《乡间轻曲》 第1章 远行归来 春夏之交，明珠市的气温已经高了起来，路边的行道树早就抽出了枝条，嫩绿的叶子挂满了枝头。 作为全国的经济中心和商业中心，早上的明珠街道正是一天中最为繁忙的时候，完全凭实力诠释了什么叫车水马龙，行人如织。 这个时候所有上班族们都是步履匆匆，挤着各种各样的交通工具，向着公司的方向奔去，他们中很多人的梦想很简单也很朴素，那就是留下来，留在明珠买房成家成为一个真正的明珠人。 不过明珠和世界上所有的超级大城市一样，并不太友好，无论是对新居民还是老居民同样如此，像这样的大城市只喜欢成功者，只喜欢那些在丛林法则，或者说是优胜劣汰中存活下来的精英们，至于失败者，老居民们缩在咫尺大的小屋中日复一日的过着锱铢必较的穷日子，来谋生的新居民则是灰溜溜的从哪里来，溜回哪里去！ 所有的人都很忙，不是忙着赚钱，就是忙着为了更好的赚钱而充实自己的知识，他们没有时间也没有兴趣关心别的东西，大城市人与人之间的冷漠感，同样充斥在明珠这座飞速发展的东方大都会。 十字路口，红灯。人群像是被车流切开了一样。当绿灯亮起的时候，两边的行人再一次如同洪流一样涌上了斑马线。 嗒，嗒，嗒……！ 一阵奇怪的引擎声响了起来，不同于常见的汽车，这种引擎声像是低沉的兽吼，也像是沉浑的乐章。 随着引擎的低吼，一辆硕大的大巡航摩托车驶到了路口，缓缓的在白色停止线前停了下来。 摩托车非常的扎眼，把道上的什么奔驰宝马风头全都抢了过去。一时间所有的行人，包括开车的都对着摩托车与它的骑士行起了注目礼。 摩托车旁边的小车中，开车的年青人侧着脑袋看了一会儿摩托车和骑士，然后突然间隔着车窗冲骑士轻啐了口：“我芘！真特么的有钱人，印第安的公路大师定制版配上明a的摩托车牌！有这钱买一辆宝马740li泡妞，它不香么？路上有几个知道你个破摩托值多少的，真是有病！” 嘴上这么说，但是目光是依旧掩饰不了他内心的渴望。男人嘛，极少会有对机械大玩具不动心的。 印第安的大巡航公路大师在国内的名气的确不高，除了玩摩托的，很少有人知道，大家耳熟能详的大巡航，除了本田的大金翼，就是哈雷的大滑翔。不过喜欢玩摩托车的人都知道，印第安的公路大师完全不输于在国内大名鼎鼎的哈雷大滑翔，范儿十足的美式重型机车。 美式大巡航，不说别的只看它的尺寸就把一般的摩托车比了下去，2656mm的车身长度，1000mm的车宽，近1500的车高，整车重量更是达到了408公斤，如果身材矮小的人骑上去就像是蹲在这头工业野兽上一样。 再看看1811cc的v型双缸风油冷发动机，估计比路上跑的一半汽车发动机排量都大，至于豪车上有的玩意儿，什么定速巡航、车道偏离，这台大巡航也几乎一个不缺。 眼前骑士骑的是一辆限量版，大面积的野火红配着小块的雷霆黑水晶涂料，标徽原本该是纯24k金箔，不过现换成了纯银手工立体标，虽然没有标配的金贵，不过看起来更加的拉风扎眼。 如此体格的美式工业野兽，一般以正常的中国人体格驾驳起来都会显得有些略微单薄，但是很显然这位骑士并不是这样，健硕魁梧的身材跨座在摩托车完全制住了这台工业野兽。 车上的骑士打扮的也完全是美式的巡航范儿，黑红色相间的半盔，在头盔的两则是彩色的印第安酋长标，从盔前一直到盔尾嵌着十颗手工的纯银式装饰钉。 老式的护目风镜遮住了骑士的眼睛，在风镜下面是浓密的黑色络腮长须，长须把骑士下半边的脸全都遮了起来。 骑士的上身是黑色的骑行夹克，夹克的胸口和后背上都是丝绣的彩色印第安酋长的标徽，下身是略紧的皮质骑行长裤，脚上是一双深灰的半高马丁靴。 无论是骑士还是摩托车，都散发着一种野性的气息，在清晨明珠的早上，与周围的人群显的格格不入，如同一只棕熊闯入了羊群一般。 绿灯亮起，在轰隆隆的引擎声，骑士与摩托一起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而旁边的人群又开始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涌动。 大巡航载着骑士，穿过了两个路口拐进了一条两车道的小巷，在小巷中穿行了差不多一百来米，停在了一溜挑高的小铺面门口。 骑士熄了火下了车，摘下了自己的头盔放到了车上，静静的站直了身体，望着自己面前的小铺面。 铺面并不大，差不多六米的开间，整个铺子的挑高在五米五左右，铺子的门头上一块黑色的招牌，一圈白色的云纹，黑色的底子，底子上面手书边家小馆四个隶书大字。 就在骑士望着门头的时候，旁边小超市门口走出了一位老太太，老太太约六十来岁，精神头很好，一身深紫色的长群配上一个小坎肩，打扮的很寻常。 “小伙子，你找人？”老太太望着骑士眼中带着一点警惕。 骑士转头冲着老太太笑道：“齐大妈，是我啊，边瑞”。 “边瑞？” 老太太目光中有透着不相信，对于老太太来说，很难把印象中那个高高胖胖的大胖子边瑞，和眼前的这位身材健硕的年青人联系在一起，要知道那个胖小子边瑞，可是差不多两百五十斤，眼前的这位怎么看也没有超过一百七。 再看看人？原本见人就眯眼笑的大胖子，和眼前的一头披肩乱发，满脸的大毛胡子，完全就不搭嘛。 “齐大妈，真的是我，你看？” 骑士这边分开了自己的头发胡须，似乎是想让老太太看的更清楚一点，可惜的是胡子太浓密了，捋与不捋几乎一个样。 不过老太太还真看出来了。 “哟，好小子，现在这体格大妈真不敢认了，外国菜就这么难吃？你去溜了一圈，把身上的肉都给溜没了？” 老太太热情的走到了边瑞的旁边，伸手在边瑞的胳膊上捏了几下。 边瑞笑了笑：“不是，我以前就是这样，只是前几年的时候，忙着赚钱整天应酬太多也疏于锻炼，这才发胖到了两百多斤，七八年前我最多也就一百六十斤”。 老太太上下打量了一下边瑞：“瘦了，人也精神了，对了，就这长发大胡子看着不好，要不剃了吧。哦，我忘了你铺子的钥匙还放在我那儿呢，我去给你拿去”。 “谢谢您，在我离开的时候一直帮我照应着铺子”. “看你说的，咱们也算是邻居，对了，你这一走差不多块半年了吧，我以为你早就会回来了呢”老太太一边往回走一边说道。 “五个多月，还差十天到半年”边瑞回道。 等着老太太拿了钥匙，边瑞打开了门，发现铺子里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可见热心的齐大妈对铺子照顾的相当用心。 在铺子里转了一圈，把摩托车上的行李拿下来，放到二楼的小房间里，边瑞锁上了门，转身到旁边转了一圈，准备看看理发店什么时候开门去理个发，原本没以为理发店会开这么早，谁知道到了门口，发现人家已经开门了。 进去前是个乱发披肩的野人，出来之后边瑞可就精神多了，爽利的寸发几乎可以看到头皮，原本络腮胡子更是刮的只留下了一片青色的胡子根。 边瑞的长相一般，脸型有点儿略方棱角分明，男儿气到是有几分，浓黑的卧蚕眉，眼睛不大，但是眼尾有些微长，显得眼睛很传神，鼻子不高不低，鼻头不大不小，嘴唇也是不厚不薄，整长脸扔在人群中的辨识度并不高。 脸长的一般，但是身高上算是占足了便宜，一米八八的大个儿，宽肩蜂腰，虽然看起来精神上有些松垮，但是这种松垮不是病怏怏的那种，而是像一只趴在树杈上懒洋洋打着哈欠的花豹。 回铺子楼上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之后，从楼下厨房引了一根水管出来，开始仔细的洗起了自己的座骑。 去年离婚后，边瑞卖掉了自己的房子，在分割清楚了财产之后，用剩下的钱租下一个铺子，买了这辆印第安公路大师。 把该办的事情办完之后，边瑞开始完成自己许久以前的一个梦想，骑着摩托车从明珠从陆路晃到葡萄牙。 花了近半年的时间走了上万公里，无论是风霜雨雪都只有这辆大红陪伴身边，因此现在这辆摩托车对于边瑞来说已经不简单是一辆没有生命在摩托车，而是伙伴，是路上最忠实的伴侣。 边瑞冼的很用心，哪怕是最难洗到的边角，边瑞也用湿毛巾边仔细的擦试着。 也不知道洗了多久，边瑞微微一扭头，发现自己在旁边出现了一双穿着灰色千层底步鞋的脚。 稍一抬头，发现面前站了一个身着道袍的老者，道袍浆洗的有点发白了，虽然袍子旧，但是依然很干净。 “老妖……哦，师傅！您怎么来了？” 看清了老道的面容，边瑞连忙站了起来，束手而立。 老道的个头不高，一米七左右，身形很瘦，最多也就一百一十斤左右，头上头发也不多了，稀疏的头发挽成了一个发髻，当中穿着一根木簪。 “没出息的东西！” 老头冷哼一声，然后背着手施施然的走进了铺子。边瑞放下了手中的湿毛巾，跟在老道的身后进了铺子里。 第2章 老妖怪 老道进了铺子，随意的拉了一个椅子坐了下来，先是打量了一下四周的布置，然后微不见的轻点了一下头。 “去把门关上！” 清瘦的老道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虽然身体清瘦，但是却坐出了如山岳一般的气势，一下子压在边瑞这一米八几的大个有些喘不上气来。 边瑞转身关上了门，束手恭立在老道的面前，等着听老道的教诲。 “你出息了吖，因为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抛弃了父母、孩子一个人出去浪荡了半年，你知道你父母有多担心？” 老道微倾身体，双目如鹰一般盯着眼前的边瑞。 边瑞苦笑了一下，小心的组织了一下语言：“其实并不是因为离婚的事我才出去的。我早就有出去转转的心思了，最早是大三上学期就有这个想法，原本大学毕业后就准备动身的，不过那时汪捷说她怀了孕，我们两人就忙着结婚的事情，这事就担搁了下来。去年离婚之后，我出去的念头就再也扼制不住了……”。 老道静静的听着边瑞的叙述，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边瑞知道老道是老思想，在老道看来，怕是从一而终才是一个女人最宝贵的品质，可惜的是，在现代社会从一而终？婚内不出轨，没给你戴个绿帽子后离婚就算是好女人了。 好女人不是说没有，只是难遇到，不光是女人现在的很多人都没啥脑子，根本不具有独立的人格思想，几乎就是媒体的奴隶，媒体上说什么他们信什么，心灵毒鸡汤那是一碗一碗的干，拦都拦不住。 至于有些媒体，更是不知道节操是什么玩意儿，向大众灌输着高消费、名牌身份之类的东西。 不过也可以理解，能把一个结婚几次，每次都从男人身上骗一笔钱，婚内在丈夫的别墅和丈夫朋友通奸的女人夸成一朵花，夸成是现代女性的媒体，能传达出什么正面思想？ “你想开了最好，那个女人一开始我都是看不中的，她这样的女人只想要她没有的，不是个本份过日子的女人，离开了也好！” 听边瑞说完，老道微微点了点头。 “你知道这事你错在哪里？” 沉默了几秒钟后老道又张口问道。 边瑞轻摇了一下头。 “无论是对女人还是对朋友都不该交出十分的心，我早就说过，与人相处四分关切足已，剩下的六分给自己。就算是父母以十分付出给子女，多数也会养出不孝子来。父母与子女尚要有界限，更何况是夫妻？你那个老婆虚荣心太强空有个好皮囊，且是个不会满足的人，你满足了她在金钱方面的欲望，她会觉得你的关怀不够，陪她的时间少了，你的关怀够了，她又会觉得你赚的少。你赚的够也有时间，她还会觉得你不够英武，总之离开了好，就是可怜了你的娃儿……”。 老道今天有点絮叨。 结婚后的边瑞可以说是标准的好男人，把自己以前的一些爱好全放弃了，专心赚钱养家，摩托也不玩了，一些花钱的爱好也丢了。为了媳妇嘴里说的体面，原本的馆子也不做了，多和好友开了一个公司做起了老板，两人一起早贪黑的忙活，眼瞅着公司是一步步上了正轨，却听到媳妇要离婚。 边瑞一边听一边嗯，虽然有些观点边瑞不同意，但是边瑞知道当师尊训人的时候，不要插嘴更不要反驳，因为从小到大，边瑞不知道尝过多少次老妖怪的竹板小炒肉了。 等着老道絮絮叨叨的说完，边瑞这才张口问道。 “师尊，您要找我给我打个电话就行，怎么亲自过来的呢？” 老道回道：“本来你说两天前回来的，我在这里等了你两天，今天来见你是因为咱们爷俩的缘份尽了”。 边瑞诧异的问道：“这怎么说，师尊，您要出远门？” “不是，是我的大限要到了”老道淡淡的说道。 边瑞听了一惊：“您是不是生了什么病？现在医学条件不错，有什么问题咱治，需要钱您说，我这边东借西凑加上自己的也能有一百万，大不了我去签家餐厅给人打十年的工，预支个五六十万的不成问题……”。 没有等边瑞说完，老道抬起手轻挥了一下，打断了弟子的话。 望着边瑞，见边瑞一脸关切，老道很是欣慰：“这不是病，是生命走到头了，什么医生能治老的病？再说了对一般人来说这事儿可怕，但是对我来说不光不可怕，还有一种解脱感，活着的日子我算是过够了！这漫长的生命啊，对我来说已经不是奖励而是惩罚，你无须悲伤”。 说到这，老道摆了一下手：“现在跟你说你也不明白，等以后你自己体会吧”。 “这……” 边瑞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今儿过来找你，是想给你一件东西，把这东西给你之后我就要去列祖列宗长眠之地等着羽化归天了”。 老道嘴角微微上翘，似乎死亡是一件多美好的事情似的。 “哦？” 边瑞小的时候最讨厌的人就是老道，嘴上叫着师尊，但是心里都叫老妖怪。 那时候小边瑞只想着玩，一点也不想学老道教的东西，估计换成任何一个孩子都受不了，每天上学之后，还要继续被人逼着练什么君子六艺，琴棋书画这类玩意儿，更何况除了这些玩意儿，还得学做菜、打拳。 对于其它的东西，老道尺度并不是太严，但是对于打拳和做菜这两样，老道要求那真是非人类的，用老道的话来说，这两样东西学好了就算是乱世也能谋生，拳脚可以自保，厨艺可以谋生，世道再乱，饿死再多人，也没有听说过饿死过一个好厨子的。 而且老道嘴刁的让人发指，一个连同一棵树上结的枣都能吃出哪个是向阳面结出来的，哪一个是背阴面结出来的老妖怪，想做菜蒙过他的嘴，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到了后来上大学，边瑞才渐渐的明白老道的话，因为边瑞就凭着学校旁的一家小馆子，不光是给自己赚足了大学的学费生费，还在明珠房价起飞之前给自己买了一个九十平方的房子，大三的时候就给自己买了一辆印第安的侦察兵，骚包的骑着满校园晃了。 老道抬起自己的手，就这么平放着，然后双目注视着手掌心，没有一会儿变魔术一般的，手心渐渐的出了一个阴阳双鱼牌，看样子非玉非金，但是又微闪着淡蓝色的光。 不过边瑞没有注视到，此时的边瑞正沉漫在回忆中，想着和老道相处的点点滴滴，等着成年之后，边瑞才知道小时候老道用鞭子教给自己的东西，到了成年之后对自己的生活有多大的助力，这才真正的明白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个道理。 “发什么愣，过来！” 边瑞被老道一喝，这才从沉思中醒过来，抬头望着师尊，很快注意到了老道手中的双鱼牌。 “这是什么？” 老道并没有回答，只是张口道：“过来，把你的手掌按在上面！” 边瑞二话不说伸出手掌按在了老道的手掌上把阴阳双鱼牌夹在了中间。 “好了！” 片刻之间，老道缩回了手掌。边瑞奇怪的发现原本两人掌心中的双鱼牌不见了。 “您还有心情变魔术呐？”边瑞说道。 “谁有心情给你变魔术，现在平心静心，注气于气海，心中默喝一声：开门，咄！”老道说道。 按着老道的话，边瑞试了一下，突然间觉得自己的眼睛一黑，然后突然间又一亮，亮的有点刺眼。伸手挡了一下，等眼睛适应了之后，发现自己居然身处在一个奇怪的地方。头顶碧空万里，脚下的草软的像是毯子一样，让边瑞不由的轻踩了两下。 “傻愣着干什么，过来！” 边瑞一扭头，看到师尊正缓步向前走去，于是也跟在了老道的身后。 “这是什么地方？” 老道说道：“沌元境或者别的什么都成，反正我也不知道叫什么，我的老祖，也就是你的老老祖，当时传给我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现在我也这么跟你说”。 老道带着边瑞往里走。 百十来米之外，有一幢怪房子，说是房子它有梁无顶，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个木头框子，屋顶上爬满了绿色的植物，像是爬墙虎，但是又不是太像，粗枝如虬，很有古意。 房子呈回字型，外圈是个大回廊，内里是个稍高的露台。 在房子不远有一口古井，古井的周围按着八卦方位摆着八垄小田，田里啥也没有，只有看起来非常好的黑色膏泥，一看就知道是块好地。 随着师尊的步伐，边瑞来到了房子旁边，抬脚随着师尊进了屋子，说是屋子其实也不算，因为他也不知道这哪儿算是正门，因为似乎从哪里都能进。 “架子上是历代先祖和我收集的书册画卷，那边是一些摆玩的玩艺儿，以后这些东西就都属于你的了……”老道一边走一边指着身边的博古架说道。 边瑞好奇的随手拿出了旁边的一卷绢，展开来看了一眼，顿时愣住了，因为他发现手中抓着的是《曹娥碑》。 虽然边瑞的书法水准一般般，但是毕竟练习过，字在一般人眼中也属于人模狗样的，眼力劲还是有一些的，手上的这绢上写的字迹还是能分辨出大致水准的，所以一看之下，边瑞便愣住了神，比他在博物馆看到的那些摹本好上太多了。 老道走了两步一回头，看到自己的徒弟立着发呆，于是折返回来。 看了一下边瑞手中的东西，老道张口说道：“王右军的真迹，绢本《曹蛾碑》，这里藏的二王真迹不多，每人也就在三两篇，剩下的二王书都是历代的摹本，像是苏轼父子都临过……”。 边瑞一听立刻手都开始哆嗦了，说王右军可能有些人不知道，但是一说王羲之怕是无人不晓了吧，现在所有博物馆中保存的王羲之的字，全都是后世的临本，真迹早就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了。 王羲之的字没有流传不下来主要是两个原因，是一个时间太久，无论是绢还是纸本都难保存下来，二是太有名，皇帝们都喜欢收集，不一带到了坟里就是经历战乱，挨上几把火，就给烧没了。 真迹，真迹！ 老道看着边瑞，笑眯眯的伸手环了一圈：“不光是二王，真迹还有顾恺之、颜真卿……到了明清还有唐寅、仇英等等，像是这些人无一不是真迹，怎么样？开心么？” “嗯，嗯，开心！” 边瑞把脑袋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 老道乐呵呵的笑问：“你是不是想着任何一幅拿出去买了钱都能躺在地上打着滚快活的过一辈子？” 边瑞抬头惊道：“您怎么知道的？” 老道哈哈一笑：“因为我第一次进来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 “……” 老道又说道：“抓紧时间想想吧，你也只能想想，这东西你一件都拿不出去，除非你自己放进来的东西，以前这些历代先祖们收集的玩意儿，你只能在这里看一片纸也带不出去的！” 边瑞闻言讪讪的说道：“看看也好啊！” 嘴上这么说，心中难免有失落，想想看这东西拿出去一件，子孙三代打着滚翻着浪都够吃的了，能不失落么？ 古董字画什么的都拿不出去，剩下的东西也就没什么大看头了，至于田里扔下种子浇井水瞬间长成庄稼，比起王羲之、顾恺之这些人来说，给边瑞的震憾要小多了。 神奇不神奇？自然神奇，不光有这些神奇，边瑞还听师尊说他其实是自己的祖宗，边瑞流着他血的那种祖宗。 第3章 摩友 边瑞抬头仰望着一株梧桐树从一株小树苗长成了参天大树，耳边传来老道不住的唠叨声。 “树种在乾位，至刚至阳，制出来的琴声如黄钟大吕，铁马铮铮……”。 边瑞转头望着老道问道：“师尊，您真的是我的老祖？” 老道扭过头来：“这里好不好？” “当然好啦！”边瑞脱口而出。 老道张口说道：“这么好的东西，我要不是你祖宗干什么把这种逆天的东西留给你？活了三十来岁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也是！” 边瑞一想是这个理啊，这么好的东西有几个中国人舍得传给外人不传给自己血脉的？ “不过，您为什么传给我，不传给更聪明的十五哥，他看起来比我要聪明的多吧？若是老实，也当选十二哥，您为什么选我？”边瑞又问道。 老道说道：“你十五哥聪明是聪明，但就是太聪明了，总觉得别人比他傻，这样的人容易得意忘形，如果把东西给他，指不定弄出什么事来。你十二哥老实是老实，但是为人过于方正，同样不是守着这宝物的料子，也就是你小子，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面忠心奸，表面上看来风雨不透的，其实心中小心思多着呢，也就是你这样的性子，才能守的住这宝物并且把它传下去……”。 边瑞有点无语了，怎么听怎么觉得老祖这话不像是夸自己。 “行了，该说的都说了，咱们出去吧，等会儿我就离开了”老道说道。 边瑞有点不舍：“老祖，您要不多留几天，让我好好的尽下孝心？” “我有胳膊有腿的，哪里用的着你的孝心，我没几天日子了，原本到是可以住两天的，不过你回来晚了，我要是再住两天，怕到不了先祖长眠的地方了，我走后房子还有里有的东西就都是你的了，别的话我也不多说，好好的守住这东西然后传下去，别说是妻子，就算是父母儿女也不能说，除非你像我一样到了大限之期，才可以把这东西传给下一辈的传人，切记！……”。 “我知道了！” 边瑞郑重的点了点头。 老道带着边瑞出了秘境，或者说是空间，重新回到了铺子里，边瑞这边一抬头，发现墙上的钟，时针和分针的指向然和刚进去的差不多。 老道见边瑞的模样，张口又道：“秘境里的时间和外面不同，你在里面呆上一天，外面也不过数秒，不必大惊小怪的”。 边瑞点了点头。 祖孙两人又一起聊了两个多小时，老道说了一大通，似乎是想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全都塞给边瑞。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出发了”。 老道站了起来。 “老祖，我送送您？” “不用！摩托车现在我可坐不惯，你也别送了，也别悲伤，我活了那么大把年纪，也该去了，过了七十就算是喜丧了，我都不知道过了几个七十了，早就看淡了生死。你呢要好好的活着，活的开开心的，就是行了，孝不孝不在哭上！更不在表面上，把我给你的东西传于子孙，生生不息就是大孝”。 老祖说完冲着边瑞挥了一下手，便抬步往门口走。 边瑞连忙抢先一步，在老祖到门口之前把门打了开来。老道一言不发，上了路边的小破五菱面包车就这么飘然离去，目送老祖的车消失在街角，边瑞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站在门口差不多五六分钟，边瑞回到了铺子里，重新进入了空间中，边瑞这才觉得刚才所有的事情不是梦，而是真实的发生过。 师尊变老祖，突然间继承一个神秘空间，一时间让边瑞觉得整个世界都有些不真实起来。 “我是一只小小鸟……”。 突然间赵传的歌声打破了这种沉静，边瑞掏出了手机，看了一眼之后按了接通。 “喂！” “边瑞，回来了么？” 电话那头传来了边瑞的好友胡硕的声音，胡硕是边瑞的大学同学，也是同寝室的好哥们，两人的友谊一直从大学到现在，以前边瑞就和人一起开的公司，经营的挺不错的，就算是后来边瑞退了股，也没有影响到两人的友情。 “回来了，早上刚到明珠”边瑞笑呵呵的回道。 “那晚上哥几个聚一聚，醉仙楼，大家都盼着你回来给大家讲讲你的壮举”胡硕那头一听立刻说道。 边瑞出去半年，也有点儿想念自己的这帮子小伙伴们，于是点头把这事给应了下来：“那好，晚上你们定个时间，到时候有过去”。 “行，那就七点半，大家不见不散”。 胡硕说了两句之后，便挂了电话。 放下了电话，边瑞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然后给自己的前妻挂了一个电话，通知她明天下午的时候自己去接女儿，准备带回老家去过个周末。 前妻汪捷并没有阻拦也没有多话，两人说了两句，聊了一分钟不到就结束了通话。 放下电话，回到了楼上，边瑞整理了一下床铺，然后躺在床上想了想老祖，消化了一下今天的事，也不知道想了多久，这才沉沉睡去，半年的风餐露宿边瑞几乎就没有睡过几个安生觉，这下回到了自己在地盘，这一觉睡还算是踏实。 等着边瑞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钟了，匆匆的抹了一把脸，边瑞骑上自己的大巡航，往约定好吃饭的地方去。 到了醉仙楼的楼下，边瑞看到了两款大巡航，同样的印第安品牌，只不过型号不一样，左边是一辆绿白搭配的复古版酋长，右边是一辆纯黑色的印第安首领。 一看这两辆车，边瑞知道至少自家的两个小伙伴到了，于是把车子停到了两辆车子的旁边，拎着自己的头盔便进了门。 进门之后，报了一下名字，服务生便引着边瑞来到了包间。 推开门，边瑞便发现自家的两个摩友伍尚彬和徐一峰正坐在离门口不远的位子上。 “怎么就你们俩？” 边瑞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头盔放到了旁边的传菜桌上。 徐一峰扭过头望着边瑞，站起来先是给边瑞来成一个拥抱，然后笑道：“我去，你小子是吃了什么？原来光彩照人的边瑞哥怎么突然间又杀回来了？” 伍尚彬也给了边瑞一个拥抱，同时道：“好家伙，你这出去半年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早知道能减肥你带上我吖，哭着喊着我都要去，你看看我现在”。 说到了这儿，伍尚彬捏了一下自家肚皮上的一圈赘肉，显得很是无奈。 两个摩友第一眼再见边瑞都被边瑞吓了一跳，原本两百五十来斤的胖子，现在恢复成了以前苗条的小伙，这让早已经开始发福的两人眼睛直冒光。 边瑞认识两人也好些年了，两人比边瑞大了七八岁，当年他买第一辆侦察兵的时候，就被拉进了玩印第安摩托的小圈子，当时玩群的人还不多，群里总共也就是十几人，现在不同了，光是边瑞这个小圈子就有百十来人，聚会的时候一顺的印第安搞的跟社团集会似的。 现在玩美式巡航的人，在很多外行人眼中看起来像是不法份子，不过能正儿八经玩的起的，都是中产以上，一辆十来万也仅仅是入门级的车子，可不是普通人家舍得买的。更不是那些混江湖的小混混们玩的起的。 更何况一张明珠的牌照，无论是a牌还是b牌都得几十万论，如果是c往后？对不起，你也就能在郊区跑跑，市区的边都进不了。 摩托圈有一句话，年青小伙中意无牌的公路赛车，速度快刺激最主要好把妹，关健是价钱便宜，多是走私车，最多也就是三四万。至于有实力的中年老男人们大多玩巡航，玩的是范儿。 边瑞和两人算是摩友，在圈子里的关系很不错。 边瑞这个摩友圈里很少有人打听别人是干什么，所以到现在边瑞只知道徐一峰是个公司的高管，伍尚彬呢自己开一家公司，至于人家一月赚多少钱，边瑞是不问的，当然别人也不会问边瑞，大家就是情投意合的摩友，不涉及金钱与其它。 “多运动管一下嘴就行了”边瑞随手拉了一个凳子坐了下来。 坐下来之后，边瑞看了一下手上的表问道：“他们几人呢？” “周政来不了，他家的老爷子又病了，胡硕已经在路上了”徐一峰说道。 “哦！” 边瑞拿起了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那就咱们四个？” “你还想要几个，就咱们四个，人多了太乱”伍尚彬说道。 “下次什么时候再去？你小子探完了路，咱们找个时间一起去玩玩，骑摩托一直骑到欧洲听着就来劲”徐一峰说道。 边瑞笑了笑：“其实想着难，真的在路上没有想像的那么难，有时个出点小状况什么的也都好解决，实在不行找大使馆也不会有多大问题”。 边瑞单骑独行，从明珠这里一直到欧洲最边上的葡萄牙，其中的辛苦真不是三两句能说的完的，虽然有困难但是边瑞认为自己从中得到的东西远比遇到的困难更宝贵。 正聊着呢，包间的门开了，胡硕推开了门走了进来。 边瑞看到他手中也拎着一个头盔，笑道：“你小子终于入坑啦？” 胡硕把头盔往传菜桌上一扔，给了边瑞一个拥抱：“还不是被老徐给鼓动的，说是不入坑不带我玩了。好家伙，你现在跟学校时候一样瘦了，这出去还能减肥？” “哈哈，边瑞现在像个二十岁小伙似的，一下子把咱们这些中年男给比下去了”。 “别说我糊弄你，现在牌子不好弄，出的人越来越少了，年后正好有人要出，我第一个就想到你了，只可惜是一b牌”徐一峰笑道。 明a、b的摩牌难弄，主要是因为已经不发了，原本的摩牌可以改成汽车牌，这么三弄两弄的，直接把明a的牌子弄到了五十万。b牌也得近三十万，还别嫌贵，你还不一定买的着，因为现在手中握有牌的多数都是不缺钱的主。 人都到了，大家便开始点菜，一边等上菜一边聊天。 四人在一起聊的都是摩托车，什么改装件又到货啦、哪个品牌又有个性的新盔推出之类的。 也没有人喝酒，因为都开着车呢，所以这顿饭吃的时间也不长，也就一个小时多点便结束了。 边瑞和胡硕送走了徐一峰和伍尚彬两人之后，站在摩托车旁聊了起来。 胡硕道：“回来吧，股份我还给你，至于钱的事情你慢慢给，总不能离开个女人，你就不赚钱了吧，再说了你还有闺女呢，现在养个孩子可不容易”。 边瑞听了伸手在胡硕的肩上拍了拍：“兄弟，心意我领了，但是我现在真不想像以前那样拼了，现在的我就想着简简单单的活着，至于女儿那边，我留的东西怎么说也该够她上完大学了”。 胡硕的公司经营的不错，这样胡硕还愿意把股份还给边瑞，这人情边瑞得领。 但回去再像以前那样整天忙的脚不着地，每天陪着客户喝到半夜，沉醉不知归路，边瑞是无论如何也不干的。 如果不是因为女儿还在明珠，法院判给了前妻，边瑞连现在小馆子都懒的开，直接就回老家，弄两垄地自己种个菜，悠闲的做个社会闲散人员，过田园小日子混吃等死了。 日常生活几乎不花什么钱，再怎么无也能凭着现在手头的钱怎么说也能混到拿养老金了。 就算是开了小馆子，边瑞也不准备呆在明珠这边，就算是没有空间，他也不在乎小馆赚不赚钱，对于边瑞来说，小馆就是自己和女儿相处的地方，就算没有客人愿来，边瑞也可以交闺女做做菜什么的，好好珍惜父女俩相处的时光。 “何必呢！”胡硕叹了一口气。 在胡硕看来，汪捷的离开给好友的打击太大了，让边瑞一下子没了上进心。 他哪里知道，边瑞是觉得自己活明白了，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了，人生赤条条来的来，也赤条条的走，不再一味追求金钱了。 赚钱是为了干什么？不就是为了活成自己想活的样子么，而边瑞想活成的样子，现在和金钱真的没有太大的关系。 哥俩聊了十来分钟，胡硕也放弃了继续劝说边瑞，哥俩一起骑上各自的摩托，走了两个路口分开了各自回窝。 第4章 一家人 睡一觉起来，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边瑞进了空间，给自己简单的弄了一些菜炒了一盘，再用厨房的瓦罐焖了一碗米饭，把自己的肚子给填饱了。 吃完了饭，把自己的小馆重头到尾好好的拾掇了一下，把边边角角都给擦了一遍，弄的整个厨房带着几张小桌子都是一尘不染的这才收了手。 活儿一干起来就没个点，老道以前教厨艺的时候要求的就严，做菜的时候，无论是厨具，还是身上的衣服都得干干净净，容不得一点儿油渍污渍，每一次用手接触食物都得净手，一条做不到，就是一顿板子，十来年下来，边瑞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厨房里面容不得一点儿脏。 这么一折腾就到了下午三点，边瑞这边估计自家的闺女也该回家了，于是把东西收拾一下，装到了旅行包里，绑到了摩托车顶箱的行李架上，开着摩托往前妻现在的家方向去。 汪捷在新家离边瑞这边的距离不近，摩托车大约要走大半个小时，等着路边的高层住宅都看不见了，眼前全是别墅区就差不多到了汪捷的新家。 汪捷的现任丈夫是她的中学同学，听说从中学就开始暗恋她，不过一直因为自身的条件自卑并不敢表达，到了后来在明珠这边拼出了一番事业，又再次遇到了汪捷，这下小心思再也按捺不住了，离了婚开始猛追心中的女神，最后抱得美人归。 如果这故事和边瑞无关，那么边瑞说不准还得赞这位一句，不过被抢的是自家的媳妇，边瑞的想法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就算是边瑞不喜欢这人，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叫赵伟山的小子有两把刷子，一个乡镇穷小子到明珠，凭本事创下一片基业，住上豪车别墅，绝对算是成功人士顶级凤凰男。 到了小区门口，边瑞这边停下了摩托车在门卫房登记了一下，并且留下了个人影像，门卫这边又打电话过去找汪捷确认了一下，这才放边瑞进去。 开着摩托来到了小别墅的门口，边瑞发现汪捷和她的新老公已经站在门口等着自己了。 “爸爸，爸爸！” 女儿边靖看到边瑞，立刻开心的跳着挥起了手，甩开了母亲的手向着边瑞奔了过来，到了小院栅栏门口，拉开了门便扑到了边瑞的身上。 边瑞一弯腰，伸手把女儿抱在了怀里，先是亲了一下闺女，然后便抱着闺女开始原地转起了圈儿。 汪捷站在门口的台阶上，望着边瑞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当她看到边瑞开着摩托车向着自己这边走过来的时候，仿佛时光在这一刻倒流了，那个骑着重机一身骑行服在校园里收割着无数学姐学妹目光的少年又一次复活了。 而那个混身肥膘，一回到家满身酒气，倒头就睡的男人好像从来就不曾存在似的。 同样站在台阶上了男人现在也有点儿尴尬，因为边瑞现在可比他精神多了，高壮结实的身材，身上没有一点儿赘肉，全身黑色的骑行服，刮的泛青的鬓角与下巴，配上身旁妖红色泛着工业质感的钢铁兽，怎么看怎么有男人气。 男人下意识的伸手抓住了自己妻子的手，似乎是生怕失去她似的，在这一刻，男人就算是满口袋的钱，也不禁觉得有点儿不安。 汪捷感觉到了丈夫的手，反手抓住了丈夫的手，拉着丈夫一起走向门口。 边瑞这时的注意力全在自家的女儿身上，他紧揽着女儿，轻轻的嗅着女儿身上的味道，大脑中一片空白，心中被拥着女儿的甜蜜感给充的满满的。 “爸爸，爸爸，我有点喘不过气啦！” “哦，对不起，对不起！” 边瑞听到女儿奶声奶气的声音，微微松开了女儿。 望着女儿的面容，轻轻的撩开了女儿脸庞的一缕头发，边瑞笑着问道：“娃娃，想爸爸了没有？” “想了，爸爸给我带礼物了没有？” “那当然是带了，爸爸给你拿出来啊！” 一手抱着女儿，边瑞一手打开了摩托车的后顶箱，在后顶箱中摆着一件非常漂亮，而且非常酷的维京风格的牛角骑行盔，儿童版的3/4盔，盔表面包皮，皮质处理成了金属质感，在盔的两边还有两个真正的小牛角，在盔下沿口还有两个白色的狐尾装饰，别说是孩子了就连大人一看也会喜欢上。 “好漂亮，好漂亮，我要戴它上学”。 一看到这东西，闺女便伸着手嚷嚷着要到拿。 女儿喜欢边瑞自然开心，伸手拿起了盔扣到了女儿的脑袋上，这才发现盔有点儿略大，不过孩子还小，还会长个头，大点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除了盔之外，边瑞还给女儿准备了一套小骑行服，另外还有一些欧洲风格的银饰品，都是边瑞在欧洲晃的时候，看着好看给女儿买下来的。 “一个女孩子玩这个不好，太另类了，别以后疯的像个男孩子似的！” 看到边瑞给女儿买的东西，汪捷微皱了一下眉头。 赵伟山来到了边瑞的旁边，因为身高和边瑞差的有点儿远，所以赵伟山想说话得微抬头，于是赵伟山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两步。 “边瑞，要不要进屋坐一会儿，我觉得我们可以做个朋友”。 边瑞依旧看着女儿：“咱们永远也成不了朋友，真的，与其大家都假模假式的不如活的真实一点，现在的关系就挺好的，以后也这样就行了”。 赵伟山听到边瑞这么一说，脸上有点尴尬，不过到底是做生意的，很快就平复了下来，呵呵笑了两声不再言语了。 汪捷这时把手中的包给边瑞递了过来：“有些囡囡的换洗衣服，回老家的时候别让她乱疯，别让她玩水……”。 “行了，我知道了！我爸妈跟着你有什么不放心的，两老人家恨不得把娃娃揉进眼睛里，能有什么危险”。 边瑞说着接过了包，放进了后顶箱中，然后拿出了行李给女儿穿上，没有一会儿，女儿便在边瑞的眼中英姿飒爽了起来。 跨上了车子，把女儿放到自己的身前，边瑞把小护目镜给女儿戴上，这样父女俩都成了美式机车派。 “老赵，你先进屋去，我和边瑞说两句”汪捷说道。 赵伟山听了嗯了一声，冲着边瑞微点了一下头，转身走进了屋里。 汪捷等着丈夫走进了屋里，这才对着边瑞说道：“边瑞，我对不起你……”。 “别，我不想审判谁，也没有兴趣审判谁，对不起什么的对我也没什么意义，咱们以后就别搞这一出了，江湖路远咱们各走一边。行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我把孩子接走，周日的下午再送回来”边瑞说道。 边瑞不想听汪捷道歉的话，到不是他心怀怨恨，只是他觉得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要说心中没怨，那肯定是假的，几年没日没夜的赚钱就换来这下场？ 但是要说到恨，现在的边瑞真没那个兴趣，甚至有的时候边瑞觉得现在活的比跟汪捷过日子的时候痛快多了。以前的边瑞背复了太多的责任，现在放下之后，觉得自己活的像个人了，全身都透着舒服劲。 等了差不多五六秒钟，边瑞没有等到汪捷的话，便轻轻的一加油门，呜轰轰的引擎立刻咆哮起来，印第安发动机独特的声浪一下子充满了汪捷的耳膜。 等着汪捷回过神来的时候，妖红色的摩托车已经载着边瑞与女儿驶出了汪捷的视线。 出了小区，边瑞便调整了导航，往自己的老家去。 “爸爸，我能不能和你一起住？” 没一会儿，女儿便奶声奶气的问了一句。 边瑞问道：“怎么啦？那个赵叔叔对你不好？” 小丫头轻轻的晃了一下小脑袋：“不是，他对我不错，还给我买了很多的玩具，但是我就是不太喜欢他，我想跟你住，现在的家我不喜欢，虽然大，但是我还是更喜欢以前的家”。 边瑞听了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回答女儿，只能用自己的下巴轻轻的靠一下女儿的头盔。 “要听妈妈的话，对赵叔叔也要友好一些，做个有礼貌的小姑娘……好不好？” “好！” 边瑞不喜欢赵伟山，对汪捷也有点小意见，但是边瑞并不想把这种思想传给女儿，因为女儿毕竟要和他们俩在一起生活，很可能要一直生活到成年，如果边瑞向女儿灌输仇恨，那么伤到的不仅仅是汪捷和赵伟山，同样也会伤到边瑞的女儿。 边瑞可以不在乎汪捷、赵伟山，但是他在乎自己的女儿。这也是一个父亲该有的担当，有些事注定是要一个成熟的父亲去背负的。 父女俩一路往老家走，刚送走了女儿的汪捷也回到了家中。 “边瑞大变样了哈？”赵伟山说道。 汪捷随意的回道：“原来他就不胖，就是工作以后，和胡硕他们开公司后才开始充了气一样胖的”。 “我终于知道以前你为什么喜欢他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汪捷拧了一下眉头。 赵伟山一见连忙摆手说道：“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觉得，如果我是女人，大学的时候有这么一个同学也一准会奋不顾身的喜欢他，因为这样的男人身上有一种很酷的味道，还不是有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让人觉得有点距离，还有点想亲近，别说是对小姑娘，就算是中年妇人也有相当的吸引力……”。 汪捷走到了赵伟山的身边，伸手握住了丈夫的手：“别多想了，反正以后咱们和他除了女儿也不会有什么太多的交集了”。 赵伟山很满意，也很喜欢妻子的用词：我们，让他觉得自己才和汪捷是一家人。 第5章 归家 天色乌黑，边瑞这才看到了山脚下的小学校园，到了小学校园也就意味着离着老家不远了。 边瑞的童年也是在这一所小学中渡过的，只是那时候只有一排破旧的土坯房子，现在土坯房子早不见了，换成了一幢四层的水泥教学楼，以前每个年级只有十来个学生，现在每个年级都有三十四个，听说总的学生达到了三百多人。 老师也不像是以前三四个老师既教语文也教数学，顺带着还教点美术和音乐啥的，每个老师都是全能型。 现在各科的老师都专业多了，几乎都是师范毕业生，虽然还有一小半是代课老师，没有解决正式编制，不过论起培养出来学生的质量，别说是镇上的小学就连县城的小学也不敢说一定胜过边家村小学。 路过小学的时候，边瑞扭头，隐隐看到了小学前面一人高的石牌，黑灯瞎火的看不清，不过白天的时候就能看到石排上写着从这里走出去的大学生的名字和考上的学校。三四十年时间，一共从边家村小学走出了近四百位本科和大专学生，在别地可能不算什么，但是一个乡村小学，毕业的学生每年都有二十来个学生上大学，那可算是不小的成就。 沿着水泥路继续向前，印第安的车大灯那是相当给力，就算是没有路灯也把路边照的贼亮。 隐约的看到了村子，边瑞不由的加了一下油门。 “爸爸，我困” 闺女有点儿忍不住了，坐在后座上已经两个多小时快三个小时了，小家伙现在脑袋一冲一冲的犯起了困。 “再忍一会儿，还有十来分钟咱们就到家了，爷爷奶奶，太爷太奶给你准备了好多好吃的呢”边瑞对女儿说了一句。 边瑞到不是怕女儿睡着了摔下去，摩托车后座上有扶手拦着，边瑞还做足了保护，掉是掉不下去的，主要是边瑞怕闺女睡了着凉。 一边开车一边和闺女说话，不知不觉之前就到了村口。 离着村子还有差不多二十米的距离，村里的狗便开始吠了起来，原本宁静的小村也被此起彼伏的狗吠声给惊醒了。 “是大瑞么？” 边瑞耳中传来了一阵苍老的声音。 “爷爷，您怎么在这里蹲着”。 边瑞听出来是自己爷爷的声音，于是立刻伸出脚支住了摩托车。 汪！汪！汪！ 老爷子身边的大黑狗冲着边瑞不停的狂吠着。 “黑子，皮痒了？我都不认识了！”边瑞冲着黑狗喝斥了一声。 “大黑，大黑！” 身后的丫头一看到大黑狗顿时兴奋了起来，一点睡意也没有了，如果不是被安全带捆着，早就滑下去抱大黑狗了。 大黑狗原本听出了边瑞的声音，摆了一下尾巴准备过来和主人亲热一下，不过当它听到边靖这个小丫头声音的时候，呆立了一会儿，然后狗眼不由的闪了一下，身体明显的缩了一下，露出了一幅畏惧的表情。 “小乖乖！” 老爷子看到了重孙女，整张老脸像是开了一朵花似的，扔掉了手中的烟头来到了摩托车旁边，伸手就去抱重孙女。 “爷爷，等会，我把安全带给解开”。 边瑞一看，立刻下了车子把闺女身上的安全带给解开了。 边瑞的爷爷奶奶具在，两位老人不光是全在，而且身子骨奇好，也不光是两位，村里边瑞的爷爷辈几个老人都在，身体还都还不错，最大的大爷爷已经快百岁了，依然每天能打个猪草，喂喂猪整理一下菜园子什么的。 对于村里的老人来说，庄户人家一但清闲下来那就意味着等死了，很多老人忌讳这点。和满心欢喜的准备仙逝的老祖不同，这帮子爷爷辈的老人很多都‘怕’死，且相信只要手中有活，自然就能活的长一点，所以只要能动，村里的老人几乎都会找个活儿干干。 像是边瑞的奶奶便照应了两亩菜园子，爷爷呢每天照应着二三十头羊，每天早上赶羊出门，晚上人与羊一起回来。 随着安全带一解开，老爷子一把我太孙女从摩托车上抱进了怀里，连声问道：“小乖乖，想太爷爷了没有？” “想！” “哪里想？” 小丫头指了一下胸口：“这里！” “哎哟，我的小心肝唉，半年没见可想死太爷爷了”老爷子抱着重孙女便不松手。 “爷爷，咱们进村吧，别站着了，外面有点凉！”边瑞说道。 老爷子一听立刻点头说道：“对，对，回家！还等着你们吃饭呢” 边瑞的车子可不好推，于是边瑞骑着车子先回家，老爷子则是抱着重孙女在后面慢慢走。 村子依山而建，整个村子座落于一个小山谷内，如果是白天的时候就能看到谷地还有山坡上大多都是种着庄稼的农田，现在则是黑乎乎的一片，只能听到田中的虫鸣鸟啼。 边瑞的老家和村子其它家的房子差不多，浓浓的江南风格，白色的小院墙围出一个小院来，院北是一栋两层的小楼，院子东面厨房，西面是一个棚子，以前是养牛羊的，现在牛羊早就搬出小院了，所以各家摆着手扶拖拉机，或者一些农机，院子当中种着一颗银杏树。 边瑞的摩托车刚到了家门口，听到声音的人已经把院门给打开了。 边瑞一看，原来是自家的小外甥。 “舅舅！” 小家伙叫沈东东今年七岁半，半年没有看到边瑞，小人儿有点儿害羞。 “你小子怎么来啦？”边瑞和小外甥开起了玩笑。 “你外甥怎么就不能来，老话说外甥是舅舅家的狗，吃饱了就走。别说还没有分家，就算是分了家，外甥去你家吃喝带拿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都不用看，边瑞一听声音就知道说话的是自己姐姐：边晔。嫁到了附近沈家村，娘家和婆家离的近，迈脚就过来了。 边瑞的姐夫叫沈照兴，现在包了在他们村包了几亩鱼塘子，家中的小日子过的不错，以前边瑞在明珠的时候，家中的父母和祖父母四人都由这两口子照应。两口子都是老实本份的人。 “能来，能来！” 一碰到姐姐，边瑞就只有投降了，边说是这时候就是小时候，边瑞在姐姐面前也是呼来喝去的角色。 “把车子推进来，大家都等着你们吃饭呢，靖靖呢？”边晔向着弟弟的身后望了一眼。 “和爷爷在后面走呢，我的车不好推！” 边晔看了一眼弟弟的大摩托：“你神精病，买个这么贵的两轮子，有那钱买个带棚的多好，再怎么差下雨天淋不着啊，你这么个玩意儿管啥用”边晔觉得弟弟乱花钱。 边瑞笑了笑，一声不吭的把车子推进了院里，放到了西边的棚子下面。 这时候边瑞的奶奶、父母带着姐夫都出来了，等着老爷子带着重孙女回来，又是一番热闹。 边瑞也就是被母亲多问了两句，至于其它人的重心全在小丫头身上，小丫头从太爷的怀里到了太奶奶的怀里，然后转到了爷爷奶奶，再转到了姑姑之后，十来分钟的时间便过去了。 大家坐到了桌旁，一家人顿时把一张家常吃饭的小桌子给围的满满当当的。 因为边瑞和边靖回来，今儿的菜可真不少，一只老鹅炖的土豆，咸肉炒的蒜苗，白斩的风鸡，一条四五斤重的大鲤鱼，最主要是一盆的炖羊羔子肉，满满当当的全是好肉，一整只羊羔子的精华怕是全在这盆子里摆着了。 全家团圆一定要喝点小酒，边瑞这边陪着爷爷、老爹，还有姐夫喝起了酒，至于剩下的人则是喝果汁。 “弟，以后真的不回明珠了？”边晔问道。 “没什么事就不回了，时不时去两天照应一下我的小馆子就行了，大多数时间就在老家这里呆着”边瑞回道。 听到媳妇这么问，沈照兴在桌子底下踢了媳妇一脚，示意她说话小心一点。 “你那小馆子能挣钱么？”母亲带着一脸的怀疑问道。 别人家开馆子都是每天起早贪黑的干，自家儿子开馆子每周最多干两天？能赚到钱？ 边瑞笑道：“赚不到就赚不到呗！我准备把师尊那边的地给开起来，种两几亩地，再种点小菜什么的，平常开销就有了……”。 村里除了边瑞，别人都不知道他们口中的仙踪不定的老道长，其实是大家的老祖宗，村里每个姓边的人身上都流着他的血，虽然大家很尊敬老道长，平常都是老道长老道长的叫着，但这层关系是个秘密。边瑞也不准备挑明，因为解释起来太麻烦了。 “你师傅的房子前几个月也转给你了，村里把土地证也给换了，等吃完饭让你娘拿给你”边瑞的老爹淡淡的说道。 边瑞的爷爷听了张口道：“也不知道这老道长这次出去又得多久，我记得上一次老道长的师傅出去的时候，一走就是二十年，等着老道长回来继承那宅子的时候我还是个孩子呢……老道长的岁数不小了，估计比大哥还要大上一两轮”。 “这谁知道啊，他也没和我说过岁数”边瑞说道。 “那房子可有些时候没有住人了，看起来有地方破败了，平常也就你娘去照应一下……”边瑞的爷爷张口又说起了那房子。 “留着我自己慢慢修吧，反正我在家也没什么事情”边瑞说道。 老祖留下来的房了的确是该修了，房上的瓦间有些都长出草来了，还有一些窗户什么的也都该弄一下，边瑞可受不了窗户用纸蒙，怎么说也要换成玻璃的，还有地上，原来的石砖也不是边瑞喜欢的，最少要把卧室换成地板的，至于地板哪里来，空间种树开板呗。 反正昨晚上边瑞都想好了，从明天开始，给那座老宅来个大改造，让自己住的更舒适一些。 第6章 老宅 清早，天刚擦擦亮，边瑞便起了床，穿好了衣服轻轻的推开了房间门，走到了二楼的小过道上，刚伸了个懒腰，便见到爷爷奶奶，父母四人已经起床了。 “爷爷，奶奶……”。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是不是换了床睡的不踏实？”边瑞的母亲见儿子下了楼，张口关切的问道。 边瑞笑道：“没的事，我睡的很舒服，只是养成了习惯了，睡的早起的也早！您这是和奶做饭呢？” 边瑞的奶奶接口说道：“你爷要出去放羊，早饭带着午晚都给他做了，没有想到你起的也这么早，想吃点什么，奶给你做！” “他们呢？”边瑞引口问道。 昨天晚上吃完了饭，姐夫一家也没有离开，就在家里住下了，小丫头并没有跟边瑞睡一起，嚷嚷着要跟奶奶睡，所以边瑞咋天晚上一人独占一张大床。 “你姐夫一家，不到八九点钟是不会起来的，靖靖也在睡着呢，孩子睡的可香了”边瑞的母亲开心的说道。 儿子回来了，孙女也回来了，老太太觉得很满足。 “那我跟他们一起吃吧，我先转转去，顺带看下师尊的房子，琢磨着怎么个修法”边瑞想了一下说道。 边瑞的奶奶一听立刻转身从屋里拿了钥匙，交到了孙子的手中。 边瑞接过了钥匙走向了门口，院中原本趴着的两只狗摇着尾巴跟了上来。 边瑞家有两只狗，一只黄色的一只黑色的，都是土狗，名字也很普通，黄的叫大黄，黑的叫大黑，大黄是大黑的儿子。 “大黑，你跟着干什么？老实的跟我去放羊！” 见大黑也要跟着孙子出去，边瑞的爷爷喝斥了一句，于是大黑老实的夹着尾巴回到了院中趴下，一双狗眼羡慕的望着跟在边瑞身边跑前跑后的儿子。 带着大黄出了门，边瑞深吸了一口空气，顿时觉得一股带着泥土香气的清冷空气压进了肺中，换了一口气之后，觉得整个人都清爽了起来。 到了门口一抬眼便看到周围墨绿色的群山，在群山之间是一垄垄的农田，虽然天才刚亮不久，但是近处的农田菜园上也已经有了人影儿。 望着萋萋的野草，壮硕的秧苗，耳中听着潺潺的溪水声，清脆的喈喈鸟呜，边瑞的心似乎也如这乡间的早晨一样，纯粹而清爽。 带着大黄沿着门口的石板道一直向西走，脚踏在石板道上发出清脆的吧吧声，早晨的石板道还带着昨夜的露珠，显得略微有点儿潮气，石板缝之间的青苔小草被朝露染的也是青脆欲滴，到处都展现着田园风光。 大黄很兴奋，也不知道是许久没见主人，还是怎么的，欢快的在边瑞前后奔着，狗爪踩在石板上发出带着潮气的啪啪声。 走了十来米，到了村子的小石桥旁边，小石桥的岁数很大，听说明代时候就建了，单孔的小石桥通体都是用青石垒成，历经几百年的风雨依然这么立着，桥身甚至都没有什么毁坏，瞧这样子再来个一两百年也是小意思。 穿过了小石桥，就是各家的菜园子，随处可见立起来的架子，什么青菜萝卜之类的也是绿油油的，长势喜人。 “大瑞，你回来啦？” 菜园中有个中年妇人瞧见了边瑞，直起身来和边瑞打起了招呼。 “回来了，三婶，您忙着呢？”边瑞站住了，转身面向三婶，面带恭意回应说道。 三婶笑着说道：“拨草，刚种下的黄瓜苗子，怕野草抢肥。你回来了，小靖靖回来了没有？你爸妈，叔和婶子都唠叨好多天了”三婶道。 “回来了，现在正睡懒觉呢”边瑞道。 “那就好，那就好，可把老人家给想坏了”。 “那您忙着，我去坡上看看去”边瑞说道。 三婶道：“你去吧，对了，大瑞，我们家今天杀猪，你喜欢吃肝，等会儿我给你娘送过去”。 “谢谢三婶，您家这时候杀什么猪？”边瑞好奇的多问了一句。 村里谁家杀个猪，宰个羊什么的相互间送送是很平常的事情，像是三婶家杀头猪，估计也卖不了什么肉，都是各家送送就能差不多送光了。 大家伙都这样，有来有往，村子里的关系自然也就非常融洽，像是边瑞从小时候记事起，就没有见过妯娌，兄弟之间吵架这回事，大家都和和气气的。 这和现在很多村子不一样，现在很多农村各家过各家的小日子，有些亲人还处的跟仇人似的，但是在边家村，或者说边家村附近的几个村子极少存在这样的情况。这得益于边家村小学尽乎是苛刻的传统教育。 “你三伯说是要去老姑家看看，这不，杀头猪带务后腿过去”三婶说道。 “那我这里先，谢谢三婶您了”边瑞说道。 见三婶摆了一下手，说你忙去吧，边瑞这才冲三婶点了点头退了两步转身继续往前走。 路上又遇到了两位长辈，边瑞都恭声的打了招呼，上了坡的时候这才少了，边瑞这边拾脚沿着青石板路往上走。 看着近，但是走起来还是有点路的，差不多走了七八分钟，边瑞这才来到了老祖的宅子门口。 老祖虽然披个道袍，但是并不是个道士，住的自然也不是道观，房子占地挺大的，差不多有两亩多地，前面还有一块青石板切成的晒场，差不多四百来个平方，以前边瑞好奇这玩意是怎么弄的，现在边瑞知道了，用空间运别说是这四百平的青石台了，再大也能搞定。 站在门口，门上的锁是老式的铜锁，差不多有成人的半个胳膊那么长，完全是铜制的十分有份量。 打开了大门，轻轻一推大门发出了一声吱呀的声音，一个影壁出现在眼前，影壁上面用石材拼着一幅仙鹤图，绕过影壁，两边是两个耳房，每个门房都比边瑞现在的小馆子小不了多少。 过了影壁是前院，前院不大，中央一株两人才能合抱的银杏树就占了快六分之一，小院了的东西都是三开间的房子，用回廊相连，正对着影壁的是正屋，两边是房间，正中是堂屋。 在正屋的东面有道小拱门，拱门后是个青石的小演武场，边瑞小时候在西厢的厨房，还有演武场呆的日子最长。 整个院子都是中式的，但是并不像是首都的那种明清四合院，这建筑相对来说简洁的多，老祖以前提过这是唐风建筑，边瑞也没见过什么唐风建筑，所以也不知道对不对。 总之房子不小，边瑞对这房子也足够熟悉，小时候不知道打扫过多少次，蒙起眼连哪里有个铜钉都知道。 转了一圈，边瑞发现母亲的确常来打扫这房子。不过也仅限于打扫，不过很多地方依旧能发现房子许久没有人住过的痕迹。 房子这东西一但没有人住就破败的快，像是很多地方，边瑞都发现有些木头明显有点朽了。 抱着一点点希望，边瑞来到了老祖的房间和书房，准备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值钱的留下来，不敢想什么书圣、画圣的作品，哪怕是个明代的玩意儿也好啊，像是宣德炉什么的，不管是用还是拿来卖钱都不错。 可惜的是，扫了一圈之后边瑞放弃了，无论是书房还是房间所有的东西都一目了然，除了一张雕花的大床，别的东西没有一件是值钱的。 大床很值钱，以边瑞的眼光看这玩意不说料子什么的，只说是上面繁复的雕工那就值不少钱，但是这玩意拿出去卖，显然是不合适的，卖了边瑞睡哪里。 如果是师傅留下来的，边瑞说不定就卖了，但是老祖的东西边瑞睡起来就没有那么忌讳了，而且这一张大床真的太漂亮，卖了也舍不得。 除了大床之外，书房有些博古架和书桌，这些玩意也不错，不过也不适合卖，买了边瑞用啥啊，这么古色古香的宅子放张老板桌？那成什么啦！ 除了这些家具之外，剩下的东西就不值钱了，什么镇纸、毛笔、砚台之类的都是现代玩意儿，品质不错，不过卖不起什么钱来，最多也就是三五千的东西。 感情老祖把好东西都藏空间里去了！ 哦，到是还有些好东西的，在边瑞以前休息的小房间墙上挂着一架古琴，七弦古琴，边瑞小时候老祖就用这架琴教的小边端，不知为何老祖也没把这东西给送进空间。 看完了老祖的书房和房间，边瑞又四下里检查了一下，房子许久没有人住，有些木头朽了，看样子得换新的，不过好在是主梁和主要构件什么的都还很好，一见丝毫损坏的样子，到是让边瑞放了心。 主梁的料子边瑞也看过了，原本想着是什么贵重的料子，不过看了一下发现就是普通的楠木料子，虽然说楠木不过比起金丝楠什么的来差的太远了，但是怎么说都是楠木，弄出来卖钱是能卖出一点钱，但是再想找到这么齐整的大料子，估计也困难，所以主意还是打不到这二十根大柱子上。 坐在宅子里盘算了一下，边瑞有点儿想不明白到底老祖是真的清心淡雅呢，还是怕引人窥视，有空间这东西居然不给自己的房子弄几根金丝楠木的柱子，要不然弄点儿什么黄花梨的书桌，紫檀的博古架也好啊。 想到了名贵的木料，边瑞有点儿心痒痒，他到不是想着用空间种了享受，而是想着是不是该给女儿弄上一株，到时候等着女儿长大成人了，这么一根金丝楠木的大料子指不定能在一线城市换个房子啥的。 没有办法，有女儿的中年男人就这点小想法，有点东西就想着捞给女儿，留着女儿以后傍身用，主要是觉得现在的男人除了他自己没一个靠谱的。 第7章 意外之喜 边瑞这边正满脑子胡思乱想跑火车呢，突然间院子门口传来了一个声音。 “谁在里面？” 边瑞一听立刻从屋里出来，向门口走过去，刚走了几步，见一老者的身影转过了影壁。 “四伯！是我” “大瑞回来啦！我还以为谁在里面呢。通常这里也没什么人来，我见门开着，就顺道过来看看”四伯说道。 四伯岁数不小，今年六十出头了，但是声如洪钟，步似流星，一点也看不出来是六十多的人，满头的头发都还是黑的多，白的少呢。 边瑞看了一下四伯身后背着竹篓子，便知道四伯这是上山采东西去了，于是张口问道：“这是上山采菇去了？” 四伯笑着应声道：“嗯，今天早上的收成不错，采了两斤羊翻菇，镇上的饭店一斤三十块收，还有一些草菇，不是太贵但是胜在量多，还有挖了一些春笋，也是好成色……”。 听到边瑞这么问，四伯开心的夸耀着自己今早的收获。 挖菇这活儿听着简单，真实是个辛苦活，天不亮就要进山，等着七八点钟就得下来，把新鲜的收获买到镇上去，收获多的多是一些老人，因为老人跑山的时间久，差不多哪里会有菇心中有数，年青人虽然体力足，但是经验少反而没有老人家收获多。 说完之后，四伯这边拿下了后篓，从篓子里拿出了一株东西，向边瑞显摆了起来：“大瑞，看四伯今天挖到了什么？” 四伯的手中是一株像小胡萝卜一样的玩意儿，细长的茎上顶着几片叶子，脑袋上顶着一些红色的果子。 “潭参？” 边瑞脱口而出。 “对喽，潭参！这玩意儿现在可不好找了，今天也算是我的运气，这一株虽然小了一点，但是拿到镇上怎么说也得两百来块！” 边瑞老家群山之中也产参，不过没有长白山啊那些地方有名，参效也没有东北野参好，而且一般长在潭涧边上十来米之内，一般来说乡亲们挖到都是拿来炖鸡的，什么料都不用放，只用这样的一株参，连株带叶的放进瓦罐里，加上些许盐和水，用来炖一只四年以上的跑地老母鸡，慢火十个小时煨好，那味道吃过难忘。 看到参，边瑞想起来一件事情，准备回明珠的时候请邻居老两口吃一顿饭，感激人家对自己铺子的照应，现在山伯这边正好有参，至少一个菜有了。 “四伯，要不你把这参卖我？” “卖你做什么，你要你拿走”四伯说着便来到边瑞的面前，一把把参塞到了边瑞的怀里。 边瑞立刻说道：“四伯，我也不是自己吃，而是拿去卖钱，如果要是自己吃您要钱我也不一定给，小时候我偷您家里的桃还少啦？反正账多了不愁。但是现在赚钱，您不拿钱不合适，而且咱们还不是一次两次，以后周五的时候，我还指望着您给我进山淘点好东西来呢……”。 边瑞开的铺子主打就是山里的食材，当然了，现在有空间了，边瑞自己也可以种，但是为了迷惑大家，东西还是要买的，不能自己什么事不干，每周五晚上拖一堆山货去明珠，这太扎眼了。 “下次再说下次的话，四伯我还送不起一株破参么！” 老头子也是犟，说完拎上了篓子转身便向门口走。 边瑞在后喊了两声，四伯连个头也不回。 边瑞只得说道：“四伯，那明天您要是进山，给我带点东西，山菇、春笋什么的我都包了，后天我在明珠接了个宴”。 “行，明天的东西给你小子留着”四伯说完人已经转边了影壁。 拿着参回到了屋里，边瑞进了空间，先摘下了参籽，学着老祖前日教的模样，把参埋入了乾位，然后取了井水浇在参籽上。 水一浇下去就像是魔术一般，几颗参苗瞬间从地上钻了出来，很快抽出了五六片叶子，脑袋顶上结出了殷红色如同宝石一般的参籽，空间里种出的参明显要比刚才拿进来的参要好上几个品级， 边瑞这边出空间找了一个根木棍，削成扁平状开始挖参。 边瑞的耐心不错，连着挖了几颗都是完完整整的，挖到了最后一颗的时候，边瑞刚挑出了一点土，顿时觉得有点不对了。 正常参的颜色都是黄色，有深有浅，不过逃不出黄色系去，但是这株参是深红色，红的像是血一样。 “寿无双！”边瑞惊道。 潭参这玩意儿有个特性，它非常排外，也就是说一株参长起来了，那么附近半里之内不会有第二株参。就算是有第二株长出来，不出半月，另外一株必死。 但是在机缘巧合之下，两株参会长在一起，谁也奈何不了谁的时候就长在一起形成双参。在老家的传说中，双参刚长出来是通体血红，百年后为金色，千年为乌金色，传说吃了可以羽化登仙。 当然了这是传说，边瑞听老祖说，这玩意儿的确能吊命，只要人有口气含上寿无双，每天换一片能保持几个月不死。差不多和现在的植物人差不多。 边瑞从来没见过这东西，别说边瑞了，老祖也曾说他自己也只见过一次。 边瑞可没有想到自己这边随便这么一洒种子，便种出了这么个玩意儿。似乎是觉得这玩意儿挺好种的，于是边瑞眉开眼笑的继续种起参来，当然了这一株寿无双是不能挖的，边瑞要放着它，让它长。 喜气洋洋开始种，种出了半篓子参，边瑞最后终于放弃了，这下明白了就算是有空间，种出寿无双也得看脸，走了一次狗屎运的边瑞似乎把自己种参的运气给用完了。 也很简单，要是这么容易种，老祖也不会就只看过一次了。 再看一下寿无双的时候，边瑞发现参根已经微变了颜色，成了深黄的那种，有点儿像是一根胡萝卜。 拿了一株参出去，把剩下的参直接扔在空间里。不潭参啊一两株是宝贝，一筐就不招人稀罕了。 出了空间，拿了一角宣纸沾上了一点水把水参连根带叶给裹住，准备明天下午回明珠的候带上，至于老母鸡，边瑞家中母亲就喂，到时候鸡舍逮就行了。 这边参刚裹好，门口传来了母亲的声音。 “大瑞，吃饭啦！” “妈，我知道了，我这就来”说着边瑞拿着参走向了门口。 门口的边瑞母亲一看儿了手里拿个东西，于是张口问道：“裹的是啥？” “四伯从山里采了一株参，我准备后天到明珠请人吃饭用……”边瑞说道。 边瑞的母亲听了，皱了一下眉：“怎么随便问你四伯要东西，你四伯的东西是要拿去卖钱的”。 “我想给钱来着，四伯哪里肯要？……”边瑞也很无奈的解释说道。 边瑞的母亲想了一下说道：“那等会我让丫头把家里的酒给你四伯送两瓶，你要这东西让你爷进山放羊的时候给这留心就成了，别问你伯伯们要，人都拿去换钱的，谁好意思问你一个晚辈收钱……”。 “我知道了，这不是赶巧了么”边瑞说道。 边瑞的母亲又说道：“回去吃饭吧，都等着你呢”。 边瑞应了一声，转身锁上了门，跟着母亲一起往家里走。一直趴在门口一大黄这下到是跑的快，赶在母子俩的前后回到了家。 这时候是正儿八经的早饭时间，村里到处是炊烟袅袅，时不时能听到大人喊孩子回家吃饭的声音。 边家村现在的人口以中老年人为主，剩下的一大半是十来岁下的小娃娃，还有一些在镇上或者县城谋生的少数年青人。 主力年青人现在都在外地工作，像以前边瑞这样在外地上班的占多数，大多数都是因为大学毕业留在了外地发展，现在边家村在外的人真卖力气的很少。 很多人虽然在外地工作，把小家也安在了外地，但是这些年越来越多的人选择把孩子送回来接受启蒙和小学教育，而不是留在当地上学，一般都是等着初中再接回去。就是因为喜欢边家村小学的教育。 边瑞原来也是想安排闺女到老家来上学，到初中再回明珠去，但是因为离婚这事儿，把整个计划全打乱了，就算是边瑞想，那汪捷也不会同意，因为孩子毕竟判给了她。 到了家，两个孩子正和太奶奶玩呢，边瑞的父亲则是在屋檐下面一边抽烟一边编东西。边瑞看了一眼便知道父亲编的是虫笼子，不用问这是给孙女和外孙编的。 “洗手吃饭，吃完饭再编”边瑞的母亲冲着丈夫来了一句。 边瑞的父亲一听说道：“还有会就好了！” “还有会也放下来，吃完早饭再做”。 听了这话，边瑞的父亲这才放下了手中的笼子，站起来到了院子旁边的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准备洗手。 边瑞见了立刻上前，拿起了缸中的水瓢，舀了水浇到了父亲的手上。 “房子想怎么归整？”边瑞的父亲一边洗手一边问道。 边瑞说道：“看样子得大动，我这边先准备一下，反正有的是时间，慢慢来呗”。 “嗯，咱们爷俩到时候一起干”边瑞的父亲说道。 边瑞嗯了一声。 边瑞的父亲洗好了手，从儿子手中接过了瓢，舀了一下水准备给边瑞洗手。边瑞一看立刻躬下了腰，快速的把手洗了洗。 爷俩洗好了手，边瑞的母亲和姐姐已经把饭和小菜都布上了桌，边瑞的奶奶先入了坐，然后是边瑞的父母，剩下的边瑞和姐姐姐夫这才拉着孩子坐到了桌子旁边。 早餐很简单，昨晚剩下的一些菜热了一下，煮了一锅大白米粥，配上一些咸菜。除了这些还有每人一张鸡蛋饼子。 虽然简单，但是边瑞吃的津津有味，觉得这一桌子饭比山珍海味还要对胃口，满满家的味道。 第8章 算计之外 正吃着饭呢，院子里来了一群小娃子，从七八岁到三四岁都有，一个个冲进了院子之后，开始缩起了脑袋，时不时的有小家伙拿眼睛票着边瑞，看样子有点认生。 “太奶奶、十爷爷，十奶奶……” 小家伙们顿了一下便乱糟糟的开始叫人。 边瑞认得其中的绝大多数，于是张口冲着站在最前面的小家伙笑道：“小逊，你不认识我了？” 小家伙望着边瑞想了一下，然后有点不确定的问道：“十九叔？” “算你小子还有良心”边瑞笑着说道。 认出了边瑞，小辽逊便长出了一口气：“十九叔，您怎么这么瘦了，我一下子都没有怎么敢认！” 听到边逊这么一小，众娃子也纷纷认出了边瑞，一个个开口叫着十九叔，乱七八糟的如同一群小鸭子似的。 边瑞的母亲这时问道：“都吃过了没有？” “十奶奶，我们都吃过了，听说小表弟和妹妹都回来了，过来找他们去玩”边逊大声说道。 “真吃过了？”边晔问道。 “十二姑，我们真的吃过了”。 站在边逊旁边的小边恒一边说一边拍自己的小肚皮示意自己几人真的吃过了。 边家村都是兄弟通排，这在现在农村极为少见，通常这都是以前的老俗例了。现在新社会一般谁还按这么排啊，都是各家管各家的。像是边瑞这一代一共二十七个堂兄弟，十六个堂姐妹，家族也算是枝繁叶茂。 听到这帮小哥哥小姐姐们一说出去玩，边靖这小丫头有点坐不住了，不住大口大口的往自己嘴里吸溜着粥。 边瑞的母亲一瞧，立刻抚着孙女的后背：“你慢点，他们又不会走，你急什么急啊”。 没有等奶奶说完，边靖这边已经把小碗里的粥喝好了，小嘴角还挂着米粒呢，同时眼巴巴的望着正在吃粥的表哥沈东东。 沈东东见妹妹眼巴巴的望着自己，不由也加快的喝粥的速度。 就这么着，两个孩子不到一分钟，分别吃完了碗里的饭，跟着一帮小子丫头们奔出去玩了。 队伍不小，不光是有孩子，还有七八条土狗，乡下孩子总离不开狗的，忠诚谨慎的土狗也能在一定程度上保证孩子们的安全。 孩子们出去疯了，边瑞则是陪着父母、奶奶一起慢慢悠悠的吃着饭，一边吃饭一边谈着事情。 奶奶问道：“大瑞，你师傅那块地你准备什么时候种？” “等吃完饭我这边便去把地里犁了，先种点青菜，蒜什么的，等我回来的时候再点上西红柿、黄瓜豆角什么的”边瑞说道。 听到边瑞这么说，奶奶转头问起了儿子：“大山，家里的柴油还有没有了？没有的话去问人借一桶”。 “买了，前天就去买了，您放心吧，您也操心这事，就算是没油，大瑞又不傻不会问人借啊”边瑞的父亲边山笑眯眯的和母亲说道。 老太太听说孙子用机器有油，就不再说话了。 谈完这个，空气中出现了一段时间的停顿，边瑞这边没有发觉，奶奶正冲着母亲使眼色，而母亲呢则是瞪着姐姐边晔。 边晔这边被母亲瞪的有点儿尴尬，只得张了口。 “弟！” “嗯？”边瑞抬起头望着姐姐。 “弟，你也单身不少时间了，你这才多大啊，抓紧时间找一个人，总不能下半辈子都一个人吧”边晔说道。 边晔一开口，顿时桌上便应和声一片。 母亲张口道：“对啊，大瑞，你姐说的对，你也得好好的考虑一下个人的事情了，你才三十五岁，后面还有好几十年呢”。 “嗯，你娘说的是正理！”奶奶这边也点头，表示对于孙女和媳妇的话十二分支持。 边瑞一听顿时觉得有点哭笑不得，只得说道：“找是肯定要找的，但是也不急于一时，再找人这个事情得慎重，不是说拉个人就能过日子的……”。 边瑞可不敢说现在不想找，如果这样今天这顿饭一准会成为劝婚饭，只能采用拖字诀。 “那是自然，要找就得找个老实本份的！” 奶奶听到孙子这么说立刻点头表示赞同，老太太可不想再找一个汪捷这样的了，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离婚嫁个同样二婚的，老太太是完全相不明白这女人发的哪门子疯。如果放在解放前，老太太说不准都想拿她浸猪笼。 边晔说道：“那也得找个比汪捷好的，气死她！我弟要模样有模样，要文凭有文凭，怎么就让她姓汪的看不上眼了？……哎哟，你踢我干什么！” 话还没有说完，边晔就挨老公在桌上踩了一脚，一看老公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好好的提什么汪捷啊，弟弟好不容易转了一圈散好了心，自己提这丧门星做什么？ 边瑞见了笑着说道：“没事，姐夫，不至于到这样，而且我也想明白了，随她去了”。 沈照兴点头说道：“嗯，这样就好，大丈夫何患无妻！” 话一出口沈照兴又被媳妇边晔瞪了一眼，只得讪讪的继续埋头吃自己的粥。 “对了，弟，你姐夫有一个表妹，今年才二十八，虽然没有读过多少书，但是人长的挺漂亮的，工作也不错……”。 边瑞一听立刻头大，连玛摆手说道：“我现在真没心思，明珠的店要开张，这边的房子要修整，许多事情呢，要不这事儿缓缓，等我把手头的事情捋一捋再说？” 边瑞可不想去相亲，别说是现在，以边瑞的打算两三年内都不会考虑再婚的事情，刚跳出虎口谁着急跳进狼窝呀。 “也好，也好！”边瑞的母亲冲女儿使了一个眼色。 边晔只得收了声。 快速吃完了粥，边瑞放下了碗，冲着奶奶父母等人说道：“我吃完了，您几位慢慢吃”。 “装犁去？”边山问儿子。 见儿子点了点头，边山一仰头喝掉了碗中的粥，放下碗之后冲着母亲说道：“娘，您慢慢吃，我去搭把手”。 “嗯，嗯！”老太太连连点头。 就这么着，爷俩到了院子里，开始给棚子里的手扶拖拉机换犁头，原本拖拉机上挂的是抓地机，把抓地机换下来，装上犁头，边瑞这边拧开了油箱，看了一下油箱中的油位，发现油还有大半箱子，于是又把盖子给拧上了。 发动了拖拉机，边瑞扶着把手把手扶拖拉机开出了院子。 “我跟你去？”边山问儿子。 边瑞冲着父亲说道：“您就不用去了，就是犁一块地，用不到您出马”。 “那行，我把孩子的笼子编了，等会去给他们抓个小虫放进去”边山说道。 孙女和外孙现在在事情在边山的心中最重要，至于儿子现在要往后排一排。 边瑞扶着拖拉机的把手，跟在拖拉机后向着坡上走去，路上同样遇到了村里的长辈，一路打着招呼来到了老祖宅子东边的菜地上。 宅子不小，菜地可不大，也就差不多一亩地左右，依着坡子呈长条形，因为这里是山区，几乎就没什么规整的地，别说了是长条型，五边形的都有。 到了地边上，边端放下了犁头，试犁了一下之后，检查了一下犁出来的沟的深度，然后又小调整了几回，这才满意的开动着拖拉机开始犁地。 一亩地犁机机器起来也不算什么大活儿，不到一个半钟头，边瑞便把地里犁好了，把拖拉机开了回去之后，边瑞拿了纸和笔回到了宅子里，开始量量画画，初算着要买的东西。 工具是一定要买的，虽然村里也能借到，但是以后这些东西边瑞可是要常用的，所以还是买一套自己整个工具房。除了工具之外就是玻璃，木料。 木料什么好解决，空间种树就是了，玻璃这东西边瑞可没有办法种只能外购，除了这些边瑞想舒服的过日子，还得安装地暖，这边冬天是没有暖气的，到了冬天得硬扛，边瑞想过的舒适，所以地暖必不可少，地暖还不能用天然气和电，因为这儿的电太贵，天然气更不可能通了，所以只能采用燃油锅炉。 把所有的东西都列出来，边瑞这边开始动手买，能网购的边瑞都直接去网上买，不能网购的大家伙，像是台锯什么的，那就得去五金市场买了。 这么一挣腾，边瑞发现自己又花出去了小十来万，就这样还没有算木材的钱呢。 “这钱还真不是钱啊！”边瑞望着满满当当的两页纸感叹的说道。 原本边瑞准备回家住，根本没有想到老祖给自己留了宅子，原本自己这边还剩下四十万准备过上几年无忧无虑混吃等死的日子，谁想到闹出这么一出来，这钱如同流水一样哗哗的出去了。 “算了，没钱时再说没钱的话”边瑞准备当个乐天派，等钱花没了再想着如何赚钱去，现在不操这份心。 一直弄到了中午，边瑞回父母家吃饭，中午的时候姐夫就不在了，回家照应鱼塘去了，姐姐和外甥两人留下来继续走着亲戚。 吃完了饭，边瑞睡了一个小午觉，等醒来的时候，到了楼下发现自家的大黄狗一脸生不如死的表情躺在正屋的沙发上，自家的宝贝闺女正给大黄狗画妆。 边瑞准备走上前去看看，发现生不如死的不光是大黄狗，还有家里的老黄猫。 现在老黄猫已经看不出老黄猫了，说是老彩猫还差不多，黄猫现在脸上有两道黑色的浓眉，两腮还有粉红色的腮红，至于猫嘴那边更是没有跑掉，血淋淋的红色，身上更是五彩斑斓的，看的边瑞都有点儿不忍心。 大黄狗的一张狗脸上现在也多了两道浓眉，小丫头正在给大黄狗补红唇。 无论是大黄狗还是大黄猫，现在都是一副‘眉清目秀’惨绝人寰的模样。 “爸爸，好看么？” 边瑞看到闺女的笑脸，立刻点头应道：“好看，好看！” 嘴上说着好看，但是忍不住扭过了脸，实在是受不了大黄狗和大黄猫的模样。 这时边晔走了出来，看到侄女在猫狗脸上的杰作，顿时脸开始抽抽了，因为小丫头用的正是她的化妆品。 “姑姑，好看么？” 边晔吸了一下牙花子，点头违心的说道：“好看，好看！” 第9章 琴 边晔拉着弟弟走到了一边，张口便道：”赔钱！” 边瑞可不理这一茬，摇头道：“她爹肯定是没钱的，要不这样吧，您问她奶奶，或者太奶奶要下试试？” 边晔可没有胆子问母亲还有奶奶要这钱，要两零花钱可以，要这钱那不是找打么！ 恨恨的放过了弟弟，边晔来了一句：“都不是个省心的”。 边瑞只当没有听到， 就在姐弟俩正站在门口谁也奈何不了谁的时候，正屋里传来老太太的声音：“哟，我的小心尖儿，这画的还真好看！” “……” 姐弟俩听了顿时头上冒黑线。 边瑞的奶奶现在已经看到了重孙女的杰作，顿时就是一阵猛夸，不知道还以为老太太的重孙女考上了状元呢。 边瑞和奶奶说了一句，继续回到了老祖的宅子里开始折腾，等着晚饭的时候才回来。 按理说边瑞做菜很不错，回家也可以帮着母亲她们做个饭什么的，不过一家人都吃不惯边瑞做的东西，因为边瑞做的东西主要是蒸、煮和焖为主，最多也就是个煎，几乎就没有什么小炒啊之类的，家人跟本就吃不惯这一口，所以边瑞就算是想帮忙也会被赶出厨房。 第二天一早，边瑞刚起床，便看到祖母和母亲在院了里忙活着。 “这么一大早干什么呢？”边瑞到了楼下院子里伸着脑袋向着奶奶和母亲面前的小篮子里看了一眼。 “捡种子，你不是说要种菜么，我和你奶奶把种子给找了出来，准备过去帮你种上”边瑞的母亲说道。 边瑞一听立刻道：“就那点地，不用你们帮忙，等着早上吃完饭，我叫上我姐没一会功夫就种了”。 奶奶听到边瑞的话，很是不耐烦的说道：“就你们俩人干的那活能看？” 老太太一是心疼孙子，二是真的有点看不上孙子和孙女干活。 无论是老太太还是边瑞的母亲都是风风火火的农村妇人，干起活来那叫一个爽利。 通常自己能干的人就会有点小毛病，看不得别人看活不入眼，像是边瑞和边晔姐弟两个，从小可没少因为下地干活拖拉被两人骂。到现在两位长辈还是见不得两人干活，一瞅见俩人下地干活的动作心就难受。 “就那点菜地，时间也够，我下午才走呢，一个上午怎么说也干完了”边瑞说道。 “一个响午干那点活也叫干活？”母亲很是看不上眼：“这是种菜，又不是插秧，这点地你还好意思说要干一个上午？” “……”边瑞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得道：“我这不是怕您二位累着么”。 “我们累不着，闲着才会生病！”奶奶瞅了孙子一眼。 “行，行，我听您二位的好不好？”边瑞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对了，你也别闲着，你姐晚上走的时候要带点儿皂角，你去弄一点”母亲开始使唤起了儿子来。 边瑞挠了一下脑袋：“现在皂角树才开花吧，就算是结了果子那也小的可怜，能用么？” 村子里洗衣服什么的用的都不是肥皂洗衣粉什么的，用的都是村里三颗老皂角树上结的皂角果。 以前边瑞就挺好奇的，因为村里的皂角树结出来的果子去污力很强，不光能洗衣服还能洗头，村里的老少爷们想洗头的时候，用一把皂角粉，讲究一点弄两片薄荷叶往水中一泡，皂角粉往头上一搓，等个一分多钟用水一冲，头皮立刻清清爽爽，而且还不长疮不长痘的，非常神奇，一般皂角可没有这个功能。 以前一直以来都想不明白，现在边瑞觉得村里的三株老皂角树，可能和老祖有关，要不然天然的皂角树那里有这功能，比洗衣粉洗头膏都好用。 这树还不能移种，别的村就算是用树种种下了，结出来的皂角也没有办法和边家村的比。 “谁让你去树上摘了，树上的皂角现在还是小芽呢，你去侧屋床底下有个袋子，袋子里装的是去年的老皂角，你抓个四五斤出来，打成粉用袋子装了……”母亲说道。 听到这话，边瑞转身进了屋里，东西到是好找，差不多一个大麻袋里全是干的发乌的皂角果，抓了几把出来，瞅着差不多了，边瑞来到了厨房准备找东西把皂角打成粉。 “妈，用什么打成粉？” 边瑞的母亲听了有点儿受不了，直接拍了拍手站了起来进了厨房。 “一边去，一边去，干什么什么不行，这么大的眼睛看不到台子上有打粉的机器？……”。 边瑞被母亲赶到了一边，挠了一下脑袋有点尴尬。 看着母亲熟练的把皂角放到搅碎机里打粉，心想道：咱们也别在这边站着了，还是早点去老宅子里呆着的好。亲儿子也有不吃香的时候啊！ 于是边瑞出了家门，到了老宅子。 到了老宅之后发现自己这边要啥没啥，也没什么事情可干，于是干脆到了空间里，开始翻起了架子上的书画，慢慢的看了起来。 小的时候，边瑞可是学过君子六艺、琴棋书画的，老祖那时似乎就是把边瑞往君子的路线上领，只可惜的是边瑞实在不是那块料，小时候皮的要死，样样都学但是样样稀松。 外行人看着还挺厉害，内行人一看就明白是假把式。 好在那时候老祖也没有太高的要求，只是要求边瑞入个门，除了武艺和做菜之外，别的要求不高。 现在重新摸上了画，边瑞心也不是小时候一坐下来就如同上刑猴子一样了，现在三十五岁，人生的阅历也有了，心也静下来了，加上原来小时候就打下的基础，再看画的时候居然就能看的进去了，时不时的还有一种拿起笔摹上两笔的冲动。 有冲动，手边又有纸、墨，边瑞自然也就干始摹了起来，反正也没有什么正事，下雨天打孩子，找个事情做嘛。 临摹了唐寅的一幅仕女图，边瑞觉得自己怎么也摹不出原作的精髓，连一成都边不到，不由有点失落。 心情不好，扔下了笔准备找点别的东西玩玩，东西到是不少，十来架子的古董，从青铜器到瓷器应有尽有，但是边瑞真不是把玩古董的料，于是只剩下了琴和棋。棋要两人下，所以边瑞只能摆弄琴了。 空间里的琴都是七弦琴，各式各样的十来床，最久的是一床汉琴，一床晋琴，剩下一小半是唐琴和宋琴，最多的是明琴。每一床拿出去都是瑰宝，可惜的是拿不出去。其中有两床是老祖以前的手艺。 外面边瑞以前练习用的是一张唐琴，音色极好。 从架子上摘下一床唐琴，边瑞盘坐在地板上，把琴架在腿上轻轻的佛了一下，试了下音色，当铮锋的弦音破琴而出的时候，一股杀伐之声侵入了耳膜。 “好琴！” 古琴这种乐器和琵琶等乐器不同，因为其音的和雅、清淡而在乐器中处于超然的特殊地位。 从琴创制的时候便与中华文明的圣君帝王有关，伏羲作琴、舜作五弦琴、神农以丝为弦，以桐木制琴、文武二王改五弦为七弦。 其后的伯牙与钟子期的高山流水遇知音千古传唱，到后来建安七子、竹林七贤都有古琴的影子。 至于儒家的老大，至圣贤师万事师表的孔子对于琴更是十分推祟。 这赋予了古琴不一样的历史地位，说的白活一点就是这玩意儿从来就不是为统治阶级服务的，也不是为了演奏给老百姓听的，这玩意儿就是统治阶级自己玩的。 听钢琴或者是别的什么音乐会，几十几百甚至上千人买票进场人模狗样的一坐，听着上面收了钱的琴师们歪头拨脑的演奏。这玩意儿本质讲的是市场，是买卖。 古琴呢？ 通常几个吃饱了撑的，不受重用的名人高士凑在一起，小酒喝高了，一个抚琴，一个奏瑟，剩下的个个斜歪着身子，一手拎着酒壶，一边听着琴一边拍着膝盖高声而歌。 这些高士抚琴不是为了给别人听，其实抒发的是自己的情怀，是展示自己的政治抱负。琴声中说的是皇帝老儿不是东西，朝堂更是群丑当道，咱们哥几个都是经大纬地的大材，可惜啊生错了时代。 要不就是一个壮士要抽刀子砍国贼，有位高士一听立刻说壮士留步，某也早看那货不顺眼，听某给你抚上一曲再去砍人。 于是壮士盘膝而坐听这位抚琴。 听完了之后，壮士一般会说，之前某砍人只有三分把握，但是听了你的琴音之后，某觉得有七八分把握了，某去了！ 说完站起来头也不回砍人去了。 通常这样的结局有两种，一种是壮士砍成了，当然也被国贼不给力的小弟给砍死了，抚琴的高士站在壮士坟头摔碎了琴，一头撞死在壮士的墓碑上。 然后壮士与名士千古传唱！ 还有一种可能最大，那就是壮士砍国贼没砍成，反被国贼给砍死了（国贼通常都是难砍的，小弟多嘛）。 这下高士同样要摔琴，摔完琴之后抄着刀子继续去完成壮士的未尽事业，也就是砍国贼。无论是被国贼砍死，还是砍死国贼后再被国贼小弟砍死。 结果依旧是名士与壮士千古传唱！ 玩古琴不玩出点逼格来，你还敢说自己是名流高士？ 当然了，边瑞不准备去砍谁，也不准备当名流高士，他抚琴就是为了给自己听，愉悦自己。 抚琴到是愉快，至少比临画强多了，也没个对比，主要是因为也没什么高低好比较。就算是架子上老祖宗们留有琴谱，但是伯牙这些古人也没有灌过唱片不是？ 有一点要提一下，边瑞抚琴一般，但是基本的左右手指法都没有问题，欠缺的就是练习，不光是没有问题，而且要比现在很多的所谓大师都要专业的多，原因很简单，老祖活了那么大的岁数，别人一代一代传下来总有些差别，边瑞的老祖根本就没有这种情况，一代就从古代传到了边瑞。 第10章 不成器的 从手生到熟，边瑞抚了两曲之后，便抬脚出了空间，开始绕着院子，慢慢的想着该把哪一面墙拆掉，换成落地的大玻璃，哪一面墙要保留。 中国的古建大多承重的不是墙而是柱子，所以无论拆哪一面墙都不会影响屋子的结构强度，因此边瑞的选择很多。 一边看一边心里盘算着怎么按着自己的心意来折腾老宅，正想的开心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四伯的声音。 “小瑞！小瑞在不在？” “在呢，在呢！”边瑞一听立刻带着小跑迎了上去。 伯侄两人正好在院门口遇上了。 “这么多！” 边瑞一看满满的一篓子东西，非常惊奇。 四伯一边把背篓子放下一边解释说道：“你下午走，我这边自然不着急，给你挖了三斤多的笋子，都是顶好的潭边笋，花菇差不多两斤，羊肚菌今天没有找到，其它都是一些小野菇，胜在鲜嫩水灵……”。 边瑞看着这些食材心生欢喜。 想做出一桌好菜来，第一条就得材料好，没有材料再好的厨子也做不出一品好菜来，尤其是边瑞这样准备玩高档的，用油和用调料都极少，以食材本身味道取胜的，更是对于食材品质摆到了重中之重，现在四伯采的这些东西可以说都是一等一的好山珍。 边瑞小馆子以后用的全都是村里产的食材，一是来源放心，村里无论是种什么都不会用农药，安全性能保证，二是口味，边家村出产的无论是米面还是蔬菜都是一等一的，更别提这些山珍了。 “怎么还有两三只兔子，这个头也太小了，都不够炒一盘子的”边瑞在篓子下面看到了一窝三只小兔子，个头不大看样子像是刚出窝的。 原本野兔的个头就不大，就算是成年了也不过就是比人巴掌长一点，两斤都不到，现在这三只兔子更小，看样子才睁开眼不久，而且现在是什么时候，刚开春兔子都瘦，别说一只了三只估计都凑不成一盘菜。 四伯听了说道：“你小子怎么就知道吃，这兔子不是给你的，是我给靖丫头的，城里的孩子喜欢养些小动物，正好早上看了一下前两天挖的陷井，发现里面蹲着三只小兔子”。 “家里养这玩意还能住人么”边瑞扯了一下嘴角。 兔子这东西看起来可爱，不过吃的多拉的也多，如果养在家里的话就算是勤打扫也是一股子味儿，不知道别人怎么样，边瑞是绝不会在家里养兔子的，除非准备上桌。 四伯听了又道：“靖靖肯定喜欢，再说了又不养在你家里，你想那么多干什么？” 边瑞一听顿时觉得还是四伯坏啊，这三只兔子要是养在了那个姓赵的家里，臭不臭的跟自己有啥关系呢？ “也对！”边瑞点了点头。 把篓子里的东西大致的看了一下，边瑞这边也没有本事估个数，于是对着四伯说道：“您给个价”。 “不要钱” “这真的不行，要不然我娘回去一准儿拿棍子收拾我，而且我这也是准备拿去赚钱的，您按着市价给我，要不然我真的不敢要了，昨儿抢了您一株参，我妈差不多快把我数落死了……”边瑞絮叨着说道。 “行了，行了，你一个老爷们现在怎么这么嗦”四伯这边想了一下，觉得真送也不合适，昨天一株株换回来两瓶酒，比市面上的一株参要贵多了，再这么搞就不是好意，而是要占人家便宜了。 略想了一下，四伯张口便道：“这样吧，你给六十块”。 边瑞看了一下说道：“这可不止，这样吧我给您一百，您先听我说，以后我还要这些山货，我要的时候通知您，一般是下午要，您给我多采一些，要好的，品相差的不要，什么羊菌、猴头、竹荪什么的顶级好山货您也给我留着，可以的话就别卖到镇上去了，好不好？” 四伯听了爽气的点头说道：“行，就依你”。 伯侄两人正协商着呢，门口又进来了一个人。 “老叔！”四伯一看进来的是边瑞的爷爷，立刻弯了一下腰打起了招呼。 边瑞这边也叫了一声爷爷。 “老四小子，今儿收获怎么样？” “还行，您看”四伯拉了一下篓子把篓子口的方向对准了叔叔。 “还真不错”。 见边瑞的爷爷牵着一头半天的羔子，四伯问道：“老叔，您拉只羊做什么？” “大瑞要的，等会儿牵回家宰了，羊下水他不要，你喜欢吃羊心，等会给你送过去”。 “那谢谢老叔了”四伯喜道。 “爷爷，您的羊群扔哪了？”边瑞问道。 边瑞的爷爷伸手往外需指了一下：“今儿请你六爷爷帮着放呢，我回来收拾羊给你下午带走”。 老爷子原本放羊是满山放，通常老哥三四个一起，中午带点菜就点小酒喝上几盅，晚上再把羊赶回来。如果是谁家有事呢，其它的老哥几个就会搭把手，把羊和自家的羊给一并放了。 “这回来才住了两天就又要走了？不是说以后呆在村里了么？”四伯道。 边瑞说道：“明天娃娃要上学，还有桌客人，不过我以后肯定大部分时间都在村里”。 “村里就不错，安安生生的过日子不是挺好的，外面的人花花肠子太多了，遇到个人就得左思右想的，像咱们这里多好，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谁多少斤两都知道，人际关系也简单，日子过的自然也就舒心”四伯说道。 四伯也是出去过的人，不过在外四五年后就回到了村里，因为他不喜欢外面的环境，或者说不适应外面的生活，住小区有些人在一个院里住了十来年相互间都不认识，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也低到了可怜，哪里像是村里，一家有难几家伸手。 “我也觉得村里满好的”边瑞笑着回道。 “行了，那老叔，我就回去了”四伯这边见没什么事了，便张口告辞。 “对了你家的十七现在怎么样？”边瑞的爷爷问道。 四伯听了一愣神：“老叔，他也拿你的东西了？” “那到是没有，我就是觉得这小子有些日子没有出现在村里了”边瑞的爷爷说道。 提到了自家的小儿子，四伯长叹了一口气：“这王八羔子，死在外面才好呢”。 “这说的什么话”边瑞的爷爷有点不高兴了。 “老叔，您不知道这王八羔子把家里的老窗格子给换卖了”四伯觉得脸上很没光。 边瑞的爷爷却不以为然：“不过就是个物件，卖了就卖了吧”。 再好的家风也会养出一两个不孝子来，边瑞的这位十七堂哥就是四伯眼中的不孝子。 到不是说这位有多坏，坏到了杀人放火头顶长疮脚底流脓的地步，而是边瑞的这个十七哥，从小不务正业，干啥啥不行，偏偏还整天做着发财梦。 人不踏实，也好吹嘘，外面又交了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听着古董发财捡漏的故事，一下子就扎了进去，前几天的时候跟风还赚了一点小钱，但是这两年，什么玩核桃，玩天珠什么乱七八糟的，狠是亏了一笔，差点连裤子都亏掉了，就这样还往里扎呢，劝都劝不住。 “窗格子？” 四伯很羞愧：“宗祠的主屋窗户”。 边瑞一听便明白了，原来十七哥拆了宗祠的窗户愣子，拿去卖了钱。 边瑞家是有宗祠的，里面供着祖宗牌位，正屋当中还有太老祖的画像。 宗祠现在很多年青人没有概念了，但是在以前宗祠在中国人的生活中地位远超西方的教堂，可以说是中国家族生活的重心，也是中国人家国情怀中最重的东西。 有句话说国之大事，戎与祀，一个国家最重要是事情是战争和祭祀，可见祭祖这玩儿在以前的中国人生活中有多重要。 宗祠的地位高，里面的东西自然都是好的，像是边家宗祠就是修建在明代，后面几次修葺都没有大动，很多东西都是老物件，现在自然也就成了古董。虽然里面没有什么元、明青花之类的东西，但是用的也不是凡器。 一、依着国人的心性，给祖宗们用的东西那一准是拿的出手的，要不然怎么表这份孝心，在以前以孝治天下的王朝，一个不孝那真是会死人的。明代能拿的出手的，摆到现在肯定都值点钱，这么说吧，供台上随手一件东西拿出去卖个万儿八千的那是没有问题的。 现在自家的儿子居然偷了宗祠的窗户楞子去卖钱？可以想像四伯心中的羞愧。搁在了旧社会，就十七哥干出来的事情，乱棒打死都不为过，不光是没有人追责，连县太爷听了都还得拍手叫好，大呼这个逆子打死了更好。 但现在时代不同了，打死人那犯法，现在也没有谁会因为一个窗户打死自己的儿子，但是四伯这心里恨啊，自己生了这么一个玩意儿，让一向注重名声的他觉得在村里有点抬不起头来。 “追回来就是了”边瑞说道。 四伯道：“追也要先找的到人啊”。 边瑞这下无语了。 第11章 往来 送走了四伯，边瑞牵着半大的羔子跟在爷爷的身后回家。 到家后，家里几个睡懒觉的人也都起来了，除了姐姐边晔之外，无论是边瑞的闺女还是小外甥都是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坐在饭桌前面还直打哈欠。 边瑞的奶奶给两个重孙子夹了小菜，同时问道：“大瑞，下午什么时候走？” 边瑞回答道：“下午两点钟吧，早点走，要不到明珠天色晚了，娃娃要犯困”。 小丫头一听立刻巴巴的望着太奶奶：“太奶奶，我能不能不要回去，我舍不得太奶奶，我要和太奶奶太爷爷、爷爷奶奶一起”。 小丫头说话招人喜欢，不说自己喜欢在老家玩，说自己离不开几个长辈。 对于小人儿来说，现在的家里有什么好玩的，除了看电视就是玩手机，就算是到院子里玩也是母亲或者是保姆跟着，而且院子里的一帮孩子就算是玩也是玩玩具什么的，哪里有村里的小堂哥，小堂姐们有意思，钓鱼、爬树、捉虫无一不精，一群人风风火火的一玩起来都能忘了时间。 “哎哟！” 老太太一听重孙女这么说，一下子有点受不了啦，赶紧把重孙女揽在了怀里：“靖靖要上学，等着放假了让你爹带你回来，咱们痛痛快快的玩上一个暑假好不好？”。 “嗯！”小丫头懂事的点了点头。 不光是老太太，边瑞的母亲也有点儿受不了啦，对于老人来说这孙子辈重孙子辈那就是心尖儿，当时边瑞离婚的时候一家子眼巴巴的想着能把小孙女要回来，谁知道法院根本就没有多考虑便把小孙女判给了汪捷。 这个判决也不好让人说什么，因为汪捷有能力养闺女，边瑞这边也不能证明闺女跟着自己会比跟着汪捷更好，在抢孩子抚养权上，现在的法律都是倾向于女性一方的。 边瑞一看，这早饭马上要演变成眼泪汪汪的苦情戏，立刻岔开了话题：“爷，等会儿吃完饭就杀羊？” “嗯，吃完饭就杀，杀完在吊到井里去，等你走的时候再给你装箱子里，摆上两块冰，保证到了明珠的时候，这羊肉还是新鲜的……”边瑞的爷爷说道。 羊肉现杀自然好，但是没那条件，边瑞也不可能把活羊挂在自己的店门口宰，不过好在边瑞这边有空间，到了明珠之后摆在空间里就行了。 想到了羊肉的问题，边瑞这才想起来，自己离开的时候让胡硕帮自己买一辆冷藏车的，如果按着边瑞的打算，就他那小馆子一辆依维柯的小冷藏车四分之一都用不上，不过考虑到剩下的地方可以放摩托，边瑞觉得也不算太浪费。 至于为啥让胡硕帮着买，因为胡硕有公司啊，明珠的私人车牌要摇号，几万人抢一千多张牌子，边瑞可不认为自己能在半年内碰到这运气。相对来说以公司的名义办就简单多了。反正以胡硕的性子还不会黑边瑞出钱买的车，就算是黑了也不过十大几万，边瑞也不害怕。 一家人吃完了饭，便开始忙活了起来，两个小娃娃忙着玩，边瑞的母亲、姐姐冼完了碗之后拿上种子，和边瑞的奶奶一起去边瑞的新菜地种菜，边瑞的父亲则是拎上了刀去山坡上砍竹子，准备给儿子的菜地做篱笆搭架子，至于边瑞则是和爷爷一起杀羊。 羊并不在院子里杀，而是直接把羊挂到了家旁小溪边上的柳树叉上，等着羊死了，这才从头往下剥羊皮。 流经村子的小溪水很清，清的都能看到河床底的鹅卵石。小溪水是从山上流下来的山泉水，一边村里洗菜洗衣服什么的都在小溪里，因为乡亲们用的都是皂角树上的皂角粉，所以也没什么污染。 至于水质，比城里的自来水都干净，村里的小娃儿渴了直接用手捧起来喝，也没见他们生过什么病。 站在小溪边上一嗅鼻子就能闻到一股清爽的水气味儿，这和城里不一样，城里河塘什么的，只要你一站到边上一阵风吹过就会有一股子腥味，水质别说是洗衣服做饭了，估计下去游泳都不行。 边瑞的爷爷嘴里叼着一根自己卷的土烟，抄着尖刀在溪边的小石块上磨起了刀，随着老爷子的动作，边瑞的耳边响起了沙沙的磨刀声。 磨了一会儿，老爷子拿起刀用手从刀锋的侧面抹一下，觉得差不多了站起来开始剥羊皮。 边瑞则是扶着羊背，让爷爷可以用上力。 “只要一两斤小羊排？腿子肉带上一些吧，就算是你不要，也给娃儿带上一些，够吃上两顿的……”边瑞的爷爷一边专注的剥着羊皮一边和孙子闲聊了起来。 边瑞说道：“他们根本没有本事做，好东西也浪费了”。 边瑞不是看不起汪捷，这个女人根本就不会做饭，最多也就是炒个西红柿，电饭煲蒸个米饭什么的，至于她们家的什么保姆，边瑞就更瞧不上眼了。好东西做不出好味道来，那不是浪费么。 “给孩子的，又不是给他们的，带上一条羊腿”边瑞的爷爷根本就不管孙子乐不乐意。 边瑞只得点头应下来。 爷孙俩在溪边剥羊，没一会儿就有几拨乡亲从旁边经过，大家不是去下地就是去整菜园子，只要是个成年人就没有一个闲到满村溜的。 “叔，小瑞，宰羊呐？” 边瑞的大伯扛着撅头经过了，放下了肩头的撅头拄在地上，和爷孙俩聊了起来。 “嗯，你呢，准备去下地？” 边瑞的大伯说道：“去菜园子，把地里的草除一下，对了叔，明天好像送菜的有你家吧，菜园子里有啥？” 边瑞的大伯现在是小学的校长，虽然是个校长不过他可没有胆儿去占小学的便宜，也不会去占这被人戳脊梁骨的便宜，所以闲下来的时候还得下地去干活。 大伯嘴里的送菜不是说送菜去卖，而是指的给小学送菜，边家村小学的孩子们吃的都是乡亲们种的菜，不光是边家村乡亲们种的菜，附近的几个村子，都会送自家种的菜给小学。 现在国家政策也好了，有钱给孩子们提供一顿营养午餐，所以小学这边每个月都会从市里有一笔钱拨到账上。 除了国家给的钱，以前毕业的人也会时不时的捐上一笔钱，像是边瑞就曾经捐过五万块，最多的不是边瑞捐的，而是附近王李村一位混出来的老板捐的，去年捐了二十万，今天又捐了二十五万，听说人家发话了说是年年都会捐。 有了这些钱，乡亲们就不用像以前白送菜给学校了，虽然不如拿到镇上卖赚的多一些，但是学校里都是自家的孩子，就算不是自家孩子也有自家的子侄，乡亲们也愿意让这些孩子们吃上放心菜。所以每隔上一段时间，各村轮着给小学送菜这个传统也就一直保留了下来。 边瑞的爷爷说道：“我这边没有问题，地里的洋柿子什么的都长起来了”。 “那就好，那叔，您先忙着，我再去老九家问问”边瑞的大伯扛上了撅头准备离开。 “大伯还没有退下来？”边瑞见大伯走了，冲着爷爷问道。 大伯都七十了，从三十来岁就是边家村小学的校长了，一直干了三十来年。可以说现在边家村小学能发展成这样，一半的功劳都得记在大伯的身上。但是年纪的确又有点大了，精力不足，早两年就要退但是没有合适的人顶上。 想当校长的人自然不少，但是没有几个村老人们看的上眼的，德才不足，那可就是毁一代孩子了，这事大家都看的很重。 边瑞的爷爷说道：“今年吧，你伯年纪也大了，下一任校长是沈长河”。 “沈长河？”边瑞不知道这个人。 边瑞的爷爷道：“嗯，省城正儿八经师大的毕业生，为人也正气，水平也可以，比你小叔小五级。年前几个村子的老家伙们商量了一下，就同意你大伯退了，让沈长河接着干下去。边家村小学几十年第一次校长不姓边了”。 老爷子有点感慨。 “哦”边瑞点了点头，没有发表意见。 几个村里老人一起商量下来，这个人应该很有水平的。况且现在边家村小村的学生一多半都不是边家村的孩子，老占着校长的位置也不合适。加上现在边家村里也没合适的人选，虽然是沈家村的，也应该靠谱。 小学校长这个位置那可是太重要了，因为边家村小学教的东西和外面的小学不是太一样，像是三字经，弟子规这些都是有的，对校长和老师的要求首在重德，其次才是学问，老人们都相信心术不正，怎么做老师？ 教育永远都是大事，这是大家的共识。 什么样的学风教出什么样的孩子。以前新闻那个几道杠的学生为什么惹人嘲笑，不就是因为大家从他身上看到了满满的官僚气么。 让孩子们当官估计大家都乐意，但是如果把自家孩子养成满口官腔的官油子，或者说在国内一说爱国必泪流满面，转头去了美国嫁个美国人不回来的两面派，至少边家村的老少爷们是不乐意的。 边瑞那时想把孩子送回来上学也就是看上老家小学这一点，没有受外面不正风气的影响，教出来的孩子知恩、明理、心正。 爷孙俩一起把羊打理好了，除了羊排和一块后腿子留下来，其它的一些东西都给四邻乡亲们分了一下，一只羊也没有多少肉，不过大致也就是个意思，往来的是个人情。 第12章 贼店主 中午吃了饭，边瑞的祖母和母亲便开始给边瑞收拾东西，一个摩托车上也放不了多少东西，于是两位减了又减，还是给边瑞弄出了两大箱子来，一个箱子摆的是蔬菜，另外一个箱子里摆上了两瓶冰水，放的是羊肉，两只土鸡，还有一条乡亲们刚送过来的虎刺鱼。 不光是行李架上绑满了，连着后座上也绑了东西，最后没有办法，边瑞和丫头爷俩只能贴在一起坐。 这架式高速是不能走了，好在是现在国道的路也挺不错的，虽说多花了快四十分钟，但是边瑞还是赶在了太阳下山之前把闺女送回了前妻家。 回到了自家的铺子，边瑞把摩托车上的东西都卸下来，像是菜啊什么的都放到空间用空间里的井水养着，羊肉和土鸡等等肉类也都放置到了空间里。 原本以为虎刺鱼活不了，谁能想到虎刺鱼跑了一路虽然还活着，于是边瑞弄了个盆子，把虎刺鱼扔进去，然后加了一瓢空间水就这么养着。 出了空间，边瑞捡了一颗小青菜，自己揉了面准备给自己弄一碗面。 这边刚摆开架式，就听到铺子门开了。 胡硕推开了门直接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说：“我还以为你铺子里没人呢”。 “咦，你这么晚过来干什么？”边瑞好奇的问道。 胡硕抬起了手，把手上的车钥匙转了两圈，然后扔到了桌上：“喏，给你送钥匙来了，车子给你停在外面了”。 边瑞这才想起来，早上给他打过电话问过冷藏车的事情。 见胡硕把自己的车送过来了，于是客气的问道：“吃过了没有，没吃过我这边正做面呢”。 胡硕说道：“谁有心情吃你的面，我外面有佳人等着呢，晚上搞点小浪漫”。 “新女朋友怎么不带来让我看看？” 边瑞的话音还没有落，看到铺子门又被推开了，一个二十来岁，长虽然只有六七八，但是一股子英气的女孩走了进来。 “什么新女朋友？” “我去，你们俩又合好了？”边瑞认出来这是胡硕的女朋友吴惜。 这两人挺有意思的，好的时候跟连体婴似的，但是打起来能打出狗脑子来，打完了之后没一会两人又跟双面胶似的粘在一起了，无数次说分，也没有分掉，边瑞去骑行的时候两人又一次分了，期间边瑞又问了一次，两人没有和好，边瑞还以为真分了呢，谁想到依旧没有分成。 “什么叫我们又和好了，我们从来没有分过好不好，对不对，亲爱的，嗯啊！” 说完两个不要脸的当着边瑞的面来了一个深情的吻。 边瑞有点看不下去了：“你们俩个去开房好不好？旁边不远就有小旅馆！” “别理他，一个单身老男人就看不得别人好！”胡硕揽着吴惜的腰，两人往门口走。 边瑞冲两人问道：“真的不吃面？” “谁吃你做的破面，连个肉都没有，我和亲爱的吃大餐去了，吃完大餐去泡吧，你一个老男人自己在家吧！”胡硕说道。 吴惜回头问道：“边瑞，要不一起出去玩？” “怎么还拉个人当灯泡呢！”胡硕有点不满。 边瑞可不想和这两人出去疯，现在他喜静不喜闹，那样的场合别说去了，就连想都觉得脑瓜子嗡嗡的。 “你们去吧，我这边还有不少事情呢，对了，明天中午有空没，有空的话过来尝尝我开业的第一顿大餐”边瑞说道。 小馆子明天正式营业，边瑞也没有想着有人会来，因为边瑞定了一个让人傻眼的价格，一位二千块，这价格放到市中心有格调的地方还真有人吃，但是这是街边小馆，一共也就十六个座位，四张桌子，一人一两千？那不是开玩笑么。 明天边瑞估计除了请隔壁的刘大爷、齐大妈老两口，肯定不会有其他人了，因为食材不少，所以邀请两人过来尝尝。 谁知道胡硕说道：“算了吧，你炒大锅菜我觉得还好，搞那个什么高档菜，我真的享受不了，太清淡了没什么味道”。 “你懂个毛！”边瑞笑道：“吃到了最高境界就是少用料，用少料做出美味那才是本事。大锅菜吃的全都是香料，根本体现不出一个厨师的手艺，只有食材新鲜，火候到位，而且厨师的手艺极为高超才敢做的清淡素雅，完整保留食材本身的味道，多一味调料都是失败”。 “别忽悠我！我就是爱吃料咋滴？你那一套还是留着胡弄别人吧，当然了，我估计也没人给你糊弄”。 胡硕说着转头冲着女友说道：“就他这店，还有这价格一年能宰到一个人都算他赢！” 边瑞就这么无语的望着两个人粘在一块出了门。 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冲着胡硕的背影虚吐了一口吐沫：“土鳖就是土鳖！” 边瑞可没有说错胡硕，像是现在边瑞准备做的菜，没有一点儿味觉基础或者说是人生阅历还真吃不出来。 为什么老祖喜欢而边瑞的家人不喜欢？因为老祖有味觉基础，同样也有人生阅历，什么样山珍海味，飞禽走兽都吃过，把吃弄到了一定境界，这才能边到返璞归真的地步，像是一般人就算是做给他吃了，怕多数也都是味同嚼蜡。 放下了面团出去看了一下自己的冷藏车，边瑞插上了钥匙打着了火，把车子从门口停到了旁边自家铺子的停车位上，这才转回了铺子继续做自己的面。 吃完了面之后，边瑞又开始收拾，因为明天就要正式开火了，所以木碳、木柴还有各种各样的小炉子都得检查一遍。 边瑞这边的炊具和一般店里不一样，这里主要是陶瓷制品，店里只有一口手工打制的精铁的小锅，还不是用来炒菜的，而是用来给食材快速焯水用的。 从这些锅就可以看出，边瑞这铺子主打就不是炒菜。主要烹饪放式是蒸、煮、炖、焖，最多也就是干煎，这和现在大多数餐厅做炒菜的方式完全不同。 收拾了一阵，边瑞准备从空间里拿一只土鸡出来，准备和潭参一起用带来的山泉水放到瓦罐里泡，泡五个小时之后，也是明天凌晨用文火慢炖，炖十个小时之后，差不多也就到了明天中午可以上桌了。上桌前加几丝葱白调一下味，就是一锅美味。 当然这美味你还得吃的惯。 关好了铺子门，边瑞抬脚进了空间，顿时被自己看到的场面给吓了一大跳。 原本只有巴掌长一点的虎刺鱼，现在一个桶只摆了半个身子，还有一半晾在桶外，不到一斤的小身板现在差不多有十好几斤。至于扎在水里淋着空间水的小菜，也个个大了两三圈，小青菜愣是长成了大白菜的模样，而且一个个还都长出了根，给边瑞来了一个无土栽培。 “我去，水放多了！” 边瑞有点挠头了。 第一次用空间，边瑞还没什么感觉，一瓢水下去顿时让活的玩意儿，像是吃了增大丸似的，蹭蹭长！ 走过去理了一下，边瑞发现这些菜都不能用了，一个个五大三粗的，完全不是边瑞要的那种逼格啊，边瑞要的是小巧精细的菜，再看看这些，好家伙一个个愣是展现出了大排档的气质。 边瑞出了空间，开始上网去搜菜种子，菜种子到是不少，但是没有一家是可以保证明天早上能到的，于是边瑞这边不得不又开始搜附近有没有什么种子店。 要说到底是大明珠，就算是晚上五花八门卖什么东西的都有，最后让边瑞找到了一家花艺店，里面卖一些种子，应该是给一些清闲的大爷大妈们种着解闷的。 记下了地址，边瑞开上摩托车就往人家店里去，到了店里发现人家这里的种子还挺全的，常用的都有，什么萝卜、白菜就有十好几种，唯一缺点就是贵，正常的一包种子被贼店主分成了差不多十小包。 一小包居然要十块钱，弄的边瑞这边花了差不多四百多，这才把常用菜给买的差不多了。 不得不说这店主太贼了。 贼店主一瞧这客人买的还挺多的，于是赠给了边瑞一个十来块钱橙色的塑料小喷壶。 回到了铺子，边瑞带着种子进了空间开始种菜，这次边瑞小心了，准备一点点的浇水，摆弄了好久，直到弃瓢用上了小喷壶这才将将的控制住了水量，栽出了几把鲜嫩可口的鸡毛菜。 菜搞定了，边瑞出了空间又想起来，自己这边又忘了，该买一些树种子，贵重的树种那肯定是要买一些的，实在缺钱的时候，就算不能弄一颗出去卖，也能弄点料子出去换成软妹子花花，虽说现在还不缺钱，但是不能不备上。 最主要是还是一些常用的料子，像是榆木、水曲柳、榉木，这些常用的料子那肯定是要有的，至于黑胡桃那更不能少，边瑞还指着这东西做地暖的架子，做地板呢。 除此之外，还要种上梓木、青桐木这两种，因为这两种是斫琴的重要材料，边瑞会抚琴，也想过些日子教女儿，没有一把好琴可不成。 再上网去找卖这些种子的店，边瑞又挠头了，因为离他最近的还是刚去过的那家。于是边瑞不得不又骑上了摩托车再去一次。 店主再一次听到门外大摩托声音的时候，两只眼睛都快笑眯没了。 第13章 绝世好料 “您又来啦？” 贼店主一看反正店里没什么人，电视也不是太好看，于是笑眯眯的迎出了门。 边瑞嗯了一声，拨下了车钥匙，摘下头盔拎在手上进了店里。 “我要一些苗木，你看看些树苗有没有”边瑞把手中的单子交给了店主。 店主看了一下，便笑着说道：“有是有，但是不全，像是紫檀、黄花犁、金丝楠什么的都没有问题，但是榆树苗，胡桃木苗这些还真的没有”。 “为什么这些贵的你有，正常的你却没有呢？”边瑞奇道。 店主没好意思和边瑞说，越是名贵的树种，越是有人买去种，很多人都想着发财呢，一般的树苗没人要，他进了做什么！ 在店主的眼中，边瑞就是这些人中的一员，什么知识都没有，只听说这玩意儿贵，买了树一边种着玩一边抱着发财梦，心中虽然鄙视边瑞这类人，但是上门就是客，人家花钱了不能嘲笑人家不是？ “正常的没人要哇，如果您想要，我明天最迟后天就能给您备齐了，就是价格贵上一些，因为单独运您这一单子，成本也高……”贼店主开始和边瑞诉起了苦。 边瑞一想，觉得还是算了，有时间去跑一下明珠郊区的花木市场。 “那算了，我还是明天自己跑一趟吧”边瑞说道。 店主一看，哟，这位傻款爷要走，于是立刻说道：“您就算去了，能认得苗么？在我这里买，我保证不坑您，什么苗就是什么苗，而且每一株苗都是上等好货”。 “苗还分好坏？” “那可不是！”店主听了立刻拉着边瑞，开始讲起了挑苗经，什么样的苗不好栽，什么样的苗没病，愣是和边瑞扯了半小时。 “你按着我单子数量，给我配齐了要多少钱，你说个价，合适我就在你这里拿，不合适我还是自己去挑苗”边瑞说道。 “三千，三千我给做配齐好不好？”店主伸出了三根手指。 边瑞听了扭头就往外走。 “那您说个价！”店主一把抓住了边瑞的胳膊。 “有您这价么，淘x上又不是没有，海南黄花犁的苗一株才十块多，你问我一起要三千，剩下的普通苗虽然数量多一些，但是也一起能有多少？……”边瑞开始算了起来。 边瑞不是不让人赚钱，但是赚的太多边瑞就不乐意了。 “那这样，您看什么价合适？”店主说道。 “一千” 店主一听放开了边瑞的手：“大哥，我还得找人给你运到家里去，一千，连雇车的钱都够的，从苗木市场到这里几乎穿过明珠市了，单独送这趟货，人家总得赚钱吧，我也总得赚一点吧”。 边瑞一想，不干，自己不是有冷藏车么，明天自己还是去趟花木市场吧。 店主看着边瑞出了门，也没有吱声，见到边瑞真的开始发动摩托了，这才追了出来。 “一千八，一千八怎么样？明天最迟下午给您送家里去”店主说道。 店主想赚这个钱，因为明天他有货送来，正好可以和苗一起，像是边瑞要买的这些最多六百块搞定，这还是一般人买的价，他能做到五百，这下一来就有一千三百块的差价了，这钱就可以赚了。 边瑞想了一下：“一千三，最多了”。 “进屋谈，进屋谈！”店主想了一下，觉得不能让边瑞给溜了，几百块也是钱啊，要不然这位真的走了，几张大票子飞了。 “我听您的口音不像是明珠本地人啊”店主进门和边瑞套起近乎来了。 边瑞说道：“我是江ns区人”。 “那还真巧了，我也是江南人，我老家在湖泽市”。 “哦，那是个好地方”边瑞说道。 虽然一个省，但是江南人在明珠的不知凡几，这关系拉的有点硬。边瑞一边和店主扯一边看着店里的东西。 无意间，边瑞看到店主搭花架子的东西有点意思，于是伸手敲了一下，只听到木板发出带着混厚的咚咚之声，犹如闷雷。 听到了声音，边瑞搬开了上面放着的几个花盆，然后又敲了一下木板，只听得闷雷之声更胜一筹，而且整块木板上没有疤痕，也没有裂纹。 这是一块老桐木，而且还是一块有年岁的老桐木，边瑞心下有了计较。 “要不这板子搭在一块送给我吧”边瑞冲着店主问道。 “我这是摆花的搭板，送了您我拿什么摆花啊！”店主有些不乐意。 边瑞说道：“我挺喜欢这块木头，你要是不送我，我别的苗也不买了”。 “我说哥们，不带这么玩的，这一块木头可不是一般的木头，可是从我家祖宅的上拆下来的……”贼店主一脸不舍的说道。 “算了，你还是留着摆花盆吧，咱们再见！”边瑞甩手准备走人，一边走一边还嘀咕：“真小气，连个破板子都不送，一千多块钱的生意我多还价了么”。 “兄弟，兄弟，您怎么说也得给我个买板子的钱吧”店主冲着边瑞说道。 “你看，这就合理了嘛，给你五十块，足够买个好板子了”边瑞说道。 店主又说道：“五十不成，真的不成，现在五十块哪里还算钱啊，不说别的您一包烟就超过这数了”。 “我不抽烟”边瑞说道。 “那也不成，您给一百，一百您拿走！”店主说道。 边瑞一听痛快扫了码，直接把木板从架子上抽了下来拎在了手中。 店主看了一会儿，觉得这木板是不是有什么奇特的地方，要不然这人也不会一直不松手，但是一想就算是古董也没有木板这一类吧。 店主望着边瑞问道：“我说哥们，我看你挺看重这板子的，你能和我说说，这板子什么地方好？” 边瑞哪里肯说实话，张口便道：“这板子我觉得做刀柄不错”。 “刀柄？刀柄还有讲究？”店主不解的问道。 “当然了，刀柄的料子要选的好才能用的顺手啊，所谓的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嘛……”边瑞扯道。 刚才店主扯树苗，边瑞傻愣着听，现在轮到店主发傻了，边瑞的讲的东西他一个字都没有弄明白，两人反正就是相互糊弄。 店主还想跟边瑞扯一下，但是边瑞不想扯木板的事情了，好不容易行到一块好料子，边瑞心下正欢喜着呢。 把话头岔到了树苗上，聊了一会，边瑞大方的先给了五百的订金，然后扛着料子出了门，夹着料子开着摩托车一溜烟回到了铺子里，进屋之后关上了门便抱着木板进了空间。 边瑞和老祖学过琴，像是古派的人，爱琴的很多都会制琴，边瑞的老祖也是如此，不过老头脾性怪，边瑞看过他至少制过十床琴，但是十床没一床留下来的，因为他不满意制好之后又毁了，评价永远只有四个字音色不佳。 老祖对于琴有一种偏执，一生中他制的琴也就留下来两床，还是早期斫的，越到后来要求越高，没有入眼的也就没有留下来的。 老祖斫琴，边瑞自然也就得跟着干活，像是刨料、挖糟、擦漆什么的粗活都是边瑞干，老祖通常一边喝着小茶一边指挥边瑞干活，看多了干的活多了很多东西自然而然也就会了。 一床好琴易得，料好手艺好就行了，但是一床传世名琴，那就得凭运道了，有了绝品的料加上绝品的手艺才能斫出一床传世名琴来。 抱着料子进了空间，边瑞这边又用开始敲了起来，听着料子传出来的闷雷声，心中那叫一个欢喜啊。 绝品好料 ！就算是挂在空间里的几床雷氏制的唐琴料子也比不上这块料，好到了什么程度，好到了边瑞都不舍不得现在就开始下料斫琴，准备拿别的料子练练手，练好了再用这块料制琴。 “捡到了宝啦！”边瑞欢喜的如同街上捡到了一百块钱似的。 现在边瑞觉得自己就算是让老板赚上一万块，自己也是心甘情愿。 抱着料子，边瑞又想起了老祖，觉得老祖要是能看到这块料子，会不会奔回来再斫上一床琴，不过想了一下觉得如果老祖还在的话，自己也不会有这机遇，没空间自己种的哪门子树啊。 接下来的时间，边瑞就是抱着这块料子左看右看，似乎是恨不得抱着它睡觉似的。 稀罕了好一会儿，边瑞这才小心的把料子摆好，出了空间上闲睡觉，睡了一会儿觉得不踏实，又回到了空间里，睡到了料子的旁边。 美美的睡了一觉，精神十足的出来，这才发现外面的时间才过去了不到一分钟。 睡意是没有了，边瑞只得拿出了手机，找了一本小说一边看一边等着时间慢慢的过去。 到了凌晨一点半钟，边瑞起床生火，把装了鸡和潭参的罐子架在了火上，开始用文火慢炖，因为用的是木柴，所以每隔三十分钟左右边瑞都要添柴，柴还不能添太多。于是边瑞设了闹钟，坐到了炉子旁边，一边看小说一边文火煨着参鸡。 到了早上七八点钟的时候，边瑞出去买了点东西垫了一下肚子，回来之后便开始处理起了羊肉，这时边瑞才真正的开始忙活了起来。 第14章 手艺（上） “刘大爷，齐大妈，您老两口子也别站着啊，坐下来，等一会儿就开饭了”边瑞看到老两口站在门口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不由笑着出声招呼起人来了。 刘大爷抬脚走向了桌子旁边，一边走一边对着边瑞说道：“小边啊，咱们别搞那么大的阵仗，随意吃一点就行了”。 今天边瑞的打扮给两位老人带来的很大的感憾，两个老人就算是出去找个像模像样的饭店吃也没有今天这样的。 此时的边瑞头上戴着一个黑色的圆顶纱帽，身上穿着灰色的布衣，还不是平常时候穿的，像是古代的服装，衣服干净整洁，比老两口现在身上穿的衣服看起来正式干净多了，所以老两口觉得有点儿怪。 边瑞穿的是汉服的一种，和中衣的样式有点儿像，但又不是中衣，属于平常百姓穿着的衣服，为了便于干活也没有那种广袖，浅灰色的衣服右衽，腰间束着一条颜色稍深一点儿的一掌宽的腰带，腰带很精细上面绣着不太明显的白鸟纹，在腰间左右各掖着一条白色的小方巾。 馆子的厨房是敞开式的，用一个六十公分的台面把厨房和客人的用餐区给隔了开来。台子有点像现代酒吧的吧台，不过旁边并不能坐人，只有四张桌子紧贴在台子上面，并且台面和客人用餐的台面有差不多十来公分的落差。 “没事，您二位尝了之后给提点意见”边瑞笑着伸手示意两位老人坐下来。 等着两位一坐下来，边瑞这边转身从身后端出下一个小瓦罐子，打开了瓦罐的盖子，伸手拿了一双长筷子把瓦罐里的东西取了出来。 两位老人也不吱声，只是觉得边瑞这边似乎是从罐子里取出什么精贵的东西似的，不过当他们看到取出来东西的时候，不由有点失忘。 因为边瑞用筷子夹出来的是几株发黄的小蘑菇，小蘑菇也就成人的手指那长，连小拇指粗都不到。 边瑞像是夹着宝贝似的，把小蘑菇夹了出来摆在了操作台上一个十寸的白瓷小深口盘中，把菇摆了一圈，然后舀了一勺子汤浇在了蘑菇上，然后又拿了一个四方盘子，在这四方的盘子里装的是几株绿色的小青菜，说是鸡毛菜吧还比鸡毛菜大了一些，说是小青菜吧，还没有那么什么菜邦子。 只见边瑞把几株小青菜夹到了盘子里，又摆了一圈，这样的话盘子现在就有两层了，一层是黄蘑菇，上面一层是小青菜。 就在两位老人还以为边瑞要加上什么肉类的时候，边瑞仅仅是在上面加了一朵烫熟的西兰花就把整盘子菜摆到了台子上，然后又舀了一勺白色的汤头，在青菜和西兰花上浇了一下。 “请您二位尝尝三仙聚” 边瑞说的很郑重，似乎这一盘子装的是什么山珍海味似的，如果看边瑞的架式，指不定这一盘子值上好几百块呢，但是在两位老人的眼中，这一盘子成本估计最多也不超过十块。 人家请客，两老人也不会当着边瑞的面说什么，听到边瑞让两人尝尝，于是两人便拿起了筷子，开始尝了起来。 刘大爷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到了嘴里嚼了一下，便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心道：这不就是青菜味么，虽然这菜吃着不错，浓浓的青菜口中透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菜甜味，但是青菜还是青菜！ 齐大妈这边则是夹了最上面的西兰花，放到了嘴里感觉和老伴是一模一样的，就是西兰花的味道，充其量也就是好吃点的西兰花。有点重中的齐大妈甚至觉得这西兰花缺咸盐。 两人相视了一眼，又各自开始吃起碗里别的菜来了。 边瑞上了菜之后，便没有看老两口子，而是专注的做起了下一道菜，下一道菜是豆腐，并不是烧的豆腐块，而是做的豆腐丝，一块二两重的小嫩豆腐，要切成丝，最后打开来还不能断，放到盘子里的时候要一根根的成丝，像是一朵冰花似的，这才算是刀功到家。 两老人吃东西觉得差了味道，于是便一边随意的吃着一边看边瑞的做菜。 没一会功夫，老两口都觉得看边瑞做菜要比吃菜有意思多了。 边瑞用的刀并不是他们常见的方形菜刀，而是约三十公分长、五六公分宽的短刀，而且这刀还不是像是西式菜刀样式，而是像一把没有护手的雁翎短刀。 短刀非常漂亮，整个刀身都闪着一种幽蓝色的寒气，当修长的刀身划过豆腐的时候，两位老人都觉得刀影一闪，似乎刀根本就没有划到豆腐上一样。整个过程中边瑞就像是玩魔术，刀刀虚，刀刀快，刀影如同一只翻飞的蝴蝶，花式是好看，但是就是不见砧板上的豆腐有任何的变化。 片刻功夫，边瑞放下了手中的刀，摘下了左腰间的小方巾轻试了一下刀锋然后把刀一甩，漂亮的刀像是自己知道路似的，在轻轻的叮一声之后，''自''挂到了一米远的刀架上。 只见这时的边瑞拿起了一个广口的白瓷小碗，用碗沿一卡豆腐的底，然后这么轻轻一拨，豆腐老实的站在了小广口碗的中央。 当广口碗被边瑞放到了台子上的时候，一勺略带着淡黄色的汤汁被淋到了豆腐上，随着汤汁一浇，原本四四方方的豆腐立刻向着四方倒去，一丝丝像是一团白玉色的小毛球似的立在了广口碗的中间。 “请尝尝白玉绣球” 边瑞把广口碗放到了老两口的桌上，然后轻轻一推，广口碗如同运动会上的耍冰壶一般恰好在第一个盘子的旁边停了下来。 老两口是没有见过什么世面，但是再没有见过世面也知道能把一块嫩豆腐切成细如发丝的豆腐丝的厨子是个什么水准的，别说是街边的小店的，怕是能有这水准的都是淮扬菜的大厨师傅。哪里是一般街边小庙容的下的大佛。 见识了边瑞这一手之后，老两口也就正色起来，心中没有了刚才的轻视，这么好的刀功，你说做不好菜，别人也不信啊。 逼格太高让人不敢怀疑，那么通常大家就会怀疑自己。 现在老两口心中想的是菜是好的，水准也是高的，只是咱们老两口是个俗人，吃不出来人家做的好东西。当然这是老两口的脑补，并没有说出口。现在也不好说什么，因为边瑞又开始制作下一道菜。 边瑞这边做的专注用心，几乎双手不停，而且也从来不见边瑞的刀会像一般厨子那样一切菜弄的砧板当当响，边瑞这边无论是切还是剁都是安静的，安静的有点儿诡异，像是手中翻飞的刀根本就碰不到砧板上的菜品似的。 这一郑重品起菜品来，老两口渐渐的觉得自己似乎尝出了一点儿味来，细如发丝的豆腐也还是豆腐，有豆腐味儿，但是完全没有豆腐的那种豆腥味，不光是没有豆腥味，还透着一股淡淡的荷叶清香。 等着第三盘子上来的时候，又是一盘子素的，五种丝拌出来一盘，同样淋上了汤汁。 老两口夹了第一筷入口的时候，觉得味很杂，但是吃了两三筷之后，这味道居然就分出层次来了。 一盘子菜很少，四道素菜之后，老两口的肚皮还没有一点儿饱的迹像，当然了边瑞的菜还是一盘盘的上。 所有的菜，老两口都没有吃过，不光说吃过连听过都没有听过，只是觉得每一道菜都有独特的味道，上一道菜吃完，味觉几乎就没有过渡，柔和的到了下一道菜上。 十来道菜之后，老两口这才觉得肚子里有点东西了。 终于老两口闻到了肉香味儿，吃了十来道素菜之后，突如其来的肉香味一下子像是打开了老两口的味觉似的，还没有吃到口舌之间已经开始生津了，似乎这香味一下子成了两人的期盼一样。 这时边瑞手中的刀换成了圆头刀，同样很奇怪的刀，像是一柄没有尖的匕首。现在这把刀正在一只肥鸡的身上下翻飞着，随着刀影过去，鸡身上的骨头被一根根完整的挑了出来，挑出来的鸡骨都泛着一点儿白玉色，但是上面干干净净不见一条肉丝。 除了头和脖子，整只鸡其余的地方骨都被边瑞在一分钟之内剔了下来，整齐的摆在了旁边的桌上，不说鸡了就连被剔出来的骨头，现在都似乎像是一件小艺术品，被摆的整整齐齐的码在一个白玉色的广口盘中。 边瑞放下了刀，同样轻试了一下刀锋，把刀甩归了位之后，从罐子中捞出了一株参，这珠参根须齐全，展开在了盘子里的时候根须就像是无数道闪电纹，裂开在了白色的盘子上。 参一半，鸡一半，摆到了盘之后，这次边瑞没有在上面加任何汤汁卤水，只是在盘子沿口摆上了两个小醋碟，并在两个小醋碟之中各倒了一两滴酱油，并且用一勺子纯净水将酱油化了开来。 “潭参老鸡，请用” 边瑞把盘子同样如同推冰壶一样推到了两位老人的面前。 吃了这么些素的，来了一盘子肉，两位老人觉得自己的味口一下子上来了，原本还想着这么一大块拆骨的鸡是不是要撕一下，谁知道筷子一拨，一块带着金黄色皮的鸡肉便和鸡身分了开来。 在边瑞的示意之下，刘大爷夹着鸡肉在很淡的酱油汁中蘸了一下，放到了嘴里之后，顿时觉得一股子浓浓的草鸡香味在自己的嘴里炸了开来。 刘大爷一抬头，看到自家的老伴现在也是睁大的眼睛，便知道老伴和自己是一样的感受。 前面吃的所有味道都似乎是被遗忘了，只有这种说不出来的草鸡香味在自己的脑海里回荡着。 就在两位不停筷子的吃着鸡肉的时候，另外一种香气又钻进了两人的鼻子里。 第15章 手艺（下） 边瑞的面前现在放着一个瓷板，瓷板差不多有一张a3纸那么大，向上的一面是光洁的，泛着一层白光，如同玉质一样，瓷板从边上看似乎是挺薄的，在瓷板的下面是木柴，也不知道是什么木柴，燃起来几乎就没有一点烟气，只有火色的火舌时不时的不甘寂寞，从瓷板的边缘探了出来。 瓷板上并没有油，用的是小羊排自己被烘出来的油脂，油并不多，因为瓷面上也没有水，所以几乎听不到煎肉时候的那种滋滋声。 小排是被熏过的，一根根手指长的小仔排泛着一点儿淡淡的金黄色，随着边瑞手中的长筷子不住的拨愣着，二十来串小仔排像是在瓷板上跳舞一样，挨着个儿翻着身，起初还看不出翻的一面和没翻的有什么不同，但是几次一过，每一个小羊排的颜色整体都深了一层，开始泛起了微微的焦糖色。 这时边瑞捏起了一把雪白的细盐，没有直接酒在小排上，而且把手放到了离瓷板二十公分高的地方开始用手搓起了盐，搓了两下开始拍着手，两三下之后，手上的盐粒就洒落到了小排上，原本盐就不多，分到每一个小排上自然也就更少了。 洒到了盐之后，边瑞把小排一下子全都铲了出来，并且飞快的在熄了火，并且在滚烫的瓷板上铺上了一层桑叶，并且飞快的把小羊排铺在了桑叶上，最后盖上了一个方型的瓷盖，一看便知道这瓷盖和底下的瓷板是一套。 边瑞按着瓷盖，几个呼吸之间便揭开了盖子，然后把所有的小排都摆进了平底的盘子里。 “熏煎小羊排，请用！” 边瑞把平底盘推到了两位老人的面前。 上好了小排之后，边瑞开始做起了最后一道菜，这一道菜两位老人到是认识，用千张丝，配着参鸡汤煮出来的汁，配料只有两朵黑木耳，还有一些鸡毛菜。像是大煮干丝，但是料少了很多，没有什么火腿也不见什么虾仁。 不过虽然少料，但是味道却实在是更胜一筹。 随着最后一道菜上来的还有两个小碗的米饭，米饭煮的一粒粒的，也是常吃的粳米，更不是长粒香，而是像是梭子一样，两头尖尖中间大肚子的米，这种米是粳米的一种，国内培养出来的，边家村种出来的大米。 论品质自然比不上什么景阳大米、御田贡米这类一斤卖几千块的逆天玩意儿，但是比起现在平常国人捧的rb越光之类的品质还要好上一层。只不过因为产量太少了，只在附近几个村产，一年总田量也不过就是几千亩的事儿，还有都是坡田梯田产量也不高，所以没什么名，一般一出来除了村里自家留的，都被县里有点闲钱的人家给刮分了。 边瑞这自然是从家里拿的，以后如果真的有客那边瑞就要在自己的空间里种了。 老两口吃完了米饭，桌上的煮干丝和其它的菜也一点不剩了。 “小边啊” 刘老爷子捧着边瑞给上的茶水，轻轻的喝了一口开始和边瑞聊了起来。 “您说”边瑞说道。 “我说几条，你也不太往心里去”刘大爷这边斟酌说道。 边瑞笑道：“您随意说，就当我是个晚辈”。 刘大爷道：“第一，这菜不错”。 边瑞听了笑了笑，觉得有点儿像是听老师训话，先说好的接下来说不好的，也就是先给甜枣再打巴掌。 “第二你这手艺也不错，但是呢，你得考虑咱们这边的条件，老实说你要是摆到市中心的馆子，一位两千就凭你这切豆腐成丝的手艺真不贵，但是咱们这里不是市中心啊，说的明白一点儿，离市中心还有一段路呢，你这一位两千块真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 边瑞听了嗯了一下。 这时齐大妈说道：“一人一两千还不管饱，有谁肯来啊”。 边瑞听了不由笑了笑没有说话，原本在家时候边瑞做给老祖就没有一顿吃饱过，从道家养生观点来说一顿饭吃到八分饱就足够了，再多就伤人了。因此想在边瑞这边吃饱那是不可能的。边瑞的馆子只管半饱，想吃饱附近多的是小馆子那里还便宜。 “你别打岔”刘老爷子说了老伴一句之后继续说道。 “这里都是什么啊，都是一般人，别看平常都是高级写字楼上班，但是都是欠着百万以上房贷的，回来不是自己做就是二三十块填饱肚子就行的人，你这么高的价卖给谁去啊？……”。 老爷子的话对不对？完全对！而且边瑞只需要像上大学那会儿，把菜味一变，保准两三年内，这一片边家小馆生意最好。 但是现在生意好又能怎么样？每天从早贪黑的赚钱？赚钱干什么？以前边瑞赚钱是为了养老婆孩子，然后生二胎等孩子大了送孩子留学什么的？ 但是现在边瑞的观念变了啊，现在边瑞想活的自我一些，多为自己考虑一些，过轻松的日子，再埋头赚钱和以前一样，那生活还有啥意思？ 开这个小馆，边瑞就想和自己的闺女以后有个相处的地方，有没有客人那不是边瑞考虑的事情，而且边瑞也做好了两三年没有一个客人的准备。 所以刘老爷子算是看三国流泪替古人担忧了。 刘老爷子说了一会儿，见边瑞这边只笑不说话，便知道人家边瑞自己有打算，于是便住了嘴不再劝了。刘老爷子也是有眼色的人，自己只不过是个邻居，就算是偶而帮下忙也不能以边瑞的长辈自居，反正道理他说了，听不听还是人家边瑞自己的事情。 喝完了茶，仨人聊了一会儿，老两口便起身告辞，边瑞送他们到了门口便转身回来了。 老两口回到了店里，老太太忍不住了，问道：“老头子，你说小边这生意？” “我看呐，最多半年他就撑不下去了“老爷子想了一下，十几盘子素菜，两份肉准备卖一两千？这也太贵了一些，如果不是边瑞是个好小伙，老爷子一准在背地里骂这人想钱想瞎了心。 ”味道是还成，不过这……唉！”刘老爷子长叹了一口气。 齐大妈有点心疼的说道：“这孩子估计还是因为刚离了婚，想事情有点偏激了”。 “你说这么好的小伙子……”。 刘大爷说：“一山更比一山高呗，听说找了一个有钱的大款，贼有钱的那种，明珠东面买大别墅的”。 刘大妈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现在的女孩子眼中啥都不如钱亲！” 边瑞可不知道老两口子现在正在店里替自己担心着呢，就算是知道了他也只会笑一笑。 等着两位走了之后，边瑞给自己用剩下的料儿做了一锅杂烩汤，也是属于清淡的那种，泡上了米饭自己将就着对付了一顿。 吃完后，边瑞开始打扫厨房，里里外外用到没用到的餐具都清洗了一遍，把整个厨房归整的井井有条，几乎一尘不染之后，边瑞这才收了手，换下了衣服用手揉洗一遍之后晾了起来。 接下来边瑞就是等树苗，接了树苗之后，边瑞准备去逛五金市场，买一些必要的工具，像是电剧啊，镗孔机器啊什么的都要买，除此之外还有订玻璃，接下来老宅的改造可是个大工程。 店主虽然贼了一些，不过难得的是这个人还算是守信，按着约好的时间把树苗给送过来了，边瑞也没有把苗往家里搬，直接搬进了冷藏小货车里，等着人一走，直接又把树苗给弄到了空间里。 种完了树苗之后，边瑞驾着自己的冷藏车去了五金市场，明珠的五金市场那叫一个大啊，边瑞想买的不想买的这边全有，只要掏的起钱，进口的国产的随便选。 边瑞这种小生意，有些商家都不是太乐意做，人家搞的是批发，不乐意一个个卖。 转了十来家店，边瑞挑了网上人家评价不错的品牌开始买，花了两个小时把所有能买的东西都给买全了，至于一些实在想不到的东西，那只能等以后干活的时候边干边买。 拖着工具回到了馆子里，边瑞一头扎进了空间，此刻树已经都长成了，出去时候一片小树苗，两个小时之后进来已经是一片参天大树。 很快边瑞就发现自己的苦恼来了，有些树长的太高太大了，边瑞出去这功夫居然长到了两三人合抱那么粗，让边瑞有点傻眼。 给油锯加了油，边瑞挥动着油锯开始当起了伐木工，除了名贵树种之外，所有的树都被边瑞给砍了，并且分割成了三米左右的树段。就算是粗树边瑞也没有放过，反正切出一个三角形放倒呗，无非是多出一些功夫，在空间里边瑞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很快边瑞的痛苦又来了，树是放倒了，且留下来的树根浇点水，新林子又以肉眼看的见的速度成长了起来。但是那几株老粗树，边瑞凭着手中的油锯可算是有的切了。 最后边瑞干脆暂时放弃了这几根老粗树，直接砍那些没有长这么粗的。 边瑞觉得自己挺聪明的，把所有的树规格都统一到了七十公分左右，开始用油锯分段，按着需要弄成三米一段的，取这个长度一是冷藏箱装的下，二是再大的料对于老宅来说也没那个必要。 砍成了段以后，边瑞立刻又遇到了新问题，自己买的机器根本不能把现在木头下成料，也就是木方或者板材什么的。自家买来的那种小锯、小镗孔桌什么的只能加工小号的料，现在空间里可都是大料。 出了空间又去转了一圈，边瑞灰溜溜的回来了，因为能处理这种大料的机器，边瑞现在根本买不起，就算是买的起也没有地方摆这些东西，除了边瑞准备开个大型的木料加工厂什么的。 边瑞不得不拉着木料找合适的工厂给开料。 第16章 隐藏 有的事情想着简单，但是操作起来还真的挺耗时间的，边瑞原本想花钱找人开料挺简单的，但是找了几家开价都太贵，或者人家就不想帮边瑞这个忙，看不上边瑞这点小钱。 最后边瑞不得不弄了个以料抵工，用自己的料子付款，换别人给自己加工，这样边瑞又不得不在郊区临时租一块场地放木料以掩上耳目。 原本打算周二，最迟周三回家，谁知道一呆就到了周末，把女儿接到馆子里父女俩相处了两天，去了一趟杀千刀的某士尼之后，边瑞又在明珠折腾了两天，这才把自己需要的料子给开出来了，并且为了防止不够，边瑞不得不放了百分之十的余量。 料子好了，边瑞订的玻璃居然也到了，这到是让边瑞省了一趟。 开着车子回家，到了村子附近边瑞把料子塞进了冷藏车，等着日落的时候才回到了村里。 “怎么在明珠呆了这么久？” 边瑞的爷爷恰好要出门，推开门一见孙子要从车里下来，便张口问道。 边瑞从车上跳了下来：“哎，别提了，现在木料不好买，走走转转才找到价格和质量都合适的，这还是第一车，后面还有三车要运呢”。 边瑞的爷爷一听，立刻说道：“先进院吃饭去吧”。 边瑞正准备进院呢，突然间又听到爷爷说道：“不行，这车不能停在这里，路上来来回回的人走起来不方便，把车停到晒场去”。 听到爷爷话，边瑞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车停的不是位置，虽然能过辆手扶拖拉机，但是事不是这么干的，不能由着自己方便做事，得考虑到别人，于是重新上了车，把车子开到了晒场，这才回家吃饭。 吃完了饭，边瑞准备去卸车，边瑞的爷爷和爸爸自然要去给边瑞搭把手。 祖孙三代人出了门，遇到了乡亲们一打招呼，卸车的人由三人便慢慢的增加了，到了晒场的时候，帮手的就是十好几号人。 这时候宗族的力量就显出来了，一家有什么事情，大家都乐意伸手。有人从家里扯电线挂灯，有人开始商量着这活该怎么干才又快又省力，没过十分钟，原本黑漆漆的晒场上就亮了起来，几盏大瓦数的节能灯被挑了起来，把整个晒场照的亮堂堂的。没有人去计较这是边瑞家的活儿，自己这边帮忙为什么还要用自家的电挑灯。 虽然没多少壮劳力，但是人多力量大，不到半小时，满满一车的料子就被卸到了地上，并且整齐的码到了地上。 “嚯！你小子这是花了多少钱，我瞅着这些料子都是一等一的，这是老榆木吧，光这一根就值不少钱”六伯看了一眼脚下的料子说道。 “您要我送您一根，这料子我捡的漏，正好一个家具场干不下去了，我这边买的比市价底了快两成……”边瑞说道。 “等你活儿干完吧，如果剩下来你给我留一些，看看能不能打张床”六伯还真是喜欢这料子，听到侄子这么一说也不客套。 边瑞笑道：“行！” 料子肯定会多下来的，六伯的这张床一准能成。 料子都下下来了，大家又找来塑料布给盖上，免得下雨或者是露水把这么好的好料子打潮了。 卸完了车，边瑞回家睡觉，第二天一早起来，继续去‘拉料子’，家里的爷爷和爸爸则是开始把卸下来料子拉去老宅的厢房放起来。 这一来一去又是两三天的时间过去了，边瑞在乡亲们的帮助下，把料子还有买来的一些机器给弄回了老宅。趁着没人边瑞把自己空间里的料子都给拿了出来，占了差不多半个厢房。 东西都齐备了，边瑞爷俩一大早便到了老宅开始动手，至于边瑞的爷爷，得照应他的羊，所以白天老爷子就不能过来搭把手了。 到了老宅，爷俩进了院子，边瑞便问道：“爸，您说咱们从哪里先修？” 修宅子这种事情算是大事，大事就得长辈做主，如果边瑞想真正做这样大事的主，按着村里的习惯传统那得等边瑞自己当爹或者是爷爷才行。 这搁现在很多城里孩子肯定不习惯的，但是这事儿对于边家村和附近的几个村子来说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除非是长辈们够不着。 “当然是正屋开始，都是些小活，缝缝补补的又不用动柱子，先从南墙开始吧”边瑞的父亲说道。 “南墙这边我准备换上落地玻璃的，窗子什么的都要卸了，然后把半人高的墙推了……”边瑞说起了自己的想法。 边瑞的老爹也不封建，听到儿子这么说，便道：“那先卸窗子，正好宗祠那边丢了一扇窗，这里拆下来那边可以补上”。 边瑞一听直接道：“行！” 这才想起来，宗祠的那扇窗被自己的''好''十七哥给偷卸拿去卖钱去了。 于是爷俩捋起了袖子开始干活，正准备卸窗呢，突然间听到院子里传来了人声。 “你们这是干啥？” 边瑞爷俩一扭头，看到六伯、九伯，还有十二叔，带着边瑞的几个老堂兄进了院子。不光是人来了，后面的各家晚辈们还擒着各家的小木工箱子，一看就知道是有备而来。 “孩子要把南墙换成落地玻璃的，准备卸窗”边瑞的父亲说道。 六伯一听笑道：“看来咱们来的正好！” 边瑞的父亲一听立刻说道：“都是轻省活，六哥，九哥，十二弟你们都忙你们的去。地里的活不用干哪！” “现在地里有什么活？这也是凑巧了，赶上闲时候，要是再晚一点，到了收花生，稻子什么的咱们还真没那功夫过来帮忙”。 六伯一边说着一边捋起了袖子。 这么一说，边瑞父亲就不好说什么了，于是大家一起动手。七八个分成了两组，三四人拆一扇，两人扶着，两人用工具先是去了窗上的木销，然后用木锤一点点的把整扇大窗给敲了下来。 这活儿说着简单，但是挺耗时的，大家忙活了两个多小时，这才把正屋前面的四大扇窗户给卸了下来。 相对来说下面的青砖就简单多了，直接轮起锤子敲就行了。 “还是以前的老宅子用的料子好，看到没有，这窗户和宗祠的料一样，全是老楠木的，现在想找都不好找”十二叔伸手敲了敲拆下来的窗子说道。 老宅的窗上的棂花是三交六式式的棂花，孔小且很密。 边瑞觉得这东西虽然好看也透光，但是天色稍微一暗屋里就漆黑，所以第一个要改的就是这玩意儿。要不然边瑞长年累月住在这样黑漆漆的房子里得疯。 边瑞听了笑道：“刚我爸还说，正好送宗祠里去”。 听到边瑞这么说，十二叔噗嗤一声乐了，笑哈哈的说道：“一提这个我就想起四哥那张脸，看到宗祠的窗户被十七那小兔崽子给换了的时候，红的跟猴屁股似的……”。 “老十二，我是招你啦？” 这时四伯的声音响了起来。 十二叔脸上的笑容直接就这么僵在了脸上，讪讪的说道：“四哥，我这说着玩呢”。 四伯也不好冲堂弟发火，因为这破事是自家兔崽子干出来的，不能让人不说吧。 “四伯” 边瑞和堂兄们都和四伯打起了招呼。 “嗯，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四伯后面一句问向了边瑞的父亲。 “四哥，现在人手够了，您忙您的好不好，这点小活还要把整个村子折腾过来不成？”边瑞的父亲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没事才过来搭把手的，有事谁过的来！”四伯说着，开始自己找活干。 就这么着时不时的就有叔伯兄弟过来帮忙，第一天边瑞的新房修葺进度就远超计划。弄的边瑞不得不重新联系地暖的供货商，让他们把地暖的安装日子提前，要不然自己的屋子就要改完了。 叔伯兄弟们虽然不是什么专业的木匠泥瓦匠什么的，但是老宅子也不是故宫，加上两三年前翻修一下宗祠下来的手艺，正屋的进度比边瑞原先计划的快了几个级别。 现在老宅每天都不下十来个人，几台机器那是响个没停，手艺好的长辈们负责精细的活儿，晚辈们则是出一把子力气。 一周后，给边瑞安装地暖的工人们到了。 人还没有到门口，边瑞已经站在门口迎了，见一辆小货车停在了门口，从车里钻出了两个人，从后车厢上也跳出了四五个人。 “赵先生，你好，你好”。 边瑞看着其中最年长的面孔迎了上去。 这位大约五十来岁左右，头发已经是地中海了，剩下不多的头发也泛起了白箱。所有车上跳下来的都是一水儿工作服，只有这么一位穿着常装，边瑞自然而然认为这位是这些工人的头头。 谁知道这位摆了一下手，指了一下旁边不远一个三十出头的年青人说道：“这位才是”。 边瑞听了不由愣了一下，不过也没多纠结，转头和赵工握了一下手。 人到了，边瑞这边带着赵工进院子，让他们看了一下现场。 到是没什么好说的，边瑞这边已经把图发给他们看过了，照片也拍过了，怎么走管子也不需要多调整，只要不从柱子下过，都没什么问题。 赵工带着几人看了一下，便开始安排大家把活儿干起来。边瑞也就继续干自己的活。 第17章 想的美 边瑞现在正考虑玻璃窗上的窗花配什么图案，虽然把窗棂子换了，但是玻璃不可能直接就这么卡上去，那也太丑了一些，所以在玻璃一圈得有个木框子固定，有了木框子，边瑞就想在四边走个小图案。 边瑞提出了想法，长辈们则是给出了几种样式，现在边瑞在梅花式和海棠式两种之间不知道挑哪一种好。梅花式漂亮迷人，海棠式简洁大方，让边瑞觉得放弃哪一个都有点亏。但是这东西还只能选一种，多了整个建筑就乱了。 “十九，随意挑一个，两种我看哪一种都挺好的，你还别说，这十二叔的手艺还真不差，快赶上老木匠了”边瑞的六堂哥说道。 边瑞一想，这事也不能再拖了，都纠结快两天了，再不定下来地暖一安好，自己这边上不了窗了。 心中默念了一遍：点兵点将，点到谁就是谁！ 边瑞的手指落到了梅花样式上面，想了一下，边瑞又把手指挪了一下：“这个吧，六哥，选海棠式”。 六哥早就看清了边瑞的动作，笑道：“小十九，都多大的人了还玩这一招，行了，我和十二叔说去，对了，用的榆木料还是你说了胡桃木料？” “榆木料吧，和屋子统一，胡桃木的料子请七伯他们帮我卸成一米长四十公分宽的料，留销槽，到时候等人家把地暖铺好，当木地板使”边瑞说道。 六堂哥听了嗯了一声，转头走到院子中台锯旁边。 边瑞看着整个院里忙碌的人群，正在感叹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呢，突然间在院子里发现了一个异类，一个看起来像是无所事事的人，一个人围着院子中的大木床贼头贼脑的，居然还伸手粘了吐沫往床加子上抹。 “喂，喂，你干什么呢？”边瑞立刻走过去出声阻止了这人。 这人就是刚才跟着施工队过来的那位，边瑞一直没有注意到他，现在一择头发现这货居然拿吐沫要抹自己的床，那还得了！ 这床边瑞是准备自己睡的，一个不相干的人往上抹吐沫算是怎么回事？ “这位小哥，鄙人姓祝，祝同强，请问贵姓啊？” 中年地中海看到边瑞走过来，笑眯眯的一边问一边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名片双手递给了边瑞。 一看到这笑容，边瑞就有一种被黄鼠狼盯上的感觉，觉这中年地中海笑的不光溅，还带着一股子媚。 一想到一个大男人媚，边瑞不由微微一哆嗦。 接过了名片，边瑞发现好家伙，这个姓祝的地中海头衔到是不少，什么中华家具协会，中华收藏协会，又什么环太平洋控投的董事，整张名片上差点没有办法摆下他的大名了。 带着一丝警觉，边瑞说道：“我姓边，边瑞”。 “敢问这床是你的吧？”中年地中海问道。 “是我的啊，怎么啦？”边瑞道。 “不知道您愿不愿意出手，这床我给你这个数！”中年地中海伸出了五个手指头。 边瑞问道：“多少？” “五千！”祝同强说道。 边瑞听了直接把名片塞回他的手中，同时拎着他衣服领子把他往院子门外推：“这里没你的事情，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 “哎，哎，哎，小兄弟价钱好说，价钱好说啊”祝同强一看边瑞这架式连忙说道。 边瑞道：“现在市场上一张实木大床都不止不个价钱吧，这大床你给我五千，怎么着就你知道这东西是个宝贝，别人就不知道，都什么年代了还想到村里来捡漏！” 现在外面五千块钱能买到什么好床，虽然标都标实木的，但是五千块钱的价格有多少给你用全实木的，都是胶合的料子，打着实木的名号，床板也都是便宜到了不能再便宜的松木的，很多直接都是开的新料，回家一打开来一屋子松香味，刚装上都不一定住的了人。 真的全榆木大床，而且是整料的，就算是横平竖直的造型，你去市场上扫听一下，没有低于一两万的。 更何况，老祖的这一张大床可不是简单的现代工艺床，虽然不像是电现上那几万个零件卖出天价的红木古董大床，但是配件少也少不到哪里去。 整张床就是一个小房子，上床要经过两道门，第一道门进去是两张摆在床功床尾的小台面，再进去才是一张宽两米二，长两米四的大木板床。 大床三面是乱枝纹，在乱枝纹的中间有八幅八仙浮雕，床头是蓝采和与何仙菇，床尾是汉钟离与曹国舅，背面是剩余的四仙，第一个人物的雕工都是相当精湛，神态栩栩如生。 虽然料子不是什么好料子，边瑞判定是北方常用的老榆木，但是这床品相好啊，用了这么多年了一点不见破损，虽然现在看起来样子黑乎乎的不好看，但边瑞是斫过琴的，知道这是大漆经过了岁月留下来的痕迹。 原本这床在刚制出来的时候，应该是朱红色的，通体朱红，并且是手工至少髹了不下于十遍的大漆，现在才能有这样的蛇腹纹出来，不说别的只说髹漆的功夫，这张大床就不是四五万打的住的，更别提它的制造年代。 边瑞不知道这大床是什么时候造的，但是就这蛇腹纹来看，最少也得是清中，以老祖的性子怎么可能做一个假年代的东西摆在自己住的屋里。 “还可以商量嘛，还可以商量嘛！”到了门口，这位死死的扒住了门，冲着边瑞连声说道。 边瑞道：“商量也没有用，这东西我根本就不准备卖”。 老祖的东西，边瑞都是准备自用的，当然了现在这一张床那必须是要改的，整张床像是小房子一样，以前是挺酷的，床那可是财产。 不过现在你让边瑞住这样的床，晚上尿急起来，先推一道门下床，然后再推一道门才能走出床，再到卫生间，如果急一急说不准都能尿裤子上。 所以边瑞决定把背后和前面的那阁间拆了，并且把前阁间的花棂装到背面去，这样一来，原来的大房子床就成了一个现代版的中式大床，两边都可以上人的那种。 如果不是边瑞这些日子忙，而且床还需要摆在院子里，边瑞早就动手了。 “您说个价，合适呢我就收了，不合适咱们再谈行不行？”祝同强拉着门。 边瑞愣是一下没有把这人给拉动，不过边瑞不想用强了，就这位的胳膊腿儿，边瑞一用力怕给拉坏喽！ “大黄，给我看住了他，只要他敢进院子，给我往死里咬！” 边瑞这时正好看到大黄从院子里懒洋洋的走了出来，立刻给大黄分配了新任务。 大黄估计也没有想到这事，它是出来撒尿的，谁知道一出门主人就给自己派了一个任务. 好在土狗的服从性高，而且天生就是看大门的料，大黄一听到也来了精神，跑开了几步，找了个墙根抬腿一边撒尿，一边直勾勾的盯着祝同强。 见边瑞进了门，祝同强也想跟着进去。 呜！呜！ 大黄裂开了嘴发出了一声低吼。 祝同强一下子站住了脚步，经常走乡窜巷的他知道什么样的狗咬人，什么样的狗吓人，而现在不远的那只大黄狗十有八九是咬人的，因为它哼了两下就不再发声了，只拿眼睛勾勾的望着他。 祝同强知道这些山里的土狗很聪明，人不进它家的院子，都不会攻击人，只是你进院子或者它见你拿东西了，不退出院子或者把东西放下来，狗是不会松口的。 如果一只狗那到也无所谓，但是所有土狗都有个特点，那就是它的叫声并不是代表它只想吓唬你，或是给自己壮声势，更多是代表它准备招唤附近的小伙伴。通常情况下一会一村子狗就会寻声过来。 所以祝同强不敢动了。大黄见祝同强不同，撒完了尿回来，老实的趴在在门口的屋檐子下面，巴巴的盯着地中海祝同强。 进了院子的边瑞找到了赵工。 “那个中年人是跟你一起过来的？”边瑞问道。 赵工想了一下问道：“不是你的朋友么？我们到村里的时候，他说要进村搭个车，我们就顺带捎他过来啦，有什么事？” “没事，您忙您的吧”边瑞说道。 不是赵工带来的，边瑞也不好说什么，转身回到了厢房，趁着人不注意，把墙上挂的唐琴给送入了空间里，如果是族人，边瑞到不怕，但是现在这么多外人，边瑞觉得好东西还是藏起来的好。 大家都忙着干活，只有门口的一人一狗闲着，祝同强和大黄对视了差不多半个钟头，也放弃了扭头离开了院子，沿着下坡的路向着村里走去。 大黄追上了两步，一直目送着祝同强过了小桥，这才摇着尾巴昂着狗头回来，然后趴在了影壁旁边，像个监工似的看着一院子的人干活。 中午的时候大家吃午饭休息了一个小时继续干活，这时赵工找到了边瑞。 “边先生您这真的准备把地面垫的和门槛一样高？”赵工问道。 边瑞觉得奇怪，反问道：“不能垫高么？” “不是不能垫，而是这落差有十公分呢，你准备怎么做？我这边可抬不了那么高”赵工说道。 边瑞道：“用架子啊，喏，你看那边都是方木架子，已经按着你网管的距离开好槽了，到时候把东西往下面一架就行了”。 赵工看了一眼厢房廊架下面摆的料子，颇有深意的望了边瑞一眼，然后一言不发转头回去工作去了。 回到了自己同事这边，赵工没有忍住来了一句：“真特么的不能理解土豪们的想法！” 第18章 改造 老宅子都是有门槛的，但是对于现代人来说门槛这东西不方便，边瑞这边改老宅不可能学末代小溥皇帝为了骑自行车把门槛给全拆了，只得在原地面上架架子，为了防止鼠虫什么的，还得在架子框中填上一些料。 整个正屋差不多近两百三十个平方，以方型实木采用榫卯方法打二十公分的木框，这在赵工这些人的眼中完全就是有钱烧的，这么多料子得拿多少钱往里填。 他们哪里知道边瑞这边所有的木料都不用花钱，那真是想要多少有多少，要不是怕招摇，边瑞都能用五十公分见方的紫檀、黄花梨这些料子玩实木大拼花踩着玩。 约三点钟，赵工这些人看着边瑞和族人们一起铺料子，铺好一间，他们开始在料子上面铺隔热板，铺好之后开始一圈一圈的缠管子，大家配合起来还算是不错。 正屋和东厢房都铺好，一共花了差不多六天的时间，赵工这边又花了一天，帮着边瑞把最上面的地板给铺上了，这才开始试机。 赵工的人手艺不错，试机也没有什么问题，无论是正屋还是东厢房，所有走地的管子都是整根，并没有任何接口，所以经过三次试机之后，边瑞也就签了工程完成书，并且在第一时间把尾款给人家打了过去。 边瑞送走了赵工，和族人们一起又干了差不多一周时间，这才把整个屋子的改造给完成了，说是完成了但是还是有些小地方需要弄弄的，不过这些活儿就不是靠人多力量大来搞了，靠的是手艺，还有细心。 边瑞的料子剩下来不少，光是榆木就有两方多，其它的就不说了，边瑞也没有准备留，每家每房都送了一些，别的不说，各家打个床弄两写字台，打个八仙桌什么的那是绰绰有余。 总之，边瑞这边房子一动，整个村子老少爷们的心情都挺不错。 房子摆弄好，这天气也就热了起来，六月的天气已经就算是山里，厚衣服也穿不住了，大伙把短袖和背心什么的套上了身。 挑了个日子，边瑞搬进了改造好的老宅子，搬新家嘛，按着习俗是必定要请客的，加上前面大家也都帮了忙，所以边瑞家大采购，搭了几个棚子，请着全村的老少爷们吃了午晚两顿。 大裤衩，肚子上盖了一床薄毯子，边瑞在大木板床上躺的那叫一个四仰八叉，这睡姿真是要多张狂有多张狂。 咚！咚！咚！ 门外传来的敲门声，边瑞有点儿不耐烦，翻了一个身之后准备继续睡。 可惜的是，门外的人似乎不想放弃，继续敲着门。 “谁啊？” 边瑞从床上坐了起来，套上了背心，就这么赤着脚来到了门口，推开了门，先是坐下来找鞋穿上，然后睡意朦胧的一边挠着肚皮一边往院子门口走。 这时的天才刚亮不久，东方的太阳还没有冒头呢，边瑞实在是想不出来，村里有人会有急事找自己。 “谁啊” 边瑞抽开了大门上的门闩，吱呀一声拉开了大门。 大门一打开，边瑞看到两颗脑袋伸到了自己的面前，顿时吓了一跳，身体往后一缩，下意识的摆开了攻击的架式。 “别，我是你十七哥！” 一个长满毛的脑袋说道。 边瑞收了拳头定眼一看还真是自己的十七哥，也就是四伯的小儿子，乡亲们口中的‘败类''。 除了十七哥之外，旁边还有一颗地中海脑壳子，边瑞一看不是祝同强还有谁。 脑子里正奇怪十七哥怎么和这地中海凑在一起了，转念一想也不奇怪，两人都是‘收藏圈’的人嘛。 “还没睡醒啊” 边十七推开了堂弟家的门，抬脚就往院子里走。 边瑞放两人进来，虚掩着门把两人给迎进院子里。 “十七哥，这么早你过来有什么事么？”边瑞问道。 一看到地中海祝同强，边瑞差不多也就猜出十七哥的来意了。 “我听说老道长把院子留给你了，过了来看一看，以前不敢过来怕挨揍”边十七四下里打量了起来。 在院子里一看，边十七都有点儿佩服自家堂弟的品味，就这小院子比他在首都看到的很多土豪弄的四合院都雅致清爽。 “嘿，没有想到老道长这院子经你的手一下子大变了模样”边十七说道。 边瑞嘿嘿笑了两声，没有应声。 边十七见堂弟不说话，自己开始找话。 虽然大家是堂兄弟，而且边家村这边亲族的关系也密切，但是谁的东西是谁的还是分的明明白白，老道长是边瑞的师傅，别说留了房子就算是留个金山给别瑞，那也是边瑞的，不是他边十七的。 当然边十七也不是想骗堂弟的房子，他这次来本质是想促成这笔生意。 “十九，我也不跟你绕了，祝哥说你这里有张大床不错，他是真的喜欢想收了，你觉得想卖多少钱？” 见堂弟还是不说话，边十七又说道：“这东西其实对你来说没什么意思，那种老床你能睡的惯？听哥的，换了钱给自己换套好床，那种十来万的，一睡上去还带按摩的不比那玩意好？” “不是我不给十七哥你面子，而是那床被我给拆了啊”边瑞说道。 “拆了？” 地中海一脸的不相信，他上次走的时候就知道了，边瑞对于古董这东西并不是全无慨念，那样的大床怎么会舍得拆？ 边瑞见他不相信，于是示意他跟自己走。 改造好的正屋现在除了门之外就是窗，每一个开间分了四扇落地木框的玻璃推窗，因为现在天气渐热，晚上睡觉的时候边瑞是开着窗的，所以不需进屋就能把边瑞屋里的情况看个清清楚。 原来的两进大房子一样的床已经不见了，屋里摆的是一张架子床，床沿依旧是雕花刻画，但是原本的乱枝纹花棂前床阁子不见了，床尾只有两根方床柱，到是床头还能见到原来的几分模样，两米高的乱枝纹床头，一左一右如意纹中雕着何仙姑与蓝采和。 哦，说起来床上还多了两样东西，就是粉红色的大蚊帐，还有一张崭新的乳胶床垫。 古床配粉色蚊帐，这样的搭配让祝同强有一种心被人剜去的感觉。 “你……你……你”。 祝同强现在都快哭了心头在滴血啊，转头望着边瑞一时间竟然组织不起合适的语言来形容边瑞了。 好一会儿，祝回强一跺脚：“你这是犯罪啊，是对历史的犯罪，是对文物的犯罪！” 边瑞一听不乐意了，张口道：“我的东西我想怎么处理怎么处理，有特娘的你什么事？” 一大早扰人清梦，还指责别人，边瑞才不准备惯人这脾气，你又不是我长辈更不算我朋友，跑到我家来说三道四的，一大清早的皮痒过来找抽呢！ 边十七一看，立刻伸手拦了一下堂弟：“祝哥也是爱物心切，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边十七知道自己这个堂弟是从小练家子的，肯定是不会揍自己，但在他面前耍牌子、充长辈，挨揍的可不少。 在边十七心中自家这个小堂弟算是被宠坏了，本来族中兄弟排行就小，长兄们让着也护着，加上自己从小是练家子的，可算不上温文尔雅的君子。 “这……这床其它东西呢？”祝同强像不知道边十七这边怕自己挨削一样，张口问道。 边瑞一瞅，这人胆儿挺肥的呀，看样子又是一个自以为是玩文物玩傻了的。 “都在” 祝同强长出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那剩下的东西你能卖我么？” 边瑞说道：“估计不行，因为那些东西不在我这里”。 边瑞拆下来的东西都是老物件，保存的也好，一拆下来说不要了，就被叔伯拿去藏了起来，准备以后修宗祠的时候用。边瑞自然是不会不给的，宗祠又不光是叔伯们的，他边瑞的祖宗也在里面供着呢。 “在哪里？” “在我们宗祠”边瑞说道。 一听宗祠两个字，边十七下意识的抖了一下。 祝同强一听在宗祠，眼睛立刻一亮，望向了边十七：“边端老弟，这事我交给你了，放心，这次我一定给你一个好价钱”。 “这……”。 没有等着边十七说完，突然间院子门口传来一声爆喝：“小王八羔子，你还敢回来了啊！” 仨人齐刷刷的转向门口，便见一横眉怒目，手持一条扁担的老年人如同怒目金刚一样大步流星的奔进院来。 不是边瑞的四伯，也就是边十七的老子是谁！ 边十七一见，立刻撒开了脚丫便跑。 “爸，爸，我错了!” “小王八羔子，你还敢跑！”四伯抄着扁担直接甩了出去。 “哎哟！” 边十七被扁担甩中了小腿肚子，那叫一个疼啊，不过这时他哪里敢停，抱着脑袋绕着廊直接奔向了门口。 地中海一见，立刻上前想拦：“老人家……”。 四伯一声怒吼：”滚开！“ 顿时吓的地中海如同一只呆鸡一样，愣在当场。 父子俩一前一后追出了院子，等着祝同强追了出去，边瑞也跟着跑了出去。 一边跑一边边瑞还假模假式的喊道：“四伯，别打了，有什么话好好说，十七哥，你也别跑了”。 嘴上这么喊，也不见边瑞加快速度去拦着，而是始终像是防贼一样靠近祝同强。 对于十七哥干出来的事，边瑞还是有些瞧不上的，一个大老爷们有手有脚的偷祖宗的窗户棂子，瞧那点出息。要是这样都没有处罚，宗祠还不得被拆光了啊。 边十七哪里敢不跑，就现在他爹那样子，要是被说住估计能生吃了他！ 一对父子一个跑一个追，四伯这时好像是刘翔附体似的，哪里像是过了六十的人，弄的想看热闹的边瑞差点连脚上的拖鞋都差点跑掉了。 第19章 热闹 “大花，给我拦住这个小王八羔子！” 四伯心中那怒气都快冲天了，他觉得儿子做的事太丢人了，好了一辈子面子，到老来被儿子被剥了个干净，你说他能不气么。 正好迎面看到自己家养的大花狗，欢天喜地的冲着儿子跑了过去，四伯立刻下了命令。 土狗也是认主的，在它的意识当中主人也是有高低的，在大花眼中四伯才是它的真正主人，其他人就差了不少。 原本大花一看到边十七，开心的正想去讨好一下呢，谁知道主人下了这命令，一下子大花有点傻眼了，站在路上眼巴巴的望着四伯，似乎没有听明白命令。 “大花，给我咬，咬死这王八羔子！” 这下大花听明白了，立刻咧开了嘴，原本讨好的目标成了攻击的目标。 “特么的大花，你想……哎哟！” 边十七话还没有说完，便觉得自己的裤腿上一重，顿时一个趔趄，差点摔一个狗吃屎。 扭头一看大花已经咬住了他的腿管子，呜呜叫着撅着腚往后拖。 边十七想踹大花，但是大花哪里肯放口，再一看自家老子抄着扁担凶神恶煞一般追了上来，顿时魂飞魄散只得就地一滚，直接从路上滚进了旁边的荷花塘子里。 一落水，大花松口了，边十七开始往塘子另外一边游去。 “王八羔子，你给我过来”。 “我不过去，你会打死我的！”边十七踩着水，划着双臂保持平衡。 “你过不过来？”四伯冲着儿子怒道。 边十七道：“爹，你以为我傻么？” 父子两人一个岸上一个河里这么来回几趟，整村的人都从家里出来了。 这下边十七真的跑不掉了。 “爷！救我，我爹要打死我”边十七一看自家的爷爷来了，立刻卖起了乖。 三十岁的人，现在也只敢向祖父求救了。 谁知道老爷子看了水中的孙子，冲着儿子喊道：“别打死了就行，老子的孙子本来就不多！” 这下边十七有点傻眼了。 “三哥，先让孩子上来吧，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的，现在这样子像什么话”老长辈四爷爷这时张口劝道。 这个时候，别说边瑞这种孙子辈的，就连边瑞的老子辈最大的大伯都得闭嘴。老长辈们到场哪有晚辈们说话的地儿！ 如果在平常见了长辈打招呼什么的也不必这么样，甚至孙子辈和爷爷辈说话能更随便一些，隔辈亲嘛。 但是现在不是平常，而是族中出事情的时候，这个时候你没规矩那就是找抽了。 至于边瑞则是穿着拖鞋老实站在一边，就算是他混成了最大辈的，只要上面几个族兄不驾鹤西去，都轮不到边瑞拿族里的大主意，没有办法，岁数太小上面哥哥们太多在宗族中就是这地位。 不过小也有好处，容易混日子且受长辈宠爱，等着长辈们去了，兄长一般也拿族弟没有办法。如果边十七这事再往后面一些干，族中是兄长说话，那他最多也就是挨顿训，现在呢，长辈都在，无论如何，这跪宗祠是少不了的。 边瑞爷爷辈中，大爷爷，三爷爷四爷爷是亲兄弟，二爷爷和边瑞的爷爷是亲兄弟，再往上，两位老太爷爷是嫡亲的兄弟，老祖爷据说也有亲兄弟，而且是三个，不过其他的三个都死在了战场上了，没有后代留下来。也就是说边家村现在的人都是一个老祖爷传下来的。 “三哥，先让孩子上来吧”边瑞的爷爷也张口了。 “老三，让孩子上来吧，事情能有多大？至于么！”二爷爷张口了。 听这语气，行四行五的都是建议，大了几岁说话的语气立刻不同了，这就是弟对兄，兄对弟说话的语气不同。 “老三，让孩子先上来，这一大早的像什么话，闹的鸡飞狗跳的！”大爷爷这时刚从屋里到了现场。 “滚上来！” 有了长兄的话，三爷爷这才冲着水中的孙子怒喝道。 边十七老实的缩着脑袋游上了岸，如同一只被大雨淋过的鹌鹑一样，上了岸都不敢拧身上了水，缩着脑袋装鹌鹑。 “这个……这个？” 祝同强这时张口准备说话。 大爷爷扭头看了一下祝同强然后向四周的晚辈们问了一下：“谁家的亲戚？” 别看大爷爷这岁数几近百岁，除是身高因为年龄的原有有点儿缩了之外，无论是说话的语气还是站在那里绷直的身板，都给人一种无形的威势。 且老一辈人或多或少都是练过家子的，而且几乎都是下过苦功的，到了边瑞父亲这一辈在这上有点放松，到了边瑞这一辈，大多数也就是花架子，除了边瑞小时候被老祖逼着下过功夫之外，其他人也就是健身强体，平时见义勇为什么的还成，真的格斗那差老一辈年青时候太远了。 扫了一眼，大爷爷发现了边瑞似乎有话，于是抬头一点边瑞：“小十九，你说”。 “大爷爷，这人是十七哥的朋友，前一段时间我也在老院子里见过，他看上了我那边的一张大床，我没有卖，但是他不死心……我估计，十七哥也是受了他的蛊惑，宗祠的那扇老窗也是卖了他”边瑞说道。 边瑞挺烦这姓祝的地中海，自然首先把他给卖了，至于十七哥那肯定是要替他开脱一下的，无论是十七哥主动卖的窗棂，还是被动卖的窗棂，在边瑞的口中那必须是受了姓祝的鼓动，坏的不是自家的十七哥，而是姓祝的这个外人。 什么叫亲亲相隐？这就是了。 边瑞也不是特意要这么说，而是骨子里从小就是受这样的教育，脑子里潜意识就是这样，十七哥再不是东西也是族人，不能不是个东西，就算不是个东西那也是被别人带坏的，现在这个带坏十七哥的只能是祝同强这个地中海。 听到边瑞这么一说，族兄弟中望向祝同强的目光便有些不善。 祝同强也是有阅历的人，他知道山里很多地方宗族势力都强，在外面你进村子找事都危险，更何况在这里，于是祝同强现在如坐针毡了，他明白，这些人弄死自己不可能，现在法律是要陪命的，但是揍自己一顿那完全是没有问题的，就算是警察管，最多抓人关上几天，自己这顿揍自乎就是白挨了。 “这……这，真不是大家想的那样！”祝同强连忙解释。 “你是祝先生吧，我请您去坐坐，看这败家玩意东西卖了多少，咱们赎回来”大爷爷听了望着祝同强语气和善的说道。 说完向着祝同强这边走了过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祝同强那里敢这么站着等老太爷过来，他要是那么不懂规矩，还进村收的毛东西，于是立刻带着小跑迎了上去，然后恭敬的落后了老太爷一个身位，跟着老太爷往村子里走。 老太爷一动，晚辈们就散了，只有四位老太爷，加上边瑞父亲辈的两三位排行在前的伯父们跟着几位老太爷走了过去。 边瑞回到了自家的小院，现在重亲上床睡那是不可能了，于是到空间里舀了一点空间水，倒进背式喷壶里，拎上喷壶来到了旁边的小溪边上，把水装满背在身上来到自家的小菜园子里给菜喷水。 边瑞的小菜园子百八之八十的力都是祖母和母亲出的，边瑞也就是没事照应一下，好在边瑞这菜园子也轻松，什么野草根本就不长，无需拨草也无需除虫，比别人的菜园子省心太多了。 进了园子，边瑞开始往菜上喷水，因为空间水被稀释过，所以打上去看不出来什么变化，如果全用空间水那这菜园子可就有的瞧了。边瑞用的浓度让人看不太出来，效果要一两天之内才能看出。 来到了西红柿这一块，边瑞发现自家的西红柿架子上已经有一些红了，于是伸手摘了一个下来，放到嘴边咬了一口，果实还没有完全成熟，微微带着一点点酸涩的味道，不过吃起来口感已经很不错了。 摘了个西红柿一边吃一边继续淋水，到了豆角架的时候，边瑞发现自家的长豆角已经快开花了，一个个花骨朵已经微微的裂开了嘴，里面露出粉紫色的小花瓣，估计再有一个一两天，自家的豆角架上就会紫花满架。 而在豆角架的旁边，深紫色的茄子花开的正艳，在园子的角，金黄色的丝瓜花也是挂满了架子，苦瓜吊瓜还有葫芦花也是争奇斗艳，弄的小菜园子跟个小花园似的。 第20章 往里拐 喜滋滋的一边喷着水，边瑞一边踩着菜园子里软的如同毯子一样的泥土，嘴里忍不住开始哼起了小歌谣。 边瑞这下里正美着呢，突然听到有脚步声，扭头一看，自己的十几岁的大侄子正向着自己跑过来，一边跑一边还喘着粗气。 “十九叔，十九叔，太爷叫您”。 边瑞见这小子跑的满头干汗的，于是伸手摘了一个西红柿给他扔了过去。这家伙手脚麻利，伸出手一抓便稳稳的抓住了飞向自己的西红柿。 咬了一口，这才道：“十九叔，您快点，几个太爷都在等着您呢”。 “知道找我做什么？”边瑞走出了菜园子，到了自家门口把背上的喷壶给解了下来，也没有往屋里送，直接放在门口。 “我哪里知道啊，正巧被抓了壮丁，反正您快去吧，估计跟十七叔的事情有关，不说了，我还得去学校呢”。 “哎，你小子，又逃学了吧，今天不是周末你怎么在家？小心又挨揍”边瑞问道。 虽然边家村人对于教育很看重，但是依然会出现几个不喜读书的家伙，像是边瑞的这个大侄子，一读书就犯困，一放下书就生龙活虎，因为这事从小没少挨揍，但是揍了还是老样子，渐渐的他爹妈也就不太管了。 “我昨天去市里比赛，拿了一等奖，这不老师放假让我休息半天么，下午赶上上课就行了，对了，十九叔，你家的洋柿子比我家种的好吃”。 洋柿子是这边对西红柿的叫法。 边瑞的这个大侄子，读书不行，但是打台球那是一把好手。不过他爹妈都挺看不上打台球的，认为这东西打的好有个屁用，不能吃不能喝的更养不了家。 虽然有丁俊晖这颗珠玉在前，但是两口子可不敢想自家孩子能打出这样的水准来。 对孩子村子里人想法很简单，最好是能上个好大学，做个有知识的人，毕业找个好工作就行了，实在是上了不大学留在家里守着家业也行。 就算是现在大侄子打过几场比赛拿过几个冠军，但在他父母的眼中，也就是个拿不出手的玩活，现在两口子把希望放在家中的老二老三身上了。 “不错，市里都能拿第一！” 边瑞赞了一下大侄子。 “！市里水平太差了，等九月我去省里比，也拿个第一回来！”大侄子心气很壮。 边瑞道：“有志气”。 叔侄俩就这么一边聊一边往坡下走。 过了小桥，边瑞和侄子分开，进了大爷爷家的院子，一进院子便看到几位爷辈和父辈们正坐在院子中的小桌子旁边，爷辈们和祝同强坐在桌子旁边，有茶水，父辈们则是坐在桌子外围，只有凳子没有茶水。 至于自家的十七哥，束手而立站在一旁，微微的弯着腰作鹌鹑状。 “大爷爷，二爷爷……”边瑞进院子，同样束手而立，弯腰和长辈们打了一圈招呼。 “十七哥！” “十九弟” “小十九，随意找个地方坐下来说话”大爷爷发话了。 边瑞看了一下，然后一歪屁股坐到了院子里的小石凳子上，还是半拉屁股坐在上面。 “小十九，祝先生同意咱们拿东西换回宗祠的窗户棂子，不过人家不要钱，要的是你捐的那四块带着八仙的棂子。东西是你捐的，……所以找你来问一问”大爷爷这边把找边瑞来的因果说了一下。 这就是老长辈办事的态度了，什么事情都摆出一个理字，不会因为边瑞是晚辈就随意处理他的东西，哪怕是捐给宗祠的也是如此。 名正和言顺，身正则生威，事公则众人服这一个宗族掌舵人必需要有的素质。 很多小说中把古代宗族的首领描写的都很不堪，不能说这样的人没有人，全国那么大肯定会有这样的人，但是绝对算不了主流，一个宗族的首领那是从小就培养的，可以说两辈人用心教出来的，英明神武那是家族的运道，但是一般守业维持宗族的团结那是基本要求。 边瑞道：“我没有意见，全都凭您几位拿主意”。 大爷爷听了，转头看了一下坐在桌边的老哥几个，问道：“那这事就这么定下来？” “听大哥的” 几个老弟弟相继点头。 “那这样，老三，你带这位祝先生去取东西”大爷爷说道。 祝同强听了说道：“老先生，我那东西不在手边，等我取了再来吧”。 大爷爷哈哈笑了两声，爽朗的说道：“不用，人与人之间这点信任还能没有？去取吧，你何时有空把东西送过来，或者让人去取都行”。 边瑞这时也跟着站了起来：“我跟三伯一起去”。 大爷爷听了轻轻点了点头，于是边瑞便和三伯、祝同强一起去取东西。 边氏的宗祠在整村最好的风水位置，像是被整个村子如拱月一般围起来似的，出了院子，从屋旁的侧路往上，两级青石台阶，一组七十二级上一个小平台，然后又是三十六级这才到宗祠的门口。 宗祠四周全是大树，从村子往宗祠看就只能看到一个白色的院墙，还有漆黑的双扇大门，每扇大门上有六纵六横三六颗铜门钉，和海碗口大的铜制门环。 祝同强看到门上的门钉，不由微皱起眉头来，他是玩古董的，知道门钉在古代的讲究，一般公门为七纵七列，列候五纵五列，眼前六纵六列他觉得有点怪。比公门少一，又比候门多一太少见了。 也没有人和他解释，三伯推开了门示意边瑞陪着祝同强在门口等候。 宗祠可不是给外人参观的地方，别说是外人了，一般宗族内小辈们也很少被允许进来，除非是一年中几个祭祖的时候，进来负责打杂和跪拜。像是日常打扫和维护都是老人们来做的。 边家的宗祠挺讲究的，在祝同强看来无论是风水还是建制都非常有讲究，像是这样的宗祠，到目前为止他亲眼见过的一只手都数的出来，像是这么完好了那更是只有眼前这么一座。 宗祠面南背北，门冲正南，门洞的围墙两边各有两只圆形的巨大兽首石雕，雕的是古神兽辟邪，门洞和石雕整体似乎是如同一个巨大的兽头，怒目圆睁虎视着对面的群山，而整个村子似乎是处于这头神兽的保护之下，宗祠如兽，村落如子背依着宗祠，如同星落棋布一样，十分讲究。 祝同强一看便知道村子和宗祠在最初修建的时候一定是受过高人指点，像是这样的风水位，如同虎踞龙盘一般，虽然并不是什么风水中说的龙脉，但是也是极易子孙的。 龙脉这玩意儿现在整天人挂在口中，但是在封建社会，如果一个村子依龙脉而建，那b几乎就是找死了，这样的位置你看的到，别人也看的到，无论哪个皇帝在位，也无论他信不信风水，第一个怕就是要灭了这样的村子，要不然这皇帝睡觉都睡的不踏实。 祖宗要把自家的地建的龙脉上，那就不是保护子孙，而是想着断子绝孙了。 像是边家的宗祠和村落建的就极好，虽不是龙脉，但呈龙虎之相、富贵之气，按着风水书上来说，这样的地方那一定是子孙繁茂，官运亨通。 宗祠到底占多大面积祝同强看不太出来，但是依着规格，想必这白墙灰瓦之内不会小了。 再看四周那是古木参天，进门两边的这两株老银杏，虬干繁枝估计没有个四五百年长不成这样子。围着宗祠这一圈，这样的古树不是一颗两颗，虽然不是什么名贵树种，但是最小的一株都要两三人才能合抱起来。 第21章 宝库？ 祝同强退了两步，下了几级台阶，然后从现在的角度打量起了这座祠堂，一边看一边心里像是长了草似的，如果现在不是有人在身边，祝同强都想直接翻过围墙进里面好好看看。 不过祝同强也是走乡串寨的老人了，他知道就算是现在边瑞不在身边，他也不能进入这祠堂，要不然在这山沟老林的，被打死了随意找个山沟沟一扔，这辈子都没人能找的到。 祝同强见过不少的宗祠，无论是北方还是南方的他都见过不少，现在全国宗祠保存最好的都是南方的，像是北方的宗祠十有八九都被动乱的时候给拆了，偶尔有几个漏网的，现在大多数也成了后世子孙揽财的景点，像是徽地的很多祠堂，那一天到晚游人如织，不知道他们的祖宗地下有灵的话，会不会直接叉死这些不孝子孙。 当然了现代人也不怕这个，他们怕穷多过于怕祖宗托梦，有些人更是连亲爹都随意打骂，更何况祖宗。 边瑞扭头望着祝同强，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张口警告说道：“别打这里的主意，不是每个人都有老长辈心境的”。 祝同强笑了笑，上前两步站到了边瑞的旁边，感叹说道：“我真的没有想到，在这里还能见宗族风气保留这么完整的地方，我以为只有在岭南地区才能见到呢”。 “我们这里地方偏，以前都不通车，进出山只有一道小山道，运什么东西都得是骡马，一进一出要一两天时间，以前的风气自然就更容易保存下来”边瑞说道。 边瑞知道其中最主要是原因恐怕还是老祖的存在，如果没有老祖这根定海神针在，估计现在边家村，早就和外面的村子一样，各家自扫门前雪。赚了钱的回到村里耀武扬威，赚不到钱的整日缩着脑袋。 “嗯！”祝同强不置可否。 祝同强现在根本没有心思想别的，他现在就在琢磨边家的这座祠堂里藏着什么好东西！ 边十七把一扇窗格拿给他掌眼的时候，他就被窗格的精美给镇住了，这么多年古董热之后，这样精美的窗棂在市面上几乎都看不见了，所以一见之下他便把窗棂给收了。 同样也勾起了他的欲望，也才有了上次边家村一行。 原本以为宗祠的窗棂子都能卖，收点东西应该很容易，但是没有想到这边的村子宗族风气如此强劲。 神州大地清以前都是以孝治天下，无论是皇家还是平民，孝那是最大的，几乎就是天条， 以孝治天下孝字体现在什么上？生前的供养，死后的厚葬。 所以就算是个穷人家，父母过世也得弄口好棺材，就别提有点钱的了。父母下葬陪下去半个家产的人那是数不胜数，所以才有了现代人热衷的挖坟掘墓。 像边家村这样的村子，怎么看都不可能是穷村落，不说别的，只说边家村小学那学的古文，就不是一般世代贫农出身的人家想的到的，就算是想的到也不是一般人家能教的。 再看这座宗祠的规制，那肯定也不是一般人家建的了的，封建时代逾制的，不是想造反的就是想被砍头的。 在祝同强看来，边家村里的宝贝那肯定有，而且不是在这座宗祠中就在边家祖坟里埋着。 边瑞可不知道眼前这个地中海现在正盘算着自家的祖坟，如果真的话，说不准现在边瑞能立刻给他来一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这会功夫，宗祠的门开了一道小缝，边瑞的三伯侧着身子从宗祠里走了出来，手上拎着就是边瑞床上下下来的八仙图中的四幅。 如果正常情况下，祝同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拿那一扇窗棂换这四幅八仙图的，不说雕工什么的，只说那窗棂上鎏过金的，就比这八仙图来的档次高。 但他也知道在那样的情况下，不换也不行，这事就算是扯到了警察那里，祝同强也说不出什么理来，更何况，宗族一般对外人都是不太讲理的，但是受过苦的，到现在一想起以前的事来，胃还不由的疼。 接过了四幅八仙图，祝同强说道：“四天后，我把东西送来”。 三伯微点了一下头：“嗯，知晓了”。 也不多话，三伯带着边瑞和祝同强往下走。 送走了祝同强，边瑞也没什么事了，和三伯告了辞，便回到自家的菜园子继续给自家的菜喷水。 中午的时候，卡着点回到父母那里吃了一顿饭，回来之后便进了空间，开始伐青桐，准备斫琴。 空间的青桐长的很好，砍下来之后，出空间呆了几分钟，料子就已经干透了，比外面摆了几年的老料还要好。 一般来说，老料摆在外面都会产生裂纹，当然了这是表面，内里如果有裂纹那这料也就废了。 把几节青桐弄了出来，摆在厢房里，边瑞开始用电锯台切料， 古琴长三尺六寸，像征一年三百六十天，宽六寸象征六合，琴面为圆形像征天，琴底为方形像征地，琴徽十三个像征十二月，另外一个代表润月。 还有很多，这里先就不说了，总之，古琴的长宽都是有规格的，至于样式那更是种类繁多，象是仲尼式、师旷式、伏羲式等等不一而足。 边瑞喜欢的是伏羲式，因为他用的古琴就是伏羲式，而老祖斫的琴十有八九也是伏羲式，因此边瑞自然也就偏爱伏羲式古琴的样式。 料子取下来之后，还得挑料，有节疤的不要，有小裂纹的不要，音质不好的不要，甚至连料子纹理不入边瑞眼的，边瑞也不要。 这样十来颗青桐砍出来的料子，最后边瑞觉得能用的也就三块，也就是边瑞这货能这么玩，像是一般现在斫琴的，就这些料子，最多也就淘汰七八块，这还是手工斫琴的，要是机制的那种烂街琴，一个料子都淘汰不下来。 谁让边瑞有空间这玩意呢，制琴的料子用来烧火都成，人家一块料放上几年自然阴干，他这边眨眨眼，进来出去就成了！扔进去睡一晚上，料子立刻成了几十年的老料。这挂开的要是让现代斫琴师傅知道，不知道会不会以头撞墙。 挑得青桐好料，下面的梓木板自然也不能含糊，本着不浪费遭天谴的作风，边瑞花了四五天的功夫才挑出了三块好琴料。 有了好琴料，下面自然就是制琴了，边瑞可不想纯玩手工，因为那没有必要，机器这玩意修料又快又好，何必再用手工一下一下凿，一点一点的挖？ 三块料子弄的差不多了，边瑞也到了该去明珠的时候，开着小冷藏车带着菜和山珍、肉之类的到了明珠，接上了女儿呆了两天，边瑞送回了女儿这才又回到了村里继续摆弄自己的琴。 至于铺子的客人，那是完全没有的，价格一摆在门口，除了围着看价并且指指点点的，没有一人敢往边家小铺进，就算是看，别人脸上也是带着一股浓浓的嘲笑，很快边瑞这个小店出名了。 边家小馆出名不是因为味道好，也不是因为客人多，而是边瑞这个店主被人当成了神精病。 边瑞自然是不在意这些的，爱来不来，不来人自家还能落个清闲，这就是边瑞的态度。 原来边瑞结婚的时候，整天介忙着想赚钱，怎么给老婆孩子更好的生活，很多以前习惯也就都放下来了，整日不是陪客户喝酒，就是陪各路惹不起的牛鬼蛇神吃饭，不光是做其制的手艺放下了，连着以前每隔几日打套拳的习惯也扔下了。 现在边瑞的生活一下子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甚至比以前更加轻松，于是很多事情渐渐的又拿了起来，就比如每隔几日演练一下兵器的事情。 边瑞常练的兵器有两样，一样是盘龙棍，练的纯力量，另外一样是抖大枪，如果练棍是纯力量，那么抖大枪讲究的就是一个巧劲，两种兵器一个练力一个练敏，这是老祖教功夫的基础，和一般练拳站马步差不多。 早上起来，边瑞到了后院，开始抖大枪。 为什么叫抖大枪呢，因为枪杆是腊木的，偏软，正常刺的话枪头是耸拉的，如果想扎人得把枪抖起来。这种枪很难玩，对于人的要求特别高，想玩好就得靠全身来控制，要求每一块肌肉都配合起来，才能把大枪玩好。 抖好大枪，有利于训练全身的肌肉协条性，同时增加自己身体的柔韧性。 每一次抖大枪，边瑞都要抖到自己筋疲力竭才成，把自己的肌肉纤维撕裂开来，然后休息几天等着撕裂的肌肉再长出来，因为身体的自我保护，新长出来的肌肉会比原来更结实一些，以防止再受到同样伤害的时候再一次撕裂。 大枪练完几日再练重棍，这样的话肌肉不断的受刺激，长的也就越结实，同时肌肉的线条也就越好看。 啪！ 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边瑞扔掉了手中的大枪，整个人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起来，急喘了几口之后，边瑞就强挣扎着盘腿坐起来调整自己的呼吸，先深呼吸三口，然后慢慢的控制自己的呼吸成正常的模式。 这一段过程相当难熬，不过习武就是这样，如果不对自己狠一点的话，如何能有提高？ 每隔三四天来一回，每一次都要耗尽气力，整个人练完了之后就像是要散架似的。 这在外人看来似乎是有点自虐，不过现在的边瑞渐渐的有点开始喜欢上了这种''自虐‘。觉得练完了之后，当身体由酸转向酸疼，然后渐渐恢复到正常，似乎每一个轮回自己都在不断的成长。 边瑞恢复过来之后，冲了个凉，换上了一套舒适的对襟褂子，下面是棉白色的宽松裤子，脚上一双拖鞋，便准备回家吃饭。 拿起了手机，发现自家老妈发了好几个消息过来，每个消息都是通知儿子回去的时候带点菜园子里结的小丝瓜回去。 从廊架上摘下了一个小竹篮子，边瑞拎在手上出门，掩了门进了菜园子开始摘丝瓜，见茄子不错，于是顺手也摘了几个。 第22章 茧子 “小十九，准备做饭？” 边瑞听到有人声，抬头发现十二叔正站在自家的菜园子外面和自己说话，顺手还摘了一个红透的西红柿放到了嘴里。 “我没做饭，我妈让我摘点小丝瓜回去，早上吃疙瘩汤，十二叔，您这是准备去哪儿？”边瑞说道。 “下地去，我还能去哪里，去看我家里的花生是不是能收了，等收了花生给你小子一点，没事的时候煮一点当零食”十二叔说道。 边瑞也不客气：“那我先谢谢十二叔了”。 “你小子，整天懒的跟条蛇似的，种菜到是一把好手，这菜园子结出来的东西就是比别家好吃一些。跟十二叔说说，有窍门没有？”十二叔问道。 边瑞道：“这有什么窍门，可能是种子好吧”。 “别和我扯那没用的，村里用的都是同样的种子”。 “那我真没什么窍门了，这菜园子几乎都是我奶和我妈照应的，要不您去问问她们二位？”边瑞说道。 十二叔听了点了点头：“也对，我跟你小子说这事做什么，你哪里会种什么菜。行了，你去忙你的，我也下地去了”。 十二叔说完转头向着自家的地走了过去。 边瑞拎着蓝子回到家里，刚进院子就被母亲一阵数落，老娘嫌弃边瑞来的有点晚了。 把篮子交给母亲，边瑞坐在院中的小板凳上等着吃饭，边瑞的老爹则是一边吸着烟一边编着竹器。 “爸，您这是编的什么？”边瑞觉得今天自家老子编的东西有点儿瞧不明白，于是好奇的问道。 边瑞的老爹停了下来，伸手从嘴里取出了烟卷：“你表姑父要的钓鱼篓子，说是城里的钓友要的”。 听到老爸这么一说，边瑞也就不再问了，像是这些手工活村里的老辈人几乎都会，而现在城里人似乎是用腻味了塑料的东西，开始追捧起竹器来了，手艺好的竹器现在可不便宜，当然了其中大头都被中间环节赚走了，像是老爹这样的手艺人其实赚不了多少钱，一个篓子什么的估计也就几十块钱，还是自带材料的。 边瑞也不能让自家老爹不编，老一辈人也有自己的圈子，边瑞不适合搅和进去。 “小瑞，这周去明珠么？”边瑞的父亲问儿子。 边瑞嗯了一声：“自然是要去的，您这是有什么事？” “靖靖好些日子没有回来了，我和你爷、奶他们都想的慌，把孩子接回来住两晚上？”边瑞的父亲有点想小孙女了。 边瑞说道：“爸，再忍一下，过些日子放暑假了，我和汪捷说好了，放了暑假就接孩子过来住一个月”。 不是边瑞不想把闺女接回来，而是闺女现在周末也没个整乎的，不是要上这个班就是要上那个班，一周两天的假，能有一天休息就算是不错的了。 “又上兴趣班？这才多大点的孩子，小学还没有上呢，这汪捷也真狠的下心来！”边瑞的母亲听到爷俩谈孙女，立刻走了过来。 边瑞只能傻笑了两声：“现在城里的孩子都这样，不是学这个就是学那个的。汪捷也是为了孩子好，咱们是亲的，人家那头也是亲的”。 边瑞是不在意什么班不班的，也不相信那些培训机构说的所谓别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之类的鸡汤话。 噢！感情孩子不上你们的班就输在了起跑线上，交钱给你们，你们就是起跑线呗？ 但是这话不能和老娘说，说了那就是撩火了。男人不该干这事儿。 “让她把孩子交给咱们，咱们这小学有什么不好的，教出来的孩子，别说是县城了，连省城的老师都夸，像是三哥家的孩子……”边瑞的母亲说道。 边瑞面带微笑听着，和母亲想扯出个好坏来，那真是脑子不正常，反正老娘说，边瑞负责面带笑容的听就是了。 老娘说了几句转身回去做饭去了。爷俩又唠了一会儿，一家人直接把小桌子摆在了院子当中的老杏树下，其乐融融的吃起了早饭。 吃完饭，边瑞父子俩都是甩手掌柜的，直接起身各忙各的去了，边瑞自然是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继续斫琴。 琴料都开下来了，边瑞用木工刨子开始在板子上刨弧面。 唰！ 清脆的刨刀和木纹磨擦的声音响起，一卷漂亮的小刨花落到了地上，随着唰唰声不断的响起来，很快琴面的弧度就出现了。 有一致的弧面刨出来，边瑞拿起了木锤子轻轻敲了一下刨刀，调整了一下刨刀的深度，开始修面。 把面修的差不多了，边瑞把面翻过来，底下垫上柔软干净的棉布垫子，开始用墨斗在另外一面上弹线，定下了腔槽的位置之后，边瑞拿着半月型的腹腔凿开始挖腹腔。 这是琴的共呜腔，一张琴的好坏，最为重要的就是这一步。也是最考验制琴师傅手艺的一步。 边瑞先开出了大概的腔深，然后开始精细的修腔工作，觉得修的差不多了，听一下声音，然后继续修，修到什么时候为准，那就看个人的本事了。 好的是边瑞这边有空间，钻进去之后，外面的时间对于边瑞的影响很少，加上现在边瑞刚重新拿起了原本的手艺，心气也高，所以一个上午便开出了三个琴腔，不光是开出了琴腔，同时把开出了龙池、凤沼的底板和琴身也合上了。 中午吃完了饭，边瑞继续溜进空间里忙活，吃饭前捆扎粘合的琴身，吃饭后就已经完全粘好了，接下来的活儿就是裱布，上灰胎，装琴徽什么的。 第二日，边瑞给琴髹漆、擦漆、推光，然后装雁足、琴弦调音，到了晚上的时候三张新琴就在边瑞的手中诞生了。 事隔了差不多十八年，边瑞这边再一次制琴，选的弦是买来的。 最后用的是现代研发出来的弦，内里是钢丝外裹尼龙，这种弦优点是价格便宜，而且音质干净，保养起来更加容易也不易变形。 还有一种是丝弦，这是古弦，以蚕丝制成，好的是音质静美、古朴，不好的是价格高昂，发音比钢弦小，易擦伤手等等。 边瑞从网上买来的就是这两种弦，至于为什么不用丝弦，是因为边瑞根本看不起买来的丝弦，不光是声音小，而且擦弦时候的回音更是不能让人忍受。所以只能用钢弦先顶着，等着边瑞把老祖制弦法吃透了，再用老祖制弦法制丝弦。 新制了三床琴，边瑞热乎劲过去就不怎么弹了，还是抱着老祖留给他的那一床唐琴玩，同时一边取料制新琴练手，一边试着把从空间里翻出来的制弦法给吃透。 老祖的制弦法很繁琐，得从养蚕开始，而且蚕还不是现在普通家养的蚕，是老祖自己培育出来的品种，得到了蚕丝之后，还得编弦，编完了弦之后还得用树胶浸，要来来回回浸上十来次，每一次还得自然风干。 照这么玩下去，光是一根弦就得用上一年多的时间，好在边瑞有空间，要不然边瑞得疯。 边瑞不理解，老祖怎么会这么蛋疼，玩什么都是极耗时间的。 边瑞现在是不能理解，一个活了漫长岁月的老人，除了这些事情还能把心思花在什么地方？几百年漫长的岁月，如果不是中国人习性中天生的要照应子孙，说不定一到两百老头就得自己抹脖子了。不找点事情做做，如何渡过这漫长的岁月！ 从空间中翻出了老祖留下来的蚕纸，把蚕给孵化出来，又种上桑叶喂蚕，结了茧之后，还有抽丝什么的，搞的边瑞有点想拿头撞墙。 “受不了！” 边瑞大喊一声，一脚把身边的蚕茧子踹的四散。 出了空间想喘一口气，边瑞给自己烧了一壶茶，盘坐在正屋的当间，气鼓鼓的一边吸溜着茶，一边想着怎么着才能把中间的环结给简化下来。 想了半天边瑞也没想出什么招来，到是想的又心烦意乱，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想他老祖这么多年都没有想出好办法，要是边瑞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想出解决的办法，那才是出鬼了呢。 边瑞歪着身子，一只手架在膝盖上，另外一只持着茶壶，吸溜一口茶，然后叹了一口气，心里琢磨着是不是以后省点事，用钢弦算了。 不过再一想，自己现在用的唐琴以后若是换上了钢弦，那声音！心下又纠结万分。 想着想着，边瑞便准备歪在当屋的席子上，想不明白就打个盹嘛！ 这一躺下，觉得腰间有什么东西隔着腰了，伸手把东西摸了出来，边瑞发现自己的手中居然是一粒蚕茧。 “我……去！” 边瑞一下子从席子上跳了起来，飞快钻进了空间里，飞快抱着一捧蚕茧又出来了。 “哈哈哈哈！” 抱着蚕茧，边瑞差点笑的连眼泪都出来了。 原本以为茧子也拿不出来呢，谁想到这茧子居然可以带出空间来，这可把边瑞给乐坏了，转头就想着去试试空间里的那幅王右军的真迹，可惜的是人出来了，绢册又回到空间原来的位置。 好在心中有准备，边瑞拿小筐把所有的蚕茧装起来，便往家里跑。 半道上的时候，迎头遇上了族中的四哥，见边瑞跑的跟条快乐的小疯狗似的，四哥问道：“老十九，哪来的一篮茧子？” “二哥，忙呐！” 说着边瑞一步也不停，话一落声人已经跑出了五六米。 望着边瑞的背影，二哥愣了一会儿：“这傻小子不会是脑瓜子有问题了吧”。 说完，边二摇了一摇头继续干自己的活去了。 第23章 不做这生意 推开了自家的院子，边瑞喊道：“奶，妈！” 奶奶正在房间里纳鞋底子呢，听到大孙子叫自己，站起来隔着窗户问道：“什么事啊？” 边瑞说道：“接接了一个朋友的活，说给五千块，让我给他制几条弦，您给我帮个忙”。 边瑞的奶奶一听有钱，于是放下了手中的鞋底，来到了院子当中，边瑞的老娘现在并不在家，于是祖孙俩就在院子里谈起了赚钱。 “靠不靠谱啊，你朋友钱多烧的？”老太太不能理解，几根弦能值五千块。 古琴老太太是知道的，自家孙子从小就玩那东西，主要是五千块钱的弦让老太太不相信。 “人订金都打过来了，等有时间我去镇上取了交给您”边瑞开心的说道，就像是真有人给钱让他制弦一样。 边瑞人懒也没有这个耐心，但是奶奶和母亲有啊，而且还能变向的给她们一点钱，不可正是双赢？ 别说边瑞不孝，边瑞现在是想给钱，奶奶和母亲也不会要，因为她们觉得家里的钱现在就够花了，没必要拿孙子的钱。 “就这点事？” “你可别小瞧了这几根弦，制起来繁的很，先是抽丝，然后是挑丝，挑的丝要纯色，只取幽蓝色，且越细越好，而且还要是整根，每一根还要能受的住九两的重量，粗弦以二十根为芯，细弦以十六根为芯，最细的八根为芯，先制芯，制好芯入胶泡制，芯料泡制好之后，再以三十六根编为衬，粗细递减，好了之后再入胶，反复用木锤敲打，自然风干之后，最外面再以丝编制为衣，编好之后再入胶，整根制好之后，还要再浸六次胶……最后制成的五根中能成一两根就算是好的了”边瑞说道。 “这不是熬人么？”老太太听的都有点傻眼了，这下她觉得这么搞五千一点也不过份。 边瑞郑重的点了点头，要不是那么繁琐，边瑞至于伤脑筋么。 “那我先抽丝，编的事情你到时候说怎么编”老太太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说干就干。 说完拉着孙子开始烧水泡茧。 “别都泡了啊，留几个茧子，以后这蚕咱们自己养”边瑞一看奶奶要把整篮子茧都倒进水中，立刻伸手拦住了。 老太太停下手，祖孙两捡了十几个茧子摆在一边，开始烫起了茧来。 江南很多人家种蚕是有传统的，抽丝对于老太太这样岁数的人并不陌生，比边瑞强太多了。 丝茧子都抽好，天色也就差不多了，等着母亲一回来，听说这事也捋起了袖子加入进来，过了一会儿，边瑞的父亲祖父也都回来了，全家人出动，到了晚上八点多钟这才把丝给抽好了。 吃了晚饭，边瑞这边回去思考了一下自己设计了一个手动的编丝机器，第二天教祖母、母亲如何编弦芯，还有弦衬和弦衣，等着两位一学会了之后，边瑞到是插不上手了。 一篮子的茧子，最后挑出来能用的丝只有三分之一，肯定不够三床琴的，于是边瑞又弄了两篮子，交给祖母和母亲之后，自己开上小冷藏车去了明珠，准备和自家闺女呆上两天，享受一下父女天伦。 食材什么的边瑞都带齐全了，虽然没有什么客人，但是对于边瑞来说，有没有客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享受自己专心的烹制出来的东西。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边瑞的自我安慰。 周五晚上，去汪捷家接了女儿，边瑞骑着摩托带着女儿到了自己的小馆子，父女俩一个准备食材，一个在旁边站在小凳子上，面前摆个小砧板，学着着父亲的样子，切着东西玩。 父女俩正享受这难得的骨肉亲情的时候，门口响起了一阵摩托车的引擎声。 边瑞一抬头，发现胡硕这小子拎着头盔走了进来。 “胡叔叔！”小丫头嘴甜，瞧见了胡硕便抢着叫人了。 “哎，小乖，想叔叔了没有？”胡硕一边说着一边把背在身后的手亮了出来，手上是一个布艺老虎。 “哇，小老虎！” 放下手中的厨刀，接过了老虎的小丫头很开心，连着冲胡硕说了三声谢谢。 “小乖在旁边玩会，我和你爸说说话”胡硕说道。 小丫头现在有了布老虎，早把老爹给忘到了一边，自顾自的坐到了一张椅子上，开始玩了起来。 “什么事？你要结婚了？”边瑞拿起毛巾擦了一下手。 胡硕道：“不是，过两天大家准备去跑山活动，你去不去？” “我带着孩子呢，去不了”边瑞说道。 胡硕道：“不是明天，是下周，下周小乖不是有课要上么，你也有时间”。 “下周，估计也不行！”边瑞摇了一下脑袋，家里还有琴弦要制呢，现在制弦还离不开边瑞的指导，母亲和奶奶虽然心细，但是有些关窍还要边瑞去把握。 胡硕听了有点失忘的说道：“那我也不去了”。 “为什么？” “你不去，周政不去，伍尚彬出国玩去了，徐一峰要去首都出差，我一个人去多没意思”胡硕说道。 边瑞听了笑道：“大家又不是二十来岁，谁没有事情啊，我们不去你正好交点新朋友”。 玩印第安的车主，二十岁原本就不多，三十岁和四十岁才是中坚，富二代大多玩跑车去了，像是玩哈雷、印第安的多是口袋里赚了点钱的，有几个整日里跑山玩的，不赚钱啦！凑不齐人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对了，周政怎么又不去了？”边瑞想起周政，于是问道。 胡硕说道：“他家的老爷子，估计没有几天了”。 边瑞听了觉得上次说老爷子就没几天了，怎么现在还是没几天了，他家老爷子的命还真硬啊。 “唉，你是没见，原本周政什么模样，现在都快瘦的脱水了……”胡硕长叹了一口气，说起了上次见到周政时，周政的模样。 “没有想到，他还是个孝子”边瑞说道。 边瑞和周政的交情不错，周政以前还帮过边瑞一点小忙，像是摩托车牌就是周政给弄的，以前和胡硕做生意的时候，周政也帮着解决过一些小麻烦。 “他家老爷子就是擎天白玉柱，老爷子倒了，他们家以后的麻烦说不定就大喽，听说现在他几个堂兄弟之间就开始吵的不可开交了，唉！”胡硕说道。 边瑞这边有点为难，为难什么呢，以前他帮不上什么忙，自然也就没的为难，但是现在空间里受种着一株寿无双呢，周政又算是帮过他的人，边瑞这边有点拿不定主意。 到不是边瑞小气，而是这玩意儿吃了后真正什么效果他也不知道，传说这东西总归是传说，万一把人家老爷子吃死了怎么办？ 边瑞在心中好生的盘衡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拿出一些来，周政帮过他的忙，他这边既然有半点可能就得帮一把。 “我这边有个东西，明天你早上过来取，送给周政，告诉他不到万不得以不要用，如果是所有的方法都不管用了，再用我给的东西试试，记住了一定要万不得已，因为我也不知道这玩意效果怎么样……”边瑞说道。 “什么东西？”胡硕很好奇。 “明天早上你就知道了，记得一定要让他注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我也不知道这玩意儿有没有效果”边瑞郑重的说道。 “行，那我明天早上给他送过去”胡硕说道。 “对了，我上次和你说的事情考虑了没有？”胡硕又道。 边瑞问道：“什么事情？” “回来工作的事情啊，咱们两兄弟那是哼哈二将，双剑合壁天下无敌啊”胡硕道。 边瑞笑着摇了摇头：“谢谢你的好意，我现在的日子挺好的，两袖清风笑见日月，其中真味你这样的成功人士是不会明白的”。 “你不能就这么沉沦下去啊，大房子大游艇都等着你呢，回小山村窝着叫什么事儿，到时候同学一聚会，别人都事业有成，你多尴尬啊”胡硕说道。 边瑞笑道：“同学聚会聚的是往日的情谊，如果真变成显摆会，那不去也罢”。 “行，说不过你，我觉得总有一天，你得剃个光头当和尚去，还无欲无求了”胡硕对于边瑞现在的状态很无语。 就在哥俩正聊着呢，突然间门又被推开了。 边瑞望向了门口，发现一位三十来岁，打扮的挺精致的女人走了进来。 “请问这是边家小馆么？”女人张口问道。 边瑞道：“是的！” “你就是老板？” 见边瑞点了点头，女人道：“明天中午我想招待六个人，不知道你这边能不能准备”。 边瑞望着女人问道：“我这边的价格你看了么？” 女人点了点头：“我订最好的，二千一位的，六个人，现在需要付定金么？” 边瑞没有说话，望着女人看了一会儿，看的女人有点儿不知所措。 “怎么？” “不知道谁让你过来的，但是我说的是不需要，我拒绝您的生意!”边瑞说完，伸手做了一个请出去的手势。 “没有谁让我过来，你这人有生意还不做？”女人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边瑞没有多话，继续抬着手：“请您离开，我这里做生意，不是你想来就能来的，还得看我喜好！” 女人一听，这才转身推开门走了出去。 “我去，你牛逼大发了，有生意上门还不做？”胡硕等着女人一出门便说道 第24章 转折 边瑞苦笑着摇了摇头：“这生意做不得！” 边瑞现在已经大致猜到了到底谁让这个女人来的，这女人打扮的是不错，不过还没有到能接受的了边家小馆价位的地步。 这不是边瑞狗眼看人低，而是这女人的打扮和气质，最多也就是个高级白领，一个月几万块收入差不多，拿出一万多来吃一顿饭，如果放到高档餐厅这没什么，请人请的就是一个面儿，拿一万多请人在边瑞这个不出名的小馆子吃饭，边瑞实在想不到有什么理由让她这么做。 胡硕也不傻，想了一下便道：“是那位？” 边瑞点了一下头：“只要不是你，那十有八九”。 “我有这么无聊么！” “所以说这事情的答案很明显了”边瑞苦笑着说道：“怎么一个个都认为我就要混不下去了呢？” “瞧你说的，我可没认为你混不下去了，我只是认为你钻牛角尖了，世上的好姑娘多了去了，再找一个呗，再找一个年青的漂亮的，一走路小腰那扭的跟迎风摆柳似的……气死汪捷”胡硕说道。 边瑞连忙制止住胡硕胡说下去：“乱说什么，孩子在这里呢”。 谁知道小丫头这时接话了：“爸爸，我支持你再找个老婆，我们家马上就要有小弟弟了，你一个人多不公平啊”。 这话一说出来，不光是边瑞，连胡硕都有点傻眼了。 “小乖，你妈妈要生小弟弟了？”胡硕柔声问道。 小丫头摆弄着怀里老虎的两个耳朵：“嗯，几天前他们去医院了，回来的时候那个赵叔叔开心了好几天，看到谁都是乐呵呵的，还给我买了好多好多吃的玩的”。 听小丫头说完，胡硕望着边瑞说道：“你得活出个样来让人看看，这特么的叫什么事儿”。 “活给别人看，那得活的多累啊”边瑞笑了笑。 边瑞可没有想到汪捷这么快怀孕了，不过想想这事现在跟他有一毛钱的关系啊，也就不在多想了。 “!您现在奔着成仙去了，我这俗人就不多说了，时间差不多了，我去接我们家那位去，明天早上我来拿东西！”胡硕看了一下表说道。 边瑞点了点头，把胡硕送到了门口，回来陪着女儿玩了一会，父女俩又看了一会动画片，这才洗洗睡觉。 等着闺女睡了，边瑞拿着小木铲子进了空间把地里的那一株寿无双给小心的起了出来，茎不大，也就大拇指那么粗，但是根很发达，差不多七十来公分，展开来如同一个大扇子似的。 这东西边瑞也不准备全送，万一以后自己家要用的到呢，所以用瓷刀分了大约三分之一，带着三四缕侧须，然后小心的放到了一个木盒子里，并且用小半张宣纸给垫上。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边瑞等胡硕过来又再三叮嘱了一下，这才把东西交给胡硕，自己则是送闺女去老师家学习小提琴。 闺女学小提琴，边瑞则是在楼下找老大爷下棋，打发时间。 胡硕拿着东西，给周政打了个电话，周政听说边瑞送的东西，原本是不想要的，现在他也没有心情想别的事，家里顶梁柱要倒了，他现在哪有心情顾别的事情，听到胡硕要送过来，而且算是边瑞的意思，他也不好直接拒绝，于是报了个地址让胡硕送过去，然后他找人去取。 胡硕送到了地点，接东西的是一位司机，接了东西之后也不多话便转身上了车。 司机回到了一所如同庄园一样的市郊大宅内，停下车找到了眉头紧锁的周政，把合子交到了周政的手中，并且把胡硕传来的话重复了一遍。 周政听了点了点头，随意的说了一声：“我知道了！” 等着司机一转身，周政带着一点好奇打开了盒子，发现盒子里是根老参，这老参可不太起眼，像是被火烧过一样，全身墨黑，而且还不完整，一看就知道以前切下来的。 这些天周老爷子用过的好参那真是太多了，千年的都不稀奇，更何况这一株黑到不起眼的东西，最主要还是因为这东西只有这么一点。 周政拿着盒子看了一眼，便苦笑着摇了摇脑袋，心道：这边瑞还真有点意思！小门小户就是小气吧拉的，有点拿不上台面。 他对边瑞有点不满，觉得你要送最少你也要送根整的啊，弄这半拉玩意还不如不送呢，怎么着认为我们周家用不起参？ 想也没想，周正就把东西扔到了一边，随手放在一张小桌上。 周家的老爷子已经从医院到家里了，这意思很明显，老爷子也就这两天的事情了，老爷子现在的问题是治他的病要开刀，但是老爷子的身体又不能开刀，上了手术台几乎就下不来了，想要开刀，那老爷子的身体指标就得满足基本要求。 说的直白一点就是周老爷子的岁数实在是太大了，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了，最好的医生这时候也不敢冒险给老爷子开刀，因为上手术台几乎就等于挂了，还不如回家多撑上两天呢。 周家现在一家人都在这里，大大小小的六七房，男女老少五十多口人，虽然人多但是极为安静，一个个不知道在心中打着什么主意。 除了周家人，还有请来的医生，现在给老爷子吊着命的，是周家从大马请来的几位老中医，几位老中医水准还相当高，正是因为有这几位在，周老爷子的命才能一直吊到现在。 周政站着不说话，时不时的望一下房间的门，生怕一群人突然出来，宣布老爷子不行了。 周政不像是其他人，盼着老爷子早点死，好把家产一分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他知道没有了老爷子，周家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就现在跳的欢的那几位，除了吃喝玩乐，根本不成事，这要是进了公司，公司直接就能上演宫斗剧。 扭头看了一圈周围的人，见到人人面带悲切，心中暗道：有些人心里估计都是乐开了花吧！ 周政这边观察着众人，感受着人生百态，觉得自己这一家子现在好像是个笑话，精彩的都能拍一部黄金档的电视剧，每人都揣着不一样的心思，明明是白痴，偏偏一个个觉得自己英明神武，等老爷子一蹬腿自己就能大展鸿图。 从早上所有人一直等在大厅中，一直等到了太阳西下，没有一个人离开的，也没有一个人哭闹，有些人是真的为家族的命运悲切，但是大多数人都是怕万一自己离开了，老爷子来一个回光返照，自己应得的那份家产少了。 啪！ 突然间有个东西摔到了地上。 在这么安静的环境下，这一声顿时让所有人的目光转了过去。 一个小木盒子摔到了上，一个约四五岁的男孩现在正一脸恐惧的望着周围的人，看样子正是这淘气的孩子摔掉了木盒子。 旁边的一个年青妇人一脸讪笑，弯腰拿起了盒子，同时对着自己的儿子说道：“乖，别乱动！” 下一眼，妇人看到了落在地上的那小半株黑参，似乎是觉得脏，妇人用手地上的宣纸包着茎块，把参提了起来。 看了两眼，为了化解现场的尴尬，笑着说道：“哟，这谁的参啊，好大一根，这是失火烧着了么？” 有些人看着那小小的参，还有瘦巴巴的参须，想笑但是不敢笑。 这时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张口说道：“是二伯家大哥拿来的，我看他摆在那里的！估计是求来给爷爷用的吧” 周政现在恨不得踩死自家的堂弟，别看人岁数小，但是心中的弯弯绕那是一点也不少的，别看才十五六岁，泡过的女人怕是能组成一个加强排了。 明知堂弟是怼自己，但是周政现在也不好说什么，因为堂弟说的是实话，那株破参是他拿进来的，也是他朋友送的。 “啧！啧！这参能吃？估计是烤着吃的吧？……”妇人继续说道。 一位正在写方子的老中医这时抬了一下头，现在这样的情况老头见的太多太多了，尤其是这种大宅门，家里的事情那乱的跟鸡窝似的，臭的跟猪圈似的，他早已经没了兴趣。 但是正是这一抬头，让他看到了妇人手中的参。 “拿着别动！”老中医说道。 这一声顿时让全场又安静了下来。 走到了妇人的身边，老中医接过了参，仔细看了起来，时不时的还皱一下眉头，似乎有点不太敢确定的样子。 这时场中的另外两名中医围了过去，看着老者手中的黑参。 “这是？”其中一位老者问道。 “拿柄刀来，不要铁器，家中有瓷刀没有，实在没有瓷刀木刀也可以”老中医说道。 宅子里刀自然是有的，很快就有人拿来了一把进口瓷刀交到了老中医的手中。 老中医轻轻的用刀刃刮了一下参根，只见黝黑的表皮下面是红如血一样的，但是一接触空气之后，原本的血红色迅速又成了漆黑色。 “鹤桥？！” 一位老中医失声问道。 “嗯，鹤桥，没有想到我这辈子还有机会看到这种天地至宝！”老中医边说边爱不释手的看着手中的这株参。 第25章 小人物给的惊喜 “这……这，东西看起来不行吧？”妇人觉得太尴尬了。 一位站在旁边的老中医抬起眼皮望了妇人一眼：“要是在封建时代，就凭你一个妇人敢伸手碰它一下，就够着砍你脑袋的”。 鹤在传说中是仙物，故事中通常仙鹤会引着初得道的仙人登仙界，鹤桥故名思义那就是以鹤为桥，登位仙班。 这玩意儿在古经中是不可求至阳之草，长于潭边溪畔，古人以水为阴，这种参以阴化阳，长五六年以上就很少见了。多见一两年生的。 原因是长于水边，肯定有动物来水边饮水，有灵性的动物一但发现这种参，立刻会吃掉，没有被吃掉长成百年那真比中彩票还难。 双参并生，那更是少之又少，长成这样的，可以说是天地至宝也不为过。 几位老中医都是家传的手艺，有些药典上的药他们只读过其名，并没有见过真面目，像是这株鹤桥就是秘典中提到的东西。 古人认为潭参为至阳，妇人为阴，一个妇人碰至阳之物，使其离土后沾了阴气减了效果，砍头也算是正常。 周政这时被这个大转折给惊住了。 周政的老子却开心了，转头冲儿子问道：“你是哪得来的？” 周政说道：“我一个朋友知道我的事情，让人给送过来的，送过来的时候特意说了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 “那你不早拿出来！”周政的父亲有点怒了。 周政苦起了脸，他现在哪里会说自己根本就没有看上这玩意儿，心中还腹诽边瑞小气鬼，送东西连个整根都没送。 只得说道：“我没见过这东西，哪里敢给爷爷用！” 说完把边瑞嘱咐的事情又说了一下。 听到儿子这么一说，周政的父亲也理解了。 老中医到是理解岔了，张口看了一眼周政：“你算是有机缘的，人家知道这东西是什么，还能送你那是过命的交情”。 “古代把这东西给皇帝，能换三品官”另外一位老中医正色道。 “那这么说？”周政的老子心头一喜。 老中医说道：“现在有这东西，值得一试，等我们去商量个方子去，我也从来没有用过这剂药，不过这时候也没有多讲究了”。 这下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随着老中医们回到了桌子旁边，开始商量起来如何配药。 几个老头围着桌子开始商量起来。 “其性至阳，我觉得起初半钱，配上阴性的花旗参以减其阳……”。 “会不会半钱太多？周老先生的身体不一定吃的住，我看最好再减一半，三克为好……”。 约半个小时，这几位老中医才商量出了一剂方子，然后也不派人煎，几个老头自己围着小炉子，小心煎起药来。 药成，端了进去，谁也不知道效果如何。 反正周家这一大家子，又一晚没有睡踏实，几位老中医的表现让他们心中又燃起了那私点希望，大多数的二代和三代心中则是忐忑不安。 周政昨晚也没有睡踏实了，合着衣服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生怕什么时候被人叫醒，然后告诉他老爷子走了。 作一个二代，周政是个聪明人，知道没有了老爷子在，那周家的声势最少也要弱上十来年，这还不算内部将要暴发的问题，周政和别人不一样，他没有巨大的野心，也知道无论怎么算都轮不到他来顶门立户。 有了清醒的认识，他只想这辈子在祖父、父亲这一辈的庇护下开心的活着，做个富二代就挺好的，因此他自然希望祖父可以长命百岁。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门被推开了，周政一抬头发现自家的大伯推开门走了进来，顿时心中一哆嗦，手中的毛巾差点掉到地上。 “小政”。 “这……这……” “是好消息，你爷爷的身体各项指标都稳住了，还有一定的回升，不是回光返照的那种，几位老医生说了，再经过两三日的调理，老爷子说不定就可以清醒了，再调养半个月左右应该就能上手术台了……”大伯望着周政一脸欣喜的说道。 周政听了脸上露出了笑容。 “这次的事情办的不错，有时间的话带你的那个朋友过来，让我见见，咱们周家欠了人家那么大一份人情不能不还”周政的大伯说道。 周政道：“我还真不知道这人缺什么，平时交集也不多，只是觉得有点投缘……没有想到这次能帮这么大的忙”。 周政的大伯说道：“也是你的运道”。 周政的大伯以前真是没有把周政放在眼里，因为自家的这个侄子性子有点任侠，有点江湖气，这性子到了生意场上连皮都能被人给扒了，跟本不适合继承家业，再加上交的那些朋友也不入流，虽然说有点钱，比一般平常的百姓强上不少，但是放到周氏集团面前看都不能看，买几辆摩托车就算有钱啦？说这话的在周政大伯看来最多也就算个不是穷人的穷人。 只是没有想到侄子这些不入流的朋友中，有人能拿出这种至宝来。 周政记忆中大伯就没有夸过自己，突然来了这么一下子有点不习惯。 “你去问问，人家缺什么，咱们周家有恩必报”周政的大伯说道。 周政嗯了一声。 “等会整理一下，去看看你爷爷”周政的大伯说完转身离开了周政的房间。 爷爷的身体有了起色，周政这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几个月积在心头的郁闷一下子消散的差不多了。 送大伯出了门，周正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想了一下摸出了手机，准备给边瑞打个电话，谁知道拨过去了之后，显示边瑞已经关机了。 连打了两次，最后周政把电话拨到了胡硕的手机上。 胡硕这小子现在还没有起床呢，电话一通，声音懒洋洋的。 “边瑞的手机打不通呀”周政说道。 胡硕一听，张口问道：“什么事？” 周政道：“我想当面谢谢边瑞，他送的药很好，也谢谢你送药的情份”。 “，我说药有问题了呢，吓了我一大跳，没问题就好，谢我就不必了，我就是跑个腿，也没有出什么大力。如果你想谢他，估计要等到下次来明珠了，这小子手机时通时不通的，谁知道什么时候打的通，如果你要是找他的话，直接发微信吧，指不定什么时候看到了他就会回了”。 “……”周政有点无语：“这人生活在原始社会？”。 “我觉得就快要成仙了”胡硕说道。 …………………… 边瑞昨晚就已经回到了家里，睡了个舒服的好觉，懒洋洋的听着院子里啾啾的鸟鸣声从床上翻了起来。 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揉着自己的肚皮，站在窗户前面望着自己的小院子，冲着树上的鸟儿嚷嚷了起来。 “一大早上的也不多睡一会儿，这么早起来做什么，吵的我都睡不着了”边瑞望着不断在院中大树上跳着的鸟儿说道。 鸟儿自然是不会给边瑞回答的，自顾自的在树上欢快的蹦来跳去的。 见鸟儿不待见自己，边瑞穿上了宽松的月白色裤子，把单衣也穿上，推开了门到了正堂的门口，直接坐在地板上，拿起了门口的鞋子套上来到了院子里。 洗脸刷牙之后，拿起了大扫把开始清扫起了院子，现在院子没什么好扫的，也就是几片枯叶什么的，扫成了一堆，用簸箕铲了堆到了门口一片小树林子里。 觉得时间还早，边瑞去了后院的演武场，打了一套长拳，打的混身起了热，又抹了一把脸，坐回到了正屋的门口，从空间里把刚切割好的琴板拿出来，慢慢的开起了槽。 现在边瑞正的享受这种制作过程，这时的边瑞像个老匠人一样，脑子里完全放空了，什么东西都不想，就想着手中的槽该如何挖，挖到什么样才能出最好的音色。 前面三床琴，边瑞都是在空间里完成的，新开出来的几张琴，边瑞并不准备赶进度，而是准备拿来磨磨自己的性子，同时也享受以前文人士子自己斫琴的乐趣。 专注的斫着琴，时间在这一刻对边瑞来说已经不太重要了，没有大都市的那种焦虑式的急，慢下来的生活成了一种享受，所有的东西都没了时间限制之后，很多事情就成了单纯的快乐，而不是一门谋生的手艺。 叽叽！喳喳！ 咚咚咚！ 院中的鸟啼似乎也开始配合起了边瑞手上的凿子声，一声起一起伏，让早晨的院落静谧的忘却了时光。 “大瑞，大瑞子，还没有醒呢，饭都做好了怎么还不……”。 边瑞的母亲在家里有点等着急了，巴巴的等着儿子过来吃饭呢，半天也没有等来人，于是吃完了之后过来看看。 推门进院子，发现儿子正抱着一块木头怼着呢，于是又说道：“整天抱块木头能抱出大孙子来？” 边瑞：“……您怎么又提这事儿！”。 “好了，我不提了，吃饭了！”边瑞的母亲也觉得自己有点过了，孩子这心里指不定还没有从离婚中恢复过来。 边瑞听了放下了手中的琴板，拍了一下手，跟在母亲的身后出了院子，带上了门，回家吃早饭。 进了家里，边瑞看到了今天的早饭，顿时笑道：“今天这错，有馄饨吃，什么馅的？” 边瑞的奶奶见孙子来了，从屋里走了出来：“羊肉馅的，昨儿你三爷爷家摔死了两头小羊，我们要了几斤腿子肉”。 边瑞一听是羊羔肉馅的，顿时觉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站在锅边巴巴的望着母亲下馄饨。 第26章 帮个小忙 奶奶疼爱的望着边瑞，哪怕边瑞都虚岁三十五了，在老人家的心中那也是孩子，是自己的心头肉，家里的大孙子。 “急什么急，还能跑了不成？过来，看看我和你娘缠的这个弦芯行不行”奶奶笑眯眯的说道。 边瑞听了随口问道：“这是第二根了吧？” “第三根！”边瑞的母亲一边搅着锅里的馄饨一边说道。 边瑞一听惊奇的问道：“这么快！” 边瑞的奶奶回道：“从你二奶奶那里拿了几样东西，做这东西省不少力，你做的那些东西根本不管用……”。 “二奶奶会弄这个？”边瑞奇道。 边瑞的奶奶说道：“你二奶奶说三十年前，老道爷用的弦就是她和你三太奶奶在家里拧的，前天来咱们家见我们拧这个，你二奶奶还教了我们不少窍门，自己还拿了一些丝回家拧去了，原本不准备让她帮忙的，谁知道也杠不过她……”。 听到奶奶这么说，边瑞明白了，感情老祖以前弄丝的时候也不是自己搓缠的吖，亏得以前边瑞还以为这些弦都是老祖一个人慢慢弄的呢。 “你那张蚕纸，你二奶奶也要去了半张，准备养一些，说是这种丝拿出去能卖出个好价钱，我一想我和你奶也养不了那么多蚕，于是便给了半张……”边瑞的母亲把锅里的馄饨盛了出来，端给了儿子。 边瑞接过了碗，放到了面前：“给了就给了，反正也不是个保密的东西，您自己看着办”。 “人养蚕可不能马虎，等你爸回来，我让他收拾间房子出来做蚕室”边瑞的母亲说道。 边瑞是乡下长大的，知道养蚕是怎么回事，这蚕室不光要干燥还得防蚊虫，讲究的很。而且江南地界向来就是重要的生丝产地，无论是品质还是产量那都是顶级的。所以这里人了年纪的妇人很少有不会养蚕的。 做弦的事情边瑞可以指点一下，但是说到养蚕边瑞就只能靠边站了。 吸溜了两碗馄饨，边瑞看了一下祖母她们弄出来的弦芯，觉得的确效率上升了不少，不说别的只说用几个银坠子拉住丝一头，依着银坠子的重量慢慢的把丝绞成一股，就比边瑞的方法快了几倍。 不得不说老祖这些年琢磨出来的东西，要比边瑞脑光一闪厉害多了。 正说着话呢，门口传来了二奶奶的声音。 “怎么才吃完早饭啊” 边瑞一见二奶奶过来了立刻站了起来打招呼，和奶奶、母亲在一起可以少讲点规矩，和二奶奶可就不能了。 除了二奶奶之外，二奶奶的两个儿媳妇也跟着来了，也就是边瑞的两个婶子，岁数最小的也都五十五往上了。 “小十九，这芯你还满意么？” “满意，没有想到二奶奶您还会做这个！”边瑞忙着给二奶奶和两位婶子拿椅子，让她们坐到院子里。 二奶奶面带得意的说道：“以前帮你那师傅做过，当时我才三十来岁，和你太奶奶一起，每一根弦，你师傅给三十斤大白米，真是开心的不得了”。 “……”边瑞有点傻眼了，一根弦三十斤白米就把二奶奶乐成这样？ 二奶奶活多大岁数了，一看便知道小侄孙子想的什么：“你别小瞧了这三十斤大白米，以前那时候别说白米了，树皮草根都有人吃，这还是咱们江南，往内陆一点就更别说了……”。 一挑起了这话头，一帮妇人们开始忆苦思甜起来。 边瑞听她们这么一说，这才知道老祖每家都教了一点手艺，有的是酿酒，有的家教的蔑匠手艺，反正每家都有门能吃饭的小手艺，那时全国困难的时候，老祖就让后辈子孙们用手艺，从自己这里换点口粮，至于为什么不让子孙们吃饱，那就是老祖的考量了，不是边瑞能猜的出来的。 只是后来日子好了，有些手艺慢慢的也就没用了。大机器时代，手艺人普遍不吃香了。 像是二奶奶家就是制弦，边瑞家爷爷就是蔑匠，是编竹器的好手、四爷爷家就是酿酒。 “小十九，你这弦浸药准备怎么浸？”二奶奶问道。 边瑞问道：“您整套都会？” “那是当然，以前我和你二爷爷就是靠的这个吃饭，老道爷教的浸浆方子，光是树脂就得有四种，还要生牛筋什么的……”。 二奶奶轻松的把方子给说了出来。 这下边瑞不怀疑了：“那您就按着这方子帮我浸吧，到时候我看看，让那朋友再多给点，不能让您几位白忙活”。 “这算什么，不过这弦可不好弄，主要是太费功夫了，这一浸一晒都得自然风干，真做出一根好弦来，没有一年半的时间太难了，想快点也行，半年的弦最多用两三年就废了，特别容易开胶断弦”。 “慢慢弄吧，尽量出好弦”边瑞说道。 有了二奶奶家三人加进来，边瑞这五千就拿不出手了，就算是给‘朋友’做，那五千块，摊到一年半时间，每个月才几百块，还得五六人分，这就不合适了。 “行，钱不钱的无所谓，只是一时间想起来自己还会这门手艺，想教给两媳妇，别我一蹬腿，这手艺没人做了”二奶奶说道。 边瑞点了点头。 接下来一帮妇人们说话，边瑞就不合适呆着了，反正老辈人干活就喜欢妯娌几个一起，坐在小院里一边聊天一边干活。 告辞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边瑞继续埋头凿自己的琴槽。 挖琴槽挖累了就去给菜园子浇点水，或者抚上一曲琴，要不就是提笔研墨，去空间里临上一笔字，画上一笔画，反正想干什么干点什么，自由的让人想起飞！ 江南的地界，六月中天气已经就见威力了，大太阳一出来那叫一个火辣辣的热，就算是山村中，那温度正午时分也开始有点炙人。 好在边瑞摆脱了一身膘，现在体脂也就十二左右，可以说这小身材足够城里的腐女们看到流口水了。 月白短衣，配上齐膝的裤衩，永远的塑料拖鞋，这就是边瑞过夏天的标准打扮。 步入了夏天，村里的农活也就多了起来，像是春玉米、春油菜、花生，水稻什么的一茬接一茬都开始收了。好在现在各家各户都有手扶拖拉机，还有各种农机，也不像以前一把镰刀一挥就是一天，现在开着机器田里转上一圈很快就把地里的庄稼给收了。 边瑞自己没地，老祖名下就是两亩小菜园子，不过边瑞家是有地的，所以边瑞得帮着家里收庄稼。 边瑞家的稻子田是梯田，处于小丘的中部，曲里拐弯的差不多有六亩多，这个小丘都是农田，一水都是稻子，因为这个小丘好引水，旁边的大山上有一沽山泉直接流过小丘的梁子，于是边家村的祖宗们就把这泉给引到了小丘上，开出了这一片水田。 现在田里自然没水了，要是有水还收的哪门子稻子。 早上一起来，边瑞啥事也不干，直接奔回了父母家里，吃了早饭便和祖父、父亲一起开着手扶拖拉机去田里收稻子。 祖孙三人到了田里，发现还了有轮到自家，旁边的七伯家田里还剩一小半。村里一共两台小型的水稻收割机，所以大家得轮着来，先收谁家后收谁家都是村里统一抓阄，抓到几号就是第几个收，公平公正。 没到自家那就过去帮忙搭把手呗，于是祖孙仨人过去帮边瑞七伯家的忙，主要是跟在机器后面捡漏的稻子什么的，要人力干的重活已经几乎没有了。 边瑞到是分到了力气活，就是等着收割机的仓满了，推着两轮的板车去接稻子，然后送到旁边的拖拉机斗里。 正忙活着呢，九婶走了过来。 “小十九，你家里的车带冷气是吧？”九婶问道。 边瑞点头说道：“是啊，可以冷藏的，您有什么要帮忙的？” “家里种了几亩小香瓜，我和你伯准备拖的远一点卖，瓜贩子上门给的钱太少了”九婶脸色有点不太好，估计是瓜贩子给价跟她的预期差太多了。 小香瓜边瑞知道啊，圆不溜丢的青皮，最大也就一斤左右，于是问道：“不会吧，香瓜卖的可不便宜，明珠那里一斤十块多呢”。 “所以我和你九伯准备拉远一点卖，瓜贩子才给九毛一斤这不是开玩笑么”九婶回道。 “老九家的，你拉去也不合算，过高速多少钱？到了人家那地方乱七八糟的下来，辛苦好几天，多赚不了多少钱，而且你这一车瓜，不去批发市场跟本不好卖，你要是去批发市场？那边没路子还不得被人扒层皮？到时候检测一路下来，要是再遇上个菜霸什么的，你还不如卖给菜贩子省点心呢……”七婶在旁边接口说道。 “那怎么办？”九婶被七婶这么一说，又有点拿不定主意了。 这情况也算是普遍现象，农民种点东西在田头卖不起价，市民在菜场吃不起菜，钱都被中间环节给赚去了，不说别的，只看城里各大菜场一个摊位多少租金就知道了，更别说路上各种环节，层层加码之后，到了市民的桌上，地里一两毛一斤的大白菜就成了一块多，就是这么神奇。 第27章 帮忙 听七婶和九婶聊了一会，边瑞明白了，原来九婶看去年山外人家瓜卖的好，于是今年家里种了一批，不过现在出了问题了。 不是瓜价跌了，而是人家卖出的价格她家卖不出来，原因就是山外几个村子联合就专门种瓜，人家有渠道也有量。但是好价格人家是给自己村民的，你想卖那就得按着人家的价来，没有谁会好心到用自己的渠道给别人赚钱，于是九婶就抓瞎了。 人家田里的瓜卖出一块五一斤，她这边想卖那就九毛，多一分人家都不要。 别说人家欺负你，你的村子没有发言权这钱你让人赚也好，不让人赚钱也好，人家根本不在意。这就像是边家村和附近村子产的大米类似，地里产出来那就意味着卖出去，别的村子想借这道儿卖自己的米，附近的几个村子肯定也不乐意，哪怕是好大米也不行！ “您地里有多少斤？”边瑞问道。 “四千多斤呐！九毛一斤除去成本，这么多功夫下去就赚回一两千块？”九婶说道。 “你表舅那边不能帮你说说话？”七婶问道。 “说了也才九毛，要不然七毛！”九婶道。 边瑞想了一下说道：“我帮您问问，看能不能帮您消化一部分，我没法打包票，不过价钱可能不会高，肯定不能和超市里的比，可能三四块吧，量也不可能多，最多也就是几百斤的样子”。 边瑞想起来，明珠那边的印第安摩托车车友会好像要办个大型的现场活动。少说也得有两百号人，看看能不能给消耗一批。 “没有施农药吧？”边瑞特意问道。 九婶听了回道：“农药不要钱啊，我又不傻，不用药就能长的东西干什么用药？” “也是！那等中午回去的时候我给您问问去，我不敢保证成啊”边瑞笑了笑。 “没事，成不成婶子都领情“九婶道。 话说完，轮到了边瑞家割稻子，边瑞开始忙活了起来。 六亩多的地，一个半小时就收割干净了，不光是收割干净了，收割的同时还把粒给脱了。拉着稻子回到了村里，剩下的事情就是晒稻子了，现在村里的晒麦场那不用提了，这时候晚晒场是最挤的时候，不过好在，边瑞院子前面也有个晒场，现在房子都是自家儿子的了，边瑞的父亲怎么可能不在儿子门前晒，去和村里挤晒场。 拉着稻子到了边瑞院子门口，边瑞和爷爷把石板场子清扫了一下，扫干净用木掀把堆着的稻子摊开来晒。 晒稻子那得有人看着，要不然可就便宜了四处溜的鸡，原本这活该边瑞来干，但是边瑞的爷爷实在不放心边瑞，于是自己出马，弄了小凳子坐在了孙子门口的阴凉地看稻子。 “又要去明珠？” 爷爷听到边瑞打电话，于是问了一句。 边瑞道：“嗯，帮九婶家卖一些香瓜，现在商量好了三块五一斤，到时候让他家的十一哥陪我一起去送货”。 爷爷听了点了点头，觉得孙子这事办的不错，让人说不出闲话来，转念一想又说道：“你九婶是被她那表舅给哄了，种之前口口声声说能收个好价，保证他们那什么价给他家什么价，现在？哼哼，人心不古了，脸皮子也不值个钱了”。 边瑞在旁边听了不置可否，现在这事情太多了，别说是个表的，那些骗人的有几个不是从自家亲戚开始骗的，为什么就是因为自家亲戚对他防备心低啊，现在骗来骗去，把自己的路全都给堵死了，也把这人心也骗没了。 边瑞刚给胡硕打了一个电话，问问车友会的时候能不能加个摊，胡硕找了周政，因为这车友会他就是创办人之一，周政这边正巧想不到怎么报答边瑞呢，这点小事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不过周政那边也给出了要求，要检测报告，边瑞肯定也同意，自己卖东西那卖的是个脸面，不是好东西卖给人那就是打自己脸了。 爷孙俩这边正说着呢，耳边传来了一阵咯咯的叫声。 边瑞一转头，看到一群老母鸡正贼头贼脑的向着晒着的稻子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还观察着自己爷孙俩，见人都望向了自己，然后停下了脚步立在原地。 “贼东西！” 边瑞的爷爷骂了一句，便喊了一声大黑。 趴在边瑞爷爷身边的大黑狗听了蹭的一下子蹿了出去，很快狗吠和鸡鸣声还有母鸡拍翅膀的声音交织在了一起。 不出两分钟，这群贼母鸡便被大黑赶离了晒场，勤快的大黑目送着鸡群离开，这才转身回到了边瑞爷爷的脚边。 “五爷！” 鸡群刚离开，边瑞的十二叔从山坡上的小道走了下来，手中还提着一个篮子，和边瑞的爷爷打起了招呼。 “十二，家里的稻子收啦？” “还没有收呢，大约明天轮到我们家，对了五爷，您家的稻子今年卖出去了没有？”十二叔来到了两人的身边，把手中的篮子放下来。 边瑞看了发现篮子里是满满的一篮子花生，花生壳还带着湿润的泥土，一看便知道刚从地里刨出来的新花生。 “今年没有卖多少，小瑞不是回来了么，还有也开了小馆子，多的稻子留着给他，你们家呢？”边瑞的爷爷笑着问道。 十二叔道：“我们家都卖出去了，县城的馆子上门收的，给的价钱也挺好的，我想着把这米卖了，拿钱再买米吃，一出一进还能落下两个钱，家里的孩子马上就快大学毕业了，到时候找工作什么的也得要钱，要是进了城里安了家，孩子想买房咱们怎么说也得给凑上一点……”。 边瑞的爷爷听了不住的点头嗯着。 边瑞找工作的时候可没有用家里操心，大学还没有毕业呢，边瑞凭着自己做菜的本事就在明珠买了房了，不过边瑞爷爷可是知道城里的房价，不说明珠，只说省城，那一套房子下来怎么说也得两百万往上走，没有家里的支持现在有几个孩子能凭自己本事买上房的。 “孩子一毕业你们的日子就苦喽！”边瑞的爷爷说道。 十二叔笑道：“我们到是想孩子回来，但是孩子们不乐意啊，被外面的世界迷住了眼，说村里什么都方便，这小兔崽子，现在村里的生活还不方便？忘了小时候家里连马桶都没有的日子了，唉，忘本了呀”。 边瑞这边听十二叔数落着堂弟，再看十二叔脸上的表情，怎么也不像是骂孩子的，一说起他儿子脸上的笑容都快溢出来了。 “小十九，这篮子花生等会你拿回去，让婶子洗一洗，放点盐和花椒煮一下就成了，刚从地里刨出来”十二叔冲边瑞说道。 “这么多？”边瑞问道 “多什么多，煮出来也就是一两顿的事儿，有事没事捏两颗当零食”十二叔笑道。 边瑞听了也不多客气：“谢谢十二叔！” “谢什么谢，行了，五叔，您这儿忙着，我回去了”十二叔说道。 “十二叔慢走！” 十二叔这边还没有走两步呢，九婶风风火火的奔过来了。 “哟，九嫂子，您这是有事？” 九婶道：“我找小十九，问问瓜的事情”。 “你家的瓜？” 见九婶点了点头，十二叔到是不着急走了，扭头和九婶又转了回来。 边瑞听到了两人对话，等九婶到了面前也不等她问，便张口说道：“九婶，我给联系了一下，等过两天您让十一哥陪我一起去，量可能不会大多，弄个几百斤试试”。 “几百斤也挺好的，卖几百斤抵的上贩子一千多斤呢”九婶听边瑞这么说，顿时开心了起来。 “九嫂子家的瓜挺好的，只不过那边价压的太狠了，要我说山外的人贼不地道，连亲人都坑！”十二叔愤愤说道。 九婶叹了口气：“算了，今天种上一茬，明年不烦这事了，老实的种咱的大米，辛苦一些但是没这气”。 “那就这样，婶，您过两天给挑熟的，口感好的瓜装上，到时候我和十一哥早点出发，可能早上四点多就得走，因为到了那边还得有两三个小时呢”。 “行，婶子听你的安排！”九婶说道。 商量好了，九婶和十二叔便各自去忙活去了，边瑞把琴板拿出来，一边陪着爷爷说话一边凿着琴板。 “你整天做这东西是准备卖钱？” 边瑞的爷爷听了一会儿，忍不住张口问道。 边瑞回道：“不是，练手艺，这琴卖的便宜了我不乐意，卖的贵了估计没有人买，自己做着玩吧”。 边瑞的爷爷想了一下说道：“我看你整日无事，家里做的琴也不少，干脆去小学给孩子们教教琴吧”。 一听这话，边瑞猜到自家爷爷估计是觉得自己整天也没个进项，现在属于坐吃山空，想着给自己找点活干干，虽说在小学教学生琴赚不了几个钱，但也是比一分钱进项没有的强啊。 “爷爷，赚钱的事情您别担心，我这边的钱还够用，真的没钱了我就去找点活干”边瑞说道。 听到孙子这么一说，边瑞的爷爷便不提这事了。 爷孙俩人看了一下午的稻子，到了晚上的时候全家人都来到了这边，边瑞和父亲负责把场上的稻子扫起来堆成堆，爷爷奶奶和边瑞的母亲则是用塑料布铺在地上，然后把稻子移到塑料布上。 当所有的稻子都堆进塑料布里，再把塑料布盖起来，这样的话就算是下雨，里面晒的粮食也淋不到雨。 当然了这是应急的方法，真要下个一两天的雨，还得把稻子移进屋里去。 第28章 女骑士 老天爷挺给面子的，两天都是大太阳，边瑞家的稻子晒了两天之后，把一半的晒场让给了乡亲们，自家只用一半，这样晒起来就得用人时不时的翻一下稻子，让稻子都晒到太阳。 晒稻子的事情不用边瑞操心，就算是边瑞不在家，这些活儿几位老人也没什么问题，更何况还有一些晚辈时不时的过来帮忙，到了农忙的时节，都是全村出动，也不怎么分你家我家的。 边瑞天漆黑便起了床，洗之后开着冷藏车，车子后面拖着运摩托的小平板车来到了九婶家的田梗旁边。 九婶一家，还有几个过来帮忙的堂兄弟媳妇这时已经开始摘瓜了，梗子旁边已经摆了两三筐已经摘好的瓜。 边瑞到了之后，和十一哥一起把摘好的瓜运到了车上。 筐子是小筐，用藤条编的，看起来比纸箱子要贵上一些，但是在村里账不是那么算的，纸箱子要钱，藤筐可不要钱，而且扎筐的手艺大家都会，也没什么质量要求，一个老人二十分钟就可以编一个。 筐子小，这样摆在冷藏车里也不需要怎么固定，反正挤着放，小筐平铺满一车就行了。 一个小时候后，车子装好了，边瑞关上了门，打开了冷藏模式，和十一哥跳上了驾驶室往明珠的方向去。 走高速那肯定是不合算的，这车子过路费那可不少，所以走的是国道，好在车友会的地方也不在明珠市中心，国道多出个一二十分钟也不算多大的事儿。 天黑从村子出发，到了快八点的时候，到了摩托车友会。 这次的车友会主要就是练技术，俱乐部请了专业的摩托车手，给大家介绍摩托车的驾驶技术，当然了这样的场合卖东西那必不可少，俱乐部的活动资金大多从这些卖品中来。 车友会的地点是郊区的一条老公路，根本没有什么车从这边走，在旁边还有一块大的空场地，什么花活都能玩的起来。 边瑞到的时候，俱乐部的一些工作人员已经把刀旗什么的都摆了出来，练习场地上也都分出了区块，最重要的是路边的两排帐篷，除了一些骑行服装，还有印第安专卖店带来的最新印第安专属的骑行装备。 边瑞的车一停，便见到胡硕、徐一峰和周政三人围了上来。 “要是不卖瓜，你就不来了是吧？”周政现在对边瑞那叫一个热情，一见面就给边瑞来了个大拥抱。 边瑞笑道：“哪有的事！这次的活动场地找的不错，这么大一块地方，去年的那一次场地太小了，打两个弯就得回头，好家伙，现在这场地差不多两里多吧”。 “今年人多！报名的就两百多位，到现场的估计能达到四百，现在这些人还都在路上呢，你算是来的早的了”胡硕说道。 “介绍一下，这是我十一哥，十一哥这些是我的朋友”边瑞把十一哥介绍给了仨人。 十一哥性子比较内向一些，话不多。 边瑞人到了，胡硕三人就帮着一起把摊子还有遮阳棚给支了起来，车友会嘛那肯定是统一的，小香瓜的摊子上面也得是大大的印第安摩托车的logo. 十一哥人比较内向，但是不是说不懂人情世故，摊子支起来之后，就给周围的工作人员派了一筐的香瓜。算是拜了码头。 “这瓜没有问题吧？”周政咬了一口瓜，拉着边瑞到了一旁小声问道。 边瑞说道：“我们村的东西你就放心好了，如果要是检测出了一点农药出来，我十倍赔。怎么样？” 对于九婶家的香瓜边瑞还是有信心的，都不用说别的只说这瓜一拿到手上凑到鼻子间一闻，那香味就比一般菜场上的瓜浓上不少。 “不是不好吃，是太好吃了，让我怀疑加了什么东西”周政一边说一边咬着瓜。 边瑞听了很无语：“这就是正常香瓜的味道，菜场买的那些都是催熟的，生瓜摘下来运到市场上出售的，要是运熟瓜到市场上再摆着卖，那还得熟过了头？再说了，不是有检测报告么，你没看？” “我信你，什么检测的单子我真的信不过。算了，这瓜给我拿几筐子”周政说道。 “你拿回去放心检测”边瑞说道。 摊子摆了出来，周政这边还弄了一部榨汁机过来，让十一哥把瓜给榨成瓜汁卖。 边瑞作为会员，来了不能光卖瓜啊，再说了他可是带着自己的车过来的，加上还有人免费教学，这机会边瑞可不想错过。 骑着车子绕着场地转了几圈，边瑞过去看了一下十一哥的摊子，发现人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多，原本以为是大家都刚到，还不想吃什么东西，不过等到了中午的时候，才卖出去七八小筐，边瑞就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了。 瓜的确是好瓜，自然也好吃，价格比起市里的也就一半，现在居然没有什么人买？边瑞这边以为这些瓜最多中午就能卖光了的，谁知道现在连一半都没有卖出去。 “这么少？”边瑞对十一哥问道。 十一哥到是好性子，听到堂弟这么一说，笑道：“卖多少是多少，这事不能强求！” 边瑞转头望了一下四周，两百多辆摩托车的声音把这边场地弄的像是大工厂似的，除了摩托车的声音，还有一群漂亮的大姑娘们，坐在摩托车后面大呼小叫的。 每一辆摩托车不连牌都在十大几万往上，怎么就不能买两个香瓜呢！边瑞有点想不明白。 边瑞也知道这不是急的事情，心中有疑问，但是总不能强拉人买吧，生意不是这么做的。 “嘿，小边，很久没有看到你了”。 边瑞扭头看到了一个六十来岁的老爷子，头戴黑色的四分之三盔，上身一件印着红骷髅的长袖骑行衫，外面套着一件皮制的马甲，下身束身的皮裤，脚上是高帮的中版大头皮鞋，这模样那真是一点也不输年青人，潮着呢！ 摩托车后座上坐着差不多岁数的奶奶辈，和老爷子情侣装打扮，如果不看两人的脸还有老爷子雪白的山羊胡，从后面看，十个人有十个认为是一对年青的潮男潮女。 老两口骑是的复古的印第安酋长，古典的绿白相间车身。 “巫老爷子，这次您老两口也来了？”边瑞笑着问候起了老爷子。 “我们是次次来，到是你小子这几次没有看到，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巫老爷子笑眯眯的说道。 “诶！小伙子，给我们来个香瓜！”老奶奶冲着边十一说道。 边十一听了，麻利的拿了一个香瓜放到了秤上，称了一下报出了价格，然后用刀子飞快的切成了四瓣给老太太递了过去。 老太太接过了瓜，先拿了一丫送到了老爷子的嘴边，老爷子咬了一口才伸手接了瓜，两位老人就这么当着边瑞的面秀起了恩爱。 年青人秀现在已经是寻常了，但是到了老两口这岁数，那才是实打实的狗粮，老两口年纪虽大，但是心态一点不少，这恩爱让边瑞都在心中暗赞不己。 “这瓜好！老伴，是咱们以前下乡的味道”。 “还真是，多久没有吃过这味道的瓜了”老太太也赞道。 边十一说道：“您二位要是喜欢，等会我再送您一个！” 老爷子听了哈哈笑道：“你小子这生意做的不得亏死！甭送了，给我留一箱，等会我晚上回去的时候我带走”。 “好咧！”边十一一边应着一边从车上拖下了一小筐，开始称起了瓜来，一筐瓜也不多，也就是七八个，加起来十斤，称好了之后拿出纸条写上了老爷子三个字便摆到一边。 “走，跑两圈去？” 边瑞听了戴上头盔，和老两口并驾开始沿着公路跑了起来。 陪着老两口跑了两圈，边瑞就开始担心起瓜来，原本想着怎么着也能帮着九婶家卖几百斤，现在看来自己有点太乐观了。 到了下午三点多钟，还有一大半香瓜在车上摆着呢。 边瑞的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 “边瑞，边瑞，过来一下”。 边瑞这边正心烦着呢，突然间听到周政叫自己，于是向他走了过去。 来到周政几人的旁边，发现这几人正凑在一起蹲在凉棚里闲扯淡呢。 男人扯淡十有八九就是女人，周政、胡硕这些人也不例外，要说女人的质量，真不是吹，现场的姑娘百分之八十都在七十分往上，就算是中年大妈，看面相年轻时候也一准是属于走到街上回头率超高的那种。 “喂，边瑞，你看那姑娘怎么样？”周政努了一下嘴。 顺着周政示意的方向，边瑞看了一眼。 不得不说周政很有眼光，虽然那姑娘带着面罩，看不清楚脸，但看到那妙曼的曲线，还有那高挑的身量，就算脸长的一般，那整个人也能在七十分往上。 姑娘骑的是黑色的公路大师，身上穿着月牙白的骑行服，活脱脱就像是印第安摩托车的宣传广告。 骑重机的姑娘在街上走本来就加分，窈窕的身材配上野兽一般的巡航车，那回头率根本就不用说，不光男人看女人也得回头看上两眼。 柔与刚，力与美在这位女骑士的身上完美的结合了。 同时这位女骑士则是把身材的优势发挥到了极致，身上那是该有肉的地方有肉，不该有肉的地方那绝对不见一丝赘肉，而且整个人骑在摩托车上的气质，狂野中带着灵性，给人以耳目一新的感觉。 “不错，你又要下手了？”边瑞看了两眼，觉得姑娘的身材很惊艳，然后又坦然收回了目光，从胡硕的旁边拿了一罐零度可乐喝了起来。 “他已经下过手了，只不过人家不搭理他！”徐一峰笑着说道。 边瑞听了奇道：“还有周政吃瘪的时候？” 周政笑道：“又不是第一次吃瘪，习惯了！再说了咱的层次，是在于过程，结果怎样并不重要！” 祖父的病情稳定，手术也相当成功，这让周政又回到了原来的性子，只要单着的姑娘都要去撩一下，无论是撩的到还是撩不到对他的心情都没有多大影响。 边瑞几人立刻的他一个大拇指。 “这个逼装的满分！” 第29章 担当 周政也不恼，呵呵笑了两声便冲着女骑士招了一下手：“喂，颜岚！” 女骑士听到周正叫自己，骑着车子向这边驶了过来。 来到众人面前，先是支下了脚撑，然后摘下头盔，甩了一下脑袋后面的大辫子，最后拉下脸上的面巾。 当面巾拉下来的那一刻，边瑞只觉得眼前一亮。 这姑娘不光是身材好，脸长的也很好，标准的鹅蛋脸，因为束发显的有点微宽的额头下是两道细长的柳叶眉，柳叶眉下是一双亮晶晶乌黑的杏眼，高挺的琼鼻如同山梁一样从额头到嘴上，嘴略显小，上下两片朱唇略显厚实。 这姑娘的脸蛋长的就像是从仕女图中走出来的人物似的，充满着古典美人的气质。 可能唯一的''缺点''就是长的太高了，以边瑞目测这姑娘的净身高应该在一米八左右，矮也矮不到哪里去，这对于一般男人来说，很显然有点太高了一些，站在她面前说话都要抬头。 “你们好，以前没有见过你啊，那是你的车么？红色限量版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颜岚和周政几人打了招呼之后，伸手指了一下边瑞的车问道。 边瑞点了点头：“嗯，是我的”。 “改过？”颜岚又问道。 边瑞道：“小改过，原本鎏金的标被我换成了银色立体标”。 “我觉得没有原来的好，你这一改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这是印第安似的”颜岚说道。 边瑞道：“无所谓，改着玩呗”。 “要不咱们换着玩一会？我那是想买这色的，问了要等好久”颜岚说道。 边瑞听了，从口袋里摸出了钥匙，扔到了颜岚的手中。 颜岚接过了边瑞的车钥匙，拿着走向了边瑞的车子。 “去呀，多好的机会，我看好你，加油！”胡硕这边给边瑞来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边瑞瞅了一眼胡硕：“你还读初中啊，女同学问你借橡皮你都觉得人家对你有意思！” 颜岚的车钥匙在车上，边瑞并没有打算和颜岚一起骑车。虽然颜岚是个大美人，不过现在边瑞真没有那份心情，而且边瑞以为长的这么漂亮的姑娘，自己也养不起，既然这样，何必春风剪杨柳呢？ 周政这时佯装懊恼，出拳打了一下手心：“早知道我也买红色限量版了！” 边瑞挺无语的。 这时颜岚已经启动了车子骑到了边瑞的旁边：“怎么还站着，跑一圈去啊！” “去吧，去吧！” 胡硕这几人开始起哄。 边瑞这下也不好说什么了，接过颜岚递过来自己的头盔，骑上了颜岚的车子，两人并排沿着公路跑了起来。 骑车的时候两人并没有说什么话，两骑并驾沿着公路跑了一个来回。 重新停下来的时候，颜岚冲着边瑞问道：“他们是你的朋友？” “嗯！其实他们人挺不错的”边瑞说道。 “我没说他们怎么样，我只是觉得他们几个像是没有长大的孩子似的”颜岚说道。 颜岚已经好久没有看到有人撺掇朋友和自己一起玩耍了，周政这几个最少也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表现的一点也不成熟，让她想起了一句话：男人都是长不大的孩子！ “有童心不好么，这样人与人相处也简单一些”边瑞说道。 颜岚听了，转头看了边瑞一眼，带着点好奇问道：“能问你是做什么的么？” “我？开了一家几乎没有客人的小馆子，周六周日营业，平常在家自己玩自己的，你呢？”边瑞说道。 “我以前是跳舞的”颜岚道。 边瑞打量了一下颜岚。 “不相信？” 边瑞摇了摇头：“我只是在想和你搭的舞伴得长多高”。 颜岚听了默然不语，顿了一会才说道：“所以我才放弃了”。 瞧她的模样，边瑞觉得这个叫颜岚的姑娘一准特别喜欢舞蹈，要不然不会这么个表情。 只是边瑞不知道，颜岚可以说视跳舞如命，但是奈何这身高太高了，没有几个男舞者可以和她搭，以她的身高，男舞者最少要一米八九以上，才能显得协条，但是一米九的男舞者，就算是有身体也缺少点协条性，正因为如此，颜岚这才不得不退了下来。 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家好，于是边瑞说道：“那我请你吃个瓜吧”。 “嗯？” “真的瓜，不是网络上的瓜”边瑞伸手指了一下十一哥的瓜摊子。 颜岚听了笑了笑：“那给你这个机会！” 于是两人骑着车子到了瓜摊，把车子支好，摘下头盔来到瓜摊前面。 “十一哥，帮我切个瓜” “好嘞！” “你叫十一？这个名字少见”颜岚说道。 边十一笑道：“我不是叫十一，而是族中排名，我是他堂哥，我是十一，他是十九”。 “现在还有这样排的？”颜岚有点好奇。 边十一道：“是挺奇怪的，我们村子老派，族中兄弟向来是通排的”。 一边说，一边边十一切瓜，切好了之后送到了颜岚的手中。 颜岚咬了一口瓜，顿时觉得唇齿生香，不由赞了一口：“好瓜！” “自家种的，什么药都没有用过，浇的也是山泉水”边瑞说道。 颜岚听了似乎有点不敢相信，问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边瑞这边看她不信，直接咬了一口瓜皮。 颜岚说道：“不是我不信，而是这瓜的卖相好，吃起来还比市上的瓜甜，大家都觉得这是不是用了什么药……我也是刚才无意中听到别人谈论的”。 边瑞兄弟俩这下明白为什么过来买瓜的人少了，原来大家担心这个！ 不得不说现在大家有点神经质了，前面刚出了枸杞用硫磺的事情，让这些特别注重安全的摩友们对于卖相十足的瓜抱有怀疑，怀疑这瓜是不是用什么东西处理过了，要不然怎么会比市上卖的便宜，还好吃，卖相更加好看。 至于旁边挂的检测证明，直接被摩友们无视了。 边十一仔细想了一下，冲着边瑞说道：“十九，你的字好，你给我写个广告，想吃瓜的可以加我的薇信，现在不用给钱，把瓜拿回去检测出了农药我不光不要钱还赔他们十倍的钱，如果觉得不好吃也不用给钱，只有觉得安全又好吃，再通过薇信把钱转给我！” “十一哥，那今晚九婶那边我可不和你扛”边瑞说道。 “不用你扛，你帮我写就是了“边十一说道。 边瑞觉得十一哥这事办的漂亮。 颜岚这下觉得这哥俩有意思了，她还真没有见过这么做生意的，现在的很多生意人哪里懂这个啊，恨不得没有出货前就把货款都收上来。 “你不怕他们拿了不给钱，或者讹你？”颜岚问道。 边十一笑道：“自家种的瓜就算是送了也没几个钱，人家愿给就给，不愿给就不给呗，算我请的”。 边瑞这时从周政那边要了一张纸过来拿起了记号笔开始在白纸上写了起来。 “你的字写的挺棒的啊”颜岚看到边瑞的字，又忍不住赞了一句。 虽然她没有学习过书法，但字写的好不好看还是看的出来的，边瑞这一手字写的相当不错，也不用打线，不用画格，写出来的字横平竖直，如同列队的兵一样整整齐齐，无论纵看还是竖看，或者斜看都成行。 颜岚不知道，边瑞这写的是标准的馆阁体，明代又叫台阁体，写的就是一个好看，不过这字边瑞的老祖是看不上眼的，认为没有灵性，匠气太重。但是在一般人看来这字写的就漂亮了，像是印刷的一样。 见这兄弟俩的做派，颜岚心中起了好奇，一个卖瓜的，一个开小馆子的，能有这样的气魄，还有这样一手字，真是太让人想不到了。 就在颜岚好奇的功夫，边瑞已经洋洋洒洒的写了百十来个字，把一张宣传纸写的不满不疏，十分养眼。 把纸挂了出来，没有一会儿便有人过来好奇的看这纸上的文字了。 有一两人看，很快这张纸上的内容就传开了，好奇的人更多了一些，这些人并不是缺钱，老实说几十块钱还没有看到他们的眼中，只是不想冒险吃不干净的东西罢了。但是现在这告示一出，很多人就算是觉得这东西不一定干净，但是对于这先吃后给钱这事儿觉得挺新鲜的。 很快就有人过来买了，一会来人买上一筐，一会来人买上一筐，剩下的香瓜在不到半小时全都卖出去了，而且如果不是边十一坚持吃后付钱，估计最少能收上一大半来。 看着空荡荡的车厢，边瑞这边稍稍松了一口气。 一整天的活动结束了，边瑞开着车子回家，摩友会自然不是一天结束的，总共两天时间呢，不过东西卖完了，边瑞也不想继续在这里耗着了，玩摩托是有意思，但是在这一片场地上骑，对于边瑞来说已经没什么挑战了。 车子到了县城，边十一的手机开始响了起来，先是周政贴出了检测报告，接下来又有四五人贴了出来，所有的检测报告农药都是零，所有的检测都显示香瓜达到了有机水准。一笔笔的钱，二十、三十打了过来。 出了县城，所有人都把钱以红包形式转给了边十一，不光是这样，还有人让边十一明天再来，因为家里人口多些，今日买的那七八斤，根本不够吃的。 第30章 给自己挖坑 回到村里，九婶非要拉着边瑞在家里吃了一顿饭，边瑞推辞不过，在九婶家吃了一顿晚饭。 刚从九婶家出来，边瑞的手机响了，摸出来一看是胡硕打来了，于是一边走一边接电话。 “边瑞，香瓜给我弄五十筐！”胡硕说道。 “嗯？你小子要这么多干什么？”边瑞有点好奇。 胡硕说道：“给员工们发福利，五十筐，尽快给我送来”。 边瑞开玩笑道：“良心发现了，你这个老扣也给员工发福利啦？” 胡硕现在很开心对边瑞说道：“老周今天给我介绍了两个生意，晚上谈了一个基本敲定了，接下来两三个月大家都有的忙了，过些日子老周还给介绍一个……”。 边瑞听了笑道：“那恭喜，你小子离大别墅又进了一步！” 边瑞不知道周政这边是想感谢胡硕送参，以前是帮个小忙，现在周政这边要感谢胡硕那就不是帮的小忙了，像今天介绍的单子那就是大几百万，做好了能拿去当样板的，胡硕自然是心中美美的。 如果不是边瑞拒绝周政的感谢，周政给边瑞的报答那更多，上个月周政打电话过来的时候，边瑞只要开口，周家房产公司新盖的小区，周政都能送边瑞两套，对于周家来说，老爷子的命可比几套房子值钱多了。 “同喜，等我买了别墅请你过去看两眼，还不让你住，馋死你！”胡硕哈哈笑道。 “那我就点了它！”边瑞和好友聊天也是放的开，想说什么说什么。 “别忘了啊，我这边正请人唱歌呢，不说了，挂了”胡硕那头说着便挂了电话。 边瑞收了线，又转回到了九婶家，把胡硕这边订五十筐的事情和九婶说了一下。 胡硕这边并没有联系边十一，那是因为他和边十一根不认识，而且他订瓜看的是边瑞的面儿，从边瑞这边转一手，那人家记的也是边瑞的人情。 九婶自然是开心的，点头应了下来。 回到了自己的地方，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边瑞坐在正屋的地板上，脚踩在门廊的石砖上，望着空落落的院子，突然间觉得自家的院子有点小冷清。 “看来该养条狗，弄条猫了”边瑞喃喃的说道。 坐了一会，边瑞关上了大门，溜进了空间继续去练自己制琴的手艺，这一批边瑞制了八张琴，面板和底板都弄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事情就是粘板、捆布、抹灰，擦漆这类活儿。 做这些现在对边瑞来说是个乐子，相当于玩，当一个人把一件事情当爱好，而且还不需用它来嫌钱的时候，往往会很投入，就像是边瑞现在这样。 斫琴累了就在空间里睡上一觉，醒来写两笔字，临上几笔古画，致敬一下古代大家们，这让边瑞觉得自己都快有了几分竹林七贤的洒脱。 空间里就像是一道诗句描写的那样，山中无甲子，岁月不知年！外面才将将一夜，空间里已经是几度春秋。 四五个晚上，边瑞都投入到了斫琴中，八床新琴现在只差上弦，新的八床新琴进度也已经过了大半，只剩下最后几道工序，定徽、安足之类的。 因为空间里木料太易得，所以边瑞斫的琴，像是岳山、雁足、琴轸什么的，一水儿都是紫檀，黄花梨木的，且都是精挑细选的料，求的就是一个浪费。 唯一让边瑞不满的就是弦，现在丝弦还不能用，想用上丝弦，那最少要等到明年，所以现在边瑞所有制出来的琴上用的都是普通的钢弦。 晚上斫琴，临画和练字，白天不是睡大觉就是帮着干点农活，边瑞的小日子过的再满意不过了。 九婶家的瓜也卖的光光的，村里的稻子啊也都收了上来，各家的粮食结也都装的满满的。 边瑞一家那就更开心了，因为边瑞的闺女要放暑假了，七月份一整月，小丫头都要到边家村来，不说边瑞了，边瑞的父母，祖父母四位那整天都是数着手指头过日子。 咚咚咚！ 一大早天还没有亮，边瑞的母亲就开始把儿子家的大门敲的咚咚响。 “干啥啊！” 边瑞打开了大门，看到母亲站在门口出声问道。母亲的旁边还站着自家的大黄狗，这货看到边瑞一脸的谗媚，舌头都快伸到地上了。 “天色不早了，你不是要去接我的宝贝孙女么？”边瑞的老娘一见儿子还是大裤衩，立刻横眉立目。 边瑞看了一下手上的表，苦着脸说道：“妈，这才几点啊，四点钟都不到！” “不早啦，等会吃完饭，路上再花两个小时，到了明珠那边正好天亮……”边瑞的母亲说道。 边瑞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插到石板缝里去：“我说妈，小乖上午还要上半天学，下午才能接回来，您这一大早让我出发？” “反正上午也没什么事，你去和老师说一声，幼儿园又不是考大学，哪里有这么多事，指不定老师还希望你早点把孩子接走，他们省点事呢……”边瑞的母亲思孙女心切，这时哪里管的了别人。 边瑞一瞅，自己也别和母亲杠了，老实一点听老人家吩咐。 “行，那您等我换个衣服，骑上车”。 “别骑车，两个轮子的不安全，别把我的大孙女给摔了，开你的大车去”边瑞的母亲说道。 边瑞听了回道：“大车上路可贵多了，来回四五百呢”。 原本以为母亲一准想省点，可是边瑞错了，错的离谱。 “贵点就贵点，孩子安全！你不准骑摩托去，开大车，你要是舍不得来回来的高速钱，我掏！”边瑞的母亲这时大方的不得了，哪有一点半斤小青菜都要和别人计较半天的架式。 边瑞连忙说道：“行，我开大车，开大车行了吧？” “嗯，那你快去换衣服，你奶在家里做饭呢，吃完饭早点去”边瑞的母亲说道。 说完，边瑞的母亲扭头带着大黄走了。 换好了衣服，边瑞把自己的摩托车弄进了空间里，高速开冷藏车没有问题，但是到明珠冷藏车就不如摩托车方便了。 锁上了自家的大门，边瑞来到了父母家，一进院子就听到厨房里那叫一个热闹。 走进去一看，发现自家长辈都在，父亲和爷爷这边正商量着中午宰几头羊，因为小孙女，小重孙女喜欢吃羊排。 母亲和奶奶两人则是围着锅台转，正在打油饼，手边的小盆子里还有一小盆巴掌大的小草鱼，看样子准备做油炸鱼。不用说也是边靖这小丫头喜欢吃的。 看到桌上已经盛好了面条，上面还卧着两个鸡蛋，边瑞和老辈打过招呼之后，一屁股坐了下来，开始吃饭。 “什么时候能到家？”边瑞的爷爷问道：“这羊要现宰，烧出来的小羊排才最好吃，放时间长了味道就差了一些”。 “爷，回来等上一会儿没关系的”边瑞说道。 “何必要等呢！”边瑞的爷爷有点不高兴了。 边瑞道：“那等出发我给家里打电话”。 “嗯，你估计一下时间，差不多三半小时就可以了”边瑞的爷爷说道。 “您今天不放羊去了？”边瑞问道。 边瑞的爷爷道：“今天不放羊了，羊让你二爷爷他们帮着放，我今天要陪着小重孙女玩。对了，我让你编的车子编好了没有？”。 后面一句是冲边瑞的老子问的。 “编好了，早就编好了” “秋千呢？”边瑞的爷爷又问道。 边瑞的父亲道：“都好了” “那等会我检查检查，你做活毛里毛糙的实在不能让我放心，别做的不牢靠把孩子给摔着了……”边瑞的爷爷说道。 边瑞的父刻都六十的人了，现在被自家的老子训，偏偏还不能还嘴。 边瑞见了轻叹了一口气：“这哪里是一个孩子回来，回来的是个小祖宗啊！” “你还好意思说！”边瑞的父亲总算是逮到了机会，刚挨完老子训，立刻训起儿子来了：“如果你要是努力一点，多生出几个姓边的小娃娃，我们至于这样么！” “对！对！这说的是个理，现在国家也许生二胎了……”边瑞爷爷一听觉得儿子这话说的大方向非常正确，孙女现在有了，要是再能有一个孙子那就圆满了，当然了孙子这个东西那是韩信用兵多多益善。 边瑞现在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没事干给自己挖的哪门子坑啊！ 垂头耸目，一声不吭的听着两个长辈轮流训话，边瑞猛刨自己碗里的面，吃光了面之后，又束手听了一会，这才瞅准个空档发声。 “爷，爸，我现在就走？” 听到边瑞这么问，爷爷和父亲住了嘴。 “现在不去什么时候去，快点去，早去早回！”边瑞的爷爷先发话了。 “路上注意安全，尤其要注意靖靖的安全！”边瑞的父亲说道。 “嗯！” 边瑞应了一声，然后缩着脑袋出了门，到了车上关上门，边瑞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第31章 送娃上学 开车到了明珠，这才早上七点半钟不到。边瑞才停好车进了铺子，便听到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拿起来一看是汪捷，于是边瑞带着疑惑接了电话。 “喂，你好，这里是边瑞”边瑞推开门走进了铺子。 汪捷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边瑞，你到明珠了没有，如果你到了，过来帮我把囡囡送去学校”。 “你怎么知道我到明珠的？”边瑞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汪捷那头笑道：“我也和你生活了快十年了，你妈妈和奶奶什么脾气我还不知道，就算你现在没到，估计也快了”。 “哦，这我到是忘了”边瑞轻说了一句后便道：“我马上过来，你记得把靖靖的衣服收拾好，到中午我去接她放学直接回去了”。 说完，边瑞这边不待汪捷说话，便挂了电话。 从空间里把摩托车推了出来，换上骑行服，戴上头盔，边瑞发动了摩托车轰隆隆的向着汪捷家驶了过去。 到门卫那里登记，这次到简单了，因为边瑞来接了几次孩子之后，门卫都认识这个骑着超拉风摩托的装实汉子了，和边瑞聊了两句，门卫便放边瑞进了小区。 到了汪捷家门口，边瑞把摩托车停了下来，摘下头盔，直接挂在把手上，同时脱了手套扔到了头盔里。 就在边瑞忙活的时候，站在窗户前面的一个老妇人张口问道：“这就是边靖的爸爸？” 汪捷微笑着点了点头：“嗯！” 这时小丫头已经在楼上听到了声音，从窗户中看到边瑞来了，欢喜的从楼上一路跑到了楼下，一边跑一边喊着：“爸爸来喽，爸爸来喽!” “你慢点，别摔着！”汪捷冲着女儿说了一句。 老太太这边望着奔跑的小丫头，面无表情的嘀咕了一句，声音太弱，站在旁边的汪捷都没有反应。 小丫头这边推开了大门，冲着父亲边瑞跑了过去。 爷俩两周没有见，顿时边瑞一把叉起了小丫头，在空中狠狠的转了几个圈儿，然后直接把闺女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骑着。 等着汪捷出了门，边瑞也没有把闺女放下。 边瑞望着现在已经显怀的前妻，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冲她淡淡的笑了笑：“行李在哪里，我去拿！” 汪捷这边正想说什么，眼角的余光看到一个身影站到了自己的身旁。 ”这是谁啊？”老太太明知故问。 老太太一推门出来，边瑞就已经注意到这位了，只看第一眼边瑞便知道这老太太可不是什么好面相。削瘦的两角脸，两腮一点肉都没有，颧骨又高又尖，额头很小，一双三角眼目光很锋利，一看十有八九就是日常喜欢动心机的那种人。 “靖靖的爸爸，边瑞!”汪捷又一次说道。 边瑞冲老太太咧了一下嘴，算是打了招呼，边瑞现在可没有性子上赶着给别人好脸色看，更没有兴趣去讨好前妻的婆婆。 “哦!怎么骑个摩托车就过来了，多挣点钱换个四轮子大轿子车，接送孩子也方便不是！现在谁还没个汽车啊……”老太太怪声怪调的说道。 噗嗤！ 汪捷一抬头，看到旁边人家院里走出来个二十岁的小伙子，听到自家老太太的这一番言论，忍不住捂着嘴直乐。 “妈，您别说了！”汪捷觉得丢人。 老太太是农村的，一辈子都在村子四五里范围内活动，在她的眼中两轮的就是没有四轮的值钱。 “怎了啦，还不让人说了！” 老太太不屑的瞅了一眼边瑞，看边瑞的目光如同她看村里的一条狗。 在她看来，这人的媳妇都跟自己儿子了，那这人肯定在自家儿子面前抬不起头来，这样的人凭什么让她给脸子？不踩上两脚都对不起自己。 而且老太太也不喜欢现在媳妇，整天端个架子，更讨厌媳妇的闺女，明摆着咱们老赵家给别人养拖油瓶嘛。 隔壁的小伙才二十不到，而且家里也有钱，哪里会考虑什么话该说不该说啊，现在见有人不识货，自然就要好好的给别人''普及‘一下知识点。 “别看人家两个轮，比你们家的大奔驰便宜不到哪里去，车连牌加起来也一百多万呢！比不上四轮？满大街跑的四轮的，百分之九十九都没有这两轮的贵！” “嗨，哥们，好车啊！”小伙子说完冲着边端抬了一下下巴。 边瑞也冲他笑了笑。 “我有辆川崎h2r，有时间大家跑上一圈？”小伙子又道。 小伙的车更贵，正规渠道落地就要七十来万，连上车牌就是一辆大g的钱。 边瑞笑道：“跑不过你的，我们这是老爷车！” 小伙恼道：“你们这些玩美式巡航车的就是瞧不起我们这些玩公路赛的！” “……”边瑞有点无语了。 小伙子说完也不等边瑞答话，带着点恼火离开了。 这里就要提一下玩摩托车的鄙视链，玩哈雷是最顶端的，一向是高冷范，在老美那边，玩哈雷的一般两种类型的，黑路上的帮派，像蒙古帮、地狱天使之类的大大小小数不胜数。 第二类和第一类恰倘相反，属于社会中坚类型。像是医生、小企业主，有名气的演员，这些人把骑着重机和朋友跑公路当成一种放松方式。 两类人中很多都看不起骑着公路赛乱蹿的毛孩子们。第一类是瞧不起他们的战斗力，第二类则是瞧不起骑别类摩车人的社会地位，认为他们不是富二代基金宝宝，就是社会闲散份子，根本不懂生活是什么。 在国内这种鄙视链虽然不明显，但是也还是存在的。原因主要就是玩哈雷的大多都是自己赚钱买的车，有一定在经济实力，也相对来说更守交规。 而骑别的车就不好说了，尤其是那些改了排气，晚上出来炸街钓姑娘的，很让哈雷党们很看不起。 不过玩哈雷的，可以鄙视别的摩托车手，但是没有谁鄙视骑印第安的，因为无论是品牌力还是历史，印第安都不逊哈雷，只是在国内的名气不如哈雷。 而小伙子生气就在这点上，觉得边瑞这个玩巡航美式重机的人，看不起自己这个骑公路赛的。其实边瑞根本没这样的想法，他就是单纯的喜欢印第安，别的事情他不关心也不想关心，至于跑街这事更没有兴趣。 “靖靖的行李呢，我去取！” 边瑞目送小伙离开，把闺女放到了摩托上，对着汪捷说道。 这时老太太已经钻回屋里去了，一辆摩托车一百来万，把她给吓住了。像是这种人，见了不如自己的，那张牙舞爪能的不行，但是只要她觉得你有点实力，她通常就会很识相的。就像是这些人敢拦路收费，但是只要见到村长乡长，一个个脑袋缩的跟孙子一样。 “你别介意” 边瑞笑了笑：“我介意什么，一个老太太罢了”。 边瑞真没有拿这老太太当回事，跟这类人生气，不值当的。自己社会地位不咋滴，想靠踩别人获得满足感的，边瑞懒得搭理这种人。 汪捷带着边瑞去取了行李，两人一路上也没有说话。 等到了院子里，汪捷问道：“你的小馆子生意还不行？” “就是个玩，有没有生意我都不介意，不靠这个谋生!你别想着帮衬我了，这样对我，对你现在的家都不好！” 边瑞说完便拎着箱子向着门口走去。 “我就是想帮帮你！”汪捷明白，边瑞说的是上次她找人到馆子里订桌的事情。 “别！” 边瑞转过头来：“咱们现在的交集就是闺女，这条线你别过了咱们活的都会轻松一点”。 把闺女的箱子绑到了车子后的行李架上，边瑞先给女儿戴上头盔，然后自己也戴上，跨上了摩托车。 “我们走了！” “妈妈再见！”小丫头冲着汪捷挥了一下手，然后两只小手便紧紧的抓住了父亲腰间衣服上。 汪捷望着父如俩的摩托车消失在了视线中，突然脑子冒出一个念头：以前也是这样的早上，边瑞送女儿上学，而自己站在目门目送父女俩有说有笑的渐行渐远！ 汪捷站在门口，她没有想到一双老眼正透过玻璃盯着她，目光中充满了不屑。 边瑞载着女儿一路收割着行人的目光，来到了小丫头的幼儿园门口。 这时候正是上学的高峰期，幼儿园的门口那就是车展，路两边车子停了一两百米，可算是把过来维持治安的警察同志们给累坏了。 “边靖！” 一个小男孩从车上跳下来，一眼看到猴坐在摩托车后一脸得意的边靖。 “魏驰，早上好！” “早上好！” 两个小孩子都挺有礼貌的。 “你好！” “你好，我是边靖的父亲”边瑞看到小男孩的父亲和自己打招呼，于是连忙下了车，摘下了头盔和手套，和人家客套起来。 “我是魏驰的父亲，魏士勋”男人介绍说道。 边瑞道：“我叫边瑞，是边靖的父亲”。 魏士勋一听便知道了，眼前的这位才是边靖的生父，不过想想也对，就上次见到那个姓赵的，估计生不出这样漂亮的女儿来，别看小边靖才五岁不到，但是个头可不矮，比大多数男孩子都高半个头。这基因哪里来的，看边瑞就知道了。 两家人这边正聊着天呢，老师从校门口走了出来，把两个孩子接了进去。 边瑞和魏士勋告了别，骑上摩托车回铺子。 魏士勋回到了车里，便听到自家的媳妇八卦问道：“那老帅哥是谁啊？” “边靖的爸爸！” “啊，那不姓……难怪，我说怎么爸爸姓赵，女儿姓边呢”。 魏士勋一阵无语。 “那奇怪了，我瞅这位老帅哥还挺有钱的，怎么边靖她妈换老公了，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魏士勋有点不开心了：“他不过就长的高一点，脸长的还没有我好看呢，什么老帅哥，老帅哥的！” 女人一听乐了，捶了丈夫两下：“你瞧你这身醋味，都飘到窗外去了！” “我帅还是他帅？” “当然你帅！” “这还差不多！” 两口子说说笑笑的开车缓缓离开了校门。 第32章 老辈们的爱 回到铺子里，边瑞觉得无事可干，只得把琴板又拿出来开始开槽玩。也不敢进空间，生怕错过了孩子放学的时间，于是把料子放在桌上，拿个木头锤子慢慢的敲着弧口凿子慢慢的挖槽。 干这活儿就是要细心，时不时的要试一下面板的音，太厚了声音闷，太薄了也不行，声音不润，总之每一床琴都要斫琴用心才能做好，琴料与人要相得益彰才能出一床好琴来。 投入斫琴中，什么事情都能忘了，心境澄空的边端现在非常享受这种心情，眼中只有琴，再无它物。 叮铃铃！ 当楼上的闹钟响起，边瑞这才把琴板放回空间，抬头揉了一下眼睛，再抬头看看墙上的钟，便知道到了接女儿的时间。 把摩托推进冷藏车，开上车子接了女儿，父女两人往老家去。 到了村里，那热闹就不用提了，反正这时候边瑞是没有机会和闺女亲近的，小丫头这人的怀里到那个的怀里，心肝宝贝一通乱叫，没个半小时是歇不下来的。 边瑞明明觉得女儿重了，但是一帮老人愣是说孩子瘦了。这到是让边瑞想到了一个网上的笑话：奶奶觉得你饿了。 至于吃的那就更不用说了，精选的小羊排，作为太爷爷，老爷子把整群羊的小羊摸排了个遍，挑出来的小羊排那还能差了？ 孩子的太奶奶和奶奶更是用足了心思，祭祖做饭的时候估计两位都没有这么用心过。 饭刚吃了一半，乡亲们就过来送东西来了，也不是什么值钱的，边瑞家没种的，菜园子没有的，各家有的都给送了一些，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无非是个小白瓜、小山药豆子什么的，但是代表了大家的心意。 至于小丫头那更开心了，因为现在是暑假，堂哥们、表哥都放假了，一拨子可不是很可劲的疯玩，至于母亲让做作业的事情，早就被小丫头忘到了脑后。 边瑞这时候跟本凑不到小丫头跟前，所以吃完饭，老实的溜回自己的宅子，摆弄自己的活去。 用乡亲们的话说，孩子一放暑假，村子里的狗都累瘦了！一大群孩子们整天满村子蹿，追鸡撵狗的疯玩。 今天，边瑞正在院子里练字，突然间门口传来了一阵跑步声，边瑞一抬头，发现自家的闺女跟一帮孩子蹿进了院子里。 “爸爸！” “十九叔，十九爷！” 一帮小皮蛋子乱七八糟的叫了起来。 亏得边瑞的眼睛好，一眼发现了自家跟泥猴子似的小闺女。小丫头现在穿着小雨靴子，头上顶着一片荷叶，身上的小短裤小背心上泥巴点点的，一看就知道不知哪里玩水去了。 刚想说上两句，边瑞发现自己旁边的手机响了。 “你妈来电话了，你要不要……”。 “不要，不要！”小丫头一边摆着手一边往门外蹿，小人影一闪便不见了。 边瑞接了电话。 “孩子不在我身边，你想和她说话晚上吧，在我爸妈院子里呢”边瑞说道。 汪捷打过来是想和女儿视频，不过这时候小丫头哪里想见她妈啊，汪捷每次一通电话，不是作业就是习题，小丫头烦透了，一听她妈来电话立刻撒开小脚丫子跑。 “你这怎么回事，不是让你看着她写作业的么！” “一个上幼儿园的孩子至于么”边瑞不屑的说道。 “怎么不至于，别人在孩子一到学校，往台上一站不是唱歌就是跳舞的，你家闺女一上台上就会傻乐，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边瑞把手机扔到一边，拿起笔自顾自的练字，等着汪捷那边说完了，边瑞这才重新拿起电话来。 “你以前不是古琴弹的好么，正好借这时间教孩子，还有毛笔字也教教，等一个月后我要检查！” “行了，我知道了！”边瑞叹了一口气。 说了快十分钟，边瑞都想拿脑袋撞墙，汪捷这才挂了电话。 边瑞直接关了机，把手机扔到一边，骂道：“这特么的手机真不是个好玩意儿，让人不得一点清闲！” 不过想了一下，边瑞觉得汪捷说的也有这么一点道理，强压这种事情边瑞不干，不过孩子抚两把琴，对于养养孩子的性子来说也不错。 还有，现在社会上这么乱，什么小草案喽，前男友拉女孩进房间，女孩跳楼喽，这些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边瑞觉得自家这身功夫也得教教闺女，不说一打几，学点防身也是不错的。 边瑞这边一手敲着桌子，一边琢磨着事情，就在这时候，一个顶着荷叶的小脑袋又伸了出来。 “爸爸，爸爸！” “嗯！什么呢？” 边瑞看到女儿的小花脸都快凑到自己脸前了，这才回过神来。 “我妈电话打完了？” “嗯，你妈打电话让你做作业”。 小丫头坐在地板上，叉着双腿双手支撑在身后，懒散的望着边瑞：“真烦！” “行了，你妈也是为了你好，不是你妈才不会逼着你学这学那呢，对了，从明天开始，你晚上回来住，早清的时候，爸爸带你玩道爷爷留下来的兵器好不好？吃完早饭再陪着爸爸弹一个小时的琴！……”边瑞说道。 一听说玩兵器，小丫头开心的瞳孔都放大了：“真的！？” 但是一听到弹琴，小丫头脸瞬间垮了：“我就知道，我妈打电话过来准没有好事！” “你都甩着膀子玩了四五天了，不该每天拿出点时间来学习一下？”边瑞说道。 小丫头一看这是躲不过去了，然后说道：“那可不可以后天开始？” “明天您老有事情？”边瑞斜了一眼女儿。 小丫头道：“三哥说明天逢集，爸，你带我去赶大集吧！” “明天逢集？”边瑞还真没有注意。 “是啊，就逢镇子，他们都去的，就我不去的话，那多不好玩？”小丫头说道。 边瑞一想那明天就带闺女去吧，多玩一天少学一天也不是什么事。 于是爷俩便商定了，明天早上去赶大集。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边瑞把这事情说一下。 “我明天正好去卖菜，要不小乖乖跟我一起去吧”边瑞的母亲说道。 “好呀，好呀！”小丫头一听立刻乐的拍起手来。 “妈，你去卖菜哪有时间照应她？”边瑞怕母亲分不开心，别看小丫头才五岁，但是小孩子精力带过孩子的都知道，不拿出十分精神来，老人真不一定应付的了。 “那明天我也去好了”边瑞的父亲笑眯眯说道。 边瑞爷爷这时也捋着胡须笑道：“明天我也没什么事！” 奶奶也说道：“明天赶集我也想去瞧瞧！” “……” 边瑞顿时无语了，心道：您这老四位不至于吧！都这么一大把岁数了，还赶集玩呢？几十年下来没有赶腻味呀？ “明天你就不必去了，到时候我们开着手扶拖拉机去”边瑞的父亲发话了。 小丫头一听坐拖拉机，那小手都快拍红了。 边瑞瞧这桌上的老老小小的五位，觉得没一个正常点的。 当然了这是心里想，嘴上要是说出来那纯就是找抽了。 “等着回来，我想每天教闺女练点拳，然后学一个小时的琴……”边瑞趁势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边瑞的爷爷听了连连点头：“功夫是要学点，现在外面坏人多，不过教拳这事你就不用了，你那也是三脚猫，还是我来吧，琴和大字你可以教，不过也别让孩子累着了，早上练会琴，晚上写会字就行了，现在才多大啊”。 边瑞只得嗯声应了，和爷爷犟嘴那是不明智滴，边瑞还没有傻到不顾腚的感受。 就这么定了下来，吃完饭，边瑞又一个人回家了，想把孩子从老人的身边夺回来，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住在边瑞那边，估计一个晚上四个老人能每小时过来看一遍，就是看孩子有没有蹬被子，有没有睡到地上去。 第二天一大早，边瑞到父母家吃了早饭，吃完饭目送着父亲跟个壮小伙似的摇起了拖拉机的摇把，然后喜滋滋的开起了拖拉机。 在拖拉机的后斗里，盘坐着三个老人，三个老人的中间是小丫头，在后斗末大黑和大黄扒着后斗门，伸着两条舌头直喘气。 队伍就这么出发了。 到了村口队伍又壮大了，四五台拖拉机拉的大大小小二十几口子，跟打狼似的向着镇上涌了过去。 回到了住的地方，边瑞专心玩自己的，到了傍晚这才往家里去。 到了家发现人还没有回来，打了个电话过去，说是人已经到了村口，边瑞于是到村口去接一接。 到了村口，边瑞愣住了，因为去的时候四个大人，回来的时候拖拉机的斗里只有仨，自家的爷爷不知道哪里去了。 “爸，爷爷呢？”边瑞问道。 边瑞的母亲说道：“你爷爷在后面赶牛呢”。 “赶牛？”边瑞更摸不着头脑了。 边瑞的奶奶爱抚着小丫头的脑袋，一脸夸赞的说道：“咱们家的小乖心眼好，看到人家要把牛卖给杀牛的，心下不忍见着小牛流泪，于是便想着买下来……”。 边瑞都听傻了，心道：这叫什么事儿，人家养牛就是杀的，现在谁还买牛耕地怎么着，用机器又省时又省力省下的时间吃点排骨，不香么？ 不用问，边瑞知道了，肯定是镇上有人卖牛，有些机灵的牛就算是被卖了，也不肯上屠宰场的车，流泪啊，下跪啊这事情发生的也不是一两次。 好像有些牛似乎能感受到屠宰场车上那种死亡气息，所以不肯上车。 小丫头估计是见到这一幕，可怜起了牛！一般农村孩子要这么说，一准被父母连提带拉给拉走了，但是自家这老四位哪里会狠下这心，估计小丫头眼泪一滴，这老四位就吃不住了！于是家里多了一头无用的牛。 第33章 多头牛 边瑞一想也别多说了，自己还是骑上摩托去迎迎爷爷吧，要不是老爷子这知道天黑能不能回去村里呢。 于是边瑞回到了院子骑上了摩托车沿着路往镇上赶，准备去接爷爷，就算是天晚了也有个伴，车灯也能给老爷子照个路什么的。 谁知道刚到了村子的小学，便见到自家的爷爷骑着一头半大的牯牛犊子一路带着小跑向自己奔了过来。 “爷，你们也真是的，孩子要什么你们就给买什么？”边瑞现在是哭笑不得。 “你小子懂什么，我跟你说，咱们家的小丫头有眼光，你看看这牛，这毛皮还有这身架子，四千块钱值!”边瑞的爷爷开心的说道。 边瑞这边一脸黑线啊! 买到一头好牛开心那是以前，现在除了养牛户谁还养牛啊，况且现在也没什么活需要牛干的了，这头牛弄回家那不是只能当宠物了么？ 养一头牛当宠物？别看它吃的是草，但是人工加上照顾牛的精力，那比养一窝土狗都费事。 “您！唉！” “你小子懂个屁，这牛太听话了，我一路骑回来一点问题都没有，脾性是极好的，这样的小牯牛真少见，我都有点喜欢了。还是我家的小乖乖有眼光，一眼就相中了这头好牛”边瑞的爷爷对牛那是赞不绝口，顺带把自家的重孙女夸成了一朵花。 边瑞觉得自己现在要说这牛不好，老爷子手中的柳条枝直接就能抽自己脑门上，识相的不说话了。 于是路上出现了奇景，超大拉风的摩托车跟在一头水牛身后。一个老头跨坐在水牛背上，白色的胡须随着小山风飘扬。如果不是骑摩托的年青人垂头丧脸的，整个画面说不定还能带出几分仙气来。 牛一回家，小丫头开始给牛喂草，喂料，忙的那叫一个上蹿下跳的。当然了牛草料还得两位老长辈去弄，于是家里十几年没有人用的铡刀被两个老人给弄了出来，开始铡稻草，两位老太太呢，则是给牛泡豆子，那叫一个忙活啊。 晚上吃完饭，边瑞正准备回自己院子呢，还没有出门被自家老爹给叫住了。 “把牛牵回去！” “什么？”边瑞有点不明白。 老爹说道：“你看现在院子里哪里能放牛？你的院子那么空不养牛做什么？反正你也没什么事，我们多忙啊，把牛牵回去好好养，养坏了我扒了你的皮！” “……”边瑞这才发现，最终养牛这活还得落到自己的头上。 不过老爹有一点说的对，四位老人真没时间养牛，爷爷每天要放羊，奶奶和母亲现在一有空就得捻丝制弦，老爹呢每天得忙着地里的活，养牛这事还真得落自己身上。 伸手牵着牛缰，半大的小牛犊子还没有穿鼻，脑袋上只套了一个简单的辔头，边瑞以为这牛不好牵，但是谁知道一牵这小牯牛便老实的跟着自己走了。 牵着牛回到了自家的小院子里，边瑞给牛整了一些料，也没有栓它，直接把牛往院子里一扔就算完事了。 其实边瑞的心中就想着这小牛最好是跑了，自己可以省些事情。只是没有想到这牛还挺乖的，也不知道是经历过了生死决择还是怎么滴，吃完了料老实在院子里趴着，半夜边瑞起来看了两三次，这牛牯子都没有出过半掩的大门。 快到天亮的时候，边瑞起床准备练练身体，出屋伸了一个懒腰，发现牛牯子在自己的小院里拉了几泡屎，这下可算是被边瑞逮到了机会，从院中的老树上揪下一根树枝，照着小牛牯就是一顿抽。 “让你在院里拉屎！” 抽的小牛牯绕着院子跑，边瑞只得迈开了脚追着小牛牯抽。一人一牛愣是绕着小院跑了十好几圈。 停下来把牛屎铲出了院子，边瑞把牛拉到了外面的小树林旁边栓了起来，给牛弄了一点料。 刚回到后院准备耍一趟齐眉棍，见到自家的爷爷牵着重孙女笑眯眯的来了，一老一小现在都是一身灰白的练功服，很宽松的那种。 小丫头精神头十足，一点没有平常赖床的样子了，蹦蹦跳跳的绕着太爷爷像是一只欢快的小云雀。 “爸爸，早安！” “早安，爷爷，，小乖早！”边瑞笑着和爷爷、闺女打起了招呼。 “你练你的，我教孩子一套长拳”边瑞的爷爷占据了演武场的中心地段，把孙子边瑞给挤到了角落里。 边瑞还能说什么，只能在角落耗自己的气力。 小丫头则是在太爷爷的教导下练习起了长拳，要说老人这性子就是好，教小丫头那叫一个认真啊，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教，而且每个动作的发力点，发力方式都会讲的非常细，一个半小时下来，教了四招，但是每一招小丫头都是打的有模有样的。 边瑞在齐眉棍份量可不轻，二十来斤快三十斤，一直练到了快脱力才停了下来，盘腿坐下慢慢的调整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太爷爷，我要玩那个，爸爸舞的真帅！”小丫头一脸羡慕的望着盘腿坐在地上的父亲。 作为太爷爷则是笑眯眯的望着重孙女，柔声说道：“咱现在不玩那个，那东西是粗人玩的，咱们玩点优雅的”。 边瑞听到粗上两字差点一头栽地上。习武这东西基本功其实最重要，老话说的拳不离口，剑不离手，其实是有很大的局限性，真正不离手的该是基本的力与敏的训练，有力有灵活度才能伤人，练拳不练功，老来一场空，这功说的就是基本功。 “那咱们练什么？” “等过几天爷爷教完长拳，教你一套铁尺套路”老爷子得意的说道。 边瑞忍不住了，问道：“爷爷，您还会铁尺？” 铁尺这玩意儿是冷门兵器，名字叫铁尺，其实不是一条板子，而是笔架叉，手柄前面分出三股刺，中间长两边短，这东西传到了rb，rb人弄拆了一只刺，就成了十手，克制武士刀上很有优势。 “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知道什么”老爷子对于孙子的功夫很不屑。 边瑞知道，爷爷那辈人是下过苦功的，因为他们活的年代兵荒马乱的，没有一手功夫那真太被动了，当然了，老祖是看不上边瑞爷爷辈这些人功夫的，他最喜欢的练武奇材是边瑞的祖爷爷还有他的几个兄弟，可惜的是战死掉了一大半，就剩下俩。 “知道，知道”边瑞附和说道。 老爷子这时根本不想搭理孙子，转头冲着重孙女夸道：“我们小乖乖是个武学奇材，当年啊，你祖爷教我的时候，我一上午就只能学会两招式，现在小乖乖这点时间就会了四招，还有有模有样的……”。 老爷子夸起重孙女来那是没有节操的，没节操到了边瑞都听不下去的地步，转头回自己屋里去了。 “真哒？”小丫头非常开心。 老爷子一扳脸：“太爷爷还能骗你不成！” 顿时小丫头开心的像机花似的，真认为自己是练武的天材了。 边瑞洗了个澡，换了一套一爽的衣服，等了一会儿一老一小才从后院出来，身上都湿透了，等小丫头冲了个澡，换上衣服，仨人这才吃饭去。 回到父母的小院，一家人围着小院子正吃饭呢，边瑞的三哥和五哥两人进了院子。 “五爷爷，听说你正打算教靖丫头练功夫？” 客气了几句之后，三哥和五哥两人说明了来意。 “是啊，你们家那两小子也想学学？”边瑞的爷爷夹了一筷子小菜，摆在自己的碗中，吸溜着粥。 “嗯，这不是放假了么，也不能让孩子整天瞎跑玩，既然您这边教孩子，我们想搭个车”边三笑着说道。 边瑞的爷爷听了想了一下点了点头：“要不这样，你把各家想学的娃娃都招一块儿，反正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赶”。 “嘿，那真是太好了，等会我就各家走走问问”边三开心的说道。 边瑞的爷爷想了一下又说道：“早上练武，到了下午的时候跟着小瑞学琴！” 边瑞一听立刻说道：“这还有我的事？” 边瑞可不想教一帮小毛头学什么琴，这帮小东西跟他们一起玩，边瑞没有问题，但是教他们练琴，那是人干的活么，坐都坐不住的小东西们估计能把边瑞给愁死。 边三和边五一听立刻觉得这主意真是太好了，不论怎么说也是一门手艺，怎么着也比整天瞎跑好吧，虽然小学不提倡放假的时候给孩子太多作业，但是大人看着一帮熊孩子，每天玩的跟泥猴一样回家，也糟心不是？ 啪！边五拍了一下大腿：“那真是太好了，十九弟的琴艺那是没的说，而且以后这民乐肯定会有一席之地，咱不指望孩子当个什么音乐家什么的，但是玩两下子唬一下门外汉总成吧？” 边三说道：“你也真敢想！还音乐家，识个谱就算不错了，十九，你随意教教，如果孩子不听话，往死里揍，别给三哥面子”。 边瑞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应下来，跟自家的爷爷一样，放这帮子坐不住的‘小闲羊’吧。 就这么着，到了上午的时候，孩子们统计出来了，一共十五个大大小小的毛孩子，好在边瑞前段时间钻空间里制了十来床琴，要不然人手一琴都够不上。 第34章 找事 回头一琢磨，边瑞发现琴是没有问题，每个孩子一张可以保证的，但是琴桌自家可没有那么多，而且边瑞家里用了木地板，一般坐在地板上就可以抚琴，于是这桌子要求也不能太高。 琴桌都是边瑞做那肯定不行的，不是边瑞做不了，而是边瑞怕太吓人，今天说要琴桌明天你就把十几张琴桌给拿出来了，这不合适，不好解释，于是边瑞便给了大家尺寸让各家自己做。 好在前些日子边瑞给大家一些料子，各家都没有用完，加上村里的男人多少都会点木工活，不会的各家打个帮手很快也就把桌子给做好了。 琴桌的样式很简单，孩子们练的琴桌，要求太高了也不合适，就小孩子的水平，所有的小琴桌都像是农村放大的板凳，一个桌面带上四条小短腿。 十几张桌琴在边瑞的正屋一字摆开，看起来还像那么回事。 今儿是边瑞第一天教学，早早的边瑞就准备好了要教的东西，一首简单的小调，用到的指法也简单，右手的指法就是挑、抹、勾，左手的指法是带与推。 第一课边瑞想提起孩子们的兴趣，所以让孩子们能弹出点调调来，然后慢慢的增加一些指法的练习。 小丫头下午三点多就过来了，现在正懒洋洋的坐在自己的琴桌前面，桌上摆的是边瑞从小用来练习的那床唐琴。 在小丫头的身边，是家里的大黄，大黄现在正充当小丫头的脚垫子，一双光着的小脚丫子正架在大黄的肚子上，也不知道怎么滴就不嫌热。 大黄自然还是那幅生不如死的模样，一张狗脸上挂着满满的无奈。 边瑞看了一下大黄，心中道了一句：溅皮子！ 每天都要被小丫头欺负无数次，但是大黄就是离不开小丫头，因为小丫头口袋里总会有好吃的，所有好吃的一半进了小丫头肚子里，另外一半进了大黄的肚子里。所以大黄对小丫头的忠心，比对边瑞可高多了。 为了一口吃食出卖自己的灵魂，让边瑞有时对大黄很是不耻！ 小丫头练武的时候精神抖擞的，但是一学琴，就有点懒洋洋的，大约是被母亲常送去学小提琴给学的厌烦了，一看到带弦的东西就犯困，这回功夫都打了好几个哈欠了，两只眼睛眯眯的都快睁不开了。 “爸爸，我想睡一会儿，就一小会”小丫头冲着边瑞说道。 “睡了两下小时了，晚上不睡了？”边瑞瞪了小丫头一眼。 吃完饭已经睡了两个小时，现在还想睡，边瑞怎么可能同意，她要是现在睡了，晚上那一家子老人都得陪着她瞪着眼睛。 大黄见边瑞瞪小丫头，立刻转过头来望着边瑞，看样子想呜咽两声，不过被边瑞眼睛一瞪立刻又把狗头缩了回去。 “十九叔！” 边瑞听到有人叫自己，一抬头看到一位族侄带着孩子进了院子，另外一只手还提了一条肉，瞧这模样得有两三斤。 “这是干什么？”边瑞哭笑不得。 在以前拜师得有束侑，通常就是一两条肉。 “学古琴嘛，得古礼，叔，您也别嫌弃”来的这位笑嘻嘻的把肉直接挂到了院中的树杈上，然后领着孩子在门口脱了鞋，进了正屋里。 这位比别瑞小了四五岁，但是辈份却比边瑞小了整整一辈，像是这样的侄子，最大的那位快五十了，大家族就这点在外面人看来怪，老头管小奶娃子叫爷爷都不鲜见，更何况是边瑞这样年纪的。 第一位到了，后面陆陆续续的人就全到了，每家像是说好的似的，都带了一条肉过来，有的是鲜的，有的是咸的，反正人都到齐了，边瑞院中的那株老杏树上挂了十来条肉条。 边瑞怎么看怎么有点酒池肉林的味道。 人都到了，边瑞便开始给孩子们上课。 除了孩子们，几乎所有的家长都在，大家对于下琴还是有点好奇，再加上现在是农闲时，很多人也没有多少事，正好看看热闹。 边瑞用闺女的琴先演示了一下，然后慢慢的教孩子们今天用到的指法。 教了十来分钟，边瑞听到自己的屋里时不时的响起一两声啪的巴掌声，不用转头，边瑞便知道这是家长在旁边着急了，觉得自家的孩子笨，这么简单的东西都学不会。 边瑞也没有阻止，只要不是太重，边瑞都不会说什么，小孩子时不时的挨两下子，其实也是好事，慢慢的承受力就大了，不至于到了叛逆期的时候说两句就要跳河什么的。 十几个孩子中学的最好的就是小丫头，因为她有音乐的基础，小提琴都练了一年了，这么简单的古琴曲子对她来说不甚难，自然而然的就成了屋里家长们夸赞的榜样。 这让小丫头很开心，练的也更加认真了。 第一天的课很简单，再笨的孩子一个多小时也能弹出个调来，到了放课的时间，大人们带着孩子喜滋滋的回去了，只有边瑞望着院中树上的十几条肉条发愣。 “爸爸，我不想吃咸肉！要不让大黄吃吧”小丫头站在边瑞的身边，同样看着肉条。 大黄狗望着树上的肉，嘴边的小口水流的跟个河似的，听到小丫头这么一说，尾巴都快摇断了。 农打喂狗那有直接喂肉的，饭里加点肉汁这狗就算是过年了，吃上点肉的边角料那能绕院子跑两三圈，吃肉条？整村的狗估计没一个敢想的，做梦都不一定做的到。 “瞎说什么，这东西喂狗？你让别人怎么想，等会都带去爷爷家”边瑞说完，转身去厨房拿了篮子，把十几条肉都放到了篮子里，拎回父母家里。 “这还送了束侑？这帮孩子，鬼主意不少！” 边瑞的母亲看到这么些肉条，直接乐了。 “没有办法，要不您找时间给大家送回去？”边瑞说道。 边瑞的母亲说道：“送回去这好，这东西咱们收下，等会让你爸把鲜肉给腌了，等明天我找点别的给他们送过去，对了，今天孩子教的怎么样？” “有什么怎么样就是入个门，先培养孩子们的兴趣”边瑞说道。 小丫头这时得意的抬起头，像个小孔雀似的邀起功来：“奶奶，奶奶，我弹的最好，大家都夸我呢！” “哟，还是我的大孙女棒的”老太太一听眼都笑眯了。 边瑞直接放开了小丫头，受不了这对祖孙之间的吹捧，拎着篮子进了厨房，把咸肉挂起来，把鲜肉放到一个小桶里，拿到了门口家里的老井边上，把井盖打开，把篮子给吊了进去。老井里的温度低，肉能摆上一晚，算是乡下的土冰箱。 等着爷爷赶着羊群回到了家里，一家人开始吃晚饭，席间边瑞又回答了一次爷爷对今天上课的问题。 “要教就要用点心！”边瑞的父亲不失时机的训起了儿子。 “我知道了”边瑞老实了听了。 “那个，你们的琴弦制的怎么样了？”爷爷又想起了琴弦的事情，转头问起了旁边的奶奶。 边瑞的奶奶说道：“现在才浸了第二遍弦，依着二嫂子说的还早着呢，想出一条好弦最少也得到明年开春了”。 “这么长时间？”边瑞的爷爷听了直皱眉头：“那孩子们还得弹小半年啊”。 边瑞说道：“爷爷，现在孩子才什么水准，用钢弦练习就行了，丝弦这东西要上一定的水准才好用”。 边瑞的爷爷说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器都将就那怎么能行？” “您说的是！”边瑞只得点头承认老爷子说的对。 “现在十几张琴都换成丝弦要多久？”边瑞的爷爷问道。 边瑞说道：“怕得两三年！” “唔！”边瑞的爷爷听了想了下不再说要换弦了，这时间上太吓人了。 这时边瑞的奶奶说道：“小瑞，你要的那几根已经缠好了，是今天就要还是怎么说？” “今天不要，您让二爷爷给我先浸一遍，等浸完了一遍再给我”边瑞想了一下说道。 原本边瑞准备自己拿上两床弦自己利用空间浸，现在因为要教孩子，而且自己斫琴的手艺还没有让自己满意，那块老料自然就没法用，所以边瑞准备再继续练习，这样的话弦就不急着要了。 “你那朋友？”奶奶有点担心。 边瑞说道：“好饭不怕晚，五千块给他这么好的弦他赚翻了，还想怎么样？” “话不能这么说，你答应了人家的时间就得遵守，不能按时给人家也得和人家说明一下情况……人无信不立，你一次失信于人，人家就不会再相信你了”边瑞的爷爷皱起了眉头。 边瑞等着老爷子说完便解释道：“我和他说过了，原来他要的丝弦也就能用一两年，现在这丝弦能让他用三四年的，而且音色更好，他有什么不同意的，您放心好了，他开心着呢”。 边瑞哪里有什么要弦的客人。 边瑞爷爷听了这才点了点头。 吃完饭，边瑞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天色一黑，院里的那条牛牯已经回来了，正在院子里的老杏树下趴着呢。 见边瑞进门，小牛牯抬头望了边瑞一眼，然后站起来开始往院子外面跑，边瑞好奇的望着小牛牯子，发现它跑到了院子外面的小树林子旁边，撅着个腚弯着两条后腿开始拉屎。 “还是得打，不打不成材！” 边瑞看着小牛牯子都知道在院子外面拉屎了，顿时觉得这几日铲屎揍牛还是有成果的。 第35章 逼格 听话的就应该得到奖励，这是边瑞的养东西的原则，所以对于小牯牛边瑞的奖励就是满满的两大筐空间草，足够这憨货吃到明天早上的。 钻进了空间里继续玩自己的琴、练练字或者临个画，边瑞觉得自己的情操那是蹭蹭的上涨，很是有点古之贤者的那么一丢丢意思了。 三样倒换着来，边瑞是乐在其中，在琴的腹腔内用毛笔写上篆书印记：边十九制，边瑞开始合板，面板和底板以生漆胶合，捆扎起来之后，等着胶自然干。 等胶干的过程，边瑞觉得有点尿意，出了空间准备去放个水。 出了空间之后，边瑞发现自家的大门开了，院子里的牛也不见了，于是边瑞好奇的来到了门口，伸着脑袋往门外看了看。 晚上的月亮还算是可以，能见度很不错，很快边瑞便发现了牛牯子，这憨货正在小树林子旁边撒野尿呢。 它这一泡尿尿的可花了不少时间，光是边瑞听到的就差不多十几秒钟，现在正值深夜，哗啦啦的牛放水声，边瑞在门内都听的一清二楚的。 被这声音一激，边瑞的尿意自然也就更胜了，于是边瑞也跑了出去，站在了小牯牛旁边不远放起了水来。 主宠二人放完了水，一前一后往院子里走。 边瑞回头看了一下小牯牛，小牯牛见主人望着自己，低声的哞了一嗓子。 “你小子表现在不错，现在大小便都能在外面了，是个好现像！”边瑞对于自己的调教成果很是满意。 主宠二人依次进了门，正当边瑞准备关门的时候，发现小牯牛居然用脑袋把两扇大门给关了起来，虽然没有进化成插门闩的地步，但是有这样的意识，可是让边瑞心中更加开心了。 “赏你根参！” 边瑞从空间里拨了一根潭参，扔到了小牯牛的面前。 小牯牛也算是有灵性的，没有灵性估计早就爬上屠宰车了，不会撅着腚生活不上车，见到潭参这东西，小牯牛二话不说张口就叼在了嘴里，大口大口的嚼着如同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两三下咽进了肚子里。 “算了，没出息的东西！”边瑞说一句，转身往正屋走。 小牯牛则是施施然的走到了草堆旁边，美滋滋的吃起草来。 烧了壶水，给自己泡了一杯茶，边瑞喝了一盅茶，再进空间的时候，胶合的面板和底座就已经成了。 接下来嵌岳山、焦尾等部件。接下来裱布、上灰胎，反复打磨阴干之后，跟着上中灰、细灰，再反复打磨，值到达到边瑞的要求。 搞好了灰胎，边瑞在空间里睡了一觉，接下来继续下步聚，到了早上五点多钟的时候，边瑞已经把整个琴做了个八九不离十，只剩下装雁足、上弦和调音的活了。 抱着制的差不多的琴，边瑞用毛笔醮上暗金色的漆，在底板上写上龙飞凤舞的草书琴名：一池春雨，下面还有一段古篆的琴铭，最后还在龙池和凤沼之间画了两方印，边十九制琴和潭音闲人。 反正边瑞制出来的琴都有这些玩意儿，琴好不好无所谓，但是逼格那一定得有的。 边十九这号不用说，边瑞的族中排名小十九，至于潭音闲人则是边瑞给自己取的号，骚人嘛，就得有点骚气不是？没个号都不好意思见人。 弄这些边瑞都是为了仿古，觉得能给琴增加一点逼格，其实没有多大的用处，总之一句话就是边瑞喜欢这么搞，别人也管不着。 玩，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开心的事情，现在像是制琴、练字和习画，对于边瑞来说就像是很多人喜欢打英雄联盟似的，就是一个玩，当一个人把这东西当成玩的时候，没有时间，没有金钱的压力，自然而然也就能做的好了。 又一轮娇阳出现在东方的时候，神清气爽的边瑞伸了一个懒腰，浇浇菜园子，打理一下瓜果蔬菜，开始了一天的生活。 这样的日子过起来那是村中无岁月，转瞬已一月，小丫头的好日子也就要到头了。 连着两天，小丫头的嘴上都能挂油瓶，前面玩的开心了，到了要回母亲身边，她才发现自己还有一堆的作业没有做，于是和小伙伴们玩的时间没有了，一个人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院子当中的老杏树下，哼哧哼哧的写作业。 边瑞这时候也不敢放松，汪捷检查起作业来那是相当严的，边瑞根本不敢去帮女儿写，一但写了那就是找骂了，于是边瑞坐在正屋的廓架下面斫琴，顺带看着女儿写作业。 “别走神，还有十分钟才到休息时间呢，眼睛往哪里看呢？”边瑞一抬头发现女儿抬着头，嘴里咬着笔帽儿，正出神的望着树上的小鸟，于是说道。 “爸爸，我为什么不能像小鸟一样不写作业？”小丫头感慨说道。 边瑞觉得自家闺女这话还是有点文艺气质的，不过这时候他可不敢附和女儿，一但附和了小丫头立刻会顺着竿子往上爬，那今天的作业又完不成了。 “你怎么知道小鸟不写作业？”边瑞问道。 小丫头转头望着自己的父亲：“小鸟也有作业？” “小鸟也有的，出巢的时候会跟父母学习如何找食，这就是它们的作业，你现在学的东西也是为了以后如何生活，我和你母亲不能照应你一辈子，以后的路还得靠你自己走，所以呢你要学好本事，现在辛苦了以后日子才能过的舒服一些，所谓的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就是这个道理了”边瑞说道。 虽然边瑞觉得自己能像老祖一样活的好久，但是他也不想自家的闺女以后什么都靠自己，想自己的孩子独立，那小的时候就得狠下一点心来，这一点边瑞和汪捷到是统一战线的，只不过汪捷是望女成凤，边瑞则是要松的多，只想女儿活的开心能养活自己就成。 “爸爸，我不想学小提琴，我想学古琴，小提琴一点也不好玩，你跟妈妈说，我不学小提琴了，改学古琴好不好，以后学小提琴的时间，我就可以和你在一起了”小丫头又说道。 边瑞想了一下说道：“那我和你妈妈说，不过答不答应我不能保证”。 汪捷是有小资情调的女人，边瑞可把不准她会不会让女儿放弃洋乐学习国乐，而且还是挺冷门的古琴。 “我不想回去，我想在这里和你在一起！”小丫头打起了感情牌。 边瑞心中自然是愿意的，但是这不是他能决定的，离婚的时候这些都写好了的，边瑞想改那也得汪捷同意，就现在来说汪捷那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老实的写你的作业，别想有的没的，以后大不了每周爸爸都教你就是了！”边瑞说道。 小丫头听了继续撅着嘴写作业。 写五十分钟的作业，休息十五分钟，一直到了习琴的时间，小丫头这才稍微开心了一些。 今天也是边瑞教孩子们的最后一课，小丫头回明珠，边瑞这边的古琴课自然也就不开了，好在乡亲们也都理解，最主要是大家没有想着让孩子去摆弄音乐，学古琴就是给孩子收收心，不像是城里父母对于孩子期盼那么高。 相对于练琴，小丫头在习武上更加用心一些，现在一套长拳打的有模有样的，除了年纪小力道不足之外，功夫架子到是从太爷爷那里学了个十之八九。一是太爷爷教的用心，也足够细心，二是小丫头学的也刻苦，还真有几分老爷子说的习武的料子。 晚上回到了边瑞的父母家吃晚饭，这一顿饭吃的就有点儿闹心了，四位老人谁也舍不得小丫头离开，于是一顿饭的时间边瑞就成了受气包，时不时的就被老人拿出来数落一下。 偏偏边瑞还没有法子还嘴，老实的缩着脑袋当起了鹌鹑。 晚饭如此，第二天一早那更不用说了，边瑞的母亲和祖母送小丫头上了车，那眼泪就没有停过，就连边瑞的父亲和祖父，望着小丫头也是一脸的不舍，充分展现了什么叫隔辈亲。 “什么时候再把孩子接过来？”边瑞的母亲问道。 边瑞说道：“十一长假吧”。 “这么久？”边瑞的奶奶一听，现在离着十一还有两三个月呢，立刻抹起眼泪来了。 边瑞只得出声安慰奶奶：“现在也方便了，每隔两三天让孩子和您几位视频一下，如果有空的话我中间再和汪捷商量一下，把孩子接过来过个周末什么的”。 “那你得好好商量，别犯驴脾气！”边瑞的奶奶说道。 边瑞点头应道：“那是自然，您放心好了”。 “都别送了，回去吧，您别哭坏了眼睛”边瑞关切的对着奶奶说道。 老太太点了点脚，抹了一下脸：“小乖乖，回去的时候一有时间就和太奶奶……那个通什么啊”。 “嗯，我记住了，一有时间就和太奶奶、奶奶通视频”小丫头也哭的跟个花猫似的。 边瑞这边发动了车子，开着车子缓缓的驶到了村口的道上，小丫头则是伸着身子和四位老人挥着手。 边瑞的车子上了高速，小丫头还是闷声不语的，眼巴巴的望着窗外的风景。 对于小丫头来说，母亲那里似乎就像是一座牢笼一样，而这里则是她的自由之地，在这里每一天她地觉得自己过的开心，而回到明珠的家中，每天她都觉得一睁开眼就开始想太爷爷，太奶奶、爷爷和奶奶。 边瑞只得一边开车一边逗小丫头说话，不过小丫头很显然没有什么兴趣和父亲说什么，就这么一路望呆进入了明珠。 第36章 一家一经 边瑞直接把车子开到了汪捷家小区门口，通过了门卫的检查，进入了小区，直接把车子停在了汪捷家的门口。 汪捷知道边瑞要送小丫头回来，听到外面的动静便出门来。 边瑞把闺女从车上抱下来，小丫头这边紧紧的揽住了边瑞的脖子，死活不松手，边瑞没有办法，只得冲着汪捷笑了笑。 “车上还有东西，我帮你拎进屋里去”。 说着边瑞抱着女儿打开了后箱的门。 汪捷一看，后箱里的东西还不少，一整只去掉了头和四肢的羊，还有一条猪后腿，剩下的都是一些水果什么的，满满的两大筐。 “怎么这么多东西？”汪捷有点不好意思。 “都是老人给孩子的”边瑞一边说一边伸手把筐拖到车厢边上。 汪捷这时伸手从边瑞的怀里抱下小丫头，小丫头不乐意不过被汪捷拿眼睛一瞪老实的从父亲的怀里下来了。 边瑞抱着一个筐进了屋里，这才发现汪捷家里今天还有客人，一个约三十来岁的妇人，旁边还站着一个小女娃娃，妇人的模样长的还可以，只不过现在正冷着一张脸，用吃人的眼神瞪着汪捷在现婆婆也就是上次那个老太太。 赵伟山也要，看到边瑞抱着一筐东西进来，冲着边瑞笑了笑便要过来帮忙。 边瑞这边摆了一下手示意不用，便把筐放到了客厅的地上，转身把另一筐东西给抱进来的时候，边瑞听到沙发上的女人说话了。 “您凭什么拿我们娘俩的抚养费不给？您比法院还牛了？”妇人语调很不好。 老太太也如同一只斗狗似的，梗着个脖子：“我就是不给，你能拿我怎么样，你已经不是我们赵家的人了，凭什么给你钱用”。 边瑞听了几句便知道大致什么事情了，也猜到这位妇人就是赵伟山的前妻，两人离婚的时候赵伟山每月要给她们娘俩几万的生活费，现在这生活费也不知道怎么落到了老太太的手中，老太太舍不得钱就没给，这妇人就上门讨要。 这烂事儿，边瑞也没有心情关心，把东西摆到了客厅，便冲着汪捷招了一下手：“外面来，我有事情和你说一下”。 汪捷听了便跟着边瑞来到了院子里。 “靖靖想学古琴，不想学小提琴了，我和你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换个兴趣班上？”边瑞说道。 汪捷听了想了一下便点了点头：“好的!等过两天我带她去报个古琴班”。 “嗯？”边瑞原本没有想着汪捷会一口答应，都准备一肚子的劝词了，谁知道一下子没了用武之地。 汪捷看到边瑞的模样，笑道：“你以为我不讲理啊，现在学国乐的人不少，而且小囡实在是提不起兴趣来学小提琴，我也不会强迫她，现在她想学古琴那就学呗……”。 “那就好，正好我也可以在周末教她一下”边瑞说道。 “你的水平？算了，还是找专业的老师来教吧”汪捷可不知道边瑞的古琴水准，反正在她的记忆中边瑞就没有摆弄过乐器，摆弄酒瓶子的时候到是挺多的。 边瑞也不争辨，继续提起了让孩子找个周末回家住两天的事情。 也不知道汪捷是好说话了还是怎么滴，居然又答应了下来。 就在两人站在院子里说着事的时候，屋门开了，原本坐在沙发上的妇人牵着孩子气冲冲的出来了。 走到了汪捷的旁边，妇人拿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汪捷和她的肚子。 “可别开心的太早，你要是生不出个儿子来，以后的日子有你受的，也别以为你就嫁入了豪门，有些人家就算是再有钱，也洗不掉身上的猪粪味儿。你可能以为我说这话是抒发心中的不满，我跟你说你错了，一想到不用再看那老虔婆的嘴脸，我睡觉都能笑醒了，以后的日子您慢慢体会吧，老娘不伺候他们这一家子烂人了”。 到了门口，妇人又道：“我这里先预祝你生个儿子，好给他们赵家开枝散叶！” 妇人说完，拉着女儿的手出门开着车子扬长而去。 汪捷到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对边瑞说道：“让你看笑话了”。 “行了，我的事情说完了，我也该走了”边瑞冲着汪捷挥了下手，转身回到了车子旁边，关上了后厢，钻进了驾驶室里。 离开了汪捷的家，边瑞回到了自家的铺子，一个月没有过来，先是打扫了一下铺子里的卫生，把铺子从里到外都仔细的清扫了一遍，又和旁边的刘大爷、齐大妈打了声招呼，这才开着车子回老家。 到了老家，边瑞的小日子继续这么过着，在外人的眼中看来很是无聊，但是边瑞却是自得其乐。每天干着自己喜欢的事情，也不管时光飞去，每日都活的开心而且充实。 女儿回了明珠，边瑞每周又开始往明珠跑，至于边瑞的小馆子依旧是没什么生意，每到周末，小馆子里只有父女俩的声音，偶尔周政、徐一峰、伍尚彬、胡硕两口子会来这么一趟。 周末边瑞教女儿做菜，抚琴，除下的五天，边瑞则是忙活着斫琴、练字和临画，小日子那过的真和要修仙一样。 夏去秋来，转眼间又是冷风渐紧，江南的冬也紧跟着到了。江南的冬天温度不低，最低也就到零下十度左右，但是这种冷是阴冷，潮湿的冷意直钻骨髓的那种，偏偏江南还没有集中供暖，所以网上有人戏称，北方的冬天靠暖气，江南的冬天靠脂肪。 这天边瑞端坐在正屋，一边抚琴一边望着窗外飘飘扬扬的小雪花，手边还有一壶温着的茶，配上身上一袭汉式中衣，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家中的小牛牯也长大了不少，头上原本只突出来一点点的小犄角现在长出了一掌长，而且渐渐的有了弯度。 现在边瑞对牛牯已经不像是以前一样喝来呼去了，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上与牛似乎达成了一种默契。而且边瑞家的牛很聪明，几乎能当成一条狗来用。 “哞！哞！” 躲在柴房的牛牯似乎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开始哞哞叫了起来。 边瑞停下了手，望着自家的大门口，看到十七哥穿着厚厚棉衣，手中拎着一个篮子走进院来。 自从上次被关在宗祠中饿了几天之后，十七哥的坏毛病改了不少，虽然依旧是不着调，但是再也不敢去打宗祠的主意了。 毕竟也快四十的人了，被关在宗祠里饿肚子，他也知道丢脸，出来之后收敛了不少，不过发财梦到是继续做着，依旧有事没事四下里乱蹿，准备去谁家捡个漏，然后一夜爆富。 “老十九！” 边十七进了院子，直接大声喊了起来。 边瑞来了到门，轻轻推开了门，冲着带着小跑的十七哥说道：“十七哥，下雪了还不在家呆着？” “在家呆着也没事，于是过来找小十九你喝上一盅”边十七说话间人已经到了正屋的门口，脱了鞋便踩上了木地板。 “嘶！还是你这里舒服，快点把门关上！”边十七说道。 边瑞关上了门，转过身体看到十七哥正把手中篮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这么多？”边瑞看着自家的小桌上摆了不下十来碟东西，笑着说道。 “别废话，你家里不是有火锅么，先把火升起来，等会儿十哥也过来！”边十七说道。 边瑞听了奇道：“十哥这时候回来做什么？放假了？” 边瑞的十哥大学毕业后在南方生活，一般都是春节回来，如春节不回来的话，那五一或者十一准会带着孩子回家，现在还没有到过春节呢，突然回来让边瑞觉得有点奇怪。 “十哥说是准备回来了，他们公司清员，到了四十岁就劝退了，现在准备在省城搞个公司……”边十七说道。 边瑞这边听十七哥说完，转身地厨房，把自家的铜火锅生了火拿了过来。 哥俩一边聊一边等，锅里的汤刚开，边十便到了。 “十哥，你的腿真长！”边十七笑着调侃起了族兄。 边十笑道：“我到是想早点来，但是你嫂子事多。哟，这汤都开了啊，真香，你还别说这老十九的手艺算是被老道祖给调教出来了，去了南边最想的就是老十九做的锅子了”。 “那就别站着了，都坐下吧”边瑞一边笑一边把筷子给十哥递了过去。 边十接过了筷子，和两个堂弟一样，直接盘腿坐到了小矮桌的旁边。 “小十九别的不行，这冬日的锅子那做的可是一流，十哥，你尝尝高汤从入秋就开始熬了，五奶奶和十婶子可是每天都看着的，不停火！”边十七说道。 边瑞现在熬了一大锅的高汤，以羊骨为主料，加上一些草药，方子自然是老祖留下来的，水和料都是空间种的，加上文火熬制十天以上，整个汤都是奶白色的，散发着一股诱人的肉香味。 从高汤一熬好，时不时就有乡亲们过来舀上一锅回去涮锅，边瑞家也不介意，反正这底汤有了，加点料和水就可以继续熬制了。而且高汤这东西也不宜一成不变的熬，得有去有加，这样味道才会越来越好。 “十哥，您准备回来了？” “嗯，我和几个同事准备回来创业，定了省城的创业园，给了条件也很好，虽然不如杭湾那边，但是毕竟是老家，同学多些助力也要大些……”边十一边说一边吃着火锅。 边十七说道：“十哥，要不要我入份股？” 边十抬头看了一眼边十七，笑道：“不用，现在股份都定下来了，十哥这里不缺钱，等要扩股了，我再找你”。 边十知道族弟的性子，真不适合搞公司，而且现在公司初创，团结一心更重要，而且边十七除了吹牛也不会别的，他的公司真不需要江湖跑单帮的。 第37章 助学 哥仨正在吃着火锅聊着天呢，有人推开大门走了进来。 边瑞拉开门正屋门一看，是大伯来了。 大伯一到，兄弟仨人全都放下筷子，老实的站到了门口等着大伯进屋。 “哟，你们哥仨吃着锅子呢？”大伯站到门口，鼻子一嗅，再看看桌上摆的东西，于是乐了。 “您吃了没？”边瑞问道。 大伯摆了一下手：“等会回家吃去，小梅回来了”。 “那您也先吃两筷子再走，反正回去也是吃”边十七的嘴甜。 边瑞这边连忙去给大伯拿了一双筷子，大伯也不客气，见桌上那么多菜，哥仨肯定吃不完，于是便随意的吃了几筷子。 边瑞知道大伯过来那肯定是有事。等大伯吃了几筷子之后，便张口问道：“大伯，您这下大雪的往我这里跑，怕是有什么事吧？” 大伯听了笑道：“自然是有事的，我来找你小子化缘的！” “化缘？找我？”边瑞听了笑了两声，伸手指着十哥道：“大伯，您这找错了人，十哥可在这边呢，我现在穷的就剩下一身毛了”。 十哥赚钱那是村里排的上号的，毕业后就在大公司混，一直干到了中层，听说一个月就是三十来万，比边瑞以前开公司当老板都赚的多。 “不化钱！你小子怕个堪！”大伯也哈哈笑道。 边十笑道：“我到是可以赞助一点，不过因为我要创业，也就能赞助个三十万吧，给村里的老长辈屋里安上供暖”。 大伯听了笑道：“安什么供暖，人要是冬天不冻这么一下不精神，也就是你们年轻人娇气。你要开公司这钱先留着自己用，等着公司好了你再给”。 “大伯，您这是打小十九什么主意？”边十七问道。 边十七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发现大伯往旁边的琴桌上瞄。 这下边十七不乐意了，连声说道：“大伯，您可得讲个先来后到啊！这琴您可不能让小十九捐了去，这琴比你想的值钱！” 祝同强先是盯上了边瑞的床，然后看到了边十七拍下来的古琴照片之后，床就不想要了，一门心思想要边瑞手中的这床琴。 边瑞又不傻，怎么可能因为钱把琴卖了，边瑞要是想要钱，直接卖木料好了，前面找人开料子的小老板都打过几个电话过来问边瑞还有没有上次那样的料子，边瑞都没有答理，怎么可能卖琴。 “我不要这琴，我知道这东西贵，你那朋友出到一百来万呢，我是想要小十九自己制的琴！”大伯说道。 说完大伯冲着边瑞问道：“学校准备搞个特色出来，想来想去还是让孩子们学古琴，现在老师有了，就缺琴了，你家里琴可不少，你看是不能捐一些给学校，买也成，但是价格不能太高”。 边瑞这下明白了，大伯这是准备明抢自己制出来的琴。 “您和学校能给个什么价？”边瑞开玩笑的问道。 “一张三百，只能给辛苦费！”大伯伸出了三根手指。 边十七道：“大伯您这是明抢啊，手工制的琴，市面上三百哪里能拿的到，最少也得四五千块！小十九这琴虽说在市面上没什么各气，但是耗的功夫也不只三百块啊，您给三百值料子钱么？” “学校穷！”大伯振振有词的说道。 边瑞听了笑道：“您也别给钱了，我从小跟着师傅前前后后制了三十三床琴，我留两床，剩下的都捐给学校了！” 边瑞说两床还没有影子，这是为了掩饰空间制琴速度的不合理。边瑞觉得自己再斫几床技术就该可以用上那得来的好料了。 “当真？”大伯一听立刻直起了身体。 他老人家这么一下子差点把桌子给弄翻喽。 边瑞立刻出手按住了桌子：“大伯，您激动个什么劲！” “那真是太好了！有了这三十一张琴，就可以更好开音乐课了，原来我设想的是三四个孩子一张琴，没有想到你真是舍得”大伯开心的说道。 边瑞笑道：“学校里也有咱们边家的孩子嘛，反正这些琴都是我的初制品，水准在我看来也只能说不错！用来给孩子们练习到也合适”。 边瑞开始有些像老祖了，对于自己制作不甚满意的东西看的极轻，这三十几床琴斫制好了之后，边瑞觉得自己的技艺上了一定的层次，开始对自己这些早期的东西有点看不过去了，原本这段时间还打算毁去呢，现在正好全捐给孩子们，也算是废物利用了。 人一但钻上了一些东西，对于这东西要求必然要高一些，只有这样不断的提高自己的要求，甚至到一种偏执，这才能把一种技艺玩到顶峰。现在边瑞就有这样的倾像了，有时间又不愁吃喝，还对一件事情有很大的兴趣，这样的人想法自然要怪一些，不太为正常人理解。 边十七听了立刻冲着边瑞说道：“小十九，那这床唐琴你是不是也可以割爱啊，放心吧，价格你要是觉得不合适，我再和他提提”。 “不卖！”边瑞说道。 “唐琴？小十七你说那张是唐琴？”边十听了讶声问道。 “嗯啊，一床唐琴，如果不是唐琴，谁会出上百万买？”边十七说道。 边十这下坐不住了，起身来到琴桌旁边仔细看了起来，不过他也不是玩这个的，更不是古董专家，也就是看个热闹，看了半天觉得这琴也不咋样，身上的漆都起皮子了，一道道裂纹遍布全身。 “这真是唐琴？” 边瑞笑道：“我师傅说它是唐琴，那十有八九吧”。 边十道：“我了个去！你就这么摆着？” “那你想把它藏哪里？”边瑞笑道。 边十七道：“我说小十九，我觉得你不如把它出手了，换点钱多实在！” “你这败家玩意！好东西就想着卖钱，有没想过这东西一但卖出去了，就再也买不回来了？”大伯怒道。 边十车听了缩了一下脑袋。 边瑞说道：“十七哥，你告诉祝同强说这琴我不卖，这是我留给闺女的嫁妆，等我家闺女结婚的时候，这床琴就是陪嫁，我不在乎它值多少钱，反正以后是我闺女的”。 边十道：“小十七，你别打这琴的主意了，就你那朋友给的价贼不实诚，你知道前段时间一床明琴卖出了多少钱？一点几个亿，虽然说那琴是宋徽宗制，乾隆收藏过的，有名人效应，但是这琴只要真是唐琴，那最少也在千万上下，你这小百万拿人当傻子呢？” “千万？”大伯吸了一口气。 “这琴不值那么多！”边瑞笑了笑：“没什么名气，估计和帝王也没什么关系，我觉得也就三两百万的事，拍卖的东西水份不少……”。 边瑞这么说一来是给这琴降下温，一千多万的身价太吓人了，二来也是给十七哥解围，要不然就让十七哥看起来不地道了。 无论是边十还是大伯都是人精，哪里不知道边瑞是什么意思。 要说贪欲，大家都有，只是有些人能摆正心态，而有些人则会在贪欲的面前迷失，好在无论是边十还是大伯都能很好控制这种心态。 边十是因为自己有钱，不说别的只说他现在拿出来投资公司的钱就在一千多万，千万的东西虽然震憾了一下，但是也不值得他挺而走险的。 大伯则是年纪大了，对于他这样的岁数来说，钱多钱少也就那样，钱再多值得为它舍弃了宗族，舍掉大半生攒起来的声望？ 吃了两筷子菜，大伯直起身来：“那琴的事就这么说了，明天我让人过来取琴，我回家了，你们哥仨慢慢吃”。 边瑞哥仨一听立刻起身，把大伯送出了门口，然后才转身回来继续吃锅子。 “小十七，你跟那人少来往一点，这样的人靠不住，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把你给卖了，听十哥一句话”边十劝起了族弟。 边十七立刻点头应了，也不知道听没有听进去，反正态度很好。 边十也不好多说，哥仨接下来的话题从琴上转到了生意上，边十这边准备投资一家电子厂，技术什么的都有，资金也算是充足，反正边十这是准备捋起袖子大干一场了。 吃完饭，边十和边十七兄弟连袂离开，边瑞则是开始收拾起了桌子。 还没有等边瑞收拾好呢，接到了十哥的电话。 “十九，那琴你得收好了，钱财这东西太动人心了，不是说一定会出什么事，十哥这里就怕突然间某些人脑子一热，干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来！”边十在电话那头语重心长的劝说道。 边瑞正色回道：“我知道了十哥，我会好好收着的，不再给旁人见了”。 “那就好！”边十说完放下了电话。 边瑞放下电话，望着琴桌上的琴，苦笑着摇了一下头，原本准备想抚一曲的，现在也没了心情，于是把琴放回空间里去，自己则是开始写起字来。 边瑞喜欢柳公权的字，通过这些天的临摹，揣度，渐渐的有了自己的一些见解，结合其它的大家作品，渐渐的边瑞的字有了一点自己的意思，笔势险峻，骨风虬实，虽然离着柳公权这类大家差的还是太远，但是渐渐的有了自己的风格。 写的好不好是一回事，有没有自己的意思那是另外一回事，现在边瑞的字就是这样，有了自己的小风格，因为没有想着做什么大师，写字只为了自己满意，边瑞也算是乐在其中。 至于绘画那就差很多了，边瑞觉得自己被唐寅的这货带的有点跑偏了，画仕女图时浑身是劲，但是一但水墨山水立刻觉兴致阑珊。 好在边瑞早发现了这一点，调整了心态，准备往装逼的文人上靠，不能被老唐这货给带坏了，往邪路上走，画些不堪入目的东西。 第38章 头单生意 早晨起来，见小雪花还飘着，原本打算扫院子的事就不用做了，到了后院抖了一通大枪，出了一身臭汗，回到屋里洗了个热水澡，然后换上干爽的衣服，外面罩了一件羊羔子皮大袄，边瑞徒步去父母家吃早饭。 临出院子的时候，给院中的牯牛添了一些草料，弄了一根空间长的潭参。 施施然回到了父母家的院子，发现今天早上大家都很忙活，奶奶在厨房里煮羊肉汤，母亲则是烙着饼，父亲和爷爷两人则是拿着几个口袋往门口摆。 “爷爷，爸爸，这是做什么？”边瑞带着小跑过去搭把手，同时问道。 边瑞的爷爷说道：“你大爷说现在山里的野果子长成了，让我们去摘回来，我准备带你两个伯父去”。 爷爷嘴里说的果子边瑞是知道的，长的有点像是无花果，只不过果子上多了几道棱，有点像是古代演义小说中武将用的八棱锤，所以也被称之为八棱果。 这果子可是村里的秘密，除了老长辈们之外，边瑞父亲这一辈也就是两三人知道那几株果子树长在老林子里什么地方。 边瑞以前不知道但是现在知道了，这几株树上结出的八棱果可以防牲瘟，也就是说用这些果子捣碎了拌进牲口或者家禽的料中，可以保证家禽和牲口不得瘟。 老话说的好，家财万贯，带毛的不算！ 就是因为家禽和牲口容易得瘟，万一运气不好得了瘟，那几年的辛苦就打了水漂，甚至可以让一家人从富裕到贫困。 因此那几株树的位置算是村中的秘密，一般村里的年青人都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边瑞知道还是托老祖的福气，因为那几株树就是老祖亲手种下的。老祖在自己的笔记中有记载。 “噢！”边瑞听了也不多话，既然老长辈不想让自己知道，那自己就装作不知道呗！ “您这去几天，外面还下着雪呢，就不能等雪停了再去？”边瑞的父亲有点儿替自家的老爹担心，因为现在这个时候林子里可不好走，虽然地处江南，没有北方那么大的雪，但是林子里又不是一马平川，谁知道会出什么事？ 边瑞的爷爷说道：“你就别操心了，我自有主张”。 说完，边瑞的爷爷转头冲着孙子问道：“听说你把这些年制的琴都给学校了？” “是啊，昨儿大伯过来要，我也就给了，反正给学校的，也不算给外人”边瑞说道。 边瑞的爷爷对孙子的做法很满意：“嗯，应该的，你是边家的一员，家里的事你能出力就出力这挺好的”。 老爷子也不是太在乎钱，换到外边的老人一准舍不得，但是在边家村这事儿就不算什么，因为大家都尝到知识带给大家的好处，所以对于学校都是挺重视的，也有给学校捐东西的传统。 “嗯，大伯生怕我反悔似的，估计今天早上就得带人过来取琴”边瑞开玩笑的说道。 边瑞的爷爷哈哈笑了两声：“你大伯都年纪也不小了，做事还是风风火火的”。 边瑞的父亲接口说道：“其实我觉得大哥还能再干两年，身子骨还成”。 边瑞的爷爷瞅了一眼儿子：“你呀，这胸怀得放的大一些，别想着霸着边家村小学的校长位子，那位子是看亲情，但是更重要的是看人品，沈、许、王李几个村子和咱们也算是好几辈子的交情了”。 “是，我明白了”边瑞的父亲说道。 抱着边瑞父亲想法的在村里可不少，很多人认为边家村小学校长不姓边了，这叫什么事儿，不过好在老长辈们都够胸怀，认可了新校长沈长河。 “哦，对了，你姐昨天晚上来电话，说她们村有家人家小狗满月了，听说你要养条看家的狗，于是问你要不要？要她就给你抱一条过来”边瑞的父亲想起了这事。 边瑞奇道：“这时候狗崽子满月？” 一般来说动物很少在冬天产崽的，因为天气冷崽子存活率并不高，一般产崽都是春夏，这样幼崽到了冬天的时候就有了一定的抵抗力。 四周的村子生活都还挺可以的，这里说的挺不错不是说家家都达到城里的中产了，而是说辛苦一些肯卖气力的，总能把日子过起来，一年下来手头还能有点小盈余，那是肯定边不到明珠白领收入的。而且也不是没有穷的，龙生九子个个还不同呢，更何况人，有些人就活的不用心，那你就没有办法了。 “这事儿谁管的了，你要还是不要？”边瑞的父亲说道。 没有等边瑞说话，边瑞的爷爷道：“你就要一条吧，这时候产了那么多的崽，不知道最后能活下来多少，你那里暖和，而且你也没什么事情，养的用心一些就是了”。 边瑞听了点头说道：“那好，我就要一条”。 虽然家里现在有个干狗活的大牛牯，但是边瑞觉得还是得养条狗，家里没狗觉得有点不踏实，不光是得养条狗，还得弄只猫，村子里的猫可不是宠物猫，没有不逮老鼠的。 “那等会你给你姐去个电话”边瑞的父亲说道。 边瑞应了一声。 “你们仨，洗洗手吃饭了”边瑞的奶奶说道。 听到喊吃饭，边瑞爷仨个一起洗了手，全家围在厨房的小桌子旁边吃起早饭。 吃了一会儿，话题又转到了孩子身上。 “小瑞，靖靖过年不能在咱家过么？”边瑞的奶奶问道。 边瑞说道：“这是有协议的，一家一年，明年才能轮到咱们家，等过了初三我去接孩子回来过两天”。 唉！ 听到小重孙女不能回来，边瑞的奶奶心头失落落的。 就在这个时候，边瑞的手机响了起来，边瑞掏出手机看了一下，发现是个陌生的号码，以为是骚扰电话，于是便挂了。 没有想到挂了之后，没到五秒钟，电话又响了起来。 边瑞拿着电话走到了一边：“对不起，我不办贷款，也……”。 “您是边瑞先生么？我不是办贷款的，我是想订桌，我们老板周日的时候想在您的馆子里订个位子……”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很有磁性的声音。 边瑞听这话不由愣了一下，心道：还真有人订桌？ “请问您的老板是多大年纪？”边瑞为了防止又是汪捷的把戏，于是张口问道。 “我们老板今年已经过古稀了”那头说道。 “好的，请问几个人？有什么忌口的没有？”边瑞又问道。 “一位，就我们老板一位，没什么忌口的，只是我们老板年纪大了，最好清淡一点，少油少盐！……”。 边瑞说道：“那行，我记下了，请问您贵姓，定的是这周六还是周日？” “周六！” 两人聊到了这，客套了几句之后，便结束了通话。 放下了电话，边瑞奇怪的自言自语说道：“居然有人定位子！” “有生意了？”边瑞的母亲问道。 边瑞坐回到了桌边：“嗯，有一位老爷子定了个位置，这周六中午”。 “好事啊！”边瑞的母亲开心的说道：“有一位那就会有第二位，馆子总算是有了起色了”。 儿子的馆子大半年一个人的生意都没做，当母亲的总有些担心，现在听到有客人了，虽然只有一个也算是进步了。 边瑞笑了笑：“但愿吧！” 边瑞这边并不把这事看的有多重，但是电话那头的人可算是长出了一口气，早在一周前，他的老板就让他订位子，谁知道边瑞的电话根本打不通，原本以为很容易办的事情，一周都没有办好，这让大秘书有点抹不下面子，想着自家老板会不会觉得自己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今天总算是逮到边瑞的电话可以打通了，这位心中即担心又小出了一口气。 有人订位子，边瑞这边自然得仔细准备，虽说只有一位客人，但是只要有客人边瑞就得投入十二分的努力。 这是老派的规矩，只要有客人那你就得用心，不能敷衍了事。现在这种老规矩，在很多老行当中还能见到，像是戏班子，只要是开场的锣一响，哪怕台下只有一个观众，戏班子也得把一出大戏，从头到尾一板一眼的演完。 到是现在新行当，眼中只有成本，只有钱，根本就没了规矩。 有客人，而且了解客人的一些情况之后，边瑞就开始准备菜单，首先客人的年纪大了，而且现在是冬日，就得考虑一下进补，当然了也可能客人虚不受补，那就得准备备用的菜单。 边瑞这边正在院里列着单子呢，大门外传来了大伯爽朗的声音。 “小十九！” 边瑞一听大伯的声音，连忙放下了手中的笔，起身迎了起来。 刚穿好鞋，便见大伯带着十来人走进了院子里，十来个人老老少少，从二十出头到四十来岁的都有。 站在大伯旁边的是一位中年人，个头并不高，但是四方脸，浓剑眉，狮鼻宽口，肩宽臂壮，给人一看就知道是精力充沛，意志坚忍之人。 “小十九，我带人来拿东西来了”大伯笑呵呵的冲着迎上来的族侄说道。 “都给您准备好了”边瑞笑道。 “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沈长河，你叫沈叔就好了，后面是我们学校的老师，这是新来的李老师，别看人家年纪小，可是省城师大音乐系的高材生，我和你沈叔磨了好久才磨到咱们边家村小学来的，国乐很在行的……”。 第39章 取琴 听到大伯这么一介绍，边瑞不由自主的打量了一下这位李老师。 李老师刚大学毕业，也就是二十二三岁的样子，年轻是肯定的，打扮也不错，身上的衣服挺讲究的，模样长的一般五六分的容貌，学音乐的人一般气质都挺不错的，这位李老师也是如此。 就在边瑞打量人家的时候，人家也打量起了边瑞。 这位李老师算是支教的，像她这样师大毕业的学生，牌子挺大的但是真的想找个好单位也不容易，省城地级市的学校一个萝卜一个坑，有几个缺音乐老师的？ 原本李老师就是省城人，毕业后打算留省城，不过今年留省城的名额抢的厉害，于是她家人给她找关系，弄了一个支教的名额，反正一番操作之后，她的单位是落到了省城一所中学，但是先得支教三年，三年后才能回关系所在学校上班。 听说边家村小学要开古琴课，李老师到是挺期待的，因为她在大学主攻的就是国乐，古琴也弹了好几年，原本抱着一腔希望来，谁知道到了这里发现，学校里连张琴都没有。 以为学校会买，谁知道学校校长两嘴一张，说是直接化缘，要用一个村民做的古琴来当教具，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李老师就傻眼了，她觉得自己真是太年轻了，被这个姓边、姓沈的给忽悠了。 李老师现在也不敢奢望学校的琴有多好了，至于什么现代制琴名家作品那原本就不在她的想像范围内。这时的李老师觉得化缘来的琴只要不是打板、沙音、抗指的太厉害，那她就满足了。 李老师实在不敢想一个村里无名斫琴师制出来的琴会有多好，只要能用，她就觉得自己该叩谢满天神佛了。 原本这么想，现在看到边瑞，那心中的失落刷的又降了一层，怎么看面前这三十岁的大叔级村民，怎么不像一位斫琴师。 “大伯，沈叔，李老师，你们跟我来”。 边瑞也不是李老师肚子里的蛔虫，自然不知道人家小姑娘现在都有点儿想拿头撞墙的冲动了，出声邀请大家去厢房取琴。 轻轻推开了西厢房的门，边瑞引着众人走了进去。 “对不起，因为这边没人住所以没开暖气，你们等一下，等我把暖气打开了”一边说，边瑞一边准备去开暖气。 大伯摆了一下手：“别麻烦了，我们是来扛琴的，拿了东西就走，不在你这久呆，老师们还要回去给孩子上课呢”。 边瑞听到大伯这么说，也不多话，伸手指了一下墙上挂着的琴：“这墙上挂的都是，一共三十一床！” 边瑞的大伯也是门外汉，不过见到墙上挂着一溜整齐的琴，感觉到也壮观，于是转头着李老师问道：“李老师，您看这琴还能用么？” 李老师一进门就开始愣神了，她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原本她想边瑞这制的琴一般也就满足了，但是进门一看根本就不是自己想的那回事。 三十一床古琴挂在墙上，整齐划一，只从琴的外型来看，这些琴肯定比她用过的要好。 一床琴外型好看不一定声音好，但是外型不好看的琴声音一定不会好，现在墙上挂的每一张琴，线条流畅优美，至少从卖相上来看，就非常不错。 说的直白一些就是这些琴很养眼。 所有的琴身都是墨红色的，几近红色但是又似黑色，长长的琴轸穗却是一水的湖水兰，沉稳的琴身色搭配欢快的湖水蓝，一看便让人有一种爱上这琴，想去抚一曲的冲动。 走到了最近的一床琴前，李老师轻取下了琴，一手托琴一手轻轻的勾了几下琴弦。 咚！ 一声幽古的弦音立刻响了起来，手指轻按，弦声的余音还是如同空谷幽兰一般。 “好琴！” 李老师真心赞了一句。 迫不急待的把琴横在膝上，李老师轻抚了几个音，对于这琴就更满意了。 把琴翻了过来，首先看到琴底的琴名：仙音余袅。四个字下面是琴铭，琴铭下是边十九制、潭音闲人四方手绘的仿章。 每一床琴斫出来，边瑞都会依据琴音的特点给取个名字，碍于边瑞肚子里的墨水有限，所以差不多的音色归于同一系，像是这闲仙音余袅一共就有九床琴，三十一张琴，共同三个琴名。边瑞也算是不讲究。 透过龙池和凤沼，李老师发现此琴的特别之处，一般古琴发声腔里都很毛糙，不是斫琴师懒，而是取其声古拙纯厚，就是这么制的。 但是这床琴内里光滑，有着一道道如同海浪一般的光滑凿纹，这就让她有点看不懂了，因为到现在为止她还没有见过这么制琴的。 “请问，边先生，这里为什么会这样？” 边瑞笑着反问道：“这琴您还满意么？” 见李老师点了点头，边瑞笑道：“您只需知这琴好用就行了，至于怎么制的有这么重要么？” 古琴到顶峰时就是这么制的，音腔都毛糙，现在只不过是从古师古，但是边瑞那闲着蛋疼的老祖改良了古琴的发音腔，使的腔壁比一般古琴薄了几乎一半还要多，琴腔越薄弹出来的声音自然也就越大，而浪型回旋纹用于拢声滤杂音，因此不会因为琴壁过薄让琴声失其古意。 这玩意儿算是边瑞的绝活，不可能也不会告诉李老师的。 李老师听了点了点头：“的确是好琴！” 边瑞的大伯这时有点儿忍不住了，因为他是过来取琴的，而且很多老师接下来还有课要上，哪里有功夫听边瑞和李老师探讨琴音！ “既然琴不错，那咱们就把琴拿回去，至于李老师你想和边瑞探讨古琴，以后有的是时间，他又不会跑了”。 说完，边瑞的大伯手一挥：“大家都开始干活吧”。 李老师一见同事们呼啦一下子涌过来，立刻大声说道：“小心点，小心点，这可都是好琴！别给磕了，碰了！” 老师们一听，这才轻手轻脚了起来，一个个小心的把琴从墙上摘下来，抱在怀里小心的往门口走。 也就三十床琴，一人两三趟的也就搬完了，边瑞把这帮人送到了门口，发现大伯带来取琴的居然是一辆小手扶拖拉机。 原本估计是准备人和琴一起上去的，现在李老师死活不同意人坐上去了，怕一个闪失把琴给弄坏了，于是大部队就得步行，李老师坐在斗里看着琴，沈副校长则是负责开拖拉机。 目送这帮人转弯下坡，边瑞笑着摇了摇头回到了自家的院子里，开始继续琢磨起了，周六的菜品。 花了一整天的时间，边瑞这才把菜品琢磨的差不多了，然后便开始准备食材，现在想去野外弄食材已经不可能了，能用到的除了一些常见的蔬菜之外，就是一些干货了。 村子里打听了一下，边瑞从乡亲们手上拿了二两干羊肚菌，一斤多的野生干香菇，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野山货，量都不多。好在只有一个人，需要的份量同样不多。 原本边瑞就没有想着会有人来消费，所以根本就谈不上什么准备，这一次突然来了么这一位客人，居然让边瑞觉得有点儿手忙脚乱的。 好在还有空间，边瑞现在弄不到的东西，也可以种。 到是羊肉、鸡肉这种肉类没什么问题，现在一天天的接近过年了，乡亲们也都闲了下来开始猫冬，时不时就有人家杀头猪什么的。 不过也不能总混人家的肉，边瑞决定明年开春的时候自己也养一些鸡，不用太多，一百多只就行了，打个掩护什么的，鸡的个头小好解决。 羊呢自然是用自家爷爷的，老爷子养的羊可不少，一周一只也能用上个大半年，况且就自家的小馆子，还不知道这位客人来过之后，再一次开张要到什么时候呢。至于猪那肯定是要养上几头的，老是蹭别人家的猪肉也不是个事情。况且边瑞这是回乡居住了，又不是一年半载回来一趟。 养鸡和养猪都得有圈，边瑞可没有兴趣再把这些东西养在院子里，如果这样的话估计小院也住不进人了，一地的鸡屎和猪粪味，边瑞还怎么舒心的过日子？ 一涉及到养猪这些，明年开春那肯定得盖圈舍，拿出纸笔来画了一会儿，边瑞觉得除了猪鸡之外，鹅也得养一些，至于鸭子还是算了，这东西吃荤的，加上边瑞也实在不太喜欢吃鸭子肉，所以直接放弃了。 边瑞这边画画弄弄的，正思考着呢，听到姐姐的声音响了起来。 一抬头发现姐姐身上背着一个小包，手里还抱着一个小纸盒子，正向正屋走来。 “姐，你怎么来了？”边瑞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笔。 边晔说道：“你不是要狗么，我给你送过来了！” “这么着急干什么？”边瑞觉得这事情办的也太急了吧。 边晔把纸箱子送到了弟弟的手中，自己歪坐到了正屋的门口，脱了鞋踩在热乎乎的地板上，美滋滋的伸了一个懒腰。 “还是你这里舒服，外面飘着雪花，屋里居然温暖如春！”边晔说完，爬了起来把背后的小包拿了过来。 “我去洗个澡，你把小狗安排一下”。 “姐，你敢情不光是来送狗的，还顺带着洗澡？”边瑞哭笑不得。 边晔说道：“家里洗还得烧水，耗电太厉害了，反正你这边都是热水，正好顺道洗一洗”。 说着边晔就来到了弟弟家的浴室，伸手一拧，水带着一层热气从管子里喷涌了出来。 原本准备冲一下的，发现有些日子没来，边瑞这浴室里还有一个大木桶，正好能舒服的躺下一个人。一看就知道这东西是干什么的，边晔和自己的亲弟弟有什么客气的，直接放了半木桶的水，然后美滋滋的坐到了木桶里。 边瑞在外面正看着纸箱里的小狗。 小狗是这里常见的土狗，耸耳短吻，身上是灰色的，只是在额头中间有一道白色的线，一直从脑袋延伸到鼻子。 小狗也不知道是因为刚离开母亲还是因为被冻的，一直打着哆嗦，就算是边瑞把小狗放到了地板上，小狗也是如此。 把小狗重新放回了纸箱里，边瑞到母亲家给小狗弄了一点吃的，虽然简单但是营养那绝对是好的，家里常熬的那锅汤，浇在中午剩下的大米饭上，给小狗端到了纸箱里。 村里喂狗没有人喂狗粮的，乡亲们也不知道狗粮是什么，对于乡亲们来说小狗没满月吃的是母狗的奶水，满月了就得开始喂稀饭，慢慢换成干的就行了。 小狗现在估计也没什么心情吃东西，对于放到身边的吃的不为所动，继续哆嗦着自己的小身板。 第40章 价值 边瑞伸手轻轻的安抚着小狗在脑袋。 “小灰，不怕，以后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生活乐无边，你看到院里的那头傻牛了没有？你瞅瞅它跟着我混之后日子过的”边瑞说道。 噗嗤！ 边晔正从浴室里走出来，擦着自己湿头发呢，听到弟弟跟小狗说话不由乐了。 “我说你呀，还是赶紧找个媳妇吧，那么大的房子别说一个人住了，十口人住都没有问题”。 “让我清静的过几天日子就那么难么？”边瑞无奈的说道。 跟母亲奶奶不能反驳，跟姐姐边瑞可没这个压力。 “你就是清静过了，谁没事和一条狗说话啊”边晔说道。 边瑞不想和姐姐纠缠这个事情，再婚的事情边瑞一想起来现在都浑身不自在，如果依着老祖说的，自己能活到他那岁数，估计有没有儿子都不重要了。现在又不是古代，还讲究养儿防老，传宗接代什么的，边瑞现在觉得自家有一件小棉袄就挺好的。 “怎么洗了那么久？我都以为你离开了呢”边瑞问道。 边晔道：“我见你家里多了个大木盆就进去泡了个澡！” “啊？漏不漏啊？”边瑞转过脸来问道。 边晔被弟弟这话给弄懵了：“你不知道那木桶漏不漏？” 边瑞点了点头：“刚做出来半个月，我还没有用过呢，不过想来应该是不漏的”。 “你做的？” 见弟弟点了点头，边晔说道：“你还可以啊，没有想到还有这手艺！改天也给你姐做一个！” 边瑞这箍桶匠做的其实并不高明，从网上看了一篇箍桶的教程，然后自己开始瞎干，人家箍桶凭的是手艺，他呢主要靠蛮干。 听对无橡木这玩意做桶那是非常好的，他就准备用橡木。 国内好的橡木料都要进口，但是边瑞不用啊，别说几十年生的橡木，上百年的料子在空间里也不过就是两三天的时间，边瑞自然等的起。甭说做个浴桶了，拿来做风帆时代木壳战舰的龙骨都没问题。 每块料子近十公分厚，谁能有他浪费？这么厚实的料子直接用上榫卯技艺了，再配上纯天然调制出来的腻子塞缝，就算是没有桶身那三道铜箍浴桶想漏水都难，人家做木桶是技术，讲究的省料美观，他做木桶是霸王硬上弓，做出来的大浴桶一人想拉走都费劲。 “行，等下周吧”边瑞一口答应了下来。 姐弟俩这边正聊着呢，门口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声。 “边瑞在家么？” 边瑞有点愣神了，家里的女人声音边瑞都分辨的出来，没这本事他还斫的屁个琴啊，但是这女声他没有印象。 “在，进来说吧”边瑞站起来准备出门。 站在门口准备穿鞋呢，发现大牯牛从房间里钻了出来，望向了门口。 “没你的事，回去！“ 边瑞冲着傻牛嚷嚷了一句。 这时候女人走进了院子，边瑞这才发觉，原来是早上过来的那位李老师。 边晔这边一见院子里来了一位年青姑娘，而且是从来没有见过的，肯定不是边家村人，不由精神一振，脸上挂着笑容跟在弟弟的身后。 “原来是李老师啊，是琴出了问题么？”边瑞带着笑把李老师迎进了屋里。 李老师见到边晔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从长相上分辨出来，这两人不是姐弟就是兄妹，脸型差不了多少，只是一个刚硬一些，一个柔和一些。 “我是边瑞的姐姐，我叫边晔，沈家村的”边晔立刻自我介绍了起来。 “你好！”李老师和边晔客套了一下。 大家坐了下来，边瑞这边给李老师倒了茶，便等着李老师说明来意。 年轻人也没有和边瑞绕心眼的意思，直接张口说道：“边瑞师傅，我没有想到你琴制的这么好，我想问问您一床琴多少钱，我想买一床”。 “嗯？”边瑞愣了一下，他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有生意上门了。 边瑞不知道的是，人家李老师这一天下来除了吃饭，几乎把三十一床琴都弹了一遍，弹完了这些琴之后，李老师觉得自家那一床五六万的琴就像是垃圾一样。 五六万的琴放在外面那是相当不错了，但是你要说好还真好不到哪里去，只说一项选料就被边瑞的琴给甩了好几十里地。 边瑞的料子是怎么选出来了，几乎就是百里挑一千中取一，外面就算是制琴名家也不会像边瑞这么浪费料子的。 因为再是大师，一块好料子也不是能轻易浪费的。更何况一床好琴用的极品老料往往要大几十年上百年，能多省出一床琴来那就是十几万，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收入。 还有一点就是制琴的技艺，边瑞可是师承老祖的。 斫琴这东西古时都是师徒传承，很多师傅会藏着掖着，在关窍的地方不肯教，这是中国手艺人的老毛病了，教会徒弟打师傅嘛！ 在边瑞这边不存在这一点，老祖不光是教的用心，也教的仔细，有的时候不学还得挨板子打屁股。 再加上边瑞这边这大半年的全身心投入，空间里的时间换出来，放到现实中那也是十来年的苦功呢，技艺能比别人差多少？ 像是后面制的两三床琴，边瑞的名声要足够的话，卖价那肯定不比现在号称南陈北左的陈实先生和左作相先生差多少。 “我想购您的一床琴，听边校长说，你手上还有两床琴，能不能割爱卖我一床”李老师说道。 “我的琴可不便宜！”边瑞笑了笑说道。 “多少，要是合适的话我就买”李老师说道。 边瑞想都没有想：“这两床琴我不堪满意，这样的吧，三十万”。 这价格一出来，不光是把李老师吓住了，把边晔也给吓住了。 边晔望着弟弟，还是用一种看傻子的眼光望着弟弟的，心道：一张破琴你敢要三十万？照这样你整天什么事情不做，砍木头好了，不光你一人砍咱们全家都跟你砍，不用几年就发家了嘛！ 李老师愣了许久，这才摇了摇头：“我买不起”。 “其实三十万都是少了，依我的心理价位，两床琴的任何一张都值五十万”。 李老师苦笑了笑：“老实说二十万我都买不起”。 原本李老师来的时候心理价位就是十万，现在这二十万让她觉得不值。 当然了如果现在把边瑞换成陈实先生或者左作相先生，同样的琴别说三十万，四十万李老师都不会觉得贵，不光不觉得贵还会觉得像白捡一样，因为这两位斫的琴，一床都在百万左右。 这其实有点儿像是张大千的画，张大千有些画其实不是他画的，而是他弟子画的，但是签上了张大千的名字，那别人就觉得花高价值了。 李老师又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边瑞送到门口转了回来。 刚进门。 “哎哟！放下，放下，疼！”边瑞捂着耳朵连声讨饶。 边晔这边怒道：“你是不是傻？” “我哪里傻了？”边瑞把耳朵从姐姐的手上解救下来，揉着耳朵说道。 “人家一个小姑娘送上门的机会你都不知道把握？一张破琴你要三十万，五六千卖了，人家小姑娘一弹琴说不定就会想起你来，这一来二去的不就有机会了，而且你看人家李老师多好，名牌大学毕业，还是个老师，和你也算是门当户对吧……”边晔掰着手指数道。 边瑞都听傻了。 “我说姐，你也太能扯了吧，为了一床琴人家就嫁我？就您这想像力不去写小说那真是可惜了”。 “就算不是，你一张破木头也不能一张口要人家三十万啊，一两万卖出去就行了，细水长流嘛”边晔说道。 边瑞被自家的姐姐给气乐了：“姐，你知道这床琴我要花多久时间？” “我看你挺快的，折腾出三十来张”边晔道。 在边晔看来，不就是两块板子掏空了一合，然后刷层漆绷上几根弦么，能用多长时间？ “差不多要两年时间！两年时间做出来的东西我卖人家一两万，我脑袋有坑啊，您还别说，这两床琴低于五十万我还不卖了”边瑞说道。 边晔道：“鬼才会出五十万买一张琴，钱多烧的啊”。 边瑞觉得和自己的姐姐没法说，谈不明白，按她说的所有贵的乐器都得当柴烧了，她不知道音乐学院的学生手中有把二三十万的琴，那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行了，您的澡也洗好了，现在您能回去么，别担误我斫琴”边瑞说道。 “算了，我回家去了，别忘了下周给你姐也弄个大木桶，我发现大木桶洗澡真舒服”边晔说道。 “那你家里也得有热水！学我安个地暖吧”边瑞道。 “安那东西干什么，花钱而且用起来还死贵的，等你木桶做好，我买个塑料罩子，到时候烧热水倒进去，外面用罩子一罩照样暖和”。 边瑞只得冲着大姐竖起了大拇指：“您强！您真的很强大！” “那我走了，别忘了”边晔说道。 把姐姐送到了门口，边瑞这才想起来，纸箱里还有小狗呢，带着小跑回到了屋里，边瑞发现小灰狗还抖的跟个筛子似的。旁边放的狗食依旧是一口没动。 “唉，小灰，你这小胆儿，让我对你的未来很担心呐！”边瑞望着小狗崽子说道。 第41章 第一位客人 早晨起来，边瑞看了一下小狗，发现狗窝里的食已经被小东西给吃光了，现在小身板子也不似昨天抖的那么厉害了。 看到边瑞，小灰站起来，迈着蹒跚的步子来到了纸箱边上，冲着边瑞摆了两下尾巴。 边瑞一瞧小灰不怕了，于是把小灰从纸箱子里拎了出来，放到了屋里的地板上，让小家伙适应一下环境。 初出纸箱了小灰又开始害怕了起来，摇摇晃晃走到了边瑞的身边，然后靠着边瑞的脚躺了下来。 边瑞伸手在小灰的小脑袋上又揉了两下，然后抬腿出了屋子。 小灰跟在了边瑞的身后，到了正屋门口的时候，见主人走了，发出清脆的汪汪两声，看样子想跟边瑞走，但是就是不敢跳下门槛。 到了后院，边瑞打了一套拳，活络了一下身体，因为刚抖过大枪，身体的肌肉还没有恢复，所以边瑞也没有大练，就是让全身热乎起来后就收了把式，回到了屋里。 小灰这时候正迈着小步子，四下里嗅来嗅去的，开始正式的适应现在的环境。 就在边瑞进屋的时候，小灰小短腿一抬，直接在地板上来了一泡尿。 “我了个去！”边瑞连跑带跑的还是没有赶上这家伙的尿，到了小灰的面前，小灰已经撒完了，好好的地板上留下了一片水渍。 边瑞一瞅这样不行啊，把小灰放在正屋，那自己赤脚走路的时候都得防着踩到狗屎，于是把小灰放回了纸箱子里，然后捧着纸箱子来到了东厢房。 在东厢房有一个杂物间，呆牛就是在这里过夜的，本着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的原则，边瑞把小灰的家也安置在了这里。 把小灰放到了东厢房，边瑞还给小灰用稻草做了一个软和的窝。 等着弄好这些，边瑞穿上羊皮袄子到父母家去吃早饭。 回来后，边瑞开始继续准备自己的食材，时不时的照应一下小灰，所有的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也就到了边瑞出发的时间。 这时候不用开冷藏了，直接把东西搬进车厢里，同时也把自家摩托车给搬了进去，边瑞开着货车往明珠去。 到了明珠第一件事情就是打扫铺子，里里外外打扫的干干净净，边瑞这才起身准备去学校接女儿。 见到父亲的小丫头那开心的不得了，一路上都叽叽喳喳的如同一只快乐的小麻雀。 “爸爸，妈妈生了小男孩子和小女孩子，我能不能和你住一起？我想太爷爷太奶奶，也想爷爷奶奶和你”小丫头紧紧抓住了父亲腰间的衣服，大声说道。 汪捷生孩子的事情，边瑞是知道的，不过现在这事和边瑞没什么关系，所以边瑞也不关心，现在听到女儿这么一问，开始关心起女儿来了。 “怎么了？”边瑞问道。 小丫头说道：“妈妈好像并不太喜欢我了，以前早上给我准备东西不会错的，但是现在总是会出错，今天上学的时候我的彩笔就带错了……”。 边瑞一听便明白了，可能是刚生了孩子，而且生了一个龙凤胎，汪捷对于小丫头的照应就不像以前一样了。以前十分爱都投到了小丫头身上，现在分出了大半在两个初生的小孩子身上，让小丫头觉得被冷落了。 这事情边瑞也可以理解，刚出生没有多久的小孩子那总归得尽心一些，那么大点的小丫头身上用的心思自然也会少一些。 “妈妈新生了小弟弟小妹妹，小弟弟和小妹妹呢还小，特别容易生病，妈妈自然要多关心一些，你也别怨妈妈，像是准备彩笔这些事情你自己得注意留心一下，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学着去做，不能老是依赖妈妈……”边瑞和女儿讲起了道理。 “他们才不是我的弟弟妹妹，我姓边，他们姓赵”小丫头说道。 边瑞一听不由愣了一下，好在很快回过了神来。 边家村的教育的确让边瑞喜欢，但是并不是没有缺点，因为重注传统，以儒为本，像是血缘这东西就分的相当清楚，哪怕是穿着开裆裤的孩子也能分清，我姓什么，你姓什么，你是宗族中的哪房那支，我是哪房哪支的，血缘脉络十分清楚。 小丫头虽然没有在边家村小学上过学，但是在和村中小孩子们玩的过程中，这种观念无形中就有了，她在小伙伴中的身份不是边靖，而是十九叔的女儿。 “不能这么说，你这么说妈妈会很伤心的……你要懂事，不要给妈妈添麻烦”边瑞说道。 边瑞也不好给这么小的孩子详细的解说这个，因为也无法解说，只得这么来了一句。 带着闺女回到了铺子，爷俩一起开始做晚饭，吃完了晚饭之后，边瑞开始教女儿厨艺，也就是切菜什么的，因为孩子太小，边瑞也没有过于严格，父女俩到是像玩多于像学习。 玩了一会，边瑞拿出了唐琴，把女儿抱坐在怀里，父女俩人开始练琴。至于女儿现在用的那床一万多的琴，边瑞是实在没有兴趣去弹的。 练完琴边瑞让闺女看了一会动画片，父女俩便休息，半夜边瑞起床来准备午餐，准备接待自己铺子的第一位客人。 到了早上，边瑞这边准备的差不多了，把女儿从床上拉起来，带到了小公园看女儿练了练祖父教的长拳，然后爷俩吃了早饭，送女儿去学琴。 回到了铺子里继续准备，等女儿放了课，边瑞接女儿回来，差不多也就到了中午。 边瑞让女儿先吃完了饭，去楼上看动画片，自己则是打扮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等着第一位客人上门。 情时针指向正十一点的时候，铺子的门被人推开了，一个三十来岁精壮的中年人推开门后让到了一边。 边瑞一看便知道这人手上有功夫的，而且还不是那种三脚猫的功夫，属于真正的高手。 在这人的身后，是一位老者，身体很胖，几乎看不到脖子，似乎也不甚太好，像是大病初愈，脸色有些虚红，手中还拄着一根拐杖。 “你好，边先生”老人一进门，便冲着边瑞微笑了一下。 老人的气度很好，一眼看去便知道是长久养出来的那种富贵气，语速不快不慢，但是让人听着十分舒服，舒服中又透着一股子威严，看样子也是时常发号施令的主。 “先生请坐，马上就可以开始了”。 边瑞冲着老者抱了一下拳，施了抱手礼，然后右手一展，示意进门的老先生坐下来。 老先生一见，笑着说道：“现在极少见一个年青人能正确的施抱手礼了”。 边瑞笑了笑不说话，开始准备今天的第一道菜：清汤菜心。 清汤是看起来清，是用老鸡煨出来的，取其鲜，菜心则是边瑞空间种的青菜长的稍老，取其嫩心，以热汤烫制出来的菜心，常人吃着泛淡无味，但是如沉心细品，就能吃出菜心的嫩，挂着些许鸡汤的鲜。 老者坐下来，看着边瑞忙活，说道：“我今日是过来感谢小先生的救命之恩的”。 边瑞听了一愣，抬头望向了老者。仔细分辨了一下面积便发现这老者长的和周政有四五分相似，这下哪里还不明白。 因为和周政算是朋友，边瑞这边立刻又施了一个以晚辈对长辈的抱手礼：“原来是周老先生”。 看到边瑞这样，老者更加惊奇了：“没有想到，现在还有人对道家古礼这么熟悉的”。 “老师教的”边瑞这下不能嘿嘿了事了，长辈提问，边瑞这边肯定要回答的，不能成付了事。 “你的老师有机会真要见上一面”周老爷子笑道。 “家师已经仙逝了”边瑞微微一躬身说道。 “可惜了！” 边瑞施完礼继续做起了菜，菜一好递到了周老爷子的面前。 周老爷子拿起了筷子，轻轻的挑出了根菜心，放到嘴里慢慢的嚼了起来，初嚼觉得无味，但是越吃越觉得这菜味美妙。 “好手艺！”周老爷子赞道。 “您喜欢就好”边瑞笑道。 边瑞觉得周老爷子是吃出了自己菜中的味道，做菜就像是喝酒，你得找对人，有人能品出各中滋味那才好，如果你做了一道菜，别人狼吞马嚼吃了，然后一脸茫然，那这菜不是白瞎了么。 接下来一菜是豆腐，洁白的小碗中，半碗汤中飘着几粒黑草籽，正中一块五厘米见方的豆腐，洁白如玉，晶莹剔透。 周老爷子轻轻用小勺子挖了一小块，放到嘴里轻嚼慢咽，先是吃出了极美的豆腐味，然后伴着微微清香的草籽还有淡淡的虾味，越吃越觉得回味悠长。 “真没有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手艺！”周老爷子感慨说道。 周老爷子生于解放前，等到了解放的时候已经十来岁了，人生观和世界观都已经有了，所以他的身上有得浓厚的老派味道。他受了边瑞的恩那自然是要报的，于是等着身体一好便过来致谢。 因为一直联系不上边瑞，所以这事情就拖到了现在，原本周老爷子定个位置只得捧场，现在吃了两道菜之后，周老爷子觉得这两千块钱的饭，真的值！ 吃出了味道，周老爷子就不说话了，专心品尝起了边瑞的手艺，十六品菜，从蔬到瓜，然后再到肉食，每一种老爷子都品的非常仔细。 最后边瑞给老爷子上了一道青麦茶，算是正式结束了这一餐。 第42章 偶遇 周老爷子饮着茶，同时对着边瑞说道：“原本我就是来感谢你一下的，现在尝了你的手艺之后，怕是以后要常来了，听说你只开周六和周日，那么明日想必也开的吧，明日再请您做一顿，我带三位老友过来”。 边瑞这下子尴尬了，因为他根本没有准备，现在这材料也就一顿多点，想第二顿都难，于是只得说道：“周老先生，明日怕是不行，我这边没有那么多的材料”。 一直站在旁边的保镖有点儿不明白了，拿眼好奇的看了一下边瑞，心道：你这材料很难找么？无非就是青菜白菜，最贵的不过是几块鱼腹，几块鱼腮肉和一只鸡，几根小羊排，一个菜场转下来就买的齐齐的。 “只准备了一顿？”周老爷子笑着问道。 边瑞点头道：“我这铺子从夏初开业到现在，您还是第一位客人”。 “哈哈哈，有意思！那就下周，下周六和周日，我和几位老朋友一共四人”周老爷大笑了几声。 边瑞也没有觉得自己没客人是什么尴尬的事情，笑了笑便道：“到时候晚辈恭迎老先生光临”。 周老爷子品完了杯茶，站起来要走，边瑞束手把老爷子送到门口。 “不用送了，我的车子就在旁边”周老爷子回头冲着边瑞拱了一下手，然后转身向着马路边上的车子走了过去。 边瑞目送着老爷子上了车，这才转身回店。 周老爷子上了车之后，透过窗户看了一眼边瑞小铺的门头，然后冲着自己身边的保镖问道：“小何，你觉得这人怎么样？” 保镖小伍想了想说道：“是位用刀的高手”。 周老爷子听了保镖的话，笑道：“哦，我到是没有注意这一点，你说来听听”。 保镖思考了一下，组织好了语言这才说道：“我不知您注意到了没有，他切菜的时候又快又准，从没有多余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这样的刀法可以切菜，自然也可以杀人……”。 “那比你如何？”周老爷子笑问。 保镖道：“难说，这人身上一点杀气都没有，不是没有杀过人的，那就是高手中的高手”。 “行了，你别瞎猜了，他的资料我看过了生平很平常，就是有个好老师，可惜的走了”周老爷子笑道。 “您不是说这次想来让他提一个要求的么？”保镖不解的问道。 周老爷子说道：“原本来的时候我是这么想，不过见了人还的尝过他的菜之后，我改变了主意，等以后他有什么事情难办，我尽力替他办了就是。现在无论是给钱还是给什么，我都觉得有点不合适。这小子有那么一点意思，小政那臭子还算是有点运道”。 边瑞可不知道周老爷子对自己的评价还挺不错的，当然了周老爷子要给东西他肯定是不会要的，对他来说是还周政的人情，再收老爷子的东西不合适。 回到了铺子里，边瑞带着闺女赶下一场兴趣班，这个班小丫头到是真心喜欢，因为是武术，一路上都是开开心心的。 送闺女去兴趣班，正好武校又在还算是繁华的地方，正靠着一片商场，边瑞反正也没什么事，于是便四下里溜起来。 进了一家商场，见大厅里正摆着一排打折的大衣，边瑞便走进去看了看，发现款式什么的都不算新，但是质量还挺不错的，于是给母亲和奶奶各挑了一件色调稳重的。 手上拎了东西，随手买了一怀纯果汁，一边吸溜着一边继续往楼上逛。 衣服什么的边瑞自己是不会买的，一般边瑞出去的时候都是骑行服，在家则是舒适的亚麻宽松简洁版的汉式常服，冷了最多外加罩件羊皮袄子，不过既然逛到了这里，又给母亲和奶奶买了，那么祖父和父亲也就不好撂下。 正儿八经大衣什么的，买回去也没用，因为这种大衣一般都是修身的，两位老爷子都不喜欢被衣服捆住的感觉，所以边瑞这边就得挑一些宽松的，能干活时候穿的。 原本准备去买衣服的，不过到了二楼的时候，边瑞发现这家大商场里新开了一个画廊，而且现在里面正搞一个艺术展。 抱着有时间还不用花门票的心思，边瑞拎着东西就进去了。 进了门，边瑞顿时觉得自己的视野一阔，没有想到门头并不是太起眼，但是内里却是别有洞天，这样地段的一个商场，画廓居然弄了三四百平方的大厅，这家画廊的实力给人感觉相当不错。 进门一看，边瑞发觉里面的人还真不少。 从边瑞一进门，便时不时有人拿好奇的目光打量边瑞，因为别人最少都是穿着还算是正统的衣服过来看画展的，哪里像边瑞，直接一身骑行服，外套上不是骷髅就是戴着长长羽冠的印第安酋长标志。 总之现在的边瑞就如同一只闯进了鹤窝里的火烈鸟，明显的有点晃眼。 也没有人走过来让边瑞出去，所以边瑞开始‘目中无人’的逛了起来。 现在大厅里展出的是所谓先锋派书画作品，边瑞看了几幅之后觉得挺有意思的。 这个挺有意思不是说这些人的水准有多高，就算这些人水准再高，也高不过空间里的那些老家伙们的作品，无论是技法还是表现力，国画的先驱们似乎把所有能走的路都给走死了，现代的国画家想要突破那几乎就是不可能的。 当突破变成不可能，于是画坛上就出现了众多的妖魔鬼怪，这跟书坛上的一些所谓的射这个射那个，或者丑书大师们一样，正道走不了那就只能博个眼球，混个脸熟然后卖钱。 边瑞对这种现象并不鄙视，因为画家也要吃饭，也要养活一家老小，造点势走点偏路也未尝不可，只要不杀人放火，拦路抢劫，边瑞认为都没有问题。 至于你收藏了这类人的画，等他去了之后不升值还贬值，那就没有办法了，玩艺术品靠的就是眼力劲，你没这份眼力就说明你不该一头扎进这个市场来。 边瑞看到的第一幅作品，就让边瑞忍着没笑，但是心中已经是笑弯了腰。 第一幅作品的画面是这样的，一株老树下，躺着一个光女，除了光女之外，老树这些景物都是水墨的，也就是黑白的，只有这个光女是有颜色的，粉色的，画的还挺抽相，反正从特征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女人。 站在这幅画的面前，边瑞似乎就在耳边听到了一句话：大爷，过来玩玩嘛！ 画的旁边还有作者介绍，好家伙那头衔差点一张纸头没有写下，什么美协成员喽，那个画派的中坚力量喽，反正读完了这位的简介，边瑞差点以为开劳动表彰大会呢。 接下来这位的几幅作品，幅幅少不了光女，有蹲的有坐的，至于地点那真是什么地方都有，这样的作品，让边瑞看的那叫一个开心啊。 好不容易闪瞎眼的光女没有了，下一位的作品，那家伙更叫一个扯淡，边瑞愣是没有看明白，通片大黑团子，不是这边歪就是那边歪，歪的边瑞都有点头晕，再看一会儿估计都得叫救护车。 再下一位作品到是有模有样了一些，不过技艺太差，入不了''眼高手低''的边瑞眼。 这位在作品中引入了一些西方绘画的理念和手法，不过在边瑞看来，不由想起星爷《食神》中的那条拼凑起来如同被核幅射照过的鱼，两边不靠。 国画不像是以前的西方绘画，它不讲究形准，也不讲究透视，它讲究的是一种精神状态，表现的也是画家想表现的东西。 西方绘画以前的画家可没有表现自己内心的权力，他们其实就是社会上的一个工种，他们为教庭表现上帝的存在，画的真实是为了告诉没文化的老百姓，上帝是确有其人的，你看，上帝就长这个样子，各位圣徒就是这模样。 以前西方画家的生存是依附于教会与贵族的。而中国的画家，无论是顾恺之还是阎立本这些人，本身就是贵族中的一员，同时他们也有一个鲜明的标签，那就是文人，他们是有文化的，比西方那帮子学徒的知识层次和精神层面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若说中国古代的画唯心，那么西方的绘画就是唯物。 当西方艺术发展到唯物唯不成的时候，西方的画家也开始摆脱贵族与教庭追求自身感受的时候，也自然摆脱了形与明暗，开始走神似而形不似的路线了。 至于现代艺术，边瑞根本觉得看不懂，反正边瑞是不会买的，现代艺术的最大特点就是没有标准，你认为他值多少钱，它就值多少钱，你认为它一文不值，它也就一文不值。 现在边瑞看到的这些所谓的艺术，也扯淡，但是扯的让边瑞看起来还挺欢乐，所以边瑞认为它们还有点价值，一幅十块，五块钱算买纸，五块钱算人工，实在是不能再多了。 “边瑞！” 就在边瑞觉得欢乐多多没有白来的时候，听到有人叫自己。 一扭头边瑞看到个鹤立鸡群的女人正冲着自己招手，然后边瑞就在心里嘀咕了：咦，我认识这个人么？ 想了一下，边瑞这才想起来，这不是几个月前自己卖瓜的时候遇到的那个女车友嘛！ 对了，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边瑞又把人家的名字给忘了。 第43章 湿大师 颜岚从边瑞一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了，没有办法，边瑞这一身打扮再配上他的身高，在现在这群人中就像是个国内山寨乐园中的小号埃菲尔铁塔似的，想不看到都难。 原本颜岚准备上来打招呼，谁知道被一个人给劫住说了两句话，等话讲完，颜岚再看边瑞的时候觉得这人真是太有趣了。 别人看画展，要不是站在画前沉思，要不就是不住的点头表明自己看懂了，明白了作者想要表达的意思，只有边瑞看的脸上表情跟便秘了一样，时不时还露出诡异的笑容，似乎是在看什么喜剧片似的。 让颜岚觉得看边瑞似乎比看画有意思。 颜岚站着看了不到一分钟，有一个四十来岁，全身穿的挺老派，脸上留着山羊胡子的男人站到了颜岚的身边开始和颜岚攀谈了起来。 颜岚知道这位是这次参展的艺术家之一，据说现在画坛上的名气不小，算是当地省美协有头有字号的人物。 和这位聊了一会，颜岚就觉得无趣了，她从这位的眼中看到了让她厌恶的成份，颜岚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跳了那么多年的舞，而且长的还漂亮，身边的男人抱什么样心思的没有遇到过？ 颜岚也不会被这位大师的名号给吓住，她知道别说这位还算不上大师，就算是大师中也有无耻的，一个人的技艺高低和人品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历史上无节操的大师多了去了。 只说蔡京，字写的不好么？算不算书法大师？当然算了，但是其人品就不用说了吧。近代的还有铮铮铁骨的那位，学术上那是没的说，但是一提他的为人，估计只有两个字呵呵能形容他。 不想和这位继续聊，但是这位还不识趣，看样子想硬聊，正巧这时候边瑞一脸傻笑的走过来了，让颜岚想起来一句话：智障儿童欢乐多！ 边瑞是实在想不起颜岚的名字了，但是人家叫他，他也不好不过去，于是装着认出颜岚的样子，笑眯眯的走了过去。 “还真是巧了，能在这里遇到你！”边瑞笑道。 颜岚也笑道：“还真是巧了！” “这位是？” 揣着小心思的大艺术家一看突然间跑来一个不识相的小子，心中有点不快，不过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 “我的朋友，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刘半壁先生，他的作品是……”颜岚开始介绍了起来。 边瑞一听心道：原来这位就是老树光女的作者，瞧人家的名字起的，半壁，要是改个姓，边瑞还以为歌坛半壁江山哥过来了呢。 如果不看名字只看人，边瑞耳边一准会响起一个柔美的女声：大郎，起来喝药了！ “你懂画？” “谈不上懂，也就是没事临两笔，放不上台面”边瑞说道。 边瑞还真不是客气，斫琴边瑞那是相当有自信，书法嘛练的也算是差强人意，就是这绘画，边瑞实在是没什么天份，临的时候觉得自己还行，但是提笔一画，那家伙！自己看了都要心疼宣纸。 不过画不行，空间里那么多东西，把边瑞的眼力劲儿到是养了起来，成了典型的眼高手低的人。 “看来还是真懂一些，那你怎么评价这些作品？”这位刘半壁先生缓缓的说道。 边瑞笑道：“我哪里敢评价啊，我看着都好”。 说真的，边瑞的画技还真不比这里一些人的水准高，不过欣赏水准还真挺高，只是要让他说嘛，那就如同茶壶里煮饺子有货倒不出。 “随意说说嘛！” “不敢，不敢！真说不出什么来，我本人也是水平有限”边瑞连忙摆手。 刘半壁先生对边瑞的印象稍微有点转好了，觉得这孩子虽然看起来讨厌，但是还没有讨厌到人神共愤的地步。 半壁先生哪里知道，边瑞现在心里正的嘀咕呢：你们都画成这死样子了，有什么好评价的，我要说你们这些画用来擦屁股都怕手扣坏了纸，你们还能回去埋头苦练不成？ 半壁先生如果知道现在边瑞想的是这个，估计立刻要吃速效救心丸，晚上一分钟都得去火葬场爬烟囱去。 见边瑞认怂，刘半壁就开始继续想和颜岚搭话，从一看到颜岚，半壁先生这颗老心就像是重新活过来一样，心中已经幻想着无数次眼前的美女会拜倒的自己的强大的艺术气息之下，仰视自己、祟拜自己。然后嘛自然就可以嘿嘿嘿。 虽然他的真实身高还不到颜岚的肩膀，但是半壁先生坚信，以自己的名望，只需小展一下魅力像这样的迷妹们都会往自己身上扑，哭着喊着求自己临幸的。 “对不起，刘老师，我和我朋友还有点事情要说”颜岚说道。 刚想张口的刘半壁顿时觉得自己的话卡在了嗓子眼中，非常滴难受。 “那好，有机会的话我请颜小姐到我的画室去看看，另外每隔一段时间我的一些朋友就会在我的画室一起研讨画技，你要是有兴趣的话也可以来……”。 边瑞看到这个老半壁嗦嗦的没完没了，哪里还看不出这位什么心思，心中嗤的一声鄙视起了这老家伙：一个自己能买上百万摩托玩的姑娘，无论是家里有钱，还是靠上的人有钱，都不会看上你这种货色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 什么艺术家听着好听，别看一个个又是这美协，那画协的，口袋里真有钱的并不多，边瑞虽然是个二流美校的毕业生，但是其中的弯弯绕就算不是门清那也差不多。 你要是相信当代活着的画家，一幅画能卖出一两亿，边瑞也不跟你这么单纯的人聊，你还是回家看奥特曼打怪兽去吧。 真要有一两亿投资艺术品，你就算是买不来莫奈、齐白石，那你买幅巴齐耶或者李可染这类大师的作品收藏，他不香啊？ 这些人的作品就算是不升值也肯定比纸币保值，你得傻成什么样，才会花这么多钱去买一个前景未知的画家作品。 绘画艺术这东西，当时的人炒上天都不算，只有被历史证明的东西才有其意义，活的时候很有名，死了几十年人家拿着画擦屁股都嫌硬的也不是一个两个的。 尤其是现在这个时代，无所不炒，无所不捧，炒完藏獒，炒核桃，炒完核桃炒天珠，你真相信这些玩儿值上百万、几千万甚至几个亿？ 边瑞也没有替颜岚出头，在边瑞看来无论是半壁大师泡上还是泡不上，跟他都没什么关系。 “边瑞，咱们约的时间快到了吧？”颜岚实在是受不了啦。 边瑞一听愣了一下，当他看到颜岚眼神的时候，这才假装看了一下表：：“哎哟，要迟了！” 边瑞演的很夸张，一看就知道是假的，偏偏半壁同志还不好发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边瑞和颜岚走出了画廊。 走了一会儿，边瑞准备和颜岚道别，因为自己骑摩托过来的，车子停在了门口电动车的停车位上。 “你觉得那些画一文不值对不对？”颜岚突然问道。 边瑞笑着说道：“怎么可能，我觉得画的挺好的，真挺好的，有意思！” 颜岚道：“我会看人的，从脸上的表情我能大致猜出一点，你的表情绝对不是看那些画好，我觉得你一边看一边在心中竖手指”。 “没有的事，对艺术我一向是心怀敬意的”边瑞说道。 颜岚：“……”。 一般来说，颜岚遇到的男人这时候都会大侃特侃，让自己显得很不寻常，就像是刚才那位半壁一样，但是边瑞这边根本就没这意思。 但是颜岚相信，边瑞是有鉴赏水准的，很想听他评价一下今天看的这些画。 颜岚本身是不懂什么画的，所以她来看画纯是为了打发时间，凑个热闹。 越看不明白的人总是觉得艺术这东西很神秘，特别想听听别人的评价，只是边瑞如同锯了嘴的葫芦一样，什么都不说，让颜岚没有办法。 “什么时候一起跑山啊？”颜岚客套的说道。 边瑞道：“嗯，好的！有时间联系，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望着边瑞离开的身影，颜岚不知道说什么好，约好了跑山连个电话号码都不要就走了，这是约跑山的样子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约跑山的是只老虎呢。 原本颜岚是客套，没有想和边瑞两人一起去跑什么山。但是人就这是这样，我虽然是个客套话，但是希望别人能上心，现在颜岚是客套了，边瑞却没一点表示，颜岚有点小郁闷，尤其是边瑞小腿撒欢的一下子就不见人影了，让颜岚觉得有点没面子。 和边瑞分开，颜岚开始转起了商场，转了不到十分钟，她路过一家摆在过道促销的摊位，再一次发现了边瑞的身影。 这时颜岚觉得又气又好笑。 第44章 推单 颜岚走到摊位旁边，冲正和营业员挑衣服的边瑞说道：“这么巧，咱们又见面了”。 边瑞一抬头见到颜岚站在自己的旁有，冲她乐了一下：“真巧，你也过来买衣服啊？” 颜岚看到边瑞跟个没事人似的回了自己一句，也不知道脑子里怎么就跳出来一句：这位不会是欲擒故纵吧？表现的不在意，其实就是在这儿等我呢。 对于自己的容貌颜岚还是挺自信，从上初中开始每年收到的情书都是论袋子装的，到了大学那更不用说了，别说颜岚告诉了，就算是不说，见过颜岚的男人一般也能打听出她的名字来。至于追她的花招那更不用说了，这么说吧，颜岚什么招没见过，自残的都有。 “是啊，你这是给谁买衣服呢？”颜岚望着边瑞微微一笑问道。 边瑞说道：“给我的父亲，还有爷爷”。 颜岚听了张口说道：“没有想到你还挺有孝心的！” “我也就是随手买一买，买回去还得被他们骂”边瑞笑呵呵的说道。 这时营业员张口说道：“老人就是这样，怕咱们这些晚辈乱花钱，其实你要是真买回去了，他们嘴上会说说，心里还是甜丝丝的”。 “这话说的好”边瑞挺赞同营业员的话。 “把这两件都给我装起来，还有那边的两件，开票吧”边瑞说道。 营业员一听立刻喜道：“好咧，大哥，您家老人要喜欢下次再来”。 一边和边瑞说话，一边营业员麻利的开始把四件衣服给装进了袋子里，装好之后开始给边瑞开票。 颜岚这边还准说两句呢，见到边瑞正和营业员忙，而且忙的似乎是没有功夫搭理自己。本来还想和边瑞说两句话呢，不过突然间觉得似乎没什么意思，于是转身离开了小摊位。 边瑞也没有在意颜岚走没走，他这边扫了码付了钱拎着东西往楼下走，到了停车处，把衣服都放在箱架上用束条这么一捆，然后发动了车子往女儿上课的地方驶去。 到了武校的门口，不到十分钟，小丫头蹦蹦跳跳的出来了，边瑞接了女儿回到了铺子。 周日的下午，边瑞把闺女送回了汪捷的家，自己开着车子回老家。 刚进了院子，看到一家人在院子里忙活着。 “回来了？怎么样，客人满不满意？”边瑞的母亲一抬头见儿子回来的，立刻关切的问道。 边瑞回道：“当然满意了，不光是满意而且还定了下周六和周日，说是要带几个朋友过来吃”。 “还真有人闲着没事整天吃这么贵的饭啊！”边瑞的奶奶咋舌道。 “奶奶，您是不理解这些有钱人的心思，他们哪，穷的就剩下钱了”边瑞开玩笑说了一句。 说完，边瑞把自己手中的袋子放到了地上：“来，大家都试试，看看我给大家买的棉衣怎么样”。 边瑞的奶奶一听，说道：“我们都有衣服，这都什么年代了，谁还没有几身衣服啊，没事干乱花钱……”。 边瑞一边听奶奶唠叨，一边把给奶奶的衣服找了出来，帮着老人家套上试了试。 “正好！”边瑞开心的说道。 奶奶很开心，伸手摸着崭新的衣服料子问道：“这衣服不便宜吧”。 “不贵，不贵，正好赶上人家打折，这些衣服的款式有点儿太老气了，最低的打三折，我一看这料子不错啊，于是便买了回来……”边瑞说道。 边瑞不能说这价格是多少，张口就得往一两百上靠，要不然老人家有点舍不得钱，不过想来老人家也心知肚明，知道这是自家孩子的孝心。 “爸，爷爷，您二位也过来，换上新衣服看一看”边瑞说道。 边瑞的父亲笑着说道：“这有什么好换的，你那边先忙着，我们这边还有事呢”。 边瑞拎着两个袋子走了过去，发现原来父亲和爷爷正在捣果实，果实就是上次说的八棱果，捣碎了拌米粮食里喂家禽和家畜的。 “我来吧，你们歇一会”边瑞说着放下了袋子就要帮忙。 爷爷轻轻推开了边瑞：“还有一会就好了，不用你过来，要不等会又是一身果子汁，洗都不好洗”。 边瑞见爷爷这么说，退到了一边，等着爷爷和父亲活干完了，这才把新衣服给两人试了一下。 “这会不会太艳了？”爷爷看着自己这一身大红色的外套有点儿不适应。 “艳一点好，老人就要穿的艳一点”边瑞说道。 “不行，我穿不来这个，这个给你爸穿，我要那件灰色的”边瑞的爷爷连忙脱下了身上的红外套。 边瑞的父亲没有办法，只得把身上的外套换给了自己老子。 “既然接了人家的活就要好好做，冬天里材料不好找，你还缺点什么，爷爷我没事帮你去寻摸一下”边瑞的爷爷换上了灰外套这下满意了，冲着孙子问起了馆子里的事来。 边瑞说道：“您放心吧，我一定会专心的，至于食材什么的您也不用担心，到时候我进山找一些就是了，实在是没有，咱们就主打锅子，反正都有说法”。 边瑞的爷爷听了点了点头，放下心来。 试好衣服，接来就是做饭，吃完了饭，边瑞带着差不多一小碗的汤泡米饭，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几天一过，小灰已经不怕人了，现在撒欢的跟个地耗子似的，满院子到处乱蹿，边瑞这边一推开大门，小灰便站在门口迎起边瑞来了。 呜！呜！ 小灰摆违小尾巴，歪着小脑袋望着边瑞，似乎是在问：铲屎的，你这几天上哪里去了？ 边瑞把手中塑料袋里的饭倒在了院中小灰的碗里，然后伸手在小灰的脑袋上摸一下，这才回到了正屋。 开了地暖，洗了一个澡，换上一身干爽的衣服，边瑞坐到地板上，伸了一个懒腰，开始放空自己的脑子。 就在边瑞进入放空时，旁边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边瑞拿起来一看，发现是周政打来的。 “喂！”边瑞接通了电话喂了一声。 周政那边则是开门见山的问道：“昨天我爷爷去你那里了？” “是啊，有什么问题？老爷子回去说这顿饭不值？”边瑞问道。 周政回答道：“没有问题，我就是问问，我哪里敢凑到我爷爷面前问东问西的，只不过我听说他去你那小铺子了，于是打个电话过来问问。对了，没出什么事吧？” “能有什么事？”边瑞被他弄的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周老爷子在自己的铺子里能出什么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周政又说道。 “你家老爷子还定了下周周六周日中午，说是要请几个老朋友过来尝尝”边瑞说道。 周政一听，不由发出嗯的一声：“你做的菜有这么好？我们家老爷子的嘴可是非常挑剔的”。 ”这个我到是不知道，反正老爷子定了周六和周日中午，四人位的“边瑞笑道。 ”那我也定两个位子，周六晚上的“周政说道。 边瑞听了直接回道：”对不起，不做你的生意，因为你也品不出我的菜”。 到不是边瑞不想做这生意，而是现在是冬天，边瑞根本就没什么准备，四人这量边瑞都要抓头了，再加上周政两位，边瑞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嘛。 “我了个去，你牛逼了啊，有钱都不赚了，对了，我就是想问一下你的馆子真就是那么好吃？” “菜品那有所有人都说好的，各人的口味不一样，对菜品的感受也不一样，反正老爷子该觉得不错吧”边瑞打起了马虎眼。 “真不招待？” 边瑞道：“不是我不想招待，而是真的没法招待，你知道小铺子情况的，这么久没有生意，我哪里想到突然会有四个人的生意，一下子四个人我这边食材难寻啊！要不这么着吧，如果你要是周六早上有空的话，可以到我的铺子里来，我给你烧一窝边角料汤，不一样的烧法，适合年轻一点人的口味”。 “你也好意思，边角料烧汤就想把我给打发了，我看看到时候有空就去，没空就算了”周政那边嘟囔着挂了电话。 如果是一直有生意，边瑞肯定会准备一些，比如说把一些稀有了菌类晒干存起来什么的，或者干脆就在空间里种上一些，现在突然间有人订位子一订还是四位，两天下来就相当于八人份。 还有，这两天总不能给客人吃一样的菜吧，二千多一位连着两天给别人吃相同的菜也不合适，总得换个花样，哪怕是把蛋炒饭换成三鲜炒饭也好啊，要不然人家还认为边瑞就只有这两手呢。 所以下周，边瑞的主要任务就是准备两套菜品。 正想着事情呢，突然间听到门口有沙沙的抓门声，起身来到了门口打开了门发现吃的圆滚滚的小灰正坐在门口，眼巴巴的望着自己。 “不准进来，回你的窝里去！”边瑞冲着小灰说了一句，同时伸手指了一下东厢房的狗窝。 汪！汪！ 小灰有点不乐意，它很想跟主人一起，不想跟牛牯在一起。 边瑞可不管小灰想什么的，边瑞在意的是自己想什么，而且狗得教，如果跑到了屋里乱拉屎那可就麻烦了，边瑞这里可是全木板，并不是水泥地，清理起来麻烦着呢。 边瑞啪的一声直接把小灰关到了门外，自己继续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想周六和周日怎么办。 第45章 老林中 在家休息了一日，又赖的两日，到了周四的时候，边瑞就不得不出发进山，名义是上指食材，其实是想找找有什么食材可以栽种到空间里的。 今天一大早，边瑞着装整齐，把该带的东西都捆上了笨牛的背，吃完了早饭带上家里的大黑一个人出发了。 原本边瑞的爷爷准备带孙子走一趟的，只不过边瑞不乐意，并且一再保证并不会去太远的地方，边瑞的爷爷这才放下心来，就算是这样还是让边瑞把自家的大黑带上，以防万一边瑞在老林子里迷了路。 翻过边瑞宅子的小山头，放眼一看就是茫茫的林子。外面的这些树还细一些，要是再翻过一个山头，随处就可见那些两三合抱的大树。 外围的林子并不好走，树与树之间全是灌木，往往这些灌木上还长着刺，好在笨牛皮糙肉厚的，边瑞也有大砍刀护体，一人一牛一狗，很顺利的经过了小林子，进入了真正的老树林子里。 老树林子里路相对来说好走多了，因为老林子里灌木很少，就算是有也这高。老林子里的树是又高又密，别说是灌木了，就算是小树也很难在常年不见阳光的阴暗地方生活下来，树与树之间时不时会有一些喜阴的藤蔓。 老林子容易走，但是真的不舒服，人呆在里面有一种特别的阴冷感，如果是夏天还好一些，但是现在可是冬天，就算边瑞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也觉得一丝丝阴冷的风直往自己的脖子里灌。 沿着山脊一路往上，走了很久这才重亲看到了头顶的太阳，虽然冬日的太阳几乎让人感觉不到温度，但是跟刚才相比，还是头顶有太阳更踏实可爱一些。 边瑞第一个要去的是老祖留下来的一个印记所在地，按着笔记上记栽的，老祖在那里种了一些树，还有一些药材什么的，边瑞想过去看看，那些东西还在不在，如果在的话拨一点回去凑个菜也好呀。 到了下午三点多钟，边瑞到达到了目的地，当边瑞看到这边情况的时候，想死的心都有了，因为这里根本看不出有老祖整理过的痕迹了，就算是说有，那也是水塘子旁边那一个破到了让人几乎不敢认的草棚子，如果它还能被称之为草棚子的话。 “完蛋喽，完蛋喽！”边瑞挠着自己的后脑勺不住的说道。 大黑和笨牛两个到是挺开心的，笨牛时不时的抬头吃一下周围鲜美的树叶，至于大黑则是四下里撒着野尿，似乎是想把这一片地给占为已有。 这地方是个大潭子，说大潭子可能有点怪，因为这潭子大的有点过份了，差不多有四五个游泳池那么大，像个小湖一样。从山涧上有几股子水流下来，潭子又分出了两条小河一直往山脚下流。 潭水分出的河也没有结冰，那是因为潭水自带温度，边瑞伸手试了一下差不多五六度的样子，比现在空气中的气温还要高一些。 原本就知道这里是一处温水潭，边瑞想着气温还不错，总得长点什么东西吧，现在到了这里一看，发现潭子边上啥也没有。 哦，也不是啥也没有，潭子附近有成片的脚印，有狍子的、狐狸的、野鹿的，还有几个看起来像是半大猫科动物的，也不知道是野猫还是什么。 看到这些，边瑞知道这里就算是长出能吃的野物来，那也被食草的给抢先了。 虽然看起来这里已经被扫荡过了，但是边瑞还是决心在仔细找一遍，就算是找不到菌，找点能移栽的菌柄什么的也好啊。 可惜的是，边瑞再一次失败了，唯一找到的菌丝扔进空间里种出来的还是一群毒蘑菇，这玩意原本是淡蓝色的盖子，到了空间里成了亮蓝色，还带着红斑点，别说吃了光看它这样样，边瑞都不想去吃它。 刚想从空间里出来，边瑞发现自己原来扔进来的那条虎刺鱼。 就是几个月前，边瑞准备拿鱼招待邻居那时候扔进空间的，现在这小家伙长的可不小，身体差不多一米多，最粗的地方像小水桶一样粗。 原本是找不到地方放它，所以边瑞一直把它就扔在空间里，久而久之的就有点儿忘了它，遗忘可能也会成为一种习惯，就是看到那东西又觉得不碍眼，不想去挪动它。 现在看到它了，边瑞自然而然就把它给弄了出来，四下无人，而且这玩意儿脑袋扎在水桶里，大半拉身子都立在空中，看起来着实是有点不雅观。 把虎刺鱼弄出了空间，边瑞这才发现，好家伙，原来的塑料桶卡在它的脑袋上了。 边瑞不得不一脚踩着虎刺鱼，一脚踩着塑料桶，费了老大气力这才把塑料桶从虎刺鱼的脑袋上拨了下来。 亏得在是空间里，如果在外面脑袋上卡这么一塑料桶这鱼早就死翘翘了。 拨出了鱼，边瑞忍不住一下子乐了，这鱼长的那叫一个奇怪啊，鱼身大鱼头小，鱼身和鱼头之间还有几道皱巴巴的圈儿，是红桶卡出来的印子，但是离远了一看像是鱼脖子上挂了一圈围脖。 拽着鱼的尾巴，边瑞把鱼扔回到了潭里：“走你！” 这么大一条鱼，扔回了潭里之后，边瑞居然看它一下子跃出了水面，然后咕咚一声又钻进了潭里。 “大黑，你说这鱼会不会在这水里热死？”边瑞望着潭面上的涟漪，转头看了一下旁边的大黑。 大黑自然是听不懂边瑞说什么的，不过既然边瑞开口了，大黑也就汪汪应了两声。 在潭子边上吃了点东西，边瑞继续往下一个地点走，到了晚上边瑞到了目的地，结果一看和潭子旁边差不多。 老祖选地方都是大大小小的潭水边上，可能是靠近水源，利于补给吧。 不过现在看靠近水源也不是什么好事，山里的动物可以不吃东西，但是绝不能不喝水，喝水的时候还能吃点东西，换成边瑞，边瑞也不可能放过送到嘴边吃的。 对于接下来两个地方，边瑞已经没有兴趣再去了。正巧这个时候天空中又开始落起了雪花。 “今晚咱们就住这里，等明儿一早办完正事就回去”边瑞冲着大牯牛和大黑说了一句之后，开始把自己的装备从大牯牛的身上卸了下来。 先用铲子挖了一个坑，然后在坑的周围用石头围了一圈，防止火跑出去，弄了一点柴火进去，用点火器点着了火，先是坐下来烘了一阵，等着身体都热乎了这才干别的事情。 边瑞空间里什么都缺就是不会缺木头，不光是不缺，还有点儿多，这段时间开出来的废料加上一些树枝什么的，如果用来当火烧，烧几个月都够的。这一路上都被边瑞扔了一半，现在空间里差不多还有二十来立方的废木料呢。 取了一些容易烧而且出油的干枝出来摆到火堆里，很快火苗便蹿出来老高，把周围两三米都照映的红彤彤。 空间里那么多木头，边瑞怎么可能省料，直接把篝火烧的旺旺的，火苗蹿起一人多高。 边瑞先把帐篷搭了起来，接下来便是做饭，现在做饭，边瑞可不想搞多大的阵仗，直接弄点米煮点粥，粥里摆点肉丝就行了，凑和凑和明天就回去了，也没有这么多讲究。 粥将将煮好，大黑忽然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嘴里发出一阵低沉的警告声。 边瑞拿着开路刀，望向了大黑目光投去的方向。 “别紧张，别紧张，小伙子！” 就在边瑞以为遇到什么野兽了呢，突然间听到有人声响了起来。借着月光，边瑞依稀看到一个微微弓着腰的人影从林子里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匹驮马。 “您是哪位？”边瑞提高了声音问道。 “我是临山村的赵大有，那边是哪位？” “我是边家村的边端”边瑞一听是临山村的，心下便送了一口气，把手中的刀给收了起来。 来这老林子的都是附近的村民，一般没什么外人进来，因为这老林子除了树也没什么珍贵的野生动物，最大的也就是狐狸什么的，连只狼都好久没有听说过了，所以也吸引不了偷猎的人。 临山村里住的有三个姓，余、赵和钱，解放以前和边家村联系的并不紧，听老祖说这三个姓是清末的时候过来避难的。不像沈家村和许家村这几个村子，大家和边家村相邻了快两三百年了。 “边瑞，是不是边山边老十家的儿子？” 声音越来越近，渐渐的来人面容出现在了边瑞的视线中。 来者是个老人，差不多六七十左右，身体还算是硬朗，不过腰却有些弓了，看样子家里的生活压力不小，戴个蓝色的雷峰帽，帽子上面还打着个补丁，身上是绿色的老款军大衣，脚上是老款的大头皮鞋，磨毛的那种。一看就知道是跑山的老把式。 “嗯！” “哇，这鬼天气！”赵大有走到了火堆旁边，先把马背上的东西放了下来，然后卸了鞍垫子，用一块毛毯盖在了马背上。 “来，吃点”边瑞看到老爷子的大茶缸子就在旁边，于是拿着锅对着赵大有示意了一下。 赵大有也不和边瑞客气，现在这深山老林的，遇到了就是缘份，也没必要太过于讲究，于是赵大有拿起了缸子伸到了边瑞的面前：“谢谢啦！” “不客气，您知道我爸？”边瑞坐回了自己带来的小椅子上，把锅里剩下的粥都倒给了大黑，至于牯牛自然享用的是空间草。 “我和你爸小学时候是同级，你满月的时候我还去过你们家呢，没有想到这一转眼都三十来年过去了……”赵大有一边吃粥一边感叹的和边瑞说道。 边瑞有点小尴尬，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赵大有是边瑞父亲的同级，那自然也就算是长辈了，不管亲不亲什么的，在这深山老林里，这样的小关系还是把一老一少两人之间的距离拉的稍近了一些。 第46章 跑山人 边瑞拱了一下篝火堆，让火烧的更旺一些，赵大有则是搓着手蹲在火堆旁边，时不时抬头看一眼边瑞。 赵大有通过观察，觉得边瑞一定是有很不错野外生活经验的，比如挑的这个下营的地方吧，背风雪也吹不到，帐篷搭的位置也挺不错的。 但是有野外生活经验和这个时节进山采山货那是两码事情。夏天的时候，只要能进老林子并且完好的出去，怎么说也能弄点东西，再不行，蘑菇总行吧？ 如果你连蘑菇都分不清有毒无毒，你还进的哪门子老林子，直接回家睡大头觉不是更好？ 但是冬天就完全不一样了，所有的山货都是长于特殊的地形地势中，这需要的不光是运气更多的还是经验。 现在赵大有觉得边瑞的爷亲心可真大啊，让那么一个小毛头进老林子，这天气来采山货，那不是开玩笑嘛。 冬天进老林子采山货的全都是老跑山人，别说三十多岁，就算是四十来岁也都是花架子，要想在寒冬腊月的山上找出山货来，最为重要的就是经验，几十年的时间让赵大有在心间拥有了一份‘地图’。 在这位地图中，哪个山沟的那一片积雪下面温度合适，可以长出山菇。哪一片地下有热泉经过，四周能长出羊肚菌这样的山珍，所有的一切都在赵大有的脑瓜子里。就像是每一个年长的跑山人一样。 到了冬日，鲜货极大减少的时候，像赵大有这样的人便拿起镢头带着牲口进山，出来的时候，一沓沓的票子就会揣进腰里，这也是他这样老跑山的生存之道。 尤其是在近几年，大家伙的日子过的越来越好了，外面冬日来收山货给的价格也越来越高，更是让赵大有三天两头往林子里钻， “收获怎么样？”赵大有冲着边瑞问道。 边瑞笑着摇了一下头：“什么都没有找到，就找到了一些干野果，也不值什么钱”。 听到边瑞这么说，赵大有深有意味的笑了笑：“你一个人进来当然什么都没有了，要是你爷或者你爹带着你进来就好多了，在这上面你爸都要差一些，你爷那一辈边家村人进老林子那可都是这个！” 说着赵大有冲着边瑞竖起了大拇指。 边瑞笑了笑，没有接话。 不是边瑞的爷爷不想和孙子一起来，而是边瑞不想让老爷子跟着来，边瑞这次进山就是过来摸底的，原本以为老祖留下来的几个点上差不多都能有点东西，现在一看啥也没有，从进山到现在边瑞只办了两件事情，一件就是把空间里积累下来的木料垃圾给扔了，第二就是把养的巨大的虎刺鱼给放出来。除此之外，什么事也没有干成。 赵大有扭头从自己的马背囊中摸索了一会儿，然后拎出了一只野鸡在边瑞的面前竖了一下。 “见过这东西没有？” “野鸡！吃这个东西犯法吧？”边瑞说道。 野鸡是山里常见的野鸡，至于什么品种边瑞就不知道了，这玩意边瑞认识的就两三种，现在赵大有手中抓着的，边瑞并不认识，全身都是白毛，像只拖了长尾的大鸽子似的。 山里的野鸡以前都是捉来吃的，不过现在国家抓的严了，别说是野鸡了，连野兔都成了保护动物，所以野鸡就很少见村里人吃了。 不过对于这些老跑山的来说，野鸡那是再正常不过的食物，如果不让吃野鸡野兔这些东西，他们吃什么？难道什么东西都要往林子里带？那也太扯了吧。他们进山带个火机，一些铺盖，出去的时候就能换上钱了/ 你让他们带吃的进山？那真是想多了。再说了山高林密的谁来抓他们啊。 所以现在就有了这样的情况，进老林子的人随意吃，出了老林子大家就算是吃也偷偷摸摸的，怕被警察同志找上门，抓进去吃牢饭。 “被抓住了才犯法，抓不住你吃个一只两只的有什么问题。还有，这可不是一般的野鸡，我跟你说味鲜着呢，我刚才吃了你一碗粥，半只野鸡就算是我给你的报酬”赵大有一边说一边麻利的开始往野鸡的身上擦雪花。 边瑞这时候才发现野鸡并没有死，两条腿还一蹬一蹬的。 不知道这位刚认识的赵叔要做什么，边瑞只得坐在旁边，缩着脑袋一边烤火一边看赵大友的动作。 赵大友把整团整团的雪揉进野鸡的毛里，过了没有一会儿，便见赵大有轻轻这么一抓，一大片野鸡毛就这么脱落了下来，几把抓过整只鸡身上只有脑袋还有屁股上残留几根鸡毛，整个鸡身体没了毛的保护，被寒风这么一冻都有点儿发青了。 从腰间抽出了刀的赵大有手起刀落，鸡头和鸡腚就直接落到了地上，鸡血瞬间就滋出了好远，吓的边瑞一跳，生怕溅到了自己身上。 赵大有就这么多少抓着鸡身子，抖了两下一边抖一边拍打着鸡身子，过了差不多三分多钟，老头才继续宰鸡，片刻之间，鸡就成了两瓣，最后被赵大有给穿到了两根树枝上。 从赵大有的手中接过了半片子鸡，边瑞把鸡肉放到火上燎。 “不洗？” 赵大有说道：”你觉得河水比这鸡干净？” 见边瑞不说话，赵大有道：“这鸡就得这么吃，你要是洗了，剁了再加上料，味道就要差上几分了，等会儿皮燎的开始微微有点发黄，你用盐搓一下之后继续烤到熟，那就是这大山里最好的美味”。 “对了，有你盐吧？” 边瑞点了点头：”有的！“ 顺着边瑞手指的方向，赵大有发现了一个调料盒，说是一个其实是一组，三个一个架子，三个一个架子差不多有十个金属的小罐子。 “你这是出来跑山啊，还是野着玩？带这么多的调料进山，要都是你这样的人，山里的野兽可就开心喽”赵大有说道。 一个老跑山人身上是不会带这么多香料的，老师傅带徒弟头次进山，就会跟徒弟说明进山只许带两样调味的，一种是盐另外一种是酒，除了这两个什么花椒啊一律不准带，就是怕山里的动物嗅到味道。 很多动物视力并不好，但是嗅觉相当敏锐，身上带点儿香料，人或许闻不出来，但是动物一定嗅的出来，因此对于带着这么多调料的边瑞，赵大有心中又看低了一分。 边瑞可不知道，眼前的这位赵叔，心下对自己不是那么看好了，觉于自家的老子生了一个不讲规矩的骚包小子。 学着赵大有的样子，边瑞给烤半拉生的鸡搓上一层盐，然后继续放到火上烤，有了盐之后，鸡油更快的逼出来了，时不时能够听到鸡身上的油滴到柴火上发出啪的一声。 盐一上去，不到五分钟，那种诱人的鸡肉香味便不可扼制的冲进了边瑞的鼻子里。 “哇，真的好香啊”边瑞不由自主的说道。 “没有想到这么简单的方法就能做出么这香的东西吧？”赵大有带着一点得色冲着边瑞说道。 边瑞也不想和这个赵叔抬杠，直接嗯了一声。 赵大有又张口说道：“只是可惜喽，这东西就得在这里吃的到，要是去了外面，你要是吃这么一个家伙，抓到你怎么说也得坐上一两年的牢”。 “那您抓这只是？”边瑞试探着问道。 赵大有说道：“本来准备抓回去给老伴补补身子的，不过既然吃了你的粥，那就还你半片鸡，等着吃完了鸡，咱们才好谈别的事”。 “还有别的事？”边瑞闻言笑着问道。 赵大有正色说道：“自然是有的，你进山来找山珍，我这边有山珍，价格合适的话我干什么不卖给你？” “有道理！”边瑞听了哈哈笑道。 “笑话我？”赵大有有点不开心了，他以为边瑞是在笑话自己。 边瑞听了立刻摆了一下手：“我完全没有那意思，其实我更喜欢咱们现在这样直来直往的，谈话痛快”。 赵大有说道：“我也想不痛快呢，但是不痛快不行，小儿子要结婚买房子，大孙子要上大学，哪一样不要钱？” “您这孙子都有了？”边瑞吃惊的问道。 好家伙，自己闺女这才几岁，人家和自家的老爹同龄，现在连孙子都上大学了，自己和人家差了整整一辈人啊。 “别看我，我结婚原本就比你爸早一些，我儿子十八岁也结婚了……”赵大有说道。 边瑞明白了，原来这家传统生的早婚，个个老是十几岁结婚生子，可不是得比边瑞家多出一辈人么。 正聊着呢，野鸡烤好了，边瑞端着鸡肉到鼻子前嗅了一下，顿时就被这鸡肉的香气给迷住了。 按着习惯，边瑞轻轻的撕下了一块鸡翅膀，放到了嘴里开口轻嚼慢品起来，皮上的味道很好，皮很脆肉也很鲜嫩，不过再下面肉质明显就不行了，不是说肉的质量不行，而是盐味道浸不进去，鸡肉没什么味道，那吃起来跟嚼腊也差不多了。 赵大有到是吃的挺开心，很快风卷残云一般把半只鸡给送进了肚子里，喝了一口水，抹了一把嘴之后，赵大有等着边瑞吃完。 边瑞这时已经把鸡架子上好吃的肉啃的差不多了，剩下的直接扔给了卧在旁边的大黑，然后等着赵大有看他的收获。 “太浪费了！”赵大有望着把鸡骨咬的嘎吱响的大黑说道。 “您还是让我看看您都采到了什么好东西吧”边瑞说道。 赵大有听了扭身把自己身后的行囊给拿了过来摆到了腿上，打开了行囊开并且从行囊里拎出了一个个大大小小的藤编盒子。 大的差不多有家里暖水瓶那么大，小的也有巴掌心那么大，整个行囊里全是这样的小盒子。 第47章 交易 边瑞知道，这是跑山人的常用装备，一是为了防止行动中把采来的山珍给压坏了撞散了，倒至采来的山珍掉价甚至是一文不值。 二来也是为了保持山珍的新鲜度，如果是在夏季，这些小藤盒子可以浸泡在水中十来分钟，等盒子吸好了水，再把刚挖来的山珍放到藤盒里，这样就可以给山珍提供两三天的合适湿度，保持新鲜。到了冬天的时候这里装的就是湿草。 “让你小子开开眼！这是我这趟最大的收获”。 赵大有找到了一个眼镜盒大小的盒子，竖到了边瑞的面前，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盒子。 边瑞一看，顿时大失所望，因为盒子里躺着一株潭参，看样子得有两三百年的样子，摆到外面的确是一株好参，真的，不卖个大几千的，收参的人都会觉得不好意。 可惜的是边瑞不要啊，这玩意儿边瑞空间里都快能悦柴火烧了，别说两三百年的，千年的潭参边瑞空间里也都是成捆的，除非双生的寿无双能让边瑞兴奋一下，其它的潭参在边瑞的眼中都是配菜和大白菜一个等级。 “你看看这潭参……”赵大有眉飞色舞的介绍说道。 赵大有和边瑞的老爹边山是同学，就算是久不联系也知道一点边瑞家的情况，知道边瑞在明珠日子过的不错，所以当然首推这株大潭参。 “我这么说吧，这株潭身现在身边都是看着的东西了，一条青蛇就守在它的旁边，我去采的时候差点没有被咬到……”赵大有说道。 边瑞听了就想笑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咱们谈参能不能不要扯上什么神话故事？ 见边瑞不相信，赵大有有点儿恼了，伸手在自己的行囊袋里又一顿翻，翻出了另外一个圆的藤盒子打了开来。 “你看，这就是那条蛇，离开了那个温水潭子它就被冻死了，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摸摸，蛇身上还带着弹性呢，刚死不久”赵大有说道。 边瑞看到这蛇，顿时开心了一些：“我没说不信，我就是想问问，你这蛇准备什么价出手？” “你要这蛇不要参？”赵大有吃惊的说道。 边瑞点了点头：“对的，我要蛇不要参！” 参空间里有的是，蛇空间里可没有，虽说这蛇就是普通的山蛇，不过胜在个头大，而且看样子这货平常伙食也不错，长的有成人的三根手指那么粗，算是比较难得的食材。 边瑞上次见到周老爷子身体虚，今天见到这蛇正好下次给老爷子做个羹，至于犯不犯法的问题，边瑞没有心情去考虑，反正蛇也不是他杀死的。到时候皮一剥谁知道什么跟什么，你说蛇我还说鳝段呢。 “蛇又不值钱，送你了”赵大有直接把盘成一团已经冻死的蛇扔到了边瑞的怀里。 边瑞见赵大有的态度，不由小愣了一下，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赵大有会把蛇送自己。 赵大有收起了潭参，见边瑞的模样笑道：“怎么，以为我舍不得一条蛇？” “不是，不是，只是这蛇我不给钱不合适，要是我自己吃那我也就收了，不过我是拿来卖钱的，你要是不收钱那我不是成了做无本买卖的了？”边瑞说道。 “对你来说有用，但是对我来说就是一顿吃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也不敢拿出去卖，说送你就送你了，如果你过意不去，等会多买一点我的东西好了”赵大有笑呵呵的说道。 听人家这么说，边瑞只得道了一声谢之后，把蛇给收了下来。 接下来边瑞可是花了一些钱的，不是因为蛇的原因，而是因为赵大有挖来的东西还真不少，很多山货虽然个头小了一些，但是现在是什么时节，大冬天的能有这样的山货就已经相当不错了，谁还有心情去挑三捡四啊。 赵大有东西的价格可不低，市面上收的什么价他就是什么价，虽然比不上卖到明珠去夸张，但是杂七杂八买下来，也花了边瑞近两千块钱，最贵的就是两斤多鲜菌。 “叔，您这趟收获挺不错的啊”边瑞把东西收了起来，放到了篝火堆的旁边，同时和赵大有搭起了话来。 赵大有说道：“你知道我在老林子里呆几天了？” 见边瑞摇了摇头，赵大有伸出一个巴掌，比划了一个八：“八天，整整八天这才有那么一点收入，这趟是运气好，直接挖到了一株老潭参，如果是平常运气好也不过挣两千多块钱，咱们跑山人赚的就是辛苦钱，比不上那些二道贩子，听说一斤的羊肚菌城里能卖上四五百块，咱这里可卖不起这样的价来……”。 可能是做成了一笔不错的生意，赵大有现在有点絮叨。 听到赵大有这么一说，边瑞明白了，老头身上的压力还真不小，儿子现在在城里安家，小房子要换成大点的房子，孙子转眼也要到了要成家的时候，这里里外外的都要花钱，就凭他儿子媳妇的工资在省城买房？估计也只能想想！ 现在两口子在城里拿工资，一年下来不如在老家的老两口子攒的钱多，这已经是很多家庭的常态了。 听着赵大有扯了一会儿，边瑞准备休息。 “赵叔，要不你睡我的帐篷吧”边瑞把杯子里最后一口水喝完，冲着赵大有说道。 赵大有立刻摆了摆手：“不用，不用，以前没有帐篷我不是也过来了，我带了家伙什的，不用这么麻烦。再说了现在这小雪也不下了，我直接躺火堆旁边就行了”。 边瑞说道：“您就别客套了，我除了帐篷之外还有一个睡袋。您用帐篷我用睡袋，以后要是有什么好的山货您给我打电话”。 赵大有答应了山货的事情，但是死活不肯用边瑞的帐篷，最后没有办法，边瑞只得自己裹上睡袋，钻进了帐篷里。 赵大有睡觉的工具有点儿像是睡袋，只不过比睡袋简单多了，一块大的塑料布里裹了两床棉被，棉被上带着扣，这样的话睡觉的时候棉被不会散，因为上下都有塑料布盖着，所以无论是下雨还是上雾，被子都不会被完全打潮。 两人一觉睡到了大天亮，赵大有吃完早饭便和边瑞告辞而去，并不是边瑞不想跟着赵大有去看看，而是人家赵大有不肯带边瑞，怕边瑞发现了他找野味的地点。 边瑞等着赵大有一走，也开始忙活了起来，现在边瑞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种树，而且要种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像是桐木啊，梓木啊这些料子都要种上一些，怎么说也得保证自己所谓的''琴料‘能有个合理的来源吧。 种下了桐树，边瑞直接舀了一瓢空间水，挨个的浇了过去，随着瓢中的水落到了树根，一株株梧桐树像是抽了疯似的疯长，没有一会儿主干就长的和边瑞的腰一样粗了，树茎也伸出了旁边的林子一截，保证这些桐木可以获得足够的阳光。 一路走，一路种，不光是种下了琴料，还有一些常用的料子，像是愧树啊，橡木啊边瑞都种了一些。 最后挑了一个边瑞以为隐蔽的地方种名贵的树木，像是金丝楠啊、紫檀啊都种了一些，有了空间水的加成，一个时辰之后，这些树都长的虬实硕壮，像是一些紫檀树还长的有点扭曲了，看起来很有古意，无论谁一见，一准以为这些树长了差不多几百年了呢。 折腾的差不多了，边瑞准备回村。原本准备带回来的东西一件都没有带回来，所以回去的时候边瑞轻松不少，大黑在前头带路，笨牛自动跟随大黑，边瑞则是坐在牛背上玩起了手机上的小游戏。 走了一半路天黑了，边瑞挑了个地方把营给扎了下来。 接下来生火做饭，等着快开饭的时候，边瑞伸着脑袋四周张望了起来，心想：会不会再有个好运气，今天晚上来个伴呢？ 可惜的是，边瑞的想法落空了，在林子里遇到一个人那真是狗屎运中的狗屎运，已经来了一次，今天晚上再遇到的可能性太低了。 吃完饭，一杯热茶下肚，边瑞也没有等来客人，于是擦了把脸，把大黑放在帐篷门口看着，自己钻进了空间里。 把从赵大有那边买来的东西拿了出来，边瑞试着种了一下，反正不管有没有用，只要有两株的，边瑞肯定要挑出一株来实验一下。 结果是喜忧掺半，蘑菇什么的浇了空间水只长大，但是不分株，边瑞拿这些东西也没有办法，到是一些野茎、野块野藤什么的，直接把根往土里一埋，水一浇蹭蹭的疯长。像是边瑞刚买来的焦薯，原来只有一提溜子约五六个，现在足足两筐，而且还是分别从纯阳、纯阴地里种出来的。 焦薯这东西边瑞也不知道学名叫什么，只是知道这东西削掉皮之后，把白色的果肉晒干磨成粉，等着做粉条的时候，把一点焦薯粉放进去，粉条会有一种特别的香气，而且久炖粉条也不烂，用这样的粉条炖白菜配以高汤，那味道绝对不输于著名的开水白菜。 除了焦薯之外，剩下的一些野果什么的也都种了一些，现在边瑞觉得自己唯一要考虑的就是鱼了，等到了明天早上的时候还得去打几条虎刺鱼来，作为后天正儿八经的硬主菜。 第48章 大鱼 边瑞在天亮的时候回到了村里，洗了一番之后，来到了父母住的小院。 刚靠进院门，便听到小院里有陌生人说话，进了小院发现祝同强正坐在马扎上，一边帮忙干活一边和边瑞的父亲聊天。 边瑞看了一眼祝同强，笑道：“祝总，您还真有空闲啊，怎么又到咱们这小村里来啦？” 祝同强那点小心思在边家村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上皆知。村里的娃子们都知道这位是想把村子的值钱东西给倒涣出去的，所以无论是他要什么，别人都是不卖。 祝同强那脸皮足够厚，脸皮子要是薄也干不了收文物的活儿，这活说白了就是凭着眼力低买高卖，刚改革开放那会儿，民心淳朴还好。现在一个个都是贼精的人，别说卖假的了，都有专业制假，还有专业骗子，打眼的不光是普通人，很多专家也在骗子手上吃过亏的，更何况其中还有专家自己当骗子的。 “来转一转，看一看，无论是收不收的到东西，也可以散散心嘛。还是你们山里的空气好，怪不得附近的村子得多人都挺长寿呢……”祝同强和边瑞开始胡扯了起来。 长辈们并不是太喜欢祝同强，但是奈何人家上次送还东西回来很干脆，虽然说也要了边瑞的那四幅八仙图，但是毕竟没有狮子大开口，老辈人都是讲究人，也不好直接翻脸。 祝同强就利用这一点，厚着脸皮时不时的过来溜一圈，也不管别人给不给他好脸色，反正他见到谁都是一脸笑，来了几趟之后，就算是年青人也不好意思再向他吹胡子瞪眼了，只是大家对他的戒心还是没有消除。 “吃饭了，小祝，在家里吃啊？”边瑞的母亲这时从屋里走了出来。 祝同强听了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活，拍拍手站了起来：“不用了，我那边饭也好了，您几位吃吧”。 祝同强来到村子还能住哪里，自然是住在边十七家里了，边十七的房子在村口，因为整日里到处晃荡，所以他家的房子并不大，就是一个敞间，俗称的大瓦房，好在房子住两人完全没什么问题。 等着祝同强出了门，边瑞便问道：“爸，他什么时候过来的？” “来了两天了，一直在咱们家里耗着”边瑞的父亲笑呵呵的说道，他又不傻，自然看出来这位整天在自己家里转，那肯定是想继续打自家儿子手中那款老琴的主意。 边瑞的父祖都在意这琴值多少钱，无论是卖还是给边瑞的小闺女，他们都没有意见，因此他们对琴能卖多少钱也就不关心。其实在他们老辈人的心中一把乐器二三十万到顶了。 “还想进我的院子？”边瑞笑着说道。 “想到是想，不过每天晚上都是我带着大黄过去睡，白天你妈和你奶在那边帮你打理一下菜园子，再加上一群孩子有事没事喜欢跟在他后面像是防贼似的，他哪里有机会”边瑞的父亲说道。 边瑞点头笑道：“是要把他给看严实了，这老小子贼着呢”。 “你这趟进山收获怎么样？”边瑞的爷爷这时张口问起了孙子。 边瑞叹了口气：“我自己什么都没有采到，还是遇到了临山村的赵大有，这才从他那里买了一些山货”。 “说了让我跟你一起去，你就是不听嘛，不是老跑山的现在你进山能采到什么啊，也就是至亲才会告诉你采点，一般人谁理你呀”边瑞的父亲说道。 边瑞道：“那下次我一定和爷爷一起去！” “赵大有？谁家的孩子？“边瑞的爷爷随口问了一句。 边瑞看到父亲的脸上也是一脸不解，于是张口说道：“他说和您同学，同一个年级的……”。 “噢，原来是他呀!”边瑞的父亲轻轻拍了一下膝盖，接下来和边瑞的爷爷解释了起来。 边瑞的爷爷听了愣了一下叹了口气：“唉，是个命苦的人！” 边瑞听爷爷和父亲说起赵大有，这才知道这位赵大有的经历还挺传奇的，他原本不是临山村的人，是要饭要到临山村的，被姓赵的老光棍给收养，便跟着姓赵了，十来岁的时候老光棍去世了，他一个人就忍气吞声的在临山村住了下来，最后凭着一把子力气娶了媳妇，生了娃什么的。 “这孩子受了不少气！“边瑞的爷爷叹了口气。 ”别扯了，快点收拾一下吃饭！等会儿小瑞还要去明珠呢“边瑞的祖母说道。 边瑞爷仨听了立刻帮忙的帮忙，坐好的坐好，一家人很快围着桌子吃起了早饭。 ”爷，等会我去问问五伯，看他有没有鱼，我想要几条虎刺鱼“边瑞想起了鱼，于是在饭桌上提了一下。 ”你五伯昨天没有下网，等会，等吃完了饭，我去西边的河里给你撒几网，碰碰运气！”边瑞的父亲说道。 边瑞一听五伯没有下网，心中顿时有点失落，暗自自责了几句，觉得自己应该早一点通知五伯，这样的话虎刺鱼就稳稳的了。 一家人正吃着饭呢，突然间听到外面传来一个孩子的声音。 “不好啦，不好啦，鱼翻塘啦！” 边瑞一家人听了立刻放下了筷子，急匆匆走到门口，发现一个半大的小娃子正在气喘吁吁的和边老五说话呢。 “小狗子，什么鱼翻塘了，咱们这里鱼塘都没有，翻的哪门子塘！”边瑞的爷爷冲着孩子问道。 “五老祖，不是我胡说，不相信您自己去看，好多鱼都翻上来了！”小狗子大声说道。 边瑞的爷爷一听立刻冲着儿孙说道：“走，过去看看去！” 说完背着手皱着眉头一路向着村西走过去。 村西有个塘子，塘子可不小，跟个湖似的，狭长型三十来亩的面积，绕在山脚，是山上流下了几条溪汇集而成的，和村里洗涮用的溪虽然不是一个水道，但是鱼翻塘那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村里吃的鱼可都是在这塘里呢。 一般来说翻塘，要不是塘里的氧气少了，就是有什么不合适的东西流入塘子里去了。 山里冬天的温度不会太低，像是今天也就是零下三五度的样子，结冰是不可能的，不到零下七八度，河面上的冰跟本结不起来，没等冰结起来呢，太阳出来了，那点小冰屑子被一晒到了晚上也就消失了。 今天的塘面上根本看不到冰，离着老远就看到一尾尾的鱼正在塘面上跳跃着，似乎是比赛谁跳的高似的。 “这小狗子胡扯什么，这是鱼翻塘么！” 看到湖里跃起来的鱼，边瑞的爷爷长出了口气，现在这个情况不是鱼翻塘，更像是鱼受到了什么东西的惊吓，一个个跳出水面来逃避危险。 ”这鱼好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似的，水里有什么大家伙？“边瑞的父亲问道。 ”先别说那些，小瑞，你回去让乡亲们拿桶拿盆过来接鱼“边瑞的爷爷说完迈步向着塘子旁边停着的小木船走了过去。 边瑞的父亲一听立刻跟了上去。 边瑞则是按着爷爷吩咐的转头带着小跑回村，让大家拿东西过来盛鱼。 还没有跑到村子呢，边瑞发现几个嫂子、婶子拿着大大小小的盆子过来了。 ”小十九，回去拿盆子啊？” 一个个婶子、嫂子们的脸上都乐的像是开了花一样。 “嗯，顺带着通知道大家”边瑞说道。 “还用你通知？现在村里早就知道了，你快点回家拿盆子，等着分鱼吧”十三嫂笑着说道。 两拨人擦身而过，很快边瑞又遇到了另外一拨人，接来就不用说了，村子里老老少少都围到了塘子旁边，看起了鱼跳塘子的奇景。 这时候边瑞拎着一个红塑料桶，和人群一样站在塘子边上，看着父亲和祖父两人划着小木船，用探网接跳出水面的鱼。 塘子里一共有两艘小木船，除了边瑞爷爷和父亲这一条，另外一条上面站着边瑞的两个伯父。 塘子里的鱼跳的很欢实，人只要一伸探网在空间划一圈，就能很轻松的接到七八条鱼，甚至还有些鱼自动跳到船舱里。 一村子人围在塘子边上，如同一群蜜蜂一样发出嗡嗡的交谈声，个个神采飞扬等着分鱼。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惊叫道：“快看，快看，那是什么？” 大家的目光往水面上一投，顿时发现一道人字形的水痕在塘面上划过，依着水痕的大小还有溅起水花的高度，可见水下的东西不小，最起码得有二十斤的大鱼才能激起这样的水痕。 “一条大鱼，一条大鱼！我就说塘子里肯定有条大鱼！” 一个孩子立刻开心的大叫了起来向小伙伴们炫耀起了自己的预见性。 但是在场的所有成年人，可不是那么乐观，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正在船上的边瑞爷爷。 “老五！看的清水下的东西么？”边瑞的二爷爷问道。 “二哥，看不清，哦，看清了，是一条鱼，好家伙，看个头这条鱼最起码有大几十斤！好像是虎刺鱼，不过又不像，怎么是个圆头，而且虎刺鱼也没有长这么大的啊……”边瑞的爷爷皱起了眉头。 就在这个时候，水中的大鱼把脑袋伸出了水面，也不知道是换气还是什么的，硕大的鱼头如同一个怪物一样立在水面。 第49章 大辈真会扯 边瑞看到了这条大鱼，顿时心中暗骂了一句：“我擦！” 这条鱼边瑞还真就认识，就是边瑞自己刚放的鱼，敢情这家伙比自己回家的还早，咱这边刚回村，那边鱼已经开始满塘子游了。 “这鬼东西还不怕人！”边瑞的爷爷说道。 一边说，边瑞的爷爷一边用手中的探网开始往大鱼的脑壳旁边凑，大鱼这边见探网过来也不离开就这么任由探网把它整个身体都给罩进去。 鱼进了网，边瑞的爷爷和父亲两人一起开始慢慢的把网往船舷边上拉。 大鱼蹲在鱼网里一动不动，一张大丑嘴不住的往外面吐着泡泡，就在边瑞的爷爷和父亲把探网拉到船舷边上的时候，两人正准备伸手抓住探网的边，把大鱼连探网一起薅到船上的时候大鱼动了。 大鱼身体轻轻一卷，立刻从水面弹到了一米高的空中，跃起的速度很快，边瑞的爷爷正想伸探网呢，大鱼已经落到了水中。 啪！ 大鱼带起的水花，直接浇了边瑞的爷爷和父亲一脸。 ”这玩意要成精了！“岸上有人大声说道。 大鱼并没有离开小船太远，硕大的鱼脑袋还是伸在水面上，不住的吐着泡泡，尾巴悠闲的摆动着，因为大鱼的摆动，附近的水像是被搅起了一般，一圈圈的涟漪以大鱼脑袋为中心慢慢的向着四周荡开了。 嘿！ 一个小娃子一甩手，把自己手中的一根小木棍子扔向了大鱼。 大鱼一见有人向自己扔东西，也不知道是出于好玩还是怎么着的，大鱼摆着尾巴向着水面漂浮的小木棍子游了过去。 游到了小木棍子的旁边，大鱼一张嘴，咬住了小木棍子，然后拖着小木棍子向着扔木棍的孩子旁边游了过去。 快到岸边的时候，大鱼把嘴里的小木棍一吐，小木棍立刻吃了力，在水面上划出了一道水线，向着孩子面前撞了过去。 现在大家都被大鱼的动作给吸引住了，整个塘子周围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如同被点了穴一样。 因为大家活了那么大岁数，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 小孩子胆子大，见大鱼把小棍子又给自己送了回来，于是小孩子一只手拉着母亲的手，弯腰用另外一只手把小木棍子又捡了起来。 嘿！ 小孩子再一次把木棍子扔到了水中。 大鱼又一次把木棍子给捡了回来，送到了小娃子的面前。 ”喏，给你吃！“ 小孩子突然一下子觉得自己喜欢上了这条大鱼，想和大鱼做朋友，于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饼干，伸出双手看样子是准备掰成两瓣，不过当孩子的小手放到饼干上的时候，突然又犹豫了起来，最后似乎是下了很大狠心似的，直接把一块饼干扔进了水中。 大鱼似乎是理解小孩子的意思，直接游到了水面上飘着的饼干旁边，张口把饼干咬进了嘴里。一口吞了下去。 一个孩子扔了饼干，且大鱼这么给面子，另外一孩子见了哪有不眼馋的，于是很快什么小果子什么的从一个个小孩子的口袋里蹦了出来，被丢进的塘子里。 “别乱扔东西，有纸的把纸包去掉再喂”旁边的大人们纷纷喝斥起了自家的孩子。 孩子们到是听话，偶尔有一两个急吼吼剥糖纸都能把自己剥哭鼻子的小东西，在父母的帮助下喂了一遍鱼。 现在这情况，大鱼就不能打了，更不能吃了，老辈人都迷信，有灵性的东西是不能吃的，也不能打的，就像是黄大仙一样。 黄大仙的神奇大家都没有见过，但是这条大鱼的神奇是当着大家的面发生的，这时候谁跳出来要吃这条鱼，估计全村人的白眼都会赏给他。 边瑞这时候很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对付这条大鱼，千想万想他也没有想到大鱼会自己顺着河流来到塘子里。 不过想一想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潭子对于大鱼来说像是个鱼缸，但是在塘子里游，大鱼像是在游泳池中。空间不一样，舒适性自然也就不一样，换成边瑞自己也得跑到塘子里来混日子。 混在人群中的祝同强也被现在眼前的景像给吸引住了，他此刻手上还抓着一个馒头，心中起了童心，撕下了一块投入到了水中。 原本祝同强还等大鱼吃呢，谁知道大鱼翻起来尾巴一啪，把馒头屑和水花一起拍向了祝同强。 幸亏祝同强躲的快，要不然非得被大鱼溅一身水不可。 哈哈哈！ 大家看到祝同强的模样，发出了一阵哄堂大笑。 祝同强也挺尴尬的，冲着人群干笑了两声，然后往后退了两步，免得突然又被大鱼来这么一下子。 这时边瑞的九婶又往塘子里扔了一块饼子，大鱼同样没有吃，依旧是赏了九婶一尾巴水。 大家见了这样的情况纷纷试了起来，很快大家发现，大鱼泼水把挑人，孩子没有一个被泼的，大人中也有人被泼，不过人数并不多，而且有的时候大鱼会泼人，但是过一会同一个人扔东西，它也可能不泼。 一帮人叽叽喳喳的讨论着塘子里出现的奇怪大鱼。那边有人开始考究起大鱼的来历了。 ”大爷爷，您见多识广，你给大家说说这是什么鱼啊？”边十二张口冲着站在岸边的大爷爷问道。 大爷爷现在正的捋胡子呢，听到边十二的问题，手不由的抖了一下差点把自己的胡子给揪一下撮来。 边瑞这边闻言也好奇的望向了大爷爷。 大爷爷扭头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之后，冲着大家说道：“这鱼叫什么名字我还真的不知道，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鱼，说是虎刺吧，虎刺可没这么大，而且脑袋也不是这个样子的，嘴巴前面居然有个筒型的鼻子，也不知道长这鼻子有什么用……”。 就在边瑞以为大爷爷是个正儿八经的刚直之人的时候，突然间听到大爷爷又说道。 “我曾经听我的爷爷讲过一种鱼，和这个有些像但是日子久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了，当时我才那么大一点儿……”。 大爷爷伸手比划了一下自己小时候的高度，瞅他这一比划，估计当时最多也就是三岁多的样子，都快一百年了这记忆力谁也不敢保证。 “他说有种鱼叫狗刺鱼……”。 听到狗刺鱼，边瑞就知道大爷爷是胡诌的名字了，虎刺鱼和狗刺鱼，就相差一个字，关健是边瑞知道啊，这鱼长成这样是自己的无心之失。如果没有以前那一个不小心，这条虎刺鱼早就成了一垛肉，进了邻居老两口子的消化道内修炼去了。 边瑞此刻心中想道：原来大爷爷这帮人也会胡扯啊！ 原本大爷爷给边瑞的印象就是刻板、有威严，当然了大多数时候对于边瑞这种孙子辈的就亲多了，边瑞记得小时候，大爷爷总会时不时的摸出一点小吃的在边瑞的面前晃两下，然后一颗糖一颗小枣儿就会落到边瑞的手心中。 不过总的来说作为宗族之长，大家平时都有些怕大爷爷。 “这鱼以后不准打，也不准任何人伤害它，有灵性的东西能到咱们村子里来是咱们的福报……”大爷爷扯完了故事之后，便郑重的宣布此条鱼成了''村宝''，任何想伤害它的人都要受到边家人整体的唾弃。 “太爷爷，那别的鱼呢，别的鱼呢？” 一听这小家伙就是个爱吃鱼的，现在一听鱼不能吃第一个着急了。 大爷爷笑道：“别的鱼自然是像以前一样吃”。 小孩子这么一打岔，塘子周围的气氛立刻恢复成轻松状态了，边瑞的爷爷和父亲继续开始用探网捞着鱼。 很快两条小木船的船舱就满了，四人把船划到了岸边，把所有的鱼获都装进了各家的大桶里，让大家先过鱼获运回去。 一共来回两趟，等着塘子里的鱼不跳了，大家这才收了队，开开心心的回到村子开始准备分鱼。 这次跳塘的鱼获可不少，除掉扔回去的小鱼，光是两斤往上走的鱼就好几百斤，每个人头上都能分十来斤，像是边瑞家就分了快六十斤。 “十婶，我能拿我的子鱼换你的鲢子么，我们家那口子喜欢吃腌鲢鱼” “好的，反正我准备做咸鱼，子鱼更好一些”。 整个分鱼场上到处都能听到这种类似的讨论声。 边瑞的几条虎刺鱼自然是没有问题，不光是没有问题，而且还是挑了五条最好的虎刺鱼，每一条都在两斤左右，正是虎刺鱼最美味的。如果放到入秋那时候，用虎刺鱼炖豆腐，那真是美的不要不要的。 大家都围在晒场上，把整个晒场搞的像个大集似的，好在是冬天，鱼多些也谈不上什么臭不臭的，要不然这晒场根本不能站人。 除了虎刺鱼之外，边瑞也挑了几条小鱼，周政说是过来吃东西，边瑞也不可能真的全用下脚料来招待他，现在有鱼了，那就给他准备汆鱼汤，用鱼汤给他煮个面。 边瑞的母亲和奶奶也被人拉住换了一些鱼，大家都有分寸不会拿自家便宜的鱼去换别人贵的好吃的鱼，基本上就是一个等价交换，这么一通换下来，每家的鱼就没有原来那么杂了，像是边瑞家就四种：鲢鱼、青鱼、虎刺鱼和白鲦， 回到家，一家人便开始忙活着杀鱼，把这两天要吃的鱼养起来，剩下的全都杀了用盐给腌起来，留着过年的时候慢慢吃。 第50章 古琴的神格 带上了所有该带的东西，边瑞开着车子往明珠去。车上除了用到的一些食材之外，还有爷爷奶奶给小丫头带的好吃的，像是焖好的小羊排、猪蹄子等等。 到了村口，边瑞看到祝同强站在路边上，身上背着一个包，正冲自己招着手，于是慢慢的把车子停了下来。 “去县城么？”祝同强拉开了副驾驶的门问道。 边瑞不知道怎么说了，瞧这架式就知道这人一准是在路边等自己的，去明珠从县城上高速是最快的道，就算是走国道，那也得从县城在外围走，离县城中心也就是三四里的路，顺位弯就给送过去了 “上来吧！”边瑞也不好直接拒绝，虽然心中有点挺烦这人的。 见祝同强上了车，边瑞开出了村子。 过了小学校的时候，祝同强对边瑞说道：“你好像对我有什么看法？” “你觉得我有什么看法？”边瑞不置可否的反问道。 祝同强道：“对我有很高的警性！” 边瑞直接了当的说道：“见第一面，你看上了我的床，后来第三面还是第四面来着，你又看上了我的琴，经过这两次，你说我该这该对你有警惕性？” 祝同强点了点头：“该！” ”知道就好!我老实跟你说吧，你在村子里是收不到什么东西的，因为村里就没什么好东西，各家各户用的东西都是普通的东西，最多也就是解放初期的，你在这里耗着十在是浪费时间“边瑞说道。 祝同强道：“他们是没什么好东西，但是并不包括你还有宗祠吧？” 边瑞听了转头瞄了祝同强一眼：“别做白日梦，也不动不该有的心思，现在虽然是新社会，但是这是山里，随意死一两个人，一辈子都不一定找的到”。 “你威胁我？”祝同强笑道。 虽然装作笑的很坦然，但是祝同强知道自己的确是害怕了，他害怕的不是边瑞说出来的威胁，而是刚才边瑞轻飘飘的瞅他那一眼。祝同强也是走南闯北的人物，跟黑道也打过交道，像是一些蛮横的村子也去过，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在那一眼之下，顿时生出了一种被猛兽盯上的感觉，背上的汗毛一瞬间立了起来。 “我威胁你干什么，我只是告诉你，喏，从这条道上去就是许家村，动乱那时个一队造反派上去，七八个人就这么平白无故消失掉了……查了几次最后不了了之”边瑞说道。 边瑞这个故事是真实的，一帮子愣头青过来想拆许家的宗祠，还有要挖许家的祖坟，关健是带队的还姓许，还是他们许家村的人，几十号人围着村子，那时候又没有强光手电，更没有手机什么的，一到了天黑都是油灯，那跟鬼火一样的能看到多远，就这么一个晚上，七八个就无声的消失了，包括许家村的那位领头人。 到现在还是悬案呢，不过大家其实心里都明白这七八个是怎么丢的，其中涉及到的不光是许家村，附近的几个村子都跑不了，因为谁都知道折了许家村的宗祠，平了许家村的祖坟，下一个就轮到大家了。 “我相信！像你们这样的村子，怕是宗族礼法大过法律”祝同强点了点头说道。 “你知道最好，你在村里溜那没事，但是你要是打宗祠的主意，我劝你还是先给自己挑一块好墓地”边瑞不客气的说道。 祝同强笑了笑：”放心吧，我没有那么傻，钱蒴的再多没命去花，那有什么用”。 “想明白就离开到别处去吧”边瑞说道。 谁知道祝同强却道：“其实一开始是想弄你那床琴，不过后来住在这里越住越喜欢，大家之间都很单纯，每家遇到什么事情大家伙都一拥而上帮忙，而不是围着看热闹，也见不到媳妇指着婆婆骂的，加上空气好，水好，这个我是亲自取样去化验的，水质比自来水不知道好了多少倍，纯天然无污染的山泉，得出来的结论可以直接灌瓶级别的。所以我觉得该时不时来住住，下一步我准备自己租个小院，再租一块地种种菜什么的……”。 边瑞不知道祝同强说的是真是假，不过听到他说租个小院，于是摇头说道：“租小院你就别想了，没有宗族的发话，没有人会把房子租给你的，你现在最多只能住十七哥的宅子，种十七哥的田”。 祝同强不以为意的说道:”也行，反正这小子自己也不种”。 边瑞有点忍不住了：“你不赚钱了？” 祝同强道：“我赚钱也不靠收东西，靠的是眼力，给人当个专家啊，弄个节目啊什么的，现在指着捡漏生活，那不是说瞎话么”。 “那你还鼓动十七哥入这门？”边瑞说道。 祝同强回道：“其实你那十七哥是棵好苗子，天生就是干这个的人，你别看整天介游手好闲的，什么事都干不好，那是因为他干的事不是他喜欢的，真正摸到了收藏这一行，你那十七哥那是相当有求知欲的，好学有求知欲，不出意外的话以后的成就肯定在我之上……”。 祝同强说了一大段，边瑞一句没有听进去，十七哥成就怎么样和他没什么大关系，他又不是败家仔，指望着堂兄活着。 通过祝同强这么一交谈，边瑞知道至少一段时间内，这老小子不会离开边家村。 到了县城，边瑞直接也不问他去哪里，在入城的主干道旁，小公交车站点上把这家伙给扔了下去，自顾自的开着车子往明珠方向去。 到了明珠，太阳已经快落山了，西边留下了一片晚霞。 边瑞并没有去自家的小铺子，而是来到了汪捷家里。 这次边瑞不是接闺女，因为小丫头这两天不会跟边瑞在一起，她的外公外婆，也就是边瑞的前丈母娘老两口子过来了，小丫头要跟老两口子好好呆上两天。作为交换，边瑞下周可以接女儿回村子里，和自家的老人们呆上两天。 边瑞把车子停到了汪捷家的楼下，第一个跑出来的并不是小丫头，而是汪捷的父亲。 以前边瑞和汪捷没有离婚的时候，两人的关系好的如同爷俩一样，但是现在两人离了婚，无论是老爷子还是边瑞再次相见的时候都觉得尴尬，原本很亲密的两个人之间突然间出现了一道无型的墙。 “……汪叔，您好！”边瑞差一点按着习惯就叫一声爸了。 “那个……小边……进来坐！”汪捷的父亲客气的想把边瑞往屋里引。 “我是来送东西的！”边瑞笑着开始搬东西。 望着边瑞搬东西，汪捷的父亲也忙眼着搭了把手。 面对边瑞，汪捷的老子现在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心情，别人家换了个更能耐的女婿，那一准开心的要敲锣打鼓，但是汪捷这边的老两口子都觉得不对味。是的，新女婿家的房子大，还有佣人帮忙，里里外外的什么都不需要动手，瞧起来挺好。 但是老两口就是觉得这不是正常的日子，没有过日子的氛围，以前老两口到明珠来，一边唠叨一边帮着小两口收拾屋子，带带孩子做做饭，觉得自己有事可做，但是现在呢，到了这位新女婿家里，每天除了按时吃饭，什么都不需做，反而让两位老人极度不适应。 边瑞和汪捷的父亲把东西扛进了屋里。 一进屋，边瑞便看到那个老太婆坐在沙发上，旁边的一张双人沙发上坐着汪捷，还有汪捷的母亲，母女俩一人抱着一个小孩，不用问这就是汪捷新生的那一对龙凤胎了。 也不知道那位赵家的老太太说了什么，汪捷的脸色很不好看，汪捷母亲的脸上的表情更是尴尬无比。 边瑞一瞅只当没有看到，把东西放下来转身离开了屋子，回来的时候，边瑞的手上就拎了一个棕色的长这四方的牛皮包。 “爸爸！” 小丫头已经从楼上下来了，看到边瑞之后立刻扑进了边瑞的怀里。 边瑞把手中的包放到卫边，揽住了闺女，在闺女的小脸上狠狠的亲了两下。 汪捷这边似乎是想转移刚才的尴尬，于是冲着边瑞问道：“那么怪的一个包里装的是什么啊？” 边瑞听了，放开了闺女，重新把包给拎了起来，来到了桌子旁边，自顾自的打了开来。 包打开之后，里面是黑底髹金大木盒，盒子边边角角，都描画着繁复的金色夔龙纹饰，大木盒顶面正中间，有边瑞手书的四个金色的楷书：盛唐风韵！ 打开木盒，木盒里卡摆着边瑞从小练习用的那床唐琴。 外层的皮包很华美，内里的木盒很让人惊艳，但是里面的这床唐琴落到不懂行的人眼中，那就不是什么玩意了。 唐琴距现在都那么久远了，原本亮丽的色彩早就褪去了，琴面已经起了断毛纹，纹路各种各样，像是边瑞手上这一床就是蛇腹纹，髹漆经过长时间的放置，干裂形成了这种纹路，像是这床唐琴上纹路是自然形成了，现在市面上有些仿古的琴，追求一种古意，会特意把漆做成这个样子。 琴上的丝弦也很老了，琴上的轸穗也有些时日了，这些东西都是老祖留下来的，丝弦现在村里还在做，轸穗虽然可以换，但是边瑞有点舍不得，于是就一直保留下来了。 这些东西虽然不脏，但是看上去有些岁月感，给一般人看到会觉得东西很旧，颜色有些发灰不漂亮。 总之这一床唐琴，以普通人的视角来看，连给小丫头现在手中的琴提鞋都不配。 第51章 扭曲的自信 “你就给孩子上课时用这琴，我觉得你带回去吧，等晚上的时候我和我们家伟山说一下，给孩子买一个好点的，小孩子也不需要用太好的，我觉得四五万的吧”老太太看到一床破的都起皮子的琴，撇了一下嘴说道。 边瑞心道：贱人为什么贱？因为这种人得到任何机会，都会想着一门心思把别人的面皮踩在脚下。 边瑞根本就不想搭理她：汪捷是你儿媳妇需要哄着你，我特么的跟你有一毛钱的关系，跑到我这边来找存在感？要是不看在你家，老子大耳刮子抽你信不？ 只是边瑞不知道，老太太不是眼瞎，光看盒子和外层的皮包，她知道这琴不是小丫头用的那些货可比的。 但是这老虔婆就是觉得边瑞得在她面前低头，最好得像村里那些哈巴狗一样捧着她才好，在她看来一个被自家儿子连媳妇都抢了的男人，有什么脸在自己面前昂着头？无理由的这种强大自信，真是让人无语。 “这琴音色不错？” 汪捷没有玩过音乐，她上学的时候学的是偏艺术市场类的专业。 汪捷没有理自己的婆婆，她也知道自家的婆婆什么德性，老实说她的内心是极瞧不起这样人的，甚至有的时候汪捷都怀疑就这样的家庭是怎么养出赵伟山这人的，但有一分像这老两口，汪捷都瞧不上赵伟山。 虽然汪捷也不知道这琴怎么样，但是看到外面的皮套，内里的木盒，汪捷觉得这琴肯定比学校推荐的那些琴高级太多了，这一问只是心中有些不确定边瑞准备拿这琴给孩子去练习。 “就培训中心那些琴，远比不上这床琴的音色。况且这琴是我从小练习用的琴，现在给闺女练习正好应景，只是你注意一点，这琴挺贵的，而且现在这琴还不能给孩子，只是借给孩子学琴用，等着孩子长大了，这琴给她做陪嫁”边瑞说道。 别说是琴了，就算是边瑞意意给女儿做的这个木盒子，就弥足珍贵。取的就是紫檀大料完全没有拼接，也就是说四个盒子面全都是一整张紫檀板材。 咱不说别的，只说这正反两面，一百四十公分长，宽二十五公分的小叶紫檀大料值多少钱？换现在赵伟山屁股下面的车都足足有余。现在市场上最大的紫檀料也就是二十来公分的样子，而且了解紫檀的人都知道，紫檀树都是歪歪斜斜的，极少有平直大料，像是边瑞手上这一米四长直料子，再有这宽度，价格那少的了才是怪事呢。 现在边瑞就是穷挥霍！ 为什么叫穷挥霍呢？因为他现在卡里剩下的钱数已经不足以前一年的收入了，但是还没有想着怎么赚钱，他觉得现在卡上的钱可够一般三口之家花上两三年了，正常一家人都能用两三年，自己怎么说也得用上五年吧，缺钱那是五年后的事情，现在想它做什么吖！ 上面说的是穷，接下来就是挥霍了，制琴的料子除了面板和底板之外，剩下的只要是能用上名贵料子的，边瑞用的全都是名贵料子，什么紫檀、黄花梨和金丝楠，随手抓到哪个料就用哪个料。完全不拿名贵料子当宝，就差拿紫檀这些料子烧水洗脚了。 “行，那立个字据吧”汪捷说道。 听到这话，边瑞稍稍一愣，不过瞬间明白过来了：“当然要写字据，这东西挺贵的”。 边瑞不知道汪捷为什么这么说，不过想一下也就差不多明白了。 边瑞以为自己明白了，汪捷是怕赵家的一些人打什么歪主意。让边瑞没有想到的是，汪捷现在已经不仅仅是小丫头的母亲了，她也是两个奶娃子的母亲，这其中的关系就有说道了，她的东西平分给三个孩子她没有意见。 但是为了以后三个孩子能哪怕表面上融洽的相处，汪捷觉得有必要划出一条明晰的界线，那就是两个小奶娃，只有赵伟山财产的继承权，边瑞的给的任何东西都与他们无关，而边靖也只能有边瑞财产的继承权，从母亲这里得到是一样的，想继承更多的钱那就得看各自的老子了。 汪捷在很多事情上都是精明的，会算的明明白白，这一点比边瑞拎的清。而且汪捷把这个想法说了一下，赵伟山也是深以为然。 这也可以理解，没有任何一个人想把自己辛苦赚来的钱给别人的娃，他赵伟山又不是圣人。 接下来找来纸笔，边瑞这边起草了一下，汪捷又改了改，主要内容就是这琴算是借边瑞的，保管或者损坏什么的赔偿之类的。反正两下都满意了之后一式两份，由边瑞和汪捷分别签了字按了手印。 搞完了这个，和闺女回闺女的房间呆了一会儿，听闺女抚了一曲琴，边瑞给闺女指出了其中的一些指法上的错误之后，边瑞就起身高辞了， 虽然能和闺女在一起，但是在赵伟山的家中，边瑞觉得别扭。 回到了铺子里，边瑞首先打扫了一下铺子里的卫生，保证所有地方都干干净净，这才把用到的食材什么的该进冰箱的进冰箱，该放水养着的放心养着。 随意弄了点吃的，边瑞钻进了空间里，开始制那把一直以来期盼的琴，成本料子上损坏的地方已经被边瑞削去了，按着剩下的料子，边瑞制定了连珠式的式样，依着样子开始削，去掉不要的部分，剩下的仔细打磨。 一但有什么拿不准的，边瑞就会把这琴放到一边，然后制另外一张琴，等着心平气和，而且有的把握之后，再开始制这张琴。 不知道呆了多久，边瑞迈步出了空间，看了一下表发现现在已经到了夜里九点半，无意间看了一下手机发现几个未接电话，除了周政之外，胡硕和徐一峰、伍尚彬都打来电话。 边瑞先给周政拨了过去。 “喂！找我什么事？”等电话一通，边瑞便张口问道。 周政那边很吵估计不是在酒吧就是在k歌，说了一句等会儿，过了一分钟边瑞才听清楚周政那边说话声。 “明天早上我去你那里吃早饭，不光是我，还有胡硕他们都去，我打电话就是通知你，明天人多”周政说道。 “来那么多人干什么？明天周末，他们不睡懒觉的么？” 说完边瑞想了一下，顿时明白了这仨货指定不睡懒觉，胡硕是自己开公司，相当于没天没夜的上班，周末他不可能不去，剩下的两个听说都是高管，到了他们层次就算是不加班，估计也要让老板看到他们的勤奋，指不定周六就是正常工作日。 唯一剩下的就是周政，周大公子到是不用上班，不过对他来说，早饭就相当于睡觉前的一顿垫底饭，吃完饭揽个妞床上一躺，再一睁开眼的时候，咦！美好的夜生活又该开始了。 “你管这些干什么，我就是问你，食材够不够，如果不够的话先紧着我那份来，明天早上我可能会带个小妞去你的店，别给我掉链子啊”周政说道。 边瑞笑道：“怎么一下子这么积极啊！” 前面说让他早上过来吃饭，这家伙一副懒洋洋的模样，现在怎么突然间换了个嘴脸？ 周政道：“胡硕一听说你做适合年轻人的口味，立刻就要带着女朋友来，我觉得肯定好吃，原本就四人，谁知道也不知道怎么滴徐一峰和伍尚彬也听到了，于是就变成了六个人，你那边没有问题吧？” “没有问题，这次带的东西差不多够了，反正用的都不是什么正料”边瑞说道， “听你这话我怎么觉得有点伤心呢”周政觉得用剩料听起来有点没滋没味的。 “那您明天就别来了”边瑞笑道。 周政回道：“不行，白吃一顿饭这便宜可不能被别人给占去，明天早上准时到，六点半钟！” 边瑞和周政聊了两句之后，放下电话又给其他人拨了过去，说好了明天过来吃早饭，边瑞这才重新回到了空间里。 舞文弄墨了一会，边瑞重新拾起了琴，继续小心翼翼一刀刀的挖着槽腹，几乎是每下去一刀，边瑞都在仔细的听一下面板的声音，然后再挖。 边瑞从来没有觉得这么累过，也从来没有觉得那么开心过，当边瑞把挖好的面板和底板合起来的时候，顿时一种莫名的成就感袭上了心头。 走出空间的时候，发现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两点，于是边瑞开始准备午餐，至于早上朋友们的那一顿，对于边瑞来说真是太容易了，并不需要长时间的准备。 专心致志的开始忙了起来，间隔的时候再去摆弄一下琴，该弄的都给弄起来，至于上漆什么的，今天可搞不了，边瑞可不想自己的身上沾上大漆问道，这是对于客人的极度不尊重。 边瑞这边在铺子里忙活，到了六点钟，边瑞就听到铺子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开门，开门！” 边瑞一听便知道是徐一峰的声音，走过去打开铺子门，边瑞发现伍尚彬和他一起来的，两人就像是哼哈二将似的，谁也离不开谁。 “开饭了没有？” 一进门，伍尚彬便吸了一下鼻子。 边瑞笑道：“你们来早了，还有半小时才吃饭”。 “不能见到先吃么？”徐一峰伸着脖子看向了厨房。 “人家的厨房里都是香气扑鼻，你这厨房没什么味啊”徐一峰见厨房里的火开的不少，八九个木碳炉子都烧的正旺呢，但是这味道也太不给力了，不馋人！ “想香气四溢你再等半小时”边瑞笑道。 第52章 牛吹过头了 第二个到的是胡硕小两口子，最后一个来的是哈气连天的周政。 其实都不用看，只要听到外面呜呜的那种炸街发动机声，就知道周政这老小子到了，三十多的人了，现在还开着泡妞利器超级跑车，这玩意就你像是抓女人的网，开上之后往夜店逛一圈，不能说百发百贵，但是成功率一直在九十以上，人要是帅一点，那会稳的让人觉得无趣。 边瑞对超跑不了解，反正也买不起，了解它干什么，但是边瑞知道这车肯定很贵，贵到没有朋友的那种贵。 跟着周政来的姑娘很漂亮，属于那种一看就知道是很多人女神的那种，外貌看起来并不妖艳，如果在大街上遇到，谁都会认为这是一位工作很棒的白领美人。 大家都没有起来，各自坐的没个正形，和周政打了一下招呼，然后又和白领美人示意了一下。 和白领美人打招呼，外面的哥几个就和吴惜不一样了，对于哥几个来说，吴惜那是正宫，就算不是正宫，那也是正儿八经的女朋友，有可能结婚的那种。 但是白领美人不一样。外面的哥几个虽然都和她打招呼都不在意她，最明显的是连人家的名字都不问。说的不好听一点，这几位认为这姑娘就是周政的人型充气娃娃。 边瑞则是不在意，不鄙视也不热情。 ”人都到了，上菜吧！“胡硕伸着脖子冲着边瑞说道。 边瑞看了一下旁边的表，淡淡的来了一句：“再等三分钟！” “还要等？！”徐一峰的脸苦了起来。 胡硕这时伸手在徐一峰的肩上拍了拍：“相信我，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心想把他拉回去，其中最少一半都在这口上！” 边瑞并不理外面的人胡扯，也没有多看白领美人，而是专心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今天早上，边瑞给大家准备的是杂烩汤面，取了山菌、虎刺鱼和小白萝卜一起炖，把汤炖的浓白，虎刺鱼的肉全都融进了汤里才算是最好，只取汤把汤里所有的东西都捞出来，用瓦罐盛，加入手工豆腐，豆腐还不能用石膏点，要用老卤水点，一定要豆腥味重的老豆腐才好。 炖上汤头，边瑞开始下面，六个小罐子一排摆好，手擀的小面条切的如同银丝一般，进滚水半分钟之后捞出过水。 等着面条完全冷却，再摆进碗里，这时汤头正好开锅，每一碗配上两勺汤头，六块一块钱大小的豆腐，洒上一丁点葱花，边端的老杂烩面就做好了。 “请用！”边瑞把每一碗面都推到了各人的面前。 “我了个擦！” 当边瑞揭开杂烩锅的时候，一股子浓香就把各人的馋虫给勾了起来，流着口水等了三分钟，让大家的饥饿感更强死了，面到了面前，一个个抄起筷子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顿时给边瑞的感觉就像是进了猪窝一样，到处是吸溜吸溜的声音。 周政第一个吃完了，直接把碗伸到了边瑞的面前：“再来一碗！” 边瑞说道：“面是没了！” “我了个去，你还不让我们吃饱！下次多做一点”周政一脸的失望，开始拿眼睛瞟旁边白领美人的碗，心中暗自想道：早知道不带她过来了！ 边瑞不知道周政正打算从白领美人的碗里拨点面呢，张口说道：”面是没有了，但是馒头有，接下来就是杂烩汤蘸馒头”。 边瑞一边说一边用小陶勺子舀了鱼汤出来，重新放进了六个小碗里，然后打开了另外一个罐子，顿时空气中又开始漫起了羊肉的香味，这是一种丝毫没有羊膻味的香气。 两勺清亮的羊肉被加入到每一个碗中，同时一碗配上了两个掌心大小的小馒头。 ”羊大为美，鱼羊为鲜，大家尝尝这一道古人认为至鲜的汤，记得用馒头蘸汤吃，第二口的时候可以加上辣子油……”边瑞说起了吃法。 周政等人这时已经吃完了面，不光是男人连两个女人也把碗给吸溜了个干净，现在听到边瑞这么说立刻又埋头冲刺起来。 没有三分钟，边瑞看到一个个满头大汗的家伙又望向了自己，并且带着一脸的期盼，这才很无奈的说道：“真没有了，你们吃的不少了，每人一碗面，还有两个馒头两碗汤，肯定是够了的，不能再吃了，再吃对胃不好……”。 “我抗议，你喂鸡哪！还一碗面你还好意思说，你自己说有泡面的份量么？”徐一峰笑着起哄说道。 现在大家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胡硕两口子一听说边瑞做饭，立刻把脑袋伸的八丈长死活要来的原因了，边瑞这手艺真的是绝了。 吴惜这时笑道：“大家还是别再逼他了，没用的，他作菜给客人从来都是八分饱，不会多的”。 “关健我这才五分都不到啊，我一个大男人就吃这点？”伍尚彬也觉得自己如同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才刚尝到一点滋味就没了。 周政叹道：“我这明白为什么我爷爷要订位子招待生意上的老友了”。 边瑞解释说道：“老爷子的餐可比这个考验技术多了去了，你也别想着订位子，因为那样的餐不适合你，那餐得慢慢的品，一道菜多的一百来克，少的二十来克，要吃上两分钟。你现在哪里有这种耐心，没有这种耐心如何品出个中滋味……”。 “这么讲究？” 伍尚彬愣了一下。 “你以为就西餐有逼格？古人吃饭讲究你看那些精美的文物就知道了”边瑞说道。 徐一峰说道：“那更要订了，吃不出来归吃不出来，这逼格得享受一下啊！” 胡硕等人哄堂大笑：“对，对，这世上逼格更重要”。 周政道：“你不是说这周没食材么，下周，给你一周时间准备”。 边瑞听了叹了口气：“那好吧！但是钱一分不能少，这卖的是手艺，不收钱砸了牌子！” 白领美人这时望着边瑞，好奇的问了一句：“为什么你做的汤那么鲜，是不是放味精了？” 边瑞笑着摇了一下头：“我正经的做菜，除了盐之外，能不放调料尽量不放调料，靠的就是食材本身的味道。我的老师教我做菜讲的是五味调和，苦可以生甜，甜也可以化辛，对应相应的五行之态，这其中包括了咱们中国人的世界观……”。 边瑞扯的头头似道，听起来很是深奥难懂，唬的外面几个家伙一愣一愣的，瞧这模样边瑞要是再能扯上一个钟头，这些家伙估计得跪下大声呼着叩谢边天师请客了。 可惜的是边瑞扯不下去了，因为老祖当时拿着小柳枝‘好颜相劝’边瑞学厨艺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 边瑞可没有老祖的文学修养，吹牛逼都能吹出一篇花团锦族的文章来，他不过是从老祖那里复制过来，然后现在粘贴出来而已。 别人都以为边瑞说的有道理，有深度，够逼格，只有边瑞知道自己在吹牛逼糊弄事，这也是老祖说的，而且是在边瑞自己已经深得食材五行大道时说的，当时差点让边瑞爆走，直接叉死老头子。 前提自然是边瑞能打的过老头的情况下。 当时老祖教边瑞明白一个道理，你要是想骗人你也得有本事，有本事能把胡说八道的东西弄的高大尚，云山雾罩的那就是一门宗师了。 这让边瑞觉得在老祖的心中那些大师估计和江湖骗子没什么两样，都是扯淡，只是扯淡时候站的位置不同罢了。 “听你这一说，做饭还成了一门哲学“徐一峰道。 ”哲学不哲学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这小子只要手还在，这辈子不会饿死“伍尚彬望着边瑞说道。 说完，伍尚彬接着问道：“你这手艺难不难学？” 边瑞笑道：“一点不难，你要学我教你，我是学了十三年，无论寒暑的练了十三年，在柳条下把这些东西印在了骨子里，想忘也忘不掉了”。 “我去，说的好可怕”吴惜有点不信。 边瑞伸出了手掌，虎口处是一片老茧，而且手上隐约可见无数的小刀伤。 仔细瞧了一下边瑞的手，大家都不说话了，其实不用边瑞说，只看边瑞那抽刀抓刀如同行云流水一样的动作，就知道这其中得下多少苦功。 “我要跟你学做这样的菜！” 白领美人望着边瑞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话一出来，不光是把周政几个给弄愣了，连带着边瑞都有点傻眼了。 “我说，我要跟你学做菜，你师傅当时怎么要求你的，你也可以要求我，什么苦我都能吃的，我就想跟你学做菜！”白领美人冲着边瑞重复了一遍。 “别闹！” 边瑞心中暗道：你一个钓金龟婿的不好好的钓你的金龟去，跑到我这里来闹哪样，还要跟我学做菜，就你长的模样，一帮色鬼估计看你都能把自己给看饱了，到底是过来看你的人还是吃你的菜啊。 边瑞是领教过网上所谓的这个美人那个美人的威力，反正只要是个漂亮女人，你炸油条炸出油饼来也有一群人上赶着跪舔。边瑞可不想边家小馆成网红打卡地，所以长的像这样的女人，边瑞觉得让她们离自己的小生意远一点更好。 “我没闹！” 白领美人说道。 边瑞道：“好好的上你的班去！我这边不招人！” 白领美人展颜一笑：“我刚才还有工作，但是现在没有了！” 边瑞转头望向了周政，一脸的询问。 边瑞的意思是：我知道你去的地方很多女人很奇葩，都是被媒体所谓的时尚坏了脑子的，相信自己就算是没有美貌，凭着天生的善良也会让无数大小款爷们跪舔，不跪舔她们的，则一律扣上渣男的帽子。但是这么奇葩的人，脑子烧到了几乎没有的人，你周政是怎么接上头的？ 周政现在比边瑞要开心多了，简直可以心花怒放来形容，不知怎么的，看到边瑞的苦瓜脸，周政整个身心都忍不住要高歌一曲。比刚才吃面更让他开心。 笑呵呵的周政说道：“我们刚认识不到一个钟头！我是顺道送她回家的。你教不教，她学不学和我都没有关系”。 第53章 吹牛有风险 听到周政这么说，边瑞有一种撕开周政的脸皮在地上踩上十七八脚的冲动，强压着这种冲动，边瑞长吁了一口气，转头望向了白领美人。 “不行！” “为什么？” “我不教女人！”边瑞淡然的伸手拿了一块方巾出来，擦了擦手。 白领女人望着边瑞怒道：“你看不起女人！” “我没说看不起女人，我只是看不起你！”边瑞依旧是淡然的模样。 边瑞现在其实有个欲设的立场，觉得这白领美人根本不是个学厨艺的料，真是要能沉的下心来的那种人，谁会总日里流连于夜店酒吧？有和白领美人胡扯的时间，自己还不如多和自家的闺女在一起练琴呢，实在不行斫制一床琴也好啊。 白领美人望着边瑞怒道：”你的母亲也是女人……”。 没有等白领美人的话说完，边瑞直接单手一按台面，整个人轻松的越过了操作台，如同一只落雁似的稳稳站在了台子外面。 就在大家目瞪口呆中，边瑞来到了白领美人的身后，直接伸出手揪住了白领美人的领子，这么一拎就把白领美人直接给拎了起来，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过拎小狗，如果会拎的人会揪着小狗的颈皮，这样小狗就会老老实实的一动不动，任由你拎着。 现在白领美人直接被边瑞给吓傻了，就这么任由边瑞拎着自己的脖子，一直来到了门外，并且把她放在外面的地上。 就在白领美人要怒火中烧，冲着边瑞撕扯一番的时候，突然间想说的话如同卡的咽喉里一样。 边瑞淡淡的望着白领美人：“别想着给我耍横，我这一拳下去轻松让你鼻骨骨折，你这么漂亮的一张脸，这么高耸的鼻子，挨这么一下子，那以后可有的瞧了，别以为我不敢，相信我，我的分寸极好的，绝对只有轻伤，达不到二级伤残，依法最多也就是关上十天，罚五百元，你想试试？” 白领美人一下子愣住了，她不知道怎么的觉得眼前的男人一准能干出来，白领美人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男人，一般男人见她都是先掉半个魂，然后小手段一个接一个的讨好送东西，今天见到一个特别的。 边瑞见白领美人老实了，于是转身回到自家的小铺子里。 白领美人望着边瑞的背影，心中突然间跳出一个念头：这人难道是个兔儿爷？要不然怎么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不得不说漂亮的长相能给一个女人带来很多的方便，所谓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当男人看到一个美女的时候总是要忍不住去呵护她，保护她，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所以长的漂亮，也是属于人生的优势之一，白领美人就占有这种优势，加为她也会利用这种优势，所以一直以来混的都不错。 可惜的是今天她遇到了硬茬，边瑞似乎就看不到她的美。 其实边瑞也觉得这姑娘漂亮，不过教她做菜什么的，边瑞觉得还是不要了，他哪里有兴趣陪现在二十来岁的姑娘耍着玩，自家的闺女都快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弄的他头大了，再来一个这么样一个不省心的徒弟？ 边瑞回到了屋里，看到一帮人个个都跟个大傻子似的望着自己。 “都愣着干什么？被人点了穴了？”边瑞回到了柜台里面，继续整理着台面，干着自己的活。 周政冲着边瑞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兄弟，我今天真的服了啊，你就这么对一个美女？真下的去手？……”。 “行了，你还怜香惜玉起来了，你这个玩导弹的还好意思说这话，脸红么？”边瑞直接怼了周政一句。 玩导弹是什么梗是，现在导弹不是可以做到射后不理么，导弹自己可以找目标跟踪击毁，梗的重点就在这导弹的特性，射后不理上了。 吴惜对着边瑞说道：“我了个去，大瑞，我今天才知道你那么man啊，你说胡硕跟你做了这么多年的死党，怎么就没有学到你这点呢？” 徐一峰道：“别扯了，整天被拎来拎去的你就舒服啦？那不是受虐狂么，对了，边瑞，我觉你该收这样的学生，不是有句老话嘛，要想学的会，先和师傅睡。要想学的好，多帮师傅搓搓澡！” 一边说一边徐一峰还露出男人都懂的微笑。 “我去，那周政和边瑞不是成连襟了!”伍尚彬扯道。 听到伍尚彬这话，胡硕等人都没心没肺的乐了起来。 周政连忙说道：”跟我可没什么关系，我就是见这姑娘特别，于是想泡一泡，只是个想法还没有泡上手。我觉得这姑娘是个聪明的，不占男人便宜，所以也不好下手，这下我轻松了，人家看上边瑞了，我给边瑞打call”。 “滚蛋！”边瑞没好气的说道。 “都吃完了，吃完了一个个都滚粗!我这里还要准备中午的一餐呢，没空和你们扯这些有的没的”边瑞说道。 听到边瑞这么一说，众人也不恼，一个个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嘻嘻哈哈的往门口走。 这边家伙出了门，边瑞还听到周政和门口的那个白领美人说道：这小子已经离婚了，姑娘我看好你，加油! 弄的边瑞脑门子上全都是黑线，心中盘算着是不是要换一批朋友，不过一想，换一批朋友也要时间，自己现在恰恰不想在这些琐事上花时间，于是决定先把这几人留友查看，暂时不开除他们。 边瑞专心准备中午的午餐，也算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做好午餐，很快忘记去看门口那位白领美人还在不在。 到了中午约定的时间，周老爷子准点带着他的几个朋友过来了，老爷子的朋友岁数都和他差不了多少，最少的也有七十好几了，一个个无论从神态还是气质来看，没有一个是普通的，其中一人身上还有一些官威。 边瑞没有问，周老爷子也没有多介绍，提了一下自己的几位朋友，边瑞这边便开始上菜。 食不言寝不语，几个老人家从头到尾一个半小时下来，愣是没有超过二十句话，边瑞也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介绍了一下菜名，然后便闭口不言，专心做菜上菜。 “小朋友的手艺太好了，让我不由的想起我父亲以前的一位老友，他就善长做这种菜”坐在周老爷子对面的一位老人感叹的说道。老人年纪不小，脸上已经开始长老人斑了，不过精神头不错，面色也得红润。 “哦！”边瑞轻轻的应了一声。 “老黄，你觉得怎么样？” 被叫做老黄的老人，拿着纸巾抹了一下嘴：“我是粗人出身，比不上你们这些贵公子，哪里能尝出这种席面的高低来，我就事说事，初吃觉得淡，但是越吃越有味道，就如同这人生一样，越活越能品出个滋味来，不错，小朋友，明天晚上给我定一桌，我带老伴过来尝尝”。 边瑞说道：“明天恐怕不行，这次我带的食材老实说只够两顿的！” “那还不是有一顿么？”黄姓老者惊奇的问道：“你这开的什么馆子，有客人上门还有拒绝的？” 周老爷子替边瑞解释说道：“他这馆子开不开看心情，一周一般就开两天，周六和周日，就算是这两天还得看食材，有就接单没有就不接”。 “你这还能吃上饭？”黄姓老者看向边瑞嘴角挂起了淡淡的笑容。 边瑞微微一笑，说道：“我不靠这个吃饭，自然也就不用在意客人的多寡！有食材有客人就做，客人和食材缺一样，就不做”。 见到边瑞这副模样，黄姓老者玩味似的看了一下周老爷子。 周老爷子笑道：“你别看我，我见过他也就上周一面，今天让你们过来尝尝，没有给你们下套的意思”。 一群人都是老狐狸，看问题可没有那么简单，对于他们来说一顿饭有时候其中的意思可深着呢。 “我不管你周老扣有什么打算，我都装傻子，我就是喜欢这小朋友的菜还有他做菜的手法，用刀精准有力，锋过无声，这就像是做生站，有了目标就不要犹豫，一但犹豫心就着了魔，刀不稳自然也就不准……”。 黄姓老者笑着打断了这位的话：“行了，老陈疯子，就是吃顿饭，你还上纲上线了。别让人家小朋友笑话”。 “那下周六给我定一桌，两个人的！” “周日吧，周日中午给我定四个人的” …… 边瑞没有想到，这一顿饭吃完，下周两天自己中午晚上都有活干了。 边瑞不知道的是，人家这帮老爷子给的都是周老爷子的面子，当然了，边瑞这菜也要做的够层次，不够层次人家也不会订，首先周老爷子就不会邀请老友们过来捧边瑞的场，硬捧这东西，老实说边瑞还没有这个资格，周老爷子宁愿送边瑞一个公司，都不会拿自己的脸面开这玩笑。 这就是所谓的打铁还需自身硬，自己的本事才是基础。 送几位老爷子到门口，边瑞微微一抱拳，看到白领主人现在正坐在行道树下。 一见边瑞出来，白领美人立刻站了起来，冲着边瑞两着一点讨好展颜一笑。 边瑞并没有搭理她，转身回了铺子。 现在边瑞有点后悔自己太能扯了，如果不说那一番话，说不准就不会招这事了。 第54章 大木桶 整个下午白领美人都在门口，边瑞只当没有看到，收拾好东西，晚上的时候骑着摩托车出去跑着玩去了，等回到铺子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当边瑞在门口停下摩托车的时候，白领美人吸溜着鼻子走过来，冲着边瑞笑道：“师傅，您骑摩托车真帅气!” 边瑞扭头淡淡的看了白领美人一眼，扭头一言不发推着摩托车进了铺子，然后啪的一声关上了门，把白领美人关到了门外。 白领美人的笑容瞬间凝在了脸上，不过她并没有扭头，而是搓着手继续回到了行道树下，一直到了十二点，白领美人这才离开。 边瑞这时早就钻进空间，整他的那床琴去了，完美的刷了几遍漆，当整个琴身通体如墨的时候，边瑞满意的咧开了嘴。 第二天起床，边瑞继续准备当天的午餐，到了早上九点钟的时候，白领美人又来到了边家小铺门口，换了一身运动装，把自己裹的跟个棕子似的，依旧站在昨天的那颗老行道树下，依旧每一次看到边瑞便会咧嘴一笑，说上一句师傅早上好之类的问候语。 边瑞表面上淡然如昔，不过心里觉得非常别扭，直接想把这傻女人的脑门子敲开来看看里面装了什么，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 中午周老爷了过来的时候，又换了另外一批人，只不过这些人不像是商人身上也没有那种官气，但是一个个都挺有学问的，通过聊天知道这些人是周老爷子的文人圈的好友。 这一拨人就给有瑞省了不少事，没有人定下周的位子，边瑞真怕突然间又像昨天一样给自己弄出几桌来，要知道这是冬天，好食材真的是挺难得的。 送走了客人，边瑞收拾了一下回老家。 转道去“买”了小半车的木料。买是自然不可能买的，料子都是空间里边瑞挑好的，足够五六床新琴的料，还有一些杂料。 回老家边瑞第一件事情就是邀老跑山人，让他们把弄的好山货先给自己看一看，好在现在也方便了，大家都有手机，拍个照片看不清那就弄个视频，食材什么的总能看出好坏来。 以次充好这事情在这边不太可能发生，因为你只要干一次，你的名声就坏了，下次别人收你手上东西的时候，肯定会小心带着小心，有的时候宁愿挑贵上一些有信用人的货，也不会选坏了名声人的货，生怕你干出以次充好的事来，而自己又分辨不出来，买下之后坏了自己的名声。 这些山珍都是给有钱人吃的，钱贵点这些人能接受，但是东西不好那就是砸牌子了。 两天一共十七个人的活儿，边瑞觉得有点吃力，当然喽，边瑞要是放放手那也不是问题，但是边瑞不会这么干，宁愿推掉一批客人，也不会以次等的食材来糊弄自己的客人，因为边瑞的老祖说过，你骗了人一次，躲过去了，那么下次遇到同样的问题你依旧会骗下去，最后形成一种习惯，那你就成了一个彻底的骗子了。 边瑞更愿意相信一句话：天之所助者顺也，人之所助者信也！ 到了周五的早上，边瑞这才将将凑齐了十七个客人的食材，这其中还有自家爷爷亲自进老林子采的山货。 边瑞这些日子也尝试着自己在空间里种，但是十分不成功，因为空间里根本就没有那些特殊菌类的环境，像是羊肚菌这类东西也没个种子什么的，什么地方长完全看周围的地理环境，边瑞只是个二流美术学院的毕业生，又不是学生物的，真搞不来这个。 带着食材到了明珠，边瑞第一个遇到的居然是糟心的白领美人，然后这才接到了自家的闺女，第二天一早，胡硕一帮混球过来打牙祭，然后是送闺女上学，给客人做美食，一周两天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来了。如果没有糟心的白领美人，边瑞的心情一准会很好，现在这个白领美人就像是一泡鸡屎，坏了边瑞好心情这缸酱。 边瑞铺子的客人似乎是固定了下来，周老爷子和他的那几个朋友，每周都会订一桌，不是带着朋友来，就是带着自己的家人来，对于一般人两千一位的价格吓人，但是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和正常人吃顿肯德基差不多。 随着新年的脚步越来越近，江南的天气也越来越冷，白天的气温都到零下了，这在北方不算什么，但是在江南那可算是少见了，于是乎江南的媒体纷纷用起了什么几十年未遇的寒冬这样的字眼来博眼球。 冷不冷的和边瑞关系不大，随着算人固定下来，给边瑞供货的跑山人也多了，大家都知道边瑞只要好东西给钱就痛快，所以极品的山货，第一选择就是卖给边瑞，于是边瑞并不缺食材来源。 带上了食材，把摩托车推进冰藏车后厢，边瑞关上了车门正准备离开呢，突然听到姐姐的声音响了起来。 “大瑞，你的皮子紧了是吧？” 边瑞一扭头，看到姐姐横眉怒目的如同一尊女金刚似的冲着自己走了过来，而自己的姐夫，则是骑在电动车上，傻呼呼的望着边瑞这个小舅子，似乎是准备看戏。 “姐，这说的哪里话啊！”边瑞有点摸不着头脑。 边晔走过来揪起了弟弟的耳朵。 “唉哟，耳朵掉了，姐，你有什么事尽管说”边瑞把耳朵从姐姐的手中解救了出来，一边揉一边冲着姐姐笑着。 边晔说道：“我的大桶呢？” “什么大桶？”边瑞一下子没有想起来。 边晔一听立刻又伸手：“上次你说给我做的大木桶，浴桶！” 边瑞一听是这事儿，立刻长出了一口气：“我说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事啊，早就做好了，你现在去西厢房拿去吧，不过就您和姐夫两人我估计弄不回去，死沉死沉的”。 边瑞这段时间是真的忙，新琴刚制好，虽然是钢弦，但是其声音还是让边瑞深感满意，别说是自己以前用的唐琴了，就算是老祖空间里挂的那几把琴，边瑞制出来的新琴也不相让! 琴音空灵起来如同空谷幽兰、清泉灌石一般，充满着一种让人沉醉的仙气，轻抚一曲《山居吟》整个人心都跟着放空了。 高亢起来一曲《笑傲江湖》又如同凤鸣云宵，鹰击长空，锐利的如同一柄出匣利刃一般，所谓的一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把一派洒脱逸动演绎的入木三分。 边瑞对自己制出的这床琴那是爱到了骨子里，恨不得每天抱着它入睡了，现在唯一让边瑞着急的是弦，只是这是急不来的事情，想得到一条好弦，需要的是时间。边瑞不是没有想过用空间作弊，只是他要是有这样的耐心，就不会让祖母和母亲帮忙制弦了。 新琴刚制好，边瑞如同得了新玩具的孩子，哪里还记得木桶的事情。 “真的好了？”姐姐表示有点怀疑。 “真的！”边瑞点头说道。 边晔还是不相信：“那我现在去看看，你先别走，要是没有我回来揍你”。 边瑞点头应道：“行，你们自己去看，西厢房一推门就能看到了”。 边晔两口子带着怀疑走了，临走的时候姐夫还冲边瑞傻乐了一下，边瑞对姐夫也是没脾气了，一个男人在家里活成一个跟屁虫，边瑞心中是极为‘鄙视’的，哪怕他是自己的亲姐夫。 姐姐两口子一过桥，边瑞就跳上了驾驶室，开着车子往明珠方向去。不是边瑞想跑，而是今天的天气真的不好，整个天空都是阴沉沉的，提不定就是一场大雪等着呢，边瑞可不想被堵在高速上。 边晔两口子按着边瑞说的，来到了弟弟家的西厢房，推开了门后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木桶，只是这木桶真的不小，别说是一个人了就连两个成年人坐进去也够使。 制那么大不是边瑞故意的，只是因为定制铁籀的时候，边瑞这边给错了尺寸，把其中的一个3画成了8，一个桶有三道铁籀，边瑞一来不想等时间再让人做籀，二来他又不差这点木头，于是错就错着吧，就弄了一个这么大的木浴缸，跟艘夏天择莲蓬的小号木桶船似的，家里小一小都摆不下去。 “还真弄不动！”边晔望着屋里的大木盆子喃喃说道。 说完，边晔又犯愁了：“谁让他做那么大的！得用拖拉机运，我得烧多少锅水才能洗个澡啊！” 要不说有人是蔫坏呢，沈照兴这时张口说道：“大了怕什么，你不是说他家有一个正好的么，咱们把正好的扛回家不就行了？” “咦，关健时候还是你聪明啊！”边晔经老公一提醒，眼睛突然一亮。 于是这一对不良的夫妻二人笑眯眯的把大浴桶弄到了弟弟的浴室，把原本装在地漏上的浴桶给换了下来，开开心心的扛了回去。 边瑞到了明珠的时候才接到姐姐的电话。 “姐姐，喜欢大浴桶么，是不是觉得大？大点无所谓嘛，你可以和姐夫一起洗……”边瑞乐呵呵的说道。 边晔开心的说道：“那么好的东西我给你留下了，以后你和弟媳洗吧！我们家小摆不下那么大的东西，你原来那个浴桶我们弄回来了，拜拜！” “嗯？”边瑞直接愣住了，等他想明白之后，姐姐边晔那边已经关机了。 第55章 弦成 去明珠接了闺女，边瑞爷俩回到了铺子，边瑞开始教闺女练琴，至于铺子门口站的执着美女，直接被边瑞可无视了，或许别人会惊叹于这个姑娘的执着，但是边瑞不喜欢，不喜欢就不会因为你死皮赖脸贴着就改变，执着美女越是这样，边瑞越是反感。 除了这事，其它的都很正常，周六周日两天早上，胡硕一帮人过来混早饭，两天中午，还有周六晚上，边瑞做菜招待客人，到了周日晚上，边瑞则是把闺女送回她母亲家，自己回铺子收拾好东西回家。 转瞬间便到了过大年的时候，只然边瑞一家和别家一样都是忙忙活活的，但是少了小丫头一个，所有人都觉得家似乎不完整了，过年的兴趣也就缺了不少，最小的边瑞都已经实岁三十四了，过年这种事情还能有多少乐趣？ 大年初四，边瑞去明珠把闺女接回村，家里这才热闹了起来，虽然仅仅只有两天时间，四位老长辈们还是非常开心，开心完了就是离别，那又是一番伤感。 按着老习惯，过完十五元宵节，边瑞这才重新开始开门做生意，除去到明珠的时间，边瑞都是写写画画，练习一下琴艺，兴致来了斫床琴，只是现在边瑞已经不会像以前一样，抱着琴没日没夜的赶了，而是在享受码琴带给他的快乐，而不是为了提炼斫琴技艺。 春日再一次降临大地，枯黄的道路两边渐渐起了绿意，先是斑驳点点，后来汇成一片一沟，最后满目都是绿意，无数落叶的树木重新吐出了绿芽，生机盎然的春日无声无息的闯入了山村。 边瑞院中的那株老银杏枝上泛起了绿意，小灰已经长成了半大的狗崽子，虽然还没有长到完全成熟，个头已经和家里的大黑、大黄父子俩差不多了。 至于笨牛，到是看不出什么来，只有头上的犄角长了一些，而且角的弧度也更加圆滑一些。 边瑞正屋里的暖气依然开着，坐在屋里的边瑞穿着一件月白色袍子，露出了半条毛绒绒的小腿，还有粉红色的过脚裸袜子。 不是边瑞变态，而是姐姐给边瑞买错了色，确切的说就是边晔跟本就没有上心，根本就没有挑任卖袜子给挑了十来双就给钱回来了，胸人都挑了素色的，就边瑞不在场，所以唯一的一双粉红色袜子现在就套在了边瑞的脚上。 边瑞也不以为意，粉红色的袜子点着节拍，斜着身子靠在了一张地几上，几上摆了一壶清茶，一件雪白的瓷盏，盏中是半盏残茶。 此时的边瑞一只胳膊架在矮几上，另外一只手中抓着一幅长卷，边瑞自己临的陆探微的《老子出关图像》。 陆探微不是学画的人可能不清楚，但是他的名声很大，对于绘画的贡献也很大，画史把陆探微和顾恺之并称为顾陆，便知他的地位。 边瑞临的这副画也不知算不算陆探微的代表作，反正他也没有画流传下来，也无从比较，空间里有陆探微的四幅作品，其中三幅是临摹，临摹的三幅中有两幅是边瑞的老祖宗的老祖宗临的，老祖的老祖，仅比陆探微晚生小二十年，可能是因为太过于喜欢陆探微的作品，所以边瑞老祖的老祖临了两幅陆探微的作品，除此之外空间里再无这位老祖的临本。 边瑞和老祖的老祖一样，看到这幅《老子出关图像》便挪不开眼了，画中的老子仙风道骨，半卧于青牛之背，侧着身子和在地上走的尹喜说话，尹喜呢是函谷关总兵，听说老子要来，辞官跟着老子沿着终南仙路而行，最终发现终南捷径。此图就是描述的老子与尹喜行走于终南山的场景。 老子、青牛和尹喜是整幅画面的主角，除此之外，淡青素雅云缭雾绕的如同仙境一般的终南山，还有四周那藏于山林，却似乎在听老子讲道的野兽，每一株树，每一个动物都似乎活了一样，每一个景物都似乎精炼到了极致，让人感觉无法再添一笔，虽然图中的景物很多，但是整体却能给人以一种清快自然，舒卷自如之气，仙到了极致。 既便是抱着自己的临本，边瑞也是看的津津有味的，观到起兴之时，忍不住要拍一下大腿，喝上一声好。像边瑞这样自己画起来无能为力，但是临起来却是鬼斧神工，也算是一株奇葩了。边瑞的临摹工夫达到了老祖原本的七八成功力，已经了足具神韵了。 如果可能的话，边瑞到是真想把老祖的那卷临本拿出来，但可惜的是，边瑞没那本事，所以只能在外面拿自己的临本开心的乐呵。 每到边瑞喝好的时候，院子里的笨牛、大灰总是一脸担忧的望着屋里的主人，似乎是怕自己的主人脑瓜子出了毛病，不能给它们喂食一般。 “小十九！小十九！” 就在边瑞看的入神的时候，听到了院门口传来了一声惊呼声。 一抬头看到八伯身体一闪，退到了门口，而自家的大笨牛抵角怒目望向了门口，而大灰呢，同样是吡牙咧嘴，不住的发出呜呜的警告声。 从年前到现在，想进边瑞院子被大笨牛顶的人绝对不只八伯一个人，到目前为止两只巴掌都不够用的，边瑞也不想纠正笨牛和大灰，因为这样的话，边瑞屋子里的东西才安全，没有办法呀，边瑞手上的秘密可不少。 “笨牛、大灰！”边瑞急忙推开了门，赤脚站到了廊架下面冲两个家伙喝了一声。 笨牛和大灰两个立刻不叫了，垂着脑袋跟个没事人似的，回去吃草的吃草，老杏树下打盹的打盹。 八伯这才稳住了身形，走进了院子，就算是走进了院子还是有些后怕，望着迎上来的边瑞说道：“你家这养的牛还是狗？人家都说黄牛的脾气暴，你家这水牛居然也是个一点就着的性子……”。 “对不住，八伯，吓到您了，如果不是孩子喜欢我早就宰了它吃肉了。现在我说的不算，我在是宰了它估计我爷能抽我”边瑞开始给自己找理由，边瑞的老子不过是老十，到八伯面前不够看，也就是边瑞的爷爷能在气势上秒八伯，自然抬出了爷爷挡一下。 八伯也不以为意，他又不是过来和牛过不去的，听到边瑞如此说轻摇了一下手，止住了侄子的话：“我就随口一说，你扯那么多干什么。对了，你二爷爷让我把这些袋子东西给你”。 听到八伯这么一说，顿时边瑞喜上眉稍，连鞋子也不穿了就这么穿着袜子小跑到了八伯的面前。 “什么好东西，这么宝贝？”八伯望着侄子脚上粉红色的袜子笑呵呵的问道。 边瑞此刻已经打开了布袋子，只见里面放着两束丝弦，两束丝弦就是两组弦，一组是从一弦到七弦，从粗到细。 “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出来了”边瑞翻来覆去的望着手上的两组弦轻声说道。 “哦，对了，你二爷爷还让我通知你，你再告诉你的朋友，这两副弦最好现在别上，刚浸好最后一道胶只是干了表面，内里还得要一段时间才能干透，以现在这气候，最少要大半个月到一个月，保守的话最好再花一个半月时间自然风干，这样的话弦才能用的持久”八伯说道。 现在边瑞手中的两副弦很漂亮，亮晶晶的丝蓝弦，如同冰晶里抽出来的精华，泛着一种半分金属半分粗水晶一样的光泽。 边瑞心下已经忍不住，想要试一下这刚制出来的丝弦，边瑞是见过现在市面上的丝弦的，从卖相上来看就比自己手上的两副弦差的太多了，市面上的丝弦近绳子，就像是丝编出来的绳子，只不过这绳子用鱼胶胶在了一起。 而边瑞手的这两副丝弦，经过无数次的浸胶、锤打和烘晒，自然晾干之后，原本的丝与胶已经结合在了一起，形成了半透明的的冰蓝色胶弦，仅能从外一层看到丝绞在一起的痕迹。 八伯瞧了一下边瑞的模样，暗自摇了摇头心道：村里又一孩子魔怔了！ 第一个魔怔的自然就是边十七，一门心思想着玩古董，捡大漏一跃就成为亿万富豪，现在这个老十九呢，整天什么活也不干，春耕秋种几乎全都不管，整天躲在院子里，不是写写画画就是玩木头，要是能卖钱也就算了，摆弄了一年时间，什么都没有卖出去。 八伯虽然心中这么想，肯定不会说出来，虽然伯父教训侄子说的过去，但是边瑞不光有父母，祖父母都还健在，哪里论到他这个八伯来教训。 ”行了，你玩着，我下地去了，过两天天气预报说有雨，地里要是不抓紧种上就麻烦了……”八伯一边说一边望着边瑞。 其实老头是在提醒边瑞这个小侄子，现在最主要的是春耕，别玩你那木头啦，先把地里的活给干完了再说别的。 边瑞当然没有听出八伯的话外之音，此时的边瑞心早就不在院里了，巴巴的盼着八伯离开，自己好把冰蓝弦扔空间，两分钟后取出来给上到琴上。 八伯瞧边瑞的样子，自然知道自己说的话侄子根本没有听进去，于是只得在心中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院子，拿起靠在门侧墙上的锄头，往自家的田里去。 第56章 今始得名 关上了院门，边瑞迫不急待的把两副弦扔进了空间里，卡着钞表进了空间把丝弦取了出来，卸掉了原来琴上的钢弦，换上了冰蓝丝弦。 咚！ 轻轻的勾了一下弦，清丽、幽静的弦声响了起来，美的边瑞立刻闭上了眼睛，回味着荡浮于屋内的余音，觉得这丝弦美妙的不可方物。 边瑞也终于明白，自己原来的那床唐琴上装的丝弦真的是太老了，虽然声音超过现在市面上所有的钢弦，尼龙弦，但是和新制出来的弦相比，却是远远落了下乘。 新丝弦带有很清亮的高音，而且没有让人讨厌冗长的金属音，经老祖改进过的斫琴新法，让原本声音略小的丝弦也能发出超于钢弦的音，新丝弦配上边瑞制出来最近的一床古琴，整个音色超过了边瑞的预期，新琴的音色清润自然，明亮静幽，非常适合带有仙气的曲调。 对于古琴来说，每一床好琴的音质都是不同的，有的清亮高亢，有的则是深浑沉古，还有静活灵逸，为什么会产生这么大的差别？因为无论是从远料，还是斫制，到最后调音，每一位斫琴师对于木料的理解，喜好都有区别。 一床好琴首先要有特点，斫琴师要首先明白，大而全这在古琴斫制过程中那是根本不存在的，所有的特点都有，那就意味着琴最终音色平平，只有把一个料的特点发挥到了极致，扬长避短，才能斫出一床声音极具特色的好琴。 现在边瑞手上的两麻新琴都算的上是好琴，另外一床虽然不如边瑞至爱的这一床讨喜，但是也绝对具有一床传世名琴的底韵。 两床新琴，边瑞抚了一遍又一遍，然后这才准备好了毛笔和颜料，开始在琴底书写铭文。 第一床琴，边瑞思索了一下，给起名孤鹤归飞，因其声音空灵中带着丝丝伤感，于是便用的陆游的诗《沁园春_孤鹤归飞》为名，写完了琴名，边瑞把陆游的整篇作品题于琴底：孤鹤归飞，再过辽天，换尽旧人。念累累枯冢，茫茫梦境，王候蝼蚁，毕竟成尘……。 书完了琴铭，边瑞再画上自己的印记，也就是边十九制，与潭音闲人两方印。 至于边瑞最喜欢的这一床琴上，边瑞定的琴名是：稚凤清韵，它的琴铭很不同，边瑞写下了自己得木与斫琴的过程，格式就是某年某日，某求其木而不得，偶入一铺，见其材惊之……。了了不到四十个字，写出了边瑞得到这块良材的经过，当然了，想看懂这篇琴铭也需要不俗的古文功底，毕竟琴底就这么大点地方，想写个五百字的雄文也不可能，而且白话也太没有逼格，再说边瑞也得显摆一下自己的文学功底，告诉大家，咱也是文人制琴，并非一般的斫琴师。 同样画上自己的两方印，边瑞把琴立在空间，美不滋滋的等着琴底的颜料干透，干透之后再上一遍清漆盖住铭文，两床琴这才算是正式完成。 这两床琴的完成，让边瑞斫琴进入了一个新的境界，因为不靠这玩意吃饭，所以边瑞码琴就成了一门消遣，就和现代人没事玩玩手机的概念一样，这样的话，以后出琴就不可能一年三十来床这么可怕了，以现在边瑞制琴的速度，一年最多是三到五床。 去年斫制的琴，大多都捐给了村里的小学，现在边瑞手边仅有四床，除了他心爱的稚凤清韵和孤鹤归飞之外，还有两床，不过这两床比孤鹤归飞要稍稍差上半分，因此才没有抢过孤鹤归飞得到第二副新弦。 抚琴赏画，没事弄点小酒配上小菜小酌一番，边瑞的小日子过的跟个神仙似的。 转眼前又到了周五，边瑞收上来的山珍足够两天的量，春天不光带来好气情，连着山里的山货也出的多了，而且品质比冬日要好上不少，价格也略有下探，产出了多了，边瑞挑的空间也就越大了，因为边瑞的收购价格没有变，因此附近几个村子的老山客一有好东西，边瑞依然是他们的首选。 开着车子装好了食材，边瑞往明珠奔去，到了铺子门口，发现那位白领美人依旧在，反正这些日子边瑞已经习惯了，只当做没有看到，便开始卸车。 不得不说边瑞的心肠很硬，一般人遇到这样的情况草就妥协了，但是边瑞到现在不光是没有准备妥协，还越来越坚定了信念，根本就不再考虑过收这位白领美人当徒弟，原因胡硕等人也问过，边瑞只给了一句话，那就是不喜欢，我不喜欢我就没有必要迁就别人，这就是现在边瑞的态度。 刚过东西搬进了铺子，把鱼池里通上氧气，边瑞便接到了汪捷的电话。 “边瑞，到明珠了没有？”汪捷在电话那头略显焦急的问道。 边瑞听了先道：“刚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别急”。 “靖靖的琴被弄丢了！……”汪捷说道。 边瑞听了心中一惊，急忙问道：“什么，你说的清楚一些，怎么丢的？” 汪捷说道：“电话里不好说，你过来吧，我在靖靖学琴的学校！” 边瑞听了放下电话，锁上了门，从车厢中推出了摩托车便急急忙忙的往闺女的学校赶去。 到了培训学校，边瑞直接到了培训学校的办公室，在办公室中，边瑞见到了培训机构的校长，还有几位老师。 现场自然是很尴尬的，不过校长的态度还算是可以，一值对着汪捷说赔偿的事情。 除了汪捷之外，边瑞还看到了一个非常不想见的人，那就是汪捷家的老太太，也就是那位老虔婆。边瑞弄不明白这老家伙怎么在这里。 “琴可不是我们的，是这位的！” 见到边瑞推开门走了进来，汪捷站了起来向屋里的各人介绍说道。 “您好，您好，您是边靖的父亲是吧，真的对不起，因为我们工作上的失误，给你们带来极大的麻烦，这是我们的错，我们现在也只能弥补了……”校长见边瑞进门，立刻脸上挂着遗憾的表情连走两步向着边瑞走过来伸出双手。 边瑞和校长轻轻的握了一下手：“怎么回事？” 校长把整个事情的经过和边瑞说了一下。 “所有的琴都没有丢，就只丢了我那一床？”边瑞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敢情别人都没事情，就自己这一床丢了，你到还真会丢呀！ 事情是这样的，琴行这边准备扩大自己的影响，于是在附近的一个广场里举办了一场小型的演出，古琴斑的学生那自然是要去表演的，于是孩子们带上琴便在昨天晚上演出了，演出的反响很不错，过来看的人很多，这人一多就杂了，于是在杂乱之中，边靖的琴在短短的两三分钟之内不见了。 “为什么不报警？”边瑞转头冲着汪捷问道。 “人家答应帮着找了，这么能找到更好么！”老太婆抢着回答道。 边瑞很不爽的诘问道：“这里有你什么关系？琴是你的么？你到是会替我做主？” “你……” “你要想做主回你家里去，我的事情论不到你说三道四，这么大年纪了活到狗身上去了“边瑞原本听到丢琴心情就不好，再加上这老太婆抢话，心中更不爽了，哪里能忍下这口气。 汪捷见边瑞真的恼了，立刻岔开话题，她是见过边瑞发火的样子，大学时候同宿舍三对十二，干的成教院一个班男生全躺下了，连那种社会女生都被边瑞踹翻了三个，别的男人不打女人，边瑞是只打贱人，他可不分男女，因此事没有拿到学位。 “我也觉得这事还没有到这份上……”汪捷说道。 校长边旁边也连声说道：“对，对，多少钱我们赔就是了，我们还是比较注重我们的名声的，您说出了这事对我们学校的名声打击……”。 边瑞伸手打断了校长的话，很不客气的说道：“你们学校的名声，比不过这床琴！” “呃！”校长脸色瞬间僵住了。 有一位老师忍不住了，见校长尴尬跳出来护主了：“边先生您不能这么说，您这么说就没有意思了，我们是抱着解决问题的态度来的……”。 “解决问题？”边瑞扭头望了一下这位老师：“你们解决不了琴的问题！” 说完边瑞掏出了手机，直接拨打了110，然后开始说明自己这边的情况。 “丢了一床琴？” 那边接警的女警官还是有经验的，她知道乐器这个东西弹性太大了，有几百块的，也有几百万的，价值不同那案件的大小可就不同了，性质也自然不一样，几百块也就是立位案，上百万的东西丢了，那可就是大案要案了。 “一床唐代古琴！”边瑞说道。 听到边瑞说唐代古琴，别说是老师就连校长都快疯了，他们可都是玩音乐的，再傻也知道唐代古琴什么价格，要是坐实的唐代古琴，别说是他们这破培训机构了，就算是现在脚下的这栋楼都不够赔的。明珠的土地再稀缺，那也不少，但是传世唐琴数起来不过三四个巴掌的事，其中大部分还在博物馆，无论从历史价值或保值上都不能比。 第57章 失而复得 “边先生，您可别信口开河呀，传世的唐琴您不是要我老命么”校长都快哭了。 “您也太能忽悠了，传世的唐琴你给一个孩子当练习琴？我承认我见过您那张琴，你说仿古我信，但是您说传世唐琴，法律也不会由着您怎么说就怎么滴吧”一个老师张口说道。 丢了一个床练习琴，最多也就是赔五六万，撑死天了你赔个十万了不得了，想赔十万那还得看人，今天如果不是边靖丢了琴，一般孩子把琴弄丢了，校长都不带出面的，校长看的是赵伟山的面子，而不是一个学生丢了琴。 但是现在这个姓边的说丢的是一床唐琴，那性质完全就不一样了，这事除了不够上七点钟的中视新闻，其它所有的媒体都够了，这一传出去，那培训机构名声可不得烂大街么？ 边瑞说道：“胡不胡说由不得你，也由不得我，人家公安局自然会有办法识别！” 年前和汪捷签那个协议的时候，无论是边瑞还是汪捷都拍了琴，各种细节都有，证明一床琴的东西几乎说该有的都有了，虽然不见到实物不能百分百判定，至少也有百分之七八十。 “唐琴？请问价值大约是多少？” “不知道，现今拍出的两床唐琴，一床在一亿多，另外一床在九千多万……”边瑞说道。 “啊！” 原来一直气鼓鼓的老虔婆听到一床破琴可能值几千万，立刻有点傻眼了，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声，她引以为豪的儿子现在总资产也不过一个多亿，这一床琴就能占大半？老太婆觉得不可想像，也不能理解。 一声惊呼之后，老太婆便小声道：“骗谁呢！” 老虔婆心道：你要是有几千万的东西，至于被我儿子抢了媳妇么？ 边瑞都不想搭理这老货。 边瑞看那老货不顺眼，却不知道老货看他也不顺眼，而且这老货又极为敏感，见边瑞‘不尊重''自己那一定就想扭过来，想着边瑞最好跪地求饶才好。要不然这老货也不会跟着汪捷跑学校来，她就是为了看边瑞的笑话过来的，边瑞不开心就是她最大的开心。 别以为像这老货一样的人少见，事实是越穷疯了的人，发达之后像老货一样的表现也就越明显，这些人虽然发达了，但是内心深度却有着极度不安全感，也有极度渴望别人尊重自己的想法，穷困已经植根他们的灵魂了，什么都改变不了。 不信的话可以翻翻历史，杀功臣最狠的就是平民出身的皇帝，像是始皇帝、汉光武帝、唐太宗，宋大祖这样不杀功臣的全都出身门阀，无一出身低层，他们不杀功臣是因为他们有自信，他们从小的生活环境也不会给他们带来那种极度的不安全感，所以他们不需要杀功臣。 而越穷出身的皇帝越会表现出暴虐一面，最典型的是朱洪武，赶跑了元人，得国之正这是没的说的，大功于汉也是无可挑的，但是元人动不动在大殿上抽百官的鞭子、一说话就要跪的习惯却被老朱保留下来，怕人分权连宰相都不设了，也是他干出来的。 朱洪武为什么让人跪着和他说话，为什么要杀功臣，这就是因为他要饭的出身，每天朝不保夕而带来的不自信，生怕别人瞧不起他，所以大家在他面前就得跪着他得站着获得这种心理满足，而且其为人极为小气，想让百官干活却又不想给人家足够养家糊口的银子，在历代皇帝中吝啬出了新高度。 边瑞这边一说出口，差点没有把接线的这位女警官给吓一跳，心道：要不要这么夸张！ 这么大的金额那肯定就不是小案子，很快警察就过来了，五分钟不到便赶到了办公室。 警官们过来也是有准备的，询问了一下在场的众人，同时也把边瑞手机上的那些唐琴的照片发了回去，可能涉及到几千万的案子，公安局那边，而且还是明珠公安局也不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毕竟是全国的窗口，无论是法制还是治安都是顶呱呱的。 明珠的古琴在全国都属于顶级的，不光是制琴的大师，还有演奏的大师，所以边瑞这边的照片一传过去，仅仅半个小时，这边的询问还没有完全结束了，人家的判定结果大致就出来了。 带队的警官听着电话中传来同事的话，虽然没看过实物，但是专家从照片上判断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唐琴，估计起拍价最少在千万起！至于会不会过亿那就看这唐琴有没有故事、运道了。 带队的警官瞄了坐在墙边椅子上的边瑞一眼，心道：你小子是不是有毛病，特么这么贵的琴不找个保险箱藏起来，你拿来给女儿当练习琴？你不是给我们找事么，这东西要是传出去，你考虑过你女儿的安全没有？ 千万价值起这绝对是大案要案了，询问过后，警局那边成立了专门的侦破小组，连夜开会收集资料开始排查。 至于培训机构的校长老师全都傻眼了，自己的单位弄出了上千万的案子，学校是肯定完了，现在还是想想如何讨生活吧。 边瑞回到了铺子，安静的等着公安局那边的消息，就这样的案子，边瑞相信肯定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告破，无论是临时起意，还是有计划，偷琴的人十有八九都不是什么老手，就算是老手，现在到处都有摄像头，三步一监控五步一探头的，想把一床琴弄走，那真是想多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大早，边瑞这边正给一帮胡朋狗友做饭吃，公安局的电话打了过来。 “您好，边先生，您的琴找到了！” “谢谢！”边瑞淡淡的说道。 案子的经过那是再简单不过，偷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给边靖上课的老师，原本这种培训机构都是赚学费的同时也赚学员买琴的钱，边靖这边不买琴就让这老师不高兴了，不过当小丫头把琴带来的时候，这位老师也承认小丫头用的琴的确好，好到了她上课演练的时候都用小丫头的琴。 虽然这位是个半调子古琴老师，但是水平再有限，也知道东西好坏的，就像是一个司机从来没有开过车，五万多的车子和上千万的车子开起来区别还能体会出来的。 心中起了贪念之后，这种贪念就越发不可扼制起来，她并不知道小丫头用的是一床货真价实的唐琴，要知道她也不敢动这心思了，就是因为不知道，她觉得是床仿古琴，最多也就二十万的样子，要知道学音乐的人家很少有穷的，穷人家也学不了音乐，二十来万在这老师的心中也不算大，加上鬼迷心窍，这位开始盘算如何偷琴，于是这次表演就成了她下手的最好时机。 出了事之后，培训机构想先捂盖子保名声走一步看一步，这才有了汪捷去培训机构和接下来的事情。 这位老师死活没有想到，自己无意间捅了个马蜂窝，仅仅把琴偷到手一天不到，警察便破门而入了。 边瑞这边接了电话，不过他并没有去公安局，这东西是在汪捷那边弄丢的，去的也是汪捷，而且边瑞真没有时间去公安局。 周政见边瑞放下了电话，一边吸溜着碗中的豆腐脑，一边问道：“你丢了琴？” “嗯，一床古琴”边瑞说道。 徐一峰这时张口问道：“办你案子的不会是城南分局的吧？” “就是！” 徐一峰听了立刻骂了一句脏话：“我了个去，你太特么的深藏不露了”。 “什么，什么！说来听听”。 胡硕等人一听，原来这里面还有故事啊，于是一个个开始问了起来。 徐一峰道：“我昨晚请朋友吃饭，有个哥们没来说是出了大案子他要加斑，说是有位二百五大款，把一床唐琴给女儿背着当练习琴，结果这琴现在丢了，几千万的东西给闺女练着玩，特么的有钱的孙子想法真让人弄不明白……原来你就是那孙子呀！” “……”边瑞很无语。 胡硕望着边瑞，眨巴着眼睛问道：“你说小丫头，我的干闺女常弹的那琴是唐朝的，值几千万？” “唐朝的是不假，几千万我还真不知道”边瑞觉得自己没法解释了。 别人现在看到的是一床值几千万的唐琴，而对于边瑞来说，这床琴就是陪着自己度过童年的一件乐器，它的价值在于自己童年的时光，以后也会陪着闺女一起长大，然后等闺女出嫁的时候给闺女当嫁妆。 “你果然是孙子，我这边还想着你也没个生活来源，日子可怎么过，现在我才知道，你小子这辈子就是被砍成了人棍，这辈子也吃不完！”胡硕望着边瑞一脸悲愤说道。 吴惜这女人则更是奇葩，张口说道：“特么的，早知道老娘就算是硬来，也要把你搞到手啊，为什么要留给汪捷！” 胡硕在旁边点头：“嗯，等你收了琴，再和我远走高飞！” 说完这一对狗男女还击掌庆贺了一下。 边瑞很无语，只得说道：“你们俩还是早点结婚吧，别再祸害别人了，都是一个德性！你们就不能学点好？” 伍尚彬望着边说长出了一口气：“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在死亡的绝壁上走了一圈，如果让我知道，我直接抽出我五十米的大砍刀，杀了你的人，抢了你的琴！” 边瑞笑了笑。 这些人这么说，惊讶肯定是有的，但是要说值得他们冒险那就扯了，虽然他们掏不出上千万来，但是明珠这地方，一套好房子就要过千万了，他们这些人哪个没有一套？琴的价值虽然让他们震惊，但是犯法偷琴，真不值当的。 只不过现在一帮人看边瑞就不一样了，觉得边瑞这人有点高深莫测的感觉，突然间大家觉得自己这朋友不一般起来，以前开这个铺子就挺仙的，现在把一张唐琴扔给女儿背着到处跑，这可不是一般人干出来的事，比爱因斯坦拿一百美元当书签更有逼格。 第58章 自家东西 边瑞这边还不是最夸张的，最夸张的是汪捷家里，当汪捷接到公安局打来电话的时候，一家人正围着桌子吃饭。除了赵伟山和他的母亲，汪捷和夫母之外，还有汪捷的姑姑一家三口，自然小丫头也是在场的，全家只有两个吃奶的小布点不在。 接完电话汪捷就愣住了。 赵伟山见了连忙问道：“怎么啦？” “琴找到了”汪捷说道。 赵伟山道：“那是好事啊”。 这时老太太张口冲着媳妇儿问道：“那琴到底是不是那个唐代的？” “嗯，确定了，是唐代的古琴，那边给出了估价在小几千万左右，这是估价，如果真的上拍的话价值升一半不是问题……”汪捷把自己从电话里听来的和一桌人说了一下。 这其中就有意思了，案子没破的时候，那边拼命的压着价，但是案子一破这价格跟着也上来了，这估计就是拍行的专家给出来的价格，相当具有参考性，用来做涉案金额道也没什么大问题。 这个价格一出来立刻把赵伟山母亲这老货给打哑了，就在这一瞬间，老虔婆对边瑞的那种自信，那种人上人的感觉一下子全都消失了。 琴价一出来，边瑞再也不是被他富豪儿子抢了老婆的穷小子了。 甚至老虔婆突然间觉得自家这儿媳妇是不是那姓边的不要了，这才被自家的儿子给捡上手了，老货到是给自己找到了一些依据，以前是觉得边瑞没钱，但是现在边瑞有钱了，那么钱的一方面就排除了，人家一把琴就值几千万，是缺钱的人么？ 钱不是问题，那么长相？老货到也不瞎，她觉得边瑞虽然不帅，但是一米八儿的大个，魁梧结实的身材怎么看怎么比自家瘦小的儿子好看的多，有钱还好看，丢媳妇可能么？ 或许是那方面的原因？老货想到了另外一方面，不过她却不相信自家的儿子是什么天赋异相的人，老子在这方面就怂，如何生出床上将种的儿子？ 一瞬间老货的脑袋里转了无数个念头，最后越发认定了自家的儿媳是别人玩腻了扔掉的，而自己的儿子捡了个烂货。 这么一想，老虔婆在心里为自己的儿子抱起屈来：拿人家不要的二婚女，还是带着拖油瓶的当个宝，最后一件值钱的东西都没有捞到！也太苦了我家儿子啦！ “小捷，这琴也该有你一份吧，毕竟你和那姓……小靖靖的爸爸也结婚了那么久，他的财产也该分你一份……”老虔婆说道。 老虔婆的这一句话甩出来，桌上的气氛瞬间便尴尬了，汪捷的父母此刻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说是好笑吧的确好笑，但是这事是自己亲家母说出来的，就不仅仅是好笑了，更多的是觉得丢人。 汪捷姑姑一家三口更是傻眼了，虽然汪捷是亲侄女，但是这事儿也太扯了，怎么着人家一个男人结了一次婚，离婚时候就得连人家自己的祖产一起搭上啊？你这老太太不去制定婚姻法才屈材了。 “妈，你说什么呢，那是人家边瑞的钱，咱们家就缺钱缺到这个地步？”赵伟山皱着眉头说道。 听到自家母亲这话，赵伟山顿时明白了，自家母亲该回老家去了，在这边不光是给自己添乱，这是还要丢光自己的脸啊，眼巴巴的琢磨起汪捷前夫的财产，你还真敢想！ 赵伟山其实不止一次有这念头了，因为自从他母亲来之后，家里就没有一刻安生过，原本赵伟山让母亲过来指望母亲可以帮着带带孩子，谁知道老太太过来了之后，对小孙子也就稀罕了两天，然后就开始在家里摆起了一家之主的谱。 老太太来这几个月，家里的保姆都换了六茬，到现在人家一听是他家，都不乐意来，谁又乐意给一个不拿人当人的家庭服务呢，再说了现在哪里找不到糊口的活，更别说这些保姆都是优质的，也不缺想雇的人家。 “这不是缺不缺钱的问题，边靖的爸爸这么有钱，和小捷离了婚就给那点钱？几百万那不是打发要饭的么！……”老太太冷着脸开始说了起来。 赵伟山的脸色瞬间就青了。 汪捷的父母，汪捷的姑父一家三口现在都不知道摆什么表情出来了，觉得自己的三观瞬间被这老太太给颠覆了。 “够了！”赵伟山冷声哼道。 被儿子这么一声，老虔婆吓了一大跳，刚想说什么一转头看到儿子的脸色青的跟蓝布似的，立刻闭上了嘴。 老太婆怕赵伟山可能很多人觉得不可思议，赵伟山从小就能赚钱，初中就能自己养活自己了，不光能养活他自己，时不时的还需要救济一下家里，而赵伟山又不是愚孝的人，所以老两口都怕这个性子有点冷冷的大儿子。 赵伟山此刻心中一片酸涩，他以为有钱了，父母就能眼界高一点，但是现在看来这两位依旧是烂泥扶不上墙，没出息到了极致。 此刻的赵伟山想起了小时候，母亲给父亲煎了一盘子鸡蛋，他那时才十一二岁，和几个弟弟妹妹馋的直流口水，老头老太太也没说给任何一个孩子吃上一口，老头更是咂吧着嘴，吸溜着小酒杯把一盘子炒鸡蛋吃了个光光，让儿子闺女几个孩子围着桌子一边吃山药蛋子稀饭一边流口水。 正常的父母能干出这事？ 父母不慈这才有了儿女不孝，除了赵伟山还搭理这老两口之外，几个早年外出打工的弟弟妹妹，十六七岁出去，愣了十来年没有打回过一个电话，更别提回家过年了，也就赵伟山发达之后，兄妹几个这才重新联络上了。 “现在家里也没有什么事了，明天我让小李开车送你回老家，我爸一个人在村里也不是个事儿”赵伟山冷冷的说道。 老虔婆一听顿时有点不乐意了，张口想说什么但是一接触到大儿子的目光，顿时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她也知道自家这个大儿子不是她能拿的住的。 这么一闹，赵伟山还哪里有兴趣吃下去，搁了筷子拿起手边的毛巾擦了一下手与嘴：“爸妈，姑父姑姑让你们见笑了，你们慢慢吃，我吃饱了”。 于是桌上又是一顿客套。 赵伟山站了起来，接过佣人递过来的公文包，换了鞋准备出门，临出门的时候对着汪捷嘱咐说道：”你上午去公安局的时候注意一下分寸，别忘了到时候送一面锦旗，同时问问咱们可不可以给点感谢金什么的，数目你看，差不多三五十万的都可以……”。 到底是个商人，任何时候都不忘了拉关系。 赵伟山一走，便如同老虎离了山，老虔婆瞬间又抖了起来。 这下汪捷的姑父一家赶紧告辞，汪捷的父母借着送客，也跟着汪捷的姑父一家出来了。 客人一走，老太太又开始作妖，她觉得儿子赶自己走，那肯定是媳妇的主意，于是在家里指桑骂槐起来。 汪捷也不和她吵，直接带上了闺女出了门，外面挑了一家高档酒店吃了一顿早餐，咖啡厅喝了一杯咖啡，这才往公安局去。 到了门口和赵伟山派来的员工碰好了头，拿着锦旗进了公安局。 公安局这边也有接待，于是大家客客气气的走进了会议室，一番友好交谈之后，汪捷见到了那床唐琴。以前不知道它值那么多钱的时候觉得它长的不好看，全身斑斑赖赖的，但是现在一看，似乎每一道纹路都有特别的韵味。 “汪女士，这琴没错吧？”局长大人笑眯眯的问道。 汪捷不能确定，不过站在她旁边的小丫头确点头了，伸出小手指了一下琴尾处一个指甲的掐痕：“没错的，这是我掐出来的痕迹，爸爸说让我做个别人不知道的记号，这样的话丢了好找”。 一帮警察被小丫头逗的莞尔，全都笑了起来，只有旁边一个老人眉头皱了起来。 “小朋友，这琴很珍贵，你用起来一定要小心，说是国宝也不为过”老人冲着小丫头说道。 小丫头抬头睁着个大眼睛，想了一下有点不解的说道：“可是我爸爸说了，这是我们的东西，我们想怎么玩怎么玩，干什么听别人的？” 老头一听这话差点一口气没有喘上来! 老头想训斥一下，但是又不好开口，因为小丫头才是几岁的孩子，他都六十好几了怎么好拉下一张老脸和一个孩子一般见识。 局长大人说道：“这是我们明珠的古琴大师傅青绪，傅老先生”。 汪捷一听这位就是傅青绪老先生，顿时客气了起来：“对不起，孩子不太懂礼貌，我回去好好教育”。 “没事，没事！”傅青绪也不好说什么，因为他今天来可是带着目的来的，如果只是鉴定一床琴，他也不必一大早过来了。 “请问这琴是您的么？”傅青绪问道。 汪捷连忙说道：“不是，这琴是我前夫的，他给女儿平时练习用的”。 “哦！这个我知道”傅青绪已经知道这个事情了，心境已经从一开始不能接受到现在已经不想评论了。 像他这样的古琴大家，就算是想要抚唐琴那也得贴上一张老脸问藏家借，而且还得是重大的场合，像是国家级的演奏场合才能好去张口，现在这样一床唐琴，居然是一个几岁小女娃娃的练习琴，这让老头还能说啥呢？ 谁让这小娃子有个好爹呢？爹好不好，这东西生出来差不多就定了，没有这辈子也不大可能有了。 傅青绪已经抚过这床唐琴了，对于这床琴的音色那是赞不绝口，以他抚过的所有唐琴来说，这床琴绝对不输于现存的大圣遗音和九宵环佩，更为难得的，这床琴上用的居然是丝弦，原本傅青绪弹奏之前觉得这弦一般，但是一曲过后，傅青绪已经心怀激荡了，他终于明白古人形容琴音的时候用的那么多美好的字眼，并不是全是夸张了。 第59章 终究不见了 汪捷绝对不是个傻主妇，望着眼前的傅青绪心中暗自开始琢磨起来，既然是古琴演奏大师，那琴技肯定是高超的，自家闺女如果能拜这位傅青绪为师就好了，至于花多少钱，汪捷并不是太在乎，作为母亲给孩子花再多的钱，她也舍得。 “那这琴我们可以领回去么？”汪捷冲着局长问道。 局长笑了笑：“现在还不行，要得些日子，不过我们保证一定好好的保护好这床古琴”。 到不是局长大人准备黑下琴，而是现在案子还没有正式结，古琴毕竟是最重要的证据，还给汪捷还需要一定的时间，当然了这时间也不可能太长，别说搞个一两年的，就算是大半年公安局也受不了啊，好几千万的东西放在证物库，如果弄丢或者弄坏了，那可就有的瞧了，明珠可算是大国的法治窗口，由不得他一个小公安分局局长兴风作浪。 汪捷也没有多想嗯了一声，转头冲着傅青绪说道：“傅先生，我的闺女也是学琴的，让她给您弹一首曲子？” 傅青绪活了这么大年纪，哪里还看不出汪捷的小心思，他可不想惯着汪捷，更不想给眼前的小丫头当什么老师，作为全国为数不多的古琴演奏大师，他如何能收一个不太相干的孩子，哪怕这孩子的父亲有一床绝世好琴。 “以后有机会吧，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您，您前夫现在在哪里，我想去拜访他”傅青绪问道。 汪捷一听顿时明白了，这老头不想教自己的闺女，他关心的就是古琴。汪捷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更不是那个随意可被别人糊弄的人，她是个有决断有主见的女人，见这老头不乐意给自己的闺女做老师，顿时心思就变了。 “孩子他爸这段时间挺忙的，估计抽不出时间见您，还有他主要在外地，不是常来明珠这里……”汪捷笑眯眯的说道。 在汪捷说话的过程中，小丫头忍不住想炫耀自己的老爸，但是被老妈握住的手紧了两下便撅着嘴放弃了。 傅青绪哪里会看不出？笑了笑没有说话。 汪捷这边见了，就不再搭理傅青绪，而且转头和局长聊了起来，把现在老公的话转述给了局长，局长对于有人捐款给公安局那自然是开心的，于是两边也算是一拍而合。 差不多在公安局呆了两个小时，汪捷带着小丫头出了公安局的门。 “你先回去吧，我带女儿去边瑞的铺子一趟，商量一下琴该怎么办!”汪捷冲着同坐在车上的办事员说道。 “好的，那我和老板怎么说？”办事的人一听立刻问道。 汪捷道：“有什么说什么，另外把刚才商量好的事情和他说一下，钱让他早点给人家打过去”。 汪捷知道这小伙子是自家老公的心腹，况且她也没有打算瞒着赵伟山，这点汪捷做的挺好的，有什么事情直接说，从来不藏着掖着，就算是要去见边瑞，她也会和老公直说，这样最大限度的避免了猜疑。 办事的人下了车，汪捷由司机开着车子往边瑞的铺子方向驶去。 汪捷到了边瑞铺子的时候，已经是快中午了，边瑞正在给中午的客人准备午餐。 下了车的小丫头笑眯眯的冲着路边的白领美人打了一声招呼：”鹿儿姐姐，你好呀？” 白领美人一看小丫头，立刻脸上堆起了笑容：“小妹妹，你好，过来看师傅么？” “嗯，这是我妈妈”小丫头很自来熟的介绍了起来。 汪捷打量了一下白领美人，不得不说汪捷的心中有点嫉妒，不仅仅是嫉妒白领美人的年轻，二十三四岁正是绽放的花朵一般的年纪，就算是没有妆容，那脸蛋和身材也足够任何人眼馋的，更重要的是这位的美貌，柳叶眉、丹凤眼，精致的琼鼻朱唇，就算是二十岁的汪捷在人家面前也会黯然失色，更何况现在汪捷已经生了三个孩子，步入中年了。 “您好！” “你好！”汪捷和姑娘点了点头，便拉着小丫头往铺子里走。 小丫头挺喜欢白领美人的，就算是被母亲拉着，也不忘回头冲着白领美人挥了挥手：“鹿儿姐姐再见！” “小囡囡再见！”白领美人开心的说道。 被边瑞打击了那么久，白领美人说不灰心那是假的，但是她依旧能坚持在这里，除了是见识到了边瑞手艺的厉害，还有就是边瑞掌上明珠的小丫头对她非常友好，白领美人也知道，从现在看来，边瑞那是心中坚铁，可以说白领美人从来没有见过心那么硬的男人，想要达成自己的目的，怕是还要把心思放到这个小姑娘身上。 虽然有这样的打算，但是白领美人也不敢耍什么心机，她从来不小瞧别人，更不敢小瞧边瑞的智商，所以她老实的等，等着自己的机会。 边瑞铺子的生意是越来越好了，现在每一餐几乎都是满的，一共几张位置，到了餐点几乎都能坐满，不光是中午，现在晚上那一顿也差不多都订了出去。 一餐两千，而且来的人都是开着顶级豪车过来的，开豪车带司机雇保镖，怎么可能是一般人，边瑞做的菜有这么大的魅力，不光是白领美人打主意，连着邻居刘大爷和齐大妈都动了心思，他们想让自家的小儿子和边瑞学手艺，可惜的是边瑞同样拒绝了。 汪捷一进门便看到了这一幕。 老两口子见人过来了，而且手还搀着边瑞的女儿，哪里会不知道来的人是谁，于是从桌旁站了起来，和边瑞道起了别。 “刘爷爷，齐奶奶，中午好”小丫头说道。 “好，好，靖靖好”老两口开心的和小丫头打起了招呼。 边瑞见汪捷过来，并没有停下手中的活，而是示意了她坐下继续忙着。 汪捷等了一会，张口说道：“琴还要等一段时间才能拿回来，这些日子孩子就没有练习用的琴了”。 没有等汪捷说完，边瑞收了手，把手擦了一下抬头说道：“你等一下！” 说完转身上了楼，等下来的时候手中便多了一个木盒子， 边瑞把木盒子放到汪捷的旁边：“这几天就拿这个练习吧”。 汪捷一看到这盒子便知道这是琴盒，同样是非常漂亮的琴盒，引起了汪捷的兴趣，打开了琴盒之后，发现盒子里躺着一床非常漂亮的新琴。 “这床挺新的”。 汪捷有点失望，她原本想着是不是能看到另一床古琴，这一次她一定不会像上一次那么没有眼力劲了，把一床古琴看成不出名的破琴，谁知道她都摆开架式了，边瑞这次却是拿出了新琴，还是特别新的那种，上面都还带着淡淡的漆味。 边瑞继续忙着自己的活，随口说道：“哪有这么多古琴”。 小丫头看到这床新琴，开心的踮着脚尖用手指勾了一下。 咚！ 沉稳重透着虬实的弦音立刻响了起来。 “哇，好漂亮的琴音，爸爸我喜欢这床琴！”小丫头开心的便要往凳子上爬。 这床琴就是边瑞新上弦的孤鹤归飞，从音质上来说，它现在不输于唐琴九屑环佩，不过随着岁月的浸染之后，孤鹤归飞的琴音肯定会比九霄环佩更上一层楼，因为制琴技艺经历了边瑞老祖的改进进步了，而且料子也足够好，就现在来说，孤鹤归飞的音色也俱备了奇、古、润、清、静特点，绝对属于一床音色出色的传世好琴。 “这琴很好？”汪捷问道。 小丫头道：“好呀，我喜欢这个琴，比原来琴的音都好听，爸爸，我要这个琴！” 边瑞听了笑道：“又没人和你抢，你要是喜欢就拿去好了，这是爸爸新制的，等有时间我在上面写上你的名字”。 “好嘞！”小丫头那叫一个开心啊。 琴的事情一定下来，汪捷突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望着专注的边瑞，汪捷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描述自己现在的心情。 边家小铺这段时间的生意，汪捷已经知道了，她也知道光临边家小铺的都是些什么人，这些人随意一个拿出来都是明珠或者附近南浙两省声名显赫的人物，所以她现在觉得这个自己曾经同床共枕了七八年的男人一下子变得让人看不透了。 他身上藏着的东西太多了，以前汪捷以为自己读透了边瑞这本书，但是现在她却发现，自己原来认为自己看清的东西，仅仅停留在封皮上，别说内容了，连目录都还没有翻到呢。 “你藏的挺深的啊，居然把一床唐琴给闺女练习，你明白那琴值多少钱？”汪捷冲着边瑞说道。 边瑞没有抬头，擦了一下手上的水，换了一把尖耳刀，开始剔起了手上的小羊排，准备把上面的瘦肉剔掉一下，以便让肥瘦保持在一个非常好的比例上。 “你们看到的是一床价值千万的古琴，而我看到的是那琴适合给我的女儿练习，因为我从小也是抚它度过的童年。在你们眼中那琴价值连城，不过在我的眼中它仅是一床琴”边瑞很是装逼的说道。 说到这，边瑞抬头看了一下墙上钟：“时间差不多了，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可以带着琴回去了，你要是想把靖靖放在我这自然更好”。 汪捷听了，立刻站了起来，把琴盖合上：“行，不打扰你了”。 汪捷这时候才真正明白，自己在边瑞的心中现在只剩下一个身份，那就是他女儿边靖的母亲，那个赚了钱之后，笑眯眯的把钱递到自己面前的男孩终究是不见了。 第60章 加料？ 汪捷带着孩子出了门，刚走到车子旁边拉开车门准备上车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很快一对老夫妻从车上走了下来，相互搀扶着向着边瑞的小馆子走了过去。 汪捷认识这对老夫妻，不过人家认不得她，上了车，汪捷开着车子驶到了路口，又发现两辆豪车从自己的身边经过。 离着开席的时间还有五分钟，所有中午订了位子的客人便都到了，边家小馆里坐的是满满当当的。 所有人都到了，边瑞关上了铺子门，开始最后的准备。 “小边呀！” 边瑞一抬头，冲着发话的这位潘老爷子说道：“潘先生，您有什么事？” “有个事情和你说一下，这顿饭我想取一些样，你不会介意吧？”老爷子冲着边瑞问道。 边瑞笑了笑：“没有问题！不过您这边取样，我这边也得取个样，到时候随意请周老爷子，还是李老爷子他们帮着找一家权威的机构鉴定，您这边也不会有意见吧？” 这种事情边瑞遇到不是一次两次了，从第四周开始，就有人提出这要求了，因为这帮老爷子觉得吃了边家小铺的饭之后，精神头似乎好了很多，平常睡眠的时间也明显变长了，以前也就是四五个小时，现在六个到七个小时，睡眠原本正常的，则是发现睡眠的质量提高了，总之，一个多月下来，这些每周都来吃上两三顿的老爷子，老太太们的身体素质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提高，脱胎换骨说不上，但是身体上那些老年病却是减轻了不少。 这帮老头老太太原本想的就比一般人多，现在这情况自然会想弄清楚，于是便怀疑边瑞的饭菜里放了什么东西，便提出要化验。 边瑞自然是不怕的，边瑞知道主要的原因是因为空间水，还有用空间水种出来的蔬菜，边瑞也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东西，对于抗衰老很有一套，但是明白这些人绝对查不出来，至于加点别的料，边瑞又不傻，那不是白白增加成本么。 只取一个样容易被人改，取了两个样品，其中一个还是双方都可以信任的人，这样的结果对于边瑞来说要公正的多了。 “老潘，你也不在意，不是人家边瑞不相信你……”。 潘老爷子摆了一下手，冲着说话的李老爷子说道：“你别解释了，反正就这点事儿，解释了反而多余！” 说完冲着边瑞说道：“小边先生，你别怪我多事，而是这体检的结果有些出乎意料”。 “没事！” 边瑞笑着说道。 对于边瑞来说，潘老爷子担心也好，不担心也好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因为他在边瑞看来就是客人，客人挑剔一些那是再正常不过。 “开席吧，开席吧，我早上没有吃饭，肚子都等饿了”另外一位老先生一句话引的大家哄笑。 边瑞道：“再等一分钟！” 第一道菜，边瑞这边上的是拌五丝，高汤煮出来的干丝，拌上两三种菇丝，配上青爽的黄花，淋上边瑞自制的料汁，开胃又爽口，而且吃到了胃里并不显凉。 “小边先生，马路边那个姑娘都站了两三个月了，我觉得这性子还可以，要不你就收她当徒弟吧”。 边瑞摇了一下头说道：“我不是太喜欢这种人，觉得好像是逼迫我一样”。 周老爷子笑道：“老魏，人家小边先生自有分寸，咱们就别跟着搅和了，咱们还是专心品咱们自己的菜吧”。 第一道菜很快上了桌，接着第二道，第三道，一直到最后一道肉菜，每个客人都是吃的津津有味的，他们平常吃的都是家常小炒，重油重盐，就算是再清淡也比不上现在吃的三分之一，两下一对比，加上边瑞这边已经把做菜做成了味觉的艺术，征服这帮尝尽人间美昧的老饕餮那真是不要太容易喔。 吃完了饭，一帮老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边瑞洗好了餐具，放进消毒柜里，打扫完了餐厅直接开始晚餐的准备。 几乎从早上天还没亮，一直忙到了晚上八点，边瑞这一天的工作才算是完成了大半。把所有的事情都干好，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九点钟。 忙完了今天所有的事情，边瑞吃了点东西，然后借着好心情，把稚凤清韵给搬了出来，点上一株香，平心静气之后，开始抚起了琴来。 边瑞抚的是古曲《渔樵问答》这首曲子主要表现的是渔樵于山水之间悠然自得的情趣，以及隐士们对于渔樵简单快乐生活的向往。 这首曲子是古曲，从诞生传到现在，光是版本就是好几十个，而边瑞现的抚的却不是这几十个之一，而是老祖教给边瑞的版本。 中国古全的曲谱，其实是没有谱的，以前的谱不是严格上的乐谱，更多的像是口诀之类的，真正的谱则是由师徒口口相传。 正因为这种口口相传的方式，所以很多老师教学生的都会产生偏差，像是有些从老师那里学了一鳞半爪的，自然就会少教一些，有些奇材从老师那里学来之后，也会加上自己的见解和演绎，又会多上一些，这样的话，传下来三十多种版本那太正常了，如果不是历代动乱，三百版都能给你传下来。 边瑞这边也是口口相传，老祖爷传给老祖，老祖又传到边瑞这儿，不过可以肯定是的，边瑞会的这曲《渔樵问答》那肯定比别的谱有古意，因为他们那些典谱都传了好几十代了，边瑞这边也就三四代就传到边瑞这里了。 曲子的开头，稚凤清韵的超级音色，配上悠然自得、洒脱不羁的曲调，那真是心中都透着欢快，似乎心思如同奔马一样倾泄于长空，转瞬间至于天边星河。 加之以泼刺、滚拂和三弹等等技法的纯熟运用，边瑞把一曲《渔樵问答》中的洒脱仙意挥洒的那是淋漓尽致。 典子还没到一半的时候，边家小铺的门口便来了客人，五十来岁的矮小中年人，身边跟着两个同样不高的年青人，一个约三十岁一个约二十来岁，从神态还有动作来看，似乎和周围的行人略有些不同，只不过明珠这边根本没有人在意这些，甚至都没有人看这仨人一眼便从他们的身边匆匆而过。 唯一关心他们的是在路边的白领美人，只有她好奇的打量着三人，很快便看出来了，年纪大的那位中年人地位比旁边的两人高出不少。 白领美人一见这仨人准备拍边家小铺的门，立刻走了过去，冲着仨人摆手示意。 “不能见见这间主人？”当中的中年男人冲着白领美女问道。 白领美女一听便知道眼前这位不是中国人了，因为中国人说话的语气语调并不是这样的，虽然中文说的很地道但是其中浓浓的rb味儿，想洗都洗不掉。 “这个时候他不喜欢被人打扰，如果您几位要是认识的话到是没什么，要是不认识他会把你们拎出来的”白领美人说道。 白领美人不好说，如果里面的人知道你们是rb人的话指不定还得打一顿再扔出来，里面那位心硬着呢，更不会怕什么友邦惊诧。 “那我们就在这里等吧，正好可以完整的听一首《渔樵问答》，真没有想到中国居然还有这样的古琴大师”中年rb人说道。 说完这位便闭目开始听起了琴来，一边听一边手指还不住的按抚着自己的胳膊，显然这一个也是一个古琴通。 古琴在rb的发展也有很长时间了，主要分成两段，江户时代以前，古琴其实早在唐代就已经传入rb了，只是那时候rb人和古琴不在一条路子上，所以没有发展起来。 到了江户时代，rb的文化受禅宗影响发生了改变，再加上曹洞宗的东皋心越大师东渡rb，遇到了rb幕府的儒官人见竹洞与杉浦琴川，他们俩开始学习古琴，以江户为中心这样古琴才在rb发展起来。 门前这三位虽然是rb人，但是在古琴的造诣上也都不低，尤其是当中的中年人，家族一直就是江户望族，从小就习古琴读中文，可以说对于中国古典文化的了解不下去一个211学校中文系的大学生，而且在广度上要远超中文系的学生。 白领美人也不知道第几次听边瑞抚琴了，只不过她对于音乐的了解真的很少，根本听不出曲中意来，只是觉得好听，不过当她看到旁边三位表情的时候，突然间觉得听这琴音似乎是很神圣的一件事情。三个rb人脸上的表前凝重的似乎是在非常重要的场合似的。 凝心静气，白领美人试图感受门里传来的琴音，只不过时不时的有汽车经过马路，会把她的思绪打断，而旁边的三位rb人显然不会如此，至始至终都保持着一样的姿势，似乎是被定格了一般。 白领美人以前很难相像，会有人听音乐听的那么入神。 白领美人却是不知道，对于古琴来说，一琴好得，但是知音难求，中年rb人从边瑞的琴音中听出了洒脱狂放，对于悠然自得如同神仙一样生活的向往与渴求，最为重要的是此曲中带着一种他从来没有听闻过的古意，每一个音符似乎都去掉了修饰，没有一点多余，竟能以古虬出清雅，以浑然推寂静，洒脱而不刻意，自如而不强行，悠远而不混浊。 这样的抚琴高手，是他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的。 第61章 营地 四人立于门口，安静的听完了一曲，就当他们准备进屋去见见铺子主人的时候，发现铺子里的灯光已经熄了。 等看到灯光熄了，三个rb人这才知道琴音已经结束快两三分钟了。 白领美人不太懂，所以她早早就回过神来，之所以一直没有叫醒三个rb人，是她实在是不明白这琴声有这样的魔力？让三大男人杵在门口跟个杆子似的。 一个年青人伸出手准备敲一下门，手刚伸了一半，便被中年人给拦住了：“一曲听完已是机缘，既然主人家已经休息我们做客人的就不该继续打扰，等明天吧，明天我们再过来拜会此间主人”。 白领美人听的有点晕，她觉得这个小rb鬼子，怎么文邹邹的，就算是现在中国人都不这么说话了，他怎么还搞的跟个古代人一样。 “谢谢女士！” 中年rb人冲着的领美人微微一躬，然后带着两个年青人扭头向着马路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小声的用日语交谈着什么。 边瑞不知道外面有人听曲，他弹的美了，抚的爽了，爽了之后自然而然就有点乏了，加上一整天几乎就没有什么休息时间，边瑞又不是铁打的，弹完后抱着琴关了灯进了空间里小憩去了。 第二天又是忙活的一天，同样到了晚上八点钟服务完了客人，边瑞这才匆匆收拾好了铺子，到了十一点半钟这才开着车子回家。 等着出了明珠，找了个没有人的地方，边瑞把大车收进了空间，穿上骑行服，换成摩托车从国道回老家。 初春夜里的凉气依旧很重，好在边瑞的骑行服够厚实，并不觉得寒冷，反而是耳边刮过呼呼的风声，和着摩托车引擎的轰鸣让边瑞感受到了不一样的震憾。 国道有的地方没有路灯，行路只能靠车子的大灯，好在边瑞的摩托车灯够亮，所以遇到这样的路并没什么大问题。而且边瑞骑的也小心，这时候速度过快无论是对自己对时不时可能穿过马路的人都是一种隐患，边瑞不想伤害自己，更不想伤害别人，哪怕是一个随意穿马路的小狗，边瑞也不想犯错。 这么慢悠悠的走着，到了凌晨三点多钟的时候，边瑞这才依稀看到了远方群山的影子，这也就意味着边瑞快到家了。 就在边瑞想拐上县道的时候，突然间听到远处似乎有歌声传过来，于是好奇的顺着歌声的方向望了过去，多亏了边瑞的好视力，这一看发现远方有一堆大的篝火，而且还有一些摩托车的声音传过来。 见火势不小，边瑞骑着摩托车向着篝火的方向走了过去，想去提醒一下他们，这个时候起山火那不是闹着玩的，虽然说现在是春天，并不是风干日燥的秋天，但是这里太靠近山林，一但起火那真的会死人的。 骑着摩托车到了营地不远，边瑞一看到营地上的刀旗，顿时有点儿愣神了，因为上面的标就是边瑞加入的那个摩托车会的标记。且很快边瑞便发现了一个熟人，巫广龙巫老爷子，现在老头正和老伴各骑着一辆摩托车在绕着s弯。 这都凌晨了，这帮人还是玩的热火朝天的，让边瑞觉得这些人真的闲的厉害。 “咦，小边，你怎么这么晚才赶来？”巫广龙这时也发现了边瑞，没有办法，边瑞的样子配上硕大的印第安那真是太好认了。 边瑞在老爷子旁边停下了摩托车：“我正好经过这里，见有人生这么大的篝火于是过来看看，想提醒一下你们注意一下火”。 巫广龙听了笑道：“没有想到你还挺有责任心啊”。 边瑞道：“您可能是没有见过林子着火时的样子，我小时候可见过，死了七八个人呢”。 见到是自己的摩托车俱乐部，边瑞就放下心来，在这点上俱乐部做的还是不错的，无论是到哪里玩，都挺爱护环境，也遵守法规，每人在离开的时候都会主动打扫，并且把垃圾带走。生篝火也是极有讲究的，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 ”你家住附近？“ 边瑞笑道：“嗯，我老家就是那边的人，离那边的大四大约还有四十来公里的样子，住在山里”。 听到边瑞说家住在山里，巫广龙笑着说道：“现在住山里可是个潮流，听说终南山上都快住满了隐士了”。 边瑞道：“什么隐士啊，我们村就是个普通的山里小村落，也就这二三十年好一些，公路什么的都通了，要是以前出一趟山最少得来回五六个小时，一进一出一天的时间就没了……”。 “哟，你们这里谈什么呢，哦，边瑞，你也来了，我怎么一直没有看到你啊？” 就在两人聊的开心的时候，颜岚骑着她的摩托车走了过来，一边摘头盔一边和边瑞打起了招呼。 “小岚，你和边瑞挺熟？”巫广龙笑眯眯的问道。 边瑞一听便知道巫广龙和这个小岚的很熟络，这种熟络还不是一般朋友啊之类的，要比这个更深一些，有可能就是亲戚。边瑞认得这个岚，也知道这位就是自己看画展时候扯了好一会的人，可是死活就是想不起来眼前的丽人叫什么名字了。 “我们算熟么？”颜岚笑呵呵的望着边瑞问了一句。 边瑞点了点头：“算，肯定算了，咱们还一起看过画展呢”。 “什么画展？”巫广龙挺好奇的，张口便问道。 也不是什么秘密，边瑞直接把整个事情给说了一遍，时不时的颜岚会加上一些细节。 巫广龙老爷子听完哪里还不明白，叹了口气说道：“现在这帮搞艺术的道德品质那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你是特意过来的？“颜岚望着边瑞问道。 自从加入摩托车俱乐部之后，颜岚就很少看到边瑞，她自己几乎每一次活动都参加，但是每一次都看不到边瑞的影子，到是时不时能见到胡硕几个人。 ”顺路，顺路回家正好看到这边有火光便过来瞅瞅“边瑞说道。 这时候边瑞还在心里抓耳挠腮的想着这姑娘叫什么来着呢， 好在很快便有人给边瑞透露了消息，一个小伙子骑着摩托车来到了众人旁边，伸手揭开了头盔上的护目罩，冲着颜岚喊道：“颜岚，咱们和他们去跑一圈山吧？” 一边说小伙一边伸手指着东南方向，那里有四五辆摩托车正整装待发。 颜岚并不想去跑一圈，拼速度那是傻小子才干的事情，印第安的摩友会谁会玩这个？再说了她现在对边瑞的兴趣要比其他的事情大，她想通过观察判断，看一看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不是误撞过来的，还是根本就刻意过来和俱乐部汇合的。 “你们去吧，我这边和边瑞聊一聊”颜岚说道。 小伙子听了看了一眼边瑞，然后啪的一声拍下了脸上的护目罩，一拧油门轰隆隆的走掉了。 边瑞看到这小伙子挺奇怪的，因为俱乐部以前可没有这么年轻的小伙子，最小最少也都在三十岁了，而这位看起来最多也就是二十四五的样子，骑的摩托车还不便宜，差不多得要三十来万，复古的酋长，白绿双色配，而且一看就知道经过了改装，挺扎眼的，不过改装的不是很有品，油箱上画的花里胡哨的，跟用了一辈子的调色板似的。 “这是什么时候加入进来的？”边瑞好奇的望着小伙了背影问道。 巫广龙听了笑道：“这是小岚吸引进来的，你没见过，加入俱乐部不过一个月不到，参加活动也只有两三次”。 边瑞一听便明白了，刚才那个小富二代原来是为了泡妞啊，就小伙刚才的表现，边瑞才不相信这位是个白手起家的少年，真正白手起家的人没他这样的，年少还带着一点张狂气，这是标准富二代或者是拆二代才有的。 “那你们玩着，我过去喝点东西”边瑞觉得自己身上有点凉，而且到了俱乐部的活动地点，让他不由想起了热饮，一想到了热饮，边瑞就有点熬不住了。 巫广龙和颜岚这边刚点了点头，边瑞发动了摩托车向着供给车走了过去。 说是供给车，其实是一辆小房车，蓝牌的小房车可以供五六个人休息，不过通常情况下，大家都不会在房车里休息，而是住各自带着的帐篷。 “嚯！边瑞，你什么时候到的？” 边瑞刚停上了摩托车，便听到有人和自己打招呼，抬头便发现这是一位老队员，边瑞刚加入俱乐部的时候他就在，现在估计都快四十出头了。 “回家正好路过这里，见你们在这里过来看看”一边说一边来到了热饮的旁边，拿起了一次性的杯子接了一杯热咖啡，慢慢的开始喝了起来。 现在已经凌晨了，再过几个小时差不多就该天亮了，春天夜里很冷，南方的冷属于湿冷，钻骨头缝的那种冷，相对来说北方的干冷要好受多了。 小半杯咖啡进肚，边瑞觉得身上的温度跟着上来了。 一边喝咖啡一边和几个老队员们聊天。 “边瑞，下周俱乐部准备去泰国，你要不要加入进来？” 边瑞摇了摇头道：“我真去不了，手头上的事情可不少，虽然我真的很想和大家一起骑行去泰国玩上一圈”。 “那真是太可惜了，说起来跑长途现在俱乐部也就是你跑的最长了，好几万公里”另外一位说道。 边瑞去年一直骑到了葡萄牙，一路上耗了半年时间，创下了俱乐部的一个纪录。 “其实也没有什么，现在看着挺难的，不过当你在路上的时候就不这么觉得了，回来的时候扭头往回一看，就会有一种哇，我居然跑了那么长的路”边瑞笑呵呵的说道。 很多事情都是这样，没做之前觉得挺难的挺不可思议的，但是真的做了之后发现其实并不像自己想像的那么难。 边瑞这边给他们讲了一下出国要带什么东西，就是简单的支了一个招，同行自然是不可能的，闺女现在还要上学呢。 第62章 小生命 边瑞这边正说着呢，突然间听到一阵摩托车声，扭头一看发现几个骑手骑着摩托车向着自己这边驶了过来，其中就有刚才那个小伙。 小伙来到边瑞三米远的地方，停住了摩托车，自以为很帅的样子拨起了头盔罩，望着边瑞道：“喂，咱们跑一圈啊？” 边瑞知道这小子是来找茬的，原本不是太想搭理，不过刚才这么一出，现在又来这么一出，边瑞想着不收拾他们一顿这些熊孩子是不会老实的。 边瑞现在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除非专业浸淫武术格斗的，一般三两下花架子的人还真不配作为边瑞对手，更别说这几个半大的熊孩子了。 正想答应下来，原本和边瑞聊天的众人中有一个便不耐烦的说道：“一边玩去，还跑一圈，你特么的以为这是公路群呐？这是印第安摩友群，你想要和谁跑一圈就去一边玩去，半大点的孩子想什么呢”。 “你！” “怎么？找收拾啊？”这位直接从自己在摩托车上走了下来。 这位一下来，另外几个也同时下来了，这几位都是膀大腰圆的，几个小伙子虽然不算单薄但是也绝对算不上壮实，一下子便被一帮中年大叔在气势上给压住了。想想看几个瘦的跟竹杆子一样的小伙子，被一群壮硕全身皮衣的中年汉子围住是什么感觉，现在就是什么样儿。 “这俱乐部也特么堕落了，什么人都能进来了！”大汉揉着自己的手腕似乎要活动一下等下准备收拾人。 “没事，我就是想和这位跑上一圈”小伙子冲着边瑞指了一下，语气一下子弱了下来。 边瑞哪里能让别人替自己出头啊，于是伸手拉了一下壮实的汉子：“没事，跑一圈多没意思啊，直接点儿，用拳头吧！” 这话一出来，一帮小子全傻眼了，就他们这一群人，人数虽然多，六七个人，但是没一个敢拍着胸口说干的过边瑞的，不说别的只看边瑞快一米九的身高，还有硕壮的身材便知道，此人并不好惹。 “也别一个个来了，你们一起上吧，算我占你们便宜”边瑞笑眯眯的说道。 咻！ 一个汉子吹了个口哨：“一对七，边瑞，你行不行啊？” 边瑞毫不在乎的说道：“凭他们还伤不了我！” 这话说的七个小伙子立刻火了，一对一他们共没有把握，但是一对七他们还是有信心的，再怎么说也是以前常打群架的人，觉得自己还是有些不含糊的。 边瑞见了他们的模样，直接把手中的咖啡杯放到了桌上，转头问周围的人说道：“谁有厚实的面巾给我用一下，我怕把这些家伙打出问题来”。 面巾这东西肯定都有的，边瑞一说七八条面巾就递了过来，边瑞挑了先挑了两条，然后又挑了两条把自己的手掌面给扎起来，这样的话可以卸掉手上的一些力量。 扎好之后，边瑞直接来到旁边的空地上，示意几人一起上来。 啪！啪！啪！ 十几声肉到肉的响声之后，还没有到一分钟，七个小伙子全都躺在地上了，一个个不是捂着脸就是弓着腰，没有一个有本事站起来的。 这真是不边瑞太厉害，而是这几个小子太次了，有一个和边瑞对了一下拳立刻就疼的捂着手躺地下了，边瑞觉得自己都没有怎么出力，每一拳都像是一股不可挡的洪流似的，只要是这帮小子碰到那立刻就躺。 此刻边瑞心中一点获胜的欢愉都没有，以前他和人家打架的时候，那些对手或者小混混们就算是力道差点，但是还有一股子狠劲，现在这几个小家伙，真是文不成武不就的，要什么没什么，打群架连个狠劲都没有。最让边瑞看不过眼的是，这特么的也太娘了一点，挨了一拳便躺地上装死，这是来打架还是讹人啊？ 就这样的，别说是边瑞这种练过家子的，就算是玩过一两年花架子的人也能轻松的收拾十来个，真的是太菜了，菜到了边瑞都想不起来怎么说他们。 就这样的水平还一个个好勇斗狠的，真的，如果放在电视剧中，以这些家伙手上的功夫，估计没有一个人活的过半集的。 边瑞想不到，现在连街头混混的水准都下降了！边瑞作为一个打人的都替他们丢人。 边瑞一边解手上的面巾，一边冲着地上的一群人很是无奈的说道：“疼要疼一会的，差不多两三分钟疼痛就会减轻一些，等回去的时候弄点跌打酒往青紫的地方揉一揉擦一擦，一周之内就会好了……”。 望着地上躺的人，周围站着的人都跟着傻了，他们一对七肯定是打不了的，就算是一对一也没有谁能保持这么干净利落的一个小伙子给打趴下。 “对不住了，这面巾被我搞脏了，等下次聚会活动的时候我给大家买个新的好了”边瑞一看手上的面巾沾上血了，于是冲着周围的人不好意思说道。 “这都是小事，对了，这帮孩子真没什么问题吧？” 其中一人还是医生，给弓在地上的人大致的看了一下：“似乎没什么问题，都没有打在要害，拿捏的很有分寸。你学过医？” “没学过，以前杀猪杀习惯了”边瑞笑呵呵的说道。 这是边瑞吹牛了，他是杀过猪不过只杀过四五回，但是这话听到别人的耳朵里就不是这样的了，有些人现在觉得边瑞脸上的笑容开始人了。 “要有什么事你打电话给我，我的电话打不通就打给周政、胡硕他们”边瑞说道。 “留个名字！”地上躺的一个家伙虚弱的说道。 对于这样的菜鸟，边瑞根本不放在心上，一个人稍微有点狠劲就不会像他们这样子，无志者常立志，有志生立长志，这些人连无志者都算不上，整个就是一群弱鸡。 “边瑞，电话等会你们自己去查”边瑞直接说道。 说完和大家招呼了一下，走两步回到了自己摩托车旁边，戴上头盔跨上摩托发动了之后往自己家的方向开去。 出了营地，边瑞开了差不多五六分钟，听到自己身后似乎有摩托车的声音，转过头一看发现自己身后有两盏大灯，因为离的远一时间还真的分不清到底是不是摩托车的。 边瑞以为那些过来寻仇呢，于是慢慢的把自己的速度降了下来，等着后面的人过来。 两三分钟之后，边瑞发现三辆摩托车向自己这边驶了过来，来的人也不是刚才的那几个小废材，而是巫广龙老两口和颜岚。 “您几位是？”边瑞见是他人仨过来了，于是换上了笑脸。 巫广龙说道：“我们准备去溜溜，怎么样，能有幸去你家里坐坐么？” 边瑞听了笑道：“当然可以啦，我家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您几位请还请不来呢！” “真的？”颜岚冲着边瑞问道：“别嘴上这么说，等我们到了你家里连口热水都没有”。 “哈哈哈，这怎么可能，就凭您这么样一个大美女光临，那也得好好招待啊，更别说还有巫老爷子，可教了我不少骑行的知识，我去欧洲玩的那几个月，老爷子可没有少替我找朋友招待……”。 边瑞笑着说道，巫老爷子为人挺热情的，临行前给边瑞帮了一些小忙，像办护照啊，各种证的翻译啊都询问过老爷子，到了意大利，老爷子一个朋友还请边瑞吃了一顿饭，所以边瑞记得巫老爷子的小恩情。 恩情虽小但是话不能往小了说，于是边瑞给夸大了一些。 巫广龙笑道：“那就走吧，还愣在路上干什么？” 边瑞发动了摩托车：“走起来！” 三辆摩托就这么在小道上慢悠悠的跑着，平均也就六十的车速，一边开车一边还聊着天。等着重新上了省道的时候，路才渐渐的宽了起来，大家的速度也才稍微提到了七十。 “哇，哇，那是什么？” 坐在巫广龙后面的老太太突然间指了一下旁边的田垄。 巫广龙听了把车头轻轻的一摆，回正了之后便开始刹车：”有个小纸箱子，纸箱子里似乎还有包裹“。 老太太一听，心刻担心的说道：“不会是那个吧？” 巫广龙道：“不会，现在谁还养不起一两个孩子啊”。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巫广龙的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边瑞和颜岚两人此刻也停下了车子，当三辆摩托车的大灯都照向同一个方向时候，一个装酒的纸箱子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纸箱子还是开着口的，箱子里有一个暗红色的小破被子露了出来。 众人仔细一听，发觉纸箱子里还有非常微弱的声音。 “造孽啊！”老太太连声说道。 巫广龙对着边瑞说道：“咱们过去看看，小岚，你和你婶守在摩托车旁边别动！” 边瑞此刻心里也不好受，这架式边瑞小时候看过不止一两次，一般来说纸箱子里装的都是孩子，十有八九还都是女孩，只不过那都是很久的事情了，现在突然间自己面前又出现一个纸箱子，边瑞这心里同得不舒坦。 边瑞也不吭声，跟着巫广龙老爷子慢慢的来到了纸箱子的旁边，蹲下来之后用手电照着，然后慢慢的掀开绵被子往里看。 呼！ 当边瑞看到纸箱子里的东西顿时长出了一口气，纸箱子里装的不是孩子，而是一窝小狗大约五六只的样子，以个头来看已经断奶了，一个的挤在一起小声哼哼着，估计是放的时间不短了，小狗的体温留失的有些严重，很多都开始发抖了。 “老伴？！” 巫广龙说道：“别担心，不是孩子，是一窝小狗崽子，看样子已经满月了”。 第63章 分配 一听是小狗，老太太也眼着松了一口气，不过很快老太太觉得这小狗也是条小生命啊，于是走到了纸箱子旁边。 伸着脑袋往纸箱里一看，老太太道：“哟，好可爱的小狗呀，怎么有人省于扔？“ 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撩拨纸箱子里的小狗。 边瑞说道：“现在人都不乐意养土狗了，弄的小土狗都没有人要，这窝小狗崽子肯定是没人要了，主家这才放到路边指望好心人给收养了”。 这样的事情在乡下不算有多常见，但是也不算少见，一窝小狗生的太多了，边瑞看过最多的狗妈妈一窝生了十九只的，死要是没有人要，这窝小狗能把主家给吃穷了。 “这可怎么办好？”老太太一边说一边往边瑞这边看。 边瑞一看立刻说道：“我可不行，我家已经有一条狗了，这些小狗我可没有办法养，我们村里狗也都多，要不您二老带回去养，反正您二位整天也没什么事情”。 小狗是可怜，但是边瑞哪里会给自己找麻烦，家里已经有一头呆牛和小灰了，在弄这些小狗回家，边瑞家里就算是再有宝贝，那也不用这么多狗看门啊。现在小点还好，要是长大了五六只狗就能把边瑞给忙死，况且这不是给母亲和奶奶找事么。 老太太顿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转头冲着自己的老伴说道：“老头子，你怎么看，这一窝小东西还挺可怜的”。 巫老爷子想了一下，冲着边瑞问道：“要不你家里再多养一只，剩下的我们带回去，看看有什么人家想养的”。 颜岚这时候说道：“也给我一只吧”。 巫老爷子一听乐呵着说道：“你看这问题不就解决的差不多了么，一共五条，已经三条有着落了，还剩下两条就好办了”。 边瑞也是没有办法了，冲着老爷子说道：“您也别高兴的太早，这狗不好送，城里人养土狗的更少了，乡下还能看个家，城里都养宠物狗”。 “走着看呗，总不能就把这么些小生命扔下来吧，相识就是缘份”老太太笑眯眯的说道。 说完老太太轻轻的挽了一下老爷子的胳膊，冲着老爷子甜甜一笑，老爷子也是伸手轻轻的拍了拍老太太的挽住自己胳膊的手背，虽然不发一声，但是个中默契自在不言中。 老爷子和老太太这老两口子真是羡煞旁人，都这么大年纪了，老太太望着老爷子的眼神还是含情脉脉的，而老爷子也还就吃这一套。到是旁边的边瑞和颜岚被喂了一圈狗粮。 “！我去找绳索把纸箱子固定到车上”边瑞笑呵呵的说道。 老太太道：“不用你，你年纪有点毛手毛脚的，还是我们来吧，你们俩搭把手把纸箱子搬过去就行了”。 边瑞也没有用颜岚搭把手，直接把纸箱子抱到了老爷子的摩托车尾部行李架上，老爷子从侧箱拿出一根弹力索把纸箱子勒在了车尾的行李架上。 捆好了纸箱子，一行人三辆摩托车继续往边瑞的老家驶。 过了县城，进入了山口的时候，老爷子仨人就开始赞叹了起来。 “真没有想到，离着明珠这么一点远的地方居然藏着这么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巫广龙老爷子看着道路两边半大的林子，冲着边瑞说道。 边瑞笑了笑：“您要是以前来，这边的树最细的都要一人合抱，中间这边都被砍光了，这些都是一零年左右重新种上的，都还没有成材，要真的成材了，这段路您可看不到头顶的天”。 过了县城，江南的这种丘陵地貌就非常明显了，一左一右两道山梁中间夹了一条道，就是边瑞老家第一道入口，地势这里谈不上什么险要，但是如果没有修这条公路，仅凭人与骡马想在这片起伏不断的丘陵里行走，那可就难多了。 越往里走，丘陵就越明显，山头起伏也就越大，只是山丘上都是速生林，一看就知道种植的时间不久。 “哟，那边有村子”颜岚冲着边瑞说了一句。 边瑞看了一下说道：“那是沈家村，看着挺近的，其实从前头的岔道下去还得骑上半个小时，搁以前路不好的时候，得走四五个小时”。 “你们这边的生活条件不差呀，好像比外面县城那边人的生活水平还好一些”颜岚还挺仔细的，她通过村子的建筑h县城那边一对比，便得出了结论。 “以前我们这里比县城可穷多了，后来不是能打工了去，这边的孩子打工的打工，做生意的做生意，渐渐的日子就比县城周边的好了一些……”边瑞解释说道。 附近的几个村子算起来很多都能算上血缘关系，所以出去打工就像是一串葡萄似的，拎起来一个带起来其他，一开始给人打工，后来脑子活络的一些就想着自己搞些小生意，有些人生意做成了，有些人生意做败了，因为大家有相互提典的习惯，就算是失败了，那成功的也能给口饭吃，或者帮着东山再起。 这边几个村子，超一流的大老板没有出过，但是身家上几千万的可是够两三个巴掌的。 所以每个村子都不算穷，最出色的是，每一个村子都是干干净净的，无论是穿着打扮，虽然会有些土气，但是这村民们的身上绝不会有异味。 一边扯一边继续往前走，经过了小学校，绕上了坡，渐渐的边家村就在大家的眼中清楚了起来。 现在正是凌晨，整个村子都陷入了一片详和安静之中，仅有村口有一盏大的灯，照的附近十来米范围内都是亮堂堂的，同时照亮的还有边家村三个字。 边瑞带着老爷子仨人进了村子，因为嗅到了边瑞的气息，村子里也没有叫唤，一个个站在门口，就这么目送着边瑞一群人从自家的门口走过，当边瑞等人经过的时候，门口的老狗又趴了下来，耸拉着耳朵，安静的一动不动打着小盹，时不时的张开嘴打个哈欠什么的。 “这，这是你的房子？几个人住？” 到了门口，巫广龙老爷子听说眼前就是边瑞的家，顿时就觉得自己的三观被颠覆了，在老爷子看来这哪里算是个家，这简直就是一个小庄园好不好？ 颜岚望着黑漆大门，还有上面的铜制门环，也点头说道：“怪不得人家说现在往乡下凑的都是款爷呢。没外三五千万的现在还真不敢说自己住农村了”。 边瑞道：“行了，别扯了，再扯就天亮了！” 轻轻一推门，边瑞便把两扇大门给推开了。 “大门也不上锁的？”老太太惊奇的说道：“还是乡下好，邻里之间相互照应哪里像是城里，住隔壁几十年不知道人家姓什么”。 大门一开，小灰摆着尾巴过来了，几天没有看到主人，小灰非常的热情，耸着耳朵摆着尾巴，嘴里不住的发出呜呜声。 边瑞伸手揉了一下小灰的脑袋，算是和它打了招呼。 “呀！这是什么” 一颗伸出来的大脑袋吓了颜岚一跳。 边瑞推开了大脑袋：“这是家里养的牛，名字叫呆牛，是我家女儿从牛肉贩子手中救下来的，放心吧，只要你别想着从我家拿东西，呆牛还是挺友好的”。 边瑞家的这头呆牛可以顶上三条狗使，护家的情况很严重，除了边瑞和边瑞的母亲奶奶，其他任何人别想在它在家的时候从这院子里把东西拿走，一头暴牛那可不是闹着玩的，看看野牛就知道，这玩意发起疯来战斗力杠杠滴。 “哇！你这房子绝美呀！” 颜岚进了院子，东瞅瞅西看看，很快就被这房子给迷住了，虽然天色太暗看不出细节来，但是只看这挑檐灰瓦，回廊折转就知道这小院相当有格调，更别说院子正中还有一株几人才能合抱的大树，树干扭曲虬实，跟一株放大了的盆景似的。 ”你这小院！“ 巫老爷子进院之后冲着边瑞竖起了大拇指。 ”我去把暖气打开，现在山里依旧有点凉，等会我给大家做点吃的，大家吃完之后早早休息，想看什么等明天睡醒了再看“边瑞笑呵呵的说道。 老太太说道：“不用麻烦了，我们带了干粮的，稍微热一下就可以吃了”。 边瑞道：“到了我这里还让您几位吃干粮，那不合适，等一会儿，我也不往大了搞，直接给您几位煮完挂面，等睡醒了咱们再好好的弄点东西吃”。 巫广龙老爷了见老伴还要客套，伸手拉了一把老伴：“咱们客随主便吧，一切听小边安排”。 “对喽！”边瑞哈哈笑了两声。 停好了摩托车，边瑞把地暖给打开了，然后进了厨房开始做饭，这时候边瑞真没有准备大搞特搞的，直接下了几碗挂面。 挂面归挂面，但是高汤，新鲜的果蔬什么的边瑞这边可不缺，于是五六分钟，边瑞便把挂面端到了各人的面前。 一碗卖相上再普通不过的农家面，西红柿炸的汤，配上了边家这边熬了一个冬日的高汤，再三颗小青菜，配上几朵野山菇，在碗的一边摆着四只小羊排，每一根小羊排都有成人的手指那么大，上面挂的肉差不多都骨头一样厚实，在羊排的旁边，还有半颗鸡蛋，白色的蛋白配上带着红意的蛋黄。 这碗面光卖相就让人馋的直流口水。 第64章 有兴趣 除了面之外，桌子中间还有三个小菜，一个是腌黄瓜，一个是大头菜丝，最后一个是鲜红色的泡椒。三样小菜的卖相都很好，黄瓜青脆并不是很蔫，大头菜丝是淡米色，都不用吃就能感受到它身上传来的那种咸脆劲儿，泡椒就更不用说了，泛着一股子鲜亮。 “这是你的随意做做？”颜岚望着桌上的面，还有小菜问道。 边瑞笑着拿起了筷子：“都吃吧，看看合不合大家的口味，我口味有点淡，如果嫌淡了可以加上小菜，咸菜丝很够味的……”。 听到边瑞这么说，仨人拿起了筷子，刚把脸凑到了碗旁边，立刻一股子鲜香的肉味扑鼻而来，这种羊肉味道挂着一种特殊的香气，一点膻味都没有，只有羊肉的鲜美。 嘶哈！ 巫广龙老爷子吸溜了一口汤之后，冲着边说说道：“你这手艺真的能干店了，而且一准火！” 老太太这时吃了一口面，对于面的味道也是赞不绝口，顺着老伴的话说道：“人家小边已经开店了，你这不是马后炮什么？” “对，对，人家小边本就是大厨！哎，要是早知道你做菜这么好吃，家里还有这么大的房子，我早就过来了”巫广龙一边吸溜着面条一边说道。 边瑞笑道：“这也不算迟啊，您什么时候想过来就过来好了”。 颜岚觉得味道有点淡了，到不是咸度不够，而是觉得不够辣，吃面吃不出一头汗来让她觉得很不舒服，于是直接加了一点红泡椒到了碗里。 边瑞见她不停的拨，于是说道：“这椒还是挺辣的，你一下子别拨那么多，慢慢来，别到时候辣的你吃不下去”。 颜岚道：“没事！我能吃辣”。 听到她这么说，边瑞哪里还会说什么，泡椒这些玩意儿，在边瑞的空间里不要太多啊，现在还有好几坛子摆在厨房里不知道吃到什么时候呢，有人吃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很快颜岚便尝到了边瑞家泡椒的厉害，脑门上起了一串汗珠儿。 “这辣椒好棒！” 虽然颜岚觉得辣，但是自己加的辣咬着牙也得吃完啊，要不然不是让人看轻了么，所以颜岚这边大口大口的吸溜着面条，希望早点把碗里的面吃完。 一碗面很快被吃完了，巫老爷子两口子还有点意犹未尽。 不过两位也知道，这时候实在不宜多吃，吃上八分饱就已经算是多的了，再多的话等会睡着了给身体带来的压力就大了。 “小狗怎么喂？” 边瑞笑道：“等会在锅里加点小面粉，煮点面糊糊就行了”。 老太太听了点了点头。 颜岚却问道：”你们家也没有备什么奶？那小狗才多大啊“。 边瑞道：“不小了，指不定小狗在家就吃米糊糊，村里人喂狗那有那么讲究。就算是有钱也不会拿奶粉去喂狗，养狗没有人谁会惯着的。这和城里不一样，城里那些狗都不是宠物了，都是狗儿子狗孙子，村里的狗都是留着看门的”。 巫广龙这时也说道：“的确，这狗要是娇着养那以后什么事都干不成，好好一条狗就给养废了，我以前下乡那会儿，遇到过一个老猎户，他家养的狗从来不进屋子，多冷的天都在外面，你想想北方的天气，夜里零下三十度，但是养出来的狗就是好，打猎绝对是一把好手……”。 边瑞笑眯眯的听了一会，便站起来准备收桌子，老太太和颜丽看了立刻过来帮忙，并且把边瑞给赶到了一边。 边瑞这边只得去煮狗食。 狗食也简单，锅里加了一瓢水，加了一点面粉勾芡一下，又添了一些肉汤进去，等着锅一开就算好了。 给大灰准备了一份，也给纸箱里的五只小狗准备了一份，大灰自然就不用说了，这货吃饭从来不落后，等会连盆子都能舔干净喽。 五只小狗也没有问题，温暖的屋里让它们的体温早就回来了，饿了很久的小家伙一喂到饭味，一个个都特别活跃，没有一会儿，两个小盆子里的狗食就被它们给舔食一空，一个个小肚子跟皮球似的鼓了起来。 喂好了狗，边瑞给颜岚三人安排住宿。 正屋的厢房那是不可能的，那是边瑞闺女的房间，况且三人和边瑞也不是亲戚，住正屋的厢房不是那么合规矩。于是边瑞把西屋的两间厢房给腾了出来。 说是腾，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就是边瑞的一些小东西，像是什么琴的岳山啊、琴轸啊这些小配件，要不就是边瑞的一些木工工具，反正都是大箱子装的，把箱子一挪走就可以住人了。 屋里开了暖气，加上开春气温也开始回升了，所以屋里约二十来度，根本谈不上冷不冷了，一条薄被子就可以对付了。 好在这些人原本就准备露营的，自己带了一些铺盖过来，直接往床上这么一摆，也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忙活了一阵，等着边瑞上了床，已经是凌晨快四点钟了，躺上了床，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边瑞美滋滋的进入了梦乡。 巫广龙老两口很快也入睡了，只剩下颜岚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真不是颜岚不困，而是因为她刚才辣子吃的太多了，现在胃子有点不舒服，虽然不至于怎么样，但是很难入睡。 于是颜岚就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越想睡越是睡不着，最后没有办法，颜岚用毯子盖在了肚子上，坐在床上倚着床头直接玩起了手机来。 喔喔喔！喔喔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颜岚听到公鸡开始打鸣，慢慢的似乎大地正在缓慢醒来似的，耳中的乌啼鸟啼渐渐的大了起来，到处是啾啾，啾啾的各种鸟叫声，时不时中间还夹着一些大公鸭嗓的鸟鸣声，虽然很突兀，但是依然可以融入清晨这曲大合唱中。 叽叽，啾啾！叽叽！啾啾！ 颜岚放下了手机，竖着耳朵专注在听着外面的声音，对于长年住的城里的颜岚来说，早上被鸟啼声叫醒，那真是太奢侈了。 就在颜岚正美滋滋的享受着这种田园风情的时候，突然间听到院子里有了动静，出于好奇加上颜岘的确也睡不着，胃里跟放了一个小火把似的，她决定出来看看。 穿好了衣服，颜岚轻轻的推开了屋门，只听到木制的门轴在轴窝里一转，发出轻轻的吱一声，带着一种特殊的韵味，一扇小木门便被推到了一边。 此刻天已经微微亮了，虽然看不远，但是十来米的距离还是可以看清了，当颜岚看清现在这个院落的时候，不由的眼睛又为之一亮。 这时候颜岚才发现整个小院了的墙是白色的，而且斗拱要比她所见过的建筑都要深，这样就让整个建筑看起来进深很大，而且显得檐也深。 颜岚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建筑风格，只是觉得这建筑怎么和她以前去rb看到的一些建筑很相似呢。 颜岚不知道，边瑞这个小院是唐代风格，而rb人那边则是仿唐，完全不是一回事儿。 不过作为一个练习舞蹈的，颜岚的艺术欣赏力还是有一些的，她一看到这小子，心下便生欢喜，整个小院就是两种颜色，一种是雪白的屋墙，另外一种就是浅棕色的木色，就算是屋顶的瓦也是青灰色的，这让整个建筑看起来素雅而不失大气，挑起工的飞檐与高深的斗拱，又让建筑看起来似乎展翅欲飞一般，透着一种空灵仙意。 沿着回廊，颜岚一边欣赏着建筑的美，一边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轻步走去。 当颜岚走到正屋旁边的时候，不由被正屋里的摆设给吸引住了，正屋的地板抬高了，点在回廊看正屋内的地板，差不多要高出二十公分，从西屋窗户望过去，屋里就是一个大平板地，临窗的地方放了一个长条形的木桌，桌子上什么都没有，视线再往里去，是一个类似乎床垫一样的东西，再仔细一看，床垫下面还有一拳高的木制床架，颜岚这才明白原来这从地板到顶面不到二十公分的就是屋里的床具。 除了床具之外，屋里还有一个博古架，只是上面摆的不是古玩，而是一个个毛绒玩具，一看便知道是个女孩子的房间。 好奇的颜岚抬脚来到了正屋的入口，发现大门敞开着，里面依旧很简洁，一个长条形的半高几子，还有一个又长又宽，差不多有两米五长，两米宽的是个大几，颜岚看着像是一张矮腿床，但是上面又放着文房四宝，所以看起来又像是个超大的书桌。 在书桌旁边有个青花瓷的大缸，一看就知道是工艺品，大缸里插着一些画轴，在墙上还挂着一些山水画，画幅都不是很大，最大的也不过四五尺的样子。 屋里少不了的自然还有一个博古架，这里的博古架摆的就不是毛绒玩具了，摆的是一些工艺品，一大半都是奇型怪状的树根，瞅着还挺有意思的。 再往东面走两步，就是边瑞的卧室了，颜岚看了一眼之后，发现边瑞这卧室那还真是敞亮，一眼就看尽了，屋里只有一张雕花大床，除了大床之外，就是两个摆了几本书的床头柜，除此之外什么东西都没有了，空荡荡的让颜岚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哦，忘了，边瑞的床架子上还挂着一床很少女心的粉红色蚊帐，让颜岚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哼哈!” 随着一声沉闷的喝声，颜岚收回了望向粉红蚊帐的目光，好奇的往侧门走了过去。 侧边的小门并没有上锁，不光是没有光锁，门也没有关，站在门口颜岚就把后面的景物给看明白了。 第65章 好心 好奢侈！ 颜岚看了一眼便知道这是练武场，好几分地的演武场，而且地面全都是大青石条拼成的，不说这地只说这些青如墨玉的青石条就值不少钱。虽然没有住过这样的房子，但是颜岚真的见过这样的地方，也知道这么一块大青石在古代要多少银子，在现代是容易弄但是也值不少钱，更重要的是现在这种青石都不让开采了。 颜岚再伸头往里一看，小脸唰的一下子红了，瞬间把脑袋给缩了回来。 院子里边瑞正在耍大枪，这时的边瑞已经舞出汗来了，并没有着上衣，身上只有一条月白色的灯笼裤，而且裤子还被汗水浸湿了一片，虽然看不清内里，但是一个姑娘站在门口看半光的男人怎么说也不像话。 颜岚红了一会脸，又好奇的望向演武场。 不得不说边瑞的大枪抖的很好看，现在自觉的去练习，边瑞投入的专注还有心思自然也就更多了，全身心的去练习一个东西，就算是再笨的人也会有成就的，更何况边瑞还不是个笨人。 一杆白腊杆大枪在边瑞的手中如同一条翻江倒海的银龙，半臂长的棱形枪尖就像是刁钻古怪的龙头，雪白的枪缨就像是龙鬃，时而枪尖出缨花形成一股杀机，时而枪尖又躲入了白缨花中，硕大的枪缨如同春日翻飞的梨花雨，美的让人心醉。 边瑞则是如同擒龙之人，整个身体似乎是依着枪的力道，左突右闪，腾挪回转。 这么一看，颜岚不由有些呆了，在她看来此时的边瑞就像是一个绝美的舞者，只不过他的舞蹈是没有经过编排的，是那种原始的力量之舞。 颜岚知道任何一个舞者都跳不出边瑞此刻的感觉，因为舞者终究只是舞者，任凭他有再大的表现力，那也仅仅只是表现力，而不是本能。 一个舞者的肌肉首要的是匀称好看，这就像是健美一样，首先肌肉你得有维度，再谈别的，舞者的肌肉首要追求就是好看，给人美的感觉，因此美是美了，却不够雄健。 但是边瑞这一身肌肉不一样，这样的肌肉只会出现在习武者的身上，武者的肌肉不是为了炫耀，也不是为了博谁的掌声，这样的肌肉它成长的唯一目的就是搏杀，所以它需要一定的脂肪度，也需要更佳的灵活性。 现在边瑞就像是一个雕塑一样，只不过这是动的雕塑，活的、生动的让人心如鹿撞的，散发着雄性荷尔蒙的味道。 边瑞并没有注意到门口有人，颜岚也不想打破现在的画面，作为一个舞者，她非常喜欢现在的画面感。 十来分钟过后，边瑞的动作渐渐的以肉眼看的见的速度慢了下来，越往后越慢，到了最后，似乎边瑞想抬起自己的胳膊都困难，原本翻飞如同蛟龙一般的大枪现在仿佛千金重一样，压的边瑞想抬直它都难。 此刻边瑞的体力已经到了极致，同样这时候也到了最为关健的时候，边瑞必需咬着牙撑过去，这样的话全身的肌肉才能得到锻炼，甚至前面半个多小时的运动都不如这几分钟来的重要。 这是意志力与体力的较量，边瑞咬着牙一次一次的按着套路挥动着手中的大枪，前面很顺畅的一个动作现在需要好几分钟，重试几次才能将将的完成。 当啷！ 边瑞终于没有力气了，大枪与身体同时向着青石板上跌了下去。 啊！ 颜岚被边瑞给吓了一大跳，她还以为边瑞这是出了什么事呢，立刻小跑过去，来到边瑞的身边连声问道：“怎么啦，你能听到我说话么？” 边瑞这时候已经是尽乎于脱力了，嘴巴张了两下：“不用紧张，等我……休息一会就好”。 边瑞可没有想到颜岚这时候会跳出来，他以为颜岚今天要是不睡到十二点那才不正常，至于巫广龙老两口子到是可能起的早一些。谁想到自己这边耍着大枪呢，颜岚居然出现了。 “什么？” 颜岚没有听明白。 边瑞摆了一下手，不过这次他没有力气说话了。 颜岚一看立刻想把边瑞给扶正了，原本边瑞是趴在地上的，身下压着白蜡杆大枪，颜岚一看这样趴着不行啊，怎么说也得把人给扳正了，然后把脑袋歪到一边以保证呼吸顺畅。 想到这儿颜岚就准备动手，于是她来到边瑞的左手边上，伸出手抓住了边瑞的左肩和左腰，便开始用起了力来。 哎呀！ 边瑞现在全身无力，想有点说话的气力都没有了，根本就不能配合颜岚的翻身大业，而颜岚呢只是一个舞蹈演员，她能有多大力量啊，想翻动一个快一米九的壮实汉子，真心不容易。 原本这个姿势就是边瑞预设好的，现在被一个外行给打乱了，偏偏此刻边瑞还没什么气力说话，此刻边瑞的心那是瓦凉瓦凉的。 好在两三分钟过后，边瑞以呼吸把心跳平复了下来，渐渐的气力也开始重新回到身上。 这时颜岚已经满头大汗的了，正用自己的后背想把边瑞给抵翻过来。 ”别用力了！” 边瑞很无奈的说道。 颜岚一听边瑞说话了，立刻停住了自己的动作：“你可以说话了？要不要找医生啊，你这样子我看着好吓人啊……”。 “没事！没事！”边瑞连忙说道：“你把那边的水壶给我，我喝一口水然后休息一下就好了”。 听到边瑞这么一说，颜岚把水壶拿给了边瑞，一想这边瑞也没有力气拿水壶啊，于是拧开了盖子，给自己给边瑞喂起水来。 边瑞喝了两口水之后，身上的气力回复的速度更快了，于是边瑞支撑着坐了起来，直接盘腿席地而坐，开始调息起来。 颜岚抱着水壶站在边瑞的旁边一脸好奇，时不时的伸出手指试一下边瑞的鼻息。 “你这是在练功么？这世上真有内功么？是不是像电视一样传功？……“颜岚问道。 边瑞这时想死的心都有了，原本一个挺酷的姑娘这时候怎么那么嗦，还绝世内功，要真的有那玩意儿，小鬼子的皇帝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边瑞这个其实只是一个调息的过程，说的明白一起就是通过控制心速，慢慢的让自己的身体‘平熄’下来，达到一种平衡，防止突然间出什么意外。这玩意听起来玄，其实没什么，就是一种呼吸的手段罢了。 有这种手段，结合空间水，这才能让边瑞的肌肉快速恢复起来，也就达到了锻炼的目的。 诶！ 边瑞觉得自己气力恢复了两三成，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至于地上的大枪，边瑞现的根本没有力气去拿，还是等着恢复好了再来整理吧。 “你好了？”颜岚惊奇的问道。 边瑞伸手指了一下她手中的水葫芦，从颜岚手中接过了葫芦之后，便冲着颜岚问道：“你怎么起的这么早？不会是没有睡吧？” 咕咙！ 还没有等颜岚说话，颜岚的肚子里便发出了声动静。 边瑞一听再结合昨晚的事情，立刻明白了，于是说道：“等会，等会我给你弄碗汤，喝了之后你就不闹胃子了”。 说着边瑞拖着腿往前院走，颜岚这边则是走在边瑞的旁边。 此刻颜岚对于边瑞充满了好奇，一个人住这样的大房子，而且一大早起来练武，这可不是一般人干的出来的，而且以她的眼光，很显然边瑞的武术已经到了一定的层次，虽然不懂，但是耍的好不好看她还是看的出来的。 耍的好看的不一定高，但是耍都耍的没有力道美感，那十有八九就不高。 拖着身体回到了正屋门口，边瑞坐了一会儿，来到了厨房开始给颜岚煮起了汤，汤也简单，不过是几味野山食材，十来分钟之后味儿散出来也就成了。 等着颜岚喝起汤，边瑞则是回自己的屋里，泡在了木桶里泡去一身汗水，也洗去大半酸痛。 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边瑞到了厨房，发现桌上的碗什么的已经被洗干净了，并且擦干放回了原来的地方。 回到后院，把东西整理一下，把丢在地上的白蜡杆捡了起来，擦干了枪身的汗水，把它重新插回了武器架中。 回到了正屋，进了空间继续休息了一下。 到了太阳出来，边瑞则是拿上锄头剪刀开始一天的忙碌。 每天第一件事情就是打理自己的菜园子，今年边瑞的菜园子里蹭加了不少新菜，除了村里常种的老几样，边瑞的菜园子又增加了像是茼蒿、芜菁、茭白和牙菜之类的，总之，边瑞的小菜园子是村里蔬菜品最多的菜园子之一。 第66章 交友 晨露还没有消散，菜园子里的菜叶上挂着露珠儿，被刚出生的太阳一照，映的如同水晶一般晶莹，边瑞蹲在一片小菜地上，左脚边上摆着一个小喷壶，左脚边上摆着一个小蓝子，手中拿着一个三角头的小铲子，正小心的撅着地里的泥土。 眼前的地里一片冒出了几片嫩绿色的小苗子，都差不多大，最顶上是一对深绿色的叶子，有小孩巴掌一样大，呈现出一个带着小棱角的心形，大叶子下面是两片椭圆形的小叶子，最下面是刚发出叶子芽的小叶头头，杆子也不高，也就十来公分的长度。 边瑞小心的用小铲子挖出一颗小苗，转身放到了蓝子里，放稳了之后又开始挖第二个小苗，总共挖了差不多二十来个小苗，边瑞这才站起来，拎着篮子来到了一行扎好的竹架子旁边，每一个竹架子底下刨个小坑，取出一株小苗埋好，最后用喷壶喷点水。 “小十九，小十九！” 边瑞正专心致志的栽着苗呢，突然听到园子外面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抬头一看发现是自家的三嫂子正扒着菜园子的围栏和自己说话呢。 “三嫂子，这么早就起来了？”边瑞笑着问道。 三嫂说道：“现在都几点了，还不起床，你以为我们是你们这些人啊。好了，不多话了，婶子和你说了没有，我家到你家要点苗”。 边瑞回道：“我今天凌晨刚回来的，我妈和我奶奶还没有见过，不过您要什么进来挖好了，那边一片都是，我妈和我奶今天育了一大片的苗，等你个挖走了，我再点上豆角”。 去年大家都觉得边瑞的菜园子长的最好，所以今年呢大家就准备让边瑞的母亲和奶奶用去年的种子多育点菜苗瓜秧子，到时候移种到自家的菜园子里去。 乡亲们可没有想到边瑞搁了空间水，他们认为老道爷这么多年没有种过东西，这地闲置了那么久肯定肥的很，用这样的地育出来的苗那一准比自家从来不歇的菜地好。 都是同宗，边瑞的母亲和奶奶也没有想过拒绝，反正都是顺手的事情，也不耽误自家种菜，于是便答应了下来，因此边瑞菜围子这边辟开了约一分多地，专门用来育苗，什么瓜黄啊西红柿啊都在这块小地育苗。 边瑞这边也不能让母亲奶奶白忙活啊，总得给两位老人家撑个场面，于是时不时的偷偷在小苗上淋上一些空间水，所以小苗长势那叫一个喜人。 有了空间的滋润，小苗一个个长的都挺壮实，现在这天气乍暖还寒，一般小苗都适应不了早晚的寒风，但是边瑞用空间水育出来的小苗，长的却是壮壮实实的。 三嫂子听到边瑞这么说，于是提着篮子推开了菜园子的门走了进来，原本她就是来移苗的，如果边瑞不在，边瑞的母亲和奶奶也不在，她就先把苗移了到时候打个招呼就行了，反正都是说过的事情。 三嫂子刚进来，外面又传来了一声。 “小三家里的，别关门等我来关！” “十二婶，您今天也移苗？”三嫂一看来的是个婶子，于是把关了一半的菜园子门又打开了，站在门口等着婶子进来。 十二婶快着小跑进了菜园子，两人有说有笑的来到了菜苗旁边。 “还是小十九的菜园子地肥，你瞧瞧这些小瓜秧子长的，比我们家那边壮实多了”十二婶一蹲下来赞了两句，便开始挖苗，一边挖一边夸边瑞家菜围子苗长的好。 “小十九！跟你说话呢”。 边瑞扭头冲婶子笑了笑：“婶，有什么事你说？” 十二婶冲着边瑞说道：“小十九，我家有个本家的外甥女，今天周岁二十九，找个时间你们见一见？如果何适的话就定下来，你也老大不小的了……”。 边瑞一听立刻苦着脸说道：“婶，我谢谢您关心我，但是我现在真没那心思，而且我那铺子现在真的挺忙的，抽不出空来想这些，要不您看村里还有谁合适的给他们介绍吧”。 边瑞现在是怕别人给自己找对象，第一是他根本没有那个意思，现在的小日子过的跟飞一样，何必找个人管自己。第二是，他真对相亲这个事情挺反感的。 但是这事情还没有办法和乡亲们计较，都是同宗至亲，给边瑞介绍那是关心爱护，人家也不是瞎介绍的，到现在给边瑞这个二婚男介绍的都是一水的大姑娘，生怕委屈了边瑞似的。所以边瑞不能硬着来，得慢慢解释。 十二婶说道：“别人也没个合适的，你这辈份就你一个现在还单着了，哦，还有小十七，但是小十七整天像个没腚猴子似的，现在心还没有定下来，也不敢给他介绍啊，要是像前面那个一样，婚结了没两年就让人家媳妇一人在家守活寡，那不是害了别人嘛，你小十九不同，比你十七哥……”。 边瑞听的脸上都快冒汗了，作为这一辈中两个仅有光棍，边瑞和十七哥现在日了都不是太好过，十七哥是死猪不怕干水烫了，乡亲们也算是暂时放弃了，看来大家把目光都聚到了边瑞身上。 “边瑞！” 突然间一个清脆的女声响了起来，正的地里忙活的两个妇人一抬头，看到菜园子门口站着一个很高的漂亮姑娘。 这姑娘的身高在这片有个称呼叫大洋马，一般江南的女子都是小巧的，身高在一米六五左右，现在生活条件好了，江南女子的身高也高了，但是就算是高了也没有几个这么高的，杵在菜园子外面，原本快到大家胸口的篱笆才到这位的肚子。 好家伙！这么一看最少也有一米七五的个头，可能还不止。 不用问，人姑娘肯定是跟边瑞一起回来的，现在村里除了边瑞家别人家不可能来这么漂亮的一个大姑娘。 “小十九，你给介绍一下啊”三嫂子一看到这大姑娘，转头冲着边瑞很有深意的笑了笑。 来的正是颜岚。 边瑞只当没有看到三嫂子脸上扼趣的表情，伸手示意了一下颜岚的方向：“这是颜岚，我的摩托车友俱乐部的朋友。颜岚，这位是我的婶子，十二婶，这是我的三嫂子，你直接称呼她们姐姐阿姨就可以了……”。 颜岚也不是不食烟火的人，当然不可能直接称呼两人的名字，而是跟着边瑞一起叫起了十二婶子，和三嫂子。 十二婶和三嫂子也知道，人家是客套，所以并没有答应，而是真呼颜岚的名字。 边瑞没有想那么多，好奇的对着颜岚问道：“怎么？换了新地方还睡不着？” “不是，过了困的时间了，现在反而是有精神了，躺了一会睡不着，见天亮了出来走一走，正好听到你们这边有人讲话，我便过来看一看。没发现，你这菜园子真漂亮，现在跟个小花园似的”颜岚望着边瑞的小菜园子说道。 边瑞的小菜园子里有些蔬菜现的正开着花，像是小奶白菜，正在抽苔同时脑门上顶着黄色的花，头上顶着一团白色小花的是地里的大葱，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淡紫色，与淡蓝色的小花，四五种颜色，把整个菜园子打扮的似乎还像那么一回事。 边瑞等人都看习惯了，自然也就没有这些感慨，但是颜岚不一样，从小生活在城市里的姑娘，现在一到乡下，看到开花的菜园子，显得像个好奇宝宝似的。 “巫老爷子两口子起来了没有？”边瑞问道。 颜岚摇了一下头：“似乎没有，我出来的时候没有听到房间里有动静”。 “如果他们没醒的话，等会和我去父母家一起吃早饭吧”边瑞说道。 颜岚听了摆了一下手：“我肚子还饱着呢，回来每天吃了一大碗的面，我连汤都喝了正考虑怎么把能量消耗掉呢”。 颜岚可不想去边瑞的父母家吃什么早饭，如果和巫广龙老两口去到没什么，单独跟边瑞去那叫什么事儿？ 边瑞也不过就是客套一下，如果颜岚答应了那就一起去，不答应他也不强求，今天早上边瑞得问问母亲和奶奶，眼瞅着马上桑叶就长起来了，大家要商量一下喂蚕的事情。同时也要问一下，除余的丝弦进行到哪一步了。 从去年开始，几个长辈凑在一起制弦，因为丝有限，所以大家并不算太忙，总共制了小二十副弦。虽然制弦花的时间长，但是也不是一副弦不停手制一年多，主要是时间耗在晾弦上，所以小二十副弦并没有耗大家太多的时间，如果大家全力制弦，不需要干别的活话，一年大约可以两百来副弦。当然了这弦也有好坏，并不是所有的弦都是极品的，手工的东西，而且还看天，出错那真是再正常不过了。 “那等我回来给你煮碗粥？”边瑞又开始客套了。 颜岚说道：“不用了，我等着吃午饭就行了”。 “那你吃点水果吧，等会我拿点给你”边瑞一听正中下怀，提议早上颜岚吃水果。 两人说完，颜岚已经进了菜园子，蹲在十二婶和三嫂子旁边，问东问西起来。 十二婶子和三嫂子见这姑娘挺热情的，于是一边忙活一边给颜岚介绍起来，哪个是黄瓜，哪个是扁豆什么的，很快三个女人便有说有笑起来。 边现女现女人交朋友似乎比男人简单多了，没有一刻钟菜园子里的三个女人有说有笑的，三嫂子居然还邀请颜岚去她家里作客。 第67章 猫来 颜岚被三婶带回家去了，边瑞到是乐的清闲，背着双手带着大灰慢悠悠的往父母的小院子晃。 进了院子，边瑞听到母亲在和村里的小娃子说话，边瑞伸头一看是个本家的小侄子，岁数不大，也就是六七岁的模样，手中拎着一个小蓝子站在当中的院子里。 “十奶奶，够了”小娃子连声说道。 边瑞笑眯眯的和小家伙开起了玩笑：“好小子，一大早晨就过来拎东西啊？” “十九伯！”小娃子冲着边瑞笑了笑，露出掉了两颗大门牙的小嘴巴。 边瑞的母亲这时接口说道：“你还得谢谢你小侄子呢，你看看给你送什么过来了”。 见母亲指了一下墙边的小纸箱子，边瑞走了过去。站到了纸箱子旁边，边瑞发现纸箱子上面有个小洞，揭开了纸箱盖子发现纸箱里有一只狸花小猫，差不多比成人巴掌大点儿，一看就是刚断奶不久的小猫崽子。 “哟，这小猫长的漂亮！” 边瑞笑呵呵的说道。 其实小猫长的都差不多，乡下的小猫这个时候特别的单薄，而且毛长的也有点糙，要过上两个多月，小身板都长起来了猫才会好看。但是人家小娃子来送猫，边瑞不可能说猫不好看，自然要夸一下小娃子。 “我奶一直记得十九伯您想要只猫，正好逢大集的时候顺道去问九舅佬村里的人要了一只，昨天晚上抱回来的，今天一大早就让我给您送过来了”小娃子笑眯眯的说道。 边瑞都不用猜，这小娃子肯定是自己自告奋勇过来送小猫的，因为所有的小孩子都知道，往人家送东西肯定会有好吃的，因此像是送东西这样的活在村里那可是很抢手的。 “那谢谢啦，等会上午的时候来我宅子，我给你小子好吃的”边瑞哈哈笑道。 “什么好吃的？”小娃子歪着脑袋望着边瑞，一边说一边还咽着口水。 村里的小孩子都知道，边瑞做饭的手艺如何，十九伯说好吃的东西那肯定好吃。 “到时候来就知道了，现在我不能说”边现和小家伙打了一个马虎眼。 小娃子一听开心的眼睛都笑成了一道线：“好的，好的，那吃完早饭我就去找您”。 “别那么早，等到十来点钟再来”边瑞说道。 小娃子听了点了点头。 这时候边瑞的母亲已经把小娃子篮子里揣好了东西，也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就是自家包的一些包子，还有油炸的一些饼子，用纱布这么一裹，塞了小半篮子。 边瑞这时候想起来自家还有几只小狗呢，于是对着小娃子问道：“你去问问，有谁家要小狗没有，我那边有几只刚断奶的小狗，土狗，好像还有点串”。 边瑞的母亲听了好奇的冲着儿子问道：“你哪来的小狗？” 边瑞说道：“在路上捡的，昨天晚上我和几个朋友回来的时候听到路边有动静，于是停车一看，发现路边有个纸盒子，盒子里垫了一个块脏毛被子，里面摆了五只小狗，看看村里有没有人要的，能推销出去多少推销出去多少……”。 小娃子听到边瑞的话，挠了一下脑袋：“十九伯，这个时候估计要小狗的不多，不过我帮您问问，可能十伯家要一只”。 边瑞一听十哥家要狗，于是说道：“那行，你问问别人家，等会我给你十伯打个电话问一下”。 小娃子点了点头拎着篮子一溜蹦跑出了门，边瑞则是跟着母亲进了厨房。 “你不是说有客人来么？客人呢？”边瑞的母亲做好了饭，看到边瑞这边跟没事人似的，坐在屋里打电话，于是张口问道。 边瑞放下电话，对母亲说道：“昨天凌晨才到家，他们都在睡觉呢，咱们吃咱们的，等他们醒了我给他们做点吃的，中午的时候我就不回家里吃了，省得麻烦，我在那边做就行了”。 “你自己心中有数就行了，客人来了热情一点，还有别弄你那个什么养生菜，一般人吃不惯的，人家说不定还以为你赶人呢”边瑞的奶奶嘱咐起了孙子。 边瑞连声道：”知道了，您以为我乐意那么麻烦啊，那一道菜做起来太费劲了，十几道菜传下来那得准备差不多十几个小时，招待他们还是做家常菜好“。 老太太年纪大了有点嗦，乐意替孙子多想想，边瑞这边也知道这是奶奶对自己的关爱，所以并没有什么不耐烦，乐呵呵的听了。 边瑞看着饭都好了，于是出了厨房叫父亲吃饭，一家人围着桌子开始吃早饭的时候，边瑞想起了丝弦的事情，于是张口问了起来。 奶奶回答道：“这事情自有你二奶奶作主，她以前做过，蚕呢也不宜养太多，差不多弄一间蚕室就可以了，一年可以结三次茧……”。 “才这么一点？”边瑞挠一下脑门子。 奶奶给边瑞解释道：“你二奶奶说了，要想得到一副好弦，那只能用村西口的那几株老桑树的叶子喂，这样蚕吐出来的丝才是最好的，用发出来的二道头桑树都不行，出的丝不够细，韧性也不是太够，搓出来的弦不如老桑树的好……”。 边瑞听明白了，感情自己想的有点太好了，原本准备一年两百来副弦的，现在看来估计连一半都达不到。 “有点少了！”边瑞说道。 边瑞自用的就得四五副，加上备用的怎么说也得有一个小二十副的样子，还有空间里的几床琴，边瑞也准备把弦给换了，以前没有用过新弦的时候，觉得老弦还不错，现在新弦一出来，边瑞顿时觉得老弦太糟了，就像是原本吃外国圈养的猪肉，突然一下子吃到了散养的土猪肉，再回去吃外国猪那自然就不是味了。 “你要那么多做什么？”母亲问道。 边瑞说道：“我看看能不能拿出去卖掉一些，算是给大家增收吧”。 边瑞用过丝弦之后，觉得这丝弦肯定会有人要的，真正爱琴的人是无论如何也受不了这样的诱惑的，当然了，东西好价格也不会便宜，具体定在什么价位，边瑞还没有仔细想过，现在只不过是刚刚从脑子里冒出来的一个念头。 好在还有时间去想这事儿，从养蚕到抽丝再到成弦，怎么说也得一年多的功夫，也就是第一批弦最少要到明年年未才能出来，现在想价格那真是太早了一些。 “你想的这错，不过就是不知道这东西市场怎么样，现在什么生意都难做”边瑞的父亲吸溜了一下稀粥，把饼子掰粹了泡进碗里，一边用筷子捞一边冲着边瑞问道。 “到时候再看呗，只要东西好，价格高点也是可以的，手工的东西就该贵一些”边瑞说道。 现在一副弦也就小几百块，更便宜的也有，这过音色就不好说了，边瑞这边内心能接受的价格少说也得两千多一副，第一是因为弦好，第二是因为全手工的东西，外国人的手工卖的都贵，凭什么咱们中国的手艺人做出来的东西就卖不出价来？ “嗯，总归能有收入那是最好的，要不然麻烦你二奶奶家里也不是个事儿”奶奶听到边瑞这么说点了点头。 接下来就养蚕的事情，边瑞也就知道个大概，至于蚕要怎么养，蚕屋要怎么搞边瑞就傻眼了。 一家人吃完了早饭，边瑞端着纸箱子，带着小猫回家，到了门口的时候，发现巫老爷子老两口已经坐在了院子里，两个老人跟孩子似的，各自拿着一把草开心的喂呆牛。 两个老人玩的挺开心的，但是呆牛似乎并不怎么开心，嚼草有点儿漫不经心的，而且两只耳朵也耸的利害，甩尾巴的动作也是懒洋洋的，似乎是它陪着两个老人玩耍，而不是两个老人喂牛。 “这么早起来了？”边瑞笑着和老两口打了声招呼。 “刚起来，这乡下空气真是太好了，而且一睁开眼，推开窗户耳朵里全都是鸟啼声，叽叽喳喳的让上心情一下子都好了起来。你们这里哪来那么多的鸟？”巫老太太一看边瑞回来了，立刻放下了手中的草，拍了拍手开心的说了起来。 边瑞听了笑眯眯的不说话。 不是村里的鸟多，而是山里的鸟原本就不少，现在环保做的也好了，捕鸟被抓的也不是一个两个，所以捕鸟的一少，加上很多原本的自然村都聚成了小镇，鸟没有了最大的天敌，自然越来越多了。 “您二位饿不饿？我去给你们做饭去”边瑞说道。 巫老爷子扭头看了一眼边瑞问道：“手里抱的什么？” 边瑞说道：”一只小猫崽子，农村猫狗不离，我这边狗是有了，就缺一只能抓老鼠的好猫了”。 农村老鼠那是相当可以的，再怎么抓这东西也抓不绝，边瑞不知道以前老祖是怎么对付老鼠的，但是就现在来看，宅子似乎已经有老鼠的踪影了，边瑞不得不在院子里养猫。别到时候这么好的房子，边瑞居然和老鼠做起了邻居，那就有点儿恶心人了。 老太太走过来看了一眼：“这猫儿也太小了，而且看起来似乎是不太精神”。 边瑞笑道：“就是这种猫才抓老鼠！” 城里养的宠物猫都能和老鼠一起玩，要说抓老鼠，还得是这种乡下的狸花猫，这种猫不太讨人喜欢，脾气也不是太好，主要是野生重。 但抓老鼠那绝对是一流，就连大橘猫在抓老鼠一项上都比不过狸花猫，边瑞见过小橘被大耗子咬的，但是从来没有见过大耗子咬狸花猫的，半大的狸花猫都能逮比自己还大一圈的老鼠，而且咬住了就不会松口，着实是乡下捕鼠的小能手。 第68章 包装 边瑞把小猫连纸箱子一起放到了东厢房的一角，也就是呆牛和大灰呆的地方，现在并不是摆房间里，而是房子和围墙之间的一个小旮旯，差不多有十来个平方，上面还有一个顶，是边瑞没事时候自己搭的。 虽然说是个小旮旯，但是里面却很干净，无论是呆牛还是大灰，两个家伙都不在院子里乱拉乱撒，所以院子里并没有什么异味，不像有些家里养牛的，一进院子一股子味道。 “不拿出来让小猫跑跑么？”巫老爷子见边瑞连纸箱子放到了棚子下面，好奇的问道。 边瑞笑了笑：“现在环境对它来说还挺陌生的，让它先适应一下”。 说完，边瑞进厨房给小猫煮了一点吃的东西，并且把一碗清水也放到了纸箱子里。 这些事情刚忙完，边瑞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欢快的笑声。 望着门口，很快颜岚的身影冒了出来。 这时候的颜岚和刚才出门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一大早出去的时候还是一个时尚的都市美人，现在外面转了一圈，身上的乡土气立刻扑面而来。 颜岚的头上戴着一顶草帽，就是乡下常见的那种用麦杆子编成的，在草帽沿上还有一圈粉色的野花，左手上戴着一个绿色的花手环，手环上面还缀着一紫色的小野花。 “看看，漂亮么？真没有想到你们这里居然这么好玩……”。 一进门，颜岚便开始说了起来。 巫老爷子老两口一听立刻有点坐不住了。 “这么漂亮？”老太太拉着颜岚问道。 颜岚道：“是啊，我还帮着大家点了一些豆角之类的，真是太好玩了，我觉得你们差不多该醒了，于是过来叫你们一起去玩……”。 “那走啊！” 巫老爷子现在眼睛里都快冒光了。 边瑞见这仨人，眼睛都有点直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从小到现在边瑞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干农活干到兴致勃勃的。 “三个小时后回来吃午饭吧“边瑞冲着到了门口的仨人大声说道。 颜岚道：“不一定，三嫂子说让我去她家里吃呢，我原本想拒绝的，但是她说家里今天杀猪，正好我也没有见过杀猪的，于是想去看看……”。 “那行，如果不回来的话打个电话过来”边瑞也没有办法了。 “好的！” 一句话说完人已经到了门外，弄的边瑞望着空荡荡的大门口，愣了好一会儿这才长叹了一口气：“城里的娃儿还真是难搞哦，看见什么都新鲜！” 如果不是上午有小孩子要过来，边瑞就可以进空间里去了，现在他只得拿出笔墨开始在大厅里练字。 字刚写了一会，听到小孩子吵吵闹闹的声音从旁边的小道上传进了耳朵，边瑞便知道这帮小孩子来了。 把给孩子们准备好的东西都摆了出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一些米做的雪饼，还有几瓶水果罐头，边瑞以前存在空间里的，现在正好拿出来给这帮小孩子吃。 一帮小毛头很快进了院子，不过站在院子门口并不敢进来，一群小脑袋巴巴的望着正在院子里悠闲吃草的呆牛。 “进来啊，站在门口干什么？”边瑞冲着小家伙们招了一下手。 其中一个小毛头说道：“十九叔，你家的牛不抵人吧？” “没事，我在家它不抵你，快点过来”边瑞冲着门口的小毛头们招了一下手。 听到边瑞这么说，小毛头们这才小心的贴着墙，绕着离呆牛最远的距离来到了正屋门口。 边瑞可没有想到小家伙这么怕呆牛，对于自家的牛边瑞是知道的，对于呆牛的护家边瑞也不知道是该开心好还是不开心好，一般来说水牛的性子都不错，黄牛的性子才暴躁喜欢顶人。但是放到呆牛这里完全不一样了，也不知道怎么滴，只要进入了边瑞家的范围之内，这个范围包括小院、菜园子和门前的小晒场，在这个范围内只要家里没人，呆牛不会放任何人进来。 在这一点上大灰都没有呆牛这么强的领地意识。 “十九叔，我想吃杂酱面”一个小娃子手中攥着边瑞给的吃食一边眼巴巴的望着边瑞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边瑞听了笑道：“都想吃？” “嗯！” 一个个小毛头瞬间都点上了头。 以前这些小家伙跟着边瑞学琴的时候，边瑞时不时的就会做一些杂酱面给孩子们垫垫肚子，现在这些小家伙不跟边瑞学琴了，但是对于杂酱面的味道却没有忘，今天终于逮住了个机会，跑到边瑞这里要求吃杂酱面了。 既然孩子们都想吃面，边瑞就开始动手。 听到边瑞准备做杂酱面，小毛头们立刻欢呼了起来，然后便一拥而上开始帮着边瑞干起活来。 肉酱什么的得现做，好在边瑞这里什么食材都有，别说是肉了就连新鲜的豌豆也有。 “你们几个剥蒜，你们几个剥豌豆，你俩把姜皮给我刮喽……”边瑞开始安排起了几个小毛头干活，至于更大一点的，则是帮着烧火。 把所有的小毛头活都安排好了，边瑞开始和面，和了一大盆子的面，揉制成了一团，做到了面净、手净、盆净之后，盖上纱布，边瑞开始出门检查小毛头们的工作。 还别说，小家伙们活干的真不错，所有的活儿都干的差不多了，见小毛头们活还要一些时间，边瑞拿出了家里的五花肉条开始切肉剁馅。 这边馅剁好，小毛头们的活便干好了，于是边瑞生了火，开始做起了肉酱。 肉酱刚出了味，便听到院中传来一声叫好声。 “一大早上的什么这么香？” “十七伯” “十七叔！” 听到外面孩子们的称呼，边瑞知道十七哥过来了。 把视线移到门口，边瑞发现来的可不仅仅是十七哥，还有祝同强这个讨厌鬼。 心中叫着人家讨厌鬼，但是边瑞嘴上可没有说，反而冲着祝同强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十七哥，家里的农活不忙啊，居然有时间到我这里来？”边瑞和族兄打起了招呼。 边十七笑道：“忙什么忙啊，我的地早就种上了麦子，现在不忙，菜园子现在包给了祝老师，有他忙活没我什么事……”。 边瑞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现在边瑞的这个十七哥真的成了村里最游手好闲的人，一门心思就想着收古董发大财，他自己到是整天跟打了鸡血似的，但是乡亲们看他就是一个二愣子。 “这是做的什么那么香？”边十七也不客气，站到了锅沿旁边，伸手便要揭开锅看看。 边瑞连忙伸手按住了族兄的手：“等会，别让锅气给跑了，小毛头们要吃杂酱面，我这里正煮着酱呢”。 边十七一听立刻说道：“多煮一些，等会给我一点”。 “好的！” 边瑞杂酱做的不少，整整小半锅，仅凭几个孩子那是根本吃不完的，现在十七哥要那就给他一些。 杂酱是小事，但是边瑞觉得祝同强和十七哥一大早上眼巴巴的跑过来，那肯定不会仅仅是想吃杂酱那么简单。不过边瑞也沉的住气，两人不说他自己也绝对不会开口先问。 很快酱好了，把酱给盛出来凉上，边瑞安排十七哥切了一些黄瓜丝还有葱白，自己则是把已经擀好的面下锅，等着面一滚起来用漏勺捞起来放到碗里。 边瑞这边盛面，最大的两个小毛孩子便在旁边搭手，每好一碗面，小毛头便把碗端给了围坐在小桌子旁边的小毛孩子手中。 祝同强看了一会儿，不由对着边瑞和边十七两人赞道：“这些孩子真有规矩！” 祝同强看明白了，两个最大的小毛头端碗的时候是严格按着岁数来的，最小的孩子先吃，然后依次往大的来，最后才是两个最大的孩子自己端着碗坐到了桌子旁边。 在两个大孩子端碗的时候，小孩子也没有直接拿起筷子就吃，而是老实的坐在桌子旁边，眼巴巴的望着桌子上的面，就是不动筷子。 这让祝同强十分感慨，想起了自家孩子吃饭根本不管不顾的，一点没有规矩。 边十七说道：“没规矩不行，没规矩就要挨揍！我小时候因为吃东西没有让着小十九，可没有少挨过几个族兄的巴掌”。 边瑞听了笑道：“谁让你嘴馋来着！” 这到是真事，十七哥从小可没有少因为边瑞挨族兄们揍，最主要是这小子皮厚，也不长记性，每次揍完没有两天又犯毛病了，可以说从小边瑞便是看着十七哥挨揍长大的。 说着边瑞给祝同强盛了一碗面，浇上了酱汁，然后给十车哥也弄了一碗，三个大男人于是便站着吸溜起了面。 “十九，你的琴要不要卖？”边十车吸溜着面，见祝同强给自己使了一个眼色便抹了一把嘴问道。 边瑞听了回道：“我的琴？唐琴？” “不是，是你制的琴”边十七说道。 还没有等堂弟回答，边十七便道：“你制的琴不错，我们想代理你的琴，每年你也制的不要多，十来琴就行了，给我们几年的时候，我们一准把你包装成国内一流的古琴制作大师……”。 边瑞一听顿时明白了，这俩人现在把自己打到自己的身上了，对于出不出名边瑞一点也不关心，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出名就是为了赚钱，边瑞原本也是这样的俗人，但现在边瑞不同了，不需出名也能有足够用的钱，所以他对族兄与祝同强的提议一点也不感兴趣。 第69章 狗崽 边瑞听着两人说了一下，同时观察起了两人，这才发现其实十七哥对于卖琴这件事情并不是太上心，反而是祝同强对这个时候追的紧，于是边瑞自然就更不可能松口了。如果是十七哥沉下心思做，边瑞还能帮个忙，现在是祝同强要搞，边瑞哪里会迁就他一个外人。 这时孩子们已经吃好了面，边瑞把锅里剩下的一些酱用小塑料袋给他们打了包，送走了他们。 边十七见族弟不松口，于是也起身告辞了，边十七一走，祝同强也自然呆不下去了，于是两人并肩离开了边瑞家。 送走了所有人，边瑞又给纸箱里的小狗崽子们喂了一些东西吃，最后才回到正屋拎了一张躺椅出来摆在院子里，又找了一本书，悠闲的翻了起来。 看了一会儿书，边瑞来到了装小猫的纸箱子旁边，揭开了纸箱盖子伸着脑袋往里看了一眼。这时候的小猫崽子似乎少了一些害怕多了一些活泼。 只不过现在依旧有点儿怕生，到是小狗崽子们现在要更加活跃一些，满纸箱子钻。 边瑞反正也没事，于是把小狗崽子们放了出来，直接放到院子里，让这些小狗崽子在太阳下跑一跑。至于小猫崽子，边瑞则是用手护着，放到了肚子上，一边躺着晒太阳一边撸猫。 快到了中午的时候，呆牛和大灰回到了院子，突然间两个家伙一看到院子里满院子撒欢的小狗崽子，顿时就愣住了，一牛一狗相视一眼之后，又看了看躺在躺椅上几近睡着的主人边瑞。见边瑞没有反应，于是一牛一狗开始摆弄起了小狗崽子来了。 两个无良的家伙开始各自寻找起了自己的目标。 第一个被选中的是离边瑞十分近的，这只小狗崽子很皮，现在正撅着狗腚张开小奶嘴咬着边瑞的布鞋，一边咬一边还发出呜呜的声音，小模样看起来还挺得意的。 不过它很快就得意不了了，一个硕大的狗爪子伸了过来，把小家伙给拨愣了一个狗啃屎。 原本小东西专心致致的正搞着破坏呢，现在突然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同类，一下子被吓坏了，并且直接躺在地上不敢动了，只有小奶嘴里发出一阵呜呜的凄惨叫声。 嗷！嗷！嗷！ 小奶狗发出了求救声。 可惜的是边瑞听到了小奶狗的声音，睁开了眼睛瞅了一眼之后，用脚拨了一下小奶狗的肚皮，然后脑袋向后一仰，继续专心致致的撸起猫来。 至于小奶狗的几个同伴，哪里有本事和大灰斗，一个个原本听到兄弟的呼救声，甩着小尾巴过来一瞅，瞬间装作没事人一样，继续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有一只特别聪明的还瞬间把自己藏到了柱子后面，似乎是生怕大灰摆弄玩了兄弟，继续摆弄自己。 不过这个机灵的家伙很快被呆牛给叼了出来。 也不知道呆牛有什么神通，似乎能感应到这些小动物的生理机能，小狗崽子刚被叼起来，肚皮上的小丁丁便冒出了一股‘清泉’，在半空中滋出了一道水弧。 呆牛叼着小狗崽子扔回到了原来的棚子下面。 在呆牛的气势之下，原本满院子撒欢的小狗崽子们现在老实多了，一个个被叼回来之后，老实的依偎在一起，时不时的哼上两声，但是就是没有一只敢乱动的。 小狗崽子们老实了，大灰又盯上了边瑞肚子上的那只狸花猫。 这时的狸花猫似乎也明白自己所处的位置，呆在边瑞的肚子上开始打量起了大灰，一猫一狗就这么睁着一对小眼睛你看看我，我瞅瞅你，一时间谁也拿对方没有办法。 边瑞这时候渐渐的有了睡意，其实他已经看到呆牛叼小狗崽子，没有出声制止那是因为他也觉得把小狗崽子们教给呆牛教育会更好一些，就像是大灰被呆牛调教的一样，别家的狗都得教撒尿阿屎，但是边瑞这边呆牛可以完美的完成这个任务，省了边瑞不少的心。 这时候呆牛来到了边瑞的身边，伸着硕大的脑袋注视着边瑞这个主人，因为它发现主人真的是要睡着了，于是便耐心的等着，准备等主人睡着之后，把主人肚子上的小猫也叼回棚子下面。 呆牛似乎有一种偏执狂的特性，只要它在院子里，那么院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必须是整洁的，除了它心情极好的时候，呆牛是不会允许有小东西在院子里撒欢的。 喵！喵！ 就在呆牛准备张开嘴叼狸花猫的时候，小狸花猫怒了，伸出小爪子立刻挠了一下呆牛，亏得呆牛的反应很迅速，硕大的牛脑袋往后一缩完美的避开了这一爪子。 大灰直接看愣住了，一双狗眼都看出斗鸡眼了，对于它来说呆牛那可不好惹，几乎相当于它童年的阴影了，现在见一只小猫眯感这么对呆牛，回过神来咧着个嘴准备看好戏。 小狸花猫这一声叫，直接把边瑞给吵醒了。 睁开眼的边瑞发现自己旁边凑了个硕大的牛脑门子，还有大灰那一脸溅笑，立刻伸出了脚冲着呆牛的鼻梁上推了一把。 ”滚蛋！一边玩去，没看到老子正准备睡觉么？”边瑞打了个哈欠，然后一低头看到肚子上的狸花猫，于是伸手把猫给托住了，用另一只手挠了挠脑的脑袋，同时把另外一只脚踩到了大灰的脑门上，轻轻一用力，示意它也一边玩去。 无论是呆牛还是大灰都没有任何胆子敢挑战边瑞，边瑞无论是养狗还是养牛都不是城里养牛的套路，就是农村娃儿训狗或者训牲口，乡亲们训狗很简单，他们相信没有打不服的狗。 不话说出来肯定会有一帮爱狗人士跳出来，激动的如同你殴打他亲人似的，但是狗就是狗！它永远也成不了人，如果一条狗敢对着你吠，那就只能证明一件事情，它并没有拿你当它的主人，甚至有些狗会认为它们在家庭中的地位比你还高，那就更加麻烦了。 让狗知道自己地位最简单并且有效的办法就是打，就像是小狗崽子刚出窝一样，它们通常就会打成一团，通过打架来确定自己以后在种群中的地位，地位一但确定下来，那么狗才会不打。 就像是现在，棚子下的五只小狗崽子哪怕是一窝生的，也不停的你咬我我咬你，有的时候还会咬的很用力，没有一点手足之情。 嗷！嗷！嗷！ 很快最弱小的那一只便败下阵来，它不住的嚎叫着，示意自己已经认怂了，这时咬它的狗崽子才放开了它，和另外一只战成一团。 败落的小狗子则是老实的走到了棚子一角，趴了下来眼巴巴的望着打成一团的兄弟姐妹。 小狗崽子们的战斗很快引来了边瑞的注意，他皱着眉头望向了小狗崽子的方向，长叹了一口气：“这还让不让人安生一会了！” 说完抬手看了一下手表，发现已经十一点多了，于是边瑞放下了小猫，走到了厨房洗了一下手，准备做午饭。 正准备动手呢，想起来自家还有客人，于是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没有人给自己打电话，于是自己拨了过去，问问颜岚和巫广龙老两口要不要回来吃饭。 聊了几句之后，边瑞放下了手机，嘴里嘟囔了一句：“这几人也真是够了！” 现在颜岚三人正在帮着三嫂家里种地呢，反正边瑞是没有发觉种地有什么好的，无非就是跟在拖拉机后面傻跑，但是很明显，这仨人到是玩的津津有味的，并且连午饭都不需回来吃了。 颜岚仨人不回来，边瑞自己也不饿，于是便又出了厨房，重新回到了躺椅上，准备玩会手机，然后去自家的菜园子看一看。 一回到了院子里，边瑞发现小狸花猫已经爬到了躺椅的头枕上，现在正冲着大灰和呆牛喵喵叫着，叫声还挺尖锐的，一听便知道在警告两个大家伙别靠近它。 “呆牛，大灰，你们没事可干了是吧，吓唬小狸做什么？”边瑞冲着大灰和呆牛喝斥了一声。 呆牛和大灰两个家伙一听，顿时觉得：吆喝，这位看来是主人的爱宠啊，当着主人的面不好收拾了！ 于是两个家伙很识时物的离开了小狸，回到了棚子里看着几个小狗崽子打架。 边瑞把小狸抄了起来抱在手上，然后坐回到了椅子上同样看起了一窝小狗崽子打架。边瑞到不是瞎看，而是准备从中挑出最凶狠的那一只留下来，至于剩下的自然是要给巫广龙老两口子带回去，反正他们也是要的宠物，而边瑞要的是能看家的狗。 其实这个事情也没什么难的，通常情况下一窝小狗中体格最大的那一只是胜利者，就像是现在边瑞看到的一样，最大的那只黑狗很显然胜出了，昂着摆尾一副不可一世的小模样。 不过小家伙的得意没有支撑很久，因为就在它得意不到两秒钟的时候，大灰的狗爪子拍了过来，瞬间让它意识到就算是战胜了自己的兄弟姐妹，这里的老大也轮不到它来做，至少大灰的体格上就已经完败它了。 对于失败的几只小狗很显然更容易接受大灰是狗老大这个现实，一个个很快讨好起了大灰，对于它们来说谁是老大都一个样，反正只要不是它们，它们就得老实的听话。 边瑞的小日子在别人眼中看起来果然是很颓废的，看小狗都能看好一会儿，这日子过的已经要遭人恨了。 第70章 抓鱼 午觉醒来，边瑞接到了颜岚的电话，在电话里她说晚上还不在边瑞家吃饭，于是边瑞放下电话之后回到了父母家，看看晚上他们吃什么。 到了家门口，边瑞进门发现奶奶正忙活着洗腊肉，于是出声问道：“奶奶，今天晚上吃腊肉？” 奶奶看到孙子进了院子，笑眯眯的说道：“嗯，晚上吃腊肉！” “那您多做一些，晚上我在家吃”边瑞说着走到了奶奶身边搭了把手。 “你家里的客人一起过来？” 边瑞摇了摇头：“他们在三嫂家里吃，这仨人有点儿乐不思蜀了，帮着干农活上瘾，城里人脑子有的时候就是不太灵光，见什么都新鲜”。 奶奶笑道：“你三嫂子家正在点豆子，估计是他们觉得好玩吧。对了，你也别老让你三嫂子白忙活，等会给他们家送点腊肉过去，还有，你去湖里捞点鱼也给你三嫂子送过去，她们家这两天人不少，弄条鱼给她们家添个菜”。 边瑞一听这才知道，原来这两天三嫂子娘家来人了。 “那好，爷爷的探网在哪里？”边瑞决定按着奶奶说的河里捞鱼。 见奶奶伸手指了一下山墙巷，边瑞走进去一看果然发现家里的探网在最显眼的地方摆着呢，旁边就是竹编的鱼篓子。 背上鱼篓拿起探网，边瑞出了门往西边的小湖方向走。 “小十九，捞鱼去啊？” 路上，边瑞碰到了五婶子，老太太看到边瑞笑眯眯的问了一句。 边瑞见她的手中拎着一条约三四斤的鱼，一个柳条从鱼腮穿进去从鱼嘴里出来，于是笑着问道：“您也捞鱼去了？” 五婶子抬了一下手，把手中的鱼展示给了边瑞：“这不，三媳妇娘家来了人，我这边捞点鱼给添个菜什么的”。 边瑞听了说道：“哎哟，您和我奶奶想一块去了，她让我去湖里捞点鱼给三嫂子家送过去呢”。 五婶子并不是三嫂子的亲婆婆，不过两家因为住的近，关系自然而然要好上一些，像是三嫂子家里来了客人，通常都是由五伯去陪客，现在五婶子帮着弄条鱼添个菜什么的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既是亲戚又是近邻，关系自然要好一些。 “你就别送了，我们家那口子刚才拎着两条过去了，现在加上我这条，你三嫂子家肯定用不到的，这事情我和她说，鱼就别送了，你捞着自家吃吧”五婶子笑呵呵的嘱咐边瑞。 边瑞能说什么，只得嗯了一声。 五婶子这边想了一下，对着边瑞压低了声音说道：“你那几个朋友挺有意思的，干农活干的这么开心真是少见”。 边瑞听了尴尬的笑了笑，他到不是因为颜岚几个干农活很开心而尴尬，而是大致猜到了五婶子下面有什么话在等着自己。 果不其然！ “我说小十九，我觉得那年青姑娘不错，用电视里的话说就是条美盘靓，关健是人还没有什么坏毛病，我跟你说呀小十九，男人在这方面就要主动一些，试试反正也不花什么钱，你要大胆一些……”。 边瑞听的尴尬的满脑门子黑线，自从大家发现颜岚的美貌之后，各位婶子嫂子只要见到边瑞就要旁敲侧击一下，似乎大家都想边瑞把颜岚这么一个漂亮姑娘留在边家村似的。 边瑞也承认颜岚的确漂亮，别说是边家村就连美人如云的明珠，颜岚的颜值也是一等一的存在，实在是不用怀疑的，但是边瑞觉得自己现在根本不想那方面的事情，二来自己是个二婚，人家颜岚不光是个小姑娘，而且才二十出头，边瑞这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两人无论是年龄还是性格，都不合适。 “完全没有的事情，我和颜岚就只是普通朋友！行了，您忙去，我还要去捞鱼呢”边瑞说着从五婶的身边逃离。 五婶忘着边瑞的背影笑的一副我是过来人的模样：“小样，男女之间不就那点事情么，还普通朋友，普通朋友能上一个大男人家住？” 说完五婶拎着鱼，笑眯眯的继续往回走。 边瑞扛着探网来到了湖边。 刚一到湖边发现七八个小毛孩子正在湖边玩，而自己空间里养出来的那条大虎刺鱼正伸着脑袋凑在小毛孩子们的旁边，嘴巴一张张的，不用看边瑞都知道这帮小家伙肯定在喂鱼。 自从大爷爷宣布这鱼是吉祥物之后，村里就没有人打大鱼的主意，小孩子们更是喜欢凑到湖边和大鱼玩。 也正是因为有了大鱼，所以大人们也越来越放心小孩子们在水边玩，因为只要有孩子落水，没有等人到呢就会被有鱼给顶到岸边来，弄的大家开玩笑时候都说，现在就算是想不开想跳湖都跳不成了，因为只要有人落水，大鱼就会把人给顶到岸边来。 边瑞找了个人少的地方支开了探网，并且把一些食物放到了探网里，把整个探网沉到湖水中。 十九叔！ 十九伯！ 十九爷！ 一帮小毛孩子见到边瑞，纷纷乱七八糟的抬头打起了招呼。 边瑞连忙制止这帮小毛孩子，怕他们吓到了自己这边的鱼。 小孩子到是领会到了边瑞的担心，很快老实起来继续和大鱼玩，但是边瑞的手机这时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边瑞掏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直接掐断了。 谁知道打电话的这位还不死心，没到十来秒钟又拨了起来，一连着几次把边瑞给弄的火死，眼睁睁的看着一条大鱼刚游进探网，被这货弄来的铃声给吓跑了。 “喂，你是哪位？” 边瑞的语气很不好。 那头打电话的被边瑞的语气也弄的一愣，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您好，请问您是边瑞边先生么，我这里是傅青绪先生的工作室……”。 啪！ 边瑞一听傅青绪工作室，直接挂了电话，挂完了电话之后嘴里还嘟囔着：“特么的现在骗子还真胆子大，什么人都能扮！” 傅青绪边瑞是知道的，作为一个玩古琴的，边瑞怎么可能不知道国内的几个古琴大师，虽然说边瑞不一定看的上，但是人家名声足够大，边瑞自然是如雷贯耳。 边瑞这一挂，又把电话的那位给弄傻眼了，又拨了两次，发现边瑞居然关机了，这才放下了手中的电话，来到了傅青绪的办公室门口轻轻的敲起了门。 “进来！” “老师，那个边先生好像并不是太友好，我一说是您找他他立刻挂了电话……”这位虽然说的很客观，但是无论是语气还是说话的方式无疑都暗示傅青绪，这个姓边的可不像是什么好人，有点看不起您的意思。 傅青绪活了那么大年纪，哪里会不知道自家这个弟子的小心思，只是他不想去管这事儿，更不想提点自家这个弟子别耍什么小心思，每当你耍小心思的时候，说不准别人脸上带着笑早就在心里冷哼呢，这年头哪有什么傻子。 “可能是有什么误会吧，等一会我自己打！”傅青绪说道。 对于边瑞，现在傅青绪还是有点儿容人之量的，他现的非常欣赏边瑞的那一床唐琴，除了唐琴之外，更让傅青绪动心的是那床唐琴上的弦，作为一位古琴大师，他对于琴弦的敏感那肯定是不用说的。 而且做为一个六十来岁的古琴大师，他也试过不少的弦，像是解放前的回堂琴弦，解放前后的上虞琴弦他都用过，当然了这两家制弦厂已经消失了，所留下来的弦价格不菲，就算是这两家留下来的弦，傅青绪也认为难及这次他见过的唐琴上的丝弦。 傅青绪现在甚至琢磨有机会的话最好把这弦的配方给弄到手。 傅青绪可不认为这个事情是骗，他觉得这弦在边瑞的手中那么长时间都没有创出名号来，这是对这项技艺最大的辱没，既然这么好的弦你不能发扬光大，那不如让我傅青绪来做。 这其实也不能说傅青绪的道德就是这么不堪，而是一个人难免有这么一点贪心，像是傅青绪对钱不甚在意，但是对于古琴的相关的东西就相当执着了。 边瑞可不知道自己被明珠的古琴大师给盯上了，就算是他知道也不以为意，他可不是汪捷，因为自家的闺女想学古琴对傅青绪给个笑脸，在边瑞看来傅青绪的水平也就那样，再好也不可能好的过老祖去，听惯了老祖抚琴的技艺，当世所谓的大家，边瑞直接可以用两个字评价：呵呵。 这时候的边瑞正一脸纠结的望着水中的探网，在探网的旁边有一条大鱼正游来游去的，似乎是想吃探网里的食，但是又担心这是个陷井，在探网的外面来来回回的徘徊了十好几圈了。 这是一条大鲤鱼，以边瑞的判断最少也得有三四斤的样子，这个时候的鲤鱼味道是最好的，肉质不算老而且个头大肉多汁，吃起来还会有一些回甘。 边瑞注视着大鲤鱼心中急切的想盼着它快点进网，至于已经在网中的那些个小杂鱼，边瑞根本就不在意，就算是抓到了也会扔回湖里去。 第71章 吊网捉鱼 咕咚！ 就在边瑞着急的时候，突然间大虎刺游了过来，尾巴一摆把在网旁边游的那条大鲤鱼给拍进了网里。不过边瑞的反应慢了一些，刚想把探网给拉起来，大鲤鱼已经从探网里逃脱的无影无踪了，只在水面上留下了一道水痕。 “不错，不错！” 虽然跑了鱼，但是边瑞并不着恼，而是笑眯眯的望着冒出脑袋的大虎刺鱼弯下了腰，伸手在它的脑袋上拍了两下，赞扬了两句。 虎刺鱼似乎是听出了边瑞的赞扬之意，轻轻的甩动着尾巴，拨愣着湖水。 “去，帮我再弄两条鱼！”边瑞冲着大虎刺来了一句。 原本没有想着大虎刺可能会懂，但是边瑞的话刚说完，大虎刺鱼便没在了水中。 “吆喝！还真明白啊”边瑞乐呵呵的站在岸边等着大虎刺鱼赶鱼进自己的探网。 不过没有等边瑞乐几秒钟，大虎刺鱼在小孩子那一边出现了，并且一点也没有回来帮边瑞赶鱼进网的意思。 边瑞望着傻不楞登的大虎刺鱼，愣了一会，这才感叹的说道：“牲口就是牲口，一点也不懂人意啊，哪怕是活的再大年纪也不过是个牲口”。 找不到人帮忙，边瑞只得耐下了性子安静的等着大鱼进网，好在湖里的鱼不少，村里也不准私人家打鱼出去卖钱，所以在一刻钟之内，还是大条大鱼经不起美食的诱惑进入了探网里。 “好家伙！”边瑞开心的把探网从湖里快速的提了起来，因为提的太快，差点儿给自己带了一身的水花子。 把探网放下来，边瑞伸手去抓鱼，奈何鱼大滑了，边瑞这边抓了两三次都被鱼给滑走了，最后边瑞也没有办法了，直接把鱼篓口侧放下来，一手按着鱼篓一手把鱼叉住往鱼篓里推。 弄好了这条鱼，边瑞想了一下，又把探网重新放回到了湖中，准备再抓鱼。 刚把探网放到湖里，边瑞抬头看到一群人正往自己这个方向过来，打头的正是颜岚和巫广龙家老太太两人，至于巫广龙则是在后面和边三说话。 “活这么快干完了？”边瑞大声冲着颜岚喊道。 颜岚道：“今天的干完了”。 边瑞听了好奇的望了一下自家的三哥，觉得这事挺怪的，这时候干农活不到天黑怎么可能回来，估计最大的可能是三哥一家觉得颜岚这些人干活不能，老给大家添乱，于是便早早收工了。 于是等着众人过来，边瑞冲着三哥说道：“三哥，今天麻烦您了，还招呼我朋友”。 边三听了开心的哈哈笑道：“没事，没事，也没什么麻烦的，他们到是帮了我不少忙，而且我们家今天来的人也多，这不，原本一天的活儿到现在就干完了”。 三嫂这时接口说道：“巫先生还准备在咱们这里租块地种点菜呢，我们帮着参谋了一下，觉得坡下那边的空地就可以，只是不知道村里那边乐不乐意”。 边瑞听了有点摸不着头脑，反问道：“坡？” “就是学校不远的那个土坡子，以前开校规备的菜园子，但是离哪里都不近，于是慢慢的就都荒下来了，如果巫先生想种个地玩玩那里也算不错，总比租村里的地合适吧”。 边瑞一听三哥这话，顿时明白了，原来是离学校差不多一里多的那片荒地，原本的确是留着学校人做保留田的，但是种了一季多便荒了，主要是因为路远，而且老师和孩子们也没有那时间打理这地，离着村子那就更远了，而且和哪块田都不接，大家去种田还得折返去，一来一回浪费这少时间，于是那块地便荒了下来，现在上面长满了野草还有小灌木。 边瑞想明白了冲着巫广龙老爷子笑着问道：“我说您跟着凑什么热闹啊，住明珠那里，到这里来租块地？你还真是闲的！您这一来一回的种出来的菜，我就问够您来回烧的油钱么？” 巫广龙回道：“你以为我在乎那点油钱？说实话今天第一次来我就喜欢上了这里，真没有想到离着明珠才一天不到居然有这么山清水秀的地方，空气好的让人都发狂，我和老伴一合计，以后咱们还跑什么山啊，有事没事来这里住上一段时间，那小心情不要太好吖。于是便问了问，边三先生正好想起了那块地，于是和我说了一下，等会带我们去看看，要是合适的话我们就租下来，也不需要太大，几分地，种个瓜果蔬菜什么的就成了”。 边瑞也理解，现在这帮城里人喜欢的就是到效区租个地种个菜，然后一到周未，见天气好的不要不要的，便拖家带口的往菜地这么一走，带回来一筐筐的果蔬，不是送朋友就是送亲戚，这时候觉得倍有面儿。 但是像巫广龙这样跑那么远的，还真是少见。 “您开心就行！”边瑞说了一句。 说完边瑞想了一下，又问道：“那你们这是准备租房子还是怎么说？” 边瑞家地方虽然大，但是也不可能一直让巫广龙老两口住着啊，再怎么说那也是边瑞的家，巫广龙老两口来住上那么一两次没有问题，每周都来那显然就不合适了。 巫广龙笑道：“不是说旁边有房子么，我们去看看能不能重新修起来，如果要是能修就修，不能修的话就准备重新盖，反正也就两三万块钱的事情”。 “那房子还能翻新？”边瑞有点傻眼了。 那块钱旁边的确有房子，可是现在那些房子要想再住人那就是胡扯了，房子这东西得要有人住，也就是乡下俗称的人气，没有了人气的房子那破败的会非常快，就像是田边的那一排房子，现在估计就剩下个地基了，就算是有墙也一推就倒。 “翻新不成就重建呗”巫广龙到是不在意。 巫广龙现在非常中意这里，一来是山水好，二来是特别喜欢这里的人，每一个人身上都有人情味，不像是他现在住的小区，虽然大家都住了快二十来年了，但是里面的人情还是太冷淡，一到了边家村，巫广龙顿时有了以前住工厂大院的感觉。那种温暖的邻里关系一下子便让老两口子有点着迷。 “对了，你做什么呢？”三哥见边瑞抓鱼，于是随口问了一句。 边瑞说道：“晚上准备吃烤鱼！” “烤鱼？”颜岚一听立刻冲着边瑞问道：“你做烤鱼的水平怎么样？” 边瑞听了直接差点翻白眼，心道：你这人问一个厨子他的做菜水平怎么样？你是怎么想出来问的？长没有长脑子？ 没有等边瑞回答，旁边有个小毛孩子抢着说道：“十九叔的烤鱼做的自然好吃，比城里的饭店做的都好！” 边三这时也说道：“小十九，多捉一点，今天晚上给你三哥家也烤一条成不成？” “成，没有问题！”边瑞说道。 见族弟答应了下来，边三便冲着颜岚几人说道：“十九弟的烤鱼那是正儿八经的烤鱼，不像是城里饭店都是油炸出来的鱼。而且用的是果木碳，烤出来自然而然带着一种果味的甘甜和香气，吃上一次啊保准你们忘不掉”。 颜岚听了望着边瑞说道：“那今天晚上我去你家吃，就吃烤鱼了”。 边三听了立刻说道：“这不行啊，不是说好了晚上我招待的么？” 颜岚听了笑道：“三哥，三嫂，以后我还会常来的，到时候再打扰您二位，说不定能让你们一见到我就想躲”。 “我躲什么躲，客人喜欢来那是咱人缘好”边三听了哈哈大笑道。 巫广龙两口子见颜岚不去了，于是也对边三说今天晚上去边瑞家吃了。 边三没有办法，只得答应了下来。 这样的话，边瑞带着颜岚和巫广龙老两口继续在湖边捉鱼，边三和他的几个亲戚则是转道回家去了。 “这么抓鱼不是守株待兔么？探网不是这么用的”颜岚没一会便对边瑞用探网捉鱼产生了疑问。 边瑞笑着反问道：“您还知道探网？” 颜岚摆了边瑞一个大眼白，然后说道：“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五谷不分四体不勤？探网我还能不知道用，这玩意儿杵进水中追着鱼走的”。 “我们这不用那么麻烦，这里的鱼没有别处那么聪明，你瞧！” 说到这儿，边瑞看到一尾大鱼开始在探网的边上游了起来，看样子是注意到了探网中间的食物，很快那尾大鱼便放松了警惕，大约是觉得探网中有几条鱼在吃东西，它进去蹭上一两口肯定没什么问题，只是没有想到，人家要抓的就是它这样的，而不是现在网中吃食的小鱼秧子。 等着大鱼一进网，边瑞拉起了网，一口食没有吃到的大鱼便在网里来回跳着。 巫广龙一见，好奇的说道：“还真的挺容易的，你刚才为什么说这里的鱼不聪明？” 边瑞说道：“这湖里的鱼除了自家吃之外，并不许打出去卖钱，最多也就是村里决定拉网卖鱼的时候拉上一网，因此很多鱼从小到大也没有经历过几次被捕捞，所以这些鱼并不是十分怕人，用不上外面的法子来捉鱼”。 “不是说鱼的记忆只有七秒么？”颜岚问道。 边瑞听了撇了一下嘴：“这你也信，鱼能记住几个月，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抓一条鱼然后伤害它，保准它几个月都能记得你，见到你就躲”。 现在信息发达了，很多伪科学也就混进来了，鱼的记忆只有七秒那肯定是扯淡。 一边聊天一边捉鱼，差不多捉了四条大鱼，边瑞这才收摊回家。 第72章 荒地 回到了家里，边瑞把颜岚和巫广龙三人介绍给了奶奶和母亲过后，把探网放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刚从巷里出来，发现爷爷回来了，正和巫广龙聊天呢，聊的内容也是老爷子想租房子的事情。 见孙子从巷里出来，边瑞的爷爷望了望边瑞，眼神中的意思透着询问。 边瑞读懂了爷爷的意思，只得张口说道：“巫先生看上了咱们这里的风光，想在这边住着顺带种点东西，大约是想学学隐士吧……”。 “那地方可能不太行吧？”边瑞的爷爷有点摸不着头脑，巫广龙现在说的那个地方几乎是哪里都不靠，离着村子几里地，离着学校也是几里地，在老爷子看来地方太偏了。 边瑞只得嗯嗯了两声。 无论是边瑞还是边瑞的爷爷都明白，那地方如果不偏的话哪里轮的到巫广龙老两口子，早就被村里人盖上房子了。 “行，那我去帮你关说一下，至于成不成那就不好说了”边瑞的爷爷略微思考了一下便说道。 无论怎么说都是村里的地方，其实如果边瑞的爷爷答应下来也没什么，不过老爷子一辈子都活的规矩，像是这样的事情他怎么说也得问问各位兄长的意思，万一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他也好有个退路。 巫广龙道：“那就谢谢您了”。 边瑞的爷爷摆了一下手从小椅子上站了起来：“事情成不成还两说，等我问了回来再说”。 边瑞见爷爷立刻要出去问，便张口说道：“爷爷，等会您有消息了给我打个电话，我现在回去晚上还准备烤鱼呢，得把东西支愣起来”。 “我知道了，晚上不在家里吃了？” “不在了，我和他们一块吃”。 “也对，你们在一起吃着轻松一些，和咱们这一帮子人在一起吃着拘束”。 说完边瑞的爷爷已经到了门外。 边瑞和颜岚几个拎着鱼往坡上边瑞的宅子走，一边走，一边巫广龙老爷子对着边瑞问道。 “你们村的人怎么都挺长寿的，听说现在最大的都快百岁了？” 边瑞点了点头：“嗯，也不仅仅是我们一个村子长寿，附近的几个村子都长寿，九十岁的老人哪个村子都有，沈家村还有个一百零八岁的老太太呢……”。 村子长寿的秘密边瑞是知道的，每个村子都有一条从山上流经村子的山泉，而这些山泉的尽头就是这里高峰上的一洼平湖，以前老祖每逢闺年，就会在平湖里倒上一桶空间水，也不知道是空间水的仙气，还是什么气的，通过小溪流经几个村子，平常大家做饭洗菜取的都是山泉水，自然而然的就长寿了。 其实说起来也不算是长寿，现代研究不是表明了人类的寿命应该在一百五十岁左右，活不到只是因为很多限制，而空间水就像是稍稍打开了这些限制一样，让人差不多能活到一百一十岁左右。其中有些人还能活的更长一些。 “看看，我说好地方吧”巫广龙听了扭头冲着旁边的老伴笑眯眯的说道。 老太太听了也笑眯眯的说道：“要是有这好处，咱们就住下来，像边家村的这些老先生一样，健健康康的活过九十岁，不给孩子们添麻烦，最好一觉睡过去我就满足了”。 边瑞和颜岚听了都笑了起来。 回到了宅子，边瑞开始杀鱼。 “这里的水干不干净啊？”颜岚见边瑞拎着砧板，拿着刀来到了小溪边上，直接把砧板往水中一放，然后开始抄起刀打鳞，便张口问道。 边瑞冲着颜岚指了一上身边的小溪：“你问这水干不干净？这么跟你说吧，明珠的自来水都没有这水干净，你要是不信的话来喝一口？” 说着边瑞掬了一把水向颜岚示意了起来。 颜岚一见连忙扭开了头：“算了吧，你洗就洗呗干什么让我喝生水”。 边瑞见了直接把手中的水吸溜进了嘴里，然后一口咽了下去，现在这条小溪就是边家村老人长寿的命脉，就这水别说是脏东西了，就算是你往里面下毒，都能把毒给你分解了，空间水似乎天生就明净化这一项功能，只要有它在哪里会有什么寄生虫，脏东西之类的。 和颜岚也说不明白，且边瑞也不想和她解释，抄起了刀子继续开始杀鱼去鳞。 边瑞的手法那自然不用说的，三五分钟之后，四条大鱼就被边瑞打理的干干净净，身上连一块鳞片都见不到，每一条鱼的鱼皮也是完好往损。 在每条鱼的两边开出了十字刀花，边瑞拎着鱼，让颜岚拎着砧板和刀回到了小院子里。 配好了料子开始腌鱼，边瑞正忙活着呢，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电话一接通，边瑞听到了爷爷的声音。 嗯！嗯！ “我等会和巫广龙老先生说”边瑞一边接电话一边点头。 等放下了电话，边瑞的这心里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那边大爷爷他们商量出了结果，房子和地都同意租，不过开出的价格还真不低，每五年交一次租子，这第一个五年租子不收，但是村里许巫广龙老爷子租地盖房，三间大瓦房带个小院子，配上一个一亩地的菜园子，就算是交租金了。 三间大瓦房在这边盖起来要七八万块，加上小装一下怎么说也得十万，十万块钱用五年也就是一年两万块，这租子摆在这边那真是不低了。 边瑞也知道估计大爷爷他们并不想把村里的地租出去，对于这帮老人来说，没什么比守着祖宗的地更重要的事情了，报出这么一个价格来十有八九就有赶人的心思。 巫广龙老爷子这时张口问道：“小边，怎么样？” 边瑞也不多话直接把这个价格给老爷子报了一下，然后劝道：“这价格真的不低了，您要多考虑一下，或者您去别的村看一看？” 巫广龙听了直接笑着说道：“嗨，这有什么好说的，三间大瓦房一个小院子加一亩地，一年租金算起来也不过是一万五。走，现在带我去看看那块地，如果真不错的话，我们就租了，小颜，你要不要租一块，住在这种地方不光能修身养性，而且邻里之间相敬如宾、每日鸡犬相闻，简直过的是梦中的日子，比城里有趣多了“。 颜岚听了立刻摆了一下手：”我可享受不了这个，我才二十来岁，我还有大把的青春，不能陪您在这里修身养性“。 其实颜岚也挺喜欢这里的，只不过她想要住就住村里，跑到一个鸟不生蛋的地方有什么好住的，离着村子几里地，不说别的晚上睡觉都要担惊受怕的。 ”等会，等烤完了鱼我再带你们去好不好？“边瑞说道。 巫广龙都爷子却是等不了了，直接拉住了边瑞的手臂：”早点去早点回来，再说了现在才几点就烤鱼了，还是临吃饭前现烤味下来的足，走，走！“ 边瑞被老爷子弄的没有办法，只得放下了手中的鱼，把鱼放到盆里然后用纱罩罩上，放到了厨房关好了厨房的门。 四人三辆摩托车排着队在乡间的小道上一路奔着，到了村口的时候，边瑞被祝同强给拦了下来。 ”边瑞，去看地去？带上我一个“祝同强一边说一边往边瑞的摩托车后座上爬。 边瑞拿这位没什么办法，人家自来熟，而且也不是让人太讨厌，也不合适冲着人家发火什么的。老实说对付这样的人边瑞真没什么好办法，祝同强这样的人把人际关系拿捏的相当准确，和人相处既让你不反感，又能保持让你发不成火的矩离上，这本事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这你都知道啦？”边瑞问道。 祝同强笑呵呵说道：“这村子才多大呀，再说了我提出租房子的提议可比巫老先生久多了”。 说到这儿，祝同强扭头对着后面的巫老爷子两口子笑着说道：“老先生，咱们以后说不准就是邻居了，多亲近一些”。 巫老爷子笑道：“没有问题，远亲不如近邻嘛！” 边瑞心中叹了一口气，重新挂了档，大摩托便驶出了村子。 开了差不多七八分钟，这边也没什么红绿灯什么的，所以几里地在有摩托的情况下根本不算什么距离。 “喏，就是这里了！” 边瑞把摩托停在了一片草地上说道。 现在边瑞脚踩的地方是原来的小道，因为为长时间没有人走，原本砖垒出来的小道上，一株株小草从砖缝里伸出了脑袋，而且原本整齐的斜纹砖现在也破烂不堪了，长时间的雨浸风吹，砖已经苏掉了，用脚轻轻一踩可能砖就能裂掉。 比脚下的道更不堪的是一排溜的房子，以前建的时候是想作为老师的宿舍，总共盖了一溜十来间小瓦房，后来因为没有老师愿来边家村小学，所以这里就空了下来，等着边家村小学搞的好了一些，有老师肯来了，这边的房子早已经不能住人了，加上村里又有了一些钱，附近几个村子也想把孩子送来，于是大家集资在学校附近的坡上建了几幢小洋楼给过来的老师住。 “这房子是不能住人了，修都修不起来了，前面就是地，你们仔细一看还能看到垄子，不过也得花大力气整治……”。 边瑞一边说一边伸手捏了一块砖，用手轻轻一搓砖头块便碎了。 “不错，不错，小祝，你觉得呢？”巫广龙老爷子望了一圈周围的环境，居然说出来不错两个字。 祝同强则是微微的苦了一下脸：“这是一切从头啊”。 现在眼前可算是满目荒凉，放眼望去都是断瓦残桓，房子已经看不出房子了，只有半高不高的砖墙，路也不是路了，到处都是齐人高的青草和灌木，至于菜地，哪里还能看出菜地的影子，长面布满了野藤。 第73章 满意 巫广龙老爷子一边看一边不住的点头，嘴里还时不时发出不错不错的称赞声，弄的边瑞一脸不知所谓，这个地方要是不错的话，边瑞觉得自己现在住的地方就是紫禁城了。 反正边瑞是没有看出来这一片破破烂烂的地方有什么不错的。 相比之下祝同强的脸色在边瑞看来就太正常了，整张脸上像是被人擂了一拳似的，完全看不出开心来，搞的好像是有人欠了他祝同强百十来万似的。 巫广龙这时和老伴仔细看了一下离着路最近的一块破墙，看了大约三五分钟之后，便冲着祝同强问道：“小祝，你挑好了没有？” 祝同强连忙说道：“您先挑，你要是有看中的就说一声，反正我挨着您住就行了”。 一想到在住在这里，祝同强心中就有点不痛快，但是他也知道，他这么住在边十七家也不是个事情，再怎么说他也不是边家村的人，整日里鸠占雀巢给别的雀感官也不怎么好。话又说回来，别人家千好万好也不如自己有块正儿八经落脚的地方。 祝同强现在也喜欢边家村的人情世故，当然了，对于他最大的诱惑还是来自于边家祖祠，他一想到那规制心下就激动万分，想着有机会一定要亲眼进去看上一看。 巫广龙听到祝同强这么一说，也不再客套了，直接伸手指了一下离着路最近的这块地说道：“边瑞，我就要租这一块地，反正是三间大瓦房是不是？” 边瑞听了笑道：“您可别指望搞葡萄牙占澳门那招式，三间大瓦房在这里也是有规制的，您可别搞的太大，你要是搞出人民大会堂的占地面积来，村里是不可能认的”。 “我才没那心思，不过三间大瓦房是有点儿小了，怎么说也得弄个小四合院儿大小吧？”巫广龙说道。 边瑞听了惊奇的问道：“你可想明白了，这东西就算是建好了也不是您的，算是村里的财产，您在这房子投入的越多，村里得到的也就越多”。 巫广龙说道：“我就是打个比方，也没有说按着你那宅子来，我是指三间大瓦房之外弄个厨房，然后弄个小院这么一围，在院子里种点竹子什么的，跟你们现在村里差不多”。 边瑞听了说道：“那没多大问题，如果要建院子的话往后退上两米，前面再往前进上两米，差不多也就有个两百多平方的小院子了，种个竹子什么的足够了”。 都住到乡下来了，哪个不想有个小院子，要是不为了小院子住的城里肯定更舒服啊，到了乡下有个小院养养鸡，弄个狗什么的比城里那真是方便多了。 “那行，那咱们回去之后商量一下这房子该怎么建，到时候打个图纸出来”巫老爷子现在叉着双手站在一边残桓上，那家伙意气风发的好似指点江山似的。 边瑞想了想说道：“三间大瓦房哪里要用到什么图纸，直接和包工头一说，人家这边来吊点线就可以动手了”。 “这么方便？”巫广龙问道。 想了一下老爷子又道：“要不要什么规划审批什么的？” 边瑞听了差点儿翻白眼，心道：这地方，村子就是规划审批的地方，而且原本这一块就是宅子，哪里还另需审批。 “不用，您看着合适，村里也没有意见就可以建了”边现说道。 “那可得抓点紧，指不定今天秋我们就能住进来了呢”巫广龙说道。 祝同强这时笑着插嘴说道：“一听您就是没在乡下盖过房子的，只要您给钱了，并且把料给备足了，最多一个半月人家包工队就能把你的大瓦房给建起来，还能给你抹上地平什么的”。 “有这么快？”巫广龙有点不相信。 边瑞点了点头：“只要是房子难度不大，一般都是一个半月，现在也正是建房子的好时候，如果您要是不是太讲究的话，别说秋天了，五一您就赶的上搬进新居了”。 巫广龙一听笑道：“那还等什么！对了，小祝，你怎么说？” 祝同强说道：“我还能怎么着，我还是那句话就挨着您建”。 巫广龙听了说道：“那就好，这不我那边还有几条小土狗，看样子看家是没什么问题的，要不送你一只？” 祝同强听了略想了一下也就点了点头，住在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附近一两里都没有什么人家，这让祝同强有点想起了以前小时候老家村子外面的麻疯病人家，着实有点不爽。 但是他也知道，住在这个地方不养条土狗那是肯定不行了，宠物狗根本顶不上事儿。不光是得有狗，还得有猫，要不然屋里的耗子就能翻了天。 “那行，您给我挑一只，要个大的凶狠的”祝同强说的时候都咬了一下牙。 这地方也没什么好看的，除了破墙就是草，大家呆了十来分钟，便骑着摩托往回走，到了村口放下了祝同强，边瑞四人骑着三辆摩托回到了边瑞的宅子里。 一到了家，停好了摩托车，边瑞准备烤鱼。 “小边，你家有电脑没有？”巫广龙老爷子用手机玩了一会儿，便冲着边瑞问道。 边瑞道：“有，在正屋的桌子上，您一进去就看的见”。 边瑞知道老爷子现在正在兴头上，肯定是在在网上搜一些农村小院的建筑图，于是便告诉老爷子自己电脑放在了什么地方。 巫广龙进了正屋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电脑，老实说在边瑞家找东西真是太好找了，一进屋一眼就看全了，整个屋子里几乎就没有什么东西，空阔的让一般人都有点不适应。 边瑞这时已经把鱼从中断给分成了一整片，并且把鱼摆到了烤架上，颜岚这边则是在边瑞的安排之下，在院子里用门口的青砖头围成了一个四方块，烤好的木碳已经摆了进去。 颜岚这时候拿着点火棒正往木碳上凑，看样子是准备用点火棒把木碳给点燃。 边瑞一直在处理鱼，并没有注意到颜岚的动作，在边瑞看来引火这个活儿根本就是简单到了极至的小事情，根本就没有想到颜岚就没有弄明白如何才能点燃木碳。 手中拎着四片鱼，边瑞来到了院子，一抬眼看到颜岚这边正撅着个漂亮的小臀部，俯着身体正在吹木碳呢。 边瑞只看了一眼，便被颜岚的傻劲给折服了，根本就没有心思欣赏美人儿横陈的妙曼身资，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了。 好一会儿，边瑞这才冲着颜岚问道：“你在干什么？” “引火呀！”颜岚抬起了头。 等着颜岚一抬起头，边瑞便见到了一张花猫脸，可能是用拿碳的手擦汗，也可能是直接抹脸，所以现在颜岚的脸上那是一道道的黑印子，要是涂的均一点那就成了非洲人了。 “你是准备用点火棒把木碳点着么？”边瑞有一种捂着脸的冲动。 颜岚道：“你不是让我拿点火棒点的么？” 颜岚到现在还没有发现问题所在，那就是点火棒点出来的火星子也就是一两秒钟的事情，想用这温度把木碳给点着了，估计最少得换两三次电池才可以。 边瑞长出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这才说道：“我是让你用点火棒点，但是我没有让你干点啊，你不会从门口草垛子上揪一把麦杆子出来，先把麦杆子点着然后再把木碳给点着么？” 颜岚听了立刻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我说怎么点了半天都不行呢”。 边瑞：“……”。 听到边瑞这么说，颜岚带着小跑出了院子，再回来的时候手中便多了一把稻草，把稻草抓在了手上便准备用点火棒硬燎。 边瑞看着她点了几下，这才把手中的烤架给放下来靠在围好的青砖沿上。 ”还是我来吧！“ 边瑞说完接过了颜岚手中的点火棒和稻草，先把稻早一弯，然后把点火棒的头子凑到了稻早团中央，啪啪一打火，很快稻草便引着了。 ”原来是这么点的呀“颜岚望着在边瑞手中很轻松燃起来的稻草，开心的说道。 边瑞见她脸上一点尴尬都没有便觉得这姑娘有点意思。 ”又学会了一招生活的小常识“颜岚很开心。 边瑞这时把稻草掖到了围坑的最下面，然后在稻草上摆上长条形的木碳，摆的时候注意不把碳给围死了，让空气可以自由流通，这样的话等着稻草燃完了，木碳也就着了。 一边引着碳一边边瑞和颜岚说起了引火的要点。 把火引着，边瑞冲着颜岚说道：”你去洗把脸！脸上跟小花猫似的”。 颜岚听了从口袋里摸出了小镜子，照了一下之后，顿时发出了一声惊呼，然后带着小跑往院子门口跑了过去。 到了门口的时候差点把进屋的巫老太太给吓了一跳。 老太太拿着篮子进了屋，冲着边瑞一脸不解的问道：“颜岚是怎么啦？” 边瑞笑道：“让她引火，她把自己的脸引成了小花猫，刚自己照了一下镜子估计去洗脸去了”。 “，早知道我把火引好再去摘东西”巫老太太笑着说道。 “没事，反正咱们也不急！” 边瑞笑眯眯的翻了一下碳火上的鱼片。 老太太抬了一下手上的篮子冲着边瑞问道：”这怎么弄？“ 边瑞接过了篮子：”您给我，您帮我看着鱼就行了，烤到两边微微有点焦黄就行了，不好烤的太过了，到时候配菜好了还得再烤上一拨呢，第一次烤的太熟最后烤出来的鱼肉就显老“。 ”好的，我看差不多了叫你“巫老太太笑道。 边瑞应了一声便进了厨房，开始整配菜，还有晚上要吃的其它菜。 第74章 建房 给烤鱼做打底菜，边瑞这边准备了豆芽，土豆片，还有黄花菜什么的，豆芽这东西边瑞如是没有空间的话还真弄不出来，就算是现发的豆芽也要会功夫呢。 把底菜炒一炒，炒到了两三成熟之后，加入重料，搅均了之后放到一边备用，接下来边瑞便开始烧菜。今晚边瑞主打的除了烤鱼之外就是红烧肉，肉已经准备好了，三分肥七分瘦的五花肉条洗的干干净净的。 大火把锅烧热，把整块肉下锅，用肉皮的部分对准锅擦，这样可以把肉皮上的猪毛给擦掉同时也把猪肉的异味给擦掉，擦到了肉皮微微焦黄色就差不多了。 把擦好的肉皮放入热水中清洗，原本焦黄色的肉皮洗净就行了。 肉洗净之后捞出，边瑞喜欢切成四公分的小方块，并且在小方块肉皮部分切出一个十字刀花，这样一条肉条就成了八九个小肉块。 起锅烧油，并且把备好的葱姜蒜放入锅中炒出香味来之后再把这些料给捞出来，放入五花肉继续炒制，等着五花肉出油后，两面变成金黄色之后捞出来。 接下来就是炒糖色了，锅冼干净加入一点点水下冰糖炒制，直到冰糖变成枣红色之后把肉倒进去炒制，当所有的肉裹上糖色之后，加入一点啤酒去腥味。 加入清水，下两片香叶、八角和桂皮，然后把水加满没过肉，加上一节小葱，加上生抽，盖上锅盖开始焖煮。 小二十分钟之后，红烧肉的香味就出来了。 边瑞揭开了锅盖，把小葱节和香料挑了出来，扔掉，然后再加入一些老抽和适量的盐，继续盖上锅盖焖。 ”哇，好香哇！“ 就在这时颜岚把脑袋伸了进来，冲着边端问道：”这是在做什么这么香？” 和颜岚一样伸着脑袋是大灰，一张狗脸紧贴着厨房的门，正好卡在了颜岚和门之间，生怕被边瑞发现似的，嘴边的哈喇子都挂出清水线来了，那馋样谁看见都得乐呵。 边瑞擦了擦手无视大灰的傻模样，冲着颜岚说道：“红烧肉！” “啊，我不吃红烧肉的，太肥了”颜岚一听一脸失望的说道。 边瑞笑了笑说道：“放心吧，我这道红烧肉没什么油的，而且你也不是常吃，稍微吃一点没什么事，控制体重也不在这一时半会的”。 边瑞的红烧肉做的算不上好，要说村里做红烧肉最好的那还得是边瑞的奶奶，老太太这一手红烧肉那做的比边瑞可好多了，虽然边瑞也知道老太太的配方，也用的同样的步骤，但是中国菜神奇就在这点了，同样的菜按着同样的步骤烧制出来，就会因为微弱的差异带来不一样的口感。 虽然边瑞的红烧肉做的没有奶奶的好，但是作为家常菜招待客人也绝对拿的出手，比起一般街边的小饭店水准只高不低。 “我还是不会吃的”颜岚摇了摇头。 学过舞蹈的都知道，饮食控制有多重要，虽然现在颜岚不像是以前那样练习舞蹈了，但是很多习惯还是保留了下来。 边瑞也没有再劝，反正到时候肉上了桌，吃不吃都随她，边瑞既然做了那就尽到了心，客人领不领对边瑞来说不重要，不领还在人后逼逼的人只要被边瑞知道，那以后就别交往了。 “还有什么？”颜岚问道。 不能吃红烧肉，颜岚觉得有点对不起这香味，于是问还有什么可以吃的。 “还有就是炒三鲜，我们这里用的鸡蛋，黄花菜和野蘑菇，炒出来别有一番风味，到时候你尝尝”边瑞想了一下便说道。 除了这道菜也没什么能拿的出手的了，四个人边瑞给准备了五个菜，烤鱼和红烧肉是主菜，剩下三个是素菜，除了炒三鲜之外，还有拌黄瓜和炒花生米，另外加一份野菜蛋汤。 这菜用来请客差了一点，但是用来招待朋友，边瑞这边自认为还可以。 听到炒三鲜这个菜，颜岚点了点头，连声说道：“这菜不错，你会做地三鲜么？” “会啊，不过今天做不起来了，等明天吧，明天中午我给你做地三鲜”边瑞说道。 一般的家常菜边瑞做的都不错，这得益于以前在馆子里打工练出来的手艺，其实技法什么的边瑞没有问题，只是在帮厨的一年内，更加了解一般人的口味。 说真的，一般人真吃不了老祖的口味，就像是边瑞偶尔吃上一两顿还算是修身养性，要是天天吃，一周过后边瑞估计就想抄刀子杀人了。也就那些嘴被养的极刁的人才能欣赏这种口味，用老祖的话就是尝尽了人间至味，这才能领略清雅才是极至之味。 “小边，小边，过来看看这栋房子怎么样？” 就在这时候，巫老爷子欢愉的声音传进了边瑞的耳朵里。 边瑞看了一下，发现离着红烧肉出锅还有十来分钟的时间，于是再看了一下锅底的火，估算了一下之后冲着颜岚笑了笑，这才转身出了厨房。 来到正屋门口，边瑞伸着脑袋看了一下老爷子挑好的房子，顿时有点挠头。 “这房子怎么样？” 边瑞道：“不错是不错，但是这在建起来可要花上不少钱”。 “我看你那房子挺不错的，而且听说也是你们自己修的，我给人工好了，除了人工不就剩下木料了么”巫广龙老爷子问道。 边瑞道：“首先是人工的问题，现在很多东西是可以用机器开了，但是这种房子的榫接可不是一般人能搞的，我修房子可没有动到这部分，如果您想要新建的话，怎么也得请这方面的专家来搞，请人家特意来一趟这价您自己估计去吧，还有料子的问题，像是样的大料一根那得多少钱，买来料子还不行，还得做防水防腐处理，光是这样的一根料子就在两三千块钱一根，这还是往少了说的，您这一栋小院子下来，光是这样的大料您看看图上有多少根……”。 边瑞没有想到，老爷子这么大年纪了还会犯这样的错误，有些东西只能看图纸，但是真的玩起来那会要人命的。 咱们国内可不像是美国，咱们这边的木料贵，木料的成本要远高于水泥和石料，而一些森林资源发达的国家，像是美国和加拿大几乎全用木料建房子，在国内那得比水泥砖制房子翻上好几倍的价格。 就老爷子现在看的房子要建起来，并不比老祖的房子少功夫，而且因为所有的料子都要买，加上正儿八经的古建师傅过来，外加实木料子，不上个五六百万根本别指望建的出来。 “你们这边不是得多林子么，不能用？”这时颜岚也来到了边瑞旁边，好奇的问道。 还没有等边瑞回答，巫广龙老爷子说道：“这些林子虽然说是村里的，但是不能砍伐，哪怕是你种的树也不能砍，受法律保护的”。 边瑞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巫广龙老爷子有点恋恋不舍的望着这个中式小院，然后翻出了另外一个小院。 这个小院就合时宜多了，虽然也是中式的，但是是仿中式，且去掉了一些繁琐的柱头衔接，只是有中式的表面而没有中式的内里。 巫老太太这时张口说道：“老头子，我觉得咱们这么建，干脆就直接按着村里民居的规制建，这样一来也算是统一了，二来呢青砖白墙的也看起来素爽”。 巫老爷子想了一下，啧巴了几下嘴，最终还是同意自家老伴的说法，太喜欢的房子用料贵到了他无法承受，能承受的又失了原本的味道，现在一想还真不如按着村里的民居风格来，用现代江南风格的建筑，既省钱看起来还和村里的建筑统一。 “那行吧！要是想建村里那样的房子找谁？”巫老爷子问道。 边瑞想了一下，掏出手机帮老爷子问了问，从父亲那里要来县城一个包工头的电话，边瑞让巫老爷子给拨了过去问了问。 三开间的大瓦房带个厨房，还有屋里的各种管道，人家给开出了十二万块的费用，如果自己买材料他们只施工，那就按着国家标准给人工费就行了。 老两口得了消息又开始算到底是买材料合适，还是自己买料请人建合适。 这时候边瑞就不插话了，虽然这人是村里老用的，但是边瑞并不想给巫老爷子拿这主意，人家的房子人家自己会做主。 于是把电话给了巫老爷子之后，边瑞回到了继续做菜。 这时候鱼已经烤好了，边瑞用锡线把菜与鱼裹成一个硕大的糖果状，直接放到了烧的差不多的碳堆里继续烤。 放好了锡纸裹的烤鱼，边瑞打电话给三哥家让他家派人来取鱼，自己把已经烧好的红烧肉给盛了出来，盖上了碗保温之后，开始炒花生米，伴黄瓜。 边瑞不想拿，但很快巫老爷又找上了边瑞，请边瑞拿主意。 “你觉得我怎么办好？”巫老爷子巴巴的望着边瑞问道。 边瑞想了一下对着老爷子说道：“要不您问问祝同强，看他是什么想法，你们要是一起开工的话，说不准还能在人工上省一些！” 巫老爷子一听，立刻觉得这主意不错，于是要来了祝同强的电话。 打完了电话，巫老爷子这才了解，祝同强为了省事直接准备包工包料。 其实祝同强已经问过边十七了，边十七直接报了县城小工头的电话给他，而且这小工头也不是别人，正是边十七的表兄，这样的话无论是工还是料价格最终其实也都差不多，而且质量也能保证。 乡下包工头大多还是挺讲名声的，而且一但一门生意搞砸了，那不是一个村不找他盖房，而是附近几个村子都不会再找他了，所以大家虽然会省点料，但是不会没着良心省料。 第75章 吃酒 烤鱼熟了，三嫂子家里也派人过来拿了，考虑到三嫂子家人口太多，边瑞给准备了两条，除了自己吃的一条，剩下一条送到了父母家里给四位老人添点菜。 回到了院子，边瑞直接在厨房旁边的小饭厅中摆开了桌子，邀请大家入了席。 等着所有人都坐好了，边瑞伸手拍了拍自己左手边的瓷坛子，对着桌上的众人问道：“反正等会也没什么事情，大家搞点小酒？” 巫老爷子望着边瑞手边黑乎乎的酒坛子，只见坛口上还有一些封泥，于是问道：“这是什么酒？” “村里自己酿的，也没什么名字，不过酒可是好酒，度数虽然不高也就是三十几度不到四十度的样子，但是入口醇绵，酒味悠长，算了，让我说也说不太明白，我喝酒喝的少，您应该是老喝酒的，尝尝咱们这山村自酿的酒如何？” 边瑞说着伸手拍开了坛子上的封泥，撬开了封住坛口的密封腊，取下了坛子上的瓷盖子。 盖子一取下来，顿时一股子带着浓香的酒气散发到了空气中，这种酒气并不烈，不光是不烈还带着一种甘甜的果味儿。 巫老爷子以前那也是一员酒场的悍将，这么说吧，全国几乎有点名气的酒他都喝过，而且正儿八经的喝的是正宗货，一点假货都不带有的。 “喔，这酒味道不错，有点儿果酒的意思”巫老爷子嗅了一口酒香，然后对着身边的老太太和颜岚劝说了起来。 “你们也尝尝吧，这酒看样子很不错的，反正大家都尝尝，要不然边瑞这白白的开了一坛子”。 颜岚闻到了酒味，觉得这酒有点意思，于是点头说道：“那我就来一点，一点点就行了，小酒杯一下子就好，闻着味道还有淡淡的桂花香气”。 巫老太太却摆了一下手：“我还是算了吧，血压有点高，这些日子并不是太平稳，酒就不喝了，老头子您也少喝一点”。 边瑞这时已经把坛子里的酒倒进一个长颈的铜酒壶中，这样的话斟酒的时候比用坛子来的方便太多了。 微微的歪着坛口酒液缓缓的从坛口流向了铜酒壶中，等到这时桌上的仨人才发现酒液并不是清亮的白色，也不是像水一样，而是带着一种微微的浓稠从坛口缓缓的跌落到了铜壶里，整个过程伴随着越来越浓厚的酒香。 “这酒窖了多久？看样子超过十年了吧”巫老爷子一见酒液，顿时兴致来了，说完了之后下意识的舔了一下嘴唇。 边瑞盘算了一下说道：“这酒窖的估计有三十来年了”。 原本一整坛子酒，现在只剩下了一半多一点，原本酒中的水份因为时间的原因都挥发掉了，加上原本酒液中的物质通过时间的发酵，慢慢的让酒液更加醇厚，酒味更加浓郁。 边瑞其实也没有想到，用空间来陈酒居然比山坡上的山洞还好，这时他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老祖时不时的就能弄出一坛好酒来，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 倒了大半铜壶，边瑞一只手抓住酒壶的把手，另一只手轻扶着酒壶的肚子，把壶口移开不对着人，然后给巫老爷了斟上了一小碗的酒。 给老父子斟完又给颜岚斟了半小碗，最后才给自己斟上了满满的一碗。 斟好了酒，边瑞端起了碗冲着桌上的几人示意了一下：“这话说的有点晚，我欢迎大家来到我家来作客，乡下也没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大家将就一下。酒呢大家随意，菜也随意，大家动手！” 说完边瑞轻轻了一小口的酒，酒并不冲，酒味并没有多少，一口下去第一感觉满口都是淡淡的桂花和果香味，等着果香味一过，那酒气才渐渐的浓了起来，这时候酒液已经顺着嗓子到了胃里，暖暖的酒气让整个人都为之一热。 “真是好酒，好酒！”巫广龙喝了一口酒，抹了一下嘴巴出声赞道。 颜岚把学着边瑞的样子轻轻的了一小口，喝完之后同样冲着边瑞赞道：”好喝，酒气不重，看样子度数不高”。 边瑞闻言笑道：“别看这酒味不重，但醉人可醉的厉害，以前市里小酒场一个品酒师，号称是从来没有醉过的，这样的一小坛子下去，半拉小时直接倒了，越陈的酒越像是没什么酒味的，却也更醉人，你要是有半斤的量，两小碗就行了。当然了要是没事你也可以喝，喝到了伶仃大醉，忘了一切烦恼，到时候到床上倒头就睡，第二天日上三竿精神抖擞的起来，比什么药都管用，所谓的一醉解千愁，就是这个道理了……”。 “哦，真的假的？”颜岚表示有点怀疑。 边瑞说道：“不管真假，你试试不就行了？” 说着边瑞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重新拿起了酒碗和老父子，颜岚碰了一下之后，小嘬了一口，放下碗后继续吃着烤鱼。 两口酒一下肚，仨人都觉得身上热乎乎的，酒入喉，香喷喷的烤鱼嚼在嘴里，白嫩的鱼肉一点腥气都没有，满嘴都是河鲜的鲜味，让初尝的巫广龙和颜岚都赞不绝口。 老太太见这仨人喝的哼哈的，也有点儿馋了，张口问边瑞：“这酒度数高不高？不高的话我也来点”。 边瑞笑道：“酒的度数不高，不过因为您高血压，我只给你倒小半碗，您慢慢喝，这东西其实对高血压有好处的，不过不能一下子就喝过了量，最好是每天一小碗，可以舒筋活血软化血管……”。 一边说，一边操着酒壶，边瑞给老太太也倒了小半酒碗。 “嘶！”巫老爷子一碗酒下肚，见边瑞给自己又斟上了一碗，小嘬了一口之后对着边瑞发问了起来。 “小边啊，你们这酒怎么不卖出去？这么好的酒藏在这小村子可惜喽“。 边瑞闻言咽下了嘴里的一截小香芹，拿起桌上的纸巾擦了一下嘴：”不是不想卖出去，而是卖不起来，酿这些酒用的必须是咱们这里产的粮食，水也必须是源头的山泉水，山泉水好弄，只要肯花力气让牲口背就行了，但是这粮食可不行，用到的除了大米、谷子之外，还得加上大豆等，小四五样庄稼呢，要是都把粮食酿了酒，乡亲们一年吃什么啊，总不能把嘴吊起来吧”。 “外边买粮食不行么，这酒怎么说一斤也能卖上上百块钱吧？”颜岚好奇的问道。 边瑞说道：“就算是上百块又能如何？乡亲们吃惯了自家种的东西，你让他们去买大米、谷子他们才不乐意呢，你知道以前这附近的村子交公粮，都是用自己产出了粮食卖了换成外面的粮食交公粮，一斤换两斤或者一斤半交的……“。 边瑞说起了以前交公粮的事情，边瑞这年纪自然是没有经历过的，但是他长了耳朵听过老祖说过这些事情，于是现在便当个乐子讲了出来。 “你们村还真是能钻空子呀”颜岚听了噗嗤一声笑道。 巫广龙老爷子却是没有笑，而是望着颜岚语重心长的说道：“你是不知道以前农民过的有多苦，任谁放到这情况都得那么干，这么好的粮食在外面一斤可以换到两斤，为什么作价一斤就是一斤交到收购站去？你是不知道，以前的收粮站那里面弯弯绕的破事，有时候能让你听的怀疑人生……”。 老太太一听立刻打断了自家的老头子：“行了，这么开心的时候说那些伤心的往事做什么，吃菜吃菜！” 边瑞一瞅，吆喝这味道不对啊，立刻笑眯眯的说道：“对，吃菜！反正啊，咱们这酒一年也就是十来吨的存量，其中还要存到百来坛子，剩下的这才会窖上一到两年然后卖出去，每年只要到了开窖的时间，酒几乎都是被老客一扫光的，市面上想买您也买不到！” “我这还准备弄上两坛子带回去呢，看来也不成喽！”巫老爷子一听失望的说道。 边瑞乐道：“没别人的还能没您的，等您走的时候我送您两坛子，但是也仅两坛子，因为我这里也不多，还是以前我师傅留下来的。但是您要是再想，那就得等到四月底，五月切开窑的时候了，那时候您才能买的到新酒”。 “给我一坛子！”颜岚巴巴的望着边瑞。 边瑞点了点头：“行，送你一坛就一坛！” 一桌四人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就着小菜，同时还聊着小天，等着喝的一麻二麻的时候，大家也就放开了，巫老爷子给边瑞和颜岚两个年轻人讲起了以前的事情，什么下乡啊，什么偷老乡家的鸡之类的啊，反正就算是在那个年代，巫老爷子的记忆中的年青时代也是那么有趣。 颜岚的故事就比较一般了，她似乎一直就在练舞蹈，从小到大几乎就干了这么一件事情似的。 “你不觉得无聊么？”边瑞很好奇。 颜岚端着碗，凑到了边瑞的面前，示意边瑞给自己倒酒，见边瑞倒酒的同时说道：“没有觉得啊，就算是现在，我也觉得练舞的时候是最轻松的，现在没舞可跳了，我反而觉得一下子失去了目标，干什么事情都提不起精神来了，想干点别的吧，这才发现自己这些年过来，除了跳舞什么都不会，就算是去饭店洗盘子都洗不好”。 边瑞听了哈哈笑道：“长成这样你去洗盘子？要是我开个饭店就不让你洗盘子，让你学那些网红，站在门口拉个面什么的，也别管你拉面的功夫如何，反正只要长的漂亮现在就是流量，客人准少不了”。 “小边，你这孩子”老太太被边瑞给逗乐了。 “我漂亮么？” “真的挺漂亮的！”边瑞点头说道。 巫老爷子也道：“小颜长相真漂亮，足以称的上美人，绝对不是网上那些加了滤镜的网红可以比的”。 连老太太也点头：“真漂亮，我年轻时也没你这么漂亮”。 “唉，我到是宁愿普通一些，没有那么多麻烦”颜岚说道。 “行了，别装着了，说你胖还喘上了，来！咱们喝酒”边瑞听了笑着举起了碗。 “喝酒！” 巫老爷子等人也跟着举起了碗。 第76章 长尾贼 边瑞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四周的情况，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至于昨天晚上是怎么回到床上的，那是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揉了一下脑袋，边瑞没有感觉到一般饮酒宿醉之后的头痛欲裂感，村里自制的酒真是太棒了，一点不上头。 于是边瑞慢慢的坐了起来，开始想昨晚的事情。 想了好一会儿，边瑞这才从脑海中翻出了最后的记忆，自己和巫老爷子一起看着手机唱歌，至于唱的什么歌边瑞给忘了，反正颜岚和老太太在旁边开心的鼓掌来着。 至于后面的事情那真是想不起来了。 自己这是回了房间，而且身上也是昨天的模样，于是边瑞起来推开了正屋的门想到厨房去看看，是不是昨天有人醉倒在厨房过了一夜，那可就有点麻烦了，因为厨房可没有地暖，别把客人给冻着。 推开了门的边瑞被夜间的凉风吹了一个激灵，立刻把身体给缩了回来，找上一件厚衣服披在身上，边瑞这才来到了厨房。 到了厨房一看，除了一桌子狼藉之外，人一个都不在，这才稍微放下心来，出了厨房边瑞来到了厢房门口听了一下，听到巫老爷子屋里的呼噜声正盛，颜岚屋里似乎也有人声，这才完全放下心来。 边瑞睡醒了，再回去睡也不现实，现在已经是凌晨五点多钟了，天色都已经开始发亮了，于是边瑞开始收拾起了桌子，把桌子上一些剩饭什么的放到锅里热了一下，给大灰送了过去，一些容易消化的则是送给了几只小狗崽子。至于狸花猫边瑞自然也要照应到，只是它运气好，桌上没什么它能吃的，所以狸花猫吃的是汤面糊糊。 喂好了小狗小猫，边瑞把小狗崽子全给放了出来，小家伙经过一天的时间，已经对小院子不再陌生了，放出来之后一个个撒着欢儿跑。到是狸花猫还是有点怕生，放出来之后，直接躲到了棚子的一个角落，只露出一个毛绒绒的小猫腚。 边瑞也没有多照应，在乡下养猫养狗就是这样，没有谁会整天没事就关心小狗小猫的，也正因为如此咱们中华田园犬和中华田园猫才能硕壮成长。 收拾好了这些之后，边瑞拎上自己的小喷壶，进空间里弄了一点空间水，稀释之后拎着进了自家的小菜园子，开始给昨天早上种上的黄瓜秧子，西红柿苗儿浇水。 边瑞拎着小喷壶，小心的把喷壶里的水浇到了小苗上，每一株小苗都喷两下，不能多也不能少，多了这株苗就长的过快，少了自然就更慢了。 把几行小苗浇完水，边瑞站起来看了一下自家的菜园子，觉得满眼欣欣向荣的景像，顿时觉得很是欣慰。 就在边瑞觉得自己的小日子过的美滋滋的时候，突然间眼角的余光中跳出了一个灰色的小东西，当边瑞一转脸过去的时候，发现灰色的小东西也正望自己。 一只耗子，灰色的小耗子，个头不大，差不多身体也就是五六公分长，獐头鼠目的好不恶心。 边瑞一直觉得，耗子的恶心有七八分是恶心在了尾巴上，尤其是眼前的这一只。因为这耗子有着一条比别的耗子还要长的尾巴，几乎有身体一倍半长，拖在身后像拖着一根蚯蚓似的，贼恶心人。 其实边瑞有的时候觉得耗子的尾巴要是不秃的话，估计还没有那么招人厌，一身毛的身体后面拖着一条尴尬的无毛尾巴，让人恶心的想吐。 不管怎么样，现在就有一只耗子正和边瑞大眼瞪小眼，一人一耗就这么敌不动我不动的这么对视起来。 “长尾贼！”边瑞瞪着小耗子喝道。 原本边瑞还想着叫一下小猫咪什么的，但是一想自家的小猫咪现在才刚断奶，还在墙角旮旯里缩着呢，于是便收了心思。 吱吱！ 长尾贼耗子居然胆子肥到了冲着边瑞哼哼的地步。这让边瑞如何能忍？ 望了一下四周，边瑞发现四下无人，于是直接从空间里揪出了一根棒子拎在了手上，临时拿出来的边瑞也没有多看，直接抄在手上向着长尾贼耗子扔了过去。 只见大棍子从边瑞的手中飞了出去，歪歪斜斜的扫过了两三株苗子，砸向了长尾贼耗子站着的地方扫了过去，眼瞅着就要扫道耗子了，谁知道小东西还挺灵活的，一下子避开了棍子，蹦出了二十来公分之后，便站定了继续挑衅边瑞。 “我了个去，老子还收拾不了你了？”边瑞想了一下，准备从空间里把自己弄来打鸟的弹弓给拿出来，这玩意是边瑞小时候自己做的，弹弓身是铁丝弯的，弹弓的筋则是用的橡皮筋合几股子套成的。 就在边瑞刚摸出弹弓的时候，抬头一看发现那只讨厌的长尾贼耗子已经跑的没有影子了。 “幸亏你跑的快！”边瑞愤愤的收起了弹弓。 看到了一只耗子，边瑞心下不爽，巡视了一下自家的菜园子想看看还有没有别的耗子过来偷自己的东西，同时还想了解一下这只耗子到自己的菜园子来到底是想偷什么？ 看了一圈也没有发现自己菜园子里有什么是耗子喜欢的，像是花生什么的，边瑞菜园子里也没有种，况且也不当时。至于其它什么的蔬菜什么的，耗子也不喜欢吃啊。 说的更靠谱一点，现在山里林子都起来了，随意在山林子里找点吃的，也比在菜园子里耗着好啊。 弄不明白这事儿，边瑞也就不多想了，反正下定了决心好好的培养自家的大狸花猫，等着小狸长大之后，把这帮老鼠统统都弄死就好了。 带着对耗子的怨念，边瑞摘了一些青菜回到了厨房，反正时间也差不多了，边瑞准备做点早餐，很简单的煮个粥，配上榨菜什么的，至于干的，边瑞准备摊鸡蛋饼。 这是边瑞的想法，至于到时候颜岚几人起不起来吃那就不是边瑞可能考虑的了。且边瑞也打算好了，如果仨人不起来吃，那么家里的大灰还有几个小猫狗崽子那就能占到便宜了。 米粥什么的自是不用说，一小碗米下锅，加上两三瓢水开始烧就行了。 鸡蛋油饼也不难，把面加水搅和糊糊，别太干也别太稀了，注意不要有面疙瘩就行，一但有了面疙瘩等会吃到嘴里之后口感不好，做好了面糊糊之后，开始烧火，等着锅热了之后用油刷子轻轻的在锅底周围刷上一圈菜籽油。 刷好了油后下面糊糊，并且用铲子把面糊糊摊成饼状，等着饼上看不出什么面糊糊的时候，把饼子翻上一个面，接下来把鸡蛋和好的葱花和蒜沫之类的在饼子上摊均了，等着蛋液一干换个面，来回两三趟等着鸡蛋全干了，整张饼子也略带着一点金黄，这样鸡蛋油煎饼子就好了。 连着摊了两块，边瑞全都吃下了肚里，在摊第四块的时候，突然间门口传来了老太太的声音：“哟，一大早的做什么呢，这么香？” 边瑞被老太太突然一下子吓了一跳。 “您起来了啦？昨晚睡的好不好？”边瑞回过神来问道。 老太太笑道：“好，好，这一觉睡醒了说不出的舒服，眼还没有睁开呢，耳朵里啊都是叽叽喳喳的鸟叫声，真是太有意思了，说实话这一夜过来，我才对那房子有了新的期待……”。 边瑞听老太太这么说笑了笑，然后把话题转到了昨天晚上：“阿姨，昨晚的事情我有点记不得了，没出什么洋相吧？” 老太太听了笑道：“没什么洋相，都挺好的，就是有点醉了，你们仨最后都喝的有点高了，非要唱歌跳舞，闹了半个多小时，一个个就安静了，你还不错知道送颜岚回屋，送完了之后还知道回自己房间睡，我们家那老东西跟个猪一样的，好在你院子里的牛挺不错的，帮着……”。 老太太一边说一边打开了自己的手机，然后给边瑞看了一下她昨晚录下来的视频。 这一看视频，边瑞差不多就把记忆给连了起来，仨人是醉了但除了唱歌之外还真没出什么丑，无非就是醉着的样子有点难看，边瑞掀着肚子拍肚皮，颜岚则是一点没有美女的形像，伸手按着鼻子扮猪之类的，巫老爷子则是抱着大灰直抹眼泪，说着边瑞听不太懂的方言。 也没闹多久，边瑞见视频中自己便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并且还搀着颜岚说要送她回屋。 跌跌撞撞的把颜岚给送到了屋门口，边瑞也不知道和颜岚说了什么，大约是道别之类的，于是站在门里的颜岚冲着边瑞挥起了手，边瑞则是随意摆两下，摇摇晃晃的回自己正屋。 接下来就是老太太背巫老爷子了，如果老爷子老实一点那还好，但是老爷子这边手舞足蹈的说着边瑞听不明白的方言，一刻也不老实，好不容易老太太扶着老爷子到了厨房门口，就扶不动了。 这时呆牛的大脑袋出现了，只见它低下了脑袋，用角把老爷爷子卡在了脖子上，半拖半拉的把老爷子拉回到了厢房门口。 总之大家的酒品都还不错，呆牛表现最为突出。 一看自己没有出洋相，边瑞就放心了一些，同时嘱咐自己以后这酒要少喝，容易出事儿。 第77章 铜酒壶 到了吃饭的时候，巫老爷子和颜岚都起床了。 “睡的好不好？”边瑞冲着两人问道。 两人现在都挺精神的，一个个神采奕奕的，精神气十足。 颜岚开心说道：“还真的像你说的一样，喝完了之后睡一觉，整个人的精神都好了几分，我现在觉得混身上下一股子轻松”。 巫老爷子也跟着一边笑一边点头。 边瑞知道颜岚是有点压力大，有些人明明有压力但是还要装作什么都没有，不是有句老话说么，有些人笑的越大声，其实内心的压力越重。 边瑞怀疑颜岚就是这样的人。 像是这种人一下子丢了一直以来的生活目标，如果不会排遣的话，很容易钻牛角尖。 “那可以了，吃饭吧”边瑞冲着两人说道。 “可以吃饭啦？”巫老爷子伸着脑袋问道。 老太太笑道：“你们俩腿可真长，边瑞这才刚刚做好，你们就起来了！” 一边说一边老太太帮着边瑞盛饭什么的，颜岚和巫老爷子一见也立刻过来搭把手，四人一阵忙活之后坐到了小桌旁，开始吃起了早饭。 巫老爷子吸溜了一口米粥，咬了一口鸡蛋饼，就了一块小榨菜，美不滋滋的嚼了起来，一边嚼一边还冲着边瑞问道：“这榨菜做的不错，自己家制的？” 边瑞嗯了一声：“嗯，我妈和我奶奶一起动手制的，萝卜也是自己家里种的。每到秋天各家都会制一些这样的小菜，像是榨菜，雪菜和酸菜几乎各家都制，像一些黄瓜条、酸萝卜之类的，则是看各家喜好……”。 老太太听了一脸向往的说道：“咱们制咸菜那还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后来弄巷拆了搬进了小区腌了一两年费事又费精力，还时不时被邻居投诉，所以就没有腌了，现在咱们自己有个院子，喜欢吃的小菜啊都可以腌了”。 巫老爷子听到老伴这么一说，笑眯眯的看了老伴一眼，然后带着点炫耀冲着边瑞说道：“小边你是不知道，你阿姨制出来的辣白菜，送人都有面儿，等着今年称天让你尝尝我们家老伴的手艺！” “那我可就等着啦”边瑞凑趣说道。 “行，行，到时候帮你做一坛子，留着你慢慢吃”老太太开心的有点合不拢嘴。 又聊了几句，颜岚张口冲着老两口问道：“巫叔，看您这样子明天是不走了？” 巫老爷子有点尴尬的说道：“对不住啦，明天我们还真走不成了，刚才村口的小祝打电话过来，让我们明天和他一起去挑建材，估计得要一两天的时间，没有办法陪你一起回明珠了，你要是想回去那就得一个人。要不你再多玩两天，我看你在这里玩的也挺开心的”。 “不能再住了，再赖在边瑞家里像什么样子！”颜岚笑道。 边瑞直接回道：“我是无所谓的，这么大的院子就我一个人住，你们来正好可以让小院子热闹一下”。 “不了，还是回去吧”颜岚说道。 对于颜岚来说和边瑞以前真算不上什么朋友，顶多是有几面之缘，现在跑到人家住两天对她来说已经是过份了，再白吃白喝的住上几天，颜岚觉得自己的脸皮还没有那么厚。 “真对不住，等回明珠的时候跟你爸喝酒”巫老爷子说道。 “没事”颜岚道。 四人在屋里吃饭，门口却了渐渐的热闹了起来。 原因也很简单，一群满院子撒欢的小狗崽子闻到了饭味一个个想钻进厨房里来混点东西吃，但是大灰见到了这样的情况，直接把小狗崽子给拦住了，只要有小狗崽子往屋里钻，大灰就会立刻把它们给叼出去，然后轻轻的甩到院子里的地上，以示惩戒。 每当大灰甩一次，小狗崽子就会发出可怜的呜呜声。 很快颜岚就有点受不了，张口对着边瑞说道：“让小狗进来吧，它们这才多大点儿”。 边瑞摇了摇头：“狗不分大小的，有些东西要从小就教，你的狗要带回去，我不知道你能教成什么样，但是剩下的狗崽子，只要被大灰教上十几二十天，所有的规矩差不多就养成了。养成之后，小狗不会在院子里拉屎撒尿，也不会乱咬东西，没有经过许可是不能进屋子来的……”。 对于狗，边瑞从来不当成宠物来养，他养的狗也不是宠物，用工作犬来定义更加正确一些，像是大灰就属于看家选手，当然了，在这方面呆牛做的更好一些，但是也不能说大灰做的就不好，只是没有呆牛好罢了。 “要不，我也把小狗放到你这里养一段时间？”颜岚张口说道。 边瑞摇了摇头：“再养一段时间，这狗可能分不清到底是我养的它还是你养的它了，养狗还得自己带在身边，土狗要是养成了你就算是送出去三五年，在它的心中你还是它的主人，地位依然是最高一层的，后面任何人接手都不成”。 边瑞这边正说着狗呢，院门口传来了祝同强的声音。 “有人么？” “有人，进来吧！”边瑞虽然心中不乐意，但是还是冲着院子外面嚎了一嗓子。 听到边瑞让进院子了，祝同强这才推开了院门走进了院子，进了院子之后一转身又把院门给关了起来。 现在别说是祝同强了，就连村里的本家进边瑞的院子也不敢冒冒失失的就进来，因为呆牛那顶起来人可不是开玩笑的。 祝同强顺着声音来到了厨房的门口，见到边瑞四人围着小桌正在吃饭呢，于是笑眯眯的来了一句：“吃早饭呢？” 说完祝同强目光在屋里扫了一下，看到门口不远有个小板凳，于是走过去拉了小板凳坐了下来。 “吃过了没有，没吃过吃一点？”边瑞客套的问道。 祝同强也知道边瑞是和他客气，于是摆了一下手：“吃过了，你们吃吧，我是过来和巫先生商量一下，咱们在院子到底该怎么建”。 说完，祝同强的目光随意那么一扫，发现了摆在水缸盖子上的铜酒壶，一看这铜酒壶的颜色，祝同强顿时就觉得眼熟，于是站起来走到了水缸旁边，抄起了铜酒壶坐回到了小板凳上开始把玩了起来。 边瑞把祝同强的动作都看到了眼中，心下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一位，觉得只要是逮住了机会，这人就要到自家来转上一圈，每一次都像是鬼子进村似的，东瞟瞟西看看的。 “这壶不错！” 边瑞的心中跳出一句话：果不其然，又来了！ 巫老爷子到是不知道两人之间的事，听到祝同强这么说，目光也落到了铜壶上：“怎么个不错法？” 不光是巫老爷子，连老太太和颜岚都是一脸的好奇，一个手拿筷子端着碗，一个嘴里的半张饼子都忘嚼了，就这么一脸看热闹的模样望向了祝同强。 祝同强一瞅，哟，还有三个好学的呐，于是开始显摆起了自己的古玩功底。 虚坐着，把屁股下的小板凳抽了出来，往桌子旁边靠了靠，然后把铜要壶横放到手中，开始给巫老爷子几人讲解了起来。 “看到这铜料没有，呈现栗色，你们看看这光泽，还有上手的手感……我可以很有把握的判定，这铜壶就是和宣德炉同样的料制的，其实我觉得可能是把一件宣德炉熔了之后重新炼制的”祝同强说道。 巫老爷子虽然不是玩古玩的，但是现在是古玩热，老爷子也常看鉴宝什么节目的，只是他并不碰就是看个热闹而已，老爷子是有自知之明的人，知道这行业里面水深着呢，所以只在岸上看热闹，并没有下去兴风作浪。 “那可真可以啊，宣德炉什么价，弄成铜壶不是可惜了么？”巫老爷子望着铜壶一副可惜了，不值钱的模样。 “也不能这么说，这铜壶可不是现在制的，看手艺还有工艺水准也是明代的东西，而且工匠的手艺很高超，可能也是出于宫庭作坊，你看换这铜壁……”。 巫老爷子伸着脑袋使劲凑了一下，也没有弄明白祝同强说的是什么意思，只得跟着时不时的嗯上两声凑个数。 “不就是一个铜壶嘛，盛香灰还是盛酒，我觉得还是用来盛酒的好，烧香拜神这东西虚无飘渺，还不如开开心心的活着，醉酒当歌人生几何来的痛快淋漓”边瑞哈哈笑着说道。 祝同强跟着笑道：“我们都是俗人！” 巫老爷子笑道：“这还有故事啊？” “哪可不是有故事”祝同强说道。 边瑞这时候觉得稍微有点不自在。 祝同强道：“我和边瑞刚认识的时候，他在拆一张床，古时的那种雕花大床，跟个小房子似的那种，我估计最少得值一个大几十万，如果遇到相中的价格还能更高一些，谁知道这人死活不卖，最后就拆成现在他屋里的模样，剩下的东西我到是捞了一些，可是原来的味没了，过了没多久，我来转一转，又发现他家里墙上挂着一麻唐琴！” “什么糖清？” “不是糖清，是唐琴，唐代的瑶琴，你们是不知道看到这床琴的时候我差点就开心到晕过去，一个近的和自己说要镇定方镇定别让边瑞看出来，谁知道一问人家原本就知道……” 边瑞听到这里笑道：“你要的东西哪有差的，村里连三岁孩子都知道，只要是你想要的东西，那一准不卖，给多少钱都不卖”。 “哎！你看今天来一趟又看到这个宝贝铜壶，价格不知道，但是怎么说也能换辆小奔驰吧”祝同强笑道。 现在祝同强也不指望从边瑞这里扣出东西来了，因为他发现边瑞比他可精明多了。 第78章 家财 颜岚听到祝同强的话，联想到上次在画展的时候遇到边瑞的情况，不由噗嗤一声乐了。 颜岚这一乐顿时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到了她的身上。 “对不起，我想起来去年有一次和边瑞在一个画廊遇到的情况……”颜岚把当时的场景大致的讲述了一遍。 巫广龙老两口听的直接乐了。 “现的有些人，虽然有点名声，有点小本事，但是品行真是差到极致，以前人烂至少还要点脸面，现在有些人连一丁点脸都不要了，就只知道钱是好东西”老太太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祝同强这时冲着边瑞问道：“你一定觉得画廊里的画都是狗屎是不是？” “我没有说！” 边瑞连忙摆手否认，虽然边瑞是这么认为的，但是买画这东西考的就是眼力劲，你买到了狗屎是你的本事不行，行业的道行不够，怪不得别人。 所谓的当代艺术，真的算的上艺术的在边瑞看来没有几个。 而且国内的艺术品市场，边瑞觉得越来越看不明白了，一个现在还活着的人，一副作品卖出几千万甚至上亿元，远超绝大部分欧美大师作品，你确定世界油画的画坛会有你的一席之地？ 真的活着的艺术家，能开创一个时代的，那自然是值的，像是毕加索这家伙的作品，因为他走的是以前没人走过的路，或者是达到了前人不曾达到的新境界。 当今一副写实的艺术品卖出几千万来，边瑞就不明白了，不知道你的作品和文艺复兴以后，1860年代印象派之前的写实主义大师们有什么不同，是表现技术提高了还是表现在深度提高了？ 只凭像？你真的确定，你看过古典主义大师们的作品，也真的确定你比他们画的更像，更有艺术深度？或者你比现在欧美的什么超写实主义要厉害？ 如果都没有，那么你只是再重复前人的路，那就要问一下是什么支撑你的作品到达如此高的价格？ 别说画的好像啊，现代还有一门艺术叫摄影艺术！ 哪怕是在欧美这样的油画发源地，拥有绝对话语权的地方，欧美的超写实主义作品都已经被边缘化了，几乎就相当于咱们国内的广告画层次了。 在发明并且主导世界油画的西方人看来，超写实主义已经脱离艺术的范畴了。处于追随层面的中国油画这么牛逼了？ 国内的超写实作品，比西方超写实作品价格翻了上百倍！是咱们国内的油画真的玩的超英赶美，全球第一了？还是咱们的油画艺术领先全球独步天下了？ “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祝同强坚定的说道。 颜岚这时候望着祝同强问道：“他会画画？” 祝同强望着颜岚笑道：“他可不光会，而且水准不低，可以说到目前为止，我见过的所有画画的，他的水准不算是最好，但是绝对是第一流未，第二层次的顶级”。 “你直接说我二流就是了”边瑞被祝同强说的哭笑不得。 “二流是夸你！你不看看你才多大”祝同强说道。 谁知道边瑞认真的点了点头，赞同的说道：“真的，画出二流水准来，那真的是夸我！” 颜岚望着边瑞，不知道说什么好。 边瑞见了只得解释说道：“我这人临摹临的不错，但是自己画那就差太多了，差距就像是唐伯虎画的大雕，和祝枝山的小鸡吃米图一样大”。 边瑞真是没那个本事，自己作画画来的东西边瑞自己都看不下去，糊弄外人还行，一放到内行眼中啥也不是。 “所以说，我觉得他还有东xc起来，说真的，我好想看一看啊”祝同强眼巴巴的望着边瑞。 边瑞道：“博物馆里有的是！你去看好了，为什么老是逮着我一个人薅羊毛呢？” “现在想薅羊毛哪那么容易，说是捡漏的一百个人中九十九点九的都是被骗了的”祝同强叹了一口气说道。 “行了，咱们能别提这个么，我跟你说，这壶我可是不会卖的，老……我师傅给我留下来的念想不多，这东西我准备……”。 祝同强说道：“你不会又准备留给你闺女吧，这样吧，边瑞，我孙子挺不错的，不如咱们结个娃娃亲！” “一边去！”边瑞笑骂道。 巫广龙两口子也跟着乐了起来。 “你这人也真是的，为了一个壶把孙子都给卖了”巫广龙大笑道。 祝同强装作长叹一口气，哈哈乐着说道：“这事要成了，您孙子长大之后，说不准就得哭着喊着羡慕我孙子了，冲你破口大骂骂你没眼光。您知道那一床唐琴值多少钱？不说唐琴只说那屋里的一堆木料您又知道多少钱？再上我还没有看到的字画，我这么跟您说吧，娶了边瑞的闺女，直接就从人生的起点到终点了。再说了，就边瑞这模样，闺女能丑的了？”。 祝同强还小拍了一下边瑞的马屁。 “什么料子？就那边横着用油布盖着的？” 见祝同强点了点头，巫广龙又问道：“很值钱？” “那一堆大大小的全是黄花梨、紫檀和丝金楠，就没有一块不值钱的，还有那整整半屋子的老琴料子，我也不是玩琴的，不知道值多少钱，但是绝对便宜不了！……”祝同强道。 边瑞听了笑道：“你怎么好像比我还清楚似的！” 边瑞心中暗笑，因为祝同强还没有进过后院，也就是演武场，在贴墙的地方，边瑞还放了三株同样的料子，一来可以打马虎眼，二来真的准备给闺女作嫁妆。 空间这东西，老祖临走之前再三吩咐传男不传女，东西一定要在边氏中流传下去，边瑞不可能违背老祖的话，且对于一直受传统教育的边瑞来说宗族依旧是最重要的，况且这东西原本就是家庭的，并不是他边瑞的。 而且按着老祖活的岁数，边瑞这边还有漫长的人生要过，指不定哪一天就和一女人好上了，哐哐的开始生儿子。因此对闺女心中多少有些愧疚，一愧疚自然就想着在别的地方补偿一些，一般的父亲那就多给闺女一点钱，边瑞这边自然就不仅仅是给钱了，凑的都是好物件。 “嘿嘿！”祝同强乐了。 “好了，大家吃饭吧，吃完饭，咱们各自忙各自的去”边瑞不想再提自己的财产了，真的提起来边瑞都有点儿心惊，觉得自己是不是装芘有点装过了，一不小心弄了这么多东西出来。 听到边瑞这么说，吃饭的继续吃饭，摆弄铜壶的则是自顾自嘟囔着继续看着铜壶。 等着边瑞几人吃完了饭，祝同强这才依依不舍的放下了铜壶，和收拾完碗筷的巫老爷子两口子一起出了门。 颜岚这边回屋呆着去了，边瑞也回到了房间里，拿出了一床琴的面板也就是共呜腔开始慢慢的雕琢了起来。 面板的槽已经挖的差不多了，现在只剩下回音槽需要边瑞慢慢的打磨，这玩意在空间里好制，但是到外面那就是玩的一个情趣了，所以边瑞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慢慢的用刻刀在琴腹内拖刨着木花。 不急不躁，一道纹刻的极为满意了，边瑞总会放下面板，浅一口清茶，欣赏一下自己的手艺，然后继续干活。 这么摆弄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等到太阳一照进来，暖洋洋的晒到身上，边瑞突然间觉得有点困意，于是直接把面板往身边一放，伸手抓了一个垫子垫在了脑后，横过了身体，翘起了二郎腿一边晒着小太阳一边打着盹儿。 没有一会儿，边瑞便觉得自己迷迷糊糊的要睡着了。 就在这个时候，边瑞突然觉得自己的鼻子里传来了一阵幽香，这种幽香并不是花木的香气，而是女人身上的体香。 边瑞心道：我了个去，这是长时间没个女人想女人了？ 就在边瑞想到这里，突然间觉得自己的眼皮子前面似乎有个影子，于是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我了个去！” 睁开眼睛之后，边瑞发现一张脸正凑在自己的面前，正好挡住了自己的阳光，虽然闭着眼，但是被太阳这么晒了十来分钟，再加上刚一睁开眼，根本看不清脸只看到模糊一片。 原本就是习武的，所以边瑞本能的往旁边来了一个驴打滚，同时双手护住要害来了一个防卸姿势。 “你干什么呢？” 颜岚的声音传到了边瑞的耳朵里。 边瑞这才看清了，原来来的是颜岚。 “我了个去，你走路怎么也没点声音啊”边瑞抱怨说道。 颜岚张口反驳道：“我在门口都叫了你好几声了，我特意过来看你生怕有什么意外……”。 “我在我家能有什么意外？”边瑞坐直的身体抹了一下眼睛后说道：“有什么事么？” “不是说你画了很多画么，能不能让我看看？”颜岚说道。 边瑞听了，伸手指了一下身后的仿青花坛子。 “喏，大部分都在那里了，你要是有喜欢的我送你一幅“边瑞说道。 颜岚走了过去，看到青花坛子跟个小水缸似的，口径差不多有六十公分，里面插着大约三四十幅画卷。 ”这是青花坛子？” 边瑞笑道：“你怎么跟祝同强学了，青花是青花不过是仿青花，虽然是仿的但是仿的质量也是一等一的，卖个两三万没有问题”。 瓷器的仿也得看什么人仿，若是大师仿那价格自然要比一般仿的值钱，虽然不可能达到真品的地步，但是如果从制到画再到烧都是大师的话，那么一个仿的青花卖到十来万也不是什么稀奇事，边瑞这个青花差了点，出炉的时候有点瑕疵，但是也是值个小几万的。 “哦！“ 一听说值几万，颜岚顿时兴趣大减，对于瓷器来说，她的水准还在值不值钱上，而不是真正的欣赏瓷器本身的美。所以边瑞一说两三万不是真的青花，颜岚立刻没有兴趣了。 第79章 坑 从青花坛子里抽出了几卷画，颜岚小心摊开在了地板上，学着边瑞的样子席地而坐开始看了起来。 颜岚的欣赏水准真的很一般，她现在也就能看个热闹什么的，所以她并不能分辨边瑞这些临摹的作品中那些是好的，那些是不怎么样的，反正边瑞也没有怎么分，当时觉得不错的，等着干的差不多了便随手一卷插进青花坛子里了事。 边瑞见颜岚自己看的还挺投入的，于是继续躺下了打自己的盹。 ”边瑞，边瑞！“ ”什么事？“边瑞闭着眼睛淡淡的回道。 颜岚见边瑞没有睡着，于是说道：“你能不能教我怎么欣赏这些画？” 边瑞听了睁开眼睛，坐直了身体冲着颜岚问道：“你不开玩笑？” 颜岚摊开手对着边瑞说道：“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么？” 边瑞见她真不是开玩笑，便长叹一口气：“我还真没有办法，想看懂这些画，最好的方式就只有两条，一是多看，二是多画。其实这两条就是一条，只有通过多画多练你才能体会到画家在画这些作品的时候是如何构图，又是如何用笔的，还有他想表达什么样的意思，如果只说，教你如何去欣赏那真没有办法，至少我没有办法教你”。 像是西方的古典绘画还好理解一些，主要是都神话作品，讲的也是普通人耳熟能详的故事，但是到了后来，印象派之后，西方的艺术和东方艺术一样玩‘心’了，那就不是一般人可以看的明白的了，到了现代，所谓的当代艺术，老实说边瑞大部分都看不明白了，根本不知道一个连线条都画不直的家伙想用画面来表达什么思想。 “要不你教教我怎么样？” “教你？”边瑞看了一眼颜岚：“那可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中国画和古典油画相比，虽然说是入门简单一些，会一些基本的技法练个一两年就能唬外人了，但是你想画的有点模样那也要有一两年的时间啊，没时间谈什么都是空”。 颜岚道：“你就教我一些基本的东西，要不这这样吧，你把这个临一遍，一边临摹的时候一边教我怎么用笔，你怎么理解的，这样不就行了？” 边瑞一听张口就想说，你是要硬嚼我嚼过的馒头啊！不过转念一想这话说出去不合适于是便咽回到了肚子里。 “你还真会省时间，我可告诉你，这东西任何讨巧其实都是小聪明，所有的东西都是一笔一笔练出来的，由不得任何取巧，敷衍的过别人，你永远也敷衍不过自己”边瑞正色说道。 以前边瑞就讨过巧，这话老祖也和他说过，当时年少并不知道这话真正的含意，但是现在边瑞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过，对于这话的体会自然是相当深刻，因此无论是练字还是斫琴，或者是临画都是一笔一笔极为专注，慢慢的这种专注会随着技艺的提高成了一种享受。 这就像是练钢琴，开始练的时候总要被逼着拿尺子揍着才能坚持练下去，很多娃儿都是一边练一边哭的，但当水准到了一定高度，或者把练琴当成一种习惯的时候，那种弹琴的快乐感又会慢慢回来了，不光如此还让人沉浸其中不能自拨。 “没事，你就这么教我就好了”。 说着颜岚把手中的画摊在了地上。 边瑞略想了一下，觉得客人来一趟自己也不好驳人家的面子，于是站起来，走到了书桌的旁边，拿了一个蒲草垫子垫在身下，采用跪坐的方式坐到了书桌前面。 伸手从旁边的纸架子上抽出了一张宣纸，平摊到了书桌上，然后取了镇纸把边角这么一压。 “把画拿过来”边瑞冲着颜岚伸了一下手说道。 颜岚把自己挑出来的画拿在手上，小跑到了书桌旁边，学着边瑞的样子拿了一个蒲草垫子跪坐到了边瑞的身边。 边瑞把画同样展开，放到书桌上和摊好的白宣并排之后，开始研墨，取了一点水注中的清水置于砚池中，用墨条垂直在砚池轻轻的打着圈儿，等着差不多了，边瑞这才取了笔，开始在宣纸上临起画来。 一边画一边给颜岚解释，什么中锋、侧锋，什么平、重、留、圆、变之类的，讲了一会儿，边瑞干脆开始自己给自己讲，其实是一个领会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领会画家的技法，原本是只想不说，但是现在一边画一边领会一边用简单的语气说出来，让边瑞觉得似乎可以比干临的时候领会更多一些。 讲着讲着，边瑞就全身心的投入了进去，心中再无一点杂念，也没有想什么颜岚偷不偷懒之类的，这时候在边瑞就想着如何用平实听的懂的语言把自己体会到的东西给转述出来，无论旁边是颜岚还是谁，又或者有没有人都和边瑞没什么关系。 “看这朵梅花，只是轻轻几笔，虽然不用色，但是依着笔墨的浓淡，腊梅的神韵有过之而无不足，这是为什么？这是因为其中用到了人类最出色的器官，也就是大脑，在脑海里欣赏的人可以补出无数的花海，也似乎能嗅到寒意中绽放腊梅释出来的清香……”。 边说边绘，几笔下去一朵腊梅便在纸上出现了，以颜岚的本事自然是分不出好坏来的，她觉得边瑞的腊梅画的跟原来画的一模一样，就像是拓下来的一样。 只是边瑞知道这已经是落了下乘，真正的高级的临，是取意而不是专注于取形，一但取形就落了下乘。就像是同样都是临《兰亭序》为什么大家临的能传下来，一般人临的就没人要？ 有人说那是因为临的是大家啊，他的字本来就值钱，临的自然也比普通人临的贵。 这话对也不对，其实是书法大家在书法造诣上都达到了一定层次，普通人临那是临的形，字的结构，通篇安排，而大家临的时候更多的是取其意，外在的形反而是不需太注重了。如果真有谁临的了十成王佑军的神，哪怕是临的，这作品的艺术水准也足以比肩正版《兰亭序》成为传世名作。 渐渐的颜岚有点听不明白了，以她的水准不足为奇，就像是一个人还没有学会爬呢，你就拉着他跑，那不得拖的他遍体鳞伤啊。 只是现颜岚并没有出声打断边瑞，她这时不是在听边瑞讲什么，而是在看边瑞投入的样子，颜岚觉得这时的边瑞全身似乎都在放着光，那种微不可见，但是又让人注目的光芒。 颜岚并没有喜欢上边瑞，她只是觉得自己这时候好像又回到了练舞的时候，自己和同事一起排舞，大家都是那么专注，专注到了每个人的眼睛里都清澈的如同婴孩一般，专注的目光闪着光，如同现在边瑞眼中她所看到的一样。 “你真幸福！”颜岚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冲着边瑞轻轻说道。 “什么？” 边瑞没有听清楚。 颜岚又道：“我说你真幸福，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你也可以啊？”边瑞冲着颜岚说道。 颜岚摇了摇头：“我不行，我的个子太高了，这辈子可能都重返不了舞台了”。 边瑞却道：“为什么你那么执着一定要上那种舞台呢，听着下面一帮西装革履人的掌声就那么重要？谁的掌声不是掌声呢？你上不了那种所谓高大上的舞台，那你可以办舞蹈班么，你教孩子，当你跳上一曲的时候，也能从孩子身上得到掌声，或者干脆自己成立一个舞蹈队，哪怕是在马路旁边跳也可以啊，你为什么要专注于一种形式呢？……其实我觉得这世界上只有两种生活方式，一种是你开心的，一种是你不开心的”。 不得不说边瑞劝人真的很有套，但是说实话劝人归劝人，你让边瑞现在衣不裹腹的去搞什么高档餐厅，愣是不赚钱的那种，估计边瑞直接掀桌子，然后推个小车晚上去夜市卖炒饭去了。 但是颜岚一听，顿时眼睛一亮：“是啊，我什么要跳给他们看呢，为什么就没有想着做些更有意义的事情呢？” 听到颜岚这么说，尤其是看到颜岚目光中那闪的都快瞎人眼的光，边瑞良心一揪：这学艺术的毛病都一样啊，怎么看着这么吓人！ 同时之心中，边瑞立刻向满天神佛发起了祈祷：“三清、玉皇和佛祖各位，我真的没有让去夜店跳那种脑袋甩来甩去的傻舞啊，我就是劝人来着，她要是走错了路可不关我什么事！” “我决定了，虽然我不能重返舞台了，但是我可以教孩子们跳舞，我要去当一名舞蹈老师！”颜岚握紧了拳头在空中狠狠的挥了一下。 一听这位要当老师，边瑞心中长出了一口气：“嗯，当老师好，当老师好！” 颜岚想了想又道：“嗯，在明珠竞争太大了，而且公立学校不好进，一心赚钱的培训班也没什么意思，要不我换个乡下的学校当老师，这样的话好进……”。 边瑞越听越觉得这话头有点不对了。 “对了，你们村不是有小学么，需不需要舞蹈老师？放心吧我学历什么的都没有问题……”。 边瑞脑门子上都开始冒冷汗了，现在都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村里已经有巫老爷子老两口落户的，现在又来一个？ 老爷子两口子到没什么，因为人家有地方会做饭，也不会打扰边瑞，但是这样一个除了会跳舞别的啥也不会的，边瑞觉得她可能是想着时不时的到自己家蹭饭。虽然说常见一个美女很养眼，但是边瑞可不想三天两头养什么眼，他就是清净的过自己的小日子，每日盘算完三餐摆弄一下自己喜欢的事情就成了。 果不其然，颜岚接来的话就说到了这条上，开始例举边瑞这边的好处了。 “如果太远的话我会想家，太近的话我爸妈又麻烦，这里不远不近，来回也要四五个小时，这样的话我的空间大，想家了也能回去看看，实在是比去西部支教好多了……”。 “这个，这个，我不知道我们这边的学校缺不缺老师！”边瑞现在直接拿刀捅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虽然边瑞觉得这两天大家处的不错，但是他可不想有人天天这么来自己家，一月来个一次两次的，过过热闹瘾就是了。 天天来？那不是把说好的乡间生活又变成了菜市场，指不定还不如菜市场，成了大夜市！ 第80章 如获一宝 颜岚说的开心了，她真是觉得如果能在边瑞这边找个教孩子的工作真的挺不错的，既离开了父母的管辖得了自在，又在想家的时候可以第一时间回家，更主要的是可以教这些山里的孩子学习舞蹈，所以越想越觉得这次来边瑞这里简直就是天意！ “那你帮我问问！”颜岚说道。 见边瑞傻愣在当场也不知道想什么，脸上的表情怪模怪样的，颜岚自己掏出了手机，直接拨起了电话。 “喂，三嫂子，我想问一下，你们这边的小学要不要舞蹈老师，对，钱少一点没什么关系，最主要是有住的地方就行了，对，对……”颜岚听到三嫂子那边说学校的事情，心下是越来越满意了。 很快颜岚便从三嫂子那里得来了边瑞大伯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提出了自己求职要求，并且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你说什么？”边瑞的大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头有点儿被馅饼砸中脑袋的感觉，一个超级出名舞蹈学院的毕业生，而且还一过大舞蹈团领舞的大学生要到边家村小学来当舞蹈老师？ 颜岚说道：“我想问边家村小学要不要舞蹈老师，我是首都舞蹈学校毕业的学生，我曾经在明珠舞蹈团……”。 颜岚哇啦哇啦把自己的履历又给边瑞的大伯说一遍。 老头还没有听到一半呢，立刻笑眯眯的说道：“够了够了，如果你方便的话，有时间来小学，我们几个老师面试一下，如果合适的话来上班就可以了。但是我要和你说明白一点，我们这里的老师工资不高，不到正式老师的一半，而且想转成正式的公办老师也不太容易，没有个八九年的是没什么希望的，条件也比不过县城的学校……”。 边瑞的大伯把学校的待遇都老实的说了一下，没有夸张，甚至还特意强调了一下困难，老头现在也摸出规律来了，与其将人骗过来，不如老老实实的说明这里的情况，只有自愿的人才能呆的久一点，骗总不是个留人的方式。 虽说现在边家村小学办的挺不错的，县城的学校也认，但是地方在这里摆着，一般年轻人真不乐意钻山沟子，不说别的，想去喝个茶k个歌找个像样的地方，都要跑一两个小时谁受的了。 颜岚开心的说道：“不用，这样的条件已经挺好的了，我现在就有时间，您那边要是方便的话我现在就过去您看成不成？” 边瑞的大伯哪里有不同意的，直接答应了下来，两人商量一下之后便挂了电话。 颜岚开心的收起了电话，然后美美的冲着边瑞说道：“我去面试啦，祝我好运吧！” 边瑞现在哪里有心情祝她什么好运，一锤子擂死自己的心都有了，现在正的心里懊恼呢。 边瑞就没有想过颜岚面试不成功的事情，像是颜岚这样水准的舞蹈老师，别说是边家村小了，怕是连县重点学校都会抢着要的，通过这几天的了解，边瑞知道颜岚应该是跳出了舞蹈老师的范畴，大约该是青年舞蹈家这样的层次，别说教小学生了，教舞蹈学校的大学生都够了。 等边瑞回过神来的时候，一抬头看到颜岚已经跨上了自己的摩托车，轰隆隆的发动之后拐出了院子。 边瑞想伸手拍自己一巴掌，但是又有点儿怕疼，犹豫了两下还是轻轻的给自己一个小耳光：“让你多嘴，这下好了，指不定给自己招来一个长期混饭的饭混子”。 颜岚一走，边瑞拿起了古琴的面板，准备继续往下做，但是心总是定不下来，手中的刨刀怎么比划都下了不刀，于是边瑞干脆把刨刀和面板都扔到了一边，找个垫子垫在脑袋后面，睡自己的大头觉。 睡自然是睡不着的，边瑞的心中总是担心，以后颜岚时不时的跑到自己的家来蹭饭，为了照顾这个大美女，边瑞忙前忙后的。这让边瑞觉得自己好像是成了她颜某人的佣人，或者是雇的免费长工。 迷迷糊糊的，边瑞听到有人叫自己。 “边瑞，进来！” 边瑞一推开自家正屋的门，一抬头看到颜岚裹着脑袋，手中拿着一根烟袋，左脸颊上还多了一个痦子。 “你怎么这样了？”边瑞笑道。 “笑什么笑，来啊，把这溅东西给我拖下去打二十棍子，奴才就要有个奴才样子，有这么跟主子讲话的么！”有痦子的颜岚冲着边瑞恶狠狠的说道。 边瑞还没说话，便见两个大汉立刻把自己给按倒了，另外两人轮着碗口粗的板子开始揍自己，边瑞使出了全身的力气都没有能挣脱，被揍的那叫一个疼啊。 “我……”。 突然间边瑞一下子坐了起来，睁开眼之后的边瑞才发自己做了一个恶梦，抹了一下脑门上的汗，边瑞嘟囔着说道：“这也太吓人了！” 一边说一边望着周围，发现自家的屋子还是自家的，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这时候突然一阵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边瑞一接，电话里传来了大伯的声音。 “小十九！你算是给学校立了大功了，拐来水平这么高的舞蹈老师，你小子还真可以啊，这时候你还能想着村里，大伯很欣慰……”。 边瑞听着大伯夸了自己差不多快五分钟，这才张口问道：“大伯，您有什么事？不会是专门打电话过来夸我的吧？” “不是，我打电话给你是让你把颜老师的东西收拾一下，送到学校的宿舍来，我们现在正在陪着颜老师挑宿舍呢，快点的，麻利的，颜老师说了，就是一个包，还有牙刷什么的，拿上就行了……好了，我挂了啊，快点把东西送过来”。 大伯自顾自说完，啪的一下子挂了电话。 边瑞人都傻了。 好半天放下电话：“用的着这么着急么，抢人啊？” 抢人这两字说的还真不错，无论是边瑞的大伯还是准备接班的沈长河，见到颜岚居然乐意来边家村小学教舞蹈，那种快乐是边瑞无法理解的。 边家村小学开始玩的就是素质，而且大家觉得小学也没有必要天天做习题，因此像是文艺类的老师，大家是相当看中的，周围的乡亲们也都是小学出来的，也从来没有觉得小学教育有什么不对的，因此也没人反对招文艺类的老师，只是这类老师很难招，水平好的谁乐意来小山沟里，又赚不到什么钱，还不如在城里开补习班呢赚的多呢。 最关健的是颜岚不光舞蹈好，还懂音乐会五线谱，最重要的还是出生于书香门第，古诗词那是随口就来，文学素养相当可以，这下可把他们给高兴坏了。 因为这意味着学校不光是有了一个舞蹈老师，还有一个音乐老师，甚至时不时的还能教教语文什么的。这么说吧，边瑞大伯对颜岚有多满意：这时候颜岚要是说喜欢吃边瑞做的饭，边瑞的大伯说不准就能用家族大义把边瑞捆去给颜岚当厨子。 边瑞换好了衣服，来到了颜岚的屋子，发现果然如同电话里说的那样，颜岚的东西并不是很多，且都摆的整整齐齐。因此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东西几乎都在小包里呢，走到了卫生间把牙刷什么的一装，边瑞拎了包开着摩托车往下面的小学去。 到了小学校的门口，边瑞和看门的几位大爷说明了来意，于是才被允许进入校园，而且还不能开摩托车，只能把车子停在外面。 边瑞也没有敢问，为什么颜岚的摩托车可以进院子里，自己的却要放在外面。 边瑞可不敢跟这些老大爷炸什么刺，因为其中就有他自己的族伯，这么说吧，学校看门的老头几乎就是附近几个村子的长辈，几乎就是义务看门，一个月也不过三五百块钱的，现在社会真不够干什么的。 不过对于附近老人来说，能在小学校看大门那是一门脸上有光的差事，证明自己还有用，还有活干，还能为乡梓出份子力，这种认可不是一点小钱可以给的。 进了校园，边瑞沿着围墙往教师的宿舍走，教师的宿舍在教学楼东面的小城上，是两排依着之字形土坡建的平房。 说是平房其实和村里各家的房子差不多，只是这边是两排，有点儿像是以前工厂宿舍那种排屋似的，一家一个开间，没有小院，也没有两边的厢房，是大直排。 边家村小学老师宿舍好的就是看起来青砖白墙，有点儿江南建筑的韵味，每个老师都是单间，主屋是l型的，约为三十个平方，除了卧室之外，还借用厨房的开间做了一个卫生间。厨房大约有十来个平方，除了做饭的东西之外，就是一张两人的长条餐桌。 边瑞上了坡，来到第一排便看到了颜岚的大摩托，摆在一个宿舍的门口，于是便走了过去。 还没有到门口便听到大伯正滔滔不绝的和颜岚客套着呢。 “这房子是一般，比不上你们明珠这样的大城市，颜老师，您就将就将就……”。 “很好了，我都没有想到！” 颜岚的声音听起来挺开心的。 颜岚真是没有想到这样的一个山村小学，居然每个老师还有这么不错的宿舍，虽然依着她的审美来说，方方正正的衣柜，方头方脑的大床和写字台都算不上有设计，不过已经足够了。 更别说地上还铺了地砖，卫生间也有简单的一个淋浴头一个正儿八经的马桶，虽然厨房的台子更是用砖头垒的，只是在上面贴上了白瓷砖。 但是无论怎么说，也比她想像中支教的那种土屋子要好上太多了，可以说边家村小学给老师的待遇完全超出了她的想像。 其实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想招到好的老师，那就得要下本钱，所谓的种得梧桐树引得凤凰来，你连树都没有还想来好老师？ 这么说吧，村里村民家里还没有独卫的时候，学校老师的宿舍就有了。包括老师的宿舍都比大多数乡亲们家屋子先盖起来。充分反应了边家村所谓的诗书传家的儒学特征。 往门口一站，边瑞一瞅，好家伙，小屋里好热闹啊，除了颜岚和大伯之外，还有准校长沈长河，学校教古琴的李老师也在，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文质彬彬的戴个眼镜，不是边家村的，但是边瑞有点眼熟，看样子可能是附近村子的。 第81章 机械师 “来了啊！把东西放到旁边的桌子上，等会儿我们帮着打扫一下，你现在陪着颜老师去买些铺盖什么的，这钱学校出，按着四百块的标准来……”。 一见本家侄子出现在了门口，大伯便开始支使起了边瑞。 颜岚立刻摆手说道：“不用不用，我自己买就行了”。 这时旁边李老师笑道：“大家都是这个标准，来的时候四百块的铺盖，到了镇子上可以买上两床新棉被和床上用品，如果你要是怕冷的话得再买一床压风的被子，现在夜里还是挺凉的”。 “等今天秋天的时候学校的锅炉房就起来了，到时候不光是教室里有暖气，老师宿舍也会有暖气了，还有一个月，大家都坚持一下”沈长河笑呵呵的说道。 边瑞还抱着最后的希望，冲着颜岚问道：“你不回家说一声？这么大的事情不和父母商量一下这不太好吧？“ 边瑞这边寄希望于颜岚的父母把这位任性的姑娘给劝住，也好在未来减少自己必要的和不必要的麻烦。 颜岚道：“我给家里打过电话了，我爸妈都很支持，他们还说后天过来看我”。 这话顿时把边瑞最后的希望给拍灭了。 “那好，那好！”边瑞心中那叫窝心呐！ “还愣着干什么呀，还不给颜老师买铺盖去！小心一点，注意挑好的，颜老师和李老师可是咱们学校的宝贝疙瘩”大伯开着玩笑。 在场的所有人都跟着笑了起来，只有边瑞的笑中带着苦涩。 和颜岚出了门，留下屋里的几个帮着新晋颜老师打扫宿舍，边瑞坐在了颜岚的摩托车后，向着学校门口驶去。 “以后当了老师，再开这样的大摩托就不好了，和老师的形像不符，我觉得李老师门口的那辆小绵羊就不错，要不我买一个那个吧，这家伙平时就放在你那里，如果我要是忙就请你帮我保养一下……”。 ，事情来喽！ 颜岚说的小绵羊是小助力车，烧油的那种，已经在城里被淘汰了，但是乡下开的人还挺多的，主要就是一个便宜。 ”那东西是助力车，而且还是三无的，你要是用就买好一点的吧，买个踏板摩托车，那东西也要两千块钱呢，摩托车贵一点但是也不过万，质量还有保证”边瑞劝道。 颜岚道：“还是算了，我看大家都开那玩意儿，我自己弄个好摩托有点不合时宜，两千块就两千块吧，大家都能骑我凭什么不能？实在不行我改一改能保证安全也就行了” 边瑞听了便不再劝了。 到了门口，边瑞也没有骑自己的摩托，因为颜岚还准备买三无的小绵羊，如果边瑞骑了自己的摩托，那回来的时候总不能把小绵羊给背身上吧。 就这么着两人一辆摩托往镇子上去。 四十来分钟转到了镇子上，边瑞直接带着颜岚来到一家卖电动车的车行。 “老板，有烧油的小摩托买么？”边瑞跳下了摩托车便冲着正在忙活的几人喊了一嗓子。 “有，有，您要什么价位的”一个三十来岁，身上抹着一些机油的男人抬起了头。 男人望着边瑞，愣了一下之后，便用一种怀疑的语气问道：“边瑞？” 边瑞瞅着这男人也眼熟，但是一时间想不起这人叫什么了，于是皱着眉头开始在脑子里想这人叫什么来着。 “王滨！？”边瑞问道。 “是我，是我，没有想到你还记得我呀！” 王滨一听边瑞居然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开心的走到了边瑞的身边，伸手在边瑞的肩上轻轻的擂了一下：“什么时候回来的，什么时候再回明珠去？” 两人是初中时候的同桌，一起坐了两年，当时可没少一起惹祸。 “现在常驻家里了”边瑞笑道。 王滨听了看了一下边瑞身后的颜岚，张口便道：“这是弟妹小汪吧，真漂亮，你小子有福”。 “不是，不是，这是我的朋友，也是我们边家村小学的老师”边瑞连忙解释。 王滨一听立刻冲着颜岚拱了一下手：“对不起，对不起，我还是以为是小汪呢”。 王滨不知道边瑞已经离婚了，这时候他的心中还纳闷，边瑞怎么不跟媳妇一起，反而跟这么一位长的漂亮到了祸水级别的姑娘在一起，莫不这是边瑞养的仨儿？ 边瑞哪里知道老同学在心里琢磨这个，两人聊了一下，谈了一下同学现在的情况。 “你要买那玩意干什么？” 王滨有点不明白，这一个个的都开这样的大巡航摩托了，还买不入流的助力车做什么，这玩意儿开到县城交警就能给没收了，也就是乡间开一开。 边瑞说道：“颜岚是老师，在学校里开大巡航不合适”。 王滨道：“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行了，您是准备要什么样的，就是什么价位的，既然是老同学带来的，我不赚您的钱，给个成本价，最贵的两千五百五，用的是国产正规厂子的发动机，也是仿的雅马哈的，质量有保证，最低的一千八，不过质量不是那么好……”。 “两千五的我看看”颜岚听到王滨介绍了一下，立刻定下了价位。 王滨带着颜岚和边瑞进了屋里，从一堆电动车和助力车中，指着一个天青色的小绵羊说道：“这个就是两千五的，你要给个整数，我不赚你的钱”。 颜岚见了，走到助力车旁边仔细看了起来，一边看一边还问：“电池是什么牌子的，刹车卡钳可不怎么样，杂牌的太薄了……你这里有没有ap的卡钳？……”。 听了一会儿，王滨就有点儿傻眼了，因为颜岚说的东西，有一部分他都不知道太专业了，于是望着边瑞说道：“你朋友可以啊，这是摩托车专家？” 边瑞也没听过，他虽然玩摩托，但是并算不上技术专家，只是能简单维护一下，对于改装件的了解就几乎是空白，于是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你们配件在哪儿？这发动机还可以，是大厂的虽然是仿的老古董，但是仿的水准还是不错的，不过其它的就不怎么样了，带我去看看你的配件”颜岚说道。 王滨这边觉得自己是遇到大师了，一脸恭敬的带着颜岚往后面的配件货架走。 边瑞也只得跟着看看颜岚闹什么妖蛾子。 看了一圈，颜岚对于货架上的配件就没有几个满意的，看样子挺勉强的挑了一个刹车盘，还有一个启动的小电池什么的。 “给我找个纸和笔，我列个单子，到时候我购货送到你这里来，货到了之后我自己来改，可以吧？”颜岚问道。 王滨现在都傻眼了，连声点头：“好的！” 给颜岚找来了笔，颜岚开始例起了单子。 边瑞望着颜岚越列越长的单子，忍不住说道：“你这是准备自己装一个？” 一两千的小助力车能有多少配件？老实说除了发动机就没有几样东西了，启动就是小电瓶，加个刹车卡钳，大灯，车架差不多就完了，瞧颜岚这换的，边瑞觉得只有发动机和车架她给留了下来。 “你不说我还忘了，这架子真不行！” 颜岚居然当真了，在纸上又添上了架子。 边瑞发誓他从小到现在就没有遇到过对机械这么感兴趣的女人，不光是感兴趣而且还能玩的转的，瞧这家伙列出来的单子，边瑞一大半根本就不知道人家写的什么玩意儿。 “真的准备装一个？”王滨一看，好家伙，列出那么多东西出来比自己这里卖的东西复杂多了。 “差不多吧！不好意思碍你生意了”颜岚说道。 “没关系，没关系，我这车借您骑一段时间都没有问题，您这边真要是装，让我在旁边搭把手就行”王滨对于摩托车的兴趣也不小，只是他可没机会去真的组一辆，而且其中有几个他认识的牌子，那价格真不便宜。 颜岚也没有准备运去学校装啊，于是便道：“那没有问题！” 边瑞见了说道：“你还不如买个进口的方便呢”。 “买了还得要改的”颜岚说道。 边瑞：“……”。 想了一会儿，边瑞只得冲着颜岚竖起了大拇指：“还是您狠！” 这位完全就是个不差钱的主儿，和她也犯不上较这个劲。 王滨这家伙现在成了颜岚的‘狗腿子’，又帮着颜岚找凳子又是倒水的，伺候着颜岚按个的按着单子在网上下零件。 还没有下完，边瑞这边心中已经算到了两万多了，市面上真的买一辆雅马哈踏板也才不到一万，这人花了两万多组了一个小绵羊！很让边瑞无语。 反正花的也不是边瑞的钱，边瑞心中嘟囔了两句也就算了。 王滨现在跟个小学生似的，凑在颜岚的旁边，时不时的问上一句这东西是干什么，然后颜岚解释了一下，王滨顿时一副你是高人的表情，看的边瑞觉得自己这老同学特丢人。 好不容易搞好了这些，边瑞冲着王滨说道：“那我们走了”。 “别呀，说什么中午也要留下来吃饭，咱们是老同学，快二十年没见了，这不会连吃顿饭的面子都不给我吧？”王滨拉住了边瑞的手。 边瑞说道：“不是，我们还准备买铺盖呢！” “那巧了，我媳妇，你嫂子就卖这东西，就在对面，看到那个胡梅床上用品没有，就是我们家的，我领你过去”王滨说道。 “还有别的呢，水盆什么的”边瑞说道。 王滨又道：“旁边，旁边是我老丈人开的杂货店，你要的这些他那都有！” 边瑞直接乐了：“你们家是不是把这条街给包了呀？” 王滨哈哈笑道：“一家人守一个摊子才能赚多少，别看几个摊也就是将将能胡口，都指望着周边的几个小区盖好，大家生意都能好起来呢。咱们不像你有文化的，咱们就是苦个辛苦钱，不多搞一些怎么办哟”。 边瑞听了又是一阵无语。 第82章 颜老师 跟随着王滨转了一圈，差不多花了半个小时不到，便把要买的东西给全都买齐了，花钱最大头的地方除了颜岚的那辆自组摩托，就是几床铺盖了，按着王滨媳妇的建议，下面铺的盖的都选的去年下的新棉，四百块钱给置办了三床，还送了三床被套两床床单。 边瑞是知道价格的，也分的出是新棉还是旧绵打散后重绷的被蕊，乡下这边卖东西还是有点谱的，因为你要是拿假货当真货卖，那你这生意肯定做不长。 不能说镇上就没有卖假的，不光是有，而且还是明目张胎的卖，因为有些人对于假货也有需求，假货最大的优点就是价格便宜，对于在意价格的人来说是不个错的选择。 像是镇上就有几家专门卖旧衣，从城里收来的旧衣服，重新洗过之后正儿八经的摆在路边就卖了起来，很多看起来都是不错的衣服，但是价格也仅是店里的三分之一，买的人还真不少。 把三床被子捆在了大摩托的后面，边瑞骑着刚装上电瓶加了油的小绵羊，小绵羊的后面背着一撂锅碗瓢盆，搞的跟逃难似的。 王滨这边死活不让走，于是中午的时候，边瑞两人加上王滨两口子在镇上的饭店吃了一顿。 镇上的饭店水准，边瑞就不说了，口味也就是一般，最主要是的王滨两口子的热情，让边瑞觉得心里暖暖的。 吃完饭，告别了王滨两口子，边瑞开着小绵羊在后，颜岚骑着硕大的印第安在前，一路上边瑞颜岚组合抹杀了不知道多少路人的目光。 到了学校门口，颜岚和边瑞都停下了车子。 看门的大爷一瞅边瑞两人这组合，顿时笑了起来。 “我说小边瑞，你这看起来怎么像是颜老师的家仆啊，骑的什么玩意儿，平常看着还行，放在大摩托旁边，人家颜老师骑马，你小子最多算是骑了个猪！” 哈哈哈哈哈！ 几个老头一阵大笑。 边瑞很想翻脸，但是看了看这些老家伙之后把气给咽下去了，除了自家的伯父之外，剩下的指不定就能出个不认识的表舅，甚至是表叔大爷什么的，现在发完了火，过一会指不定自家老子就得带着自己凳门倒歉去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您老几位开心就好！”边瑞只得拿出唾面自干的勇气。 边瑞其实也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多滑稽，快一米九的个头，身材健硕的骑着一辆小绵羊，脚踩在地上都伸不直腿，关健是旁边还有个条正盘靓的大美女，骑着硕大的大巡航，两下一比，边瑞可不是就像个丑角了？ 老头打开了大门，边瑞跟在大巡航后面进了院子，沿着墙边的道到了宿舍的门口。 李老师听到了声音，出来一见发现是颜岚回来了，立刻转头把颜岚宿舍的钥匙拿了出来：“颜老师，这是你宿舍的钥匙”。 “谢谢李老师！”颜岚一听颜老师三个字，立刻觉得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侵袭了自己的全身，说不出的舒畅，似乎一下子还多份责任。 下了摩托车，接过了李老师手中的钥匙，颜岚打开了自己宿舍的门，发现原本有些灰尘的地方已经被打理的干干净净了，地上的瓷砖干净的像是一面镜子，衣柜什么的都已经敞开了，里面边边角角也都擦过了，连顶上的灯罩子都被仔细擦了一遍，总之一看就知道打扫的非常仔细。 “搬东西吧”边瑞说道。 李老师笑着过来搭了把手：“买的东西还不少”。 “几床被子是大头！”边瑞笑着把被子从摩托上搬了下来，抱进了屋里。 颜岚出来提了一个锅，见边瑞铺被子，于是说道：“先别铺啊，拿到外面去晒一晒，到了晚上的时候我自己铺就好了，对了，等会儿帮我把狗给送过来”。 边瑞听了只得重新把被子给卷起来，抱到外面门口的晒衣架子上把被子给晒了起来。所谓的晒衣架是几根水泥桩子上面拉了一道铁丝，小指一半粗的钢丝绳，别说是晒被子了，就算是晒人都拉不断。 原本就没多少东西，无非就是一些厨房用品，还有就是马桶揣子什么的，五六分钟也就收拾好了。 东西一摆上，原本空荡荡的宿舍也就渐渐的有了家的模样。 边瑞瞅了几眼发现，似乎还是少了一点什么，想了好一会儿，这才拍了一下脑袋：“忘了买电视了！” 李老师这时正帮着颜岚烧新家的第一壶热水呢，听到边瑞这么说笑道：“电视到是无所谓，最主要的还是洗衣机，还有，你还得帮着颜老师要点皂豆粉，我们是刚领过，再发的时候要还等一个月呢”。 “什么皂豆粉？”颜岚有点儿奇怪。 李老师笑道：“洗衣服的”。 “不用洗衣粉？” 李老师道：”洗衣粉可比上不皂角粉，而且这里用的一定要是要可以自然降解的洗衣粉，比皂角粉贵还不好用，等边瑞给你要来你用就知道了，比洗衣粉好用，而且洗完了衣服还带有特殊的皂角香味，可好闻了”。 “那洗头怎么办？”颜岚问道。 “如果讲究的话用淘米水，加上姜片和皂角水煮，煮开了之后用溪水兑温，把头发放到里面洗就行了，这么洗，不会掉头发，而且坚持下来之走头发又黑又亮，你看看我的头发，以前来这里我的头发发黄还容易分岔……”。 女人哪有不爱美的，听到李老师这么一说，颜岚立刻凑了过去，拿起了李老师的一缕头发便观察了起来：“哎呀，还真是的，你的头发好漂亮啊，我原本以为你刚油了呢……”。 边瑞现在站的两个女人的旁边，顿时有一种参与拍摄洗发水广告的感受，一个人真敢吹，一个人也真敢捧，女人间的友谊进展之快真让男人看不明白。 淘米水洗头这不稀奇，因为淘米水是弱碱性的，生姜也是有生发固发的作用，皂角粉就更不用说了，去污力那是有目共睹的，几个配在一起，洗头那自然是相当好的，只要坚持下来，半年就能有效的改善发质。 如果条件好些的，还可以在其中放两三片潭参进去一起煮，这样洗发的效果会更好，头发更加浓密乌黑。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边瑞觉得自己现在实在是没法和这两个女人继续呆下去了。 颜岚听了立刻说道：“等等我啊，我还要把摩托车送到你家去呢”。 李老师道：“摩托车就别送了，真接放到那边屋里吧，那里大家当仓库用的，平常也没有人去”。 颜岚听了笑道：“没事，还是放边瑞那里好了，到时候还让他帮我保养一下”。 颜岚可不放心吧摩托车放到这儿，如果放家里呢，地方不允许，如果放李老师所说的仓库，那么万一有些磕磕碰碰的怎么办？几十万的东西啊，还是先放边瑞家里，等着巫老爷子两口子小院造好，她准备就把摩托放到他们那里去。 “那随你”李老师笑道。 就这么着，颜岚跟着边瑞出了门，锁上门直接把小绵羊像别人家一样扔在门口，骑上摩托车带着边瑞来到了校门口，这下边瑞才骑上了自己的大红，和颜岚一前一后往自己家驶了过去。 再次进了村子，颜岚受到了路上遇经所有乡亲们的欢迎，颜岚准备在学校给孩子当舞蹈老师的消息传开来之后，乡亲们对颜岚一下子好感倍增。 回到了边瑞家，颜岚一下了摩托车，便对着边瑞说道：“喔，乡亲们也太热情了！弄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边瑞笑道：“这才在哪里，等过两天你就会发现真正乡亲们热情在什么地方呢”。 “怎么说？”颜岚好奇的问道。 边瑞笑了笑没有说话，卖了个关子说道：“你自己体会吧！” “对了，你自己会做什么？我给你准备一点食材，你自己会做也能自己做着吃点“边瑞说道。 颜岚道：”不是有食堂么？” “你不会准备一直吃食堂吧“边瑞问道。 颜岚道：“我就是这么打算的，李老师刚才不是说了么，食堂的饭菜都挺不错的，最主要是干净，我就吃食堂好了，自己做多麻烦啊”。 “算了，你还是带着你的小狗一起吃食堂吧”。 边瑞想了一下也就不操这心了，食堂做菜的水准边瑞是看不上，不过对于正常人来说已经不错了，虽然菜有点儿糊弄，什么紫菜烧千张、西红柿炒粉条之类的常出现，但是食品安全还是有保证的，无非就大厨有的时候手抖盐多一些，抖少了盐少一些罢了。 找了个纸箱子，让颜岚挑了一只小狗崽子带走，怕她养的麻烦，所以边瑞给挑了一只小公狗，还是最大最壮的那只。 想了一下还是给颜岚灌了一瓶菜籽油，弄了一箱子方便面，外加二十几个草鸡蛋。防着她晚上时候一饿了想找吃的找不到来打扰自己。 只是边瑞没有想过，颜岚是练舞蹈的，在控制饮食上的自制力比他边瑞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人家字典里根本就没有宵夜这个词。 反正边瑞这边把自己能想的都想到了，然后一鼓作气全给颜岚带上，指望她以后有吃有喝的就别再想起到自己这里打牙祭这个事情了，自己好落个清闲。 把颜岚送回到了学校，晚上吃饭，边瑞宅子就就只剩仨人了。 “明天我们就回明珠了，过两天再来看看进度”端起了碗，巫老爷子冲着边瑞说道。 “为什么不多住几天？” 像是巫老爷子这样的，边瑞还能接受，每天都出去转，几乎不在自己的小院，所以边瑞也就顺口客套了一下。 第83章 圈套 “不急，以后咱们也算是邻里，有的是时间”巫老爷子笑道。 对于边家村，巫老爷子真是的太满意了，以前退体的时候巫老爷子不是没有想过回老家，但是回去两趟之后他就再也不想回去了。 因为他觉得老家已经不是他想像中的老家了，乡亲们道德滑坡的太厉害了，厉害到了让他害怕，想捞钱第一个想到坑的就是亲朋好友，什么传销、非法集资，只要是能赚到钱的，他们才不在乎你是谁，亲娘老子都照骗，更何况是亲戚朋友。 但是边家村没有这样的情况，乡亲们很和谐，人与人之间满满的人情味儿，一家有事八方帮忙，让他觉得很暖心，所以巫老爷子这才这么快的决定住下来。 相比自然环境，他更看重的是人文，只有人文好了，住起来才真的舒服。 巫老爷子可不知道，当时乡下闹非法集资和高利贷的时候，边家村这边为了压住这股子歪风，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两家七口人被永远赶出了边家村除了宗籍。其中一个还是大爷爷的小孙子，百岁老头子的这股子狠厉，着实是把人吓的不轻。 警察来了几趟，说什么房子是人家的财产之类的。的确在法律上，村里没有权力去不许人家住自己房子的，这是犯罪，但是当警察到了村里一看，发现两家原来房子已经被推平了，地上就像是来没有房子似的。 再到村里查宅基地证，村里直接说找不到了。唯一能证明这两家七口人在村里的只有户口，但是你再想拿宅基地建房子，门也没有，村委愣是不干，不是今天这个人不在就是明天那个去开会去了！ 警察和村委会那可是公对公，而且警察那有这警力天天和村里来扯皮，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这手段一使出来，顿时把不少蠢蠢欲动的心思给镇住了，再没人敢对宗亲乡邻的荷包下黑手了，就像是边十七，宁愿打宗祠的门窗的主意，也不敢忽悠乡亲们的钱往古董这里投，因为那真可能要命的。 边家村玩这么一手很快又被别的村给学去了，村子宗族势力都强悍，几个村子总共赶出去了快二十来人，那几年把警察那边都折腾的鸡飞狗跳的。 各村委死活不认，村民又不乐意出来做证，谁能拿村委怎么样？最后不了了之，吃亏了被赶出去的，只能出村自谋生路，也正是因此附近的风气一派大好。 等着高利贷和集资的泡沫破了之后，外面村子因为欠账的跑路的，很多人的道德水准因此一落千丈，乡邻们的信任不在，很多亲戚之间也都没了来往，而边家村这附近民风，却是因为宗族的狠厉，这才能保持了原来的模样。 但是边瑞不会和老爷子说，这事情算是村里的不可言说的事，现在十来岁的孩子，估计都没有人知道，自家还有两个被赶出去的族叔。 “也对！”边瑞笑着说道。 想了一下，边瑞又问道：“您这最后决定是全包还是怎么说？” 巫老爷子说道：“全包，定了一个月的工期，后天就开工了，没有想到现在你们这里这么效率啊”。 边瑞这个就不知道了，于是他也奇怪的问道：“这么快？” 边瑞不知道，现在包工头大城市活不是太好找了，反而是农村这边现在活是越来越多了，因为城镇化一批农村的村子被拆掉了，农民拿着补偿款到了镇子上住进了小别墅中。因此现在乡下这种盖小别墅小楼房的活儿那真是挺多的，简单又赚钱，比城里高楼赚的少些，但是本乡本土的离家近也不错。 包工头接了巫老爷子和祝同强的活，也没办法不快，因为再过大半个月他在镇上的工地就要开工了，不赶工他哪里受的了，光等开工也不合适，工人们不干活就没有钱，他一包工头给不了人家活工人也会跳糟的。 边瑞也就是随口一问，问过也就算了。 仨人吃完了饭，收拾好了碗筷之后各自回房间。 边瑞这边坐在蒲垫上，翻着画册欣赏着名家大作，时不时的还用手在空中划一下。 就在边瑞正投入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边瑞拿起一看，原来是胡硕打过来的，于是直接按了接通键放到了耳边。 “喂！” “边瑞，还没睡呢？” 边瑞抬头看了一下钟，回道：“你是没话找话吧，现在才八点我就睡啦？有事说事！别磨叽”。 胡硕说道：“我听说巫老爷子去你那里玩了，而且老爷子玩的还挺痛快的，一直在朋友圈夸你那里好山好水好风光，不光是景好人也好。因此我决定带着公司的小伙伴们去你那里团建！” 一听到胡硕也要来，边瑞直接一个哆嗦，差点把手机给扔出去，现在被巫老爷子和颜岚一弄，边瑞都有阴影了，是个人要过来玩的，边瑞都觉得这人要在这里落户好给自己找麻烦。 “别过来，这里有什么好玩的，而且你学点好的不行么，非要搞什么团建，人家搞你也搞有什么意义？我跟你说不如直接发钱，发钱是最能激励士气的作法，别的都是扯淡！”边瑞说道。 胡硕那头愣住了，回过神来才说道：“你小子生病啦，整天介发钱，当我是开银行的？再说了，大家一起旅旅游，玩一玩耍一耍有什么不好的，再怎么说也能增进一下感情吧。别给我扯这些，我怎么觉得你是不想让我去呢？” 胡硕很快就理解到了关窍，边瑞还真不想让胡硕带着一帮员工过来，虽然那些员工也曾是他自己的员工。 “没有的事，只是你现在来，山里还有些凉，住的地方也没有，要不你等段时间再来？”边瑞施展出了拖字诀。 “你们村子可不小，就找不到几家可以安排人住下的？我不相信，就你那里也能住上头二十个吧，就算住十五个，再安排两三家，差不多整个公司的人也就住下了，实在不行打地铺，野营都行！”胡硕说道。 边瑞都快疯了！ 是的，边瑞家里住上二十人挤一挤绝对没有问题，真的再挤一下，大家全打地铺，一个公司都住的下。但是边瑞可不想住在菜市场里，准备想办法打消胡硕的想法。 两口子要过来玩耍几日，边瑞欢迎，但是想带一票人过来搞什么团建？你还是别处去吧！咱真是受不了哇！ “真不行？”胡硕问道。 “真不合适，你们两口子要是想过来玩那没有问题，吃喝住我全包了，别人就算了吧，村里你麻烦别人也不好”边瑞说道。 胡硕听了，笑着说道：“那行，过两天我和吴惜还有周政去你那里玩，你说好的，包吃包住！”。 嗯！ 边瑞一听立刻觉着不对劲了，很快意识到这小子根本就不准备团建，根本就是打算带着吴惜和周政一起来玩。 “你工作不忙么，还有时间出来玩？”边瑞很无奈的问道。 胡硕这边还没有说话呢，那边传来了周政的声音：“边瑞这小子怎么说？” 只听到胡硕得意的说道：“对付这小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边瑞：“……”。 真的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两个损友了，至于么，我边瑞就是这么小气的人？直接说过来玩我还能说什么？边瑞心中默默的想道。 胡硕那头发出了喂喂两声。 “你小子还在不在？” “在，你们什么时候来吧”边瑞很光棍的说道。 胡硕道：“等你来明珠，到时候咱们和你一起去吧，记得了，多弄一点肉，我和周政都不是羊，吃了不草！” “放心好了，把你俩扔羊肉锅里都行，只要你们吃的下，敞开了量吃，撑死你俩混蛋”边瑞说道。 周政那边冲胡硕说道：“你问问他，家里养了羊没有？别到时候牛吹下了，到哪里什么都吃不到”。 胡硕道：“喂，你听到周政说的了吧？” “听到了，你让他过来吃，不满意的话可以留他一直吃到满意为止”边瑞哈哈笑道。 知道这是周政在开玩笑，他们这些人哪里是真吃的了一桌全肉宴啊，所有肉加起来一人能干掉一斤就算是超水准发挥了，边瑞还怕他们来要肉吃？ 胡硕笑道：”可别吹牛啊“。 ”吹什么牛，今年吃的是我爷放的羊，等过两天，我自己也买点小羊添进去，顺带着自己买几头小猪养一养，到了春节，大家伙每家都分个半扇猪什么的，也好叫大家过个肥年”。 家里养羊那有爷爷照应，像是猪什么的边瑞也得养上几头，不能光蹭别家的肉哇，自己也得给村里做个贡献，至于鸡鸭鹅什么的就不用说了，村子里都是散养，把这些东西训的知道回家就行了，比起猪来要好养太多了。 仨人正说着呢，突然间边瑞妈妈打电话过来了。 边瑞于是接了电话。 “小瑞，后天村里来贩禽苗的，你要多少只？”边瑞妈等电话一通立刻冲着儿子说道。 边瑞想了一下：“先养个三四十只吧，小鸡崽子多要一些，两三百只，鸭苗我就不要了，不喜欢那味儿”。 边瑞妈听了说道：“会不会太多了，我和你奶可没有太多空照应你那边的鸡鹅”。 以边瑞妈的想法，儿子养一些就行了，像是鹅养个十来只，鸡呢四五十只也就可以了。 边瑞和母亲想的不一样，因为他每周都要装模做样的从家里拿不少菜去明珠，这些菜真的用不上，用的都是空间产的菜，因此正好拿这些菜来喂鸡养鹅，要不然都扔了也太浪费了。 第84章 猪贵 和母亲这边聊完，边瑞又重新连上了胡硕那边。 胡硕东问西问了一会之后，突然说道：“等下周在你那边玩两天，咱们找个时间去新西兰转一圈？” 边瑞直接被胡硕这思维给弄的哑口无言，从自己这里跳到新西兰，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扎过去的。 “新西兰有什么好玩的！”边瑞真不是太想去新西兰。 以前没有机会出国的时候，从网上看那些人的游记觉得外国什么都好，但是当边瑞一趟欧洲骑行完成之后，对于外国的，最主要是发达西欧国家有了深刻的认识。 这是印象不是好坏，而是认识到了西欧社会其实和国内本质上没什么区别，所谓的外国人素质高的神话直接就破灭了，带着尿骚味的意大利小巷，满地狗屎的巴黎小街，街头很多坑蒙拐骗的小贩，说实在的，西欧的晚上很多地方还没有国内安全呢。 有坏的，自然也有好的地方，路上很多时候人充满人情味儿，比说是拦车求助，比国内的成功率要高上不少，尤其是乡间，西欧的乡下农场主和牧场主们给边瑞的感觉素质很不错比国外城里高多了。 反正出去一趟之后，边瑞对于出国的兴趣并不是太大了，就算是出去也乐意于慢慢的享受式的骑行，而不想就这么飞机来飞机去，急匆匆的旅游式的去一趟，更乐意于安安静静的享受慢生活，体会当地的风土人情。 “周政在那里投资了一个牧场，刚买到手让我们过去玩一玩什么的，直接专机去专机回占用不了几天时间……”胡硕说道。 边瑞一听专机去专机回，觉得这待遇还不错哈，最主要是他自己还没有享受过私人飞机服务呢，对这个有点小兴趣。 于是边瑞说道：“这还挺有吸引力的，我还么有坐过专机呢”。 “那说好了，下周三或者周四出发，下来次明珠的时候把护照什么的带过来，到时候通知周政一下他让人过去拿”胡硕说道。 边瑞嗯了一声便答应了下来。 对于边瑞来说，下周的馆子停一周也就停一周了，反正馆子都是这周定下周的，到时候和自己的老客们说一下就行了。 定下了时间，边瑞便挂了电话。 做了一会儿琴，边瑞犯困了之后便上床睡觉，到第二天送走了巫广龙老两口子，边瑞家重新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安静而又详和。 突然间院子里就剩下了自己，边瑞一时间还有点迷糊，觉得这种安宁的模式似乎离开自己好久了似的。 巫老爷子的狗还没有领走，到是祝同强找了个借口抱了一条小狗回去，这样的话，院子里就剩下三条小狗，外加边瑞家新来的小猫，白天小院里也还算热闹。 四个小家伙现在是彻底对小院没有畏惧，整日在小院子里蹿来蹿去的，活脱脱就像是上足了发条的几个小肉球儿。 小猫和小狗还不一样，三只小狗是逮住什么咬什么，有一只叼上了一根树枝，剩下的俩都会上去抢，至于打架，那一天不来个几回，那简直是天下太平。小猫则是不停的用爪子抓抓这里挠挠那里，反正觉得小狸也挺忙的。 边瑞见小猫小狗有趣，于是一手端着茶坐在院子里，望着这些小东西上蹿下跳。 看了大半日的猫狗，这一天也就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边瑞这边耍完了齐眉棍，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晃悠悠的带着大灰往父母家去。 到了院子里，大灰老实的和大黄打了个招呼，然后两只狗开始你嗅我，我嗅你，也不知道两只大公狗有什么好嗅的，跟两个基狗似的，让边瑞很是看不惯。 不过很快大灰和大黄听到外面有狗吠，两个家伙一夹尾巴便溜到了门口，冲着叫声传来的地方张望了过去，叫了两声之后，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奔了过去。 也没有人管，像狗这么叫的，那肯定是小事情，所以也没有在意，边瑞这时正帮着母亲烧火做饭。 奶奶这时冲着孙子问道：“你妈和我说你要几十只鹅，上百只鸡，你能养那么多么，我跟你说我和你妈可帮不了你什么忙，现在照应菜园子和养蚕捻丝就已经没精力了”。 “奶奶，这事您不用担心，我准备散养，能不能活下来就得看它们自己，我养鸡鹅各凭天命！”边瑞笑着解释说道。 边瑞的奶奶一听立刻说道：“苗子不要钱啊，今年的小鸡苗子贵，一只要两块，这还是洋鸡苗子，要是土鸡苗子还要更贵上一些，怕不得到两块五到三块一只，小鹅苗估计得十块一只了”。 “小鹅苗至少十块一只，可能还不止”边瑞的母亲接口说道。 “唉，今年什么都贵，往常小鹅苗也就是七八块，小鸡苗一块五，今年都涨了”边瑞的奶奶叹了一口气。 边瑞道：“要不明年咱们自己孵吧？” “哪里有那功夫！”边瑞的母亲说道。 边瑞还真是打算自己孵的，反正孵蛋器也不是太贵，一两百枚的不过是两千块钱不到，第一批鸡养起来之后，边瑞就准备自己弄一台回来‘作弊’。 “妈，小猪崽子你帮我问的怎么样了？”边瑞想起来自己要的猪崽子。 “一只一千大几你要不要？”边瑞的母亲冲着儿子问道。 边瑞吃了一惊：“这么贵？” “今年就是这个价，现在猪肉什么价？一斤好几十，猪崽子还不得跟着涨啊，而且你要是还是黑猪苗，指了名要咱们本地的黑猪，最少也得一千八九的样子才能拿下一只猪崽来……”边瑞的母亲说道。 边瑞直接愣住了，半晌才说道：“那就再等等吧”。 一千多的猪崽？边瑞就算是再不在乎钱，也接受不了这个价格。比正常时候翻了几个跟头，这猪要是养了，不卖出个万把一头来根本不可能赚钱，边瑞这边成本更大，虽然不用什么钱，可是边瑞不能接受这种要命的价啊。 “要不去你去你五哥家去问问，他家的老母猪快下了，到时候你定几只好了，等回头还他几只就行了……”边瑞的奶奶给孙子出了主意。 边瑞的母亲一听立刻阻止说道：“妈，这不合适，现在这么高的价格谁不想着卖猪崽子啊，小瑞去拿到时候还，万一其中差价大了，人家心里不舒服，等过上几个月好了，这猪崽的价格肯定要掉下来”。 “我把这事给忘了，的确不能这么干”边瑞的奶奶一下子明白过来了。 两人说的事情是这么回事，现在猪崽一只一千大几，边五家里卖了一头就能有一千大几的收入，如果给边瑞自然这笔收入就没了，如果等边瑞还猪崽的时候，猪崽掉价了，成了五百一只，那里里外外一只猪崽边五就少赚了一千来块钱，虽然边五不一定这么算，但是你做任何事得替别人想一下，别把难题给别人，这也是边家村大家关系融洽的基础。 祖孙仨辈人商量了好一会也没有商量个结果出来，只能等着看看，是不时过段时间猪崽子会掉价，等那时候再入手，要不就得等着自家的老母猪下崽子了。 吃完了饭，边瑞也没有着急回去，而是在院子里帮着母亲和奶奶打下手编丝弦，同时等着贩鸡苗的贩子过来。 差不多早上块八点半的时候，一个小孩子跑的一身热汗，站在门口冲着院子里的边瑞一家喊道：“十奶奶，老太奶奶，我娘让您家去村口挑鸡苗子”。 “好嘞，知道了！” 小娃子听到这话，立刻一溜烟又往下一家跑，边瑞一家三口刚站起来就听到小娃子的声音在邻居家响了起来，同样的让人家去挑鸡苗子。 “拿什么？”边瑞冲着奶奶问道。 奶奶伸手指了一下已经摆到正屋门边上一个四方篓子：“就它！” 边瑞听了走到篓子旁边，先把立在墙边的扁担拿在手上，穿过了两个篓子的索套担在了肩膀上，跟在奶奶和母亲的身后向着村口走了过去。 离着村口还两三户人家，边瑞就已经看到卖鸡苗那边人头满满的了。 “十嫂子，买鸡苗啊” “哟，三奶奶您家今年准备养多少呀？” 一路上净是这些招呼声，主要是都家里的妇人们，一个个不是肩挑就是手提带着家伙什围到了村口卖鸡苗的小贩身边。 小贩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汉子，边瑞也是认识的，这位在边瑞的记忆中每年差不多这个时候就往村里贩一回鸡苗，姓张，因为从小小儿麻痹一条腿有点儿不灵活，走路一跛一跛的，所以大家都叫他张跛子，当面都这么叫的那种。 车子比起边瑞记忆中的模样已经升级了，原本是一辆破旧的小三轮，现在这是一辆东风的小卡车，后面车斗改成了一个小厢子，像个厢式小货车一样。 人还没到车旁，就已经听到一阵叽叽的声音了，到了旁边满眼都是黄不溜丢的小禽苗子，嘴尖的是小鸡，嘴扁的小的是鸭子，大点的是小鹅。 边瑞跟在母亲和奶奶的身后，刚到了旁边，便听到颜岚的声音响了起来。 “哪个是小鸭子，哪种是小鹅？我怎么看着差不多啊？” 边瑞一抬头，看到颜岚正蹲一群老太太小媳妇之间，专注的摆弄着面前方竹匾里的小鹅。 “颜老师，你摆弄的那个匾里是小鹅，那个匾里是小鸭子”旁边的一位嫂子热心的给颜岚解释了一下。 颜岚还是有点不明白，张口又问道：“怎么看，我怎么觉得都一个模样啊！” “哈哈，城里人分辨不出来太正常了，主要看嘴和看屁股，看到没有，小鹅的嘴巴鼓一点且屁股圆一些，小鸭子的嘴就扁多了，你拿在手上对比一下就明白了……”。 嫂子一边捡着小鹅一边和颜岚解释了起来。 第85章 挑禽苗 边瑞自然是分的清，跟着奶奶和妈妈找了个空地方蹲下来开始捡小鸡，原本边瑞是想先捡小鹅的，但是现在装小鹅的那几块匾前面围实了人，边瑞只得过来挑小鸡。 “张老伯，这是洋鸡苗子吧，我想要土鸡苗子！”边瑞蹲下来看了看，觉得自己眼前的鸡苗子似乎有点太大了一些，于是张口问道。 张跛子听到边瑞要土鸡苗子，于是一跛一跛的从车上拿下了一个匾，端到了边瑞的面前。 “喏，今天就这些土鸡苗子了，主要都是小公鸡，母鸡我也不知道剩下多少了，母鸡要是不够的话，明天我再来一趟。其实吧，现在洋鸡也好养，我们这洋鸡也不是肉洋鸡，味道还是不错的，主要是肉长的快，比土鸡长的快多了，如果要是往常，现在这些土鸡苗肯定剩不下来，但是养过了这种洋鸡之后，大家都明白养洋鸡好了……”张跛子开始给边瑞推销起了洋鸡。 边瑞哪里会不知道，去年边瑞就吃过洋鸡，对于一般的食客来说两下鸡肉是差不太多，就算是味道差点洋鸡产的肉多出土鸡快一倍也能补上短板，但是对于边瑞来说根本就不是这回事了，味道差一点就是差很多了。 没等边瑞回答，那边有个嫂子就冲着张跛子说道：“你就别劝了，我们小瑞对这东西可挑的很，在明繁开了家高档餐厅，一个人吃一顿就得千把块钱，食材自然要好中取好，你就尽管让他挑好了，不光是他我们今年也挑点土鸡养一养”。 “原来是这样啊”张跛子笑着说道。 走村串户多了，张跛子有点不以为然，吃顿饭一个人要一千多，他是不太相信的，他觉得明珠人就是再有钱，又有几个吃的起这么贵东西的，指不就是这婆娘给自己脸上贴金呢。且看这眼前年轻人的打扮也不像是个大老板的样子，哪有这份产业。 边瑞可不知道张跛子心中正琢磨这事情呢，他现在正仔细挑着匾里的小土鸡。 边瑞分辨不了小鸡的公母，于是每挑一只满意的都得给奶奶看一下，挑了快二十来只，边瑞发现自己居然没有挑到一只小母鸡，虽然说小公鸡可以直接杀了吃肉，但是一只小母鸡没有看到，让边瑞也着实是无语。 村里养鸡都不是太喜欢养小公鸡，虽然说公鸡可以吃肉，但是母鸡不光是可以吃肉还可以下蛋，从收益上母鸡比公鸡强上一些，因此大家都喜欢养小母鸡，公鸡养上三、四分之一的应下景也就差不多了。 “怎么没有小母鸡啊，我不能只养小公**？”边瑞抬头问道。 张跛子听了蹲到了边瑞的旁边，开始麻利的挑了起来，因为匾里本就是小公鸡多，所以花了差不多两三分钟，张跛子才给边瑞挑出了两三只母鸡，一个个还是那种不是太有精神的。 “这也太……”边瑞真不好评价这些小母鸡了。 “给你便宜一些，一只一块五”张跛子说道。 边瑞的奶奶在旁边听了说道：“不要，一块五一只你自己拿回去吧，这种小鸡苗子养不活便宜有什么用？” “只不过费点心罢了，养还是能养的活的”张跛子脸色有点尴尬了。 边瑞的妈妈看了一眼也说道：“不要，一块五要这玩意做什么，不如添点钱买壮实的”。 “那您给个价，合适的话我就卖了”张跛子说道。 对于张跛子来说这样的小鸡苗几乎就是没用的，如果是花钱的话，大家都乐意买更壮实一点的鸡苗子，壮实就意味着好养活，肯吃食，像这种偏瘦的谁知道会有什么毛病，村民们虽然爱便宜货但是他们也知道什么样的便宜不能占。 边瑞的奶奶望了一下孙子。 边瑞说道：“买来养养看吧”。 “五毛！”边瑞的奶奶说道。 张跛子都快哭了：“五毛，您这给的也太狠了，五毛一只小鸡崽，够孵鸡蛋的钱么？” “别说那些没用的话，壮实的小鸡崽子才值两块，这种小鸡苗子五毛我都给的高了，你乐意卖就卖，不乐意的话就当我没说”边瑞的奶奶语气直接了当的说道。 张跛子听了想了一下，把现在挑出来的快十只小母鸡苗子又给拨到了一边，看样子不是太想卖。 边瑞也没什么表示，不卖就不卖呗，边瑞这里已经挑了差不多五十多只小公鸡，既然没有母鸡，边瑞就不准备继续往下挑了，想着等下次赶集的时候，让老爸去给自己挑百来只小鸡苗子，到时候一比一的搭配着来，比光挑母鸡更让卖鸡苗的乐意一些。 鸡苗子挑完，边瑞看小鹅那边有了位置，于是凑了过去准备挑小鹅。 “你一个人养的过来么？”颜岚看到边瑞来到了自己的身边，于是问了一句。 刚才边瑞挑鸡苗的时候，颜岚就已经在注意了，发现边瑞挑了五十多只，现在还准备挑小鹅，于是有点儿好奇的问道。 边瑞到还没有注意自己蹲在了颜岚的旁边，听到颜岚一说话这才发现，于是笑道：“没事养着玩呗，我那地方大，对了，你们怎么也过来了？” “我们上午又没什么课，听说有卖禽苗子的到你们村来了，于是我和李老师过来看看，买几只小鹅回去养一养”颜岚说道。 边瑞已经猜到了，因为颜岚和李老师两人各拎着一只小竹篮子，就算是篮子放满了也放不下三十只禽苗子，更何况一人篮子里才三五只肯定是养着玩的，一般人家怎么可能养这么少。 “你们会不会养？不会养的话多问问人”边瑞说道。 李老师道：“我们不会养，但是我们宿舍那边有人会养啊，柴老师去年就开始养了，我们少养一点，等着明年就可以多养一些了”。 见边瑞一脸懵，李老师又介绍说道：“柴老师你见过的，就是上次那个戴眼镜有点小帅气的男老师”。 边瑞一听这才知道，原来那天和大伯、沈长河一起的年青老师姓柴啊。 不过转念一想：不对啊，我怎么觉得这人像是以前见过呢？ “柴老师家里是镇子上的，正儿八经的师范毕业生，专业挺拿手的，学生们也都喜欢他”颜岚说道。 边瑞一边挑小鹅一边哦哦应付了两声，柴老师和他也没什么关系，边瑞又不是八卦男哪里有兴趣对一个不相干的老师刨根问底，他又不是特务出身。 挑了几只小鹅，让旁边的婶子嫂子帮着看了一下公母，然后按着三只母鹅一只公鹅的搭配，挑了几十只小活脱的小鹅，因为边瑞没要小鸭子，所以今天边瑞挑禽苗的事情也就结束了，等着张跛子清点了一下算好了钱，边瑞觉得没有问题了，直接用手机把账给结掉了。 母亲和奶奶挑东西可没有边瑞这么爽利，不光是母亲和奶奶，旁边的婶子嫂子们也同样如此，一只小鸡到了手上得翻来翻去的看上好一会儿才成，挑出一只小鸡苗子差不多得用半分钟，每家都是小鸡小鸭小鹅的，估计能挑到中午。 把自家的小禽苗子挑回了家里，这些小苗子就不可能放在外面了，这要是放到外面，一个晚上过来最少得冻死一半，这些小禽苗子必需要放到屋里，并且还得给配上取暖的灯，当然边瑞也可以把这些小东西用苇围子围在有地暖的厢房。 可是边瑞可不喜欢这些小东西在自家的厢房里拉屎撒尿，就算是自己不住，边瑞也不想看到这一幕，所以边瑞把小鸭子小鹅圈到了东面的柴草房里，拖了一个电弧灯出来，挂的矮矮的，把苇围子里照的暖和起来，这才把禽苗子给放了进去，同时摆上了水和泡开了的小黄米。 水自然是不用说的，为了这些小东西的体质，边瑞给兑的空间水，小黄米是从母亲那里拿来了，二十来斤，配上青菜什么的足够这些小家伙吃到要褪下绒毛了。 把家里的这些小东西安排好，边瑞准备挑着匾箩回到村口，刚出门却发现，自己前两天看到的那只尾巴奇长的长尾贼耗子又在自家的菜园子附近转悠了。 恰好这时候，小耗子似乎也看到了边瑞，扭过了脑袋勾勾的望着边瑞一点也不害怕。 “让您先快活几天，等着我家小狸长的大些，第一个咬死你个小王八蛋！”边瑞见这长尾贼一点也不怕自已，顿时有点儿恼火，心想这耗子是不是特娘的针对自己吖！ 吱！吱！ 长尾贼居然冲着边瑞叫唤了两声。 边瑞一瞅直接从空间里摸出了弹弓准备给这货一点颜色瞅瞅。 谁知道这长尾贼还是个挺识货的耗子，一见边瑞把弹弓拿了出来，顿时一矮身钻进了篱笆里，这下子边瑞就算是打也打不中了，除非有中彩票的几率，要不然想打中此时的长尾贼那是千难万难。 “有种跑什么啊！” 边瑞拿着弹弓跟着到了篱笆旁边，等着边瑞到了，那只丑爆掉的长尾贼早就不知道钻到哪里去了，在一片旺盛的菜地想找到一只耗子，那真是想多了。 骂骂咧咧的边瑞收起了弹弓，转身回到了院子里，逮住了自家的小狸，狠狠的喂了两口空间水，然后拍了拍它的脑袋，勉励了它几句之后，这才挑起竹匾向着村口走去。 到了村口的时候，发现母亲和奶奶差不多刚才挑了多少，现在还多少，跟本看不出什么变化来。 第86章 热情 呆到了中午，边瑞这才挑着禽苗子回家。 一到了家里，奶奶和妈妈就开始忙活了起来，两位老人家可比边瑞上心多了，直接把禽苗子围在了正屋当门地，至于用暖灯什么的自是不用说，边瑞还是跟着这两位学来的招式呢。 忙活了半个多小时，这才把一群小东西给弄好。 “大黄！” 奶奶冲着院子里吼了一嗓子，大黄乖乖的来到了门口，一看到三十来公分高的苇围子里围着的小鸡小鸭这些东西，立刻老实的趴在了苇围子的旁边，时不时的转头看一下苇围子里的小禽，大多数的时候则是竖着耳朵注视着院子门口。 边瑞一看，哟，这法子不错啊，于是看了一眼自家的大灰，心里琢磨着等下午让大灰干这事情。 奶奶老娘做饭，边瑞烧火，等着饭好，忙活的老爸也回来了，一家人吃完了饭，边瑞便领着大灰回到了自家的小院。 “大灰，过来！” 边瑞带着大灰来到了柴房的门口，打开了柴房叫大灰跟自己进来。 “我了个去，这特么谁干的？” 一进门，边瑞发现自家苇围子里的小禽苗子已经死了两只，而且一看就知道是被什么东西咬的，因为被咬死的小只小崽身上还冒着血丝呢。边瑞看了一下死的是两只小鸡。 想了一会，边瑞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家院子里的几个小家伙，于是转身来到了院子里，找了一圈发现三只小狗崽子正的廊架的一角挤成一团，一边晒太阳一边睡觉，不放心的掰了一下小嘴，没有发现嘴上有任何的血迹，如果是咬成那样的话，怎么说嘴上也会染上一些血渍的，三只小狗没有，那肯定就不是小狗崽子们干的。 不是小狗崽们干的，边瑞又去找小狸，小狸躲的地方到是很隐蔽，缩在边瑞的鞋拖鞋里，嘴巴一圈也是干干净净的。 不是小狗崽子们，也不是小狸，边瑞就有点儿抓瞎了。 带着大灰重新回到了柴草房内，仔细的看了一下，也没有看出什么头绪来，只得让大黑这边看着，自己则是把两只挂掉的小鸡崽子拿着，挖了一个深坑埋在了自家的菜园子里，一是算入土为安，二也算是给自家的菜园子添肥了。 回到了屋里，边瑞反复的检查了一下自家的柴房，暂时没有发现有什么要担心的地方，于是准备干自己的事情去。 “回去，好好给我看着这些鹅苗鸡苗，要是再少小心我揍你唷！”边瑞冲着大灰喝斥道。 大灰一瞅主人脸上的表情，顿时狗脸一哆嗦，立刻老实的趴在了苇围子旁边，虽然不乐意看这些黄不溜丢的小东西，但是大灰明白，主人要是发怒了那可不是好玩的。 见大灰老实了，边瑞抬腿回到了正屋，拿起了一卷书画开始赏析了起来，只是今天无论如何也看不进去，一直想着两只小鸡崽子被咬死的事情，心下一阵烦焖。 汪！汪！ 就在边瑞想这事的时候，突然间大灰的叫声响了起来，而且还是那种叫的非常狂燥的那种，一听便知道大灰遇到紧急的事情。 边瑞一听到大灰叫，立刻跑了过去，连鞋都没有穿就是想看看谁特么的那么大胆，敢在自己这太岁头上动土。 跑到了柴房，边瑞看到大灰冲着屋梁子直叫唤，便知道屋梁子上面肯定有什么东西。 转着圈儿站在屋梁下面看了一会儿，边瑞也没有发现什么东西，于是回去穿好了鞋子，然后从房间的屋里拿来了一只梯子，回到了柴房，边瑞把梯子支起来爬上去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在紧贴着梁那里有一个洞，洞也不大，也就是三四公分直径的一个不规则圆，一直通到外面，透过洞口可以看到外面的光照进来。 边瑞仔细检查了一下，于是下了梯子直接从墙角拿了一些装修时剩下来的水泥沙子什么的，和了一些混凝土，从里外两个方向真接把洞给堵死了。 洞一堵死，大灰顿时不叫了，老实的继续趴在了柴房里。 边瑞等了一个多小时，再也听不到大灰的叫声，这才安生的临起了画。 这样一直到了晚上，大灰都老老实实的守着苇围子，同时小鸡和小鹅也渐渐的恢复了原来的活泼。 回父母家吃了个饭，边瑞带着食物回到了家里，分给了大灰还有四个猫崽狗崽，边瑞便准备拿出琴面板来耍上一会儿。 “边瑞，边瑞！” 就在边瑞准备回正屋的时候，手中的电话响了起来，边瑞一看发现是颜岚打过来的，于是接通了电话，谁知道电话一通，颜岚那边跟机关枪似的突突突说个不停。 “你慢点，慢点儿，出了什么事了？” “边瑞，乡亲们也太热情了，你知道今天晚上我收了多少东西么？”颜岚那头的声音似乎是要哭。 边瑞开笑道：“收就收呗，怎么着有人送你传国玉玺啦？瞧把你给愁的”。 “传国玉玺我到是不怕了，送的都是些粮食油什么的，我这边看了一下光是米就二来袋子，我也不知道多重，但是我估计我吃一年都吃不完，还有玉米面也有三袋子，还有两小袋子核桃……”颜岚这边咕噜咕噜说了十几样。 边瑞一点也不奇怪，直接问道：“你问了李老师没有？” 颜岚回道：“问了啊，李老师说没事，她来的时候乡亲们也送过，就算是去问边校长也是一样的，但是这是不是有点过啊，我宿舍快插不住脚了啊，都是粮食和吃的什么的，乡亲们也太热情了吧，我就是个舞蹈老师唉！” 边瑞说道：“这里每个老师都是这样的待遇，以前小学也没有几个老师来的，就算是来了也呆不住，后来乡亲们想留老师就送东西，总是有些脸皮薄的不好意思走的，这下子就成了习惯，到现在成了一种传统，你放心收吧，没有人会去告你贪污的，而且也就是这一次”。 虽然没有看到，但是边瑞可以想像现在颜岚面对的场景，一般来说乡亲们送的粮食都不会多，差不多五六斤大米，五六斤面粉什么的，但是架不住现在孩子多啊，就算是两三家一起送，几百个孩子那得多少了？按着正常的，这一次颜岚得收三百斤左右的米面，还有一百多斤干山果之类的，并不是值钱的东西，但是代表乡亲们的心意。 “要不你过来帮我出个主意吧，这些东西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好，要知道，我现在在这里就你一个朋友，你也别忘了我可是在你们边家村小学当老师”颜岚现在真的有点束手无策，她从小到大就没有一次性见这么多的粮食，有点把她给惊住了。 边瑞根本就不想去，因为他也不想看粮食。但是耐不住颜岚一个劲在电话里说，于是边瑞只得答应去帮着看看。 出门的时候，边瑞把四只小猫小狗的全都赶到了柴房，让大灰和吊牛看着，别让人伤害了这些还没有自保能力的小东西，自己换好了衣服骑上了摩托车往小学方向去。 现在孩子都回家了，整个校园里除了老师就是看门的老头子，这次边瑞到是把摩托车骑进去了，只是边瑞瞅着值班的那个老头听自己说找颜岚老师，顿时看着自己笑的有些猥琐，让边瑞有些腹诽。心道您都这么大年纪了，老是把人往歪路上想您不觉得羞愧么？ 当然了这是边瑞心里想的，他可不敢说，要不然惹这了这帮老头子，边瑞可讨不到好去，在山外面冲长辈挥拳的人不在少数，但是在这里，边瑞也没这个胆子。 一路想着不学好的门卫大爷，边瑞骑着摩托一直到了颜岚的宿舍门口。 听到动静颜岚打开了外面的灯，然后推门出来。 边瑞站在门口就已经被颜岚屋里的景像给弄惊住了，屋里摆了一地大大小小的袋子，各种各样的有的是布的，有的是小麻袋子，还有塑料蛇皮口袋，甚至是连装水果的蒲包都有，还不是一层，满满当当的两层。 “喔！” 站在门口的边瑞也开始挠头了。 颜岚道：”要不你都带回去吃吧，我不要了都给你，我领情就行了”。 边瑞一听立刻摆手说道：“可别介，这我享受不了，这么着吧，要不打包给寄到你明珠家里去如何？” 如果是老爷们，而且关系好边瑞拿也就拿了，几袋子米面什么的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现在颜岚这么一个姑娘，自己拿了那到时候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呢，乡亲们对于给人配对儿还是挺上心的，这也是乡亲们所能关注到的最大八卦了。 反而像明星离婚、结婚或者找小三、小四什么的，乡亲们反而是一点也不关心，他们觉得明星跟他们没什么关系，可能正是因为如此，他们对身边有恋爱倾向的小伙子小姑娘的关心那就有点可怕了。 边瑞自己不想陷进去，更不想因为自己把颜岚给拉进来，自己其实无所谓，一个离婚的老爷们也不怕，但是颜岚人家还是没结婚的姑娘呢，传这事情影响真不好。 “寄，那得花多少钱啊，我听你说你不是有个货车么，要不把这些东西给我顺带拉回去呗？”颜岚想起来边瑞有个小货车，于是张口问道。 边瑞道：“也行，等我去把货车开过来！” 就这样边瑞骑着摩托车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货车放了出来，开着货车重新回到了颜岚的宿舍门口。 两人把粮食往车上运，没有一会儿听到动静的李老师，住的后面坡上的两个男老师也过来了，大家一起把东西搬上了车。 装好了东西，边瑞开着货车带着颜岚到了门口，颜岚和门卫老头说了这事，然后老头子又仔细检查了一下车厢里的东西，并且让颜岚和边瑞签了字这才放边瑞的货车出去。 第87章 没脸没皮 在家里老实呆了一天，边瑞开始着手从乡亲们的手中收山货，现在的山货比起秋日来味道差了一些，不过这也是正常，现在正是万物萌发的季节，正处于生长期自然不如长了快一年的秋日山货肥美。 不过因为气温越来越高，一些少见的野菇子也能从老山客的手中见到了，总之这一趟的收获还不错。 带上了东西，边瑞开上了车子不光是带着自己的东西，还带上了颜岚的那些米米面面的往明珠去。 到了明珠，进了市里，边瑞先到了颜岚家，到了地方这才发现颜岚家里住的是老城区的机关老家属区，而且颜岚家的待遇还是挺不错的，居然在这种老小区中有一幢两层的小楼。可见颜岚的家里那不仅仅是有点小钱的问题的。 当然了现在的机关家属区里住的已经不是现在呼风唤雨的人物了，不过这些人毕竟是掌过权力的一群人，院门口还是有武警保护的。 边瑞开着小货车在门口和卫兵们说了一下来意，于是人家联系了一下颜岚的父母，便放边瑞进去了。 到了颜岚家的门口，边瑞这才发现颜岚的父母年经都不小了，看模样也得六十来岁，一瞅便知道颜岚一准是老两口老来得的子。 “你就是小边吧？” 和颜岚长的有六七八相似的老太太打开了门快步走了出来，话还没有说人先笑了起来，给人一种十分知性的温暖笑容。 “是我，是我，颜岚托我给您带了东西”边瑞微微弯了腰，冲着老太太打了一声招呼。 颜岚的父亲是个身材挺高的中年人，但是两人的身材都不是太高，老爷子现在看着一米七五左右，老太太也差不多有一米六，一米七左右，如果不是颜岚长的太像这二位，边瑞都有点怀疑颜岚是谁生的。 老爷子看起来也挺慈祥的，一张圆圆的脸上戴着一个圆形的眼镜，身材有点儿发福，看到边瑞笑了笑：“这孩子给你们添麻烦了”。 边瑞连忙说道：“没什么麻烦的，现在可以说她是给我们附近的几个村子解决了难题”。 一边说着，边瑞一边打开了后厢，开始把颜岚的东西往下卸。 “不用，不用，我来，都是些小东西，您二位进屋坐着就行”边瑞还是知道尊老的，而且后厢里也不是什么大活，不过是扛扛背背的，也就两三百斤的东西，对边瑞这么壮实的年青人来说真不算什么。 老爷子老太太被边瑞的战斗力给吓了一跳，一个人连背带抱七八袋子东西一起挂上了身往院子里去，于是老太太连忙给边瑞开门，一边开门一边问边瑞，闺女在村子里的情况。 边瑞照实说了。 老爷子等边瑞回来，张口问道：“巫老头子居然在你们村买了房子？” “嗯，巫老爷子还准备开片地种菜呢”边瑞笑道。 老爷子继续说道：“还真的奇怪了，就他那性子你们也同意？多招人厌的老头啊”。 边瑞听了忍不住乐了。 老太太道：“别听他胡扯，人家老巫挺好的”。 边瑞这边只得笑着继续干活。 老爷子老太太也伸手帮起了忙，五六趟之后，边瑞把颜岚的东西全都给老爷子运到了家里，同时还给老两口准备了两筐蔬菜，反正边瑞也用不到，不如当成人情送给老两口，随他们是自己吃还是送人了。 陪着老爷子老太太客气了一会，边瑞起身告辞，两位老人把边瑞送到了大门口。 送完了东西，边瑞要去培训班接女儿，看了一下时间充足，边瑞决定先把厢车开回铺子那边去，明珠的交通大家也是知道的，厢车怎么说都不如摩托车方便。 开着车子来到了铺子门口，边瑞有点傻眼了，因为原本铺子门口只有一个人站着，现在成了两个人，除了那位一心想和边瑞学厨艺的职装美人之外，还有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上次在营地里向边瑞挑衅，然后被边瑞修理的那位。 边瑞以为这位是过来寻仇的，于是向他走了过去。 就在边瑞从停车场向着两人走过去的时候，这两位还在说着话呢。 “你不会骗我的吧，到底他今天会不会来啊？我都等了两个多小时了”。 小伙子蹲在地上，两只袖子捋到了臂弯，左手的手指间夹着一根香烟，一边说一边吸了一口烟，懒洋洋的吞出了一个烟泡泡。 职装美人早就是不职业装了，换成了平常的衣服，今天是一身运动装，她蹲的地方离着小伙子差不多有两米远。 “你要是不想等就回去呗，也没有谁让你等，我可跟你说好了，这人油盐不浸，你这等两小时就不耐烦了？你知道我等了多久？等了几个月！”职装美人瞟了一眼小伙子，语气中有点很不屑的说道。 小伙子扭头看了一下职装美人，笑道：“你还好意思说，想给人做徒弟像你这么样的也是少见，我跟你说，我才不用那么久呢，你看着吧！” 说完之后，小伙子嘟囔了一下，具体嘟囔的是什么职装美人也没有听清楚，不过小伙子信心满满就是了。 职装美人淡淡的笑了笑：“人家可不是好脾气的，而且我怀疑在他的眼中就没什么男女之别！” 职装美人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这边表现在那么有诚意，边瑞还不肯收自己，这是她以前二十多年的岁月中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事情，通常来说，只要她表现的对一个事情有兴趣，只要会的是个男人就没有不屁颠颠上赶着教的。 像边瑞这样油盐不浸的，到目前为止就只有边瑞一个，而且职装美人从边瑞的眼中也看到了那种淡漠，这种淡漠不是装的，更不是有些人男人为了得到女人而施展的欲擒故纵，而是发自内心的，当她成空气。 职装美人这边也是个犟头，或者说是贱皮子，边瑞越这么对她，她越觉得边瑞有本事，就更加想和边瑞学做菜的手艺，更主要是这段时间她已经发现了，到边瑞这个小馆子里吃饭的都是些什么人？ 跟这样的人别说拉上关系了，就算是见上几面，聊上几句那也是商机啊。 现在职装美人到是不在意商机，她有点羡慕边瑞这样的生活了，高兴就开一下门，一开门立刻就有富豪们给送钱来了，职装美人算了一下，要是把边瑞做菜的手艺学了去，那以后的人生就有了保障。 就在职装美人心中琢磨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发现边瑞向着自己两人这边走了起来，立刻站了起来，立正站好。 “师傅您来啦？” 边瑞直接无视了职装美人的问候，目光从她的脸上扫到了旁边小伙子的脸上。 “怎么，想报仇？就你一个人是不是你太托大了一些？”边瑞笑呵呵的冲着小伙子问道。 小伙子在职装美人说话的时候就已经跳了起来，跳起来的同时把手中的烟头给弹了出去，脸上换上了一脸的谄媚。 “没有，没有！”小伙子一听立刻摆着双手表示自己不是过来寻仇的，小伙子也知道就自己这样的估计没有个二三十人跟本在人家面前就不够看的。 小伙子要是说这话，边瑞一准很不屑的撇一下嘴，就像这小子这类的货色，别说是二三十人，两三百人边瑞也不怕啊。 并不是说两三百人拼了命就放不倒边瑞，而是这两三百人根本就没有几个有胆拼命，要不然以前古代人打仗，为什么会出现几百人上千人追着几万溃兵屠杀的呢，个个都想把危险留给别人，最后一个跑不掉，全都送了人头。 “那你来做什么？”边瑞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边瑞的话刚落声，就听到噗通一声，小伙子直接跪了下来。 小伙子这一跪不光是把边瑞给吓了一跳，连旁边的职装美人都吓了一跳，还不仅仅是职装美人，旁边的路人现在都一边机械的往前走，一边傻不愣愣的望着小伙子和边瑞这边。 “你做什么？”边瑞觉得有点儿毛了。 小伙子说道：“我要拜你为师，跟你学功夫！” “你脑子坏掉了，想学功夫花点钱去武馆”边瑞皱着眉头说道。 小伙子跪在了地上膝行了两步：“那些都是假把式，我就是要跟你学，师傅！” 说完小伙子正儿八经的开始磕头起来。 小伙子的动作直接把职装美人给弄傻眼了，现在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小子一说起拜师那么有信心了，敢情这位根本不知道脸是什么东西啊，当着这么多行人的面，二话不说立刻就给跪下了，你看看现在周围都围上一群人了，这小子愣是面不改色，好像这些看热闹的人不存在似的。 “滚蛋！跟我学什么功夫，我没有兴趣教你，而且你也不是学功夫的料子，再说了我为什么教你功夫，我又不是你爹，没有那义务！“边瑞说完转身要走。 还没有迈出步子呢，边瑞突然间觉得有人抱住了自己的腿。 低头一看发现正是小伙子。 接下来小伙子没脸没皮的一句话，差点没让边瑞摔个大马趴。 小伙子包着边瑞的腿，一点没有犹豫的说道：“爸爸，教我功夫！” 第88章 收徒 边瑞傻住了，低头望着抱着自己腿的小伙子不知道说什么好，边瑞才三十来岁，这小伙子也就二十左右，十几岁的差距虽说挺大的，但是不可能隔着辈啊。 小伙子的无耻深深的吓住了边瑞，他望着小伙子眼中燃起了熊熊火焰，十分想直接抬脚踢死眼前的小王八蛋，别人可能说爸爸这个词只是一个说法，但是边瑞对这种很不认同，当一个人遇到谁都叫爸爸的时候，他的骨头还能有多硬就可想而知了。 就像是大人这个词，以前这个词大多数的时候就是指父母，或者是地位极高的人，但是到了清中期之后，渐渐的就成了对上官的称呼，意思差不多就是官大就是爹，这种称呼加深了官场的无耻，到后来我大清的战力不说大家也知道，官员们都无耻了，见官就是爹你指望他们还有几个有骨气对洋人的？ 庙堂里都是软骨病，还能指望一个国家强盛？那才是笑话呢。 不过边瑞忍住了，因为现在是大庭广众之下，而且现在还有人拿起了手机拍了起来，看样子不是传这个音就是传那个手的，边瑞可不想这么上热门。 “起来！”边瑞冲着小伙子恶狠狠的说道。 小伙子似乎是看穿了边瑞的，不光是抱着边瑞在腿，还把脸了上去：“我不，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不起来，一直就这样！爸爸，教我功夫！” 现在边瑞恨不得直接把这货给剥皮抽骨，然后在皮里塞上稻草，挂在门口风干！边现见过无耻的，但是实话实说真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 “你站起来，要不我真踹你了”边瑞恶狠狠的说道。 谁知道这小子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直接拿脸蹭了一下边瑞的裤子：“您要是不答应教我，我就不起来！” 我擦！ 边瑞真想一抬脚踹死这个小王八蛋，但是死死的压住了自己的怒气。 “我这里的要求多，你这样的人跟本不可能通过的，我劝你啊还是死了这条心，老实的在家花你的钱，时不时的跟朋友喝小酒什么的，何必要受这份罪呢……”边瑞叹了口气说道。 小伙子一听边瑞这说话的语气，心道：有门！ 不光是小伙子明白了，职装美人也明白了，现在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小伙子这么肯定说边瑞一准会答应了，遇到这么无耻的别说一般人扛不住，谁也扛不住啊。 抱着大腿就叫爹，你是打也不是骂也不是！ 想到了这里，职装美人的腿弯子一软，决定也学一学小伙子的无耻劲头，她是太想和边瑞学了。 边瑞余光早就注意到了职装美人，见她的动作立刻喝道：“你就别凑热闹啦！” 如果职装美人再跪下来，边瑞知道自己想不出名也难，一个漂亮女人摆拍一个都能引来好几千个赞，像职装美人这样的跪下来求拜师？ 边瑞估计自己一准要成网红。边瑞不想做网红，怕做网红，且对做网红一点兴趣都没有。 “你们俩跟我进屋！” 边瑞是实在没什么好办法了，如果再在外面呆下去，整个路口都要堵住了，就算是现在里三圈外三圈的也围了两三百人，这些家伙充分发挥了中国人民爱看热闹的习惯。 哦，其中还有几个金毛碧眼爱看热闹的老外，估计是想表明明珠的国际大都市地位，老外也爱围观。 听到边瑞这么说，小伙子笑眯眯的一下子从地上弹了起来，跟在了边瑞的身后然后冲着职装美人招了招手。 边瑞二话不说走在了前面，推开了人群来到了门口打开了门，示意两人跟自己进屋来。 打开灯关上门，一下子屋里便安静了下来。 边瑞随意找了个桌子坐了下来，然后一言不发用目光在两人的脸上来回巡视着。 小伙子开始时候还腆着个笑傻笑，不过很快额头上就和旁边的职装美人一样冒汗了，现在两人觉得边瑞似乎像是一头野兽一样盯着自己，盯的自己的小心肝乱颤！ “咳！那个……”。 “我让你说话了？”边瑞目光扫了一眼小伙子。 老伙子一听立刻老实的闭上了嘴巴。 边瑞又看了一下两人：“你们叫什么名字？” 小伙子张口说道：“我叫莫笙，草字头中间一个日下面一个大，笙是竹字头加上一个生活的生”。 职装美人介绍就简单多了：“荆鹿”。 “你想跟我学武术，你想跟我学厨艺？”边瑞继续问道。 见两人点了点头，边瑞又问道：“学东西可苦的很，而且我这里教学生都要挨揍，你们要是不想挨揍的话就早点放弃，当然了要是想和我对打也可以，不过我看你们也没那机会！我只是现在把丑话说在前头，入我门下首先一条就是知道尊师重道，你们别把外面那些风气给带进来，至于规矩等会我正式拜师的时候找个册子你们看一下”。 “不用看了，我都同意！”小伙子开心说道。 话还没说完，便被边瑞瞪了一眼，立刻缩了一下脑袋闭上了嘴巴。 边瑞说道：“以后我说话不要插嘴，要是插嘴的话我直接一脚！回去和你们的父母说一下，要他们也同意才成，学武艺和厨艺不易，难免有些磕磕碰碰的，说不准还得搭上小命，没有你父母的同意，我是不会点头的”。 小伙子听了立刻拍着胸口说道：“没问题！” 边瑞现在则是有个打算，见到了两人父母之后，把事情夸大一些，尤其是莫笙的父母，边瑞想信这两人决对不会想让自己儿子吃苦的，要不然也养不出这来样没脸没皮的儿子。 荆鹿听了则是一脸的忧愁。 “你怎么了？“ 荆鹿说道：“我有父母，但是其实也跟没有没什么两样！” 边瑞听了皱了一下眉头便问道：“别想耍什么花样！” 荆鹿微微摇了一下头：“我真希望我能耍这个花样，但是我不能，我从小爸妈就离婚了，又各自组织了家庭，后来又都有了孩子，我无论在哪个家庭中都像是个外人，我爷爷奶奶又重男轻女……”。 莫笙听了握着拳头道：“天底下还有这样当爹妈的！” 边瑞摆了一下手：“行了，那你这一步就算了，只是我要告诉你学东西没那么轻松，我这里不是义务教育，更不是上大学，我这里教导学生就是讲规矩，勤动手，下苦功，什么技艺不舍得下苦功都学不好……”。 “知道了！”荆鹿说道。 莫笙则是用力的点了点头。 边瑞这边还想说点什么，无意间抬头看了一下墙上的钟，这才发现该去接闺女去了。 于是立刻站了起来：“你们先把这里打扫一下，别动操作间的东西，把外面给打扫干净了，我要的是一尘不染！” 说完抬脚向着外面走去。 到了停车场，从车厢里‘推’出来了摩托车，骑上直奔女儿的培训学校。 到了学校时候，看到小丫头一个人撅着嘴正骑着培训班院子里的小马上，来回晃着呢。除了小丫头之外，还有四五个小孩子，不过人家都凑在一块，只有她一个人看起来挺孤独的。 “怎么来的这么晚！” 看到边瑞来了，小丫头一下子开心的跳下了小马，不过似乎是觉得这个表情不对，又换上了一副怒气冲冲的表情，来到门口冲着边瑞嚷嚷了起来。 边瑞早就看到了小丫头的变脸，笑着伸手在小丫头的脑袋上揉了一下。 “爸爸今天有点事情，来的稍微晚了一些，对不起啊”。 说着边瑞一把拿起了旁边的琴盒子背在了身上，同时伸手把女儿给抱了起来。 “边靖的爸爸，您先别走，我有点事情和您说”站在旁边的老师一见，立刻快步走了过来。 边瑞听了笑着冲老师说道：“好的，您等一会儿”。 说完，边瑞把闺女还有琴盒都送回到了摩托车旁边，然后才回头和老师交谈起来。 “边先生，我觉得您该多关心一下边靖，现在这孩子有点不合群，而且上课的时候明显走神，不如刚来的时候练琴练的那么用心了”老师对着边瑞说道。 “哦？”边瑞可没有想到闺女会因为这个事情被老师说，一向他都以为自家的闺女快活的跟个小麻雀似的，不吵就是阿弥陀佛了，还有孤独的时候？ 想到这儿，边瑞看了一下自家的闺女，发现小丫头已经爬到了摩托上，装模作样的拧着摩托车把，看样子自己在‘开车’。 “我回去好好和她谈谈吧”边瑞冲着老师说道。 “嗯！最好是这样”老师冲着边瑞笑了笑。 两人又聊了一下，边瑞回到了摩托车旁，给闺女拿了头盔，然后自己也把头盔戴上。 “老师又告我什么状？”还没有走呢，小丫头便说话了。 边瑞道：“什么态度！” “老师说的什么？”小丫头缓和了一下语气又抓住了父亲的腰。 “老师说你有点孤立，不太合群”边瑞说道。 小丫头道：“他们都好傻的，和他们有什么好说的呢，不是寻摸着吃就是寻摸着玩，一点意思也没有……我不想和他们一样，我想像你一样，等到了十八岁，我就买一辆摩托去环游世界”。 “你就这么想离开家，离开爸爸妈妈？”边瑞回头看了一下闺女。 小丫头想了一下点头嗯了一声：“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咱们一起环游世界”。 “为什么不带着妈妈？”边瑞笑道。 原本就是随口一问，谁知道小丫头想都没有想便道：“她舍不得离开两个小宝宝的”。 说这话的时候，小丫头脸上的落没似乎像是一根针一样扎进了边瑞的心中，一下子让边瑞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边瑞明白，汪捷现在有了两个小宝宝，那肯定会把注意力更多的放在小孩子身上，会对小丫头的照应少一些，但是没有想到小丫头那么敏感，听她说的，汪捷都用她而不是妈妈了，可见小丫头对此很不满。 “咱们回去吧！” “回老家么，我想爷爷奶奶，也想太爷爷太奶奶”小丫头巴巴的望着父亲。 边瑞鼻头一酸，不过很快调整过来：“等我和你妈商量一下，五一的时候接你到老家去过上几天”。 “嗯！”小丫头小声的应了一声。 边瑞发动了摩托，带着小丫头往铺子的方向去，路上的时候，边瑞决定这两天一定要找汪捷好好的谈谈。 现在小丫头的情况再不疏导的话，可能会出现问题。对于女儿的健康，边瑞是容不得任何马虎的。 第89章 忽略 回到了铺子，小丫头突然发现家里多出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她认识，并且对荆鹿的感觉也挺好的，但是莫笙这个人就让她十分好奇了，一到了门口便盯着莫笙看。 莫笙一见边靖的样子，哪里还不知道这位就是自家师傅的掌珠，脸上立刻换上了笑容：“小师妹，师哥我这里有礼了！” 说完拿着手中的抹布怪模怪样的行了一个礼，一下子把小丫头给逗乐了。一个看到人就能直接下跪叫爸爸的，你想指望他不‘风趣’耍宝估计也困难。 边瑞进了屋，把琴盒摆在了桌上，开始检查了起来，边瑞并没有看表面，而是伸手在一些边角旮旯摸，原本边瑞以为能摸到一些灰的，结果却比他想的要好上太多了，虽然有两三处也有灰尘，但是总体上还算是可以。 虽然心中满意了，但是边瑞不准备表现出来，而是冲着荆鹿和莫笙两人板着脸说了一下哪里有什么不足。 说完之后，边瑞自己换上了衣服，开始打扫起厨房来。 这地方边瑞不会让别人动手，就算改变了主意准备教荆鹿，边瑞也不打算把这么重要的活儿交给一个学徒。 更为主要是的边瑞不相信荆鹿可以坚持下去，更不相信莫笙这小子能在自己手底下坚持半年。所以现在收那也并不是真心收，而是想着不合适赶走了事，边瑞这时只是给了他们俩一个机会。 换上了衣服的边瑞擦起厨具来就像是再擦试一件古董，小心中带着专注。光是一个锅就擦了差不多五六分钟，看的莫笙直乍舌。 ”喂，小师妹，师傅每次都要擦这么久么？”莫笙小心的把脑袋凑到了正看动画片的小丫头旁边，小声的问道。 小丫头看了一眼嗯了一声，便把注意力又放在了动两片上。 “师傅要擦几个小时？”莫笙又问道。 小丫头道：“要擦到七点五分，每一个东西都有规定时间的，擦多少遍都是一成不变的，等擦好了咱们就有饭吃了”。 莫笙见小丫头看的入神，于是只得重新站了起来继续和荆鹿一起打扫起卫生。 当时间的指针到了七点五分，边瑞正好干完了手上的活，洗了一下手擦干了手上的水份之后，再一次重新检查了外面的卫生。 这下子外面所有的地方都擦的一干二净，包括地板都干净了。 “好了，你们回去吧！” 边瑞觉得今天的成果还不错，于是让两人回去。 莫笙听了，顿时就想说话，他还想着小师妹说的晚饭呢。 “愣着干什么，等着吃晚饭啊，这次你们是个意外，没有准备你们的东西，等下周吧”边瑞说道。 说完伸手一指门外，也不多话转头丢下了一句：出去记得关门，便向着闺女走了过去。 荆鹿听了，拉了一下莫笙，冲着边瑞鞠了一个躬：“师傅，我们出去了”。 见边瑞不答声，荆鹿两人出了门，并且关上了大门。 小丫头见两人出了门，便对着边瑞问道：“爸爸，您为什么对荆鹿姐姐她们不好呢？” “谁说我对他们不好？”边瑞笑道。 小丫头便道：“那为什么你对他们很凶呢？” “正是因为要他们好才对他们凶的，我和他们非亲非故的，肯教他们本事，他们不光得有耐心，还得会忍，最重要还要感恩之心，我不指望从他们身上得到什么，但是以后出去了说起他们曾跟着我学本事，多少得带点尊敬，要不然我教他们本事做什么。好了，现在这个事情你还弄不清楚，得你再长的大一些就明白了”边瑞笑着揉了一下小丫头的脑袋，然后陪着女儿一起看动画片。 看完了动画片，边瑞带着女儿进了厨房，弄了一些东西给女儿练切菜，自己则是准备晚饭。 边瑞的晚饭也很简单，红烧羊肉的砂锅饭，家产的小羊肉配上野生的干菇，加上空间种出来的青菜什么的，味道真是没的说。 一边做菜边瑞一边探女儿的口风。 “乖乖，这些日子妈妈忙不忙啊？”边瑞装作随意的问道。 小丫头这时正开心切着胡萝卜，听到父亲这么问，随口说道：“不是不忙，而是太忙了，老太太不是被赶回家了么，家里又来保姆和奶妈，我妈觉得奶妈照顾孩子不行，换了两拨到现在还没有换到满意的呢，反正每天一睁开眼就是烦心那两个小东西，一天下来几乎就没有时间和我说过几句话……”。 边瑞听了发出了一声哦。 听到女儿的话，边瑞终于明白了汪捷正是因为两个小奶娃子的事情，忽略了长女的感受。而且听小丫头的语气，似乎对母亲怨的并不多，而是有点儿无所谓的意思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并不是说小丫头长大了，而是说小丫头心里就没有过去。 自家的女儿边瑞自己知道，小丫头性子倔着呢，别看人还小主意真的挺正的，估计这时候是给汪捷一个解释的机会呢，就不知道现在的汪捷还有没有注意到女儿的感受。 “你要理解你妈妈，她也不容易”边瑞只得这么说了。 无论怎么说，小丫头和注捷都是母女，边瑞再不喜欢注捷也不想看到这样的情况。 小丫头说道：“我无所谓啊，疼我的人多了，有你，有奶奶有爷爷，还有太奶奶太爷爷”。 边瑞擦干了手，伸手在干净的毛巾上又擦了一下，这才伸手把刀从女儿的手中拿下来，然后把闺女抱坐在操作台上，双目平视着女儿。 “但是我们都不是你的妈妈！你其实也知道，妈妈其实也喜欢你，只不过她现在因为弟弟妹妹的事情有点忽略了你，你是个大姑娘了，应该体会到妈妈难处，而不是处处想着再给妈妈添麻烦……“边瑞冲着女儿说道。 小丫头眨巴着眼睛听了一会说道：“好的，我知道了！” ”嗯！这才是我的好闺女“边瑞轻轻的吻了一下女儿的额头。 又跟闺女谈了一下，边瑞这才知道赵伟山的家里真的挺热闹的，光是一个把老太太弄回乡下去，就能拍出一剖电视剧来，而且老太太把所有的怨恨都集中到了汪捷的身上，认为是汪捷的枕头风让她的儿子怨恨她并且把她赶回老家去的。 总之，谁摊上这么一个婆婆日子想过舒坦了都难，有些人早就没心了，别说是揣怀里，就算是扔高炉里也烧不热了。 当然这也不关边瑞的事情，边瑞只是听到闺女说这情况，感慨一下罢了。 爷俩吃完了饭，边瑞陪着女儿练了一会儿琴，然后爷俩洗一下，在床上又打打闹闹了一会儿，这才休息。 到了一点多钟的时候，边瑞就起床，开始给中午的客人准备午餐。 到了早上七点钟的时候，边瑞的一帮狐朋狗友们准时出现在了铺子里。而荆鹿比他们更早出现在了铺子里。 “边瑞，你小子居然上抖音了” 胡硕一进门便拿边瑞干起了玩笑。 不过当她看到已经换上了一身月白色工作服的时候，顿时笑着冲荆鹿恭喜了一句。 “你们不光是恭喜，还得感谢人家，今天你们吃的包子，以及所有的菜都是荆鹿洗的”边瑞抬头看了一下胡硕两口子说道。 胡硕两口子冲着荆鹿道了一声谢，荆鹿连忙和两口子客气了一声。 坐下来之后，胡硕对着边瑞问道：“你另外一个徒弟呢，那小子还真是狠人啊，抱大腿叫爸爸”。 边瑞：“……”。 想到莫笙那个无赖样，边瑞就就有一种想捶死他的冲动。 等着周政、伍尚彬和徐一峰来的时候，每人都拿这个事情笑话了一遍边瑞，所谓的好朋友都这德性，在你出丑的时候第一时间抢在别人面前选嘲笑你一顿。 等着大家吃起来的时候，边瑞对着周政问道：“怎么突然要去新西兰？” 周政说道：“也不是突然，我去年就准备收购一家牧场了，新西兰那边左推右推的，这帮子怂老外就特娘的没一个好人，想当女表子又要言牌坊，既要卖出高价，还特么的一副我不是太想卖给你个中国人的模样，要我说就是一个字贱！“ ”干什么去国外买啊，国内不行么？”吴惜问道。 周政说道：“我们家在沿海还有点关系，内陆就不成了，而且一个牧场要的地方可不是小地方，我现在买的九千英亩，相当于五万多亩，国内哪买这么大块地去，而且最主要是永久产权，只要牧场上有草，这玩意就能产出牛肉羊肉来，比一张张纸票子保值多了……”。 听到周政说的收购的艰辛，边瑞突然觉得原来有的时候有钱也不能花的痛快啊。 说完子收购，周政便说起了自己新到手的牧场。 “好家伙，听你这一说，怎么我觉得跟仙境似的”徐一峰笑着说道。 周政道：“说是仙境其实也差不多，牧场的一面靠着山，另外三面靠着大河，住的地方还有码头，开半个小时的船就可以到海边，可以钓鱼捉虾，如果不好我何必上赶着收购它？看中的就是其拥有的无敌风光，而且产出来的牛肉还可以卖到国内来，等过两天大家去看了之后就知道我老周没有说谎”。 众人听到周政这么一说，纷纷表示到时候要多住上两晚。 就在大家正开心的说着话呢，突然间门外传来了莫笙的声音。 “师傅，师傅！” 边瑞听了立刻走了出来：“有……”。 刚从嘴里吐出了一个字，边瑞发现在莫笙的身后跟着两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一瞅这长像便知道是莫笙的父母。看打扮挺讲究的，身上都是名牌，只是穿到了他们身上顿时有一种菜市场看大秀的感觉，怎么看怎么不对味儿！ 看到这两位，边瑞顿时觉得甩开这个不要脸的徒弟似乎有门了。 第90章 出乎所料 “边师傅！” 边瑞这边还没有开心多久呢，便听到中年男人两步并作一步，快步来到自己的身边，双手一伸直接攥住了自己的手。 “边师傅，真没有想到您愿意收我儿子当徒弟！“ 莫笙的老子第一眼看到边瑞就觉得这人不凡，光看这精气神就知道有两把刷子的，而且对于莫笙的老子来说只要是能有替自己管着自家的儿子，不让他惹事生非那就是老莫家祖坟上冒青烟了。 边瑞这边正准备吓唬一下莫笙的老子告诉他跟着自己学功夫多苦呢，突然间话还没有说出来愣是被老莫的热情给弄了一个目瞪口呆。 ”是啊，谢谢边师傅，真没有想到我们家这孩子还有服人的时候“莫笙的母亲说道。 莫笙这时候居然得意的说道：”爸，妈，您不知道我们三豆子好几个人一起对付他，谁知道连衣襟都没有沾到就被师傅给放倒了，我一看使决定一定要跟他学功夫，太帅了……”。 边瑞可一点没有被夸的觉悟，整张脸上挂满了黑线，心道：就你们那些人，一个练几年散打的都能揍的你们满地找牙好不好。 莫笙的父母两人听了似乎还很满意儿子现在表现似的，脸上不住的挂着笑，冲着边瑞开始客套了起来。 很快边瑞就觉得脑子有点晕，因为他被这两口子侃的有点糊涂。 边瑞很快便准备不和这两口子继续这么没有营养的扯下去了。 于是正色说道：“学功夫是很苦的事情，而且我这个的脾气可能有一点爆，火起来十有八九就会动手，所以我丑话说到前头，想跟我学功夫，第一条就是得学会挨打，如果你们有意见或者不忍心的话，我劝你们还是早点把他领回家里去，免得到时候大家弄出什么矛盾来，不值当的，咱们其实也不认识，干什么弄出这事来呢，你们说是吧？” “不用，不用” 莫笙的老子一听，立刻打断了边瑞的话：“所谓的严师出高徒，只有挨打才能学到真功夫，这我们知道，我都从电视上看过了。打，一定要狠狠的打才行，只要不听话你立刻大耳刮子抽过去，我姓莫的绝不说二话，除非您打死他之外，我姓莫的要有什么二话，我就是这个！” 说着，莫笙的老子反过了手，晃动着四根手指做了一个王八状。 边瑞听了直接一头雾水，心道：这特么的是亲爹么？怎么这条件都接受的了？ 如果是搁以前边瑞根本就不奇怪，解放以前徒弟跟着师傅那是要签生死状的，生死由天，各安天命，也就是说师傅是可以打死徒弟的，这样的话可由不得你不学，也由不得你放纵。 现在哪里还会有父母乐意接受这个啊，现在常见的是老师稍微拍了一下孩子的胳膊，那家长立刻受不了了，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似的跑到学校来，扯着嗓子让学校严查老师。 每当看到这东西，边瑞都想说你特么的这么牛逼，把孩子带回家去教去。 玉不琢不成器！ 如是在学校连必要的惩戒权老师都没有，那老师就只能混日子了，反正你家的孩子出不出息跟特么老师一毛钱的关系，拿这点钱招人厌何必呢。 现在听莫笙老子的口气，好似边瑞要是不揍他儿子都有点对不住他似的，让边瑞如何能一下子转过这弯来。 这不是边瑞的剧本啊！ 原本边瑞是想吓唬一下这两口子，让两口子把这没骨气的熊孩子给带回去，谁想到这两口子根本不按着边瑞的剧本走，边瑞这边一说，人家那边立刻举双手表示狠狠的打，不用看他们的面子，这让边瑞怎么往下说。 边瑞是不知道，这两口子是深受儿子的害，两口子没什么文化，凭着一点天份小生意呢做的也算不错，忙着生意有点忽略了孩子，就只知道给钱，所以莫笙身边就跟了一群马屁精，都相中了莫笙的钱嘛，莫笙被这些人一吹捧顿时觉得了不得了，从小开始打架什么的，反正少教所是进去过好些次了。 两口子等想管的时候孩子又管不了啦，于是只得一直跟孩子的身后擦屁股，在明珠别说他们这样的小老板，就是身家上亿的老板又算的了什么？ 两口子生怕儿子有一天把天给捅了一个窟窿，得罪了什么得罪不起的人，那两口子哭都哭不出什么好腔调来。 现在一听有人可以治的了自家儿子，这么说吧，两口子昨天晚上欢喜的愣是一晚上没睡！就想着过来看看边瑞是何方高人。 如果不是两人睡的有点太晚，指不定五点来钟就过来了。 “这个，边师傅，您过来一下！” 莫笙的父亲拉着边瑞的手往旁边走了两步。 “有什么事么？” 莫笙的父母往后望了一下，然后小声的说道：”边老师，这收费是怎么收的？“ ”什么收费？“边瑞有点愣住了，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 莫笙的父亲说道：”边师傅您教我儿子不收费？人家叶问都演了，收费是正常的嘛，多少您收一点，也算是咱们的一番心意了……”。 边瑞被这位弄的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是不收费的，不光不收费还管在这里的吃喝，你只需要给他一点零花钱就行了”边瑞说道。 “这怎么好意思呢？” 听到边瑞说不收费，莫笙的这个老子居然有点对着边瑞敬重了起来。 在他这个生意人的眼中，教东西收钱那是天经地仪的事情，功夫再好的人也要吃饭要，要吃饭就得有钱啊，没听说过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么？ 现在一听到边瑞居然不收费教儿子，顿时觉得眼前的边瑞有点儿大师人物的仙风道骨那么一点意思了。 人家不收钱教，那一定是有真本事的，而且是真的看好自家的儿子。 这位不知道如果可能的话，边瑞早就白刀进红刀子出，干掉他那不要脸的儿子了。 “小笙，快过来！” 边瑞连忙说道：“我还有点事情要跟你说”。 “您说！” 莫笙的父亲又一挥手把儿子重新赶回到了他母亲的身边，小心听着边瑞要说什么。 边瑞说道：“现在莫笙的性子还比较跳脱，真的教他伤人的功夫也不是什么好事情，一伸手就断人胳膊腿的也不好，所以我打算不等到他脾性温和起来，不教他真正的功夫”。 啪！ 莫笙的老子拍了一下大腿：“边师傅您真是说到我的心眼里去了，您一看就是有真功夫的人，要是过早的把伤的招式传给了他，那他指不定惹出什么事情来，你这一招好，这一招好，按着您的方法来，我不干涉，不干涉，真没有想到，我儿子还有这番际遇！” 边瑞听到莫笙的老子这么一说，心中腹诽道：我也不知道是哪辈子干了什么坏事，碰到你们家，儿子不要脸也就罢了，这老子看起来似乎也不是太灵光的样子！ 一想到莫笙的脸皮，边瑞又觉得有这样的老子也没什么奇怪的哦！ “没什么别的事情了吧？”莫笙的老子说道。 边瑞想了一下，决定给这两口子来点更狠的，于是张口说道：“咱们空口无凭，如果万一哪一天出了事了，咱们有个纸上的东西也好“。 ”写什么纸上的东西？“ 果不出边瑞所料，听到纸上要写东西，莫笙的老子突然间脸色就凝重了起来。 边瑞这边笑眯眯的想道：有门！ ”其实很简单的，就是写上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你和你的夫人不会追究我的责任，也不会去法院告我“边瑞一副云淡风清的模样。 ”我们写这个也不管用啊，真要是这小子丢了命，那也是警察的事情“。 真的事关自家儿子的命，莫笙的老子就不得不郑重了，更何况还要写下纸面的东西，这一写就等于把儿子半条命交到了眼前这个才认识不到十分钟男人的手中啊。 莫笙的老子犹豫了。 这情况换成任何人都要犹豫的，不犹豫那他就不是一位合格的父亲了。 边瑞一看，觉得老子都这样的，那么老娘那边肯定要炸刺的，于是冲着莫笙的父亲说道：”我劝您还是回家好好的商量一下然后做决定，练武这东西有突发事情那是很正常的，不说练武了就算是跑马拉松还有人跑死了呢，这个事情你们一定要慎重”。 “我去和我老婆商量一下”。 莫笙的父亲冲着边瑞来了一句。 边瑞点了点头，看到莫笙老子脸上的表情，边瑞觉得自己离目标最少前进了一大半，让他们商量一下又能如何呢。 “你们可以回家商量，我不急的，你们教虑清楚了再来都可以”边瑞说道。 可惜的是边瑞的想法再一次出错了。 一家仨口商量了不到两分钟就给了边瑞答案。 “我们同意了，东西在哪里，我们签了”。 莫笙父亲的话直接把边瑞一句话给堵的喉咙里，差点没有把边瑞给憋死！ 边瑞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地方说的不明白啊，怎么会有人答应这样的条件呢？这还是人么！这还是亲生父子么，父子情哪里去了！人性呢！ 边瑞的心中无数个呐喊涌了起来。 第91章 客上门 边瑞把这一家子想的有点太简单了，如果是一般普通家庭，边瑞提出这样的要求指不定人家老子娘就要和他拼老命了，但是这一家子可不一样。 这么说吧，两口子算是深受儿子之害，上学的时候三天两头往学校跑，到了社会上之后三天两头的往警察局跑，这样几年下来就算是一般家庭也成了非一般家庭啦，现在边瑞提出要教训莫笙，两口子跑到一边合计了一下之后，最终还是女人拍板把这事定了下来。 两人商量的是场景是这样的。 “这要求……”莫笙的父亲把边瑞提出来的条件和妻子说了一遍。 谁知道妻子这有略一思考便说道：“答应他！” “你疯啦，这可是要签字的，到时候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万一要是出了不可挽回的事情呢？”莫笙的老子连忙说道。 莫笙的老娘却是淡定一下：“如果真到了那时候，就算是咱们不去追究，那公安局也得追究啊，再说了，我瞧这人也不像是个傻的，为了训咱们儿子把自己给搭进去，换成你干不干？” “那肯定是不干的啊！” “那不就结了，咱们就同意了又能怎么样，无非就是收拾一下小笙呗，咱们俩现在谁有本事教训他？就这么放任下去，用不了多久咱们就得去牢里看他去了，明珠这是什么地方，以他的性子万一招惹了一个咱们惹不起的人，咱们一家子都吃不了兜着走！” “对！对！，你说的有道理，怪不得人家说娶老婆要娶聪明的”莫笙的父亲听到妻子这么一分析连连点头，原来觉得边瑞的条件不可接受，现在一听妻子解释发现不过如此，你姓边的有能耐就打死我儿子，我可以不管，但是公安局能不管么？ 莫笙的老娘笑着扭了一下丈夫的胳膊：“夸人都不会，那叫娶妻当娶贤！” “对，贤，贤！” 说到这儿，两口子便对视一笑，向着边瑞走来答应了边瑞的要求。 边瑞从这两口子点头就开始发懵，一直到起草好了协议，然后目送着两口子上了车脑瓜子还是嗡嗡的响。 “那个莫笙，这两位真的是你的娘老子？你别胡乱找一个人来蒙我的吧？”边瑞怀疑的看了一下手中的协议。 莫笙现在也有点傻眼，听到边瑞这么问，随口问道：“师傅，以前我没有怀疑过，但是现在我也吃不准了！” 边瑞把收上的协议一叠，放进了口袋里，冲着莫笙的屁股上踢了一脚：“少废话，就你这样的估计想冒充也难，瞧瞧你这模样，跟你老子长了八分像，说不是都没人相信，现在给我回铺子去拖地去！” “好的，师傅，您什么时候教我功夫？”莫笙揉着腚冲着边瑞腆着脸问道。 “现在就想学功夫？不扫上一两年的地你就想学真功夫？”边瑞瞟了莫笙一眼。 见莫笙的脸上一脸失落便说道：“你要是不乐意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莫笙连忙道：“没有，没有，这些套路我都知道，老师一两年都不会教学生真本事的，主要是想考察一下徒弟的心性嘛，这我都懂，电视上老演，我说师傅您就不能来点新鲜的招？想用这个把我糊弄走，哪那么容易的，我就干一两年活！” 边瑞听这话，心中那叫一个瞬间白云苍狗啊，张口问道：“你们家是不是没事干就在一起看电视啊，还专看武打片！” “没有啊！” “没有一个个的跟我提电视剧？少废话，给我干活去！”边瑞抬脚又要踹。 莫笙一见笑着躲了过去，开开心心的进了铺子，拿起了抹布开始干起活来。 边瑞正准备进铺子呢，刘大爷和齐大妈两口子从小店里走了出来。 “边瑞，这是你的徒弟？” 边瑞道：”没有办法，这条件都应下了，我只能收了，就是不知道这孩子能不能熬的过去，习武什么的就是一个自虐的过程，做菜也是”。 刘大爷和齐大妈老两口子一直想让边瑞教自己的小儿子，但是现在看到莫笙这样拜师，也就不好提这事了，他们俩到不是认为边瑞不教，而是认为自己小儿子受不了这个约束，与其最后没有学成，还和边瑞把关系给闹翻了，还不如现在就这样了呢。 “这两口子也真是够狠心的”刘大爷说道。 边瑞点头说道：“我真的没有想到！” 又和老两口子聊了几句，边瑞回到了自己的铺子里。 一进铺子，便听到莫笙这个没脸没皮的货在乱认亲戚。 “周伯，您没事干跟我们小辈打个岔啊，您都是大老板……”。 突然间边瑞觉得莫笙这小子也不是一无是处，不说别的这顺竿子往上爬的本事那真是不要不要的，这还没有在哪里呢，一屋子叔伯就出来了，这要是混社会，这小子还真的挺适合的，至少在这拉关系看人下菜上还行。 “哪来这么多话，活干好了，我不知道干活还要用嘴！”边瑞冲着莫笙喝斥了起来。 莫笙听了立刻缩了一下脖子，冲着周政伸了伸舌头，老实的拖起地来。 这时候周政等人已经吃完了早饭，荆鹿正在收拾碗筷。 “小莫不错，如果不是给你当了徒弟，我都有意让他跟我混了”周政笑道。 边瑞立刻说道：“莫笙，你跟着他混吧，他可是个有钱的主儿，口袋里漏一漏这辈子就够你吃的了”。 莫笙这时抬头笑道：“我这点小本事哪里伺候周伯呀，我还是跟着师傅您学好本事，等着学好了本事之后，要是周伯不嫌弃，我再跟着周伯混”。 莫笙这话说的，真是两头都不得罪。 周政听了哈哈笑了两声：“那说好了，学了本事后跟着我混！” 边瑞瞅了一眼周政，一声不吭的回到了操作台内，开始继续准备午餐，至于洗盘子这些活儿，现在自然是由荆鹿干。 这时候边瑞终于知道有个打杂的省事多了，很多需要细心的活儿，自己完全就可以不干，指派荆鹿干就可以了。 边瑞在操作台里面忙活，外面胡硕、周政等人觉得边瑞收徒弟这事透着新鲜，吃饱喝足了没事干逗莫笙玩。莫笙呢也机灵，把一个个给逗的乐呵呵的，直夸这位小师侄懂事。这群混球，什么事没干愣是把自己整体提了一级，一跃成了边瑞的师兄弟。 对于这些人边瑞也真没法子说什么，说了算是自取其辱，干脆一言不发的埋头干着自己的活，时不时的喝斥一下干活的荆鹿。 就在边瑞埋头干活的时候，原本热闹的屋里突然间一静。 边瑞抬头发现门口进来两个人，一个是人高马大的老外，一个是亚洲人，但是一看就知道不是中国人，是个日本人，日本人到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个老外，一身青灰色的唐装，头上淡金色的头发挽成了一个发髻，手中还持着一柄折扇。 跟在两人的身后，还有两个跟班，看样子都是日本人。 ”二位，请问有什么事么？” 边瑞擦开了手上的水，迈步走出了操作台。 荆鹿这时凑到了边瑞的身边，小声说道：“师傅，那个日本人以前站在门口听过您弹琴”。 说完小声把当时的情况对着边瑞说了一下。 边瑞微微点了点头，目光直视着进来的两人，充满着询问。 日本人张口说道：“请问您是此间主人么？” 见边瑞点了点头，日本人又道：“那时晚间抚琴的是您么？” 见边瑞又点了点头，日本人的脸上立刻绽放出了笑容，十分热情的说道：“总算是等到先生了，我是寺岛洋介，这是文世璋先生”。 边瑞没有听过寺岛洋介，但是听过文世璋的大名，美国最著名的古琴演奏家。而且这位还挺有传奇色彩的，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美国人，在少年时偶然一次听到了古琴，便像是着了魔似的，成年后去弯岛学习古琴，后来又去港岛学习，再后来接触到了中国文化，深深的迷恋中国文化，成了唯一一位长着洋面孔的古琴演奏大师，同时他也是一位汉学家。 “世璋先生，有礼了”边瑞施了一个道家礼。 文世璋见了，立刻躬身还了礼：“没有想到您还会道家的礼节”。 “我的师傅就是道人”边瑞笑着示意两人在一张空桌上做下来，自己则是坐在了两人的对面。 文世璋坐下来之后，对着边瑞又施一礼，然后这才慢悠悠的客套说道：“听到寺岛先生说上次晚间听过您轻抚一曲《渔樵问答》居然几日都沉于曲中，和我提起的时候让我心生向往，今日不知道能不能有幸听先生抚上一曲……”。 文世璋的话对于边瑞来说听着没什么大问题，但是周政等人听着就有点傻眼了，他们觉得这美国佬也太酸了吧，文邹邹的好像是封建时代的人穿越过来的。 边瑞对于文世璋还是有不少好感的，到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看过文世璋家里的介绍，他们家出过两个飞虎队员，而且还为中国的抗战发动过捐款，是一个挺有正义感的美国家庭。 听到文世璋的要求，边瑞也不推脱，冲着荆鹿说道：“去把门关上！” 说完之后，冲着对面的两人说道：“请稍等，我去取琴！” “我有一床明琴，音色非常出色，今日带来了，不知先生可用这床琴么？”寺岛洋介这时说道。 边瑞听了哈哈一笑，轻摆了一下手：“我还是用自己的琴吧！” 说完，转到了楼梯口扶着楼梯噔噔上了楼，没有一会便把自己的琴给取了出来。 第92章 朋友 抱着琴盒回到了寺岛洋介和文世璋的对面，边瑞放下了琴盒，横在自己的面前。 “这是我自斫的琴，从得材到成琴用了几年时间，现在请两位欣赏”边瑞说完轻轻的打开了琴盒盖子，把自己的稚凤清韵抱了出来。 见到稚风清韵，无论是寺岛洋介还是文世璋都一愣，冲着边瑞问道：“居然是丝弦？” 大气的古琴他们俩都见了不少，边瑞的琴并不显怎么出色，最让两人刮目相看的是弦，冰蓝色的丝弦让他俩吃了一惊。 “自然是丝弦！”边瑞伸出手指轻轻一挑，一声清透的弦音立刻响了起来，琴音之后余音袅袅，空灵而悠远，清雅回味悠长。 “好弦！” 文世璋双目一亮，身体已经是前倾到了琴面上，连忙问道：“这弦是如何得来的？” 对于一个古琴演奏大师来说，这样的琴音是他梦寐以求的，现在文世璋一般自娱自乐的时候用的都是丝弦，因为丝弦有古韵，演奏的时候用的是合成弦，声音通透明亮，但是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丝弦，或者说以前就不相信有这样的丝弦，能够摒弃现在公认的丝弦的缺点，同时还能结合合成弦发音大，杂音少的特点。 确切的说他不是不知道，而是不相信中国古籍上记载的那种琴音，认为有夸大的成份。 但是今天听到边瑞这里轻轻的一挑，便知道自己错了，不光是自己错了，大部分的古琴大师也都错了，古琴最好的弦不是钢弦，也不是合成弦，就是原原本本的丝弦，现在他听到的才是丝弦原本该有的音质，纯粹而清雅。 “我们村自制的，制弦的法子也是我的师傅传授的”边瑞笑道。 见文世璋的模样，边瑞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文世璋会意，小心把琴转了过来，轻轻的弹了一曲《笑傲江湖》。 这曲子可以说是最简单的古琴曲了，属于入门级的入门级。 ”好琴！“文世璋这边仅是抚了一小段，便对稚凤清韵赞不绝口，并且断言：“当世名琴，必有这一床！” 寺岛洋介这边早就忍不住了，见文世璋停下了，便道：“可不可以让我一试？” 文世璋看了一眼边瑞，见边瑞点了点头，使把琴移到了寺岛洋介的面前。 寺岛洋介这边捋了一下袖子，庄重的开始抚琴，抚的曲子正是边瑞那晚弹奏的《渔樵问答》。 边瑞听了一分钟之后便知道，这位寺岛的琴技也相当可以，比文世璋不相上下，一听便知道至少浸淫琴道十年以上的水准，而且本人也有相当高的天份。 “请！” 当琴重新回到边瑞的面前，边瑞看了一下墙上的钟，笑道：“仅有五分钟时间，我就抚小段，如果有机会的话大家再详谈，因为中午我这里还有客人”。 “那下午如何？”寺岛洋介连忙问道。 边瑞摇了摇头：“下午也不成，晚上还有客人！” “晚上呢？” “七点半以后有时间”边瑞说道。 寺岛洋介问道：“那七点半，我派人来接先生，到时候我与文先生一起等着边先生大驾”。 边瑞想了一下，觉得以琴会友也不错，反正晚上也没什么事情，正好带着闺女去转转，更何况无论是寺岛洋介还是文世璋这琴艺都不底。 “那就讨扰了！” 边瑞答应了下来开始抚琴。 当第一个琴音洒出来的时候，无论是文世璋还是寺岛洋介都为之一震，虽然说寺岛洋介学去了七八分，但是边瑞这手艺那可是正儿八经的。 几分钟过后，无论是寺岛洋介还是文世璋，两人都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边瑞只得笑道：“晚上吧，晚上我再与二位琴友相叙如何？” “也只得如此了”文世璋不由有点扼腕。 正听到兴头上，突然间就断了，这就像是开开心心的和女朋友放飞自我，突然间被人从床上拎起来一样，或者更甚于此，如果不是文世璋学了国学，会修身养性了，按着美国人的性子叫就拍腿骂娘了。 边瑞这边要忙了，文世璋和寺岛洋介二人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去，三人在门口愣是你抱拳我行礼，来来回回闹了三四分钟这才正式分别。 见边瑞回来了，周政问道：“你小子累不累，听你们说话我都快便秘了”。 “以你的欣赏层次，也就是屋内动作片的水准，哪里能欣赏的了这个，吃完了没有，吃完了赶紧的滚蛋，一个个伸着脑袋干什么？等午饭啊？”边瑞冲着一帮狐朋狗友们说道。 周政等人听了，纷纷抱怨着从桌上站了起来，一个个出了门各自上了自己的车，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 这时莫笙已经傻眼了，他一直觉得边瑞是个功夫高手，没有想到边瑞还可以玩古琴，而且把古琴玩的连日本人和美国人都一愣一愣的，且一脸的敬服，顿时觉得自己是太有眼光了，给自己找了这么一个牛逼的师傅。 “发什么呆，人刚走过，地面不知道拖一下？”边瑞冲着莫笙训了一句。 听到边瑞的话，莫笙立刻回过神来，赶紧拿起了拖把，开始打扫了起来。 到了中午十二点，陆陆续续的客人都到了，见边瑞这里多出了两个打杂的，客人也就惊奇了一下，并没有多问，对于他们来说这事也太正常了，铺子里有个打杂的算什么。 招待完中午这拨客人，边瑞把活儿分配了下去，自己则是出了门，因为他约了汪捷今天中午见上一面，谈谈闺女的事情，而且汪捷也是很爽快的答应了。 两人约的地方离汪捷住的地方不远，边瑞也没有带闺女过来，因为这事他想单独和汪捷谈谈。 “等久了吧？” 汪捷拎着取回来的琴盒子，上了楼一眼便看到边瑞坐在窗户旁边，一边喝着茶一边望着窗外发呆，看了边瑞差不多有两三分钟，这才转进了卫生间，擦了一把脸且补了一个淡妆后，这才坐到了边瑞的对面，笑呵呵的来了一句。 说完拎在手中硕大的琴盒放到了桌子上。 “我刚到五分钟不到，你喝点什么，喝点什么自己点”边瑞并没有注意汪捷，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家闺女的事情。 瞅了一眼琴盒，边瑞便想把琴盒推到一边。 汪捷说道：“打开来看看吧，这么贵的东西有个万一不好说”。 边瑞听了也不多话，轻轻的打开了琴盒，发现那床唐琴正老实的躺在琴盒里，对于这床琴边瑞真是太熟悉了，别说是看了，就算是用手摸都不会错，琴身上有些不起眼的坑坑洼洼的都和边瑞有关，小时候边瑞可没少糟贱这床琴，小孩子嘛毛手毛脚再难免了。 “没错！” 边瑞说完合上了琴盒。 汪捷道：“你都没有仔细看，你仔细看看嘛！” 边瑞被汪捷的语气弄的一愣神，不过很快恢复过来，冷静的说道：“不用仔细看，这琴伴我太久了，只需一眼便能判定真假”。 “那行吧，今天你来找我什么事情？”汪捷说道。 边瑞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是关于靖靖的，你现在有点乎略她了，所以她这些日子一直以来都在闹小别扭，我不知道你发现了没有？” 边瑞知道，自家的闺女只是觉得被两个小孩子抢了宠爱，其实这事放到二三十年前真不是个事情，以前的孩子整天和小伙伴疯玩都嫌时间不够，哪里会想到那么多？每天下河抓鱼，上树捉鸟，回家除了吃饭就是睡觉，天天累的跟条小狗似的，哪有时间琢磨爱与不爱这种深层次的事情，要愁也是愁每天玩疯了，忘了作业没做，担心老师找家长。 只有现在城里的孩子，平常也没什么朋友，在家就是手机电脑，长时间心灵非常的空虚，下意识的渴望与人交流，或者多获得一点父母的关爱。 汪捷道：“你是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忙，两个孩子才多大一点，动不动就生病，而且晚上还不睡觉，我觉得我整个人都要被这两个小孩子给拖垮掉了。我承认我是对靖靖有点疏忽了，但是我真的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要不这样吧，你把靖靖交给我带一段时间，反正现在她也是上幼儿园，就算是上了小学也没有太大关系，而且江南的教育比明珠也不差，到时候四五年级转回明珠来也不是什么难事，更不怕跟不上班……”边瑞说道。 汪捷道：“你想把靖靖从我的身边带走？” “什么叫从你的身边带走，靖靖是你的女儿，这谁能改变的了？等你那边如果有时间了，我再把靖靖送回来好了”边瑞说道。 边瑞原本以为汪捷肯定勃然大怒，但是现在汪捷的表现明显是要比边瑞估计的好多了，只是反问了自己一句。 汪捷现在心中很乱，她并不想女儿离开自己，但是现在她真的又没什么精力再去照应大女儿，现在的丈夫赵伟山又根本不顶用，小丫头着实和赵伟山亲不起来，也就维持表面上的客套，和陌生人也没什么两样，赵伟山根本照应不了大闺女，而且赵伟山对大闺女也难视若己出。 最主要的是，汪捷现在也感觉到了，赵伟山不止一次暗示自己把闺女交给边瑞带上一段时间。她也能理解赵伟山的想法，有了自己的孩子，有几个男人肯养别人孩子的，更何况这孩子还一直养不熟，一直和这个家庭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但是汪捷又有点舍不得，她不是不爱大女儿，只是现在她根本没有精力再像以前一样去无微不至的关心大女儿。 现在的汪捷公婆指望不上，自己的父母也不是太指望的上，因为父母并不喜欢来这里看亲家母的脸色，两老人在老家有吃有喝还有存款，干什么跑到女婿家找不自在？老两口子不乐意再过来给女儿带孩子。 所以目前汪捷所有的所有都要靠她一个人，且作为丈夫的赵伟山整天忙公司的事情也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我考虑一下”汪捷说道。 边瑞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第93章 场合 边瑞冲着汪捷问道：“你没事吧？” 汪捷道：“我有什么事？到是你怎么样了？这段时间生意还好吧？家里情况如何？……”。 突突一串问题问的边瑞有点儿懵，不过因为汪捷答应了可以考虑让闺女和自己住一段时间，边瑞现在还不敢激怒汪捷，只得笑着说道：“还不是老样子，家里那边生活节奏慢，一时间也看不出区别来，至于我父母他们的身体都挺好的，我爷爷还是天一亮就出去放羊，奶奶则是在家里做饭打扫菜园子……”。 听到边瑞这么一说，汪捷的眼神有点儿飘了，她开始回想以前在边家村的时候，几位老人对自己的好，再看看现在自己的那个婆婆，顿时就觉得胸口压了一块巨石似的。 “怎么了？昨天晚上没有睡好？”边瑞问道。 汪捷回过神来说道：“没事，两个孩子淘着哪有睡好的时候，对了，你有事没有，没有事的话你先回去吧”。 汪捷觉得自己该少和边瑞在一起，因为她已经发觉了，越和边瑞接触，她就越会回想起以前的事情，而且还都是两人在一起开心的画面，这让汪捷觉得有点对不起赵伟山。 但是感情这东西真的很难把握，越不想，汪捷偏偏就会想到，就算是不想，有的时候晚上做梦也会梦到，梦到那个神彩飞扬骑着重机的少年，载着自己在校园的干道上轰隆隆的驶过，而坐在后座的汪捷不知道虚荣心有多满足，又收获多少女同学羡慕的目光。 美好的时光什么时候变味了的？ 汪捷有时候也会反问自己，只是她越来越不记得以前那两百多斤的边瑞了，不记得那胖的几乎看不到脖子的中年油腻男了，她只记得那精壮的少年，与眼前这位神彩飞扬，沉稳内敛，似乎什么事情都难不倒的中年大叔。 “那我先走啦！你要多注站休息！” 边瑞说着拿起了琴盒，这个时候边瑞很想问一下汪捷，考虑大约要考虑多久，但是为了不表现的那么急迫，边瑞还是忍下来了。 望着边瑞背着琴盒离开，汪捷的眼中充满了失落，她明白现在这个下楼的男人已经不再会属于她了，因为她对他真是太了解了，他容不得背叛，自然也就不会回头。 从这里可以看出，边瑞的老祖已经看透了汪捷，她就是没个满足的人，永远从自己的角度看待一切，当边瑞成了个胖子的时候，汪捷被赵伟山的所谓成功男士光芒给迷住了双眼，又为他的痴情所动，一门心思离开了边瑞嫁给了赵伟山。 但是现在边瑞涅重生之后，汪捷又惦记起了边瑞的好来了，又开始想以前的时光了。 因为这时候，赵伟光又比不上边瑞了，论钱或许赵伟光多一些。但是两人对钱的态度却分出了高下，边瑞可以随手把千万唐琴丢给女儿当练习琴，赵伟光却因为亲女儿拿他的一件瓷器玩，愣是训哭了孩子。 更别说身高这些了，现在汪捷觉得边瑞又完美碾压赵伟山了。 晃了一下脑袋，汪捷提醒自己要好好和赵伟山过日子，她现在是赵太太，不再是边太太了，空坐了四五分钟，汪捷这才下楼准备去柜台结账。 到了柜台发现帐已经被边瑞结了，这才戴上了眼镜开车回了家里。 骑着摩托车回到了铺子的边瑞和女儿玩了一会之后，继续做菜，等着晚上几桌客人都用完餐之后，门口停着接边瑞的车子已经等了快一个小时。 边瑞把钥匙留给两个徒弟，让他们打扫完卫生之后关上门回家，自己则是带着女儿和两床琴，来到了门口路边停着的丰田商务车旁边。 见边瑞来了，立刻有人过来帮着拉开车门，同时小心的防止边瑞脑袋撞到车顶，等着边瑞父女俩进了车里，这位才轻轻关上门，上了车子。 坐上了车子在边瑞冲着前面的人问道：“咱们去哪里？” 前面开门的人回头冲着边瑞微笑着说道：“寺岛先生和朋友借了一个小园子，那个地方清静没有杂音，并且在那边煮了酒，备了菜等着边先生”。 “哦！” 边瑞没有想到这个寺岛还搞的挺隆重的。 坐在车上一直坐了半小时，边瑞发现车子出了城，很快上了环城高速，又过了快四十分钟，车子下了高速，进入了一片别墅区。 只是这里的别墅区非常的幽静，一个离另外一个差不多快有一百来米，要知道这可是明珠，寸土寸金的明珠，有这么大间距都够在中间再盖两幢了，但是这别墅区的开发商就愣是没有盖，弄的每一幢都跟一个小庄园似的。 很快边瑞父女俩被带到了一栋青砖灰瓦的传统中式大院门口。 “边先生，边小姐，请！寺岛先生正在里面等着两位呢”。 边瑞冲这位点了点头，顺手从车上把两个琴盒取了下来，还没有等边瑞背上身，从屋里跑出来两位一身正装的年青人，伸手接过了边瑞的琴盒，示意边瑞进院子。 边瑞牵着女儿的手，一步一步向着院子里走，一进了院子，边瑞便被院子里的景色给镇住了。 进了院子之后那是小桥流水，亭台楼阁无一不有，又无一不精，看的边瑞以为这家主人把苏式的拙政园给搬到了明珠呢。 “边先生！” 寺岛洋介此时已经换上了一身和服，文世璋则是换上了一身道袍，在两人的旁边还有一位老者，慈眉善目的一看还挺让人有好感，只是这眼睛有点儿太亮了，给人一种十分精明的感觉。 “寺岛先生！” 边瑞冲着寺岛洋介和文世璋拱了一下手。 “小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那名老者冲着边靖微微一笑。 边靖也不怕人，冲着老者说道：“老爷爷，您好！” 边瑞挺好奇的，不知道女儿如何认识的这位老者，不过他也没有多问，而是冲着老者笑了笑，便闭口不言。 “这是傅青绪，傅先生”寺岛洋介介绍说道。 作为明珠的古琴演奏大师，还是地头蛇，无论是寺岛洋介还是文世璋认识傅青绪都不稀奇。边瑞也听说过这位，只是今天见了面之后，觉得这位还不如照片上拍的好看，现实中招风耳太严重了，像是在脑袋两边绑了两块肉。 “你就是边瑞先生吧，总算是见到你了”傅青绪对着边瑞拱了一下手。 边瑞这边也还了个礼：“正是”。 “不要在院子里站着了，咱们进阁里聊”寺岛洋介见大家都介绍完了，便引着边瑞往里走。 走过了一条九曲桥，众人来到了一艘石舫前面。 所谓的石舫就是石头制的画舫，当然这是不能开的，就是取了一个石头船的模样，在石头船上再建了一栋两层的小木楼。 边瑞父女俩边走边看，小丫头是看个热闹，边瑞则是一边看一边暗自批评这些资本家不是个东西，花的都是劳动人民的血汗钱之类的。 总之这个石舫里面是极为华美的，这种华美还不是那种暴发户式的，只要看的见的地方都描龙画凤，这里的低调的奢华，如果没有一点品味，还就真看不出来。 地上铺的是进口的波斯地毯，整张的波斯地毯，最窄的地方约有五米五，长度就不说了最少也得有个十米，两旁在柱子全都是实木的，料子也是进口的，如果在以前边瑞可看不出来，但是自从有空间，种了一批贵重料子之后，边瑞对于普通料子还吃不准，但是越贵的料他吃的越准。 至于什么跑马宫灯之类的就更不用说了，屋里的摆件都是精仿的宫中东西。 有人可能看不起精仿，但是一件这样的精仿花的时间、功夫，还有仿的老师傅手艺，摆到市面上卖个十几二十万那跟玩一样，在这里，这些东西不是生火的炉子，就是垃圾箱。 沿着楼梯往上，到了二楼的时候，直接就是一个通间，整个屋子中只见四张小矮几，除此之外还有七八个身穿汉服宫装的漂亮姑娘，正束手立于四张小几两侧。 在楼梯的左手还有几个厨师正做着小菜。 边瑞见了心道：这逼格够高的呀！ “请坐，请坐”寺岛洋介作为主人，自己先坐下之后，示意大家坐下来，至于原来的四个位置，则是招呼身后的女子，给添了一张小几，这样的话边靖这个小丫头一人也挨着父亲得到了一张桌子。 众人落了坐，厨师那边便开始上一些小点心，做的都十分精致，但是又小的可怜，像是包子，边瑞觉得比一块钱的硬币大不了多少，但是味道那是不用说的，无论是发面还是用料，都是一等一的，馅进了嘴里就像是化开了一样，这面点师傅的手艺直接甩边瑞十条街去。 稍微垫了一下肚子，接来就是上菜上酒了，菜就不用说了，一水儿的淮扬菜国宴风，只是这量同样少的可怜。酒也不是用的国酒，而是用的南方的花雕酒。 几个女子素手倒出花雕酒，在花雕中加上姜丝枸杞加热之后，这才送到了各人的桌上。众人举杯慢慢的小酌，再配上小菜，四个大人带着一个小丫头便开始谈起了琴。 中国的古曲传到现在，往往一首曲子能传出好多谱来，像是傅青绪、文世璋包括寺岛洋介都是古琴大家，谁还不会一些曲子，谁又不知道一些古琴的轶事？ 边瑞那更不用说了，听老祖讲故事听了十来年，说点小故事，讲个古琴的小笑话那更是不在话下。 有酒有菜，大家自然也就熟络了起来，当醉意微起，大家自然也就称兄道弟了，男人交朋友酒桌可算是个好场所。 第94章 琴友 酒过微熏，这是人最好的状态，也是灵感来的时候，别说是很多文人骚客，就是一般的酒鬼也喜欢这种状态，似乎是脑子里的想法像是要流出来一样，身体像是要飞起来似的。 “边兄弟，抚一曲，上午听的实在是不过瘾，只有片断”寺岛洋介这时已经没有刚才一权一眼的样子了，微微的敞着怀，捋子也已经捋了起来，露出一截手臂，半靠半倚在自己前面的长木几上。 边瑞这时自然也有点小高，正的兴头上自己也有抚一曲的冲动，此时的边瑞脚上的鞋子早已不见，连袜子也是有一只没一只的。 “拿琴来！” 边瑞抄起了面前的酒，仰头一饮而尽，抹了一把嘴角的酒水便说道。 旁边的服务生听了立刻走到了一边，把边瑞带来的两个琴盒都摆到了边瑞的桌子旁边。 边瑞看了一眼，便把最上面女儿的琴拿了起来，放到闺女的面前，接下来自己把稚凤清韵给搬了出来。 “丝弦！”傅青绪看到稚凤清韵上的丝弦顿时又是一惊。 上次他在唐琴上便看到了丝弦，一抚之下那是爱不释手，但是那是的弦抚过之后，作为一个琴道高手如何能不知道这是一副老弦，也就是用过很长时间的弦，原本他以为是家传的，但是现在看到稚凤清韵上的这一副弦，顿时明白了，边瑞这人肯定知道如何制这样的丝弦，就算是不会制那也知道什么人会制。 只是他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这人要把如此好的丝弦技术藏着掖着呢。 文世璋听了则是哈哈一笑，伸手轻抚了一下傅青绪的肩，说道：“傅先生不必着急，听听边先生的《渔樵问答》之后再谈弦的事情”。 文世璋的话刚落声，那边边瑞的琴音已经咚咚的响了起来。 一点小酒，加上微熏的醉意，让边瑞完全放开了，心中只有琴意与自我，每一勾每一挑都来的自然而随性，似乎是清风抚过微澜的湖面，流水无声的经过清漫的草地，一派仙气盎然，恰巧又符合了《渔椎问答》的本意。 片刻之间，其他的三人便沉浸到了边瑞的琴音之中，寺岛洋介闭上了眼睛，斜着身体，但是却挺着背，保持着一种微微奇怪的姿势，全身只有左手的手掌轻轻的按在膝头，依指的指尖轻轻的在膝盖上轻叩着。 傅青绪则是坐的笔直，如同一尊雕像一般一动不动。 而文世璋表现在最为夸张，他轻轻的拿着手中的筷子，敲着一只青瓷小碗，轻声以和。 旁边的小丫头是练过琴的，但是因为琴练的时间短，层次太低，而且人生的阅历也少，根本听不出父亲琴音中的韵味，不过她到底是练过琴的，看到父亲和几位的模样，心下里便不由升起了一丝丝的自毫感。 这时的小丫头很想对别人说：嘿！你看，那是我爸爸！ 旁边的服务生，那层次就更差了，不是说她们的服务意识差，而是说她们根本无法融入到曲子中去。 这也可以理解，人家干的是伺候人的活儿，为是的赚钱，哪有心情跟客人一样玩什么音乐，对什么神仙生活心驰神往，她们想的就很简单，赚回了钱给自己或者家人一份生活保障。 像是边瑞这些人，估计在她们的眼中都属于吃饱了撑着没事干，有钱活的自在，便觉得人间容不下他们了。 边瑞一曲抚完，整个房间里一片沉寂，似乎是空无一人一般。 过了良久，傅青绪这才长叹了一口气：“看来世上古琴大家又多了边先生一位”。 这时的边瑞笑了笑，刚才的一曲，边瑞弹出了他有史以来最高的水准，浸入了曲子的他理解了很多老祖以前跟他说过抚琴的意境，但是他当时并不理解的东西，就像是老祖说的，抚琴这东西靠的天份，悟明白了也就明白了，悟不明白说破了嘴你也不明白。 一曲抚完，边瑞已经略有些小悟。 寺岛洋介轻轻的看了傅青绪一眼，然后转头看向了边瑞，点头说道：“边先生的这一曲《渔椎问答》当真让人回味无穷！”。 说到这儿，端坐了身体，伸手冲着旁边的服务生招了一下手：“拿酒来，让我给边先生斟酒！” 待服务生把温热的酒坛子拿过来，寺岛洋介这边一手抓住了坛口，一手拖住了坛底，直接就用坛子给边瑞倒了碗酒。 “请！” “请！”边瑞也不客套，直接端起了酒示意了一圈。 剩下的仨人全都端起了碗对着边瑞做了一个请之后，昂头满饮。 众人放下了酒杯， 文世璋看了一下身后的服务生，冲着寺岛说道：“让她们下去休息吧，咱们抚琴会友，她们站着你不觉得尴尬么？” 寺岛洋介轻声一笑，冲着身后的众人点了一下头：“各位不用在这里了，下去休息一下，感谢各位的服务”。 等着服务生都下去了，所有的食物取用大家都得自己来了，于是大家把酒坛子和温酒的小炉子直接搬到了旁边，把酒坛子直接置于小炉子上，敞着坛口就这么用小碗舀着喝。 “不知道边先生可否乐意把这曲谱赠我一份？”傅青绪问道。 听到傅青绪这么一问，文世璋和寺岛洋介都齐刷刷的转头，看向了边瑞。 边瑞有点儿尴尬，轻轻的抚了一下鼻梁。 “是我的不是！”傅青绪一听还以为边瑞不乐意呢，立刻出声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边瑞摆手说道：“不是，不是，只是我也没个现代的谱，我只有古时的谱，那玩意儿顶什么用啊”。 古时的谱说是谱，不如说是技术要领，全都是汉字录写的，很多汉子不是学音乐的根本认不识，一个字其中包涵了弦的位置和指法，实全是粗糙的，根本不详尽，真正的谱那都是师徒间口口相传的。 “没有现代的谱？”傅青绪好奇的问道。 边瑞点了点头：“而且我对于五线谱也真不太熟！” 说完边瑞不好意思哈哈笑了两声，一点也不以为耻。似乎是在说：老子就是不会五线谱，但是就能把琴玩的这么好，你说气人不？ “要不世璋来你录？”傅青绪冲着文世璋说道。 文世璋也不推辞，直接点了点头。 这样边瑞不得不又抚了一曲《渔樵问答》。 一曲完了，边瑞问道：“录下来没有？” “忘了！”文世璋有点不好意思的冲着边瑞笑了笑。 于是边瑞只得又抚了一遍，连着三遍之后，文世璋这才把整曲谱子给记录下来。 “也别光我来啊，大家也来一曲”边瑞如何肯放过眼前的众人。 众人一听也不推却，首先是文世璋，他接过了边瑞的稚凤清韵，便冲着众人拱了一下手：“给大家抚一曲《关山月》”。 众人听了微微一笑，静等着文世璋抚琴。 文世璋的水准不用说，当世的古琴大师，包括边瑞都听的十分入神，而且从文世璋的演奏中也琢磨出一点小技巧。 孔子说的三人行其必有我师焉，说的真是太对了。 等着文世璋一曲奏完，大家齐声喝彩。 文世璋则是轻轻的抚着稚凤清韵的琴身说道：“真是好琴！是我这辈子弹过最好的琴之一，超过了很多古琴”。 寺岛洋介笑道：“好了，别说了，把琴给我，我给大家抚一曲《高山》，等会，我去把我借来的琴取来，到时候你与我相和”。 边瑞笑道：“别取了，这里不是有一床琴么？” 寺岛洋介听了稍微一愣神，这才笑道：“也好！” 其实寺岛洋介心里想说，这不是你女儿的练习琴么！不过见边瑞这么说，他自然就不好多说，看着边瑞把琴从琴盒中取出来，经由傅青绪的手传给文世璋。 文世璋接过琴，见琴身也是那种特别的冰蓝色丝弦，不由的苦笑着摇了摇头，像自己这些顶级的演奏大师们，往往求一弦不得，谁知道这弦人家却用来给闺女当练习弦。 轻抚了一下弦，文世璋顿时为弦音一怔。 翻过了琴背，文世璋看到了琴身的琴名：孤鹤归飞，然后复读了一下铭文之后轻轻的抚动了一下弦，感叹说道：“真是琴如其名，一点也不夸张！” “好琴！”寺岛洋介出口赞道。 “想不到边先生还是个制琴名家”傅青绪说道。 “制琴一般，主要是师傅留下的料子好”边瑞稍稍的客气了一下。 “还有这样的料？”傅青绪听了张口便着急的问道。 边瑞道：“有啊”。 “稚凤清韵这样的料？” 边瑞一听脑门上冒冷汗了，连忙摇头道：“这样的料可遇而不可求，我是说的孤鹤归飞这样的料，大约还剩十来床吧，可能多点也可能少点”。 傅青绪又接着问道：“不知道边兄弟这琴一床几何？” 边瑞想了一下竖起了一根手指。 傅青绪一看，顿时觉得有点肉疼，一根手指那肯定不是十万，这样的琴料子光卖都要二十来万，不说这样的料子，就是老棺材料现在很多价都到了十几万了，更何况这样的料。一千万那有点夸张了，现在制的琴没有谁说能卖到一千万的，那是炒作不是卖琴。 这样的话，边现的一根手指就得好理解了，一百万！ 一百万贵不贵？说真的，傅青绪认为不贵，现在几家古琴制作大师的作品卖个大几十万，一百万也不稀奇，料子的水准绝对是比不上眼前的这床孤鹤归飞的。 但是人就有这毛病，同样一个东西，由名人制出来的怎么贵都觉得值，但是由不出名的人制出来，再怎么便宜都有人觉得不值。 就像是以前的李老师，现在傅青绪。 “这样的水准？” 见边瑞点了点头，文世璋说道：“我什么时候能见到琴？” “你要？”边瑞有点小吃惊。 不是边瑞觉自己的琴不值，而是他觉得所有人都会嫌贵，没有想到文世璋连还价都没有直接要琴了。 “嗯！上面是同样的弦吧？” 文世璋特意问了一下，见到边瑞点了点头又道：“那定一床”。 寺岛洋介道：“我也要一床！” 边瑞连忙摆手说道：“我现在在制的只有一床，下一床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呢，要不制好了我再通知你吧”。 寺岛洋介望着边瑞问道：“再制的那一床什么时候能好？” 边瑞想了一下说道：”一两月吧！” 寺岛洋介冲着文世璋说道：“不如先让我吧，三个月后我在东京有一场演奏会，虽说是小型的演奏会，但是一床好琴也能给我增色不少”。 文世璋连连摇头：“你有我就没有么？两个月后在台岛我也有个演奏会，我最初的老师去世十周年，这琴我可让不得”。 两人现在都没有提边瑞琴好坏的问题，那是出于对边瑞的信任。一百万的信任一般人看起来太奢侈了，但是对于寺岛洋介和文世璋两人来说用来测试边瑞的人品不为过。 第95章 以琴会友 诶！诶！诶！ 傅青绪连忙出声打断了两人，然后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文世璋说道：“买琴啊”。 “你们懂一点儿江湖规矩好不好，我还没有说完呢，你们就在这里你一句我一句的，我说了不买了么？我说没有说过我不要了？”傅青绪说道。 文世璋笑道：“你不是嫌贵么？” “嫌贵是嫌贵，但是我没有说不要啊，你以为我是你们呀，一个出身就是土豪，一个这些年四处走穴办讲座，一个个不拿钱当钱似的。老头子我原本是来喝酒听曲的，突然间要拿出一百万来，就不能许我老头子心疼一下，肉痛一回？要知道这一百万，我要演多少场才能演回来么？”傅青绪笑呵呵的说道。 边瑞听到傅青绪这么说，顿时望向了傅青绪，觉得这老头有点意思了。 嫌贵边瑞觉得没什么，什么东西在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价，你认为很贵的东西可能在别人的眼中一钱不值。 有些东西你要是喜欢那就值钱，你有多喜欢就有多值钱，你要是不喜欢那这东西对你就分文不值。 边瑞觉得自己斫制的琴值一百万，而傅青绪觉得不值，这都是正常现像，交易就是如此，当卖方和买方都觉得值这才能成交，所以边瑞对于李老师，对于傅青绪都没什么主观的恶感。 但是现在不同了，傅青绪能坦荡的说出来，说出就是因为价格太高让他犹豫，这让边瑞觉得这老爷子还到是有几分坦诚。边瑞喜欢和坦诚的人做朋友，哪怕你是个小人，你小在了明处那也比伪君子强太多了。 寺岛洋介这时哈哈大笑说道：“你们中国人有句老话，叫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最近的一床琴跟你傅青绪已经没什么关系了，对不对文君？” “必须滴！”文世璋哈哈笑道。 傅青绪道：“那可不行，我是第一个问的，现在那床边瑞正在制的琴当然我最优先！” 听到傅青绪这么说，仨人同时把目光转到了边瑞的身上。 边瑞连忙摆手道：“你们自己解决，我可不想搅和进去”。 就在这个时候，坐在边瑞身边的小丫头撇了一下嘴：“这有什么难的，你们都不相让，干脆剪刀石头布好了，谁赢了谁买就是了，多简单！”。 小丫头觉得眼前的三个大人也太傻了，这么简单的主意都想不到，脑瓜子还不如她呢。 文世璋听了抚掌大笑道：“这个主意好，各凭天意”。 “就你想赢我？”傅青绪不屑的望了一下对面的两人：“我玩这个极少有输的时候”。 寺岛洋介也大笑道：“你知道在东京人家都叫我什么？叫我猜拳赌神！”。 边瑞有点听不下去了，这仨家伙一个比一个能吹，这一会连赌神都出来了。不过心中虽是这么想，但是还是兴致昂然的看着仨人玩剪刀石头布。 唰！ 瞬间三人之间就定出了胜负，文世璋和寺岛两人都是布，只有傅青绪出了一个剪刀。 “哇！哈哈哈！” 你看把老头给乐的，就像是中了彩票似的，一边笑还一边瑟。刚才还嫌一百万的琴贵，但是现在居然又开心的想要飞起。 “你们现在知道老头子我的厉害了吧”傅青绪大笑说道。 文世璋有点儿恨恨的说道：“等你付了账再说吧，你这个老扣别到时候又返悔了”。 文世璋这话出来，顿时傅青绪像是被人卡住了脖子似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而寺岛洋介则是哈哈大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还拍起了桌子。 边瑞父女俩则是一头雾水。 文世璋见了则是笑哈哈的把事情的经过给边瑞讲了一下。 原来是十年前，傅青绪在国内的一位斫琴大家手中定了一床琴，但人家斫好了之后，傅青绪声称人家琴不值这个价，说是原来的琴板子换了，死活就不肯把剩下的钱给掏了，最后没有办法，闹到了法院，傅青绪最后是赔了钱，但那位斫琴大师从此之后在圈里也混不下去了。 傅青绪气乎乎的说道：“原本就是那人的错，说好的棺材料的板子让他给换了，因为别人出价更高卖给了别人，……”。 边瑞这样的事情见过不少，现在国内真的有几个做生意的讲过信用，把信用两字挂嘴边情牛逼吹的数不胜数，真的当回事的，凤毛麟角！别说是一般的生意人了，就连在媒体上吹拉弹唱的那些个企业又有几人真的拿客户当回事的？ 不说别的只看国内一个普通老百姓要想维个权，买个破车不坐在引擎盖上，不闹出一点吸引眼球的东西出来，那得被商人欺负死。买到个垃圾房不到房顶上要跳楼，投诉无门，求告无路，非得闹出点动静来这事才能解决。 就算是上趟高速路车坏了，你也得小心姓贺的喝血割肉。 有的时候边瑞觉得真有点佩服老祖宗们的智慧，把这帮子商人列为四民之末不是没有理由的，不能科举不能做官，要让这帮人真的当了国掌了权，这帮人连自己都能打包发卖了，更别提国民生死健康了。 不过这位斫琴的也傻，原本私底下认个错就了了，谁知道太贪心一心想要傅青绪那钱，最后把自己给搭进去了。这货忘了，他做的是小众生意，一床琴十几万几十万做的是个名声，把自己名声砸了，你的琴还想卖出高价来？闹到后来圈里谁都知道你会使这招，自然就不敢定你的琴了，你的生意可不得黄了么。 “现在是良材难求啊”。 为自己辨解了几句，傅青绪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寺岛洋介道：“原本就是这样，普通的材成普通的琴，良材难求自然也就意味着一琴难求！” 边瑞对这个是深有体会的，稚凤清韵那是运道，像是孤鹤归飞这类的，琴材百中取一，要知道这玩意可是边瑞在空间里种的，放到外面那就是万中取一，千中取一，这样的良材搁到外面还要摆上几十年甚至是百年以上，稍有不堪木头就烂了，朽了，最后能用的又是百不存一。 现在有的琴叫棺板琴，也就是以前人家棺材板制出来的，这玩意可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在沈括的《梦溪笔谈》中就有这么一段记载：“又尝见越人陶道真蓄一张越琴，传云古冢中败棺杉木也，声极劲挺”。 现代用老棺木制琴也不鲜见，你还别觉得膈应，因为这样的老料子制出来的琴真不是三五万可以打的住的，一床上好的老棺木琴照样千金难求。 边瑞对棺木做琴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的，主要是因为他有空间，想要什么样的料子无非就是砍了种，种了砍呗，能花多少时间精力？ 但是正常的斫琴人就不同了，看料挑料下料哪一项不得耗尽心神？大多数斫琴师一辈子都不一定能遇上一块好琴料。 “琴能否快些？”傅青绪道。 “钱呢？”文世璋笑道。 傅青绪道：“用的着你操心，三日之内必到边瑞的帐上”。 “最少一个月，制琴这东西急不来，不说慢工出细活，只说这心情对斫出来的琴质量影响也是不小，赶出来的东西坏名声，赶不得赶不得”边瑞说道。 “另外搭我一副弦！”傅青绪道。 边瑞听了摇了一下头：“这可不行，琴是我的，弦可不是我的，如果你要弦的话一副一万七千八”。 边瑞直接报出了一个有零有整的数。 “怎么还有零有整啊”。 不光是傅青绪好奇，连着文世璋和寺岛洋介都好奇。 边瑞说道：“这弦产量极少，一是因为蚕种的问题，二是桑叶的问题，一年也就百十来副弦，而且极耗人工，所有的步骤都要人手工完成，靠的是人的经验，制出这样的一副弦，时间也要一百半左右，我觉得要这个价不贵！” 傅青绪点了点头：“那真是不贵！” 寺岛洋介和文世璋听了也都点头，他们都是玩音乐的，自然知道好东西该是个什么价，在音乐圈不存在什么物美价廉的东西。一把十万的小提琴和一把五十万的小提琴，演奏出来的东西在专业人耳中那是不一样的。 卖的贵总是有其道理的。 “给我来十副”寺岛洋介说道。 “也给我来十副”文世璋说道。 傅青绪道：“给我来五副吧”。 “打住，我哪里来这么多？对目前为止一共才九副，第十副最少要等到明年年中，这一拨的蚕都还没有养大呢”边瑞连忙说道。 现在边瑞家和二奶奶家两家人制出来的弦也不过就是小二十副，边瑞借口卖给朋友其实自己买的就占去了一小半，剩下的除了废掉的就只有八九副的样子，边瑞自己要是有那心性制到是没有问题，关健是边瑞没这份耐性，所有的弦得靠着五六个老人制，加上桑叶人手的限制，一年满打满算也就这点量。 寺岛洋介道：“琴让了你，这弦你就先让了我们吧”。 “凭什么？你家里有琴，我家就没琴么？”傅青绪眼睛一瞪说道。 边瑞发觉自己又得闭嘴了。 两个家伙吵了一会儿，直接二一添作五，一人三副。 让边瑞没有想到的是，原本自己是过来以琴会友的，谁知道这友会的不怎么样，生意到是做的飞起来了，还没有在哪里呢，先做了百十来万的生意。 第96章 知音 等着仨人决定完，边瑞这才张口说道：“大家是不是该干点正事了？” “对，对，喝酒！”傅青绪说道。 边瑞：“……”。 文世璋这时对着寺岛洋介说道：“把你借来的琴拿上来吧，咱们接下来以琴相和，以琴会友，大家一起演奏一个曲子！” 边瑞听了立刻拍手叫好。 傅青绪也不住的点头，文世璋和寺岛洋介都是大师级的，与他傅青绪差不到哪里去，边瑞这边虽然年轻，但是论技法论琴艺也是大师级别的，而且关健是边瑞的谱比起他们现在弹的有古意多了，越听越有味道，傅青绪相信，不光是他自己，连文世璋、寺岛洋介也会有收获。 等着寺岛洋介让下面的服务生把琴送了上来，边瑞一看两床都是古琴。 寺岛洋介介绍说道：“这两床都是明琴，一床叫响泉，一床叫中和……”。 两床明琴都是明代大家所制，虽然说音色不错，但因为明代遗琴不少，而且良莠不齐，所有明琴在市场上的表现也不一样。 总的来说，明琴现在市场价位并不高，不像是唐琴和宋琴，稍有点门道那价格跟坐了火箭一样。 寺岛洋介借来的这床响泉，也是不明代的四王琴之一的响泉，两床琴同样仿的唐琴，但是名声和价格都不一样，寺岛洋介借来的这床琴可没人家那么有名，但是音色也不输，在市场上的估价约在八十万到一百万之间。 这里可能有人会不解，为什么边瑞制的琴可以卖出一百万，而一床明琴也只有一百万？ 这里需说一下，决定一床琴价格的最终因素是音色。 就算是一床古琴，但是音色上差的太大也比不过现代制琴的，这也是为什么现代有斫琴大师的琴可以卖到上百万，其中有些固然有炒的成份，但其中真不乏真有好料制出，可以传世的好琴。 小丫头自然是无法参与其中的，她的水准离大家还差着一段取经路那么远，因此小丫头的孤鹤归飞被傅青绪以老卖老的抢了过去，寺岛洋介用的中和，文世璋用的自然就是响泉了。 四人坐定，商量了一下，边瑞作为年纪最小的，自然老实的等着别人商量出结果，最后仨人商量出了一个最最简单的《笑傲江湖》。 既然商量出来的，那大家就玩起来呗！ 这曲子以文世璋为主，其他三人为和，当文世璋的琴音起来之后，寺岛洋介和傅青绪的琴音便跟了上去，而边瑞这边则是又慢了半啪。 《笑傲江湖》这个调子真的是太有名了，而且曲中自带着那种豪气与洒脱，让人一但沉浸进去，便会不由跟着哼唱了起来。 “沧海一声笑涛涛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轻抚了一阵之后，文世璋便带头唱了起来，因为早期它学古琴的时候到过港市，所以对于南方话非常熟，而寺岛和边瑞仨人则是一口普通话相和，没有一会儿便把文世璋给带回到了普通话上。 四人唱到了兴起，也不管曲调，更不管什么韵律，随心而动，随意而为，每人都放开了之后，略开始的时候还有一点乱，但是慢慢的大家又回到了同一节奏上，这样的话曲子渐渐的也就层次更加分明，更加好听起来，铮铮的琴音似乎如同具装铁马一般自由驰骋，良莠不齐的嗓子居然也有了苍桑感与杀伐之气。 没一会儿，下面有个服务员忍不住小声跟着哼了起来，最后所有的服务生都跟着哼了起来，这时候音乐让边瑞等人忘了形，也让下面的人忘了自己的职责，这时候他们并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份，只是觉得这胸口似乎大一股子浩气想要冲出胸膛一般。 一遍一遍的唱，似乎就听不厌似的，五遍过后，文世璋直接推开了琴，一边唱一边拿着筷子敲着面前的瓷碗。 更夸张的是寺岛洋介，居然直接在中间的空地上跳起了古怪的舞来。 这下曲子就由边瑞主，傅青绪和，主唱也改成了傅青绪，当变成一人独唱的时候，傅青绪却用起了关中方言，顿时让曲子更添了三分粗犷之气。 唱着歌，喝着酒，很快三人便醉意朦胧。 边瑞为主，接下来边瑞又抚了几首古曲，三安静下来静静的听着，一不热闹，酒意很快上来了，渐渐的大家开始睡的睡，躺的躺，任何音乐这时候也比不过酒劲。 边瑞觉得自己不能再呆下去了，两呆下去明天中午那拨客人自己没有办法照应了，于是起身告辞。 告辞的时候边瑞发现，寺岛洋介已经醉的只知道点头叫好了，文世璋更是趴在了桌上，不知道嘴里嘟囔着什么。 傅青绪老爷子到是好点，但也是醉眼迷离，说话都有点不清不楚了。 边瑞下了楼，冲着楼下的服务生问道：“有没有什么休息的地方，他们仨人喝醉了”。 “有的，我们马上上去”。 边瑞这时说道：“能不能帮我叫个车，我明天还有事就不住在这里了”。 服务生听了笑道：“边先生，寺岛先生安排过了，有专车送你们回去的，您稍等一下，我去安排车”。 边瑞听了冲服务生笑着点了点头。 重新上了楼，当着服务生的面收拾好了自己带来的两床琴，然后服务生便非常有眼色的接到了手上，小丫头这边唱歌的时候手舞足蹈的，但是当大家一没了声音立刻秒睡，这功夫让边瑞不知道是羡慕自家的闺女心态好还是伤心闺女性子粗。 把闺女抱在怀里，边瑞跟着服务生到了门口坐上了来时候的商务车。 回去的时候路上好走太多了，几乎就不见什么车子，仅仅四十分钟不到，车子便停到了边瑞的铺子门口。 回到了铺子，边瑞把女儿放上了床，并且给小丫头洗了脸擦了擦脚，盖上被子之后，边瑞进小卫生间洗了一下，进空间里睡了一觉。 睡醒了之后，开始专注的做没有完成的琴，然后合板，上灰一套做下来，正好到了早上该文火煨羊肉的时间了。 六点钟，荆鹿和莫笙两人先后差个五六分钟到了，师徒仨人一起忙活了起来。 七点钟，铺子里的混饭四人组出现了。 “边瑞！” 今儿第一个到的是周政，小子一直是纯夜猫子，对于一般人来说现在是早上，对于他来说正是准备上床睡觉的时间。 “怎么这段时间不行了，一个姑娘都没钓到？大明珠的姑娘们现在都修身养性自强不息了，还是都成了外貌协会的，让你周大少也不吃香了”边瑞笑着开玩笑说道。 周政直接一歪屁股坐到了他的老位子上：“我才不高兴带她来来白吃呢，她们吃的我就吃的少了，少废话，今天早上吃什么？” 边瑞顿时觉得无语，这位就因为一点吃食舍了妹子？ 边瑞是不信的，只会以为他没有泡到，却不知现在周政周末混饭的两天休息，不把妹。 “牛肉辣汤配上米饼子”。 正在擦桌子的莫笙笑着说道。 周政听了说道：“你这桌子一天要擦多少遍？我看莫笙这小子整日就在擦桌子”。 边瑞听了叹了口气：“他的眼睛也就能看到擦桌子”。 莫笙是话多，荆鹿是话少，但是两人干起活来可不一样，荆鹿到底是一直一人扛过来的，眼中看的见活儿，像是边瑞说要剥个葱，那么莫笙就剥个葱，而刑鹿不一样，她在剥葱的时候还会考虑师傅要不要蒜，这样如果边瑞要蒜的时候，还没有说一低头发现蒜已经剥好了。 这就是眼中有活和眼中没活的区别。 刚说到这儿，另外三个家伙到了，胡硕今天还特意戴了一顶牛仔帽，哦，也不光是他，还有他那个性格独特的女友吴惜。 没有等边瑞取笑两人呢，周政已经开口了。 “我说你们公母俩这是搞什么，红白双煞啊，一个脑门子上顶个白帽子，一个顶个红帽子，大早上的像个鬼一样……“周政道。 吴惜转了一下帽沿：”你才跟鬼一样，没有看到我们今天走的牛仔风么！” “牧场都没有几个像你们这么穿的”周政说道。 徐一峰则是冲着边瑞道：“饿死了，快点把吃的端上来！” 边瑞见大家人都来了，于是把锅里的东西都盛了出来，分给这些狐朋狗友。 周政等人一边吃一边赞了几句边瑞的手艺。 伍尚彬这时想起来了，张口冲着边瑞随意问道：“边瑞，昨天晚上你们几个音乐家聚的怎么样？” “很好啊”。 边瑞对昨晚的聚会很满意，有吃有喝还有人来回接送，多好！ 伍尚彬又问道：“有什么收获没有？” 边瑞想了一下：“卖出去一床琴，卖了一百万，几副琴弦卖了十几万吧”。 咚！ 伍尚彬手中的小汤匙直接掉到了地上。 “我了个去，你做的那琴卖了一百万？”徐一峰问道。 见边瑞点了点头，徐一峰耍宝似的拍了一下大腿：“错过喽，早知道你做的琴这么值钱，我直接就讹你一把琴了！” “你现在也可以啊，你们要是有闺女儿子学古琴的，我到时候赠一床！”边瑞大方的说道。 谁知道徐一峰说道：“我们家那个不指望了，整个一寡妇死儿子辙底没希望了，学习学习不行，还玩不来乐器，到是对蓝球什么的感兴趣，白落了一个好身板，像个二傻子似的”。 伍尚彬道：“你们家那个还能落下个好身体，我们家那个真愁死了，整天就像个焖蛋似的，一看书能看一天不带挪地方的”。 “行了，你们俩烦不烦！咱们周二出发，边瑞你没问题吧？”周政问道。 边瑞自信的说道：”你没问题我就没问题！“ 第97章 被叫家长 送走了几个狐朋狗友，边瑞觉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掏出手机给家里打起了电话。 “什么？” 边瑞的母亲听到儿子的话，差点没有拿稳住手机，于是不得不又问了一遍。 边瑞只得重复了一句：“妈，我不是说了么，剩下的九副弦，我这里给卖了一万七千八一副，您那边什么时候能准备好？” 边瑞的母亲听了说道：“孩子，你没有干什么违法的事情吧，你要是缺钱跟妈说，我和你爸虽然没什么钱但是这些年也攒了一些……”。 “打住，打住，就算是我想做什么违法的事情，也没有逼人买东西的啊，您哪，就把这心放到肚子里去，一万七千八这个价格我是算过的。其实我跟你说，您别觉得您几位的功夫不值什么钱，手工的东西在国外那是最值钱的，比机械的都要值钱，咱们这老观念要换一下了，手工的东西咱们不光是要卖，还要卖出层次来，等回去的时候我再跟您几位详谈”边瑞说道。 边瑞的母亲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村人，虽然上过学，也外出工作过什么的，但是她出去那时候是什么年代，后来村里的日子渐渐好了，像他们这一批最早出去打工的人反而是最先不想出去闯荡的，一个个几乎全回到了村子里，种粮植菜，养猪养羊。 在他们的印象中，农民的时间是不值钱的，但是他们却不知道农民的时间不值钱，但是农民的手艺值钱，就算是有人做竹制品什么的混出来了，在他们的心中一把竹椅子还是十来块钱那个价，认不清自己的价值。 带有这样的思想，原本听到几子几套弦卖了几千块都在吃一惊的老太太，一下子哪能接受的了一套弦值一万七千多？如果不是边瑞在电话里一个劲的确认，她还以为儿子和自己胡扯八道呢。 边瑞这边放下了电话，边瑞的母亲这头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了。 “儿媳妇，这是怎么啦？” 正巧这时候边瑞的奶奶抱了一捆柴进了屋，看到边瑞的母亲一张脸跟磕了五石散似的，红到冒光，于是张口问道。 边瑞的母亲把这事一说，边瑞的奶奶也惊住了。 “一根一万多？” “不是一根，是由大到小七根，七根一万七千八百块，娘，你觉得可能么？”边瑞的母亲问道。 “还是等山儿回来问一下，这事要是真的就不仅仅是钱的问题了”边瑞的奶奶到底是活的年纪久，一想到一套弦卖出一万七千块就知道这事弄不好就要出事。 边瑞的奶奶可是经历过很多事情的，无论是战争还是动乱老太太都经历过，自然明白有的时候钱不光能带来好生活，还能带来祸事。 这时候，二奶奶带着家里的两个媳妇进了院子，看样子是吃完饭，过来和大家一起捻丝做弦。 “二嫂子，我这里有个事情和大家说一下”边瑞的奶奶见二嫂子来了，于是把边瑞的事情说了一遍。 “那如果咱们今年全力制弦，到了明年五六月份，不是能赚两百来万？”跟在婆婆身后的一个媳妇稍微一算便算出一个对她们来说是天文数字的东西。 二百来万？这对于一个农民家庭是个什么样的诱惑？虽然边家村不穷，日子过的也悠闲，但是谁家会嫌钱多呢？ 二奶奶这边一听便明白妯娌担心的是什么了，自己两家这边赚上两百万，别家干看着？一年两年没什么问题，三五年的就真不好说了，而且这东西也不是只属于两家的，老道爷那是村里留下来的，是边家老祖全同意给留的地，且留了话让后辈子孙们一辈辈孝敬的。 说老道爷的东西属于全村也说的过去。甚至私下有传言说，老道祖本就是边家人，只不过因为种种原因出家了，至于多少岁，村里都是百岁了，大家觉得个道士活他个一百四五十是问题么？ “这事要找大伯商量一下，赚的太多了怕没这福份享用“二奶奶说道。 老人家要不怎么说觉悟就高一些呢，能用更长远的眼光看问题，明白自己与家族就是鱼与水，水可以离开鱼，但是鱼决不能离开水，独吞了这东西固然能发几十年财，但是以后呢，四周的村子不知道灭了多少个，换了多少人，但是边家村一直就这么立着，有话说明初就存在了，离开这样的家族，一辈起风光之后说不定孙辈后就灭了，还不如身在大树下好承凉呢。 老人家的想法现在搁很多年青人不能理解，一个个觉得自己是英雄，单打独斗可以闯下一片如画江山，其实这么想的都是蠢蛋，没有单人能成事的，俗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还有什么比同宗同血的宗族更值得信任的人呢。 边瑞可不知道自己这一通电话，像是在村里平静的小池塘里扔下了一块石头似的。 边瑞这时正把自家的小闺女从床上拉了起来，给睡迷糊的小丫头穿衣服，然后送孩子去上舞蹈课，到了中午的时候接回孩子，给客人做好饭，边瑞又把孩子送到汪捷家。 晚上的时候，边瑞收拾好了东西，正和莫笙、荆鹿说着事情呢，突然间接到了汪捷的电话。 边瑞一看心里那叫一个开心啊，他还以为汪捷想通了，让自己把闺女接回老家了呢。 谁知道电话一接通，汪捷那边张口便说道：“你先不要回去了，明天早上和我们在孩子的学校见面”。 边瑞有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了，于是出声问道：“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汪捷带着一点怒气：“还怎么啦，你那宝贝闺女今天下午把人给打了，赵伟山说了两句还顶上嘴了……”。 “别急，别急，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边瑞什么还不知道呢，就让汪捷逮到了一阵训。 这时候赵伟山就坐在汪捷的旁边，听到自己妻子给边瑞打电话的语气，心中那叫一个不舒服了，他感觉这两人说话，怎么好像还是一家子似的。 赵伟山自从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后，就有点想把边靖送回给边瑞，因为现在他和汪捷也是儿女双全的人了，家里多出来这么一个孩子实在让他有点不舒服。 赵伟山可是个有心眼的人，他可不会直接了当的跟汪捷说我不喜欢你和前夫生的这个女儿，把她送回去吧。像是今天，赵伟山就耍了一个小心眼，稍训了边靖两句，小孩子正的气头上自然会顶两句嘴，脾气因为两个娃子有些不好的汪捷立刻就发火了。 这样赵伟山就把自己摆在了一个有利的位置，一次两次不见效，但是赵伟山相信很快就会见效的，一个对母亲有怨气的女儿，一个被两个新生儿快磨光耐心的母亲，赵伟山觉得自己的任务没什么难达成的。 边瑞在电话这头听汪捷描述了一下，觉得这并不是多大的事情。 其实也真没有多大事情，就是下午在学校上什么班的时候，有个坐在小丫头后面的小男孩扯了小丫头的辫子，小丫头让他不要扯，但是小孩子哪里忍的住，再连扯了三下之后，小丫头直接走过去一脚踹了小男孩一个大马扒。 这下不光是把小男孩给吓住了，也把老师给吓住了，后来男孩的父母回家知道这事就给老师打电话了，老师一看那就双方父母明天来学校商量吧。 就这么着，就有了明天上午边瑞的学校之行！ “孩子们推推搡搡的很正常，只要没有摔到就行了呗，更何况咱们还占着礼呢”边瑞说道。 汪捷道：“你这说的什么话，一个女孩子一脚把人踹坐到地上，这还叫占着礼？” 边瑞直接把电话放到了桌上，根本不听汪捷在电话那头絮絮叨叨的说这事，在边瑞看来原本就没多大事，这男孩的家长也是个多事的玩意，揪人辫子时候就该有挨揍的准备。 等着汪捷那边说累了，边瑞这才重新拿起了电话。 “明天上午八点！孩子幼儿园门口”汪捷说道。 边瑞嗯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之后，汪捷还愤愤的说道：“你看看这人一点也不知道关心孩子，什么都要我来操心，好像他不是靖靖的爸爸似的……”。 “喂，你怎么不说话？”汪捷看到赵伟山在旁边笑眯眯的望着自己。 赵伟山说道：“我觉得你和边瑞通话的时候很有意思，还跟两口子似的”。 “你胡说什么！”汪捷心中一惊，然后展颜一笑：“瞧你这醋劲！” 赵伟山伸手拉住了汪捷的手，放到嘴边轻吻了一下：“我就是有点担心，怕你和边瑞旧情重燃，丢下我和两个孩子……”。 汪捷连忙说道：“你胡扯什么！整天净胡思乱想”。 赵伟山双手把汪捷的手托到脸庞边上，轻声说道：“说实话我要是女人我都会喜欢边瑞，又高又酷，那么高一身皮装骑着那么大的摩托，而且还会赚钱，会赚钱还好说，但是又有点不拿钱当钱的那种洒脱劲儿，浑身透着那种不羁范儿，真的挺迷人的……”。 “行了，就你想的多！”汪捷笑了笑。 嘴上这么说，但是汪捷自己知道，丈夫说的全中。 边瑞是不帅，那是在小姑娘的眼中的，在小姑娘眼中怕是奶的如同女人一样的男人才叫帅。 但是真正有社会阅历的女人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才能称为帅，与长相无关，真的男人也永远不可能是小奶狗，而是猛虎，就算看起来像条狗，那他也是狼装的狗才行。 很简单：狗行千里吃屎，狼行千里吃肉。躲在女人保护下的小奶狗吃的只能是屎，是吃不了血淋淋的鲜肉的。 边瑞肯定不是小奶狗，现在的边瑞是个懒洋洋挂在树上的豹子，矫健而意志坚定，目光深邃的如同一汪泉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跳起伤人。 第98章 歪理 呜隆隆！呜隆隆！ 印第安摩托低沉而有力的咆哮声慢慢的停歇了下来，到了闺女幼儿园的门口，边瑞找了个地方停下了自己的摩托车，并且摘下了头盔，面罩和手套，把手套和面罩塞到了头盔里，然后一起放进了后厢，边瑞这才向着幼儿园的门口走去。 看着架式，汪捷已经到了，而且她那个老公赵伟山今天也在，因为就在离着摩托车不远的路边停车位上，赵伟山的那辆大奔驰正老实的趴着，司机拿着掸子正在给车扫着灰。 边瑞来到了门口被一位大爷给拦住了，说明了来意，大爷打电话进去问了一下，还让边瑞拿出身份证且签了字这才放边瑞进去。 就在边瑞正把身份证交出去的时候，听到耳边传来了一声刹车声，一扭头看到一辆大g差点儿和一辆白色的马自达相撞。 “你特么的没长眼睛啊，会不会开车？”大g的司机瞬间把脑袋伸了出来，冲着马自达的司机吼了起来。 马自达的司机也不示弱，伸出头便骂道：“老子正常直线行驶，你转弯，到底是谁特么的不会开车？你眼瞎啊”。 “我收拾你信不信？”大g司机有点恼羞成怒了。 大g司机话还没有说完，只见马自达车子里伸出了三个同样年轻的脑袋，一个个都不怀好意的望着大g司机，大有一言不合就下来开揍的意思。 这下大g司机突然间像是被人卡住了脖子似的，缩回了脑袋打起了转向灯，慢慢的让开了马自达的车头，灰溜溜的停到了旁边的空停车位上。 边瑞也就随眼这么一望，等着门卫师傅把身份证还给他的时候，便收起了身份证往校园里走。 进了校园转了一圈，边瑞发现自己遇到了新问题，他有点迷路了！ 这个事情看起来很可笑，但是的确如此。闺女的学校是个五边形，明珠的地价大家也是可以想到的，现在好不容易弄一块地那不得用到了极致？幼儿园大约就是这么想法，操场在楼顶，老师的办公室也是藏的七七八八的，根本让边瑞摸不着头脑，明明从楼梯上去了，楼梯的转角愣就不是办公室，在第二层转了一下，整个跟钻进了纸箱子里的老鼠似的，摸不着头脑。 女儿的班级好找，但是老师的办公室可算把边瑞给难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中年女老师看到边瑞在走廊里钻来钻去的便问道：“那位同志，你是干什么的？” “哦，对不起，对不起，我去小2班的办公室”边瑞连忙说道。 中年老师听了伸手指了一下边瑞的身后：“看到你身后的那一个蓝柱子了没有，从那个过道过去，向前走这么二十进，左手地方有根红柱子也不知道蓝柱子，上面画着孙悟空的，你转进去第二位门就是”。 边瑞心道：好家伙，瞧玩意儿复杂的！ “谢谢啦！”边瑞冲着人家老师挥了一下手，转身按着人家说的一直找了过去。 有人提醒果然是好了很多，很快边瑞便听到了汪捷的声音，看样子正在给人道歉呢。 边瑞一听道歉，自己则是好奇的在门口停了一下，到不是要看热闹，而是想着要是汪捷道完了歉自己进去意思一下就成了，省事省心省力就把事情给画上一个句号不是也挺好的么。 谁知道刚听了两句，边瑞便有点坐不住了，因为对方的家长似乎有一种得理不饶人的架式，这下边瑞有点受不了了，因为起因是小男孩子抓边瑞闺女辫子啊，现在怎么弄的好像是闺女直接踹了人似的。 想到这里，边瑞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屋里的人见到有人进来，立刻为之一静。 进了门的边瑞发现现在屋里大大小小一共七个人，闺女的老师，还有闺女和一个不认识的小男孩，剩下的是汪捷和赵伟山，另外两个不认识的年青夫妇看样子就是小男孩子的父母了。 “边瑞来啦！” 老师自然是认识边瑞的，见边瑞进来了，于是冲着边瑞笑了笑，示意边瑞随意拉个椅子坐下来。 “这位是？”男人冲着老师问了一句。 “边靖的父亲”老师面带微笑的解释了一句。 男子听完哦了一声。 老师一见连忙给介绍一下，边瑞这才知道原来这对年青夫妇男的姓袁，女的姓张，同时边瑞也想起来了，这男的正是边瑞在门口遇到的那位大g男。对，就是那个差点和马自达发生擦碰的大g驾驶员。 “那你们说该怎么解决吧！”袁先生双手抱在胸前对着汪捷问道。 汪捷这边刚要张口，边瑞先说道：“有什么好解决的，都是小事情，小孩子在一起哪没有磕磕碰碰的，你儿子也没有受伤，这事我看就算了吧”。 在边瑞看来十有八九是小男孩想和自家的闺女玩，但是又不知道如何引起小丫头的注意，这才动手揪闺女辫子的，这是男孩子不成熟的表现。至于边瑞是怎么知道的，那是因为边瑞也小过，以前也干过同样的事情。 “什么？” 张女士这边一听立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泰迪似的，全身毛都像是要炸起来一样：“你要知道你家的女儿踹了我儿子！你想就这么算了，没门！” 边瑞道：“我听到的版本好像是你家的儿子先揪我女儿辫子的吧！” “揪一下就要踹我们吖！你知道我家的儿子有多金贵伐啦？”张女士差点便把手指到边瑞的脸上来了。 边瑞轻轻的拍过了她的手指：“有事说事，没事别指指戳戳的”。 话说完，便听到汪捷冲着自己说道：“边瑞，冷静一点，咱们今天是过来解决问题的”。 边瑞听这话有点摸不清楚了，自己这边很过份么？怎么自己没有觉得呢，反到是觉得这一对夫妇整天像两只斗鸡狗似的，怼天怼地的一副欠捶模样。 “过来！”边瑞冲着闺女招了一下手。 等着小丫头来到自己身边的时候，边瑞把女儿直接拉到了怀里，一边帮着女儿整理衣服一边说道：“以后不要随意打人更不能踹人，遇到这种情况先报告老师，如果老师不能解决咱们再自己解决。现在和你的同学一起回班级上课去吧”。 说着边瑞冲着闺女的小屁股轻轻推了一下。 小孩子哪里有什么隔夜仇，别说是隔夜仇了就算是打了一架，没一会儿也能勾肩搭背起来，小丫头听到父亲的话，冲着小男孩说了一声咱们回班去吧，两个孩子便一蹦一跳的出了办公室。 “你是谁啊，老师都还没有发话呢”袁先生一瞅边瑞这作派，立刻不乐意了，顿时觉得边瑞这是宣宾夺主啊，对着赵伟山两人的时候，这位觉得自己还收敛一点，但是对上边瑞这位是一点收敛的意思都没有。 袁先生觉得边瑞这打扮一看就知道是个混社会的，而且还是没有混出头的那种，而且现在哪里还有什么社会大哥，几年扫黑扫下来，明珠不知道多少大哥吃起了牢饭。 以前人前称大哥觉得牛逼，现在敢人前称大哥什么的都是不入流的混混，人民专政国家哪里容的下这些蝇蝇鬼鬼的。 “本来就是一件小事，孩子打打闹闹又没出什么事情，大家是不是有点小题大作了？”边瑞根本不想搭理他，继续慢悠悠的说道。 “赔钱，今天你们要是不赔钱就别想走”张女士冲着边瑞几人说道。 说完直接扭过了脸，一副我不想和你们这些人说话的模样。 边瑞听到这话转头看了一下老师，原本指望老师能说一句话，谁知道看到的居然是老师脸上给出来一个尴尬的微笑，这让边瑞心里忍不住要骂娘了，感情你把我们都叫过来就想着把自己摘出去是不是？这其中就没有你们的原因？ 一瞅老师是指望不上了，边瑞这边便开始琢磨了起来。 赵伟山这是似乎是有点烦不了，着急的看了一下表张口说道：“多少钱？” “五万，不，七万！”张女士一听立刻扭过了头来，冲着赵伟山先伸出了一个巴掌，然后瞬间觉得不对，又比划成了一个七。 边瑞心中顿时有一种日了狗的感觉，心道：你们这公母俩都开大g了，怎么还是一副见不得钱的模样，一张口五万，七万？” 边瑞出声说道：“赵伟山，这事情不能这么解决，原本就不是靖靖的错，怎么反到是我们要赔钱了！天底下就没有这种道理”。 赵伟山听到边瑞这么说，冲着边瑞笑了笑然后继续装起了哑吧。 “不给钱今天这事过不去！”张女士一看，立刻又冲着边瑞横眉冷目起来。 “那我到是想看看今天什么叫过的去，什么叫过不去！”边瑞最不怕就是耍横的，轮起耍横来这两个连个屁也不是，就他俩这小身板，如果没钱壮胆，估计怂的跟两条丧家犬似的，边瑞如何会怕这两位炸刺不炸刺。 这事情真是小事情，如果遇到讲理的，大家说一下各自回家训一下孩子就算了。 边瑞小时候都是这样的，孩子打架大人跟本不会搅和进来，别说是这样没破没伤的了，就算是鼻青脸肿大人们遇见也得问清缘由啊，现在明明是他俩的错在先，怎么两个还理直气壮搞的跟受害者似的，边瑞没有心情贯任何人的毛病，赔钱那是不可能的，至于拖？那随便！反正哥们有的是时间！ 第99章 解决 边瑞拿着手机，冲着老师点了点头，然后走出了办公室，找了一个角落开始接起了电话。 “，你看看，老师，你看看这人什么态度啊，现在咱们这里正在谈很重要的事情，这人连手机都不关！这分明是不把老师您放在眼里啊”袁先生有点看不过眼，直接冲着老师鼓动了起来。 老师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人情世故可一点没少学，根本不上袁先生的套，只是淡然一笑：“我们学校就是把您双方叫过来，协商怎么解决，在其中您双方是主要的，学校只是辅助一方！不用给我面子什么的”。 老师算是看出来了，这两方都不是什么好话说的人，原先的时候边瑞没有来，汪捷一方还稍微弱一下，这个弱是不汪捷弱，而是赵伟山在其中起了一定的作用，那就是带着熄事宁人的态度来处理问题。 现在就没有谁是傻子，赵伟四这么一拱，对面的家长自然而然的就觉得对方人好欺负，一步步就这么嚣张了起来。 老师这边也挺奇怪的，以前见到赵伟山，这位都是不太关心的模样，怎么今天突然间又是送老婆过来又是乐意于解决问题了。 老师这边心里瞎琢磨呢，边瑞那边的电话也正好讲了起来。 “喂，哥们，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啊，我这边带着胡硕两口子都准备好了”。 电话中传来了周政的声音。 边瑞说道：“等一会会吧，我现在正在孩子学校呢，被老师叫家长了”。 周政听了笑道：“怎么回事，咱们小闺女是被人欺负了？” “被人欺负那是不可能的，欺负人到是真的，人家揪了几下她的辫子，把人给踹倒在地了，这么一来人家的家长不干了，现在正在扯皮呢……”边瑞把现在情况和周政说了一下。 周政听了很是奇怪的问道：“这有什么好扯皮的，是特么的人家先动手招惹的我们，不该挨揍么，你在哪里，我过去看看是特么谁那么大胆儿，揪了我干闺女的小辫子还敢扯皮的，揍死他们小狗娘养的”。 边瑞听了说道：“算了吧，你来拱的哪门子火，人家一共就俩人，你来不来都是一个样，等一会儿，等会儿我就到铺子那边，你再去把胡硕两口子给接上”。 “好的，那我等你啊”。 周政一听也是，就一对家长，真的动手什么的还不够边瑞塞牙缝的呢，自己去了能干什么，总不能站旁边壮声势吧，周少爷的脸有点磨不开，而且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再打打杀杀的也不是太好看。 边瑞嗯了一声，挂了电话往办公室里走。 一推开办公室的门，边瑞便听到张女士在办公室里骂骂咧咧的说着难听的话。 “难怪孩子没什么教养，有娘生没爹养的东西……”张女士这边自顾自的嘟囔着。 汪捷一听不乐意了，直接问道：“你说什么呢，嘴里那是人话么，什么叫有娘生没爹养？……”。 赵伟山一见立刻拉住了汪捷，冲着汪捷说道：“咱们不跟她一般见识”。 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你越让别人就会越嚣张，就像是现在，边瑞出去打个电话，办公室里只剩下赵伟山，汪捷两人，赵伟山一微怂人家那边立刻就张扬起来了。 你要是指望这两位有什么素质那是白指望，就这两位典型的欺软怕硬，而且一副小人模样，虽然是这样，但是见风使舵，看人下菜的本事可不小，一见赵伟山微怂，立刻抓住了机会。 拌了两嘴的时候，一般人都不一定说的出中听的好话来，何况是这两位。 边瑞这时冲着张女士轻声问道：“你说什么？我没有听到你再说一遍？” 张女士一见人高马大的边瑞进来的，心下一突，不过话已经说出了口，张女士觉得自己的气势可不能输，于是冲着边瑞道：“我就说了，听见听不见我也都说了……”。 边瑞大步流星，要知道这办公室才多大，三步并两步便来到了张女士的面前，伸手揪住了张女士脑袋后面的长头发，这么便劲一揪，直接拽的张女士往后一仰，然后上去就是一个响亮的大耳刮子。 啪！ 这一耳刮子直接把屋里的所有人都打愣住了。 边瑞放开了张女士的头发：“我这样拉你疼不疼，还特么的有脸跟我要赔偿，瞧你们这对公母的损色！老子今天要钱没有，想挨揍特么的管够！” “呀！” 袁先生一见，立刻咬着牙攥着拳头便冲向了边瑞。边瑞只是轻轻一抬脚，便把这位袁先生踹的如同断了线的棉絮似的，飞出了三米多远然后撞到了墙上。 瞅着这位一脸不见思议的表情，边瑞不屑的说道：“就你还和我动手，打人跟特么的文松似的，你练少女萌萌拳呢？就你这样的揍你还不如撵鸡花的功夫大呢！” 张女士一见，立刻冲着边瑞骂了起来。 边瑞抄手拿起旁边办公桌上包了塑料封皮的本子，卷成了一卷之后，照着张女士的脸便刷了过去，啪啪来回抽了两下。 这两下下去，张女士的腮邦子肿的跟被抽过的太乙真人似的。 两下抽过之后，张女士这下真正的意识到，眼前的这个男人可不是什么好路数，瞧这揍人的架式那肯定不是头一次，于是很识想的闭上了嘴。 袁先生这边则是掏出了电话，冲着边瑞说道：“你给我等着，今天我要是不好收拾你，你就不知道我袁大刚的厉害”。 边瑞看了撇了一下嘴，根本就没有阻止这位打电话报警。 边瑞见这位报警，自己则是老神在在的掏出手机又出了门，跟个没事似的，给周政打起了电话。 ”可以走了？“周政那头问道。 见边瑞打电话过来，周政还以为大家可以出发了呢。 边瑞笑道：”估计走不了，按着正常的剧本，我估计得进号子里三五天的”。 周政道：“为什么啊？” 听到边瑞把事情经过一说，周政立刻笑道：“打的好，贱人就是欠揍，放心吧，有哥们在直接把你捞出来”。 边瑞听了张口便说道：“不行，我打人是因为他们嘴欠，坐号子那是因为我服法，你这捞我出来叫什么事儿？……” 周政在电话那头都听愣住了。 等着边瑞说完，周政这才问道：“你小子是不是有病，我都说了要捞你出来，你还硬往号子里钻，你还是个正常人么？” 边瑞嘿嘿笑了两声，不回周政。 周政听了不由的长叹了一口气：“你在哪里？” 边瑞这边笑了笑说道：“没事的！也就是三五天的事情”。 周政道：“那去新西兰怎么说，你知道你这一弄耽误多少事情？” 边瑞道：“这次去不了那就下次呗，你和胡硕他们玩的开心一点，反正你的牧场又不会跑，我也不是这两天就见阎王爷，有的是机会去”。 周政听了觉得自己就是弄不明白边瑞这脑瓜子里想的是什么，不明白不要紧，但是边瑞这边他也不能干看着边瑞进号子里去，那里面可不是住旅店，几天房费一交就出来了，里面的弯弯绕多着呢，像是明珠看守所出人命到不至于，新人进去挨别的犯人打什么的那可是家常饭。 对于边瑞，周政那必须安排好，他现在欠边瑞的人情呢，周政就这一点讲究，欠别人的人情认，而且千方百计的想还上，不还上他心理上就会有点难受，边瑞对他可不一般的人情，老爷子从病危到现在渐渐的身体恢复正常，医生说再活个五六年都不会有什么问题，这恩可大了去了，有这五六年，老爷子可以对家族从继承人到财产分配都从容布局。 从某方面来说，边瑞算是把摇摇欲坠的周家伸手拉了一把。 边瑞这里可没有周政想的多，他收了线之后，走回到了办公室，挨了边瑞的一脚几个耳光之后，无论是袁先生还张女士都深刻认识到了，闭嘴的重要性，见瑞进来，一个捂着肚子一个捂着脸，连忙闪到了一边，并且离边瑞好几米远。 “你要干什么，我跟你说警察马上过来了哟！”袁先生还算有点小胆儿，现在还知道把妻子让到身后。 边瑞冲着二人说道：“你看看，要是大家早这样说话多好，我们各让一步大家客气客气就过到了，你瞧瞧你们非要挨顿打！怎么着还不服气，我跟你说就我这气力顶天了也就进去三五天，你要是给我搞有的没的，出来后我堵着你们家门揍你们你信不信？无非是再蹲上两五天罢了”。 这下两口子不说话了，望着边瑞眼神里透出了恐惧，他们觉得边瑞真的干的出来，如果这样的话，那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这话说完，办公室又安静了下来，汪捷望着边瑞脸上的表情不断的变化着。 汪捷是个理性的人，但是再理性的人也会有不理性的时候，当边瑞揍人的时候，耳刮子轮到了那女人的脸上，汪捷心中顿时一阵说不出的舒爽，从到了这里就受了一肚子的气，终于这时候全都吐了出去。 在这一刻汪捷也终于意识到，赵伟山是根本不可能像边瑞一样去保护女儿边靖的，只有边瑞这个真正的父亲才能为女儿冲冠一怒。 第100章 感激 明珠警察的效率那是不用说的，接警之后五分钟不到便到达了现场，然后开始对双方仔细问询了起来，事情也没什么复杂的，五六分钟之后，警官这边便把双方重新叫到了一起，开始调解。 “你说你们这事办的，就这么一丁点小事，非要弄成这样，两个孩子还是同学，家长在办公室打起架来了……”五十来岁的警官开始训了起来。 还真的是小事情，警官都觉得这两家子是抽风了，要不然怎么会弄成这样。 袁先生委屈的说道：“警察同志，我们是挨了打的！” “我知道你们挨了打，但是人家两口子离了婚，你们这边又是有娘生没爹养的，这话说出来你觉得合适？他打人固然不对，但是你们俩就什么都对么，原本客气一下就过去的事情，看你们这弄的，丢不丢人……”警官说道。 边瑞在旁边听了顿时明白了，这位警官似乎有点儿想息事宁人，现在正准备淡化自己打人这个事情，边瑞也不愣头青，非要自己给自己找个罪受一下，自然是不能进号子最好不好进号子，一进去好几天，哪里如家里睡着舒坦。 安静的等着警察的安排。 “那你要保证，以后这人不会找我们的麻烦”张女士说道。 警官一听这是有门啊，便说道：“那是自然！不光不会找你们麻烦，他还要对你们做出赔偿，动手打人无论如何都是不对的，我看赔你们两千块钱，然后报销你们的看病费用……”。 “赔的太少了！” 警官听了说道：“那这样吧，你们都走法律程序好不好，我这边给你们验下伤，然后你们走法律程序打官司，判赔这种事情真不是我能干的了的，这事儿得法官来判……”。 袁先生一听，一想到和边瑞扯皮，顿时就有点儿怵了，打官司这种事情估计是个国人就不想打，因为太牵扯到精力了，一个案子弄个三五年的，不用干别的事了？ 再说了，现在袁先生也知道了，这个姓边的真不是什么好惹的，十有八九真的能像说的那样到自己家门口堵着，而且打人打的那么利索，那是一时半会能养成的么，不知道平时多霸道！ 这时候袁先生觉得边瑞霸道了，也不想想他开始是什么态度。 袁先生家里其实也不是什么有权有势的人家，无非就是借着明珠发展的红利，家里的土地一拆房子一拆弄了一点小钱，也是撑着门面买的大g。 真的让他找人打官司，袁先生根本就不乐意，万不得以中国人哪有愿意打官司的。 张女士这时捅了一下丈夫：“咱们听警察同志的”。 相对来说女人的胆儿其实更小一些，她一听说打官司走程序立刻就不乐意了，这官司打起来那可不是一两万的事情，明珠的律师那是这么好找的？除此之外不得拉点关系什么的？这样算下来，跑前跑后的弄上几年，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呢。 边瑞这时不说话，由着警官来。 五分钟之内，警官便把这事情给解决了，边瑞赔了两口子两千五，并且当面给两口子因为打人道了歉，而两口子也说了一通自己因为孩子的事脾气不好，总是这稀泥一和，大家也不知道谁吃了亏，谁占了便宜。 边瑞从来没有发现自己还挺喜欢人家和稀泥的。 其实这事对出警的警官来说也常见，无非就是动个手打个人，警察一看便知道这伤是皮外伤，别看肿的有点高，但是消下去也就没事了，边瑞这边动手还是有分寸的，如果严一些是能把边瑞扔号子里冷静几天，但是要松一下尺度的话，调解也是可以的。 给这两口子转了赔偿金，边瑞到了门口。 “哟，这大摩托真漂亮哎！”袁先生这边看到边瑞来到了大红的旁边，出声赞了一句。 边瑞真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人了，变脸也变的太快了吧，刚才还挨了打呢。 不过人家示好了，边瑞这边也不能就这么不搭理人家，于是张口说道：“还成！” “挺贵的吧？” 男人就没有不喜欢机车的，就算是自己不能开过过眼瘾也好啊。 “车子加起来落地的话五十来万”边瑞说道。 袁先生说道：“你可真舍得，百把万买个摩托车！” “喜欢嘛，人这辈子图个啥，对自己就该狠一点”边瑞打开了后厢，把头灰什么的拿了出来。 “那我们走了啊，有机会再见”。 边瑞望着这两口子的大g离开了自己的视线，顿时觉得自己有点儿不理解这个世道了，变的让他有点看不懂了，前有莫笙，后有这位，都是什么套路啊。 在边瑞发愣的时候，汪捷和赵伟山两口子走了出来，他们俩刚才正和老师谈事情，所以晚出来了一会儿。 “边瑞！” 边瑞转头冲着汪捷笑了笑：“什么事？” “你想要女儿的抚养权么？”汪捷问道。 边瑞听了心下一激动，顿时觉得有点幻听了，不得不问了一句：“什么？” 问的时候，边瑞的声音都打起了颤，女儿的抚养权，边瑞就算是做梦都想要，甚至这东西在边瑞的心中比空间还要更重要一些，试问哪个父亲不想孩子在自己的身边长大？ “我问你要不要女儿的抚养权！”汪捷说道。 边说是边瑞了，就连赵伟山这时都瞪大了眼睛，一脸不相信的模样。 边瑞问道：”怎么突然间提这个？“ 边瑞觉得还是有点不相信，汪捷让自己带孩子几年边瑞可以理解，但是放弃女儿的抚养权，边瑞真的想都没有敢想这事。 ”你不是想要？” “想，做梦都想要！”边瑞说道。 “那这样吧，过两天我找律师把女儿的抚养权转给你，不过每个月，我至少要跟女儿呆上六天，如果有什么意外情况咱们商量着来……”汪捷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边瑞哪里还会傻到反驳，只觉得突然间这个大馅饼落到了自己的头上，直接把脑点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连声说道：“行，好的，好的！” “每次不用你送，我到时候派伟山的司机去接好了”汪捷说道。 边瑞连忙点头答应了下来。 说完这事，汪捷带着赵伟山走到了马路对面上了车。 “为什么？”赵伟山一进了车子，立刻把这边与司机的隔板按了起来，转头冲着汪捷问道。 汪捷道：“没什么，只是有的事情该了断一下了，虽然我舍不得女儿，但是现在她越来越不能融入咱们家了，与其大家都不开心，还不如我一个人不开心一些来的好……”。 不得不说女人要狠起来比男人狠多了，汪捷从边瑞揍人的那一刻就明白了，如果再这么样下去，自己肯定会出问题，同时她也清楚的明白，不管不自己怎么做，边瑞都不会回头，两人之间也再无可能，狠心一下，告诉自己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才痛下决心，把闺女的抚养权交还给边瑞。 赵伟山这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不光是感动，也为汪捷的决断而震惊。 边瑞这时候欢喜的直接挥着拳头跳了起来，顺势还扭了一断看不出所出的舞蹈。 周政的车这时候开了过来，看到边瑞的模样，周政好奇的问道：“你跟抽风似的干什么呢？不说挨打的是别人么？怎么我看你像是被人打坏了脑子似的？” 边瑞开心的说道：“我要有女儿的抚养权了！” “哦，那是可喜可贺！”周政一听便乐了，他这是为朋友开心，周政知道边瑞有多想要女儿的抚养权。现在朋友得到了女儿的抚养权，算是了了一桩大心愿。 “你这前妻终于算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周政说道。 边瑞嗯了一声：“是这样，我此刻心中只有感激，感激她为我生了个闺女，也感激她把闺女的抚养权给了我”。 这时边瑞真的是这么想的，对汪捷此刻再无一丝怨恨，真是多了几分感激。 “那还去不去你老家？”周政问道。 边瑞想了一下：“还是回去吧，这几天也不知道是几天，与其在这里钻心的等，还不如回去，我的手上还有一堆事情呢”。 周政听了不解问道：“你有什么事情？睡觉还是种菜？” “不扯那些，我回铺子，你去接胡硕他们，咱们在铺子碰头”边瑞说道。 边瑞还真有事情，最大的就是丝弦的事情，大爷爷那边发了话，让边瑞回去把这事情好好的说道说道，梳理一下，还有就是自己这边收了两徒弟，刑鹿到也罢了，以后就算是不教莫笙东西，也得摆个样吧，所以边瑞准备盖个房子给两个徒弟住着，至于地方自然是巫老爷子和祝同强那地了，总不能住边瑞家吧，那要把边瑞给烦死。 除了这些之外，就是傅青绪老爷子的琴，边瑞这边是制的差不多了，后面陆陆续续再有小半月也就能完成了，东西是差不多了，但是也得拿出来给老头看一下，让他知道这一百万花的值才成。 总之，边瑞平常还可以在明珠等着把孩子接回去，但是现在真没有这时间。尤其是汪捷还没有给出特定的时间。 骑上摩托车回到了铺子，边瑞收拾了一下便等着周政这帮人过来。 等到了人，两辆车子一前一后往边瑞的老家驶去。 边瑞的厢货在前面开路，而周政的雷克萨斯lx570跟在后面，上了高速之后就是一路狂飙。 第101章 算盘 车子驶进了山，两车的速度便慢慢的降了下来，因为山路虽然修的不错，但是弯弯绕绕多，边瑞开快是没什么问题，因为边瑞知道这路，但是后车不行，从来没走过，一个弯不小心就能翻沟里去，那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于是进山之后边瑞这边小心的继续领着头，周政的车也慢慢的跟在后面。 从后视镜中，边瑞观察到后面的车子停了，周政从车里钻了出来，于是也把车子停了下来，下车之后冲着周政等人喊道。 “怎么啦？” “撒尿！”周政这边人已经站到了路边，正准备往小林子里钻。 边瑞笑道：“小心点，这时候蛇可是出来了，别被咬了”。 “我草，真的假的，我跟你说你别吓我，我真的挺怕蛇的”。 一听说有蛇，周政立刻停住了脚步，不敢再往坡下走了。 边瑞刚想说自己吓唬你的，放心撒你的尿吧这话呢，便见周政扭头便往车子旁边跑。 一边跑周政还一边还惊慌失措的叫道：“蛇，蛇！” 边瑞还以为他也开玩笑呢，正准备取笑他两句，不过看他的模样便觉得好像是真的，于是带着小跑向着周政的方向跑了过去。 到了地方，边瑞问道：“哪里有蛇？” 这时候周政已经钻进了车里，并且关上了车门，死活不肯再下来了，并且还双手把着门不让人拉。 见边瑞问，立刻伸手指了一下：“就那边！” 胡硕这时笑道：“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怕蛇？” 周政道：“人都有一怕，我怕蛇有什么不可以。我最怕就是这种没有脚的，在地上拧啊拧的，一看到我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咱们快点走”。 边瑞没有听周政扯这些，而是抬脚向着周政手指的方向走了过去，下到了路边，沿着坡再往下走了几步。 “还真是蛇！” 边瑞看到了盘在一个灌木下的蛇，顿时张口说道。 在周政的眼中这蛇是可怕的，但是在边瑞的眼中，看这条蛇的时候嘴里忍不住开始冒津液，这就是一盘菜啊。 这家伙真的肥！边瑞心中想道。 这时候是春天，这时候蛇能把自己养的肥，那个头肯定不少，捕猎的本事也是可以想像的，没本事吃不了那么肥啊。 这条蛇真不小，长差不多得有一米大几到两米，最粗的地方有手脖子那么粗，估计得有五六斤的样子，这要是上了桌那稳稳就是一道大硬菜。 看着流口水，但是边瑞却没有直接上去抓，因为这蛇带着毒的，虽然说不会致命，但是被它咬到了可不好受，医院是肯定要去的，扛毒血清那也是要打的，不这么干指不定还能丢了小命。 但是这货虽然有毒，味道却是奇好无比，而且肉嫩的就像是小鸡崽子肉似的，多汁鲜美，只是一碗清水白肉，稍加一点料就能十分好吃。 “有袋子没有？” 边瑞老实的退回到了车边上，冲着周政问道。 周政道：“你还准备捉它？” 边瑞没好气的说道：“那你中午别吃！” 胡硕说道：“这犯法吧？”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我们犯法？我跟你们说，遇到这东西那真是看缘份，普通蛇上桌百把十块，这玩意情桌，没个千把你们别想吃到，这还是在这边馆子，真的送到了市里，最少还得翻个跟头，俗称小墨龙，大家说它这是龙肉”边瑞实在是受不了肚子里的馋虫了。 别的蛇边瑞都可以放过，就是这蛇边瑞舍不得，因为遇到这玩意儿真是太难了，遇到长那么大的，那更是难上加难。 吴惜一听立刻伸手从自己的厢子里取了一个布袋子给边瑞。 边瑞赞了她一句，然后冲着周政和胡硕说道：“瞧你们俩这怂样，连个女人都不如！” 胡硕笑道：”干我何事？” “袋子是你拿的？”边瑞扔下了一句之后，便拿着布袋子，并且随手在旁边拆了一根带杈的树枝，撇掉了一根枝留了一点杈就成了一个勾子。 边瑞拿着勾子小心的走了下去，当边瑞下坡的时候这才发现，原来在这边的蛇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一顿午饭就这么没了，边瑞能不着急么，于是拿着树枝开始在附近搜了起来，也不知道是这条蛇太聪明还是运气太好，边瑞愣是找不到了！ “完了，一个菜没了！”边瑞回到了车边长叹了一声锤胸顿足说道，且在内心中为自己中午失去了一盘爆炒蛇肉深表内疚了一下。 “没了？你确定？”周政一听蛇走了，顿时松了口气。 听到没蛇了，周政下了车，小小翼翼的检查了一下，发现周围真的挺安全的，于是开始撒起了野尿。 一边撒野尿一边还和边瑞说话。 “我说边瑞，你们老家这风光挺不错的啊，很有点山舍野趣，说实话这边要是搞个民宿什么的，再添点儿活动项目，肯定赚钱”周政说道。 边瑞道：“你别打这主意，搞那些玩意儿，这里还能安静的下来？” “人家都是想着发财，你这边把财神往外推，我说你脑子是怎么长的，里面都是浆糊么！搞活经济搞活经济，不搞如何能活？”周政不屑说道。 虽然对做生意没什么兴趣，但是周政毕竟生于生意人家，到了这里一看便觉得这是一个商机。 “少废话，尿完了继续走”边瑞见周政要上来了，抬脚往自己的车子走去。 上了车，见后车跟了上来，边瑞继续引着路，盘山的路走了几圈，到了学校的旁边，这时候正是孩子放学的时候，那叫一个热闹啊，离的老远都能听到孩子们的吵闹声，跟养了一千只小鸭子似的。 过了学校，再往上走，边瑞发现巫老爷了定下来的位置已经有工人在上面开工了，一个最小号的挖机现在正在挖着地基，还有几个民工模样的人正在铲着什么，旁边也多出了两个小号的活动板房，至于锅什么的也都支了起来。 经过了工地再往上走一段就看到了藏于绿树之间的村落了，全都是白墙灰瓦，让人看起来十分赏心悦目。 快到村口的时候，边瑞还发现了傅青绪老爷子，老头正坐在路边上，自己带了个活动的布椅子，也不知道是要休息呢还是欣赏。 ”傅先生，您来的比我还早啊！“ 傅青绪也没有想到这个地方遇到了边瑞，好奇的问道：”你不是说昨天晚上就回来了么，怎么像是现在才到似的？” “被一些事情给耽搁了，走，我带您到我家去”边瑞笑道。 傅青绪说道：“我还说在这里赏赏景呢，不过你既会这么说，咱们就出发！” 傅青绪其实来的很早，一百万对老头来说真不是小数目，如果不是太喜欢边瑞制的那床孤鹤归飞这种层次的琴，他怎么也舍不得这钱的。 为了防止边瑞说大话，傅青结自然要过来看一看，好让自己放下心来。而且老头还有个心思，就是想了解一下，边瑞这一年能斫多少琴出来。 无论是谁买到了东西都想升值，没有谁想自己一买到手东西就掉价的。傅青绪也是如此，所以他想知道一年边瑞制多少琴，这样的话就大至能知道自己买来的琴能不能涨，也就是能不能做为一种投资。 随着国家的国力增强，渐渐的民乐展现出了极大的生存力，以前都是西洋乐器的天下，现在随着国家自豪感自尊心上升，渐渐的民乐也起来了，傅青绪相信民乐现在才是刚刚开始发力，远还没有到顶峰的时候，所以这时候购入价格合适的乐器还是挺合算的。 边瑞可不知道傅老头的精明，也不知道老头正在考察自己的制琴套路。他这边见老头上了车便带着大家往村子里进。 招呼大家把车子停在了晒场，边瑞带着几人往自己的宅子走去。 周政问道：“车子不能停在你门口？” 边瑞伸手指了一下前面不远的小石桥：“我可不敢让你们的车走这石桥，小拖拉机可以走，你们这些车就算了，压塌了也算是毁坏文物，而且我那边的坡可不好上”。 “那是你的房子？” 傅青绪抬头看到了小半坡上的白墙灰瓦，挑檐如同展翅欲飞的鸿鸟一般的老宅问道。 见边瑞点了点头，便道：“你这是住的小宫殿啊”。 胡硕这时也说道：“怪不得不乐意呆在明珠呢，我要是有这么一栋房子我也不乐意住明珠。瞧这边的环境，小桥流水，放眼望去一片绿意，老边，你家的风光太漂亮了”。 边家村给众人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众人下了车之后，便再也听不到城市中那嘈杂的汽车声音了，如果在明珠，哪怕是半夜你仔细听都能听的到，但是在这种一下子没有那种声音，顿时让大家觉得整个世界一下了安静了下来。 除了耳中时不时传来两声犬吠，最多的就是鸟鸣雀啼的声音，有的鸟叫的好听，清脆的叽叽喳喳，有的鸟叫的难听，沙着嗓子，但无论是好听还是难听到了众人的耳中都仿佛是一曲动人的乐曲似的，这是最美的乡村乐，这是大自然的声音。 第102章 打算 带着客人们到了自己的家，边瑞先给周政、胡硕仨人安排了住处，傅青绪老爷子一行人说是下午就走，于是边瑞也就没有给安排，只是老头子先参观自己的小院子。 把空间里的琴拿了出来，边瑞便抱给老爷子看。老爷子接过了琴便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抱在膝上不肯放弃。 至于胡硕和周政那边则是因为谁睡哪一间，开始了小小的争执，边瑞也不想搭理这两人，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 边瑞先是去看了一下自家的小鸡小鹅，见这些小东西都是活蹦乱跳的，随手喂了一些东西，然后便和众人告了个辞，回父母家把闺女的抚养权将要回来的好消息告诉老人家。 边瑞带着小跑一路回到了父母家的院子，跑进了院子看到奶奶，妈妈还有二奶奶带着两个婶子都在院子里，正在捻弦呢。 “奶，妈妈……！”边瑞先打了一圈招呼。 边瑞的奶望着孙子一额头的汗，有点儿责备的说道：“这么大人了，什么事这么着急，就不能慢点走？刚听人说你回来了，我这边正想着找人去把你叫过来说说这丝弦事情呢，没有想到你自己来了。既然来了就把事情给好好说道说道，你二奶奶和两个婶子也都想知道”。 边瑞摆了一下手，喘了几口气之后才说道：“这事先不急，汪捷说把靖靖的抚养权要给我了！” “什么！”边瑞的奶奶一听，一下子站了起来，直接把屁股下的小板凳给带倒了，走了两步拉着孙子的手：”你说的事情是真的？“ ”千真万确，汪捷说过两天就把靖靖的抚养权通过律师交还给咱们”边瑞开心的说道。 边瑞的母亲一把搀住了婆婆，伸手在婆婆的后背上轻轻拍了起来：“妈，妈，咱们别那么激动，坐下来听小瑞说”。 边瑞的母亲生怕太激动把老太太给激出什么来，怎么说也是八九十的人了，有个万一就不是小事。 老太太听了连连点着头：“嗯，嗯，我不激动，这个汪捷可算是干了一件好事，咱们家的小宝贝可算是回家了，也不知道现在这社会怎么了，咱们边家的娃子还不能回到边家来了，凭什么姓边的孩子送给姓那个啥的养，咱们养不起么？就算是咱们这房没人了，还有宗族们在呢，哪里轮的到他们外姓人养……”。 边瑞伸手和母亲一起扶着老太太坐了下来，顺带听着老太太又唠叨了一遍法官这个‘昏官’。 二奶奶几人一听，连声向着老太太和边瑞的母亲说着讨喜的话，村里谁都知道，边靖有多招人疼，说是四个老人的眼珠子也不为过，一直以来这重孙女、孙女不能在身边，四个老人可没有少背地里抱怨，现在好了，一家子终于能生活在一起了。 “说说，怎么回事”边瑞的母亲冲着儿子问道。 边瑞这边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下。 二奶奶这时插口说道：“这人也真是的，自己儿女双全了也该让咱们小瑞享一下天伦之乐了”。 “谁说不是呢，小瑞，等过些日子婶子给你挑个好的！“ 边瑞一听立刻摆手说道：”婶子，我这里事情还多着呢，现在真没有心思想这些事情，等过一眼时间吧，过一段时间咱们再说“。 另一位婶子笑道：”瞧你，人家小瑞想媳妇还用你动手，你说的姑娘再漂亮还能漂亮的过学校那边的颜老师？“ “那倒是，小瑞，把颜老师弄回来，这丫头要是生出来个娃儿不知道有多漂亮呢”。 边瑞：“……。婶子，你们可别乱说，我一个离了婚的随便说，但是颜老师还是个大姑娘，别到时候让人家难看”。 两婶子笑道：“我们知道了，也就是跟你们说说，平时谁说这个去？” 边瑞才不相信她俩的话，这帮子婶子姑姑什么的嘴里在这方面要是实话那才是出鬼了，不过也不能明摆着说我不信你们，那就是找抽了，别说是婶子，就算是嫂子也能拎着个棍子撵的边瑞这个小叔子满村子跑。 边瑞可以上手抽别人，甚至不大几岁的堂兄也能揍，但是嫂子婶子什么的可真不好惹！ “那你回来干什么，不等着把我的小乖乖接上一起回来？”边瑞的奶奶有点儿迫不急待了。 边瑞说道：“这事情也不是那么好办，加上我这边还有点事，所以我先回来，等汪捷给了信就去把孩子给接回来”。 “对了，你不说我还忘了，你说的丝弦的事情说一遍，算了，也别你说了，过一会你去找你大爷爷，把这事情和你大爷爷说一遍”边瑞的奶奶说道。 边瑞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于是张口道：“怎么和大爷爷那边又扯上关系了？” 边瑞的奶奶说道：“那么多钱咱们两家就赚了？这么做我和你二奶奶都觉着不合适，我们想着让村里的老姐妹都过来，每家再带上一两个媳妇，至于这钱该怎么分，到时候大家商量着来……”。 边瑞算了一下，这么一搞，一家一年也能有个五六万的收入，不过一共也就那么一点丝，总不能大家就这么当没活似的搞吧？ “这才多少活啊，这些丝也就是够您这几位做的，一下子进来那么多人是不是太多了一些？”边瑞问道。 二奶奶这时说道：“所以找你回来啊，其实不光是三株老桑树可以养蚕，别的树也是可以的，只是喂出来的蚕太胖了一些，吐出来的丝稍微粗了一些，想一制弦就得减丝才行，减了丝之后质量，还有韧性什么的就要差一些，不过差归差，也有现在这弦的七八分，以前老道祖是不喜欢用，现在既然这个能卖出这么高的价来，就是不知道用粗丝制的弦能不能卖的出去”。 边瑞听了这话，想了一下回道：“这个我还真不好说，因为我从来没有用过您说的弦”。 “这个简单，我拿了一副过来，你试试看”说着二奶奶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副丝弦。 边瑞接到了手中，看了一下发现这丝弦就是白弦，不像是制出来的冰蓝弦一样，仔细一看隐约的还能有一点冰蓝色的意思，但是猛一看肯定是白的，只是比现在市场上的弦多了一点半透明的意味，远没有冰蓝弦那么漂亮。 “那您老几位的打算是？”边瑞接过了弦，一边看一边问道。 二奶奶说道：“我们是打算把村里的手巧媳妇都组织起来，新手就做这白弦练手也能换点钱，技术好了，本事大了做冰蓝弦，这样一来大家都有了收入，二来呢也能把收入稍微拉开一点，这样的话也可以调动了大家的积极性……”。 “这主意真不错”边瑞点头说道。 突然间边瑞想起来家里不是有傅青绪这个老头么，自己不知道这白弦是什么价格，但是他肯定知道啊，等会去问一问这白弦有没有市场，有在的话市价大约是多少，合适的话二奶奶说的这事情还真能操作的起来。 “我说二奶奶，您这想法还真的挺牛气的呀，我瞧着您要是再年轻二十岁，一准能弄个上市公司出来”边瑞随手拍了一个马屁。 二奶奶听了摆了一下手：“我哪里知道这个，这事儿是你十哥提的，说是这么操作好，分出了收入，还免了大锅饭”。 提到十哥，边瑞明白了，原来是请了专家啊。 边瑞想了一下又问道：“可是这么多人做，技术怎么保密啊？” 二奶奶笑道：“大多数人就是缠弦，揉弦，接触不到浸胶的方子，这个方子就是咱们两家知道，而且就算是有人偷了胶的方子也不怕，没有那三颗老桑树别人也没用，就算是想捻出这白弦来，也得是这老桑枝发出来的，还得种在咱们附近这片地方才成，除开了周围的几个村子，别家也弄不起来”。 奶奶这时接口说道：“还有蚕不是握在咱们手中么，听你二奶奶说，咱们这蚕和别的蚕不一样，吐出来的丝又细又韧，不像是别的蚕吐出来的丝又粗又短。到时候蚕种握紧了，桑树看好了，胶方子再守住了，这东西别人就算是偷也是白想”。 现在这其中最主要是其实是蚕种的问题，大家知道咱们中国人有非常久的驯养蚕的历史，不说别的只说汉墓中出土的那件丝衣重量只有49克，现在根本复原不了。 就是因为以前的蚕种都是瘦小的，后来经过长时间的驯养，一代代的选择，这才有了现代的一条条白白胖胖的蚕，吐出来的丝粗而且比起原来的蚕来说出丝量大，但是长度和韧性就差了一些。 这是一千年进化的结果，你再想把现在的蚕挑到那时候候，估计也得要经历千把代。 老祖留下来的蚕是老蚕，个头只有现代家蚕的一半大，而且身体发灰足发蓝，吐出来的丝很不好抽，又细又长的老蚕丝这才是冰蓝弦最重要的东西。 至于浸的胶什么的，当然也重要，只是相对来说不如蚕种重要罢了。 “还是要注意，最重要的其实是蚕种”边瑞说道。 二奶奶道：“我们也想到了，到时候这蚕种咱们交到村里去，等着每一次开蚕的时候大家一起，还有蚕在蚕室中的时候除了几个人，别人不能进去，而且这蚕室还要装上监控什么的，总之打起精神来把这东西守住”。 边瑞有点儿吃惊于大家想的那么周道了，果然是自家的东西再小从来都是值钱的，不是自家的东西那一点不心疼，反正都不是自己的，还保个毛的密啊。从这里边瑞看出了大家对于私家的东西那是想尽了办法藏，不像是公家的东西谁都不在意，反正丢不丢都不是自己的。 ps:明日开始三更，第一更早上三点，第二更正常下午三点，第三更还是老时间晚上七点。谢谢各位大大的捧场，边瑞开心的小日子要到喽。 第103章 一屋料 边瑞和奶奶一群人聊起了蚕桑的事情，问清楚了她们的想法，又问了一下宗族里的意思，便知道大爷爷等人对这个事情是赞成的，现在唯一还没有宣布就是等着边瑞过来商量，因为再怎么挣钱，在他们看来也是老道祖的东西，边瑞有权力参与进来。 对这个事情边瑞其实也支持的，一户富不是富，大家都共同富裕了，村子才会越来越和谐，边瑞当即便点头同意，这个事情由村子里来安排，他对这些事情完全放手。 边瑞是回来舒坦的过小日子的，不是回来当领头羊，带领大家发财的，所以第一时间把这个任务推给了村里，反正到时候用弦花钱买也就是了。 按着边瑞的计算，自己这琴也不用抢着斫，反正技术有了，下面就是慢工细活，当成一个消遣来玩就行了，不是有句老话说的么，世上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把爱好情成工作，这样很快你就会发现，你不光不爱工作，也丢了爱好。 边瑞这边正谈着丝弦的事情，自家院子那边的争执也刚刚平息下来，最后周政抢到了离着正屋近的西厢房，胡硕和吴惜小两口则是住在了周政的旁边，其实两个屋子就差着几步路，谁知道两个家伙跟两个孩子似的抢来抢去，唯一原因就是周政的房间里有个木制的淋浴桶，胡硕的房间里边瑞还没有来的急安排。 各人找地方放下了行李，大家出了屋子开始在边瑞的院子里闲逛了起来。 吴惜对屋子没什么兴趣，对院子东面的呆牛比较有兴趣，出了门便往呆牛的面前走，在离着呆牛差不多四五米的距离上停了下来。 “哈喽！”吴惜的脸上绽放出了最真挚的笑容，冲着呆牛打起了招呼。 呆牛这边正吃着草呢，主人刚从空间里搂出来的新鲜青草，根本就不想任何人打扰，因此对于吴惜的招呼声只当没有听到，扇了几下耳朵便继续嚼着青草。 呜！呜！ 大灰对于吴惜到是挺好奇的，站在棚子门口冲着吴惜低吼了两声，如果没有任务在身，大灰说不定能过来和吴惜玩一玩，但是现在它负责看起了棚子里的小鸡和小鹅，自然就没有办法和吴惜玩了，于是只得在门口摆了两下尾巴，吼上两嗓子热闹热闹。 吴惜见牛不待见自己，狗似乎热情一些，于是转过了牛小心的靠近了大灰，然后听到棚子里还有叽叽的声音，于是进去看小鸡小鸭去了。 女人嘛就是见不得可爱的东西，尤其是动物小的时候，毛绒绒的小鸡小鸭很快便征服了吴惜，一个人蹲在苇围子旁边，抓起这个捞起那个，一边玩一边还嘟囔着你别跑，过来吃点东西之类的，反正也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除了这几位，在西厢那边还有一群人，是傅青绪和他的两位掮客，或者说朋友也成，仨人这时候围在一起，仔细看着手上的琴。 现在这琴已经完成了八成，只剩下最后一两道漆没有上了，如果上好了漆再阴干之后，四五天时间就可以完成后面的工作。 “怎么样？”傅青绪问道。 “好料子！现在这样的老料子打着灯笼也难找，听这声音!” 一边说一边这位伸出手指，轻轻的叩了一下琴面板，随着他这一声轻叩，琴立刻发出了一阵如同古钟一般的声音，当当作响，带着几分金属韵味，十分纯美。 “的确是好琴，你觉得比起左作相家中的那床藏琴怎么样？”傅青绪问道。 左作相是现在国内的斫琴大家，南陈北左中的左就是指的这位，这位在四十岁的时候斫了一床琴，引为至宝，当时开价就是三十万，要知道那时候三十万可以在首都买一套房了，大家虽然都喜欢但是没有人舍得出价，到了后来左作相干脆就不卖了，有人出高价也不卖说是要留与子孙。 现在很多大家演奏的时候都希望从左作相的手中借到那床琴。几乎和现存的古琴九宵环佩一样的待遇，想借得看交情，有人估测现在市场那床琴的价值最少在三百万。 “不好比，因为这床琴还没有完成，但是听这音色，就算是差也差不到哪里去，一百万这琴虽不便宜，但是绝不算贵，这是可以传世之琴”这位说道。 听到这位给出这么高的评价，傅青绪脸上乐开了花，从接过这床琴，傅青绪便知道自己这一百万花的值了。 琴最主要就是这琴面板，面板有这样的声音出来几乎这床琴就成功了九十，剩下的只要不做什么破坏就是一床好琴，如果是手艺精湛的老琴师，那么还能把这音色再提上一个层次，那就相当厉害了。 “不说值不值，只说这些配件就值不少钱了，您老瞧瞧满星的紫檀岳山、琴轸、雁足，好家伙这紫檀是不要钱吧，而且处理的也好，您瞧瞧这手艺，完全都是手工的啊，根本就没上过机器”这位伸手摩挲着琴头的岳山说道。 “这该是用了机器吧？” “没有，你看到没有，机器那是高速车出来的，是一水儿齐的对称的，你再看这东西，两下微微有点不一样，这是手工用的削子削出来的，这手劲可不是一般人，而且这手艺也好！机器车的东西没了灵魂……”这位给两人解释了起来。 就在仨人聊天的时候，周政和胡硕两人结伴走了过来，两人跟两个好奇宝宝似的，已经参观完了边瑞的正屋，看过了东面边瑞的房间，也看到了西边边靖的房间，两人觉得这两房间真没什么好看的，一眼便看完了。 边瑞临走的时候，给两人也留了话，随便看，于是这两人便开始满院子溜跶了起来，厨房什么的都看完了，最后转到了傅青绪两人站的厢房门口。 “你们好” 大家相互之间打了个招呼，虽然都不认识，但是都算是边瑞的朋友，礼数什么的总是要有的。 双方也都知道对方处于什么层次上，像是傅青绪就属于一般朋友，到了边瑞家里也得老实的呆着，不能太不见外。 至于周政和胡硕两人就不适合了，他俩人的层次就是当着边瑞的面就能把菜端回家的那种，已经是通家之好的层次。 因此，周政和胡硕能瞎逛，傅青绪仨人就算是在门口也不会进身后的厢房，因为这是规矩。 客套了一下，周政便来到了门口，轻轻一推门，看到了屋里的东西便说道：“这里没什么好看的，全都是木头料子”。 咦！ 跟着傅青绪来的这一位伸脑袋一看，立刻觉得自己的眼睛不够用了，因为这间屋子里摆的全都是料子，各种各样的料子占据了大半屋子。 周政这里说了一句之后，正准备关门，谁知道这目光一扫顿时就愣住了，嘴张的都能在里面塞上一个鸡蛋。 “我x !” 胡硕站到了门口伸着脑袋往里看：“怎么啦，里面有什么宝贝不成？” 看了一圈，胡硕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奇怪的，无非中屋里摆着三台小型机器，堆着七八堆木头料子，最多就是好闻一点，门一打开好家伙一阵芳香的木料味道，让人忍不住多吸了几口。 “这小子！“ ”真有钱啊！“ 没有等周政说出来，站在他身后的傅青绪的伴当便感叹的说道。 周政回头看了他一眼，从他脸上的表情便知道这位也是个识货的。 周政一看大家都是识货的人，于是也就不替边瑞掩着了，直接冲着胡硕说道：“看到没有，那边一水的贵重料子，看到那颜色很深的方块料子没有，长一米多的，约二十公分见方的那些”。 一边说周政一边往料子的方向走。 胡硕跟在周政在后面问道：“看到了，这个料子好？值多少钱，有黄花梨值钱么？” 一连串的问题，让周政突然间想踹胡硕一脚，因为他觉得丢人，如果是两人到无所谓了，关健这里面还有外人啊。 跟进来的人也没有多想，张口便道：“这是紫檀，要知道十檀九空，像是这样一米多长，而且二十多公分方式的直料子，放到市场上那绝对是抢手货，而且你看看这纹路，顶级的料子啊，虽然现在紫檀没前几年的所谓寸檀寸金，但是这样顶级的料子根本不怕卖不出去，这一根至少也得这个数”。 说完这位竖起了一个巴掌。 “我去，这就是紫檀？”胡硕只是听过，但是没有见过真的紫檀是什么样的，以前到是看过一次，不过那是看热闹，且在他看来真的和假的摆在一起都差不多。 “这一堆是黄花梨，旁边一堆是丝金楠木”周政怕胡硕再说出什么不上道的话，把他周大公子的脸给败了，干脆指出了这里的所有名贵料子。 “像是这些也都值钱，这是橡木的，这是胡桃木的，这是……”。 一口气说出了十来种木头与产地，这位顿时让众人刮目相看。 “你的朋友的祖上真有钱，全是上几百年的老料子”这位望着周政和胡硕两人说道。 “万一是这些年买的呢？” 这位摇了摇头：“不可能，要是前几年，光是那边的一块料子就能在首都换个小两室，这么多如果不是祖上传下来的，啊里收这么多一模一样的料子”。 胡硕这时已经看花了眼，嘴里开始嘀咕说道：“我了个去，我以为这小子跟我胡扯呢，原来是真的！” 别人没有听到，但是周政听到了，只不过周政没有直接问。 一群人像是个个老财迷似的这块摸摸那块摸摸，最后弄的大家看到了墙角的琴料都没有那么激动了。 边瑞回到了院中，发现院子里静悄悄的，正想怎么回事呢，一扭头看到西厢料房的门开了，里面有人影晃来晃去的。 走到了门口，看到了众人的模样，不由笑道：“你们干什么呢？” “看料子呢，没有想到，没有想到啊！”傅青绪出来的时候，依旧是摇头晃脑，现在他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必要担心了，眼前的边瑞肯定不是指着斫琴吃饭的人，他自然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一般制琴有两个流派，一个是文人派，一个是匠人派，所谓的文人派就是指的文人斫琴，这些人不凭着斫琴吃饭，因此产量也少，加上名人加持所以琴价值高。 匠人派就更好理解了，指望着斫琴吃饭的人，他们是职业斫琴，斫制出来的琴质量良莠不齐。 当然这不是一定的，像是唐代的雷氏制琴就相当贵，不过因为雷氏可以说是大唐皇家斫琴师，不是一般的匠人。 第104章 掩藏 边瑞笑了笑冲着众人说道：“！哪有那么多完美的大料！” 说完，边瑞走到了堆着紫的料堆子，伸手从堆上拿起了一块料子，抄在手上这么一翻露出了底下，众人这才看到底下还有个歪七扭八的空腔，一看便知道是自然生长出来的，这样一看这块料子就远没有刚才那么震憾了。 人就是这样，如果前面太震憾的话，后面你掀出一点不如意的地方，就会把大部分给否掉，这是个心理小暗示，当边瑞连翻了几块料子，料子上都有大大小小的空腔，这样大家都认为一堆料子差多都是像他们手上拿的这样了。 对于边瑞的财富估计也就缩了一回水。 这时候边瑞觉得自己有点大条了，像是这样的料子就不该显出来，于是心下决定，这样的料子至少收三分之二进空间里，或者直接藏起来。 “行了，一帮人闲着没事弄什么料子，到了午饭的时间了，大家想吃点什么？”边瑞把众人手中的料子接了回来，挨个摆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同时冲大家问道。 傅青绪道：“我客随主便！” 边瑞听了望向跟来的两位，见他们也和傅青绪一样，便转头望向了周政和胡硕。 周政说道：“来点农家的，正儿八经的农家菜，来个炖小鸡，你这里不是有羊肉么，再来个羊肉，随你怎么弄，胡硕你看行不行？” “我来个油焖茄子，韭菜鸡蛋，最好弄个小鱼锅贴，对了，小鱼有吧？”胡硕问道。 “小鱼晚上吧，这时候来不急去捉了，下午的时候你们俩可以去湖边钓鱼去，除了小鱼锅贴之外剩下的都可以！”边瑞说道。 决定了吃什么，边瑞带着大家出了料房，随手关上了门，边瑞发现吴惜不在，于是问道：“诶？吴惜这人呢？” “我在这里！” 吴惜听到边瑞叫自己，于是喊了一嗓子，这时边瑞才现发吴惜正蹲在东面的棚子里摆弄小鸡小鹅呢。 “你呆棚子里干什么？”边瑞大声问道。 现在棚子里养着鸡鹅，原本是在草料房的，但是边瑞的爸爸给儿子把剩下的小鸡给买齐了，又弄了二十只本地的小黑鹅，这样的话草房就不好放了，因为太多了味重，只得放到外面的棚子里，这样的话也容易透气，散味儿。 要知道现在这小鸡小鹅都得烤灯的，这一晚上下来热气配着鸡屎鹅粪的，不透气几天屋里就不能进人了，边瑞这么干净的人，哪里能受的了这个。边瑞的父亲也知道儿子的性子，于是顺带着便把这些东西给整了出来，并且还在棚子前面挂上了塑料的帘子。反正天气一天比一天热了，再烤几天的灯也就不用了。 “小鸡和小鹅真好玩！”吴惜说道。 边瑞听了也不多话，反正她爱玩那就让她和小鸡小鹅玩呗，只是问了一句中午她有什么想吃的。 “随便！” 得了这话，边瑞便不再言语了，到了厨房拿了篮子出去到菜园子里摘菜。 摘菜这个活儿怎么能少的了周政和胡硕，两人屁颠颠的跟在边瑞的身后，进了菜园子。傅青绪仨人则是继续在院子里呆着，看了一会儿琴之后，开始欣赏起了边瑞的这座院子。 “真是个好地方，古木参天，幽静自然，不过边瑞一个年青人住这样的院落显得有点儿老气横称了”傅青绪看了一会说道。 初一看，青瓦白墙的唐代建筑，原本就是简洁大气，与清明两代的建筑相比，少了得多浮夸的雕刻，也少了很多不必要的装饰，深檐斗拱一派大气的古意。在灰色的瓦上，一条条带着满满绿意的枝条如千般丝绦一样垂落下来，把灰色的瓦顶藏一半，放一半，弄的半瓦阳光半瓦阴凉，十分有意境。 但是细一看又多了一些现代生活的惬意，像是落地的大窗，摆在檐下地砖上的竹编躺椅，墙边放的一些农用的工具，像是锄头、扒叉这些，上面都沾着泥巴，显然不仅仅是摆设。 简单的建筑，配上简单的农家生活，这是很多城里人求而不得的东西，现在就这么淡然的出现在了仨人的面前。 “择一处清静，得浮生悠闲！真是个好地方”傅青绪说道。 “是啊，是啊！” 跟来的两人也张口附和说道。 仨人只是羡慕，但是也只能羡慕，现在就算是有钱也不能到村里买地盖房子，所有诱惑你去干这事的，十九八九都是挖了一个大坑在等着人呢。上面国家政策卡着呢。 “出去转转？”傅青绪问道。 “不搭把手帮个忙不好吧？” 傅青绪笑道：“人家本就是厨师，咱们仨不给他添乱就行了，哪里要咱们帮忙，虽然和边瑞接触的不多，但是这人不会在意这些的，性子随意的很。走，咱们去和他说一声就行了”。 “这琴呢？” “摆在这边好了，就算是偷了也是边瑞的事情”傅青绪笑着说道。 看完了里面的琴料，傅青绪心里有底了，其中任何一块料子都不输于自己现在这床琴的料子，一共二三十床的琴料都是一顶一的好料子，他还会怕边瑞换了自己的琴板？ 原本担心边瑞一个尽的斫琴，弄的边制琴价格跳水，但现的见到边瑞这身架式，那根本就不是整日里只盘算斫琴的人，自然也就不必要担心边斫琴价格下落，反而是傅青绪觉得以后还得再买上一两床琴，半收藏半把玩也是好的。 仨人于是放下了琴出了门，和边瑞说了一声之后便开始沿着路四下溜了起来。 周政见仨人走了，对着边瑞说道：“这仨人是来买琴的？” “嗯！你不知道他？明珠的古琴演奏大师，在全国都是顶尖的”边瑞说道。 周政道：“我又不玩古琴哪里会知道这个，不过你跟我透个底，那些料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边瑞笑道：“就上面那几块是那样的，剩下的全都是实心的好料子，怎么着，你有什么想法？” 周政说道：“我没想法，什么檀木床喽什么的还不是睡觉，还能睡出花来么，我现在睡的床习惯了，核桃木的床用了十几年了，不想再换了”。 “那你问个什么劲？”边瑞怼了他一句。 转头看到胡硕说道：“抓紧时间把吴惜娶回去，等你俩结婚我送你们一张实木大床！” “我去，我以前真以为你开玩笑呢，我记下了，核桃木，我和周政一样就行！”胡硕说道。 “他享不了福，到时候床头和床架我给你们弄个紫檀的，别想着有多重就是长条板，几公分厚的那种，主要是这玩意儿味好闻，有宁神安气在功用，至于隔板横架什么的用便宜点的料子”边瑞说道。 胡硕笑道：“行，行，我靠，我结婚居然有冤大头送这么贵的床！” 边瑞：“……”。 “我呢，我呢？”周政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你结婚也是这待遇！”边瑞说道。 一听要结婚，周政撇了一下嘴巴：“我还是个孩子！” 呃！ 边瑞和胡硕都做了一个干呕的模样，一个三十多岁快四十的老男人说自己还是个孩子，真的好恶心啊。 “这是什么？” 边瑞看了一眼说道：“山药豆苗子”。 周政看到篱笆旁边有几颗小苗子，长的跟个爬墙虎似的，但是又不是爬墙虎，于是问了一句。 边瑞见他一副傻眼的模样便解释说道：“味道吃起来像是山药，只是山药是条状的，这个是豆子一样的，指甲盖那么大，你要是想研究的话等走的时候我给你起几株，带回家去种，反正你家地方大”。 “算了吧，这东西等结了果给我送一点尝尝，你这里有就行了”周政一听要自己种又不乐意了。 三人正说着呢，突然间听到一阵摩托车的响声，边瑞直起腰一看，发现颜岚来了，骑的还是一输新的小绵羊。 “这就是你组的新车？”边瑞望着颜岚说道。 一看到这车，边瑞想到了一句糙话：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这样的车子装出来和一万多的进口货有什么区别？别的老师骑的那点零部件看都能看明白，瞧她组的这东西，整个发动机架子下面的三角区都快塞不下了，一根根亮晶晶的管子能闪瞎人眼。 颜岚摘下了脑袋上的半盔，把头盔挂在了把手上：“是啊，怎么样不错吧，要不要试一试？” 颜岚说着看到了几乎同时站起来的胡硕和周政，都是一个俱乐部的车友，颜岚笑着冲他俩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组的车？”胡硕一听立刻摆了拍手，走出了菜园子。 颜岚把车子让给了胡硕，走到了菜园子边上和边瑞、周政聊了起来。 “你在这里当了舞蹈老师？”周政听了一脸的惊奇，目光在颜岚和边瑞的脸上扫来扫去的。 颜岚哪里不知道周政脑子里想的什么，作为一个大方的姑娘，颜岚直接说道：“没你想的那事，我们就是普通朋友，我只是挺喜欢在这里当老师的感觉”。 边瑞听了忍不住想笑，颜岚这两天可算是把边瑞的大伯还有沈副校长给折腾坏了，孩子们学舞蹈首先要有舞蹈教室吧，有了教室得有舞蹈服吧，颜岚为了这些事几乎是天天追着边瑞的大伯还有沈副校长，弄的两人看到颜岚现在脸色由欣喜变成了惊恐。 孩子们学琴从边瑞这里化了琴去，但是谁家也没有个舞蹈教室让他们化呀！于是这两人上蹿下跳的去给颜岚找钱，这段时间忙的跟什么似的。 第105章 惊掉下巴 胡硕骑着摩托车回来，把车子停了下来，一边停车一边对着边瑞等人说道：“这车子不错，骑着贼舒服了，边瑞你也该搞一个这样的车，特别适合你在村子里转来转去的时候骑着，来回骑大车太累了”。 边瑞笑道：“还是算了吧！不好那个！” 虽然这车子花不了什么钱，但是边瑞这样的个头骑这么一个小绵羊肯定卷的很难受，脚撑到地上，腿都是弯的。 嘴上这么说着不用车，但是边瑞的确是被胡硕给打动了，在村里转一圈还得骑着大巡航，不说装不装的问题，关健是它费劲啊，在山道上转弯什么的都不灵活。 这么一想，便想着弄一辆小一点的车，作为一个印第安的一枚小粉丝，想弄个小点的车自然也得在印第安里挑，合边瑞要求的就两型号，一种是侦察兵，一种是ftr。最终想了一下觉得还是ftr更加适合山里的路。 一想到又要掏钱买新摩托，边瑞在内心深处展开了一下持续几秒钟深亲的自我批评，主要是鄙视自己猴手中搁不住枣子，卖琴的钱这才刚到手二十来万就要花出去了。一辆ftr可不便宜，裸车的价格就在十九万多，落地稳稳要小三十万，再选个配色，那家伙过二十五万了。 批评了自己几秒钟，边瑞又给自己开脱：赚钱就是花的嘛，于是越发的心安理得起来。 “零件来的还挺快的吖，这才几天时间就到了？”边瑞冲着颜岚说道。 颜岚道：“离的不远就在明珠，我当天下定人家就把零件给我打包寄来了，也没有选什么顶级的配件，昨天下午到的，你同学通知了我，我就去把它给装了起来，这样的山路我这个摩托车还是不错的，最主要是减震比较好……”。 周政听了说道：“没有想到你还是个机修高手啊？” “玩摩托玩久了，以前我表哥没有出国的时候常和他一起混，他是玩改装的，所以就学了一点”颜岚对着周政解释了一下。 说完冲着边瑞说道：“边瑞，我还给你带来了一个礼物！” 说着走回到了摩托旁边，伸手揭开了尾座的垫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蓝色的半盔，递给了边瑞：“这是感谢你帮我把东西送回明珠的”。 边瑞伸手把盔接到了手上，同时笑着说道：“客气什么啊，随手的事情！” “虚假！有本事你别接啊！” 边瑞刚接到手上，就被胡硕拿了过去，开始看起了手上的半盔。 这个头盔并不是印第安原厂的东西，而是一间欧洲的小厂生产的，虽然是小厂生产，并不代表质量不行，这么说吧，这家盔厂的特别就是造型酷，质量也处于一流末二流顶级，打的主要是性价比，比它贵的盔没有它有个性，比他有个性的没有它价格漂亮，因些它们家的盔在巡航骑手中还是挺受欢迎的。 像是颜岚送的这个盔就是一个骷髅的造型，连着风镜都是眼洞的样子。 “中午留下来吃饭？”边瑞冲着颜岚说道。 人家过来送礼物连顿饭都混不上有点儿过份哟。 颜岚看了一下手上的表：“不了，我下午还有课呢，和你们吃没有一两点估计回不去”。 “中午我们不喝酒！留下来人多热闹”周政说道。 颜岚这边还没有张口呢，那边传来了边瑞六伯的声音。 “小瑞！” “六伯！”边瑞一看六伯来了，并且肩上垫了一块纱布的围裙，围裙上面扛着一大块羊排，便急忙走出了菜园子来到了六伯的身边，伸手接过了羊排。 “您通知我去取就行了，怎么还劳您送过来？”边瑞很不好意思的冲着十二叔伯说道。 十二叔道：“这算什么啊，再说了我这边还有事情找你商量呢”。 边瑞听了直接把羊排拎在手上，然后和十二叔一起往院子里走，叔侄二人一边走一边聊了起来，说了两句之后，边瑞明白了，十二叔是想问边瑞明珠那边的山货价格，他家的十五哥想把这边的山货往明珠那里运，准备赚个差价什么的。 边瑞把路上的费用给十二叔算了一下，并且说了不是太建议十五哥去干这门生意，明珠那边其实和其它城市没什么两样，像边瑞这样的自然简单，自产自销，但是如果你只是贩的话真的很不合算，首先运输、贮藏，销售什么的个个环节都要过一遍手，关健是麻烦，搞过这个生意的都明白，哪一头你要是得罪了都讨不到好去。 十二叔这边想了一下并没有给边瑞个肯定的答付，到底是做还是不做。不过边瑞也没有多劝，这东西点到就行了，硬劝人家还会以为你不让人发财了呢。 送走了十二叔，边瑞这边把羊排剁了一下，用料腌起来去腥，然后回到了父母家里拿了一只刚杀好的小公鸡，还从旁边小叔家里拿了一条两三斤的大鱼。 把这些拿回来，今天中午的主菜就齐活了。 回到了院子里，安排了周政等人择菜干活，边瑞自己则是杀鱼腌鱼腌鸡，同时把腌好的小羊排羊骨放到锅里焯一下水。 就在边瑞等人这边忙活的时候，傅青绪仨人已经走到了村里，现在仨人觉得很不自在，因为就在他们的身后跟了五六条土狗，跟吊靴鬼似的跟在他们身后四五米的距离上，就这么不远不近一声不吭的盯着他们仨人。 傅青绪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几条狗，发现它们也跟着停下了脚步，然后一双双狗眼盯住了自己。 “我现在有一种逛超市，但是被超市店员们像是防贼一样盯着的感觉！”傅青绪苦笑着说道。 旁边一人轻声笑了一声：“已经算是好的了，要是跟在后面乱叫那才闹心呢，现在咱们和这群狗也算是相安无事！” “相安无事？你要进人家去拿件东西看一看？说了到底看家这活还是咱们土狗来的好，洋狗根本就不顶用，可惜现在土狗越来越少了，这个村了子到是不错，没有见一条洋狗”另外一人说道。 “咦，你还别说，真是这样！全都是土狗，而且一水儿标准的模样”傅青绪惊奇的发现，这村里的狗都长的差不多，看样子是一个品种。 仨人这边正扯着呢，迎面过来一个卷着裤脚，头上戴着斗笠的男人，傅青绪第一眼便落在了这个男人的腿上，虽然这位学着农夫的样子卷着裤腿，但是那双腿真不是干农活的人，白白净净的哪里是常下地的。 也不光是腿，是凡露在外面的肤色都是白的净净的，想让人不注意都难，背上还背着一个篓子，篓子里装着一些绿色的茎叶，也不知道是喂牲口的还是自己吃的，反正满满的装了一小背篓。 就在傅青绪正奇怪着呢，突然间来人张口说话了。 “老傅，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滴老天爷嘞！老祝，你怎么也在这里？” 来的正是祝同强，他正下地回来，他在地里种了一垄子红薯，今天早上去除了一上午的草，临回来时候带了一些草回来，准备给邻居家喂喂羊什么的，还有就是摘了一把野菜，准备中午的时候用水烫一烫。 “我现在没事就过来住在这里，借的朋友的房子，过一段时间我自己的房子就盖好了，对了，老傅你怎么在这里？”祝同强问道。 两人是老相识，原本也就是点头的交情，但是现在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两人相见便有点儿他乡遇故知的意思了，两人都觉得突然有了这么一个惊喜之后，更加热络起来。 “我是过来看琴的！”傅青绪说道。 一提琴，祝同强了解了，笑道：“原来你是过来看边瑞的那床唐琴的，怪不得！” “不是，那琴我见过了，我是过来买琴的，我从边瑞那里买了一床琴，还没有做好，大约还要十几二十天的样子……”傅青绪把自己这边的事情和祝同强提了一下。 祝同强随口问道：“边瑞的琴价格不低吧？” 祝同强是玩古董圈的，对于古琴价格他了解，但是对于现代琴的水准他就两眼一抹黑了，现在他以为边瑞制的琴也就是六七万，七八万的样子。如果知道上几十万他都不会这么冒昧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问，更别说一百万的价格了。 傅青绪说道：“是不低，不过这琴值这个价，只要是用到的料子都是最好的，我觉得比起九宵环佩，惊雷琴这些也就是缺了时间的浸润罢了……”。 傅青绪把自己出多少价才占了这琴的话一出，不光是把祝同强给惊住了，连旁边经过的一家三口也给惊住了，大家齐刷刷的望着傅青绪。 祝同强问道：“你说多少？上百万的东西还有人抢？” 傅青绪说道：“可不是么，要不是我的运气好，就被文世璋和寺岛洋介给夺了，原本心里还有点拿不准，不过刚看了琴，心也就跟着放上了”。 祝同强听了立刻拉住了傅青绪的手问道：“你给我详细说说！” 原本祝同强就以为边瑞是个宝藏骚年，没有想到居然又让他惊喜了一把。 旁边的一家子听了一会见两人用的明珠话，也听不及明白，于是只得继续沿着道往前走。 走了差不多二十来米，见一家院子里有人出来，便张口问道：“八嫂子，那些人是哪里来的？” “那些啊，那是早上和小十九一起过来的，是小十九的朋友”八嫂子这边端着碗，碗里有一些卤好的肉，肥瘦相间的，一看便知道这是准备给谁送去的，乡亲们之间这样来来去去的很常见，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小十九做的那个琴有人买” “这有什么奇怪的，小十九从小手就巧！做什么像什么”。 “我是说那他那个琴卖了一百万！” “什么！” 听到这个数字八嫂子差点把手中的碗给甩了出去。 “你听错了吧，那那几块板子谁傻出一百万？”八嫂子有点不相信。 “我们亲耳听到的！” “这……这……”。 就这么着，小十九一床琴卖出了一百万的价格，很快在村子里传开了，大家乍一听到都大吃一惊，但是后来很多人表示这可能是个笑话，有人还特意问了一下边瑞的母亲和奶奶，两人听一头雾水，因为边瑞根本忘了说这事儿，所以她们也不知道。 一看两位脸上的表情，过来问的人就明白了，这两位是真不知道，于是这一百万又开始没什么人提了，最主要是大家的注意力集中到了和自己切身关系更重的事情上面了，根本没有心思去管边瑞赚没有赚到这一百万了。 第106章 不对盘的边祝 傅青绪望着身边走过的一位兴高采烈的村民，当村民们经过他们的身边还微笑着给了几人一个微笑，并且点了点头这才从他们的身边经过。 “这些人整天都是这么开心么？”傅青绪问道。 祝同强说道：“不是，是村子里准备做丝弦，说是要做大，以前只是边瑞还有其他一户人家在做丝弦，所以产量小，现在准备要大家都做，又多了一份收入这里的乡亲们自然高兴”。 “哦，我明白了，这丝弦以前只有两户人家做？为什么？”傅青绪有点闹不明白。 以他的想法来说，任何人有这样的技艺，那肯定是会拿出来赚钱的，现在是什么时代，就是赚钱的时代啊，一样东西转化不了钱那这样东西也就不吸引人了，至少不能吸引大众。像是丝弦这样的好东西不拿出来简直就是犯罪啊。 只是傅青绪不知道，边瑞接手空间才一年多些，而且以边瑞的性子哪里可能想到那么多，如果真的想赚钱，边瑞还不如贩木料呢，几方料子一卖可不比卖丝弦赚的多啊。如果不是傅青绪几个人要，他才想不到这一出呢。 “你问我这问题我哪里能知道，说实在的我认识边瑞差不多也有大半年了，但是我从来没有看透过他。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正巧遇到他搬家，我看中了他院子里摆的一张古董床，虽然用的料子一般般，并不是什么名贵料，但是那雕刻我跟你说绝了，一准是出自名家之手，而且几副八仙图也是刻画的异常传神……”祝同强对傅青绪三人说道。 说完又冲三人道：“到我家去坐着聊吧，咱们也别站的路上了，站在这里人来人粒的聊天也不自在！” “你家在哪里？” 祝同强伸手指了一下：“就在前面，看到那栋微有点儿斜的院子没有，那就是我现在住的地方！” 傅青绪道：“那过去看看！” 于是众人结伴到了祝同强的住处，祝同强住的房子是边十七的，房子并不大，到是院子不小，差不多有七分多地的院子。 “嚯！好大的院子！” 一进院子，傅青绪就感叹说道。 祝同强放下了背上的篓子，然后从厨房搬出来一张小桌子，直接摆到了院子里，然后拿了几个小竹椅子分给众人，上了茶水大家就围着小桌子聊天。 边十七的院子没什么好看的，就是三开间的正屋，旁边是个厨房，远不如两旁人家那小院子建的漂亮。 “这院子那么大块方可惜了。也没有想着种点东西？”跟着傅青绪过来的一人张口感叹说道。 像是这样的小院，落到了一般人手中怎么说也得种点花花草草什么的，最次也得点一些黄瓜西红柿，但是这小院子空荡荡的，除了中间的一条大道之外都是草，好在这草好像是还修过，看起来还要，要不然这小院就不能看了。 祝同强笑着说道：“这是边瑞堂哥的房子，也是我搞古董的一个朋友，他极少住在这里，于是把这房子暂时借我住。一般村民建的房子都是两旁这样的，一个回字形的院落，但是我朋友不在意这个，他的钱都花在古董上了，所以也没有钱建像样的小院”。 边十七就算是回村也极少住在这个小院里，因为住这小院也没人给他做饭洗衣服，所以他回来都是住回到父母家里，可以吃到省心省力的热乎饭菜。 “这茶味道有点奇怪！” 祝同强解释说道：“这是这里的山茶，不光有茶树叶子，还有这边独有的野山柿子的嫩叶，两种叶子一起炒制的，开始喝的时候有点涩嘴，但是你多喝两口就觉得特别香了，外面你喝不到的，是边十七老子的手艺，别人炒不出这味道来”。 “哦，那要品一品”傅青绪拿起了怀子又喝了一口，没有完全咽下去留了小半口在嘴里回味着。 慢慢的傅青绪便品出了味道来，感觉出这茶的回甘。 “是不错，对了，你接着说边瑞的事情，我也觉得这小挺神秘的“傅青绪说道。 ”要不这样吧，中午你别走了就在我家吃午饭吧？”祝同强说道。 傅青绪说道：“边瑞那边已经做了”。 “没事，我和他说一声就行了，等会我们直接涮锅子吃，我跟你说边家村的涮锅子那可是一绝，保准你们吃了之后拍手叫好”祝同强说道。 傅青绪想了一下反问道：“这合适么？”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和边瑞吃饭也不舒服，这小子认人，你还不如和我一起吃呢，大家有说有笑的”祝同强说道。 傅青绪道：“那行吧！” 傅青绪也不是太喜欢边瑞的性子，有点淡淡的冷，虽然和你说笑，但是让你总是感觉有一堵墙隔在你和他之间。 见傅青绪答应了，祝同强给边瑞拨了一个电话，告诉边瑞傅青绪仨人不去他那里吃了，在他家里随意吃一点就回了。 放下了电话，祝同强笑道：“我说是吧！咱们一边动手一边聊，我给你们拿个篮子，门口有菜园子，想吃什么你们摘什么，我去借个锅子，再去要上一份老骨头煲出来的高汤，我也不和大家客气，大家一起动手好吧？“ 听祝同强这么说，傅青绪三人笑着站了起来，拿起了篮子三人一起去摘菜。 祝同强则是先去邻家敲门，要了一个紫铜的大锅子，然后拿着一个双耳的小铝锅出去弄高汤去了，出去了差不多十来分钟，端着一锅子高汤回来了。 把锅子里的高汤往铜火锅里一倒，顿时一阵带着些许似乎是奶香的羊肉味儿便散了开来，引得傅青绪三人直吸息子。 ”我了个去，好香的涮汤啊” “明珠你找不到这口，我跟你们这么说吧，这里的羊肉那是一等一的，完全没用饲料，除了冬天用谷物添膘之外，剩下的时间都是吃的草饮的是山泉，一帮老头子专门放羊，几乎每家都有百十头羊。而且我跟你说，奇怪就奇怪在一点，这里的羊从来不得瘟也没什么病，传说他们村有一种方子，可以防羊的病，只是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 来的客人喜欢这锅子的味道，让祝同强很开心，把火锅里的汤添好，在另外一边加了个川味的牛油味底料，加上了水在锅子里添上了火开始煮了起来。 乡下的火锅子都很大，而且一般都是四方形，可以和下面的柴灶分开的，烧起来也粗野一些直接放木柴，大火烧开锅子之后，这才会用碳火慢慢烧。 祝同强菜园子里的菜不少，是凡是春天有的，菜园子里都有，除了新鲜的菜之外，肉类就是羊肉，还有带着商标，看样子是网上买的一些猪牛肉卷儿。 反正开吃时候，满满一小桌子的肉和菜。 不光有肉有菜还有酒，祝同强并没有用村里自酿的酒来招待傅青绪，而是拿出了洋河梦之蓝，一千多一瓶挺贵的。 “你给我说说这丝弦到底怎么样？” 祝同强给傅青绪一边倒酒一边问道。 傅青绪回道：“我只看到那种蓝汪汪的弦，冰蓝色的，那种是极好的，现在市面上所有的丝弦都比不过，别说是丝弦了，就连新尼龙弦也达不到这丝弦的音色，而且我听边瑞说这样的冰弦一年也不过一百多副不到两百副，老实说一万多块后面升值的空间依然不小，可以说买就是赚到了。当然了这都是我听说，具体情况我不了解，反正如果年产一百多副吧，这冰蓝弦肯定能升”。 祝同强听了，一手抚着酒壶好生的琢磨起来。 傅青绪问道：“怎么你想做这生意？” “想是想，但是这生意我估计没我什么戏！”祝同强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他也不知道怎么滴就是想从边瑞身上找路子挣钱，但是每一次都让祝同强觉得自己对上边瑞总有一种狗咬王八无处上嘴的感觉。 傅青绪笑道：“也是，而且论起生意的门路来说，你差着明珠的周家远着呢”。 “哪个周家？” “还能有几个周家，那个叫周政的和边瑞那么惯，这生意就算是边家村要让出来，那也论不到别人”傅青绪说道。 老头还想说点什么，手机响了，于是拿着电话到了一边接起了电话。 ……………………………………………………………… 边瑞这边接到了电话，听到祝同强这么说，便应了下来。 放下电话之后，冲着周政等人笑道：“傅老先生不过来了，今天中午就咱们几人了，颜岚你也留下来吧，帮着消灭一下菜，要不然又得剩下来，到晚上还得投着吃！” “你以为我能吃多少?”颜岚说道。 颜岚这语气就是答应下来了，原本不想在边瑞这里吃是因为有外人，她可不想和一个老爷子坐一桌吃饭，太尴尬了。听到这仨人不来，边瑞就算是不说留下颜岚也会留下来的。 当了几天老师，颜岚明白一个道理，你的脸皮得厚一些，要不然就算是去食堂吃饭你也比别人打饭打的少。如果是以前颜岚到是不在乎一口饭多少，但是现在家里不是养了条狗，养了两只鹅嘛，总不成让颜岚做饭喂吧？ ”吃不完带点回地给你家的狗吃“边瑞说道。 胡硕听了冲颜岚问道：“你还养了狗？” “一只小土狗，很多这里的老师都养狗”颜岚说道。 “喏，院子里还有仨个小的，你要是喜欢弄一条回去”边瑞说道。 胡硕早就看过三条小狗了：“我不喜欢狗，要不把你家的猫送我吧？” “小狸不送，我特意找人要的狸花猫，你去买个宠物猫吧，我跟你么说吧，这种狸花猫只能乡下养，或者家里有院，高楼什么的不合适，因为运动量大”边瑞说道。 “舍不得就舍不得呗”胡硕扔下一句继续择菜。 边瑞不搭理他，而是继续和周政说起了摩托车的事情。 “这刚出的新款你又准备下手啦？那车可是拉力赛味的！”周政听边瑞说要买新摩托顿时来了精神。 对于摩友来说最大的乐趣就是添新车了，无论是自己添还是朋友添都让大家觉得兴奋不已。 “包在我身上了”周政道。 边瑞听了立刻摆手说道：“什么叫包在你身上了，我就是问你明珠的店里有没有货，你要是大包大揽的我还不买了呢，咱们别搞这事成不成”。 周政道：“要不这样吧，我送你一牌？” “我要那么贵的牌做什么，我想好了直接挂个d牌，以后就在老家这里跑跑得了，当个125用”边瑞说道。 这附近最常见的摩托是125，比汽车什么的好使多了。 “我帮你问问啊” 没两分钟，周政就给边瑞问来了准确的消息。 第107章 小狸初出手 边瑞一脸纠结的对着周政说道：“就没有别的颜色了？你们店里就剩一台，唬人呢吧？” 周政回道：“你要是现在就要的话就是这色，想要别的色那要等两到三个月。其实我觉得粉粉的绿配上白色的经典配色挺不错的，要想生活过的去，车上总得有点绿嘛！” 话还没有说完，周政自己忍不住乐了起来。对于店里只剩一辆绿色的车，觉得很有意思，好不容易逮住了机会怼一下边瑞，他可不想放过。 颜岚这时说道：“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纠结这个事情呢，不就是一辆车的配色么，再说了现在你光棍一根，绿谁也绿不了你呀！我就挺喜欢这种粉绿的，有时代感，像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感觉”。 胡硕说道：“对，买了吧，早买早享受！” 边瑞一想也是这个理啊，要是等两三个月还不如就要这个配色呢，真不喜欢的话到时候重新喷漆好了，于是冲着周政说道：“让他给我留着吧，过两天我去明珠把钱给他结了”。 “真的办d牌？那东西也就在郊区转转，要不这样我送你一张a牌算了，到时候还能出来溜溜”周政问道。 边瑞说道：“我就在这乡下跑跑，要明珠的a牌干什么，钱多烧手啊？再说了我已经有张a牌了，想要跑公路，无论是看还是骑都比不上公路大师”。 “行，那听你的”周政又打电话给车行，作为股东之一，周政要留车那是太方便了，也没有人觉得周政会不给钱。 边瑞长叹了一口气：“哎，我就是个穷命，手中刚有点钱就要折腾，现在好了钱还捂热乎呢，一半的钱跟人跑了”。 “胡硕，胡硕你们快过来！” 突然间吴惜的声音响了起来。 众人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了呢，一起涌往门口，向着吴惜声音的方向跑了过去，尤其是胡硕，那简直就是一马当先，抢在众人的前面奔出了厨房。 当众人来到吴惜旁边的时候，不由的都有点儿傻眼了。原本以为是吴惜出了什么危险了呢，谁知道到地方一看，吴惜那张小脸兴奋的通红。 就在离吴惜不远的墙角下，小狸正死死的咬住了一个大耗子，耗子有多大呢？身体不连尾巴比小狸还要大上一圈。比小猫还大的耗子，吴惜真的没有见过。 这么大的耗子如果换成了城里的猫根本都不敢抓，但是小狸不怕，现在死死的咬住了耗子的脖子，就算是被耗子拖着也死活不松口。 “好家伙，你们家是拿什么来喂耗子的，怎么长那么大，我跟你说边瑞，今天晚上我可是睡不着了，万一这玩意儿晚上跑上床咬我一口怎么办？你陪我！”胡硕说道。 胡硕是开玩笑，说的时候还是笑嘻嘻的，边瑞也不可能被吓到，因为边瑞知道这是田耗子，一般家耗子哪里有这么大的，能长到一半就是大的了，再大的话除了给猫加餐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没有吓到别人，却把吴惜给吓了一跳。 “不会吧，边瑞你家屋里真的有这么多的大耗子？那我可不敢在这里住了”吴惜说道。 颜岚说道：“别听胡硕瞎说，这是田耗子不是家耗子，家耗子要是长那么大，当村里的老猫是摆设啊，放心好了，就算是睡着了老鼠也进不了屋里，边瑞在屋子防鼠防虫的，他的房子里安全着呢”。 吴惜望了一眼边瑞，见边瑞点了点头，于是问道：”真的，你没骗我？” 边瑞道：“骗你干什么？” 房子防虫是肯定的，但是防鼠那就是瞎扯了，要是防鼠边瑞养的哪门子猫呀！不过吴惜都怕成这样了，边瑞不可敢说不防耗子，如果这么说了，那吴惜肯定晚上不敢住这儿啊，十有八九就得拉着胡硕回明珠去，边瑞可不敢让她这么折腾起来。 虽然吴惜是个女汉子性子，但是再女汉子她也是个女的，遇到老鼠这东西一般都会怕。 小狸拖着耗子，而耗子呢明显想逃走，但是脖子被小狸咬着，想跑哪里那么容易的。 虽然小狸没有耗子大，但是小狸这时候表现出来的狠劲却是把耗子吓住了，这可能是基因压制，再大的耗子遇到了不怕死的猫，就算是一只小奶猫，它也表现的有点畏缩。 “要不要帮下小猫？”颜岚说道。 边瑞正准备上去一脚踩住耗子脑袋，还没有抬脚呢，只见大灰奔了过来，张开了大嘴一下子把耗子的脑袋咬住了，一咬住了耗子脑袋，两个前爪一下子就搭到了耗子的背上。 喵！喵！喵！ 见大灰按住了耗子，小狸松开了耗子的脖子，开始不住的叫唤着，一边叫唤一边小身子还有些抖，看样子好像是有些脱力了。 “好小子！咱没有白疼你！”边瑞蹲下来捋了一下小狸的脑瓜子赞道。 站了两下小狸趴了下来，叫了两声之后便开始喘了起来，边瑞见了立刻回到了厨房，给小狸调了一些自己脱力时饮的水，然后端到了小狸的面前。 水一端过来，小狸立刻埋头喝了起来。 大灰这时似乎也有点想喝水，于是把大耗子叼在嘴上甩来甩去的准备凑过来。 边瑞伸手指了一下大灰：“咬死了给我扔出去！” 大灰听到边瑞的命令，立刻把脑袋甩的更厉害了，几下过后大耗子就不动了，大灰知道大耗子已经死了，于是把大耗子给扔了，腆着一张狗脸来到了小狸的旁边。 “嗷呜！嗷呜！” 小狸不乐意了，冲着大灰开始吼了起来，一边吼一边把尾巴竖了起来，别看小尾巴小，但是毛一炸起来还真有这么几分凶意。 也不知道大灰是怕小狸呢，还是大灰因为边瑞在旁边看着不好动粗，见小狸的模样大灰只是低沉的吼了两声，然后便巴巴的望着边瑞。 “等会儿，一个个的跟追命鬼似的！” 对于逮老鼠这样的活动，边瑞是积极支持的，就算是大灰只是打了一个下手，边瑞也要给奖励，要不然以后狗心散了，队伍说不定就不好带了。 回到厨房给大灰弄了一杯水，然后拿了铁锹把耗子尸体铲到了附近的一颗树下挖了个坑埋了起来，算是给自家的植物增加一下营养了。 重新回到了院子，边瑞洗干净了手开始继续做饭，饭做好了之后，直接把小桌子摆到了银杏古树下开饭。 一小盆子羊排、一尾大青鱼和一盆子土豆烧土鸡算是主菜，剩下什么油渣小青菜啊，西红柿炒蛋啊之类的都算是素的。 “喝不喝酒？”边瑞见大家坐下来了便问道。 颜岚问道：“不是说不喝的么？” 边瑞嘿嘿笑了两声：“刚才有外人，好酒舍不得拿出来，现在既然都剩下自己人了，这酒自然就又舍得了”。 ”什么好酒值得你这样?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周政奇怪的问道。 边瑞见大家都有小喝点的意思，于是站起来回到了后院抱出了一坛子酒。 “哟，这卖相还可以啊，坛子上还有土呢，这是窖了多少年的？”胡硕笑眯眯的问道。 周政问道：“这是什么酒？” 颜岚笑着说道：“这可真是好酒，别怪边瑞舍不得，剩下的不多了吧？” 边瑞点了点头：“能不能撑到开窖还有一说呢”。 一边说一边动手拍开了坛子的封泥，取下了塞子一伸头看到原来满满一坛子的酒还剩下一半。 “喔，这酒也太香了”周政站了起来望向边瑞手中的酒坛子。 “我们村自酿的酒！”边瑞拎起了坛口把坛子里的酒液倒了出来。 琥珀色的酒液倒进了白色的小碗中非常漂亮，还带着一股浓浓的酒香味儿，其中还隐约的有些桂花香气。 “这还加了桂花？”周政问道。 “不是，这是山上酒窖的味道，不同的窖里出来的香味不同，这酒出来就是桂花窖，除了桂花窖还有蜜窖和松窖”边瑞边说边把倒好的酒推到了众人面前，到了颜岚的时候，边瑞只给她倒了差不多小半碗。 喝着美酒吃着菜，再上大家原本就相熟，所以气氛很快就上来了。 “后天能不能走？”周政冲边瑞问道。 边瑞说道：“我不能走你们几个去呗，干什么离开了我，你们嗨不起来是吧？” 胡硕道：“不管嗨不嗨的事，咱们去呢一是去开开眼，二呢我也想在那边弄个小牧场，等老了去那边养老什么的”。 “怪不得。老伍和老徐也是这意思？”边瑞问道。 见周政和胡硕点了点头，边瑞说道：“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国内呆着多好，老实说别人那边再好也是别人的地儿，万一遇到什么反这个反那个的，第一个受冲击的就是少数外人”。 周政道：“我们又不是投敌，就是搞个玩起来舒坦的地方，那边可玩的东西多，想想看带着枪去打猎多舒坦，在国内你玩的起来么，什么都被保护了，连麻雀都没有办法打了，顺便还能吃些方心牛肉什么的，算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那里好玩的可不光是这些，有山有海就等着咱们去造呢”。 边瑞只得给周政来了一个大拇指。 第108章 银杏树 胡硕望着院子里卧着打盹的呆牛，冲着边瑞问道：“你们家院子里的这头牛是怎么回事？” 边瑞回头看了一下呆牛，发现呆牛现在趴的好好的，正悠闲的嚼着青草呢，哪有胡硕说的怎么回事，于是张口问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这头牛似乎有点看不起我似的？”胡硕歪着脑袋望着呆牛。 周政和吴惜两人一听这话，差点没有把嘴里的酒给喷出来。 “你这家伙吃饭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这么搞笑，一头牛还看不起人，我怎么没有觉得他看不起我？”吴惜扭头也看了一下呆牛的方向。 呆牛就在吴惜转头的一瞬，歪了一下硕大的牛脑门子，同时停下了嚼草的动作，鼻子里喷出了一股粗壮的鼻息，然后扭过头不看呆牛，继续嚼起草来。 “还……还真的，这傻牛的确……咦，你看，它又看我了，还拿眼剜我呢”吴惜惊奇的说道。 边瑞道：“你们一个个的趁着人家吃饭时候对人瞅来瞅去的，牛能不鄙视你们么，好了，吃菜喝酒，你们这些人看什么都是个热闹！” 说着边瑞端起了酒碗，冲着自己人举了一下。 呆牛的性子是有点傻傻的，除了边瑞的家人几乎什么人都不太搭理，要说要好，那真的只有边瑞的小闺女，边瑞这边只能让它听命令，但是每一次和小丫头呆在一起的时候，呆牛却表现出了温情。 酒喝的少，菜吃的一点不少，周政、胡硕和吴惜简直就是一辆小战车，大部分的肉类都进了这仨人的肚子里，这战斗力着实让边瑞有些后怕，如果加上了傅青绪仨人，边瑞严重怀疑自己做的菜少了。 颜岚没有吃多少，主要招呼几个素菜，每个素菜也只是吃了一点点，至于米饭什么的碰都没有碰。 “怎么今天吃那么一点？”边瑞小声的问道。 颜岚说道：“我的体重超了三斤，我准备控制一下”。 边瑞听了看了一眼颜岚的身材心中暗自摇了一下头，颜岚的身材在边瑞的眼中已经很瘦了，这么高的个头才一百斤稍出一点头，要知道她不是一米六五也不是一米七，而是整整一米七八的大个子，这么点体重在边瑞看来真的点像老家人说的芦柴杆子。 “这酒怎么不让喝了，你这人真是小气”周政说道。 边瑞解释说道：“不是我小气，而是这酒易醉，因为你觉得香而且度数浅，不知不觉之间就喝醉了，你要是想喝的话，咱们今天晚上好好喝一顿，喝完了倒头就睡，咱们小桌子直接摆到我正屋里去，开了地暖咱们随意喝如何？” 周政这才点头说道：“这还差不多，对了，这酒是我爷爷他们喝的么？” 边瑞明白周政的意思，于是点了点头表示以前周老爷子来馆子吃饭的时候，自己是用过这酒招待他们。 “怪不得我爷爷时不时说你的酒好呢，对了，等回去的时候给我弄上几坛子，我两回去孝敬我爷爷”周政说道。 边瑞这边连连摆手说道：“这真不行，我这里仅有这半坛子了，如果你要是想喝的话，等一段时间吧，等着开新窖，到时候我帮你弄上两坛子”。 “开新窖才两坛子？”周政觉得这也太少了。 颜岚这时接口说道：“你别看两坛子，真的已经不少了，祝同强整天守在这儿，人家才同意卖了三坛窖酒，很多没出窖就被人家给订走了”。 “这么抢手不奇怪啊，我奇怪这么好的酒你们怎么不多酿一些呢？”周政问道。 边瑞道：“你以为不想啊，不是不想是想不来，原料根本不够，所以啊就不要再想了”。 边瑞这里不得不把酒产量不大的原因又对着两人说了一下。 边瑞接手了老祖的产业，自然知道老祖对附近的山林水土做了什么样的改造，自己不是不能再弄出一个边家村，但是弄在哪里？四周放眼望去又不是他自己的地盘，为别人服务？老实说，一来边瑞的觉悟真的没这么高。二来呢这样的环境也要人维护，这样的环境如果放贪心的且没有道德标准的地方，一准给祸害了。 “你家院中这棵银杏树长了多少年了，好家伙这么粗摆在院子里跟个大伞似的把整个院子都几乎给盖了起来”胡硕吃饱喝足一边剔着牙一边东看西看的。 边瑞说道：“上百年了吧，反正这颗树从我父亲小的时候就已经是两人合抱不过来了”。 吴惜问道：“还结果么？” “怎么不结，等结了果我给你们送一些尝尝，不过话先说明白一些，这颗树结的果子可不怎么好吃，不如外面的杏孙子们结的好吃，而且你们吃过白果的吧，没吃过的话那你肯定一下子适应不了，一股子臭脚丫子味，这颗树的果子更是如此，你要是用微波炉一热，那家伙整个屋子里顿时那叫一个酸爽啊……”边瑞笑着说道。 “那不是白瞎了这颗那么大的树”胡硕放下了牙签扭过了身体望了一下旁边的大树干，然后走过去拍了两下。 边瑞说道：“也不是，你得会做，这颗老树结的白果要会吃，这东西炖鸡最好，而且炖的不是家鸡而是野鸡，我们这里有一种通体白色的野鸡，尾巴后面是三四条长尾，尾巴能有六七十公分长，全身雪白就这尾巴是火红的，用这种鸡而且要是老鸡炖这白果，放在陶罐中用小火慢炖，炖上几个钟头，那才叫一个美味。没有白野鸡用散养的老鸡也行，一定要是土鸡，洋鸡味不对，弄出来你也下不了口，一股子鸡屎味，只有土鸡，最好五六年以上的土鸡，摆进瓦罐子里只加白果，用文火煨上十来个小时，虽然比不上白野鸡，但也还行”。 吴惜道：“犯法吧，野鸡现在还能吃？” “当然不能了，不过你躲着吃就是了，现在山林子保护起来了，好些年没有让人打过东西了，很多东西其实都泛烂了，也没有大东西控制，说不准以后就成了生态链危机”边瑞说道。 现在林子里什么都不让打，大家进去也就是采采菇，摘个野是什么的，只要是两腿的能跑的法律上都不让动，弄的野鸡什么的只要进了老林子，时不时就能见到。老林子里缺少中大型的肉食动物，所以林子慢慢的就成了食草动物的天堂，没有了天敌又猛生孩子，那数量早就恢复过来了，现在野猪都有点多了，时不时就下山来祸害庄稼，只是没有来过边家村罢了。 “你们这林子里还有什么好吃的？” 边瑞想了一下说道：“等过一个多月，老林子溪水中的田螺就可以吃了，到了夏天的时候最好吃的是蛙，到了秋天的时候那才是最好的时节，中秋国庆过后，溪里的螃蟹就可以吃了，开始是母蟹，到了十一月末十二月初是最好的时候，母蟹黄肥，公蟹膏满，那才叫一个好吃呢”。 “紫壳蟹？”颜岚问道。 边瑞点了点头。紫壳蟹是村里叫法，一般就叫潭蟹，壳子青中带紫，到了最肥美的时候壳中的青紫色会达到顶点，这时村里人就会去抓蟹。当然了煮出来和平常的螃蟹没什么两样都是红壳。 颜岚道：“老听人家说这东西，今年一定要尝尝”。 边瑞笑道：“行，到时候给你弄几只尝尝，给你们都弄几只!” 说完边瑞站了起来，开始收桌子，一边收一边对着周政几人说道：“你们去休息一下吧，等休息好了我给你们做个竿子去钓鱼，晚上不是想吃小鱼锅贴么，钓上来多少咱们就做多少，要是不够就酒的，咱们就只能吃大头菜了”。 颜岚和吴惜两人自然站起来准备帮忙，颜岚还能干点活，至于吴惜边瑞可不敢让她干活，自己家的小碗什么的数量不多，被她碎了几个，边瑞还得去买去。 “您就不必摆这架式了，去休息吧，记住了不要贪凉，在肚子上盖点东西再睡，免得着凉了”边瑞说道。 吴惜也不以为意，拍了拍手搭着胡硕的肩，两人有说有笑的粒房间去，周政则是直接坐到了院子里的躺椅上，没有一会儿脑袋便歪着睡着了，很快小呼噜便打了起来。 “你能跟他们成为要好的朋友还真有点让人想不到！”颜岚笑着说道。 边瑞道：“人与人之间是有机缘的，胡硕是在大学的时候我和成教院的人闹矛盾，人家七八个人过来堵我，两个寝室除了他拎了一个板凳过来站在我旁边，其他人都是胆子太小，缩在房间里没动。至于周政，别看他这模样，其实是个挺乐意于帮助人的人，只要和他认识他觉得你这人还凑和，当你遇到困难的时候都会伸手拉一把”。 颜岚听了说道：“还真是，我觉得你这人性子有点清冷，也不知道你这样的是如何追女孩子的”。 边瑞想了一下哈哈笑道：“你没有想到吧，以前不是我追女孩，是女孩追我，还不止一个呢”。 颜岚道：“哟，你还喘上了！” 边瑞见她不信也就没有多说。 第109章 挖蚯蚓 呜呜！ 边瑞目送着颜岚骑着两叠票子伪装出来的小绵羊发出一阵强劲有力的马达声离开自己的视线，转身织到了院子里。 这时的院子完全安静了下来，在院子的东角，呆牛依然卧着，半闭着眼睛慢慢的回嚼着上午吃掉的空间草，大灰正趴在棚子的门口，身子冲着棚子里，小心的看着棚子里的小鸡与小鹅。 屋子里的胡硕和吴惜两人已经没了什么动静，看样子是睡着了，周政到是打着呼噜，肚皮一起一伏的睡的香甜。 午时刚过，小院安静到了连鸟儿都似乎轻声了起来。 边瑞回到了屋里，拿了一条薄毯子给周政盖上，自己则是回到了屋里，也没有上床拿了一条毯子盖在肚子上，身上垫上三个蒲团也睡起了午觉。 也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边瑞被一阵电话铃声给吵醒了。 一看来电话的人，边瑞立刻来了精神，翻滚起来之后便接通了电话。 “喂，我是边瑞，你好！“ “是我!”汪捷那边头直接说道：“大后天下午咱们去办手续吧，记得你要带上的东西，还有，现在孩子的那些钱我也不并给你，你替女儿保管着好了，但是有一条，我可以随时查寻，这些钱只有到了女儿十八岁的时候才能由她自己决定……”。 “没问题！”边瑞哪里会在意这些，老实说以前离婚的时候边瑞几乎把一大半的身家都给了闺女，现在更不会去挪用女儿的钱了。 边瑞到是没有觉得汪捷啰嗦，反而对于她这样的做派很欣赏。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每个月最少她应该与我在一起四天，像是节假日什么的，五一国庆我必需和女儿呆在一起，如果我有事另行通知……”。 “没有问题！”边瑞二话没说直接答应了下来，反正现在边瑞抱的态度就是只要把女儿还给我，我什么都答应。 汪捷说了一通后又问道：“你没有意见吧？” “我没有意见，我觉得也挺好的”边瑞说道。 汪捷提出的条件并不过份，作为一个母亲也的确站在了孩子的立场上，像是金钱什么的都考虑到了，以前是边瑞给闺女准备了一笔钱，现在汪捷也把自己赚的钱一大半都给了闺女，这可能是对于闺女不能在自己身边长大的一种补偿吧。 “那好，到时候我们律师楼见就行了”汪捷说道。 边瑞这边问道：“那什么时候我去接女儿？” 汪捷说道：“周末吧，周末你过来接，到了周一正好带回去上课，你们村的学校你没有问题吧？” 边瑞拍着胸口说道：“没有问题！” 开玩笑，边家村的孩子进不了边家村小学？ 边瑞这边聊了两句放下了电话。 电话刚放下，周政慵懒的声音传进了边瑞的耳朵里。 ”我说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正睡在舒服着呢，就听到你呜呜喳喳的，就不能安静一点，有没有公德心？” 说着周政把毯子盖到了自己的头上，没有一会儿呼噜声又响了起来。 边瑞现在的心情极好，哪里会和周政计较，再说了打扰人家睡觉真不是什么好事，周政生气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闺女真的要回来了，边瑞一想到小丫头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的，时不时的逗下狗，撵一下猫，然后和一群小孩子疯玩，边瑞的嘴角就不由挂起了笑容。虽然说大黑、大黄和大灰倒霉了一些，但是边瑞可没有拿狗当孩子的习惯，要知道闺女那可是亲闺女啊。 笑眯眯的自己傻乐了一会。边瑞兴面的有点睡不着，想了一下，拿起了杂物盒子，从里面找出了两卷鱼线，然后挂上了鱼漂和鱼钩，然后拎上了柴刀出了院子，来到了小溪边上砍起了竹子，挑了三根三米多的细竹贴着根砍断。 这种竹子是细竹，属于观赏竹是长不大的，最多也就是四五米高，笋子也不是太好吃，竹子蔑也没有太大的用处，唯一的作用就是用来编篱笆，很多人家的菜园子就是用这种竹子围的。 通常把这种竹子砍下来，底下削成一个侧锋出来，插入地下约十来公分，插的时候围编成十字格的就是一排往左侧一排往右斜，然后拿铁丝这么一扎，削下来的长细头呢，则是夹着篱笆围子，上下名有两三道，完全看个人的受好和兴趣。 这样扎出来的篱笆围子旁边再种上刺条，鸡子还有野禽就飞不进菜园子偷菜吃了。甚至当篱笆长好之后，竹子生了根，外面的刺藤也发了芽，连野猪也不敢轻易的钻这样的篱笆。 砍下了竹子之后，边瑞用柴刀修掉了竹节上的分支，只留下了竹杆子后，扛在肩上回到了院子里。 在竹竿头稍上捆上了鱼线，然后在手持的部位套上一个橡皮筋，然后把鱼钩钩到了橡皮筋上，这样一个简单的钓竿就制好了。 有了鱼竿自然也要有鱼饵，边瑞到了厨房开始制鱼饵，制鱼饵主要是面、还有香油，香油一定要是本地产的那种小磨香油，油不能放多能把面粘起来就行，这种东西本地的小杂鱼特别喜欢吃。 除了面做的饵，还有就是大家非常熟悉的蚯蚓，乡下可没有人去买蚯蚓，直接扛着铁锹去挖就行了，于是边瑞出了厨房扛上了铁锹去挖蚯蚓。 挖蚯蚓的地上也不能瞎挖，土地得湿润，像是边瑞选的就是靠近小溪边上的一片半干不湿的杂草地，这一片草地正处于一片林子的树荫的遮蔽下，这里住的鸟也多，生活的附近的小动物也多，因此留下了很多粪便，蚯蚓这玩意儿，除了塑料玻璃橡胶这些东西不吃之外，自然界几乎就没有什么它们不吃的东西。 所这现在边瑞挑的地方正是蚯蚓们喜欢的生活环境。 边瑞的老家有两种蚯蚓，一种叫做红蚯蚓，一种叫做黑蚯蚓，红蚯蚓得小很细，黑蚯蚓则要是大多了，差不多有筷子那么粗，十来公分长，而且全身黑不溜丢的，这里的孩子管黑蚯蚓叫臭蚯蚓，因为鱼并不太爱吃，且黑蚯蚓生活的地方通常就是呕粪的地方。 边瑞自然要的是鱼喜欢吃的红蚯蚓。 “十九叔，您在干什么呢？” 边瑞这边正要开挖呢，几个小脑袋从林子里钻了出来，围到边瑞的身边，笑嘻嘻的问道。 边瑞一看，来的是大逊子、二冲子等几个小皮猴子。 “没有去上学啊？小心我告诉你们娘老子，让他们揍你们屁股！”边瑞笑着说道。 这帮孩子也不大就是六七岁的样子，一般在这城里这么大的孩子得奶奶爷爷当个宝似的看着，但是在村里根本没有那个必要，几孩子凑一起身后跟着两条狗就出来了，以前还怕玩个水什么的，自从塘子里的那条大怪鱼来了之后，乡亲们再也没有怕过孩子落水。 “还没有到上学时间呢！”二冲子冲着边瑞讨好似的笑了笑。 现在虽然是没有到上学时间，但是等这帮怂孩子到了学校那肯定迟到了，大人到学校凭脚也得走上二十来分钟，更何况孩子。 这里不是说孩子走的慢，而是一帮熊孩子就不可能一直两眼不看两边只走路，一只蝴蝶都能让他们扑上半天，不迟到那才是怪事呢。 “你们又想干什么？”边瑞一眼便看穿了这些熊孩子。 村子的幼儿园是挂在小学下面的，老师也还不错，幼儿园嘛，也没有准备就养出小天才来，所以一边玩一边学习，对孩子的要求也低，一两周会背一首古诗就行了。可别小瞧了这两周一首，等这些孩子幼儿园上完了，一般都会背五十首古诗古词。 总的来说幼儿园学习很放松，每天孩子们七八点钟走着去学校，除了农忙季，中午十一点放学回家吃饭，下午两点钟再到学校，三点半钟又跑回来了。 “没有想干什么，十九叔你准备钓鱼么？对了，十九叔，靖妹妹什么时候回来？我们有点想妹妹了，有好多好吃的要给她呢”小蓉问道。 “过两天，过两天你靖妹妹就回来了”边瑞笑道。 一听小侄女提自家闺女，边瑞便把自己刚才想诈这帮小孩子话的念头给掐灭了。下一辈团结友爱让边瑞的心中暖洋洋的。 “十九叔，您这蚯蚓挖的不行啊，您看看都刨断了，您不能这么挖，从侧面对，锹头从下面掏，然后把土块用锹头拍碎了蚯蚓自然就露出来了”二冲子对着边瑞说道。 边瑞笑着按这小子的话来，锹头一拍泥里立刻出现了七八这红蚯蚓。 “十九叔，快，瓶子！” 边瑞见这帮孩子这么开心，于是把口袋里预备好的瓶子拿了出来扔给了二冲子。瓶子是以前放药丸子的，差不多像半个牙膏盒那么大。 用手在空中接住了瓶子，几个孩子直接上手扒拉开了土坷垃，小手捏起一条条红蚯蚓往瓶子放。 就这么着，边瑞挖孩子们捡，差不多十来分钟不到，小塑料瓶里便有了半下蚯蚓。 “够了够了，用不掉也是浪费”边瑞准备收手了，不想再继续祸害这里的蚯蚓了。 从孩子一听把瓶盖盖上，把蚯蚓交给了边瑞。 “一个个老实的跟我回去，我要看着你们下坡进村子”边瑞冲着从孩子说道。 “哎呀！蚯蚓白帮你抓了！”二冲子苦起了脸。 边瑞得意的哈哈笑道：“就你们那点小心思还能瞒的过我？一个个都老实点，走在我前面排好小队”。 说完扛着锹，押着这群‘小俘虏''向着自家的小院走去。 第110章 七猫请帮忙 在边瑞的恐吓之下，一帮小皮猴子一步三回头往坡下走。 边瑞伸出手指板着脸指了一下回头的小家伙，边瑞知道这个时候你不能笑，但凡你要是露个笑脸出来这帮皮猴子就能往上爬，很快便不怕你了，到时候再想镇住他们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瞅着这帮小子下了坡，正往村子的小桥边上去，边瑞准备转身回家。 “咦，你个小兔崽子不是我说去上学了么，怎么从坡上走下来了？！” 就在边瑞想转头的时候，一声怒喝凭空炸响了起来，二冲的妈妈也不知道从哪里突然间跳了出来，就像是埋伏好了似的，一把揪住了二冲的脑袋，把小家伙拎的直垫脚尖，不住的唉哟，唉哟的叫着，同时喊道妈妈不要揪了之类的。 二冲的娘哪里肯放手，不光没有放手直接冲着儿子的屁股踢了两脚，一边踢一边还骂道：“你自己不上学，还带着妹妹不上学，你行了啊，胆儿肥了，不上学你想干什么……”。 二冲的娘开启了乡下常见的说教模式，口若莲花似的训起了儿子，完全忘了她小时候也整天想着玩，一看到书本就犯困。 二冲的娘和边瑞还是同学，现在成了边瑞的堂嫂，听的边瑞站的坡上直乐呵。 至于小蓉一是作为女孩，二是作为妹妹，挨打这种事情总是落不到小的身上的，从最大开始最多打到第三第四，大人们也就收工了，所以小蓉现在摆出了一副可怜的模样，一副被哥哥带歪的小可怜表情。 二冲的娘一出现，马上大逊娘也出现了，这下子大逊的屁股蛋子也跟着倒了霉，反正两个母亲似乎是赛着打儿子似的，那小巴掌轮的啪啪的。 边瑞看了一会儿，冲着两位嫂子大声说道：“嫂子，我看打的也差不多了，别打了，让孩子上学吧！” 听到没有，边瑞说的是打的差不多了，不是不该打，边瑞虽然不至于相信棍棒底下出孝子，但是对于孩子适当的惩戒还是支持的，边瑞不相信一个劲的哄孩子，夸孩子就能把所有的孩子教好，但是现在这种毒鸡汤在世面上很流行。 “十九，早上回来的？”大逊娘笑着打了个招呼。 “嗯，嫂子，我早上回来的”。 “听说闺女要回来了，开心不？”二冲娘问道。 “开心，开心的连午觉都有点睡不着了”边瑞哈哈笑着大声回嫂子的话。 二冲娘说道：“对了，十九，今天嫂子家吊豆腐，你家不是来了客人么，等会让孩子给你送几块”。 “那谢谢嫂子了”边瑞客气的说道。 “哦，对了，刚才七猫子找你呢”二冲娘说道。 边瑞好奇的问道：“七猫找我做什么？” “你不知道吧，七猫准备结婚了，五一办酒，估计是想请你掌个勺”二冲娘说道。 边瑞听了连连摆手：“掌勺我哪里有这有事，这事还得请别人，要让我打个下手还成”。 侄子结婚，虽然是堂侄不是亲侄，但是边瑞作为长辈有这个义务帮忙，因为边瑞那时候结婚也是所有的乡亲们都过来帮忙的，宗族的好处不就是在需要的时候体现出来的么。 聊了几句，大家也就各自回去了，边瑞也没有拿这事当回事，掌勺还真轮不到边瑞，虽然边瑞做菜手艺好多得多乡下掌勺的师傅，但是你让边瑞做上满满当当的五六桌菜，边瑞就抓瞎了，根本烧不过来，让边瑞掌勺客人们得饿死一半。 就算是七猫儿想让边瑞这个族叔掌勺，他爹娘也不会同意，大家都知道边瑞的水准，不会派你干不了的差事给你。就算是求人也站在别人的立场，不难为人是和谐相处的诀窍。 回了院子外，拿起靠在墙上的铁锹走进了院子里把铁锹靠在院墙边上，一回头发现周政已经醒了，现在正坐在院子里一甩一甩的耍着边瑞刚做好的钓竿。 见边瑞进来，周政道：“你小子这日子过的也太糙了，连根好的鱼竿都没有，等哥们回到明珠后给你弄一根好的，你看这都什么玩意儿，能撑的住十斤的大鱼么？” 边瑞听了笑道：“你懂个屁，鱼竿只要有钱就买的到，这竿子玩的是乡趣，乡趣懂不懂？” 周政看了看手中的竿子大笑说道：“我特么的就佩服你，愣是把不想花钱说的这么高大上，弄的我都有点儿自惭形秽了，觉得不如你的觉悟高啦！” “你本来就没有我的觉悟高！去，看看胡硕两人睡醒了没有，睡醒了带你们去钓鱼”边瑞说着把装蚯蚓的瓶子拿了出来，放到了地上，转身去把家里的篾编鱼篓子拿了出来。 “哟，这玩意漂亮啊，等我走的时候给我捎上，好家伙，这编的跟个工艺品似的”周政不到了鱼篓子立刻兴趣大增，直接扔掉了手中的鱼竿子，抄起了鱼篓子欣赏了起来。 边瑞的鱼篓自然是边瑞的父亲编的，篾子用的极细，每一根篾子都要经过几道手工打磨，编的时候最外面的还有四里的蔑子两种颜色一起交织成了一副渔翁垂钓图，虽然并不如画，但是渔翁身上的蓑衣，手中的竿子还是有几分意思的。 “拿走，拿走！”边瑞见周政的模样便知道自家的渔篓子保不住了，与其被人硬拿，还不如大放一点干迷呢。 “什么东西？” 这时胡硕起了来了，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挠着白花花的肚皮，脚上趿着一双草拖鞋走了出来。 “起来啦，起来走钓鱼去！”周政说道。 胡硕道：“我去，这么漂亮的鱼篓子肯定是老叔编的吧？” “你也要？你也要我跟我爸说一声，有时间给你也编一个”边瑞觉得不能厚此溥彼啊，于是张口又许了胡硕一个。 “我不要这个，平常我又不钓鱼，对了，周政你小子也不钓鱼要渔篓子干什么？” 周政道：“送我叔，我叔喜欢钓鱼，这段时间我正准备从我叔那里捞点好处呢”。 “你爸知道你看到个好东西就送你叔，非得打死你不可！” 胡硕说完转头冲着屋里喊了一嗓子：“吴惜，起来，咱们钓鱼去了！” 见胡硕转身又回了屋子，边瑞开始打理起了钓鱼的东西，面饵和虫饵都放到了篓子里，三根渔竿也都并排靠在一起。 周政看到边瑞理好渔竿便不动了，十分不解的问道：“这就成了？就这样出去钓鱼去啦？” “你还想怎样？像打高尔夫球的时候给你配几个美女，一个给你捡球，一个给你擦汗，一个喂你水果？”边瑞出声怼了周政一句。 周政装作很委屈的说道：“我多会这样来着？” “这里钓鱼就这装备！” “又是乡趣？连个小板凳都不想带的乡趣？”周政哈哈笑道。 边瑞回道：“你还就说对了，到时候找到了好位置，你随意坐下来就行了，只要不坐到水里，哪里都是干净的，放心吧咱们这里的干泥巴地，也比城里公园的椅子干净！” 边瑞说话的时候，胡硕已经把吴惜给揪了出来，吴惜还有几分睡意，一脸不情愿的从厢房里出来了，一边走一边还嘀咕着什么，估计不是在抱怨边瑞就是在骂胡硕。 每人手中塞了一根竿子，边瑞带着这仨人往小湖去。 一行四人懒洋洋的一步三晃，如同战场上下来的溃兵似的，慢慢悠悠的在路上摇着。 到了小石桥的时候，正好遇上了七猫，七猫的身边还有一个长相中等还偏点上的年青姑娘，不用看便知道这是七猫的媳妇了，五一以后也就是边瑞的侄媳妇。 “十九叔！巧了，在这里遇到您”七猫冲着边瑞鞠了一个躬，还算是挺正式的。 因为周婚请人帮忙是个特别大的事情，所以七猫这边得有礼数。 “听说子，你五一要结婚？”边瑞挺开心的，瞧着七猫的媳妇也不像是个张牙舞爪的货色，心下替侄子高兴。 “嗯，侄子五一结婚，父亲我商量了一下，决定请十九叔帮个忙，到时候给准备一些熏鹅与熏鱼！”七猫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张红纸写的单子，挑了一下把一张单子用双手递到了边瑞的面前。 边瑞看了一眼，笑道：“好家伙，四十桌啊！” 单子上写的几样东西，每一样都是四十个，那肯定就是四十桌了。 七猫笑着说道：“当天除了咱们同宗，还有我媳妇娘家人，差不多也是小几十号人。对了，我媳妇是临山村的，姓余！“ ”十九叔好！”姑娘俏生生的问候了边瑞一句。 “你好，你好，行了，这事我应下了”边瑞笑着把红纸按着原来的印子折了起来，脸色郑重的放回到口袋里。 “您三位叔叔要是那天有空，也欢迎来喝喜酒，能得到你们的祝福那是我们的荣幸！”七猫冲着胡硕等人客气了一句。 事情办妥了，七猫准小两口还有别的事情呢，于是便告辞，两口子也不能转头就走，因为边瑞是长辈，而且结婚请人是正事，所以七猫小两口目送边瑞一行人走出了快二十米这才离开。 胡硕见小两口离开了，对着边瑞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放心吧，不是向你讨红包的，就算是讨也不大，咱们这里红包就是一百块，多了也会退给你的”边瑞说道。 “一百块，那办酒不得亏死？”周政说道。 “咱们这里的风俗就是如此，如果是这边几个村子之间的嫁娶，彩礼都不贵，一般就是一万八取个吉利数，到时候媳妇回来，婆家那边会也陪上一些嫁妆，看各人家庭情况，有钱就多赔一点，没钱就少赔一点，一般家庭都会把彩礼和嫁妆一起送还给小两口，谁指望这上面赚钱会被人戳脊梁骨的。如果是男方，娘老子倒霉就在这酒席上了，不过亏也亏不了多少，娶个媳妇总共也就是七八万出点头”边瑞介绍说道。 现在这些年，附近几个村子结亲是越来越多了，主要是因为大家觉得外面的人不讲究，说的直白一点就是不太看的起外面那些人唯利是图的模样，只要能赚钱，什么亲情喽，宗亲喽都可以扔到一边。 只要老子有钱，哪怕是骗是抢来的，老子就牛逼的思想在这附近没有市场。 “你们这里这么搞不错，要推广开来”胡硕说道。 边瑞摇了一下头：“难！” 边瑞不知道什么时候彩礼成了一种女方父母对男方家庭的一种索取，还是赤果果的索取，变着花样的索取。以前社会不光有彩礼，还有嫁妆，现在嫁妆在有些地方是没影子了，彩礼那到是翻着花样要。 “为什么？孩子要父母死撑着不给？”吴惜问道。 边瑞道：“那时候好像我老太爷还在，他老人家说了一句话，说以前是人家日子过不下去才卖闺女，现在日子好了，只要勤快一点谁家吃不起饭啦？这时个巴望着卖闺女的人家，不是穷懒就是馋奸，人心不善能教出什么样的好闺女来？真的和这样的人家结亲，真能娶一门好亲回来？” 第111章 垂钓 周政听了想了一下对着边瑞说道：“你老太爷真是看明白了”。 周政这三四十年的人生中这样的事情见的多了，一般咬着后糟牙要彩礼的人家还真都是如此。 这里说的要彩礼不是指双方家庭都有一定的经济基础！ 就是说男人给了彩礼，女人也有陪嫁，无论是彩礼还是嫁妆，都是双方父母给儿女将来生活所用，是父母给一双新人的生活保障。 如是这样那只要经济许可一千万一亿都随你，没人可以指责。 这里说的是两家手中都没两钱的，或者就是平常家庭，一家问一家狮子大开口，一张口就是要房要车要几十万的彩礼，房车可以理解，这彩礼这么高真的合适么？ 你真的研究这样女方的家庭，脱不了奸懒穷滑这几样，因为有良善之心的父母家会替女儿将来考虑，考虑女儿女婿以后的日子过的怎么样啊，担心两孩子会不会背上太多的债务，而生活困顿。 这似乎该是正确的为人父母该想的，不是指望着把亲家钱全都扒拉到自家来，肥了自己家。 胡硕笑道：“你们村居然还没有那么多光棍！” 边瑞笑道：“不论什么时候，只要用心找总能找到好媳妇的，其实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一样，有好的也有坏的，不去交那些不好的，多跟性情好的人在一起。所谓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都跟性格好的人在一起，自然就能找到性格好的姑娘，这也是我老太爷说的话”。 老太爷的意思是，你跟善良的人做朋友，那他的身边亲朋好友中出现善良姑娘的几率就大，找到好媳妇的几会也就更高，而你跟整天不着调的人在一起，沉迷于灯红酒绿夜总会，你还指望找到一个贤良淑德的好媳妇，那你还不如去买刮刮乐等着中大奖的好。 “老爷子真是太睿智了”吴惜感叹道。 边瑞笑着开起了周政的玩笑：“看来我想再找一个好媳妇，要离你这个整天在夜总会里泡着的家伙远一些，你认识的姑娘没几个好的！” 周政撇了边瑞一眼：“你也别找了，身边就两个，找了颜岚你们是豺狼虎豹，找了荆鹿你们是为人不耻的师徒变夫妻，到时候报纸上标题就是禽兽边老师与学生苛合……”。 “滚你的蛋！” 边瑞可没有想到周政的反击这么犀利。 周政说道：“我没有胡说，真的，我觉得刑鹿这个姑娘不错，颜岚就更好了，相比之下我还是觉得颜岚更合适你一些，脑瓜子都有点不开窍，一个因为离个婚就逃到乡下来，一个因为不能跳舞而意志消沉。你们就不会学学我，看我整天多阳光！” “你别恶心了，我都受不了啦！快点，钓鱼去，要不然天黑还指不定能不能吃的上饭呢”胡硕这时推了边瑞一把。 那就继续走呗。 到了湖边的时候，周政不由的啧啧赞起了景来，并且伸手指了一下湖畔的一个半湾处，点了一下手指：“那地方是个宝地，那里要是盖上一个渡假村真把人给美翻了。想想看，早上一推开窗，放眼就是宁静的湖面，袅袅的烟气从林间升起，一抹金色的阳光洒满整个房间，那感觉……”。 胡硕听了说道：“你是不是准备接手你们家的房地产公司，到这里还没到一天呢，你已经是唠叨两个项目了，想在人家山口建个民宿，又想在这里建个渡假区，你上辈子是贫农投的胎吧？” 周政拉了一把边瑞的胳膊问道：“边瑞你说说那地方好不好？” 边瑞道：“好！” “你看！”周政面带得色的说道。 边瑞又道：“但是那里埋的是我们家的祖坟，你搞不了渡假村！” “呃！……” 周政一听立刻如同被卡住了脖子似的。 吴惜和胡硕两口子却是放声大笑了起来。 “真是你们家的祖坟？”周政问道。 边瑞道：“那还能有假，不信的话你随意拉个孩子问问那里是哪里，他一准告诉你那是祖坟”。 周政道：“不对啊，我怎么觉得那里的风水不适合埋人呢？” 边瑞听了不屑的撇了一下嘴：“你就别卖弄你那一点风水知识了！我们祖先挑这块地那肯定是合风水的，你如果有疑问只是你的本事没有学到家”。 边瑞才不相信，这世上活着的还有比自家的老祖还会玩风水的人，他当初给子孙们选了这块地，那肯定是有理由的，而且一定是块吉地，除非他真的想让自己断子绝孙，这在古人看来那是绝无可能的。 “噫！快看，快看，岸边有条大鱼！” 吴惜发现了正把脑袋抵在岸边水草上的大虎刺。 这货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特别亲近人，尤其是村里的孩子，它一般不喜欢的人，好像边瑞也不怎么喜欢，例如祝同强，每一次祝同强想靠近它都会被它拍一尾巴水淋个透心凉。 久而久之，祝同强也就不常来这湖边转了。 “还吐泡泡，哇塞，好牛逼的鱼！”吴惜说道。 边瑞听到这形容词，顿时有一种脑袋上冒黑线的感觉，鱼会吐泡泡就很牛逼么？不是每一条鱼都会吐泡泡的么？ “晚上吃它？”胡硕舔了一下嘴巴。 胡硕这一句话，顿时让虎刺鱼一下子从草上弹了起来，不再是原来懒洋洋的模样了，而是硕大的脑袋全都立之水面上，两只眼睛直溜溜的盯着胡硕。 “不能吃，这是我们村的吉祥物，大家说每年初一早上起来摸摸它的脑袋能人带来一年的好运！”边瑞说道。 “真的假的？”吴惜挺好奇的。 边瑞道：“当然是假的，要不你摸它一下然后买彩票，肯定不中的嘛！” 边瑞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传成了这样，而且去年一大早，边瑞还没有来的急吃一口饺子就被母亲和奶奶赶过来摸鱼。要知道那是春节早上，零下四五度的天气徒手摸鱼？边瑞当得都想抄家伙砍了这条傻鱼包饺子吃。 吴惜慢慢的走到了小湖边上：“反正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摸一下试试呗！” 吴惜到是领会了中国人的传统，见庙就拜，反正别管灵不灵拜就是了。 见到吴惜过来，虎刺鱼立刻摇头摆尾的向着吴惜游了过来，晃如一条长着鱼样的狗子。 “哇，它的脑袋好滑好硬啊？”吴惜开心摸着鱼脑门子说道。 周政和胡硕一听立刻问道：“真的？” 见胡硕还想往前凑，边瑞立刻叫住了他：“你就别往前凑了，小心它泼你一身水”。 “为什么？”胡硕不解的问道。 “你刚才都要吃它了，它就不能不喜欢你？”边瑞没好气的说道。 从这些人来家里，边瑞觉得他们的智商蹭蹭的往下降一点也没有在明珠的时候可爱，虽然那时这些家伙白吃白喝，但是至少和他们说话没这么累啊。 胡硕听了边瑞的话，小心凑了过去，刚到了胡边便见鱼有了动作，胡硕一闪，好在是胡硕这边注意力集中，要不真被鱼给泼一身水。 胡硕到也光棍，见么鱼真不让自己摸，立刻给鱼来了一躬。 “对不起啊，鱼大哥，我是无心的……”。 边瑞：“……”。 此时的边瑞恨不得直接把胡硕这货给踢水里去。 见仨人摆弄鱼，边瑞这边只当没有看到，拿了一根竿子，远离了这帮人直接坐了下来，开始钓起了鱼来。 湖里的鱼不少，就算是不打窝子，一些没有经验，或者是涉世未深的且不够机灵的小鱼还是会咬钩子，十来分钟的时间，边瑞这边就钓了两条小鱼上来。 其他仨人还在那边摸着鱼呢，也不知道一个鱼脑袋有什么好摸的。 边瑞这边三条鱼上钩，那边周政才懒洋洋的过来。 “这鱼也太小了”周政看了一下篓子里的鱼说道。 边瑞道：“你懂什么，要做小鱼锅贴就没有比这再好的鱼了，我们这里管这个叫小鲹子，骨头虽然多，但是很软，而且味道也鲜，下锅红烧出来，周围打上饼子，就着饼子嗦啰鱼，就算是被鱼刺卡住，咬两口饼子一嚼一咽，鱼刺就顺着咽喉下了肚子……这才是正儿八经做小鱼锅贴的鱼”。 “我了去，就不能和你谈吃的，因为你总有下文反驳我！”周政一边说一边拿起了一根竿子开始穿饵，等着穿好了饵，坐到了离边瑞十来米的地方，专注的开始钓了起来。 不得不说，周政钓鱼的功夫可比边瑞强的不是一点半点，周政这边几乎不跑鱼，只要鱼咬钩周政就能在最恰当的时机把鱼给甩上来。 周政又钓上来一条，一边解鱼一边又冲着边瑞开始炫耀起来：“唉，你们这里的鱼真傻，根本就体现不出我的水平来！” 边瑞瞧他那小人得志的模样张口问道：“你知道亚马逊有个原始部落么？” “干什么的？” “他们有个风俗，如果同伴中有人扯高气扬的说话还怪声怪气的，他们就会宰了这个家伙，然后敲用他们皮制成一面鼓，通过敲这面鼓来让他的灵魂更加善良。喂！你的皮敲起来响不响？” “滚!” “咦，大鱼怎么走了？” 吴惜望着游入水中的虎刺鱼，带着失落冲着边瑞大声问道。 边瑞回答道：“鱼不要吃饭哪，哪有时间陪你一个劲的玩”。 第112章 泥鳅 胡硕和吴惜两口子没有鱼撸，自然而然的就开始钓起鱼来，一共就三根竿子，边瑞这里肯定是要退位让贤的，别人是客人嘛，再说了边瑞发觉周政这钓鱼的水准太高了，一个抵自己俩，也就不担心晚上有没有小杂鱼吃了。 看了一会儿仨人钓鱼，边瑞觉得挺无聊的，于是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刚坐下来发现身边的荠菜长的挺好的，于是便用指甲掐了一截子看了一下，发现挺鲜嫩的于是便看了一下四周，见没有什么人便躲进了不远的小树林子里，再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竹篮子，还有一个小铲子。 蹲在地上挖着荠菜，一边挖一边边瑞还小声的哼着歌儿。 这时节的地里可不光有荠菜，什么马菜、蒲菜都有，边瑞这边只挖荠菜，想着是不是明天早上的时候能包个荠菜饺子什么的，这时候的荠菜可是最鲜灵的。 荠菜一年可以有两季，一个是现在这样的时节，一个就是秋天，不过秋天那季城里人几乎看不到，因为时间上太短，当然了这里的荠菜不是指大棚种植的，如果是大棚种植的话一年四季都有那也不用说了。 边瑞挖荠菜挖的很快，没有一会儿便小半篮子了。 “十九叔，您挖荠菜呢？” 边瑞一抬头，发现五哥家的大侄女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丫头今年十五六岁，扎着大马尾辫子，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外套，下半身着一条运动裤，脚上是一双运动鞋。手臂弯里挎着一个竹篮子，篮子里放着一些吃的，另外一只手上拎着一个水罐子。 “安安，今儿没有上学？”边瑞抬起头来问道。 边安安说道：“今天我请了假，我们家今天种藕”。 “哦！”边瑞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丫头可算是村里孩子的榜样，学习成绩那是好的没法说了，虽然模样看起来有点儿微微的傻些，反应也比常人慢上半拍，但是学习那真是一个顶四五个，从小学到现在高中次次都是年级第一，不光是年级第一，也是县第一，什么省物理竞赛一等奖啰，这么说吧从小到大得的奖数不胜数。 像是边瑞这样的文化学渣给这个小侄女提鞋都没有资格。 说实话平时也没有见到这丫头怎么看书，但是一考试那几乎就是近满分的人，连个语文都能考接近满分，边瑞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丫头。 反正这么说吧，所有人都认为这丫头高考清北稳了，她就是乡亲们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学习学的好，玩也没有少玩，现在都看起大学的课程了，自学起了什么高数大学物理之类的，几乎就相当于她们班半个老师。 边瑞是见过丫头的笔记，真的很工整也很详细，看起来赏心悦目的，真不是一般人做的到的。 好学生就是有这份待遇，说请假回来帮家里种藕老师居然也能批假，这上哪里说理去？ “十九叔，我走了啊”边安安说道。 “去吧，等会我也过去瞧瞧去”边瑞说道。 边安安点了点头拎着东西沿着小道走了，边瑞继续挖自己的荠菜，没有一会儿功夫从边瑞的身边过去了几拨人。 差不多挖了半篮子，边瑞觉得差不多了，因为饺子不光是很有荠菜还得有肉啊，没有肉的荠菜饺子是没有灵魂滴，也是不好吃滴！而且边瑞这边还准备多放肉，荠菜就是挤个味就成了。 把篮子拎到了胡硕的旁边放了下来：“给我看着，等会儿回去的时候别忘了带上”。 胡硕扭了一下脑袋，看了篮子里的东西几眼问道：“这什么玩意儿？” “野荠莠不认识啊？”边瑞说道。 “哦，原来是荠菜啊，长成这样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胡硕说道。 这货根本就不知道野地里的荠菜长什么样，估计也就是吃过荠菜包子之类的。 边瑞看了他两眼：“别忘了，明天早上指着它包饺子呢！” 胡硕点头应了下来：“嗯，放心吧，忘不了！” 听到胡硕这么一说，边瑞放心的转过身，沿着小路再往西边走，大约走了十来分钟，便来到了一个塘子旁边，这个塘子不大，也就是三四亩的样子，现在塘子里的水已经被抽干了，看样子也不是抽干一天两天的了，因为塘子里的泥都有些发干了。 “五哥，五嫂，七哥……”边瑞打了一通招呼，然后脱下了鞋子，卷起了裤角准备下塘子。 “小十九，不用下来，你下来做什么？”边五哥一瞅立刻说道。 边瑞道：“随便玩玩！等会就回去了帮不了什么忙”。 这个塘子是边五几家合着同村里租下来的，不光是养藕还养点鱼什么的，现在正是一年中种藕的季节，所以他们几家得趁这时候天气好把藕苗子种到泥里去，这样的话等着夏天的时候就产莲蓬，到了秋天的时候就可以起藕了。 本家兄弟，客套一下也就是了，边五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边瑞这边以前也是干过这活的，一下去便知道这塘泥没有被清过，至少是去年没有被清过。 脚这大一下去，边瑞觉得踩到了什么活的东西，还滑滑的，于是一弯腰，直接用手把塘子泥给扒了开来，立刻发现一条黄鳝露出了半截身子，并且正在便劲的往泥里钻，看样子要逃走。 边瑞连忙扒了两下，找到了黄鳝的头，然后把中指和食指弯成了夹子状卡住了黄鳝把它从泥里给揪了出来。 “还挺肥的！”边瑞笑着冲众人比划了一下。 “那边多着呢，放篓里，你家不是有客人么，等会弄几条回去，给客人们尝尝鲜”边五冲着边瑞说道。 “算了吧，明天就走了，今天晚上已经预定了小杂鱼，家里还有羊排什么的，你还是留着卖钱吧”边瑞说道。 五嫂这时笑道：“让你拿就拿点，这东要不准备卖了，准备给丫头补补身子，整天学习别学坏了身体，这人哪身体最重要了，没有身体什么都完了”。 别家的孩子恨不得捆在凳子上，看人家学习好的，人家担心孩子身体不好。 “那就更不能要了，对了，嫂子，有泥鳅没有，如果有泥鳅的话给我一点泥鳅好了”边瑞问道。 如果是想吃黄鳝的话，边瑞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这时候边瑞觉得黄鳝的味不正，现在正是从冬眠中刚醒来，身上的膘还没有养足呢，这个时候边瑞宁愿吃点小泥鳅，这时候的小泥鳅味道要比黄鳝好些，但是边瑞可不是指望着吃鳅，而是指望着拿它们炖豆腐，要知道泥鳅有个特性，大约到了三十来度的时候，泥鳅就会往泥里钻。 于是吃泥瞅豆腐的时候，就可以把水温控制一下，让这些泥鳅钻进豆腐中，这样的话豆腐就有泥瞅的香味，泥鳅也更加的鲜美，当然了，在做这道菜之前一定要让泥鳅把体内的脏东西给吐了，要不然那味道也不行。 作为吃的一把好手，老祖对这一点的要求可是相当严格的。边瑞也从老祖那里小小的继承了这一点，那就是在吃上一定要讲究。 “现在泥鳅可不大，手指粗没什么肉”五嫂说道。 边瑞道：”要的就是这么大的，太大了反而不好，味道不够”。 咱们这边的土产泥鳅个头都小，现在有什么湾鳅能长两三根手指粗，但是肉吃起来少紧致，养出来且长的快的东西一般都是这毛病，肉质显散，味道不够鲜。 “那行，那边一篓子呢，你都拿走吧，不拿走等会我们也要把这些东西放回塘子里去”五嫂子说道。 泥瞅这东西有人喜欢吃也有人不喜欢吃，五嫂子对泥鳅就不是太感冒，五哥到是喜欢，但是掌勺的不喜欢他哪里能吃的到，见边瑞喜欢，于是五嫂干脆把那边小半篓子的泥鳅都送给了边瑞。 塘子里是不会缺泥瞅的，只要不是清塘淤，泥瞅和黄鳝这些东西就绝不了，就算是清塘淤其实也会有漏网之鱼的，像是黄鳝想公就公想母就母，想绝它都不是太容易。 帮着五哥家种了一会儿藕，到了天将黑的时候，五哥几个便招呼着收工回家，边瑞则是拎着挑出来的两斤多泥鳅回到了小湖边上。 “回家了！” 边瑞冲着众人喊道。 胡硕一听立刻收拾起了竿子准备走人。 “走啊，马上天都黑了，等什么呢？”胡硕冲着吴惜问道。 吴惜一动不动的望着自己水中的浮子：“等一会，别吵！” 吴惜不动，周政那边也不动，两人好像是钓鱼钓上了瘾似的。 边瑞见了小心的走到了一大半放在手中的篓子，这一看不要紧，不由发出了一声惊叹。 “我了个去，你们居然钓了那么多！”边瑞感叹的说道。 篓子里大半都是鱼，除了小鲹子之外，还有常见的小鲫鱼，昂刺什么的，光是边瑞这一眼就看到了四种鱼。 吴惜道：“不是我们，是我和周政两人，胡硕钓鱼太次了！连你的水准都不如，半天了才钓上一条，也不知道是钓鱼呢还是喂鱼呢”。 胡硕也不以为意，大约是被女朋友取笑惯了，云淡风清的根本不拿吴惜的话当回事。 “别钓了，天都晚了，回去做饭去了”边瑞说道。 吴惜道：“最后一条！” 话刚刚落声，周政这边已经把一尾小鱼甩上了岸：“你输啰！” 吴惜恨恨的说道：“都怪胡硕！” 第113章 晚饭前 来到了父母家的小院子，边瑞发现爷爷，爸爸都回来了，于是问道：“都还没吃吧？我几个朋友钓了一些鱼，太多了均点下来”。 “伯伯好，爷爷好”胡硕笑着抢先打起了招呼。 吴惜和周政自然也不甘落后，两人都正色和边瑞的长辈们打了招呼。 边瑞的爷爷开心的应了话，然后才冲着孙子说道：“既急是人家钓的，你就弄给客人们吃好了，咱们也不少这一口鱼”。 作为老人，虽说没有什么忌口的，但是荤菜吃的并不多，每一顿也就是三两筷子解解馋，且村子就靠着湖，哪里会差了鱼去。 边瑞说道：“您看看，钓了大半篓子，凭我们几人这一顿无论如何也是吃不完的”。 说着边瑞转身去厨房里拿来了一个瓷盆子，倒了约两斤多的小杂鱼，然后均了大半斤的泥鳅给长辈，等着分好了把盆子弄到了厨房里。 把鱼放下，又从家里拿了一只泡好的风鸡，这才和长辈们告了个别。 刚出了门走了没有几步，便遇到了二冲的娘，手中拎着篮子里面装着六块大豆腐。 ”哟，真是巧了，正好嫂子我也不去你们家了，直接把这篮豆腐拎回去吧，一半是给你的，一半是五爷爷和十叔他们的……”二冲娘说着把手中的篮子交到了边瑞的手上。 边瑞道：“别介啊，嫂子，都到家门口了，进来坐一会儿”。 二冲娘说道：“不用了，家里锅上还炒着菜呢，本来要先送到十叔家的，正好你在我也就不费那事了”。 边瑞听了带着小跑回了院子，过豆腐放下来时候，边瑞的老娘往篮子里放了一盘子刚蒸好的风鸡，算是礼尚往来了。 边瑞拎着篮子出了门，让周政等人在路边等等，他带着小跑把篮子给二冲娘给送了过去。 等着回来的时候，边瑞又把盘子送回了厨房，这才和周政等人一起往自己住的地方去。 在路上的时候，周政对着边瑞说道：“你们这里的人情味真是浓啊，让我不由的想起了我小的时候，那时候家里还不富裕，我爷爷那时个刚出来做生意不久……”。 这一路上，边瑞等人就听着周政说起了他们家的发家史，当然了这在当时的国内并不鲜见，第一批赚到钱的，最后几乎就没有剩下来几个，像是周老爷子这样的，现在还活跃在一线商界的，也算是奇人了。 边瑞也没有当真，自己讲自家发家史当然有美化的部分，连正史都不可靠，更何况商人的发家史，反正边瑞是不怎么相信周老爷子属于义薄云天的那种人，义不理财，慈不掌兵，这可不是说着玩的。 到是胡硕和吴惜两人听的津津有味的。 回到了自己的宅子，边瑞看了一下今天的菜，便冲着周政等人问道：“要不要把颜岚叫过来？这些东西咱们可吃不完”。 “行啊，我没有意见”周政说道。 吴惜道：“那你就叫啊”。 边瑞听了摸出了手机，直接给颜岚拨了起来。 “来这里吃饭吧，反正也没有外人……”边瑞把今天晚上的菜报了一下，邀请颜岚过来继续吃。 颜岚道：“我正打算和李老师一起做饭呢”。 “叫上李老师一起过来吧，反正今天晚上菜够吃的”边瑞说道。 颜岚那边问卫一下李老师，两人大约是一个劝一个推辞了一下，但是最终李老师难挡边瑞手艺的诱惑，点头同意过来。 放下了电话，边瑞把鱼倒进了盆子里，然后搬到了院中，每人分了一个小板凳，然后开始教大家给鱼挤肠子。 “为什么不用刀？”周政有点闹不明白，为什么打理鱼不用刀，反而要用手去挤。 胡硕道：“你傻不傻，这么小点鱼用刀？还不如这样来的快呢”。 边瑞解释说道：”像是这么小的鱼用刀太麻烦，而且老人说这种小刀沾了铁腥味就差了一点味道，只有用手挤出来这才更鲜美一些”。 “那这这小鲫鱼呢，也不去鳞？” “那自然是要去的，不过也不用刀直接手指甲就行了”一边说，边瑞一边捡起了盆子里的一条小鲫鱼，先是用指甲逆着鳞推去了鱼身上的鳞，然后双手捏住了鱼腹，把鱼肠内脏什么的从破损的鱼肛口给挤了出去。 四人一起动手，十分钟不到就把一盆子鱼带着泥鳅给破了肠该去鳞的也去了鳞。 边瑞拎起了竹篮子，另外一只手拿起了鱼肠这些东西，先把鱼肠等杂东西扔到河对岸的小树林子里，回到了溪边开始洗起了鱼来。 这时候的鱼也不需要多洗，就是漂几下水，把鱼身上的血气什么的去掉就可以了。 回到了厨房，边瑞用一些料把鱼稍微的腌制了一下，把鱼放到一边，开始生火炒风鸡，凤鸡配上小羊排红烧，炖到快出锅的时候，加上青红黄三种色的椒调色。盛出来的时候就是满满的大半汤盆。 炖风鸡的时候，边瑞在另外一个锅里放了水，开始用小火煮，等着锅里的温度刚升上来的时候，先放入豆腐，然后紧跟着放入已经吐好了泥沙的泥鳅。 一般做这道菜，泥鳅最少要吐一夜才行，但是边瑞这边哪里用，空间里一甩，一分钟后取出来泥鳅这肚子里的脏货就吐干净了，加上点空间水，那小泥鳅养的比秋天正当季的时候还要肥美上三分。 泥鳅下了水，一觉得这水温那么热，自然是找凉些的地方呆着，正好旁边的豆腐那么凉，于是自然就往豆腐里钻啦，七八条泥瞅钻进去了之后，直接用大火盖上锅盖焖煮，等着水开，泥鳅也死在了豆腐里，同时豆腐的豆腥味也除的差不多了。 把钻了泥鳅的豆腐从锅里捞出来，过凉水之后重新起锅，放油滑锅之后，先煎，煎到了两面金黄色，再放上蒜沫、姜沫翻炒，出香味之后加上一勺子自制的红椒酱、，继续翻炒出了香味之后加入豆腐，酱油老抽耗油什么，加上水盖上锅盖开始焖烧。 等着锅气一出来，抽了火盖上锅盖继续焖上几分钟，这道泥鳅豆腐就做好了。 等着两样菜出来，小鱼也腌制的差不多了，去掉香料，在锅里起油，烧热之后把每一条小鱼都裹好面粉，放入油锅中炸，炸到两边泛着金黄的时候就好了，每一条鱼都要这样在锅里炸上一遍，这样做出来的小杂鱼既能保持完整，又香，尤其是裹在鱼身上的那团子面，更是美味中在美味。 小鱼炸好之后，锅中添水加各种调料，加好之后，把和好的死面糊糊抹到锅的边上，抹一圈，面糊糊还不能太稀，因为稀的话就全滑到鱼汤里去了。但是也不能太厚，太厚首先不容易熟，而且也不入味，要的就是那种三分之一在汤中，三分之二在锅上的那种感觉。 刚做好这些，颜岚和李老师两人便骑着颜岚的小摩托到了，颜岚骑车，李老师坐在小摩托的后面。 一进院子，颜岚便说道：“哇，好香啊！” “咦，你们怎么都在这边坐着啊，等吃饭么？”颜岚看到胡硕等人都坐在院子里扯淡，于是好奇的问了一句。 吴惜说道：“边瑞赚我们烦，把我们从厨房里赶出来了，像是做饭这种事情他一个人就成了。看看多好的男人啊，如果要是早点知道，哪里还论的到别人”。 胡硕也不以为意，他是太了解自己这的女朋友了，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和她置气最多半年你就气死了。以她的性格也不会喜欢边瑞这样的人，因为她会觉得闷。 颜岚把车子停在了门口靠西边一点，不让自己的摩托车挡住门口，不影响大家进出。 停下了车子，便把李老师介绍给了大家。 客套了一番之后，颜岚先是进了厨房问边瑞要不要帮忙什么的，自然被边瑞也赶了出来。 “等会吃饭了，要不你去把正屋当间的小板桌子收拾起来，晚上在外面吃有点凉了，还是在屋里吃吧，算了，等会还是我自己去吧，你去外面和他们聊聊，再过个几分钟就吃饭了”边瑞想了一下，觉得这活还得是自己来干，别人干的不踏实。 听到边瑞这么说，颜岚开玩笑道：“就喜欢你这种活儿全包的人！行了，你要有什么活要干就叫我”。 说着颜岚回到了院内，和周政等人聊了起来。 “音乐老师？没有想到村里的小学老师还挺全的”胡硕听到李老师居然是专业的师范学院的毕业生，不禁有点小感慨。 李老师笑道：“这里的学生可不少，几个村子加起来也有几百个孩子呢，等着今天九月份，入学的学生还会更多一些，已经报名的就有一百来人”。 现在李老师有点儿喜欢上了边家村小学的环境了，这里的人相外的模式很简单，人际关系也不复杂，升职什么的凭的是年限还有水平，最为主要是的老师这个职业在这里很重乡亲们的尊重，而在外面，通过一些媒体的宣传，老师很多情况下就成了毁孩子的凶手。 “学校的音乐课都上什么？”胡硕好奇的问道。 李老师说道：“主要是古琴，古筝，还有二胡什么的，学校准备弄个特色，上的最多的是古琴，因为边瑞捐了三十多床琴”。 “喔，这小子真舍得啊，前两天卖了一床琴一百万，买的还是明珠的那个大师”吴惜说道。 “哪个？” “今天早上还过来的，叫傅青绪”周政说道。 第114章 关山月 听到傅青绪的名字，李老师忍不住有点小激动，张口问道：“傅青绪？是明珠那个傅青绪演奏大家么？” 周政笑着调试了李老师一小把：“好像是的，一个小老头，六十来岁的样子……”。 “那就是了，怪不得不我觉得眼熟呢”李老师说道。 见众人奇怪，李老师便道，我们临来的时候最到了一辆车，有人问我们路，我觉得像是傅青绪先生，但是又觉得不太可能，现在听你们这么一说我终于确定是他了，傅青绪先生还是我们大学老师的老师呢，严格上来说是我的师爷辈的”。 所有的事情都对上了，李老师现在相信，周政几人说的话不假了，边瑞的琴买出了百万价格，还是傅青绪这样的大家买的，这时候李老师自然有点后悔，想几个月前，边瑞的琴三十万没有要自己觉得贵，但是现在愣是涨到了一百万一床，就算是按平均数来说自己当时要是买下来，也能涨个十来万。 人嘛就这是这个样子，当时觉得贵，但是有人出了让她意外的价格又开始后悔了。 后悔归后悔，但是现在李老师可没有脸张口再问边瑞要买琴了，因为她觉得这时候张口那会让自己和边瑞都很尴尬。 几人聊了一会儿，便听到边瑞冲着众人嚷着开饭。 大家围坐到了正屋的小桌子旁边席地而坐，没有一会儿功夫，便见到桌上四个大盆子，一个盆子里装的是排骨烧风鸡，一个盆子里是泥鳅豆腐，一个盆子里是满满当当的小杂鱼，最后一个盆子里摆的是刚铲下来热气腾腾的锅贴。 边瑞这时手中拎着酒坛子坐回到了桌，笑嘻嘻的问道：“喝酒的有几人？我这里说一下，酒剩的可不多了，要喝的赶紧的”。 “没有人不喝”周政笑着把桌上原来撂在一起的小碗拿了起来分发给了桌上的众人，然后敲了一下桌子示意边瑞给自己倒酒。 边瑞笑呵呵的把酒倒进了酒壶里，然后给桌上的人都满了一碗。 到了李老师的时候，李老师连声说道：“半碗，半碗就行了，我喝了不太多的酒”。 颜岚劝道：“一碗没事的！” “你是不没事，我可喝不了这么多，我喝过这久，还没有今天阵的那么久，一碗我让我睡了十四个小时，明天上午还有课，真不能这么喝”李老师说道。 边瑞道：“半碗就半碗，咱们也不劝酒！” 见李老师的碗中倒了一半，边瑞收了手，转过去给颜岚添酒。 颜岚到是个不客气的，见自己碗中斟的满满的这才笑眯眯的说着够了。 周政道：“要不要说两句？” 边瑞想了一下笑呵呵的说道：“说什么呢，大家吃好喝好，满意了最好，来先弄上一口”。 大家哈哈笑着举起手中的碗，碰了一下之后，各自拿起了筷子向着菜招呼了过去。 “这个菜给你整的，风鸡炖排骨也不知道你怎么想起来的，虽说卖相差了一点，但是味道还挺不错的”胡硕首先吃了桌上他看起来最奇怪的菜，风鸡炖排骨，尝了一口风鸡之后，觉得味道还挺好，虽说是风干的鸡，但是肉并不显柴，汁水还挺饱满的，尤其一吸汁还有排骨的味道。 “肉只要做的不差都好吃，别管炖什么怎么炖”边瑞这时夹了一条小鱼，筷子夹住了鱼头把鱼身放到嘴里这么一捋，整个鱼身就剩下一条主刺了，鱼肉还有一点小碎刺全都进了边瑞的嘴里，美美的嚼了两下，把剩下的鱼头给扔到了桌上。 “鱼头怎么不吃？” 周政是连鱼头带鱼身直接嚼烂了就了一口小酒咽到了肚子里。 边瑞道：“你傻啊，小鲫鱼的脑袋我吸了鱼脑就行了，不喜欢吃鱼头”。 有些鱼的鱼头并不好吃，刺有些硬，不像是小鱼直接丢嘴里嚼吧两下，整条鱼就在嘴里化开了。 喵！喵！喵！ 边家吃着呢，突然发现门口传来了小猫的叫声，转头一看，小狸站的门口，睁着大眼睛勾勾的望着吃饭的众人。 小狸已经是馋的不行了，但是并不敢直接进屋里来，因为它快大灰，也怕呆牛，呆牛是不会馋这桌菜的，但是大灰已经受不了啦，站在院子里，望着这边，嘴里亮晶晶的口水在月光下都泛着银白色的光练。 “猫咪！” 吴惜这边一招手，小狸带着小跑便过来了，凑到了吴惜的身旁，抬着脑袋睁着两只大眼睛望着吴惜，同时不住喵喵的叫唤着要吃的。 吴惜夹了一个鲫鱼的头在筷子上，想放到地上又因为地上是实木板而犹豫，然后抬头望着边瑞。 边瑞伸手拿了一张纸，递给了吴惜。 吴惜会意的展开了纸，把鱼放到了纸上，小狸一见鱼来了立刻仰头大嚼起来，咔咔的声音，让大家听的非常清楚。 边瑞弄了几个排骨，没什么肉但是又有咬头的那种，用手拿着来到了院子里，放到了大灰的面前，大灰自然是立刻歪头斜脑的大吃了起来。 回到了桌子边上，边瑞和大家一边吃一边吹牛。 “哦，对了，你确定是去不了啦？”胡硕问道。 边瑞点了点头：“去不了，以后有时间再去吧，这次你们几个先去探路，到时候多发一点照片回来，我这边要接闺女，去不了新西兰了”。 周政道：“可惜了，原本还想让你见识的一下哥们的牧场和大游艇呢，不过下次吧，下次带着你和我的干闺女一起去，到时候我教她骑马带她打猎、钓鱼！你这钓鱼的水准太次了，这用说打猎骑马就更不行了，这种贵族运到还是得咱这样的人来教”。 “看把你能的，会骑个马就贵族了，我怎么觉得你不姓周，姓田呢！”边瑞怼了一句周政。 周政道：“我了个去，你才姓田呢，你们全家都姓田贵族”。 桌上的众人都知道这个梗，所以大家一边吃一边乐。 “我喜欢这个”吴惜伸出筷子指了一下泥鳅豆腐说道。 “是不错，鲜，这个豆腐感觉都不一样”李老师也跟着点头赞了一句。 周政道：“这是纯豆子做的，而且还是用的老卤水点的，才能有这样的味道，城里卖的那些豆腐肯定不会这么做。我说的对吧，边瑞？” 边瑞点了点头：“嗯，我们这边吃豆腐都是自己家做，每家都会做，今天你家做，明天他家做，两三周才轮到一次，所以也不算是太麻烦，总之大家天天都能吃上安全放心的豆腐。对了，你们谁喜欢吃臭豆腐的，等回去的时候我给人们弄上一罐”。 吴惜第一个摆手：“我受不了那味儿，就不要了！” 李老师也跟着说不要了。 到是周政要了一罐子，颜岚也要了一罐子。 “边瑞推的东西那肯定是好的，我是不怎么吃，不过我爸到是喜欢”颜岚说道。 边瑞听了点了一下颜岚：“看看，还是颜老师识货”。 李老师趁着这时候，对着边瑞提了一个要求：“边瑞，早就听说你琴抚的不错，等会吃完了饭给咱们抚一曲怎么样？” 边瑞笑道：“这有什么，等吃完了饭我就给大家露上一手，助助兴”。 “好嘞！总算是有个机会了，一直听说你的琴弹的不错，可惜就是藏着掖着的”周政轻轻的拍了一下敲子说道。 边瑞曾经给周老爷子抚过一曲，主要是那天这帮老爷子似乎遇到了什么事情，吃饭显得有些躁，于是边瑞抚了一曲，平复了一下大家的心情。 边瑞也就奏过那一次，其他的时候如果有人要求，他总在笑了笑了事。对于边瑞来说，这些老爷子出的钱享受的是美食，并不是琴艺，自己愿意那没的说，但是不乐意自然也就不会演奏。 对于古琴，边瑞的要求是知音方好演奏，就算不是知音，也得是周政这样的狐朋狗友，你连狐朋狗友都算不上，边瑞为什么要为你抚琴？ 几个继续一边吃一边扯，一直吃了一个小时，小酒意微微的上来之后，吴惜和颜岚帮着把桌子上收拾了，边瑞这边则是点了一株香，然后净了手，取出了稚凤清韵摆在了琴桌之上，跪坐在琴桌前面，开始抚动了琴弦。 边瑞奏的是《关山月》 这时的一轮明月挂在天空，银色的月光洒满了小院，透过了窗户微微的落在了屋里的地板上，在窗外则是参天的古树，时不时能传来一声清脆的虫鸣鸟啼。 如此安静的环境，让铮铮的琴音似乎活了一般，轻轻的叩击着在坐的每个人的心灵。 这时候的李老师终于知道，自己和边瑞之间还差着无数个自己了，无论是技巧还是演奏的感情，曲中的意味，边瑞已经是大师级别的存在了，而自己还只能算一个古琴爱好者，演奏家都谈不上。 这时候李老师看边瑞的时候就已经不是平视了，而是用仰视的目光来聆听边瑞的演奏，对她来说这是一次难得的学习机会，也是一次可贵的琴道经历。 至于颜岚几人，则是完全听了一个热闹，对于他们来说这琴音配着微熏的醉意，有点儿让自己似乎想着挣脱身体一般去畅游天空，但是又有一种力把整个的灵魂束缚在身体中，这一挣一束便产生的极为奇妙的感觉，就如同老烟枪晕烟了一般。 别说是人了，就连院中的小狸，大灰和呆牛，此刻也似乎懂了音律，竖耳聆听起来。 第115章 三观 边瑞揉了一下眼睛，从自己的床上翻坐了起来，看着外面已经是大天亮了，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之后穿上了拖鞋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刚一出门，便遇到了从屋里出来的颜岚。 “早啊”颜岚和边瑞打了个招呼。 昨天晚上大家玩的挺嗨的，最后夜已经十分深了，边瑞干脆便让颜岚和李老师住了下来，直接住在闺女的房间，反正地暖开着，就算是躺在地板上也不会着凉。 “这么早就醒了？”边瑞笑着问道。 颜岚道：“昨天本就没有喝多少，平常的时候我要一两点钟才睡呢，这十一点多钟睡着了，到了六点多钟就睁开了眼睛，睡不着了”。 “一两点钟睡觉，都干什么？”边瑞好奇的问了一句。 边瑞挺不能理解这些夜猫子的，似乎没事，但是似乎有事，这边摸摸那边看看不知不觉之间便到了一两点钟，这时困意才能上来。 果不其然，颜岚给出了同样的解释。 说完之后，颜岚对着边瑞问道：“早上吃什么？” 边瑞道：“包饺子，昨天刚挑出来的新鲜荠菜，配上肉馅包饺子”。 颜岚道：“要我帮忙么？” “不用，你忙你的去！”边瑞说道。 颜岚嗯了一声便不再言语了，两人一起出了屋子穿上了鞋，颜岚在院子里练起了功，边瑞则是去厨房开始和面制馅准备包饺子。 边瑞一边干活，一边时不时的透过窗户看颜岚练功，以前没有见边舞者练功，这一次边瑞算是看了个真真切切，开始的时候和边瑞的功夫一样，都是拉伸，什么开肩下腰啦，反正颜岚都玩了一遍，把整个身体肌肉和关节全放松了，这才开始做起了剧烈运动。 中间休息的时候，颜岚发现边瑞的动作，一开始的时候颜岚以为边瑞揣着什么龌蹉的小心思呢，不过当她注视着边瑞目光的时候，感受到了边瑞目光中的坦然和平和，完全不是那种怀着不好意识的模样。 一边用手擦着脸，颜岚走进了厨房。 “怎么样？”颜岚问道。 边瑞手上的活并没有停，张口说道：“很多和我练的不同，但是大体的意思还是差不多的，你身体的柔韧性很好，像是那个下腰开跨的动作我就做不了”。 “你想学么，我可以帮你啊”颜岚笑眯眯的说道。 这时候的颜岚觉得只要边瑞一答应，她就准备好好的招呼一下这位，让他尝一下自己练功的苦处。 只可惜的是边瑞根本没有给她这机会。 只见边瑞摇了摇头正色说道：“我就不用了，我的路子走的虽然不是至刚至猛，但是也讲究拳拳入肉，你这东西得找个合适的练，以巧劲取胜”。 武术伤人就是两样，以力以巧，但是最主要的还是力，所谓的一力降十会就是如此。像颜岚的这些功夫适合女性来学，并不适合边瑞这样的老爷们。 现在这话对于边瑞来说就是闲聊，反正现在手上的活儿也不重，有个人说说话也挺不错的。 颜岚这边到是觉得错过了让边瑞吃点苦头的机会，不过想起上次边瑞练拳时候的样子，便张口问道：“你今天怎么不练拳啊？” 边瑞说道：“我一般一周练两次，都是基本功，以力敏见长的，其他的时候随时可以练几下散手，就像是这样！” 说着边瑞放下了手上的面团，呼呼的出了两招。老祖教的功夫到了后来就不是套路了，就是单个的招式，两人对练的时候也是见招拆招，不会有什么固定的套路，所以叫做技击之术。 “不错，见有见你练过啊！” 颜岚耳中听到了拳风，觉得边瑞还挺厉害的，时是拍给鼓了一下掌便又问道。 边瑞道：“我不是专门抽时间练，就是在生活的空隙中耍两下，用不用力其实都无所谓，求的就是一个熟能生巧，把招式印在自己的身体里，到时候遇到危险的时候才能不用想，以本能来应对”。 “哦，过高深的”颜岚笑道。 边瑞摇了摇头：“其实挺简单的，唯一的要求就是反复练”。 “对了，你今天什么时候走？”颜岚问道。 边瑞说道：“下午吧，不过看他们仨，如果想上午走就上午走，想下午走就下午走，我反正是无所谓的”。 “这次得尝所愿心里开心吧？” 边瑞微微一笑：“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说真的你理解不了，想要理解等你有孩子才能感同身受”。 颜岚回道：“我其实并不是太喜欢孩子，觉得她们好烦呀”。 边瑞道：“那是你还没有到时候，等到了时候身体就会提醒你了，我以前也遇到一个，嘴上说着不喜欢孩子，但是一过了三十岁之后，看到路边人家搀着孩子，都要多看两眼，等着自己生了一个之后，直接就当命根子守着”。 “我不会，而且对于一个舞蹈家来说，生孩子其实对职业的影响挺大的”颜岚说道。 边瑞也不和颜岚争论，这个事情看个人，如果想要呢就生，不想要呢那就不生，现代社会对于这一点还是挺宽容的，唯一不好的就是整个国家现在生育率一个劲的在下降，上次边瑞看到一个报告，国内新生儿呈断崖式下跌，照这样下去一两百年后怕是咱们这个民族有没有还得是另说了。 没有足够的新生儿，没有足够的人口基础，谈何民族的未来。 当然了，这是大事，边瑞就算是想管也没那权，但是作为深受老文化熏陶的边家村人还是挺乐意于生孩子的，现在几乎家家都有二胎，甚至还有五十岁生二胎的呢，不知不觉给边瑞弄了好几个还吃着奶的‘堂弟’。 和好馅子，边瑞下了剂子，开始擀皮子包饺子，颜岚见了去洗了手过来帮忙，两人就这么面对面一边聊天一边包着饺子。 吴惜这时候也起来了，揽着胡硕的脖子两人跟个连体婴似的正往厨房这边来，当她看到边瑞和颜岚这边有说有笑，一个擀皮一个包饺子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干什么？” “嘘！你傻啊”。 说着吴惜伸手指了一下厨房，胡硕一看立刻心领神会，两人开始往门口挪。 出了门，胡硕对着吴惜说道：“你还别说，这两人还真的挺搭的”。 “可惜啊，边瑞离过婚了，还带着一个孩子，人家颜岚的父母十有八九不会同意”吴惜说道。 胡硕自然是向着自己的哥们：“离过婚怎么啦，现在边瑞这才多少岁，还没有到大叔年龄呢，这么说吧现在的边瑞是正当时！” “行，行，正当时好吧，你们都正当时，就老娘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豆腐渣”吴惜笑呵呵的说道。 胡硕看了一眼吴惜：“我说咱们结婚吧，老实说我想要个孩子了，见边瑞这两天那高兴的样子，都能和胡政硬怼了，我也想体会一下当爸爸的感觉”。 吴惜说道：“你怎么啦，真的年纪大了？咱们不是说好的么，不谈这个事情，咱们才多少数就要孩子啊？” 胡硕见吴惜不开心了，于是笑着说道：“那算了，咱们再开心的活上几年？” 吴惜伸手一把揽住了胡硕的脖子：“这才对嘛，人生大好的春光还等着咱们，怎么可能让孩子来捆住咱们的双手双脚！” “咦，咱们现在干什么去？”吴惜发现两人出了门，一时间不知道要去哪里。 胡硕看了一下四周，目光落到了边瑞家的菜园子上：“祸害边瑞的菜啊，看看有什么长的好的，等着回去的时候不弄它四五包的话，不是白开了一辆越野车嘛，后座都是空滴！” “有道理呀！”吴惜开心的说道。 于是这公母俩直接拉开了菜园子的篱笆门，钻进了菜地里。 到了菜地里，两人很快就傻眼了，因为他们觉得边瑞这菜园子里种类也太丰富了一些，比他们常去逛的菜场品种都多。 “这是萝卜？怎么这么色啊？”吴惜好奇的蹲到了一片萝卜垄子前面。 “这是水萝卜，长不大的”胡硕随手拨了一根，把只有乒乓球大小的紫皮萝卜给吴惜看了一眼。 “嗯，走的时候弄一点，晚上回家的时候拍个萝卜，加点糖什么的拌一拌”。 胡硕一边说一边用指甲盖开始剥萝卜，萝卜的皮很好剥，几下胡硕的手中便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萝卜球，递到了吴惜的嘴边。 吴惜咬了一半，剩下一半又给胡硕推了过来。 于是这小两口便一起吃起了萝卜来。 “还挺辣！” “还能辣的过你们俩？一大早的跑到菜园子里秀恩爱，你们真够可以的”周政这时披着一件单衣走了出来。 胡硕道：“也没人让你出来，你出来干什么？” 周政道：“里面我没法呆了，边瑞和颜岚这边有点干柴烈火的意思，我哪里这么没眼色”。 边瑞和颜岚要是听到，此刻一定会大呼不是这么回事，两人就是一边包饺子一边聊天，至于聊的开心那是因为三观很合嘛。 这时候无论是边瑞还是颜岚都没有想太多，边瑞是不想祸祸人家一个头婚的姑娘，而颜岚也没有想过要和边瑞怎么怎么样，毕竟两人之间差着十二三岁呢。 第116章 手续 饺子下了锅，边瑞让颜岚帮着叫人吃饭，等着大家都过来的时候，边瑞正好把第一锅的饺子给煮好，并且端上了厨房的小桌子。 饺子的味道自然不用说的，吃完之后，颜岚和李老师则是回学校去了，边瑞和周政几人则是准备返回明珠去。 等着中午简单的吃了一顿之后，边瑞把东西装上了胡硕等人的车子，且自己开着厢货车，两辆车如同来的时候一样，一前一后往着明珠去。 下了高速的时候，两辆车就分开了，胡硕等人回家，边瑞则是往铺子这边去。 在铺子里住了一宿，第二天一大早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的，等着时间一到便跳上摩托车往约定的律师行去。 到了律师行，边瑞报了一下要找人的，前台小姑娘便引着边瑞来到了一个办公室，里面坐着的是一位约四十岁出头的男律师。 “边先生吧，请坐，汪女士还要等五六分钟才能到，您可以先看一下抚养权变更的声明，如果有什么要商量的可以提出来，或者说如果你有律师的话，也可以请他看看这些文件”说着这位律师把文件推到了边瑞的面前。 边瑞对汪捷虽然是放心的，但是还是仔细的把文件上的各项条款都看了一下，发现和自己同汪捷说的差不多，只是有些小的地方有些不同，无情就是一个按视时间的问题，闺女都回家里住了，边瑞怎么可能还去扣那一星半点的探视时间？把汪捷惹毛了估计自己得求着汪捷要见闺女了。 把条款都看了一遍，边瑞合上了文件，安心等汪捷过来。 坐了不到两分钟，汪捷便来了，同行的还有他的老公赵伟山。 见到他边瑞心中还挺奇怪的，觉得这家伙怎么这么闲，老婆过来签个东西还巴巴的跟过来。不过这话也就是心中嘀咕一下，说出去那是不合适的，而且这也是人家两口子的事情，边瑞现在想的就是快点把闺女的抚养权拿到手上。 赵伟山跟着过来其实算起来并不是给边瑞碍眼的，赵伟山是不放心，怕到了关节点上，自家的老婆会返悔，舍不得把闺女的抚养权交给边瑞。 其实赵伟山也可以里解汪捷，有哪个母亲在有能力的情况下愿意放弃自己孩子的抚养权？但是不放弃行么？赵伟山不介意家里多个闺女，但是他就算是肚量再大，也不会不介意家里有个仇人，现实生活不是拍电视剧，他赵伟山每天忙完了公司一堆的事情，应付完客户之后，回到家里还得对一个小丫头陪着小心？ 如果家里都不住不踏实了，那这个家还有什么意义？ ”来了啊，东西都看了没有？” 进门看到边瑞，汪捷张口便问道。 今天汪捷的心情很不好，一路上沉默不语，连赵伟山搭话都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着，对于边靖汪捷自然是有感情的，毕竟是第一个孩子，而且从小就带在身边，可以说是照着书小心翼翼养大的，现在突然间要离开自己的身边，她要是心情好能怪呢。 但是汪捷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这个长女很难接受赵伟山这个后爸的，不光是不会接受而且还带着一种仇恨，别看小丫头平时不吭不响的，但是对赵伟山的态度那是连敷衍都欠奉。虽然汪捷一再向女儿解释，自己与边瑞同离婚不干赵伟山的事情，但是这话连汪捷自己都骗不了，哪里能骗的了小丫头。 “都看过了，我觉得没什么问题”边瑞冲着赵伟山笑了笑。 汪捷说道：“没什么问题就签了吧”。 边瑞听了二话不说，拿起了桌上的签字笔，也没有坐下直接就刷刷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汪捷这边见了，略微犹豫了一下，长叹了一口气，也把自己的名字签上了，这样的话整个约定就已经生效了。 看到汪捷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边瑞的心中如同一块大石头一样落了下来。 “谢谢你！” 边瑞真挚的对着汪捷说了一句。 汪捷道：“对孩子好一些，别让她受什么委屈，如果你要是再婚的话，让她受到什么伤害，我饶不了你”。 “放心吧！”边瑞轻声说道。 赵伟山这时也说道：”放心，边瑞可是靖靖的父亲，如何能害孩子，边瑞，你还有事没有，如果有事的话你先走吧”。 边瑞听了冲着两人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拿着自己那份签好的文件，走出了办公室，出了公司之后，在走道里来回翻看了几遍，这才终于相信闺女以后将跟着自己生活了。 回到了铺子里，边瑞抱着文书开心的翻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把这东西小心的放回到了空间里保管起来。 原本准备去新西兰，所以这周的铺子不开张，边瑞决定就住在铺子里，一直等着把孩子接回去。 吃完了午饭，边瑞接了电话，这才想起来，自己还订了一辆摩托车，人家那边正等着自己去付帐呢，结果自己一高兴把这事给忘了。 换了身衣服，边瑞直接叫了一辆快车，一路奔着印第安专卖店而去。 到了店里，边瑞发现那一辆对上捂脸的浅绿色的ftr正立在店面的中央。 “边瑞，来了啊”。 和边瑞打招呼的就是店的经理，江湖人称洪哥的薛洪。见边瑞来了，立刻招手示意一个工作人员过来，让他去把摩托车的东西都拿过来，除了摩托车的买卖发票之类的，还有摩托车的牌照，明珠的c牌也就是五六百块钱，连ab两照的零头都不到，当然了，这牌照也就是郊区可以骑一下，高峰期别说是主城区了，连城里的外围都进不了，就算不是高峰期，也就是在周围这边溜下下。 “先挂个临牌，等过两天你自己把牌上了就行了，不过你可记住了，这牌只要高峰期哪里都不能去，想跑要去松山外围了”薛洪提醒了一下边瑞。 边瑞道：“我知道了，我就是准备在老家跑跑，其实牌不牌的都无不谓，主要是怕万一哪天倒了霉，遇到什么突发情况，也有证有文的说的明白，要不然人家还以为咱骑了一个走私货呢”。 “那就没有问题了!” 薛洪一听也就什么也别说了，哪有交警跑到村里去抓摩托车上不上牌的，乡下那么多摩托车这要抓那还不得闹翻天啊。 “对了，我们这里新到了两三件骑行服，要不要看看，高科技的，就算是零下三十度，身上穿这么一件完意儿也能把身体的热量存住……”。 “洪哥，那个网红小姑娘来了，还带了一批人，问您什么时候可以拍”一个服务生带着小跑来到了薛洪的身边说道。 薛洪听了冲着边瑞抱歉的笑了笑：“你看这事弄的……”。 “您忙您的，我这边不急”边瑞笑道。 和边瑞客套了两句，薛洪就跟着服条生出去了。 边瑞挺好奇的，于是站到了窗户前面向外看。 外面一群人现在正热热闹闹的忙活着，在这些人的中间摆着一辆印第安的侦察兵，车子的颜色是复古的绿配米色，和边瑞要提的那一辆从颜色上来说那是一样一样的，都绿的那么糟心。 正中间有个身材高挑，长的也还算是说的过去的姑娘，这姑娘现的一身的红色紧身的小热裤，上身的衣服也仅够裹住两处挺拨的，总是就是两个字性感，头上戴的是那种大大的印第安酋长的习冠，大大的羽冠一直拖到后腰下面，特别的漂亮。 看到这位的打扮，边瑞便知道这位就是过来拍摄的那个网红了。 就在边瑞正看热闹的时候，工作人员把边瑞的东西给拿了过来，同时还有给边瑞送的小礼物，总之满满的一个手提袋子。 “瑞哥，东西你点点看，看看还有什么遗漏的没有”工作人员见过边瑞，上次骑行的时候他就是维护人员之一，知道边瑞和自家店的老板之一周政的关系好，所以语气上对边瑞也足够尊敬。 边瑞打开了袋子看了看，发现摩托车的证件什么的不少，只是送的东西有点寒颤了，只送了一顶半盔，还有一副手套什么的。 边瑞也不好张口要了，于是冲着工作人员说道：“不少，谢了”。 “没事!” 说着工作人员伸头望了一眼窗外，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和边瑞搭话题：”原来这就是慕惜小宅女啊”。 “挺有名么？”边瑞反正也没事，摩托还在后面洗呢。 “真是见面不如闻名，网上看起来那真是漂亮的女仙女下凡似的，但是现在一看也就普通”工作员说道。 边瑞笑道：“这样姑娘算普通？光是这身材就能八十分了吧？” “你看看这人，再看看这个1”工作人员把手机放到边瑞的眼前。 嚯! 边瑞一看，这屏幕上的这位和窗外的这位几乎就是不是一个人，现实中的姑娘眼睛不大，脸也不够尖，皮肤也略微有些黑，但是在手机屏幕上美颜一开完全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看到没，一千多万的粉丝，一年下来说不准比咱们这个小店还赚的多呢”工作人员说道。 边瑞笑了笑，反正也赚不到他的钱，他也从来不去卖网红推荐的东西，像边瑞这样的老派人，买点稍大的件就得选实体店，网购什么的打死也不会去的，因为看不到实物，让他不放心。 和边瑞聊了两句，工作人员也就忙去了，等着摩托车一洗好，边瑞也就没有兴趣去看网红拍照了，骑上摩托便回了自己的铺子。 第 117章 四代同堂 回到了铺子，边瑞什么也不干，就这么眼巴巴的等着时间过去，等着闺女过来。 终于到了周日的下午，送丫头过来的车子停到了门口。 边瑞从窗户中一见，为刻拨腿向着门外跑了过去。 “爸爸！” 小人儿飞一般的迎向了边瑞，一边跑一边哈哈的放声笑着，清脆的童声在边瑞的耳朵里如同一阵银铃。 边瑞抄起了女儿抱在了怀里，先是亲了一下然后狠狠的举过了头顶转了两圈。 “边先生，您看这些行李怎么办？”送丫头过来的司机，把七八个行李放到了路边，然后便眼巴巴的望着边瑞。 这模样看起来似乎还挺着急的。 司机是个非常懂看脸色的，也知道看人下菜，知道自家老板不待见这位养女，所以自然不会上赶着去亲近小边靖，如果稍亲近一下的话，司机早就问行李放在哪里什么的，准备对手帮忙了。 边瑞这才回过神来，冲着司机说道：“师傅，谢谢你了，放在这儿就可以”。 司机一听，冲着边瑞点了点头，然后不理地上的行李，转身上了车，马达一响便驶离了。 这时候旁边的老两口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走了出来，看到边瑞这边抱着女儿，然后笑眯眯的和边瑞打起了招呼，并且走过来准备帮忙。 “小边啊，这下子心里踏实了吧？”刘大爷笑眯眯的和边瑞说道。 边瑞哈哈大笑了两声：“踏实了，踏实了！叔，您帮我看着车子，我去把车子开过来”。 “行，行，你去！这里有我们呢”齐大妈笑呵呵的说道。 老太太一扭头，看到店里进了人，于是冲着刘大爷说道：“老头子，你去看着店，我在这边看着孩子”。 听到老伴的话，刘大爷转身带着小跑去了店里。 边瑞去了停车场，把自己的厢货开了过来，这时刘大爷又从店里出来，帮着边瑞把箱子弄上了车子。 “谢谢您” 边瑞和两位老人客气说道。 “别客气了，赶紧回去吧，不知道家里的老人怎么想念这小丫头呢”齐大妈脸上带着慈祥，伸手摸了一下小丫头脑袋上的小辫梢子。 边瑞笑着问小丫头：“咱们是吃完饭回去，还是现在就回去？” 小丫头立刻说道：“现在就回去，我可想太爷爷、太奶奶和爷爷奶奶了”。 说完小丫头就准备往车上爬，齐大妈这边看了立刻伸手过来帮忙。 爬到车上坐稳当了，小丫头冲着刘大爷和齐大妈摆了一下手：“刘爷爷，齐奶奶再见！” “小靖靖再见”。 刘大爷和齐大妈开心的冲着小丫头挥了一下手。 边瑞这边和两位老人聊了两句之后，回去锁上了铺子门，开着车子往家里走。 一路上父女两个唱了一路的歌，可见无论是小丫头还是边瑞对于以后能在一个屋檐下过日子这事还是非常期待的。 回到了村子里，小丫头更是和每一个她能看到的人打了招呼。 “二婶子，我回来了，以后就在这里上学喽！”小丫头刚从车里跳下来，便开始挎着篮子的边瑞的二嫂子从旁边路过，于是开心的和人家说道。 二嫂子见了，笑着说道：“哦，那好呀，以后常来二婶子家，二婶子给你做好吃的！” 说完二嫂子对着边瑞说道:”快点回去吧，你爸妈他们都在家里等急了，五奶奶都到村口张望了好几次了”。 “嗯，我知道了，二嫂子您忙您的去”边瑞笑道。 二嫂子离开的时候，还在嘴里开心的来回倒腾着：“谢谢老天爷，这一家子总算是如了愿了”。 边瑞转头冲着闺女问道：“哪个箱子装的是衣服？” 小丫头想了一下，伸手指了两个箱子：“这个和这个”。 边瑞听了拎起了箱子，由小丫头在前面带路，看着小丫头在自己的前面一蹦一跳的走路，边瑞顺口问道：“你是先跟爷爷奶奶他们住，还是跟我住一起？” 原本边瑞以为小丫头会和自己一起住，谁知道前面的小东西一点犹豫都没有，张口便道：“我要和爷爷奶奶，太爷太奶一起住”。 听到回答，边瑞便可知道，什么在妈妈家妈妈不怎么关心她之类的，小丫头绝对有夸张的成份在其中，你看看这小模样，像是少交流的人么？现在是太活泼了好不好，跟个多动症儿童似的。 父女俩一前一后，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小丫头已经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太爷，太奶，爷爷，奶奶，我回来！” 好家伙，这一声叫的不要紧，很快边瑞的奶奶和母亲便一起跑了出来，见到小丫头二话不说，先抱在了怀里，心啊肝的先叫了一通。 而边瑞观察了一下小丫头，发现这小东西居然眯起了眼睛，一副我很享受现在的模样。 不理这祖孙仨在一起亲热，边瑞拉着箱子进了院里，还没有走两步呢，便听到身后小丫头的声音响了起来。 “太奶，奶奶，我要住在这里”小丫头说道。 边瑞的奶奶开心的说道：“我和你奶早就把你的小屋子给收拾好了”。 说完冲着边瑞喊道：“小瑞，把孩子的东西送到西厢房去”。 边瑞听了一愣，回头冲着奶奶问道：“那不是我爸住的屋子么？她睡原来的小房间就行了，怎么还给她挪地方啊，或者就在您或者妈的房间里搭个床就像以前一样就行了”。 小丫头回来先把爷爷的房间占了，边瑞觉得有点不合适，一个小人儿要那么大的房间做什么。 “让你去弄你就去弄，哪里那么多话”奶奶板着脸训了孙子一句，转过脸望着小丫头的时候刷的一下子整张脸上又换成了慈祥的表情。 边瑞听到这话也不敢多说了，拖着箱子往里走，走了没有两步，见到爷爷和父亲都急忙忙的出来了，两人身上还围着围裙。 边瑞笑道：“我说爷，爸，不至于吧，靖靖又不是明天要走，这么大的阵仗干什么”。 一看就知道几位正准备给小心尖尖做好吃的呢。 边瑞的父亲冲着儿子嘀咕了一句：“要不是你个不争气的东西，我以前能天天看不到孙女？” “！这怪我，怪我行了吧”边瑞觉得自己现在似乎是说什么都是错，问什么都是不对，，咱闭口老老实实的一言不发装哑巴还不成么。 等边瑞把手中的箱子送进了房间的时候，发现屋子里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了，不光是收拾干净了，还摆上了很多娃娃之类的，虽然四位老人的审美有点小问题，选的娃娃什么的有点怪，但是不能否认，四位老人家真的是用了心了。 出了房间，边瑞发现一伙人都在厨房里呆着呢，于是自己也抬脚走了过去，也没有敢往近了凑，自己拉了一条小板凳和大黑凑在了一起。 现在小丫头坐在太爷爷的腿上，至于旁边眼巴巴的爷爷，还轮不到他说话。 见孙子进来了，边瑞的爷爷张口了：“孩子跟我们住上一周的时间，过了一周后还得跟着你住，不是我们不愿意带，而是我们年纪大了，有些老套了，我们又这么溺爱孩子，容易把孩子教坏了，还是在你的身边更加合适一些，而且你年轻学东西快，和孩子也好交流，跟着我们容易老气横秋的……”。 边瑞老实的听了，这个事情边瑞早就有打算，就算是爷爷不提，边瑞自己也会说的，像这样溺爱肯定是不行的。所谓的没有规矩就没有方圆，小丫头如果一直让老人带以老人的宠爱程度，十有八九养出一个女霸王来。 “我知道了爷爷”边瑞点头应道。 现在屋最倒霉的要数大黄，坐在小丫头的旁边，一张狗脸上全是生不如死，而小丫头则是兴致勃勃的揉捏着大黄的脑袋和耳朵。 “他十叔，他十叔！” 就在一家人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突然间院子里传来了八婶子的声音。 “嫂子，什么事情？” 还没有等边瑞的爸爸站起来，八婶已经来到了厨房门口。 “都在哪，丫头今天回来了，以后就不走了，真好”八婶笑眯眯的说道。 “不走了，以后正儿八经边家村的孩子了”边瑞笑道。 八婶笑道：“看你说的，丫头什么时候不是边家的人了。对了，五叔，我们家那口子人别人那里得了个信，说是原来的老三哥那边怕是要不行了……”。 边瑞听着有点迷糊了，三伯不行了？这不可能啊，刚才在村口的时候，老头还端着个碗蹲在路边吸溜着粥呢，那模样根本就不像是六七十的人，说打死虎太夸张了，但是说再活二十年估计没有人不信。 边瑞的爷爷听了好一阵沉默，不光是边瑞的爷爷，连边瑞的父亲也跟着正色起来，于是整间屋子里是一片安静。 好久，小丫头才用童音问道：“太爷，三爷爷好好的啊，我刚才还和他说话了呢”。 边瑞的爷爷摩挲了一下小丫头的脑袋：“这个三爷爷不是村里的三爷爷”。 说完转头问道：“这事你和三爷说了没有？” 八婶道：“我哪里敢说啊，我就是听我们家的那么一说，他那胆子哪里敢在爸的面前提这个事情，于是我就过来问问五叔您，看看是个什么章程”。 边瑞的爷爷说道：“嗯，这事处理的不错，你们是不能和三哥提，这事你不要乱说，等我找个机会和你大伯他们都说下，看不到底该怎么办，还有你确定这消息是真的”。 “这谁敢说啊，我们家那个也就这么一听”八婶道。 边瑞的爷爷嗯了一声，然后道：“还是问问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边瑞也不知道爷爷是和自己说呢还是和谁说，想了一下猜这个三伯又是谁呢？ 第118章 小魔女 一家热热闹闹的吃完了饭，席间还喝了一点小酒。 吃完饭之后，边瑞帮着母亲和祖母收拾起了桌子。 “我去大哥家里一趟，大山子，跟我一块去”边瑞的爷爷披了一肩单衣在肩上，说边便往门口去。 边瑞的父亲听了放下了小孙女，跟在了父亲的身后出了门。 等着两人出去了，边瑞小声的问道：“哪里又冒出一个三伯？村里不是有个三伯了么” 边瑞的奶奶说道：“这都几十年前的事情了，那还是七几年的事情呢，当时国家刚恢复了高考，你有一个伯父就考上了首都的大学，毕业了之后就留在首都工作了。当时你老三老太爷爷还在，想着家里有个孩子熬出来了端上公家碗了，于是便打算着让他带带一两个堂弟，让他们出去见见世面，其中也不是没有让安排个工作什么的意思在里面，但是当时你三伯刚工作，又被他们领导家的姑娘给相中了，不是太乐意”。 边瑞的母亲见老太太停下了嘴，便接着说道：“当时你太爷那脾气可是燥的很，觉得没有家族会有你小子今天，怎么就去了几日首都人都不认了呢”。 边瑞的奶奶说道：“这话要说起来你太爷和你三伯都错，你太爷的性子暴了些，做事也强硬了一些，你三伯的姓子也犟，一下子就断了来往，你太爷一气之下将你三伯遂出了族谱……”。 “那后来就没有联系过？”边瑞问了一句。 “怎么没有，你三太爷去世的时候你五伯亲自去的首都报信，最后连个人也没有见到只把信留下就回来了，打那时就没有再联系了”边瑞的奶奶说道。 边瑞似乎明白了一点，那个拨乱反正刚没多久的时候，什么事看起来都比今天复杂，今天上个大学你有本事考呗，那时候还讲成份，讲什么的，这个末谋面的三伯当时可不是家里成绩最好的一个，外面乱边家村可不乱，老祖可是都教着东西呢。 无论是大伯二伯，都比三伯的成绩好上太多了，就就是后面的四伯五伯一直到七伯也都不差，但是大伯肯定不能去的，因为他是宗族这辈之长，随时准备掌家的，二伯呢以前又在老祖带领下准备办小学，所以三伯就被派了出去。 年青人出去，成绩不错，但是思想上和那时的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三伯进进去就觉得自己哪哪都不对，想留下来那时根本就无法脱离集体，那是什么时候？大动乱刚平没几年，于是就被大家慢慢的同化了，渐渐的觉得家族教的东西简直就是糟粕，反正这是那个时代的东西，现在人很难理解的。 对于这个三伯没有印象，自然也就谈不上什么感情，就算是归宗，到时候如果大家处的挺客气，见面点个头称呼一下不失礼数也就算了，反正边瑞也没有指望这个三伯什么的，真的想走这门路，边瑞有空间在手，只需不住的种老参就行了，别说是千年的，万年的也能当萝卜给你产出来，不管有没有效，但这人情总是明明白白吧。千年老参它真不是大白菜，这就是实打实的人情。 好奇的问了一下，边瑞就把这事给忘到了脑后，继续埋头干着活。 “别撩狗！” 边瑞听到院中大黄的惨叫声，忍不住冲着院子里正摆弄大黄的小丫头驯了一句。 小丫头立刻说道：“我没有摆弄大黄，大黄自己不争气”。 边瑞都无需去看，便知道大黄狗脸上一准贴着生不如死几个字，这小丫头真的跟个小霸王似的，人家小姑娘小小子都是喜欢狗，拿脑袋蹭来蹭去的，但是这小丫头呢喜欢给狗画妆，有的时候要画成白龙马，有的时候化成青毛狮子，反正电视上演上，大黄指不定哪天就得扮什么。 至于大黑，糟小丫头摆弄的时间到很少，因为大黑几乎和丫头的太爷形影不离，每一次丫头要过份的时候，边瑞的爷爷也会张口说上两句，言语中对待大黑已经不当成狗了，而是当成自己的老伙伴，小丫头自然就会手下留情一些了。 大黄就没有这待遇了，它是属于边瑞母亲养的看门狗，陪小主人玩也是它的本份之一，而且边瑞的母亲太宠孙女了，要月亮不摘星星的那种，别说给大黄描眉了，就是说吃狗肉汤，估计边瑞的老娘也会立刻磨刀。 边瑞正准备再说上两句，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掏出来一看是胡硕给发来了一些图片，都是他们在牧场玩的照片。 看到这些照片，边瑞不由的被周围的景色给吸引住了，如果说边瑞这边是江南风貌，那照片上的就是雪山草地，一片苍茫，放眼望去，到处是绿意昂然的草地，在远方是清晰的群山，可以看到山头上那皑皑白雪。胡硕这邦人一群牛仔打扮，穿着格子衬衫，牛仔裤，骑着大马，排成一行在一望无边的草场上，那景像别说是身临其境，就是看也望边瑞心驰神往。 这时候边瑞终于能理解周政说的那话了，拥有一片完全属于自己的土地，而且可以传家的土地，可能是扎在了每一个中国人的骨血里，现在边瑞看了这些照片，居然也生出了在这样风光秀丽的地方弄一块草原，供自己信马由缰，自由驰骋的念头。 “看什么呢？咦，这不是上次来的几个孩子么？” ”嗯，就是他们，这是那个周政刚买下来的牧场，他们在那几做客呢”边瑞把图片翻给了母亲看了一下，又凑到了祖母的面前翻了一下。 “这么好的地怎么也没有人种庄稼吖?” 边瑞的祖母觉得这些人也太浪费了，这么平整的好土地居然没有搞成农田，真是太不会过日子了。 “这是牧场，专门留着放羊什么的，不种庄稼”边瑞说道。 老太太听了点了点头：“怪不得，现在养羊比种地赚的多！咱们这里要不是保持水土什么的，养羊就能发家了”。 老太太说的到是真的，羊这东西一但超过了草原林地的负荷之后对于植被的破坏是巨大的，因为这玩意会吃草根的，草根被它吃掉了，草就也不会长了，地也就跟着秃了。 不光是边家村，附近的几个村子大家都是被县里约谈过的，一个村子里最多能养多少头羊，这是有规定的。 村里养羊又没什么成本，还不用打各种针，完全就是纯天然的羊肉，那全村什么事也都不要干，专门养羊吧。 “太奶奶，太爷爷和爷爷怎么还没有回来？”小丫头一个人大约是玩的无聊了，于是俏生生的站在门口，一边掰着自己的手指玩一边冲着太奶奶撒着娇。 老太太哪里能吃的消这个，立刻喜眉笑眼的说道：“你太爷爷和爷爷有事去了，乖乖，是不是口渴了，口渴了太奶奶给你拿喝的去！” 说着老太太把手在面前的围裙上擦了擦，然后迈着步子来到了厨房的碗橱旁边，打开了橱子的门，从下面拎出了一瓶饮料。 “可乐!” 小丫头一看立刻笑了起来，欢快的向着太奶奶跑了过去：”我要喝，我要喝!” “你看看把孩子给馋的“老太太这心疼啊。 “拿碗倒了喝，不许喝多，只许喝一碗！” 碳酸饮料这东西其实并不是什么好东西，里面的糖份太多了，现在又不是以前，大家没什么吃的身体缺少糖份，现在是糖份过多，从小孩子开始慢慢就发胖了。 因此在家里的时候，汪捷是极少会买这些东西的，家里除了水果之外，就是纯水，桶装的罐装的，有味道的就是苏打水，其它的就没有了。 “少喝一点，又不是天天喝，再说了村里的孩子时不时也喝这玩意儿，也没见出什么事，就你们讲究”边瑞的奶奶瞬间站在重孙女的一边。 “妈，这东西真少喝一点，对牙齿不好，电视上看到的您忘了，一孩子天天喝这个把牙给喝坏了”边瑞的母亲说道。 母亲到不是站在边瑞这边，她是被电视上放的新闻给吓住了，她也就没有想想上了电视，那能一般现像么？饮料是个问题，孩子的身体情况也肯定是个问题。 当然这是不边瑞关心的，边瑞关心的是让这两位以后别老给孩子喝这东西，高糖的东西真没什么好处。 听到媳妇一说那事，把老太太吓的一个哆嗦：“哎呀，我真的忘了，丫头咱不喝了好不好，别把牙给毁了”。 “太奶奶，我要喝，我要喝！”丫头一边说一边甩动着两只小胳膊，两只脚还不住的在地上跺着。 小丫头已经学会了如何对付大人们，对付边瑞的时候就要动之以情，对付太奶奶和奶奶这些人则是只要撒娇就行了，实在不行抹眼泪，至于抹眼泪要是再不行那就真没办法了，因为自己想要东西指定不是个好东西。 边瑞可不知道小丫头的脑瓜子里有这念头，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他这个岁数可不会想这么深的东西。 ”少喝一点没事的！对了，奶奶，这东西过期了没有？“边瑞问道。 老太太怒瞪着边瑞：“我的心眼就这么坏，给我重孙女喝过期的东西？” 边瑞连忙摆手：“我就这么一问，您发那么大火做什么呀！” 边瑞的母亲笑道：“前两天你七哥家出去礼，拎了两瓶子回来，正好在路上遇到了，知道乖乖回来，就送了一瓶，我看了还要好久才过期呢”。 边瑞只得埋头干自己的活。 “你是现在就回去，还是和孩子呆一会儿？” 母亲帮着把剩下的一些菜打了包，让儿子带回去喂喂狗。 边瑞正想着这个事情呢，便见到父亲和爷爷回来了，一见这两位，边瑞便知道就算是自己留下来今晚自己也指不上和闺女说上几句话。 “乖乖，喝的什么啊，这么好喝？” 果不其然，进门的时候老爷子还是皱着眉头，一看到重孙女抱着比脸还大的碗，嘴都叉到了嘴里吸溜着饮料，那小可爱的模样，一下子把老人家的心就融化的粉碎粉碎滴！ “太爷爷，您也喝一口！” 小丫头一见太爷爷回来了，立刻拍起了小马屁。 “太爷爷不喝，咱们乖乖喝” “不嘛，太爷爷，喝一口，可好喝啦!”小丫头双手捧着碗来到了太爷爷的面前，垫起脚尖非要太爷爷喝一口。 老头现在这不光是心化了，连人马上也被懂事的小重孙女给化了。 “好，好，太爷爷喝一小口!” 老头贴着碗沿，用嘴唇沾了沾饮料。 “不，您没喝到，大口喝！像我这样，呼～啊！”小丫头仰着头，开心的给太爷爷演示着该喝一大口的样子。 边瑞都看到老爷子眼角隐约有点亮晶晶的了，着实有点受不了。 老爷子喝了一口，之后大赞：“好喝，太爷爷从来没喝过这么好喝的东西！” “太奶奶，你也来一口？” 小丫头接过了碗，又递到了太奶奶的身边。 就这么转了一圈子，边瑞算是明白了，自家这个小闺女鬼主意大着呢。瞧瞧，愣是把小半碗的口乐喝出了人参果的滋味！ 眼前这个老人，直接就是两拨，一拨是重孙女奴，一拨是孙女奴，谁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我先回去了，家里还不少东西要喂呢”边瑞心中叹了一口气。 第119章 点评 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边瑞喂了一下大灰和小狸，还有剩下的三只小狗，至于呆牛当然是又喂了几筐空间里长出来的草，小鸡和小鹅这些日子长大了一些，翅膀和尾巴上渐渐的开始长出了一些硬硬的毛。 把所有要喂的都喂了一遍，边瑞洗了一个澡之后，半躺半坐在了自己屋门口，一只腿上架着胳膊，一只腿垂到了地上，望着院子里正的玩耍的三只小狗崽子，嘴角上挂起了微笑。 原来女儿不在身边，边瑞总是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没有完成一样，但现在女儿回来了，顿时觉得整个人都轻了二两似的，再也不担心女儿在别人家会不会受到什么伤害之类的，又或者担心融入不到另外一个家庭中去。 呜呜呜！ 院中的三条小狗早已经熟悉了院落，你咬我我咬你，虽说都是虚咬，但也是实干，慢慢成长起来的小东西们已经知道争权夺利了，现在的打架就是要在兄弟姐妹之间分出一个高下来，这段时间对于一只小狗来说决定了它以后的一生。 也不知道脑子里是想了东西，还是没有想东西，边瑞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当夜晚的凉风把边瑞激醒的时候，外头的月亮已经高高的挂在了夜空中，照着四周的一切都泛起了银光。 阿嚏！ 边瑞打了个喷嚏，抹了一下鼻子正准备动一下，这才发现三只毛绒绒的小狗正蹲在自己的脚边，一个头枕着自己的脚脖子，两个挤在边瑞的脚边上。 在东南方棚子的门口，边瑞这边一动，那片阴影之中便冒出了两盏绿的小灯笼，边瑞知道那是大灰的眼睛。至于大牛，似乎是不用睡觉似的，从边瑞睡前看它就卧在地上悠闲的嚼着草，到现在依旧是原来的模样，似乎一下没有动，还在嚼着嘴里的草。 边瑞拿了一件稍后点的衣服，披在了身上，转头看了一下墙上挂着的钟，发现现在才夜里十一点多，再睡是肯定睡不着了，于是边瑞穿上了鞋子准备出去转上一转，看上一看，因为边瑞觉得自己已经好久没有欣赏过村子的夜景了，正好趁着今天月光大盛，自己好来一个寻景探幽。 来到了院子门口，拉开了门。 呜呜！ 边瑞一扭头看到大灰低声的呜咽着，想了一下冲着大灰说道：“你呆在家里看着小鸡小鹅吧，别跟出来了”。 就在边瑞要出去的时候，三只小狗崽子欢实的在边瑞打开门的那一瞬间，争先恐后的跑了出去，呆牛这时候慢悠悠的站了起来，在边瑞出门准备关上门的最后一刻，把脑袋伸了出来。 “你也要去？” 边瑞笑着重新打开了门，让呆牛出了院子后，这才关上了门。 边瑞带着大牛趿着拖鞋慢慢的沿着下坡了小路往下走，不到了一半的时候，边瑞看到小村的灯光已经几乎全都灭了，只有零星的几盏小路灯还在亮着。就是这几盏小灯现在因为月光的原因，也有些时隐时暗的意思。 现在整个村落就像是完全陷入月光的影子中一样，和村里高大的乔木融合成了一体。 村子边瑞已经转了不知道多少遍，现在看到这全貌，制下的也没什么必要看了，哪家哪户夸张点说边瑞闭上眼睛都可以摸的到。 拐下了通往石桥的路，沿着一条小道往西南方向走，走了一会儿，边瑞发现地有点潮，看样子是哪家刚在这一片放过水。 从空间里拎出了一个小篮子，边瑞冲着跑的正欢实的三只小狗崽子唤到了身边来，然后一个个的揪着颈皮把它们放到了篮子里。 边瑞站到了大牛的身边，轻声的唤一下：“呆牛！” 呆牛便会意的歪了一下脑袋，边瑞抬起一条腿，踩着呆牛的一只牛角非常顺利的爬上了呆牛的背。坐稳当了之后，边瑞伸手拍了一下牛脊。 ”走吧！“ 闻声的呆牛便载着边瑞沿着小道慢悠悠的向前晃去，时不时的呆牛还抬起头撸两口路边的草或者是路边树上的小嫩叶。 边瑞也不催促就这么任着呆牛慢慢走，自己则是欣赏着周围的景色。 老实说现在的夜景真的不如白天好看，但是边瑞就是觉得今天的心情杖好，怎么看这个自己长大的小村落也是看不够。 突然间觉得有点兴致上来了，边瑞给自己弄了一点小酒，从空间里拿出了一小袋子煮熟的花生米，以花生米就酒，就在牛背上小酌了起来。 边瑞并不嗜酒，只是兴致上来了，还有点那么装逼了性质，于是便掏出了酒小喝了起来，酒虽好但是还是有度数的，边瑞主要在吃花生米上，几乎一把花生米下肚，才能喝下一两钱的酒。 “来的是小十九么？小瑞？” 边瑞突然间听到有人叫自己，这大半夜的突然起了这么个声音，差点没有把边瑞给吓尿喽，好在边瑞的胆子也还算大，很快反应了过来。 “谁啊？” 边瑞向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路边的草地上，坐着一个老头，老头的手中似乎还持着一个旱烟袋，随着一吸一吐之间，一抹明红色时暗时明。 “四爷爷？”边瑞问道。 “废话，不是我还能有谁，你小子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出来做什么？”四爷爷冲着边瑞笑着问道。 催着呆牛过去，边瑞从牛身上爬了下来，把手中的酒，还有花生米放到了地上，准备和四爷爷行李。 “行了，你知道不不奈烦这个，不用行李了，反正村里估计也就是咱们爷孙俩还没有睡呢”。 说着四爷爷抄起了酒坛子喝了一口，然后伸手捏了一个花生米放到了嘴里。 “好哇，感情有人把好酒给了你”。 四爷爷喝了第一口便尝出这酒和自己喝的有什么不同了，他还以为自家酿酒的小辈给自己耍了滑头，把最好的酒给味了下去。 四爷爷就是承的老祖酿酒的手艺，几个山上的酒窖子现在也就是他还有他的大儿子，也就是五伯知道地方，现在居然喝到了比他家中酒还好的边家酒，这让他如何不骂人。 边瑞哈哈笑了两声解释说道：“这是老道祖留下来酒，您家里放出来的酒要再存上几十年才有这味道呢”。 “你到是舍得！” 一提到老道祖，四爷爷没有话说了，对于老道祖，村子里现在估计除了边瑞之外，没有人知道这位老道祖其实就是边家村了老祖，以老祖的年岁，估计都出了四爷爷这辈上两三个八代了，他们哪里会有印象，只是知道这老道祖从他们出生就在这边，对于这些老人来说，活到一百岁出头并不奇怪，所以他们觉得如同神仙一般的老道祖活上一百三四十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更何况老道祖对村子不光是无害，而且还教会了大家很多东西，于情与理边家村都要对老道祖另眼相看。 “唉！” 四爷爷也不知道又联想到了什么，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拎起了酒壶直接拿到了盖子，就着大口又灌了一口。 ”你这是？“边瑞问道。 四爷爷道：“和你说不上来！” 听这话边瑞想到了今天奶奶和自己说的事情，看样子四爷爷十有八九就是想这事情。 边瑞也可以理解作为一个正常的父亲，听到儿子将要没了性命，白发人送黑发人，心中能不牵挂么，虽然这个儿子被遂出了家门，但是血缘是断不了的，就算是表面上再怎么着，这心里也是挂记着的。 更何况那个所谓的三伯，至多不过七十不到，村里现在这岁数还下地干重活行走如飞呢，这一位已经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了。放在村里绝对算是早亡了。 四爷爷不说，边瑞也就没有多问，爷孙俩就这么一边吃着花生米，一边喝着小酒，时不时的交谈上两句。 “村里的做弦你有把握没有？”四爷爷突然间转换了话题。 边瑞道：“放心吧，就算是不成咱们也不过多花点功夫，以我现在观查，最少有七到八成的把握”。 现成的就有弦，边瑞只要试一下，然后让文世璋和寺岛洋介听一下声音，大致也就知道这弦该在什么价位合适了，顶级的场子那肯定上不了的，如果上这样的场子都用不起冰蓝弦的话，那这人也就废了。 “那就好，那就好，咱们村子里也该有一门赚钱的手艺了，要不然大家都会一点，但是都拿不出去就不合适了”四爷爷说道。 四爷爷这边是替村子担心，附近的几个村子说是合作也行，协作也行，大家常以一个声音说话，但是并不是说其中没有竞争了，哪个村子的孩子出头了，谁都看的出来，像是沈家村这边在边瑞父亲这一代就出了不少人，有经商的，有当教授的，虽说整体上还不能完全压制边家村，但是那气势已经起来了。 除了沈家村，剩下几个村子这些人也出现了一批人物，相对来说边家村这边就要降一些，也不是降就是没有了以前的那种领头羊，一骑绝尘的气势。 “您放心吧，他们越不过咱们去“边瑞笑道。 “这东西谁说的准，以前老道祖在世的时候也常说，兵无常势，水无常形，一个家族总是有起有落的，但只要咱们守住本心，对的起家国重视教育，必然有再起来的一天，我是担心这以后大家越来越散，最后和外面一样为了一点钱，一套房子兄弟相仇，父子反目。 “这您放心吧！” 边瑞心中早就有准备了，从老祖把东西传给自己之后，庇佑家族生生不息的繁衍下去就已经是边瑞的责任了。 “我放心什么啊，你爸这一辈还不差，无论你大伯，二伯还是三伯他们不说人杰，但是守住族业完全没有问题的。到了你这辈除了你和小十就已经是一群庸碌之辈了，支撑族业以后还得靠你和你十哥，至于你大哥二哥他们，大节不亏，但是为人过于方正，还有点迂腐，持家还可以，但是掌族他们没这本事”四爷爷道。 边瑞觉得老人家今天怎么那么怪，和自己聊起这么深的东西，要知道自己只是小十九，族里排名弱是没有几个小布点，自己能倒数前五，掌族业？开玩笑的吧。 不过老爷子乐意于点评，边瑞这个小辈只有聆听的份儿，老实带着耳朵就行了。 “老头子，跑这里喝什么酒啊” 也不知道何时，四奶奶站在了两人的身后。 “四奶奶”边瑞站起来行李。 四爷爷这时酒劲儿上了一些：“别怪小十九，是我心里难受，难受！” 说着四爷爷捶了一下胸口。 四奶奶长叹了一声，然后扶起了四爷爷，就在边瑞要帮忙的时候，四奶奶道：“你回去吧，早点睡！” “慢走！” 边瑞望着两位老人相互搀扶着慢慢离去，陷入了一片银白色的月光中。 第120章 忙活的清晨 一大早，边瑞醒来，活动了一下出了一身的热汗之后，洗澡换衣服，把院中的小鸡小鸭喂了喂，这才往父母家去。 进了院子，发现老人们都已经起来了，现在正各自忙活着各自的事情。屋顶上的烟囱也正吐着袅袅的炊烟。 “靖靖呢？” 边瑞进了院子，没有发现自家的闺女，于是冲着父亲问了一句。 “孩子还在屋里睡着呢，昨天晚上跟个小精灵猴子似的在床上翻了很晚，刚才叫了一会儿还死死的赖在床上，你妈说让孩子多睡一会，要不然到了学校也是睡觉”边瑞的父亲说道。 边瑞听了抬脚往自己闺女的房间里去，到了房间门口，看到大黄抬头瞅了自己一眼，那张狗脸上的表情就不必提了，只看它顶着两道五彩的‘浓眉’就知道它有多悲惨了。 对于大黄的处境，边瑞用目光表示了一下同情，但是也仅限于同情，解救它是不可能的，如果解救的大黄，大黄的角色谁来扮演呢？大灰？大灰要看家，呆牛？呆牛到是喜欢小丫头，但是小丫头再有本事也不能没事摆弄一头牛玩啊，她才刚到呆牛的肚皮高呢。 推开了房间门，边瑞看到小丫头正趴在床上睡的呼呼的，肚子上原本该有的被子也不知道哪里去了。这睡资怎么看也不和舒服沾边，偏偏小丫头还是睡的一副十分满足的模样。 “起床了！” 边瑞坐到了床上，轻轻的推了一下女儿。谁知道小丫头睡的挺死的，一动不动的一丁点反应都没有给自己的老子。 “起来了，马上太阳晒到屁股了，今天第一天上学就准备迟到了么？”边瑞把孩子扳正过来，横抱在了杯里，轻轻的抖晃着小丫头。 小丫头这才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的看到自己在父亲的怀里，突然间伸手抱住了边瑞，闭上了眼睛嘴里嘟囔着说道：“爸爸，爸爸，我要和你住在一起，我不要住在那个姓赵的家里，那不是我的家，我的家里有太爷，太奶，爷爷和奶奶，还有爸爸……呼呼”。 说完小丫头就这么揽住了边瑞的脖子又睡了起来。 瞅这模样小丫头昨晚真的没少疯玩。 但是这话一出来，立刻击中了边瑞作为父亲心中最软的那一块，从边瑞离婚的时候小丫头就想要和边瑞在一起，但是边瑞实在是抢不到闺女的抚养权，法院判给谁那是有讲究的，汪捷要经济有经济，要时间有时间的，边瑞又不能撕破了脸低毁孩子的母亲，那法院把孩子判给汪捷是再正常不过的答案了。 轻轻的抱住了小丫头，横在胳膊上，边瑞腾出了一只手，轻轻的把女儿额头前的一缕乱发捋到女儿的脑后，然后用手指这么轻轻的在闺女的小脸蛋上轻柔的刮着，目光是全是疼爱之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边瑞的爷爷站到了门口，看到孙子的模样长叹了一口气。 “你以后要学会负更多的责任，从今天起教导好孩子是你最重要的任务之一，我知道你给孩子准备了很多东西，但是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道理你也懂，教好了孩子比留给她什么财产都保险”边瑞的爷爷说道。 边瑞嗯了一声：“总之我会一直守护在她的身边”。 边瑞可不像是祖父考虑的那么多，边瑞也知道自己的生命将远比自己的祖父，父亲更漫长，所以他有的是时间来照应自己的孩子，别说闺女玄孙都能照应的到。但就算是这样，边瑞也不想养出不着调的孩子来。 “快点，叫孩子起来吃饭了，怎么进去一个不出来，第二个进去也掉无底洞里啦？” 奶奶的声音在外面的院子里响了起来。 边瑞的爷爷笑了笑：“来啦，整天催催催的，今天你准备去首都开代表大会制定国家法案啊，这么着急！” 边瑞听了微微一笑，然后开始给睡着的丫头穿衣服，等着衣服穿好，小丫头已经开始慢慢的要醒眉了，只不过双手还是揽住了边瑞的脖子。小嘴一个哈欠连着一个哈欠。 带着孩子到了院子里，小丫头看到祖父站在院子里好像没什么事，立刻伸出了手示意祖父抱自己。 边瑞的父亲哪里会有异议，一伸手就把孙女接到了怀里，开始问东问西了起来，祖孙俩一副天伦之相。 由着父亲带闺女，边瑞说了一句：“爸，您带孩子去洗个脸刷个牙，等会吃完了饭我送她上学去”。 边瑞的父亲道：“你不用去，我送孩子上学”。 听到父亲这么一说，边瑞也只得点了一下头：“那您和老师说清楚一些，孩子这边的学习进度什么的”。 “幼儿园有个什么进度，这才多大的孩子，放心吧，就是每天去玩玩闹闹就回来了”边瑞的父亲开心的说道。 边瑞听了也不以为意，他可不像汪捷那样，听人家说什么不要输在起跑线上，边瑞觉得这时候孩子玩也没什么不好的。 “对了，小瑞，你上次说买猪的事情，现在猪价掉了一些，要不要买上几头先养着？”边瑞的爷爷问道。 边瑞问了一下价，觉得还是有点高，这猪现在跟坐了火箭似的蹭蹭往上升，虽然这两天有点小回落，那落的也不多，至少比起半年前这猪肉快翻了一倍。 见孙子有点犹豫，爷爷又说道：“先买个两三头，你舅爷说这价格估计今天也跌不到哪里去了，而且现在山猪价格也几乎就要探到底了，城里人现在爱吃这种土猪，猪崽的价格下不来的，就算是洋猪掉，土猪也不会掉的”。 “那行，你帮我买个四头，最好能有一头母猪，其它三头能骟就骟了吧”边瑞想了一下，也别抗着了，反正这猪总得养，总不能老是去别人家蹭猪肉吧，父母这边是养了猪，但是不一样啊，老是蹭别家的猪边瑞也会脸红的。 “哦，对了，爷，你再让舅爷帮你把羊给补齐吧，到时候手猪崽一起算，您还和二爷爷说一声，今年他家的羊，除了自己留着吃的，剩下的都卖我，其他爷家要是乐意买我，我也欢迎”边瑞说道。 边瑞的爷爷好奇问道：“你那小馆子消化的了这么多？” 边瑞道：“我的馆子肯定用不了，但是客人们用的了。现在你们的羊什么价，加上两三成成之后，卖给他们去”。 “屠宰什么的也挺麻烦的，又不是一头两头，价格涨了这事情也麻烦多了”边瑞的爷爷说道。 边瑞道：“不用咱们宰，那些人吃羊还用的着自己动手？说一句话就有人宰了，咱们只负责提供活羊就成，有些好的山货他们也要一些，您也帮我通知一下采山货的老把式们……”。 边瑞跟祖父聊到了羊，这才想起来，上周像是周老爷子这些人提出从边瑞这里买羊，还有买一些山货，边瑞不在的时候，他们自己让厨子做着吃。边瑞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只是因为闺女的事情，把这事给忘到了脑后，这时才想起来。 “这事你管起来？” 边瑞一听要自己管这摊子事，立刻摆手说道：“这事我就不搅和了，到时候你们选出一个老实本份的人专门付责送货好了，反正也不是常有的事，一个月最多也就三五趟的功夫”。 “什么三五趟？小瑞，等会上午的时候别乱跑，你帮着奶奶去摘桑叶，要树梢那种最嫩的叶子！”边瑞的奶奶这时突然冒出了一句。 边瑞道：“蚕孵出来了？” 边瑞的母亲声音响了起来：“等你？盐都卖馊掉了！昨天就已经有一些小蚕米子出来了，我们几个补了一些叶子，但是这时候蚕要吃嫩叶，得是梢头叶子，村里现在得用的也就剩你和二十一，还有四鹏几个。二十一和四鹏今天早上又得去他三舅佬那边，老人家昨儿去世了……”。 “没事，我上午就给你择梢叶去”边瑞笑着应了下来。 反正上午边瑞也没什么事情，原本打算送闺女上学，现在这个差事被自家老爸抢去了，帮母亲摘桑叶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一家人就这么一边忙着手头的活，同时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事情，反正都不是什么急事，大家慢慢悠悠，不急不燥的就这么聊着，如同旁边人家小院里一样。 这样的画面同一时间不光在边家村上演，在附近的几个山村也同样在上演着。 一家人围在桌子旁边，吃了一顿早饭之后便各自忙活了起来，爷爷赶着羊群去放羊，父亲则是背着小书包手上搀着孙女，骑着电动在的三轮车送孙女上学去，至于路上会带几个孩子这样的事情那只有老天知道了。 边瑞陪着母亲和奶奶整理完了桌子，把碗筷洗了一下，便向着村子后面，宗祠前面不远的三株老桑树走了过去。 当边瑞到的时候，这一片桑林子已经很热闹了，几乎村里的奶奶婶子们都到齐了，除了这些长辈，还有同辈的嫂子，晚辈的五六个侄媳妇也都到了。 大家用手的用手，用刮勾的用刮勾，高级一点的直接用那种高杆了拉剪，反正每个人现在都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摘桑叶。 等着摘好桑叶还不能直接喂蚕，还得要把桑叶到溪边去洗一遍，洗好了之后，再抹干晾干，这才能喂蚕。 这些事情必须得人工来干，都是精细的体力活儿。 这么多的妇人，边瑞这时候必须得紧闭住嘴巴，因为这时候一句话就能把自己推进沟里去，奶奶婶子辈的是不会打趣边瑞，但是嫂子们可就没有什么客气的了，而且农村的媳妇，胆儿也挺大的，说两三句荤话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边瑞的任务很简单，那就是拿着高剪爬到老桑树上，用高剪把树冠上嫩绿色的新芽给剪下来。 这时候说什么话都多余，一门心思干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所以边瑞来到了最近的老桑树下，脱掉了鞋子和袜子，然后赤个脚抱住了树杆往上爬，到了第一个大叉子，边瑞让下面的人把长杆剪给自己递了上来，靠在了最粗的枝上，继续往上爬。 在高杆剪可以够到树冠的时候，边瑞这才开始剪叶子。 随着一声声清脆的咔嚓声，一簇簇嫩绿的新叶落到了地上，剪叶也是有讲究的，不能全剪了，全剪了那树梢就被剪秃了，下次还怎么长？所以得隔一个剪一个，这才能保证更健壮的新枝抽出来。 第 121章 上学 小丫头安静的坐在爷爷的车斗里，很快便由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变成了一副欢呼雀跃的样子，因为她的小堂哥小堂姐们爬上了小车子。 “坐稳当了！”边瑞的父亲乐呵呵的扭了一下脑袋，望着后厢中一连串的小脑袋说道。 “好了，十爷爷，开车，开车！”大逊开心的笑着，露出了缺了一颗大门牙的嘴巴。 “好嘞！”边瑞的爷爷笑着发动了电三轮子。 等着车子跑了起来，后面的小家伙们一个挨一个的说道：“妹妹，这是我们家早上煮的鸡蛋，你饿不饿？” 那个说：“妹妹，这是我带的牛奶你喝不喝？” 虽然小丫头一个个都推掉了，不过看起来却似乎是相当感动，像是这样的经历，是明珠的学校不能带给她的，像明珠的学校，长辈接长辈送，但是在边家村小学，无论是幼儿园还是小学，孩子们都是步行的，像是这个时候一路上都能看到走着上学的学生。 在城里或许家长会担心孩子的安全问题，但是在这里那是不存在的，不说这边只有一条道的出山路，你想抢个孩子，还没有跑到路口呢，那边得了消息的村民早就在出山口等着你了。就算是没有村民堵，也没有几个能抢到孩子的，因为首先孩子们是成群的，五六个孩子一起，身边最起码有四五条狗，想从四五条看家犬的手中抢孩子，你得考虑两点，第一，自己能不能活下来问题，第二是能活下来是要胳膊还是要腿的问题。 别说是抢孩子了，外面常见的偷狗贼，在这里都难存在，就是因为这里封闭一些，外人只要在村里一露头，就已经一消二楚了，每人都会拿着奇怪的目光瞅你，哪里还会给你作案的时机。 边瑞的父亲载着一车的孩子往学校走，这一路上不知道收获了多少问候，到了学校门口，见各班的老师已经站在学校门口，不住的和自己的学生打着招呼。 “鲍老师！” 边瑞的爷亲很快发现了老师群中的鲍老师，他是边靖的班主任，可能要陪着边瑞一起从幼儿园到升小学。 “边十叔，您这一大早就把孙女给送过来了？”鲍老师早就得到了消息，知道今天自己班上将会来一个新同学。 “老师好！”小丫头很机灵，听到爷爷和鲍老师的对话便知道，这位就是她的老师了，立刻和老师打起了招呼。 “好漂亮的小姑娘啊，你们家这是照着画册生出来了吧”鲍老师开玩笑的说道。 “鲍老师好!” 这边大逊、二冲还有蓉蓉等人一个个撅着腚从车上爬了下来，和鲍老师打玩招呼之后，便迎着自己的老师小跑了过去，开始和各自的的老师打招呼。 “二冲，你的书包呢？” 二冲的老师看这马大哈的小子，一路带着风跑过来却把自己的书包给落下来了，于是提醒说道。 二冲反手一摸，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小书包还在边十爷爷的车上呢，于是给了老师一个尴尬的笑容，然后又如同一阵小风似的刮回了电摩旁边，拿起了书包又刮了回来。 这时候边瑞的父亲已经和鲍老师客套完了。 “那鲍老师，孩子就交给您了”。 “您放心好了，我又不是第一次带孩子，对了，孩子有没有什么过敏史，或者一些疾病？”鲍老师问道。 边瑞的爷爷自豪的摆了一下手：“什么都没有，我家小孙女壮的跟头牛似的”。 小丫头一听立刻配合爷爷，不住的点头，一边点头一边摆手说道：“都没有，都没有，我不生病从来不生病”。 飽老师到是相信，因为这附近村子的孩子比起外面的孩子来说的确生病较少，偶尔有因病缺席，通常不是摔的就是被什么东西给咬的，这帮孩子虽说身体壮，但是疯玩起来也让人受不了。 边瑞的爷爷正准备转身离开呢，恰巧看到颜岚颜老师从外面跑步回来，于是和颜岚打起了招呼。 听到这人叫颜岚，小丫头便拿目光好奇的打量起了离自己四五米远的颜岚。 “您来这里有事？”颜岚并没有注意到小丫头，这时候孩子一群一群的往学校里去，她哪里会注意这些。 边瑞的父亲笑着伸手指了一下孙女：“我送孙女过来上学，今天是她第一天上学”。 这时颜岚才发现边靖这个小丫头，当她发现小丫头正微歪着脑袋打量自己的时候，蹲了下来，平视小丫头的目光，冲着小丫头伸出了手。 “你好，我叫颜岚，是你爸爸的朋友”。 小丫头伸出了手，而且还是那种小大人似的，抬起胳膊横着扫过去的，那家伙跟个小号的黑份子谈判似的。 “我是边靖，您好颜……阿姨！” 小丫头这边琢磨了好一会，这才张口给颜岚定了一个称谓。 颜岚笑道：“叫我颜姐姐吧，咱们各论各的”。 说完之后，冲着鲍老师笑道：“鲍老师，我先把孩子送你班里去？” 鲍老师回道：“那真好，麻烦你了”。 “不用!” 说着颜岚搀起了边靖的小手，冲着边瑞的父亲说道：“伯伯，我们先进去了”。 “爷爷拜拜！” 小丫头冲着爷爷挥了一下手。 边瑞的父亲特意的盯嘱了一句：“放学的时候和哥哥姐姐一块走，不要一个人走，知道么？” “嗯，嗯，我知道了，爷爷，放学我去找二冲哥哥一起”边靖这边表示自己记住了。 老爷子又盯嘱了两句，便骑着电摩回去了。 颜岚搀着小丫头，把她送到了鲍老师的班级中，现在班级中已经有了几个小毛头，大家看到新来了一个小姑娘，顿时都好奇了起来，一个个用目光盯着边靖看。 颜老师让边靖把小书包里的东西摆出来，这时候的孩子书包装的都是些水杯啦什么的，但是边靖的书包却让颜岚吃了一惊。 因为颜岚从边靖的书包里发现了一个微缩版的木制双手短叉（颜岚并不知道这东西的真名叫铁尺，她以为三个齿那肯定是叉喽），除了短叉之外还有一些护手护膝什么的，一看就知道是练武的玩意儿。只是全都是小一号的，一看便知这是给小丫头量身定做的。 颜岚也是识货的人，一眼便看出这些东西虽然是手工制的，但是手艺挺不错，用料也实，能用到皮的都是上好的小羊皮。 小丫头跟个小大人似的，一点也没有觉得带着铁尺来上学有什么问题，见颜岚看自己的书包有点发直便说道：“这是我的兵器！” 以前在明珠的时候小丫头就想带着上学了，可惜的是那时她做不了主，现在除了边瑞谁还能限制她啊，小丫头把铁尺揣进书包里，无论是哪个老人都没有表示一点的不妥，似乎他们的重孙女、孙女不是去上学，而是去参加铁笼格斗似的，没有兵器哪成啊。 颜岚听了回过神来笑了笑：“你还会武术呢？” “我会长拳，是跟我太爷爷学的，我太爷爷可厉害啰……”小丫头开始显摆起来，似乎她的太爷爷是天下第一武功高手似的。 颜岚听着乐了，觉得边瑞这家伙怎么生出这么一个鬼灵精怪的姑娘，而且性子完全和边瑞相反，小丫头像是个话唠似的。 “那真是太厉害啰！”颜岚笑着奉承了几句。 让教室里的孩子不要欺负新同学之后，颜岚离开了教室。 在这里当了几天老师，颜岚相信小边靖肯定不会受到别人的欺负，只因小丫头姓边。别看这些熊孩子在学校里老实并且都挺有礼貌的，但是只要同宗被欺负了，那肯定会干仗的，像是边姓、沈姓、许姓几个，那一冲突就是群架，放学后找个地方能打成一团，虽然不会用什么砖头之类的武器，但是第二天肯定有不少孩子顶着乌眼青来学校。 颜岚不太喜欢这样的氛围，但是她无力改变，而且这样也不能说不好，一个事情总是有好有坏的，如果有人跟你说一个东西全都是好的，完全没有坏处，那这东西肯定只可能是一样东西，那就是谎言。 孩子会打架但是也很团结，他们在学校中是以血缘为界限，但是出去的时候又以地域为界，今天打成一团，明天出去的时候，照样会相帮相助，哪怕不是一个姓氏的也会如此，天然的宗族教育让他们习惯把人的关系分成一个个同心圆，最里的宗族血亲，再外面就是同学，同乡。 就在颜岚走出去的时候，一个小男孩冲着稳坐在椅子上的边靖问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很皮，刚才就在揪另外一个小女生的辫子，差点把小女生给弄哭了。 “我叫边靖”小丫头说道。 一听到姓边，小男孩子又装模作样问道：“哪房的？” “五房”边靖说道。 几房是以最长辈排号为序的，边瑞的爷爷兄弟排行老五，便是五房，一但老一辈故去了，那么边瑞这一脉就以父亲的排行，成了十房，到边瑞这一辈就是十九房。 小男孩和小边靖估计跟本不知道哪一房哪一房是什么意思，反正人云亦云呗。 聊了两句，小男孩见边靖似乎不想和他聊天，于是转头又去欺负起了原来的小姑娘起来。 “不许欺负她，你再拉她的辫子我揍你！”边靖一看立刻说道。 被拉辫子的小姑娘似乎胆儿很小，现在有点儿要哭了，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宗族不光有温情的一面，还有残酷的一面，像是这位被欺负的小姑娘，家里就是村里的外姓户，全家都受欺负，这种欺负不是明面上的，而是内里的。因为你就融入不了村里的主流去，除非通婚别无他法，有时就是通了婚，很多也是有界的。 往往一个村里的外姓或者是少姓，很多性格上都会有些懦弱。 小孩子哪里会信啊，更何况小男孩估计原本就喜欢欺负人，见小丫头这么说，不光没停还又拉了两下子。 小丫头一见立刻怒了，直接走了过去伸出小拳头一把把小男孩捣坐在了地上。 “我说的你没有听到？”小丫头怒道。 这时候的小丫头活脱脱就是要揍人的边瑞缩小版。 小男孩很快爬起来反击推搡小丫头，不过被被小丫头捶倒几次，这时候小男孩发现一个残酷的事情：他打不过这个新来的小丫头。 不光是打不过，他还不能找族兄来帮忙，因为边家的小子很多练过的，越大打架就越来劲，真的揍起人来，他吃不了好去。更何况被一个女孩捶了，他觉得太丢人。 第122章 闺女的新朋友 靠着见义勇为，小丫头在学校交到了第一个朋友的时候。边瑞这个老子正在装傻，因为嫂子们终究没有放过边瑞，开始开起了边瑞的玩笑，一阵荤的素的全来，边瑞有点吃不消了。 好在很快母亲和奶奶护起了边瑞，边瑞这才在众嘴之下，逃脱出来。 这活儿从早上一直干到了下午，除了吃饭之外，边瑞一点也没有闲着。边瑞到是想午睡来着，但是没有任何人提午睡的事情，连奶奶辈的都没人提，边瑞又怎么好意思要求睡觉去，只能扛着个脑袋继续摘叶子。 每攒足了一小筐，就有人把桑叶拿到了溪边去清洗，不光是洗掉叶子上面的泥尘，最主要的是防止叶子上有虫子什么的，有些虫子可以说是蚕的天敌，如果让这些虫子混进去，那今年的头茬蚕可就有了乐子看了。 洗叶子这个活儿都是由特别细心的人来干的，像是边瑞的奶奶和母亲就是干这活的，马大哈的性子不能干。 到了四午三点半快四点钟的功夫，大奶奶这边才宣布结束，大家把东西还有摘下来的叶子收拾了一下，三两结伴的出了桑树林子，各回各家去。 “小十九，你的力气大，别想着先走，把这些叶子扛到蚕室里去！” 边瑞这边刚想走呢，突然间听到大奶奶叫自己，听到这话转头向着大奶奶那边走了过去。 “您就别抬了，等会我过来扛那筐！”边瑞看到母亲和八婶两个正准备抬地上的筐子，便张口说道。 母亲笑了笑：“没事，都是桑叶子很轻的，我和你八婶年轻的时候一人肩头能百十来斤”。 边瑞道：“现在又不是您年轻的时候，这样吧，您把两筐子撂在一起，如果不怕压坏的话，我一个人扛总行了吧？” 边瑞在旁边，怎么可能让母亲干这种重活，于是立刻伸手准备把母亲手中的筐子接过去，同时示意能不能撂在一起。 大奶奶这时说道：“把那筐子放上面，那筐是嫩叶子，你拿的那一筐叶子长厚实了”。 边瑞听了把两个筐掉了一个个，抓住了最下面的筐耳朵，双手一用力就这么直接把两个筐子给托了起来放到肩头，然后一只手扶着上面的筐底侧，歪着脑袋向着前面走过去。 “这体力活还是男人们行，你看看小十九！”八婶在走面夸起了边瑞。 “你们家的孩子什么时候回来？”边瑞的母亲扭头问道。 八婶说道：“不知道，得到过年吧，也不知道过年能不能带个媳妇回来，我也真弄不明白，年青人怎么就一门心思往城里钻呢，咱们边家村有什么不好的？看看城里那房子那么贵，整天介上班也没有个闲的时候，那一加班都是十一二点钟这么加，一个星期还只有一天半天这样的休息……”。 说到了孩子，八婶这边开始抱怨了起来，她真是觉得城里的生活也不怎么样，要搁以前，城里和农村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现在城里的房子哪有村里的宅子住着舒坦？ “小十九，你要有时间帮我劝劝你哥，干脆回来好了，在边家村小学教书都比他现在的活轻松”八婶说着冲着边瑞来了一句。 边瑞笑着接了一句：“行，等见到十四哥我帮着您说说他！” 边十四是在南方的大城市工作，特区嘛，什么都快，那生活节奏边瑞觉得比明珠还要快上几分呢。 不过这世上有人喜欢轻闲，就有人喜欢忙碌，一样米养百样人嘛。 像是边十四就是这样的人，习惯或者是喜欢上了整天忙忙碌碌的生活，一但闲下来他就会觉得无所事事，甚至会有些不安，这样的性格边家村是不合适他的，他命中就属于忙碌的大城市。 边瑞扛了半路的时候，便觉得肩头开始沉了起来，慢慢的越走越沉，到了蚕室外的时候，觉得整个肩头就像是被抽开了水的池子似的，空泛泛的一点用不上力。 “完了没？” 二奶奶见边瑞等人过来，立刻带着人出来，把最后两筐桑叶抬了进去。 “完了，今天的都在这里了，对了，到现在出了多少？”大奶奶问道。 二奶奶道：“出了不少，出了七八张蚕纸了，估计今天凌晨就能出的差不多了，孩子们都在里面分蚕呢！” 大奶奶听了抬脚往蚕室里去，边瑞跟在妈妈的身后也走了进去。 现在的蚕室里中间摆着一张大桌子，在上周有一圈木制的架子，架子上面摆满了圆形的大竹匾，大部分的匾都是空空的，只有桌子上的几张匾中已经铺开了桑叶。 一群妇人现在正小心的拿着手中的鸡毛，用鸡毛把已经出蛋的蚕宝宝移到桑叶上去。 这时的蚕宝才一点点大，差不然一两毫米，黑黑的像是小沙粒子一般，只要一口气，就能把它们吹的无影无踪的，所以这个活儿必硕得控制住呼吸，就算是要大喘气也不能对着蚕纸，要不然一张纸上出来的蚕宝宝瞬间就报废了。 “要这么精细的养么？”边瑞多问了一句。 边瑞养的时候简单粗爆多了，直接把蚕纸往桑叶上一卡，然后只管洒桑叶就行了，哪里会像现在这样那么麻烦，一群人人手一根柔软的鸡毛，慢慢的往桑叶上拨弄。 “这才在哪里啊！”二奶奶说道：“你是没有养过这么多蚕，蚕室从选址到最后蚕上了蚕山吐丝，那有容易的，而且这种蚕就得这么养，还是老道祖教的法子，别的法子养不出那么好的蚕来……”。 边瑞其实根本就没有听进去，他又不想整天闷在这里养蚕，反正二奶奶说什么他就点头呗。 奶奶见边瑞的模样便知道自家这大孙子根本就对养蚕没什么兴趣，而且在奶奶的思想中，像是养蚕这种精细的活儿，老爷们是不行的，这种活就得女人来做，老爷们还是去做些卖力气的活比较好。 “你先回去吧，今天晚上你做饭，我们这还不知道要去几点钟呢”奶奶冲着边瑞说道。 边瑞听了嗯了一声，走了两步回头：“要不要到了吃饭的点儿我把饭送过来？” 奶奶想了一下“那你就多做一些，这边一共十来个人，每人做一份过来”。 大奶奶这时客套说道：”不用，到了吃饭点儿我们回去吃“。 ”大嫂子，就别客气了，到时候让自家的汉子自己寻摸着肚皮，咱们这两天就一起吃，就这两天！”边瑞的奶奶说道。 “那不行，两天也两三顿呢！” 众奶奶、婶子们一听立刻说道。 边瑞的母亲说道：“要不这样，大家出菜吧，从明天开始，早上大家摘点菜送家里，到时候让十九做就行了”。 “这样到是不错，就是有此麻烦小十九了”。 边瑞笑道：“没事没事，算我给大家保障后勤！” 说完，边瑞抬脚走出了蚕室，回到了父母的院子，拎上了篮子到了父母的菜园子里开始摘菜，肉什么东西家里都是现成的，边瑞的空间里也有不少，边瑞准备每人给弄一个大排，然后配上两三个素菜，再来一个汤，差不多就行了，又不是招待客人，没必要弄那些门面活儿。 做这菜的时候第一要是油水足，第二就是份量足，第三才是味道好，至于卖相不卖相的那根本不重要，乡亲们地活谁能指望大厨子弄个豆腐雕个凤凰什么的。 摘了一篮子的菜，韭菜是大头，韭菜炒鸡蛋，这是不用说的，好吃又下饭，西红柿蛋汤也是要的，还有就是一个油焖茄子，和青炒豆苗。这时候的豆苗正是好吃的时候，加上小碎椒一炒，味道美极了。 边瑞拎着满满一篮子的菜，回到了父母的小院，开始洗菜，切菜什么的。菜园子里的菜又不打药又不催熟的，根本就不需要怎么洗，现在又是春天，万物生发菜园子里的菜都鲜嫩着，所以也就不需要怎么择，只需注意一下有没有虫子什么的就可以了。 洗好切好，把菜配一配，三菜一汤的小标准就有模有样起来，然后生火开始干活，先是炸大排，把大排敲苏了，裹上鸡蛋液和面包糠，放心油锅里炸一下，炸好了之后再开始烧制，烧大挡的时候，别的小菜也就跟着炒了起来。 边瑞这边正忙着呢，院子里传来了闺女的声音。 “我回来啦！”小丫头一蹦一跳的进了院子。 边瑞大声的问了一句：“第一天在学校感觉怎么样？” “好啊，我喜欢学校。对了，爸爸，我交了一个朋友！”小丫头这边听到厨房传来了声音，立刻拉着自己新交的朋友向着厨房走来。 “哦！那不错”边瑞可没有想到自家的闺女会把自己的朋友给带回来。 “爸爸！” 边瑞一扭头，这才发现自家的闺女旁边还站了一个小姑娘，小姑娘有点瘦，而且还有点儿害羞，确切的说是有点怕人，从小姑娘身上的衣服来看，家庭条件肯定一般。 “这就是你的新朋友？不给爸爸介绍一下？”边瑞一看小姑娘脸都快垂到胸口了，就知道这小姑娘一准是被自家的闺女给硬拉来的，因为小姑娘现在还躲着呢。 小丫头说道：“这是我新交的朋友，张菁菁！张菁菁的爸爸在县城上班，要很晚才回来，她回家就一个人，我就让她到我们家来了，我跟老师说了，到时候她爸爸会来咱们家接她……”。 听到小丫头一阵介绍，边瑞就明白了，这小丫头可能和他爸爸一起生活，至于为什么妈妈不在，爷爷奶奶也不帮衬一下什么的，边瑞有疑问但是并没有问，因为怕这位腼腆的小姑娘心中有什么想法。 “你好，张菁菁同学，欢迎你来我家里坐客，靖靖，带着你的朋友去院子里玩一会儿，等一会就吃饭了”边瑞冲着小姑娘温和的介绍了一下自己，然后让闺女带着这个腼腆的小姑娘出去玩。 小丫头大声说道：“晚上张菁菁在我们家吃饭，爸爸，多做两个菜！” 边瑞听了忍住了笑，望着小大人似的，带朋友回来还指名道姓的要加菜的闺女，点了点头：“好的，你带朋友回来当然要加两个菜！” “嗯，多弄点肉，菁菁喜欢吃肉，我也喜欢！”小丫头特意的叮嘱了一句，便拉着张菁菁的手离开了厨房。说是拉，但是边瑞看着好像是拖着。 边瑞这边做好子饭菜，先给蚕室那边送了过去，回到了院子里，除了大排之外，又准备了一只风鸡，小鸡现宰那太麻烦了，所以边瑞挑了简单的，除了烧一只风鸡之外，还弄了一块腊肉和米饭摆在一起蒸制，至于素菜则是和蚕室那边一样。 第123章 小伙伴 边瑞的父亲扛着农具回到了院子里，看到除了自己的孙女之外，还有一个自己并不认识的小孩子，于是对着坐的厨房门口望着两个小孩子玩耍的儿子问道。 “哪里来的小姑娘？” 边瑞一见父亲回来了立刻站了起来，来到了父亲的旁边伸手接过了锄头：“小靖靖的同学，女儿家的她父亲要很晚才回来，于是靖靖就把她带回家里了”。 “爷爷，爷爷！”小丫头也看到爷爷进了院子，立刻跑向了爷爷。 边瑞的父亲伸手一揽，把孙女抱进了怀里，然后颜色合悦的问道：“今天在学校怎么样啊？有没有人欺负你呀？” “没有，哪里会有人欺负我！”小丫头得意的说道。 说完转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同学张菁菁，然后说道：“爷爷，这是我的朋友，张菁菁！” “你好，你好，欢迎来家里玩”边瑞的父亲也冲着小姑娘笑呵呵的说道，说完还带上一句：“别拘束，就像是自己家里一样”。 张菁菁用一种小到了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谢谢爷爷”。 “你去陪着同学玩吧”边瑞放好了农具，伸手轻轻的拍了一下小丫头的脑袋。 跟着父亲一起回去了厨房，老爷子问道：“这小姑娘怎么跟刚出来的奶羔子似的，胆子小的可怜”。 边瑞说道：“可能是跟着爸爸一起生活的吧，丫头说是姓张，是临山村的”。 老爷子比儿子对周围熟悉太多了，一听到边瑞这么说立刻就想起来了：“哦，我知道了，原来是临山村张桂平的孙女”。 “您认识？”边瑞好奇的问道。 边瑞的父亲摇了一下头：“知道，但是没有什么交往过，整个临山村就他一户姓张的，你说他在村子里的日子能好过么，人家打个虎还有亲兄弟呢，他们家除了独一个”。 “这么遭欺压？”边瑞接了一句。 一边问，一边边瑞给父亲倒水，并且加了一点热水让父亲洗手。 边瑞的父亲来到了洗脸架子旁边，一边洗脸一边说道：“欺压不至于，但是和人家有什么纠纷那肯定讨不着好去就是了，平常也不敢和大姓有冲突，反正就这么一点事儿”。 “我怎么听着这小姑娘好像母亲也不在身边？” “母亲离婚了，张桂平和他的老伴以前在工地上出了事人没了……”边瑞的父榜慢慢的说道。 投了毛巾擦了一下脸，边瑞的父亲对着边瑞嘱咐了一句：“这种孩子都敏感，你别提这些，免得弄的孩子伤心”。 “我哪能不知道这些，因此什么都没有问”边瑞笑着回道。 “嗯，你奶和和你妈妈呢？”洗好了脸，边瑞的父亲一回头发现今天的厨房里居然母亲和媳妇都不在，好奇的问了一句。 边瑞说道：“都在蚕室里呢，今天小蚕冒出来的多，估计要很晚才能回来，菜我都做好了，放在锅里温着呢，等着爷爷回来就可以吃了”。 边瑞的父亲看了一下天：“估计也快了，今天这天有些不正常，明天可能要下小雨”。 “可能”边瑞应了一句。 爷俩聊了不到五分钟，院子里传来了边瑞爷爷的声音。 见爷爷回来了，边瑞爷俩就开始布置起了桌子，把锅里的菜一一摆上了桌，并且开始盛饭。 “闺女，张菁菁过来吃饭了”边瑞冲着院子里喊道。 “唉，来喽！”小丫头大声应了一声，然后拉着张菁菁的手说道：“菁菁，走，吃饭去！” 张菁菁挣了一下：“边靖，我还是不用了吧，我还是等我爹过来接过回去再吃”。 “说什么呢，你能吃多少？”边靖热情的拉着张菁菁去洗手。 张菁菁这个小姑娘似乎也不太会拒绝别人，于是被边靖拉着洗了手，坐到了桌子的旁边。 “慢慢吃，多吃一点，不够的话我再给你盛”边瑞客气的和张菁菁说道。 “谢谢！” 张菁菁话说的跟个小雀儿似的。 “吃吧，吃吧！”边瑞的爷爷拿起了筷子，招呼着小客人吃菜。 “在学校今天都干了什么？” 没一会儿，边瑞的爷爷便关心起了重孙女第一天在学校的生活。 小丫头一听，立刻倒竹筒似的把今天怎么回事给太爷爷说了一遍。 小孩子的幼儿园能有什么正经事情，无非就是在一块玩呗，最正式的任务就是学了一首古诗，孟浩然的《春晓》，就是明眠不觉晓的那首，最后就是学了一段百家姓，这些东西都是小丫头很小的时候，边瑞的爷爷和父亲都教过的，对于小丫头来说一点问题都没有。 边瑞的爷爷听到小丫头救张菁菁打‘恶同学’的时候，居然还笑眯眯的点头赞了自家的重孙女两句，什么有侠义之风喽，有正气喽都给自己的重孙女扣上，乐的小丫头眼眉都快笑没了。 边瑞听了决定等会和闺女说一说，万一养成了用拳头解决问题的毛病就不好了，使用拳头解决问题是挺痛快的，但是不能老用，得给别人留有余地，要不然自己就是恶霸了。 吃完饭，边瑞把碗筷收拾了一下，然后带着小丫头，还有她的同学一起到自家的小院子里，这个时候该是小丫头学琴的时间，通常在这个时候，汪捷会时不时的打视频过来检查一下，这是她的义务，现在也写进了协议中的。 回到了自己的小院，边瑞先是和闺女、还有她的小同学一起喂了小狗、小鸡和小鹅，然后洗了手之后，这才带着两个孩子坐回到了正屋里。 摆开了琴，不光小丫头面前一床，边瑞的同学面前也有一床，反正不管人家会不会谈，边瑞都给人家摆了一床在面前，省得到时候小客人觉得尴尬。 边瑞轻轻的抚了一曲，然后慢慢的给两个小姑娘讲解。 等着两个小姑娘一抚，边瑞这才知道眼前的小姑娘还真的挺有天份的，学的也比自家的闺女用心，自家闺女那点小心眼大多数都用到了习武上，放的抚琴上面的估计连五分之一都不到。张菁菁的这个小丫头的领悟力很不错，而且学的又专心，边瑞教了两次已经能记住绝大多数的指法了，比边靖好的不是一点两点。 “你练过琴？这个曲子你弹的很好”边瑞问道。 张菁菁说道：“在学校学的”。 边瑞这才想起来边家村小学还有一个古琴课呢，里面的古琴可都是他捐的。 ”不错，不错！“ 看到张菁菁得了父亲的称赞，小丫头也认真了起来，进步也比平常快了很多，弄的边瑞原本讲好一个钟头的课，现在四十分钟就教完了。 听着两个小姑娘完整的抚了今天学习的乐曲，边瑞不由的点了点头，对于今天的教学有点小满意。 “爸爸，你的手机是不是关机了？” 小丫头突然间问了一句。 边瑞掏出手机来看了一眼：“没有啊！” 说完之后顿时明白了，自己的闺女是在问为什么母亲汪捷没有打电话过来，虽然小丫头一直想搬过来和父亲边瑞住，但是汪捷是她的母亲，她又如何能不爱她依恋她呢，在汪捷那里自然是想着父亲，但是在父亲这边她又怎么可能不想着母亲，想着获得母亲的关爱呢。 “等会，妈妈就打电话过来了，今天估计出了什么事了，说不准她家的那个老巫婆又回来了呢”边瑞开始打岔了，同时把手机放到了桌下，给汪捷发了一个信息：女儿想你了。 发出去没有多久，边瑞的手机便响了起来，微信中的视频连接打了过来，拨号的正是汪捷。 边瑞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脸上惊喜的说道：“闺女，是你妈妈打过来的”。 小丫头脸上一喜，但是又很快装作镇定的样子：“那就接吧”。 边瑞笑着接通了视频：“喂，汪捷，我已经教完了，要不要欣赏一下闺女的才艺？” “把电话给孩子”汪捷笑着和边瑞客套了两句之后便说道。 边瑞把手机递到了闺女的手中，这娘俩便开始聊了起来，汪捷那边夸了几句孩子之后，听闺女弹了一曲之后，这才挂了电话。 “好了，今天的课就到这里了，你们俩是在屋里玩，还是怎么说？”边瑞问道。 小丫头说道：“我们去和小狗玩”。 边瑞听了心中一惊：“可不能折腾小狗！” “不会的！”小丫头拍着胸口保证了起来。 边瑞哪里相信她的保证，她的保证要管用的话，现在大黄也不人生不如死了，于是坐的屋檐上看着两个小姑娘和小狗玩。 过了一会儿，边瑞才相信在自家闺女的心中，大狗和小狗的待遇真的不同，对小狗小丫头温柔太多了。两个小姑娘一个抱着一只，另外一人腿上放了两只，就这么坐在台阶上一边聊天一边撸着小狗。 边瑞也没有兴趣听两个小丫头的墙根子，于是把尚没有完成的古琴拿了出来，继续做了起来。 张菁菁过了好一会儿，才冲着小丫头问道：“你妈妈也没有和你爸爸生活在一起么？” 小丫头说道：“我爸和我她离婚了，我妈现在在明珠，我喜欢眼着我爸”。 “哦，原来你和我一样，都跟爸爸一起”张菁菁说道。 “所以咱们才是好朋友呀！”小丫头说道。 对于小丫头来说，父母离婚不奇怪，以前在明珠上学的时候，一个班的同学有三四个都是父母离婚的，所以在这方面小丫头也不是过于在意，但是张菁菁不同，她所有的同学人家都是有父有母的，只有她是没有母亲，但是现在了解了边靖的情况之后，突然间小丫头觉得有了一个和自己一样的伴。 这一下子张菁菁的心房就有点微微的向着小丫头敞开了一道缝，在所有的同学中原本只有她一个特例，现在多了一个小丫头，一下子让她觉得不再像以前一样孤独了。 第124章 好朋友 晚上约八点多钟的时候，边瑞院子的门口这才响起了一声陌生的男声。 “请问，这里是边瑞，边先生家么？” 边瑞闻言大声回了一句：“是的，请进！” 都不用问，边瑞知道这是张菁菁的父亲来了，因为除了他别人也不可能这个点儿来。 果不其实，边瑞这里的话还没有落音呢，张菁菁开心的站了起来，眼睛直直的望着门口的影壁方向。 大门并没有关，只是压了一条缝，张菁莫的父亲推着自己的小摩托，进了院子，进了院子也没有多走，直接就把小摩托停在了门口。小摩托挺旧的，看样子跑了很久了，不过擦试的也还到是干净，上面的灰尘什么的都是新弄的，可见平常保养的很勤快。 “您好，您好，我是张菁菁的爸爸，我叫张亚军，孩子今天麻烦您了……”张亚军说道。 一进了院子，张亚军便伸手揽住了扑向自己的闺女，然后抬头冲着边瑞客气的笑了笑。 边瑞一见这人便知道这是位老实的本份人，说话不紧不慢的，脸上带着种煦的忠厚笑容，目光很正，而且并不向两边瞄，属于心正人善的那一类人。 边瑞笑道：“哪有什么麻烦，菁菁这孩子不错，我挺喜欢的，又是我们家靖靖的同学。忘了说了，我们家靖靖今天是第一天上学，能交个朋友挺不错的”。 张亚军闻言笑了笑：“还是有些打扰您了，一般我都让孩子直接回家的”。 “没事，以后菁菁可以常来我们家，正好也给我们家孩子当个伴”边瑞笑着说道。 边瑞其实心中挺想让菁菁这个孩子每天都来的，因为有她在，自家的闺女似乎学琴要更认真一些，和能让自家的闺女学琴认真一些相比，每天菁菁这小姑娘消耗的晚饭就不值一提了。 张菁菁其实也挺喜欢在边瑞家的，越是敏感的小孩子越是对人的微观感受很强烈，菁菁就觉得不光边靖是个开朗热情的人，边瑞也是个特别平和大气的长辈。其对自己没有怜悯，就是人一听说这小姑娘母亲改嫁了，和父亲一人生活啊真可怜之类的，而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一个正常的孩子来看待的。 “爸爸，边叔叔还教我弹琴呢，边叔叔的琴弹的可好了，比我们学校的李老师弹的都好”张菁菁抬头望着父亲说道。 张亚军轻轻的抚了一下闺女的后脑勺，憨厚的笑了两下没有多话。 边瑞见了，冲着张亚军说道：“进来喝点茶水再走，反正也不急于一时半会的”。 “不了，真的不了，这回去就已经很晚了”张亚军说道。 临山村离着边家村其实并不是太远，不过山路一般都绕，像是张亚军这样骑着小摩托的估计要四十来分钟，这距离在城里看起来挺远的了，但是对于乡下汉子来说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像是张亚军这样的在城里讨生活的，从城里回来估计就得一个多小时。 张菁菁这时拉着父亲的胳膊轻轻的摇了一道：“爸爸，再让我玩一会呗，边靖家的小狗好好玩啊”。 张亚军看到闺女脸上乞求的表情，立下终于一软，点头答应了下来：“不过别太久了，就二十分钟，咱们现在回去就已经很晚了”。 “好的！” 张菁菁一听立刻和边靖继续去摆弄小狗去了。 边瑞这边则是用茶壶沏好了一杯茶，等着张亚军走过来便递给了他。 “谢谢！谢谢！” 张亚军连声道谢。 在接茶的时候，边瑞感觉到了张亚军的手像是砂纸一样粗糙的让人不适应。 “你在县城里干活？”边瑞示意张亚军直接就在正屋的槛上坐下来。 不是边瑞不礼貌，而是像张亚军这样的庄稼汉子你弄的太正式了，他反而觉得别扭浑身不自在，还不如现在这样大家都轻松一些，别搞那么多形式。 张亚军的确像是边瑞所说的，他进了院子就知道自己家和人家在富有程度上差的太远了，不说别的，只说人家这小院子里，深檐幽廊的一看就知道透着一种大气的文化味道，而自己家呢？一个小院子，三间大瓦房和人家比不了。 所以他也就怕边瑞让他进正屋里，一脱鞋自己的脚丫子上还挂着黑灰呢，而且袜子也是破的，脱下来一股子味道，别把人家这蹭亮的木地板给踩脏了，现在边瑞这么随意的一坐正好化解了张亚军脱鞋的尴尬。 “嗯，在城里给人装空调，运冰箱什么的”张亚军说道。 听到张亚军这么一说边瑞知道他手上的老茧子是怎么来的了。 “现在生意怎么样？”边瑞随意问道。 张亚军说道：“现在不好，空调的生意要到入夏的时候才好，冰箱电器什么的都太小，赚不来什么辛苦钱”。 “那你这每天来回跑也挺辛苦的吧？”边瑞又问道。 张亚军憨厚一笑：“辛苦点怕什么，我现在怕的就是没钱可赚！咱们庄户人家也没什么文化，还好有把子力气，死命往里卖力气就是了。我现在别的不想就是想着让孩子好好读书，以后有了知识就不像我现在这么辛苦了”。 边瑞道：“菁菁这孩子很懂事！” 边瑞不是夸菁菁这孩子，也不是贬自家在闺女，两个孩子懂事的方面是不一样的，菁菁是知道自己的条件差，所以一有机会学东西的时候就非常的投入认真，而自家闺女的懂事是体现在她可以处理父母因为离异对她造成感情上的伤害上。 “苦了这孩子了，但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村里那几亩地哪里够生活的，别的好事咱们家也插不上脚，只得凭着一把子力气去干气力活。如果不在边小的教育好，我其实早就带着孩子在县城租个房子生活了……”张亚军说道。 边瑞也可以理解，毕竟张菁菁的学籍在是乡里，上边家村小学不用交钱，乡小学也不用交钱，但是到了县里那可就是借读了，如果是好学校一年没个一两万你也别说这事儿，就算是有一两万你还得求爷爷告奶奶的去央着人才能在好学校借读，而边家村小学的教育质量一点不差县小，而且教出来的学生在礼仪礼貌上还胜出儿筹。 “若是以后没什么特别的事情，你也放心的话，放学时候可以让菁菁和我闺女一起来我家，每天一起跟我学一个小时的琴，如果你要是不乐意那就算了”边瑞说道。 张亚军听了想了一下说道：“我自然是愿意的，但是这学费我可出不了太多”。 张亚军不知道边瑞弹琴的水平怎么样，但是再差也比自家的闺女好吧，而且他也知道自家的闺女喜欢弹琴，每到上琴课的时候，闺女回来都能说好久，说老师是如何夸她的，让其他的同学都向她学习之类的。 张亚军不知道的是对于女儿张菁菁来说，弹琴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情，因为只有在弹琴的时候，她才是最出色的那个学生，她才能觉得有一种特别的自信。 “学费就不用了，我也是顺顺手！”边瑞说道。 张亚军听了放下了手中的怀子，冲着边瑞拱了一下手：“那我这里谢谢您了”。 “不客气，咱们也算是乡里乡亲的”边瑞笑道。 大人们谈了一会儿，这二十分钟就过去了，张亚军带着有点不舍的张菁菁出了院子，边瑞和闺女把父女俩送到了门口。 张菁菁站到摩托车的踏板台上，冲着边瑞父子挥手告别：“边叔叔再见，边靖再见！” “再见！” “明天见！”小丫头摆着手。 当摩托车消失在坡下的时候，边靖父女两回头关上了门，边瑞把闺女叉了起来放到肩上，让闺女骑着自己的脖子一起往边瑞父母家的小院走去。 一边走一边父女俩个聊着天，主要是小丫头说今天有个男孩如何欺负张菁菁，自己又如何大显身手，英雄救人的。 “以后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要多想一想，除了用拳头解决问题之外，还有没有别的法子，习武不是为了欺负人，更不是为了一有事情就挥拳头，习武是为了强身健体、洗胆炼魂。像是今天的事情你完全可以告诉老师，让老师来解决，而不是第一时间冲上前去揍人……”边瑞说道。 小丫头想了一下说道：“他这么拽张菁菁的辫子肯定不是第一次了，为什么他只拽张菁菁的辫子，旁边还有几个也有辫子的他为什么不拽，不就是因为张菁菁在学校里没有哥哥姐姐么，像这种人你要是不给他点厉害看看他是不会改的，老师最多说他两句，下次该拉的时候还是拉的，所以太爷爷说遇到一个恶人，你就要比他还恶，这样他就不敢再欺负你啦！” 边瑞听了脑门上几道黑线立刻挂了下来，心道：哎哟喂，我的爷爷您这教孩子习武的时候能不能别扯这些东西，你看把孩子教的！ 当然了，边瑞是没有胆儿当着自家爷爷面说这话的，连点苗头都不敢有，只能现在在肚子里过过嘴瘾，还不敢说出来，要不指不定自己就能被骑在脖子上的闺女给卖了。 到了院子门口，把孩子放下来牵在手上进了院子。 ”怎么现在才回来，这几点了！昨天孩子就没怎么睡好……”。 边瑞进门还没有说什么呢，首先就受到了自己老娘的一万点暴击。 “才九点不到！” “九点还早？明天还要上学呢！”边瑞的母亲一听立刻横了儿子一眼，然后笑眯眯的拽住了孙女往屋里去。 边瑞嘀咕了一句：您孙女才上幼儿园，猛一听还以为她明天高考呢！ “你说什么？” 见母亲猛的回过脸来，瞪向自己，边瑞脸上露出了讪笑：“没有，我说也不知道我家养的小鸡小鹅什么的能不能放出去跑跑了”。 这一下子把边瑞的母亲给带歪了。 “过几天，等着毛都换的差不多了就可以放出去了”边瑞的母亲说道。 “那我先回去了！” “对了，你那边的小院子钱刚才你爸替你交了，你不用去交了”。 边瑞听了说道：“那我过两天取给您！” “不用，你留着吧，反正我们现在也不用什么钱，等着用了再找你拿就是了”边瑞的母亲说道。 边瑞想了一下觉得也行，大不了等着逢年过节的时候给父母多置办一些东西，反正现在自己好像也没什么花钱的地方了，刚收了一百万的琴钱，大头还在口袋里揣着呢。 边瑞母亲说的小院是指巫老爷子两口子那边的小院子，反正都是按着统一的制式来的，边瑞盖了两间，以后就算是不住人，也可以放点料子，到时候荆鹿和莫笙两个徒弟过来，顺带也能给自己看看东西，总不能什么活都不干，白学本事吧，要这样谁还想当师傅，当师傅的最大快感不就是便唤徒弟么？ 第125章 体验感 接下来的日子，张菁菁小朋友也成了边瑞家的常客，虽然不是每个上学的日子都过来，但是也是一周三四次的频率，有了边靖这个小丫头作朋友，不光是学校里没人再欺负她，和同学也开始有了互动，渐渐的张菁菁也变的比以前开朗了起来。 小丫头在祖父家里住了一周多的时间，终于转回到了边瑞的院子，住到了父亲边瑞早就给她准备的好的房间里，父女俩一个屋檐下生活就此展开了。 一大早，天色微微亮，边瑞起床了。 现在随着日子一天天的暖和起来，太阳也起的越来越早了，才靠近六点，东方的天气就泛起了鱼肚白。 边瑞起床之后的第一件事不是洗，而是去了棚子旁边，把家中的小鹅小鸡放出来，并且赶到院子外面去。 经过了这些时日的喂养，小鸡小鹅早已经不是以前毛绒绒的样子了，原本的黄色胎毛被坚硬的羽毛代替了，当然了也不是全部的小鸡都是这样，有一些很不讲究的小鸡成了光腚鸡，全身见不到几根毛，光滑滑的跑的还挺快。 边瑞家养的小鸡小鹅和村里其它人家的小鸡小鹅相比稍稍的大了一些，不过大的并不明显，除非是把两只放在一起比较。 个头大的不明显，但是性格上却有相当明显的区别，因为边瑞家的小鸡和小鹅明显要比别人家的小鸡小鹅精神头足，而且极有攻击性。 具体的体现就是鸡鹅群中的雄性，整天除了吃就是干仗，而且是那种没玩没了的干仗，到了晚上失败者常被啄出血来的那种，所以说边瑞家的光腚鸡要远超于一般人家的多也似乎并不是不能理解。 家中原本寄养的小狗也被巫老爷子带走了两条，边瑞的家中只剩下那条没什么用的，整天被欺负的狗崽子被挑剩下来了，因为毛是黑白色的，被小丫头称之为小花。从这一点上看边瑞父女俩这起名字的功夫那是一脉相传的。 小花现在已经是半大的狗崽子了，以前干不过兄弟姐妹的它现在似乎特别的凶，领地意识比大灰还要强上一些。 最活泼的还不是小花和鸡鹅，而是小狸，别看小狸比以前只大了两小圈，但是那精力旺盛到了边瑞都怀疑它得了甲亢，别人家的猫没事就趴着卧着，晒晒太阳洗洗脸，小狸这家伙总是精神抖擞的，不是盯着树上的鸟，就是去盯着水里的鱼，一盯就能盯上老半天。 也不知道是怎么滴，边瑞院里的那株老银杏的鸟是越来越少了，边瑞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小狸有关系，反正边瑞也没有捉到，实在不好猜测。 把鸡鹅放出去，边瑞回到了院子里，开始洗，打理完了个人卫生，边瑞开始做煎饺，母亲和奶奶两人现在主要的精力都放到了养蚕上面，早饭就做的有些马虎了，像是这些要耗费力气的东西自然就有由边瑞接手了。 馅儿是昨晚已经制好的，面却是今天早上边瑞现揉的，面揉好下剂子然后包就行了，边瑞这时做的饺子很大，每一只差不多有成人的手掌那么长，说是饺子差不多就是锅贴的模样。所以需要的面也不多，一个人包的话，以边瑞手速也就是五六分钟的事儿，馅儿也是羊肉的，羊肉胡萝卜馅儿，自家的羊肉，配上菜园子新鲜的胡萝卜，小丫头特别爱吃。 包好了一锅饺子就上锅煎，等着出了锅之后铲出来放到篮子里，继续煎下一锅。 煎最后一锅的时候，边瑞到了女儿的房间，把小懒虫叫起来。 “起床了，马上上学了”边瑞进了屋子，伸手照着女儿的小屁股上轻轻的来了一下子。 小丫头的睡姿可不怎么好，四仰八叉的，身体还扭着，一个小人儿愣是占据了软榻的正中间，四边任何一个地方想多睡一个人都不成。 “不要，不要，困！”小丫头不乐意了，哼哼叽叽的把毯子盖到了自己的脑袋上。 边瑞哪里会让她继续睡觉，再睡的话那今天就要迟到了，于是扯开了毯子直接把小丫头给拉了起来，双手一该小丫头的胳肢窝，把闺女立在了榻上。 这时候的小丫头跟个面条似的，站是站不住的只要边瑞一放手，全身会像没有骨头一样软软的赖回到床上去。 “太爷爷过来教你功夫了！”边瑞说了一句。 “太爷爷呢？”小丫头一听这话立刻睁开了眼不睛，向着四下张望了一下。 小丫头一醒过来边瑞立刻觉得手上的重量一轻，等着小丫头发现自己受了父亲骗的时候，立刻身体又恢复到面条状。 边瑞很无语，因为自家的闺女似乎是个小武痴，就喜欢练功夫，只要是练功夫的时间无论多早都精神抖擞的，只要不是练功夫的时间，早上必赖床，像是今天父女俩的互动那是常态，每一个非练功的时间都在上演。 边瑞不得不一把揪住闺女，然后把闺女身上的小睡衣脱下来，给套上褂子和裤子，然后挟在腋下拎到卫生间去擦脸。 凉水的毛巾往闺女的脸上一捂，小丫头顿时清醒了过来。 “凉！” “你要是醒了就不凉了！”边瑞见闺女已经完全醒眉了，这才把毛巾递给了闺女。 小丫头接过了毛巾，开始自己洗起了脸来。 闺女一醒眉，边瑞便不管了，转身回到了厨房开始继续做自己的事情。等着煎饺好了之后，装进篮子里，闺女这边已经是穿戴整齐，背着小书包准备上学了。 给大灰和小花喂了一点东西吃，边瑞随手扔了两个煎饺作为奖励，让它们俩看好家，然后搀着闺女拎着篮子往爸妈家的小院子走。 路上遇到出来的叔叔婶子什么的，除了打招呼之外，每人还送了一两个煎饺尝尝，这样到了爸妈的小院，差不多还能剩下一半的样子。 到了爸妈的小院，锅里的粥已经好了，并且奶奶和母亲已经从蚕室那边结束了今天的第一次忙碌回到了家里。 一家人围着桌子吃完了饭，便开始各自忙活了起来。 这时个洗碗的功夫就落到了边瑞爷俩的身上，这里并不是指小丫头，小丫头一吃完饭就跟着堂哥堂姐们上学去了，除了第一次边瑞的父亲送之外，剩下的除了刮风下雨，孩子们都是一起跑着上学的，虽然路上要花上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但是所有人都习惯之后，这个事情就很正常了起来。 “家里的猪圈打扫好了没有？”边瑞的父亲一边擦着碗一边问道。 边瑞点了点头：“都打扫好了，还有我准备把鸡圈鹅圈都牵出去，有了这些东西弄的院子里一股子味儿”。 “那要买砖头水泥？”边瑞的父亲问道。 边瑞摇了一下头：“不用，直接用木头搭，到时候在顶上用防水毡一盖就行了”。 边瑞才不会掏钱去买什么砂浆水泥呢，空间里那么多的木头不用还去买水泥，空间又不能产水泥，木头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如果好面子讲究一点，边瑞能用紫檀建个鸡窝出来，现在用上松木什么的，就已经算边瑞低调了。 “随你！” 边瑞的父亲一听到儿子这么说便不问了。 “爸，买的猪崽子什么时候能到？”边瑞问道。 上次说买猪崽子都快一个月了，到现在舅舅那边还没有把猪崽子给送过来呢，边瑞觉得自己是不是被舅舅给放了鸽子什么的。 “明天，你舅舅说明天顺道给你送过来”。 边瑞随口问道：“还有谁买的猪崽？” 边瑞的父亲说道：“那边的巫先生两口子啊，你不知道？” 边瑞听了轻拍了一下脑袋：“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巫老爷子现在似乎是摆开了架式要做一个农夫，虽然说房子现在还没有建好，但是人家那边愣是弄了一个房车过来，老两口开始打理起了菜园子，弄的还有声有色的，养头猪什么的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想体验农村生活，不养两头猪，喂上几只鸡，那能叫体验乡村生活吗？ “那个巫先生的车子等着将来房子好了是弄走呢，还是一直摆在那里？”边瑞的父亲问道。 边瑞道：“我哪里知道，人家想摆那就摆着呗，咱们总不能让人不摆车子吧”。 “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觉得那车子还挺有意思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上了车子吃喝玩乐一条龙全了…… ”边瑞的父亲说道。 从巫老爷子老两口把房车开过来，那房车就成了大家口中的新鲜事，别说是边家村的人家，附近有人接孩子送孩子或者因为孩子调皮捣蛋叫家长，顺道也会去看一看。 巫老爷子两口子也是热情的人，只要是过来看就任由乡亲们看，一句也没有抱怨什么。因为老爷子好说话，而且老两口的记性好，现在居然认识的人比边瑞都要多上一些，时不时的能和一些老头喝个小酒什么的，比边瑞的小日子过的都热闹。 连边瑞都觉得巫老爷子两口子现在的体验感十足。 边瑞没有去看过，不是因为边瑞不好奇，而是边瑞实在不想往那边去。每天呆在自家小院子，没事摆弄一下小菜园子，写写画画的何必去看别人的日子过的怎么样。 第126章 小麻烦 边瑞现在觉得有点无聊，突如其来的这种无聊，似乎是干什么都不给力了，连手中抓着的炒瓜子似乎都不太香了。 外面的太阳已经躲进了云中，天空略微有一点灰暗，看样子明天是逃不开一场春雨了。 放下了瓜子，边瑞拍了一下手掌：“出去溜上一圈！” 跨上了自己的ftr，边瑞准备去巫老爷子那里溜看看，顺带着看自己的那两间房子建的如何了，那边的房子边瑞也是租的，租金什么的比是着巫老爷子他们来，没有占村里的便宜，所以村里也没有人拿这事说法。 随着低沉的发动机声音响起，边瑞收回了侧支，两只脚在地上蹋了几下，车子便驶向了门口。 就在边瑞准备停下摩托车回头关门的时候，发现一个可恶的东西露出了狐狸尾巴来。 这是一只耗子，确切的说是一胆大到奇葩的耗子，就是边瑞上次看到的那只尾巴长的奇长的大耗子。现在这货正离着边瑞差不多十来米，很是嚣张的趴在了路正中央，两只前抓中也不知道是抱着什么果子，在那里猛啃。 “小狸呢？” 边瑞一看到这货就恨的牙根子痒痒，转头开始找起了小狸。 就在边瑞呼唤小狸的时候，那只大耗子似乎看也看到了边瑞，只见这小东西冲着边瑞扔掉了手中的吃食，然后就这么大白天的对着边瑞开始吱吱的叫唤了起来，很明显在挑衅边瑞。 要说这小狸今天也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任凭主人在心中呼唤了千万次，居然没有出现，顿时让边瑞的心中奔起了一万头草泥玛。 望着可恶的大耗子，边瑞心中顿时有了袁绍当萌主时候被华雄给堵门的憋屈感觉：若是我手下的颜良文丑有任何一人在此，都可斩了此人，现在？唉！ 边瑞的颜良文丑就是自家的小狸！ 就在边瑞要绝望的时候，突然间门里跑出来一个半肥不肥的花色身影，如同一头发了疯的小奶牛一般冲向了耗子。 “小花，好样的！” 边瑞看清了来狗，可不正是自己精心饲养的小花！顿时心杯大慰！ 就在边瑞心怀大慰的时候，场中出现了变故，冲太猛的小花一下子被大耗子一个闪避弄的翻了车，微胖的身体如同一个黑白花的肉毛球一样，滚出了十来米远。 弄的刚才还欢呼雀跃的边瑞，无缝衔接了一个目瞪口呆！ 光是目瞪口呆还不算什么，跟下来让边瑞大跌眼镜的是，大耗子直接冲着小花蹿了过去，一口咬住了小花的尾巴。 嗷呜！嗷呜！ 边瑞转头看了一下四周，生怕这时候有乡亲们经过，要是被乡亲们看到了一幕，自己可就丢大人了，一只半大的狗崽子被一只耗子给欺负了？ 虽然说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但是农村的狗还真没有几只不逮耗子的，狗不拿耗子那是证明你喂的太饱了，以前农村的狗不光拿耗子，还拿所有它能看到的自是村里养的带肉的东西，包括下河抓鱼。 像现在大花这样的就属于狗中的废物点心，一只狗被小了几圈的耗子给欺负了，你说这都叫什么事儿！ 边瑞坐不住了，直接从摩托车上下来，从空间里掏出了弹弓，比划了一下觉得不合适，以边瑞的准头实在是很难在不中小花的情况下打死耗子。 边瑞这边犹豫是自己亲自上去踹耗子呢，还是怎么办的时候，大灰从屋里蹿了出来，直接冲着大耗子就奔了过去。 大耗子一见大灰过来了，立刻放下嗷呜乱叫的小花，开始逃蹿了起来，大灰哪里肯在自己主人的面前放过它，直接追了过去。 就这样耗子在前面跑，大灰在后面追，耗子很机灵，一直试图用急转急停来摆脱大灰，但是大灰似乎是胸有成竹，耗子所有的小动作都被它一一化解，所以一狗一耗子之间的距离也就越来越近。 呜呜！ 边瑞一低头看到小花凑到了自己的脚边上，一副可怜的模样，掉起了金豆子。对的，你看的没错，小花哭了。 “没出息的东西，哭个毛，等晚上回来我给你整点好东西。以后你也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争取早日弄死它！”边瑞说完，伸手捋起了小花的尾巴看了一下，发现尾巴并没有咬出血，这才放下了心来。 那边大灰和耗子的追遂似乎将要有结果了。 就在边瑞以为这可恶的大耗子今天要命丧当场的时候，突然间耗子一头蹿上了前面一个几乎垂直的土坡，土坡离着道还不矮，差不多有两米五到三米的样子，这下子大灰有点抓瞎了，试着跳了几次都办法跳上去，只得转侧面绕上去。 等大灰绕上去，耗子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边瑞看着垂头丧气回来的大灰，伸手拍了一下大灰的脑袋：“下次再捉，这狗东西常在咱们的地盘上晃，我就不信了，小狸还能次次不在！” 说着又挠了一下小花，边瑞这才恨恨的望着耗子逃脱的方向吐了一口吐沫。 原本准备去巫老爷子那边看看的心思顿时因为大耗子的出现又变得没兴趣了，于是边瑞把摩托车推回了院子里，然后开始摆弄起了鸡圈鹅圈。 家里的料子都是现成的，机器什么的也都有，边瑞带上了手套护目镜开始做禽舍。 边瑞现在家里的鸡不少，而且还要考虑到这些鸡长大以后鸡舍能不能住的下，所以禽舍不可能小了，像是边瑞这边准备的就是两米宽，三米五长的木头房子。 料子选的是五公分厚，二十公分宽一米多长的厚松木料子，也用钉子完全采用的卯榫技术，图纸边瑞早就画好了，虽然说并不是那么精细，但是制禽舍又不是给人盖房子，有点误差能怎么滴？鸡鹅还能找边瑞抱怨豆腐渣工程不成？ 所有的料子规格也不多，不出五样，最多的就是围着一圈的板材，至于架子什么的到是简单的很。 边瑞这里先是把架子用的料子给开了出来，木板的料子则是放到了架子料的后面。 这么一忙活起来，边瑞到是忘了时间，等着再抬头看到外面的时候发现太阳已经西下了，而自己的禽舍也只完成了五分之一的工作量。 直接扔下了活儿，也不打扫什么的，就这么直接扔着，边瑞准备去父母家做晚饭去。 刚出了门，边瑞发现小狸这家伙一扭一扭的回来了，并且嘴里还叼了一个什么东西。 等着小狸走近了，边瑞这才发现小狸的嘴里拖着一只半大不大的黄鼠狼，农村通常叫这东西黄大仙，关于它的传说那真是多到了数不胜数的地步。至于什么黄鼠狼偷鸡的故事那更是从小就听大人们讲。 不过边瑞知道这东西其实是益兽，它主要的食谱不是鸡而是耗子，而且极少有捕鸡的情况，黄鼠狼一多对于农村耗子的扼制作用相当明显。 “把它给我放下！”边瑞伸手指了一下小狸。 小狸抬头望着边瑞，似乎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以前自己捉院子里的鸟都不管，今天却让自己把嘴里的猎物放下来。 边瑞想起来今天被耗子的羞辱，心中火气那是蹭的一下子上来了，伸手指着小狸训道：“我说你一天天的能不能干点正事，抓耗子是主业，怎么就分不清主次呢了，先是抓鸟现在又发展成捉兽了，怎么滴你这是要上天不成！瞧你那个头要是大一大就能化身为大老虎了是吧？我让你把嘴里的东西放下听到了没有？……”。 说着说着，边瑞捋起了袖子准备收拾小狸一顿。 小狸一看主人今天真急眼了，于是老实的把嘴里叼着的半大黄鼠狼崽子给放了下来，自己站在一旁喵喵的直叫唤。 边瑞见了，从地上捡起了一根树枝，来到了黄鼠狼的尸体旁边，用树枝挑起了尸体准备把这玩意儿给扔掉。 当边瑞挑着黄鼠狼离开小狸大约快十米的时候，被边瑞挑在树枝上的黄鼠狼一个赖驴打滚落到了地上，然后瞬间像是一道黄箭似的几个呼吸之间便蹿进了林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我了个去!” 等着黄鼠狼消失了，边瑞这才回过神来冲着黄鼠狼消失的地方发出了一声感叹。 当边瑞扭过头的时候，发现小狸现在正歪着脑袋望着自己，紧紧的闭着嘴巴，露出了两颗小虎牙，那表情似乎在冲着边瑞道：傻眼了吧？懵逼了吧？那东西根本就没有死！ 边瑞的心态到是不错，根本就不搭理小狸的目光，扔掉了手中的树枝拍了两下手冲着小狸说道：“以后别抓这东西，逮耗子的，咱们村子附近现在这些田耗子真是太嚣张了，不治一治它们这些东西能翻天！” 小狸自然不能理解边瑞说的什么，它只是见边瑞弄丢了它的下午茶有点不开心，冲着主人喵喵了两句之后，扭头便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往屋里走，一只猫愣是真的走出了大老虑的气势，两条腿都不是并着走的，而是叉着走的。好家伙，那叫一个横啊！猛一看边瑞家的大门都快走不下它了。 “别那么小气，大不了晚上补你一条鱼！”边瑞冲着小狸的背影说道。 就在这时候，边瑞的耳朵传来了颜岚的声音：“你跟谁说话呢？” 边瑞扭过头来，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颜岚脚踩到了地上，支着自己的小绵羊道：“怎么不欢迎啊，不欢迎我可走了”。 “没有，没有！进来坐”边瑞冲着颜岚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颜岚双脚一用力，就这么用脚踩地推着小绵羊往边瑞的院子里去，一边走一边说道：“我过来看看你买的ftr，你要是舍得的话，借我感受两天，这两天你可以骑我的大车，我也把小绵羊留下来”。 “行了，你骑好了，小绵羊不留你还能背着走？” 边瑞一听颜岚是过来试试自己新买的摩托的，于是便开起了玩笑。两人接触的时间久了，都相互了解了，边瑞知道颜岚是个摩托迷妹，而颜岚也知道边瑞是个正直心善的人，可以放心相交的好朋友。 “晚上你在家吃饭么？”颜岚问道。 边瑞想了一下说道：“你要是想蹭饭的话我就在家做，你要是不蹭饭呢我就去父母家做，怎么样，够意思吧？” 颜岚听了笑道：“够意思，够意思。不过我今儿来是想问你个事情，你那边的房子安排了没有？” 边瑞问道：“巫老师那一块的房子？” 见颜岚点了点头，边瑞问道：“就是给我两个徒弟住，房间有的事，你准备从学校搬出来？” 颜岚道：“我搬出来干什么，我爸妈他们想着过来住上两天，住我宿舍不方便”。 “小事情，到时候他们要是不介意的话和荆鹿一起住吧，要不和莫笙一起住也行”边瑞说道。 “行，来的时候有通知你！”颜岚见事情解决了，于是便准备骑了ftr转一圈去。 第127章 馋酒 颜岚这边还没有走，坡下又传来了一阵骑达声，都不用问边瑞便知道是巫老爷子过来了，因为印第安的发动机声音太独特了，和村里的摩托车完全不是一个动静。 颜岚自然也听到引擎声，扭头问道：“巫叔过来找你有事？” 边瑞想了一下说道：“估计是上梁的事情”。 起房子上梁可是个大事情，现在很多地方已经不兴这个了，因为家家户户都是建的小洋楼，已经没有梁不梁的了。 但是周围附近几个村子依然保持了这样的一个传统，建屋子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上大梁，大梁上的时候一点不能停顿，得一气呵成才吉利，如果大梁上的过程中间出现了停顿或者是滑梁的现像，那么老派人就不会再让上了，要重新挑选黄道吉日择日再上。 老派人相信如果大梁上的不顺利，那么住进这房子的一家人以后的生活也不会顺利，如果大梁上的顺利那么一家人住着肯定是家庭合睦，人丁兴旺。 “上大梁？”颜岚有点懵，一看就知道不知大梁为何物的城市青年。 边瑞这边刚想解释，那边巫老爷子已经到了两人的面前。 “咦，小颜岚也在啊”巫老爷子放下脚支，摘下头盔和边瑞，颜岚各打了一声招呼，然后目光就落到了ftr上。 “车子有点小，模样也一般，失败的产品”巫老爷子说道。 颜岚笑道：“这是越野车，又不是大巡航，个头大了怎么骑？” “反正不适合我这样的老骨头，对了，边瑞，你来看看这旗子行不行”。 说着巫老爷子从身上背的斜挎潮包里抽出了一卷红色的锦旗一样的东西交到了边瑞的手中。 边瑞展开来一看，一共三幅旗子，每一幅上面都印着同样的两排竖写的金字：吉星高照、华堂落成。 这东西也看不出什么好不好的，反正大家都是写上两句吉祥话，边瑞扫了一眼便点头说道：”麻烦您了，这样就挺好的”。 颜岚伸头看了一眼，好奇的问道：“为什么要挂这个？” 边瑞道：“我们本地的习惯，图个吉利。如果要讲究一点还会在大梁上挖个方洞，在方洞里面摆上一个小棺材”。 “那多人啊，屋顶上摆个棺材不吉利啊”颜岚一想到自己的脑袋上面挂着一个棺材顿时不由的觉得心中有点毛毛的。 巫老爷子立刻解释说道：“你懂什么，棺材棺材，生官发财，放到了梁上不光是吉利，而且还是大吉”。 边瑞听了说道：“您这也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 巫老爷子说道：“一个老伙计刚和我建议的，我正好来问问你，要不要搞一搞？” 边瑞摆手说道：“还是算了吧，我这辈子钱也够用，官更是当不来，升官发财的事情还是别人去忙活吧，您要是喜欢您自己搞”。 “那还是算了，我都这么大年纪了，已经退休了升官发财的事情好像和我也没什么关系。对了咱们上梁的小仪式还搞不搞？如果搞的话，怎么搞？”巫老爷子又问道。 边瑞说道：“搞吧，简单的搞一搞，以前上大梁呢是用红馒头，红包子，还有装着钱的小红包，咱们上梁估计也没有多少人来抢这些，随意弄一些意思一下得了”。 颜岚听有红包，顿时笑了：“还有红包，那我一定到场啊！” 巫老爷子说道：“热闹不热闹你就放心好了，上大梁的时候咱们挑时间，中午的时候上大梁，到时候孩子们正好没事正到处闲溜，我保证到时候人多”。 “搁中午？那真是要多做一些了，红馒头什么的就不要了，换上那种塑料袋包装的小面包吧，到时候弄一些小红包，我估计上一次大梁估计三四百块钱的东西就可以了”边瑞说道。 “到时候派么？”颜岚对于上大梁挺有兴趣的。 边瑞解释说道：“不是派，上好了大梁之后，第一步是放鞭炮，在放鞭炮的同时有人骑在大梁上，手中拖着里面装着吃的、红包的笆斗然后向下洒，下面的人抢就行了，洒完了大梁也就正式上完了”。 “这么有意思？”颜岚说道。 边瑞道：“如果人多那时候更热闹，尤其是孩子一多那场面就更热闹了”。 “那就这么搞？”巫老爷子说道。 边瑞点了点头：“要不要找祝同强商量一下？大家统一搞”。 “都说过了，小祝那边没有意见，咱们这边怎么摘他那边就顺大溜，现在估计他也没什么心思上大梁，正和你们村里谈代理丝弦的事情呢……”巫广龙老爷子说道。 边瑞听了微笑着摇了一下头：“那他得拿点本事出来了”。 对于丝弦的销售，现在可不光是祝同强打主意，那边的寺岛洋介也有极大的兴趣，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一家明珠的琴弦行也有意代理，看样子应该和傅青绪的关系不浅。 除了祝同强之外，别的两家都是识货的人，所谓的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冰弦的强大任何会摆弄古琴的一用就明白。就算是普通桑叶喂出来的白弦，也比现在最好的合成尼龙弦高上不少，随着民乐器越来越受到国人的追捧，要知道，丝弦可不光能用在古琴上，所有的弦乐都可以用，甚至可以用在一些西洋的拨乐嚣上，这个市场自然足够吸引人。 “你觉得谁代理好？”巫广龙好奇的问道。 边瑞大笑道：“谁给的条件最优那就是最好！” 冰弦的推广那真是太简单了，现在的古琴大师也就是十来位，谁会嫌弃冰弦贵？ 现在不是你嫌弃冰弦贵，而是手里有钱买不到，现在所有的冰弦都是去年开制的，几乎所有的都在边瑞兜里揣着呢，边瑞自己制琴，也要用弦的，加上寺岛洋介、傅青绪和文世璋弄走了几副，边瑞手上也不过区区三五副而已经，想卖也不可能了。 巫广龙又说道：“我听说那个日本人还想注资？” 边瑞摇了摇头：“不可能的，村里的长辈是不会同意的，别说是寺岛，就是连傅青绪想看一下制冰弦的工艺，大爷爷他们都一口回绝了”。 无论是制弦，还是现在用到的蚕种，这些东西的价值早就被长辈们关注到了极至。他们或许不知道什么叫知识产权，但是他们知道什么叫做手艺，什么可以传给子孙，让子孙有口饭吃的手艺！ 像是这样的东西，别说你张口来参观了，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大多数注重宗族的老派人物也不会松口的。 因为对他们来说，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必然要传与子孙，你一个外人想拿走，对不起，就算是绝了也不会给你！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想法，所以很多古老的技艺随着历史的长河失传了。 说的明白一点，你要说这玩意是乡里的，镇里的，大家没有人在意，日本人、美国人想要看就来呗，给点钱或者给点好处，弄点政绩就成了。但是东西是自己的，那你日本人美国人都得滚一边去，天王老子来的都不好使。 “晚上家里做什么好吃的？”巫广龙老爷子问道。 边瑞道：“您这是？” “馋你家里那几坛子老酒了”巫广龙老爷子也不客气，这些天相处下来老爷子知道和边瑞说话别绕，有什么说什么就是了。 边瑞一瞧，这一个想来吃饭，两个也想来吃饭，于是说道：“那等晚一些，我回家把父母他们的晚饭解决了，咱们再谈别的！” “那是不是太麻烦啦？”巫广龙老爷子问道。 嘴上这么问，其实心里那是太馋边瑞的家的酒了，如果是不馋的话老爷子的话应该这样说：这么忙今天就算了吧。 颜岚是看出巫广龙老爷子的口不对心，笑着说道：“巫叔，您的话说的真假!” 巫广龙老爷子也不以为意：“客套归客套，肚子里的酒虫还是得喂的。对了，边瑞弄的简单一些，也别大鱼大肉的，随意的弄一弄，红烧鱼什么就成了，三个菜我强烈要求啊，白糖拌西红柿，拍黄瓜和盐水花生一定要有，说实话我除了馋酒就馋你的盐水花生了，你说怎么就那么好吃呢”。 “行，满足您，您瞧瞧你这都馋的不上档次的东西”边瑞笑道。 边瑞做的盐水花生或者花生米最主要是入味，因为边瑞有空间啊，花生煮好了之后用卤水泡，这一泡就泡出味道来了，没有空间就算是上天的厨子也做不出边瑞的味来。 “那我等会也来”颜岚说道。 “还有谁？”边瑞问道。 “要叫祝同强么？”巫广龙老爷子问道。 边瑞一听立刻摆手说道：“他还是算了，每次一来我都提心吊胆的，不知道他又看上我的什么东西”。 颜岚听了顿时哈哈笑了起来。 巫广龙老爷子也不禁有些莞尔。觉得祝同强和边瑞挺有意思的。 大家把晚饭商量好了，就各自忙活去了，边瑞回到了父母小院子做好了晚饭，并且把奶奶和母亲的那一份送到蚕室，回到父母的小院，闺女已经放学回来了，同行的自然还有张菁菁。 边瑞的父亲把两个孩子留在了自己小院，并没有让边瑞带回去，老人伯边瑞等人影响两个孩子，边瑞一想也是这个理，于是把孩子放在父母家，自己又去村西边的小湖边上弄了一条三斤多的大鲤鱼拎在手上，这才回了自家小院。 第128章 选徒 回到了家里，边瑞打理了一下鱼，刚把鱼给烧起来盖上锅盖，巫老爷子便到了。 边瑞望着老爷子身后左看右看，然后疑惑的问道：“老嫂子呢？” 巫广龙老爷子笑了笑说道：“今天咱们几人吃，她不过来了，遇到了两个老姐妹，她自己在房车那里对付一下，放心好了那边什么都不缺”。 边瑞有点怀疑。 巫广龙老爷子见了笑道：“你还真别不相信，菜什么的我们自己都种上了，很多也都能吃了，鱼肉这些的想吃的话和给学校送肉的人家说一声，三两斤的买起也不贵，鱼什么的自己在河里钓，稍微有点本事的，钓个三五斤的不在话下，这里的生活就是这么简单”。 “看来您这两口子比我还活的自在呢”边瑞听到老爷子这说，哈哈乐了两声说道。 巫广龙老爷子脸上带着得色，张口说道：“要说摆弄一些东西我真的不如你，但是论起来交朋友拉关系，你小子拍马也追不上我，我毕竟在是机关里混了几十年的人，现在这里我认识的人一准比你小子多多了去了，附近几个村子我都有老伙计”。 “这点我承认！”边瑞点头肯定的说道。 论起搞关系边瑞真是比不上老爷子，别说是老爷子了村里随意拉出来一个人，十有八九都比边瑞强，人家那上三辈到下三辈的亲戚门清，边瑞这边可做不到这点。主要是边瑞怕麻烦，能不沾的亲戚也就不沾了，性子有点淡，换好听一点的是有点仙气。 “有什么我可以弄的？”巫广龙老爷子说完捋起了袖子准备帮忙。 边瑞也不和他客气，直接转身从头顶上摘下一个空篮子，交到了巫广龙老爷子的手中：“你去菜园子里摘点黄瓜西红柿吧，反正你想吃什么，菜园子里也有的就摘好了”。 “花生米做了没有？”巫广龙老爷子接过了篮子问道。 边瑞说道：“已经准备好了，现在料卤里泡着呢，放心吧，少不了您的花生米，要不是天气越来越热，我直接做十来斤让您背回家里吃去”边瑞很是无奈的说道。 听到边瑞这么说，巫广龙老爷子这才拎着篮子往门外走，到了门口，老爷子又停住了脚步并且转过了身来。 “我说你家里养头牛干什么？又不耕地又不拉车的，每一次来我都看到它不是在院子里吃草就是在外面吃草，要不就是躺河里吃草，也不干点别的事情”。 边瑞说道：“养着玩呗，总不能把它卖了给人杀肉吧，养了这么久了也有感情了，况且呆牛也不光是吃，还能看门呢！” 啧啧！ 巫广龙都爷子啧吧了一下嘴，没有再说什么扭头出去了。 边瑞开始准备接下来要用的料子，剥蒜头啊，给姜去皮啊什么的，每一样料子都用一个小碗装了，摆在了操作台上备用。 老太太不来，那么今天晚上就是三个人，菜也不需做太多，像是凉菜什么的每样只需小半碟子便可。因为出门就是菜园子，所以大家也没有什么存菜的概念，想吃就去摘好了，走不上几步路，所以巫广龙老爷子回来的时候，也就是摘了两根小黄瓜，两个拳头大小的西红柿，两个差不多巴掌大的圆茄子等等。 菜也没什么好洗的，既无农药，也无催熟素，只要把菜上的泥灰什么的洗掉也就行了，边瑞家的菜连农家肥都不施，就算是吃点泥什么的巫广龙老爷子也都无所谓。 两人一个做菜一个顺带着帮个手，一老一少就这么聊了起来，主题依旧的新建的房子。 “边瑞，还能帮我买一些木板么？”巫广龙老爷子张口问道。 边瑞随口问道：“您要什么样的，要多少？大概是什么价位的？” 在建的四栋房子里用到的木料子都是边瑞''帮‘着买的，不光是料子好价格还便宜，像是巫广龙老爷子私下就向一些朋友打探过，人家看了料子的照片然后便和老爷子说，就算是干这活的一般也拿不到这价格的料子，所以一想到木料，巫广龙老爷子自然要第一个问边瑞。 “也没有多少，我就想着在屋里铺个取暖的地暖，像你这里一样，主要就是卧室还有客厅，我算了一下两个平方左右，也就是需要两百个平方的地板料，还有差不多大的底格料子，我就是想问问这两样加一起大约多少钱，如果超过了五万我就只要地板料，最好是橡木的、核桃木的……”。 边瑞想了一下说道：“橡木的吧，干糙好的橡木地板抗造，核桃木的高一些不过没有橡木硬，保养要繁琐一些，至于底下的架子您还是让做借暖的厂家解决吧“。 边瑞的木料子是不要钱，但是不要钱也不能太离谱，像是老爷子要的规格，市面上两百个平方别说是五万，八万也下来啊，要知道边瑞这可是自然风干的全实木橡木板子，而且几公分的厚度，只要不是过份的造，这种板子可以用上十好几年呢，保养的好一好，用到老爷子骑鹤仙去都不是问题。 钱可不少，但是比市价打个九折八点五的还成，太低了那就是给自己找麻烦了，和市价打一个对折，边瑞别的事情也不需要干了，整天卖给亲友们实木板子吧。 “行，那就这样，你帮我订，好了和我说一声，我安排做供暖的商家过来安装”巫广龙老爷子到是挺干脆的。 “现在马上都夏天了等两月到了夏季的时候，这东西可能会便宜的”边瑞建议说道。 巫广龙老爷子道：“还是不搞这么复杂了，装好了没事也可以洗个热水澡什么的，等到了冬天再安那还不知道要排多少天的队才能安上呢”。 “也对！”边瑞说道。 “聊什么呢，什么又是洗澡又是也对的”颜岚走了进来，听到两人的尾话，笑着问了一句。 边瑞还没有解释，便见到颜岚把一个塑料袋子放到了自己的面前。 “什么东西？” 颜岚道：“我一个同事回老家，带回来的小吃，说是弄一些菠菜和这东西烧个汤特别好吃！” 边瑞听了打开了塑料袋，发现袋子里面装的是一个千张裹的东西，放到了鼻子前闻了一下，边瑞嗅出来里面装的是肉，而且调料的味也重，有点像是这里的千张裹子，只不过这东西是豆腐块状的，而千张裹子是长枕形的。 巫广龙老爷子笑着开起了颜岚的玩笑：“漂亮姑娘就这一点好，到了哪里都有人上赶着送东西！是男同事送的吧？” 颜岚笑道：“是男同事，不过不是您想的那样，不光我有李老师他们可都有！” “别掩饰，所谓的窈窕淑女君子好求，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就是不知道这人怎么样，改天我去看看帮你把把关，你们年青人容易脑子一热办错事”巫广龙老爷子说道。 这到不是巫广龙老爷子想多了，而是颜岚这种级别的美女，是个正常的男人就会惊艳的，身边有人追求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就加点菠菜就行了？”边瑞并不关心这些事情，他现在想确定这东西怎么做。 “嗯，就这样就行了，实在不行烧熟了吃就好啦，反正咱们到时候酒一喝，味道差点也吃不出来“颜岚笑道。 边瑞闻言也跟着乐了：“你明天放大假啊，酒准备喝到断片？” 颜岚道：“明天我一整天都没有课，对了，你这周还去不去明珠，我周五的时候调了一节课，这周五准备回去看一看”。 “那一起吧，周五我正好去，再不去的话那些老客就要提刀过来杀我了”边瑞笑道。 以前为了照顾女儿，边瑞手开了小馆子，原本也没有想着有人会来，那地方一个小铺子吃一顿饭两三千一位，这要是放到什么抖，那个全民的上面不知道要被多少人骂。 但是千想万想，边瑞也没想到因为周政这事儿，居然馆子一下子就红火起来，一帮子老人家成了常客，现在说边瑞小馆子一到周末聚齐了明珠商界的半壁江山那太夸张了，没有半壁，但是个个有头有脸那是千真万确的。 现在这些老爷子们渐渐的成了一种习惯，就像是周老爷子说的，一到了周末就要来边瑞的小馆子坐一坐，尝一下清淡的美味，和一帮老友聊上几句，似乎渐渐的成了生活的一部分。 现在小丫头回到了边瑞的身边，边瑞就开始有点懒了，除非是把孩子送到汪捷那里，其它时候不想往明珠跑了，原来周周都去，到现在两周去一趟，这就让一些老客不满意了。 于时边瑞不得不又勤快起来，连着两周去，中间隔上一周休息，这么才将将平息了老客们的不满。做人做事都不能只关心自己，老客捧场边瑞就得稍微用点心，不能自己不乐意就把老客们甩了开去，这在边瑞看来不合适。 “对了，你的那两个徒弟什么时候来？”颜岚问道。 边瑞说道：“等着那边的房子建好吧，房子一好他们就会过来，到时候我教着也顺手”。 巫广龙说道：“现在还有你这样带徒弟的？这是解放前的习惯了吧，我知道的现在除了说相声，搞戏曲的没几个行当这么搞了吧，就算是说相声搞戏曲的这么搞的也不多了”。 边瑞这教徒弟有点像是某云社的儿徒了，相当于脱产学习，这代价有点儿大，而且现在人的人心浮躁，把本事学到了手甩手不认人的多了去了。 “您是怕我最后不得好？”边现笑问道。 巫广龙老爷子多大岁数了，而且以前还是搞法律的，见过的背叛比边瑞吃着的咸盐都多。 “现在时代不同了，有些老东西老方法不适用了”。 边瑞信心满满的说道：“放心吧，没有十来年的投入，他们想我的本事？想多了！“ “你还准备留十来年？人家都是三年学徒两年效力，你这是准备往死里剥削人家啊”颜岚吃惊的问道。 边瑞道：“你以为我看的上他们赚的那点钱？真的要赚钱，我还用的到他们？你也太小看我，也高看了他们啦，我教徒弟就如同驯马，的了解他们的性子，一是要磨，二是要赶，剩下来的就是品性好的，能熬的住的，这样的人才能学到真本事”。 “那我估计你难了”巫广龙笑道：“现在的年轻人已经不能吃苦了，不光不能吃苦还不能吃挂落，不是有话说么，九零后看老板不顺眼就辞职”。 “相信我老爷子，我有的是时间挑徒弟，别说九零后就是零零后挂光了，我也活蹦乱跳的”边瑞哈哈笑道。 无论是巫广龙还是颜岚都没有当真，他们都以为边瑞是开玩笑呢。 第129章 吹牛 今天晚上那真是地道的家常菜，除了一条鱼还有一些咸肉之外，满桌子就不见其它荤的，拍黄瓜，拌西红柿，咸水花生米，再加边瑞准备的咸水蚕豆却是下酒的良菜。 一坛几十年的陈酿老酒，配上一桌家常茶，仨人直接在银杏树底下摆开了桌子，慢悠悠的小酌，轻松而又惬意。 上面人吃着东西，桌子下面大灰和小花来回转着，时不时的抬头看一下人，希望人能扔下一点东西来，而桌旁的三人，想起来扔点到桌下，要是聊到兴起的时候，则是完全无视了两只狗那渴望的眼神。 巫老爷子兴致勃勃的说起了自己新家的规划，边瑞和颜岚两人此时竖着耳朵倾听。 从老爷子的话语中，边瑞能够感受到老爷子那一颗激荡的心，似乎这里就是他心灵的港湾似的。 对于他的新家，老爷子有太多太多想做的事情了。 很多事情边瑞都能帮的上忙，但是又无法明着帮忙，像是老爷子指望在院子里弄上一株老树，如同边瑞院子里的这株老银杏树一般，边瑞就无法伸手，这要是一伸手，边瑞说不定就被拉到不正常人类研究所里切片去了。 “买一株古树可贵的很！”边瑞说道。 听到巫老爷子准备买上一株老树时，边瑞感叹的来了一句，一株树的价格不光要看树种还得看年龄，如果是市场上有边瑞家的这一株老银格，怕是巫老爷子也只能看的份，不是边瑞瞧不起老爷子，而是以他的工资要是能买的起这样的树，老爷子肯定是个贪污犯，几乎就没的跑。 老祖在世的时候就有老板上门求购这颗树，十几年前开价的两百万，那时候两百万能在明珠买两三套房子呢。 现在巫老爷子要是能买的起这样的一株古银杏，一个贪污犯的帽子送给他肯定合适！ 边瑞这边说不准到时候第个跳出来大义灭友，抢着做个好公民。 “您还买的起这样的树？” 颜岚也明白，现在脑袋顶的这株树大约在什么价位，现在有钱人追求什么？不是那种你能买到的规模化的东西，而是这种一看就知道独一无二不可复制的东西，这才是装逼于无形的利器。 就像是地产首富王富贵说的那样，现在年青人对于奢侈品的理解是错误的，衣服、鞋子什么的往身上一套就叫有钱？什么叫奢侈品？豪华酒店，私人飞机，豪华游艇这才叫奢侈品嘛！ 绝大多数人买不起，用不起的才能称之为奢侈品，白领们咬破牙都能置办下来的，在人家王富贵眼中那就和地摊货一样滴！ 巫老爷子抬头看了一眼头顶那满目绿色如盖的大树冠，长叹一口气道：“买不起！把我和老伴卖了都买不起！” 说完转头恨恨的望着边瑞：”你说你小子怎么就这么命好，家里全都是好东西！“ 边瑞摊开手，一副很无奈的语气说道：“东西是好，这点我承认，但是你也要承认一点，这些东西它没法变成钱啊，想要生钱全都是一次性的买卖，有还不跟没有一样？” 啧！ “你小子还真的动过这心思？”巫老爷子挺八卦的把脸往边瑞的身边凑了凑。 边瑞道：“我也是穷人好不好？” 说没打过卖东西的主意，边瑞真没脸说这话，就算不是想卖，也会打听一下这些东西究竟值多少钱，老祖留下来这些东西，第一值钱的就是那床古琴，再下面就是院中的这株老银杏树，宅子其实根本就不值什么钱，因为这宅子最多也就能推到清末，真算不上什么古宅。 “你小子还穷？一床琴卖出一百万的价格来，你是穷人别人的日子怎么过？” “有你这本事的确这辈子只要不浪费，这辈子不会缺钱了”颜岚也点了点头应道。 边瑞说道：“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你没有看到这边又买了一辆摩托车么？” “那你怎么说又从美国人那里又弄了几十万？”巫广龙老爷子说道。 边瑞奇道：“你这都知道？” 从美国人那里弄的几十万是边瑞从文世璋那里收到的下一床琴的定金，傅青绪老爷子的琴边瑞一个星期前已经交了货，带回到明珠之后，傅青绪老爷子实在是没有忍住，拿出来向着文世璋和寺岛洋介炫耀了一下。 一个古琴演奏家得了一床好琴，这心情就像是一个色鬼钓到了极品猎物似的，总得向人显摆一下，要不显摆怎么收获别人羡慕的目光呢？ 那不成了锦衣夜行，明珠暗投啦？ 他这边一显摆，并且提了一下边瑞那里的好琴料子还有，现在定指定是料子中最好的，这下文世璋就坐不住了，非要找边瑞定一床琴。 文世璋不穷，但是一下子拿出一百万来也不是轻松的事情，加上边瑞现的的琴还没有影子，所以文世璋只给了一半的定金，边瑞这几天也才刚挑好了满意的料子准备着手制作。 不是寺岛洋介不舍得钱，而是边瑞不想收他的钱，因为边瑞收了人家的钱之后，那肯定要专注的去做，边瑞就是这样的性格，人家给钱那一定要把事情给办好了，所谓的收人钱财与人消灾，拖拉什么的是不存在的，他又不是跳票王暴雪大神。 不收寺岛洋介的钱，边瑞就可以慢悠悠的制，今年边瑞只准备出文世璋一床，至于下一床明年什么时候制好了，让寺岛洋介第一个挑，满意掏钱，不满意再等吧。 卖东西你不能无限量，那太廉价了，得掖着卖才能买出价来，一百张琴赚一百万，和一床琴赚一百万摆在一起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斫琴对于边瑞来说是应该只是享受生活一部分，并不该成为生活的全部！ 巫广龙老爷子笑道：“我自有消息的来源！” 边瑞听了撇了一下嘴：“傅青绪老头说的吧？” “你别管！”巫广龙老爷子闭口不承认。 “不管我也知道是他，这么大年纪了嘴上就没个把门的？”边瑞笑呵呵的说道。 边瑞并没有真的生气，其实不光是没有生气还对傅青绪老头生出了一些好感，因为人家这是给边瑞免费的做广告啊，以他在演奏界的地位，说边瑞斫制的琴好，说一夜让边瑞扬名古琴界有稍许夸张，但是也不是没有几分道理。 要是再配上文世璋和寺岛洋介，迟则一两年，快则半年，边瑞绝对是国内一流的斫琴大师，说不准几年后就能在南陈北左之后加上边字名号。 “瞧你这口不对心的模样！” 巫广龙哪里能看不出边瑞口不对心。 颜岚这时候张口说道：“既然这样，你就给我们弹一曲怎么样？” “现在？”边瑞问道。 颜岚点头道：“现在！” 边瑞摇了摇头：“现在不行，酒还未过三巡，大家都还精神抖擞的实在不是抚琴的好时机，等一会，等大家喝到了美之后，我再给大家抚一曲助兴！” 巫广龙老爷子大笑道：“就你小子弯弯绕子多！” 边瑞正色说道：“琴以会友，两位也算是我的朋友，我才会为你们抚琴。我抚琴要有两个条件，一是会友，你要是我的朋友，哪怕是酒肉朋友，我也乐意抚琴与你听。二是以琴会道，大家都是琴道高手，以琴相悦自然是不二话的。除此之外，就算是摆座金山放到我的眼前那我也不会抚的，我不缺钱，而在我看来，以琴悦人换钱买酒是雅事，但是以琴悦人讨生活那就谈不上雅了，古代这么干的是青楼楚馆的歌伎……”。 “你这话骂了现今多少大师？”巫广龙道。 边瑞大笑道：“骂又如何？” “你还准备表演一下魏晋狂士的风采？”巫广龙跟着笑道。 “怕麻烦而已！”边瑞又笑道。 巫广龙老爷子则是跟着大笑，端起了手中的酒怀和边瑞轻轻一碰：“你到是狡猾！” “有劳！”边瑞和老爷了碰了一下。 颜岚被这两人打哑迷给弄的一头雾水，心中确定两人是在说什么，但是句句都听的明白，放在一起颜岚却不知道两人说的什么。 “你们这是干什么呢？说的什么我一点没有听懂！”颜岚说道。 巫广龙看了一眼边瑞，见边瑞笑着不语，便知道边瑞并不防着颜岚，于是这才张口说道。 “这小子怕麻烦，怕人家找他让他弹琴，一般人好拒绝，但是有些人就麻烦了，所以他先把话放出去，如果这下还有人强着来，那么他就有余地了……”巫广龙老爷了说道。 现在是法制社会，强迫一个大师级别的人物并不太可能，只要你自己不作不去往人家那凑，权贵迫害你干什么？ 边瑞这边并不想讨好豪商权贵，所以干脆先把这话挑明了，想听我抚琴那只有两条可能，一条你得是我朋友，要不你就得是琴道高手！ 现在这话听起来好像边瑞是太拿大了，但是巫广龙知道傅青绪对边瑞的评价，除了年纪轻了一些，就琴艺来说，说这话并不算有多张狂。 颜岚听了望着边瑞问道：“你的琴艺真的像你吹的那么高？” “高算不上，当世前五！”边瑞伸出了一个巴掌：“若论古曲，边某人当世无匹！” 以边瑞的身量，如同标枪一样直立，修长挺拨的边瑞如同一杆森然的长槊，那一番傲然之气居然让颜岚心头一颤。 “吹牛！”颜岚笑道。 “等会且听完再说吹不吹牛！”边瑞放声大笑！ 第130章 琴与舞 巫广龙老爷子望着边瑞问道：“现在差不多了吧？” 边瑞点头轻笑：“差不多了！” 说完边瑞从小竹椅子上站了起来，转身回到了屋里把古琴抱了出来，也没有搬琴桌就这么横在自己的膝上。 咚！ 一声琴音响起，似乎在的瞬间，边瑞的脸色就开始变的郑重起来，随着手指的轻抚勾按，一阵清亮明快的乐曲从边瑞的手中传扬了出去。 巫广龙和颜岚两人都被琴音所吸引了，一个打着啪子一人轻声的跟着哼哼，边瑞抚的曲子他们都听过，李丽芬的《爱江山更爱美人》。 一曲抚完，边瑞笑呵呵的冲着两人问道：“如何？” 巫广龙点了点头：“还可以，只是你这弹的可不是什么古琴曲，谈的明明是爱江山更爱美人嘛，怎么着由感而发啊？想起了谁家的大姑娘？” 边瑞摇头笑道：“古琴曲不应景，咱们仨人现在喝的开开心心的，我这边抚一曲平心静气的古琴曲？那不是把喝酒的氛围给弄没了么，如果你想听《高山流水》找个时间不要过来，我带你往山里一钻，找个野潭边上，往大青石上一坐，点上一株香，抚上一曲保准你如痴如醉，乐不思饭！” “不是乐不思蜀么，怎么个不思饭法？”颜岚笑着问道。 边瑞道：“古人养生讲究的是七八分饱，吃的太饱还弹什么古琴曲啊，往床上一倒睡觉不是更好？所以这古琴曲无论是抚还是听，都不能吃饱，咱们今天就适合这《爱江山更爱美人》要是换成爱猪头肉更爱烧鸡就更贴切几分了”。 巫广龙大笑道：“等着你谱这个曲子！” 说完巫广龙对着颜岚说道：“丫头，我刚才见你跃跃欲试是不是想跳上一曲？要这这样吧，让边瑞给你伴奏，你给大家伙跳上一曲”。 颜岚说道：“不是我不想跳，而是今天穿的衣服不合适！” 巫广龙又道：“随意跳一跳，不需要多专业！边瑞抚琴，你独舞，反正大家是热闹热闹，好酒好曲不配上一点好舞似乎是缺了一点什么”。 边瑞这时插口说道：“我这里有件月白色的道袍，以前给我前妻做的，但是她一直就没有穿过，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拿给你试试？” 颜岚说道：“道袍适合大动作么？” 边瑞说道：“就算是你想来个一百八十度大回环，它也没有问题，本来就是考虑到习武的要求！” 这件月白的袍子可是花了边瑞不少功夫，因为边瑞自己也做了一件，那时的边瑞想着以后和老婆一起装侠侣，谁知道侠侣没有装成，等来了一纸离婚协议，后来这件月白的袍子就一直存在这里。 “不知道合不合适！”颜岚见过边瑞穿袍子的模样，觉得很有些仙气，虽然说这袍子是边瑞给前妻做的，不过人家也没有穿过，现在颜岚就担心袍子太小，自己穿不下。 边瑞现在也是微微带着酒意，没有了平常的拘束，直接大手一挥说道：“试试吧！” 说完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带着颜岚往屋里走，走到了正屋的门口，两人脱下了鞋进了屋里，带着颜岚进了自己的卧室，边瑞打开了墙边的大柜子，从一个分格中取出了那件月白色的长袍递给了颜岚。 “喏，试试看吧”。 颜岚伸手看了一眼，发现里面还有一件同样颜色的月白袍子，张口便问道：“那是什么？” “这件是给我做的！” 颜岚听了笑道：“你也穿上试试？” 边瑞摇了一下头，笑道：“我估计不合适，做这件袍子的时候比现在多了六七十斤”。 “试试嘛！反正就咱们几个人，你就是穿成小丑也不过是让朋友们一乐”颜岚特别想看边瑞穿这东西。 边瑞闻言也不多说，直接拿出了白袍：“那行！” 说完拿着长袍走到了外面，把里屋让给了颜岚换衣服，自己则是直接把身上的衣服一脱，随手扔到地板上，然后穿起了长袍来。 长袍极不合身的，因为边瑞相对于袍子来说太瘦了，根本撑不起来，不过好在是什么呢，中国古全的袍服大多很宽松，这么大袍子套上之后，把边瑞的身材衬的纤细起来，就身材上来讲，颇有一点儿魏晋时期，含水银的仙丹磕多了的瘦弱名士模样！ 就在边瑞整理袍子的时候，颜岚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这东西怎么弄？” 边瑞虽然是微醉，但是理智还在的，人家姑娘在屋里换衣服呢，自己不能这么闯进去，那不是帮忙那是吃人家豆腐！边瑞还没有下作到这地步。 “什么东西怎么弄？” “这么多带子哪跟那儿？”颜岚问道。 边瑞想了一下说道：“那咱们一件件来，下面的襦裙，这东西该这么穿……”。 在边瑞的指导下，颜岚总算是穿戴的差不多了从里屋走了出来。 边瑞就在颜岚一走出来的时候，突然间像是有人拿着小锤子敲了自己的心房一下似的。到不是一见钟情，而是颜岚的这身汉裙打扮真的太惊艳了，面若桃花，眉若粉黛，冰肌玉骨什么的一点都不过份。 “喂，看什么呢？” 边瑞回过神来，大赞道：“你穿这袍子真的是太好看了，如同一副绝美的仕女图，远山眉黛长，细柳腰肢袅，妆罢立春风，一笑千金少！原以为晏几道只是胡诌，谁知道今日见了你，这才明白诗只得其七分韵，哪及当场十分意”。 原本边瑞会觉得这袍子可能有点不够大，但是没有想到往颜岚的身上一套居然还十分合身。边瑞没有考虑到的是，颜岚的身材哪里是汪捷可以比的，汪捷是不胖，但是她说白了最多就是练练什么瑜伽之类的，哪里会像颜岚这样的舞蹈家会管理身材，那点儿小肥正好把身高给补上去了。 颜岚听了有点哭笑不得，她的从小练舞，文化自然就差一点，不过边瑞这边文诌诌的东西她到是明白了八九分，就是夸自己漂亮呗，女孩儿哪里有不喜欢别人夸漂亮的，更何况还是从来不夸她漂亮的边瑞说出来的。 “我看你就是想赞你的袍子吧”。 心下很受用，但是颜岚还是怼了边瑞一句。 边瑞摇头道：“你若是不嫌弃这袍子就送你了”。 颜岚道：“你以为我还会还给你不成？” 边瑞听了长叹一口气：“你以后少和胡硕这些人混一起，老话说学好的不行，学坏的一学就会，他们都不是个玩意儿！” “你这袍子有点大呀？像是借来的”颜岚看着边瑞说道。 边瑞解释道：“我刚说了，以前胖了几十斤，不过现在还算是能看，反正古装总是大一些的，咱们出去吧！” “你准备弹什么？”颜岚问道。 “长恨歌会跳么？”边瑞问道。 “不会！” “那就随意吧，反正我弹，你跳咱们也别讲究，自娱自乐图个开心”边瑞笑道。 颜岚点了点头：“也行，就是图个开心也挺好”。 两人并肩回到了银杏树下，巫广龙老爷子也被颜岚的扮相弄的一阵失神，大赞道：“丫头，这袍子穿你的身上那真是仙气十足，月光这么一照，晃如月下的仙子一般，边瑞去把院里的灯关了，这灯光一照，白白失了仙气”。 边瑞听了扭头把灯给关了，这样的话整个院子都暗了下来，小院里只见一道银白的月光如同银链一样洒落下来，照的屋檐树影清晰可鉴。 “你先弹下曲子，我熟悉一下！”颜岚坐到了小椅子上，托着下巴这么望着边瑞。 边瑞也不二话，捋了一下神子，露出了光滑的前臂，把古琴横在自己的膝前，琴是边瑞稚凤清韵，而不是女儿的孤鹤归飞，按理说用狐鹤归飞更适合《长恨歌》因为孤鹤归飞的琴音中透着一丝孤意，十分适合演奏白居易的《长恨歌》。 适合白居易的《长恨歌》并不意味着适合老祖的《长恨歌》对于一个拥有漫长寿命的人来说，什么帝王将相都不值一提，他们漫长的生命中不会记得那些帝王将相，但是会记得与他们相恋与结伴的恋人。 边瑞从老祖那里学来的长恨歌，无恨有情，抒的是玄宗与杨贵妃的情。 叮！咚！ 随着边瑞的手指抚过琴弦，琴声从玄宗的孤，到见得杨贵妃时的喜，再到失去恋人的悲，一层层的推进，一步步的高扬最后直到顶点。 一曲抚完，边瑞按弦无语，巫广龙和颜岚两人也是一言不发。 仨人就这么相对而坐，最先回过神来的是巫广龙，但是他见颜岚凝眉思索，边瑞则是双目微闭，所以决定不出声，不打扰这两位。 “请弹曲！” 颜岚说着脱下了脚上的鞋，就这么赤着脚站到了离小桌四五进的地方，双手捻出花指，左手置于脑后，右手置于头顶，长袖因为如此露出了颜岚的一双粉臂，在月光之下映着如玉一般的光泽。一腿直立另外一腿微抬。 边瑞见她站定，轻轻的再一次抚动起了琴弦。 随着曲子演奏起来，颜岚开始的动作还似乎有点跟不上，不过越到后来就越游刃有余，半曲过后，颜岚的舞姿已经能做到随音而行，意达神随的地步了。 边瑞已经深深的被颜岚的舞姿吸引，这时候他终于明白，什么样的本事才能叫真正的舞蹈家。 见颜岚跳的投入，边瑞琴音一转，从头抚起，并且轻声的吟起了《长恨歌》。 “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 随着边瑞吟完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琴声嘎然而止，而颜岚的舞姿也停在了琴音停止的瞬间。 边瑞和颜岚两人对视一眼，都同时会意一笑，在这一刻，音乐与舞蹈让两人情景交融，心意相随。 第131章 为人父者 一曲舞完，各人回各人家，边瑞收拾好了东西，躺到了床上煮起了猪头。 因为这一曲，边瑞和颜岚的关系到是更加要好了一些，这种要好并不涉及情爱方面，而是看对方都有一点顺眼，大约两人都是这么想的：哟！小东西还真不赖，真有两把刷子呀，不是样子货！ 一觉醒来，边瑞开始继续做自己的禽舍，到了中午的时候，给边瑞送山货的几家就陆陆续续的来了，边瑞把最好的东西留下，并且付了账，在山货上用小喷壶喷了一些稀释过的空间水保鲜，然后开始回村子取肉什么的。 把一切弄好，边瑞坐在院里等着颜岚过来。 听到外面摩托车的声音，边瑞从竹椅上站了起来。 小丫头这边也嘟囔着说道：“颜岚姐姐怎么这么磨叽呀！” “能这时候来就不错了”边瑞笑着回了女儿一句。 颜岚这时候推着摩托车进来，一进来便开始给边瑞道歉：“对不起啊，对不起，有点事情耽误了，咱们马上走”。 边瑞走过去帮颜岚把摩托车停稳，接着把她放到摩托车后的一大一小两个包给拎到了手上。 “哟，还挺沉！” 颜岚解释说道：“都是学生家长给的东西，知道的我都退了回去，这些则是不知道是谁送的，退又退不掉，找校长校长让我直接收下，我自己哪里能吃的了这么多东西，只好带回家”。 “你这是属于贪污！”边瑞笑着打趣说道。 颜岚一听立刻把双手伸到边瑞的面前：“快点，快点抓我吧！这个事情不光是我头疼，李老师那里也头疼！” 拍开了颜岚的手，边瑞说道：“赶紧的吧，靖靖的母亲还等着带她出去玩呢”。 “爸，您和我妈说一声，我真的不想和他们家一起出去玩，特别没意思，我宁愿在家里和二冲哥他们下河捉鱼……”小丫头听了撅起了嘴。 边瑞瞪了一眼自家的闺女：“你要是想老实的有机会下河捉鱼就得把你妈给哄好了，再说了那是你妈，还能吃了你不成？” 听到父亲这么说，小丫头低头嘀咕了两句。 对于小丫头来说真的不是不想见母亲，而是不想到那个家，虽然房子大装修好什么的，但小丫头就是觉得那家冷冰冰的，不过她也知道父亲说的对，自己还真不能任性。 “唉！我真的是太难了，这帮大人难搞喔！” 小丫头跟个小大人似的，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晃了一下脑袋。 颜岚这时听了，不由噗嗤一笑：“瞧你说的！你有什么烦心的事情？” “你不懂，对了，颜岚姐姐，你有认识适合我爸这样的岁数的女人没有，离婚的，带孩子的都成，最主要是人要长的漂亮一点，能懂一点音乐最好了……”小丫头见母亲把摩托车推进了屋子里，以防不在的两天淋雨，于是对着颜岚说道。 颜岚被小丫头弄的笑的都快岔了气，这闺女也太小瞧她爸了吧，就这收入这水准还只能找个离婚的，连带着孩子的也成！真不知这小脑瓜子里都想的什么。 “你还挺有意思的，怎么，你爸就这么不值钱？你都想着给他随意找一个啦？” “唉！”小丫头长叹了一口气：“现在人家都要彩礼，动不动就好几十万的样子，我看我爸是拿不出来的，还不如找个二婚的有钱的，说不准还能带点钱回来”。 “你这小人儿，是钻到钱眼里去了吗？” “你都活在新闻里吧，这都不知道？”小丫头望着颜岚一副外星人的模样：“知道外面的县城彩礼都多少了么，我一同学他姨结婚，一张口就是三十八万！” “你这上学都学的什么啊！” 颜岚大笑：三十八万，你爹那辆摩托的钱都不够好吧？ 边瑞这时正好出来，听到了闺女最后一句话：“你就是对这破事情感兴趣，也没有见你对练琴这么上心呢？” “练琴真没有意思，菁菁喜欢你就教她呗”小丫头无所谓的说道。 颜岚望着边瑞说道：“现在的孩子懂的真多！” “唉，现在手机电视什么的，新的东西一股脑的冲孩子涌过来，她们很多都还没有什么分辨能力，容易受到鼓惑，要不然怎么说现在的孩子是媒体喂养大的一代呢”边瑞说着拎起了摆在院子里包，然后搀着闺女的手，和颜岚一起往坡下停车的地方走去。 开着车子一路顺利的到了明珠，先把颜岚送回了家，然后边瑞又把闺女送到汪捷家。 等边瑞到的时候，汪捷已经在门口等了快半小时了，见到边瑞就对边瑞一通抱怨，边瑞这边只得不住的道歉。 目送着小丫头上了一辆房车，边瑞这才开车回自己的铺子。 铺子没什么好说的，两个徒弟荆鹿和莫笙已经可以把铺子扫的干干净净的了，边瑞根本检查不出什么问题来。 至于客人那就更不用说什么了，现在边瑞两天三顿，顿顿都是满客。 这边忙活完了，边瑞在周未的傍晚，等来了送自家闺女的车子，然后带着一路上撅着嘴的小丫头去接颜岚，接上了颜岚之后，摸着黑回村子。 “怎么，这是在你母亲家过的不开心？” 颜岚一上了车，便看到撅着嘴的小丫头，于是好奇的问道。 小丫头已经憋了一路了，就等人问呢，谁知道自家老爸一路上连个问都没有，现在终于有人问了，于是立刻说了起来。 很简单，就是汪捷两口子带着小丫头出了一趟海，赵伟山雇用了一艘游艇，听小丫头的表述好像还挺大的，也不光是他们一家，还有赵伟山的两个生意伙伴还是什么的。 小孩子凑到一起，人家那两家的孩子就和小丫头有点不对付，小丫头哪里肯让，于是仨孩子就吵了起来，然后小丫头被汪捷说了一顿。 以边瑞听小丫头说的话推测出来的是，两个孩子觉得小丫头是继女，并不是他们赵叔叔的亲闺女，估计有点轻看了她，至于为什么孩子能明白什么叫继女，边瑞相信这两孩子的父母肯定是有‘功’的。别以为有钱就是好人，有些人有了钱也是德不配财。 不过就算是这样，边瑞也觉得这是小事，世界不可能围着自家的孩子转，小时候吃点亏没什么不好的，一帆顺利并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更何况就凭现在自家闺女的身手，别说是同龄的孩子了，就算是大上两三岁也不够她收拾的。 小丫头不喜琴，也不喜书法画画，就是喜欢武术，一听练武术跟打了鸡血似的，一般的孩子真不是她的对手。 “这人怎么教的孩子，这不是明摆着欺负咱们靖靖么！”颜岚一听顿时就有点为小丫头抱起屈来了。 边瑞直接说道：“诶！你可别在这里点火啊，小孩子受点挫折挺好的，让她知道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她，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要按着她的想法来，而且我觉得汪捷的处理也没有多大错，孩子有争论弄矛盾，肯定是先训自家的孩子，总不能逮住别人家的孩子说一顿吧？这是礼数，光顾着护孩子教不出什么好孩子来的”。 “你什么都不知道！”小丫头气鼓鼓的说道。 边瑞转头冲着闺女说道：“你能保护自己么？” “他们哪是我的对手，哼，两个小苇竿子”小丫头自信的双手抱在胸前，甩着两只小腿很是信心满满的说道。 边瑞说道：“那就是了，你能保护好自己就可以了。我要告诉你的是，以后不要和傻子争论，也不要试图说服一个倔犟的人，因为那是浪费你的时间与精力，你的生命要用来做那些让你开心的事情，不要浪费在不相干的人身上。像今天这样的事情你为什么和他们争论呢，最后要发展到揍人，你想想，连自己都不能保护好的人却笑话你，这种傻子值得你生气么？” 颜岚直接愣住了，她从来没有见有父母这样教育孩子的。 小丫头想了一下又问道：“要是他们一直嘲笑我呢？” “事不过三，忍无可忍自然也就是无需再忍，揍他!”边瑞一点犹豫都没有。 颜岚已经傻眼了，望着边瑞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刚才鼓励孩子不要闹事，转脸之间就让孩子挥拳头了，这是一个父亲该干的事情？ “你这教的都是些什么吖？” 边瑞看了一眼颜岚：“我只是个普通的父亲，我的责任是教会她如何处理好以走可能遇到的事情，蛮横不是我的选择，但是懦弱更不是我所希望的，我希望她以后在社会上足够聪明，知进退能自保，如果要是再能有一点小小正义感那就更好了。但这正义感也不要太大，我不希望她在没有十足把握的情况下去舍已救人，虽然做这样的决择的人很伟大，但是我这样的父亲不需要孩子伟大，我只是想她平平淡淡无病无灾的享寿正终……”。 “你这人……唉！”颜岚一下子有点不好接受，因为这和她受到了教育不同，不过她也无法反驳边瑞的话。 说完这话，边瑞继续开车，很快大家就不再讨论这个问题了，而是聊起了别的，比如说边瑞的禽舍这事。 第132章 安禽舍 第二天一大早，边瑞在父母家里吃了饭之后，回到了自家的小院便开始搭禽舍，所有的东西都预先做好了，并且在重要的地方还编上了号，剩下的就是组装了。 除了装禽舍，还得围铁丝网，防止一些食肉的小动物钻进禽舍里，现在小鹅还小并没有自我保护的能力，如果等着鹅长成村霸，有没有网子那都没什么问题了。 从屋子里把料子扛到了屋子的西边坡下，这个地方是边瑞精心挑选的，一年四季这里都没有什么风，哪怕是冬天北风也会被坡给拦住。这是一片小林子的中心位置，平常没什么人来，边瑞觉得适合自己时不时的搞些小动作什么的。 至于考虑到风向问题，边瑞到不是怕把家禽给冻着，主要怕禽舍的屎味顺着风吹到自家的小院子里，要是那样的话可就有的瞧了，想想看在院中坐着摆开了小桌子吃的正美着呢，突然间一股鸡屎味从鼻前飘过，那是何等的渥操啊。 西坡下面有块小平地，边瑞已经用油锯把上面的小灌木，小刺松什么的都给收拾了，现在定是一片平坦的山石地。 把肩上的料子放下来，边瑞扭头又回院子里去了，继续把料子扛出来，来回十来趟边瑞这才把所有的料子都扛到了空地上。 最后一趟同料子一起来的还有一些工具，像是木锤什么的，因为全都是卯榫结构，所以像是钉子这类的东西就用不到了，铁锤什么的也不是用来敲禽舍的，而是用来等会儿砸子拉铁网的。 东西都搬过来了，边瑞轮起了小锤子开始干活，先是搭的框子，也就是主保的框架，所有的框架都弄好之后，禽舍的模样也就差不多出来了。 框架好了之后，边瑞先得铺底板子，底板子是处理过的，上面漆了几层的天然大漆，十来年之内防水防潮是没有一点问题的，铺好了底板子后，还得在底板子上加上一些支架这样的话有利于减轻板子的压力。 duang！duang！duang！ 边瑞手持着小木锤子敲打着侧板子，把禽舍四周的侧墙板子砸入已经镶好的糟子里，每一块木板都有编号，从小到大依次上升。 “边瑞，边瑞！” 就在边瑞敲的正嗨的时候，耳朵里传来了颜岚的呼喊声。 “这里呢！”边瑞大声的回了一句。 “哪里啊？” 因为边瑞在小林子里，颜岚根本发现不了，只是听到声音以她的耳力是分辨不出边瑞的位置的。 边瑞张口说道：“这里，往坡下走两步，有个隐蔽一点的小道，你仔细看一下就能找到了，小道旁边有颗红松，顺着小道进来，我就在小林子里！” “你躲小林子里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颜岚一边说着一边顺着边瑞说的方向走，往坡下走了两步果然看到一株红松旁边有一条不显眼的小道，说是小道，路面连一只脚都摆不下，大早上的因为避阳光，草茎上还有很多露水。 “建禽舍呐？” 走了差不多三十来米的样子，颜岚觉得自己的视线一阔，在自己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一百来平的空地，边瑞正席地而坐，右手一只木锤，左手扶着一块板子，正左头一下右头一下把板子往糟里锤。 “嗯，早点建好早点把那些家伙弄进来，再关在院子里，现在天气越来越热，马上该有味了”边瑞说道。 颜岚好奇的走到了禽舍的旁边，伸手这边摸摸那边瞧瞧，好一会儿才对着边瑞说道：“你还真是土豪，建个禽舍都是全实木的，你瞧瞧这料子!” 边瑞这边做主框架的料子都是十公分见方的实木料子，这玩意儿用的禽舍上是有点奢侈，不过谁让边瑞的空间产木头跟玩一样呢，伐了就长不用也不合适。论起结实来自然是钢架好，但是钢架要钱，木料子不要钱啊。 “有事说事！没事过来搭把手把那个东西拿给我”边瑞也不看颜岚，自顾自的继续忙着手里的活。 颜岚听了挪过去把边瑞要的东西给他递了过来，同时问道：“你那房子什么时候能住人？” “等上了梁羡了瓦，用火一烤就就行了，怎么啦你们家父母等急了生怕自家的闺女在咱们这里吃了苦头？”边瑞笑着问道。 颜岚道：“我爸想来，不过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你而来！” 边瑞听了诧异道：“为我？怎么着要给我说媳妇不成？哈哈哈！” 颜岚也不搭理边瑞胡扯，两人从上次一曲之后，感情增长很快，如果说以前只是勉强算是朋友的话，现在绝对算是挚友了，和胡硕他们差不多一个级别的。好朋友之间就没有必要搞那么多形势主义什么的，想到哪里说到哪里，就算是生气过一会也就消了。 “上次你不是送了我一副自己临的书画么，我这次回去带了回去，我爸那是如获至宝啊，看起来都忘了吃饭，听设是你临的，眼巴巴的准备过来和你讨论一下绘画”。 边瑞听了笑道：“那老爷子要失望了，我就会临，要是让我画，我根本把握不住分寸，糊弄的一下外行人还行，真的学过一点绘画的一眼就看出来了”。 “主要是讨论嘛，我爸也攒了一些书画，很多都是名家作品，他准到时候拿过来和你一起欣赏一下什么的”颜岚说道。 边瑞听了斜了一眼颜岚：“你们家老爷子什么来头，居然还有不少名人字画？” “我爸以前的朋友多，很多都是书画家，只不过他虽爱好书画，但是水平一般在这道上没什么天份，也就自娱自乐什么的”颜岚道。 “那没有问题！” 有免费的画看，边瑞自然的乐意的。 “还有锤子没有，我也来砸一砸”颜岚见边瑞这活干的轻松，于是张口说道。 边瑞听了立刻道：“那边有个小木锤子，不过你得小心的砸，过于用力的话把板子给带歪了瓢了，我还得重新做”。 “放心吧，我干活你放心”颜岚直接蹲在地上一步一步挪了过去，拿了木锤子回来。 “那一块，标着一号的是你那边最下面的”边瑞见她随意的拿了一块板子就往槽里卡立刻出声说道。 “不是差不多嘛？有什么区别？” 颜岚看了一下一号和自己手上的五号板子问道。 边瑞说道：“你注意到上面的阴阳槽了没有，你仔细看能看出有什么不同么？”边瑞问道。 颜岚看了一下，嘴里发出了一声咦，因为一号板子最下面是个阴槽，而框架则是一道阳榫，而五号板子两边一边阳槽一边阴槽。 “为什么这么做？” 边瑞说道：“防水，如果下雨的时候雨水就算是流进去了也呆不住，还会因重力的作用流出来，如果最下面是阴槽的话，雨水就会积在槽里，一两次没什么关系，天长日久下来框子和这块板子就会烂了，最多两年这框架就得换了，而这么一处理，除非是没水，要不然接缝的地方也存不住水的……”。 颜岚听了大为佩服：“你真行，这都想的到！我真有点好奇，你还有什么不会干的活么？” “有，生孩子我不会”边瑞打趣说道。 颜岚听了哈哈笑道：“现在男人也能生孩子了，上次我好像看到一个外国的男子就生孩子”。 “……”边瑞听了挺无语的。 两人一起有说有聊，很快的四面墙板子就被围好了，上面就只剩下一个屋檐了，屋檐其实更简单了，成就几个人形的架子这么一串，用几根圆梁这么一连，然后卡进框架上早就留好的糟子里，然后用鲁班扣这么一锁，如果不懂机关的话根本打不开，但是对于懂的人来说打开也很轻松。 上面就不能用木板了，得用防水毡，铺上一层防水毡之后，再在上面铺上一层瓦，就是简单的灰瓦，整个禽舍就算是完成了。 “哟，挺漂亮的啊，你们家的鸡住起了小别墅！”颜岚对于边瑞造的这个禽舍很满意，看着大小都能给小孩子当小房子在里面玩耍了。 “别愣着啊，还有活没干呢”边瑞看到颜岚叉着腰，一副指点江山的味道，立刻说道。 “还有？” 边瑞道：“多新鲜啊，现在这鸡还没有适应，能在这里面呆的住么，当然得把这里围一圈铁网子，关上几天，等着它们熟悉了才会知道回来这里住，要不还得往院子里跑！” 颜岚听了开始学着边瑞的样子，用铁锤锤起了铁钎子。 “不行，我干不了这样的活！” 一根铁钎子还没有打呢，颜岚不干了，锤了不知道多少下，铁钎子依旧是立不住，颜岚有点失望了。 边瑞看了也没有强求：“要不这样吧，你过来帮我扶着铁钎子”。 颜岚走过来，从边瑞的手上接过了一个纱布手套戴到了手上，然后双手一上一下扶住了铁钎子。 呸！ 边瑞往手心吐了一口吐沫，双手轮起了大锤准备往纤头敲去。 “停！”颜岚道。 边瑞瞬间收住了锤头：“怎么啦？” “你有没有准头？”颜岚问道。 边瑞开玩笑说道：”怕什么，你跳舞又不用手，敲掉一两个没事的！“ “一个我都不想丢！” “开玩笑的，放心吧，我有准头的！扶好啦”边瑞说道。 当！ 颜岚只得扭过头去，不敢看边瑞轮铁锤。 随着一声响过，颜岚扭头过来发现手中的铁钎子已经入地十来公分了。 又是当当两下，铁钎子上的白线正好停在了地面的位置。 “你好大的力气啊”颜岚赞道。 边瑞道：“那可不是，咱每天的饭又不是白吃的，好了，下一个！” 边瑞和颜岚两人正移到一个钎位上，还没有动手，边瑞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掏出来一看，发现是周政打过来的，于是边瑞示意颜岚休息一下，自己则是接起了电话。 “喂，什么事情？”边瑞问道。 周政道：“我给我干女儿带的小礼物到了，今天注意查收一下，我估计差不多再有一个小时就会到了！” 周政从新西兰回来的时候就说给小丫头带了礼物，但是又不说是什么礼物，只是说小丫头肯定喜欢。边瑞一想丫头喜欢就行，反正又不是自己花钱，于是便没有多问，一直在等着周政所谓的惊喜。 “我知道了，等会我去收收看，也不知道你小子送的东西是什么，神神秘秘的!”边瑞笑道。 周政道：“送礼物就得神秘嘛！行了，不说了，我还有个会要开”。 周政说完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什么礼物？”颜岚挺好奇的。 边瑞把电话揣回到了裤兜子里：“谁知道装神弄鬼的！” 第133章 糟心的礼物 打了十二根钎子，边瑞在颜岚的帮助之下，把铁丝网给挂到了纤子上，这样的话就形成了一个大约五米宽八米长的一个围网空间，给禽舍里的家禽留下了一些活动空间，虽然不怎么宽敞，但是对于现在才刚换毛或者光腚的小鸡来说已经足够了。 颜岚看到边瑞拿了一些巴掌长的小细条，围着铁丝网每隔上一段距离就插上一根，好奇的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这个你没有见过？就是我们家菜园子周围的刺爬藤，你说扎手的那种”边瑞晃了一下手上的刺藤说道。 这东西学名叫什么边瑞也没有硬究过，反正乡下依着特性叫它们刺藤，顾名思义就是长着刺的藤，这玩意长的刺很密也很锋利，用来阻止小型的肉食动物那是再好不过。 当然了这东西用来对付野猪那是不行的，野猪那玩意儿皮糙肉厚的，像是刺藤这样的植物根本伤不到它，不过野猪也不会有事没事去拱禽舍玩，所以边瑞的禽舍可以说是万无一失的，都这样了还能大伤那边瑞也无话可说。 插了一圈，边瑞给浇了一点水，原本打算是空间水，而且已经都调好了，但是当着颜岚的面边瑞无法拿出来，到时候水一浇，插在地上的小枝立刻冒出了鲜芽，那颜岚不问才是怪事呢。 “好了？”颜岚见边瑞插了一圈植物浇好了水便问道。 边瑞嗯了一声回道：“好了，下面咱们可以去赶小鸡小鹅过来了”。 颜岚听了挺感兴趣的：“这个我可以来！” “抢干活这好习惯要一直保持下去!”边瑞拿上工具跟在颜岚的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向着边瑞的小院走去。 刚出了小院，边瑞看到村子的主道上有一辆银白色的小车正缓缓的行驶着。 “我去，还真是差不多吃饭的点儿到了，走，过去看看周政这小子给我闺女带来了什么新鲜东西，愣是要保密到现在，问胡硕这些家伙也都笑而不语，挺神秘的”边瑞笑着说道。 颜岚也看到了村子里的车子，不过她有些怀疑，扭头对着边瑞问道：“你怎么知道这是周政派过来的车？” 边瑞伸手指了一下：“明珠的牌子你看不到？” “你能看这么远？”颜岚奇道。 边瑞这时心里咯噔一下，不过脸色并不显：“你看不到么？那么大一个明字你都看不到？” “我该看到么？”颜岚被边瑞这么一问有点心虚了。 “别管看到看不到，咱们过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说着边瑞示意颜岚跟上。 颜岚说道：“你不会把工具放门口，咱们骑摩托车去么？这么跑来跑去的多折腾啊”。 “嗯，有道理！”边瑞听了带着小跑把自己的工具放进了屋里。 放到了工具，边瑞准备去骑自己的摩托，也就是颜岚停在门口的ftr，谁知道一出门，看到颜岚已经大马金刀的跨坐在摩托车上了。 看到边瑞出来颜岚还居然是一脸的疑惑：“你为什么不骑车，这车可没法子坐两人!” 边瑞好悬没有一口老血喷出来，自己的摩托自己居然不能骑了，看了一眼颜岚，边瑞觉得她不可能把ftr还给自己，去骑她原来的小绵羊的，在一曲舞之前可能她还会不好意思，但是关系一上升之后，和胡硕、周政这些鸟人一样，各种横各种厚脸皮就来了。 果不其然！ ”你看我干什么，还不进屋去把小绵羊骑出来，当然你骑大巡航也行，你的我的都随便你骑！”颜岚说道。 边瑞道：“我就是想骑我的ftr!” ”乖，老实的去骑小绵羊，等有时间姐姐给你介绍个好姑娘”颜岚道。 边瑞在心中骂了一句无耻，转头进了院子，骑大巡航是不可能的，这玩意跑山路太笨重了一些，而且自己就在村里转转，骑这玩意也没有必要，于是边瑞还是把小绵羊给骑了出来。 以边瑞的个头骑小绵羊就像是一个人迈着八字脚走路，又像是成年人骑小孩子的扭扭车，车子小的几乎就看不见了，离远一看相当滑稽。 两人骑着摩托下了坡，还没有过小桥呢就看到那辆小托挂卡车停在了小桥的对面，卡车后面的拖挂有点宽，看样子司机没有把握能开过来。 “是明珠过来送货的么？”边瑞把小绵羊支到了路边，冲着发愣的司机问道。 司机一听，立刻回道：“是啊，是啊，这小石桥不好过，请问哪里能绕过去？” “我就是边瑞，你送的什么东西直接给我好了，我是周政的朋友，上面的礼物是给我家闺女的……”边瑞张口就说了一下关系。 见司机师傅还有点疑惑，边瑞想从身上把身份证摸出来，摸遍了兜这才想起来身份证在自己常服的口袋里，现在自己穿的是工作服。 “我给你打个电话给周政把!” 这可难不到边瑞，掏出手机直接给周政拨了一个电话，然后交到司机的手上。 司机接了一下，确定就是自家老板的声音，这才把电话交给了边瑞。 “什么东西？” “两匹小珀尼！”师傅说一句之后，带着边瑞走到了后厢。 边瑞听到师傅说什么珀尼，一时间没有想起来是什么东西，不过听着这音有点儿像是塑胶的一种，好像是做模型的那种玩意儿，想到这儿边瑞以为这是手办，大约像他小时候看过的什么花仙子啊之类的，不过有点大罢了。 周政弄个真人大小的游戏手办给小丫头，边瑞都不觉得奇怪，因为这小子虽然年龄不小了，但是有时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唏律律！ 当边瑞走到了车子旁边，突然间听到了一阵马嘶，顿时有点怀疑自己的是不是耳朵出了问题，村子里已经没有了马了，别说是马了耕牛现在也就只有边瑞家养了一头，还是散养的，自己想出去就出去玩了，像宠物多过耕牛。 “我是不是听到了马嘶声？”边瑞转头问颜岚。 还没有等颜岚说话呢，司机师傅便道：“没错啊，周总送的礼物就是两匹马！” “我了个去！”边瑞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感受了。 司机这时候打开了后厢，颜岚走了过去伸头一看，顿时被车厢里的两匹马给迷住了。 “好可爱哟！”颜岚一脸的惊喜。 边瑞说道：“马有什么可爱的！” “我了个去！” 当边瑞看到马的时候，顿时有点愣神：“这是马还是狗啊，没有狗大的马有什么用？” 现在边瑞终于明白了，司机师傅说的珀尼不是塑料，而是pony，一种小矮马，现在这两匹小马的肩高最多也就是六七十公分，应该算是非常不错的小矮马了，好像学名叫什么特兰矮马，和国内的德保矮马都是著名的小矮马品种。 司机师傅说道：“这可比一般的大马贵多了，像是这种品像的小矮马，一匹枣红，一匹大流星，每一匹价格都在十万左右，品相那是极好的，而且还是一公一母”。 “师傅麻烦您给送回去吧”边瑞说道。 边瑞知道这玩意儿真的贵，而且不是一般的贵，现在国内有钱人一门心思就奔着英国人去了，人家玩纯血马他们就玩纯血马，人家玩小矮马那小矮马的价格就飞涨。 边瑞不要这马到不是对英国人有什么意见，实在是他根本不想花时间养这么两个小东西，要是指望自家的闺女养，边瑞那是肯定不相信的。她连救下来的呆牛都撒手了，这两匹小马最多也就是一周的热度，而且凭她一个孩子如何能打理好这东西？ “那可不行！我答应了老板要送到的，并且就算是把车扔在这儿也不能把马给运回去，您就行行好，把这两匹小马给收下来，让我把车子开走。真的，您和周总都是大老板，别为难我们这些打工的，周总临来的时候就说了，只要我敢把两匹小马带回去，或者车子开不回去都让我滚蛋！”司机师傅一听边瑞要让自己把两匹小马带回去，立刻苦起了脸倒起了苦水。 边瑞道：“我觉得周政不会把你赶走的！” “对您真不会，但是对我们这些人周总向来是说一不二的，您别为难我们这些讨生活的人物好不好？算我求你了”司机师傅脸上都冒汗了。 边瑞一瞅，算了自己也别为难人家司机师傅了，直接摸出了电话，来到了旁边一点给周政打起了电话。 “喂，礼物收到了吗？”周政那头笑眯眯的说道。 边瑞听到他的声音立刻气不打一处来：“你小子安的是什么心，为什么要送两匹小矮马过来？” 周政根本就没有回答边瑞的问道，而是直接问道：“你就说吧，咱的闺女会不会喜欢我这个干爹送的礼物？” 边瑞很光棍：“那肯定是喜欢的，她是个小孩子能不喜欢小动物么？不过她喜欢是喜欢，最后还不是得要我来养这两匹小马，你这不是给我找事情么，快点把东西运回去！要不然我们割袍断义！” 周政那头居然振振有词的说道：“我怕你割什么袍？去医院割那个皮我还会害怕一下，断袍？又不是耪肉，怕个毛哩！再说了，我给咱闺女送的礼物，我只要知道咱闺女喜欢就行了，我用的着顾及到你的感受么？你照不照顾跟我有一毛钱的关系么？反正又不是我照顾，这样吧，我给你一个建议，跟我一样花钱雇个马夫，学学我一年花一两百万专门雇马夫打理这些马匹，要不再花大几百万建个马厩？……”。 边瑞直接被周政的话给堵住了，顺着他的话这么一琢磨还居然有点道理，自己送礼物的时候为什么要顾及到别人的感受，正主喜欢不就得了？ 转念一想，这特么不对，受伤的是自己吖！虱子长别人身上自己是不会痒的。 正准备和周政再辨论一下，谁知道周政那边说完了，丢下一句话之后直接扭了线。 “你告诉司机一下，要是敢把马带回来，他明天就别来上班了。要不这样，你雇他也行，反正他一个月一万三的薪水对你来说真不算什么，多挖两块木头就出来了”。 周政说的挖木头是指斫琴。 边瑞有点傻眼了！ 这时司机师傅已经把两匹小矮马给卸了下来，然后一溜烟的开着车子跑了，如果不是村子里不能开快，估计司机师傅能跑到一百六。 回过神来的边瑞发现，周政这小子还不光送了马，还送了两套马鞋，还挺漂亮的，白色的真皮雕着花，有些地方还缀着银饰。 第134章 贪玩 “诶！小十九，你这身边是个什么东西，马不像马狗不像狗的？” 就在边瑞站在路上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突然间有个嫂子正好走过旁边，挎着篮子的她冲着边瑞开玩笑问道。 颜岚见了张口笑道：“原来是十二嫂子啊，这是马，矮马！” “矮马？这马杀了吃肉的？反正依我看着不像是能干农活的，太小了又没有力”十二嫂子这会是真的好奇了，冲着颜岚问道。 颜岚道：“这是边瑞的个朋友送给他家女儿骑着玩的，不是杀了吃肉的，这马能长多少肉，估计还没有一头羊产的肉多呢”。 “骑着玩？小十九，你那朋友是干什么的，就为了骑着玩让你养两匹马？” 十二嫂子也是不太能够理解，虽然村子大家的生活都还不错，但是比起周政这些人家自然是差着十万八千里，在消费上来说自然是差着好多个级别，对于村里人来说一个东西要是没有用，那是不会存在的。 就像是小矮马在乡亲们看来就是极没有用的东西，不能拉车干活，只能给小孩玩，这样的东西在乡亲们的眼中可不算是有用。 “我也正头疼呢！不知道该怎么样”边瑞的确头疼。 十二嫂子说道：“我看你这两匹马啊比羊大不了多少，干脆让你爷放羊的时候一起放得了”。 边瑞一听觉得这位主意也不错，至于这小马会不会生病，生病了之后会不会挂边瑞根本就不担心，羊都养不挂，何况这两匹小矮马，都是吃草的能比羊娇贵到哪里去？ “行了，你们俩玩着，我还要回去做饭呢”十二嫂子说完，迈开了步子急匆匆的向着自家走去。 边瑞望着两匹小马，再看看地上的马鞍子，回头看了一下两辆摩托车：“一人一匹拴摩托后面慢慢拖着走吧”。 颜岚听了直接跨到了小马的背上，试着把脚给抬了起来，嘴里喝了一声驾，小马居然就不么驮着颜岚走了起来。 “哎哎，你看到没有，别看个头小力气还挺大的，驮我都能驮的起来”颜岚开心的冲着边瑞说道。 边瑞见她直接要骑着小马走，一把揪住了马辔头：“你别给我耍心眼，把摩托给我骑回去，我可不想单独再来把它给骑回去!” 边瑞以为颜岚要骑着小马回家，把摩托车扔在这里。虽然不知道颜岚内心是不是这么打算的，但是边瑞不想试，更不想自己再来一趟。 “看你说的，我是那样的人？”颜岚很气愤。 边瑞直接无视她脸上的表情：“我管你是不是这样的人，赶紧的把摩托车一起骑走！” 说着边瑞把另外一匹小马的缰绳给栓到了小绵羊的后尾箱架子上，然后把马鞍子直接扔在了踏板上，就这么慢悠悠的往坡上骑。 小矮马的性子那真的没的说，边瑞这边摩托车一动，小东西便顺从的跟在摩托车的身后。在边瑞的后面，颜岚嘟囔了几句，也学着边瑞的样子栓好了小矮马，向着边瑞家的院子驶去。 到了院子门口，颜岚停下了摩托车便解开了小矮马的缰绳，骑上去沿着宅子门口的小石场开始绕圈玩了起来。 边瑞把另外一匹小矮马直接拉进了院子，扔到了呆牛的身边，放着小矮马吃草，把小绵羊推到了能挡雨的地方安置好之后，开始赶鸡赶鹅去新禽舍。 喔噜噜噜！ 边瑞把大门完全敞开，叫大灰和自己一起配合，把所有的小鸡和小鹅都赶出了院子，往西边新建好的禽舍赶去。 在大灰的帮助下，小鸡小鹅还算是听话，老实的跟着排头的同伴一起来到了新家，并且一个个都老实的进了禽舍。 关上了禽舍的圈门前，边瑞在喂食的槽里放了水还有谷物，还在地上放了一些新鲜的蔬菜，反正足够这些家伙们造上好一阵子的，这才关上了禽舍的门，回到了自家的院子前。 “我说你都多大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 一到了门口，便看到笑面如花的颜岚，骑着小矮马还在那里绕着圈呢，于是边瑞笑着冲颜岚说了一句。 没有等颜岚回答，边瑞又问道：“对了，中午留下来吃饭么？要是留下来吃饭，我等会回来做饭，现在我先去父母家给我妈她们做饭去”。 “你忙你的吧，我中午不在这里吃，等会就回去了”颜岚说道。 边瑞听了嗯了一声，也不和她多客套，直接扔下了一句，去摘了一些蔬菜放在篮子里拎着，便向着父母家的院子走去。 到了父母家，把饭给做好，先给母亲和奶奶送了两份饭过去，然后回到了院子等着父亲，爷俩一起吃午饭。 边瑞的父亲进屋摘下了头上的斗笠，一边洗手一边对着儿子边瑞问道：“你那新建的两个房子该上梁了吧？” “嗯，明天就是挑好的日子”边瑞说道。 “你去看了没有？”边瑞的父亲问道。 边瑞把盛好的饭摆到了院子当中的小桌上，在桌子上面已经摆到了两个小碟子，碟子里一共放着三道小菜，都是农家菜，一个土豆肉丝就算是荤菜了。 “不用看，有什么好看的，那边有巫老爷子帮着盯着呢”边瑞说道。 见父亲擦好了手，边瑞把筷子分到了父亲的手中，这才坐了下来，端起了碗开始吃饭。 “老麻烦人家你也不怕欠的人情债太多”边瑞的父亲对儿子很不满意，夹了一筷子菜进了嘴便说道。 边瑞道：“互利互慧嘛，我帮他买料子，他帮我盯着工程”。 “烤屋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没有？”边瑞的父亲又问道。 他知道最多下下周，自家儿子收的两个徒弟就会过来了，对于孩子的事情老爷子不想过多的干涉，但是新屋子要不是干透了，人住进去那会遭罪的，湿气一重说不准老来就要受各种小病的困扰，为了孩子们的建康老爷子决定要提醒一下儿子。 边瑞说道：“都准备好了，等着一完工，我架起五个火盆子烤，一定烤透了才让人搬进去住。这您就放心好了，您儿子什么时候干过这种违心的事情”。 “那我就放心了，对了，烤屋子的时候记得用用一些干松枝，这样的房子烤出来一些小虫什么的就都顺道灭了”边瑞的父亲又给儿子出起了主意。 边瑞这边都是一一的听了。 吃完饭，收拾好了碗筷，边瑞回到了自家的院子，到了院子里发现颜岚这个大傻丫头现在还在和小矮马玩呢。 “你不是说回去吃饭的么？”边瑞诧异的问道。 颜岚看到边瑞回来了，傻傻的问了一句：“现在什么时候啦？” 边瑞说道：“算了，你也别回去吃了，就算是回去现在定校食堂也没有饭给你吃了，都快一点钟了，哪里还有饭，我去给你下碗面条吧？别指望手擀面就是挂面，最多给你卧两个荷包蛋怎么样？” “谢谢你了，我玩忘了时间”颜岚笑道。 边瑞点了点头，转身到了菜园子里择了一把青货，回到了院子里把青货洗了洗，然后起火用油炒了一下，加盐加水烧开，烧开了水之后，把一个鸡蛋打进了铜勺里，铜勺底先扫一层油，这样的话把铜勺慢慢的放进热水里，煮出来的荷包蛋就不会散了，依次弄好了两个鸡蛋，边瑞盖上锅盖又小焖了四五秒，这才把挂面下到了锅里。 水再次一开，焖上两分钟，面条就全熟了， 这时候煮出来的挂面汤是绿色的，一点也不见面粉的白汤，把面舀出来，配上一些青汤，最上面盖上两个荷包蛋，就算是成了。 边瑞知道颜岚爱吃自己制的萝卜榨菜，于是又给她夹了一些摆在面条上面。 “过来吃饭了”边瑞端着碗到了院子里，直接把碗摆在了老银杏树的花坛上面，拎了一个小竹椅子放到了旁边。 颜岚见了先去洗了个手，然后坐下来夹了一筷子面条放进嘴里，吸溜了一口之后冲着边瑞竖起了大拇指：“好吃！” “就这么多了，我去睡一会儿，你吃完了把碗给我刷了”。 说完边瑞扭头走到了正屋的深檐下，拿起了躺椅上的抱枕，直接抱在怀里躺进了椅子里，摇了没有两三分钟，边瑞的小呼噜就哧哈的打了起来。 颜岚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事情，托着碗来到了边瑞的身边想和边瑞说一下，见边瑞都打呼噜了，颜岚嘟囔了一句：“你是猪啊，睡的那么块！” 正准备把边瑞唤醒，但是突然间颜岚又把自己想说的事情给忘了，于是一脸郁闷的颜岚坐到了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吸溜实子面条之后，把碗洗干净了准备离开这里去学校，她下午还有两个班级的舞蹈课呢。 回头扭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手表，颜岚突然间童心大起，去折了一支柳条，把上面的叶子都扯掉了，并且把柳枝的皮给剥开，只留头子上面的一点点，搓出柳枝皮絮絮来弄成一个毛绒绒的东西。 拿着柳枝，颜岚躲在躺椅的后面，然后用柳枝的头挠边瑞的鼻孔。 啊嚏！ 边瑞打了一个喷嚏睁开了眼。 揉了揉鼻子看了一下四周发现没什么异常于是闭上眼又准备睡。 没有一会儿又被颜岚给闹醒了。 这下边瑞学精了，眯着眼睛等了一会儿便见自己的面前伸来了一个柳枝。 一把揪住了柳枝的同时，身后颜岚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你几岁啊！” 边瑞真的是无语了。 “刚想和你说人事情，你都是不醒，我只得出此下策！” “什么事？” 颜岚耸了一下肩：“突然柳条被你一扯，一下子我给忘了！” 说完颜岚大步流星的向着门口走了过去。 边瑞把小柳条冲着她扔了过去：“想挠我还特意找好了借口，你也算是人材！” 第135章 准备上梁 小丫头回到了家里，把手上的东西扔给了边瑞，冲进了院子里嘴里嘟囔着：“小马，我的小马呢！” 等着边瑞进了院子，发现自家的闺女正和院子里的两匹小矮马相互瞪着眼睛，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怎么啦？”边瑞走到了闺女的旁边问道。 “这个，这个……”小丫头有点犹豫。 “到底是哪个啊？”边瑞问道。 小丫头挠了一下后脑勺：“好像有点大唉！” “这还叫大？”边瑞笑着说道。 也不管小丫头，边瑞把手中的东西送回了屋里，然后把檐下的小马鞍子拿了出来，走到了小矮马的旁边，随意把鞍子放到了枣红色的小马身上。 这时候小丫头正抱着小马的脖子，一边捋着马毛一边嘴里也不知道嘟囔着什么东西。 “为什么只有一只鞍子？菁菁来了不是没的骑么？”小丫头好奇的问道。 边瑞听了不由乐了：“你周伯送东西还给考虑到你朋友？行了，原本我连小马都不想要的，你就别挑肥捡瘦的了，上来试试我的鞍子绑的怎么样！” 说完边瑞一伸手把小丫头从地上拎了起来，拎到了马鞍上面。 “怎么样？”边瑞问道。 小丫头点了点头：“挺好的！” “那你先在院子里绕个圈，你颜岚阿姨已经帮你试过了，两匹小马的脾气都挺好，不会摔你下来的……”边瑞有点嗦，和女儿扯了起来。 听到父亲这么说，小丫头轻轻的喊了一声驾，小矮马便在院子里的走了起来，马蹄掌子和地上的青石板敲打出了一阵清脆的乐章。 走了一会儿，边瑞把手中的缰绳给了小丫头，然后小心的护着孩子。 跑了两圈之后，小丫头很快就适应了小矮马的背，渐渐的催着小马加快了速度，说是加快速度也不过就是小跑，就小矮马的四条小短腿能有多快的速度。 边瑞见没什么危险，于是干脆站定了，笑眯眯的望着闺女如同一位女骑士一样，骑在马背上。 过了差不多大半个小时，边瑞冲着闺女说道：”差不多了，让小马休息一下，咱们也该去爷爷奶奶家吃饭去了”。 小丫头有点不乐意，得了一件新玩具，而且正的兴头上，她哪里肯老实的去吃饭，眨巴了一下眼睛对着边瑞说道：“那我骑那一匹去好不好？” 边瑞哪里可能不依，于是帮着小丫头把马鞍子换到了另外一匹浅金色大流星的小马背上。 爷俩出了院子门，小丫头骑着小矮马在前面小跑，边瑞则是在后面快步的跟着。 “哟，小靖靖，这是哪里弄来的小马啊，真漂亮！” 一路上时不时便有人夸上一句，对着边瑞大家都会说这小马没用，但是对着孩子没有人说这话，大家都是夸奖。 每一次受到这种夸奖，小丫头都会一脸神气的说是周伯伯给买的云云。 到了院子里，小丫头便迫不急待的把自己的小马介绍给了祖父和太祖父：“爷爷，太爷爷，你们看，周伯伯送我的小马”。 “好看，好看！” 两个老爷子不住的点头称赞着。 边瑞看两人脸上的表情都想乐，因为一看边瑞便知道这两位真的没有想到这世上有这么小的马，对他们来说这样小的马真没有用，给孩子骑？骑这小马不如骑羊呢，羊背上可比这种小马背难骑多了。 边瑞的爷爷冲着边瑞问道：“这玩意儿不便宜吧？” 边瑞点了点头：“像这样的一匹最少也得十万左右”。 “这么贵？人家凭啥送你？”边瑞的爷爷有点担心。 边瑞也不想说自己救了人家的祖父，于是张口说道：“机缘巧合之下我帮过他一个忙，原本是小事情，但是这人记得牢，几次想报答我都被我拒绝了，可能见这个东西还挺好玩的，就送我两匹给闺女骑着玩”。 边瑞的爷爷听了嗯了一声。 到是边瑞的父亲说道：“那也不该受人家这么贵的东西，咱们只是帮人小忙，白受人东西那不妥当！” “我知道了，我这边正想着送点什么东西作为回礼呢“边瑞说道。 边瑞收下小矮马的时候就在心里打算这事儿，不过一直没有想到有什么好送的，边瑞到是想送点贵重的木料给他，但是这玩意太突兀了。 想来想去，边瑞觉得似乎自己还在送一床琴比较好，其他别的东西边瑞也不好出手，虽然说送那残株寿无双''周政肯定喜欢，但是这东西边瑞自己就这么多，真的没有办法送人，剩下的还指望着给自家的亲人受用呢，哪里肯送人。 ”你自己看吧，白受人东西总是欠了人家什么，这世上啊只有人情债最难还”边瑞的父亲说道。 边瑞恭身应了：“您说的是”。 等着母亲和奶奶回来，边瑞和父亲两人已经忙活好了一半的菜，然后就这么被两人给接手了。 “从明天开始就不用帮着送饭了”。 边瑞的母亲对着儿子说道。 “怎么啦？”边瑞问道。 “蚕室的活儿也忙的差不多了，而且蚕宝宝也长大了，喂起来不用那么麻烦了，后面就只剩下采桑喂蚕还有取砂这些事情了”边瑞的母亲说道。 “蚕长的都好么？”边瑞又问道。 边瑞的奶奶说道：“老桑喂的蚕发蓝，个头纤瘦，你二奶奶说了很不错，但是移栽出来的桑树叶喂出来的蚕明显要肥上一圈半到两圈，吐出来的丝肯定粗，你二奶奶说等着起茧山的时候，把瘦的吐丝结实的蚕都捡出来，把肥的就放弃掉”。 边瑞听明白了，这帮子老太太准备人工干预，把蚕往瘦了，吐丝细韧的方向培养。这是好事情，如果能把喂新桑的蚕重新培养回老桑蚕的水准，那肯定对于丝弦的品质有巨大的推动作用。村民们赚的钱自然也就会更多一些。 冰丝之所以好，主要是因为蚕瘦吐出来的丝细且韧，而且一丝一茧，无断的好茧很多，茧的质量高。还有就是制出来的丝弦，就算是在潮湿的环境中也比一般的丝弦防潮效果好上不少，声音清润自然，华美混厚。 “二奶奶，二爷爷那边都培养人手了？”边瑞又问道。 边瑞的奶奶说道：“正在你二爷爷家上课呢，公中出了钱到外面买了一批丝，让各家的媳妇学着编弦呢”。 “等着茧子一下来能有多少人学的会？”边瑞的爷爷这时问道。 边瑞的奶奶说道：“最少也得有十来人吧，编冰弦的现在暂时就是我们两家五个人，等着后面练的熟了，再挑人进来……”。 边瑞听了觉得村里这事安排的还挺不错，井井有条的什么细节都想到了。 “能出多少？这一批新丝下来之后”边瑞问道。 “肯定不多的，到了明年中，冰弦也就是百十来弦，普通的弦可能多一些，你二奶奶算了照现在人手能有五百到六百弦，再多就不可能了”。 “行，头一次搞多了不好，这些东西就是少了才能卖的起高价来！”边瑞微笑着说道。 什么东西一但多了就不值钱，丝弦也是如此，冰弦要是一年出一万条，那价格肯定不如一年出几百条。而且现在边家村制的丝弦名气还没有起来，虽然有傅青绪的演奏会在前，文世璋的演奏会在后，边家村制弦的产品都展示出来了。 但是任何东西市场的接受都有个过程，等着国内的演奏大家都用上了边家村制弦的产品之后，那后面自然就有人跟上了。 大家一边聊，一边准备吃饭，到了饭桌上也是聊这些事情，现在村里的头等大事就是养蚕制弦，连七猫马上要到来的婚礼都没有多少人提及。 吃完了饭，边瑞又跟在女儿的小矮马屁股后面回自家的小院，陪着女儿练了一会琴，或者说是父女俩合奏了一个小时，边瑞让女儿看了一会电视，到了九点钟的时候催着女儿上了床。 小丫头这点很好，只要沾到了床就困，没有几分钟小呼吸就匀了起来，进入了梦乡。 边瑞则是进了空间开始挑料子，给周政赶制一床琴出来。 第二天一大早，边瑞吃完了饭，等到了十来点钟，这才骑上了颜岚换的小绵羊，突突的到了村外的小院现场。 现在四栋房子看起来有点稍微突一些，显得有些孤单，不过巫老爷子的门前，人家小菜园子已经搞起来了，现在放眼望去绿油油的一片，看起来特别有生机。 边瑞到了地方，三条半大在狗崽子摇着尾巴凑了上来，在边瑞家里白吃白喝了几天，这仨家伙总算还有点记性。 现在的工地很乱，各家的门前都堆着瓦，还有防水保温隔热的材料，屋顶上的小梁已经都上好了，每家地上的大梁都正儿八经的摆在地上的木头架子上，正中间裹着红布的梁旗，现在旗子的裹在梁上的，等着大梁上好了，再把旗子展开。 “边瑞，边瑞！” 巫老爷子听到边瑞的小摩托声，从房车里伸出头来招呼着边瑞过去。 到了房车旁边，边瑞停下了车子。 站到门口，边瑞发现祝同强这人也在，于是冲着他微笑点了一下头，算是打了招呼了。 除了祝同强之外，还有边瑞的十七哥，两人似乎在讨论着什么东西。 第136章 改过 边瑞伸手和十七哥打了一声招呼：“十七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边十七一看是自己的堂弟来了，立刻招呼边瑞进去：“小十九，快点进来，哥给你看样东西！” 边瑞本不想进去的，但是既然十七哥说了，自己这边也没什么事情，只得弯了一下腰，钻进了房车里。 进了房车，边瑞发现在房车的小餐桌上摆着几样东西，两个碗，还有一个没有盖子的酒壶，另外一件是一个灰不溜丢的像是瓶子但是外型又有点儿发扁的东西。 “看来来，哥哥这次收来的好东西”边十七得意的说道。 一边说一边把那个扁的瓶子给推到了一边，很显然着重让边瑞欣赏两个碗还有酒壶，边瑞先是用目光扫了一下扁瓶子，然后看起了桌上的三样东西，看看了觉得这画功都还不错，以边瑞的水准看这些东西眼力是差了一些，翻开了瓶底发现一个是清光绪的，两个碗是清咸丰年间的。 “我看着不错！”边瑞三样东西看了不到五分钟就放下了。 “当然不错，哥哥我这个酱收的，现在有人要这个数收了去，这一来一回就是小三万块钱……”边十七得意的说道。 边瑞不知道说自家这十七哥什么好，泡古董的行当都十来年了，赚到钱的次数屈指可数，十来年赚个不到十来万块钱，工地上推砖车的小工都比他赚的多！ 不过这里有外人，边瑞也不好说，只得一边听一无无聊的眼光四下里溜起来，开始欣赏起了房车里了陈设。 就在有瑞目光乱瞅的时候，发现在十七哥的脚下有个手拎袋子，袋子里面似乎摆着一个怪模怪样的盘子。 看到了这个盘子边瑞觉得隐约有种熟悉的感觉，于是弯腰伸手把袋子给拨开了一点。 “怎么，你对这盘子感兴趣？”边十七问道。 边瑞嗯了一声：“能拿起来看看么？” 边十七道：“喜欢就送你了！” 边瑞听了伸手拿起了盘子，盘子一到了手上，边瑞便知道这玩意儿真的挺值钱的，盘子是个古怪扭曲的荷叶形，不规则边上还有齿，在一个卷起来的角上还蹲着一只青蛙，翻过来看看背面，发现背面无文无款。 再仔细看了一下，和自己在空间里用来洗毛笔的那一只盘子，除了在大小上有区别，在制式上那是几乎一模一样的，而且看瓷器的各样特点，也都完全吻合。 “这盘子哪里来的？”边瑞把盘子摆上了桌。 边十七说道：“老乡家里收的，在杭省那边山区的一户人家看到这东西我觉得还不错，用五百块钱收来的，谁知道拿去找大家们看了看，说这是后人臆想出来的东西，市面上最多也就是个四五十块钱……”。 边瑞听的顿时明白了，这东西以前没有人见过，现在古玩行当的水就算边瑞没有入坑也知道深着呢，在中国这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偶尔大件别人没有见过的，或者说造形奇特的东西真不奇怪，这么长的时间什么古怪的事不能发生？ 玩宫斗，玩计谋这种历史资源可比西方强太多了，真的国人拍出一部权游这样的作品来，只要用心能甩权游几条街去，就权游里面的宫斗放到国内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一点水准都没有。 这个荷叶盘子，造型是怪了一些，说是带胡风吧也不像，很有点儿现代非主流的一点意思，不过就这荷叶盘子本身来讲，是五代十国时期的东西，估么着是时代很乱工匠有点放飞自我了，反正也不是给皇帝用的东西，小财主也没什么讲究，就造呗！ “你喜欢？你喜欢你拿走”边十七很大方的说道。 边瑞听了笑道：“你舍得？” “这有什么舍不得的，我就是个臆造的盘子么”边十七说道。 祝同强觉得边瑞的话有点不对了，于是拿起了盘子仔细的看了起来，好一会儿这才放下来冲着边瑞问道：“这盘子有门道？” 边瑞道：“这东西是五代的！” 边瑞讹谁的东西也不能讹自家堂兄的东西，更何况他自己空间里就有一个了，就算是要给儿孙攒钱也没有这么攒的，于是光明正大的把年代给说了出来。 “你怎么确定的？”祝同强问道。 如果是别人祝同强肯定要怀疑一下，但是边瑞他的疑心就少了，因为在他看来边瑞这人里外都透着古怪，认识瓷器那是完全有可能的。 边十七一听五代两个字，立刻精神一振：“我说小十九，你可别开哥哥的玩笑，我跟你说，我得了这东西后跑了几个地方，那可都是行业里的名家”。 边瑞望着边十七问道：“名家就一定可信？就都是一颗红心的？黑心的就没有？” 连着几问，边十七直接被堂弟给噎了一下，他也知道这人有的时候不能扼制住贪欲，就像是以前有名家鉴定金缕玉衣是真品，让人拿到银行贷了几个亿出来这事，谁也不敢保证这专家就没有起私心，把真的说成假的。外行都听过的事情，边十七怎么能不知道。 “你给讲讲！”祝同强也起了兴趣，往里面挪了挪位置，让边瑞坐在旁边想讨教一下。 边瑞笑着摆了一下手：“讲我可讲不出来！” “那你怎么知道这东西是五代的，还是真的？”边十七有点儿冷脸了，他觉得堂弟别是在涮自己。 边瑞指着桌上的那盘子：“我在老道祖那里看到过，我一直拿这个东西装水来着，后来老道祖告诉我的，这玩意是五代的东西，是用来装摆盘子的，一套大大小的最少有六个，最多的有二十七个……后来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可能被老道祖给藏起来吧，还是带到地下去了，反正很多东西找不见了”。 “你能保证老道祖没有骗你？”边十七还是有疑问。 边瑞拿眼瞪了一下十七哥：“要不这样的吧，我出三万你把这假盘子卖我，假的我也认了怎么样？” 边十七一听便知道自家的堂弟恼了，于是陪着笑说道：“好十九，哥哥这不是心里没有底么，你再给看看”。 别人边十七还能硬一下，这小十九真的会揍的人，他都这么大岁数了，再被当弟按着揍脸上也说不过去。 这时祝同强说道：“真的是有点像是五代的手艺，如果要是一个青瓷盘子这谁都看的出来，就是造型一直让我拿不准”。 “您要是能拿的准的东西，还能轮到十七哥上门收？早就被人给收走了”边瑞轻轻的撇了一下嘴。 边瑞的话没错，大多数人都看的懂的东西，还能轮到边十七收到？ 这个时候，边十车手中的电话响了起来。 边十七看了一眼，便笑眯眯的接了电话。 “喂，李老师啊，对，对，您说那盘子啊，哟，那您可真不巧，不是臆造的东西么，我放在家里不小心给碎了。对，都摔成八瓣了。哦，碎瓷》那到是不少，一块都不少！怎么您一个朋友有兴趣，准备出六万买？……哟，现在像您这样的好人可不多啦，喂，喂，喂”。 边十七冲着电话喂了几句之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时候边十七相信了一大半，至于这位打电话过来的行家，说什么逮住了一个冤大头，边十七要是信这话那他就是冤大头。 脸上瞬间像是铺满了花似的，边十七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接着边瑞坐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上，陪着小心的问道：“十九，刚才是哥哥不对！” 话还没有开始说，这手机又响了起来，边十七一接是另外一个人有意买这瓶子，这过刚拒绝，第一个打电话进来的那位又打了，开始提价，从六万提到了十来万。 边十七怒了：“你特么拿我当傻子呢，五代的盘子你给六万，还是世面上不常见的，现在你给十万，十万老子也不卖，给你买棺材！” 说完直接又拉了电话。 祝同强听了，伸手轻轻的拍了一下边十七的胳膊：“十七，别那么冲动，你要是想在这圈子里混，最好少得罪人，你刚才那一番话可把这位姓李的给得罪了”。 边十七望着祝同强笑了笑：“我算是发现了，我特娘的就不是这干这行的料子！” 见祝同强想说话，边十七伸手阻止了他：“您就别再说了，祝哥不管我做不做这东西，我都当您是半个老师，另外一半是朋友，我在这行里闯了那么多年，眼光连小十九都比不上，算了，我还是把这东西当成个爱好，安下心来找份工儿八经的事做做好了”。 边瑞可没有想到自家的十七哥会说出这个话来，至于认出东西来，边瑞真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要说书画边瑞真的有人能力，因为空间里名家的东西太多了，边瑞临的也不少，自然看的出来，但是瓷器和古玩完全就是碰的，碰上他见过的他自然认识，没见过的他也抓瞎。 “我是不准备搞这行当了，安心下来找个媳妇生个孩子，赚钱养家才是正经的，行了，我不和你们说了，我回家去看看我娘老子，从十八岁就没让他们省过心”边十七长叹了一口气。 第137章 洒彩 望着边十七的背影，祝同强连喊了两声，边十七都没有回头，仅仅是伸出手来摆了两下，便微微的有些佝偻着身体向着大路走了过去。 “这……怎么能这样呢，你这哥哥还是挺有天份的，这么突然间放弃有点可惜了，半步已经走去了五十怎么就这么放弃了呢？”祝同强有点振腕叹息的说道。 边瑞道：“您还是别劝了，十七哥和我一样都是普通人，也没有什么雄心壮志，像是咱们这种人到了什么年纪就该干什么事情，二十来岁的时候谈恋爱，三十来岁的时养好孩子，四十来岁的时候挣钱给孩子好一点的条活条件，就这是咱们的人生，或许有人觉得可悲可笑，但是我要问一句彼非鱼，焉知鱼之乐？” 说完，边瑞伸手在祝同强的肩上拍了一下，虽然以边瑞的年纪有点托大，但是边瑞还是这么做了，做完之后站起来，直接走下了房车，和巫老爷子站的一起，看着工人们在屋子上面忙活着。 “等着梁一上完就铺板子？”边瑞问道。 巫老爷子回头看了一眼房车门口，并没有回答边瑞的问题，而是问道：“闹矛盾了？我看边十七出来的时候脸色可不太好”。 边瑞回道：“是好事，我这个十七哥啊终于明白了”。 “我觉得这人挺有想法的，而且还有热情！一个人找到喜欢做的事情有多难啊，你知不知道？”巫广龙老爷子说道。 “人活在这世上不是一句你喜欢就能概括的，就算是喜欢有的时候你也得放手不是么？十七哥或许会有您说的天份，但是没有那运气，没有那门路，你进一个行当都养活不了自己，那为何不干脆算个爱好，首先养活自己，娶妻生子，也让养他这么多年的父母放心……人活着总不能只为自己，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吧”边瑞说道。 巫广龙老爷子听了也不置可否，而是微微摇了一下头：“等着上完了梁就洒彩，我看着这时间也差不多了”。 “不是等孩子么？” “是等孩子，但是等的是幼儿园的孩子，等着小学生过来，那咱们午饭干脆也别吃了，今天最少得把这防水毡子都给铺好了，今晚或者明早把瓦一铺，把院子的门一上施工队最多两三天就可以离场了”巫广龙老爷子说道。 边瑞一听觉得这安排也还不错。 过了十来分钟，两人的耳朵里传来了引擎声，边瑞一扭头发现路上一辆小吊车向着这边驶过来，不用问就是施工队调来给上梁的吊车了。 吊车到了，一帮幼儿园的小孩子也到了，在各位老师的带领之下，排成了一字长蛇阵，后面的拉着前面的衣摆子，一个个唱着小歌就过来了。 很快边瑞就在队伍里发现了自家的闺女，小丫头现在正和同学们一样唱着歌，不过边瑞很是怀疑小丫头唱的根别人不一个调儿，因为口型完全和别人不一样。 巫广龙见孩子来了，立刻用胳膊捅了一下边瑞：“别愣着了，快点安排上梁吧，到时候梁一上，让吊车去下面一间，让孩子过来捡东西就行了”。 边瑞一听立刻说道：“您安排就行了，我这边听您的”。 巫广龙一听说道：“那你看着孩子们，别有什么危险，也别让孩子们挤”。 边瑞听了笑道：“一共就一百来个孩子，光老师就是四个，咱们这边还有四五个人，一人分十来个孩子还看不住么，您放心好了”。 听到边瑞这么一说，巫广龙老爷子点了点头。 “准备上梁，徐师傅，准备上梁了，李师傅笆斗里的东西都运上去了没有，等会好洒，孩子们在下面捡就行了……”。 “您放心好了巫叔！” 正在忙着的工人们纷纷都笑着应了巫广龙老爷子的话。 老爷子这边见一切都安排好了，于是示意吊车师傅开始，大梁早就拴好了，把套索往吊车的勾子上这么一挂，木制海碗口的大梁稳稳当当的起来了，两三分钟之后，大梁就稳稳当当的被架放到了正确的位置。 当大梁落在位置上的一瞬间，巫老爷子点燃了鞭炮，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一下子把人的耳朵都给震的有点回响。一帮小娃子更是双手捂着耳朵，一张张小脸上透着三分害怕七八欢喜的表情。 等着鞭炮声一落，带队的老师开始给孩子们发起了小篮子。 “孩子们到这里来，里面好抢！”梁上的汉子已经开始抛笆斗里的糖果和小面包了，但是抛了两下见孩子们都没有进院子，于是开始招呼了起来。 带队的老师连忙说道：“等一等，孩子的篮子还没有发完呢！” 这话一出，顿时让现场的大人为都为之绝倒，一个个笑哈哈的望着老师给孩子们分小篮子，等着小篮子一分好，老师说了一声去吧，一帮小孩子哄闹着向着小院子里挤了进去，开始捡起了地上的小面包和糖果什么的。 院子里的地已经铺上了仿石的水泥砖，巫广龙老爷子也特意让人扫了又扫，加上无论是面包还是糖包上面都带着包装纸，所以也没有脏不脏这回事。 上面骑在大梁上的两个汉子洒彩，下面的孩子就撅着屁股捡，那叫一个热闹啊。 边瑞听到了熟悉的摩托车的声音，转头发现果然是颜岚过来了，车上除了颜岚之外还有李老师，也不知道明明是一个座的摩托车两个姑娘是怎么挤上去的。 “哎哟，来晚了，来晚了！” 停下了摩托车，颜岚和李老师两人便发现院子里全都是小毛孩子，还有几位老师，于是站到了边瑞的旁边带着遗憾的说道。 边瑞道：“一点不晚，后面还有三个屋子呢！” “还好，还好！” “你们俩怎么迟了，上午有课？”边瑞问道。 李老师说道：“没课，不过早上的时候有些事情给耽搁了。对了，听说你们家来了两匹小矮马，我能不能去看看？”。 “那有什么不能的，你要是什么时候有时间都可以去”边瑞说道。 李老师道：“今天中午成不成？” 边瑞听了看了一眼颜岚。 李老师笑着打趣边瑞：“哟，这还要看颜岚的眼色？” “我看她脸色干什么，我是问她要不要去，你们俩要是都去，我就多整几个菜”边瑞说道。 颜岚对于别人的调侃也不以为意，张口说道：“你别又弄一桌子素菜吧！” “上次可不怪我，巫老爷子的主意，你要是想吃荤的啊我给你做，不过老实说这时候吃荤的不是太好，正是动物们繁殖的时候，而且刚过完了冬也没什么膘，还是吃点素的，等着天气热起来，我给你们整田鸡，田螺，我跟你们说咱们这里的大田螺味道那是一绝，水美养出来的螺那只需两种料一种是红辣椒一种就是咸盐……”。 “少给我们画大饼，你做的羊肉我喜欢吃，今天中午有没有？”颜岚问道。 “有，有！羊蝎子吧，红烧羊蝎子”边瑞笑道。 “好的，那中午说好了啊”颜岚说道。 李老师看着颜岚和边瑞的说话的样子，不由捂着嘴在旁边直乐：“你们俩这话说真有意思”。 听她这么一说，边瑞和颜岚两人都不由的一愣。 几乎在同时转过了脸冲着李老师疑惑的问道：“真的有意思么？” “你看，你看～”李老师指着两人说道。 边瑞看了一眼颜岚，叹了口气：“咱们这段时间一起混的有点久喔！” 颜岚点了点头：“的确！” 这时候，巫广龙老爷子的声音从第二个房子门口传了出来：“孩子们，到这边来，到这边来！” 颜岚和李老师一听立刻放弃了边瑞，两人带着小跑抢在一帮小朋友的前面钻进了院子里。 边瑞望着嘻嘻哈哈的两人，一时间竟然在脑子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这两人。 随着一阵鞭炮声过后，梁上开始下起了糖果面包雨，地上那又是一阵热闹，时不时的其中还有这是我的，你怎么拿我的，我先看见的之类的奶声奶气的争辨声。在争辨声中他们的同伴已经比他们多捡了很多的糖果。 等着四个房子都上完了梁，边瑞发现带队的老师居然还带了麻袋过来，一个个孩子在麻袋旁边排起了使，所有的孩子们都把篮子里的糖果放进麻袋里，一会功夫就放了一个麻袋。 “这有点过份了吧，来捡糖果还带麻袋！”边瑞笑着冲带队的老师说道。 老师笑眯眯的回答道：“马上等着吃饭的时候，这些糖果还有小面包都要分给孩子们，虽然是咱们幼儿班的孩子们捡的，但是大家都能吃的到，好的东西要学会分享嘛。这么跟你说吧，如果你们这里的糖果不好，我们还不让学生过来呢，你看看这帮孩子喜气么？” “喜气，能不喜气么！”边瑞乐呵呵的说道。 巫老爷子，边瑞和祝同强仨人买了一个半麻袋的吃食，现在全被孩子卷走了，不就是图个喜气的么。现在得了喜气还能说啥？ “对了，搭把手把麻烦弄到房车那里去，我们没有想到这么多，余老师已经打电话给学校，让校长派车过来拖了”。 边瑞于是又搭把手和老师一起把麻袋挪到了房车旁边。 这边一挪好，边瑞发现李老师和颜岚两人用衣襟兜了一些糖果走来了。 “你们俩怎么连孩子都不如啊，就弄了这一点？”边瑞望着两人兜里那两瓜两枣的东西，伸手拿了一个扯开了包装放到了嘴里问道。 “我们是捡喜欢的拿！” “怎么，红包咬手哇？”边瑞不屑的说道：“抢不到就抢不到呗，怎么还找借口呢！” “爸，你看我抢了多少！” 小丫头跑到边瑞的面前，一脸得意的握着一手的红包冲着边瑞显摆说道。 边瑞伸手指了一下自家的闺女得意说道：“看到没有，看到没有！这也就是咱的闺女”。 “嘿，丫头，你爸扣门塞的那点红包都被你捡来了吧？”颜岚开玩笑说道。 小丫头摇头正色道：“没有，没有，很多人都捡到了，我最多一个才捡了五块，有人捡了二十呢……”。 红包大大小小的，最多也就是二十，装二十的红包四间房子一共才二百，捡到这红包的确是运气的，至于一块的那就多了，每一间房子都是一百六十八个。 “走啦！回学校了，同学们排好队！” 一听老师喊人了，小丫头立刻把红包塞到边瑞的手中：“替我拿着，别拆哦，等我回家，别贪污！” “放心吧，你爹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边瑞笑道。 于是小丫头撒开了脚像阵小风似的卷了过去。 “这孩子真是活泼健康，一般小男子都没她这样的爽快性格！”李老师说道。 “太爽快了也不好！”边瑞现在有点担心，不知道自家的闺女长大了这性子能不能掰过来。 第138章 关系网 回到了家里，和母亲说了一声，边瑞带着颜岚和李老师回到了自家的小院，两个女人一进了院子就开始摆弄起了小马，边瑞则是开始收拾东西做饭。 吃完了饭，两个女人同骑着一辆车子回学校上课去了，边瑞则是从空间里摘了一些蔬菜什么的，用刀剁了剁喂了鸡鹅。 睡了一个小午觉，边瑞起来继续斫琴，这把琴是给周政的，至于文世璋定的琴，边瑞这边才开了个头，准备到明年春夏的样子再把琴给他就可以了。 “小十九，小十九在不在家？” 边瑞听到了四伯的声音，站起来冲着门口大声说道：“我在院子里呢，四伯什么事情？” 四伯听到边瑞在院子里，抬脚走了进来，目光扫了一下院子，在两匹小矮马的身上停了几秒钟之后，对着边瑞说道：“四伯谢你了！” 边瑞眨巴了一下眼睛，这才想起来一准是十七哥的事情，于是笑道：“跟我没什么关系，是十七哥自己番然醒悟过来了”。 “等他醒悟？母猪都能上树，小十九，四伯这里欠你一份人情”四伯感动的说道。 边瑞真没有拿这事当回事，而且以他的年纪也不会理解现在四伯的感受，家里有一个混球儿子，整天不走正道，一门心思摆弄四伯这个父亲认为的歪门斜道，都这么大年纪了，连个家也没有了，你说这当父母的急不急，但是光是老两口急也不是个事儿啊，有十七自己不着急有什么办法？ “瞧您说的，十七哥回头就好”边瑞客套说道。 “晚上到四伯家去，不光是你还有你爸也叫上，咱们好好的喝上两盅，我让你四婶给准备菜去了，别说你有事，就算是天大的事情你也给我停下来，今儿不到四伯和你翻脸！”四伯笑看着边瑞。 边瑞哈哈笑了两声：“那晚上我就去四伯家混一口吃的，一准到！” 四伯都这么说了，边瑞也不好找借口，反正吃一顿饭呗，四伯这么开心自己作为晚辈陪吃一顿饭怎么啦！ “那说好了，我马上去通知你爹！”四伯说道。 边瑞点了点头：“您放心，我六点半一准到！” 再三和边瑞确定了一下，四伯这才转身离开。边瑞把四伯送到了门口，望着四伯的背影微笑着摇了摇头。 回到了小院子线续做自己的琴，到了天色一暗下来，边瑞开始把家里的东西都喂了一遍，吊牛和两匹小矮马边瑞直接从空间里扯了一堆青草，做好了这此这才往四伯家里走去。 等边瑞进了四伯家，发现自家的闺女已经老神在在的猴在四伯家的椅子上面，手里还捧着一个梨子，正吃的津津有味的，和闺女同挤一张椅子的是张菁菁，只不过张菁菁这个小丫头有点儿怕生。 “咦，你们怎么先到了？” 四婶这边笑着说道：“我出门的时候刚好碰到她们，你晚上既然来了，我就叫她们一起来，热闹热闹”。 边瑞这边冲着四婶笑了笑打了声招呼，正准备和四婶说两句呢，突然间见到十七哥站在堂屋的门口冲着自己招手。 冲四婶告了个罪，边瑞走进了堂屋里。 “小十九，你说我这东西是卖呢，还是自己留着把玩？”边十七见边瑞进了屋，便张口问道。 边瑞听了回道：“您自己东西卖不卖问我？” 边十七道：“卖吧有点舍不得，但是不卖的话，我现在两手空空搞什么不要本钱啊，而且我还得把我的院子修一下，该整的整一下，该修的也要找人修，……”。 边瑞听到十七哥这么说，想了一下问道：“这东西你留着干什么？升值？谁知道哪一天能涨上去？对了，这东西大致是个什么价你问了没有？” 边十七道：“我问了拍行那边的人，他们给出的估价大约在两百万左右！” “这么低？”边瑞听到这价格不由的愣住了，以边瑞的想法这东西怎么说也得值个五六百万的，无论怎么说岁数在这地方摆着呢。 边十七道：“最主要这东西并不是官窑的，如果不是东西做的还不错，而且很稀有估计二百万都没有，那边说如果遇到对的人，这价格还能涨一涨，不过估计很难过三百万……”。 “那四伯您的意思？”边瑞扭头问了一下四伯。 四伯说道：“我的感觉是卖了，可以把他的房子整一整，剩下钱在县城买个铺子，做点小生意。而且马上娶媳妇了，这张罗起来也要钱的……”。 听着四伯絮絮叨叨的这么一说，边瑞觉得这东西还真是卖了的好，马上十七哥这哪里都需要钱，四伯老两口又不是印票子机器，肯定出了不那么多钱的。 “算了，还是卖了吧！” 没有等边瑞说什么，边十七自己下了决定。 聊了一会儿，边瑞的父亲进了院子，然后四伯招呼着也进了堂屋。 十七哥这边带着一点显摆，把东西拿了出来，让边瑞的父亲欣赏欣赏，听说是几百万的东西，边瑞的父亲跟本就没有敢碰。 晚上的饭菜还挺丰盛的，有鱼有肉大大小小的碟子凑够了十二道菜，这在乡下那可是得大的场面了。 农家菜说不上好，也谈不上不好，反正都没有边瑞的手艺好，四婶的菜做的不错，香味还行，不过这菜的色就差太多了。 席面中最好的应该是酒了，四伯这边窖了十来年的老酒，虽然不如边瑞开了作弊器的酒，但是放在村里也是蝎子拉屎毒一份的。 好在一桌人没谁贪酒，天家都是小饮了一两小碗，便不再喝了。 吃完了饭，四婶撤了席面，给上了茶，四伯和边瑞的父亲老哥俩带着边瑞和边十七小哥俩一起聊天。 “小十九，听说你收了两个徒弟？新屋子就是给你两个徒弟准备的，是不是？”四伯问道。 边瑞点了点头：“是有这么一回事！” 四伯张口说道：“我说你别不乐意！” “您说！” 就算是不乐意，边瑞做为晚辈也得听着，至于改不改那是边瑞的事情，说不说那是长辈的事情。 “我觉得手艺得留在村里，你这一收徒弟一下子就是两个外人，不合适！”四伯说道。 边瑞闻言笑了笑：“其实我这个年纪收的哪门子徒弟啊，开始的时候我也是不乐意的，但是那人太难缠了，只要我去明珠就来我的门口蹲着点，一连蹲了好几个月风雨无阻，我一看这人还行，至少还有毅力，于是就决定收了看看，如果是做饭实在是没有天份，那我就赶人好了……”。 边瑞并没说实话，他一开始对刑鹿很反感的，但是后来因为莫笙的事情这才把刑鹿留了下来，但是这话也不用详细给四伯说，只要让四伯知道自己不是随意的收了一个外人的，是经过很‘严酷’考验的。 边瑞的父亲这时假模假式的喝斥了一下儿子一句：“你小小年纪干什么这么折腾人！还有，就你的水平就能为人师啦？自己毛还没有长齐呢”。 边瑞哭笑不得，嘴里嘀咕了一句：“我都三十好几了，还不能教人带徒弟？” “你说的是做菜？”四伯问道。 边瑞道：“是啊，做菜和拳术，您以为呢？” 四伯说道：“我还以为你是教他们制琴呢”。 “这制琴其实也没什么新鲜的，现在全国制琴在手工坊没有五十也有四十，这东西凭的天份还有苦练，没有您想的那么神秘！”边瑞解释说道。 “你准不准备收制琴的徒弟？”四伯开门见山的问道。 边瑞道：“估计没人能撑的住我折腾的！” “学手艺还有怕苦的？怕苦学什么手艺啊”四伯听了不以为然的说道。 边瑞的父亲听了说道：“还是等两年吧，现在他自己才弄出一点眉目来，以前老道祖在的时候，每次都训他不用心，制出来的琴不像个样子，现在哪里能教人！” 边瑞听了嘿嘿乐了两声没有接话，如果是按着正常的套路来，边瑞没个十年的功夫真的制不好琴，但是有了空间，边瑞这三四十床琴制出来，那手艺早就练出来了。 就在大家正聊这个的时候，突然间外面传来了张菁菁父亲的声音。 “菁菁！” “爸爸，我在这里呢！”张菁菁一见父亲来了，立刻带着小跑跑出了院子。 张菁菁的父亲搀着女儿进了院子，开始和边瑞等人打招呼。 等人家父女俩出了门，四伯好奇的问道：“这人我看着怎么那么眼熟！” 边瑞的父亲笑道：“人是临山村的，姓张！想起来没有？” “哦，原来是他家的啊，没有想到都长那么大了，以前我见他的时候还不到人腰呢”四伯想起来了，拍了一下腿说道。 “您认识他爸？”边瑞问道。 四伯说道：“怎么可能不认识，我上学那会儿和他大伯是同学，后来他大伯当兵走了，没有两年牺牲了。对实话这一家子那些年可真是多灾多锅啊。唉！” 接下来四伯遍开始讲起了张亚军家的事情，看样子四伯和张亚军的伯父感情还挺深的。 小山村就这一点简单，转了两个弯子就能攀上关系，老一辈人则是把四里八乡摸的那叫一个通透。 一直聊到了九点多钟，小丫头都睡着了，这才散了场。 边瑞抱着小丫头回自己的小院，进院子的时候发现两匹小矮马，一左一右紧紧的贴着呆牛，瞧那样子好像是依偎的母亲身边似的。 大灰和小花两人也凑在了一起，唯一不见的是小狸，人家的猫都能撸，边瑞家的猫几乎天天不见人影，这让边瑞挺挺无语的。 第139章 嘴馋 早上醒来，边瑞舞了一阵子铜棍子，满头天汗的洗了个澡之后，这才看到祖父背着双手慢悠悠的走进了院子。仔细一想这才想起来，今天是祖父教自己的小重孙女练武术的时间。 “爷爷，您这来的有点晚啊！” “用的着你管？”边瑞的爷爷搭头瞅了孙子一眼，然后施施然的向着正屋里走了过去。 边瑞这边还在纳闷呢，怎么今天老爷子好像对自己有点小情绪啊。 正琢磨着这个事情呢，耳边听到祖父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还是那种特温柔的那种。 “哎哟喂，我的小乖乖哟，怎么这个时候还睡着呢？快点起来，跟爷爷练一趟去！” 边瑞一抬头往屋里一看，发现自家的闺女一听到太爷的声音，立刻睁开了眼睛，然后扑进了太爷爷的怀里。 钻进了太爷的怀里还不算，嘴上还一个劲的嘟囔着什么，离的有点远边瑞没没有听明白，但是肯定是好话，要不然老爷子能脸上笑出花来？ 边瑞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便转头忙自己的去了，骑上了颜岚的小绵羊，边瑞一路向着新屋子驶了过去。 这些日子，边瑞手头的事情可不少，首先就是新房子已经交了，里里外外的得收拾一下。收拾好了得用灶炉子烤一下，把房子里的潮气都烤出去。 灶炉子什么的其实就是用干的汽油桶，一锯为二，然后每个房间里弄上一个，在里面烧火，这火要烧的旺旺的，关起门来都得流汗的那种，这才能把新房子的潮气给赶出去。 好在是边瑞提供了大量的木柴，又有巫广龙和祝同强两人负责看着火，火不旺就得添柴，所以到现在灶火一直烤了两天，而且天公也给力，这两天都是艳阳高照的，估么着今天就该好了。 到了新屋子那边，边瑞也没有想着惊动谁，直接推开了自己最近的屋子进去看了看，发现屋里的自流平，还有墙上的白灰墙都已经干透了，屋里的灶炉子现在还是热力十足的，弄的屋子里跟本站不住人。 从屋里出来，边瑞又去了最后一间房子看了一下，发现里面和第一间一样，等着炉火熄了之后，这房子就可以进入下一步了。 下一步是铺地板，边瑞这边的地板就是木板，木板下面再加上地暖设备，虽然是给徒弟们用，但是江南的冬天潮冷潮冷的，不能让徒弟们硬扛啊，所以这地暖还是得给装上的。 除了地暖之外，墙上还得做点小处理，贴上那种保温隔热的材料，贴好的效果看起来像是软包似的，这也是统一搞的，两三天就能完工的事情。 房子好了，剩下的就是里面的家俱了，像是巫广龙老爷子和祝同强都是买的现成的，边瑞这里则是决定自己做，也不搞什么花哩胡哨的东西，就是一个房间一张床，一个装衣服的柜子，都是直来直去的，没有什么线条更没有什么花纹，唯一出彩的就是用的料子一水儿都是实木的，全都是实打实的橡木家具，一点水份不带有的。 现在边瑞已经差不多下好了所有的料子，剩下的就是把料子搬到这里来拼接了。 “边瑞！” “阿姨，怎么起的那么早？” 边瑞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看到巫广龙老爷子的老伴从房车上下来了，冲着自己笑眯眯打了个招呼，于是回了一礼之后问道。 老太太开心说道：“看过啦？” “看过了，火熄了就行了，不必再用火烤了“边瑞说道。 “我们家老头子也说今天就好了，昨天晚上的时候打电话让地暖公司的那帮子人今天过来呢，对了，你的家俱都制好了没有？制好了也该运过来了”老太太问道。 边瑞回答道：“我那哪里是家俱，直来直去的简单！到时候运过来这么一装就可以了，都是四四方方的东西。对了，老爷子呢？” “一大早带着两只狗跑步去了，看这时间差不多也该回来了”老太太说道。 边瑞说道：“那您忙着，等会如果地暖公司的人来了，我再过来”。 “行，那到时候我让老头子给你打个电话！”老太太说道。 说完，老太太又想起了一件事情，冲着边瑞问道：“小边，你别急着走，我再问你个事情，你不是说养猪么，猪崽子买好了没有？” 边瑞摆了一下手说道：“还没有呢，上次说送也没有送成，猪崽子种有问题，等着过两天等着镇子上逢集了我准备亲自去挑”。 舅这边在买猪这件事情上极为不给力，当然了其中也有这段时间猪价太贵的因素，现在洋猪都是二十来块一斤，土猪肉都过四十了，一个小猪崽子按斤称都比正常时候贵了快一倍，老舅觉得不合算。上次原本打算送的，结果猪种又出了意外，人家给他送是杂交的猪。而边瑞要是的本地的老土猪，脸上肉嘟嘟的全都是褶子，猪眼几乎是看不见的那种。 这种猪虽然没有洋猪长的大，出肉率高，但是味道好，无论是做火腿还是做咸肉都比市面上的大白猪好吃太多了。 “正好，到时候叫上我们家老头子，他跟你一块去，帮着也买上两头猪！”老太太说道。 “好嘞！”边瑞说道。 两人正说着呢，巫老爷子带着小跑从路口转了过来。 离着老远，老爷子就和边瑞我起了招呼：“边瑞，这么大早过来啊”。 “过来看看，您这是跑了多长路，全身都快湿透了”边瑞见老爷子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笑着问道。 巫广龙老爷子说道：“从这里一直跑到了那边的青龙坡，打了个来回！” “哟，那路可不短，差不多八里多地了”边瑞说道。 “嗯！”老爷子来到了边瑞的旁边，慢慢的停了下来。 老太太见了给老爷子拿了一个毛巾，老爷子抹了一把脸，反正现在气温一天天高了，早上这时间也都是十几度快二十度，想感冒也不太容易，因此老爷子并没有回房车换衣服，而是和边瑞小聊了一会儿。 “买猪的事情阿姨和我说过了，过两天，等院子都弄好了，咱们一起去，到时候我过来叫您”边瑞说道。 “买猪的事情都听你的，不过我想问问，这里哪有卖竹子的，我准备在小院子里种上竹子，不可居无竹嘛！”巫广龙老爷子问道。 老爷子人家对小院可比边瑞上心多了，仨人中边瑞是最不上心的那个，您瞧老爷子，房子还没有好，就已经订好了石桌石凳什么的，连院门口的上马石都准备好了。 人家求的就是一个古味儿，大门上用的都不是锁销子，而是用的门环，屋子里也不用销子，用的门窝子，那家伙一转起来吱吱直响。边瑞觉得如果可能的话，老爷子都不用电，直接点油灯才合他的心意。 反正边瑞是受不了这门窗子的声音，老实的装上了门框子还有铰帘子。 边瑞听了直接回答道：“您喜欢什么样的，如果这附近有的您直接去挖！” “这不太好吧？” “没事的，竹子什么好东西，您要是看上的尽管去挖，只要不跑到别人家的院子里挖都没有问题的”边瑞说道。 江南的地界怎么可能缺竹子，只要留意路边坡前都可以看到竹子的影子，像是边瑞老家一共有三种竹子，巨大的那种叫毛竹，能长到海碗口一般粗的大竹子，还有一种是细竹，就是边瑞常用来钓鱼的那种小竹子，长的不高一般也就三四米的高度。 还有一种是介于毛竹和细竹之间的，竹节看起来有点怪，每一节都是中间微鼓两边靠近竹节的时候收一下，本地人称之为甜竹。这种竹子主要是吃笋，一年几乎四季都能给乡亲们提供新鲜的笋子，只是各时节的笋子味道全不一样。 “您要是还不放心，直接去我家的门口挖，想挖多少挖多少”边瑞又说道。 “有你的话就行了，我就是挖这么十来株，种在院子里附庸一下风雅！”巫广龙老爷子自嘲说道。 让老爷子这么一说，边瑞突然间有点儿想吃笋子了，有点儿馋老鸭炖春笋！虽然边瑞不是太喜欢吃鸭子，但是唯一例外就是老鸭炖春笋。 咕咚！ 想到这里，边瑞不由的咽了一下口水。 “那您二位忙着，我回家去了”边瑞说着骑上了摩托发动了之后往村子去。 一进了村子，边瑞放慢的摩托车的速度，目光不住的往两边的河里瞄，这时候每家每户的鸭子都已经放出来了，一个个嘎嘎叫着正在河里欢实的逮食吃。 边瑞不知道别地是个什么说法，但是在老家这边，鸭子是属于荤食的，你像是鸡和鹅都是吃素的，鸭子特别喜欢吃小鱼小虾，而在边家村门口的这条小河中，最不缺的就是小鱼和小虾，因此一只只鸭子长的那是绝对的好。 现在河里的鸭子都是一群群的，每一只身上都有不同的标记，有的是脑袋上点了一点红，有的是抹了一块篮，有的标识不是在头上，是在身上，或者是翅膀上，这是乡亲们区别自家鸭子和别家鸭子的方法。 河里现在是大鸭子带着小鸭子，边瑞自然不会去吃小鸭子的，现在都还不到一斤呢，除了骨头就是骨头，现在边瑞瞄的是老鸭子，而且还是灰翅的老鸭子，这种老鸭子用来炖春笋那味道才是最好的。 这么一路转回来，最后边瑞发现鸭子还是自家养的好，平均个头比别人家多了差不多小半圈，鸭蹼子大，嘴黄的跟玉石似的，身上一水的白毛，翅膀上夹着灰色的飞羽。 边瑞看中了一只鸭子，把车子停在了自家的门口，进院子里抄了一个网兜出来。 来到了河边上，边瑞开始挥着网兜子套鸭子。 鸭子嘎嘎一叫，立刻把院子里的奶奶给召唤出来了。 “你干什么呢，都多大的人了还赶鸭子玩！”奶奶一看是自家的孙子，笑着说道。 “我准备套个鸭子，中午咱们吃老鸭炖春笋”边瑞说道。 奶奶一听这话，立刻说道：“这时候的鸭子哪里好吃，吃点别的！” 奶奶有些不乐意了，孙子虽然好，但是鸭子现在正在带小鸭子，今年刚买的小鸭子这才刚换毛，没老鸭子带怎么能行。 “就一只！”边瑞竖起了一根手指。 “一只也不行，这都是有数的，你把母鸭子吃了谁下蛋？到时候咸鸭蛋你不吃了？……”奶奶说道。 边瑞一看嘚自己也别想自家的鸭子了，别人家的鸭子就更不行了，别人或者会因为面子原因同意，但是边瑞不能干这事儿。 想吃鸭子，又吃不到自家的那怎么办？边瑞很快就把主意打到了野鸭子头上，至于犯不犯法什么的，肚子里的馋虫上来了，也就顾不得它了。 第140章 同乘 吃完了早饭，等着巫老爷子打电话过来，边瑞骑上小绵羊往新屋子那边去，到了小道的门口，边瑞新奇的发现，在拐进屋子的小道上多了一个大木牌子，搞的还挺有味道的，一个带着木皮的方框子，里面用铁链子吊着一块实木的大板子，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四个大字：坡地小院。 “哟，不错吖！” 边瑞用腿支住了摩托车，好生欣赏了一下这个木牌子，觉得这玩意儿比村口那边家村的石头坊子带劲多了。 继续往里走，看到了一辆小货车，还有一辆SUV，巫老爷子正和一群人商量着什么的，边瑞明白这就是供暖公司的人了。 “边先生，咱们又见了！” 边瑞刚把摩托车停好，便看到有人向自己走了过来，一抬头发现还是老熟人，就是去年给自己的院子供暖的那位。 “您好，您好！”边瑞忘了人家叫什么名字了，但是并不妨碍边瑞装作和人家很熟络的样子。 “您有置办了两个宅子？” 边瑞客套的说道：“不算是置办，这宅子的所有权是村子里的，我这是算租了宅基地建房，和我原来的那房子产权不一样”。 原本边瑞是可以分个宅基地的，边瑞就算是住着老祖的宅子，那也不能算是边瑞的份，如果较真的话，边瑞这两宅子还真就可以办下宅基地证来，因为有边瑞成人啦，按着理宗族必须给边瑞一块宅基地，让边瑞开枝散叶，不过边瑞不想占这便宜，一门心思不吃亏，这可不是什么聪明人办的事情，人呐，有的时候吃点小亏就是福。 “那您这次准备怎么搞？”人家问道。 边瑞道：“和原来的差不多，不过这次下面不垫实木架子了，直接用你们那种弯管道的就可以了，到时候上面铺上木板就成了，要求没有上次那么高”边现说道。 “我明白了！” 这位一听就明白了，这两间屋子那肯定不是边瑞自己住的，简单一点也说的过去。当然这简单指的是和边瑞那老宅比的，一般正常的家庭可都是这么弄的。 “你的板子都准备好了没有？” “都准备好了，已经摆在厨房里了，你要不过去看看？” “走！” 就这么着，边瑞带着人过去看了一下，两间房子里的地板都是算好的，虽留了一点余量，边瑞这两座宅子里的自来平和他们两间还不一样，这两间正屋有门槛，高二十来公分，自流平高出地面约十公分，剩下的十公分就是留着安地暖和地板的，装好子之后差不多和门槛还有五六公分的余量。 “嗯，我明白了，对了，您这里是先装还是在他们俩家之后装？” “在人家之后吧，毕竟人家的房子建的早，巫老爷子那边明天家具都运过来了，今天要是不装好那怎么办，家俱都扔外面？万一明天要下雨呢”边瑞说道。 “行，那就这么着了，您这两间房子明天一早我开始铺，今天带晚把那两家的铺完”。 地暖这东西在城里自然是得用天然气，不过这里天然气还没有影子的事情，别说是这里了，就连镇上也还没有通呢，所以这个坡地小院和边瑞一样都得用油，好在这东西买起来也方便。 说好之后，边瑞又转了一下巫老爷子和祝同强的宅子，和两人聊了一会儿便骑着小绵羊回自家去了。 心里还惦记着野鸭子呢，边瑞哪里有时间和巫广龙老爷子他们浪费时间。 一进了院子，边瑞冲着呆牛喊了一声：“呆牛，走，咱们进山去！” 呆牛一听立刻迈着小步子跑到了厢房的门口，准备备东西。 “好样的，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忘!”边瑞赞了一下呆牛，停好了摩托车之后，开始准备东西。 要准备的东西不多，因为边瑞并不想跑的太远，最近的能发现野鸭的地方是村西边的湖，不过那里人来人往的，偷只鸭子不知道多少双眼睛望着呢，所以边瑞决定跑的远一些。 第二远有鸭子地方在哪里呢？从边瑞家一直绕东南方向绕，绕过了山头同样有个小湖，面积比村西边的湖稍小一些，那湖里全都是芦苇荡子，里面的野鸭子那才叫一个多呢，不光是有野鸭子，运气好的时候还能看到野渔鹰什么的。 呆牛这边往西厢房一站，两匹小矮马也过来凑热闹，叼着草一边嚼一边靠着呆牛，如果不看长像还以为呆牛带着自家的两孩子呢。 虽然呆牛是个大牯牛，但是耐不住呆牛的心思细腻啊，会照应家里的小东西，因此人缘好也是正常的。 弄了两个篓子，一边一个挂在了呆牛的身上，其实一个就成，但是为了保持平衡，边瑞还是弄了两只，其他的就是刀啊之类的，还有烧热水的壶，打到了野鸭边瑞准备现场剥了，免得在自家拨毛的时候被别人看见。 边瑞这吃只野鸭子，搞的跟小鬼子进村似的，悄悄滴，打枪滴不要! 至于打野鸭的工具，枪是没有的，弩边瑞也没有买，凭的就得是手中的弹弓，现在市面上很多弹弓都是买的，各种各样的造型，想买什么样的都有，但是边瑞的弹弓是自己做的，架子用的实木的，皮用的是橡胶的，以前输液用的那种黄色的橡皮管子，两股合一根，弹兜子就是用的胶皮的，以前的旧轮胎上剪下来的，至于子弹，直接铰的细铁丝，然后弯成一个U型。 收拾的差不多了，边瑞准备出发，还没有出院子呢，听到外面的摩托车响了起来。 都不用问，边瑞知道是颜岚来了，对于自己的FTR的动静边瑞真的太熟悉了，买回来才骑了一两次就被颜岚给''抢‘走了，这辆摩托马上都快成了一种怨念了。 边瑞发现自从和颜岚混熟了之后，这位越来越不拿自己当外人了。完全把胡硕、周政这类货色的坏点学了个十成十。 偏偏边瑞还不好向别人抱怨，一抱怨别人就会说一个这么漂亮的姑娘天天往你面前凑，你还装什么装！嘴上抱怨指不定心里乐成了什么呢！ 天可怜见，边瑞真不是装，他也承认颜岚的确漂亮，但是他真的没有往那方面想，两人差着十来岁呢。边瑞自己都想不明白，无法说服自己颜岚会喜欢上自己。人家那么漂亮出身还好，凭什么喜欢边瑞这样的？图边瑞在乡下有栋房子？还是边瑞会做饭？ 除了空间，边瑞觉得自己真没什么太拿的出手的。这不是边瑞不自信，而是对于自己有个清醒的认识。 “咦！你这么前呼后拥的要干什么去？” 颜岚摘下了头盔，发现边瑞带呆牛，呆牛的后面跟着两匹小矮马，小矮马的后面跟着大灰和小花，好家伙，除了小狸之外，相当于全体出动了。 “进山去！你干什么呢？过来混午饭？”边瑞问道。 边瑞特意没有提去山里干什么，很识相的转移了话题，就是怕颜岚这丫头跟着自己去，边瑞到不是怕她告发自己吃野鸭子，大不了到时候分她一份好了，主要是边瑞不想带她一起进山里，山路不好走，边瑞都得靠呆牛，实在不想再带一个拖油瓶。 颜岚可没有被边瑞给滑过去，张口就问道：“进山干什么？挖潭参还是干什么？” 唉！ 边瑞在心里暗自叹了一声。 这时候就没有必要说谎了，边瑞直接张口说道：“我准备进山打只野鸭子炖春笋！” “村里鸭子不是很多么，不够你吃的么？” 颜岚说完，顿时想起来了：“哦，肯定是野鸭子比家鸭子好吃对不对？” 边瑞很无语的望着颜岚，以前一个挺高冷的姑娘，怎么现在跟自己混熟了之后成了馋鬼了，你瞧瞧，现在一说起吃都快流哈喇子了。 “家鸭现在不让吃，让吃难没事干进山去打野鸭子，我奶说是家鸭留着带小鸭子呢，只有野鸭吃了”边瑞说道。 “那我跟你一起去！早就听说进山进山的，一直没有机会，正好这次跟你一眠进去，顺带着挖两株潭参，野潭参配上淘米水煮了洗头那是这里的一绝，个个头发都是乌黑发亮的，而且很多人六十多了头发还黑着呢……”颜岚一边说一边把摩托车往院子里推。 “我不是进山，我要去的地儿还没有到山边上呢，就是老湖，只不过平常没什么人去罢了，你老实的呆在院子里，等着我回来的时候吃鸭子就行了，要什么潭参的也包在我身上了，你就不必去了，再说子你上午没课？” 颜岚根本不搭理边瑞，把摩托车推到了院子里，直接摆在了门口，一转身就出来了。一出来就往呆牛的身上爬。 呆牛还挺配合她的，直接把脑袋一歪，用自己的牛角给颜岚当脚蹬子，让颜岚很顺利的爬上了自己的背。 “喂，喂，你不是骑小矮马么？”边瑞问道。 颜岚道：“你以为我傻啊，我听乡亲们说你家的这头牛进老林子可稳当了，比老山客的骡子都好用，我不骑牛骑的哪门子马！小矮马在平路上骑着都别扭，进山骑它们不是找罪受么！” “……”边瑞很无语。 没有办法，边瑞只得跟在吊牛的旁边，一路沿着东南面的坡子往上走，开始的时候还有小路，走着走着小路就没有了，慢慢的高大的乔木也越来越多，透到地上的阳光也就是越来越少，地上很多时候都潮潮的。 林地里地上不光是泥巴还有不知道多少年落下来的枯叶层，这些枯叶屋孕育了无数种菌类植物，像是蘑菇，鸡枞、羊肚菌之类的。 不过现在这地方就算是有，也被一帮孩子们给祸祸了，别说现在的孩子了，边瑞小时候也是其中的一员，附近的山林算是跑遍了，挖野菌换钱买糖什么的破事可没少干。 “朝后坐坐！” “干什么？”颜岚问道。 “干什么！我到牛背上坐着去啊，这么长的路也该你跑一段了”边瑞说着伸手一扶牛背，轻轻一跃跨坐到了呆牛的背上。 “你下去！” 颜岚推了边瑞几下，边瑞如同一座小山似的纹丝不动，颜岚最后只得放弃这个念头。 呆牛的体型不小，虽然现在还不到两岁，但是已经是成年牛的模样了，甚至身体比一般的成年公牛都要壮实，脑袋上的角也开始如同一轮满月似的非常漂亮了。 呆牛的背上坐两人是完全没有问题的，更何况颜岚还往后挪，边瑞几乎骑在了牛肩上，所以两人并没有挤在一起。 同骑了一会儿，四周也没什么人，边瑞和颜岚的尴尬劲很快就消失了。 第141章 野鸭 道儿很不好走，说是道都有点说高了，越靠近湖边的时候就越没有什么道，只有齐膝高的野草，小湖的周围五十来米的距离之内也没什么高大的树木，最高的不过只有两三米高，而且长的还是歪歪扭扭的不成个样子。 像是颜岚就对这些长在湖边的树很是好奇，转头冲着边瑞问道：“这些树怎么都长这样啊？” 边瑞说道：“你见过野猪没有？” “见过啊，你不会以为我连野猪都没有见过吧，我跟你说我不光是见过野猪，还见过狮子，野狗，斑马和棕熊这些，我可是去过非洲大草原的人，近距离接触过这些东西的”颜岚说道。 边瑞听了转头瞅了颜岚一眼：“你见过的野物还真多啊！” “那可是，不过你说野猪和这些树有什么关系？”颜岚问道。 边瑞说道：“怎么没关系呢，这些树都是野猪蹭的，原本这湖边就不好长树，因为土地有点稀软，每隔上一段时间就这湖面的水就会到那边，这片的树就全泡在水里了，很多树根就泡烂了，树还没有长大呢野猪这过来一祸祸，什么都完了……”。 边瑞给颜岚解释了起来，第一是这边长的树虽然耐涝一些，但是大多经过不水泡，这一泡泡上大半年树根子早烂了，还有就是在这湖边常有野猪等动物来喝水，而且现在老林子里也没有听说过有什么天敌，所以这帮东西可以在湖边悠闲的喝水蹭皮，这样小树苗哪里能撑的住它们折腾的，更何况这些家伙大多还会把树叶子给啃掉。 “原来是这样啊，你不是说这边有野鸭子么，野鸭子在哪里呢？”颜岚说着搭手到了眉弓前，向着四下里打量了起来。 野鸭子没有看到，她到是看到了很多的鸟，叽叽呱呱的叫着从空中落下，或者从水面上起飞。 边瑞喝住了呆牛，向着四周看了一下伸手指了一下：“喏，那就是野鸭子!” ”这野鸭子挺漂亮的啊！”颜岚说道。 边瑞一抬脚，从呆牛的背上下来，站到了地上开始和颜岚解释：“我们这里叫这种野鸭大绿头，味道很好，还有一种是灰头红腹的个头比大绿头要小很多，不过不常见，咱们今天来的目标就是大绿头”。 这时候，大灰突然间汪汪的叫了起来，小花一听到大灰的动静，立刻也跑了过去，然后两只狗就在不停的跳跃着，不住的汪汪的发出警示声音。 “怎么回事？” 边瑞说道：“有东西！” 说完快步向着大灰那边走了过去，快到了近前，边瑞发现大灰和小花正面对着一条蛇，蛇的个头还不小，现在正盘在草丛里，不住的吐着信子，冲着大灰和小花发出嘶嘶的警告声。 边瑞看着这条蛇很快乐了：“哟，没有想到咱们又见面了!” 颜岚这时候促着呆牛过来，她坐的高离着边瑞快五米的距离上就看到了盘着的蛇，立刻身体打了个一哆嗦叫住了呆牛，很显然颜岚怕蛇。这也不奇怪，女生很少有不怕蛇的，别说是女生了就连很多男人都怕这东西，边瑞也觉得这东西有些瘮人，尤其是游的时候那模样让人脊背发毛。 这条蛇边瑞记的清楚，尾巴上面有点秃，不知道是自己咬的还是被别人咬的，像是这种蛇有点二百五，饿急眼了能吃自己尾巴，智商不高但是肉质鲜美。 “你认识？” 边瑞笑道：“以前周政他们过来的时候，这小子到路边撒尿时候就遇到了它，那时我准备拿东西捉它谁知道被这东西给逃了。这可真是寻它千百度，这货却自动送上门！” “你这叫什么诗！都不通顺”颜岚说道。 “今天咱们加个菜，打给你做蛇羹”边瑞一看到这体蛇，兴奋的搓了搓手。 “这个是保护动物么？”颜岚问道。 边瑞说道：“现在野生的有不是保护动物的么，连麻雀都是了好不好？” “那咱们不吃了吧”颜岚说道。 颜岚觉得这蛇也太恶心了，做出来一准不是太好吃。 边瑞怎么可能同意，转身从呆牛的身上篓子里抽出了一柄柴刀，随手砍了一根枝杈，然后从篓子里摸了摸，摸出了一个袋子，撑开了放到地上。 手中拿着树枝，边瑞开始逗着蛇，试着等蛇转动脑袋攻击树枝的时候，一把抓住蛇的七寸。 这活儿可是考眼力和手速的活，一个不慎那可就有的瞧了，打死的话当然也可以吃到肉，但是如果把这蛇现在打死了，等着回到了家这蛇肉就不新鲜了，味最起码要掉三个档次。 试探了一下蛇的反应，边瑞很快心中有底了，半蹲着身子把手中的树枝放到蛇头正面，然后不住的扰动着蛇的味觉。两三下试探之后，边瑞闪电般的伸出手直接一把抓住了七寸，当边瑞的手抓住了七寸的时候，整个蛇身瞬间就卷上了边瑞的胳膊。 “我了个去！” 边瑞把蛇的尾巴一拉，正准备用力的时候发现，在蛇的肛部，一个白白的蛋，而且蛋上还有了裂紋，一条小蛇已经从蛋壳上露出了一个小鼻孔，正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 “怎么啦!” ”今天这蛇肉羹又吃不成了，这条母蛇正产小蛇呢！“ 除了耗子之外，无论是什么野物要产崽的时候村里老人都教育不要杀的，现在边瑞既然遇到了那就是这条蛇的运气好。 一边说着，边瑞一边把蛇从自己的胳膊上扳了下来，一手抓着七寸另外一只手用树枝抵住蛇脑袋，防止自己放手的时候，蛇头反过来冲着自己来一口，要是这样的话那可就真悲剧了，蛇肉没吃到反挨了一口。 先把蛇尾放到地上，然后边瑞用棍子抵住了蛇头，慢慢的把手给缩了回来。 蛇一失去了制衡，立刻扭着身体游了开去，直到这蛇不见了，边瑞这才长叹了一口气：“晦气！” “遇到蛇产蛋是晦气么？”颜岚好奇的问道。 边瑞说道：“这到不是，而是连着次遇到这家伙，居然两次都没有吃成它！嘴里馋的都快吐沫子”。 “真的那么好吃？”颜岚有点不相信。 边瑞道：“这蛇肉做成了蛇羹，在一帮老山客的嘴里你知道叫什么？仙不换！” “仙不换？” “对，神仙也不换的意思，原本这种蛇就极少，遇到这么大的那真是太难得了，一般遇到的都是尺把长的小蛇，长不大就被别的动物给吃了，不光人喜欢吃这蛇，就连老鹰、獾子，狐狸，反正吃要是吃点荤腥的，又能逮的住的就没有不吃它的，长到这么长真的是不容易啊”边瑞说着咽了一下口水，默默的注视着蛇离开的方向，如同望着依依不舍的恋人一般。 边瑞说完，从口袋里摸出了弹弓，准备往湖边走近一点，准备打野鸭子。 “就带了一个弹弓？” “你还想几个，你老实一点呆在原地别动，要不然出来个什么东西咬你一下，你都不一定能活着回到村里……”边瑞吓唬颜岚说道。 “你吓唬我”颜岚有点怀疑边瑞的话是真是假，不过还是老实的骑在呆牛的背上，她也知道动物对于危险的感知比人可强多了。 ”你要去哪里？“颜岚见边瑞越走越远，于是有点儿担心。 边瑞这时已经看到了不远处的芦苇里有一群野鸭子的声音传来，于是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颜岚不要讲话。 现在野鸭子都有点儿傻，因为很久没有人打猎了，要是搁十几年前，人还没有走到野鸭子边上呢，野鸭子就飞了，有的时候甚至老远的看到人野鸭就振翅而去了。现在十来年过去，几代鸭子已经没有传来下人类危险的信号了，所以这群野鸭相当不怕人。 当边瑞走近约十几米，野鸭子一个个歪着脑袋，不住的打量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边瑞，它们根本没有一点危机意识，反而是很好奇的望着边瑞。 现在边瑞在挑，在挑一群野鸭中最肥美的那只，通常也就是整个野鸭群的首领。 大灰这个狗腿子很有捕猎的意识，边瑞这个主人一猫腰，大灰便放下了身段，把自己的身体藏在了草丛中跟着主人边瑞一步一步的向着野鸭子移了过去。 大约有七成把握的时候，边瑞不敢往前面去了，因为这群野鸭子开始呱噪了起来，一些鸭子已经摆开了架式要飞了。 就在这时候，边瑞飞快从口袋里摸出了铁弹子包进了兜里，然后瞬间拉开了弹弓，子弹冲着目标打了过去。 嘎嘎嘎! 首领的惨叫声一下子惊醒了整个鸭群，而在这个时候大灰已经飞扑上前，直接冲入了水中，三步并做两步直接冲了过去把受伤的野鸭给叼进了嘴里。 “好样的！”边瑞赞了一句大灰：“今天中午鸭头和鸭脚归你！” 颜岚在旁边看着，一脸不可相信的问道：“这就玩啦？跑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路，到这里啪的一下子就结束了？” 边瑞道：“你还想怎么办？开个庆功大会么？你别看这么容易，其实是这些年环境保护做的好了，以前如果你想打野鸭子，想凭着弹弓门也没有，最差也必须得用气枪才可以，今天这群鸭子估计这一辈子看到人就都知道躲了”。 说着边瑞从大灰的嘴里接过了鸭子，发现鸭子还没有死透，而自己那一弹弓正好打在了鸭脖子上面，而且还打了一个对过穿。U型的子弹打了一个对过穿什么概念，整根鸭脖子几乎就被打撕开了，只有脖骨子还挂着。 “拨鸭毛要不要过来帮忙？”边瑞问道。 颜岚摆了一下手：“还是你自己忙吧，我在那边看到一地的蘑菇，我去采了回来”。 “你知道哪样蘑菇有毒，哪样没毒么？”边瑞多问了一句。 颜岚回了一句知道，边瑞便开始找个空地挖坑，然后从四周搜集了一些干树枝什么的开始烧火，反正颜岚在那边玩，边瑞用的柴也就直接从空间里拿，干透的柴烧起来没有烟，湿柴烧起来烟雾缭绕的，容易把巡林员给引来。 边瑞拨鸭毛的方式很简单，直接取了河边的干泥和水抹到了鸭毛里，这里需要有技巧，因为鸭毛上有油防水，所以这一步得好好的抹，争取把大部分都抹到，然后放在火堆里就这么烤，等着鸭子外面的泥一干，就取出来，不能等鸭子熟了，熟了就是叫花鸭了，再炖起来也就不好吃了。 砸开了泥壳子，和泥壳一起下来的就是鸭毛了，这样肯定是弄不干净的，想要弄干净还得用镊子一根根的拨。 开膛破肚，把鸭肚子里不要的东西都给扔了出去，算是对大自然的回赠了，边瑞只留了鸭子，并且在湖边找了一块石头，坐在上面开始一根一根的拨鸭毛。 第142章 好奇 边瑞很专注，每一根鸭毛都拨的很仔细，一片一片的清，像是鸭头拨完了，会仔细的检查一下，发现有没有漏网的绒毛，如果有的话会立刻拨去，直到来来回回检查三次见有任何发现的时候才会进行下一步，拨脖子的毛。 边瑞的这个习惯有点儿强迫症的意思，只要是自己动手那就不能容忍这些禽类的身上还有哪怕一只绒毛。 “等房子弄好了，一定要让荆鹿两人早点过来”。 边瑞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半只野鸭上的毛已经被边瑞拨光了，还有半只鸭子上面随处可视没有被脱下的小绒毛，这些小绒毛让边瑞的心中一阵不爽。拨毛这个活儿挺累人的，不光是累人还累眼，现在边瑞有点儿想念自己的两个学生荆鹿和莫笙，如果他们俩在的话，像是这些活儿边瑞就不用干，如果做的不好到时候边瑞只管叉着腰骂人就好了。 颜岚这时候挺开心，刚才跟着边瑞认识了一种草，长的有点像是狗尾巴草，但是毛茎吃起来是甜的，有点儿像是棉花糖的味道，比棉花糖的甜味淡了一些，但是又多了草茎的清香，现在颜岚就和小花和呆牛，小矮马一起摘草茎吃。 大灰现在则是老实的趴在主人的身边，丧眉搭眼的也不知道心情一下子如何不好了。 反正边瑞也没有问，更不会去关心，在农村养狗又可像是城里当养孩子！边瑞是从来不哄狗的，乡亲们也没人哄，这就让乡下的土狗承受力变得很强大，情绪低落一阵之后自己就调节回来，就像是现在的大灰，过了一分来钟自己便咧个嘴乐了。 “边瑞，边瑞，快点过来看看！” 颜岚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东西，扯着嗓子开始召唤起了边瑞。 边瑞一开始并没有动，手中抓着鸭子，问道：“什么事情？” “这里有一窝蛋，你过来看看！个头还不小”颜岚说道。 一听说有蛋，个头还不小，边瑞顿时兴致就来了，拎着鸭子的脖子往颜岚的身边奔去。 颜岚现在站在一丛苇子旁边，她的脑袋和呆牛的脑袋，外加两匹小矮马，小花三颗脑袋凑在一起，顿时把一个苇丛子挡住了大半。 到了颜岚的身边，边瑞看了一下开心的说道：“你这是什么运气！居然能遇到鹅蛋！野鹅的蛋，什么时候野鹅又回来了，好久没有见过这东西了……”。 “野鹅？” 边瑞说道：“就是大雁，咱们这里以前差不多国内的大雁品种都有，像是鸿雁、灰雁、豆雁什么的，这蛋我看不出来是哪种雁的，不过肯定是大雁蛋就是了，不过，这蛋在这边，大雁跑哪里去了？也奇怪了，一般来说大雁不会在这里颜蛋的，这边一大雁这时候该飞走了……” 颜岚说道：“会不会它们把蛋产下来，自己飞走了？” “这不太可能！”边瑞有点摸不着头脑，按理说现在的大雁该飞过北方产蛋了，但是现在这大雁蛋明显是产下来不久的，而且大雁一产蛋不会离开窝的。 就在这么一会儿，一连串的问题从边瑞的脑子里闪了出来。 “那怎么办？” 边瑞拿起了一颗蛋，冲着太阳望了一下：“怎么办，带走！带回去看看能不能孵出小雁来，放在这里这些蛋肯定是活不下去的”。 “万一雁妈妈回来找不到蛋怎么办？”颜岚问道。 边瑞道：“那就只能麻烦它自己再生了”。 噗嗤！ 听到边瑞这么一说，颜岚不由乐了：“你想带走就带走呗，还说那么多的理由，对了，你准备带回去吃？野鹅蛋好吃么？” “这个不好吃了，已经孵的差不多了，你注意看一下”边瑞一边说着一边举起了蛋对着太阳让颜岚看了一下。 “有点影子” “那是小雁，已经长成形了”边瑞说道：“行了，你小心一点，把这些蛋放到篓子里”。 想了一下，边瑞说道：“还是算了，这事我自己来办法，这时候的蛋一定要小心轻放，要不然小雁就死在壳里了”。 说着边瑞走到了旁边，扯了几把青草，团了团直接把窝盖了起来，然后连窝带早一起放到了篓子里去，说是放到篓子里，其实趁着颜岚不注意，把蛋全都放到了空间里，这些蛋如果放到篓子里一颠，全都活不成了，小雁都已经有影子了，血管什么的都很脆，一晃就挂了，哪里能经的起这一路颠簸。 边瑞继续去河边拨鸭毛，时不时的趁着颜岚不注意伸头进空间里看看，还没过两三分钟，空间里的小雁一个个开始啄壳了，空间里的温度让这些小雁破壳了。 边瑞一见立刻回到了大牛的身边，装模作样的把蛋又给放进了空窝里。 “边瑞，边瑞！快点过来了，那几只小雁出壳了！” 颜岚听到了篓子里传来了动静，拨开了一看发现窝里几只毛绒绒的小雁正凑在一起，立刻开心的呼唤起了边瑞。 边瑞早就知道了，但是还是装作一脸惊喜的凑了过去，装其作样的开心了一阵子。 一边脸上挂着笑，边瑞一边在心里鄙视自己：再这么下去，老子就要快成演员了！怎么这么能装呢！ 野鸭的毛拨完，边瑞带着颜岚还有一帮混子回家，路上的时候又去挖了一些竹笋，很大的笋，差不多半个来高，扒掉了外面的老皮，剩下大约一两斤的嫩芯，这就是最好的搭配老鸭肉的春笋。 到家，边瑞准备好香料，用纱布裹上放到一边备用，把野鸭子一分为二取了一半外加脑袋，脖子还有屁股，切成大小三厘米的块，烧开水，放入小葱结还有姜，把鸭肉放到水里焯水，焯掉了肉的血水之后，捞出来控干水份，开始下底油开大火放入蒜葱等等炒出了香味之后把蒜葱等捞出来，下焯好水的鸭块下去炒，炒的时候放点糖白醋等等，等着鸭肉变色了之后加温开水，还有料袋焖烧。 等着鸭子差不多有七分熟的时候再把春笋丝放进去，这时候就不能用大火了，改小火焖，一直笋丝和鸭子就在慢火中味道相互交换，变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整个汤中带着奶白色，这样的话春笋炖鸭子就算是烧好了。 烧出来的鸭肉要嫩白，笋子要泛着青绿，嫩白的鸭肉配上青绿的笋子，加上奶白色的浓汤，这才是正儿八经的边瑞版笋子烧鸭。 锅盖一掀开，整个厨房就已经弥漫着野鸭的香味。 边瑞吸了两口气叫颜岚吃饭，出了门发现颜岚和几只小雁在院子里玩的很开心，小雁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活物就是颜岚，所以它们大约是把颜岚当成了母亲，加上颜岚一回来就给它们喂食，所以这群小雁苗子特别喜欢跟着她，走到哪里这群小雁都是排成一除跟在颜岚的身后，如果几只小尾巴一般。 “你要是喜欢的话带回去养吧”边瑞说道。 颜岚摇头道：“还是算了吧，我那里已经养了一些小鹅小鸡了，再养它们有点太多了，就现在那些我都觉得多！” “要不这样，等你父母过来交给他们养好了” “他们在这里可住了不多长时间，最多一个月顶天了”颜岚说道。 “行了，吃饭吧”边瑞想了一下，让颜岚进来吃饭。 颜岚进屋和边瑞一起忙活，边瑞盛饭摆菜，颜岚则是喂起了大灰和小花，大灰今天出力比较多，鸭头和脖子给了大灰，而小花分到了鸭屁股，鸭爪子一狗一个，且用汤汁拌了饭，每人小半盆子。 “都做了？”颜岚坐到了桌边上，端起了碗之后问道。 边瑞道：“咱们两人吃的完？我只做了一半，另外一半留着晚上吃”。 颜岚听了点了点头：“也是！” 边瑞和颜岚两人配合的挺不错的，边瑞喜欢吃笋子，而颜岚对于吃的层次略低一些喜欢吃肉，一盆子鸭子烧笋，就在两人的无间配合之下慢慢的见了底。 呃！ 颜岚打了个饱嗝，拍了拍肚子冲着边瑞说道：“认识你真是个悲剧！” 边瑞有点不解，端着手中的碗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做东西这么好吃，容易胖啊！”颜岚说道。 边瑞：“……”。 “谁让你吃那么多的，有这觉悟就不能少吃一点？”边瑞想了一下说道。 “我吃的不多！”颜岚拨愣了一下自己面前的骨头。 边瑞道：“大灰和小花吃的就不算了？光看自己面前的骨头？” 一边吃一边颜岚还往地上拨，大灰和小花吃完了自己盆里的肉，放下了饭就开始仰着脑袋等着颜岚拨骨架子，都啃了半天了，居然这人不算拨的，只算自己桌上的骨头架子，桌上才两三块，她似乎就觉得自己吃了两三块！ 女人在骗自己这方面也是挺有天份的。 天可怜见！边瑞到现在就吃了两块肉，还是脊背，是凡是好肉的地方都被颜岚给吃了，吃的时候满嘴油，等吃完了又开始抱怨吃的肉太多了，这都什么人呐！ “要不然这样吧，咱们绝交如何？”边瑞问道。 颜岚想了一下，耸拉着眼皮子在盆子里捞了一下，发现最后一块鸭肉上似乎肉挺多的，没什么骨头于是又挑到了自己的碗里。 一边吸溜一边说道：“还是算了，你这人也没什么朋友，如果我不做你朋友的话，你在这村里就没有朋友了”。 “你……唉，这个理由很强大！”边瑞不想说她了。 吃完了肉，颜岚开始舀汤泡自己碗里还剩下大半碗的米饭，汤配米饭那鲜劲儿让颜岚停不下碗，几下就刨完了碗里的米饭。 “能问你一个挺私人的问题么？” 边瑞问道：“问吧！” “做饭这么好，为什么离婚？我挺好奇的”颜岚问道。 颜岚和边瑞混的越熟就越有点想不明白，就边瑞做菜这身手艺，这壮硕的身材，还温吞吞风淡云轻的性格，怎么他的前妻就甩手离开了呢，现在很多女孩不都喜欢这样的男人么。 现在边瑞就是标准的大叔啊，能赚钱还不怎么花钱，房子车子什么的都不缺，文艺细胞还挺浓的，虽说脸蛋长的一般了点，但是这身高好啊。 她却不知道正是汪捷的离开，这才成就了更好的边瑞，让他想明白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不再一个劲的为了钱去拼了，转而慢下来享受起了人生。如果是现在的边瑞，汪捷怕是整天都得担心边瑞被外面的小狐狸里勾走了魂。 边瑞想了一下说道：“这事情挺复杂的，其实不太好解释，可能是没有撑过七年之痒吧。跟你一个没有结过婚的人是说不明白的”。 “你恨她么？”颜岚又问道。 边瑞道：“以前说不恨是假的，不过她把闺女的抚养权给我我就不恨了，因为我找不到理由去恨她了”。 现在边瑞对汪捷无爱无恨，只当她是小半个朋友，见面点头的那种。 第143章 父女俩 吃完了饭，颜岚回学校去上课去了，边瑞则是开始继续折腾自己的琴，周政的琴现在已经制完了一大半，最耗时间的抹灰上漆部分已经完成了，只剩下后面一些小事情，边瑞也不准备这两天就把这琴给弄好了，还要等上一段时间让琴在空间里自然做旧一下再给周政。 晚上边瑞带着半只鸭子，还有一根笋子到了父母家。 一进了院子边瑞便听到自家的闺女正在和父亲祖孙两人正在讨论什么，坚着耳朵听了一会儿，边瑞发现自己啥也没有听明白。 “你们聊什么呢，我怎么半句也没有听懂啊”边瑞一边说一边进了院子。 “哪来的半只野鸭子？” 边瑞的父亲没有搭理儿子，转头一看儿子手中拎的东西，就算是无头无尾也能猜到这是野鸭子而不是家鹅家鸭，这眼力劲是可以的。 边瑞抬了一下手：“早上的时候想吃鸭子，但我奶不乐意，说是鸭子留着带小鸭子，我就只能出此下策了”。 边瑞的父亲说道：“这事以后少做，现在查的挺紧的，山里的东西绝大多数都不让打了，现在连野兔也是保护动物不能打了，你这要是抓到直接够判刑的了”。 “放心吧，我剥的时候没有让人看到”边瑞说道。 “常在河边走哪里有不湿鞋的，你要是想吃这些东西的话，让你姐夫给你买去，他们村子有人养这些，是有证的吃着没事！”边瑞的父亲说道。 边瑞道：“吃别人养的，那我还不如自己养呢。对了，爸，这证好不好办？” “我这哪里知道，你要是想知道让你姐夫帮你问问去，怎么你又准备养这些，我说你能不能安心做一件事情，整天东一啷头西一棒子的，这样做什么都做不好，不如把一件事情给做精了”边瑞的父亲开始说起了儿子来。 边瑞道：“也不是想养，过两天等着我俩徒弟过来了，总得给他们找点事情做做，要不然整天在村里游手好闲的也不是个事吖！” “你还好意思说别人？自己整天干什么事了，田也不种，牲口也不喂，养头牛那是养牛么，是牛自己养活自己！”边瑞的父亲瞪了儿子一眼。 边瑞心中一琢磨：嘚!自己也别在老爷子跟前凑着了，老派的父亲见儿子最多新鲜几天，然后就是各种找着茬训儿子，看这也不顺眼那也不顺眼，总能找到你不对的地方。 边瑞嗯啊了两声之后，拎着鸭子进了厨房，自己生起火开始焖起了鸭子来。 等着母亲和奶奶回来的时候，边瑞这边的鸭子都快好了。 奶奶见大孙子在锅台边上忙活，盖里还透着一股诱人的香气，便问道：“这是做的什么？” 边瑞小声说道：“春笋炖野鸭子！” “你这孩子终是忍不住，不过这事别到处乱说去，现在隔三差五就有人下来宣传保护野生动物的事情，听说公家还准备往林子里放麂子什么的，打一只就得坐几年的牢……咱们想吃偷偷的打一只解解馋可以，可不敢光明正大的吃，在村里吃或许没人告发你，但是这世上有几人管的住嘴的，等哪一天你有点事这东西说不准就被人给翻出来了……”奶奶担心的和孙子说道。 “我知道了，您尝尝这味道如何？”边瑞哪里会不知道这些，从锅里舀了一点点汤汁用手护着送到了奶奶的嘴边。 老太太那叫一个开心啊，尝了一口就对孙子的手艺赞不绝口。 边瑞把菜做好，奶奶和母亲就把他赶出了厨房，刚出了厨房，边瑞看到四婶挎着个篮子走进了院子。 “四婶！” 边瑞打了一声招呼。 “四嫂子！”边瑞的父亲也客套的站了起来。 “四奶奶！你今天好漂亮呀”小丫头的嘴真甜。 “哟，瞧这小嘴甜的，跟抹了蜜似的，怪不得你太爷和爷爷一天不见都想出了魂！”四婶笑着把篮子放到了边瑞的手中。 “家里弄的红薯粉子，你们家也没有我就给你们弄一点，要是吃着好吃就去家里拿去”四婶客套的说道。 边瑞接过了篮子这才知道这篮子差不多得八九斤的样子，红薯粉顾名思义就是红薯做成的粉状东西，可不不是红薯磨碎了就成了，而是在红薯磨碎了之后提取出来的，大约十斤红薯才能出一斤粉，而且全手工做起来相当耗时间。 “哎哟，怎么还送这个过来！”边瑞的母亲从厨房里出来，一边用围裙擦着手一边和妯娌客套了起来。 四婶道：“这是多亏了你家小十九，要不然我们家那傻东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头呢，别说是这点小东西了就算是分一半房子给小十九我们两口子都甘愿”。 “瞧四嫂子你这话说的，十九能帮上忙那是他的福气，去，把粉面子倒下来，把去年的柿饼子给你四婶子拿一些”。 边瑞应了之后，转身进了屋里，当然了四婶在院子里自然又是一番客套，乡亲们之间就是这样，你送来我送去，大家都注重这个形式，就连客套都是那么熟络，外人看着可能觉得假，不过边瑞觉得这里透着温情与亲情，实在是比冷冰冰的城市好太多了。 等着四婶一走，边瑞这边直接舀了一碗红薯粉，用水搅和了和开，成为半稀不稀的粥状。 小丫头看到父亲的动作很好奇，并不知道父亲要做什么，但是她知道父亲要做的东西那肯定是好吃的，不好吃的自家的老子才懒得动呢。 “爸爸，你这是要做什么？好吃么？”小丫头巴巴的问道。 边瑞的父亲冲着孙女说道：“你爸准备炒粉皮子呢，等会炒好了就有你吃的，我们都不吃这个”。 以前家里穷的时候，一日三餐都是红薯和棒子面，倒着个儿吃，早就把老爷子给吃伤了，现在也就是能喝点棒子面粥，其它的什么棒子面饼子，烤红薯一概不沾。 边瑞也不解释什么，端着盆子进了屋里。 “炒粉皮子？” 边瑞的母亲一看也知道儿子要干什么了。 边瑞嗯了一声，然后冲着奶奶说道：“奶，您给我把小锅给烧起来！” 见奶奶点了点头，边瑞就走到了搁菜的地方，翻了一下，见青蒜辣椒什么都有，于是拿起小竹筐子开始洗了起来。 自家种的东西也没什么好洗的，又没有打农药，只需把上面的泥洗干净就可以了。把青蒜这些东西都洗好放在一边备用，这时小锅也热了。 边瑞把已经开始有些沉淀的稀糊糊又搅了一下，然后慢慢的沿着锅沿往锅里倒，等着糊糊全都进了锅里的时候，拿着锅铲子开始把糊糊往锅的两边摊，这样很快锅里就出现了一张薄饼子，只是这薄饼子是半透明的，其实这玩意就是粉皮子，和粉条是一模一样的东西，只不过这是一片，粉条是一根根的，这玩意也厚实，也吸油，因为底面火热有一部分微焦，所以会带着一股子焦香。 把皮子翻过来，把上面烙干之后把皮子取出来，用刀横竖分成两指宽的条条，放进盘子里备用，这时候在锅里放油，等着油热了加入青蒜，油要多些，这玩意吃油，青椒红椒黄椒爆香，香味一出来把粉皮子倒进锅里去，翻炒几下，微微加上水、酱油等等，这样的话粉皮子就不会干，吃起来也更加润滑一些。 盖上锅盖，焖不到一分钟，锅气还没有起来，抓一把韭菜扔进锅里，再盖上锅盖数到十之后，简单的炒粉皮子便做好了。 盛出来的粉皮子呈现出酱色半透明状，上面裹着一层亮晶晶的油脂，亮晶晶的粉皮子配上绿的韭菜叶，火红的红椒，黄色的黄椒，让人极有食欲。 如果口味重一些的话，还可以洒上一些胡椒粉，那滋味真是美翻了。 边瑞觉得美翻了，但是母亲和奶奶她们对这东西一点兴趣都没有，这玩意儿她们都吃了十来年，现在看到不吐就算是好的了，让她们吃根本不可能，就算是边瑞想在屋里吃也不成，直接把边瑞赶出了厨房。 边瑞拿了一个小碗，拨了一小半到了小碗里，出了院子递给了小丫头。 “这是什么？”小丫头接过了碗看到深酱色的粉皮子有点不敢下口，总觉得这东西似乎不是太好吃的样子。 “炒粉皮子！”边瑞的父亲说道。 小丫头一听立刻反驳道：“爷爷骗人，粉皮子我吃过是白色的，没有这么屎色的！” 小丫头吃过的粉皮都是白色的，没有泛这种颜色的，所以她不认得，不光是不认得还有点抗拒，因为这炒出来的颜色她太不喜欢了。 边瑞这边正吃着东西呢，听到自家闺女这形容，顿时觉得有点恶心：“你就不能有点好的形容词？” “是屎色嘛！跟我昨天拉的差不多”小丫头挑着碗里的粉皮子说道。 边瑞没有办法了只得忍住恶心，伸手打也不是骂也不是，还没有等自己巴掌落到小丫头的屁股蛋上，估计自家老子的巴掌就抢先一步抽到自己的后脑勺上了。 于是边瑞端着碗，走到了门口，蹲在门前的小溪边上，慢慢的吸溜着碗里的炒粉皮子，美美的享受着美味，同时回忆着自己的少年时光。那时候吃上这么一顿都得开心半天，到不是因为皮子难得，而是这玩意太耗油了，母亲那时候舍不得放太多的油去弄这个，弄这份油可以炒出四五道菜来。 边瑞这边正回忆着青葱岁月呢，突然间见一个小碗伸到了自己的盘子旁边，一扭头看到自家的丫头站在自己的旁边，小脸颊上还沾着两根韭菜，小嘴巴带着鼻子一圈都是油光可鉴。 “好吃么？” “好吃，好吃，爸爸太好吃了！”小丫头一边点头一边注视着父亲盘子里的粉皮子。 边瑞又把剩下的一半分给了闺女，父女俩就这么蹲在溪边，一起吃着粉皮子。 如果此时有人经过的话就会发现，这爷女俩不光是坐相一至就连吸溜粉皮子的动作都是一模一样的，连手筷子挑粉皮子时候会歪一下头的动作都一样，只不过身材上有着大号和小号的区别的。 一盘子粉皮子下肚，到了吃饭的时候父女俩吃不下去了，粉皮子耗油也管饱，这一盘子父女俩分了之后，到明天早上都不带有一丝一毫饿的，重油出来的东西经的住饿呀。 于是这父女俩坐在桌上几乎就是看了一顿晚饭，然后大手牵小手，爷俩打着饱嗝向着自家的小院走了过去。 第144章 长工 边瑞站在岔道口，一只手搭在额头向着公路延伸的方向望了过去，公路弯弯曲曲的边瑞也看不了多远，差不多一两百米就算是到了头。 今天是边瑞的两个徒弟搬过来的日子，也就刑鹿、莫笙两人正式开始跟着边瑞学习开始，当然这个开始不是一开始就教本事，边瑞可不是什么新时代的老师，拿着工资上完课书本一夹老子走也！边瑞这是玩的传统师徒关系，不折腾一下子徒弟那还能叫师傅？那当师傅的乐趣在哪里？ 折腾徒弟也不是没事瞎折腾，在一折腾的过程中发现徒弟的优点，至于那些虽然有天份但是从来不尊师重道的，只要一发现自然是第一脚踢开，要不然教会了徒弟打师傅，边瑞可不想落得个教会了徒弟又被徒弟指着鼻子骂的下场。 都不用看别人，只看说相声的郭桃儿就知道了，这被徒弟那一通怼啊，边瑞可不想当郭桃儿。 耳朵里传来了发动机的声音，边瑞的脸色一松。 很快一辆牧马人转进了边瑞的视线，凭着好视力一看，边瑞发现莫笙这小兔崽子正猴坐在驾驶室，一脸得色的冲着自己招着手呢。 莫笙算是个富二代，以他的娘老子赚的钱，买个牧马人真的是不算什么的，但是边瑞偏偏瞅的不爽，觉得这家伙及招摇了，师傅才开一个破冷藏车，你小子开个牧马人，怎么滴？这是觉得师傅不行了，还是你小子想造反？ 虽说边瑞不会说出口，但是反正边师傅的心中不满意就是了！师傅不满意，那肯定得找个机会收拾徒弟一下子，别谈什么人权不人权的，边瑞想法是你跟我谈人权，那就早点滚蛋，爱哪玩哪玩去，你又不是我儿子，我凭什么交你本事？ 交钱？你真以为钱是万能的啊。 “师傅！” 见到边瑞站到了路边，前一段时间边瑞教的礼仪总算是没有喂狗，莫笙立刻在十进开外停下了车子，和刑鹿一起带着小跑来到了边瑞在面前站好，躬身问候起了边瑞。 边瑞这边憋着小火，但是见莫笙这小子还算是尊师重道，于是心头的小火苗子便稍小了一些，嗯了一声便示意他俩重新上车，跟着自己的摩托车。 莫笙上了车，望了一眼前面骑着小绵羊的边瑞，扭头冲着荆鹿说道：“我说师妹，你瞧咱师傅这么大个架子骑个小绵羊，有没有点街头耍猴子时候猴子骑小自行车的感觉？我……”。 “嗯，那等会我问问师傅！还有再提醒你一句，我是大师姐！”荆鹿一本正经的说道。 “凭什么？”莫笙很不满意，两人因为师姐还是师兄的事情已经争了好久了，以个想以入门时间来算，一个相以年龄来算，一直没有争出胜负来，一个张口是莫师弟，一个张口是荆师妹。 荆鹿说道：“停车，我去告诉师傅你说他是个猴！” “别！别！”莫笙立刻开口求饶。 莫笙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提到边瑞心中就有点怕怕，他连父母都不怕，但是就怕边瑞，他自己反思了一下觉得大致是因为师傅真的会揍自己，而且惹恼了他揍起来真的没谱。一想到当时被边瑞抽一顿时候那酸爽，莫笙就觉得一股酸气从尾巴骨头子一直凉到了天灵盖。 “我是师姐！” “嗯？” 见荆鹿要推门，莫笙立刻说道：“好好，你是师姐！还没有到哪里怎么学会告状了呢？” 一直以大师兄自居，谁知道今天无意见一张口便被荆鹿拿住了把柄，让莫笙一阵郁闷，觉得这荆鹿似乎跟师傅挺像，都阴阴的。 边瑞带着车子来到了坡地小院，沿着门口的小水泥道一直往里走，到了第三个院子的时候，在门口停下了车子。 招手示意两徒弟下来，直接说道：“两个院了你们一人挑一个，男女之间避个嫌，当然了我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本门没有什么同门之间不能恋爱的说法，只是别给你师傅我找事，谁要是给我找事，谁滚蛋，在滚蛋之前我还要收拾一顿，放心我要是收拾你们，警察局也没那本事验伤，老祖宗几千年传下来收拾人的本事可不是盖的”。 “你们谁先挑？” 荆鹿这时站了出来：“我是大师姐，我先挑！” 边瑞听了诧异的望了一下站在荆鹿边上一脸苦色的莫笙，心中有疑问但是并没有问出口，只是觉这小子为什么这么怂，边瑞答应的时候可以莫笙在前的，现在荆鹿成了大师姐？ “师傅我就要这一间！”荆鹿看也没看指了第三间院子。 边瑞嗯了一声，抬脚走到了院子门口，掏出了钥匙打开了院门后，把钥匙扔给了自己的开山大弟子，剩下的一串钥匙扔给了莫笙。 “都进来，里面有些东西需要你们自己装起来！今天谁装好了谁吃饭，装不好的别说是饭，觉也别睡了！“边瑞背着双手走进了院子里。 院子是准的，四间小院完全就是一模一样的，对着院门的是堂屋，堂屋东西两间是厢房，通常东面是正房，西边的侧房。在院子了东面是两个小厢房，一间是厨房一间是柴房，在之边还有个棚子，可以遮点雨，院子就不需介绍了，正中间种着一株银杏，移栽过来的，虽然只有吃饭的小碗口那么粗，不过总比苗子好吧，除了银杏的占的花坛子有泥之外，剩下的地方都铺了青砖，下面也都夯实了。 现在屋子里都是空荡荡的，人家巫老爷子和祝同强两家都搬进新居了，边瑞这里还是空着屋子，里面摆了一堆大大小小的木零件，这是边瑞制的床，还有柜子写字台什么的，原本边瑞是打算自己装的，但是人这懒劲一上来，拖来拖去的就拖到了两个徒弟过来。 边瑞这一想有徒弟了不使唤那什么时候使唤呢，于是把装配图给画了出来，让两个徒弟自己装。 为了怕这两个家伙把自己心血给白费了，边瑞给的图纸很详细，而且在每一个零件上都标了号，只要是脑瓜子正常的，应该就不会弄错了，况且就算是弄错了，他们也装不上去，每一个扣件的榫合都是不同的。 莫笙一看有点傻眼了，光是堂屋里就堆了几堆东西，于是对着边瑞说道：“师傅你这不是难为我么，我可从来没有干过这活！” 边瑞伸手从把的手中把四号院的钥匙拿了回来，伸手一指外面的车子：“那你可以回家了，回家洗个热水澡舒舒服服的躺着……”。 “别啊，别啊，我干还不行了么，动不动就赶我走人”莫笙立刻嬉皮笑脸的拿回了钥匙。 “我就是要赶你走人，因为你让我看着心烦，而且教你还费功夫，我也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边瑞说道。 莫笙也不以为意，脸皮子特别厚实，听到边瑞这么一说，嘿嘿一笑：“师傅，我知道您这是说反话!” “少给有嬉皮笑脸的，去看看图纸，有什么看不懂的过来问我，如果没有看不懂的我就回去了，至于晚上的晚饭你们自己解决，吃的菜前面的菜园子里有，肉什么的厨房冰箱也有，明天早上的时候，五点半起床，第一天先到我的院子里，荆鹿你呢练半小时之后切菜喂猪，你跟着我练完了喂鸡喂鹅……等着以后，每天早上这个时候都起来练习，然后看到院中的小三轮车了没有，把切出来的菜装进筐里，然后拖到我们家西边的猪圈里喂猪，一天三顿！”。 边瑞把明天的任务都给安排好了。 “您住哪儿？”莫笙多嘴问道。 边瑞训道：“鼻子下面长个嘴巴留着喘气的？不会进了村子问啊!” ”知道了，知道了！”莫笙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去看图纸，记住你们一个问题自能问一次，而且问题还要问的有质量，不能瞎问！你们俩先在这里看着，想问问题到路口第一家找我”。 说完边瑞背着手，晃悠悠的转身去找巫老爷子喝茶去了。 “嚯！看到没有，等我以后收了徒弟我也要像师傅这么拽才成！”莫笙一脸羡慕的说道。 荆鹿则是沉稳多了：“好好的看图纸吧，要不然真的弄不好，说不准就走人了”。 荆鹿可是太了解边瑞的性子，只要是狠下心来那是油盐不浸，好不容易逮住了机会，荆鹿可不想就这么回去了，她还得学好本事呢。 于是边瑞这俩个新徒弟便开始看起了结构图。 边瑞这个师傅则是坐到了巫老爷子的小院里，两人面对面下起了象棋。 边瑞跳个马，然后赞道：“还是老爷子您会享受啊，瞧瞧，弄个小石桌又能下象棋又能下围棋的，格调十足哇！” “怎么着羡慕？不用羡慕想下棋就过来，最好带上酒带上琴，咱们温酒下棋，醉意起听瑶琴也是雅事啊”巫老爷子敲着手中的木棋子发出啪啪的声音。 边瑞见老爷子顶了个卒，自己把车给拖了出来：“不干，为什么我又供酒又是弹琴的，您就三两小菜把我打发啦？” “我到是想有酒呢，这么你们村一直没有开酒窖嘛，我想买也买不到啊，对了什么时候开窖？有没有搞什么仪式，比如说迎个酒仙什么的？” “我看您是旅游文化逛多了，几个窖口都是保密的，还开窖口迎酒仙，要是被大家知道这藏酒点，指不定封窖不到半年酒就被偷光了”边瑞笑道。 巫广龙老爷子吸溜了一下口水：“还真是！对了，刚开着牧马人来的就是你的俩个徒弟？” “嗯，一个叫荆鹿一个叫莫笙，荆鹿这个丫头挺有恒心的，莫笙这小子就有点儿不是太着调了，您有时间帮我看着点儿”边瑞说道。 边瑞现在家里多了五头小猪崽子，一公四母，巫老爷子家现在门后的猪圈里也养了两头猪，两头全母。 “你准备怎么教这俩徒弟？” 边瑞把自己的想法一说，巫广龙都爷子愣住了。 好半天老爷子这才说道：“你这不是收的徒弟，是招的长工啊！现在孩子忍不住么？” “忍不住就滚蛋，走之前我也不欠他们的，一天算两百，一个月算六千块，学徒工的工资不少吧，拿钱滚蛋！”边瑞说轻飘飘说道。 巫广龙老爷子是知道边瑞本事的，开个饭店一个小门面里来全是大老板，这本事哪个徒弟学了去都是一门可以立世的手段，功夫虽然不知道如何，但是看那些八九十岁老头的模样，腰不弓腿不抖的，精气神赛过城里很多五六十的人，这功夫就算不怎么也能养生。 只是这么折腾，巫老爷子真不出这两孩子能撑的下去，现在的孩子太过自我了，总想着自己，总觉得别人该对自己好，反而比以前的人不容易摆正自己的位置，也就是很多孩子自视甚高。 第145章 唯手熟尔 “边瑞，今天晚上在不在家里吃？搬到新家还没有请过你吃饭呢！”老太太这时从门外进了院子，身后跟着两只狗崽子，见了边瑞客气的说道。 边瑞道：“吃饭的事情不急，等你们安顿好了，把所有的东西都理清了，咱们再谈吃饭的事情”。 老两口刚搬进新屋不到两天，一天还是去明珠还车，然后大包小包的往屋里背东西，刚才进院子的时候，边瑞还看到巫老爷子正在收拾呢，如果不是自己来了老爷子这边估计还得忙活好一会儿。 “那行，等我这里弄好子再请你过来，新搬了地方的确乱了一些，这周的骑行会也没有办法参加了”巫老爷子说道。 边瑞道：“骑行会有的是机会去参加，不差这一两次的”。 “对了，今年夏天他们准备搞个东南亚行，你有没有兴趣参加？”巫广龙老爷子想起来摩友会的安排，于是冲着边瑞问道。 边瑞想了一下觉得去东南亚一趟也不错，不过得卡在闺女放假的时候，这样的话自己就可以带着闺女一起骑行。 “什么时候？要是时间上合适的话，我带着闺女一起去”边瑞问道。 巫广龙老爷了听了笑道：“你还等放假不成，你别忘了你家的闺女才上幼儿园，现在整天也就是数个数什么的，去和不去有什么关系？再说了路上一路下来学到的东西不比课堂里学到的多？” 边瑞笑着回答道：“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这事真不是我一个人说子算的，我的前妻对于上学这个事情管的挺严，就算是孩子有点小病也会让孩子坚持上学的，我这要是提出来不让孩子上学跟着我去骑行，估计拎把大刀就能从明珠杀过来”。 听到边瑞这么说，巫广龙笑了笑：“那我和摩友会的朋友们调剂一下时间？” 边瑞连忙摆了一下手：“还是算了，我就不讨扰大家了，大家按着自己的计划来，我到时候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随意溜一圈也就行了”。 边瑞真的怕因为自己的时间给大家带来麻烦，骑行这种事情凑在一起更好，大家有个时间差也没什么。而且边瑞也不想一路就这么干巴巴的骑行，在骑行的过程中还想着带着闺女一起演奏一下琴，也不是为了嫌钱就是为了给闺女一个锻炼。 至于家里的事情，边瑞早就安排好了，这不收了俩徒弟嘛，至于两家伙能不能撑到边瑞转一圈回来，那边瑞还真有点吃不准。 仨人这边在院子里聊着呢，莫笙和荆鹿两人站到了门口，莫笙这小子冲着边瑞仨人傻乐，而荆鹿则似乎有点儿怕院子里的两条狗，一个劲在往莫笙的身后躲，躲的同时拿眼睛不住的瞄着两只狗。 土狗有个特点，就在你看它的时候越显得心虚，它们就越是会盯着你，它们也怀疑心中想着：这货鬼鬼祟祟的是不是想来我家偷东西的啊。 呜！ “老实点，这是客人也是以后的邻居”老太太冲着两只狗喝了一声。 瞬间两只狗刚呜出来的两声就收了回来，开始摆起了尾巴，不过这尾巴摆的不是讨好荆鹿而是讨好自家的主人，挨训对于土狗来说也要有态度！ “进来吧，有什么问题？”边瑞招了招手示意两人进来。 等两人进了院子，边瑞开始介绍了起来：“这是巫广龙巫老爷子，这是吴老师”。 “您好，我叫荆鹿” “我叫莫笙！” 老太太笑道：“以后都是邻居了，有事没事到我这里来玩，也别叫什么奶奶爷爷之类的，把我们叫老了，你们叫我吴婶，叫他巫叔就成了，咱们各论各的，别纠结这东西”。 听到老太太这么一说，两人都望向了边瑞，他们都知道边瑞挺看重这种长幼尊卑的，所以再等着边瑞发话。 边瑞说道：“按你们吴婶的意思来，还有，该正儿八经的时候就正儿八经，该活泼的时候也要活泼起来！” 两人都嗯声应了，但是两人的心中都有一个疑问：这到底是什么时候是正儿八经的时候，什么时候又是该活泼的时候？您到是给个谱啊，没谱这东西咱们哪里会知道。 边瑞哪里会想这事情，什么事情都摆的明明白白的那是机器，那不是人！ “有什么要问的？” 边瑞转过了身体，大马金刀的坐在了石凳上。 莫笙和荆鹿都提出了自己的问题，边瑞想了一下觉得这东西还不好说，于是冲着巫老爷子说道：“我去去就来！” 巫广龙老爷子笑道：“你忙你的去，咱们下棋着什么急啊”。 边瑞听了带着两徒弟回到院子里，开始把他们不理解的东西教给他们，榫卯工艺有些还真的挺不好理解的，需要很强大的空间想像力，但是经过这样制出来的家具，也比用钉子什么的做的牢靠，很多人中能有体会，现代的床一睡上去一个翻动床说不准就会发出吱吱的摇晃声，但是专业一些的老匠人榫卯出来的床就不会而且越用结合的地方就咬合的越紧致。 教了一会儿，边瑞发现自己已经把大半个床都给他们装起来了，于是扔下了手中的活：“所有基础的东西都讲完了，剩下的东西也都是大同小异，你们俩个装吧，开始的时候最好两人一起来，有了经验之后剩下的干起来就快了，如果我要是亲自动手的话，这几件家具中午就能装好了”。 “师傅，这还挺好玩的，要不你有空的时候教我这门手艺吧？” 莫笙现在觉得这东西好有意思啊，几件木器这么一掏一咬，任你再怎么扯再怎么掰居然是纹丝不动。有点儿像他以前玩过的鲁班锁一样，如果你会解，只需轻轻一挑，原本结实如同石头一样的构件瞬间就成了几个零件，好神奇! “想学这个也不错，正好让你小子练练臂力，还有腰劲儿，等明天我给你弄块木头来，你给我刨成刨花，正好引火烧坑”。 边瑞一想这小子对木工活挺有兴趣，那正好拿这活练他的基本功。 莫笙现在是开心的很，不过当他明天看到师傅让他刨的东西，差点儿哭喽！ 让两个徒弟干活，边瑞转头去了巫广龙老爷子那里准备继续下棋，不过进了院子发现人家老两口子正在晒东西，一大盆的衣服，自然不好让老爷子放下活和自己下棋玩，于了借了一把椅子拎到了三号小院子摆坐着看两个徒弟干活。 “师傅，那是什么？” 荆鹿发现了在院子屋檐下有个像是监视器一样的东西。 边瑞说道：“这东西是探头，除了院子里还有就是厨房里有，以后每天早上到我那里领活回来干，我会时不时的看你们干活练功，如果我看到你在练功的时间偷懒，我不会提醒你们，三次被我抓到后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我也不占你们便宜，到时候按一天两百算，干多少天的活结多少天的钱，但是咱们师徒在情份就没了……”。 莫笙道：“不用吧？太吓人了”。 边瑞正色说道：“想学好一门手艺最重要的是吃得苦，无论是做菜还是练功过程都是枯燥无比的，要是没有毅力是坚持不下来的，如果你想舒服就学不到真本领，我的徒弟我不想你们来我这里混日子……”。 边瑞跟着老祖学的时候，老祖根本就不说别的，犯错就是小柳条，从四五岁开始一直揍到了十八岁，到现在为止，边瑞还从来没有听说过一个老师靠哄学生，能把学生哄出彩来的，都是严师出高徒。 说的残酷一些，所谓的能跟你一起玩一起闹，还能让你专业技能点飞涨的，那是游戏和影视剧中的桥段，现实中除非你自己是自律到了自虐的严徒之外根本不可能。 想要人前显贵，就要人后受罪，这摆到哪个行当都是真理。 荆鹿是知道的，听到边瑞这么说，立刻点头道：“我知道了师傅，您看到我偷懒一次就可以让我走！” 莫笙听了眼巴巴的望着荆鹿心道：我靠，这娘们也太狠了一点! 不过想想边瑞揍他的功夫，觉得似乎好像也有点道理，都不下苦功，难道等着师傅把一甲子的内力传给自己呀，看看师傅的年纪也就是比自己大了十来岁，指不定自己挂了，师傅还活蹦乱跳的呢，传功这些东西是不用想了，而且这世上好像也没有吧？ 边瑞可不知道自己这个二弟子脑子里正想的什么，要知道还想着自己传功，估计一脚踹他个大马趴。 边瑞也不是光会严格要求自己的徒弟，像是空间水调制出来的饮料还是舍得给的，对于调理徒弟的身体那是相当来劲的，按着边瑞说的来健康活到一百岁都是少的。 两人真不是什么笨人，但是总体上来说荆鹿要比莫笙自制力，动手能力要强上不少，这也是明摆着的，十来岁就出来社会上讨生活，和一个依在父母怀里长大的孩子一比，差距就很明显了。 但是莫笙也不是一点长处都没有，这货一但对什么东西有兴趣了，就特别迷，人家说兴趣是最好的老师，一个人对这东西感兴趣，学的自然也就比一般人快些。 总之，边瑞的大弟子和二弟子都还算有几分聪明。 花了一个半小时，这两人才一起把床给装了起来，边瑞试了一下，发现装的还不错，于是出声赞了两句之后，让他们去门口的菜园子择菜。 等着他们把菜择回来，边瑞从自己随身带着的包里抽出了一柄厨刀。 “这是你的刀，也是我送你的礼物，我们用的刀和中餐厨刀不一样，咱们这个有点儿像是短刀，使用的时候考量的是手法，腕力，主要是拖，拽和推，下面我演示一下”。 边瑞一边说一边拿起了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肉，冷藏并不是冷冻的，轻轻优雅的划出了一刀，随着刀动，一片薄如蝉翼的肉片从刀身滑落到了砧板上，一半肥一半瘦，肥的白如玉脂，瘦的如同轻纱相当漂亮。 “太棒了！”莫笙说道。 “别拍马屁，注意我的动作！”边瑞又再一次演示了一下。 看着边瑞切轻松，但是轮到荆鹿的时候，她就抓瞎了，无论如何就是切不出边瑞的感觉来，刀就像是被肉卡住了一样，拽不动退不出。 边瑞还是挺有耐心的，一步步的分解把用刀的技术给讲透了，感觉荆鹿明白了一半，那剩下的靠的就是她的领悟力还有练习了，这没什么近路好走，就像是卖油翁说的那样，此无它，唯手熟尔！ 第146章 搭手做喜宴 有了两个小帮手，边瑞顿时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一轻，转念一想干脆把家里的几头猪给挪到了坡地小院，这下子鸡鹅也有人切菜投喂了，猪也有人照应着，边瑞的小日子越发顺畅起来，顿时觉得有几分以前地主的气派了。 转眼之间，便到了五月份，现在村子里的最大的事情就是七猫结婚，作为长辈，什么闹洞房之类的都和边瑞无关，只有帮忙这些事情才轮的到边瑞这些长辈们。 边瑞的任务早就是分配好了的，烟熏鸭就和烟熏鱼就是边瑞的活儿。 正日子就是五月一号，也赶上国家放大假，不光是村里外面的孩子们回来了，还有七猫家的各位亲戚们也都到了，什么舅舅、姨，大表弟二表叔的，连上村里满满当当的四百多号人，任谁家的院子也装不下那么多人，只得在村里的晒场支起了喜棚，办流水席的师傅直接就在晒场边上支起了锅台。 四百多号人搁在城里那肯定要住酒店，但是在边家村就不用了，每家安排上五六个人，实在不行的活，直接在堂屋铺上干稻草，上面铺上被子直接就打地铺，大家都没什么讲究，也就没有谁因为这事挑理。 边瑞家里到没有分配什么人住，因为很多亲戚觉得拘束，这么好的房子让他们觉得不自在，主事的四伯也知道大家的心思，所以边瑞家里并没有安排人住，到是父母家那边安排了一家六口人住，好在边瑞的房间和小丫头的房间还空着，住六口人没有问题，因此至少边瑞父母家没有人打地铺。 早上五点多钟，边瑞就从床上起来了，今儿也没时间练拳，更没有时间闲逛，四十多桌的熏鸭与熏鱼，足够边瑞忙活一个上午的。 起床在院子里活动了一下，边瑞便听到外面有动静，走到了院子门口，发现两位十七八岁的本家堂侄一个扶着三轮车把手，另外一个在后面推，车子上摆着两竹筐的鸭子和鱼。 两孩子都在县城上高中，现在放假七哥给婚，他们也得捋起袖子帮忙。 边瑞见了急忙走上前去搭了一把手，叔侄仨人直接把筐给运到了厨房。 “十九叔，我们回去了，那边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呢”堂侄抹了一把脸上的汗。 边瑞嗯了一声：“去吧！十一点钟的时候过来取东西”。 “您能做的完？厨子说您这最少得干到十二点”另外一个堂侄有点好奇。 “哪那么多废话，让你们十一点钟来就十一点钟来”边瑞笑骂道。 两堂侄笑嘻嘻的走到了院子门口，正好遇到了骑着小电动车过来的荆鹿，两人和荆鹿打了个招呼之后，便离开了。 “来啦？” “嗯，师傅我来了”荆鹿说道。 “去厨房里检查一下，那些鸭子和鱼有没有打理干净，你知道的！”边瑞把事情给吩咐了下去。 荆鹿没有说话，嗯了一声便进屋开始干活，至于为什么只有她过来，莫笙这小子去哪里了？这小子不是偷懒，而是被七猫家请去帮忙去了，这个没脸没皮的小子在村里混的比荆鹿好多了，到哪里都有人留吃饭，还不是假客气的那种。 鸭子和鱼打理的是挺干净的，不过那是乡下厨子的眼光，放到边瑞这里就差了一点意思，于是荆鹿搬了个板凳拿着镊子慢慢的挑着鸭子上残存的鸭毛，相对来说鱼到了更好打理一些，去掉残存的鱼鳞就可以了。 送来的鱼每一条都是两斤左右，最多也就是一两左右的差距，鱼自然也不是外面买的，是问附近养鱼人家里定的，包括边家村包出去的塘子，很容易就凑够了二百来尾差不多大小的鱼。 鱼最先好，边瑞这边正好把用到了料子给配好了，戴上一次性的手套，边瑞把每一条鱼都在料子里过了一遍，把鱼身还有鱼肚全都给抹了一遍腌料，然后整整齐齐的码在旁边的橡木桶里。 所有的鱼都腌了起来，边瑞拿起了镊子和荆鹿一起干活夹鸭毛，一边夹一边和荆鹿说干活的技巧。 “哟，都忙活起来了？” 颜岚风风火火的进了院子，胳膊下面还夹着头盔，一边说一边把头盔随意摆在了门口的架子上，然后开始洗手准备帮忙。 边瑞好奇的问道：“你爸妈不是今天过来看你么？你不去接？” 颜岚说道：“巫叔他们正好在明珠，说好了下午一起过来，估计得到晚上。还有，谢谢你啦，让出一个小院子”。 后面一句话是冲着荆鹿说的。 荆鹿闻言笑道：“反正我们也住不了一个小院，现在一人住一小院有点太奢侈了”。 边瑞听了笑而不语，他知道莫笙这小子并不想和两个老人同一个屋檐下，一是怕老人家啰嗦，第二是不是和陌生人住在一起，于是搬到了荆鹿的小院，一个住东厢一个住西厢，到也是相安无事。 颜岚坐下来之后，开始干活，一边干活一边说道：“我刚才去晒场那边看了一下，哇，好热闹啊，我以前也参加过婚礼，虽然有些金壁辉煌胜过这里，但是就热闹来说，这是我见过最热闹的，好像你们整个村子都开始忙活了起来，所有的大人都能在这婚礼中找到活干，太有意思了”。 边瑞听了笑道：“有意思吧，那你干脆就在我们村找个小伙子嫁了，到时候亲自上阵享受一下这种热闹劲头岂不是更美？” “一边去！说婚礼的事情呢，对了荆鹿，你的化妆品用完了没有，用完的话我再给你一瓶”颜岚说道。 荆鹿一听立刻摆手说道：“还有大半瓶子呢，等用完了我再问您要”。 “别客气啊，我那边还有不少呢，这个牌子的东西不错的，尤其是保湿方面，你看我的脸……”颜岚道。 边瑞一听化妆品，立刻一脑门子黑线，于是站起来扔下一句：“我去把鱼拖到外面去！” 两个谈起了化妆品的女人也没有在意，凭由边瑞把装鱼的桶给拖到了外面。 到了外面边瑞把鱼连桶放进了空间里，一两秒钟之后又把桶给弄了出来，四十来条鱼这时候其实就已经腌制好了。 洗掉了腌料之后，边瑞开始生火，然后在锅里放入了烧鱼的料，就是一些简单的花椒大料什么的，稍微加了一点醋与糖，汤水不用太浓，等着水烧开了之后，把鱼一条条的放到沸汤中去，每一条鱼放到汤汁中的时候开始要三提三放，这是保护鱼皮完整，等着鱼皮定了型之后再用竹爪漏子盛鱼放到沸汤汁里煮上一分钟左右，这里不能煮时间长，也不是为了把鱼煮熟。 把鱼这么一条条过了沸汤，凉干水份之后，起新起锅，开始炒米，把大米、干红椒一起放到锅里炒，等着米变黄的时候，在锅里架上竹蒸屉，下面不放任何水，把鱼肚子冲下，码满整个蒸屉，不能撂就只能摆一层。 摆好了之后把锅盖给盖上，然后用半湿的纱布在锅一边围一下，不让米烤出来的烟气跑掉，一但烟气跑掉，这熏出来的鱼味道就差了，没有那种米的焦香味。 边瑞这边的鱼熏起来，那边颜岚和荆鹿两人已经把鸭毛给拨了一遍，同时把四十来只鸭子又洗干净了，晾干了鸭子身上的水份。 “师傅？” “你最好去屋里把电子秤拿过来，别拿小的，拿最大的，四十来只鸭子料得按斤算”边瑞开始教荆鹿配料。 “我要不要走开？”颜岚问道。 边瑞道：“你蹭吃蹭喝的时候还少么？呆着就呆着吧，这也不是什么秘密，这东要其实是我网上学来了，不过改了其中的几味料，加了一些中草药进里面，就你光看是看不明白的”。 很快荆鹿就把秤给拿来了，边瑞开始指着地上的袋子，大多数都是昨晚送来的，市面上买来的料，有两三味是边瑞自己种的，空间里摆弄一下每样种出了好几斤，自然风干之后，早就捣成粉了，别说是颜岚就是一般的中药师也不一定分的出来。 中餐这东西同一道菜每一个厨师做出来都不同，不像是西餐，先什么样的牛肉，切成多厚的，腌几分钟，烤几分钟，就像有个标准的操作手册一样。中餐呢，一百个人有一百个口味，一百个厨子也有一百道菜。有人喜欢辣一点，有人喜欢清淡一点，任何一个厨子都没有勇气说我做出来的菜全国人民都爱吃，这肯定是吹牛的，就算是国宴也有觉得不好吃，更何况普通厨子。 像是边瑞专心做出来的，也就适合老先生，像是周政等人吃起来就觉得没味。 边瑞熏制的料也是调的大众口味，微辣咸鲜，喜棚供的菜你要是做成清淡党，再求一个原味，估计大家背地里就要骂主家请不起好厨子了。 就算是锅被塞住了，但是那种米焦香气还是透了出来，看了一下表，发现离熏好还有一半的时间，边瑞就觉得这时间过的有点漫长了。 “爸爸？” 边瑞扭头看到自家的闺女穿着睡衣睡裤，一边揉着眼睛站在了门口。 “回屋里去，现在凉不知道啊？”边瑞说着走到了女儿的身边，把小丫头夹在腋下往她的屋里去。 “我饿了！” 小丫头回到了屋里，坐到了地上之后，一边打哈欠一边说道。 “吃点面包吧！” 今天早上边瑞实在是没有时间做早饭，于是给闺女拿了一点面包：“吃点再睡，等着再睁开眼睛就该吃席了”。 小丫头听了，手中抓着面包，包装袋还没有撕开呢，身子一歪又躺下了。也不知道这孩子哪里来的本事直接秒睡。 边瑞看着闺女摇头笑了一下，伸手拿起了毯子盖在了闺女的身上，刚准备走呢，突然间听到院子外面传来了大逊二冲一帮小毛头的声音。 “妹妹，小靖妹妹！” 一听到这声音，呼咙一声，小丫头一下子从床上翻了起来，竖起了耳朵听了两句似乎是确定是小伙伴们叫自己，于是开始忙活了起来。 “爸爸，我衣服呢！” “爸爸，我袜子呢？” “哎呀，来不急啦！” …… 边瑞一边帮闺女找衣服一边笑道：“怎么着，有什么来不急的事情？一帮人赶着去拯救地球啊？” “逊哥说了，猫七哥今天结婚，我们要去帮忙的！” 看着闺女一本正经的脸，边瑞强忍住了没有笑，就这帮皮猴子还去帮忙，估计七猫看到他们脑袋都大一圈，不给人家添乱就算是万幸了还帮忙？能不能不要往自己的脸上贴金啊。 不过边瑞也没有准备劝，每逢喜事如何安顿好这些熊孩子也是考验办事家本事的，而且边瑞也不想把这一帮皮猴子弄在家里玩耍，那一疯起来，边瑞的一个脑袋就能变成平常三倍那么大。 反正这事大家都抱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这帮小皮猴子愿意祸害谁就祸害谁去，只要不祸到自己头上那就是好孩子。 三下五除二，小丫头套上了衣服，撒着欢出了院子，临出门的时候还把小花给叫上了，小花这个狗腿子摇头摆尾的跟着小主人，那模样都兴奋的都走出了S型。 第147章 偷闲 鸭子的做法要比鱼繁琐一些，因为鱼等会儿还是要下锅走一遭的，所以做的不能太熟，但是鸭子必须是全熟，等会儿只要斩开，浇上调好了料汁，也就是青红椒酱油什么的就上桌了。 同样是熏制差别还是挺大的，用的熏料也不一样，熏鸭子的时候米就得用油炒制，边瑞这边还选的是荤油，本地土猪炒制出来的荤油，然后下干米进锅里大火开炒，炒到了米微黄的时候，把从汤汁里捞出来沥干水份的鸭子摆在锅里，用干荷叶铺在鸭子的身上，然后盖起锅盖，继续封上锅沿，用中小火慢慢的熏制。 到了一半的时候，再锅的一圈浇上料酒，浇上半瓶子料酒，让料酒沿着锅盖缝淋进锅里，因为这时候锅很热，流进锅里的料酒很快就开始蒸发起来，焦香的米味配着料酒的味道，很多人可能觉得冲鼻子，但是越是冲鼻，最后熏出来的鸭子也就越入味，鸭子身上的腥气也就越少。 大锅小锅同时开熏，连着两锅，四十来只鸭子这才熏制完成，等着所有的鸭子出锅的时候，时间刚刚指到了十一点十分钟，比边瑞最初的估计多出了十分钟时间。 熏制出来的鱼是焦黄色，如果经过了炸制一般，熏出来的鸭子则是完全的酱色，全身一身，连鸭掌都是酱色，这是把鼻子凑到鸭子身上一点闻不到鸭肉的味道，只能嗅到焦甜的米香味。 边瑞这边等了五六分钟，见还没有人过来，于是掏出了电话打了起来，让他们过来把鱼和鸭子给拉过去。 如果要是有三轮，边瑞自己也就是送过去了，但是没有办法，边瑞家里根本没有三轮车，就几辆两轮的摩托，冷藏车现在还在晒场的边上停着呢，有去开它的功夫还不如呼叫村里的小子们。 边瑞放下电话不到五分钟，三个小子骑着三轮车过来了，十六七岁的孩子也正是欢实的时候，骑个三轮车都要打打闹闹的。 边瑞着实有点儿不放心，把两筐熏好的成品搬上了三轮车，便示意他们等会自己，自己和他们一块过去。 “十九叔，您还信不过我们？” 边瑞道：“就是因为你们我才信不过的，这东西要是因为你们玩闹掉河里去，你七哥能抽的你们满村子跑!” 说着边瑞伸手问颜岚要了钥匙，骑上了摩托车跟在了三个小子的身后。 这一路下来边瑞觉得自己亏得跟来了，要不然这仨小子指不定能玩出什么花样来，过一个三轮车骑的跟街上耍猴子那猴子骑的似的，根本就不走直线，有两次要不是边瑞提醒，这仨小子就把三轮车骑进了旁边的藕塘子里去了。 要问边瑞这一路的感受，边瑞只能给出四个字，那就是胆颤心惊。 到了地方，边瑞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 ”四伯，四伯！“ 边瑞喊了一下四伯，让他过来清点东西，人多事杂，如果事情没有人负责那肯定乱了，也不是怕边瑞黑只鸭子什么的，只是按着规矩来。 四伯看了一眼边瑞，大声问道：“这么快就好了？” “嗯！”边瑞回答道。 四伯听了大声的喊起了边十七：“去，把小十九熏好的鸭子，还有鱼都入了档了，另外让红案的师傅开始剁鸭子”。 “爸，小十九的菜到了，头一拨席可以走起来了吧？”边十七这时忙的也是头不着地。 像是边瑞这一辈的，在家也就是三分之一，二十个堂兄弟，几乎都在外面打拼，所以留在村子里的，像是这样的时候就得担当起主力军来。边瑞因为长年在明珠住着，所以对于红白事的套路不熟，无法把整个红白宴给顺当的安排下来，又加上边瑞有一手做菜的功夫，所以就给边瑞安排了现在的活儿。 边十七跑过去一问，人家红案师傅现在还挺忙的，半小时之内都抽不出人手来斩鸭子。 边瑞听了冲着十七哥说道：“您帮我找个地儿，找把菜刀，我来斩！” 边十七这时候也不和堂弟客套，直接带着边瑞来到一张大圆桌的旁边，很快给边瑞弄了一把斩骨刀过来，然后让一堂侄给边瑞打一下下手。 净了一下手，边瑞让堂侄把椭圆形的白盘子摆到桌上，能摆多少摆多少，自己则是从旁边架在木架子的筐里拎出了鸭子斩鸭子。 叮叮咚咚！ 边瑞手起刀落，一只鸭子一共二十刀，每一刀下去每一块肉都是一点五公分的宽，斩好了之后把刀片往鸭子底一探，手一按起鸭子放进盘子，把鸭头鸭掌这么一摆，整整齐齐的一盘子。 如是在饭店加上点西兰花什么的点缀一下，但是这里根本不用，大家吃的不是花式就是实惠。 “您这刀功可以的，最起码练了十年吧？” 很快红案师傅凑过来，看着边瑞行云流水的斩鸭子。 “我叔五岁的时候就跟着老道祖学厨了”堂侄这边冲着红案师傅显摆了起来。 边瑞到是客套说道：“我也就这点本事，做小灶还可以，做这样的大宴比不上你”。 真不是谦虚，而是事实就是如此，边瑞就算是再马虎一顿也做不了三桌菜，边瑞和这些请来的厨子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厨子。 这并不是指那个牛一些哪个差一些，这些跑江糊的厨子，几个人就能整上几十桌的菜，而且所的热菜上桌还不带凉的，这本事边瑞是如何也做不到的。 “我师傅让我过来问一下，您那鱼怎么烧？”红案的师傅问道。 边瑞道：“直接起锅烧汁，料汁用西红柿酱调一些酸味出来……鱼八成熟，要是您师傅有好的想法，自己做也成”。 后面烧就很简单了，也用不到几样，因为鱼腥味早就被除没了，现在就剩下调味了。这样的鱼一个老厨子能想出不下于十种方法把它做的好吃。 “那我知道，反正您的法子我也说下，至于我师傅用不用那另说”。 “行” 边瑞也不和他掰扯别的，反正只要做出来的菜让大家满意就行，自己又不是过工评大奖的，在意这些末枝烂叶做什么。 边瑞这边把鸭子斩好，看着堂侄满当当的把盘子摆了一整个架子，这才重新洗了洗手准备回去。 头道席面边瑞肯定坐不上去的，除了村里的长辈之外，就得是远来的亲戚，这都是有规矩的东西，举个例子来说，如果今天开两拨流水大席，边瑞这些稳稳都得在最后面，得到差不多一点半钟才能吃上饭。 吃席这事情怕的就是辈份不上不下，你说上吧，上面比你还有一辈，而且个个生龙活虎，怎么说第一批他们也得有份，活那么大年纪，混出这么大的辈份来，可不是就在这时候显出身份地位来了么！ 你说往下吧，下面还有更小的，也是人头济济，十八九岁的年轻人一大把，什么上桌倒酒，陪喝这些孩子更适合，而且年轻人在桌上插科打混，就算是说错的话，有个晚辈的帽子顶着也方便，长辈笑骂两句，晚辈嘻皮笑脸一下事情也就过去了。 不过早吃晚吃都是一个吃，又跑不掉，况且就算是跑掉了，边瑞也无所谓。 回到了院子里，发现颜岚搬了个椅子坐在院子门口的阴凉地，旁边坐着大灰，大灰正把脑袋枕在颜岚的腿上，而颜岚正在悠闲的撸着狗。 “怎么回来的这么晚？”颜岚抬了一下脑袋，看到是边瑞回来了，说了一句之后，继续躺着撸狗。 边瑞道：“那边红案师傅忙不开，我过去帮了一下忙。对了，荆鹿呢？” “回去了，说是今天的菜还没有切，我说你可真行啊，一两两三筐的白菜青菜这些让荆鹿切，你发现没有，她的手指关节都被磨破了”颜岚说道。 边瑞道：“学东西还有不吃苦的？做厨子的谁的手上没有伤，又有谁没有被切过手？小题大作！”。 “但你也不能这么搞啊，全年无休啊，放假也不让人休息休息，总把人绷着不好”颜岚有点看不过去了。 边瑞道：“怎么不让他们休息了，今天我就放了他们假了，今明后三天”。 “那荆鹿怎么还有活？” “你练舞的时候有没有加练过？” 见颜岚点了点头，边瑞道：“你看，就许你加练就不许人家加练？” “对了，时间差不多了，你可以去晒场那边了，去等着吃席去”边瑞说道。 颜岚道：“你呢？” “我？我等下一拨，你是客人你先吃”边瑞一边说一边伸手把颜岚从躺椅上拉了起来，自己一屁股坐了上去。 “我跟你一起吧？” “别，都是安排好的，你这边一动一帮人跟着要动，而且你那一桌全都是你的同事，放心吧，你不会不适应的”。 坐下来之后，边瑞伸脚脱了鞋子，还有袜子，脱好了之后，边瑞觉得自己的脚没有地方放了。 “呆牛！” 边瑞冲着院子里吼了一嗓子，呆牛很快出来了，见边瑞脱了鞋脱了袜子，老实的在主的面前一卧，自动给主人当起了脚垫子。 躺在躺椅上担脚，大灰肯定不行的，小矮马站着嫌高，卧到了嫌底，也就是呆牛卧在地上的时候，牛肚子的位置还算是不错。 大灰见主人已经放好了脚，于是伸着脑袋过来准备让主人撸。 边瑞摸了两下子，觉得大灰的毛有些柴，下意识的喊了两下小狸，喊了半天小狸也没有出现，边瑞便知道这货又跑的没影了。 没有小狸，又不想撸大灰，于是两只小矮马过来凑起了数，只不过边瑞并不是撸马鬃，而是把玩起了马耳朵。 “像这么优秀的人，本该灿烂过一生，三十几岁到头来还在人活里浮沉……嗯，你怎么还没有走？” 边瑞正美着呢，一睁眼看到颜岚站在自己的旁边，先惊了一下，然后便问道。 颜岚并没有回答，而是又上前两步，用两只大眼睛盯着边瑞，仔细端详了起来。 边瑞被她看的有点发毛，往后缩了缩：“你干什么呢，这么瘮人做什么，我有什么好看的？” “我想看看你上辈子到底是个什么，我总觉得你上辈子一定是习惯被人伺候的，而且也是会伺候人的！”颜岚说道。 边瑞有点闹不明白了，张口问道：“还有这职业？” “嗯，还有点变态，你看看家里还有你不能使唤的东西么？”颜岚点了一下边瑞旁边的这些家伙。 边瑞低头看了一下半闭着眼睛正在回嚼草料的呆牛，还有两个站着都在打盹的小矮马，至于一脸濑洋洋半躺半卧在地上的大灰那更是极为放松的表现。 “这怎么啦？” 边瑞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啊，大家都挺好的，没有一个不奈烦的。 “说吧，我上辈子是什么？” “皇宫的大太监，平常伺候皇帝，回去的时候小太监还得伺候你们，而且心里阴暗……”。 边瑞听了伸手指了一下道：“那边有路，吃你的席去，我是太监第一个就把你扔故宫的井里去”。 说完闭上了眼睛，继续哼着自己的小曲。 第148章 利之所至 熟睡的边瑞被一阵电话铃声给吵醒了，拿起手机来一看发现是十七哥打过来的，电话里说的事情也很简单，让边瑞过去吃席。 边瑞放下电话，把呆牛赶进了院子，至于两匹小矮马那和呆牛整天就是形影不离的，不用边瑞叫，呆牛一进院子，这俩东西自动就和呆牛一起回了院子。 几个素食的自然不能去吃席，于是边瑞带上了大灰，一主一宠就这么慢悠悠的往晒场那边晃过去。 刚走到一半，看到颜岚骑着车子往自己的小宅院里去，于是边瑞好奇的问道：“不是吃完了么？” “吃完了啊！”颜岚说道。 边瑞道：“吃完了不回自己家睡大头觉去，到我那里干什么去？” 颜岚当时就愣住了，眨巴着大眼睛想了一会说道：“对啊，我去你那里干什么呢？” “你还问我，这话该我问你吧？”边瑞挺无语的。 颜岚琢磨了一下说道：“我家里没什么吃的，我爸妈过来连个菜都没有准备，我想从你的菜园子里择点菜，这个理由充不充份？” 两人混在一起都成了习惯，似乎颜岚没有当边瑞一个男的，而边瑞这边似乎也没有怎么拿颜岚当女的看，两人像是损友一般就这么时不时的混在一起。 有的时候边瑞抚个琴，颜岚兴致来了也能跳个舞。只不过大多数的时候，边瑞抚琴的时候，颜岚都是嗑瓜子，然后赞一句小边弹的好之类的。 两人现在都没有怎么觉得对两人时不时混在一起这事情本身有什么奇怪，如果有人说这是爱什么的，估计颜岚和边瑞都能笑破肚子，他们都没有觉得对方是自己的恋人，只是觉得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很舒服，平淡如水的那种舒服，不夹着任何心思的，什么话都能说，有的时候不怼一下对方似乎缺了点什么似的。 “充份！行了，你继续充份着，我吃席去了！” 身子还没有挪呢，边瑞一转头看到小狸这家伙从路边的树丛里钻了出来，瞧都不瞧边瑞一眼，嘴里叼着一只花鸟自顾自的往小院的方向走。 “大哥，回来啦？外面玩的开心不开心？”边瑞冲着小狸问道，语气听起来还不错，但是脸上却没什么笑容，很明显这是讽刺小狸。 小狸抬头看了边瑞一眼，把嘴里的小鸟放下来，冲着边瑞喵了两声之后，古井无波般的叼着鸟继续走。 “小狸嘴里叼的什么？” 颜岚觉得鸟的颜色挺漂亮的，全都是浓彩，标檬黄的头、火红的腹，一对翅膀上是五彩斑澜的绿。 边瑞看了一眼：“我也不认识，谁知道它从哪里抓来的”。 边瑞家的小狸现在几乎就是小动物克星，像是土耗子这些传统猫食就不说了，逮点麻雀之类的小鸟也就不提了，边瑞上次看到这货居然逮兔子，抓黄鼠狼。 给边瑞的感觉就是只要身体和它差不多大的，稍大点又搞不过它的，都在它的菜单上，村子里的猫会会蹿门，遇到谁家做好吃的了去混上一顿，小狸这家伙完全是自力更生的典型，自家的饭也吃，外面的野食照用，也不知道一天吃几顿饭，反正这小体力那是杠杠的。 想想看边瑞这个主人都极少见它睡觉，可见活动量有多大。对于小狸，边瑞现在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原本就想它能捉个老鼠，好家伙，现在直接跳出了边瑞的思维，逮什么捉什么，再上次还捉了一只猫头鹰，也不知道这货是怎么捉到的。 “你不认识？” “林子里这么多鸟我哪里能认的全，老山客可能认识，不过他们说出来的名字你也不能拿来当学名，还不如你随意取个名字呢，像这只，干脆就叫花鸟吧”边瑞说完冲着颜岚摆了一下手，恨恨的盯了一眼小狸的背影，然后迈步去吃席。 “……”颜岚觉得边瑞这人真让人无语。 边瑞到了喜棚的时候，那边的支客已经开始安排起了座位，边瑞被分到了几个堂兄弟，还有一几个外人一桌，那些人的年纪都在四五十岁的，应该是七猫母亲那一边的人家， 十个人一桌席上也没有孩子，大家围着桌子站着闲聊，等着支客们排位置，吃席这个东西是挺讲究的，什么人坐什么样的位置，像是边瑞是家人，在这桌上就不可能坐主席，因为还有边十七等几个堂兄在，边瑞也不能做陪客席，像是这桌的架式边瑞的位置稳稳得是这桌上的边边角角。 就不是这边边角角也不能随意坐，靠着谁诶着谁都是有讲究的，很多人看中这个，一但坐错了碰到讲究人也是个麻烦。老派人会说你不识礼数。 总之这时候别没事找事，老实的等安排就是了。 虽然是边边角角，但是在席上这样的位置一般都是轻松的，不用斟酒也不用搞气氛，一坐上了桌子跟着主陪们走就行了，也没人去挑坐这位置人的礼数。正好今天边瑞还能喂喂大灰什么的。 这时候大灰已经老实的钻进了桌子底下，抢占有利位置了，聪明的如同它的主人一般。 等了差不多五六分钟，支客这才过来，给安排好了位置，果不其实，坐这桌上首的是七猫的表舅，虽说一表三千里，但是这位表舅那是实打实正儿八经的亲戚，七猫奶奶的亲堂兄弟的儿子。 提一下大家知道就行了，反正论着来，一桌子都是一辈，只能论兄弟，论不了辈份，这样也比别桌稍微自在了一些，有长辈的话吃饭就有些拘束，尤其是那些冷面的长辈。 都坐好了，吸烟的开始散烟，不吸烟的要不干坐着，要不就抓把桌上的小瓜子花生什么的吃着。 聊着没有营养的天，不是您在哪里高就就是您是干什么行业的，要不就是现在自己这行当生意不好做，在公司的日子不好混，反正就是这么些话。 吃席这种事情大家都经历过，边瑞这边也没有搞出什么新花样来，老实的应着别人的声，慢不悠悠的吃着菜，时不时的喝两盅小酒，趁人不注意，把自己唆了一两下的骨头扔桌底。 这饭吃了一个小时才结束。 收碗刷锅这种活不是男人干的，收尾的工作由全村的女人们来做，男女分工合作也没有人抱怨，事情就这么井井有条的进行着。 “小十九，过来一下”边十七见边瑞要走，于是冲着边瑞招了一下手。 边瑞听了来到了十七哥的旁边，见十七哥给自己递过来一个牙签，于是摆了一下手，吃席的时候塞牙的东西边瑞都没有吃，确切的说几乎边瑞就没有怎么碰过肉，并不是说这肉不安全，而是边瑞习惯了边家村自产的肉，对于外面买来的肉已经没多大兴趣了。 这么多桌那肯定不能用村里自己养的家牲，如果用的话估计全村的大猪最少要少上十来头，乡下结婚可不是一天了事的，像是七猫这个婚结的现在是第二天，也是正日子，真正的开席从昨天晚上就有了，一直要到明天晚上。 当然了不是每一顿都有这么多人的，像是这一顿吃完，一些远亲，还有七猫老子的朋友故旧什么的也都回去了，等到了今天晚上，吃饭就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闹洞房。 以前村里闹洞房也挺厉害的，不过渐渐的大家也就不怎么再闹了，很多地方闹洞房闹的有点下流了，完全把一件开心的喜事，弄成了一帮子下流坯子占伴娘和一些女眷的便宜的犯罪现场。 七猫是边瑞的堂侄，闹洞房这些事情轮不到边瑞来做，也没有听说过哪个叔叔去闹侄媳妇洞房的规矩。所以啊边瑞吃好喝足就准备回去了，至于晚上的宴就和边瑞无关了。 “什么事？”边瑞问道。 边十七说道：“那东西我找专业的拍行鉴定了一下，他们估计说在两百力左右，遇到合适的人可能过三百万，再多那就得看造化了，你说我卖还是不卖呢？” 边瑞一听明白了，自家的十七哥是有点舍不得东西了，在边瑞看来，东西是难得，但是再难得难不过亲情吧，你不能抱着古董过日子，四伯一家可是被十七哥给坑过不少回了，全村现在就四伯家里稍微拮据些。 “我说我啊，如果是我那我肯定卖了，换了钱把房子修一修，要不做点小生意，要不就像四伯说的买个门面租出去”边瑞说道。 “我有点舍不得啊”边十七说道。 边瑞笑道：“那我可就没有办法了”。 “对了，你觉得我要是拿下咱们村丝弦的代理怎么样？”边十七突然问道。 边瑞一听顿时明白了，前面的话不过是引子，自家的十七哥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我事我还真不能给你支持，你知道这东西可不是我一个人的，现在咱们的东西是不错，但是在市场上一没名，二没望的，你又没有从业的经验，如果你这第一炮打哑了，那可就有的瞧了”边瑞道。 边瑞不是不想支持十七哥，而是没有法子支持，不能因为同情堂兄弟就砸全村人的饭碗吧，其实不用自己说这话，边瑞觉得十七哥也得明白，村里公中的生意，不可能由着任何一个人瞎折腾，你要是有本事，有能量，还有从业经验，哪怕是失败的也都能拿出来提一提。 但是现在边十七什么都没有，不光边瑞不会同意，村里的老人也不会点这个头的，为一人伤全村人的利益，是凡有点脑子的人就会在心里打问号。 “加上祝哥也不行？” 边瑞微微苦笑一下：“你们俩凑在一起都没有从业经验”。 “十九，你脑子活，你给我指门生意，我也不要多大的能支愣个家就行”边十七望着堂弟一脸希冀的问道。 边瑞听了立刻摆手说道：“我哪里有这本事啊”。 “你就算没本事也是见过世面的，自己也干过公司，弄的还不错，你就给哥指一条路子”边十七说道。 “要不你容我想一想，成不成你可别怨我，我就是提供一个意见，最后这事还得你自己拿主意，而且任何一门生意，同样都是做有人赚钱有人亏老本，你要有心理准备”边瑞只得这么说了。 “要不这样，你的古琴让我代理怎么样？” 边瑞听了顿时乐了：“我说您这转了老半天的圈子是不是就是为的这事？” “也不是特意的，反正我觉得现在搞音乐方面似乎还可以”边十七说道。 边瑞听了长叹了一口气：“你是见到别人吃肉但是没有见过别人挨打，我这么跟你说吧，我以前住的地方，相差不到一里之内，有四五家搞培训的，你还觉得赚钱么？” “那你觉得哪门生意好？” “卖羊，卖村里的羊！”边瑞灵机一动。 “这有人收！” “他给的价格你觉得不错？”边瑞笑着问道：“你知道我卖村里一只羊多少钱？” “对啊！我拿这练练手也不错“边十七拍了一下脑袋。 边瑞见这模样，冲着十七哥笑了笑转身离开了，边瑞对于上门收羊肉的那位早就有意见了，不管他卖多少钱，边瑞都觉得这钱村里赚的少了，他这个二道贩子赚的多了，而且边瑞也烦供应县城这种小市场了，这么好的羊该杀到明珠去。 第149章 五月螺正肥 见十七哥陷入了深思，边瑞也不打扰他了，自己迈开了小步子往家里去。 回到了家之后，晚上并没有去吃席，而是自家烧了一点，到了第二天晚上，七猫的父亲也就是边瑞的堂哥，请边瑞这些帮忙的乡亲们吃了一顿席面，这场婚礼算是正式结束了。 山里的暖风来的稍晚一些，不过江南过了五月份那是一天一个温度，几乎像是没什么过渡似的，气温就一天天上来了。 这天，边瑞正在自家院里的冠如华盖的银杏树底下躺着呢。 要说边瑞这小日子现在就差能飞了，屁股下坐着躺椅，手旁边摆个小几，小几后面的花坛台子上摆了一个小碳炉子，炉子上面架着一只银壶，银壶里正咕嘟咕嘟的烧着热水。小几上摆着一只紫砂壶、茶叶罐，还有一点小零食。 “边瑞，边瑞！” 边瑞眼皮子都没有抬，便知道来的是颜岚的父亲。 老爷子两口子到了村里也就四五天的功夫，现在和边瑞混的不要太熟啊，一天下来往边瑞这里跑的时间都比他去巫老爷子小院呆的时间久。 老爷子喜欢和边瑞在一起呆着，到不是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中意，而是因为边瑞时不时的临一些画，到现在攒了不少，因为水准都还不错，老爷子非常喜欢，把边瑞视为书画之友。 老爷子现在退了休没事可干，现在就好个书画什么的，用这个来打发时光。 老爷子呢属于一种人，那就是在书画上没什么天份，但是偏偏又是喜欢的紧，水准嘛真的也就是只能糊弄一下外行，真的内行一看到老爷子这种人的画，最多也就能给个一般的评价。 不过老爷子的水准和边瑞在一起，到真是将遇良材，棋逢对手，两人一个是自己画起来有心无力，临起来天下无敌，一个是明明没什么天份，死硬着头皮硬上的老文青，这一对到是王八看绿豆，看对了眼了。 “老叔，又有什么名画让我瞧瞧？”边瑞和老爷子也不客气，直接半直起了腰，从几下的小托架子上拿起了一个干净的杯子，然后给杯中夹了一些茶叶，拎起银壶给老爷子沏了一杯茶。 颜老爷了笑道：“哪里天天有画看，我的那些个画你都看过了。来，来，看我昨天一晚上画出来的，给瞧瞧”。 说着颜老爷子把画在边瑞的面前展了开来，递到了边瑞的面前。 边瑞又一次直起了腰，伸头接过了头，看了一眼老爷子手的作品。 纸上画的是一只天牛爬在树叶子上面，画不大也就是个扇面儿。 天牛画的像不像？那肯定是像的，但是这天牛像归像，就是没有神儿，没有那种活过来的意思，说的玄一些，就是画上的就是画上的，任谁一看就是画上去的，不是那种常人一看是天牛，但是有点艺术水准的人一眼看着觉得这天牛似乎下一步就要张开嘴啃起身下的树叶来，不传神。 虽然说是差点儿意思，但是其实差的那就太多了，相当于美术学院的本科生与齐白石的差别。 可惜的是边瑞不能真接说啊，这世上就没有人喜欢听过于真的话，很多人都把忠言逆耳利于行，这话当口头禅，但是有几个听的了忠言的，谁不喜欢别人夸自己呢。 “老爷子，这天牛画的有点意思，我觉得比上次进步了一些，您看我觉得这里还能改进一点，比如这天牛的须，您没有注意观察，这比例有点问题!……”。 颜老爷子正端着茶往嘴边送呢，听到边瑞一说，立刻放下了茶水，凑过来问道：“有问题么？嗐，你还别说，让你这一指出来还真有点问题，是不是天牛的脖子太粗了？明儿我去逮只天牛好好观察观察”。 “嗯！嗯！” 边瑞心道：您说粗就粗呗，反正咱是指出了问题来了。 “这么一说这天牛画的还真差了一点意思啊，拿来，我再琢磨琢磨”颜老爷子说道。 边瑞把画交回到颜老爷子手中，自己重新躺回到了躺椅上闭目养神。颜老爷子则是拿着自己的画仔细的思考起来，时不时的来上一句谁也听不懂的嘟囔。 边瑞忍受了没到五分钟，实在有些受不了啦，睁开了眼睛冲着老爷子问道：“下棋不？” 老爷子一听下棋，立刻把手中的画往小几上一拍，开心的喝了一声：“来！今天要不把你杀个人仰马翻我就不回去了”。 边瑞一听笑道：“您还是回去的好！要不然婶子该过来揪您耳朵了”。 “我是不乐意跟她一般见识，咱们男人得有肚量!要不然怎么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呢，男人嘛不要和女人一般见识”颜老爷子笑着说道。 边瑞道：“哟，我长那么大，也就听您把怕老婆说的这么清新脱俗的！” “别废话，哪里下？”颜老爷子不想在这事情多谈。 “正屋当门口？” “行，走吧！” 两人来到了正屋当门口，因为屋内抬起了一级，所以两人也不脱鞋，就这么侧歪着屁股坐在地板上，把棋盘子摆在了地板上，两人这么杀将了起来。 如果你以为两人玩的是高大上的围棋或都是是象棋那你就错了，两人下的是飞行棋，轮着摇点走步的娱乐棋，一般也就小朋友玩的多。 “六，六，我要六就可以跳啦”颜老爷子双手合什，用手摇着掌心中的色子，双掌一分色子掉到了棋盘上滚了两滚，赫然就是一个六点。 “哈哈哈！” 老头得意的来了个仰天长笑，捏起了自己的棋子，啪啪啪的走了六步，正好触发了关窍一下子抢到了边瑞的前面去了。 有瑞抓住了色子，单手摇了一摇，落下去的时候居然是个三点，跳到的地方直接被罚了一轮不让扔色子了，这又引得颜老爷子一阵舒爽，笑声震的银杏树上的小鸟都险些没有站住。 就在老头得意非凡的时候，一个电话立刻把老头弄的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不下了，我要走了！”老爷了站了起来，扔下了手上的色子。 “这一盘棋还没有下完，您这是上哪里去？您还有什么活要干不成？”边瑞笑着问道。 其实不用问，边瑞都知道老爷子家里的老太太，也就是颜岚的母亲给老爷子分配事情了，以边瑞的猜测来说，肯定是早上老爷子出门的时候老太太让他早去早回，等会还有事情。谁知道老爷子和边瑞一呆，又被边瑞拉着下棋一下子忘了时间，老太太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于是打电话来了。 颜老爷子看了一眼边瑞。 “咦，我怎么把你给忘了？”颜老爷子望着边瑞眼睛一亮。 边瑞下意识的往后一缩身体：“什么事？我身板小，大事可扛不住哇！” “不是大事，昨天晚上老巫送了一盘子田螺，你婶吃上了瘾头，说今天让我也去河里摸一点，炒出来当个零嘴儿”颜老爷子说道。 边瑞一听这事，立刻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了呢，不就是摸田螺么，我跟您说您可算是问对了人，一般人我都不跟他说，像是巫老爷子能摸到多大的螺？我带您去个地方，那里的螺不光是多，而且个头大!” “远不远？” “那当然是远一些了，不过来回也就是一个多小时的路，村子附近的田螺都太小了，通常都是鸭子鹅什么吃的，我们村的人想吃田螺就得往山里走，山里的田螺不光是个头大，而且味道还鲜美”边瑞说道。 “那我要说一声”颜老爷子说道。 “不让您走路，你骑牛，我跟着走行了吧？”边瑞说道。 还没有等边瑞再说点别的，颜老爷子电话又来了。 “算了，我还是跟老巫一起去家附近的河里摸螺吧，你自己去摸自己的”颜老爷子说完，带着小跑出了院子，到了院门口骑上自己的电瓶车一溜烟的跑了。 “嗐！这老头！” 边瑞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好心带他去抓田螺，好像是害他似的。 老头不去，边瑞这边却被它给勾出了馋虫，乡下的田螺五月份正是肥的时候，一般每年的五月到九月都是吃田螺的好时候，再往前一点往后一点田螺就不肥了。 馋虫一出来那就得解馋啊，所以边瑞开始收拾了一下东西，带着捡田螺的家伙什准备去林子上游的小溪河道里摸田螺去。 说是家伙什，其实主要就是一个篓子，剩下的就是一双手了，摸田螺摸田螺已经点出来了主要在摸字上。 边瑞把一切都准备妥当，拎着篓子到了门口，大声的呼唤起呆牛来了。 ”呆牛，呆牛!” 天气一有点热，呆牛就不乐一直呆在院子里了，时不时的就会跑到宅子旁边的小河里去蹲着去，要不然大家怎么叫它水牛呢。 听到了边瑞的呼唤，呆牛带着小跑奔了回来，同它一起的还有两匹小矮马。 这两小东西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呆牛混一起混傻了，呆牛干什么它们干什么，呆牛进水里泡着，它们也颠颠的跟了过去，学着呆牛的样子把身体埋在水里，只露出一个脑袋来，时不时的还扎个猛子什么的。 边瑞也不看两个小废物，闺女玩了一阵之后，对两匹小矮马渐渐的就失去了兴趣，现在边瑞也就当个宠物养着，好在不乱拉屎撒尿，要不然边瑞说不准就开始琢磨如何烧马肉才能更美味了。 把篓子挂在了呆牛的角上，边瑞爬上了牛背，轻轻的拍了一下呆牛的脖子：“走喽，进山去!” 呆牛一听哞了一声，迈着轻快的小步子驮着主人先下了坡，然后沿着西南的方向一路走了过去。 呆牛也是识路的，一路上尽量避免走矮树林子，这样的话牛背上的边瑞就极少被树叶给刮到，往里走了快二十分钟，落叶乔木被高大的松柏代替了，呆牛的蹄子大，踩在落叶湿泥上很稳当，边瑞在牛背上也很舒坦。 沿着小溪一直往上走，渐渐的溪面开始宽阔了起来，水流也开始渐渐的缓了下来，水也越来越深了，原本只到脚面上，现在已经有点要过膝盖了。 “停下来，就这儿了” 边瑞说着从呆牛的背上一跃而下。 刚才沿着河边看了一下，发现这里的田螺很多，个头也挺不错的，虽然再往里去一些田螺更大更多，但是边瑞可没有打算去，吃个田螺跑进十来里山去，不值当的。 下了牛背，摘下了篓子，系到了腰上，脱下了鞋子和袜子摆到了河岸边上，边瑞捋起裤腿慢慢的下了河。 脚一踩进河水里，边瑞不由的吸了一口气，老林子里的水还真有些凉。 因为常年大部分的时间照不到什么太阳，也就正午时分，太阳到了最高点的时候，河上能晒到一两个小时的阳光，平常都是处于阴凉处，水温自然也就凉些。 一边趟着水走，一边捋起袖子，卷好的袖子之后弯下了腰开始把小篓子扔在水面上，这样的话竹篓子就浮在了水面上，因为和腰用小绳系在一起，所以小篓也冲不走。 看到一颗田螺趴在河床的石头上，边瑞弯腰下去便抓住了它，在水中晃了两下洗一洗扔进了身旁的小篓子里。 第150章 突发 水中的螺很多，往往一个如同小凳面这么大的石头下面就能摸上十来个，差不多十来分钟，边瑞便摸上了半篓子，眼瞅着再要多一多，篓子就无法漂在水面上了。 边瑞直起了腰，伸了一个懒腰之后，双手按住了腰，扭了两下之后，把小篓子拿了起来，从空间里拿出了一个小麻线编成了袋子，把篓子里的田螺全都倒进了袋子里，然后把袋子往水里一按，这样的话袋子吸了出就有了潮气，袋子里的田螺到家都是鲜活的。 “呆牛！” 边瑞把袋子口扎好，喊呆牛过来，把袋子系到了呆牛的牛角上，这样的话边瑞就省事多了。 系好了之后，拍了呆牛一下，呆牛自动知道自己去找草吃，边瑞则是继续弯腰摸起了螺来。 按理说半篓子足够边瑞唆一晚上的了，不过有好吃的可不能光顾着自己，边瑞还得给父母准备一份，四位老人不会吃太多，但是一盘子总得要的。 剩下还得给颜岚一家，巫老爷子准备一些，要不然这帮子人吃认准他们附近的小溪长的田螺，根本不知道田螺的精华在哪里，那不是显得边瑞待客有点不周道？ 说白了，边瑞就是想证明一下，这里的田螺才是最正宗的边家村美味，他们附近小溪里的不过是些边角料。 摸着摸着，边瑞看到了一块扁石头，顿时心下就是一喜，要知道在小河里，这样如同磨盘一样大的扁石头就相当于聚宝盆，里面藏什么都有可能，运气好的会有黄鳝，遇气差一点也会有泥鳅鲫鱼壳子什么的，最差最差也得是一大窝的田螺。 兴致勃勃的边瑞把水趟的哗哗的，奔到大石头旁边，伸手在石头沿摸了一下，摸到了一些青苔，很滑很润，手感上带着一些油腻。这一摸边瑞便知道这石头很久没有被人给翻过了，于是轻轻的掀起了石头一角，另外一只手伸进去慢慢的摸了起来。 手伸进去也不是瞎摸，更不是送人头的，因为这石头底下可能有好吃的，但是也可能藏着一条水蛇，虽然水蛇没有毒，但是平白无故被咬这么一下也不好受，大活人谁没有事干想被这么来一下子啊。 小心的往里摸，一边摸一边小心的感受着石头底的东西，很快边瑞便摸到了一个带刺一样的壳，被扎了一下之后飞速把手给缩了回来。 青蟹！ 边瑞缩回了手之后，便知道这石头下面有什么了，是一只青蟹。虽然不知道个头多大，但是边瑞瞬间就失去了兴趣，有青蟹这个东西藏在这石头底下，那么田螺肯定是没有的，就算是有也不过就是个把个的，青蟹这玩意儿可是田螺的第一杀手，第二杀手就青虾，两个东西最喜欢的就是田螺还有蚌之类的东西。 青蟹的味道很美，至少边瑞觉得比外面的什么湖大蟹味道并不差，蟹好不好吃主要看的是水质，边家村这边的水质自然没有问题了，不光是没有问题而且相当出色，长出来的野蟹如何能不好吃？ 只不过现在可不是吃蟹的时候，就算是虾现在也没有到日子呢，再馋这东西也得到八月后，这时的蟹子才能将将入口。 要是想吃到膏肥黄满的蟹，最早也要到中秋时分，晚一晚的话还得要十月中的样子，这里的老话说九月黄满，十月膏肥，说的就是吃青蟹九月吃母蟹，因为黄长好了，想吃公蟹就得要十月，这时公蟹的膏才是最好吃的时候。 虾到是可以早一些，七八月份的时候虾就可以吃了，一直可以吃到十二月初。 双手托在了石头沿上，边瑞一发力喝了一声之后直接把石头给掀翻了过来，磨盘大的石头直接在水面上拍起了一片浪花之后，翻了个儿砸到了旁边的一块尖锐的石头下，一下子裂成了两半。 石头一掀掉，边瑞看到一只竖着两只大钳子，冲着自己示威的青蟹。 “好家伙！” 边瑞看到了青蟹，顿时被它的个头给惊住了，一般的青蟹背壳子部分也就是正常成人手掌心那么大，像是这么大的青蟹都是四五两重的，这重量对野蟹来说不算小了，但是这一只蟹比正常蟹大了一半，也就是说差不多有七八两重，这么大的青蟹边瑞真的没有见过几次。 边瑞弯下腰伸出手从蟹的背后一把抓住了青蟹的壳沿，这下子它就无法夹边瑞了，把青蟹从水里捞了出来，边瑞翻过来一看，发现这货居然是个母蟹！ “我了去，你要成精啊？”边瑞说道。 原本边瑞想着把这货给扔回溪里去，但是发现这东西是母蟹的话，有点舍不得了，干脆扔村边小湖里去，万一这东西产出来的小蟹苗子质量好呢，到时候边家村不就年年能吃上好青蟹了么？ 想是这么想的，至于吃的成吃不成那咱们再另说！ 抱着这样的想法，边瑞把蟹扔进了篓子里，刚扔进去这才想起来这玩意是吃田螺的，于是又把这家伙给拿了出来，想再找个麻绳袋子，但是想起来袋子只有一个，没有办法只得拿出一个小红桶，带封口盖子的那种，舀了一点水进去然后把蟹扔了进去，盖上盖之后，挂在呆牛的牛角上。 这样呆牛一边的角挂着麻绳袋子，一只角上挂着一个红桶，如同挂了一个小灯笼似的。 继续弯腰摸螺，差不多摸了二来个的时候，边瑞听到了前面出现了动静，沙沙的树叶声离着老远都能听到，像是有什么大东西正在林子里横冲直撞似的。 边瑞一扭头看到呆牛和两匹小矮马都不在吃草了，同时抬着头望向了河上游的林子。 就在边瑞转脸的瞬间，两个硕大的身体钻出了林子，并且向着边瑞和呆牛这方向急奔了过来。 看到这黑色的身板，边瑞直接吓愣神了，身体僵直了，脑子却是瞬间活跃了起来：我了个去，什么时候林子里有这东西了！ 边瑞就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林子里有熊的。 虽然说这片林子在解放前是有熊的，不光有熊还有虎，豹子，几乎国内叫的上名字的常见野兽这片绵延大几百公里的老林子都有，要知道这一片老林子解放前一连横跨六七个省份，一直延伸到南方几国，可不仅仅是江南省的这几片山头那么简单。 只不过后来砍伐，一片大原始林子被切分开来了，就算是这样，这片林子也是连接三省。只不过经过几十年的破坏，现在又经过二十来年的恢复，虽然树是长起来了，但是原来的生态却不是二十来可以恢复的。 两只熊是黑熊，胸口有一圈白色月牙形的印记，一般人们称它们为月牙熊，虽然说这些月牙熊的体格没有近亲标熊的大，但是这玩意儿毕竟是熊，甩起来一巴掌也能把人头给拍裂了。 两只熊为什么跑呢？ 就在两只熊的身后，半树高的空中如同乌云一般卷着不知道多少野黑蜂子，无数蜂子翅膀扇出来的声音嗡嗡的有点儿像是边瑞那辆公路大师的声音，那叫一个震撼！ 遇上黑蜂子，黑熊皮糙肉厚的可以抗一抗，在没有专业防护下，边瑞这样的人类，还有两匹小矮马那幸运是个半死，就算是呆牛遇到这样数量的黑蜂子，那也是九死一生！ 边瑞总算是练过家子的，很快回过了神来，飞速的默念着空间的咒语，两秒之内打开了空间的门。 “呆牛！” 边瑞大声的喊了一下呆牛。 呆牛瞬间明白了主人的意思，扭头趟着水冲着空间的裂隙飞奔而来。 边瑞准备钻进空间里，但是看到两匹小矮马已经被吓傻了，有一只肚子下面激出了一道白色的水柱，被两只飞奔的熊给吓尿了。 “操！” 边瑞骂了一句，飞奔到了两匹小矮马的身边，一边一个夹起了小矮马便往空间门这边奔，可能是生死攸关，边瑞的潜能爆发了出来，拖着两匹小矮马将近两百斤的东西，边瑞照样健步如飞，几步奔到了空间门口，直接扎了进去。 一进了空间，边瑞瞬间精神一松，刚想骂上一句脏话抒发一下感情，边瑞觉得眼前瞬间一黑，然后自己便不由自主的在地上滚了起来。 滚了差不多十米出去，边瑞忍着疼翻过了身来，望向了空间入口，刚想骂人，突然间发现两只黑熊不知道怎么滴居然冲进了空间里来了。 边瑞一瞅，瞬间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了，连滚带爬的来到了小庭院的门口，抄手就从空间里的兵器架上抽出了一把长柄武器，对准了两只黑熊。 两只黑熊也是奇葩，见到边瑞拿着雪亮的一把大关刀对着自己，瞬间就把两只前爪给抬了起来，做成了一副投降状。 一只黑熊的脑门子上还有两只跟进来的黑蜂子，绕着黑熊发动着攻击，被那只黑熊直接拍死在了自己的脑门子上，然后黑蜂子的尸体被它塞进了嘴里，如同嚼糖果一样嚼了两下咽了下去。 边瑞这么持着大关刀，刀头对准两只黑熊，一直保持着敌不动我动的姿态，真不是边瑞胆子小，谁特么跟两只野黑熊共处一室还能云淡风轻的，边瑞又不是活腻味了。 两只黑熊似乎也怕啊，这么大个雪亮的刀片子对准自己，心里也是十五个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于是一人双熊就这么你看我，我看你不住的对视着，谁也不动，就这么保持住这样的姿势，一直持续了快二十分钟。 边瑞先受不了，不信的话你就站着，一直保持一样的姿势一动不动二十分钟看看累不累？ 于是边瑞换了一下手，继续拿刀对着两只熊，两只熊一见边瑞动了一下子，于是直接一屁股坐到了草地上，然后继续举着双手。 就这么着，一人双熊又对峙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后，边瑞干脆坐下来刀头冲着两只熊，而两只熊更直接，直接趴到了草地上，两只前爪伸的长长的，搞的像是跪着似的，大脑袋靠在草地上，后面的小短腿还卷曲着，如同跪拜一般。 边瑞的精神太紧张了，没有注意到这个时候，两匹小矮马已经如同没事一般，在空间里悠闲的吃起草来。而呆牛也是一脸轻松的模样，低头扯着青草，美美的嚼着。 呼噜，呼噜！ 边瑞刚坚持了两分钟，便听到两只狗熊打呼噜了，而且还是越来越响，如同比赛似的你响我比你要更响。 边瑞把关刀小心的插了回去，换上了一柄齐眉棍，操在手中想了一下，这才觉得自己不是扯淡么，这玩意砍的了熊？ 别说是两只熊了，一只边瑞也对付不了，能单人搏熊只身裂虎的那都是传说，都是话本里的人物，真实情况下武松武二郎同志，是不可能醉打猛虎的。就算是醒着打，过两天他也是两坨虎屎。拿小说中的东西当成现实那是不行滴。 把齐眉棍子插了回去，边瑞四下张望了一下，心中那叫一个悲凉啊，特么的空间里的远程武器就只有一个弹弓，这玩意打熊不如说给熊加怒气的，完全是让熊更好的好秒杀自己！ “一定要弄把枪！”边瑞心中下定了决心。 第151章 捡了宝？ 拢着袖口，边瑞如同一个老农一般蹲在地上，两只眼睛望着熟睡的两只黑熊，就这么干巴巴的瞧着。 通过观察，还真让边瑞看出一点什么来。 在两只黑熊的脖子上，毛发明显的被磨过，有一些秃，虽然现在毛长起来了，但是还是比别地短了一截子，一看便知道是这长期戴着项圈的结果。 从这一点上判断，边瑞认为这两只熊可能是以前被人类养着的，当然了也有极少可以是因为动物学家们给戴上的定位器什么的，不过定位器这种可能性不大，因为定位器戴上了一般不太会取下来。 而且边瑞也看明白了，这两只熊是一公一母，但是绝对不会是两口子，因为公熊相对于母熊来说略小，这样的公熊母熊再发情估计也是看不上眼的，母熊的择偶条件和人类的小姑娘基本一致，要高大帅气的，在熊之中高大帅气同时意味着有权有势有地盘，生出来的熊崽子才足够健康。 那这么看来，这一公一母的熊极大可能是母子，也就是一个老母亲带着一个啃老的憨儿子。 两只熊像是被放生的，因为边瑞觉得这俩货在自然界没有什么捕食能力。 也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两头熊刚放不久，还没有到真饿的时候，又或者是这老林子的动物常年没什么肉食动物的催残，一个个食草的都肥到了跑不动路，十分好捕捉了。 正瞅着两只熊呢，突然间熊儿子睁开了眼，看了边瑞一眼之后，轻轻的低吼了一声。 嗷呼！ 然后这个熊儿子就当着边瑞的面开始翻起了跟头，翻完了跟头之后用两条后腿站了起来，开始扭着屁股，嘴丫子同时向后扯，一副看起来像笑的样子。 “我去，你果然是马戏团出来的！” 当边瑞看到熊儿子向着自己作揖的时候，心中已经十分确定了，这两只熊一准在马戏团干过。至于为什么被放到林子，又是被谁放的边瑞就不知道了。 但是边瑞觉得如果遇到这人一准好好好教训一下他，把这样的两只熊放到自然界里，那几乎就等于杀了它们，像这样的货根本就没有捕食能力，也不知道如何捕食，属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娃儿，你给扔到山里来，想让它们活下去除非山里直接给它们开食堂。 熊儿子这一阵热舞过后，巴巴的睁着两只小眼睛望着边瑞，嘴角的哈潄子都快挂到胸口来了。 边瑞也不傻啊，知道人家熊儿子是秀完了，这是要奖励呢。 好在自己的空间里存了肉，于是走到了肉篓子旁边，抓起了一条后腿，想了一下，觉得后腿喂熊有点太那个啥，自己都没有舍得吃呢，于是又拿起了一块腰排，也觉得看个熊跳舞就出这么大的血自己是不是有点二，最后挑了一半的猪脖子拎了回去。 ”给！“ 削了拳头大一块没什么用的淋巴肉，边瑞扔给了小熊儿子。 小熊边才刚刚捧起了肉，母熊瞬间睁开了眼睛，一看到肉，母熊的眼睛一下子就绿了，吼着准备去抢小熊儿子的肉，能儿子立刻叼着肉跑了，母熊甩开了腿追，一边追一边怒吼着。塑料母子情一下子暴露了出来。 ”来，来，你也有！” 边瑞是看不得这种天伦惨剧的，心容易软于是冲着母熊喊了一嗓子。 母熊一下子便听懂了，跑回到了边瑞的面前，又是扭腰又是打圈的，让边瑞严重怀疑眼前的这头熊是二哈假扮的，要不然怎么会如此毁三观，这母子俩一下子把边瑞三十来年对于熊这个字的解释击了个粉碎。 边瑞现在终于明白了，不是战斗民族人狠，而是这熊一但被人养大了之后，比猫儿还顺从。 “行了，吃吧！” 边瑞把剩下的肉全都扔给了母熊。 望着这母子两天隔一方，但是同时跟饿死鬼投胎似的大口嚼着肉，边瑞不由长叹了一声，心暗自骂道是什么人把熊放了的。 半个猪脖子明显不够两头饿急了的熊吃的，边瑞又贡献了一个猪头，还有三十来斤的红薯，这才算是听到了这母子俩的咆嗝声。 伸头往外面看了一看，边瑞发现黑蜂子居然还在外面不住的盘璇，于是又把脑袋给缩了回来。 “你们这俩二货，没事干去招惹黑蜂子干什么？”边瑞说道。 边瑞的心里自然明白，熊被蜂子撵着跑除了偷蜜这事情就不会有第二件，不过黑蜂子的蜜可不是好偷的。 黑蜂子是一种土蜂子，说是黑蜂子到不是因为它们全身都是黑色的，而是黑色的黑很深，不是有个笑话叫五彩斑澜的黑么，黑蜂子的黑到不是这种黑，而是一种非常纯的黑，黑到能吸旁边的颜色。黑 蜂子身上也有黄条纹，而且黑黄两种条纹是一样宽的，但是黑条纹看着就比黄条纹宽了一倍。 黑蜂子的刺很毒，不过它们并不会一开始就攻击接近它们领地的人，会先给你警告，三十米外就会警告你别靠近它们的巢，也就是绕着你的脑袋飞，当你接近它们的蜂巢五六米之内的时候，黑蜂子才会展开攻击。 自然界中有这么一种规律越是难得的东西就越好，黑蜂子蜜同样也是如此，不光是吃起来香，而且还有治病的作用，用黑蜂子蜜和姜一起煮的话，可以治感冒效果那是杠杠的，尤其是用到孩子身上，一碗喝下去睡上的觉，第二天孩子立刻生龙活虎的。 至于蜂皇浆就更加难得了，可以镇痛去湿，清咽润肺，总之黑蜂子蜜很好就是了。 现在边瑞安全了，又开始琢磨起黑蜂子蜜来了，不过边瑞也不会傻到立刻出去摘蜂巢去，现在这样子去捅蜂窝几乎就等于老寿星吃砒霜——嫌命太长！ 黑蜂子可不是一般的蜂子，你带上防护网它们就只会趴在网上转转，黑蜂子可以会协作的，它们在一起会扇着翅膀把最里面的蜂子往人身上挤，一碰到肉，嘿嘿，你就玩蛋喽！ 边瑞看了几次发现黑蜂子都没有走，因为里外的时间差，就这会功夫估计外面才过了一分钟不到，于是边瑞干脆回到了小院子里，找了个块空地躺上，双手枕在脑后睡起了觉。 感觉没有睡多久，边瑞便被耳朵此起彼伏的呼噜声给震醒了，睁开眼一看，好家伙！两只熊一个睡在自己的左边，一个睡在自己的右边，虽然离着两三米远，但是这小呼噜打的跟打鼓似的。 “我……”边瑞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想伸脚踢它们一下，不过想了一下还是算了，不跟它们俩一般见识，自己这小胳膊小腿的，武功再高也比不上它们的两个爪子横。 换了一个闭上眼又没一会儿，这俩货又换到边瑞旁边来了，换了好几次都这样，边瑞只得抱着腿，双目空洞无神的望着两只熊，恨不得现在有个笼子关了它们俩。 边瑞不知道的是，这两只熊已经对人类产生了依赖感，被买下来的傻缺货送到林子边上放生之后，感觉被自己的主人，也就是驯兽员给抛弃了。 野林子对于它们来说从来就不是家园，而是恐怖的陌生之地，到了林子里它们可受了不少的罪，吃个蘑菇被毒的肝疼，吃个树叶拉稀拉的肠子都快出来了，总之这些日子它们可真和受够了风风雨雨的。 现在突然间又遇到了人，而且还喂它们吃肉的人，就算后面只给红薯吃，那也总比吃什么全身总有个地方不舒服要好多了吧。 所以现在这两只熊看边瑞应该就是行走的供食机，可不能让他跑走啰！就算是睡觉都要能望到，要不然狗熊母子俩睡的不踏实，生怕眼眼一睁，下一顿饭没着落。 “总算是走了！” 边瑞看到外面的黑蜂子走了，于是打开了空间，赶着呆牛，小矮马出了空间，呆牛到好，以前进出过空间，但是两只小矮马有点乐不思蜀了，对于食草动物来说空间就是天堂啊有没有？低头就是鲜美到要爆炸的嫩草，它们如何肯出去。 最后边瑞是连拖带拉，最后还在它俩的屁股上踹了两脚，这才把这俩货给赶出了空间。 一边赶一边边瑞嘴里还骂着：“整天屁事不干，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还想吃好的，就你俩这赖模样，吃屎都赶不上热呼的！” “出去！” 边瑞冲着两头熊指了一下空间门。 两头狗熊到是听话的很，颠着屁股出了空间，最后边瑞跟在熊屁股后面重新回到了河边上。 篓子里的田螺还不够呢，这样回去不行啊，于是边瑞开始继续摸起了田螺。 呆牛仨个现在也不知道是适应了母子熊还是怎么的，一个个云淡风轻的模样，好像旁边呆的不是熊而是两黑树桩子，呆牛是悠闲的吃着草，两只小矮马可就有点儿找抽了。 边瑞这边摸着田螺，这两小东西凑到了边瑞的旁边，用前蹄拨愣着水，每拨一下就溅的边瑞一脸的水花子。 “给我一边吃草去！没事找抽是不是？”边瑞直起了身体冲着两匹小矮马喝道。 两匹小矮马都是值钱货，以前都是被人给伺候着的，没听周政说嘛，每天它们的身边都离不开马夫，现在想吃点好草料，居然边瑞不让吃，让两匹小矮马有点不高兴了，不高兴就要耍小性子，于是跑到边瑞的身边挌愣水玩，就是它们表达不满的方式。 边瑞可不吃这一套，对于他来说，家里养的东西有用才有价值，像是这两匹小矮马就是边瑞眼中没用的玩意儿。 “滚蛋！听到没有？”边瑞抬脚要踹。 两匹小矮马哪会理这些，不光是继续挌愣水，而且还挌愣的更欢实了，两条小前腿跟上了发条似的。 边瑞一下子怒了，伸腿就要踹这两东西。 边瑞的腿还没有抬，只见两道黑影子已经撞上了两匹小矮马。 定睛一看，边瑞发现黑熊母子俩已经一人按住了一只小矮马，并且不裂着大嘴不住的吼叫着。 “别咬死了，不至于，放开，放开！” 边瑞也就情急之下一说，谁知道话一扔下，黑熊母子俩立刻放开了各自爪下的小矮马。 脱离了熊掌的小矮马立刻逃到了岸边，一脸惊慌的望着两只黑熊。 “咦！可以啊” 现在边瑞觉得这俩熊不错啊，跟自家的大灰一样听话好使，比家里的小花都要好上一些。 不是说小花不听话，而是小花这只土狗是个有个性的小狗，说的直白一点的就是挺自我的，大部分的时间它想搭理你的时候它就会很热情，遇到它心情不好的时候，两个耳朵一耸拉，就当听不见你的话。 也可能对于小花来说，边瑞的闺女才是它的真正主人吧。 相对小狸来说，小花摇身一变立刻就是听话的小标兵，小狸这东西有时候吃饭都不带回家的，整天介在外面东颠西荡的，有的时候边瑞都怀疑自己有没有养过一只猫。 而且平常嘴里总是叼着东西，无论是天上飞的还是地下跑的，似乎就没有它捉不到的，遇到它天上飞的大雁估计腿都打颤。 “过来帮我掀个石头！” 边瑞尝试着教了一下。 两三次之后，边瑞发现这两只黑熊居然学会了！ “这样的熊也有人舍得丢？”边瑞觉得自己怎么觉得捡到了宝了？这两头熊也太聪明了。 边瑞却不知道，现在这熊母子是急切的想留下来，生怕又被人扔一次，不是说嘛，只有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珍惜，原来的主人它们一直觉得不好，老揍它们，但是在林子里生不如死几天之后，这才发现只要有饭吃，挨两下鞭子似乎也无所谓。 就这么着，一人两熊算是看对了眼，一个觉得听话好使，两个觉得找到了长期的饭票，而且新主人似乎没有锁自己的意思，更何况新主人还和旧主人不一样，连蜂子都能瞬间躲开，估计旧主人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的。 有了两只熊的帮忙，边瑞这田螺捡的就爽多了，很快就捡满了一整篓子。 第152章 熊愿以偿 上了岸，晾干了脚丫子上的水，边瑞穿套上了袜子穿好了鞋子，把所有的东西收拾了一下，把今天的劳动成果挂在了呆牛的两只角上，准备回村。 也就是呆牛的力气大，两只角上各挂了五六斤的东西，一点也不觉得累，轻飘飘的像是什么也没有似的。 “回去吧，有要是有时间过来看你俩”边瑞冲着身边的两只黑熊来了一两个摸头杀。 两匹小矮马现在离着边瑞有八米远，瞪着大眼睛一脸无辜的望着边瑞，似乎边瑞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似的。 只有呆牛是淡定的，云淡风清的一副得道高牛的模样，悠悠的嚼着青草，整个动作都似乎是透出一股清山依旧的超然态度。 迈开了步子走了两步之后，边瑞发现两只熊跟了上来，于是冲着它们摆了一下手：“回去吧，回去吧！” 这一摆手，立刻让这对熊母子开始焦躁起来，被人抛弃了一次的它们现的小心灵似乎十分脆弱，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长期的饭票子，如何肯就这么轻易放手。 于是这对狗熊母子飞快的扑了上来，一个抱住了边瑞的左腿，一个抱住了边瑞的右腿，抱紧了之后把硕大的有熊胸袋藏进了自己的怀抱里，只露出了两对黑乎乎的肥耳朵。远看起来就像是边瑞的脚上穿了一对很大的毛拖鞋。 “干什么，别这样，你们俩也太热情了一些……”边瑞试着拨了一下脚，这才发现自己想动一分都困难。 两只黑熊是什么样的体格？边瑞的力气大，那也是相对人来说的，和黑熊一比直接就弱爆了好吧，这是种族压制，除非是非人类要不和熊比力气你也是想太多了。 两只害怕没饭吃的熊抱住了边瑞的大腿，可想那是得多紧，别说是动了，就算是边瑞想抖腿都有点困难，跟腿上挂了两块水泥墩子似的，死沉死沉的。 “诶诶！” 边瑞伸手一边揉着熊脑袋一边开始柔声劝了起来，对付两只熊边瑞也不能来横的，可以和小矮马横，那是因为一点危险没有，和狗熊横？一但有个万一，七天后就可以看着边瑞出殡了。 对付矮马可以力敌，对付黑熊只剩唯一的办法就是智取。 “要不你们陪我走一阵儿？” 边瑞和两只熊耗了差不多二十分钟，腿都快站断了，两只熊依旧是抱着腿耸拉着脑门子的模样，最后边瑞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得冲着这对狗熊母子施展起了拖字诀。 两只东西到是真通人性，边瑞这边话一落下，这对母子立刻松开了爪子，开心的一起冲着边瑞咧起了嘴，给边瑞来了一个看起来相当揪心的''微笑‘。 走了差不多半个钟头，边瑞又两这对熊母子停下来，因为再往前面走就到村子外围了，边瑞可不想把乡亲们给吓着，而且村子里有这么两头熊似乎也不是很安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要是伤到了村里的孩子，边瑞这一辈子都得内疚死。 边瑞的话还没有落声，这对熊母子再一次上演了抱腿杀，弄的边瑞很快又没有脾气了，只得继续带着它们俩往村子的方向去。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边瑞总不能在这里和两只熊耗吧，这么耗下去最先挂的肯定是边瑞，这两东西可以好久都不吃东西凭身体的脂防活着，边瑞几天不吃就饿的差不多了。 这么拖拖拉拉的，边瑞一直带着它们俩到了村口。 十二叔这边正在村口坡垄子上锄着自家的红薯秧子呢，抬头看到边瑞，抹了一把汗扶着锄头冲着边瑞大声喊道：“小十九，这是上哪里去啊？” 边瑞回道：“进山里抓了一些田螺！” 十二叔肯定没有注意到边瑞后面跟着的两只大黑熊，这并不是十二叔眼神不好，而是处于他的位置，两只熊的身体正好被呆牛的身体遮住了一大半，一只熊头一个熊腚看起来就不是那么显眼了。 十二婶听到丈夫和边瑞打招呼，也抬起了头来想和侄子聊上两句。 “哎呀，妈呀！小十九屁股后面跟的是什么东西，我怎么着着像是两只熊？”十二婶说道。 十二叔听了，立刻开始嘲笑起了自家的媳妇：“你这个婆娘眼睛花了吧，咱们这里哪里会有能，我敲你个先人滴!还真是狗熊”。 一转脸边瑞走的近了一些，十二叔这下看清楚了，在边瑞的身后真的跟着两只熊，而且还是两只不小的熊。 “小十九，你哪里弄来的这玩意儿？犯法的你知不知道？”十二叔觉得自己的腿肚子有点打颤。 边瑞一听脸苦了起来，冲着十二叔抱怨了起来：“我也不想的，但是也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把这两东西给放生了，我喂了一点东西之后就一直跟着我了。不过十二叔，十二婶，您二位也别害怕，这两东西还会表演呢”。 说完，边瑞冲着两只熊说道：“给十二叔十二婶作个揖”。 听到边瑞的命令，两只黑熊立刻站了起来，两只前爪抱在一起，不住的上下晃动着，两只熊脸上瞬间露出了’笑容''。 “哟，还真是诶”十二叔见了噗嗤一声乐了，两只熊的模样实在是憨态可掬，一点也不像是猛兽。 “你看这两熊的模样，太有意思了”十二婶也哈哈的笑道。 母熊见两人十分开心，还伸出了手冲着两人招了一下手，然后低声的吼了两小嗓子，似乎是在打招呼似的。 “有意思，有意思”十二叔说道。 “我不跟您二位久呆了，我还要回去呢”边瑞说道。 “就这么带着两只熊回去？”十二叔问道。 边瑞道：“那有什么办法，我现在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把它们关到我的小院里去，然后再想办法”。 “要不然给它们送到动物园去？”十二叔大声说道。 边瑞听了摇了一下头：“那不是让它们去坐牢？我再想想办法，养一段时间争取把它们送回林子里，反正林子也需要这些东西的”。 十二叔听了点头说道：“嗯，还是这个主意好，送到动物园的确有点残忍”。 和十二叔两口子道了别，边瑞带着两只狗熊继续往自家的小院走，进了村子之后，边瑞尽可能的找偏点的地方走，就算是这样还是遇到了几拨人，每一拨都先被两只大狗熊吓了一跳，然后又被它俩给逗乐了。就这么着一路上磨磨蹭蹭的到了快十一点，边瑞这才回到了自家的小院。 把今天早上的收获从呆牛的角上取下来，篓子里的田螺倒下一半，用清水泡着，剩下的一半边瑞准备给父母送过去，至于麻绳袋子里满满的一袋子，边瑞准备给巫、颜和祝仨家送过去，当然了自家的两个小徒弟也少不了。 想吃饱那是不可能的，尝尝味道也就是了，坡地小院那边估计每人能分到一斤左右。 骑上了小绵羊，边瑞到了门口，转头望着两只大黑熊：“老实的呆在这里别到处乱跑，也别给我拆家！” 原本以为两只熊还会上演抱腿杀，但是边瑞发现这两东西智力还真可以，明白它们已经到了自己的老巢了，根本就不会再怕边瑞甩人了。 锁上大门，骑上小绵羊一路到了父母家，仨位老人已经回来了，正在院子里择着菜，边瑞的父亲则是坐在屋檐下面编着竹器，日子和昨天，前天都是一个样，乡下的生活就是这么样，在平淡无奇中透着一丝丝的安逸清谧。 “听说你带回来两头熊？” 父亲放下了手中的活，望着进门的儿子严肃的问道。 边瑞说道：“嗯，其实不能算是我带回来的，是路上遇到的，等我发现它们的时候它们已经跑到了我的身边，没有办法我喂了一点东西给它们吃，谁知道它们就粘上了我，然后我看到它们的脖子上有戴项圈的痕迹，我想可能是马戏团的，但是在这里出现，可能是那些放生的人从马戏团把它们买了，然后放到咱们这里的老林子里，这两东西根本就不会打猎，放在老林子里那只有死路一条……”。 “你准备养在家里？” 父亲望着边瑞有些不满。 狗熊怎么样他不是不关心，而是在狗熊和孙女之间老爷子犹豫都不会犹豫一下选孙女，而且是要孙女的绝对安全。 “那这样，这几天小乖住在我们这里，你一人住家里，小乖孙女住的院子里有两头熊我一想到这事，一个晚上都肯定睡不着觉”边瑞的父亲说道。 边瑞笑道：“我这才发现原来就是我不重要是吧？” “你？又不结婚，又不给我们生孙子，你能有什么用？”边瑞的父亲很不屑的说道。 边瑞：“……感情我的唯一作用就在生孩子上”。 “你以为？”边瑞的父亲也乐了，爷俩就这么开始逗了起来。 “奶，这是我抓的田螺，给你们的”边瑞见奶奶出了厨房赶紧把半篓子田螺交给了奶奶。 奶奶接过了手掂了一下：“太多了，我们要一半就行了，也就是你爸和你爷晚上的时候吃一点”。 “妈，今天小乖跟咱们一起吃饭，都留着吧，小乖喜欢吃这些”。 老太太一听立刻哦了一声，提着篓子进了屋。 边瑞的父亲见儿子要走，立刻问道：“这火急火燎的干什么去？” “还有一些田螺准备送去坡地小院那边去，给他们尝尝”边瑞说道。 边瑞的父亲听了点了点头：“噢，那好，对了，给颜老弟把这东西带过去”。 边瑞的父亲说着站了起来，转身进了屋里，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件竹编的山字型笔架，竹蔑子用的很细，编的也很精致，边瑞看了心下生喜。 “爸，这东西儿子我还没有呢”。 “你没有就没有呗，怎么着？” “那这个我黑下行不行？”边瑞问道。 “不行！老实给你颜叔送过去”边瑞的父亲挥了一下手示意儿子快点去。 见儿子出了门，从厨房里出来的边瑞母亲问道：“儿子喜欢就先用着呗，怎么还给别人？” “你懂个什么，我觉得咱们以后跟人家可能是亲家”边瑞的父亲笑呵呵的说道。 “不会吧？” “年青人的事情你懂个堪！”边瑞的父亲不屑的回道。 “你懂，你懂也是黄土到脖子了”边瑞的母亲很不满，转身回了厨房。 边瑞只揣着笔架子，走到了门口骑上小绵羊往坡地小院那边去。 这一路上，是凡遇到一个人就问边瑞关于熊的事情，敢情边瑞家里多了两头熊一会功夫传遍了整个村子。 第153章 融入的第一步 到了坡地小院，边瑞先把田螺分了一部分给了自家的俩徒弟，至于这俩人怎么做，那就不是边瑞该关心的事情了。 现在只要是肯动脑子肯动手，想要什么菜的教程网上没有？要是懒到了这程度，俩徒弟边瑞也就别要了，赶紧的走人好了。 拎着剩下的麻绳袋子，边瑞来到了祝同强家的小院，看到大门紧闭，伸手拍了几下，喊了几嗓子发现没人，边瑞于是转到了巫老爷子家。 都不用拍门，老爷子家的大门敞开着，巫老爷子和颜叔两人正在堂屋里聊天，颜岚和她的母亲还有吴老师则是在厨房门口的阴凉下，仨人每人手上一把尖嘴钳子，正在夹着盆里的小田螺。 “边瑞，进来，进来” 看到边瑞到了门口，巫老爷子立刻冲着边瑞招了一下手，示意边瑞进院里。 边瑞走进了院子里，先是到了颜岚和吴老师的旁边，直接把麻绳袋子放到了地上：“这是我捉的田螺，弄点来给你们尝尝。对了，祝同强呢？我刚敲门发现那边没有人啊？” 吴老师一弯腰接过了边瑞递过来的麻绳袋子，一边解一边说道：“小祝一大早就出去了，说是出去俩天，要到后天才能回来，你找他有什么事？” 边瑞笑道：“我找他能有什么事情，这下正好，他那一份也都送的你们了”。 “哟，这田螺大的很” 一打开了袋子，吴老师便发出了一声感叹，自家的这边的螺看着正常，平均下来差不多有大拇指盖那么大，但是一和边瑞带过来的田螺比，立刻就显出了差距来了，边瑞这带来的田螺比自己盆里的大了差不多两圈，而且壳上面的看起来更富于变化一些。 “你这在哪里摸的，这么大？”颜岚伸手掰了一下麻绳袋子往里看了一眼，冲着边瑞问道。 边瑞道：“我让颜叔跟我去，他说什么也不去，突然间就跑了”。 颜岚听了笑道：“这事你不能怪我爸，他怕进林子，一进林子里他就会恐惧，这是他以前在下乡守老林子落下的后遗症”。 “哦，原来如此”边瑞一副愰然大悟的表情。 其实内心对于这病症并不了解，不过他也不会想着去帮颜叔去克服这东西，边瑞又不是医生。以边瑞的理解觉得这可能就像是恐高症一样，没有这病的人不能理解恐高症人的心理，带去走什么玻璃栈道啥的，拿恐高的人取乐这样的事情边瑞是不会做的。 “边瑞，过来”。 边瑞见巫老爷子叫自己，摆了一下手说道：“没事的话我回去了，家里饭还没有做呢”。 “今天中午在这里吃！正好我这里搞了一瓶老窖酒，厂里的原浆，不比你们村窖的酒差”巫老爷子说道。 边瑞还是摆了一下手：“算了，今天我真的有事”。 家里还有两大狗熊呢，边瑞怕自己常时间不回去，饿急了这两家伙把小矮马给吃了，吃了小矮马到是无所谓，但是如果拆了自家的房子那可就是大事件了。 “你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就这么说定了”。 巫老爷子哪里会想的到边瑞出一趟招了两熊回来，在他的印象中边瑞整天就不算游手好闲，但是也差不多，绝对属于吃饱了上顿就开始琢磨下顿的人物，每天心烦的唯有下顿吃什么这样的事。 边瑞笑道：“老爷子今天真的不行，我家里来了俩客人”。 “什么客人？”颜岚的父亲有点好奇的问道。 边瑞道：“两只熊！” 巫广龙老爷子和颜岚的父亲听了相视一眼，然后哈哈大笑。 边瑞望着两人问道：“有意思么？” 巫广龙伸手指着边瑞：“你小子越来越幽默了，我差一点就相信了，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我说真的！” “哈哈，你一本正经的扯淡更好笑！” “真的是熊！” 连着说了四五遍后，两人发现边瑞似乎不像是开玩笑的，要开这样的玩笑，两老头觉得自己得揍这小子一顿。 “真的？” 两人还是一脸的不信，不过有了些许的动摇。 颜岚听了凑了过来，站在门口问道：“你们家真的来了两只熊？” 边瑞看都要解释不明白了，直接掏出了手机，然后把自己和熊拍下来的照片给这几个看了一下。 当边瑞的手机在他们手上转了一圈，重新回到边瑞手上的时候，边瑞问道：“这下你们相信了吧？” “你小子疯了，这可是两只熊，是有野性的东西，万一发起狂来那得要人命的。我建议里赶快联系警察，让他们处理这两只熊”巫广龙老爷子担心的说道。 边瑞听了摇了摇头：“等几天再说吧，这两只熊到了警察那里还能被送到哪儿？除了动物园估计也没什么地方可去，我看看能不能驯驯它们，让它们学着捕猎，然后放到老林子里去”。 “你能成？”巫广龙老爷子问道。 颜岚的父亲也说道：“小边，听颜叔一句话，这可是两只熊，一天光吃喝就得不少钱，而且这东西还吃肉，一只羊估计也就是一天的量，两只羊最一天半，你想想养这两东西的代价”。 “最主要是不安全，而且村里很多孩子，真要是伤到了孩子你可怎么办？”巫广龙老爷子接上说道。 边瑞明白两人都是为了自己好，说的话也在理，边瑞也不是没有考虑过这方面的事情，只是边瑞心中有点不忍把这一对熊母子给送回去，两个东西一路讨好似的跟着自己回到了村里，边瑞此时心下有点小不舍，放到林子里还好，让它们重新进笼子里去，边瑞在良心上有点过意不去。 这一路走下来，边瑞也觉察出了这一对熊母子对于自己的依赖，想着可能是以前在马戏团的时候就是挺听话的两只熊，指不定表演还挺受观众喜欢的，现在一下子离开了人独自生活，让这两只熊极度不安，表现的十分没有安全感。 “我觉得要是像边瑞说的那样，可以试一试养一阵放回老林子里”颜岚说道。 “那你们聊着，我要快一点回去，放两只熊在家我真心不放心”边瑞不想再来回扯这个事情了，说了一句迈步向着门口走去。 还没有到门口，身后传来了颜岚的声音：“等等我!” 边瑞扭头问道：”你干什么？“ ”我跟你一起去看熊啊，听你说的那么有意思，我怎么能不去看一下？”颜岚笑眯眯的说道。 颜岚的父亲听了立刻说道：“危险” “人家俄国人都养熊玩，这两只熊肯定也不会有多大的危险，更何况边瑞还在旁边呢”颜岚对于边瑞似乎很有信心。只是她不知道面对熊的时候边瑞对自己可没有一点信心。 “那你注意一下”颜岚的父亲闻言，只得这么说了。 于是边瑞骑上着小绵羊，颜岚骑着边瑞的印第安小摩托，两人一前一后往着边瑞家去。 还没有上坡呢，边瑞便听到自家的院子旁边传来了一阵阵的哄笑声。 等两人到了门口，立刻被门口的热闹劲给吓了一跳，十几个二十左右的小伙子正在逗着院子里的熊。 边瑞家的大院门挺大的，门一大从外面锁的时候只要一推就会有一个两三指宽的缝，人是肯定钻不进去的，但是可以往里递东西。 现在这帮淘小子就在给熊喂食，院子里的母子熊被美食吸引的不住的往外伸着鼻子，嘴里还不住的哼哼，这哼哼声还不是吼叫声，而是一种类似乎小狗一样的嗯嗯声，急着想吃到外面的食物，但是又被门给挡住了嘴巴。 “干什么呢，一帮混小子”边瑞笑骂道。 十几个人中大都是边瑞的侄子辈，也有两三个是侄孙辈，这些淘小子见到边瑞也不怕，侄子们一般怕伯父，而很少有怕小族叔的，主要是因为大一些的人总是沉稳一些，脸上自然也就冷一些，不像是边瑞这样的小族叔，嬉笑打闹都可以。 “十九叔，您可真行，一进山带回来俩狗熊，听说还会表演节目呢，快点把门打开，让咱们看看”一个侄子见边瑞回来了立刻把手中插在树枝上的奶糖给缩了回来，急的里面的两只熊又叫唤了起来。 “对了，十九叔，让我们见识一下”。 “行了，一帮淘小子都给我让开了，把门都堵死了我怎么开门？”边瑞笑着推开了两人，从口袋里掏出了大门的钥匙打开了门。 一群小子刚才熊在门里的时候还一个个不当回事，当两只熊直接站在门口面对他们一点没有阻拦的时候，很多人的腿开始抖了起来，闹的最欢的两人这时脸色也有点白了。 边瑞到是没有注意到身后这帮小子的模样，而是伸手给两只狗熊来了一个摸头杀：“乖一点，别吓唬人，来，给大家扭上一段”。 听到边瑞的话，两只熊立刻双腿着地，开始晃动起了肥胖的身体。 小熊娃子算是亚成年的，抵挡诱惑的能力要差一些，扭着扭着就一路口水滴嗒的往手里拿着奶糖的家伙去了。 到了人家的旁边，扭了两下见这人没什么反应，低下身体缩着脑袋舔了一下戳在树枝头上的奶糖，唆了一口抬起眼皮子看了一下人，见人还没有反应，张开了大口看样了想一口把糖给咬到嘴里。 小熊娃子的样子很想吃糖，但是张开了的大嘴包裹了整块糖的时候，临咬下之前它还是抬头望了一下糖的主人，见他依然没有反应，这才一口叼住，叼住了之后，转头就往边瑞的旁边跑，躲到了边瑞的身后，背着面对糖主人，飞快的嚼了起来。 母熊这时见了，塑料母子情再一次破裂了，舞也不跳了开始按住自己的儿子，用爪子扒熊娃子的嘴，一边扒一边把嘴往儿子嘴边凑，看样子想沾点糖味。 “真没出息!” 边瑞有点哭笑不得。 ”还有糖没有，有糖拿一块出来，看把熊给馋的”边瑞扭头问道。 刚在树枝上插糖的这位立刻说道：“有，十九叔，还有！” “剥了糖纸，你来喂”边瑞说道。 这小子剥了糖纸，然后一脸紧张的往母熊身边凑，母熊嗅到了糖味，直接来到了他的面前，张着嘴等着这小子喂糖。 这小子手都在抖，但是还是坚持把糖扔进了母熊的嘴里，当母熊嘴一闭，这小子脸上的表情也是如释重负。 别小看了这点小动作，喂过了母熊之后，这小子在心理上对于熊的恐惧感就大为减少了。 “十九叔，我能摸一摸么？” “你过来，注意你自己别紧张别吓它“边瑞说道。 很快，这小子就摸了一下熊脑袋，然后开始揉了一下熊耳朵。 见伙伴摸上了熊，剩下的人哪里忍的住，都是半大的小子，处在一个个都不认怂的时候，于是排队摸熊很快就上演了。 无论是母熊还是熊娃这时表现在都很好，一动不动的任人揉脑袋，时不时的还能给人一张奇特的’笑脸’。顿时让小伙子们对于熊的恐惧直线下降。纷纷觉得这哪是两只熊，比他们家的猫还温顺。 这帮小子算是熊母子在村里征服的第一批村民，如果可能的话，两只熊让这帮小子现在唱征服都没有问题。 第154章 田螺香 由着一帮小子逗狗熊玩，边瑞回到了厨房开始处理起了田螺，也就在盆里加清水，把田螺给倒进去，淋上几滴香油进去，这样可以让田螺把肚子里的脏东西吐出来。扔空间一会儿，边瑞把盆子拿出来，盆子里的田螺也就差不多吐完了脏东西。 咔嚓! 边瑞搬了个小板凳坐在盆子旁边，一手持螺一手持钳子，当钳子夹碎了田螺尾巴的时候，会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嚓声。 夹好螺尾的螺在水中抄两下，边瑞把螺扔到了旁边的小竹篓子里。 边瑞的动作很快，咔嚓声也就响个不停，很快就夹好了小半个篓子。 “有吃的没有？” 颜岚满头大汗，风风火火的跑进了厨房，不到边瑞正夹田螺，于是走到篓子旁边蹲了下来，用手翻了几下说道：“这能干净么？” 边瑞道：“不干净你把壳甩我脸上。要什么吃的？”。 “随意来一点，我拿来喂熊的，你还别说这两只熊真可爱，好像除了说话十什么都会，还能骑车子呢……”颜岚一脸开心的说道。 边瑞一听立刻问道：“什么？车子，哪里来的车子？” 颜见见边瑞的模样笑道：“瞧你那样，放心吧熊没有骑你的小绵羊，骑在是自行车，你个侄子骑过来的，骑的还挺不错的”。 一听说不是自己的车子，边瑞松了一口气，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啊，于是对着颜岚说道：“什么时候成了我的小绵羊，我跟你说这车子你可骑了不短时间了，今天无论如何你得还我，我买来到现在没有过过几次瘾呢”。 “瞧你，怎么这么小气啊，等我过一段时间发了工资我也买一辆，这车子还你就还你了”颜岚听到边瑞这么一说也有点不好意思，这车子借的时间的确有点长了。 不过心中不好意思，嘴上却没有饶了边瑞，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越是和边瑞相处的越久，她越觉得有的时候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如果这车要是别人的，哪怕是再好的朋友，最多颜岚也就回借一两天然后搭上满箱油给送回去了。但是骑边瑞的摩托这么久了，颜岚都没有想过送回来。 “给我拿个钳子，我帮你一块夹”颜岚说道。 边瑞听的一惊，立刻推开了颜岚：“不敢劳烦您这位大小姐，你还是去外面和两狗熊玩一会吧。对了，中午在不在我这里吃，在的话我多烧一份饭”。 颜岚听了立刻怼道：“给我装傻是不是？都这个点了我能不蹭饭么，赶紧的，今天除了田螺再一盘鱼香肉丝吧，汤呢来个丝瓜蛋汤，差不多就行了”。 “你倒是直接”边瑞冲着颜岚笑了笑。 颜岚也不客气，直接站了起来，走到了挂篮子的木钩子旁边，一伸手拖着篮子底把篮子从钩子上取了下来。 “别说我不干活净吃，我去给你摘茄子和丝瓜去”。 说着颜岚挎着篮子走到了门口，到了门口后停了两步，扭头冲着边瑞问道：“我刚听你侄子说过一会准备去摘野草莓，你们这里野草莓很多么？” 听到颜岚这么一问，边瑞这才拍了一下脑袋：“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山里的野草莓不少，大多都集中在两三个地方，围着村子这么多的山头中，总有这么一些土丘的坡上土层比较浅，长不了什么树，于是就被一些小植物给代替了，有这么两三个地方就长满了野草莓，草莓的个头不大，差不多也就是块钱硬币大小，不像是人工种植的能长成娃娃拳头大小。 野草莓的口感对于没尝过的人来说一般，因为就算是完全红透了也会有些酸，不如种植出来的草莓甜。 不过对于乡下的孩子来说就没有这么挑剔，一般人家也舍不得买三十几块钱一斤的草莓给自己的孩子吃，所以每年到了野草莓成熟的时候，附近的孩子都会呼朋唤友的去摘野草莓吃。 “要不下午带你去摘野草莓？”边瑞问道。 颜岚听了摇了一下脑袋：“下午不行，下午我还得上课呢，明天也不行，明天我要跟我爸妈去一趟县城，大约后天吧，后天你有时间没？” 边瑞嗯了一声：“那就后天”。 现在是五月中，正是草莓自然成熟的时候，再过十来天，这草莓也就没有了，野草莓的季很短的，前后不过二十天的功夫，过了这个时间草莓也就没有了。而且今年的天气稍有点热，估计都不用十来天，最多七八天这野草莓就没了。 想到这里，边瑞决定等会下午去摘一些，不光是自己解解馋，还能给闺女、颜岚两人也尝尝鲜。 边瑞继续夹田螺，颜岚则是挎着篮子去门口的菜园子择菜。 刚到了门口，两只狗熊看到颜岚拿个篮子出来，立刻奔了过来，眼巴巴的望着颜岚，四只黑爪子不住的拨愣着篮子。 “颜岚姐，这狗熊要你的篮子呢”一个小子猜到了狗熊的意思。 颜岚听了把篮子交到了母熊的手中，只见母熊接过了篮子立刻有模有样的挎到了胳膊弯上，从地上站了起来。 小熊儿子着急了，急吼吼的去抢母亲挎的蓝子，嘴里发出呼呼的声音。 “别抢，我再给你拿一个” 颜岚说完迈开了腿往厨房里跑，很快又摘一个篮子下来交到了熊儿子的手里，然后这熊儿子也和母熊一个样，人模熊样的挎起了篮子。 颜岚一见，笑着说道：“走，跟我去择菜去”。 说完颜岚带头向着菜园子走去，两只熊也挎着篮子，直立着身体跟在颜岚的身后。 进了园子之后，两只熊也没有动菜，老实的跟在颜岚的身后，任由着颜岚摘了东西往它们胳膊弯挎着的篮子里放。 “来，吃个西红柿！” 颜岚摘了两个西红柿，一熊一个直接塞进了它们的嘴里。 这下两只熊才大口大口的嚼了起来。 “颜岚姐，要不你和我叔说一声，把熊均我一只呗，这要是带着出去可比牵条狗威猛多啦”一个小子站在菜园子外面冲着里面的颜岚说道。 小子们虽然皮，但是也不会随意的进别人家的菜园子，主要是怕把菜园子里的菜给踩坏了喽。这里站着的每一个小子从小就没有少因为这事挨揍，长大了虽然不揍了，他们也抹不开这个脸了，也就是懂事了，不祸害菜园子了。 “带出去？没等你带出去警察就上门抓你了”颜岚笑着回头望着说话的小子说道。 说的同时，颜岚择了一条黄瓜下来，捋了一下黄瓜上的刺，一分两瓣，一半喂给了母熊，一半喂给了熊儿子。 反正颜岚这菜择的，茄子和丝瓜没有摘多少，一大半成熟的西红柿、黄瓜却是进了两只狗熊的肚子里。 中午就两人，所以颜岚只摘了一个圆茄子和一条一米多长的嫩丝瓜，外面的这些小子中午边瑞中午是不供饭的，就这帮小子，边瑞估计得忙活个把钟头才够填他们肚皮的。 俗话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这帮小子就是正处于这个时期，一碗大白米饭就着咸菜都能干下去两大碗，边瑞哪里敢留他们吃饭啊。 不光是边瑞，只要不是红白喜事，或者家里有什么大事，没有哪家会没事请这帮小子吃饭的。 而这帮小子也很有自知之明，见颜岚出了菜园子，一个个依依不舍的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 边瑞这边已经把所有的田螺都夹好了，垃圾什么的扔进袋子里，拿着田螺来到了屋外的小溪边上，把小竹筐子浸入到了水中，一只手抓着田螺开始轻轻的揉了起来，揉了差不多一分钟，把筐子拎出水面来，沥干了水之后，再重复上面的动作，连着来回两三次把所有的田螺清洗干净。 回到了院里，发现两只熊跟门神一样，蹲在厨房的门口，屁股朝外脸朝里也不知道在张望什么。 等着边瑞到了门口发现两只熊正巴巴的望着颜岚，而此刻的颜岚正在切着肉丝。 颜岚觉得门口有人挡光，扭头一看见边瑞回来了，张口便问道：“等会你准备怎么喂这两只熊？” “还能怎么喂，狗吃什么它们吃什么”边瑞迈步进了屋子。 颜岚好奇的问道：“这俩可是吃肉的”。 “纠正一下，熊是杂食动物，可不光吃肉，水果蘑菇什么的都吃”。 边瑞说着来到了屋里，放下了筐子，开始抓起了一摞小盆子，按个的抓起了调料。烧田螺一定要辣，没有辣就少了一半的味，所以边瑞这边首先抓的就是干红椒，剩下的余八角，桂皮什么的自然也都不能少，至于调味三英葱姜蒜那更不能缺。 “不能老喂素的吧，而且素的不扛饿啊”颜岚还想给两只熊争取一下吃肉的权力。 边瑞听了一言不发的冲着颜岚伸出了一只手。 “干什么？” “拿钱来啊，没有钱哪里来的肉，肉不要钱啊？这样吧，我也不好多，每个月从工资里抽出四千块，给两只熊买肉，我保证它们天天有肉吃“边瑞说道。 颜岚一听不干了：“你想什么呢，一个月四千块，我一个月下来才几个钱，给你四千我喝西北风啊”。 “所以啊，这熊不能天天吃肉，等会我弄一筐红薯来，绞碎了上锅煮，到时候我给他们调个肉味儿，要不就用肉汤浇一浇，有点肉味过过瘾也就是了”边瑞说道。 颜岚听了愣了一会，冲着边瑞竖起了大拇指：“你真是可以的，连熊都要骗，把红薯做出肉味来，从红楼梦里学来的吧？” “你可小看我了”边瑞对颜岚的嘲讽也不以为意，笑眯眯的自夸道：“做出肉味来也挺简单的，就是香料之间的配合嘛。实在不行用油炸，给它俩炸手脖子粗的大薯条，我就不信了这么多油吃不饱它们？” “……“颜岚觉得自己和一个厨子聊这个是不是有点自不量力。 “烧火去，咱们先顾好自己再说”边瑞这时把料给准备好了，让颜岚到锅灶后面给自己烧火，自己捋起了袖子准备烧田螺。 颜岚闻言很快把火给烧了起来，锅一热边瑞下了油，然后把重种香减放到了油锅里炸出了非掌浓的香味之后把香料给捞了出来，然后放入干辣椒和几粒青花椒，炒一会把田螺倒进锅里翻炒起来，在翻炒的过程中，加上酱油，少许的料酒什么的，最后加上半瓢水盖上了锅盖子。 锅盖一盖上，没有五分钟，锅气沿着木锅盖的缝袅袅的飘了出来。 “哇，好香，比巫叔做的香多了”颜岚吸溜了一下鼻子，冲着边瑞夸道。 边瑞面带得色：“要是比不过巫老爷子，那我十几年的打不是白挨了？” 第155章 种草莓 田螺烧好，边瑞拿了一个小碗，铲了十来粒田螺到了碗里，捏起了一个吹了两口气，等着田螺凉了一会儿便放到嘴边轻轻一吸，把螺肉吸了出来，螺肉一入口顿时一股咸鲜的味道伴着辣味直入口中，让边瑞不由的嘶了一声。 “来尝尝!” 尝了一下味道，边瑞很满意，把剩下的田螺递到了锅台后面。 听到边瑞说话，颜岚起气拍了一下手，接过了碗。 边瑞见她没有洗手于是转身从筷笼子里给她拿了一双筷子交到了她的手中。 总共就是十来个田螺，等着这么一会儿也不是太热了，颜岚夹了一个放到嘴边同样吹了两下，开始吸螺肉，已经烧入了味的田螺肉瞬间被她吸进了嘴里，同于吸进嘴里的还有螺壳里挂着的鲜美汤汁。 ”嗯，好吃，好吃，比我们做的好吃多了”颜岚一边夹下一个，一边对着边瑞竖起了大拇指。 边瑞哈哈笑了两声，把锅里的田螺给盛到了一个大汤盆子里，满当当的好几斤田螺装了满满一汤盆子。 盛好了田螺，边瑞开始重新刷锅，然后开始烧丝瓜汤，丝瓜炒一会放水烧的时候，边瑞摸出了两个草鸡蛋敲到了碗里，开始等水烧开了打蛋花。 蛋花打进锅里，那边的鱼香茄子也已经好了，等着茄子盛出来，这边的丝瓜蛋汤也正好开锅可以盛出来的。 两菜一汤摆上了桌，边瑞和颜岚面对面的坐着开始吃饭。 大灰和两只熊则是在门外，眼巴巴的看着，时不时的等着颜岚和边瑞扔出来的东西，无论是什么，哪怕是个茄条，这仨东西都一口吞下，因为时间并没有给它们思考的时间，嘴慢一慢，落到地上的东西就进了别人的嘴里。 颜岚没有怎么吃饭，一顿饭吃下来绝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她埋头对付田螺，边瑞仅仅吃了二十个不到，剩下的几乎一堆跟小山尖似的田螺壳都是颜岚吸溜出来的。 咂！咂！ 唆了一下自己的手指，颜岚对着边瑞说道：“这田螺弄的真好吃，等会儿把方子给我，等我回去的时候让我妈也这么弄，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行呢，弄这东西都能弄出花来”。 “行！” 边瑞也不想和她多说，差不多每次吃完东西，颜岚都要来这么几句，不是抱怨自己吃的多了就是抱怨边瑞做的菜好吃坑了她。 说是坑了她你有种下次别来呀，谁知道这位大姑娘说话不算话次次到，只要听说边瑞家里做什么好吃的，又或者村里有哪家杀新猪新羊的，颜岚闻着味就过来了。 搞久了，边瑞便自动无视她的这些话了。 边瑞这时也吃完了，把锅里的米饭扒拉了一下，把剩下的丝瓜汤，还有鱼香茄子什么的都倒进了汤碗里，搅和了一下就抬腿把剩饭拨了一半到大灰和小花的碗里。 至于两只熊，边瑞直接给弄了一筐去年的红薯，两个家伙到也不挑食，直接面对面中间放个红薯筐美滋滋的嚼了起来。吃的咔咔直响，弄的边瑞都想弄一个尝尝，想弄明白红薯有这么好吃？ 颜岚见了免不了要抱怨一下边瑞连过油的步骤都给省了，吃饭前还说好的薯条，现在只剩下薯了没条！ 见边瑞不搭理自己，颜岚道：“我走了，再有一会就要上课了，我还要准备一下”。 边瑞见颜岚说走，但是转身却要回厨房，便知道她准备干什么了：“给我闺女留一点，别都拿走”。 “我知道了，我留一半可不可以？”颜岚说道。 “行！她吃的不多”边瑞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就这么着颜岚拎着差不多一小碗的田螺出了厨房。 “诶！诶！诶！” 边瑞看她直接冲着印第安去，立刻出声阻止了她。 “干什么？我拿的多啦？我跟你说我只拿了一小半……”。 “不是这事，你往我那FTR边上凑什么凑，赶紧给我撂下，你不是把车子还我么？”边瑞说道。 颜岚有些不好意思：“习惯了，习惯了”。 在边瑞的怒目注视之下，颜岚推着自己的小绵羊出了门，边瑞的FTR正式回到了主人的怀抱，摸着车子边瑞觉得自己居然还有一些小感动。 关上了门，插上了门闩，边瑞在院子里的阴凉下小睡了一会儿，睡了约一个小时，边瑞睁开了眼拎了个篮子，叫上呆牛，大灰还有两只熊去择草莓，至于大灰和小花两个则是留下来看家。 两匹小矮马对于边瑞的怨恨还没有结束，正在使小性子，所以这次出行的名单中这两货也被排除掉了。 草莓长的地儿就不是西南了，而是在正南方向，从边瑞家里出门先往东走，然后到了小道的尽头有个三岔路口，直接拐向正南方的小道就可以了，走到了这条小道的尽头剩下来就得凭个人的本事了。 边瑞骑着呆牛，两只狗熊一边一个如同保镖似的，一主仨宠就这么在路上晃荡，这一路上只要是活的东西，看到边瑞这队伍就没有不跑的，经过七婶家的猪圈，直接把圈里的两头猪给吓的趴在了地上，连声哼哼都不想发出来，可见这种族压制有多厉害。 进了林子走了半个钟头，边瑞找到了一片蘑菇地，蘑菇长的还挺好的，只不过都是一般的口菇，不值什么钱，因此几乎也就没有人采。 没有人要边瑞要啊，于是采了一株扔给了两只熊，两只熊一见这蘑菇能吃，立刻咧开了嘴跟个铲蘑菇机似的，不到五分钟，这一地的蘑菇就被这母子二熊给铲完了，吃掉了一大半破坏掉了一小半，看的边瑞直摇头。 喝了点水休息一下边瑞继续赶路。 到了第一块野草莓坡的时候发现草莓秧子长的挺好，挂的果子也很多，但是就没有几个熟的，肯定是已经有人在边瑞之前扫荡过一次了，要不然这时候的草莓地不该是这样。 这是最近的坡，被人捋过一次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边瑞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于是拍了一下呆牛，一主三宠又赶往下一个坡。 到了下一个坡的时候，更干脆了，直接一帮男男女女十好几个人排成了一排在摘草莓，一还看都是自家村里的，其中还有几位长辈，边瑞只能远远的打声招呼，至于加入的事情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就算是加入了进去，这么一群人每人能分多少，最多一人三四斤就撑死天了。 边瑞分到三四斤有什么用，不光是边瑞要吃，家里的闺女也要吃，今天两个免费的保镖怎么说也得沾点好处吧，三四斤还不够熊塞牙缝的呢。 没有办法，边瑞一帮子只得赶往最后一个坡。 又翻过了一个小山头，差不多用了三十来分钟，站在山顶上边瑞就开始绝望了，因为坡下面也有一群人正在摘草莓，这次还不是本村的，而是邻村许家村的。 许家村离这里比边家村也远不到哪里去，在这片地方发现许家村的人也是正常，野草莓这东西从来就是谁来谁得，没主的东西想杠也杠不起来。 扑了个空让边瑞有点受不了啦，跑了这么久的路，腿都跑细了（其实是呆牛跑的路，边瑞一路上都是骑在牛背上，喝着小茶哼着歌过来的），拎着篮子来拎着篮子回去，这可不是边瑞的作派! 于是边瑞想了一下，决定干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就近找了几株草莓秧子扔进了篮子里，然后打发呆牛往回走。 过了半个山头之后折返往西去，又走了七八里地的样子，翻过了两个小丘头，边瑞找到了一半空地，空地正好向阳，面积还可以，差不多四五亩的样子，只是这里不光是土层浅而且石头也多，这里说的石头不是那种小石块，而是超大的山石，在山石裂开的纹里土可能会深一些，总之这一块地几乎只能长野草，并不能长什么树，连蒲公英都不太乐意长在这里。 边瑞可没有考虑那么多，他也不是想在这里种满野草莓，他只要摘够一篮子，剩下的让两只祸害就好了。 从篮子里拿出了野草莓，这几株野草莓明显不是什么好品种，长株小果子白中泛着青，边瑞二话不说直接给它上空间水。 这水一浇透了，边瑞只见这几株原本软塌塌的秧子立刻精神抖擞的起来，原来的几株小草莓瞬间又红又艳，表皮像是挂了一层淡淡的膜似的，还有些反光。 把几株秧子放到了地里，边瑞看到几株秧子直接往土里扎着根，而秧子上面的草莓果却是熟透了掉了下来，捡起了果子捏碎了继续浇空间水，所有的种子都开始发芽了。 边瑞把一株株小苗插进了土里，苗子一入土立刻开始抽起了枝叶，很快一株硕壮的秧子就长成了，一朵朵的白色带着黄蕊的小花冒了出来。 边瑞这边埋头种，也不叫种，只要是看到土就把秧子扔到地上就行了。 噢！ 熊妈来到了边瑞的旁边，冲着边瑞叫了两声。 边瑞还以为她想吃草莓呢，于是转身摘了一颗草莓扔到了它的嘴里，谁知道它吃完了又冲着自己哼唧。 “老实点，急什么急，真是猴嘴里搁不住枣儿”边瑞训了熊妈一句。 知道边瑞训自己，熊妈垂下了脑袋，时不时的还用眼睛瞄边瑞，见边瑞没有注意，于是从边瑞的手中扣出了一株草莓缺子，扔到了自己脚边的地上。 “哟，可以啊！” 几次过后边瑞瞧见了，没有想到它还会干这活，于是分了一小半给熊妈，看着熊妈学着自己的样子每隔一段就扔下一个秧子，只是它好太认数，距离把握的不太好，有的时候秧子与秧子之间的距离明显有点大，或者又太小。 边瑞可不在意这些，反正野生草莓就是这样长的，有的地方一簇，有的地方又空荡荡的。熊妈这一种比边瑞种的还适合自然法度呢。 等一会熊儿子加入进来，那井度就更快了，很快一片草莓就成了。 当边瑞抬头转身抹了一下脑袋上汗珠的时候，身后已经是结了一片红澄澄的草莓了。 “摘！” 边瑞大手一挥，拿起了篮子蹲在了地上，沿着石头之间裂纹的走向开始摘起了草莓，边瑞种出来的草莓也不大，差不多和别地的一样，但是加了空间水，这红的可就多了去了，整块地上除了绿色就是红色，看的边瑞心喜不已。 摘了几个往嘴里一放，原本野草莓的酸味还有，但是并没有其它地方那么重了，只是有点微酸伴着甜，口感可以说比其它地的野草莓好上一层。当然，论起好不好吃，那是没法和培育出来的大草莓比的。 第156章 养宠 一篮子草莓摘好，两只狗熊也吃的差不多了，放眼望去熟的草莓已经寥寥无几，不光是两只狗熊的嘴边红彤彤的就连呆牛的嘴边也留下了很深的草莓汁水痕迹。 “可以啊” 边瑞伸手撸了一下两只熊的脑门子，原本以为这两只熊不光会吃草莓而且还会一边吃一边糟蹋草莓地，没有想到这两只熊不光是没有糟蹋草莓地，时不时的还喂呆牛吃上一些。 老实说这么有教养的狗熊，边瑞在电视上都没有看到过，除了动画片中的熊大和熊二之外，边瑞觉得自己捡的这两只熊真是调教的太好了。 ”也不知道你的前主人怎么能舍得把你们俩给放了”边瑞感叹的揉搓着母熊的一只毛绒绒的小耳朵说道。 熊毛很硬，手感真的一般般，远不如小狸的毛软和舒适，不过摸熊脑袋要比摸猫脑门子要有感觉多了，尤其是搓耳朵的时候，边瑞觉得特别肉乎。 两只熊现在可顾不得边瑞，继续找着附近红透的了草莓吃。 “走了，该吃的都已经被你们吃光了，等过两天再来吧”。 边瑞拎着满满一小篮子的草莓爬到了呆牛的背上，上了牛背之后，把篮子送进了空间里，然后重新又弄了一个篮子出来挂在呆牛的牛角上。 呆牛走在差不多五进，将在钻进林子的时候，两只熊依依不舍的离开了草莓地，飞快的一颠颠的追上了呆牛，依旧保持着一左一右的状态护着边瑞向着回家的路走去。 “小瑞，小瑞” 边瑞正下坡呢，突然听到爷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于是一扭头顺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张望了过去。 一转头看到爷爷站在山坡顶，手中拿着一根长鞭子，鞭杆立在地上，手中攥着鞭子稍，正望边瑞这边。在爷爷的身旁是他的老伙计大黄，正忙着收拢着羊群，一群雪白的山羊像是云朵一般，从边瑞这个角度看上去，就像是天上的云彩，只不过这些羊长的都是体格匀称，步伐轻盈一看就是健康的好羊。 “爷，您怎么在这边？”边瑞大声的问道。 边瑞的爷爷说道：“这不是到了摘野莓的时候了么，我准备来这里摘点草莓，给家给小乖乖尝尝，这不刚到这地方就看到大黄冲着你的小子张望。你也是来摘野莓的吧，摘到草莓没有？” “爷，您不用摘了，我已经摘了”边瑞拍了拍牛角上的篮子。 “多么？” “满当当一篮子，够吃的了”边瑞说道。 边瑞的爷爷一听一篮子，于是满意的笑了：“那是够了，我这边正愁呢，听说这两天想吃草莓的人家都提前去守着，不守个两三天的别想摘，你六伯说要不是咱们村去的早，许家村那边能把几块草莓地都给占喽。你说也真是，以前没有人吃的玩意儿，今年怎么就金贵了呢？” 边瑞听了顿时愣了一下，想起今天这事情还真的挺怪的，以前这草莓也就是一般小孩子过来摘着吃一吃，大人可从来不过去的摘的，就算是摘也不过是路过的时候摘这么三两个尝尝鲜。这么说吧，以前每年山里的动物吃的都比人吃的多。 “这不会是有人收吧？”边瑞想了一下问道。 边瑞的爷爷道：“不可能吧，就这么点地方能产多少草莓，这么点量往哪里贩去？” “说的也是啊！” 边瑞这下也弄不明白了，不过弄的明白和弄不明白对于边瑞来说都不算什么，最多不吃就是了，更何况边瑞的空间里有的是地方，实在不行网上买草莓苗自己种就是了，何必和乡亲们抢不是太好吃的野草莓呢。 “爷爷，一起回家？”边瑞问道。 边瑞的爷爷说道：“你先回去吧，羊还没有吃足草回去干什么。对了，小瑞，我见你那俩个徒弟每天也辛苦的，你怎么说也得给人家一些钱，又帮着种菜又帮着养猪的，两孩子大早就起床一直忙到天黑，不给点工钱不像话”。 有瑞的爷爷一直是个讲究人，现在见孙子这边招了两徒弟当长工使，心下有点不高兴。尤其是村里有人些人时不时的拿这事开玩笑。 虽然说是开玩笑，但是老爷子爱护名声，不想让别人直接摆明刀枪说自己孙子的不好，所以拿天见到了孙子便张口点了一下。 边瑞笑道：“爷，我知道了，放心吧多少总要给一些的，再说了他俩干活我挺满意的，你放心好了，我一准用心教”。 边瑞其实也是个讲究人，真不讲究的人，离个婚那不得闹上几年，弄的离一婚就像是脱一层皮似的。 再说荆鹿和莫笙两人活干的真的挺不错的，虽然有点小错，但是瑕不掩玉。边瑞以前觉得荆鹿吃苦没有问题，但是真没有想到莫笙这小子嘴里抱怨着，但是活一点不少干，而且还不滑头。 边瑞其实也知道，这些日子隔三差五的，自家爷爷会去坡地小院教莫笙一些基本的步伐，招式什么的，边瑞这边也只当没有看到，只是每日多抽出一些时间来督促荆鹿和莫笙多练习。 练武术其实是极为枯燥的事情，一个步伐一个招式练起来不是上百遍上千遍，而是几千遍上万遍。为的是什么？为的是在危险的时候你的肌肉你的精神在一瞬间不需要任何思考使将出来。 莫笙这小子在这段时间让边瑞吃了一惊，也改变了边瑞对于现在一些年青人的看法，虽然油里油气的，但是正儿八经的时候还是能正儿八经起来的。 “那孩子就算是教好了，最后的成就也有限，可惜了，原本是个不错的料子，但是身体已经长成了，估计以后也就比花架子强一些”边瑞的爷爷有点感慨。 边瑞笑道：“花架子有什么不好？真的要让这小子练出高水准来，估计他爹娘就该担心了，必竟是少年心性，有的时候沉不住气，又或者急于求成反而不好”。 边瑞这边有空间相助，真要用心调教莫笙也能保持现在吃苦的劲，真能调教出一位武术大师出来，只不过现在这小子太年轻了，就算是要调教，边瑞也准备等这小子三十五往后，心性定下来再说。现在给他把基础夯实一些就可以了。 边瑞的爷爷瞅了一眼孙子，说道：“你还好意思说别人？你自己的心性又稳在哪里？动不动就和人干仗”。 “呵呵！”边瑞轻声笑了两声，尴尬的不接爷爷的话头。 “行了，早点回去吧，对了，你这两只熊看起来胆儿不大，一看就知道是人养过的”边瑞的爷爷指了一下两只熊说道。 “您也看出来了？”边瑞问道。 “是不是人养过的东西一看就知道，野生的没有这样的，你要是看野猪就明白了，真正的野猪和家养的，一眼就明了，没了野外野猪那种小心中带着的横气。算了，跟你说也说不明白，回去吧”边瑞的爷爷说道。 边瑞哎了一声，骑着呆牛继续往坡下走。 下了坡沿着小溪走了一会儿，继续往坡上去，翻过了一个坡之后，看到了村子的影子。 “小十九！” 边瑞正准备下坡呢，看到十三哥，十五哥，十六哥，哥仨和自己打招呼。 “十三哥，您哥仨这是也去摘草莓去啦？”边瑞问道。 边十三说道：“小十九，你这不是废话嘛，前面我们还和你打招响来着”。 “人太多我还真没有注意”边瑞笑道。 说完，边瑞想起来了，于是张口问道：“今年怎么大家一下子对野草莓有兴趣了，这么多人摘？” “你不知道？” 边瑞好奇的问道：“我知道什么？” 边十五笑道：“他哪里会知道，哪里有人通知他家，老五爷整天放羊，五奶奶和十婶又忙着养蚕，十叔也有事情，他又是个不缺钱的，谁会通知他去摘草莓卖钱？” “也对，也对！”边十三笑道。 边瑞听了更奇怪了：“就那几块地长出来的草莓也有人收？” “谁知道啊，反正有人出钱，而且一斤四十块，而且只收三天”边十五说道。 边瑞听了这心里那是无数个问号跳了出来，心中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突然间收草莓，要说这野草莓真不好吃，也不知道什么人收这些东西。 “谁收？”边瑞问道。 边十六说道：“哟，小十九，你这可就问住哥哥们了，我们也不知道，反正知道小学那边的岔路口有人摆了摊子收，给的价钱也还可以，咱们就去摘了卖呗”。 一问三不知，边瑞也明白从几个堂哥的嘴里是问不出什么来了，于是聊了两句之后分开走，边瑞骑着呆牛那速度可比仨个用脚的快太多了，就是这下山的路，呆牛都是一颠颠的带着小跑。 关健是大家不往一处去啊，边瑞是回村，三位堂哥则是去小学校那边，那里有人支了个摊子收购野草莓。 回到了家里，边瑞把草莓从空间里取了出来，分成了两份，一份留着给自家闺女吃，一份放到了摩托车上送到了坡地小院，给徒弟还有巫广龙老爷子几人分分，吃饱是别指望了，大家尝尝鲜就是了。 晚上，边瑞开始烧饭，因为父亲说了家里有熊小丫头这些日子不回院子住，所以边瑞只烧了自己吃的饭，给呆牛和两匹小矮马准备的还是空间里的草料，大灰，小花还有两只熊的晚饭则是红薯粥，满满一大锅，一部半的玉米茬子一半红薯。 这顿饭跟本就不像是喂熊的，有点儿像是乡下喂猪的，只不过很多人家会在粥里放上一些米糠，而边瑞这锅里没有罢了。 最后边瑞自己都有点看不过去了，扔进了几块羊骨头算是给粥调了调味。 大灰和小花是常吃的，吃起来自然是没有问题。 谁想到熊母子第一次吃也是吃的津津有味，丝毫没有表现出对这样的伙食有丝毫不满。不光是没有不满，还连吃了两盆子，最后吃了个肚儿滚圆，连盆子都给舔干净了，这才懒洋洋的趴在院子里开始打盹。 边瑞不知道的是，这对熊母子在马戏团的日子可不像边瑞这些外行人的样的那样，天天有肉吃，顿顿有荤腥。 现在一般的马戏团如果不靠着经营十分好的大游乐园，或者是大型的主题公园，工作人员吃饱饭都是个问题，哪里顿顿喂动物好吃的。再说了猪肉现在多少一斤，牛肉羊肉又是多少，就算是喂冻鸡肉，一只熊一顿不得干下去十几斤啊，天天这么喂，光是动物就能把马戏团吃垮了。 别说是私人的了，就算是公办的动物园，有些还能把狮子饿的瘦骨嶙峋的呢。私人马戏团动物有一顿没有一顿的也太正常了，通常没有演出的时候就是杂粮，有演出杂粮里放点冻鸡胸就算是改善伙食了。哪有边瑞想的那么讲究。 不是不想喂，而是口袋里没钱，市场的大环境又不好，总不能让马戏团的人割肉饲虎吧。话又说回来，如果经营的好，哪个马戏团老板舍得把花了很多心血训好的动物卖给款爷们放生去？ 家里所有喘气的东西，除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小狸之外，所有人都吃饱了，所有的宠物也和它们的主人边瑞一样，懒洋洋的躺着。 唯一不同的时候，边瑞可以哼着小曲，宠物们只有听的份。 第157章 人精 边瑞这里正歇着呢，突然间听到闺女的声音。 “爸爸，爸爸！我来看熊啦”。 边瑞坐起身来，看到自己的小闺女一蹦一跳的走了进来，刚准备说点什么，边瑞发现自家的老爹也跟在闺女的后面走进了院子里。 边瑞的父亲见儿子站了起来，伸手随意的挥了一下：“孩子听说家里来了两只熊，一下子就坐不住了，说什么也要过来看看，我一想让孩子见识一下也好，于是就带着孩子过来了……”。 听到父亲的解释，边瑞差点没有乐出声来，很明显这是自家的老子掰扯不过小孙女，估计小孙子一撒娇老爷子就没了主心骨，偏偏还想在边瑞的面前要张脸面，自己给自己编了一个借口送孙女过来。 边瑞知道但是不能说，如果这要是直说了，老爷子舍不得打孙女，但是绝对舍得踢两脚自家的儿子，老话说抱孙不抱子，老派的父亲对儿子总是吹胡子瞪眼的，但是对孙子辈那是要多和蔼有多和蔼，慈祥的一点也看不出年青时候吊着儿子抽的心气劲头。 “您来啦？”边瑞笑着说道。 “爸爸，狗熊，狗熊！”小丫头的注意力一进院子就在两头熊的身上，现在说话中都透着兴奋劲儿。 两只熊现在正好吃的饱饱的，一点也不想动，听到有人说话，而且两人身上都有和边瑞身上熟悉的气味，所以两头熊咧了一下嘴，''笑''了笑。 “爸爸，熊是在笑么？”小丫头眼睛一亮，看到熊笑让她觉得很神奇。 别说是小丫头了，边瑞头一次看到熊笑也愣了一会儿呢，虽然这两个家伙笑起来相当难看，但是的确是笑容这是没的跑的。 “嗯，它们看到你很开心，所以笑了笑”边瑞说道。 小丫头有点踌躇，想上去摸一下熊，但是又怕熊攻击自己，这么小的丫头已经有了危险意识，并不会主动去撩猛兽，就算是别家的狗也不会过份逗弄，因为她知道别人家的狗和自家的狗不一样。 “别惊到了熊”边瑞的父亲更加担心了。 老人家保护孙女那是无微不至的，有一丁点的危险都会排除掉。 边瑞冲着父亲说道：“没事的，这两只熊脾气挺好的，中午那么多人摆弄它们都没有生气，反而和大家玩的挺开心的”。 “那也不行！”边瑞的父亲很坚决。 边瑞没有办法，只得冲着自己的闺女摊了一下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小丫头一看立刻跑到了爷爷的身边，伸出双手抱住了爷爷的腿，开始晃了起来：“爷爷，爷爷，我就去摸一下小熊好不好？就一下！” 说着竖起了小食指，比划出了个一字。 老爷子原本还坚决的脸上，瞬间像是变戏法似的一下子柔情了下来：“乖乖，熊危险，我们等着你爸多养几天再摸好不好？到时候爷爷陪着你一起和熊玩”。 小丫头听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居然出奇的没有再闹了，也不知道是怕熊还是怎么的，居然点了点头：“那好吧，爷爷答应我的哦，咱们拉勾上吊！” 老爷子一听立刻喜笑颜开的伸出了手指，和小孙女正式的定下了约定。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小丫头说完想了一下又加上了一句：“谁变谁是小狗”。 “好的，好的，谁变谁是小狗”老爷子哈哈大笑说道。 边瑞挺奇怪的，对着闺女问道：“怎么今天这么听话？” “我一向都很听话的”小丫头点了一下小脑袋，煞有其事的说道。 边瑞听了直接撇了一下嘴：“你要是听话，大灰都能上树！” 大灰一听居然还有自己的事情，立刻从摆着尾巴过来往边瑞的身边凑，然后被边瑞拍了一下脑袋赶开了。 大灰没事是不会往小丫头身边凑的，大灰和大黄、大黑都是深受小丫头的苦，只有小花也不知道怎么的和小丫头投缘，一起玩的愉快。 当然了，现在的小花早就已经摇尾撅腚的跑到了小丫头的后面献起了殷勤，那模样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狗东西。 “熊起名字了没有？”小丫头突然间冲着边瑞问道。 边瑞愣了一下：“要起名字吗？” “要不然呢，大灰，小花，大呆牛都有名字，怎么熊就没有呢？”小丫头问道。 这个问题让边瑞这个当老子的有点困惑：“呆牛也算是名字？” “怎么不算个名字，村里叫狗剩二狗的就不算名字了？”边瑞的父亲在旁边帮衬起了孙女。 边瑞只得说道：“那好，你给取个好听的名字”。 小丫头想都没想：“大的叫熊大，小的叫熊二！爷爷，怎么样？” “好!”边瑞的父亲立刻伸出了大拇指，给了孙女一个大大的赞：“这名字不光是好听，还好记，放到全国都叫的出名号来……”。 边瑞：”……”。 现在边瑞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汪捷一直反对让自家的四位老人带娃了，这根本就是没有底线的阿谀奉承啊。 熊大和熊二的两名字还用别人取？只要看动画片的小朋友谁不知道？ 转念一下，边瑞觉得名字这东西到是小事，万一自家的小闺女以后长成一个暴力金钢芭比的话怎么办？ 好好的想一下，这丫头现在一练武就来精神，一弹琴就犯困，而且小小年纪一套拳打下来也不过是小脸微红，气息微显不足。 这要是十几年浸淫下来，那可不得了，揍几个小混子跟玩似的。 “爸，要不让孩子学学舞蹈吧，我觉得颜岚跳的就不错，让她有事没事给小靖开个小灶什么的”边瑞说道。 “学舞蹈？”边瑞的父亲听了觉得这事怎么这么突然啊，中午的时候还没有风声，现在突然一下子让自家的小孙女学舞蹈。 边瑞说道：“嗯，一个星期学这么一两天，也不是要怎么样怎么样，练一下身段，练一下气质，你看颜岚的气质多好”。 “学是不错的!”边瑞的父亲眼神很好，他也希望小孙女以后有颜岚一样的气质，典雅端庄，遇到什么事情都是心平气和的。 “人家颜岚老师能乐意么？”边瑞的父亲饶有深意的望了一边自家的儿子。 边瑞可没有发觉自家父亲的小眼神，现在他正望着自家的小闺女，想着十几年后，自家的小闺女肌肉虬实，撵着自家的女婿上蹿下跳，鬼哭狼嚎呢。 虽然揍女婿这个事情让边瑞暗爽不己，但是一想到闺女一身机肉，顿时就觉得脑门子上排出了一密密的细汗珠儿。 “放心吧，她欠我的东西多着呢，敢不教我闺女，她是不想吃好吃的了”边瑞随口说道。 边瑞的父亲笑道：“那就好！” “对了，你觉得颜老师怎么样？” 边瑞道：“挺好的，怎么这么问？” 边瑞的父亲道：“你大伯说想在学校里给颜老师介绍一个男朋友，这样的话说不准以后她就留在咱们小学校了，这样的话多好啊”。 “大伯也想的太美了，就他们学校那几个男老师，不是我说啊没一个人家颜岚瞅的上眼的，您让大伯别操这份心，乱点的哪门子鸳鸯谱啊，别到时候鸳鸯谱没有点成，把人家给赶跑了”边瑞说道。 就学校里的那些男老师，边瑞真没有看上眼的，长一个个歪瓜劣枣不说，而且要学历没学历，要家世没家世的，和颜岚差的太远了。 边瑞的父亲装作恼火道：“别人都不合适，就你合适？” “爸，您还别小瞧了我，要早上这么十二三年，她这样的要在学校都得倒追我！”边瑞吹起了牛皮。 正好就在这个时候，颜岚骑着小绵羊到了，人骑在车上，两条大长腿在地上拨愣着就进了院子里，见到边瑞的父亲在，立刻从摩托上面走了下来，维持住了优雅的一面，收起了对上边瑞时候的放松自然。 “边伯伯好”。 “小颜老师你好”边瑞的父亲笑眯眯的望着颜岚。 颜岚每一次遇到边瑞的父亲总觉得身体很僵硬，总觉得老头子有什么事，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并不是那种一般男人的占有欲，而是特别的说不出的那种感觉。 “谁追你？”颜岚转移的话题。 边瑞道：“你，我要是上大学的时候遇到你，你一准追我”。 颜岚哼哼了两声：“您边大爷开心就好”。 边瑞的父亲见了这场面，笑着伸手拽住了孙女的手：“你们聊着，我们先回家去了”。 小丫头这边哪里想走，于是撅了一下腚，一抬头望着爷爷，见爷爷给自己使眼色，虽然懵懂的小丫头立刻会意老实的跟着爷爷出了院子。 出了门，到了坡下，小丫头抬头问道：“爷爷，为什么拉我出来，我还没有看够熊呢”。 “熊什么时候不能看？”边瑞的父亲说道：“对了，小乖，如果要是有后妈，你觉得哪样的比较好？” 谁知道小丫头云淡风轻的回道：“我无所谓啊，爸爸喜欢就好，不过不能找姓赵的那样的，明面上大方其实小气的很！” “你觉得如果在学校里找，颜老师和李老师，还有你们班的顾老师哪个合适？”边瑞的父亲问道。 小丫头想了一下，张口道：“颜老师不可能吧，李老师还行，我觉得顾老师不错”。 边瑞的父亲奇道：“为什么颜老师不行？” “颜老师太漂亮了，我爸穷的都快叮当响了，哪个姑娘愿意跟他哟。哎，爷爷，一想起这个事情可算是把我愁坏了，就一个小院子，里面也没什么好家具，看看人家姓赵的家里，又是这个又是那个的，我爸有什么吖，愁人，愁人哟！” 小丫头一边说着，一边用另外一个空着的小手抚着额头，一副哀声叹气的样子。 边瑞的父亲听了顿时无语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家的孙女怎么会懂那么多，自己像她那么大的时候，还只知道撒尿和泥玩呢。 “你怎么就这么看不起你爹？咱们老边家的人要有心气！”边瑞的父亲说道。 小丫头伸手踮起了脚尖，拍了一下爷爷的胳膊：“您的想法是好的，我也想我爸娶颜老师啊，但是做人总要现实一点不是，我爸说咱们多大的脑袋戴多大的帽子”。 边瑞的父亲不禁绝倒，不知道怎么和孙女把这天聊下去了，想了一下，还是把小孙女托了起来架到了脖子上，让小丫头骑着他的脖子，爷孙俩一起回家。 颜岚此刻一点不客气，和边瑞在一起的她相当放松，停下了车子进了厨房，发现篮子里剩下的草莓弄了小碗拨了一小碗，就这么端在手里吃了起来，一点也不见刚才的淑女模样。 第158章 入凡间 边瑞见父亲带着闺女出了院子，转头找颜岚想和她说教自己闺女练习舞蹈的事情。 颜岚这时把抱着小碗出来了，到了院子里对着边瑞说道：“喂，和你说个事情”。 正巧，边瑞同时也张开了口：“我这里也想求你一件事情”。 “什么？那你先说” 两人又异口同声的说道。 边瑞一看，立刻抬了一下手：“女士优先吧”。 “今天怎么这么绅士？”颜岚开玩笑的说道。 “我这里就一个事情，周政准备在这里搞一个渡假的民宿，他那边已经和你们乡里在联系了，头期的投资大约是几千来万，第二期会到一个亿到两个亿的规模，我也不知道真假，反正他和我是这么说的，我也是这么转述给你……”。 边瑞吃了有点儿懵，连连摆手说道：“等等，怎么这消息我不知道你先知道了，什么时候你和周政那一拨人的关系那么好了？不会是建个群整天商量怎么薅我的羊毛吧？” 颜岚不屑的说道：“你有那么多羊毛给薅么？我也是下午刚接到的电话，周政说看上了入山的那一块地，前面有个小湖，小湖那边还有一片高低起伏的丘陵地”。 “望马山？”边瑞问道。 颜岚听了点了点头：“对，就是那个地方”。 “他到是真会挑地方”边瑞说道。 望马山就是进山的地方，是几个村子的门户，呈现出一个山字形，两边伸出的山脉像是把小镇子杯抱在怀中一样，但是中间一座山像是马头，所以得名望马山。 像马头这事情是别人说的，反正边瑞是没有看出来这山头哪里像马头，一直看了三十几年边瑞都没有这共鸣。出了望马山不远就是镇子，也是乡镇府的所在地。 现在建民宿往山里不太容易，因为现在政策的主流是封山育林，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嘛。但是建在望马山那就简单多了。 边瑞对这项政策那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一点点大的时候山上什么东西都能看的见，但是十几岁的时候，整片山都秃了，别说大型的野生动物了，连野兔都少见了，现在林子是重新起来了，这野物估计也就能慢慢的恢复过来了。 望马山内交错的小盆地那是不太可能，因为都是村子所在地，乡镇也没有这权力交给周政开发，不得不说沿海政府办事还是有点儿顾及的，不会明目张胆的干不合法的事情。 望马山外那自然是乡政府权力之内的事情，以前乡政府就有以在这块地上搞个渡假中心什么的，不过江南这边搞这个的不要太多啊，以前望马山这边无论是自然环境还是人文环境都不出挑，因此也就没什么人惦记上，现在正好周政有意思，和乡里可以说是一拍即合。 只要不搞林子，边瑞就没有兴趣管周政的事情，他是个商人做生意赚钱那是他的本份，只要不破坏树林子，边瑞才不管他在望马山干什么呢，除非它准备拆了望马山，把几个村子呆的小盆地给露了。 “他的意思是说到时候给你留个房子”颜岚说道。 边瑞没好气的说道：“这人还真没完了，不是和他说过么，小事就是小事，怎么逮位机会就想掏钱摆平这事情呢？” 边瑞这边以为周政又准备给自己弄点东西，以感谢自己救了他家的老爷子，老实说站在周政的立场上，边瑞说不准也会这么干，讲究人不想欠人家的钱，更不想欠别人的情。 “他想让你把边家小馆开在他的渡假区那里”颜岚笑着说道。 边瑞听了愣了一下，这下他明白自己是想错了，周政给自己一个小馆子，不是说还自己的人情，而是惦记自己的那些客人，也就是明珠的那些老爷子们。 “他想的到是美，那些老爷子都多大年纪了，因为吃顿饭会跑那么远的路，坐几个小时的车过来？”边瑞笑了笑很不以为然的说道。 边瑞现在当这些老爷子老太太是自己的客人，如果不是这样的话，边瑞早就可以不干了，有了空间钱什么的对他还是个问题么？他现在每隔一周去一趟明珠，其实主要的目的已经不是赚钱了，而是和这帮老人们分享自己对于顶极中国出现钞菜以前士族美食的理解。 也就是说，不出意外的他，他可不会让这帮老人每隔两周从明珠奔过来，这样对于自己是方便了，但是对老人们不方便。 “没有足够的理由我是不会同意把边家小馆搬到他的什么民宿去的，我不管他那里有多高级，咱们朋友归朋友，但是生意不能搅在一起，如果把朋友和生意搅在一起，很可能以后不光没了生意也没了朋友”边瑞正色说道。 颜岚望着边瑞，一言不发就这么笑眯眯的看着，原本颜岚看人的时候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如同两珠葡萄籽一般灵气十足，灵动自然但是似乎不带感情色彩似的，但是这次盯着边瑞看的时候这两只大眼睛可有点不那么让人舒服了，看的边瑞毛毛的。 “果然还是胡硕了解你，他在电话那头就猜到了你会这样的话，不说意思了，连话中的字都应了七八成，我看，干脆你俩一起过日子得了”颜岚笑道。 “一边去！”边瑞没好气的说道。 “他还说了什么？” 颜岚笑道：“胡硕说如果想你搬过去，周政最少得说服他的祖父，还有其中最少两三个老先生才行，要不然你宁可每月跑上两次，也不会把馆子开在家门口的”。 边瑞听了愣着想了一下，只得叹口气说道：“有这样的知己这辈子也算是足以告慰平生了吧”。 “呃！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你才三十出头四十不到就告慰平生？”颜岚真觉得边瑞有时候挺不要脸的，跟自己初见他的时候形像完全不一样。 刚见面的时候，颜岚觉得这人冷淡，但是处一久了觉得这多才多艺，而且还有些小逗逼的性情，现在久处下来觉得这货只要抓住了机会就会往自己的脸上贴金，把自己的境界抬的高高的。 “对了，消息我是送到了，你找我什么事？” 边瑞道：“我想请你一周教一两次我闺女的舞蹈”边瑞说道。 颜岚听了奇怪道：“小靖想学舞蹈？” 颜岚心下不明白了，怎么边瑞家的闺女又想学起舞蹈了，以她对边靖的了解，这小丫头片子对于武术很痴迷，对于弹琴很敷衍，但是从来也没有感觉过她想学舞蹈啊？ “我是想让她有点女儿气，要不你看看照这样下去，十七八岁我说不准就得看自己闺女练胸口碎大石了，这哪有点女孩样子，所以呢想请你每周教她两三个小时。放心，这辅导费我出，其实这孩子以前学过一段时间舞蹈也有基础”边瑞说完望着颜岚。 只要颜岚不答应，边瑞这边就已经准备怼人了，对一般人他不会这么干，但是对朋友他就没这种顾虑了。 “好！” “什么？”边瑞都开始准备怼颜岚的词了，发现自己就只等来一个好字，顿时觉得有一股子力气全打到了棉花上了。 颜岚得意的说道：“我就知道我要是拒绝你一准有一堆的话在等着我，指不定就要提我常来你这里打牙祭的事情，我干脆应下来，让你打个空！” “你这么聪明小心以后找不到婆家，男人都不喜欢太聪明的女孩子，越是出色的男人就越不喜欢，极为出色的男人有几个不喜欢平时躲在自己的背影中，但是需要的时候能懂自己心思的女人”边瑞叹了口气说道。 颜岚道：“那你就管不着了，现在社会又不是以前，女人就非要找个男人结婚？就不能自己舒服的过一辈子？你这老思想老传统都哪里来的，还是当代年青人么？” 反正人家也同意了，边瑞决心不抬杠了，冲着颜岚竖了一个大拇指了事。 “田螺怎么小丫头没吃啊？” “嗯，她没吃，你要是想吃的话你拿走，她在我爸家吃过了，草莓也是，你要的话也都拿走”边瑞说道。 “这多不好意思？那我就不客气了？”颜岚开心的说道。 “少吃点，野草莓吃多了倒牙的”边瑞劝说道。 颜岚嘴上答应了，但是心里根本不以为意，她真的挺喜欢吃野草莓的，酸酸甜甜的很合她的口味，至于田螺那就更好了，晚上一边刷剧一边吸溜着田螺，那小滋味真的美极了。 一想到刷剧，颜岚想起来了，马上电视剧就要开始了，她现在还惦记着男主太子的身份有没有暴露呢。 “我回去了！马上电视剧开始了”颜岚冲着边瑞说了一句，进了厨房把整个篮子拎了起来，把剩下的大半碗田螺放到了篮子里，带着小跑向着门口的小绵羊走了过去。 来到了小绵羊的旁边把篮子放到小绵羊的踏板上，戴上头盔拧着了火。 “电视剧？” “《九霄至尊》” 望着颜岚的背影，边瑞嘀咕了一句：“我了个去，好中二的名字！” 边瑞现在发觉，自从来到了边家村小学任教之后，颜岚的身上渐渐的有了烟火气，以前骑摩托的时候颜岚是英姿飒爽，看画展时候的颜岚又是端庄贵气。现在的颜岚呢不光是沾上了烟火气，还有点儿太烟火了，瞧瞧现在都看什么电视剧了。 这剧边瑞也看过一两集，不光在村里火，深受大妈小媳妇们的喜爱，在网上也火，边瑞发觉网上评分的估计都是女人，一般有点历史观的男人那能看的了这剧啊，反正边瑞只看了一集就差点气血上涌，气绝而亡，太子出生后流落民间，皇帝居然不知，整个宫庭给边瑞的感觉像是七天酒店，每天谁想进进去，谁想出就出去了。 想了一下，边瑞觉得自己还是制自己的琴吧，于是把琴给抱了出来，继续制着自己的琴，文世璋的那床琴其实已经差不多了，只差最后的几道工艺，边瑞并没有急着往下做，而是重新取了新材，做起了第二床琴。 虽然说寺岛洋介也急着求琴，但是边瑞不准备立刻满足他，闲到了蛋疼的边瑞现在准备再斫一床，取两床中好的给文世璋，那床淘汰的则拿来烧火。 说的精益求精也好，有钱有材料任性也好，边瑞反正就觉得这么干开心，当然了说不准现在边瑞想这么干，下一床琴就不想这么干了也是可能的，总之，边瑞有钱有闲，凡是就求一个开心了。 开心是开心，但是第二天的时候，边家村这边就下起了小雨，绵延的小雨不大，但是下的让人心焦，也预示着今年江南的雨季正式来了。 第159章 急智 边瑞坐在自己的正屋门口，一手托着腮一手扶着自己的膝盖，一脸幽怨的望着院子里濛濛小雨。 这样的小雨其实最是讨厌了，你说大吧它又不大，但是你要是在外面耗上七八分钟那也能把你整个人淋的湿透透的，所以到哪里都得穿个雨衣。 虽然小雨不停，但是气温并不是很低，只要是没有风，这温度也在二十来度左右，这时候穿雨衣没有多久你就会感觉到汗水混着雨水像是粘在自己身上似的，你要是再剧烈的动一下，那可就有的难受的了。 “唉！” 边瑞望着小雨长叹了一口气。 虽然说现在边瑞的手头有很多事情可以做，但是这小雨一下，弄的边瑞啥也不想干，就想着等小雨一停跑到外面撒欢去。 和边瑞同样想法的还有他的闺女，现在小丫头和边瑞是一个模样，都是一手托腮一手扶着跷着腿的膝盖，一脸幽怨的望着小雨。 听到父亲叹了一口气，小丫头也跟着唉了一声。 也不光是小丫头，躲在檐下躲雨的两只熊，还有大灰小花都是如此，至于呆牛和两匹小矮马，则是躲进了东面的棚子里，这仨东西估计是整个院子里心情最好的，全都卧在棚子里嚼着鲜美的空间草。每嚼一口都显得那么的悠闲自在，连着扇动耳朵都带着一丝轻扬。 就在边瑞叹气的功夫，西边的围墙上冒出了一个身影，扭头一瞧发现是小狸回来了。 “哟，您老人家怎么今天这个点儿回来啦？”边瑞冲着小狸阴阳怪气的问了一句，看样子是准备把自己不爽的心情发泄到小狸的身上。 小狸根本就不搭理自己的主人，听到边瑞说话只是瞅了一眼，然后就在围墙头上走起了猫字步。 “小狸，过来” 小丫头看到小狸精神头为之一振，立刻想呼唤小狸到自己的身边来。可惜的是小狸也没有搭理她，而是直接沿着围墙跳到了屋檐的挑梁下来，然后趴在了一根大木梁上，打了个哈欠之后，闭上了眼睛打盹，时不时的还甩一下尾巴。 边瑞看了一下小狸的肚子就知道这货又吃饱了，整个肚皮都是鼓鼓的没有吃饱才是怪事呢。 “小狸，小狸！” 小丫头跑到了梁下冲着小狸叫唤着，见小狸不答应，小丫头又换成了咪咪。 “别唤它了，它估计现在谁也不想理！” 瞅了一眼小狸边瑞不满的说道，人家养个猫都能撸，边瑞觉得自己养的猫几乎就像是没有养一样，想到这里低声嘀咕了一句：“找个机会带你去兽医那里，一刀切了你的是非根，我看你每天还东跑西颠的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感应，边瑞一提小狸是非根的时候，小狸的身体突然间哆嗦了一下子，晃了一下脑袋，小狸估计觉得这地方风水不好，于是从这个梁跳到了另外一根梁上，然后顺着这个根梁转到了西厢的沿口下，钻进了西厢房的梁上趴着去了。 “爸，好无聊啊” 小丫头回到了边瑞的身边，往地板台上一坐，然后向后一仰躺在了地面上，双手伸向头顶上方，很是无聊的说道。 “那有什么办法？要不这样吧，练琴怎么样？”边瑞问道。 小丫头一听立刻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要，好不容易一个星期天，还不用去姓赵的家里，我才不要练琴呢”。 “要不把颜老师叫过来，让她教你跳舞？”边瑞又说道。 “不要，你真没意思！” 小丫头翻了一个身，然后见父亲不搭理自己，用自己的小脚丫子开始挠着旁边的熊儿子，熊儿子这边正趴在好好的呢，突然觉得自己的屁股上有点痒，于是转头一看发现是小丫头挠自己，于是给了小丫头一个‘微笑’。 “熊二，连你今天也没有意思了”小丫头很失落，收回了自己的脚丫子就这么躺在地板上。 “对了，爸爸，要不咱们出去摘草莓吧，反正现在应该没什么人了”小丫头想起一出是一出。 边瑞说道：“现在还哪里有草莓，就这雨都下了两三天了，有也烂在地上了”。 “要是不下雨多好啊，小逊哥，二冲哥他们还说要进山里去摘野果子呢，说是这个时候野樱桃，野桃子，野李子都差不多熟了……”。 小丫头一边说一边还咽着口水。 边瑞也没有办法啊，老天爷要下雨他能说什么，五月份的确山中的野果能吃的很多，从五月中开始，一直到十月中，山里的野果都不会断的，只是有的时候野果并不好吃，像是野李子那就不是一般人能吃的，一口下去能把牙给酸掉了。 但边瑞也知道对于孩子们来讲，重要的不是吃李子，而是享受和小伙伴们一起摘野果的过程，而这些过程也会随着他们慢慢的长大，而植根于他们的记忆中，等着长大了时不时能拿出来回味一下，就像是现在边瑞有时候会做的一样。 边瑞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死读书，读死书，他希望孩子能在童年多一些可以回忆的，到了以后回忆到这样场景的时候，可以会心一笑的东西，而不是一想起童年就是做不完的作业，就是望不到头的兴趣班。 爷俩这边正发愁没处可玩呢，门口传来了大门被推开的声音。 “你们有事没有？” 边瑞的父亲一进院里，立刻把手中铁锹靠在了墙上，身上披着一件蓑衣，手中还拿着一大一小两件蓑衣，一边向父女俩走一边问道。 边瑞此刻已经翻身起来了，小丫头则是已经扑向了爷爷。 边瑞的父亲把手中的蓑衣甩给了儿子，又把手中的定蓑衣给孙女披上。 “你要是没事的话，帮我去给田里放水，麦田那边估计要没了，稻田那边也不是太乐观，你要是没有事情的话跟我去，你奶和你妈现在都在忙着蚕的事情，这两天就要爬山了，实在抽不出时间来干这活”边瑞的父亲说道。 边瑞道：“有活您早说啊，我这里正愁没活干呢”。 一边说一边边瑞穿上了新蓑衣，然后带着小跑进了屋里拿了一顶斗笠出来扣在了头上，至于小丫头可没有合适的斗笠给她，所以她只能戴个夏天用的雨伞帽，也像把小伞似的，只是上面印着熊大熊二。 爷孙仨代收拾了一下，就由小丫头带着熊大熊二打头阵，边瑞和父亲在后面压阵，大灰和小花前后游击，这样浩浩荡荡的向着麦田出发。 村子里的稻田一般都集中在山底的盆地中，麦田则是在山坡上，再上面就是大豆、花生啊什么的油类作物。 边瑞家的两块地，分别是在山脚和山腰，离的也不是太远也就是百十来米的距离，隔着三伯和十二叔家两家的田就是边瑞父母的麦田了。 这时候出来放心的可不是边瑞一家，这么说吧，只要是家里有田的人家几乎都出来了，大人连着孩子，整个坡底坡上随眼就可以看到人。 小丫头一到了田梗头，立刻就欢天喜地的和自己的小伙伴汇合去了，至于怎么玩那就是小孩子们的事情了，反正大人们都有事情，谁也没有心情去事无具细的问他们去干什么。 能母子两个非常喜欢和孩子们玩，伸着脑袋一脸期盼的想和小丫头一起去，但是被边瑞给喝止住了。 虽然说边瑞一家现在已经接受了两只熊，并不是太拿它们当成一种威胁，但是村里的乡亲们可不是人人都这么想的，而且也只是几天的时间，你也不可能指望他们迅速接受自己孩子身边出现两只熊。 就算是边瑞的父母和祖父母现在都有保留的接受，更何况是别人。因此边瑞只得把两只熊的活动范围限制在自己家的附近，出来的时候则是限制在自己的身边十来米范围之内。 两只熊到也听话，只要边瑞，颜岚带它们出去玩的时候，没有特意的许可，都不会去和小孩子玩，也不会离开人的十米范围之内。 边瑞的父亲冲着儿子说道：“你去哪个田？” “我还是去麦田吧，您在这里”边瑞说完带着两只熊往上坡的道上拐。 现在是小雨，往坡上去的路可不是水泥地，全都是老泥地这一沾上水那还是很滑的，一个不小心就得摔跤，这时候边瑞怎么可能让自家老子爬坡自己在下面放稻田的水？这岂不是没了孝心！ 扛着铁锹，带着两只熊边瑞往坡上走，上坡的小道宽两米多，正好可以过拖拉机，以前还有牲口不过现在大家都不养牛了，全村唯一一头牛还是边瑞养的宠物呆牛，牲口车是看不到了，所以拖拉机就成了唯一的工具。 就在边瑞要到自家田头，正准备放下自己手中锄头的时候，突然间听到了一声惊呼。 边瑞扭头一看，发现离着自己差不多十好几米的地方，一辆拖拉机正在缓缓的向下滑，而且越滑越快，眼瞅着就要从一家的田梗里翻到另外一家田里了。 如果是平常的话这事也是小事，无非就是砸坏一片庄稼的事，但是现在不一样，在下面的田中还站着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并不大，都是三岁大小，正在田梗头坐着呢，现在这拖拉机要是翻下来，十有八九就正巧砸在两孩子的身上。 边瑞顿时扔下了锄头往发事的地方跑，准备救两孩子。 那边孩子的父亲，还有上面拖拉机的主人也都发疯似的往出事地点奔，但是可惜的是三人都离着拖拉机有点距离，就算是边瑞暴发出了十二分的力量，也没赢过重力。 就在边瑞和所有乡亲们都要绝望的时候，两道黑影子冲了过去，边瑞定睛一看正是两只熊。 熊妈和熊儿子两个家伙飞快的冲了过去，那速度可比边瑞快太多了，就像是两只黑炮弹似的，撞向了拖拉机要翻倒的地方。 熊妈扒住了车头，熊儿子则是扒住了车头，两只熊死命的向后蹬着腿。 可惜的是还是没有阻止拖拉机倾覆，但是却给边瑞赢得了时间，此时的边瑞没有多想，直接冲了过去，一胳膊一个揽住了两个小娃子，就地这么一滚，直接向着西边滚出了两米左右，将将躲开了砸下来的拖拉机。 就在边瑞躲开的时候，拖拉机带着车斗一起翻倒在了田梗边上，两个小娃子站的地方直接被砸出了一个深坑，田里的水如同爆布一样流向了下面的田里，同时流出来的还有无数的鱼苗。 这下边瑞终于明白为什么这车斗会滑了，因为后斗里铺上了塑料布，里面装的是半大的小鱼秧子，看来上面的田主人想在稻田里养稻花鱼。 第160章 奖励 拖拉机连车带着后厢里的一起翻落到了两三米高的下一层田中，直接把下面的田里砸出一个大坑。 两只熊因为抓一太紧，等着拖拉机翻掉的那一刻还在用力扯着拖拉机，所以当拖拉机翻落到下一层田时候，它们俩也没有来的急松手，连带着被拖拉机给刮到了下面。 两只熊的身体先是重重的摔在了拖拉机上，然后又滚了几滚，直接被甩到了第二层。 在边瑞的注视之下，两只熊就这么一动不动的躺在田里，可算是把边瑞给吓了一跳，等了快十来秒钟两只熊都没有动，边瑞以为这两家伙凶多吉少了呢。 就在边瑞心中升起一抹悲凉的时候，两只熊动了起来，几乎在同时，这一对母女都翻坐了起来，一屁股坐到了水里，然后不停的晃着脑袋。 边瑞这时候已经放下了孩子，见两只熊还活着，立刻欢喜的向着这两个家伙跑了过去。 边瑞跑向了熊，两个孩子的父母祖父此刻也跑向了自己的儿孙，然后顾不得两个孩子一身的泥浆子，一把抱住了孩子，两孩子的母亲一下子没有忍住，抱着孩子放声嚎了起来。 来到了两只熊的身边，边瑞发现两个家伙受伤了，并不像是从重的伤，不过明显是挂了彩，一个家伙的脑门子上，一个家伙的鼻子都破了，内到没有伤多深，但是直流血。 两只熊这时候估计也是被吓了一大跳，见边瑞过来了，两个货一把抱住了边瑞在腿，把脑袋靠在了边瑞的大腿上开始一搭一搭的抽抽。 边瑞见过狗哭的，但是真的没有见过熊哭，虽然没有看到什么眼泪，但是这两个东西明显就是在哭，就像是两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无声的抽泣着，有一两下子抽的有点儿狠了，整个大毛脑袋都跟着抖几下子。 边瑞这时候也根个泥人一样，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虽然全身都脏，但是在这一些边瑞并没有想到自己干不干净，而是因为看到两只熊都安然无恙，心中升起了无限欢喜。 “好了，好了，晚上的时候给你俩每个弄个猪头好不好？”边瑞笑眯眯的揉着两只熊的脑袋。 两只熊继续抽着。 乡亲们这时也渐渐的回过神来。 “喂，你家的俩孩子没事吧？” “没事，没事就是被吓住了，十九哥弟弟谢谢你，不光是救了我们两孩子的命，也救了我们两口子的命啊……”。 现在这一对父母那叫一个后悔啊，这事还真的怪不到别人的头上，因为拖拉机就是他们自己家的，原本想着这时候往田里补一点鱼，养上个把两个月的就可以卖了，谁想到应为自己的大意，差点把自家的两个孩子给弄没了。 “没事，没事，孩子没有事就好，我这边就是脏了一身衣服”边瑞连忙笑着说道。 “小十九，你家的两只熊没事吧，伤到了没有？” 乡亲们现在关心两只熊起来，刚才的一幕大多数人都看在了眼中，也知道如果没有两只熊，就算是边瑞插上翅膀都救不了两孩子，虽然大家依旧在心中有点担心，不过乡亲们还是明白道理的。 边瑞的父亲这时站到了路口，冲着十来米外的儿子问道：“真的没事？” 边瑞回头看到父亲一脸关切的目光，笑了笑说道：“没事，真的没事！” 只是边瑞马大哈一些，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父亲在问自己的时候，两只手都在袖子里不停的抖着，老爷子在儿子舍身救人的那一刻害怕了。 作为一名父亲，边瑞的老子在看到儿子舍身救两个孩子的那一瞬间，差点儿魂飞魄散，心一下子快跳到了嗓子眼儿了。 作为一名父亲，无论如何老头子都是有私心的人，他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也没有那种舍身饲虎的佛心，你让老爷子自己去救人都没事，但是他却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去涉险。边瑞扑将过去，而拖拉机从上面翻下来的时候，老爷子只觉得眼前一黑。 老爷子就这么站着，望着儿子。 边瑞抹了一把脸：“没事，爸，全都是泥我一点也没有受伤，真的！” “那就好，回去洗一下换个衣服去，也别过来了，这两块地等着你过来，我早就干完了”边瑞的老子说道。 如果今天把儿子折在这里了，边瑞的父亲估计也活了多久就会愧疚死，老头一准后悔明明就这点活自己抽的那门子疯把儿子叫过来送了命？ 虽然说救下的是自己的侄孙，但是人哪可能没有私心，再疼的侄孙和亲独苗的儿子相比，怕是任何一个人都知道哪个份量更重一些。 “熊呢？真的没有伤到？” 边瑞这时伸手在两只熊的身上摸了起来：“好像是没有，就是脸上伤了点，熊儿子算是破了相”。 “带回去给处理一下，别到时候伤口发炎了”边瑞的父亲抽出胳膊，用手掌轻轻的推了两下，示意儿子快点回去换衣服去。 边瑞此刻也觉得身上这舒服了，于是唉了一声之后，两着两只熊一路小跑回到了家里。 到了家，边瑞先站在院子里，用凉水冲掉了自己和两只熊身上的泥浆子，然后进了卫生间，打开了热水自己先把两只熊全身上下都冲了在遍，然后打上了泡泡，便劲用刮大漆的那种齿刮子把这对熊母子全身都给打着圈儿刮了一遍。 把熊洗好之后，自己冲了一遍出了浴室，又给两只熊吹了一下毛，身上半干不干的边瑞就顾不上了，直接把脑门子给吹干净了。 等着两只熊脑袋干净了，边瑞又把两只熊伤口附近的毛给剪了，然后用医用酒精给伤口消了一下毒，拿了一点土莓素的药片儿碾成粉，洒在了伤口上。 最后用创口贴这么一贴，两只能的伤口就算是处理好了。 边瑞抱着熊儿子的脑袋，望着这货脸上的创口贴，忍不住就像乐：“嗯，很好看，比原来的小白脸模样好多了，现在一瞅就带着几分杀气，好家伙，棒棒嗒！” 熊儿子现在双眼中透着一丝可怜，鼻腔里发出一阵阵的呜咽声。 “好了，好了，也没有伤到哪里，爷们一点，你看看你妈，人家……咦，你吃什么呢？”边瑞正表扬母熊呢，一转脸发现母熊嘴里嚼着什么东西。 “我去！” 边瑞发现居然母熊在扣药瓶子里的土毒素吃，立刻放开了小熊，挪屁股过去掰开母熊的嘴：“你饿疯了是不是，这东西也吃？快点给我吐出来？” 一边说一边用手在熊嘴里扣，好在边瑞发现的及时，母熊并没有吞进去多少，嘴里的连丸子带粉都被边瑞给扣了出来，后面还拖着母熊到了院子里用水狠狠的冲了一下嘴巴。 这么一折腾，一个上午的时间就过了差不多了。 边瑞的父亲带着孙女回来后没有多久，被救的两孩子父母，也就是边瑞的堂弟和堂弟媳妇就上门了。 “十九哥！” “小二十一，孩子怎么样？”边瑞笑着把堂弟给迎进了门。 边二十一两口子也没有坐，直接说道：“十九哥，今天中午无论如何要给我们个面子，到家里吃一顿饭，今天要是没有你，我们这……”。 “行了，行了，都是同宗的兄弟，一笔写不出两个边字，这心意我领了，但是今天中午真不行，你们还是回家多照顾一下孩子，两孩子可是被吓坏了，咱们想吃饭喝酒什么时候不行？”边瑞笑着解释说道。 边瑞的父亲听到两边这么一直客套着，于是张口了：“小二十一，听你哥的，你们哥俩什么时候喝酒不行，现在先照应孩子去，最好送医院看一看去，别吓出什么来”。 “唉！” 边瑞的父亲是长辈，有他的话，边二十一两口子就不再强邀了，于是客套了几下之后，两人出了院子。 这两口子刚走，七伯那边背着一个篓子进了院子。 “小十九，今天我家田里捞的一点小杂鱼，个头太小了咱们也吃不着，于是大家一商量就把这些小杂鱼拿过来，喂你家的两只熊……”。 七伯一边说着一边解下了篓子，边瑞跑过去一看好家伙足足有大半篓子，拎一下发觉最少小三十斤的杂鱼。 “小十九，你没有伤到吧？” “没事，七伯我没有伤到”边瑞回道。 七伯又问道：“那两只熊呢？伤筋骨了没有？” “也没有，就是刮了一点皮，也不是什么大伤，它们皮糙肉厚的摔两下没事的”边瑞回答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唉，这人哪就不能光想着省事，你看拿天这事多危险啊，要不是你离的近，今天这事你说怎么收场”七伯说道。 边瑞笑嘻嘻的应承着。 “行了，你找个东西盛鱼，我回去了，时间也不早了”七伯说道。 边瑞听了从厨房拎出了一个桶，让七伯把鱼倒进了桶里。 七伯拎上了篓子和边瑞父子告辞了之后，便出了院子门。 七伯这边走了还没有几分钟，边二十一又回来了，手上拎着两个瓣猪头，虽说没有耳朵，但是带了很大的脖子。 “给两只熊的！” 一进门，边二十一就声明，这礼物不是给边瑞的，是给两只熊补身体的，感谢它们救了自家的两孩子。 第161章 新营生 边瑞望了一下屋外依旧下着的小雨，心情郁结的把手中的笔往洗笔盆子里一扔，拿起了旁边的琴板又摆弄了一会儿终于也放到了一边。 淅沥的小雨已经下了整整十天了，中间没有见过一次太阳的脸，只有一天阴了半天，然后天一黑这小雨又下个没完没了起来。 边瑞觉得老家什么都好，就是这一点让人受不了，雨季这期间别说是人了，就连家里的大灰，呆牛们精神头都有点儿萎靡。 大多数的老少爷们到是都清闲了一些，每天放放田里的水，回来之后就聚在一起打打牌，打打麻将什么的，这时候田里已经不需要除草了，再怎么除也是浪费时间，等着雨季过后那才是锄田里草最好的时节，此刻大家还是难得的享受一下少有的空闲时光吧。 母熊和小熊不段时间只要一放门高要溜出去，在东南边的路口眼巴巴的等着，如果有人过的时候无论是拎着东西的，或者是推着车子的，两只熊都会上去帮一下忙。 边瑞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两只熊了，现在如果有人跟边瑞说熊傻，边瑞根本就不会相信，反正边瑞觉得就这两只熊的智商来说，估计还在一些人类之上！ 自从上次扳拖拉机救了两孩子，得了人家送的一篓子鱼，还有两瓣猪头之外，这两只熊似乎一下子就热爱上了‘学**''这类事情，每天都要去岔路口等着人经过，帮着人干点活。 如果此时大家手中有点吃的就会喂给它们吃。 别以为就小孩子舍得把好吃的喂给动物，其实大人们在这一点上也不差，两三次搞下来，现在只要是七点半到八点钟去田里干活的，一般都会在怀里揣个鸡蛋或者是夹上半块小饼子，遇到了熊母子的时候喂一喂。 一人喂不算什么，但是十个八个一起喂，那积起来的食物就真的不少了，反正边瑞每一次看到狗熊母子回来的时候大肚皮都是溜儿圆，一直到晚上都不需要再喂食。 想到了熊母子，边瑞抬头看了一下墙上的钟，发现离它们回来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这两家伙还没有回来。 “咦，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边瑞这边正奇怪呢，那边影壁后面便闪出了熊母子的身影。 抬头看了一眼，边瑞发现它们母子俩今天的肚皮似乎是更大了一些，而且母子俩都是一个德性，吃饱了之后便哈气连天的，原本就不大的两只小眼睛几乎都看不到了。 只见这对母子晃晃悠悠的到了西厢房的挑檐下面，一人占了一半的面积，趴下来之后呼呼大睡，还不到半分钟，这对吃货母子的小呼噜就响彻了整个小院。 边瑞这边正准备过去给这两货每人一巴掌，路才走了一半，听到十七哥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 “十九，十九在家没有？” “在呢，十七哥，我在家”边瑞停住了脚步。 边十七从外面推开了门，然后骑着自己的小摩托进了院子。 “十七哥，您这是？” 边瑞挺好奇的，十七哥这是有什么事呀，要弄的下雨都过来？ 边十七走到了屋檐下，一边伸手解开自己身上的雨披挂到了出头的小椽子上，一边和边瑞说道：“我那东西卖出去了”。 “这么快？” 边瑞更诧异了，拍卖这东西也不是说今天拿去过两天就能开始卖的，前面总得有宣传，让好这一门类的买家知道，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哪个公司有个拍会上会拍这东西，通常来说没有几个月半年时间根本就不可能钱货两清。 边十七道：“没有走拍卖会，而是我认识的一位老师出的价，我问了祝哥，给的价格挺合理的，于是便出手了”。 “哦，原来是这样”边瑞这才明白。 对于东西，边瑞觉得人家只要给的价合理，那上不上拍都无所谓。 “那你这是？”边瑞问道。 “我在明珠那里找了几家铺子你给看看”边十七说着拉边瑞坐了下来。 边瑞只得跟着十七哥进了屋里，哥俩盘腿坐在地板上，开始聊起了铺子的事情。 边瑞看了一下堂哥选的几间铺子，想了一下说道：“我说你这地段是不是太好了一些，其实你这不过是个中转站性质的，说的白一些就是落脚的地方，你租靠近几个商业街有这个必要？” 边十七说道：“我这不是为了表明咱们的实力么，让他们高看咱们一眼”。 边瑞听了笑道：“十七哥，你不会以为在这地方租个铺子人家就高看你一眼了吧，我跟你说没用，人家随意从腿上拨根毛下来，都比咱们的腰粗，你想用一间铺子让人高看一眼能成？就咱们这身家，真的，全村人都绑在一块没有人家一家有钱，您就老实一点，本着方便省钱的原则找个铺子，然后把这些精力放到产品上来，如何保证质量，又如何保证把东西送到人家全都是新鲜的，这些人不在意那点钱，但是在意健康，在意食品安全”。 十七哥的想法不能说有多大错误，但是在于用错了地方。像是周政这样的家庭，一个月不在乎三两万花在买菜上，但是你的菜得让他们觉得你的菜品质对的起这价格，你跟人家搞虚头巴脑的东西那是舍本求末。 边十七听了觉得堂弟说的对，于是从口袋里又掏出了几张纸头，纸头已经被他给揉成了团，取出来之后摊了开来，给边瑞看了一下。 边瑞觉得像是这种地方就挺不错的，不过这些铺子的价格依然不低。边瑞是找过铺子的，大致也知道明珠什么地方的铺子是个什么样的价，反正边十七找的这部分铺子性价比都不高。 “你还是再找找吧，也别在一家中介上吊死，货比三家才好”边瑞说道。 边十七嗯了一声，然后问道：“小十九，哥哥承你的情，从你手中接了送菜的生意，但是把这生意给了我，你怎么办？” 原本给周老爷子几家送菜是边瑞的活儿，只不过不是常送，每次到明珠的时候捎带着一些，不是人家不要，是边瑞不想送，菜这东西你就是算放三天之后再新鲜，也没有人会觉得比当日采摘的新鲜，一但接了这生意，边瑞可要天天跑明珠了。 闺女在明珠的时候边瑞都不想干，更何况是现在？ “我？”边瑞笑了：“你觉得我能饿死？” “不是，怎么可能，你卖张琴就比明珠的小白领还赚的多呢，想饿死你怕是要想瞎了心”边十七笑道。 边瑞说道：“我这边也有我自己的打算”。 边瑞这两天也在琢磨这些事情，原因明前两天边瑞无意间听到婶子们谈自己，她都都有点替自己担心，觉得边十九这人在村里什么都不干，整天也看不到他挣钱，是不是啃老什么的。 大家是没有坏心眼的，就是关心一下整天’游手好闲‘的侄子以后可怎么办呀！ 一想到这里，边瑞不由抬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十七哥。老实说要是搁以前，才没有人会谈论边瑞，就算是偶尔有人谈话题也很快转到边十七身上。在婶子们的心中，以前的边十七就是村里第一盲流，边瑞只能有幸排在第二。 虽然说边瑞这边搞琴，搞弦什么的，给村里增加了收入，婶子们都挺感激的。但是越感激，婶子们也就越担心，尤其是边十七’改邪归正‘之后，边瑞荣升边家村第一盲流子了，婶子们算是在背地里操碎了心。 村里的婶子们就是这样的，她们或许有的时候嘴碎了一些，说话过份了一些，但是她们当中的绝大多数人都是想你好好的，并没什么坏心眼。 听婶子们说了一会，连边瑞都觉得自己真的有点不事生产，游手好闲了，于是这两天琢磨着自己得干点什么，一来要让大家伙看到自己有钱进项，二来呢还得省时省力，三呢这东西还得是高附加值的，养羊羊猪什么的就算了，这些大家伙你要养的轻松畅快那太扎眼了。 别人养羊早出晚归的，你弄在家里一圈，结果养出来的羊个顶个的棒，那人家不得问怎么办到的啊，说出来你是找死，说不出来别说乡亲们了，自家的爷爷要问，边瑞如何作答？ “搞点什么？” 边十七听堂弟说自己有了打算，立刻来了精神：“做什么？” 边瑞说道：“等我想好了再和你说吧”。 边十七听了嗯了一声。 小哥俩又聊了一会儿，边十七造辞离开了边瑞的家，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边十七到了家里，看到母亲带着嫂子和弟媳正在家里忙活着午饭，于是好奇的问道：“妈，嫂子弟妹，你们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边十七知道，这段时间正是蚕上山的时候，母亲都快七八天没有和大家见过面了，每天早出晚归的都碰不到面。 边十七的母亲说道：“蚕都快上完山了，今天早点回来了，等明天又要忙着开始抽丝，抽完丝就得编缕子，然后下面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对了，你和小十九商量的事情商量的怎么样了？” “我的事情差不多了，我爹呢？我那房子扩建的事情怎么样了？” “你爹该找的该弄的都差不多了，等着你的钱到位，活就可以干起来了”。 边十七的弟媳这时捧了一下自家的二伯子：“二伯现在是熬出头了，就是这十九伯也不知道什么时个能找门正式的营生”。 边十七听了笑道：“弟妹，你就别替他急了，咱们全村都饿死了，他小十九也是活蹦乱跳的。不过我刚听他说要弄门新营生”。 “什么营生？” “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我就参一脚股子了，十哥的生意我不参不后悔，但是十九的生意他要是让人入股子，我削尖脑袋也要占股子”边十七现在对于堂弟有点迷信了。 “让人入股子么？” 边十七摇头道：“不太可能，他这人怕麻烦，怕多了股子人家指手切脚的，十有八九不会放出股子来”。 第162章 边鼓 就在四伯一家，猜边瑞准备搞什么新营生的时候，边瑞也正一头雾水呢。 琢磨这个事情琢磨了一整天，边瑞也没有想到什么能让自己满意，又能解释钱出入的好招，好在边瑞的心宽，想不到好招就把这事给摆到一边。 有人问的话冲着人家高深莫测的一笑，表现出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表情就是了，反正大家伙又不是他边瑞肚子里的蛔虫。 整个村子差不多见过瑞瑞的都问了一下，唯独就是边瑞的父母还有祖父母没有问题，在边瑞的面前提都没有提过这事情，似乎就像是没有听到这事的风声一般。 大半月的漫长雨季终于过去了，天空中放了晴，在村里任何一个地方抬头都是满满的碧蓝天空，一丝云彩都不见，似乎这大半月的雨季顺带着把天空都给洗了一遍似的。 刚过完雨季最先要干的一件事情是什么？有人说锄草，也有人可能说放水，这些都不对，最优先的事情是晒被子晒衣服，如果这时候你不晒的话，等着天凉的时候拿出来想盖？对不起，不是潮的像是盖了一件冰毡子，就是被子衣服上已经长满了霉斑。 边瑞家今天的首要要干的事情也是晒衣物被子。 院中大银杏的树干与屋子的柱子之间拉出了七八道晾衣绳，每一条绳子最中间晒的都是被子，而且在被子下面的绳子还要用竹杆子顶起来，这样的话每一根绳子就分成了两截，一边晒衣服，一边晒袜子内衣什么的。 可别小看了边瑞父女二人，每人的袜子内衣都不少，不说别上光是边瑞的裤衩子就二十来条，每天一条穿一周或者两地的，所有衣服凑满了一次可以洗的扔进洗衣机里就可以了。 江南这边一年是四季都有，虽然说春秋两季就如同一般人的爱情一样，也不知道是有还是没有，但是不管是有还是没有，这衣服可少不了，所以爷俩虽然只有两人，这衣服还真的不少，五六根绳子上面晒的满满当当的。 至于这些衣服藏在哪里？边瑞房间里的暗橱子可不少，虽然没有讲究的人家有专门的衣帽间，但是装的东西绝对不比人家的少。更何况边瑞还有空间再多的衣服也塞的下。 那么多的衣服被子什么的完全晒开了，那院子里几乎就已经见不到什么阳光了，于是边瑞拖着躺椅夹着一本书来到了院子外面。 这时节晒太阳那太热了，躲在树阴里抬头看天，放眼望去一片绿意，不比对着衣服强多啦。 刚坐下来还没有多久呢，边瑞听到有电动车的声音，转头一看发现刚结过婚的七猫，满头大汗的从坡下上来了。 “十九叔”七猫还没有下车子呢，就冲着边瑞喊道。 边瑞笑道：“你小子不在家哄媳妇，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七猫笑道：“十九叔，您可就别笑话我了，我来是有正事找您”。 “你有什么正事找我？”边瑞好奇的直起了身体。 七猫说道：“不是我，是大爷爷，他说乡长找你，现在在小学校呢，让我过来通知你一下，让你快一点儿过去”。 “乡长找我什么事？”边瑞听了更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了。 乡长在这一亩三分地那就是父母官，别看不入流，但是对上一般的百姓还真就能玩你个倾家荡产的。只不过乡长这个名号吓不住边瑞，当然了也吓不住边家村，别说边家村，附近的几个村子就没有一个是善茬子。 “我这哪里知道啊，就是大爷爷让我过来通知您”七猫说道。 “告诉你大爷爷，我这边没空，今天还要喂猪呢”边瑞说道。 七猫一听，立刻撒丫子推着车子掉头就跑，一边跑一边还喊：“要说您自己去说，你们神仙打架别扯到我们这些小辈身上！” “这小子！” 边瑞还想说两句，但是七猫这小子已经溜的不见人影子了，让边瑞觉得自己这个十九叔是不是太好说话了，小辈子明显不拿自己当回事嘛！ 拿起电话，边瑞给大伯拨了过去。 刚一开口，大伯那边顿时明白了侄子的意思。 “别给我扯有的没的，赶紧给我滚过来”大伯那边直接说道。 “哎！” 边瑞这下没话说了，直接点头应了下来。 放下电话，边瑞自嘲的来了一句：“我这不是贱皮子嘛！” 边瑞虽然自嘲，但是也明白大伯这么和自己说那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不然不能说出这话来。 扔下了手上的书，边瑞骑上了摩托往学校那边去，大伯喊着快，边瑞这边油门也就重了一些，十来分钟骑到了小学门口。 “叔，给我看好了啊，我进去找我大伯，也就是老边校长”边瑞说道。 边瑞的大伯今年已经不是校长了，虽然还在学校里忙活，但是已经不管事了。 “叔什么叔，你爹见到我那才叫声叔，你小子管我叫叔，你爹同意么？”门口的老爷子一听气的胡子都快翘起来了。 边瑞一听立刻道歉：“真不知道，爷，您可比我爸看起来年轻多了”。 老爷子一听边瑞夸自己年轻，顿时又高兴了，捋着胡子说道：“那可是，我比你爹小了儿个月，但是看起来像是小了十岁似的”。 边瑞这时很尴尬，大辈们不要脸，边瑞这种小辈就不好当面扯大辈们的面皮，只得在旁边打着哈哈：“那这样，叔爷，您替我瞅着车，我进去一下！” 老爷子嗯了一声，伸手指了一下。 边瑞走了两步又转了回来，扒着门口问道：“叔爷，您知道我伯父叫我来做什么？” 老爷子凑近了一点说道：“听说有个大老板要投钱搞房地产，这帮当官的想捞钱呗，又怕咱们这头闹于是就找你大伯说合一下”。 边瑞觉得自己白问了，这老爷子一看就知道是不喜欢乡长这些人的，一提起来好大的不爽。 冲着老爷子客气了一句，边瑞抬腿往学校的会客室去，到了门口轻轻的敲了一下门，听到里面传来了新校长沈长河的声音，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推开门边瑞发现这会客室里坐了不少人，光是坐着的就有七八个，站着的差不多也是这个数。 边瑞心道：好大的排场！ 边瑞也是见过一点世面的，说真的，明珠的区长，级别差不多相当于这里的县长，也没有这位乡长的派头大，好家伙猛一看还以为七点新闻呢，这家伙每人后面还安排一个拿着纸笔做记录的。 进了门，边瑞冲着大伯问了一句：“伯父，您找我？” “嗯，史乡长有个事情想问问你”边瑞的大伯说道。 有了边瑞大伯的介绍，这位乡长先让边瑞坐下，然后开了金口。 边瑞听了之后顿时明白了，心道：原来是这回事！ 乡长也不知道哪里打听来的，知道了边瑞和周政的朋友关系，今天是想过来问问边瑞知不知道周政要在这里投资的事。 “这我还真不知道，周政要在这里投资？”边瑞开始装傻充愣起来，一脸无辜的模样。 史乡长这心里那叫一个恶心啊，可别小看了乡长这个芝麻大点的位置，爬上这个位置都不知道干掉了多少人，除非是捧上去的，要不然一点都不简单。 史乡长知道边瑞是不可能不知道，要是周政没有和边瑞通过气那才出了鬼呢。不过边瑞现在当面否定，史乡长也不能直接撕破脸。 如果是外面的村子，史乡长有一万种方法能收拾边瑞，但是这山洼子里的村子就没一个好收拾的，宗族风气太重，帮亲不帮理就让人很无语。 如果村子干非法的事情收拾起来到也不难，偏偏这些村子还是遵纪守法，甚至在人性道德上全县都是挑大拇指的。 “小边同志，这个事情不光是乡里的事情，也是对你们村子大有裨益的，而且周政先生是你的朋友，也是你邀请他过来玩，这才让他有了投资这里的想法，你可不能半路撂挑子哦！……”史乡长面带笑容的说道。 边瑞脸上也是笑容满面：“老实说，我们就是普通朋友，您真不必把我捧那么高，周政那人真过来投资，肯定考虑的第一要务就是赚钱，只要他觉得能赚到钱我想拦都拦不住，赚不到钱那我就是拿刀架着他他也不投一分钱进来，商人嘛就是这个样子的”。 “话是这么说，这钱还没有投，谁知道能不能赚钱？而且我们乡里也已经向县里保证，一定为周先生的投资大开绿灯……”史乡长说道。 边瑞一瞅这架式，不由的有点怔住了，觉得这条件似乎有点太好了一些。 边瑞这一愣，顿时让史乡长的嘴角微微翘了一下，很快又收了回来：你这小子知道个什么？一个明珠都不想呆了回来种地的哪里有什么眼光！ 人家史乡长说的还真没错，边瑞这性子真干不了大老板，根本不知道投资这玩意儿，什么空手套白狼、无中生有、画饼充饥之类的招式。 以前不是有个玩笑话么，说十亿人民九亿骗还有一亿在训练，指的就是这帮子四处投机的。 而这次周政投的钱那可是真金白银，不用贷款的，这对于县乡两级政府来说就算是不小的肥肉了。如果玩贷款什么的，那县里最多也就是应付着，因为这样的投机客在江南地界当官真是见太多了。 “这条件你要和周政说啊，我不顶用的”边瑞道。 “你再不顶用也能敲敲边鼓吧？”史乡长大笑道：“小边，你把边鼓给敲好就是大功一件！” 边瑞：“……”。 第163章 不贪 边瑞望着史乡长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等着身边只剩下大伯的时候，忍不住问道：“大伯，这都是乡里的事情和咱们有什么干系？” 边瑞的大伯这边笑眯眯的伸出手，拍了一下边瑞的肩膀说道：“望马山那里自然和咱们没什么关系，但是乡里吃肉咱们也得喝点汤啊，你说是不是？” 摇了一下脑袋，边瑞很是茫然的说道：“不明白，麻烦您说的直白一点，我真搞不懂你们这代人怎么老喜欢绕圈，刚才那位史乡长绕的我就有点头昏了，您还来？” 大伯闻言之后，拿眼角的余光瞅了两下自家的侄子，然后反问道：“西南那片的丘山怎么样？” “好啊，不过丘山可不是咱们的，而是乡里的吧？”边瑞问道。 问完之后，边瑞突然间灵光一闪：“您是说？” “要不然我理他做什么，咱们又没有好处得，而且来来往往那么多人，到时候多燥的慌！”大伯笑呵呵的说道。 丘山是乡下的名字，具体叫什么边瑞也不知道，至于有没有正式的名字边瑞都不知道，反正就是一片七八个连起来的山头， 丘山之所以叫丘山，以前就是光秃秃的一片山头，约有七八个的样子，地势属于小丘陵，起伏并不大，土层不错不过里面的石头也多，当作耕地是不行的，这样的地犁头根本没法子用，三步一石五步一砾的，除了用锄头刨，要不然这地根本没法种起来。 以前人肯吃苦，这地也能将就种着，现在这人哪里会种这样的地，所以建国后没有多久这一片地就拋荒了，原本在这片住着的十来户人家也都迁走了。 人是迁走了，但是地带不走啊，于是抛荒了这些年，丘山这一片的地上长上了树和草，树不甚多但是草那长的叫一个茂盛。 草长的好自然就是放羊的好地方，所以边家村这十来年就一直想把这丘山划到自己这村子里来。原因为有了这丘山之后，村子养羊的配额至少要增加一倍，相对应的村子里的收入自然也就跟着增加了。 边家村觉得好的东西，别人又不眼瞎自然也有别人觉得好，伸手想把这地抢到怀里，所以离丘山稍近的四家坪就出手了。 两个村子不相让，但是也没有搞成械斗什么的，反正大家就是谁也不让，把皮球踢到了乡里。乡里也没有办法，干脆还是归在了乡里谁也不给。 “那四家坪怎么办？”边瑞有点担心。 大伯说道：“那是史乡长和乡里的事情，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边瑞嘴上嗯嗯，心里却是一点也不相信的，他严重怀疑边家村和四家坪已经达成了一种默契，边家村得了丘山这一片，四家坪一准也得了好处，要不然大伯不会用这样一种笃定的语气和自己说这事。 “您就这么确定我能说的动周政？” 大伯说道：“我不需要你说的动啊，我只需要你让周老板那边摆个姿态出来就行了，证明咱爷们出了力气了，至于落不落户那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呢？” 边瑞被大伯是绕的不行了，怎么一回有关系一回没关系的，反正这事边瑞也不想太过搅和进去，既然大伯有信心丘山划进来，那边瑞这边自然要帮忙，无论怎么说自家的羊总能多一些吧，自家养出来的羊饲羊肉吃起来它不香么？ “行，等会我打电话给周政问一下，我不能保证一定能成，人家必竟是做生意的，有人家自己的考量”边瑞说道。 大伯笑道：“这个我自然知道，能得到丘山自然是好事，但是得不到的话那就等下次机会，反正除了咱们边家村谁要弄那块地咱们都不同意，干事情不成，咱们还不能把它给搅和喽？” 边瑞听了笑着摇了一下头，和大伯告辞之后离开了学校，骑着摩托车刚过了岔道口，边瑞遇到了骑着小绵羊带着李老师的颜岚。 “喂，那人，你干什么呢？”颜岚停下了车子望着边瑞笑眯眯的问道。 边瑞打量了一下两人，发现摩托车的后面还绑着两只鸡，两只本地的土老母鸡。 于是边瑞笑着打趣她们说道：“你们俩现在可都不轻，怎么着还想偷偷的弄两只老母鸡补补身体？再补的话你俩就成皮球了”。 “补你个脑壳子！”李老师笑着学着这里的方言对着边瑞笑骂了一句。 “你到学校这边来做什么？”颜岚又问道。 边瑞道：“我大伯让我过来商量一点事情，你们俩这一大早后面背两只鸡干什么，学鬼子进村扫荡啊？” 颜岚道：“买两只鸡下蛋啊，晚上不想做饭的时候煮个方便面，打个鸡蛋多好”。 边瑞听了冲这两位竖了一下大拇指：“可以的。不过我提醒你们一下，刚买来的鸡回到家里千万别解开绳子让它们跑，就算是要跑也要在腿上栓上绳子，放个四三米的长度喂上两五天的再解开绳子，要不然你们这两只鸡算是白买了”。 “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啊，这还用你说？”颜岚很不屑的说道。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还是把这事记下了，无论是她还是李老师两人以前就从来没有干过什么农活，现在两人在宿舍那边养的什么鸭子之类的，也是男同事们献殷勤帮着养活的，就凭这两位，估计养到现在小动物最少死八成。 “行了，那你们忙着”边瑞说着加了一下油门，摩托车一拐沿着弯道上了坡往村里方向驶去。 颜岚带着李老师往学校走，没有几步李老师便开始发问了。 “喂，颜老师，你说这边瑞到底是什么样的啊，我觉得他似乎什么都会做似的，你看看，会制琴，也会弹琴，而且水准相当高，还又是个厨子，做出来的菜还分不同的口味的，明珠开个馆子听说很多有钱人都得要定位子，功夫也不错……”。 “你是不是要移情别恋？放心吧我帮你”颜岚开玩笑说道。 李老师先是拧了一下颜岚的腰，然后说道：“我就是想不明白，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教出他这样的学生来，真的挺好奇的”。 颜岚说道：“我听说是个道士，好像和边家村有缘，一直在村里住了快四十年，边瑞四岁的时候就收了边瑞当徒弟，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边家村那边都管老道叫老道祖，听说连现在边家村了的老长辈见到老道都要行大礼的”。 “我也听说了，好像是边家老祖宗的至交好友什么的”李老师说道。 两人就这么一路说着这事进了校园。 关于老道祖的传说那是多了去了，和边家村的关系那也是有无数种解释，其中就有最正确的一种，那就是老道是边家村人的祖宗，这个祖宗长生不老，一直照应着后世子孙。可惜的是这种说法喜欢听的人比比皆是，但是相信的人真的没有几个，大家都是听个乐呵，听完了之后扛上锄头该干啥干啥去了。 边瑞回到了家里，第一件事情就是掏出手机给周政打电话问起投资的事情。 “咦，你怎么突然对这个事情感兴趣了？”周政那头好奇的问道。 边瑞说道：“我们村里正惦记着丘山划进我们村呢，于是我自然要问一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周政道：“我怎么想的？自然是投资啊，还能怎么想的，你们家那片地方不错，原光不错有山有湖的搞个上档次的民宿肯定不错”。 “那你怎么一副爱理不理的？”边瑞问道。 周政道：“投资这种东西我哪里能上赶着，这个事情上赶着的一方就被动了，我虽然不是做生意的料，但是这点心机还是有的，我不光是没有搭理你们县，这两天还去考察了一下渐东县，如果要是没有这么一出，你们乡长会想起你来？” 周政因为在老爷子这事上立了大功，老爷子这边不能不奖赏，除了西新兰的那一块牧场之外，还有就是一笔国内的投资，这些东西现在就是周政的，不列入周家的财产，也就是说以后就算是分家，这两样东西也是属于周政自己的，而不是周家的。给自己办事置业，周政这边少有的投入。 只不过这事周政不好和边瑞等人说，再好的朋友那也是朋友，他自家的事情真没有必要和朋友乱嚷嚷。 “这么折腾你就不怕落地后给你穿小鞋？”边瑞笑道。 周政道：“要是放内陆我还真怕，但是在江南这一片不是说没有，出这事现在极少，而且你真以为我们家是泥捏的，老爷子这还没怎么着呢。对了，要不要我帮你再多弄点好处？” “不用了，搭个顺风车就行了，丘山还行别的地方我们村拿了也没多大用处”边瑞说道。 “你这人……”周政不知道怎么形容边瑞了，人家都生怕好处不够，这位到好见好就收了。 “那行，我挂了”边瑞说道。 周政那头连声道：“诶，诶，别挂啊，我还有事情呢，等我那边的民宿搞好，你一定要过来帮我，一周两天你那馆子得开起来才成”。 “到时候再说吧”边瑞说道。 放下电话，边瑞坐在地板上发了一会呆，回过神来之后准备去做饭，发现小狸这家伙又在墙头出现了，今天嘴里叼了一条长长的黄鳝，比它身体还长的那种，好几次这货都踩到了黄鳝差点把自己绊倒从墙上摔下来。 第164章 利器 望了一眼黄鳝，边瑞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如果没有小狸这一出，边瑞还想不起来吃黄鳝，现在经过小狸这么一闹，边瑞不禁口舌生津，脑子里都是爆炒鳝片这几个字。 “白疼你了，抓来的东西也不知道往家里送，就只顾着自己吃，早晚吃肥死你！”边瑞恨恨的冲着小狸来了一句。 小狸根本就不搭理自己的主人，估计这家对它来说就是旅馆，想来就来住一下，不想来几天看不到影子，就算是对于一只猫来讲，小狸也属于太过于放浪形骸了。 总之小狸不算是一只正经猫！ 正准备进厨房，突然间边瑞的脑子里灵光一闪：对了，咱可以养鳝鱼嘛！ 边瑞不个念头跳出来之后，越想越觉这主意不错，首先鳝鱼吃的东西挺好解决的，无非就是一些小螺蛳、小鱼和小虾什么的，要求的地方也不挑水塘子就成，还不需要像养鱼那么深的水，按理说在水稻田里都可以养上一养。 在村子附近这样的水塘子还不少，说的好听一点叫水塘子，说的不好听一些叫做沼泽，里面常年都有水，虽然看起来水最多到膝盖，不过下面的淤泥到是挺深的，最深的地方差不多得有一两米深。 “这主意不错，这主意不错”边瑞连连点头。 对于边瑞来说弄这些塘子可以说是一举两得的事情，首先是自己养上了泥鳅，二是村里也增加了一些收入，第三呢也算是治理好了这些淤泥潭子。 可别小看了这淤泥潭子，大多数的蚊子苍蝇什么的都在这里产生的，村里之所以一直没有治理，关健的地方是没钱，还有呢，大家这么多年下来了对于这淤泥潭子也见怪不怪了，有些懒了。 话又说回来，这里的泥潭子可不是城里那些废水河，冬天都散着恶臭，这些潭子没有多大味，说出来里面的淤泥还是顶好的肥料呢。 有了这想法，边瑞就开始琢磨，最近的潭子离着边瑞住的地方真不远，沿着半坡的道，经过禽舍再走不到一百米就到了，差不多三四亩的泥潭子，无论来大小还是距离，对边瑞来说养黄鳝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想了一会儿，边瑞按奈不住自己的心情，带上大灰往泥潭子那边跑。 带着小跑到了地方，边瑞站在泥潭子边上，双手叉着腰高兴的打量着这泥潭子，开始在心里绘起了自己鳝厂的宏伟蓝图。 边瑞这边已经琢磨好了，拿下这潭子之后，花钱找乡亲们把潭泥给扒出来，最少也要把上面的一层黑淤泥给清出来才行，清出了淤泥之后，剩下就是被雨水带下来的山土，这些土质也是有营养的，这不能丢，不光是不能丢还得保留着。 把不些山土挖开来，弄成六十公分宽，一米多深的不规则同心圈，差不多如同蚊香一样，这样的话有利于黄鳝在侧面的土里打洞，中间的水道也利于黄鳝活动。这样的话三四亩的泥潭子差不多七八千条就行了，边瑞也不准备多养，每年有个进出什么的，让大家看自己别那么碍眼就好了。 看好了潭子，边瑞回家吃了午饭之后就开始画图，养着如何分配潭子空间。到了晚上的时候，直接奔到了父母家里，准备和父亲、祖父商量一下养鳝这个事情。 进了院子，边瑞看到父亲正在编着竹篓子，祖父这边已经把羊关进了圈里，现在正拿着篾刀削着竹篾子。至于奶奶和母亲两人依旧在厨房里忙活。 小丫头也很懂事的坐在太祖父的对面，用小手戴着手套慢慢的抽着太祖父撇好的竹篾子。 算是边瑞半个学生的张菁菁今天也在，她的活和小丫头一个样。经常来家里，边瑞家的人已经把这孩子当成半个家人了，什么事情都随意的很，张菁菁也不像以前那么畏缩了，现在和小丫头一起半玩半干活，时不时的两个小丫头的笑声就布满了整个院子，让边瑞的父祖两人全都乐呵呵的。 “来了？” “边叔叔好” “爸!” “嗯，来了”边瑞和父祖打了一声招呼，然后伸手揉了一下两个小丫头的脑袋。 “等一下，马上就吃饭了”边瑞的祖父说道。 “没事，爸，爷爷，我今儿有个想法和你们说一下”边瑞拉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边瑞的话引起了两位老人的注意，同时停下了手中的活等着边瑞说事。 边瑞张口说道：“我想把我家附近的淤泥潭子租下来，搞个养黄鳝的池子，……你们看怎么样？” “这鳝虽然价格不错，但是你要是做不一定卖的起价来，外面收鳝的几乎全都是一色的宏阳乡的人，他们乡是全县最大的鳝、龙虾和螃蟹产地，你这一加进去人家还不得拼死压你的价？没有渠道你就等着别人盘剥吧”边瑞的父亲说道。 边瑞笑道：“我干什么卖给他们，我直接卖明珠，以后交给十七哥来卖，谁敢挡我的渠道，明珠的渠道可不是他们宏阳乡的”。 有的时候边瑞很喜欢这种乡亲抱团的感觉，但是有的时候边瑞就相当痛恨了，这完全取决于抱团的是不是边家村的，是边家村的边瑞就喜欢，不是边家村的还要挡自己道的，边瑞就相当不喜欢。宏阳的水产那不光是县里响当当的招牌，也是市里省里的招牌，不说别的，人家每年一到六七月份，龙虾上市的时候水产节一办，好家伙那过来吃龙虾的人完全可以说是车载斗量数不胜数。 名声一出来地方保护就跟着出来了，弄的宏阳这边几乎控制了全县的水产，尤其是龙虾螃蟹等高利润的。 “我觉得可行，黄鳝这东西第一是好养，第二是市场大，而且就是两三亩的鳝田，一天下来也分到不几斤，孩子想弄就让他弄呗”边瑞的爷爷说道。 边瑞的父亲苦笑道：“那泥塘子改成鳝田，放鳝箱子这投入没个大几万估计根本打不住，光是那塘子清理就要花不少钱吧？” “钱的事情我来想办法。不过网箱什么的我就不用了，直接就这么扔塘子里养，是赚是赔看老天好了”边瑞说道。 现在边瑞口袋里的钱清理塘子什么的肯定没有问题的，只不过大约鳝塘子办起来，边瑞的口袋就要跟着一掉了。好在钱不钱的对边瑞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还是那句话，没钱的话卖木头好了，那边的家俱厂老板估计做梦都想从边瑞手中拿货。 “你要是想干我是自然支持的，但是你这也没个谱啊”边瑞的父亲望着儿子觉得这小子有点不靠谱。 “能赔多少？”边瑞的祖父到是不觉得孙子做的有什么问题，他觉得年青人嘛有这心就是好的，钱什么的大不了再赚好了，他们这一家再怎么说糊口还是没有问题的，吃的饱穿的暖之后对于老爷子来说就没有什么大事了。 “那爷，这事您帮我和大爷爷说一说，这塘子我租了，租金可得给我少算一些”边瑞笑道。 “这事我同你大爷爷说，看看可不可以先让你养上一年，如果养的好呢村里多收点，养的不好呢村里少收点”边瑞的祖父说道。 边瑞听了这话满意的嗯了一声。 接下来全家一起吃了饭，饭后边瑞带着两个孩子回自己的院子练琴，等着张菁菁的父亲过来接人的时候，这琴课也就算是正式结束了。 第二天下午，边瑞就收到了大爷爷的信，说宗族同意把这塘子租给边瑞了，第一年和第二年都不收租金，只要边瑞把淤泥清了，并且把淤泥折给村里肥田就成了。 这条件边瑞也不好说什么了，直接和村里签了合同，大红章这么一扣，那潭子十年内就归边瑞搞养殖了。 搞定了潭子承租权，边瑞开始做清潭的前期的准备。 首先准备的就是木料子，想要把潭子里的泥给固定住，那肯定要有东西拦住才行，这塘子上面可是有活水源的，如果没有拦护的东西边瑞这养鳝塘子最少得两年一清，要不然挖出来的土沟就被冲垮了，可别小瞧这流水的力量，虽然水不大但是日积月累下来那也要命。 木料对于边瑞来说那真是太容易了，偷偷摸摸装模作样几天下来，几堆小碗口粗的料子就堆在了潭子边上。 接下来就得准备一些机械，像是抽水机，夯桩的小型机器啊可不能少，挖机边瑞觉得估计不行，那种家伙想进来自己一准得铺路砍树了。 铺路砍树这花费就不是边瑞能接受的了，更何况这边的树边瑞也没权力砍，真的要砍了，说不准林业局就得找边瑞谈话了。 现在是种树可以，但是砍树？不行！ 哪怕是你自己种的树，只要不是种在自己宅基地上，这树你都没有权力砍伐。 一直忙活了小半个月，边瑞今天儿正准备摆开了架式挖条沟让通往潭子的小溪改道，下一步抽干塘子里水的时候，突然间自家的一个小侄子带着小跑跑过来了。 “十九叔，十九叔，村里来了辆大卡车，上面装了几台挖机，卡车师傅说找你……”侄子气喘吁吁的说道。 “我……!我不是说了嘛，我这里地方小挖机根本没有什么用，周政这家伙怎么就不听呢……”。 边瑞一听说有人给自己送挖机，立刻皱起了眉头开始抱怨了起来。 从知道边瑞准备搞池子养鳝，周政正好和乡里谈投资的事情顺带过来看了一看，听到边瑞说自己计划，便说要给边瑞一个惊喜，边瑞也说了别弄挖机什么的，谁知道这家伙根本不当回事，直接给自己送过来了。 见族叔生气，侄子说道：“叔，挖机很小的！” 边瑞横了一下这小子：”能有多小？“ 当边瑞站到挖机旁边的时候，自己也愣住了：”我了个去，居然还有这种挖机？” 在边瑞的印象中挖机都是大家伙，最小的差不多车厢也得像个大拖拉机的那种，但是现在自己面前的小挖机真的是过分''精致’了一些。 整个挖机履带部分最多也不到两米，比一般桌子长不了多少，挖斗只比笆斗稍大一些，一个成年人蹲进驾驶舱里，估计想转个身都难。 司机师傅笑道：“这算什么，更小的型号都有”。 “那是玩具吧？” 同在旁边的乡亲们笑着起哄说道。 司机道：“真有，那东西舱里都摆不下椅子，操作的时候人得骑在机器上，斗就这么大点”。 “您是边瑞先生吧，在这里签个字，这些机器虽说是二手的，不过都是九成新的好用货……”司机这边一边等着边瑞签字，一边夸着边瑞眼光好。 第165章 大肚皮‘童工\’ 边瑞正在厨房里挥汗如雨的忙活着，今天边瑞家的锅里炒菜不像以前了，以前锅里最多也就是两三勺的东西，将将的盖过了锅底。但是今天差不多小半锅的菜，每一勺子下么翻都有费点气力，一点也没有老祖要求的那种仙气。 除了锅里炒着的，在小桌子上还摆了两个深沿304钢盆子，里面是已经炒好的菜，一盆子青菜烧豆腐配上一些小虾仁。一盆子蚂蚁上树，连着锅里炒的红烧籽鸡一共三菜。 这仨菜个个份量十足，把这仨菜放在一起配上米饭，最少得十来个壮年的小伙子一顿的饭量。 边瑞以前烧菜也就是三五人，而且请的客人都吃的少，大多数点到即止，三五盘菜倒一起也没有现在一个盆子里的一半多，如果说以前吃的是精细，那么现在吃的就是粗犷。 颜岚带着小跑进了院子，连声问道：“饭菜都烧好了没有？那边的小子们已经开始叫饿了” 边瑞拿起肩头的毛巾，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好了，好了，再等两分钟我就把饭菜给送过去”。 颜岚听到边瑞这么一说，走进了厨房，伸手扯下了边瑞肩上的毛巾，拿到了外面扔进了脸盆里，倒了凉水洗了洗，拧干了之后这才把毛巾重新挂回到了边瑞的肩上。 “这么热怎么不开空调？”颜岚见边瑞这会功夫又是满头大汗，于是关心的说道。 “我再怎么开，七猫媳妇也热，干脆咱们就一起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了”边瑞笑着开玩笑说道。 不是边瑞这想开空调，而是说热不热说凉不凉的时节开空调更难受，而且开空调得闭门，这一屋子的油烟味，边瑞真吃不消，宁愿热一些也好过蹲在油烟中。 七猫媳妇现在正坐在锅台后面烧火，整个人也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不过她是吃得苦的人，并没有抱怨也没有苦着脸，虽然脸上全是汗，但是还是笑着说道：“叔，我是无所谓的，我这边烧烧火就能领到工资，我挺满足的”。 现在七猫和新媳妇都在边瑞家里干活，原本准备出去打工，现在也拖后了下来。 颜岚听了笑道：“边瑞就是个黑心的资本家，你瞧瞧外面，全都是雇的半大孩子，哪一天惹大伙不满意了，咱们一起去县法院告他去”。 边瑞听了苦着脸说道：“你这是不是给我设套嘛，说老实话我还真怕了这帮小混球子，一个个活干的不怎么样，吃起饭来比大人还行，不说别人，只说小十一那东西，瘦的还没有竿子粗呢，大米饭堆尖起来两大碗，谁不心疼啊！也不知道十八哥两口子怎么养的……”。 三个挖机的到来，直接把边瑞原本的计划打了个粉碎，边瑞也不知道这帮小子抽的哪门子疯，有一个带一个的都爱上了摆弄挖机。 一个个喊着什么学挖机上蓝翔，然后神彩飞扬的开始摆弄起了几个新到的挖机。 因为这玩竟儿也好学，真不需要多高的文化，而且边瑞家的活也不太需要什么技术，把塘子里的淤泥挖出来，送到一边去堆着就行了，只要不把车子开散了，边瑞都没什么意见。 至于挖出来的泥，谁家要是想要田里打底肥的，直接开着手扶拖拉机来拖就好了，边瑞也不收钱。 开始一两天，边瑞还以为这帮小子是在兴头上，大约玩上两三天等着兴趣这么一过也就算了。心底还打算等孩子们玩腻了自己再邀几个同宗的兄弟过来帮自己干活。 哪里想到这帮孩子越玩越有兴趣，一个个整天开着挖机还比赛了起来，随着一铲铲的泥被运出塘子，这些开挖机的小子中有四五个人的技术是越来越好，于是边瑞只得放弃了原来的想法，开始用这些小混球帮自己清理起了塘子。 边瑞这边给的工资算算高也不算低，一天一百五十块！在乡下算是很不错的工资，但是放到沿海那边又不算什么了，反正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孩子们干活到是挺用力的，因为除了能拿到钱，和摆弄边瑞弄回来的机器之外，每天这些孩子还可以点餐，换着花样享受十九叔的手艺。像是今天的蚂蚁上树就是一孩子想起来的，要不然乡下谁没事吃这完意。 “我反正看你这里用的都是童工，最少有一半都没有到十八岁吧？”颜岚笑道。 嘴上这么说，颜岚的手上却是另外一番光景，自然而然的伸出手来，揪着毛巾的一角送到了边瑞的脸庞边上。 边瑞见了笑着接过了毛巾一角，在脸上胡乱抹了一下。 这动作对于边瑞和颜岚来说都没有什么，到是七猫媳妇见了不由的扯了一下嘴角：这也太亲密了一些！看样子颜老师十有八九以后能成十九婶。 ”好了，好了!” 这时满屋子的籽鸡香气已经弥漫开来了，不仅是颜岚七猫媳妇抽了几下鼻子，连边瑞肚皮子都有点儿打鼓了。 把大部分菜都打到了盆子里，剩下一些分成了三份，直接浇到了三个碗里，这三份是边瑞自己一份，颜岚一份还有七猫媳妇一份，这仨人现在是属于搞后勤的，不跟一线的年青小伙们在一起吃。 菜都盛了出来，三个盆子都扣上了盖子，按着上下顺序一撂，三个边扣这么一扣就稳如泰山，一点也不会洒出来。 米饭是放在二十升的304保温缸中的，虽然现在这时间不需要怎么保温，但是吃凉饭它伤胃。除了菜和饭，还有十升的青菜汤，青菜和油水都是足足的，和食堂里的免费汤完全不一样。 把所有的东西都送上了三轮车，边瑞让七猫的媳妇先吃饭，自己和颜岚则是把三轮车上的饭菜给小伙子们送过去。 边瑞骑着车子，颜岚坐车遇到了不好走的地方颜岚也会下来推一下，此时的颜岚看不出一点舞蹈家的气质来，反而是像一个村中的农妇一般，只是她的容颜的确是有点出卖了她，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农妇能长出她这样的一张脸来。 “十九叔，你今天来的可有点慢啊，我们都快饿死了”。 边瑞喘了笑骂道：“这才几点，十一点半都还没到呢你就饿死了，你小子是饿死鬼投胎么？” “叔，您瞅瞅这里还要不要往下挖了？”一个坐在挖机上的小子，冲着边瑞大声叫道。 边瑞下了三轮车，向前走了两步看了一眼这小子挖的地方，发现塘子里的泥已经变了颜色，原本接近于深灰的塘浆泥已经没有了，露出了下面的塘泥，这塘泥是渐灰色的有点儿泛着微黄。 “现在就挖到这儿就行了，你小子别往深了挖，把塘子里所有的泥都清到这工差不多的颜色，然后我才和你们说怎么挖”边瑞说道。 十来天下来，凭着三个挖机，外加极为浪费的用碗口大的圆木料，扎成可以在泥上让小挖机工作的泥伐子，到了今天总算是可以看到最上面一层泥浆被清出来的希望了。 原本边瑞以为几天也就差不多了，谁想到这塘子里的烂浆泥屋远比边瑞想的要厚实的多，到现在清出来的富含养份的浆泥层已经铺了二十来亩干地和菜园子，那肥力用过的无不赞赏。 这也很好理解，不知道多少年小溪上游的烂叶子，死鱼烂虾什么的被小溪水带到了这塘子，经过这塘子的沉淀之后，清水向着下游和地下渗透，养料却是随着时间慢慢的积累了起来，这样的浆泥养份怎么可能不高，估计一般农家肥都比不上这些浆泥。 “挖到这泥就行了？不再往下深挖了？我觉得这泥还是有点脏唉。十九叔，再往下面深一点就到油泥了哦”。 “我要油泥干什么，那玩意养个毛的鳝，你小子要给我挖到油泥，我一份钱不给你，还当着你爹的面抽你小子一顿，干活不好好干，净给你十九叔添乱”边瑞笑着又骂道。 “嘿嘿，嘿嘿！” 这小子也不生气，摸着脑袋傻笑了起来。 “我说十九叔，您这办法成不成啊，我三舅家可就是养鳝的，人家没有您这么干的啊”另外一小子有点怀疑边瑞这养鳝的法子不当用。 “你放心好了，等我这里弄好，你三舅说不准都得过来取经”边瑞说道。 颜岚这时候催道：“都快点过来吃饭，刚才还嚷着饿，怎么现在就不饿改吹牛了？” 听到颜岚这么说，一帮孩子哄笑着向着三轮车这边奔来，各自拿着自己的餐具开始排队吃饭。 无论是边瑞还是颜岚都不给孩子们打饭，都是孩子们自己打，这些孩子没有抢的，在前面的打菜什么样，后面就是什么样，每样菜一小勺，吃完了之后再来打就是了。 边瑞不可能小气到让孩子吃不饱，每天都有菜剩下来，不过也不用担心剩下来的菜，家里大灰、小花，连带两头狗熊，同样也是无底洞，边瑞家的菜就没有哪一天真正剩下来过。 这帮孩子吃上饭了，边瑞和颜岚转回院里去，抱着已经凉掉的饭菜吃了起来。 这些日子边瑞和颜岚两人每天差不多就是这么过来的，只要不是上课的时间，颜岚都会到边瑞这里来帮忙。 第166章 半夜混酒的 边瑞把自己像是沙包一样扔到了地板上，躺成了一个大字型一动也不想动，刚做完了今天的最后一顿饭，送走了那些满嘴流油的小子们。往地上一躺，边瑞就开始后悔起来，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养黄鳝，就让乡亲们说说又能怎么样？ 这帮小子们干活的热情太高了，每天一大早过来，到八九点钟才会收工回去，也就是说边瑞一天要做四次饭，三顿正餐带上一顿宵夜，每天都要忙活十几个的饭食，这让闲下来一两年的边瑞极为不适应。 最为让边瑞不满的是这些家伙活儿居然干的不错，工程的总进度也十分喜人，让边瑞想解雇人都不行，如果活干的不好，边瑞把他们撵走那再正常不过，但是现在活干的挺好，边瑞是无论如何没有这脸把这帮孩子赶走的。 天可怜见，边瑞就想要几个干活一般的，每天干个四五个小时就回家的人，最好自家的这黄鳝塘子一直建到今天深秋，这样的话边瑞到了明年再着手养鳝。 现在这还没有到六月中呢，这帮小子就把所有的淤泥给清了出来，不光是把泥给清了出来，边瑞准备下的圆木拦子，今天也下了三个，照这样下去，不到七月边瑞这黄鳝塘子居然就能好了。 如果放到一般老板身上，手下一群这么能干活的那得开心的笑死，但是边瑞不想这么玩啊，他就想把时间拉长一点，大家都不那么累，自己每天做一顿午饭，大家早上九点开工，中午睡个午觉，二点钟复工，四点钟放工回家。 谁知道这群小子明明是北欧的待遇不要，非要干包身工的活，你说气人不气人！ 想了一会儿，边瑞拖着疲惫的身体去冲了一个凉，现在天气按理说也无所谓热水不热水了，不过边瑞觉得身体乏了，就想泡一个温水澡，于是拧开了小炉子往大木桶里注水。 泡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身体不光是没有恢复，反而是更乏了，于是边瑞从桶里出来擦开了身体之后，钻进了空间睡了一觉。 再出来的时候，穿上了一个裤衩就这么坐在了屋门口的地板上，从空间里取出两个大西瓜来，攥起了拳头一个西瓜锤成了两瓣，分给了狗熊母子，另外一个一分为四，分给了大灰、两匹小矮马还有边瑞自己。 边瑞自己吃的并不多，也就是一丫子瓜，连两斤都不到，边瑞享受的是空间井水冰出来的西瓜的那种凉气，而不是吃西瓜。 西瓜吃完，瓜皮扔给了呆牛，呆牛也不嫌弃，张口三下五除二就把主人剩下的西瓜皮给啃了。 现在院子里只有边瑞一个人，小丫头这段时间都住在边瑞的父母家，不往边瑞这边的小院来。 说起来这事也挺有意思的，老人们明明是想念孙女，想孙女在自己院里住几天，但是就是不老实说，找了个理由说是边瑞这段时间忙，家里不安生怕影响小孙女的学习！ 天啊！当听到这个理由的时候边瑞差点没有一下子昏过去，一个幼儿班的小孩子，一首诗能背上一两周，还怕影响学习？ 但是边瑞说话不顶用啊，老人家觉得影响那就必须影响。和老爷子娘掰扯这些东西，那纯粹就是皮痒找揍。 小丫头不在，边瑞很多事情做起来就没有那么遮掩了，睡也睡足了，瓜也吃了，总要干点什么事情啊，要不竖着耳朵听现在外面虫鸣蛙叫？那也太无聊了一些，这玩意儿适合来村里没有几天的人，边瑞耳朵都听出了茧子来，哪里想听这个，于是手一伸从空间里拿出了琴底板，开始慢慢的削了起来。 正削着琴板呢，边瑞听到外面有动静，于是抬头看了一眼大灰和狗熊母子，见这仨货都没什么大动静，便知道发出声响的一定是本村人。 既然是本村人边瑞就不准备搭理了，这个时候指不定就是出去抓虾摸鱼的，要不就是下笼子逮什么的，反正正儿八经的人都在家里躺着呢，不是看电视就是睡大觉。 至于孩子们？那肯定是在外面溜跶的，不过经过边瑞家的人肯定不是孩子，要是孩子夸张点说离着五里开外就听到这帮小子的声音了，哪里会像现在这样，边瑞都听到动静了还没有语话喧闹声出来。 边瑞没有想搭理人家，人家到是没有想放过边瑞，很快边瑞的大门口传来了询问的声音。 “边瑞睡了没有？” 边瑞一听是颜老爷子的声音，也就是颜岚父亲的声音，于是放下了下手中的活，打门打开了一个缝，然后从缝里挤了过去，小心的关上了门，这才冲着外面喊道：“没呢，颜叔，您这大晚上的忙活什么呢？” 现在都快十一点钟了，这位怎么还没睡大头觉，出来跑什么跑。 边瑞刚走到了杏树下，见颜老爷子和巫老爷子俩老头进了院子。 现在两老头打扮的像个老农似的，脑袋上各戴着一顶芦苇编的大檐草帽，身上各着一个短袖的褂子，下身一条长裤跟说好了似的都卷着裤腿，脚上是一双十来块钱的塑料拖鞋。 “你二位是这干什么去了，怎么弄了半身泥也不知道洗洗”边瑞见两人的裤脚上，还有露出来的腿上全都是泥巴，于是笑着问道。 巫老爷子这时把腰上挂在腰带一转，边瑞这才发现，老头的腰上系着一个腰篓，腰篓是长条形的，约三十多公分长，十来公分高，差不多十来公分厚，上面正中央有个颈，颈上有个竹篾盖儿。 腰篓的形制是对的，像是村里出的玩意儿，但是这手艺那真不入眼，绝对不会是村里的老人编的，像是边瑞的父祖两代随意拉出一人了编这个东西，出来的效果都比这要好上八倍，这篓子编的，边瑞看了都想上脚踩两下。 “泥没有注意到。说正事，看到没有，我们俩抓龙虾去了而且收获还挺不错，你听听”。 说着老爷了抖了一下篓子，里面发出了哗哗声，听这声音篓子里最少有一两斤龙虾，收获的确不算少。 “可以呀”边瑞随口夸了一下老爷子。 现在这俩老头可以说是整个山洼子里最开心的两人了，论起幸福指数来这两位一准第一名。 两老头每天一睁开眼，一起在院子里打一趟从边瑞老祖那里学来的养生拳，收了拳之后带着狗溜一圈狗，顺带着慢跑，回到之后吃早饭，吃完早饭练练字或者画个画，中午吃午饭，吃完午饭下个棋，到了三点钟，不是出去钓鱼就是去捉虾，反正两老头整天都有事，忙活着甩着膀子玩耍，下河捞鱼，下塘捉虾，就没有两老头不感兴趣的。 “我说老颜，把你的篓子也给人家边瑞看看，看咱的手艺怎么样！”巫老爷了一边说一边伸手把颜老爷子身上背着的篓子磨了过来。 边瑞只看了一眼，便昧着良心点了点头：“挺不错的，刚学的能编成这样已经是很好的了”。 颜老爷子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编篓子的手艺实在是拿不出手，现在边瑞这一赞让他更加尴尬了，只得转移了一下话题。 打开了篓子，颜老爷子伸手进去小心的就着院子里的灯光捏了一个龙虾出来：“怎么样？这个头还可以吧？” “嗯，这个真不错” 边瑞这次说的是实话了，这龙虾个头不少，差不多有半两，有可能还要多一些，现在城里一般的龙虾也就是三钱左右，像是半两这样的龙虾已经算是非常大个的了。三钱的龙虾壳红，但是到了半两以上虾壳就发青了，因为生长的时间长了，肉质也就是更加饱满，吃起来也更有韧劲。 边瑞老家这边的龙虾主要是在几个地方生长。 最好的是稻田里，第二的是在小河沟里，小河沟里的水还得在膝盖之上，水草要多一些，能给小龙虾提供一些掩护，第三就是小山溪中。 不过小溪中的龙虾普遍个头不大，因为小溪水浅，龙虾虽然长着两个大钳子，但是对付鱼什么的有优势，但是对于小型的食肉动物来说就是废物了，山里吃龙虾的小动物那真是太多了，是凡长个牙的，除了只吃草的，别的都吃小龙虾，连山老鼠都会有事没吃找个龙虾啃一啃，可以想像这样的环境小龙虾要长大个多不容易。 像是颜老爷子手中这么大的小龙虾，只有两个地，稻田和小水沟，最大的可能是水沟，因为稻田那可是有主的，不经过主人的同意不好意思进去啊。 “不错吧？” “真不错”边瑞再次点了点头肯定这虾的质量。 “要不咱们烧了它？”巫老爷子说道。 边瑞一听连忙摆手：“这怎么能行，你二位好不容易抓的，带回去给阿姨们尝尝，别在我这里吃光了，回去的时候带个空篓子，那像什么话！” 边瑞爱吃龙虾，不光是爱吃，空间里还养了一些，馋子就弄出来烧一盘子过过瘾。因此边瑞也不馋两老头的收获。而且边瑞也猜出来了，这两老头吃虾是假，想混自己的酒是真。 “说的直白一点吧，我们就是带着虾来蹭酒的，刚到坡下的时候，老颜一抬头看到你这院子里有光，于是问我也不知道你睡了没有。我一听就说了那咱们去看看呗……”巫老爷子说道。 边瑞算是明白了，今天是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于是笑着问道：“您二位不都买了一些酒么，怎么喝干了？” 上个月抹，四爷爷家开窖卖了今年的头一批酒，无论是巫老爷了还是颜老爷子都买了十小坛子，差不每人二十斤的样子，这么快怎么可能喝完？ 颜老爷子笑道：“我们觉得我们的酒得存，还是你的酒好喝！” 边瑞：“……”。 边瑞这下没法子了，他的酒都存在空间里的，怎么说也相当于几十年的窖藏，品质能不好么。 只是这两老头大半夜的过来，带着点龙虾来混酒，是不是小日子过的有点太清闲了啊，今天忙活了一天下来的边瑞有点不愤。 “家里花生米还有没有？你煮的盐水花生米那真是一绝，我回去按着你的方子怎么煮都煮不出你这味来，总觉得差了一点火候。对了，要是有田螺就更好了……”巫老爷子说道。 边瑞差点被这老头给气笑了：“没有，都没有，只有白糖拌西红柿，拍黄瓜”。 “也行，也行，老巫，你去摘黄瓜，我来洗虾，等会让边瑞这小子烧……”。 第167章 别样老友 颜老爷子歪着身体，胳膊下面垫着一个小方凳，半倚半靠坐在短腿的四方小矮桌的一边，望着边瑞端上了来的菜笑着说道：“还是小边有招，你看一会功夫也凑够了四个菜，还都是下酒的好菜”。 除了龙虾之外，边瑞说的的糖西红柿，蒜泥拍黄瓜都在用的还都是大海碗，一碗能盛两三根黄瓜拍的黄瓜条子。还有一个菜是咸鸭蛋，一整个蛋一分为四，用了四个蛋摆出了莲花瓣的样子，美美的码在雪白的盘子中。 咸鸭蛋并不是边瑞腌的，而是四伯家里腌的，送给了边瑞小半篮子，被边瑞今天摸出来凑了一盘菜。 味道还可以，但是边瑞一般来说不喝酒也不吃这个，就算是早上吃粥的时候，最喜爱的佐粥小菜也是咸菜而不是咸鸭蛋，所以这半篮子鸭蛋都摆了很久了，边瑞才吃了不到五个，今天正好拿出来凑上一盘子。 从边瑞家里后院的地窖里捧了一坛酒出来的巫老爷子这时美滋滋的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一边小心的拆着酒坛口的泥封，一边接着巫老爷子的话头说开了。 “再给这小子十分钟，他能弄一桌子菜出来，不过这已经很好了，西红柿、拍黄瓜还有咸鸭蛋，喝小酒的四大将现在就缺花生米了”。 “要不我再给您弄去？”边瑞嘴上这么说，但是一点动的意思都没有，明显是怼老头呢。 巫老爷子也不介意，大家都处的熟了已经到了忘年交的层次，所以边瑞没大没小的也就不算是个事情，更何况今天是两个老头馋酒了，过来蹭边瑞的酒。 小心的拍开了封泥，然后解开了里面的塑料封，塑料斗封之下还有一层反扣的油泥封口，小心敲开了封口揭开了反扣的瓷碗，顿时一股酒香扑面而来。 “哇，这酒！” 巫老爷子眯着眼睛，把鼻子凑到了酒坛子口，一边轻嗅一边用手把坛口涌出来的酒气往自己的鼻子前扇。 “为什么你的酒藏出来就是比我的好喝呢？”巫老爷子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边瑞道：“可能是我这里的窖好吧，要不把你的酒也藏在我的窖里？” 一听边瑞说让把他的酒藏在自家的窖里，巫老爷子顿时一脸纠结了起来，一看便知道老头有点舍不得。 边瑞看了不由的失声笑了起来，边瑞很喜欢两个老爷子的这种不做作，舍不得就是舍不得，像是一个老顽童似的反应，让边瑞心里非常的畅快。 “你看，小气了吧！”边瑞笑着怼道：“我还能黑了你的酒不成？” 边瑞这次是真想帮忙，边瑞觉得自己要不把他的酒窖一窖，那自己的酒找不定过不到七月底就要光坛底了。 “真不黑？”巫老爷子现在双手抱着酒坛子，脸上全都是纠结。 老头想把自己家的那些酒窖的更甘醇一些，但是又怕边瑞黑了他的酒，要知道这酒几乎就相当于限量供应的，如果让老头敞开了买，他一人就能买下半窖子的酒。 颜老爷子知道自己的老朋友是真心喜欢上了边家村酒，以前喝什么酒他也没有这么馋过，现在居然连把酒放人窖里都怕人家黑，这明显是爱极了这种酒，用现在小年青的话说就是真爱。 “边瑞还能黑你的酒去？你这老东西莫不是脑子不好使了？”颜老爷子笑道。 巫老爷子琢磨了一下，还是有些不放心：“这小子的客人太多了，指不定就会有人捎上两坛子，万一有人捎了我的酒呢？” “给您做个标记成不成？”边瑞回道。 “丢了怎么说？” “我赔您的总成了吧？”边瑞说道：“你这老头，在窖里藏了两箱老窖酒都不心疼，心疼我们一小山村自酿的酒”。 “喜好这东西和钱无关的，要不这样，我把那两箱子窖酒都送你，你把你窖里藏的老酒送我一半，不！三分之一”巫广龙老爷子说完直勾勾的盯着边瑞，那一双老眼中全是希冀。 边瑞怎么可能同意，这酒他是会酿，但是酿这玩意太复杂了，而边瑞又不像巫广龙老爷子爱到这种程度，所以边瑞根本不可能自酿。 不能自酿，这酒边瑞每年也得向四爷爷家买两次，每次虽然都是十来坛子，用来招街好友却是足够了。当然了这好友不能像巫老爷子这样时不时就来蹭一顿，他这样的好友一多，家里开个酒厂都不够喝的。 “别扯了，别扯了，快点倒酒啊，等什么呢？”颜老爷子轻拍了一下桌子。 巫广龙老爷子开始倒酒，酒坛里的酒现在只剩下原来的三分之二，巫老爷子小心的拎着坛口，把三个三两多的分酒器给小心的满上了。 老头倒的真是太仔细了，就算是坛口的残酒他也要抖下来，抖到自己的分酒器里，然后见自己的分酒器要溢出来，伸头把嘴巴凑上去沿着边吸了一口。 边瑞和颜老头两人都见怪不怪了，给自己面前的杯子满上之后，便举杯对饮了一杯，一杯见底拿起筷子吃菜。 “小边，有没有兴趣参加画展？”颜老爷子说道。 “我？”边瑞听了笑道：“我那些都是临的，不是自己的东西，参加的哪门子画展呐！” 巫广龙老爷子如鲸吸一般吸干了杯中酒，然后嘶哈的喘了两口气，回过酒气之后，先给自己满一杯然后说道：“你们两家伙也是绝配，一个临摹起来那是笔走龙蛇，自己画起来就是鬼哭狼嚎，一个架式摆的有模有样，但是画出来一点灵气都没有，匠气太重怎么也改不了，你说你们要是中合一下，说不定就能成为一个大家”。 “家什么家的有什么意思，咱们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在乎这点东西？”颜老爷子说道。 “假！”巫广龙老爷子说道：“你就不想画史留名？” “这怎么可能不想，但是想归想，画画这东西还是得自己先喜欢……”颜老爷子说道。 边瑞一言不发，竖着耳朵听两老头争论，一般来说年青人容易争论，但这两老头却都是杠精，凑在一起没有一会儿就要找个东西争辨一番，尤其是喝酒的时候，边瑞已经习惯了，所以一边饮着小酒一边旁观，时不时的做一下裁判什么的，各打五十大板。 争着争着两老头就喝高了，半桌子的菜也都入了三人的肚。 边瑞拍了拍手，把嘴里的鸭蛋壳子吐了出来，伸手推了一下两个老头。 一个鼾声如雷，一个是嗯嗯了两声趴在桌上是安静的出奇，边瑞知道两老头喝到位了。 反正这事也不是第一次了，边瑞都熟练了，等两老头醉倒先架着一个出了门，放到了三轮车上，又把另一个给加了过去，把两老杠精并排放到三轮车斗里，边瑞骑着往半坡小院的方向去。 现在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整个村子都安静了下来，连狗叫声都听不到，边瑞骑着三轮车在小道上走的时候，只能听到吱吱的虫鸣，呱呱的蛙声。 到了半坡小院，边瑞的身上衣服已经是湿透了，可别小看了这点起伏的山路，后面两个老酒鬼真的挺沉的。 “吴老师，吴老师，睡了没有？”边瑞先拍了一下巫老爷子家的门。 屋的吴老师睡的浅，听到边瑞的叫门声，立刻披了衣服走了出来。 “是小边啊？“ ”是我，巫叔又喝高了“边瑞说道。 ”这死老头子！“吴老师小声的数落着老伴给边瑞开了门。 等着边瑞把巫老爷子扶进了屋里送上了床的时候，吴老师说道：“这怎么又拐你那里去了？” “想喝酒了呗”边瑞说道。 “这老东西，诶！”吴老师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搁有些人就要怪边瑞了，但是吴老师知道这事边瑞根本就拉不住，别说是边瑞了就她自己在场也拉不住，好在这酒边家村的所有老人都喝，有些更是顿顿不离每天都要喝上两三两的，到现在也没有发现有人有什么问题，所以吴老师也就能忍老头一个月小醉这么一回。 “您照应着一点，我把颜叔给送回去”边瑞说道。 见吴老师挥了一挥手，边瑞带着小跑出了院子，推着车子往最里面的小院走去。 拍了一下门，颜岚的母亲余阿姨走了出来，同时出来的还有颜岚。 “不是说捉龙虾去了去，怎么又喝上了？”余阿姨说道。 边瑞见老太太的语气中有点责备自己，只得干笑说道：“和巫叔争论着就有点急眼了”。 “这两老东西！”余阿姨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颜岚不满那是完全摆在脸上的：“你就不能劝一劝？” “我真的想劝来着，但是这两位我哪个劝的住，老样子争急了开始斗酒，两人也都不是什么海量，两个分酒器没喝完就这样了，巫老爷子我已经送回去了”边瑞说道。 颜岚道：“搭把手，把我爸送床上去”。 边瑞听了架着颜老爷子，轻松的把他放到了床上平躺着。 等出了院子的时候，边瑞到了门口，颜岚追了出来，叫住了边瑞。 “什么事？” “下次再喝酒的时候叫上我，每一次你们喝他俩就准醉，到时候我把控着一些”颜岚说道。 边瑞打量了一下颜岚：“行，那下次叫上你！回去睡吧，我也回去了”。 第168章 野生的 走到了大道上，边瑞觉得自己的衣服上潮潮的，身上也有汗渍也弄的自己十分不舒服，于是直接脱掉了身上的T恤，把脱下来的衣服挂在了三轮车的龙头上，光着膀子猛踩着向自家的小院飞奔而去。 “心里的发，沃想要带哩回嘎……！” 边瑞也不知道从哪听来这两句，一边飞快的骑着三轮车，一边来回就这两句倒腾着唱了起来。 今天晚上的月亮不怎么亮，时不时的就被乌云这么遮一下子，当月亮进了乌云中的时候，路也不好认了。 好在边瑞的视力比较好，现在这黑森森的对他来说并没什么大的影响。 就在边瑞开心的骑着车子，弓着腰爬上了一个小坡，踩着地方面准备歇上两脚的时候，一阵轻微且怪异的声音在旁边的溪草丛里响了起来。 噗～嗯！噗～嗯！ 边瑞竖着耳朵听了一下，发现这声音有点儿像是小孩子吐奶的声音，和自家的小闺女生下来没有多久，吃饱了之后没事干发出来的声音差不多。 这声音一下子勾起了边瑞最美好的回忆，小闺女出生的时候，他第一次抱着小丫头时候的感受。 想到这儿，边瑞立刻停下了三轮车，来到了传出声响的一边，然后从空间里摸出了一根手腕粗的木棍子和手电，打开了手电，开始用棍子慢慢的拨着路边的草丛。 路边的草长的挺高的，直接快没过了膝盖，如果是没有手电和棍子，边瑞还真不好把脚往里伸，现在正是入夏的时候，谁知道草丛里藏了什么东西，万一中了招那找谁说理去？虽然有空间但是有空间也不能作死去啊。 边瑞小心的往坡下走，用手中的棍子和手电给自己开劈出了一条临时的小道，往着路下走了差不多两米距离，边瑞就站到了小溪边上。 小溪的水非常浅，也就是将将能没过脚踝，水流也不急，脚伸进去水温却是冰凉冰凉的，一试便知道这条小溪的附近肯定有地下水流出来，要不然这小溪水不会有这么低的温度。 边瑞这边探了几下之后，那种如同婴儿一般的声音突然间就消失了，边瑞等了两分钟，声音如同幻觉一般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上了岸，边瑞刚骑上了摩托车，那声音居然又一次响了起来。 ”特么的，玩我吖！“ 边瑞一抬脚再一次从车上下来，这一次他可就没有上次那么小心了，直接甩着棍子扫着两边的野草一路往下走到了小溪边上。 当边瑞站到小溪边上的时候，那声音又没了！ 不过这一次边瑞竖着耳朵过来的，在声音停之前，已经感觉到了大致的位置，于是拎着棍子，带着手电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 到了地方发现这是一处还算是开阔的小溪面，差不多像个直径五六米的小潭子，水也不深，也就到边瑞的小腿肚子。 站在小潭子里，边瑞奇怪了，因为刚才的声音差不多就是从这里传来的，而这里除了水，还有溪床底下的石头，除了这些之外似乎是没什么东西了。 如果说两边水草繁茂的话水草里可能藏点什么，但是这小潭子边上都是乱石，偶尔有点草的地方也不过一两撮，这样的地方藏不了什么东西，最大块头也不过就是个蛤蟆什么的，再大一点的小一斤的鱼都藏不住。 拿着手电边瑞在水面上照了一下，发现水里除了石头就是法，偶尔也就是有这么几条小杂鱼游过，除此之外水面上还有一些卖盐的。 边瑞不知道这玩意学名叫什么，但是边瑞老家这边管它们叫卖盐的，长的像是大蚂蚁，可以用脚在水面上跑来跑去的。 找了一会儿没什么结果，边瑞直接从这边上了岸，走回到了三轮车的旁边。 正准备跨上去呢，那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 噗～嗯！噗～嗯！ “我……”边瑞这回被气的可不轻。 边瑞生气不像别人摔东西什么的，他越气的话越冷静，这次他不用棍子了，不光是用棍子而且还绕开了上风头，并且避开了光影面，这么小心的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摸去。 每一步边瑞都走的十分小心，而且每一步边瑞都竖直的耳朵倾听着声音的方位，一但声音没有了，边瑞立刻停止，一动不动的等着声音再一次响起来。 就在边瑞一只脚伸进潭子里的时候，突然间有一个声音从边瑞的身后传了过来，而且还是个女人的声音。 “喂，你干什么呢！” “我！” 这么突如其来的一下子，立刻让边瑞紧张的情绪一下子更加紧张了，一转头一个锁喉手就伸了出来，并且整个身体一扭一闪，以保证自己面对敌人。 啪，啪，啪！ “你放开我!” 一听这声音，边瑞听出来了，原来是学校的李老师，于是立刻缩回了手。 “李老师，你这大晚上的在这里干什么？”边瑞好奇的问道。 被边瑞这么一问，李老师的脸一红，只不过现在是黑夜也没有人看到，李老师这边刚从镇上约会回来，经过这里的时候正好看到边瑞正在溪里摸东摸西的，于是过来看看。 边瑞的模样真是太好认了，李老师又和边瑞熟，月亮一出来离老远就知道是边瑞了。 李老师回来的晚，现在回学校已经不太可能了，而且她也觉得不好意思，于是打电话给颜岚，准备去坡地小院对付一宿，等明天早上再回学校。 边瑞两间小院建的房间不少，多住一个李老师完全没有问题。 “你在这里干什么？”李老师反问道。 边瑞也没有多想，人家问就说呗：“我听这溪里有动静，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就想看看到底它是个什么东西”。 被李老师这么一搅和，那东西也不叫了，边瑞只得和李老师一起上了岸。 刚一上了岸，那种噗～嗯！噗～嗯！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 “嗐，你看这小畜生，还来劲了”边瑞恨恨的说道。 李老师侧着耳朵听了几声问道：“你们这里有娃娃鱼？” “什么？” “娃娃鱼不知道啊？初中的生物课怎么上的？”李老师说道。 边瑞道：“娃娃鱼我自然知道的，不过你说这是娃娃鱼的叫声？你不会是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胡乱想个东西来蒙我的吧？” 对于李老师的判断，边瑞深表怀疑，从小到大边瑞都以为川地才有娃娃鱼，自己老家这里从来也没有听说过有人见过娃娃鱼这东西啊。 李老师说道：“还真有可能，有种娃娃鱼就生活在长江里，你们离长江那么近，也有水道相通，跑过来也是很有可能的”。 “真的是娃娃鱼？”边瑞还是有点不相信。 李老师说道：“那你下潭子去找，直接在水里找，大石头下面，这东西可不小，只不过身上有伪装色看起来就像是石头一样，现在这能见度，你得眼神特别好才行”。 说完李老师转头骑上了她的电瓶车。 “哪去啊？” “回去睡觉啊，这个点我还能哪去？您自己一个人慢慢找吧，我就不跟你搅和了，不过我建议你也回去好了，这东西你就算是抓到了也得放，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你要是敢吃我看你的时候给你带只烧鸡去”。 说完李老师一拧把手，人很快跑到了坡地小院的岔路口，尾部的红灯一闪拐了进去。 李老师人家累了没有心情陪着边瑞抓鱼，哪怕是娃娃鱼也不成。 不说娃娃鱼还好，一说是娃娃鱼边瑞的小宇宙立刻燃了起来，从小到大他边瑞还没有见过娃娃鱼呢。 于是作好准备的边瑞，鬼头鬼脑的又摸进了潭子里，有了李老师的建议，边瑞开始小心的拨着潭子里的大石头，依着李老师说的，边瑞觉得最少也得是小海碗大的石头才能藏的住这玩意儿。 小心的一块块石头翻，约过了半个钟头，边瑞终于在一扇扁平石之下，发现了李老师说的娃娃鱼。 “你小子比画片上的还丑！” 边瑞望着娃娃鱼说道。 娃娃鱼见到边瑞居然没有跑，就这么一动不动的趴在溪闲的两块石头之间，如果没有李老师的提醒，边瑞还真发现不了它，因为它的伪装色真的太好了，白天看着都能融入石块中，更何况是晚上。 像鲶鱼一样的脑袋，一张大嘴四条小短腿，差不多有三十公分不到的样子。 边瑞知道这货是在给自己装死，以为自己看不到它。 既然它这么觉得边瑞也就没有用手去抓它，边瑞不抓不是保护动物什么的，而是边瑞准备从空间里抄网兜子给它来个天降大网，兜它个底儿掉，用手抓万一这玩意咬人呢，万一没有抓住呢？总而言之还是用网兜子比较好一些。 随着边瑞手起网落，那条不知道从哪里来边家村渡假的娃娃鱼就入了边瑞的网中，抄起了网兜子，边瑞得意的冲着娃娃鱼笑了两声。 “再让你耍我！油煎了你!” 边瑞顺带吓唬了一下娃娃鱼。 吃是不可能吃的，边瑞就是想好好看看这东西到底长什么样儿。 把网兜子送进空间，边瑞骑上了三轮车继续回家。 第169章 捕鳝 回到了家里，边瑞洗了个澡之后，坐在地板上打了两个盹之后，便上床睡觉去了。第二天一大早又被一帮子孩子一闹，直接把空间里住着一条娃娃鱼的事情给忘了。 等着边瑞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十来天之后的事情了。 “喂，喂，小说小十九，你发的哪门子愣啊，对今天的工程进度不满意？”站在边瑞旁边的边十七见堂弟发愣，于是张口问道。 边瑞现在正想着空间里的娃娃鱼呢，一下子根本没有听到堂哥的话。 “喂！” “啊，什么？”边瑞转头冲着边十七问道。 “我说那边有个红衣服的大美女，一丝不挂的站在那边跳舞呢，喊你看你不看，现在人都跑不见影了”边十七没好气的说道。 边瑞听了立刻笑道：“要有这事你一早跑过去了，还会留在这边和我说话？我不信！你以为你是曹植啊，路过水边就能看见洛神？” 边十七听了笑道：“你小子，我跟你说话呢，你怎么走神了，想什么呢？” 边瑞道：“没有，正想着塘子那边该如何搞呢”。 “又要折腾？”边十七有点吃惊的问道。 边瑞道：“不折腾。不折腾，就是想是不是再加上几水道，我一开始画准确度不高”。 边瑞现在的所谓黄鳝塘子已经初显眉目了，一圈圈的木栏子围住了肥沃的潭泥，在木头与木头之间留了大约一掌厚的空隙，这是给黄鳝打洞用的，每一道水道约八十公分宽，一米五深。在水道上面架起了几道木板桥，上面可以走人，也放便以后给黄鳝投食。 现在这些工程已经完成了大半，进度那真是让边瑞目瞪口呆，边瑞觉得自己是不是给这帮小子喝了空间水了，要不然这活怎么能干的这么快呢。 边瑞这边活干的快，那边养鳝这手艺也被人给盯上了，别人都是盯着看，想等等看结果，但是边十七不同，直接就要上马这项目，已经在和村里谈沼泽塘子了。 现在边十七成了堂弟边瑞的小迷哥，见边瑞下了这么大的决心搞这东西，于是也想着学边瑞的模样搞个养鳝的塘子自己干。这不，一有机会便过来缠着边瑞‘学技术’。 边瑞哪里有技术教给他啊，只能有事没事带着这位堂兄去捕鳝，说是蓄苗用。 到别人那里买苗，边瑞是不乐意的，于是决定自己逮上几十条黄鳝，摆在自己的黄鳝塘里育苗。说的白一点是想省钱，原本就是样子货现在投入那么大，已经算可以了，要是连鳝苗都要从外面买，边瑞觉得无法面对自己的钱包。 “你可别再加了，你要是再加的话，哥哥我以后干的时候，可没有那么多的钱投进去，你知道我这刚买了一辆运输车，招了两司机，你这边要是……”边十七说道。 边瑞道：“十七哥，不是我说你，你就不该这么好高鹜远，先把蔬菜的生意做好了不行么？” 边十七的蔬菜生意做起来了，反应还不错，边十七一定静下心来做事还是挺周道的，不光是卖菜，还在镇子那边专门办了一个蔬菜的清理场，把所有收上来的蔬菜挑整齐码进小筐里，这样送到明珠的时候每一筐子菜都是整整齐齐的。 关健是这小子特意会让菜上沾上一点泥，加上山泉水的加持，附近村子的菜藏个一天两天的也不会有多大变化，所以这些菜到了客户的手中就觉得像是那么不会事。 总之现在边瑞铺子的那些老客的生意，边十七算是握住了，一天这些人家就得消耗快两车的蔬菜，几乎就是边家村和许家村两个村子一天下来的新鲜蔬菜的产量了。 “这事还用你说？我这边准备打品牌了，咱们这里的菜按着有机菜走，我想试一下送到大超市去试试水，如果要是行的话，咱们这边所有村子的菜我都能包下来”边十七笑呵呵的说道。 “这事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我还得唠叨一句，咱们正儿八经的做生意，赚该赚的钱吃该吃的饭”边瑞说道。 边十七笑骂道：“到底我是哥哥还你是哥哥，你说的我都知道，这菜啊我是不会收外面的，用电视上的话说咱们就只做高档，如果真要是做大了，我就把进山的那块山洼子地给包了专门种菜，那块地怎么说也有一千多亩吧？……”。 “你慢慢做这个梦吧”边瑞说道。 说着说着，哥俩并肩来到了湖边上，一条小木般的铁锚就扔在岸边的草丛里。 哥俩上了船收了锚，划着船一直向着湖西南边上驶去，在沿途水草茂盛的地方，边瑞昨天晚上放了一些捉鳝的笼子，今天去收收看，有的话就养起来，没有的话明天再过来看一看。 划到了第一个笼子旁边，边十七一抄手便道：“好家伙，沉甸甸的”。 说着把笼子抄了起来，伸手摘掉了上面上塞子，然后把笼口对准船上的红塑料桶，轻轻的晃了两下，黄鳝便从笼口里掉了下来。 “还真不少，一共十二条！”边瑞对于第一笼的收获很满意。 第一笼的鳝都不大，大部分都只有成年的手指粗，只有一条略大一些最粗的地方约两公分。 “你这配的什么料，这么神？”边十七倒完了鳝，伸着脑袋往笼子里看了一眼。 边瑞说道：“什么料啊，直接挖的蚯蚓，昨天正好七叔家杀羊，我要了一些用不上的内脏什么的放里去了，除了这就没了，就是大家常用的饵，这东要我还能翻出花来啊”。 边瑞并没有搞什么奇怪的饵，直接就是用的村里大家都用的饵料，因为边瑞不着急啊，现在自己的黄鳝塘子还没有完全修好呢，着急养那么多鳝做什么啊。 说完，边瑞从身上摸出了一个小盒子递给了堂兄：“看还有饵没有，没有的话加一点”。 “小气鬼，就这么一小盒子？这才能加多少笼子，最多两三笼子就差不多了“边十七边说一边打开了盒子，见盒子里果然是蚯蚓，于是挑了四五条扔进了笼子里。 重新塞上笼塞子，把笼子横放在水中，把笼子大头也就是让黄鳝钻进来的地方浸入水下，把有塞子的那一头露出水面。 黄鳝不是鱼，它是不能用鳃呼吸的，所以每隔一断时间黄鳝就得浮上水面来换气，如果把整个笼子都放入水下的话，那笼子里的鳝就淹死了。 哥俩这么一路收下去，很快就得了小半桶的鳝，大大小小的都有，差不多二十来斤的样子，算是收获非常不错了。 边十七到了最后都有点咋舌：“今年的鳝那么多么？” “还真是”边瑞也挺奇怪的，今天的收获比自己想的要大多了，最后一笼子收下来，小红桶都满了，没有办法只得把抓上了来鳝直接扔到船舱里。 到了岸上，边瑞骑着车子回父母家，又拿了两个桶这才把所有的鳝给弄回了家去。 这一路上大家见边瑞捉了那么多的鳝纷纷询问，边瑞也没有想着光自己捉，不让乡亲们捉，于是和大家说了想吃鳝的都下笼子捉去，今年的鳝似乎比往年要多上不少。 哥俩把几桶鳝倒在了塘子旁边挖出来的小泥沟里。 “这样行不行？”边十七觉得自己的堂弟是不是有点胡来了，这小泥沟子能养的起这么多鳝来？ 边瑞道：“我以为四五天才能抓到那么多鳝呢，谁知道一天就抓到了”。 哥俩这边正说着呢，旁边凑过来一个脑瓜子：“十七叔，十九叔，这有什么难的，咱们这边可以把鳝塘子分开嘛，你看这样，咱们把这两边一堵，那么修好的这一块就能用了，等着那边修好了，咱们再把中间这道给挖开，那不两下就联通了，别人怕浪费料子，您十九叔家里的料子多还怕浪费这点东西？” 边瑞一听，观察了一下自己鳝塘子的地型，突然间伸手在这小子的肩上一拍：“好小子，还是你机灵啊，这么机灵的脑子不去考大学有点浪费了，等会我和你爹说，让你去学校复读去”。 “喂，喂，十九叔，我可是给您出主意的，您可别坑我，您要是说我是读书的料我爹就算是扒了我的皮也得把我送学校去，十九叔，您行行好，我呐真不是读书的料，一看到书我就头疼，真的！再说了家里读书好的也不是一个两个是吧”。 一听说读书，这小子脸色瞬间垮了。 边家村是重视读书，但是一大家子人总有一些‘不求上进’或者说是读不下去的人，就算是再多的榜样对他们来说也没用，就是读不下去有什么办法呢。 “我觉得这小子的办法不错，先把这一段给堵上，一个封闭的塘子就出来了”边十七伸手揪住了这小子的脖子，夹到了胳肢窝下面。 这小子到也老实，一脸陪着笑伺候着两位堂叔。 “行，那就这么搞吧”边瑞想了一下说道。 今天收获就那么多，那明天再这样来一次，自己准备的临时塘子肯定就不行了，到时候挖塘还不如现在把建好的塘子先堵一块出来将就用着呢。 说了动手那自然就有人开干，到了下午的时候，塘子已经封闭好了，原来的溪水也引了过去，并且水已经放过了膝盖。 原本在临时塘子里看起来有点拥挤的黄鳝，一放到了大塘子根本看不见了。 边瑞养鳝的营生也算是正式就这么开始了。 第170章 娃娃鱼跑了 边瑞有点儿傻眼了，恨不得自己把自己按到地上锤一顿，已经有了虎刺鱼的教训，谁知道自己居然还没有记性，现在好了把一条娃娃鱼养的跟条小鳄鱼似的。 原本抓到的时候娃娃鱼也就二十来公分不到的长度，现在放在地上连头带尾巴差不多都快有一米了。 边瑞望着娃娃鱼，娃娃鱼也望着边瑞，四目相对了一会，娃娃一转头直接要跑。那速度真的快，别看四条小腿短的让人怀疑人生，但的在地上拨愣起来那速度真不比耗子慢。 “哪儿去？”边瑞一个飞扑按到了娃娃鱼，可惜的是娃娃鱼身上太滑了，按住是按住了但是根本就没有留住它，只见这东西滑不溜手的从边瑞掌下轻轻松松的爬走了。 边瑞这一飞扑也就是阻止了它不到一秒钟的时间。 “大灰！” 边瑞一声怒喝，大灰立刻蹿了上去。 这时个边瑞也不知道脑子里想什么，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留住娃娃鱼。 大灰的速度到是不慢，可惜是的无论是用狗爪子还是狗嘴，对付娃娃鱼都不给力，因为鱼身上布满的粘液真是太滑了，别说是抓了连伤都不带伤的。 就这么着，边瑞眼睁睁的望着娃娃从自己家的大门溜了出去，当边瑞追到了大门口的时候，这货已经溜进了最近的那条洗衣洗菜的小溪里，并且一路沿着小溪向着上游奔去，转瞬间便消失在了边瑞的视线中。 “完了，完了，我又养出来一个怪物”边瑞喃喃的说道。 边瑞这小子也是属于不学无术的，他以为娃娃就是那么一点点大，最多也就二十公分到头了。 但是事实上娃娃鱼可以长到很大，像是现在这一条也不过算是中不溜的而已，自然界中的大娃娃鱼都可以活六十多岁，长到一米半，重四十多公斤，有瑞养出来的这一条娃娃鱼其实并不算什么，如果说边瑞改变了什么的话，不是娃娃鱼的体形，而是这条娃娃鱼的速度，那奔若流星的速度，真不是野生娃娃鱼能跑的出来的。 这时候边瑞突然间有点儿想自家的两只熊，想着如果那两个家伙在的话，说不准娃娃鱼就跑不掉了。 至于为什么熊母子不在，那就又得说道一下了。 这两货可能在马戏团干的时间太久了，手上有点儿手艺就要显摆，见人就直立招手，时不时的还帮人推个车，甩个飞吻什么的，哪怕是路上见到一个人骑小摩托，这对憨母子都会强烈要求推一下，出一把子力气。 老话说人心都是肉长的，这两马屁精一个劲的拍，从扒拖拉机救下孩子之后没用几周，全村人几乎都喜欢上了这两货。 人们一喜欢，最大的表现就是喜欢喂它们食，因此现在这两狗东西除了晚上回家睡觉之外，白天都在外面溜跶，只要哪家宰猪杀羊什么的总有它们的身影，哪家拿天吃肉，哪家今儿吃排骨，它们母子比村长还熟悉呢，就这么样每天村里一圈转下来肚皮就已经混饱了，无须边瑞再喂，回家也就是吃点水果啊，蔬菜啊什么的当个宵夜。 严格意义上说，两只狗熊已经不是边瑞的宠物了，而是全村人的宠物。 娃娃鱼跑了就跑了呗，边瑞还能怎么办？总不能什么事不干去捉它回来吧，再怎么说人家也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和滚滚一样属于国宝级别的东西，边瑞没吃已经算是有良心了，捉回来供着？边瑞是绝对不干的。 自我心理建设了一会，边瑞回到了屋里继续躺着。 没一会儿，边瑞就有点睡着了，正睡的迷迷糊糊的呢，边瑞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声音还挺熟的，好像是自家的闺女。 “爸爸，爸爸！” 边瑞一睁开眼，发现还真是自家的闺女。 看了一下外面的太阳，边瑞揉了一下眼睛问道：“怎么了，今天怎么这个点回来？” 小丫头说道：“今天是周末啊”。 边瑞一听，这才明白原来今天是周五，立刻翻身起来掏出了随身的本子翻了一下，发现明天不用去明珠，这才放下心来。 “晚上想吃什么？”边瑞把闺女抱坐在自己的腿上问道。 没有等小丫头回答呢，外面传来了一群小东西的声音：“小靖妹妹，抓鱼去啊？” 小丫头一听抓鱼，立刻坐不住了，一边从老爸的腿上往下扭一边说道：“二冲哥，蓉蓉姐，等等我”。 边瑞望着小丫头飞奔着出了门，突然间想起刚才跑出去的娃娃鱼，不由的长叹了一口气，心中涌起了一股子失落感。 “现在这小丫头就不想和自己呆着了，要是长大了那就更不乐意和自己这个老头子呆着喽！”说着边瑞又躺了下去。 正准备再睡个回笼觉呢，旁边的电话响了起来。 拿起来一看发现是周政打过来的，于是边瑞按下了接通放到了耳边：“喂！” “你小子有气无力的，不会是在睡觉吧？”周政听到边瑞的声音懒洋洋的于是问道。 边瑞道：“说吧，有什么事？” “我在你们县城了，等晚上的时候我去你那里，准备点好酒好菜”周政道。 “都是下酒菜，想吃山珍海味别地去”边瑞回道。 想了一下，边瑞问道：“你小子怎么突然间就是一个电话，来的时候也不通知一声，就算是要准备也得给我时间吧”。 “临来的突然，反正到时候再说”周政道。 “几个人啊？”边瑞问道。 周政说道：“就我一个！到时候你叫上颜岚，咱们仨今天晚上好好喝几杯”。 “行!” 边瑞应了下来。 边瑞怕是就是周政这人谈生意，过来的时候一拨子人过来，很多人边瑞又不认识，而且也不想认识，这么多人挤在一起吃饭，边瑞根本就没有吃饭的心思。吃饭这东西最舒服的是跟几个好友这么一坐，无论是聊天还是喝酒都没有那种生疏感，这才叫吃饭。上赶着都不太熟的人吃饭，对于边瑞来说是煎熬。 放下电话，边瑞给颜岚打了一个电话，发现电话打不通，便知道她在给学生上课。 幼儿园和小学的作息时间可不一样，幼儿园太阳还高挂着呢就回家了，到了周末的时候因为老师要回家，所以两点钟就放学了。相比较来说边家村小学要晚一点，要到四五点钟才会放学，所以这时候还是有课的。 醒了之后，有点睡不着了，边瑞去工地看了一看，发现小子们干活热情依旧高，于是拎着桶篓子什么的去收自己放下的鳝笼子。 今儿是边瑞一个人，边十七去了明珠没法搭把手。 划着船收了笼子，今天的收获依旧不少，比昨天数量少些，但是鳝的个头普遍要大上一两圈。 留了几条晚上招待周政，剩下边瑞依旧是一股脑子倒进了鳝塘子里。 “今天早点回去休息听到没有，晚上我家有客人，不给你们做夜宵了，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再干”边瑞冲着忙活的小子们大声说道。 “叔，瞧您说的，好像我们干活就是为了吃宵夜似的”一个正开着挖机的小子说道。 “不是么？”边瑞扭头问道。 “那肯定不是啊，今晚我就证明一下，咱们是为了练技术的，不是为了吃”小子笑呵呵道。 现在这帮小子中有几个聪明的把挖机玩的相当溜，边瑞对于他们用油什么的也没什么限制，于是在规定的休息时间里，这帮小子换着花样玩，用挖机开啤酒的，用挖机抵角的，反正只要是他们想的到而且还不伤机器和人的，边瑞都不会说什么。 可能是因为如此，激发了其中一些孩子的天份，这小挖机摆弄的那叫一个溜。领头玩的好的孩子又激发了玩的不好的孩子，像是到了太阳落山的时候，玩的好的孩子就不玩了，玩的不好的孩子又捡起了挖机练习。 一帮孩子直接拿玩挖机当成了一种运动。 “随你们！”边瑞说完往回走，走了几步之后又停下了脚步，回头说道：“今天晚饭早一点，五点半!” “知道了”众小子们应声道。 边瑞刚到了家门口，正准备进屋子呢，便听到一个小堂侄叫自己，小家伙岁数不大，正换牙的时候，掉了两颗门牙，说话都有点儿漏风。 “十九叔，十九叔！” “什么事？” 小家伙均了两口气：“太爷找你”。 “哪个太爷？我爷？”边瑞问道。 小家伙道：“不是，是大太爷！几个太爷都在大太爷家呢”。 边瑞听了觉得这事奇怪了，想了一下发现既不是祭祖的日子，又不是老祖的生辰，更不是村里那个长辈做大寿，这没事干一帮老头子凑在一起叫自己过去干什么？ “让你快去，十九叔快去哦”。 小家伙说完眼巴巴的望着边瑞，身体已经摆出了一副逃走的态势，看样子一准是正玩的开心的时候被大人揪住了过来送口信的。 “你去玩吧！” 随着边瑞手一挥，小家伙立刻起飞了。 第171章 仔鸡 骑着摩托车，边瑞来到了大爷爷家，进了院子之后，发现一帮老爷子围成一圈正坐在堂屋里商量着事情。 除了族中的五个爷爷辈的之外，还有边瑞的大伯，二伯，和三伯。和边瑞一辈的只有大堂兄，和二堂兄。 这架式那估计就是大事了，没有什么大事的话不会人到的那么齐，老中青三代领头的都到了，边瑞却是有些弄不明白了，这些人在一起商量事情让自己过来做什么？自己只是小十九，又不是宗族长子宗孙的。 “小十九，过来，过来，找个地方坐下来”大爷爷看到边瑞进了院子，于是招手示意边瑞进得屋来。 边瑞老实的嗯了一声，带着一肚子的疑惑拉了一条小板凳，看似随意，但是实在合礼的坐在了自家爷爷的身后。 大爷爷见人都到了，咳了两声之后，看了一圈在坐的人后说道：“小十九到了，那咱们就商量一下丘山那块地该怎么用！” 边瑞听了这才明白，原来是丘山那块地已经划到了村里，大家正在商量这地该怎么分呢。 边瑞这时心道：这乡里的办事效率什么时候这么快了？ “老大，你说说”大爷爷指了一下大伯。 大伯笑了笑，直接张口道：“那地种庄稼肯定不行的，咱们看上它也不是看上它能种出粮食来，不就是相中它可以养羊么，我的想法很简单，还按着咱们的老规矩来，各房按着各房的人头来，增出来的羊数目就分到各家的人头上去……”。 “这方法听起来是好，但是现在最大的缺点是，很多家孩子都在村里了，都扎根在外面了，那些人算不算村里的，算村里的那对留在村里干活的人就显然有些不公平了，总不能什么都不干，村里有了好处还得尽着你吧？我在建议是按常住村子里的人头算……”二伯这边提出了反对的意见。 “小十九，你说说看你心里的想法是什么？这丘山划进来，你可是立了大功的，你说说意见”大爷爷点了边瑞的将。 边瑞哪里有兴趣搅和进这事情去，边瑞家的人口很简单，爷爷亲兄弟二人已经分家了，算是两房人，爷爷下面就边瑞父亲一位独子，再到边瑞这辈也就一姐一弟，姐姐又出嫁了，也就是边瑞一人，再往下就剩小丫头一人了，总共这点人能占多少地？ 哪里像是别的几家，一生就是三五个儿子，下面每家又是三五个孙子什么的，到了下一辈有些人家已经三十几个小毛头了，算起来都是嘴，边瑞家这几口人怎么都够了。 况且这事还真是边瑞出了力，别管这力小力大，正是因为有边瑞村里才把丘山给拿下来，边瑞家的好处就必需要考虑进去，因为这利益不考虑，谁以后会给村里划好处？直接夹自己碗里不是更好？ 这事看起来就是一块地，但是凡是涉及到利益的事情就从来没有小事，平衡各房的利益，还要兼顾公平，这是最最伤脑筋的事情，如果做不好很容易就让同宗离心离德。 说真话要是一开始知道是这事，边瑞都不想来。 “这事我哪里能说上话，而且我才回村多久，还是您几位拿主意吧”边瑞说道。 大爷爷伸出手指点了一下边瑞：“小滑头！” 边瑞咧嘴一笑，然后开始装哑巴，目光落到地上，看着大爷爷堂屋里爬来爬去的小蚂蚁。 耗了差不多四十来分钟，大家伙这才商量出了一个初步的意向，这玩意儿就像是边瑞说的，事虽小但是它烧脑啊，每家每户的利益都要统合起来考虑，真不是边瑞这种过日子心态可以承受的。 会散了，边瑞就想着飞快回到家里给工地上干活的小子们弄晚饭，谁知道刚一抬脚就被自家的爷爷给叫住了。 “跟我回家一趟”边瑞的爷爷淡淡的来了一句。 边瑞嗯了一声，推着摩托车跟在祖父的身后。 回到了家，边瑞的爷爷拉了一条板凳坐下来，同时指了一下自己旁边的凳子。 边瑞坐下来等着爷爷问话。 “你大爷爷说这次丘山那边给我们家多一百只羊出来，你觉得怎么样？”边瑞的爷爷问道。 边瑞听了微愣了一下：“这么多？” 别小看这一百只羊，真的想养好了最少得要一百多亩的草地才能养活好它，这种草地还得是好地，要是丘山那样的地方需要的地更多。 “刚才你都在想什么？没听你大爷爷说？” “我根本不关心这个，但是一百只羊，我觉得咱们家这数有点多了，您现在说放着就有点吃力了，再来一百只您受的了么？” 边瑞的爷爷不服气道：“别说一百只，再来一千只我也放的了，你以为我老了？” “没这事，没这回事！我这不是想您轻松一点嘛。您的身体别说是一百只了，一万只也放的了，活上两百岁没问题”边瑞连忙说道。 边瑞的爷爷想了一下，叹口气道：“我也觉得一百只有点多，不是我放不了，而是对咱们家来说有点多，我看五十只，不，三十只就行了，你也不准备靠这吃饭，你爹也不靠这过日子，咱爷们也得替别家考虑一下，这次就要三十只吧”。 “行，您自己看，一只不要都可以，咱们家现在的羊就够我一年用的了”边瑞说道。 边瑞现在差不多两周杀一次羊，白天杀第二天用，每逢过节的时候家里再杀一头，再上这三十只，那么一年下来差不多就能把家里的羊给用光了，无需卖给村外人。 “那就这样，等会我跟你大爷爷说去”边瑞的爷爷说道。 边瑞道：“那行，您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还得给那帮混小子做晚饭呢”。 “等会，你以为我要和你说这事？” 边瑞的爷爷看到孙子要走，立刻叫住了他。 边瑞屁股都抬起来了，听到爷爷这么说只得又坐了回去：“有什么事您说”。 “黄鳝的事情，你捞两三天也就行了，不要没完没了的捞，野鳝说是野鳝但是还不是在村界里？只要是村界里的就是大家的东西，人家背后不一定说，但是给人家一个话头总是不好的”边瑞的爷爷说道。 边瑞听了点了一下头：“那明天我就把笼子取了，逮到的黄鳝各家都送一些”。 边瑞明白爷爷话中的意思，这人做什么事都不能只顾着自己，资源这东西是属于大家的，你这边不停的捉，看起来没什么，但是事实上你就是的消耗公共资源。边瑞也佩服爷爷的境界，其实人与人要想一直友好的相处下去，多为别人考虑一下那是最重要的。 “过两天我就是买鳝苗子”边瑞说道。 “嗯，这样好，养买的苗子就算是别人要说也说不出闲话来”边瑞的爷爷点头赞道。 只是老爷子不知道，自家的孙子根本就不会买鳝苗子，他准备自己养小鳝苗子，利用空间养大，然后投到自己的鳝塘子里去。 爷孙俩又聊了几句，边瑞便回家了，做好了饭给那帮小子送过去的时候，太阳便开始西斜了。 等着收拾好的东西回到院里刷洗完，太阳已经架在了西边的山梁上。 边瑞也不知道周政什么时候到，这菜也不好烧，于是只得坐在院子里一边削着琴面一边等周政过来。 颜岚来到了边瑞家的小院，看到边瑞正削着琴板，好奇的问道：“咦，今天怎么这么清闲，不做饭啦准备饿死那帮傻小子？你也太狠了一点吧”。 听到颜岚这么一说，边瑞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和颜岚说周政要来这事呢。 “我下午打你电话你关机，周政晚上过来，他说到时候大家喝上两杯”边瑞说道。 颜岚一听伸手指了一下外面。 边瑞明白颜岚的意思，直接说道：“刚才他们已经吃完晚饭了，我也让他们今天早上回去休息”。 “这么说如果我不准备晚上过来帮你的忙，你今天喝酒就想不起我了是吧？我打死你!” 说着颜岚来到了边瑞的身边，抬起脚在边瑞的腿上轻轻的踢了两脚。 这两脚根本一点力道都没有，边瑞详装躲了两下也就是了。 “准备晚上吃什么？”颜岚说道。 边瑞想了一下：“要不杀只鸡？” “你那鸡能吃了？”颜岚问道。 边瑞道：“有什么不能吃的，有几只小公鸡已经不小子，差不多连毛两斤，这样的话够吃了，不是有道菜红烧仔鸡么？” “好吃？” “肯定好吃啊，这么嫩的小鸡子还不好吃？”边瑞说道。 颜岚一听立刻说道：“好，那就吃它！” 两人相对一视，默默的你拿网兜，他拿绳子同时向着门口走去。 来到了鸡窝，这时鸡已经全都进窝了，外面只有边瑞家的大鹅在四下里溜跶，作为村霸中的一员，这些鹅虽然还没有完全长大，但是也有了一点暴脾气的模样，除了边瑞，颜岚等几个人之外，任何人都不能靠近这禽舍，若不然它们会伸着脖子啄你。 有大鹅在，什么黄鼠狼啊之类的根本就不用担心，只要它们敢来，这几十只大鹅能把它伺候的生不如死。 “这只怎么样？”边瑞指了一下鸡群中最漂亮的那只小公鸡说道。 “这个不能杀，留着打鸣”颜岚说道。 颜岚这话说的好像谁家没有闹钟似的，都等着小公鸡打鸣。 “那个呢？” “不能杀，这个跑的很快而且气势也足，留着做种公鸡”。 …… 一连问了几个，边瑞没脾气了：“你说吧，到底是哪一只能吃！” 边瑞没有想到，让颜岚喂了一两周鸡，居然喂出感情来了，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边瑞也不知道自己养不公鸡不为吃难道是准备观赏么？ 颜岚看了一圈：“要不吃它吧？” 边瑞一看，那小公鸡还光半个腚呢，一看就是营养不良在鸡群中被欺压的那种，边瑞可不是同情它而是这家伙没肉啊。 边瑞觉得颜岚是指望不上了，直接从她的手中拿起了网兜子照着最肥的两只捕了过去。 “干什么逮冠军和鳌拜！”颜岚说道。 边瑞听了直接傻眼了：“你还给鸡取了名字？” 边瑞实在是无语了。 颜岚一点没有不好意思的模样，直接把边瑞手中的网兜子给卸了下来，把里面的两只小公鸡放了。 一边放一边说道：“这两只不行，多健壮的小公鸡啊，留着做种也好啊，要不吃那两只吧”。 见边瑞要吃最壮的两只，颜岚自己动手捕了两只看起来稍微有点肉的。 边瑞一边扎小鸡一边说道：“下次别给这些东西起名字，吃起来都有点儿不得劲”。 第172章 老男人真可怕 两只小鸡崽子还在挣扎的时候，颜岚的脸上依旧有些不舍。 毕竟这些天来颜岚喂的也不少，亲眼看着这些小鸡从毛绒绒的小炕鸡长成了仔鸡，没有想到这么大点就要上餐桌了。 边瑞见颜岚这养鸡还养出感情来了，心中忍住了笑，板着脸一本正经的劝道：“鸡这东西，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等过段时间我弄个孵蛋器回来慢慢孵，以后你想吃鸡了就到我家来，随意逮好不好？” “你说的跟这个有关系么？”颜岚气呼呼的问道。 边瑞挠了一下脑袋，诧异的问道：“没有关系吗？” “一点关系都没有”颜岚道。 “哦，没有就没有吧，屋里的水烧的差不多了，去把水提出来我来烫毛”边瑞看到两只小鸡已经不跳了，于是冲着颜岚说道。 颜岚听了愣了一下，还是进了厨房开始舀锅里刚烧开的热水。 边瑞则是拎了一条凳子，同时在附近点了几盘子蚊香，坐在院里就着院中的灯开始给鸡拨毛。 把两只小鸡捡到了木盆子里，用热水往身上这么一浇，一边浇一边扯着小公鸡的毛，很快一只小公鸡就被边瑞给扯秃了。 等着两只鸡都被扯光了毛，边瑞把两只鸡拎了出来，端着盆子把盆子里的鸡毛带着不要的鸡肠等一些东西全都埋在了林子里。 回到了厨房，见颜岚已经拿起了镊子去挑鸡身上的软毛了，边瑞随口说了一句：“怎么周政这小子还不到，这都快八点钟了”。 颜岚抬头道：“你不会去问问么，另外小靖靖哪里去了？” “估计她在我爸家里呢，这两天都住在我爸家里，今天刚回来绕一圈就又不见人了”边瑞掏出了手机。 还在翻电话号码呢，突然间听到院子里的大灰开始扯着嗓子叫了起来，呆牛也停止了一吃草，抬着脑袋望向了西南方向。 “嘚，人到了！” 都不用问这肯定是周政来了，除了他之外一般村里人没有这待遇。 一边说一边向着门口迎了一下，等边瑞站到了院子门口，周政正好也从坡下走了上来。 “以前没有觉着，今儿一走这才发现怎么从小石桥到你这里这么远？”周政气喘吁吁的说道。 边瑞笑着怼道：“那是你小子运动的少了，你要是每天跑上一万米就不会这么觉得了，会觉这点距离走起来根本不过瘾！” “少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吃喝都准备好了没有？”周政大笑着走到了边瑞的身边，一伸手把手中的包交到了边瑞的手中，然后给了边瑞一个大拥抱，最后还在边瑞的肩上拍了两下。 边瑞只得拎着包跟在周政的身后进了院子。 “我还住上次那间，屋里没有人住吧？”周政道。 边瑞道：“没有，那间房子从你走之后就没有人住，也就是时常打扫一下”。 周政点了点头，边瑞便如同个待应生一般把这老小子的行李给送进了西厢房里，摆到了床边上。临出门的时候，把蚊香给点上了，同时把窗户给打开，把纱窗给关了起来。 颜岚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走了出来，冲着周政打了一声招呼。 周政看了看颜岚的打扮，平底的布鞋，腰上扎着一个素花的围裙，不由的笑道：“你这打扮，跟骑摩托的时候反差太大了，猛一看还以为你是边瑞的小媳妇呢”。 颜岚笑道：“你这张嘴啊！” “对了，这次怎么就你一个人过来？其他几个好事的没有跟来？”边瑞从门之后，随手带上了外面的纱门。 “徐一峰和武尚彬两人公司都比较忙，胡硕这小子到是有时间，不过他现在和吴惜两人现在到了分出胜负的时候了，结婚还是不结婚，结婚就是大团圆，不结婚就结束……”周政大至的把明珠的小伙伴现在的日常说了一下。 胡硕和吴惜的事情边瑞也知道一些，但是只知道胡硕这小子现在是一天天的想当爹了。 并不知道两人已经又闹到了要分手。 “又要分手啦？没事，这两人用不了一月就又好了”边瑞笑了笑并不以为意。 周政叹了一口气，正色说道：“这次是真的了，不像以前那么打打闹闹了，两人已经开始冷战两周了，胡硕那边似乎已经开始相亲了……胡硕找我喝醉过一次了，说他已经没有办法了”。 边瑞不知道现在急的不仅仅是胡硕，胡硕的父母也铁下了心催了，三十好几的人了还不结婚，父母头发都快急白了。 老头老太太现在扔下话了，再不结婚就不要回家了，老两口就当没有养过他这个儿子。 可是光是胡硕一家这边急也没有办法啊，吴惜一点不着急坚定的要做个不结婚的丁克族，每一次胡硕提这个事情的时候，吴情都会耍小脾气。有了分歧再好的两个人之间也会发展成裂痕，后来就会成为鸿沟。 当女人的小脾气成了常态之后，男人心中的不耐烦也慢慢的积累，当这种不耐烦积累到暴发的时候，两人就要决出胜负来了。 现在胡硕和吴惜两人就是这样的情况。 “什么？已经闹到这一步了么？”边瑞叹了一口气：“实在不行的话就分吧，这两人凑在一起有的时候我看了也觉得是折磨”。 无论是胡硕还是吴惜都是边瑞的朋友，两人的性格的确相投，如果湖除分歧能在一起自然是好的不能再好。但是像现的这样相互折磨就没有意思了，而且在结婚生孩子这一件事情上，如果两人真想在一起的话，那肯定得有一方让步。 以前的胡硕每一次都让，而这一次听周政的意思胡硕是没有办法再让了。 边瑞都这年纪了，要是还能真相信爱情至上爱情永恒那也是件幸福的事情，可惜的是边瑞已经没有了这份幸福。 三十来岁的人求的就是安生的过个日子，再想搞什么惊天动地的爱情，除非是钱包鼓的都按不住了，又或者是骚气逼人才情满腔的那种骚客，正常的普通人三十来岁性子就稳当了，求的是安稳的过日子。爱情不重要，重要的找个合适的人过日子。 “你说的到轻松，我觉得他们俩挺般配的，你这是要硬生生的分开他们俩么？老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你瞧你们俩怎么这么悲观!”颜岚说道。 对于胡硕和吴惜的关系还有相处方式，颜岚都是比较欣赏的，两人看起来就像是电影电视剧里的欢喜冤家，有打有闹的但是谁都离不开谁。 可惜的颜岚不知道现实不是电视剧，现实比电视剧要理性多了。 三十来岁的胡硕不想再等下去了，同样在面对生孩子这个问题上，大多数的中国男人没有那么洒脱，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虽然在当下世界有点过了，但是谁不想老来的时候有个孩子伴于身边，就算是在养老院，有个不孝的儿女也能骂两句，连个不孝子都没有你坐在轮椅上骂谁去啊，除了你生养的小混球，这世上谁又该诶你骂？ 周政道：“妹妹，你是什么都不知道中，胡硕还听人劝，吴情那是听人劝的人么？是凡是她听点人劝，这婚早就结了”。 边瑞也道：“他们俩在一起十几年了，一直卡在这上面，可能有些人就是有缘没份吧”。 有些时候边瑞还是佩服胡硕的，不说别的只说他和吴惜两人这十来年扯来扯去的爱情，就让边瑞觉得不可思议。 真的，要搁在一般人身上早就受不了了。反正边瑞是不会用十几年的时间去和一个女人耗的，受不了这个气。 “我估计这次两人是要GAME-OVER了”周政说道。 三人一边说着一边进了屋里，边瑞摆开了架式开始炒菜烧饭，周政和颜岚则是坐在木桶的边上拨着鸡身的软毛，三人一边干活一边聊着胡硕的事情。 “你呢，有没有想过结婚？”颜岚冲着周政问道。 周政道：“我啊？不是今年就是明年初”。 “这么快，有恋人了？”颜岚道。 周政笑道：“你以为我像你们这些二十岁的人一样爱情至上？我现在只想要一个看着顺眼，觉得还不错的人，没有那么乱七八糟的人际关系的，领个证生他几个孩子就完了”。 边瑞听了都奇怪：“你也要结婚了？” 周政转头望着边瑞笑道：“就许你结婚不准我结？你的钱等你两腿一蹬打包给你闺女，我财产虽然不多但是你也不能指望最后便宜我那些侄子吧？而且我都四十了找个媳妇结婚生孩子不应该么？” “没有的事！你明儿结，我的礼物都体证到”边瑞道。 “最后一句合我心意！”周政哈哈笑道。 颜岚望着乐哈哈的边瑞和周政，长叹了一声说道：“你们这些老男人，冷静的让人觉得有点可怕！” “我们这些老男人招你了？”周政笑道。 颜岚道：“朋友两人要分手，你们这边还傻乐”。 “他们分手是他们的事情，我们还不能开心啦？”周政被颜岚这话说的哭笑不得。 边瑞笑着对颜岚说道：“他们事情他们会处理，我们不需要跟着搅和，也就你们这年纪的人喜欢给朋友出主意，我们这年纪要顺其自然。你要是去劝了：劝分，人家最后又好了。劝合，人家最后分了。你说你不是两头不是人嘛”。 第173章 喝酒来了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引起了屋里仨人的注意，仨人同时目光转向了门口，很快看到小丫头火急火燎的跑进了屋里，身后还跟着张个大嘴急喘着气的小花，很显然一人一犬这是跑了不少时间，尤其是小丫头脑袋上都冒汗了。 “爸爸，爸爸，快点，有饭吃没有？” 小丫头一边喊一边跑到了门口，见屋里还有别人，这才站定了身体打量起了屋里的众人，待她看清了来人的时候，咧嘴开始笑了起来。 笑了笑小丫头张口俏生生的说道：“干爸，颜老师！你们来了啊”。 “哎哟，总算干爸没有白疼你，还记得我”周政一看到小丫头，两只眼睛都放光，四十来岁的老男人终于开始有点儿心软见不得孩子，中国人心中那份舐犊之情有点洋溢起来了。 听到小丫头这一声干爹，立刻招手示意小丫头到他的身边来，然后从身上掏礼物，掏了一会儿掏出了一个金属制的小猴子钥匙串伸手要给小丫头。 小丫头看了一眼边瑞，见父亲笑着点了点头，她这才挪了过去。 周政抱住了小丫头，放到了膝盖上：“瞧瞧，瞧瞧我这干闺女长的那叫一个漂亮啊”。 说完冲着边瑞道：“等我结了婚，照这样的小乖乖生他五六个，再也不用羡慕你了”。 边瑞笑道：“这样的你是生不出来的，因为你得有我这么帅气才能生出这么漂亮的闺女来！” 噗嗤！颜岚听了没有忍住一下子差点笑喷了。 “就你这样的还帅气？孩子要是像你就完蛋了”周政不屑的说道。 “干爸，我们等会去抓知了吧？”小丫头问道。 周政一听抓知了，顿时问道：“这时候知了多么？” 小丫头点了点头，然后把手伸进了口袋里摸了一下，掏出了一个知了猴子出来。所谓的知了猴子就是知了的幼虫，没有长出翅膀的小虫子，这玩意要从洞里钻出来，爬上树从壳里出来后才能成为大家常见的知了，所以叫知了猴子。 抓知了猴子是农村孩子夏天的保留项目，边瑞小时候都是抓了自己吃，但是现在知了猴子的身价高了，野生的都抓的差不多了，现在有些地方都开始人工养殖了。 一个知了猴子在市里都能卖一块钱一只，就算是乡下收也得四五毛一个，一个孩子一晚少的能抓一百来只，多的能抓两百来只，这些知了猴子换成了钱对于农村的孩子们来说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边家村的孩子压岁钱可没有一两千块那么多，都是五块十块的，追求的不是个钱多钱少，而是取个彩头表达一下意思。 “多的，多的，二冲哥他们都抓了不少呢，就我抓的少，等吃完了饭我一定要去抓，抓最多！”小丫头一边说一边张牙舞爪的比划着。 小丫头学琴不怎么着，但是练武和争强好胜却是一等一的，因为抓知了没有抓过别人，立刻准备吃完了饭再去抓。 边瑞也不管，反正小孩子喜欢那就让她去抓呗，在附近的林子里有小花陪着，还有一帮小孩子，不太可能出什么事，以前还怕孩子掉法塘子里什么的，现在水里有大虎刺鱼在，小孩子就算是掉进去，大鱼也会把孩子推到岸上来，所以村里的大人更加不愿操心这帮皮猴子了。 边瑞见到周政望向自己，笑道：“这时候知了猴子有，不过肯定没有刚下完小雨的时候多，你还是不要去了，一帮孩子你跟着也不像话“。 周政道：”好久没有捉过知了了，我上次捉知了的时候才十来岁还是跟着哥哥一起，转眼间这都多少年了！现在和哥哥说话都说的少了，哎！” 周政有点伤感，儿时带着他抓知了的哥哥，现在兄弟俩的关系连路人都不如了。 这下边瑞和周政又说起了小时候大家捉知了的事情。边瑞聊的是山村，而周政聊的则是大院。两人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童趣。 小丫头有点着急了，催着父亲说道：”爸爸，饭好了没有，我要去捉知了猴子啦”。 边瑞看小丫头着急的样子，想了一下觉得等会儿大家喝酒，这小丫头片子在桌上大家聊天也放不开，干脆弄点给她吃完了，快点让这位大小姐早点出去玩。 于是给小丫头弄了一碗饭，上面浇了一点汤汁，弄的一些菜在上面让小丫头先吃。 小丫头抱着碗狼吞虎咽的吃了半碗，剩下的半碗便宜了小花，人混了个肚子饱，小花混了个半饱于是一人一狗就这么像一阵小风似的又卷出了院子。 周政望着小丫头的背影，冲着边瑞感慨的说道：“儿孙催人老哇，我记得像她那么大时候发生的事情就像是在眼前，谁知道也没有觉得怎么样，居然已经到了四十来岁啦”。 “行了，你们俩个别聊这些了好不好，今天怎么都跟小老头似的，我去酒窖里抱酒去了”颜岚有点受不了啦，她二十来岁，觉得回忆什么的都是老头老太太干的事情，怎么现在这两中年人坐在一起也谈这个。 边瑞感觉到了周政似乎是有什么心事，今天怎么老是谈这些，和以前的周政完全不一样了。以前的周政虽然四十出头，但是一直是往二十来岁人的身上靠的，谁说他老他都不承认，今天怎么又感叹这又怀念那的。 见颜岚出门抱酒，边瑞问道：“怎么啦，这是遇到事了？” 周政道：“没事！” “真没事？”边瑞又问道。 周政道：“就是可能要结婚了，心下有点没着落似的，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什么的，总之心情不爽利，于是过来找你喝上两杯”。 “有目标了，哪家门当户对人家的小姐？”边瑞问道。 “哪有门当户对，我又不是家里的继承人，哪里就要去门当户对去，再说了我这岁数给我户对一个四十多的我也不同意啊”周政笑道。 边瑞说道：“只要人好，长的能带的出去就行了，你也别想那么多，有的时候盲婚哑嫁也不是就一无是处的”。 边瑞不好再问了，这事情可能不像是他想的那么简单，况且边瑞就算是知了详情也没有办法，人家周政的事情自己会处理好，娶相当户对家世相当的人也好，娶小门小户的姑娘也好，周政自有人家的考量，边瑞又不是豪门富户哪里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 现在边瑞算是明白了，周政就是过来找自己喝酒的，所以边瑞就准备做个好陪客就是了。 见好友有心事藏着，还不好和自己说，于是边瑞又加了两个菜，简单的两个菜一个是巫老爷子念念不忘的盐水花生米，另外一个就是盐水蚕豆，今年刚收上来的春蚕豆，放进油锅里这么一炸，然后洒上一点盐还有五香粉什么的，也是对付酒的一员骁将。 三个人八个菜排面那情相当大，四个硬菜是焖羊肉、红烧仔鸡，溜鳝段和水煮鱼片。剩下的四个是油渣青菜、剁椒皮蛋、水煮花生米和五香蚕豆米。 “不能把桌子摆到院子里去外面吃么？”周政想把桌子摆到外面去。 边瑞还没有说话，颜岚张口了：“这时候你把桌子摆到外面去？那得穿着长裤，这里的蚊子真是要命，个个都是那么大的……”。 对于这里的蚊子，颜岚是深有体会，现在晚上如果腿上不抹一点风油精或者是清凉油的话，她都不敢露腿出去，要不然的话出去一圈回来，满腿都是红点点。 “这蚊子还是好的，你要是出了这里到了镇子上，我跟你说那蚊子才叫一个毒呢。咱们这里的蚊子个头大，但是都是傻大个，也没什么毒性，真到了镇子上，那小花蚊子要是咬你一口，那才叫酸爽呢，而且一般网眼的纱窗都挡不住它，一钻就进去了”边瑞说道。 “那你们这里也不想着治一治？”周政说道。 边瑞道：“怎么治？总不能把水都抽干了吧？如果是打药的话，那更不行了，药一上这里的土壤就被破坏了，宁愿有蚊子咬也不能在地里打药，这是村里的规矩”。 “用生物治啊，比如说多养点青蛙，多养一点蜻蜓什么的，总有办的啊，要不然吃饭蹲在屋里，你不觉得闷么？空调哪里有自然的山风来的舒服啊”周政说道。 边瑞听了想了一下：“你说的还真挺有道理啊”。 “那自然”周政很得意。 边瑞道：“那这个任务就交给你，反正你要在这里盖民宿”。 嘴上这么说，边瑞在心里却是琢磨开了，去年还没有觉得，但是今年边瑞真是有点受不了这些蚊子了，虽然说咬到了也就鼓个包什么的，也不是太痒，但是血可是边瑞好不容易养出来的，哪里舍得喂了蚊子？而且周政说的还真有道理，蜻蜓的幼虫吃蚊子幼虫那是事实，青蛙吃蚊子也是事实，多养点这些东西那肯定没什么问题的。 仨人这边刚开吃，那对熊母子哼哧哼哧回来了。 “熊大熊二，过来”颜岚看到两只熊很开心，立刻招呼它俩进来。 周政虽然听说过两只熊，但是见到两只大家伙，脸上还是十分紧张：“这就是你养的两只熊？” “不能说我养的，这是我们村养的”边瑞说道。 第174章 推一把 周政听了指着边瑞笑道：“你小子活的太仔细了”。 “没有办法，没那么大的脑袋就要活的小心一点，要说这两熊是我养的，指不定就有人打主意了，要是我们村里养的，那是集体财产能打它俩主意的人就少多了”边瑞嘿嘿笑了笑说道。 周政听了摇了摇头举起了酒杯，喝了一口说道：“这酒淡了，有没有烈一些的？” 边瑞听了说道：“有，巫广龙老爷子送我的评优酒，味道不错不过度数比这个高”。 “那你还小气什么，拿出来啊？”周政说道。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这边家酒可比那酒好喝多了，巫老爷子每次都抢着喝这个”边瑞说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去酒窖里取酒。 刚站起来，周政就拉住了边瑞的胳膊：“我和你一起去，免得你小子有好酒舍不得拿出来”。 边瑞也是没有办法了伸手做了一个请字：“您先走，您到窖里看，想喝什么喝什么好吧”。 就这么着哥俩拉拉扯扯的往后院去。 酒窖的入口是在后院的墙边上，原本是藏在一个小花圃中，不过现在天下太平所以以前的一些伪装就去掉了，直接就是一扇斜在地上的大木门，木门上还有一个铜制的扣环，轻轻一提扣环，窖门就开了露出里面挡风的厚木门，再拎开厚木门下面还有一个门，拉开这道门这才看到黑洞洞的入口，同时一级级的台阶同时也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往门口一站，立刻一股凉气扑面而来，让周政不由的缩了一下脖子。 “好家伙，瞧这模样似乎还不小啊，上次来怎么没有带我过来看不”周政道。 边瑞道：“我还能什么都跟你说啊，有些东西亲儿子都得到临死前才能说的，走吧进去吧！” 说完边瑞推了一下周政。 “我总觉得这周洞洞的入口有点怕人，说吧你是不是想劫我的色？” 说着周政伸出双手护在自己的胸前。 呃！ 边瑞做了一个要吐的表情：“快点的，这酒还没有开始喝呢，慢一慢等回去的时候说不准硬菜就被颜岚给喂了狗熊了”。 听到边瑞这么说，周政这才抬脚往下走。 台阶很陡地窖也深，差不多下了四五米这才到了窖里。窖里的面积到是不大，也就是四五十个平方，里面的东西除了几十个酒坛子之外，就是一此红薯地瓜什么的，满满当当的看上去有两三百斤的样子。 “你自己想喝什么拿什么，不过别拿那边的，那是巫老头存放在这里的，老头贼的要死，每两三天就要来看一趟，你就是移个位置他也能知道。你就别碰了，他的酒没有我这边坛子里的酒好喝，那两纸箱的就是巫老爷子送的酒厂的评优酒”边瑞指了一下纸箱子说道。 周政看了一下，走过去伸手掀开了纸箱子，从里面提出了一瓶酒，酒包装的简单到了不能再简单了，就是一个肚大收腰的瓷瓶子，每一瓶约是两斤，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没有标签也没有出厂日期，看起来就像是三无酒一样的。 “这酒喝起来没有问题吧？”周政有点怀疑。 边瑞没好气的说道：“不喝就回去继续喝原来的酒。哪那么多废话，就你这样的宰了当肥使都肥不了几亩地，害你做什么啊？” 周政也不搭理边瑞，伸手拧开了瓶盖子嗅了一口酒，便赞道：“嗯，这酒不错！” 说着周政把酒握在手中，往窖门口走去：“走吧，这里有点阴冷，长时间呆了真让人受不了”。 边瑞也不管他，到了门口关了灯，沿着台阶到了地面上，重新关起了两三道木门，这才随着周政回到了厨房。 到了厨房，边瑞瞄了一下盘子便发现，果不其然，红烧仔鸡这类肉食的盘子下去了不少，像是没肉的像是鸡头啊，脖子啊之类的估计都在这会功夫里进了两只熊的肚子里，至于喂的人除了颜岚就不会有别人了。 两只狗熊现在一左一右伴在颜岚的身边，像两个门神似的，咧着个大嘴两对小眯眯眼直勾勾的望着桌子上的菜。 “给我一边去”边瑞伸手指了一下两只狗熊。 两狗熊听了，齐刷刷转头默默的瞅了颜岚一眼。 “你没事干吓唬它们干什么，没有吃好的都是些没什么肉的”颜岚说道。 边瑞回道：“大家正喝着酒呢，它俩到好凑上来了，谁家的宠物这么没规矩？老实点给我到门口去，以后这里不让它们进来，和大灰一样的待遇”。 颜岚道：“下次，下次，你看都饿坏了”。 边瑞望着两只熊那鼓鼓的肚皮，便知道指不定今晚又在哪家混了个满肚子的油，哪里有半分饿坏了的模样。 不过颜岚这么说了，边瑞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于是哼了一声，和周政端起了酒杯和周政喝起酒来。 周政整个过程中都笑眯眯的望着边瑞和颜岚的互动，嘴角时不时的往上翘一下。 换了酒，边瑞陪着周政喝评优的烈酒，颜岚则是喝着原来的边家酒，仨人一边喝一边聊。 边瑞和周政主聊，颜岚的心思一大半都花在了两只熊身上，时不时扔一块骨头，一个鸡架子什么的，也算是其乐融融吧。 半瓶子酒下肚，周政先是收了酒杯表示不喝了，边瑞这边也喝的差不多了再喝的话就要趴在桌上了，依着残存的那点意识，正好周政说不喝两人也就不喝了。 不喝酒那就吃菜，一边吃着菜一边继续聊。 聊天的时候两人没有发现，颜岚这时候也已经有点醉意了，现在正给两只狗熊喂酒喝，两只熊脑瓜子不好，颜岚喂什么它们吃什么，没有一会儿，桌上剩下的半瓶酒，外加小半坛子的酒都进了两只熊的肚子里。 这时候谁也顾不上谁了，确切的说是边瑞和颜岚都顾不上别人了，而久经沙场的周政虽然有点儿头沉，但是脑瓜子还是挺清醒的，作为夜店的常客，周公子的酒量还是不错的，加上这人和别人不一样，越是有心事的时候就越能喝，所以现在屋里仨人除了他之外，剩下的两人都有些高了，连上两只熊有点喝多了，直接趴在了桌子下面睡着了，熊嘴旁边还一滩口水。 “不行了，不行了，我头昏，要去睡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边瑞知道自己高了，于是拍了拍周政的胳膊，想挣扎着起来。 周政笑眯眯的问道：“颜岚呢？” 边瑞点了点头：“对了，还有颜岚，颜岚，你喝好！” 说完边瑞摆了一下手。 颜岚这时也晕了，听到有人叫自己努力的想睁开眼睛：“哦哦！好的”。 “你们都喝的差不多了，边瑞，你送颜岚回房间休息去”周政笑道。 边瑞这时真的醉了，闻言开始找颜岚，周政又帮了一把，于是边瑞便把颜岚扶了起来。 “送哪屋呢？”边瑞脑海里还残存着一丝理智，出声自问自答起来。 “送你屋啊，你屋里地方大”周政笑道。 周政算是看出来了，这两人绝对算是人家说的那种日久生情，不说别的只说两人这行为，一个要建鳝塘子，另一个就颠颠的跑过来，忙前忙后的好些日子，如果说这还不算是的话，刚才因为两只熊两人争执就完全说明问题了。 像是这样的对话在亲友之间是不太可能的因为太亲密了。只有在恋人或者是夫妻之间才会如此。边瑞和颜岚刚才对话的神态，周政看明白了很多。 周政也知道边瑞现在顾虑很多，觉得自己比颜岚大又是个离了婚的什么的，但在周政看来算个屁啊，而且他也觉得颜岚和边瑞很适合，于是今天正好顺手推一把。 “快去吧，想什么呢”周政道。 “哦！” 边瑞应了一声之后，就半抱半扶着颜岚向着门口走。 颜岚这时还伸手冲着周政摆了一下：“你继续喝”。 “我喝好，你俩也好好相处”周政笑道。 边瑞和颜岚都没有答话，就这么一路往边瑞的卧室去了。 周政这边正准备回屋去睡呢，到了门口发现小丫头回来了。 “干爸，我爸呢？”小丫头一进了院子就嚷嚷了起来。 嘘！ 周政冲着小丫头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小丫头一看立刻伸手捂住了自己嘴，另外一只手顺带着还捂住了小花的嘴，弄的小花一脸迷瞪瞪的。 “闺女，你觉得颜姐姐做你的后妈怎么样？”周政小声问道。 小丫头挠了挠脑袋：“我到是挺喜欢颜姐姐的，不过我怕我爸搞不定她哦，我爸是个穷鬼”。 “你爸要是穷那才是怪事呢，行了，你就说你愿不愿意吧”。 周政也不知道这小丫头哪里得来的结论他爸穷的，一个现在就给闺女准备了亿家财产当护身符的父亲穷？那什么样叫富？ 不过这时候周政也不想和小丫头掰扯这些，而是直入主题。 “愿意啊，最好有个人管管他也省得他少说我，越来越像我妈了，虽然烦人但是谁让他是我爸呢，我还是爱他的！如果让我选的话最好让我和爷爷奶奶，太爷爷太奶奶去住，干爸，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孝顺啊？” 周政觉得自己喝了酒点马上都快玩不过眼前的小不点了，这小丫头片子明明就是想和爷爷奶奶几个人住，愣是给自己找了好大的借口，还孝顺，不就是因为爷爷奶奶，太爷爷太奶奶什么都顺着你吗？ “想的话，今天晚上你就回你爷爷奶奶家睡去”周政说道。 小丫头一听非常开心：“那我去拿我的小毛巾！” “拿什么小毛巾啊，快点去吧，要不你爸等会醒了” 小丫头一脸的不乐意：“没有小毛巾我会睡不着”。 小毛巾被是小丫头睡觉一直盖的东西，从小就喜欢那小毛巾被，只不过现在大了一些不是太盖了，但是还是对小毛巾玻有点依恋。 “你再等一会儿，你爸就娶不成你颜姐姐了，说不准你爸一生气就要教你练琴，练到明天早上的那种！”周政吓唬小丫头说道。 小丫头一听立刻打了个哆嗦，也不要小毛巾被了转头带着小花一路小跑向祖父母家奔了过去。 周政望着小丫头的背影，呵呵笑了两声：“我还治不了你了！” 说完背着双手回屋去了，关上门的时候还冲着边瑞的房间笑了两声。 边瑞和颜岚已经是喝醉了，一进了屋两人也没有去边瑞的房间，就这么躺在地板上，开始呼呼大睡了起来，两人都醉这样了还能干什么，自然是啥也没干，不过下意识的，两人还是揽在了一起，如同八爪鱼一样。 第175章 走下去就是了 第二天一大早上天刚刚亮，今天的太阳估计是出不来了，就算是出来也不是现在。因为此刻的天空中洒起了小雨碴子。 雨并不大，夏天山间通常在早上会有一些小毛毛雨，正常来说意思一两个小时，把地浇润了也就差不多了，那时个太阳公公才会出来，然后把路上晒的跟个小蒸笼似的。 边瑞现在和颜岚两人并没有像昨晚一样八爪鱼似的抱在一起了，而是分开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是入夏，这时候抱在一起一会儿还行，要是一直粘在一起就算是光着也得热的人难受，更何况两人身上还是衣衫未解的，这要是抱在一起两人身上一夜就得起痱子。 所以早上两人的造型是这样：颜岚的一只脚担在了边瑞的肚子上，另外一只脚踩着边瑞的侧脸，整个人和边瑞的身体构成了一个T字型，像是风帆时代的海战似的，不过颜岚是抢了T字头，两只脚可以火力全开。 颜岚的睡姿可不怎么样，一只手挖着鼻孔，另外一只和撩起了衣襟，露出了一小截子腰肢，时不时的还踩两下脚，可能是觉得踩到了东西踏实了，这才继续沉沉的睡去。 边瑞是带过孩子的，就算是以前有些自由的睡姿，带过孩子睡觉之后也都改正了，因此边瑞睡的是直挺挺的，被颜岚这么一踩，更是睡的如同站军姿一般。 这样睡觉是不可能不累的，边瑞睡的迷迷糊糊的只觉得全身像是散了架似的。 微微的睁开了眼睛，边瑞一歪头就看到一只大脚出现在自己的脸侧，原本以为是自家小闺女呢，小丫头和边瑞睡一床的时候就没有老实的，脚在脸边都算是给面子的了，一般来说脚都放在脸上。这种睡姿有闺女的女儿奴男人估计都懂。 看到一只脚，边瑞下意识的就忽视了，侧了一下脑袋咕哩咕咙的说道：“好好自己的房间不去睡又挤在我这里！” 边瑞这不说还好，说出来的这一句话立刻把颜岚给吵醒了。 颜岚本就是喝的边家酒，不怎么上头酒劲过去也就过去了，原本她就不习惯睡硬床，昨天睡了几个小时的地板，再听到边瑞这么一说瞬间就清醒了。 睁开了眼，颜岚愣了一会儿，然后小心的抬头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当她发现自己屋在边瑞正屋堂屋的时候，第二步就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当颜岚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完好，边瑞身上的衣服也是昨天穿的，心下这才松了一口气。 松了一口气之后，心中却是没由来的又有一点生气，这让颜岚觉得很无厘头。 当颜岚发现自己的脚还在边瑞的脸侧，另外一只腿架在边瑞的肚皮上的时候，小心抽回了自己架在边瑞肚皮上的腿，然后用自己另外一只脚直接踩了一下边瑞。 边瑞被这一脚踩的有点愣了：“好好睡你的觉，你踩我干……咦，怎么是你？” “不是我是谁？”颜岚立刻横眉冷目，摆出了一副张牙舞爪的状态，想用这样的状态来缓解这时的尴尬。虽然不是在床上，但是两人间这个睡姿也的确不怎么雅。 边瑞没有想那么多，拍了拍脑袋坐了起来，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再看看颜岚的便知道自己昨儿肯定没有借着耍酒疯发生点什么。 “我还以为是我闺女呢，没有想到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睡觉还不老实啊”边瑞觉得自己这浑身上下都酸的厉害，脖子腰都不太舒服于是开始扩胸扭头摆腰起来，把关节弄的咔咔直响。 “我怎么睡这里了，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 “拜托，你看看咱们身上的衣服都穿的好好的，而且都醉成那样了我能对你做什么？电视剧看多了吧你”边瑞说道。 边瑞的态度让颜岚非常不爽，伸出脚又踹了边瑞的一脚，这一脚颜岚真的下了立气了，直接把边瑞踹了一个屁股平移八十公分。 边瑞刚想说话呢，只觉得自己这胸口有点不舒服，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胸口潮了好大一块，轻轻的嗅了一下便知道这是一大滩子口水。 “喂，你睡觉居然还流口水的么？”边瑞拎着自己衣服的胸襟冲着颜岚问道。 颜岚的俏脸一红，不过瞬间又恢复过来：“谁流口水，你流口水吧？” 边瑞道：“我要是流口水能流在我自己的胸口？” “滚！”颜岚抬脚又要踹。 不过这一次边瑞有准备颜岚就踹不到了，不光是踹不到反而把脚送到了边瑞的手中。 边瑞伸手一探一拽就把颜岚的脚抓到了掌中，一位舞者的脚很粗糙，没有文学作品中形容的什么玉足温趾如玉似脂，脚上的茧子很多，而且脚也有些变型，这是一个出色舞者的代价，也是颜岚十好几年刻苦练习的明证。 边瑞也不以为意，原本他自己的手脚就因为小时被老祖逼着练功磨出的老茧，所以他不但不嫌弃，反而觉得挺有意思的。 ”放开！”颜岚试着挣扎起来，可惜的论跳舞她能甩边瑞三条街，但是论力气颜岚和边瑞一比只得是风中独自零乱的小羔羊，连反抗的勇气都不该有的。 “不放”边瑞乐呵呵的说道：“放了你又得踹我”。 “我不踹你了，我保证”颜岚说道。 边瑞道：“我信不过你”。 “那怎么办，总不能写保证书吧”颜岚怒道。 “哟，你还发脾气，我还治不了你了”边瑞直接伸出了手开始去挠颜岚的脚心。 当边瑞的手一落在颜岚脚心的时候，瞬间颜岚的腰就绷了起来，整个人就像是一只绷直了的大虾似的，显得十分紧张。 边瑞一看原来你怕这个啊，于是伸手连着又挠了两下。这下颜岚就开始在地板上边扭边发出哈哈的笑声。 “哈哈哈，别挠，痒，哈哈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哈哈哈！” “哪里错了？” 边瑞下更开心了，颜岚越不让挠，边瑞越是挠的越欢。 “我不该踹你，哈哈哈” ”还有呢？流了我一胸口的口水”。 “口水不是我流的，哈哈哈，真不是我流的，哈哈哈”颜岚打死也不承认这个，她觉得太丢人了。 挠了四五下，颜岚的身体就不是扭了，而是甩很有力量不受控的那种甩，边瑞不得不得直接用胳膊压住了她，以求更好的挠颜岚的脚心。 两人这么闹了差不多快十分钟，颜岚全身冒汗了，整张小脸也如同春日桃花一样泛着微红，又如同熟透了的小苹果鲜美诱人。此刻颜岚已经不犟了，边瑞数了无数条罪状颜岚都认了。 边瑞这时正扭头冲着颜岚想问你服不服，当他的目光落在颜岚脸庞上的时候，不由的一怔，呢喃的吟道：“面若桃花相映红”。 颜岚听了不禁也是一愣，抬头望向边瑞的时候，迎着边瑞的目光突然间觉得自己的脸像发烧了一样，热的有点吓人。 边瑞不是什么柳下惠能坐怀不乱，更不是柏拉图搞搞精神层面的就行了，边瑞只是一个凡夫俗子，现在身边美人如玉，呵气如兰又如何能忍的住，再加上边瑞对颜岚也不是没有情意，只是他自己编了一些东西把自己束缚住了而已。 这时的边瑞哪里能想那么多，脑子里一点念头都没有，空空的如同电视没有信号的雪花屏一样，没有意念依着本能，边瑞抬起了手慢慢的向着颜岚的脸颊伸了过去。 颜岚微微的歪了一下头，不过很快又把视线重新聚到了边瑞的脸庞上，目光中透着一丝欢喜，一丝炙热，一时间这点欢喜与炙热化成了百般柔情千般情愫系上了边瑞的心头。 边瑞的食指轻轻的划过颜岚的脸颊，温润而清滑带着一点点的凉意，似乎又透着一抹温热，就如同指尖划过了刚剥开的煮鸡蛋一样弹性十足。 边瑞轻轻的把脑袋俯了下去，两四片唇离着十来公分的时候，颜岚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唇触唇离。 整个时间就像是静止了一样，似乎身边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只有四目相对，一双壁人浮于尘世之间。 再触再离。 边瑞已经俯视起了颜岚，而颜岚的双臂则是轻揽住了边瑞的脖子。 轻轻一推，颜岚把边瑞按在了地板上，微微的歪了脑袋向着边瑞的嘴唇生疏而坚定的探了过去，当两人不能喘息的时候，颜岚这才叼着边瑞的下唇重新分了开来。 “我们这算什么？”颜岚轻声的问道。 边瑞望着颜岚，轻轻的捋了一下她侧面的一缕乱发：“定情之吻！” “算么？”颜岚轻声一笑，柔声问道。 边瑞伸手托了一下颜岚的臀，说道：“我觉得算，你觉得不算那咱们今天就这么耗到算为止”。 边瑞这时已经明了了，颜岚对自己同样也是喜欢的，不一定说的上是爱什么的，但是喜欢那是肯定的，事情已经这样，边瑞可不会再矫情了，他喜欢这个姑娘，而这个姑娘也喜欢他，至于以后的事情交给时光，也交给自己与眼前的姑娘，只问眼前不问前路，素手相执走下去就是了。 第176章 人逢喜事精神爽 打着哈欠，赤着脚沿着檐下的廊一直到了正屋的门口，周政睡眼迷离的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这才问道：“今天早上吃什么？” 没有等边瑞回答，周政这老子自己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一晚上净听青蛙叫了，人家都说是乡间情趣，但是我这一开始真不习惯呀。喔！喔！喔！我什么都没看到，真的，你们继续”。 周政话说了一截子，一扭头看到边瑞和颜岚的造型，先是瞪大了眼睛看了这么三五秒钟，这才转过了头，用手挡着自己的眼角连声说道，一边说一边往身后退。 边瑞和颜岚两人从周政过来，两人就有点僵住了，一时间不知道是分开呢还就是这样抱着，一时间不知道多尴尬了。 等着周政捂着脸退开了，颜岚这才翻身坐了起来，被周政看到自己这个样子，让颜岚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装成很大方，摆出一副我很老练的样子，整理了一下衣服。 “我今天早上有课，先回家去换一身衣服去”颜岚控制着自己的语气，转过了脸尽量的不去看边瑞，同时也把自己红透脸颊给藏起来。 边瑞笑着问道：“下午什么时候过来？” “过来干什么？”颜岚问道。 边瑞开玩笑说道：“这么多活你就指望我一个人干哪，早点过来干活，家里那么多事情呢”。 “你就是想我过来干活？”颜岚恼怒的转过了脸望着边瑞。 边瑞正儿八经的胡说道：“找个媳妇不干活做什么，供着啊？咱们边家村的爷们娶媳妇哪有不干活的，你要是这么打算那就是打错了算盘。哦，这事先不能告诉你，等着你进门再说，那样的话你就算是要跑也打断你的腿”。 “你敢！” 颜岚一恼又骑了上去，伸手开始撕扯边瑞。 边瑞张口道：“我要挠脚心啰？” 这话一出立刻让颜岚一惊，快速从边瑞的身上翻了下去，护住了双脚。 “什么时候过来？” 见颜岚到了门口，边瑞侧着身体一只手枕在自己的手掌上，冲着颜岚问道。 颜岚说道：“等上完课就过来，中午的时候做点好吃的，我要吃焖牛楠”。 边瑞家中没有牛楠，但是这事还能难的住边瑞？就算是再傻也知道这时候要满足女朋友啊，除非是要天上的星星边瑞摘不下来，只要是能满足的边瑞必须要满足。 所谓的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满足。 “没有问题，就算是你中午想抱个牛头啃，我也给你呈上来”边瑞笑着说道。 “没个正经的！”颜岚说道。 到了门口走了两步，颜岚转到了厨房方向：“我妈喜欢吃你家的鸭蛋，昨天还说下粥挺好呢，我拿一点回去”。 “全拿走，全拿走，我自己吃的少你全拿走吧”边瑞大手一挥说道：“不够的话我今天就腌，一定让咱妈吃的满意吃的放心”。 “一边去！”颜岚挺不好意思的，觉得这边瑞以前看着挺酷的，后来觉得挺幽默，怎么进了一步之后有点无赖了。 但是这种无赖又弄的心里甜甜的，真是说不出的味道来。 头一次谈恋爱的颜岚现在心中似乎是揣了一头小鹿似的，有些欢喜又有些惴惴不安。但是总的来说透着甜蜜。 一边琢磨着一边进了厨房，颜岚找了个塑料袋子，找到了装咸鸭蛋的坛子，打开了绷在上面的塑料布，卷起袖子手伸进坛子里摸了起来。 拿了差不多三十多个之后，把脑袋伸进了坛子里看了看，看到坛子里只剩下不到十个，想了一下又从塑料袋里拿出了十个放回到了坛子里，最后把塑料布蒙在了坛子口用小麻绳子扎了起来。 如果这时候颜岚的母亲要是在的话，一准心中不是个味儿，要感叹一句女生外向。 拎着塑料袋子出了厨房，下意识走到了自己的小绵羊旁边，坐上去之后颜岚觉得有点不对劲，扭了两下走到了西边厢房旁边的小棚子下面，从墙上摘下钥匙把边瑞的FTR给骑走了。 边瑞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他现在正一个人坐在正屋里傻乐呢。 周政听到摩托车发动的声音，探头看了一下窗外，发现颜岚走了之后，立刻带着小跑神情猥琐的来到了正屋。 当周政看到边瑞模样的时候，冲着边瑞笑道：“瞧你这副溅样！” “嘿嘿”边现望着周政笑了笑：“今天早上想吃什么，哥们我的心情好，只要不过份你尽管提”。 “就算是过份，你也得给我做，怎么着，不记得昨天晚上的事了？要是没有我你小子今天早上能抱得美人归？”周政说道。 边瑞诧异的问道：”昨晚什么事情？我怎么记不得了？” “我了个去，你小子不会不认账吧？我跟你说……”周政把昨天晚上两人醉酒之后发生的事情和边瑞说了一下。 “你说你该不该感谢我？”周正大马金刀的往地板上一坐，老神在在的望着边瑞，就差用手捋一下不存在的长胡子显示一下助人为乐的仙风道骨气派了。 谁知道边瑞伸手一摆：“这事我是不承认的，反正我和颜岚都醉了，随你小子怎么说，我还说这是因为我和颜岚意趣相投，酒后吐真言然后成了好事呢”。 “我……”周政这下拿边瑞没有办法了，一张邀功的脸瞬间成了酱色：“我就不该多事，不光是不该多事，还应该和你们这帮混球绝交，一个跟娘们分手拉着我喝一晚上的酒哭诉，哭完了还我掏钱，一个我帮了大忙还死活不承认……”。 “绝交？这是要走？”边瑞笑道。 周政站起来说道：“走个屁，不吃早饭就想让我走，门都没有！今天早上我要吃小馄饨，羊肉馅的那种”。 边瑞是和他开玩笑的，虽然不记得，但是边瑞知道在这个事情上周政不可能撒谎的，要是在这事情邀功他就不是周政了也成不了边瑞的朋友。 伸手拉住了周政：“行了，我开玩笑的，大不了以后我们真的要结婚的话，算你是媒人好了吧，不光是不出份子我还给你包红包”。 “有这好事？” 瞬间周政的脸色对红润了，跟学会了川剧的变脸似的。 “我去，我都交了些什么朋友啊”边瑞也无奈了，感叹了一句穿上了鞋往门口的小绵羊走了过去。 周政问道：“干什么去？” 边瑞道：“颜岚中午要吃牛楠，我去村里看看今天谁去镇上，帮我带些牛楠回来，中午大家一起吃土豆烧牛楠吧”。 “我不喜欢吃这东西”周政道。 边瑞道：“那中午给你拍两根黄瓜”。 周政气的冲着边瑞的背影伸出了一根手指，比划了几下见边瑞出了门，便无聊的坐在地板上，坐了一会开始满院子找起熊来了。 “咦，熊哪里去了？” 周政不知道，熊母子俩可比他起的早多了，人家天一亮，无论刮风还是下雨，雷打不动的去村里巡视一圈，谁家早上做好吃的，它们就在谁家蹭，乡亲们也不会多喂，无论是喝粥还是吃馒头，都是一人份的量，大家也不会特意做，两只熊也不闹，这家吃完了吃那家，反正一圈下来总能混饱肚子。 边瑞虽然骑着小绵羊，但是内心的喜悦却是想藏也藏不住的，乡亲们见了都奇怪。 四婶这时正站在家门口，赶着家里的鸭子鹅下河，见边瑞一脸喜气的骑着小绵羊过来了，笑着问道：“小十九，今早怎么这么开心啊，怎么着，昨天晚上当新郎官啦？” 四婶这一胡扯，居然还有点沾边，昨天晚上新郎官是没有当上，但是这事儿不就是奔着新郎官去的么？ “四婶，瞧您说的，我一直都是这么阳光的，只是平常您没有注意到。对了，我瞧您今儿也挺开心的，怎么着十七哥要娶媳妇了？” 谁知道四婶笑道：“娶媳妇现在还有早，不过孩子他舅给介绍了一个姑娘，人长的挺不错的，在县城上班，今年二十九岁”。 “哦，那不错啊”边瑞笑道。 在乡下二十九岁算是老姑娘了，一般来说二十二三岁的时候该结婚的都结婚了，一个女孩子到了二十七岁往上，就算是大龄女青年了，挑男人的范围就必须得放宽了。这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如果二十八九岁姑娘想找二十八九岁男孩，还要有房有车还有稳定工作的，那几乎就是等着天上掉馅饼。有这条件的男人早就结婚了，撑到二十八九让你挑的可以说是万中无一。 县城的情况就是这样，这里不是明珠，也不是首都和广琛市，女人有钱四五十岁还有大把的软饭男争破头往上杠，这里上门女婿是丢人的，要被人后面指指点点的。 快四十的边十七，边老板现在找个二十八九的姑娘那绝对再正常不过，而且十有八九这姑娘长的还挺漂亮，因为剩下来到这岁数的都是挑剔的，没有点容貌能挑剔？没有点长相媒人现在也不会把人介绍给边十七边总。 问了一下四婶家今天有没有人上镇上，正巧四伯去，边瑞便给了四百块钱，让四伯去帮着全买了牛楠。 第177章 要登门 边瑞进了父母的院子，发现母亲和奶奶正在院子里择着菜，便过去随意拉了个凳子坐了下来，开始搭了把手摘菜。 “昨天和颜老师在一起了？”奶奶望着孙子笑眯眯的说道。 边瑞一抬头，发现自家奶奶笑的有点儿异常，脸上的表情似乎就是在说：我的孙子又拱了一颗好白菜了。 “您怎么知道的？”边瑞不明白自家的奶奶是怎么知道的，老太太这是什么时候学会算命了？ 母亲望着边瑞笑道：“昨天晚上小乖回来的时候就说了，你要和颜老师一起睡，她就回来睡了……”。 边瑞听了之后，脑门上挂起了好些道黑线：“妈，您别听小孩子胡说，昨天晚上我们就是喝的有点醉，都躺在地板上睡了一觉，没有她说的那回事！” “我不管这事，我就是问问你和颜老师到底怎么样？我觉得颜老师挺好的”母亲说道。 奶奶这边有点不满意了，张口说道：“当时你也说汪捷挺好的，最后怎么样？” 母亲听了笑着分辨道：“妈，汪捷那能和颜老师一样么，汪捷那时候来家里什么样，人家颜老师都在村里当老师了，她汪捷眼巴巴的就算是要死都要在死在明珠的地盘上，要不然当时两人一起去省城发展那该多好啊……”。 边瑞听了立刻说道：“您二位打住，不是说这事咱们翻篇了么。再说了汪捷再怎么样小靖总是人家生的吧，咱不再说她了”。 “对，对”边瑞的母亲说道。 边瑞的奶奶撇了一嘴，闭口不言了。 “我和颜岚算是正式在一起了，不过现在就是不知道她父母同不同意”边瑞说道。 事情是一件挺高兴的事情，但是现在边瑞一想起颜岚的父母，心下还有点惴惴不安。 还是老问题，边瑞可比颜岚大了十岁多，这岁数人家父母那边同不同意还真不好说。边瑞如果换位考虑一下，以后小丫头嫁个大十来岁的男人，自己心里会怎么样？那肯定是不同意啊，在边瑞看到大六七岁就两道代沟了，大十来岁那还得了？ 所以高兴的劲儿开始慢慢消散的时候，边瑞就开始有点儿患得患失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边瑞的城地小院，颜岚也正和父母说这个事情呢。 “不行！”颜岚的母亲听了立刻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我说岚岚，边瑞可比你大了十来岁，而且还有一个女儿，你这是一嫁过去就当后妈啊，你觉得这后妈是好当的？我跟你说你再对孩子怎么好，那也不是你生的，到了后来还得找亲妈去，你最多就是一个老妈子的身份，别人家的孩子养不熟的……”。 边瑞的父亲道：“老婆子，你这就说的有点远了，我觉得边瑞这孩子还不错，而且边瑞一家你也不是不认识，都是知书达理的人家，就算是最后两人成了，咱们闺女嫁过去也不会受委屈，你没听见人家说两个老太太以前是如何疼孙媳妇的？” “你个老东西是得失心疯了吧！我闺女长这么那漂亮一个黄花大闺女嫁给一个二婚的？你是怎么想的，就是因为人家给了你这房子住？”老太太怒道。 颜岚的父亲道：“你看一说你就急！诶！你不是要去上课么，怎么还没有走？” 颜岚诧异道：“爸，我还没有吃饭呢”。 颜岚的父亲说道：“吃什么吃，你们学校不是有早餐供应么，上你们学校吃去！” 听这话颜岚知道自己的父亲和母亲有话说，于是站起来趁着母亲看不到给父亲打了一个眼色，颜岚的父亲偷偷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等着闺女一走，颜岚的父亲冲着老伴说道：“你呀就是性子急！” “你不急，二十来岁的闺女被一条老狼给叼走了你是不急，闺女是我一个人的？”颜岚的母亲气呼呼的说道。 “这边瑞就是因为年纪大你不同意？”颜岚的父亲问道。 颜岚的母亲道：“可不光是，你说那边瑞有什么？你别和我指一把琴卖上百万的事情，这钱你看在眼里还是我看在眼里？一传出去我闺女就嫁了一个这么个人，那我还不得被一帮老姐妹给笑死。你要不要脸我不管，但是我的脸是要的，我丢不起这个人!” 颜岚父亲一听便明白了自家老婆好面子的脾性又起来了。不过老爷子也知道老伴不是那种铁口铁心的人，连刀子嘴都算不上，这事不能急，得有耐性还得看边瑞这个小子会不会做人，如果真不会做人的话，和老太太硬刚，老爷子也得重新审视一下边瑞这人了。 由着性子来的人都不会有大出息，哪怕现在你有万里江山也得丢个一干二净。 对于颜岚的父亲来说，老伴就是他给边瑞的第一道考验。 “两人真要是在一起你能挡的住？”颜岚的父亲问道。 颜岚的母亲道：“反正你们父俩是一条心，根本就不拿我当回事。咱就说吧，以前你的那些个同事，家里多少好孩子，一个个又上进又是听话的，个个还都是国外留学回来的，一看到咱闺女眼都直了，哪个不是上赶着追的，但是现在你说找这么一个男的要啥没啥……”。 颜岚的父亲听了心中苦笑了一下，不过脸上却没有显露出来，伸手拍了一下自己老伴的手背先是长叹了一口气。 “你这话说的我真不同意，我承认那些孩子中间有好的，但是大多数是个什么情况，咱们不说别人就说你喜欢的那个卢健，在你们面前那是乖的很，嘴里跟抹了蜜似的，但是你知道他在外面做了什么？养女人搞投机一个都不少，这样的孩子你敢把闺女嫁过去？你瞧着吧，以后他要是再不知道收敛，老卢这官啊做不长的，坑爹说的就是他……”颜岚的父亲说道。 “那就没有别人了，世上就这边瑞好？”老太太这边还生着气。 “有好的你管的了？你自己生的女儿脾气不知道？咱们这边逼的越紧，她的逆反心里越重，到时候真的逼急了，她心一横你这姥姥一当上什么事情都完了！”颜岚的父亲说道。 一听这事，老太太有点着急了，她真的是了解自己女儿，不光是犟还有主见，于是连声问道：”这可怎么办？” “现在咱们只有先同意，然后徐徐图之”颜岚的父亲正色说道。 “听我跟你说，年青的孩子们谈恋爱，第一次的时候总会把这事儿想的太好，把对方想的太完美了，尤其是像咱们闺女这样的，有点儿完美主意倾像的更是眼中揉不得沙子。咱们不逼让她自己去感受，指不定哪一天她发现边瑞这小子回家连袜子都不洗，一下子觉得恶心就不谈了。咱们要是硬逼她这脾气一上来，那万一做出什么以后后悔的事情来，咱们心里也要自责一辈子的……”颜岚的父亲分析说道。 论起做工作的事情，老太太拍马也比不上一直干领导工作的颜老爷子，这一分析立刻让老太太不住的点头连连称是。 “那现在咱们怎么办？”颜岚的母亲问道。 “咱们就当没这回事，装作大方一些，两个孩子是谈恋爱又不是结婚，咱们这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时不时的扇点小风什么的就行了，这年头年青人哪个不谈几回恋爱，哪里像咱们那会第一次见面，第二次结婚一直就这么走过来了”颜岚的父亲说道。 颜岚的母亲道：“我觉得这不合适！” “怎么着？” “咱们住他的房子不合适，要不这样吧，咱们买下来，也不占他便宜，老巫家里什么价咱们就出什么价。万一有人在背后说咱们闲话，我可受不了这个”老太太说道。 颜老爷子一听，原来是这回事，心道：我还以为我做思想工作的功力退步了呢。 “行，那就依你，咱们马上就找边瑞这小子谈”颜岚的父亲笑呵呵的说道。 见老伴点了头，颜老爷子摸出了电话给边瑞打了一个，让边瑞到家里来商量个事儿。 边瑞放下电话，心里就如同十五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怎么啦？” “颜岚她父母让我有空过去，商量一下事情”边瑞说道。 奶奶一听立刻伸手拍了一下边瑞的肩膀：“那你个傻小子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去啊！” “妈，你这急的，第一次上门总不能空手去吧，带点东西去，也不知道她父母喜欢什么……”边瑞的母亲开始着急了。 在乡下，第一次上门那可是大事，一点马虎都马虎不得，更别说无论是边瑞的母亲还是奶奶对于颜岚都十分满意。 两位老太太满意一是因为颜岚长的漂亮，以后无论生小孙子小孙女都不会丑，二是相处之后觉得颜岚性格落落大方，这样的女孩娶进门那是家里的福气，第三呢，颜岚还是学校的老师，扎根在村里就成了可能。这样的话两人以后有了孩子，她们想看走几步就到了，不用像小乖那时候，眼巴巴的得等着，一两个月来回来一趟，稀罕不到两天又得回去了，这对于老派的长辈来说每一次看着小重孙，小孙子离开都要揪一次心。 “准备什么？”边瑞的奶奶问道。 “这一时间我哪里想的到，而且人家也不是缺什么的人家，要不按着老礼来？”边瑞的母亲说道。 边瑞想了一下道：“这礼物还是我来找”。 真要是准备老礼那可就有意思了，八色的老礼有鱼有肉，放在这里没什么，让颜岚的父母看起来那就怪了，明珠哪里有擒着两条肉第一次上门的。 “你有什么礼物？”边瑞的奶奶奇道。 “老道祖留下一些东西，我逃两样送过去”边瑞说道。 一听边瑞这么说，两位心顿时放下了，同时点头道：“那是错不了，老道祖就没有不合时的东西”。 边瑞听了和奶奶母亲又聊了两句，转身出了门。 找到了没人的地方，边瑞从空间里拿出了一幅自己临的文征明的字画，半图诗文半图画，画的十分精彩，老头一直就喜欢向边瑞讨了几次，边瑞没有舍得给，因为边瑞自己觉得自己临的太出彩了，再临一幅都不会有这么高的水准。 但是现在为了讨好准老丈人，当然得割爱了，别说割爱只要准老丈人喜欢割血都没什么问题。 如果送一个半调子画痴一幅好画都不成，那边瑞要是真想娶他闺女就真要琢磨一下是不时该送他一个外孙了。 至于老太太，边瑞不知道送什么好，不过边瑞前段时间送周政琴的时候，这小子给自己回了一个玉观音的小摆件，边瑞也不好这个正好这次借花献佛。 第178章 礼物 边瑞路刚走到了一半，便接到了颜岚的电话。 “什么？我爸妈找你过去？”颜岚也不知道自家的父母在自己离开小院之后说了什么，但是这一大早上就把边瑞找过去有点儿出乎她的意料了。 “那你这样，你现在到哪里了，我等会儿过去”颜岚想了一下说道。 边瑞道：“你不是有课么？” 颜岚说道：“现在才几点，哪到上课的时候，而且我是舞蹈课，哪有学校会把舞蹈课排在上午第一节的。行了，你也别废话了，谁先到谁先等吧”。 说完颜岚那边挂了电话。 又往前走了两步，边瑞的电话又响了，这一次不是颜岚了，而是周政这小子，老小子在家里左盼右盼的不见边瑞回来，实在是有点受不了啦，于是打电话过来催边瑞回去做早饭。 “喂，我说边瑞，你就这么待客的，诚心是想把我给饿死是不是？饿死哥对你有什么好处？”周政说道。 边瑞这才反应过来，连声说道：“真不对住，我这边接到颜岚父母的电话，让我过去一趟”。 “我去，这么快就见上家长了，你小子这速度真够快的。行了，我知道了你也别烦我吃饭的事了，我自己弄个西红柿煮个挂面吧，对了，你家的挂面还有吧”周政一听这事儿，立刻说道。 说完之后又想起什么来，张口问道：“你这也算是正式登门，虽然登的是自己的门但是也不能马虎，礼物带了没有？” 边瑞道：“礼物我准备了两个，老爷子那头是准备了一幅我以前临的字画，他一直喜欢但是我一直没舍得给，老太太那边实在是找不出什么合适的，便想起你上次给玉观音小摆件，拿着充个数”。 周政听了说道：“画什么的我知道怎么样，不过既然人家喜欢那还成，但是摆件这东西不太合适”。 边瑞问道：“怎么个不合适？” 周政道：“你傻啊！” 这玉观音的摆件那是周政给边瑞的回礼，边瑞送了他一床琴，周政哪里会就这么直接占边瑞那么大的便宜，于是给了边瑞一个摆件，这玩意儿不光是玉质好，而且还是大师工，到市场上最少也是近百万的东西，拿来当初次见面礼，这玩意有点夸张。 而且周政是知道颜岚家世身家的，他可不认为颜老头认不出来这东西。说实话，周政对于颜岚家世的认知要比边瑞强多了，边瑞只知道颜老爷子是个退休干部，但是不知道老爷子是从什么样的职位上退下来的。 边瑞个马大哈也不在乎这个，但是周政知道啊，他家算是明珠的地头蛇，对于这一亩三分地上的事情很是了解。 边瑞道：“为什么这么说？” “行了，我说那个不合适就不合适。这样吧，你快点回来一趟，我给你一个稍微合适一点的，那东西价值高了，你这第一次登门就把礼抬的那么高，你这有点不像话！你怎么不弄个玉如意拎着去呢”周政道。 边瑞听了不是所以，但是明白周政不会害自己，于是立刻调转了头油门甩起来往家里回，到了自家的院子门口，边瑞看到周政已经站在院门口等着了，手中拿着一个锦盒。 “你这是要干什么？等着我到了为难的时候打开看一看？”边瑞笑道。 周政道：“看个毛啊，就你这智商我就算给你个锦囊妙计，你小子又认字不？行了，赶紧的拿着快点去”。 边瑞打开来看了一下，发现里面是个铜制的小球，上面还有一根五彩的细绳扣儿，铜制的小球做的很精细，上面还雕了一些花啊草啊的，只有乒乓球大小的小球上面镂空雕了二三十朵牡丹，水准非常的高，工也相当精细。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周政道：“是个香熏，旁边不是有小圆球么，把小圆球点上放到这香熏里，然后往身上一挂走到哪里都自带着一股香气……”。 “你送我这干什么？”边瑞有点不解了，他现在觉得难道周政以为自己很娘炮？走到哪里都要在身上挂着这玩意儿。 周政道：“我前段时间见这东西不错，便买了下来，一共买了三，给了吴惜一个，自己留了一个，这一个就给了你，我事没事挂屋里点上了也是情趣不是？这也是真巧了，正好派上用场”。 见边瑞还要问，周政道：“你时间挺多么？哪来的那么多废话，还不快点去？” “我艹，行了，我走了啊”边瑞说完直接拎起了小绵羊转了个个儿沿着路飞奔了过去。 到了半坡小院的岔路口，颜岚已经在那里焦急的等着了，见边瑞过来一脸的抱怨。 “你怎么现在才来？”颜见不满的问道。 边瑞道：“我本来给老爷子老太太的礼物都思量好了，但是周政觉得不合适，于是又给我换了一件，这不时间就小小的耽误了一小会儿，咱们过去吧”。 “什么礼物，这突然间的你准备了什么东西？”颜岚好奇的问道。 边瑞从小绵羊上拿出了一个画轴还有周政刚给的锦盒。 颜岚看了一下望着边瑞说道：“你还是挺会选礼物的，这础正好入了我爸的眼，都盘算着好多天了，这香熏也不错，我妈肯定喜欢”。 “喜欢就好，这礼物一关我就算是过了”边瑞开心的说道。 颜岚把东西还给了边瑞：“行了，咱们进去吧”。 两人刚进半坡小院的主道上，迎面过来的就是巫广龙巫老爷子。 老头望着边瑞和颜岚笑眯眯的说道：“不错，不错”。 弄的边瑞和颜岚都有点儿纳闷，老头一大早怎么就不错啦？ “你俩还瞒我呢？挺好的，挺般配的”巫广龙老爷子笑道。 这一句话弄的颜岚一个大红脸，边瑞到了老脸皮厚的，不住的道着谢。 “小子，想娶到好媳妇就得忍一时风浪，听懂了没有？” 巫广龙老爷子刚才正好去颜家住的小院溜跶了一下，所以知道边瑞和颜岚的事情，原本巫广龙都爷子就挺喜欢边瑞的，而颜岚也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 巫老爷子看边瑞和颜岚就挺合适，尤其是喜欢边瑞这样的性子，觉得哪个姑娘跟了边瑞一起生活都不会受气，一手好厨艺性格还好。最主要的是边瑞不像是很多男人窝里横，在家那本事上天了，一出去就立刻怂包了，边瑞是完全相反，外面横窝里怂。这样的男人才是能支起一个家的汉子。 看中这门亲事，巫广龙觉得要点边瑞这小子一下，别置一时之气。老爷子明白，颜家的老太太不太喜欢边瑞，觉得不合适，这事不一定管用，但是以后生活想要和睦，边瑞就得打开老太太的心房，扭转老太太的观念。 咱们中国人结婚不是两人一起过日子了，那是两个家庭的结合。 只是巫老爷子不知道，边瑞跟本就不会和长辈置什么气，敢跟长辈置气的在边家村早就挨收拾了，一顿拳脚教育之下，一值杠的人根本没有一点可能挨到成年。 杠头几次一打，父母都在一旁干看着，小孩便知道这事不能干，下次见到长辈都老老实实的，实在不可能出现有长辈吃饭你敢掀桌子，长辈在场你能抢话头，更没有谁的胆儿肥到和长辈跳着脚互怼。 边家村没这样的规矩，传统的中国教育注重的就是规矩，不立规矩不能成方圆，不能说一定教不出这样的孩子来，但是大多数都没这个胆量跳着脚抽长辈耳光。 “这我有心里准备”边瑞笑着说道。 边瑞还真的有心里准备，不管老爷子老太太说什么难听的话边瑞都准备笑脸相迎，没有办法自己大了颜岚十岁出头呢，不吃点苦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行了，去吧”巫老爷子摆了一下手。 颜岚和边瑞两人就这么继续往里走。 到了最里面的小院，边瑞也没有把小绵羊骑进去，而是直接放到了门口，进门的时候还整理了一下衣服。 进了小院见老两口正在堂屋的门口坐着呢，连忙走了两步，然后躬身问候道：“叔，阿姨早上好”。 “别叫我阿姨，我就比你大了十几岁罢了”。 颜岚的母亲心中有点不痛快，看到自家的闺女站在边瑞旁边那开心的小模样心中像是被针扎一样。 “你怎么回来了，早上不上课了？你还怕我们把边瑞给吃了不成？”颜岚的母亲又冲女儿说道。 颜岚笑道：“他有什么好吃的，又没什么肉”。 说完走到了母亲的边瑞往地上一蹲靠在了母亲的胳膊上，颜岚的母亲甩了两下也没有把女儿甩开，心中顿时长叹了一口气：女大不中留啊。 见母亲的神情，颜岚冲着边瑞说道：“傻站着干什么啊，把你带的礼物给我爸妈拿过来啊”。 边瑞一听立刻把手中的礼物拿了出来：“叔，这是给您的，婶这是给您的”。 颜岚的父亲接过了话，仅展开了一角便欣喜万分，不过这种欣喜很快就被老爷子给收了起来，故作淡定的道：“这幅文征明的书画很不错，不愧为明代江南四大才子，你看看这字，这画……”。 作为一个眼高手低的伪文青，颜岚的父亲那是爱画爱到了骨子里，从这一点上和边瑞这货做翁婿真的挺合适的，一个眼高手低，一个只能照着老虑画猫，实在很投缘。 颜岚的母亲收到了香熏看了一眼便知道这东西不是一般的东西，再看看里面的香丸，拿出来隔着包装的纸嗅了一下，便淡淡的说道：“有心了”。 边瑞一听，立刻笑着说道：“您喜欢就好”。 边瑞没有去在意颜岚母亲的脸色，东西只要收了就好，其它的慢慢来呗。 第179章 宅子 颜岚不满的望着自己的父亲，张口说道：“你们不是折腾人么，哪有人这么干事的，这房子给你们住你们就安心的住着就是了，再说了这也不是边瑞的房子，其实就是相当于跟村里租的，到您这里不过是个转手，何必折腾呢……”。 听到母亲说因为怕人说闲话就要从村里租边瑞的房子，颜岚不高兴了，一边说一边望着自己的父亲。 颜老爷子现在根本不在乎这些东西，他如同得了一个玩具的孩子，正爱不释手的看着文徵明的书画作品呢，一边看一边还不动的挥着手，如果不是现在手边没有纸笔的话，老爷子说不定就开始临了起来。 “爸，你有没有听我说啊？”颜岚矫声问道。 老爷子回过神来：“这事你妈管，我不管了。边瑞，你过来咱们俩一起来交流一下，这画是你什么时候临的，原作能不能让我看看？……”。 边瑞听了立刻苦起了脸：“叔，真不是我小气，这画我真的没有原件，小的时候我师父让我临过几次，现在我真不知道原件在哪里了，您要是不相信的话到我家去瞅瞅？” 原件在边瑞的空间里，真没有办法拿给老爷子看，如果真能拿的出来的话，为了讨准老丈人的喜欢边瑞送老爷子都没有什么问题，对边瑞来说死的物件永远也没有活人重要，更何况是自己的恋人。 “可惜了，可惜了”老爷子一脸失望。 老头也不知道边瑞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但就算是说假话颜老爷子也不介意，因为任谁家有这东西都得藏起来，有些家中藏的这些东西只有一两人知道，妻儿都不曾说过。 就在今年的二月春拍，文徵明的一幅画拍出了八千万的天价来，而那一幅画的水准还不如现在这一幅，这一幅画可以说是文徵明的书画颠峰，正品的价格最少也是几千万。这种价值的书画再小心也不为过。 “您就将就着看吧，如果您要是喜欢的话，家里的那些作品您随意看”边瑞说道。 边瑞临的东西可不少，别小看这才一两年的时间，但是空间和外面的时间他不一样啊，外间才一日，空间已经年，边瑞用外面的一日，在空间里临学了一年，这此时日下来最少也是十好几年的功夫下去了，这临画的本领那是杠杠的。唯一糟心的就是作画的本领一点没有长进，也算是奇葩一个了。 “嗯，有的话你都拿出来！”颜老爷子大笑说道。 说完，老头又想了一下，这才又对边瑞道：“我看还是这样吧，你每次只拿一幅，我这里贪多反而是不美”。 现在老爷子觉得自己有了幸福的烦恼。 “好的！” 以前边瑞当老头是朋友，但是现在人家升级了，从朋友升到了准老丈人，这地位一变化边瑞就不能像以前那样随意了，得小心的贡着点。 边瑞已经下决心了，等回去的时候好好临上他几幅大家作品，送给准老丈人欣赏把玩，一定要先把老丈人给糊弄好了。 “不急，不急，这幅我得欣赏好一阵子，贪多可不是好事啊”老头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边瑞听。 这边两男人谈着话，那边两女人谈的事情就俗气多了。 “您还不如自己盖一间小院呢，这样的话谁也说不出什么不是来”颜岚气鼓鼓的说道。 颜岚的母亲说道：“那也行，让边瑞去和村里说一下，我们老两口在旁边盖个院子，地方要的大一些，到时候我弄个小花园什么的，钱咱们照给……”。 颜岚听了简直没有脾气了，她觉得自己的母亲今天有点不讲理，自己和边瑞只是谈恋爱还没有到结婚领证的时候，您怎么能这样呢。 颜岚是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就是想激怒边瑞，然后边瑞一发火，她的目的就达到了。原本颜岚的母亲真不是苛刻的人嘴也不碎，挺大大方方而且相当有教养的一个女人，但是涉及到女儿的大事，她自然而然就变了，只要是看不顺眼讲理的也成了不讲理的了。 “你这不是让人为难么！别人都是那么大的院子，您这边要租一个比别人大多了去的，别人会怎么想，边家村的人又怎么看边瑞，我们还没有什么呢，就巴巴的往家里弄东西了？……”颜岚劝道。 谁知道颜岚的母亲伸手一摆：“这事儿您做的哪门子主啊，你让边瑞说，再说了我是欠钱的人么，该盖的房子咱们盖，咱们也不要所有权，就是使用权，过了多少年限按着时间给钱不就完了么……”。 边瑞这时竖起耳朵来把母女俩的对话全听到了，边瑞对这事儿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他从来都是把事情简单化，如果要把一个事情往复杂里搞，那还做的什么事。 “阿姨，我帮您和村里问问，我尽量提要求，如果实在不行的话那您可不能怪我”边瑞说道。 说这话的时候，边瑞心中已经有了底了，不就是租个宅基地盖房子嘛，不说边瑞自己那边还有一套宅基地的份子没有分下来，就是凭着这次给村里把丘山给弄了下来，租上一块一两亩的老宅基地又能是多大的事情？而且还是大家都不用的老宅基地，如果不是巫老爷子来建房，这边根本就没有人来。 虽然心中有把握，但是边瑞不能把话说死了，话任何都得留一点余地，因为谁也不知道将来会突然发生什么事情。 “你……”颜岚望着边瑞有些生气，心道：自己这边一直帮你说话，你自己却给我掉链子？ 边瑞冲着颜岚笑了笑，用眼神示意她这事不用担心自己有数。 老太太这边的事情暂时摆平了，今天这见面就算是过去了，至于颜老爷子对边瑞这个准女婿的感观一直都挺好的，要是硬说不好的地方，无非就是结过婚有一个孩子。他是活明白了，这事情任谁说了都不算，自家闺女喜欢才是最重要的。 而且颜老爷子以前是干什么的，通过这些日子观察也明了，这边家村的人大多都是讲究人，用老话说放到解放前最少也是个耕读传家的书香门第，不会委屈了自家的闺女。 至于门当户对什么的，联姻什么的，老爷了不光是不在乎还十分反对，现在这官场老爷子是能远离就远离，对老头来说都退了就不要对别人指手画脚的，白白的让人生厌，安安生生的安安享晚年才是最重要的事。 “没事，没事”边瑞笑的有点憨。 事情定下来了，接下来也就是一些闲话，聊了差不多二十来分钟，边瑞和颜岚一起出了院子骑上了车子离开。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老东西就是个样子货！没有看到，咱们闺女那模样么，怪不得人家说女大不中留”颜岚的母亲很是不满的说道。 颜岚的父亲道：“你这人就是急，你急有什么用，这事情得慢慢来，咱们徐徐图之”。 “徐你个头，再徐下去外孙都给你徐出来了”颜岚的母亲气道。 “那也不错，你不是一直想着抱外孙么，看着人家的孩子都要瞅半天”颜老爷子笑道。 “那我也不能同意，这边瑞啊不适合，关健是要什么没什么拿不出手”颜岚的母亲说道。 颜岚的父亲笑问道：“什么叫拿的出手？非得大公司的领导，全国有名的亿万富豪才拿的出手？我跟你说那都是虚的，人这一辈子赤条条的来赤条条的去，自己过的舒适才好，所谓的心安之处是吾乡。老纠结那些有的没的，这日子能过清松了？” “我看你以后也别看什么画了，跟边瑞你们使起修道去吧，也别去终南山了，直接在这大山中找块地方，两人搭个伴。你都这岁数了不上进也就罢了，他边瑞才多大年纪，三十四五岁正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年纪，回去村里隐居混日子，真没有出息”颜岚的母亲说道。 “你呀，还是放不开心中的执念”颜岚的父亲摇了一下头，默然继续看着手中的画。 颜岚的母亲一见这叫一个气啊，伸手拍开了画直接站起来气鼓鼓的走了。 “你这老太婆，疯啦！” “我就是疯了你待怎滴？”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颜老爷子拿正了画继续研究了起来，研究了一会觉得一个人研究真的是不爽，没有人相互验证，好的观点也没有人附和，着实是心痒难止，于是骑上了小助力车夹着画往边瑞的家里去。 边瑞这时并没有在家，他正和大爷爷商量着用地的事情呢。 这个问题正好解决了大爷爷的难，赏罚分明这是边家村的规矩，丘山落到了村里，边瑞该奖，但是边瑞的爷爷辞了羊只加了三十只，那这奖的就不够了，正愁拿什么补上这一块呢，边瑞自己找上了门，老爷子嘴上说着再找大家商量一下，其实这事已经定了，不就是要没大用的宅子么，三亩以内你甩开了膀子盖就是了，你盖出金銮殿来村里也不管。 颜老爷子骑着车子过了小桥，突然间无意一抬头发现边瑞家的小院上面直冒烟，顿时心下大惊急忙加了油门奔了过去。 进了院子一看冒烟的地方是厨房，也顾不得许多了直接冲了进去。 原本老爷子还以为家里失火了呢，一进去这才发现，原来是周政这傻子在生火做饭。 第180章 惊动林业局 如果让边瑞用一个词来形容自己现在的感受，边瑞一准选择魂飞魄散，任谁看到自己的房子上冒烟，第一反应都是失火了。 现在边瑞就是这个感受，一出门一抬头刚为自己弄了一块宅基地得意了一会儿，便看到坡上自家的房子烟雾缭绕的如同‘仙境’一般。 那还等什么啊，拼了老命回去救火啊。 如果是别人家的房子烧了也不是大问题。这里不要理解错了，边瑞没有兴灾乐祸的意思，而是说其他的房子主要结构都是砖石水泥的，烧也烧不了多少。但是边瑞的房子不同啊，全都是干透了的老料，这家伙要是火势起来了，连救都没的救，只有眼巴巴的干看着房子烧成渣。 于是乎边瑞骑着小绵洋，油门直接加到了底，那家伙引擎的声音都快被边瑞给拧变了调，呜呜叫着就往院子方向跑。 到了院子门口，也不停车了直接扔掉了小绵羊撒开了脚丫子往院里跑。 一进院子，边瑞见颜老爷子扶着周政来到了院子里，此刻的周政一脸全都是黑灰，跟喝大戏的似的。 “周政烧到了没有？屋里哪里烧着了？”边瑞连声问道。 颜老爷子说道：“不是烧着了，是周政这小子生火做饭，火没有生起来反而是生了一屋子烟！哪里都没有着”。 边瑞听了，立刻跑进屋里看了一眼，屋里全是烟但是没有火星子，也不见那种灼人的温度，边瑞立刻打开了所有的窗户，以便更快的把烟散去。 刚开了窗，边瑞看到几个堂哥叔伯提桶的提桶，端盆的端盆一个个跑的满头大汗，来到了院子门口便大声问道：“怎么回事，哪里着了？” “没着，没着，是一个朋友不会烧锅，生火没有生着弄出了一灶肚的烟，不是着火了”边瑞立刻大声解释说道。 众人一听这才松了一口气。 “没着就好，没着就好，差点把咱们吓了一跳”。 众人说着纷纷转头回去了，在路上这些人又遇到了跑过来救火的人，听了这事于的大家也就没再过来，调转头各回各家去了。 等着烟散了差不多，周政这气也倒匀了，呼吸也正常了起来。 “我觉得挺容易的啊，见你一点火没一会儿火就着起来了，怎么一到我这里就不行了呢？” 周政有点不解，在他看来生火这东西有什么难的，点着火烧不就完了，谁知道这活自己一干起来，哪哪都不对了，就算是点着了火伸进了灶膛里，烧一会儿火也就灭了，然后大股大股的烟就蹿了出来，无论是加柴还是加草，只能产生更大的烟，而不见火星子。 边瑞也是拿这家伙没什么办法了：“我还以为你点了我的房子呢，这一阵猛跑差点连老命都跑没了，亏得是烟，要不然这院子就完了”。 周政挺不好意思的：“我的错，真的没有想到这么难”。 “也怪我，没有想到你这人不会烧柴锅！”边瑞说道。 柴锅这东西看起来简单，但是使用起来还是要一点小技巧的。就像是砌灶，在一般人不来砌个草锅多容易的事儿啊，就是砌一圈灶膛子，然后做个烟道再码个烟囱就成了。 其实做起来没有这么简单，这灶怎么砌烟道怎么走都是有讲究的，半调子的人您出来灶十有八九一烧起来就得倒烟，也就是火点着了烟不顺着烟道烟囱跑出去，而是从炉膛门出来。老手垒出来的烟道烟囱不光不会倒烟，还是吸烟，这样的话柴火在膛里燃烧的时候更加有力，锅的温度也就越高。 “我也不知道这事怎么就不像我想的那么容易啊”周政叹了口气说道。 如果不是颜老爷子来的及时，周政觉得自己就快被熏晕了。 “颜叔，您怎么来了？”边瑞这时才和颜老爷子打起了招呼。 颜老爷子说道：“我正准备找你研究一下书画呢，谁知道遇到这事”。 这时候屋里的烟气也散的差不多了，边瑞进屋重新检查了一下，发现果然没什么事，就连灶台后面的干草都没有引燃，实打实的虚惊一场。 既然没什么事，边瑞开始生火做饭，周政这小子还没有吃饭呢，经过边瑞这么一指导，周政很快就把锅烧的有模有样了，再也不见只出白烟不见火了。 煮了一碗面条，卧了两个鸡蛋，见周政吃上了，边瑞陪着老爷子开始聊起了画。 等到了中午的时候，边瑞要的牛腩到了，便开始做午饭，照样是周政打下手，颜老爷子并没有留下来吃饭而是回坡地小院去陪自己老伴吃午饭去了。 吃完饭，收拾好了碗筷，边瑞正准备睡觉呢，突然间听到咚咚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十九叔，十九叔，您的塘子里来了个大趴虎子吃你的鳝鱼呢，长的贼恶心了”。 一个小侄子甩着两条腿进了院子，人还没有看到大声吼了起来。 周政第一个从床上翻了起来，原本准备的午觉也不睡了，推开了窗户大声问道：“什么叫趴虎子？” “就是四脚蛇！”小侄子解释说道。 一听四脚蛇周政明白了，不就是蜥蜴嘛。 于是张口又问道：“多大？” “这么大！”小侄子比划了一下。 周政道：“你小子蒙我的吧，蜥蜴有这么大的么，你以为是科莫多龙啊！” 周政一脸的不相信，蜥蜴哪里来这么大的，在国内他除了动物园之外就没有见过那么大的蜥蜴。 小侄子立刻梗着脖子分辨道：“就这么大，不信的话您跟我去瞧啊”。 “走！” 一听这么大的蜥蜴，周政这个爱热闹的哪里还会睡什么午觉啊，立刻精神抖擞的出了屋门。 这时候边瑞和颜岚把两人的对话全听了进去。 “哪来这么大的蜥蜴？你们这里还有巨蜥？”颜岚也不解。 边瑞道：“去看了不就知道么？” 边瑞现在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小侄子嘴里的趴虎子一准就是跑掉的那只娃娃鱼。只是现在已经由不得边瑞了，就算是装傻，他也得去现场才能装的起来。 于是一行人往塘了旁边去。 到了塘子旁边发现所有的小家伙都不干活了，一个个脑袋伸的跟长颈鹿似的，望着塘子的一角。 边瑞伸手拨开了两个小子走了进去，问了一声顺着他们手指的方向一看，心里暗道一句：我了去，果真如此！” 现在塘子一角，也就是边瑞放黄鳝的池子里正趴着那只娃娃鱼，整个脑袋如同一个小碗似的冒在水面上，不光是如此，嘴里还叼着一条手指粗细的黄鳝， “这就是你说的蜥蜴？”周政指着水中的东西冲着周围的孩子们笑问道。 “是啊！” 周政大笑道：“你们这帮傻小子，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蜥蜴，这玩意要是偷偷的拿去卖了你们就发笔小财，这是娃娃鱼，瞧这模样还是野生的，这一条上桌怎么说也得几万块，只不过被捉住了要坐牢，国家保护动物……”。 “周叔，您可别吹牛，娃娃鱼有这么长？”一个孩子有点不相信。 他们和边瑞一样认为娃娃鱼最多也就二十多厘米。 周政道：“就这算大的了？真的大的我跟你们说能长到两米长，八九十斤重，就你这小体格抱都抱不动……”。 “吹牛!” 周政叹了口气：”对牛弹琴”。 颜岚这时道：“还真是，有些品种的娃娃鱼是能长这么大，而且……”。 就在这个时候，水中的娃娃鱼一口把黄鳝给吞了下来，然后往水底一沉，等浮上来的时候嘴里又是一条黄鳝。 边瑞嘴解扯了一下，心底已经骂开了：小王八蛋，亏得我用空间把你养这么大，你就这么回报我的？偷吃我的鳝，这里野生鳝那么多为什么要来我这里吃？ 如果身边没人，边瑞十有八九决定晚上吃娃娃鱼。要任由这小混球跑到自己鳝塘子里偷鳝吃，那边瑞的老脸往哪里放？ “真是娃娃鱼？”有个娃子离着颜岚最近，忍不住问道。 他们实在不能把这作丑家伙和课本里的娃娃鱼联系在一起。 颜岚点头正色说道：“真的，而且这鱼挺大的，你们还是报告给林业局吧，这是国家级的保护动物，也是国宝”。 颜岚说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边瑞的身上。 边瑞回过神来：“都说了，谁有手机打一下，问一下林业局的电话，打电话通知他们过来人，把这东西给我带走”。 有个孩子立刻掏出了手机，开始拨了起来，一开始的时候林业局那边的人还不相信，不过当他们看到发过来视频的时候，立刻就明白了，还真有娃娃鱼，而且还是这么大个的。 县林业局解决不了啊，于是报到了市林业局，市林业局一看觉得：咦！咱们这里还有这个？于是立刻由一个副局长带队纠集了几个市大学的生物学专家，急吼吼的赶了过来。 等这些人到了这里，那条娃娃鱼已经吃饱喝足，悠悠闲闲的在边瑞的眼皮子底下，沿着小溪爬进了林子里。 边瑞不记得这东西爬往了哪个方向，只是记得这货吃了自己整整八条大大小小的黄鳝！这就是一篓子的收获啊！ 边瑞很不开心，但是林业局的人那是开心不得了。经过现场研究之后，他们一致觉得有娃娃鱼这事是真的，而且这条娃娃鱼个头很大，比他们见过的娃娃鱼都大，可以说现在长江中下游发现最大的野生娃娃鱼。 第181章 要赔钱 边瑞拿着手机，来到了一群开心的林业部门人员的旁边，张口便问道：“请问，你们谁是这里的负责人？” 一个二十来岁的年青人立刻伸出了手，指了一下队伍中一位四十来岁，微微有点发福的中年人说道：“这是我们韩局长！” “哦，你好，韩局长，野生动物损害赔偿是你们林业局的事情吧，您把这个给我报销了吧”边瑞把手机拿出来点了一下视频，视频是大娃娃鱼吃自己家黄鳝的视频。 原本这位韩局长脸上还挂着笑呢，听到边瑞这么说立刻脸上就成了苦笑：“我说年青人你也太现实了一点，不就是吃你几条黄鳝嘛”。 “话不能这么说吧，国家也是有政策的，野生动物毁坏了我的财产，你们林业部分可要给我赔偿的，这看您的意思是你们没钱？”边瑞带着一点怀疑的目光望向了韩局长。 韩局长说道：“这事情我一个人说了也不算，要不这样吧，等我回去大家商量一下，老实说您这样的事情我们还是第一次遇到，放心吧，国家政策我们是一定遵守的，如果真的是野生动物毁坏了您的财产，我们林业局绝对不逃避自己的责任，一定会给您补偿”。 江南这边所谓的野生动物那真是不能提，连西北和东北的尾烟都见不到，最大现在也不过是个野猪和狐狸什么的，再往下可就是兔子了，以前还有个虎什么的，现在早八百年就没影子了，虽然林子是恢复了一点，但是离生态修复还早着呢，更多的可能是永远也恢复不了了。 没有动物自然林业部门就没有赔偿这一项工作，不是不想赔是真没有什么要赔的啊，边瑞现在这一出，人家韩局长工作二十来年了，这还是第一次遇到，真是一点准备都没有。 “那就好！不过你们可不能拖太久。我跟你们说真的，吃我两条黄鳝不算什么，但是这东西那么肆无忌惮，今天吃这家一点，明天吃那家一点，你们这里的赔偿还不及时，那么万一大家心里有什么想法，造成了这什么不可挽回的损失那就麻烦了”边瑞说道。 “嗐！你小子这是威胁我们？”一个工作人员有点不满意了，冲着边瑞开始吹胡子瞪眼起来。 边瑞目光扫了他一眼之后，又转回到了韩局长的身上，心道：你一个小喽啰我赖得搭理你。 边瑞是太了解政府部分办事的效率了，尤其是往外出钱的时候，不给一点动力说不定就能把这事给拖到边瑞躺进火化场的炉子里。 “我哪里敢威胁你们，我就是说一个事实”边瑞说道。 边瑞有一种预感，这东西不会只来这么一次，下一次肯定还会过来吃自己的黄鳝，如果自己不要赔偿那这什么是个头啊。自己当个好人不要紧，那以后吃了乡亲们的东西，乡亲们是要赔呢还是不要赔呢，要赔吧没有边瑞的觉悟高，不要赔吧那是往自己的口袋里掏钱往外扔，心疼呐！ 虽然这东西是自己弄出来的，但是现在你瞧林业部门这些人的开心劲儿，获利的肯定是他们啊，这钱他们不出谁出？更何况国家还有相关规定。 野生动物伤害赔偿这事儿虽然现在国家有个赔偿的说法，但是各地的执行情况真的不怎么样。咱正儿八经的弄明白就知道了。 边瑞刚回去翻了一下资料，很多地方野生动物的伤害赔偿只有百分之十几、二十几的样子，也就说大部分遭到野生动物伤害的农人或者牧民们都没有收到赔偿，或者只收到损失的一小部分赔偿。 这就造成了什么情况呢？那就是农人和牧民偷偷报复动物，造成很多本该得到很好保护的动物被报复性猎杀和偷猎。 你说农人牧人没觉悟？这也不对，今天野猪出来祸你一亩地，明天又一亩。豹子老虎进牧场吃头牛，明天两头羊，他们家能有几亩地？能养几头牲口，经的起这样祸害的？人家也是有妻儿老小的，你损害了他们的利害又不给补偿，他们自然要偷杀，因为这些动物活了，他们家的日子可就苦了。 边瑞见这情况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出，一开始的时候就划好道道，要不然这娃娃鱼要是跑到村子里大吃特吃，最后损失了乡亲们，边瑞那就真的不好说了。 韩局这时冲着边瑞说道：“的赔偿这点上你放心吧，我们一定按着国家的标准来，不会让你的财产受到损害的”。 “那就好，那就好”说完边瑞一转身便离开了。 刚走了几步，边瑞听到二哥慢悠悠的走了过来，见到边瑞张口说道：“你小子干什么去？” 边瑞好奇的问道：”您这是干什么来啦？” 二哥拍了拍自己的肚皮：“我是村长，过来接待林业局的领导不是应该的么？” 这才边瑞才想起来，原来在村子里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的二哥居然是村长。不过转念一想也对，村子里老辈人都太老了，像边瑞老子的那一辈，最小的也都六十了，实在不适合干村长了，反正也是个样子货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边瑞这一辈的四十来岁的边老二的身上。 “哦，那您接待着，我回去了”边瑞伸手指了一下自己屋子的方向。 边二伸手一把揪住了堂弟：“跑什么跑，在你地上发生的事情你居然跑？” 边瑞扭头看着二哥：”我说二哥，你拉我做什么？” “走跟我一起去”边瑞二话没说揪着堂弟就往那群林业部门人站的地方走。 边瑞立刻不干了，想想看边瑞是多精明的人啊，立刻甩了一下胳膊：“二哥，这事是您的事情，您就别惦记我了，我家里还有个客人呢”。 说完挣脱了二哥的手带着小跑向着自家跑了过去，边瑞觉得二哥十有八九想把招待林业局这些人的活放在自己家里，边瑞可不想找这麻烦事儿。 跑进了院子，周政这时正蹲在院子里，手中拿着一个碗正在吃着什么，颜岚呢则是坐了厨房门口正在择着菜。 “有点眼色好不好？颜岚干活你小子人五人六的吃东西？喂，吃的什么？“边瑞冲着周政问道。 周政把碗往下这么一沉，然后飞快的收了起来。 边瑞看清楚了，这小子的碗里是小半碗的知了猴子，而且是炸好的，上面洒了一层盐粒子。 ”这东西谁送来的？“边瑞好奇的问道。 颜岚道：“是十三婶送过来的，她们家昨天弄了不少送过来给你尝尝”。 边瑞听了走到了周政的旁边，伸手从碗里捏了一个知了猴子出来扔进了嘴里。知了猴子一进了嘴里，用牙齿那么一咬，顿时就有一种清脆的碎裂声，然后混着盐味的淡淡焦香苏脆感一下子在嘴里引暴了开来。 “这知了猴子炸的到位了”。 一边说一边准备再伸手去拿一个，谁知道周政这老小子跟个护食的孩子似的立刻把碗给转到了一边。 “小气！” 说了一句之后，边瑞拍了拍手走到了颜岚的旁边蹲了下来开始择菜。 颜岚道：“你去把西红柿给洗了，我这边事情快完了。对了，你和林业局说的怎么样？” “同意了，还能怎么着？”边瑞笑嘻嘻的说道。 周政听了冲着边瑞说道：“要钱难，要钱难，现在说的再好，到时候不给你也没有办法，人家就说资金困难你能拿人家怎么办？” 现在这世道，借钱的是大爷要钱的是孙子，无论是问哪路大神要钱都不容易。 “到时候再看呗”边瑞心中也没什么底。 现在如果你要说问谁要账要钱那一要一个准，肯定是胡话，吹大牛皮也没有这么个吹法的。 接下来的时间，边瑞开始做饭，颜岚和吃实子知了猴子的周政打下手，三人一起花了四十分钟将大家的晚饭给忙活了出来。 送上了塘子边的小工地，边瑞回到了屋里和颜岚、周政一起享用起了晚饭。 吃完了饭之后，太阳这还没有完全下山呢，周政便急不可待的要求去捉知了猴子。 边瑞怼道：“现在知了猴子还没有出来呢，你这么早进林子里干什么去，抓鬼啊？” “全村人都抓，我们怎么说也要占据个有利地形啊，去的晚了好地方都被人家给占了，那还去干什么？”周政说道。 边瑞很是不屑的瞅了一眼周政：“不懂了不是？这么大的林子谁能全占了？再说子知了猴子这东西从地下爬出来还有一段时间呢，放心吧，今天晚上收成一定好，因为今天早上下了一阵小雨，地上都是湿的，很有利于知了猴子从地里爬出来……”。 周政伸手打断了边瑞的话：“你小子以为我不知道啊，我比你还大几岁呢，我抓知了猴子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 “行，您是行家，您是这个”边瑞说着伸出了一个大拇指冲着周政比划了一下。 颜岚道：“你们俩有完没完，一吃完饭就争来争去的”。 周政道：“不这样多无聊啊，也真不知道你们俩人喜欢这里什么，每天盘算三顿饭，盘算完了就这么干坐着，真有意思么？” “既然觉得无聊，干什么要在这里做民宿？”颜岚有点好奇。 周政道：“现在人喜欢啊，再说了这里好山好水的，没事过来静养两天也不错，我可不像你们可以一直在这地方呆着，我是隔三差五的过来清静一下养养精神什么的，换换脑子再回去明珠去享受生活”。 第182章 照知了猴子 周政看到边瑞拿了一个竹杆子，大约到人的腰，于是好奇的问道：“你带这个干什么？” 边瑞道：“打蛇”。 周政听了一哆嗦：“你可别开玩笑，我最怕那东西了”。 “和你开什么玩笑，蛇虽然少见但是不能说一定遇不着，而且这时候正是蛇活动最欢实的时候，说你遇不到是对你的不负责任。来，每人弄一根竹杆子遇到草丛的时候拍一下，都知道怎么弄吧，搂草惊蛇”。 颜岚立刻出声纠正边瑞的发音道：“打草惊蛇！” “一样！”边瑞说着往周政的手中塞了一根竹竿子。 “看下手电筒的电量够不够？”边瑞说着检查了一下手中的电筒，发现已经充满了电，于是又检查了一下周政和颜岚手中的。 手电筒边瑞家就两个，于是刚才不得不又去父母家里拿了一个，现在总算是人手一个手电筒，照知了猴子这个大业大家也都算是有了趁手的兵刃。 周政开了一下手电筒，对墙上照了一下发现亮度非常好，于是开心的冲着边瑞和颜岚说道：“出发，出发！” “呆牛！” 边瑞喊了一句，呆牛便从地上爬了起来。 颜岚道：“带着它干什么，路很远么？” 边瑞解释说道：“都说了准备去搞一票大的，那自然要走的远一些，你在周围这些个地方，都不知道被这帮孩子们搂了几圈了，还能从地里冒出来多少？而且你认为这群孩子们今天晚上就闲着啦？我回去拿电筒的时候，小丫头那十来号人已经整装待发了。咱们这些老胳膊老腿的就别和这帮孩子们抢了，咱们去人少的地方”。 周政道：“远么？” “也不算远，三十来分钟差不多就到了”边瑞说道。 “我去，走三十分钟的路？”周政脸有点儿垮了。 “想吃还怕挨打，你这人也是没救了”边瑞说完带队往院了外面走。 边瑞一走呆牛立刻跟上，大灰也屁颠颠的抢在了边瑞的前面站到了路口，开始一边摇着尾巴一边回头看主人是不是走这条道。 可惜的是大灰今天猜错了，边瑞走的不是道，而且直接沿着门口的小坡往上爬，穿过了小林子翻过了小山头直接往正南方走。 原本边瑞以为第一个累的是颜岚，没有想到刚下了小坡才走了两里不到，周政这货就不行了，扶着树干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唉，不行了，不行了，歇一会，歇一会”。 边瑞无语了：“你这什么体力啊，就你这体力还时不时的去夜店泡小姑娘呢？就算是小姑娘泡到了也得把你踢下床去，三秒贱次郎啊”。 “少费话，歇一会，要不我躺地上了”周政扶着树继续喘着气。 周政说完手中的手电筒往下这么一压，顿时就乐了：“你看，命好就是不一样诶，一个知了猴子，可惜就是有点儿太小了一点，没有发育完全”。 说着周政显摆似的把一只小知了猴子从树干的底部给掰了下来，冲着边瑞示意了两下，然后美不滋滋的拿了起来，丢进了自己腰间的小腰篓子里。 边瑞望着周政，一脸嫌弃的问道：“你真的抓过知了猴子？” “怎么，对我的人品怀疑？”周政回道。 “不是怀疑是严重怀疑，你要是抓过知了猴子怎么会连金知了都不知道？你刚才抓的知了猴子就是金知了，根本就不能吃”边瑞说道。 “我去，真的假的？我们那里还真没有这个，怎么知了还分金银？”周政听了立刻伸手把篓子里的知了猴子拿出来看了一下。 知了猴子的确小，只有今天晚上他吃的知了猴子一半大，拿在手里看了几眼，周政还是一副怀疑的面孔冲着边瑞问道：“真不能吃？” 颜岚道：“不是不能吃，是不好吃，这东西的肉质不好所以没什么人吃，其实是可以吃的，不信的话你喂大灰看看”。 大灰听到颜岚叫自己的名字，立刻蹿到了颜岚的腿边上，昂着头摇着尾巴一副马屁精的模样。 周政听了直接把手中的知了猴子凑到了大灰的嘴边，大灰一张口就把知了猴子给吞了下去。 边瑞见周政这货估计是实在不想走了，于是便对着周政说道：“算了，你骑牛吧，爬到呆牛的背上，是趴着也要骑着也好，总之不好有太大的动作，要不然被摔下来就怪不得别了”。 说完冲着颜岚道：“看到没有，呆牛的用处体现出来了”。 边瑞这边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周政这憨货已经手脚并用往呆牛的背上爬了，毕竟是骑过马的人很轻松就爬到了呆牛的背上。 周政老实了，边瑞带着大家继续往前走，走了一会儿听了小溪流水声，沿着小溪往上走了差不多一里多地，就来到了一片老杂树林子，这里面不像是其它的林子最多的是松柏，这林子的松柏几乎看不见，常见的柳树、槐树、枣树等等不下于十来种树木，而且看起来树龄也不小，每一株树都有四五十公分的树径。甚至有一些一人合抱都有点困难。至于树冠到是不高，不如松柏那么挺拨，但是叶子茂盛把整个林子盖的很严实，因为早上下过雨，这里的空气中的湿度明显比别处大。 到了林子边上，边瑞第一个有了收获，电筒往树干上这么扫便发现眼前的颗老树上居然爬着三个知了猴子。 “哇，好多！”颜岚也发现了，抢在边瑞的前面把三只知了猴子都收入了自己的篓子里。 周政一看立刻从牛背上翻了下来，晚活的如同一只猴子似的，翻下来之后张口便问：“哪儿，哪儿？” 边瑞笑道：“哪儿都有，但是你得自己照，不过小心一点，别忘了自己手中的竹干子，这里是村子外了，蛇鼠什么的不可能少，遇到蛇你也别害怕，大多数都是没有毒的，有毒的是少数，最好不要离开大灰太远”。 周政可不和边瑞客气，直接喊了一声大灰，见大灰不应直接伸手拉住了大灰脖子上的项圈，大灰回头看了边瑞一眼，见主人点了点头这才跟着周政这老小子开始抓起了知了猴子。 这里的知了猴子很多，一般孩子不会到这里来，孩子们不是不想来，而是大人不让孩子们来，老林子到了晚上的时候很容易迷路，以前这附近村子进老子丢的娃子不是一个两个，别说是孩子有的时候老山客在天气发生变化的时候也会迷路。 “别走的太远，这里容易迷路”。 边瑞冲着周政背影喊了一句便开始和颜岚一起抓起了知了猴子。 “这里真多啊，怎么没有人过来抓？”颜岚现在真的是太开心了，几乎照两三颗树就会有四五个知了猴子收入囊中，这种照知了猴子的感受实在是太让她满足了。 边瑞微笑着伸手拍了一下身边的树干，脑子里回忆起了以前的事情，那时候每年的夏天老祖都会带着他来到这里捉知了，每次都捉一盘子，不多不少正好一盘子，回去用盐码起来，第二天一大早老祖就会让边瑞炸了，祖孙俩就着一盘子知了猴子喝点小酒。 “……那时候师傅是用坛子，而我呢，每次都是一小盅，少了也不添，多了也不能剩下来”边瑞笑呵呵的说道。 “你才十来岁，你师傅就带着你喝酒？”颜岚好奇的问道。 “我五岁就开始喝酒了，只不过都是小盅，就是一盅酒，那一盅酒得陪师傅喝两三个小时，其实也算不上喝”边瑞笑着摇了一下脑袋。 以前恨老头恨的牙根子痒痒，现在老祖走了，边瑞居然开始淡望了他罚自己的事，反而这种小小的温情场面常出现在边瑞的脑海里。 颜岚道：”真的挺想见见你说的这位师傅的，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能教出你这样的徒弟了，感觉琴棋书画什么都会，先不谈精不精的问题，只说这广博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边瑞听了哈哈笑了两声：“那你是没有听过他讲的历史，太多太多颠覆你三观的东西了”。 “你不知道他去哪里了？”颜岚问道。 边瑞说道：“我知道，但是我从来没有去过，等有机会的时候去一趟吧，也不知道能不能找的到”。 在老祖留下来的图册中有如何去他羽化地的地图，但是边瑞也就翻了两下并没有仔细去研究，反正早晚他自己都是要去的嘛，急什么呢。 知了猴子多，颜岚很快装了满满的一篓子，边瑞这边见颜岚装满了篓子自己也就不再抓了，而是大声的冲着周政那边问道：“周政，抓多少了，可以就回去了”。 一共就仨人，其实有颜岚这一篓子就足够了，不光够三人的还能往边瑞父母那里送一些，知了猴子这东西好吃，但是不能当饭吃。 周政那边并没有声音传来。 边瑞又喊了一声，发现周政那边还没有声音。于是便带着颜岚向着光亮的地方走了过去。 离了周政有十来米远，边瑞发现周政的手中拿着电筒照着树干，整个人像是被人点了穴似的，旁边的大灰到是挺正常的，回头眼巴巴的看了一下边瑞。 “你小子怎么了？” 被边瑞捅了一下，周政瞬间移到了边瑞的身后：“蛇！” 边瑞奇了怪了，大灰都没有动静哪来的蛇？ 于是让周政指了一下，等边瑞看到那东西的时候，不禁笑道：“那不是蛇是蛇脱瞧你这小胆儿。咦！” 边瑞发现这个蛇褪还有猫腻，因为蛇褪的头部似乎活灵活现的，红色的圆蛇头两个白眼圈，白眼圈中是火红的蛇眼。 “你小子真是运气好！遇到不个错的山货”边瑞伸手哈哈笑着拍了周政一下。 第183章 有的放矢 颜岚见到边瑞扒着树干如同一个灵活的大马猴似的攀到了树杈上，然后小心的把树杈上的那个蛇褪取了下来。一只手托着还不敢放到杯里，更不敢直接往下扔，就这么托着滑回到了地面上。 颜岚见边瑞从树上下来了，凑过了脑袋看起来了这个被边瑞称之为鬼脸的东西，你还别说还真的挺形象。 “刚才看着的确挺怕人的，不过现在看来还有点小可爱，毛绒绒的像个小毛球”颜岚说道。 等边瑞把东西从树上取下来的时候，周政有点儿不好意思了，因为他发现自己居然刚才被这东西给吓的差点尿裤子，这对于一个大老爷来说的确是有点太丢人了。 只不过这个时候边瑞和颜岚的注意力都没有在他的身上，于是周政在旁边听了两句之后，忍不住问道：“你说这是山货，是吃的么和什么一起烧比较好，等明天做了它？” 边瑞摇了摇头：“不是吃的，这是给女人用的。这东西其实挺难得的，以前这山里的蛇多这东西到也不难，后来这蛇少了这东西就难得了。我们这管这东西叫鬼脸，你看黑黑的脑袋白眼圈红眼睛像不像一张鬼脸。但这东西是个菌，拿它和潭参一起煮，用煮出来的水洗头可以乌发润发，如果头发花白的话用这东西洗上一个月，头发就会有明显的改善”。 “没听说过啊”周政说道。 边瑞解释说道：“这是咱们这里的土方子，而且这东西出了这里还真没有听说蛇褪会长这东西的，可能是我们这里空气还有湿度和别的地方有区别吧，所以才有这么奇特的东西长出来”。 颜岚道：“那也不够啊，这么一株能用一两个月？” 边瑞笑道：“你还想每天用一朵不成？这东西碾碎了取粉，每次一小挑就成了，像这么乒乓球大小的一头差不多能用三十来天吧，反正东西到手了，等回去的时候我给你和阿姨按着方子调一些。你试试就知道了”。 边瑞夸大了一下，其实这么小的鬼脸最多也就是十天，而且根本就没有成熟，离着成熟最少还得有几个月，边瑞可不想耗上几个月的时间。好在边瑞有熟它的法子，于是摘下来带回去。 “你上次给的老潭参还没有用光呢”颜岚说道。 边瑞的空间里老潭参那根胡萝卜似的，颜岚这边每次洗头都放两三片进去煮，然后用煮出来的潭参水洗头，现在头发乌黑亮泽而且出头油也有了很好的改善，发质也有了很好的改变，现在听到这东西配着潭参更好，立刻如获至宝，盯着鬼脸的目光都一下子热烈了起来。 “别光顾着颜岚啊，我也有功劳的吧？”周政有点小不满了，敢情自己被吓了半天什么好处没有捞到啊，自己第一个看见的东西转瞬间被边瑞拿去讨好媳妇和丈母娘了，这还有天理吗？ “你用的哪门子这个”边瑞说道。 “把你那老潭参给我几株！”周政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边瑞一听说道：“嗐，我说什么事呢，别几株了走的时候给你拎上三五斤的！” “我……”周政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看到周政在表情，边瑞知道这小子大概是误会了，以为老潭参就是寿无双。 于是边瑞对他低声的解释说道：“你小子可别想歪了，老潭参在这边很常见的，老山客进山里不说每次，但是有经验的老山客很容易都能挖一两株回来。但是这不是寿无双，寿无双是老潭参但是老潭参离着寿无双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我了个去！怪不得给我三五斤呢”周政说道。 “你要不要啊，你要是不要的话我就不给了”边瑞说道。 周政道：“凭什么不要，要！给多少要多少”。 “你也洗头？也不嫌麻烦，我自己都懒得用这东西泡水洗头”边瑞没好气的说道。 周政道：“也就是你这土鳖党才会这么想。我要是洗头还用自己烧水自己去泡参？直接把话发下去自然有人干这些事，我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看电视自己都不用伸手就把头给洗了”。 边瑞听了直接伸手拍鼓起了掌来：“你行，你可以的，你们有钱人的生活真的是让人羡慕到了毁三观的地步啊”。 “行了，你们俩别闹了，知了猴子捉完了么，要是捉完了咱们就回去了，这时候回去再回到家差不多要十一点钟了”颜岚说道。 周政道：“我抓了大半篓子，你呢？” “我一篓子，边瑞一个没捉”颜岚说道。 周政一听抬手挥了一下：“他就是个凑数的，我看够了那个边总管，咱们起驾回宫吧？” “你个骑牛的还充什么大头蒜啊”边瑞道。 周政笑道：“怎么你看不起骑牛的？道祖李耳可就是骑着青牛的”。 “行，快点吧，时间真的不早了”。 边瑞把呆牛给唤了过来，一行三人往回走。 差不多十点半，仨人顺利的回到了家。 一到家，边瑞把两篓子的知了猴子倒了出来，放到了木桶里开始清洗了起来，清洗了几次之后，把知了猴子晾干水份放在瓷盆里用盐码上。 这一步叫杀盐，就是用盐腌制起来，这是防止今天一晚上的时候知了猴子脱壳成了知了，如果是嫩知了还可以吃，如果真正脱成了知了那就不能吃了。所以知道猴子捉回来如果不是现吃的话一定要来上这么一道。 杀完了知了，边瑞要送颜岚回家承担一下男友的责任，但是被颜岚给拒绝了。 送颜岚到了院子门口，避开了周政这老小子，边瑞伸手握住了颜岚的手：“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颜岚任由边瑞牵着自己的手，脸上挂着笑容。 “平常也没见你这么做，突然一下子好奇怪，算了，咱们还是正常一点比较好。我回去了，你也早点睡觉”颜岚说完抽回了自己的手，冲着边瑞挥了一下手，英姿飒爽的戴上了头盔，跨上了摩托车一拧油门沿着坡道消失在了边瑞的视线中。 回到了院子，边瑞见周政已经回屋了，于是冲着屋里喊了一声：“晚安”。 “晚安！”周政回了一句之后，屋里的灯就熄了。 边瑞刚想问周政要不要洗澡，但是一想这是周政自己的事情，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于是便拨腿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边瑞小心的把带着蛇褪的鬼脸给捧进了空间，开始用空间水在鬼脸上面淋，当空间水落到鬼脸上的时候，鬼脸以看的见的速度长了起来，当长到拳头大小的时候鬼脸不长了，这时鬼脸上大块的黑球部分黑的几乎看不到光，白色的部分如同玉石一样，红色则是腥红色，这是鬼脸完全成熟的标志。 小心的把鬼脸从蛇褪上摘下来，留一点点的根，再滴水上去第二个小鬼脸慢慢的成长了起来，不过这条蛇褪不行，营养跟不上了，慢慢的原来的干土黄色开始发灰了起来，当第二个鬼脸长出来的时候，还差点成熟的意思呢，整条蛇褪就已经完全泛灰了，伸手一捏就起浆算是废掉的干干净净了。 取了两朵鬼脸，等着它们脱了水份之后，原来鲜艳的色彩就没了，白色发黄，黑色发灰，红色也如同上面蒙尘一般。 因为有一朵还没有完全成熟，所以边瑞分两次把鬼脸给捣散了，磨成了粉分别装进了两个小瓶子里，两朵鬼脸不多各得到了一两百克的鬼脸粉，差不多够用上两个个用上三十来天的，足够可以看到成果了。头发可以变乌，但是这样的量只能改善，想要乌黑发亮那最少还得来一段时成才成。 两瓶粉的效果不一样，成熟的那一瓶效果很好，但是没有成熟的那一瓶效果就差不少，别看就差那么一点点就熟了，没有那一点点效果那差在就有点大。 磨好了鬼脸粉，边瑞又开始拨参，空间里边瑞种下的参就没有断过，寿无双是再也没有出过，只是一株株普通的老参，唯一值得吹一吹的是参效比外面的潭边的参稍强那么一点点。 拨好参，等参失了水份之后，边瑞就开始切参片，然后按着一份一份的量把参片包起来，分别用一个小盒子给装起来，好在边瑞空间里盒子多，最后的成品是一个大木头盒子里，分散装了三十六小包的参片与一些其它很常见的药材粉子，这些药材就简单了，无非就是常见的麻藤什么的，算是调料也算是药，只不过药性温和，吃多少都没啥大事。 一共两份，效果差的那一份边瑞准备给颜岚，她年青嘛而且现在一切以拿下准丈母娘为第一要务，当然要把最好的东西给老太太使。 做好了东西，边瑞小心的拿了出来摆在自己的桌上，等着明天早上的时候，他这个准女婿就可以带着东西去拍丈母娘的马屁了。 边瑞躺回到了床上，双手枕在脑后想了一下觉得今天好像还有什么事情没做，想了半天这才想起来，自己要给老爷子临张画，于是又从床上翻了起来，钻进了空间里给老爷子临了一幅同样是文徵明的字帖。 等帖子临好了，边瑞这才躺回到了床上眯上了眼睛睡觉。 第184章 自找麻烦 喔！喔！喔！ 随着三声鸡鸣，边瑞自然睁开了眼睛望了一会儿房顶，醒了眉之后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了起来，把床上的毯子拆了几下，叠成一个四方形的小块，推到了床头这就算是打理完屋子了。 洗了个脸，刷了牙边瑞到了后院开始打拳，打拳开始的时候拿出了手机连了一下监视器，发现自家的俩徒弟也起来了，不过精神头不好一个个哈欠连天的。 边瑞的磨力气打磨到了一半，发现自家爷爷到了坡地小院，开始打磨两个孩子基本功，还有一些简单招式与发力的方法，都是一些道家小擒拿的功夫，同时跟着练习的还有自家的闺女。 老爷子很认真，先是让荆鹿和莫笙把边瑞教的东西练一遍给他看，然后开始一招一式的纠正错误，还有解释每一招正确的发力方式。老爷子讲起来比边瑞用力太多了，一边讲一边还演示。 过了一会儿，颜老爷子和巫老爷子也来了，跟着一起练了起来，只不过两位老爷子练的是五禽戏，是养生的功夫，并不是格斗的功夫。 边瑞关了视频专心练习，熟铜齐眉棍一套耍下来那全身的汗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整个人的力气都像是被人抽走了似的，边瑞盘膝坐在了地面上，拿起了旁边的水葫芦灌了一口水开始调整自己的呼吸。 边瑞的气力刚刚回到了身上，太阳便从东西山脊上伸出了脑袋，把整个小村落照的一片火红，可惜这种美丽的火红色只是一瞬而过，当整个太阳跳出脊的时候，天色便已经开始晃眼了。 回到了屋门口，边瑞正准备进屋洗澡，突然间耳边响起了一阵嗷呜嗷呜的声音。 边瑞一扭头望向了声音传来方向，顿时开心的冲着小狸大声喝道：“咬死它！小狸，咬死它！” 一大早的，小狸正在追一只耗子，小狸是边瑞养的不着家的猫，耗子也不是陌生人，就是那一只常来边瑞菜园子里耍的毛尾贼，好家伙有些日子没见个头又长大了不少，现在看起来几乎和小狸差不多大了，光是身子差不多就要二十公分长，加上长长的尾巴，让人看起来硕大无比。 边瑞不明白这只野耗子怎么常在自己家周围溜跶，他也没有仔细去想这事，其实如果把自己的活动和耗子来的时间一比较，边瑞就可以轻松的发现，每一次自己给菜园子浇空间水的时候，长尾贼十有八九就会出现了。 长尾贼算是个智商超高的耗子，它偶然一次尝到了空间水，虽然是二手的，但是它也获得了很大的好处。个头长了行动起来也更敏捷了，于是长尾贼便时常在边瑞浇水的点过来转一转，总在来说长尾贼就是一个蹭水的。 边瑞这一嗓子，不光是把小狸给吓着了，直接把长尾贼从墙头上给吓了一个激灵，失足从院墙上摔了下来。 不光是这两个，正在屋里睡的正香的周政，也随着边瑞这一喝咕咚一下翻坐了起来。 “有病啊，大早上的！”周政的起床气喷涌而出。 边瑞这时候哪有心情去理他，直接抄着墙边的扁担向着掉进院里的大耗子拍了过去，大灰原本看热闹呢，见主人这一发飙立刻蹿了上去。 墙头上的小狸一见，可能是觉于这一人一狗要和自己抢早饭，一个喵呜也从墙头一跃而下冲着长尾贼扑了过去。 要说这长尾贼也真是神了，居然这时候还不慌不忙的转头也不往门口蹿，而是准备往院子中央的银杏树上蹿。 喵呜！喵呜！ 小狸直接拦住了长尾贼通往大树的道路，大灰则是直接向着长尾贼发动了猛扑。 边瑞这边还操着扁担呢，准备给长尾贼来个横扫千军再来个泰山压顶什么的送它上路，但是大灰这么一搞边瑞招式便使不出来了，万一拍到了大灰的脑袋上，今天中午大家就得吃狗肉了，狗肉边瑞真没有兴趣吃。 “大灰让开！” 边瑞一边喝着大灰一边找机会拍长尾贼。 小狸则是一步步的逼向了长尾贼，而长尾贼这边明显的对大灰对边瑞都不是太上心，两只小贼眼主要盯着小狸这个天敌。 包圈的圈子越小，边瑞觉得越乱自己越施展不开，边瑞不知道的是大灰和小狸也觉得如此，大灰觉得主人边瑞和小狸都是过来碍事的，而小狸和边瑞也同样这么认为。 就在一主二宠三个眼看着把包围圈缩到了最小的时候，长尾贼突然间从边瑞的裤裆下钻了过去，大灰这傻狗跟着一起往边瑞的裤裆钻，直接给边瑞这个主人来了重重的一击。 这一击的结果就是边瑞跪了，大灰也被边瑞给卡了一下身体，而小狸也因为边瑞和大灰占的地方太大，身形被直接挡住了，等小狸跳到边瑞的背后，这时长尾贼已经飞快越过了门口的影壁，一溜烟钻出了院子。 喵呜！ 小狸叫了一声立刻飞快追了出去。 啪啪啪！ 就在小狸追出去的时候，边瑞听到了一阵掌声，转头一看发现周政这老小子只着了一个大裤衩，正笑眯眯的望着自己。 “你小子还幸灾乐祸”边瑞忍着痛慢慢的站了起来。 大灰可不知道自己给主人这一击有多疼，摇着尾巴围在边瑞的身边欢快的转着。 周政笑道：“你知道你们这是什么？” “什么？”边瑞没好气的问道。 周政道：“以前有人和我说过三英战吕布的故事，想不想听一听为什么关羽一人战平，三人却为什么打不过吕布么？” 边瑞瞪了他一眼：“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原本关羽和吕布战了个不分胜负，谁知道张飞和刘备加入进去不光是没有能帮上忙，关羽还得分神来照应他俩，所以三英战吕布反而是落了下风。就像刚才的情况一样，猫明明就快抓住大耗子了，你和大灰非要上去帮忙，要是真帮上忙还好，可惜你们净帮倒忙，没有你俩那耗子根本跑不掉……”周政说道。 边瑞哪里肯认这错立刻撇了一下嘴：“你懂个毛线！” 说完这话，边瑞看着小狸冒出了头，没有进院子就坐在影壁的旁边，两只眼睛不停的瞟着边瑞和大灰，那袖情真是要多嫌弃有多嫌弃。 周政见了大笑：“看到没有，你被一只猫给鄙视了。哈哈哈！” 边瑞望着小狸的样子，嘴硬道：“看什么看，你一只猫抓不到老鼠还好意思看别人？早饭没了！” 这威胁对小狸是没有用的，因为小狸几乎就在不在家吃饭，人家吃东西全凭着自己努力。在乡亲们的嘴里小狸简直就是整个边家村大几只猫中的模范式猫物。 汪汪汪！ 大灰在这时突然间叫了起来，望向了门口不全的吠着。 边瑞听了立刻走出了院子向外看了一眼，这才发现昨天那几位林业局的人出现在了自己家的门口。 “你好边先生”一个四十来岁带着书卷气的中年人向着边瑞伸出了手：“我是省林大的高明楼，这是我的同事朱拥军，这两个是我们俩的学生”。 边瑞客气说道：“你们好，你们好”。 边瑞这时都觉得自己的客套好假啊。 “咦！”高明楼向着边瑞身后看了一眼，便对着边瑞问道：“你们这林子里还有豹猫？” “你说小狸是豹猫？”边瑞立刻张口问道。 一听豹猫边瑞突然间觉得自己理解了为什么小狸和一般的村猫不一样了，原来人家是保护动物来着。 高明楼仔细看了一下小狸说道：“不是，你这猫是家猫和豹猫杂交出来的，这是你们村母猫生的么？” 边瑞摇了一下头：“不是，是别村的，小狸不是豹猫？” 高明楼说：”有一半的豹猫基因但是不是豹猫，谁家的猫下的崽，你和我们说一下……”。 边瑞听了把知道的告诉高明楼。 “还有个事情，听说你家里养了两只熊？”朱拥军问道。 “不是我家养的，它们俩属于我们村里的财产”边瑞失口否认。 有瑞怎么可能承认，承认这东西就是给他自己找麻烦，就算是出于好心那也是非法的，边瑞可不想进号子里呆着。 朱拥军笑道：“放心，我们不是来要熊的，也不是来追谁的责任的。就是问一下，你们村这附近是不是还有熊？” “这我就真的不知道了，不过应该没有，村里这两只熊我觉得是马戏团什么放生的……”边瑞说道。 高明楼听到边瑞解释了一下，面带微笑的说道：“我想以后大家就要做邻居了，咱们以后少不了要您帮忙”。 “什么？”边瑞听了一惊。 高明楼说：“既然在这里发现了大蜺，而且还是野生的，我们肯定要进一步研究，所以我们先打头阵做个初步的研究，如果可能的话以后还可以搞个科研站”。 “挺好，挺好!” 边瑞嘴上说着挺好，但是心里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早知道把这娃娃鱼红烧了，吃到了肚子里它不香么，为什么要放过它？这下好了把这帮人给招来了。 高明楼继续说道：“我们先在村里借住几天，可能这几天要常在你的黄鳝塘子附近，过来和你说一声”。 这么一说边瑞也就稍稍的放了下心，娃娃鱼到现在也就是边瑞发现了一条，别的也没有听别人说有这东西，估计这研究中心是建不起来了。 两帮人客气了一下，这几个搞研究的就从边瑞的黄鳝塘子沿着小溪流顺流而上，去考查小溪的水流还有各种情况。 边瑞呢，则是回到了厨房开始起油锅炸知了猴子。 第185章 献殷勤 每人抱着一个碗，满满当当的一小碗知了猴子下了肚，边瑞这边收拾好了东西便准备出门。 周政见边瑞拎了东西往外走，连声问道：“干什么去？” 边瑞说道：“去趟坡地小院，给颜岚的父母送点东西，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玩吧”。 周政道：“算了，我也和你一起去，闲着无聊还可以和莫笙聊聊天，省得和你这个一心只想着搞定丈母娘的人一起，一点待客的礼貌都没有，不在家里陪客人整天往外钻”。 “行了，我就是去一趟你还没完了。对了，你小子什么时候走？”边瑞问道。 周政道：“今天下午”。 “这么快？”边瑞以为小老小子还得在自己这里呆上几天呢，没有想到今天下午就要走了。 “我还没有给你整点东西呢，你若是下午走那羊肯定是指望不上了，我给你弄点腌肉吧”边瑞说道。 周政道：“你自己家做的？怎么到现在还有啊”。 边瑞道：“已经剩的不多了，如果不是你这么突然要走我也不会拿出来，直接给你整头羊就是了，要不你就多留一天，等明天腌肉给你备上，羊也的你整上，到了家里直接放冰箱里，能吃好些天呢”。 周政说道：“你以为我像你啊，整天也没什么事情干，活的跟琼瑶剧一样整天除了谈恋爱就是谈恋爱，一点也不需要工作。我是命苦的人什么都要自己去挣，堂兄弟什么的都如同恶狼一样，不但指望不上还得在你身后给你下绊子，最想看的就是你的笑话……”。 边瑞赖得听这老小子抱怨，心中对他伸了无数个手指心道：你的日子过的艰难，那别人一出生娘老子什么都没有的人怎么过？ 正摆弄着呢，边瑞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拿出来看了一眼原本以为又是骗钱的没有想到是文世璋这个老美古琴家打来的。 边瑞接了电话聊了两句之后，两人就聊到了主题上来了。 “下下周我在明珠有一场演奏会到时候你要有空的话过来，除此之外还想问你借琴，想借你的唐琴还有孤鹤归飞……不知道到时候方不方便”文世璋说道。 边瑞道：“借琴有什么不方便的，到时候你派人过来取就好了，我在家里等着就是”。 边瑞对于文世璋的印象是非常不错的，这人如果是把脸挡起来，光凭着对于中国文化的认知了解，估计全国一大半的中国人都不如他，别看他长着一张白人的脸，标准的白皮黄心，对于中国古文化相当推祟，有事没事就说别老学欧美，欧美文化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之类的。这货在美国估计就是标准的美奸。 “那说定了，大约下下周的周三我亲自去取琴！演奏完了之后，我们几个附近的琴师还准备办个私人的小聚会，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文世璋说道。 “人多么？” 文世璋笑道：“那得看你怎么定义这个多不多了”。 边瑞说道：“十人以上为多，十以下为少”。 “那算多的，到时候可能有十七八人”文世璋说道。 边瑞回答道：“那我就不去了，太吵”。 文世璋想了一下劝道：“你的女儿不是学琴么，带着她一起来见识一下吧，虽然她不一定听的懂，但是增涨一下见闻总是不错的”。 边瑞推辞说道：“孩子还太小！现在见多了世面不好，学琴尤是如此，贪多容易噎着”。 边瑞并不想让自己的闺女过早的接触到其他流派的古琴技艺，一是因为孩子的身纪还小，有的时候贪多并不就是好，思想易混乱。二是边瑞不太瞧的起别的流派，这点上边瑞这小子那是非常自信的，他觉得自己老祖教的就是世上最好的，不必过早的去学其他流派的技法。 文世璋是想边瑞带着孩子去的，但是听到边瑞拒绝了也就不再提起了，反正大头借琴的事情已经摆平了，其他的都是一些小事，于是和边瑞聊了一两分钟之后便挂了电话。 周政在旁边把整个对话都听了进去，见边瑞放下了电话，直接跨坐在小绵羊的后面：“我说你这人啊，让孩子增涨一下见闻有什么不好的？而且听这话的意思去的都是你们古琴圈数的上号的人物，这社会就是这样你捧我我捧你花花轿子众人抬……”。 “我又不是像你一样做生意的，抬的哪门轿子，我要是喜欢就和人相处，不投缘的话那就没什么必要来往，活的简单一点有什么不好的”。 一边说一边发动了摩托车载着周政往坡地小院的方向驶去。 两个大男人骑着一个绵羊，尤其是边瑞和周政都不轻，远远的看去就像是两个大男人弓着腿在路上跑的飞快。 “这小摩托被你俩骑的，那叫一个遭罪啊！” 是凡是路上遇到的人都要冲着边瑞两人说上一句，也亏得这东西是经过颜岚改装的，如果是没有改装之前真不一定拉的动两人上坡下坡的跑。 到了三号小院的门口，边瑞放下了周政，自己骑着来到了最里面的四号小院，在门口把摩托车停了下来。 “颜岚在家么？”边瑞轻轻的叩了一下门，冲着院子里轻喊了一声。 院子的大门没有关，边瑞可以清楚的看到院子里的情况，可惜的是院子里没有一个人。 这也不奇怪，现在是什么时候，已经步入夏天了，这日头老高的坐在院子里那除非是感冒了要出汗。而且虽说这小院里有大树，但是这树能提供的阴凉太小了，不像是边瑞家的银杏树几乎能把整个院子给遮出半院阴凉半院阳光的风情来。 “边瑞啊，进来，快点进来，刚才我还想着你呢没有想到你小子这么快就来了，来，来，我正好有了一点用笔的心得，咱们交流一下”。 听到边瑞的声音，颜老爷子开心的出得屋来，冲着边瑞招手示意他进屋说话。 边瑞应了一声转身拿上了东西走进了院子里。 刚到了正屋的门口，颜岚的母亲余老太太正好也出来，看到边瑞问了一句：“这么早过来有什么事么？” 边瑞对于老太太的语气中的不满也不在意，抬手示意了一下手中的木头盒子：“余阿姨，我们昨天去捉知了猴子，无意之间得了一个好山货，调了一些洗头用的东西，这东西用了之后保准头发乌黑亮泽……”。 听到边瑞这么一说，余老太太的眼睛一亮，不过很快就掩饰掉了心中的欢喜，装作很淡定的样子：“哦，我知道了，放下我试试看”。 余老太太对于边瑞洗头发的方子那是相当迷信的，因为她闺女就是最好的代言人，自从来了边家村按着边瑞的方子洗头的时候泡上几片潭参，掺上淘米的米水，经常这么样洗的话发质改善的十分明显。现在年轻人都喜欢染发烫发，很多人的发质都不是太好，但是经过这些日子的调理，老太太发现女儿的发质乌黑亮泽，而且头发明显粗了不少，发梢也几乎就看不到分岔。听说边瑞送来了更好洗发的东西，老太太自然开心。 边瑞小心的把盒子交到了老太太的手上。 “那是什么？”老太太见边瑞的手上还有一个长条型的小盒子，于时张口又问道。 边瑞道：“这是我以前临的文徵明的字，拿过来给颜叔叔欣赏欣赏，同时斧正一下”。 “有字，快点快点”颜老爷子一听立刻走两步伸手拉着边瑞往堂屋里走。 边瑞只得冲着老太太抱歉的笑了笑，然后随着老爷子进了堂屋，被老爷子按坐在了椅子上老头便迫不急待的打开了盒子拿出了书轴开始欣赏了起来。 一边欣赏一边还对着边瑞感叹说道：“你这临书的本事几可乱真了，如果不是这纸张还有这墨色，我一准认为这是文徵明的亲笔所为，看看这用笔……”。 “叔，您过奖了”边瑞客气的说道。 其实边瑞对于自己临的本事还是挺自信的，虽然创作不行但是咱临书画临的好啊。 边瑞笑眯眯的听着老爷子评着字。 正美着呢，一个短信传了过来，边瑞一看是汪捷传过来的，短信得简单只有几个字：回电话。 边瑞见了和老爷子道了一声歉，然后拿着手机来到了院子外面，找了个阴凉的地方蹲了下来开始给汪捷拨了过去。 “喂，有什么事么？”边瑞也没有和汪捷多寒暄，直接聊了两句之后便问道。 汪捷说道：“明珠这边过些日子有古琴演奏会，听说是美国一个古琴演奏家的，邀请了你带着孩子去看，你怎么给回绝了？” 边瑞听了非常诧异的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事的？” 汪捷说道：“我现在正在和傅青绪老先生一起呢，正好听到他说起这个事情，你为什么不带孩子去听？” 边瑞说道：“我没说不带孩子去听啊，只是不会参加后面什么聚会罢了”。 汪捷立刻说道：“后面的聚会才是精华，坐在剧院里听那能听出什么来，不知道多少人想带着孩子去呢，你到好……”。 边瑞听了不禁觉得头大：“行了，我去，我去还不行么”。 边瑞也是实在无语了，只得应了下来。 （ps：今天有点事，第三章可能晚点，现在还不确定什么时候，可能要过十二点） 第186章 夺宠 边瑞放下电话转身准备进院子里去，不过眼睛这么随意一瞟，突然发现离自己不远盖房子剩下的砖堆之间有个黑乎乎的腚露了出来。 一看便知道不是母熊就是熊崽子的腚，这些日子在村里养的好了全身的毛亮的跟个缎子似的，太阳光那么一照都有点儿泛油光的意思了，村里的无论哪一条狗都不能和这两个东西比皮子，各家都舍得喂，尤其是孩子手中只要有好吃的就喂，从来到现在长肥了两圈多了。 边瑞走了过去，冲着黑腚上去就是一脚，等着这货回过了头来，边瑞这才发现自己踢的是熊儿子。 这货见了边瑞立刻把身体从砖堆里钻了出来，熊崽子一出来最里面的母熊也就露了出来。 “你们这两货在这里干什么呢？”边瑞好奇的问道。 两只熊眼巴巴的望着边瑞，那两对小眼睛里写满了委屈，好像是被谁抢了饭碗似的。 边瑞问道：“这是怎么啦？” 一边问一边蹲了下来伸手捋着熊崽子的毛，低头看了一下小肚皮发现并没有瘪的利害，看样子最多也就是一两个钟头没有吃东西。 “走，出来吃东西，饿急了？”边瑞转了一下脑袋观察了一下发现四周没人，于是伸手进了空间摸了一点菜瓜之类的扔到了两只熊的面前，两个家伙一见立刻大口大口嚼了起来。 “怎么啦这是？怎么搞的跟饿死经投胎了似的，村里也不回了在这边躲了起来？”边瑞不知道这两家伙怎么不在村里呆着了，反而是跑到这里来躲进了砖堆子里。 边瑞这边正好奇着呢，突然间听到巫老爷了站在门口大声问自己：“边瑞，你在那里干什么？” 边瑞回道：“我正看两只熊呢，怎么跑这里来了？” 巫老爷子一听立刻带着小跑奔了过来，来到了边瑞的旁边果然看到了两只熊，于是回头望了一眼三号院子，看到大门紧锁这才说道：“可能是想进三号院进不了，然后躲在这里了，这两小东西还真够机灵的”。 老爷子说着蹲了下来开始撸熊，这个撸一撸那个捋一捋，两只熊对老爷子也挺亲密的，看样子不是第一次这么配合了。 “躲这里干什么？”边瑞不解的问道。 老爷子张口解释说道：“你不知道？也不知道早上哪个小兔崽子在那头的路边，冲这两家伙说了来了林业局的人要把它两抓回去关起来的话，这两东西就开始东躲西藏的了，也不知道怎么就能听懂了这话”。 就在巫老爷子说的时候，原本还在享受着被撸的两只熊立刻争先恐后的往砖头缝隙里钻，一副被吓怀了的模样。 边瑞伸手把两个家伙给揪住了：“林业局来的人有这么可怕么？” 不说还好，边瑞这一张口两个货几只小脚拨愣的更快了，边瑞根本抓不住瞬间就挤进了砖缝里，因为用力太大直接把砖堆给挤倒了。 当两傻货暴露出来的时候，居然同时撅起了肥腚，双手捂住了眼睛就这么趴在了地上。蠢到了让人发笑的地步。真是憨成了一对，就这模样别人说这两货不是母子都没有人信。 边瑞气的笑了，伸出脚在两个的肥腚上各踢了一脚：“行了，行了，人家林业局的人不是过来抓你们的，你们的野外地位可比不上娃娃鱼，再说了你们现在是村里集体财产，也变向的属于公有制下的集体所有了，他林业局也是公家的，你们俩现在和林业局的人从法律上来说是一家的，怕他们个毛线啊，都麻利的给我站起来”。 巫老爷子在旁边听了，没有忍住直接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伸手点着边瑞一边笑一边摇头。 边瑞这么一说，这俩憨货还真的听明白了，晃着肥胖的大身板跑到了边瑞的旁边一左一右就这么蹲了下来，又恢复到了刚回去村子时候的样子，就粘在边瑞的身边。 “嗐，这两个小混球还真听懂了嘿，我说这熊也有那么高的智商？”巫老爷子奇道。 边瑞道：“谁知道，要不这样吧，老爷子您把这两个请回家去好好的研究，您的退休工资不是挺高的么，我看可以分润出一些来喂喂熊，您说……”。 “我说你个大脑壳子！”巫老爷子直接被边瑞给气笑了：“你小子自己带回来的熊自己不喂，惦记上我的退休工资了，我工资再高那也是给人的，国家没算计着让我养俩熊，这两大肚货一周就能把我一个月的伙食给吃了，你还想让我想着？没门！” “你看，就这么一说，您还怎么就生气了呢，不养就不养呗，咱们熊大熊二还能赖上你不成”边瑞哈哈笑道。 巫老爷子望着边瑞笑眯眯的说道：“我看你小子是不想好了，今天来这里是什么事啊，居然有空和我在这里磨牙？” 听这话边瑞才想起来今天自己是过来拍女友父母马屁的，怎么和这老头在这里扯上了，于是冲着巫老爷子深鞠一躬：“您老多包涵”。 “你小子啊，放到古代也是个奸佞之辈”巫老爷子正想威胁边瑞几句，说自己准备在颜家二老面前说他点坏话呢，谁知道边瑞这小子连礼都抢先行了。 边瑞也凑趣说道：“现在当也不晚呐，可惜我空有一身天份就是入了不仕途，您说气人不气人？” 调侃一两下的可以，但一直跟老爷子没大没小的，也不合适毕竟老爷子那么大年纪了都够做自己爷爷的了，虽然比自己爷爷岁数小的多，但是从理论上是可以的。 “你还是好生进屋去待候着吧”说到这儿老头压低了声音：“院里那老太太对你可不太满意哪。记住，小家伙要有耐心，对付女人最重要的是嘴儿要甜，只要嘴足够甜没有老丈母娘讨不好，知道了没有？还有老太太好个面子，你要给足了她的面儿”。 “谢谢巫叔”。 边瑞一看老爷子眼瞪起来了，立刻又道：“错了，是谢谢巫哥”。 “诶，这才对嘛”巫老爷子在边瑞的肩上拍了两下，又撸了两下熊脑袋这才一个潇洒的转身，迈着四方步向着自家的院门走了过去。 谁知道谱还没有摆五秒钟呢，院子里传来吴老师的声音：“老头子!” 这三字跟电流似的，一下子让巫老爷子精神起来了，那感觉蹭的一下子就变了：“我在这里，来了，来了，也不知道急的什么”。 边瑞望着老爷子急匆匆的背影，露出了会心的一笑，抬脚走进了颜岚父母住的院子。 边瑞进了院子，熊大和熊二也自然跟着进了院子。 原本边瑞准备把两只熊放在门口，可是这两货也不知道是被林业局这仨字给吓住了还是怎么滴，死活不肯跟边瑞分开。两个货一左一右跟两个绊脚石似的把边瑞死死的锁住，让边瑞动弹不了分毫。 “这就是那两只熊吧？” 余老太太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两只熊一边一个抱着边瑞，那两对小眼睛中又是委屈又是楚楚可怜的，一下子就把心中母性的光辉给勾了出来。 “嗯，就是这两只，也不知道被哪个孩子说林业局要来抓它们吓的魂都掉了一半。这不，死活不肯离开我身边”边瑞说着。 余老太太开始的时候还带着一点小心，走到了边瑞的旁边伸手摸了一下熊脑袋，嘴里说着不怕了不怕了。 要说这两只熊也真是要成精了，似乎感觉到了原主人边瑞对眼前的老太太带着一种讨好的态度，很快改变了立场，被老太太摸了两下之后就开始轻轻的抱起了老太太的腿。 边瑞望着两只熊嘴里委屈的发出低沉嗷嗷的可怜叫声，心中充满了鄙视：你们俩东西天生就是叛徒的命格！ 老太太哪里受的这个啊，揉着两只硕大的脑袋连声哄道：“哦，哦，不怕了，不怕了，不怕天黑，不怕吓雨，也不怕坏人喽……”。 弄的边瑞站在旁边觉得好尴尬啊，也不知道老太太这哪里学来的儿歌，怎么就用到两只熊身上了，就它俩这大体格别说是扔到雨里什么天黑了，就算是扔到原始森林它俩也活的比人久。还不怕坏人，坏人要是面对它俩能吓尿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 老太太一看两只熊对她这么依赖，如同两个撒矫的小孩子似的，那心瞬间就像是化了似的，低下了身子问了起来。 连问了几次，边瑞在旁边忍不住说道：“阿姨，大的叫熊大，小的熊二”。 老太太理都没理边瑞，柔声一边撸熊一边对熊说道：“原来你是阿大和阿二啊，乖乖的哦，真听话，小肚子饿不饿呀，饿了跟着奶奶去厨房，奶奶给你们拿东西吃”。 两只熊再傻也能听懂厨房两个字啊，在村里走家串户的混了这么久，一听到厨房两字整只熊一下子老精神了，双脚站在地上站立起来一边一个‘扶’着老太太向着厨房走了过去。老太太那叫一个开心啊，微笑都是透着心气的。 边瑞这时个的脑瓜子突然间闪过一个画面：颜岚吃饭的时候扒着筷子满桌子找肉，可惜的是一桌子菜愣是连根肉毛都没有看见，家里的肉全老被老太太喂了狗熊。 千万别小看退休的老太太爱宠物，边瑞见过有老太太爱狗胜过爱儿孙的，那真是爱到了骨子里啊。 边瑞摇了摇脑袋把这画面赶了出去心道：家里吃不到肉，可以来我家吃嘛！ 第187章 娃娃鱼凶猛 离开四号小院子，边瑞骑着小绵羊回家，到了岔路口的时候这才想起来周政，于是拨了个电话给这老小子，谁知道他说自己现在已经在镇上了，和莫笙还有荆鹿在一起中午就准备在镇上对付一下，顺道下午就回明珠去了。 就在边瑞说礼物不用给的时候，老小子说下次去明珠把这次的礼物给送过去。 边瑞怼了他两句之后便挂了电话，双腿一蹬小绵羊往家里奔去。 这才刚进了村子边瑞便觉查出不对来了，就算是天热这路上也不可能一个人也没有，不光是没有人连趴在树荫下的土狗都少了不少。村里居然有点荒凉的意思了，只有几条老狗懒洋洋的躺在河边的树荫下，看到边瑞摇两下尾巴，连叫一声都懒得叫。 “诶，这是出了鬼啦？”边瑞一边骑着车子一边琢磨起这人都去哪里了。 等边瑞到了自家门前的小坡，从鳝塘子那边传来了一阵嘈杂声，搞的好像那边有什么东西在闹塘子似的。 在路边停下了车子，支好车子并且拨出了钥匙攥在手中，边瑞好奇的向着自家的鳝塘子走了过去，刚钻出小林子一看，嚯！好家伙，整个鳝塘子被围了整整一圈，全村的老少爷们只要在家的喘口气的都在这边呢。 “这是干什么呢？” 边瑞走到了最近的一个堂哥旁边问了一句。 “哟，小十九回来啦？”堂哥一转头看到边瑞先是打了一声招呼，然后便解释开了：“听说你塘子里来了一条娃娃鱼我们过来看看，还没有见过娃娃鱼长什么样呢。这不见还好，见了之后觉于这家伙真丑啊，像鲶鱼成精了似的，不过肥嘟嘟的一看肉就多，怪不得卖的贵呢”。 “娃娃鱼又回来了？”边瑞心头一揪。 “对啊，你看，在那边呢？”堂哥伸手指了一下。 边瑞都不用顺着他的手，立刻就看到了那只自己作孽弄出来的大娃娃鱼现在正趴在自己鳝塘子旁边的水草中，嘴里正美不滋滋的吞着自家塘里的鳝呢。 趴在草丛里的大娃娃鱼如同一坨大肉堆子似的。 “到现在吃了几条了，有人数过没有？”边瑞大声问道。 一个侄子立刻回道：“十九叔，我数过了一共到现在为止吃了七条，差不多有四五斤”。 “记下来，让林业局的人赔”边瑞回道。 听到边瑞这么说，周围的人立刻一阵哄堂大笑。 谁知道林业局的人现在也在人群中，高明楼听了立刻哈哈大笑起来：“放心吧，小边咱们林业局认这个账，等回去之后下趟就把钱给你送来”。 “这一天天的可不少？看这样子以后也得是天天来，这样的话每天最少也得一两百块，相当于从你们林业局领一份工资了”边瑞说道。 高明楼一脸非常开心的模样：“放心吧，说不准咱们这里还真申请一个娃娃鱼自然保护区呢”。 “还有？”边瑞这下子真的是吃惊了。 朱拥军转身伸手一指小溪：“从这里往上我们发现了一条。比这一条小只有这条的一小半大，再往上走了一里多有个岔河，那里岸边也发现了娃娃鱼的踪迹，现在我们可以确定的就有三条野生娃娃鱼了，我们现在怀疑顺着这条河往上还可能发现更多的娃娃鱼……就目前的发现，咱们这里的野生娃娃鱼也比几个根本见不到娃娃鱼的所谓保护区强多了”。 边瑞直接在心里骂了一句：我了个操！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帮林业局的人也太讨厌了。 “那你们几位以后可能常驻村里？”边瑞五伯立刻捋着胡子喜笑颜开的问道。 朱拥军对着大家拱了一下手：“那是自然，以后说不定就要有很多地方麻烦个位”。 “好说，好说” 大家伙立刻开心的回道。 边瑞转头一看发现大家伙都挺开心的样子，似乎这些人留在村里是什么喜事似的，于是不解的小声问旁边的堂哥：“你们这没事吧，怎么他们在村里你们还开心了呢？” “你傻啊，这些可都是省里农大林大的教授，他们在咱们村里呆着咱们村要是有什么农业上的问题不就可以问了么，总不能他们住着咱们的房子吃着咱们的饭还当甩手掌柜的什么都不出吧？……”堂哥得意的说道。 边瑞傻眼了，他从来没有从这个方面来考虑问题，在他的固有印象中村子里的水好，土壤保持的很好产出来的东西自然也就好了，没有必要问什么专家。 可是乡亲们不知道，他们天生就认为这些搞农业的教授一定会有办法让村里粮食什么的产量多起来，知识改变生活，读好书的是能人这些思想印在了他们的骨子里，现在突然间有两个送上门的专家，自然是开心的很。 边瑞没有忍心提醒他们，这两位可都不是搞农作物的，人家是研究野生动物的。不过转念一想野生动物就不搭了么？村理谁家没有养羊羊猪？反正这两位怎么说也能用的着！ 就在边瑞心里活动非常频繁的时候，趴着的那位娃娃鱼大爷吃饱了，慢悠悠的滑进了水里，游了两步又爬上草地，就这么一条直线往溪水的方向晃了过去。 “吃饱了，要走了” 一个小伙的声音把边瑞的思绪给拉了回来，望着悠悠闲闲一步三晃的娃娃鱼，如果眼神有火力边瑞直接用眼神就可以把它给烤了。 一般娃娃鱼都喜欢安静也避人，但这一条根本就不在乎这些，非常嚣张的从人的脚边走过，有一个挡着它真行的道了，它还抬头瞅了这位一眼，那一张老丑脸似乎还在骂人：给老子滚一边去！ “这娃娃鱼的习性真是太少见了”朱拥军欣喜的说道。 高明楼也点头道：“如果这样的娃娃鱼可以人工饲养的话，一定比现在的成本大大降低。而且你发现没有它不怕光，白天出来觅食，这习性真是太少见了”。 “娃娃鱼不是白天找食？”站在高明楼旁边的小伙问道。 高明楼一见是边家村的，于是笑着解释了几句：“一般娃娃鱼都喜阴，白天睡觉晚上出来觅食，而且对于环境的要求十分高，对于水质的要求也是极高，但是这一条你看似乎就没有这么多的要求……”。 话说到这儿，娃娃鱼已经从黄鳝塘里走到了小溪的河道里，正沿着溪水逆流而上，这家伙气势那叫一个足啊，昂着脑袋用四条小短腿把浅浅的溪水拍的啪啪直响。 高明楼等人就是过来研究它的，现在它走了，高明楼几个哪里还有心思和别人说话立刻便跟上了去。 有些好事的，闲着无聊的乡亲们，还有几个原本帮着边瑞挖塘子的小子，也忍不住顺大溜跟上去看顶闹去了。 边瑞正准备回头往家走呢，突然问听到有人喊道：“哇，这东西好厉害”。 边瑞好奇的小跑了两步，伸着脑袋便发现娃娃鱼这货的嘴里叼着一只灰色的野兔，正慢慢一口一口的往嘴里吞呢。 “我了个去！” 这下边瑞真是惊住了，查过网上的资料知道娃娃鱼是肉食动物，但是没有听说娃娃鱼吃野兔的啊。 “这家伙真凶猛啊” 围观的众人看着娃娃鱼两三下把一只里兔给吞进了肚子里纷纷感叹道。 野兔的个头小，尤其是山里的野兔，一般都不过两斤，正常的也就一斤左右，因为太大的话天敌们很喜欢，虽然林子里没什么虎豹豺狼，但是狐狸还是有的。 边瑞正准备转头回去呢，看到在溪水中跟个霸王似的娃娃鱼又突然一甩头，只条小腿一拨愣，然后溪水中的一条鱼就到了嘴里，高昂的头甩了两下，一条差不多一斤的鲫鱼壳子就这么消失在了它的嘴边。 “真牛啊，逮什么吃什么”。 边瑞嘀咕道：“……在空间里放的太久了啊，都修炼成半妖了”。 原本村里那条虎刺鱼就够怪的了，现在又多了一个这玩意儿，边瑞觉得以后真得小心一点，再弄出几个这样的怪物来，边家村说不准就能上晚上七点钟新闻了。 转身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边瑞叹了一口气，坐在屋檐下面生了自己一会儿闷气，然后准备做午饭。 盘算了一下食材发现家里的肉不多了，于时打电话问村里有没有人家有肉的，最后发现村里这两天没有人杀猪，于是把范围扩大了一下，谁知道也真是出鬼了，附近的村子也没有人杀猪。 这下边瑞面前只有两条路可选，一条是去镇上买外面人家喂的猪，二是中午不吃肉改吃别的。 边瑞一合计也别吃猪肉了吃家禽吧，于是和母亲说了一声，回家去逮鸭子去。边瑞家里养的鸡鹅什么的虽然比村里同一批长的略快，但现在也没有多少肉，两只小鸡才能炒一盘子，这要是做大锅菜，一盆就得十只鸡，边瑞是会心疼的，不如回家逮老鸭，两只就是一盆子。 第188章 四伯家的喜事 拎着两条光板鸭子，边瑞从父母家的小院出来，刚到了小桥便听到颜岚在后面叫自己。 “又从你父母家里拿鸭子？”颜岚见边瑞一手一只鸭便笑道。 边瑞回道：“什么叫又，我拿的多么？” “我感觉挺多的”颜岚笑呵呵的说道：“不过离着父母近就这一点好处，小边同学你啃老啃的还不够彻底进步的空间还是很大滴！” 说着，颜岚想伸手拍一下边瑞的肩膀，可惜的是她坐着边瑞站着根本就够不着边瑞的肩膀，于是颜岚不得不站了起来，老气横秋的拍了几下。 边瑞望着颜岚一点脾气也没有，不是不想怼她而是找不到合适的词。 “对了，你是怎么想起来把两只熊带到家里的？我妈今天我回家和我唠叨都少了，和两只熊玩去了，你不知道我来的时候老太太正准备给两只熊做衣裳呢，说是要买个缝纫机把年青时的手艺捡起来……”。 边瑞望着颜岚兴奋的面孔笑眯眯的听着，但是心里却嘀咕道：笑吧，笑吧，马上过不了多久说不定你就要哭喽，等老太太的注意力都被两只熊抢走，你们父女俩的好日子就到头啦。 ”喂，你想什么呢，怎么让我感觉有点不怀好意啊，说说看你又打什么坏主意了？”颜岚望着边瑞把自己的胳膊搭在了边瑞的胳膊上。 边瑞回过神来：“没有的事，我这么伟光正的人怎么会打别人的坏主意。其实熊这个事情完全和我无关，早上的时候我带着东西去看你父母的时候发现这两个家伙在你们家门口，我还没有来的急说什么呢老太太就相中了两个东西……”。 别管怎么说，边瑞第一时间把自己给摘了出去，到时候老太太沉迷于对两只熊爱的感受中，你们父女俩不能找我边瑞的麻烦，咱们咸菜烧豆腐——有言（盐）在先（鲜）! 先打好预防针，边瑞只管放火哪里管灭火。 颜岚根本没有想到边瑞现在心中在琢磨这个，她现在关注的重点在边瑞送东西上：“你说洗头的东西你调制好了，早上给我送过去了？” “好了啊，我调制了一夜，你看现在我还有黑眼圈呢。调好的东西我也一大早送到你家去了”边瑞说道。 颜岚听了立刻说道：“不好，我妈准备把我那份也黑吃黑了”。 边瑞听了有点不相信老太太能干出这事情来，一直边瑞觉得老太太都是有点古板的人，一言一行都讲规矩的：“不至于吧？” “你是不知道，你以前给我的老潭参她都捡大的挑，给我就剩下小的还多是断了参须的。女人在养颜这种东西上那是不可能相让的，哪怕是母女……”颜岚说道。 边瑞直接听傻了，他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突然间颜岚母女的形像一下子和狗熊母子的形像重合了，要知道狗熊母子就是塑料花母子情，没有想到颜岚和她的母亲也是。 “走，跟我回去说清楚其中有一份是我的”颜岚揪住了边瑞的胳膊。 边瑞哪里肯去，这要是去了自己在老太太的心中印象说不准直接掉到绝对零度，这辈子老太太都不会给自己好脸色，至于颜岚那就要好摆平多了，大不了以后再去搞点什么哄一哄。 “哎哟，不行，可能是早上的知了猴子吃多了，我肚子有点不舒服想拉屎，快点快点，我要回去了”。 说完边瑞甩开了两条腿撒起脚向着自家小院奔了过去。 颜岚哪里会被他这种小技俩给迷惑，油门一加赶上了边瑞，很是鄙视的看了边瑞一眼，然后让边瑞在后面吃灰。 颜岚到了坡下正准备上坡呢，看到一群人从半坡的岔道走了出来，大姑娘小媳妇老少爷们在小路上排成了一行，让颜岚觉得这是怎么了，边家村集体活动。 “娃娃鱼你们都看到了？”颜岚一听众人是看娃娃鱼去的立刻问道。 “都看到了，挺大的家伙估计最少有三十斤，原本我以为娃娃鱼嘛最多也就是三五斤的，没有想到有这么大，而且我跟你说，这玩意儿凶着呢，两三口吞了一只野兔，那野兔也真够倒霉的哪里跳不好，非要从娃娃鱼的眼皮子底下跳……”。 十二婶热络的和颜岚聊起了今早的见闻，那讲的叫一个绘声绘色的，听的颜岚都在心里大大的遗憾了一把。 边瑞这时走了上来，冲着十二婶问道：“婶，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来？” 边瑞这边两只鸭子逮完连着宰杀干净了这些人才回来，最少也多看了快一个小时的热闹。 “看热闹去了啊，我说小十九你可是错过了一场好热闹啊，我们看到了两条娃娃鱼，一条在水里藏着要不是人家教授指我们还看不到呢，果然专家就是专家啊……”十二婶说道。 边瑞哪里有兴趣和十二婶说这个，嗯了两声算是回答之后便和十二婶告辞。 刚到了院子门口，正准备进门呢，边瑞听到四伯叫自己。 “小十九！” 边瑞停下来转身和四伯打了一下招呼。 四伯头上戴着斗笠，肩上扛着锄头，见边瑞停下来之后他也放下了锄头笑眯眯的冲着边瑞说道：“小十九后天中午到四伯家吃饭”。 边瑞听了便知道这是四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于是问道：“您这是有什么喜事？” 四伯笑道：“你十七哥有喜事，人家姑娘答应了”。 “那真是好事情啊”边瑞笑着说道。 四伯的意思就是前面和边十七相亲的那个姑娘点头了，一般乡下相亲姑娘一点头这事就成了大半，瞧这样子四伯这里对人家姑娘也是相当满意的。 “所以后天中午你一定要来，如果没有你，我这辈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看到这东西正儿八经再结婚过日子呢”四伯说道。 边瑞听了微笑着说道：“看您说的，就算是没有我十七哥也很快就会从坑里爬出来了，放心吧您请我我一准到，后天中午”。 “记住了，不要让四伯再请你一次”四伯笑道。 边瑞道：“放心吧，我记住了” 四伯这时正好看到颜岚骑着摩托车上来了，冲着边瑞说道：“带上小颜岚一起过来”。 颜岚听了这没头没尾的话，等着四伯走了之后问道：“什么带上我？” 边瑞把四伯的意思一说，颜岚立刻摇头：“还是算了，这饭吃的不知道多尴尬呢，一半都是不认识的人”。 边瑞想了一下笑道：“也是，你不去就不去吧，反正也没什么好吃的”。 姑娘同意了，并且定下了过来吃饭的日子，那就是正儿八经的开始走过程了，后天中许的这一顿饭可不简单，除了姑娘还有姑娘的父母来之外，媒人也必须到场的，除了这些之外，还可能来的有姑娘的姑姑或者是舅舅，其中又以舅舅最为主要，以前这样的场合一般不会缺席的，所谓的娘亲舅大，如果父母双亡舅舅在古时可以做家里的一半主。 以通常来看，后天中午这一顿最少得一大圆桌人，也就是二十位的大桌子，如果场面再大一些得有两桌人。一半都不认识的人一起吃饭真的太麻烦了，其中喝酒就得先叙辈份，想起来边瑞的脑瓜子都疼。 但是四伯请了也不能不去，这是乡下很重要的礼，请边瑞边瑞一般除非天上下刀子就必须去。 两人回了屋开始做午饭，等着午饭做好，两人把饭菜送到了鳝塘子回来，颜岚这才发现周政不见了。 “咦，一早上没有看到周政了，他不会还睡觉吧？” 边瑞说道：“哪里啊，早上的时候跟我去小院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滴就和荆鹿、莫笙两人奔到镇上去了，说是中午在镇上吃了，下午也不回来了直接在镇上等车过来接然后回明珠去了”。 “空着手回去了？”颜岚问道。 边瑞道：“放心吧，这人你还不知道如何会吃这样的亏，让我下次去明珠的时候把东西给他带上，特意指明了要一条猪腿还有一头羊，其他的到是随意了”。 “你这些朋友真的挺可以的，一点也不脸红害臊”颜岚笑道。 其实颜岚内心挺喜欢这种感觉的，她觉得边瑞和周政胡硕几人之间的感情看起来得简单，但是仔细思量一下从中会体会出很多来。男人之间不像是女人与女人之间，一见面相互就捧但是谁也不知道谁是真的谁是假的。 颜岚喜欢和边瑞在一起，就是觉得和边瑞在一起很舒服很真实，要什么直接说就是了不用拐弯抹角的去想对方怎么想，和边瑞的朋友一起也是如此，大家不会因为一个口误而猜疑，说错了直接说明就行了，至少颜岚知道边瑞是不会多想的。 两人吃完了饭之后一起收拾了一下，接下来两人就各忙各的，颜岚躺在躺椅上看书，边瑞则是在一旁斫琴。 在两人之间摆着一张小几，小几下面烧着个碳炉，炉火上的铁壶里正烧着热水。几上是两杯香茶，两人口渴之后，拿起茶盏便灌上一口。 第189章 鳝塘成了 四伯家的见面饭吃的冗长而无趣，并不是不热闹而是边瑞是实在不习惯于这种热闹。第一次见面的人推杯换盏让边瑞想起以前陪客户的时候。 不过好在总算是喜事，就算是捏着鼻子边瑞也得装出一个和谐出来，于是边瑞脸上挂着笑，一直陪着大家吃到了下午三点多，菜没吃多少，脸都笑的有点僵了，这才回到自己家的小院。 接下来的日子就有点儿可乏圈点了，边瑞的黄鳝塘子好了，孩子们也放暑假了，颜老爷子‘租’村里地的新宅子也在半坡那里开工了，只是这次的院子就显得大了不少，比其他两个院子加一起还大上几分。 乡亲们第二拨蚕已经开始养了，第一拨抽出来的丝也正式开始编制起来，原碰这时候该是有个小农闲，但是现在每家每户都忙活了起来，尤其是村里的妇人们一下子顶了大半片天。 小丫头自然也放了假，边瑞带着她回明珠，听了一趟文世璋的古琴演奏会，然后又和一群古琴大家混了一晚上之后，把孩子按着约定送到了汪捷的家里，这一放假按着以前签的约定小丫头要在母亲家呆上十天左右的时间，之后边瑞就会带着小丫头开始今年的骑行。 回到了铺子，边瑞让荆鹿和莫笙先回去，自己则是准备去购鳝苗。 说是购其实是利用空间养，早在两三天之前边瑞就挑了近二十条黄鳝准备放进空间里做种，每两条摆进一个大木桶里，也亏得是边瑞现在制桶的技术马马虎虎了，加上也不打算长用，所以木桶能凑和着撑到家就行了。 送走了两个徒弟，边瑞把车子找了个偏辟的地方停了下来，睡了一觉等着差不多天亮了，爬起来钻进空间里开始折腾。 黄鳝这东西其实是雌雄同体的，在很小的时候黄鳝都是雌的，长到了一定程度就成了雄的。 按着长度大致的可以这么来分，二十公分往下都是雌的，三十五公分左右的成鳝一半对一半，三十八公分快四十公分往上就都是雄的了，超过五十公分的鳝都是雄的不会有雌的了。 除了这么判断还可以根据身体的特点来区分，雌鳝的脑袋一般没什么突起，无斑点无花纹，且性格温和，与之相反自然就是雄鳝了。 依着这样的特点，边瑞挑了九对身强体壮的黄鳝来繁衍，很快第一批的小鳝在空间水的作用之下已经长成了，有了实间加持大部分小黄鳝很快都长到十五公分左右的小黄鳝。边瑞得把这些黄鳝弄到外面去，码在自己的冷藏厢之中。 忙前忙后弄了差不多二十来桶，边瑞便觉得自己的塘子差不多该够用了，这才停了手钻出空间开着车子往老家方向驶去。 一路顺利回到了村子，车子一直开到了家门口，听到了动静颜岚带着小跑奔了出来。 “鳝回来了？”颜岚问道。 边瑞嗯了一声，跳下车子大笑说道：“干活！” 这时候两个徒弟荆鹿和莫笙也从院子里跑了出来。师傅家里有活，这俩徒弟也不是傻子，自然要过来帮忙的。 莫笙去推三轮车，边瑞则是打开了后厢的门，把桶往车厢后面挪。 颜岚伸头看了一眼说道：“这谁家卖的鳝，居然用的是橡木桶装的鳝真是太有钱了。哦，还有核桃木的，这次赚大发了，这是卖鳝还是卖桶？”。 边瑞这边正弯腰挪桶呢，听到颜岚这话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自己露出了小马脚，心下虽惊但是却不动声色的说道：“你以为这是人家卖鳝的给的？这是我买回来的，这些是我要的料子”。 颜岚问道：“你要那么多的木板干什么？” 边瑞道：“就不能做家具？等你爸妈那边的房子好了，到时候买家具还要花钱，不如自己做用的料子放心而且省钱……”。 你小子真是太机灵了！边瑞在心中把自己一顿猛夸。 听到边瑞说这些料子是给自己父母打家具的便不说话了。 见边瑞把桶挪到了车厢边上，颜岚准备和莫笙一起抬。 边瑞见了连忙从车上跳了下来：“哎，哎，这体力活可劳烦不动你们，你们要不上去帮我挪木桶吧，小心一点别把桶给挪翻了”。 可别小看了这桶的重量，料子加上鳝加上水一桶六十来斤重呢，边瑞和莫笙两人抬起来没有问题，颜岚和荆鹿可指望不上。 就这么着四人一起四桶运一次，把黄鳝运到鳝塘子旁边，把鳝倒进塘子然后把桶给运回来。来来回回运了差不多一趟，这才把一车鳝运到了鳝塘子里。 塘子里一下多出了那么多鳝苗子，很快就把整个塘子搅的泥浆翻滚的，新鳝到了新塘子有点不老实，边瑞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见水慢慢开始变清这才离开了塘子回家。 干完活，边瑞给了两个徒弟一只鸡便把两人给打发回去了，自己则是开始整理木桶，把木桶折成一米长五公分厚四公分宽的木板。 刚折了一半，颜老爷子跑过来了，见边瑞和自家的闺女都在院子里，于是问道：“咦，活都干完啦？” 边瑞冲着颜老爷子笑了笑：“都干完了”。 颜岚一点不给自己父亲的面子，笑道：“爸，你这话多假你知不知道，要是真有心过来帮忙早点过来就是了。你看看，边瑞可是想着你们的，房子还没有盖好就开始给你们准备家具料了”。 哦，颜老爷子一听来了兴趣，走到边瑞的身边拿起了木板开始问了起来。 边瑞只得给老爷子解释：”这是橡木的，最好的橡木，无论是做床还是做柜子都不错，这是核桃木的花纹漂亮，可以做床也可以做写字台，这些料子正好可以做一个大工作桌，到时候叔叔可以在上面写写画画，就算是画零号纸展到上面也绰绰有余……”。 边瑞开动了拍马屁模式。 颜老爷子真不懂这个，不过他也相信边瑞，至少是自家的闺女还没有进门之前不会忽悠自己，一但女儿进了门，颜老爷子怕的也不是女婿忽悠自己，而是怕自家的闺女忽悠自己，女生外向，现在还没有在哪里呢看到没有？已经向着边瑞说话了。 “时间已经不早了，什么时候做饭？”颜老爷子听了一会儿便直接点明主题。 就像是边瑞预料的那样，两只熊算是彻底抢了这一对父女在老太太心中的地位，一睁开眼老太太第一眼叫的是阿大阿二，早上带着两只熊溜个弯，一溜溜到八九点钟回来，父女俩要么饿着要不只能自己做。 中午更惨了，以前是炒两三个小菜，现在全是大锅炖，买的肉是多，一顿十来斤的肥膘肉，但是父女俩愣是一块子没有吃着，就算是吃着了他们也不乐意吃，现在又不是三十年前大家都爱吃肥肉，现在都是瘦肉香。所有的肉自然都是喂了熊。 弄的两只熊和老太太的感情急速生温，听说连村子里都不太乐意转了，现在就两个点，老太太的家和边家村小学的食堂。 总之父女俩觉得在家吃饭有点生不如死，颜岚第一个逃到边瑞这里混一日三餐，而颜老爷子先是在老友家混了几天，但是老打搅人家也不好意思，这两日就出现在了边瑞家。 “马上，马上！” 边瑞可不敢取笑老头，人家的女儿还没到手呢，敢这么跟准老丈人说话这是赚弃日子过的太顺利不成，自己准备我自己生活的模式从简单调成困难或地狱？ “今天想吃点什么？”边瑞笑眯眯的冲着老爷子问道。 颜岚看到边瑞的模样心底甜甜的，嘴上却笑着说道：“马屁精”。 “你这说的，我和叔的口味一样”边瑞笑道。 颜老爷子道：“有什么弄点什么吧，对了，花生收了没有？收了花生的话弄点盐水花生，盐水毛豆什么的”。 边瑞道：“这时候还没到呢，要到八九月份才能收新花生，我们家今年种了半亩，到时候收了给您送一些过去”。 “别送了，我自己过来吃，送过去了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吃到”颜老爷子一想到两熊的胃口叹了一口气。 “阿姨这还关心着两只熊呢？”边瑞明知故问。 颜老爷子说道：“可不是嘛！其实这喜欢熊也没什么不对，但是你不做饭不行啊，就算是做饭也不能老是考虑熊喜欢吃什么，你得先问问人喜欢吃什么……”。 “对，对，您说的都对”边瑞心里都快笑喷了，面上却是一本正经的应和着老爷子。 老爷子想了一下问道：“边瑞，你看看有什么方法能让你阿姨别这么沉迷两只熊，现在她都快拿两只熊当亲孙子了，就这天两只熊出去还要问一下别晒着什么的。要知道那是两只熊，整个这一片地方比人还熟呢……”。 边瑞想了一下说道：“这我一时半会还真没什么办法，您容我想想”。 “不急，不急！” 谁知道颜老爷子却摆起了手：“要说你阿姨也注意力放到熊身上也不全是坏处，至少每天也少跟我吹胡子瞪眼睛了，我看书赏画的时间也多了，也更加安静了，你慢慢想不在于一时半会的”。 边瑞这下有点摸不清了，老爷子这是想让老太太回归正常还是半回归啊，回归本来就不容易，半回归那就更难了。 好在这事不急，边瑞先要做午饭，午饭弄了仨菜，菜园子里现摘的花菜炒肉片，宰了三条大黄鳝做了一个红烧鳝鱼，鲜嫩的青蒜苗炒腊肉，外加一个青菜豆腐汤。 吃完饭回到了鳝塘子边上，边瑞发现水已经清了，原本木料之间的泥塘现在已经被鳝钻出了一个个小洞，很显然小鳝们都正式落了户，边瑞的鳝塘子算是正式成了。 第190章 夏日果实 燥热的午后，连鸟都不乐意多叫一声，空中硕大的太阳像是要把人给烤焦似的，只能听到树上的知了没完没了的知了知了的叫着。 吃饭吃的是满头大汗，边瑞和颜岚送走颜老爷子之后两人各躺在一张躺椅上休息，边瑞这时身上除了一件大裤衩什么衣服也没有了，在躺椅的扶手上挂着他刚套在身上已经湿透了的小背心。 颜岚穿的多一些，一个运动背心，外加一条到膝上的白色宽松的小裙子。 在颜岚的躺椅旁边躺着大灰，狗子现在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根都伸到外面来，肚皮一振一振的快的像个小马达。 “你能不能别翻来翻去的，弄的我的心都静不下来”颜岚听到边瑞在自己的身边不断的翻着身，于是没好气的说道。 太过闷热，让两人的心情都不是太好。 边瑞突然一下翻了起来：“这天气真热的要人老命，不行了，我得去湖里洗个澡去，你去不去？”。 颜岚听了说道：“洗澡？现在不知道那里有多少人呢，全村估计现在都在湖里泡着，你去吧我不去，太尴尬了”。 边瑞走到了颜岚的身边，伸手把颜岚给拉了起来，然后在屁股上轻轻拍了一巴掌：“怎么，嫌弃乡亲们？” “不是，多尴尬啊，那么多人而且半大的孩子都光着……“颜岚说道。 一想起在湖里游泳这事儿，颜岚就有点脸红，村里十岁以下的孩子无论男女，这时候在湖里游泳都是光着的，一个个满湖里扑腾。大家都不在意但是颜岚有些不好意思。 边瑞并不以为然，张口说道：”就你想的多，不知道多少辈子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好了，咱们不去和他们一起挤湖里，咱们去潭子里游去，就咱们俩”。 说完边瑞嘿嘿的笑了两声，伸手在颜岚的下巴下托了一下，这其中那点小意思鬼都明白。 颜岚唰的一下脸全红了：“不去，不去，跟你去潭子里游泳还不如去湖里呢”。 边瑞正准备和颜岚调笑一下呢，突然间听到外面传来了一个小家伙的童音：“十九伯，十九伯，我奶让我过来问您，问您鸡头米要不要？您要是要的话她就多采一些……”。 小家伙说完站在影壁那边扒着影壁望着边瑞。 边瑞一招手，小家伙飞快的跑到了边瑞的旁边嘴角忍不住扯开了，露出掉了两颗门牙牙床。 边瑞伸手弯腰从自己和颜岚躺椅中间的小木几下抓了一把零食想塞进小家伙的口袋里，但是看一下发现小家伙根本没口袋。 “把衣服撩起来”边瑞抓着零食冲小娃子示意道。 小家伙哪里用边瑞说啊，直接把自己背心这么一撩，用衣服把零食兜住了，露出了一截子鼓鼓的小肚皮。 边瑞伸手啪了啪这小子可爱的小肚皮，发出咚咚的如同拍小西瓜的声音，笑着说道：“这小西瓜熟透了！” 小家伙往后退了两步，嘿嘿笑着一转身跑出了院子。 到了门口这才想起来自己的问题还没有答案呢，于是转过了头。 边瑞道：“知道了，我等会自己去采”。 小家伙听了这才又跑了起来。 颜岚等小家伙一走，张口问道：”什么叫鸡头米？” 边瑞想了一下说道：“你这些年在明珠都干了什么？没有吃过鸡头米粥？” 鸡头米这东西北方人好像吃过的少，这东西盛就盛在江南浙省地界。 颜岚摇了摇头：“没有啊，我都没有听说过”。 边瑞长叹了一口气：“你们这些年青人啊，唉”。 “少废话，你给解释解释啊”颜岚见边瑞这边还揣起来了，于是伸出脚对着边瑞做了一个我要踹人的姿势。 边瑞哪里会怕她这个伸出手做了一个挠脚心的手势颜岚便飞速把脚缩了回去，然后把身体卷了起来，好好的把脚心给藏稳当了。 “小样，还收拾不了你了”说完边瑞吹了一下手指。 “说啊”颜岚催道。 边瑞道：“这么热的天也睡不着，我看啊咱们一起去收鸡头米好不好？” 颜岚抬头看了一下太阳，一想也是这个道理，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的了，山里的天气居然热到了这程度，从天气预报上来说省城今天最高温度已经到了四十度，整个江南这些日子三伏天那是名副其实，省城多年没烧起来的火炉名号，今年也算是给自己正了名。 “行吧，反正这么热的天也干不了别的”颜岚说道。 有了颜岚的话，边瑞开始准备了起来，首先装鸡头米的篓子必不可少，除了篓子之外还有皮靠，半身的那种就行了，边家村的鸡头米塘子的水并不深，最深的地方也就是到大腿一半的位置。 “你干什么去？” 颜岚见边瑞把篓子两副皮靠拿到自己的脚边，然后拎着一把大镰刀出了门便张口问道。 边瑞道：“做刀，割鸡头米的刀子”。 颜岚很好奇，伸着脑袋等了一会儿见到边瑞拿着两块小竹片子回到了院子里，瞧竹片的色泽便知道边瑞刚出去砍竹子去了，一根竹子就剩这两片东西。 “用竹子割？这东西能割东西么？”颜岚对于边瑞手上两片四方型的青竹表示怀疑。 边瑞说道：“这当然不能割，你等会儿，我去把这竹片处理一下”。 要说这边瑞的手工真不是盖的，常斫琴练出来的手艺用在做鸡头米刀上那是嗖easy！两分钟不到两把竹制的鸡头米刀就做好了。 “这玩意能用？” 颜岚从边瑞的手中接过了一把竹刀，仔细的看了起来，竹刀有点像是梭镖，两头尖中间有一个收腰，长度大约是十五公分左右，四周边上被削出了锋，说是锋但是在颜岚的眼中并不锋利杀鸡都困难。 边瑞道：“现在和你说什么都难理解，实践出真知，咱们去田里转一圈你就知道这东西怎么用了，走吧！现在也没有呆牛可以使唤了，咱们是骑小绵羊还是怎么说？” 颜岚道：“小绵羊吧，对了，昨天我让你加的油给加了没有？小绵羊好像没油了”。 边瑞听了瞪了颜岚一眼：“等你加油，车子都能骑出火星子来了”。 颜岚这个马大哈现在从来不加油，一但自己的车子没油了就跑到两辆大巡航里抽，大巡航抽完了就逮着边瑞的小绵羊抽油，一提这事边瑞真的挺无语的，弄的边瑞每一次骑车首先都要看下油，就算是前一天刚加的油也得看，一不小心昨天的一箱油就剩十公里不到的油了。 “要不干脆买桶油吧”颜岚有点不好意思了。 边瑞道：“不用，家里弄一洋桶汽油不安全，我加油的时候弄个二十升的军桶带一桶就行了”。 两人说着，边瑞推出了小绵羊，颜岚则是回屋给两人拿了草帽扣在头上，就这样两人带着家伙什出发，向着村里的鸡头米田而去。 说是鸡头米田其实并不是田，就是一个荒塘子，这塘子是属于村里公有的，一共差不多有七八亩的狭长面积，里面都是长的鸡头米。到了田边一看整个塘子里像是铺满了绿色的圆盘子。 “怎么和荷叶有点像，只不过比荷叶丑一点都是皱巴巴的”颜岚一抬脚下了摩托车站在阴凉地说道。 边瑞道：“这是鸡头米的叶子，鸡头米的学名好像叫芡实，就是这东西的果实，好了，穿水靠下去吧，记得先占着阴凉地”。 把摩托停在了岸上的阴凉地，刚到了地方的边瑞发现自己两人来的有点早了，整个鸡头米田里还没有人，要来的婶子们都还没有到。 第一个来，这下自然是把有树阴的地方给占住喽，三伏天站在太阳地穿着水靠那滋味谁体会过谁知道。 找了最近的阴凉地，边瑞和颜岚穿上了水靠下了水。 “我动不了啦”颜岚进鸡头米塘子还没走两步，便觉于有点拨不动脚了。 边瑞立刻传授起了经验：“你还想像正常走路啊，这时候你的脚得直上直下，要不然到膝盖的泥你就算是拨几次也能拨的你没力气了……”。 教了一会儿，颜岚总算是能将就着在塘子里挪了起来。 好在塘里的鸡头米很多，无需跑很远就能摘到鸡头米。 边瑞教颜岚怎么用竹刀把鸡头米从果柄上割下来而不伤到果柄，边瑞只是带颜岚出来玩玩没有指望她真的能干什么，所以教了两下便让颜岚自己玩，边瑞自己则是专心的割起了鸡头米。 颜岚割了第一个鸡头米，伤不伤果柄的不考虑反正是割下来了，拿在手中反复的看了几下问道：“为什么叫鸡头米？” 边瑞直起了腰把亲收获的一枚果实扔进了篓子里：“你没有发现上面长的那个像鸡嘴一样？” “不像！” 边瑞听了不搭理颜岚继续忙活了起来。 “怎么不说话了？” 边瑞一边摸鸡头米一边说道：“你把天都聊死了让我说什么？” 叫它鸡头米就是因为果实长的像鸡头，现在你都说不像了让边瑞怎么聊？ “哦，好吧，是挺像的”。 “那就不用聊了，就是因为像鸡头才叫鸡头米的。好了，别说了等回家剥出来给你煮鸡头米粥喝”边瑞说道。 第191章 纳凉 五六个婶子嫂子提篮挎筐的来到塘子边上，见边瑞两人已经在塘子里了，便直接开始往身上套皮靠子下水。 “小十九，没有想到你却是先到了”十二婶三下五除二套好了水套裤，小心的摸下了塘子试着塘泥，一边往塘子里探着脚一边冲着边瑞问道。 边瑞直起了身体，冲着婶子笑道：“我们都快摘完了”。 “这么快？”十四婶子很吃惊的伸头看了一下边瑞放在旁边的篓子：“这才多少点，也就是三碗粥的事情，你这摘了一趟也不给你爷你奶他们摘一些？” “五爷和五奶才不爱吃这些东西呢，老辈人也就五爷五婶不爱吃，以前吃多了”十二婶笑道。 “那十哥十嫂呢？” 边瑞闻言笑道：“那我多摘一些吧”。 “多摘一些，今年这一塘子的鸡头米估计又没什么人吃了”十四婶叹了一口气之后说道。 鸡头米这东西主要是难剥，而且全都得依靠手工剥，一人熟手一天下来也就是四五斤，这是最多的了，一般也就是三两斤，市场上卖的鸡头米要一百来块钱一斤，但是那吃鸡头米吃起来就没什么味道了。 新鲜的鸡头米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味，离水时间一长这清香味就没了，只要隔上一夜鸡头米的味道都要差上很多，更何况运到市场上。吃鸡头米最好是上午摘下午剥了就煮，这样才能把那种淡淡的清香味给保存下来。 “主要是太费事了，而且别说是城里人了就算是村里的孩子也不太喜欢吃这东西了，我们家俩孩子碰都不碰说是没有味道，嚼起来像是嚼山薯渣似的……”刚下塘子的五嫂子说道。 边瑞竖着耳朵听婶子和嫂子们闲聊，时不时的说上一两句没什么用的闲话。 颜岚呢连边瑞都不如，她以前是搞舞蹈的和婶子嫂子的差别太大，根本就聊不到一块去，所以她很快就觉得现在的场面有些尴尬了。 边瑞低着头摘着鸡头米并没有注意到女友脸上的尴尬，好在十二婶注意到了。 “喂，小十九家的”十二婶喊了一声颜岚。 颜岚一下子没有弄明白，等着她弄明白这是喊自己的时候脸一直红到了脖子，在乡下一般来说称呼女人都带上排行，长辈用长辈的字，同辈就是叔伯嫂，小辈就像是这样了，边瑞排行十九，十二婶称颜岚就是小十九家的，简单明了！ 不过对于这称呼有些女权人士会有意见，觉得女人没有地位依附于男人什么的，好在乡亲们没有闲到这些女权主义者的地步，对于大家来说这个称呼就是个称呼罢了。 “别这么叫我，您还要叫我颜岚吧，或者小颜都可以”颜岚立刻说道。 十二婶笑道：“早晚的事情！” 颜岚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得干笑了两声。 十二婶问道：“小颜啊，你们家那房子什么时候起好？我看院子整的还不错嘛，等你们家那边忙完了，要是价钱合适的话，让你们家的花匠给我们家看一看？“ 十四婶听了直接说道：“嫂子，那可不便宜，我们当家的问过了，一个院子这个数！人家那边是明珠设计师，听说留过洋的”。 说完伸出了一个巴掌在空中晃了一下。 “不会吧，这么贵？”十二婶一下子愣住了，在她的心中就算是贵一些也不过就是两三万块钱，谁知道这个数字是她先前预计的几倍了。 “真的这么贵？”十二婶向颜岚确定了一下。 颜岚客气说道：“要不我让他给您家的院子看一看？” 设计师算是颜岚的闺蜜，从小一个院子长大的，颜老爷子和这姑娘父亲搭班子的时候相处的很好，两家后来就成了好朋友，听说颜老爷子要设计小院子这位自告奋勇过来，一两天就把小院子给设计了出来。 十二婶立刻摆手说道：“这不行，这不行！太贵了，我要是点头了你十二叔得抽我”。 乡亲们之间就算是亲兄弟，这个事情也算的很清楚，大家都知道与人相处的界线在哪里规矩是什么，这样自然而然的相处起来就和谐了。 “没事”颜岚说道。 颜老爷子家的新局体量不小，可以说只比边瑞家稍小一些，在村里排的上是第二大的房子，老爷子也没有起多房子，而是在院子里做起了文章，搞的跟个花园似的。 边瑞见到设计图如果能原样建成的话那真的十分精采，就是江南的小园林，引了活水进来，还建了个小亭子，有山有水一派画中景色，虽然远不及苏式名园，但是搁一般人家小院中那是大大的出彩。 院子是出彩了，不过一些东西就得边瑞弄了，像是古树什么的，好在房子就在边瑞名下，收钱也不过是村里转个手，而且还是十年后的事情。边瑞算是包了院子所有的木料，并且还折进去两株虬实的古树。 “真不行！” 十四婶说道：“小颜，就算了吧，你十二婶不是和你客气”。 “对了，小颜你娘怎么我每一次看到她身边都带着那两只熊啊？回去跟你娘说一说，这熊少喂，一个人家整天喂它们不行的，花太多的钱了”十四婶立刻转移了话题。 说到这个轮到颜岚叹气了：“我也想但是劝不住啊，不光是我连我爸也没有办法，我妈喜欢两只熊了”。 老太太喜欢两只熊那真是村中有名，其实这事也不难理解，老太太年纪大了，也没什么孙子孙女什么的陪在身边，女儿整天忙的几乎不在家，老伴呢整天拿个放大镜抱幅书画一坐就能坐上老半天，连个话说的人也没有，更别提什么解寂寞的人了。 现在熊大和熊二正好填补了这个空缺，关健是两只狗熊真是太招人喜欢了，老太太早上去菜园子择菜，两只熊轮流给她叼篮子，老太太坐了一会儿，两只熊还得给她叼水壶什么的。总之在老太太的眼中这俩孙子除了不会说话什么都好。 “自从熊二给她送了一块手指长的蜂蜜，我妈就更疼它们了”颜岚说道。 “什么蜂蜜？”十二婶八卦之心顿起。 听着颜岚说了一下蜂蜜的小故事，十四婶感叹的说道：“那就不奇怪了，两只熊也是真心喜欢她的，熊掏蜂蜜能想到人，那这感情真的没话说了”。 蜂蜜对于熊来说就是命，别说是一个人了，就算是自己的孩子熊都不一定舍得给，现在能把手指大小的蜜带回来送给余老太太，那证明熊已经依赖她到了极致。 边瑞听过这个故事了，就发生在两天前。也就是在两天前，两只狗熊吃饭的时候有了新装备——饭兜子。 一帮女人就这么闲聊的功夫，边瑞已经割了不少的鸡头米，觉得差不多了边瑞便不准备割了。 “走吧，回去剥鸡头米去，婶子嫂子们，你们慢慢割”边瑞说道。 “小十九，你那竹刀给我便一下，我这把老竹刀劈岔了” “行啊，您留着用吧，我不用了”边瑞笑着把手中的竹刀抛向了说话的嫂子。 和嫂子婶子们告了别，边瑞两人骑着小绵羊回家，颜岚骑车边瑞坐在后面手中拎着装了大半篓的鸡头米。 鸡头米塘子离村子有点距离，回村子要经过小湖，要驶过大约一里多的湖堤。 边瑞两人到了湖堤道上便看到了湖中的热闹，一帮毛孩子在水中不停的折腾，也不怕烈日当头，一个个晒的都跟非洲来的似的。二三十岁的成年人则是在树荫下面，不是躺在大轮胎上就是躺在买来的游泳圈上。 至于堤岸上，则是一帮老爷子老太太，正在树荫下打麻将或者是下象棋之类的，如果太热就进水里凉快一下，上来之后继续打。这个时候地里的活就没法天天去干了，这要是上坡忙一天会死人的。 现在这天气而且是在午后，村子里是不容易呆的，空旷有风的湖堤就是最好的纳凉场所，更何况热的时候还能洗把澡。所以全村大部分老少爷们都聚在这里纳凉。 快离开湖上直通村子的路时，边瑞让颜岚停下了车，拎着篓子站到了河边。 颜岚好奇的问道：“看什么呢？” “我看呆牛呢”边瑞话说完便发现了呆牛。 湖边的水并不深，况且就算深的话因为水质极好四五米也轻松能看到小湖底。 呆牛这时正在水中憋气，在呆牛的旁边是两匹小矮马，这两货此时也和呆牛一样在水中憋气。 “你这俩傻货，呆牛是水牛，你们俩还能是海马不成？”边瑞觉得全家就不两货智商欠费，洗澡就洗澡你们跟水牛比憋气？还是以为自己也是水牛？傻不傻啊！ 边瑞说完就这么看着水下的三个东西，看了一会儿边瑞就奇怪了，因为两匹小矮马居然在水中憋了半分钟，这还是边瑞看的，前面多长时间边瑞就不知道了。 看着表又过了半分钟，两只小矮马才把脑袋伸出湖面，打了两响鼻之后再一次沉了下去。 “我了个去，你们俩这是要上天啊”边瑞说道。 边瑞真还没有见过马在河里憋气玩的。电视上到是看过，不过人家那叫河马。 第192章 聊发少年狂 边瑞看着表见两匹马在水中憋气居然能憋上两分钟，不由觉得有点过份，边瑞自己在水中都憋不到两分钟，居然还比不过一匹马。 “你做什么呢，呆牛小马在水里有什么好看的，这么大的太阳你不热啊？”颜岚手用搭在了草帽的帽沿上，冲着边瑞抱怨说道。 边瑞回了一句：“来了！” 转过头正要上摩托车便被自己看到的一幕给震住了。 颜岚见摩托车没有反应扭头看了一下见边瑞没有上车直愣愣的站着，张口就想问一句，话还没有问出来便看到同样让她也震惊的一幕。 颜老爷现在骑着一辆助力车正向着湖边驶来。 看到颜老爷子不算什么，村里人都认识他了，边瑞更是一天最少见两次，通常分别都是午饭和晚饭时分。 但是现在这样的老爷子的出场给人就有点震憾了。 老爷子只穿了一条大裤衩，光着膀子的。裤衩呢还是那种明显的带着沙滩风情的款式，颜色十分的鲜艳，这裤子边瑞以前只在电视剧中反派角色身上看到过，或者是流连于东南亚风月无边场所的欧美老头身上见过。 这东西艳的连年轻的姑娘穿着都有点扎眼更何况是老头。 你以为这样就完了？还没有！老爷子除了穿一条扎的人眼睛疼的沙滩裤之外，腰间还箍了一个游泳圈，同样的花色的，也是非常之花的，什么颜色不跳它不用什么颜色，全都是撞色，撞的人眼都看不过来的那种撞。 不光花而且造型也拉风，泳圈上的图案一看便知道是海绵宝宝的，前后还有头有尾是条美人鱼。这家伙骚气都不是扑面，直接如同一辆重装坦克甩过来。 墨镜花裤衩配上海绵宝宝的游泳圈一上子把颜岚和边瑞的三观给扭转了。 边瑞这时笑开了花，颜岚则是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珠子给扣出来。 从小到大她就没有见过父亲有这么放放肆的时候，没有退休前她觉得父亲板着一张不会笑的脸，现在她意识到自己错了，如果父亲想给她一个惊喜的话，今天的这个惊喜已经成了惊吓。 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还没有呢！ 跟在颜老爷子身后冒出来的是巫老爷子，巫老爷子的打扮比起颜老爷子来一点也不输，同样骚气十足的花裤衩，而且巫老爷子的花裤衩尤胜颜老爷子一筹，因为巫老爷子裤衩上的图案是金长美屡配酒杯图案！资本主义腐朽气那都不能说，搁八几年严打的时候就这裤衩估计老爷子就得吃颗花生米。 至于墨镜和泳圈也没有落后，颜老爷子是海绵宝宝他就是哆啦A梦配美人鱼，更大年纪一些人称之为机器猫！ 这骚的不说绝后，肯定在边家村空前！ 这两老爷子骚气的打扮一到了湖边，别说是湖里的孩了们了，连坐在树荫下打牌的老爷子们都给惊住了。 两老头今天看样子真的准备独领风骚一点也不给别人活路了，到了湖边找个颗靠了助力车，然后就这么腰间挂着泳圈来了一个平沙落雁砸进了湖水中，溅起了无数的浪花。 咚！咚！ 两声过后两位花老头跳进了湖中，现在岸上湖中除了几只翠鸟比两老头花哨之外，两老头秒杀一切，吸引的大虎刺鱼都往俩老头的身边凑。 边瑞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形容自家的准岳父了，想了半天伸出大拇指来：“两老爷子这操作流弊！哎哟！” 边瑞一回头见颜岚正喘着粗气望着自己，踢到边瑞腿上的脚已经收了回去，从目光中看颜岚恨不得戳边瑞俩窟窿。 “你再说一遍？”颜岚怒问。 “嘿嘿！”边瑞只得装傻不吱声。 颜岚见边瑞不吭声了，立刻跳下了小绵羊来到岸边冲着正在湖里翻騰的如同一只老虾似的老爹喊起话来。 “爸，你丢不丢人啊，快点上来，你看谁穿的像你这样的！”颜岚冲着湖水中的颜老爷子喊道。 正在湖水里闹腾的半大小子们这时大声喊道：“颜爷爷，巫爷爷，真帅！” “真的帅吗？”颜老爷子也不搭理女儿，冲着一帮孩子喊道。 孩子们大声整齐划一的回答：“帅！” 孩子们用的游泳圈几乎都是废轮胎，很多上面都打着补丁呢，不说别人就算是边瑞过来游带的也是黑轮胎，只不过边瑞的轮胎是大拖拉机后轮胎硕大无比罢了。 湖面上一群黑胎配上一群被晒的乌黑大大小小的娃子，现在突然间进来一个花花绿绿艳的有点妖的两老头，你说显眼不显眼？ 这都不是鸡群里站俩鹤的层次了，简直就是山鸡群里从天而降落了两只五彩的老孔雀啊，还是开着屏摔进来的那种。 “爸，你丢不丢人啊”颜岚着急的说道。 原本她对于一村子人都跳到湖里游泳就有点抵触，没有想到今天自家老子也为老不尊，只着了一条花裤衩光着膀子跳湖里了。 巫老爷子这时往岸边游了游，冲着颜岚说道：“丫头，你就不能让你爸开心开心？大半辈子都装深沉了，这到老来还得继续装下去？” “巫叔叔”颜岚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希望父亲开心但是不希望父亲一下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啊，上午还文质彬彬的谈书论画，怎么下午看起来就像是个东南亚渡假的老女票客似的打扮呢？ 边瑞这时不到了颜岚的身边伸出手，抓住了颜岚的手轻声说道：“既然叔觉得开心那就让他开心好了，咱们做晚辈的也不要再说什么了”。 边瑞并没有觉得这事有什么不妥，主要是因为边瑞和颜岚不一样，颜岚是从小就在父亲身边长大，而边瑞认识的只是退休后的颜老爷子，所以边瑞并没有那种觉得老爷子威严的感觉，在边瑞的心中颜老爷子一点不威严，不光不威严而且还挺有意思的。 就在两个小辈聊天的时候，巫老爷子冲着两人的背后方向挥起了手：“喂！这里，这里快点啊，水里真的很舒服。比溪里凉快多了去啦！” 边瑞一回头，好家伙！原本按下去的那点吃惊感觉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 这次来的是两老太太，俩老太太的穿着打扮到是没有俩老头这么花，不过是泳衣，还是那种连体的老式泳衣，虽然在湖里也算是出挑的，乡下哪个女的游泳穿泳衣啊，直接内衣下去一边游一边也算是洗衣服了。 两个老太太不奇怪，但是跟着老太太来的两只熊真是没有法子看了，活脱脱就是熊版的两老头，身上那花的不能再花了，一看到这俩熊让边瑞脑子里不由的跳出狼外婆的画面来，实在是有点伤眼。 而且一个夏天你给两只熊穿衣服？穿衣服也就罢了，你给他们俩的脑袋上戴上绿色的斗笠算是怎么回事？准备去扮演魔兽争霸里的熊猫酒仙不成？ 两只熊还不是跑来的，俩老太太骑了边瑞前面买了送饭的三轮车，余老太太骑车，吴老师则是坐在后面的斗里，两只熊正在后面推，确切的说余老太太只是扶着车把，真正出力的是两只熊。 这大热天的也没有看出母熊和熊崽有什么不满意的，反正四条小腿蹬的是相当用力，三轮车直接就小跑，刚才两老爷子骑的助力车也仅是稍慢一点。 “阿姨，您慢一些”边瑞觉得有点揪心，这要是摔到了那儿那可就有了瞧了。 颜岚这时候已经是半疯了，原来老爹的造型就让她接受不了，现在自家的母亲一身泳装一直从半坡穿过了整个边家村来到西边的湖里游泳？ 最让她担心的还是安全问题，这两只熊没轻没重的要是把老太太给推沟里，就这速度老太太以后的时间能不能从病床上爬起来都是个问题。 “边瑞，赶紧给我想个办法，不能让我妈再和两只熊混下去了，再混下去她们仨地球就摆不下了”颜岚拉住了边瑞小声的说道。 一边说一边颜岚紧张的注意着三轮车。 坐在车上的俩老太太一点也不担心速度的问题，等着快到堤岸的时候，余老太太开心的喊道：“老大，老二，到地方了停下来，奶奶要下车了”。 就在边瑞和颜岚俩人傻眼的时候，两只熊弓腰撅腚把三轮车给拉停住了，而且这种拉停还不是突然一下子的，而是缓缓进行，等着车停下来两老太太的身型也只是微微的晃两三下。 边瑞望着两只熊喃喃的说道：“这也行？” 颜岚道：“你问我我问谁去，这两只熊不是你带回来的么？” “我带回来的是两只熊，又不是导弹车驾驶员，我骑三轮车都停不了这么稳当”边瑞这下真的无语了，想了一下说道：“你说的事情估计难了，我要是阿姨我都舍不得这俩熊”。 边瑞忍着把下面的话给咽进了肚子里，原本边瑞想说你一见阿姨有时间都是爱搭不理的，还不如这两只熊听话呢。 这时听到花哨的颜老爷子在湖中吟道：“老夫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 那架式似乎他就是苏子瞻重生似的。 颜岚见了冲边瑞说道：“走吧，再呆下去心脏受不了”。 “嗯”边瑞忍着笑应道。 第193章 公平 一进了院子，颜岚立刻像一只小鹿似的直往屋里奔，一边跑一边对着边瑞抱怨说道：“总算是回来了，整个人的身上跟粘了胶似的，全身粘糊糊的，我得干紧去冲个凉，要不然人都馊了……”。 边瑞望着颜岚的背影大声说道：“跟你说去游泳去游泳你就是不去，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十岁的孩子光个腚有什么。咱们就不能跟别人一样，吃完了饭睡个小午然后扛个游泳圈去湖里一直泡到太阳下山？泡腻了直接到岸上的树荫打打牌扯扯淡不好么？” 颜岚没有搭理边瑞，钻进了房间冲凉去了。 颜岚所谓的冲凉你可别真的以为是冲凉，她是泡的木制的浴桶里玩水，最少也得玩上半个钟头才可能从浴桶里上来，所以一身汗的边瑞洗澡冲凉什么的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当然，客房的卫生间也可以用，但是边瑞作为一个男人，粗鄙的性子是不可能完全改掉的，能懒就多懒一会儿，更何况手上还有活要干，晚上还有晚饭要做，到了晚上再洗岂不是更好？ 进了厨房把剥鸡头米的工具找了出来，边瑞拉了一条小板凳就这么坐在了树荫下，一个人慢慢的剥着鸡头米。 鸡头米的外壳剥开了之后有点点像是石榴，里面是一颗颗圆滚滚的土黄色果实，这些果实还不是端上桌的鸡头米，真正的鸡头米就藏在这些果壳之下，剥这些果壳是特殊装备的，边瑞这边用的都是拇指刀，两只套拇指上的小刀，把果实拿在手上用指刀这么用力割开果壳，就可以取出里面米白色的鸡头米。 鸡头米这东西非常容易破浆，边瑞这边剥的很小心，好在边瑞是个有耐心的人，而且还有空间这个东西，于是回到了厨房转到了空间里慢慢剥了起来。 所有的鸡头米剥了一大半，一共剥出了三斤多的鸡头米，边瑞这才从空间里重新出来，拿着剩下的一些装模作样的继续剥了起来。 颜岚披着一个毛巾走了出来，刚泡完澡的颜岚身穿束身的小背心，下面是一条蓝色的镶白边的老式运动裤，一边用毛巾擦着水一边好奇的望着边瑞剥鸡头米。 “这就是鸡头米？” 边瑞一转头便看到两条白生生的大长腿在自己面前杵着，美景在前自然是好生的欣赏了一下，然后才慢悠悠的回答颜岚的问题。 “嗯” “都剥出这么多来了？”颜岚望着边瑞旁边剥了大约半碗的鸡头米说道。 看到这东西，颜岚才知道边瑞说的鸡头米为什么这么贵，光看这两层壳就知道有多麻烦，尤其是第二层壳，只有奶茶中的珍珠差不多大，壳还挺硬，剥出来里面的鸡头米要比带壳的小了两圈，这样剥出来的鸡头米一斤一百来块钱真的不贵。 “再剥一点，晚上咱们吃的还有送你家的就够了”边瑞说道。 “一碗能够谁吃的啊？多剥一些给你家也送一点去”颜岚一看就这么一碗，自己吃都不够，还怎么送给自己的父母，更何况还有边瑞的父母。 颜岚是个有心的人，虽然两人现在并没有成为实质上的夫妻，但她还是要求特别的东西如果自己父母有的那边瑞的长辈们也要有，当然了这东西通常都是吃的用的，不会把边瑞所有的好东西都往自己父母那边划啦，她说这是公平。 因为这边瑞的母亲和奶奶更喜欢她了，时不时就会拉着颜岚说上一会话。 “对了，我让你办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颜岚突然说道。 边瑞直接有点傻眼了，望着颜岚想了一两秒然后笑眯眯的问道：“什么事情？你给个提示呗我一下子有点想不起来了”。 边瑞是真的想不起来颜岚要求自己办什么事情了，通常颜岚几乎就没什么要求，她和别的女人不太一样，别的女人把钱都花的了包啊化妆品上，颜岚呢在这方面很少，她的钱主要花在摩托车上，或者订一些摩托车杂志之类的。 所以颜岚和边瑞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要求过什么衣服包之类的，更没有要什么珠宝手饰，这样一来有点小要求边瑞都觉得自己一定会记住的。可是这次实在想不起来了。 颜岚说道：“我刚说的你就忘了？我让你想个办法别让我妈整天和两头熊混在一起了，你看看这都混成什么样了？” “我觉得不错啊，到时候老太太混成森林王子，还可……咳！咳！”边瑞刚想调笑两句便迎来了颜岚要杀人的目光于是立刻来了一个急刹车。 “想到了办法没有？”颜岚伸手叉住了边瑞的脖子，然后威胁说道。 还没有等边瑞发话，颜岚自己受不了啦，缩回了手之前还在边瑞的裤子上擦了两下，一脸嫌弃的说道：“咦！都是汗真恶心”。 边瑞见她的模样，凑出了脑袋轻轻的在她的脸上一吻，然后笑道：“现在嫌弃了，我跟你说晚了！” “这大热天的，我刚洗完澡”颜岚退了两步冲着边瑞抱怨说道。 见边瑞得意的哈哈大笑，颜岚过去轻轻的抬起脚在边瑞的脚上轻踩了一下：“我让你得意！” 等着边瑞笑完，颜岚又问道：“说，这事你想怎么办？” 边瑞一听脸立刻苦了起来：“我说姐姐，您这才多久就让我拿出解决办法来，这么容易想出来你怎么就想不出办法来呢？容我多想几天，再说我觉得这事也不能全算坏事吧，你自己给孩子们上课，下了课就到我这里来了，你爸呢在家就是练字习画，出来不是我这里就是巫老爷子家的小院，老太太和两只熊在一起也不错，你没发现你妈现在脸色都红润了不少？整天跟着两只熊东跑西颠的这身体不是硬朗起来了嘛”。 颜岚听了点了点头：“这到是真的！” 老太太现在整天和两只熊就几乎没有闲下来的时候，河里抓鱼林子里找蘑菇几乎天天都乐哈哈的，累了一天下来回家吃了饭沾到了枕头就着了，不再像以前躺到床上睁着眼睛老半天都睡不着。 “我是让你把她们的距离拉的稍微大一些！”颜岚调整了要求。 这一调整把边瑞给弄傻眼了，原本分开他还觉得有点希望，不过是让两只熊叛徒换个人家祸害罢了，但是让老太太和熊的关系拉大一点，还得保持住边瑞觉得自己没有办法。 想到这，边瑞把旁边颜岚刚才玩的竹刀拿起来，交到颜岚的手中：“握稳了，直接用这个扎死我”。 “神精病啊，我扎你干什么？”颜岚直接甩手扔掉了竹刀。 大灰这时正趴在地上傻呼呼的没事可干呢，一见颜岚把竹刀扔了立刻蹿出去叼了回来，讨好似的放到颜岚的脚边，然后摇尾撅腚的一副奴才样。 望着自己的狗，边瑞叹了一口气：“大灰，你也和小花学坏了，做狗没有气节还能剩下什么？你这么做有没考虑到我，你到底是道德破灭了，还是狗性沦丧了？” 边瑞现在已经发现了家里的东西有气节的没有几个，小花不用说了，最没气节的就是它，一直紧抱小主人的大腿，跟本不拿正眼看边瑞这个正主。 两只熊呢，也不用说早就叛变入了准丈母娘的团伙去了。 小矮马呢，上次那事之后现在不拿边瑞当仇人已经不错了，除了吃空间草的时候给边瑞两个响鼻之外其它时候当边瑞是空气。 现在大灰又开始讨好准女主人，边瑞觉得自己的家庭地位受到了挑战。 哦，忘了，呆牛同志还是挺好的，除了边瑞谁都不爱搭理，就算是边瑞父母祖父母和小丫头想使唤它也得看它的心情。 如果不是怕麻烦，边瑞想现在就给它戴上红花，脖子上打个纯金的大金牌，上面写上忠贞不渝的呆牛同志这几个字，让全村人都看到。 至于小狸？这是个任侠型的家伙，谁都不爱搭理！连你喂它吃东西都不拿正眼瞅你的家伙，边瑞也就无所谓了。没有期待也就没有失望嘛。 “你这人也真是，没事干和一条狗生什么气”颜岚看到大灰的脖子一缩便伸手揽住了大灰的脖子，一边捋着狗毛一边和边瑞抱怨说道。 边瑞不搭腔，颜岚和狗玩了一会，便和边瑞学着剥鸡头米，学了一会儿颜岚就没有兴趣了，因为这活儿很没意思，剥的时候手轻了重了都不行，颜岚不是剥不开壳就是直接把鸡头米叉掉了一半，剥了五颗买不多就能存一颗下来。 剥好了鸡头米，太阳已经西垂了，边瑞把剥好的鸡头米拿进了厨房里，打个马虎眼带着早就藏好的鸡头米往坡地小院送。 到了小院，颜岚的父母早就回来了，老太太撸熊，颜老爷子则是去看旁边房子建的怎么样了。 “你自己留着吃呗”老太太看了一眼，冲着边瑞笑了笑。 “家里有”边瑞说着把一碗剥好的鸡头米放进了厨房里。 “你晚上的时候加点白糖煮一下就行了，这东西就得今天吃明天吃味都差了一些”边瑞说道。 老太太听了点了点头，继续专心的给母熊梳着毛。 “那没事我先回去了？”边瑞客气的说道。 见老太太点了点头边瑞这才出了小院转道回了父母家。 父母他们根本就不爱吃鸡头米，只留了一半都不到，剩下的又让边瑞给端了回去。 第194章 纳凉 颜岚捧着碗舀了一勺子鸡头米放到了嘴里，呼了两下之后把碗推到了边瑞的面前：“一点也不好吃，除了甜味就甜味，我反正是没有吃出你说的清香味”。 边瑞接过了碗，舀了一勺鸡头米吃了一口，慢慢的品着，然后冲颜岚问道：“你有没有仔细品？明明很浓的清香味道你说没有？” 边瑞有点怀疑颜岚的味觉是不是有问题了，这鸡头米煮的多好，甜的恰到好处，既没有掩盖鸡头米的清香味，又提了鲜味儿，边瑞自己都恨不得夸自己两句煮的好。 颜岚闻言道：“你喜欢你吃吧”。 “不识好东西！”边瑞听了连着扒了两口，半碗的鸡头米进了嘴里，嚼的那叫一个开心啊。 说实话，边瑞喜欢吃鸡头米但是还没有喜欢到自己没事就做一碗解解馋的地步，因为弄起来太麻烦了，边瑞虽然是个厨子，但是没事谁找这麻烦。如果不是想给女友弄一碗尝尝，边瑞自己是不会忙活的。 现在忙活了大半天，女友两口都没吃边瑞只得自己享受了。 正吃着呢，边瑞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见手机有点远颜岚正好在旁边，于是示意颜岚拿起来看看是谁打来的。 颜岚拿起手机一看：“是靖靖打来的” 边瑞正吃的满嘴都是鸡头米呢，示意颜岚帮自己接一下。 于是颜岚按了接通键，把手机凑到了耳边：“喂，靖靖啊，是我，你爸在忙活呢，要我把电话给他么？” 接着颜岚哦哦了两声之后，把电话放到了边瑞的耳边。 “什么事？”边瑞问道。 “爸，今天中午的时候我遇到干爹了，他说邀请我去新西兰的牧场玩，爸爸，我想去新西兰，咱们可以换个时间骑行么？”小丫头对着边瑞说道了起来。 边瑞这一听便知道肯定是周政这小子鼓动的闺女，边瑞对出国并没有多大兴趣，于是劝起了女儿：“新西兰什么时候不能去啊，咱们骑行多好，沿途可以看一下四周的风景，还有，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这次骑行你颜姐姐也跟咱们一起去，开不开心？” “开心，但是我还是想去新西兰”小丫头那边似乎是下定了决心。 边瑞不知道小丫头那么坚决的要去新西兰是周政说自己到时候请她坐私人飞机，并把私人飞机说的天花乱缀的，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应有尽有，小丫头原本就爱热闹，一听牧场有牛有马而且都是成千上万头的，还有各种小动物，那哪里能忍的住，一回来就给边瑞打电话强烈要求去新西兰玩了。 边瑞这边劝了一会儿，小丫头咬定了要去新西兰，边瑞只得施展出了拖字诀，说了五六分钟这才把闺女给劝住了，同意自己考虑一下。 放下了电话，边瑞开口骂道：“周政这老小子就会给我添乱，好好的事情又给他搅和了，我看他就是我们这群朋友中的搅屎棍！” 颜岚在旁边听了，对着边瑞说道：“我也想去新西兰看看周政的牧场，上次在照片上看那里的风光真是太美了，而且这个时候去正好和咱们的气候相反，咱们国内热的出奇，新西兰则是冬天，这时候才十来度，最低才五六度，我实在是有点想念穿棉衣的感觉了”。 呃！边瑞正准备打电话过去痛骂周政一顿呢，但是现在听颜岚说也要去，边瑞就觉得自己实在是法有办法了，一个闺女还可以对付一下，现在闺女和女友同时站在一个坑里，边瑞就只得改变主意了。 周政那边很快接了电话：“喂，想好了？” “我说你怎么就一心想把我揪到新西兰去？”边瑞没好气的说道。 周政哈哈笑着回道：“我怎么揪你了，我这是让你去开开眼，见识一下我的牧场！再说了现在国内热的要死，你整日里在国内呆着干什么，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孩子也放假了，颜岚也休息了，你们这一家三口正好过来玩一玩，另外也算是跟陪我过最后的单身时光了”。 “怎么啦？真的要结婚了？”边瑞问道。 周政道：“我见了人还不错，反正差不多呗，我问了一下姑娘，人家说瞅着我也行，于是这事差多就定下来，大约十月一号我就领证了，对了，你答应的礼物准备好，我要红木的大床，跟你家里的那样式差不多的，但是你得给我带俩床头柜，最好先出个图纸给我，我再找人配剩下的家俱……”。 “我了个去，你在这里等着我呢？”边瑞笑道：“那先恭喜你成家立业，礼物的事情你放心吧”。 “我还有个事情要跟你说一下，咱闺女在你那前妻的家里过的似乎不开心，我今天在游乐园里遇到她，她看到我高兴的跟什么似的，还有我看到她那继父，总觉得不舒服，这人面忠心奸不是个好东西”周政说道。 边瑞听了笑着打趣说道：“你们商人有几个不是这模样的，以前把你们放到四民之末，士农工商你们是低不是没有理由的，他奸滑还能奸滑的过你小子？行了，我心里有数，再怎么说也是她妈，还能把她推火坑里去？忍两天我就去接她了”。 小丫头来电话不止一次说想回来，但是边瑞不能由着她的性子去接啊，前面的协议上写着呢，边瑞不可能把闺女栓在自己身边不给她的母亲见吧，虽然小丫头不喜欢汪捷家的''牢笼''，但是现在她就必需学会在这''牢笼’里生活。人这一生哪有事事如意的，有的时候不喜欢的事情能让你成长，及舒服了反而不利于人的性格磨炼。 ”那你把时间安排一下，我带着闺女还有颜岚去你的牧场住上几天“边瑞说道。 周政道：”好的，你不是五号去接咱闺女么，那七号，七号咱们从你们省城机场出发，带好你们的护照，新西兰那头的事情我来搞定”。 “好的，我知道了”边瑞说道。 哥俩聊了一会儿，边瑞放下电话转头冲着颜岚道：“这下满意了？这时候跑新西兰去干什么哟”。 边瑞有点口不对心的说道，一听到现在新西兰的气温只有十来度，不得不说边瑞也有点小动心了。要怪也怪今年的夏天村里真是太热了，这下午两三点随意站在外面看马路上面都是一层氤氲，穿着草鞋都能觉得路上烫人。 “去玩啊，说真的我也想享受一下周政的私人飞机”颜岚笑着说道。 边瑞道：“你们哪，祖国的大好河山就呆不下你们了么？” 颜岚乐了乐没有接话：“快点吃，吃完了咱们纳凉去”。 边瑞只得嗯了一声，赶快把碗里的鸡头米给吃光了。 两人吃完了晚饭，各带了一张椅子，带上花露水带上蚊香去村里的晒麦场去纳凉。 纳凉可以说是乡下的夏日传统项目了，一般都是一个村子聚在晒麦场上。一天下来，屋子里跟本就不能呆人太热了，所以乡亲们都出来纳凉，等到十来点钟屋里的气温降下来再回屋睡觉，更多的人则是直接带着小凉床和铺盖直接睡在了晒场上，到第二天凌晨下霜之前再回屋里。 虽然边瑞家门口也有晒场，但是边瑞家的晒场并不通风几面都是林子，而村里晒场选的位置就要好多了，正好处于谷地，东西两边都连着山谷，太阳一落山，昼夜的温差一上来，山谷中因为气温的差异就会起小风，这样晒场上的热气得快就会被带走，同时刮起小微风来。 小风一起，晒场自然而然也就凉快了起来，每年的夏天晒场都会成为乡亲们纳凉的宝地，就算是家里装了空调，也不如晒场上和乡亲们吹着小凉风，一边侃大山一边吃着水果舒适。 边瑞一手拿着一个椅子坐在小绵羊的后座，身后还挂着一个网兜，网兜里摆着两只经凉溪水泡过的西瓜，每只五六斤的样子，是边瑞菜园子里结出来的。 颜岚负责开车，边瑞负责拎东西，两人就准备往边瑞的父母家去。 到了边瑞的父母家，两人停下了摩托，然后从前屋里抬了一张崭新的小凉床，小凉床是竹制的，宽一米六，长呢两米，四条床腿上绑着四根小竹竿子，竹竿上挂着蚊帐。 这小凉床是边瑞的父亲专门给颜岚做的，选的都是最好的竹子，打磨的也精细，同时凉床的床面上还用竹篾编出了一幅图：五六只蝙蝠围着两三只石榴花。 总之边瑞的老子把自己最好的手艺拿了出来，给颜岚这个准儿媳妇特意编了这么一只小凉床，虽然没有明说是给颜岚的，但边瑞还是看出了父母长辈们的意思。 石榴多子，蝠和福同音，这张小凉床图案的意思就是多子多福，不过边瑞就是知道也没有和颜岚说。颜岚似乎也不是太明白，反正她是挺喜欢这凉床的，每次纳凉必备，次次一个人全都占了。 边瑞父母家现在都去晒场纳凉去了，所以边瑞两人直接抬着小凉床到了晒场，这时整个晒场已经乌泱泱的一堆人了。 得多人和边瑞一样带着凉床来的，还有人只带了苇席直接往晒场上一铺，然后身上盖个被套，孩子们这时候最开心，一个个的在晒场上疯玩。大人们更多的则是凑在一起聊天，老年人则是三五成群的听着收音机里的评书。 第195章 分瓜 凉床一放下来，颜岚挑开了纱帐钻了进去，钻进去之后便开始各种喷各种抹，把身上抹的蚊子都不敢粘这才把花露水，清凉油什么的给边瑞递了出来。 边瑞胡乱抹了一下，主要是露在外面的部分，晒场上的蚊子并不多，一是因为有风，二是这里通常会有很多蜻蜓，除了蜻蜓之外半高空还有不少蝙蝠飞来飞去的，除了这些天然的除蚊小能手，还有就是乡亲们也会在这时候点上一些驱蚊的蒲草、蚊香什么的。 蚊子少，但是留下来的都是蚊子中的精英，所以被咬那肯定是被咬的，起包那也是肯定的，一晚上不长一两个蚊子包，那就不叫纳凉，除非像颜岚一样一来立刻钻进纱帐里直接不露头。好在这里的蚊子毒性不大，咬上一口抓上两下过两天也就消了，不会有伤口也不会有什么炎症。 纳凉对于颜岚来说是一种别样的体会，从小她就没有农村生活经验，所以一整个村子人的都在晒场上胡扯八道，闲聊打混让她充满了好奇。 边瑞自然不会像颜岚一样，一到晒场钻进帐中竖着耳朵听别人聊天，或者躺着看天空中的星星什么的。边瑞来到晒场第一要务是分西瓜，然后准所备去看看乡亲们打牌，又或者听一下三爷爷讲古经，也就是以前的老故事。三爷爷的故事总是很吸引人的，因为讲的故事大多是他的经历，或都是他认识人的经历，很多历史书上没有的东西他也会讲。 夹着俩大西瓜，边瑞来到了旁边不远的碾台子旁边。 以前没有打谷机这些东西，想吃米就得用碾台子，碾台子是石制的大圆盘子用来放石碾子的，直径差不多有两米五的样子，这样一个碾台在以前可是值不少钱的，不说别的只说碾台子运进村里来，那就得花上不少人力功夫，更不用说还有石匠们的辛苦劳作在上面花的功夫。 原本上面还有个直径约八十公分的大石碾子，边瑞小时候还见过，不过后来也不知道哪一年这石碾子就不见了，不知道是滚旁边的塘子里去了还是被人给运走了，反正大石碾子不见了，只剩下这大碾台。 碾台没了用，大家也没有把它扔掉就这么摆在晒场的一角，到了晒粮食的时候，这碾台就成了临时的餐桌，送饭过来的媳妇们会在这碾台上摆开碗筷，叫自家的汉子还有儿子什么的过来吃饭。 现在夏天纳凉的时候，这碾台就成了小食堆放所，乡亲们从家里给村里孩子们带的零食就放在上面，让孩们随意吃用，不管饱吃到了就吃到，吃不到那就算。 边瑞一手一个夹着两西瓜到了碾台子旁边，发现碾台上还剩下几个小香瓜。除了实整的还有切开来了，于是放下了西瓜，随手抓了一瓣瓜吃了起来。 “嗯，这瓜不错”边瑞说道。 “喜欢明天婶给你送几个”九婶正好这时走了过来，听到边瑞说瓜好吃，开心的说道。 其实九婶就是跟着边瑞过来的，想和边瑞说说话。 边瑞一听立刻摆手说道:”婶，不用，我们家菜园子里也点了几颗，马上也该能吃了”。 边瑞家的小菜园子可种了不少瓜果什么的，小香瓜就有三种，黄的、青皮圆瓜、青皮长瓜，所以家里真不缺瓜。 去年九婶家的香瓜卖不出去，边瑞帮忙卖了，今年九婶原本不打算种了，但是摩托车车友会的那帮人直接给九婶下了单子，给了价格九婶很满意，他们拿到手觉得也比超市便宜，两下都得利这生意也就做了起来。 于是不光九婶自己家种了几亩香瓜，还带着其他的几家一起种，因此今天村里一共种了差不多二十亩的香瓜。就这二十亩差点还不够分的，因为胡硕、周政、伍尚彬和徐一峰的公司都多多少少定了一些，除了自己吃就是拿来送客户，不当正经的礼物就是给客户们尝尝鲜，吃着到现在就没有说不好的。 明珠市场上的香瓜一般都是生的摘下运输过来的，运到这边摆熟上架，而边家村这边的瓜直接就是熟的摘下来的，因为水土的原因，这瓜熟后还可以摆上四五天完全没有问题。 而现实的情况一箱瓜也就十个，一家三口人吃最多两三天就光了 瓜好味道好，最重要的纯绿色一点不用农药，价格还比超市的便宜，这样的瓜大家也不在意时不时的买一箱给家人吃。能玩的起几十万摩托的哪有穷人？ “你的是你的，婶子送的是婶子的心意”九婶说道。 对于边瑞九婶内心是相当感激的，没有边瑞帮忙别说今年的收入了，去块就亏的底儿掉了，现在客户主要是就是边瑞的那个什么俱乐部的人，九婶自然要高看边瑞一眼的。更让九婶得意的是，去年摆自己一刀的亲戚今年向自己认怂了，这九婶心中那叫一个通体舒泰。 “这瓜好，熟的都送了没？”边瑞只能这么说道。 九婶说道：“送了，走的小十七的车子，昨天早上送了第一车，明天还有一车，再下一车就要等几天了，凑不够一车的……”。 “给的价格还可以吧？”边瑞又问道。 九婶点头道：“哪里是可以啊，非常可以！以前咱们卖一斤瓜才几毛一块的，现在咱们自己卖出去，今年明珠那边这瓜一个就是十七八块钱，比去年还贵。咱们这边就算是给了两成的优惠，也死赚了！真是没有想到，以前咱们种瓜辛苦半天都是给贩子们打工去了。咱们赚钱了也不能亏了小十七，除了承担过路的费用之外，每趟也给他封了红包”。 边瑞听了嘿嘿笑了两声，对于乡亲们赚钱边瑞自然是开心的，更开心的是十七哥这边居然知道把这卖瓜的生意也接了。 这些日子，边十七的生意经那是见涨，每天都有新鲜的菜发往明珠，而他在明珠坐阵，菜到了明珠他再找人连夜分包派送，这样到了客人的手中的菜都是干干净净的，而且还不沾水不打称。 总之边瑞的边家小铺老客家中，不说全都吃上了边家村的菜，但是大半部分还是有的，可别小看到了这些人，一家人最少也得十几口二十来口人。那广告的效果更是一等一的，大老板家指定吃什么菜，大家肯定要弄点尝尝，这一尝弄的边十七这边生意是红火的一踏湖涂。 “只要有东西好，现在就不愁卖，最怕的就是以次充好，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能砸了招牌”边瑞说道。 九婶点头说道：“那是自然，我舅今年拐弯抹角的想让我帮他带货，只要一半的钱，我说什么也没有答应，人家信任咱才买咱的瓜，咱不能坑人，要不然不光是我们没脸面，小十九你也在人家面前抬不起头来，放心吧，咱们边家人脸是无论也丢不得的”。 “咱们边家人活的就是这张面皮了”边瑞笑着说道。 正说着呢，突然一个小娃子走了过来，看到台子上的大西瓜，开心的喊道：“有西瓜！” 边瑞望着小家伙，只见这小子才四五岁的样子，上身穿着一个小背心，背心上还坏了两个窟窿，小肚皮直接露出了一半，圆鼓鼓的一看就知道吃了不少东西，最为关健的是下身啥也没有穿，光着个小屁股蛋子，挺着个小雀儿一点也不害臊。 “小狗儿，想吃西瓜？” 边瑞开始捉弄起了小娃子，小娃子比边瑞晚两辈，就是他爹见到边瑞也得老实的叫声十九叔。 “嗯！”小家伙点了点头。 “九太奶奶”小家伙又看了一眼站在边瑞旁边的九婶。 九婶也是个有趣的，逗着孩子说道：“想吃西瓜，小雀儿让你十九爷爷揪一下”。 小娃儿一听，立刻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小雀儿，两条腿拼了命的往中间挤想护住自己的小雀儿，一边护着一边扭着往后退。 退了差不多两米这才不退了，一张小脸上全是纠结，看样子想吃西瓜但是不想十九爷爷揪自己的小雀儿。 边瑞和九婶望着小家伙的模样，忍不住放声大笑。 威胁揪晚辈的小雀儿这是乡下的老长辈们的保留娱乐节目，不光是小狗儿，边瑞穿开裆裤的时候也不知道被长辈们吓唬过多少次，说揪都是轻的，时不时有些为老不尊的会劝娃娃们把小雀儿给割了什么的，反正看光腚的小娃娃捂着小雀儿一脸害怕，长辈们就觉得特别的开心。 边瑞没有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 碾台上有切瓜的刀，边瑞抄起刀随手就把瓜一切为二，通红的瓜壤一下子露了出来。 九婶见了西瓜说道：“无籽的？” “嗯，种的是无籽的，这是第一批熟的，味道还不错，给大家伙尝尝”边瑞说话的功夫就把瓜给一切了，人数不少两个瓜尽可能的让更多人吃到，那瓜就得切的薄一些，乡亲们带东西来也不是给大家吃饱的，通常都是尝尝鲜就完了，因此边瑞这两个西瓜一共切了差不多四五十丫子，每一片就两三指宽。 捂着小雀儿的小狗子馋着瓜，但是又不敢上前来，生怕十九爷爷真的揪自己的小雀儿，直到边瑞把一瓣西瓜送到他的手中，小家伙还没有放弃警戒。一只手拿着西瓜另外一只手攥着自己的小雀儿，那小模样让人直想发笑。 吃瓜的时候这只手换到了那只手，不光是嘴吧吃了瓜，小雀儿也‘吃’了不少，看的边瑞又是一阵大笑。 第196章 奇幻 一拨孩子们吃过了瓜，更多的孩子则是在四周瞎玩，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根本不知道边瑞今天开西瓜。 原本边瑞以为两个瓜一会就被抢光了，但是没有想到现在晒场上就五六个孩子，结果每人一片还剩下好多。 孩子们不在，那大人自然就有的吃了，想吃瓜的过来拿一片，和孩子们一样也不多拿，每人一片剩下的留给别人尝一尝。 “小十九，这瓜不错，不过水浇的有点多了，稍微有那一点发泡影响的瓜的甜度，以后快摘的时候少浇点水，这瓜再多浇就烂瓤”六伯吃了一口瓜，反复的嚼了几下给边瑞提出了个问题。 边瑞点头道：“嗯，六伯，这个我知道，不过当时的水浇多了我也没办法”。 瓜到快熟的时候天气越热西瓜就越甜，如果碰到雨水多的时节，那可就麻烦了西瓜不光不会甜而且还会发白发泡，甚至从中间开始烂瓜瓤。 六伯点了点头，拿着剩下的半丫子西瓜离开了碾台子。 见没什么人过来，还剩下十来片瓜，于是边瑞拿了一片走到了自家的小凉床那边，递进了小凉床给颜岚来一片。 颜岚并没有接，而是对着边瑞说道：“吃完了手上粘呼呼的，我不吃你吃吧”。 颜岚不是不想吃，而是吃了之后她还得去小河边上洗手，她怕下去所以干脆连瓜也不吃了。 颜岚这话刚说完，旁边的侄媳妇不由笑出声来：“十九叔，您可真疼十九婶，吃个西瓜都要送到嘴边上。我们家那个傻货要是能有你一半我就谢天谢地喽”。 “就你事多”边瑞笑着冲侄媳妇说道。 这个侄媳妇与旁边不一样，因为她的丈夫从小就和边瑞一起玩到大，她自己本人也和边瑞做过两三年的同学，说话自然要比旁人随意一些。 “十九婶！”侄媳妇翻坐了起来，怀里抱着一个刚吃奶奶娃娃，在她的旁边还睡着一个八九岁的孩子。 “叫我颜岚好了”颜岚听到十九婶这个称呼还是不好意思。 侄媳妇道：“早晚的事情，早叫晚叫还不都得叫，我现在熟练了免得以后叫错被人挑理”。 现在村里大家都心中默认了，颜岚这位几乎就是板上钉钉是边家的媳妇了，不说别的只说每天两人粘糊在一起，以现在年青人的性子，边瑞母亲抱孙子那是可以预见的。不过乡亲们不知道边瑞和颜岚两人现在的进展处于点到为止的阶段，不是边瑞不主动，也不是颜岚拒绝，而是两人商量好了这事儿顺其自然。 两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生，所以就这么相处着，觉得到了合适的时候自然而然水道渠成就行了。 徐一峰的评价就是两个搞点艺术的人在一起就是不靠谱了，这事还有顺其自然的，什么叫自然？哪天小酒一喝，喝的一麻二麻的四目相对哪怕是清醒的时候看不怎么对眼的也能深入交流一番。 伍尚彬对边瑞的评价更直接：矫情！用他的话说男人女人如果不为了那事，在一起有啥意思。这样的话上天创造了男人女人干什么，干脆有丝分裂好了简单还不生事。 边瑞不鸟这些家伙，现在边瑞觉得他们没几个好人。 反正实际上现在边瑞和颜岚还没有真正进入事实婚姻，所以颜岚的脸皮还很薄，不像这些结了婚生了娃的乡下媳妇，那嘴上叫一个奔放。边家村这边还好，出了山那些村里的媳妇比男人还狂野呢。 “十九婶，我可是和十九叔做过同学的……要不要和你说说十九叔在学校的事情？”侄媳妇说道。 周围大家都在聊天，所以现在大家也不会注意别人聊什么，除非是想加入话题。 “他在学校很出名么？”颜岚笑着问道。 侄媳妇道：“十九叔成绩一般，不过画画的挺好的，每次去市里啊县里啊都能拿个奖，所以也算是学校的名人了，那时候不少女生喜欢他呢，只不过他那时候不开窍，有一次一个女人和他表白还挨他揍了一顿，顿时把整个学校的女生都给吓住了……哈哈哈”。 “还有这事，他还揍女生？”颜岚愣了一下。 “也不是揍，就是一个过肩摔，他正在学校旁边的山墙根和一帮男的玩牌，那女生过去一把拉住了他，然后就被他这样……接下来就是一个过肩摔，女孩哭了一个下午”侄媳妇解释说道。 颜岚听了直接抱着肚子笑了起来，侄媳妇说的太绘声绘色了，把边瑞还有那姑娘的表情学的十分好笑，颜岚都快笑破了肚子。 “很好笑么？”边瑞很无语。 颜岚道：“很好笑，那你怎么找到靖靖她妈的？” 边瑞翻了一下眼睛，直接把接回来的瓜塞到嘴里，然后直接离开了凉床。 “我知道！”侄媳妇举起了手。 颜岚小声道：“说来听听！” 侄媳妇张口道：“我听我们家那口子说，是以前的十九婶追的十九叔，十九叔在明珠上大学的时候就开饭店了，大二还是大三没有要家里一分钱自己在明珠买了房子，在学校的时候就买了第一辆摩托车，听说那时候这车也要十好几万呢……”。 “没有想到他还混的不错嘛”颜岚笑道。 有些东西颜岚并不信，不过就算是挤掉一半的水份，颜岚对于边瑞的过去也挺好奇的，原本就好奇什么样的师傅能教出这样的徒弟来，现在就更加好奇了。 颜岚知道边瑞的天姿一般般，就是中人之姿，一个老师能把中人之姿的孩子调理成这样，要是调理一个出色的孩子那得有多牛？ 颜岚不知道的是，一个孩子不论他天份有多高，除非他姓边边瑞的老祖才能调教他，对于外姓子弟，老头子一点兴趣都没有。任你天份上天，他也宁愿教自己的傻重重孙子，而不乐意养别家圈里的小牛犊子。 边瑞一边吃着瓜一边走着，突然间一抬头看到前面半坡的林子里星火点点的，如同无数盏小灯笼似的。 “看，萤火虫！” 边瑞开心的大呼。 随着边瑞的呼喊声，所有人都抬起头来望着半坡上那奇幻的一幕。 边瑞并没有走远，离着颜岚不过也就十来米，喊一声之后便快速转了回来，喊颜岚观看这夏日的奇景。 颜岚顺着边瑞的手指方向，看到了差不多一两里外的幽暗的半山腰上，泛起了一盏盏如豆的光亮，这些光亮越聚越多，也越来越亮，把附近的树木与山石铺上了一层柔和的幽光。 而这些幽光不是一成不动的，每一道柔光似乎成了一匹光的彩练，随着微风轻舞，那柔美好的极至的韵动，如同有一个仙女在山林里轻轻的甩动自己的长袖，抖出一片如梦似幻的悠然。缠着幽暗的青山，在浓黑如墨的星空下翩然起舞。 无数的萤这虫聚集在一起，给半山腰上裹了上一层光的彩带，而一些刚聚成小群的萤火虫如同一道道光气一样，氤氲陆离光彩炫目，这是任何人工都雕琢不出的美，让人刹时以为仙境降临，似乎随时随地都有仙踪神影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原本白日平淡无奇的山丘在此刻被这些森林的精灵们点缀的如同光影魔术一般，认人目不暇接，心驰神往。 整个萤火虫的表演一直持续了三十来分钟，在二十分钟的时候达到了高峰，整个蚕火虫把整个山头都染成了荧光色，把暗的天空亮的星云与山顶联在了一起，美的让人无法用笔墨来形容。 所有晒场的人整个过程中都没什么人发出声音，大家都聚精会神的欣赏起了这难得的美景。 等着萤火虫散去之后，颜区还是意犹未尽：“真没有想到这里还有这样的奇景”。 边瑞道：“别说是你了，我也没有看到过这么大规模的萤火虫”。 萤火虫这东西是大自然的指示标，除非是极好的环境，要不然这些东西是不会出现的，而这么多的萤火虫出现，标志着边家村这边的自然环境已经相当优越。 “你们也没有见过？”颜岚问道。 侄媳妇在旁边回道：“我们真没有见过那么多的，以前也就是星星点点的一群，就像是这星空似的，那时候看天空上是群星，四周原本黑乎乎的山林里有的地方也会有星空一样的感觉，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无数的萤火虫把整山头照的好像月亮似的”。 “那这么说我的运气还是不错的喽？”颜岚有点小开心。 边瑞和侄媳妇一起郑重的嗯了一声。以前边家村的环境好但是也没有好到这地步，居然比往年多十倍几十倍的萤火虫一起出现了，这让大家都很开心。 而这时整个晒麦上的乡亲们也欢喜的讨论着萤火虫。 边瑞正想说什么，有人打电话过来了，接了一听，便听到自家的姐姐在那头如同机关炮一样的声音响了起来：“弟，村里今晚有萤火虫没有，我们村好多啊，照的整个池塘都蓝汪汪的，整个天空上的星星都倒映在了池塘里，别提有多美了……“。 ”我们这里也有萤火虫，不过不是在池塘上而是在半山腰……“边瑞把村里的情况说了一下。 姐姐把手机拍的视频传过来，边瑞就算是看着拍到的东西也能感受到那种天上地下几乎分不清的奇幻感觉。 萤火虫一下子让几个村子热络的交流了起来，不到半小时边瑞便知道了，不光是边家村附近的几个村子都或多或少出现了大批萤火虫聚集的现像。 第197章 点菜 纳完了凉已经到了深夜十一点半钟，边瑞和颜岚两人抬着小凉床，边瑞在前颜岚在后，与各拎竹椅子的边瑞父母、祖父母一道回家。 一路上大家有一道没一道的聊着，刚才的萤火虫是太让人震惊了，大家表达了自己的感受，据边瑞的爷爷说他这一辈子这样的景像也仅仅只有这么两三次。 把小凉床放回了前屋，边瑞和颜岚告别了四位老人向着坡上边瑞的屋子走去。 过了小桥四下便无人了，两人便手拉着手慢慢的走着，只有这个时候两人才像是一对情侣，迎着夜色中的小微风，身体靠在一起悄悄的说着话。 颜岚轻声问道：“你说明天晚上还会有么？我爸妈都没有看到呢，刚才给他们发了照片过去，他们拍着腿道可惜了”。 边瑞笑道：“这谁知道啊，我又不是萤火虫”。 “也是”颜岚笑着说了一句。 望着女友的笑靥，边瑞心下突然间一动，轻轻的带了一下颜岚把女友抱在怀里，轻轻的吻了一下：“说不定明天就有了呢？” 边瑞见颜岚很想再看萤火虫，于是决定尝试一下用空间水去吸引萤火虫。 颜岚伸手揽住了边瑞的脖子，微微仰头望着边瑞笑道：“有没有都无不谓，爷爷不是说了么，他活了这么久也才见过两三次，咱们不能奢望，老天爷让看咱们就看，老天爷不让看咱们就不看，随缘好了！” “这个想法正确”边瑞笑了笑说道。 颜岚又道：“我会编一个舞蹈，把这场面描绘下来”。 “我一万个支持”边瑞说道。 “那这几天我借你的屋子一用”颜岚说道。 边瑞开心的连连点头，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好啊好啊，咱们早就该同一个屋檐下了，想的我心都快长毛了“。 颜岚道：”你睡西厢房，正屋的地方大正好够我排舞的，别打扰我的创作”。 “OK，我保证，不光是我不打扰你，也保证其他人不打扰你”边瑞笑着说道。 “好样的，奖励你一个”说着颜岚在边瑞的侧脸上吻了一下。 边瑞这边脸受了一下又把另外一边脸凑了过去。 颜岚有点嫌弃的说道：“满脸的汗味”。 “现在后悔迟了，人家说臭男人，男人要是不出点汗那还能叫臭男人么？” 就这么着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回到了院子里，一回到院子，颜岚便把边瑞赶出了正屋，给了边瑞一条毯子，自己把正屋给占据了。 空调嗡嗡的响了起来，屋子里面却是静的如同置身于深井一般，正屋的正堂所有的灯都打开了，颜岚换上了舞鞋还有紧身的练功服，对着三面镜子勉强排成的镜墙开始创作了起来。 边瑞不懂舞蹈，不过他也是学过艺术的，虽说绘画和舞蹈是两个门类，但是共性还是有的，对于创作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投入，投入大量的时间专注于一个事情，甚至一个点上。有的时候灵感来了思如泉涌，灵感不来那立刻如坐针毡，身心倍受煎熬。 颜岚此刻就很专注，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对着镜子跳着，边瑞不懂舞蹈但是他此刻喜欢这个女人，所以他满怀爱恋的坐在院子中注视着女友。 夜里一点多钟，颜岚终于不跳了，直接累的躺在了地板上没有一会儿便睡着了，边瑞小心的走进了正屋，给她盖了一件毯子又小心的退了出来。 第一天一早，边瑞起来颜岚也起来了，一个练功夫一个练舞，到了吃饭的时候，边瑞做好饭，给颜岚送了过去，趁着吃饭的功夫两人聊了几句，吃完收了碗筷，两人又各忙各的起来。 上午十点多钟的时候，颜老爷子背着手进了院子，见边瑞正在院子里刷着玻璃瓶子便问道：“岚岚昨晚没有回家，是住在你这里了么？” 颜老爷子有点恼火，虽然他很喜欢边瑞但是老人家还是不想看到自家的闺女还没有结婚就在男人家里留宿，所以今早过来不光是蹭饭来了，顺带着也是过来问罪。 边瑞伸手指了一下正屋，小声的说道：“颜岚在里面创作舞蹈呢，从昨晚就开始了，别吵”。 边瑞一边说着一边打着手势。 颜老爷子一看正屋里的闺女一脸专注着跳着舞便明白了，以前颜岚也是这样，有的时候跳起了兴致来会一遍一遍的练，有的时候连着两三顿不吃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练舞很辛苦，多给她增加一点营养”颜老爷子冲着边瑞说道。 边瑞问道：“她最喜欢吃什么？” 边瑞一直都不知道颜岚最爱吃什么，反正她不挑食吃什么都香，很难让边瑞做出正确的判断。 颜老爷子想了一下说道：“黄鳝吧，正好你的塘子里有，捡肥嫩的来溜上一盘子，还有小河虾炒韭菜，小河虾要剪须，不剪须吃着扎嘴，要是再有一盘子河蚌蛙腿什么的就更好了，剩下的就随便弄两素菜就行了……”。 边瑞开始的时候还点头，但是越听越怀疑：这好像不是颜岚爱吃的吧，怎么我觉得像是你爱吃的呢？ “看什么看，从小你阿姨就紧着她的口味做菜，我和闺女口味一样很奇怪么？”颜老爷子板起脸来，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 边瑞连道：“那肯定不奇怪啊，您这都过的什么日子啊，颜岚这二十来年感情就没有吃过几顿舒心饭！” 颜老爷子有点不好意思了，老脸一红：“快点去办吧，对了，这两天我看的局事帖在不在正屋里？” “都拿出来了，连桌子都搬到西厢房了，您要是想看的话我给您拿”边瑞说道。 见老爷子摆了一下手，边瑞把自己临的柳宗元的《局事帖》拿了出来，交到了老爷子的手中。 老爷子得了帖立刻一脸笑容的坐到了老银杏下的躺椅上，欢天喜地的看了起来，看到了开心的时候直接拍起了大腿。 老爷子伸手在旁边的小几上摸了一下，摸到了茶怀放到嘴边想喝茶，谁知道里面根本就没有水，于是看也不看院中是否有人，直接嚷嚷道：“倒茶！” 喊了两嗓子不见人，老爷子抬头发现院子里别说是人了，连原本该在院子里的大灰都不见踪影了。 颜老爷子长叹了一口气，感慨的说道：“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古代的读书人都需要一个书童了”。 边瑞去找食材去了，黄鳝什么的自家就有，无非是挑合适的，小河虾也不难，拿个兜子去田边的小排水渠里捞就是了，一个网兜子下最，一盘子菜便有了，唯一难的就是剪虾须，小河虾本身的个头很小，但是虾须却很长，一根虾须能有十几倍身体长。 最不好弄的是河蚌，好在现在是夏天，边瑞直接去湖边上转一圈想看看有没有孩子游泳，看到有孩子的湖里游泳扎猛子，便让大点的孩子给自己去湖底给自己摸上几个。 到了湖边上边瑞发现，这个时候湖里居然一个人没有，只有自己弄出来的那条大虎刺鱼正在湖东岸的阴凉下面翻着肚皮装死鱼。 听到有人的脚步声，虎刺鱼立刻收起了白肚皮，看到来人是边瑞的时候，整条鱼都差点摆成开心两个字。 边瑞走到了岸边伸手在硕大的鱼头上挠了两下，然后望着碧波荡漾的湖水说道：“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难道这事还得我自己来？” 来回瞅了快五分钟，都没有皮猴子们过来，于是边瑞只得自己脱了衬衣脱了裤子，只留下一条内裤扎进了水中。 湖水很清，一猛子扎到了湖床的边瑞干脆睁开了眼睛，仔细在河床里搜索了起来，到了换气的时候再浮出水面，换一口气之后再一次钻到了湖床底搜索河蚌。 虎刺鱼这时非常开心在水中绕着边瑞来回的游着，时不时的还给边瑞吐个大泡泡。 第三个猛子扎下去，边瑞摸到了第一个河蚌，个头还不小，差不多能有三斤多重，像这样的河蚌最少在这湖里躺了七八年了才能长那么大。当然说的重量是连蚌壳的，里面的蚌肉是绝对没有那么重的。 后面又扎了两三个猛子才挖到了第二个河蚌。 连着挖了两个河蚌，虎刺鱼似乎是明白了边瑞要的是什么，只见虎刺鱼一摆尾巴，消失在了边瑞的身边，不到三五秒钟，虎刺鱼回来的时候嘴里咬着一只河蚌，比边瑞抓的大多了，差不多五六斤的样子，像是这样的河蚌在湖里最少养了快二十年。 边瑞接过了河蚌在虎刺鱼的脑袋上抚了几下，虎刺鱼便给边瑞捉起了河蚌。 连着三个大河蚌送到了边瑞的手中，边瑞立刻说道：“够了，够了！” 这么多河蚌足够做一份五六人吃的河蚌咸肉煲了。 有鱼有虾有蚌，咸肉韭菜什么的自家的菜园子里有的是，所以一回到院子里边瑞便着手开始烧菜。 而颜家父女两个现在都成了痴人，一个是舞痴，一个是书痴。一个对着镜子跳个不停，一个手捧着书卷读个不停，两人有一点却是相同的那就是专注，如同做菜时的边瑞一样。 第198章 惊喜 银杏树下小小的桌子一摆，三张小竹椅子随意一放，边瑞把菜都端到了桌上，把盛米饭的瓷罐子摆到了银杏树的花坛上。 大灰和小花两个已经早早的点据了桌底的位置，霸道的大灰挤在了小方桌子没有椅子的那一侧，这样它可以看到满桌子的菜，而小花则要惨一些大半个身体都缩在桌子底下。 不是小花不想出来，而是边瑞可不是什么宠主，谁不守规矩那可是真揍的。因此在该守规矩的时候，家里没有人不守。可能熊大熊二离开家投奔老太太麾下也有一部分这样的原因：边端家里的规矩大，不像老太太那里骑在桌上吃东西都可以。 “颜叔，吃饭了！”边瑞走到了颜老爷子的面前，伸手把书帖给拿了下来。 颜老爷子刚想发火，听到边瑞说吃饭立刻不生气了：“吃饭啦？这一上午也过的太快了，还没怎么觉着呢就该吃午饭了”。 边瑞笑了笑心道：您是没有觉着时间飞快，但是我可是下河遛塘转了一圈啦。 “岚岚呢？” 边瑞道：“我这就去叫”。 说着边瑞来到了正屋的门口，轻轻的敲了一下门，见里面没什么反应于是推开门走了进去，门一推开，屋里一股凉风扑面而来，边瑞立刻回首把门关上。 “颜岚，吃饭啦”边瑞轻声喊道。 颜岚回过头来：“啊，又吃饭啦？” “可不是又吃饭了嘛，这都上午十一点四十了”边瑞伸手指了一下墙上的钟。 抬头看了一眼钟，颜岚脸上带着歉意：“对不起啊，把时间给忘了，没能帮你打下手”。 “行了，咱们客气什么，还是一起吃饭去吧”边瑞说道。 于是两人出了屋子，来到了院中坐下来。 此刻的天气还不是一天中最热的，银杏如华盖一般的树冠底下还显得有几分阴凉的，不过这份阴凉是对常在室外的人来说了，像是颜岚这样从早就在空调房里闷着的，肯定觉得热。 脱掉了外面的外套，挂在小竹椅背上，颜岚看了一下桌上的菜问道：“今天什么日子，这么多菜？” 边瑞刚想说话，颜老爷子抢着回答说道：“边瑞看你跳舞挺辛苦的，于是就想做些好吃的给你增加一下营养”。 颜岚听了冲着边瑞感激的说道：“谢谢你了”。 这一声谢谢让原本边瑞准备怼老头一句的话卡在了嗓子眼里。 “没事，多吃一点看合不合口味，反正我整天在家也没什么事情”边瑞说道。 颜岚嗯了一声，端起了面前的碗自己盛了一碗饭，然后先放到了边瑞的面前，然后拿边瑞面前的碗给自己盛了一碗。 颜老爷子自己抢先盛好了饭，端着碗看着自家的闺女和男朋友晒狗粮，这心里很不爽，不过这时候也不好说啥，总不能吃着准女婿的饭挑着人家的错吧，于是埋头呼哧呼哧的对付起了饭菜来。 边瑞给颜岚夹了一块河蚌，然后问道：“怎么样？有灵感么？” 颜岚用筷子拨了几粒米进了嘴里，张口嘴咬了一口比指甲盖大不了多少的蚌肉嚼了起来，一边嚼一边对着边瑞说道：“灵感是不少，不过都不能让我满意，本来第一段昨晚觉得不错的，不过今天早上我跳了一遍又觉于不堪满意，觉得衔接有点松散……”。 练舞的时候颜岚下意识的会少吃保持身材，只是她没有注意到在边家村那么多天胡吃海喝，体重并没有增加多少。 “慢慢来，咱们有的是时间”边瑞笑呵呵的安慰颜岚。 创作这个事情主要靠灵感，灵感来了什么都有了，灵感不来那就没有办法了，只能挖心掏肺的等着灵感自己跳出来。 “你忙你自己的吧，咱们吃饭随意一点就好了，简单点的小炒像西红柿炒蛋什么的都行，你别光顾着我，你自己还欠人家文世璋一床琴呢”。 颜岚吃的并不多，一碗米饭配上差不多几筷子蚌肉，还有两三段的黄鳝还有就是两三筷子的素菜，剩下的韭菜炒小河虾几乎就没有碰。 这盘菜没有碰但是并不代表就剩下来了，颜老爷子是真心喜欢吃这个，就着这一盘子菜直接吃了三碗大米饭，其它的像是蚌肉都没有怎么碰。 桌上唯一一个吃的均衡的就是边瑞了，每一盘子都吃了一点。 “没事，我那个交货的时间还早呢，再说了上灰这些步聚也急不得，慢工出细活，我不想做一把将就的琴给文世璋那不是砸自己的招牌么”边瑞说道。 颜岚点头道：“嗯，那随你。对了，这河蚌还有这些，有没有给伯伯阿姨那里送过去？” 边瑞知道这是说自己父母呢，于是回道：“送过去了，不光我妈那里，你家的阿姨那里我也送了差不多小半斤的蚌肉”。 开出来的蚌肉有点多，边瑞仨人无论如何也是吃不了的，两家都送送那是肯定的。 “你们说着，我去看帖去了”颜老爷子实在是有点受不了闺女和边瑞说话的时候你盯着我我看着你，就像是那谁说的，你知道我的眼睛里有你的眼睛，而我也看到些刻你的眼睛中有我的眼睛，那种甜的滋味就快闪出火花来了。 心中恼火自家的闺女一顿饭就被对面的臭小子感到了，颜老爷子气鼓鼓的坐回到了躺椅上，摇了摇茶壶发现又没有水了，喊了一声边瑞加水，然后捧起了帖，一捧起帖，什么闺女什么茶老头全忘了，眼睛又成了直勾勾的，时不时伸手在空中比划着如同疯魔了一般。 边瑞给老爷子的壶里添满了水，坐回到了颜岚的旁边，两人轻声聊了几句之后，颜岚又回屋去琢磨她的舞蹈去了，边瑞则是继续刷着玻璃瓶子。 到了下午两点多钟，两百来个大小如同苹果一样的玻璃瓶子被边瑞刷干净了，反扣在地上晒干里面的水份。 到了晚上，吃完饭，颜老爷子放下碗筷便回家去了，颜岚重新回到了屋里继续琢磨她的舞，边瑞则是骑上呆牛，带着大灰和小花一起往山上走，当然了，两匹小矮马那肯定是跟着的，它们和呆牛已经是形影不离的好基友了。 趁着夜色还没有黑下来，边瑞准备去实现昨天的承诺，再弄一次萤火虫的大集结出来。 到了山上的半坡，差不多就是昨天萤火虫聚集的地方，边瑞从呆牛的背上滑了下来。开始在附近洒起了空间水。 很快四周的萤火虫就向着这边聚集了起来，不过边瑞并没有得到自己想到的答卷。 因为聚集过来的可不光是萤火虫，还有各种各样的昆让，最要不得的是还有鸟儿。 这些以昆虫为食的鸟儿似乎是像到天堂一般，就当着边端的面开了一场盛大的自助餐，半个小时不到，把聚在这里的昆虫几乎干了个精光。 别说了萤火虫了，就连蜻蜓什么的都被吃光光喽！ 重新换了个地方，边瑞试了一下还是这个结果，这下边瑞明白了有些事情只能是大自然来做，边瑞就算是有空间也是没这个本事的。 发现这条道走不通，边瑞立刻拿出了第二方案，就是下午洗的那两百来个玻璃瓶子，从空间里抽出了网兜，边瑞开始抓萤火虫抓到十来只就塞进了瓶子里，用轻纱蒙住瓶口放进空间里，就这么一直抓了二十来瓶之后，进了空间用这些蚕火虫又繁衍出了一百多瓶，直到把所有的瓶子里都装满萤火虫这才回家。 到了家里，边瑞见颜岚还在专注的编着舞，于是他拿出了喷壶在蒙着玻璃罐口的纱布上依次喷了一下之后，用梯子把玻璃瓶挂到了银杏权的树枝上。 这样一个个玻璃瓶子就这么如同一盏盏的小灯泡。 边瑞挂完了所有的玻璃瓶子，满意的望着这些瓶子，虽然现在院子里的很光亮，但是依然能清楚的看到这些玻璃瓶子里的萤火虫发出黄色、绿色、黄绿色的光。甚至边瑞看到了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橙色。 一切都规备就绪，边瑞关掉了院子、厨房要厢房里所有的灯光之后，来到了正屋的门口。 轻轻的敲了一下门，见颜岚没有回应自己，于是自己推开门走了进去。 此时的颜岚正背对着大门盘腿坐在地板上，似乎正在思考什么，边瑞轻轻的走了过去，伸出双手蒙住了颜岚的眼睛。 颜岚被边瑞的动作吓了一大跳，正想反抗听到边瑞的声音传进了耳朵中。 ”是我！“ ”呀！你吓了我一跳，差点就把爷爷教我的反掏给使出来了“颜岚想挪开边瑞的手，但是边瑞捂的有点紧。 ”别动，我带你去看萤火虫“边瑞笑道。 颜岚听了立刻开心的问道：“你做到了？有没有昨天的好看？” 边瑞道：“做没有做到你说了算，现在我带你出去，等我放开手你再看”。 边瑞说着把颜岚扶了起来，然后慢慢的带着她走出了屋子，出门的时候随手把屋里的灯全都关了，这下边瑞的整个小院都黑了下来，只有院中挂在银杏树上的那两百多个玻璃瓶子发着幽光。也不能算是幽光，这时每一个小瓶子都像是一盏小灯泡一样，散着魔幻般的光。 当边瑞的手从颜岚眼前挪开的时候，颜岚一下子被眼前看到的景像给惊住了，双手捂着嘴说不出话来，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今晚的夜色更盛，而加了料的萤火虫似乎就像是要把自己烧起来似的，拼命的发着光，同时不断的变幻着色彩，把整个小院照的如同幽幻的魔法之境一般。 “怎么啦？”边现伸手抹去了颜岚脸上的泪。 “你捉的？” “对啊”边瑞笑道：“你不是想看萤火虫么，我弄不来昨天的只能用笨办法给你看，其它人我就顾不得了”。 “我很喜欢！“说完颜岚转过身来抱着边瑞主动的吻了起来。 差点吻到边瑞窒息两人才分开。 ”要不要叫叔叔阿姨过来看看？“边瑞说道。 “不要，我们自己看”颜岚倚在边瑞的怀里，双眼盯着树上挂着的玻璃瓶子一脸幸福的说道。 第199章 鱼龙舞 边瑞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只是挂了两百来只玻璃瓶子，却换来了颜岚那么大的感动，愣是把她给弄的都流泪了，流泪之后立刻拿出了手机开始拍起了照片还有视频，什么朋友圈能传的都给传了一遍，美美的收获了一片赞之外，又痴痴的拉着边瑞坐在正屋的台子前，托着腮如同入了定一样嘴角挂着笑，望着这两百多个玻璃瓶子。】 如果不是恋人就在眼前，边瑞可能怀疑这个颜岚是假的，他认识的颜岚不会这样的，不会把自己的喜怒哀乐都交给自媒体。 见颜岚这样开心像是收不住自己感情的样子，边瑞的脑子里突然升起了一个念头：难道今晚就是那个时候？ 一想到这，边瑞扭头看了一下自己身边女友的容颜，顿时心头一片火热。男人嘛总是男人一些的，大家都懂的。 两人就这么坐着，每当边瑞说咱们不看了回去休息吧，颜岚都会展颜一笑，然后拉着边瑞的手柔柔的来上一句撒娇说道再看看嘛，接下来边瑞就又只好跟她一起看了起来。 作为一个大男人盯着一些瓶瓶罐罐看，谁能支撑多久？更何况颜岚看个没完，从九十点钟一直看到了深夜一点，边瑞终于撑不住了，在所谓的浪漫上，边瑞这个大男人真的差女人好几个级别。 就在颜岚美滋滋的欣赏着这盛况美景的时候，突然间听到自己的耳畔传来了轻微的呼噜声，一转头看到边瑞坐在自己的旁边，已经低头睡着了。 颜岚并没有吵醒边瑞，而是伸出手把边瑞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用自己的单薄身体支撑住恋人，让他睡的更舒服一些。 望着边瑞的睡颜，颜岚轻轻的俯下的头，在边瑞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伸出手轻轻的揽住边瑞的肩。 “谢谢你，我的爱人，我从来没有想到过你会用这样的方式让我感动，这是我一生中收到的最好的礼物，无人可比的礼物，属于我一人的……”。 颜岚望着边瑞深情的告白着，如果是边瑞醒的时候，这些话无论如何颜岚也不会说的，但是现在她却轻启双唇，柔声对着边瑞告白了起来，似乎想把自己此刻心中的爱意全都塞进恋人的心房里，让他永远记得自己这么深刻的爱恋着他。 以前的颜岚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喜欢上一个大自己十来岁的男人，以她的家庭情况就算是连姻也不会找个老男人，而颜岚自己以前也觉得找个老男人的女人一定有所图，十有八九就是图男人的钱财。但是当她自己真正的爱上了一个人之后才明白，年龄这东西在爱情的面前只不过是个符号罢了。 初识边瑞觉得这个男人假酷，不爱与女人搭话，其实就是想引起女人的关注。后来发现他边瑞就算是目光落到一个漂亮的女人身上也不会像其他的男人一样杂着私念。 后来认识了边瑞，觉得这人挺有内涵的，会斫琴，会书法，简直就像是戏文里的才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如果不是长的五大三粗的，这样的男人一定迷死很多小迷妹。 后来让颜岚吃惊的是边瑞的一手功夫，一个人轻松的放到了十来个年青人，而且当时脸上的表情轻松的就像是拂去桌上的尘土一样。 再后来发现这人居然会做饭还开了一个馆子，深入了解之后发现边瑞不光是可以把菜做的不食人间烟火，一个小馆子吸引了明珠数的上号的老总，仅仅几个月就让他们把去小馆子吃饭成了一种习惯。不仅可以高端，也可以把菜炒的端上家常餐桌。 国人玩一门手艺，最终的想法不是成为顶级的手艺匠人，而是脱离这门手艺成为管理者也就是劳心者。当全民向钱看，把赚多少钱用来衡量一个人价值时候，匠人精神那必然要受到劳心者压制的。 很简单，劳心者更有权力也更能赚到钱，还能掌握匠人的生死，因此社会上才会出现考工务员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而很多古老的手艺却面临找到不传人的冏境。 边瑞是专注的，专注到了颜岚觉得和边瑞有一种共鸣，颜岚是舞者里的佼佼者，而边瑞则是斫琴中的顶尖人物。都专于技艺，而非想着去成为劳心者。 可惜的是边瑞现在睡的正熟，没有办法听到颜岚的话，如果听到的话，边瑞说不定就会把颜岚引为知已，当浮人生一大白。 不过那样的话估计边瑞的父母就该失望了，因为他们会眼睁睁的看着原本该有的孙子没了下文。边瑞是无论如何没法向一个哥们下手的。 表白完的颜岚回首望着玻璃瓶中的荧火虫，觉得它们美的有点不真实有点玄幻，不知着过了多久，颜岚把边瑞拖进了屋里，直接让他睡在屋里的地板上，自己则是轻手轻脚，从边瑞的工作间里找出了梯子，爬到了挂在空中的瓶子旁边。 轻轻的解下了瓶子，把上面略湿的纱布盖子揭开，随手放到银杏树的树枝上，然后把瓶子里面的萤火虫放了出来。 “飞吧，你们自由了”颜岚说道。 颜岚希望这些萤火虫能自由飞舞就像是昨天一样，带着自由的美而不是被禁锢在瓶子里。 可惜的是萤火虫们钻出了瓶子并没有飞走，而是绕着银杏树开始飞了起来。当颜岚把所有的瓶子都打开的时候，这才发现无数的萤火虫绕着她翩翩起舞，如同一个个闪亮的小精灵一般围着自己。 颜岚更加陶醉了，自己仿佛化身为了一只萤火虫和它们一起振着翅膀，在空中自由的飞舞着，不带一丝羁绊。 只是颜岚不知道这些萤火虫不离开，并不是因为舍不得她，而是因为颜岚把沾了空间水的纱布都摆在了银杏树的枝条上，为了制住这些萤火虫。边瑞可喷了高浓度的空间水，以保持瓶子里的萤火虫能活的更长一点，发光更亮一些。这样一来萤火虫怎么乐意离开，对于萤火虫来说这些水就是它们的续命丹，可以把原来三五天的时间延长到几倍。 现在被颜岚这么一搅，萤火虫自然不会离开了，它们先是绕着颜岚飞舞，然后落到了树枝上，很快最下面一层银杏树的树枝就像是会发光一样。 不光是萤火虫，这株几百年的古银杏立刻感觉到了空间水的力量，飞速的抽着枝条。 这时候颜岚的感观已经不正常了，说的奇妙一些就是她仿佛要''顿悟‘了，弃掉了形的东西，抓住了神韵，这是更高一层次的思想。 很多萤火虫看到了这儿的’景象’，纷纷向着这边飞了过来，该个的落在银杏树上，很快这株银杏树上便落了萤火虫，这让整株古银杏就像是一株会发光的树，晶莹的伸展在夜幕中，美的让人心醉。 颜岚此刻在跳舞，没有思考没有斟酌，没有步伐也没有身法，就这么随意随心随梦随幻，此刻颜岚的身影舞姿如同位于九天之上的玄女，素手持彩云，腰肢舞霞光。 边瑞并不知道这一切，此刻他睡的正香，睡的正美。村里也无人在半夜时分看到如此瑰丽的美景，大家也像是边瑞一样做着美梦。 村里只有看家的狗，乱窜的猫看到了这一幕。 颜岚跳累了，不想跳了，便回到了屋里，直接躺到了边瑞的身边。 躺下来的颜岚扳过了边瑞的脸，然后身体一倾背对着边瑞陷入了爱人的怀里，一只手与边瑞的大手十指交叉之后，这才沉沉的睡去。 当早上东方升起了鱼肚白的时候，边瑞睁开了眼睛，刚睁开眼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定神一看发现此刻的颜岚正躺在自己的杯里，而自己的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很没有规矩的探入了颜岚的衣襟中。 小心的抽出了手，边瑞慢慢的坐了起来，同时把颜岚给抱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把颜岚送上了床，再扯了毯子盖在了她的身上，边瑞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当边瑞做好了早饭，喝颜岚起来吃早饭的时候，颜岚这才醒过来。 “早啊!” 颜岚望着边瑞笑着说道。 边瑞看到颜岚这模样，不由的一愣：“哇，今天你的精神状态明显和昨天不一样了，怎么有什么窍门？” 没有等颜岚回答，边瑞立刻装出一副恐惧的模样，伸手指着颜岚道：“你……您……好你个妖怪，原来你会采阳补阴，我说怎么我一早上起来两眼圈都是乌黑的呢……哎哟”。 颜岚实在是忍不住了，立刻从床上飞身扑向了边瑞。 边瑞根本就没有敢躲，怕自己这一躲颜岚摔在地板上摔伤了，于是硬吃了颜岚这一扑。 扑到了边瑞的身上，落下来之后颜岚要把边瑞摔倒。以颜岚的体格虽然又是揽脖子又别腿的，可惜全是无用功，边瑞那么多年的功夫要是被她给别倒了那不如一头撞死算球。 “我让你胡说！”颜岚依旧努着力。 边瑞一退，靠住了墙面带悲愤的把身体展成一个大字，说道：”女施主请随意，小僧忍住就是了，如果要是这样不过瘾，我还可以躺下配合，阿弥……哎哟！“ 这下颜岚不别了也不揽脖子了，直接伸出手拧边瑞腰上的肉，这下子边瑞吃不住了，任谁练功夫也练不到腰间皮肤上去啊。 第200章 棉袄变坎肩 闹了一会儿，边瑞走回到了院子里，一抬头准备看一下自己瓶子里的萤火虫，这才发现所有的瓶子都空了，而原本在瓶子里的萤火虫一只也瞧不见到了，到是树枝上还趴着这么一两只，不过也是无精打彩的，像是被人抽空了身体似的。 听到身后传来了声音，边瑞问道：“谁把我瓶子里的萤火虫给放了？” 颜岚说道：“我放的，把它们关在瓶子里让它们失去了自由多残忍啊”。 边瑞听了扯了一下嘴角，心道：如果萤火虫能说话也不知道会不会骂你，你这一放原来至少能增加二十来天的寿命现在最多也就七八天了，虽然比正常的活的久一些，但是那可是命啊，就像是现在有人说到瓶子里蹲十年，让你无病无灾的活到两百岁一样，你看有没有大把的人钻瓶子？ “怎么不说话了，你的脑子里在想什么，是不是怨我把你辛苦抓的萤火虫给放了。我昨天晚上看的入神，你不知道最后那景色真的太美了，无数的萤火虫飞过来落在了大树上，把整个大树弄的像是会发光一样，昨天晚上我拥有了一株荧光的大树……”颜岚一边回忆着昨晚的事情，一边心驰神往一脸满足的说着。 边瑞听了先伸手试了一下颜岚的额头，感觉并没有发烧，这才张口问道：“还有这事？” 边瑞真的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出。 颜岚嗯了一声之后，详细的描述了一下自己看到的场景，说者无心但是边瑞这个听者可是有意，从一些小细节中拼出了一些线索，准备晚上的时候找树小树试一下。 在边瑞思考的时候，颜岚自言自语的说道：“也不知道今天晚上还能不能看到昨晚的奇景，可惜的是你睡着了，没有看到那一幕……”。 “好了，吃饭吧”边瑞揽着颜岚往厨房走。 颜岚道：“吃完饭你让我安静一会儿，昨天我想明白了这支舞该怎么跳，我要把它记录下来，你不过进来打断我的思路，如果我要吃饭的话我会叫你的”。 “哦，那如果到晚上你还不吃饭我就进屋去叫你，不吃饭的话会饿坏身体的，不论是什么舞都比不上健康重要。对了，等会儿我给你烧壶茶送过去”。 听到颜岚说要‘闭关''边瑞立刻准备给她备上一些恢复体力的空间水，这样的话能支持她的身体机能很快的恢复。免得思绪过重伤了身体的元气。 两人这才刚走到厨房门口，便听到大门口传来了助力车突突的声音。 边瑞冲着颜岚问道：“你爸怎么不弄一台好点的车子，你瞧这动静闹的，要是去人家偷东西离半里地就听到了”。 “你爸才去偷人家东西呢。我爸不是没钱他只是想好好的享受一下晚年的生活，为了和村里乡亲们一样，他买一样的衣服逛一样的铺子，现在依着他说是他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候，你总打扰一个老年人的生活做什么……”。 “行，你有理，我错了还不成？”边瑞笑嘻嘻的说道。 这会儿颜老爷子已经骑着他的破助力车进来了，进了院子用腿支到了地上，另外一只腿一拨放下了车撑子，腿一抬下了车子，刚规备说话呢一回头看到边瑞的手放在自家小棉袄的腰上，再看自己的小棉袄一脸幸福的模样，老头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 “爸，您怎么这么早过来？”颜岚问道。 颜岚本来是想问，别天都是中午过来，怎么今天一大早这才六点半钟就过来了，往常这个时候老头还没有和巫老爷子晨练完呢。 但这话听到老头的耳中那意思就不那么入耳了，老头心道：这是小棉袄成了四面透风的坎肩了，我这过来吃顿早饭就怨我没有通知，打扰了你们两人的二人世界？ 边瑞一瞧老头连脸色都变了，连忙问道：“您不会又和阿姨闹别扭了吧？” 听到边瑞这么一问，老头愤愤的说道：“我现在连熊都不如了，早上吃大骨面，我夹了一块骨头放到嘴里想唆点骨髓，谁知道你阿姨一点不讲理，直接从我的碗里抢过去，丢到了大熊的嘴里……”。 老小孩！ 边瑞听了心中暗乐不已，现在两人的年纪都大了，越来越像个小孩子了，有的时候因为很小的事情都会闹起来，今天早上的起因就是一块骨头。 “您进屋，咱们今天早上不吃面，咱们早上吃更舒服的肉糜粥，配上我煎的豆腐卷儿，那味道我保证美的没边了”边瑞立刻请老爷子往厨房里去。 “外面吃吧，外面凉快”颜老爷子说道。 “没问题” 边瑞立刻殷勤的把小桌子给搬了出来。 早饭边瑞做的很精致，原本以为就自己和颜岚两人吃，做的并不是太多，老爷子又是个大饭量的，所以边瑞那份让给了老爷子，颜岚那份只吃了一半也进了老父子的肚子里。 “爸，您这饭量可是越来越大了”颜岚见老爷子喝了两碗粥还准备去盛第三碗便张口劝道：“少喝一点，喝多了不消化”。 老爷子可不理女儿又给自己盛了满满一碗粥：“怎么着喝点粥就心疼啦？” 颜岚气的翻了个眼，不搭理自己的父亲了，她觉得今天老头有点不讲理。 边瑞笑道：“没事，您喝，说实话能吃饭是好事儿，再说了您这整天运动量可不小，能吃能喝才好呢，证明叔一定长命百岁”。 老爷子一周下来的运动量真不少，每天早上就不说了，一个小时打拳，打的可不是那种慢悠悠的养生拳，而是边瑞爷爷教的道寸拳，需要用的是劲道，走的是微微刚猛的路子，至于以前练的五禽戏现在属于热身还有收尾的。 除了早上，有的时候两老头晚上还结伴夜跑，一周两到三次，每次七八公里。 就这运动量很多年青人都达不到。 老爷子听到长命百岁几个字还是很开心的，在这一刻觉得边瑞这个准女婿比老婆闺女都贴心。 吃完早饭，老爷子回厢房那边练字，颜岚则是回正屋去回忆整理昨天晚上的舞步，边瑞收拾完了碗筷离开了小院向着自己的禽舍还有鳝塘走去。 到了禽舍看了一眼，发现窝里有五六只小母鸡在抱窝，于是从空间里弄了一些老瓜啊什么的扔给了它们，转身又来到了林子深一点的地方，把空间的菜随意扔到了地上，大约扔掉了一个卦相的菜，边瑞这才看到几小母鸡向着这边奔过来。 扔菜的时候边瑞无需往鸡群里扔，甚至不需要有鸡看到再扔，因为家里的鸡是满山跑的，如果连这菜都找不到的话它们早就该饿死了。 边瑞家的鸡鹅几乎就相当于放养的，除了提供了它们一个遮风避雨睡觉的地方，边瑞就没有怎么管，围了几天让鸡鹅知道这是家的时候就大放手，满意随它们跑。因此边瑞这些家禽是正儿八经的走地鸡和走地鹅。 身板子弱的抢不到食的都被淘汰掉了，死在哪里了是不是便宜了林子里的动物边瑞都不知道，反正边瑞家的鸡减员了差不多一成半，剩下的都是身体壮实骁勇好斗的家伙，哪怕是最弱的鸡也要比村里的鸡壮实不少。 母鸡一到公鸡自然也就不远了，果不其然一分钟之后，一只初成的大公鸡如同一阵风一样奔了过来，时不时的还会扇一下翅膀在空中滑翔一段距离。 不到三分钟，边瑞扔菜的地方便聚齐了一两百只鸡。 村中三霸，现在已经初具规模了，公鸡红到了几乎黑的友壮鸡冠已经长了起来，全身五彩的羽毛在太阳下都泛着油光，金爪如钩，铁喙如剑，长长的尾羽让它们在滑翔的时候更加容易控制方向。 鹅也长的有模有样了，平均下来公鹅身体已经有七八斤的模样了，母鹅小点大约五六斤。这不是它们的最大的体重，一般来说正常的江南的鹅有十一斤左右，最大的能到十四斤，但是依着边瑞这样的养法，这些公鹅长成没有十五斤，母鹅没有十二斤就算是不合格。 边瑞这边打算通过两三年’培养''把江南的中型鹅品种的公鹅养到二十斤以上，母鹅十八斤以上，达到大型鹅的体重。甚至再花上两年弄出个世界最重鹅种来，这种好事不能老让老外占去了。 离开了林子，边瑞迈着步子背着手向着黄鳝塘子走了过去。 鳝塘子的情况也不错，边瑞到了边上看了看，觉得水里的空间水还有，吸引到的小虫子足以让黄鳝填饱肚子，于是便决心这两天不再往塘子旁边的草中浇空间水吸虫了。 养黄鳝边瑞自然是不用饲料的，一来是饲料要花钱，二来是饲料里面有抗生素，这些鳝边瑞不是自己吃就是给朋友吃的，用这些东西边瑞的良心可过意不去。 边瑞绕着四周走了一圈，看看塘里的鳝进食情况。 很快边瑞看到一只小甲虫落到了塘边的草叶上，小东西还不知道危险已经降临了，正美美的吃着岸边的草叶子，享受着难得的美味，或许这个时候它正想这世上的傻虫怎么这么多，那么好的草居然没有人吃？ 就在这个时候，塘里的一条身体近乎红色的鳝从水底弹了出来，整个身体像是一道火箭撞上了小虫，瞬间一击让小虫直接落到了水面上，而鳝此刻也落回了水中，趁着小虫懵圈的时候鳝口一张，小虫便消失在了水面上。 边瑞这一圈转下来，无数样的场面在塘子里上演着，而塘子周围还有中间的土围子上茂盛肥美的青草就像是一个个挂满肉的钩子，吸引了无数的小虫。 第201章 报应啊 活儿都干完了，该看的也看了该喂的也喂了，边瑞转身准备回家去，刚这么一转身发现自家的一个老朋友四脚着地，一路打着轻快的小颠儿向着自己的黄鳝塘子奔了过来。 肥嘟嘟的身体，硕大的脑袋，眼睛像是石头一样的家伙，不是边瑞弄出的那只大娃娃鱼还能是谁？现在来这里的它就像是回食堂似的，走路都飘了。 “哟，过来啦，又来吃饭啦？”边瑞冲着娃娃鱼不怀好意的问道：“整天来吃饭带钱了没有？” 边瑞这边话刚说完，身后传来了一句非常不好意思的话。 ”我们这次过来还真的没带钱过来，放心吧每一次回去我们都帮你催的，只要这钱一下来我们立马给您带过来”。 闻声边瑞一转身发现高明楼和朱拥军两人带着他们的几个学生正站在离自己十几二十米的道上。 “我没说你们，这不正和娃娃鱼谈天呢嘛”边瑞笑了笑说道。 边瑞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因为林业局那边答应自己给的补偿到现在还没有影子呢。边瑞发现这帮人答应你挺快的，真到了要掏钱的时候那是左一句上会右一句研究，似乎这点钱像千把万似的，从他们口袋里扣出来那叫一个难哦。 瞧瞧这么久下来，马上弄的边瑞都快没有脾气了。 边瑞很希望说咱也不要钱了，你们林业局让这条娃娃鱼别来就行了，如果下次再来我就直接炖汤了啊。可惜边瑞不敢说，万一这鱼要是死了被吃了什么的，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你可真别小瞧一些人为了钱胆子都能有多肥，杀人都敢更何况是杀一条鱼。 高明楼两人尴尬了一下这事也就过去了，这世界想混开来，脸皮一定不能薄，两人诶怼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习惯下来脸皮也就厚，根本不拿边瑞的话往心里去，直接带着学生两人便往边瑞家的塘子边上走。 “这是？” 边瑞注意了一下，发现这次学生们还带了一些东西，大大小小的十来个盒子。 “这是野外的摄影机，为了研究这里的娃娃鱼省里特意批下来的，我们会在你这里，还有沿着这小河分岔到许家村那边布上二十个野外摄影机，这还是第一批的，第二批还有这么二十架。另外等华南虎的野化繁殖基地建好了，这林子深处还得架更多的野外摄像机，到时候你们就会熟悉这东西了”。 “喂，喂，你等等，你说什么？华南虎关咱们这里什么事啊，你听听华南虎，明显就是华南的嘛，咱们这里是华东地区，这不是没事找事么？”边瑞说道。 现在来个娃娃鱼边瑞就够头疼的了，还来老虎？ 高明楼说道：“谁告诉你华南虎就只生活在华南？华南虎是咱们国家特有的虎种，也叫中国虎。广泛的分布在长江附近及以南的广大地区，以前这里也是华南虎的故乡，现在咱们两省的森林保护可以说是相当到位的，论条件也是咱们这里最好，而且地形条件也更好一些。算了，这事不是咱们说了算的，也不是你说的行的，这是国家层面上的事情，你没有发现林子里已经开始有鹿了么？“ “鹿本来就有！”边瑞说道。 嘴上这么说，边瑞心里却是明白，怪不得老山客们这两个月时不时便有人向自己抱怨，说是自家的采山货的老点被鹿给扫了，原来鹿真的是多了还是国家放的。 还准备放老虎？边瑞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以后进林子突然间见到一只老虎蹦出来，边瑞觉得自己的小心脏都有点不好了。 朱拥军笑着说道：“你也别多想，这计划要真的搞起来，到野化那一步没有十年以上还真的不成”。 边瑞一听要十年立刻放心多了。不过接下来朱拥军的话又让边瑞把心揪了起来。 “没有想到你们这里的野生动物资源恢复的还真的挺快的，上次你家那只杂交豹猫的父本已经被我们发现了，除了这之外我们还拍到了云豹，云猫和渔猫都是保护动物……”。 高明楼讲的那叫一个开心啊，完全没有想到现在边瑞心中一点也不爽。 “这么多你们都拍到了？”边瑞有点不相信：“我在这里生活了那么久都没有见过这些东西，尤其是云豹，你确定真的没有看错？万一把家猫看成是云豹了呢？” 高明楼说道：“看错是不可能的，你也不想想我们是靠什么吃饭的，发现的地点离这里大约十来公里，那边有个潭子，很好认你可能都去过，地下的涌泉在地面上形成了一个月牙形的小湖，湖不大旁边还有老山客留下的草屋子，现在有些破败了，那边我们跟着一个老山客过去，很容易就拍下了这些动物的画面，照这样看咱们这林子的生态远比我们想的要复杂的多”。 听到高明楼这么一说边瑞想起来那地方了，那个小湖边瑞不光是去过而且对附近相当熟，以前小的时候老祖一年会去两到三次，老祖在那里静坐修习，边瑞则是在旁边伺候着，不过那时真的没有见过什么云猫、云豹之类的。 边瑞不知道的是这些东西都是老头捉来的，老头从边瑞离开村子之后便四下遛跶，发现人家那边有的东西，国内野外不常见或者已经灭绝的，老头只要能偷的都不放过，反正他也没什么地球村的概念，偷起别国的东西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而且老头从来不用护照出国，这位直接穿国境线，来来往往就像是回家一样方便，这世上真没什么人能拦的住他的。 现在林子里的这些猫科动物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他从周边国家那边偷过来的，有的甚至是从人家动物园里顺过来的，反正老头玩空间比边瑞这个新手真的强大多了。不光是现在高明楼发现的这些，有些东西以后会给边瑞以及世人一个大惊喜。 自己偷人家的东西，老头自然不会写下来，再怎么说老头这点廉耻还是有的，所以边瑞并不知道自己现在讨厌的这些能吸引目光的野生动物都是老祖弄来的。 一伙人正在聊天呢，突然间听到娃娃鱼的惨叫声。 大家一扭头发现娃娃鱼的身上挂着差不多四五十条黄鳝，而且都是那种大公鳝，每一条都有四十来公分长的那种。 这时娃娃看起来像个让人恶心的怪物身上挂着一个个肉条子，正在草地上不停的翻滚。 边瑞此刻是心下生喜：好样的，弄死它今天晚上老子要吃娃娃鱼！ 高明楼和朱拥军则是大惊失色，立刻对身后的学生们说道：”快点过去帮忙“。 对于这两老头来说，现在这一片娃娃鱼还有各种野生动物就是他们的希望，以前都是凑到别的地盘去研究，研究还于打报告到兄弟单位还得带点资金什么的。现在这里要是搞好了，那他们俩以后就是别人口中的兄弟单位了，更何况得到的都是第一手的资料，哪里是以前可以比的。 几个学生手忙脚乱的跑了过去又是拍又是揪的，把黄鳝从娃娃鱼的身上揪了一下，发现娃娃鱼已经变了色，全身处处都挂彩了，直往外翻着血沫子。 ”你这鳝怎么突然间好凶猛了？“高明楼问道。 边瑞耸了一下肩：“这我哪里知道，可能是以前小一些，现在长大了吧”。 边瑞这些天隔三差五的就往塘里加点料，一来是为了让鳝长的快一些，这样的话过个一两个月，十七哥的塘子开出来，自己这里也能提供一些鳝苗。第二点就是为了给这娃娃鱼找点麻烦，每天过来唆两顿黄鳝，林业局那边还没钱，边瑞心里憋了半肚子的火，总得找个地方撒去，要不然只吃闷亏边瑞可不干。 没有想到今天的报应终于来了，以前一过来就跟鬼子进村似的娃娃烤今天算是栽了，现在正一边冒着血花一边吃类似阿乎阿乎的叫声，听着就透着惨劲儿，就像是现在有人在边瑞的嘴里强塞了一个冰棍似的，一下子凉爽到了心眼里。 “快点，快点，把家伙拿过来，开展救助……”。 朱拥军等人立刻觉得不行了，一脸焦急的喊学生开始处理娃娃鱼身上的伤口。 边瑞在旁边有点看不过眼了，张口说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看看你们，它是一条野生的娃娃鱼，受伤了它自己不会处理？” 看着伤口吓人，但是并没有伤筋动骨，就娃娃鱼这一身肥膘，再来这么多的鳝也咬不到它的骨，没看到身体一弯，身上的肉都挤出了米其琳宝宝的模样了。 可惜的根本没有人搭理边瑞，边瑞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趣，于是转身离开了自家的鳝塘子，回到了自家的小院子。 回到了院子里转了一圈发现谁也不理自己，于是拿出了琴坐在院当中，慢慢的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斫起琴来。 午饭是边瑞和准丈人一起吃的，晚饭边瑞一直等到了九点钟，这才把颜岚拉出来，两人几乎就没说什么话，就在吃饭的时候，颜岚也不停的在小本子上画着，一个个舞蹈人物从她的笔尖挪到了速写册上。 颜岚的绘画水准有一些，不高但是足够用了，至少可以把人物画的有七八分味道。 接下来两三天，边瑞和颜岚都是这样的状态，直到边瑞去明珠接孩子，颜岚这才初步完成了她的编舞工作。 第 202章 向导 边家小铺两天满坑满谷的生意忙完，睡了一晚边瑞到了周一的下午这才开着车子去接闺女回家。 车子到了汪捷家的门口，边瑞发现汪捷并不在，只有老太太一人把自己的闺女送了出来，边瑞不知道怎么这位老太太又回来了，反正也不干他的事情，进闺女的房间把闺女的东西都拿上了车，原本想和老太太点一下头，谁知道老太太早就进了屋里。 上了车，关了门边瑞随口问了一句：“怎么样，这些日子过的还行么？” 小丫头撇了一下嘴：“恶心都恶心死了，你也不早点过来接我，老实说这里如果不是我妈在我一天都呆不下去，还有那两个孩子整天哭真让人讨厌，偏偏我还得装出一副喜欢的样子”。 边瑞伸手在小丫头的脑袋上轻抚了一下：“你这么说你妈妈听到该伤心了”。 “她会在乎我伤不伤心么？如果她真的在乎当初就不该离开咱们，她的内心真爱她自己！”小丫头说道。 这一句话出来，直接把边瑞下面的话给堵住了，让边瑞这个成年人不知道该如何劝孩子了，边瑞不想让孩子和汪捷之间产生隔阂，原本也以为离婚对孩子的伤害可以减弱，值到现在边瑞才发现，自己的闺女内心中可能一直就认为这是对她的背叛。 “我能少来这里么，一看见那老太太我就觉得像老妖婆，像是《天书奇谭》里的那只老狐狸。明明就是乡下来的，却时时刻刻提醒别人她儿子有钱，她现在时是正儿八经的明珠人了，每次看到她的脸我都想吐，一家子活的都虚伪之极”小丫头说道。 说完，小丫头翻了一下自己旁边的琴盒打开了一条缝：“我得看看我的琴有没有被她给调了包，老家伙看我琴的眼神就像是恶狼看到肉一样”。 边瑞是没有办法了，只觉得把闺女送到汪捷这里小半个月怎么弄的一身负能量，以前在村里嘴是甜的，一遇到人净说好听的，谁都夸有礼貌。 怎么到了这儿呆了一阵子，嘴里全制唠叨了，三观也有点偏激。 “对了，爸爸，干爹什么时候过来接我们去新西兰？”小丫头等上了高速之后总算是消停了下来。 “过两天就来接你了，也不知道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吵着要去新西兰那边现在可是冬天，最低五六度呢”边瑞还是对没有去骑行有点不舍。 小丫头这时转过了身体，冲着边瑞说道：“爸爸，我琴艺又进步了一些，回家弹给你听”。 孩子总能把边瑞的思想给带偏，闻言笑道：“那好”。 “可惜了，不知道以后能不能看到萤火虫海了，颜岚姐姐给我发的视频真是太好看了，她说真实看到的比拍的还要好看”。 小丫头这脑洞转的差点让边瑞跟不上。 “你才多大点啊，以后总有机会能看到的“边瑞说道。 没有小丫头这一提边瑞差点把这事给忘了，听到颜岚说起这个的时候，边瑞就想着去印证一下，谁知道有娃娃鱼这一打岔，这个事情就被自己给忘了。 正好现在闺女回来了，今天晚上有时间就验证一下，看自己的想法是不是正确的。 父女俩就么一边聊一边把车开到了家里。 回到了家的小丫头一下子就被爷爷奶奶、太爷爷太奶奶给围住了，这才十来没见跟隔了几十年似的，反正边瑞也不能说什么，也没有插嘴的机会，只得老实的夹着尾巴回自家的小院。 颜岚看到边瑞回来了，立刻推开了房间的门问道：“你接回来的孩子呢？” 边瑞笑道：“这会儿还能轮到我稀罕？在我爸妈家呢”。 “哦！”说完颜岚转身进了屋里又把门给关了起来。 边瑞连忙带着小跑跟着进了屋里：“喂，你的舞也编的差不多了，我能从厢房里搬出来了么，老是睡在厢房里我总觉得少了一点什么”。 颜岚道：“好了，你今晚就搬回来吧，我明天开始就去学校排舞，过些日子我打算去找一下我的老师，看看如何把这舞给排出来”。 “咦，你们那个歌舞团不是挺好的么，干什么不找你的同事排而去找你的老师？”边瑞有点闹不明白了，颜岚以前呆的团体可是全国一流的，里面很多这个家那个家的。 颜岚听了瞅了边瑞一眼：“你以为排个舞很容易啊，以前的团虽然好手多，但是没有几个是我能用的，这个舞排起来那可不简单，我得挑一些能吃苦的而且便于管理，最好是挑学校的好苗子，要不然我找我的老师干什么……”。 边瑞听到颜岚说了一下情况，轻叹了一口气：“原来你们舞蹈圈子也不清静啊”。 这下边瑞才知道颜岚离开以前的单位不是仅仅简单的是因为她的身高问题，里面的关系和自己以前做生意简单不到哪里去。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谁又能逃的掉？因此我才会喜欢边家村，这里让人觉得安静，心灵上的安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简单，没有勾心斗角”颜岚感慨的说道。 边瑞又何尝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回到家乡来的？只有在这里边瑞才觉得自己是在享受自己的人生，而不是在城市里如同一个零件整天转啊转啊的，等到了不能转的那一天就被人从机器上取下来，扔到了角落不管不顾。 “孩子今晚在家吃饭么？”颜岚突然问道。 边瑞听了笑着说道：“你怎么跟靖靖似的，突然间转移话题的功夫简直像是一脉相传的。晚饭她是不会过来吃的，这两天估计都不会回来。哦，忘了一件事情，周政过两天接我们去新西兰，大后天就出发你这边又要去找老师，我看还是推一推吧”。 颜岚听了这才想起来自己答应了去新西兰的事情，思量了一下，带着欠意说道：“对不起我不能去了，你和周政好好的解释一下，就说我真的有事情”。 边瑞明白对于颜岚来说舞蹈的事情肯定比去新西兰玩重要，但是边瑞还真想和颜岚一起去，因为没有颜岚在旁边敲边鼓，边瑞可不一定会答应小丫头去新西兰玩。 “舞蹈的事情不急于一时，再说了你想排个舞就不需要钱？等回来的时候咱们商量一下这要多少钱……”。 颜岚听了摆了一下手：“这事你就别搅和进来了，我知道你手头有一些钱，就算是没有钱也能弄到钱，但是你对舞蹈一点都不熟悉，投资一个你不懂的领域是相当不明智的，虽然咱们是恋人关系，但是在经济上面咱们还是要保持各自的独立性，赞助什么的我可以去拉，实在不行我也可以把我在首都是小房子卖掉”。 “你首都还有房子？”边瑞挺好奇的。 “不大，就是单室套八十个平方左右，原本两房被我改成了大通间”颜岚说道。 边瑞闻言一把抱住了颜岚调笑道：“土豪咱们做朋友吧，首都有一套房子卖掉后下半辈子就有着落了”。 颜岚听了没好气的说道：“你想要的话拿你后院的料子换怎么样？跑我这里来装穷，你也是搭错了筋“。 边瑞这下尴尬了：“你还懂料子？” “我不懂，但是我爹还能不懂？他好书画也好文房四宝这类东西，你后院的几颗料子他要是看不出来那才是怪事呢”颜岚说道。 “喜欢你拿走，但是得把你的人留下”边瑞说着托起了颜岚的下巴轻轻的吻了一口。 颜岚这边立刻不服输的揽住了边瑞的脖子反吻了起来。 就在两人准备长吻的时候，门口传来了朱拥军的声音。 “边瑞，边瑞在家没有？” 两人分开，边瑞抹了一下嘴：“可能是送钱的来了！” 说完喜滋滋的推开了门走到了院子里：“朱教授啊，我在呢，林业局那边的钱给了？” 朱拥军刚进了院子，一听边瑞提钱的事情立刻摆起了苦脸：“你也是家大业大的，怎么就老惦记那千把块钱”。 “一分钱也是我的啊，我能不想着么，我要是再不想着估计等林业局那边给钱，我坟头草都三尺高了”边瑞打趣说道。 朱拥军听了也无语，这事情他也不好硬催，林业局办事拖那肯定是林业局的错，但是错了你拿它有什么办法，除了等还是等。有些单位收人钱快的很，出钱的时候那就不好说了。 “什么事?” 不是来送钱的那肯定是有事相求，要不然这老头不会来找边瑞的，没有人一见面就想被人提钱的事情。 ”我们想再往林子深处走一些，这一次准备在林子里呆上二十天左右，我听老山客说，最里面还有暗湖，准备去看看暗湖的生态环境”朱拥军说道。 听到这话，边瑞明白了这位是来找向导的。 “我可没有去过那里，您要是找向导的话找错了，而且那地方说不准就要过省了”边瑞说道。 暗湖的事边瑞听说过，但是从来没有去过，别说是边瑞了村里都没人去过，如果有人去过那只可能是老祖，而不会是现在活着的爷辈人物，因为那里太远了，走路到那里十好几天，谁能带那么多的补给，就算是老山客想在老林子里保持体力来回一个月也是非常艰难的事情。 第203章 暴雨来袭 边瑞望着朱拥军有点迷糊了，开口问道：“您找向导找我干什么，我跟你说我也就是半调子水平，真的不能带你们走那么远的山路，而且这个时候进山您们不是找罪受嘛。听我一声劝等到了九十月份，秋高气爽的时候再进山，那时候山里的野果子也多气候也适宜，比现在进山好多了”。 朱拥军听了先是一阵感谢：“谢谢你的提醒，不过这是我们的工作，别说是这个天气了就算是热带的雨林，该进去的时候还得进”。 “精神是好的，但是你不能忽略了困难”边瑞随口又劝道。 “对了，你们到底找我什么事情，说了半天我还一头雾水呢，我先说明，我可不会给你们做向导。村里的老人也不行，都九十来岁快过百的年纪了你们好意思折腾他们么？”边瑞说道。 朱拥军道：“没有的事，我们既不找你做向导，也不找村里的老爷子们，都这么大岁酱了咱们可担不起这个责任来。你不是有很多老山客的联系方式么，我们想让你在这些老山客中给我们介一到两个好向导”。 一听是这事，边瑞稍松了一口气，不过很快又把心给悬起来了：“你们不会想白用人吧，我跟你说糊弄人的招可不行，别弄什么理想啊，品德啊之类的糊弄人，老山客根本就不吃这一套，都是出来养家糊口的没人有时间听你糊弄，他们的品格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祟高，更何况你们这些人也不祟高，让别人帮忙自己工资照拿……”。 朱拥军听了苦笑起来：“至于么，不就是欠你那点钱么？” 大家都熟了，说话也就随意了很多，加上边瑞见面必提钱的事情，朱拥军也被边瑞弄的疲掉了。 “那点钱，现在那混球娃娃鱼吃了我几千块的鳝了，你说这点钱？”边瑞不满的说道。 朱拥军又道：“不是在研究了么！再说了以后那条娃娃鱼敢不敢两去你的塘子还两说呢，也不知道你家的黄鳝养这么凶干什么，看把娃娃鱼咬的全身是伤，那可是国宝”。 “国宝？要不要抓几条鳝让你枪毙着玩？再不凶的话就要被它给白吃完了，哪家养鳝的受的了这个，一天过来两三次，每次吃十几二十条的吃到了走不动路才离开”边瑞说道。 娃娃鱼可是个好胃口的，说是娃娃鱼不如说是娃娃猪，这玩意能吃超过自己体重的食物，在这一点上猪都没有办法和它一较长短，动物界真正的吃货。 “帮介绍几个人，剩下的事情我们自己去谈好不好？”朱拥军问道。 边瑞说道：“话不是这么说的，我把他们的联系方式给了你们，就必须对他们负责，不能我嘴巴一动就把他们给卖了，我得先问问他们自己愿不愿意才成”。 边瑞不会把老山客的联系方式就这么告诉朱拥军，哪怕是两人已经算是很相熟了，在这边就有这个规矩，你把活介绍了，最后被骗了被耍了你也要担着责任的，虽然这种责任大部分不是钱而是名声之类的，但是这儿的人注重这个，好名声有的时候就可以当钱使。 “行，那我回去等你的消息，不过你得快点我们准备早些动身”朱拥军说道。 “我等会便打电话去问”。 边瑞这时心中已经有了几个人选，首先这人年纪不能太大，六十来岁往上就不要了，钻老林子来回一个月下来，万一出了情况那就糟了，年纪得在四十来岁最高不能到五十，林子里的生活经验要好。 这点边瑞可以从供山货的品质上来判断，山货的品质好生长期久那很大可能就是产在老林子深处，一次可能是运气好，但是常有这样品质的东西提供那这老山客一定跑的远。 和朱拥军分别了之后，边瑞回到了自家小院，按着小本子上的联系方式按着水准由高到底打起了电话。 连着问了两人，他们一听说往那么深的林子里走都不是太乐意，像是这两人就属于安逸型的，每次进山拿够吃用的就行了。 问到了第三个人，边瑞这才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而这位问的也直接。 “我现在就是缺钱，他们能给个什么价？”那头中年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边瑞道：“你的心理价位是多少你有数没？” “我平常在老林子里一天下来多少钱，我开给他们两倍如何？他们给帐给的怎么样，扣不扣门，要是太扣门我也不去？……”。 “这些事情你和他们谈，两倍有点太少了三倍吧，两倍还不及一个明珠白领一天的工资高呢，结帐的方式你不会要先预付啊，剩下的钱也别让他们揣着交给中人……”边瑞说道。 所谓的中人就是中间人，通常是两边都认可的。边瑞对朱拥军这些人感观不错，但是对于他们给钱的能力表示怀疑，而附近的乡亲们比边瑞有过之无不及，他们认为外面的人一谈到钱都不可靠，平常吹牛逼一个顶十个，真的掏钱的时候扭扭捏捏就是不拿出来，全都是嘴炮。 “行，那你把他们的电话给我，我给他们打个电话。成不成这事我都谢你”电话那头客气了几句挂了电话。 边瑞放下了电话也就不再打了，而是拎着篮子去自家的菜园子里摘菜。 等着到了晚上，边瑞开始做饭的时候，朱拥军都没有打电话过来，看来这事两家就算是谈成了。 吃完了饭，边瑞想起来下午和闺女说的萤火虫的事情，于是准备去试一下自己的猜想，走到了门口抬头看了一圈天空又背着手带大灰回来了。 颜岚正要出去晒场纳凉呢，看到边瑞回来了便问道：“怎么啦，不是说要出玩的么？” “要下雨了”边瑞说道：“你也别出去纳什么凉了，呆在屋里吧今天这场雨可不小”。 颜岚听了很奇怪看了一下头顶的天空，发现和平常差不多啊，就是今天没什么星星，于是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看天色，瞧这模样很快就该起风了，最多一个小时之内就会下雨，而且还是那种雷暴雨”边瑞说道。 颜岚有点不信，不过还是打消了去纳凉的念头。 “干什么去？”边瑞说完看到颜岚推着摩托车要往外走，于是好奇的问道。 颜岚说道：“都在这里住了好几天了，我的舞弄的也有点样子了，我今天晚上回家去住啊”。 “这时候你回家了，你不是添乱嘛”边瑞笑道。 颜岚听了好奇的问道：“我添什么乱？” “现在你爸你妈这两天总算是好了一些，你这个时候回去不是去添乱是干什么？”边瑞说道。 老头老太太已经冷战了好几天，这两天突然一下子又好了，两老小孩这性子就像是今晚将要来的雨，那是说啥就是啥啊。 颜岚想了一下又把摩托车推回了屋檐下，两人一起回到了正屋。 到了正屋，边瑞开始练字，颜岚则是准备好好休息一下，于是一边磕起了瓜子一边刷起了新播的历史大剧。 边瑞看所谓的历史大剧真心看不下去，整个人物改的是乱七八糟的，和历史上的载完全不一样，这么说吧就是借用了历史人物和关系，并且在其中加了偶像剧的套路，言情剧的狗血，还有武打剧的动作，整了这么一个四不像的东西出来，专门骗无知青少年。 这种历史剧的危害性现在就可以看出来了，很多孩子们相信什么芈月是黄歇的恋人，还和什么义渠王有点什么的。根本没有一个正确的历史观，不过也正常现在孩子有几个知道分析的，大多都听媒体的，媒体说AJ好，那一帮人抢着买。还炒出了一个球鞋文化，也不知这些人知不知道文化这两字是个什么意思。 剧不是不可以拍，但是正确的历史观也得让孩子们知道，就像是很多人信始皇帝是吕不韦歌姬生的私生子一样，这事绝无可能发生的，一个歌女在当时的社会地位连个人都算不上，是永远不可能成为大秦国王后的。现在这么开放的社会都没有几人乐意娶个女支做老婆，你凭什么认为秦王异人就乐意！ 有时候边瑞就会琢磨，相信这话的人得蠢成什么样啊。 眼不见心为净，边瑞专心的习着自己的字，一边练字一边抄着道家的著作经典。 屋里人静心安，但是外面的天空却是风云际动，整个天幕慢慢的黑了下来，风势也渐渐起来了。 轰！ 就在边瑞练着字的时候，一道闪电劈开了天空。 边瑞被吓了一跳，抬头一看颜岚发现她已经把手中的IPAD扔到了地上，一脸惊诧的望着外面。 随着闪电而来的就是阵阵滚雷。 很快电闪雷鸣，大风刮的院中的银杏树叶哗哗作响。 “哇，这天气说变脸就变脸啊”颜岚说道。 “雷阵雨也正常，现在毕竟是夏天，算算也该到时候了，这么高温都持续十来天了，再不来一场雨，这地都要被晒裂了，咱们这里还好外面的平原听说都大旱了，再不下雨这地里的庄稼就要绝收了”边瑞说道。 话刚说完，豆大的雨点直接落了下来，打到了瓦片上，地上的砖石上啪啪作响，因为边现的屋子都是挑檐，而且还是很深的挑檐，所以雨水打不到落地窗上。 因为挑檐的存在，落下的雨水就行成了一道水幕，挂在挑檐上，形成了一种异样的雨景，因雨水大顺着屋檐流下来的雨水和直接落下来的雨水形成了一道疏密有间的雨帘，当闪电亮起的时候，照在了雨帘上形成了一种一半清楚一半迷离的亮斑，非常的奇特。 头一次看到这种景像的颜岚坐到了边瑞的旁边倚在爱人的杯里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看的津津有味。 第204章 飞往新西兰 雨来的毫无征兆，下的也是让人忧心忡忡，从两天前这雨几乎就没有停过。 没雨不是好事，但雨下的这么大也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对于快要成熟的庄稼来说，所以乡亲们都忙活起来，包括边瑞都到了家里白稻田边上连着守了两晚，时时刻刻准备把田里的雨水给排下去，至于花生地什么的就更不用说了，这场雨下来，最少要损失一成的花生。 就算是雨过天晴，现在村子附近到处可以看到雨水形成的小塘子，时不时就能在这些小塘子里看到一两斤的大鱼，只是这个时候没有几人有兴趣去抓大鱼，一个个都在田里忙活着，大家都想第一时间把田里的水放干，尽量减少自己的损失。 边瑞今天不能帮父母再干活了，因为他要出发去新西兰。好在前两天都是边瑞顶着的，剩下的活儿也不多了，今天早上边瑞家的小花生地，麦地什么的水都被排的一干二净，这要得益于空间，每隔半小时进空间休息一下，充分补充了体力之后，边瑞夜间把家里的田照料的不能再好了。 今天边瑞得出发去省城的机场，因为周政已经和他的飞机已经在机场等着边瑞了。 边十七自告奋勇的开车送边瑞，一是他对边瑞这个堂弟十分感激，可以说没有边瑞就没有他现在的生意，更何况以后他的鳝塘子建起来还得靠边瑞呢。 “怎么颜岚不跟你们一起去？你们不会闹什么矛盾吧，十九弟，哥跟你说现在像颜岚这样的姑娘已经很难得了，你要把握住了，别以后自己一个人后悔”边十七说道。 小丫头这时插嘴说道：“颜姐姐和我爸才没有矛盾呢，今天早上我还看到两人亲嘴呢。只是颜姐姐这些天要去找演员，要排戏所以不能跟我们一起去”。 “哦！”边十七听了哈哈笑了两声。 边瑞则是伸手在自家闺女的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这两天边瑞除了干活之外，和颜岚之间到是有了进步发展，虽然还没有突破底线，但是现在两人之间也只剩下最后一步了。 边瑞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和一个女人相处下来越处越舒服，这种舒服不仅是生活上的还有精神上的，有的时候一个眼神对方就能明白，有的时候自己刚说一句话，颜岚就能接上，虽然两人在一起说话的时候少，有时一天下来都不到几十句，在同一屋檐下各忙各的，但是相视的每一道眼神都充满欢喜。 这种感觉是汪捷不曾给过边瑞的，也是让边瑞有些弄不明白的，眼前的这个叫颜岚，比自己小了十岁出头的女人如何会这么了解自己。 而此时颜岚也沉浸于这样的感受中，觉得和边瑞在一起就算是什么不说都是开心的，没有一点压力，你不需要去猜边瑞想什么，眼前的男人简单的如同一条直道，有什么说什么就好了，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摆上台面，大家共同做个决定就解决了。 “你们去玩几天？”边十七问道：“我那塘子还有七八天就好了，你要是不回来我怎么办？” 边瑞现在还没有决定在新西兰玩几天，话又说回来早回来干什么呢，这里雨也不可能天天下，庄稼的收割这些事情边瑞真帮不上什么忙，现在江南地界哪里还有人工收庄稼的，都是用机器了比人力又快又好，收好了直接脱粒，从田头跑这么一圈就庄稼就收好了，并且杆子也都给打好了捆。 再说了颜岚明天也要回明珠，说了最少得呆七八天，说不准时间还得更长一些，如果顺利的话这舞一排起来那没有四五个月是不成的，对于这段舞颜岚是寄于了厚望，不光想打响自己编舞的第一炮，还想给自己积累一下整个方案的运作统筹能力。 “你直接去我的塘子里捞鳝就行了，钱你也别给我，有的话就给我爸就行了，没有的话你拖一段时间也行，我也不急着用钱”边瑞轻松的说道。 边十七听了摇了一下头：“真没有见过像你这么做生意的，你就不怕我把你塘子里的鳝都网没了？” “没了你出钱就行”边瑞一点也不介意。 空间一响，黄金万两！ 边瑞还在乎被自己堂哥占小便宜？更别说他也不可能占，如果这便宜他都能占村里他也呆不下去了。边瑞越大方边十七就得越讲究，边家村人活的就是一脸张，最值钱的也是这张脸。 边十车和边瑞聊了两句，一扭头看到小侄女已经睡着了。 边瑞回头一看：“小孩子家家的一听说今天坐私人飞机，愣是大半宿没有睡，现在到是困了”。 边十七道：“弟，有个事你可能不爱听，但是作为哥我必须说一下”。 边瑞瞧着堂哥这还一本正经的，于是点头说道：“您说，我听着呢”。 “我听说小颜老师准备排一个非常大的舞，弄的人还不少听说得几十号人，而且里里外外都忙活，是不是？“边十七问道。 边瑞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不明白边十七要说什么。 边十七继续道：“我劝你啊还是和小颜老师商量一下，这事儿她总抓就行了，别把那么多时间放到这心思上，你们现在也住一起了，抓紧时间生个孩子。你别这么看我，你说我小人之心也好，胡思乱想也罢，除了你我不会说这话，人心一但野了就收不回来了，咱们小村子未必能装下大佛的……”。 边瑞听明白了，十七哥这是担心颜岚以后不乐意在和自己在一起了，于是笑着说道：“这事情不是咱们可以强求的，白首与否咱们尽心就行，剩下的事情交给上苍”。 “你呀！”边十七叹了口气。 边十七知道堂弟离婚的经过，虽然汪捷错的大，但是边十七认为自己堂弟在其中并不是一点错没有，老话说篱笆扎的紧野狗不钻。发现老婆的苗头你到是赶紧扎篱笆啊，过于高傲的堂弟居然不是去挽救，而是手放的更松了，这不出问题才怪呢。普通人家过日子遇到这事那肯定得紧着来，最少也得收拾那男人一顿，自家堂弟到好直接就当看不见。 想到这，边十七心道：老道祖给宠坏了啊，不知道现在媳妇难找，好媳妇更是难求！ 边十七还真没说错，边瑞这方面真的有点传老祖的脾性，老头那是眼睛长到天上的人，如何肯低三下四去求一个人回头。 边瑞不原意拘着别人过日子，那样他不舒服别人也不舒服，边瑞就是你要是离开那你就走好了，咱们也无需多话，江湖道远各走一边，他就这么一个人。 边瑞转头说道：“谢谢十七哥”。 十七哥的性子虽然折腾，但都是折腾自己的事情从来不参与别家的事情，哪怕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他都不搅和进别人的生活。现在提醒边瑞是他认为自己欠这个堂弟的有点多，还净是情份债。 接下来两人便不聊这事了，聊到了黄鳝塘子上。 “鳝能卖了吧？你给个价我合适的话我包了”边十七说道。 边瑞道：“再过一个月吧，到了九月份最大的塘子里的鳝才能成，另外两个塘子的小鳝还要再久一点”。 边瑞这边的鳝塘子其实分三块，大中小，小的鳝才有筷子那么长，大的差不多就有成人拇指那么粗了，偶尔有几条先成熟的也吞不下稍小些的，再加上塘子上的活物也多，所以边瑞塘子里的鳝自相残杀的情况不能说没有但极少。 “真不小了，市面上比这小的都好几十一斤了，你这鳝最少也得这个数”边十七有点着急了。 边瑞道：“真没有到最好吃的时候，我说你急个什么，养到了春节的时候你往明珠一拉那就是印钞机”边瑞调笑说道。 “行吧，反正随你，我到时候弄点中鳝，小鳝苗多要一点”边十七说道。 反正边十七怎么说边瑞就只嗯，就这么着哥俩到了省城的机场，把堂弟和小侄女送进安检，边十七这才开着车子离开了机场。 过了安检，周政这小子打扮的跟一根花旗参似的，戴着墨镜冲着边瑞招手呢。 “就咱们？”边瑞问道。 周政道：“可不就咱们仨了么，你家那口子不来我这对象也像是说好了似的，说是家里有事要去办。行了，说她们干什么，推上行李咱们准备走人”。 说完周政抱起了小丫头，和小丫头叽哩咕噜也不知道说什么，反正两箱子行李算是扔给了边瑞。 边瑞也是第一资乖私人飞机，也挺好奇的跟着周政，不得不说一下有钱就是好，边瑞这边刚走了没几步就有人过来推了行李，然后边瑞就这么空着双手跟在周政身后，坐上了小车一路来到了停机坪。 眼前是一架小飞机边瑞觉得和旁边的大家伙比像是孙子辈的。 只是边瑞不知道这是湾流G550虽然不是最先进的型号，而且便用时间也有七八年了，但是依然不失为一架性能优秀的私人飞机。 人家王首富不是说过么，一个包、一双鞋就算是奢侈品啦，私人飞机和游艇这些才算是真正的奢侈品。 让边瑞更没有想到的是这么小的飞机居然还有俩空姐端茶倒水，以边瑞的认知这么大点空间，这些事自己来就行了，多两人不是占地方嘛。 不得不说，边瑞在这方面是极为土鳖的。 土鳖归土鳖，但是边瑞不得不承认一点的是这私人飞机真的很快，边瑞小睡了一觉就到了！ 第205章 初印象 如果有人问边瑞对于新西兰的第一印像是什么，边瑞一定只会回答两个字：没人！ 是的，就是没人两个字，连在机场边瑞都没有看到几个人，一路过了海关然后出了机场，当走出机场的时候，边瑞都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自己好像是来到了国内一个三四线城市的火车站，机场的航站楼就只有两层，而且建筑十分像中国八十年代的那种，大灰墙配上玻璃幕墙，还是那种老绿色的，让边瑞都快产生错觉了。 航站楼前的停车场也不大，最多也就能停五六十辆车子吧，现在空荡荡的停车场上只有二十来辆车子，其中一个还是过来接周政和自己的。 在这里出机场根本就不需要举牌子，一眼就能看到自己要接的人是在哪儿了。 边瑞上了车子，过来接机的人把行李放到了车上。 周政让边瑞和小丫头先进了车里，自己上来之后关上了门，转头冲着边瑞问道：“怎么样？” “人少空气好”边瑞说道。 这里的空气的确不错，有人说国外呼吸的空气都是香的，这一点形容还真有那么一点合理，新西兰这里的环境保护的确比国内做的好，这一点你说没有国内好，那就是装瞎子了。 这里不光是空气洁净而且天空也是瓦蓝瓦蓝的，纯净的让人一看便心旷神怡，曾经咱们也有这样的天空，只不过后来让位给了发展经济，所有的城市都再也见不到这样的天空了，哪怕是小县城都极少有这样瓦蓝的天空。 车子出了机场，给边瑞的感觉就像是驶上了乡道，马路只有两车道，还不是宽宽松松的两车道，会车的时候还得减速，要是快一快技术不好的话说不准就得撞上了，两边是行道树，高高矮矮的一点也不整齐。 最整齐到是两边的围栏，白色的围栏像是标准化生产出来的一样，一直延伸到目力的尽头。 在围栏内都是齐膝高的青草，如同边瑞家乡的青麦浪一般一眼望不到头，这时候随意往外面一看眼睛里都是绿色的。 天地之间只有两色一种是绿意盎然，一种是碧空如洗。 “你说的牛羊成群，牛比人多呢？”边瑞瞅了半天也没有看到羊在哪里，牛在哪里净看到草了。 周政说道：“你以为牧场主会把自己牧场里的每一块地都摆上牛羊？那不是傻么，今天可能是你的运气不好，人家的牛羊群没有赶到这里来，你想看牛羊的话到我的牧场去看，看到吐都有的”。 边瑞看一眼前面的司机，因为中间有隔断，司机听不到里面说的什么，所以边瑞问道：“你牧场雇的是什么人，我看着像中国人啊”。 周政道：“我当然雇中国人了，咱们不雇他们谁雇他们，再说了本地的新西兰人真不好雇，隔三差五的要休息，时不时的就要放个假，他们放假了牛羊难道也放假啊，新西兰这地方福利好了懒人也多了，工人干活的时候认真，但是一到了下班时间直接走人了，根本不搭理你，想加班？没门！你别看我现在牧场那么大，其实真赚不了多少钱，人工这边在国内真不算什么，在这里人工薪水真的能把人给吓掉下巴……”。 “放心吧，我不借钱，你跟我哭穷做什么”边瑞打趣说道。 周政笑道：“借我也没有”。 转头伸手一揭窗外：“你不是要看牛羊么，喏，牛来了”。 边瑞转头一看，发现在围栏里大群牛，也不知道多少头反正挺多的，一个个那真叫一个悠闲，一半卧在草地里，就这么慢悠悠的嚼着草，剩下站着的也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哇，这牛角好长啊，比我们家呆牛的角长多了“小丫头趴着窗户惊呼道。 周政道：”这是长角牛，这些牛可贵的狠呢，一头轻轻松松就能卖出几万美金，好的几十万都有的”。 “哦，那这牧场主挺有钱的啊”边瑞说道 “这一片的牧场就没有低过四千英亩的，没谁真的靠这牧场赚钱，拥有牧场的都是有钱人，只要牧场不亏或者小亏就行了。小的就是几家育马场，而这些育马场我跟你说更不得了，很多新西美的好纯血马就是从这里走出去的，正好这两天有马匹拍卖会，到时候咱们去看看顺带着我也买上一两匹回国内去玩玩”周政说道。 “现在国内赛马还是属于玩票性质的吧？”边瑞问道。 现在国内赛马都是私人办的，奖金也少，大都是一次冠军也不过两三万的，老实说很多马运来运去都不止花这些钱。 原本听说南岛省准备开放赛马同时开放赛马博彩业，一来是消息满天传只见响雷不见雨点，二来是边瑞对于博彩能不能成表现出杯疑，因为彩票这东西都没有能弄到公平公正公开，赛马博彩这么大的利益摊子能不能搞好真的很难说。 想搞好赛马博彩业，这主办的机构就不能唯上唯钱，得唯公才成。不公平马主谁乐意来？明摆着陪太子读书的事情，钱你赚了我跟着废了马连声吆喝都赚不来，傻子才来陪你玩呢。 要是玩成你赛马场自己玩，买马票的人又不傻，没几个乐意交这智商税的，大家为发横财来的，你搞黑幕最后只剩你自己玩。 所以赛马博彩业比彩票这东西更要慎重，估计上面也有担心才一直没个准信。 “随意玩玩呗，要不大家都玩马就我没马，或者马很废也跌面儿不是？”周政说道。 边瑞一听：嘚，自己和这些有钱人在这事情上就说不到一块去。 “你的牧场什么时候到啊”边瑞问道。 周政伸手一指：“看到那个山谷了没有，里面全都是我的牧场”。 “好家伙，这排场真大”边瑞赞道。 周政说道：“那是自然，从我的牧场翻过去就是山林，可以打猎的，到时候咱们带上枪我带你去玩上两把”。 “这时候还可以打猎？”边瑞问道。 “可以啊，能打鹿还有野猪，这边野猪挺多的，鹿也不少最多的是负鼠，到时候带你去就你知道了，不过去之前你要好好学习骑马，打猎还得骑马才有意思，到时候带你体会一下一百年前猎人是如何狩猎生活的。 ”听着还挺吸引人的”边瑞说道。 “那就是马场，他们家的马出过三匹冠军马，在英国，在港市的成绩都不错，这次我最看好的一匹小马驹就是他们家的，原本想私下里交易只是人家不乐意，一定要上拍去博出个高价出来……”。 说起了马，周政的话挺多的。 边瑞望着出现在自己视线中的马场一下子被震住了，只见马场所有的里筑都是白色的，雪白的那种就像是绿草地上耸立起来的一座白山一样，又像是天上的一朵云被揪了下下按在草地上。 关健是这些建筑不光是白还错落有致虽然高度不一，但是呈现出一种让人极为舒适的韵律，一看就知这些马场的建筑都是的过严格设计的，想让那么多的建筑在人的视线中呈现出这样的舒适的律动感，说没有经过设计那只能说是奇迹了。 现马场里人并不没有多少，更多的是马，很多非常漂亮的马让边瑞看的有些目不暇接。这些马每一匹身上的毛色都如同丝绒一样溜光水滑的，边瑞虽然没有养过大马，但是养过小马啊，现在家里还有两匹小矮马呢。 刚到家里来的时候，小矮马的毛色是挺不错的，但是远没有现在这些马这么漂亮。经过无数的空间草喂，而且几乎天天都泡出中，两匹小矮马才有和这些马一样的毛色，边瑞觉得这马场里的人一定在这些马的身上下了无数的功夫。 “怎么样？”周政问道。 边瑞叹了口气：“人家真的很专业”。 周政道：“的确是这样，就算是现在我国内的马房在软实力上还达不到人家这样的水准，咱们国内很多工人都及油猾了，要的是表面文章根本沉不下去”。 “那你得找”边瑞说道。 虽然周政的话说的不好听，可国内很多工人对工作的态度上真都有些松垮，但并不是说你就找不到好工人，这世上有干活松垮的就是干活严谨的，只要你想找舍得花钱总是找的到的。只要给钱真心干活的人总是有的，你想人家专心干活还不想给够钱，只会给人画饼，有这想法那你就是心瞎了。 “还用你说，我国内的马厩就是，三个月试用期，只要能转正一个月给开两万还是税后，达到更高的要求再加钱。现在我马厩换血已经换了一大半了，最高一个养马的一个月税后四万，这一激励马厩的管理也慢慢上来了。不过达到人家的水准估计没个五六年还不成，这还是看起来的，真的达到人家的管理育种的高水准，非得十几二十年以上苦功才有可能。如果咱们国内的赛马业要搞起来，想整体水平达到人家这样，非得三十年不可”周政说道。 周政这个态度边瑞很欣赏，这是有准备干实事的态度。要是周政喊我们想搞就都搞的成，新西兰马场这一套我们五年就学会了，边瑞打心底瞧不起他。 人家百十来年攒下来在市场环境中生存下来并且还能占据一角优势的东西，你五年就学去了？那人家这百年时间不就白活了么。 当车子进入周政牧场的时候，边瑞这下真的被镇住了。 极目楚天舒！ 周政的牧场就在群山环绕之中，放眼望去是一望无垠的草原，四边群山环绕，远处最高的山峰之上白雪皑皑，在东南面的半山腰上大一幢城堡式的建筑，高五六层，如同一座西式皇宫似的壮美瑰丽。 “有钱真好啊”边瑞望着周政说道。 第206章 开眼了 在周政房子里看了一圈，边瑞只感受到了四个字：金壁辉煌。 除了金碧辉煌四个字边瑞也不知道如何形容这超级大房子了，听到周政介绍这房子光是卧室就是十二间，每一间都带衣帽间和卫生间的，这卫间生可不是几个平方，每个都是大落地窗，里面装着四五个人躺进去都能躺下的按摩浴缸，相当于每一间卧室就一个国内的二室一厅啊。 最让边瑞忍受不了的是，这卫生间墙上还有六十寸的电视，也不知道洗个澡看的哪门子电视，这不是造孽么！ 往下二楼是佣人房，每一间都比原来边瑞在明珠的卧室大，你说气人不气人？ 除了佣人房之外，还有健身房、台球室等等，反正占地小的运动边瑞知道的差不多都在这里摆着了。 地面一层是会客室、餐厅和泳池，泳池还区别分成大大小小的三个，一个室内恒温的标准泳池，一个室外的标准泳池，另外一个像是水上乐园似的，摆了很多玩的东西。 现在边瑞对于周家的财力有了更深刻的认识。觉得有钱人真不是个东西完全拿钱不当钱使唤嘛！ “我去”边瑞感叹说道。 小丫头见老爸发出了感叹，也跟着来了一句：“我滴个乖乖！” 边瑞沉浸在感慨中，根没有想到要教育一下闺女。 周政道：“还可以吧？” “这哪是还可以啊，你登基做皇帝都够了”。 边瑞笑着说道：“不过你买了这么大的房子，自己也常在这边住，说白了就是买个大房子请佣人享受呗，你就能确定你不在的时候，他们不会去睡你的房间，摆弄你房间里的那些玩具？” 周政说道：“你怕是不知道现在有个东西要监控吧？哦，我忘了，你小子也用，只不过用来监视你那俩傻徒弟的。我呢和你差不多只不过我是通过网络管理我的整个牧场。这房子呢原本是属于我们家下属的一家公司的，上次你帮我那事么，我爷爷给了我一点奖励，其中就有这牧场，虽然说给但是我也算是掏了钱了……”。 边瑞真听不明白，不明白这些有钱的家族哪来那么多的事情，这老爷子给个东西还得是弯弯绕。边瑞不知道这牧场原来是属于公司现在转成了私人，新西兰这边法律上很讲究的，这其中的手续可少不了。 “走，带你们出去看看，等会儿咱们回来的时候就可以吃饭了，吃完饭随意活动，等明天早上我带你们俩去骑马”周政说道。 “骑马我会啊”小丫头抢着说道。 周政笑道：“是骑漂亮的大马，不是我送你的小矮马，这里像你那么大的孩子没有几个不会骑马的”。 周政知道送边瑞的两匹小矮马现在也就是个宠物，还是没什么用的宠物，小丫头稀罕了几天就不闻不问了。至于会骑马估计指的是骑她家的牛，牛是个人都会骑，但马就不一样了，骑马还是有点危险性的，骑不好摔伤摔死都不是什么稀罕事。 “别转了，等吃饭好了，你飞机上的那些东西哪里能填饱肚子”边瑞不太想出去，从楼上转到楼下边瑞觉累了，其实挑好了房间的时候边瑞就不太想走了，就想美滋滋的吃上一顿饭。 “就在旁边，让你看看我买的马，主要是四匹纯血马，每一匹都花了我上百万软妹子，一匹马今年就可以参加比赛了”周政一边说一边拉着边瑞向着一条过道走去。 经过了过道的时候，边瑞看了一下挂在墙上的画，整个过道里一共六幅油画，画家的水准都很高，而且并不是印刷品，而是手工绘制的真油画。 过道的尽头是一个小厅，里面正中间有个白色的圆柱子，上面摆了一件装置艺术品，边瑞也不懂什么意思，反正就是一些齿轮什么的凑在一起，弄的金灿灿的跟金子做的一样。 过了小厅有一扇门，打开了之后还有一个过道，这个过道有点像是玻璃栈桥，走到了上面边瑞才发现下面离地差不多得有四米多高，似乎是个小河流经下面。 这房子建的地方也是没谁了。 过道的尽头就是马厩的门。 推开了门，边瑞发这马厩一共十个马位，现在大多数都是空着的，只有两个马位上有马脑袋伸了出来，剩下的马正在接受训马师的调教。 边瑞去过马厩，乡下的就不说了只能叫马房而不能叫马厩。 这马厩只有淡淡的马尿骚味，不注意都闻不出来，仔细嗅一下还有一股子桂花香。地面全都是木制的地板，擦的相当干净，反正边瑞随手在一些隐敝的地方摸了一下，根本就没什么灰尘。 法有概念的人可能觉得没什么，但是养过马的都会知道这其中要下的功夫得有多大，一般人家就算是想打扫这么干净都不可能。 把马厩弄成这样，最大的消耗就是金钱，没有钱你想把马厩弄这样，累都累死你。 “这里的温度是恒温，一直保持着马屁觉得最舒适的温度，再往那边走还有马匹用的游泳池，每天它们都要进去游一下……”。 “行了，别显摆了，我知道了“边瑞笑道。 周政可没有打算闭嘴，给边瑞父女俩详细说了一下这个马厩的功能，然后把自己的四匹纯血马一一和边瑞介绍了一下。 边瑞对于血统啊之类的都不感兴趣，周政说的再好，边瑞也不想花这么大的钱去买这么一匹马，有买纯血马的钱，都够边瑞吃一辈子的牛肉了。 但边瑞不得不承认一点，这四匹马长的相当漂亮，一看就知道很值钱。 除了纯血马之外，马厩里活动的还有两匹阿拉伯，非常纯正可以比赛的阿拉伯马，具有典型的阿拉伯马特征，尾巴上翘而且鼻梁带着弧度，眼睛大大的如同精灵一般。 看了一圈马，周政带边瑞父女俩回到了餐厅，开始吃饭。 仨人一落座，立刻就有身着燕尾服的洋鬼子管家过来招呼上菜，说的还是一口流利的中文，这逼格边瑞想不赞两句都不行。地道的伦敦腔不稀奇，一个英国管家学校毕业的，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那才叫牛于无形之中。 上菜的时候愣是五六个佣人每人端着一个银制的托盘而且还是很大个的那种，跟端一个床上用的那种小书桌似的。 每人面前四个盘儿，然后中间摆的什么沙拉啊乱七八糟的，边瑞也不懂，也没有吃过这玩意儿，但是见了就有一种不好吃的信号往他的脑子里钻。 总之边瑞感觉这桌上盘挺多的，但是值钱的除了中间的大牛排就没有了。 对于大牛排边瑞真的是太满意了，这家伙有点像是美国的战斧牛排，别理解成国内西餐厅的那种，国内那玩意喂鸡怕鸡都吃不饱，这牛排那才叫真正的战斧，长长的骨头有成人手臂那么长，有肉的部分最少看也有两三斤的样子，差不多有正常人的两个指节那么厚，要是有人提个刀进来操这家伙都能和拿刀的对敲一阵，这家伙别说是吃了看着都过瘾啊。 “转到现在，就这东西合我的意”边瑞笑道。 周政道：“特意让他们请了专门的人处理过了，更合乎咱们中国人的口味”。 说完冲着管家挥了一下手，然后管家默默的退出了小餐厅，出去的时候顺带还把门给关了起来。 “咱们什么也别说了，碰一杯开吃”周政端起了红酒杯。 边瑞拿起了红酒杯和周政碰了一下，小丫头则是拿澄汁和干爹碰了一下，然后三人便各展神通，开始大吃了起来。 边瑞直接擦了擦手抄起了大牛排咬了一口，慢慢的品了起来。 “怎么样？”周政问道。 边瑞道：“总体来说做的不错，汁水丰厚油花也相当不错，不过腌的稍微有点过，料有点抢味，不过总的来说能有九十分”。 牛排这东西各地做的方式都不太一样，这牛排烤的的确适合咱们中国人的口味，微辣中带着一点甜鲜，草饲的牛肉也没什么腥味，烤的相当不错，让原本不太看的起欧美厨师水准的边瑞赞了一句。 “这厨子可是彊边那来的移民，烤肉特别有一手，以前在国内就是干的烧烤，移民到这里来还是干的这个，请他过来一次要两千多新元，都是咱们自己的国人。每次我过来的时候就找他，不过这次你来了，从明天开始这厨房我就教给你了，你只需做剩下的事情自然有其它人来干“周政说道。 边瑞听了笑道：”我说你一直急吼吼的让我来干什么，原来是这里的厨子贵，让我来干厨子的活啊？“ 周政笑道：“要不然呢？我要是不缺厨子不能和咱们家闺女来玩啊，非要带上你？没厨子的活给你干谁搭理你呀！” 小丫头这时可没空搭理两位爹，直接切牛排，切的块头还奇大，一口塞到嘴里，两个腮帮子都鼓了起来，这嚼的那叫一个凶猛啊，跟吃食的小豹子似的。 ”看这闺女吃饭真好！“周政赞道。 干爹夸，亲爹可就有种要捂脸的冲动了。 第207章 扔钱 早上一大早起来，边瑞直接下楼游泳，游了一个多小时把自己体力都耗尽了，这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己的房间，灌一口空间水闭目养起了神来。 过了约二十分钟，力气重新回到身上，边瑞这才下了床洗澡准备下楼去做早饭。 边瑞并没有和自家闺女住一个房间，小丫头非要自己住一间，于是边瑞决定过去看一看自家的闺女睡的怎么样。 出了房间，轻轻的推开了旁边房间的门，边瑞轻手轻脚走了进去，进了卧室往床上一看，边瑞心下一惊，因为在床上根本就没有小人儿的影子，往房间里走了两步，边瑞才发现自家的闺女正抱着毯子躺在了地毯上，而且睡也没个睡样身体卷成了一个麻花形，露出了一截小肚皮。 边瑞带着一脸慈爱的微笑走了过去，把闺女的衣服往下拉了拉盖住了小肚皮，然后轻手轻脚的走出了房间。 下楼进厨房，边瑞要的所有东西都准备齐全了，包括各种调料全都摆在了操作台上。 原本周政家里就有中餐厨子，虽然水平不怎么样，但是这里的中国人多啊，很多都是刚移过来的新西兰华裔，口味上自然还是以中餐为主，所以这位在周政这里混了一份不错的工作。 这位厨师看到边瑞进了厨房还和边瑞点了点头。 边瑞并不在意他是谁，见人和自己客套于是便也回应了一下。 这时站在厨子旁边有位四十来岁的人用家乡话说道：“这人才多大啊，一过来就让人掌勺，是不是老板有点太看不起咱们了？” 有些人在羊群里当老大当久了就觉得自己在狮子群里也能当老大，太不过天下英雄放在眼里了。 厨子也用家乡话小声说道：“看的起看不起还能多发你两钱不成？这人是老板的朋友，你别挑事别自找不痛快”。 厨子心里也有点小不满，不过他在社会上混的时间久了，知道老板的决定那就是正确的，哪怕错的也是对的。你拿人钱人家买的就是一个听话，你想这想那的自己当老板去好了，没这本事就得受人管制，到了什么时候这事都不会改变。 边瑞哪里知道这小小的厨房还有这么多事，不过就算是知道了他也不在意。 走到了操作台前面，边瑞先是拿起了调味的料挨个闻了一下，鉴定了一下品质，所有的香料都闻了一遍之后，边瑞不由点了点头，这些东西都是最好产地出的最好的料。 今天早上边瑞准备做点简单的，就是包子。馅料也简单，任何一个城市，任何一个街道都能找到大肉包子。 别小看大肉包子，想做好了那可真不简单。 中国厨师行业中有么一句话，越大众的菜越难做。就是因为越大众的东西，大家也就越有分辨力，你要是弄个都没吃过的，只不要腥不骚没什么怪味，大家都觉得不错，但是大肉包你想让大多数人叫好就不太容易了。 首先最大的敌人就是口味，中国菜的口味太多了，各地方都不一样，就算同一个地方，不同人也有差别，不同厨师也不一样，中国菜是最难分级的，就是因为众口难调。 五花肉三分肥七分瘦，而且完全是没有打理过的，约五斤的样子。伸手按了一下肉，边瑞开始洗，用水清洗肉，一边洗一边揉，等着洗的差不多了，抄刀子把肉皮去掉。 仅仅边瑞操刀去皮这手艺，就把原本还心怀不满的两个厨子给镇住了，所谓的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手上有这样的刀活，直接片刀去肉皮如同行云流水，最主要是去下来的肉皮上看不到一点带着的残余脂肪，这刀功就神乎其技了。别说这两人了就算他们的师傅都没有这本事。 “有什么要我们帮忙的么？” 看了一会儿，前面那个小主厨主动走到了边瑞的旁边要求帮忙。 “臂力怎么样？”边瑞问道。 “可以！” “那你来帮我搅肉，搅的过程中要把这些汤汁带进去，最少搅七分钟，一个方向搅要用力，水分五次少不得也多不得……”边瑞说道。 厨子接过了盆子按着边瑞说的搅了起来，边搅边问：“为什么？” 他自己是厨子，做馅自然是会的，哪个中餐厨子不会做肉馅，那让人听了不得笑死。 “少了散，多了又太紧实，五次不多不少正正好好”边瑞说道。 所有的料边瑞都不是取的实料，而是用的料水，料水做好了之后慢慢往用刀剁好而不是绞肉机里绞出来的肉糜里加，这才能让不喜吃一些料的人忽略料味，就像是边瑞的宝贝女儿，特别讨厌花椒，如果让她看到整花椒，那盘菜都不会动，于是边瑞就是用的这方法，给她来个眼不见为净。 做馅和面檊皮，边瑞几乎是一个人全完成了，等所有的包子上了屉，边瑞开始着手做胡辣汤。 这东西在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做法，像边瑞的老家用的就是海带、黄豆芽、豆腐皮和千张，最后加红薯粉勾芡。 要求是海带不能打结，要切成斜四边形，豆芽的根不能太长，也不能太短，太长的话须子尾就没嚼头，太短的话那就是豆子了，豆腐皮得切成一公分宽四公分长的宽条，千张得用手工切的，切成细丝这就考厨子的技艺了，加料的时候也有先后。 各家放料的次序不一样，份量不一样就会有不同的口味。 忙活了差不多四十分钟，所有的一切都好了，边瑞擦了一下手，把厨师叫过来开始说中午要做什么菜，让他们给备什么料，反正现在在新西兰还有欧美大国，你想买正宗的中餐料已经不是很困难了，几乎就是国内有的这儿就有，很多因为地域原因你没见过的，这里也有。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边瑞回到了楼上也周政叫了起来，再到女儿的房间把软的如同一条冬眠蛇似的小丫头，从床上给拽了起来并且帮她套好了衣服。 所有的衣服都穿好，小丫头这才微微的有点醒眉了。 刷了牙洗了脸，小丫头的精神好了一些，跟在边瑞的身后出了房间。 一出房间正好碰到了打着哈欠的周政，这老小子现在和小丫头一样一脸的睡意。 “我说你也真是的，这才八点钟叫我起来干什么？”周政抱怨说道。 边瑞道;“起来吃早饭啊，另外你不是说了么，今天早上教我骑马”。 周政道：“早饭的事情先不说，教你骑马谁不能教，我这边光牛仔就三十号人，任何一人都能拉出来教你，何必要我这个老板出面……”。 这小子向来是日夜颠倒的，突然间看到早上的太阳有点不习惯。 “还有，昨儿吃完饭我和你媳妇通了个电话，准备投她的那个舞蹈剧”周政说道。 “你还投这个？”边瑞问道。 周政听了一下子愣住了，望着边瑞问道:“你是不是现代人？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多元化，我们家是集团公司，涉及几个十门类，一百多家控股公司，自然是有文化公司的，也和人一起投过不少的影视剧，收益虽然一般般但是资金实力也是很雄厚的好不好？” 看到周政边瑞就不太相信所谓的实力雄厚，边瑞觉得这老小子开什么影视公司怕更多的不是为了拍片子赚钱，而是看上了娱乐圈中的那些漂亮的女演员。 边瑞不知道自己想岔了，周政投资文化公司第一就是为了赚钱，至于后面的女演员什么的那都是顺带着玩一玩的，把钱和娱乐圈的女演员相比，他还是更喜欢钱一些。 无论怎么说周政有文化公司这事是铁板钉钉子的，而且实力也相当不错，这些年公司虽然没赚什么大钱，但是也没有赔过大钱，只是他投的都不是什么赚大钱的本子，反正影史前二十几乎就和他无缘。有钱就是挑不到好本子。 “你都没看过就投？”边瑞皱了一下眉头。 周政道：“你别误会我也不是做慈善的，这不是正好上赶着了了么，那边要搞主旋律，我这边想投两个人家都不带我玩，那我只得另起炉灶了，放心吧这东西原本就打算赔钱的，与其投给了别人还不如投咱们自己人，反正颜岚要的也不多，一百万的投资就行了，这样她那边有了钱，我这边也有了交待，到时候弄个明珠市精神建设项目政府补贴什么的，两下都方便”。 “还有这事？” 周政说道：“你这种人眼里就全是钱！不赚钱的就不搞了？像是地方剧团这些中华文化的瑰宝就任其这么败下去，败到最后后世孩子想捡起来都没法捡了才好？” “我去，一大早你就给我唱一通高调，怎么着想入仕途啊？”边瑞打趣说道。 “我干不了这工作，我只是告诉你咱们老祖宗的一些玩意不能弄丢了，还得有人出力让后世的孩子能看到这些东西。我是有追求的”。 “随你，你不怕亏钱就出呗”边瑞说道。 现在你说相声火那是真的，但是也不是所有的团体都火，曲艺舞蹈这些东西看的人虽然越来越多但是总体上票还是不好卖，边瑞想投钱就是怕颜岚搞不下去，谁知道这女人这么犟，非要自己找赞助。 “要不，你也算我一份吧”边瑞说道。 周政道：“要不等下次？她要是再要钱我再找你，要不然我文化公司那边不好交待，如果让人觉得我不拿人家话当回事那就麻烦了，咱不出头也不能落后呀，这事啊运作起来就是求名，不是说得奖的不赚钱，赚钱的不得奖么，这是艺术懂不懂？不好提钱！” 周政这边一绕两绕把边瑞给绕昏了头，总觉得这事怎么弄不明白呢，其实也不怪边瑞，周政自己也弄不明白，反正这投资是他叔给定的，一定要搞个文化项目，不求赚钱赔钱额度在三百万以下的，他这边一想投别人还真不如投颜岚，怎么说也是兄弟媳妇不比扔给不认识的人强么？ 有的时候人和人不能比，有钱人磕着脑袋求钱，有些人嘴皮子一动就有人给掏钱，中国的关系网真是太强悍了。 “行吧！”边瑞一想也就同意了。 两大人一孩子到了餐厅，美美的吃了一顿早饭之后，换上了骑行服，衣裤都是自己带来的，马靴啊，牛仔帽之类的是周政早就准备好的。 边瑞出了门见到几个牛仔们牵着马。 “这马？” 边瑞发现今早的马远不如昨天看到的马精神，身上并不是太干净，有的身上还有草屑。 周政道：“这是夸特马正儿八经的牧场用马，咱们学骑就是这样马都是经过调教过的相当温顺，昨天看到的那些马，别说你了我都不敢骑，骑它们得专业的骑手，行了，老实的学骑马去吧。小张，你过来教我兄弟”。 第208章 小心思 边瑞骑的马脾气很好，好到了边瑞觉得它几乎就没什么脾气，只要边瑞这边按着临时老师小张的要求，发出了正确的指令，跨下的马儿都能正确的分辨同时执行。 这让边瑞一下子对这匹马生了好感，这时的边瑞感觉到了小张说的那种，让马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就像是你相信自己的双腿一样相信你的马。 小张见边瑞稳稳的坐在马背上，如同一杆标枪一样，面带微笑的夸起了边瑞：“边哥，你这天份真的是绝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学那么快的人，通常现在这时候大部分人还只能坐在马上呢，哪里会打浪……”。 边瑞也不知道小张是因为要拍自己老板的马屁才夸自己的，还是自己真的就学的很好，不过既然人家夸了，边瑞也要客气一下。 “以前骑过牛，可能学起来比别人快一些，主要是你教的好，挺细致的，还有这马也挺温顺的，这样的马值不少钱吧？”边瑞问道。 小张道：“你说这马？不值钱！” “不会吧，调教的这么好的马不值钱？”边瑞有点不相信。 小张和边瑞解释说道：“这匹马八岁了，从两岁开始就在牛仔的调教下工作，这五六年下来自然调教的不错，但是这样的马在这边那真是太多了，因为一个牛仔只要在牧场干活事需要这样的马来乘骑，可以说新西兰有多少牛仔就有多少这样的马，用新币买多也就是六百新币还没有人要，这里贵的马都是讲血统的，讲出身的，这马算不上。而且现在随着机器进入牧场，越来越多的牧场主为了节省成本，用直升机等先进放式放牧，对于牛仔的需求量减少，这样的马价格就更低了，要把这些马弄到国内，只要有渠道那肯定能发财……”。 对于小张说的发财这个事情，边现不感兴趣，虽然他很容易就能把这些马几万匹一起运回国内，但是一想怎么卖边瑞就头大。 “你们聊什么呢，这么开心？”这时周正骑着一匹骚包的白马走了过来。 这马一看就知道不是夸特，也不是阿拉伯和纯血马，结构很漂亮，更漂亮的是毛色，一水儿纯白的毛身上一根杂毛都没有，而且鬣毛和蹄毛修的都相当漂亮。 “这马漂亮！”边瑞赞道。 “爸爸，爸爸，这是我的马，干爸说这马送给我了”小丫头这时坐在周政的前面，手舞足蹈的说道。 边瑞听了问道：“那马糞你铲不铲，马毛你刷不刷？” 小丫头一听这活儿立刻苦起了脸。 边瑞这姑娘心思细腻的时候让人心疼，但是马大哈起来也让人气炸肺，马漂亮就要想，但是指望她照顾马那是想也别想。 周政宠溺的说道：“这点小事怕什么，干爸再帮你雇个人，咱不跟你爸一起，咱们把马放到干爸明珠的马场里，到时候你有空就来看马好不好？” “你别给我找事啊，这不是抽疯么，孩子要什么你给什么，你怎么不把牧场给我家丫头？”边瑞没好气的说道。 周政笑着问道：“你真要？” 边瑞听了一愣：“滚你丫的，我要你这牧场干什么，我可没有飞机来回飞“。 周政听了哈哈笑道：”你要我也舍不得给你，我是多小气的人啦“。 边瑞听了反到是松了一口气。 边瑞知道自家的那半颗参真是花出了最大价值来了，但是边瑞还是低估了周家老爷子对于周家的意义，无数人把筷子都准备好了准备等老头一死来一场盛宴了，谁知道老头又活过来了，老爷子病重这段时间也看出了，哪个人可以干什么，只会操窝子引狼入室的全都赶出了家族生意，给笔钱花去吧，虽然生意没有交给周政，但是周政是除了接手生意的伯父之外获利最大的那个。 边瑞真张口的话，这牧场周老爷子绝对会送，因为一但边瑞要了，那老爷子最少捞个好名声，半截老参换了这么大的牧场，周老父子一准能成为传说级别的豪气大佬。老爷子下次再生病的时候，估计民间的好利之徒能周家的门挤碎。 对于周老爷子这样的人来说，钱这东西已经不甚重要了，名声反而是千金难求的。 这事说了边瑞也不会了解，因为人处的层次不一样，就像是农民谈皇帝，觉于皇帝是拿金锄头挖地，一顿吃仨馒头一样。没到这层次你也理解不了人家的想法就像是农民看皇帝只能从自己身上把想法延伸过去。 “我们正说这马呢” “这马有什么好说的？”周政不明白了，这就是一匹普通的牧场马有什么好的特点要谈？ 边瑞道：“我觉于这马调教的很好，骑起来非常的舒服，小张老师说这马不值钱，我就请教了一下”。 周政道：“原来是这事啊，这马真不值钱，以后更不值钱了，现在牛仔们放牧都喜欢用四轮的山地车了，方便爬山越野的也快捷，马的用处以后就是赛场喽，不能上赛场的马也就是在旅游牧场里有点用处，放牧的牧场要逃汰它们喽”。 “我们还说把马贩回国赚个差价“小张笑道。 周政道：”这事你们就别想了，你们想到赚钱的招别人就想不到？一个关税就把价给你拉平了，而且你能进多少？这一路上不要运费的，马匹不要人照雇的？而且马可精贵，一个照应不好就生病了，除了赛马有人运之外，你看谁运这些马，运回国内比国内马贵太多了不值当的……”。 两人觉得很好的赚钱方式被周政这么一说，那简直就是一个大坑啊。 “怎么样，能在马背上坐稳当了么？”周政问道。 小张道：“边哥现在都可以小小的打浪了，估计今天就可以骑着小跑了，而且不用人在旁边照应了”。 “这么快？” 周政看了一下边瑞笑眯眯的说道：“我以为只有我这样的人才有这天份，没有想到你小边同志也有啊”。 边瑞都懒得理他。 见边瑞这边学的有点模样了，周政便让小张去忙自己的，他自己陪着边瑞在沙地练马场上练习。 可能是真的常骑牛，而且进山都是上下坡的，边瑞在马背上显出了相当自信，到了中午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就可以骑着这匹温顺的马在沙地上小跑打圈了。 到了中午做饭的时间，边瑞去做饭，吃完了饭之后又继续练马术，骑马这东西现在对于边瑞来说就像是小时候刚学会自行车一样，一得了空就想骑上两圈。 在牧场里住了三天，边瑞的马术是突飞猛进，和自己的那匹老马也相处的越来越好，有点儿相得益彰的意思。 边瑞的马术水平高了，周政就和边瑞带着小丫头一起在牧场里骑行，国人对于土地的感觉是一块块的，但是在这里，土地的感觉就是一眼望不到边的，骑上马也得骑的好一阵子才能到土地的尽头。 这时候边瑞终于明白为什么国内的有钱人都喜欢在美、加、澳、新这些地方买农场牧场了，这种痛快淋漓奔驰在自家土地上的那种爽是中国人无法拒绝的。 土地这个东西就像是镌刻在了中国人的血管里一样。几千年下来买地赚钱再买地的循环一直没从中国人的血液里消失掉。 每一次跑下来，边瑞都觉得自己的心似乎在呼唤着什么，按下了心中的那份激荡，边瑞准备仔细的规划一下。 再一次站在绿意盎然的小山坡上，边瑞把自己拍下来的美景传给了颜岚。 “真的好美！”颜岚赞道。 边瑞问道：“我们也在这里买一个牧场怎么样，不要太大的几百公倾就好了”。 颜岚奇道：“怎么突然间想买个牧场？你不是说准备老死在边家村的么，舍得出来了还是发现世界真大想出来看一看了？” 听到边瑞考虑要买牧场，颜岚打趣起了他。 “我就是觉得有地方养点牛什么的，供自己吃也好啊”边瑞说道。 “现在新西兰可不好办，政府管的严你想买那不太可能，你要是想考虑买的话，还是考虑澳大利亚，或者是美国，加拿大”周政这时走了过来。 边瑞听了和颜岚聊了几句挂了电话之后问道：“现在这么严了么？” 周政笑道：“再不严新西兰牧场农场就被中国人带头买光了！现在你想买最好就是入新西兰籍”。 “那算了，对于入籍我没有兴趣”边瑞说道。 “去澳大利亚买牧场，好处就是也和中国天气相反，过年可以穿短袖吃冷饮，坏处就是你得服管，就拿牧场来说你的牧草再好只能养多少头牛，你要是超了对不起罚到你怀疑人生，到了国外最该小心的就是法律……”周政说道。 “我了个去！我自家的地养多少牛要他们管？”边瑞一听不乐意了。 “那你去美国买吧”周政道。 边瑞道：“我怕在美国走路上被突突了”。 周政道：“你没事干往人多的地方跑干什么，牧场都在乡下四周人都不常见到，别人还怕你突突他们呢，美国你觉得不安全的话就加拿大吧，有些城市都快成中国城了”。 “再让我想想，你知道的多帮我了解一下”边瑞说道。 周政道：”真准备买？” 边瑞嗯了一声：“兔子还有三窟呢，我就不能多打几个洞？” 边瑞太喜欢这种感觉了，在自家土地上纵马驰骋，在老家那里就算是你想纵马都纵不了，一块田最多就一两亩，有的甚至才几分地，上哪里驰去。 再说了人也需要调节的嘛，家乡呆累了可以到牧场呆两天，这么一想这牧场还真可以入手。 第 209章 拍卖场 周政来到了边瑞的房间，看到边瑞正躺在床上划着手机上的游戏玩，于是把手中的一个牛皮纸袋子往床上一扔。 “喂，别玩了看看这个，都多大的人了还玩游戏，再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还玩消消乐？”周政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指了一下自己扔到床上的纸袋子，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床边上。 边瑞把手机放到一边，好奇的拿起了了纸袋子：“什么东西啊？” 打开了纸袋子边瑞把里面的文件拿出来一看，发现里面全都是资料，都是牧场的资料，中间有美国的有加拿大的，总共不下于四五十份。 “我也没有说我着急着买啊”。 边瑞有点哭笑不得，自己是准备买个牧场，但是决不是今年要急着办的事情，再说了就算是要买牧场也得有钱啊，现在边瑞银行里就躺着一百多万两百万都不到买什么牧场啊，虽说国外的牧场便宜，但是边瑞可不是要几十英亩，也就是六七百亩洒洒水的，他是想买一个最少一千英亩的牧场，多养点牛什么的，提供给全家甚至全村人食用。 周政说道：“不买你也可以看看啊，我也没说让你一定要买，你看看这个牧场是在加洲的，附近有山有水，一千七百英亩，只要一千万……”。 边瑞被他的一千万给气笑了：“你以为我是你啊，花个千把万眼睛都眨一下，我要是掏一千万就得卖肾了”。 “不用，要不我借你一点，就用你那里的一株老金丝楠抵帐你看如何？”周政笑的像个小狐狸。 边瑞听了望着他盯着看了一会儿，这才张口说道：“我怎么觉得你小子这是没安好心哪，说吧又打的什么主意？” 周政笑道：“哪有啊” “没有就算了，这事以后也别提了”边瑞说道。 周政一听立刻说道：“是这么一回事，我认识一朋友，他老子呢现在差不多也要到了驾鹤西去的时候了，老头子最想要的就是一个金丝楠木的寿材，要的是整木拼跟的老头还不乐意，这位偏偏还就是一个孝子，于是便四下里张罗这事，你知道的整料金丝楠木现在上哪里找去，修故宫的时候金鉴殿上用的都是松木，现在上哪去找整根的金丝楠，这不，我听说了这事，就想着你是不是能割爱，对你来说不过是个木头，对人家来说显的就是孝心了，放心吧你这不是准备给咱闺女的保证么，他那里有房产首都明珠随你挑，你要是想要现金也行……”。 “你嘚吧嘚的说了半天就是这事啊，我问你，这人和你的关系怎么样？”边瑞问道。 周政道：“还行吧，不过肯定没咱俩这么要好”。 “你有求于他？”边瑞问道。 周政摇了摇头：“我和他生意不搭，真的生意往来我就不提这事了”。 “那不结了，我那料子不卖，光他家有老人，我家就没有？”边瑞说道。 周政想了一下说道：“那行，反正我是尽力了，对了这东西你还是看看吧，加洲的牧场都很贵，普遍的比内陆的州要贵上四五倍，同样的两百英亩，内陆州只要十来万甚至更少，但是加州好点的地方没有五十万你别想，现在很多国人把一线城市的房子一卖，跑到美国这些地方买个牧场农场什么的过起了田原生活顺带养老去了，弄的加洲的地产一路高升”。 “没合适的就不买呗，我又不着急的，买房置业这事儿怕的就是这个，越着急越买不到合心意的东西”边瑞说道。 周正听了嗯了一声，从床上站了起来：“你早点睡，明早咱们还得去拍卖会”。 “十点钟才开始，早什么早？我估计都快睡回笼觉了”边瑞说道。 明天是周政念念不望的拍卖会，听他说拍卖会上会出现他很在意的一匹马，他准备拿下来，因为这匹马周政准备了大约两百万新元，合人民币差不多就得近一千万，买一匹马花那么多钱，边瑞也不知道说这小子什么好。 等着周政出了门，边瑞一改刚才的漠然模样，喜滋滋的捧着这些资料看了起来，牧场都很漂亮，无论是加洲的还是内陆的，或者加拿大的牧场，但是价格同样也让人欣喜，好的牧场里面有大房子，各项设施齐全，那价格比只有房子简单设施的贵了好几倍，同样面积的牧场里面有豪宅和没有豪宅那完全是两个价，有些一千英亩的牧场八十万美元，而有些这么大面积的牧场居然要上千万美元，边瑞这才领会到美国的土地不值钱的概念。 越大面积边瑞是越想要，但是口袋里的钱离人家报出来的价格也就越远。看了一会儿觉得自己现在还是老实的攒钱吧，回国去看看弄点什么东西卖一卖，上次那个家具厂的老板似乎也可以联系一下了，边瑞瞅着他的实力还行。 琢磨了一会儿，边瑞便把身体缩进了被子里，蒙上头开始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边瑞先是骑了一个小时的马，然后回来洗个澡吃饭，现在边瑞就不做饭了，开始时候图个新鲜，毕竟边瑞是客人偶尔做个一两天还成，天天做那就真是拿边瑞当厨子了，周政是个生意人在这方面得讲究，他不可能让边瑞这么做下去，不管边瑞乐不乐意。 吃完了饭，边瑞换上了西装，打扮的正儿八经的，西装里面是马甲，脖子上不是领带而是领结，这玩意儿边瑞第一次戴，觉得整个脖子上像是被套了一个狗项圈似的，哪哪都不舒服。 “你别老是扭来扭去的好不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身上长虱子呢”周政见边瑞上了车还在座位上扭啊扭的于是张口开玩笑说道。 边瑞回答道：“我真是宁愿身上长虱子也不想戴这么个玩意，我觉得都不能呼吸了”。 “已经是最松了，要是再松的话就被人看出来垮的了，你就将就一下吧”周政拿边瑞也没有办法了。 边瑞愤愤的说道：“迟早有一天让这些人穿上汉服”。 就这么一路别扭着，边瑞跟着周政一起来到了一座庄园之中，停车上全停的豪车，像是奔驰这种都排不上号，除了常见的宾利和劳斯莱斯之外，还有什么科尔维特，法拉利拉法这种顶级的跑车，反正这停车场搞的跟个豪车展似的，一共两三百个位子，比边瑞在机场看到的还多呢，居然机场没满，这里却快满了。 最让边瑞想不到的是什么，是边瑞看到了一辆红旗L5，而且还是挂着中国牌的红旗，想让边瑞不注意都难。 “好家伙，来了一个和你一样土豪的”边瑞隐藏的伸手推了一把周政，小心的指了一下红旗。 周政道：“哦，是薛家的老三，这小子是张扬了，这车直接就随着他的飞机满世界跑的，你看到这车就知道是他来了，你不认识他但是你认识他爷，就是常去你那铺子吃饭的薛老头……”。 “哦”边瑞这一才知道原来是薛老头孙子的车。 两个大男人在两边，小丫头搀着父亲和干爸的手，蹦蹦跳跳的走在中间。 这一路上遇门有人开，人离着门还早呢，门口的两个待应生就把门给打开了。 大厅的人挺多的，只不过边瑞进去的时候才发现，百分之七十都是亚洲面孔，只有三十不到是欧美面孔，至于中东面孔那只有零散的几个。 大家三五成群的聊着，明显分成了两大派，周政自然是加入到亚洲面孔这一派中去了，至于边瑞和闺女则是专心对付起了四周的水果和甜点。 “走了！”周政找到了水果点心区的父女俩。 边瑞正托着一个盘子吃着车厘子呢，闻言问道：“哪里去?” “当然是看马啊，难道请你吃饭？”周政说道。 闻言边瑞父女俩，老子放下了半盘子水果，闺女则是放下了半块蛋糕，一起抹了一下嘴跟着周政顺着人流往外走。 到了外面，边瑞一瞅：好家伙，这是别有洞天啊。原本以为这房子没多大，但是现在一看人家这是真豪，盖房子都不考虑土地的，直接大平房拉起来盖，这一间房子差不多得有两千多个平方，搞的边瑞像是到了国内的大菜场似的。 只不过菜场卖的是菜，这里卖的是马，超过一百匹的马在这里接受客人的挑选。 每一匹马边瑞都觉得漂亮，每一匹都是高头大马，而且打扮的油光水滑的，身上的毛都跟缎子一样。 走进了一看，发现每一匹马前还有一个册子，上面还中英文并用的，在册子上面有这匹马的详细介绍，什么父母血系啊，繁殖的马场名字啊，调教师的名字之类的，除了这些还有这边训马师给出的评价。 “这是我看中的马”。 周政见四下无人小声在边瑞的耳边说了一句。 边瑞见了翻了一下小册子，这一翻觉得好嘛，这匹马在血统上那太华丽了，父母得过的冠军几乎占满了一整页纸，比边瑞刚才翻过的几个加起来还要多。 “怪不得人家不肯私下卖你”边瑞说道。 周政听了叹了一口气。 第210章 出海 所有人都有半个小时的看马时间，在看马的过程中还有人给端茶倒水的，逼格算是相当高了，周政相中了一匹马，边瑞连个马毛也没有看中。因为这些马就算是起价，边瑞都觉得贵，更别说买了，到现在边瑞最喜欢的马还是现在常骑的那一匹。 看完了马，大家被带到了一个圆拱形的房子之间，这时候边瑞这才真正体会到了英国人脱了裤子放屁的贵族精神。 可能是被法国人骂乡巴佬骂了几百年的原因，边瑞总觉得英国人无时不装无刻不装，就是因为身上这一股子装劲，被一些傻里傻气的贼女人们捧为贵族。估计这些贼人都不看历史的，海盗，亚片贩子、奴隶贩子，这三个名号顶在头上的民族也不知道哪来的贵。 明明一个好端端的圆拱房子，你就在四周摆上椅子，讲究的话你就弄上阶梯，让大家有个舒服坐的地方就行了。 这些人偏不，他们把周围的台子分成六个小扇形台子，每个台子有一个入口一个出口，我了个去这进出叫一个复杂啊，原本不挤的地方被他们这么一搞，挤的跟菜场似的。 边瑞好不容易挤了进去，到了位置上这才发现你妹的，凳子只能扛住半片屁股，于是边瑞不由望向了周围的胖子，发现他们个个脸色都不太好，估计都正在练小马步呢。 “下次找个正常点的地方拍，这叫一个遭罪啊”边瑞说道。 周政道：“你懂个毛线，人家这叫传统”。 “我呸，新西兰谈传统？这不是屎克郎戴大花——愣是冒充天牛吗？”边瑞道。 “嘿！小兄弟这话说的有意思”。 坐在边瑞前面的老头笑着转过头来，冲着边瑞笑眯眯的说道：“不摆这些怎么骗咱们的钱，现在是咱们中国人买什么什么贵，人家不装怎么提价，以前像这样的马场一年下来也不过几百万新元，现在你看咱们中国人来了，这两年它的总收入都在两千万新元，涨了两倍了都……”。 “我说老杨，你要是看不惯可以不买啊”旁边老先生笑道， “我不买不是便宜了你这人？” 听两老头小声互怼了一句边瑞这才明白，人家这两位这次来的目的还不是一匹马，每人都看上了两三匹很不幸的是，每人都相中了周政相中的那一匹。 这也不奇怪，那匹马的数据太强了，摆在所有的马中就像是站在人群中的吕布似的，想发现不了都不容易。 一回头边瑞发现周政的面色更苦了。 这时候拍会开始了，拍卖操着新西兰口音的英语开始先絮叨起来，然后正式进入了主题。 拍卖的号码一出来，场中缓缓的进来了一匹马，一个正装的工作人员牵着马到正中站定，拍卖师始介绍起了这匹马。 边瑞听了一通，哈欠都快打起来了，拍卖行这才说完，可惜的连喊了三次牌都没有人有兴趣。 开门红就这么没有了，不光是第一匹，第二匹和第三匹同样流拍了，到了第四匹才有人举了片，几乎就是底价把马给拿走了。 “我瞧这小四就不错，何必和人抢呢”边瑞调侃道。 周正回答道：“你懂什么你就算买了一千匹马，赢不来比赛还不是没用？你虽然有一匹马，但是横扫赛场你就是王者，玩的起马的哪一个是差钱的，不说别的现在身价没个六七个数，你玩的起好马？大家玩的不是马是个身份，有时也是个话引子，港市那边的牛人有几个不是马会的？咱们以后差不多也朝那样发展了”。 “您开心就成”边瑞说道。 接下来的拍卖越来越紧张了，出的价也越来越高，五千新币一次的叫价似乎对这些人来跟本不算个事情，很多老外买家前两轮叫价就傻眼了，后面几乎就是中国人的内战，原本标价的马最少溢价了百分之五十成交，加上拍卖费，这帮新西兰人真是赚翻了。 拍卖价一路走高，到了最后压轴的马，也就是周政相中的那匹马，那叫一个热烈啊。 “二百万！”周政还没有来的急举起牌，有人就替他喊出了他的底价。 这价格还没有撑到三秒就被二百四十万给秒了，然后周政和边瑞都望着这匹马向着五百万新币而去。 当落槌的时候，周政望着五百四十万新币的成交价，不由喃喃说道：“这是要疯啊！” 前面两位老先生听了也摇头说道：“现在不懂规矩的搅屎棍是越来越多了！” “没有办法”周政道。 边瑞听的好奇，不过并没有张口问，而是等着和周政一起出来上了车这才张口问道。 周政解释说以前大家相互抢，不过后来慢慢的大家的财富稳定下来之后，渐渐就没人这么干了，因为这是两败具伤的事情，后来大家都通个气，这样买到自己想要的也就方便了，自己让出了这东西那肯定在别的方面有收尝，算是形成了一种默契。 现在有些暴发户根本不管这些，尤其是新的所谓的新贵，根本就不在乎你高不高兴，开心不开心。 生意场上的事情边瑞当个故事听就行了，回到了周政的牧场就把这事情给忘到了脑后。 中午吃完了饭，周政放下了筷子便对着边瑞说道：“走，下午出海钓鱼去”。 “什么？”边瑞问道。 周政重复了一句：“这两天天气都挺好的，咱们出海钓鱼去”。 “好哦，好哦！” 小丫头一听出海钓鱼，对于她来说那就是出海玩水，哪有不开心的，立刻跳了起来。 边瑞一想自己也没什么事，过来就是玩的，到哪里不是去玩，于是也点了点头：“要带什么东西？” “换洗的衣服，咱们在海上呆两天两夜，大后天回来，这两天吃住都在海上，大家主要任务就是钓鱼，你这两天可以大展身手了”周政没有拍到自己中意的马有点郁闷，这才想出海去钓钓鱼散散心。 边瑞说道：“海鲜我可不拿手，也就会渔民们的法子，你要是讲究的话还是带个海鲜的厨子吧”边瑞说道。 边瑞并不太会搞海鲜，什么生鱼片之类的另说，咱们中国人以前可是吃这玩意的，只不过后来把这玩意给戒了，因为淡水鱼寄生虫多吃多容易挂在大肚子病上。 “没事，多带人麻烦，现在就一船长两水手了，再多人船上都能开派对了，行了，去拿点衣服，我去给船长打电话让他们准备起来”周政说道。 边瑞道：“你真行，一个决定就让他们上船了”。 周政道：“那你是不知道他们拿多少钱，而且一年中有一半的时间都在休息，我来了当然得待命出海了”。 边瑞带着闺女上楼拿衣服，装了一个小提包拎在手上下楼的时候，门口已经有车子在等着了。差不多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来到了码头，边瑞被自己看到的各种游艇给吓住了。 一边跟着周政往他家的游艇旁边走，一边问道：“路上连个鬼都没有，码头上能停乌泱泱的一片游艇，你和我说这些人都藏到哪里去了，不会都是属耗子的打洞住着吧？” 来了新西兰这么多天，边瑞真没有接触到什么外人，仅有的一次上镇上那家伙跟到了鬼城似的，商店十点钟愣是有没开门的，唯一几家开门的，只要不是亚洲脸，一个个还都顶着一张厌世脸，似乎不在乎生意能不能做成似的。 人没有多少船真的不少，两个山环抱的海湾里密蜜麻麻全是船。如林一般的桅杆看的边瑞都有点发毛。 “这边人家几乎都有船，有些人租房子住还买船呢，走吧！”周政说道。 很快到了周政家的游艇码头，游艇的大就不必说了，边瑞也是有心里准备的，四十多米长几乎比周围的游艇长了一半，而且艇上还有三层建筑，放在这里像是鸡群里站了一个凤凰似的。 周政往艇边一站，船长和两个船员就已经列队欢迎了，到了船上看了一圈之后，边瑞已经无力夸赞这艇的豪华了，反正比边瑞家要奢华太多了，想想看船上有个专门的放映厅是个什么概念。 坐在二层封闭的阳台上，周政和边瑞，小丫头仨人躺在雪白的躺椅上，两成年人手中各拿一怀酒，周政是红酒，边瑞则是有些娘气的气泡酒，边瑞小时候这样的酒叫小香槟喝起来和汽水一样。小丫头的杯子里是冰激棱。仨人各喝各的欣赏着船从码头出来，驶向蔚蓝的大海。 开了两个半小时，船到了周政指定的钓鱼点停了下来，边现发现现在这地方，除了自己这艘船之外，连个船毛也看不到，四周只有海水，海水还是海水。 周政是会海钓的，一边自己忙活着一边给边瑞还有小丫头讲要如何钓鱼，可惜的是这父女俩一个根本不在意这个，另外一个则是见到了海开心的根本没有兴趣想钓鱼的事情。 拿了一个饵鱼，边瑞挂在了钩子上，直接就这么扔进了水里，放了一会线之后就抱着手缩在了甲板上欣赏平静的大海。 小丫头则是一边放线一边伸着脑袋往海里看，小丫头这边身上穿着救生衣，还有特殊的保温衣，边瑞又小心的注意着，所以掉到海里的可能性并不大。 仨人一个正儿八经的钓鱼，一个看着海水玩，还有一个无聊的看着天空准备打盹。 第 211章 大鱼 “爸爸，鱼，鱼” 小丫头冲到了边瑞的身边把边瑞晃醒了，着急的说道。 边瑞听了站了起来揉了一下眼睛，来到了自家闺女的鱼竿旁边伸头看了一眼：“哪里有鱼，渔浮都没有动，那个东西看到了没有，那东西动了才是有……”。 “我知道！”小丫头也有不耐烦的说道：“我又不是没有钓过鱼，我是说海里有鱼，刚才还和我打招呼来着”。 边瑞一听笑了，心道：你以为海里的鱼是家里湖中的虎刺鱼啊，还和你打招呼。 这个时候小丫头伸手指了一下海水中：“你看”。 边瑞伸头一看，心道：嘿！还真有一条鱼在水中来回游着。而且边瑞还不认识，个头还挺大的差不多有百十来斤一米多长。 至于边瑞为什么看出一米多长来，那是这船的水线下有一格格的图案，两个正好是一米，这么一对比便知道水下的鱼差不多有多大了。 “周政，过来看看这是什么鱼，老往船底藏”边瑞冲着周政问道。 周政放下鱼竿来到边瑞的旁边伸了一下脑袋，同样很干脆的说道：“不认识，要不要叫船长过来认一下？” “算了，人家也有事”边瑞怕麻烦人，于是用手机把鱼给拍了下来，准备以后有时间的时候上网找人问问去。 船底的鱼游了几回就消失不见了，也不知道是藏在船底不动了还是游走了，反正就是不见了。 周政那边渐渐有了收获，边瑞没有一条认识的，但是周政却说是美味，反正桶里多了四五条鱼，每条也不太，最大的不过也就四五斤的模样，这放到海里真不算什么。 小丫头抱着胳膊站在自己的竿子前面喃喃的嘀咕道：“快上鱼，快上鱼”。 听的边瑞忍不住想笑，好像是饭店吃饭似的。见小丫头这么渴望有鱼咬钩，作为一个宠爱女儿的父亲边瑞自然要帮一把，边瑞帮的方法也简单，直接在小丫头的饵料桶里，用空间水拌了拌，这样的话下次小丫头放饵的时候就是空间水的饵了。 边瑞不知道这方法管不管用，反正对淡水鱼挺管用的，如果管用就让闺女开心一下，如果不管用的话边瑞就当没这事。 干完了这事，边瑞重新回到了躺椅上躺着，说真的这个时候出海钓鱼真不是什么好选择，衣服裹的跟个棕子似的全身都没法活动开，而且海面上还有风，刮进脖子里照样凉飕飕的，如果不是闺女钓鱼的热情很高，边瑞都想回船舱里睡大头觉去了。 边瑞这边还迷糊着呢，突然听到小丫头大声喊了一句：“上鱼了，上鱼了！” 边瑞一睁眼看到小丫头的鱼竿已经弯了，很明显已经有一条大鱼咬钩了，于是立刻向着闺女身边跑了过去。 到了旁边这才想起来自己并不擅长海钓，于是便让周政过来帮忙。 周政把自己的鱼竿插回了架子上，跑到了边瑞的身边开始跟着放起了线来，一边放一边说道：“这鱼不重”。 很快周政便把鱼给拉到了船的附近，伸头一看说道：“居然是条带鱼，这饵也能钓到带鱼？” “你拉你的鱼，要是让这带鱼跑了我揍你，今天晚上有煎带鱼吃了”边瑞一听说是带鱼，觉得这收获不错，晚上红烧带鱼美滋滋。 周政很快把带鱼拉出了水。 “这是带鱼？”边瑞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是因为带鱼大，而是因为他看到的带鱼都是灰不溜丢的，但是眼前这条刚出水的带鱼不光不是灰不溜丢的，还非常的漂亮，整个身体上都挂着金属色，有点儿像是用钢制成的一样，闪亮亮的如同银镜一样。 “好漂亮啊！”小丫头拍着手，连声喊着漂亮。 “真是第一次，看到这东西真的难以把它和超市里那种带鱼联系在一起”边瑞点头说道。 周政把带鱼解了下来，放到了桶里：“这才是带鱼本来的样子，这条还挺大的差不多有五斤多，这样的带鱼放到国内最起码值大几百块，不过这里卖不起价来，只能便宜我们自己的胃了”。 “晚上就吃它，红烧带鱼走起”边瑞说道。 等会我再钓鱼鱿鱼，加上钓上的来两条石斑，咱们晚上整小酒”周政说道。 “行！” 接下来，周政继续钓鱼，小丫头因为刚有了成果正在兴头上，直接又在钩上挂了饵，放到了水中去，这一次小丫头似乎发了狠，这鱼线放的比刚才长了一倍。 边瑞则是在旁边椅子上半躺着双手抱在脑后注视着自家的闺女，见她小脸上泛着欣喜的光芒，自己的心中充满了满足感。 “爸爸，有鱼，有鱼！” 这一声不光惊醒了边瑞，还直接把周政给招了过来。 “好家伙！” 周政和边瑞望着快被拉成U型的鱼竿惊呼道。 周政这时连忙放线一边放线一边高呼：“亨利，亨利！一条巨大的鱼咬钩了” 听到周政的呼喊声，六十来岁的船长老亨利从舱里跑了出来，看到鱼竿都弯成这样了，立刻喊道：“快，放线，快！上帝，这可是个大家伙，估计有四百磅！” 四百磅差不多三百来斤，一磅约等于0.9斤，这么一换算差不多有三百大几十斤。 边瑞都有点傻眼了，他只是想让闺女开心一下，哪里想到钓到这么大的鱼。不过钓都钓了那就看着周政拉鱼呗。 老亨利并没有参与拉鱼，而是在一旁指挥，接下来的时间就是不停的放线收线，和水中的大鱼搏斗。 没一会不光是老亨利出来了，连另外的两个水手也出来了，好奇的望着水面。 随着时间越来越久，水中的那条巨无霸的力气也越来越小，自然鱼也就越来越靠近船身，当鱼身第一次出现在众人视线中的时候，大家开心了。 周政道：“好运气，金枪鱼！” “蓝鳍金枪鱼？”边瑞问道。 周政道：“你就知道蓝鳍金枪鱼吧？这是大眼金枪鱼，长到这么大的个头也不便宜，市场价格大约三四美元一磅的样子，这样一条最少值一千多美元，小乖乖，你发财喽”。 “真哒？那我等会还要钓，再钓它几条上来”小丫头笑的嘴都快咧到后脑勺了。 众人听了一阵哄笑，大家都觉得这小姑娘太可爱了，大鱼哪里说遇到就遇到的。 等着鱼的筋力耗尽，周政和亨利带两个水手一起用船上的钩枪，在船上卷扬机的帮助下，合力把这条大眼金枪鱼给拉了上来。 鱼一上了船，亨利就开始处理起鱼来，把鱼头割掉，同时开始给鱼来一刀放血，然后用一个像睡袋一样的东西把整个金枪鱼给裹了进去，并且在袋子里塞了差多四五盆子的冰块。 整个过程中，边瑞都在旁边瞪着眼干看着。 亨利说道：”如果我们想卖鱼的话，最迟明天早上就得返航，要不然这鱼没有办法长时间保存，咱们是游艇不是渔船……”。 周政这时脸上笑眯眯的全写着开心两个字呢，听到亨利这么一说立刻说道：“行，那明天早上咱们反航”。 话还没有落声，只听到小丫头又喊道：“有鱼，有鱼！” “……” 这下周政等一船人都傻眼了，因为小丫头的鱼杆再一次弯成了U型。 “快放线！”亨利大声喊道。 周政道：“边瑞，你去，我可没有力气再对付这条鱼了，你听亨利的就可以了”。 于是边瑞跑到了鱼竿旁边开始放线，说是放线就是让鱼拖着线跑，光是放线就放了好几分钟，整个卷线机都快转的飞起来了。 “周，你在旁边随时准备剪线”亨利说道。 “剪线？”周政不解的问道。 亨利道：“这是旗鱼而且个头不小，除了它们其它的鱼不会有这么快的速度，咱们这只能看运气，别抱有太大的希望”。 边瑞一边听一边望着飞速旋转的卷线机，而周政则时拿着剪刀站到了卷线机旁边，一船人就这么盯着飞转的卷线机，耳朵里全是卷线机发出的呜呜声。 “爸爸！” 小丫头这时来到了父亲的身边，扯了一下边瑞的衣角，仰头一脸期待的望着边瑞。 边瑞知道自家的闺女是想把这鱼拉上来，可是边瑞根本就没有把握，他自己还是第一次过来钓海鱼，也是第一次钓到这么大的鱼。 “我尽力，但是如果做不到你也别生爸爸的气”边瑞一本正经的和闺女说道。 没有办法达到女儿要求的时候，边瑞从来不轻易答应下来。 “嗯，你要保护好自己”。 小丫头说完就想伸头和父亲站一起，不过经验丰富的老亨利可不会让一个孩子站在这里，一但线断了崩到了哪里那就可能要命的，要不然亨利也不会让周政随时准备在卷线机口子那里剪线了。让水手把小丫头拉到一边，远离了危险。 边瑞安静的等着，等着卷线机慢下来，几分钟的时间像是过了几天似的，就在亨利准备下令剪线的时候，卷线机慢了下来。 等着卷线机一停，亨利站到了边瑞的旁边，自己专心的控制起了卷线机和边瑞打起了配合。 线拽了放，放了拽最后都成了机械式了，亨利叫放边瑞就开始往外倒腾，叫收边瑞就往回拢线，从天空到天黑，边瑞觉得手臂都不是自己的了，水中的鱼才慢慢的被拖到了船边。 咚！ 就在这时候，边瑞看到这条鱼突然间向一发炮弹似的撞上了船，巨大的力量也整条船撞的足足横移出了一米多，要知道这可是三十五进的大船，可见这一撞的力量有多大。 “亏得老子这是钢壳，要是玻璃钢指不定就漏了”周政伸手抓住了船舷。 旗鱼这一下子把一船人都给吓了一跳，不过也仅仅是吓了一跳，就在大家回过神来的时候，旗鱼自己却是浮上了水面一动不动。 亨利见了大喊：“拿钩子，这家伙撞晕了”。 边瑞：”……”。 周政道：“把自己撞晕了？” 这结果有点戏剧化，到了最后一搏这条旗鱼把自己给撞昏了头，大家轻松把这货给拉了起来，并且脑袋上被亨利用大锤狠狠的来了一下。 第212章 卖鱼 边瑞第一次看到旗鱼，也第一次看到有人当场解旗鱼，老亨利手脚非常麻利，一看就知道是手上有活的人，长约四十公分的宽背砍刀在他的手上跟玩一样，很快旗鱼的脑袋就被卸了下来。 边瑞望着老亨利解鱼，转头想和周政说话，但是目光往自己的左边一移，发现刚才还站在自己身边的周政不见了，四下寻找了一下便见他拿了小丫胖的饵料盒子在自己的竿子上挂了起来。 小丫头哪里肯歇啊，依旧上了饵扒着船舷直勾勾的望着海面的渔浮，等着大鱼两一次上钩。 很快两人的竿子都上了鱼，只可惜的是鱼都不大，当然这个不大是刚才两条比的，比起一般渔获还是要大上不少的。 像周政钓上来的就是大眼金枪鱼，只不过只有二十来斤的样子，远没有小丫头钓的那条大，小丫头这边又上来了一条小带鱼。 这两条鱼都不用费什么劲就被拉上了船。 接下来两人继续上饵又钓，结果上来的还是一些中不溜的鱼，周政还钓了一条小鲨鱼。 折腾到了七点多钟，边瑞熬不下去了，回到船舱里开始生火做起了饭来，红烧带鱼那是一定要有的，两条带鱼边瑞按着中式的做法剁成了鱼段，然后又料酒什么的腌上，最后裹上面粉放到油锅里炸，炸到了金黄色出锅红烧。 石斑则是清蒸，剩下的几条鱼边瑞都不怎么认识，而且仨人这两菜已经足够了。至于那条小大眼金枪鱼，周政说是回去做生鱼片，自然也就不用边瑞操心。 不得不说的是，亨利和两个水手在船上只要你不叫他们几乎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吃饭的时候边瑞还准备想邀他们一起过来吃，不过被周政为他们有自己的原则给阻止了。 边瑞了解了之后这才明的，像是亨利这样的人不会和雇主一起吃饭，这是他们的规矩，这个什么社会地位无关，他们也不会觉得自己低人一等。他们把工作和生活分的很清楚，很少会把工作上的事情带入到生活中，也少会把生活带到工作中来。 反正边瑞也不是一定要让他们过来和自己吃饭，没关系那就最好了。 吃完了饭，边瑞带着闺女回到了自己船上的房间，没一会便沉睡了过去，几个小时拉一条鱼上来那体力费的可不是一点两点。 小丫头没有一会儿也揽住了父亲睡着了，父女俩今天和耗了不少气力，一觉睡到了大天亮，等父女俩起床的时候，码头已经遥遥在望了。 边瑞倒了一杯咖啡，来到了驾驶室的门口，一边喝一边和亨利聊天，问他没有当船长之前的是干什么的，因为边瑞到他解鱼的手法有点小兴趣，反正也没什么事情聊天呗。 老亨利说道：“我以前在渔船上工作，主要的活就是处理渔获，现在年纪大了也干不了这活儿……”。 “处理渔获就能有这么高的工资？”边瑞被亨利说的工资吓了一跳，就算是明珠的白领也比不到人家的一半，而且还只要干三个月。 亨利又说道：“这活可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每年都有渔夫死在海里，你觉得昨天拉鱼的时候你累不累？现实中渔船上的活要比这个累上十倍，而且一天只能睡三个小时，运气好一点的话才能有五个小时……”。 边瑞道：“那真的很辛苦”。 正聊着呢，边瑞发现船走的路有点不对，不是昨天下午出来的路线，于是张口问道：“咱们不回原来的泊位？” 没有等老亨利说话，周政从船舱里出来了，整个人裹在带着兜帽的法兰绒过膝的睡衣中，而且还是黑白色条纹的，打扮的有点像斑马。 “现在去渔码头，咱们那边没有人收鱼的。对了亨利，鱼保存的怎么样？” 亨利说道：“很不错，至少到达渔码头不会对肉质有什么影响”。 “那就好！哦，我还忘了问小丫头要把这鱼买到什么地方，还有能接受什么价”周政开心的说完准备转身。 边瑞连忙喊住了他：“这事你决定不就好了么，怎么还问她，她一个小丫头哪里知道这些”。 周政道：“人家的鱼，人家凭什么不能做决定？” 说完直接跑进了舱里，看样和小丫头又有的聊了。 边瑞望着周政的身影消失在了视野中，然后冲着亨利尴尬的笑了笑。 亨利说道：“老板挺喜欢孩子的，今天我才知道原来他对孩子是这么温柔，原本我以为他是那种不太喜欢孩子的人，而且对女人的兴趣也不大……”。 “等等，喜欢孩子我承认，但是对女人的兴趣不大你是从哪里得出来的结论？”边瑞挺无语了，周政这货要是对女人的兴趣不大，那边瑞很想见识一下对女人兴趣大的男人该是个什么样。 亨利也挺好奇的，反问道：“大么？出过好多次海，每一次我都没有发现他带过女朋友，不像是别的有钱人每次出海都会带不同的女人，有的甚至一次还会带几个”。 边瑞只得哦了一声。 两人正聊着呢，听到旁边传来了人打招呼的声音，英语讲的口音十分重，边瑞根本听不太明白这人说的什么。 不过来人显然也不是和边瑞说的，和亨利说了两句之后冲着边瑞热情的笑了笑。 这位也是一个船长，不过人家的船是正儿八经的渔船，比周政的游艇差不多小了一半，大约二十一米长，标准的海钓船。 接近码头，亨利找了个位置停了下来，船刚靠上了码头，便见一个四十来岁大腹便便的中年秃顶男人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一份单子冲着亨利问了起来。 “有鱼？” 亨利道：“有鱼，都是大家伙，一条大眼金枪鱼，另外一条旗鱼……”。 说着亨利便伸手指了一下船头两个大冰袋子里装的渔获。 光看这两个袋子，来人便知道这鱼不小，于是从码头的栈桥上直接来到了船上来到袋子旁伸手解开了袋子往里看了一眼。 “好漂亮的鱼！” “给个好价钱，是我们船上的一个小姑娘钓上来的”亨利说道。 这时正好周政带着小丫头上来看热闹来了，听到亨利一边说一边指着自己，聪明的小丫头立刻明白了大致的意思，显摆似的指了一下自己大声说道：“我抓的，我抓的！” 说的还是英语，虽然用词有点不准确，但是码头上的收鱼人还是明白了，冲着小丫头说了一句赞扬的话便爬回到了码头上。 上了码头，这位立刻找人来把鱼从船上吊起来，因为周政的游艇并没有这么大的冷冻舱，所以现在鱼只是简单保存一下，幸好是冬天如果是夏天的话这样的大鱼连夜送回码头来都不一定能保持新鲜劲。 上了吊车，很快旗鱼便被吊上了码头，称好了重量检测了一下等级，鱼便被装入了巨大的泡沫箱中，箱中填满了冰，最后被小车运回了仓库中。 接下来就是重头的大眼金枪鱼了，当冰袋被打开的时候，附近船上的船主便惊呼了起来。 “这估计能参选今年的冠军了，我看得有四百磅”一个船主说道。 另外一个船主道：“这鱼看起来很肥，肉质如果能上个等级话的估计能到一千五百美元”。 …… 边瑞听着附近的船主人热烈的讨论着鱼的大小，于是好奇的问亨利：”这边还有评选活动？“ 亨利笑着说道：“是啊，不过没什么奖金，完全就是荣誉，只有老渔夫把这个看的很重，对于他们来说一辈子不拿上这么一个奖人生都是不完美的，对一般人来说就是开心一下，这条鱼有希望，等会你们谁上去合影？” 边瑞听了看了一下周政。 周政立刻摆了一下手：”我还是算了，让乖乖去吧”。 小丫头立刻点头说道：“嗯，我去！” 边瑞笑道：“你上去万一人家让你说点什么呢？” 小丫头道：“我就说，谢谢，这是我的荣幸……”。 边瑞听了很奇怪：“什么时候英语这么好了？” 小丫头说道：“干爸刚才教我的”。 “那行，你想上去就上去吧”边瑞一想给孩子一个练胆的机会也不错，于是便不说什么了。 鱼这时已经被吊了起来，几个码头工人小心的把鱼横放到了秤上，当鱼放稳了之后，秤上的数字不光是让码头上的人一惊，连边瑞都愣住了，原本以为只有四百来磅，谁知道不上了秤之后，直接显示四百六十磅。 “最大的一条是多少？”码头上有人问道。 “三百五十磅，蓝鳍金枪鱼”码头上又有人回答道。 三百五十磅的蓝鳍金枪鱼并不算大，但是今年码头上到现在为止这就是最大的渔获了，而小丫头的这条四百五十磅的大眼金枪鱼获胜的希望很大。 周政搀着小丫头去岸上合影，边瑞则是在下面拍着照片。 小丫头到了码头上还有模有样的一手扶着鱼一手比着V，冲着镜头美滋滋的傻乐着。 让边瑞没有想到的是，居然还有记者过来采访自家的闺女，不过小丫头的英立很快就把她给卖了，不过小丫头并没有表现出胆怯的意思出来，而是直接用中文开说了起来，说起了如何弄上来的这条鱼，叙述的过程中逻辑清晰条理清楚，表现的相当不错。 所有的事情了了，小丫头的手中多了两个单子，这是受权合约。 原本按着边瑞的想法鱼卖给码头上的公司，谁知道人家不是这样操作的，渔业公司只是代售拿分成，所以到了码头交了钱之后是拿不到钱的，想拿到钱要几天后，这鱼卖出去了之后才能得到钱。这边的商业模式已经很成熟了，不可能出现渔业公司卷款逃走的事，所以小丫头也不需担心她的钱。 第 213章 猴 “哎！” “哎！” 周政和小丫头两人坐在桌子前面，一个手中握着一个大蟹腿，叹一口气蘸一下桌子上已经调好的蘸料，咬一口顿一下又来这么一声。 边瑞忍不住乐了：“你们俩这是要干什么？是我的料不好吃，还是这大螃蟹堵不上你们俩的嘴，从返程的时候就长吁短叹的，怎么？你们俩这是准备唱戏呐？” 小丫头说道：“这蟹算什么，我们出来三天了，连条能看的鱼都没有钓到，我都不好意思回去了”。 周政也嗯了一声：“都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钓上来还不如不钓上来呢”。 边瑞直接无语了，码头上卖完了鱼，周政又要求船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开始和小丫头一起兴致勃勃的继续钓起鱼来。 每人的心中都揣着一条大鱼梦，可惜的是这次他们的运气完结了。 这次边瑞可就不准备再帮忙了，如果次次都能钓上旗鱼和金枪鱼那就没有办法用运气解释了，原本边瑞就没有想到会钓到这么大的鱼，现在知道了哪里会再犯这样的错。正常常见的小鱼才是这两人的正常水平，如果次次都是金枪鱼那还不如当个金枪鱼船的船长呢。 没有了边瑞的小帮助，周政恢复到了原来的水准，一小时能有务把条的鱼上船。 小丫头那可就一夜回到解放前，连着两天一条鱼毛都没有钓上来，最后还是亨利给小丫头做了一个钓鱿鱼的钩子，让她在船舷放了十几个钩子这么玩。 这样她才钓了十五六条小鱿鱼上来，鱿鱼也不大几乎就是小鱿鱼秧子，一条也就两三两的样子，好在是数量不少，最后都成了煎鱿鱼进了小丫头和周政的肚子里。 最后一天，周政在海里下了笼子，没有想到临行前的早上把笼子拉起来，终于见到了运气。 一共五个笼子，居然两个笼子里有大货。 一个笼子里钻进来一个大龙虾，差不多有三斤重的龙虾，另外一个笼子里是一只大蟹，边瑞也不知道是什么蟹，反正比边瑞家以前用的搪瓷脸盆小不了多少，边瑞都不知道这东西怎么钻进蟹笼里的。 龙虾砍开放上蒜蓉清蒸，大蟹卸下钳子和腿水煮，至于里面的蟹黄什么的，边瑞取出来规备回家做蟹黄酱，到时候切个手擀面当浇头。 海蟹的味道对于边瑞来说真的没有河蟹鲜美，海蟹海龙虾这些吃的就是大块大块的肉，雪白的肉蘸上边瑞特制的料，这手艺也在八九成。 边瑞拎起了一个蟹腿用剪子剪开了之后取出比手指还粗的肉，往料汁里蘸了一下之后，直接塞进了嘴里，大口大口的嚼了起来。 “没有咱们家的潭蟹好吃”小丫头抱着啃完了一个大钳子之后，唆了一下手指头，然后跪在了椅子上伸手去扒拉虾。 周政见了立刻伸手帮小丫头连盘子都拖到了小丫头的面前。 边瑞板起脸，从鼻腔里拖出了长长的一个嗯字。 听到这声音，小丫头立刻坐好了并且把手从虾上缩了回来。 周政出言护着了：“孩子想吃就吃呗，你老吓唬她干什么，再说了也没有外人”。 边瑞道：“我不是舍不得给她吃，吃归吃有的规矩却不得不遵守，你一筷子还没有吃呢，她一个晚辈怎么可以把盘子拖到自己的面前，而且独占一只虾……”。 边瑞疼爱闺女的父亲，这和大多数家长一样，但是疼爱归疼爱有些事情该教还是得教的，要搁以前小丫头不会这么干，这些天和周政混在一起有点忘了规矩。 “爸爸，对不起，我错了”小丫头立刻说道， 边瑞点了点头：“那你把虾分了吧，就分虾尾”。 听到父亲这么说，小丫头重新拿起了分餐的刀叉开始忙活了起来，把虾尾分成了三块，最大的肉最好的一块给了周政，第二好的给了边瑞，最后自己留了一块最靠近尾巴的。 “谢谢！” 周政见边瑞扳起了脸便知道人家是教育闺女呢，所以他并没有多说什么，接到了小丫头递过来的虾尾，很认真的和小丫头道了一声谢，真诚的那种并没有因为小丫头是小孩子在语气上有任何的敷衍。 边瑞这里收到了虾也郑重的和女儿说了一声谢谢。 小丫头才多大，放任吃也吃不了多少，两条蟹腿加上三分之一的虾尾进肚，没一会功夫就饱了。 吃饱了的小丫头回舱里看动画片去了，餐厅里只留下了边瑞和周政两人慢慢吃慢慢聊着。 现在是回程，反正也没什么事，海上的风景五六天下来已经看的够够的，接下来便是商量下面的几天该怎么玩。 “打猎？”周政说道。 边瑞现在对打猎的兴趣不大，转而问道：“要不明天去枪店看看吧”。 “怎么想弄把枪？”周政笑道。 边瑞说道：“怎么弄？弄到了也不能带回国去”。 边瑞现在特别想有一支枪可以防身。 周政正想接口说什么，突然间听到舱里的小丫头大喊道：“爸爸，爸爸，我们学校上新闻了”。 边瑞一听和周政相视一眼，然后低头顺着梯子来到了下面的会客厅里。 站在会客厅，边瑞和周政望着电视上的新闻愣住了，新闻是中文的，中国的国际台，上面的画面的确是小丫头的小学，不过新闻的内容却不是关于学校的，而是关于动物的：老林子里发现了金丝猴。 金丝猴这东西咱们国人都知道，是猴子中有教养的阶层，不像是蛾眉山的猴子全都是''泼猴’。中国现在发现的金丝猴也就三四种都分布在川、滇、黔那一带，长江下游还没有过这种记录。 画面上的金丝猴有点名不副实，金丝猴金丝猴你得是金的啊，这金丝猴直接就是橙色的，全身橙色的毛蹲在树上跟个大橙子似的。 画面上的高明楼脸上的笑容就像是绽放的狗尾巴花似的，连皱纹缝中都透着喜气。 “你们那还有金丝猴这么高档的东西？怎么没有听你显摆过？”周政好奇的问道。 边瑞摇了一下头：“这我哪里知道，还真是奇了怪了，咱们的老林子是老不假，不过发现金丝猴就有点太扯了吧，以前老林子几乎被捋了一遍没听说过有这东西啊”。 边瑞闹不明白啊，为什么林子里有金丝猴到现在就没人知道，反被高明楼这群人给发现了。 周政问道：“莫不是又一个周老虎？” 边瑞想了一下最终还是摇头说道：“这个可能性不大，高教授我看他们没这个胆子，而且这么做对他们好处也不大，搞旅游也不是他获利干什么做这个假？” 接下来的画面显示那就不是普通造假能造的出来的了，一个拍摄片段被记录了下来，视频里面出现了一群大约十来只的橙色金丝猴，并且在猴王的带领下在树上穿行。 这些猴子都不甚大，和旁边的野果一比，以边瑞的估计猴王差多也就在六十五公分左右，连上尾巴差不多正好加上一倍。通体都是橙色的毛，而且毛很蓬松，看起来个个都像个肉球似的，说它们是橙子猴非常形像。 “你还和我吹牛说老林子里你极少有不知道的东西，你看这金丝猴你怎么就不知道？”周政开始取笑起了边瑞。 边瑞还能说什么，出来这还不到两周呢，老家那边金丝猴都出来了，他只能傻眼了。 围着看到了这条新闻结束，边瑞和周政回到了餐桌旁，金丝猴的事情也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那明天带你去枪店逛一逛，下午咱们去另外一家马场看看，人家那边说有不错的马要出手……”周政说道。 边瑞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下来。 两人正说着话呢，周政的手机响了起来，拿起手机说了几句周政放下了电话：“小丫头的鱼卖出去了，总共两千六百多新元，等咱们到了码头去取支票，然后去银行取钱”。 “你安排”边瑞说道。 两人慢慢的把床上所有能吃的扫荡到了肚子里，船也到了港口缓缓的停泊在了泊位上。 边瑞拉着小丫头下了船，和周政坐到了车上，小丫头的工钱就已经到了手中，两千六百多新元的支票已经被过来接车的司机拿回来了。 就近就有银行，兑了现金小财迷攥的紧紧的，似乎是生怕别人抢去了似的。 回到了家，好好的洗了个澡，边瑞施展出了做面的功夫，把蟹黄熬了起来，手擀面一捞用蟹黄这么一浇，虽然比不上河蟹的蟹黄面，但是味道绝对不错，小丫头一人就干掉了一海碗，吃的小肚皮都鼓鼓的。 吃完了饭，休息一下之后，周政带着边瑞去枪店，至于小丫头一个人在牧场里和小丫小牛玩反正她是不会觉得无聊的。 “好远啊”边瑞看了一下表，从出发到现在都快跑了四十分钟了，自己居然还在路上。 周政道：“枪店小镇上也有，不过都很小，品种也不多，你要看自然就得带你到大店去，让你见识一下资本主义国家的枪支文化”。 第 214章 遇匪 来到了所谓的城市，边瑞不得不说这里的人口基数实在是太少了，如果放到国内现在这时候城市的大街上早就人山人海了，但是在这里呢，路上只有稀稀拉拉的一些行人，一个个还都是慢节的那种，给人一种懒洋洋的感觉。 “到了！” 随着周政的一声到了，边瑞转头看像了车子前面，只见车头正拐进一个停车场，车头正对面是一个一层的木制大房子，跟国内的大超市似的，只是的门楣的顶上写着枪店的名字，还有一把手枪幻灯画。 在房子旁边还有巨大的广告画，上面画着一个中年男人正在教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射击，一副父子天伦其乐融融的样子，边瑞有点不理解新西兰人的脑洞，怎么把枪支广告做的跟咱们国内的汽车广告似的，就差一家人骑在枪上去旅游了。 下了车来到了门口，一进门边瑞就看到了很多超市里的那种小推车，顿时觉得这派头就上来了，心道：瞧人家这枪卖的，跟超市里卖鸡蛋似的。 周政直接随手推了一个小推车，然后对着边瑞说道：“走，你是先逛长枪还是手枪？我说现在新西兰现在管的严，自动武器半自动器都不许玩了，现在这枪店里主要就是来福枪、手枪还有一些猎枪，那边还有古董枪……”。 边瑞这时候觉得自己跟到了一个军火库似的，无数枪支就这么摆在自己的眼前伸手可及的地方。 伸手拿了一支枪，边瑞感受了一下它的重量，这枪很长而且看模样也不是这几年的样式，枪把等地方全都是木制的，枪栓什么的还都是老式的那中挂着玻璃球大小的圆铁球型。 “这是春田！” 翻了一下枪上面的吊牌，周政咦了一声，低头在边瑞刚拿枪的地方找了一下，发现只剩下边瑞手中的一支了，于是把枪从边瑞的手中接了过去，仔细看一下便放到小推车里。 “你小子运气果然不错，这是春田的狙击步枪带长长瞄准镜的那种，我来找到好几次都没有货，没想到你小子伸手一拿就是”周政很开心。 边瑞：“……”。 看了周政一眼之后，边瑞又伸手拿起了别的枪，这支看看那支摸摸，光是这一个摆枪的架子旁边边瑞就花了十来分钟，而店里像这样的架子还有最少二十个。这还不包括墙上挂满了墙的短枪、手枪之类的。想都摆弄完估计得花上一些功夫。 周政说道：“哎哟喂，大哥您能别这么看么心脏病都被您给看出来了，嘚，你先慢慢看着，我去试试枪，好久没见到合心的好货了手有点痒”。 “去吧”。 边瑞也不需要一个向导，老实说现在边瑞的心中正天人交战呢，想着如何能顺走这么一两只枪，买那是不现实的，就算是新西兰管理再松，边瑞也拿不出人家的购枪许可证来，而且买一支枪边瑞就得登记啊，边瑞什么人？他哪里有兴趣去登记。 打猎！打猎！ 边瑞一边嘟囔着一边摸着枪，刚才十几分钟，周政向边瑞普及了一下枪械知识，知道这里的长枪一般用的什么子弹，如何分辨普通枪支的口径之类的。 就在边瑞正在看着枪的时候，突然间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铛的声音，随之离边瑞不到五米的玻璃窗应声而碎。 嗒！嗒！嗒！ 三声清脆的枪声紧接着响了起来。 伴随着枪声的还有路上行人的尖叫声，和喝骂声。 边瑞整个人直接傻掉了，就这么手中握着枪直挺挺的站着，这时候边瑞的脑子里就一个念头：“我这是赶上街头枪战了？” “趴下，趴下！” 一个店员看到店中所有人都趴下了，就边瑞一个傻大个还站着，而且还是面无表情的，立刻猜到这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而且以前没有受到这方面的训练。 边瑞似乎是没有听到这位的话一般，依旧是这么直挺挺的站着。 那边有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张口道：“干哈呢，快趴下，快趴下没听见啊，你虎啊！” 这位一听便知道是个华人大叔，一张口就是中文而且还带着浓浓的北方口音。 正是这声中国口音把边瑞给吓醒了，立刻趴到了地上。 边瑞这才刚扒到了地上，又是一阵枪声响了起来，好家伙这枪战打的那叫一个有来有往。 边瑞这边正趴的好好的呢，突然间就觉得似乎这枪声离自己越来越近了，刚想抬头看一看，发现店大门直接被车撞了开来。 随着咚的一声巨响还有刹车的声音，整个枪店里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砰！ 随着一声枪响，外面的枪声突然间停止了。 就在边瑞纳闷怎么回事呢，突然间听到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都给我滚到马路对面去，你们靠近一步我就杀一个人！” 边瑞很好奇，移动了一下身体爬到了一个相对开阔的地方，想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如果是太危险的话自己还得去找周政，最好直接用枪把子把这货敲晕捆起来套上头套送进空间里，再怎么说也是朋友一场，边瑞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啊。 边瑞小心的往旁边那个试枪的靶场门那里爬，刚爬过了两个架子，边瑞发现自己过不去了，因为五六个蒙面人现在正站在那里，每人的手中都拿着一把大家伙，边瑞以自己刚得来的那点枪械知识知道那是自动武器，而且还是大名顶顶的AK家族最新型号。 他们旁边的车子那真是太扎眼了，上面印着英文的武装押运，还有什么什么银行的字体，前轮的一条胎上崩出了一个大洞。 简单的来说就是边瑞今天的运气特别好，遇到了一伙人抢运钞车，枪战中这几个废柴抢匪败落了，没有干过后面车上的押运员，然后被人逼到了枪店里来了。 几个货正操着新西飞英语在飞快的扯着，大约是相互抱怨，看来是他们对于现在的情况有点准备不足。 砰！ 边瑞听到了枪声下意识的身体一抖，抬头发现死的是其中一个劫匪。 这下不光是边瑞呆住了，剩下的几个劫匪也是一副傻愣愣的望着开枪的那位。谁知道那位根本不把枪杀自己的同伴当成一回事，轻松的把枪插回到了腰间枪套里。 边瑞是练过家子的，而且功夫还很好，但是练家子跟杀人那是两口事，边瑞可以揍人，但你让边瑞没事取人性命边瑞真干不出来，尤其是这种向自己身边人下手。 不过边瑞也算是淡定下来了，没有刚才头一次听到枪声那么傻呆了，仅仅愣了一下便开始想起了对策。 “说这个现在有什么用，大家现在要做的就是如何从这里带着钱逃出去，而不是挑动大家的情绪……”。 边瑞这时心道：我了个去，太凶残了！ 作为一个正常人，边瑞都不敢看那倒在地上的尸体，于是转过了头想爬回到原来的地方，这时候边瑞的脑子有点不够用，最安全的方式就是爬进空间里。 刚爬了两步，边瑞觉得自己的腰上一紧，扭头一看发现一个戴着头套的匪徒正望着自己。 “起来，都到那边去”匪徒冲着边瑞说道。 这时那位开枪杀人的走了过来，蹲到了边瑞的身边问道：“中国人？” “嗯！” 听到边瑞这么回答，这位匪徒头子冲着踩着边瑞腰的那个匪徒说道：“这个留在这里当人质，过一会押他到门口去，有个外国人在手中警察会更小心处理”。 边瑞听了心中立刻骂了起来。 就这么着，边瑞被拉到了柜台旁边双手抱头蹲坐了下来。 很快又是几声枪响，枪店里所有的摄像头都被打碎了，这样的话外面就根本不可能透过摄像头观察到枪店里的情况。 抱着脑袋的边瑞发现站在自己的旁边不远，就是摆着子弹的柜子，柜子门半开，门上还挂着钥匙，一发发的子弹都装在一个小盒子里，满满当当的一柜子。 边瑞小心的挪了过去，打开了空间然后把一盒盒的子弹往空间里扔，直到把地柜整整三柜子几百来盒的子弹都被边瑞给黑进了空间。 等边瑞自己进了空间，开始检查起了盒子，发现子弹大都是7.62x51口径的通用步枪子弹，还有就是一些奇怪的口径，不过并不多，只有几十盒的样子，而且子弹又长又沉，材质也有差别，好的是铜壳亮晶晶的，差的是钢制的，而且其中一半都是中国制造的子弹。 有弹没枪不行啊，边瑞又爬出来想弄枪，伸手去柜台里拿发现柜台里所有的枪都是锁上的，边瑞根本拿不了。 想拿枪得先开锁，边瑞可没有这本事，而且柜台里的大部分都是手枪，唯一能拿的只有摆在墙边架子上的弓弩，气的边瑞只得把这些东西顺进了空间，又弄几二十来盒，就这还是挑好看的顺，明显的不值钱的玩意边瑞都没有要。 正拿的欢呢，听到有人过来，边瑞又爬进了空间里。 边瑞刚进了空间，前面踩着边瑞腰的匪徒便来了，他张口刚想说点什么，突然间发现边瑞不见了，于是立刻开始翻了起来，找遍了这一片也没有发现边瑞。 “嗨，头儿，那个中国人不见了！” “找，另外你问一个那个经理，这里肯定有暗道……”。 接下来就是经里挨打的声音，边瑞根本听不到的，就算是听到了边瑞也不会出来，和他非亲非故的边瑞凭什么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啊。 问了半天没有结果，边瑞也没有找到，这些人只得另外推了一个中国人出来，不得不说新西兰这地方中国人也太多了，随手抓一个亚裔面孔的就是中国人。 第215章 黑东西 人质被匪徒拉到了窗户前面，匪徒自己躲到了人质的身后，这时候警察早就把这里给围的里三层外三层了。 按着正常的路数走，匪徒们开始提要求，外面的警察们则是要求匪徒们不要伤害人质，反正这东西电视上都演烂了。 边瑞并不知道这些，他进了空间之后，再一次探出头来准备再捞点东西，然后开始找周政，该拿的东西边瑞都拿好了，棒球棍，麻绳，罩脑袋的麻袋一应具全，只等找到周政一棍子擂晕他，拖进空间里，然后等警察把这事情给解决了再出来。 爬出了空间的边瑞鬼鬼祟祟的往外面的架了旁爬，因为只有那里才有步枪，虽然墙上也挂了一些，可惜边瑞不敢站起来啊，如果一站起来被匪徒一枪暴头了怎么办，边瑞不怕他们拿刀，要是只动刀的话，这些废物不够边瑞一个人玩的。 但是他们拿枪边瑞就得小心再小心了，毕竟自己上有老下有小的，不能随意就挂了。 这时的边瑞活像是他痛恨的那条娃娃鱼，而枪店就是他的鳝塘子，在这枪店里游啊游啊的，看到好东要往空间里扒拉。 爬到了外面的长枪架子上，边瑞开始挑枪，反正只要是见到口径能用的枪直接就往空间里送，每样一支两支，没有一会儿就挑了差不多十来支枪。 边瑞正爬往另外的架子呢，刚爬了一大半突然间看到一个隐蔽的地方伸出了一只脚。 边瑞有点尴尬的望着这脚的主人，心中正琢磨着是不是要把这家伙给按处理周政的想法给处理了，因为怕他发现自己偷枪的事实。 就在边瑞想的时候，双脚的主人也发现了边瑞，立刻冲着边瑞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边瑞这才发现，这双脚的主人可不是一个人，身后还有同样一张戴着头盔的脑袋。 看着这双脚主人的打扮，边瑞咽了一口吐沫，心道：这家伙不好办了啊，人家这是特警队。 第一个特警队员示意边瑞爬到一边，然后一个个队员从一个小洞里钻了进来，边瑞在旁边数了一下足足有四人。 边瑞正在想着事呢，突然间见到自己的面前横着一个小屏幕，屏幕上面用英文写着一段话：里面有几人？ 边瑞想了一下伸出手指做了一个八的手势，谁知道人家那边一脸诧异，然后在屏幕上按出了一个数字，还带着问号的数字。 TWO? 边瑞见了立刻摇头，反复比划了起来。 FOUR? 现在边瑞恨不得把自己说话的家伙直接扔出去，这么大的八看到啊？想到这儿突然间脑子里灵机一动，心想：人家这八不会不是这么表示的吧？ 于是边瑞伸出一个巴掌，然后再用另外一只手伸出了三根手指头。 这下人家明白了，在屏幕上打出了一个八，边瑞点了点头。 边瑞见这几人相互间打了一会儿手势便要把自己往洞里拖，边瑞立刻摆了一下手，指了一下自己然后一只手伸出了一根手指头，表示自己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跟着朋友一起来的，自己要去找自己的朋友周政。 边瑞以为这些人的智商一般呢，谁知道自己这一番比划人家居然听懂的，在屏幕上给边瑞发来了消息：我们会救你的朋友，你现在按着我们说的，从这里爬出去外面更加安全。 这话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于是最后一个特警队员便让开了洞口，边瑞刚爬到了门口顿时就被里面的味儿熏的想吐。 这洞里面也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还没有进去呢就有一股浓烈的尿骚味扑面而来，边瑞是无论如何不肯再进去了，他哪里受的了这个。 心道：都说老外素质高，特么的怎么拿这个检修口当厕所啊。 如果真是冒着生命危险边瑞说不准比谁都跑的快，但是空间在手的边瑞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危险，所以他是无论如何不会往这里钻的。他没有兴趣在人家的尿上爬出去。 几位特警一看也没有办法啊，他们时间本来就有限哪里有时间和边瑞在这里谈天说地，因为他钻不钻尿味洞穴起劲，见边瑞不钻他们四人示意边瑞在这里好好的趴着，自己开始向着匪徒们关人质的地方摸了过去。 既然让边瑞趴着，边瑞就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趴着，等着他们把人质抱括周政给解救出来。 边瑞这边正盼星星盼月亮呢，没有想到盼来了两声枪响。 ”有警察！”。 边瑞伸着脑袋小心的看了一下，只见四个特警队员已经躺了一个，剩下的仨老实的跪在地上，双手抱头一个人的脑袋上有一支枪对着。 边瑞一看立刻开始骂娘了，骂骂咧咧的打开了空间爬了进去。 等边现爬进空间的时候，有人已经向这边走了过来，开始反复的搜查这里，见没人还往洞里放了几枪，并且从身上解下了一个罐子拉开了环直接扔了进去。 没一会儿便见一股浓烟从洞里冒了出来，连带着外面离枪店五六米远的一个配电间也有烟雾冒了出来。 而这个时候，在外面边瑞一心惦记着要求的人也就是周政现在正着急的转来转去的。 ”什么时候能把人救出来？”周政的脑门上现在贴着一个创口帖，正冲着旁边的警察问道。 警察这边哪里知道这事，她就是一个小警员，现在连一线都上不去只能在这边围持秩序，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只得安慰周政说道：“放心好了，我们会拿出最好的解决方案的，请您安静下来”。 周政哪里听不出来这是眼前女警察的敷衍，但是他也没有办法啊。 这时的周政心中后悔了一万次，为什么不带着边瑞去靶场而是把边瑞留在了店里。 靶场里是有枪的，不光是有枪还有子弹，枪和子弹不是像是外面一样枪弹分离的，所以他们根本不是匪循可以危胁的。 店里的柜员们不是不想反击，而是他们带的都是手枪，根本没有人家的火力猛，玩过枪的都知道，你指望柜台可以挡住AK子弹那你也是想多了，一棱子子弹就可以把躲的柜台后面的店员全送去见上帝，不带一丝意外可能的那种。 但靶场内的不同，他们的武器很精良，而且还有一挺班用机枪，这是给客人过干瘾的。 所以当匪徒撞进了店里的时候，他们反击了，因此所有在靶场的人都从安全通道撤到了外面，而没有像店内的倒霉蛋被人当成了人质。 周政不知道边瑞等着救自己呢，要不然早就跑出来了，边瑞也不知道在外面的周政在着急的担心自己的安全呢。 等了一会儿，边瑞从空间里探出了头，每爬上几步就在旁边开个空间口子，就这么一步一步的往前挪，想到看看到底周政这老小子被关在什么地方。 爬到了一个架子下面，用上面的一些迷彩的伪装网把自己藏起来，边瑞一抬头发现那个躺在地上的特警，也就是给自己小屏幕看的家伙正望着自己。 边瑞也看了他一会儿，只见他不住的向自己眨着眼睛。 弄不明白他想要干什么，边瑞只得同他比划了起来，想想看一个中国人和一个老外比划那得有多费劲啊。 得快他们旁边的另外三位特警发现了同伴和边瑞的交流，于是开始用身体挡住了同伴，让同伴可以更好的比划。 慢慢的边瑞明白了，那位的意思是让自己注意货架，于是边瑞开如从货架上拿东西，让他辨认是不是他要的东西。 很快边瑞找到了一个地上躺着的一个罐子，拿在了手上冲着那位示意了一下，边瑞见他点了点头，做出一个捆扎的手势然后比划了一个圈，用另外一只手去拉，边瑞这下明白他的意思了。 边瑞明白了这货让自己把手中的罐子拉开，但是边瑞不准备这么干，他想了解一下手上这是什么东西。 拿在手上边瑞看了一下标签，然后边瑞就有点头大了，标签上很多都是很专业的单词，像是边瑞就会一些你叫啥，谢谢对不起，最多就是一些日常交流，这些专业的东西他哪里懂啊。 不过他到是懂了一段：拉开后不能直视立刻低头或者转向相反的地方……。 这让边瑞觉于这东西会不是是闪光弹？ 特警那边冲着边瑞便劲的发信号，让他拉了环扔出去，边瑞一见这位都快急眼了，于是决定缩回到架子后面，用架了挡住自己，先身体缩进空间里再干这危险的事情。 铛！ 边瑞把罐子上扣环拉开了之后，立刻扔了出去，罐子越过了挡在边瑞和匪徒之间的小矮架，落到了匪徒的脚边。 扔出罐子的同时，边瑞缩进了空间里。 当匪徒们看到脚下罐子，正准备有动作的时候，罐子突然间冒出了一股子白色的烟雾，并且这个烟雾很快就让他们睁不开眼睛了。 嗒！嗒！ 三个没有受伤的特警在罐子抛起的那一刻便如同弹簧一样弹起来，从两个看守的手中抢过了枪，他们一点也没有犹豫，在其他的匪徒准备开枪的时候抢先开枪了，瞬间三个匪徒倒地被击毙，其中就有那位领头人。 这人一死，剩下的匪徒瞬间瓦解了，聪明的他们第一时间双手抱头跪在了地上。 第216章 想念 边瑞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陷入了沙发中一脸生不如死的模样，伸手拉了拉脖子上的领带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小丫头这时兴致勃勃的摆弄着边瑞带回来的一个水晶的奖杯，一张小脸上全是骄傲，似乎觉得自己的父亲是这世界上最最牛的人。 “咱们快点回去吧，这里我真是有点呆不住了，整天都是些什么事啊”边瑞抱怨说道。 周政听了哈哈大笑道：“你这样还不好？你看看这些天又是上报纸又是市长给你发奖章的，我在这里住了那么久都没有混个名誉市民，你到好刚来第一次就领了个名誉市民，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 “那下次你代表我好了，我要回国去了”边瑞说道。 从四天前边瑞去了一趟枪店之走，也不知道怎么滴边瑞就成了英雄，四位特警队员把边瑞最后扔那一下子爆了出来，边瑞这边就成了新闻人物，而且这抢劫的案子还挺大，各大新闻媒体什么的一下子像是闻到了臭味的苍蝇似的围了过来。 特警的贡献大家直接就无视了，因为他们都是受训人员，但是边瑞作为一个平民，而且还是中国来渡假的，这甩手扔出催泪弹的那一下子，直接就被媒体吹嘘成了英雄，一下子好像有点儿要那么风靡新西兰的感觉了。 不光是新西兰人跟着凑热闹，连国内的大使馆这边也派人过来邀请边瑞去大便馆参加了一次晚宴，晚宴人大使本人鼓励边瑞再为中新人民之间的友谊做贡献。 边瑞听了这话直接想翻白眼：再做这样的贡献，那新西兰的治安也太差了一点吧。 反正这么说吧，边瑞是撤底红了，虽然只是一阵子，但是现在这风头可还没过，邀约边瑞做访谈采访的媒体那一个接一个。 边瑞这种生怕麻烦的人哪里受的了这个，几天下来就有点儿想死的念头了，每天绷个脸和媒体打交道，让边瑞身疲心乏。 最主要是什么？枪店那边丢枪的事情也暴了出来，枪到是没有什么，那几个柜子的通用步枪子弹的丢失却是吓坏了不少人，那些子弹要是真的落在了坏人手中，造成的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现在警察那边也没有办法啊，因为匪徒一进去就把所有的摄像头给打烂了，什么指纹之类的虽然采集了也没什么用，当时那么乱，柜子上有无数人的指纹，谁知道哪个归哪个，而且偷子弹你得有动机啊，新西兰的警察估计做梦也想不到那么多的子弹被自己刚评出来的‘城市英雄’给黑了。 也不怪人家新西兰警察，边瑞从来到离开，都是空着双手的，就算是算命的也算不出边瑞把几百盒子弹就么随身带着离开了，这不科学！ 新西兰警察虽然都不是唯物主义者，但是他们也不是神盾局，会相信这么无稽的事情。 虽然边瑞知道自己是安全的，根本不可能有人猜到自己偷了子弹偷了枪，就算是有人猜到了但是抓贼见脏，谁有本事把边瑞的脏给拿到手？ 但是边瑞有点过意不去，因为新西兰人有点太热情了，让边瑞一下子有点儿良心发现，稍微有那么一丢丢的过意不去。 “真不再呆几天了？”周政笑着问道。 周政是知道边瑞性子的，知道他不喜欢站在聚光灯前，现在这几天的日子的确是过的生不如死。但周政不准备就这么放过他，怼两句还是必要的，朋友不就是拿来消遣的么。 “不呆了，最好明天早上就走，我真的是受不了啦”边瑞说道。 周政道：“你以为回到国内就安全了么，我这么跟你说吧，现在已经有几家国内的媒体通过我要约访你了，其中有几家还很大哦，开出来的出场费很可观，你真不考虑一下？” “考虑个毛，你这货贼不道义，自己跑出去了害的我在枪店里爬了快一个钟头想着救你，你小子到好居然有心情和人家女警察勾搭在了一起，居然还当天晚上就滚床单去了……”。 边瑞想起周政这小子就有点生气，自己这么担心他，麻绳麻袋木棍都准备好了，这小子居然不给自己机会，而且案子一开始这小子就逃离危险了比自己早太多了。 周政立刻解释说道：“这事真不怪我，如果怪我的话我最多只有一点责任，那就是没有带你一起去靶场，但是谁能想到这事？再后来就更不怪我了，你小子一出来，立刻就被人像是英雄一样介绍给了市长，我想往跟前凑说是你朋友没有人搭理我啊，那你说我能直接调头回家？肯定不可能的啊，那我没事干，看着你对着电视镜头傻笑，我不能跟你一样吧？我一想，嘿，咱前面不是还有个警察么。于是我就跟人家聊了起来，谁知道越聊越投缘，最后乘风破浪一番又有何不可？” 周政那时候瞧边瑞也有点生气，心想你都没人看不早点跑出来救的哪门子人就你能是吧？这种事自然有警察干你一介平民搞这危险干什么？不过当他知道边瑞是因为要救自己这才不出来的时候，便把边瑞当成兄弟来看了。 如果以前周政和边瑞算是志趣相投的朋友，那么现在周政当边瑞曾经共生死的兄弟。 男人不需要那么多煽情的言语，只等需要的时候你看我的表现就是了，至于平常该损的继续损，该怼的继续怼，一点都不能放过。 “可，我没有说不可，不过大概你忘记了过一段时间你可就结婚了”边瑞说道。 周政道：“这事情不用你提醒，而且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搞不定？” 边瑞冲他竖了一个根大拇指：“算了，说正事，明天咱们走人”。 “明天真不行，后天吧，你再忍一忍明天很多华商准备请咱们呢，这些人说是华商其实都是混国内的，有些人还和我有生意上的往来，不能驳了人家的面子，您再辛苦一天！就一天”。 边瑞听了长叹了一口气算是默认了下来。 第二天又像个傻子似的转悠了一天，回到家里边瑞连觉都没有睡眼巴巴的等着天亮坐飞机回国。 回到了国内，边瑞倒了一个时差之后，休息了两天遥控荆鹿和莫笙两个人地收菜，并且把菜给自己送过来。同时发了消息给自己的老客们，让他们有需要的话位子可以订了。 到了周六的早上，边瑞早早的起床开始忙活起来，在新西兰被人折腾了好一阵子，重新拿起厨刀专心治菜边瑞这才觉得这是真实的自己。 到了早上七点钟的时候，自己的几个明珠的狐朋狗友依次就到了，每次边瑞一开铺子，这些人雷打不动过来吃早饭。 周政这次没来，说是有事。 今天边瑞给朋友们准备的是素三鲜的包子，配上剩下边角料的山珍蔬菜羹，味道只取了一个字：鲜！ 徐一峰和伍尚彬现在是拖家带口过来，也就是老婆孩子全都来蹭，边瑞也不以为意，反正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是边角料无非是花点功夫罢了。 两家人吃完，和边瑞聊了几句，他们的媳妇就送孩子地补习班去了，城里的孩子就这样，上不完的补习班，生怕自己孩子落在了不知从哪里来的起跑线上。 有了荆鹿和莫笙，收拾桌子这种小事就不需要边瑞出手了，转眼之前，几个大男人的面前就换上边瑞煮的清茶。 “胡硕，这两天怎么样？”边瑞问道。 胡硕笑了笑：“等过几天把我的女朋友带你看看”。 “好的！”边瑞也没有多问，毕竟他虽然和吴惜的关系好，但是和胡硕过一辈子的人还得人家胡硕点头，自己劝的哪门子人啊。 不光是边瑞，徐一峰和伍尚彬都没有吱声。 胡硕说道：“大家是不是有点瞧不起我？” 边瑞笑道：“你偷东西啦？” “你才偷东西了呢”胡硕明白了好友的言下之意，心下一松。 边瑞道：“那就是了”。 胡硕自己说道：“我是烦够了做舔狗的日子，你知不知道我父母整天盼着我结婚，我都快三十五了不是没有女朋友，我想结婚想生个孩子……”。 边瑞见胡硕说的激动，伸出手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这时边瑞才知道胡硕心里的压力有多大，而以前他和吴惜在一起，脸上笑的有开心，怕是私底下就有多苦涩。男人有些事是不太会说的，就算是朋友也不想说。 边瑞并不知道如何去评价胡硕和吴惜两人的事，简单来说就是一个男人遇到了一个心野且太过于独立的女人，现在男人撑不下去了，就想找个媳妇结婚，而女人则是想还是这么过日子，自然而然就过不下去了。 两人就这么回事，中间也没有谁对谁错，就是缘份尽了。 “你开心就好！”伍尚彬同样拍了一下胡硕的肩。 胡硕笑了笑点头说道：“我现在真觉得挺好的，我现在的女朋友会给我做饭，每天都问我想吃什么，下雨会通知我拿伞，我要通宵加班的话会给我送夜宵……我从来没有觉得和一个女人在一起会这么踏实过”。 如果放几个月前，边瑞不一定能理解，但是现在边瑞理解了，因为他和颜岚呆在一起就是这种感觉，没有什么激情，心中只有那舒服的想让人打盹的踏实感。 想到这儿，边瑞觉得今天晚上自己得去看看颜岚，边瑞有点想女朋友了。 第217章 送钱人 忙活完了晚上的活儿，边瑞把剩下事情交给荆鹿，同时让两个徒弟照顾一下自己的闺女，反正小丫头现在也算是老实，抱着周政给买的游戏机玩的很嗨，荆鹿只要十点钟提醒她上床，并且每过半小时提醒她休息十分钟就可以了。 边瑞吩咐完了所有的事情，骑上了摩托车带上头盔往颜岚的学校去。 颜岚上学的舞蹈学院离边瑞的小铺子还挺远的，不过好在摩托车并不是汽车，旮旯里都可以走，所以边瑞用了四十多分钟来到了学校门口。 做了登记，边瑞骑着摩托车进了校圈。舞蹈学院的校园并不大，差不多也就是一两百亩的面积。 到了中央的小广场，边瑞支撑住了车子，揭开了头盔拦住了两个学生模样的女生问道：“请问汇演楼怎么走？” 女生看了一眼边瑞，目光落在了边瑞骑着的摩托车上：“大叔，您这车子是印第安吧，车牌子是真的么？” 边瑞直接懵了：“不是真牌子我敢出来晃？” 女生显然是个识货的，听到边瑞这么一说于是张口又道：“大叔，带我逛一圈怎么样，我给你指路我还没有坐过公路大师呢”。 “下次吧，这次我真有事过来找我女朋友的”边瑞连忙说道。 “你这人，我就是想坐坐摩托车，你还扯出女朋友来了，没劲。你不是去汇演楼么，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就是汇演楼了”。 说完这个小女生直接甩了一下头发，然后和同学一起扭啊扭的走掉了。 边瑞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不能理解现在小女生想的什么了，坐摩托车？陌生人的车子你也敢随意上去？ 想到这边瑞决定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育一下自家的闺女，一定要让她对人有足够的防备之心。 戴上头盔按着姑娘说的，边瑞果然看到了汇演楼，可是进去一问发现这时候汇演楼根本就没有人。 “那，我再问您一个事情，前几天在这里排练的舞蹈剧《萤火虫》转到哪里去了？”边瑞问道。 汇演楼的看门阿姨立刻警惕的问道：“你找她们做什么？” “我一个朋友在里面排练”边瑞说道。 “哪个朋友？”阿姨又追问道。 “颜岚，我的朋友姓颜”边瑞只得说道。 听到朋友姓颜，这位阿姨似乎松了一口气，然后上下打量了一下边瑞，又张口问道：“你是颜总监什么人啦？” “朋友”边瑞只得说道。 “噢！” 阿姨也不知道噢的什么，弄的边瑞一头雾水觉得这舞蹈学校里的人怎么都神神叨叨的，比他母校艺术学院都疯一些。 “小静啊，小静啊!” “哎，妈，什么事？” 这时一个姑娘从楼里钻了出来，手上还捧着一个铁的饭盒，看样子是从家里带的饭在这里热了一下吃的。 “小静啊，这是你们颜总监的朋友，你快点吃，吃完了带这个人去你们排练的地方”阿姨笑着说道。 这下边瑞才明白原来这个小静也是舞蹈团队的一员，而这个阿姨就是她的母亲了，这么一想便不难理解为什么阿姨刚才那么问东问西的了，谁家有个女儿都得多问两句。 边瑞可不知道，自己这一身打扮在人家阿姨心中直接就坏了倒数第二层。 老派的阿姨认为，纹身的还有像边瑞这样开这种大摩托的都不是什么好人，纹身都是社会上的混子，而开这种大摩托的都属于专骗小姑娘的色魔之类的，属于家里有钱的混子。 比这两个还恶劣的自然是既开大摩托又纹身的，在阿姨的心中是坏到了根上的。 这世界成见太多了，边瑞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解释，当然了也没气力去改变所有人的想法。 小静听到这话立刻开始猛刨起了饭。 “慢点吃，不急”边瑞望着她笑道。 姑娘并不大，也就是十八九岁的样子，身高嘛大约一米六三左右，既然是舞蹈演员这身材自然是不用说的。脸长的一般般，也就五六分吧，普通但不能归到难看一类中，最主要是脸颊两边的颧骨比较高，老话说有点儿克夫像的意思，当然这都是封建迷信。 “没事，我吃的不多，好了！” 说着姑娘便把手中的饭盒交到了母亲的手中，同时抹了一下嘴。 姑娘带着洒脱的小动作让边瑞觉得很有意思，到不是有什么不健康的想法，而是觉得这姑娘不作做，性格挺好的。 ”上车吧“边瑞转身打开了后厢把备用头盔取了出来交给正往后座上爬的姑娘。 姑娘坐好了之后戴上头盔：“从这边走，出校门往左拐，再走三百米的样子……”。 边瑞按着姑娘说的路线走，很快看到了颜岚现在练舞的地方，一个电影院模样的地方，从外面看有点年代感了，不像是边瑞小时候的东西，到有点像边瑞老子年青时候进了电影院，就是一个电影院能容下好几百人的那种。 以前的电影院都大，也不分厅就是一个大厅，一个晚上就一部片子，一直放到午夜。 这样的电影院座位少了不行，最少最少也得五百多人的位子，多的能一千多两千人，功能不光是电影院有需要的时候还得当礼堂使。 “车停这边吧，那边有人看的，走的时候给五块钱就行”姑娘摘下了头盔和边瑞说道。 “小静，这是谁啊？” 这时一个手上拿着一沓票的老太太走了过来，冲着小静问道。 “这是过来找我们颜总监的，对了刘婶，颜总监回来了没有？”小静问道。 “我看她们刚出去，好像是去那边的快餐店去了”。 边瑞笑道：”那我去找她们，钱等回来再给您，五块钱是吧？” “你这车得十块，擦着碰着了可都不好”老太太一边说一边撕下手上的票夹在了摩托车上挡风玻璃上。 边瑞笑道：“十块就十块，您可得给我看好了”。 从老太太手中接过了票，边瑞揣进口袋，然后沿着小道往老太太说的那个快餐厅走。 餐厅并不大，但是装修的还算是可以，至少干净整洁这四个字配的上。 这时颜岚还有一位五十来岁的中年女人正好坐在窗前，两人面前每人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两三样小菜，和一份紫菜蛋汤。两人吃的都很清淡，都是素菜唯一的荤腥就是一条清蒸的黄瓜鱼，而且这鱼还不大，估计也就三四两的样子。 边瑞猜这就是颜岚的老师了，现在和颜岚一起排舞的那位。 站到了窗户前面，边瑞伸出手轻轻的扣了一下玻璃。 里面的颜岚一抬头看到是边瑞，脸上掩不住的露出了欣喜。 “你怎么过来啦？”颜岚说道。 里面略微有些吵，隔着玻璃边瑞没有听到。 不过边瑞这时已经推开了门不了进去坐到了颜岚的旁边，于是颜岚又问了一句。 ”这不，手头的事情刚忙完就过来看看你“边瑞笑着说道。 和颜岚说完，主动伸出双手：”您好，我叫边瑞”。 “知道，小颜的对象嘛，小伙子长的真精神”颜岚的老师夸道。 这位老师也是个识相的人，而且看样子吃的也差不多了，于是站了起来：”你们俩聊，我先回去了”。 见老师走了，颜岚见边瑞坐到了对面，于是笑问道：“你可以啊，在新西兰都能闹出大新闻来，都上中视了，虽然不是一套二套镜头也只是一闪而过，但是你算是真露脸了”。 “我才不乐意露这脸呢，要不是周政这货，根本就没有这会事”边瑞说完，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 颜岚听了说道：“你真傻！” 听到边瑞说了过程，颜岚这才担心起来，她原本以为就是赶上巧了，谁知道当时的情况那么危险，面对一帮没有人性的匪徒还想着救朋友，这不是一般够胆了。 边瑞说道：“如果是你我也会救你的，如果你和周政一起遇到了危险，放心吧我一定先把周政一脚踹开，第一时间来救你”。 颜岚听了心里甜甜的，她相信边瑞的话，连周政边瑞都会不顾危险的去救更何况自己。女人嘛有的时候明知是谎言听的心里也甜丝丝的，更何况她认为边瑞说的是真心的。 “听说你们还钓到了大鱼？” “大鱼根我没什么关系，两条都是小丫头钓上来的，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运，两这鱼还卖了不少钱，小丫头死活要攥在手中，也不知道干什么”边瑞笑眯眯的说道。 “真好，我现在有点后悔没有跟你去了”颜岚有点遗憾的说道。 边瑞安慰说道：“下次再去呗，反正周政这老小子的牧场又不会跑，我跟你说他那牧场真太豪华了，我见了他的房子这才深刻体会到打土豪这个词有这么正能量！……”。 噗嗤！颜岚听的直接乐了：“周政马上就要来了，你和他自己说这话”。 ”咦，这老小子偷偷摸摸来见你，这是想撬我了的墙角？”边瑞开玩笑说道。 “一边去，这次他可是带钱来的，我那点钱已经见底了，他再不来我这里揭不开锅了”颜岚说道。 边瑞想了一下问道：“这就是为什么你们排舞的地方从汇演楼搬到了这里？” 颜岚笑道：“这里没什么不好的，而且我第一个成名的舞也是在这里排的，好兆头”。 第 218章 看车 跟着颜岚一起回到了排练的那个老礼堂，边瑞一边走一边四下里打量，外面看着真不怎么样，不过进来之后发现这里的条件还可以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糟，而且一看就知道是重新装修过的，顶上吊着很多崭新的灯，墙上也是干净的新漆，连接近地面的墙都挺干净的，没什么脚印。 “你在这里坐一下，你要是无聊的话就出去喝喝茶什么的，我到九点钟才能回去”颜岚冲着边瑞说道。 边瑞点了点头：“你忙你的别在意……”。 我字还没有从嘴里吐出来手机响了，边瑞掏出来一看发现是周政。 “喂，你小子事情忙完了没有？忙完的话一起去见颜岚啊”周政说道。 “干什么？”边瑞笑着开玩笑问道。 周政道：“我出钱怎么也得听个响吧，今天和颜岚签合约，你要是忙完的话一起去吧，我大约一个小时之后到，咱们就在那里见面先看她们排的怎么样了”。 边瑞道：“你快点来吧，我都在颜岚排练的地方坐着了，而且我现在贼无聊，一个人傻愣愣的坐在空荡荡的座位上……”。 “我去，你都到了？我想急也急不起来，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现在正是下班的高峰期我能一个小时后到已经算是一路顺利的了，行了，我不说了你慢慢等吧，我这边还有点小事先挂了”。 说完周政只说了一句再见，就挂了电话，留边瑞抱个手机愣了好一会儿。 收了电话，边瑞就无聊的望着台上舞蹈演员走来走去，时不时还摆个姿势什么的，边瑞这个门外汉看起来也没什么意思，也不好问只得就这么干看，没有一会儿支着脑袋就开始打起了盹来。 “喂，喂！” 睡梦中边瑞觉得有人推自己，睁开了眼睛发现周政的大脸盘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在周政的身后还有胡硕这个家伙，在胡硕的旁边站着一个约二十大几三十左右的女生。都不需猜只需见到她和胡硕手牵着手便知道这位是谁了。 对周政和胡硕边瑞可以随意，但是对第一次见面的这位边瑞可没有办法随意，而且那也不叫随意，那叫没规矩。 “您好，您好”边瑞在胡硕介绍之后和她握了一下手。 大家客套了一会便坐了下来。 边瑞一坐下来便问道：“就你一个人来的？” “我们不是人么？”胡硕有点不满。 边瑞摆了一下手：“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和颜岚签约的事情就他一个人来的，有点不像是他的作风啊，以前这位可都是老板派头的”。 胡硕没有加入边瑞的阵营，而是伸手指了一下后面。 边瑞扭头一看，这才发现有几个人正和颜岚还有她的老师在翻着文件，一边翻一边还交头结耳的，不用说就是谈投资的事情了。 “果然”边瑞说道。 周政根本就不搭理边瑞，直接跷起了二郎腿，然后目光看着自己新买的鞋子，上面一个大大的扣篮图案，一看便知道是啥。 “你还十几岁啊？穿这种牌子的鞋”胡硕笑着说道。 周政道：“我心理年龄差不多十六岁”。 呃！ 边瑞和胡硕都做出了一个受不了的表情。 周政道：“哥们下半年投个电影，有没有兴趣，我找人看了一下本子觉得不错，大约八千万的投资，你们有没有想法？” 边瑞摇了摇头：“我没这么大的胃口，八千万的投资，我连二十分之一都拿不出来”。 胡硕想了一下说道：“赚钱怎么样有保证么？” “影视剧哪里有什么保证，反正我投的导演拍戏认真，而且前面几个小片子都拍的不错，挺有想法的一个人……”。 “玩文艺片？”胡硕一听摆了一下手：“那我不参与了，这玩意十有八九都不赚钱，不赚钱也就算了，一帮人还觉得特艺术，不是我拍的不好是你看不懂！咱们拍电影做投资就是求的回报，不求回报图的什么呀”。 “你小子别那么急好不好，我说了文艺片了么，文艺片八千万我疯了吧，我也想赚钱！”周政说完揽住了胡硕的肩开始和胡硕聊了起来。 边瑞是不懂拍电影的，但是听到八千万的总投资，觉得这电影行业自己是搞不明白了。 至于周政投资影视这个产业，边瑞到是不奇怪，因为感觉投资影视进入娱乐圈的混水中才更加符合周政的人设嘛，一个不好好做生意的富三代不混娱乐圈不是可惜了？ 三人凑一起胡扯了一会儿，颜岚等人走了过来。 周政问道：“解释清楚了？” 颜岚点了点头：“嗯，没什么问题了，我的字已经签了，你看……”。 周政直接接过了文件夹把自己的名字如同鬼画符一样画在了文件上，然后拿着文件的那个姑娘就把一张支票抽了出来交到了颜岚的手中。 “你们回去吧，下面没你们什么事了”周政冲着员工们挥了一下手，众人便依次退去。 颜岚说道：“那我们把排的有点模样的第一幕演给你们看看”。 周政道：“随意点就行，我们都是外行”。 颜岚笑了笑便和她的老师一起去规备去了。 等了大约一刻钟，舞台上的灯光一下子暗了下来，然后一盏灯打到了入口处，一排女孩优雅的如同一排天鹅一般进入了舞台。 虽然不懂舞蹈，但是边瑞还是被这一小段舞蹈给镇住了，边瑞不知道如何评价，只是觉得这些姑娘跳的很好，就如同当日自己看到的那一群萤火虫一般，美的让人觉得有点飘渺，有点不真实，但是又确确实实让自己觉得通体舒畅，整个十五分钟的舞蹈下来，边瑞几乎没眨什么眼睛。 “好看！” 这是胡硕给出了评价：“演出的时候一定要过来看看，你知道我有什么感受？有点像是小时候第一次看到杨丽萍的孔雀舞一样，心中想着怎么会有这样的舞蹈”。 周政则是笑眯眯的说道：“看到这样的舞蹈就算是不卖座，赔钱也值了，等着她们排完整了我一定要看一次，到时候大家都来，真太漂亮了”。 这时颜岚从侧面的小门带着小跑奔了过来。 “周老板，怎么样？” 周政道：“没想到，我怎么感觉我要赚钱了”。 颜岚道：“现在舞台什么的都没怎么搞，如果把舞台灯光音响什么都弄到位，再把一些人换掉，那么出来的效果会更好”。 “换人？”边瑞问道。 颜岚点了点头：“有些人不适合这个舞蹈，还有一些人并不专心，应付差事，虽然跳的还可以，不过我要的不是还可以，这舞是我的心血不能让人这么糟蹋。 台上的人继续排练，颜岚则是和胡硕的女友聊着天，胡硕新女友比较拘谨一些，说话很小心并不像吴惜那样大大咧咧的，不过这个女孩有个好的就是会照顾到别人的感受。总体不让人太亲近但是又没有太大的距离感。 边瑞仨大男人自然是想到什么扯什么。 到了九点钟，当舞台上颜岚的老师宣布拿天到这里的时候，颜岚拉着大家一起出门。 “现在去哪？” 颜岚道：“那边有家不错的烧烤摊，我们去那里撸串喝啤酒？” 周政道：“再好吃能有边瑞家的羊肉好吃？边瑞你那里有没有羊肉，有的话咱们去你那里烤串”。 边瑞哪里会拒绝，人家周政刚给自己女朋友送完钱，边瑞这时也不好意思拍拍屁股就不认人啊，于是笑道：“肉肯定是有的，不过你们得自己穿，还得买签子”。 “多大的事！走了”周政直接向着路边走去：“谁坐我的车？” 颜岚笑了笑和边瑞手牵手来到了公路大师的旁边。 边瑞望着车子挡风玻璃上的条了笑道：“这老太太也太不负责任了，说好的看车你瞧现在天一黑人影都没了”。 “小伙子，十块钱！” 就在边瑞抱怨的时候，老太太瞬间杀到了边瑞的面前。 “您这可不厚道啊，您这好好看我的车了么？”边瑞道。 老太太伸手指了一下破破烂烂的二楼：“我就在上面看着呢，收了你的钱我就得办好你的事，车子划了伤了你找我”。 颜岚拽了边瑞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了十块钱交到老太太的手中：“他第一次来不了解您，下次来就知道了”。 付了钱拉着边瑞上了摩托车，颜岚骑车边瑞坐在后面。 “这老太太也不给发票？” 颜岚道：“她哪里来的发票”。 “感情是乱收费啊”边瑞回道。 颜岚道：“是乱收费，不过这里人很多都喜欢让她看车，因为这里的偷车的不少，让她看车小偷都怕她，老太太可厉害着呢，从我上学时候就在这看车了……”。 听颜岚这么一解释，边瑞明白了，这条老街区人闲杂人员很多，丢自行车电瓶车的电瓶那是常态，老太太虽然没有合法的看车手续，但是做事还是很负责的，曾经还和小偷正面杠过，小偷一看那么大年纪了，也豁的出去，就不敢再招惹老太太了。 所以常来这边的大家就花点小钱买个平安，一般来说一辆电瓶车就是五毛，像边瑞这么贵的车子，老太太收十块那是一点不贵。 因为这里不光有小偷，还有喜欢划车的熊孩子。 第219章 走一个 摩托车跟在周政的车子后面，这时候晚高峰已经过去了，虽然路上还时不时的遇到一点小拥堵，不过都是三两分钟的事情，一行人到了铺子的时候，时间刚指到十点半钟。 边瑞打开了铺子的门。 “咦，你们还没有走啊？”边瑞推开了门走进了铺子便发现自己的俩个傻徒弟荆鹿和莫笙正趴在桌子上打盹呢。 荆鹿看到边瑞进屋了，立刻揉着眼睛站了起来：“师傅，小师妹刚睡着，我们想等您回来再走的。现在您回来了，我们也该回家了”。 边瑞看到莫笙这家伙也揉着眼睛一脸迷糊的站了起来，便知道这一天下来可把两人给忙坏了。 “饿了没有？留下来吃点烧烤再回去吧”边瑞说道。 一听说有烧烤吃莫笙第一个醒眉了，笑着冲边瑞说道：“好啊，好啊！” “那你们跟我来，把这些东西洗了一洗，等周政他们买了签子回来给穿上，我呢去弄一些肉，到时候你们也穿成串，莫笙等会你搬两个小碳炉子到外面，然后把烤网也洗干净了……”边瑞把活儿分配了下去。 两个徒弟都没有二话，立刻跟着边瑞开始忙活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俩徒弟现在给边瑞的感觉很不错，粗看起来两人都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以莫笙最为突出，脸皮死厚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但是真的干起活来还是能让边瑞放心的，所以边瑞现在对两个徒弟是很上心的，虽然他不常出现在他们面前，但是对于他们的课业进度还真没有放松。 屋里的冰箱里有羊肉，不过边瑞没有完全用冰箱里的羊肉，这羊肉用光了明天用什么啊，所以又从空间里弄了三斤左右出来，一起凑了个六斤羊肉，除了羊肉之外还有牛肉，这牛肉到不是边瑞从空间里弄的，而是周政派人送过来的，是他牧场的第一批出品的牛肉，特意每个朋友都送了一些让大家尝尝。 肉就是这两种，除了羊肉穿成了串之外，牛肉烤的都是片，像是牛排似的。 当然了牛肉在烤之前肯定要腌制一下的，不能直接上炉子烤，但是也不能太过，纯草饲的牛肉如果料盖住了牛肉本来的味道，也就吃不出上等肉的鲜美多汁了。 羊肉切成一厘米见方的小块，六块瘦肉中间夹四块羊肥油肉，这样的话有肥有瘦吃起来口感才是最好的。 至于牛肉则是巴掌大的一块，约一公分厚。切成四方形，烤之前先大火封边，也就是把肉中的汁水都封在肉内，这样的牛肉一口咬下去好的话能爆汁。 周政仨很快就把签子买来了。 边瑞望着周政手中的签子袋，哭笑不得的说道：“你们这是规备吃下一整头牛？到底是买了多少签子啊？” 一共仨人，周政和胡硕两人手中各拎了两个袋子，分别是一袋子竹签子，还有一袋子铁签子，瞧这架式每个袋子最少也有两百来个签子，竹签子估计得有四五百，这架式一个正常的烧烤摊一晚上也用不了这么多签子啊。 胡硕把手中的签子往旁边的桌上一放：“我说吧这小子肯定会说这话！” “多点就多点，这次用不完我们下次再来，对，家里有啤酒没有？”周政也放下了手中的签子，捋了一把额头的汗往地上一甩就开始抱怨起明珠的天气起来。 现在明珠正处于八月末，天气依旧不是很凉爽，现在都十来点钟了，外面的温度还不低，人一动身上就是汗珠满满的。 边瑞听到周政这么一说这才想起来，于是走到了旁边老爷子的小商店。 挑开了帘子边瑞正想说话呢，发现店里不是老爷子也不是老太太，而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年青人。 “刘大爷和齐大妈在不在？”边瑞问道。 年青人说道：“你是隔壁的边瑞吧，我爸妈常提起你，现在我爸妈不在他们回老家去了，家里一个亲戚故去了……”。 “哦，那给我来两箱啤酒，等会去我那里吃点东西吧，烤串什么的都是自家做的干净卫生”边瑞说着扫了一下柜台上的二维码，把两箱啤酒钱给结了。 “不用不用，晚上吃的饱饱的，到现在还没怎么消化呢……”。 边瑞知道这位是客气，不过既然问过了也就是了，人家不乐意过去到时候让人送点过来就行了。 于是边瑞拎了一箱子冰啤酒到了外面，另外一箱是刘大爷的儿子给送过来的。 人多力量大，大六七个人一起动手，很快串子就串了起来，满满当当的一大盆子。 升火烤串！ 第一串快要好的时候，小丫头一身睡衣，腋下夹着一个长颈鹿顺着味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冲着边瑞说道：“爸爸，我梦到你烤肉啦！” 小丫头的话让周围的众人哄声大笑。 颜岚走过去揽住了小丫头抱在了怀里，笑着说道：“你不是梦到你爸烤肉，而是你爸的确在烤肉，背着你偷偷的烤肉吃是个坏爸爸！” 胡硕则是伸手在小丫头的脸颊上轻轻的拧了一下：“你这招人的小丫头，能不能不要这么萌？” 说到这转头冲着自己的女朋友说道：“咱们以后照这样的生一对！” 胡硕的女友听了有点害羞，低垂下了脑袋连耳根子都红了起来。 看到这位的模样，边瑞和周政两人终于明白为什么胡硕能扛的住吴惜的诱惑，铁心的要和她有个结果了。就这逆来顺受的模样，就够激起男人的保护欲的。 小丫头迷糊了一会儿，眼神渐渐的清澈了起来。 “师哥，我要大块的！” 巴巴的望着莫笙手中翻着面的牛排，小丫头发出了自己的信号。 “好嘞！” 莫笙直接把烤好一块洒上了胡椒还有辣椒面儿之类的，摆到了一个纸盘子里端到了小丫头的面前。 “小师妹，尝尝和你的口味么？”莫笙笑眯眯的望着小丫头。 小丫头也不客气直接就用盘子拖着上嘴咬，一边吃一边还点头，冲着莫笙竖起了大拇指。 莫笙一见小师妹夸自己，笑的两只眼睛都迷了起来，喜滋滋跟吃了蜜一样回去继续烤起了牛肉排。 荆鹿的活儿就精细多了，她不光要烤蔬菜，还要烤羊肉串，而且还得算好多少串之后让客人吃点蔬菜，这样解腻。 边瑞则是在旁边和周政等人一边聊一边喝啤酒，等着串上来之后仨人撸串喝啤酒。 周政两个串下了肚，冲着荆鹿说道：“荆鹿你的手艺不错，要不这样吧，我出门面你经营，咱们一起合伙做生意，不比跟着你这个扣门的师傅强？这样吧，我保证五年后你能在明珠全款买个八十平方的房子，不够的话我给你添上。怎么样？” 边现老懒得理这小子，每一次遇到这两人一有机会他就要当着自己的面勾搭一下，不为了别的就是为了怼边瑞这么一下。 不论成不成，反正每次这货都要来这么一下子，弄的边瑞心里直骂这老小子太无聊了，跟个半大的孩子似的一点不成熟，偏偏他自己还乐在其中。 胡硕说道：”荆鹿，你就答应他，先让他把房子给了，然后你免费替他工作五年，五年捞一套明珠的房子，荆鹿你可别犯傻”。 荆鹿并不参与两人的话题，只是冲着两人笑了笑之后，继续专心的烤着自己手上的串。 周政这下觉得没有意思了，转头冲着边瑞说道：“唉，什么人和你呆久了就会变得无趣，以前荆鹿多好玩的一个人啊，脾气又直而且怼人的功夫一个顶仨，我在酒吧里初见她的时候直接被她怼到了墙上，现在你瞅瞅，唉，贼没意思了”。 “人总要成长的”荆鹿笑了笑说道。 “……” 周政这下更无语了，愣了一会儿冲着边瑞竖起了大拇指。 吃烤串喝啤酒，没有一会儿大家就和街边其他摊子上的人没什么区别了，仨个大男人光着膀子坐在小凳子上，脚边放着啤酒瓶子，肩上或者凳子上挂着自己的上衣，融入了城市夜摊文化中。 烤的差不多了，边瑞且荆鹿给刘大爷的儿子送去了一把串，大家继续纳凉撸串。 边瑞这边是嗨的不得了，却不知道离自己约三十米的街对面停着一辆车子，吴惜和汪捷正坐在车里注视着自己这帮人。 “你就不想把胡硕抢回来？”汪捷问道。 吴惜说道：“我为什么抢，现在我看他挺好的”。 “你还是看不起我！”汪捷说道：“边瑞是给了你什么，让你一直对我有成见”。 “他没给我什么，我只是觉得咱俩不是一路人！”说着，吴惜推开了车门，把自己的包横背在了身上然后向着马路这边走了过来。 吴惜过了马路，来到人行道上便冲着边瑞笑道：“背着我撸串，咱们还能不能做朋友了？” 看到吴惜过来，周政和胡硕都愣了一下，只有边瑞伸手一指旁边的凳子：“你以为是我请的？你觉得这里有要脸的人么？欺上门来要求吃串的，你不来怪我啰，你要是来的再晚一些，竹签你都唆不着！” “我了个去！” 吴惜扔下了自己的包直接攥了串歪着脖子咬了起来。 三个串下肚，吴惜拿起了一瓶啤酒直接咬开了盖子，冲着胡硕说道：“哥们，走一个！” 胡硕愣了一下，拿起了旁边的啤酒和吴惜碰了一下：“走一个！” 第220章 小人儿 仅仅简单的三个字，似乎是包涵了无数言语似的，反正边瑞也不知道两人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既然人家表现出说开了的架式，那边瑞就必须得当它是说开了。 周政大约也是这么想的，于是想岔开话题，对吴惜问道：“你怎么到这里来的？这是从哪一桌上下来的？” 吴惜伸手指了一下马路对面：“我是跟汪捷一起来的”。 “汪捷？”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又都落到了边瑞的身上。 尤其是颜岚这时候望着边瑞的时候突然间觉得心里一紧，不过当她看到边瑞也是一脸不知所以的样子便明白，边瑞也不知道汪捷过来。 周政道：“你们俩怎么混在一起了，你们女人有的时候真的挺奇怪的，明明就是不喜欢对方居然还能凑到一起喝酒？” 吴惜道：“哪里啊，我没事和她喝的哪门子酒，我宁愿找小靖靖喝酒都不想和她喝，而是以前宿舍一个姐妹到明珠来，也就是两三天的事是，于是纠集了同宿舍的聚一下，这不就凑在一起了，原本我不想去的，现在这聚会，不是炫老公就是夸孩子，这些人似乎觉得自己过的好不出来显摆一下放心里能憋死，谁知道那位亲自打电话，说了一通你说我能不去么……”。 吴惜一边说一边挥着手中的酒瓶子，就她这模样真像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 “我去了之后一进屋里就看到了你前妻，那派头摆的”说到这里，吴惜看了一下小丫头，发现她已经躺在颜岚的杯里睡着了，看样子一时半会不会醒，于是继续讲起来当时的情况。 像吴惜那会的女生宿舍还是六个人的，并不是同班而是同一级同一院的，专业也不相同。现在天南地北的六人中也就吴惜和汪捷在明珠，剩下的四位在全国各地，像是今天来的这个属于嫁的好的，工作也是铁饭碗，省级电视台有编制的正式工。 “你这是没有比过人家的风头？”边瑞笑道。 吴惜道：“还真是没比过，那家伙给人安排住的，订饭店还搞什么活动之类的，我反正觉得挺没意思的，觉得还不如不见，这样大家都想着同学那会儿单纯随意没有心机的日子”。 “行了，别说这事儿，不想去就不去呗，人生这几十年怎么过是自己的事情”边瑞笑着举起了手中的啤酒瓶子和吴惜碰了一下。 吴惜回道：“也是！等着过段日子手头上的活完了，我就买辆房车给自己放个长假，花个两三年的时间游历祖国的大好山河去”。 “这想法好，到时候问问我有没有空，咱们家和你结伴而行”边瑞望着颜岚把闺女抱回了屋里，于是跟着走了进去伸手接过了沉沉的小丫头，抱上了楼放在二层的床上。 回到了烧烤摊子旁边，边瑞又和大家吹了一会儿牛。 到了快夜里快一点钟的时候，荆鹿和莫笙起来要回家。 周政听了也站了起来：“那今天就到这里，咱们下次再喝”。 “行！”边瑞说道：“下次直接到我家里吧，等到了九月份的时候，羊肉管够，河鲜什么的也都上市了，到时候大家好好的吃上一顿”。 “行，到时候你组织”吴惜说道。 就这么着，大家便分别了，周政由司机开车顺带着把荆鹿几人送回了家，边瑞则是和颜岚回到了屋里，打开了空调。 两人相继洗了个澡，然后就依偎在一起坐在楼梯的台阶上说起了悄悄话。 哈哈！ 边现听到有人笑，和颜岚同时抬头往上看，两人发现小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现在正捂着嘴冲着自己两人傻笑呢。 颜岚似乎没有尴尬，而是伸了一下手，把小丫头拉到了旁边坐了下来。 “怎么没有睡？”颜岚问道。 “我睡醒了想上厕所！” 听到小丫头这么说，颜岚又带着小丫头去厕所，等着小丫头出来的时候，两人就这么一起躺到了床上说起了悄悄话，时不时的两个人还发出一阵阵的笑声。 边瑞原本想去听一下，谁知道腆着脸凑上去便被两人赶开了，于是边瑞也没有办法，只得拿着个毯子在旁边打起了地铺。 闭上了眼睛没有五分钟，边瑞便打起了小呼噜。 颜岚听了一会说道：“真的睡了？” 小丫头点了点头：“嗯，真的睡了，我奶奶说我爸就是没心没肺的人，和我爷爷一样沾到了床就能睡着……”。 颜岚听到小丫头这么评价自己的父亲，直接笑了。 “喏，给你！” 小丫头爬起来在床边摸了一阵，然后把一个纸卷递到了颜岚的面前。 颜岚一看发现小丫头递给自己的是新西兰元，而且还不是一张两张十好几张，于是好奇的问道：“给我干什么?” “人家谈恋爱男的总会买东西，我爸爸不会，所以你拿这个钱自己买就算是我爸爸买的，你不要生他的气……他只是不会表达自己心中的想法，其实我看的出来他喜欢你，比喜欢我妈妈还要喜欢……”小丫头坐在床上盘着双腿就这么郑重的冲着颜岚说道。 颜岚真不知道此刻心中是什么样的感觉了，这时候她才发现似乎眼前的小丫头遗传到了自己父亲的性格，平时不声不响温吞吞的，但是心里其实明白着呢，心思也是相当细腻没有表现的那么没心没肺。 颜岚把钱送回给了小丫头：“其实你爸爸挺有钱的，真的，没有你想的那么穷！” 谁知道小丫头长叹了一口气，跟个小大人似的差点也颜岚给萌翻了。 “男人啊总是打肿脸充胖子，他和我妈离婚那时候可是亏了一大笔钱，现在他哪里会有钱，跟你说有钱那可能是要面子你不能信的，不过你别怨他，他就是要面子罢了，不是真心想骗你……”。 颜岚这下心中对小丫头喜欢的不得了，恨不得眼前的小丫头就是她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才好。 “我真不知道你从哪得来你爸爸穷的结论”颜岚很好奇。 小丫头道：“这还不很明显么，以前他不穷的时候每周都能得到礼物，现在这都多少年没买了。唉，上次收到礼物好像感觉还是我年青的时候……”。 哈哈哈！ 颜岚快笑疯了，自己面前一个几岁的可爱小姑娘说自己年青的时候。 颜岚这一笑，边瑞被他笑醒了，坐起来的边瑞望着颜岚跟看个傻子似的。 “你干什么呢，大半夜的”边瑞说道。 “没事，你睡你的”颜岚不再笑了。 边瑞看了一下表，发现自己还能睡一个多小时，于是倒头又睡。 颜岚和小丫头聊了一会儿，小丫头也困了，于是就这么拱在颜岚的怀里睡着了。 颜岚此刻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手中把玩着小丫头给的那一卷子钱，另外一只手在小丫头的脸上轻轻的划着，望着小丫头可爱的睡姿再听听边瑞的小呼噜声心中感慨万千。 “醒了？” 颜岚听到边瑞站了起来，便张口小声问道。 边瑞好奇的说道：“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颜岚说道。 “是不是小丫头闹？”边瑞问道。 “不是，就是觉得睡不着”颜岚说道。 边瑞想了一下说道：“那我下去给你调怀饮料，你喝了睡一会儿，放空脑瓜子什么都不想一会就睡着了，还有别太担心编舞的事情，我觉得已经挺好的了，你这舞蹈一定大放异彩……”。 颜岚道：“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是在想我们以后要不要孩子”。 这下边瑞傻眼了，不过很快边瑞又乐了：“你想的还真多，咱们现在还没怎么样呢，你就想孩子的事情了，这样吧让你实景感受一下！” 颜岚红着脸说道：“一边去”。 边瑞也就是一说，再怎么样孩子还在旁边呢。 “对了，这卷钱怎么办？” 边瑞看了一眼不以为意的说道：“孩子给你的你就收着呗，指不定明天早上一睁眼这小财迷又问你要了”。 “你不了解她！她真是为你操碎了心”。 边瑞笑道：”我还能指望上她，她不尿床就是贡献了，好了我去调杯饮料，你喝了休息一下”。 说完边瑞轻手轻脚的下了楼。 过了两分钟不到，边瑞端着一个绿色的蔬果汁走了上来，递到了颜岚的面前：“来，把这个喝下去，然后放空思想，很快就能睡着了”。 颜岚看了一下说道：“不会下药吧？” “我还用下你的药，弄的好像我要做什么你挡的住似的，快喝吧，现的离天亮还有三四个小时，你睡一睡要不白天的工作不好办了”。 在边瑞的促催之下，颜岚喝了果蔬汁，躺到了床上很快就打起了盹，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着颜岚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小丫头整条腿都搁在了自己的肚子上，而自己的手中还攥着昨天小丫头给自己的买化妆品的钱。 轻轻移开小丫头的脚，颜岚坐了起来伸了一下懒腰觉得自己全身充满了力量，这种感觉让她觉得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似乎在唱歌似的。 第221章 猴子的影响力 忙活了一天，边瑞第二天一大早带着闺女还有两个徒弟回老家，颜岚自然是不能和边瑞回去的，她还得在这里看着她的心血，不过颜岚为了方便把边瑞的摩托车留了下来，当然了回到家的边瑞可以骑颜岚的那一辆。 先在半坡地把两个徒弟放了下去，到了自家的门口边瑞又先把小丫头放下了车，家里的几位老人见小丫头回来了自是有一番稀罕，心肝宝且什么的少不了一阵折腾。边瑞也不想看这样的场面，直接去把车子停到了晒场旁边。 边瑞停好了车，带着行李回到了父母家小院的时候，发现院子里的气氛有点不对劲啊。 “妈，奶奶你们这是怎么了？” 边瑞看到两个老太太的眼角还似乎含着泪水于是有点担心的问道。 “没事，没事，就是这孩子太懂事了，让我和你妈都感动的不行了”奶奶望着孙子笑着说道。 边瑞转头望了一下小丫头意思是你怎么把奶奶和太奶奶弄哭的？ 小丫头说道：“我把赚的钱分给了太奶奶和奶奶！我自己钓鱼赚的钱！” 小丫头非常得意。 边瑞立中叹了一口气，小丫头这卖鱼的钱已经弄哭三个女人了，除了太奶奶和奶奶，还有颜岚都被小丫头用票子感动的眼泪汪汪滴。 边瑞看到两个老太太的手中都攥着一张新西兰的钱，每人手中一张一百的票子，换成软妹币也就四百多块钱。 “您二位也太夸张了一些，不就是给了您小几百块钱么，至于这样么？”边瑞说道。 边瑞的奶奶听了不满的说道：“这哪里是钱的问题，这是孩子的一片心意，你像她那么大的时候还整天骗我们的钱呢，这孩子太奶奶没有白疼她，一看就知道以后比你有出息，哎哟我的小宝贝哟……”。 边瑞一听这话心道:嘚！这个时候咱还是不要凑上去了，于是和奶奶母亲告了个别，然后拖着行李箱往自己家走去。 走了半路，见到自家的几个侄子有说有笑的过来，于是边瑞问道：“你们哥几个干什么去？” “十九叔啊，我们去看猴子的，您出去这些时候村子附近来了金丝猴！”其中一个小子说道。 这下边瑞才想起来，这片老林子里发现了金丝猴的事情还上了报纸的，于是又问道：“你们去看金丝猴？那得跑多远啊？” “一点不远，就在那边的山梁子上，这几天刚过来的，一共有十来只并不是太怕人，我们还拿东西喂它们呢，不过高爷爷和朱爷爷不让我们喂，说这是野生动物，我们老喂的话它们就不会摘果子了，失去什么野生的习性了……”。 “哦！” 边瑞觉得自己等会还是亲自过去看一看，反正那边的山梁子也不远，骑上呆牛的话最多也就是一会功夫的事情。 这么想着，边瑞和侄子们告辞回到了家里，喝了口水之后来到了塘子边上喊呆牛。 呆牛这时正的水中扎猛子呢，突然间看到边瑞回来了，立刻从塘子里跑了上来，冲着边瑞哞哞的叫了起来。 边瑞伸手在呆牛的脑门上拍了拍：“知道你想我了，我也想你了，走咱们进林子里转一圈去”。 呆牛上来了，两匹跟屁虫小矮马自然也上来了，只不过它们见到边瑞可没有呆牛那么开心，只是冲着边瑞打了个响鼻就算是打招呼了。 边瑞连搭理这两东西的兴趣都没有，拍了一下呆牛的脑袋示意呆牛跟自己回去，便在前面带路。 也不用回院子，直接转了个个儿往侄子说的山林子那边去，这一路上边瑞不光是遇到了乡亲们，还有别村的乡亲们，个个都是喜气洋洋的，停下来一问都是来看猴子的。 边瑞真的很想问他们一句：猴子就这么好看，值得你们跑这么远的路过来？而且现在是什么时候，正是收花生收豆子的时候，你们一个个的在家里忙居然有时间来看猴子？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村里人都这样，自己也不好说别人了。以前大家也没见过什么猴子，现在能看到真的而且还是国宝级别的金丝猴，自然要过来看一看，要不然边瑞自己干什么过来，还不是因为好奇么。 人家往回，边瑞和人家恰恰相反，谁知道刚走到山梁下面正准备上山，迎面遇到了高明楼教授一行七八个人。 老教授带着学生，边瑞开始差点没有认出来，只觉得老头在自己走的这段时间里似乎是年轻了十来岁似的，走路都带风了更别说一张红润的脸了。 “边瑞你回来了？” “嗯，高教授我回来了，您这些人也是去看猴子的？”边瑞明知故问道。 高明楼笑了笑：“走，咱们边走边说”。 “您看完了猴子我这还没有看呢，有什么事等我去看完金丝猴再说”边瑞说道。 ”你现在去也看不到，这群猴子只有早上的时候才会出现在这里，我回来的时候已经回老林子里去了，你要是今天想看的话去许家村吧，那边的那群猴子中午的时候会在崖上的树梢上休息……”高明楼说道。 边瑞听了心中只想说一声我了个去，就这么点功夫你们就把猴子的习性摸清楚了？ 不过想来高明楼没什么骗自己的理由，所以边瑞这边只得又转头跟高明楼往回走。 “边瑞啊，还有个事情要麻烦你”高明楼说道。 边瑞心道：看你的样子便知道你找我有事。 不过嘴上却道：“有事您说！” 高明楼道：“你能不能帮我们找个别那么斤斤计较的向导，上次那个向导水平是不错，但是有一点受不了什么都要钱，动不动就要加钱，这可一点也不像你们这附近人的性格，而且你也知道我们这个行当也没什么钱，全都得靠着拨款，也没有多少人会赞助我们的研究，所以呢我们想你帮我们再挑个人，放心吧不对上你难办，这次是长期的，最少雇佣两年的时间，可以写进合同里，而且这次不是市里也不是省里，而是国家林业局专门拨款……”。 对于上次的向导高明楼是一肚子的意见，主要就是死要钱，到了老林子里这也要钱那也要钱，甚至教在老林子取水都要钱。 要知道老林子里的水不是什么水都能喝的，有些水你要是喝了肯定走不出老林子。 如果这事告诉边瑞的话，边瑞一准觉得人家收钱很正常啊，自己祖辈们积下来的经验，很多可都是拿命换来的，你现在一毛不拨就想让人教给你，那怎么可能！ 不过现在边瑞倒是明白了为什么刚才见老头的时候笑的跟吃了蜜一样，敢情是因为国家出钱了，现在有了国家掏钱立马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简单的说就是口袋里的银子多了腰杆也硬了，更为难得的是什么？他们一个地级市里的教授现在终于有熬出头的样子了，虽然免不了要被一些专家啊什么的分润一些去，但是再怎么分润也比他们原来半死不活，出去还要看兄弟单位脸色好吧。 一时间两老头顿时有了一点时事造英雄的感觉了，而这段时间两人也的确因为发现新品种金丝猴而声名大燥。 “那你们欠我的黄鳝钱什么时候给？”边瑞立刻旧事重提。 高明楼这时就像是突然被人扭住了脖子的鸭子，想叫唤但是叫不出声来。 “不会还想欠着吧？”边瑞装作不满的问道。 钱不钱的无所谓，边现就是喜欢看高明楼或者是朱拥军两个老头吃瘪的模样。尤其是现在这样，在他们最高兴的顶点把这话题给扔了出来，一下子把他们打懵圈了。 “这一天天的涨，你们一天天欠，到了后面可就是天文数字了”边瑞心下非常得意，但是脸上却没有显露分毫。 “你怎么又提这个？还有我正式通知你一下那条大娃娃鱼已经不去你的塘子里吃鳝了，现在主要就在小溪一片觅食，偶尔也会往山里去一些”。 高明楼非常无语，他也知道按国家法律来说边瑞该拿到这些钱，但是事情看起来简单，如果你以为操作起来也简单那就错了，这钱得经过几道手的审批，正常情况这个领导砍一下，那个领导来一刀，最后能付的钱最多也就是欠下的一半。 “那我提什么？”边瑞反问道。 “还有你们别骗我，说不去我的塘子吃黄鳝了，我怎么就这么不相信呢？” 高明楼没好气的说道：“爱信不信，你塘里黄鳝长大了那么凶，娃娃鱼不敢去吃了，所以啊你的钱最多也就是一万块不到”。 “你这不厚道了，现在你知道黄鳝涨到什么价了？”边瑞道。 现在明珠的黄鳝的确长了，每斤比边瑞离开的时候长了十块钱。一万多块这明显是按着以前价算的。 “算了，我吃点亏，谁让我是好公民呢，这钱什么时候给”边瑞转转又把话题转到这上面来了。 高明楼哪里能回答他这个问题，于是吹胡子瞪眼干脆给边瑞来了个眼不见心为净。 第222章 尝鲜 边瑞自然也只当看不见，反正是他高明楼求自己，于是两人便这么一声不吭的往村里走，最后终究是高明楼忍不住了，没有办法，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他高明楼找向导的事情还真非边瑞不可，别人是可以知道几个跑山的好手，但是谁能有边瑞知道的那么全？ “行了，行了，我答应帮您问问。不过我得劝您一句，你要是想找便宜还经验丰富的老山客，那最好不要有这种想法，因为这世上就没既便宜又好用还尽责这好事，一个老山客进林子里跑上几天，出来的时候赚的不可能少的了，钱都给不够想让人家干活卖力气你也是想多了。别拿什么奉献来忽悠人，一般谈到奉献的都不是自己奉献，而是指望别人奉献，老山客一个个都贼精的，根本不会理这茬”边瑞说道。 老山客都是有自己独门的绝活，都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像是边瑞上次给高明楼介绍的这位，人家愣是在老林子迷不了路。想要不迷路在遮天敝日的老林子里可不容易，有些人就算是在城里还迷路呢，更何况一抬头只看到树冠看不到天的老林子。 “你帮我再找找，我记着你的好，等以后我们的研究站起来了，到时候给你个终身免票，里面的好东西你随便照”高明楼说道。 边瑞听了直接瞅了高明楼一眼，对他的这种空头支票相当不屑。 “你看什么，现在这里有了金丝猴，还有娃娃鱼，科研站是百分之百建的起来了，现在更重要的是什么？保护区！省里有意向国家申请把这里建成保护区，到时候保护区一成立……”。 高明楼那一番畅想，弄的边瑞都有点懵。 “那到也是”边瑞说道。 高明楼抬头看了一下四周，小声说道：“你要是想建什么房子那就抓紧时间，一但保护区的文件下来，你想在外面建什么都不可能了，怎么样这个消息值不值你那一万块钱？” 边瑞道：“您就蒙我吧，我们村的宅基地现在都是划好了的，我还要建什么房子去？” 想到这里，突然间边瑞的脑子里灵光一闪，对着高明楼问道：“我说高教授，这事儿很急么？” 高明楼道：“你以为咱们办事效率就是那么低啊？两种国家保护动物在这边，这效率不可能慢的了，而且这事对你们乡，你们县，甚至是市都是有好处的，推动的一大片。现在不是搞绿色经济么，有了娃娃鱼，有了金丝猴现在先不管有多少人会过来看，但是手中毕竟是有东西了，有资源才能谈其他的”。 边瑞道：“怪不得这小子急着开工，这是得了消息？” “谁？”高明楼听的一头雾水。 边瑞道：“没事，没事。我就这么一说”。 边瑞是想起来前天和周政在一起的时候，周政无意间说到他的那个民宿要赶紧建的话题，当时听了边瑞还觉得这小子抽了哪门子疯，但是现在才知道，这以后保护区一建起来，他再想在这附近建民宿那花的力气可就不是一星半点的了，到时候就不是人家求他周政而是他求别人了。 一想到无数人跑到这里，边瑞就觉得有点揪心。但边瑞也知道这事真不是他能说了算的，这都是国家层面的事情，别说是边瑞，县长市长也插不上什么嘴，只有点头附和的份。 一路聊着回到了村口，两人在村口分别，高明楼赶去研究别村的金丝猴，边瑞则是回自己的家。 刚到家坐了没有两分钟，边瑞听到门口传来了十七哥的声音。 “十七哥，我在家呢”边瑞站了起来，向门口迎了一下。 边十七听了大步流星的进了院子里，看到边瑞笑着说道：“刚听说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在家去看猴子了呢”。 “没看成，都到了山脚了遇到了高明楼教授，他说猴群回山里去了，这不，又不得不回来了”边瑞笑道。 边瑞看着自己的堂哥，发现这人换了打扮，头发理的整整齐齐的，身上是短袖的衬衫，下身是浅灰色的西裤，脚上居然是黑色的凉皮鞋，打扮的像个白领似的，手上还握着一个手包。 边十七打开了手包，从包里拿出了两沓子钱拍到了边瑞的手中：“这是鳝苗的钱”。 边瑞看了一下笑道：“急什么？” “欠人钱心里难受还掉一下子心情好上不少”边十七笑着和堂弟来到了老树下坐到了躺椅上。 也不用人招呼，自己倒茶一仰头就把茶一饮而尽，抹了一下嘴之后又对边瑞说道：“小十九，你塘子里的鳝真的可以上市了，再长大一点说不准肉质就显老了”。 边瑞回来还看过鳝塘子呢，于是笑问道：“能有多老？” 边十七也不多话，直接拉着边瑞往鳝塘子去。 到了塘子旁边，边瑞看了一下发现大鳝那里面的确有几条个头挺大的，就算是这随意一眼瞅下去也差不多有个五六条，整个塘子里怕不是有一百来斤的样子。 边瑞不在的时候，塘子就是边瑞的父亲帮着打理的，父子之间能有什么计较呢，老爷子不光是打理的好，而且明显比边瑞这个儿子用心多了，每天都要来看好几次，投食喂食什么的也比边瑞勤多了，到了晚上的时候还开个大灯泡，给鳝和禽舍里的鸡鹅们加加餐，现在那些大的真有点肥了，不光肥还懒洋洋的，没有边瑞在家时候的欢实了。 “那等会找个网子捞吧”边瑞觉得这些大的的确也差不多了，既然这样那就捞上来吃呗。 边十七听了说道：“交给我，保准卖出个好价钱”。 边瑞听了笑道：“就这点卖的什么啊，等会捞上来每家每房送一些，让大家尝尝鲜！” 边十七听了笑着摇头：“你这人啊”。 “行了，过来搭把手”边瑞说道。 兄弟俩回了院子，又招来了一帮还没开学的上高中的侄子过来搭把手，开始在塘子里捕起鳝来。一网打尽那很容易，但是像现在这样工作量无形大了不少，不过好在人手足够，一个小时就差不多把最肥最馋的大鳝给抓的差不多了。 边瑞自己留了两条，给父母、颜岚的父母那边各送去了一份，剩下的直接就这么每家都分了一些，吃鳝吃饱那是不可能的，但是算盘子上桌的菜那是完全没有问题的。更何况现在村里有些人家还来了亲戚，边瑞这边也算是送的巧了。 随着送出去的鳝，边瑞又收到了乡亲们的回礼，乱七八糟的东西满当当堆了一案板。自己吃是吃不光的，于是边瑞又跑了一趟父母家还有颜岚的父母家。 先去了父母家放下了东西，然后带着东西到了颜岚的父母家，也就是坡地小院。 现在老两口还是住在四号小院，因为他们的新居还没有盖好，不过已经是有模有样的了，可以看出完工以后大致的样子，不得不说老两口的新院子挺不错的，放在村里也就比边瑞现在住的宅子差一点，但是江南水乡的风情那是远超过边瑞宅子的。 边瑞的宅子取的是大气清幽，而老两口现在建的小院子取的是小桥流水的江南风情，说三步一景五步一阁有点夸张，但是说它算个小园子那是一点也不过份的。 颜老爷子正准备进院子，听到摩托车的声音抬头发现是边瑞，而且摩托车的踏板上还摆着很多东西，于是便笑着问道：“你一天准备来送几趟东西？” 边瑞道：“我也想一趟送完啊，但是这不是没有办法么，乡亲们给的我自己又吃不掉就只好送您这里一些”。 说着边瑞到门口停下了车子，拎着两袋子东西和老爷子一起进了院子。 “阿姨又不是在家了？”边瑞问道。 老爷子摆了一下手：“她在家现在蹲在房间里和两只熊一起吹空调呢”。 边瑞感受到了老爷子的无奈，就江南这天气熊要是怕热，那在野外它们不是要直接扒皮过夏天？不过也没有办法啊，老太太现在就是这么宠熊，你能有什么办法？ 颜老爷子让边瑞放下了东西，拉着边瑞直接坐在了厨房门口。 “怎么样，去了一趟新西兰的感受怎么样？”老爷子笑着问道。 边瑞说道：“没什么感受，就是觉得那里没什么人”。 “你在新西兰不是搞出挺大的事么，怎么回到国内就低调了？” 边瑞听了说道：“嗐，那算什么啊，这事说起来我也是倒了霉了……”。 老爷子开玩笑道：“你可不是倒了霉了么，新西兰的治安还是挺不错的，你小子唯一出去一趟就遇到了抢匪，这运道也真没谁了”。 边瑞听出了老爷子话中的扼趣，只得摆出了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老颜，下午收花生去？” 两人正说着话呢，巫老爷子走进了院子里，看到边瑞也在笑着冲颜老爷子说道：“你看还是女婿孝顺，还没在哪里呢一个早上跑来两趟！” 第223章 失败的花生地 边瑞直接开怼：“巫叔，您不在家里给婶子打扇子，这时候跑这里来做什么？” 巫老爷子听了笑着伸手点了边瑞两下之后，冲着颜老爷子问道：“老颜，下午刨花生去，咱们种的花生该收了”。 边瑞望了一眼两老头，好奇的问道：“你们还种了花生？在哪里种的？” 巫老爷子笑道：“怎么着，瞧不起我们俩老头？我跟你小子说以前我们可正儿八经种过地的，不像你小子是个假把式”。 “没有的事，我哪里能瞧不起您二位”边瑞道。 颜老爷子伸手指了一下西背面的小坡：“就在那边的小坡上，我和巫老头开出了一块小地，也没有多大两三分地吧，种了一些花生长的还不错”。 边瑞听了说道：“那行，我下午过来帮你们收花生”。 巫老爷子说道：“一边去，总共才这么点地让你过来收，我们怎么享受丰收的喜悦，你们家的地是都收了，我们这怎么能让你占了便宜”。 边瑞笑着问道：“我们家的花生收了？” “收了啊，你们村里种花生的都收了，请的机器没有一个半小时全都扒拉了，你们家收了好像两三袋呢，对了，你爷这是在你的晒场上晒的花生么，你没有看到？” 边珊摇了摇头：“那可能是晒好了，哎，错过了，鲜花生才入口啊”。 边瑞这边一拍大腿一脸的懊恼，两个老头这下才想起来，眼前的这个小子可是个泡制花生的高手。一想到边瑞做的盐水花生米，两老头不由的又都咽了一下口水，要说边瑞做的盐水花生米配上小酒那真是太美味了。 “要不晚上我们带点花生去你加搭伙？”巫老爷子说道。 边瑞道：“您这是想什么呢，用点花生米想骗我的肉和酒，您这算盘打的也太好了吧”。 巫老爷子听了尴尬的挠了一下脑袋：“要不我们再带一盘子皮蛋？” 边瑞实在是忍不住了，笑道：“您还真是巫老扣，自己藏了好些坛子酒在我的窖里，怎么就不能贡献出一坛子来？” 巫老爷子摇头晃脑的说道：“不成不成，我那才几坛子，这还要撑到来年呢”。 “来年，秋天的酒你不要了？”边瑞好奇的问道。 巫老爷子听到边瑞这么问，长叹了一口气回道：“你是不知道，前两天你伯检查了一下窖，发现有几坛子酒没有封好，通知说春天买多的几户发扬一下风格，秋天这窖就别买了”。 “还有这说法？”边瑞觉得奇了怪了，从来也没有听说过酒窖里的藏酒还没有没封好的，像是这些活儿怎么可能让新手干，新手就只能在旁边打下手，心中觉得这事奇怪就想着以后有时间问一下。 “我秋天也只有两坛子”颜老爷子伸出了两根手指。 “没有就少喝点，每天晚上弄个一二两活活血也就是了，饮酒再怎么说也不好，特别的超量，叔，您别跟某些人学”边瑞笑道。 巫老爷子不乐意了撇着嘴说道：“你小子以前看着还顺眼，现在看整个就是一个马屁精”。 边瑞哈哈笑了两声：“别管我什么精，我回去做饭去了，下午到您二位的田头弄点花生去”。 说完边瑞站了起来，和两老爷子告辞准备回家。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吧，在你家还能凑顿热乎饭”颜老爷子也不知道自己中午吃什么呢，见边瑞要走于是要求和边瑞一起去。 巫老爷子一看说道：“要不吃们中午喝点？” “中午喝什么喝？”颜老爷子说道。 老爷子嘴上这么说，但是眼睛可直往边瑞这边瞟，那样子一看就知道这是真的想喝酒了。 边瑞一看也别晚上了就马上吧：“行，不过咱们去你们田里拨些花生，鲜花生可比老花生好吃多了”。 “行，走，等我去骑上我的小毛驴”巫老爷子说话麻烦的跑回自家去了。 没一会儿边瑞听到旁边院子里小助力车的声音响了起来，同时还有巫老爷子的声音。 “老太婆，我去边瑞家吃午饭了噢，你自己家吃我在锅里弄好了粉皮子，你加点……”。 边瑞听到老爷子的声音，苦笑着摇了摇头。 等着巫老爷子出来，两辆摩托车一前一后向着俩老头种的花生地奔了过去。 到了地方边瑞一看，心下咯噔一声，因为俩老头地里的花生秧子个头都偏小，不光是偏小叶子什么的也没有精神，便知道今天这花生吃不吃的到还是个问题哩。 “怎么样？” 巫老爷子指了一下花生地对着边瑞问道。 边瑞停下了车子不到了最近一颗花生秧子旁边，伸手一拨立刻就把秧子给拨了上来，看看下面的花生果发国稀稀拉拉的，一个秧子下面连十个都还不到，而且还都是小个头的。 “我们种的品种是小花生”。 边瑞没有回应老爷了的话，而是用脚在泥里踢了两下，把土给拨了开来，就这小小的一个坑里被边瑞拨出了三个钢笔虫。 所谓的钢笔虫其实就是吃花生的肉让，吃饱了之后就会变成这样的蛹，蛹有点儿像是以前的老钢笔，尾巴那边有个钩儿，身体哪里都不能动，只有蛹头还不住的扭来扭去的。 “哇，好大的虫啊”巫老爷了说道。 边瑞道：“你这块地都被它们给锅害完了！哪有一把秧子就结这点花生的……”。 一边说一边拨秧子，连着拨了三把，每个坑里都是两三个不等的钢笔虫子。 “哎呀，我们把这事给忘了”巫老爷了拍了一下脑袋。 边瑞拍了一下手：“也别忘了，下午把家里的鸡赶过来吧，不能便宜了这些虫子，你看你们把它养的多肥”。 “那中午怎么办？” 边瑞想了一下说道：“我去看看还有谁家的花生还没有晒干去要一点，实在不行就只能回家拿一些了，再怎么说也比陈年花生好吃”。 “那只有这样了”巫老爷子说道。 两老头现在望着这片花生地，顿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两人准备来场大丰收，谁知道这几十年没有种过地了，把这种虫给忘了，没有防治让它们把地给祸害光了。 花生地都这样了，自然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两辆摩托车一前一后往边瑞家院子去，进了村边瑞先去晒场看了一下，发现十三叔家的花生晒的最晚，于是用袋子装了两三斤拎上了摩托车。 回到了家，边瑞开始收拾起了东西准备做饭，安排两个老爷子剥花生米，自己这边正好杀黄鳝，除了黄鳝之外还整了一只风鸡，这风鸡也不知道是哪家送的，反正就是黄鳝的回礼。 仨人做好了饭菜，围着小桌子就在老银杏树下小酌了起来。 正聊着呢，巫老爷子一抬头，望了一下天空问道：“哪里冒烟了？” 边瑞听了看了一眼发现天空是有道小烟，而且在西边，顿时扔下筷子：“我去，不好了失火了”。 巫老爷子一听立刻问道：“你确定？” 边瑞道：“当然确定，这时候十有八九是晒场那边着火了”。 说着边瑞扔下了筷子，捅上一个小桶就往摩托车那边跑，巫老爷子紧喊慢喊的也没有跟上边瑞。 一路来到了晒场这边，果不其然，一个草垛子烧的跟个火炬似的。原本现在的天气就热，如果是草垛子里不时常浇点水，内里的温度积聚的一高就可能会发生自燃的现像，虽然几率很小，但是并不是意味着不会发生。 不过今天这个火看样子不是自燃，而是有人放火，而放火的小家伙们现在正被提溜了一圈站在晒场上。一圈都是小不点，小的四五岁大的也就是七八岁，而边瑞家的闺女也是其中的一员，一个个小脸上都粘着黑灰。 边瑞拎着小红桶到时候，火已经被扑灭了，十几号人每人一桶就把火给浇的差不多了，对于防火乡亲们早就有经验了，草垛子不会垒在一起，中间都有三四米的距离，就算是想烧也烧不到别的。 问了一下边瑞明白了，一个小子从家里偷了五六个鸡蛋出来，然后准备煎鸡蛋吃，用什么煎呢？用捡来的石板片子，这帮小东西想的还挺全的，不光是有油还有五香粉什么的，甚至还有葱花。 也不知道这帮小毛头是怎么想的，随意在家里煎不香么，非要跑到这里来煎，还把这里的草垛子给点光了。 火扑灭了，谁家的孩子谁领走，边瑞看别人都领回了自己的孩子，于是也把自家的小丫头牵在了手上，放到了踏板车的踏板上站着。 这时候就体现出大小区别来了，那几个七八岁的，无论是父亲去牵还是母亲去拉，手一拽上之后就刻就是一顿收拾。 那打的方式真是五花八门，有用手抽的，也有用脚踹屁股的，边瑞的十五哥直接下了皮带，照着自家的小崽子腚上就招呼了过去，顿时这晒场上那叫一个鸡飞狗跳啊。 一边揍孩子一边家长还问错没错，错在哪里了之类的，有的小家伙是干嚎，希望把长辈招来，有的小家伙性子硬挨打一声都不吭，反正这帮大人得把心里的火给消了。 至于更小的就没人打了，因为大家都知道这年纪只配做从犯，没什么人会听更小孩子的，小孩子通常在这时候也没有机会发言，只需大的说一句不带你玩了，小的就顿时老实了。 估计在这片晒场上几面年下来这样的场面出现过无数次，大家也都是这样过来的，谁还不了解其中的弯弯绕啊。 还没有走出晒场，老辈人出来了一见这场面，来了一句别打了，大家使的收了手，穿皮带的穿皮带，给孩子整理衣服的整理衣服，愣一看以为刚才都是假像似的。 于是伴着孩子的抽泣，大家伙拎着各自带来的灭火器材各回各家去了。 第224章 老头的蟋蟀 回到了父母家的小院，边瑞问了一下闺女到底这是怎么回事，小丫头把经过说了一下，大致和边瑞刚才了解的一样，一帮小皮猴子现在不上学，又没什么作业要做，自然就只剩下玩了，而且还是变着法子的玩。弄出把火真太正常了，一周不诶几次打这些小东西会觉得全身不舒服。 乡亲们习以为常，因为大家从小也都是这么过来的，边瑞则是很欣赏孩子们这样的状态。现在城里的孩子玩具很多，但是很多孩子也缺乏了创造力，不像是农村的孩子没什么玩具，想玩就得开动脑筋想法子折腾，一根棍子到手都要玩出花样来。 “十九叔!” 边瑞这边正和小丫头说着话呢，大逊进得院里来，身后跟着一帮熊孩子，大家两只眼睛不住的瞄的小丫头，当着边瑞的面给小丫头便眼色，意思是出去玩。 村里的孩子就是皮实，看看大逊这帮小子当中，不乏脸上还挂着泪痕的呢，挨揍还没过十分钟，老子的巴掌一落立刻就忘了这事，一得空跑过来准备再和小伙伴一起玩去。 小丫头冲着边瑞摆了一下手，迈着小腿就和堂哥他们奔出去了。 边瑞望着小丫头的背影消失在院子门口，叹了口气骑上自己的踏板车回自己的小院。 回到了小院发现两老头还在院子里坐着呢，也不知道脑袋凑在一起聊什么，反正桌子的菜几乎自己离开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你们怎么不吃啊”边瑞停下车子之后，来到了桌子旁边一边坐下来一边和两人说话。 屁股还没有粘到凳子，边瑞发现两个老头的手中拿着一个笼子，笼子里面装着一只蟋蟀。 “你们还真行啊，一转眼这是哪里弄来的？”边瑞拿起了筷子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嘴里同时问道。 巫老爷子说道：“这是刚才我们去救火的时候，路上从一个小家伙手中要来的，原本老颜也有一只，不过他的那只不行，被我的这只给咬死了”。 巫老爷子说的时候脸上那一脸的得意，似乎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是的。 颜老爷子不乐意了：“那是你作弊，我还没有摆好呢，你这蟋蟀就上口咬了，等会儿吃完饭你等着，我一定去捉一只能咬死你的蟋蟀！” 边瑞不插话，任由两个老头斗嘴。 就在边瑞准备隔岸观火的时候，颜老爷子把火烧到了边瑞的头上。 “小边，你们这里哪儿容易抓到蟋蟀，等会吃完了饭带我去，我今天还就不信这邪了还赢不了这老头！”颜老爷子说道。 边瑞听了嗯了一声，准备继续装哑巴，可惜的是两个老头根本就没有打算放过边瑞。 巫老爷子说道：“小边，我这只虫怎么样？” 边瑞看了一眼之后由衷的说道：“真不错，体格比较大两条腿也长，是个好斗虫”。 斗蟋蟀乡下的孩子有几个没有玩过，像斗蟋蟀甚至斗耗子可是十几岁的边瑞和小伙伴的保留节目，虽然不正规不像是玩虫的行家那样一套一套的，但是边瑞的经验都来自于实战，什么样的虫无敌手，自然是认得一二的，老实说斗虫这东西也没什么绝对，不过一般来说看的就是个头大还有凶猛程度。 老话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放在虫上也差不多。 巫老爷子的虫的确不错，但是还没有到那种一流水准，于是边瑞冲着自家的准岳父说道：“没事，等会我一定帮您挑个好虫，一把击败巫老爷子那只”。 颜老爷子听了很满意。 把这事定了下来，大家专心吃饭。 吃完饭之后，边瑞收拾了一下碗筷之后，颜老爷子便迫不急待的拉着边瑞去捉虫。 边瑞笑道：“您等一等，咱们也不急于一时，老话说功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咱们抓虫也得先弄件趁手的家伙什啊”。 “抓虫用什么？不就是带着一双手嘛”巫老爷子问道。 边瑞道：“你就一直放手里去？还得有东西装虫子嘛”。 “来，我们看看你到是有什么东西”巫老爷子说道。 边瑞面带微笑走进了屋里，从百宝架上拿下了两个木头盒子，这东西原本是做了放小东西的，现在正好派上用场，虽然比考究的专业蟋蟀盒子大了两圈，不过总胜过没有吧，大那么多就当是给蟋蟀改善一下生活条件了。 拿着木盒子到了门口，两老头瞬间一人抢了一个，边瑞的手上空空如也。 恰巧颜岚这时打了电话过来，边瑞走到一边接起了电话。 “干什么呢？”颜岚问道。 边瑞把镜头对准了两老头说道：“正准备带两个老爷子抓虫去呢”。 颜岚听了奇怪的说道：“咦，不是说今天下午家里起花生的么，怎么又改抓虫了？” 边瑞笑道：“就那花生还起呐？都喂了虫子啦……”。 边瑞也这事情一说，颜岚那边就乐了：“我叔和我爸两人可折腾了好久，今天还准备收几袋子花生，都跟我提过好几次这事了，你是不知道……真是太好笑了”。 想到自己父亲说到花生时的兴奋劲儿，颜岚忍不住笑了起来。 “老颜，你这小棉袄你确定是小棉袄？我看连个坎肩都算不上四处漏风啊”巫老爷听到了边瑞和颜岚的对话冲着老伙计打趣道。 颜老爷子长叹了一口气：“人家说女生外向一点也不假，这有了男朋友就不拿老子当回事了，想到老子的时候除了要钱就是要钱，现在哪还有什么小棉袄，有个坎肩就已经不错喽”。 两老头就这么干聊着，等着边瑞放下了电话就拉着边瑞往外面跑。 蟋蟀这东西都生活在墙根石下，所以抓这些东西不用出村，就得在家前院后翻腾，翻到了分一下公母，如果是母的就放了，公的仨人就直接开始斗一斗，伤的那个直接扔了，胜的那只存着。 没有一个钟头，颜老爷子和边瑞找的蟋蟀就连败四场，巫老爷子那嚣张的气焰一下子就起来了，走路都带着一股子嘚瑟劲儿。 “今日痛饮庆功酒，壮志未酬誓不休，来日方长显伸手，甘酒热血……哎哩哎嗨写春秋……”巫老爷子又胜一场，开心的当着颜老爷子和边瑞面唱了起来。 现在仨人全都捋着袖子，原本的短袖都被卷成了无袖，每人的嘴里或者手里都叼着一根草茎，这玩意儿是逗虫的，拨愣虫须让蟋蟀怒起来，这样两只蟋蟀才能斗在一起。 这时一帮小毛头，十来个人正好路过，看到得意的巫广龙老爷子一张张的小脸上全都写着好奇，不知道老头今天怎么这么开心。 “巫爷爷，您干什么这么开心啊”。 二冲有点不明白，老头躲在墙角傻乐什么，莫不是躲在那里吃好东西？一想到好吃的东西二冲就有点忍不住了，好奇的伸着脑袋过来看了一看。 这一看发现巫老爷子手中抱着一个木盒子，咽了一下口水之后便又问道：“巫爷爷能让我看看么？” 二冲还是挺聪明的，没有先说吃而是说看看，这样一来显得自己并不是那么馋，二来他也明白只要是看到了，那几乎就等于到嘴了。 巫老爷子得意道：“只能看知不知道？” 见二冲点了点头，巫老爷子把自己的盒子凑到了小家供伙的面前，然后打开了一条小缝，让二冲看到了里面的蟋蟀。 “不就是蛐蛐嘛！” 二冲一看盒子里是个蛐蛐，立刻大失所望。 巫老爷子盖上了盖子，一脸正色的说道：“什么叫不就是蛐蛐嘛，我这可是常胜将军！” “吹牛！” 孩子并不怕巫老爷子，不光是不怕而且还挺喜欢他的，至少比祝同强要好上很多。 巫老爷了得意的说道：“还不信？那这样你们去找虫，只要是胜的了我这只，我给他一百块钱，输了我也不要你们的钱”。 众娃娃一听都相互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同伴，心道：还有这好事？ 玩蛐蛐对于他们来说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只不过他们之间都是乱玩，赢了是个荣誉，输了也没什么损失，当然没有人赌钱也没有人乐意出钱玩这个。 边家村的孩子手中有钱的不多，这里有钱是指卡上有千把块往上的，往往城里孩子个年过下来就有千把块甚至上万的压岁钱，这里的孩子可没有，一个年下来不过就是五十一百的。因为你给人家，人家就得给你，大家五块十块的给不增加负担。 现在有一百块摆在面前那自然算是一笔巨款了，于是异口同声问道：“当真？” 巫老爷子哈哈大笑道：“当真，我还能骗你们这帮小毛孩子？爷爷说话算数，只要能打过我这只就是一百块！” 听了这话一帮孩子立刻散了欢的往家里跑，只有小丫头没有跑而是凑到自己的父亲身边，爷俩一起抓起了虫子。 没一会，小丫头有点嫌弃自己的父亲了，觉得他根本不会抓虫，这一会功夫跑了两只了，于是抱怨了两句又凑到了颜老爷子的旁边。 第225章 老观念 边十七开着车子回到了村里，刚进了村见到墙根树丛里聚了一帮孩子，忙活着翻石头拨草丛什么的，心下好奇但是他已经习惯了，村里的孩子变着法儿玩呗，还能折腾出什么花来么。 不过当他看到边瑞几人也如同孩子一般便忍不住了。 “喂，喂，老爷子，我说你们干什么呢？” 停下了车子，边十七冲着边瑞巫老爷子问道。 巫老爷子直起了腰，伸手捶了一下腰眼，看到是边十七笑眯眯的回道：“我们正捉斗虫呢”， “哎哟喂，我说老爷子您都多大岁数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捉起斗虫来了”边十七不知道说这几人什么好了。 “十七伯伯好”小丫头这时搬开了一块小石头，发现下面并没有虫子，于是冲着边十七打了声招呼。 边十七冲着小丫头问道：“捉到好的虫没有？” “没有，我爸爸也没有捉到，到是颜爷爷抓到了一只不错的，把巫爷爷的那一只给打败了……”。 小丫头很絮叨，不过边十七却是听的很专注。 “等会儿十七伯给你抓个最厉害的，他们抓的那个都不行！”边十七很自信的说道。 颜老爷子有点不乐意了，冲着边十七说道：“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我这只虫现在都杀了五只大将军了”。 大将军是他们给虫起的名，反正一逮到大虫不是长毛大将军就是铁甲大将军，名字俗的一腿。 边十七语气上一点也不怂：“那是您没有碰到我，小时候抓虫我就从来没有输过，不信的话你问问边瑞，他别的可以赢我，但是在这斗虫上面，他有脸说这个话？” 边瑞在旁边听了直笑。 颜老爷子笑道：“真的假的，说的跟真的一样，别到时候磨嘴炮反被打脸哟？” “您老等着，咱们最迟明天开斗”边十七说道。 颜老爷子说道：“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边十七应道。 聊完了斗虫，边十七冲着边瑞招了一下手然后推开了这边的车门，冲着边瑞说道：“小十九，小十九，你就别这边玩了，上车来我跟你说一件事情”。 边瑞听了拍了一下手上的泥，先走到了小溪旁边伸手掬了一把手洗了一下手，然后坐到了堂哥的车子里。 “关门” 边瑞随手带上了门，然后冲着边十七笑道：“还搞的这么神秘”。 话这边还没有落声，边十七送过来一个信封，里面鼓囊囊的一看就知道里面装了钱。 边瑞好奇的接过了信封，往里面一看现现两摞子钱，一万一摞带着封条的那种。 “我说十七哥，这是什么意思？”边瑞把信封拿在了手中挥了挥，好奇的问道。 边十七说道：“这是给你的分红”。 “这不是年底又不是过节的，分的哪门子红？再说了我也没有和你一起做过生意啊，凭什么拿你的分红？”边瑞问道。 边十七道：“咱们亲兄弟明算账，这蔬菜的生意如果没有你不可能这么好，明珠的那些有钱人谁知道我边十七是谁？人家认的是你边十九不是我边十七，所以这钱你无论如何得收入，公司也有你的两成干股，你也不嫌少……”。 “哥，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边瑞可没有想到堂哥会给自己干股，他真没这意思，真的想要钱的话边瑞的方法太多了。 边十七抬起手来：“你听哥说，这个事情咱们说的明明白白的，你也别嫌这两成干股少……”。 边瑞听了苦笑不已：“哥，我不是嫌少，我是根本没有赚钱的想法”。 “行了，别废话了这东西你拿着，等着过年的时候哥给你封个更大的红”边十七说道。 说完之后也不得边瑞的话直接伸手把边瑞往车下面推：“好了，事情都说完了，你赶紧下去，我这边还有事情要做呢”。 边瑞很无奈，被堂哥推下了车之后，便拿着信封回到了父母家里，进了院子发现母亲和奶奶正在院子里编着丝弦，于是伸手把信封交给了母亲。 ”这是什么？“ 边瑞的母变在围裙上擦了一下手，接过了信封打开来抬眼往里一看发现是两万块钱，于是一脸问询的望着儿子。 边瑞过事情的经过说一遍：”我也没有办法，十七哥非要给我推了几次都没有推开，干脆就拿来给您了”。 “这小十七人到是讲究”边瑞的母亲笑道。 听到儿子说明白了，边瑞的母亲便知道这钱可以拿，于是捏着信封进了屋里收钱去了。 边瑞则是蹲在了奶奶的身边看着奶奶处理丝。 “奶，我说您这么大年纪了也不别干这活了多累啊，好好的享受一下生活不好么？”边瑞道。 边瑞的奶奶伸手拿着手中的丝照着边瑞的脑门上轻轻来了一下子：“你这孩子，奶奶还能动，用的着什么都不干么，再说了老辈人传下来的话，这老人啊一但什么都不能干那就是几天的功夫，你这是嫌弃奶奶了？” 边瑞一听立刻连连摆手：“我哪里敢有这想法，我这不是怕您累着么”。 “你要是真想让我累着就赶紧的和颜老师有个结果，最好能给我再生个重孙子出来，那样你儿女双全，我这边就算是死也可以闭眼了……”。 “瞧您这话说的”边瑞很无语，现在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没事干你提这事情干什么，没有正事说了是吧？ “奶，您这批丝什么时候能好？”边瑞转移了话题。 “哟，那可早了，我和你二奶奶几个人做的是蓝弦的，你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大致得到明年中，白弦的快一点，再过两个半月就能出来了。你帮着去张罗一下，现在大家的心里都没什么底，生怕做出来的东西卖不出去”。 边瑞一听心道:还有这事？ 于是张口问道：“奶，那您给我说说”。 听到奶奶一说，边瑞这才明白，做丝的老太太和小媳妇们现在对于蓝弦一点怀疑没有，因为不光是出产的少，而且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见到弦呢，已经卖出去了一小半，如果不是控制的话，早就被订光了。但是对于白弦大家的心中便没有底了，到现在为止就是一百条的订单，一百条的订单就算是原材料的成本都不够，更别说给大家工钱了。 其实不光是村里的这帮老太太小媳妇，作为代理的傅青绪都没有什么谱，他只是愿意冒这个险，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拿下边家村的总代理权，但是内心里真的说他对边家村的人有多大信心，那是胡扯的。他现在只是觉得边家村的人都挺讲信用的，最少该不会刻意的去坑他。 “奶，您和大家伙说说，跟他们说这事儿只要大家把握住了质量，做出合格的东西来就没有卖不出去的”边瑞到是挺有信心的。 边瑞的信心来自于现在学琴的人，就现在古琴市场就可以消耗掉这些白丝了，更别说还可以制成别的琴弦，无非就是赚多赚少的问题。 边瑞的奶奶听了之后冲着孙子嗯了一声。 这时边瑞的母亲藏完了钱出来了，见到儿子和婆婆正聊的欢实，于是问道：“聊什么呢？对了，儿子，颜老师什么时候回村？马上村里的小学就快开学了吧，她怎么还不回来？” 边瑞说道：“她还有很多事情呢，估计开学也不能回来，跟学校里请了假，除了每周六个小时的课之外，剩下的时间她都要呆在明珠那边排练，准备十一月份的首演”。 “跳舞什么时候不能跳，还非得跑去明珠那边跳？是咱们这地方不够大还是不够宽敞啊，我说你也真是的，怎么就不反对一下，年青人就得多在一起感情才能起来的嘛，这要是两地分别久了，再牢实的感情也经不住的……”边瑞的母亲唠叨起来。 边瑞只觉得自己是一个头两个大，听着母亲说完了，直接站了起来：“我忘了还有个事情没有办呢，妈，奶奶我去啦”。 说完也不待两位老人说什么，直接撒开了脚丫子就往外面跑，母亲和奶奶在后面喊都没有喊住他。 跑到了外面，边瑞拍了一下胸口，急喘了两口气：“哎哟，这日子过的”。 边瑞其实也知道老人家担心什么，在她们看来自家的孙子要是能和颜老师成了那就是最好的结果了，到时候给她们生一孙子重孙子，她们就会觉得自己的人生圆满了，虽然她们疼爱小丫头，但是并不代表她们在内心深处就没有一个孙子情节。 别说是她们两位了，现在六十岁往上走的一拨人就算是自家生个独闺女的也不是巴巴的盼着有个外孙辈的么，只是现在大家传宗接代的想法少了，但是结婚生娃这个事情一直在老辈人的心中占有很重的位置。 像是以前的时候，两位老人都会拐弯抹角的催边瑞要个二孩什么的，边瑞离婚后这事才没有提，但现在两人见边瑞和颜岚两人眼看这事就要成了，心里的热火一下子顶了起来。 她们明白就算是颜岚再疼小丫头也不会不生一个自己的孩子，这和疼不疼小丫头无关，而且在中国生不生孩子很多时候不仅和两夫妻有关，还和两个大家庭有关，难道颜岚父母就不想抱上亲外孙？ 因此现在两个老太太一见没人便开始商量，或者是幻想以后自己的孙子儿女双全，自己两位老人也能看到小孙子，小重孙子呱呱落 第226章 地 出了自家的院门，边瑞走了没有两步，便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转头一看发现自己的九哥正向着自己带着小跑过来。 “小十九，小十九”。 “我说九哥，您慢点跑，我又不会跑您这么着急干什么，这么大热天的跑起来舒服是怎么滴？”边瑞笑着说道。 别看九和十九两个数才差十，这两堂兄弟的年纪差的却不小，两人相差十来岁，也就是说边瑞的这个九哥已经五十出头了。人家不光是有儿子，连孙子现在都能光腚跑了，在生孩子这一项上，边九直接虐的有瑞这个堂弟十几条街。 “你小子敢调笑你九哥，怎么着皮子又痒了不成？”边九来到了堂弟的身边，把手中的锄头放了下来，手拄着锄头柄子，同时把脚上的鞋子给踩了下来，这样两只脚直接就站在了鞋子上，然后两只脚相互搓着。 一看堂哥这架式边瑞便知道这是刚从田里下来，而且还是走的水田，因为脚上还可以见到没有干透的泥巴。 “就您现在的体格还揍我呢？现在可不是我小时候那会儿。对了，说正事，瞧您这样子看来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商量啊”边瑞笑着说道。 边九道：“你小子真是机灵”。 说完，边九看了一下周围，搞的有点神秘凑到了边瑞的旁边：“小十九，你说这城里对野鸡感不感兴趣？” 边瑞听了直接回道：“野鸡？现在城里有多少敢吃野味的？咱们不说别的只说野鸡这东西你敢卖？况且你这抓个十来只也卖不起来了，还没有进城呢就被警察是逮号子里去了” 边瑞此时觉得自家的九哥是不是有点傻了，野鸡这东西可是保护动物，乡下偷偷吃这么一两只那是没有问题，现在的问题是谁敢把这东西拿去明珠这样的大城市卖？只要是被人举报了，那可不是罚两个钱能解决的，那是要坐牢的事，而且不是一两年。 边九道：“我哪里有本事去卖什么野生野鸡啊，坐牢我不怕？你不知道现在有家养的野鸡？我就是想问问如果我要养野鸡的话，在明珠的市场怎么样？” 边瑞略一思考：“市场没有问题，但是这销售许可证什么的你能办的下来么？” ”还要这玩意儿？”边九愣了一下。 边瑞道：“多新鲜啊，没有养殖证，销售许可证，检验检殁证，你就想卖了？” “要这么多证啊？”边九有点挠头了。 边瑞有点疯了，张口问道：“你都不知道这些就过来问我？” 边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以为很简单呢”。 边瑞有点不知道说堂哥什么好了。现在的野味市场已经不是以前了，只要是有个野生的东西出来一帮人追捧着来，现在大家吃野味吃的是个健康，真正有钱的人是越来越惜命了，不会为了一点口舌之欲拿自己的生命冒险。 当然了这也是大多数的情况，私底下还是有一些人拿吃野生的野味当成一种炫耀的资本，只不过这种炫耀看起来越来越傻气了。 “那我知道了，小十九，这事儿我再思量思量”边九说道。 边瑞道：“九哥，九哥，你先别走，我问你你怎么想到这事的？” 边九道：“咱们不找点事干干能行？家里的女人们每天都有活干，到时候如果生意好了，咱们老爷们不得看她们的脸色？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你不会不知道吧……”。 边瑞这下明白了，原来自己的九哥怕自家的婆娘赚钱了之后在家里的地位升了，威胁到他在家庭中的地位，于是他便想找个事情做一做多增加一点收入。 边九是个大男子主义气十分严重的人，完全不能忍受自己在收入上被女人给超了过去。于是他便想找一门发财的道。也不需要发财，只要能保证他一直比他媳妇，也就是边瑞的九嫂子高出一半就行了。 现在村里他看的见的赚钱的道无非就这么几条，第一条学边瑞斫琴，一张琴也不需要卖几十万，他只要四五万就满足了。只不过他自己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斫琴的这块料，第一个打消了这个念头。 第二就是学着边十七做蔬菜生意，这门生意他到是眼馋，不过他也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做，因为他一没钱二没市场，边十七现在手中的市场可不是他边十七打开来了，而是边瑞边十九。而他边九可没有脸从自家的堂弟手里抢生意。更何况就算是抢下这门生意，估计村里也没有人会给他边九供货。 第三就是养鱼什么的，这一门生意做的到是挺多的，光是村里就有两三家，他也做不起来，第一是因为村里做的人多，价格太透明了，第二是这东西他没有技术啊。 想来想去，偶然一次看到电视上播一门致富节目，在节目中讲道了养野鸡的生意，他觉得自己可以干这个，于是便在心里琢磨起了这事。今天又恰好看到边瑞，于是便拦住了边瑞问了一下。 不过当他听到要这么多证的时候，一下子又把他给吓住了。 “那我再想想，好了，小十九，哥哥走了，有时间到哥哥家里喝酒去”边九客气说道。 边瑞道：“好嘞！” 目送堂哥走了十来米，边瑞这才继续往自家去。 路上遇到了几个乡亲，打了几个招呼，边瑞回到了自家的小院。 忙活了一阵，也不知道忙活了什么，反正一直到了十来点钟，边瑞从菜园子里回来，这才发自己有几个未接电话，而且还都是同一个人打来的。 ”喂，你好，怎么来中国了？“ 打电话的是边瑞的唯一认识的外国人——文世璋。 “好催琴的话你就不用开口了，这琴是不可能快的，我说了明年三月份就是明年三月份，你也是知道制琴步骤的，真的给你赶工那是出不来好琴的，想要一床好琴，你首要就是要沉住气”边瑞怕文世璋又来催琴，于是抢在他的话头前把这事给堵住。 不得不说，现在边瑞有点怕文世璋了。 文世璋在电话那头笑道：“这次我不是来催琴的，是想带你认识两个人”。 边瑞一听说认识两个人立刻没了什么兴趣，他不想再多认识另外的人了。他觉得他现在的朋友就够多的了，如果可以的话甚至边瑞不在乎从中删掉两个人。 “两个人？” “对的，两个人，他们对你制的琴很有兴趣，想到你那里看一看，如果可以的话可能会向你订上一两床琴，至于一床还是两床现在还不能确定”文世璋说道。 边瑞一听是想求琴的，心中这才微微放下心来：“那行，他们大约什么时候到，你通知我去明珠咱们见上一面”。 文世璋道：“不是来明珠，而是我们去你那里，听说你那里的琴料很多而且品相都是不凡，所以我们准备去看一看，如果有合适的面板什么的他们也想亲自挑上一挑”。 “哦，原来如此啊，那你们就来吧，你们是开车过来还是坐车过来，如果是坐车的话到了这边打电话给我，我直接去高铁站接你们”边瑞说道。 文世璋和周政等人都不一样，虽然他是个中国通，但是很多小细节上还是留着美国人的影子，像是接车这个事情，如果你花一个小时去接一个中国朋友，那朋友最多感谢一下，因为咱们中国人就这习俗，接朋友得体现出自己好客来。 但是美国人不这么想，如果你花一个小时接一个美国人，而且两人不是业务关系的话，那就是说你们俩的关系相当铁，一般人是不会乐意花一个小时的时间去接一个人的，哪怕是亲戚也是如些，大家尽量不花自己的时间在别人身上，除非你们是至交才会这么做。 而文世璋到中国的时候就挺享受这种‘感觉’的，这会让他觉得他在中国的''铁哥们‘很多，每一次到中国很多朋友会花一个小时来接他。当然了，这老头忽略了明珠机场还有道路的拥挤。 文世璋这毛病边瑞是先是不知道的，上次去了文世璋的演奏会之后的酒会，听到他的那些中国朋友扯淡，这才知道他有这个毛病。 果不其实，文世璋听到边瑞在话开心的说道：”那我们下周三过来，也就是大大大后天“。 边瑞差点被他的大大大后天给绕进去，周五就是五周，说的哪门子大大大后天啊。 ”好了，到时候坐哪个班次的车发个消息给我“边瑞说道。 文世璋听了说道：“好的，等我这边办好”。 两人聊了几句之走挂了电话。 边瑞还没有把电话揣进裤兜里呢，手机又响了，这一次是周政这老小子。 “喂，边瑞，想不想在国内有个牧场？”周政问道。 边瑞听了这话直接愣住了，满脑子就在琢磨周政这货脑袋是不是进了水，国内还有牧场？不过转念一想国内还真有牧场，因为国内有草原啊，更何况草原离自己还有十万八千里好不好？ “说什么胡话呢”边瑞道。 周政道：“谁有空跟你说胡话，我跟你说，以前有个老台在你西边租了一块地……”。 第227章 国内办牧场？ 边瑞听了愣了好一会儿，这才张口问道：“喂，那地方不是国营的养牛场么，以前叫四七三场，我爷年轻的时候还在那里干过几年的活呢”。 周政说的地方边瑞是知道的，以前那地方是个国营的养牛场，有一片很大的苜蓿草种植基地。占了一个山头，还有两条谷地，差不多有大几百亩到一千亩的牧草基地，还有约四十来亩的养殖厂房。以前产出来的牛肉都是供给市里省里市场的，以前养的牛种也很有名，只不过后来都换上了进口的牛种，大归大，产肉量也高但是就是味道上差了一些。 三十几年前那可是个名地方，企业也是附近的明星企业，每年出产一千来头牛，现在看来这一千来头牛算个屁，但是在那个年代这可不少了，大部分人吃猪肉还得挑肥的，有几个吃的起牛肉的。 在全民吃不起肉的时代，里面的职工便开始吃牛杂了，况且每天三顿还几乎不要什么钱，不光是上班吃到了晚上的时候还能时不时的带一些牛杂回家。 在那时候在这养牛场工作的工人那娶的媳妇都是花一般的，就算是再烂的男人只要是这养牛场的都能说上媳妇，镇上的姑娘人家都瞧不上眼，一般找的都是县城里的姑娘，而且还得是读过高中的，可见当时这场子有多牛。 只是因为后来大锅饭被打破了，国门也开了，运输业也发展起来了，养牛场的好日子便一去不返了，仅仅一两年的时间，养牛场就从明星企业成了亏损大户，撑了三年后资不抵债，几百万的养牛场欠了两千多万的银行资金被迫停产。 后面这场包给了一个台岛的老板，国营场就成了合资场，原本眼巴巴的指望台胞们带来先进的经验，谁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便一天不如不一天了。 到现在那片地都快成荒地了。 场子离周政现在弄民宿的地方到是不远，只隔了一个山沟，走路也不过四十分钟，只不过周政的民宿面向内里，而场子则是冲着山梁外面而已。 “你有没有兴趣？”周政问道。 边瑞有点儿懵：“我有没有兴趣？我有兴趣你还能把那块地给我弄来不成？而且就算是弄来我也伺候不了那些头上的祖宗们”。 这个场子可不光是县属，还有市里和省里林业厅的股份，一个场子好几个婆婆，赚钱的时候都想伸手，乱伸手弄的不赚钱了就骂经营者无能，能人把场子弄好了，一群摘本桃子的人伸着脑袋准备空降，这哪里能搞的好企业？ 再说了动不动就是行政命令，边瑞可受不了这个，宁愿不赚这些钱，边瑞也不想把自己送到别人手中当面团子捏。 “咱们一起干就没他们什么事了，成立合资的牧场公司，用国外的技术经验，我这边出钱你那边出力你看怎么样？”周政说道。 边瑞道：“你想怎么操作？对了，你能保证这块地你能拿到手？我跟你说那地长别的不行但是长草还是很好的，加上附近的山梁上有两个小积水湖，一年四季都不怕没有水，市里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这块地呢”。 想开发那块地的人可不是一家两家，只不过大家都想沾手，省里来的觉得自己是过江龙，市里的觉得自己是主场之利，县里的人觉得自己是地头蛇，总之谁也不相让，最后就一支僵持了下来，大家就抱着一个念头，我特么的得不到，你也别想要！ 这么一来这养牛场日子过的就更加艰苦了，现在说是养牛场，场里别说是牛了，估计连个大耗子也没有了。 周政道：“别人盯不盯关我什么事情，你只需说你想不想搞吧，如果你要是不想搞咱们就不忙活了，你要是想搞的话咱们就把这块地拿下来，搞点养殖什么的，我也不想着赚多少钱，反正一年能有个一百小几十万的纯收产我就满足了”。 “你这还早不想赚多少？那一块地颜的东西一年下来估计也就是一百万两百万不到的利润，你一下子拿走一百小几十万，不是开玩笑嘛”边瑞一边说一边直摇头。 周政那头立刻说道：“喂，喂，喂，别和我打马虎眼好不好？这地方在别人的手中不成，在你们边家村的手上还不成？别跟我说以前没有人打过你们边家村养羊技术的主意，以前那老台我听说出过三百万，只不过你们村里没有答应罢了……”。 听到周政这么说，边瑞直接乐了：“我这才明白原来你小子在这里等着我呢？我跟你说村里的归村里的，我的归我的，我和村里可不能画等号”。 边瑞知道了周政这小子是看中了村里养羊不用抗生素的技术了，这才巴巴的想把自己拉入伙。 现在的牲口养殖不用抗生素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别说是内地了就连草原上养羊也是要用抗生素的，不用的话那羊就不是现在这价格了。 老话说家产多少带毛的都不算是为什么？因为一场瘟直接就清零了，而且这种清零还不是十年八年一次的，没有抗生素的时代这种事情在草原上还是挺多的。 还真被边瑞给猜中了，周政这小子也是做过研究的，他想拿下牧场主要有两点原因，第一是他并不想和别人做邻居，现在这些做生意的，没有几个是正儿八经的，嘴上一个个义薄云天，但是心里黑着呢，万一有人在养牛场上弄个什么污染企业，他周政这民宿还搞不搞了？ 只有边瑞这类不怎么在乎钱的，才能让周政放下心来。 第二是牧场虽然小，但是交给边瑞他觉得也能赚钱，不说别的，只说边家村这养羊的独特手艺如果配合牧场，一年下来光养羊就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第三是现在他周政真的有很大的机会拿下这一块地，到了嘴边的肉不吞他周政又不傻。再说了，周政也觉得这东西给别人糟蹋了，还不如给自己弄成清洁无污染的牧场来。 “你就说你想不想要吧，如果想要的话咱们就好好的把它拿下来，我也不需要多少钱的分红，反正你六我四，大家按着利润来分吧……”周政说道。 边瑞听了嗯了两声，表面上装作很淡定但是其实心中已经开始长草了。 牧场啊! 从周政那里回来，边瑞就想拥有一家自己的牧场，原本打算是新西兰，现在新西兰是不成了，那可选的就是美国和加拿大、澳大利亚。 国外再好对于边瑞来说也不是自己的地方，虽然说只要有钱，边瑞可以买到一个累死马的大牧场，但是这国外的生活可不像是想像的那么好。边瑞是出去过的人，知道外国人是个什么操行，不能说没有好人，但是不会像一些人感觉的那样，只要是白人就是绅士，真的你出国遇到白垃圾的几率绝对大过你遇到好人的几率，前提是你不是去旅游而是在那个地方生活。 现在虽然这地小了很多，也要受到限制，但是这个牧场毕竟是在眼前的，周围都是自己熟悉的文化，地方也近，自己想去的话抬腿就过去了，不像是国外的牧场，还要做飞机啥的。 “喂，我说你要不要啊？” “凭什么不要，你要是能弄的来我就要，不过我可先说好了，你不能插入只有年末分红的权力”边瑞说道。 周政道：“行，行，我只分红，不过我可有要求，里面产的肉你得优先供应我的民宿”。 “这没有问题！”边瑞说道。 周政听了大喜：“那这事情咱们就先这么定了，这两天你听我的消息，还有你把身份证给我，我们各自在免税岛开个公司，然后……”。 “喂，这东西你就别和我说了，你办事我放心，等会我就把自己的身份证护照什么的给你传过去”边瑞可没有兴趣听周政在电话里说什么，他只要结果不想听过程。他可不怕周政骗他什么的，自然就不需要事事关心。 “好了，没什么事情我挂了”边瑞说道。 “喂喂，你还没和我说想养什么呢”周政一听边瑞要挂电话，立刻大声说道。 边瑞想都没想张口便道：“当然是继续养牛啦，咱们村里产羊也产猪，正常吃的肉现在就差个牛了，弄这么大一块地不养牛你想养什么？” 周政听了觉得有点不给力：“我怎么觉得这地盘下来也赚不来多少钱啊？” “你想赚多少钱？做人不能总把赚钱放在第一位呀，层次就不能拨高一点？” “你还好意思说，你这完全就是小农经济，我承认你们村的羊、猪什么的都是一等一的，但是这根本不是工业化时代的产物，你就没有想过一次养上十万只鹅？” “我要那么多的鹅有什么用？”边瑞反问道。 周政被边瑞问的说不出话来，一时间居然找不出什么理由来反驳边瑞。 “行了行了，你就专心的去把地给弄过来，然后请你的那些新西兰牛仔过来设计一下，咱们在这里复制一个西式的牧场。不说别的，只说咱们这牧场要是建起来，那也算一个景了，平时接待你那边民宿的客人骑骑马什么的也挺好的”边瑞说道。 周政一听说道：“咦，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别一块去了，干紧干活去，我这边还有事情没做呢”边瑞说道。 周政好奇的问道：“什么事情？” “捉虫！”边瑞回道。 周政问道：“捉虫？你小子怎么这么不讲卫生啊，家里有虫还是身上有虫？” 边瑞道：“你家里才有虫呢，我是抓的蟋蟀，蟋蟀你知不知道就是斗的那种”。 “废话我还能不知道这个？你还真的闲的蛋疼，居然还斗起蟋蟀了，对了现在不是收麦子收花生的时候么，怎么你们家的这些东西都收了？” “哟，您还知道什么时候收花生，收豆子哪？”边瑞大笑道。 “我不知道就你知道？行了，你还是抓你的虫去吧，我挂了，整天也没个正事，游手好闲的跟个八旗子弟似的，就差提笼架鸟了”周政道。 “……”边瑞心道：你小子还好意思说我？ 哥俩又说了两句这才放下了电话。 边瑞捡起了手中的活儿，又干了一会，突然间听到门外一阵热闹，于是抬头望向了门口，发现一帮老老小小的人涌进了自家的小院。 “来，来，来！” 一看这乱哄哄的场面，边瑞便知道这不知道又谁捉到了一只大将军级别的斗虫，现在准备开战了。 第228章 胜负 “巫爷爷，来来来！” 一个满脸得意的小子，一脸的青春美丽疙瘩痘，嘴里叼着一根细细的草茎，一进门便冲着巫广龙老爷子邀战了起来。 巫广龙老爷子大声应道：“嘁！我还能怕你小子不成，边小八，你那大将军可是样子货，怎比的了我这个常胜大将军王”。 边瑞望着巫广龙老爷子有点发笑，因为从老爷子说话的语气中边瑞听出了一丝丝的怂劲，如果是满怀信心的话，巫老爷子通常都是脑袋昂的跟家里的大公鸡似的，现在这模样可不是他嘚瑟时候的表情。 不光是边瑞看出来了，连跟着瞧热闹的一些机灵孩子也看出来了。 “巫爷爷，您不会是怕了吧？”一个十来岁左右的小家伙冲着老爷子喊道。 巫老爷子顺手给了这小子一个嘣豆子：“你小子就不能盼我点好，再说了，我跟你说多少遍了，叫巫叔，你怎么又叫爷爷了？” 小家伙脑袋一缩，说道：“巫爷爷，这回我可不看好你了，我把宝压在八哥身上，我赌他的虫一定咬的胜，最多两口你的虫就趴了腿”。 巫老爷子让小家伙叫叔不叫爷，小家伙可不敢，如果一但被他父母听到了，指不定就是一脚顺带着说一句没大没小的。 以前不是没有小娃子叫过，没有挨打的根本不存在，所以小东西们现在也精了，无论老爷子怎么盼年青往三四十岁上靠，小孩子们都不搭理他。各说各话，到现在弄的巫老爷子也没有办法。 一帮人有说有笑的进了院子，直接就在老银杏的围子旁边坐了下来。 边瑞好奇的走到了人群的旁边，因为他的个子高而且围在一起的大多数都是十来岁，十几岁的孩子，所以边瑞很轻松的看到了里面的情况。 “咦，好虫！” 边瑞看到了边小八，也就是他的堂侄抓到的新虫子，顿时夸了一声。 这只虫子体量大，差不多比正常的虫子大出了两圈来，体量大也就意味着牙大，牙大也就是武器精良，战斗力十足。 体量大也就罢了，腿还长，两只触须那更是像两根凤翎似的，黑头金背镰刀腿，这是边瑞小时候判断好虫最重要的依据，现在这只虫子三样都有，真的很少见。 吱！吱！吱！ 这只虫子一进了斗盆子里，立刻开始欢鸣了起来，声音哄亮高亢一下子就把战斗力给显了出来。 “巫爷爷，放虫，放虫！” 一帮小家伙们等了怕两分钟，都没有见到巫老爷子放虫，于是一个个的开始催了起来。 巫老爷子这时候很为难，他对于自己手上的小虫是没什么信心的，首先体格上就差了一大截子，这还怎么斗啊。 这时候的边小八得意起来了，用手中的细草茎不住的撩拨着盆子里虫子的须子，让虫子来回在盆子里打着转，那家伙就像是一个得胜的将军骑马夸功似的，一个小盆子都快摆不下边小八的虫子了。 “巫爷爷，放虫，放虫！” 巫老爷子对自己手上的虫还是有点感情的，见对手那么强大有点儿舍不得它去送死，于是还是有点犹豫。 颜老爷子这时笑道：“怎么了，我说老巫你不会想着当逃兵吧？” 颜老爷子见老友现在的模样就像是三伏天里唆了一根冰棒，凉爽到了心眼里，想着咋天老家伙赢自己虫子的嘚瑟劲头，颜老爷子忍住了没有笑出声来。 巫老爷子听到颜老爷子的话，很是不满的说道：“我这是在培养情绪，等着下场的时候好让我的黑头大将军大杀四方，打架这东西硬来肯定是低层次的，咱们要讲究策略，要以巧取胜……唉哟，你个小混球”。 旁边一个五六岁的小子听到巫老爷子不放虫还吹牛逼，于是一把抢过了老爷子手中的盒子，直接揭开盖子把虫子给倒进了斗罐子中。 小黑虫子一落地，大家立刻都安静了下来，等着罐子里的两只虫子开始厮杀。 边小五这边用细草茎逗了一下自己的虫子，然后又开始撩起了巫老爷子虫子的须儿，随着边小五的撩拨，两只虫子开始面对面起来，一场战斗马上就要打响了。 巫老爷子这时很紧张，望着罐子里自己的小黑虫子，别说是边人了就连他自己对自己虫子也没有一点信心了，因为体格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两只小虫子瞬间便动了，几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分出了胜负。 “我了个去！” 众人一阵惊呼。 因为结果和大家想的都不一样，大家以为大虫赢的十有八九，但是结果却是大虫被咬下了一条腿，并且现在是兵败如山倒，在罐子里被小虫子追的满罐子跑。 边小五气的脸都白了，直接伸手把小虫子从罐子里揪了出来，然后一甩手扔到了地上。 “你这没用的东西，白长那么大的个子了”。 “怎么输的？” 另外一个孩子张大嘴问道。 围着一圈的人都没有看清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说出点什么来。 边瑞到是看清楚了，也明白大虫的实力远高出巫老爷子的小虫，这次败落其实和大虫没有多大关系，到是和边小五的关系满大的，因为他在用草茎撩小虫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手哆嗦了一下还是怎么的，让小虫子借上了力，一跳起来好跳歹跳的跳到了大虫的背上，这一口正好咬在了大腿节上，再小的虫那两根大牙也不是摆设啊，瞬间大虫的腿就一分为二。 腿都断了，那还拿什么打？跑跑不过，逃逃不掉，大虫自己也明白如果再呆下去就是死路一条，所以掉头就逃。可惜的是它逃没有逃过边小五的愤怒，被边小五甩到了地上之后，更大的灾难来了，一只也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的鸡发现了这只虫子，三步并做两步追撵了过来，一口下去虫生结束了。 “哈哈哈！” 现在能笑的那么嘚瑟的除了巫老爷子就没有旁人了。 “我说怎么样，斗虫看的不是个头，是策略，是机智，很明显边小五你的虫子属于傻大个那种的，比不过我的常胜大将军王……”巫老爷子说道。 看着巫老爷子的模样，边瑞都恨不得给老爷子的脸上来一拳，更何况是边小五，只见小家伙气鼓鼓的说道：“巫爷爷，你等着，等我去捉了好虫再过来！” 说完边小五带着几个要好的堂兄弟，转身准备去逮虫去。 一帮子人到了门口，迎面碰到了进来的小丫头，还有二逊几个孩子，除了这几个常见的，还有边瑞的外甥沈东东。 “东东，你怎么来了？”边瑞冲着小家伙问道。 放了假，边瑞的姐姐并没有带着孩子回娘家来，而是去了自家的大姑子家里，也就是边瑞姐夫的姐姐家。姐夫沈照兴的姐姐嫁到了北方，夏天去正是一年中气候最好的时候。像是江南这边白天三十几度，但是人家那里才二十来度，短袖短裤穿在身上正凉爽，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还能盖着被子，舒服的边晔连着邀请让边瑞带着小丫头一起去过上一段时间。 只不过边瑞怕麻烦别人，婉言谢绝了。 小家伙回道：”舅舅，我跟我妈过来的“。 ”哦，好的，在你姥爷家么？“ 见小子点了点头，边瑞便准备去父母家去看看旅游归来的姐姐。 就在边瑞要走的时候，听到自家的闺女大喝了一声：“巫爷爷，我们来斗一场！” 边瑞听了好奇的望着自家的闺女，这才发现小丫头的手中捧了一个陶罐子，做的还挺精细的，也非常漂亮，比现在巫老爷子手中的瓷罐子看起来要上档次多了。 “这罐子哪里来的？”边瑞问道。 小丫头说道：“十七伯给的，里面的虫子也是十七伯抓的，让我拿过来和巫爷爷斗上一场……”。 听着小丫头说，边瑞来到了闺女的身边，接过了陶罐子看了一下，发现这是个鼓型陶罐，上面有个金钱型的透气口，罐子的两边画着梅兰竹菊四君子，每个图案的旁边还题有一个句小诗，在罐子底下还有一个庆丰堂的落款。 “这蟋蟀罐子挺好的”。 颜老爷子这时凑了过来，看了一下罐子发表评论。 “会不会是古董？”巫老爷子也凑了过来。 边瑞笑道：“不会的，说不准是以前十七哥打眼的时候落下的东西”。 边瑞猜对了，这还真就是边十七以前玩古董时候打眼的东西，像是这样的罐子边十七家里最少有七八个，外人看起来那叫一个不错，其实都是不值钱的玩意，在旧货市场摊主的进价也就是十来块钱的样子，真不值钱。 “巫爷爷，斗不斗？” 小丫头踮着脚尖，想把罐子从巫老爷子的手中抢过去。 巫老爷子笑道：“斗，怎么不斗，只不过小丫头别哭鼻子哟，爷爷刚才打败了你小五哥的虫子”。 “呀！” 小丫头一听立刻吃了一惊，因为她见过边小五的虫子，她觉得挺大挺厉害的。没有想到居然又被打败了。 “嘿嘿！怕了么，怕了的话爷爷就不和你比了”巫老爷子笑道。 “不，十七伯说一定要比，而且我的虫一定会赢”小丫头腆了一下小肚子，气势十足的说道。 巫老爷子笑道：“就这么有信心？” 小心的揭开了罐盖子，巫老爷子伸头进去一看，发现小丫头的罐子装着一只其貌不扬的小虫，全身都是灰不溜丢的，看起来比自己现在的小虫还要小上半圈。 第229章 观测站 只是看了一眼陶泥罐里的虫子，边瑞便知道巫老爷子那只所谓的常胜大将军王这次真的要败了，而且败的没有一点悬念。 边瑞的预感并不是来自于对于蟋蟀的了解，而是来自于小时候的体验。 十来岁的时候，边瑞和无数的边家村孩子一样，在这时候都会闲的蛋疼，斗个虫扯个瓜什么的，虽然在斗虫一项上边瑞很没有水准，但是还是乐此不疲，每晚扒石头钻墙根抓到大虫就和堂哥堂弟们斗上一斗。 不得不说边十七，那可真是斗虫界的好手，每一年他的虫儿都会大杀四方，别说是边瑞抓来的虫，就算是老祖以前也有被边十七的虫子给弄过没头没脸的时候。 边十七似乎就有一种玩的天份，用四伯的话说就是只要是不务正业的东西他都能玩的转，但是一提到正儿八经的营生他就搞不好了。就像是斗虫，别人都不知道他哪里抓来的虫子，看起来不起眼，但是真的斗起来却相当凶猛，赢大一两圈的虫那是常事，反正到了秋天之后，边十七一定会把斗虫玩成一个十分无聊的游戏，只要边十七的手上死过几只小黄虫之后，那就是他全赢别人全输。 小丫头扯着嗓子喊道：“巫爷爷，来斗虫子吧”。 小丫头现在心气胆识都是一等一的，不过并不是因为她喜欢斗虫又或者对斗虫十分有兴趣，她只是喜欢这个热闹劲儿，本热闹了她才不会管虫子的死活。 这个性子有点儿像是边瑞，带着一点马大哈的意思。 边瑞也停住了脚步，准备看上两眼。 巫老爷子现在正是势气大振的时候，刚刚轻松咬赢了边小八的大虫子，让巫老爷子对于小丫头罐中的小虫生了轻视之心。 “斗败了不要哭鼻子哟？”巫老爷子笑着说道。 说着话的时候就开始捋袖子，表现出一副舍我其谁的模样。 自从来到了边家村之后，巫老爷子慢慢的就成了少年心性，以前他是无论如何干不出欺小这事情来的，但是现在老头子算是乐在其中了，村里哪怕一个三五岁的孩子，碰到了恰当的时候，老爷子都能和小娃子混在一起。 心态好了，原本老爷子身上一些慢性病也感觉轻了很多，这让老爷子更加放任，一点没有以前在政府时候喜形不显于色的本事，现在老爷子整个就是一张孩子脸，心中的那点喜怒哀乐都挂在脸上。 小丫头才不管输赢胜负这些呢，直接让表哥沈冬冬放虫。 沈冬冬明显也是个小玩家，放虫的样子十分专业，专业到了尽得边家村历代皮猴子们的真传，轻轻的斜开罐口，一只手捂在半个罐口，防止虫子逃走，另外一只手拿着细草茎轻轻的把罐中的虫子赶到了斗罐里。 很快黄黑色的小虫子便从罐子里爬到了斗罐里，并且在沈冬冬的撩拨之下开始振翅鸣叫了起来。 虫子的声音很清亢，与一般的斗虫没有多大区别，而且也不像一般的斗虫那么活跃，趴在罐中的小虫有点儿''呆气''。 巫老爷子这时拿着罐子来到了斗罐旁边，用和沈冬冬差不多的样子把自己罐中的小虫赶到了罐子里。 轻轻的撩了几下虫须，巫老爷子的常胜大将军王也开始叫了起来。 可能是刚胜了一场，常胜大将军王显得心气十足，进了斗罐就开始追起了小黄虫。 小黄虫开始逃，常胜大将军就开始追，旁边一群人开始嚷嚷着咬它，别跑之类的，闹哄哄的如同一个市场。 边瑞望着这些人，突然间似乎有一种回到了自己十二三岁时候的感觉，那时候自己和堂哥还有要好的朋友也是这样，大呼小叫的围着斗罐子能大呼小叫的喊上一整天，到了晚上的时候嗓子都喊哑了，回到家诶父母一顿揍之后，母亲又会给削上一个甜梨子吃了润喉。 在边家村一辈一辈的孩子都会玩这个游戏，而小小的斗虫也伴着边家村的孩子一拨拨的成长起来。 就在边瑞陷入沉思的时候，一直沿着罐子边上跑的小黄虫不跑了，一个回马枪直接杀了回去，一下子跳到了巫老爷子常胜大将军王的背后，冲着它的后腿就是一下子。瞬间一整条虫腿就脱落了下来，而常胜大将军王也迎来了它的虫生第一败。 边瑞被孩子的呼喊声给吵醒了，看了一眼斗罐里的情况，便骑上了自己的小绵羊往父母家里去。 到了家进了院子，边瑞便听到了姐姐的腰嗓门，不住的说着这件好看，那件也好看之类的，于是把小绵羊停在了院子里，向着堂屋走了过去。 到了门口看到姐姐正在给母亲还有奶奶试衣服呢。 ”弟，过来，这是给你买的，你试试看”。 看到边瑞过来边晔笑眯眯的从箱子里拿出了一个厚厚的褂子递到了边瑞的面前。 边瑞看了一眼，接过了衣服往自己的身上套，一边套一边说道：“姐，你这买的是什么衣服，现在能穿么？” 边晔看到衣服上了弟弟的身，然后走到了边瑞的背后，这边拉拉那边抹一抹：“哈，正合适！这衣服买的不是给你现在穿的，现在要穿什么衣服，一件背心打天下，我这是给你买了留着冬天穿的，到时候外面罩上一件小马甲，最外面来一件风衣冬天就过去了……最主要是什么？打折，这衣服要是当季买不得一两千啊，这时候买才四五百……”。 “行了，满好的”边瑞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放到了旁边的椅子背上，然后看着姐姐、母亲和奶奶仨人忙活。 “弟，这个你拿着，给你，等下次见到颜老师的时候交给她”边晔从箱子里又拿出了一个小盒子，从外包装来看还是挺上档次的，明显和自家用的东西差着档次。 “这也是折价的？”边瑞接过去好奇的看了看。 边晔拍了一下弟弟的手，横了边瑞一眼：“这哪里是减价的，这是明码标价，千把块钱的东西”。 “什么千把块？”边瑞的奶奶一听千把块就这么一个小盒子，立刻好奇张望起来。 边瑞这边把盒子打开，发现里面躺着一顶帽子，淡蓝色的外面还写着英文花体字，看起来说漂亮吧也不漂亮，说不漂亮吧也还凑和，反正边瑞也不认识几个名牌，所以也看不出这顶值千把块钱的帽子到底是好在哪里。 边瑞的奶奶伸手摸了一下帽子：“就这点料子值千把块钱？” 边晔说道：“奶奶，就许您做出来的丝弦卖出高价来，就不许别人做出来的东西卖出高价来？” “那能一样么，我们那得花多少功夫，这东西能花多少功夫，比一般的高出个一半的工来就了不得了，想骗我？你奶年轻的时候可是做过裁缝的……：”老太太这边对一顶千把块钱的帽子表示出深深的不屑。 边瑞听到这话便闭口不言了，老太太提年青的时候，边瑞觉得自己还是表现出一个乖孙因有的素质那就是少说话多吹捧，多拍马屁少找不痛快。 老太太这话都说了无数遍了，边瑞和边晔姐弟俩都快能背了，不过两人一点没敢表现出任何不耐烦，老实的听着老太太忆青春。 “边瑞，边瑞在家么？” 就在边瑞准备小拍一段马屁的时候，院子外面传来了高明楼高教授的声音。 边瑞连忙走出了屋子，冲着外面大声喊道：“高教授，我在呢”。 外面的高明楼一听立刻走进了院子，先是和边瑞的奶奶母亲打了声招呼，然后便来到了边瑞的身边。 “边瑞，有个事情想找你帮忙”高明楼道。 边瑞张口回道：“什么事，您先说能帮的忙我不推脱”。 高明楼直接说道：“是这么一回事，我们准备在林子里建一个小型的观测站，大约离着这里三十来里的样子，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西南方有个月牙形的潭子，以前的向导管它叫月牙潭……”。 “在那里建观测站？”边瑞有点摸不着头脑了，前两天遇到他们还没有动静呢，怎么今天突然间就说要在林子里建个观测站。 高明楼点了点头：“嗯，不光是要建观测站，在沈家村的东南面，还准备建个研究中心，大约一两千平方，可以供五到八个团队进行研究的……现在这些都在慢慢的展开了”。 “我了个去，这么大的场面？”边瑞张大了嘴巴。 如果真像是高明楼说的这样，那建成之后这摊子可就大了去了。 高明楼说道：“这只是个计划，完成它估计得要五六年的功夫，这还是快的，慢的话估计得十年左右，你可别小看这里的资源，真的没有想到居然就在咱们的眼皮子底下还藏着这么一个宝库……”。 见到边瑞这个反应，高明楼这才发觉自己吹的有点过，观测站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他说的研究中心那是没有影子的事情，这东西毕竟要国家投资而且几乎就是看不见回报的，完全相当于学术性的机构，一时半会真是没什么影子的事情。 就算这是这样，这些日子高明楼等人也被一种幸福感给包围着，他们以前是边缘人，现在因为林子里的生物一下子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走路都觉得轻快几两。 ps：这段时间在外面，更新可能会不怎么及时，原本今天回去的，不过现在因为各种原因还困在南方，对不住大家了，我尽量及时更新！ 第230章 购物 “你干什么去？”边瑞的母亲望着儿子急吼吼的要出门，立刻喊住了他，张口问道：“这都快吃午饭了你又闹什么妖蛾子？还回家做饭去？” “妈，我不是回家做饭，我是去镇上买些东西，您别做我的，中午我不在家里吃，小乖的饭你也别做了，她在巫老爷子家吃。我去镇上办点事，我不是答应了高教授他们带着他和勘查队进山么，我得准备一点东西……”边瑞说道。 边十七给小丫头捉的虫子很猛，猛的有点不像话，几乎就是没有一回合之将，弄的小丫头这两头走路都是颠着步子的，巫老爷子也不知道是入了魔还是怎么滴，每天傍晚开始抓虫，一直抓到深夜，第二天上午找小丫头斗虫，无论输赢都邀请小丫头去他家吃饭，也不知道老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反正小丫头人生安全可以保证，边瑞也就不管这事了，反正有人请客，小丫头要去就去呗，况且也不是她一人，还有小逊几个孩子，更主要是自家的徒弟莫笙也在。 边瑞的奶奶听了，诧异的问道：“这个时候进山那得多热啊，就不能推迟几天去？” 这个时候的确不是进山的好时候，天气太热了，虽然说老林子里的气温比外面要凉快一点，但是那里是老林子，这么热的天谁知道地上烂了什么东西，又能散播出什么细菌来，这时候进老林子最大的敌人就是暑气，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热死人听起来像是个夸张词，但是在现实中是真实存在的。 “我也想推迟几天，到了秋高气爽的时候再去，但是人家不乐意啊，您就别担心了，我好生准备一下，反正也没有多远，也就是两三天的时间，我多带上一些防暑降温的药品就是了”边瑞笑着和奶奶摆了一下手，转身出了院子。 昨天高明楼教授过来就是想让边瑞带着他和将要来的勘察队一起进山，这次进山主要就是选定观测站的位置，既好考虑到野生娃娃鱼又要考虑到新发现在江南金丝猴的情况，反正啰嗦说子一大通，主要核心的内容就是想让边瑞陪着他们走一趟。 边瑞当时也问了，为什么是自己而不是找别人呢，人家高明楼教授也光棍，直接张口说的很直白就是因为看边瑞很清闲，不像是别人这时候手上或多或少都有农活。 边瑞开始自然是拒绝的，但是高明楼和朱拥军两老狐狸早就学精了，几十年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你以为是白玩的，边瑞不答应两人轮流在边瑞的面前晃，也不说重点就是和边瑞东拉西扯的，弄的边瑞想安静的斫个琴都不成。 实在是被他们烦的没有办法了，边瑞这才答应陪他们走上一遭。 既然答应了人家，边瑞这边就得好好准备。如果边瑞一个人进老林子那自然是没有问题的，有空间在什么问题搞不定？别说是钻老林子了，边瑞一个人都能攀登世界珠峰，吓傻那帮子掏钱登峰的家伙。 但是这次不是边瑞一个人去，而是一群人，就高明楼的估计最少在十几到二十人的规模，除了人之处还有牲口。 牲口边瑞不用担心队伍中有专门管牲口的人，边瑞的主要任务就是带着他们安全的到边目的地，并且在目的地配合他们的工作。 听起来这活很简单，但是边瑞一点也没有放松，除了准备了一些野外生存的工具之外，还准备买一些食品带着以备万一，除此之外，边瑞还让姐姐的公公，帮着自己熬制了两大桶的凉茶，这玩意儿是他们家的密方，对于防暑降温十分管用。这个季节进山老山客都是首选他制的凉茶。 来到了晒场的旁边，边瑞打开了车门上了车，发动了准备去镇上，刚走了没有多久，便听到旁边有人喊自己。 停下了车子一看，发现七嫂子正急匆匆的从自家院子里跑了出来。 “小十九，是小十九么？” “是的，七嫂子，什么事情？”边瑞把脑袋伸出了窗外问道。 “你这是去哪里，去不去镇上？要是去镇上的时候捎我们一段”七嫂子问道。 边瑞笑道：“还真巧了，我就是去镇上的，您上来吧”。 七嫂子说道：“可不是我一个人！” 边瑞问道：“那是几个？” 就在说话的时候，边瑞发现七嫂子家的院子里突突的走出来七八口人，顿时就把边瑞给惊住了。 ”嫂子，你不会说这些人都要去镇上吧？”边瑞傻着眼问道。 七嫂子说道：“是啊，这是我哥嫂子一家，这是我侄子……”。 边瑞跟着七嫂子的介绍挨个的打招呼：“哥，嫂子……”。 反正七嫂子怎么叫，边瑞跟着怎么叫呗。 “我说七嫂子，这车就能带五人，多了带不了，我总不能让人家坐在后厢里吧”边瑞有点为难。 七嫂子毫不在意的说道：“这有什么，我喊你就是因为你有这车厢，除了这些人之外还有一些东西呢，你帮着送到镇上的汽车站就行了……”。 “嫂子，不是我推脱，这后厢子可不能坐人，这是密封的人坐在里面那可受不了”边瑞说道。 七嫂子道：“你小子是不是傻了，你又不开冷气敞开门不就行了？……”。 这话说的竟让边瑞觉得有点无言以对，车子在乡下跑没有什么核准人数之类的，一般只要是能坐下的就坐了，反正也没有交警。 边瑞见七嫂子这么说也就不好再推脱了，停下了车子打开了后厢，然后想帮着七嫂子把东西运上车，等边瑞看到了屋里的东西，这才明白为什么七嫂子叫自己停下来，这玩意儿大大小小的二十来包，如果换成小车的话估计四辆都运不完。 虽然边瑞心下好奇，但是人家就在身侧也不好多问，于是埋头帮着一起把东西运上了车子。 驾驶室里坐了六个，剩下的人都坐到了后面的车厢里，关了半扇后厢门，敞开半扇，门口用一块横板挡了一下，怕开车的时候突然一个急刹把后面的人给甩下车去， 就算是做了一些安全保护，边瑞也没有敢把车开的有多快，一直保持在五十公里的速度来到了镇上的汽车站。 到了镇上的汽车站把货卸下来，边瑞这才和七嫂打了个招呼离开汽车站，去镇上的超市开始采购，主要是一些吃的，还有一些防蚊的东西，满满将近一千多块钱，整整三个推车，边瑞这才结束了自己的采购。 “喂，边瑞？你怎么买这么多东西啊？” 结帐的时候，边瑞这架式就算是别人想不在意都不行，很快被同样准备结帐的胡梅给发现了。 “是胡梅啊，嗯，我来买东西的过两天准备进一趟林子，你呢？过来买什么东西？“边瑞笑着问道。 胡梅道：”我能买什么啊，一些零食还有酱油什么的，对了，你这时候进的哪门子山，山里的果子还没有熟呢，而且天气那么热，进去不是遭罪么”。 “你以为我想进去啊，我是不得己”边瑞简单的把事情给解释了一下。 胡梅听了笑了笑：“那你可真倒霉，对了，你那机器什么时候拿回去？” “什么机器？”边瑞愣了一下。 胡梅道：“瞧你这记性，还问我什么东西，你不是订了一台孵化机么，好些日子前就到货了，给你打了两三次电话也没有见你过来拉”。 听到胡梅一说孵化机，边瑞这才想起来自己买过这东西。 买这东西之前，边瑞想的很美，有了这东西之后，自家可以孵小鹅孵小鸡，然后一拨拨的无穷尽也，但是当东西买回来之后，边瑞才发现其实根本没有这个必要，家里鹅和鸡都会自己孵蛋，只要你蛋不收，它们自然就会孵蛋，根本就不需要所谓的孵蛋器。像是这些东西都是人家养鸡场这类地方用的，像边瑞家里这点数目的家禽，根本用不上这些。 这么说吧，边瑞买的这个孵蛋器就是典型的大而无用的东西。就跟大家平常网购一样，买的时候想的那叫一个美啊，等东西到了家之后，新鲜的两次之后就扔到了一边再也不碰了。 “那现在家里有人没有，有人的话我去拖回去”边瑞说道。 胡梅立刻道：“有人，有人！” 胡梅家是不小，但是做电动车、摩托这些门市哪有嫌地方大的，边瑞这个东西一摆就是好些日子，胡梅看着也不爽利，现在听到边瑞要拖走自然是十二分乐意了。 就这么着，边瑞交了钱在超市员工的帮助之下，把买的东西运上了车，然后载着胡梅来到了她们家的门市前。 胡梅的丈夫王滨并不在，只有王滨的一个徒弟在门市照应着，正是中午的时候也没什么客人，大家一般都在家里躲日头呢，没谁这时候跑出来买电动车、摩托车，谁上赶着抢这功夫啊，乡下又不是城里，卡着点儿上下班，这里大家都挺随意的，除了超市开门准点以外，别的行业都有不小的弹性。 和王滨的徒弟一起把孵蛋器搬上了车，边瑞开着车子回村。 回到村里，找了个三轮车把孵蛋器给运回了家里，至于其它的则全都放进了空间里。 第 231章 小村不再宁静了？ “十九伯，你拉的是什么东西吖？” 一路上，只要是看到边瑞拖着孵蛋器的小娃子就没有一个不好奇的，不光是小娃子，叔伯兄弟们也都对边瑞买这么一个玩艺挺挠头的，不知道边瑞这小子为什么要买这东西。反正是个热闹，大家也不会追究什么道理出来，就是乐呵呵的跟着玩呗。 很快边瑞的小三轮车后面就跟了一帮小娃子，十来个小脑袋好奇的圈在边瑞的三轮车后，蹦蹦跳逃的一直送到了边瑞家的大门口。 “喂，小十九，你这是买的啥玩意儿”四伯正好扛着锄头从坡上转下来，看到边瑞三轮车后弄个大铁柜子，也和大家一样发出了同样的疑问。 边瑞道：“这是孵蛋器！” “什么孵蛋器？” 四伯一下子没有弄明白，在他看来村里孵小鸡用的是老母鸡，工厂里孵小鸡都是用的火床（以前老一代的养鸡场用的玩意儿，简陋效率低，就像是北方的火坑一样，下面烧火上面摆上鸡蛋，用被子一盖完事）。这个孵蛋器是怎么个回事？ “就是里面摆鸡蛋，然后控制好温度，等到了时间鸡就从蛋出来了”边瑞解释了一下。 四伯见边瑞要卸车，走了两步和边瑞一起动手，把铁柜子搬下了车子摆到了边瑞东面的檐口，放下来之后仔细看了一下，说道：“这怎么有点儿像镇上小馆子里的那个什么消毒柜子啊”。 “这些东西都差不多”边瑞只得含糊其词。 把柜子摆到了位置，边瑞就准备置之不理，不过一帮孩子还有四伯到是挺有兴趣的，继续围着柜子左看右看的，时不时还有人上手摸了起来。 边瑞也没有办法，只得任由他们看，自己则是忙自己的事情。 刚歇下来半个钟头，边瑞看到六婶，九婶，十二婶等几个人每人挎着一个篮子走进了院子里。 “小十九！” “哎，六婶，九婶，十二婶，您几位怎么过来了？”边瑞立刻站了起来，迎向了门口。 九婶道：“我们听说你要孵小鸡，这不给你送鸡蛋过来了，我们给你凑了凑，大约凑了一百多个鸡蛋，你也不嫌少，这不我们刚知道你准备孵，下次提前说一声，婶给你留多一些，你看现在这事闹的，只能凑出这么一点来……”。 边瑞一听便知道自家的几个婶理解错了，以为自己立刻就要孵小鸡，于是把自己家里所有的鸡蛋都收拾好了给送过来，好让自己放进机器里孵，于是立刻开始解释了起来。 “婶，我这不是买错了么……”边瑞说完冲着几位婶尴尬的摊开了手。 九婶听了笑道：“没错，有什么错的，有了这东西，咱们以后也就不用问贩子买了，谁家要小鸡直接拿了蛋到你小十九这边孵好了”。 边瑞听了灵机一动：”要不这样吧，我把这东西运到村委会去，谁想孵小鸡的话就自己到村委会去，省得放到我家里有些人不好意思过来用”。 边瑞这边正愁找不到地方放这东西呢，现在听九婶一说正好来个顺水推舟，把这东西送到村委会那边给大家用，至于大家用不用那就不关边瑞的事情了，就像是现在小挖机什么的一样。 六婶问道：”这东西太高级了，咱们怎么会用？” “六婶，这东西用起来简单，您跟我来，我给您解释一下”边瑞说着拉着六婶几个到了柜子旁边，伸手指了一下圆钮。 “您看到没有，这上面有关闭，有小鸡、小鸭、小鹅这几个刻度，你想孵什么就把这个钮移到那个档位上，这样过了一定的时间，小鸡小鸭小鹅什么的就会破壳而出了”。 六婶见边瑞摆弄了两下，自己也学着摆弄了几下，非常简单的东西一学就会。 学会的六婶开心的说道：“我说小十九，这东西真那么简单就一个扭就能孵出小鸡来？当中也不需要人工给蛋翻个身什么的？” “哎呀，六嫂子，小十九不是说了嘛，这东西人家是自动翻的，你看到没有咱们只要把鸡蛋摆到这一个个的小格子里，到了日子啊这小鸡就自动钻出来啦”十二婶笑道。 十二婶毕竟要年青一点，学习新事物还有理解力都要强过六婶和九婶，所以她现在已经把这孵化柜弄的明明白白的。 “要是没有钻出来怎么办？”六婶问道。 九婶听了哈哈大笑，可能是觉得终于有个人比自己还笨的了，张口说道：“没有钻出来那就是旺鸡蛋呗，还能怎么样？都笨鸡蛋了还能孵出凤凰来啊”。 边瑞一见几个老太太又开始磨嘴皮子，于是赶快让到了一边，叫来了四伯一起又把柜子抬上了三轮车，然后骑着拉到了村委会，找了一间放杂物的屋子把柜子给放了进去。 边瑞这边还没有离开呢，就有一些老太太带着鸡蛋过来了，一个个都想用一下边瑞这个新式的孵小鸡的玩意儿。 边瑞没有想到乡亲们这么捧场，只得把大家拎来的鸡蛋每家每户选了二三十只摆进了孵蛋器中，然后通上了电，扭到了小鸡档上开始孵了起来。 “喔，你看，你看，亮了，有点儿像我儿子家里的那个叫什么玩意来着？对，我想起来了，叫烤箱”一个老太太笑着说道。 “有点像是镇上卖烤啤酒鸭的那东西嘛” …… 边瑞听了几句，立刻扭头骑上了三轮车往回踩。 刚来到了小石桥的边上，便见到一辆豪华小车驶进了村里。 边瑞好奇的看了一眼，只见小车窗子降了下来，十哥的脑袋伸了出来：“小十九！” “哟，十哥，看来公司的生意不错啊，都换上豪车啦”边瑞笑着停下了三轮车。 边十在边瑞的身边停下了车子：“如果不为了场面的事情我才不会买这个呢，按我的意思第一得买房子，解决孩子上学的问题……。对了，别老是我说啊，你怎么样？“ 一看十哥的脸色，边瑞便知道十哥的生意做的还可以，至少是赚钱了，于是笑道：“我？我有什么好说的，就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蹦跶”。 “你和那个颜老师怎么样了？”边十问道。 边瑞笑道：”还好吧”。 “还好的话就进一步发展”边十转头看了一下前后，见没有人便对着边十九说道：“这个事情咱们男人得上点心，你小子可不能弄什么顺其自然，男人嘛得有点攻击性才成……”。 边瑞哈哈笑道：“有些日子没见，怎么十哥，您成恋爱专家了？” “十哥我也是过来人，对了，今天晚上到十哥家里来喝酒，咱们不醉不归”边十道。 边瑞道：“喝酒可以，醉就不成了，明天早上我还有事情，得带着一帮人进山里，大约去个三天多最多四天的”。 “原来学校那边集结的队伍就是要和你一起进山的啊？” “对啊，你不会以为我想去吧，我是实在没有办法推脱了不得不赶鸭子上架”边瑞说道。 边十道：“理解，这天气谁没事干进老林子里去啊，再说了现在什么东西都不让打了，拿两只野兔出去买钱都得坐牢，除了挖山货的老山客谁没事去那里。对了，听说那边要建个观测站，你知道那个观测站建多大的？” “我哪里知道啊，人家其实也没个准信呢，要是需要就扩个大的，要是经费不足就建个小的……”边瑞把自己知道的都讲给了十哥。 边十听了叹了一口气：“以后这村里可就算是热闹喽！” “不建在咱们村吧？”边瑞说道。 “就算是不建在咱们村，你以为咱们能安静的下来？县里市里都指望着拿金丝猴当名片搞旅游业，想想看大熊猫那每年有多少人眼巴巴的过去看，只要有十分之一的客流量，县里市里都得削尖了脑袋干旅游，你想想，你仔细想想”边十说道。 边瑞长叹了一口气：“现在有什么办法？总不能不让人家看猴子吧”。 “小村子安宁劲儿要结束喽！”边十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边瑞和边十这哥俩都是喜欢村子的安静，繁华的大都市呆的时间太长了，自然是分外珍惜现在的田原风光，可惜的是发不发展，如何发展都不是他两人可以决定的。 “唉，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猴子也别出来，外人也不到咱们村来就好啰”边瑞说道。 “那你是想的美了，除非咱们这里出个大东西，光是一个金丝猴还不能让大家舍了利益，要是再有个虎什么的，那这里什么游客也来不了了，至少咱们这山洼子里没有人可以随意来了，都成了保护区了嘛”边十笑道。 “再来个金丝猴级别的？你想什么呢”边瑞笑道。 边十也道：“这不是我想的么。哎，以后咱们的小村子不得安宁啰”。 边瑞道：“算了，这事也不是咱们可以考虑的了，咱们边走边看吧”。 一想到以后村子这边都是旅游的人，边瑞就忍不住头大。 第232章 队伍 乱七八糟的事情想了也是白想，边瑞和十哥聊了一会儿哥俩就分开了，晚上的时候，边瑞受邀来到了十哥家喝了一点小酒，哥几个喝酒吹牛到了十点钟这才回家睡觉。 一大早上起来，边瑞开始忙活了起来，把一些用的到的东西还有一些可能用到的东西都背到了呆牛的背上，所有的东西加在一起差不多有一百来斤的样子，都给呆牛背上，又检查了一下发现该带的都带上了，边瑞这才关上了门，带着大灰往学校的方向去。 当然了，家里的两匹小矮马是一定要跟着的，这俩货现在就像是呆牛的影子，呆牛到哪里它们到哪里，如果不是其中母马大了肚子，边瑞怀疑这两货以为自己就是一头牛呢。 太阳刚刚露头，边瑞赶着牛出门，到了学校的时候太阳已经高挂在空中，热气随着太阳的升起再一次洒满了大地。 到了学校的门口，边瑞便被高明楼这个队伍给惊住了。 原本边瑞以为也就是两三头牲口，十来个人凭着双脚去量那么一次，谁知道到了这里一看，好家伙！校园内停着四五辆军车，现在门口有十好几匹驮马，三十几人正忙着把打包好的物资往驮马的背上放。原本因学校放假一下子冷清起来的学校突然间又热闹了起来。 高明楼这时看到边瑞过来，放下了手中的活，向着边瑞这边走了过来。 “边瑞，你还满准时的嘛”。 “准时是我的一向原则。对了，我说高教授，我看您这架式有没有我都没有大问题啊，你瞧瞧他们这麻利劲儿肯定不是第一次钻林子，都是林间生活的老手了”边瑞说道。 虽然边瑞不是常进老林子的，但是没有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跑啊，进老林子要带什么东西，甚至身上有什么特点都看的出来，常进老林子的人就像是常玩电脑的人，总会有一些职业特点在外表上显现出来，而现在这些正忙着往马背上放东西的小伙子们，其中至少一半都有很长时间的丛林生活经验留下来的体表特征。 “你的眼力劲还真的挺好的，我跟你说过的啊，这次同去的还有一部分是子弟兵，他们准备在里面的三九五峰设立一个雷达哨站，这次去考量一下地形……那个刘连长，刘连长”高明楼喊道。 一个三十岁左右，一身精悍气的汉子带着小跑向着边瑞两人这边跑了过来，一看他跑步的姿势，边瑞便觉得这位可不是一位小连长那么简单，普通的小排长没有这位这么大的精悍气。 “您好，边先生吧，我叫刘德民，你叫我老刘小刘都成”。 第一眼，边瑞还挺喜欢这个汉子的，说话的声音很洪亮中气十足，和人说话的时候会望着人的眼睛，清澈的眼睛里透着一种直爽气。 “你好，你也别叫我边先生了，直接叫我边瑞就行了，老边和小边什么的发音要是有问题的话容易让人误会”边瑞笑道。 刘德民哈哈笑道：“好，好，边先先，不对，边瑞你的性子我很喜欢，看样子你还是个练家子的，有时候咱们切磋切磋？” “我是一些假把式，比不上你们军队里练出来的，还是不要比了”边瑞客气的说道。 边瑞不是看不起刘德民，是真不想傻了吧叽的和人家比试，老祖教的东西也不是用来比试的，如果真的按着准则来，能海扁边瑞的人多了去了，但是如果放开手脚，论到生死的地步，想把边瑞弄死那就可不太容易了。 刘德民憨笑着说道：“我这身功夫也不是在部队学的，是家传，我从小我爷就带着我练功夫了，我来的时候就听高教授他们说你们村有习武的风俗，年轻人都能耍上两下，原本我是不相信的，因为现在外面骗子太多了，一个个摆个花架子就敢收徒，会打一套套路就该称武学大师，不过我见到你就改变了主意，你一定很能打……”。 边瑞有点受不了这位了，整的跟个武痴似的，一见面就要跟自己比划比划。 高明楼见边瑞真没什么心情和刘德民比划，于是张口把话题给转了过去：“边瑞，你的东西都带好了没有？” 边瑞看了一下呆牛，然后说道：“我这边都好了，只不过还要等一下我让人做了一桶凉茶，等会……”。 “是不是那个？”刘德民指了一下学校门口墙边。 边瑞看了一眼，走过去拎起了装油的塑料桶，拧开了盖子伸着鼻子在瓶口嗅了一下便把盖子盖上了。 “嗯，就是这玩意儿”边瑞说道。 高明楼问道：“那东西能喝么，就像是腌菜缸里传出来的味道似的，酸不啦叽的难闻”。 边瑞一边把桶系到了呆牛的背上，一边和高明楼解释说道：“这东西不是给你这么干喝的，喝之前得兑水，三比一的比例兑开之后你才能喝出香味来，别看这东西到了林子里要是有个中署什么的还就是这东西顶用”。 无论是高明楼还是刘德民，两人都没有把边瑞的话当回事，在他们看来他们可是预备了不少药品，现代化生产出来的药剂还比不上一个乡下老农的制的凉茶去暑的效果好？那才叫笑话呢。 “可以出发了么？”边瑞也不在意。 刘德民低头捋起了袖子看了一下腕上的表：“还有五分钟，五分钟之后我们出发”。 边瑞看了一眼忙活的战士们，发现他们还有不少东西，于是心里觉得别说五分钟了，就再给他们十分钟他们也搞不完这些活。 可是让边瑞没有想到的是，刘德民说了五分钟那就是五分钟。 五分钟之后，地上所有的东西都上了驮马的背，十来个小战士精神抖擞的站在驮马旁边，和站在墙根高明楼带来的那些搞科研的家伙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出发了？边瑞，我提醒你一下，我这可都是军用的驮马，都是在老林子里如履平地的好马，你的牛估计是跟不上的，要不这样吧，你换一匹马，把东西移到马上去”刘德民对于呆牛的实力有点不相信。 而且在刘德民看来边瑞这人有点太散漫了，作为一个军人他很不喜欢散漫的人，像边瑞这样进林子骑头牛还带着一只狗两匹宠物小矮马的，如果出现在他的连中早就被他给收拾了。 可惜的是现在边瑞只是向导，不属时他刘德民管辖。 “不用，我骑着牛就行了，跟不上再说跟不上的话”边瑞话说完直接踩着呆牛的牛角爬到了牛背上，因为后面驮着东西，所以边瑞只能骑在牛脊骨上，亏得边瑞早就考虑到了这一点垫了一些东西，要不然从家到学校边瑞的屁股就成四瓣了。 边瑞骑上了牛，高明楼还有他带着的一帮人却不能上马，因为马上都驮着东西呢，所以除了边瑞之处，所有人都是步行。 边瑞悠哉悠哉的骑着大牛直接向着老林子的方向走。 从学校这边往老林子里去挺近的，不过路却不是太好走，第一道坡就很大几近四十度的坡无论是对马还是对马夫来说都是一项极为耗体力的活。 军用的驮马的确对的起这个称呼，所有的马都无一例外的翻过了坡，虽然有几匹走的有点勉强，但是比这附近的马强太多了。以前附近村里养的马通过这个坡最少得要多花一两倍的时间才可能通过，现在几乎就没有什么停留，就这么安全的通过了陡坡。 过了坡之后路就好走了，树也不高灌木也不多，无非就是走的时候注意一下脚下，不要被锋利的石头给划伤了，也要注意别让马踩进石头缝里，一但马踩进去了把脚给弄伤弄折了，那就有的乐子了。 好在是这些战士们都有很丰富的丛林生活经验，根本不用边瑞提醒，自己就知道走什么路要小心什么。 这时候的边瑞头上顶个草帽，嘴里轻轻的吹着口哨，一副悠闲的模样在前面领着队伍。 走在队伍中间的刘德民觉得边瑞有点碍眼了。 “我说高教授，您这是哪找来的向导，可靠不可靠，别把我们带沟里去了，现在咱们还好确定位置，等着进了林子里，那大树一遮天可是什么方向都分辨不出来了”刘德民问道。 高明楼笑道：“刘连长，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跟着他准没事，哪怕是一分没有把握他这个人都不会同意给咱们当向导的，他可是惜命的很呢”。 说到这儿，高明楼哈哈的笑了起来。 又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到了下午三点钟左右，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队伍慢慢的进入了林子里。 一进了老林子，林子里的温度便降下来了，比外面差不多低了四五度，不过这低了四五度并不意味着人体就舒服了。恰恰相反，不光是没有更舒服，还更加难受了，林子里的湿气被太阳蒸了出来，把整个老林子弄的如同一个三十来度的蒸笼似的。 关健是大家的衣服还不能脱，脚上穿的也是高帮的防虫靴，全身是凡是能遮住的都遮住了，能防护的都防护了，想想看夏天给一个人套上秋装然后扔浴室里是什么感觉，现在边瑞这帮人就是什么感觉。 额头上的汗根本就不用擦，因为还没有等你擦完呢，又流下来了，与其去擦不如就这么放任它流。而人要做的就是不断的补充水份。 这时一阵小凉风吹过，顿时队伍中所有人都嚷嚷了起来。 “爽！” 边瑞听了却道：“都把雨披拿出来，马上大雨就要来了”。 “不会吧？” 跟在边瑞身后的战士看了一下半顶，叶缝树隙之间泛着白光，很明显天空中的太阳还在赤果果的挂着呢，哪里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这么热的天谁想在外面再罩一件不透风的雨披啊，因此除了边瑞自己给自己披上了雨披，剩下的人都装没有听到。 第233章 不听话 边瑞回头看了一眼，见只有自己穿上了雨披，身后队伍中一半都没有穿，特别是高明楼老爷子带的队伍，刚想转过头去发现高明楼几人这时也才把雨衣给掏了出来套上了身。 边瑞并没有多话，他反正也提醒过了，有一些人不吃点亏他们是不会听你的话的。 骑在呆牛背上，边瑞领着队伍继续向前，走了约十来分钟，头顶豆大的雨点便落了下来，就像是头顶有一盆水从自己脑门顶上泼下来一般。 这时所有没有披上雨衣的人这才发觉仅仅数个呼吸之间，自己已经全身湿透，再想伸手去拿雨披披上似乎也没有意义了。 当所有人都披上了雨衣，听边瑞话的觉得这时候身体有点凉，那些没有听边瑞话的，被雨水打湿了身体的人此刻却并没有觉得暖和一点，反而是透着一股子钻心的凉意，让人忍不住打了几个寒颤。 又走了约十来分钟，边瑞带着大家来到了一个石崖的下面，石崖约有十来米高笔直的如同一把石剑，离着石崖约三十米的地方，原本只没过脚踝的溪水已经暴涨到了小腿肚子，哗哗的水声离着老远都能听到。 “今天就在这里扎营”边瑞说完催着呆牛往山崖的山脚走去。 刘德民催马上来到了边瑞的身边问道：“不走啦？这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呢”。 边瑞这些从牛背上滑了下来，轻轻的拍了一下呆牛的脑袋：“今天走不了了，如果你还想继续走的话，就准备明天最少一天不能动弹，你回头看看队伍里的人一半全身都湿了，现在这个时候林子里最大的敌人不是暑热，而是这样的呼山雨，来的快去的也快，瞬间温度能降下来十来度，五六分钟之后雨水一过温度又上去了，高高低低的来回折腾几回，一般人撑不住这个的，听我的，咱们今天在这里歇一晚上，大家把身上的衣服烤干，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去去寒气比什么都好”。 刘德民想了一下发觉自己的时间还够，于是嗯了一声表示赞同边瑞的话，然后转头去吩咐自己的战友们扎营。 边瑞自己带了帐篷，很简单的露营帐篷，可以住上五六个人，搭起来简单而且搭好了之后前面还有个小篷子。 边瑞这边刚把帐篷搭好，人家战士那边已经着手准备做饭了，都是在丛林生活过的，虽然摸不清这林子的性子，不过大体的共性还是有的，而且这些战士比老百姓强太多了，营地的一切都显的那么井井有条的。 把呆牛身上的东西卸下来，边瑞找到了姜，然后刮掉了姜皮然后把姜切成了一个个薄片，放到了小桶里然后加上约一百毫升的浓凉茶，最后把桶架到了战士什么已经生起来的篝火上煮了起来。 “所有人现在都不要吃饭，先喝凉茶，喝完之后发发汗，发了汗之后五分钟再吃饭……“边瑞对着营地所有人大声说道。 边瑞说完也不管别人去不去做，直接转头回到了自己的帐篷旁边。 虽然刘德民心里对于边瑞的话有些不屑不过还是吩咐大家照做。战士们有命令，营地里的非战士可就不是太听话了，有些人喝有些人根本就没有兴趣喝。 ”滚一边去！” 回到了帐篷的旁边，边瑞发现两匹没脸没皮的矮马直接钻进了自己的帐篷，现在正趴在自己帐篷里的防潮垫子上，不得不说这两货也算是机灵，知道这东西比外面的地面干爽多了。 唏律律！ “唏你妹，赶紧的给我出来，再不出来老子上脚踹！”边瑞可不想和这两货讲什么道理，没脸没皮的东西就得用点暴力，要是只磨嘴皮子那你可就有的磨了。 边瑞的威胁是没什么用的，直到边瑞的大脚板子呼到了它们的身上，它们这才懒洋洋的从防潮垫子上走开，也没有走远就这么站在帐篷前面的小篷子下面，那意思就相当于：既然里面不能趴着，那咱们在篷子下面总可以了吧。 无视这两没脸没皮的东西，边瑞的目光落到了呆牛的身上，心下顿时就是一片祥和。 “要是所有人都能像呆牛一样该有多好！”边瑞赞了一句。 呆牛如果不是一头牛而是一个人的话，绝对是埋头苦干不计个人安危的老同志，你瞧瞧！驮了几乎一天的东西，卸下了东西之后也没有顾着享受，而是老实的站在物资旁边，小心的嚼着草上吃进肚子里的美味。 反正有两匹无赖矮马做陪衬，呆牛干什么事边瑞都觉得是老实忠厚。 这时天色已经开始黑了下来，并不是说太阳已经落山了，而是在老林子里，阳光几乎照不进来，因此这里天黑的时间要比外面更早一些。当外面还是傍晚时分，老林子里已经是漆黑一片了。 见自己身边没什么人，大家都各忙各的，于是边瑞从空间里弄了一点草出来，放到呆牛的旁边一些，剩下的一些放到了两匹小矮马的嘴边，给它们也加加餐。 骂归骂，但是边瑞不能让这两匹小和矮马给饿死，更何况母马已经有了小马，虽然边瑞嫌弃这俩货，但边瑞又不是心理扭曲到去伤害动物。 ”边瑞，过来吃饭“高明楼来到了边瑞的帐篷旁边，喊了一嗓子。 边瑞把脑袋从帐篷中伸了出去：”您老自己吃吧，我这边带着呢“。 说着边瑞把自己手中的自热小火锅拿出来让高明楼看了看。 “吃这东西哪里能行，也没什么肉还有塑料包装别乱扔，污染环境……”高明楼说道。 边瑞听了哈哈直乐：“您放心好了，我所有的垃圾都会带出去的，到是你们要注意一下，对了，凉茶大家都喝了没有？” 高明楼笑道：“喝了，喝了，你还当个宝贝似的”。 边瑞正色说道：“喝了最好，如果有人没喝今天晚上再被凉风一吹，把自己熬成重感冒那可就不是好玩的了，你还是去问一下，刘德民那边我放心，我看着刘德民吩咐下去的，你那边我有点担心，进了老林子最怕的就是那些自作聪明的，总觉得这个没事，那个没关系”边瑞说道。 老山客都不喜欢给别人当向导，因为这事在老山客的眼中完全就是和带孩子是一样一样的，虽然跟进来的都是成年人，但是有的时候成年人还不如孩子自觉呢。 高明楼点头嗯了一声：“我等会去和大家说一说”。 听高明楼说话的语气，边瑞便知道这人跟本就没有往自己的心里去，于是特意的又嘱咐了一句：“我知道你进过老林子，但是你要知道这时候的老林子和你进来的时候不一样，而你以前进的只是老林子边缘，走的也是边缘，我们现在这才算是正式的进入了老林子，里面和外面不一样”。 “好了，等会我催促他们一下，把那锅凉茶给喝了”高明楼随口说道。 在高明楼看来那锅凉茶不好喝，如果只是凉茶的话那到也不是个事情，但是里面加了姜之后，那味道只要是揭开锅盖子，那股子辛辣味道直往鼻子里撞。 边瑞也懒得一而再，再而三的说道，边瑞又不是女人，能把一件事情反过来调过去说上无数遍，不过现在边瑞终于明白为什么上次自己给他们找的向导老要加钱了，老实说遇上现在这些个赖散的家伙，边瑞都想再收一份钱了。 反正该通知到的通知到了，他们照不照做那是他们的事情，反正边瑞没有兴趣把自己弄成幼儿园的老师。 聊了两句，高明楼回自己的帐篷去了。 通没通知他手下的人喝茶边瑞不知道，但边瑞知道大家这一晚上都没事，第二天早上一个个精神抖擞的继续赶路。 到了中午的时候，再一次遇到了一次呼山雨，边瑞发现这一次披雨披的人一个不少，但是休息的时候继续喝凉茶的人就只大半了，除了战士们全喝了，高明楼手下的那帮子人这次肯喝的就更少了，只有两三个人喝了。 到了下午二点多钟的时候，边瑞带着队伍到了此次的目的地，也就是高明楼准备建观测站的地方，这里地势相对来说平坦，因为都是石头所以也没有什么大树遮眼，视线可以看出老远。 以前这里是个伐木场，现在已经荒了差不多二十年，依稀还能看到一些以前的影子。 边瑞这边正准备扎帐篷呢，突然间听到咚的一声。 还没有等边瑞扭头呢，便听到有人惊呼了起来：“吴启宇，吴启宇！” 这边的声音还没有落呢，突然间又是一声咚的一声，又有一个人一头栽到了地上。 “高老师，高老师，林霞摔倒了，发烧！脑袋烫的很……” 整个营地中高教授带的这一片瞬间乱了起来。 边瑞过去一看，发现自己最不乐意看到的事情发生了，高明楼队伍中有两个家伙生病了，发烧的厉害。 看他俩俩的表现边瑞便知道这两货根没有喝自己煮出来的凉茶姜汤。 “快点，给他们喂点药”高明楼急促说道。 边瑞道：“你那药不管用，去，找个人烧水，烧姜茶给我灌，灌到他们把胃里的东西全都吐出来，然后给他们吃点素的，有人带麦片没有，喂他们小半碗的麦片”。 第234章 茶 “你这么做能行么？”其中一个队员对边瑞表示了严重的怀疑。 边瑞听到这位说话才知道这是个女人，不过这时候边瑞可没有什么别的想法，这一路上边瑞已经对这些人的散漫的作风有些不满了。 “你觉得你的法子行？”边瑞冷冷的问道。 “我来这里的时候多还是你来这里的时候多？如果你不想把这两人的尸体带回去的话，最好就按着我说的办，你要是再迷信你们带的那些西药的话，就当我没有说，我也不管他们的生死”。 随刘德民过来的军医检查了两人的情况之后也是一脸的凝重。想了好一会儿之后表示对两人的病症的无能为力，大家这才急了起来，纷纷说着该如何把两个病人的温度降下来。 说的头头似道，但是真让他们自己动手一个个又往后缩不肯担责任，边瑞这边给出了方法，这些人又表示怀疑，这让边瑞不由的在心里骂道：百无一用是书生！ 大家都不知如何下手，因为两人的体温升的太快了，不要多再高上一度，除非进三甲医院去抢救，以大家现在手头的条件，那只能尽人事知天命。 听到边瑞这么一说，高明楼立刻站出来的发话了：“在这里一切都听边瑞的，谁要是有意见等回去再说！” 高明楼也没有办法了，半个多小时前边瑞就要绐，结果被大家给拦了下来，觉得边瑞的方法不科学，现在除了边瑞的法子也没有人有好办法了，只得试上一试。 有了高明楼这一句话，整个队伍立刻行动了起来，五分钟之后就有人把热姜茶给端了过来。 边瑞来到了帐篷旁边，试了一下茶水的温度，这时发烧的两人已经开始迷糊了，嘴里胡乱的说着什么话，眼瞅着就要烧出问题来了。 边瑞示意高明楼老爷子把人的嘴巴给扒开来，然后自己慢慢的把一碗姜茶灌进了伤员的嘴里。 灌了第一碗的时候，伤员的身上额头就开始冒汗了，等到了第三碗伤员的脸上便开始泛起了红色，见到这情况边瑞停了手，来到了另外一个伤员的帐篷开始同样的操作。 第二个伤员才灌了一碗，第一个伤员便开始呕吐了起来，负责照料伤员的小伙子拿了个桶让他吐，没用一分钟这位就把胃里的东西给吐了一个干干净净，吐光了胃里的东西这位也就是不吐了，只是脸上的红色还没有褪去，但是体温度却维持住了。 边瑞冲着旁边的人说道：“有人有麦片没有？就是冲了就能喝的那种”。 问了一圈也没有人应声，边瑞不得不灌完了第二个伤员之后，去自己的帐篷找了一袋麦片出来，调了两小碗然后加了一些微酸的果肉给两个伤员食用。 看着两个伤员吃完了麦片，边瑞便回到了自己的帐篷，准备好好休息一下，如果不是怕人家过来找他，边瑞都想现在就钻进空间里，和这里湿热的空气说拜拜。 见边瑞进了帐篷，高明楼带来的一帮人便开始小声的议论了起来。 “这样能不能行，我看他还不如乡下的赤脚医生呢，你瞧瞧他们的脸色，跟抹了红布似的，这像是要好的样子么？” “高老师，您看这情况到底怎么办啊，这发热都发到要昏过去了，就这么一顿操作就行了？” 高明楼的心里也没有底啊，随刘德民一起来的军医都没有办法，他高明楼就更没有招了。 这时候的高明楼有点儿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心下不知道有多担心，原本他准备带队进老林子的时候原来的向导就不太建议，说是万一遇到呼山雨会死人的，只这过高明楼不甚相信，在他看来就这么点距离能出什么事，上次在林子里绕了几天也没有事，这次换个地方就有事了，更何况来的地方是以前的伐木场，如果有这事以前那人是怎么伐本的？ “你们看着他们俩个，有什么事情叫我”高明楼说完向着边瑞的帐篷走了过去。 边瑞的帐篷离大家的帐篷都有点儿距离，好像是摆出了一副大家都别靠近我的样子，另外的一些帐篷离边瑞的帐篷最近的都有二十来米，除了呆牛、大灰等等，根本就没有别的活人。 高明楼脱了鞋进了帐篷，突然间觉得一股子凉意钻进了自己的脖子里，让自己舒服的想大喊一声。 “哇，你小子这里怎么那么凉快”高明楼说道。 “关门，关门！别让凉气跑了”边瑞一见高明楼进来了立刻说道。 高明楼听了立刻扭身，把身后的帐篷门给关上，然后还小心的把门缝上的隔热条给封了起来。 “你这是怎么搞的？” 边瑞说道：“初级制冰的化学反应不知道啊？” “硝石制冰？”高明楼问了一句然后盘腿坐到了边瑞的旁边，顿时觉得自己全身每一个毛孔似乎都在歌唱，都在感受着这难得的凉意。 边瑞听了冲着高明楼竖起了一根大拇指意思是：你猜的没错！ 在冰块旁边坐了一会儿，高明楼这才想起来自己是过来干什么的。 正准备张口呢，突然听到外面传来的急促的脚步声。 “高老师，高老师！” “什么事？”高明楼听到学生的声音，心下咯噔一下，这么急促的脚步让他以为两人中有谁挂了呢。 “高老师，他们的烧退了！不光是烧退了精神头也足了一些，真是神了！“ ”别掉以轻心，你们还得好好照应着，记得给他们降降温……“高明楼啰嗦的吩咐了十几条，外面的人听了嗯了一声转头噔噔的又跑走了。 “好家伙，真神了，你这什么药这么管用？”高明楼望着边瑞一脸惊奇的问道。 边瑞淡淡的说道：“这茶也就对这东西有用，对别的感冒发烧什么的一点用都没有，不光是没有用运气不好还能把人给弄死。管用的东西其实就是这边常见的一种草，煮出来的水直接饮下去就可以了，以前老山客都是这么干的，到了后来有些老山客觉得这草干煮太苦难以入口，于是又加了另外一些草药，几乎每个老山客都有一个凉茶的方子，不过绝大多数都入不了口，也就是这家做的凉茶好，就算这样你们还不乐意喝呢”。 高明楼笑道：“这下你放心了，有这个珠玉在前，这帮小子恨不得拿这凉茶当水喝”。 前面大家都不乐意喝这凉茶，一是因为茶不好喝，一股子苦涩的药味儿，还有就是装凉茶的塑料桶在他们看来也太脏了一点，这样一来除了边瑞，谁有兴趣喝这玩意儿。 但现在不同了，凉茶已经展现出它的不凡了，只要不是傻瓜蠢蛋，这凉茶哪里还会有人选择不喝啊，现在就怕这凉茶少了不够这帮人喝的。 就在高明楼心里正想这事的时候，帐篷外面传来的刘德民的声音。 “边瑞，边瑞”。 “什么事？” 边瑞这话刚说出口，性子急的刘德民已经把脑袋伸了进来。 脑袋进来的第一句话便是：“我滴个娘嘞，你这里怎么这么凉快！” 惊快这两字一吐出来，整个人已经站在帐篷里了，一边坐下一边对着高明楼和边瑞两人抱怨：“我说你俩可真不够意思，有这么好的地方不叫上我，害的我在我那蒸笼一样的帐篷里抹了快半小时的汗”。 “谁让你不早点过来的？”高明楼笑道。 刘德民说道：“我要是知道我不是早就过来的，你们也没有人通知我！对了，说正事，边瑞，你那凉茶怎么个调法，一怀兑几杯？等明天早上给我配上一半，让我们带上”。 “喂，喂，过份了吧，一共就那么一瓶子，也就十升的样子，你一下子要走一半，我这边怎么办，再说咱们也得考虑一下回程啊”高明楼不乐意了。 原来凉茶无人问津，现在到好两人开始吵起来了。 边瑞摆了一下手制止住了两人，张口说道：“这东西可不能常喝，不能当水一样饮，这东西喝多了伤身体，算是茶但是也是药，可以降温消暑但是不能当成水喝，老话说是药三分毒嘛。这东西得出大汗的时候喝，喝一杯，差不多一百毫升之后，两个小时之内也就不要再喝了，过了两个小时之后再喝，对身体的伤害就小了……”。 “怎么对身体还有害？你刚才怎么不说？”高明楼问道。 边瑞道：“你们都没有人喝茶，我跟你们说做什么？我说的这不是一定的，看各人的体质，有些人天天喝都没事，有些人两个方钟头喝两百毫升就会有不良反应，反正这东西少喝就行了，喝了这东西不会中暑，对你们接下来的工作有帮助，要不是到这里来，我才不会让人制这个呢”。 这东西是消暑的利器，也能治呼山雨淋出来的发烧，但是不同人喝下去之后有不同的反应，这种反应虽然微乎其微，但是还是存在的，一般老山客是就烈酒饮，边瑞可不想弄一个营地的醉憨憨出来。 第235章 围观 “有什么吃的没有，我总觉得你小子带着好吃的东西，一准比我们现在的伙食好”高明楼望着边瑞问道。 在外面的时候天气比较热，高明楼和大家一样没什么食欲，但是进了帐篷，小凉气这么一吹，身体五脏六腑舒服的直哼哼，身体一舒服了自然就饿了，不光是饿了高明楼还有点困了，非常想在这里躺着睡上一觉。 不过好在高明楼还知道，现在边瑞可以休息，但是他高明楼可不能休息，他又不是过来野营睡大觉的，他是过来考查现在地势和地形的，这关系到他们以后的工作，和他的事业紧密相关。 “我吃的东西当然好，只这过你们确定你们要脱离群众么？”边瑞冲着两人笑了笑。 刘德民问道：“边瑞，你到底有啥？” 边瑞走到了外面，随意的在自己带的行李里摸了两下，拿出了两个大玻璃罐子，里面一个装的是烧好的羊肉，都是下了重料的，吃的时候加点菜或者直接加水热一下就是一锅香喷喷的牛肉汤底，无论是削点土豆还是野菜什么的都是一锅美味。 当边瑞拿着东西走进了帐篷的时候，经过两人身边顺手把两个罐子交给了两人。 “这东西都在这里了”。 “嘿，还是你小子牛气，居然背了那么多的东西，不过你这里面的东西摆了一天多还能吃么？这么热的天气坏没有坏？”刘德民一边问一边用手拧开了盖子，同时把鼻子往罐子口嗅了一下。 “嘿，居然还是凉的！你是怎么运过来的？” “你怕是不知道有个东西叫做冰箱，里面摆上冰块可以保温”边瑞说道。 “能保那么久？”刘德民有点怀疑。 他是部队的，常驻地也是丛林哨所，对于边瑞说的冰箱并不陌生，但是能保持那么久的时间他还是有点不相信。虽然他不相信但是也不好反驳边瑞，人家就咬定了能保存那么久，他也无话可说，边瑞又不是他的敌人，不可能把边瑞捆在树上用根小柳条抽打拷问吧。 边瑞跟本就不搭理这茬，直接伸手想把刘德民手中的东西拿回来：“不吃还给我！” 刘德民一听立刻把手缩了回去：“就这么点不够我兄弟们分的”。 刘德民的队伍中是有补给，不过大多数都是罐头。 只是再好吃的肉一但是做成了罐头，或者真空包装的食物那味道相信不说大家也明白，无论是什么再紧实的肉被制成了真空包装的东西都没了劲道，不光是一咬就散而且味道也杂着不知道什么味，反正不是那么正宗就是了，作为常吃罐头食品的刘德民一嗅就知道边瑞给的这一罐子羊肉那是实打实的好味道，比他们准备晚上吃的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你还想吃饱还是怎么滴”边瑞没好气的说道。 “不必，不必，到时候加点水，再削上一些野菜什么的，蒸上一锅子大米饭，就着汤汁我们这边就够了，这东西你还有没有，还有的话明天给咱们再来一罐子”刘德民问道。 边瑞说道：“等明早你过来拿，反正吃完了咱们下午就往回走了”。 听到边瑞这么一说，刘德民高兴的拿着罐子出去了。 没一会功夫，刘德民的大嗓门就在营地里响了起来：“饮事员，把这罐子羊肉热一热，今晚咱们不用吃那该死的罐头了，没事的人去附近搜索一下，挖一起野菜，弄一些蘑菇回来，大家今晚就吃大杂烩……”。 “这个刘德民！”高明楼笑道。 边瑞看了一眼高明楼：“高教授，您和这位刘连长认识？” “见过几次，我有几次去西江省那边考查，进出保护区就是他们护送的，没有想到这次居然是他们过来，别看这人性子粗其实内心细着呢，而且记忆力特别好，来一趟之后下次他就能自己进来了……”高明楼说道。 很明显高明楼对于刘德民的评价很高。 边瑞并不关心这个，不过他对于刘德民以前的差事到是挺感兴趣的，于是张口又问了起来：“以前他就驻扎在保护区？” “也不能说驻扎保护区，而是那边的山顶有一个雷达站，驻扎了一批雷达兵，以后咱们这里也是按着那边的模样来，你也别奇怪，咱们这边的几个省都是同一个军区的，所以这事办起来也方便……”高明楼解释说道。 边瑞听了觉得这好像是建雷达站是个幌子似的，其实就是把军队给驻扎进来。说老实话边瑞挺支持这么做的，现在偷猎的可是太猖獗了，如果只靠附近的警察那肯定是不行的，就算是发动人民战争的海洋，也难免有些人民群众被敌人给收买，或者直接就转化成敌人的，有战士们在也可以镇一下这些心怀不轨的人。 有了那么严重的教训，有些不知死活的东西还是不吸取教训，非要捡一些希奇古怪的东西吃，你说吃个野兔，吃个野猪，鹿什么的也就算了，你吃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做什么。 “建好得多久？”边瑞问道。 “这就难说了，你就是问人家也不会告诉你，我劝你还是别问了，小心把你当成特务给关起来”高明楼开玩笑说道。 边瑞也就是随口那么一问，他其实才不关心这个事情呢。 “高老师，咱们晚上吃什么吖？” 就在这时候，帐篷外面传来了一声年青的女声。 高明楼听了笑骂道：“一帮馋货，放心吧咱们也有，等会我就给你们拿回去，对了，让两个女生跟着刘德民手下的那帮小战士一起出去，人家摘什么她们摘什么，弄点野菜回来，咱们也做大锅烩”。 “好嘞！” 帐篷外面的女人说完带着小跑噔噔的跑开了。 边瑞冲着高明楼笑道：“还是你奸诈啊！” 派两个女生跟着战士们去挖野菜？这不摆明了就是明抢嘛，首先战士们要顾及到军民鱼水情吧，还有战士们都是小伙子，高明楼派的是个女人，这男人总得照顾一下女人吧，有这么两条边瑞相信刘德民的手下采了一斤的蘑菇，最少有半斤都得分给高明楼。 高明楼这老头简直就是不劳而获的老奸贼啊。 “我哪里奸了，我是想着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高明楼嘿嘿笑着说道。 边瑞是挺无语的，直接把这货撵出了帐篷。 谁知道没有半小时，高明楼去而复返，然就是开始耍起了无赖，要在这里和边瑞一起吃晚饭，而且还是点明了边瑞吃什么他吃什么。 “我吃点亏，今天晚上跟你喝两口”。 说着高明楼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小瓶子酒，酒是二两装的，就是市场上现在挺流行的小瓶装白酒。知道边瑞的口味，所以高明楼也没有拿一般的白酒糊弄边瑞，而是用的洋河小瓶装，别小看这二两酒好几十块钱呢。 边瑞瞅了他一眼，问道：“你确定？” 高明楼道：“确定啊，我还是觉得你小子不会这么亏待自己，所以我跟你一起吃一准没错”。 听到高明楼这么说，边瑞直接从身后拿出了两盒子自热米饭来，市场上卖二十块钱一盒的那种，一个姑娘吃可能吃的饱，但是边瑞这样的小伙子估计想吃饱最少得要两盒。 看到边瑞拿出了这东西，高明楼有点傻眼了：“你不是中午就吃这个么？” “哦，中午吃了我就不能晚上吃？”边瑞问道。 高明楼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吃这个……不对，我总觉得你小子不是亏待自己的人，不可能吃这东西，像你这么讲究的小子会吃这个？” 高明楼左想右想觉得这不符合自己对边瑞的小解，他觉得边瑞这小子最关注的就是吃，自己首先就是个厨子，而且还是个十分讲究的厨子，怎么可能不关心吃什么，况且呆牛一下子驮了那么多的东西，仅仅三四天的时间，就他一个人没有好吃的至于驮那么多东西么。 脑子里一边转着这个念头，高明楼一边拿目光上下打量起了边瑞。 “你看什么看？”边瑞直接侧着身体躺了下来，然后闭上了眼睛。 高明楼说道：”我不相信”。 “……”边瑞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和高明楼说了。 “您这么大年纪了，怎么整天盘算着吃啊，您要知道您来是工作的不是来享受的，要是享受的话你在村里不是更好……”。 “我还用的着你教训，现在明明有享受我为什么不享受非得找罪受？” 边瑞直接不想搭理这老头了，这时候边瑞觉得自己居然有点怀念朱拥军那老头了，无论怎么说在厚脸皮这一项上，朱老头比高老头还是要差上一些的，不会把混吃混喝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高老师，您快出来看！” 一声惊呼，打断了两人的聊天。 边瑞钻出了帐篷一看，发现周围的树上蹲着好些个猴子，还不是普通的猴子而是高明楼等人发现的新金丝猴，最新命名的江南金丝猴，大约有两三百只，骑坐在树上望着营地。 边瑞觉得这些孩子有点儿像是参观动物园的人，而自己等人成了被关在笼子里的动物。 高明楼现在脸上的表情也不知道如何形容，只是喃喃的念道：“新的一群，新一群！” 第236章 野兽 边瑞是第一次看到金丝猴，他看了一会儿，心中最先跳出来的居然是两个字：漂亮！ 以前边瑞见到的猴子就是一般的弥猴，那模样大家都见过，红脸灰毛，尾巴上的毛看起来还有点秃，说真实话边瑞觉得弥猴真是丑疯掉了。 长的不好也就罢了，关健是这东西性子还不好，以前边瑞和同学一起去爬山玩的时候，第一次被猴子抢过包，第二次被猴子抢过汽水，反正这帮混球就没有不抢的，不光抢东西还挠人。所以一看到弥猴，边瑞心里就有不是太舒服，弥猴在边瑞的心中绝对算的上是泼猴。 但是现在看到的猴子完全不同，全身的毛色非常的漂亮，接近于橙金色，又干净又鲜亮，身上就像是刚用洗发水洗过似的，特别柔顺，长长的尾巴比身体还要长，很优雅的挂在树枝上弯成了个勾形，脸上也布满了白色干净的绒毛，两只乌溜溜的眼睛十分传神。 “这金丝猴好漂亮！”边瑞小声的来了一句。 高明楼嗯了一声，很是得意的说道：“这金丝猴和别地的金丝猴还不一样，你能看的出差别来么？” 边瑞看了一看，摇头说道：“不都是金丝猴么，我觉得毛色可能不一样吧，这猴子的毛色是橙色的，别地的金丝猴都是金色的？” 高明楼摇了一下头：“你看到的橙色是公猴，橙色越深地位越高，淡一点的是母猴，你注意到小猴子没有，那才是正儿八经的淡金色的，一般川金丝猴就是那颜色。不过我跟你说的不是这个，你注意到它们的鼻子没有？” 说到这里，高明楼伸手指了一下猴坐在树杈上的金丝猴。 边瑞哪里看的明白，金丝猴的鼻子不同？不就是和人一样两个出气孔嘛，边瑞看了一分多钟也没有看出第三个来，于是冲着高明楼又请教了起来。 “有什么不同？” 高明楼道：“别地的金丝猴都是朝天鼻，从正面看就像是两个洞似的，但是这种金丝猴不是，有鼻梁和鼻翼的像咱们人一样，你注意到了没有？” 边瑞根本就没有见到别的金丝猴，他哪里知道别的金丝猴鼻子长什么样的，不过人家高明楼都说了，他也只得嗯嗯两声表示自己听明白了，其实是想等会儿偷偷回去百度一下，搜一下别的金丝猴鼻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就在两人这边小声聊着的时候，一个戴着眼镜的青年，拿了一个苹果向着离他最近的一棵树走了过去，在树杈上猴着一只半大的金丝猴。 边瑞正想问高明楼问题，谁知道高明楼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然后示意边瑞注意他的学生看他如何接近金丝猴。 对于如何接近金丝猴边瑞的兴趣真的不大，在边瑞看来野生动物就让它们在野外开心的活着吧，人类何必去打扰它们的平静，现在人类已经把它们的生存空间挤的太小了，要是老林子里它们都还要受到人类的干扰，那也太没有天理了。 不过这个事情不是他一个向导管的了的，而且人家学的就是野生动物专业的，论起动物保护的理论，八个边瑞绑一块也比不上人家。 随着年青人越来越接近金丝猴，金丝猴似乎越来越紧张了，由原来的坐着改成了半蹲，双目盯住了年青人的动作，看来对于接近它的年青人警惕性很高。 吱！吱！ 别外一模树上蹲着的硕壮金丝猴冲着年青人接近的金丝猴叫了两声，那只半大的金丝猴立刻往树上蹿了一下，这样的话，年青人就算是到了树下，离树上的金丝猴也有近两米的距离。 年青人并没有气馁，来到了树下直接踮着脚尖把手中的苹果放到了树杈上，然后也不转身就这么一直后退了十来米的距离。 见年青人离远了，半大的金丝猴从树杈上蹿了下来，尾巴勾在了树杈上，伸手把苹果摘在了手中，然后轻轻这么一荡，很漂亮坐到了高树杈上。 拿到了苹果，半大的金丝猴嗅了一下，然后开始啃起了苹果皮。 就在半大的金丝猴啃苹果皮的时候，一个硕大的橙色影子扑了过去，从半大的金丝猴手中抢过了苹果之后，直接就这么蹲在半天的金丝猴旁边享用了起来。 半天的金丝猴并没胆去抢苹果，不光没有抢反而是苦着脸走到了旁边的树上，然后巴巴的就这么望着硕壮的那只金丝猴吃着苹果。 “猴王？”边瑞小声的问道。 高明楼摇了摇头，伸手指了一下：“那才是猴王！” 边瑞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看到一只更大的金丝猴，全身都快成了橙色，像一个熟透了的大橙子似的金丝猴。只见这货淡然的坐在树杈上，身体缩成了一个球，身边还有两个小金丝猴正在给它梳理毛发，活脱脱就是一皇帝两太监。 “那推果子的一只是？” “二当家！或者是三当家的，可能是在猴王夺位的时候出过力的，在猴群中有一定特权”高明楼说道。 听到高明楼说二当家，边瑞的脑子里顿时跳出了吴孟达的形像，大话西游中的二当家那是深深的印在了边瑞的脑海里。不过吴孟达的二当家形像，和现在猴群二当家的形像差的有点大，边瑞认为猴群中的二当家形像上好更好一些。 “别去喂了！它们的警惕性很高了“高明楼见一个女人拿着水果要再凑上去立刻喝斥说道。 边瑞心道：“你还有脸让人不要喂？我们村附近的猴子是不是你们这些人喂的？还不是你们这些人喂了把它们给招来了，现在居然还说别人，还有天理么？” 高明楼此刻像是读懂了边瑞的心思似的，冲着边瑞解释说道：“这一群和你们村，还有许家村附近的那群不同，这明显是野生的，和人类接触的少，但是那两群对人表现出了极大的好感，而且并不怕人，我们怀疑那两群以前有人喂过，而且还不是偶尔喂一下，而是常喂的……”。 接着高明楼便把他们如何发现金丝猴的经过和边瑞说了一下， 边瑞是听的一头雾水，什么分析之类的和边瑞说几乎就是对牛弹琴，对牛弹琴边瑞可能还能理解，像是高明楼这个专业边瑞就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明白。 “你听明白了没有？” “唔！”边瑞摇了摇头。 高明楼一看这人居然没有听明白，教授的专业素养一下子就起来了：”那我给你再解释一遍，这很好理解的，野生动物的行为也是有轨迹可寻的……”。 “别，别，我又不是你的学生，不用和我解释的那么详细，你要说它们有人喂那就有人喂好了，反正也不是我喂的”边瑞说道。 高明楼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望着边瑞：“你小子怎么就不求甚解呢，没有一点儿虚心向学的态度”。 “我又不搞您的专业干什么知道那么多啊，我现在手头上的东西还没有完全理通呢，再把精力放的你这行当上不是找死嘛”边瑞说完，看了一眼金丝猴准备扭头回帐篷里去。 金丝猴是漂亮，但是漂亮它可降不了温，虽说现在已经太阳快西垂了，但是外面的温度依旧在三十来度，站了一会儿边瑞身上早就出汗了。 关健是这帮金丝猴太安静了，不像是弥猴一个个那欢腾的跟菜市场似的，不是打架就是嬉闹，一群猴子在旁边相当于在你的身边围了一群妇女似的。这些金丝猴呢，几乎就没什么声音，各玩各的，就算是小猴子也没有像是坐不住似的，除了偶尔有两声叫声之外，不注意的话根本感觉不到树上还有一群猴子。 边瑞转过身去向着自己的帐篷走了过去，刚到了帐篷门口拉开了拉链正准备钻进去，突然间听到林子里传来了吼声。 嗷呜！嗷呜！ 吼声相当洪亮，而且伴随着这一阵吼声，原本安静的金丝猴群突然间像是霉了群一样，吱哇乱叫着，像是溃兵一样四下逃蹿，而且全都是向着吼声传来的相反方向。 “这是什么？”边瑞不解的问道。 高明楼回头望了一下边瑞，然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边瑞问道。 心下对于高明楼的评价又低了一层：亏你还是搞动物研究的呢，连这什么东西叫都不知道！ 就算是听吼声，边瑞也能听的出来，能发出这样吼声的东西那肯定不小，绝对不是什么野猫，狐狸什么的能吼的出来的，瞧这气势最少也得是大型猫科动物这一类的。 熊肯定不是的，现在边家村的两货叫声和这声音完全不一样，老虎也不是，边瑞听过老虑的声音，那是嗷～嗷～！ 而且老虑都是独行客，现在这声音明显最少有两只同时在吼。 “我又没有见过这东西，如何能知道，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们住在这里几十年，连个金丝猴都没有发觉，凭什么我才来一两个月的要知道这东西是谁吼的啊？”高明楼理真气壮的说道。 边瑞道：“你一研究动物的不知道？国内动物还有你不了解的？咱不提小的只说能叫这么大声的，体格小不了吧？” 边瑞被高明楼说的也不好意思了，他是不知道为什么林子里有金丝猴。这到不是边瑞没见识，而是因为边瑞的老祖仙去之后，这些东西失去了约束，开始搞大自己活动面积了，这才有了高明楼发现金丝猴群的情况。 第237章 喝酒 边瑞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想，小日子过的很简单，所以回到了帐篷里，只要那东西不叫边瑞也就不在意了，自己给自己弄了点水，把自热米饭给蒸了起来，十五分钟过后，刨了一份便躺在自己的帐篷里睡觉。 现在边瑞的任务可以说是完成了一半，带着队伍过来了，剩下的一半是把队伍再给带回去，那是回程的事情了，至于这些人现在干什么，跟边瑞一点关系也没有。 边瑞也不是第一次来老林子里，所以什么事情都不新鲜，再加上走了一天多的路，现在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一下，边瑞自然是选择睡大觉而不是到处瞎走。 原本边瑞以为高明楼和刘德民两人会来打扰自己，没有想到的是这两人居然到了外面月上枝头都忍住了没来。 边瑞小睡了一会儿，起来准备给呆牛还有两匹小矮马添点儿料，另外再看看大灰的情况。 老林子里太阳一落山，温度就跟着下来了，到了现在晚上九点多钟，天气已经是十分凉爽了，确切的说体感的温度已经在最舒服的二十度上下了。 出了帐篷，边瑞便听到小溪的边上一群老爷们正在嬉闹，不用问边瑞就知道这些人正在洗澡，连着一天多的跋涉，这时候最好的奖励就是舒舒服服的洗上一个澡。 边瑞自然是洗好了澡的，其实这从出发到现在每一次扎营，边瑞都会进空间里把身体洗一洗，顺带着换上干净的衣服。以边瑞的小心那衣服自然是一模一样，区别只是穿过的和没有穿过的，因此现在的边瑞对于洗澡并没有像别人那样热情。 主人一出帐篷，大灰便摇着尾巴从帐篷旁边站了起来，凑到了边瑞的身边。边瑞弯下腰伸手在大灰的脑袋上轻轻的拍了两下以示奖励。 来到了呆牛的旁边，边瑞从空间里抽出了一捆子草，摆在了呆牛的面前，然后轻拍两下呆牛的脊背。 解决了呆牛的草料问题，边瑞带着大灰绕着营地走了一圈，一圈过后边瑞发现高明楼老爷子带来的学生也不是一无事处，至少这营地扎的有模有样的，虽然说远不如战士们扎的讲究，但是也超过了边瑞的预期。 边瑞并不是只看，走的时候时不时的还在每个帐篷前面洒点东西。 边瑞正把手中的东西洒在一个帐篷前面的时候，被一个人给发现了。 ”边向导，你这洒的是什么东西，我昨儿就发现你洒这东西了“ 边瑞抬起了手：“你问的是这个？” 见这位点了点头边瑞说道：“这是硫磺粉，乡下的土法子制的，这东西可以防蛇和虫子”。 “我们这帐篷可是全封闭的，用不到这个吧？”这位有点无所谓，觉得边瑞这老法子有点落伍了跟不上时代了。 边瑞并不是不相信他们的帐篷不好，而是边瑞觉得自己现在已经不了解这片老林子了。在以前如果有人问边瑞你生活在这林子旁边了不了解这里，边瑞肯定拍着胸口说自己了解，虽然林子大，但是里面的东西自己有十八九都见过。 以前他相信老林子里最大的野生食肉动物是狐狸，至于村里的两只傻熊不能算，他们属于人类放生的野外生活能力还不如一个老山客呢。 但是现在亲眼看到了金丝猴，并且听到了那阵吼声，边瑞不敢肯定了，他觉得这老林子里的东西，自己知道的真是太少了。 “用不到用不到都洒一点，反正也没有什么坏处”边瑞说道。 对于这位的态度，边瑞并不是很介意，因为边瑞根本就没有想搭理这位，他现在就是想做好向导的工作，平安无事就好。至于其他的交朋友之类的，边瑞没有兴趣，别说和他们了，就是高明楼如果不是有以前的插曲，边瑞也不想和他们交什么朋友。 对于边瑞来说要那么多朋友干什么，男人有三五知已就已经足了，放眼望去全都是朋友，那这人到底有没有真朋友怕他自己都不知道吧。 见边瑞不太想搭腔，人家也没有多说，因为人家也不想和边瑞做朋友，直接拉开了帐篷钻了进去，进去之后啪的一声轻响，帐篷里映出了这位的影子。 边瑞只是看了一眼，转头来到了另外一个帐篷旁边开始洒起了硫磺粉。 每个帐篷都洒了一些，边瑞准备去战士们那边洒一些。不过当边瑞来到站士们的帐篷旁边的时候，发现人家那边已经洒上了，虽然说不知道人家洒的什么东西，但是估计差不多也同样用来驱虫子的。 回到了自己的帐篷，边瑞脱下了衣服躺下，顺手拿起了手机翻起了准备好的小说。来的时候边瑞就知道自己有无聊的时光，所以特意的下了一本小说准备打发时间。 翻了差不多二十来章，边瑞听到帐篷外面有动静，大灰嘴里开始低声呜咽着。一听大灰的动静，边瑞知道来的是认识的人，但是并不太熟。 这样的表现在营地里除了高明楼之外，任何人都可以，所以边瑞并不能从大灰的表现上判断来的是谁。 “谁啊？”边瑞支起了身体问道。 刘德民的声意传了进来：“嘿，你这狗真够可以的，都快赶上咱们部队的军犬了”。 边瑞一听是这位，于是关掉了手机，套上了短裤，光着个膀子来到了帐篷口，打开了帐篷口，隔着防蚊的纱窗问道：“有什么事么？” 刘德民这时正抱着一捧子东西，把东西托了一托，然后扭了一下身体露出了口袋里装的一支大瓶装的白酒，冲着边瑞说道：“找你来喝上两盅”。 “这大晚上的喝的哪门子酒？”边瑞有点挠头了。 “边喝酒边聊天嘛，反正也没什么事情，你不会这么早睡觉吧，现在才几点啊”刘德民问道。 边瑞听他这么一说，于是只得把他给放进来。 刘德民一进来，立刻把手中的东西放到了垫子上，边瑞这才发现这位杯里抱的全都是罐头，荤的素的什么都有，还有两罐子水果罐头。 刘德民把自己带的酒拿了出来，摆到了一边之后便开始开罐头，到底是老开罐头的，几个呼吸所有的罐头都已经打开了，两双筷子也已经摆好，两个一次性的纸杯摆到了边瑞和他自己的面前，并且里面装了满满一杯子的酒。 “要不我们把高明楼教授找来吧？” 边瑞望着这架式有点儿懵圈，他实在不是太想和刘德民一起喝酒，到不是看不起刘德民，而是边瑞觉得喝酒得有气氛，现在这荒郊野嶺的，自己又不是李太白等文化人玩什么对酒当歌之类的把戏。他现在就想安静的看会小说，然后美美的睡上一觉，等明天下午的时候带着队伍安全的回到村里，然后打死他也不再带这些人进老林子了。 “高教授已经睡了，来的时候我就去了一趟他的帐篷，隔着帐篷说了两句他就困的不行，年纪毕竟大了不像咱们年轻人了”刘德民一边说一边对着边瑞举起了酒杯。 边瑞一见那就喝吧，于是端起了杯子和刘德民喝了起来。 因为不是太想喝，边瑞这边就开始作弊起来，什么吐藏留泼该使的就给使出来，以前边瑞玩花招的时候总有破绽，那是因为你没有喝下去的酒总得有地方藏啊，酒桌上能藏的地方无非就是湿毛巾，面前的杯子，玩多了总会被人看出来的，但是今时不同往日，边瑞是有空间的人，藏点小酒那还不容易？ 两纸杯酒下肚，边瑞只是脸小红一下，刘德民有点撑不住了。 “你小子还真喝啊”刘德民望着边瑞一脸吃惊的说道。 两纸杯酒，怎么说也有七八两，正常人喝下去总得有点感觉，但是刘德民一瞧边瑞这模样，筷子使的照样是云淡风轻的，一点也没有喝了酒的样子。 刘德民是个军人，一般来说军人都是能喝一点的，而刘德民这能喝一点可就不是一点了，一斤半的量!这数字是刘德民不倒，真是顶着喝刘德民能干掉两斤，催一下吐刘德民能顶到两斤半。 但是再能喝的刘德民现在对上边瑞有点懵啊：这家伙七八两酒下肚没有反应？ ”我这喝酒得分和谁和，兴致来了就能多喝一点，没兴致一盅就倒！“边瑞稍稍的捧了一下刘德民。 ”你能喝多少？“刘德民挺好奇的。 边瑞笑道：”真说不准，正常七两就醉了，不过要是喝出爽利劲来，估计两斤多三斤也不会醉“边瑞吹道。 刘德民没有说话，这次原本刘德民是打算把边瑞给灌醉了，套点边瑞的话，现在看来不行了，指不定边瑞还没有醉，他刘德民醉了被边瑞把话给套出去了，他是军人带着保密任务来的，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都会小心的把这苗头给灭了。 “那今天咱们就到这里，早点睡！” 边瑞就这么目瞪口呆的望着话完话的刘德民拿着帽子，打着饱嗝出了帐篷。 边瑞此刻心中有一万头草泥玛奔过：要喝的是你，要走的也是你，你到底想做啥？ 第238章 坑的就是熟人 边瑞望着高明楼离开自己的帐篷，顿时有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意思了，心中想道：怎么这两人这么奇怪呢！ 反正两人走了，边瑞这边把刘德民剩下的罐头什么的拿到了外面给大灰消灭去了，自己则是回到了帐篷里洗了一下手，擦了一把脸拿出了一床被子开始睡觉。 到了晚上十一点多钟的时候，老林子就开始冷了，直接降到了五六度的样子，没有棉被那跟本睡不着觉。 但只要有被子的话那绝对是舒服的一觉，裹进被子不冷不热美美的的觉睡到天亮，这可比村子里要舒服太多了。 边瑞就是这样一觉到天亮，等着睁开眼的时候外面已经天色大亮了。 出了帐篷伸了个懒腰，边瑞发现所有人有起来了，正在各自忙活着，见到了边瑞之后大家纷纷和边瑞打起了招呼。 边瑞也一一客气的回应了。 “边瑞，早上一起吃一点？” 边瑞摆了一下手说道：“算了，你们的物资都是国家给的，我就不占你们的便宜了，你们吃吧，吃完了早点出发，早点回来咱们也能早点动身”。 说话的这位听到边瑞这么说，脸上顿时透出了一点尴尬，边瑞也没有在意，觉得可能是因为自己拒绝了他一起吃早饭，人家心里有点什么想法。 边瑞不和他们一起吃，只是因为边瑞现在不习惯吃别人做的东西，尤其是在老林子里，怕别人不讲卫生，做饭这种事情还是亲来比较好一些。 绕着营地转了一圈，边瑞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于是回到了自己的帐篷准备开始做早饭。 边瑞的早饭很简单，米粥配野菜，煮上一大锅，不光是边瑞有的吃，大灰也有的吃，剩下一些还能喂喂呆牛，几乎把所有活物都给打发了。 边瑞是自带家伙什的，像是三角锅架还有锅都在呆牛的身上背着呢，要用的时候取下锅把架子支起来，下面摆上柴就行了。 至于水和柴这些安边瑞也不需像别人一样出去找，自家带那么大的空间还用去找柴火那不是傻么！ 于是边瑞这边淘好了米，并且把米摆进了锅里，盖上了盖子小火开始焖煮米粥，自己则是拿着小锹往林子里走，准备去找点野菜什么的，当然了要是能遇到山珍就更好一些了。 只是今天边瑞的运气似乎并不怎么样，出去半个小时，山珍没有找到，野菜也弄到的不多，长的好的野马菜只弄到了一把子，去掉了根茎什么的只剩下大半把。 边瑞回到了营地的时候，锅子下面的火已经灭了，里面的米还没有熟，于是边瑞只得又添了柴更新点上火。 营地里人家那两拨人早就已经吃好了早饭，并且整装待发了。 边瑞在溪边把野菜洗了洗，回到了自家的锅旁边，看到刘德民和高明楼两人坐在自己的锅边，于是笑着一边说一边揭开了锅盖，并且把手中的野菜扔进了锅里。 “你们俩在这里干什么？等着吃我的早饭？那你们可想错了，我的早饭可没有你们那么好，就是简单的野菜大米粥，不过大米是我们本地产的，熬出来的粥味道一等一……”边瑞笑眯眯的说道。 高明楼尴尬的笑了笑：“这个……这个”。 “这个什么啊，直说就好了！”刘德民见高明楼有点儿啰嗦，直接冲着边瑞说道：“我们这次骗了你，一个上午的时间跟本不够，按着我们原来的计划，我们最少要在这里呆上两到三天，如果出点什么意外的话还可能要延长……就是这么回事儿！” 听到刘德民的话，边瑞直接愣住了，好一会儿这才问道：“我们为什么不早点和我说？” 高明楼道：”和你早点说你会答应过来么？“ 边瑞想都没想摇了摇头：”那我肯定不答应啊”。 如果高明楼来之前和边瑞说要在这老林子里呆上五六天，打死边瑞都不进来，虽说晚上睡觉舒服但是白天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有这时间边瑞不如在家里舒服的躺着。每天能闲出蛋疼来也是一种极至的生活享受，何必跟他们出来受这苦。 “所以啊，我们就只能出此下策了”高明楼摊开了手一副我很无奈的模样。 边瑞道：“你就不能找别人？只要出的起钱，向导还不好找？” 刘德民拍了一下膝盖说道：“重点就在这儿了，我们这次预算有限，这么多的器材还有人员进来，各项的花费打下来能用来请向导的不到五百块钱，五百块钱能请五天的向导？” 边瑞摇了摇头：“那肯定是请不到的！” 这边可不是边远山区，离着明珠不过几个小时，离着江南省会也不过一个半小时的高速车程，一百块钱想雇一个老山客那你真是想太多了，更何况现在正是农村忙的时候，各家地里种的一些油料作物什么的都到了收获的时个，没有谁因为这几百块钱跑到老山林子里来找不痛快。 而且边瑞也觉得自己有点傻，带了这么多的东西，光是驮东西的马都是军马，而且来了这么多的人，这些人就为了在老林子里呆上半天？自己当时脑子得多缺弦才能相信这话！ 想到这儿，边瑞顿时怒道：”所以你们就找上了我？“ ”嘿嘿！” 望着高明楼边瑞说道：“你这么干就没有想着下一次我一句话都不信你了？” 高明楼尴尬的笑道：“我也是没有办法，况且这也是为国家效力的事情，你作为一个公民必须……”。 “别给我扯高帽子，我跟你说我不听这一套，你们真的是缺这一千块钱？真就挤不出这个向导费来？来，你们一个个的我说说，掏出这一千块钱有多难，你们领导一个月少开几趟车省下的油钱就够请向导的了，自己坐办公室好意思和别人谈奉献？噢，他们享受就是为国奉献？论到特么的老子，吃苦受累才是奉献，这是哪家的理？想让别人奉献可以，你得先问问自己有没有奉献喽！……”边瑞一下子就怒了。 边瑞最烦就是唱这类只唱高调的人，一个劲的劝别人奉献，自己呢？小车开着，小洋楼住着，硬是一脸正义的忽悠前线苦哈哈的人要奉献，要吃得苦，老一辈们那么坚苦的条件都做出了什么什么成绩，你这点苦算什么？ 高明楼两人在旁边不住的说苦处。 边瑞最烦这种事情，你要说是国家的事情，真的拨不出这款来，边瑞一点抱怨没有，哪怕是自带干粮不收钱边瑞也来，但是你不能这么干吧，你们林业局领导每天小车开着，一进办公室空调吹着，让户外工作的人奉献，这不是胡扯么。 “嘚，从今以后，你们林业局的事情我不招了，咱们以后只讲私谊不讲公事”边瑞冲着高明楼说道。 边瑞和刘德民这才认识两天，连朋友都谈不上自然不会火冲着刘德民去，冲不了刘德民自然就得冲着高明楼了。 高明楼连声说道：“对不起，边瑞这次是我的错，等着这事办好了我亲自登门给你陪罪好了吧？” “不必，咱们哪，到此为止！以后我离你们这帮人远一点！”边瑞说道。 高明楼连声道：“是老哥哥我对不起你，等回去的时候看我的表现”。 “你表现个屁，到现在我一直听你的表现，你给我把娃娃鱼吃黄鳝的钱给要回来了么？”边瑞很不屑的说道。 高明楼这下更尴尬了。 恰巧这时候有人过来了。 “高老师，大家都准备好了，咱们现在出发还是怎么说？” 高明楼一听立刻站了起来：“出发，出发！” 刘德民一听冲着边瑞尴尬的笑了笑，也站了起来向着自己的队伍走了过去，摘来就是人呼马嘶的声音，过了十来分钟整个营地这才安静了下来。 除了边瑞之外，还有四个人分配守营地，不过他们都没怎么和边瑞搭话的意思。 边瑞这边正在火头上，哪里还想和边瑞说话，于是吃完了饭，边瑞钻进了帐篷里，抬脚进了空间开始的空间里练起了字，养起了心性。 练了一帖字，边瑞又临了一幅画，这才把心中的那口恶气给平复了下来，反正已经来了，就在这多等几天呗，虽然高明楼骗了自己，但是边瑞也不能把人给扔在这里自己跑回去吧，虽然高明楼说刘德民有本事来一次就能出去之类的，但是边瑞可不敢赌，万一把人给交待在这里了，他良心上过不去。 反正边瑞已经下了决心，以后啊少和高明楼搅和在一起，下一次他们再想进老林子什么的，打死边瑞都不当这向导了。 中午的时候，边瑞从帐篷里钻出来一会儿，反正也没有人邀他一起吃饭，所以边瑞给自己做了点饭，炖了个肉炖土豆，填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剩下的都喂了大灰，自己又钻回空间里继续玩自己的。 玩累了就钻出来活动一下身体，算是放松一下。 四点不到，边瑞再钻出来的时候，发现营地里十分热闹，刘德民还有一帮子战士居然回来了，而且还带回来的个受了伤的人。 第239章 伤者 边瑞站到了人群的外面，把脑袋伸进去一看顿时被自己看到的场景给惊住了。只见被刘德民带回来的人全身都是血，脱光的背上明显有一道近一尺长的爪痕。就这个爪印来看，抓伤他的东西的印子最少也得有十来公分。 十来公分的爪子就不是狐狸可以有的了，有这么大爪子的东西差不多就得有村里两头傻熊中小家伙的体格，而且看痕迹，这玩意还不是熊科一类的，而是猫科一类的。 看到这伤口边瑞的眉头皱了起来，心中想道：这老林子里还有那么大的猫？自己怎么从来也不知道啊？ 不过转念一想，金丝猴自己都不知道来一只大猫有什么奇怪的。 “边瑞，边瑞！” 刘德民的声音一下子把边瑞从思考中拽了出来。 “什么？”边瑞望着刘德民迷糊的问道。 刘德民问道：“这人你认识不认识？” 边瑞这才想起来，自己光顾着看伤口了，没有想到这一出。像是这边的老山客边瑞不能说所有人都认识，但是认识九成那不夸张，因为边瑞收好山货，给了价格也好，所以老山客们只要有了好东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边瑞这边。 听到刘德民这么问，边瑞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他怕这人是自己认识的，那样的话他的心里可就不怎么好受了。 想看清这人，边瑞得换个位置，因为现在场中的人趴着的，边瑞这个位置看不清脸，于是想着转上一圈。 “让开，让人家进来，你们一个个围那么紧干什么，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今天的东西不要整理啦？……”刘德民看到边瑞的身边居然没有一个人给他让位置的，立刻冲着人群开始训了起来。 被刘德民这一训，围观的人群一哄而散，边瑞也不需要转身了，直接走到了那人的旁边蹲下来看了一眼。 这一蹲下，边瑞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因为这人他根本不认识，而且这人的长相还不像是当地的老山客。不是老山客能摸到这里来，边瑞心中的疑问更胜了。 “这人外地来的，不是这附近的人，你们哪里弄来的？”边瑞说道。 刘德民说道：“我们在半山腰发现的，我们就在山潭子边上，你不是给指了位置么，就在那里……”一边说一边刘德民抬手指了一下不远的山头给边瑞看。 边瑞看了看也没有得出什么结论，况且现在最重要的也不是这个而是救人。 “你这么着行不行啊？得敢快治伤口”边瑞问道。 现在刘德民队伍中的医务兵正在给这位清理伤口，边瑞觉得这人伤的太深了也不知道这位军医顶不顶用。 刘德民这时问道：“你有好方法？” 边瑞摇头回答道：“我哪里来的好方法，我到是有一份金创药的方子，但是那都是对小伤口的，像他这样的我觉得得尽快的送医院去救治，要不凭咱们这里的条件太危险”。 刘德民笑道：“放心吧，我临来的时候已经叫了救援的直升机了，看样子马上就能过来了”。 “还有救援直升机？”边瑞有点儿懵圈了，私人飞机他坐过了，但是国内的救援直升机还真的没有见过，以前看新闻不是这里救人就是那里救人，但是亲眼所见的没有一次。 刘德民说道：“离这里最近的消防总队有救授直升机，现在这人伤的那么重，不叫直升机他可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边瑞有点闹不明白了，对着刘德民张口问道：“有直升机你们怎么不用，飞过来飞过去五六天的活一两天就干完了，还骗我来当向导？” “你傻啊，你知道直升机飞一个来回得多少油钱么？而且这么多的设备都用直升机运？以后战士们进进出出的也都用直升机？你以为我们是美国那些少爷兵哪！以后就算是雷达站建好了，进出也是以军马为主，不会是直升机来直升机去的，你真以为我们部队直升机都是大白菜啊，想怎么样用怎么样用？”刘德民有点哭笑不得的回答边瑞的问题。 嘚！还是老毛病，在国内机器不如直接用人来省钱。 “行了，我说一句你有十句在那儿等着，我就是问这人你们准备送哪里去，而且这人伤的那么重，你们看到了他被什么东西伤了么？”边瑞问道。 刘德民说道：“还真奇了怪了，你看这伤口，伤它的东西肯定不小，依我看得是豹子一类的，最有可能的是花豹那样体格的，但是这人都伤到了这样，居然那东西没有吃他。你说这野生动物不吃它费这力气干什么？就是为了抓伤他玩？不太可能……”。 刘德民的丛林生活战斗经验十分丰富，论起这个来边瑞可比不过人家，边瑞能在刘德民面前拿出手的是对这片老林子的熟悉。 “刘连长，这人的血止住了，伤口也经过初步的清理”。 这时正在工作的医务兵冲着刘德民说道。 刘德民道：“那你去问问，他们直升机什么时候到，别到时候这人挺不到医院”。 医务兵说道：“没问题的，你别看伤口那么吓人，其实并没有伤到肺腑，而且后背上都是肌肉，他现在不醒只是因为失血昏过去了，等到直升机来是没有问题的”。 “我叫你去你就去，怎么着？我说的话不是命令？” “是！”医务兵立刻收了声，带着小跑奔到了一边。 见医务兵走远了，刘德民对着边瑞问道：”你真不认识这人？“ 边瑞摇头道：”真不认识！而且我敢打包票，这人不是咱们附近的人，更不可能是是老山客，一般来说老山客的手不会是这样的，茧子有但是位置不一样，老山客一般用食指拨东西，所有食指尖会有一圈老茧，而这位的老茧是在第二指节上，还有就是老山客脸晒的多，通常到了脖子这儿就是正常的皮肤了，下巴到脖子之间会有一道明显的肤色分界线，很明显的那种，这是长时间穿防虫子的衣服造成的，而这位脸脖子和身上几乎是一个色的，不可能是这里的老山客”。 刘德民听到边瑞这么说，嗯了一声，然后拿起了这人的手：“你不知道吧，其实这手是摸枪的”。 “摸枪？这是左手吧？” “你说的没错，这人是左撇子，你注意看”。 说到了这里刘德民把自己的手指抬了起来，这下边瑞发现刘德民的手指上和这位伤者的手上几乎有同样的老茧，只不过伤者手上的老茧远不如刘德民手上的明显。 “这是长年摸枪留下来的，扣板机磨擦出来的老茧子，这人最少以前是个军人，而且参军的年头还不小”刘德民说道。 “他来这里干什么？”边瑞好奇的问道。 刘德民摇了一下头：“不知道，这个问题怕是要他来回答了”。 就在这个时候，营地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声，边瑞和刘德民两人一抬头发现高明楼的队伍回来了。 “小刘，小刘怎么回事？” 高明楼的队伍就在附近，探索原来的老伐木场，所以离的并不远，和营地之间的通信并没有断，所以高明楼知道营地里来了个伤员，而且是被某种动物给伤的。知道这信儿，他一个搞动物研究的能不关心？于是立刻奔回营地来看看。 “你自己来看吧”刘德民说道。 三步并作两步，高明楼带着两个学生来到了伤者的身边，仔细的看了一下。 “你们说说”高明楼似乎要考一下自己的学生，于是问了起来。 一个学生说道：“猫科动物伤的，可能这林子里有豹子，体重应该在……”。 边瑞在旁边听的都有点傻眼，心道：你们通过这一道爪印子就能知道伤人的东西有多大，而且是如何伤到这人的？你们这是在搞什么，拍CIS：江南么？ “嗯，你说的没错，没有想到这林子里居然有这么大的猫科动物，你们还忘了一点，那就是昨天咱们听到的咆哮声，依着这声音，我觉得这林子里的家伙不是豹子，很可能是老虑，或许是野生的华南虎还存在！” 说这话的时候，边瑞发现高明楼的眼睛里都闪着贼光！似乎是一个财迷看到了金子似的。 “华南虎？” 高明楼的话一出来，不光是把他的两个学生给惊住了，连带着把边瑞和刘德民也给弄傻了。 高明楼现在兴奋的有点没有边了，伸手指着伤者背上的伤口说道：“你们注意一下，这伤口很大，表示这个动物的爪子很大，这么大的爪子如果是花豹的，那么这花豹的体格得有多大，差不多得这么高吧……这么大体格的花豹？国内豹子的体格就目前来说还没有这么大的……”。 边瑞听了好一会儿，也不太明的，为什么高明楼认为抓伤这人的是老虎而不是花豹，不过边瑞想着老虎就老虎吧，人都伤了被什么东西抓的有多重要，无论是老虎还是豹子，都是新发现！预示着老林子以后更加热闹了，离他的幽山静水又远了一些。 第240章 迷雾 呼呼呼！ 巨大的螺旋桨声音在营地的上面响了起来，声音之大让边瑞觉得自己的耳膜都快有点儿震坏了，这个时候别说是正常交流了，就算是大声嚷嚷别人也不一定听的到。 刘德民这时正抱着一个电话，扯着嗓子嚎着什么，虽说边瑞只离他不到十来米，但是根本听不到他说的什么。 等了一会儿，边瑞只见直升机在的自己脑袋上面悬停，根本就没有落下来的意思，于是来到了刘德民的旁边。 “为什么还不下来？”边瑞扯着嗓子大声吼道。 “什么？”刘德民看了一下边瑞。 “我说，为什么直升机还不下来，它准备在上面停多久，再停的话我的帐篷都快被它给吹走了！”边瑞继续吼道。 刘德民又问道：“什么？” 边瑞顿时无语了：“就当我没说！” 说完边瑞走到了一边，刘德民见边瑞离开了也没有再说什么继续抱着通话器大声的吼着什么。 回到了自己的帐篷旁边，边瑞把它加固了一下，并且安抚了一下呆牛还有大灰，等着安抚好了这两个，边瑞再找两匹矮马，发现这俩家伙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于是边瑞不得不开始找它们， 虽然平常边瑞不待见它们，但是也没有想着弄死它们俩，更没有准备吃什么马肉，怎么说也养了那么久了，要说没点小感情那是骗人的。 绕着营地找了一圈，没有发现它们的踪迹，边瑞不得不扩大的自己的寻找范围，并且还回营地把大灰给拎了过来。 有了大灰的帮助，边瑞很快就在离着营地一百多米，接近两百米的一块空地上找到了它们俩。找到它们的时候这俩货正在美滋滋的啃着地上的蘑菇呢。 边瑞快步的走到了它俩的旁边，二话没说伸出脚来照着它俩的腚每人赏了一脚。 “混蛋玩意儿，跑那么远干什么，不知道这是老林子，万一有什么什么的我都赶不上收你俩的尸，老子早上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一把马菜，你们到好直接找到这么大一片蘑菇……”边瑞有点儿生气，并且越说越生气。 两匹矮马根本不在乎边瑞这一脚，自顾自的啃着地上的蘑菇，而且吃的很没有品，专门捡这一片蘑菇中大的啃。 仔细看一眼这些蘑菇，边瑞的眼睛立刻一亮，这蘑菇可是好东西。学名边瑞不知道，但是在这附近，只要是个人就知道这蘑菇用来配上肴肉焖出来那可是一绝，而且这蘑菇还不是要鲜的焖，而是晒干了之后泡上水发，发的还不能太过，泡的半干不干的和肴肉一起在锅里焖，那焖出来的肉红彤彤的如同水晶一般半透明，这蘑菇则是油晃晃的鲜美赛过九月的螃蟹。 “特大爷的！” 就在边瑞发呆的时候，这两货又锅害掉了一片蘑菇，疼的边瑞现在都有点儿揪心。 边瑞一看自己也别和这两货讲什么了，再讲下去这一片蘑菇就被他们祸祸光了。从空间里拿出了一个铲子一个篮子开始和两匹矮马抢了起来。 抢了一会儿，边瑞抹了一下脑袋上的汗，抬头发现自己跟本抢不过这俩东西，于是大声喝了一句：“大灰，给我撵它们滚蛋！” 大灰一等了命令立刻冲着两匹小矮马奔了过去，一边跑一边开始吡牙咆哮了起来。 两匹小矮马不怕边瑞的脚，但是却怕大灰的牙，因为边瑞踹的并不重，但是大灰如果真的咬起来，那是相当的疼，况且两匹小矮马也知道，大灰并不在意它们俩个，在家里大灰只在乎边瑞，就像是小花只听小丫头一样，这两条狗得了命令是什么人都敢咬的。 被赶到了一边，两匹小矮马很不开心，不住的打着响鼻刨着地以表达对边瑞的不满，估计不就是相当于马的骂街了。 边瑞并不理这俩货，任它们怎么刨地怎么打响鼻都只当没有听到，仔细的挑出最好最鲜美的蘑菇摆进自己的篮子里。 一个人美滋滋的收好了蘑菇，差不多弄了四五篮子，晒干了之后怕不得有五六斤的样子，边瑞这才收了手。 不是边瑞想留点什么的，而是这片的蘑菇已经没什么好收的了。剩下的被两匹马啃的都烂了，实在是没办法收。这种蘑菇一年只有一季，今年长过了剩下的时间哪怕是再适合也长不出来了，想要再收那就得等到明年立夏之后。 反正别管那么多了，有了这些蘑菇，至少可以解边瑞好几顿馋呢。 把所有的东西都扔到了空间里，边瑞又从空间里抽出了一条绳子，直接栓在小矮马的脖子上，赶着它们往营地去。 有大灰在边瑞也不怕两个货不走，事实也的确如此，有大灰两个货老实的很，跟着边瑞一路安静的回到了营地。 把两匹小矮马栓对了吊牛旁边的树上，边瑞抬头看了一下依旧在自己脑袋上悬着的直升机。 边瑞原本想很简单，直升机落下来把人给带走，然后自己这边安生的等他们办完了事，再把这两拨人给安全的带出去完事。 谁知道这直升机愣是下不来。 边瑞看到不远的地方高明楼也抬头着一只手挡在眉弓于是走过去问道：“这怎么不下来啊？” 高明样而看是边瑞，转过脸冲着边瑞吼道：“下不来！咱们这里的地方不够大，而且这地也不好落啊，地都不平还有树……”。 边瑞看了一下四周，觉得这地方够空旷的啊，是不是咱们的武警战士们驾驶技术不过关？这么大的地方都落不下来？ 作为门外汉，边瑞这么想那是没错的，但是真实的情况直升机降落不是有块空地就行了，尤其是山区，各种各样的气流影响下，并不是所有地方都适合直升机降落。 就像这次人家直升机驾驶完在下降的过程中发现树梢上七八米有一层不明的气流，十分诡异，降到是可以，但是人家怕降下来升不起来了。这让他不敢冒着损失一架直升机的风险往下降。救人救人你不能把自己这一飞机的人都搭进去啊，这世上没这道理。 “哦！哦！那他们现在准备怎么办？” “怎么办？看到没有？上面准备把单架落下来，让咱们这边把人放到单架上，然后吊着单架走！”高明楼大声说道。 边瑞听了噢噢了两声，准备站在旁边老实的看场热闹。 就在边瑞准备看热闹的时候，突然间那个伤员一骨碌坐了起来。 这么突然一下子坐了起来，不光是把边瑞给吓到了，连旁边的军医还有刘德民那一帮人也给惊住了。 就在大家都愣住的时候，这位突然间站了起来，飞快的向着人群空的地方跑了过去，一边跑一边扯着嗓子似乎在喊着什么。 “我去！” 边瑞不知道如何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了，看热闹的心一下子蹭了蹦到了嗓子眼。 那边到底是军人，愣了一会便冲着那作伤员追了过去。这样伤员在前面跑，几个战士带着军医在后面追。 好了几步，伤员背上原本处理好的伤口崩裂了，几道血沿着背往下流，看起来挺吓人的。 “边瑞，帮忙！”高明楼说道。 不用高明楼说，边瑞已经启动了，冲着伤员跑的方向急奔了过去。 如果是一个正常人很好制服，但是现在这伤员如同疯了一样，几个战士把他按住了都差点没有压住他，直到边瑞奔过来和刘德民一起这才制服了他。 “医护兵！” “来了，你们稳住他我给他打镇静剂！”一边说一边医护兵把一根小针管子从身上摸了出来。 “狮子，狮子！” 就在针筒子将要扎进去的时候，伤员嘴里大声的喊着，喊声音透着一种恐惧，这种恐惧看样子是深入他内心的，连喊声都透着一种冷意，听的边瑞觉得这人似乎是中了邪在喊有鬼似的。 制服了伤员，一针扎下去很快这位就安静了下来，他一安静，大家便把他的伤口又简单的处理了一下，捆在了单架上，并且还给做好了保暖，最后一群人眼巴巴的望着直升机把这位给吊走了。 营地再一次陷入了安静，一时间大家都觉得有点不适合，似乎耳边还有那直升机的嗡嗡声。 刘德民见直升机在空中只剩下一个小点，扭头冲着高明楼问道：“那家伙是不是刚才一直在喊狮子？” “嗯，我听到了！”医护兵说道。 刘德民知道自己没有听错，他只不过是想确定一下，现在听到医护兵这么说，又问道：“这里有狮子？” 高明楼说道：“这人失心疯了，咱们中国从来就没有狮子，狮子生活在草原，咱们这里是森林！” 边瑞见刘德民望自己，于是问道：“你看我干什么？” “你没有听到那人说有狮子？”刘德民问道。 边瑞道：“我听到了，但是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和你说，我从来没有听过这里有狮子，而且就狮子想活在这里，你说它们吃什么？总不能整天吃素吧，要不就纯吃野猪？林子里的野猪可不好对付”。 边瑞也不相信这林子里有什么狮子，再说了狮子都是活的草原，到了森林这群居的货根本活不下来。没吃的饿也饿死了，那伤员肯定是得了失心疯被什么东西给吓傻了。 第241章 琴友 狮子这个词传开来，瞬间便成了营地聊天的主流，有开玩笑的、有嘲讽的、有觉得荒诞的，就是没有人觉得真有这回事，包括边瑞在内都不相信这老林子里有狮子。 若是有一只两只边瑞也是信的，万一就像是两只傻熊一样完全没有生存技术被‘好心’人给放了，那也是可能的。但是就伤者的情况，那狮子显然不是经人类的手从小养大的，都会捕猎且能把人给吓出失心疯来，显然就不是一个豢养野兽能做出来的。 一帮子人白天干活，到了晚上的时候就闲在了营地，再上又不用赶路，于是关于这狮子的八卦就传的有点悬乎，边瑞并没有什么兴趣传八卦，被高明楼摆了一刀之后，边瑞大多数的时间都缩在帐篷里，在别人的眼中不是睡大觉就是看小说，熬着时间等着回家。 高明楼也没有时间过来，他现在正忙着把伐木场现在的情况记录下来，规备以后在这里建观测站，刘德民就更没有时间了，他第二天直接带着他的队伍把他们的营地立到了山顶上，神神秘秘的根本不让人知道。 边瑞也不着急，就这么每天悠闲的等着，原来的三五天，变成了六七天，最后到了第八天的时候，刘德民的队伍才从山上下来。 两只队伍都回来了，边瑞这才带着队伍往回走！ 来的时候背了那么多的东西，回去的时候几乎少了一大半，空出来的马匹也给一些伤员们代步。 这几天来减员可不小，大多数都是适应不了老林子里的气候，太阳出来那热的掉皮，等着风一刮起来又冷入了骨髓，交替来上这么几次，头一次来的人体格稍差一点都吃不消。所以营地两只队伍中几乎三分之一的人都患上了重感冒，还有三分之一是轻度感冒。 至于为什么那么多的伤员，最大的问题其实就是边瑞带来的凉茶喝完了，原本三四天的量，现在成了十天的，外加上高明楼还有刘德民带来的西药在这里根本不顶事，拨营回家的前三天，伤员们都是靠着土法子降温去的烧。 与人相比，刘德民带来的军马到是一个个生龙活虎的，一点也没有一般马匹在娇气，这些日子在老林子里除了一匹生了一些小病之外，其它的都好好的能吃能睡的，比跟它们一起过来的人可强太多了。 这也和有边瑞有点关系，因为边瑞时不时的给马喂了一些空间草，营养足足的自然不会生什么病，人病了也就罢了，马再病了，边瑞可不想再呆上十来天。 这让边瑞时不时的暗自庆幸一番自己还是很有前瞻性的，如果人垮了马也掉了链子，边瑞就算是不想用空间作弊也不行了。 好在马精神都很好到了回去的时候，队伍还算是整齐。 回去的时候边瑞更加轻松了，呆牛身上的东西几乎就光了，除了回程的一些吃食，就是锅啊碗啊什么的，连来时的三分之一都不到，这些东西边瑞也没有放在呆牛的背上，而是直接捆到了两匹小矮马的身上，自己独点了呆牛舒服的牛背。 呆牛领头一路轻轻松松的，马队跟在呆牛的后面也是轻轻松松的，只有跟在马后，趴在马背上的人有点蔫吧。 因为伤员太多，边瑞并没有走原来的路，而是选择了一条更加平坦的路，虽然路长一些，但是好走啊。这样的话出老林子的时候就不是在学校了，而是拐到了临山村。 其到了临山村的时候，已经是日落西山了。 对于子弟兵，临山村的人非常热情，把刘德民一行人都给安排的好好的，直接住进了人家里，高明楼等人的待遇就要差上一些了，集体住在村委会的办公室里，一人一盘蚊香，一人一张小凉床。 至于发烧的人，自然有乡亲们照应，这边的村子里，哪个村子没有几个老山客？对于山里的这些病症那是再了解不过，就算是一时间做不到药到病除立竿见影，也能用草药让这些伤员好的快一些。 边瑞自然是不会住在临山村的，他和临山村这边的人交待了一下，便自动的把这次的向导任务给了结了，把这些人一扔下自己骑上呆牛一路小跑冒着月光往边家村奔去，这一路上呆牛那是四蹄如飞，完全表达了它的主人归心似箭的心情。 当边瑞看到了小村落的时候，心中顿时有一种愰如经年的感受，似乎自己好久没有回到村子似的。 一进了村子，正在闲逛的狗子们发现了边瑞，一个个摇尾撅腚的凑了过来，吸了几下边瑞身上的气味，然后便和大灰玩耍了起来。 来到了父母家门口，进了院子，边瑞发现院子里没人，便明白家里的老人又去纳凉去了。人不在，边瑞也不想去晒麦场，于是径直回自己的小院。 到了院子门口，把东西从两匹小矮马的身上取下来，扔进了空间，边瑞便任由呆牛几个去疯，而呆牛三人一解放便颠颠的去水里泡着降温去了，至于边瑞自己则是抬头进了自家的小院里。 十来天没在小院，一走进去边瑞便有一种舒坦到了每一个毛孔的感觉遍布全身，一时间觉得这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都没有这小院来的舒服。 打开了灯，边瑞脱了衣服，进屋里好好的冲了一个凉，然后擦开了身体，换上轻快宽松的月白色道袍，坐在了院子门口。 躺椅的旁边摆上两盘蚊香，身上抹上风油精，边瑞舒服的把自己给扔在了躺椅上，抬头望着头顶的满天繁星，遥望着浩瀚的天河，心中说不出的平静。 院子门口的灯，很快吸引了无数的小虫子，而小虫子又很快把边瑞家的鸡给吸引了过来，一场盛宴就在小院的门口展开了。 看了一会天空，边瑞放空了心情，掏出了手机和颜岚通起了电话。 等着电话一通，边瑞才知道颜岚的排练还没有结束。 “怎么呆的那么久，不是说好三四天的么？”颜岚问道。 边瑞回道：“算了，不提起来我不生气，我上了高明楼、朱拥军这俩货的当了，这次他们根本就不是去三四天，人家原本的计划就是十天，怕我不同意直接就没有跟我说，只有我一个人蒙在鼓里跟个傻子似的以为只有三四天的功夫。对了，你那边怎么样？” “我这边没什么好说的，只能说是一切正常。对了，过两天我回村里呆上几天”颜岚道。 “呆几天？” 颜岚说道：“大约三四天吧，总得休息一下，人必竟不是机器不可能二十四小连轴转，就算是我们能演员们也不能”。 就在这会儿，边瑞有电话打进来了，边瑞一看发现是文世璋，这才想起来文世璋说要过来的，边瑞在老林子里一呆直接把和文世璋约的时间给呆过了。 “等会我给你打过去，文世璋打电话过来了，指不定就是上来兴师问罪的，你说这叫什么事儿”边瑞抱怨说道。 颜岚那边笑了一下挂了电话。 “喂，是文世璋么，我是边瑞，对不起，对不起“等电话一通，边瑞那头便不住的道歉。 文世璋那头被边瑞这一串对不起给弄愣住了：“边瑞，你的电话怎么老打不通啊？” 边瑞把这事情给稍稍的解释了一下：“这不，几天都在老林子里根本就不通电话”。 “那还真是巧了，我前几天一直滞留在欧洲，昨天这才到的明珠……”文世璋说道。 边瑞一听笑道：“那还真是巧了，咱们同时误了时间!” “可不是么，那咱们谁也别道歉了，等明天我就到哪里去，原来想约了一起去你那里的人这下也去不了啦，只有我一个人，没有问题吧？”文世璋道。 边瑞听了大笑回道：“没有外人更好，我现在一看到那些不熟的人就脑壳子疼，还是一帮老朋友凑在一起简单，等明天过来我给你做好吃的，咱们一边烤羊一边喝酒，皓月当空以琴会友，这才是人生一大快事！跟那些个不相干的人都是些烦恼，人生就这么点时间不值当的！” 这时候边瑞觉得高明楼、朱拥军这两货还不如文世璋这个假中鬼子靠谱呢。 文世章闻言也拍腿大笑道：“好的，好的，如果不是没车，我现在就开车去找你喝酒，咱们各抚一琴，以曲为肴”。 “别提肴，等明天你来我给你做到好吃的，这里的人都不常吃的好菜，要说这也是运道！”边瑞把自己得了蘑菇的事情和文世璋说了一下。 文世璋道：“你认为好吃的东西错不了，明天我睁开了眼睛就去你那里！” 两人扯了一会儿，边瑞挂了电话，便又和颜岚开始煲起了电话粥。 “小瑞，什么时候回来的？” 边瑞听到了母亲的声音，立刻从躺椅上坐了起来：“妈，您怎么过来了？” 边瑞的母亲说道：“我要睡觉了，过来看看你的门是不是忘锁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这不才刚洗完澡”边瑞说道。 “怎么去了那么久？” 边瑞不得不又把这破事给说了一遍。 “不厚道！” “谁说不是呢！”边瑞附合说道。 第242章 阴郁 “小乖这些日子在家怎么样？“边瑞问起了女儿的事情。 边瑞的母亲说道：”你还不知道她，只要是天不下雨就和一帮孩子疯玩，哪里能想的起你来，我来的时候已经睡着了，临睡之前在晒麦场上又疯了两个多小时，还吃了好几片西瓜，小肚皮都吃的鼓鼓的，你爸抱她回屋的时候都觉得死沉死沉的，说是家里养了一只小猪……”。 一提到了孙女，老太太的眼睛里都是笑，就算是孙女再皮再淘气在她的眼中也是好的。 边瑞一瞅，嘚！自己也别问小丫头的事情了，她想起自己的几率不会大的，多问了伤心。 “对了，妈，你们那弦做的怎么样了？”边瑞关心了一下现在村里丝弦的进度。 边瑞的母亲听了说道：“这才哪到哪儿啊，这才抽了多久的丝，想成弦还早着呢，怎么着你急着用啊，急着用也不成啊，总不能咱们弄个半成品糊弄人家吧，无论是做人还是做生意都要有良心……”。 “妈，妈，我就是随口一问，没有想怎么着，你这还怎么上升到了人格的高度了呢。哦，对了，妈，我想起一个事情来，咱们这老林子里有没野兽啊？”边瑞突然间想起了狮子的事情。 边瑞的母亲说道：“怎么没有啊，像是狐狸，野猪、还有小鹿什么的都有，要是在以前我年青的时候那野物更多，光是鹿就有好几种，熊虽然不常见一年也能见到几回，后来伐了林子出口之后，这些东西渐渐的就少了，一段时间连野猪都不常见了，好在两在野猪什么的又回来了，你十二叔上次进林子的时候还发现了鹿，反正环境是越来越好了”。 “我不是说的这个，我是问大个头的，像是狼啊，狮子老虎这类的”边瑞问道。 边瑞的母亲听了哈哈笑道：“狼估计可能会有，不过也不像你想的那样，咱们这里的狼比狐狸大不了多少，就和咱们村里的土狗差不多高，还没有大灰和小花高呢，通常都是五六只一群的，你说狮子老虎？狮子真没有听说过，但是老虎解放前真的有，你太爷那会儿还打过一只虎剥过一只虎皮，你爸十几岁的时候那虎皮还在宗祠里挂着呢，只不过后来日子久了也没人会保养虎皮就破烂了，你还记得么，你以前说宗祠中你太爷牌位前像块破布头的那个就是虎爪……”。 “林子里的老虎是什么时候没有的？”边瑞问道。 边瑞的母亲好好的想了一下，两三秒钟这才张口说道：“这谁知道啊，反正以前老林子被破坏了大半之后，就没人见过老虎熊之类的东西了，对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边瑞把遇到的事情说了一下。 边瑞的母亲道：“可能是失心疯了，以前啊还有说见过黑虎呢，不过都是解放前的事情了，你爷听邻村的说过，说见过一头大黑虎，那个头比牛还大呢，一口就能咬掉半个人”。 “黑虎什么样？”边瑞挺好奇的。 “就是听说，活的着的没人谁见过，唯一有一个见过的，没多久也得病死了，他死了也就死了罢，当时他们村子一下子也跟着死了一小半人，当时吓的四周村子很是紧张了一阵子。于是大家传这黑虎是瘟神爷的坐骑，见了人就生瘟，反正这黑虎长什么样，你打听一下最少也有七八种说法”。 边瑞听了一会儿摸不着头脑，像牛那么大的黑虎边瑞就当神话听听，那么大的东西那得吃多少肉才能饱，就林子里的那些东西它早就饿死了。 “行了，你回来了我就回去了，明天早上你要不要到家里吃饭，你爷学着人家买了一些海鲜，弄了那么大的一只螃蟹回来，我们吃着也不是个味儿”。 边瑞见母亲比划笑着说道：“您这也太能虚了，那么大的螃蟹不得有三四斤啊”。 “可不得三四斤么，说是什么帝王蟹，弄回来还是死的，用大绳子扎成这么一大坨子看起来挺好的，但是吃起来不是个味儿，一嚼起来很呼塑料似的”边瑞的母亲抱怨说道。 边瑞听了哈哈笑了笑，对于乡亲们来说，海鲜这东西真就是听着好听，吃起来像是边瑞母亲的这种内河胃根本适应不了。 边瑞开心的不是螃蟹的事情，而是自家的爷爷居然也玩起了网购。 “我就不回去了，明天我还有客人过来，那东西您自己要是吃不掉就送人好了。哦，对了，我忘了一件事情，我进老林子还得了一样好吃的东西，您等等，我去给您拿去”边瑞说完扭头带着小跑进了院子，趁着母亲看不到从空间里把已经晒干的蘑菇给拿了出来。 “妈，您看！” 到了门口，边瑞打开了小篮子盖子，把里面的蘑菇递到了母亲的面前。 一共几斤蘑菇，边瑞分了一大半给母亲。 “哟，这不是滋肉菇么，烧肴肉那可是一绝，现在这东西晒干了之后拿到集上去一斤就得三百多，你从哪里摘来的？”边瑞的母亲一看这蘑菇立刻欢喜的说道。 边瑞道：“我也是无意见发现的，摘的也不多，我发现的晚了，等我到的时候大部分都被两匹小矮马给吃了，这点给您带回去尝尝鲜”。 边瑞的母亲笑道：“好的，好的，等明天看看谁家杀猪让你爹去割上一块肉，做肴肉炖蘑菇”。 说完，边瑞的母亲又想起来一件事情，对着边瑞问道：“你明天不是来朋友么，自己不留一点？” 边瑞道：“我这里还有一点，您别老是想着我”。 这菜虽然好吃，但是肴肉做起来挺复杂的，一捆二焖三炖，想做一盘好肴肉就得有耐心，十来个小时的功夫才能出一碗蘑菇炖肴肉。 “那好，我回去了，你也早点睡，在老林子里熬了那么久伤神！”边瑞的母亲说道。 边瑞道：“我知道了”。 目送着母亲离开，边瑞搬着椅子回到了院子里，随手关上了外面的灯。 灯一关小虫子自然而然的就不来了，无论是吃饱的还是没有吃饱的鸡这时候都没有虫子吃了，它们一起结伴在几只大公鸡的带领之下回鸡圈。 边瑞则是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往床上这么一躺，那简直是舒服的直哼哼，老话说到哪儿都不如在自家舒服！现在边瑞觉得太对了。 一觉睡到了凌晨五点多钟，边瑞起来耍了一通大枪，然后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开始准备做早饭。 虽然只是一个人，但是边瑞不准备将就，在老林子啃了十来天的快餐，边瑞可不想回到了家再吃这些玩意了，于是今早边瑞准备整的豪华一些，吃羊肉大葱馅的锅贴，再给自己煮上一碗胡辣汤。 肉什么的好解决，但是千张这东西边瑞就得出去买了，别看才早上六点钟天色刚刚亮，这个点买豆制品那正是时候，无论是豆腐还是千张都是热呼的，如果你要是喜欢吃豆腐脑的话，那还才叫一个棒呢。 骑上了小绵羊，边瑞在小绵羊的踏板上放了一个篮子，一路往村口骑，这时候边瑞的路口堵的话正好。 边瑞骑着摩托到了学校五六里外的十字口上，顿时被自己看到的景像给吓了一跳，他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才离开十天啦，看这架式边瑞觉得自己离开一年都有的，因为原本空地上出现了一个小吃摊子，两三张桌子上面还坐着七八个戴着安全帽的工人。 以前无论是边瑞还是哪家想吃豆制品如果村里没人制的话，那就得在这里来劫许家村的老许两口子，因为他们家做豆制品，并且在镇上盘了一个摊，虽然说他家的东西贵一些，不过胜在实在都是实打实的黄豆制的，没有加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所以大家如果不是自己做首选就是他家的。 想吃的一般就像是边瑞这样，早上过来劫，通常在这路口早上最少也得有三四家人等着买，今天不一样了，直接换了个头面。 边瑞准备劫的卖豆腐的老许家婆娘居然在这里摆了一个早点摊子，卖起了豆腐脑还有油条什么的。 “我说许婶，你这是怎么回事？”边瑞来到了摊子旁边，好奇的问道。 “哟，边家的小十九啊，什么叫这是怎么回事？我在这摆个早点摊子，给这些工人师傅提供一点方便，这也不行？”许家的婶子说道。 边瑞立刻说道：“这有什么不行的，我就是好奇这怎么多出了工人，修什么的？” 一个工人扯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我们是修信号塔的，我们局在这里准备装个5G的塔，他们是江建七局的勘察队的，省里准备扩路从山口到这里把路扩成来回四车道的”。 “这么快？”边瑞吃惊政府的办事效率。 “这还快啊，上头给我们的任务是两个月完成，设计也是两个月，到了明年开春就要正式动工，你们这里还好，山口那边可是摆开了架式，准备建好多东西呢”。 “里面也不少啊，我听说光是繁育中心就要建四栋楼……”。 两个工人这时显摆起了自己的消息。 边瑞听着心里顿时不是个味儿，在这里建那么多的东西，那肯定是为了吸引人来玩的，这人一多边瑞还能过安生的日子么！ 第243章 变化太快 就在边瑞皱着眉头的时候，突然间听到有个工人笑着说道：“许老板娘，你家的大豪客来了！” 边瑞正想着什么大豪客呢，转头顺着那人望去的方向一看，发现颜岚的母亲，也就是余阿姨带着两只熊过来了。 老太太的身体还真的挺好的，正一路小跑而且跑的姿势还挺标准的，打扮也是一副运动达人的模样，全身都是紧身的跑步装，头上戴个棒球帽，脚上是非常棒的耐克跑鞋。如果不看脸的话，一准以为这是二十来岁的妙龄姑娘。 两只熊那就更拉风了！ 长的跟个黑皮球似的两个家伙，现在脖子上各斜围着一条方巾，一个是白底篮点，一个是红底白条，还是当季最的的时尚款式，不光是这样每只熊的脑袋上还戴了一顶帽子芦苇蔑子编出来的斗笠，斗笠到也无所谓了，关健是上面还画了卡通图案，一看就知道是手绘的，出自于颜老爷子之手。 看着这两只熊，边瑞觉得现在自己身边的这群人包括他自己都没有这两只熊时尚。就这组合上明珠时装周都够了。 “余阿姨！”边瑞老远就和准丈母娘打起了招呼。 “是边瑞啊，不是说你去给人当向导了么，回来啦？”老太太这边原地踏着步儿和边瑞聊天。 嗯，边瑞恭敬的应了一声。 两只熊则是凑到了边瑞的旁边抱腿的抱腿，蹭背的蹭背，表达了一下它们再见旧主的欢喜。只是这欢喜有点假，还没到几秒钟呢，两只熊便屁颠颠的往早点摊子奔了过去。 这个时候边瑞才发现，自家的准丈母娘背后还背着一个小束口小包，小包里装的居然是两个不透钢的大盆子。如果盆子再大一大，边瑞可能会觉得自家的准丈母娘正准备COSPLAY龟仙人呢。 余老太太拿出了两个盆子，直接摆在了两只熊的面前。 许家婶子笑着问道：”还是老样子，半盆子？“ ”嗯，半盆子，另外盆子里加十根油条，炸糕也各方五个，先就这么着，给我来一碗豆腐脑，卤子多一些辣椒也多放一些“一边说着老太太一边歪了一下屁股坐到了长凳上。 老太太似乎和过来吃饭的工人很熟，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开了。 边瑞这时候有点尴尬了。 许家婶子望着边瑞问道：”边家小十九，你要点什么？“ “给我来两张千张，两块老豆腐，一个豆腐卷……”边瑞说道。 边瑞这边说许家婶子那边给边瑞装东西，几秒钟的时间许家婶子便把边瑞要的东西给弄好了分别装进了几个袋子里。除了自己要的东西，边瑞又买了几根油条还有萝卜丝饼，这些是边瑞的母亲她们喜欢吃的。 “一共二十三块” 边瑞掏出了手机结了账，正准备拎着东西回去呢，转身的时候发现一辆熟悉的车子正向着自己这边驶了过来，再一看牌照，果不其然是周政的车子。 开始边瑞以为这是别人开的，不过等着车子一近发现副驾位子上坐在不是周政是谁。 周政这时也发现了边瑞，等车子一停便推开门走了下来。 “你小子回来啦？” “你怎么会在这里？”边瑞好奇的问道。 周政道：“我在这里很奇怪么，我那边的民宿已经施工了，我过来瞧瞧，你小子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就去四天么，你这一呆都有十多天了吧？” “唉，不提这一茬，提多了满眼都是泪啊”边瑞苦着脸说道。 周政听了大为开心：“说说呗，你是怎么倒霉的让大爷我乐呵一下！” 边瑞拿周政也没有办法，只得把经过简单的说了一下。 “哇，没有想到高明楼这老头也这么狡诈啊，我越来越喜欢他了，这老头有意思！”周政大笑说道。 “你那边开工了？”边瑞不想再谈这个问题，于是转移了一下话头。 周政道：“嗯，已经开工了，现在正在打地基呢，先过围墙给圈起来”。 “这么快？这点时间怕是设计都没有搞好吧？”边瑞觉得这眼时间大家都怎么了，一个赛一个的效率高。 “特殊的时候采用特殊的方式嘛”周政笑眯眯的说道。 边瑞听了也不多话，直接冲着正在吃饭的余阿姨打了声招呼：“余阿姨，我回去了啊”。 “好的！”老太太头也没回继续吃着自己的豆腐脑。 边瑞则是走到了十来米开外的摩托车旁，骑上了摩托车准备发动车子。 “对了，今天中午我有朋友过来，你要是没事的话过来做陪”边瑞想起来文世璋过来，于是小声的邀请周政过来陪客。 周政听了问道：“谁啊？” “文世璋，美国人，是个古琴演奏家”边瑞说道。 “还有谁？”周政又问道。 边瑞道：“等会我去请巫老爷子，还有颜老爷子，除了他们就没有别人了”。 “哦，那我中午准到”周政说道。 “不来是你的损失，我中午做了好一桌子菜呢”边瑞说道。 “放心吧，准到！有免费的饭吃我什么时候推辞过”周政笑道。 听到他这么说，边瑞也不多话一加油门离开了这边的小早点摊子，往自己家去。 回到了村里，把车子停在了父母家院子门口，边瑞拎着油条萝卜饼子什么的进了院里。 一进院子发现自家的爷爷今天居然还在院子里，于是问道：“爷，您今天没有放羊去？” 老爷子这时正玩着手机，一脸兴奋的在手机上点着什么，听到边瑞的话抬头这才发现孙子来了，于是冲着边瑞招了一下手：“小瑞，过来，你看看爷爷挑的东西！” 边瑞听了拎着东西站到了爷爷的旁边，弯下腰把脑袋凑到了爷爷的手机屏幕上。 这一看边瑞发现自己家的爷爷购物车里摆了不下十来种东西，其中一大半都是烟丝，除了烟丝之外还有什么卷烟器啊，烟斗啊这些。 买东西边瑞没什么意见，这点东西也值不了多少钱，但是自家爷爷买的这些东西加在一起居然不到十块钱，边瑞头顿时大了一圈。 “爷爷，这么便宜的东西你也敢买？”边瑞苦着脸问道。 边瑞的爷爷道：“我这是邀是朋友砍价的，原来光这一件就是十九块，我邀了十来个这才砍到了一块多的“。 老爷子还振振有词。 ”爷爷，老话说买的不如卖的精，人家这东西不赚钱能卖给您，再说了，中华烟草的烟叶子再不值钱，也不会一块多一斤吧，这宣传你也信？一块多一斤连大前门的叶子都买不来，您这也是种烟叶的，就算不清这账？“边瑞劝道。 突然间边瑞想起来螃蟹的事情，于是问道：”爷爷，您的螃蟹不会也是在这上面买的吧？“ ”螃蟹不是，螃蟹买的贵，四百多块钱呢”。 边瑞听了立刻一脸怀疑的问道：“你舍得？” 老爷子长叹了一口气：“你以为我想买啊，我这边点啊点啊的就买了，我都不知道人家就把货给送回来了，我看东西都到了那就收下吧，如果我要是知道四百多买只螃蟹除非打死我！” “爷爷，这这个卖东西的网站您就卸了吧，假货太多了”边瑞劝道。 老爷子说道：“你懂个什么，你大表舅说这里的东西挺好的，关健是眼光要准，你别管我的事情，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边瑞听了瞅了一眼自家的爷爷，觉得这时候老爷子特别像是入了瘾一样，反正也不贵，让老爷子自己玩去吧。到时候买来的烟丝什么的不能吸，他还能硬抽不成！就老爷子这叼嘴，除非是本地烟丝，他根本就吸不入口。 想到这儿，边瑞也不再劝了，拎着东西进了厨房。 “你劝住了没有？” 一进门，边瑞的奶奶便冲着孙子笑道。 边瑞摇了摇头：“爷爷太固执了”。 奶奶说道：“老东西，越老越听不进去人劝，行了你也别劝了买来的东西不好我看着他抽，不抽都不行！抽死他个老缺心眼儿” 很显然老太太也被老伴给气到了。 这时边瑞的母亲笑道：“妈，爸这时一时间觉得手机上买东西新鲜，等这个新鲜劲过去了他也就不玩了”。 边瑞把手中的东西放到了桌子上面。 “哟，还买了这东西，你去镇上了啦？” “没有，许家婶子在那边的十字路口摆了个摊，现在豆腐脑什么都有的卖，我正好顺带着给您几位买了一些。对了，小丫头呢？”边瑞说道。 “还在屋里睡着呢，不到十点钟你以为她会起床？”边瑞的母亲笑道。 边瑞听了走出了厨房来到了小丫头的房间，挑开了蚊帐，边瑞发现小丫头睡的正香，一只腿架在被子上，两只手紧紧的攥着被子一角，小肚皮上只盖了一点点被子。 睡着的小丫头显得特别安静，也特别的漂亮，长长的睫毛乌扎扎的，长的像是假的一样，小脸蛋儿白里透红如同香喷喷的小苹果，小鼻翼随着呼吸一扇一扇的，小肚皮也是一鼓一鼓的。 看着自己的娃，边瑞的心中此刻充满了柔情，歪了一下屁股坐在床边上，伸手轻轻的捋了一下女儿的头发，然后俯身在女儿的额头轻轻的吻了一口。 第244章 客人到了 稀罕完了女儿之后，边瑞等着母亲问一圈今天哪户人家杀猪，问了一圈本村也没有人家杀，到是许家村那边有户人家杀的，于是边瑞又骑上了小摩托，带着母亲一起去人家那里割了十来斤猪肉回来。 重新回到了家门口，母亲从后座上挪了下去，边瑞帮着把肉拎进了院子里。 “小瑞，等会儿我做好了给你送过去？到时候你自己泡发点干蘑菇蒸上一蒸就可以了“边瑞的母亲说道。 边瑞听了笑道：“妈，不用您麻烦，我做了给您送过来的，反正今天来的人也多，顺带着给您也做了！” 说到这里，边瑞伸头冲着坐在院子里正摆弄着工具的爷爷问了一句：“爷爷，今儿我家里有客人，要不要晌午去我那里吃饭？” 边瑞的爷爷摇了一下头：“我不和你们这些小年轻的吃饭，你们不痛快我也不痛快！” “不光是年青的，还有颜老爷子和巫老爷子他们”边瑞多解释了一句。 谁知道爷爷抬头瞅了一眼孙子，用一种非常淡然的语气反问道：“就他们俩的岁数还好意思在我的面前提不年青？” “……”边瑞愣了一下笑道：“这还真没什么人能和您比，这附近的几个村子，除了前面的几个爷爷奶奶，就数您岁数大”。 “行了，别在我这里卖好了，赶紧的好好伺候好你准丈人，尽快的把小颜老师娶进门来，到时候再生一个闺女爷爷我也跟吃了个蜜似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现在虽然不流行了，但是孩子多一点也热闹”边瑞的爷爷说完继续忙活自己手上的活起来。 边瑞见了冲着母亲笑了笑，然后拎着肉进了厨房。 割下来一半稍多一些，边瑞拎上了肉回到了自家的小院，开始打理起了肉来。 边瑞这边才摆开了架式，周政这小子便开着小货车到了门口，按了两下喇叭宣告他人到了，下车之后便直奔边瑞的菜园子。 进了菜园子里摘了一根黄瓜，抹了一把上面的瓜刺张口便把黄瓜送进了嘴里，咔嚓咔嚓的大口嚼了起来。 黄瓜手上还剩半截子，周政又看上了架子上的小香瓜，只不过他没有吃过这种小香瓜，先是把鼻子凑到了瓜上嗅了一下，然后伸手敲了敲，听到瓜发出了咚咚的响声之后，还是有点不确定。 “边瑞，边瑞，你家菜园子里的这个小瓜是不是可以生吃？”周政扯着嗓子问道。 边瑞也不知道他说的哪个瓜，于是大声回道：“哪个架子上的？” “就在一进菜园子的架子上的，第二个架子”周政回道。 边瑞想了一下便知道周政指的是什么了，立刻回道：“那是菜瓜，凉拌比较好吃，你这么干吃没什么味道，香味并不是很足。要吃瓜的话你往里走一些，到最后面的架子，那边结的小娃娃脑袋大小，圆圆的香瓜生吃才好吃，你挑皮淡的条纹发白的摘，不要挑深绿的，深绿的都是没熟的……”。 按着边瑞说的，周政往菜园子里走了几步便看到边瑞提到的圆香瓜，站在了架子旁边，周政便嗅到了一股子浓浓的香气，这香气中还带着一点奶味儿，挑了一个中不溜的，周政扔到了手中的黄瓜屁股，把香瓜从藤上扯了下来。 张口试着想咬，不过瓜到了嘴边，周政又把瓜给放下了，一手托住了瓜一手猛的往瓜身上一捶，已经熟掉的瓜身上立刻裂开了一道不规则的口子。 瓜一裂开，顿时那种奶香味更盛了，周政掰开了瓜，一手一个左右开工了起来，开始吸溜瓜子，多汁的瓜壤带着瓜子吸溜完了之后，周政开始啃瓜肉。 一边啃着瓜肉一边往院子里去。 进院子看到边瑞正在捆肉块，七八公分见方的肉块被边瑞像捆背包似的捆成了一个井字型，八九个肉块子码满了整个锅底。 “好好的肉捆他做什么？”周政好奇的问道，一边问一边走到了边瑞的旁边蹲了下来，直勾勾的望着肉。 “你这肉不行啊，你瞧这颜色，看着都不新鲜了泛白，怎么着今天准备胡弄我们？”周政说道。 边瑞听了反驳道：“我没事胡弄你干什么，你是什么重要人物不成？我跟你说吧这肉也是很棒的，关于肉你懂个毛，附近几个村子的猪肉大多都是这样的，知道为什么我们这里的肉颜色呈现鲜红色？因为肌红蛋白多！” “别和我扯，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些？” 边瑞道：“你知道个毛线，你自己来看！”说着边瑞把一个捆好的肉块拎起来放到周政的眼前，让他抬头对着太阳看。 “哟，还真可以啊，瘦肉之间像是有一颗颗亮晶晶的小颗粒似的，这是什么东西，你放的盐？”周政问道。 边瑞道：“不是放的盐，是肌肉之间的脂肪粒，有这东西才香，只是他们这肉的脂肪粒没有我们村的细腻，脂肪粒有点大，所以在做小炒肉这些菜的时候口味稍差一点，但是如果是做大肉、肴肉什么的，这种肉还是挺不错的，脂肪一化开都是一样的香味，不是老食客根本吃不出其中的差别来”。 “还是不如你们村产的猪肉啊，对了，你家的那几头猪我看个头也不小了，该宰就得宰了，留着还不是吃嘛”周政说道。 边瑞道：“那猪才多大，没养到二百来斤根本就吃不起来，这猪为什么要养成肥猪？那是有一定的道理的，以在家里的那些猪，吃乳猪的时候有点大，吃成猪的时候又有点小，等等吧，反正还能跑的掉？过年的时候再宰吧，放心少不了你的！”边瑞说道。 周政嗯了一声，继续吃瓜。 边瑞被这老小子看的有点发毛，于是张口问道：“你没事一边坐着不好么，蹲在这里不累？不符合你霸道总裁的人设吧？” “你管我？”周政回一句继续啃着瓜。 边瑞顿时觉得很无语，好在剩下的也不多了，边瑞把网块捆了起来，并且擦上了酱色，端着盘子进了厨房，开始卤起了肉，等着肉卤上了边瑞这才来到了外面。 看到周政这小子还蹲在院子里，只不过手上的瓜换成了小西红柿，这玩意儿大城市里叫圣女果，这货手上抓了一把，正往嘴里扔翟。 “我问你，你说的那个养牛场事情怎么说？”边瑞问道。 周政道：“现在还不知道，这个事情还没有眉目，不过你放心我这边有六成把握能拿下来，只这过到时候你要搞的有模有样的才行”。 边瑞说道：“什么叫有模有样的，如果能那块地拿下来，我直接用统一的白木杆子围上一圈，然后留出来马道，咱就照着上次要新西兰看到的马场来，这样够面儿了吧？” “那可得不少木料，碗口粗的料子配上三根横杆，光是这一圈下来估计就得上百万，你确定你真的出？”周政好奇的抬起头，似乎觉得边瑞的话还可信，于是把手中的圣女果凑到了边瑞的面前。 边瑞伸手拍开了周政的手：“我自己家长的东西还用你送人情？” “不吃就不吃，你觉得我稀罕是不是？”周政抽回了手，继续嚼着圣女果。 边瑞见这家伙一会功夫就嚼了两个，于是劝道：“少吃一点，别到时候中午什么都吃不下，吃不下也无所谓，你还不能陪酒那我请你来干什么？” 周政伸手点了一下手表：“你看看现在才几点，九点钟还没到，在家里我还在睡觉呢。再说了我这是早饭，还不让人吃早饭，真是禽兽不如！” “吃，吃，吃撑死你，快点的说养牛场的事情”边瑞恨不得踢这货一脚。 周政这边正要张口，门口突然间传来了汽车的声音，边瑞和周政两人不由的站起来，向着门口走去。 到了门口的时候，边瑞发现自家的门口停着一辆奔驰公司出的那种小汽车，就是只能坐两人的，跟个大号的卡丁车似的那玩意，要什么没什么还能卖十几万，完全收割智商税的玩意。 边瑞一直都不明白买这车的人是什么心态，这玩意儿要什么没什么，十几万的车刹车前盘后鼓，维修起来还是按着豪车来的，这脑瓜子得多大的坑才会买这玩意儿吖。 现在突然间看到自己家面前出现了这么一辆，边瑞更加揪心了。 再一看，发现文世璋从车子里钻了出来。 文世璋下车有点儿让边瑞想起来以前看过的一个动画片，一只大耗子从油瓶子里钻出来，先是脑袋然后身子一点点的挤出来，动画片什么样子，现在文世璋就是什么样子。 “你怎么开这车子来了？”边瑞都怀疑文世璋这货是怎么挤进去的。 文世璋道：“都是车，有什么不一样？” “……你行！”边瑞冲着文世璋竖起了大拇指。 文世璋的身高可不低，这么大块头挤在这么一辆小车中，还振振有词的，边瑞除了佩服还能说啥吧，坐车的人都没有意见，边瑞这个出眼看的还多什么话。 第245章 装腔作势 下了车的文世璋望了一圈，冲着边瑞赞道：“你这地方很好，很有一种古意，我觉得比很多古刹都有意境，虽然没有它们那么闳大广博，不过胜在了意境上，清幽雅静难得的修心福地啊！” “过讲了，过讲了，也不是我的，这是我的师傅传下来的，我哪里比的上他老人家”边瑞客套说道。 一听边瑞指到师傅，文世璋顿时一脸的向往，然后便懊恼说道：“可惜啊，世上居然有你师傅这样的高人，更糟心的是我居然没有听说过，也没有拜访过，真是人生一大憾事“。 边瑞听了笑道：“我估计就算是你来了，我师傅也不会见你，他这人对与人交往没什么大的兴趣，对于名利的事情那更是看的一文不值，行了，咱们不要扯这些了，你的行李呢，我带你去房间”。 边瑞看到周政的脸色已经快绿了，估计是被自己和文世璋的对话给酸的不行了，于是立刻问起了文世璋行李带了没有。 文世璋一听，随手拉开了车门，然后从后厢中拉出了一个小背包，就是普通的双肩束口包，军绿色的，看起来也不是很高档的样子，和自由市场二十来块钱的包差不多。 “就这些？”边瑞问道。 文世璋把包往自己的背上一甩，冲着边瑞笑道：“你这里有琴有酒，我要带那么多东西干什么，对了，我的琴制的怎么样了？” 对于他这个问题，边瑞早就有所准备，听他一问便微笑回道：“放心好了，等你安顿了下来，我便带你去看你的那床琴，只是琴现在才上了第一遍灰漆，不能用弦试音”。 “无妨，无妨，我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在偷懒”文世璋大笑说道。 边瑞无语的摇了摇头，引着文世璋往院子里走，然后带他到了西厢房安顿了下来。 文世璋把自己的小包往床上一扔，便如同一个好奇宝宝似的四下打量了起来，他见过中国的古建，也宿过古刹，但是他还是第一次住在唐代风格的古中国民居里。唐式的建筑悠美大气，根本就没有什么雕梁画栋，不像是明清建筑，为了显示自己的豪奢往往画了里三层外三层，而唐式的建筑通常就两色，清爽干净。 因为老祖的心境，整个小院原本就有一丝悠静谧思的超俗感觉，虽然经过了边瑞这个门外汉的糟蹋，但是那种仙意还是保存了一些的。 这种仙境很对文世璋的胃口，其实就对中国文化深入骨髓的信仰来说，全国怕是百分之九十九的中国人都没有资格在他面前说自己是中国人，虽然他长着一副白皮肤，但是对于经史子集，诸子百家了解的不下于一个中文系的教授。 于是边瑞的耳边便时不时的传来文世璋那发自内心的惊叹声。 连个回廊都要看上十来分钟，感叹个四五分钟，边瑞实在是没有时间陪着他耗，除非大家中午都饿着肚子陪着文世璋张嘴喝风。 “你慢慢看着，我去去就来”边瑞冲着文世璋说道。 “去吧，去吧！”文世璋现在根本就不没有时间考虑别的事情，他就是想好好的欣赏这个仿唐代的中式建筑。 边瑞一听扭头出了院子找周政， 出了门口发现周政这小子正躺在树荫下面望着不远处树杈上躺着的小狸，也不知道小狸是怎么招他惹他了，反正边瑞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便听到他嘴里骂骂咧咧的。 “喂，你去帮我招呼一下文世璋！” 周政一听立刻摇头并且把身子扭到了一边：“你饶了我吧，我真陪不来他，你看看你们俩一见边那股子酸气，比青桑椹还酸呢”。 说到这里，周政捏着嗓子：“你这里有琴，也有酒……人生快哉”。 “我说你们俩个干脆都换上汉服，缠上头发直接说古文得了”周政道。 “我去陪你中午吃什么？怎么你准备做饭？”边瑞觉得软的不行就得来硬的。 周政刚想说话，听到坡下有动静，等着他看清了来人之后，便大笑说道：“嘚，救星来了！” 边瑞一看，上来的正是颜、巫两位老爷子，于是扔下了周政，笑着迎了上去。 和两位老爷子打了个招呼，边瑞便请两位进院子。 巫老爷子问道：“客人来了没有？” “来了，正在看院子呢”边瑞说道。 周政见两位老爷子立刻从躺椅上滚了起来，站到了边瑞的旁边。 “小周你也来了？”巫老爷子笑道。 “巫先生，我是被叫来陪客的”周政笑眯眯的说道。 回话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恭敬。 “走，咱们进去见见客人”颜老爷子说道。 于是一群人往院子里。 这时文世璋已经站到了院子中间，从他现在的位置望着西厢房那几扇落地的玻璃窗房正在振腕叹息呢。 “唉，唉，败家啊，败家啊，崽卖爷田不心疼……”。 颜老爷子回头看了一下边瑞，眼神中明显在询问：这就是你请来的客人？ 边瑞尴尬的笑了笑，然后走上前叫醒了正骂自己的文世璋，然后把大家伙给介绍了一下。 文世璋听到颜老爷子和巫老爷子两人的古文造诣都还不错，于是热情的拉着两人交谈了起来。 原本开始的时候巫、颜两位老爷子还不以为意，以为你个傻老外哪里懂得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不过聊了五分钟之后，两位立刻改变了想法，他们发现在中国文化，尤其是道家文化上文世璋还隐隐的超过了他们，甚至在某些地方还有很独特的见解。 这下三人凑在一起那聊的热络了。 边瑞一瞧也不需要周政了，于是无声无息的退到了一边钻进了厨房做自己的菜。 在做菜的时候，边瑞时不时的抬起头，都能听到仨人在院子里谈笑风声发出爽朗的笑声。 肴肉做好，边瑞给父母家送了一份，自己留在家里的那一份配上泡发好的干蘑菇，蒸肴肉的汤汁，扣进了碗里开始上屉蒸了起来。 ”边瑞，边瑞，过来，你说带我去看琴的呢！” 文世璋看到边瑞从厨房里出来，这才想起了自己的琴，为了向两位新交的朋友显摆一下，文世璋让边瑞带着大家去看琴。这时候的文世璋完全忘了，人家颜、巫两位老爷子可比他在村里呆的时间久。 边瑞也不二话，带着仨人进了西厢的工作室，转过了散发着木头香气的料堆子，来到了工作台上，台上摆着的两床半拉子新琴就是给文世璋准备的。 看到工作台上躺着两床琴，文世璋问道：”哪一床是我的，哪一床是寺岛的？“ ”他的还没有制，确切的说这两床都是你的，只不过一床存一床去，等着琴成的时候你挑中的那床拿走，剩的那床只能当柴烧了“边瑞说道。 这话一出满屋惊诧。 “为什么？是琴不好？”巫老爷子问道。 颜老爷子这时笑着说道：“你是造的噱头吧？” 这话也只有颜老爷了适合说，谁让边瑞心中惦记着人家的闺女呢。 边瑞不能拿这话当真，其实他也没有当真，只是摇头正色说道：“琴这个东西我想每一次都拿出最好的，让自己最满意的琴”。 说着来到了最外面的床琴上，轻轻的叩了一下琴声，琴声发出一股清亮的回声，如同手指叩在了玉器上一般。再伸手叩了一下另外一床，同样是这样的声音，不细听便如同一床琴发出的一样。 “不是一样么？”文世璋皱眉道。 说出这话的时候，文世璋紧皱的眉头豁然展开了：“竟能到如此之境？” 巫、颜两人都是操琴的，就算是颜老爷子和边瑞呆在一起的时间多了，会简单的抚上两曲简单的小调，那也是门外汉，所以根本听不出这两声琴音的内涵来。 这就是所谓的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边瑞笑着再轻叩了两下，问道：“如何？” 文世璋的眉头再一次紧锁了起来，好长一会儿这才面露苦色，长叹一声：“你这让我如何选择？！” “那是你的事情！”边瑞看到文世璋的模样笑道。 文世璋走到了工作台上，自己叩起了琴来，一边叩一边侧耳倾听。 这么来回叩了十来下，差不多花掉了二十分钟，巫、颜两位老爷子有点站不住了。 “都一样嘛！” 边瑞轻声说道：“您二位不是操琴的，不知道这其中的区别，所谓的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就是这个道理了，在你们听来都一样，在他的心中就如鱼与熊掌不知如何取舍了“。 “那你说哪个是鱼，哪个是熊掌？” 边瑞打了个哈哈：“选琴的事情在他不在我！” 文世璋这时脸上的苦色更胜了，冲着边瑞问道：”我再求一琴吧，这琴我实在是难以割舍下任何一床“。 ”不行，一床成一床灭这是规矩！“边瑞道。 听到边瑞如此说，文世璋便不再多言语了，他是了解中国文化的，知道边瑞无论如何也划不到匠心制琴这一类中去，怎么说也得归于文人制琴，匠人制琴求的是财，文人制琴那毛病就多了去了，更何况边瑞还是个并不缺钱的人，他可能不如很多人有钱，但是他的心内比大多数人都富有，所以钱这东西束缚不了他。 ”到时再看，如果实在割舍不了，蒙眼摸上一床就是了“文世璋遗憾的说道。 第246章 喝酒 文世璋这时两只眼睛就没有离开两床琴片刻。他是玩了几十年琴的，就算是琴没有上弦，他也能感觉出七八分的琴色来，现在摆在工作台上的两床琴，他是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 在他看来这两床琴成之后，以音色来论，绝对能盖过一票现在很多人奉若珍宝的宋琴明琴去，如果不论历史的厚重来谈，凭这音色这两床琴也绝对进的了当世前十。 “怕是这琴还胜过你的孤鹤归飞，只是略逊于稚凤清韵”文世璋问道。 边瑞点了点头：“的确！” 这一点边瑞要承认，这两床琴的确要超过自己制的给闺女练习用的孤鹤归飞，一是斫琴的技艺增涨了，二是料子挑的也更加苛刻了，至于稚凤清韵那琴材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主要原因还是这些日子边瑞挑料子挑的太厉害了，往往了成千上万根料子这才挑出一件好琴料子，首先树干得长到六十公分左右，伐下了树之后只取最好的地方，一颗树一共才出两床面板，这样工的浪费劲儿，如果真的放到了外面，光着浪费的料子卖木头怕就得三五十万起，空间外的世界哪个琴行都撑不住这么浪费的。 如此挑的后果自然就是出来的琴料都是一等一的，而边瑞的手艺也是在慢慢的不断进步，制出来的琴自然是一床更胜过一床，新琴胜过老琴也是难免的事情。 “交琴的时间上能不能提前一些？”文世璋有点心痒痒。 边瑞摇了摇头：“大致的时间差不多，快不了，你也是知道制琴的活儿，都是手头上的功夫，而且慢工出细活！时间赶的质量不能保障了，这琴出来之后，只要你保养的好，传上个几百年也不会开裂的”。 “好吧”文世璋点了点头应道。 作为一个爱琴人，这时的文世璋恨不得直接就把这琴给抱回去，然后向傅青绪显摆一下，告诉他自己这琴在音色的犹胜他的琴半分。但是现在听到边瑞这么一说，自然是把心头的想法给按了下去。 见文世璋的模样，边瑞赶紧把他从工作间里拉了出来，来到了外面让巫老爷子和颜老爷了带着他继续看房子，自己则是钻进了厨房开始整宴席。 大致的东西刚才都弄的差不多了，现在只是收一下尾，很快不到十分钟，边瑞便把中午的菜给整治好了。 “大家准备在哪里吃？去屋里还是直接把桌子摆在院子里？”边瑞站在厨房的门口，一边用围裙擦着手一边冲着院中的人问道。 颜老爷子和巫老爷子两人听了齐刷刷的望向了文世璋。文世璋也是老中国通了，自然知道自己作为主客该有个决断，或者给个说法什么的。 “算了，我随意，你们觉得哪里就是哪里，大家也别拘束，图个热闹嘛”文世璋说道。 颜老爷子听了说道：“那就在院子里吧，把桌子摆在大银杏树下，另外弄个风扇过来，后面摆上两块冰……”。 边瑞听到应了一声之后就开始忙活了起来。 边瑞这边整冰，周政和剩下的人则是搬桌子拎板凳。 院子里摆的桌子是小八仙桌，八十公分的小方桌，大约五六十公分高，椅子也是二三十公分高面的小竹椅，这么一**下来之后，边瑞这才把菜给一道道的上来。 一共是八道菜，也不是太讲究，没有什么四凉四热，弄了三凉菜五个热菜，凉菜是盐水花生米、糖拌西红柿和皮蛋豆腐，热菜烧了一个鸭子、一个红烧鸡块、盐焗虾、红烧鳝鱼什么的，主打的是肴肉蘑菇，外加一份青菜豆腐汤。 “大家都将就一下，也没什么菜”边瑞把菜摆上了桌，以中国式的客套说道。 文世璋听了笑了笑：“听到你说这个话，我就想起来第一次到中国时候的疑惑，看到了一桌子菜，不下于二十盘子，主人家还在不停的忙活，嘴里却说着没什么菜……”。 哈哈哈！ 文世璋讲的有意思，大伙儿也就捧场的跟着乐呵两声。 巫老爷子说道：“老文，你对我的性子，不像是边瑞这小子，明明挺年青的，但是有的时候看起来跟个小老头似的，而且特别能装，来，咱们走一个！” 巫老爷子自动拍开了酒坛子的封泥，把酒倒进了铜酒壶中，然后把桌上的几个分酒器都倒满，端起了酒杯和文世璋说道。 对于边家村的酒，巫老爷子那是馋的不能再馋了，老头子就好这一口，如果能配上边瑞制的盐水花生米，老爷子喝酒也不就需要别的菜了，现在两样都有，老爷子自然是不客气。 文世璋可不上他的当，作为一个中国通哪里不懂这点礼节，伸手把巫老爷了的手按了下来：“咱们先听主人家怎么说”。 这话一出来，大家伙都知道文世璋可不是一般的傻老外，人家这肯定也是属时酒精考验的战士，于是纷纷笑着望向了边瑞。 边瑞见大家伙都望着自己，笑道：“有什么好说的。这第一杯，咱们欢迎文世璋来咱们村做客！” 边瑞一举起杯子，大家都跟着把酒举了起来。 按着老家这边的规矩，连喝了四杯开门酒，剩下的时间就是自由活动了，该找谁喝找谁喝，想聊天的也可以聊天。 文世璋和边瑞、颜老爷子聊的热络，边瑞这边又带上了周政，只有好酒的巫老爷子端着酒杯子找人喝酒，这个四杯那个四杯，很快小半斤酒就进了他的肚子。 巫老爷子喝到了兴起，直接把上衣脱掉了，扔到了旁边的花坛架子上：“老文，我就不和你客套了！” 文世璋一见他的模样，笑着也把自己身上的上衣给脱掉了，换成了乡间老农夏天吃饭时候的传流造型——光着个膀子。 “还是这样痛快！”文世璋大笑道。 边瑞和周政几个见了，干脆也把上衣给脱了下来，原本大家在家吃饭的时候，这个季节都是光着膀子的，现在因为陪文世璋这才捂的严实，这时见客人脱了，谁会还套着衣服，再套这衣服就快被汗水给浸透了。 片刻之间，桌子边上围着的五人全都光着膀子了，其中四人挺开心的，只是周政一下子觉得有点别扭。 巫老爷子见周政的模样，笑道：”周家小子，没有这么吃过饭吧？“ 周政略微有点尴尬笑道：“是的，不过真的挺凉快的”。 现在虽说已经到了盛夏的尾巴上，马上孩子们就快开学了，但是天气还是挺炎热的，尤其是在吃饭的时候体感温度会很高，吃一顿饭冒一身汗那绝对不是什么夸张的说法。 因此两个老爷子来到了村里也就慢慢的学会了乡亲们的招式，那就是吃饭一定要光着膀子，出上一身汗。 “你小子该在这里多住一点时间，住在这里啊有人情味！”巫老爷子笑着拍了一下周政在肩膀。 周政脸上挺尴尬的，不过他也没有反驳，只是不住的说着是是之类的。 很明显这话里是有话的，只不过桌上的众人都没有人问，大家各吃各的就当没有听到。 巫老爷子并没再和周政多说，而是转向了文世璋：“我说老文啊，等着吃完了饭，咱们就去河里泡个澡，泡个十来分钟的时候，咱们弄个躺椅往树荫里一躲，无论是下棋还是打扑克都是快事，要是再弄上俩大西瓜这么一吃，那就是神仙日子子，等会我带着你去体验一下！” 文世璋听了大笑：“好，好！” 边瑞听了笑着摇了摇头不说话。 “我说边瑞，你小子这菜做的有点马虎！这盐水花生米觉得不如前几天的好吃了”巫老爷子伸出筷子点了一下花生米的盘子，发出了叮的一声。 边瑞回道：“今天这泡的时间有点过了，花生米显的略微有点泡，您就将就着吃吧，请你过来陪客又不是主客您挑的哪门子菜啊”。 “我还不能挑了？”巫老爷子笑了。 “花生米？”文世璋见巫老爷子这么在意花生米，于是伸出筷子夹了一粒尝了一下。 初入口觉得普通，但是越嚼越香很快文世璋又夹起了第二筷子，接着就是第三筷子。 “挺好的啊！” 巫老爷子道：“别光吃啊，吃花生米要配酒，一口酒两三粒花生米混着嚼那味道才叫棒呢”。 于是两人碰了一杯，一边喝酒一边吃起了花生米。 “感情这都吃了快二十分钟的饭了，你才第一次吃花生米？”边瑞看文世璋的模样张口问道。 文世璋道：“以前我喝酒的时候喜欢吃这个”。 这时文世璋的筷子点到了糖拌西红柿上。 对于他的选择边瑞不奇怪，外国人总是喜欢这种酸酸甜甜的味道。 “这可不算他最高的手艺，等晚上的时候咱们让他再一盘子，这次可别失手了”巫老爷子说道。 颜老爷子笑着冲老友道：“你有点出息好不好，每一次都只点这一盘子菜，瞧瞧这一桌子，有鱼有鸡还有虾不够你吃的，我就没觉得花生米有什么好吃的”。 “那是你吃够了，我可没有人送！”巫老爷了怼道。 颜老爷子听了笑骂道：“有本事你也让人送！” 巫老爷子听到这，开玩笑的冲着边瑞说道：“我说小边瑞，我有个孙女，今天二十七，现在正在欧洲那边留学人长的那是非常漂亮的，等回来的时候介绍你们认识……”。 边瑞听了立刻摆手说道：“还是算了吧，一下子比您晚了两辈，我可不干！” ”我去，你这话当着你孙女说，我就认了“颜老爷子听了说道。 一听这话巫老爷子立刻怂了：”算了，就当我没说！“ ”临老了到是没出息了，被个孙女吓成了鹌鹑！“颜老爷了嘲笑说道。 第247章 湖岸 一顿小酒喝下来，所有人都有点醉意了。 “不能再喝了！”颜老爷子捂住了自己的分酒器，冲着巫老爷子说道：“老巫，这可是中午咱们留点量，反正人家老文也不走，别客人没有喝怎么样，咱们这些陪酒的把自己给陪醉了，那不像话！” 巫老爷子听了，转头望着文世璋，并且把铜酒壶给伸到了他的面前。 文世璋也伸出手，把分酒器的口给捂住了，同时连连摇头：“不行，不行，喝的不少了，下午我还等着你带我去河里洗澡，然后弄上一个大西瓜乘凉呢”。 “也对，也对！那咱们就少喝一点？”巫广龙老爷子问了大家。 边瑞作为主人自然是不能让大家不喝的，这在国人的交际中显得有点小家子气，不过剩下的四人到是一至同意中午战局停下来，等着晚上的时候大家挑灯夜战。 收了酒，又吃了一轮菜，剩下的都给大灰打扫，边瑞进厨房给大家煮了一壶醒酒的茶。 “边瑞，家里的东西有没有人？” 大家喝完了茶，休息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体力的酒气散了散，等着精神头上来，颜老爷子就冲着边瑞问道。 “您要什么东西？” “轮胎，躺椅……”颜老爷子掰着手指头一一说道。 边瑞笑道：“都有，我去准备去，到时候咱们用三轮车运过去，你们有不去的没有？” 周政正想张口，巫老爷子便说道：“别自绝于群众，小周！” 周政苦着脸举起了手：“算我一份！” 边瑞笑着站了起来，走到了小仓库从里面搬出了几张竹制的折叠躺椅，然后加了一张折叠的小方桌，加上家里大大小小的三个黑轮胎，几乎就塞满了一辆三轮车。 当边瑞把所有的东西都摆上三轮车，巫老爷子，带着颜老爷子和文世璋仨人化成了老顽童，歪着屁股坐到了三轮车上。 边瑞也没有办法，就这么骑着三轮车带着两老头，旁边还跟着周政一起往村里的那个湖边上骑去。 到了半道，周政接过了边瑞的工作成了踩车的，边瑞则是在下面走。 “老文，会唱歌么？”巫老爷子现在心情很美。 文世璋问道：“什么歌？” “喝了咱滴酒哇……这个歌！”巫老爷子问道。 文世璋听了说道：“好久远的歌，好像是我来中国大陆的头几年流行起来的歌，听这歌的现在最小也三十多了吧？” “别的歌他也不会，他就是一个老东西！只会这些老歌，他到是想和年青人一样，说那个什么长短句呢，他来的了么”颜老爷子笑道。 “长短句，那叫饶舌！”巫老爷子很不屑的说道。 大家现在都有点醉意，哪怕是各喝了一怀醒酒汤，大家也比平常的时候放纵不少，虽然两位老爷子都爱热闹，现在在村里也是出名的老顽童，但是放声高歌这个事情还真没有干过。 “老东西就老东西！”巫老爷子大笑道：“咱们年青的时候是什么都没有，现在日子好了，咱们也成了夕阳了，剩下的只有近黄昏啰，但是咱们不能服老哇，这好日子可不能给现在的孩子们独享喽，咱们这辈人也得赶上去，活的自在一些有什么不好？” 巫老爷子看样子还挺有感想的。 颜老爷子见老友说的似乎要往重的方向去，于是大笑着说道：“你还有几十年好活呢，看看村里的老人，哪一个不是八九十岁还生龙活虎的，咱们现在才多大，照着人家现在的岁数还有二十几年三十年好活呢，放心吧，你一准活的长。老话不是说么，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你这么坏的人，以前被人恨的牙痒痒，不活到八百岁都是夭折！” “你才活一千岁呢，当我是王八?”巫老爷子一听觉得老友说的也对，自己就算是没有边家村众老人长寿，但是在这里呆着活上十年也舒坦啊。 想到这，巫老爷子扯着嗓子大声吼唱道：“喝了咱的滴哇，上下通气不咳嗽……”。 巫老父子喝的还挺全乎，十来句愣是没有一句重复的，等着老爷子唱第二遍的时候，文世璋和颜老爷子也跟着唱了起来。 四人合唱着不知名的老歌，一种粗犷豪迈的感觉一下子就衬出来了。不过想要有这种感觉你得闭上眼睛，不能看这仨人，如果你看了那种豪迈感下子就消失了，只剩下三个东歪西斜的老年酒疯子。 三轮车到了湖岸上，往北走四五分钟之后就到了茂盛的小林子旁边，这边的河堤岸不是黄土的，路也不是水泥路，而是青石板路，一块块大石板铺出了一条长约三百米，宽约五米的石板路，在路中一百米处有个T字型的路口，沿着路口往上去，没几步便是一个石牌坊，过了石牌坊再往上走上几十个台阶之后便是一个石台，石台上有一个超大的石香炉，还有祭台。 祭台从外表上看就是终点了，不过再往上，往坡上爬过一个山头，在那边的半山腰处那便是边氏是祖坟所在地，祖坟这片葬了边瑞这一几支最直系的血亲，从明代一直到太爷爷这一辈，满满当当的上千个坟头。这还不算历史中那些绝了户人家。 只所以路为什么不直接通往祖坟，其实是怕人挖，没路过去想挖就难了。 这边的树很大也很粗，最小的都要两个人合抱，所以在这片林子根本就不可能看到头顶的太阳，因此这片林子在盛夏的时候温度比外面低了两三度。 都不需用温度计量，三轮车一进来众人便觉得一股轻柔的凉风扑面而来。对这于刚在外面晒了十来分钟的人来说，那叫一个舒爽啊，似乎是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随风轻舞了起来。 这时候边家村的老少爷们大多数都聚到这里来了，两百来号人聚在这里，一下让这里看起来像是大城市的小公园，东一块西一片的凑在一起休闲娱乐。 男人们大多数都在下棋、打扑克，当然了也少不了打麻将的，反正常见的什么娱乐活动这里都能见到。老爷们下棋打牌，村里的妇人则是围在一起理丝，她们现在手上或多或少都有制弦的活儿，现在可不是她们偷懒的时候。 至于孩子们现在则是玩水的玩水，不玩水的或是躺在小凉床上睡午觉，又或者是捧个西瓜或者香瓜什么的大吃。 人到了这里，不光是感觉凉爽了，还感觉到时光一下子都跟着慢了下来，就连和别人打招呼似乎都要比城市里慢上两三秒似的，所有人都透着一种悠闲轻松。 “边瑞？！” 周政停下了车子之后，巫老爷子便扯着嗓子喊边瑞。 颜老爷子道：“随意找个人少的地方停一下就好了，你乱嚷嚷什么吖，你看把大家吵的”。 “没事，没事，您二位怎么有兴趣过来这里？” 一个乡亲们冲着颜老爷子问道。 大家都知道颜老爷子和巫老爷子一般中午纳凉就是在半坡小院附近的小溪边上，支根钓竿弄个小伞，一躺就是一下午，等着醒来的时候说不准晚上的晚饭就有了。 “怎么我不不能来？” “没有的话，我们开心还来不及呢，来，来，我在这里给您让个地”。 说话的这位挪了一下屁股给让出了一个位置来，可能是觉位置不够大，又伸出脚，用自己的大脚趾去夹旁边的人。 “有眼色没有？快点让开来一点！” 旁边的堂弟看了一眼堂哥，正想说两句，但是一扭头看了一眼，一见是颜老爷子在侧，立刻笑着挪到了二十来米远的空地上去了。 颜老爷子客套了一下，这时边瑞已经走到了离三轮车十来米的地方。 “不是有位置么，摆开了来啊”边瑞说道。 边瑞正准备干活呢，旁边几位晚辈立刻起来，三下五除五就把所有的躺椅给展了开来，小方桌也给摆好了，至于边瑞带着什么茶啊壶啊之类的也都摆到了各自的位置。 带来的几个轮胎也在用气筒打着气。 等着文世璋几人坐了下来，顿时感觉到这种乡村纳凉的精髓了，那就是随意自然，脑子里什么事情也不要想。 “哪里换衣服？”文世璋见湖水清澈见底，突然间想下去游一游，再说了这一路汗，到了这里被小凉风一吹身上自然是有点粘乎。 “你没有穿内裤？”巫老爷子问道。 文世璋道：“没有，穿了一个四角裤！” “那就行了，直接在这里脱好了，没人看的，大家都是这样，你把大家都想的很简单就是了。对了，不应该啊，美国不是还有天体海滩什么的么？” “我是怕大家尴尬！”文世璋也是个放的开的人。 巫老爷子说道：“那行，咱们一起下去游游，这全身上下像糊了一层泥似的”。 一边说一边老爷子开始脱外面的大裤衩，很快里面的四角内裤就露了出来。 文世璋见了，也学着他的样子，脱的全身只剩一条内裤，接下来两人便并肩走进了湖水里。 第248章 搓皂粉 文世璋把脚伸进了湖水里，刚伸进去的时候觉得水有点儿温，不过随着越往水里走越觉得水凉，等水没过了膝盖的时候，觉得一股舒服的凉气一直从自己的腿上开始传遍了全身。 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巫广龙老爷子，发现人家已经在他的前面三两米，整个身体都缩进了水中，现在只露一颗脑袋出来，透过清澈的河水还能看到老爷子正拿双手拨愣水玩。 “老文，快点过来，你那样多晒啊，这时候整个人都得泡在水里”巫广龙老爷子冲着文世璋说道。 文世璋道：“那边有荫凉会不会比这里舒服一些？” 巫广龙老爷子说道：“不行，那边水有些凉了容易得关节炎，不如这里舒服，你还别不信，如果不相信的话你去试一试，没有看到湖里那么多人，没有一个躲在荫凉地的么，快点下来把整个身体埋进湖水里，你就能感觉到这样的好处了”。 听到巫广龙老爷子这么一说，文世璋立刻紧走了两步，来到了没过腰的湖水中慢慢的蹲了下去。 “真舒服！”文世璋很快就感受到了这么做的好处。似乎是水分成了两层，上面的一层有点烫，而下面的一层有点凉，冷热交替之间给人的身体带来了不寻常的感受。这种感受说不出来，反正比刚才过来舒服就是了。 就在巫广龙老爷子和文世璋泡着的时候，颜老爷子也没有闲着，老爷子直接挑了一个内胎套在了自己的腰上，然后慢慢的走入了湖水里，老爷子并没有泡，而是直接在水上游起了泳来，并且不住的往远方游，没有一会，便离大家快二十米远。 “为什么？” 巫广龙老爷子说道：“别管他，咱们泡咱们的，等泡完了去那边用皂角粉那么一搓，那才叫一个舒服呢”。 “什么搓？”文世璋问道。 他是中国通不假，但是现在全国也没有几个地方用皂角这东西了，所以当他听到皂角的时候，自然心中涌起了一丝疑问。 巫广龙也不多解释：“等会你就知道了，现在啥话也别说了，就这么泡着，这时候闭上眼睛随着水浪轻轻的打那才美呢”。 文世璋听了巫广龙的话，闭上了眼睛想进入巫广龙老爷子说的那种舒爽的境界，可惜的是他折腾了四五分钟都没有能进入什么水浪轻轻拍的境界。 其实这也不怪巫广龙老爷子，文世璋的身高可比他高出不少，老爷子这边蹲的舒服，文世璋蹲在自然就有点紧吧，所以文世璋现在就如同杵在湖水中的一根棍子，哪里能享受的到巫广龙老爷了说的那种随浪轻摇的层次。 好在文世璋也不是那么多事的人，人家泡着他也就蹲在湖里跟着一起泡。 两人在湖中泡了大约半个小时，巫广龙这才带着文世璋从湖里钻了出来。 来到了岸上，巫广龙老爷子发现边瑞和周政两人已经躺在躺椅上舒服的睡着了。 巫广龙走到了边瑞的身边，轻轻的在边瑞的脚上踢了一下，见边瑞没有醒于是又来了一下，连着三四下终于把边瑞给弄醒了。 “什么事？”边瑞迷糊的抬起了头。 巫广龙道：“给我们弄点西瓜，弄点皂角粉来，你这还是主人呢什么都没有准备自己到是睡的香甜”。 边瑞也不多话，听到巫广龙老爷子要这些东西，于是抹了一下眼睛，从躺椅上站了起来，走到了三轮车旁边跨上了三轮车。 文世璋有点不好意思，张口问道：“远不远？” 边瑞摆了一下手：“不远，就到村子就行了”。 听到边瑞这么一说，文世璋便不多问了。 巫广龙到是和大家都混熟了，见文世璋的样子说道：“你放松一点，村里的人都挺好的，也没有人挑你的理什么的，大家都保持一定的界限，又很亲热，等你多住几天就明白了。走，咱们再去湖水里泡一泡，要不然等着皂角粉过来了，咱们身上的水都干了，这样抹搓不如刚泡出来舒服”。 文世璋自然又跟着巫广龙老爷子进了湖水里泡着。 没泡五分钟，便听到岸上有人叫他们。 “你们上来吃西瓜！” 巫广龙抬头一看，发现是边瑞的七伯，于是冲着文世璋说道：“老文，走，咱们上去吃西瓜去！” 岸上的人见两人要起来，立刻笑道：“你们泡着吧，我把瓜给你们送过去！” 说着拿了两丫子西瓜放到了一个铁皮盆子中，然后来到了湖岸上把盆子放到湖水中一推，盆子便向着两人这边滑了过来。 “这力道控制的！” 当文世璋见到盆子稳熄的停在自己两人的面前，便由衷的赞了一句，能把一个盆子推出几米远，并且控制停在他的面前，这还是要下些功夫的。 巫广龙拿起了一片西瓜递到了文世璋的手中：“吃瓜，瓜籽直接吐在湖里，瓜皮也扔在湖里喂鱼”。 说完自己抄起剩下的瓜吃了起来，咬了一口冲着岸上边瑞的七伯竖了一个大拇指：“瓜甜！” “甜就好”边瑞的七伯见人夸自己的瓜，顿时开心了起来。 文世璋有点儿不适应在水中吃瓜，不过他见巫广龙吃的开心，只得蹲在水中继续吃着。 正吃着瓜呢，文世璋老远便看到一个黑乎乎的影子向着自己这边游了过来，很明显是一条大鱼，而且就他现在看到的影了来判断，这条鱼不会小于一米长。 在水中这么大的鱼是极其危险的，就算是草鱼这么一撞只要是撞对了地方也能把人给撞死，所以文世璋很紧张的冲着巫广龙说道：“巫老爷子，这大鱼冲我们游过来了，咱们快点上岸！“ 巫广龙顺着文世璋的目光一看，发现是湖里的那条大刺鱼，于是笑着说道：”没事，没事，这条鱼没事，这条鱼是村里的宠物不伤人的，不光是不伤人而且还会保护人，如果你要是在这湖里溺水了，这条鱼还会救你上来！“ 正说着的时候，大鱼已经游到了两人的身边。 看到大鱼的长相，文世璋心中有点儿抖和，因为这大鱼长的太难看了，整个鱼脑袋几乎占了身体的一半，而且嘴里还能看到那些细小的牙齿，一看便知道是食肉的鱼。 ”这鱼会救人？“文世璋问道。 巫广龙老爷子听出了文世璋话说中带着颤音，于是说道：“没事！你看”。 说着巫广龙把手中的西瓜一分为二，把小的那一块直接送到了鱼嘴旁边，虎刺鱼见有人喂食立刻张大了嘴巴。鱼嘴一张，巫广龙老爷了便把西瓜给扔进去了，为了表示这鱼不咬人，巫广龙老爷子还特意的把整个手都伸进了鱼嘴里。 每当巫老爷子伸手的时候，鱼就不闭嘴了，就这么保持着张嘴的样子。 来回几次之后，文世璋心中的担心便消散了，只不过他还是不敢把自己的手放进鱼嘴里。 两瓣西瓜吃下了肚，边瑞也骑着三轮车回来了。 “走，边瑞回来了！”巫广龙老爷子一见立刻带着文世璋从湖水里钻了出来。 边瑞把皂角粉直接放到了小桌子上。 “你们谁先来？”边瑞捋起了袖子问道。 巫广龙见边瑞捋袖子，立刻摇头说道：“我可吃不住你的劲儿，你要是想搓人还是找别人去吧！” 坐在旁边吃瓜的人一听到巫老爷子说这话都哄堂大笑了起来。 巫老爷了见边瑞望向了文世璋，立刻劝道：“我说老文，你别信他的，我问你你以前有没有搓过澡？” 文世璋摇了摇头：“我只做过马杀鸡！” “那算是，还是我给你来搓”巫广龙老爷子说道。 这时两个吃完瓜的三十来岁汉子站了起来：“巫叔，这位客人，你们俩趴在石凳子上，还是我们给你们搓吧”。 巫广龙老爷子客气道：“不了，麻烦你们不好”。 边瑞瞧巫广龙老爷子的模样，笑道：“您就别假客套了，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已经往石凳旁边去了！” 在一阵哄笑声中，巫广龙老爷子带着文世璋走到了堤岸旁边的石凳子旁边，然后趴了下来。文世璋可是上闺女上轿头一回，于是只得学着巫广龙的样子趴在石凳子上，把后背留给人家。 “小十九，你们别闲着，给哥哥我搓两把皂角，你的手劲我喜欢”。 就在边瑞愣站着的时候，突然间边瑞的堂哥发话了。 “好嘞！三哥，也就是您能吃的住”边瑞捋起了袖子，来到了三哥趴的石凳旁边。 抓起了一把皂角粉子，直接抹在了三哥的后背，然后边瑞便用力的开始在三哥的后背用皂角打着圈，一边揉这么一边打，很快揉过的皮肤就呈现出通红通红的了。 边三一边痛苦的哼哼，时不时还大喘一口气，但是脸上明显就是特别享受的表情。 和边三不同，切次被搓的文世璋现在呲牙咧嘴的好像是上刑场一样。 反到是巫老爷子的反应正常，趴在石凳上美滋滋的闭着嘴，时不时来的一句舒服，爽之类的。 ps:对不住，今天有点晚，没有办法，现在还被困在广东没有回还家里呢，这疫情真的够揪心的。 第249章 信用 边瑞看了一下，总觉得似乎少了一点什么，想了好一会儿，这才发现颜老爷子不知道哪里去了。 “巫叔，颜叔呢？”边瑞问道。 颜老爷子现在正在舒服的劲头上，懒洋洋的伸手随意指了一下：“他你还不知道，到了湖里一定要游上一会的，估计现在差不多也该回来了”。 听到这话，边瑞就不再多问了，专心的给三哥搓着皂角，几把皂角之后，三哥的背后就如同红布一般。 边三这边大喊了一声：“舒服！” 然后便从石凳上坐了起来，然后开始活动四肢，活动了四五下之后，躺在了石凳上让边瑞这个小堂弟继续干活。 边瑞抄了两把皂角粉子继续干活。 等着几分钟之后，边三的身上全都是红彤彤的，看起来十分吓人。 文世璋见了看的眼都有点儿直了：“不疼么？” 巫广龙老爷子看了一下边三一眼之后，便冲着文世璋说道：“这才是真出效果，疼是疼，但是疼之后的舒爽也是实打实的”。 给巫广龙老爷子搓皂角的汉子笑道：“您二位都不吃力气，真实啊小十九那劲道才是最好的搓一搓把身体里的火毒都给搓出来，然后这么一泡一洗，保准你这一年身体都不积下什么湿毒”。 “我是享受不了他的手法，那家伙像是用个铁刷子在身上刷似的，被他这么搓一下子我觉得得掉一层皮”巫广龙老爷子摆手说道。 “您这没什么效果，真的！尤其是您这岁数的，身体最好得吃点力，像是几位爷爷，无论是冬夏每隔上一周就得吃上一次这力，这人的身体啊其实挺奇妙的，就像是座没有开发完全的宝库，你的抵抗力强了那很多的病也就没有了，您看我们村，没有外面那么多的病，什么富贵病之类的这里都没有，平常小感冒什么的也不常见，得益的就是这平常不起眼的小事情……”。 边瑞听到堂哥这边滔滔不绝的向着巫广龙老爷子和文世璋传播养生的知识，于是笑着说道：“我说十三哥，您这话还是收起来吧，巫叔这是听的耳朵起茧了，老文这边则是一头雾水，就别浪费口水了”。 巫广龙老爷子张口道：“唔！我就喜欢听，你继续说，别理边瑞这个老小子！” 边瑞听了笑不笑不说话，这时候手上的活已经结束了，边瑞在三哥的肚皮上拍了一下：“三哥，好了！” “喂，你小子也不给三哥冲一把？”边三见堂弟有点偷懒，于是很不满意的说道。 边瑞笑着从附近找了一个桶，从湖里拎了水直接浇到了边三的身上。 “哇，这才是真舒服！”边三美美的从凳子上坐了起来，然后小心的钻进了湖水里，直到把整个人都没入了水中。 “还有谁想来的？”边瑞问了一下四周。 “我，我！” 边瑞听到这声音，这才知道自家的准岳父回来了。 颜老爷子这时已经到了岸边，边瑞见了连忙走过去伸去去扶颜老爷子。 巫广龙见了笑着冲着给自己搓皂角的说道：“瞧见没有，这待遇就是不一样”。 “那您是没有看到我们家小十九怎么对待老丈人丈母娘的，让十叔都有点吃味，那给照应的，有一次说要到咱们这里来……”。 巫广龙老爷子说道：“还有这事？“ “那可不是么，现在这才哪到哪儿啊”。 巫广龙两人说到这儿都乐了。 边瑞这时把颜老爷子搀上了岸，然后帮着把身上的轮胎圈给取了下来靠在了旁边的树上。 边瑞这边正摆开了架式准备干活呢，颜老爷子突然间说道：“我想吃个瓜！” 边瑞听了立刻放下手中的皂角，去湖边洗了一下：“行，那我给您切去”。 说完转头冲着周围喊了一句：“谁要吃瓜的？开瓜喽”。 “十九叔，谁家的瓜？” 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边瑞笑骂道：“有瓜吃你小子还挑食，你七伯家的瓜，无籽的”。 “那不吃，没有什么味道，西瓜说没有籽，但是那黄黄的籽根子咬到嘴里不是个味儿，哎哟，七伯，您打我干什么？” “打的就是你小子，没事干抵毁我家的瓜做什么！” “本来就是嘛！” 小家伙见七伯还要揍自己，于是滑溜的从七伯的手下逃了出来，然后在离着边七十来米的距离之外，冲着他做起了鬼脸。 “唔噜噜，您抓不到我！” 边七笑道：“你个小东西，哪天逮到你打你个腚开花”。 打打闹闹之间，边瑞已经把瓜给切了，边七家的西瓜可不小，就这一个瓜最起码有十二三斤，边瑞这边切出来二十多块，直接摆在了小桌子上任大家取食。 颜老爷子接过了瓜，咬了一口点头赞道：“这瓜不错，今年大家种的瓜都不错，等着明年也给我一点种子，我也种上一些”。 边瑞闻言说道：“今年的天气热，结出来的瓜都不错，如果您明年要种的话，还是用四伯家的种子吧，他家的瓜好，村里大多数都挑他家的种子”。 “你四伯家的瓜那是一般人种的？你不知道那家伙得费多少力气，颜叔，您听我的，明天就种我家的瓜，省心省力，不就是夏天给家里孩子们吃两口嘛，别那么挑嘴。您和边瑞这小子可不一样，他是整天没事，一头闷在家里，您这边活动可比他丰富多了……您说是不是？” 颜老爷子听到边七的话，想了一下点头说道：“说的好像有道理啊！” 边瑞听了在心底直翻白眼，心道：就您还有正事忙，您比我还着调呢，有什么道理，整天介不是钓鱼就是看几亩菜园子，您能有什么大事！ 不过这话边瑞可不能说，只得在旁边嗯嗯的表示赞同。 一个瓜吃完，颜老爷子把瓜皮往河里一扔，很快就有鱼过来，围着西瓜皮开始围剿。没有一会儿，漂在河面上的西瓜皮连个渣都不剩下了。 边瑞给颜老爷子擦了一遍皂角，等着颜老爷子下了石凳，又有两个老人过来，老人比起年轻人来吃劲，喜欢边瑞手的劲头，这其中就包括边瑞的爷爷。 给那么多人搓了皂角，边瑞换来的是一身的汗，在身上抹了抹皂角之后，便进了湖水里开始泡澡。 泡好了之后上了岸边瑞躺到了躺椅上闭目养神。 “打牌，打牌” 巫老爷子从河里上来之后，便嚷嚷着打牌。 这时牌搭子自然好找，几声吆喝之后四人便凑齐了。 边瑞正闭目养着神呢，耳边传来了周政的声音：“边瑞，咱们那个养牛场有眉目了”。 “这么块？”边瑞突然间睁大了眼睛。 边瑞这边声音有点大，弄的周围五六个人都看向了他，不过大家也不在意，只是扫了边瑞一眼便该干什么干什么。 周政道：“能不快么，现在这边发现了金丝猴还有一些国家保护的猫科动物，谁知道省里划保护区划到哪里。我跟你说实话吧，现在能划拉地的都在划拉呢”。 “这八字还没有一撇呢，怎么就闹成这样了，他们知道一但这保护区建起来就试赚钱？金丝猴并不是大熊猫，论起吸金能力，一万个金丝猴摆在一起也不是大熊猫的对手，就算是加上什么娃娃鱼乱七八糟的又如何？”边瑞说道。 边瑞有点闹不明白，这些人的狗鼻子怎么那么尖呢，一有点好处可占全都跳出来了，生怕手伸的迟了被别人占了先机。 “商机，商机不就是在一个快字。算了，和你说你也不关心，现在问题是咱们得掏钱了”周政说道。 “我没钱啊，不是说过了我没钱嘛，投资我用别的”边瑞道。 周政道：“我没说你有钱，我是说我要投钱了，但是你给我打的保证作不作数？” “什么保证？”边瑞问道。 周政一听不乐意了：“你小子想赖帐不成，你说的按着咱们在新西兰看到的马场标准来！” “我说过的话我知道！” “算不算数？” “自然是算数的，不就是买点头料子嘛，别的没有我弄木料的本事那是一等一的，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只要你拿下了，木料的事情我一准给你解决了”边瑞说道。 “你知道要多少料子？”周政问道。 “能用上万方么？”边瑞问道。 周政道：“那用不了！” 那养牛场才多大，哪里能用上万立方米的木料，要是用那么多的料子都能围三层围墙了。 “那你还跟我扯什么呢”边瑞很无语。 现在边瑞空间里梧桐木都快堆成小山了，正准备找时间去扔上一扔呢，至于别的料子，边瑞还会缺？金丝楠当篱笆边瑞都弄的起，如果不怕引人注目的话。 “保证？” “保证！”边现说道。 周政听了这话伸手拍了一下边瑞的大腿：“这下我就放心了”。 边瑞被他这一下子拍的直接弓起了腰：“我说你能不能拍自己的，没事你拍我做什么？” “我不疼啊!” 周政笑着从躺椅上站了起来，摸出手机到一旁没人的地方打电话去了。 边瑞瞅了他一样，然后闭上了眼睛继续放空自己的脑海。 闭上眼睛没有一会儿，便听到有人问道：“抓那么多田耗子干什么？” 边瑞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家的闺女和她的一帮堂兄弟们各自拎着一两只耗子笼向这边走过来。 第250章 突然暴发的瘟 看耗子的个头，边瑞便知道这是田耗子，一个个长的肥头大耳的，差不多有斤把重，田耗子可比家里的家耗子要大多了去了，通常一个田耗子可以改两三只家耗子。 “抓耗子干什么？”边瑞随意问道。 大逊冲着边瑞说道：“十九叔，我们准备把它们淹死，看谁的耗子在水里活的时间长！” 小孩子现在是想着法子玩，淹耗子这游戏算是祖传的且没有创造力的，边瑞小时候玩过，边瑞的老爸小时候玩过，边瑞的爷爷小时候也玩过，实在是算不上什么。 边瑞听了嗯了一下，然后转过头去继续眯自己的小觉。 逮耗子和杀耗子这个事情在乡亲们看来没有什么残忍不残忍的，说杀耗子残忍的那都是些没有挨过饿的家伙，他们不知道一只耗子洞里多的能挖出好几十斤的粮食来。以前荒年的时候，大家都挖耗子洞里的粮食吃，到了后来挖耗子除四害，虽然不吃洞里挖出来的粮食了，但挖出来的粮依还能喂鸡喂鸭什么的。 边瑞小时候粮食值钱就常干这个事情，挖耗子洞里粮食，然后用粮食喂家里的家禽。 边瑞这边闭上了眼睛，耳朵里却传来了一声。 “挖到了粮依没有？” “他们才多大一点儿，你指望他们能挖出粮食来，能抓到耗子就已经算不错的了”另外一个笑呵呵的说道。 这时边瑞的十二哥说道：“大逊，你们手中的耗子都在哪里捉的，找没有找到洞口啊”。 大逊道：“自然是知道洞口的，要不然我们在哪里设的笼子夹子啊，要不是大多数的耗子都伤着了，我们就可以斗耗子了，现在只能比扎猛子！对了，十二叔，你是准备去挖小耗子么？” 边十二道：“我准备去挖粮食！挖什么小耗子，小耗子能干什么，喂狗啊。对了，洞离这里远不远啊？” 大逊道：“不远，就在那边的坡田里，靠近二十二叔家那一块……”。 “那行！” “我说小十二，你这时候准备去挖耗子洞？” 边十二笑呵呵的说道：“现在去什么去，等着太阳不那么热再去，等一会再去，到时候挖点粮食出来喂喂家里的鸡，咱们这边好多日子没有除耗子了，现在的耗子太多了“。 说到这儿，边十二冲着正在十来米外下棋的，边大爷爷大声的喊道：”大爷爷，您是不是该组织一下村里挖些耗子什么的，现在耗子我怎么觉得多了，上次放个水一路上看到仨耗子洞，再这样下去不行啊！” “对啊，大爷爷，我家今年的花生被耗子可咬了不少，该组织一次挖耗子洞了”立刻有人支持起了边十二的提议。 村里以前常组织灭鼠活动，没有办法江南这地方适合人生存也适合耗子，几年不灭这耗子就能和人抢粮食了。 大爷爷下了一步棋之后，抬头看了一圈说道：“这事等我去看看，如果要是田耗子太多的话，大家就组织灭一次鼠。唉，老道爷现在是不在了，以前他配的那种杀耗子药还是挺好的！” 说到了这儿，大爷爷转头望了一下四周：“小十九呢？小十九在不在？” 边瑞听了立刻从躺椅上站了起来：“大爷爷，我在这里呢！” “老道爷的那个方子你有没有？”大爷爷问道。 边瑞想了一下说道：“我还真记不得了，您容我回去找一找，如果有的话我和您说，如果没有您也别怪我”。 老祖去的时候很着急，除了空间也没有和边瑞说什么东西，边瑞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像是耗子药这个事情，估计就算是再有时间，老祖也不会和他提这么点小事。 “行，你去找一找，我这边等你的消息，要是没有的话咱们就挖洞，还能弄点粮食什么的。毕竟马上就要秋收了，杀一次鼠还是有必要的“大爷爷说道。 边瑞一见没自己什么事了，便坐回到了躺椅上。 提起了杀耗子，一帮人立刻又把话头给转到了这上面，等着大爷爷不发话，人群中就像是藏了一群蜂子似的嗡嗡嗡的。 边瑞闭着眼睛继续休息。 文世璋和颜老爷子、巫老爷子在水中游了一圈，躺到了躺椅上，没有一会儿先是颜老爷子发出了呼噜声，接着没过多久，文世璋也美美的睡着了，最后一个睡着的是巫老爷子。 边瑞这时便听到了自己身边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很快边瑞便有些受不了，摆躺椅搬到了离他们五六米的地方，这才慢慢的睡着了。 一觉醒来，边瑞发现几个又在湖里玩了起来，每人的手中还握着一个桃子。 ”嗯，给！“ 边瑞一扭头发现一个光翟屁股蛋的小毛孩子端着一个盆子站在自己的身边，头上扎着冲天辨，手中端着一个小盆子，里面摆着五六个毛桃儿。 “谢谢！” 边瑞伸手接过了毛桃，同时在小孩子的脑门上抹了一下。 ”不谢” 小毛头听到边瑞说谢谢，很开心的样子，带着小跑转到了下一个人的面前：“桃子吃不吃？” “我叫什么？” 这位显然是个喜欢逗孩子的，见到光腚的小孩子跑到自己的面前，立刻把小娃子拦住了怀里笑着问道。小娃子自然是认得这位的，张口咯咯笑着喊着叔。 叔侄两闹了一会儿，这人接过了桃子放开了小娃子。 边瑞拿着桃也没有吃，就这么弯腰双手抵在膝盖上望着斑驳的湖水发呆。 “喂，想什么呢，小十九，想颜老师吧？” 边瑞刚抬头，忽然间听到有人喊道：“爷爷，爷爷，不好了，镇上有人过来通知说是要杀村里的鸡鸭……”。 “什么？！” “谁特么说的？” 大家一听要杀鸡杀鸭，立刻就不乐意了，纷纷嚷嚷了起来，尤其是正在捡丝的妇人们，很多都是横眉立目的，如果杀鸡的人到她们面前，估计都能被她们给咬死。 二爷爷这时把手中的象棋子一拍，发出啪的一声：“都嚷嚷什么?问清楚了没有，就嚷嚷？” 二爷爷这一发话，从他的身边开始，慢慢的如同涟漪一般扩向了四周。 “什么事，说清楚一点，谁没事干来我们村杀鸡，谁给他们的胆子？”二爷爷问道。 几个老爷子这时都停下来，望着那个一路过来嚷嚷的小子。 “大太爷爷，二太爷爷……我爷刚接到镇上的电话，说是镇子上发了鸡瘟，镇里要求扑杀……”。 “这时候哪来的鸡瘟？大夏天的都能热死人”大家纷纷议论说道。 “谁家的鸡生病了？”大爷爷这时站起来转头望了一圈问道。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无一人发话。 “都愣着干什么，回家去看看谁家的鸡出了问题，自己先杀别把村里的鸡都给过上!” 大爷爷说完冲着旁边的几个兄弟说道：“咱们回去商量一下，这次派谁进山！” “大哥，这天气就算是有瘟还能染到咱们这里？”边二爷爷有点不相信，就现在的天气都快能热死人了，以他的经验就算是有鸡瘟那也不用紧张，别说是镇子上就算是在村里一隔开也就差不多了。 “小心没有坏处，无非是跑一趟老林子罢了，总比亏了钱好，走”边大爷爷觉得还是以稳妥为主。 几个老爷子一走，剩上的老妇人小媳妇都坐不住了，鸡鸭什么的就是她们一手养的，现在听说可能遭瘟，这谁能忍的住，于是纷纷拿着自己的东西作鸟兽散。 边瑞这时也有点担心自己家里的那些带毛的小家产，于是准备蹬上三轮车回去。 “带上我们！” 边瑞见巫老爷子和颜老爷子凑了过来，张口问道：“你们那么急着回去干什么？” “呿，只许你回去看鸡，我们就不能回去了？” “行，行，咱们走吧！”边瑞也不多话，示意两人坐上来。 两人上来了文世璋也不想在这里呆着了，最后没有办法，边瑞只得把东西收了一下都摆上了三轮车，至于周政车上没有他的位置，还是先跟在三轮车后面走吧。 这么着急的回到了院子门口，两位老爷子和文世璋客套了两句之后，分别骑上了各自的小摩托往家里赶，边瑞则是往自家的鸡舍那边去。 “你去哪里？”文世璋问道。 “我看看鸡去，我养了不少呢”边瑞伸手指了一下前面。 文世璋道：“我也跟你去看看”。 走了两步之后又碰到了正上坡的周政，于是两人变成了三人，一起向着禽舍走了过去。 来到了禽舍，边瑞见窝里只有五六只孵蛋的小母鸡，于是把手放到了嘴边，开始发出类似于哦啰啰的声音。 林子里的鸡听到了这声音，立刻撒开了腿向着禽舍这边跑了过来。 有些急性子的鸡直接就这么展开了翅膀飞起来，然后在空间滑翔。 很快文世璋和周政便看到一群鸡‘扑天盖地’的向着禽舍这边奔袭而来。 “我了个去，你这些鸡还鸡瘟？我看是亢奋过渡吧，对了，鸡真的会飞？”周政问道。 周政吃鸡是把好手，但是真的没有见过养鸡，或者说没有见过农家散养的鸡，在他的印象中鸡了多也就是跳个一米多高，哪里见过鸡直接扑着翅膀跳上树，然后展开翅膀在空中滑翔的。 第251章 充数 边瑞家的鸡与鹅自然是无事的，一个个不光是无事，还显得有点精神亢奋，看到边瑞就叫个不停，边瑞没有办法只得又给这些货喂了一点东西，然后这才带着周政与文世璋回到了自家的小院子里。 晚上，边瑞家只有仨人，巫老爷子和颜老爷子两人都没有过来，这样的话晚饭吃起来就略显得有点儿乏闷，好在文世璋下午的气力因为游泳也耗的差不多了，再加上开了几个小时的车，所以吃完了饭，借着点小酒劲就回自己的房间睡大头觉去了。 边瑞和周政两人则是小聊了一会儿，关于以后养牛场的运作，反正现在都是纸上谈兵，边瑞对于这种还不知道能不能得手的东西，真的是没有多大的兴趣去谈。 对于边瑞来说能拿下来那是最好的，如果拿不下来也没有关系，自己去国外买个好了，他又不要太大的地方，养出来的牛够自己这边吃的就行了。 到了九点多钟的时候，周政告辞了，临走的时候还从边瑞家的菜园子里摘了一篮子的瓜，也不知道版么滴这货这次过来似乎把所有的感情都倾注到了边瑞家的菜园子里。用乡亲们的话说就是和掠嘴驴一样，整天就知道吃。 等看客人们走的走，休息的休息，边瑞洗了一个澡，等着闺女回来。 小丫头疯到了十点多钟，闹的跟个小野娃子似的才回来，边瑞这边又招呼着给闺女放水，监督她洗澡，等着小丫头出来的时候还得给她把头发吹干了，总之，伺候自家的闺女比三个边瑞洗澡还麻烦。 好不容易把小丫头送上了床，给她读了个故事，看着她睡着，边瑞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 等二天一天早，边瑞起来先是练了个拳，等边瑞从后面的演武场里出来的时候，发现文世璋已经起床了，正在院子里练着八段锦。 “你还会这个？” 边瑞站在旁边看了一看，觉得文世璋练的有模有样的，整个动作连惯的不徐不急恰到好处，一看就知道得过高人的指点，整个人在练的时候散发着一种行云流水的感觉。 见文世璋收了招，边瑞走过去笑眯眯的问道。 文世璋道：“这是我第一次去台岛求学琴的时候一个山东籍的老兵教给我的，我一直练下来成了一种习惯。对了，刚才我见你练的功夫很有劲道，能不能交给我？” 边瑞听了笑道：“你的年纪太大了，不适合这种刚猛的路子，真的教给你不光不是好处还是坏处，你还是练你的八段锦吧，照着你这样练下去延年益寿是肯定的，你再转练我这拳可不行，那是害你”。 文世璋也不以为意，他不过就是好奇随口问一下，作为一个中国通他也知道有些东西在中国人中是父传子，子传孙的，不会传给外人。说的讲究一点，就像他刚才就已经有点儿破了规矩，偷窥人家的拳法也是禁忌。 “那好，我还是练我的八段锦”文世璋说道。 边瑞嗯了一声，然后问道：“早上想吃什么？” “我什么都行，只要是中餐，胡辣汤，豆浆、卷饼还有油条都行，只要你不给我做面包之类的西餐就可以了，你还是问问你闺女想吃什么”文世璋道。 边瑞笑道：“她不睡到十点是不会起床的，就算是起了床小伙伴一叫，随意抓个饼就出去了，不用考虑她”。 “真是幸福啊”文世璋回头望了一下小丫头的屋子感叹的说道。 “她也幸福不了几天了，等着一开学就有人管着了”边瑞说道。 小丫头现在是因为母亲出去渡假去了，现在正的国外乐不思蜀，估计一时半会没有想到她，原来什么检查作业之类的现在全都没有了，不过等到小丫头开学，什么事情都回归本位，小丫头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边瑞之所以这么放纵小丫头，也是想闺女能有个好的童年，到了以后想起来，能记得老家的山水还有小伙伴，不会像很多孩子一样，童年的记忆只有上不完的兴趣班和做不完的作业。 文世璋听了乐了乐，附和说道：“中国的孩子太累了，学习对他们大多数人来说没什么乐趣，所以到了工作之后很少会有人拿起书来看，这对孩子是一种伤害”。 边瑞说道：“没有办法，在咱们中国穷孩子想改变自己的命运最好最直接的一条路就是读书，所有人都知道读书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其实也是一件好事，至于剩下的东西那真的是辨不清的，欧美的社会看起来挺好，但是你发现没有人现在欧美的人正慢得越来越懒，现在他们还有以前积攒下来的福利可吃，当这些福利消失掉之后，他们准备怎么办？” “这话题太深了”文世璋大笑道。 边瑞道：“那简单一点，早上吃什么？” “豆浆吧，有没有油条？”文世璋问道。 边瑞说道：“没有问题！” 豆浆这东西如果是现做一般人是没有办法的，因为大豆要泡，油条还要发面，但是对边瑞来说自然不算什么事。 文世璋见边瑞答应了，便道：“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你帮我我反而觉得不自在，你随意转转去吧”。 听到边瑞这么说，文世璋也不客气，直接回房间去了。 边瑞见文世璋回房间，自己自然是开始准备起早饭来，先是泡豆子，然后和面揉面发面，通过空间这么一倒腾，很快豆子就泡好了，面也发好了，边瑞这边开始磨豆子，做豆浆顺带着再弄点豆腐，油条这东西面都弄好了上油锅炸就是了。 做好了饭，喊文世璋回来吃饭，两人刚吃到一半呢，突然间便听到门口有个小娃子扯着嗓子喊道。 “十九爷爷！十九爷爷！” “谁啊！”边瑞问道。 小娃子一听院里有人，立刻推开门跑了进来，当小娃子看到文世璋坐在桌子旁边的时候不由的停住了脚步，拿两只乌溜溜的眼睛打里着文世璋。 “看什么看没礼貌！”边瑞笑道。 这里的孩子大多数都没有见过外国人，昨天大家很多孩子就有点不对，只不过人多他们并不会表露那么明显罢了，现在只是一个人，小娃子在面对文世璋的时候就有点害怕。 “没什么，十九爷爷，我太爷让我过来告诉您一件事情，今天村里要把鸡鸭鹅什么的都清点一遍，争取把所有的这些东西都困在圈里，等上午的时候乡里会有人下来检查，看看鸡瘟有没有到咱们这里……”。 边瑞听了皱了一下眉头：“这次还下人了？” 听到乡里派下人了，边瑞觉得这次的瘟好像还挺严重的。 “嗯，我通知到您了”小娃子说完转身就要跑。 “过来，拿两根油条再走！” 边瑞冲着小娃子喊了一句。小娃子听到这话笑眯眯过来一手抓了一根油条，然后笑呵呵的跑走了。小孩子就是这样，别人家的饭好吃。 “挺严重么？”文世璋见边瑞的脸色有点不对，于是问道。 边瑞道：“严不严重和咱们这里都没什么关系，咱们这边自成一派，就算是外面鸡全灭了，咱们这里都不会有什么事情！” “哦，这么有信心？” 边瑞道：“咱们这边离着外面太远了，只要是村民们不买外面的鸡，鸡瘟就和我们没有多大关系”。 鸡瘟是传染的，边家村这附近的几个村子很难被传染上因为路远，鸡也跑不到临村去。 “没事就好”文世璋说道。 边瑞嗯了一声，两人继续吃饭。 边瑞这边满怀信心，不过很快一个消息过来立刻把边瑞的小脸打的啪啪的。 当边十七一脸怒气的进了小院的时候，给边瑞带来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 “特么的……”边十七骂骂咧咧的坐在了边瑞的旁边。 这时边瑞正和文世璋给琴上新漆呢，见边十七过来，立刻说道：“我说十七哥，你这气冲冲的跟头斗牛一样，又谁惹你了？” 边十七说道：”谁？还不是临山村的那帮人！“ 边瑞奇道：“他们怎么惹到你了，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事情”。 “井水不犯河水？你把他们想的太简单了，特么的下次我再收临家村的东西我特么的是这个”说着边十七伸手在空手抓了两下做了一个王八的手势。 边瑞笑道：“我说十七哥，你这是何必呢，说吧这临山村怎么着又惹到你了”。 边十七道：“他们以次充好，把外面买来鸡当成自己村散养的卖给我，害的我这次收来的四百多只鸡全都死了！” “什么？”边瑞大惊道。 边十七愤愤的说道：“小十九，你没有想到吧？” “莫不是疯了不成？”边瑞有点不理解了。 边十七道：“别人以为我发现不了！一只鸡来回的差价一百多块呢，有人是红眼珠见不得真银子！” “不会吧，这事你得弄清楚，咱们这附近的村子没人会那么做吧？”边瑞还是有点不相信。 边十七道：“我说小十九喂，你这还不相信呢，不说别的，刚我得到了消息临山村整村的鸡现的都被鸡瘟给祸祸了，这才叫人算不如天算！” 第252章 交流 原本以为高枕无忧的边瑞，现在不禁有点担心了，他担心的是自己家的鸡一夜醒来都躺在地上了，自己今和白忙活一场。 边瑞急忙问道：“十七哥，咱们村子有人这段时间买鸡回来吃么？” 边十七看了边瑞一眼，怼道：“只要你没有买鸡回来吃，咱们村就没有人买鸡回来吃！” “咱们这鸡可差着价呢，就真没有人想占这便宜？”边瑞现在有点不相信大家伙了。 边十七道：“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去，咱们村谁省这个钱，一帮人到外面不是馋的受不了都不点肉菜的人，你指望他们回到了村里还能买外面的东西吃？” “也是！”边瑞想了一下觉得十七哥说的有点道理。 边瑞想了一下又问道：“那咱们村是不是有点动作什么？” 边十七说道：“这事情还用你来提？四大爷他们已经开拖拉机去镇上买石灰去了，等买了回来大家把鸡舍什么的都洒上一遍，二伯和三爷爷今天准备进山里去采一些防瘟的草药，到时熬出来喂鸡，反正这两天大家有的忙了”。 “你那边怎么办，出事的鸡卖出去了没有？”边瑞问道。 边十七道：“亏得我得到了消息在明珠那边又检查了一遍，发现那些鸡根本不是咱们本地的，而且一看就知道是鸡舍里喂出来了，肉大而泡，我后来又问了一下临山村的人，这才知道原来有一家偷偷的以次充好……”。 “哪一家？”边瑞皱着眉头问道。 “那家姓穆的，他们家打工回来的小子，在外面可能是亏心的事情干的太多了，一回来就想起这么一个赚钱的招来了，我和临山村那边的老长辈们说了，让他们看着办”边十七说道。 边瑞嗯了一声：“谁给你的信？” “你那个学生的老子，张菁菁的爹，是他暗自给我的消息，你可不能说出去啊” “我说这事干什么，这次还真多亏了他”边瑞道。 “谁说不是呢，对了，菁菁那孩子怎么好长时间没来玩了？” “现在可是放假，人家跑我这来叫什么事”边瑞说道。 “也是”边十七道。 “这事你自己处理好了临山村的事情就别管了”边瑞说道。 边瑞知道这事情最后大至是个什么结果，这一家子从做下这事开始临山村就已经容不下他们了，要么在乡亲们的冷淡中缩着脑袋过日子，要不就搬出村子。他不搬也不行，因为村里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带上你，你的孩子也上不了学，打出来的粮食你自己卖，想买东西？对不起你自己去。 不立规矩不成方圆，大家都遵守的规矩你改变了那就得付出代价，只有这种代价到不能承受的时候，他才会知道痛，也能给别人敲响警钟，你好我好大家好，罚酒三杯的事情这世上太多太多了，起作用没有？屁作用都没有起！ “明珠那边你准备怎么办？”边瑞又问道。 边十七讪笑了两声：“我这不就过来找你了么？” 边瑞一听顿时明白自家的十七哥打的是什么主意了，连声说道：“我家养的鸡可不行，刚能吃呢，我自己都没有吃过几只，你这缺口一堵上我这里还有能吃的鸡么，你不能让我去外面买鸡吃吧？” 边十七听了立刻拱手说道：“我说我的好十九弟，你就当救命行不行？我那边还欠着客房四十来只呢，我家里能凑出二十多只来，剩下的都是不到两斤的，怎么说也凑上不上去啊，您就帮我这一回，您要不帮我，我的名声可就砸了”。 边瑞瞧十七哥的样子，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时候边瑞也反应过来了，自家这堂哥指不定一进门的愤怒都是装的，就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还缺多少？你给我个实数”边瑞问道。 “二十只，不！三十只”边十七先是伸出了两根手指，然后又伸出了三根。 “我现在不能给你，等着村里面大家自检过了再说吧，到时候你过来逮三十只，要不然这瘟鸡送给人家你这名声坏的还厉害”边瑞说道。 边十七道：“知道，我就是跟你说这事，好了，没事的话我回去了，那边还有一堆的事情呢，呢！” 刚走了几步，边十七回头又道：“十九，等会我去你家的塘子里捞点鳝，大约五十来斤”。 “行！你自己去捞吧”边瑞说道。 望着边十七出了门，边瑞这才和文世璋继续吃起了饭。 吃完了饭，边瑞这边刚准备收碗，见到边十七又跑了进来。 “我说十七哥，你又闹的什么妖蛾子？”边瑞问道。 边十七道：“鸡我不要了，明珠市还真是给力，刚刚宣布咱们这片的鸡禽一律不得进入明珠，我和客户们解释了一下，钱已经给他们退了，你的鸡你还是自己留着吃吧”。 边瑞笑道：“你以为我想卖给你啊，等着中午的时候我就炒只小公鸡过过瘾，我发现我不能不吃，要是留着的话你们整天惦记着”。 “你吃吧，对了，给我也逮一只，既然这事解决了，我准备去一趟我老丈人家”边十七说道。 “要帮你杀么？”边瑞问道。 边十七道：“不杀了，杀了我还怎么送？” “我有冰袋啊，你这边杀了放进去，五个小时之内是没有问题的，你到你老丈人家才多远，一个小时就能打个来回的路怕个毛线”边瑞说道。 边十七道：“那还不是要自己杀，算了，你给我来两只吧，你们家的鸡好吃一些”。 “行！等会我就去捉去”边瑞应了下来。 “对了，你家的蛋孵了没有？”边十七又问道。 边瑞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摇头说道：“哪里轮的到我，现在都是婶子们，奶奶们的天下，我这边都得凭着母鸡抱窝”。 边十七道：“也是！” 边十七指是边瑞买回来的那个孵蛋器，咋儿他去看了一眼，发现孵蛋器里坑占的满满的，几层蛋还分不同的人家，上层是四婶的，中层三个是九婶的，总共五个人把个孵蛋器给占的满当当的，别说让他占个位了，连给只鸡蛋占的位置都没有了。 “你想孵的话还是找母鸡抱窝吧，指望孵蛋器那是指望不上喽！”边瑞笑道。 “谁像你，家里的鸡下了蛋都不带收的，除非吃了这才想起来捡几个，我们家的蛋我妈恨不得一天收两次，让她挑鸡蛋出来孵小鸡她还有点不乐意，觉得早春的时候买人家孵好的小鸡更合算一些，被我教训了一通，这才答应孵上几十只”边十七说道。 边瑞不住的嗯嗯着，其实心里根本就不关心，收拾好了碗筷放在盆子里泡着，加了一点皂角粉，边瑞擦开了手和边十七去逮鸡。 边瑞逮了四只，两只让边十七拿走，自己杀了两只，一只自己留着，另外一只送到了母亲家里。 中午吃饭的时候，边瑞家里只剩下了文世璋和边瑞两人，小丫头去奶奶家吃了，周政今天也没空过来，颜老爷子和巫老爷子正担心他们各自家里的鸡，正在给鸡舍洒石灰消毒，两老头到是想来，但是奈何这时候家里的老太太们都不答应，于是只得老实在家里干活。 边瑞家里也领了石灰，不过领过来之后边瑞便给扔到了鸡舍的旁边，因为村里这边统计出来了，全村这些日子没有人从外面带回来家禽，所以边瑞也就不怕自家的鸡和鹅感染上外面的瘟。 只剩下了边瑞和文世璋，两人谈论的重点就只有琴了，两人爱好相同，自然也就是越聊越投入，于是一顿饭相当于从中午一直吃到了晚上。 咚！ 最后一个音符落山，文世璋抬头望着边瑞，一脸期盼的问道：“我这次谈的对不对？“ 边瑞点了点头：“这次差不多了，不过还是有些音不太准，你注意一下三弦……”。 说着边瑞给文世璋演示了一下。 上面上说，中国古代的琴谱记录的都挺潦草的，一般记录的就是左右手的指法还有几弦，并不是记的音调，所以就算是得到同一本谱子，两人谈出来的东西也可能差的挺大。像是边瑞手头上的琴谱就是如些记录的。 好就好在一点，边瑞身边有个老祖，他可是个大活人，那么漫长的生命中，他也从他的老祖中学了无数的琴谱，手把手教的东西和留下来的琴谱那是两回事，古人对于琴律的欣赏也是有历史因素的，像是现在绕舌红了，但是你让古人听，说不准抽刀就要砍死你。 因些边瑞演奏的一些古曲，和现在大家所谈的古曲差别还挺大的，文世璋早就想听听边瑞的这些古曲了，虽然以前喝酒的时候听过一回，但是那时和现在可不一样，那是是大家饮酒作乐，现在则是真真正正的学术交流。 听到边瑞又演奏了一小段，文世璋长叹道：“原本我以为自己的古曲演奏已经是得大成了，自从遇到你才知道，自己这边差的远呢，咱们演奏的古曲只是心中想像的而已”。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诓你呢？”边瑞开玩笑说道。 文世璋看了一眼边瑞：“你不会？” “这么相信我的人品？”边瑞大笑道。 谁知道文世璋却道：“不是相信你的人品，而是我觉得你做不了假，以我的水平你要是想糊弄我也是不成的！你说对不对？” “……我居然无话可说了”边瑞尴尬的揉了一下鼻子。 边瑞知道文世璋判断的对，自己只是古琴的演奏者，不是音乐家，如果自己能谱出这样的曲子来的话，那边瑞就要比现的厉害上了无数倍，钢琴家多如牛毛，但是能写出好作品的作曲家有多少？ 第253章 琴友 小十九！你家的禽舍洒石灰了没有？ 洒过了！ 边瑞这两天重复了无数次这样的问话，反正有人过来边瑞都是应付一下，其实石灰洒的也就是个样子货，至于村里制成的药，边瑞对是喂了，除此之处，边瑞为了提高家禽的抗体还稍稍的多喂了一点空间水，在空间水的作用之下，鸡鹅什么的长肥了一圈，不过好在边瑞家的家禽离着村里有点远，没有近距离的对比别人一时间也看不出来。 剩下的时间，边瑞都和文世璋凑在一起抚琴习曲。 文世璋的琴技挺杂的，哪派都有，根本就说不出到底是南派还是北派，似乎是介于两者之间。边瑞呢则是专精，他只有一个派那就是从老祖那里学来的。 边瑞通过文世璋了解了各派的技法，丰富了一下见识，而文世璋通过边瑞则是慢慢的在技法上归古，还不仅仅是归古，还有所创新，学的东西太杂了就有这点好处，容易取长补短。 几天两人吃的饭越来尽简单，大多数的时候也就一个菜，如果是实在来不急，两人讨论的有点饿了，也可以直接去菜园子摘点东西充饥。 ”这一段的指法不行，我觉得该是这样！“文世璋示意边瑞走开，自己坐到了琴旁边，轻轻的抚了起来。 边瑞这时则是斜着身体躺在地板上，一支持撑着脑袋，另外一只轻轻在在自己的大腿侧打着拍子。 文世璋的演奏技法没得挑，再上和边瑞这边取长补短，此时的两人就像是两个高手，想互之间无私的交流，让两人在琴技上更上一层。 老祖的琴技是好，好到可能边瑞这一辈子都不能和他相提并论，但是老祖的好，边瑞只能是鹦鹉学舌，他没有到老祖的层次就没有办法和老祖谈琴论道，但是文世璋不同，文世璋和边瑞的琴技差不多，两人之间相互印证提高的自然比一个人埋头苦练要快。 现在两人正在整理一些古曲，说是整理其实是把古曲改一下，便之更适合现代人的欣赏水准。说的直白一点就是更好听，更容易让人听的懂。 现在文艺界这中是大趋势，正儿八经拽文的东西已经没有人看了，这就是当代艺术的悲哀，艺术家你想生存下去，并且生存的很好，那你就得向市场低头，因为现在已经没有那种传统的士人和文士阶层了。 边瑞对于这东西无所谓，他只是觉得文世璋改的更明快了，也更好听了，以前的那种古曲悠长散漫现在变得行云流水了。 边瑞喜古但不祟古，他可不认为祖宗的东西就全都是好的，一点也不能改变的，他觉得什么东西都要顺应时代，古琴是，甚至民乐也是。 “怎么样？” “好！”边瑞抚掌高声道。 “喂，喂！” 两人正准备互夸一下呢，突然间院子里传来的声音把边瑞和文世璋吓了一跳。 两人齐刷刷的转过头去，看到院子里站着边十七，除了边十七之外还有张菁菁。 “你怎么把她给带过来了？她爸爸呢？” 边瑞见到自己的准徒弟，伸手冲她招了一下，张菁菁便乖巧的来到了屋前，脱下了鞋子赤着脚走了进来。 边十七自然是不用客气的，也不需边瑞招呼，他自动的脱了鞋子进了屋。 “小乖呢？”边十七问道。 边瑞道：“这时候你想找到她的人，那可不容易”。 小丫脚从一睁眼就是玩，不到天黑不带回家的，有的时候吃饭都能在野外解决，这大下午的指望她回来和老爸边瑞呆在一起那是不可能的。 听到边瑞这么说，张菁菁的眼中不由的泛起了一阵羡慕的目光，她母亲改嫁了，只剩下一个老子，这个老子因为要赚钱还不能整天陪着她，所以大多数的时候张菁菁都是一个人呆在家里，陪她的只有她家的那条土狗。自然对于边靖靖的生活充满了向往。 边瑞却没有注意到张菁莫的表情，他这时正望着自家的十七哥等着他回答自己的问题。 边十七道：“我觉得菁菁一个人在家也没有人照顾，所以我呢就把她给接了过来，平常在我母亲家吃饭，剩余的时间就随意安排，这不，小孩子想过来跟你学琴，我就把人给带回来了”。 边十七这么一解释，边瑞明白了，恐怕是边十七的心中念着张菁菁的老子给他报信的恩情，这才把小丫头给接过来照顾的。 “学琴？这几天恐怕不行，我和老文这边正准备改些曲子，没有空教琴！”边瑞皱了一下眉头说道。 张菁菁听了立刻说道：“老师，我不会打扰你们的，我就在旁边听，我还可以给你们端水倒茶拿点心什么的”。 张菁菁这小丫头一听边瑞话中的意思像是不想让自己呆在这边，立刻把自己会干的事情都拿了出来。 边瑞听了笑道：“我不是说不想让你呆在这里，而是这几天实在是没有空教你，这样吧，你要是想来的话就来吧，只不过不要出声，就在旁边看看就行了”。 边瑞和文世璋现在都怕别人打扰，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方，两人就像是相对眼了的小情侣，现在已经容不下别人过来插一脚了。 文世璋看了一眼张菁菁，问道：“你也练过琴？” 张菁菁看了一下边瑞，见边瑞点了点这才回答道：“嗯，我跟着师傅学过一段时间，只有几个月”。 文世璋笑道：“那过来随意抚一曲我听听”。 张菁菁又看了边瑞一眼，见边瑞笑着点了点头这才坐到了琴边，开始给文世璋抚了一曲最简单的笑傲江湖。 曲调虽然简单，但是弱小的张菁菁居然抚出了其中的洒脱与豪气，这不光让文世璋吃了一惊，就连边瑞都有不禁多看了小丫头两眼。 “不错，不错，几个月能弹到这样算是很不错了”文世璋正色点头夸道。 边瑞却是张口问道：“你回家练了？” 张菁菁道：“我回家没有琴，就只能在板凳上划了弦，然后假装着抚的”。 边瑞听了愣了好一会儿，看看张菁菁再想想自家的闺女，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转念一想，望子成龙的事情自己就别指望她了，从目前看来小丫头根本就没有遗传她妈妈的那种聪明劲儿，到是把现在边瑞身上的那种懒散不上进给学了个十成十。 “等过几天，我把自己早期制的一床琴送你吧，免得在家你没琴可练”边瑞说道。 张菁菁一听，立刻大喜，直接给边瑞磕了一个头：“谢谢老师!” “总算这声老师没有白叫！”边十七大笑道。 文世璋则是望着边瑞：“你还有琴？” 边瑞道：“以前练习斫琴时制的，手艺谈不上好，不过给她当练习琴是足够了”。 边瑞这琴是自己以前给傅青绪制琴时练买的玩艺儿，琴木选的了草，最后的音色边瑞也不是太看的上眼，原本想烧的，只不过后来给忘了，就这么一直扔着。 边瑞看不上的琴不代表不好，这琴拿到琴行不比七八万的古琴差，不光是不差因为上是蓝弦，整个音色论起来可以归到现在市场中的一流古琴中。 听到边瑞这么说，文世璋就没有兴趣了，吃过国宴之后，市面上那些所谓的高档餐厅也就那样了。 “有什么事么？”边瑞转头问十七哥。 边十七能有什么事情，现在他就剩下送菜了，没事到边瑞这里混点鳝去卖卖，这些事情现在都流水化作业了不用他这个老板多操心。 “我没有事，你们忙你们的，就当我不存在”边十七笑道。 边瑞和文世璋一听，也不多话，两人便继续探讨了起来。 没到五分钟，边十七就觉得无聊了，因为什么？因为他完全听不懂，他也不理解为什么同样的咚一声，这两人还能分辨出好坏来，甚至大多数的时候，边十七都在心里怀疑这两人货是不是在蒙自己，拨高自己的形象啊。 如同屁股上扎了个锥子似的，边十七又呆了十来分钟，实在是忍不住出声告辞了。 “我走了!” 没有人答理他！ 边十七看了在场的两大一小仨人，边瑞和文世璋这熊样他能理解，现在张菁菁也是一副如痴如醉的样子，边十七就有点儿不明白了，他心道：小丫头也能听的懂？ 别管张菁菁能不能听的懂，反正边十七是不想在这里继续呆下去了。一溜烟的离开了边瑞的家，带着小跑回家去了。 这时候的张菁菁望着边瑞和文世璋就像是望着两位神人似的，她幼小的心中从来没有想过有人会这么弹琴的，手指抚在琴上像是春风拂柳，指法落在弦上珠圆玉润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每一指法都不拖泥带水，也不会像她或者学校的李老师一样有杂音。 此刻张菁菁终于明白了，李老师说的琴音急如玉珠落盘，轻如微风拂湖了。 边瑞和文世璋两人自然顾不上旁边的小丫头，两人如同入了魔一般，不是你弹就是我抚，一段接着一段的琴声洒在了整个小院里，让树上急鸣的蝉儿都似乎轻声了几分。 第254章 挑鸡 晚上夜幕降临，文世璋这边提议到院子里纳凉抚琴，边瑞听了之后连连摆手。 “到院子里纳凉还是算了吧，这里的风光好树也多，看起来的幽静清雅，但不是没有代价的，这个代价就是蚊子多，体格大的蚊子到也不怕，但是就怕那一丁点的小花蚊子，咬上一口疙瘩能痒上三天”。 张菁菁听了连连点着小脑袋：“嗯，嗯！” 小丫头这时也已经回到了家里，听到父母这么说，也不住的点着头。 文世璋闻言则是说道：“那就算了！” 说完又反问道：“为什么你就不想想办法？那么多的蚊子可不行啊”。 小丫头听了说道：“文伯伯，你要是想纳凉的话咱们可以去村子晒场，那里的人好多的也很热闹”。 文世璋只是想找个清幽的地方练琴，可没有想扎到人堆里去，听到小丫头的话，笑眯眯的回道：“那还是算了吧”。 小丫头扒了两口饭，冲着边瑞问道：“爸爸，大逊他们还等着我晚上的时候抓蝈蝈呢”。 边瑞道：“去吧，去吧！” 小丫头听到边瑞许可了，立刻加快了刨饭的速度，等着吃饭的间隙冲着张菁菁问道：“菁菁，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玩？” 张菁菁听到小丫头的话有点为难了，她又想跟着小丫头一起出去玩，又想呆在这里听边瑞和文世璋谈琴论艺，作为一个好学的孩子，张菁菁隐隐知道这是自己难得的机会。 想了一下，张菁菁道：“靖靖，我想呆在这里，听叔叔和文伯伯抚琴”。 小丫头眨巴了一下大眼睛，想了片刻便道：“那好的，你就留在这里，你要是想找我们玩的话我们在村子的晒场上，你知道晒场在哪里吧？” “嗯！”张菁菁点了点小脑袋。 小丫头这边飞快的吃完了饭，推开了碗抹了一下嘴，冲着边瑞说道：“爸爸，我吃饱了”。 说完迈开了小腿便要往外面跑，边瑞直接一伸手把小丫脚给拎着衣领子揪了回来。 “你忘了什么事了？”边瑞问道。 小丫头睁个大眼睛愣了一会儿，这才把自己吃过了碗筷什么的都拿了起来，并且把桌子也清理了一下，回到了水池子旁边，开始刷了起来。 文世璋也是闲的无聊，凑过去看了一眼，笑着说道：”还洗了的挺认真的”。 边瑞笑了笑：“如果是一般的情况，碗都是我洗的，不过她错过了晚饭的时间，碗筷什么的就得她自己来洗了，咱们别理她了，喝茶喝茶，这是颜老爷子刚送过来的大红袍，你在外面都喝不到，听他说这是正宗的”。 “我听过！”文世璋听到大红袍立刻坐回到了边瑞的身边。 边瑞这边喝茶也没有什么茶艺一说，他也不可能讲什么一沏二沏的，直接就是开水泡茶，而且装茶用的是一个五百毫升的玻璃壶，捻了一小撮子茶叶一壶给烩了。 “你这……”文世璋兴致勃勃的跑过来，以为边瑞这边准备弄个茶艺搞个格调呢，谁知道边现这边直接简单粗爆。 “将就着喝点，那么一点杯子一小杯子的喝，能把人都累死”边瑞笑道。 文世璋道：“那也不能这么来啊，一壶好茶被你给糟蹋了”。 大红袍文世璋这个中国通怎么可能没有听说过，曾经的国礼送过给尼克松的，现在听说这是正宗的大红袍自然是兴趣大起，但是一看到边瑞这泡茶的姿势，顿时觉得有点毁三观。 边瑞还准备说点什么呢，张口听到旁边的张菁菁说话了。 “颜老师！” 边瑞抬头一看，发现颜岚这时正站在院子里，和欢上的大灰打着招呼呢。 边瑞这时望着颜岚，突然间有一种被电到了感觉，月光下的颜岚白衣如雪，洁白的过膝长裙显得有点儿老派，但是正是这种老派让此刻有点不真实了起来，美人如玉，月光如泄。 “颜岚姐姐，你回来啦，我爸让我刷碗呢”。 小丫头一看到颜岚回来了，立刻拐弯抹角的告起了状来。 边瑞被小丫头这一嚷嚷，什么欣赏美人的心思都没有，冲着闺女道：“好好的刷你的碗！” 小丫头这时直接把手中的碗扬了起来：“看，我刷好了！” 边瑞这时个哪里有兴趣看小丫头的碗，张口说道：“行了，出去玩吧！” 小丫头一听两条小短腿甩的跟个风火轮似的，跑回厨房把碗筷这么一放转身便跑出门玩去了。 文世璋见到，伸手拉住了张菁菁：“走，咱们去晒场玩玩去，我没有去过你带着我去吧”。 文世璋是识相的，知道颜岚和边瑞好些日子没有见了，自然是有一肚子的话要说，这时候留下来当大灯泡子就有点儿太不识趣了。 张菁菁不知道啊，她瞪着一双大眼睛，望着文世璋，不明白明明说好的抚琴，怎么一下子又成了去晒场那边逛逛呢了，要是去晒场她自然是乐意和边靖靖去了。好在小丫头懂礼貌，问候了一声颜岚之后便带着文世璋去晒场那边去了。 颜岚见院子里只剩下了边瑞和自己，笑道：“你这次的朋友还挺识趣的嘛”。 “不识趣待会儿就出声赶他们走！”边瑞笑道。 看了一下颜岚身后，发现她带了一个箱子，于是边瑞开玩笑问道：“你是准备住在这里了？” 颜岚道：“这是给靖靖买的玩具，还有就是给你买的几件衬衣，剩下的是给你父母还有爷爷奶奶买的衣服”。 “你还想的挺周道的”边瑞赞了颜岚两句。 说着边瑞一手揽住了颜岚，一手拎着箱子往屋里走。 一进了屋，颜岚便道：”我还没有吃饭呢，我想吃红烧鸡块，或者扣肉，有没有？” “扣肉没有，做的时间也长，明天吃吧，明天我给你做肴肉蘑菇，这玩意儿可比扣肉难吃到多了。家里现在就有鸡”。 “现杀？”颜岚问道。 边瑞点头应道：“不现杀怎么办？那种隔了夜的鸡我会吃么？” 颜岚也是馋的久了，想了一下咽了咽口水：“那杀吧！” 听到颜岚这么说，边瑞准备出去，谁知道一转身便被颜岚给拉住了：“等等我，等我洗了个澡换了个衣服跟你一块去”。 说完没有等边瑞回答，颜岚便带着小跑转身去了边瑞的卧室，从里面拿出了边瑞上次送她的道袍子小跑进了卫生间。 等女孩子洗澡谁等过谁知道，边瑞洗澡也就三五分钟的事情，冲水、洗头、全身打肥皂，再冲水，然后拿个毛巾随意的擦两下，穿衣服出来，女孩洗澡那叫一个麻烦哟。 所以见颜岚要洗澡，边瑞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坐了一会觉得不得给力又躺下了。 翻了好几个身，颜岚这才洗完了澡出来。 “走！” “抹点风油精什么的，别到时候……哟，你着皮肤怎么回事，钻到了蚊子窝里去了？”边瑞看到颜岚的手臂上很多小红点子，关切的问道。 颜岚道：“都是蚊子咬的，学术的的剧场观免有蚊子”。 边瑞问道：“我怎么觉得你们的生活好似很艰苦似的，周政那边不是攒助你们钱了么，怎么还把日子过成了这样呢？” 颜岚反问道：“你以为一百来万挺多啊？我们这边要做服装，要安排演出的场地，还有各项人员的工资，日子过的还是非常紧的，如果不是用的学生，那点钱能撑一半就差不多了”。 边瑞听了叹了口气，仅是叹了口气，边瑞也没有说别的，因为他知道如果颜岚想要自己的钱早就张口了，跟本就不用等到这时候。 颜岚挽住了边瑞的胳膊，两人一边往鸡舍走一边小声的聊着天，大多数的时候都是颜岚说，颜岚把这段时间自己遇到了困难还有牢骚都和边瑞倒了一通。 等到了鸡舍的时候，颜岚这才发现自己有点太啰嗦了，于是不好意思的说道：“是不是我的话太多了？” “没的事情，我还是挺高兴你和我说这些的”边瑞一点也没有觉得颜岚啰嗦，他只是觉得这时候的颜岚挺可爱的，这时候才有了一点小女人的模样，和她平常的表现不太一样起来。 两人来到了禽舍，边瑞把手中的电筒往鸡舍里一扫，发现自家的鸡舍外面的木围栏子上都蹲着鸡。 边瑞家的鸡都是散养的，说是散得其实就是边瑞喂的不经心，想起来就喂点东西，想不起来就不喂，在边瑞这个主人的手下讨生活自己找食吃是寻常事。 鸡也不像鹅，这边到处都是食物，鸡可不能靠吃草过活，有了生活的压力这些鸡都比较野，通常只有那些会找食并且还会找虫子给自己加餐的鸡子才能正常的活下来，至于开始那些弱小的边瑞都不知道它们是死还是跑了。 “看中了哪一个？”边瑞问道。 颜岚伸手一指：“那个大些毛色还亮就它了！” 边瑞听了看了看颜岚：“你这日子过的还真扣索的！” 如果是以前颜岚肯定不会点这样的鸡，一般都点小的，现在张口就是一只大公鸡那肯定是馋好久了。 第255章 雨夜 逮到了鸡小两口便回家，边瑞拎着对鸡，颜岚还是挎着边瑞的另外一只胳膊，依旧是说着排练的事情。 “咦，怎么天空中突然没有星星了？刚才还是满天星呢！”颜岚抬头看了一下天空，冲着边瑞问道。 边瑞抬头看了一眼，见天空一颗星星都看不到，只有一片瓦蓝到让人觉得极不舒服的蓝色，便道：“我了个去，这是要下暴雨了，而且这雨还不小！” “真的？” 边瑞伸手指了一下天空解释说道：“你看到了没有，天空中不光是没星而且整个天空都泛蓝，等会儿就要起风了，最多半小时天就要黑了，最迟再过半个小时这大雨就要落下来了”。 就在边瑞说这话的时候，微微的小风已经起来了，突然一下子人体就能感觉到空气中的温度下始往下降。 等着两口子到了院子里的时候，身上只着一件单衣居然是有点凉了。 边瑞把鸡给杀了，扔到了外面开始烧开水，趁着水还没有开的时候，拿起了电话给文世璋打了一下，让他快点回来，别到时候淋上了雨。 颜岚见边瑞给文世璋打完了电话立刻收了线，立刻出声说道：“怎么，你的闺女是捡来的？只给文世璋打电话通知他回来，怎么不通知靖靖回来呢？” 边瑞笑道：“她要是不知道这个时候回来，那我这里闺女有没有都一样，那不成了大傻丫头了嘛，你放心好了，她或许比文世璋到的还早回来，不是回来这里就是去她爷爷奶奶家！” 颜岚见边瑞这么有把握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帮着边瑞把水烧开，然后离的远远的望着边瑞拨鸡毛。 “你这人，自己想吃鸡还怕拨鸡毛有味！”边瑞笑着打趣颜岚说道。 颜岚捂着鼻子，站在离边瑞五六米远的地方：“我就是受不了拨毛这种味道，像是把脑袋埋进鸡舍里一样，一股子鸡屎的臭味，你受累，我知道你最好了！” 边瑞有什么办法，女朋友想吃还不想做，老爷们这时候自然得担起这个责任来，只见边瑞来回翻着鸡身子，上所有的鸡毛都沾上了水之后，挥动着双手开始拨着毛。 也不是所有的鸡毛都一样拨，像是鸡尾上漂亮的尾翎，边瑞拨下来摆到了一边，这玩意儿做键子什么的都挺好的，尤其是边瑞家养出来的大公鸡，那鸡毛都泛着油光，在太阳下一摆都带着五彩色的。如果在边瑞小时候，有这么一个键子，立刻就成了小伙伴羡慕的对象。 拨光了鸡毛，边瑞把水倒掉，把废鸡毛直接埋在了外面，算是给树加肥了。 埋完了鸡毛，边瑞回到了院子发现文世璋已经回来了，正站在院子里和颜岚说话，见边瑞回来冲着边瑞笑了笑。 “你们聊着，我回屋睡觉去，这一天下来太费神了”文世璋说完要走。 边瑞问道：“对了，张菁菁那小丫头呢？” 文世璋说道：“我这还真的不知道，到了晒麦场我和你爷爷他们聊了一会儿，张菁菁则是和你家的靖靖一起去玩去了”。 边瑞听了又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给父母那过拨了过去。 “菁菁在我旁边呢，她要去十七叔家，我让她和我一起睡”小丫头见父亲询问，便把自己的打算说了一下。 边瑞也不在意，小孩子嘛，总是喜欢热闹的尤其是喜欢和小伙伴们一起。 嘱咐了孩子两子，然后便挂了电话，等挂了电话之后又给十七哥打了一个，告诉他张菁菁今天和自家的闺女在自己父母家住。 等着边瑞办完了这些事情，放下了手机的时候，文世璋人家已经进屋了，并且西厢房卧室的灯很快关了，卫生间的灯到是打开了，看样子正准备洗澡睡觉。 边瑞这边自然是还得忙活着祭一下女朋友的五脏庙，等着边瑞忙活完了这些，把米饭还有一盆子的红烧鸡肉摆到颜岚面前的时候，外面的风已经刮的呼呼的，四周的树都被刮的哗哗直响。 “好吃！你不知道，在明珠这些日子，我最想的就是你做的菜，唔，唔”颜岚一边吃一边说道。 边瑞看着她的吃相有些想笑，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跟个土匪似的，吃的嘴一圈都是卤汁。 哞！哞！ 就在这个时候，院子里传来了呆牛的声音。 这时边瑞才想起来，呆牛还在院子里呢，一般来说小雨的时候呆牛就在棚子里呆着就行了，但是现在明显不是小雨，而是一场雷暴雨。而呆牛对于自然事件比边瑞要准多了，这时呆牛向主人发信号，这雨可能太大，我不想在原来的棚子里呆着了。 “呆牛叫什么？”颜岚停下了筷子不解的问道。 边瑞道：“不想在原来漏风的棚子里呆了，它想进贮草间里卧着了，可能今晚的温度会降到很低，我去看一下打开柴草房把它放进去，省得一直叫”。 说着边瑞站了起来，来到了院子里，见呆牛伸着个大脑袋冲着自己这边张望，两匹小矮马此刻已经躲到了呆牛的肚子底下。 边瑞来到了柴火房，打开了房门的时候发现大灰人家已经趴了进去，见主人来了只是抬头摇了一下尾巴便继续趴着了。 放呆牛和两匹小矮马进来，边瑞又扯了一层稻草铺在地上，给它们垫一垫算是给它们铺上动物版的席梦丝了。 等着边瑞做好了这些出了柴草房的门，急促的雨点便当头落了下来，亏得边瑞跑的快，还有这一圈的大屋檐，如果没有这些东西，边瑞想回到屋里最起码淋透半边身体。 雨又大又急，整个雨水就像是瓢泼一下落在了地上，甚至在边瑞家院子的地砖上溅起了一阵雨雾。 不光是雨，转瞬间之轰轰的雷呜声伴着闪电就到了，原本乌黑的夜空在一道闪电临空之下，瞬间又如同白昼一般，只是这白昼极短，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掉了。 “哇，好大的雨啊！” 颜岚见边瑞跑了进来，惊诧的说道。 “你也算是走了巧了，这都多少天没见过雷阵雨了，你回来立刻就来了”边瑞道。 颜岚问道：“这雨来的不好？” 边瑞道：“有什么好不好的，这时候上茬田刚忙完，下一茬还没有开收，算是好时机吧”。 边瑞一边说一边在颜岚旁边歪着屁股坐了下来。 “你怎么现在吃鸡爪了？”边瑞伸头看向了盘子，现在反正无事，见颜岚吃的欢，他也想弄点东西在嘴里嚼上一嚼，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干着别人吃饭也不是个事情啊，还是自己弄点吃吃的好。 颜岚道：“没有办法，这一阵子在明珠吃了几次，觉得味道还可以，这不就慢慢的吃上了，不过鸡头我还是不吃的，还有鸡脖子”。 边瑞道：“这你放心好了，鸡头鸡脖子这些都是大灰的口粮，谁和它抢它和谁急，你挑出来给我”。 颜岚把盆子里的鸡脖子还有鸡头挑了出来：“要不等一会儿，等我这边吃完了全都扔给大灰，对了，小花呢？” “小花你还不知道，跟在小丫头旁边正在我爸妈家呢，它野着呢”边瑞说道。 接下来两人一边聊一边吃，颜岚主吃肉，边瑞则是蹭点边角，什么架子背什么的，至于鸡腿，鸡胸什么的边瑞就别想了，就算是没有颜岚在，也轮不到边瑞吃，家里还有小丫头呢。 就在两人吃的正欢实的时候，突然间外面传来了一阵不同寻常的声音，像是有一群人家树林之中穿行似的。 边瑞和颜岚都好奇的看向了窗外。 随着闪电破开了夜空，两人看到一个个小小的影子从树梢上飞速的镩过，留下了一道道黑色的影子。 “什么东西？”颜岚有些害怕。 边瑞仔细看了一下说道：“是猴子，可能是高明楼他们发现的什么江南金丝猴吧，也不知道来这边干什么，难道有什么吃的东西？” “不会啊，现在村里果树都摘的差不多了，很多果子还没有熟呢，而且野地里也不缺熟的野果啊”边瑞想了一下又挠了挠脑门子。 “金丝猴，哪儿呢？”颜岚好奇的张望了起来。 边瑞道：“这天气哪里能看的清，我也就是猜，反正除了猴子咱们这里也没有别的东西能在树间蹿来蹿去的了，现在这时候就别那么多的好奇心了，早点吃完早点休息”。 “我睡另外的屋”颜岚说道。 边瑞笑道：“我还怕你垂涎我的美色呢，想的美！哎哟！” 话还没有说完，边瑞便挨了颜岚一粉拳。 两人把盆子里的肉吃的差不多，剩下来的一些东西交给了大灰消灭，边瑞帮着颜岚把屋子里的东西整理了一下，铺上了床单取出了棉被，准备让她休息，自己则是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准备睡觉。 过了没有一会儿，边瑞便好奇的看到颜岚抱着被子站到了自己卧室的门口。 “这雷太大了我有点害怕！” “那你就来这里睡！”边瑞伸手在自己身旁拍了一下。 谁知道颜岚却道：“你去我那屋，等我睡着了你再回来！” “……”边瑞差点翻白眼，嘴里嘀咕道：“就差最后那一步了，怎么我还是这待遇啊！” 第256章 砸死了羊 边瑞不得已抱着自己的毯子什么的，跟着颜岚来到了她睡的屋子。 颜岚睡的房间从收拾好之后就没有人住过，这么说吧，从这房子建好了之后这房间估计都没什么人住过，一来是老祖的朋友极少，二来是房间也多。 这大宅子正屋可不是三个大开间了事的，屋子东面的房间原本有仨，两间被边瑞改了卧室，一间是卫生间。西边的三间边瑞没有大动，小丫脚住了一间面南的，中间的一间改成了书房，最后一间边瑞用来摆不常用的东西，以前老祖在的时候里面摆了一张罗汉床，边瑞极少时间会去躺一躺翻一会书什么的。 现在颜岚就住在这房间里。 “你坐地板上吧”颜岚回到了屋里自己裹上了毯子，端坐在罗汉床上冲着边瑞说了一句。 边瑞笑道：“我就这待遇啊，到这里来陪待连个蒲垫也没有混上，是不是有点太惨了一些啊？” 说着边瑞盘腿坐了下来，身体靠在了罗汉床的一条腿上。 “那你还想怎么样啊？”颜岚伸出脚丫子，想用两个脚指夹边瑞一下。 边瑞轻松的躲了过去，然后伸出自己的脚开始夹颜岚，两人这边打打闹闹了好一阵子，身上都有些出汗了，颜岚这才叫了停。 哐当！ 突然间外面传来了一声响声，把两人都吓了一大跳。 颜岚问道：“什么声音！” 边瑞侧着耳朵听了一下，发现哐哐的声音并没有消失，只是不是像第一下那么响了，于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过去看看！” “小心一点！”颜岚说道。 边瑞笑着冲她说道：“没事的，不就是暴风雨嘛”。 “以前我也见过暴风雨，谁像这一次搞的像是台风过境似的”颜岚说道。 边瑞道：“这雨不常见，但是也不是说就没有，差不多每一两年就会来这么一次，放心吧，这里的房子都抗的住的，抗不住在房子早就塌了”。 说着边瑞走到了会客厅，赤着脚出了屋穿好了鞋子向着四下里张望了起来。 这时的风很大，老银杏的树枝被刮的都朝着一边挤，而且风声带起来的呜呜声在黑夜里听来颇似小鬼的阴号，让人心生不爽。 边瑞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发现没什么问题，于是打开了大门想去外面看一看。 推开了门向外这么一看，立刻发现一株碗口粗的树被风刮断了，断掉的树冠正好敲在围墙上，这才发出了哐哐的声音。 查明了真相，边瑞关上门回到了屋里。 颜岚问道：“怎么回事？” “嗐！没什么大事，风把门口的一颗树给刮断了，树枝敲在了围墙上”边瑞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身上的湿衣服给换了下来，随手擦了一下身体之后，扔到了地板上转身去卧室里找了一件干净的衣服换上。 “不会吧，树枝敲墙人发出这种声音？”颜岚见边瑞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刚坐好的她又裹着毯子冲着边瑞问道。 边瑞道：“我以我的人格担保”。 “外面的风真大！”颜岚说道。 边瑞笑着安慰她说：“你吖，今天幸亏没有回家去睡，要不然你今夜一天别想睡着了”。 “为什么？”颜岚问道。 边瑞道：“我这窗户都是用的什么料子，光是玻璃就是内外两层，如果是你家的屋子，你听好吧今天晚上一准跟外面站着一整支乐队似的，以你的小胆要是能睡着才是怪事。我说你也奇怪了，不是胆儿挺肥的么，怎么怕打雷啊？” 颜岚说道：“我从小就怕打雷，我很小的时候和妈妈爸爸一起住在新省，那里一到夏天就有台风过境，你是不知道哪种是什么感受，我第一次见到就被它给吓坏了，那时候我爸又不在家，我妈也怕揽着我我们娘俩哭了一整夜……”。 颜岚把自己小时候的经历讲给边瑞听，边瑞没有听太明白，因为颜岚中间有些东西讲的含糊，不过既然她不想讲，边瑞也不想问，反正讲什么他听什么呗。 从颜岚的叙述中，边瑞至少了解了一点，那就是她小的时候，颜老爷子常年不在家，可能是工作忙什么的，家里的事情都是她的母亲张罗，加上又常换地方，每一次颜岚交上了新朋友没有两年就又得交新朋友了，这让她的性格上有独立的一面，也有孤独的一面。 “你有没有听？”颜岚这时已经侧躺在了床上，见边瑞默不作声，怕边瑞睡着了于是张口问道。 边瑞道：“我听着呢！你继续说”。 颜岚这才又继续说了起来，接下来说的就是一些开心的事情，小学的时候爱上了跳舞什么的，然后每一次拿奖得过什么市第一，省第一，进了舞蹈学院什么的，说着说着，颜岚自己都觉得累了，声音慢慢的变小了，很快话语又换成了轻微的小呼噜声，美美的睡着了。 边瑞望着颜岚熟睡的面孔，伸出手来轻轻的撩一下她的头发，就这么看了一会儿，收回了手掌准备离开。 “你要走了么？” “没走，没走！”边瑞原本都准备挪开屁股了，忽然间听到颜岚说话了。 颜岚迷糊说道：“别走”。 “不走，不走！”边瑞只得又坐回到了原来的姿势。 等了一会儿，边瑞又准备走，谁知道自己一动颜岚又醒了，同样的问答之后，边瑞又坐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这样来回两三次，边瑞心道：算了，我也别走了！ 决定不走了，边瑞就这么裹起了毯子，靠在了罗汉床的旁边睡了起来。 …………………… “你压着我的头发了！” 一阵慵懒近乎于呢喃的声音在边瑞的耳边响了起来。 边瑞这边也是睡意深重，闻言唔了一声之后，扭了两下然后准备翻个身，谁知道也不知什么东西像是一株藤似的缠住了自己，扭了两下愣是没有扭开。 睁开了双眼边瑞抬头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的腿上骑着一条腿，再转头往上一看，颜岚这时候一条腿骑在自己的腿上，另外一条腿弓膝顶住了自己的背，两只手还拽住了自己的上衣，也不知道这是哪家的睡姿。 再看看自己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伸进了颜岚的衣领之中，手中正握着一峰柔软。 看到这情况，边瑞不由的心下一荡，下意识的又捏了两下，这才抽出了手。 抽出手后，伸手在颜岚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喂，喂，你别用腿缠着我啊，我说怎么睡的腰酸背痛的呢“边瑞说道。 颜岚听了也不说说，松到是松开了，但是开始用脚踢边瑞，一点点的踢一点点的踩，直到把边瑞踩下了罗汉床。 边瑞也没有办法啊，一屁股坐回到了床下，几下把自己的毯子扯回来裹在了身上然后说了一句卸磨杀驴之后，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咋儿颜岚的谈性太重，而且这外面的风也太大，所以边瑞睡的很晚，因此边瑞决定回自己的床上去睡个回笼觉。 边瑞这边刚抱着毯子上了自己的床，睡了没有一会儿便听到有人敲自己的胳膊。 努力的睁开了眼睛，边瑞发现文世璋站在自己窗户口，于是又迷糊的下了床打开了窗。 ”怎么啦？“ ”外面有棵树倒了！” 边瑞说道：“树倒了就倒了呗，你要是想吃早饭自己整一点，你看厨房有什么能吃的自己对付一下，我得回去再睡一会”。 说完，边瑞也不关窗，直接就懒洋洋的回到了床边，爬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文世璋一看这位还真没有睡醒，笑了笑自己转悠去了。 边瑞这边把毯子蒙到了自己的脑袋上，继续睡自家的大头觉，感觉又没有睡多久，自己的耳边传来了自家闺女的声音。 边瑞都觉得这是个错觉，因为他的闺女他知道啊，小丫头从放假以来哪一天起早过？差不多都要睡到早上九十点钟才能起来。 “爸爸，爸爸，爷爷让你回家去剥羊”。 边瑞继续睡，他觉得这全都是幻觉。 小丫头在旁边见到爸爸还在睡，于是她有点不乐意了，皮猴子嘿嘿一笑，跑到了边瑞的书房给拿了一株毛笔自己研了墨拿回来给边瑞画了个眼镜。 然后可能觉得还不过瘾，换上了洗过了毛笔开始用笔头的毛毛扫边瑞的鼻孔。 啊囔！ 这一个喷嚏打出来，边瑞不醒也醒了。 睁开眼看到闺女，边瑞还好奇的又看了一下外面的天空，发现的确是大白天的，而外面的钟这时也才刚刚到了八点钟。 ”咦，你今天怎么起的那么早，太阳从西边出来啦？”边瑞伸手捏了一下小丫头细嫩的腮帮子。 “爷爷让我过来叫你回家去剥羊”小丫头说道。 边瑞奇道：“家里今天又没有杀羊，剥的哪门子羊？” “咋天晚上一颗树倒了，正好砸在了羊圈上，砸死了三只羊，两只大羊一只小羊，大羊有一只还刚下了小羊，小羊好可怜啊……”小丫头絮絮叨叨的说道。 “砸死了羊？”边瑞奇道。 “嗯！” “还有什么被砸坏了？” “没有了，就是羊圈太爷爷今天早上都有点伤心了，好长时间都没有说一句话只顾着抽烟，爷爷就让我来叫你回去剥羊”。 “好的，我知道！” 边瑞这下不能再继续睡了，这天气只要是雨停了太阳一出来温度很快就上了来，砸死的羊不剥的话这羊肉就腐烂了。 快速穿好了衣服，边瑞和颜岚说了一句便跟闺女一起出了门。 第257章 大黑老去了 嚯！ 边瑞拉着女儿带着大灰回到了家里，被家里的情况下了一大跳，屋后的羊圈几乎是整个顶都被揭掉了，四面的墙也破了两面，不像是风刮过的到像是溃兵光顾过一样。 现在羊圈的废墟上，七八个叔伯兄弟们正的忙活着，把掉下来的梁坏掉的墙该清理的都清理了，能补的也在补。 边瑞看到自家的爷爷正蹲在一边一言不发的抽着旱烟，于是走了过去。 “爷，这是怎么回事？”边瑞问道。 就算是咋天的风也不可能把羊圈给破坏成这样，就算是有树倒下来砸中羊圈，最多也就是砸塌了梁，羊圈也不会成这个样子，大家在建房子的都考虑过这个问题，总不能因为是羊损失的起就偷工减料吧。 边瑞的爷爷长叹了一口气：“唉，也怪我，昨儿晚上我忘了关羊圈的门，等着纳凉回来的时候我就把这个事情给忘了，忘了关门雨落下来到是没有问题，但是这风可就不得了啦。如果是这样到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关健是这树怎么又倒了直接把梁给砸断了，这样一来再结实的屋子也不行啊更何况羊圈呢……”。 边瑞听到爷爷这么说，这才明白原来是老爷子习惯了夏天睡觉前去关羊圈的门，结果昨晚突如其来的大雨让他忘了关羊圈的门了，最后弄到了这步田地。 边瑞又问道：“损失了多少？” 边瑞的爷爷说道：“现在死了三只羊，其中有一只羔子，和一只母羊，除了这还跑了二十来只，我在附近只找到了十来只，还有十来只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在这边等你爹回来一起去找”。 “大黑呢？”边瑞问道：“它也找不到？” “那么大的雨地上什么气味也没有了，还是慢慢找吧，这附近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伤害到它们的，无非是多花一点功夫罢了，你来了就好，去把三头羊给剥了，到时候剥好的羊肉让你奶给大家伙分了，这天气咱们家也吃不完”边瑞的爷爷说完磕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旱烟袋，然后站真了腰。 边瑞一看发现自家的老子回来了，于是也跟着站了起来。 “小瑞，回去把你的牛牵过来，让你爷骑着出去找羊去”边瑞的父亲问道。 边瑞的爷爷道：“那你呢？” “我比你不知道年青到哪里去了”边瑞的父亲说道。 边瑞一听接口说道：“还是算了吧，您还是在家里剥羊，我陪着爷爷去找羊去！” “你？”边瑞的父亲望了一下儿子。 边瑞的爷爷是传统的老头，隔代亲的基因是印在了骨子里，听到孙子乐意陪自己去找羊，哪里还想跟儿子一起去。 “这样也好，还是让大瑞陪我去，你在家里把羊剥了。省得我看见你那张脸”边瑞的爷爷说道。 边瑞的父亲一听尴尬的笑了笑：“那行！” 说完冲着边瑞板起了脸：“还不快点回去牵牛去，一路上小心照应你爷爷，要是出了什么问题，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用的着你说？”边瑞的爷爷横了一眼儿子不快的说道。 “行，爹，那我忙去了”边瑞的父亲一见，觉得自己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吧，别呆在自家的老子这边吃瘪了，老爷子这边刚丢了羊，心情肯定不顺指不定就要找个出气筒把这心中的邪火给发了，看来看去边瑞的父亲都觉得自己怎么看怎么合适，骂别人那根定不行的，骂孙子吧老爷子肯定舍不得，骂重孙女？那就更不行了，那不等于扣了老爷子眼珠子么，还就是骂自己的这个儿子挺合适，偏偏自己还不能还嘴。 说完边瑞的父亲带着小跑溜回了院子剥羊皮去了，边瑞一见和爷爷说了一声之后，便回自家的院子去牵呆牛。 谁知道走到了半路，呆牛正巧从院子里出来，雨过天睛，这气温也是节节生高，呆牛这边准备带着自己的两个小跟班出来找上嫩草，顺带着散个步，等到了中午的时候去湖里泡着，一直泡到了太阳落山。这就是呆牛普通一天的生活。 被边瑞给劫住了，呆牛自然老实的跟着主人来到了老爷子的跟前，边瑞扶着老爷子上了牛背之后，边瑞在侧面照应着，爷孙俩便出了村子，开始沿着坡地树林搜寻了起来。 羊群这个东西都有从众性，剩下这十几头羊肯定不会是一只一个地方，极大的可能是聚成了一群，然后躲在了某个地方，反正这些家伙是吃草的，现在这时间草哪里都有，除非是在补充盐份，这些家伙是不需要找人类帮忙的。 除了大灰之外，大黑作为边瑞爷爷的失跟班自然也是不能少的。 沿着山坡找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羊影子都没有发现，但是边瑞发现了爷爷的小动作，那就是每跑个十来分钟，他都要休息一下。 老爷子坐在牛背上那肯定是不累的，这么不停的休息，让边瑞觉得很奇怪。不过经过边瑞的观查，他发现每一次停下来休息的时候，老爷子都会把目光落到大黑的身上。 “爷爷，您这是在担心大黑？” 当队伍再一次被老爷子叫停下来的时候，边瑞张口问道。 边瑞的爷爷嗯了一声，然后一边抽着旱烟一边目视着地上趴着的大黑。 “大黑的日子快到了”边瑞的爷爷说话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伤感。 边瑞问道：“您怎么知道？” 边瑞的爷爷用嘴冲着大黑的方向努了努了：“好狗恋主！等着大灰到那一天你就明白了。大黑它这是知道自己的日子不多了，现在慢慢的开始远离我了，等到它哪一天消失不见，那就是它的日子到了”。 “大黑不行了？不可能吧，我觉得它还能活上几年的”边瑞有点不相信，在他看来自己都喂了大黑几瓢空间水了，怎么还不够它多撑上几年的？ “有什么不可能的，不光是人得看精气神，这狗也得看精气神，大黑没有以前的神气了，它现在虽然离着我远了一些，但是跟在我身边却跟的更紧了，昨天睡觉都想进屋里去睡，我这一关门它就在门口呜咽两声，直到把它唤进屋里，让它趴在我的床旁边，让它能睁开眼就看到我才不叫了……”。 老爷子说着说着眼中居然泛起了泪花，可能的怕孙子看到，调过了脸去伸出手抹了一把脸，然后转过来的时候又耸眉拉脸的抽着旱烟袋。 边瑞这下终于明白为什么一辈子就没有出过几次错的爷爷会犯忘关羊圈门这样的错误了，原来是他的爱犬时日无多了。老爷子这辈子送过好几条犬但是无论是几条还是十条，十几年相处下来的感情那是实实在在的。 这么说吧，大黑陪在老爷子身边的时候比边瑞，和边瑞的父亲还要多一些，到不是两人不孝顺，而是老爷子通常大蒙蒙亮就出去放羊，回来的时候大多又是披星戴月的，和大黑相处的时间自然长了。 边瑞有点伤心，但是作为孙子却不愿老爷子太过于悲哀，老爷子都那么大年纪了，万一伤心过度生出什么问题来，他们这些做儿孙的不得后悔死？ “爷，您别伤心了，大黑像您说的也是到了岁数了，无病无灾的也算是寿终正寝，狗生也该没什么遗憾了，况且生在咱们这附近的村子，一没有打狗的二也没有人会卖自家的看门狗，总的来说大黑的狗生还是圆满了”边瑞也不知道怎么劝爷爷只得开始胡诌。 边瑞的爷爷听了，嘿嘿的笑了两声：“你个小兔崽子什么话到了你的嘴里怎么就有点变了味呢，我是想好了，这辈子我估计最多还能再养一条狗，等二条就不知道等不等的到它故去了，所以从大黑开始都埋在我的旁边，等将来我到了地下也好有个伴”。 “爷，您这说的什么话，弄的我的心里都酸酸的”边瑞说道。 边瑞的爷爷听了爽快的笑了笑：“生死都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我有幸生在这边，眼大家伙一样一生都健健康康的无病无灾，还求个什么？哦，该着古话说我还缺了一点，那就是等我死的那天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戴红孝”。 老人故去，这孝衣还是有讲究的，儿子和孙子都服白，重孙子服红，重重孙子戴绿色的孝帽，再往下就是黄色蓝色这么排下去。 按着老规矩靖靖是戴不了孝帽子的，她是女儿家只能顶孝，就是把孝顶在头上披于身后，孝帽这活儿得是儿孙重孙直系男丁才成。 当然了这些年因为政策原因，很多人都生的少了，渐渐的大家都不讲究这些了，也没有谁管你死后有没有摔盆的，有没有戴孝的了，反正追悼会一开往小炉子里一送，装上小盒子这人生就算是圆满了。但是在边家村这个习惯还是有的，如果边瑞到时没有儿子的话，那就得挑个侄子来代送老爷子一程。 这种代送在现在就是个仪式，但是在古的时候，这可不是轻易代的，你让侄子代，等你死了之后如果无后，那妻子的财产还归娘家，但是你的财产就得这侄子继承了。 不过现在没这讲究了，要不然为什么古时个人拼了老命也想有个儿子。 就在祖孙俩说这事的时候，突然间耳边传来了几声羊咩声。 “找到了！“边瑞喜道。 第258章 新发现 边瑞直接转过了身去，带着大灰向着羊咩声发出了方向奔了过去。翻过了一个小山包，边瑞发现一群羊正凑在一起咩咩直叫，一个个傻站着光叫却是不动。 “抓到你们了！”边瑞笑道。 说完转头冲着坡下了又奔了回来，到了爷爷身旁的时候，爷爷已经上了呆牛的背，已经准备好了。 “爷爷，找到了，一群羊都在那边呢”边瑞道。 边瑞的爷爷问道：“多少只？” “这我一下子哪里能数，不过不少，最少也得有十来只，放心吧能跑到这儿的，也就是咱们附近的羊，总不能这么巧别村也丢了羊吧”边瑞回道。 边瑞的爷爷嗯了一声，轻轻的拍了一下呆牛的背：“大牛，我们走！” 就这么样边瑞在旁边小跑，爷爷骑牛，爷孙俩很快上了小坡。 “喏，在那儿呢”边瑞伸手指了一下羊群的方向。 谁知道边瑞的爷爷看了看，张口说道：“不对啊，有一半都不是我们家的”。 “您每只都认的出来？”边瑞好奇的问道。 啪！ 边瑞的爷爷伸手就在孙子的后脑勺轻轻的来了一下：“你小子就是傻也识数吧，这一群羊得有多少，怕不得四十来只，咱们才丢了多少，也就十来只的样子，你说有多少不是我们家的？再说了，这些羊我都放了大半年了，老实说熟悉它们比熟悉你都强点，更何况咱们养的什么羊，这里面杂的是什么羊？“。 老爷子说完双手拢在嘴边，轻轻的呼唤起了羊来，谁知道原本一唤就过来的羊今天似乎对于老爷子的呼唤有点儿往动于衷，站在那儿一直咩咩的叫就是不动。 ”走，下去看看去！“边瑞的爷爷说道。 边瑞听了嗯了一声，跟着呆牛往下面走。 还没有来到羊群的旁边，边瑞的爷爷便示意孙子停下来。 “别往前了，你没有发现这地有问题么？”边瑞的爷爷说道。 边瑞并没有觉得地有问题，不过他眼力极好，发现离自己差不多快三四十米的羊并不是像自己在山包上看到的站在草丛中的，而是大半条腿都陷在了泥下面。 “这里还有沼泽？”边瑞问道。 边瑞的爷爷说道：“以前没有啊，怎么什么时候这地方成了这样了，我几年前还来过这里放羊的”。 边瑞听到爷爷这么说，没有好意思和他老人家掰扯，现在一年时间变化都大，更何况几年时间。好在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爷孙两现在面临的问题是如何把这群羊给救上来。 “先往前面探探去啊，看看人什么时候不太受力了再说别的事”边瑞的爷爷这时翻身从牛背上下来了，用脚踏了一下地面冲着边瑞说道。 边瑞这下才明白为什么爷爷感觉到了地的问题，而自己没有感觉到，因为他坐在牛背上，牛和他的重量一起明显比边瑞沉太多了，自然感觉到牛蹄往地里陷，从呆牛走过的脚印就可以看的出来，踩在地上已经有很明显的蹄印了，像是边瑞就只得觉得脚下的泥有点软罢了。 爷孙两都站到了地上，开始小心的往羊群的旁边探，差不多到了离羊群还有十来米的时候，爷孙俩发现人不能往前面走了，再往前面走就要把自己的陷进去了。 “大瑞，你看那是什么？” 爷爷突然间拉住了边瑞的胳膊，伸手指了一下离他们向西差不多有十五米远的地方，那个地方出现了汪水潭子，现在正反着太阳光。 如果是普通的一汪水那没什么奇怪的，奇怪的是这一汪水的旁边还隐约的显露出了一些青砖，而且码垒的还挺整齐的。 “我好像是看到了青砖”边瑞说道。 边瑞的爷爷道：“不是好像，就是青砖！走，咱们过去看看去”。 “爷爷，羊！”边瑞说道。 边瑞的爷爷道：“羊又不舍跑，咱们先去看看那个青砖围着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边瑞一想也是哦，按现的速度羊陷到水里最起码还得一两个小时，到羊群有生命危险又得再加上两个小时，对看看青砖下面有什么东西，的确不算怎么浪费时间。 于是爷孙俩就这么又往西探，谁知道越往青砖那边去，地反而是越干，很快爷孙俩就来到了青砖的旁边，一老一小两颗脑袋伸向了青砖中察看了起来。 边瑞看到里面像是个窖子，四周都是砖头的，自己现在正站在窖顶上，自己现在正透过窖顶上的洞往里面看。 就在边瑞琢磨这是什么东西的时候，边瑞的爷爷张口了：“原来是个古墓！” 边瑞一听古墓两个字，立刻来了精神：“古墓，这就是古墓？” 边瑞的爷爷嗯了一声：“就是个下墓，不过可惜的是被盗了，就算不是被盗了也没什么好东西的，这里葬的人最多就是一个乡下的土财主之类的”。 边瑞伸头伸脑的继续往里看：”您都怎么知道的，您以前难得还干过盗墓的工作？“ 边瑞的爷爷笑道：”盗墓没干过，不过十几岁的时候我出去给人家干过活，出了双门山有几个古墓，省于市级保护单位的你记得吧?就是那儿”。 爷爷提的服个地方边瑞自然是知道的，不过对于什么市级文物单位就不太苟同了，就那几个墓破破烂烂的，如果真的让边瑞选，边瑞觉得掘自家的那几个明朝的老祖宗可能都比那几座古墓的收获大，太破烂了啊。 不过市级文物也不稀奇，如果是有好东西早就到省博去了。 “怎么，你看不起那几个墓？你小子可别走了眼，当初那些偷坟的就走了眼，人家真正的墓室是藏在假墓式下面的，我记得当初市考古队进驻过来的时候，让我们几个年青的往下挖，挖了不到四十公分就重新挖到了类似乎这样的青砖墙，而且砖缝用的是糯米汁浇的，俗称土水泥……”边瑞的爷爷似乎是被勾起了回忆，不停的说起了当时的情况。 边瑞对爷爷说的东西并不感兴趣，因为挖上来再多的宝贝也不是他边瑞的，更何况那个土包子只会存银子金子。 “有这么多？”边瑞听到爷爷说出金子数目的时候，不由的惊了一下。 边瑞的爷爷道：“嗯，谁能想到，我们当时亲眼看到了，金裸子还有金元宝，一共出了五十多个，每一个都有那么大，总共加起来有大几十斤，大几十斤的金子啊，别说我们了，怕是那些考古的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金子摆在一起”。 “我了个去，这哪里是土豪啊，简直就是土银行”边瑞笑道。 整个墓室里空荡荡的，而且一看这样子就知道就算是里面有什么东西，也早就被盗走了，要不然不可能看到三分之一地砖面了，却光滑滑的什么都没有。 至于这墓是被谁盗的，怎么盗的，边瑞就不知道，如果不是盗过的洞看起来有点久远，有人和边瑞说是祝同强盗的，边瑞也信。 爷孙俩返回到了羊群的旁边，边瑞的爷爷看了看冲着边瑞说道：“回去拿个绳子去，快一点，你骑着呆牛一路小跑回去，把绳子拿过来你系上绳子去救羊去，一只只往外抱，到时候我在外面拉你……”。 “喂，爷，怎么让我去抱羊？” “你不去抱难道让我去抱羊不成？再说了到时候把一头栓到树上，或者栓到大牛的身上，你还怕拉不起来你？”边瑞的爷爷望着孙子，一脸嫌弃的说道。 边瑞一想也对，这时候自己不去难道让爷爷去么？ “那您等我，我回去拿绳子去”边瑞说完，往回走了几步上了呆牛的背催着呆牛一路往村子的方向赶。 边瑞的空间里有绳子，但是都是些细绳，边瑞怕这些绳子不结实，涉及到了自己的小命边瑞总会小心一些的，于是老实的跑回了村子去拿长且结实的绳子。 回到了村子，迎面看到了奔过来了十七哥，这位正拉着媳妇的手在村子里溜弯呢。 边十七见到边瑞骑着呆牛一路小跑进了村子，立刻问道：”喂，小十九，这一大早的你干什么去了？“ 边瑞道：”找羊去了，我没事间和你说，我要找绳子，也不知道是昨晚的风雨大还是怎么的，羊陷进了沼泽中”。 “那边？”边十七问道。 边瑞伸手指了一下：“那边！旁边有个古基”。 “你说什么？” 一听说古墓，边十七立刻两眼发光。 边瑞见了说道：“你就别激动了，我替你看过了什么都没有，就是个空室，跟个地窖子似的，没什么好东西”。 “什么地方，你带我去看看”边十七如何肯放弃。 “行，等我拿了绳子咱们一起去”边瑞说道。 见边十七嗯了一声，边瑞便径直往家奔。 找到了绳子之后，边瑞还没有出家门，便见边十七迎面走了过来。 怕爷爷等着着急，边瑞也不和边十七多话，示意他上来哥俩一共乘着牛往那边奔去。 第259章 大猫 到了沼泽的附近，边瑞的耳朵中突然间听到了爷爷的呼喝声。 “老十九，好像是五爷爷的声音！”边十七伸手捅了一下堂弟。 边瑞也听到了，嗯了一声催着呆牛快点过去，呆牛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对劲，撒开了四蹄向着边瑞爷爷的方向奔了过去。 哞！ 呆牛的吼声如同一道闷雷一样在林子里响了起来。突然间呆牛的吼声一下子震的边瑞耳膜都有点儿疼。 “我去，这牛怎么能叫这么大声！”边十七捂住了耳朵冲着边瑞抱怨说道。 边瑞也是第一次听到呆牛如此大的叫声，不过他却故作淡定的说道：“一声牛叫就把你给吓住了，你的胆儿也太小了一些吧”。 边瑞的话刚落声，边瑞又听到了大灰和大黑的声音，再一转头发现两匹小矮马似乎有点儿腿打颤的模样了，看起来像是怕的走不动路了。 边十七正准备说话呢，呆牛已经冲上了坡顶。 “好家伙，十九，你看那是什么玩意儿？”边十七惊呼道。 边瑞这时也发现了坡底的东西，在正中间的是边瑞的爷爷和那群羊，围着边瑞爷爷和群羊的是三只黑不溜丢的东西，像是大猫，但是远比家里的猫要大的多，那体型差不多跟村里的狗似的，一般的猫是绝对没有这么大的体型的，就这样的体型说上天这玩意也得睡于猛兽的范围。 此刻，边瑞的爷爷已经走进了沼泽的深处，原本羊群才陷到了腿弯，现在已经到了肚皮以下，老爷子已经陷入沼泽差不多要到大腿中的位置。 三只黑色的大猫围在旁边，不住的试探着，可能是因为怕陷入其中，显得有点犹豫不决。 哞！ 当呆牛的吼声再一次响起来的时候，三只黑色的大猫齐刷刷的转过头来，看着从坡顶冲下来的呆牛。 这时坐在呆牛背上的边瑞和边十七都已经有点儿傻了，两人从来见有见过这样的三只大黑猫，说大黑猫，还不如说是三只豹子更贴切一些呢。 等两人回过神来的时候，呆牛离着三只野兽已经只有仅仅的五十米不到了。 “哎！哎！哎！” 边十七首先回过了神来，不住的哎哎叫着，愣是把呆牛停下来这话在脑子里过了好几次，但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能说出口来。 边瑞到不是比边十七胆儿小，因为这时候的边瑞正在天人交战，想着是不是把自己藏在空间里的家伙拿出来，让这三只畜生好好的享受一下步枪的威力。 这三个东西那很明显属于保护动物，而且极大可能是边瑞不知道的国宝级别的东西。但现在就算边瑞知道这东西是国宝，边瑞也照杀不误。因为这帮家伙都准备拿他的亲爷爷祭五脏庙了，不杀它们留着它们煮汤不成？ 但是现在边瑞担心这枪拿出来就会坏了事，先不说怎么解释这个事情，就说拿出来之后，自家的十七哥可怎么办。爷爷的嘴严不严边瑞是不用担心的，只要老爷子还想去世之后有人摔盆儿，边瑞这孙子就得活着，而且按老爷子的性格，必要的时候估计能舍了自己也得保着孙子，这是一般传统中国人的观念，没了儿孙就算你挂了也是孤魂野鬼。 但是边十七不同，不说别的就说他的嘴巴边瑞就有点儿不信，让他给明珠送个菜，事情还没有办起来，这人就已经自己宣传的整村都知道了，边瑞要是拿出枪，这货一准忍不住不说出去。 杀人灭口把边瑞真下不了手，怎么说也是同宗，不杀人灭口吧还挺麻烦的。 哞！ 呆牛的又一声吼声把边瑞从思索中给拨了出来。 边瑞定睛一看：哟，不好，呆牛已经冲到了一只黑大猫的十米范围之内。 这下边瑞没有选择了，只能硬干了，什么都不需说先把大家的命保下来再说。 就在边瑞准备从空间里把枪抽出来的时候，呆牛突然间昂起了头，不住的冲着黑大猫哞哞的叫着，整个小谷内似乎都回荡着呆牛的吼声。 一边吼一边呆牛不住的喷着鼻气，现在正是盛夏，边瑞和边十七居然在呆牛的鼻吼中看到喷出来的淡淡白色清雾。 “我了个去，这牛太猛了！”边十七叫道。 边瑞这时候没有关心呆牛猛不猛，他这时正注视着眼前的三只黑大猫，离了近，边瑞这才发现这三只黑大猫真的不小，肩高差不多到了大灰那么高，也就是说有六十来公分，这体型真的就不能称为猫了，实打实的豹。 但是说像豹吧也不是太像，因为边瑞在动物园看到的豹子都比较轻盈，而且豹子也没有几个是群体打猎的，这三只黑大猫明显就是一个团伙，就算是现在三只还通过不断的低吼来相互交流着。 “喂，十九，这些是什么玩意儿，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出了鬼了，我在里住了好几十年也没有听说过这里有这东西啊，如果有这东西还离村子这么近，那特么的家里谁还敢养猪养羊啊……“。 ”十七哥，你能不能先闭上嘴！“ 边瑞觉得自家的十七哥嘴太碎了，这时候你扯那么多干什么，现在是想着怎么救人求已。哦！你不知道这些东西哪来的，好像我就知道是的！ 边瑞这时已经打开了空间，正伸手进去抽枪。 就在边瑞要把枪从空间里拽出来的时候，最近的那只黑大猫突然间吼了声，然后一调头毫无征兆的就转头跑掉了。 哞！ 呆牛继续甩着尾巴，昂着头不住的冲着三只黑大猫离开了方向喷着粗壮的鼻息。 ”哎，哎，走了，走了！“ 边瑞：“十七哥，我又不是没有长眼睛，我当然看到它们走了，关健，这是什么东西？是黑豹么？” “我哪里知道，问五爷爷吧，他要是不知道咱们肯定也都不知道了”边十七说道。 “我说你们俩怂东西，还坐在牛背上干什么，还不快点过来救我！” 老爷子早就有点撑不住了，从边瑞走了没有多久，他就遇到了三只黑大猫，没有办法他这才躲到了沼泽里来拖时间，同时等着边瑞回来。 现在不光是边瑞回来了又把边十七给带回来了，且三个危险也走了。但是两个傻小子居然开始聊起天了来，这让老头十分生气，任谁陷在沼泽里一个小时心情都不会好的，更何况心情不好的人面对的一个是亲孙一个是侄孙，都是可以喝呼的晚辈。 边瑞和边十七这才想起来，现在最要紧的事情不是弄清那三个是什么玩意儿，而是先把老爷子还有羊和狗都从沼泽里救出来。 救人很简单，边瑞把绳子一头绑在了呆牛的角上，一头挂了个小石头，依着自己变态的力量还有不错的控制力，仅试了两下就把绳子扔到了爷爷的面前。 边瑞等着爷爷把绳子往自己的身上捆呢，突然间发现爷爷不往自己的身上捆而是栓到了大黑的腰上。 ”我说爷爷，您先出来啊“。 ”先救大黑！” 老爷子说的很坚决。 没有办法，边瑞只得先过大黑拉了上来，然后接下来还不是老爷子，而是大灰，接下来是羊，等着所有的羊都被拉上来之后，老爷子这才把绳子套到了自己的腰上，而这时老爷子差不多已经陷到了胸口。 拉一个人对于呆牛来说根本就不算个事情，轻轻松松像是拨萝卜一样就把边瑞的爷爷从沼泽潭子里拨了出来。 把爷爷拨了出来，边瑞伸手想扶着爷爷骑上吊牛。 “干什么？”老爷子转头用一副不解的目光望着孙子。 边瑞道：“扶你上牛背，找个地方洗洗去，您不嫌臭啊”。 “不用去别的地方了，那边就挺好的”老爷子说了伸手指了一下西边的那个水洼子。 边瑞一瞧立刻身上了汗毛都出来了，连声说道：“我说爷爷您不怕啊，那可是人家墓里的水!多不吉利啊，用这东西洗瘮人不瘮人”。 边瑞的爷爷说道：“你懂个屁！那墓都被挖了多少年了就算是有什么脏东西也都散光了，现在那里面的水估计都是昨天的雨水，有什么好脏的”。 “算我求您了，咱们正常一点，找个小溪去洗一洗好不好，要不然小丫头要是知道您在人家的墓里洗了个澡，你看她还让不让您抱了，指定就不跟您亲了……”边瑞一见自己怕是降不住自家爷爷这个倔老头，直接把小丫头抬了出来。 边瑞的爷爷望着孙子：“你会说？” “就算是我不说你觉得十七哥能忍的住？”边瑞问道。 边十七立刻想把自己摘出去：”五爷爷，您还不知道我，我的嘴最严！“ ”屁，你的嘴严村里的大喇叭都要生锈了！“ 老爷子想了一下，立刻在近一点洗澡和孙女不亲近自己之间做出了正确的先择。 ”走！那咱们去那边的小溪洗一洗，然后早点回去“边瑞的爷爷说道。 边十七这时问道：”五爷爷，您说这东西是什么啊？“ 边瑞的爷爷想了想说道：”这可是山神爷的坐骑，我只是听说过可从来没有见过，以前满清入关的时候，清兵打下江南，咱们几个村子因为出了几个反抗军的首领大将，于是满清皇帝就派兵围剿……一夜之间，驻在山口的清兵营就被山神爷的坐骑扰炸了营，连着几次之后，清兵就放弃了……”。 虽然故事很离奇玄幻，也给边家的老祖宗脸上贴金，但是边瑞还是觉得自家的爷爷十有八九是在忽悠自己。其实他根本也不认识那东西。 第260章 传说 边十七蹲在地上，无聊的用手指拨愣着一株狗尾巴草，同时冲着边瑞问道：”你说五爷爷到底知不知道那玩意儿叫什么？我怎么觉得他说的像是神话似的，那么不靠谱？” 边瑞道：“这我哪里知道，要不你上去问问？” 边十七连忙摆手说道：“算了，我要是凑上去那不找打么，老爷子们一个个都好面子，我没事触这霉头做什么！” “喂，我说你们俩小子嘀咕什么呢，有点眼力劲没有?就看着我在这边忙活是不是？”边瑞的爷爷直起了腰冲着岸上了两个人喊道。 边瑞两人一听立刻站了起来。 “我说爷爷，您把自己洗干净也就行了，再洗个狗我也无所谓，但是你非要刷羊，您这不是没事找事么”边瑞望着站在河水中的爷爷抱怨说道。 边瑞的爷爷听到孙子这么说，很不开心的回道：“你小子懂个屁，你都知道不舒服，羊会不知道？而且它们身上都有毛，这么热的天气你不把它们打理卫生啰，泥的结了板子，热气散不出去，生了病忙的还不是你，要是万一死了亏的也是自己的钱”。 “您可真行！” 边瑞说道弯腰从脚边拽了几把青草，把头尾那么一弯，团了团用草茎这么一扎，学着爷爷的样子做了一个临时的草刷子，然后慢慢的向着小溪中间走过去。 边十七也照着边瑞的样子干了。 “我说五爷爷，这全都你家的羊？” 边瑞的爷爷说道：“那些是我家的，这些不是，也不知道从哪个村子里跑出来的，等会儿回去的时候我打电话问问，谁家丢了谁家过来牵回去就得了”。 “那您还洗个什么，直接让人家过来牵羊不就行了么”边十七说道。 边瑞的爷爷道：“哪有这样干事的，你小子这心里是怎么想的，这羊都成这样了，你就这么让人过来牵？丢不丢人啊，等我回去得和你爷好好说一下，这想法要不得！” “五爷爷，是我的不对，我给您赔不是了，您别和我爷爷说这事好不好？”边十七一听立刻讨饶。 有了边瑞和边十七的加入，羊群洗的立马快多了。 “喂，我说你们俩小兔崽子，下手轻一些行不行？你看看你们洗的那是羊么，你们这是完全给羊上刑好不好？” 边瑞的爷爷看到这小哥俩完全都是属于硬派洗羊，到了河边揪着一只羊就往溪水里拖，那把羊给拖的叫的跟杀猪似的，尤其是自家的孙子全凭两膀子的力气，把羊揉的跟个面团似的。老爷子越听越心疼，终于忍不住开始训起了人来。 “您这洗的跟挠痒似的，五爷爷，您那就别说我们啰”。 边十七这时放下了自己用两腿夹着的羊，被他夹着硬洗了快两分钟的羊已经有点傻眼。就算是边十七放开了它，它一时间也忘了动了。 也不怪羊，你看看现在边瑞的动作，直接把羊揪到了溪水里站着，仅凭着一身蛮力把羊硬按进了水中，任凭着溪水冲羊身上的泥污。 等泥污冲的差不多了，边瑞拿起了草团子开始搓起了羊毛，搓了几下看不到污了便放开了羊，见羊傻站着他还会在羊屁股上踢上一脚。 “给我过去！” 羊回过神来，惊慌的上了岸，大黑和大灰立刻出现在了它的面前，很快羊便安静了下来，跟着大黑或者是大灰回到了羊群中。 边瑞的爷爷见俩坏小子说了也不改，立刻说道：“滚滚都给老子滚一边去，你们这怂孩子一点正事都不能干！” 边瑞和边十七一看老爷子真怒了，这才老实的干起了活来。 好在三人一起忙活，羊也不多，又用了十来分钟的时间，爷孙仨人这才把所有的羊都洗好，至于真的干不干净边瑞和边十七洗的那还真不好说。 不是两人干活拖沓，而是他们俩人真的认为没那个必要。觉得老爷子有点儿保护过度了。 羊全都洗好了，边瑞扶着爷爷上了呆牛的背，自己和边十七走着赶羊，有了大黑和大灰的帮助，两人其实不用费什么气力，只要在走面跟着羊群走就行了。 很快老爷子看俩人又不顺眼了，顿时这也不对那也不对。 “你们两个怂小子给我滚一边，我自己来！” 老爷子实在是看不过眼了，稳住了呆牛从牛背上爬下来，自己开始赶起了羊来。 老爷子下定了决心，边瑞和边十七碍过眼，只得跟在老头的旁边，打打下手什么的，他们现在可没有胆子直接爬上呆牛的背上偷懒去。 “行了，行了，你们就别跟着添乱了，快点给我滚，看到你们俩我今天就生气”边瑞的爷爷觉得往常这俩小子也挺招人喜欢的，但是今天怎么越看越不是个东西呢，于是出声把两人给撵滚蛋了。 就算是这样，边瑞和边十七也不敢当着老爷子面爬上牛背，带着呆牛走了好一阵，这才上了牛背赶着呆牛一阵小跑。 回到了村子里，边十七立刻从牛背上滑了下来。 “干什么去？”边瑞一看十七哥这不是要回家啊，于是好奇的出声问道。 边十七道：“我找二十一借个抽水机去，等会儿我去把那墓里的水全抽出来，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宝贝！” 边瑞打趣道：“我说十七哥，你这是在古玩的行当中故事听的太多了吧，就那烂墓还会有什么好东西？我劝你啊还是老实的回家抱着十七嫂子，等着来年给四信添个孙子才是正事”。 “滚一边去！你还好意思说我，走了！“边十七说着向着族弟二十一家的小院子跑了过去。 边瑞骑着呆牛先到了父母家，问一下之后，发现被砸死的那几只羊已经被分了，后面的羊圈也已经清理出来了，现在就剩下维修了。现在还不能维修是因为材料还没有到，三伯他们已经出去帮着买料子去了，想修的话最快也得是明天。 这事边瑞帮不上忙，总不能自家这边缺个十米的圆木，边瑞也说自己家里有吧，这玩意儿又不是筷子随手可以揣进怀里的。 ”你爷爷呢？“边瑞的母亲问道。 边瑞道：”爷爷在后面赶着羊呢！“ ”你这孩子都多大了还不懂事，你爷爷赶羊你自己抢着回来了？你这孙子当的真是让我今天开了眼，等着我们老了您是不是准备用筐把我和你爹给驮到了山上扔了喂狼啊！“ 边瑞的母亲平常的时候疼儿子，但是在这些大节上是从不出错的，见儿子留下爷爷干活自己抢先跑回来了立刻不满意了。 边瑞连忙解释说道：”我的个亲娘啊，我到是想赶呢，谁知道我爷爷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干什么他都瞧着不顺眼，骂我了好多遍了，实在受不了我和十七哥把我们俩都给赶回来了，要不然我们怎么可能扔下我爷爷“。 “大瑞他妈，你就别说孩子了，老头子这是老天伤了他的羊，他把气都撒孩子身上了！” “奶奶，我问您一个事，您从嫁到咱们这里来，有没有看到一群黑色的像是豹子一样的野兽，个头差不多有这么高……”边瑞想起来刚才遇到的那些怪东西。 “哎哟，妈，您踢我干什么？” ”不光踢你，我还打你呢，有这野兽你还敢丢下你爷爷自己回来？”边瑞的母亲都快疯了。 “妈，你听我说，我爷都到湖畔了，就算是有野兽，呼不来人他还呼不了狗过来？况且那边纳凉的地方大大小小的也有二十来口子人呢，野兽要是这都敢来，那咱们村子人都被它们吃光了”。 边瑞如何会考虑不到这一点，如果是离村子远，边瑞死活不会离开爷爷身边的，现在老爷子的位置，除非老爷子脑袋不好调头去，要不然遇到那几只野兽连万分之一的可能性都没有。 “我还真没有见过，你们确定你们没有看错？”老太太愣了好一会儿，记忆中愣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她有点怀疑自己的孙子拿自己开玩笑。 “还真没有看错，那家伙长的壮实极了，我们要去的晚一晚，我爷爷我不知道，但是最后两三只羊它们吃起来没有问题。我爷说它们是山神爷的坐骑”边瑞说道。 “哦，你不提这个我还想不起来，这故事可就早了，还是满清入关时候的事儿呢……”。 “还真有这故事？”边瑞有点傻眼了，爷爷胡诌可以理解，但是奶奶不可能跟着诌啊，就算是诌也不可能诌到大致差不离啊。 “不可能啊，以前伐树卖到国外的时候，这边的老林子都快伐光了，也没有听说有这些东西啊，就算是现在林子里的东西多了，也不过就是些兔子，猪什么的，最多也就是有些存留下来的小动物，但是这么大的东西一直没有人发现它们，这也太不可能了”。 “我说也是啊！”边瑞附合说道。 “那这事你最好去问问那个什么劳子来着？什么学，什么学？”老太太敲了一下脑子。 边瑞的母亲补充说道：“动物学家？” “对，就是他们，那边不是有他们的人么？” 边瑞道：“他们根本就不靠谱，除了发论文调花枪之外，干别的都是眼高手低的”。 “妈，我觉得也可以理解，以前谁知道咱们这里有金丝猴呢”边瑞的母亲说道。 边瑞的奶奶想了一下：“也是，谁知道老林子藏了什么，三个省都连着呢”。 第261章 凑热闹 边瑞觉得问老太太也问不出什么来了，正准备转身呢，发现小丫头蹦蹦跳跳的进了院子里，身后还跟着他不是太见待的小花。 “咦，你今日怎么表现的那么好？” 边瑞一看，这个时候小丫头的衣服还是干净如新，顿时觉得有点奇怪。作为村里的小疯娃一个，小丫头和她所谓的一拨胡朋狗友就玩不出什么好游戏来，只要出去超过一个小时，身上的衣服你就别太指望能看。过了两个小时之后，百分之六十以上，回家后就是个小泥娃子，反正这些村里的孩子就穿不出好东西来，新衣服上了身，只要是穿足了一个月，不是胳膊肘磨破了就是膝盖磨出一个窟窿来，就算是换上粗布照样没用。 这也不是说孩子们就脏，而是抓雀逮鸟，上树摸鱼哪一样是能让衣服干净的呢，像里城里孩子到是干净，大部分每天的活动就是到楼下去玩玩滑梯什么的，但是村里孩子不一样，能玩的东西太多了，也太会作了，如果父母心脏不强的话，能被他们给气死。 “我还没有出去呢？”小丫头腆着小肚皮理直气壮的说道。 “那您准备什么时候出去？”边瑞又乐呵呵的问道。 小丫头挠了一下脑袋，以一种看傻蛋的眼神望着自己的父亲。 边瑞的奶奶这时问道：“小乖，这头发谁梳的，这么漂亮？” 听到奶奶这一问，边瑞这才发现今天小丫头的头发梳的不一样了，脑袋上编了几个辫子扎在了脑后，辫子梢还系上了一一条红带子。 “颜岚姐姐编的，她很懒现在还赖在床上呢”小丫头说道。 听到小丫头这话，边瑞的奶奶和边瑞的母亲齐刷刷的转头望向了边瑞，弄的边瑞十分尴尬，于是张口说道：“昨天回来她太累了，没你们想的那些事”。 “没有就去做啊，还在这里蹲着干什么，滚去干点正事好不好？”边瑞的母亲跺了一下脚。 边瑞见了立刻掩面而逃，觉得以后提到颜岚自己还是离两老太太远一些，这也太真接了一些。 回到了自家的小院门口，刚准备进院里，突然间见到颜岚和文世璋两人笑眯眯的一起出来了。 “咦，你们这是要去干什么？” 边瑞没有想到这两人居然还一起出去？这是有什么热闹看？边瑞心中暗自琢磨了起来。 颜岚说道：“刚才十七哥过来，说是集资挖古墓，我们两个都入了份子，作为股东我们当然得去看一看”。 “什么？”边瑞惊道。 文世璋道：“我们各出了一百块钱抽水机的油钱，攒助你的兄弟去挖一座进水的古墓，现在我们准备去看一看，我们怕他到时候私吞了该属于我们的东西”。 “违法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的这种行为是和人民为敌，还进水的古墓，我看不是古墓进水了，而是你们俩个人的脑子进水了，集资挖古墓，你们这是集资进号子！”边瑞真不知道拿什么话来形容这两人了。 “我跟你们说那古墓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盗了，现在墓室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就剩下一个类似乎地窖子一样的东西了，还有半墓室的泥，你们也别指望是墓道的封泥，都是一些沙泥，明显是这些人从上面流进去的……”。 “你知道的那么详细，说，是不是你盗的？”颜岚伸手装作卡着边瑞的脖子笑嘻嘻的问道。 边瑞伸手拍开了她的手：”我盗那玩艺干什么，我又不缺钱花”。 “我们就是知道那墓里没什么这才准备去玩玩的，要是知道有什么我们哪里会出这钱，反正我们也没什么事情，就跟着去玩玩吧”文世璋直接说出了两人的真实想法。 边瑞道：“那里可不安全，我今天早上和爷爷俩人去找羊，我回来拿绳子的功夫，我爷爷他们被三只……”。 边瑞的话还没有说完，颜岚便笑着说道：“我们就是想去看看你说的那东西！” “嗐，胆儿不小，我跟你们说，就你们俩都不够那东西吃一顿的”边瑞道。 颜岚回道：“我们又不是一个人去，好多人呢。哦，忘了告诉你高明楼教授还有朱拥军教授，两人都带了学生过去，这样一来，去的不下四十号人，我就不相信那东西还敢出来咬我们？” 边瑞这下还能说什么，只得给了颜岚和文世璋两人一个大拇指，然后转头回院子。 “你不去看热闹？”颜岚问道。 边瑞道：“我去看的哪门子热闹，我就是刚热闹完的，我要回家洗个澡，你们俩去吧”。 “呆牛呢，你不去呆牛不能不去啊”。 边瑞回道：“在湖那边扎猛子呢，这时候它能在哪里”。 说着边瑞进了院子，直奔着自己的卫生间走了过去。 等着边瑞洗完了澡出来，发现院子里就剩下他一个人了，再看看墻上的钟发现已经接近中午十一点钟了，于是边瑞开始做饭。 炒了几个小菜，做好了米饭，边瑞发现时间已经指到了快一点钟。 “这两人不回来吃饭了？”边瑞有点纳闷，觉得都这个点了，这两人也不回来吃饭？ 等了一会儿发现两人还没有回来，边瑞就有点儿忍不住了，先把大灰给喂了一喂，然后带上大灰骑着自己的摩托车向着古墓的方向奔了过去。好在边瑞的印第安还可以越点小野，走一些山路到也不算太吃力，不过这摩托背上总是不如呆牛的背上舒服，一路下来屁股颠的有点受不了。 到了小山包的顶上，边瑞向着羊群陷进去的地方一看，发现好家伙，太热闹了，一群人估计得有百八十人弄的跟野营似的。把边瑞整个人都看傻了。 走的近了一些，边瑞这才发现，不光是有边家村的人，还有附近沈家村的和许家村的，甚至还有离的有些远的王李村的。 也不奇怪，这距离上其实三个村子都差不多远，三个村子爱看热闹的人自然不会放过。 边瑞催着呆牛往下走，突然间听到身后有动静，扭头一看，在自己侧面坡下不远的地方有一群人正在和他一样往那边去，而这群人显然就焦急多了，一个个的连滚带爬的，像是从战场上溃散的溃兵。 边瑞觉得有意思，于是坐在呆牛的背上瞧着这一路人往古墓那一块去。 等着边瑞晃晃悠悠的到了，他们那一群人也正巧要到了。 “停止，停止，古墓是属于国家所有，任何个人不得私自挖掘，你们这是盗墓，是犯法的……”。 好家伙，累的和狗一样的一帮人领头的那个突然间从身上的包中拿出了一个大喇叭，冲着人群便大声喊了起来。 哈哈哈哈！ 看热闹的人一转身看到这群人的狼狈模样，立刻大声哄笑了起来。 边现觉得热闹，心道暗道：怪不得颜岚和文世璋都不回去吃午饭了，原来这里真的热闹啊。 “边瑞！” 就当边瑞正准备继续看热闹的时候，那群人中有人喊了他的名字。 边瑞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看，发现自己的老同学王滨也在队伍中，立刻好奇的冲着他大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王滨一见，和旁边的两人说了两句之后，便向着边瑞这边走了过来，边瑞也从呆牛的背上爬了下来。 “你不知道吧，我是安全员，刚接了任务，说是你们村这边发现了一座古墓，这不，县考古队的同志们带人过来了”。 “县里还有考古队？”边瑞觉得自己的三观有点颠覆了，一个县里居然还有考古队。 王滨小声的凑到边瑞的身边说道：“怎么没有啊，养着十好几号人呢，这些人撤了怎么办，这可都是些有编制的人，撤了谁安排？你看，现在不就是显示他们存在感的时候了么，一个个听说这边有人挖到了古墓，立刻便杀过来了，嘿嘿！” “那你怎么过来了？” “组织上点我的名啊，我不过来不合适”王滨说道。 边瑞听了奇道：“你一个个体小老板还混进了组织？” “那可是，别看我是个小老板，但是我内心可是很坚定的，行了，不和你扯了，反正里面要是有你的亲属，你最好劝一下，古墓这东西挖不得，你们又不是盗墓的”王滨说道。 边瑞听了哈哈笑道：“就那墓，除了四面墓砖之外什么都没有了，被盗的时候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了。我十七哥就是抽着水玩，闲的蛋疼，既然考古队来了，那就换他们抽呗”。 “你见过？”王滨道。 边瑞笑道：“我自然是见过的，你也可以去看看，没什么东西的”。 就在两人对话的时候，考古队已经分开了人群走了进去。 进去一看，考古队的人有点傻眼了，因为他们看到的不是拿着锄头抗着锹挖古墓的无知群众，而是一个用黄黑相间带子围住的一块空地。 在这里空地里面，四十多人正在有序的干着自己的活，很显然这不是无知群众能有的素质。 第262章 租器材 “你们是哪个单位的？”领头的那位冲着里面的人大声的喊了起来。 离他最近的年青人听这位语气不善，心中不爽直接反问道：“你们是哪个单位的？” “我们是县文物局的，你们呢？”领头的那位继续说道。 年青人哼了一句：“嗐！好大的衙门，我们是省……”。 “哦，原来是这样啊，请问你们单位这是有什么任务在身？” 领头的这位也是个软骨头听到人家以省字打头立刻就软了下来，原本一脸横气瞬间换上了媚意，在别人看来就差伸着舌头了。 年青人见了越发的看不起他了，不过作为一个学生，对于人家的好意不能视而不见，毕竟不是老江湖，脸皮子薄，只要人家颜色和悦的，一般大学生都不会太给人家难看。 这位也是一样，刚才人家横，他自然就横了，现在人家语气好，他也不好意思再以恶言待人，于是只得说道：“我们这里发现了新动物的脚印……”。 边瑞这时正巧把这事情看到了眼中，不过并没有说话，世上这种人太多了，如过江之鲫你要是个个计较，能把自己累死。 王滨有点儿不好意思了，张口冲着边瑞解释说道：“李处长就是这样，你别看他像个小人似的，其实还是有点学问的”。 边瑞笑道：“我可不关心他是什么样的人，他又不是我朋友，我管他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那边两人已经说的明白了，县考古队的领队已经知道这些人跟他一样，都是属于边缘部门的，不过人家现的是省字头，而且看这形势明显接下来就要热了，所以他也不想得罪人，不光是不想得罪，还特意上去和高明楼、朱拥军两人混了一个脸熟。从这位的形为一看便知道这人是个善于钻营的人，真的挺适合做官的，见缝插针拉关系的功夫一等一的。 领队和高明楼两人聊了一会儿便很快弄明白了，所谓的古墓不过是个一座空墓，根本就没有什么发掘的价值。 “喂，喂，都停下来，这是国家的财产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这是在犯罪……”领队跑到了古墓的旁边，冲着几个正在抽水的小伙子训道。 几个小伙子听了转头望向了边十七。 边十七哪里会把一个县考古队的放在眼里，不过他也不想触人家的苗头，于是冲着几个小伙子说道：“收了吧，大家收了，把东西抬到一边去看热闹”。 原本边十七就是属于没事找事，纯粹是在家里呆的太无聊了，借着古墓的名头热闹一下折腾折腾，如果这里真是一座没有被发掘的古墓，他都不一定有胆子来。 听到边十七这么说，几个小伙子立刻着手把伸在古墓里的管子什么的抽了出来，两台小型的柴油抽水机也都提了起来，往大家站在地方拎。 边十七这些人把地方让了出来，县考古队的领队带了两个人站在墓边上向着里面看了起来。 古墓里的水很清，就算是用抽水机抽了一会儿也不是过于浑浊，依然可以看到墓里面根本就什么也没有。 “刘队，我看这里面什么都没有啊，咱们撤吧”其中一人建议说道。 领队的刘队听了，皱着眉头想了一下说道：“你们忘了山口那几座墓了？万一是那种假墓下面套着真墓呢，出了责任你负责？” 听到领队这么说，说话的这位立刻就不在再言语了。 “刘队，那咱们怎么办？” “下去吧，等把水抽出来，派个人下去检查一下，看看没有人可能有藏着的墓，还有向县里伸请一下基金就说现在这附近很可能依然存在着一些没有被发现的基葬……”。 边十七原本是抱着好奇的心思，站在不远处听他们谈话，等着看这些人的笑话，不过听到这位刘领队这么说，脸色渐渐有点不对了，脸上一笑容也不见了。 边十七听完了，回到了边珊的身边。这时边瑞正和文世璋和颜岚小声的聊着天。 “十七哥！怎么，发财大计完蛋了吧，现在退钱，你还欠了文世璋和颜岚每人一百块钱呢”边瑞笑着伸出了手。 边十七直接拍开了边瑞的手掌笑道：“我这是投资并不是借款，哪有还钱这一说，而且你没有看到么，这是不可抗力！况且，这事情还没有结束，你怎么就知道不赚钱？” “你真无赖”边瑞笑道。 边十七也知道自家堂弟是开玩笑的，正准备说什么呢，突然间见两个侄子要把挪走，立刻大声说道：“你们干什么呢？” “我们准备把这东西拿回去啊” “拿什么拿，等会就有人过来要租了！给我摆回到原位，摆好了”边十七笑道。 两个侄子一听十七叔都这么说了又把排水机给拎了回来。 “你瞧着吧，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租我这抽水机了”边十七笑嘻嘻的说道。 边瑞一看他的架式，想了一下便明白了其中的关窍，笑了笑继续和文世璋、颜岚聊天。 突然间边瑞的脑子里灵光一闪，冲着边十七说道：“我说十七哥，这县考古队不会是你打电话通知来的吧？” 边十七愣了一下，然后连连说道：“怎么可能，我挖墓还自己通知考古队？你是不是觉得我傻？” 边瑞才不上他的当，从刚才他脸上的一惊，边瑞便知道九成的可能性是这个十七哥自己打电话给县考古队，就是为了折腾一下县考古队，至于原因边瑞猜不到，可能是有过节，要不就是实在无聊。 边瑞换了个问题：“你和县考古队有仇？” 果然边十七笑了笑，压低声音说道：“仇说不上，只是我以前做古董生意的时候这帮子混球害过我几次，让我损失了一万来块钱！” 这话出来边十七就等于是认了，不光是边瑞明白了，文世璋和颜岚也明白了，尤其是颜岚捂着嘴直乐。 “我说十七哥，你也太损了，弄个空墓就开始溜的他们团团转”。 边十七笑道：“你可别小看了那姓刘的领队，这家伙无中生有的本事比我还强呢，人家这边准备打着保护古墓的旗号向县里伸手了，还准备把这边都探上一遍。所以现在不是我溜他们了，是人家自己来了个柳暗花明”。 “我去，这个破事扯出这些东西来”边瑞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边十七道：“你可别小瞧了他。你想想他那部门，县考古队，不说别的只说这名字就够尴尬的，那么多人吃着财政饭，整天屁事也没有，哪怕是个假差事，假装忙都假装不了，县里的领导是想不起来，想起来也是一肚子的厌，现在等于我给他们提供了一个机会，发掘出来什么都好，就算是发掘不出什么东西来，那不是还有盗墓贼可以背锅么，这事他们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反正最多被骂几句，就他们那部门的，平常被骂的还少了？” “我去，你不去从政真是可惜了”边瑞笑道。 边十七道：“我以前和他们打交道多，自然是知道一些，不过你让我和那帮当官的玩心眼那还是别了，玩不过他们”。 正说着话呢，刘领队带着一脸的笑意走了过来。 边十七见了，笑着冲着堂弟挑挑眉，意思是：你看吧，人来了！ 刘领队离着老远，便冲着边十七伸出了手：“哟，我说是谁呢，这不是端哥么，怎么今天你也来这里了？收宝贝？” 刘领队一边说一边拿眼睛望着文世璋，他还真没有注意这人群中藏着一个老外，自然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边十七大笑道：“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刘队长，好久不见啊？” 这两人让边瑞觉得浑身不舒服，都是假的要命，一个个都不怕天打雷劈的货。 边十七和刘领队握了一下手，然后两人又扯了两句。 “端哥，我想借你的两台抽水机一用”刘领队说道。 边十七一听立刻说道：“哎呀，这可不行，这两台抽水机可不是我的，他是我堂哥的，我这借了马上就得给人还回去……”。 这话的意思是抽水机想用么？想用的话给钱吧。 刘领队说道：“那您开个价！” 刘领队也不想和边十七胡扯了，他也知道这事儿人家边十七就是逗他呢，他可以选择不租，但是这里不租就得去县城里去借去租，出钱还得搭人情不如现在腆着脸问问边十七呢。 别以为政府部门都有钱，像是县考古队这边就没什么钱。这么说吧，每个月到帐面上的除了员工的工资，就没有一分钱了，现在办公室里用的办公桌还是八九十年代的那种红漆面腻子底，上面摆上玻璃的老东西呢，这么多年下来就愣是没钱换新的，整个考古队或者说是文物局都是死了爹的孩子过年，一年不如一年了。 边十七说了一个价。 刘领队立刻脸涨红了，如果不是现在有求于人，刘领队都快骂人了，最少骂眼前这姓边的十八代祖宗，出口心中的恶气。 这价开的，你说合理吧，他还真合理，因为绝对比去县城找人搭上人惜借要合算，而且公家的事情搭上私人人情的事他也不想干。 不合理的话，还真就不合理，因为乡下借这东西谁好意思张口要钱？ 刘领队也没有办法啊，抽水机这东西真不常见，整个县里除了边家村几个村子用的到，别的地方都是一马平川，谁家没事用这玩意儿。 边十七看到刘领队的脸色，就像是现在啃了个大西瓜似的，那叫一个爽啊！ 第263章 居然有发现 边十七笑眯眯的说道：“我说刘队长，您这到底是租呢还是不租，如果不租的话，我那可就让人给送回去了。那个小五、小九把两个东西拿……”。 “别吖，我说边端，端哥，我也没有说不租吧，你得容我一点时间，你这人怎么就这么着急呢”刘领队一听立刻伸手拦住了边十七。 边十七听了，伸手冲要搬东西的两个侄子示意了一下，让他们先等一等。 转头冲着刘领队说道：“那个，您这不光得租机器啊，您租了机器也不能没有人操作啊，您那边的人多金贵，还是我这边给你推荐几个人，也不多收你的钱，一个人一百块你看怎么样？” 刘领队听了差点直接跳起来骂娘，不过好在他很能忍，很快便忍了下来，冲着边十七挤出了笑容：“我说端哥，这机器不是自动的么，人就发动一下就成了，你这还要收我的钱是不是？” “您可别说这话，现在这社会什么地方不用钱，您就算出去买东西，少一毛人家都不一定卖你，我说是不是？所以啊这钱我觉得还是出的好……”边十七说道。 “我出，我出行了吧，这钱就算是所里不给我刘胜也给您端哥给了”刘领队实在是有点受不了边端这么零敲碎打了，直接很光棍的把这事全都给担了下来。 边十七听了觉得再这么搞下去就真没有意思了，于是点了点头，示意两个侄子把两抬抽水机再给抬过去。 有了两台抽水机的加入，墓室里的水以一种人眼可以见的速度减少着，水位不断的下降，里面的东西也渐渐的露了出来。 考古队的那帮子人也不知道是觉得这墓里没什么好东西了，还是不专业，并没有把大伙给赶开，所以很多人都聚到了古墓的旁边，伸着脑袋想看墓里有什么。 边瑞和边十七兄弟俩并没有去凑热闹，因为两人都觉于这古墓里什么东西都没有留下，看了也白看不就是一些青砖么，有什么好看的。 大约用了半个小时不到，墓室里的水就被抽干了，里面只留下了盖住了半个墓的泥。 “边端，您这铁锹租一把多少钱？”刘领队走到了边十七的旁边，伸手指了一下边十七脚边的铁锹。 边十七道：“你们居然连铁锹都不带？” 刘领队笑道：“我们带了，我只是觉得还是端哥你的铁锹用起来顺手！” “嘿！”这下边十七知道了，眼前这货是特意过来调戏自己的。 刘领队笑道：“不租就算了”。 “嘿，你看看对某些人就不能太仁义，还得狠下心来，你瞧他那小人得志的样子，我真想抽他俩耳光”边十七怒道。 边瑞笑道：“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估计不止抽你两耳光了事！” 边瑞的话说完，听到身后传来了高明楼的声音：“边瑞，边端，你们兄弟俩过来啦”。 边十七转头和高明楼打了个招呼，边瑞只得扭胖淡淡的冲着高明楼瞅了一眼，表明上次的事情还没有过去。 高明楼笑眯眯的来到了边瑞的旁边，伸手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沓子钱，然后拉起了边瑞的手，啦的一声拍到了边瑞的手中。 “喏！这是我给你要来的补偿”高明楼说道。 边瑞轻轻的把钱拿起来，用手掰了一下：“这事不算完！迟早有一点我得找你们算这笔账！” 高明楼一听便知道边瑞是不太生气了，于是脸上的笑容更胜了：“算，算，你想什么时候算就什么时候算”。 “对了，我说高教授，你们那边到准备建个啥，为什么不在我们村附近建，反而是便宜了别的村，按理说你们跟我们边家村的关系最好是不是？……”边十七说道。 高明楼道：“我要是做的了主那肯定是建在边家村，但是这事我做不了主啊，论起来你们边家村无论是位置还是入山的难易度来说都不如人家，而且以后省里要是决定发展的时候，从你们村修路过去容易还是从人家那里修路过去容易？……”。 边十七听了叹了一口气，对于他来说，如果是国家投资那到时候征在地会给补偿的，现在谁不知道征地拆迁是赚钱的事？边家村现在多的就是地，很多都是不适合耕种的要是能拿出去卖钱也不失为一条赚钱的路子。 边瑞听了说道：“咱们村就缺钱到了这种地步，都要卖村里的地了？” 边十七说道：“你这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不说咱们两家，你闺女还小，我孩子还没个影儿，但是你看看小四，小五，哪一个不是快到了找媳妇的年纪，虽说咱们这里不给彩礼什么的，但是房子你得盖吧，由于你那准岳父带头，现在别说我们村了，谁都眼红那两层小楼的样式，虽然说大家搞不起那么大的架式，但是现在二层小楼那可是红了一些人的眼，像是三儿的亲家就说想要一座最少五间房两层的小楼做俩孩子的婚房，人家不要彩礼，就想给小两口弄个好点的婚房，且人家还准备给闺女带台车来……”。 “行，行，我知道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今年带儿媳妇呢”边瑞苦笑说道。 要真是像十七哥说的那样，那还真不好出口拒绝，因为这要求不高，这要是准备不好那真的说不过去了，别说是女方那边村里的议论就算是边家村也乡亲们脸上也无光。 这时边瑞的三伯凑了上来，边瑞兄弟俩立刻和三伯打招呼。 高明楼见了，于是和伯侄三人道了个歉，然后转身回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过段时间就好了，等着村里里的丝弦有了产出，大家的日子就要比现在好过多了”三伯说道。 边瑞和边十七听了只得点头嗯嗯的表示同意三伯的话。 “古墓谁发现的？”三伯问道。 边瑞和边十七抬头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同时伸出了手，边瑞指着十七哥，边十七则是指着自己的十九弟。因为两人谁也不想回答三伯的话。 “到底是谁啊，你指他，他指你的？” “十七哥发现的！”边瑞说道。 边十七道：“其实不是我们先发现的，是五爷爷发现的”边十七直接把锅甩给了边瑞的爷爷。 “那你说说，五叔是怎么发现的”三伯可不上这个当，老爷子今天刚死了几只羊，万一还在不爽的头上，他去问万一挨揍呢，还是问眼前的十七和十九好，一点危险没有。 边十七只得把这事简单的说了说。 三伯听了想了一下说道：“以前就被盗了？” “嗯，依我看这被盗的时间还不短，只是以前大家都不常来这里，或者说雨水没有进去，昨天这雨一下就把这盗洞里冲了出来”边瑞说出了自己线猜想。 “里面什么都没有了？”三伯问道。 边瑞嗯了一声：“就刚才的情况看，似乎是没有了，连棺材都不见了，更何况别的”。 三伯哦了一声，然后便向着人群走了过去，和大家一起看起了热闹来了。 边瑞和边十七兄弟两人蹲在树荫下聊天。 聊了没有一会儿，兄弟两人便听到人群中传来了一声惊呼声。然后人群就开始有点乱了起来，似乎大家都想挤到前面去看一看。 这时三伯的声音响了起来：”都特么的挤什么，给老子老实一点，后面的不要挤，都给我站住了，挨着来！“ 听到三伯的声音，大家安静了一会，不过有些孩子就是不老实，有意无意的还想挤挤攘攘的，三伯可根本不惯这些小子，直接抬起了脚便踹，两个一踹，所有人都老实了下来。 三伯的动作让站在墓室旁边的刘领队抹了一下脑袋上的汗，如果这里要是有了踩踏事件，那他可讨不到好，不光是讨不到好，可能还为此丢了公职，甚至做牢，因为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当背锅侠了。 边瑞可没有想到光墓里能挖出来东西，不光是边瑞，就连刘领队都没有想到，他只是觉得这次是县考古所刷一个存在感的机会，说的更直白一些就是找到一个向上级伸手要求的理由，可他千想万想就没有想到在这一抹泥的下面居然还出了东西。 听到有东西，边瑞和边十七自然站了起来，向着墓的方向走了过去。 等着兄弟俩到的时候，人群已经都看了一圈，等了六七个人之后，兄弟俩来到了墓上方。 伸着脑袋往里一看，边瑞和边十七都愣住了，因为就在泥土的下面，也就是墓中的地砖上，有个正方形的石刻，十分的精美，而且雕的还不是什么鸟啊虎啊的，而这雕的是一条五爪的龙。五爪龙也就是算了，这龙石雕还可以揭开来，大家伙惊诧的就是石龙被揭开之后里面的东西。 “我去！”边十七看到里面的东西懊悔的说道：“特么的要知道里面有这东西我打的哪门子电话啊！” 边瑞看到那东西也不由的骂了一句：“我了个去！” 边瑞看到了里面有一顶翠玉道冠，虽然边瑞不认识什么翠玉，但是只要一看这东西便知道这东西的价值不菲。更牛逼的是金冠上面冠带是纯金编制的，不说翡翠白价值就算是金子估计也得有个八九两重，也不知道谁戴这玩意儿，土豪的没边了。 第264章 相互恶心 边瑞望着那一顶刚出土的翠玉道冠，觉得这世界真的太有意思了，任谁能想到空荡荡的墓室的底下居然还能有个小暗格。 “特么的那帮子盗墓的眼瞎么？”边十七恨恨的说道。 边十七让县考古队的过来原本就是想溜着这群人玩的，哪里能想的到这破古墓里真的出了东西，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东西，就这顶翠玉道冠，真的是要流落到了国外的拍行上，估计最少也得上亿，这东西还真就不是一般的道士可以戴的，能有这东西的，怎么说也得是国师这种级别的，或者得是皇帝亲封的天师之流的，一般的道士就算是想顶着也没有这份财力。 就在边十七咬牙切齿的时候，考古队的刘队长走了过来，跟在他的身后是四个抬着抽水机的县队的工作人员。 刘领队看到了边十七，那脸色灿烂的就像是春天的小花园似的，姹紫嫣红的展现着一种说不出的得意。 “哎哟，端哥，您可算是帮了我的大忙了，现在咱们这墓里总算是出了东西，我这边问县里也好张口了……”刘领队冲着边十七道。 边十七忍着怒气说道：“那就恭喜你了”。 “你说我这也不知道是谁报的消息，要是我知道啊一定好好的请他喝上一顿酒，然后呢再请他去唱唱歌，我就拼着这公职不要了，也得找几个陪吃陪喝的伺候着，你说这人的精神层面得多高啊，明明就是……”刘领队笑眯眯的又说道。 边十七听了实在有点忍不住了，原本他是想来看别人出丑的，现在别人出没有出丑他不知道，但是自己的算盘可是打的七零八落的，他现在就恨自己，为什么脑子就没有想想万一这里面要是出东西了呢，怎么就这么武断呢。 刘领队根本就没有准备放过边十七，他又不傻估计也猜中了十之八九，这电话很可能就是边十七打过来的，为的就是捉弄他们这些人。 刘领队也知道边十七以前是玩古董的，只是算不上入流，但是为人还是好学的，和以前的考古所的所长关系不错，至于后面为什么关系不好了呢，那还是因为前几天打击贩卖文物的时候，边十七被别人给坑了，反正这事要说起来也没谁对错，乱成麻的破事。 “这宝冠可是好东西，我跟你们这么说吧，能戴这顶冠的那级别一定是天师，依着样式看得是明初那时候的，大明朝被封为天师的可不多，查一查的话说不定就找出这墓的主人来了，只要有一有了主，那这东西来历就就有根有据了，这东西绝对是一级文物，甚至还可能是国宝级别的，你看看那手艺，比皇帝的金冠还要高超……”刘领队说道。 开始的时候，刘领队说的还直白，到后来那很多术语就出来了，边瑞有点闹不明白，但是边十七开始听的津津有味了起来。 这下边瑞明白了，为什么王滨说这位虽然让人的感观不好，但是还是有点真本事的。可能就是属于有才无德的那种吧。 边瑞听了一会儿便觉得有点无聊了，正准备转身的时候，听到刘领队下的结论又停住了脚步。 刘领队说道：“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墓，就是衣冠冢！埋的十有八九是一位道家天人物……”。 边瑞突然间脑袋里面一个念头升了起来，他觉得这墓会不会就是老祖以前的衣冠冢，要不是他的话，怎么可能有别的道士葬在这里，要是老祖的老祖那根本不可能，边瑞听老祖说过，他的老祖可不在这儿。 想到这个边瑞也不禁有点后悔了，眼看着自家的东西落到了别人的手中，这个中滋味真的不好受。 边十七转头粘着边瑞说道：“十九，咱们走吧”。 “嗯，好的！”边瑞说道。 兄弟俩转身离开，刘领队望着这哥俩的背影，哈哈的乐了两声带着小跑转头回到了墓坑旁边蹲了下去，点了一根烟，直勾勾的盯着墓里几个工作人员，眼巴巴的盼着泥里再出个什么宝贝出来。 可惜的是刘领队的想法破灭了，整个墓里除了一顶道冠之外，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如果是刚葬不久，可能还会有道袍什么的，但是现在都几百年过去了，就算是有这些也没了，更何况这墓还早就被打开过了。 边十七和边瑞并没有走远，俩人也没法子走远，这边还有看热闹的乡亲们呢，边瑞这边是要等文世璋和颜岚，边十七这边却是不等也没有办法，因为他一人不可能把两台抽水机给运回去的，他要等着几个侄子看完了热闹才能回村。 于是这兄弟俩又在原来的树荫下面蹲了下来。 刚聊了五分钟，突然间边瑞听到坡上有动静，抬头一看发现在东坡上面有一对中年人赶着一头骡子正往这边来，骡背上还背着一对筐篓。 边瑞正想问呢。只见边十七站了起来：“总算来了！” “这怎么回事？”边瑞好奇的问道。 边十七道：“盒饭来了！” “……”你这还有盒饭？“ 边十七道：“为什么没有，来的是我表哥还有表嫂，他们给做的两荤一素，要不然咱们这些人还转回去吃啊……”。 听到十七哥这么一说，边瑞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位早就有准备。 这时候边瑞突然间觉得整个村子最无聊的人并不是自己，而是眼前的这位十七哥，你说好好的没事干你折腾什么，现在好了给别人故了嫁衣裳。 边瑞是吃过饭了，就算是没有吃过对边十七的表兄弟两口子做出来的菜也不感兴趣。不过出于礼貌还是跟着十七哥迎了上去，因为既然是边十七的表哥，差不多也算是边瑞的表哥了，虽然不认识但是理是这么个理，知道了不去打招呼这有点儿不礼貌。 等着人家两口子过来寒暄一下，边瑞和边十七就开始帮着分盒饭，高明楼带来的队伍人都有一份，文世璋和颜岚，加上第一拨跟着边十七来的侄子们也每人都有一份，剩下的人可就没有了，不过边家村还有别村过来的这时候大多都已经吃过午饭了，唯一没有吃过午饭的就是刘领队的考古队。 原本刘领队就是边来应付一下的，要不然也不会什么也没有带，只带了几把锹意思一下，现在这墓里出了东西，而且是那么贵重的东西，那就不能按着原计划来了，要一步一步的按着规矩来。像是刚刚刘领队就把出土的道冠往上报，除了县里就是市考古部门。 所以说就算是刘领队想走这时他也走不了啦，因为市里已经决定派人下来，以市里的人为主仔细堪察一下四周的情况。 不能走那就得吃饭啊，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更何况刘领队带来的这部分人大多平常生活都懒散，早上没几个吃饭的，蹲班到十点钟一大半的人回家做饭去了，吃完饭在家里睡个午觉往班上再一溜，等着五点钟又下班了，因此现的很多人都饿的前心贴后背了。 于是尴尬的一幕再一次上演了。 边十七的手中拖着饭盒子，脚边的塑料小碗上装了满满的一份青菜豆腐汤，一边包着饭一边听着刘领队说话。 原本刘领队怎么得意的，现在边十七又得一股脑的还了回去。 “我说端哥，你是我边大哥好不好？” 要说这刘领队也真能放的下，光棍的很，一口一个端哥，一口一个边哥的就这么说上了。 “别啊，你大我好些岁怎么叫我哥，我可受不起”边十七现在心情又爽了。 “您看您那还有几份盒饭，卖给兄弟我算了……”。 “这可不行，卖了你万一我这边有人不够吃怎么办，我这边请人过来干活，那不得让人吃好喝好啊”边十七继续拿着架子。 刘领队根本不恼，张口道：“按那些研究动物的人出的价吧，卖我们十几盒！您总不好意思自己吃的饱饱的看着我们这些人挨饿吧，饿我我没意见，但是跟我来的那帮子兄弟可没有得罪您不是？” “这我可没有办法，人家那是和我一样是订的，人家订的价格我可不知道，反正我这边一盒二十五块！” 刘领队心中顿时大骂：“二十五块一份盒饭，你特么以为这是省城啊，这里哪有这价！一荤两素最多也就是十五块，你小子整整涨了十块钱！ 边瑞真没有兴趣再听这两人扯下去了，太无聊了！于是边瑞远远离开了这两人，准备四下里转上一转。 颜岚这时候正好吃完了饭，见边瑞站了起来，于是来到了边瑞的旁边问道：“干什么去？” “我准备四下转一转”边瑞道。 颜岚问道：“不是有猛兽么？” 边瑞这才想起来这事，单身一人边瑞是不怕那几个东西的，空间里的步枪弹打死熊都没什么问题，打死它们那种体格的野物就更没有问题了。 “我给忘了！算了，那就在这边走一走吧，不离人群太远，主要是这边太吵了”边瑞说道。 第265章 大工程 见着太阳都开始西垂了，边瑞这才和颜岚、文世璋仨一起慢悠悠的回到了村里，至于县考古队还有高明楼那两拨人，今天晚上就得野外住着了。 回家睡了个几个好觉，今天一大早边瑞早上起床练了练身体，刚洗好了澡出来，便见自家的爷爷带着小丫头从外面过来了。 “爷爷” “嗯！”老爷子应了一声之后便往后院走。 边瑞见了也不多话，直接准备出门去。 “对了，大瑞！” 边瑞的爷爷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停下了脚步转头冲着边瑞说了一句。 “听说那边古墓里面挖出来一个道冠？” “嗯，还挺漂亮的呢”边瑞说着掏出了手机，把自己昨天拍下来了道冠图片给老爷子看了一下。老爷子看了一眼之后便把手机还给了孙子。 “昨儿你太太想起了一件事情，说是以前老道祖的师傅就葬在山里，因为下葬的时候只有老道祖一人去，所以也不知道在哪儿，你大爷爷当年还小，差不多才七八岁的样子，大致也就记得有这么回事，你二爷爷也就隐约有个印象，至于你三爷爷到我这儿，那时还怎么会走呢……”边瑞的爷爷说道。 边瑞有点不理解了，张口问道：“爷爷，您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啊？” “我是说能不能，有没有可能把那道冠摆在我们村，这必竟是……”边瑞的爷爷说道。 边瑞听了直接笑了：“我说爷爷您想什么呢，这东西还能给咱们村？你都不用想这事，昨天晚上那东西连夜就送到省博去了，连市里都没有说上话”。 边瑞觉得爷爷是不是有点儿想黑下这东西想疯了啊，你瞧这借口讲的，那墓怎么说也得是明代的，他这边别说把大爷爷搬出来了，把老祖爷爷搬出来都还差着年代呢。 这墓可能和老祖有关系，但是绝对和大爷爷一毛钱的关系没有。 边瑞的爷爷听了叹了一口气，然后背着手走向了后院，小丫头这时也学着太爷爷的样子，背着手一步一趋的跟着，如同一只小尾巴似的。 晃了一下脑袋，边瑞出了门，先去自己的黄鳝塘子里看了一下，然后又去了自家的鸡舍，瞅一个大公鸡长的还挺不错的，于是顺手给逮了回来，准备中午的时候打牙祭。 手上拎着公鸡，边瑞往回走，上了大路的时候遇到了正往他家去了巫老爷子。 “喂，边瑞今天中午到我家去，叫上文世璋一起”巫老爷子看到边瑞，立刻停下了自己的小助力车，一只脚踩到了地上。 边瑞笑着问道：“怎么啦？阿姨不在家？” 巫老爷子说道：“她回明珠去了，家里的孩子回来了”。 边瑞听了有些奇怪了：“那您不回去？怎么和您的孩子闹别扭了？” 巫老爷子摆了一下手：“不是，只是看到那小兔崽子我就头疼，我说什么非得和我对着来，加上他看我也不舒服，一见面就没一个舒坦的，所以还是两不相见比较好”。 边瑞可没有兴趣打听人家这事，转了个话题之后就把中午的事情给答应了下来。 巫老爷子看了一下边瑞手中拎着的公鸡，伸手说道：“这只公鸡就算是你小子出的菜了！” 说完冲着边瑞回勾了一下手示意边瑞把鸡给他。 刚把公鸡送到了巫老爷子的手中，边瑞便听到颜岚的声音。 “巫叔叔，您又过来打劫了？”颜岚笑眯眯的骑着摩托车轰鸣着从坡下奔了上来，那气势可比巫老爷子的助力车有派多了。 巫老爷子举了一下手中的鸡：“什么打劫，这算是边瑞这小子出的菜！” “好好出的哪门子菜啊？”颜岚用目光打量起了边瑞。 边瑞笑着解释说道：“今天中午巫叔作东，让我们去他家吃饭去”。 “哟，我说叔，婶子这才前脚刚走你这小酒就喝起来了？”颜岚笑着说道。 巫老爷笑道：“你要是不想来，叔我也不介意”。 颜岚听了大笑：“放心吧，吃饭这种事情怎么能没有我，到时候准到！” 巫老爷子闻言大笑：“你这孩子我就喜欢你这一点，不做作！行了，我回去杀鸡去了，你们俩今天早点来”。 “又准备让我干活？”边瑞笑道。 巫老爷子道：“今天不用你干活！你只管吃，我和你颜叔来干活”。 老爷子骑着车子刚准备走呢，坡下又响起了小摩托的声音。 “嗐！今天这是怎么回事，找我的那么多”边瑞一下子乐了，今天这大早上的，平常一人遇不到，今天遇到三四拨人。 “十九叔，十七叔那里让您去帮个忙” 这次来的是边瑞的小侄子，这家伙骑着小助力车冲着边瑞嚷嚷开了。 “知不知道你十七叔找我什么事？”边瑞问道。 “送菜的事情，那边的考古队还有高先生那边要菜，十九叔刚接了个电话要去明珠，所以让我过来叫您，让您安排把那些东西给送过去”。 边瑞听了之后明白了，自己这是被十七哥给抓了苦力了，至于为什么十七哥跑的那么快，那肯定是因为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边瑞问了一下地点，然后打发这小子走了。 小子刚走，边十七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边十七在电话中和边瑞详细说明了情况。 放下了电话，边瑞冲着巫老爷子尴尬的笑了笑：“巫叔，今天吃午我不一定能赶的上，我也得也堂哥这事情给办了”。 巫老老爷子说道：”你去你的，我们又没什么急事，就是一群人热闹一下，到时候等你回来就好了你先忙你的事情去”。 边瑞冲着巫老爷子点了点头：“过了一点就别等我了”。 “没事，反正你的这只公鸡是不会退了”巫老爷子笑着发动了助力车回去了。 颜岚见了说道：“等等我，我把车子停院子里”。 “停的哪门子车，开上！”说完边瑞坐到了颜岚的后座上。 “去哪儿？” “十七哥家，他那边弄了好几百斤的菜！顺道去把呆牛给叫回来”边瑞说道。 两人就这么一路来到了边十七家中，现在的边十七家已经不像以前空荡荡的了，现在是该有什么有什么，新进门没有多久的十七嫂子现在正在院子里忙活着。 见到边瑞两人过来客气的迎了上来：“十九弟，颜老师麻烦你们了”。 “看你说的，十七嫂，东西都在这里了？”边瑞和嫂子客气了一下。 十七哥两口子结婚没有多久，不过这肚子里可是有了货物。正是因为这货物眼前的这位十七嫂在家里就有点''扯高气昂‘的派头，整天一不顺心就要拿边十七出气，边十七呢一是心疼刚娶进门的媳妇，二也是怕伤到自家的孩子，于是一直忍着，可以说是逆来顺受。 当然了，他不逆来顺受也不一行，气到了十七嫂子，四伯和四婶能拿着铁锹满村子追杀他。 不过在外人面前，这位十七嫂还是挺有礼貌的，妯娌之间相处的也十分好，大家都夸边十七那么大年纪捡了一个好媳妇。 “都在这里了，主要就是这五六袋米重”十七嫂说道。 边瑞听了嗯了一声，接下来开始把一些重的东西往呆牛的身上搬，用绳子把米面什么的都杀紧了，又在呆牛的背上放了一些菜，这一趟就把院子里的东西运去了小半。而且这小半还是最有份量的那种。 十七嫂子见到这东西装的都几乎看不到呆牛了，于是有点担心的说道：“这会不会有点多啊，要不要拿下一点，别把牛给压坏了”。 颜岚也看了看边瑞。 边瑞笑道：“你们啊，太小看呆牛了，如果不是不好捆它还能装一百来斤的东西，行了，十七嫂子我走了！” 就这么着边瑞牵着呆牛，旁边跟着颜岚，后面跟着大灰还有两匹小矮马，小型队伍慢悠悠的往昨天的地方去。 到了地方，边瑞看到人家这边已经弄成了一片营地，七八个草绿色的大帐篷把这里弄的像是军营似的。 边瑞和这里交接了一下，把呆牛身上背的东西都卸了下来，然后好奇的在营地里转了一下。他对于这些考古队员的装备挺好奇的，原本他觉得这些人的装备都挺选进的，什么红外线探测之类的都是应有尽有，没有想到转了一圈发现这帮人的手中最多的还是洛阳铲，那种有科幻色彩的装备愣是一件没有看着。 出了营地，边瑞遇到了高明楼教授的一个学生，然后便向人打听了起来。 “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您这还不知道吧，那顶出土的道冠一下子把省博的人给镇住了，连夜派队伍下来，还有人说道都的首博都想要这东西，现在省博和首博的人吵的挺厉害的，现在是稳稳的一级文物了”。 “那也不至于来这么多人吧，他们是准备把这山头给削了？对了，刘领队呢？” “谁知道呢，听说还有一批，要把这附近都堪上一遍，反正那位刘领队这次露了脸也得了利，笑眯眯的就回去了，现在是省博的人接手了整个工程”。 边瑞一听这才知道一顶道冠把省博的人都给折腾来了，一场大动作即将在这里上演。 第266章 引蛇出洞 考古队再大的动作和边瑞也没什么关系，现在人家把横线这么一拉，好几百平的地方边都靠近不了，在旁边多呆一会儿就会有人过来盘问。 好在边瑞也没有很旺盛的好奇心，看了一会儿之后继续忙自己的活儿，回去把剩下的物资什么的给运到了营地里来。 回去的时候，边瑞和颜岚就可以骑在呆牛的背上了，两人晃晃悠悠的像是出来约会的小情侣，只是头顶的太阳显得狠了一点，就算是两人的脑袋上扣着的荷叶经过一两个小时的暴晒也有点儿蔫巴了。 “停一下，停一下！” 颜岚冲着边瑞说道：“我要上厕所！” 边瑞拍了一下呆牛的背，呆牛老实的停了下来，一翻身边瑞从呆牛的背上翻了下来，落地之后伸出双手轻轻的这么一托便把颜岚从牛背上接了下来。 “哪里？”颜岚向着四周看了一下。 边瑞说道：“随意呗，这里哪里会有什么厕所，不管是大小露天解决”。 “我知道，只是这边不是灌木就是小林子，你让我在哪里？”颜岚问道。 边瑞道：“要不这样吧，你就去呆牛的那一边，我在这边守着？” “一边去！” 颜岚虽然有点心动，不过还是因为不好意思拒绝了。从内心里颜岚怕在这样的地方解决生理问题，不过就像是边瑞说的这地方也不可能有厕所，憋不住就得冒这个险。所谓的险不是怕人看，而是怕有什么东西突然蹦出来咬一口什么的。 可别小看这里，蚊虫蛇蚁一个不缺，有毒的没毒的都有，万一要是挨了一下子那可不是好玩的。 边瑞也看出颜岚的心思了，伸手从旁边的一颗树上掰下来一根树枝，去掉了侧枝和叶子留下两根拇指粗，差不多一米多长的棍子，交到了颜岚的手上：”喏，用这个东西赶一下差不多就没什么事了，要是怕蚊子的话，我这里还有风油精”。 “遇到蛇怎么办？”颜岚又问道。 边瑞一想还是算了，自己和她说什么说，有说的功夫还不如帮她找个地方解决呢，于是从颜岚的手中接过了棍子，开始往小树林子里走，也没有走远，差不多五六米内，打了一下四周没有发现蛇虫之类的东西。 “这里吧，有什么事情你叫我，我就在外面！” 边瑞说完把小树枝还给了颜岚，自己转头走到了小林子外，也没有走远只是背对着颜岚，他看不到颜岚但是颜岚却可以看到他。 见边瑞的样子颜岚这才放下心来。 “啊！” 就在边瑞觉得这姑娘上个厕所真是麻烦的时候，突然间林子里传来了颜岚的呼喊声。 边瑞一听这喊声还以为出什么大事情呢，立刻转身向着颜岚跑了过去。 跑到了颜岚的旁边，离她差不多三米远，边瑞发现颜岚好好的蹲在地上呢。 颜岚这边看到边瑞过来，立刻伸手说道：“你看那边，你看那边！” 边瑞一听这架式以为是那只大黑猛兽回来了，立刻戒备的望着颜岚手指的方向，时刻准备从空间里把已经上了膛的长枪给抽出来。 “哪里，哪里？” 边瑞看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看到黑猛兽的身影。 颜岚道：“不是树下，而是树上挂着的，好恐怖！” 边瑞又仔细的看了一下，这才发现原来在颜岚左侧大约五六米远的地方有一株野刺树，野刺树不奇怪，怪的是有一根大枝上挂满了野物，像是耗子，青蛙，还有些麻雀大小鸟的尸体挂的满满当当的，这些尸体全都挂在树枝的刺上，有些看起来挂上去不久，还血淋淋的，这样的景像让整根树枝看起来非常残忍。 “噢，原来是这个，不怕，这是小鬼雀的杰作！”边瑞看到这场景松了一口气。 转过脸去，发现颜岚这时候已经把衣服给穿好了，心中顿时觉得有点小失落。 “什么东西这么残忍？”颜岚有点受不了这个。 边瑞笑道：“这还叫残忍？那是你还没有看到它们进食呢……” 刚说到进食，边瑞便见到一只小鸟叼着一只耗子飞回到了树枝上，只见这小鸟把耗子往树枝的刺上这么一戳，原本看起来死了的耗子发出了一声惨叫。 接下来这只小鸟便开始撕扯开了耗子的皮，一口一口的啄起了耗子肉来，每啄一声耗子都要吱的叫一声，这只小鸟正的活吃自己的猎物，那场面真是惨不忍睹。 当然觉得不忍睹的是颜岚，边瑞这小子从小到大不知道见过多少次鬼雀吃食了，根本就不以为意。 “走吧，太残忍了”颜岚说道：“这么小的鸟为什么会这么残忍！” “自然界么这些事情算的了什么！”边瑞笑着解释了一句。 “你说它们吃不完的食物就这么挂着风干之后做干粮？” 出了林子颜岚的脑子里还是刚才看到的那一幕，想起一个问题便问边瑞。 边瑞道：“可能吧，不过我现在也没有见过几次鬼雀吃过干粮，人家说这是鬼雀找媳妇的方式，树上挂的干粮越多就证明自己越有实力，母雀儿就会更喜欢，差不多就这样吧”。 “鬼雀？这是它的学名么？”颜岚问道。 边瑞道：“不是，这是这边乡亲们叫的，这东西的学名好像叫伯劳鸟，有的地方也称乌雀鹰，是残忍了一些，不过老一辈人不让打它们，说它们吃耗子是益鸟”。 颜岚听了眨了一下眼睛，对于她来说鬼雀和伯劳鸟没什么区别，反正她以前都没有见过。 “咦，你看，那不是小狸么？”颜岚伸手指了一下。 边瑞这时也看到了小狸，同样小狸也发现了颜岚和边瑞。 喵呜！ 轻轻一声过后，估计就算是打招呼了，就在打招呼的同时，小狸嘴里叼着一只麻雀也落到了地上，可能是麻雀受了伤，落到了地上便开始扑腾起来，不过没有扑腾两下又被小狸给叼回嘴里去了。 重新叼回麻雀的小狸迈着轻松的小步伐向着刚才边瑞和颜岚出来的地方走了过去。而且越走还似乎越小心，身体慢慢潜入了地上的草丛中，摆出了一副捕猎的姿势。 “这家伙在这儿干什么？”颜岚问道。 边瑞道：“我哪里知道啊，家就是它的旅馆，没事才能回来一趟，一个月在外面能浪二十五天，回来不是睡梁上就是睡顶檐的顶口，谁知道它这位老人家的心思。不过现在好像是准备捕猎，也不像啊嘴里叼着东西呢”。 “捕猎，那咱们跟着看看？”颜岚说道。 边瑞想着也没什么事情，于是便点头应了下来，于是两人小心的和小狸保持了差不多十来米的距离吊在了小狸的身后。 小狸回头看了边瑞和颜岚一眼，见两人没有再接近它，这才继续向前摸。 边瑞和颜岚很快发现小狸的目标不是别的，正是自己两人刚才看到的鬼雀。 “小狸还吃这个？”颜岚冲着边瑞问道。 边瑞道：“我不知道啊，按理说不应该啊，鬼雀才多大一点啊就算是吃以小狸的本事抓大几倍的鸟都不是问题，况且鬼雀呆的树上全是刺，小狸也爬不上去啊！” “你看”颜岚说道。 边瑞看到小狸把嘴里的麻雀放了下来，并且把自己的整只身体都没入了草丛中，小狸选择的草丛很密实，如果不是一直跟着边瑞和颜岚根本发现不了藏在草丛中的小狸。 受伤还没有死的麻雀开始扑腾了起来，很快那只小麻雀便支愣着站了起来，试图扇动着自己的翅膀，可惜的是它的翅膀已经掉了几片飞羽，没有这几片飞羽，麻雀想飞起来无异于天方夜谭。 在地上扑腾的麻雀很快吸引住了树枝上鬼雀的注意，它放下了自己的食物展翅落到了它栖息树上最下面的刺枝上。 鬼雀十分机警也自己小小的身体藏在了一团刺针中，这样无论是飞禽还是猛兽想抓到它就必需冒着被刺扎的风险，也会它逃命赢来宝贵的时间。 麻雀继续挣扎，不住的扇着翅膀跳着，它些刻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生命走到子尽头，对于它来说估计怕鬼雀多过于怕小狸，因为猫都是把东西玩死后吃，但是眼前树枝上站着的玩意那可是活吃。 随着麻雀越来越逃离小狸潜伏的地方，小狸依然没有动似乎就像是不存在似的。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 只有麻雀还在地上扑腾，长时间的挣扎似乎把它的体万晕尽了，在小狸潜伏的地方约两米多三米处停了下来，不过它似乎并没有认命，努力的在休息，保持自己的体力同时开始不住的叫了起来。 鬼雀这时走到了刺枝的边缘，看来它对于眼前的美味十分在意，而且周围的环境似乎对它来说也足够安全了，所以鬼雀一步一步的走出了自己安全边界。 小狸依然没有动，依旧像它不存在似的。 鬼雀终于从刺针枝之间跳了出来，站到了树梢上，只是这时的它依旧警觉，并没有看向地上的麻雀而是继续向着四周张望。 望了差不多五秒，突然间一振翅飞起到了几米高的枝头，似乎是对于下面的猎物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小狸依旧没有动作。 又过了一会儿，鬼雀重新落了下来。 这一次它不在枝头了，直接飞起来开始啄起了地上的麻雀，只是啄一下便又快速的飞了起来。 连着几下，鬼雀的警惕性越来越低，啄麻雀的时候也更用力了。 只是这时，鬼雀的劫来了～！ 就在鬼雀再一次冲下来想啄麻雀的时候，小狸突然间从草丛里高高的跃起。 已经卸掉了全身大部分空气浮力的鬼雀反应也快，迅速振翅想冲上天空，可惜是一切都晚了，就在鬼雀腾起约两米高的时候，小狸一只高扬起的爪子拨到了鬼雀的身上，失去平衡的鬼雀身体一歪，迎来了小狸的另一爪子。 一抱一滚小狸轻松的把鬼雀叼在了嘴里。 第267章 妨主 小狸抓住了鬼雀之后，直接叼到了边瑞的脚边，然后往地上一扔，边瑞低头一看发现鬼雀已经死的翘翘的了，整个身上都被小狸咬出了血，四个血淋淋的窟窿几乎透过了整个身体。 “这得多大的仇啊”边瑞冲着小狸问道。 以前小狸逮东西的时候从来不一口咬死，就算是玩死了也不会在猎物的身上穿上几个血洞，甚至有的时候边瑞还怀疑小狸是不是在吃猎物之前还得在脖子上绑上一块围巾什么的。 但是今天呢直接咬出了四个血窟窿，这可不寻常，可见小狸是恨极了这东西。 喵喵！ 小狸的叫声很粗，望着边瑞不住的晃着脑袋。 边瑞伸手揉了一下小狸的脑门子，可能是好久没被人这么揉过了，小狸退了一步，不过很快开始自动凑了上来不住的在边瑞的手腕上蹭了起来。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小子看来是有什么事情要求可啊”边瑞叹了一口气说道。 颜岚听了，噗嗤一乐！张口说道：“你们俩也太有趣了！” 喵！喵！ 小狸又冲着边瑞叫了起来。 边瑞又不懂猫语，哪里知道小狸要什么，自然是一头雾水。 喵！喵！ 小狸冲着大灰叫了起来，大灰凑了过来，在小狸的身上嗅了一下，然后摇着尾巴，巴巴的望着边瑞。 “走？”边瑞冲着大灰问道。 汪！汪！ 边瑞跟在了大灰的身后，就这么着，大灰眼着小狸，边瑞和颜岚跟着大灰，呆牛仨个又跟在了边瑞两人身后。大家伙排成了一排往林子里面走。 走了差不多十来分方钟，边瑞发现到了小溪边上，然后小狸再沿着小溪一直往上面走，又走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样子，这才来到了一个直立的石崖旁边，崖还不矮差不多得有二十来米高。 喵！喵！ 小狸冲着崖上叫了几声。 喵！喵！ 很快岸半腰上，一个脑袋伸了出来。 边瑞一瞅乐了：“行啊，你小子不声不响的混了一个媳妇，怪不得整天见不到人原来是外面有家了！” 半崖上的那一只一看就知道是一只野猫，而且还不是什么野外值钱的什么豹猫啊，渔猫啊之类的，就是普通家里的黑白花猫，边瑞这里管这样的猫叫半边脸子，因为它的脸一半是白色一半是黑色，传闻中这样的猫不能养，背主弃家那是常有的事情。 只这过现在没有人讲这些了，不过现在见到这只猫，边瑞觉得传言有的时候不是没有道理的。 村里可不是城市，一般来说也没有什么遗弃不遗弃的，猫啊狗啊的放在家里无非也就是锅里加把米的事情，谁也不会像城里一样把猫狗当孩子养，所以成本不高，也就没几个人遗弃家里的猫狗，况且还要靠猫逮耗子狗看家呢， 所以说这只半脸猫绝大多数的可能是从家里跑出来的，而不是被人遗弃的。 喵，喵！ 颜岚望着崖上，退了两步为之后颜岚冲着边瑞说道：“边瑞，过来，边来，上面好像有小猫！” 听到颜岚这么说，边瑞往后退了两步向着崖上看了一看，果不其然发现崖上露出了一个小猫脑袋，小猫并不大，似乎眼睛刚睁开不久，走路还有点不顺畅呢。 喵！喵！ 小狸冲着边瑞不住的叫着。 “你叫有个屁用，我又爬不上去！”边瑞冲着小狸说道。 小狸继续喵喵的叫着。 颜岚道：“是不是小猫有什么问题啊？” 边瑞道：“有问题又怎么样，就现在这高度咱们能帮上什么忙？我又变不出一架梯子来，况且立是有梯子哪里找么高的梯子？” “那怎么办？”颜岚问道。 边瑞道：“怎么办？凉拌！” 嘴上这么说，但是边瑞的脑子还是不停的运转着，想着法子怎么上去崖上去， 就在边瑞想办法的时候，小狸突然不叫了，直接三五下的蹿到了崖上，然后站在半脸猫的旁边冲着边瑞叫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老兄，咱们俩语言不通你光冲着我叫有作毛意思啊？”边瑞有点恼了。 就在边la说话的功夫，颜岚伸出手抵了一下边瑞的胳膊：“快看，快看，它不会要把小猫给扔下来吧？” 边瑞一抬头发现小狸的嘴里叼着一只小猫，而此刻小猫正挂在崖前，只要小狸一张嘴小猫就会摔死在崖下。 “我了个去！”边瑞瞬间似乎明白小狸的意思了。 也没有多想，边瑞直接把自的上衣给脱了下来，撑在了两只胳膊上。 “你干什么呢？”颜岚见边瑞蹲在地上像是扎马步似的，于是不解的出声问道。 边瑞道：“没看见啊，我准备接小猫呢！” 就在边瑞的话刚落声，崖上的小狸松开了口，第一只小猫就这么直接从崖上摔了下来，边瑞这边连大气都不敢出，撑着手中的衣服找着落点！ 啪！ 一声轻微的响声过后，第一个小猫崽子安全的落在了边瑞的衣服上。 边瑞的衣服弹力很好，而且小猫的重量也很轻，所以落下来的小猫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掉在了边瑞的衣服上还喵喵的叫着。 颜岚见小狸又叼出了一个，立刻说道：“看！看，又一个！” 边瑞抬头发现果然又一个小猫被小狸给叼了出来，于是立刻说道：“把这只拿出去，别被落下来的砸到了！” 颜岚这边才刚伸手把小猫拿出来，小狸那边便放了手。 于是第二只小猫安稳的落了下来。 这下颜岚知道了，立刻抄起了第二只小猫捧在自己的手中，然后等着第三只小猫下来。 等着第三只小猫落下来的时候，小狸还有半边脸猫也下来了。 “就三只？你也太不是东西了吧”边瑞望着三只小猫，冲着刚下来的小狸还有半边脸说道。 喵！喵！喵！ 半脸猫下来之后冲着颜岚不住的叫着，眼睛盯着三只小猫，颜岚自然知道怎么回事，连忙把三只小猫放到了半脸猫的面前。 半脸猫舔了一下自己的三只小猫，然后就扭头走掉了，看的边瑞和颜岚立刻傻眼了。 “小狸，你媳妇这是去哪里？小狸，小狸！” 边瑞正准备和小狸说道说道它这个不靠谱的媳妇，谁知道话才说了一半，小狸这货也调头跑掉了，尤其是这货连小猫都没有舔一下。 “诶！诶！” 边瑞冲着小狸的背影诶了两声也没得到它的回应。 颜岚这时抱起了三只小猫问道：“怎么办？” “扔掉！” “你怎么这样啊，扔掉好歹也是三条小生命啊！”颜岚怒视着边瑞。 边瑞摊开了手：“你看我说扔掉你又不同意，看来只能养着了，这都叫什么事儿！小狸这王八蛋，从小就不是个省心的东西，原本以为长大了好一些谁知道还是给我添麻烦～！” 颜岚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赶紧回去把，万一这仨个小东西要吃饭呢，对了，你家有奶粉没有？” 边瑞道：“没有咱们可以买啊，再说了乡下的猫没有那么精贵，现在都睁眼了喂点稀米粥就行了。走吧，回村去！“ 边瑞说着把脑袋上的莲叶摘了下来，把三只小猫放到了莲叶里包裹了起来，然后把颜岚送上了牛背抱着小猫，自己这才爬到了呆牛的背上。 回到了村子里，边瑞遇到了出来的纳凉的巫老爷子还有文世璋几人。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戏弄我，打了那么多的电话都没回声“巫老爷子拉住了呆牛便指责道。 边瑞解释道：”我不是不想去，而是实在没有时间啊。你看，我这边还要养三只小东西……“。 边瑞说着颜岚就露出了手中捧着的三只小猫崽子。 “哪里来的小猫？”巫老爷子问道。 边瑞道：“小狸的崽子，没有想到这家伙不声不响的在外面安了一个家，生出了三个娃娃！……”。 “小狸的崽子，你确定？” 听说是小狸的崽子，巫老爷子立刻来了兴趣，不过他看了一眼三只小猫之后就开始怀疑了：“你小子是不是觉得我好蒙，这三只也就这一只身上有点狸斑，剩下的这两只都是什么鬼？” 颜岚说道：“巫叔，这三只真是小狸的猫崽子，只不过是更像它们的母亲一些，那一只黑白色的花猫，连上一半黑一半白……”。 “这猫可不好，半边脸啊！” 旁边的老六伯张口说道。 巫老爷子一听立刻问道：“还有这说法？” “反正大家都这么说，黑白猫要的人不少，但是这种半脸的猫真没什么人要，不过这都是瞎说的，以前五哥就养了一只半脸猫，也挺好的”六伯说道。 虽然六伯的话是这么说，但是看他的表情那明显就是别要，这半脸的猫妨主！ 巫老爷子听了反而是大笑一声：“我不怕！我就怕它妨的不够！” 说着巫老爷子冲着边瑞说道：“边瑞，我就要这只黑白花的，让它可劲的妨我老实说现在的生活我开始觉得没什么意思了，以前你是不知道多少人恨的我牙根子痒，我还不照样能吃能睡？” 颜老爷子也跟着笑道：“那行，我也来一只，那只黑色斑大的我拿回去养！” 第268章 出土 三只小猫崽子，巫老爷子家一只，颜老爷子家一只，剩下的一只愣是没有人要了，也不可能扔了啊，于是边瑞只得自己养了起来。 这一只小猫黑头白身，背上还有一片狸花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长的。虽然难看了一些，不过长的到还算是挺健壮的，能吃能睡也不闹人，作为一只猫来说还算不错。 过了四五天都没有见到小狸回来，边瑞也就把两只小猫给两位老爷子家送了过去，自己家里留了那一只没有人要的。 这天边瑞送走了文世璋回来的时候，小丫头正叉着小猫在檐下玩。 边瑞望着自家的闺女问道：“你的琴练了？” “等一会嘛，我再玩一会儿，斑比现在的头发还没有扎好呢，等我给斑比批好了头发再去练琴”小丫头嘴上说着但是手上可没有停。 边瑞好奇的问道：“谁是斑比？” 小丫头抬了一上手，把手中的小猫举了起来冲着父亲示意了一下：“这就是斑比啊，我给取的名字，爸爸，好不好听？” 边瑞一听给小猫取的名字，无所谓的应付了一句：“好听！” “对了，早点去练琴，要不然等后天到了你妈家里，你妈一检查发现你的琴艺一点也没有进步，看你妈怎么收拾你，说不定每周都让你过去，看着你学琴……”边瑞吓唬小丫头说道。 小丫头一听立刻脸苦了起来，想了一会儿冲着边瑞问道：“爸爸，我能不能不去妈妈家，我一点也不喜欢去她家，我们就在自己家里呆着不好么？” “我看你是怕你妈妈查作业吧，去不去我说了不算，你妈说了也不算，老实一点在你妈家里表现的好一些，要不然就不是两周去一趟了，到时候每周都要去你就头疼了。还有，过几天就要开学了，老师布置的作业做了没有？”边瑞问道。 小丫头现在是上幼儿园，真正要写的文化课作业是没有的，但是一些半玩半涨知识的所谓作业还是有的，放假的时候老师也和边瑞说了，让这些小孩子们观察一下家里的植物或者是动物生长的状态，有条件的话记录下来，没有条件的话到时候讲给老师和同学听就行了。 “嗯……嗯……”小丫头听了歪起了脑袋。 边瑞一瞅，嘚！和自己想的一样，一放假这小丫头指不定就把这事给忘到了脑后。 “既然没有做那还不去做去，到时候别的同学都说的出来，就你说不出来多丢人啊“边瑞提醒了一下小丫头。 谁知道小丫头摆了一下手：“没有问题，我早就让爷爷准备啦”。 边瑞听了撇了一下嘴：“到时候考大学的时候你也让你爷爷准备？” ”哎呀，爸爸，你真啰嗦，我觉得你有点像我妈了一点也不酷了”小丫头一脸嫌弃的说道。 边瑞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由着小丫头继续折腾小猫，自己则是回到了屋里，很快抽出了一个板子开始用平铲膛琴的共呜腔。 正各干各的事情呢，颜岚骑着摩托车走了进来。 “哟，你们爷俩这是干什么呢？”颜岚摘下了头盔，冲着父女俩问道。 “来啦”边瑞抬头和颜岚打了个招呼。 小丫头则是再一次举起了小猫：“颜岚姐姐，看看斑比漂亮么？” “呀，真漂亮！”颜岚随口夸了一句，然后走到了边瑞的旁边，先是脱下了自己身上的骑行服，然后又脱下了脚上的皮靴子。 “我说你这大夏天的发的什么疯，穿的这么厚骑摩托不是作死么，你就不能和大家一样穿的普通一些，拖鞋热裤小背心也不挺好的？”边瑞低头一看，发现颜岚脚上的汗水现在都有点儿开始冒蒸气了，不由的皱着眉头说道。 颜岚道：“哟，这时候就嫌弃我了，让你闻闻我的脚，一点也不臭的……”。 边瑞直接跳开了，离着颜岚差不多有两米远：“别过来，你那脚捂的都快能生豆芽了，可别往我的脸上凑我看你想毒死我是真的！” 就这么着两人开始打打闹闹了起来。 小丫头抱着小猫斑比看了差不多五六分钟，居然长叹了一口气，然后冲着斑比说道：“我爸这么大年纪了，还洒的一手好狗粮，唉！” 边瑞和颜岚听了直接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小丫头见两人笑的前仰后俯的，一时间不明白两人的笑点在哪里，于是一副呆萌的模样望着两人，好一会儿才说道：“不理你们了！” 说着抱着斑比回到了西厢房里，然后啪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小靖靖真是人小鬼大！有的时候说话跟个小大人似的”颜岚笑道。 边瑞道：“也就剩下人小鬼大了，从放假开始到现的一点作业都没有做，琴也练的马马虎虎，我这边还不知道怎么跟她妈说呢，愁死我了”。 颜岚笑道：“什么样就怎么说呗，我觉得小靖挺好的，你也不指望望女成凤，孩子这样开开心心的成长不好么？说老实话我挺羡慕小靖的，有你这样一个父亲，我小的时候记忆除了搬家就是搬家，到现在连个要好的小伙伴都没有……”。 “你是不知道，她妈对她的要求有多高，算了，不说了，你呢，东西都收拾好了？”边瑞问道。 颜岚道：“我有什么好收拾的，再说了也不是一去就不回来了，带那么多的衣物干什么，过上个十天半个月我就回来了”。 边瑞道：“这个排完就不要排别的了，整天忙里忙外的图个什么啊？” “嗯，排完这个我就不排了，好好在这里教孩子，闲暇的时候陪着你做做琴，然后养黄鳝什么的”。 “挺好，挺好，夫唱妇随，咱们也做一对神仙眷侣”边瑞大笑道。 颜岚道：”就你这模样还神仙眷侣呢，连一点仙风道骨的气息都没有！“ ”让人一眼看出来仙风道骨的，现在哪个不是骗子，反到在是像我这样的才是真正的得道高人！“边瑞扯道。 颜岚道：“就你？也没有见你弄一顶金冠戴一戴，听说没有，在那边省里的考古队又发现了三顶衣冠冢，每一个里面都发现了一顶金冠，我看到了他们拍下来的照片都挺漂亮的，听说连京城那边的博物馆都派人下来了，让省博让出一两顶呢……”。 边瑞装作不甚关心的模样，哦了一声。 “你不开心？”颜岚觉得边瑞听到这个消息似乎有点不太开心，于是张口问道。 边瑞回道：“没什么开心不开心的，如果那金冠给我我到是开心，又不是给我的我开的哪门子心啊？” 颜岚笑道：“你这人真是财迷到了极点，那可是出土的文物还能归了你？” 边瑞心道：如果我要是早一点知道，那东西说不定还真的归了我！ 从出土第一顶金冠的那天晚上，边瑞回家就翻了一下老祖留下来的东西，这一番还真的被边瑞翻出来一点东西，老祖那边记载说每过上一百来年，老祖就得‘死’上一回，说的直白一点就是老祖这边得自己给自己找个坑给葬了。 人没有死当然不能真葬，所以葬的就是衣冠，老祖这边一共葬了八座衣冠冢，也就是说现在地里还该有三四顶金冠，除了老祖之外，这里还葬了一位老祖的道友，这位是在抗清的时候就义的，葬什么地方边瑞不知道，但是就老祖的记载来说说，这位是战于扬州破城之时，力战而亡的。 要是早知道，边瑞是不想让这帮子考古队员去打扰这位英雄长眠的，可惜的是老祖只记载了他葬了这位，但是并没有记载葬于什么地方。边瑞现在就算是相拦也拦不住了，出来的几顶金冠可算是迷花了一群人的眼睛，这些金冠比皇陵出土的皇帝的金冠还漂亮还讲究呢。 颜岚望着边瑞瞧了瞧，突然说道：“我怎么感觉好像你知道这些东西的来路似的”。 边瑞听了一惊：“我哪里知道，我又不是考古的”。 颜岚伸手指着边瑞道：“你肯定知道什么？我不会看错的，作为一个女人我的第六感到目前为止还没有错过，你一定知道这些金冠到底是怎么回事对不对？” 边瑞真想骂一句什么第六感不第六感的，自己就这么容易猜？ “不是我知道，而是我师父知道，他和我说过这些金冠是他的师父们留下来的，那是他们的衣冠冢……”边瑞说道。 颜岚听了一会道：“既然是这样，以你的贪财劲头怎么不自己抢先挖出来？” 边瑞差点被这人给气乐了，伸手弹了一上她的脑门子：“你听说谁没事干挖自己祖师们墓，掘自家的祖坟的？况且就算是我想挖也不知道地方啊”。 “你师傅不告诉你？那如果你要上坟怎么办？” “你听过哪个道士要徒弟去上坟的？得道高人都是羽化登仙的，谁高兴弄个坟在那里堆着，这不明摆着说自己没有得道嘛”边瑞有点哭笑不得。 颜岚听了说道：“也对！不过那些金冠真漂亮，我听人家说论手艺比皇帝的宝冠都要好，宝冠上的宝石都没有经过打磨，但是金冠上只要是宝石镶嵌的都是打磨好的，现在最小的一颗都有四五十克拉……”。 女人谈起这东西，那叫一个精神啊，边瑞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第269章 漏水的酒窖 “大瑞，大瑞！” 边瑞听到院子外面传来了爷爷的声音，于是带着小跑往门口迎，颜岚也老实的跟在了边瑞的身后。 两人还没有到院门口，老爷子自己转进了院子。 “大瑞啊！哦，小颜岚你也在啊”边瑞的爷爷正想说话，见到颜岚跟在边瑞的旁边，脸上的表情立刻温和了不少。 颜岚道：“五爷爷好”。 “你好，你好！”和心目中的准孙媳妇客气了两句之后，边瑞的爷爷便冲着孙子说道：“大瑞，你那塘子里的那一洼子大鳝不能再拖了，个头已经不小啦，再不卖的话养起来就不合适了，我去看了一下就是这时候最鲜美，再长长一些的话味道就要差些了”。 边瑞嗯了一声：“我知道了爷爷，我已经让十七哥每天多发一些货了，差不多到九月底，最多十月初也就光了，您别担心这个事情，正好赶上十月的国庆期，到时候需求也大，以十七哥的算计最多七天也就销光了”。 听到爷爷说鳝的事情，边瑞明白了老爷子是怕自己的鳝养的太大了，大鳝看起来是好，但是太大的鳝也可能会影响到鳝的味道，更为主要的是作为一个养殖户，你得考虑到经济效益，养鳝的收益是个曲线，到某一定的大小获利就到了顶，过了或者说没到都不是最好的出货时间，影响收入。 “那就好，我就是怕你一直对这个事情不上心！对了，小乖乖呢？”老爷子看了一圈，发现小丫头居然没有出来和自己说句话，于是张口多问了一句。 边瑞道：“刚才还在呢，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她您还不知道整天都快玩疯了”。 “孩子嘛能玩出花样来那也得有点聪明劲才成，咱们家的小乖我我着就聪明，你也别老说她，这么大点孩子不玩能做什么?现在谁还指望着收庄稼不成，连你我们都不指望了还能指望她？”老爷子替孙女开脱了起来。 边瑞道：“我没有意见，就是怕后天她妈那关过不去”。 “我们家的孩子关她什么事情，你小子就是太好说话了，也不知道你到底像谁！”老爷子有点吹胡子瞪眼了。 说完这话，老爷子可能是觉得在自己心中的准孙媳妇面前显得有点太过于霸道了，于是冲着颜岚说道：“小颜岚，有时间去爷爷家里玩去，你婶子还有你奶奶都念叨好几次了。行了，没事的话我走了”。 谁知道老爷子走到了门口，又停住了脚步：“对了，别让孩子在她妈家久呆，马上就要开学了，早点回来！” “我知道了”边瑞说道。 听到孙子说这话，老爷子又微皱了一下眉头，顿了一下摆了下手离开了边瑞的小院子。 颜岚道：“我看爷爷似乎是对小乖的母亲意见很大？” 边瑞道：”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咱们就别提了”。 边瑞不想提是因为在老爷子老太太的心中，汪捷和他们从小接受的传统教育格格不入，说的直白一点就是不守妇道的女人，他们怎么可能有好印象，甚至他们怕汪捷把小丫头给带坏了，不想让小丫头和汪捷见面。 这是两代人想法的不同，边瑞也不想去评价，反正现在闺女跟自己了，以前的一些事情边瑞觉得自己该放下了，汪捷人家的路以后自己走就是了，自己不必去评价别人的生活，没那功夫。 “那后天你什么时候走？”颜岚问道。 边瑞道：“老时间吧，早上十来点钟，大家该醒的也醒了，不该醒的也醒了，十点钟之前山珍什么的也大致该收好了……”。 “那行！” “干什么去？”边瑞伸手拉住颜岚。 颜岚道：“回家啊！不回家干什么？” 边瑞看了一下四周，听到似乎是没有人，于是把颜岚揽到了怀里：“今天晚上别走了！” “被人看到不好！” 边瑞笑道：“你在我这里住的还少了，整个村子谁不知道这事儿？还怕人看到，再说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 “今天不行，我还得帮着我妈买东西去呢，明天一大早就得出发”颜岚说道。 边瑞奇道：“买什么东西，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么？” “哪有什么你可以帮忙的，还不是我爸妈的那个院子，过几天就要上梁了，明天得去镇子上定一些糖果，还有什么小面包什么的，等到了上梁的时候我们也洒上一洒”颜岚说道。 “这么快就要上梁了？还有上梁的时候孩子们都上学了吧？”边瑞问道。 这段日子边瑞还真没有去关注颜老爷子家的房子建的如何，现在一听居这到了要上梁的时候了，顿时觉得这事进展的有点太快了，快到了出乎自己的预料。 “离着完工还早呢，最早也到等十月底十一月初，上了大梁这才算是房子的主人完成了，剩下的还有小花园，小菜地……“颜岚说道。 边瑞听了长出了一口气：“你说老爷子老太太弄这么大的房子干什么？以后就他们老两口子住，能住多大点地方？” “以后我妈说了，这房子留给我，明珠的房子留给我侄子，你觉得怎么样？”颜岚说道。 边瑞道：“老爷子老太太的东西想留给谁留给谁，你这问我做什么？对了，你哥和你侄子？你们似乎是提的很少啊，怎么着和家人闹矛盾了？不会是因为你花钱多你嫂子对你有意见了吧？” 边瑞知道颜岚有一个哥，而且是颜老爷子前妻生的，后来和现的老太太在一起，估计她那哥都二十好几了，也就是说颜岚的哥哥和她差了二十来岁，隔了整整一代人，以前这样的长兄真的如父了，但是现在这世道很难说的。 “没有的事情，只是他的工作忙，而且还在首都一年忙到头的那种，所以只能是我们去首都那边，他可没有时间回来”颜岚说道。 “哦！”边瑞表示理解。 聊了一会儿，边瑞见颜岚也不说哥哥的事情，便把这话题给放到了一边，两人回到了屋里，边瑞铲琴胎，颜岚则是拿着笔开始画着小画。 小时光这边正美着呢，突然间边瑞听到门口传来了一个小侄子的声音。 “十九叔，十九叔！” “什么事啊，慌慌张张的？”边瑞放下了手上的活，拿起毛巾擦了一下自己的手冲着冲进院子里的小家伙笑着问道。 小子喘了几口气：“四爷爷让我来问您，这次冬天的酒您要几坛子？” 边瑞听了奇道：“咦，不是还没有到出窖的时候么？离着往日出窖还有小半个月呢”。 “我哪里知道啊，就是四爷爷家的八伯说的，让我过来问一问您，好像是原来的窖有点漏水了什么的……”小家伙说道。 边瑞听了示意小家伙过来，然后让颜岚给小家伙找了一把零食，像是什么牛肉干啊奶糖之类的，给小家伙揣了满满一口袋，这才让喜笑颜开的小家伙离开。 孩子们为什么喜欢给边瑞报信，就是因为知道这个十九叔从来都是大方的人，只要是有消息通知，那么一定有糖果好吃的，因此边瑞算是孩子们心中的款叔款伯。 “这么早开窖？”颜岚问道。 边瑞道：“我也不知道，怎么突然间就出了这事”。 说着边瑞伸手拿出了手机，打电话给自己的堂哥问了一下情况。 电话一通，边瑞便说道：“八哥，是我，小十九，怎么今年这么早开窖？” 边八说道：“我们也不想那么早开窖啊，是窖漏水了，前两天我去看了一下，里面最深的地方差不多到膝盖的积水……就这样还不知道这酒有没有坏的，对了，明天你要是没事的话带捉你们家的牛去帮个忙，要是有事的话就算了“。 ”明天没事，我后天才走呢“边瑞连忙说道。 边八又说道：“那，那就这么说好了，明天早上六点钟，到时候在村晒场那边集合”。 “直接去窖？“边瑞问道。 以前这酒窖都是保密的地方，像是好窑只有四爷爷和一个伯伯知道，差点的窑也得是四爷爷指定的第三代继承人才能知道位置，一般的儿子、孙子根本连边都粘不上。 边八道：”对啊，去酒窖，现在那窖已经没有用了，就算是排干了水，谁还敢把新酿的酒放进去啊，万一出了什么问题那不是几年的功夫都白费了么”。 听到边八这么说，边瑞嗯了一声。 放下了电话，颜岚问道：“明天早上要出对？” 边瑞嗯了一声：“帮着四爷爷家搬酒去”。 颜岚道：“你们村还挺有意思的，各自为政，偏偏大家之间还挺亲密的，也不知道如何保留下来的这风气，要是摆到别的地方，你家赚的少些，他家赚的多些，这人一眼红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边瑞道：“这里面学问可就大了，首先你的宗族得强大，第二你得有凝聚力，第三宗长得有公正的心，最后一点是最重要的，所谓的廉生明公生威，就是这个道理。算了，跟你讲这些意义也不大”。 第270章 小宴 两人扯了一会儿，回到了屋里继续忙活自己的事情，边瑞摆弄自己的琴，颜岚则是画着自己的水墨画，两人都不言不语，但是若是有人累了，便可到另外一人的身边看一下聊上几句算是休息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太阳将要落下山，边瑞放下了手中的平铲，擦了一下手冲着颜岚问道：“晚上想吃什么？” 颜岚道：“素一点吧，别弄什么肉了，晚上吃的清淡一些”。 边瑞嗯了一声，起身又问道：“黄瓜炒蛋，凉拌西红柿，再炒上一份小青菜秧子如何？” 颜岚听了冲着边瑞笑道：“可以，不过你还得问问小靖，问她晚上想吃什么，别我们吃的太素了，她说没什么肉”。 边瑞道：“她要是不想吃的话可以去她爷爷奶奶那里吃，你以为她会亏了自己你真的是想多了，她就不缺吃饭的地方！” “谁不缺吃饭的地方啊？” 这时颜老爷子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边瑞两人抬头望向了门口，发现颜老爷子一只手中拉着小丫头边靖靖，另外一只手中还拎着一个塑料袋子。 “爸！” “颜叔！” 边瑞和颜岚两人立刻迎了上去。 颜老爷子摆了一下手，把手中的塑料袋子交到了边瑞的手中：“你阿姨从明珠带回来的，小岚特别喜欢吃的明珠红肠，无论是烧还是凉切都可以！还有，晚上我就在这里吃了，你别弄什么热菜就凉菜，全凉的，这天气明明已经立了秋了，怎么还是这么热啊”。 “凉菜？您想吃什么？”边瑞一边问一边伸着脑袋向着塑料袋里瞅了一眼，发现袋子里有十来根红肠，外面的肠衣是红色的，有个切掉半截的红肠看着侧面似乎和香肠不是一回事，到有点儿像是香肠。 “干切的牛肉来一盘子，还有你拿手的瘦肉，羊肉就不要了，肉就这两个吧，菜呢，花生米少不了，还有拍黄瓜……”。 老爷子也不和边瑞这个准女婿客气，张口就数了五六个菜。 边瑞笑着应道：“那行，您歇着，我这就给您做去”。 “别，别，等一会儿，我还有事和你说，你先等一等”颜老爷子见边瑞要走，立刻招手示意他等一等自己还有话要说。 边瑞停下了脚步，一副束手恭听的模样。 “听说你们村里明天开窖取酒？为什么没有通知我们？是不是觉得……”。 边瑞听了说道：“您这么想，根本不是这么回事，您买酒那肯定要的是品质，而这一窑酒估计谁也不能保证是原来的品质，所以不会公开卖的，只有让本村的消耗掉，大家看着出点辛苦钱。真不是有什么别的说法，更不是看不起大家……”。 边瑞连忙解释。 颜岚这时也张口说道：“爸，你听谁说的。那窖是漏水了，现在里面的酒不知道成什么样了，所以明天才突然间要开窖的，如果是好好的哪里会不通你们，就算是别人不通知也要通知你们啊”。 “漏水？不是说每个窖都是用了上百年快两百年了么，怎么突然间漏水了？”颜老爷子问道。 边瑞道：“话是这么说，但是谁能保证这窖就一真是干燥的呢，藏酒的窖要求还是挺高的，尤其是像咱们村产的酒，一半的风味靠的就是一个藏，对于酒窖的要求更高，酒窖里干了不行潮了也不行，非得是不潮不干正好才能窖出好酒来”。 “哦，那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 “爸爸，晚上有没有大排？” 小丫头见父亲摇了一下头，又问道：“那牛骨呢？” 小丫半说的牛骨并不是指纯牛骨头，指的是牛骨上裹着一层肉的那种，肉最少得有三指厚，轻轻松松上面就得有一斤多的肉。 边瑞又摇了摇头：“天气这么热，吃那么多肉干什么，等着明天再吃”。 “那我不在家吃了，我去爷爷奶奶家吃，他们晚上吃排骨”小丫头说道。 边瑞还能说什么，只得哎了一声，转头拎着蓝子去菜园子里摘菜去。 颜岚这边也不招呼自家的老子，而是选择跟着边瑞进了菜园子，两人开始在园子里摘起了菜来。 边瑞家的菜园子那整个村里都找不出第二个，别家的丝瓜什么的都已经见老了，边瑞家菜园子里的丝瓜还有开小黄花的，结小钮的，看样子吃到霜降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除了丝瓜之外，别的菜也都是绿油油的一派正当时的模样。 “要不要炒份苦瓜？我爸特别爱吃这东西，和鸡蛋一起炒”颜岚发现了离自己不远有根苦瓜长成了，于是冲着边瑞问了一句。 边瑞也没有在意，随口说道：“你要是想吃咱们就做呗，摘了！” 听到边瑞这么说，颜岚伸手就把苦瓜给摘了下来，放进了两人中间的篮子里。 “哇，这个不错，这个菜瓜长的不错，晚上的时候凉拌一盘？”颜岚又发现了一只藏在架子底下的菜瓜，长条形的菜瓜挺鲜嫩的，因为没有晒到什么太阳，整个瓜皮翠绿的让人欢喜，让颜岚看了口舌生津。 “摘吧！”边瑞说道。 就这么样，没一会功夫两人中间的菜篮子里都是满满当当的了，老爷子点的菜还有些没有摘呢。 “这……”边瑞有点挠头了。 颜岚道：“那就这些了，剩下的不摘了，等后出发的时候，你给我带点西红柿黄瓜什么的，多摘一点让我们那边的小姑娘们吃上一两天的”。 “你回去一趟就带这些东西？”边瑞笑道。 颜岚道：“你以为她们什么没有吃过？你可别小瞧了她们，把男孩子玩于鼓掌之间那是小意思，就像你样开个小摩托的，人家看都不带看你的”。 “哦，那我就放心了”边瑞笑道。 他才没有兴趣和一帮小姑娘有什么交集呢，现在很多小姑娘的世界观和边瑞是没有任何交集的，他也不想了解她们，估计人家也不想了解他。 边瑞拎着沉沉的蓝子出了菜园子，迎面就遇到了正准备过来摘菜的母亲。 “好家伙，大瑞，你们怎么摘那么多菜？”边瑞的母亲见儿子和颜岚一起摘了满当当一篮子的菜，好奇的问道，就这些菜足够十来口人一顿吃的了，老太太还以为儿子家里又来了客人了。 “不是，阿姨，是我见这些瓜菜都不错，一下子摘的有点多了，晚上的时候我爸在这边吃，要不您和伯伯也过来吧，大家一起热闹！”颜岚向边瑞的母亲发出了邀请。 边瑞的母亲听了立刻摆手说道：“还是算了吧，边瑞他爸和你爸也不怎么能聊的到一块去，就别硬凑在一起了。大瑞，既然小岚他爸晚上在这里吃饭，你得多做点好的，等会儿回家拿个骨头去，今天你六伯下午刚送到家里来的，我给炖上了，等会去拿一盘子……”。 “不用，不用，阿姨，我爸特意说想要吃点清淡的，这不要的肉都是干切的”颜岚立刻说道。 边瑞的母亲道：“没事，我们做的也清淡，大瑞他爷爷早上刚摘的紫枸杞炖的牛肉，放心吧就是水煮，除了盐之外什么都没有加，我跟你说这可不是一般的牛，而是临县的特产苏黄牛，这牛啊现在两千头都不到了，吃一头是少一头”。 边瑞问道：“这牛还没有保护起来？” 有瑞的母亲问道：“谁保护？你保护啊，这牛总共也就是六百来斤的模样，骨头小架子小出肉又低，现在一头国外的牛，怎么说也得在八九八斤的样子，养着可比这牛合算多了”。 “我哪有这本事保护它”边瑞摇头说道。 “就是这话啊，行了，不和你们说了，你们忙你们的去，我去摘点西红柿和黄瓜，晚上拌一拌当两个菜”。 说完边瑞的母亲开心的挎着蓝子走进了儿子家的菜园子里。 边瑞两人回到了院子里，发现颜老爷子已经占据了原来颜岚的位置，正在专注的画着画，小丫头这时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 边瑞叫了两声，再叫了两声小花，发现没有人也没有狗，便知道这小丫头一准跑去爷爷奶奶家了。 放下了蓝子，边瑞把削皮掏瓤的活儿交给了颜岚，自己开始泡起了花生米，然后煮起了猪肉，这里的猪肉是精瘦肉，凉拌猪肉就不能用五花肉子，必须得纯瘦肉才行，至于牛肉，边瑞在空间中就藏着一个煮好的小肘子，到时候切成片进冰箱里一冰，等吃的时候拿出来浇上料汁就可以了。 做好了这一切，边瑞准备去父母家拿骨头。 “你干什么去？这里还那么多活呢”颜岚见边瑞要出去，还以为他想逃避干活呢，立刻叫住了他。 边瑞猜到了颜岚想的是什么，笑着说道：“我去家里拿炖骨头去，你以为我出去玩啊，出去玩那是你不是我！” 颜岚小脸一红：“家里那么多菜你去拿什么拿？” “我要是不去拿你信不信我妈马上就得给送过来？”边瑞说道。 颜岚听了想了一下道：“那你快点去，别拿太多啊，今天晚上本来这菜就多了”。 “多了不怕，就怕不够吃，再多的饭菜到了大灰还有小花的肚子里都不算多”边瑞笑着抬脚骑上了小绵羊向着父母家的方向走去。 把一盆子炖大骨搬到了绵羊的踏板上，刚出了院子没有多久，边瑞遇到了十七哥和祝同强，听说晚上边瑞那边有吃的，两人于是便盯上了边瑞，等着边瑞带着两人回家家的时候，人家巫老爷子已经坐在小院中逗着大灰了。 这么多不速之客，正好把一篮子神奇般的够了。 第271章 自然 一桌子菜，大半都是凉菜，总共三个肉菜，其中两个到也是可以归到凉菜的范围之内，只有一碗大骨才能算是真正的热菜。 不过这并没有打扰大家的兴致，一个个推怀换盏的喝了整整一坛子的边家酿。 “走了哦！” 酒足饭饱，巫老爷子第一个站了起来，冲着边瑞有点儿趔趄的挥了一下手，摇摇晃晃的就要往院子外面去。 边瑞连忙站了起来：“巫叔，你等等呗，等着颜叔一起走！” 巫老爷子摆了一下手，懊恼道：“我不和他一起走，这老小子有点看不起我”。 “你以为我想和你一快走？看看你那模样喝的跟个怂包似的”颜老爷子嘴上这么说，但是还是从桌子旁边站了起来。 还没有等颜老爷子过去，祝同强站了起来，带着小跑走了过去扶起了巫老爷子畅声笑道：“巫老哥，我来扶你，咱们一路回家可好？” “哦，还是小祝好！”巫老爷子一看祝同强这么给面儿，灿然一笑：“走，走！” 说完拉着祝同强在前面走，颜老爷子一个人则是在后面。 “我去用三轮车送送他们”边瑞一看这三人似乎是准备跑路回去，于是冲着颜岚说了一句。 颜岚听了嗯了一声。 于是边瑞骑上了家里的三轮车，来到了门口。 三人现在走的根本快不了，于是没有几步边瑞便追上了三人。 “上车！” “咦，你这三轮车还在啊？”巫老爷子有点诧异。 边瑞笑道：“叔，我这三轮车不在，它还能跑喽啊？，来，都上车来”。 祝同强见了，先是扶着巫老爷子上了车，后来又扶着颜老爷子上了车，等着两位老爷子都上了车，他这才歪着屁股坐到了三轮车边。 见人都上了车，边瑞骑着往前走，刚出了村便听到身后三轮车上响起了一片鼾声，颜老爷子和巫老爷子两人相继睡着了。 没有一一会儿，祝同强便对边瑞问道：“发现那个衣冠冢的坟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边瑞道：“也没有几天，就是上次村里刮大风下暴雨时候的事情。怎么，你对那些金冠有兴趣，我跟你说再有兴趣也晚了，这些家伙都快成国宝了”。 祝同强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要怨就怨我这命，在村里那么久也不见塌个坟倒个墓的，这才出去没有多久，立刻就出土了那么贵重的文物……”。 “你还想做什么？”边瑞笑道。 祝同强道：“做什么不至于，但是原本可以亲自拿上手看看的，现在只能隔着玻璃看了，你说这心情能一样么？” “那你不看就得了呗”边瑞笑道。 祝同强道：“那能一样么？对于我们这些玩古董的人来说，能上上手谁乐意隔着玻璃瞅啊”。 “你一个混文物圈子的，省博也不认识个人？我怎么就那么不相信你的话呢？”边瑞道。 祝同强道：“省博我当然认识人，不光是认识人相处的还挺不错的，那位也还有点小官职，但是交情再好，他也不可能带着我去上手国宝级别的东西，像是这样的东西，就算是他是个省博的院长，也不可能想看就看的，这东西得有程序”。 “那就别看呗，多简单的事情”边瑞又道。 “不看心里哪里能忍的住！”祝同强长叹一口气。 边瑞道：“那我就没有办法了”。 “我想问问，你知道不知道这些衣冠冢的存在？”祝同强问道。 边瑞道：“我自然是不知道的，如果知道的话你以为我不会去挖？” 边瑞嘴上这么说，不过以他的性子十有八九并不会去挖坟，因为很简单无论是钱还是文物对他都没有太大的吸引力，不像是祝同强这类人，如果知道哪里有个宝什么的，恨不得把人家的地方给翻个个儿。 “呵呵，我估计你是不会去挖的，你会嫌麻烦！”祝同强笑道。 边瑞：”……”。 两人就么一边聊一边回到了半坡小院，把巫老爷子和颜老爷子两人送回了家，交给了两位老太太之后，边瑞和祝同强在道口告别，然后各自回自己家去了。 边瑞回到了家里，小三轮车往小棚子里一放，看到颜岚正坐在堂屋里似乎是练着字，于是转身进了厨房，发现碗筷什么的都已经洗干净了，并且码的整整齐齐的，便知道自己走的这会功夫，颜岚已经把家务活给干完了。 坐到了堂屋的门口，边瑞道：“谢谢！” “谢什么谢？”颜岚抬起头来，看了边瑞一眼便继续练她的字去了。 边瑞道：“谢谢你把家务都给干完了啊！” 这时候边瑞突然间的有些小感慨，以前自己在明珠的时候，可没有这样的待遇，都是边瑞做饭，边瑞刷锅洗碗，现在颜岚不声不响的把碗洗了，并且整齐的按着边瑞的习惯归了类，边瑞不知道是酒喝多了还是怎么的，心中一软。 “你喝多了还是送他们回去送上了头啊，搞的好像我就没有刷过锅洗过碗似的。过来，看看我这魏碑写的如何？”颜岚冲着边瑞笑着招了一下手。 边瑞赤着脚走到了颜岚的身后，仔细的欣赏了一下她的字，只见纸上赫然写着一段诗：乱版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 “不错，不错！”边瑞点头赞了一句。 颜岚写的魏碑缺了只有三分形意，缺了五分精髓，并不是她摹的有问题，而是她作为一个女人笔力还不够，写不出这么大气混厚的字体。 颜岚也知道自己的水平：“我总觉得少了厚重感，有点飘”。 边瑞安慰道：“你才练了多少时间，练字这东西急不得，一分力气有的时候一分收获都没有，慢慢练习吧”。 说完，边瑞冲着颜岚说道：“我先去洗个澡！” 颜岚也没有注意边瑞，直接嗯了一声，继续对比着摹的帖和自己作品之间的差异，微皱着眉头不断的在心中揣摩。 边瑞进耳生间冲了个凉，然后换了一身干爽的裤衩，外面罩了一件宽大的月白色道袍。 “还在看呢？”边瑞问道。 颜岚嗯了一声，并没有移开自己的视线。 边瑞笑着坐到了颜岚的身边，双臂一用力把颜岚扳到了自己的面前：“这事啊不能急，你得有思，还得有缓，有的时候你放开这些，等着过一段时间回过头来再想想，往往会比这么一直想领悟的东西多！大致也就是和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的意境差不多”。 颜岚笑道：“我哪有那么高的境地，我现在的水准就得多练多思才能进步，你把我拨的太高了一些”。 “对了，这幅字等会我拿回去，我问问我爸”颜岚道。 “问他干什么，说实话我在书法上的造纸可比你爸强多了，他也就是能在绘画上强我一截！”边瑞笑道。 颜岚听到边瑞这么说，不由的哈哈笑了起来，论起书法的确是边瑞更高，论起书画来，边瑞就远不及颜岚她爸了。颜老爷子做画还能画出个糊弄外行的‘佳作’来，边瑞只要是提起笔，面前不摆上一副现地的画，那边瑞画出来的东西，用巫老爷子的俏皮话来说就是天津特产——狗不理。意思是连狗都能看出好坏来。 颜岚道：“坏就坏在说实话这三字上了，我问你你都是夸的，只有我爸才能和我说真的，指出我的缺点！” “原来你喜欢挨骂啊，你早说啊，我现在就可以把你骂个狗血淋头，包您满意”边瑞开玩笑说道。 “那你谈谈我这幅字，好好说，无论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颜岚伸手指了一下自己面前的临摹作品。 边瑞觉得今天怎么回事，好像自家的小女友对这事挺认真的。受了颜岚的影响，边瑞也正色起来，仔细的望着她摆在桌上的作品，认真仔细的看了起来。 看完了一遍之后，边瑞反而是不知道怎么说了，刚才一眼看去还有点可取之处，现在仔细看了一下，这才居然自己挑不出可以夸的地方了。 就算是没有夸的地方，边瑞现找也得找上一些，毕竟颜岚不是自己的学生，而是自己的女友，骂能用到自己的学生身上，想光用骂来激励女友的，估计下场都不怎么好。 边瑞不光是不傻，而且非常聪明。 这时候边瑞突然间脑子里灵光一闪，于是拿起了笔，冲着颜岚说道：”那，要不咱们先感受一下，我的用笔施力，你再慢慢体会……“。 说完，边瑞拿起了桌上的笔，置于颜岚的手中，然后用自己的手握住了她的手，在空白的纸面上写起了魏碑。 边瑞并不是在临，而是直接用魏碑在写，写的还是诗经中最为著名的篇章《关睢》：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这一篇写出来，不光是边瑞满意，连颜岚都觉得的上的字是她见到边瑞到目前为止写的最好的。 ”太快了，我没感觉”颜岚说道。 “那再来，我这次写的慢一些！” 边瑞于是再次拿起了毛笔，一边握着颜岚的手一边写，且一边读了出来：“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颜岚觉得此刻突然间有了不一样的感受，身着月白道袍的恋人在自己的耳边轻声念讼着《诗经》中的美句，口中的热气伴着让她心烦意乱的喘息声，一声接着一声似乎是要敲开她的心房一般，弄的她根本无心赏什么字，听什么解了，只听到心跳咚咚咚的跳着。 边瑞自顾自的教着，并没有发现颜岚有什么异样，不过当他一首写完的时候，完全就被自己怀中的恋人给迷住了。 情不自禁！ 两人四目相对的时候，一切就成了自然，自然到了如同外面奔流的小溪水一般，轻柔慢抚声声入境。 第272章 起酒 啾！啾！啾！ 清晨，在树梢上来回跳动的鸟雀声把边瑞的弄醒了，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屋顶，边瑞侧了一下身体便看到了颜岚削瘦的双肩，耳中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 愣着看了一会儿，边瑞的大脑这才正式工作了起来，他这才想起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于是坐了起来，轻手轻脚的掀开了毯子，小心的帮着颜岚掖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是光着的，也没有穿衣，直接就这么光滑滑的进屋洗了一个澡，换上了干爽的新衣服这才出了屋子。 出了屋子之后，边瑞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长长哈欠，然后抬头望着院中老银杏树，听着树上小鸟清丽的歌声，往常普通的鸟啼这时候似乎好听了不少。 正听着呢，突然间颜岚的声音从身后响了起来：“这大早上的穿那么少，不怕着凉？” 已经立秋了，白天的热和晚上的凉渐渐的有些分明起来，尤其是山里，白天可以让人热到恨不得光膀子，但是晚上如果不盖上一件毯子什么的，那第二天家里贮藏的感冒药便有了用处。 边瑞一回头，发现不如何时颜岚走了出来，这时的颜岚赤着脚，身上穿着边瑞的月白长袍，袍子在颜岚的身上显得有点空，但是正是这种空反而衬出了颜岚身材的婀娜，再加上经边瑞这一看，颜岚原本板着的脸上突然飞起了一团红润，不经意间升起的那一抹娇羞，更让颜岚凭空增了几分妩媚，看的边瑞心中一荡。 边瑞走到了颜岚的身边，感受到了边瑞的压迫，颜岚不由的退了一步，也仅仅只有一步，因为当她准备退第二步的时候，边瑞已经伸手拦握住了她的腰肢。 就在边瑞横抱起了颜岚，准备再一次进屋，把昨晚的事情再演上一次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叫门声。 “小十九，小十九！” “谁啊！”边瑞恼火道。 这时候有人来叫门，边瑞恨不得放下颜岚冲出去把门口那人踹进墙里。 颜岚见到边瑞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正是这一笑让颜岚气力再一次回到身上，轻轻的推了一下边瑞的胸口，然后冲着边瑞笑道：“行了，去开门吧，我去洗个澡，你今天还要去帮着四爷爷家去窖里帮着运酒呢”。 听到颜岚这么一说，边瑞伸手拍了一下脑门子：“哎呦，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小十九，小十九！” “来了，来了！” “你也别来了，快点滴，四爷爷那边都已经准备好出发了，就差你和你们家那头牛了，快点的，麻利一点，我先去了”。 来说扔下一句之后，带着小跑走了，给边瑞只留下了一阵啪啪的脚步声。 边瑞转回到了院内，冲着棚子那边喊了一声呆牛，呆牛便闻声而出，到了边瑞的旁边先是哞了一声，然后便甩起了尾巴。 边瑞打开了大门，带着呆牛出了院子。 和四爷爷一家集合，边瑞这才发现四爷爷一家十来口人，居然带了九个牲口，其中包括了四匹驮马，还有五匹骡子。 边瑞到了七哥家的长子身边，冲着他小声的问道：“小松，哪里借来的那么多牲口？” 小松见边瑞问自己，于是道：“十九叔，是问我表太爷借来的”。 “哦！”边瑞嗯了一声，然后听着四爷爷分配着任务。 边瑞也不领头也不扫尾，反正就是跟着大部队这么走，听四爷爷说了几分钟，边瑞和其他人一样上了牲口，然后便由边瑞的五伯带队，大家伙向着酒窖走去。 边瑞并不知道四爷爷家的酒窖在哪里，老祖留下来的信息说过他教四爷爷酿的酒，但是并没有说四爷爷把酒窖建在什么地方，所以边瑞这一路上也挺好奇的。 队伍出了村之后，便往山坡上走，就在边瑞以为会一直往山里走的时候，突然间队伍又换成了往西方，走了差不多一两个小时，五伯带着队伍在一个突出的山崖下停了下来。 边瑞望着这个四崖有点傻眼，因为这山崖就是边瑞和颜岚上一次救小猫的地点，也就是边瑞以为小狸还有那只黑白花猫的爱巢。 “在这里？”边瑞下意识的伸手指了一下上面。 五伯这边正下牲口，听到边瑞这话，转头问道：“你知道这儿？” 边瑞笑道：“我前两天还在这里撒了一泡尿呢！” 五伯哈哈笑道：“你也就是能在这里撒尿了，上面就是酒窖子！” 说到这儿，五伯冲着旁边的大儿子点了点头，边瑞的这位堂哥会意，直接把一捆绳子挂在肩头，然后就这么凭着双手慢慢的往崖上攀。 边瑞心道：我去，攀岩啊！ 以前边瑞都是在电视上看到这运动，谁知道今天看到真的了，堂哥如同一个壁虎一样贴在崖上，身体非常灵活的往上行，没有一会儿，就爬到了当初小黑白花猫冒头的地方了。然后整个身体就消失在了崖上。 “有了没有？”五伯大声向着上面问道。 “有了，我把绳子甩下来了”上面的声音传了过来。 紧接着上面就吊下来一根绳子，五伯这时把从自己牲口背上卸下来的一具软梯挂在了绳索上，等着挂稳了伸手摇了一下，软梯便很快升到了崖上。 边瑞看的一脸好奇，五伯见了，冲着边瑞笑道：“小十九，想上去看看？” 边瑞一听自然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可以么？” “有什么不可以的，这窖算是废了，你四爷爷得新找个地方开个新窖，这里让你看看也无妨！” 听到五伯这么一说，边瑞来到了崖边，试了一下软梯的吃劲程度，然后双手抓住了软梯的两边，脚踩在了第一个木节上，双手一用力，边瑞的身体便起来了，在软梯的帮助下，边瑞很快便攀上了软梯，沿着软梯飞快的往上攀去。 五伯在下面看的不住点头，冲着旁边的侄孙辈们说道：“看到没有人，一个手上有活的人，和一个没活的人是完全不一样的，平常让你们练个功跟杀了你们似的，等你们老的时候就知道功夫好不好有多大影响了”。 五伯的话还没有说完，边瑞已经攀到了窖口。 这时边瑞的心中那叫一个失望啊，听到酒窖两个字，边瑞的脑海中出现的是地下酒窖，就算是再不高档，再不入流，那得两三米高里面整齐的码着一坛坛的老酒。可是现在自己眼前的是什么东西？根本立不起一个人的扁山洞，别说边瑞这身高了，就算是先上去不到一米七的堂兄，也得佝偻着腰才能在窖里行走。 站在崖边上，就能看到洞里挤在一起的一坛坛老酒。同时边瑞也发现了里面的积水，水很清也很透，就算是在崖边上站着的边瑞，也能清楚的透过水面，看到地上的石板岩上的花纹。 “小子，上去1” 此刻，下面传来了五伯的声音。 边瑞正准备上去呢，里面的堂哥冲着下面的五伯喊道：”别让十九上来了，他没有在这里干过活，适应不来，您还是让老八上来吧，再来一个老十一，上面有我们仨就行了，你们在下面等着吧，这里面的积水还是满多的，怎么好像是冲了水脉似的……“。 边瑞听到堂哥这么一说，便开始往下退，自己的确没有干过这活儿，就别因为自己的好奇给别人添乱了。 等边瑞顺着软梯下来，十一哥还有八哥两人便顺着软梯往上爬。 等两人没入了窖中，差不多十来分钟之后，上面才传来了十一哥的声音：”起酒啰！“ 听到这话，下面的人在五伯的带领下立刻忙活了起来。 边瑞一抬头，发现两坛子酒被装在一个网兜里正缓缓的往下落。 看着酒坛子落了下来，五伯示意两个子侄把坛子过到一边，自己则是解开了封口，拍开了坛口的封泥，拿了一个长柄的小竹舀子，伸进了坛子里舀了一舀子酒出来，放到嘴边尝了一下。 ”唉！“ 五伯发出了一声长叹，又解开了另外一坛的封泥，同样尝了一下，然后冲着上面的三人喊道：”这一拢的酒别收了，留着吧不成了，都有酸味了，换另外一拢！“ 边瑞见五伯和上面的堂兄说话，自己凑到了坛子旁边，把鼻子凑到了坛口嗅了嗅，发现酒味真的很淡，淡的几乎闻不出来，不光是没有酒味，还有一股酸味儿，像是什么东西坏了似的。 ”怎么是这个味儿？“边瑞有点不解。 五伯道：”太潮了，空气中的水渗进去了，酒味也跑了自然就是这么个味了“。 ”坛子不要了么？“边瑞又问道。 酒是坏了，但是装酒的坛子还是好的啊，把酒扔在上面那不是说坛子也不要了么？听起来好像是有点儿浪费啊。 五伯说道：”不要了，没出过好酒的坛子都不要，有邪气！“ 边瑞这下明白了，原来四爷爷酿酒也迷信，他们认为出了好酒的东西下次还能出好酒，把酒弄坏的东西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不过边瑞也不奇怪，民间以前的手艺人怪毛病多的很，扔几个坛子不算什么新鲜事。 接下来边瑞在旁边老实的看着，一共从上面吊下来二十几坛子酒，其中一半都被五伯放弃了，也就是说这一窖酒，仅仅只有一伴能喝。 边瑞尝过两三坛子，酒质都不如以前，根本就够不上能发卖的程度。 第273章 小马驹 五伯指着地上的酒，冲着边瑞说道：“那边的几坛酒还不错，渗的水少味道虽差一些不过还能入口，你挑上两三坛子吧，反正也不能卖，自家喝是没有问题的”。 边瑞嗯了一声：“那我就拿两坛子”。 如果说真的让边瑞选择，边瑞是不想要这些酒的，因为味不对了，有喝这酒边现还不如喝巫老爷子换来的酒呢。 不过既然来了总不能说酒不好我不要，那不是打五伯的脸么，打五伯脸的同时也打了四爷爷的脸，边瑞觉得自己还是老实一点，少让长辈们不开心，于是自然要挑上两坛子酒充个数什么的。 五伯见边瑞挑了两坛子酒，并且拎到了呆牛的旁边，然后又指着地上的十来坛子冲着自己的子侄说道：“那两坛子给你大爷爷送去，那两坛子给你二爷爷……”。 “五爷爷，五爷爷，您过来一下，尝尝这酒！” 就在五伯分配酒的时候，突然间一个年青的声音响了起来。 “小柱，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五伯有点微恼，但是还是向小柱走了过去。 小柱拎起了手中的酒舀子，从坛子里舀了一舀子酒水出来，递到了过来的边五伯面前：“五爷爷，您尝尝这味道”。 边五伯接过了舀子，放到了嘴边先尝了尝，然后嗅了嗅，皱着眉头愣了一会儿，又喝了一小口，然后咂巴了一下嘴。 “怎么样？五爷爷？” “这味道，怎么成果酒了，小八，小九，你们过来尝尝……”边五伯把手中的酒舀子递给了自家的两个侄子。 边瑞听了好奇的走到了坛子旁边，等着几个堂兄尝完了酒，酒舀子自然就落到了边瑞的手上，边瑞拿起了酒舀子舀了一舀子的酒水，先是闻了一下，然后尝了尝，顿时觉得是有一股子果子味。 “这是怎么回事？”边瑞问道。 “谁知道！” 站在周围的人，包括边五伯都同时摇了摇头。 边五伯问道：“柱子，还有没有这种味的酒了？” 柱子摇头道：“就这一坛子！” “那就没什么用了，不过还是带回去，把这坛子酒交给我爹，让他尝一尝，说不准能尝出什么东西来”边五伯说道。 听到五伯这么说，柱子和几个年青人就把这坛子酒给重新封上了，并且在封坛口做了标记。接下来大家就继续从崖上的酒窖中往下搬酒。 “五伯，五伯，找到漏水的地方了，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挖了一个洞，渗水的量还挺可以的……”。 随着窖里的坛子越来越少，很快就有人发现了渗水的地方，在一组坛子的背后石壁上，被有什么东西刨出了一个浅浅的小洞，水正是从这个小洞中渗出来的，虽然水量看起来并不是挺大，但是天长日久之下，把这窖毁了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渗水的地方找到了，但是对于弃窖的结果产生不了任何影响，在几乎扔掉了一半的酒水之后，所有剩下的，能入口的酒都被摆到了崖下。 所有的一切都弄好，也到了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了。 大家把酒水放到了牲口背上，平均下来每一个牲口也只背了不到六七坛子，最多不过八坛子酒，每坛子酒就算是满装的不过二十来斤的样子，现在每坛只剩一半的酒，总共也不到六十斤，牲口们背起来很轻松，虽然大家伙接下来得用脚来走路，不过牲口一轻松人赶起来也就省事多了，再加上头顶的太阳已经卸了火气，所以说这一路上还算是走的很顺利。 一行人到了村口的时候，天色已经快暗了下来。 “喂，你是干什么的？” 在队伍前须边五伯见到有个陌生人从村子里骑着一辆250摩托出来，立刻出声问道。 这位听了停下了摩托车，冲着边五伯说道：“您是边家村的吧，我是那边考古队的”。 “考古队的？”边五伯带着怀疑的目光望着骑摩托的这位。 这位一看边五伯这些人还挺警觉的，于是干脆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工作证，交到了边五伯的手中：“您看，我可没有诓您，我是省博考古队的，发觉那边衣冠冢的队伍”。 “你们到我们村来干什么？”边五伯把证还了回去，继续盘问道。 这位笑道：“我是过来问一下，村里有没有想上工的，我们那边有活给大家干，放心好了，咱们给的工钱不比在省城工作的差……”。 不光是边五伯，连着队伍中的其他人都挺好奇的。 “你们要做什么？还招起工来了，招工是建什么？”边五伯问出了大家的心声。 骑摩托的这位笑道：“我们的发现很重要，尤其是在一座墓室里发现了一幅墓志铭写的非常好，经省里决定准备把这些墓室保护起来，建立一个省级的文物保护单位……”。 这位说了半天，旁边听的大部分都没有听明白，但是有一条是听清楚了，准备在那边建一个保护文物的地方，想建房子那缺的肯定是工人，什么工都缺，所以这位是受命前来问问这附近的村子有没有年青的劳力想挣钱的。 边五伯想了一下说道：“那你慢慢招吧”。 劳动力输出现在已经不是边家村村民们做的活了，要是摆在二十年前，边家村这边肯定有人抢着去干，但是现在没人干了，因为以前老一辈出去挣钱是家里条件不好，现在像是边瑞这一辈成长起来了，在外面一般都是坐办公室的白领，老一辈压力也小，给孩子买房子那也得追到十年前，所以现在手上有活的中年人早就安于在家种种地，养养猪什么的了，年青人就算是出去打工的，该走的也早走了，他们想在这边招人那是打错了算盘。 别说是边家村，附近了几个村子他们想招干苦力的人估计都招不到多少。 说完边五伯示意后面的队伍把道给让开，让骑摩托的这位过去，等着他过去了队伍这才进了村。 边瑞这边带着大牛，先去父母家，把呆牛背上的四坛子酒给卸了下来，这是边五伯给边瑞的爷爷还有父亲的那一份。剩下的两坛子则是给边瑞的，边瑞要运回自家的小院。 “爸，妈，爷爷，奶奶！这人都哪里去了“边瑞放下了酒坛子，好奇的又把各屋给看了一遍，发现今天真是奇怪了，四个老人一个没有在家，不光是人连狗院子里都没有一条。 想了想，边瑞带上了门向着自家的小院走去。 到了院子门口，正准备进院子呢，边瑞便听到院子里那叫一个热闹啊，最少有七八个人在自家的院子里。 边瑞好奇的拉着呆牛进了院子，这才发现自家的父母，爷爷奶奶全都在，除了这四位，还有三伯、七伯，十四叔，十六叔几位，大家伙围成了一个圈儿，正笑眯眯的说着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边瑞问道。 大家伙见边褍回来了，顿时脸上露出了笑容。 十六叔这时笑着说道：”恭喜你啊小十九，你们家添口啦！“ 边瑞一听这话立刻理解错了，他以为十六叔说的是自己和颜岚昨晚的事情呢，于是笑着问道：”大家都知道了？“ “这有什么不知道的，明摆着的事情么”十六叔笑道。 边瑞道：“哦，那就好！” 说到这，顿时觉得有点不对啊，什么叫添口了，自己昨天才做的事情这一开不到就收获啦？那也太扯了，就算是颜同志出了墙，那肚子也得有征兆啊，就算是再看不出来，昨儿自己手造访了那么多次，有没有货他还不知道么。 “不对啊，怎么就添口了，添的哪门口子啊？”边瑞奇道。 大家伙也没有想到边瑞理解错了，在他们的意识中，边瑞和颜岚早就躺在一张床上了，哪里能想到直到昨晚两人才修成正果。 别人没有听出来，但是颜岚是听了个明明白白，生怕边瑞扯出什么不入耳的事情，于是张口便道：“家里的小矮马产驹了”。 “这么快？” 边瑞有点晕，自己这才出去半天，小马驹都给自己产下来了？ 不过不相信也不行啊，现在大家伙让开了一条道，人群的正中间立着一个比小狗也大不了多少的小马驹儿，长的还挺丑的，身体像个立起来的长方形，尾巴上都没有几根毛，更别提脖子上了，这时的小家伙闪着两只大眼睛好奇的望着周围的一切， “这小东要长的真丑！”边瑞说道。 “这也太小了，跟个小狗崽子似的，这马能干什么？看门不能看门，运货不能运货，说是陪着小靖靖玩吧，也没有见小靖靖玩过几次，每天就陪着你们家的牛在塘子里泡着”三伯挠着头一脸不的闹不明白。 “三哥，这你就不懂了，人家这是养的宠物，小十九层次不比你这老农民高出多少，人家的生活方式你能闹的明白？” “再高层次我也是他三伯，惹火了我照样揍他”三伯笑道。 “对，就算我七老八十了，还不是您侄子？“边瑞笑着说道。 说完，边瑞眼睛这么一瞟，发现除这一只小马驹之外，还有一只同样大小的小马驹。 ”我了去，还有一匹？” 第274章 喜中忧 边瑞的爷爷大笑说道：“马儿生了双驹那可是天大的喜事，在明朝的时候咱们村里也曾经有马生了双生驹，结果没有多久，家里就在二十年之内连出了四个进士……”。 边瑞有点不相信，问道：“真的假的？” 边瑞的三爷爷这时眼睛一瞪：“当然是真的，我们这么大年纪还能骗你不成？” 边瑞嘴上嗯着，心里却道：你们骗人的时候还少了？ “小十九，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不就开心的模样，怎么着马生双驹的好事都被你遇上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三伯也在旁边凑趣道。 边瑞说道：“三伯，您要是喜欢就把这两个小驹拉回来，我还把两匹大马赠给您，这东西整天除了吃也干不了什么活，而且还吃的不少，不光是喂草料，还得时不时的喂点精料，除三差的还得吃点鸡蛋什么的，我可不想要这福气……哎哟，爷爷，你拍我干什么？“ “这喜事还有送出去的？”边瑞的爷爷见孙子这么不上道，很不满意的在边瑞的后脑勺上来了一下子。 边瑞只是在心里嘀咕了两下，便再一次观察起了两匹小马来。 “怪不得那么小！”边瑞叹了口气说道。 母马一下子生了两匹小驹子，而且两个小驹子还都活了下来，那么两匹小驹子那肯定不大，要是大的话就凭这小矮马也生不下来，现在这俩匹小驹子，差不多也就三十公分高，可能还略有点不足，如果乍一看十有八九会以为真是乡下的那种小哈巴狗。 “小点也是福气嘛！上天给的东西不是你要不是就完了的，好生养着吧，反正你小子平常也没什么事情”三伯拍了一下边瑞的肩膀说道。 边瑞能说什么？只得嗯嗯的应付了事，心道：这何止是小了一点，是小的只剩下了一点好吧，就这两匹小马能干什么？说是陪孩子玩吧，自家的闺女根本就没有摆弄过几天，小丫头现在整天就跟着小伙伴们疯，哪里有时间来照应小矮马，她自己都照应不了自己了。 “养着吧，反正不过是多捧草料，我见你这两匹大的小东西也没有生过什么病”另外一位伯伯笑眯眯的说道。 边瑞冲着这位苦笑了一下不作声了。 陪着叔伯兄弟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半个多小时，人群这才散了，只留下了边瑞的爷爷，还有三爷爷，另外加两个六十多岁的伯伯，这些都是养我牲口的，生怕边瑞不会养马，把刚生下来的两匹小马给养死了，特意留下来手把手的教边瑞如何伺候小马驹。 等学了好一会儿，太阳完全落山了，边瑞这才送走了几个长辈。 关上了门，边瑞倚在了门上，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我了个去，差点要了我一条老命！” 颜岚这时跟在边瑞的旁边，闻言道：“至于么？” “怎么不至于？”边瑞说道：“也这知道就是两匹小驹子的事情，这帮老爷子们怎么会兴奋成这样，福气？我这辈子的福气都用的差不多了，需要两匹小马驹子给我带来福气？不行，我得给周政打个电话，让他把这几个吃货给弄走”。 “行了，你就别抱怨了，爷爷要是知道你把小马驹给送人，说不准明天早就来堵你的大门！”颜岚说道。 边瑞笑道：”不会的，你信不信就算是今晚拆了房子，明天早上我爷爷也不会过来，就咱们的事还能瞒的住他这些老人精？“ ”咱们什么事？“说完，颜岚便会意了，脸上刷的一下子红透了：”我看你才不是个好东西！“ ”是不是好东西现在后悔你也迟了！“边瑞大笑着揽住了颜岚往院子里走。 一边走一边说道：“要不咱们把证给领了吧？” 颜岚抬头望着边瑞正色问道：“你是认真的？” “你这说的什么话，什么叫认真不认真，我是十二分的认真，也是百分之百的真心，趁着这时候把证领了，你就是我们边家的人了，不给你考虑的机会……”边瑞笑道。 颜岚道：“我答应你！” “什么？”边瑞愣了一下，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本边瑞说这话的确是带着真心的，但是没有想到颜岚会答应，以他的预计自己这话最少得说上十来次，可能三四年之后才能成，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这边刚说，颜岚就答应了下来。 颜岚见边瑞的模样立刻伸手指着边瑞：“你看，你看，我就知道你在撒谎，被我发现了吧？” 边瑞根本不理颜岚的指责，回过了神来之后，直接叉住了颜岚的腰，一下子把颜岚给举了起来，然后就这么望着颜岚哈哈大笑着：“好的，不许返悔，明天咱们就去领证，正好明儿回明珠！” 颜岚被边瑞弄的吓了一跳，不过当她被边瑞举在空中的时候，低头望着边瑞脸上绽放开来的笑容，便知道这个男人是真心的开心，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任谁都分的清楚。 “我答应你，也绝不后悔!”颜岚伸手抚着边瑞的两颊。 边瑞大笑着举着颜岚开始转着圈儿，同时大声说道：”你们听到了没，这是我媳妇！” 边瑞的欢乐一下子感染了颜岚，听到边瑞这么说，颜岚也大声的一边一笑一边道：”是的，我是你媳妇！我是边十九的媳妇！“ 说着颜岚展开了身体，张成了一个大字，而边瑞则是凭着自己的臂力托举着颜岚，两人如同一架人型竹蜻蜓似的，在院中飞舞着，如果不是重力的作用，似乎两人能飞越夜空似的。 对于两人来说此刻无论是在夜空还是在地面上，两人都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就在两人转的时候，边瑞的母亲正牵着孙女的手站在院子外面，望着院子大门，耳中听着院子里传来的欢笑声，脸上也布满了温情。 ”爸爸要娶颜岚姐姐了么？“小丫头轻甩了一下奶奶的胳膊问道。 ”嗯，你喜欢不喜欢？“边瑞的母亲蹲了下来问道，这时老太太心下开始担心孙女了，俗话说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虽然边瑞的母亲相信自家的儿子不会如此，但是也怕到时候两口子情浓意浓的忽略了孙女的感受，让孙女吃了苦头。 蹲下来和孙女的眼睛对视，老太太的心中一下子又有点酸楚，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从心头泛了起来。 ”奶奶，怎么了？“小丫头可不知道此刻奶奶在想什么，她只是凭感觉觉得奶奶此刻的心情不像刚才那么好了。 ”您不喜欢颜岚姐姐做爸爸的新媳妇？”小丫头问道。 问完之后又皱起了小眉头一副担心的模样：“但是他们很喜欢啊，爸爸喜欢颜岚姐姐，颜岚姐姐也喜欢爸爸，再说了，爸爸很穷怕是除了颜岚姐姐也没有人愿意嫁他了，唉！” 边瑞的母亲听了忍不住乐了：“你就不怕到时候有了小弟弟小妹妹，你爸爸把注意力放到弟弟妹妹身上？” 小丫头一听立刻说道：“但愿早点生个小弟弟小妹妹。不！我不要小妹妹，我要小弟弟，到时候爸爸就不会再逼着我练琴了，等长大了之后，十八岁我像爸爸一样，开着车子去环游世界！上天保佑，我要弟弟，我要弟弟，千万不要来小妹妹！” 望着小丫头一本正经的祈祷，边瑞的母亲不知道怎么说自家的这位孙女了，这丫头的脑子似乎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别的孩子都生怕自己的父母再婚，她呢似乎盼着父母再婚，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从父母那里得到多少宠爱似的。 “小乖！”边瑞的母亲把孙女揽在了怀里。 抱了一会儿，老太太抹了一把眼泪，搀着孙女的手往自家的院子方向走。 到了家里，老太太做好了饭，大家伙吃完了饭之后，陪着小丫头玩了一会儿，到了九点多钟，疯了一天的小丫头就睁不开眼了，往床上一倒便沉沉的睡去了。 老太太出了孙女的小房间，来到了堂屋一看，发现自家的老伴，还有公婆都在堂屋里坐着，默不作声的似乎是有什么事情似的。 “怎么啦？” “你今天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边瑞的爷爷发话了。 “今天小瑞和颜老师的事儿成了，明天两人说要是去把证给扯了，我就是有点担心，以后万一两人有孩子，这小乖怎么办？”老太太直接了当的说道。 这话一出来，大家都愣住了。 许久，边瑞的爷爷这才说道：“咱们多照应着一些吧，咱们这边怎么说还有三十来年的日子可活，有口气咱们就都照应小乖一些”。 “到时候婆婆给我留下来的东西，就算是小乖的嫁妆吧，怎么说也得让孩子有个傍身的东西”边瑞的奶奶不知道怎么滴，心中一酸开始抹起了眼泪来了。 “妈，您觉得您孙子是那样的人？”边瑞的父母劝起了母亲，怕老太太哭起来伤身。 “这是不知不觉得，感情上大的孩子本就吃亏，更何况还不是一个娘生出来的，我能不担心么？”老太太说道。 边瑞的母亲叹道：“孩子没着落的时候担心孩子，孩子有着落了又得担心孙女受气，这儿孙都是债啊，一辈子也还不完的债的！” 这话一出来，众人又是一阵默不作声。 许久，边瑞的爷爷这才说道：“行了，这事走一步看一步，反正咱们多看顾着小乖一些，现在说什么都不作数的！” “嗯！”剩下的三人应道。 边瑞和颜岚可不知道自家的老宅子那边正上演着正剧大戏，两人只是沉浸在爱意之中，两人一起做了晚饭，一起吃完又一起洗了碗，如同新婚的小两口一般粘在一起，分也不分不开。 第275章 新路子 清晨，边瑞起床的时候，颜岚还懒在床上，当边瑞把早饭做好了，用个小托盘子送到了床边上，这位大爷才将就着吃了起来。 早饭，颜岚扔出了一句随意，边瑞这边弄的是胡辣汤，配上自己做的油条，还煮了十七八个茶叶蛋。 “吃完了！”颜岚推开了碗，把毯子一盖又躺回到了床上。 边瑞问道：“要不要再来一碗？” “不用了，你把碗放在那儿，等会儿我起床去刷，你忙你的吧”颜岚说道。 今天早上十来点钟，边瑞和颜岚、小丫头仨人就得去明珠，当然了同行的还有边瑞的那俩傻徒弟，在这之前，边瑞还得去接山货，这些老山客应该已经把自己能采到最好的山货给边瑞备上了。 “行了，你就别要好看了，老实的睡吧，等走的时候我过来叫你”边瑞笑道。 颜岚道：“哎哟，我觉得自己的头有点疼，可能是昨天晚上有点儿着凉了”。 边瑞道：”说的好像昨天晚上我裹着被子似的，你忘了，昨儿晚上我也没有穿多少衣服，为什么我没不舒服？” 颜岚听了，脸上一红伸脚欲踹：“一边去!” “行了，你要好休息吧，我去洗碗，等会儿还要去收山货呢，看这时间也差不多了”说完边瑞端起了碗筷回到了厨房，把碗筷洗了一下，整理好了之后出了院子，来到了晒麦场。 打开了车子上的动力，边瑞让冰藏室开始运作起来，等着老山客把东西送过来，边瑞挑好了再带上蔬菜什么的就可以运走了。 到了六点钟，边瑞的心中升起了一些小疑问，因为按着往常的时间，这时最起码有两三个老山客过来和边瑞交易了，如果是少一两个那没问题，但是这一个不见就显得不同往常了。 到了六点一刻的时候，边瑞这才发现了第一个老山客，老人家是旁边的沈家村的。和边瑞的姐夫一个村，但是两人之间并不是同宗，边瑞的姐夫是江南沈，而这位是齐鲁沈，也就是说这家姓沈的祖上是从齐鲁迁过来的。不过因为是同姓，两沈之间不像是临山村那么多事情。 “边家小子，快点挑，等会我还得赶着下一场”老爷子牵着一头骡子，骡子体量不高，但是这样的身量更适合山地，山地的骡子、挖东西的锹头和装好山货的保湿篓子并称为老山客的三宝。 边瑞笑道：“沈老伯，您今天怎么这么着急？” 沈老爷子说道：“那边不是过来挖坟的么，人家那边给了价格挺合适的，很多人都去他们那里卖山货去了，如果我不是看在你这小子一直都挺照应我的份上，我早就和别人一样，先把山货送给别人挑了”。 这下边瑞这才明白，为什么今天早上到现在自己只等来一位老山客了，敢情是有人劫了自己的胡。 “您话可不能这么说，那些人也就是来个把月的时间，最多也就是半年，我这可是天长日久的买卖，凭良心说我给您的价行不行？”边瑞说道。 沈老伯道：“凭良心是真不错，要不我也不会照样送过来让你先挑。但是咱们实话实说，人家那边现在出的价比你这边高多了，你是比这再差一点品质的鸡枞，人家给这个!” 说着沈老伯伸出了三根手指，然后翻了两翻。 边瑞听了想了一下说道：“太高了，这价在明珠商场里也才能卖的起来，还得是那种大商量，精包装的，他们怎么会给这么高的价？” 沈老伯说道：“有人喜欢呗！行了，你快点挑，挑出来我再把剩下的拿到那边去看一看，现在咱们这边都不往镇上走了，你知道镇上的那帮子收山货的，这两天价格也涨了，一般的都涨了一成一两成……”。 边瑞说道：“那价格就上去了，他们没什么利润了”。 边瑞说的是实话，产山货的可不光是边瑞这片地方，很多地方都产，尤其是北方一向产出来的山货都是高品质的。 山货这东西其实跟蔬菜一个样，北方的天气冷，一年只产一季，南方的天气热，一年能产个三四次，看起来北方似乎是占了便宜，但是从质量上，南方产的山货一般不如北地的山货味正，这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生长期的因素，像是南方的韭菜，如果北方人吃的话，肯定觉得味有点寡淡，不如老家的韭菜带劲。山货也同样如此。 这边的山货正好在南北分界线上，加上有了水质的保障这才可以与北地的山货在质上抗衡，但是若论起名气来，还是北地货占忧势一些，如果同样的山货摆上了架，北地的货肯定要比南方的货价格高一些。 现在镇上的贩子提高了收购价，那边势必要提高售价，和北地货差格差不多的话，那竞争力就下降了。 “这个不错，这个我也要了，还有那个” 这一次边瑞挑的不少，原本可要可不要的这次边瑞也要了，从沈老伯这里一共收了两斤多的山货，除了猴头和羊肚菌之外，就没有什么特别高档的山货。 把账算了一下，结给了沈老爷子，边瑞这边继成等着下一人。 就如同沈老爷子说的那样，又过了半个小时，边瑞才等来了下一位老山客，这位就是边瑞开始推荐给高明楼等人做向导的那位。 “边家小子，你知道啊，那边来了一些挖坟的，这些人挺喜欢山珍的，出手也大方给的价格比你这边还要略高一些……”。 老爷子从骡子上卸下了保湿的篓子，便冲着边瑞说起了现在的情况。 边瑞道：“我知道了，但是我不能给你们他那价格，再说了他们是一时性了，我这边可是长期的！他们吃这东西也就是贪一时新鲜，我这可是长久的买卖”。 “我知道，但是不是所有人都是那么想的啊“老爷子笑道。 老头认识的几个人现在都投了那边挖坟的，也就是考古队，但是老头觉得边瑞这边以前想着给自己张罗活儿，这才继续把新采的东西拿来给边瑞挑，要不然他也和几个老伙计一样，直接送到考古队的营地去了。 边瑞这心里就开始琢磨了，觉得自己这样也不是回事啊。 “对了，您进老林子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边瑞想起了自己前一段时间见到的黑豹子，于是张口问道。 老爷子想了一下问道：“你是指什么方面的？” 边瑞道：“我们前段时间……”. “还真有这回事，不会吧，我这边一直在老林子里，从来没有见过你说的那样东西，你确定它们是真的存在？“老爷子一脸的不相信。 作为一个老山客，他的确有理由不相信这事儿，因为他几乎一周要有一半的时间在老林子里，而且还都是两三人带着两三骡子，如果有边瑞说的那种猛兽存在，老头子不相信那些东西会放过自己，因为不论怎么看，自己这些老家伙配上老骡子都是最好的目标。 “真的存在，当时我离它们不到二十米，就算是再眼神不好也看清楚了，黑色的毛，差不比我们家的大灰还要略高上一些，身体更加的壮实，毛色也很亮……”边瑞一边说一边比划起来。 就在边瑞这边说的时候，另一个老山客牵着骡子过来了，卸下了自己的湿篓子拿出了自己的收获，开始听边瑞说这事儿。 “噫！你不说我还真没有想起来，前几天我进老林子的时候，遇到了一些从来没有见过的粪便，野兽留下来的，而且还不是小野兽，一般来说林子里就是狐狸什么的，但是那家伙好大的一坨，而且还带着没有消化的毛，你知道那是什么毛？” “什么毛？” “刚发现的金丝猴的毛！” “不会吧，这么大的东西会爬树不新鲜，但是想逮住一直在树上的金丝猴估计不太可能吧？”老头有点不相信。 别说老头了，边瑞也有点不相信，豹子是吃猴子，但是也不是天天吃，猴子这玩意儿太灵活了，豹子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快过树上的猴子。 “说了你们还不相信，我亲眼所见，当时我琢磨了好久也不知道什么东西留下来的，现在听边家小十九这么一说，十有八九就是那玩意！” 大家一边扯，但是手上的活没有停，边瑞又挑了两三斤的东西。 ”师傅，师傅，猪肉已经取来了” 边瑞这有正兑钱呢，自己的俩个徒弟莫笙和荆鹿骑着小助力车过来了，莫笙的车子踏板上还摆着小半扇的猪肉，荆鹿的踏板上则是摆着一些猪下水。 “不错！”边瑞看了一下肉质，发现挺不错的，于是示意两人把东西抬到冷藏车上去。 两个老山客见边瑞忙活起来了，也就顺势告了辞。 到了以前该收摊的时候，也就是十点钟，边瑞总共才接了五个老山客，其中有两个还没什么好货，确切的说不是没有好货，而是人家把好货藏在了温篓的最下面，边瑞看到了，但是眼尖的他并没有说出来，只是在他摆出来的货中挑了差不多半斤普通的山货。 “师傅，今天这山货不是太行啊？”莫笙望着边瑞收来了山货，皱着眉头说道。 边瑞道：“有什么就做什么呗，以后啊这山货估计要咱们自己采了”。 “自己采？那可好！”莫笙听了立刻乐了。 边瑞望着这傻小子，叹了一句：“你觉得采山货很容易？” “他们这么大年纪都行，师傅我觉得你也行的，你要进山肯定比他们采到的东西好”莫笙对边瑞有一种迷之信任。 边瑞只得说道：“但愿吧！” 第276章 邻居 “师傅！这东西都送上车去？”莫笙问道。 边瑞嗯了一声，于是莫笙和荆鹿两人立刻忙活了起来，先是把所有的山货分类，分好了类之后，用温润的地衣或者是草包裹起来，接下来小心的放到了木制的板条箱子里，最后这才把箱子放到了车里的冷藏室中。 做好了这些，边瑞开着车子到了路口，然后带着两个人回到了自家的菜园子里，开始和两个徒弟摘菜。每一个可食的菜都是一个小筐，大约是五斤多的样子。 把所有的菜摘好，又得去捞黄鳝，最后去塘里把下了鱼篓子起出来，又取了差不多十来条合用的鱼，这才算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好了。 所有的这些都准备好之后，边瑞便准备出发了。 车子停在父母家的门口，边瑞接了小丫头上来。 “我不要坐你这车，我要坐师兄的车”小丫头一见父亲要把自己抱上冷藏车上，立刻摇头晃脑起来，她可不想坐冷藏车。 冷藏车的位置有点小，而且冷藏车是工作车不是给别人享受的，想享受的人谁会买这么一辆车，老实的买BBA它不香么？ 但莫笙和荆鹿两人的车就不一样了，确切的说是莫笙的车，前面是一辆牧马人，现在直接就是一辆悍路者，宽大的美式SUV那坐在上面可比边瑞的冷藏车好出无数倍来。 “行，你跟你师兄师姐一个车吧”边瑞也不多话，示意莫笙带着小丫头。 莫笙乐呵呵的抱起了小丫头放在自己的助力车踏板上站着，然后冲着边瑞说道：“师傅，要不你和师娘开我的车，我和师妹开冷藏车？” “麻利的开你的车去，我这车有什么不好的”边瑞笑着说完啪的一声关上了车门。 莫笙又道：“师傅，小师妹还是我送去么？” 边瑞嗯了一声：”不是你去送还是我送不成？送的时候人家问什么你就说不知道就行了，别在那里呆太久”。 “好嘞！”莫笙也不想和那一家子呆太久，嗯了一声发动了助力车往半坡小院方向奔去。 开上了自己的车子，来到了路口便看到边瑞的冷藏车，于是莫笙老实的跟在了冷藏车的后面，两辆车一前一后就这么出了山洼子。 当车子经过了路口的时候，边瑞看到了周政的那间民宿，顿时被这民宿的规模给镇住了。 “不会吧，这小子管这东西叫民宿？我怎么我着像是要建一个豪华渡假村似的”边瑞一边看一边冲着颜岚问道。 颜岚也吃惊啊，她和边瑞一样对这事并不关心，现在见到这规模，也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你也不知道？你看那边好像还有个高尔夫球场”。 “这小子，自己建个那么大的渡假村，现在连个养牛场都搞不定”边瑞不由的想起自己的养牛场还没有着落，于是出声抱怨了起来。 颜岚问道：“你在国内养牛？虽然我没有干过这一行，但是我知道可不太容易啊，国内好的牛肉都是哪里产的，都是草原地区，你在这里建个养牛场是不是有点太超前了？” “随意玩玩呗，养的好就养，养的不好就不养，这个养牛场其实还充当一部分旅游牧场的作用，我的想法是搞个西式的牧场，反正现在就是一个想法，真的想实施的话第一步就得把那块地拿下来，没有地规划再宏大也是纸上谈兵”边瑞说道。 颜岚问道：“你有多大的把握拿下那块地？” 边瑞道：“前些日子听周政这小子吹牛，我还有五成把握，现在看来一成都没有，不过这事成也就成，不成的话就去国外买一个，我还就不相信我就吃不上自己养的牛肉了”。 颜岚听了笑了笑。 出了山洼得快便到县城，没有进县城直接从侧面省道穿过上高速，直接奔着明珠而去。 到了下午一点多钟的时候，两辆车子从高速下来，进入了明珠的市区范围。 到了一个路口，边瑞引着莫笙的车在一个停车场停了下来，这里边瑞就得和小丫头分开了，莫笙要送小丫头回她母亲家里，边瑞则是要开着车子回自己的小铺子。 把车上的东西挪到了莫笙的车上，边瑞冲着小丫头一阵嘱咐。 小丫头听的有点不耐烦了，直接说道：”爸爸，我知道了，你真啰嗦，我就是去那里住两天，你就放心吧，这两天我一定好好表现，他们家的事情我就当听不到看不到，你别忘了后天下午派师兄过来接我就是了，在那边住两天已经是极限了，再多我的脑袋都要大了！” 边瑞笑着揉了一下小丫头的脑门子：“好的，你知道就好”。 说完，又嘱咐了莫笙两句，然后目送着莫笙的悍路者驶离了停车场。 边瑞这边开着车子到了自家的小铺，车上的东西并没有动，而是先推下了摩托车，然后把给颜岚带的一些东西捆在了两辆车子的行李箱里，然后和颜岚一人一辆摩托车向着颜岚排练的地方奔去。 有了投资的颜岚和她的舞蹈团又搬回到学校里，不光是人搬回去了，颜岚还在教师宿舍里租了一个两室一厅的房子，边瑞这一次就是要去颜岚租的房子，把带过来的一此蔬菜什么的送过去。 到了楼下，边瑞停下了车子，拿起了蛇皮口袋把自己车子后厢的蔬菜什么的装进了口袋里，然后直接把大半口袋的东西扛在了肩头。 “你行不行啊？”颜岚看边瑞歪着脑袋扛着东西，对于边瑞的能力有点怀疑。 边瑞笑道：“这点东西你还问，老实的带你的路！” 说完边瑞顺手在颜岚的丰臀上推了一把。 ”一边去！”颜岚拍开了边瑞的手，一边往楼上走一边开始找钥匙。 楼也不高，也就是三层，学校家属区的房子都比较老，差不多都是上个世纪的东要，楼道有点暗，楼道间也有点窄，路上还时不时能见到住户摆在外面的小炉子什么的，给边瑞的感觉不像是新时代的东西，有点像是以前八九十年代电影中的场景。 到了门口，颜岚开始掏钥匙。 正是颜岚的动静，让对门的一户人家打开了房门，一个约六十来岁，头发已经发展成了地中海发式的老男人把脑袋伸了出来，老男人的手上握着一个折扇，鼻梁上架着一个深度的眼镜，见到颜岚两只小不眼睛都泛着一种‘神光’。 “哟，小颜回来啦，这么多东西好好搬哪？要是不好搬我过来帮你啊！”这位笑眯眯的说道。 他可不是干说啊，一边说一边就把身体从门内探了出来，合上了手上的扇子便准备伸出手去，似乎是想接边瑞肩上的东西。 边瑞一瞅，心道：嚯～！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同为男人，边瑞一看到这位的眼神便知道，这位心里正琢磨什么脏事儿呢。 见这位假腥腥的伸了手，边瑞伸子一侧，直接把肩头的口袋挪到了这位的肩膀上。 这家伙根本就是做个样子的，而且就他的身材跟竹竿子似的，貌一看跟以前电视剧中的吸烟膏的货色似的，别说这一口袋几十斤的重量，就算是一半都够这位喝一壶的。 “哎呦！” 这位身体一吃劲，直接就要来一个大马趴。 边瑞这边正防着这事呢，单手用力一拽立刻把口袋又拎到了自己的肩上，同时连声说道：“喂，喂，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 这货闹了一个大红脸。 不过不要脸的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廉耻之心，被边瑞暗自收拾了一下还是那模没脸没皮的样子。 “你小心一点我就扛的起来了” 颜岚这时已经把门打开了，推开了门示意边瑞把东西给扛进去，等边瑞进了门这才冲着不要脸的货说道：“陈教授，不用了，这是我丈夫！” “哦，原来是你丈夫吖！” 颜岚也不多说什么，冲他笑了笑便随手关上了门。 边瑞这时已经把东西给放了下来，并且一件件的往冰箱里放，边放边问道：“对门怎么住了这个那样的货？” 颜岚笑道：“叫兽嘛，有些这样的家伙得奇怪么，你可别小瞧了这位，听说以前也是花丛老手，最喜欢的就是女学生，以前他带硕士生，十个中有七个都是女的，而且长的都是还能看的过去的”。 “我了去，现在象牙塔成了什么了”边瑞随口来了一句。 “你不担心我？”颜岚笑着问道。 边瑞道：“就他那模样，你一拳过去他就躺了，跟个大烟鬼似的，也不知道混身有没有二两肉！” “这人什么手段都干的出来的！下作的人有的是下作的方法”颜岚又道。 边瑞这时放下了手中的活儿：“那我去捶他一顿，包准他以后离你远远的”。 颜岚见边瑞要出去，立刻拉住了他：“你还真去啊！别去了，就这样的货色我不知道见过多少，放心吧，不惹我就罢了，惹了我我不介意让他后半辈子进个东厂西厂的”。 边瑞一听颜岚这话，顿时觉得裆下似乎有点小凉意。 “你以后也给我老实一点，要是知道你勾三搭四的，你也小心一点！” 见颜岚往自己下面一瞄，边瑞立刻下意识的夹了一下腿：“我去，太狠了吧！”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声母夜叉的声音。 “你个老不死的，在人家门口干什么，还不快给我死回来！” “哎呦！” 边瑞和颜岚两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第277章 打算 边瑞把东西收拾了一下，该在什么地方的摆到了什么地方，把一些颜岚准备明天拿给朋友们吃的东西也都摆到了客厅里，接下来便捋了起了袖子做晚饭。 颜岚问道：“你不需要回去么？那么多东西你就扔在那里？” 边瑞轻松的说道：“不是扔在那里，而是那些东西自然有两个徒弟去收拾，我都是当师傅的人了，什么事情都要我做，我要他们这俩徒弟干什么？” 颜岚听了扼趣起了边瑞：“哟，哟，哟，也没有瞧见你比他们俩大几岁，整天摆出一个师傅的架式，你也真好意思？” 边瑞笑道：“这就算是摆师傅架子了，那是你没有见到我老……师傅，他是什么活不干，什么事情都要我来做，要知道我那时最多才七八岁的样子，烧饭不好还要抱怨，抱怨也就罢了，他会亲自在旁边看着你，从切菜到配菜，然后一直到成盘。端到他的面前之后，他尝一筷子，满意的时候点点头，不满意的时候那就得从头开始做，最后无论是满意还是不满意都进了他养的狗肚子里去了……”。 “真有意思！”颜岚在旁边听的津津有味的。 边瑞道：“有意思？感情这苦不是你吃的，你要是真的落到老头的手中，你就领会到什么是真的有意思了”。 “对了，你说你师傅仙去了，那你以后怎么怀念他啊，我是说也没个坟什么寄托一下哀思什么的？”颜岚又问道。 边瑞道：“他是道士，他们说的死并不是死而是得道，连个皮囊都没有了，我拿什么怀念他？心里想想就成了呗，我有的时候想念师傅的时候，就会看看院子里的银杏树”。 颜岚站起来，走到边瑞的旁边，捋起袖子帮着边瑞洗起了蔬菜，同时问道：“要不给你师傅立个衣冠冢？” 提到了衣冠冢，边瑞就不由想起了被考古队员们挖出来的那些个坟，老祖为了迷惑后辈子的子孙也算是想尽了办法，每隔上百十来年就要来这么一出，每座坟里摆上一件道袍一顶金冠，最后没有便宜到自己的后辈子孙，反而是便宜了博物馆。 两人一边聊一边做菜，很快三样小菜就摆上了桌子，颜岚特意从冰箱里拿出了两罐子啤酒，小两口子对饮了起来。 吃完了饭，小两口子自有乐子，刚刚如鱼得水的两人现在就算是坐在一起，之间的空气都是甜齁齁的。 第二天一早，四点钟不到，边瑞悄悄的起了床。 “不再睡一会了？”颜岚见边瑞一动，立刻便睁开了眼睛。 边瑞道：“不能再睡了，再睡的话今天中午的几桌客人就没有办法交待了，你继续睡中，还能睡上两个多小时”。 颜岚今天开始排练了，没有时间跟边瑞回铺了里去。 “别忘了，周一的时候到民政局”颜岚又道。 边瑞轻轻在颜岚的脸颊上点了一下：“我知道了，你睡吧！” 说完把颜岚放躺在了床上，小心的给她掖了一下被子，出了房间。 到了楼下，发动了摩托一路向着边家小馆奔了过去。 四点多钟的明珠车子并不多，边瑞的摩托车开起来相当的舒服，有点儿公路骑行的感觉，仅仅只花了四十来分钟便到了边家小馆的门前。 停下了车子还没有进门，边瑞便听到荆鹿和莫笙的声音，其实只有莫笙的声音。 “师傅会不会把今天有客人的事情给忘了，要不然怎么现在还不回来，你觉得师傅和师娘是不是造小师弟去了？……”。 咳！咳！ 边瑞有点受不了这小子的破嘴了，在门口轻咳了一声，然后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师傅！” 屋里的两人立刻站了起来，放下手中的活和边瑞打起了招呼。 边瑞冲着莫笙道：“你小子怎么在这里，不是说让你回家看看父母么？” 莫笙嬉皮笑脸说道：“师傅，我怕师妹一个人在这里不安全，万一要是有坏人怎么办？” “除了你之外，这里就不会有什么坏人！”边瑞打趣了他一句之后，走到了操作台前面检查起了荆鹿的作业。 看了一会儿，边瑞轻轻的点了点头，除了一些小细节还没有把握好之外，荆鹿已经有点模样了，刀功的练习也初见成效，当然了离着边瑞还差的远呢，边瑞是花了近十年的时间练刀，她才一年不到，就算是天才也没这么天才法，这玩意不是天才可以糊弄过去的，得一刀一刀的练，一个土豆一个土豆的切。 “怎么样？”莫笙凑过来问道。 边瑞道：“荆鹿的水准是过关了，你呢？” 莫笙道：“我学功夫的时候很认真的，不信的话您回去问老太爷”。 边瑞瞪了他一眼，其实边瑞心中有数，只是莫笙这小子让人看着觉得太浮了，其实这小子也算是个学武的料子，其他干什么都不行，就是这技击术这一块学的特别用心。边瑞这边主要是传一些基本的架子，但是边瑞的爷爷教这小子，那就是正儿八经的招式了。 在边瑞那里吃的好，小子练的也勤快，现在手上的功夫不说能干什么，但是当的起有模有样这四个字。 “去把卫生打扫一下！别在我的旁边杵着”边瑞回到了后厨，准备换衣服开始干活，同时支派起了莫笙，让这小子打扫卫生去。 师徒三人一但各自忙活了起来就很少说话，边瑞一开口那肯定就是两人哪里做的有点不对。 一直到了早上六点半钟，边家小铺的门口传来了人声，早上的活这才告一段落。 今天来的最早的是伍尚彬，这老小子带着自己的孩子过来了，一推开门，孩子首先有礼貌的叫了一声边叔叔好，他则是大马金刀的坐到了他常坐的位子上。 “边瑞，今天早上吃什么？”伍尚彬张口问道。 边瑞道：“吃什么？吃面，我们荆鹿做的滚油面”。 “不是你掌勺了？”伍尚彬有点奇怪。 边瑞道：“吃吃看，不错的话，以后你们的早饭就由荆鹿掌勺了”。 “那得尝尝荆鹿的手艺”伍尚彬客气说道。 荆鹿也和伍尚彬客气了一下：“要是有什么不对，请您多包含一些”。 “没事，没事！” 就在这时候，吴惜推开了门走了进来，一眼看到坐在屋里的伍尚彬父子两个，笑眯眯的走过去揉了一下小孩子的脑袋，同时冲着伍尚彬问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伍尚彬笑道：”吃饭不积极肯定是脑子有问题，你看我们爷俩像是脑子有问题的么？我说你别整天撩我儿子”。 “怎么？不能摆弄？”吴惜笑问。 伍尚彬说道：“可以，等这小子十八岁，你就算是嫁给他我都没有意见！” “这话可是你说的噢？”吴惜才不怕口水仗呢。 伍尚彬这时怂了一下：“算了，你这人真能干出这事来！更何况我还准备和徐一峰做亲家呢，你要是以后有了孩子什么的，咱们也可以考虑，你就算了”。 “一边去！”吴惜见伍尚彬怂了，笑骂了他一句。 两人闹了几分钟，徐一峰带着孩子来了，最后是胡硕骑着大摩托到了。 人一齐，荆鹿这边准备开始上面，除了每一人一碗面之外，还有荆鹿做的一些配上面的小菜。 几人一开吃，立刻觉得今天这面似乎是别有风味。 并不是说面不好吃，而是和以前他们吃的面味道不一样，这个面主要是以咸鲜为主，而以前吃的面则是各种口感都很均匀，讲究一个品，这面入口就是让人胃口大开的味儿。 “今天这面是你做的？可算是换了口味了”胡硕冲着边瑞问道。 伍尚彬道：“这可不是他做的，是人家荆鹿做的”。 “哟，荆大小姐出师了？”徐一峰打趣说道。 荆鹿道：“没有出师，只是师傅给我一个机会，几位这面的口味怎么样？” “不错，不错，比你师傅那种淡到几乎没味的面要好吃多了……”胡硕夸道。 边瑞道：“你们这群人不必这样吧，有点底线好不好，拍马屁也不能这么拍啊”。 “周政这小子今天忙什么，不会是又去夜店呆了一夜吧？”吴惜随口问了一句。 徐一峰说道：“要是去了夜店他会不来这里？他现在似乎是挺忙的，整天没事就往边瑞老家那边凑，不是和人吃饭就是去看工地什么的，说不定今天都没有在明珠”。 “以前他最闲，现在他一忙我都觉得有点不适应了”伍尚彬笑道。 “对了，边瑞，我看电视说你们村那边挖出了宝贝？”伍尚彬想起前两天在电视上看到的新闻了。 边瑞嗯了一声：“都是馋人的东西，除了金子做的就玉质镶宝石的”。 “听说最贵的那一个是祖母绿的冠，一圈镶了九块红宝石，最中间最大的那一块足足有二十几克拉……”吴惜问道。作为女人虽然她大大咧咧的，但是有些东西是写在基因里的，不会改变的。对于大块宝石这些女人就如同恶龙一般想占有。 边瑞道：“这我真的不知道”。 “你家附近出的东西你居然不知道？” 边瑞道：“又不是我的东西，我关心它做什么，况且关心了也是白关心，再说我又不是玩古董的。哦，忘了告诉你们一件事情，周一的时候我和颜岚准备去领证了”。 “什么？” 经过了一段短时间的沉默之后，大家齐声惊道。 边瑞心中很满意这样的效果，不过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怎么啦，我们就不能结婚？” “可以，但是这事儿也太快了一些吧？” 胡硕道：“奉子成婚？” “屁，你以为我是你啊，只是我们俩觉得时候到了，就去把证给领了”边瑞道。 “什么时候摆酒？” 边瑞道：“颜岚不想摆酒，她有点烦不了这个，无论是在明珠这边摆还是在村里摆都是一个大工程，她觉得还是找个时间一起出去旅行一下比较好，吃吃喝喝的没多大劲头，我们打算找个时间骑行旅行一个月，算是结婚了”。 (ps:明天两章可能晚些，今天坐火车回家，因为疫情的原因困在外面已经一个月了，等回去更新就会正常起来，对不起大家了！） 第278章 假货 胡硕望着边瑞上下打量了好一会儿，这才张口说道：“真没有想到，我这头婚还没有结呢，你小子二婚都赶在我前头了，而且还娶了一个二十来岁的漂亮小姑娘，你说你是不是禽兽？” 边瑞听了愣了好一会儿，长叹了一口气：“算了，也没有指望你吐出象牙来，我就是和大家说一下，等着大后天，我就不再是单身了”。 “知道，你显摆什么啊！”吴惜撇了一下嘴说道。 徐一峰又问道：“对了，颜岚父母怎么说？” 边瑞摇了摇头：“颜岚说她自己和父母说，让我这边不要管，而且我瞅着颜叔和婶子也不会怎么反对，颜叔那边可能还会支持，婶子那边可能是不太乐意，但是也不会有多大阻力”。 边瑞这些日子在老太太的身上可没有少花功夫，让老太太对他的感观有点儿向好的方向倾斜，虽然还没有到颜叔那样的层次，不过看起来阻力也不会有多大。 啪！ 这时候突然间大门被推开了，大家几乎同时望向了门口。 周政这小子推开了门走了进来，见大家望着他，笑着冲大家拱了一下手：“对不住，我来晚了，早上起来的有些晚。对了，边瑞，还有吃的没有？” 边瑞望了一下荆鹿。 荆鹿轻轻的点了点头，向边瑞表示还有吃的。 于是边瑞冲着周政道：“有吃的，你坐下等一等！” 周政随意的坐到了一张桌子上，坐下来之后便冲着边家伙问道：“大家说什么呢？” “边瑞这小子要扯证了”胡硕说道。 周政听了望着边瑞问道：“真的？没有拿我穷开心？” 见边瑞点了点头，周政道：”怎么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徐一峰笑道：“这事还用和你说，你以为你是谁啊，人家两口子的事情。对了，刚才边瑞说了给大家伙省个钱不办席不吃酒，他们小两口旅行蜜月”。 周政道：“省钱是省钱，不过大家伙怎么个意思？” 胡硕道：“大家一起送个东西吧，贵不贵重无所谓，只是我觉得马上要收这小子一张红木大床有点过意不去”。 周政听了哈哈大笑道：“也对，胡硕这话算是说到我的心里去了，我也是这个意思，大家伙一起送个有用的东西，平常能用的着的，这小子是个实用主义者，咱们不必送太花哨的”。 边瑞这时插嘴说道：“我到是喜欢梵高的真迹，你们给送么？” “送你个头啊，我们自己都没见过梵高的真迹，还送你，我要是有一幅梵高的真迹，我早就不和你们做朋友了”伍尚彬哈哈大笑说道。 大家就这么扯着，等着荆鹿给周政上了面，吃完了之后，胡硕等人就一一告辞了，只留下了周政还坐在小馆子里。 “有事？”边瑞问道。 周政道：“嗯，有点事情，以前说的养牛场的事情可能要拖一拖，这半年是搞不好了，其中的关系太过时复杂了，伸手的人太多……”。 “行了，我知道了！”边瑞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其实边瑞已经有这样的打算了，什么事情没有百分之分把握的时候，边瑞总是把事情往坏的方面想，原本就没有抱百分百的希望也就谈不上什么失望。 “这事儿是我没有处理好，这么着我帮你找个牧场……”周政说道。 边瑞一听连忙摆手说道：“没事，这世上办事哪有次次都成的，反正国内没有咱们就从国外物色呗，国内这边好处是近，坏处是没有产权，国外坏处是远，但是有产权，各有千秋吧。找地方的事情你也别着急，我半年一年的我还不一定有钱，咱们慢慢挑慢慢选，不见兔子不撒鹰”。 “是这个道理！”周政见边瑞脸上没什么失落的表情，这才放下心来，伸手拍了一下大腿对边瑞的话表示赞同。 这次周政真的是觉得丢了面子，原本就差向边瑞拍着胸口承诺一定能拿下来了，现在弄成了这情况，偏偏他还没有好的办法，市里已经决定了这养牛场的股权暂时不对社会开放。他这边使力人家那边也使力，拿东西的总不如不拿东西纯粹搞破坏的强，现在周政就处时拿东西的位置，而对手现在反正什么也没有了，干脆我得不到你也别想拿的舒服，这下事情就这么僵住了。 “放心吧，等下次有机会，咱们再找这家伙的麻烦”周政恨恨的说道。 边瑞笑道：“没有必要，反正也是咱们想虎口夺食的，既然拿不了咱们这边就不要了，只不过你现在的那个渡假村会不会有麻烦？” 周政摇头说道：“他敢，你别看我那村子投资小，但是那表明一个态度，算了，跟你说你也不太明白，你只需知道我那边太平无事就行”。 “行，行！”边瑞笑道。 说完了这事，哥俩也就没有什么公务好聊的了。 “对了，你不办，我这边可是要办的，到时候别想着我和你两清”周政道。 边瑞望着周政很是无语的说道：“知道了，不用每天提醒我，你那床我已经画样了，等会儿你我拿几个样，你要是看着好呢，就定，看着不好呢，也可以找别人出样，当然了，最好是我提供料子，你自己找人制作”。 “不行，还得你做，别人万一偷工减料我找谁去，我又不能二十四小时看着。不过床的式样我可得好好的挑一挑，万一摆在屋里难看那可怎么办？”周政道。 边瑞回道：“图样什么时候看都可以，但是在做之前你也得让我看看到底嫂子长什么样啊，别到时候在街上遇到了谁也没见过谁，多尴尬啊”。 周政笑道：“没有问题，不就是想见见么？也不挑日子了，明天，明天早上我带她到这里来，大家见上一面”。 “抠，真的太抠了！”边瑞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你居然现在连一顿饭钱都想省了？” “没有办法，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周政开了个玩笑，然后这才说道：“没有办法，明天下午她要去欧洲，估计下次回来得十来天后了，咱们赶早不赶迟”周政说道。 说完，周政又想起来：“对了，明天早上颜岚，大家一块见见，胡硕那边我就不让他叫了，免得到时候和吴惜尴尬”。 “那行！”边瑞点头说道。 哥俩又聊了几分钟，周政站起来，伸手轻轻的叩了一下桌子：“好了，我走啦！荆鹿，谢谢你的面，比你师傅做的好吃多了”。 荆鹿笑着说道：“谢谢！” 周政到了门口，突然间站住了脚步，然后转头冲着屋里的边瑞喊道：“边瑞，出来看看！” 边瑞这边正要起身准备今天中午的菜品呢，听到周政这么喊于是走出了小馆子站到了周政的旁边。 到了周政的旁边，边瑞发现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有几个城管正在执法，执法的对象不是别人正的刘大爷老两口子。 齐大妈这时正护着一箱子的东西，两个女执法队员正准备把箱子给抱走。 边瑞见了立刻走上了前去，伸手拦住了和一个男城管拉扯的刘大爷问道：“刘大爷，这是怎么了？” 明珠做为全国最大的商业城市，也是全国对外的一扇窗口，城管的执法水平还是挺高的，一般不会有什么打人啊之类的事情发现，不过刘大爷两口子一直都对自己有照应，边瑞自然得上去问一问了。 刘大爷一见边瑞过来了，虽然依旧扯着城管，不过并不再推搡了。 “我们进了一些东西，谁知道他们过来说这些都是假货，要没收了，并且还要罚款……”。 听到刘大爷这么一说，边瑞明白了，原来刘大爷好像是进了一批假货并且还有占道经营的行为，人家城管这边要执法。 说刘大爷点道经营边瑞信，但是说老两口子卖假货，边瑞是不太相信的，因为边瑞了解，这老两口子进货一水的正规渠道，旁边几个小店到是假货不少，但是这老两口店虽小，但是卖的全是真货，连附近小区的人都喜欢到老两口的小超市买东西，尤其是爱抽烟的人，都相信老两口小店的信誉。 “不可能吧，这老两口在这里都很有信用的”边瑞冲着执法的城管说道。 城管认识边瑞，别看边瑞这小馆子似乎是没有人注意，但是周老爷子一帮老家伙们同时到一个小店来，该知道都知道了，谁也不会没事来找边瑞的麻烦，因此城管知道边瑞，但是边瑞却不知道城官知道他。 城管见边瑞问了，苦着脸说道：“边老板，这还真不是我胡说，您去看看那一箱东西，全都是假货没有一件真货！而且还是经过处理的，人吃到了肚子里一准生病……”。 “你胡说！”刘大爷也是比较钢的一个人。 “您老自己看！这就是您进的货？” 这位城管说完，示意自己的同事先放下手中的箱子。 刘大爷和齐大码俩人见了，立刻打开了箱子。 当两人看到箱子里东西的时候，全都愣住了。 “三儿，三儿！” 齐大妈转头向着自己的小店喊了两声，准备叫儿子出来。 叫了两声没有人答应，这时人群中有人说道：“齐大妈，您家三儿刚刚溜了！” 听到这话，刘大爷和齐大妈一起愣住了。 （ps:昨天回来的有些晚，两章就没有来的急更，明后两天我会把这两章补上，对不起大家了，石头这里说声抱歉） 第279章 顶罪 边瑞好奇的伸着脑袋往纸箱子里看了一看，发现上面是一层吃的东西，很常见的妙脆角啊这类的食品，但是在纸箱子的一角，露出了一个小罐子，小罐子里面装了一层类似乎什么爪子的东西。 边瑞好奇的拿起了一个罐子看了看，没有分辨出什么东西。 这时周政来到了边瑞的旁边，看了一眼罐子里的东西，顺口说道：“这是穿山甲的爪子，还挺多的，这一罐子最起码得有二十来根”。 “这东西能做什么？还有，你居然认得？”边瑞见周政居然识得，于是好奇的问道。一边问一边转着手中的罐子，仔细看着里面的爪子，这时候边瑞才发现爪子上面居然还打了洞。 周政道：“你这就不知道了吧，以前有两部十分出名的盗墓小说你看了没有？” “小说我没有看，不过改编的电影我看了”边瑞说道。 “那里面有情节就是用穿山甲的爪子制成护身符，自打那个之后，穿山甲的爪子就成了一些人心中特别好的饰品，像是这样的爪子并不算是最好的，最好的那种爪子……我认得是见有人戴过，被我嘲笑了几次傻之后他就没脸再戴了”。 周政的话还没有说完，刚才还和刘大爷扯着的城管已经掏出了手机，开始拨起了报警电话。 边瑞只得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出声阻止，因为这事儿已经犯了法了，而且边瑞相信，刘大爷和齐大妈两人绝对干不出来这事，这纸箱子里的穿山甲爪子不可能是他们老两口卖的，最大的可能是他家的三儿子，也只有他这个无业游民能干出这事来。 “刘大爷，齐大妈”边瑞冲着老两口问道。 刘大爷现在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老头也知道贩卖野生动物这个罪名本在现在有多大，放到几年前这些东西最多也就是罚款，要不就是考育什么的，但是现在可不行了，别小看这几罐子穿山甲的指甲，十有八九够的上进号子蹲上一两年的。 刘大爷这时苦着脸先看了一下自家的老伴：“老太婆？！” 齐大妈从自家丈夫的脸上读懂了他的意思，眼泪刷的一下子下来了：“他爸！” “你要在家好好的！小店要是太辛苦就别开了，回东北老家去享享福吧”刘大爷叹了口气说道。 这个时候，众人的耳朵里传来了警笛声，而且由远及近。 刘大爷望着从车上下来的警察，突然间觉得今天的太阳照的人眼有点恍惚，一辈子没有干过亏心事的老头怎么着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见到头戴大檐帽的警察冲着自己过来，而且还不是问询，而是逮捕自己的。 见到警察走到了自己的面前，刘大爷把自己的双手一伸：“来吧！” 就在刘大爷说话的时候，有一位警察已经蹲了下来，望着地上的纸箱子，开始盘点纸箱子里的小罐子，也就是装穿山甲指甲的那种小罐。每看到一罐，警察就把小罐摆到地上，一两分钟的时间，警察从小罐子里拿出了九罐子穿山甲指甲，大约得有七八十根，这才是最少的。 “警察同志，我叫周政，和你们刘局认识……”周政说道。 “我们在办案！”这位警察冷冷的说道，大约是认为周政想拉关系说情，脸上的表情很是不好。 警察认识周政，但是他可不能表现出什么来，现在这时代你站在马路上指不定都有人用手机对着你，更何况现在，明目张胆的就有二十几个手机对着他，他心中不知道提醒自己多少遍执法专业了，怎么可能和周政套近乎。 周政立刻道：“我不是想说情，我是想问他们这罪大不大？” 警察听到周政这么一问，脸上的表情一松，然后冲着周政道：“大不大那得法官判，不过这东西要是往大的判怎么说也得三四年”。 说着，警察这边把刘大爷给铐上了，然后另外一个女警准备去铐齐大妈。 刘大爷立刻说道：“她不知道这事，这事是我一个人干的，抓我就行了”。 “就算是你一个人干的我们也得把她带回去做笔录。小李，行了，就别给她上铐子了，你送他们回去，我和小邱他们去店里再检查一下，看看还有没有别的脏物……“。 警察们开展工作，边瑞和周政自然就得退后，不是边瑞没有义气，而是这事情犯了法，一个人活着总得有点底线，虽然说边瑞有的时候也会偷吃个野鸡什么的，但是边瑞从来不贩卖，更不会因为小说中虚无的构建去杀害野生动物，而且穿山甲这东西可是益兽。 眼巴巴的望着刘大爷和齐大妈被带上了警车，边瑞这边回到了铺子，准备去看一看。 转念一想，自己去也不合适，而且自己办事还真比不上铺子里的一个人。 ”莫笙！你过来一趟“边瑞冲着莫笙喊道。 莫笙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现在正和荆鹿两人忙活着，荆鹿忙着配菜，莫笙则是忙活着打扫卫生。虽然莫笙的心中有一万个意愿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不过他知道干活的时候就得有干活时候的样子，他如果出去了指不定就惹恼了自己的师傅，最少挨上一顿训。 ”你知道白关分局么？”边瑞问道。 莫笙道：“知道啊，您有什么事？” 边瑞道：“刘大爷和齐大妈被抓进分局去了，我让你过去打听一下，别让两老人出什么事情”。 “那里面能出什么问题？”莫笙有点闹不明白，不过见边瑞瞪自己于是缩了一下脑袋：“好的，我去就是了。您是准备把刘大叔和齐大婶弄出来？” “我哪有那本事，就是想知道两人大致的情况，等他儿女过来和他们说一说”边瑞有点惆怅的说道。 边瑞已经明白了，刘大爷这次是准备扛下全部的罪，虽然这事并不是他犯的，但是犯这罪的可是他儿子，他这个老子现在都六七十了，不能眼巴巴的看着三十出点头的儿子进去，受不受罪的另说，关健是一辈子背上一个罪名，孩子出来以后怎么办啊，找工作人家都不稀得要的。这就是中国式父母的想法，有点可悲但是再正常不过。 无论是从历史上来看，还是现在来看咱们中国人从来都不是单一为了自己活着的民族，我们为祖先活着，为子孙活着，为宗族活着。就是连造反，挂在嘴边最多的一句话也是掀翻皇帝搏他个封妻荫子。 刘大爷这想法在正常不过，是个中国人就能看的明白，不光是边瑞明白，怕是那帮警察心里也是明明白白的。 莫笙道：“那我要不要托托人，找点门路？” “能找你就找”说着边瑞从上楼，装模作样的避开了别人的视线，从空间里把自己的银行卡给拿了出来。重新站到了莫笙的面前把卡拍到了莫笙的手上。 “这里面有几万块钱，密码六个八，无论是请人吃饭，还是给刘大爷老两口置办什么东西都你来办，钱不够你再说”边瑞说道。 莫笙点了点头：“好的，师傅，那我去了！” 周政这时走了进来，一边把电话往口袋里揣，一边说道：“你别去了，我刚问了，这事儿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等着转看守所那边就会通知我，现在在警察局里没人拿他们怎么样的……”。 边瑞见莫笙望向了自己，说道：”别看了，去照应一下也好的，让老爷子老太太单独在公安局，心里指不定慌成什么样呢，这老两口子一辈子除了杀鸡杀鸭这些之外，连只猫都没有杀过，万一有点什么事情，那不是哭都没有地方去哭，另外，你也问问，老爷子大儿子，二儿子，还有闺女的连系方式，通知一下他们”。 “不用问，我知道，老爷子都放在柜台后的小本本上”莫笙说道。 边瑞听了奇道：“你到是什么都知道！” “这有什么难的，我去店里时不时就能见到齐大妈翻那小本子，见过上面记着她家人的电话，行了，我去问问”。 说着莫笙便出了门。 边瑞刚想说警察还在店里呢，你这么着急干什么，谁知道周政一把拦住了边瑞。 “你放心好了，你这徒弟在这方面比你强多了，要不信咱们打个赌，一百块，我赌这小子最多五分钟就回来了，而且还把事情给办了。这小子表面上马大哈似的，其实心细，能关注到细节，是个人材”。 “他有这本事？”边瑞不是太相信，不过想到莫笙那浑不要脸的气质，又觉得这事指不定真能成。 “赌不赌？” “不赌！”边瑞说的很干脆。 说完这话不到五分钟，莫笙这小子便回来了，都不用问边瑞一看这小子的脸色便知道这事被他给干成了。 “成了？”周政问道。 莫笙道：“您问电话？打过了，不过只不过他们离的远，估计最快得晚上到，还有一家在东北要到也是明天了……”。 周政笑望着边瑞：“怎么样？我说吧，莫笙这小子可比你伶俐多了，要不是你抢了先手，我让他跟我混了”。 边瑞瞅了周政一眼：”你今天没事么？这么闲到在这里和我磨牙？“ ”没事啊！“ “你没事我有事！马上中午你爷爷还得过来吃饭呢”边瑞道。 周政听了不由的一哆嗦：“行了，等会我就走了”。 “你居然怕你爷爷怕成这样”边瑞笑道。 周政道：“那你是没做过他的孙子，做过了你就知道了，现在我们这一辈没一人见过他心里不哆嗦的”。 第280章 行踪 送走了周政，边瑞和荆鹿师徒两人准备给午间的客人准备午餐，莫笙则是厚着脸皮，死皮赖脸的赖上了边瑞的印第安，满滋滋的骑着去分局打探消息去了。 中午的客人满满当当的做满了整个小馆子，一个个都是老面孔，大家交谈起来也相当的随意。 所有的菜都上完了，最后由荆鹿给所有的客人每人上了一怀大麦茶。 “我说边瑞，你也太糊弄了吧，以前是一周两天，现在改成了两周两天，时不时的还要休息一段时间，你这生意做的，让我们这些老东西都自愧不如啊”。 边瑞笑了笑说道：“我怎么能跟您几位比，您几位白手打天下到现在手下没有十万个工人也有八万了吧，我就是一个小馆子，站在门口一眼望到头了。这么说吧，您家里一个佣人房都比我这小馆子大，您这不是开玩笑么？” “你小子，有这手本事，愣就没有想过把它变成很多钱？只要你小子张口，我一分钱不要你出，在明珠这里给你找个好地方，亏了算我的赚了咱们三七分，你七我三成不成？……”。 这样的诱惑是常演的，几乎在坐的每一个都说过相似的话，边瑞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 “喂，喂，喂，我说李老头，你这可就不仗义了啊，我这边都说好了，你这不是明摆着挖我的墙角么？”周老爷子这时忍不住了张口说道。 “什么时候说好的？签了合同没有，没有白纸黑字都不算数”李老爷子也笑呵呵的驳起了周老爷子。 所有人都知道想凭着钱来打动边瑞那是不现实的，如果换一般人，说不准有人还能耍一点手段，逼边瑞就犯什么的，但是别忘了一点，那就是周老爷子是怎么转危为安的，凭的不就是边瑞送的那一段子参么。虽然边瑞说这参没有了，但是谁也不相信这话，都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好几十年的人，边瑞这种小手段大家还看的明白的。 说不准有一天就要求着人家救小命，所以这些老爷子对边瑞就相当颜色合悦，说当忘年交有点过了，但是一般能随意聊天的朋友还是算的上的。 “不用说好，我孙子那边的渡假村快好了，以后边瑞不在明珠的时候，就会在渡假村，你们要是实在忍不住想吃这一口那就请大家移驾吧”周老爷子说道。 “现在弄的怎么样了？我听说那边的政府现在麻烦可不少，而且现在想在那边拿地搞开发的人也多……”。 边瑞在旁边都听愣了，他可没有想到这些商业老狐狸居然会关心自家的那座小县城，而且听他们这一说似乎比自己还了角小县城发生的大事呢。 在这上面边瑞的确没有办法和这些老爷子们比，不光是老爷子们就算是周政也能耍他几条街去，人家看到的是整体，从政治经济上看的，边瑞呢？就是一个普通老百姓，他的视角就是老百姓的，现在听到老爷子们当面说起这事来自然觉得很震憾。 “你要是不伸手，那地我孙子早就拿下来了”周老爷子淡淡的说道。 李老爷子这边哈哈笑了两声：“这东西谁拿不是拿？” “你确定你就能拿的到？而且人家市里的意思那块地除了农牧业就不能搞其它的，你就算是拿到这地估计也要头疼”周老爷子说道。 边瑞听着两个老头聊了好一会儿，这才明白原来两个老头说的是养牛场的那块地。 听明白了之后，边瑞觉得这帮老头子活的真是累，你看看表面上大家你好我好的，原来背后便绊子放黑枪的全都是这些一脸‘和气''的老伙计。 ”那可是我的事情，再说了咱们做生意哪有不头疼的呢，不头疼的人哪里做的了生意“李老爷子很得意。 周老爷子笑着指了一下边瑞：“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家那小子拿那块地是因为这小子想要！我现在就问你怕怕下次吃饭的时候，这小子下药毒死你？” 李老爷子大笑说道：“这小子可不是你这样的人，而事关利益我也无处可让，我这不是还顺带着教他作生意嘛”。 边瑞听了心中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感情这还得谢你不成？不过边瑞也不恨李老爷子，那块地拿了固然好，丢了也没什么可惜的，整天计较这些东西，还不如好好的享受生活。 “没事，您拿就拿吧，我这边怎么都成，这些日子正准备去国外看牧场呢”边瑞笑呵呵的说道。 李老爷子好奇问道：“怎么对牧场有兴趣？” 边瑞道：“也不是有兴趣，想着能吃上一口放心牛肉呗，国内没这个条件只能去国外看看”。 “也是！” 李老爷子听了点了点头。 周老爷子这边则是问道：“有目标了没有，或许说想找个多大的，对上面的建筑有没有要求……”。 边瑞听了立刻说道：“我这边就是先物色一下，您的这些问题我可回答不上来，因为我自己的脑子里还是团浆糊呢”。 “那你慢慢想”周老爷子说完看到门口人影一闪，发现是自己的助理，顿时明白离开的时间到了，于是站起来，笑着说道：”各位，我有事，先走一步”。 “一起，一起！” 还有几位老爷子站了起来。 不到五分钟，原来满馆子的老爷子们走的一干二净，只剩下边瑞还有荆鹿，作为师傅，边瑞的谱摆的很大，留着荆鹿收拾厨房整里桌子，自己则是回到了楼上睡觉去了。 晚上的时候，八点钟客人走光了，边瑞这才重新闲了下来。 摸了一本书，躺在床上还没有翻几页呢，边瑞便听到楼下传来了莫笙的声音。 “师傅，师傅！” 边瑞应了一声：“什么事？老爷子那边的消息都打探好了？” 说着从床上翻了起来向着楼下走去。 “怎么样？”边瑞下了楼便直接张口问道。 莫笙说道：“刘老爷子那边还是死咬着这东西是自己的，齐大妈那边到是被放出来了，不过老太太眼巴巴的也不走，就这么在局子外面蹲着呢……”。 听到莫笙这么一说，边瑞叹了一口气：“唉，这事情闹的！” “警察那边也没什么好办法啊，他们也知道这事是刘老爷子家的三儿子干的，但是老爷子一口咬定是自己干的，那他们也没有办法啊，哎，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莫笙说道。 边瑞瞅了他一眼，说道：“你小子现在才知道啊，知道的话回去对你父母好一些。行了，你身上的钱还有吧，有的话在附近给老太太找个地方先住着，再给买点生活用品什么的。哦，我忘了，他不是有儿子在附近的么？怎么就让老太太在公安局的门口蹲着啊？” 莫笙回道：“我哪里知道啊，我根本就没有见到他们的儿子，我这一天几乎都陪着老太太了，中间也就离开过不到一个小时……”。 “行了，那你先去把这事给办了，另外再问问老太太让谁过来照应她“边瑞说道。 边瑞并不想过多的搅和进别人的家事中，做为一个邻居，边瑞认为自己最多能做的就是把老太太把几天的生活给安排好了，至于其他的像是人家子女为什么说过来不过来的事情，就不是边瑞想了解了，清官难断家务事，那可是老话。 莫笙应了一声便出去办事去了。 这事情一办就办到了深夜，快十一点半的时候莫笙这才回来。 ”师傅，师傅！“ 莫笙小心的喊道。 边瑞问道：”什么事情，怎么鬼鬼祟祟的？” “师傅，你知道我刚才看到谁了？”莫笙问道。 边瑞道：“谁啊，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怎么还磨蹭起来了？” “我看到了刘大爷家的那个三儿子了！”莫笙说道。 边瑞听了问道：“在哪儿？” 莫笙伸手指了一下外面：“刚才在老爷子的小店呢，我怕惊到他就没有动，等着他出来的时候我让一个哥们眼着去了”。 “你还有哥们？”边瑞问道。 “以前一个兄弟，我帮他出过几次头，放心吧，这人以前是个小偷，现在改正了做了给人开锁的工作，您放心好了他盯人肯定跑不掉”莫笙说道。 边瑞问道：“这就是你说的在局里有人？” 莫笙道：“嗯啊，您别管什么人能办事不就行了么，以前这小子老去报道的，一来二去的就没有警察不认识他了，用他去打探消息比认识警察都好用”。 “行了，我知道了，这事办的不错！”边瑞笑着说道。 “那……那个三儿子怎么办？”莫笙问道。 “等我去问问他，看他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叼了，让这么大年纪的老子替他去坐牢！”边瑞说道。 前面说不想管人家的家事，但是听到有这小子的消息，边瑞还是忍不住，虽然不算是大孝子，边瑞的孝心还是有的，看不下去这么干的家伙。 “要不要我陪你？”莫笙道。 边瑞反问道：“你比我还行么？” 莫笙缩了一下脑袋不说话了。 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莫笙的那位朋友才把消息传了回来，这位刘三小子现在正在城市边沿的一个城中村呢。 第281章 藏脏地点 边瑞下了车子，打量了一下四周，很快发现一个瘦小的人影从黑暗处冒了出来，并且向着自己这边走了过来。 这次来的时候，边瑞并没有骑自己的摩托车，而是开着冷藏车过来的，虽然说冷藏车比较显眼一些，但是再显眼也没有印第安摩托车显眼，这时候边瑞才发现为什么自己不弄一轮普通车开一开。 “怎么样？”莫笙小声的问道。 来人冲着莫笙点了点头，当他看到边瑞冲着自己的笑了笑的时候，也冲着边瑞乐了乐，这便算做打招呼了。 莫笙又问道：“那人在哪里？” 来人伸手指了一下入村的道：“就在里面，进了村子左手第三个院子就是了，不过里面的人很多，就凭咱们仨是没有办法的，而且里面有人十分机警，如果不是我机灵，估计两个小时前就被人给发现了……”。 边瑞听了一下便觉得这个小偷不简单，第一叙事很有条理，第二说话也很清晰，也抓的住说话的重点，几句话就把边瑞想要问的事情完全说了个清清楚楚，没有说的也表达了一下自己的困难。 ”谢谢您，莫笙，带着你的朋友先回去，现在时间也不早上了，正好街边的小吃也都出摊了，你们去吃个烧烤喝个啤酒什么的……“边瑞说道。 皇帝还不差饿兵呢，边瑞让莫笙带自己的朋友吃个饭并且最后还要给人家一点幸苦费什么的，具体多少看莫笙自己给了。 莫笙道：”师傅，我们什么时候喝酒吃串并不重要，你现在一个人多危险啊，不如我和老秋在这里给您搭把手怎么样？“ 莫笙有点担心边瑞，虽然莫笙见过边瑞的本事，但是现在要面对的不是以前他那样的小混混，连老秋不都敢过于靠太近，那能是一般人么？万一师傅要有个三长两短，他可不好交待”。 “你以为我不行了？七老八十了？“边瑞淡淡的冲着莫笙问道。 莫笙连连摆手：”没有，没有！“ 嘴上说着没有但是腿并没有挪动，看样子还是想和边瑞一起呆在这边，免得边瑞有危险的时候也没个人照应，怎么说也该有个打110的人吧。 边瑞望着莫笙，从他的眼睛中看到了一点坚持，于是心下一暖：”那你们俩个呆在那里，不要往村子靠，我呢现在就过去，如果一个小时之内我没有回来，你们该报警的时候报警，该想别的招想别的招好吧？“ 莫笙听了这才点了点头：”好的！” 边瑞为了防止这小子跟来，不得不施展了一点手段，当他自己向着村子走去的时候全力奔跑，全力奔跑起来的边瑞就像是一道淡淡的影子，得快消失在了两人的眼视以。 小偷抬头望着边瑞消失的方向冲着莫笙道：“我去，你小子还真找了一个高手当师傅！这功夫我以前就看见过一次，不过那老头比你这师傅使出来的可又轻松多了”。 “不光是我师傅厉害，我的师爷还有太师爷都有两手的，尤其是我太师爷，我现在一些招式全都是他教的，我觉得三四个小伙子都对付不了我太师爷。忘了告诉你，我太师爷已经九十了。耳不聋眼不光，腰也不弓，脸上连个老年斑也没有，猛一看说是五六十都有人信……”。 莫笙说起边家村的时候十分自豪，在他看来边家村的人身上都带着一种神秘，每个人多多少少都会一点功夫，而且以前几乎和外面的世界隔离开来，有点儿世外桃园的意思。而且在边家村他真正的感受到了人与人之间的那种融洽和善良，不像是外面的世界邻居都不一定相处的好。 “我认识的那位也是个老头，有一次我进看守所里，正好和那老头一个’院子‘……”。 “看守所还有院子？”莫笙问道。 “别打岔，我说的院子就是一个房间，几张高低床什么的。当时他和我差不多一起进了院子，我在他之前差不多五分钟吧，我的眼睛那多好了，一进去就发现了谁是院头，于是等着看守一走便很认相的和院头搞起了关系，确切的说是拍马屁”。 “我了个去，你小子真怂！” “你懂个屁，再好的汉子饿上你两顿你就成了人人撑的住的面条了，别说打人了，能挨的住打就不错了”小秋横了莫笙一眼很是不屑的说道。 莫笙道：”还是说老头的事情，你一副奴才样有什么好提的？“ 小秋也不搭理莫笙红续说道：”就在我刚准备表示孝心的时候，看守把那老头给送了进来，老头看起来挺年轻的，外貌上看着五十来岁，不过看守报的时候大家才知道这位已经七十岁了。……”。 “老头进来等着看守一走，直接下一个动作就把我们一屋子人的人给弄傻了，因为他一屁股坐到了进门的铺子上，也不管是谁的铺子，直接就这么目中无人的躺了上去，你是没有进去过，进去过就知道那铺子离着厕所最远，味也最淡，有人上厕所也闻不到屎味，不像是旁边的两个铺子，只要有人一搞大的，那味道真让人受不了……”。 “这老头挺嚣张啊？”莫笙这下来了兴趣，开始觉得老秋这故事有意思起来。 老秋道：”谁说不是呢！当时就把院头给弄火了，走上前去便冲着老头问了起来，谁知道还没有张口，那老头先说话了，只听那老头说道：’你就是这里的院头吧？从现在开始这里的院头是我，不是你了''。好家伙这把院头给气的，直接上去冲着老头的心口就是一脚，我们以为老头受不住呢，谁知道只见影子一闪，院头摔在地上摔了一个狗肯屎，老头的脚直接踩在了院头的脑袋上”。 “我去！” 老秋说道：“当时我也是这么说的，我从来没有见过有人会有这么快的速度，要知道那院头最起码有两百斤，一米八快一米九的个头，长的跟个铁塔似的”。 “没有反抗？” “怎么没有？不过院头的反抗像是小孩打大人似的，没几下子便被老头给打晕了，并且像是拖死狗一样拖到了厕所坑那边，把人给扔了进去，把脑袋插在了坑里”老秋说道。 “操这么牛？”莫笙咋舌说道。 “更牛的在后面，看守和院头都有点关系，一般院头都会上供什么的，于是老头使被关了起来，饿了三天之后屁事没有，看守不服又关了三天，还是什么事没有，最后到放出来，这老家伙愣是没有人看见他吃过一口米，照样活蹦乱跳的，后来听说还把那个整他的看守打断了腿……”老秋道。 莫笙道：“你怎么知道他比我师傅快？” 老秋道：“我亲眼见过的，有一次我去山东那边跑活儿，又见到了这老头，不过可能老头没有认出我来，我刚出火车站便发现这老头居然也在人群中……”。 莫笙又津津有味的听了起来。 “老头姓什么？”莫笙问道。 老秋说道：“姓杨，好像叫什么杨启宗吧”。 “哦”莫笙应了一声，他并没有多想，如果要是荆鹿在这儿，一准知道这叫杨启宗的人正是自家师傅的师傅，也就是边家老祖的化名。 ……………… 边瑞这边几闪之下脱离了莫笙和老秋的视线之后，便小心的向着老秋说的地方摸了过去，快到了院子在时候，边瑞发现院子里还养着狗，边瑞这边一动，院子里的狗便叫了起来，一个房间的灯也瞬间亮了起来，然后一个人骂骂咧咧的出来了，站在屋顶上向着四周看了起来。 有了空间的保护，这位根本就发现了不了边瑞，看了差不多有五分钟，又转回去睡觉去了。 这时候边瑞才觉得这房子不简单，如果只是一个小团伙的话，哪里会有这么戒备的，而且就房子的位置上来看，也挺不错的，前面该是大马路，左右两边与别的人家至少隔了十米，后面又没有树的遮掩，只要是站在房顶上，附近的一切都能看个八九不离十。 边瑞这么来回蹿了几次，狗也叫了几次，而屋里的人自然也就出来了几次，开始的时候是一个人，到了最后一次就有五六个人了，而这五六个除了一个上房子的，剩下几个居然是四下搜索了起来，没有任何动静这才同样骂骂咧咧的回了院子。 边瑞快潜到了房子的时候，从空间里掏出了一点兽药，说的白一点就是猫狗用的抗生素，一般狗子都打过这玩意儿。边瑞用这东西是吓狗的，狗和人一样都不喜欢进医院，只要是进过兽医院的狗子都怕这味道，因为它们天生就有一种对兽医的恐惧感。 当边瑞把药粉子洒在了身上的时候，并且还往上风头洒了一些的时候，果然很快院子里的狗便不再叫唤了，连个打呜咽的声音都没有了。 没有了狗子叫唤，边瑞很轻松的摸到了院墙边上，伸着脑袋往里看了一看，发现里面的院子极大，最少也有两三亩地，有点像停车场似的，院子里面还停着五六辆小车，离边瑞最近的是一辆大奔驰，从样子上来看还挺新的。 就在边瑞想从墻头上翻过去的时候，突然间发现奔驰车晃了起来，并且还晃的挺有节奏。 “我了个去！” 当边瑞发现车中的那一对野鸳鸯的时候，不由在心中骂了一句，同时暗自庆幸自己没有一下子跳下去，要不然就有的玩了。 奔驰车这边是进不去了，边瑞只得逃了西边的围墙，这一次边瑞好好的探了一下周围，尤其是车里，没有发现异常这才从墙头上翻了进去。 院子里的房子是两层的，还不小，上下各六间，这样的小楼摆在乡下一看便知道是手中有两钱的，当边瑞小心的凑到了低层的窗房往里一看，便发现里面是密密麻麻的笼子，装的还全都是活物，而且都是体型并不大的野生动物，像是果子狸、半大的弥猴什么的。整整一百多平方的地方，全都摆着这些野生动物。 第282章 自己加戏 边瑞悄悄的摸到了屋门口，轻轻的用手推了一下，原本只是一个试探谁知道就是这么轻轻的一推居然把门给推开了，于是边瑞立刻闪身走了进去。 刚进去边瑞便觉得一股子刺鼻的臭味扑面而来，差点把自己薰了一个跟头。 就在边瑞推开门进屋的那一瞬间，突然间有个声音传了过来。 “谁？” 边瑞立刻闪进了空间里，当钻进空间之后，边瑞还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咚咚的跳着，如同一只偷吃东西的耗子似的。 “诶！这奇怪了，我明明看到一个人影进去的，怎么不见了？”一个人说道。 另外一个人看了一下一屋子的笼子，张口说道：“怎么可能有人，要是有的话藏在哪里？随意在哪里这笼子里的东西还不得闹翻天，你就别想多了，咱们把老大的事情给办好就行了，等着这批货一出咱们每个人头都能有三五万块，够咱们好好的逍遥一阵子了”。 “还是小心一点好，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老大扒咱们皮都是轻的”开始说话的人道。 “我知道，我又没有说咱们不用心，我是说咱们把事情办妥了之后。对了，买家说什么时候来提货？” “我不知道，这哪里是咱们这种人该问的，这里面估计也只有三哥知道，但是三哥那人你也清楚，嘴比那石头还硬，况且谁敢问他啊。其实不光是咱们，估计三哥心中也吃不住劲儿，想着早点把手中的货给出了，现在外面的风声多紧啊，现在卖点野味是越来越危险了”。 “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有钱人好这一口，你说这野味也不比家养的好吃啊”。 “你懂个屁，这人有了钱之后就得显摆呗，要不然谁知道他们有钱？其实不是野味这东西好吃，而是这东西贵，一般人根本吃不起，于是一帮没脑子的就把吃这些东西当成一种身份，一种炫耀的资本，咱们老大不是说过么，吃这玩意的有钱人都特么的是土包子，口袋里有两钱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吃再多再好，骨子里还特么的一股子穷馊味儿，隔着半里地都闻的到，如果哪一天有人说吃人上档次这帮孙子也会偷偷吃的”。 “那咱们老大干什么卖这东西？和瞧不起人的来往做生意？” “这你就不懂了，谁特么的不喜欢和傻子做生意，跟聪明人做生意多累啊。你看现在咱们野外抓了一只十几斤的野猪都能卖上一万来块，这样的生意除了粉还有枪之外，别的生意有这么大的赚头？只要往野外一转，也不要什么成本，然后卖给那帮子傻缺们，偏偏那帮傻子掏钱还快！这生意不做还有什么生意可做？” “还是老大懂的多”。 话说的这位顺手送上了一个马屁。 “你小子是进来的时间有点晚了，要是早进来就你这拍马屁的功夫怎么说也可以混到三哥的地位，掌管一方”。 “我还是有点不明白，老大这么聪明，又是名牌大学毕业怎么就干上这生意了呢，就算运气好不判掉脑袋，抓到了也得十好几年呢”。 “你知道老大吃过多少苦？在明珠混哪有这么容易的，不是衣锦还乡就是如同丧家之犬，老大说过暴富的法子全都在刑法里写着呢，像普通人一样一分分的攒钱，什么时候能买的起明珠的房子，娶的起漂亮娘们，与其苦哈哈的活一辈子，不如拎着脑袋赌上一回，你瞧老大不就赌赢了，现在一个月怎么说也得睡三四个女人，天天做新郎……谁？谁在那里？” “是我，特么的不说话你会死是不是？” “对不起三哥，是我胡说的”说完这位啪的扇了自己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声院子外面都能听的到。 边瑞听到这位三哥的声音，顿时就愣住了，因为这位三哥不是别人正是刘大爷家的三小子！ 这个消息顿时把边瑞给擂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有点不着调的刘家老三居然还走私野生动物，而且在犯罪组织里混到这种很高的地位。 这样人的人居然还会傻到把穿山甲的爪子放到自家父母的店里去，正好被人逮了个正着。又让边瑞有点迷糊。 边瑞想不明白，不过其实事实很简单，老话说只有千里追贼哪有千日防贼的，就算是再警惕的人，日子久了下来也会有点懈怠。 刘家老三就是这么个情况，野味走私的久了，况且一直小心没出什么事情，当小弟送过来那些穿山甲爪子的时候，他就随意的给放在家里了，原本第二天就有人取走了，谁想到突然间就撞上了城管检查市容市貌，这下子可算是一下子打中了刘老三的七寸。 并不是刘老三不想去救自己的父亲，而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去，他父亲认下了罪的话也就是几年，他要是进去被警察给突破了，那可不是几年的事情，十有八九是要吃枪子的。就算是不吃枪子二十年也跑不掉。 边瑞是不关心周围的情况，如果关心一下他便能知道，作为一个无业游民，刘家老三的日子过的可不一般，就他的消费刘大爷两口子开三个店都供不上他花的，肯定是有什么别的来钱的路子，而且还得是相当来钱才成。 不过就算是边瑞仔细，也想不到自己旁边住着一个走私动物的坏份子啊，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哪个是忠那个是奸呢。 “都特么的精神一点，这批货也就在这最后几天了，安全了大家吃香的喝辣了，出了什么事情被警察抓就算你们幸运，要是被老大抓住，有你们好果子吃！都给我提起精神来！” 就在这个时候，刘老三的电话响了。 接了电话之后，刘老三又说道：“都集中一下，我说个事情，今天早上五点，也就是三个半小时之后，有人来接货，所有的货都接走，大家再坚持一下，也就几个小时，你去把睡觉的都叫起来吧……”刘老三分配起了任务。 边瑞躲在空间里听到这话，不禁觉得自己小看了刘老三，见他分配任务的时候有条有理，很是有一番作派，一点不像自己了解的那个混子气的刘老三。 随着刘老三的训话完成，整个小院子似乎慢慢的活了起来，一个个房间都亮起了灯，不住的有人打着哈气，抱怨着什么。 边瑞这边一看这情况便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出去了，这时候出出那跟找死没什么区别，就算是有空间，边瑞也没有办法不声不响的出去。 既然不能出去，边瑞便决心在空间里暂时呆着，不过呆了一会觉得有些无聊，于是边瑞又看了看外面的情况。 这时房间的灯已经被打开了，边瑞透过空间发现这间屋子里密密麻麻的垒着四五层的笼子，这么多的野物，怪不得边瑞一进来觉得一股子味道呢。 在笼子前面还有一个懒洋洋的人，边瑞定睛一看发现这人自己还算是熟，就是刚才发现自己的那位，只不过现在他是一人，另外一个人不知道去哪里了。 这人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烟，轻轻的一抛，以一个非常潇洒的姿态丢进了嘴里，然后手指往腰间这么一滑，一枚漂亮的芝宝火机又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只听到啪的一声响，火机打着火，火又点着了烟，一边抽着这位一边看着手机，手机中正播放着电影，至于什么电影很多人都看过，那种没剧情没场景的，一般两个就能演的那种。 一般人看也就看了，这货不光是看而且还嘴里骂骂咧咧的，什么好大的那个什么，又盘儿真靓之类的，看电影的时候边瑞就讨厌别人在旁边搞解说，看这种片子那就更讨厌了，终于听了两三分钟之后，原本就有点无聊的边瑞火了。 见四下没人，边瑞拎着棒球棍子从空间里跳了出来，照着这货的后脑勺便来了一下子。 “我让你逼逼个没完没了的！” 边瑞的手劲控制的很好，一下子下去这位连声都没有吭一声，便这么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晕是晕了但是并没有伤害到这人的大脑。 既然从空间里出来了，好好的思量了一下，边瑞决定玩一把大点的。于是边瑞抓起了这位的手机。 当然，边瑞不是为了看他的片子，而是用手机给110打了一个电话，刚打上110，边瑞这边一想抓这些人进号子是不是太便宜他们了，而且听他们说他们的老大很厉害，估计是个狠角色，自己不如收了批货，然后让他们老大收拾他们，等自己收了这些东西之后再报警，估计会更热闹一些。 前面报警那是警匪片，但是等收了东西那可不光是警匪片了，还有匪之间的内斗，不出意外的话要比纯警匪片好看，毕竟纯警匪片有点让人觉得太假了。 想到这，边瑞便开始收东西，直接扯开了空间的入口，边瑞直接便足了力气把一撂撂的笼子往空间里推。 边瑞到底是有把子力气的，差不多五六分钟，便把一大半的笼子推进了空间里，整间房子里剩下的不到三排笼子。 就在边瑞想继续弄的时候，有人突然间惊叫了起来：“有人偷东西！” 边瑞一听也不再推了直接一个翻滚进了空间。 这人的一嗓子立刻把所有人都招了过来，十几人站在门口望着很空荡的房间，全都傻愣住了。 “谁干的，特么的谁干的！”刘老三怒吼道。 “三哥，我刚才发现一个人在偷东西，就这么一推，一堆笼子就这么消失了……”。 啪！ 刘老三抬腿就是一脚，然后直接用脚踩住了说话这人的胸口：“你特么的以为我傻！谁能把这笼子给推没了，变魔术啊，你不是看到人了么，你特么的给我找，找不到我扒了你的皮！” 刘老三想到了自家老大那冷冷的眼神，突然间打了一个寒颤：“都给我分开找，说不定偷东西的一伙人还没有跑远，另外，三个人一组，别特么的让内鬼给溜了”。 刘老三认定了这群人中有内鬼，要不是不会这么无声无息的就把这么多东西给运走，而且很可能还不是一两个内鬼。 这时的刘老三想明白了，无论有没有内鬼他都必须找出来一个，要不然的话过一段日子河里漂上来的就是他的尸首。 当所有人都分头出去找了，边瑞这边到是从容的出来，直接把剩下的几摞子野生动物又推回了空间里。然后贴着墙根子，重新摸了出去。 这时个所有的喽啰们都带着狗四散追出去了，整个院子里除了一只狼狗以外再没有一个人了，就连刘老三都站在了院子门口，该着腰冷冷的望着冷清的马路，不住的想着对策。 第283章 没事就好 边瑞在离开了院子差不多有一百米的时候，用刚才打昏了那个傻货从他手中抢来了手机拨了110，报上了这里的地址还有这帮人犯罪的事实，挂了电话之后把手机擦了擦，特意的还使上了酒精，为了清除自己的指纹，然后随手把手机扔在了地上，至于警察会不会发现这手机，那就不是边瑞的事情了。 脏物已经被边瑞给黑了，估计定他们的罪也挺难的，边瑞这边只不过想给刘老三的组织添一点堵，这种贩卖野生动物的家伙也太气人了，几次都因为吃这些东西传播大疫，有些人就怎么不长点脑子呢，尤其是那些吃的人，嘴怎么那么欠呢，净捡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啃。 一路小跑回到了车子旁边，边瑞发现莫笙和那位老秋还没有走呢。两人如同两个老农似的蹲的车子的旁边一边抽烟一边扯淡，边瑞这边听了一下便知道两人正谈着姑娘呢，男人嘛就这点爱好也是可以理解的。 “师傅，您回来了？”莫笙看到边瑞回来眼睛一亮。 边瑞摆了一手：“上车，咱们回去”。 莫笙听了立刻麻利的爬上了车子，老秋一看也跟着爬上了车。 边瑞上了车，老秋张口问道：“报警了？” 边瑞点了点头：“嗯，咱们快点走，别惹上什么麻烦！” 莫笙听了发动了车子，一脚油门车子便飞了起来。 “小心点，让你快点没有让你飞”边瑞说道。 “哦，我知道了”莫笙这才放慢了一点车速。 一路顺利的回到了家中，边瑞让莫笙带着老秋去撸串以感谢人家的帮助，自己则是回到了馆子里，好奇的想看看这次刘老三的组织都弄了什么动物。 进了空间，边瑞发现有有一些都是自己不认识的，于是不得不拿电脑慢慢的一个个找，找了几个之后边瑞这才知道这些东西全都不是国内的，完全就是外来物种，有些是非洲的，有些是南美洲的，甚至还有澳大利亚的，边瑞被这此馋嘴的货给惊住了，任凭他的脑袋怎么想也难想明白，这些家伙的脑子是怎么长的，难到里面全是大便么？有些东西面目可憎，现在边瑞看着都恶心，这帮人如何能下的了嘴？ 还有大半都是边瑞认识的，像是穿山甲、豹猫、锦山鸡什么的，反正边瑞听说能吃的不能吃的现在都在他的面前摆着了。 边瑞这边是震惊，刘老三那边就是恐惧了，所有人都派了出去搜了半个小时，一队队回来的时候都说没有发现，不光是这样连院子里的摄像头都没有发现异常，这让刘老三一下子有点转不过脑子来。 “三哥，三哥！” 刘老三回道：“嗯？” “三哥，要不马上报告给老大吧？”这位凑到了刘老三的面前，一脸的讨好：“这次来的点子太硬了，不是咱们可以应付的”。 刘老三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先不告诉老大，咱们这边再找一找，另外你和老邱，钉子三个去路口看一看，这个时候那边的老马应该起床准备早点了，问他有没有看到有车子或者什么人经过……”。 “好的！”这位说完冲着院中的人群喊了一嗓子：“老马，钉子，咱们走”。 刘老三目送着这三人的背影出了门，然后冲着院中的所有人说道：“大家都回自己的屋里去，没有事情不要走动！” 说完，刘老三自己带头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当刘老三进门的时候，身后有个人影一闪跟了进来。 “三哥！” “口袋！”刘老三带上了房门，冲着来人说道：“口袋，你走吧，走的越远越好！” “三哥！”叫口袋的年青人立刻涨红了脸：“我不走，三哥，咱们给他拼了那么多年的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我看咱们特么的和他拼了，都是爹生娘养的，谁特么的比谁多长了一个脑袋？他徐文宾能做老大，三哥您凭什么不能做？……” 望着年青人凶狠的眼神，刘老三心中一暖，略微思量了一下，伸手拍了一下口袋的肩膀：“快十年的兄弟，这让我怎么下手啊”。 “三哥，您舍不得对他下手，他姓徐的可舍得对您下手，您要是不相信的话就等着看，这次丢了货他敢不敢弄死您，三哥，您听我的，这两年姓徐的是越来越不拿人当人了，现在谁听到他的名字心中不害怕，不光是小弟们生怕做错了事，就连您这样的也怕吧？再看看他姓徐的干了什么，整天屁事不干女人到是养了不少，上次阿魏挂了，给了多少安家费你知道么？二十万，现在特么的二十万能干什么？……”口袋继续劝道。 刘老三的心中早已经动了，事实上刘老三也知道摆在自己面前的路不多，第一就是老实的束手等死，放到五年前老大或许还不会这么干，但是现在找个塘子沉了自己这事他干的出来，就算是干不出来，刘老三也不想拿自己的命去赌别人的仁慈。第二就是弄死徐老大，自己做老大，现在的问题是他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支持他，手上有实力的连他在内一共有五拨子人，得不到大数人的支持，他刘老三晚上睡觉怕都睡不安稳。 “咱们这边有多少肯跟着我干的？”刘老三问道。 还没有等口袋回答，突然间外面传来了一声惊呼：“条子来啦！” 刘老三这边一惊，刚冲出了门，便见到一群警察冲了进来。 一看到警察的装备，刘老三很识时务的抱着脑袋蹲了下来。 ……………… 第二天，边瑞把刘老三的事情忘到了脑后，反正该做的不该做的边瑞觉得自己都做了，至于刘大爷那一块，边瑞也真的帮不上什么忙，面对一心想给儿子顶罪的父亲，别说边瑞这个外人了连齐大妈都没有办法，边瑞有什么招可想呢？ 昨天晚上边瑞便觉得今儿早上和周政的未婚妻见面有点太缭草了，于是和周政约了一下，等周一的中午，自己在小馆子里好好的弄上一桌，这样的话既见了周政两口子，也庆祝自己和颜岚领证，一举两得。 周政自然是没什么的，他的时间自由，剩下的人边瑞也没有通知，反正早上他们要到自己这里来吃早饭。 等着七点钟人都到了，大家一听周一还有一顿正式的，边瑞撑勺那是举双手赞成，没人说自己没时间不到，不光是没有人说，徐一峰和伍尚彬还强烈表示带自己的老婆一起吃一顿免费的大餐。 等中午的客人离开了馆子，边瑞又一次清闲了下来，给自己弄了一壶茶，悠闲的坐在自己的小馆子里，一边喝茶一边听着歌儿。 “师傅，师傅！” 莫笙这小子满心欢喜的跑了进来，进门什么都没有看，立刻张口说道：“师傅，刘老三被抓起来了！” “哦？”边瑞抬头看了莫笙这小子一眼：“怎么说？” 边瑞自己把罪证都拿了，警察就算是抓到了刘老三，估计也拿他没有什么办法，昨天晚上边瑞回来的时候想了一下自己的计划，觉得太不成熟了变化太多，冷静下来之后，边瑞觉得这计划百分之百没什么作用了，干这事的人还怕被关上个十天半月的？ “我只打听到了，和刘老三一起被抓的一个人承认那一箱子穿山甲的爪子是他的了，不过他辨称自己并不知情，是另外一个什么人转给他的……”莫笙把自己打听到了情况和边瑞说了一下。 “这……。那个刘大爷放出来了没有？”边瑞又问道。 莫笙道：“估计得拘留几天，这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要不然就刘大爷这情况十有八九得进去”莫笙说道。 “嗯，嗯，有这结果已经算是运气了，对了，刘老三怎么说？”边瑞问道。 “他估计也就这两天就能出来了，师傅依我看这刘老三是找到了扛雷的了，没有想到这刘老三还挺奸的啊”莫笙说道。 边瑞有点想不明白了，这刘老三这么快就能找到扛雷的？ 边瑞想了一会儿便觉得头有点大，原本他自己就不是犯法的人，也没有办法站在刘老三的位置上考量问题，他更不会以电视里看来的黑帮人物来揣测刘老三，事实上黑份子一万个也出不了一个电影上那种义字当先的黑份子，不为了钱谁没事混黑啊。 不过边瑞也没有多去想，直接让莫笙去干自己的事情，刘大爷那边根本不用莫笙照应了，人家儿女女婿今天都来了哪里用他一个外人照应，于是莫笙便被边瑞安排擦桌子扫地。 到了晚上，周政给边瑞传来了确切的消息，刘大爷那边只关五天，而且周政那边也给看守所里的熟人打了招呼，让人家多照应一些，反正刘大爷呆在看守所的几天一准不会受什么委屈就是了。 边瑞给周政道了谢，如果不是因为边瑞的关系，周政可不会干这些事情。至于刘老三的事情，边瑞一点也不关心，周政不说边瑞也没有多问。 第284章 烦人 一大早，边瑞骑着摩托车去接颜岚，到了颜岚家楼下的时候，见到颜岚的摩托车已经洗的干干净净如同新的一样。 “边瑞！” 边瑞抬头看了颜岚一眼。 “我马上下去！”颜岚说道。 边瑞道：“不急，现在还没有开门呢，咱们去了也得在门口站着”。 颜岚说道：“赶早不赶迟，我就是要抢第一个，马上下来了”。 说完颜岚把脑袋从窗口缩了回去。 边瑞关掉了引擎放下了脚撑，摘下了头盔骑坐在摩托车上等颜岚下来。 “这大摩托好漂亮啊”。 边瑞听到了动静一转头，发现上次见到的地中海色老头正和一个老太太并肩向着自己这边走了过来，两人的手中还各提一个蓝子，一看便知道这是做了一件老头老太太最喜欢的是清晨买菜去了。 好像也算是见过面的，所以边瑞冲他俩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你就是对面小颜的老公吧，我是住小颜对面的，我姓……”老太太到是挺热络的，一点也不像是老明珠人，拉着边瑞就是问这问那。 边瑞觉得有点尴尬了，因为一般明珠人都有点冷，也就是不关心别人的事，喜欢各扫门前雪，突然间遇到一个这么热情的，一下子让边瑞有点接受不了。 好在很快颜岚走了下来。 “早上好，阿姨，买菜回来了呀？”颜岚问道。 老太太笑道：“对呀，买完菜刚回来了啦，怎么这么一大早准备出去啊？” 颜岚点了点头：“嗯，我们准备出去！等着民政局开门我们就领证去了” 说着颜岚把手中拿的东西展了开来，先是来到了边瑞的摩托旁边，把手中的东西往边瑞摩托走面的小旗杆子上挂。 边瑞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这面红旗上面写着一行字：今天我们结婚了! 边瑞笑道：“用的着那么张扬么？” 颜岚道：“这就算是张扬了，那你是没有见过张扬的样子呢，行了，别废话了，调头准备走吧”。 说完颜岚转过了头，冲着老太太两口子说道：“我们走了啊！” “行，走吧，这大喜的日子可别耽误了，小颜恭喜你啊”老太太笑着冲颜岚摆了一下手。 看到颜岚这样子，老太太又不傻自然知道人家小两口这是准备领证去了，无论是出于哪一面她都得恭贺一下。 “对了，小颜，喜糖准备了吧？” “还要准备这个？”颜岚好奇的问道。 说完还看了边瑞一眼，那意思是你是结过婚的人啊，怎么就没有想起来这一点？ 边瑞被颜岚这一眼看的也有点尴尬，因为当时他和汪捷结婚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是汪捷安排的，边瑞同志就是甩手大掌柜的，而且领证的那一整天，边瑞都觉得脑子里一团浆糊，等着出了民政局的大门清醒过来的时候，小红本本已经拿到手了。 老太太道：“你看看你这个囡囡喔，这你都不知道，过来阿姨和你说啊……”。 老太太拉着颜岚到一边说话去了，边瑞和地中海色老头站在一起就有点尴尬了，不过好在两人都认为说话更尴尬，于是两人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吧。 等着那边老太太传授完了经验，颜岚这才挎上了摩托戴上了头盔，瞬间印第安摩托车那种美式机式引擎产生的轰鸣声便响了起来。 颜岚在前面打头，边瑞跟在她身后，两辆重机就这么一前一后呼啸而去。 老太太转过了脸，看到自家老伴依旧是望着颜岚消失的身影，瞬间脸就冷了下来：“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子，就你这样的蛤蟆，全国最少有七亿！我可跟你说，小心挨人家小伙子揍，真是属耗子的，猫爪子一落地没几天就忘了挨打的时候了！十足十是个贱皮子“。 ”你说什么呢，我还有没有一点人生自由啦？”地中海脸涨的通红，梗着脖子反问道。 老太太一看，上去就是一巴掌，直接打在了老头的脸上，这啪了一下子，弄的二楼的住户都听的清清楚楚。 “回家！” 原本梗着脖子的地中海挨了这一巴掌之后，瞬间就像是被水浇透的小火苗似乎的，一下子声势全无，缩成了一团鹌鹑，老实的跟在老太太身后往楼上去。 这时楼上一家，有个半大的孩子站在窗口，回头冲母亲说道：”二楼的奶奶又打她老公了！“ “那老骚货一天不打都不行！”孩子的母亲很淡定的说道，一边说一边往嘴里送着瓜子，同时还看着手上的书。 边瑞和颜岚这时候已经出了学校的大门，两辆重巡航摩托行驶在马路上，那真是要多显眼有多显眼，原本平掌看到一辆就已经是稀奇了，现在突然间出现了两辆而且还全都是挂着明A牌照的，再加上无论是女骑师还是男骑手，那身材都是挺不错，男的健硕高大虎背蜂腰，女的英气爽朗，尤其是后面两个小旗子上还挂着今天我们结婚了，一时间不知道抹杀了多少路人的目光，不知道多少路人把手机对准了边瑞、颜岚两人。 现在的媒体传播那是光速的，边瑞两口子还没有到民政局，那边就有电话打进来了，边瑞看了一眼并没有接，等到了民政局把车停了下来这才接了电话。 “喂，什么事连着打几个电话？”边瑞拨通了胡硕的手机。 “我看到你了，好家伙真拉风了，你知道你和颜岚的视频现在有多少人点赞和评论了么？”胡硕说道。 边瑞觉得这太无聊了，直接回了胡硕一句：“关我鸟事啊？” “……”胡硕顿时被边瑞的回答给噎住了。 要说胡硕这小子也不是每天看那种视频的人，不过他不是有了新女朋友了么，这女朋友是个居家的，和吴惜完全不一样，这位新女朋友有一般妻子的好，自然也就有一般女人的爱好，没事就喜欢刷刷繁音、火焰山啊这类小视频网站，今天这一翻看到边瑞两口子迅速上了热搜，自然就把这''好消息‘告诉了胡硕。 胡硕这边一看边瑞居然上了热搜，也就打电话过来撩骚一下，其实胡硕才不在意什么热搜不热搜的呢，有操心这事的时间他不如去多接待两个客户，多谈一笔生意来的实惠。 就在胡硕想再说两句的时候，那一头的边瑞说道：“不说了，我了个去有人拍我！” 边瑞这边挂掉了电话，冲着对自己竖着手机走近的三四人说道：“你们有完没完？” 边瑞挺讨厌这些人的，真的！他觉得这些人不事生产，整天就想着招抚到更多的粉丝，有的时候根本无底线，就像是现在这样，对着自己猛拍，一边拍一边嘴里还嘀咕着什么，真让人受不了。 “请问，这摩托车是你的么？……”。 “这车是您买的么，落地价是多少，真的挺漂亮的！” 这帮人根本没一点不好意思，见边瑞张口居然连珠炮一般冲着边瑞发问了起来。 边瑞直接扭头向着民政局大厅走了过去，因为他发现自己和这帮人讲不通。 到了大庁，颜岚那边已经取到了号，让颜岚不爽的是她终究是没有抢到第一个，有一对小两口开心的一夜没睡，人家七点钟就到大厅这边等着了，像边瑞颜岚这样的，别说是第一号了，连十号都没有抢上，直接拿了个十五号。 问了一下，发现就算是开门，边瑞两口子还得最少等一个小时，于是两口子出门去买喜糖什么的，等着两口子转了回来，院子里已经有七八拿着手机的人再拍两辆摩托。 两口子很无奈，进了大厅等着叫自己号，等了好一会儿才轮到两人进去，事情办的到挺顺利的，反正户口本身份证什么的都有，照相直接在这里照就行了，等着啪的两声章这么一盖，再出了门的时候边瑞和颜岚就已经是正儿八经的两口子了。 两人给工作人员发了喜糖之后，开心的出了大厅的门，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没有了，因为那七八支手机拍摄的对象立刻转到了两人的身上。 边瑞和颜岚见状立刻把头盔给套上了。 好不容易从一帮烦人精的手中摆脱掉，回到了馆子，两人还是有些心有余悸，想不明白这些玩自媒体的哪来这么多疯子。 回到了馆子里，颜岚美滋滋的拉着荆鹿分享自己的幸福，边瑞则是换了衣服开始准备今天的午饭。杀鱼宰肉好一通忙活。 到了十一点多钟的时候，边瑞这边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冷盘什么的都已经做好了，热菜那就得等着大家都来了再开火，要不然万一有人迟一些，来的时候菜便凉了。 第一个来的人让边瑞没有想到，居然是周政准两口子。 “恭喜，恭喜！”周政一进门，便拱手冲着颜岚恭喜了起来，说完之后把一个长条盒子交到了颜岚的手中。 “小礼物，你别嫌弃！” 站在周政旁边的姑娘面带微笑的说道。 一看到这姑娘，边瑞便觉得这位是个有教养的，无论是走路的姿态，还是说话的语气都透着一种大家闺透的教养，这种教养得装不出来的，得是从出生到现在每天耳濡目染才能形成的。 边瑞并不喜欢这种教养，但是心中却不得不赞同这样的女人才是最适合给周政这样的人做妻子，一般小门小户出来的姑娘就算了，在大家族里生活小门小户的姑娘可站不住脚，也应付不来。 颜岚打开了盖子看了一眼，便盖上了，比较郑重的点了点头，说一句：“谢谢，有心了！” 听到颜岚的回答，姑娘微微一愣神。 周政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笑道：“行了，今天中午吃什么？” 边瑞伸手指了一下桌子上的凉菜。 周政道：“我了个去，我来的时候可是和小文说好了带她来吃一顿古代贵族大餐，你这弄的叫我怎么收场？” 边瑞笑道：“等下下周吧，这周实在是没有食材了，再说了那菜对于年青人来说也不合适，现在这种家常的才适合咱们朋友小聚”。 边瑞解释说道。 周政也就是一说，转头便冲着自己的女伴说道：“好了，来介绍一下，这是边瑞，我哥们，这是他妻子，新鲜出炉的，早上才领的证。你们俩个，这是我未婚妻，尚攸文！” 第285章 傻事 边瑞和颜岚和尚攸文寒暄了一下。 边瑞示意两人随意找个地方坐下来，自己则是回到了操作台的后面继续忙活中午的菜品。 周政陪着两个女人聊了一会儿，觉得无趣于是凑到了柜台前面和边瑞扯淡。 “这是做什么？”周政问道。 边瑞看了一眼周政手指一东西说道：“松鼠鱼没有见过？” “见过自然是见过的，但是没有你这样的做法吧？”周政道。 边瑞道：“只要是好吃，什么样的做法不是做，谁规定了必须就得是一种做法才叫正宗？” 周政听了说道：“要不别做什么松鼠鱼了，咱们做点别的，肥肠鱼会不会做？我好久没有吃过肥肠了，有点想念在你家里吃的肥肠了，有没有？” 边瑞转头看了荆鹿一眼，荆鹿立刻说道：“冰箱里还有一截子肥肠！” “那行，就别做松鼠鱼了做肥肠鱼吧，早来的人就得有点待遇，要不然以后想攥个局大家也拖拖拉拉的”边瑞说道。 “再弄一个红烧牛肉吧，牛肉是你们乡下的那种小黄牛么？”周政又问道。 边瑞点了点头，周政立刻拍了一下手掌：“成了，就它了，你们那边的小黄牛味道是真的好！炒起来口味那是一等一的，就它就它！” 边瑞道：“你那位能不能吃辣？你这一会儿肥肠鱼一会儿红烧牛肉的，万一有人吃不了辣那不是完蛋了？” “我吃的了辣的，我从小在湘高官大的，吃辣那是本能，还有，我没什么忌口的，边瑞你随意发挥就行”尚攸文闻言说道。 边瑞听了冲尚攸文笑了笑。 原本边瑞准备是的淮扬菜，因为不知道尚从攸文的口味，且淮扬菜符合大多数人的口味，在中国你不知道的情况下选淮扬菜准没有错，不咸不淡不辣不麻的绝对符合大多数人的口味，而且淮扬菜也是国宴的选择，这么说吧，一桌淮扬菜天南地北只要是中国人都能吃，没局限性，不像是别的菜，不是麻就是辣，要么就是甜总有人不适应的。 “师傅，这菜都换辣味的？那文思豆腐还做不做？”荆鹿问道。 边瑞笑道：“你想偷懒？没门，不论是文思豆腐还是大煮干丝，开水白菜都得做别想马虎，要是大家吃的不好，等着回去你把这几个菜给我做上五十遍，直到我吃到满意为止”。 “哦，我知道了”荆鹿说道。 周政听了冲着边瑞说道：“你还真的挺严的，不过文思豆腐，你确定她能做的好？” 周政是知道文思豆腐的，也吃过边瑞做的文思豆腐，这考验的第一条就是刀功，不说别的只说能做文思豆腐这刀功拿出去，一准秒掉一大票什么米其林大厨的刀功。他知道荆鹿跟着颜岚这才学了几个月，就能做文思豆腐了？ 荆鹿道：“我做的不是太好！” 边瑞道：“将就着吃吧，我这小馆子你还想吃出国宴的享受不成？有什么吃什么，不就是文思豆腐吗，只是是不做成一窝豆腐糊糊都能吃，况且就算是做成了豆腐糊糊加点香油也能入口，吃一顿饭还挑来挑去的，这样不好！” 周政听了伸出小手指挖了一下耳朵：“等等，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这话是你说的么？我记得你没有这么低的要求啊，一向做菜都容不得一点马虎的，现在说这话对的起你的良心么？” “谁对不起良心了？” 这时吴惜正好推门进来，听到周政大谈良心，吴惜立刻笑呵呵的问了一句。 吴惜进屋，自然又有一番介绍。 到了十一点半的时候，所有人都到齐了，边瑞这边开始烧菜，简单的一些菜像是肥肠鱼什么的，都是边瑞来做，文思豆腐这些有难度的都是荆鹿来做。 ”你觉得怎么样？” 边瑞等着荆鹿做好了之后，尝都没有尝便冲着荆鹿问道。 荆鹿都不敢看自己做出来的文思豆腐，因为今天她失手了，虽然没有做成豆腐糊糊，但是满碗中几乎是看不到一点豆腐丝的模样。 边瑞看了一眼就知道火候没有把握好，这道菜着着简单，其实做起来真的可以反应出淮扬菜的精髓，普实无华但是又独具匠心。 “重新拿豆腐来”边瑞准备自己出手了，因为他已经没有时间再让荆鹿重新做了。 荆鹿拿来了豆腐，边瑞这边直接操起了自己的刀，刀头压着砧板，不住的抬着刀尾然后一点点的往豆腐上送，砧板与刀刃几乎就没怎么接触，一点也不像刚才荆鹿切豆腐当当个没完没了。 豆腐切好，然后鸡胸肉什么的也都切成细丝，分成了几个小盅，上火一蒸，等着端出来的时候，每一个小盅里都似乎浮着一朵绒球似的，每一根豆腐还有鸡肉形成的绒花都能从针眼中穿过，并且无论怎么看所有的丝丝都是一般粗细。 这是今天的最后一道菜了，做好了之后边瑞便招呼着大家上桌。桌子是由原来的两张桌子拼成了，坐十来个人绰绰有余，大家伙围成了一圈，小馆子里少有的呈现出一派热闹的景像。 “边瑞，来说两句！”徐一峰提议道。 “对，说两句算是开场白”伍尚彬也道。 边瑞也不推辞，直接端着酒杯站了起来：“今天是个好日了，我明珠的朋友全都在这了，今儿一是我领证，颜岚和我正式成了夫妻，二是又有了新成员的加入，也就是周政的未婚妻小尚，咱们之间也没有那么多虚伪的东西，我希望再过二十年，三十年，甚至五十年，大家还能像现在这样凑在一起，来，干杯！” “干了！” “说的好，干了！” 大家伙全都举起了杯子。 一口干了怀中酒，这帮家伙立刻开始提着筷子向着各自喜欢的菜招呼了过去，这一下子直接把尚攸文给吓愣住了，拿着筷子半天知道吃哪个菜，最后无奈的只得放下了筷子端着自己面前的文思豆腐，用小勺子舀了起来。 边瑞发现了尚攸文的无奈，于是伸出脚踢了周政一下。 周政这小子还以为有谁和他玩闹呢，于是直接又踢了回来，当他一抬头看到边瑞给自己使眼色这才知道自己带来的女伴又开始格格不入了起来。 “你尝尝这个！”周政准备给尚攸文夹一筷子牛肉，谁知道筷子还没有伸出去，目标的肉已经被胡硕给夹走了。 ”喂，有点眼色好不好！“ 胡硕看了周政一眼，嘿嘿笑了笑然后继续埋头大吃，一边吃一边还说道：”边瑞这小子做菜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没白瞎了我和他做了那么多年的朋友！“ ”感情你和他做朋友就为了这个？”伍尚彬问道。 “要不然呢？如果不是这小子做得一手好菜我才不乐意搭理他呢，和他在一起找女朋友的难度都凭空大了几分……”。 “为什么吖？” “你不知道姑娘都喜欢高个的男生啊，这家伙上学那会儿不光是个头高而且人还骚，别人都在发愁买个好点自行车的时候这家伙就开上印第安的侦察兵了，整天骚气满天的在校园里溜跶，好像生怕人家不知道他有摩托似的，全校女生几乎就没有不知道有他这么一号骚人的……”吴惜大笑着说道。 “有意思，说来听听？”颜岚一听边瑞的丑事，立刻来了精神，望着吴惜的眼神都开始泛着光芒。 吴惜笑道：“他在学校的丑事多了去了，你要是想听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那你捡最丑的事说”颜岚大笑道。 边瑞有点吃不消了，以前边瑞在学校时候傻事可没少干，原本就是艺术类的学校，记住了是学校不是院校，又是一帮子没太大上进心的家伙，凑在一起傻事可没少干。 边瑞见吴惜望向自己，笑着说道：“没事，讲吧！” “那我可要讲你果奔的事情”吴惜说道。 “这是污蔑!真的是污蔑，我可没有干过这事，到是胡硕干过”边瑞连忙说道。 胡硕大笑道：”这事还真没有他，原本大家说好了一起在学校操场果跑的，谁最后谁请客撸串，最后这小子等人脱了裤子突然间把所有人的裤子给抱跑了，我们是在后面追裤子，结果没人跑的过他，眼巴巴的看着他拿着大家的裤子跑出了运动场，好在是晚上，大家捂着要害跑回了宿舍，然后从晚上开始就被老师约谈了，而且连着半个学期每个晚上都有老师对我们嘘寒问暖的……”。 “为了撸串，至于么？”伍尚彬大笑道。 边瑞道：“你是不知道这帮人有多能吃，这么说吧，真是甩开来吃我们宿舍那几个人光撸串就能撸小两千，加上啤酒怎么说也得两千块，那时候大多数人家里真没有那么多生活费，让大家这么吃……”。 胡硕道：“是啊，别看给的多，一个月三四千呢，不过学绘画的买买这个买买那个就没了，谁都想吃串，但是又谁都不想掏钱，到了临近期末，本就是吃糠咽菜的时候，实在是熬不住了，最后只能这样谁的胆子小就吃谁……”。 “你们这帮人真是……”徐一峰听了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他上大学那会也疯但是没有疯到果奔的层次。 边瑞这一桌子人吃的热火朝天的，不知道边瑞和颜岚一前一后骑大巡航的视频点击量一路上扬。 第286章 妒火 送走了所有人，边瑞见颜岚过来要伸手帮着大家收拾东西，于是出声劝阻道。 “你先回去吧，我们这边没多少事的”边瑞道。 颜岚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发现时间的确不早了，于是冲着荆鹿和莫笙两人很是抱歉的笑了笑：“真没有多少时间了，那我就对不住大家了，先撤了”。 “师娘慢走！”莫笙笑眯眯的说道。 被莫笙一句师娘叫的有点脸红，颜岚说道：“还是叫我颜岚吧，这个师娘听着有点不习惯，怪正式的”。 “本来就是嘛！”荆鹿也笑着说道。 “还是叫我颜岚，或者小名也可以，真没时间了，我先走啦！”颜岚忙上楼拿上自己的小包背上了身便往门口去。 到了门口，颜岚又站住了脚步，冲着莫笙和荆鹿两人又嘱咐道：“你们师傅中午喝了酒，别让他开车，回去这一路上就麻烦你们了。对了，等会去接靖靖的时候你们就绕道去吧，别特意再接了过来了……”。 “好的，师娘我们知道了，您放心好了我们一准把师傅和小师妹完整无缺的护送到家里去”荆鹿说道。 “我有点啰嗦了，边瑞，我走了啊，荆鹿、莫笙，再见！” 说完颜岚这才出了门。 边瑞到是没有嫌弃颜岚罗嗦，不光是不嫌弃而且还相当的享受自己妻子的啰嗦，觉得这才像一家人。 把颜岚送到了门口，一直看着她上了出租车转过了拐角不见了，边瑞这才重新回到了馆子里和两个徒弟一起收拾了起来。 收拾完了馆子，把两辆摩托车推进了屋里来，这边就算是正式的打扫完了，把车子的钥匙交给了荆鹿，边瑞师徒仨人开着两辆车子一前一后去接边靖靖这个小丫头。 车子一停在汪捷家的门口，边瑞还没有下车便见到了气鼓鼓的小丫头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托着小手瞪着自己。 边瑞笑眯眯的跳下了车，来到了闺女的面前：“闺女，走，回家去！” “为什么这么晚才来接我？”小丫头放下了手，抬头瞪着边瑞几乎是扯着嗓子质问道。 边瑞道：“出了一点问题，而且你妈也希望……”。 “说好了的，昨天下午来接我的，你说话不算数！”小丫头很气愤。 原本小丫头以为昨天下午就能脱离这里，谁想到不得不又在这里过了一个晚上，现在对于这里小丫头一点不喜欢，也一点不留念，不论是大别墅也好，还是装作热情的继父也好，对于她来说都是不真实的，不光是不真实还显得特别的虚伪，甚至她的母亲汪捷有的时候给她的感觉都有点不真实，至于家里那个小孩子，也就是她名义上同母异父的弟弟，她根本就当是路人，甚至比路人还不如，至少路人她不嫌弃。 要说了这个家能让小丫头还有记挂的那就是外公外婆，汪捷的父母对于小丫头那是真心的疼，到了现在也对小丫头也胜过屋里那个未满周岁的小外孙子。 小丫头的感觉很敏锐，总觉得自己的外公和外婆和自己一样也并不喜欢那个刚出生的小子，还有这小子的父亲以及他的奶奶一家人。 边现微笑着坐到了闺女的身边，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袋巧克力交到了小丫头的手中。 “别以为给我巧克力我就会原谅你”小丫头嘴硬。 不过再硬的嘴也挡不住好吃的，很快小丫头撕开了包装，美美的吃了起来。虽然巧克力不值钱，小丫头用自己的钱都能买好多，但是无论是边瑞还是家里的老人，在吃糖这一件事情上控制的很严格，从不让小丫头多吃。 边瑞伸手摸了一下闺女的小脑袋，爱溺的目光罩了在自己闺女的身上，正准备说两句呢，突然听到身后有开门声，转头一看发现原来是汪捷的父母，也就是自家的前岳母从屋里出来了。 “阿姨！” 边瑞笑眯眯的站了起来。 对于汪捷的父母边瑞还是挺尊重的，两位老人以前也没有少帮衬自己，也知道两位老人是个心地善良的人。 汪捷的母亲听到边瑞这么叫自己，心头不由的一酸，不过很快老太太就把这情绪给抛到了一边，从脸上挤出了一点笑容：“过来接孩子呢？” ”嗯，这两天麻烦您了”边瑞客气的说道。 “说什么麻烦，靖靖也是我的孙女”老太太笑道。 聊了这两句之后，边瑞和老太太发现突然间没什么话说了，完全不像是以前，边瑞陪着老太太择个菜都能有无数的话题，突然间两人都觉得和自己和对方之间有了隔阂，从情感上不在像以前一样是一家人了。 “阿姨，我走了！”边瑞这边卡了差不多十来秒钟这才张口说道。 老太太连忙嗯了一声：“路上小心！” “好咧！”边瑞应了一声。 当边瑞拉着闺女的手站起来的时候，莫笙已经从车上跳了下来，冲着小丫头讨好的说道：“小师妹，是坐师兄的车还是坐师姐的车？” 小丫头想了一下：“坐师兄的车！” 莫笙一听立刻脸上笑成了一团花，对于哄孩子莫笙那真比边瑞都强，听到小丫头这么一说，立刻过来直接把小丫头抱了起来，然后另外一只手拉起了地上的行李箱向自己的牧马人走了过去。 边瑞再次和老太太告了个别，这才上了自己的冷藏车。 老太太目送着两辆车消失了，这才转回到了屋里。 在屋里，老两口子已经把自己的行李给收拾好了，两个一个行李箱两个包，看起来相当的清爽。 “您二位要不等夫人或者先生回来的时候再走吧？” 家里的佣人见老爷子和老太太这就要走，于是出声挽留了一句。 “不必了，反正呆在这里也没什么事情，吴嫂，你忙你的去吧，我和她爸自己到门口打车就行了”老太太说道。 老爷子原本还站在窗户旁边望着外面的前女婿和外孙女，见到他们俩离开这才坐回到沙发上拿着报纸假装看了起来，现在见老太太回来了，用手一撑扶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早点回去，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吴嫂，这几天谢谢你了，你看我们一来你这又增加了不少的工作量”老爷子客气的说道。 吴嫂一听，立刻摆手道：“您这么说我可承受不起，我就是个来干活的，再说了您二位也没有少帮我啊，真不多住几天了？” “不了，早点回去，我们门口开了一些菜地，老不回去菜都长老了”老太太说道。 老两口又和吴嫂说了两句，便拉箱子的拉箱子，拎包的拎包一起出子门。 离开了女儿家的别墅差不多五十来米，老太太回头看了一眼新女婿家的大豪斯，转头便叹了一口气。 “干什么呢，怎么还叹上气了”老爷子问道。 “我是再想这老天爷也真是公平啊，给了他那么多钱，但是这亲情上却给补了回去”老太太道。 老爷子说道：“关咱们什么事，等着咱们老了，拿着退休金往养老院一住，每天和一帮老头打打牌，吹吹牛什么的”。 “你女婿还说要给你养老！”老太太笑道。 老爷子道：”咱们哪用不着他养老，我们有退休金，也有医保，生老病死都算是国家的了。况且见到咱们也没有多少热情劲儿，就这模样指望他？嘿嘿，没有想过，也没有敢想过！” 老太太道：“对，咱们哪以后就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反正这家人的破事我可不想掺和进去了，搞的跟不入流的电视剧似的，一家子没几个好人”。 老头老太太这次过来主要是看外孙女，原本不打算理会女婿家的破事，但奈何女儿一肚子的抱怨，这下两人才知道了赵家的一些个破事，不光是母子斗法，兄弟姐妹之间也不消停，总之一家子谁，小的都想占老大的便宜，老的呢总觉得自己是长辈要有说一不二的封建大家长威严，但兜比脸还干净的老头老太太谁都给好脸色，这一家子那才叫人不省心呢。 没有对比就分不出高下来，想着以前边家村那一团和气的样子，别说是亲兄弟了，堂兄弟之间有人遇到了困难也是想着法子帮衬。每个人都想着最好不要麻烦别人，但是别人有困难时候那得热情的伸出援手，这才是良善之家该有的品质，而不是想着掏别人口袋里的钱。 老两口从出门到小区门口，把赵家这帮子老老小小给批判了一通，到了马路边上老两子开始等车，老两口子也算是时尚了，现在也会了用手机叫专车。 老两口子叫的车还没有到，汪捷到是刚巧回来了，见到自己的父母要走，立刻把车靠边停了下来。 “爸，妈，不是让你们多过两天么，怎么一来就要走？”汪捷心里有点气，自己和老头老太太说了好多次让他们多住两天，谁知道俩人就是不听。 “我犯了什么罪？要被你关在房子里？”老爷子现在也是一肚子火，觉得自家的闺女所托非人，嫁给这样的家庭要是能有轻松舒坦的好日子过那才叫妄想。 “爸，我不是这意思！”汪捷立刻软了下来。 “我和你爸住不惯你家，浑身不舒服，还是回家里住着舒坦，再说了你们家什么都是井井有条的，我们也帮不上忙，整天除了吃就是睡跟两个废人似的，还是回家去的好，老邻居老朋友什么的热闹一些……”老太太冲着女儿解释说道。 汪捷张口问道：“边瑞把孩子接走了？” “嗯，刚接走不到二十分钟”老太太说道。 见女儿似乎有点不高兴，老太太又问道：“怎么啦？边瑞出什么事了？” 汪捷哼哼了两声，说道：“他能出什么事，人家不光是没有出什么事，而且日子过的好着呢，又找了一个小十来岁的年青姑娘，二十三四而且还是特别漂亮的那种，就像是妈你说的都能上电视的那种漂亮！” 老爷子看了自家闺女一眼，张口怼了一句：“人家结婚关你什么事情，怎么只许你结婚就不许人家边瑞结婚了？” “那也不能找这么小的啊，万一对我闺女不好呢？”汪捷辨道。 今天和一帮姐妹聚了一下，其中有人便刷到了颜岚和边瑞去领证的视频，这些个女人家里都是有些钱的，不是老公就是婆家和赵伟山的身家相当，所谓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就是这个道理。 别人也不知道视频中的男人就是汪捷的前夫，一帮子女人看到身材健硕高大，有庞有楞有角完全不同于小鲜肉，下巴加上侧脸泛着青色的胡渣子，配上小平头雄性气味十足的边瑞，立刻赞不绝口，纷纷表示这样的男人才有安全感，并且大家一致认同，这两位才是郎才女貌十分般配。 汪捷也不好把所有人都得罪了，只能陪着笑，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这才找个借口逃了回来，边瑞和新媳妇在短视频平台有多热，汪捷就觉得自己的脸被打的有多惨。因为大家都说两人配一脸，汪捷觉得下意思就认为别人都认为自己根本配不上自家的前夫。 这如何让高傲的汪捷接受的了。 第287章 弟弟 边瑞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电话那头的汪捷今天哪那么大的火气，听了一会儿，边瑞的火气也上来了：“我说你今天怎么了，吃了枪药啦？孩子的事情是大家商量好的，你扪心自问，从咱们离婚到现在，不光是我，还有我的家人有没有说过你一点坏话！” “那我哪里知道，反正我觉得靖靖和我不亲了……”汪捷那头也张口吼道。 “你不知道就想，想明白了就知道了，实在想不明白也就不要想了！” 说完边瑞直接伸手切断了电话，把电话往车窗前面一扔，嘴里依旧嘟囔着：“有毛病！” 边瑞实在是不明白，突然间怎么汪捷就指责起自己来了，虽然边瑞现在决心和以前的生活分割了，但是不代表边瑞就能容忍这种无端的指责，离婚的事情特么的到底是谁的错，又是谁对孩子造成伤害的，你一个始作俑者有什么资格在我的面前说三道四的。 荆鹿这时说道：“师傅，她也太过份了吧！” 荆鹿都有点听不过去了，她实就不明白为什么有的女人能把这事说的理所当然，任何时候都能把责任推到男人的头上。 作为一个女人荆鹿都不能理解现在一些傻缺女人的三观：男人出轨那是渣男，女人出轨那是因为男人关心不够，什么丈夫丈夫一丈之内才是夫，这么牛速的理论，你特么怎么不扯个幡挂在家门口做生意呢！直接人尽可夫那多牛逼啊。 “算了，无趣！”边瑞平复了一下心情，觉得自己真不该和汪捷多扯，都不相干了还生这气不是没由来么。 “您那和她分开是对的，这种田园女权离开的越早越幸福”荆鹿说道。 边瑞笑道：”你一个没有结婚的小姑娘知道什么叫幸福？” 荆鹿道：“我怎么不知道，我这在社会上混的时间不比你少，我见过普通两口子把日子过的开开心心的，也见过同床异梦早上吃饭都不相互搭理对方的有钱夫妻，以前我出来给人当保姆的时候，这种事情见的太多了，别说这个，打我主意的男雇主我遇到的四个巴掌都数不过来……”。 “唉，你也是苦孩子，对了，你真的决定不回去了？”边瑞问道。 荆鹿道：“不回去了，有什么好回去的”。 “嗯，你回去也好，不回去也好，反正等你要出嫁的时候，师傅给你准备嫁妆，保准让你风风光光的出嫁”边瑞见自己的小徒弟脸色有点漠然，于是出声说道。 荆鹿道：“真的？” “真的，等你出嫁的时候，师傅送你一套红木的家具，没有一根杂木的海黄，到时候那小子准备几个房间，师傅就把几个房间给填满喽！”边瑞笑着说道。 经过不段时间的相处，虽然不能说边瑞视荆鹿和莫笙为子侄，但是感情总算是慢慢的深厚起来了，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相处，处着处着感情也就加深了，再加上边瑞觉得无论是荆鹿、莫笙性子都挺好的，荆鹿认真虽然有些死板，失了灵气，莫笙呢有些太跳脱，失了稳重，但是边瑞收徒看中的最主要不是天份，而是人心，从现在来看这两徒弟算是边瑞正儿八经在内心承认了的入门弟子。 边瑞的性子从来就是护短的，胳膊肘就没有往外拐的时候，所以说这话的时候边瑞并不是哄着荆鹿玩，而是真的有这打算，反正海南黄花梨对他来说和松木没有多少区别。 “要是有个别墅师傅你就破产啦！到时候小师妹出嫁的那根都没有啦”荆鹿笑道。 一直在社会上闯荡的荆鹿现在是无比喜欢边家村，她喜欢边家村的地更喜欢边家村的人，因为这些没有血缘的乡亲们，从来不会像她真正老家的人用一种近乎时轻蔑的眼神看她，而原因仅仅因为她是个女孩儿。边家村了乡亲们当她就是晚辈，以边瑞的辈份论，同辈的叫她姐姐，小辈的只要能说话，就算是在母亲的杯里，大人也会让孩子叫她荆姑姑，这让荆鹿觉得温暖，觉得这才是她灵魂层次的故乡。 边瑞可不知道自己这一番话引起了荆鹿这么多的想法，他只是这么一说。 “其实我觉得她还是喜欢你的”荆鹿说道。 “谁？” “您的前妻！” 边瑞听了笑道：“拉倒吧，她这个人啊只会喜欢她自认为的强者，喜欢这个社会上普世定义的那种成功人士，其实从本质上来说，她就是现在人们常说的精致利已主义者，懂得什么时候舍，什么时候该索取”。 “那你觉得她现在过的好么？” “夫妻生活如饮水，冷暖自知！再说了好与不好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给别人演电视剧，把自己事摆出来让大家看。我只知道我现在过的好，是自己想要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天气好出门逛一圈，老天不给面子下了大雨就在家里蹲着，雨淋不着太阳晒不着，现在又有个能懂我的人陪在身边，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边瑞笑呵呵的说道。 想起了颜岚，边瑞心中一暖。 相比较之下，颜岚在性格上与边瑞的契合要超过汪捷不知道多少倍，颜岚不像是汪捷，整天在边瑞的耳边说着什么要努力，要定一步一步的小目标，住大房子开好车子，打扮的光鲜靓丽，恨不得让身边的所有人都把羡慕的目光都投到自己的身上来。 颜岚不一样，大多数的时候比边瑞还淡然一些，大几百一支的口红用得，没有大几百的只有三四十的也用得，没有口红抹个润唇膏也能将就。背的起大几万的包，也挎着起三五块的蛇皮口袋，随性自然，不作不矫。从和颜岚相处以来从没有一次让边瑞八千里外觅封候，反而常挂在嘴边的一句是呆在家里有吃有喝挺好的。 似乎对于她来讲有吃有喝不饥不迫，全家人能在一起的日子远比让男人出去赚大钱整天不着家要好多了。 “师娘是很好，不怎么看中钱财，师娘重情，您的前妻那位不光重财还是个田园女权……”。 “你个小丫头片子，怎么搞的自己好像是什么都知道！哈哈哈”边瑞大笑道。 “我就比您小了十岁！” “我上小学你才出生，这差距不大？”边瑞道。 荆鹿道：“唉!” “别给我唉声叹气的，今天文思豆腐没有做好就得受罚，等着到镇子上的时候停一下，买几十斤豆腐回去，再蒸一锅米饭，到时候做出来的东西不合格的，正好拿去喂猪喂狗”边瑞说道。 听到边瑞说这事，荆鹿正色听了并且不住点头。 一路无事顺利回到了村子，莫笙的牧马人停在了坡地小院，边瑞父女两人则是坐着冷藏车进了村子。 到了父母家院门口，边瑞把小丫头放了下去。 一落地，小丫头便高声喊着爷爷奶奶，向着院里奔去，边瑞则是把小丫头的行李什么的拿进了屋，然后把车子开到了晒场，然后停在了晒场的不碍事的角落，这才回到了父母家中。 走进了院子，边瑞无视母亲抱着小丫头问这问那，来到了父亲的旁边。 还没有张口呢，父亲到是先张口了：“证都扯了？” “嗯，扯了！”边瑞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两个红本本送到了二位老人的手中。 “没有跟人这回来？”边瑞的母亲开心的看着手上的结婚证，越看越觉得上面的儿子帅气媳妇漂亮，四里八乡就再也找不出比自家儿媳妇更漂亮的人来了。 边瑞道：“她现在正是忙的时候，没有空回来，而且我们也不准备办什么，谁也不准备请也不准备收谁的份子钱，等她忙完了我们开着摩托去渡蜜月，玩上十天半月的就成了”。 “那怎么行！”边瑞的母亲说道：“现在不办以后说不定小颜会后悔，现在咱们忙一点没什么的，早上的时候我遇到了老颜，和他说了一下他也是这么个意思”。 边瑞道：”妈，您就别在这里头折腾了，颜岚说要办咱们就办，人家说不要办咱也别逼着人办啊，还有自己给自己找罪受的？“ 边瑞的父亲这时说道：“这就别惹这份骚了，孩子们的事情孩子们自己决定，咱们听结果就行了，办不办的也不过就是一个仪式，咱们听孩子的就成了”。 “对了，现在你们也扯证了，那什么时候要孩子啊？”边瑞的父亲问到了重点上面。 一听这话题，边瑞的母亲也一上子把耳朵给竖了起来。 不光是边瑞的母亲，连小丫头这边把瞪着大眼睛望着自己的父亲。 “你也着急？”边瑞笑着问道。 小丫头说道：“我想要个弟弟！” “为什么不要个妹妹？”边瑞好奇的问道。 小丫头一听妹妹立刻脸拉了起来，愤愤的表示：”我才不要妹妹呢，整天哭的都烦死人了，还是弟弟好，怎么打也不哭……“。 “……”。 不光是边瑞，连边瑞的父母老两口都听的脑门上冒黑线，感情这小丫头要弟弟是用来当小玩具的。看小丫头的眼神，边瑞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闺女准备摆弄大黄时候的眼神。一想到自家的孩子眼神中透出大黄一样的绝望，边瑞就不由的心尖尖一颤。 “就算是有了弟弟你也不能欺负他，因为你是姐姐，要疼爱弟弟”边瑞的母亲爱溺的抚了一下小孙女的额头示图和她讲道理。 “要是像赵之然长的那么丑那我就不要弟弟了”。 小丫头一想起来在明珠的那个弟弟，顿时打了一个哆嗦，要是家里多了一个那么丑的人，小丫头觉得自己都没脸和小伙伴一起出去爬树掏鸟窝了。 小丫头不喜欢姓赵的弟弟一半是因为她认为自己姓边，那孩子姓赵，另外一半就是因为那孩子在她看来太丑了，不配做自己的弟弟。 赵之然就是汪捷的二胎男孩，长的的确有点丑，不说男孩，两个孩子就没有一个好看的，全都完美的继承了他老子的相貌。汪捷那点容貌这一对儿女一点没有粘上，刁钻的避开了母亲的长相，和父亲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这丫头，颜阿姨生的怎么可能长的丑，快吐几口口水，要不然弟弟真被你说中，那就完蛋了！呸呸！” 边瑞看着这一对祖孙俩活宝，不知道说什么好，自己和颜岚的孩子要是生出来长的像赵家的那丑娃子，边瑞觉得自己得告医院！ 一想起那一对双胞胎，边瑞在心底也打了个哆嗦，因为边瑞也觉得丑，这种丑还不是像小丫头出生那时候，丑了几天然后越长越开了，那一对都长了好几个月了，一直坚持维持着自己的丑，分毫不为世人的目光所动。 第288章 买卖 回到了家里两三天，边瑞都没有离开自己的小院儿，除了斫琴，给周政制床之外之外就是和颜岚打电话，刚新婚的两人话似乎一下子多了起来。 其实也不是边瑞要打，而是颜岚每天无论是休息还是回家都会给边瑞说一下今天的情况，同时诉一下苦什么的，边瑞只是安静的做了一个好听众罢了。 这天早上，边瑞按步就班的做着自己的事情，谁知道电话就来了，接了电话之后，边瑞的眉头便皱了起来，想了一会儿放下手中的活，换上鞋子往父母家的院子走去。 刚下了坡，迎面便遇到边十七，今天的边十七比较骚包，上身白色短袖衬衫，下身是灰色的薄西裤，脚上穿着一双闪亮的黑皮鞋，鞋上都不带一点灰能照出人影的那种，胳膊下面还夹了一个棕色的小手包。 见堂弟一脸好奇上下打量着自己，边十七特意在边瑞的面前抬起了双臂，转了一个圈。 “怎么样？” 边瑞伸出大拇指：“帅气，十七嫂什么时候这么大方，看样子是许您纳妾了？打扮的这么好这是准备去干什么，招桃花？”。 “一边去，我刚谈了一笔生意，行头还没有换下来呢，便过来找你了。对了，你这是一脸苦闷的准备去哪里啊，新结婚老实的陪着媳妇身边不好么，你说你回来做什么？”边十七说道。 边瑞道：“她也忙，我呆在那边反而是碍事！十七哥，您找我什么事？” 边十七说道：“你剩下的鳝我都包了！” “这是找到了大财主？”边瑞笑着问道。 边十七道：“徐老爷子那边给我介绍了一个人，他在明珠、首都和羊城等地方开了几家高档餐厅，每天……人家那主厨尝了一次咱们的鳝，然后就表示算咱们特供了，市场价往上扬了百分之五十！不过人家也有要求，就是说……”。 “不卖！” 边瑞一听说还有要求，立刻摆了一下手开脆的吐出了两个字。 边十七道：“为什么？” “我烦人家提要求！我开个馆子都没让人点菜，他算哪根葱？”边瑞说道。 “我说弟弟，赚钱，赚钱啊，你知不知道这个价你那些鳝能值多少钱？”边十七急道。 边瑞摆了一下手，用平淡的语气对着边十七说道：“十七哥，我觉得赚钱这事你有些过了，钱是好东西，但是老想着赚钱人生也太没意思了，我觉得我的钱赚的够花了，要为多赚钱我不如多斫两床琴呢。你呢也多花时间陪陪嫂子，陪陪四伯四婶，别老想着赚钱。人这一辈子过的舒服，不缺食少衣就行了”。 边十七道：“喂，那我找人来打理成不成？我自己掏钱好不好？” 边瑞摇了摇头：”你那塘子鳝卖吧，我这塘子自己留着慢慢卖，乡亲们想吃也可以过来捞一点，我这边再供应那群老客一些，一年下来这塘子鳝估计也剩不下多少了”。 “我说弟弟，你是我的亲弟弟啊，我这塘子哪里够人家的”边十七脸色一下子苦了起来。 原本边十七是兴致勃勃过来和边瑞报喜的，谁知道这喜事一下子就成了泡泡，砰的一下子就炸了一个一干二净。 “你不会去再租个塘啊，这次你也别以个人的名义搞，直接以村里的名义搞，村里还不是有在外面打工的孩子么，你把他们招进来，搞个五个人再弄两塘子那估计没什么难度吧？”边瑞说道。 边十七道：“那也只有这办法了”。 边十七知道自家这堂弟一但拿定了主义就极难改变，现在能给自己想出一个办法来已经算是不错的了，于是想了一下又道：“那你还得帮我！” “我知道了，我帮你可以，但是你自己也得学着科学养殖，一但摊子大了事情也就多了”边瑞说道。 “我知道！” 于是哥俩并肩边聊边往边瑞父母家的方向走。 到了家门口，边瑞和边十七分开，进了院子发现母亲正在浸丝，老太太手上的丝可能是已经浸过几次溶液了，丝身发出明亮的浅蓝色，在阳光的照映下十分漂亮，就和头顶的天空似的。 “过来，帮我把丝抻一下，别伸手，旁边有手套，戴好了再过来抻”边瑞的母亲见儿子直接过，便提醒说道。 边瑞看到了旁边有个手套盒子，从中抽出了一次性的医用手套，一边往手上戴一边笑道：“这装备升级了啊”。 “有条件了当然要保护一下，第一免得手长时间浸在药水里伤手，第二呢也防着手上的汗对丝的质量颜生影响，对了，你这时候过来干什么，家里没肉还是怎么了？”边瑞的母亲问道。 边瑞一边帮着母亲抻丝一边说道：“刚接了电话，原本给我送山货的那几家子这段时间不能供应我了，我想着得自己进山去找山货，想问问爷爷，他知不知道山货的地儿”。 “不奇怪，人家给的钱更多嘛”。 边瑞的母亲知道，那边考古队的人每周都有不少人收山货，尤其是喜欢鲜的山货，虽然每个人买的都少，但是耐不住那里人多啊，现在整整四百多号人，听说马上还要建什么馆之类的，省里准备投次一两千万呢，儿子每隔一周要一次山货，虽然说给的价高，但和人家那几百号人的需求差着远着呢。 “是啊，我这边需求现在人家看不上了，所以我准备自己去采”边瑞说道。 “那可不容易，你现在想采的话就得比别人走的更远，更深才行，别人一天能来个回，你这估计就不行了”边瑞的母亲说道。 边瑞道：“我有准备，还好我有呆牛，到了老林子也比别人容易一些！” “这老林子可不比从前了，现在林子里有猛兽，你一个人不行，他们现在老山客都搭伙了，最少两个人一伙，带上马匹还有猎犬”边瑞的母亲说道。 边瑞听了奇怪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边瑞的母亲道：“我也是昨儿听人说的，听说契子河村子那边有人进山被咬伤了，进去五个人伤了三个出来的”。 “没事五个人进山干什么？”边瑞问道。 边瑞的母亲说道：“还能干什么，偷猎呗，我听人家说只要抓到那猛兽，一只就是十万块……契子河还有望子山附近的几个镇子现在不少外来人都打这主意呢”。 边瑞听了有些头大，老话说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现在连自家的母亲都知道有人出十万的价了，没有人那才怪呢”。 “咱们村怎么样？” 边瑞的母亲说道：“吃们村还好，就是临山那边有点动静，其它的几个村子估计动心的人也不少，十万块呢，说不动心那是假的”。 边瑞理解，但是不能让大家伙这么干，于是说道：“这事犯法，几个爷爷怎么说？” “他们能怎么说，我们村还好，女的呢大部分都在剿丝了，男的光是地里的活就够忙的了，大孩子们在外面工作的工作，定居的定居，除了半大的孩子哪里还有人可用？就算是想打这主意也没人啊，别的村就不好说了，现在正是刚忙完地里活的时候，马上闲人就多了”。 娘俩这边正在院子里聊着呢，突然间听到门口有人声。 而且还是个生人，因为不断的有狗汪汪的叫着，要是村里人狗可没有这么叫的。 “家里有人么？” 边瑞放下手中的丝到了门口，发现是一位戴着帆布帽的姑娘，手臂上的肩写着辅警两个字，约二十岁出头脸上还挂着一点羞涩，一看就知道是刚工作不久的。 ”你好，我是派出所的，我来宣传一下国家禁止捕猎野生动物……”。 听小姑娘一说边瑞明白了，于是冲她笑了笑：“放心吧，我们一定以身作则，如果有人捕立刻给你们打电话”。 “那谢谢您了，给您一份宣传单，上面有我和我们所的电话，只要是您知道什么消息都可以通知我们，哪怕是不确定的消息”。 “对了，我能问一下，那野兽是什么东西？” “这我也不知道”小姑娘说道。 “那没事了”边瑞道。 “谢谢您的配合！” 边瑞目送小姑娘去了下一家，自己则是拿着宣传单回了院子。 “派出所的效率还挺高，都有人下来派单搞宣传了” “给我看看”。 边瑞的母亲从儿子的手中接过了传单看了看说道：“太轻！” “什么太轻？”边瑞有些好奇。 边瑞的母亲点了点传单：“罚的太轻了，处以五万以下的罚款，一个卖到十万罚五万能治的了那些人么？要我说吖，直接关上一两年，关进去也别跟那帮子什么外国人学，犯人还有人权，不干活整天吃白饭？坐牢还是玩呢？全都都拉到大沙漠里种树去，不干活不给饭。还有吃野味的罚那点钱，有钱吃野味的在乎那点钱么，要我说也得关起来，有钱人不怕罚钱但怕坐牢！”。 边瑞听了冲着母亲竖起了大拇指：“您这三观正的不能再正了，不过真要是让您当了国家的领导人，估计吃野味的卖野味的一个活不下来，哈哈哈！” “我没那份野心，再说了我成天就快被你们爷俩给气死了，哪有功夫管别的事”边瑞的母亲又道：“过来抻丝！” 第289章 自己采山货 和母亲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些实质性的东西，老太太对于老林子可没什么兴趣，一辈子也没有进过几次老林子，除了当年全国闹饥荒的时候估计进去过一两次之外，剩下的时间都在村子里渡过的，因此对于边瑞进老林子采山货并没有什么建设的建议。 “那你等会儿和我爸说一声，晚上等我爷回来再问问他”边瑞说道。 “嗯，我知道了，要不这样你在家里反正也没什么事情，今天中午就在这里吃”边瑞的母亲说道。 “行！” 边瑞一想手上还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于是便答应下来，应下来之后边瑞准备做饭，母亲这边要打下手，边瑞都没有同意，让母亲继续整丝去了。 “妈，家里没肉了？”边瑞发现家里没有猪肉了，不是没有猪肉而是没有鲜猪肉了，只有腌肉了。 边瑞的母亲回道：“嗯，昨天想买来着，不过大家都没有杀猪，邻村也都没有，我们几个吃的少也就是小乖吃的多一些，她中午不回来，晚上也回去我们就没有买，做点别的吧，要不弄一片火腿，大前年你爷做的火腿现在也可以吃了”。 “算了，那东西切着麻烦，这样吧我回去拿一些，顺带着弄两条鳝回来中午爆个鳝片”。 “废那事干什么，我们几个也不吃什么荤的，留着晚上弄给小乖吃吧，我瞧这孩子都让你给喂瘦了”边瑞的母亲说道。 边瑞很无语的回道：“她还瘦了，前两天称的比原来重了差不多五六斤，再吃就成小胖子了”。 边瑞的奶奶说道：“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增加一点营养那成啊，能吃就是福气”。 边瑞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奶奶觉得你不胖。 反正老太太总有理，再大的谎也能给你圆回来。 不立不语出了门，边瑞往自己的小院走，走了没一会儿，看到自家的一个侄子横在门口正跟刚才的那个辅警小姑娘讲话，小姑娘是新步入社会的所以脸皮子薄，而边瑞这个侄子呢从十六岁就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调戏一个小姑娘那根本不算一回事。 “什么叫野生动物？”这小子指着传单问道。 辅警小姑娘说道：“就是野外长的东西啊”。 “那家里养的兔子不算吧？但是如果有人吃兔子，我能上去问人家吃的是野兔还是家兔么？……”。 这小子恬不知耻和人家姑娘东拉西扯的。 “十九叔！” 看到边瑞这家伙立刻正色打了一声招呼。 “嗯！” 边瑞没有准备打扰他，更没有准备喝斥这货，万一两人有缘这辅警小姑娘成了自己侄媳妇呢？那村里不是又少了一个光棍嘛。 边瑞是没有管，不过当边瑞步子刚迈过小石桥的时候，突然间身后传来一声喝斥声：“边小十，你想干什么，耍流氓啊！” 边瑞一转头立刻看到一个四十来岁膀大腰圆的女辅警叉着腰横眉冷对着自家侄子。 “三姑，我错了！” 见这位伸手要拉自己的耳朵，边小十立刻抱头鼠蹿。 边瑞嘴角上挂着笑继续走自己的路，完全不管身后自家的侄子那撕心裂肺的告饶声。 回到了自家的院子割了差不多三斤的猪肉，一半瘦一半五花，然后边瑞又去鳝塘子那边捉了两条黄鳝，一手肉一手黄鳝边瑞回到了父母家。 “奶，你回来啦” 一进院子发现奶奶回来了，边瑞连忙打招呼。 “回来了”边瑞的奶奶正帮着媳妇抻丝呢，见到孙子脸上一脸的笑容。 “奶，下午还去么?”边瑞问道。 边瑞的奶奶点头说道：”还去，还得有几天呢，这秋茧马上也为下来了，这时候不把剩下的那些搞好，到时候又得手忙脚乱的了。对了，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边瑞又把自己这事说了一遍。 边瑞的奶奶听完了孙子的话说道：“你这么想也对，不是说咱们就得靠着人家，而是咱们自己有中有货，心下也安生一些，就算是别人突然间断了货源咱们自己也能有个缓缓的功夫”。 “妈，您就别说了，他这进去哪里能有什么好地方给他？”边瑞的母亲说道。 “远一点就远一点，不能明抢不守规矩！”边瑞的奶奶说道：“山里有山里的规矩，要是谁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不乱了套了”。 边瑞也知道一些规矩，都是从爷爷那里得来的，只麟片爪的也不全，知道别人''定‘下的东西不要碰。什么叫别人定下的东西呢，就是说你看到一株潭参，但是我现在不想挖想它长大一些，那你就可以的参上栓个标记，那么后面的人就不能采这颗参了。 当然，你也不可能把一株参栓上十年八年的，一般参一年，山货一月也就差不多了，至于怎么确定这时间，一个老山客那有的是办法，什么看刻痕啊，看参上绳子的磨损程度啊，都能大至猜出一点来。 况且有规矩的都是值钱的山货，没有人栓猴头啊，羊肚菌啊这类的，这两样都没有那么平常的蘑菇自然也就没人栓了，平常货都是谁见谁得。 “规矩我自然要守的，我妈就是怕我进老林子太远”边瑞说道。 边瑞要的东西那可都是正儿经的山珍，想自己弄肯定得往林子深处走。 “想吃这碗饭就得熬的住辛苦，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等晚上的时候我跟你爷爷说说，等过两天带你进去转一转，他自己也有几块别人不知道的地儿……。他这年纪以后越去越少了，都告诉你就行了，再说了不告诉你又告诉谁呢，你爸连羊都不想放了”边瑞的奶奶说道。 老太太似乎对儿子不能放羊有点不满，觉得老伴的好手艺没有传下去。说来也怪，老太太想儿子放羊，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让边瑞这个孙子去放羊，说是这活儿不光是累人还遭罪。 奶孙三人扯了一会儿，边瑞进屋去做饭，午饭挺简单的，四个人三个菜一个汤，西红柿炒蛋、芹菜炒干子、黄瓜炒肉片和溜鳝片，汤呢是紫菜蛋汤。 吃完饭，边瑞回到了自家的小院继续忙活手上的事情，主要就是给周政的新床准备料子，周政家的风格主调定了下来，边瑞这边就得把主卧的家具调子定下来，不能人家那边全欧式的，自己送他一张雕花拨步床，那不合适！ 不过好在现在有钱人有一部分不追求欧风了，随着国家发展自信心增强中式豪宅渐渐起来了，像是周政新家就是新中式的，简洁大方又有中华传统因素，现在得受欢迎。 边瑞这边给周政准备的是一张紫檀的大床，包括床头柜和春凳，边瑞没有省料子，什么床头床脚什么的都是正儿八经的大料紫檀，只有在看不到的地方，才用的拼接料。这种豪气真的现在没几个人玩的转的，大部分紫檀都是拼接料。 老话说十檀九空，对于边瑞来说既然空那就再重呗，用空间忙活一下天下来，那就能重建一座和珅家，还舍不得料？你让边瑞建个金屋边瑞得抹脖了，建个紫檀屋那真是眼都不眨一下，别人眼中金贵万分的东西在边瑞的眼中啥也不是。 拿着手中的图纸，边瑞开始嘀咕了起来，因为边瑞发现两块料的花纹有点对不上。 这东西在紫檀中其实也算是正常，一块料子好几万还给你拼花纹，这样的家具你准备卖多少价一套？但边瑞不行啊，今天还有点偏执了。 “师傅，师傅？” 边瑞听到了自家徒弟莫笙的声音。 “我在西厢工作室里，你自己过来”边瑞随口回了一句，继续望着手上的两块料子。 莫笙推开了工作室的门，顿时就被自己看到的场景给镇住了，自家的师傅坐在小凳子上，身边摆了一周的紫檀，而且都是大料，最小的也有三十公分长二十公分见方。 “师傅，您干什么呢？”莫笙伸着脑看看这个摸摸那个。 “正好，帮我看这两块料子的纹对的怎么样，我觉得还有点歪！” 莫笙一看都快哭了：“我说师傅您手上的这两块都够修金銮殿了，还歪啊！” “哦，不歪就行！”边瑞也不想再挑了，再挑的话又得进空间种树去了。 标上了标记摆到了一边。 莫笙看到板子上写着床头两个字，便知道这两块是床头靠板了。 “师傅，我听二师妹说她嫁人您送一套的海黄家具，那我娶媳妇您送什么？”莫笙想起来前两天听荆鹿无意间说过这事于是问道。 边瑞道：“送你个屁！” “师傅送屁太那个了吧，要不您也送我一套海黄？”莫笙腆着脸说道。 “你要是娶个不三不四的，屁都没有！”边瑞道。 莫笙一听立刻笑道：“谢师傅！” 这话反过来一听就是娶个正儿八经的媳妇就有啊，莫笙到不是在意这家具，这小子其实钱的概念并不强，也不是那种抠抠馊馊的人，他要这东西只是觉得我也是师傅的徒弟，不给另说，不要他觉得不行。 “说吧，过来有什么事？”边瑞问道。 莫笙道：“师傅，我听说您要进山，带我去呗？” “头一次我谁都不带，等后面进山再带你，头一次探路无论是带你还是带荆鹿都麻烦”边现说道。 不带他们到不是怕麻烦，而是这次要干的事情太多真不适合带别人去。而且没有弄清那野兽是什么，带上去也危险，边瑞一个人无论是空间还是枪都没问题，关健是两样拿出一样来都不适合。 第290章 借人借牛 送走了莫笙，到了晚上的时候爷爷到了边瑞这里来了一趟，和边瑞好好说了一下老山客们之间约定成俗的一些规矩，然后便离开了。 晚饭过后，边瑞继续忙活着自己的木工活儿，到了快八点半钟，疯了几个小的小丫头这才背着个书包带着小花狗回到了家里。 爷俩打打闹闹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洗澡各自回房间睡觉。 连着几天边瑞都听爷爷讲着老林子里要注意些什么，还有遇到危险的时候该怎么处理，说到了后来，老爷了坚持头一次要和边瑞一起进去，生怕自己家的孙子一个人进了老林子出什么危险。 以前老爷子不怕边瑞在老林子里硬闯，那是因为老林子里没什么东西，最大的肉食野物不过是狐狸，但是现在出了那种猛兽，由不得老爷子不怕了。他可就这一个孙子，真要是因为一些山货折在了老林子里，老爷子怕死了之后都无脸见祖宗，对老辈的国人来说血脉的传承比性命要重的多了去了。 边瑞自然是不同意的，但是老爷子可不气馁，隔两天就过来说上一句，而且每天都要过来看一下孙子，估计是怕边瑞偷偷跑进了老林子里去，弄的边瑞挺无语的。 这天边瑞正在菜园子里处理菜呢，一些过了季的菜要弄掉了，这天气一天天的开始转凉了起来，很多不当季的菜就不能种了，得换上耐寒耐冻的菜，到了天气再冷一些菜园子里就得上暖棚了，要不等着霜一落下来什么菜都白忙了。 边瑞正忙活着呢，听到有脚步声传进了自己的耳朵，站起来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向着外面张望了一下，发现又是自家的爷爷。 “爷爷，我在这儿呢！”边瑞抽手招呼了一下。 边瑞的爷爷一看孙子在家，正在菜园子里忙活，于是便嗯了一声抬脚来到了菜园子门口，打开了门走进了菜园子。 “爷爷，您别动手了，我这边都快忙活完了”边瑞见爷爷要搭手立刻说道。 “处理的差不多了”老爷子见活真不多了也就拍了拍手站了起来。 “嗯，等下午的时候种上大青菜，长好了正好也差不多到了做酸菜的时节，到时候做个两缸留着冬天的时候烧羊肉吃”边瑞笑道。 全中国不同的地方做出来的酸菜都不同，有的地方用大白菜，有的地方用包菜或者叫圆白菜什么的，有的地方用小青菜，边瑞老家这边则是用的特殊的高帮青白菜，长的像是青菜但是很高，差不多能长到五六十公分那么高，制出来的酸菜口味和别地的口味不同，到了寒冬腊月全家围着桌子，直接烧一盆子酸菜羊肉，全家里吃着都热呼。 “两缸？用的着这么多么？”边瑞的爷爷有点怀疑。 “不多，这边送送那边送送高光了，我这边五六个朋友巴着呢，除了酸菜还有雪菜、萝卜条什么的，一个个都想不劳而获”边瑞笑着说道。 “那是差不多，到时候让你奶奶过来帮你把把关，你这做酸菜的水平不让人放心”边瑞的爷爷说道。 “行，到时候让奶奶过来把关我卖力气”边瑞笑道。 “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边瑞的爷爷见没什么事情可干的，孙子也没有偷偷跑于是决定回去继续放自己的羊去。 边瑞道：“爷爷，您就不必常来了，我又不会跑再说子这天气虽然早晚凉了一些，但是离着下次去明珠还有一周呢，我去林子里干什么？” “你小子鬼主意多，我得防着”边瑞的爷爷说道。 边瑞听了，想了一下便冲着爷爷说道：“爷爷，您跟我来，我给您看一样东西，看过了这样东西之后你就知道我一个人进老林子不会有多大的危险了”。 “什么东西？”边瑞的爷爷挺奇怪的。 边瑞站了起来：“您跟我来嘛，看到了您就知道了”。 拍了拍手，边瑞带着爷爷回了院子，直接进了工作间然后在一个堆木料底下拉出来一个看似是个大料子的长条形木箱子，打开来往老爷子面前一推，老爷子直接愣住了。 “这玩意要坐牢的，你哪里得来的？” 老爷子看到了一杆步枪，还有十来颗亮晶晶的子弹，立刻抬头盯着自家的孙子看。要知道这可是枪，抓到了就得坐牢，一点客气话不讲的。 边瑞一看爷爷的表情就知道他想歪了，于是张口解释说道：“不是我干了什么坏事得来的，这是我师傅留下来的，我也是清点他的遗物的时候发现的，一时心痒也就没有上交，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一听说是老道留下来的，边瑞的爷爷这才放下心来，对于老道边瑞的爷爷那是当成神仙一般的人物，别说是家里藏杆枪就算是藏个火箭他也不觉得奇怪。 “这东西是能随便拿出来的？你知道这要是传了出去，你小子就得蹲号子”边瑞的爷爷拿起了枪，然后开始抽起了枪栓，里外看了起来，一边看一边还赞道枪保养的不错。 “您也会玩枪？”边瑞奇道。 边瑞的爷爷笑道：“禁枪才多少年，也就三四十年的样子，我都多少岁了，你是没有记忆，就不提解放前的事情，只说建国后，有一段时间全民皆兵，别说是壮小伙子了十来岁的孩子都会玩枪”。 一边说一边老爷子看似随意但是却很纯熟的摆弄着枪支：“美国产的春田，现在这种枪可不多见了，村里以前用的都是三八式，还有一部分中正式，那些保养的比这个可差多了”。 “收起来吧，这事你和任何人也别说！” “除了您我谁也没有说”。 边瑞是被爷爷的逼极了这才想出那么一招来，他又不成闲的蛋疼，没事干满世界嚷嚷自己有杆枪？那不是脑子不好么。 “你媳妇你爸妈都没有告诉？” 老爷子有点怀疑。 边瑞道：“我一个都没有说，到现在您是第一个，我都得了一年多了，您看我什么时候显摆过？” “不显摆好，这世上显摆就是取死之道，这事以后我不问你也别提，小心的藏着就行了，现在没这东西单枪匹马的进老林子是不安全。好了现在我不用担心你的安全了，不过到时候多带狗，两三条得带，反正呆牛力气大多背点吃的没有问题，再说了还可以打点野物喂一喂”边瑞的爷爷这下放心了。 边瑞点头应道：“我知道了！” “再提醒你一次，这事情”说到这儿，老爷子摆了一下手示意孙子谁也别说。 边瑞点了点头。 ”边瑞，边瑞！“ 就在爷孙俩郑重说着枪的事呢，院子门外传来了叫门声。 边瑞爷孙俩一听便知道是高明楼来了。 边瑞飞快的收好了枪盒子，摆进了木料堆里，然后这才和爷爷一起站到了院子里。 ”在呢！“ 听到边瑞的回音，高明楼走进了院子，见到边瑞的爷爷在，于是高明楼先和老爷子打了个招呼。 ”哟，边五伯，您也在呢？“高明楼说道。 边瑞的爷爷笑道：”我过来看一下。行了，没事了你们聊吧”。 高明楼微笑道：“我也没什么事情，只是过来通知边瑞一下，我们过些日子要搬走了”。 边瑞一听高明楼这帮人要搬走，心下暗喜，不过脸上却是装出了一点疑惑：“搬走，搬到哪里？” 不知道的人乍一看一定觉得边瑞和高明楼的关系还不错，有点舍不得他呢。 高明楼哪里会被边瑞这表情给迷惑过去，直接张口说道：“你小子想笑就笑，不过你也别得意，我们搬的并不远，就在考古队营地往西南差不多七八里的地方”。 “那里是土涯河吧？”边瑞的爷爷一下便想到了那地方。 高明楼道：“对，就是那边”。 “怎么一下子跑那么远，那里条件可不好”边瑞问道。 边瑞也知道那个地方，山高坡陡的路很不好走。 “没有办法，我们在那边发现了猛兽的脚印子，准备在那附近搜寻一下”高明楼说道。 边瑞道：“你说你们整天做什么，到现在连个那东西是什么都没有弄明白，你到是说说那东西到底是豹子还是什么玩意啊”。 高明楼道：“我们初步判断可能是黑化的山豹，是基因突变产生了这种新豹种，不过一切都要等着我们得到更多的资料才能判断……”。 “行了，我又不是搞你们这行的，和我说那么仔细干什么，说吧，有什么要我帮忙的，你不会没事过来找我聊天的吧？”边瑞问道。 高明楼也不客气，直接张口说道：“我想借你家的呆牛用用，这次我们过去车是肯定走不了的，只能用牲口了”。 边瑞道：“呆牛你借不了，除了我谁都招呼不了”。 “那就连你一起借”高明楼说道。 边瑞干脆的回道：”不借！谁知道这一次要走几天，你要是弄个十天半月的我还陪着你们？诶，诶！少再用道德绑架我，没有这黑色的死豹子国家倒不了，人民也活的挺好的！” “上次那是特殊情况，这次不同了，我保证就是那地方，要是走再远，你直接弄死我，当场弄死我！”高明楼开始赌咒发誓了。 边瑞道：“我还是信不过你！” “……”高明楼这下无语了。 第291章 得手了 边瑞坚定了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会和呆牛一起跟着高明楼的队伍去，高明楼很失望。 “帮个忙好了，我这边实在是抽调不出更多的牲口来了，就这还是调挤的军马呢……”高明楼继续契而不舍的劝道。 边瑞依旧是摇了摇头。 不是边瑞拿架子，而是有了上次的事情，边瑞这次说什么也不接这活了，不论高明楼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高明楼长叹了一口气：“我们也就是不得已骗了你一次，不至于这样子吧？” “你们到现在还是没有弄明白！”边瑞望着高明楼好一会儿这才继续说道：“你不能把坏习惯带到这里来，我估计你这次不光是找牲口还想找向导吧？那边的路可不好走，还得绕上几里地呢，沟沟坎坎的凭你们想走不太容易”。 如果是只是借呆牛的话，高明楼可叫直接打个电话让人过来牵就好了。 而现在是他亲自来了，可不就仅仅是借牛了。 还有一点更重要那就是高明楼和边瑞并不陌生，他怎么可能不能知道这里除了边瑞没有人使唤了的呆牛，就算是边瑞的老子要使唤，呆牛的那脾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甩脸子。 高明楼脸上露出了一丝丝尴尬，有点不好意思的扯了一下嘴角。 “这里的乡亲们和外面不同，你待他们要真诚，有什么说什么别耍你们外面的小聪明指望着先把别人骗过去干活，到时候照给钱你们就觉得心安理得了，就没有想过你们这是在骗人？小孩子都知道骗人是不对的，你们不知道？你们这次怕是没有人给你们当向导吧，出了多少工钱了？”边瑞问道。 高明楼又尴尬的笑了笑。 边瑞道：“你也别想着劝我了，我这次是无论如何不可能再带你们去的。如果我要是带你们去了，四里八村的乡亲们会怎么看我？村里的亲族们会怎么看我？所以啊，这一次你们得凭自己了！” 高明楼想了一下问道：“真的无可更改了？” “可以啊，你出大家伙拒绝不了的价，然后去别村问问去”边瑞说道。 这个化解的办法很简单，出三倍以上的价，出到了三倍的价一准有人带高明楼这帮人去。 不过你以为这就结束了？不可能！以后每一次你需要人的时候就得付比别人多出几倍的价这才肯有人去干这活，因为你不讲信用啊，说好的事情最后也不是平等商量直接来个生米煮成熟饭，那不行，不合这里的规矩。 “我哪有这权力！”高明楼这下是真的心中泛着苦水了。 以现他们的队伍是有钱了不像是刚建的时候抠嗦了，但是有钱那也是经费，每一条都是明细的，雇人花了明珠导游的钱那他们领导不得发疯啊。 来的时候他已经听说过了，但是所有人都没有把事当成一回事，在他们的想法中我又不是不给钱，我都给了你钱了，要求你多呆几天就得多呆几天，你收了钱就得给我办事。 高明楼这些人完全把外面的风气带到这里来了，要知道这里强的不是钱，是宗族势力，外头都有钱摆不平的时候，更何况这里。 “那你就只能自求多福了”边瑞摊开了手做了一个我没有办法的模样。 “那以后就这样了？没的改变了？”高明楼又问道。 高明楼现在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以前的时候老有乡亲们送点这送点那的，而这段日子送东西的一个都没有了。 前面他们这帮人觉得乡亲们都还热情，可能是一开始的时候乡亲们觉得新鲜感，常久了大家习惯也就不送了，属于正常情况。 而且这些日子遇到自己也会打招呼什么的，就没有把这事当成一回事。 谁知道真的要请人干活的时候，个个都推脱有事，明明就是整天在家躺树荫的也说自己事情忙，愣是没有一个人答应过来帮忙的。 “有啊，多做好事，别再骗人，干个一年半载的等着大家对你们的风评好了就行了，你要是给村里奉献的多，那指不定三五月别人就不提这事了”边瑞说道。 高明楼愣了一下说道：”那得花多少钱！“ 边瑞听了直接无语了，横了一眼高明楼直接张口怼道：“你觉得我们村子缺你们林业局那点钱？你也读过书受过教育的人，一张口就是钱钱钱，有点人味没有？” 边瑞这话说的就挺重了。直接怼的高明楼直翻白眼。 “你还不服气？”边瑞问道。 “你说说看”高明楼道。 边瑞说道：“看到村小学了没有？你们可以给村小学的学生讲点动物知识啊，什么洲有什么样特色的动物，要不邀请孩子们去你们的营地看看你们平常是怎么工作的，或者是组织村民们学习一下野生动物的习性，宣传一下在危险的时候如何应对野生动物的攻击，这些你们都不能干？你觉得哪一样要花大价钱的？我跟你说，这在里摆谱动不动就钱不钱的，有的时候反而是适得其反”。 高明楼顿时明白了，不过他想了一下又道：“只是这时间太长了啊，要不你帮我说说去，这事我们全包了，这一次还得要大家伙帮个忙才行？” “你看我傻不傻？”边瑞问道。 高明楼道：“你要是傻子这世上还能有几个机灵人啊，不傻，不傻！” 这时候高明楼哪里敢说边瑞傻，求人办事呢。 “对喽，那你还觉得我会应下这事？”边瑞望着高明楼说道。 高明楼被边瑞反问的哑口无言，最后只得掩面而走。 边瑞望着高明楼离开，心中还是有点小开心的，虽然边瑞说作为朋友原谅高明楼和朱拥军了，但是一码归一码被人欺骗谁想起来会舒服？今天算是出了一口小小的恶气了。 两人都不算什么坏人就是小心眼转的太多了，给个小教训没什么不好的。 至于高明楼他们接下来的事情要怎么办，边瑞一点不关心，附近村里雇不到人还可以到外面镇上去雇嘛，不过价钱花的高一些，而且来回还得包这包那的罢了。 回到了屋里，边瑞继续忙活着自己的事情，也就是给周政做床。做着做着边瑞就觉得做出一点意思来了，于是剩下的几天，边瑞都在工作间里刨料子，凿孔槽什么的。 这天中午，边瑞吃完饭坐在院子里的树荫下正准备眯上一小会儿，这边刚呷了一口茶，美不滋滋的嗯了一声，便看到趴在自己脚边眯着眼的大灰一下子站了起来，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向了大门口。 一瞧大灰的模样，边瑞便知道今天是有人来了，于是一人一狗四只眼睛同时望向门口。 “我去！” 边瑞一听这声音，便知道周政这小子来了。 “你怎么来了？”边瑞好奇的坐直了身体。 “怎么，我就不能来啊？”周政大步流星的走进了院子，来到了边瑞的小几旁边，一伸手便拎起了一壶d凉茶，直接对着壶嘴就灌了起来。 咕咚！咕咚！ “我说你小子讲点卫生好不好，不会用杯子啊，旁边就摆着杯子呢”边瑞说道。 “今天有好事，喝你点凉茶算个屁。想不想知道是什么好事，想知道的话把家里好吃的好喝的都给大爷拿来！” 喝完了水的周政开始扒拉坐在躺椅上的边瑞。几下把边瑞扒拉走了之后，便大马金刀的坐在了躺椅上，抹了一下脑门上的汗，往旁边的地上一甩，然后长出了一口胸中的热气：“还是你小子会享受，不像我这些日子呆在工地人都快热死了”。 边瑞可不信他的话，他一个甲方老板要是在工地能热死，工地上早就没人了，重新续上了水，边瑞把茶壶放到小几上，伸出脚轻踢了周政的腿一下。 “有什么事就说，别给我卖关子，我现在给你做床很忙的”边瑞说道。 周政脸上的得瑟瞎子都看的出来：“你猜？” “你外室生儿子了，但是儿子不是你的，你不用负责！”边瑞开玩笑说道。 “滚你的蛋！我说的是正事”周政现在心情极好，根本不想和边瑞在这上面扯。 边瑞故做思考了一下，张口说道：“你觉得我和颜岚日子过的太苦，准备把我们家的地板换成金砖的？” “越扯越没边了，还是我告诉你吧，那个养牛场咱们吃下来了”周政实在是忍不了了，从接到消息，周政这边便马不停蹄的开始忙活，直到把所有的东西都给办好了，这才过来把这好消息亲自告诉边瑞。 边瑞听了觉得有些闹不明白了：“不是说被人拿走了么？” “是啊，我也觉得这事有点蹊跷，不过白纸黑字上写的明明白白的，这地方的土地使用权就归咱们注册的公司了”。 说着周政掏出了单子，送到了边瑞的面前。 “没有告诉你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还有怕上次的事情重演，现在什么都签好了，你说这是不是好消息？”周政说道。 边瑞拿着文件翻了一下，看着上面的大红章子顿时开心了起来：“还真是！” 文件上详细的写着地块、租期还有租金等等。当然了这个东西还是有点不保险，不过有周政这边站队，就算是县里想收回，也得考虑一下影响吧，不按合同办事挺伤投资的。 “柳暗花明啊！”边瑞开心的拍了一下大腿。 第292章 记忆 边瑞想了一下还是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打听了没有，这不原来板上订钉子不可能的事情怎么一下子又出现了转机？” 周政回答道：“我是打听过了，但是没有打听出什么来，好像是有人从中说和了，至于是什么人我并不知道”。 “这就奇怪了，难道是你家老爷子？”边瑞问道。 周政道：“我家老爷子要插手咱们早拿上了，还有等这一波三折的？再说了我家老爷子现在根本不管具体的事情，根本不可能是他”。 “那就难猜了”边瑞说道。 “反正地方拿下来了，现在咱们过去看看？”周政道。 边瑞抬头看了一下天：“现在，算了吧？没多久就要天黑了，要不等明天，反正东西都到手了也不急于一时半会的。诶！诶！你拉我做什么？” 周政一边拉边瑞一边说道：“明天，现在才几点啊，太阳还在头顶上呢，离着天黑下来最少还有三四个小时，明什么天的明天，快点走！” 大灰见到主人被人劫持了，立刻站起来汪汪的叫了起来，不过劫持的人是周政，所以它也就只是叫唤并没有攻击，有点雷走大雨点小的意思。 边瑞没有办法，快被周政扯到了门口，这才说道：“好的，好的，你别拉我啊，我也不是不去你让我换个鞋，骑摩托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周政终于松开了边瑞。 边瑞这边只得换上了鞋，把自己的那辆印第安小摩托给推了出来，戴上头盔手套发动了之后骑着出了门。 “嚯！你小子什么时候弄了这么一辆车？” 边瑞一出门刚上坡便发现周政这小子拿天开了一个极为拉风的交通工具过来的，什么交通工具呢，还是属于摩托，不过三轮的，这摩托和边瑞以前家用装农具的三轮可不一样，人家这是本田金翼的正三轮，那家伙跟一辆小轿车似的，车身的漆淡蓝色的如同一汪潭水似的相当漂亮。 周政道：“我一个朋友送的，不能上牌正好弄的这里玩一玩，对了，你要不要来一辆，二十来万一辆，在这里开开可以了，开到外面去不行”。 边瑞摇了摇头：“还是你自己开吧，我真没有兴趣开这个，行了，大家都有车，那就走吧！” 周政这边发动了车子，拿个墨镜卡的脑袋上，然后一踩油门呜呜的引擎声让他觉得非常拉风，像个战斗胜利的大公鸡似的一马当先。 从边瑞家到出村子，只要是人看到了，便有乡亲们赞一声周政的摩托车，这小子每一次都要问人家要不要一辆。不少人喜欢，但是一听到二十万一辆，顿时没有一个吭声的。 边瑞知道乡亲们一准在心底骂周政是个傻缺，二十万买一个不能上牌的摩托车，这一下雨下雪没遮没靠的，买一辆汽车多好。 但是周政不觉得，反正有人觉得他的摩托好看，他都要问一声而且还是一脸自得的模样，完全就不像是个三十来岁的人，活脱脱就是一个嘴边没毛的小伙子。 边瑞也不管他，只是离的他稍微远一些，免得他身上的傻气粘到自己身上。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山坡子底下的十字路口，往左边就是周政的渡假村，往右边就是以前的养牛场。看周政那边是热火朝天的，塔吊工人忙活的跟一只只小工蚁似的，路也是刚修好的柏油路面。再看看通往养牛场的路，这家伙都几十年了，似旧是小土路，隐约的还能看到一点石子路的模样。 “这路要修了”周政说道。 边瑞道：“修了干什么？修了人还多不如就这样全生态，到时候就把这条道当泥道了，旁边再整出一个马道来多好”。 “我去，你这想法，不会是想省钱吧，要不这路我来铺？”周政问道。 边瑞道：“铺它做什么，反正也不走大车，行了，我心里有数”。 说着边瑞骑上摩托车拐进了通往养牛场的道儿，因为天气干燥，边瑞这摩托车一过，立刻扫起了一片尘土，弄的跟在后面的周政吃了一嘴的灰。 “呸！呸！这是什么鸟路啊”周政吐了两口泥，抱怨说道。 边瑞一回头看到周政吃了一嘴的灰，立刻说道：“不用吐这泥有营养的，想想看以前的赶牛人赶着牛从这里过，然后牛拉屎啊都在这地上……”。 “呕！你妹的，我要弄死你！”周政大叫着加了油门便开始追起了边瑞。 边瑞直接挡在了他的车头，路就这么宽，如是边现弥样的模托那两车并排没什么大问题，但是多了正三轮的超大摩托那就不行了。于是周政追了一会儿自动就躲到后面，离着边瑞的摩托车十来米的样子再也不往前靠了。 因为这小子不像是边瑞戴的头盔，他只戴了一个墨镜，这样跟在边瑞的走面除了吃灰就是吃灰了，都没有第二种可能。 边瑞沿着路往上，很快便遇到了一片林子，林子里的树都挺有些年月的，差不多都是要一人合抱。边瑞依着小时候的记忆往前走，没有会儿便发现了以前养牛场的场地。 严格上来说从林子开始就是养牛场的地了，但是以前的养牛场是国有的单位，土地根本就不要钱，所以只在其中的一部分建了一些职工宿舍还有牛棚什么的，最后用一圈砖墙这么一围，便成了养牛场的主体生活工作区。 到了大门口，边瑞发现铁大门上还有七八十年代的气息，铁门上有红太阳，还有五角星的因素，只是看起来有点斑驳，伸手去拉了一下，发现大门还挺结实的，一点没有像边瑞想的那样锈蚀坏了。 ??哐当！ 边瑞这边一拉门发出了动静，很快一个穿着大裤衩摇着蒲扇的老头走了出来，老头腰弓了，腿脚似乎也有点不灵活，出了门卫间，看到两个人站在门口，而且两人身后摆着两辆摩托车看起来都是挺贵的。 “你们干什么的？”老头喝问道。 边瑞道：“老爷子，我们是过来看看这场子的，县里把这场子租给我了”。 说着边瑞从口袋里掏出了大红文件，从大门缝里塞了进去。 老爷子接过来番了一下便把文件给递了回来：“你们等着我去拿钥匙！” 说完老爷子也不等边瑞说什么，直接转头进了传达室，找到了钥匙过来把门给打开了。 “进来吧！” 老爷子开了门，随手把钥匙交到了边瑞的手中。 有瑞看了一眼发现钥匙上还挂着皮绳子编的小金鱼，只是年岁有些久了，后面的金鱼尾早就秃了，而且原本白色的皮绳子现在也发了黄。 “这？” 老爷子说道：“你们来了我的事情就结束了，你们慢慢看，我去打一下包马上就走了，放心吧，这里面已没什么可偷的了”。 边瑞看了一圈发现老爷子的话还真没错，这地方真的没什么可偷的了，里面所有的房子有一间带一间除了门口的门卫室没有塌之外，剩下的全都塌了，最好的也是掉了个顶，最差的就剩不到小腿肚子的砖墙了。 “老人家，这地方有多大？我是指这围墙内的？” “这谁知道啊，你接手的时候文件上没有写？”老爷子一副不关我事的态度，说完转身进了门卫间，直接把小床上的铺盖一卷然后找了绳子一捆，拎在手上转出来，把铺盖放到了靠在墙上的自行车上，推着车子便出了养牛场的大门。 望着老爷子的背影，周政感叹说道：“跑的真快！” “你要是住在这地方住上个一年半载的估计比他跑的还快呢”边瑞看了一眼四周的情况，走进了门卫间开了一下墙上的灯，发现这灯亮起来跟鬼火似的，还是老式的乌丝灯泡，并不是现在常用的LDE灯珠。 把大门一关，边瑞和周政就这么并肩漫步在养牛场中，虽然是破旧了，但是还是能从这些建筑中发现养牛场以前的辉煌，只不过这些辉煌都随着岁月的变迁雨打风吹去了。 边瑞站在一个长方形的大房子前面，伸手指了一下冲着周政说道：“我小时候来这里买过牛奶雪糕，一到了夏天的时候，这里工人就会用这里的冰库做雪糕，当时整个县里大部分的雪糕都是这里产的，每天四五点钟的时候，全县的冷饮贩子都会到这里来批雪糕，我记得一只雪糕一毛钱，如果是蛋筒的话两毛五……”。 “我去，你对这里还是有点感情的啊”周政笑道。 边瑞回答道：“小的时候吃的东西记的最牢，我当时还算是好的，家里长辈给一点，师傅也会给一点，所以我的手中虽说没有多少钱，但是并不算缺钱，时不时的能请小伙伴们过来吃上一回雪糕，隔三岔五的还能吃上一根蛋筒，算是学生中手上有两钱的……”。 “行了，你就别感慨了，反正这地到你了手中了，你想恢复童年的记忆也好，另开新扁章也好都跟我没有多大关系，我就是一个小股东影响不了你这大老板的决定，只要你弄的有特色，让我那边的客人感觉在这里骑马有派头就行，别给我整的像的乡间游乐场似的”周政说道。 “那你放心，咱们这边绝对是一流的水准，帮我找个人要有设计这些东西经验的”边瑞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周政道：“没有问题！” 第293章 决定 “你的牧场经理？这合适么，你那牧场玩的是什么，我这里玩的是什么那能一样么，你的牧场是伺候你这类人的，我们是养牛的啊”。 当边瑞听周政说要把自己的牧场经理调过来，边瑞提出了异议。 周政说道：“那你是不了解这个人，我跟你说吧，我认识的新西兰人大多数都是懒蛋，就这一个特别勤快负责的，他没有你说的那么死板，而且谁也不是一开始就能掌控那么大牧场的都是从小牧场干起来的，而且你这边又不准备按着我那里的模板搞，另请人还不得出钱？别以为外国人就善良，我遇到的老外十个人有六个牛逼筒子，两个满嘴跑火车的骗子，还有一个眼睛长天上没什么本事的混子，最多只有一个能真诚做生意的……”。 “行了，行了，你和我扯那么多干什么，你说行就让他过来试试呗，我可跟你说好了，他的工资什么的我可不管”边瑞说道。 周政哈哈笑了几声，拍了一下边瑞的肩膀：“这些都不用你担心，你还是担心一下你答应的事情吧，这里所有的地方都是木制的，最多砖混来一个美式风情，你知道……”。 “我后悔了！” “呃……”周政一下子被边瑞给噎住了，伸手卡着边瑞的脖子：“我掐死你个混蛋！你居然骗我”。 “掐死我干什么？”边瑞推开了周政的手。 “咱们说好的木制有格调的牧场呢，现在这里到手你反悔了，你知不知道我那边和人家保证了的……”周政怒道。 边瑞淡淡的说道：“我又没说不建，也没有准备用混凝土，只不过风格换了一下，我现在讨厌美式的牧场的了不行啊？我准备建个中式风格的，而且还是唐代中式风格的牧场……”。 “你疯了，按着你那房子的风格来建个牧场，就不算一圈的围栏，得要多少木料，前前后后你得投资几千万，你有这么然钱么？”周政心里算了一下：“你馆子赚的钱也不够啊，撑死天了收入五十来万，这钱放到明珠也不过就是个白领的年薪，你哪来这么多钱？” “没钱，但是我能弄来木料！”边瑞说道。 建这东西木料是大头，中国木材是很贵的，但是对于边瑞来说有了料子，人工什么的撑死五百来万顶天了，手上没有那么多钱也可以卖料子嘛。 周政一听立刻来了精神：“全用金丝楠？要不紫檀，要不海黄或者红酸枝？……”。 边瑞瞪了周政一眼：“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上面所说的一个没有，料子松木楠木这些，想高级的没有的，还红酸枝，我觉得用酸枝抽一下你脑袋里的水差不多！” 用好料子边瑞无所谓，但是这影响不是边瑞可以接受的了的，你弄个松子什么的建个唐式的大殿，人家只说你有钱，你要是用金丝楠建一个，那牛鬼蛇神们还不得把你盯出油来啊，边瑞可不想找这麻烦，至于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真的，现在搞实业的，有几个身上是干干净净的，边瑞这边看似偷偷弄点木料什么的也不算太过，况且也没有伤着谁不是。 “你哪里弄到这么多的料子？”周政问道。 边瑞横了周政一眼：“怎么着，想抢生意啊？” “没有，我要是想赚钱用的着像你一样贩料子么，算了，不说我也不问了，反正到时候料子到位就行。对了，你准备什么时候着手干？”周政问道。 “地都到了手当然是越快越好！”边瑞说道。 “那行，我等会儿就通知那个经理过来，给您小小的规划一下，对了你准备养多少头牛？”周政问道。 两人搞了这个牧场主要就是为了两个方面，一是自家吃牛肉方便，二是给周政的那个民宿添点吸引人的砝码。 边瑞道：“当然是能养多少养多少，以前这里养的好像是一千多头，咱们按着一千二百头养！” “我觉得这里不止吧？”周政想了一下说道。 边瑞道：“还不得养些马，要不你那些客人来了骑牛啊！” “也对！”周政也不和边瑞争，反正他觉得在这事上边瑞比他要能折腾。 “走了！” “不再看看？”边瑞问道。 周政道：“有什么好看的，一块破地方！” “别忙着走，你们那边不是有工程队们，让他们过来把这块地给我整理了，什么砖头地基什么的都给我拆喽，就算是地下打的水泥桩子也给我刨喽，我要看到一块平整的地。哦，对了，一定要把那大门给我留下来，有时代感！”边瑞伸手指了一下两人身后的大门。 周政回头望了一眼：“我说你是不是傻，你建个唐代的建筑，却用个八九十年代的大铁门？” “我喜欢！”边瑞说道。 周政听了愣了两秒：“行，行，给你留着！明天我就让工程队过来把这边全铲了”。 两人这就往大门口走了，到了大门口，两人上了车子，周政这老小子立刻抢跑，骑着他的三轮车在前面让边瑞吃灰。 边瑞可不上他的当，而且边瑞的摩托是小越野的，直接骑到了旁边的草地上让周政的想法落了空。边瑞的摩托可以走，但是周政的摩托不可以，他那玩意儿对路的要求可不低，而且质量也重，像边瑞这样跑指不定就陷泥里去了。 到了岔路口，两人停下了摩托因为一个要回工地一个准备回家。 “还有什么事没有？”边瑞问道。 周政道：“我这边没什么事了，哦，忘了，我的床什么时候好，弄好了让我过去看一看，不满意的话让你重做”。 边瑞道：“重做不可能的，你不想要拿去卖了买心仪的好了。没什么事的话我走了”。 ”没事了，我也回去了，等会儿还得回明珠去”周政说道。 “这时候走？” “是啊，这边的活差不多了，我得回去啊，陪媳妇过两天，要不然这夫妻不像是夫妻的让人看笑话”周政说道。 “也对，你回去陪媳妇吧！”边瑞说道。 原本边瑞一想自己也要走一趟明珠，不过又觉得周正碍事，于是干脆不提这事了。 两人分手，边瑞一路往家里走，路过了一条小溪的时候，发现张菁菁蹲在路边，身边放了十来个小书包堆成了一小堆。 再一看发现小溪里一帮孩子，而自家的闺女也是其中之一。 只看了一眼，边瑞便知道这帮孩子正在堆坝舀鱼，也就是说把水源初断了，把围出来的水舀出来，这样水围子里的鱼就无处可逃了。 乡亲们家都不缺鱼吃，边瑞家那就更不缺了，孩子们围鱼那就纯是为了玩。 边瑞停下了摩托车，张菁菁站了起来：“老师！” 边瑞问道：“你怎么不下去啊？” 张菁菁拉了一下衣角：“爸爸给我买的新衣服，我怕弄脏了”。 边瑞看了一下张菁菁再看溪里自家的傻闺女，还有傻侄子、蠢侄孙子们，一个个玩的像是泥猴子一般，一点也想不到自己身上的衣服会不会脏的问题，于是长叹了一声。 “回不回家?”边瑞冲着自家的闺女喊道。 小丫头玩的正兴起，哪里肯随边瑞回家，直接回了一句：”爸爸，你先回去我再玩一会儿，马上就能捉到鱼了”。 边瑞也不多说，张菁菁懂事，但是这种懂事让边瑞有点心疼，母亲跑了，父亲一人带她还得忙着赚钱，孩子不懂事都不行，她要是不懂事的话，谁包容她啊。回到家想撒个矫都没有人回应自然就得懂事了。 小丫头则不同，虽然边瑞离婚了，但是小丫头并不缺爱，从父母那里得来的，祖父母曾祖父母等等的宠爱都快溢出来了，尤其是四个老人心疼孩子家不完整，生怕重孙女，孙女受了什么委屈。一向是讲道理的四人现在只要关乎于小丫头有的时候也会不讲理了。 再者边瑞对丫头也没什么高要求，平平淡淡也这辈子过完就行了，而且边瑞明的以老祖的寿命来推自己的寿命照应小丫头一辈子没什么问题的。 “别太晚了，大逊，带好弟弟妹妹们，要不然回去我扒了你的皮”边瑞冲着大逊说道。 大逊抹了一把脸：“十九叔，您就放心吧，要是把弟弟妹妹伤着了，我爹不得揍死我啊”。 “嗯！”边瑞这才点了点头。 这事搁外面大逊的父母一准不开心，但是在附近的几个村子，大家都认为正常，大的就该带着小的保护小的，这是他的责任也是他的义务。出了事情要揍，挨着岁数从大到小来，不论辈份只看年龄。 这样干就算是孩子开始不团结，挨了几顿揍之后宗族之间的孩子也团结了。 见这帮孩子没有一个愿意回去的，边瑞便问张菁菁，张菁菁一看就知道是想跟边瑞回去的，她觉得这里没有意思，跟着边瑞学琴很有意思。 但是孩子又舍不得小伙伴，不想离开自己的小伙伴，让自己看来有点离开集体单跑的意思。 边瑞见了笑了笑：“那你在这里，记得一定要注意安全，今天晚上到师傅家吃晚饭，师傅给你做好吃的”。 “好的，谢谢师傅！” 到底是个孩子一想到好吃的连着咽了几下口水，就张菁菁老子的做菜水准，给边瑞提鞋都不配，就算是有肉给他，差不多也就是煮熟了就吃，最多加点白菜辣椒什么的，哪有边瑞烧的多姿多彩。 第294章 仓库 回到了家，边瑞开始做一些准备，丢在外面的一些工具全都放进了空间，然后回到父母那里说了一下，把孩子放到父母那边照应几天，回到了自家的小院，做好了饭菜之后还不见自家的闺女回来，边瑞便把菜放回到锅里热着，自己则是搬出了电脑，在上面查起了明珠附近可以出租的仓库。 边瑞对于仓库的要求就是远离城市还有人群密集的地方，最少一两百米之内都没有什么人家，这样便于边瑞作弊。 像是这样的要求，在明珠城内那显然是不行的，要找就得去明珠的卫星城市找，离着明珠五六十公里的地方，走国道在一个小时之内的范围圈。 要说这大数据时代就这一点好，想找什么东西网上搜一下就成了，有图片有内容，只要看着合适就可以奔现去实地看。 边瑞看上了两三家，面积么都是差不多大，十亩地出头的样子，有一家更是完完全全的空地，只有一排砖瓦房，有两家一家是有防雨的棚子，还有一家建筑到是不少，正儿八经的两间钢结权的简易板房，四米高二十米宽，五十米长的那种专严租赁场地。 建筑物越多那租金自然也就越贵，边瑞自然是喜欢有简易板房的这一家，不过价格在边瑞看来有点略高了，好在电话联系了之后，人家主家说价格可以谈，如同一次性付两年的租金还有更高的折扣。 这么着，第二天一大早，天刚濛濛亮，边瑞便开着车子往明珠的方向走。 到了半坡小院的时候，边瑞发现莫笙这小子正开着车子蹲在路边，他的那辆牧马人骑在道路的边上，一动不动的。 边瑞停下了车子，按下了玻璃：“喂，喂！你小子做什么呢？” 莫笙这小子这会功夫正的睡觉呢，听到师傅下车敲玻璃这才醒了过来，睁开了眼伸了一下四肢，打了个哈欠这才发现边瑞来了。 “师傅！”莫笙连忙打开了车门，然后顺带抹了一下嘴角看看自己有没有流口水。 边瑞并没有上车，而是问道：“你小子做什么呢？” “师傅，您不是今天要去明珠么，带上我呗”莫笙笑眯眯的说道。 “带上你？你要是回明珠自己回就好了，还有人能捆的住你小子在狗腿？”边瑞不解的问道。 莫笙道：“我不是说回明珠，我是想跟着您去开开眼，您不是说要去租他库么，我对松县那一片熟啊，到时候我还可以帮您杀杀价什么的……”。 边瑞想了一下，觉得这小子说的还有一点小道理，虽说边瑞不指望路上有个端茶倒水的，不过万一有什么状况，身边也有个可以商量的人，不指望他拿主意，打架什么的，但是多个人架子也足一些。 “行，那你就跟着吧”。 “我……什么，您答应让我去了？”莫笙一下子没有转过来，还以为边瑞不让他去呢，正准备把肚子里的说辞拿出来，谁知道边瑞已经答应了。 “怎么，不要去？”边瑞笑道。 “不，不！要去，要去，您别开您的车了，坐我的车去，您的车子不撑面子，现在出去谈生意谁不得弄一辆好车撑撑门面，就算是骗人也得在市中心的写字楼租一间像样的办公室，弄辆大奔驰呢，您这样的人家会怀疑没有实力”莫笙道。 边瑞伸手拍了一下这小子的车：“别给我扯，我是去租个仓库，又不是和别人谈几千万的大生意。老实的，想去的话上车，不想去的话老实呆着，你也可以开车在我后面跟着”。 “算了，那我还是坐您的车吧，您等会我先把车子给开回去”莫笙说着发动了车子。 边瑞把车子停在路边等了三分钟不到，莫笙这小子便带着小跑回来了，这下边瑞相当于找了一个司机，把车子交给莫笙开，自己则是舒舒服服的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一边喝着小茶一边听着小歌。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厕所上的有点频繁。 出来的早，九点多钟的时间，边瑞便到了最好的那一家，在房东的陪同下看了一下他库，地方边瑞到是挺满意的，就是这价格有点高了。 师徒两个出马也没有谈到心理价位上，对于这附近的仓库价格，边瑞还是了解一点的，这东西并不是从网上得来的，网上的消息太杂了，像是价格这东西不好判定真假，边瑞是从自家的十七哥那里得到的，他现在的办公室就离这儿不远，对这附近的仓库价格有一定的了解。 这间仓库的价格有点虚高，平均下来比别人家一天一平方多出了五毛钱，别小看这五毛，积累到月上那可就入的了眼了，一个月就多出了差不多两千多块的租金。 谈不下来，边瑞便决定去下一家看看，于是告辞之后又奔着下一家去。 另外一家的地方更远一些，离明珠的市中心边沿直线又远差不多二十来公里，都快到了嘉市了，这仓库到还不错，价格什么的也都还行，最主要这仓库是人家老板自有的，是人家原来厂子的货库，现在人家老板结束了明珠的生意，就想着不是在这里给自己留个地，于是这位便准备把这仓库租出去。 老板这边也是有想法的，这仓库他要是转给别人，那有的是人要，但是他觉得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杀回明珠来了，哪里跌倒了在哪里爬起来嘛，所以想着短租出去，等自己回老家重整实力再杀将回来。 边瑞是不太明白，江南的这些吴语地区的人对明珠的那一份执着，有一个带一个混的好的都削尖了脑袋想到明珠来发展，把自己弄成明珠人，不过现在这老板的想法到是让边瑞得了一丢丢的小便宜，于是边瑞连下一家都不看了，直接把这间仓库给定了下来，签满了一年的约，一年之中边瑞只要是不是搞什么违法的事情，那就没事。 边瑞干脆，这位老板也是个干脆的人，两人签了约双方把钱物什么的交接一下，这将近八千个平方的仓库在一年的时间内就由着边瑞可劲的造了。 “行了，你先回去吧！“ 边瑞带着莫笙在街上挑了一家看起来干净卫生的小馆子吃了一顿饭，吃完之后便让莫笙顺带回家去看看父母，然后直接回村里去。 莫笙道：“您在这里我……”。 边瑞被莫笙这小子说的没有办法，于是便道：“那行，你呆在这里替我看着仓库，顺带给我招看仓库的人，三四个人左右，我一个月能给的也就是四五千块钱，按这标准来招人，年纪也别太大，七十来岁跑两步就喘的就不要了，这些人过来也不知道是看料子还是料子看他们呢”。 “行，我知道了，要不招我的一些朋友吧，他们都没什么事……”。 “打住，你的那帮狐朋狗友的要是来这里，还不得把这里闹翻天了，还有万一搞点什么违法的事情，我也麻烦”边瑞一听立刻打断了莫笙的话。 莫笙腆着脸说道：“您也太小看人了，他们虽然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是有一条讲义气……”。 莫笙原本还想说出一些自己朋友的优点，不过被边瑞拿眼睛一瞅，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了，莫笙怎么会不知道，这些所谓的混混是什么成色，要是北方的混混兴许还能有个义字遮挡一下脸面，南方的这些小混混见了钱那绝对不要什么脸的。 “行了，我知道了！”莫笙尴尬的笑道。 虽然大多数的烂朋友不来往了，但是谁还没有几个发小呢，这些人可扯不开啊，个个都是岁月的记忆。 “其实我的那一帮子朋友挺祟拜您的，都挺羡慕我成了您的徒弟……”莫笙为了化解心虚，开始吹捧起了自家的师傅。 道也不是全吹嘘，以前的莫笙和朋友干架最多干翻一个，现在跟边瑞学了一年不到，等闲四五个朋友进已经不了身了，以前他和朋友打着玩的时候，都跟女人干架似的，扯拉挤抱的，现在很多时候他的朋友沾不上莫笙的身了，就算是拿个刀片子上，不出两招，莫笙也能缴了他的械。 这家伙上次回家的时候可把他那帮狐朋狗友们给艳羡坏了，差点就把边瑞当成是隐士高人，至于边瑞爷爷在这帮小混子的眼中那直接上升成了风清扬的水准。 莫笙这本事以他学武的年纪，搁第二个地方都练不出来。 边瑞这人典型的胳膊往里拐的人，看入了眼那帮助就不断。 当他真的把莫笙和荆鹿当成入室弟子的时候，空间里老祖留下来的一些健体的方子，就用到了两人的身上，开始不显，但是边瑞舍得用啊，渐渐的这好处就显出来了，虽然不能长生不老，腐骨生肌，但是让莫笙荆鹿两人以成年的年纪练出别人从小打磨出来的功夫，那还是可能的。 差不多也就是达到个人全国一流的武术运动员的水平，比不上吴京李连杰这些天才的冠军，但是运气好也能得一个全国冠军什么的，身体素质好了，再加上一些散手擒拿的招式，别说对付几个毛贼了，就算是当着格斗专业级高手，打不过想溜在不被包围的情况下也能全身而退。 第295章 自买自卖 打消了莫笙这小子往仓库塞朋友的想法，边瑞留下莫笙办找门卫的事儿，开着车子出去，走了一会还是觉得不放心，于是给十七哥打了个电话，让他帮着有合适的介绍一个。 现在边瑞要去离明珠很近的一个小县城，确切的说这个小县城是在明珠和边瑞老家的一条线上，木料不能凭空来，所以边瑞要也这事情做的更像一些。虽然做不到百分百的安全，人是小心总是好事，多几个环节也有多一些想应的时间。 怎么做的像呢？那就是边瑞要在这小县城租一间仓库，也能叫仓库叫大院子就行，这地方边瑞就要求平常几乎没什么人来，或者说是处于不起眼的小城角落，这样的话边瑞把料子从空间里弄出来的时候，也就不会太显眼。 像是这样的地方边瑞准备租上两到三个，全都沿着自家到明珠的高速来布局，以后自己这边跑起来也方便。 这样的地方就好找很多了，虽然江南省发达，但是也不是人人都有钱的，更不是地地鸡滴屁都排全国第一的，有些小县城商业并不发达，工业也不繁荣依旧是以劳动力输出为主，只不过这两年一些工厂渐渐的从最发达的地方，转移到了这里，让小县城看起来有活力了一些。 边瑞要的这些地方在这里要比明珠好找多了，而且价格那是相当的优惠，边瑞看了几个场地之后觉得自己要是不是挖一勺子就走，可以搞一个类似自己看到第一间仓库那样的仓贮公司。 定下了地方，边瑞花了两天的时间就来回倒腾，白天四下里瞎转，没事的时候就钻进空间里种树砍树，第一次料子都不大，主要以四五十公分为主，松木柏木这些市场上常见的料子都有，每个地方攒上几卡车的料子，边瑞这两天也买了不少的东西，像是叉车啊什么的，用车子运过来，再叫几辆车子过来运一些零散的东西，让这些仓库看起来还挺热闹的。 工作做的差不多了，这边便在网上叫了货车司机帮着运去明珠的仓库。 两间库每一间五辆卡车运走之后，边瑞又把新的料子填满了仓库，等着去的卡车再一次转回来之后，卡车数量又增加到了十辆。 运走了一批料子之后，边瑞这才重新把仓库填满，然后等着把这里所有的边边角角装上了监控，数据直接传到了云网络上，这才让新上岗的门卫过来上班，边瑞自己则是开着车子出发去明珠的仓库。 等边瑞到了明珠仓库的时候，这里那叫一个热闹啊，七八辆卡车正往下面卸着木料，每一根都是标准的料子，一下子把新租下来的仓库塞的满满当当的。 “师傅，胡老板在等着您了”。 莫笙这边看到边瑞的车子进了院子，立刻带着小跑奔了过来，帮着边瑞拉开了车门同时笑着说道。 边瑞哦了一声抬腿下了车。 胡老板就是边瑞前面修房子整料子的那个老板，费用完全用的料子抵的那位，只不过上一次边瑞用的料子少，算是胡老板帮忙。但是这次不同了，是边瑞帮衬这位胡老板。 如果真的用钱，边瑞口袋里的三瓜两枣根本就不够吸的，所以边瑞又一次想到了这位胡老板，准备以料抵工。 “边总，边总！” 边瑞这边的脚还没有落地呢，那边高高大大胖乎乎的胡老板便下了车冲着边瑞走了过来，离着几步远便伸出了大胖手。 边瑞和胡老板握了一下手：“对不起，让您久等了，地方简陋也没有什么办公室什么的，对不住，对不住!”。 胡老板可不在意这些，现在又不是去夜总会讲什么享受。 这是做生意而且还是让他获利的好生意，别说是蹲在车里等了，就是让他蹲在外面太阳底下晒着等，他胡文波也是食之若甘。 “这说的什么话，从上次合作之后我可是眼巴巴的盼着边总能够照应小弟的生意，我这是日盼夜盼总算是把您的回音给盼来了，您是不知道我昨晚接了您的电话那是一夜没睡啊，今天天不亮我就过来等着了，那边您这位高徒愣是说什么都不放我进来，我这边只得特意……”胡文波拉着边瑞的手就不肯放开。 说实话边瑞是实在吃不消胡文波的热情，这家伙握手就握手，也不知道怎么就沾上了老普的毛病，握着人的手喜欢拍拍摸摸的，半天不放手。想想看现在这天气还热着呢，边瑞的手被一个男人握的一手心汗，而且这男人还拍着你的手背，直男谁不恶心？ 可能是胡文波过于激动，边瑞愣是一下子没有把手给抽回来，结果只得用了力气抽，这才把手从胡文波的大肥手中抽了回来。 胡文波也感觉到了边瑞的不适，尴尬的说道：“我这是太激动了嘛，咱们要不上我的车谈？” 胡文波人家开的可是揽胜，里面比边瑞的冷藏车好太多了。 “别上车了，咱们去看看料子，你先去，我这开车开的腰酸背疼的，去擦把脸”边瑞说道。 其实边瑞主要的目的不是去擦脸而是去洗手，这家伙把边瑞给恶心的，到了水池子旁边用洗手液洗了三次还是觉得有胡文波胖手上留下来的汗味。 “也不知道哪个混球开始玩握手的，像咱们老祖宗一样拱手多卫生啊，这么好的传统怎么就丢了呢”边瑞嘀咕说道。 “师傅，您说什么呢？” “我说要揍的你屁股开花，等回去给我连站三天桩，我走的时候怎么跟你说的？” 看到莫笙边瑞心头的小火苗子蹭的一下子上来了，让这小子别找自己的狐朋狗友的，他还是给自己弄来两个，唯一可以欣慰的这小子还招了两个外面的人，四十来岁的本地人，看起来到是挺老实巴交的，具体人品如何还待观察。 “师傅，我也是没有办法啊，他们听说为您办事，想来啊！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就差给我跪下了，我这心一软，就给应下来了，您怎么罚我我都认了……”。 “行了，看到你就反胃，一边去别让我瞅见”边瑞说道。 “好的，师傅您先擦擦脸，毛巾是新的，我马上就滚”。 莫笙一见立刻明白了，师傅这是默认了，至于话那说什么他不在乎，师傅骂徒弟那算什么，自家老太爷说他以前学东西的时候，师傅都拿手腕粗的棍子打，骂两句就想这想那的，什么样的师傅会教这样的徒弟真本事？ 况且师傅对他的好，莫笙也感觉到了，这身板一天天强壮起来，每次回家父母都要夸上半天，他要是记这点仇那还是人么。 边瑞伸手接过了毛巾，一边擦手一边说道：“两人不能排一起，分开排班，让他们少闹事”。 “这我知道，留这两人进来主要是防着一些……放心吧都是老实人”莫笙说道。 边瑞不置可否，听了之后嗯了一声把毛巾扔还给了莫笙，自己则是向着胡文波走了过去。 这时胡文波是两眼放光望着这些料子，以他的眼光如何看不出这些料子都是上好的料子，就算是最底层的松料也是自然阴干的，看着里面的水份绝对达到了可以拿来直接用，不用像现在很多料子一样，开下来还得做一些处理。 可别小看了料子里面的水份多一点少一点，水份要是多了这一点做出来的家具或许一年看不出什么来，但是几年后就可以发现，水份多的料子会变型，而水份少的变型的幅度就要小的多。 在这一点上自然阴干的料子比现代烘干的直接好上了一个台阶，只不过工业化嘛效率是第一位的，没有哪家木料企业能这么玩，一颗料子摆手上两三年，那光贮藏费就够企业喝一壶的了。 因此这些料子在胡文波的眼中那就是宝贝。 “边总，边总！还是按着老规矩来？”胡文波一见边瑞过来了，立刻带着小跑来到了边瑞的身边，眼巴巴的望着边瑞。 边瑞道：“还是按着咱们说的来，我这批可都是好料子，你也看的出来都是自然风干的老料子，最少摆了也得七八年了吧”。 边瑞乐意让伙伴得利，但是得让到明处，不能让他觉得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了解这行情，不知道新料和老料子价格上的差别。 胡文波听了顿时明白了边瑞的意思，笑着说道：“我记着您的好，也该我的运道让我遇着您！” 胡文波这话说的没有错，谁能想到多费一点事好心给人切个料子，就有了一门供货渠道，第一这货好，第二这个价格还有一些优惠，可别小看了这点优惠，直接就体现在了成本上，同质低价就是胡文波这样小家具厂的竞争力。 现在不光是同质，用这样的料子做主框架，那绝对的质高价低啊，真的老木工一看便知高下来。 “这些料子您什么时候要，我立刻帮您按排下料”胡文波这边说道。 都是聪明人，边瑞也明白人家胡文波这是表明你的事我第一时间安排，这就是个态度问题了，无需说明但是这态度要是落实了，大家也就有了长期合作的信任基础。 “先不急，我还有事说，你要的橡胶木我这边没有，那玩意儿我也看不上，榆木还有橡木什么的都没有问题，再高档一些我这边就没有了，你自己想办法”边瑞说道。 胡文波听了张口问道：“您每月能给我提供多少？” 高档的料子胡文波也不要，到手也就是转手买卖，他一小家具厂产红木家具卖谁去，再说了也没有这本事的老师傅啊，反到是现在边瑞提供的料子正合适。 “这么多吧”边瑞伸出了一个巴掌来回的翻了一下。 胡文波一见立刻开心了起来：“够了够了！” “没有票据，我要现金”边瑞说道。 胡文波说道：“现金您拿着多不方便。要不然这样，我刚和您的高足聊天，他说您还会写写画画的，咱们这么来，您弄幅字画什么的给我，我这边找人送拍，然后我出钱买回来，这样也就是交点交易费什么的，咱们小价钱大批量，我估计算着一个月二十来张差不多了，这钱就直接进了您的账户……”。 边瑞一听顿时愣住了。 胡文波见了有点不安的问道：“这方法不合适？” 回过神来的边瑞立刻道：“没有，挺合适的”。 边瑞只是想不到自己也有这一天，以前他都是瞧不起这帮自卖自买的所谓艺术家，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成为了其中一员。 自己成了自己曾经鄙视的那一群人，你说这上哪里说理去？ 第296章 两头怕 胡文波现在这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接到边瑞的电话之前他还在担心，担心自己要不要提价，因为市场上的料子每立方已经涨了差不多块两百块钱，可别小看这两百块钱，做生意就是这样尤其是胡文波这样的小本生意的老板，一分钱都得扣着来。 现在市场是什么行情？家具业和别的行业一样，几乎这价格就透明的。有人说可以做高端嘛，高端的家具多贵多贵如何，那是不了解，像是胡文波这样身家的中不溜老板根本做不起高端来，想想料子是什么价，只需两三个月资金周转不过来，他胡文波的小厂子也就破产了。 现在边瑞可算是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关健是现在市场上有一些料子根本就不好找，市场最多的料现在是什么料？松木和橡胶木，松不提，橡胶木就是老胶树不产胶了砍下来的料子，以前到是充足，但是这段时间东南亚那边出了点事情，闹了流感，这料子就缺了起来。 就更别提边瑞这边供应的优质橡木、优质榆木等等市场上抢手的料子了。 正因为如此，胡文波这才肯想着法子帮着边瑞把钱''洗‘白了，要不然他如何肯冒这样的风险主动干这事儿。 边瑞可不知道胡文波的心中想的是什么，他这时顿了一下，把胡文波给拉到了一边：”我给你提供料子的事情不能让太多人知道，我怕麻烦！你也别打听，我要是知道你打听这事儿，咱们的合作就结束了”。 胡文波一听立刻说道：“那是自然，您放心吧我这人嘴最严实了”。 “那就好！”边瑞嗯了一声。 边瑞是怕胡文波瞎打听，把自己的小秘密给探出了，如果这样边瑞觉得不想个办法把胡文波给解决掉自己怕是睡觉都不安，边瑞不想闹出什么不可挽回的结果，但是真到那时候也就顾不得太多了。 边瑞这边担心胡文波，胡文波这心里还担心边瑞呢，在胡文波看来，边瑞弄到这么多的料子，不是国内林场偷伐的，就是从国外走私过来的。 如果是林场偷伐的，那问题小一点，不过就这些料子的品种来说，偷伐的可能性不大，最大的可能是什么呢？走私！对的，从国外走私料子进来，别看这木材的关税为零，人是增值税原木可是10%，谁想把口袋里的钱掏给别人? 能这样走私这种原木的，胡文波觉得不可能是边瑞，边瑞最多也就是个销脏的，他胡文波不想多问，更没有探究的心，因为他知道这幕后的老板不是他这样的人可以得罪的，最好就是装什么都不知道。 “那这边到场的料子我能不能先提一些走？不瞒您说，我那厂子现在料子有点缺，松木可以少些，但是橡木您可得多均我一点，最少两拖车……”胡文波说道。 边瑞听了伸手指了一下：“均什么均，这些都是你的，不管是够不够就都这些了，下一批等到下周未才能有！” “哎哟，我可真是谢谢您了”胡文波直接又想伸手抓着边瑞的手好好感谢一下。 边瑞可受不了这个，立刻摆手说道：“行了，咱们这边还是清点一下，趁着你我都在”。 “咱们清什么清啊，你这边找个人，我再找个人，让他们俩干这事情，咱们吃饭去，叫上您的高足咱们一起去吃饭这才是咱们的正事！”胡文波大手一挥很是豪气的说道。 边瑞笑着说道：“吃饭急什么急，还是先看料子！” “好吧！” 胡文波一看边瑞这边执意要先盘料子，心中更加认定了自己的猜测，正儿八经的老板哪里会干这么干，不是说不会清盘货，而是说没有这么着急的，有货单自己心中有数不就行了？ 心中这么想，胡文波还是跟着边瑞的步子来到了货棚下面，这时候几辆卡车已经都卸完货，司机那边正等着边瑞结账呢。 边瑞这边回车拿出了单子，让莫笙和自己，带上胡文波仨人一起盘点了起来。 每伐一颗树，边瑞都会在截面上写上大致的直径，通常一棵树都是两段，边瑞这边只有一段，都是从树根部到树中最好的，边瑞这边弄的机器原因，最粗的料子只能取六十公分粗的，所以边瑞把所有的料都取了十五米这个长度。 胡文波跟着边瑞走了一圈之后，便觉得边瑞是个讲究人了，因为所有的料子只要是长的有点不规整的，边瑞都是按着最小直径算的，不像是某些奸商，你还别抱怨，现在市场就这情况，你爱要不要反正有的是人买。 料子都不细，别看那么多车运过来清点起来也没有花多少时间，差不多十来分钟，仨人就把这里所有的货都给清点了出来。 货一清点完，胡文波在嘴里码了一下，然后掏出了手机按出了计算器没有一会儿便敲出了一个价格放到了边瑞的面前。 “您看是这个价么？” “差不多这价！”边瑞看了一眼计算器上的数值，觉得这几天的忙碌一下子都值得了。 胡文波听了笑眯眯的冲着自己的司机招了一下手。 “小马，你在这边等刘工过来，让他安排把这些料子弄回去，辛苦一下，我带着边总吃饭去，哦！对了，也别省钱，你帮着在附近找个好饭店，招呼这里的兄数们一起去吃一顿，敞开了怀吃别替我省钱！……”胡文波对着自己的司机开始吩咐了起来。 听到胡文波这么说，边瑞对他的好感又上升了一层，原本这次选择和胡文波做生意就是看上次别人都不肯帮自己忙就他肯，现在看这人还真的不错，这时候都能想到把自己这小仓库，用行话说就是愣场的人都照应到。 司机也明白老板留自己在这里是怕这货出什么问题，不是信不过边瑞现在做生意嘛多个心眼总是没什么坏处的。 “今天还是我请你吧，毕竟我这是赚了钱的”边瑞上了胡文波的车，张口客气道。 胡文波这时弯腰想帮着边瑞系安全带，边瑞一看哪里能让人干这事，连忙说道自己来。 莫笙这小子现在正坐在后面，两位老大一个开车一个副驾驶，他这个喽啰只能坐后面了，不过就算是坐后面他也没有坐老板位，也就是左手位置，老实的转过了车尾等着胡文波上了车，帮着师傅边瑞拉开了车门，等师傅上车后给关上，这才拉开了后门坐上了车。 “您这高足真的不错，现在这些孩子哪里懂这个啊，都不说别人只说我家那小混蛋，看到我的那些朋友很多时候连个招呼都不打，你一说他还嘴硬，说自己都不认识为什么要打招呼……”。 发动了车子，胡文波便开始和边瑞找话题。 边瑞笑道：“现在的孩子都有个性!” 胡文波叹了一口气说道：”屁的个性，没什么本事就剩下气高气傲那叫个性？我要是一蹬腿，这小子不出五年就得睡大马路去。再说了谁做生意没有低声下气过？别说我们这样的小老板了，就说他们二马生意做这么大，现在就没有低声下气的时候了？我从老子手里接过生意的时候，我老子说平常矮人一头，给人留上三分薄面不是贬低自己，而是尊重别人，现在这小王八蛋根本听不进去”。 “你也别太过担心了，你那孩子估计也不大”边瑞客套了一下。 “十九了，还不大，搁以解放前孩子都能打酱油了……”胡文波说道。 边瑞明白胡文波心中的苦闷，当老子的总希望能子承父业，把老子的产业发扬光大，但是现实是十个富二代能完整接过家族企业的最多一两个，能把老子的产业发扬光大的，百不存一。不信你翻翻国内的有钱人家，有几个不是因一人而起，人死家败的。 “慢慢培养嘛，只要你带带就好了”边瑞违心的说道。 胡文波道：“也只能这样了，我准备等他大学毕业之后安排到公司来……对了，边总，您家是公子还是千金”。 “我家是个闺女，几岁整天皮的不得了”边瑞说道。 “孩子皮一些好，皮一些聪明长大了能成事”胡文波这话说的也违心。 又聊了几句孩子，边瑞有点吃不消了，连忙转移了话题，边瑞发现这胡大胖子也太能扯了。 驱车到了区上最繁华的地方，胡文波找了看起来门面很大的那种餐厅把边瑞和莫笙带了进去。明珠真不是别地，就算是卫星区县这架式也比一般的二级市差不了多少，中心位置大酒店大饭店该有的全都有。 对于边瑞来说这地方的菜也就是那个样子，随手点了一个看起来还不错的便放下了菜单。 胡文波见边瑞和莫笙都各点一个，于是自己拿起来又添了两个。 “够了，就我们三人吃不掉浪费”边瑞劝道。 胡文波却道：“吃不了可以打包，再说了咱们仨个大男人五个菜吃不掉吗？” 边瑞也不擅于劝人，见胡文波要点就让他点。 最后三人六个菜，外加四个凉菜，好在是每盘菜的份量都不多，大家都知道越大的馆子盘子越大菜越少，功夫全都放在摆盘上了，论起味道来家常菜很多不如路边的小馆子。 好在三人都不是为了来吃饭的，是来刷’友谊‘的，这一顿吃的也还算如意。 第297章 熟人 吃完了饭，热情的胡文波又要拉着两人去唱歌喝茶，边瑞那里有这功夫，真的跟他去唱歌喝茶，自己周末的馆子也就不要开了。 好不容易摆脱了热情的胡文波，边瑞直接把莫笙留在了明珠，自己则是开着车子赶回了村子。 原本准备进山采点山珍什么的，现在边瑞自己是没有可能了，好在两天前让几个爷爷辈的帮个忙，趁着放羊的时候帮着找一找，这次边瑞也无需太过少见的，只需要一些常见的菇啊菌啊什么的，当然了要是能有好货那是再好不过了。 因为给自己供货的现在都巴巴的把好东西卖给来这里工作的省城人了，边瑞又没有进老林子，所以这周边瑞准备让荤菜唱大戏，以村子产的鸡丝做主角，来个全鸡席，蒸煮焖烤什么的全给用上。 不要以为边瑞这是糊弄客人，真正来说这一手也不比平常的手艺差，因为有的时候你得让鸡吃起来不像个鸡，有人说这不无聊嘛，鸡吃起来像芹菜，为什么不干脆吃芹菜？老实说边瑞也不知道，有钱人的快乐不是一般人可以体会的。 至于老祖为什么会这么无聊创这种菜，边瑞估计是活的时间太久闲的。 回到了家，边瑞的奶奶早就把边瑞爷爷几个老兄弟采的东西给理了一下，因为几个老人家放羊的地方不深入老林子，所以采到的都是一般的菌类，好东西一个没有，别说什么名贵的特产菌了，就连羊肚菌都没有。 边瑞拿了东西回家，直接在树桩上挖了儿个坑然后在树桩上把这些菌给栽进么，浇上空间水想看看这些东西可不可以重新长，谁知道水一浇菇到是长的挺大，但是想种那是门也没有，边瑞也不指望这东西进空间还能长，进了空间木头都不烂长毛的菌哦。 忙活了好一阵子，愣是把两斤多的菌弄成了五斤多，大家可能觉得这是好事，但是有些菌长的太老子也就不好吃了，所以边瑞不得不扔掉了差不多五分之四，意思是最后还剩一斤多，也就是说忙活了半天白忙活。 在家里吃了晚饭，边瑞开着车子往明珠去，明天就是周末了，边瑞的馆子还得营业，老客人都眼巴巴的等着了，位子也都全订出去了，不去可不行。边瑞又不是小孩子，不想干活可以装个病什么的，过的了别人那关，他也边不了自己这关。 全鸡宴做的很顺利，客人吃的赞不绝口。 边瑞带着莫笙给所有的客人鞠了一个躬，感谢他们的赞扬。 “小边，这清炖鸡丝的方子我能不能要一张，等回去之后让我们家的厨子也做一做，两个星期一顿的，等着下次吃到你这全鸡宴指不定就得到明年了”。 老食客一位姓方的老太太说道。 边瑞不知道方老太太叫什么，平时她一般吃了就离开，边瑞也不好打听，但是从她跟老爷子们都很熟，很多老爷子都称方大姐，便知道老太太身份不俗。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等会儿我把做的法子写下来，用的什么料都给您！”边瑞笑着说道。 “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方老太太也是个讲究的人，生怕边瑞为了讨好自己把不该示人的方子给了自己，那她就不知道该怎么给边瑞回礼了。 其实也不是不知道怎么给，而是老太太怕边瑞找她办事，虽然她在明珠这边很少有事办不到的，但是她这个年纪张口找小兄弟们办事给拒绝了是很没面子的，所以老人家不想招这麻烦。 边瑞根本就不在意这些，他比老太太还想活的简单呢。 “您放心好了，我丑话说在这儿，就算让您的厨子在这儿看，他也做不出我这味来，不是说他做的不好什么的，而道菜想要做的好，调味料的选择，火候的把控，整整快二十道工序下来，十三味料，每个料放的时间还要讲究，您的厨子做出六成味道来，那您可就雇着了人”边瑞很自信的说道。 方老太太不信，问道：“你的方子写细了也不行？” “边瑞道，您要是不相信，让您的厨子晚上来在旁边看，要是学了六分，我免您一年的单”。 不是边瑞自大，而是有些东西别人不可能有。不说别的了，只是一味空间水的腌制老太太的厨子想死了心都没办法，没有空间水加上料淹制，鸡丝就脱不了肉腥味，吃不出来那是吃不出来，但是放到这道来淡的鸡丝羹中，一点点的肉腥味，在老饕的口中差距都是以公里来计算的。 这菜看着简单，一小碗琥珀色的汤水，上面漂着一颗四叶的小青菜心，下面是十来条如同粉丝一样粗细，如同白玉色的鸡丝，但是吃到嘴里清爽润滑，先是淡淡的甜苦，然后是微甘，后来还带着一点肉的糯香，最后以丝丝酸爽结尾。 瞅着没什么东西，一吃那百味交集才是厨师手艺最顶级展现，这一手被人轻松学走了，边瑞小时候那么多顿打不是白挨了。 方老太太到真不好意思了，她怎么可能派个厨子过来，那也太不讲究了。 虽然她喜欢吃边瑞做的菜，但是并不代表她就乐意招边瑞的麻烦，所以以前与边瑞的关系严格的界定在馆子老板和食客之间。如果不是今天这菜她太喜欢了，也不会张口问边瑞要方子。 “方大姐，要不您派厨子来吧，就算是学一半，咱们没事的时候也好到讨扰一下”周老爷子一看立刻给老太太送了个梯子。 ”对啊，方大姐，以后咱们去您家打牌，还能找个好理由啊，要不然老婆管的紧不好出来”刘老爷子也乐呵呵说道。 方老太太笑道：“你们都这把年纪了，还管的那么紧？糊弄谁呢，估计你们家的那些位看到你个就心烦”。 哈哈哈！ 馆子里一阵笑声。 边瑞并没有笑，他只是觉得这场面真的挺没意思的，吃个饭这地位身份什么的彰显的淋漓尽致。 不管这老太太是谁，边瑞都没有想着去求人家，等着把一个个客人给送走了，边瑞坐下来把制做的过程还有料子写了下来，然后交给了老太太。 把老太太送出了门，正好遇到了回来的颜岚。 颜岚看到老太太，一脸的惊喜如同一只小鹿似的蹦蹦跳跳来到了老太太的身边：“方阿姨，您怎么在这里啊？” 方老太太也挺奇怪的：“你这个小丫头来这里来干什么？吃饭啊？那可过了点了”。 颜岚笑道:”再过了点我想吃他也得做。来介绍一下，方阿姨，这是我丈夫，边瑞。边瑞，这是我方阿姨，以前我们两家是邻居，我爸和过世的王伯伯是好朋友”。 “你是小岚的丈夫？” 老太太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奇景似的，反复了看了边瑞不下一分钟，看的边瑞觉得心头毛毛的，有点像是自己成了被关在笼子里的棕色大熊猫，笼子外面的人带着一脸的惊奇，似乎是在想这怎么可能。 方太太转头冲着颜岚说道：“好久没见你了，上车和阿姨聊聊去？” 颜岚应了一声，然后冲着边瑞展颜一笑。 “去吧！”边瑞说道。 方老太太拉着颜岚上了自己的车，等着门一关，便冲着颜岚问道：“你爸妈知道么？” 颜岚道：“知道啊，我爸和他还是忘年交呢，他们呆在一起的时间比我都多，两人没事饮小酒作画弄墨。我妈想起来就说他们俩搞的跟名仕似的”。 老太太听了长叹了一口气：“你爸还是这样，特立独行，不过也好至少比我们家那老头子强，整天心思那么重，伤寿啊”。 “你就别伤心了，方阿姨，有时间找我妈玩去。不过现在她不在明珠住，在我老公的家乡”颜岚说道。 “你妈不反对？”方老太太又问道。 颜岚道：“我妈现在哪有功夫管我，尽心照应她那俩小宝贝呢”。 “你们有孩子了？” “不是，不是，我们才结的婚，还不到一个月呢”颜岚的脸刷的一下红了。 方老太太又道：“你哥的孩子？不对啊，你哥都多大了，要不就是你们家小辉结婚了？” “都不是，您别猜了，我妈现在养了两头熊，整天当孙子带呢，那宝贝的不得了”颜岚回道。 方老太太哦了一声，她理所当然的以为颜岚的母亲养了一只大白熊，要不是就是比熊，这类名字带熊的狗，任老太太再想也不可能想到颜岚的母亲余春梅那样的会养两只真熊。 两人在车里一聊就是一个小时，最后还是司机提醒老太太下午还事情，老太太这才放开了颜岚。 颜岚进门的时候，边瑞这边正忙活着晚上的几桌客人呢。 “聊完了？”边瑞问道。 颜岚嗯了一声，见莫笙过来给自己拉开了椅子，道了一声谢之后坐了下来。 “要不你先上楼睡一会儿？”边瑞问道。 现在边瑞可没什么时间陪媳妇聊天，再不准备晚上准点可开不了宴。 “我回家去等你，你结束了这边的活就过去”颜岚一见边瑞真是忙，于是决定回家。 边瑞这边刚要点头，听到自己手机响了起来，示意莫笙去看一下。 ”师傅，是文世璋先生的电话”莫笙跑过去看了一眼屏幕说道。 边瑞听了，擦了一下手，接过了手机。 “你好” “边瑞，下周三有没有时间？” 边瑞问道：“什么事？” “我想灌一张古琴曲的唱片，现定六首曲子，我希望你能过来和我合奏其中的两首……”。 边瑞听到文世璋这么说原本边瑞要拒绝，不过文世章早就猜到了这点，直接请求边瑞一定要来录，并且扯出了宣传中国文化的大旗。 最后边瑞不得以这才应了下来。 “录曲子？” “谁知道这世章抽的哪门子疯”边瑞重新洗了手，继续干活。 第298章 背后 白天边瑞支应馆子的生意，到了晚上的时候则是去颜岚租住的房子里过夜。到了周一的时候，颜岚开始忙活了起来，边瑞也驾着车带着徒弟们回村。 回到家呆了两天，边瑞便把周政结婚用的床给做的差不多了，确切的说是把所有的部件都弄完了，现在只剩下组装了。 组装这活儿也不能第一次就在周政的新房里装啊，万一有什么问题连个找补的地方都没有，所以边瑞决定先在院子里装一次，然后再等下次去明珠的时候把这些东西给带上给周政装起来。 想到就干呗，反正边瑞现在也没什么事情，新西兰的那位牧场经理还没有到，通过这一次边瑞是了解了新西兰人的办事效率，你说就让你到现场来看看来回也就是两三天的事情，这家伙到好直接问周政请了一周的假，这还不连来回哦，就是呆在家里整行行囊什么的要一周时间。 如果这货放到国内，早就被老板解雇无数次了，看看咱们国内的老板，一个个恬不知耻在媒体上大谈什么九九六，混然不把劳动法放在眼里。 去老林子里采山货呢，离着下一次去明珠又有点太早了。 原本想着做点咸菜什么的，又不是时候，不说别的边瑞菜园子里的高帮青菜还没有长好呢。 所以边瑞现在能干的活就两样，第一是斫琴，第二就是摆弄周政的床了。 琴其实已经做的差不多了，再做的话都可以交货了，所以边瑞这两天把注意力全都放到了床上。 今天天气不错，太阳也不是太烈，边瑞把大床所有的部件都搬了出来，一件件的摆开来放在院中的地上。 手中拿着小木锤子，边瑞先把床头给拼了起来，这里拼不是拼料子，边瑞给周政做床怎么可能省料，能用大料的绝不会用小料。而是把床头的部件给拼上，如果真装的时候最后还得用鲁班锁的机制锁死。 嗒！嗒！嗒！ 木制的小锤子轻轻的敲在实木上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响声，听的边瑞十分舒服，好似听打击乐似的， “师傅！您找我？” 边瑞这边正忙着装床头的时候，外面响起了助力车的声音，等着引擎声灭了，莫笙带着小跑进子院子。 “怎么现在才来，等你办点事情等的黄花菜都凉了”边瑞头也不抬说完伸手指了一下地上的床架子。 “搭把手，把这东西抬起来”边瑞说道。 莫笙听了立刻照着边瑞说的办了。 师徒两人刚把床搭出了那么一点意思，边十七又走进了院子。 “我说小十九忙什么哪？”边十七看样子心情很好，手里抓了一把瓜子，一边吃一边好奇的围着床打转。 “哟，这床漂亮喂，你们家不是有床么，怎么还做床，要不送我得了，我真心喜欢这床”。 莫笙抬头冲着边十七咧嘴一乐：“十七伯，您要这床准备钱了没有？” “你小子钻钱眼里了吧？”边十七也不恼笑着虚踹了莫笙一脚。 莫笙继续乐道：“您知道这床是什么料子的么，不说和黄金等重，但是四五斤换一两总是换的到的，那您来试试这床有多重的份量就知道这值多少钱了”。 边十七听了愣了一下，走到了床边抬了一下：“我去，这么沉？到底是给谁的？” “给周政，周伯的”莫笙说道。 “那算了，周老板太有钱了，他用的东西咱们消费不起，这么多钱弄一张床躺着，这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 边十七一边说一边伸手摸着床，很明显这是口不对心的话，如果现在有人说这床送他了，估计边十七这老小子一个人就能把这床给扛走。 边瑞见堂兄和自己的徒弟胡扯，张口问道：“十七哥，您这边什么事？” “没什么事！”边十七看了一下莫笙。 莫笙这小子是真机灵啊，一看立刻明白了，捂着肚子叫了一声我要上厕所便带着小跑奔出了院子，也不知道外面哪里来的厕所。 见堂弟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边十七来到了边瑞的旁边蹲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烟，抽了两支出来一支给边瑞一支叼在嘴上。 “哟，看样子这事情还不小啊”边瑞笑着说道。 边十七道：“是十哥的事情”。 “十哥怎么啦？”边瑞不明白，他不觉得十哥那里有什么事情，上次回来还说公司办的不错呢，怎么今天十七哥过来说十哥出了什么事情。 边十七道：“他们那几个人闹矛盾了，几个人想着把十哥给赶出公司……”。 边瑞听到边十七说了一下，便大致明白是什么意思了，老实说中国人办公司出现这种情况太正常了，而且大多数人的性格就是如此，可以同患难，但是难以同富贵。在创业的时候，大家都没钱没势，但是当企业发展出现曙光的时候，往往内部就会出现小问题。 这样的问题在亲戚合作做生意更明显。 边十开始的时候预计到了后面的问题，但是没有想到他以前的那些同事对着他的后背捅了刀子。 “十哥想怎么做？”边瑞问道。 边十七张口说道：“我这边有点钱凑一凑也能有个五六十万的，你这边有多少咱们凑一凑看能不能把那些人踢出去”。 边瑞想了一下说道：“这事你就别张罗了，我觉得十哥既然没有来找我，也没有来找你，那肯定是有原因的，或者是时候没到什么的，咱们老实的等着，正好这几天我有一笔钱进帐，到时候十哥要他可以拿走应个急什么的”。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兄弟俩这边正说着边十呢，外面使传来莫笙的大嗓门，两人知道十哥到了。 边十进了门，看到边瑞和边十七都在，于是笑着问道：“你们凑在了一些做什么，哟，这是谁家的床，够大也够漂亮的”。 边十七急道：“十哥，我们正说你公司的事情呢”。 “我公司有什么好谈的？”边十笑着摸寻起了床。 边十这边无意间碰到了没有合上的销子，这下哗啦一声，床尾直接散了。 “我说小十九你也太操蛋了吧，这床怎么睡？”边十笑道。 边瑞知道十哥和自己打哈哈呢，这么大的兄弟肯定都是修过宗祠的，哪个不知道鲁班锁的事儿，论起干木匠活，村里男人十个有九个都能干一点，不可能不知道这东西没有最终锁好，一但锁好加上销子之后，那便稳如泰山而且越用越结实，比现代用镙丝的质量好多了。 边瑞冲着边十七笑道：“我说十哥没事吧！” 说完转头又冲着十哥说道：“刚才十七哥说他那边有几十万，问问我有多少准备给你凑一些应急呢，我说等十哥您的吩咐”。 边十听了心下感动，他不是不焦急，但是现在的问题是他焦急了没有用，他这边不是没有盟友的，只是不多，也就两个人，三人加在一起股份还没有人家一半多呢。 “这事大致的结果已经差不多了”边十抽了一个木边直接坐了下来。 边十七问道：“你有办法抢回公司了？” 边十笑道：“怎么抢？人家那几人合起百分之七十多的股我们这边怎么抢，现在只能咱们卖股，公司现在的形势大好，如果他们不开出个合适的价来，有的是人要买”。 边瑞嗯了一声。 边十七道：“这刚过了不久的小危机现在又闹这个，你们公司真不省心”。 边十听了长叹一口气：“通过这次我是明白了很多，等着再办公司的时候我就得把这些都规范起来，股东不能超过三人，我的绝对的话语权，每人供献什么都得分配的清清楚楚的，别到时候扯乱麻”。 “那不是钱都让人赚了？”边十七有点懊恼。 边十伸手拍了一下边十七：“现在看公司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像，但是不出仨人这群搞技术的就会玩不转了，有些人觉得技术就是一切，总觉得我们这些搞管理的，跑业务的是吃白饭的，只要给了合适的价，公司留给他们慢慢玩去”。 对于这次创业的失败边十是感慨太多了，公司成功了原来一起出来的兄弟们却做不成了，一个个开始勾心斗角起来。 “唉！这钱真是照妖镜啊，钱一跳出来，立马原本勾着肩一桌子喝酒，一边喝一边叫着兄弟的人一下子都变了样，面目狰狞起来。我带的两个后辈，算是我的小半个徒弟吧，前几天拍着桌子用手指着我的鼻子骂，嘿！嘿，这世上的上心啊”边十说起这有些失落。 就在这时候，边十的电话响了。 走到一边接了几分钟之后，边十回到了两人的身边：“妥了，卖出去了！这投资总算是不错，一年的时间翻了五倍！” 别说是边十了，边十七都从边十的话语中听出了一种失落，根本就没有赚五倍的欣喜。 “十哥，你准备下一步怎么走？休息一段时间还是怎么着？”边瑞问道。 边十道：“休息？我准备开新公司，跟我出来的人总得有口饭吃啊”。 边十七道：“搞什么？” ”我能搞什么，我也不会搞别的，继续搞我的老本行，和前同事们打擂台，不过公司我不准备放省城了，我准备安在离明珠近一点的地方……“边十说出了自己的新计划。 ”干他！“边十七恨恨的说道。 “你们要入股么？仅限于你们”边十突然问道。 边十七道：“我手头就五十来万！” 边瑞见大家都看自己立刻摆手说道：“要是缺钱什么的我可以借一点，入股就算了，我不想折腾，钱嘛够吃喝就行”。 第299章 误食毒果 边十伸手点了一下边瑞，冲着边十七笑着说道：“看到了没有，这就是精神层面的差距，咱们这些人都是俗人，俗不可耐的俗人，瞧瞧人家小十九钱够用就行，这精神境界，让我辈汗颜啊”。 “你这是骂我吧？我怎么听怎么不像是好话”边瑞笑呵呵说道。 边十连忙摇手：“没有，没有，完全被你的高尚节操……”。 吼！ 这时外面传来了一声熊吼，边瑞仨人一抬头发现熊二这货像个小火车头似的奔进了院子，身后还跟着莫笙。 自从跟着边瑞的丈母娘混之后，这两头熊那可以说是生活在蜜罐子里，想吃什么有什么，也不用自己动手，肉啊果子啊就被老太太送到了嘴边。这么吃能不长肉嘛，现在这两头熊长的是又高又横，明明是个亚洲熊愣是长出了北方大标熊的风采来，那叫一个豪横。 “咦，你小子今天是良心发现了回来看看我？瞧你这身毛，好家伙油亮亮的老太太估计对孙子都没有这么上心过”边瑞伸手揉了一下熊二的脑袋。 熊二先是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等着气喘顺了立刻张开了嘴叼住了边瑞的衣服便拉扯了起来。 边瑞再牛也不可能有熊二的力气大，直接被它扯坐到了地上，然后在地上拖行。 边十张口说道：“它这是叫你跟着它去吧，这是出了什么事情？” 不用边十说边瑞也知道啊，只是他现在被熊二扯在地上拖着，一时间不好张口。 “停下，停下，我知道了！” 终于能张口的时候，边瑞终于制止住了熊二。 熊二似乎是明白了边瑞的意思，放开了边瑞之后不住的在边瑞的身旁低吼着，表现出一派很着急的样子。 边瑞就不能耽搁了，以熊二这着急的模样，那十有八九是老太太出了状况，边瑞直接推出了自己的摩托示意熊二带路。 “我去看看，你在家里照应着一点”边瑞出了门冲着莫笙来了一句之后，便拧起油门跟着熊二飞奔了起来。 出了村子走了没有一会儿，摩托便不能骑了，因为熊二钻进了树林子里了，边瑞只得把摩托车扔到了一边直接跟在熊二的后面跑。 跑了一阵边瑞觉得不行了便饮上一口空间水继续跑，翻过了一个山头之后，熊二终于带着边瑞来到了目的地。 离着二十来米边瑞便发现了立起来的熊大，熊大这时正着急的向着四周张望着。能二一看到了地方，立刻又是一比股坐到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也不知道是跑的太快还是身子太肥，反正熊二喘气的时候舌头似乎都要打卷了。 当边瑞靠近熊大的时候，发现老太太躺在熊大旁边的草地上一动不动的看样子是出事了。 这可是丈母娘，边瑞自然是立刻跑到了老太太的身边想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当边瑞跑到老太太身边的时候并没有第一时间动老太太，而是观察了一下老太太的脉博还有呼吸什么的，当边瑞发现老太太呼吸还算是平稳的时候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边瑞这时候生怕自己把手指往老太太鼻子前一放，发现没气了那就完球了。 有呼吸，边瑞继续检查一下看看老太太有没有伤到哪里，简单的看了一下，似乎也没有地方受伤。叫了两声老太太，也不见老太太醒过来。边瑞的心又揪了起来。 不能让老太太一直在这儿躺着啊，得把人送医院去，所以边瑞小心的抱起了老太太，准备直接把她给抱出林子，不抱也不行啊，吊牛又不在身边，熊大熊二也不是个能驮人的啊。 这里偏偏还没有信号，只有等出了林子打电话让莫笙这小子开车过来，边瑞才能赶快把老太太给送医院。 当边瑞抱着老太太走出两步的时候，回头想叫熊大跟上，突然间地上的几个红色的小果子映入了边瑞的眼帘。刚才没有发现是因为小果子被老太太的身体给挡住了，现在边瑞抱起了老太太，小果子自然而然的显露了出来。 看到这小果子，边瑞顿时猜到老太太为什么会昏倒了。 为了更加确定，边瑞回到了小果子的旁边，放下老太太仔细捡起了一个果实看了一下。 这果实长的有点儿像是野苹果，差不多小婴儿的拳头那么大，和苹果一样被太阳晒到的一边呈红色，晒不到的有点泛青色，形状也和野苹果差不多。 但是它和野苹果唯一的区别在什么地方，在于果蒂的部分，野苹果是瘪进去的，而这果子呢是突出来的，而且果柄上有毛。 这果子要是被人吃到了肚子里昏迷那是最轻的症状，有些毒素积的多的果子到了人肚子里不用半天就能把人给吃死。而且通常开始的时候吃的人还没什么知觉，等着觉得身上疼了也就晚了。吃下去只要是疼了，那就意味着人没了大半条命。 在以前没有洗胃的时代，吃了这果子是要命的，但是现在吃了这果子只要救助及时，一般都没什么问题。有效的救助时间在四小时内。 老太太误食，边瑞并不觉得奇怪。 关健是这东西太有迷惑性了，一般人真不太容易分辨，很多人见了它都会觉得这东西是苹果，只不过长的有点怪异罢了。只有这附近生活的人知道，不可不是个好东西，如果附近的人发现这树一般都会顺手砍掉，不能砍掉也会把树干上的皮给环剥下来，最少剥掉四五公分，这样的话这种野果树最多两个月就死了。 见是这东西，边瑞只得继续狂奔了，回去的时候比来的时候更着急，因为边瑞不知道老太太吃了这果子有多久了，多耽搁一分钟老太太就多一分危险。 反正为了救丈母娘，边瑞也是拼了老命了。这一路上跑的比鹿都快，连停上喝口空间水补充体力的功夫都没有，直接抱着老太太小跑，一边跑一边腾出一只手来灌口水。 当边瑞翻过了山头的时候，整个人身上已经是湿透了，别提衣服了，额头的汗水也像是水帘子一样。 边瑞下了坡一边跑一边拿出了手机，开始给莫笙打电话。 “喂，是……是……我，开开……开着……车子……”。 边瑞现在喘的厉害，身体的体能几乎是已经到了极限，就现在边瑞的速度直接能去跑百米还是稳夺冠的那种，只不过前提是不查兴奋剂。 在边瑞打电话的时候，老太太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的看到了边瑞，想要张口老太太觉得自己的嘴唇似乎有千般重量，当她看到边瑞脸人汗如雨下的时候，想抬手帮边瑞擦一下，但是连手指都动不了。 老太太听到了边瑞找人开车过来把自己送医院的事，不过很快老太太觉得自己的眼皮子又沉了下来，没有一会儿再一次昏了过去。 边瑞根本就没有发现老太太醒过来一会儿，他现在根本没有空去想别的，脑子里一门心思把老太太送去医院。 跑到了下面，边瑞发现不光是莫笙来了，连十哥还有十七哥也来了，开的也不是自己的冷藏车，而是十哥的别克GL8。 原本想说些感谢的话，只是这时候边瑞已经没有气力多说别的了。 “快，医院，县医院，毛苹果！” 边瑞扶着自己的膝盖腰都直不起来了。 “吃了毛苹果？”边十问道。 见十九弟点了点头，边十立刻跳上了车，载着老太太调头向着县医院驶去。 边瑞这边休息了一会儿，等着气均了这才站起来，找回了自己的摩托车开回了家里，通知一下村里的乡亲们，告诉他们这事儿之后这才开着车子来到了坡地小院，原本想着和颜老爷子一起去的，谁知道老爷子电话依旧是打不通，不知道去哪儿玩了，于是边瑞只得自己一个人开着车子向着县医院赶去。 等边瑞急吼吼的赶到县医院的时候，老太太已经进了手术室。 边瑞着急了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手术室的灯一灭，依旧睡着的老太太被小护士推了出来。 “怎么样，医生”边瑞急忙问道。 主治的医生年纪不小，差不多五六十岁的样子，见边瑞提问便摘下口罩说道：“没事，幸亏送来的及时，老太太只需休息一两天再观察一下，没有问题的话就可以出院了。像是毛苹果中毒我都快有二十年没有遇到过了，怎么你们那里又发现了？” 边瑞说道：“以前也没有发现，只是不知道老太太哪儿就碰到了，真的，换了村里的人都认得这东西，就几人不认识，偏偏就让老太太给碰到了”。 “老太太命大，而且身体也结实，不会有太大问题的，你们不用过于担心，好了，我还有事”医生说完离开了。 边瑞见老太太安全了，这才想起来给颜岚打了个电话。 颜岚一听老太太住院了，立刻便开车往县医院赶。 颜岚还没有回来，边瑞的母亲几人到了，除了边瑞的母亲之外，剩下的仨看了看老太太便回去了，留下来边瑞的母亲怕儿子毛手毛脚照应不好人，所以自己留下来照应老太太。 到了下午三点多钟的时候，颜老爷子这才匆匆赶来，听说老伴无事，这才松了口气。 第300章 不安的变化 边瑞放下了手中的电话，冲着颜老爷子说道：“爸，我去下面接颜岚，她已经到停车场了，找不到哪一栋楼”。 老爷子这时一脸后悔的坐在老太太的病床旁边，一只手拉着依然还没有醒过来的老太太，头也不回的嗯了一声。 “您不必担心，东西都吐出来了，等着醒了就没有事了”边瑞安慰道。 老爷子道：“我能不担心么，现在我就像心口里什么东西堵了一样，你说我没事干去钓的哪门子鱼啊，老实的呆在家里不好么？” 这话让边瑞怎么接？老爷子整天闷在家里防着老太太生病？那不是开玩笑么，别到时候老太太没什么病老爷子闷出病来了。 “您别这么想，谁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事啊，您别过于自责，我先下去了”。 说完边瑞转身离开了病房。 走了没有两步，看到母亲端着盆水，水中还有一块刚买来的毛巾，看样子是准备给老太太擦一擦脸什么的。 “不看着你丈母娘，干什么去？”边瑞的母亲问道。 边瑞指了一下楼梯间：“我去楼下接颜岚去，她已经到停车场了”。 “那你快点去，对了，你要是有空回家给你丈母娘拿点换洗的衣服，现在这天气等会妇过来她就得要洗澡……”。 知道儿子的这个老丈娘是个爱干净的，所以边瑞的母亲换衣服这事给考虑到了。 “我知道了，等会我就回去拿”。 看到电梯门开了，边瑞带着小跑奔了过去，连声说着抱怨挤进了电梯里。 来到了楼下出了电梯，发现颜岚正一脸焦急的站在大厅门口回来的踱着步子，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边瑞这样的身形就算是混进人群中也太容易发现了。 见到边瑞出来了，颜岚带着小跑奔了过来，张口便问道：“我妈怎么样了？” “没事了，这果子只要送的及时把胃一洗就没什么问题了，现在老太太还没有醒过来，估计还得有一会儿，医生都夸老太太的身体好，你就别担心了”边瑞带着颜岚往楼上走，一边走一边和她介绍老太太现在的情况。 “我妈怎么会误吃这种果子？”颜岚问道。 边瑞只得回答：“谁知道啊”。 边瑞其实已经猜出个八九不离十的答案了，无非就是两个方面，第一是老太太见很多孩子一放假就到处采山果子吃，所以让她觉得这山上的野果大多数可以吃的，再加上这果子长的跟小苹果似的，于是老太太以为没有毒，摘一个尝尝鲜，结果中招了。 第二就是老太太看到熊大和熊二吃，于是她觉得这野苹果没毒，于是自己也就尝了一个，这一尝把自己给弄到医院来了。 老太太不知道村里的孩子一辈辈的就没有断过层，大的带着小的一起玩，大的自然而然就会把他从兄长那里学来的知识不知不觉的传给小的，小的也就知道什么果子能吃，什么果子不能吃，然后小的再传给小的，所有的果子能吃不能吃，孩子们便能做到心中有数。 还有一个就是熊能吃的东西，并不代表人就能吃，例如狗熊还吃腐生肉呢，人能吃么？吃了不生病才怪呢。 “我妈怎么想起来跑山里去？”颜岚又问道。 边瑞道：“什么事能挡住咱妈啊？熊大熊二跟着，山里的野物见她没有不跑的，谁能奈何的了她？估计咱妈就是太大意了”。 “有道理，等会我要好好提醒她一声”颜岚说道。 边瑞没有应声，说老太太的事情边瑞是不准备干的，毕竟他只是女婿，像是这种惹人厌的事情还是交给她亲闺女去干，就算是有没什么不满的，老太太也不能拿她怎么着。换成女婿就不一样了，指不定心里不爽就开始说小话。 正琢磨的功夫，电梯叮的一声响了，两人出了电梯来到了病房门口，从敞开的病房门往里一看，发现老太太这时已经醒了，现在正坐在床上，靠着枕头正吃着水果。 “妈！” 看到母亲穿着病号服，颜岚一下子没有忍住，带着哭腔喊了一句妈便跑进了房间。 “行了，打住了啊，没有发现我这正吃着水果呢，别过来抱我，……”。 老太太见闺女站到自己旁边张开了双手立刻说道。光说还不算，直接把被子掀开，挪了挪自己的屁股远离了自己的闺女几公分。 颜岚被自己母亲的动作弄的哭笑不得。 “我说您怎么这么不小心，又不是几岁的孩子了，什么东西都往嘴里送”颜岚抱怨说道。 “意外，我看着像是个小苹果似的，以前吃的野苹果不错，谁想到不一样呢……”。 老太太满脸的不在乎，把手中的梨子吃的只剩下核之后摆到了床头，随手拿起了一根香蕉扒了皮就往嘴里送，瞧这样子是饿坏了，指不定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呢。 边瑞的母亲见桌上的果核，站起来准备随手扔进垃圾筒里。 ”别，亲家，等会我自己扔就行了，你说我也没事，你那边还挺忙的，等会大家一起回去吧”。 “那可不行，医生说你还得观察两天”边瑞的母亲立刻说道。 颜岚的母亲立刻道：“我都好了住什么住，而且你们都说了这果子吐出来就没事了，那我干什么还在这里住着。小瑞，小瑞？噫，小瑞呢？” 大家听到老太太叫小瑞，全都愣住了，好一会大家这才明白老太太是叫女婿呢。 开始老太太不能接受边瑞，到后来边瑞拍了一段时间的马屁，老太太对边瑞和颜岚的交往就过问的少了一些，但是自从听到两人要结婚，这看边瑞又有一些不顺眼，平常从来都是边瑞边瑞的叫，从来也没有叫过小瑞。 边瑞这时也不在门口，知道自家的老丈母娘看到自己心中不是太高兴，边瑞自然是很识相的跑到了一边去。 颜老爷子出了房间门，第一眼便看到自家的女耐倚着扶手正无聊的东张西望呢。 “边瑞！” 边瑞听到老爷子叫自己，并且还冲着自己招了招手，于是带着小跑过来了。 “爸，您找我？” “你妈叫你！” 边瑞听了还以为是自己的母亲呢，于是迈步进了病房。 谁知道丈母娘一见他便露出了笑容：“小瑞，你去和医生说我要出院！” 边瑞听到小瑞一下子也愣住了，且心里不由打了一个寒颤，觉得今天老太太对自己说话这么客气是不是有诈啊，准备给自己来个笑里藏刀？ “愣着干什么，快点去，我都没事了住的哪门子院，等会儿咱们便回家，我下厨大家今晚都到我家来，岚岚等会去把你公公，太公公三口都请到家里来”。 “还有人家边十和边十七……”颜老爷子提醒道。 边瑞的母亲立刻张口推辞道：”亲家，吃饭什么时候不能吃，等你再休养两天，到时候大家再一起吃饭”。 “这哪能行，那这样吧，让小瑞小厨我打下手？” 边瑞的母亲一听这事还扛不过去了，只得采取了拖延的办法：“要不这样吧，先让小瑞去找医生问问出院的事情”。 “好，小瑞，你快点去”颜岚的母亲冲着边瑞抬手并起手指轻轻的推了两下，示意边瑞快点去别担搁。 边瑞这边出了病房的门，心中还有点惴惴不安呢，总觉得老太太这是有什么招在前面不远等着自己，等到自己一但放松下来，便有雷霆一击等着自己，说不定这伤害还带闪电伤害，让自己颤抖不已。 走了不到十米，颜岚声音在边瑞的气后响了起来。 “等等我，我也去问问医生”。 小两口并肩，颜岚看到边瑞脸上像是便秘一样的表情，不由噗嗤一声乐了：“你想什么呢，一脸丢了钱的表情”。 “咱妈这一声小瑞叫的我肝都颤，你说老太太这是想干什么？准备麻痹我，等有一天时机成熟了，让我去吃饭，然后在周围埋伏五百刀剑手，只等她一声号令把我砍成肉泥？” “哈哈哈哈！你还真会扯，我妈有这么怕人么？” 边瑞正色说道：“你妈这脾气变化太快，原本还是娇阳当空转瞬间之便乌云密布了，猜不透才可怕呀！” “滚一边去！不许你这么说我妈”。 颜岚乐的捶了边瑞一下。 两人进了医生的办公室，颜岚询问了一下母亲的病情，听到医生说没什么大事便放下心来。 医生听到老太太要出院，想了一下便道：“出院也行，不过这两天你们得注意一下让老太太好好休息，别让她心烦”。 “我知道了” 边瑞和颜岚两人立刻点头应道。 这样医生开了单子，边瑞拿着去把帐给结了。 等着边瑞捏着单子上了楼，老太太那边都已经换好衣服了，见到边瑞进了门笑着问道。 “都办好了”。 “都办好了，妈，那我开车去”。 说着边瑞进了屋伸手把老太太的衣物，还有床头的水果什么的拎在了手上。 “小瑞，到了镇上顺带着停一下，买点肉回去，还有给你两个哥哥打电话，让他们到家里来吃饭”。 “好的，我等会就打”。 “小心一点！别着急” 老太太的嘱咐让边瑞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 第301章 改变 颜岚望着边瑞离开了房间，挎着母亲的胳膊，小声的说道：“看你把他给吓的！” 颜岚的母亲很不解，疑惑的问道：“我怎么吓他了，我不光没有吓他，而且我还颜色和悦的了好吧。你没有发觉我今天改变了不少？” 颜老爷子这时接口说道：“就是你一下子表现出了颜色和悦把他给弄糊涂了，指不定这小子以为你后面还有什么招式在等着他呢。突然间一下子原本对自己不是太感冒的丈母娘一下子对自己好了，换成谁谁不在心里暗自琢磨啊”。 噗嗤！ 老太太一听没有忍住直接乐了，想了一下自家女婿刚才进门时候的表情，脸上的笑容就更盛了，乐了一会儿张口笑道：“没有想到这孩子还怕我，我一直觉得他什么都不怕呢”。 颜岚道：“妈，他可是很尊重你的”。 “这孩子难得，你一直没给好脸色，他无论是当你的面还是背着你都没有一声抱怨，我有时候探探大家的口风，他们都说这孩子说你对他挺好的，孩子是个好孩子，你就别折腾他了”颜老爷子说道。 老太太听了横了一眼自家的老伴：“怎么说也是我姑爷，我没事干吓唬他干什么”。 “妈，你要不还是原来那样见他板着脸吧，要不然估计他得琢磨一宿”颜岚笑着说道。 老太太听了嘴角向上翘了翘，伸手拍了一下女儿的手背：“通过这次我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你们的日子你们自己过着舒服就成，什么门当户对啊都是假的，日子过的不顺心了门户、钱财什么都假的。唉！” 颜老爷子看了看自己的老伴：“哟，你这是怎么了？” “徐仁你记得不记得？“老太太突然间思维跳跃的厉害，原本说着边瑞一下子跳到了另外一人的身上。 颜老爷子想了老半天才想起来徐仁是谁，感叹道：“你要是不提都快忘了这个人了，都是十五六年前的事情了吧？” “嗯，我前两天和方大姐通了电话，她告诉我徐仁家现在的情况，听了心里真不是个滋味。他们家的两闺女现在一个离了婚避居国外，另外一个丈夫整天不着家，一着家就打架，你说这事情闹的，有一次老两口上门去劝，谁知道女婿那边进屋没有说两句拿个包就走了……”老太太说道。 听到这话，颜老爷子叹了口气：“官场就是这样人走茶凉，像老徐亲家这样的也少见”。 颜老爷子知道，当时老徐家的闺女谈对象那是闹的鸡飞狗跳，徐仁的老婆硬是要给闺女挑个门当户对的，对家里闺女谈的两个看不上眼。最后硬是拆了如了她的愿。 现在听着大闺女婿脾气不好，大闺女直接守活寡。还有就是人家那头老爷子升上去了，老徐没迈过六十的坎退休了，人家那头根本不再拿他家当回事。二姑娘呢结婚不到两年离了，后来和原来的恋人避到了国外，现在每年也就是春节打个电话回来，说不了两句就挂了，老两口连人家地址都不知道，现在二女婿更是连电话都不打。 “唉，今天下午，我昏倒之后再睁开眼就看到小瑞了，那时候他抱着我跑的那叫一个快啊，边跑边喘边打电话，话都说不了整句，电话里让他那徒弟莫笙开车过来，我昏的地方离能开车的地最少也有四五里路，抱个人一路跑得多不容易啊。我就看着孩子脸上的汗直往下趟。那时我明白了，我这姑爷是真的担心我，等再醒来我也想明白了，孩子不缺吃不缺穿的，只要身体健康，人善家和也就行了，再要求多了折寿”老太太说道。 颜岚听了给母亲竖了一个大拇指：“您这觉悟一下子高了！” “一边去，没大没小的！”老太太笑着轻拍了一下女儿。 一家三口到了楼下，边瑞已经把车子停到了边上，等着老两口上了车之后，颜岚也扶着自己的婆婆进了车里，并且贴心的替边瑞的母亲挡了一下脑袋。 到了镇上的时候，边瑞下车买了一些牛肉，至于羊肉什么的边瑞家里都有，菜那更不用说了。 回到了坡地小院，边瑞把大家都放下来，自己开着车子先回村，把车子还给十哥，顺带着请十哥、十一哥一家几口去吃饭，同时也回家去取东西。 回到了老丈人家，边瑞捋起了袖子换了围裙开始做菜，老丈人和边瑞的父亲则是在院子里招呼着，今晚来的除了边瑞和颜岚两家，剩下的边十和边十七每家也就来了两三口子，边十两口带个孩子，边十七两口子没孩子可带，只来了两人。 最后请的客人就是边瑞的两个小徒弟，至于巫老爷子一家两口子那是陪客。 突然间院子里来了这么多人，整个小院子一下热闹了起来。 边瑞在厨房里忙活，边忙边和颜岚说话。 “要不过两天买一辆车吧？”边瑞问道。 颜岚道：“买车干什么？你我都有车，你是准备换车？” 边瑞说道：“我觉得该弄一辆大点的车，要不然以后有点什么事情，或者说要出去玩这一车子可装不下，咱们也不换多大的，我觉得十哥那辆GL8就不错，要不我们也弄一辆？” “GL8和埃尔法都不错，相比较还是埃尔法更好一些吧？”颜岚说道。 “加价太厉害了，原本就值小几十万的车炒过了百万没意思，反正咱们也不是常用，买个普通点的就行了”边瑞说道。 “那随你，不过不常用也不尽然，你那边不是要办牧场么，车还能没有？不光是GL8我看皮卡也得买一辆算是你日常开，摩托车干不了那么多活……”颜岚说道。 “有道理，夫人英明！”边瑞笑道。 “什么有道理？” 边瑞的母亲还有丈母娘这时刚进屋，听到边瑞夸有道理，于是笑着问道。 颜岚张口说道：“他觉得家里没一辆大车不方便，于是想着买辆大点的商务车，跟下午开的差不多，我说马上要搞牧场，那边还缺一辆皮卡什么的，就说这事儿”。 “你们手头的钱够么？一下子买两辆车”颜岚的母亲问道。 颜岚道：“够了，边瑞上些天刚倒腾了一些木料子进了帐，牧场那边的租金什么的又不用他给，买两辆车的钱是绝对够了……”。 颜岚只知道边瑞和周政一起开牧场，并不知道两人投资的比例，况且她也是太关心这些事情，连边瑞如何倒木材她都没有问。 到不是颜岚不好奇，而是颜岚觉得没有必要，她认为两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信任，把丈夫死死握在手心里，别的女人乐意这么做但是她颜岚不是别的女人。也没有任何兴趣做一个婆婆妈妈的家庭主妇，恨不得把丈夫栓在裤腰上。 “要是不够我和你爸还有点积蓄，你哥那边又不用，你要用你拿去”颜岚的母亲说道。 颜岚道：“不用！您留着应急“。 ”我们有什么急好应的“颜岚的母亲笑道。 两位老太太进来帮忙，主要是活就是择菜洗菜，有了两老太太的助力，边瑞这边的活顿时轻松不少，颜岚虽然也干活，但是绝对没有这老两位熟门熟路的，还能给边瑞搞点配菜什么的。 正忙活着呢，荆鹿走进来问道：”师傅，有什么我可以干的活没有？“ 颜岚的母亲见了立刻拦住了她：“小鹿，今天你是客人，不能让你伸手，去院子里玩去吧，等吃饭的时候叫你就行了”。 “余奶奶，我外面也没什么事啊”荆鹿顿时有点苦了脸。 “没事也不能让客人伸手，今天说好了是我家请客的，你去陪着你巫奶奶说话去，她这人并不太善于言辞”颜岚的母亲说道。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荆鹿也只得出去了。 这时边瑞的母亲说道：“我说余妹子，你们俩个也别整天在这里窝着，要是没事的话也到村子里去转转，我们那里每天都是一群人，不光咱们这些年纪大的，还有一帮穿着开裆裤的，你不知道多有意思呢……”。 颜岚的母亲还有巫老爷子的老伴，两老太太以前并不怎么合群，刚过来住的时候，村里相仿年纪的老太太让两人去家里玩，两人表现在很拘束，一来二去的不光是他们觉得尴尬，请的人也尴尬，于是渐渐的就不邀请了。 到了最后就剩下两人扎堆了，要不然老太太也不会见到熊大熊二和亲孙子似的，真的有事可干，老年生活丰富多彩的，谁会把欢乐寄托在宠物身上。 不说别的看看巫、颜两位老爷子就知道了，整天没事扛个鱼竿到处跑，哪里会整天关心狗，狗到是带着呢，那不是当宠物的，是当保镖防蛇防野兽的。 “好的，有空我去坐坐”颜岚的母亲说道。 颜岚的母亲其实对和乡下妇人聊天没什么兴趣，以前她也是农村长大的，退休前后自家乡下亲戚们的对比让老太太有点伤心了，所以不想和农妇们打什么交道。 “也别有空了，明天吧，明天我们那边正好浸丝，活不是太多，大家一起吃点东西擦擦寡！”边瑞的母亲说道。 见边瑞的母亲盛情邀请，这时候也不好驳面子，于是颜岚的母亲答应了下来。 边瑞想起一件事情：“妈，你摘的果子那树长在什么地方？” “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去把那树砍了，免得孩子无意吃了”边瑞说道。 老太太听了把大至的位置告诉了边瑞，边瑞决定明天早上去把这树给砍了。 第302章 早晨 一大早，边瑞睁开了眼睛，望了一会儿屋顶醒了醒眉，小心的从床上下来，生怕打扰到睡的正香的颜岚。 谁知道边瑞这边刚刚一动，颜岚便睁开了眼睛。 翻了一个身，把自己的脸庞对着边瑞，颜岚给了边瑞今天早上第一个微笑：“早啊”。 “早！你昨晚喝的有点多，多睡一会儿吧，等过一两个小时我喊你起来喝粥”边瑞说着伸手把颜岚身上的毯子拉了拉，盖到她的脖子处并且还掖了一下。 颜岚抬了下下巴，把毯子卡在脖子处，微微的闭上眼睛：“半个小时吧，我妈没什么事了，我今天要赶回去”。 “昨天喝了那么多酒，今天最早你也得下午走，要不然进了明珠被逮到酒驾就不好了”边瑞可不同意妻子今天早上就回明珠去。在边瑞看来排舞这件事情固然重要，但是和生命比起来什么都不是。 颜岚道：“我真没有喝多少”。 “还没有喝多少呢，我是昨天没有想起来，要是想起来直接把你当时的模样录下来，现在拿给你看就好了”边瑞笑道。 颜岚听了立刻担心的问道：“不会是很多人看到了吧？” “那到是没有，回来一路上你都好好的，到了院子里没一会儿你要喝水，我水还没有烧开呢，你就开始撒酒疯了，非要扳着呆牛的角说要和呆牛摔跤，不让你摔你还不干，最后和己没有摔动又要去爬树，爬了半天屁股还在地上坐着呢……”边瑞笑着说道。 颜岚直接把脑袋捂进了毯子里，听边瑞说完，又把脑袋伸了出来，关切的问道：“真没什么人看到？” “没有，哦，忘了，靖靖在的，当时你可把她给乐坏了，要不是我死活拽着她，她都要和你一块爬树去了”边瑞道。 颜岚又把脑袋缩进了毯子里，隔着毯子冲着边瑞叫道：“出去，出去！” 哈哈哈！ 边瑞笑着离开了卧室，转身去了后院练习了起来，一身天汗后回到了屋里洗了个澡，发现颜岚又睡着了，再去看看自家的小丫头，发现这小东西骑在被子上睡的那叫一个香甜啊。 媳妇和闺女都睡觉，边瑞则是开始着手做早饭，因为颜岚昨天晚上喝的有点大，所以边瑞决定做一些养胃的东西。 白粥一定是有要有的，另外再配上颜岚和闺女都爱吃的豆腐卷儿那就更好了。 想到这，边瑞先和面，把面和好放到锅里发着，趁发面的这会功夫骑上了小摩托直奔着小学那边去买豆腐做豆腐卷。 现在小学附近的三岔路口似乎正的缓缓的形成一个小集市，早上不光有早点摊子，还有一些卖菜卖鸡什么的农妇，客人的来源主要是那边给周政建渡假村的工人，还有就是往南一些给动物研究机构工地的人，来的工人并不是很多，大多数都是一些监理啊，工头之类的。 一般的工人可舍不得花五六块钱吃一顿早饭，更何况工地上还有早饭提供，虽然只是馒头、稀粥和咸菜但是不花一分钱不是，几天攒下来来的钱给老婆孩子买身新衣服，在他们看来比自己吃到肚子里好多了。 边瑞骑着摩托来到了早点摊子旁边，发现这个点头来的食客已经不少了，原来的豆腐摊上坐满了人，连旁边新开的两家桌子旁边也坐了一大半人，总共加起来差不多二十来个客人，而且这些个客人有七八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并不像工头。 “边十九，今早买点什么” “给我来三斤豆腐，要能红烧的那种豆腐，不要太过嫩的”边瑞说道。 “好嘞！” “边十九，要不要来两块萝卜饼尝一尝，我今天刚出的摊”。 边瑞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这位摊主还算是自己的同学，于是笑着说道：“好嘞，给我来两块，不好吃我可不给钱”。 “你放心好了，老婆，给边十九弄两个萝卜饼子，顺带给他盛一碗牛肉汤”。 “牛肉汤就不必了，我还得赶回去做早饭呢”边瑞连忙说道。 摊子老板听了笑道：“还做什么早饭啊，今天早上就吃我们家的牛肉汤了。老婆给他家来六份，全都打包，牛肉多摆一点，边十九可是我的同学呢，现在是混出来了……”。 边瑞哪里肯收，不过没有办法，人家太过于热情，于是边瑞只得给钱，要是像以前那样用纸币，这事估计还得有的推，好在现在是扫码，边瑞这边码一扫，直接按着牌子上的价把钱给付了。 “你看这事闹的，都说了我请的，不行这钱我得还给你”摊老板一看不乐意了。 边瑞道：“给你你就拿着，大不了下次吃的时候给我多摆点牛肉就是了，好了，别磨磨叽叽的”。 “那好吧！” 摊主一看只得把钱给收下了。 等着拿上了牛肉汤还有萝卜饼子，几斤豆腐也拎到了摩托车踏板上，边瑞和这些人客气了两声转头回家。 到了半坡那边，给老丈人家送了两碗牛肉汤和两块萝卜饼子，把又把剩下的几碗一股脑的都留给了两个徒弟，自己则是拿着几斤豆腐回了家。 把豆腐洗了洗，然后烧水，趁着水没有开的时候去菜园子里择了一把新鲜的小葱，又去禽舍那边摸了四五个鲜鸡蛋。 回到厨房锅里的水已经开了，边瑞把豆腐切成小块放到热水里走了一遭，把豆腐里的豆腥味给去了，把捞上来的豆腐凉干，把小葱切成葱碎，姜打成姜末一起拌进豆腐中去，最后放上盐等等调味料。 等着面起来，边瑞把面擀成一张薄皮，把豆腐摊到了薄皮上，等着所有的豆腐都摊匀了，边瑞捏着一边的皮子往里卷，直到最后把所有的豆腐都包裹住就行了。 把长长的卷切成五公分左右的厚度，然走码到了煎锅里开始用油煎，等着煎的差不多了，翻个面煎，这样煎好的时候两面就会呈金黄色，最后等要出锅的时候再用淀粉液浇上一圈，那么在锅底就会形成冰纹，等着冰纹一变了色，豆腐卷就大功告成了。 边瑞做好了饭，准备去叫颜岚，到了屋门口发现颜岚已经起床了，一边吸溜着鼻子一边往厨房这边来。 “哇，豆腐卷的味道！” 边瑞笑道：“馋猫鼻子尖！刚做好你就闻出来了？” “是你做的太香了嘛。等这次排完了舞我一定要在这家里多呆呆，要不然错过了我先生的手艺”颜岚都快小跑了。 边瑞摇头笑了一下，向着闺女的房间走了过去。 轻轻的敲了一下门，见里面没有动静，边瑞推开了门发现小丫头还在睡着呢。 “喂，喂，起床啦，太阳晒到小屁屁啦！” 边瑞坐到了床边把小头头从被子上拎了起来。 这时的小丫头就像是一只猫，怎么扯都不动全身像是面条一样柔若无骨，边瑞一放手小丫头立刻又躺下了。 “你昨天都干什么了，看着比我还累呢！”边瑞气的在小丫头的屁股蛋上轻轻来了一下子。 “嗯～！” 小丫头发出了一声拖长了的鼻音，以表边对自己父亲打扰自己美梦的强烈不满。 边瑞则是说道：“那我们吃豆腐卷可不等你了，今天是煎的，不是蒸的，另外还有奶奶制的小萝卜心咸菜哦”。 听到这些东西，小丫头终于睁开了眼，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抱怨。 “爸爸，为什么每一次我想睡个舒服觉你都总做好吃的，你是故意的吧！” 边瑞伸手指着钟说道：“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你还睡，再睡的话就要迟到了”。 一听到迟到小丫头立刻打了一个激灵，当她看到墙上钟的时候，顿时刚攒了一点的士气又泄干了：“这才七点钟，哎呀，你真讨厌！今天又不练拳，吃饭也没有这么早啊”。 边瑞听了站了起来：“那我不管你了，我吃饭去了！” 边瑞说完离开了闺女的房间回到了厨房。 到了厨房的时候颜岚已经把仨人的饭都盛好了，锅中的豆腐卷也已经都摆到了盘子里，听到了脚步声，正在摆筷子的她抬起了头，见到只有边瑞一人来了，于是问道：“孩子呢？” “赖床呢，不管她！” 边瑞说着坐到了桌子旁边，伸手就要去拿豆腐卷。 “洗手了没有？”颜岚问道。 边瑞咱起来还没有洗手，于是站起来去洗了个手。 “等等我！” 正洗着手呢，小丫头风风火火的跑进了厨房，猴坐在了板凳上。最终赖没有打败馋，小丫头见父亲走了立刻翻了起来。 “你洗手了没有？没洗手快去洗手去”颜岚冲着小丫头问道。 边瑞这时道：“别说洗手了，估计脸也没有洗牙没有刷！” “脸洗了，牙也刷了”丫头说完伸出双手举过了头顶让颜岚看自己的手，顺带着咧开了嘴显示自己也刷过了牙。 “糊弄鬼呢，我这回来还没大分钟呢，你就洗潄完了？再去刷一遍，刷的仔细一点”边瑞说道。 于是撅着嘴的小丫头又回卫生间刷牙去了。 等小丫头回来，边瑞和颜岚两人已经开动了。 “我来啰！” 小丫头猴坐在了凳子上，拿起筷子夹了一个豆腐卷开始吹起了气，原本现在豆腐卷就不烫了，吹了两下小丫头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赞着好吃。 第303章 想放弃都不行 边瑞一边吃一边说道：“上午我要出去一趟，你们两个一个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个老实的去上学，记得路上不要打打闹闹的，还有放学了早一点回来，路上不准摸泥鳅什么的，听到了没有？” “嗯” 小丫头撅起了嘴巴一副我很不乐意的模样。 边瑞道：“别撅嘴，今天晚上你妈抽查的你的琴技，要是让她不满意的话那这个寒假就得到她那里去过，我觉得你还是现在放心的玩，等到了过春节的时候，别的小朋友都开开心心的过年，就你每天练琴，别人一看立刻觉得：哇，这小姑娘真是刻苦啊……”。 边瑞这边说着，丫头的脸拉的更长了，等着听到母亲要跟她一起过寒假立刻打了一个颤。 冲着父亲摆着小手，小丫头直接说道：“我不去，我不去！” “那今天早点回来好好的练琴，练完了琴写书法，今天一定要写满两张，要不然你妈那关过不了”边瑞说道。 “我回来好了！”小丫头扁着嘴说道。 一提到练琴还有去母亲家去过春节，小丫头顿时就觉得没有了食欲，心口有点堵的慌，于是推开了面前的碗筷。 “我吃饱了！” “咦，怎么就吃两个啊，平常你不是这样的啊”颜岚说道。 边瑞自然知道怎么回事，冲着颜岚说道：“拿个纸包子给她包上两个放书包里留着上学的路上吃”。 刚吃了一个豆腐卷小丫头就说饱了明显就是不可能的，平常的饭量都是仨打底，今天豆腐卷最少能吃四个，国在刚吃了两个用不了一节课这小丫头就得饿，所以边瑞让颜岚给她带上两个。 以边瑞的了解，出门走不到一百米，当她不想这事的时候肚子自然也就会饿了。 送走了小丫头，边瑞和颜岚两人继续吃饭。 “今天上午你干什么去？”颜岚忽然想起来刚才边瑞的话于是张口随意问了一句：“是去看牧场么？” “不是，牧场有什么好看的，现在还是一片狗尾巴草，连个像样的房子都没有。我今天上午去砍树，万一哪个人再误食了那东西，还没有人报信那不是悲剧了啊，砍掉了拉倒，正好树还可以当柴烧”。 “树没毒？”颜岚问道。 边瑞道：“树有什么毒，那东西就是果子有毒，而且青果子还没有毒，直到长成了红苹果的模样才有毒，越红毒性越大”。 “那还是砍了的好”颜岚说道。 “嗯！” 边瑞应了一声，两人继续吃饭。 吃完了饭，边瑞伸手冲着颜岚说道：“拿来！” “什么？”颜岚被边瑞弄的愣了一下。 边瑞道：“车钥匙，别我出去的时候你一溜烟跑了，到时候我总不能打电话报警让警察去抓你酒驾吧”。 颜岚见边瑞这么说顿时有点哭笑不得，望着边瑞问道：“我在你的眼中就这么没有信用？” “我不是觉得你没有信用，而是觉得一但涉及到舞蹈的事情你就拿捏不清楚万一要是铸成大错我找谁去，乖一点把钥匙给我”边瑞冲着颜岚招了招手。 颜岚没有办法只得从口袋里把钥匙掏出来交到了边瑞的手上。 “这下你放心了吧”。 “这下我就踏实了，老实的在家里睡觉，我去去就来”。 说完边瑞就准备找呆牛。 ”咦，呆牛呢？“ 颜岚伸手指了一下院门口：”刚才呆牛出门去了，就是你问我要钥匙的时候，我看你那么认真没有好意思打扰你“。 说完颜岚捂着嘴巴乐了起来，似乎耍了一下边瑞很好玩似的。 边瑞一听立刻撒开了脚丫子追呆牛，终于在坡下把屁颠颠想要去扎猛子吃青草的呆牛给截了下来。除了呆牛之外，还有四匹矮马。 马这东西不论大小落地没多久就可以走了，因此现在边瑞家里有四匹小矮马，两匹大的，剩下的两匹现在长的也就四十公分不到，用小丫头的话说就是还没有兔子高呢。 边瑞很少在意这四匹小矮马，说出来也奇怪了，你不在意它们，它们就愣是不生什么病，满村子跑的欢实着呢，再看看周政那个马场里养的那些小矮马，好家伙跟祖宗似的伺候着，隔三差五的就生一回病，贼折腾人，前些日子还有两匹难产，那叫一顿折腾啊。 再看看边瑞家的这几匹活的好好了，能吃能睡逮到什么都吃，多落地这两匹小矮马就没有吃过什么精料，照样长的肥头大耳的。 不说小矮马的事，边瑞骑着呆牛往老丈母娘说的地方去，一路上边现催着呆牛小跑，等到了地方的时候站在坡上一眼便看到了那株果子树，红彤彤的结了一树的果子，从远处看起来就像是一团红动似的，十分漂亮。 ”十九！“ 边瑞听到有人叫自己，一转头发现离自己差不多一两百米的距离，自家的十四叔正冲着自己喊呢。 ”十四叔，什么事情？“ ”你来干什么的？“ 边瑞大声回道：“我去砍树，您呢?” “我也准备去砍树的，既然你去了我就不去了”十四叔听到边瑞说去砍树，立刻准备调头。 边瑞问道：“十四叔，你怎么知道树在这里的？” “我早上听你丈母娘说的，现在她正在我家里揉丝呢，我也没什么事想着过来把这树给砍了，你既然去了我就不去了，先回了，记得把皮剥的大些，树上的果子能埋的都给埋了，人不吃动物也会吃的，别伤到了猴子……”。 边瑞应了下来。 嘴上应下来心里却是有点不在意，如果猴子傻到连这种果子都吃的话那它们早就灭绝了。不过说不定这些猴子身体有抵抗力了呢。 心中边瞎琢磨，边瑞边往果子树那边去。 到了树旁边边瑞发现这树长的还挺大的，最下面的直径都有二十公分，高度足足有三米多高，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久没有人发现。 四下没人，边瑞从空间里掏出了油锯，先是从树根上二十公分左右把整个树给伐倒了，然后用油锯从树根贴着泥土把树干给环切出了十公分的糟，直接把树皮给扒了， 切完了树干，边瑞把树枝都给清了，小树枝什么的都扔一边，树干什么的切成了几块规备运回家。 所有的事情都干完了，边瑞不由的想抽自己一个耳光。 “我缺柴火烧么？” 边瑞还真不缺柴火烧，不光是不缺柴火烧还多，多到了十年都烧不完，空间里运出来那么多的料子，树枝都哪里去了？还不是留在空间里了，这东西又不会烂。 想明白自己不缺柴，边瑞又从空间里拽了一些树枝扔出来。 老扔一个地方也不行啊，于是边瑞扔一会儿换个地方，最后到是让边瑞发现了一个好地方，在一个很隐蔽的山壁上有个天然的山洞，边瑞一瞧这地方可以的，阴凉且潮湿树枝扔进去肯定烂的快，于是边瑞直接把这山洞用树枝给填了起来。 原本边瑞以为最多把剩下的五分之一填进去就满了，谁知道别看山洞不大还真能装，空间的杂枝填掉了三分之一这才把小山洞给填满。 原本打算把树枝全都扔出去，不过看了看天，边瑞觉得今天就算了，反正过两天自己还得进老林子一趟，到时候随意找个地方就可把剩下的乱枝乱叶的扔出去。 骑着呆牛一路颠了回去，边瑞到家直接在家门口下了牛。 颜岚这边听到了动静，走出了院子见边瑞回来了，张口问了一句:”家里的四匹小矮马呢？” 边瑞回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四匹小矮马不见了。 挠了挠头，边瑞说道：“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丢了”。 “那回头找到呀！还愣着干什么？”颜岚说道。 边瑞道：“时候不早了，咱们能吃完午饭再去么，再说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回来了，人家说老马识途，要是连家都找不回来那就证明咱们和它们之间没有缘份！” 颜岚道：“我看缘分是假，你分明就是不喜欢它们，这次正好把它们甩开。我说的对不对？我不管，你下午就去找，好不容易养那么大，而且这小矮马越来越值钱了，这两小的要是按这进度长下去，成年最多也就五十公分，最少值十好几万呢，可以换辆车开开，要不做种马也不错……”。 “还是夫人想的周道，那等我吃完饭就去找吧”边瑞笑着说道。 “中午素一点，别弄鱼肉了”。 边瑞想了一下问道：“香菇青菜、凉拌西红柿怎么样？” “不要西红柿了弄个黄瓜炒蛋好了，就这样两个菜就行了，早上的豆腐卷再热一热算主食吧“颜岚道。 ”嘚嘞！“ 边瑞应下之后便洗手做饭去了。 吃完午饭没有多久，颜岚便忍不住要走，边瑞也知道她现在排舞到关健时候，于是便把钥匙还给了她。 虽然颜岚一再说要去找小矮马，边瑞口头上应了，但是送完了老婆，自己一回到院里就犯起了困，于是决定小睡一会再去找小马。 边瑞正睡的美着呢，突然间觉得自己大腿上生疼，睁开了眼睛一看，发现自家的那匹老矮马公马正瞪着大眼睛望着自己，然后张开大嘴冲着自己大腿上咬去。 ”我去！” 好在边瑞躲的快。 第 304章 驯服 “找死啊！”边瑞怒了。 瞬间翻起了身的边瑞直接抱住了马脖子来了一个背摔。 如果是大马的话边瑞这背摔直接就摔到自己了，但是像小矮马这样的马，边瑞摔起来那是轻轻松松的。 只听到啪的一声，小矮马直接就躺到了地上，边瑞还是意犹未尽，揪住了马头抱在了怀里么又这么连着摔了两下。 一边摔一边还骂道：“我整天介给你吃给你喝，你到好时不时还给我点脸色看看，你妈妈没有教你不要得罪给你饭吃的人么？我让你咬我，我让你咬我，下次还敢不敢了……”。 边瑞自己摔的痛快了，没有发现原本在旁边凑热闹的雌马带着两只小马驹躲到了一边，然后一大两小瞪着三双大眼睛望着院子里正摔着他们老公和老子的边瑞，一脸的害怕。 摔的过了瘾，边瑞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开始一边捋袖子一边准备继续揍。 嘴里依旧的不停的嘟囔着：“还整天我撂脸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次可以说是新仇旧恨一起涌上了边瑞的心头，以前边瑞不怎么搭理小矮马，也就对小矮马时不时的挑衅混不在意，但是今天小矮马这一口算是把边瑞给辙底的激怒了。 正捋着袖子准备展开第二轮呢，边瑞发现矮马从地上站起来了，并且张开了嘴轻轻的在自己的背后上，脖子上开始挠了起来。 愣了两三秒，边瑞心中的火气消了大半，因为他明白这是马认怂的态度。 伸手揪着马鬃说道：“早这样多好，完全就是个溅皮子不打你，你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边瑞这一通折腾下来直接把矮马给打懵了圈，原本矮马对于边瑞一点一点的挑衅，这是矮马想确定它在这个院子里的地位，呆牛它是从来没有想过去挑战的，因为呆牛的体型决定了它根本挑不过，而且呆牛也不是个好脾气的。 小狸呢，别看身板小，那小爆脾气一上来，直接追着矮马咬，在边瑞没有看到的时候矮马试过一次，自此之后矮马就没有再敢挑点小狸的江湖地位。 至于大灰和小花？矮马连念头都没有动过，想想两个家伙那一嘴的獠牙，矮马便知道不是好惹的货。可惜的矮马退并不代表大灰和小花不找它们麻烦，通常大灰和小花在家的时候矮马夫妻都是很老实的。 后面来了又走的熊大和熊二，那就别提了，矮马傻到什么程度才会挑点两只硕大的猛兽，虽然这两只像''萌兽‘多过于猛兽。 排除了动物，剩下的就是人了，它们见了小丫头躲都恨自己少生了两条腿，哪里还敢去找小丫头的麻烦。 颜岚呢，根本就不沾它们，所以它绝对也没有挑战她的必要。 算来算去好像边瑞这个主人才是它要对付的，于是开始一点点的试探，试探了久了就觉得自己很强大了，这一次终于边瑞这个主人不再忍了，于是痛痛快快的挨了一顿揍。 这一顿揍挨完了，全身通体舒畅，这妖也不作了，腿也不疼了，老实的认清了自己的江湖地位，在这院子里除了它媳妇还有两孩子，就没有任何东西比它的地位更低的了。 边瑞这无意识的动作，正合了暴力训马法的精要，那就是干！直接把马干翻了，那马就明的它的社会地位是低于你的，依着马的本性就会老实的臣服，对于你的命令会坚决的执行。 现在小矮马的选择很简单，一是继续挑战继续挨揍，二是俯首称臣，老实的雌伏下来等待下一次挑战的机会。这是马的本能，刻的骨子里的东西，所以边瑞这几摔立刻让它认识到，自己屁也不是，于是不想继续挨打的它立刻表现出了一只舔狗，哦，不对，是一只舔马的基本素质。 那就是拍马屁，如果马能张口的话，这货现在一准说：“爷爷，渴有没有？要不要奴才给你倒杯茶？” 保准是一口地道的清宫腔，正宗的太监味儿，里里外外透着一股子骚气。 边瑞喜欢么？ 说实话边瑞根本就不喜欢，这家伙嘴上一圈毛，然后动着嘴皮子在人身上捋来捋去的，除非边瑞是马要不然不可能喜欢这动作的。 于是小矮马又挨了边瑞一脚。 “滚一边去！” 小矮马很听话的颠着小步子躲到了自家老婆孩子一边，然后瞪着眼睛竖着耳朵打量了好一会儿边瑞，见边瑞都打起了小呼噜这才小心的走到棚子旁边，开始蹭起了呆牛的草料。 边瑞一觉睡醒，这边刚一睁开眼睛，立刻看到了一只硕大的马头。 “去！” 直接把矮马给轻踹到了一边，边瑞捂着胸口平复了一下心情：“没事干想吓我！” 小矮马那叫委屈啊，原本见主人醒了想过来混个脸熟的，谁知道还挨了一脚，如果这时候用一句话来形容此刻小矮马的心情那就是：奴才这个职业也不好干呀！ 闲下来骑瑞继续折腾送给周政结果时的贺礼，所有的配件都是完整无误了，边瑞这才把东西都收了起来，等着下一次去明珠的时候运到明珠去。 到了这个周末边腨又去了一趟自己的几个仓库，又往明珠那边运了一些木材。 回到了村里之后，边瑞便开始准备进老林子的事情，也就是准备开发自己的地盘，像别的老山客那样给自己找个好地盘。 出发的这天早上，边瑞比往常早起了一个小时，开始着手准备进山的事项，忙活了半个小时之后，边瑞的爷爷奶奶，还有父母四口子人都过来了，父祖两人提点着边瑞进山要注意什么，祖母和母亲则是帮着爽珊收拾东西。 “够了，够了，用不了那么多东西。现在是秋天，林子里能吃的东西太多了，不用带这些的……”边瑞发现母亲往自己的行囊里揣煮鸡蛋，脑门上差点就起了一圈密集的小汗珠。 进老林子吃煮鸡蛋，怎么看怎么像是坐火车啊。 “多带点东西不是什么坏事”边瑞的母亲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往儿子的行囊里揣。 边瑞瞅见了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反正让两人塞呗，这可是祖母还有母亲的一番心意，再说了这次跟着进老林子的不光有大灰，还有大黑，都得吃东西不是，反正今天把祖母母亲给的东西都消灭一些，估计也坏不了。 “帐篷的防潮垫子带了没有？这东西一个不行，要多带几个，而且这老林子里越往深走，天气的变化越是难把控，说不准翻了个山头就是另一番景像了”边瑞的爷爷提醒说道。 边瑞拍了拍自己扎成豆腐快，并且外面裹了一层透明塑料布的被子说道：“都带着呢，不光有防潮垫子还有隔热毡”。 “帐篷带檐没有，要不下雨的时候大黑和大灰不可能在外面淋雨”边瑞的父亲又问道。 边瑞道：“两层的，我住最里面，外面有一个三面裹布一面开口的’厅‘放心吧，淋不到两只狗的，别说两只狗了，呆牛我都给配了雨披子”。 “小矮马也跟着？” “不跟着能行？”边瑞说道：“您放心吧，跟不了它们就跟不了吧”。 “算了，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小心”边瑞的爷爷看到孙子的东西都准备的很齐活，想再说点什么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老人家就是这样，儿女出门都在关切半天，怕这怕那的，更何况是孙子出门，可是一家的独苗苗，老人家自然就要更啰嗦一些了。 东西都收拾好了，剩下的就是做早饭了，今天边瑞的母亲主厨，奶奶帮厨，边瑞负责烧火一家人吃完了早饭之后还把边瑞送到了门口。 边瑞笑道：“行了，您几个都回去吧，小乖，在家里好好听太爷爷太奶奶，爷爷奶奶的话，记得不光要听话，还要照顾好他们，行不行？” 听到这话，小丫头挺了一下小胸脯，把自己的胸口拍的咚咚直响，跟个小战鼓似的：“爸爸，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把太爷爷他们照顾好，你放心去玩吧！” “……”边瑞直接拿自家的闺女没有办法了，听她这话说的好像自己不负责任似的，把生活的重担都压到了她的肩上。其实边瑞明白，自己走了不出五分钟，这小丫头立刻就会把刚才的话给忘到后脑勺去，指不定比一般的时候还要更疯一些。 “爸妈，爷爷奶奶，别送了，就这两步路，不过就是进个老林子探探路罢了，回吧”边瑞说着拍了一下呆牛。 呆牛是个好孩子这是可以确定的，收到了主人的信号迈起了腿背着两三百斤的东西轻松的往前走。 就在一家人告别的时候，突然间一个很不和谐的声音传了过来。 “小十九，小十九我问你个事情”。 边瑞停住了脚步一回头发现四爷爷这边大汗淋漓的向着自己家的方向走来。 “四爷爷，什么事儿？” 边瑞看老头这么着急，于是带着一脸的好奇问道。 “我听你十四叔说，你前几天去那边的山谷子里砍树去了？” “嗯啊！” “那有没有见过什么人？”四爷爷气鼓鼓的问道。 边瑞想了一下摇头说道：“没有啊，出了什么事？” “也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小崽子，把我们家的酒窑给堵上了，还挺大乎笔的，用的全是破枝烂叶的……”。 听着四爷爷骂骂咧咧的，边瑞一下子尴尬了：拿树枝填山洞的不就是他边瑞么？ “这个……这个！四爷爷我没看见什么人，我这边还得进山，不和您多说了”。 说完边瑞赶着吊牛立刻脚底抹油溜了。 第 305章 送别 盘腿坐在呆牛的背上，边瑞心中中藏着事儿，尽量的不让自己去想这个事情，开始满脑子跑火车，想用别的事情把这事情的伤感冲淡一些。 所以边瑞开始想四爷爷家的酒，一想到酒边瑞那叫一个后悔啊，心想早知道那山洞是四爷爷家藏酒的，自己去弄他十来坛子也好啊，现在闹的自己到成了空过宝山而不入的正人君子了。 想到了那个山洞，边瑞又琢磨开了，原本老祖指定的那几个山洞边瑞是知道的，因为老祖留下的东西上有记录，但是这个山洞没有，那就证明在老祖之后四爷爷一家已经在这老林子里不止发掘了一处新窖酒的点。 既然这样那另外一个问题就来了，每年四爷爷家卖的酒可没有这么多，那剩下的来的酒都到哪里去了呢？ 这么一想边瑞很快又发现了自己平常遗漏的一个线索，那就是每到开窖取酒的时候，四爷爷那个表侄子就会开着车来村里，而且每一次都是小厢车，现在看来四爷爷一家偷偷的往外卖酒。 当然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酒是人家酿的，人家自然可以卖，边瑞不会指责人家，只是现在边瑞猜四爷爷家肯定不像表现的那样，私底下肯定藏一笔钱。 至于这笔钱是多少，边瑞猜不到，不过反正不会比边瑞多就是了，就每年那一小厢车的酒，最多卖个五六万吧撑死天了，卖上十年也没有边瑞倒腾木材一次赚的钱多。 想到了四爷爷，又想到了另外的几家，边瑞终于发现老祖的用心了，除了自己家这一块，其它四家学到了可以赚明白钱的东西，像是四爷爷家的酿酒，二爷爷家的制弦等等，就自家爷爷学了一个编筐的手艺，不是说不能赚钱，而是赚的钱太幸苦了。 但从另外一方面看，边瑞成了弟子得到了空间这玩意儿，在隐蔽的方面一下子超过了另外几家，这可能也是老祖的考量吧。 边瑞有点想不明白老祖什么想法，不过边瑞也知道，自己和老祖中间隔着几百年呢，一个人到了二十来岁性格人生观什么的就成形了，自己一个现代人是很难理解老祖当时为什么决定这么做的。 不过现在看来大家都挺好的，指不定每家都闷声发点小财什么的，至少说宗族之间并没有闹的不可开交。大家还是其乐融融这就是好事嘛。 晃晃悠悠，边瑞坐在呆牛的背上进了老林子，在进老林子之前边瑞便把呆牛身上重的东西都扔进了空间里，只留下那些看起来很大但是没什么重量的东西，比如说棉被什么的。 现在外面的天气正是凉爽的时候，要不然怎么有个成语叫秋高气爽呢。但是老林子里的温度越往深就越有些泛凉，过了两个山头之后，边瑞不得不换上了厚实一点的衣服。 一天的路边瑞觉得是找不到什么好东西的，因为边瑞一天来回的路，那肯定和现在老山客的点重了，自己作为一个后辈抢前人的点不太合适，虽然现在外面的年轻人不在乎这点，但是在这里，这些隐形的小规矩那是一定要遵守的。 从早上出来，一直走到了太阳落山，边瑞这才停下来扎营，这个地方对于边瑞来说就是老山客们来回的极限了，因为老山客进山采山珍，通常是一天，也就是头一天早上去，带夜采了山货往回赶，这么一算最多也就是五六个小时的路程，呆牛小跑了一天早就过了这个范围了。 找了个干爽的地方扎了营，什么水源啊之类的边瑞根本不考虑，空间里有的是边瑞买来的水，何必还要吃外面的溪水，再健康的溪水也不可能和空间装的纯净水一样干净啊。 把帐篷扎了起来，先给大黑和大灰喂了一点东西。 现在该面对的事情，边瑞终于要面对了，再也无法用胡思乱想来逃避了。 大黑现在吃的很少，仅仅吃了一个鸡蛋便趴在地上不动了，大灰自然是吃的很多，连吃了三个还眼巴巴的望着边瑞。 边瑞并没有搭理大灰，而是走到了大黑的旁边伸手摸着大黑的脑袋，现在天黑身上的毛色不像以前了，现在发暗并且没有了以前的油性，摸上去就像是干草一样有点划手，并且掉毛也掉的厉害。 大黑并不是大家以前以为的那样老了，而是病了，这是跟着高明楼一起来的那位兽医说的。边瑞以前根本不知道狗还会得癌症。得到了这个消息边瑞这才知道为什么空间水不管用了，但是更多的问题又出来了，为什么狗会得，但是全村人包括附近的人都不会得呢？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事情的时候，边瑞又不是兽医，根本猜不到其中的原因。 现在是所有的这一切都预示着大黑的生命走向了最后的尽头。当昨晚父亲过来找边瑞的候，边瑞便明白自己要做什么了。 这次爷爷让边瑞带上大黑，也是有目的的，现在大黑的生命一天天的走向终结，边瑞的爷爷想给大黑一个体面的离开，对于一个在山中村里奔了一辈子的狗来说，归于青山或许是最好的选择了。 之所以边瑞的爷爷没有来送大黑进山，那是因为大家都怕老爷子伤心过度，万一伤了心肺那可就是大事，都是八十多的人了这么伤心肯定不好的，再健康的身子骨也撑不住这么折腾啊。 离开家的时候大家故意没有去提大黑，但是大家心里都明白，这一趟边瑞进老林子，大黑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原本边瑞以为进老林子大黑最多跑过一个山头，但是没有想到大黑进了林子一下子回光返照了起来，居然一口气跟着跑到了这里。 边瑞这一路赶下来，已经耗光了大黑的体力了，这无形间也加剧大黑身体机能的衰老。 或许有人说这事边瑞做的残忍，但是对于一只田园犬来说，在临死之前远离主人安静的离去才是最后的尊严。 更何况这时的大黑似乎对于老林子充满了感情，让它在这里渡过它狗生的最后一刻，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边瑞这么跑只是不想大黑到了离去的地方，还要忍受折磨，或者更糟一点，林子里的野兽会趁着这个机会攻击它并且饱餐一顿。 这是田园犬的归宿，就像是边瑞以后死去之后不会葬入祖坟，而是会到先祖去的地方，和几位先祖们在一起，无坟无碑，不棺无坑归于自然。在边瑞生命走到了尽头之后，别说儿孙估计曾孙都已经不在了，也不可能有人披麻顶孝来送边瑞最后一程。 大黑此刻连呜咽的力气都没有了，张开的嘴也是进气少出气多。 边瑞翻开了爷爷给的布包，里面有一块鲜羊内脏，对于动物来说最好的羊肉不是羊腿也不是羊排，而是内脏，柔软好入口也利于消化，并且内脏里存的草还会疏通它们的肠道。一辈子没有吃过这些好东西的大黑这些日子常常吃。 这次大黑仅仅是嗅了嗅，并没有张口，而是睁开了眼看了看边瑞，伸出了舔了一下边瑞的手。 边瑞抚着大黑的脑袋，很悲伤但边瑞并没有哭泣，因为边瑞知道大黑这样的犬之所以这样选择并不想看到主人的泪水，既然是这样边瑞就不哭，让大黑安心的上路。 呜呜呜！ 大黑低吼了两声。 边瑞会意，拿出了手机，点了一下祖父出门前录下的视频。 “大黑！” 看到了老主人，大黑昏黄的眼睛亮了一下，挣扎着起来舔了一下手机屏幕上的老主人。 屏幕内的边瑞爷爷只说了一句便无法再言语了，大黑也仅仅舔了一下手机屏然后扭头一步步的向着营地外走去。 边瑞没有跟着，大灰到是叫了两声，但是大黑没应。 等着大黑走出了营地的时候，呆牛突然间叫唤了起来。 哞！ 呆牛的叫声如同一声低沉的牛角号，苍凉而混厚，如同送葬的临终曲一般一遍遍的回荡在整个山林之中。 边瑞就这么坐着，望着大黑的影子一点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然后转过头来，吸了一下鼻子，摸起了带来的面包，拿在手上一点点的掰着吃。 吃了几口之后，边瑞终于忍不住抹了一下泪水，然后又吸了一下鼻子，继续吃着手里的面包。 吃完了面包，边瑞直接回到了帐篷睡起了大头觉。 到了第二天一早，边瑞带上大灰沿着大黑的气味一路追了下去。 不到半小时，边瑞发现了已经僵掉的大黑，二话不说轮起了镐头开始挖坑，一直挖了差不多一米半深，边瑞这才把大黑放进去，同时放到坑里的，还有昨晚大黑没有动的羊内脏，还有平常大黑喜欢咬着玩的一块牛骨。 埋好了大黑，边瑞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回到了营地开始沿着四周搜索自己要的山货。 边瑞不去想大黑，回去也不会说，但是大家可能时不时的都会在心里想起大黑来。边瑞不知道的是，自家的爷爷收集了一捧大黑掉下来狗毛，丢入了小布袋子里，小布袋子里现在已经有了四五撮毛团子，等着老爷子西归的时候，他便会带着这个袋子一起远赴极乐。 五千年在这片土地上生息繁衍下来的田园犬与它的主人总是有种神秘的联系的。 可能是刚离开不远的大黑在照顾边瑞，边瑞很快找到了一部分他想要的山珍，品质虽上不上极品，但是足够维持他的小馆子了。 第306章 新工作 边瑞带着这次的收获回到了家里，因为收获有点多，所以把一部分山货送到了父母家。 进门的时候，边瑞看爷爷也在，于是抬头看了爷爷一眼。 老爷子看了一眼孙子，眼中的意思已经是表达的很清楚了，他想知道跟随了十几年大黑最后走的怎么样。 边瑞没有说话只是轻点了一下头：“挺好的，该给它带上东西也都带上了”。 “好！”老爷子说了一句，把烟袋放到了嘴里一边吧嗒吧嗒的吸着一边转身走回了自己屋里。 边瑞目送着祖父进了屋，冲着母亲问道：“怎么样了？” “这几天你爷的心情都不是太好，不过他人家见过的事太多了，没什么想不开的，你好好的别担心。对了，怎么这次弄了这么多山货回来？”边瑞的母亲问道。 边瑞道：“运气好吧，不过都不是什么太值钱的，好在都能派的上用场”。 “可别亏心，人家出了钱了就得给人家吃好的，别搞那些花花肠子，宁愿不做都不要坑人”边瑞的母亲教训道。 边瑞闻言笑道：“您还不放心我？我是那种为了赚钱什么事都能干出来的人么”。 “我就是提醒你一下，这人辈子别做什么亏心事，堂堂正正过下来比什么都硬气”边瑞的母亲说道。 “嗯！” 边瑞继续说道：“那妈您忙着，我还有点东西送给我丈母娘去”。 “去吧！”边瑞的母亲摆了一下手。 “什么东西啊？” 这时边瑞丈母娘的声音响了起来。 边瑞的丈母娘一出现，那么熊大和熊二这俩货自然也就出现了。两个叛徒见到了边瑞之后乐的屁颠颠的，摇着个大腚凑到了边瑞的身边。弄的边瑞想踹它俩一脚，只不过丈母娘在旁边，边瑞还没有这个胆儿去踹她老人家的小心肝。 边瑞见丈母娘已经走进了院子，连忙说道：“我刚采来的新鲜山货，正准备给您送过去呢”。 “你这孩子有心了，山货不是你的馆子要用么，我和你爸不需要这些东西”余春梅望着女婿笑眯眯的说道。 边瑞被丈母娘看的有点心慌，到现在他还是不能适应正常的，且不受鄙视的丈母娘与女婿关系，所以现在一看到丈母娘对自己和蔼的笑容心下意识的便揪了起来。 “孩子采的多，我们这边也有，你就拿着吧。算了，东西还不少拎着也累人。大瑞，给你岳母送家里去。对了，亲家公在家吧？”边瑞的母亲笑着站了起来，一边说一边准备给亲家母拿凳子去。 余春梅立刻摆手说道：“我自己来，自己来，都是自家人客气什么”。 说着自己从墙角拿了一个板凳坐了下来。 “她没有跟你一起来？”边瑞的母亲问道。 余春梅道：“她啊，回明珠去了要过几天才能回来，要是不回明珠她肯定过来了，昨天跟你说的事情怎么说？” “那算什么事情啊，我今天和大家伙都说了说，都同意没有一个不同意的，你随时都可以过来，咱们这边正缺人手呢，尤其是像咱们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哪里干的了这个活，一个个都是粗大条，干这些活还是得咱们这个年纪的人来”边瑞的母亲说道。 “那就好，我随时都可以啊，现在就行！”余春梅一听开心的说道。 边瑞见两人聊的挺开心的，但是说的是什么就一头雾水了。 “您二位这是聊什么呢？” 余春梅张口说道：“我让你妈帮我介绍了一份工作！” “什么？我妈还有这本事呢？什么工作，那每天您不是要上班，你可不会开车，是爸送您去么……”边瑞问道。 余春梅笑道：“不用开车，就在村里上班”。 边瑞的母亲见儿子有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意思，于是笑道：“什么介绍工作，就是跟我们一起制丝，算不得什么正经的工作”。 余春梅道：“这还不是正经工作，有工资拿的都是正经工作”。 边瑞用点懵了：“你要学制弦？” “不可以么？嫌我的年纪大？” 边瑞连忙摆手说道：“没有，没有！您身体好着呢，四五十岁很多都比不上您，怎么会嫌您的年纪大”。 “我在家也没什么事，前两天和你妈在一起蹲了一会儿，觉得大家一起有说有笑还有活干挺好的，于是就想加入进去。如果不是你巫姨去了明珠，她也加进来了……”。 边瑞见自家的丈母娘说的挺开心，便知道老太太真的想干这份工。 余春梅干这份工可不是为了赚钱，她就是为了有一个事情干干，现在她整天也没什么事情，只是带着熊大熊二到处溜，开始的时候觉得还挺好的，但是一个活做久了肯定腻味。跟着边瑞的母亲参加了一次集体劳动，顿时让她觉得和这些人在一起很快乐。 不光是和年龄差不多的女人，这些女人往往还带着孩子，这些孩子都是奶娃娃，不是能爬就是还在吃奶的，至于能跑的皮猴子早就不跟着奶奶了，早跟着哥哥姐姐出去疯玩去了。 像余春梅这作年纪的女人，无论是跟同龄的老姐妹在一起侃大山，还是逗弄小娃娃都是她们最喜欢的事情。 因此余春梅选择制弦的活也就不奇怪了。 边瑞在旁边听了一会儿，觉得挺无聊的，两位母亲感兴趣的事情他可不会感兴趣。 “妈，爸在不在家，我把这些东西的您送家里去”边瑞说道。 送东西是假，借着送东西跑路是真。 “他呀，这时候怎么可能在家里，一大早带着小板凳拎着竿子就出了，就算是一个人他也得到河边去和鱼打卡，除非下雨天……”余春梅抱怨了起来。 和余春梅相反，从到了这边的那天起，颜老爷子就像是找回了自己的青春似的，每天都有事情可干，不是找边瑞画画写字，就是找巫老爷子下棋打棋谱，剩下来的就是钓鱼，或者碰到村里的老爷子大家一起聊聊天。 颜老爷子挺博学的，而边家村的老人也不是窝在村里就没有出去过的，就算是没有出去过，因为活的长久人的寿命长，从长辈那里听来的典故也不少，所以一帮老头子凑在一起找个树下一蹲，泡上一壶茶，或者抓点小零食，一聊能聊一下午。 边瑞没有编排老岳父，笑了两声准备走人。 这时边瑞的爷爷走了出来，冲着边瑞招了招手。 边现立马跑到了爷爷的身边：“爷爷，有什么事情？” 边瑞的爷爷说道：“你去沈家村一趟，村头第三家家里的小狗满了月，你去抱一只回来，有黑的要黑的，没有黑的要花的也行……”。 “爸？”边瑞的母亲喊了老爷子一声。 边瑞的爷爷摆了一下手：“我没事，你别担心这点事能把我打倒了我能活这么大岁数？你去，去抱回来吧，家里的大黄我实在使着不习惯，被你爸给养傻了，好好一条狗怎么就养成了这样呢？” 老爷子说着还看了看院子里正和熊大熊二玩耍的大黄，大黄听到有人叫它的名字，抬头看了一眼老爷子，可能是从老爷子的眼中看出了失落或都说怜悯，大黄一下子也不开心了，垂头耸耳的直接到了个墙根趴了下来。 熊大熊二这两个没心没肺的，立刻追了过去继续和大黄玩，一点也没有体会到大黄那失落的心情。 “好的，我给您抱去”边瑞点头应了下来。 拎着东西出了门，开着摩托车到了岳父母家，边瑞直接把东西交给了自己的两个徒弟，让他们等开门的时候再把东西给送过去。 安排好了这事，边瑞继续骑着摩托车往沈家村去。 进了村子，找到了第三家，边瑞敲门进去说明了来意，人家很客气的把母狗给栓了起来，带着边瑞进屋挑小狗。 乡下的小狗并不是太值钱，也没什么人卖直接都是送的，有的时候要是狗不好送都没有地方去送，但是很显然这一家的狗不是，无论是母狗还是小狗都挺不错的，身体粗壮结实，一看就是一条好的看家护耳犬，至于打猎放羊什么的教就行了。 小狗一共三只，其中正好有一只黑的，边瑞便选了黑色的这一只。 抱到了手上再三和人家道了谢，并且还送了一些孩子们吃的饼干什么的，一百来块钱，东西不值钱但是表达了感谢的意思。 抱了狗还不能回家，因为这是边瑞姐夫的村子，都到了门口不去姐姐家坐一坐不合适，于是边瑞便又往姐夫家去。 姐夫家的户子在村子里倒数第四家，不过两人都不常在家里住，两人包了两块鱼塘子，几乎一年下来都在鱼塘旁边的房子里喂鱼看鱼。 边瑞到了塘子旁边的时候，看到姐姐正扛着一袋子鱼食准备往喂鱼器里倒，立刻支起了车子从姐姐的手中接过了袋子。 “姐夫呢，这活怎么让你干？”边瑞有点不满。 边晔却是笑道：“我有什么不能干的，你当时小的时候好几十斤我还把你背回过家呢”。 “行，知道你能，姐夫哪里去了？” “你姐夫不在家，出门送鱼去了，有个老板订了五百斤的青鱼，早上给送过去，看这时间估计再有半个多钟头差不多就回来了。对了，爷爷怎么样？我说心情“边晔有点担心祖父。 边瑞道：”爷爷没事，让我过来抱条小狗，特意的抱黑色的，嫌弃家里的大黄不会放羊”边瑞说道。 边晔笑道：“那是没什么事了，爷爷年纪越来越大，可别再伤心过度。不过，咱们这边人都长寿，像爷爷这样的身板再活上三十年没有问题”。 边瑞听了笑了笑，边瑞还希望爷爷活五十年呢，不过依着村子里前例，老爷子的这条狗到了老死的那一天，估计爷爷也就到日子。 第307章 嘴开过光 边瑞把一包鱼饲料倒进了料斗里，然后用手搅了一下。 “还有没有？”边瑞问道。 边晔也不和弟弟客气，伸手指了一下简易房的门口那边还有七八袋料。 边瑞也不二话，过去直接扛起了两袋子，一个放到肩头一个夹在腋下，这么回来几趟把所有的鱼食都倒进了投料机里。 等着投料机打开了，边晔这才拉着弟弟进了屋里。 “现在有动静没有？” 边瑞诧异的问道：“什么有没有？” 边晔这边照着自己的肚子比划了一下：“这个！” “哪个？谁啊？”边瑞依旧是一头雾水。 边晔伸手拍了弟弟一巴掌：“跟我装傻是不是？我是指颜岚有没有怀上”。 “现在这才多久啊就怀上了？我们这才结婚几天就有孩子了，这要是有了那可就真麻烦了。估计就算是有也得过一两个月才知道”边瑞被姐姐给弄的哭笑不得。 边晔伸手拍了一下弟弟的肩膀：“别乱说！你们结婚是没有多久，不过住一起也不少时间了吧，难道一直采取措施？” “姐，你不是我姐，你是我妈！”边瑞真不知道说什么了，因为他完全没有想过这事，毕竟颜岚还小，还不到二十五，孩子的事情不需要这么急。 “滚一边去！”边晔大笑道。 笑完了，边晔又问道：“我说真的，颜岚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没有！真啰嗦”边瑞说道。 边晔道：“这事你可不能赖我，我也是替妈问的”。 边瑞道：“妈要是问的话不会直接问我，要你转死茬子做什么？” “妈不好问啊，问了怕你多心，正好我没有这个顾虑”边晔笑道。 “我郑重的说一下，真的没有，我们真的在一起还不到一个半月，哪有这么快就有的，再说了颜岚这边还要排舞什么的，估计最快也得两三年才能要孩子”边瑞说道。 边现正着呢，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边瑞掏出来一看发现是颜岚打过来的，于是笑着冲姐姐指了一下：“你看电话来了，要不要让你亲自问一下？” 边晔一听立刻摆了一下手表示自己不问。 也不知道怎么的，一向是大胆敢干的边晔似乎有一点怕这个弟媳妇，她也不知道怎么滴，看到颜岚就觉得有点底气不足，当时面对汪捷的时候她可不是这样的，当时边瑞要结婚的时候，边晔对汪捷还挺有意见的。 但是对上了颜岚，边晔总觉得自己好像是矮了一点似的。往颜岚的面前一站总觉得这气似乎有点不足。 边瑞也不避着姐姐，直接接了电话。 “喂，你在干什么呢？”颜岚在电话那头问道。 边瑞道：“我啊，在外面风流快活呢”。 说完边瑞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颜岚道：“那让我看看你在哪里风流快活呢，拍个视频过来看一看”。 “好嘞”边瑞随手拍了一个给颜岚发了过去。 “这是鱼塘吧？”颜岚认出了鱼塘，但就是没有认出这是大姑姐家的鱼塘。 “嗯，鱼塘，我这边正准备钓鱼呢”边瑞笑着继续侃道。 颜岚没有心情和他继续侃下去了，张口说道：“我有个事情和你说一下！” “什么事你说，只要不是花钱的事情都好说，要花钱的事更好说，因为反正我也没什么钱”边瑞继续打哈哈。 “正经点，我和你说正事，这事肯定是花钱的，还不是花小钱而是花大钱……” “唔！花就花呗……” “我可能怀孕了！……”。 “哦，怀孕啊这是小事……什么？！” 边瑞正准备顺着说下去呢，突然间脑子醒悟过来的，张口问道：“你说什么，怀孕？这也太快了一点吧？” 如果不是颜岚原本是张白卷，边瑞都有点怀疑自己脑门上是不是顶了一片绿草地了。 “我的月事一向是很准的，但是这都四天了还没有来，我昨天和老师说了一下，她让我买了东西测了一下，我原本以为没有这么快，但是老师说这东西十五天就可以检出来了，我用了之后发现是两道杠，十有八九是有了，我现在正去医院呢……”颜岚说道。 边瑞现在整个人都傻了，第一次做爸爸的时候，边瑞和汪捷两个多月快三个月这才发现，现在自己和颜岚真的躺在一张床上也就一个月多十来天一点，边瑞是知道现在试剂在受孕后十来天就测出来了，但是还是把边瑞给惊住了。 边瑞这边正和颜岚打着电话呢，一直在旁边装着忙活但是竖着耳朵倾听的边晔，听到弟媳妇可能是怀上了，可把她一下子激动坏了。 掏出了手机立刻给母亲拨打了起来。 “喂，妈，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您又要当奶奶啦？” “什么？你又怀上了？那是好事啊，你公婆不是一直说想要个孙女凑个儿女双全么，现在正好，告诉你公婆没有，告诉他们一准乐坏了他们……。是我闺女，又有孩子了，对，同喜同喜……”边瑞的母亲乐道。 后面的几句可不是对边晔说的，而是对旁边的人说的，看样子人家也听到了好消息，正向老太太恭喜呢。 边晔立说道：“妈，不是我，不是我！对了，您旁边还有人哪？” “嗯，是你余阿姨，你弟媳妇的妈妈，我们的亲家”边瑞的母亲欢笑道。 “那正好。您听好了，妈！不是我怀上了，而是您儿媳妇怀上了，现在正去医院检查呢，自己测的时候验出了两道杠……”。 “什么，什么？！” 边瑞母亲的声调一下子都变了，人也刷的从权凳上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谁？谁怀孕了？” “是您儿媳妇，颜岚！颜岚怀孕了！” “什么，真的么！” 这下是两个声音，一个是边瑞的母亲，一个是颜岚的母亲。 “真的，我现在正听弟弟和弟媳妇打电话呢，正说着这事呢，估计十有八九了”边晔这边开心的说道。 边瑞的母亲听了立刻嘟囔道：“好，好！好！” 颜岚的母亲这时则是双手合什向着天空拜了一拜：“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此刻颜岚母亲心中的欢喜要更胜过边瑞的母亲。因为颜岚的母亲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而且还是老生女儿，想想看这岁数的差距，颜岚的母亲和边瑞的母亲差不多大，也就三四岁的差距，但是颜岚和边瑞那可是十来岁的差别，要知道边瑞还有个姐姐。 颜岚是有个哥哥，不过这个哥哥可不是颜岚母亲生的，而是颜老爷子的前妻生的，也就是说颜老爷子是二婚，而余春梅那可是头婚，说的不好听一些路上看到别人家的孩子都要多看两眼，现在听到自己马上有外孙子了，心中不激动才出鬼了呢。 边瑞此刻还和颜岚打着电话呢。 “那你的舞怎么办？”边瑞问道。 颜岚道：“我现在也纠结呢，你是怎么想的？” “我怎么想，我还能怎么想，老天都给我们了我们当然要，你不会想不要吧？”边瑞问道。 颜岚道：“我也想要，但是我有点害怕”。 “害怕什么，一切都有我呢”边瑞拍着胸口说道。 颜岚道：“那靖靖怎么办，如果她不乐意，怕生出弟弟妹妹来分掉了自己的爱怎么办？你问过孩子没有，这可不是小事，对孩子的身心影响都大的很”。 边瑞笑道：“你觉得丫头每天有时间想这个事情，我猜她估计巴不得有个弟弟妹妹来引吸我们的视线，这样的话她就可以整天疯玩去了……”。 听到边瑞这么说，颜岚脑海里浮出了小丫头的脸庞，然后忍不住噗嗤一声乐了，以颜岚对小丫头的了解，很可能像边瑞说的这样。 边瑞并不想在这个事情上考虑什么小丫头的意见，边瑞认为这是大人的事情。 他虽然说给闺女准备了以后可以傍身的东西，但是真没有兴趣养出一位什么都以自己为中心的大小姐来，也没有想过养出一条自我感觉良好的社会蛀虫。 边瑞疼闺女，但是并不代表边瑞愿意和闺女平等，他根本不相信什么平等就能教出好孩子的毒鸡汤。他是老子，老子有老子的责任，孩子也该有孩子的位置。 在边瑞和颜岚两个人生孩子这事情上，边瑞并不想太在意闺女的意见。 边瑞想让孩子明白，父母的世界不会完全围着她转，她的意见在很多时候不重要，她更要明白，在外面的世界更没有任何人有义务对她好，甚至没有人义务给她一个廉价的笑脸。 在边家村也没有这样的规矩，没有哪个人生孩子在前问问孩子的意见的。 “那到也是！”颜岚的嘴角露出了笑容。 “我到医院了，马上下车不和你聊了”颜岚说道， 边瑞听了大惊：“你开车给我打电话？” “不是我开车是老师送我过来的，行了，等会我告诉你结果，现在我进去了”颜岚说完挂了电话。 “怎么样，怎么样？”边晔见弟弟放下了电话，立刻跑过来问道。 边瑞望着姐姐说道：“你这个嘴是不是开过光啊，怎么这么灵，话还没有落声呢，颜岚就真的有这意思了”。 “我要是开过光啊，这次颜岚四胞胎，最少是个三胞胎，青一色的儿子！到时候让妈笑死”边晔大笑着说道。 边瑞晃了一下头：“你饶了我吧！” 还三四个儿子，一个边瑞就觉得够了，到是女儿边瑞不介意多来几个，爸爸的小棉袄嘛。 第308章 喜悦 边晔望着弟弟扭头往摩托车走，张口问道：“干什么去？” 边瑞头也不回，带着一点点的慵懒：“回家，干什么去，你想留我吃饭啊？” 边晔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八卦机会，听说弟弟要回家，于是立刻抢着跑到了摩托车的旁边站定了：“我跟你一起回去，正好和妈妈商量一下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这其中有你什么事啊？”边瑞觉得自己的脑袋又大了一整圈儿，兴奋的劲头过去了，边瑞这才觉察到''危险‘正在向自己靠近。 几年前小丫头出生也是这样，边瑞一家人就恨不得也汪捷给顶在脑门上，边瑞那是干什么什么不行，边瑞的母亲还跑到了明珠在边瑞以前的房子旁边租了一个房子，每天那是熬汤送水果，好家伙，边瑞家愣是大半年没有开过火。 那时边瑞母亲一天下来的事上就是起床——先骂儿子提提神——给儿媳妇做饭——娱乐性质的骂儿子——给儿媳妇做饭——愤恨似的骂儿子——给儿媳妇做饭——自己吃饭顺带着不屑性质的骂儿子……。 总之那时候边瑞是做什么错什么，到了最后关头边瑞找借口说加班，直接睡在了公司的沙发上，住了快一周愣是没有人管他。 “你去什么去，马上孩子都放学了，姐夫也不在你家的鱼塘子不看了？晚饭不做了？” 边瑞一点都不想带姐姐回家去，因为在边瑞的眼中这时候的姐姐就是完完全全的一根’搅屎棍''。 家里很多事情都是她撺掇的，像是买这个买那个啊，这时候不能做这个不能做那个啊，她自己生孩子的时候什么都干，不让干还不开心，有几次还''殴打‘姐夫，到了自家弟媳妇怀孕坐月子，愣是把自己说的有多苦似的。 听她说的好似她怀孕的时候公婆没经验，老公呢又不顶事，干什么什么不成，最后是自己挺大个肚子还要照应一家人，日子过的苦的如同白毛女似的。 但事实完全板，生小外甥的时候她就是一地主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心情不爽还打骂老公，你说这什么人哪！ 边晔可不客气，伸手揪住了弟弟的耳朵：”怎么，我就是外人了？弟媳妇要生孩子我就不能帮着参谋一下啦？我看你小子是几天没有揍你你皮痒了是不是？” “我没说，诶！诶！诶！放手，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那么没轻没重的？”边瑞把自己的耳朵从姐姐的手中解救了出来。 “你再大还能大过我去，这辈子你在我的面前永远只是个弟弟！走，麻利点的，到村里我和我婆婆说说让她帮我看一会儿，到了学校那边让传达室的大爷给孩子传一声，让他晚上放学直接去外婆家就行了……”。 边瑞见自己是阻止不了姐姐凑这份热闹了，只得老实的从后厢中拿出了头盔，交到了姐姐的手中，套上自己的头盔，边瑞跨上了摩托带着姐姐离开了她家的鱼塘。 到了村里让姐姐和她的婆婆说了两句话，边瑞便载着姐姐还有刚抱来的小黑狗向着边家村的方向急驰而去。 到了学校发现低年级的孩子正好放学，因此也就没有麻烦看门的大爷，边瑞正好用摩托载着外甥还有自家闺女回到了父母家。 刚进了院子，几双眼睛同时落到了边瑞的身上。 “检查完了没有？” 大家焦急的问道。 边瑞道：“哪有这么快，这才进去了四十分钟不到，现在医院多忙啊，挂号问诊再检查，不折腾一两个小时的怎么可能出来”。 “是弟弟么？” 小丫头已经知道自己可能有个弟弟或者是妹妹了，连声问道。 “怎么你喜欢弟弟啊？”边晔笑着蹲下来抚着小丫头的后脑勺问道。 “嗯，我不要妹妹！”小丫头点头肯定的回答道。 “为什么啊？妹妹不好么？”边瑞问道。 “不要，四喜家的妹妹整天哭烦都烦死了，四喜不想带妹妹玩因为这个时不时的就要诶一顿打，我不想挨打，还是要弟弟，弟弟都乖的，不哭又听话……”小丫头还采用了摆事实讲道理的办法来举例为什么不要妹妹的原因。 乡下孩子，至少是这边附近的几个村子，孩子没有说不许父母要二胎的事儿，大家没有提过，孩子脑子里也没有这种想法，无非就是不喜欢带着弟弟妹妹们玩，从来没说过要把弟弟妹妹丢了这回事，他们不敢说，其实脑子里也没有这个概念。 就像是现在小丫头，她没有考虑过到时候弟弟妹妹生下来分走父亲对她的爱，而是担心万一是妹妹哭个没完让她讨厌。 边瑞望着小丫头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心中忍不住想笑。 “弟弟就弟弟，有个男孩子好”。 边瑞的母亲还没有说话，颜岚的母亲余春梅抢着说道。 “都一样，都一样，这孩子一多起来啊，家里就有了人气，以前小乖乖不在这儿的时候，每天就我们四个老的，时不时的都得备上一些糖啊果子之类的，让后辈们惦记着过来吃，这才让屋子里有了生气……”边瑞的母亲说道。 边瑞听了有点心酸，他从来没有注意过父母、祖父母这种精神层面的东西，虽然时不时的会寄点钱回来，但是钱并不能抚慰老人的心里空虚。 “谁说不是呢，这下好子，我也有的孙子抱了”余春梅在这事上要比边瑞家的四个老人更积极一些，那是因为边瑞家这边怎么说还有一个小丫头，她身边是什么都没有，只有熊大和熊二还是刚混在一起的。 其实也不能说什么都没有，名义上她是有孙子的，并且孙子现在都十大几岁，快二十了，但是无论是儿子还是孙子同她都不亲，原因很简单不是从她的肚子里爬出来的，人家自己有母亲有奶奶，她余春梅可凑不进去，见面时能有个笑脸大家就算是过去了，再深入假模假式的装合谐那最后肯定是弄的大家谁都不自在。 于是大家都坐到了院子里，一边开心的说着这个事情，一边等着颜岚那边打电话过来。 边瑞的手机终于响了，当边瑞掏出手机的那一刻，整个院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哦，也不能算安静，小丫头和表哥现在正和熊大熊二玩呢，小花这是卖足了气力在旁边兴面的跳来跳去，活脱脱像是一只大花跳骚。 “都别吵，小花，你皮痒是不是？” 边瑞的母亲喝诉了一声小花，小花很委屈，因为它并没有叫。 小花不知道它是替两个小主人背了锅，老太太舍不得说外孙和孙女，那只能喝诉一下它这只狗，谁让它跳的那么欢呢，看看大黄，老实的趴在棚子下面一动不动的，自然什么事情都没有。 至于新来的小黑狗，现在正在纸箱子里呢，到了陌生的地方，小狗一般都会害怕，要等它们熟悉了新环境才会变得活泼起来。 边瑞把电话放到了脸旁：“喂检查怎么样？” “确定了，我们真的有孩子了”颜岚那边给出了最终的答案。 “好，好，好！”边瑞这下心中挂起来的那块小石头才最终落下来。 旁边的人都听到了，一个个脸上都洋溢起了笑容，都为将要来的小生命高兴。 边瑞和颜岚聊了一会儿，放下了手中的电话。 “收拾东西！”边瑞的母亲说道：“亲家母你也跟着一起去吧”。 边瑞愣了一下：“干什么？” “买车啊，一定要买一个宽敞舒服的，要不然孩子怎么回来，还坐你那厢子车？以前能做现在有孩子了那可就不能坐了……”边瑞的母亲说了一大堆。 边瑞道：“妈，车我们已经有了目标了，这几天正准备去看呢，您别着急”。 “不光是买车的问题，这孩子说了没有，她那个舞现在怎么办？养胎的时候是在明珠那边还是在家里？要是在明珠那边就得租一套好点的房子，最少一百五十平的，这样没事的时候儿媳妇可以在屋里走一走运动一下什么的，另外还得给我们再租一间房子，你知道有些杯孩子的怕闻油腥味，我们在另外一屋做了给端过去，这不就没事了，而且分屋还不会影响媳妇休息……”边瑞的母亲说道。 边瑞一听，心中直接扔下两个字：果然！ 老太太说了那么大一通，没有把儿子给感动，到是把亲家给感动了，拉着边瑞母亲的手说道：“老姐姐，您这么大年纪了，还是我来吧！真没有想到您能把事情想的那么仔细，连我自己这个做訅妈的都没有想到很多啊”。 “你又比我年明多少啊，咱们那也别说了，到时候一起。如果小风决定在明珠那边生，那么咱们就租大一点的房子，一家一间好了，咱们一起照应孩子，免得一个人忙起来有时会落点什么”边瑞的母亲说道。 余春梅点了点头，她以前就觉得边瑞的母亲人不错，有些好吃的想到的第一个就是自家的闺女，现在听到她能为儿媳妇考虑那么深，心下便更觉得自家闺女这人家选择的太正确了。 第309章 热闹 边瑞不得不拿起电话，又给颜岚打了一个问问她到底是准备在村里生还是在明珠生，颜岚很肯定的说想要在村里养胎，到了快生的时候找一家好医院住进去，边瑞把颜岚的意思传递给了两位母亲大人。 “走！咱们去买车”边瑞的母亲说道。 边瑞问道：“怎么还买车？不是说在村里生了么？” “你懂个屁，让你买你就买，这么多废话做什么，还有买到了车你给我立刻滚到明珠去，给小岚租个好点的房子，要离着她去的地方近的，还要安静的……”。 边瑞越听自己的母亲说条件，眉头就锁的越紧，明珠那是什么地方？想要宽敞、舒服不是太难找，边瑞也出的起这个钱，但是你要安静就稍微有点难了。 “干什么？办不到？你不会去问问你那朋友周政么，让他帮帮忙，每天上下班半个小时以内的，到时候你就在明珠给小岚当司机，顺着当厨子”边瑞的母亲说道。 老太太用语气根本不是和边瑞这个儿子商量，而是用命令的语气，瞅这样子边瑞要是敢说一个不乐意，立刻小巴掌就招呼过来了。 “租房子的事情我问问”余春梅在旁边有点听不下去了。 边瑞的母变说道：“亲家母，这事不用您操心，这孩子也在明珠生活了十来年了，要是这点事情都办不好，直接丢河里算了”。 边瑞没有办法，只得拿起了手机给周政拨了起来。 “什么？你说颜岚有了？” “你这么大声干什么！”边现扣了一下耳朵，有点不满的说道。 周政那头也是被这个消息给惊住了，失声反问了一句。被边瑞这么一怼立刻回过了神来笑道：“你小子的枪法不错啊”。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别给我扯淡说说房子的事情”边瑞问道。 “有钱就有房子，你出的起钱明珠还怕租不到房子？说吧你准备出多少钱来租房子，再说了你确定要她们家要租房子？”周政问道。 边瑞想都没想：“这什么话，最多也就是两个月的时间，等着演出正常了她就可以回村了，这离着开演已经没有几天了吧”。 “要不这样吧，那边有个临湖的别墅区，我朋友在那里有个房子，人出国了一直没有人住……”周政说道。 边瑞想了一下说道：“算了吧，扯上朋友这事有点麻烦”。 “我去，我想收你一点房租怎么就这么难，我的房子，我的房子好了吧”周政笑道。 边瑞听了这才说道：“那行，先征用了，友情后补！我也不提给你什么钱了，再给你补两柜子怎么样？大衣柜或者的矮柜，选矮柜的话四个，大衣柜的话两个”。 “行，行，那怎么好意思呢”周政立刻眉开眼笑的。 那个别墅挺老的，当然了这是指的时间久，可是里面的装修什么的却不过时，严谨大气虽然装了几十年了，但是依然有别样的风采，这小别墅是周政的父亲入手的，只是后来钱越赚越多，最后别说一家人，就连周政这一家也住不下了，于是自然就搬走了，找了个新地方建了一座周家庄园。 原本是打算卖的，但是这样的别墅原本价格就贵，有钱入手的也没有几个，用网上的话说就是看上的买不起，买的起的看不上，谁有两三个亿买一个解放前就建了的老别墅，周围的环境真的不如新建的别墅气派优美。 因此这别墅也就一直空着，只是找了个看别墅的人日常打理着。 老实说如果边瑞不提这事，周政差点就把这别墅给忘到了脑后。 “那边几天我的你送过去，正好离你结婚也没有几天了”边瑞说道。 “我等你，到时候你到明珠来我让人带你过去，对了，还有什么事么？”周政问道。 “没什么事了，到了明珠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边瑞说着眼角的余光看到了父亲走了过来，于是和周政客气了一句收了线。 “真的？”边瑞的父亲自然也十分开心。 边瑞点了点头：“真的，我妈这边准备让我陪着颜岚去明珠呆到她回来呢”。 “应该的！”边瑞的父亲来了一句之后，便大步流星的向着院子里声去。 原本边瑞提这个是想从父亲那里获得一点支持什么的，谁想到老子立刻站到了’正义‘一边，根本没有考虑到儿子的心情。 等边瑞准备进院子的时候，又被出来的母亲给押去开车，老太太这边是无论如何忍不住了，想要几媳妇坐的舒服一些，下狠心了去置办一辆好车，同时还拉上了颜岚的母亲。 “妈，妈，咱们明天去，这时候咱们去了省城人家店都休息了，等着明天早上，明天咱们一早就去好不好？”边瑞现的脑门上都快拉黑线了，自从听说颜岚怀了孕之后，边瑞觉得全家就剩自己一个理智的人了，剩下的都疯了，包括自家的小闺女在内，到现在嘴里还嘀咕着要弟弟不要妹妹呢。 “是啊，亲家，现在去真的不行，明天早上！”余春梅也劝道。 “那明天早上咱们早点走，争取明天就取车，后天咱们一起去明珠……”边瑞的母亲安排了起来。 边瑞道：“妈，哪里有这么快的，最少也得两天时间才能取到车，再说了省城买的车那自然挂的是省城牌子，进不了明珠很多地方的”。 “那你愣着干什么，我听说你这车子可以转牌子的，这样吧你把那摩托车的牌子给转了吧，吃们明天到明珠去买车”边瑞的母亲说道。 边瑞一听觉得嘿，自家的老娘记性还挺好，开摩托车回来的时候自己顺口提了那么一句，她居然就清楚记下来了。明珠的摩托车牌自然可以转汽车牌，而且明珠政府还鼓励这么干，但是边瑞脑子又不是有坑，用摩托车牌转汽车牌，摩托车牌几乎就相当于硬通货，比软妹币还保值呢， 再说了现在边瑞就算是自己弄不到汽车牌，直接挂在胡硕，或者是周政的公司下面也行啊，其边瑞不在乎这两人黑了自己的车，因为边瑞不缺这点车款，另外两人也看不上这点钱。 “车您看好就行了，买车上牌的事情您不用担心好不好”边瑞说道。 “那你还呆着干什么？”边瑞的母亲突然问道。 边瑞被母亲一下子问的有点愣了神，用一种带着怀疑的口吻问道：“那我该做什么？” “做饭啊，今天这么好的事情晚上把你岳父，还有你徒弟都叫来，另外把你几个爷爷辈的也叫来……”边瑞的母亲说道。 边瑞一想这话也对，于是开始各家各房去请人，边瑞的母亲则是带着闺女还有亲家母一起去儿子的菜园子里摘菜，准备晚上的宴会。 边瑞的父亲则是挥起了刀把家里一头一百五十来斤的黑猪给放了血。边瑞的爷爷回来之后听到了这消息，羊群里的一只羊又倒了霉。 因为这事通知大家吃饭，没有人会不来的，因为剩下的老哥几个可以说是子孙繁茂，但是边瑞爷爷这一支连着两代都是单传，现在边瑞这边还只有一个姑娘，眼瞅着就要绝嗣了，现在突然间暴出新媳妇有了，那几位爷爷辈的能不开心么，跟本没有让边瑞等，得了消息直接就过来了。 边瑞这边主厨，十七哥过来打下手，加上原来的莫笙还有荆鹿，在边瑞的指挥之下有模有样的治办起了四桌酒席，虽然说吃饭的时候晚了一点，到了晚上十来点钟这才上桌，但是大家没一个抱怨的，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 关乎于孩子，边瑞的心里也开心啊，直接上的自己的藏酒。 像是巫老爷子他们可能在乎的是边家村酒，但是乡亲们常喝也就不甚在意，他们更喜欢外面的一些名酒，像是边瑞这边藏的从巫老爷子那里置过来的飞天，还有洋河的窖藏评优酒什么的。 既然今天大家都高兴，边瑞直接用的茅台来招呼大家。 院子当中挂上了电灯，把整个院子照的通亮，四桌人围着桌子热热闹闹的吃着饭，村里的馋嘴狗子则是在桌子底下随意的钻着，指望着自己的主人，或者桌上吃东西的人扔下一点吃的。 时不时的也有小孩子跑过来，凑到长辈们的身边扭捏一下混点肉吃吃。 边瑞招待客人那肯定不可能有吃不饱的说法，四桌的客人边瑞按着五桌半的量来做的，所以村里二十来个小孩子过来蹭点吃喝那是一点压力也没有的，更何况这些孩子还是吃过晚饭的。 等着吃完了饭，已经是到了深夜，所有的人都挺开心的，这吃喝起来自然氛围好，气氛很高涨，因此吃的时间自然就久了一点。 当边瑞送走了岳父母回到了院子的时候，准备抱着闺女回家，谁知道进院子却被父亲给拦住了。 “先不地抱孩子，跟我去一趟宗祠”边瑞的父亲说道。 边瑞一看院里不光是父亲还有爷爷，两人一脸的严肃于是便点了点头。 于是爷孙仨人一起向着宗祠的方向去，至于边瑞自然是要提着东西的，有事情和祖宗们说肯定得带一些东西嘛。 到了门口，边瑞的父亲敲了一下门，冲着里面喊了一句：“三伯!我们来了”。 于是很快边瑞听到一声吱呀的门响，宗祠的大门缓缓的打开了。 边瑞以前来宗祠的时候都是白天，今天第一次晚上过来，而且宗祠里是没有电灯的，点的是煤油灯，所以并不是很亮，灯光与月光交织给宗祠增添了一种森严神秘的感觉。 第310章 小祭 紧跟在父亲的身后，边瑞拎着供品篮走进了宗祠的院子里。 等着众人一进去，三爷爷便关上了门并且插上了门闩，跟在三爷爷身后的大黄狗，则是在门关上的一瞬间便趴在了地上。 “要不要再撑几盏灯？”三爷爷端着手中的油灯，回头说了一句。 “不用了，三哥，我们上完香就走，原本打算明天来的，但是明天一家子人要出去去明珠那边看孩子来不了，所以便晚上过来了”边瑞的爷爷说道。 三爷爷也不置可否，听了之后微微点了点头，拎着媒油灯带着大家缓缓的穿过前院，过了一道门，再穿过中院站到了正堂的门口。 正堂里面供的遍是边氏家族的祖宗们，这些祖宗都是现在村子几家的直系祖宗，也就是一辈辈传下来没有断绝的，说没有断绝的可能也不太准确，有些呢则是本身断了血脉，从孩子多的堂兄弟家过继而来的，反正别管怎么说吧，这些人都是现在村子里有后代的。不管是血脉上的还是名义上的，都是有后有祭的人。 至于没有后代呢，都被摆在了西偏堂，而且牌位也有颜色的区别，这里摆的都是暗红色的牌位髹大红漆大牌位，上面的字也是描的金漆，而偏堂那边则是髹的是黑漆描的是白字。 不说这个，只见边瑞的三爷爷到了门口，也没有开什么锁直接伸手推开了堂门，堂门吱呀一声过后便打开了。 正堂门一开，边瑞便见到正前方一溜的牌位，像是台阶一样一级级的往上升，最往上牌位也就越大，最高处的那位牌位直接高几近一米，宽约六十公分，上面写着他的出生时间，官职，妻子姓什么的之类的。 在后方的墙上还挂着这位老人家的画像，并不是一人而是夫妻两人，两人的打扮自然不可能是猪尾巴加上僵尸服，而是传统的华夏衣冠，边瑞也不认得反正不是宋便是唐之类的。 边瑞知道这便是自己的老祖，也就是自己的师傅，抬头望着面前硕大的画，于是画上人脸不由的和老祖的相貌比较了起来。 画上的人和老祖差别比较大，也不知道是谁画的，这也太不靠谱了，老祖的脸形微长，有点削瘦，长像上来说和村里大部分人都不一样，可能是一辈辈传下来，老边家的脸有点趋于国字模样普通了起来，把老祖的长脸给弄没了。 老祖年轻时长的肯定很帅气，脸型瘦但是并不包骨，眼睛又传神，而且举手投足之间隐隐泛着仙风道骨的气质，而且听老祖说他也是出气大家，家族虽比不上五姓七家，但是也算是一方豪强。 这堂上的画边瑞听老人说最已经换过了不下十回，所以也有可能是一代代画师都有点偏差，最后就给整成这样了。 想起来这画，边瑞便知道自家的宗祠里还真藏着宝贝，不说别的只说这换下来几张画便存在在宗祠之中，虽然边瑞不知道藏在哪里，如何保存的，但是却知道那几副画一准就在这儿间屋内。 每一次换画，边家都是请的当世有名的画师执笔的，不一定是顶尖，但是一定是有些名气的，就边瑞知道的最近换的一次，便是请的老祖的朋友已经故去的傅石先生动的笔，现在老先生的画，一尺就是大几十万了，现在挂的这副画拿出去，那最少也得值个千八百万的。 “看什么看，把供品摆上！”边瑞的父亲见儿子望着祖宗的画像发愣，于是立刻低声喝斥了一句。 边瑞的老子可不知道现在自家儿子在心里正盘算着头顶的这幅画能值多少钱呢，要是知道的话一准一脚踹过来，把儿子踹滚出正堂去。 边瑞被这一声喝斥惊的回过了神之后，把手中的篮子摆在了旁边的地上，跪在蒲团上先是叩了三个头，这才站起来走到了供桌前面，用自己带来的东西换掉现在供桌上摆的东西。 换好了供品之后，边瑞又回到了自己的蒲团上，这时边瑞的爷爷跪在中间蒲团，边瑞的父亲跪在了右手，边瑞自然就跪在了爷爷的左手，这位置也是错不得的，在这时候宗祠正堂是面南背北，所以跪拜的时候除了中位之后就是以东为尊，边瑞跟爷爷父亲来只能跪在西边的蒲团上。 爷三跪好，三爷爷拿出了一把香，就着长明灯点燃了之后扇灭了火头，分出了七株给边瑞的爷爷，边瑞的父亲则是五株，到了边瑞这儿便是三株香了。 手着攥着香，三跪九叩的大礼行完，边瑞也没有听明白爷爷这是嘟囔的什么，不过想想也知道，老爷子这边肯定是求祖宗们佑护，佑护颜岚和孩子都健康，或许是希望这次能得个小孙子之类的，反正边瑞估计差不多也就是这回事。 老爷子嘀咕了差不多两三分钟，这才起身，边瑞一见爷爷和父亲都起来了，于是也跟着站了起来。等着爷仨依次把香插到了供台前面的大香炉里，这事便算是成了。 正式的事情说完，剩下来就不是什么正事了。 三爷爷把刚撤下来供品拿了几块，给爷仨每人的手中都分了一块，自己也抓了一块慢慢的用手掰着吃了起来。 “大瑞，你小子不错，你小子媳妇长的那么漂亮，生下的孩子肯定帅气漂亮，说了不准咱们村就要降下一个帅气的小伙子了……”三爷爷一边吃一边打趣起了边瑞。 边瑞道：“现在谁知道啊”。 边瑞对于儿子闺女什么的并不在意，反正依着老祖来看，他有漫长的生命可以消磨，到了真是他蹬腿的那一天，估计都传几十辈人了。指不定就像现在，连堂上挂的画都不像自己了。 “反正你们还年轻，多生几个吧，现在生孩子也是为国家做贡献了，咱们多生了总好在一些兔崽子引着外人进来……”三爷爷说道。 边瑞听了笑了笑：“您还知道这个哪？” “依着我年青时候的脾气，早就把这些黑皮白皮干翻了”边瑞的三爷爷一边嚼着东西一边说道。 “三哥，不提这事了，我过来跟你说一声，明天我跟着孩子去明珠，明晚不定能回来，你要不帮我在这里多值一天两天的，我回来再替你……”边瑞的爷爷说道。 “五弟，你放心去，反正我这边也没什么事情，在这里睡还是在家里睡不都一样”边瑞的三爷爷张口说道。 边瑞则是说道：“爷爷，明天您就别去了吧，两三个小时的车呢，您要是伤到了身体我和颜岚这不是要愧一辈子啊”。 “我的身体好着呢，几十里的干路赶着羊都没有事，坐几个小时的车就出问题啦？”边瑞的爷爷有点不乐意。 边瑞不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 边瑞的父亲收到了儿子的信号，立刻开始帮起腔来：“爸，您就等一等，反正没有几天两孩子就回来了，到时候您再看也不迟，大瑞，小岚回来还有几天？” 边瑞算了一下：“最多大半个月，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再过十来天就汇演了，等着演了一两场她的事情也就算是完了，如果反响好以后这按着现在排练的演了，反响不要那就更简单了，以后都不用操这心了”。 “你这小子，哪有希望媳妇的事做的不顺利的”边瑞的爷爷瞪了一眼孙子，然后冲着祖宗们的牌位拱了下手低了一下头嘟囔了起来。 “列祖列宗们护佑着孙媳妇的演出成功而且顺利，所有的事情都要顺利，万一要是因这事心情不好，不是您这些所有的人，但总有人得担心这孩子百年后，人家把你们移到西厢堂去吧……”。 “老五你胆子肥了，跑这里来威胁祖宗来了”边瑞的三爷忍住了笑。 边瑞的爷爷道：“怎么是威胁呢，这是提醒，要是小岚出了什么事，咱们都得跟着玩完”。 边瑞差点捂脸了，这话放到外面那就是封建残余，不知道要被多少正人君子健盘侠们口诛笔伐，但是这种想法也有好的一面，那就是保证了咱们民族几千年的传承，要是这想法还在，现在还担心大家不生孩子么？ 这扯的有点远，反正边瑞坐在薄团上听着长辈们闲聊。 分食换下来的贡品也是拜祭的一部分，按着老理，供桌上换下来的东西就是分给子孙们吃的，分食的人越多那就代表着家族人丁越兴旺，现在这次换下来的糕点什么的，到了明天早上三爷爷就会分给村里的娃娃们。 不用怕这东西坏了，摆的东西都是有考量的，天气冷的时候随意一些，但是热的时候就得考虑一下子，通常摆的是水果，或者是不容易坏的像是熏肠什么的干货，这样摆上两天孩子们照样可以吃，一来向祖宗展示了自己的虔诚，二来也不浪费，最终都归了孩子们的肚皮里。 说了约五六分钟，边瑞的爷爷便起身要回去，边瑞父子俩见了自然也跟着站了起来。 大家正要说着什么呢，突然间听到前院里的大黄叫了起来。 汪！汪！汪！ 大黄的叫声明显是提醒宗祠里的人，有陌生人到了宗祠的附近。 第311章 狠辣 听到了动静，边瑞立刻站了起来，想走到外面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这么胆子敢到自己家的宗祠里来偷东西。 为什么边瑞觉得是偷东西的而不是路过的，那是因为本村的人根本不可能这个时候来宗祠，就算是这个时候来三爷爷的大黄狗也不会叫成这个样子，狗这么叫那明显就是外来人，而外来人到摸到宗祠这边那肯定不是借宿，除了偷东西就没有别的可能性了。 “大瑞，稍安勿躁，不过是一些想瞎了心的小毛贼罢了”三爷爷叫住了边瑞，自己站起来，来到了门口打开了屋子的门，冲着外面喊了一句：“谁啊，再过来找死我可就不客气了”。 说完三爷爷这边关上了门，向着边瑞笑了笑：“一帮有贼心没有贼胆的东西……”。 三爷爷这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停住了，皱起了眉头脸色也渐渐的冷了下来，嘴里说道：“不知死活的东西！” 外面的大黄狗还是叫着，不光是叫而且声音还变了，带着一种呜咽声。 边瑞明白这是大黄狗被打了，或者说是受到了威胁。 边瑞这边正想说点什么呢，便听到自家的爷爷说道：“三哥，收拾他们一下，要不然时不时的就过来那可受不了，一下子打的他们再没有这贼心才行！” “嗯，五弟，是这个理，以前还想着这些人能知道一点好歹，谁知道这些人这么给脸不要脸，既然这样咱们也就别客气了……”。 两老爷子说着便往旁边的小则房间里走。 等着两位老人出来的时候，每人手上多了一副劲驽。 “拿着！” 边瑞的爷爷把手中的劲弩扔向了边瑞。 边瑞伸手接过了弩，发现这玩意死沉死沉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木头居然沉的像是铁一样，也不知道这东西多少人用过了，驽身泛泛着乌光，上面包了一层浆，看样子最少也得是百八十年的东西。 “看什么看，挂弦！” 边瑞的爷爷见孙子接了弩之后自顾自的看了起来，根本就没有挂弦，于是来到了边瑞的身边伸出脚轻踢了一下孙子。 边瑞回过神来，拉起了弩弦然后把弦挂上了。 三爷爷和边瑞的爷爷两人挂弦可没有边瑞这么轻松，他们是用双脚踩住一侧的弦然后用身体的力量把弩臂弯起了，等着弩臂弯到了一定的幅度这才用手牵着松散的弦挂到扣上。 “这小子的气力一膀子怕不得有七八石的力气”三爷爷见边瑞轻松的挂上了弦，张口便赞道。 边瑞的爷爷客气道：“是老道祖教的好”。 “嗯，可惜啊我们家的几个没有这缘份，你说这老道祖到底是什么来头，自说是咱们爷爷的世交之子，但是我好像没有怎么听说过”三爷爷随口来了一句。 边瑞的爷爷道：“反正对咱们没有恶意，而且教了咱们那么多东西，有的时候我都怀疑他根本不是我们爷爷的世交之子，而是咱们长辈，如果不是长辈谁能舍得把这些东西传给咱们，不过这岁数上差的有点大，要不然我笃定是这么回事……”。 边瑞在旁边听的心中直想笑，心中不由想到如果自己把真实的情况说给他们听，也不知道这两位脸上会是个怎样的表情。 三爷爷不过是随口这么一说，装好了弦之后，把一痛弩箭放到了箭槽里。这时候边瑞才发现三爷爷和爷爷的腰间各挂了一个箭袋，情常漂亮的皮箭袋子，上面绣着一面三角旗，旗子正中是个边字。 “我怎么没有？别说是箭袋了，连个箭都没有一根，怎么指望我演示一下惊弓之鸟啊？” 边瑞张口问道。 “你还没有到时候，等你哪一天在这里看宗祠的时候你就有了”三爷爷说道。 边瑞的爷爷道：“给你你也射不准，你拿着吓唬吓唬人还行，谁敢给你箭，我们还怕伤到自己呢，少说话跟上我们就行了”。 边瑞的爷爷训了边瑞两句便和三哥向着门口走去。 推开了门，院子里是一泄明亮的月光，把整个院子照的透亮，一眼便看的清清楚楚的了。 中院没有人，两个老爷子持弩往着外面的院子去，边瑞则是跟在两位爷爷的身后。 等着打开了中院的门，爷仨一眼便看到前院子中间站着五个人，清一色的都是年轻人，脸上都蒙着面，身上那是五花八门的，有的穿着连帽衫，有的穿着T恤，还有一个穿着背心。 相同的是，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武器，三个拿着长刀，另外两个侧是持着长柄的砍刀，刀刃在月光下闪着让人生畏的寒光。 “老家伙，今天人还挺多的啊，不管多少，今天爷都不准备空手回去！识相的，哎哟！” 中间的那位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到一声嘣的弦响，这位大腿上便中了一弩，强劲的弩直接穿透了说话人的大腿。 两下相距不到三十米，这个距离上强弩穿透人腿跟玩一样。 边瑞直接愣住了，眼巴巴的望着一脸淡定正轻松上弦的三爷爷不知道说什么好，边瑞打过架锤过人，但是从来没有真的用这制式的兵器伤过人，现在见到人家刚说一句话，确切的说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呢，便被自家的三爷爷抬手一弩射穿了大腿，如何不惊？ 原本边瑞以为边家村就自己最狠，现在觉得自己差着三爷爷还远着呢。再看自家的爷爷一副淡定的模样，估计以前也干过这事。 再想想大爷爷和二爷爷边瑞把自己在边家村狠人榜中的位置又往后调了几位，这一下子立马跌出了前五，再想想一直跟在这位老人身边的接班人，边瑞觉得自己在狠人榜的位置上估计进不了前十。 这一下子就让边瑞有点纠结了。 他可没有想到自家这些老长辈们居然和自己一直玩扮猪吃好虎！一个个笑眯眯的谁想到狠起来能这么狠。 不光是边瑞，连进了院子的那五个人也全都愣住了，任他们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一个看宗祠的老头会这么狠，一个照面下来直接就射了大家一弩。 就在这个时候，边瑞的爷爷又一次上好了箭，抬起了弩冲着院中的几人。 这下就有意思了，当老爷子的弩对准了谁的时候，谁就把自己的身体侧了起来，然后两只脚开始在地上来回倒着。 这不是故意的行为，而是一种本能，人家遇到了危险的时候本能的开始闪躲。 嘣！ 又是一声弦响，剩下的四人不约而同的跳了起来。 只不过这一次老爷子的目标不是人，只见箭在地上反弹了两下然后铛的一声落到了地上。 “带他早点去治伤，要不然这腿就废了。从现在开始你们几个不要再回来了，如果回来的话带着棺材来吧，自己挑个福地。不过话说回来这里也不错，绿水青山的适合埋人，而且随意挖个坑埋上你们五个一百年都没有人会知道……”三爷爷淡淡的说道。 “老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嘣！ “啊！” 原本中箭的家伙还要表现一下自己的硬气，谁知道话还没有说完，另外一只腿上也中了一箭，只不过这一只箭没有穿透，大半部分箭身出去了，箭尾还留在肉里。 这下这位直接跪了，是真的跪在了地上。 “还绿水青山，凭你也配？”边瑞的爷爷伸手淡定的从腰间的箭袋中抽出了一支箭架进了箭槽中。 对面所有人被两个老头的狠辣给吓住了。 原本想撂下两句狠话的这位直接闭上了嘴，其实不闭嘴也不行了，连着中了两箭疼的他哪有本事说话。 “我要报警！” 其中一人被吓傻了，直接嚷嚷了起来。 三爷爷听了直接笑了起来，哈哈哈的声音充满了鄙视与不屑。 “报警？那报吧，不过警察来之前，你们几个先多担待一些，不用怕一点不疼的，我们只射肉多的地方，放心吧，我们准头好你们死不了，最多以后就是个瘸子什么的，我们都八九十岁的人了，只要不弄死你们，想来我们就枪毙不了，就我们这年纪你觉得进去了之后还有谁能欺压我们不成？” 听到老头这么说对面的五人一下子愣住了，他们打听过的，知道这些老爷子们都是八九十岁了，如果是壮年几人说不定就没有这胆子过来了。 正如老头说的，只要不是杀了他们，不枪毙他们这年纪进了监狱狱警又能拿他们怎么样，打不得骂不得还得专门找医生看着，说不准还要安排个犯人照应，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监狱也麻烦啊。 这可不是胡说，他们几人都亲眼见过的，一个犯人身上一身病，最后一个医生一个狱警带三犯人伺候着，那小日子比外面可舒服多了。 况且八九十岁死都够本了，这些人觉得自己要是活那么大，谁要是惹急了自己，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这下子几人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畏惧。 “老师傅，这次是我们不对，您几位大人有大量，放咱们兄弟几个一马……”。 “我都说了让你们带人去治，还不快滚，还有我也知道你们是谁，跟着考古队一起过来的吧，一直冒充农民工在考古队的工地上刨活儿，然后就盯上了这里，我跟你们说别想这心思，就你们那点技俩也好意思在我们老哥几个面前显摆，别以为我说把你们扔进老林子里是吓唬你们，老林子里死的人多你们几个不多，少你们几个不少，自己惦量去！现的给爷爷我滚蛋！” “您看……”。 “哪儿进来的哪儿走，怎么还想我的你们开门不成？”三爷爷怒道。 几人一听立刻不说话了，抬着挨箭的这位到了墙头边上，两个翻上了墙头另外两人在下面托，把中箭的这位送出了院子。 等着五人消失在墻头的时候，三爷爷这才示意边瑞把弩交给他。 第312章 小技俩 瑞把弩递到三爷爷的手中，同时张口问道：“这是什么弩？” “大黄弩，你四太爷造的，一共造了一百七十把，他老人家怕咱们家把枪都交上去了之后没有东西防身，于是便做了这一百七十把大黄弩，虽然不如枪方便，但是对上一些贼人还是挺容易的”。 边瑞这下更奇怪了：“那也没见您带着大家练啊，这东西不练哪里有准头？” “现在这社会又不是以前了，土匪满山跑，溃兵不如匪。现在大家的日子过的一天比一天好，谁没事干当土匪啊，就算是当土匪那当不了几天，练这东西干什么？再说了这东西也是属于管制的东西，拿出来那么多人练人多嘴杂，指不定这事儿就传出去了，到时候还得麻烦人家派出所的同志过来”边瑞的三爷爷边说边把东西放回到了原来的房间里。 边瑞想伸着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谁知道刚迈开了步子便被自家的爷爷给揪了回来。 边瑞转头望着爷爷，只见爷爷摆了一下手，然后做了一个扣板机托枪的动作，边瑞这才明白原来这屋里不光是有弩还有枪，只是老爷子们藏的紧并不让大家知道。 奸！真奸！ 边瑞心里不住的腹诽着几个爷爷辈的老头子，自己这边进山林子什么防身的没有，这帮老头子还真的沉的住气。 “好了，五弟，你是准备再陪我呆一会呢，还是现在就回家去？”三爷爷出了门，随手把门关上，然后咔嚓一声上了锁，把钥匙往口袋里一揣，转头冲着边瑞爷孙俩说道。 边瑞的爷爷说道：“我们回去吧，明天还要早起！” “三爷爷，您呆在这儿一个人能行？万一那几人再回来呢，要不这样吧我陪您在这里住一个晚上，等着天亮我再离开，你看行么？”边瑞说道。 边瑞的三爷爷笑看着边瑞，冲着自己的堂弟也就是边瑞的爷爷调侃说道：“人这辈子最大的投资就是生孩子了，瞧见没有，这孩子比钱可靠有孝心！” 说完冲着边瑞又道：“放心吧，你三爷爷可不是泥捏的，这几人是不会再来了”。 “您这么确定？万一他们杀个回马枪，你这再放松了不正好着了他们的道？”边瑞一看三爷爷这态度立刻提醒说道。 “你小子看人还是差了一点”边瑞的三爷爷说道：“这几人以为他们掩饰的很好，谁知道一进来大家就看穿了，别说是咱们这几个老不死的，附近的几个村子里的老东西只要看一眼便知道这些是什么货色了。人家说嘛老而不死是为贼也！我们都活了八九十年了，还会被这点小技俩给骗过了眼？这几人借着考古队招农民工的路子进来的，但是你看他们五个哪有一点农民工的样子，他们这个年纪的农民工一般都是有家有口的，哪里能舍得像他们一样花钱……”边瑞的三爷爷开始提点起了边瑞。 边瑞想了一下问道：“那也可能他们没有家室，一人吃饱了全家不饿呢？” 边瑞的爷爷伸手拍了孙子后背一下：“你傻啊，就算是没有家室，他们一个月也就两千多进资，凭什么花钱大手大脚的？……”。 边瑞这下明白了，不得不说这帮老头看似整天在村子里几物不露头，但是村里发生的事情没有他们不知道的，他们就像是村里藏在暗处的眼睛，时刻防备着可能出现的不好苗头。 “行了，都回去吧，等见到了你媳妇替咱们几个老西关心一下，你小子可得机灵一点，这时候千力别惹你媳妇生气，还有别闹什么妖蛾子，怀上的时间短，你小子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边瑞被三爷爷的话弄了个大红脸，张口说道：“您以为这事我不知道？行了，您继续看宗祠吧，我们回去了”。 “哈哈哈！这小子还不好意思了”三爷爷见了边瑞的模样大笑了起来。 边瑞和爷爷就在三爷爷的笑声中走出了中院过了前院出了宗祠的门。 出了门，边瑞走了约一百来米，小声的冲着爷爷问道：“宗祠里藏了枪？” “嗯！”边瑞的爷爷嗯了一声。 边瑞又追问道：“什么枪？” 边瑞的爷爷道：“等你该知道的时候自然知道了，现在问那么多干什么，别想着什么重机枪这些东西，我们没有也不要搞来，现在存的都是一些解放前的旧货，行了你就别打破砂锅问到底了，把这事给我憋死在肚子里”。 边瑞的爷爷觉得孙子这时挺招人烦的，怎么问个没完了。其实宗祠里是有枪，不过真的都是一些老掉牙的货，像是什么中正式啊之类的，甚至连更老的汉阳造都有，数目也多也就是六七杆的样子，关健是子弹几乎就没有了，剩下总共也就是二十颗不到，指望这些东西防卫那真是想瞎了心。 现在边家村的枪其实就是一个安慰剂，让几个老头心安的。 “您放心，我您还不知道？”边瑞笑道。 “我觉得那黄弩做的挺好的，不过是不是太近了一些，我摸上去怎么觉得也有百十来年了，上面的包浆很厚了”边瑞又问道。 “你要是看出来那才出了鬼了，以前你四太爷就是玩古董的，造假可是一把了手，他当时和你一样，是老道祖朋友的徒弟，只是后来玩古董玩上了瘾，性子呢又有点张扬，凭着做古董的手艺在外面赚了一些钱，越发的高调了，后来和人家抢一个女戏子，得罪了一个小军阀的公子，被人家给打死了。又过了没有多久这军阀一家也被灭了门，尸体一水的挂在他们院中的老树上，那叫一个吓人，人都死了咱们这想报仇也没处报了，哎！”边瑞的爷爷叹了口气说起了以前的事情。 边瑞听了第一反应就是这事是老祖干的，除了他估计没有谁有这本事，可以半夜摸到人家里去灭了人家一门。边瑞也能理解，就老祖的性子别说你杀了他亲传弟子，就算是杀了他后人他也要和你拼老命，而通常都别人拼命，他空间在手谁能奈何的了他？ 从大黄弩扯到了四太爷，爷孙俩回到了村子，到了石桥口爷孙俩分开各自回家。 边瑞回到了自己家发现小丫头今天又没有回来睡，于是洗了个澡躺到了床上没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大清早，边瑞刚睁开了眼，从床上刚坐起来便听到母亲在外面敲门。 “这么早起来了？” 边瑞带着小跑过去开了门，张口问道。 边瑞的母亲道：“早什么早，都四点三刻了马上就五点了，说了早点去明珠你准备睡到几点？” 看到母亲手中的篮子边瑞问道：“这又是什么？” 边瑞的母亲说道：“这是给你带的早饭，快点吃完了咱们出发”。 边瑞就快被老太太给催哭了，张口说道：“妈，别急，您听我说，现在去了明珠咱们也还得等，咱们这时候出发到了明珠最迟也就是七点，七点钟明珠那些人还没有上班呢，周政得让人把房子钥匙送过来吧，没有钥匙我们去了不会在我的小铺子里蹲着吧，那得多挤啊。最为关健的是您现在去了不是打扰颜岚休息么，她这段时间本来睡觉的时间就少，您这么一闹腾那……”。 “对，对，是我考虑有点不周，不过我们不去做这事，咱们直接去卖车的店里买东西总行了吧？”母亲一边说一边眨着眼睛望着儿子。 边瑞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妈，人家店里开门也要九点呢，你以为是咱们这边的小卖部啊，就算是没有开门您拍拍人家的门板人家也就给您打开了，您把心放回肚子里去，咱们哪六点钟走，到了明珠正好九点，先去买车然后你们去新房子里帮着打扫打扫，我呢去帮着颜岚搬东西，您说怎么样？” “行，那按着你的来，另外让小岚别这么忙活了”边瑞的母亲说道。 “我知道了，您先回去吧”边瑞说道。 好不容易把母亲给哄走，边瑞开始吃饭，早饭做的不错，有干有稀的，稀的是棒子面粥，干的是胡萝卜羊肉饼子咬一口直冒油星子满嘴肉香的那种。 吃完了饭，边瑞收拾了一下，钻进了空间把周政的柜子什么的做了出来，等着出了空间的时候，这才过了半个小时，又出去跑了一会步，回来洗个澡换了身衣服这才差不多够出发的时间。 打了个电话通知莫笙和荆鹿两人过来接人，边瑞自己依旧开着自己的冷藏车。 今天可是全家出洞，真的是全家老老少少一个都不少，满当当的做了两车子，像是小丫头不得不挤在边瑞的旁边。 除了小丫头之外车上还有荆鹿，剩下的人都去了莫笙这小子的车上了。 周政给的地址挺好找的，很容易就找到了，当边瑞的车子到的时候，周政派来送钥匙的人已经来了，不光是人来了，人家昨天还叫了保洁把别墅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 小楼的外观真的挺老的，里面的装饰也老，不过保养的很好，透着一股子民清风。主要是位置很好，这里可是以前的明珠中心，老城区中的豪宅区，只是现在嘛差了一些，一般真有钱的不住这儿。 第 313章 套路人心 胡硕左看看右看看，逛了一圈房子冲着边瑞说道：“哟，这房子错啊，没有想到周政这老小子在这边还有房产，到底是老牌子的有钱人从改革开放一路富下来的，手底的资产还真不少”。 “羡慕吧，羡慕你也羡慕不来，人家是出生的时候自带光环的，对了要的东西都带来了没有，别跑去四儿子店你这什么都没有，那你来干什么？”边瑞说道。 胡硕伸手指了一下自己放在沙发上的黑包：“你要的都在里面呢，还真没有想到，我们家的老大没有出生你们家老二就有了，而且还不是一个娘生的，你说你气人不气人？” 边瑞道：“这也惹得你不开心了？” 胡硕正想说话呢，见边瑞的母亲端着一盘子西瓜过来了立刻说道：“婶子，我自己来就行了，您跟我还客气个什么劲儿，我和边瑞就像是兄弟一样，您也就算是我娘了，就算不是亲娘也得是干娘这个级别的”。 “你这孩子一些日子没有见，这嘴甜的更胜以前了，对了，你们俩个抓紧时间吃瓜，吃完瓜之后呢咱们一起去买车去”边瑞的母亲说道。 胡硕听了直接道：“那还吃什么瓜啊，婶子走，咱们现在就去买车去”。 “不着急！”边瑞的母亲见胡硕连个瓜都不吃了立刻客气的说道。 边瑞道：“那就走吧，反正这小子也不太喜欢吃西瓜”。 “对，对，婶子，我不是太喜欢吃西瓜，咱们先去买车！”胡硕笑道。 就这么着，边瑞仨人到了门口。 胡硕从口袋里掏出了钥匙扔给了边瑞：“你开车，我和婶子坐后面聊聊天”。 买车这事边瑞的祖父母和父亲都不想搅和，于是只有边瑞的母亲跟着一起来。 边瑞看了一下钥匙，再看看门口不远处停的车子，笑道：“可以啊都开上奥迪了”。 胡硕这小子生意看来做的不错，车子换上了奥迪的A8，百多万的车子，看起来也像是个人物了。 “就许你这两年大步前进，我就不能上进一些？婶子，你说是不是，这小子心肠大大滴坏了”胡硕笑着说道，边说边拉开了车门，小心的扶着边瑞的母亲上了车，等着边瑞的母亲坐了上车，他这才从后面转到了另一侧拉开车门上了车。 边瑞自然是坐进了驾驶室中，发动了车子便向着胡硕说好的四儿子店跟着导航驶去。 “对了，怎么没有看到我干女儿？”胡硕问道。 边瑞的母亲回道：“孩子送去她母亲那里了，到周未的晚上边瑞去接回来，跟着我们一起回去”。 “噢！”胡硕应了一声。 “婶子，您这次买车主要考虑什么？”胡硕坐在后面怕老太太觉得无聊便开始扯了起来。 边瑞的母亲说道：“主要是坐起来舒服不伤人，媳妇有了孩子我们也想出把子力气……”。 “那我知道了，椅子得好最起码也得上航空坐椅，您放心吧，我带您去的这家是我哥们，跟我的关系挺好的，不光不会多收咱们钱，还得给优惠，您只要发现同样的货谁买的比咱们便宜，我烧了他的店！”胡硕张口扯道。 “烧什么店啊，价格合适就行”边瑞的母亲笑道。 接下来两人就开始谈车的事情，没有一会儿老太太就被胡硕给套出了底价。 这底价一说出来边瑞都吓了一跳，转头看了母亲一眼：“用不了这么多，再说了咱们也得出钱呢，您这些钱自己留着好了，我们就买个GL8，不是去买大豪车”。 边瑞真没有想过父母能有这么多钱，如果按着边瑞想的老头老太太们能拿出二三十万就差不多了。 不过现在他知道他太低估了中国老人存钱的本事，足足比他想的翻了快一倍还多一些，老头老太太一下子掏出了小六十万，让边瑞真的有点傻眼了。 “反正这钱最后也是准备给你的，现在看来这钱你也不需要。我们也不用，你想想我们四口人能用多少钱？平时什么也不缺家里有菜有肉的，你爷你爸他们一合计干脆这次全拿出来给媳妇买车算了，现在给了媳妇儿还能看到孩了们开心开心，等着我们蹬了腿连这点开心都看不到了，这事我们做主，你别掺和”边瑞的母亲说道。 边瑞有点无语了：“用不了那么多钱！” 在心里一想，这钱其实也没有那么想不通，爷爷和父亲两人一个照应着田，一个放羊，别小看了那一群羊，哪一年没有个四五万的进项，十年就是四五十万了，更何况这羊肉现在早就涨到了几十一斤，父亲那边减少全家的支出，爷爷养羊属于纯进项，四口人攒下小六十来万也不是不可能。 “用不了那就挑好一点的，就照着这么多钱买！”边瑞的母亲说道。 “妈，用不着六十万的车，三十万的GL8就挺好的了，够用！”边瑞劝道。 “一分价钱一分货，再说了这东西是我们送儿媳妇的，如果你们在明珠这边这钱给你们买房子，现在你们都在村里生活，有房子住那我们这钱就给你们买辆好点的车，要不然咱们娶媳妇连个酒都没有摆，等于我们老的一分钱没出，就算是亲家两口子不说，别人也会说咱们边家小气呢……”边瑞的母亲说道。 边瑞叹了口气：“不用，颜岚不在乎这些！” 老太太可不听，望着胡硕问道：“媳妇不在乎，咱们可不能不在乎，人活就是个脸面，太夸张的要求咱们可以不理，但是人家颜岚这孩了要学历有学历要长想有长想，咱们一分钱不出就把人给娶进了门？这不合适。孩子，你说这六十万能买什么样的车，坐起来舒服的，要最好的”。 最后一句是老太太冲着胡硕说的。 胡硕望了边瑞一眼。 边瑞的母亲见了说道：“你这孩子你看他做什么，现在是干娘问您六十万买什么车子坐起来最舒服，你回答就行了”。 胡硕装作没有办法了，于是张口道：“六十万应该是可以买埃尔法了！” “你不是瞎扯么，六十万买的到什么埃尔法，那车加价动不动就是几十万，不买那个！”边瑞一听胡硕这小子说埃尔法，立刻脑袋大了一圈。 这车在国内已经被人捧的没边了，动不动加价几十万的车边瑞只送给它一个字：滚！ 胡硕道：“不加价，我去了这小子敢加价我烧了他的店。婶子你是不知道这小子可欠了我不少人情，现在我提辆车要是还给我加价那我直接收拾他”。 边瑞的母亲说道：“那这不行，这是用了你的人情了”。 “这算什么啊，婶子您拿着钱剩下的事情听我的！我给您问问去，到时候让他的个实价”胡硕说道。 说完胡硕拿出了手机开始打起了电话。 边瑞听了之后问道：“你小子有多少朋友？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胡硕笑道：“你以为公司还是以前那会儿啊，现在公司光是人员就比以前多出了60%，年纯利润是原来的四倍到五倍，而且现在我们除了国内还做出口，怎么样回来帮我？” 边瑞没有想到胡硕现在的生意做的那么大了，听胡硕这么说一脸的懵圈。 胡硕见边瑞的样子，哈哈乐了两声。 虽然说现在生意做的大了，但是胡硕也明白，那是自己抱上了周政的大腿，有了周家的搭桥他胡硕在明珠再也不是没根没靠的散兵游勇了，虽然公司的股权交出去了百分之三十三，但是赚的比以前多太多了，一年赚的比以前十年都多，因此这股份交的胡硕心服口服。 不光是赚的多了，麻烦也少了，以前见个工商所的头头他胡硕点头哈腰敬酒散烟的，现在自从有了靠之后上门打秋风的小鬼都少了。 问根寻源这事还得落在边瑞的身上，没有边瑞那一根老参人家周政跟他就是表面的交情，想人家伸手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听到边瑞要买车，胡硕这边便动起了小心思。 朋友得有来有往那才是朋友，只有来没有回那是跟班，胡硕从边瑞这条线上得的太多，这边总想着为边瑞做点什么，现在机会来了他自然得抓住，别说老太太这边带了六十万，就算是没带一分钱，他都能给弄辆大陆虎。 以现在胡硕的收入来说，一两百万的东西不能说看不上眼，但是咬咬牙也熊狠心送出去，现在帮衬的是边瑞，胡硕那真是一点心疼的劲都没有。 扔下了电话，胡硕说道：“婶子，咱们先去看看埃尔法，那边我朋友说了还有一辆雷克萨斯的展车，添个十万的也能拿下来……”。 边瑞这下一听不对劲了，七十万买雷克萨斯的展车？开玩笑嘛。 想到这边瑞看了胡硕一眼。 胡硕冲着边瑞说道：“你要是当我还是兄弟就听我的！” 边瑞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次被胡硕这小子套路了呗！ 边瑞也知道现在这几人的小圈子，自己是无欲无求的，从周政得什么他也还的起什么，不说别的只说半株参在空间里摆着，就够还周政任何人情的，但是胡硕、徐一峰和伍尚彬不一样，他们考虑的更多一些，尤其是胡硕，他是靠着周政家做生意的，和周政想像朋友一样相处就得多花心思。 唉，人情来往真是复杂啊！边瑞心中叹道。 他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朋友这样套路了。 第314章 忙活 到了看车的时候，边瑞到是很满意母亲的选择，第一没有选雷克萨斯，第二也没有选加价王，而是选择了别克最新款的GL8。虽然是改装厂改装过的，但是比起上面的两辆价格真的合理多了。 胡硕这边都找了人，那肯定是现车，别看这个店那个店热门车都要预定什么的，但是哪个店没有几辆应急的车，库里什么车都没有开的哪门子4S店。 因为是现车，到了下午两点多钟的时候，什么洗车啊贴膜啊之类的活也就都完了，牌是不可能有的，只能挂临牌。新车临牌也够用了，于是边瑞就开着新车回家了。 坐上了新车开出了4S店和胡硕分别，边瑞扭冲着母亲问道：“妈，您怎么不选雷克萨斯，选别克啊，胡硕介绍的车子就这个最便宜，那辆雷克萨斯要上一百二十多万呢，埃尔法也要大几十万近一百万，就算是加价还不一定有车，还得等上几个月的时间”。 谁知道母亲笑了笑说道：“你真以为你妈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了？我虽然不知道车，但是从外型上还有店的装修上也看的出来，人家那两家车都是不缺买主的，一进门牌子上写着进口车专营，咱们就这点钱选合适的就行了。而且那个L标的我也知道以前叫凌志，以前就挺贵的，听说和大奔驰一级别的，我怎么可能选那车？我知道胡硕是一片好心，但是儿子，咱们交朋友得交心，别指望靠着朋友怎么样怎么样，那都是假的。朋友之间你要多想想为别人做了什么，而不是老想着能从朋友那里得到什么这样友情才能长久下去，为什么人家说君子之交淡如水呢，就是这个道理，不牵扯到了钱和利，大家都能保持一颗平常心……”。 边瑞听了一会明白母亲这是担心胡硕人家发达了，自己就会有一种依靠他的想法，于是借这个口子给自己上上课，绷一下思想。 边瑞笑道：“妈，我是那样的人么，要真是那样的人我干什么都比他有钱！” 老太太这是明显误会了，以为边瑞这个儿子是靠着胡硕混日子的，她哪里只能正好调了一个个儿，胡硕是从边瑞这里得了利。 “妈知道，我就这么一说，提醒你一下别看到了利益看不到钱后面更重要的东西，咱们村子不是靠钱维持成现在这样的，你还别说这车了坐起来就是舒服，这家伙中间这一排表大沙发似的，还能躺下来睡觉，哎呦喂，感觉比家里的床都舒服……”边瑞的母亲说完开始感受起了沙发上。 老太太上了年纪，刚才在4S店中人家教的使用方法被她他忘了一大半，现在正对着上面的的圈按钮摸不着头脑呢。 边瑞不得不一边开车一边借着红灯的机会和母亲解释这东西怎么用。 到了别墅的门口，老太太学的差不多了也该下车了，估计等着下次再坐上车来的时候，边瑞还得原模原样的再教一回。 “这么快开回来了？” 新车到家，一屋子没什么事的人都出来了，围着车子看了起来，一边看一边还问。 边瑞的母亲把买车的过程解释了一下，获得了大家的一致赞扬。 边瑞只得在心中笑了笑，这车的确没有雷车贵，但是整车下来六十万那肯定不止的，这车是经过改装的，上面的座位都换过了，整车内外重新装饰了一遍，外面换了进气栅，现在全渡铬的大进气口非常漂亮气派。 车是改的但并不是私改而是原厂指定的专业车厂改装，有点像是奔驰的AMG厂，怎么说这车落地也得六十万，再上税什么的得有得有七十万接近八十万了，主要是发动机的排量大，交的税也更多一些，不过好就好在动力强，而且已装之后四驱系统也更加好用一些。 边瑞也不想占胡硕的便宜，但是有的便宜还非得占一点不可，你得给朋友加深关系的机会，朋友有来有往，你往了不能不让朋友不来，这样也不对，要不然他一直在这段关系中不能付出，对胡硕这样讲究的人来说也是一种煎熬。 像胡硕现在就是，老是想着给边瑞弄点什么，就是因为他从边瑞这关系中占的好处太大了，如果没有边瑞救周政爷爷这一出，胡硕现在估计买个四十万的车都得咬半天的牙呢，哪里这么快就开上顶级的奥迪车。胡硕记着这事，一直就想让边瑞看到自己的表现，现在好不容易等到了这机会你再不给他发挥一下，他反到可能生气，觉得你见外了。 边瑞刚没事的时候查了一下，差不多八十来万，算是占了胡硕点小便宜。 正想着这事呢，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边瑞拿起来一看发现是胡硕打来了，于是拿着手机走到了院子的角落接听了起来。 “兄弟，你看今天这事办的”胡硕那头对今天的结果很是不满，原本他是想最少弄个顶配的埃尔法，这开出去懂的人都知道这车什么价位的，不懂的也就不需要他们懂了，因为跟他们谈这些犯不上。 “挺好的，老太太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你也别往心里去，这次谢你了”边瑞笑道。 “谢什么谢！我也没有帮上什么忙，你看这事闹的，我觉得那辆展车就不错，谁知道老太太看不上眼呢”胡硕在那头说道。 提起早上看的展车，边瑞不由的笑了，实在是忍不住了冲着这小子打趣说道：“就那车还展车，你糊弄鬼呢，我妈往上一坐，那介绍的店员一通电，仪表盘上直接显示二十公里不到的里程，你以为我妈不认字是不是？” 说完边瑞忍不住乐了起来。 “我去，我都让这小子好好的给我注意一点了，谁知道还出了这种纰漏，以后买车子不在他们家买了，这点小事都搞不好……”胡硕一听立刻张口抱怨了起来。 “作假那有百分百周全的，行了，这事啊兄弟我承你的情了，现在这车就挺好的，那车真的太招摇了，这车一开出去，人家准以为只改了前脸的，也就三十万的车，挺合适家用的”边瑞说道。 “对了，你什么时候把婚结了吧，我觉得你俩现在也都不小了，都是奔四的人了早点把孩子给生了，瞧瞧人家周政还都是老实的娶上了媳妇，准备明年生孩子了，你也别拖这事越拖越不成，闭上眼睛一咬牙直奔民政局，再出来的时候那感觉也没什么“边瑞说道。 胡硕那边嘿嘿的乐了几声：“你这么等不急送家具啊？既然你这么强烈的要求，那么我决定今年元旦摆酒，对了，我要和周政一样的待遇，我不喜欢那种老红木的色调，给我来黄花梨的，有没有那种更亮一些的，就像是金黄色的那种？” 边瑞笑道：“我帮你找找看，有料就用没有料那还是原来那些，有东西还挑三捡四的”。 “对了，周政的那一套送过去了没有？”胡硕问道。 “还有几个衣柜，我又给添了一张书桌，等周一我给送过去，正好那天我没事，也可以帮他装一装，交给别人我有点不放心”边瑞说道。 说完边瑞想到还有个问题，于是又张口问道：“对了，你还没定什么款式呢”。 “我不挑的，你觉得好看那就做。咱不像周政那么多要求，只要你别偷工减料就成”胡硕那头笑道。 “你不提我还没有想起来，我可不能那么实在，这样吧，我把你的床板换成松木的，节约一下成本”边瑞开玩笑说道。 胡硕哪里会不明白，跟着笑道：“那我们两口子搬你家床去！” “那你可就亏了，我们家的床真不是红木的，是榆木的，你这换了我双手赞成，到时候随意拉出去卖了能买我家的床几十张”边瑞道。 兄弟俩正侃着呢，边瑞的耳边传来了母亲的声音。 “大瑞，大瑞，时间不早了，该去小岚那边了，东西要是多的话你叫搬家公司……”边瑞的母亲焦急的说道。 一大家子人都盼着现的颜岚回来呢，边瑞理解长辈们的心情，于是冲着电话说道：“我不和你说了，我现在有事要去接颜岚，有什么事微信里面再说”。 边瑞说完也不等胡硕回答，于是直接挂了电话，老实的去听母亲的吩咐，听母亲唠叨了快五分钟，边瑞的父亲听不下去了。 “你让孩子放下电话，自己却这么多话，你听听你说的有哪一句是重点？快点让孩子出发，要不然马上这路上该挤了，大瑞，早去早回！”边瑞的父亲说道。 说完他又想起来，冲着儿子问道：“你给你老丈人打个电话，问他们两口子什么时候过来”。 颜岚的父母今天也回明珠了，女儿怀了孕他们老两口是不可能不来的，不过他们没有跟边瑞一起回来，人家老两口子没有准备太赶，直接开的巫老爷子的房子，开一个小时半个小时的就去服务区休息一会儿，估计要是慢一慢的话，现在还指不定到没到呢。 边瑞给他们打了个电话，果然现在两人还没有下高速，离着高速出口还有三四十公里呢，估计到这里最少也得两小时。 第315章 心气不顺 颜岚从楼里出来，一眼便看到边瑞站在崭新的MPV旁边，这个MPV有点小拉风的，最主要是前面的前脸上大面积的镀铬，在阳光下一照那闪亮闪亮的，配上银灰色亚光漆的车身，看起来比旁边的一辆MVP大了一圈。 来到了边瑞的身边，颜岚苦着脸问道：“至于搞这么大的阵仗么，原本没什么的，现在弄的我压力好大啊，能不能不搬过去？我现在就住在这附近走路的话十分钟就到了”。 边瑞道：“现在也没有多远，最多十五分钟的路程。再说了你现在住的地方真不合适，你看看对面那色老头每天都在你面前晃。哎，小心一点，小心脑袋，对了！好，这下就行了，试试看中间这排椅子舒服不舒服”边瑞一边说一边护着颜岚坐上了车子。 关上了车门之后，边瑞回到了驾驶室中发动了车子。 “你呢，不回村里去了？”颜岚问道。 边瑞回道：“我还回什么村子啊，现在他们给下了死命令过来给你当司机每天接送你上下班，然后负责给你做菜洗衣服，以后你就拿我当个保姆就行了”。 颜岚听了笑道：“没有想到你边瑞也有今天啊”。 边瑞道：“谁说不是呢，风水轮流转，今天不就到你家了么”。 周政的这套房子离着舞蹈学院并不远，开车的话看什么时候，人少的话十分钟，高峰时间就说不准了主要是老城区，道路都不宽，堵堵停停的还没有走快呢，如果要是走路的话几条巷子一穿也就过来了。 开着车子去了颜岚现在住的地方，在颜岚的注视之下把她的东西打包，都放上了车子。颜岚的东西并不多，比边瑞想的要少多了，一共就一箱子衣服，还有几双鞋子什么的，其它的东西一个没有，连化妆品都没有多少，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边瑞还以为自己是帮一个老爷们搬家呢。 带着东西回到了别墅，颜岚的父母两口子正巧也到了，这下子别墅一下子热闹了起来，两家人凑在一起都为颜岚肚子里还没有出生的小生命高兴，边瑞自然是接过了厨子的活。 到了晚上的时候，边瑞的丈母娘两口子也没有走，因为大家都挺开心的，都喝了一点酒，尤其是颜老爷子和边瑞的父亲，现在都有点醉了，开始动作都不像清醒的时候那么正常了，这样的话谁敢让他们走啊，肯定是要留他们在这里过上一夜。 别看这个别墅占地面积不大，但是房间还真的不少，楼上连主卧是五间，楼下除了两间客卧在外，还有两三间佣人房，就算是这样还能挤出一间娱乐室来，里面摆上了台球桌，可见当时的设计师一准是花了功夫的，要不然搞不出这么极至的空间利用率来。 唯一有点不习惯的是这房间的卫生间不多，也不知道是因为当时不流行主卧里摆卫生间还是什么的，夜起的时候要推开房间门走几米才能有卫生间，整个二楼就两个卫生间，只不过靠近主卧的卫生间大一些，里面有个欧式风格的浴缸，就是那种像个瓷盆子一样有四条腿撑在地上的。 边瑞并不喜欢这种风格，不过好在借住！当然了现在边瑞口袋里的钱也不够买这房子的，这房子市上挂的价就没有少过一亿的，虽次边瑞愿赚肯定能赚的但是一亿买栋房子，还是让边瑞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在别墅住了一晚上，边瑞的岳父岳母两口子回自己在明珠的家去了，两人实在是不习惯睡在这里。 又过了两天，开始忙活起了铺子里的客人，边瑞的父母还有祖父母四人则是由莫笙送回了村里。 这几人一走，原本还很热闹的小院子一下清爽了起来，只是没过两天这清爽就成了一种煎熬，整个一个院子里就住着边瑞年轻两口人，实在是太少了一些。 边瑞呢，给周正装完家具之后算是撤底的闲了下来。 现在边瑞的事情就是每天早上起床给媳妇换着花样做早饭，然后送媳妇去工作，回来的时候自己忙活自己的事情，到了九点多开始给媳妇做午饭，等着送完了饭之后回家小休息一下，醒来之后做晚饭，接媳妇回家吃晚饭，整天就是这套路，弄的边瑞是越来越想自家的小窝了，虽然没有这地方贵，但是住着舒服啊。 现在边瑞和颜岚居然同时间盼着小丫头过来了，这样的话院子里还能有点生气。 今天是小丫头回来的日子，边瑞并没有去接，而是在家里等，边瑞这边中午刚结束了馆子里的生意，现在回到小别墅自己给自己沏了一壶茶，手中拿着一本书安静的看着，也只有在这时候边瑞才能扼制住想家的心。 明珠在边瑞眼中有众多不好，人多车挤房价还贵，但是有一点是好的，那就是这里的图书馆很棒，馆里的藏书很多，有些都是外面看不到的，还提供复印业务，像是现在边瑞手中握的就是一副欧阳询的字。 这边正读着书呢，听到外面车子响了，边瑞还以为是莫笙这小子接自家闺女回来了，于是执着书往门口走。 ”爸爸，开门！“小丫头在外面扯着嗓子喊。 “来了！” 边瑞一边应着一边过去开门。 当门一打开，边瑞发现门口站着的不是莫笙而是前妻汪捷！于是不由愣了一下神，失口道：“咦，你怎么来了？” 等着回过神来立刻说道：“对不起，没有想到你会来，进来坐！” 前妻现的已经是客人了，边瑞觉得刚才的语气有点不好于是连声道歉，同时把她往院子里迎。 汪捷四下看一眼，打量了一下院子便赞道：“这房子真是漂亮，在这方还能有三百来平方的院子，果然是最早的一批豪宅啊”。 边瑞笑了笑：“你如果喜欢就多看看，反正我们也住了不几天了”。 “准备搬走了”汪捷好奇的问道。 边瑞摇头说道：“那到不是，我们还能住一段时间，朋友也不急着要，我太太在明珠还有事情”。 当听到边瑞嘴里说出我太太的时候，汪捷的嘴角微不可见的扯了一下。 “妈妈，你和爸爸说话，我去楼上自己房间收拾东西去了”小丫头一蹦一跳的就要往屋子里走。 边瑞张口问道：“你收拾东西要去哪里？” “回家啊！”小丫头理所当然的说道。 边瑞道：“这次你不回家，等着过完了节再回去，在这里好好的陪陪我们”。 小丫头一听立刻撅起了嘴：“不要，我的学习怎么办，我有的课还没有听懂呢，不行，我一定要回去上课，爸，你怎么这样啊，居然让我不上学……”。 小丫头顿时一通抱怨。 如果边瑞不了解自家的闺女差点就信了她的话，什么学习重要，舍不得学校什么的都是胡扯，就她上学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不到老师收作业的那一刻，她是不会着急的。更何况她现在才幼儿园，有哪门子作业学的哪门子习啊。 “别给我弄这些妖蛾子，我还不知道你？老实在这里呆上几天陪你岚岚阿姨说说话，她都好久没有看到你了……”边瑞说道。 这时汪捷插嘴了：“不让孩子上学这不好吧，这要是养成了习惯今天有事不去了，明天又有事又不去了，那可怎么办？” 边瑞被汪捷的话弄的一愣神，他没有想到这时候汪捷会插嘴。 “虽然说这是你家的事情，不过涉及到了我闺女，我想我还是有点发立权的吧。我觉得还是让孩子回去上学的好，学习这是一日复一日的功夫，不能说今天想做什么就放下学习……”汪捷和边瑞讲起了道理。 边瑞觉得这太扯了，一个幼儿园整天上学就是玩，现在留孩子在这里无非是换个地方玩罢了，而且自己这水平无论是书法还是琴技，不能教自家的闺女？ 汪捷这时见边瑞不说话，又开始讲了起来，反正中心思想就是不让孩子留在这里。 这段时间汪捷的心情很不好，第一是边瑞又结婚了，如果娶了个丑的老的不如她汪捷的那到也没什么。关键是现在边瑞娶了一个年青漂亮的小姑娘，而且这小姑娘人家还是头婚，这就让汪捷不满了，觉得凭什么我离婚找了个二手男，你这边就能找个一婚的漂亮姑娘？ 大多数人心中都有点小阴暗，想着自己不要的东西大家最好都不要，这样的话显得自己丢的时候那是很明智的。 但是现在边现不光是娶的好，日子过的也好，不说别的，只说有人能借这别墅就证明至少比她现在的丈夫混的好，虽然都是别墅，但是这里的别墅和汪捷家现在住的那差别可就大了。 还有一点就是，现在小丫头的嘴里动不动就是颜岚长颜岚短的，让汪捷有点抓狂，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孩子眼瞅着就不和自己亲了，这让汪捷很是吃味。 不过她也明白，自己是无法要回孩子的，别说边瑞同不同意，只说她现在的丈夫就一准不会同意，再说了她现在也没有时间去想大女儿的事情，现在家里两个孩子都已经够闹心的了。 其实汪捷自己都不明白今天为什么要送孩子过来，她只是觉一听到现在边瑞的消息就觉得不痛快。或许是想过来亲眼见一见，自己的前夫是不是像胡硕在和同学吃饭的时候说的那样混的那么好。 想到这，汪捷张口说道：“还有个事，这周五我们几个校友准备聚一聚，首都的几个人过来……”汪捷说道。 边瑞其实不喜欢，不过汪捷亲自过来了，说不去边瑞也张不开口，于是只得道：“到时候有时间我会去的”。 第316章 不简单 边瑞望着汪捷，心里暗自的嘀咕：今天这人怎么回事，看起来好像是要久坐似的。 从给汪捷上了茶，边瑞陪着她坐在了院子里聊天，汪捷这边开始不紧不慢了起来，问东问西的提出了不少问题，弄的边瑞不知道今天她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低头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边瑞终于忍不住了，张口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要去接我媳妇下班”。 “你去吧，我和女儿呆一会儿便走，以后又要两周见不上了，今天我想多陪她玩一会儿”汪捷说道。 这话说的边瑞就有点尴尬了，但是也不好赶汪捷走啊，两人并没有闹翻脸，而且汪捷还把闺女还给了边瑞，别管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原因，就冲着边瑞就不能恶语相向。 两人离婚的时候都没有闹过，现在边瑞自然也不想说太重的话，既然她想呆着那就让她呆着呗。 “那想吃什么喝什么请自取，我一会就回来了”边瑞只得这么说了。 说完边瑞把车子从车库里开了出去，去接颜岚下班。 到了颜岚排练的地方，刚停下来边瑞便看到颜岚站在台阶上正无聊的东张西望呢。 刚要伸手招呼颜岚，颜岚也发现了边瑞，现在开的车子多显眼啊，只要一看便知。所以颜岚在车群中很容易就发现了边瑞开的车子，迈步向着边瑞这边走了过来。 “今天有点晚哦，是不是忘了时间？”颜岚拉开了车门，坐上了车子关上车门之后便冲着边瑞说了一句。 边瑞道：“哪里啊，是闺女她妈过来了，拉着我东扯西扯的说了好一会儿，最后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这才和她说了声抱歉过来接你的”。 “人走了？”颜岚问道。 “没有，说要在家里多陪一会闺女呢，也不知道这人今天怎么那么奇怪，以前看到我没一会儿就要走了，今天居然还有这兴致。不过估计咱们回去的时候她就不在在”边瑞说道。 颜岚想了一下说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找你帮忙？” 边瑞回道：“她能有什么事情找我帮忙？她老公有的是钱，除了钱之外我真的不知道有什么能帮她的了。如果要帮忙她早说了，不用等你回去当着的面说吧”。 颜岚听到这话点了点头：”还真是这样，你至少还有一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没有钱“。 说完开玩笑似的伸手拍了边瑞胳膊一下。 ”我就剩这点优点了“边瑞也笑着说道。 突然间，颜岚说道：“她不会是想见我吧？” 边瑞闹不明白了，反问道：“没事见你干什么？你真是想多了，你跟她又没什么交集的，估计还是有什么事”。 按边瑞的想法汪捷怎么可能想见颜岚，像他自己就一点也不想见汪捷现在丈夫那个姓赵的，因此边瑞以和已度人，觉得颜岚说汪捷想见她这个想法相当可笑。 于是边瑞说道：”不可能，像我从来就没有想见她现在的丈夫，一点都不想见，如果不是以前去接孩子离他八米远我就调头了，别提特意去见了！没这个可能”。 颜岚听到边瑞这么说，心下反而是更加笃定了，于是冲着边瑞说道：“你又不是女人，怎么知道女人真实的想法。你说不想见，那是因为你是男人，女人啊有些时候是没有道理的，就像是小时候小朋友来家里要玩你的玩具，明明自己非常不喜欢这个玩具，但是别的小朋友要玩，那自己也舍不得，非要拿在手里不给人家……“。 边瑞听了一会琢磨了一下说道：“我怎么觉得这道理有明白，这味听着有点不对呢，感情我到了你们的手上就成了一件玩具？” “我只是举个例子，而且你还不如我的玩具好不好，至少它们你不动它它就会很老实，你这人一点也不老实！”颜岚哈哈笑道。 “天地良心，我这人最是老实不过”边瑞笑道。 ”对了，你还没说她为什么想见你！“ ”你是猪脑子啊！“颜岚顿时无语了，冲着边瑞说道：“她现在正在好奇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今天特意上门来看看！” “有这个必要么？”边瑞还是不明白。 这话一说出来颜岚立刻给边瑞翻了一个白眼，并且嘟囔了一句：“男人果然是大猪蹄子”。 边瑞这下也不问了，专心开自己的车。 颜岚过了一会儿见边瑞不问了，于是张口说道：“她的心中还是有点惦记着你的，如果一个女人真的内心一点都不想着你了，那你做什么都和她没有一分钟的关系。如果她的心中有你的位置，哪怕是一点点她都想方设法的弄明白你身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像是现在，她想见见我，想看看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其实是想看看你现在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想找一个理由让自己心安”。 “真麻烦！不过你说的她还惦记我什么的，我觉得错了，她和我没有关系了”边瑞说道。 颜岚听了笑道：“这不是你的问题，而是她的问题，放心吧我不抓你这个小辨子，她心中想着你正好说明我看男人的眼光没有错！” 边瑞没接这话，他现在觉得是颜岚想套自己的话，万一有话说错了，指不定以后要提起多少回。边瑞可是结过婚的人，自然知道什么雷区是不能踩的，别说是踩了连边都不能粘。 又过了一会儿，颜岚问道：“如果说，我说如果啊她说还喜欢你，想你回到她的身边你会怎么办？” “没有如果，有如果话的话当初就不会第二次去民政局了”边瑞说道。 “如果她说让你看在孩子的面上呢？”颜岚又问道。 “更没这种如果，当初她怎么没有看在孩子的面上？已经发生的事情是改变不了的，作为父亲我乐意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但是不意味着我愿意牺牲自己的幸福，让自己半生都不快乐，我现在和她这辈子都只能算是见面点头的朋友了，连好友都算不上了”边瑞说道。 “你这人有的时候真是绝情！”颜岚说道。 颜岚明白边瑞，就像明白她自己一样，如果现在边瑞和一个女人有了过份的举动，她也会选择离开的，不为了别的就是因为两人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当然了颜岚问这个问题就是挖坑，她明白边瑞的想法，但是并不代表她不想抓个丈夫的小辫子，虽然这个小辫子没什么用，但是有的时候拿来怼一下丈夫也好啊。 两人聊着这个事情，车子开到了家门，等着自动门缓缓的打开，边瑞把车子开进了院子里。 “等一下，直接放我下去”颜岚说道。 “不用我陪你？”边瑞好奇的多问了一句。 颜岚不屑的说道：“她是洪水猛兽么？就算是我也不怕！” 说着见门开了，颜岚便下了车。 边瑞通过后视镜发现下车的一瞬间，颜岚的脸上挂起了和煦的笑容，弄的边瑞心道：女人果然天生都是演员！ 等着边瑞把车子开进了车库，回到了院中的时候，发现两个女人坐在圆桌旁边，一边吃着糕点一边聊的热络。 如果不是知道这两人什么身份，边瑞都以为这是两个要好的朋友喝下午茶呢。 汪捷见边瑞过来了，立刻站了起来冲着边瑞说道：“你回来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有时间到我家里去玩，时间也不早了，我回去了！” “好的，有时间去找你玩，到时候你也带上你老公大家一起吃个饭……”颜岚说道。 边瑞一听忍不住在心里哆嗦了一下，想想看这画面，自己的现任妻子和前妻面对面坐着，自己则是和前妻的现任丈夫面对面四目相视，这特么简直就是一部家庭伦理剧的剧情有没有！而且还是那种闲到了蛋疼的剧，受从最少也得是四十岁往上走的大妈大婶。 别说真这样了，想一下边瑞都觉得要了自己老命了！ 接下来的事情边瑞都不太想记得了，一直送汪捷到了外面的客用停车场，目送着汪捷的车子离开，颜岚的脸色才正常起来。 恢复到原来的表情，颜岚忍不住揉了一下自己的脸颊：“你不前妻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也不知道当初你是怎么追到的，这么物质的女人估计是先上车后补的票吧？” 边瑞摇头说道：“在学校时候她追的我！” ”真的假的？“颜岚有点不相信。 边瑞道：”真的，那时候我还没有毕业已经在明珠买了房子了，等到我们毕了业明珠的房子就没人买的起了，过了五年后我们班才有第二个人在明珠买房的”。 “失敬失敬，原来是款爷呀！”颜岚笑道。 “别扯这些以后你和她少来往，不论怎么说她们家都是个麻烦事，别粘！”边瑞说道。 颜岚问道：“你还r知道她们家的事情？” “我以前去接孩子的时候不想见也不行啊，就她现在那婆婆真是极品，典型的不是个好人，以后那有的她忙活的”边瑞说道。 这下颜岚发现自己想错了，她以为是汪捷的父母，谁知道边瑞说的是汪捷的婆婆。 “你到还挺关心的嘛，连人家婆婆什么性子都知道”颜岚笑道。 边瑞道：“给我狠狠的上了几节课，告诉我人要努力，努力了就能像她儿子现在这样了”。 噗嗤！颜岚一下子乐了。 第317章 有问题 汪捷来做客几天后，就到了同学聚会的日子，边瑞答应了的不能不去啊，于是和颜岚告了个假，打了个车去聚会。没开车到不是边瑞低调什么的，而是怕大家一见面免不了喝酒啊什么的，到时候来回也不方便。 聚会的地点安排在了明珠一个挺高档的地方，可以吃饭也可以休息，像是渡假村一样，每个地方都是一栋独立的小别墅，一天包下来得四五万块钱还不能住宿着实不便宜。 边瑞也没有问这钱到底是AA制呢，还是组织的人掏了，反正对他来说这钱AA也好，都掏也好对他来说也不算个什么事，现在都卖木材了也不在乎这点钱了。 这边刚到了门口，边瑞听到了车子的响声，回首一看发现吴惜过来了。 ”喂，你今天怎么冒头了？“吴惜看到了边瑞挺惊奇的，立刻按下了车窗冲着边瑞问道。 ”我就不能来啊？“边瑞笑道。 吴惜看了看说道：“今天来的可有高进勇，你就不觉得尴尬？” 边瑞道：“高进勇是谁？” 边瑞有点想不起来了，以前边瑞在学校的时间并不多，原本就是艺术类院校，虽然大家手的活赶不上大师们，但是那牛逼劲儿一点也不差，用老师的话说就是生活上的大师，艺术上的矮子，一个个全活在表面功夫上了。 等着大家毕业了，到了社会上才知道特么的毛的艺术，赚的钱还不如街上要饭的呢。 就算是搞纯艺术国内还有八大美院，他们出来的学生在纯艺术圈都不好混，更别说边瑞这种三流学校出来的学生了，于是一出来没几年各行各业的人都有愣是没有几个搞艺术的了。 边瑞这边转行到是一点困难没有，先是开饭店赚了一点钱等着胡硕准备跳出来开公司的时候，他支持上了，生活上到没什么困难，算是一路顺风顺水的走了过来吧。 “你忘了，你还揍过人家呢”吴惜说道。 边瑞想了一下愣是没有想起来，于是开玩笑的说道：“大学的时候我揍的人太多了，真想不起来高进勇是谁！” 吴惜继续说道：“因为汪捷，那会儿他不是追汪捷么，有一天晚上……”。 “原来是他啊，我提醒你一句，我根本就没有揍他，我只是推了他一把，说以后再缠着她我就要揍他了，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就是我揍他了？”边瑞这下子想起来了。 吴惜说道：“我先停车，等我一起进去！” 边瑞于是在门口等吴惜，等的功夫，胡硕这小子开着车过来了。 这次边瑞奇了：“不是说你有事不来了么？” 胡硕道：“我怕你来打架，于是我过来帮个手！” 边瑞笑道：“我看你不是来帮我的吧，是来帮对方的吧？” 真的要打架就凭现在屋里的那几个跟本不够边瑞看的，以前年轻有力的时候就不是对手，怎么现在身体发福了还能干倒边瑞了不成？ “等我停车去！”胡硕说一句。 还没有等边瑞说话呢，这小子一脚油门踩下去一溜烟的奔去了停车场。 边瑞等到了吴惜过来，正准备和她进去，谁知道吴惜说道：”不等胡硕了？“ ”不尴尬么？“边瑞问道。 吴惜道：”有什么好尴尬的，你的思想真老土！“ “你不尴尬就成，我这边没问题！”边瑞说道。 吴惜笑道：“让你这么一说是挺尴尬的，咱们进去吧”。 于是吴惜挎着边瑞进了院子，一进了院子便发现院子中的锦鲤池旁边站了一圈人，男男女女的十好几个，都伸着脑袋看锦鲤呢。 这些人见门口进来了人齐唰唰的抬起了头。 “边瑞，你小子这是驻颜有术，三十多岁的人了和学校时候一模一样”其中有人一眼便认出了边瑞。 其实边瑞真的挺好认的，和学校的时候变化不大，不像现在这群人，一个个不论男女都发福了，有些人这十年多没见过，居然像是怀了八九个月的年孕一样了，特意提一下这位可是男人。 吴惜认得的挺多，边瑞就认识两三个人，有些人听了名字也不太对的上。 边瑞特意留心了一下高进勇，发现这人瞧起来混的不错，有点体制内的味道。大家都明白的，就是端着架子说话也有点慢，一句话思考两三秒钟的那种，而且还不苟言笑。 汪捷自然也在，边瑞发现她居然就是组织者，不过想想也明白了，人家小日子过的不错，就不兴向同学们显摆一下？ ”边瑞，现在你的消息很少，给大家说说现在在做什么呀，以前上学的时候我们可常去照顾你的生意的“一位笑眯眯的说道。 边瑞并没有觉得被冒犯什么的，因为那时候自己刚做厨子那会儿，他的确挺捧场的，他这人家庭条件不错，有点不食人间烟火什么的，说话也不经过什么大脑，没心害人的那种。 现在无论这家伙说什么，边瑞都宁愿想信他还是以前那个口不择言且没有坏心眼的他。 ”我现在在家务农！平时的时候练练画什么的，整天过的就是这日子“边瑞一点犹豫没有，张口就回道。 吴惜这旁边帮衬说道：”他的日子不是我等凡人可以体会的，人家现在乡下有一座老宅子，唐式的建筑，哪里像我们现在都住的水泥笼子，他那边山清水秀的宜人哪！“ “哇，现在住乡下是好，你的层次比我们高了，现在真的有钱人都往乡下跑了，只有咱们这些没钱的才窝在城里……”。 有人又说起了捧场的话。 就在这时候，胡硕进了院子。 “哟！胡大老板来了！” 边瑞明显能感觉到胡硕一进来那气氛一下子不同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望向了胡硕，一个个脸上都洋溢起了笑容，就连高进勇的脸上也有了一丝微笑。 “各位各位，对不住！”胡硕一见立刻冲着大家抱起了拳。 “不是说你有事情来不了么？”有人凑上去和胡硕握了一下手。 “我们在客户面前就是孙子，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不人家说临时有事我就又有时间了，不算恶客吧？”胡硕笑道。 “不算不算！” ………… 吴惜这时和边瑞走到了一边，离这帮人大约有二十来米远，找了个葡萄藤下面坐了下来。 “看到没有世情冷暖！”吴惜说道。 边瑞却笑着回道：“人之常情罢了，再说了你可能感觉到了冷暖，我没有啊，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就和他们联系不多，有什么冷不冷暖不暖的，如果今天不是汪捷上门，我根本就不会来，我讨厌这种应酬，有这时间还不如在家里干点木工活呢”。 吴惜调侃道:“怪不得人家说你的层次高，爱好都和皇帝一样了，果然是高！“ “你这脸打的，如果我要皇帝，直接下旨让你天天捧夜壶，让你取笑我！”边瑞扯道。 “不敢，不敢，能给皇帝捧尿壶这工作也不错！听说皇帝擦屁股用的布都挺值钱的，太监宫女会捞起来拿出去卖……”吴惜也能扯。 “打住，今天是来吃饭的你说的这么恶心做什么又是夜壶是擦屁股纸的”边瑞有点听不下去了。 “聊什么呢？” 这时汪捷走了过来，问了一句之后把菜得给边瑞递了过来。 “想吃什么自己点！” 边瑞笑道：“随意，我没有忌口的东西，你看着点吧”。 汪捷哦了一声，拿着菜单转身走了。 边瑞冲着吴惜问道：“你有没有觉得汪捷有点怪怪的，上次还去我们家坐了坐见了见颜岚”。 吴惜听了盯着汪捷的背影说道：“那就差不多了！” “什么差不多了？”边瑞奇道。 “芳芳说，她怀孕期间她老公在外面养了一个年轻的，二十出头长的挺漂亮的还是首都名牌高校毕业的，听说她老公给那个女的买了套房，两室一厅六百多万呢”。 “我去，这消息都哪得来的？”边瑞有点吃惊道。 “什么消息？” 这时胡硕走了过来张口问道。 吴惜早就看到他过来了，到是把边瑞吓了一跳。 “哦，这我还真知道一点，我见过她老公搂一个姑娘逛街的，像有这么回事”。 胡硕听了吴惜说了这事，于是点头说道。 “不会吧？j我感觉那姓赵的还挺喜欢她的”。 边瑞有点唏嘘了，胡硕这么说那这事就有谱了。 吴惜道：“喜欢她和喜欢别的女人没有矛盾的啊，不是有句话说么，你所谓的女神身后往往站着一个睡她睡到吐的男人么，两年多的时间也差不多可以让一个男人觉得乏味了。再说了现在漂亮女人满大街都是，有钱的男人可是抢手货。这一点我相信胡总是深有体会的”。 “我哪里有体会，我每天两点一线，我是老实人！“胡硕辨道。 ”边瑞是老实人，你我可不信！“吴惜说道。 这下边瑞不光是觉得汪捷有问题了，似乎是吴惜和胡硕之间也有了问题，因为边瑞感觉两人眉目之间有了一点以前的影子。 想到这边瑞连忙晃了下脑袋，把这个想法从脑袋里赶了出去，心道：怎么可能，胡硕元旦就要结婚了。 转念一想要是真有事，那怎么办？一想到顿时觉得明珠人生活的真累啊，不由的想念起了自己的老宅。 第 318章 想回村 坐到了饭桌上，边瑞没用三分钟便发现这顿饭谁是焦点了，男的自然是成功商人胡硕，而女的呢便是今晚局的组织者汪捷了。 边瑞并没有感觉到被谁冷落，时不时的就被这些人照顾一下，这种照顾是出于礼貌的，并不是代表大家真的关心你，能让你明显的感觉到大家的善意，但是却没有了人与人之间的那种平等尊重。 边瑞原以为会出现个影视剧中的情节，有人踩自己什么的，自家这边直接用一捆捆钱砸过去，然后震惊全场，让大家发现自己才是混的最好的那个，之所以没有让大家看出来那是因为哥们低调。 可惜的是这帮人跟本没有给边瑞这个机会，一桌人表面上有说有笑的，有几个会来事的还能把桌上的所有人都招呼到，这交际的水准真的不低了。 没有等到人踩自己，边瑞指望着大家喝点酒之后，调戏一下女同学什么的，也没有能如愿，至于吃完饭之后是不是有人旧情复燃什么的，那就不是边瑞可以知道的了。 没意思！ 贼没意思！ 边瑞给这次所谓的同学聚会定下了基调。 唯一还算是可以的就是这一桌子菜了，标准的淮扬菜，做的口味也地道，厨师的水准很高，五万一桌菜加上这样的环境真的挺值的。 等着吃完了饭，要席撤下去之后，还可以点戏，或都是小曲什么的，边瑞没有轮到伸手，这个机会给了客人，也就是混进了首都体制的高进勇。 结果这家伙点了地方戏，边瑞愣是一个字没有听明白，差点听的都打哈欠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散伙，边瑞和大家装模做样的应酬一下，搞的自己好像一顿饭就和大家吃出了什么感情似的，有点依依不舍的味道来了。 等着人都散了，吴惜来到了边瑞的旁边：“怎么样？这聚会聚的？” “你觉得怎么样？”边瑞反问道。 吴惜道：“我觉得挺好啊，大家虽然说不上是什么同学，但是也算是校友，这样聚一聚也算是拉了一下关系，现在喜欢出来聚的都是混的不错的，指不定哪天就用上了呢……”。 边瑞知道吴惜这话是半真半假，她也没有什么可以求人的，吴惜的性子就是独立，除非是上医院的事情，估计不太会求到别人头上，这点就像是边瑞，要不然大家怎么能成为挺要好的朋友呢，不就是因为性格相投么。 “我觉得也不错啊，大家都挺好的，以后指不定就有要人拉一把的时候……”边瑞也假腥腥的说道。 “我说你们俩个站在门口聊什么俏俏话呢？” 这时候汪捷走了出来，也没有真的走出门，而是扶着门框子冲着外面的吴惜和边瑞两个笑着问道。 今天晚上汪捷喝了不少，现在有点几醉意，望着边瑞和吴惜笑的有点矫憨。 恍惚之间，边瑞觉得汪捷一下子回到上学的时候，那时候的汪捷给边瑞的感觉就是这样，有点傻呼呼的，别人说什么都相信。虽然边瑞知道汪捷是个精明的人，但是这样的姑娘哪能撩不到少男们的心呢。只不过这个时候的边瑞已经不吃这一套了。 吴惜道：“我们在谈边瑞的孩子取什么名字呢”。 听到吴惜这话，汪捷的脸色一冷，扔下一句让两人进去喝茶，然后扭头走掉了。 边瑞看到汪捷离开，冲着吴惜说道：“何必呢？” “我最看不得她嘚瑟的模样，你瞧瞧这家伙愣是把自己往成功人士的口袋里装，不就是个家庭妇女么，嫁了个有钱的老公就这么牛气？”吴惜不满的说道。 边瑞笑道：“嫁个有钱的老公本来就牛气嘛！” “你……算了，我还不是替你觉得不公。不过我现在气顺了，这人那做了错事老天总是给报应的，现在她的报应来了！”吴惜撇了一下嘴说道。 边瑞这时正色的说道：“好兄弟，我记得你的好，只是我劝你一句，找个好男人结婚吧，别让自己一个人单着，就算是不想要孩子，也有丁克族的，别让自己活的孤单。有些角色不要去扮演不明智”。 说着边瑞伸手在吴惜的肩上拍了拍，这个时候边瑞真的挺心疼吴惜的，女人有的时候太坚强性子太硬了活的就很累，像是吴惜这样的，在明珠事业开展不错的大女人可不少，但是这类人感情上容易受伤，或者就是感情一直处于空窗期，女人太强了男人会避开的。 吴惜望了一眼边瑞，然后瞬间扭过了头去：“你知道了？” 边瑞道：“我猜的，你这样对自己不公平，对胡硕的未婚妻也不公平”。 边瑞顿时明白了吴惜和胡硕之间终于旧情复燃了，就像是以前的无数次一样，两人终究还是割舍不下。 边瑞不想去评价别人的感情生活，但是这两人都不是别人，边瑞有义务张这个口。只是边瑞不明白是自己离开明珠太久了，还是思想跟不上时代了，怎么这都行？ 吴惜不言语了，只是望头望着远方，不知道些刻脑子里在想什么。 “唉！”边瑞叹了口气之后说道：“咱们回去喝茶吧”。 “对，喝茶去！”吴惜扭头给了边瑞一个笑容，然后转身走进了院里。 边瑞跟着进去了，现在院子里只剩下的四五人，都是明珠本地生活的，这些人在一起聊明显就比刚才轻松了很多。 聊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众人这才散去。 胡硕叫来了自己的司机先送边瑞回家。 到了为口，边瑞示意胡硕跟自己进小院里来，自己有话要对他说，。 “什么事儿啊，搞的这么神秘兮兮的”胡硕进了院子笑眯眯的说道。 “吴惜的事情！”边瑞真勾勾的望着胡硕。 胡硕脸上的笑容顿时疑住了，望着边瑞长叹了一口气：“你还是看出来了！我就跟她说了，别人好骗，你实在是骗不过去，对我们都太了解了，而且有的时候心思特别的细腻”。 “这对你们仨都不好！”边瑞真接了当的说道。 胡硕直接一歪身体，坐到了院中的小坛上，从口袋里摸了一支烟点上了，一边抽一边说道：”那你教教我怎么办？放弃我媳妇我不乐意，想着吴惜躺在别的男人怀里我也揪心，特么的我都想移民到美国去了，那边有个州可以一夫多妻了……”。 胡硕现在似乎也在纠结，未婚妻是父母看了都满意的人，而且两人结婚的贴子都发出去了，现在收回也晚了，更主要的是人家胡硕不想和他结婚。 边瑞听了心中只有一句话：这特么的都叫什么事儿！ 哥俩蹲在院子里抽完了一支烟的功夫就是散了，胡硕上车回家，边瑞则是推开屋门进房间。 颜岚还没有睡，此刻正躺在床上看着书，见边瑞回来了，直起了身体问道：“和胡硕哥俩闹茅盾了？” “没有的事，只是有些观点不太一至！”边瑞觉得有点心累，往床上一躺说道：“咱们还是快点回乡下吧，明珠这里的人性太复杂了”。 颜岚奇道：“怎么啦？” 对于颜岚边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直接把今天晚上知道的那点破事都说了一下。 颜岚听了琢磨了一下问道：“汪捷这事你是不是心里挺爽的？” “要不没有一点爽，那是假话，但是多爽谈不上。而且现在的小姑娘多生猛啊，很多时候有钱人都不用泡妞，而是等着姑娘生扑！”边瑞说道。 颜岚打趣说道：“那你的意思就是我生扑你呗？” “哪有这事，你是富婆，我现在是穷光蛋”边瑞侧过了身体笑道。 当边瑞看到颜岚脸上笑容，似乎心中的那点不爽利一下子就没有了，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和妻子开起了玩笑。 “等我舞排完吧，也没有几天了，到时候咱们参加完周政的婚礼，等着第一场演出完成就回去，我也有点想念咱们自己的家了，这些日子很多事情让我头疼不已，有些女孩子怎么就不能自重一点呢，就这几个月的时间我都损失了两个领舞了……”颜岚说道。 边瑞一见，顿时说道：”行了，咱们不说这个了，我这边有点小感慨别把你心情给带坏了，别人家的事情咱们不关心，只关心自己家的事情就行了。来，让我听一听，我的小二子现在在做什么！“ 说着边瑞把自己的脑袋往颜岚的肚皮上凑。 颜岚笑着说道：”你的小二子说不准手脚都没长出来呢！” “没长出来也聪明，这点像我”边瑞笑哈哈的说道。 “对了，明天靖靖想回村去了”颜岚说道。 “她又着的哪门子急啊，不会和你又说她有点想老师同学了，而且怕自己的学习进度给落下吧？”边瑞问道。 颜岚没有回答，只是捂着个嘴直乐，这表情都不用猜，一准是被边瑞猜了个正着。 “这丫头就不能留下来陪陪我们，等咱们老了她是找望不上了，估计拨氧心管才是她的拿手好戏……”边瑞长叹了一口气。 想了一下边瑞又说道：“估计她这一离开，村里的狗都能多开心几天，自己凭什么就认不清自己呢？” 丫头在这里觉得太无聊了，母亲那边除了一个母亲她喜欢之外，别的谁她都不喜欢，包括她所谓的弟弟妹妹，呆在父亲这里，她更觉得孤单，一到这里就想自己的小伙伴，想着村里可以带着小花四处撒野的生活。 这时候的丫头就像是被圈起来的小兽，无限怀念自己那放养的生活。 第319章 不消停 边靖靖在明珠呆了一天，便开始有些闹腾了，于是边瑞在颜岚的‘强烈’要求下送闺女回家，自己顺带也放放风。 这对边瑞来说可算是个开心的事情，虽然只是在家里呆一夜，但是现在这时候已经让边瑞很满足了。老在明珠吊着边瑞觉得自己的身上都快长毛了，整天窝在那个小别墅中，弄的他看定别墅不是别墅像是囚笼一般。 开着车子一路往家奔，边瑞一边开车一边哼着小曲儿。 进了山里，小丫头终于有点忍不住了，张口冲着父亲问道：“爸爸，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高兴呢？是不是你也不想在明珠呆着？明珠真的很无聊吧？” “这说什么话，我这么大老远的送你回来，我高的哪门子兴！”边瑞是不会承认自己开心的，就算是打死也不能承认，要不然回去估计自己的母亲有的收拾自己了。 “你在家要老实一点，别让爷爷奶奶他们操心”边瑞说道。 小丫头一副我不理解的模样，张口便道：“村里还有比我更听话的孩子么？” “这个笑话一点不好笑！”边瑞说道。 小丫头嘿嘿乐了两声，突然间指着旁边喊道：“爸爸，快看，快看！” 边瑞扭了一下脑袋，发现在学校的三岔路口位置有一群人，这群人还明显的分成了两拨，一拨人是开开心心的，而另外一拨是两人现在这两人正耸拉着脑袋蹲在地上，双手抱脑袋明显是犯了错的样子。 在这些人的旁边，马路的边上还摆着一只铁制的笼子，笼子不是太大，差不多像个大号的鸟笼子，上面盖着一块布，笼子里是什么东西边瑞并看不到，而且离的也有点远就算是没有布他也看不清笼子里的东西。 反正也没有事，正好顺路于是边瑞把车子开到了路边停了下来。 “边十九，怎么换车了啊，没有骑你的那辆大摩托？还是这车看着顺眼，一看就挺高级的，买这车花了不少钱吧？”一个六十来岁的老爷子，见边瑞从车上下来立刻站了起来，盯着边瑞的新车笑眯眯的问道。 “嗯，换车了，我媳妇怀孕了再骑摩托车不方便，您老带一帮人蹲在这里是干什么？”边瑞见说话的这位老人自己认识，不光是认识还能算的上是亲戚，是自家亲姐夫的堂叔，亲堂叔的那种，自然也算是边瑞的长辈了，于是边瑞说话中透着恭敬。 “这两人可能耐了，你瞧见没有偷猎都到咱们头上了，两只小金丝猴在笼子里关着呢，我们今一有早上的时候……”。 边瑞听了顿时明白了，这位上午准备去山里采点野果子，谁知道遇到了这俩偷猎的，结果使是这两猎的倒了霉。 “您这身子骨可以啊，一对二居然还给你抓到了”边瑞赞了他一句。 赞的同时伸手撩开了盖在笼子上的布，果不其然在笼子发现了两只年幼的金丝猴，两只小猴子现在还不怕人，见边瑞揭开了布立刻凑了过来，冲着边瑞发出了吱吱的叫声。 小金丝猴不大，最多也就生下来没多久，现在身上的毛色很漂亮是淡金色的，脸上也不是白面，而是略微显的有点黑，样志性的白绒毛还没有长出来。 “作孽啊，这估计至少得死三四只大猴子才能抢到这两只小猴子”边瑞说道。 猴子是有灵性的，一般母亲是不会放弃自己孩子的，就算是小猴子生病死掉了，很多母猴还会抱着小猴的尸体好些日子，不肯放手。现在这样的两只小猴被偷了出来，那就意味着两只来猴十有八九是没命了，这边的金丝猴种群之间相互会照看别人的孩子，所以说因为这两只小猴找不定一个小种群就灭绝了。 别问边瑞是怎么知道的，高明楼这帮家伙现在是有问必答，恨不得把乡亲们都变成义务的动物保护主义者。 “谁说不是呢，这两人的心夺是坏透了，看到没有他们的作案工具都是专业的，肯定不是第一次干这事情了！” “还是我有预见性，我说怎么早上起来的时候眼皮子跳的厉害呢，原来是今天注定我要拿这奖金！”老头开心的直咧嘴。 ”别听九叔胡吹，他可不是一个人去的，当时两三个人呢，三个棒小伙子还带着弓箭的，要不然怎么可能抓到这两人啊”。 旁边的一位很快揭了他的老底。 这位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尴尬的，连不好意思的干笑声都没有，反到是伸出了脚踹了一下蹲在地上的两人。 “都给我蹲好了，一点悔过的样子都没有，你们自己看看这是人干的事情么，好好的东西让你什么贩去国外赚钱，你们还是不是？……”。 老人家的气性还挺足的，这几脚踹的蹲在地上的两人直躲。 等这两人一抬头，边瑞算是看明白了，这两人可没有少挨揍，现在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 “现在还有奖金拿？”边瑞好奇的问了一句。 “当然有了，抓到一个偷猎的奖一千，这两人偷猎金丝猴那可是两千，两人加在一起就是四千块，县里说了当场发放“。 边瑞这下明白了为什么这群人围在这里开开心心的了，感情是因为有钱发，一共四千块钱几个人一分也是大几百块呢，怎么说也够生活一阵子了，到像是大家集体赚了一次外快似的。 边瑞到是很支持县里的作派的，这种事情就不能光凭大家的觉悟，你得有点赏格，大家才做起来卖力！ 就在边瑞看热闹的时候，耳中传来了警笛声。 转头一看发现一辆小面包车警车拉着警笛向着这边飞奔而来。 ”抓到了偷猎的？“ 警车到了大家的旁边，从车上下来了三个人，两人穿着警服一人戴着眼镜，明显就是政府的工作人员。 ”嗯，就是这两人！” 年轻的小伙又起脚给了地上的两人各一脚。 “别打人，这样很不好你们知道不知道？” “警官，警官他们殴打我们，我要告他们，我要告……哎哟！” 两人中的一个见到了警察突然间来了精神，一下子跳了起来，大声的指责这边村民们殴打自己。 听到这位说告村民，两个警察的脸上都瞬间难看了起来。 “哦，我忘了东西在车上！” “你看我这记性，这是都能忘！”另外一位警察也眼着转到了车上。 然后两人把车门这么一拉，便不再出来了。 于是乡亲们的拳脚像是雨点一样落在了这位的身上，顿时那就是一顿哭爹喊娘啊。 边瑞很快脑门心的黑线就挂起来了，因为他发现自家的闺女凑在人群中不停的伸出小脚踹着人一边踹一边嘴里还嘟囔着：“我让你偷猴子，我让你偷猴子！” 赶紧把闺女拉到了一边，同时喝斥道：“老实一点！” “为什么不让我踹，爷爷说我们习武之人要有正义感！”小丫头理真气壮的搬出了爷爷，瞧这架式还想对上去踹几脚。 挨了五六分钟的打，乡亲们也没有下重手，听着惨但是人真没有怎么伤到，无非是身上肉多的地方被打青紫罢了。 “别打架了！” 见终于出了气，两个警察这才从面包车里钻了出来，乡镇的警察可不像是大城市的警察，他们得扎根乡间那才能办好事，尤其是对付这种偷猎的，谁不愤恨啊，现在对警察的素质要求高了，要是搁以前带这两人回所里，他们一准让这两人尝尝什么叫小鸡过河，什么叫霹雳舞。 打完了气也出了，那就办正事吧，乡亲们和警察交接了一下，然后派出了两名代表跟着去所里做配合什么的，至于钱那位工作人员表示今天一准让大家带回来。如果政府不给他给大定家先垫上。 事情圆满的得到了解决，边瑞也没什么热闹继续看了，于是带着孩子回家。 到了家，边瑞把车停好，先是挨了一顿训，然后便把刚才路上遇到的事情说了一下。 “这一只猴子可值不少钱呢，听说只要是运到了国外那就是二十万，这么多钱可不得惹一批人挺而走险么，别说是附近的村子了，咱们村子这段时间都老有外人借口贩货什么的进来转悠，你没有看到村口贴的告示？”边瑞的奶奶说道。 “什么告示？”边瑞还真没有注意，全部身心都放在了自家小闺女身上了，这丫头一路上都挺开心的，也不知道是因为刚揍了人还是怎么滴。 “非本地的人不能进村，而且现在乡里有意组织护林队，希望大家报名呢”。 “护林队？那不是要给队员们发工资，这是临编吧，估计也就是县里折腾出来的事？” “那才能有多少钱，一个月也就是五六百的，反正咱们村是没什么人报名”边瑞的奶奶说道。 边家村自然是没什么报名的，女人现在都忙着制弦，男人们忙着干活，现在虽说秋收过了，但是不是说就可以玩了，一些杂事还得干的，像是晒粮食，收野果子之类的，像是酿酒的现在就得忙活起来了，到了十一月末这酒就得进山封存起来。 边瑞现在回来也不是没有正事的，他得看看自家的菜怎么样了，等过些日子那就要制咸菜晒萝卜干了，没有原料那可不行。 第320章 占便宜 回到在自己的家中，四下没有人边瑞好好的在自己床上打了几个滚，虽然说周政的别墅营造的很舒服，但是边瑞总觉得不是自己的家，总有点不给力。 就在边瑞想到了周政的时候，周政的电话来了。 “我去，这人就不能念叨，一念叨就会出现”边瑞看了一下手机上大大的周政两个字，嘟囔了一句之后便接了电话。 “喂，边瑞，哪儿呢？”周政张口问道。 “在家呢！”边瑞回道。 周政听了下意识的以为边瑞是在明珠的别墅呢，于是说道：“你等我一会儿，我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到你那里”。 “你在哪儿？”边瑞问道。 “明珠啊，你不是在明珠么？”周政问道。 边瑞道：“我今天早上刚回的老家，现在在老家呢，有什么事情等明天再说吧”。 边瑞和周政之间也没什么着急的事情，所以边瑞让周政明天再去别墅里谈。 周政道：“明天不行，今天这事情就得安排，我的那个牧场管家过来了，你怎么也不过来见一见？” 边瑞一听立刻说道：“我了个去，这家伙还知道来啊，说的一周时间现在都多久了，这帮子老外就是这么不靠谱，屁大点事情愣是折腾成这样，早知道还不如请专业的公司呢给点咨询费呢“。 ”行了你就别抱怨了，我都想骂人了。明天这家伙到明珠，一大早的事情你要不要过来接他？“周政道。 ”不去！“边瑞很干脆的说道：”他是你弄来干活的，又不是没给钱我干什么去接他，你让他到这儿和莫笙联系吧，让莫笙带着他去看看场地，然后让他列个单子出来。我觉得咱们还得找靠谱的设计公司问一问，我真觉得你这个管家不怎么滴!”边瑞说道。 周政道：“新西兰人就是这办事的风格，拖拖拉拉的！” “你能忍那说明你钱多，就这样的在国内不得饿死啊！就这么说定了，好像家里有人过来了等会说”边瑞说道。 “我去，你不能找这么烂的借口吧？”周政觉得不爽了想骂人。 边瑞道：“我骗你干什么，真的有人过来了，不信的话你听听大灰的叫声”。 说着边瑞把手机拿开了一些，大灰的叫声清楚的传进了那头周政的耳朵里。 “还真是，那等你那边的事完了，给我回个电话！还有，过些日子就是我结婚的日子了，你小子早点过来帮忙”周政道。 边瑞道：“你这家大业大的，规矩也多帮忙我就不去了，免得到时候给你们添乱，闹洞房什么的我在就行了”。 “等等，我挂了，人真来了，我听到说话的声音了，好像不认识！” “那等会再说！”周政那头挂断的电话。 边瑞把手机揣到了口袋里，到了门口换上了拖鞋然后慢悠悠的往门口走。 刚到院子中，便听到门口传来了高明楼的声音：“边瑞，边瑞在家么？” “原来是高教授啊，进来吧”边瑞一听是高明楼，于是出声招呼他进院子里来。 等着高明楼进了院子，边瑞这才发现来的不光是高明楼，还有两个不认识的五十来岁的中年人，一男一女，男的秃头女的头发也不多，两人的身上透着一股子的书卷气。 “来！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边瑞。边瑞，这是我们学院的谷立农谷教授，这是杨春菊杨教授，两人来村里一周多，因为你一直不在村里所以没见到你……”高明楼开始介绍了起来。 边瑞一边和两人握手寒暄一边在心里暗自嘀咕：这两人一直想见我？这是看上我们家什么东西了？ 这也不怪边瑞会这么想，因为他实在想不起来两个搞学术的为什么会想见自己，要是想找人进老林子，以前高明楼是得找自己，但是现在高明楼在附近也算是混开了，虽然有上次的事情闹的大家有点尴尬，但是人家高明楼的态度要啊，一周能给学校的学校上两三堂课。 虽然说这课都不是他高明楼和朱拥军上的，每次都是派出他们手底下的学生去，学历是低的也是硕士硕究生在读，其实硕士研究生都少，一般都是硕博连读的，更多的是博士研究生。 这帮人去给小学生上自然课，那真是大材小用，关健是朱、高两位把关还挺严的，所以这帮学生也不敢拖延，拿出十二分的本事给孩子们讲课。 这学霸一发威，小学的自然课老师跟本不够看，加上他们的道具多了去，什么非洲的昆虫，国内的蝴蝶十有八九都是有标本的，这样学生能不喜欢？ 孩子们一喜欢就会回家和家人说，于是高朱两人带的队伍一下子以边瑞没有料想过的速度获得了大家的好感觉得这俩人性格不错以前那些事肯定是误会。 “您二位这是有什么事情？” 边瑞可不想和这两人这么绕下去，他刚回到家中现在就想一个人好好的呆着感受一下片刻的宁静。 两人到底是搞研究的，被边瑞这么直接一问还有点不好意思开口了，两人相互看了看脸上都已经透出了红晕。 边瑞见了心道：这两人肯定混的不好，读书都读的有点傻了，看看人家高明楼和朱拥军混的多好，这两人的脸皮揭下来最少能撕成眼前这样的千把张来。 谷立农作为一个男人，实在是不好让女同事开这个口，于是对着边瑞说道：”我们是专业搞育种的，刚来的时候我们发现你家养的四匹小矮马挺特别的，像是这样身高的小矮马，最少也得十来万块钱吧？没有想到还是一对儿，这两匹小马驹长的也好，我们估计成年后最多也立六十公分高，十分优良……”。 听到这位一上来把自家的小矮马一顿夸，边瑞的心咯噔一下子沉了下去：不好，这两人是盯上自家的小矮马了。 虽然自己不太待见这几个东西，口口声声说它们是只吃饭不干事的败类，但是这败类也是属于自己的啊，有人盯上了那就是个宝贝。 高明楼见自己的同事和边瑞这边绕啊绕的，半天都说不到正题，心里叹了一口气：这老谷还真就是个纯搞研究的，剩下别的事情一窍不通。边瑞脸都快绿了还是没眼色的乱扯呢！ “老谷，老谷说重点！”高明楼打断了同事的话，提点说道。 谷立农噢了一声之后，嘴皮子动了两下，还是没有把要求给说出口。 高明楼只得冲着边瑞笑了笑：“老谷的意思是他们对你家的矮马有点想法。你是不知道，老谷和杨姐呢主功的方向是马种培育，现在正接受国家的资金搞国内的矮马品种改良……”。 边瑞听了第一个念头不是自家的矮马，而是挺好奇的，像是研究马种这些科学那不得摆在靠近大草原么，怎么在江南的是亩三分地上开搞呢？江南要搞也得搞水牛啊，跟马不搭的好不好。 就这么着，高明楼讲边瑞这边看似注意听，其实满脑子跑火车。 “就是这么个意思，他们想买你的小矮马，因为品种真的好……”高明楼说道。 边瑞自然知道品种好，周政能送出手的东西能差到哪里去，更何况边瑞还救了他爷爷，可以说变相的把周家从破败争产的边缘上又拉了回来。 两匹小矮马那绝对是矮马中一流中一流，产出了两个小驹子可能是边瑞老喂空间草，智力发育的好慢慢的也开始显出了超出父母的聪明劲，只要身高不超过六十，那绝对是赛级的矮马。 “想买？”边瑞问了一句。 “想买，但是他们没那么多的经费，你也知道我们这些搞冷门的上面拨款少，自己弄钱的门路也窄，所以说这价格可能给的不高”高明楼说道。 边瑞听了摇了摇头：“给全价我都不会卖，更何况还想打折！” 说完边瑞望着高明楼微皱了一下眉头：“我觉得你是不是认为我好说话啊，怎么整天盯着我的东西琢磨呢？” 高明楼笑嘻嘻的，不过新来的两人真的有点呆不下去了。 “高教授，人家不乐意卖咱们还是走吧！” 说完杨春菊就转头向着门口走去。 高明楼也是没有办法了，于是冲着谷立农说道：“谷教授，你陪着杨姐先回去，我还有点私人的事情和边瑞说一说”。 谷立农听了点了点头，然后给了边瑞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自顾自的离开了边瑞的家。 “这俩人还真是有性格！”边瑞笑道。 “你别介意，他们两个都不擅于人际关系，不过学术上还是有成就的，如果不是他们俩这性格，凭本事最少也是个校长级别的”高明楼说道。 “行了，他们俩什么样的和我没关系，你呢也不用过来挖墙角。我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怎么想的，一张口就要便宜买我的东西，怎么不去抢？” 高明楼道：“别算上我，我也是被迫来的。我跟你说吧，这两人是真穷！” “真穷也不关我的事，更不是我害的”边瑞道。 “你不是不喜欢小矮马么？” “不喜欢我就得溅卖啊，你怎么想的？”边瑞现在很享受怼高明楼的感觉。 高明楼尴尬的笑了笑，要是别人他才不来呢。 “我跟你说吧，他们俩个现在还活在上世纪讲奉献的年代呢，你别以为他们是只唱高调，人家每月能捐出一半工资来……”。 边瑞奇道：“那他们吃什么啊？” “简单的小菜，两人除非吃宴，要不一周也不吃一次肉”。 “这两人！”边瑞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两人了。 第321章 捉弄 边瑞以前只在电视上看到过这种人，像是一个老科学家一辈子攒了几百万，去世之前全都捐给了国家，对于这种人边瑞除了敬佩就剩下膜拜了。 论起精神层面上这种人比边瑞不知道高出多少层级去，用超凡入圣还差不多，而边瑞只是一个凡人，一个普通的凡人。 如果你让边瑞把手中的空间捐给国家，边瑞肯定是不乐意的，他宁愿把这东西在边氏子弟中一代代的传下去，也不会交给外人，当然了如果再有私心一些就只传给自己的嫡系子孙。像是老祖，把边家村引到这边来定居就是如此。 只不过现在边瑞还没有到认真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因为老祖活了多大岁数，他才活多大岁数。 “我很敬佩他们，但是把小矮马送他们那是不可能的，不是我小气，而是我觉得他们想得到对他们有益的东西都要付出代价，不能因为对你有益，就要拿大帽子来扣我，我是不吃这一套的”边瑞说道。 高明楼连忙说道：“没人这么想，你这是想多了，他们俩个只是想便宜点拿下你这边的马，你真的要开出市价来，他们就得卖房子了，别以为他们不会，你点头他们一准回去卖房子去”。 边瑞顿时有点无语了：“像他们这样的到现在还能保住房了，真不容易啊”。 高明楼：“……”。 “还有事没有？”边瑞问道。 高明楼想了一下：“好像是没什么事情了，那我走了！” “那我不送你了，开了一上午的车，有点累了想睡一会儿”边瑞找了个借口施施然的回到了正屋，懒洋洋的躺了下来。 刚眯上眼睛，便听到小丫头咋咋呼呼的跑了回来。 边瑞支起了身体一看，发现小丫头带着小花抹的像个泥人似的，手中捧了一个小塑料盆子里面也不知道摆了什么东西。 “干什么呢？”边瑞看到闺女有点脑仁疼。 “伯伯家里塘子清鱼，给我抓了一些小鱼，爸爸你看这些小鱼好漂亮啊……给我找个玻璃鱼缸养起来吧？”小丫头正愁这边没有人欣赏她的劳动成果呢，见到边瑞在家立刻端着盆子过来显摆来了。 边瑞伸着脑袋看了一眼，发现小丫头的盆子里居然装了几条彩色的小鲤鱼，有点锦鲤的模样，黑的黄的很多种颜色，只不过都不大，最大的也就在七八公分左右，这么大的鲤鱼还是个鱼秧子呢。 “嗯，挺漂亮的，不过你也不能老是玩，在明珠的是时候你不说舍不得这里的老师和同学们么，那等会吃完了午饭我送你去上学，别让同学们也想你了”边瑞说道。 一边说一边看着自家的小丫头，果不其然，当丫头听到下午要去上学，脸色立马垮了下来，但是她还不好反驳，因为这话可是她亲口说的，说出来还没有两天呢。 “嗯……嗯……”。 小丫头这边哼哼唧唧的不住的转着脑子想着如何找个借口把下午的学给逃了。 边瑞哪里会看不出来她的小脑袋里想什么，直接说道：“你要是不想上学呢，那咱们正好明天早上一起回明珠去”。 “那算了，我还是上学吧，明珠那里能把人给闷死掉”丫头嘟囔了一句之后，端着盆子扭头要走。 “干什么去？”边瑞问道：“不找玻璃鱼缸了？” “我觉得还是不要了，等着小狸回来的时候把它们喂小狸好了”小丫头现在有点生气，但是这气又不好发出来，看样子这几条小鱼算是倒了霉了，最终没有能够逃脱死亡的命运。 小丫头现在和以前观念上的变化不小，以前看到这样的小鱼一准要养起来，而且还要精心的养，吃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养死了也会掉几滴眼泪，现在不同了，恐怕鱼在她的观念中最重要的就是被她吃。 不得不说丫头越来越粗糙了。 “小狸，小狸！“ 小丫头端个盆子往院子里走。 边瑞见闺女离开了也没有多想，继续躺下来睡自己的大头觉，完全没有发现自家的闺女走两步就回头看一下自己，见自己躺下之后，端起小盆子撒开了脚丫子便往外面跑。 边瑞闭上了眼睛没有一会，困意就袭来，都要睡着了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母亲通知他中午孩子在她们那里吃午饭，让边瑞要不过来一起吃，要么就自己对付一顿。 边瑞一开始愣是没有想起来，嗯嗯两声后放下电话一觉睡醒到了一点多钟，于是慢慢悠悠的往母亲家里去，这时候边瑞实在是不想动了，于是决定去母亲家找点吃的随意垫巴一下肚子。 刚进了院子，边瑞便听到小丫头和奶奶聊天的声音。 ”咦，我不是让你下午上学去的么？“边瑞瞪着小丫头板着脸问道。 小丫头怯怯的说道：“奶奶让我帮她忙，帮着理丝呢”。 边瑞这才发现自家的小闺女坐着小板凳面前放着一个丝篇，正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干着活呢。 边瑞的母亲一下子没有弄明白，不过老太太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自家的宝贝孙女不想去上学所以拿自己当盾牌呢。 老太太心里是哭笑不得，但是嘴上却说道：“上学明天再去也行，今天坐了几个小时的车，也该休息一下了”。 “嗯，嗯！” 小丫头这时可劲的点头表示赞同。 边瑞这时候都不想搭理自己的女儿，冲她瞪了一眼之后便问道：“妈，有什么吃的没有，我刚睡醒”。 “厨房里还有一盘油煎豆腐饺子，有点凉你热热再吃……”。 听到母亲的话边瑞进了厨房，一眼便看到了摆在桌子上用竹笼子罩起来的饺子，于是三步并做两步走了过去，揭开了盖子也不管凉不凉直接抓了一个往嘴里放，吃了一口觉得味不够，于是又给自己倒了一小碟子的辣椒酱，饺子蘸着酱没一会儿功夫边瑞便把一盘子的油煎饺子给吃光了，不光是吃光了饺子，剩下的还有大半盆子的汤也被边瑞灌下了肚。 满足的拍着肚皮抹着嘴，边瑞准备回自家的小院。 “下午有没有事情？”边瑞的母亲问道。 边瑞道：“没有啊，您有什么事情让我去做？”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等一会儿村里要开学习会，乡里派人下来给大家讲动物保护的知识，你大爷爷的要求是每家都最少要有一人参加，而且学习完了晚上还要考试……”边瑞的母亲说道。 边瑞听了这个事，苦笑着说道：“这不是折腾人么”。 “也不能算是折腾人，等着考试完了，听说及格的每人还发五十块钱”。 边瑞无语的说道：“咱是缺那五十块的人么？” “反正你没事，就代表我们家去吧”边瑞的母亲说道。 老太太的话还没有说完，看到几子拿目光往孙女的身上瞟，立刻笑骂道：“你也真能扯，她可去不了，要是她能去，一帮孩子早就被派出去了，老实的拿上笔去听课，要是考个不及格回来拿不到五十块钱，看我怎么收拾你”。 边瑞没有办法只得拍着胸口表示自己一定好好学习，不辜负母亲大人的殷切期望。 从屋里找了纸笔，边瑞准备出门。 “不带凳子？” 边瑞的母亲提醒说道。 边瑞反问道：“还要带凳子？” “不带凳子你坐哪里？” “这村里几十年就这一点没有变化，每一次搞这些形式主义的时候，就不能买点凳子什么的，要不弄一间专门的屋子也行啊，哪怕是床上坐着也比扛个凳子好吧”边瑞说道。 “快点去，让你干点事情哪里那么多话。床到是有但是你有那辈份坐床么？”。 老太太这话说到了点子上，边瑞这才什么辈份，爷爷辈的是五个，父辈的十好几人，这得多大的床才能轮到他边瑞挤上去啊。 于是在母亲不满声中，边瑞拎个凳子往着村西头所谓的村委会走了过去。 到了地方一看人还真不少，而且几乎都是年轻人，辈份最高的就是边瑞这辈了，比边瑞大的也就是几个老哥哥。 “小十九来了啊，来，你来来坐床上，把凳子给我”。 边十三看到堂弟过来了，立刻准备‘让’出自己的位置来。 边瑞一看便知道这其中有什么猫腻，如果那位子好的话，边瑞才不相信这些堂哥会把地方让给自己。 “不用了，我自己随意找个地方坐下就行了”。 一边说着，边瑞一边拿着凳子远离了十三哥。 这时坐在一边的边九笑着说道：“十三你还想骗小十九，从小他就鬼精鬼精的一个人，骗你还差不多！” “这是个什么说法？”边瑞不解其中有什么陷井，于是张口问道。 边十三说道：”你过来就知道了“。 ”我不想知道！“边瑞是无论如何不会去的，这时候小心无大错。 边十三瞅见了边二十一搬着小凳子过来了，于是把对边瑞用的招又使了一次。 小二十一还是年青啊，不知道这些哥哥们的阴险，乐滋滋的换去凉床上躺了下去。 只不过很快边二十一就捂着鼻子坐了起来。 ”什么味道啊！一股臭脚丫子味！“ 这时几位居心不良的老堂哥们哄堂大笑：”刚你五嫂在上面凉了你五哥的十几双袜子”。 呕！ 一想起五哥脚上那味儿，边二十一差点没把自己的胃给吐出来。 第322章 麻烦找上门 一群人闹了一会儿，边瑞的二伯带着几个人走了过来。 边瑞一瞅这些人的打扮便知道是镇上做办公室的，男的全身小西装，女人打扮说是职业装吧不像，说是居家吧也有点别扭，总之这就是乡镇工作人员给大家的感受。 不是说边瑞歧视乡里人，而是说明这边人的打扮特色，各个社会阶层有不同的打扮。 二伯这边一介绍，便用事实证明了边瑞的眼光。 人家也没什么废话，说了两句之后便开始准备上课。 还别说人家上课的东西带的还不少，什么投影仪之类的都有，只不过大白天的在阴凉地用似乎有那么点糊弄事的意思。 反正不论怎么说这课是上起来了。 讲的内容也简单，就是老林子里有哪些需要大家重视的保护动物，首当其冲在就是金丝猴，剩下的什么狐狸啊，几种小的猫科动物啊都算上，最让大家觉得想不通的是野猪也成了保护动物。 课讲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便发卷子开始考试。考试的内容也很简单，最主要的就是想要告诉大家，逮一只金丝猴要判几年，吃一只野猪在蹲多少天的号子。 题到是很简得，边瑞这边不用十分钟就把题给做完了，然后交了卷。 边瑞这边交了卷，那边乡镇府的工作人员便开始批改，改出来边瑞得了九十分，然后便开始当着大家伙的面发钱了。 “请签一下字！” 边瑞如实的把自己的名字给签上了。 正准备走呢，突然间讲课的那位中年妇人叫住了边瑞。 “喂，这就走了啊？”这位笑眯眯的望着边瑞。 边瑞有点闹不明白了，反问道：“不走还有什么事？” 妇人笑道：“老同学都不认识了？” 边瑞听了愣愣的望着妇人的模样，开始在脑海里搜索着，想了一会儿，突然间拍了一下脑袋：“嗨！刘娜，刘娜是吧？” “还行，没有认错！”刘娜笑道把边瑞引到了旁边的树下，两人站着聊了起来。 “你变化可不小”边瑞感叹说道 以前的刘娜那是精瘦精瘦的一个人，模样长的也周正，追的男孩成排的那种。现在眼前的这位，水桶腰大饼子脸，而且头发也有点白了，看起来根本不就不像是三十来岁的人，说是四十都有人信。别说和以前的模样差的大了，就连正常的三十来岁的妇人，刘娜也差的有点远。 如果不是她额头眉心中间稍偏一点有一颗痣，老话叫美人痣，边瑞怎么也想不到她的名字。 刘娜道：“都奔四的人了，两个孩子的娘能不老么，到是你老同学和以前一样，意气风发就是显得年轻！”。 “我什么意气风发啊，在明珠混不下去了回老家避着人呢，对了，你现在乡里上班，你不是县城人么？”边瑞问道。 刘娜道：“搬乡下来了。我不像你上完高中大学，我初中毕业上了中专毕业之后分到了乡里一开始是临编后来有个好机会转成了正式编制……”。 刘娜介绍了一下自己的情况。 “哇，你这结婚真的够早的”边瑞听刘娜说她的大儿子今年十七岁了，而自家的闺女呢，还没有上小学呢，顿时有点感慨道。 刘娜笑道：”我们乡下人结婚都早一些，不像你们在明珠混的，追求自我价值，我们的价值就在生孩子这项目上了“。 边瑞听了笑了笑：”你比以前可健谈多了“。 ”不健谈也不行，工作需要！“刘娜说道。 ”今天还有别的事么，都到家门口了晚上赏个脸在家里吃顿饭，把你老公也叫过来，到时候大家认识一下，等会我给王滨打个电话，他也在镇子上“边瑞客气说道。 既然在村里遇到了，边瑞不请客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虽然上学的时候没有太多的交集，但是同学总归是同学。 ”我常去王滨家里蹭饭去，和他媳妇是挺好的朋友。不过今天实在是没有时间打扰你，等会还要去下个村。等过两天吧，过两天我和王滨两口子一起过来，听说你的手艺很好，在明珠开的馆子都要订位子，招呼的都是明珠有名的大老板“刘娜说道。 ”你别听人传的话，我那馆子总共也就是一百平方不到点的地方，招呼哪个大老板，你说哪个大老权能看的上我那小地方“边瑞客气的说道。 刘娜听了问道：”不是说挺大的店么，怎么你这还自谦起来了？“ ”真没有这么大！连一百平都没有呢，就是摆了四五张桌子，一次招待不到二十人用餐，怎么都传成这样了“边瑞说道。 “真的？你连老同学也不说实话么？”刘娜这时脸上的笑容有点僵了。 边瑞道：“真的啊，你不相信的话问问王滨去”。 边瑞觉得突次间两人之间谈话的气氛有点尴尬了，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什么的总，总觉得刘娜的热情一下子降了不少。 “唉，你看说这个干什么，你现在住哪里？”刘娜问道。 边瑞道：“我就住那边坡上啊”。 说的时候边瑞伸手指了一下自己的家，不过他感觉刘娜看都没有看一眼，便点头说话了。 “哦，那我知道了”。 就在这个时候，同刘娜一起过来的乡里工作人员冲刘娜叫道：“刘姐，过来看看这样行么……”。 “我过去，你呢有事先忙去吧，等有时间咱们约了吃饭”刘娜说着冲边瑞笑了笑。 边瑞嗯了一声，见刘娜转身离开，自己便拿上了板凳带着做卷子赚的五十块钱回到了家里。 关于刘娜边瑞也没有多想，反正他不乐意去揣测别人，也不想因为别人的事情影响自己的心情。 在家里呆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早早的被母亲拉了起来，让他早点出发，到了明珠还可以赶上送颜岚工作去。 边瑞实在是有点无语了，但是也不敢反抗，老娘的爆脾气上来那真揍人的，更何况这还关系到老娘的亲孙子，反正边瑞是不想触她的霉头的，吃了点东西，边瑞顶着濛濛亮的天往明珠赶。 回到了明珠的别墅，边瑞还真赶上了送颜岚上班。送好了媳妇之后，边瑞这才回到床上去补觉。 睡个觉也没有睡好，到了八点半钟，边瑞被电话吵醒了。 “喂，谁啊？” 电话号码边瑞还不认识。 “我，王滨！” “这是你的电话？”边瑞又看了一下。 王滨那头说道：“我的手机没电了，这是我小舅子的电话。对了，我听说昨天刘娜和你见面了，怎么着初见老情人的心情怎么样？” “别扯了，什么老情人，我上学那会儿和她说话总共也没有十句，到是你小子和她混的时间多”边瑞打了个哈欠。对于刘娜边瑞当时真没什么心思。 “这点还没有睡醒？” “不是，我早上四点多就被我妈拎起来来明珠了，现在正补觉呢”边瑞解释了一下。 “刘娜找你说了什么？” “没说啊，什么都没有说，怎么她准备找我说什么？”边瑞不解的问道。 王滨说：”刘娜他丈夫不是进去了嘛……”。 “等等，她丈夫进哪里去了？号子？”边瑞觉得这事更奇怪了：刘娜的丈夫进去关我什么事啊，又不是我弄他进去的，至于你特意给我打个电话么。 “是不关你的事，她丈夫以前的亲爹，也就是她公公是清渠乡的书记，后来不是因为贪污被抓了么，她一个女人带着两孩子也挺可怜的……”王滨说道。 边瑞听出王滨的弦外音了，这是刘娜可能有什么事情想找自己帮忙。 至于说可怜不可怜的，边瑞真没心情不评价，现在是可怜了，怎么就不想想以前的风光呢，一个中专生混上了编制，大学毕业考公务员很多都考不上，你怎么说她可怜呢？公公贪了上千万，都她公公一人花了？ 边瑞不想去较这个劲，但是真不关心刘娜可不可怜这个问题，因为犯不上，边瑞和刘娜是同学，但是并不意味着边瑞乐意为她揽事去。 老话说的好寡妇门前是非多，虽然刘娜不是寡妇但是老公现在进号子里几年了，和寡妇又能差多少？ 更主要的是下午边瑞的感觉很不好。 边瑞这边琢磨着，那头王滨也继续说着。 边瑞听明白了，刘娜的那个儿子去明珠读了个不入流的学校，这孩子不是个省心的，跟同学去打架，把一个有钱人家的孩子给打伤了，关健是人家那边还无错！ 于是人家不干了，一心要让刘娜的儿子去坐牢，刘娜就想把儿子摘出来。 这下麻烦了！钱没有人家多，你还不是本地人，而且还是过错方！你说麻烦不麻烦？ 刘娜这是把能找的人都找了，也花了不少钱，但是他家可不是他公公没出事以前了，能找什么样的人？就算她公公在，一个乡书记到明珠谁又看的上眼？最后儿子没有救出来，还被混明珠的人骗了好几万块钱。 边瑞并没有接茬，他是弄不明白王滨是不是想做个说客。 第323章 事从天上来 边瑞听王滨说完，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对着王滨说道：“你不会以为人家会给我一个当饭店老板人那么大的脸吧？人家过来吃饭是给我面子，我同学的孩子揍了人家的孩子，人家还要给我脸，我又不是人家的老板，凭什么提出这种要求？” 王滨那头很是尴尬了一会儿，这才张口说道：“这不是我们实在在明珠不认识什么人，就算是有亲友在也是给别人打工的，就你混的还不错，所以就想到你了，你看看能不能找找什么关系来调解这个事情。只要人没有事就行，赔多少钱刘娜说了卖房子也得赔上……”。 “人家要是不缺你卖房子的那点钱呢？”边瑞有点恼火了，怎么都是这副口吻，以为把人打进了医院只需赔点钱就行了，那还要王法作什么？ 王滨那头觉查出边瑞语气中的恼怒，于是不再说这事情了，又说了两个无关的事情缓了一下气氛，这才挂了电话。 边瑞把电话扔到了一边，这觉是没有办法再睡下去了，此刻边瑞觉得自己还不如不回这一趟老家呢，都遇到什么烂事啊。 其实边瑞也知道，自己要是被别人给盯上了，就算是躲的明珠的耗子洞里这些人也能找到。 边瑞这边正生着闷气呢，门口传来了汽车喇叭的声音，然后是胡硕的声音响了起来：“开门！” 边瑞拿起了手边的摇控器，供车子走的大门缓缓的打开了。 ………………………… 王滨这里放下电话，回到了屋里看了一眼正在和自己妻子聊天的刘娜，心中不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胡梅抬起头来，见丈夫站在门口一脸的郑重张口问道：“怎么说？边瑞乐不乐意帮忙？” “这明珠那么大，有钱人那么多，他哪里能个个都说的上话！”王滨说道。 胡梅道：“这事是挺麻烦的，你让边瑞多问问那边的朋友”。 刘娜这时抬头冲着王滨问道：“这个边瑞行不行啊，别到时候又是一个花架子，在明珠混不下去了回到乡下充大头蒜来了，我知道这样的人可不少，徐二军不就是？都以为他在明珠混的好着呢，最后到好骗了我几万块，屁事都没有办成……”。 现在王滨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刮子，心想：我特么的真是吃饱了撑的，惹这身骚干什么？人家这还当自己是众星捧月那会儿呢！ 不过王滨这人好面子，也算是热心肠，有点像大家说的老好人，实在是不想直接让刘娜下不来台。 “可能吧，现在谁知道谁呢，我们也就是听说”胡梅这边到是一脸失望的模样，好像是跟刘娜说边瑞发达了这事是别人误导似的。 刘娜听了说道：“现在的人啊一点都不靠谱，尤其是对同学吹起牛来一人打遍天下无敌手，真的有事情求上门什么也办不了，一个个都是这样……”。 王滨是撤底的没话可说了，现在他恨不得把自己的脸抽肿，觉得刘娜也太不是东西了，你想求人家帮忙，人家帮不了就帮不了，谁也不是为了给你解决问题生的。 就因为人家帮不了你的帮人家在明珠就混的烂，混的不成功? 感情照你这样的要求，那明珠市高官这种副国级别以上的人适合做你的同学，也只有他在明珠几乎没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 原本觉得刘娜像是无头苍蝇似的找人有点可怜，现在王滨才知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家的孩子能闯出这货来不是没有原由的。 两口子无言，听着刘娜抱怨了一番之后把人送出了门。 看着刘娜走远，胡梅冲着丈夫抱怨说道：“就这样的人你可怜她做什么？你觉得她会感激你？你忘了当初你的货被工商的人收走之后，想找她们家办事，赔了多少笑脸，送了多少礼么。看到她离着老远就点头，恨不得给人磕头了，最后事给你办成了没有？你呀还是那种老好人的性格！” 王滨在旁边陪笑说道：“以后我不管了，要是再管这些破事我是王八！” “你这王八当的还少么？谁家有事你都伸头，等你有事的时候别人管了？没在你后面偷笑看热闹就算是对的起你自己了！”胡梅说道。 王滨叹了口气：“我不是觉得她不容易么，被人骗着名声都臭了”。 胡梅听到这也叹了口气，觉得这世上有些人的心那是坏透了，徐二军就是个例子，说是能帮忙，刘娜就求上门去了，他到好不光是拿了钱而且还把人给睡了，睡了不办事也就罢了，还张着一张大嘴巴四下里说去，弄的刘娜原本就不太好的名声，这下子更加不好了。 胡梅知道刘娜这人坏心眼没有，害人的事也不会干，就是脑子有点傻，嘴上缺个把门的，不会说话干什么什么不行。 但是现在，没有了男人的保护，刘娜是听人说什么信什么，有些人就是利用这点，该骗的骗该睡的睡，其实真的睡上的没几个，但是防不住大嘴巴多啊，很多没睡过的也说睡过了，你说这人怎么能坏成这样呢。 王滨说道：“算了，咱们这惹这事情了，以后这事和咱们无关！” 两口子在这里暗自发狠，刘娜那边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一推开门进了屋子里，看到办公室的同事正忙的团团转。 “你们干什么呢？什么事这么忙？”刘娜问道。 一位同事抬起头来：“刘姐，我们正准备接待投资商呢”。 “什么投资商？不会又是来骗吃骗喝的吧”刘娜撇了一下嘴。 论吸张投资，别说是乡镇了就算是县城也比不上苏南其它的县乡，无论是政府的服务意识还是硬件条件都比不上最发达的几个市，来投资的就没有大个儿的。 也不是没有，像是明珠周家公子就在乡里投资了一个渡假村，乡里那是像儿子对老子样伺候着，每次来都是乡长书记陪着，哪里有她们这些小喽啰们凑上去的机会，现在让自己出马肯定不是什么大生意。 “刘姐，这您可就想错了，这次可算是大投资商，人家准备把原本的养牛场投资建成一个养牛的牧场，人家那边的意思两三亩地养一头牛，你说这是不是大手笔，直接就是养着玩玩的，听说光投资前前后加一起就要达到三千多万……”年青一点的同事说道。 年老一些的见刘娜一脸不相信的表情，也不说什么埋头继续整理着手上的东西，他对刘娜可没什么尊重不尊重的，和刘娜做了十来年的同事知道这人是个什么样的，以前爱来就来来爱来就不来上班，如果不是公公倒了，人家刘娜可不会正眼瞧她。 “吹牛又不上税！”刘娜撇了一下嘴。 “这回吹牛真的上税了，合同里面都写着呢，要建成什么样的，要有什么样的设备如果没有的话土地租金要上调多少……您看！” 小伙子把手中的文件冲着刘娜抖了抖。 刘娜好奇的走了过去，接过了文件翻了翻。 就在刘娜翻文件的时候，小伙子利用自己的身高目光投向了刘娜胸前的伟岸。 这一幕被对面的中年人发现了，冲着小伙子微微一笑，弄的小伙子立刻收回了目光，尴尬的冲着中年人笑了笑。 中年人此时心中想道：又是一只盯上这蛋的苍蝇，也不知道现在人都是什么口味，逮到个女人就行？ 六年前这刘娜想上手的人多到是可以理解，那时就算是他有时候也想过这事，但是现在，这模样还有大小伙子惦记？现在这些年青人都什么口味！层次也太差了。 “这上面也没有写周家的人啊？”刘娜翻了一下问道。 小伙子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刘姐，那渡假村写的是人家周家的人名么？有钱人现在都这么玩的，境外搞个投资公司，然后到国内来赚钱。我跟你说吧，这牧场就是周家的那位公子和咱们这里边家村的一位老板投的，只是人家没在这文件上露面罢了，现在在这上面露面的哪有大老板哟！” “边家村的？” 听到边家村，刘娜好奇了问道：“谁啊？” 小伙子笑道：“你还和我装，昨天姐你还和人家聊天呢”。 “我真不知道呀”刘娜说道。 此刻刘娜瞪着一双眼睛，把原本的‘傻气’一下子表现的十足十，妇人的那种丰润展现了出来了。再加上她现在的‘名声’，一下子有了一点小魅力。 “边瑞，边家的年青一辈中的十九，小吴你就别吊你刘姐的胃口了”中年人看到刘娜现在的表情不由的心中微微一荡，觉得这股子劲儿真是惹人，怪不得大家私下里传的那么带劲呢。 “边瑞，边家村的边瑞？”刘娜大惊。 “对啊，除了他还有哪个叫边瑞的？”中年人笑道。 小伙子抢着道：“两人投资还不一样，周家的那位公子是小头，边瑞是大头！这次咱们陪的是边瑞的徒弟还有一个专业搞牧场设计的老外，下午人就到了，他们的身份领导自然不会陪同，所以这活就交到了咱们办公室手上！” 这是刘娜的心早就乱了，和周家的公子一起做生意，而且还能占上大头，那肯定是混出来了，周家那什么级别，虽然没有被选过首富，但是那是国家总师都亲自赞过的实业家，号称内地李家诚，边瑞能和周家的公子混在一起那肯定是成功了嘛！ 这时候刘娜选择性的把刚才在王滨家还有一路上骂边瑞的话给忘了。 现在的刘娜就像是黑暗中的人突然间看到了一盏灯光似的，一下子卯足了全身的力气扑了过去。 啊嚏！ 边瑞坐在胡硕的对面正谈话呢，突然间打了个大喷嚏！ 胡硕笑道：“这是有人惦记上你了？” “谁惦记我做什么！”边瑞揉了一下鼻子说道。 第324章 有钱人真折腾 “你说什么？” 边瑞听到胡硕的话眼睛都睁的像是铜铃似的。 胡硕道：“小点声，你怕别人不知道怎么滴，我就问到底怎么样？” “我觉得这事你还是别干的好，真的，咱们不说别的，只是说光是这东西就有点伤天害理，虽然说只是个动物，而且呢，我这么说吧虎骨这东西你指望它能有多大的作用，真的要有作用，那层吃了虎鞭的的，小雀上不得长出倒刺来啊。中医是个宝，但是也不是全都是宝，有些东西就接近于巫术了，尤其是这种吃什么补什么，你说说看，这个要补肾，那个吃鞭，还换着花样吃，哪一个吃出一个金钢不坏床上小霸王出来的？”边瑞说道。 胡硕刚和边瑞提起了一个事情，那就是有一位朋友有门路，能弄到虎制品，什么虎骨啊，虎肉啊什么的，都不是本国的，人家明说了是从东南亚搞过来的，价格自然是不便宜，像是虎肉就得五位数一斤。 “我有点不好拒绝！”胡硕说道。 边瑞道：“你这是有两钱不知道怎么花了吧，给你介绍这东西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以后少和这样的人来往，有些人有好处的时候想不到你，一到歪门斜道的时候准想到你。关健是吃了这东西没用，如果光没用那还到好了，谁知道这些东西在运输贮藏的过程中接触到了什么，偷猎的人一般哪有那么讲卫生的，更别说这些虎制品到了你手里也不知道经过多少手了，你知道东南严是什么天气？那东西……”。 “喂喂，你别说了，怎么越说越恶心了”胡硕笑着说道。 “不是我说的恶心，而是你也是去过东南亚的人，你觉得那些偏远地区的人生活是个什么样子的？他们制的东西你敢吃么，别和我说什么不干不净吃了没病，蠢人才相信这话呢”边瑞道。 “行了，行了，我不买不就行了！”胡硕笑道。 “我就是随口跟你这么一提，谁知道你边一大套的说辞等着我。放心我也不是太相信那玩意儿，只是有一些有来的生意圈的朋友相信这个，于是好奇的想要弄一些尝尝，听你这么一说什么胃口都没有了”胡硕道。 “你要真有什么到正规的医院去看，无论是中西医正规的医院是让人放心的……”。 胡硕道：“你才有毛病呢，我那方面好着呢，不相信的话今天带你去见识一下，人称床上小旋风就是我胡某人了”。 “不扯这些有的没的了，你的家具我给你正式开始做了，大约等到下个月中差不多就好了，到时候直接送你新家吧”边瑞说道。 胡硕笑道：“好，好，到时候你也给我装起来，我去周政的新家看了一下那东西实在不是一般人能搞的定的”。 “放心吧，保证给你弄的妥妥的”边瑞笑道。 “对了，我一进门看到你的脸拉的老长老长的，这是怎么了，外面养小三的事情被颜岚知道了？”胡硕开玩笑说道。 “外面养人的是你不是我！你还好意思来说我，吴惜的事情你可要考虑好了”边瑞瞅了胡硕一眼正色的说道。 “唉，这事我跟你也说不清楚，别说是跟你了，我自己到现在就没有弄清楚过。我还是跟你说实话吧，从打认识吴惜的那一天开始我就没有一次弄明白她的，但是这事吧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你越是弄不明白就越是喜欢弄明白，这不就成了现在这模样……”胡硕说道。 和边瑞，胡硕也没什么好隐藏的，直接把自己心里头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边瑞相信胡硕说的是真心话，边瑞并不是想站在道德的高度上去评价胡硕的生活，老实说正常的男人估计都喜欢过胡硕这样的生活，家里有贤惠的媳妇，还外有谈的来的红颜知已。边瑞有的时候也羡慕这样的人，不过也只是不瞬间，想到同时面对两个女人他的脑袋都不禁大了一圈。 现在听胡硕这么一说，边瑞的脑袋更大了。 现在胡硕并不像别人想的那么开心，反而是充满了疑问不解等等心理状态。 “我觉得你还是看看心理医生，这家伙下去我都怀疑你小子要进二院去”边瑞说道。 二院是神精病医院，里面住的各种各样的疯子常被用来开玩笑。 原本边瑞就这么一说，谁知道胡硕那边却是郑重的点了点头：“我正约了医生聊这个事情呢”。 “我去，你都看上心理医生了”。 边瑞可真没有想到这一点，因为对于中国人来说没病谁去看这个啊，而且估计大多数的国人也不相信有人陪着聊天不吃药就看病。 更主要的是大家觉得去看心理医生那就肯定是心理有病是个变态什么的。 反正就是一句话，看心理医生似乎给你的感觉你就不是什么好人似的。 胡硕道：“我一个朋友介绍的说是这位不错，我去谈了一次觉得真还挺不错的，于是准备这两天再去一次，不过这心理医生的收费可真不低。要不要你也去看看？” “我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什么时候都能惹人麻烦”边瑞说道。 “那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胡硕笑着侧过了身体开心的望着边瑞。 边瑞直接把刘娜的事情提了一下。 “嗐，我说多大的事情呢，你要是像我这样那真得进二院了，你知道我现在回老家是什么待遇？市长什么的不敢说，但是县长乡长能在我们家凑两桌麻将，一个个想让我去看投资什么的。这些到是可以理解，因为他们想要发展经济嘛。关健是那些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邻居们，还有我父母加上我自己的那些儿时的朋友们，那真叫你开了眼，什么样的人都有……”胡硕说道。 “反正没事，说来热闹一下”这次轮到边瑞开心了。 胡硕道：“我一邻居，还是老家的邻居，我那时刚在老家出名，第一次回去，算了算也没有多长时间，就是今年六月份我回去，带我媳妇一起回老家去见亲戚，这位就摸上门了，邻居哦，进门后聊了没有两句就直接奔主题，提借钱的事情，而且一张口就是八十万，说他的儿子要结婚要在县城买房买车什么的！他认为你一年赚千把万就和他有关系了似的，借钱都借的豪横。” “不奇怪”。 边瑞并没有觉得遇到这事有多奇怪，以前说中国农国质朴老实，但是现在你下农村去看看，有些是质朴老实，但是可以说很是有一部分是无耻下流的，这么说吧许多农村现在已经是达到了道德崩坏的地步。 边瑞家就是农村的，虽说自家附近人都不错，但是只要是出了山门，到县城附近的村子地转一圈，奇葩的事情能让你不知道说什么好。 现在乡下搞什么传销啊，什么传教啊，首先坑的就是亲友，因为除了亲友之间别人根本不太会搭理你。而且大多数人骗了亲友的钱理真气壮的装口袋里，他们认为钱不是从亲友手中接的，那这钱他就收的心安理得。 所以现在弄的农村你要是遇到困难想借个钱，对不起没门！ “我是被他的无耻给弄乐了，我当时也没有给他好脸色，直接指了一下门口让他有多远给老子滚多远。你知道这人居然干出什么事情？直接在我们家门口跳着脚骂，最后我直接录了下来放到了网上，顺带着叫了警察过来，好家伙一下就让那老憨货出名了，七月份的时候居然要告我，那我要不陪他玩不是对不起他么？”胡硕说道。 “官司现在还打着呢？”边瑞笑问道。 “他是不想折腾了，但是折腾不折腾由着他？我这边直接找了个县城的律师和他打从月头打到月尾，不打上两年我不会放过那老东西的。说实话，现在我回老家都有点寒心，人与人之间没有一点人情味儿，这一点还是你老家好，现在跟个精神上的世外桃园似的”胡硕赞道。 边瑞听了嘿嘿一笑：“那是你不知道我们为这样的精神环境付出了什么，在我们村你要是骗宗亲的钱，说的不好听一点打死你都有的”。 “你这说的吓人！”胡硕是不相信的。 边瑞还真没有和他开玩笑，虽然打死的不是边家村的，但是真有这事，发生的时间也不远就是几年前的事儿。这其中就有很多宗族这类的问题，那就是宗法大于王法，如果建国后不是催毁了宗族势力，那估计中国农村的问题会更多。 边瑞不是说强大的宗族都是好处，就没有坏处，强大的宗族势力最坏的就是这一点，以宗法替国法，而且相互庇佑十分难缠，而且大宗族对于小姓小宗的欺压也十分严重。 任何一个事情都有正反两面性，宗族同样也是如此。像是边家村因为宗族力量太强大，所以人与人之间没有外面一样提防心重这是要事，但是边家村的问题是只要走上歪路，那么它的破坏力要比别的村子大上无数倍，因为在宗法的庇佑之下长大的人意志比外面的村民坚定多了，或者对社会的破坏力要大多了。 突然间，胡硕转了一下话题：“你说的这事我好像还真的知道，等一下，我打个电话问一问”。 边瑞愣了：“什么事？” “让你烦心的事，就是你的二奶家的孩子伤了人的事！”胡硕开玩笑说道。 明珠这地方说大嘛大的很，说小嘛还真小。 正巧了，这时候颜岚回来了，把这话给完整的听进了耳朵里。 笑问道：“什么时候家里多了一个姐妹，我怎么不知道？” 边瑞伸手一指胡硕：“喏，就是这位长的挺让人反胃的姐妹！” 第325章 穷横时期 胡硕见颜岚进了院子，向着自己这走了过来于是抢在边瑞站起来之前站了起来，要把自己屁股底下的椅子让给颜岚。 颜岚笑着摆了一下手：“你们俩个在一起啦，那我祝你们幸福？” “和他还有幸福，恶心都恶心死了。对了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你要回来通知我去接你呀，我在这里就是干这事的”边瑞笑着想伸手去扶颜岚。 颜岚立刻拍掉了边瑞伸过来的手：“不用这样，这才到哪里，那要是以后真大了肚子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咱们平常心吧。今天试装，订制的衣服到了大家试衣服然后改衣服，没有我什么事情我就先回来了，对了，你们刚才什么呢说的这么热闹，又是二奶又是基友的？” 胡硕这边把手机放下，侧着身体和颜岚说道：“边瑞以前的老相好，儿子在明珠这边犯了事，惹了他们家惹不起的人，于是就想通过以前这位老相好把事情给解决了，因为大家都知道边瑞现在是混出来了嘛，在明珠……哎哟！” “少废话！说点正经的！” “杀人灭口，他想杀人灭口！”胡硕大笑说道。 边瑞现在有的时候真是觉得拿胡硕没有办法，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性子越来越跳脱。 只是边瑞不知道的是现在胡硕家大业大了，一般时候不能像是以前那样自由了，在公司的时候得摆出一副老板的派头，出去见客户也表现出沉稳内敛的模样来，这样客户才会觉得这人做生意可靠。 在公司摆出老板派头其实并不是胡硕所愿，但是有句话说的很对，人与人近则不逊，远则怨。这话尤其在老板和员工之间，像是胡硕不是不乐意和员工们打成一片，而是你真的和员工们打成一片了，他们大多数的时候不拿你的话情回事，关于这个胡硕是有切身体会的，最明显的就是以前跟着边瑞和他一起的老员工们，现在公司已经只剩两三人了，其他的都被胡硕给弄走了。 因为一直压着性子，所以胡硕在边瑞的面前就完全释放出来了，这才让边瑞觉得胡硕现在越来越跳脱了。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颜岚现在反正也没事情，觉得挺无聊的于是让他们谁给自己说说这是个什么情况。 边瑞见胡硕的模样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意思是你先说。 胡硕也不客气，于是张口开玩笑说道：”这事得从二十年前一个午后讲起，边瑞那时候……“。 说到这里胡硕掰了一下手指头：”十四五岁，正是青春年少，少年慕艾的时节，用赵老师的语气说就是春暖花开，万物复苏，又到了交配，呸！是谈恋受的季节……”。 “滚一边去！” 边瑞和颜岚都乐的大笑了起来。 边瑞乐完了说道：“其实是这么一回事，以前一个女同学正巧昨儿下午遇到，她到我们村去普法，野生动物保护法，考试过了五十一位……就这么一回事儿，你说我倒霉不倒霉？” “这女同学漂亮么？”颜岚问道。 边瑞道：“十来年前还可以吧，眉心有个美人痣很是有点江南水乡女子的清秀气，不过现在嘛都几个孩子他妈了，再说漂亮那就不合适了”。 “哦！以前还真谈过？”颜见笑着问道。 边瑞脑门上一圈黑线，如果颜岚看的到的话：“还谈，那时候我被我师傅拎的跟条狗似的，谈什么谈，一放学都得带着小跑往家里赶，哪有时间考虑这个，老实说上了大学我在这方面都没有怎么开窍呢”。 “看把你吓的！你准备怎么办？”颜岚问道。 边瑞道：“怎么办？凉拌，我跟她又没有那份交情！” “这事还真挺好办的！”胡硕开始显摆了起来。 “好办你准这帮人家办？要不我介绍你们认识？”边瑞斜着眼睛扫了一眼胡硕。 胡硕笑道：“我说事情好办也没有说我要办吧，我这么说吧，这家人其实说白了就是想要出口气，真的把这口气出了也就是了，其实人家也挺好讲话的，搁你们俩身上指不定怎么收拾人呢！” “我们就你说的这样？”边瑞很不屑。 胡硕道：“你？我估计你要是遇到这事得上去踹人！就你的性子不把他揍出个万紫千红来可不会放开的”。 见边瑞一脸不相信，胡硕说道：“你儿子以后和女朋友谈恋爱，好好的突然有个人跳出来说你抢了他的女朋友上来就揍你一顿你怎么办？事实不是别的就是这人暗恋你儿子女朋友，人家女孩子也不搭理他，最后就这么着打你儿子打到住院你怎么办？……来，说来听听”。 “我会好好说，大家讲道理嘛！”边瑞说道。 说这话的时候边瑞有点尴尬了，因为以边瑞的脾性一准先是一阵拳脚，进几天号子他是无所谓的，这口气不能不替儿子出喽！ 谁惹他边瑞都要付出代价，这疯性子可是百分百从老祖的身上传了下来。 “屁！你边瑞到是真遇到这事能这么办，我把脑袋给你拧下来悦球踢，你忘了你在学校里和人打架的事了，那把人给揍的!”胡硕说道。 颜岚好奇的问道：“还有这事，说来听听！” 边瑞见颜岚一脸的兴奋不知道说什么好，似乎是女人特喜欢听到这事儿。 “没什么，这事还得怪这小子，咱们学校不是有大专部么，大专部的学生就在我们下面，那些家伙整一有惹事生非的，胡硕当时谈了一个女朋友……”边瑞说起了当时的事情。 原本本科立是个烂学校你想想这样的学校大专是个什么样的水准，都是什么样的孩子来上的。 “不是女朋友，就是约出来一起吃个饭什么的”胡硕补充说道。 “两人牵上手都啃上了不算女朋友？”边瑞反问道。 “这是礼节性的好么？再说了我们亲嘴能被你看到？”胡硕是打死不承认。 “行了，行了，知道你们俩在学校都是万人迷，女同学送上门的，快点说说打架的事情，我对这个感兴趣！”颜岚说道。 胡硕接着说道：“那时候我们一个宿舍，关系怎么说呢，不算是太好但是也不是太差，毕竟是一个宿舍的人。后来因为这个女孩的事情，一帮大专部的七八个人，其中四五个都是练过的，那一身健子肉可去，当时看起来都跟施瓦辛格似的，那天中午他们几人直接来我们宿舍找我，为的就是讹钱，找我要两千块，说是我泡了他女朋友！”。 “你给了？”颜岚这时候眼中闪着小星星盼着边瑞出场呢。 “说实话我是准备给的，因为我怕挨打啊，当时宿舍就两个人，一个我还有另外一个，这位别说出声了坐在床上都缩着脑袋呢。就这时候边瑞走进来了，你当时不知道他那模样，好家伙出场我看起来就跟小马哥出来了似的，不是搞Q的那个小马哥，港片里的小马哥……”。 “还有这事，你也太不要脸了，上大学整天看港片？”颜岚看着边瑞取笑了起来。 “你听他胡说，我就是正常回来，一看门口站着很多人，于是问了一句干什么的”边瑞说道。 “嗯，当时那场面我一辈子都忘不掉啊，这人问了一句你们干什么的，其中一个肌肉男，和他差不多高的，张口说道不关你的事，特么的不想挨揍滚一边去！好家伙话还没有说完呢，这位伸手按着他的脑袋咚的一声撞墙上去了，就这么一下子那人直接身体就软当当的倒下去了，别说是我了，所有人包括那几个练的都傻眼了！” “你这么牛……不过好像也差不多”颜岚想了一下，自家的这位时不时的把一杆精钢铁棍子舞的风声水起，便觉得收拾几个小瘪三的本事都没有那才叫扯呢。 “这还不算完，你不知道他情时有多嚣张，直接用脚踩了踩人家的脸，说一句让你嘴溅！好家伙，我这心里顿时觉得这样的朋友我交定了”胡硕说道。 “你当时好嚣张啊，真没有想到，啧啧！你边瑞还有这时候！“颜岚用一种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边瑞，弄的边瑞都挺不好意思的。 年青人或者觉得这样很摆，很带劲，但是到了边瑞这个年纪并且在武技上更进一步的时候，会觉得哇当时好傻，就像是很多三十岁的人看自己以前穿着黑布鞋白袜子，拍出来的照片一副我们帅的模样似的。 ”你也不错啊，很会抱大腿嘛“颜岚望着胡硕又笑道。 胡硕大笑道：”那可是！我还没讲完呢，上门找我的那位一看整个人都傻了，试了一下鼻息，见地上的朋友没事，冲边瑞说，你朋友泡我女朋友!好家伙你知道他怎么说的，他说我朋友泡你女朋友是看的起你，你特么自己没本事留不住女朋友关我朋友毛事，别说是泡上了就是孩子生下来你也忍着，打人犯法！” “你那时候怎么这么豪横啊，不对，是穷横！”颜岚听了已经笑的不行了。 如果现在还是那时的边瑞，颜岚是怎么也不会看上边瑞的，现在边瑞和以前的边瑞有这么大的对比，这才让颜岚觉得好笑。 边瑞能说什么？只得唉了一声。 刚入学的那会儿，边瑞是什么性子，家里三代单传，又是宗族势力这么厚重的村子，从小又是跟着老祖长大的，老祖对边瑞严厉归严厉，但是宠爱真的一分也不少的，不光不少还富余， 以前小的时候不知道不理解，现在回头想一想边瑞享受到老祖的疼爱任何人也比不上。 父祖两代四人的疼爱，加上老祖的宠爱说边瑞的性子中没有一点矫横，那是胡扯，要不然以前的边十七这么一个无赖油皮的人都怕边瑞这个堂弟呢。 第326章 担心 颜岚乐完了，想了一下张口问和：“你的背景很深啊，这么打架学校也没有把你开除？” 胡硕听了立刻附和说道：“我也觉得奇怪啊，当时有人传他是我们校长的外甥呢！” “你们校长也姓边？”颜岚好奇的问胡硕。 胡硕笑道：“校长凭什么姓边，校长要姓边就传他是校长的儿子了，有几个外甥和舅舅一个姓的，说是甥是指校长和边瑞在妈妈一个姓，这个条路子下来的”。 颜岚经这一点立刻觉得自己明白了：“那就是说校长和我婆婆一个姓啰？” “别听他胡扯，我们校长也不和我妈一个姓，他说的不是外面的人传么？”边瑞笑道。 “真不是你舅舅为什么你打了两三次架学校都没有开除你？”胡硕这下正儿八经的问起了边瑞这个问题。 边瑞说道：“你逮个时间就问，这都多少年下来了，现在还问？我说了我们家没什么过硬的亲戚，学校可能是觉得我这人交学费交的还是挺极时的，有点不想开除我吧。而且你真的以为开除一个学生这么容易的，要上报到教育部那边批呢，而且一个学校每一年开除的学生过多，那也不好交待啊，像咱们学校估计名额都留给那些在校怀孕的或者是境蒙拐骗的了，像我这样打架的而且还没有造成多大影响的就批评几声得了”。 颜岚又笑道：“你们都是什么学校啊，怀孕还开除，不是只要到了法定的年龄都可以结婚了么？” 胡硕说道：“以后别提这一茬，暴露年龄了。在校能结婚那是现在的事情，我们那会儿根本不可能，别说是怀孕了，在校同居只要是赶上了，那也得开除，而且这开除是正当的理由”。 “以前是这样啊”颜岚觉得挺奇怪的。 边瑞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再往前一点跳舞都有可能被枪毙！开个除多大的事情，再说了我们学校可比不上你们学校，你们那是名牌大学，我们学校当初是大专，后来搞成了三本，现在到是还可以，中说马上升二本了”。 胡硕叹了口气说道：“升二本也不容易，艺术类的学校明珠都有三所了，怎么说也轮不到咱们学校得利，咱们的母校位份子太低啰，明珠好大学这么多，再有钱也轮不到它啊”。 “行了，不聊这个了，你把边瑞在学校打架这事说给我听听，没有想到啊，现在不声不响的边瑞同志在学校还是个欺男霸女的角色！”颜岚脸上的笑容表明她现在可开心了。 颜岚没有想到，边瑞以前在学校是这么样一个角色，成本她以为边瑞在学校也像是现在似的，不太乐意和别人接触，没事只是埋头干自己喜欢的事情，谁能想到自己的丈夫还有这一出呢。 “说的这么难听，我没有欺过老实男，更没有霸过什么女，所以你说的这些事都是污蔑”边瑞笑道。 颜岚道：“对了，为什么你后来性子就变了，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边瑞道：“这有什么受刺激不受刺激的，只是长大了而已！” 边瑞没有说的是，有一次他在外面正巧看到两人因为一点纠纷，一个人把另外一个给打死了，用的东西很简单就是一根擀面杖，打的地方也不是什么要害，就这么一棍子下去，边瑞当时正看热闹呢，根本没有想到这一棍子下去直接把人给打死了。 就因为这一幕，边瑞突然间感觉自己的判断似乎根本就不准，就算是准，你知道挨你打的人有没有什么病在身，根本受不了你这一下子？打人是一回事，夺去一个人生命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所以从那以后，边瑞和人家就算是动手都没有以前那么暴力了，一会一下子就攻击要害，无非就是踹捶擂等等，通常还都是收着劲的，要不然就算是这样也没有几个普通人能撑住边瑞这一下子的。 这时候，边瑞的电话正好响了起来。 边瑞拿起了电话到了一边：“你们先扯着，我去接个电话”。 “什么电话这么神秘？”胡硕随意打趣了一句。 “这是我们音乐圈的事情，你不懂”边瑞笑着走到了一边。 颜岚则是催着边瑞：“快点说说，以后又跟谁打过架？” “后面是有一天晚上这些人堵他，他不是找了一个饭店上班赚钱么，你想饭店哪有七八点钟下班的，都得到十点十一点的样子，这帮人不服气，而且带着一帮子打拳的，听说还有市散打队的，五六个堵他……”胡硕谈起来居然如同颜岚一样兴奋。 “我听着怎么不像是真的，你亲眼看见了？“颜岚听到胡硕说的这一次架，顿时觉得不真实。 胡硕道：”那到是没有，我也不可能天天跟着他，再说了我得上学不是？我可是好同学，大学没有缺过几次课”。 胡硕这讲的的确有点吹牛，首先跟本去的就没有十几个，真的十几个那时候的边瑞也得躺下，市散打队那是专业的，真的生死相搏，边瑞肯定能弄死他们十几个，自己不死半残。但是打群架这东西没有闹到那一步，俗话说双吃难众拳，别说十几个人了就是几个人一起上，边瑞也是不可能同时防的住的，挨打那是再正常的事情了。 当时是散打队就来了两人，剩下的都是健身的，肌肉练是是可以，但是打人他们差太远了，也就吓唬一下普通人，真的遇上专业的手上有功夫的他们真的不够看。 不是边瑞看不起他们，而是专业不同，人家练的是健美，不是搏击。 一架下来边瑞也是挨了打的，只不过胡硕不知道，边瑞不可能说自己挨了打，那帮子更惨的那就更不会提这一茬子了，到了后来又干了一仗，开完了之后，边瑞到是跟其中的不少人成了朋友，还去他们的训练中心看他们训练过。 这些事胡硕不知道，他现在和颜岚讲的大多数都是添油加醋的东西，照他这样说下去，边瑞最迟十分钟之内就能成为武诗级别的高手。 而其实呢，老祖评把边瑞以前的功夫，那就是满瓶子不响，半瓶子晃荡，这意思就是本事没有学到怎么样自我感觉牛逼到了不行。老祖那时也常说，边瑞这性子这功夫要是遇到了硬茬说不准小命就得交待进去。 边瑞可不知道，这两次架人家来的散打人真不是两三个，剩下的全被老祖给截住了，边瑞上学前几天，老祖最少一半时间是陪在明珠的，只是边瑞不知道罢了。如果不是老祖知道自己的生命就快要走到近头了，他才不会这么看重边瑞，因为老头的子的时间已经不许他再等下一个后代成长起来了。 说的直白一点那就是老祖要是真的有的挑，或者时间上来的及，空间这好事哪里轮到的边瑞接手。 边瑞拿着手机回到了两人的身旁，听了一会自己都听不下去了：“胡硕，你这是说的哪门子书，天龙八部啊？这么会讲故事你怎么不去德云社呢。你也别听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说我能剑气伤人你也听的下去啊？” 颜岚大笑道：“胡扯也有意思啊！” “……”边瑞这下无语了。 胡硕这时把茶壶递到了边瑞的手中：“去给哥哥泡壶茶去，给你媳妇讲故事口都干了”。 “唉！”边瑞叹了一声转身去屋里泡茶去了。 等着回来的时候，胡硕问道：“电话打完了？” “打完了，文世璋打来的，说的是上次说的灌唱片的事情”边瑞说道。 “真的要灌了？”胡硕问道。 边瑞嗯了一声之后道：”他说过几天到明珠来，好好的和我演练一段时间，同时过来的还有一些别的演奏家，到时候会把现在的古琴谱丰富一下“， “你好像不高兴？”颜岚问道。 边瑞道：“文世璋到底不是中国人，对于古琴的理解还是不够深刻，古琴可以和别的乐器配，但是一多就杂了，古琴这东西不是谈给别人听的，也不需要别人赞赏的。这乐器发自于心，听之则入神，抚琴实则求道，无论是道术还是道义这都是很私人的事情，讲究的是修养，是世界观，他这么搞就和很多国乐演奏团体愣是要把国乐凑成一个交响乐队似的，别扭！” “你这才多大年纪，就有老顽固的想法了，社会不断在进步，音乐的发展也边向前，你这老是抱着老东西做什么？”颜岚笑道。 “把京剧改成流行腔，用港谱台、台谱唱出来那叫发展？”边瑞淡淡的驳了一句。 “那你的意思？”颜岚又问道。 “到时候看吧，实在不行我就退出算了，反正上次谈的也是帮忙”边瑞有点担心这次和文世璋搞出来的东西会被人骂。 “你还是去看看吧，文世璋以前也说了是实验性的东西嘛”颜岚说道。 边瑞道：“我也没有说就不去，我的意思也是呆两天，实在受不了我就回来，反正我对灌唱片这事情也不在意”。 “对了，晚上留下来吃饭，家里带了小羊肉过来”边瑞说道。 胡硕道：“你以为你不说就逃的掉这顿晚饭么？有羊肉那烧烤吧，你们家的羊肉那真是绝了，比你们村里的又好上一截子！” 第 327章 自投罗网 酒足饭饱之后，胡硕离开了边瑞住的地方，等着院子里只剩下了边瑞夫妇二人的时候，颜岚便提起了下午胡硕的事情，当然了不是表示羡慕而是取笑，赤果果的取笑边瑞中二时期来的也太晚了一些。 边瑞也没有办法，现在的颜岚是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就算是准备到床上报复一回也不行，这要是被母亲知道了，再伤了她老人家的孙子，不得拎着刀满中国的追砍边瑞啊。 于是边瑞只得气的干脆早点回床躺着去了。 早睡的好处就是早醒，第二天三点多钟边瑞就醒了，小心的下了床在院子里转了一会儿，觉得很无聊于是决定把今天早饭弄的丰盛一些。 一边做早饭一边玩手机，突然间见有人发微信的消息给自己，边瑞拿起来一看，发现是周政这老小子发过来的。 信息是：看你Q刚上线，问问你在不在！ 你好，我在的，我现在钱不够用，人在广市呢，你往这个账号上打五千块钱……。边瑞无聊和周政玩了起来。 我去！兄弟，咱们是同行啊，我刚搞到在这个微信号……。 周政那头也是机灵，他知道边瑞不可能没钱，就算是没钱也不可能是五千块，边瑞要是说借钱估计最少都得百万起，这明显是和自己开玩笑呢。 边瑞见了笑了笑：怎么还没睡啊，算了打字太麻烦，换电话吧。 于是哥俩便通起了电话。 ”你今天怎么没有睡？“周政第一句话便问道。 边瑞道：”我不是没睡是睡醒了，昨天不到九点就上床睡觉了，三点多就睁开眼了“。 ”九点到三点也没有到八个小时啊，不继续睡做什么，这和大早起来捉鬼啊“周政调侃道。 边瑞说道：“你以为我是你啊，我睡五六个小时就够了。你呢还在外面玩着呢？都快结婚的人了收收心！别新婚的时候让老婆给赶下床”。 “我和媳妇在一起呢，现在刚跟一帮朋友聚完会，那帮人真是能折腾，来，和边瑞打个招呼，告诉他咱们在一起呢，省得他误会我这个好男人”。 “你好！” “你好！” 边瑞一听果然是尚攸文的声音，立刻和她回道了一声好。 边瑞和尚攸文也没什么好聊的，她的身份对边瑞来说很简单，自家朋友周政的老婆，不像是吴惜太特么复杂了，是朋友也是哥们的女朋友，现在还是哥们的小三，一想起来边瑞脑袋就大三圈，觉得这人与人之间就怎么不能简纯一些呢。 “现在准备回去睡觉还是怎么滴？”周政也知道边瑞和自家的准妻子没什么话头聊。 两人的性格差的就大，边瑞平淡，只喜欢和自己看的上的人来往，圈子里的人一向不多。而尚攸文呢属于大家闺秀这一类的，表面上对什么事情都用平常心极少发怒也极少抱怨，但是心里跟明镜似的，各路人马都能应酬，但是跟谁都不亲近。 “有什么怎么滴啊，做早饭呢等着颜岚睡醒了差不多就可以吃了”边瑞说道。 周政看了一下腕上的表：“这时候做等到六七点钟能吃？你这工程量可是挺大的啊，跟我说说做的什么？” 边瑞道：”也没什么，羊内配上山菌菇馅的包子，然后烧胡辣汤，我媳妇现在好吃这一口”。 周政一听立刻道：”多做一点，早上我派人去你家里拿两人份的，六点半去！“ 尚攸文见周政这样笑了笑，对于边瑞尚攸文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去了解，虽然说是周政最好的朋友，但是尚攸文觉得周政和边瑞在一起是有点浪费时间，男人嘛要也专注点放在事业上，不能整天就盘算着那点吃喝拉撒的事情。 对于和周政的婚姻，尚攸文谈不上反对也谈不上同意，她心中明白自己是不可能嫁给一般人家孩子的，就算是嫁了谁又能保证为了爱情以后就一定幸福呢，三星公司的长女不就是个例子，以为自己嫁给了爱情和穷小子以后能快乐生活，最后怎么样大家都知道结果了。 在她看来与其嫁个图钱的还不如嫁个周政这样同为有钱人家的子弟，至少说对金钱上面的看法大家都差不多。 至于边瑞送的家具尚攸文自然知道有多贵，但是再贵的东西只要她买的起，对她来说就是不过如此，老子有私人飞机的主儿，玩的起红木家具的。 所以边瑞的东西给尚攸文没什么震憾，到是胡硕的准媳妇听到这话劝了胡硕几次觉得这东西太贵了。 ”不用麻烦人家了“尚攸文说道。 周政道：”你不是吃过他做的饭么，你还赞过呢。这小子花几个小时给媳妇折腾的东西，今天就是天上下刀子我也要尝尝，山珍羊肉馅的包子不吃我肯定睡不着”。 周政可不知道现在坐自己旁边的准媳妇是这么想的，周政的性子有点江湖气也能做点生意，但是肯定做不大，因为能做大生意的人通常都是没什么江湖气的，就算是表现出来，但是那也只是表面上的东西，称兄道弟坑你的时候照样坑你。 “有，有，有什么麻烦的！”边瑞也不知道人家心里并不待见自己，以为自己和周政长久在一起会把周政的雄心壮志磨掉。 如果边瑞要是知道现在尚攸文心中哪怕是一点想法，估计就不会再和周政来往了，立刻会拉起颜岚搬家。 好在大家闺秀都能装，不会那么容易让别人知道她们的真正想法，所以现在大家的关系还算是很融洽。 周政两人回家，边瑞继续做自己的早饭，胡辣汤边瑞是小火慢炖，用的牛骨敲出骨髓配上一些中药材来慢慢的熬，等着汤熬出了只剩肉香味儿没有药材味的时候，把药材挑出来，这才依次放入海带丝，豆腐皮之类的，总之边瑞这锅胡辣汤肯定不是街边的味儿。 至于羊肉山珍馅的包子那到是没什么繁的步骤，就是配料的时候讲究一点。 反正边瑞都做的多了，到了六点半钟的时候准时把早餐给做到了九成火候，为什么要剩下那一成？因为周政要派人来取的话，这路上是要花时间的最少半个小时，依着火力等到了家这火候也就正好达到了十成。 取了两屉包子，一共十个配上两碗的胡辣汤，边瑞把东西给了过来取早餐的司机。 开火把东西做到了十成火候，边瑞喊颜岚起床。 两口子坐在一起吃完了早餐，颜岚抹了一把嘴，拍了一下肚子：“老样子！” 边瑞笑道：“知道！” 说着拍了一下保温盒子，里面装的是十几个包子，这是给颜岚的同事们带的，从边瑞来这边时不时的颜岚就会给同事们带点吃的什么的，大家对于边瑞的手艺自然是赞不绝口，她们吃的都是家常菜，口味最好的也就那样，边瑞这本事做家常菜自然比她们的家人做的要好，获得称赞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带上早餐，边瑞送妻子去排练的地方。 边瑞把颜岚送到了门口，望着她走进去，这才转身回家。 到了家，中午准备做饭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家的醋没了，早上还有半瓶子醋，颜岚自己吃了一些，剩下的又被她拿去让同事们蘸包子去了，好在做为一个厨子，边瑞在做菜之前会先检查一下各种料，现在发现醋没了，酱油也不多了，于是带上布包边瑞散着小步往不远的超市去。 只是边瑞没有预见未来的本事，如果有的话他现在打死都不会出门。 因为就在离他住的别墅两百多米的十字路口，现在正有两个人在不停的向着周边张望。 两个女人，两人都是三十来岁，一个打扮的挺入时的，而且还有很浓厚的明珠妇人的气息，可惜的是一张嘴立刻就暴露了口音。 “你不会是听错了吧，你的同学住在这儿？你知道这儿的房子有多贵，一栋没有一个亿根本拿不下来，别看这里住的人少，但是每个房子后面都是一位非富即贵的主儿”这位妇人望着旁边的女人说道。 关于这些房子在普通人的嘴里传说太多了，事实上住在这边的一般都是老派的，现在明珠的毫宅多的是，环境好的教育好的一把抓，这边的房子属于是有钱看不上，没钱买不起，马路两车道，到了晚上门一关都能听到路上的车水马龙声，现在讲究生活品质的新贵们，都喜欢那些藏在闹市但是却又安静的地方，这地方已经不红火了。 不说别的，只说这地方的房子十家有一半都想卖呢，但是谁要？ 另外一人赫然就是刘娜。 此刻的刘娜一脸的茫然，张口说道：“我打听了他就住在这里啊，没错的！” 向王滨打听边瑞电话号码，王滨那边说昨儿掉了手机，至于边瑞住哪里两口子都一头雾水，要说这刘娜也真能折腾，打听到了边瑞差不多就住这边，于是便自己一个人杀将了过来。临提拉了在明珠打工的表姐，两人便到这边蹲守了起来。 有些办法看着没什么创意，但是往往就会有傻子自投罗网，就像是现在的边瑞，哪怕是他坐个车，刘娜都不一定能蹲到他，偏偏他就这么出来了。 “你总不能挨家敲门吧，这里可不是乡下！别说挨家敲门了，你瞧见没有就我们俩这样的人家连保安老瞧不起咱们”妇人说道。 嘴上说着话，目光却不停的往最近的别墅上瞅，心里想着自己什么时候才能住上这样的房子吖。 “咦！” “怎么啦？” “那个就是我同学！” 刘娜正巧发现了从门里出来的边瑞，此刻的边瑞还迈着轻快的小步子，腋下还夹了个布包卷，配上脚上的人字拖，活脱脱就是一普通的居家妇男。 第328章 错过 “这是你同学？骗人的吧，人家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的模样，你看看你自己多大了。而且还是个健身男唉，你瞧瞧这小身材！真的很帅气，一看就知道很有力量的样子……哇，挺帅气的小伙子”。 刘娜道：”行了，别犯花痴了，咱们快点过去叫住他，今天的运气真好！没有等一会就遇到了正主儿，看样子老天都帮我“。 “我说你真的不会认错？这样的打扮怎么看也不像是有钱的啊，说不定是被哪个富婆包的小白脸呢。出门就这打扮，还不如我儿子出门打扮的光鲜呢，不过这身材确实棒啊”。 刘娜真不想和这位姐姐再继续扯下去了，拉着她的手看了一下路两边的车子便穿过了马路。 正准备追着边瑞过去呢，突然间一只胳膊伸手拦住了她们两的去路。 “糟了！” 一位警察伸手拦住了两人，先是敬了一个礼，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了小本子一边记一边问道：“你们俩知道我为什么拦着你们么？” 刘娜却没有觉得自己哪里出了问题，反而冲着人家警察问道：“警察同志，您别拦着我的路啊，这边着急着追人呢”。 “追人也要等事情处理完了再追，那边就是人行道看没有看到，离你们只有二十米不到，你们不走偏偏要横穿马路……这次是给你们的警告，如果下一次再抓到，那可就不止是罚钱那么简单了，两人的身份证！”警察开始教训起了两人。 “警察同志，您别开单子，我们外地来打工的一天下来赚不了几个钱，您要是开了单子我这一天的活就白干了”刘娜的表姐言刻伸手拉住了警察的胳膊说道。 警察拿眼睛看了一下两人，觉得这两人是自己耍花枪呢，这两人身上的打扮也不像是生活困难的，于是低下头继续开单子。 “同志，同志!” 刘娜的表姐没有阻止成警察。 刘娜现在心中却是想的别的事，什么事情都没有她救儿子要紧，心想这能罚几个钱最多五十顶了天了，于是张口催道：”警察同志您能快一点么？“ 一边说一边踮着脚尖向着边瑞走的方向张望，见边瑞要穿过十字路口了，于是扯着嗓子喊了一句：“边瑞，边瑞！” 谁知道喊话刚出口边瑞已经转过了路口。 这时候的路上行人到是不多，但是这车真的不少。 “警察同志！” “好了！” 刘娜一听好了一把抓住了罚单就准备追边瑞去。 谁知道又被警察给拦住了。 “干什么？” 警察伸手指了一下不远处的银行门头：”那边交罚单去！“ ”我真的有急事……不会吧，两百块钱，闯一个红灯两百块钱？”刘娜看到手上的单子直接愣住了，然后大声的质问起了警察。 一个人两百块，那她们现在两个人就是四百块，四百块钱就因为穿了一下马路没了？她刘娜一个月的工资才多少钱，也就是十一二个，现在居然一下子少了快十分之一。 警察语气到是很平淡，伸手指了一下路旁边的明珠市市民公共场所素质要求，上面可是详细写着穿马路两百块。 明珠市为了规范行人的规则，出台了这项法案，因为以前的一拾二拾的根本没有多大作用，能起作用的人都已经改好了，不当回事的人掏个小钱他也不在乎，于是直接加码到了一次两百。 经过一段时间的实施之后，无论是行人还是骑电动车的都老实了很多，整个明珠的道路通行环境也明显改善了不少，很多开车的司机都赞这下一路上急刹车的时候比以前少多了。 这不是什么恶政，恶政是指难为好人的，这是善政，让那些不遵守准则把马路当成自己家的人很是出了一回血。 边瑞对这样处理相当支持，并且认为两百都有点少了，应该一次两百，第二次四百，第三次抓去修马路一个月，并且加入失信人名单。 刘娜哪里能舍得这两百块，立刻拿着单子冲着警察质问了起来。 刘娜的表姐一看这样下去不行啊，立刻伸手拦住了刘娜：“别吵了，别吵了！” “不行，不能让他们这么欺负我们外地人，说着刘娜越来越气，直接和警察这边开始拉拉扯扯了起来。把一个小地方穷横的乡镇公务员的胆大妄为推上了一位新台阶。 在自己家乡的时候，大家讲的是人情关系，约束也小，不是杀人放火一般搞定了受害方就没事了。 如果明珠要是按着刘娜家乡的规矩来，那立马得乱套了，那边才多少人，明珠这边又是多少人，两个地方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不过刘娜哪里管这些，四百块钱就像是要了她的命一样，现在警察就被她在心里定义成了和自己作对的人，这哪能得了！ 某些乡下的婆娘认为自己是个女人，是人该让着自己，就凭这一条无礼也有了三分理。而且自己也没什么好丢人的，女人嘛胡搅蛮缠那不是应该的么。最后一点就是自己作为一个外地人到哪里都受人家歧视。 警察伸手挡住了刘娜：”我警告你，你这是袭警！“ ”我今天就袭了，怎么啦？“刘娜心中的火气蹭的一下子上来了，她觉得自己好委屈啊，自从公公丈夫进了牢里之后，什么人都欺负她们一家人。 以国人爱看热闹的天性，这周围自然很快聚起了一群人，以前是看，现在可不光是看了很多人掏出了手机在拍。 ”大家伙给评评理啊，我们不小心穿了个马路就罚两百块，我是第一天来明珠根本不知道……“刘娜这边试图把围观的众人拉到自己这边来。 可惜的是她想错了，根本没有人赞同他，反而是一片声讨声。 这些声讨声让刘娜的理智又降了三分，加大了气力拉扯起了警察的衣服，刘娜的表姐在一旁试图拉住刘娜但是刘娜的疯劲上来哪里是她能拉的住的。 警察警喜了几次之后，直接把刘娜给制服了，按到了地上然后开始呼叫起了同事过来。 当脸贴到了地上的这一刻，刘娜才明白这一次警察可不是和她玩虚的，自己手铐都带上了。 ”表姐，表姐！“ 表姐这边现在正陪着笑脸和警察同志说话呢，话中分外就说着刘娜第一次来明珠的事情，表姐这边说的挺投入的，但是警察却表现在很淡定，似乎肯本就没有听，开始给刘娜上铐子。 四周的围观群众这时纷纷拍手叫好，有些人还扯着嗓子喊道：”关他一阵子就好了，大明珠也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 这时刘娜心中还不服气呢，只不过她现在明白了不是自己耍横的时候。 边瑞这时已经买完了自己要的东西，拎着布袋子往回走呢，拐过了街角看到一群人围着看热闹，于是摇了摇头，感叹了一声唉之后继续走。 走了两步一台头，发现抓交通违法的大屏幕上有一张人脸，自己一看之下还挺熟悉的，于是仔细一看心中大惊：这不是刘娜么？她到这里来做什么？” 边瑞心下一想已经猜出了几分，肯定是因为她儿子的事情过来找自己办事的。边瑞根本就没有想着能保守自己在明珠住在哪里这个秘密，因为边瑞对于山外人钻空子找人的本事那是深深的敬服，只要是能帮到他们的，或者说他们能点到便宜的，就算是住火星他们也能用根绳子爬过去，别说是在地球上了。 一看到刘娜的模样出现在了这附近，边瑞不由的加快了脚步直接向着家里奔了过去，到了门口和门卫打了一声招呼，急吼吼的回到了自己的家。 回到了家中，边瑞这心就悬了起来，怕刘娜突然间出现在自己的家门口，赖着让自己帮她把她儿子的事情给摆平了。 虽然胡硕说他有有办法，但是边瑞可没有兴趣帮着刘娜办这事，得简单与我无关，至于同学情谊，自己十多年没有见过她了，屁联系没有哪来的情谊，就算是上学那会儿大家也没有说过几次话，很简单啊人家是县城人，他边瑞是乡下人。 况且就她那儿子犯的事情，打人打的直接进了医院，凭什么人家受害者那边就得让着你。 如果边瑞知道刘娜现在什么地方，一准会说真是什么样的母亲教出什么样的孩子来。 心中怕着刘娜上门的边瑞却不知道此刻刘娜已经如同没子气的鹌鹑一样缩着脑袋坐在公安局里带面板的椅子上说着自己后悔的事情呢。 这些在街上蛮横的人一般都是这样手铐一戴到了公安局冷一下子便冷静了下来开始对自己的行为表示不耻。 不过袭警可不是装一回乖就可以过去的，警察也说了像刘娜这样的把执行公务警察的脸都挠花了的，最少也得进看守所里呆上几天。 刘娜这边到是判的快，进去还没有半小时，人已经被换好了衣服送进了看守所里。 这下刘娜不光是没有把自家的儿子救出来，同时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第329章 排场 中午，边瑞去给颜岚送饭的时候，就没有像是以前一样直接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拎着食盒过去了，这次边瑞老实的开着车，防着再出门的时候被刘娜给认出来。 到了颜岚排练的礼堂门口，颜岚坐进了车里，第一句便问道：”今天怎么开着车子来了？正好，咱们还真有点心有灵犀的意思，我正说着等会想躺一下呢，你就把车开过来了“。 颜岚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食盒，翻开了一个盖子说一句这是我喜欢的，要不就是哇，这东西好棒。反正只要是边瑞给她送饭过来，颜岚总会夸一下边瑞。 以前夸完了之后边瑞脸上的表情都是很开心的，笑眯眯的，但是今天颜岚觉得有点不对劲，似乎丈夫有点发呆。 ”喂，想什么呢，我都夸你好半天了给个反应啊“颜岚伸手在边瑞的面前晃了一下说道。 边瑞回过神来冲着颜岚微微一笑：”谢谢夸奖，只是我今天遇到了刘娜，你没有想到吧她在我们家门口出现了……“边瑞说道。 说着边瑞把装米饭的食盒子推到了颜岚的面前。 颜岚拿起了筷子夹起了一片肉片放到了自己的碗上刨了一小口的饭进了嘴里，唔了一声之后待米饭咽下了肚子这才问道：”她找你办上回的事情?” 边瑞道：“奇怪就奇怪在这里，她并没有找到我们家来，这都一两个小时了，以这些人的本事怎么可能找不到我们住的地方”。 边瑞可不知道这时候刘娜已经被塞进了警车送往拘留所呢，哪里有功夫来找他，如果一但刘娜得了空闲别说一两个小时了，十五分钟就能摸到边瑞家门口。 “你也别把人想的那么势力眼，可能人家就是来明珠玩的，或者是去走亲戚一不小心被警察给逮住了，这都是可能的”颜岚一边吃一边说道。 “你怎么还有点害怕的样子，你们之前真的没有什么？”颜岚笑道。 边瑞没好气的说道：“现在有什么也来的急！” “那我祝你们幸福”颜岚哈哈大笑之后，继续吃了起来。 等颜岚吃完了饭，边瑞把食合都收了起来，然后拎到了旁边的自来水管旁边开始洗了起来，洗干净了之后回到了车里，发现颜岚以前的老师也在车里，两人把中间的那排座椅放成了躺着的，一边聊着事一边闭着眼睛养神。 “边瑞来了啊，你要午休么？要不我让你们？” “不用，老师咱们聊咱们的”。 边瑞也笑道：“你们俩慢慢聊，我先回去了”。 颜岚听了直起身体说道：“车我自己晚上开回去，你别来接我了，多麻烦呀”。 “算了吧，我现在的任务就是干这事的，晚上还是我过来接你”边瑞说着轻轻的关上了门，拎起了食盒往回走。 走到了一家小超市的旁边，看到这家有卖遮阳帽的，就是那种大帽沿子，上面还有遮住面的那种，边瑞立刻买了一个往脑袋上一扣觉得自己都不认得自己了，于是大摇大摆的回家去。 连着两天刘娜的消息一点都没有，让边瑞觉得或许真像是媳妇说的那样，人家刘娜就是过来走亲戚或者是玩的，根本就没有想找自己办事。 把这事扔到一边，接下来的这段时间边瑞的事情还真的不少，首先就是周政结婚，然后就是文世璋说的灌唱片的事，紧接着就是颜岚的舞蹈剧首演，原本这个过后边瑞两口子准备骑行游的，现在看来也游不成了，就颜岚的情况哪几也别去了，专心在家里养胎吧。 到了周政结婚的日子，边瑞和颜岚都是盛装打扮，到不是边瑞想这么打扮而是人家特别要求的，所有的男士要求都是西装，女士则是礼服，要不然结婚的现场根本就进不去。 颜岚换好了晚礼物，出了房间看到边瑞像是被人捆起了手脚似的，坐在沙发上一会换了七八个姿势，一脸的生不如死模样不由的大笑了起来。 “怎么啦，笑什么？”边瑞看到扶着楼梯栏杆大笑的媳妇张口问道，一边问一边看自己是不闹了什么笑话。 颜岚下了楼帮着边瑞又收拾了一下：”我笑你像是被人扎起来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去砍头呢。怎么看你穿这些觉得极不自在”。 边瑞笑道：“这东西穿着就是为了不自在的，自在谁穿这个啊，也不知道周政是怎么搞的，早说嘛，早说我就不去了，等到了晚上的时候直接去吃饭那多自由啊”。 颜岚说道：“你还抱怨，你知道现在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花钱吃中午这一顿呢，你免费去吃还不高兴，说出去不知道要被多少人鄙视……”。 边瑞并没有把这话听进去，现在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颜岚的身上，从边瑞这个视角可以看到媳妇雪白的粉颈，还有地面戴着的翠绿色的项链。 不得不说颜岚的皮肤真是是太好了，形容人皮肤好的肤若凝脂，赛雪欺霜这时候都不能完全形容颜岚现在的皮肤，如同羊脂班一般温润浅透。 如果是以前边瑞早就横抱起媳妇上楼去了，现在嘛，只能干看着，干看着还窝火，所以边瑞心中默念着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把视线转移到了一边。 “走吧！”颜岚并没有发觉边瑞的动作，专心帮丈夫理好了衣服便拉着他往外面走。 边瑞打开了门让颜岚先上了车，他这才钻进了车里发动了车子往周政提供的地方去。 地方不近，开车得一个小时左右，已经离开了明珠的主城。 是乡下不假，但是这个乡下比明珠的主城还牛一些呢，直接就是不知道多少所大庄园，占地最少的得有两三百亩。 不光是这一家，周围的房子都是，没有高过五层的建筑全都掩映在绿水碧树之间，这里外围的树都是那种冷杉之类的高大乔木，从外面的马路上根本看不到内里的情况。 等着车子经过了三道盘察之后，进入了驶向庄园的道，边瑞在这一刻才真正的领会到什么样的叫有钱人，什么十几万一平的房子真的弱爆了好么，住在里面的什么明星，什么有钱人，估计在住这里的人眼中，就是怕不是戏子就是穷人吧。 “我了个去，这里的房子有钱了也要买一套”边瑞回头说道。 颜岚大笑道：“这里的房子不是你有钱可以买的，你再有钱也买不到这里的房子，周政家够有钱了吧，这房子也不过是他家租的，想住在这里你可得好好的努力啰，一代是不够的，得要几代人才能住进来……”。 “那算了，我那房子也不错”边瑞一听这么麻烦觉得还是算了吧。 颜岚笑了笑没有说话，她不是边瑞接触到的东西少，颜岚知道现在所谓的这个富豪榜那个富豪榜上的人就是娱乐的，不论哪个国家都有一些藏的很深的家族，那种真的控制国家资本的力量，他们这种人媒体是不会报道的，因为媒体就是他们自己的。 来到了压园的门口，边瑞被这架式又吓了一跳，门口一排保镖，而且在围着庄园的小路上还有全副武装的人员在巡逻。 这一次就不像前面几次一样了，这次人家请边瑞两口子下车，然后经过了一道安检门，过了安检门之后便有车过来接两人，并且一直把两人送到了主楼的前面。 主楼是三层的，完全不是大明珠式的超级大宅，要是全欧式的城堡建筑，也不能叫城堡，而是叫宫殿还差不多，边瑞望着这房子觉得好像有几分凡尔赛宫的意思，真不能豪无人性来形容，简直不是人啊。 在宅子的前面是一块差不多二十亩的大草坪，同志们这可是在明珠的周边啊。二十亩私人大草坪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 现在草坪上有置成了婚礼的现场，周家与尚家的联姻，场面可以说是相当壮观。 此刻的边瑞觉得自己有点像刘姥姥逛大观园，看什么都新鲜，看什么都觉得以前的小日子算是白活了。 提供餐点的还分两个区，一个是中餐一个是西点，中餐这边一水的中国面孔，西餐那边全是白鬼，一水白男女外国人，连端盘子的都是。 “先生，请问您想选什么？” 一个外国待者站到了边瑞的身边，面带微笑并且恭敬的说道。 “随意来一点吧，我不挑食”边瑞说道。 从这会功夫观察来说这里所有提供服务的人都是经过优良训练的，反正边瑞现在享受过的服务，也就只有一家酒店可以赶的上这样的服务，要知道那家酒店普通客房一晚上就得两万多块，住的时候一晚上边瑞都没有舍得睡觉，想多感受一下那股子豪劲儿。 “怪不得大家想进来，这点心做的绝了，中式的水平国宴级，西式的最少米其琳！”边瑞一边赞一边说道。 颜岚听了不由的翻了一个白眼，谁到这里来是吃饭的啊，都是为了关系而来的。 第330章 找上门 边瑞和颜岚两人谁也不认识，也没有像别人一样凑到别人的旁边打招呼什么的，夫妻两人各拿了一个小盘子装了一点吃的躲到了一边慢慢的品了起来。 边瑞吃到两个不错的点心，还特意的跑过去看人家怎么做的，准备偷师回家自己试着做一下。 两人并没有准备去打扰别人但是却收到了几个人的名片，一个个上面不是总经理就是CEO的，听起来很是吓唬人。 “这些人真是，把人家周政结婚当成了交际场”边瑞翻着手上新收来的一张名片，笑着说道。 颜岚道：“对于周政来说这是大日子，但是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次机会，咱们算是喽啰层的，看看那边都是商业大佬，这帮人想过去还过不去呢”。 边瑞听到颜岚这么说，转头往身后一看，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那边的几个账篷下面坐上了一些老头子，其中一大半边瑞都还认识，因为他们都是自己的客户，也就是边家小馆的客人。 看了两眼边瑞转过了头冲着颜岚说道：“看到旁边的保镖了没有，已经拦了好几拨人了”。 边瑞真没有兴趣过去，这帮老爷子和他之间也算不上什么朋友，况且边瑞也没什么地方觉得要求他们的。不像是很多带着拉关系过来的人，他们自然是关心这场上每一个大佬，拼命想给这些人留下一个好印像。 “喂，你们怎么在这边坐着？” 两口子正说话呢，胡硕来到了两人的身边。 边瑞一看胡硕今天的打扮，不由的赞道：“这小模样打扮起来还有模有样的，怎么样伴郎做的很不错啊！” 周政当初也想让边瑞来当这个伴郎的，但是给边瑞推了，如果是小范围的边瑞自然愿意给这个面子，但是事情办的那么大边瑞就不乐意抛头露面了。至于胡硕他们自然是乐意的，在这么大的场合给周政做伴郎那意味着什么自然也就不用问了，至少一个和周政的关系好就落到了头上。 边瑞不知道周政原本的婚礼没有这么大排场的，像这么大排场那几乎就是家族继承人的规格了，周政并不是他们周家他这一代的继承人，只所以这么大的排场是因为周政结婚是对象家庭也不简单，还有就是周政在周老爷子重病的时候站的位置重要，所以老爷了特意把这个排场给搞的这么大。 至于为什么要搞这么大，其中的滋味个人去体会吧，反正这帮老爷子的心思都不好猜，个个都是走一步看几步的人，没有极高的智商是走不到他们这一步的。 “真累，我跟你们说已经折腾了一上午了，还有一下午呢，对了，你们怎么去进房间里去，在这边坐着干什么，徐一峰他们都在房间里坐着呢”胡硕说道。 边瑞道：“不用，我们在这边挺好的，而且马上婚礼不就要添行了么，看完了婚礼我们就回去了，这边呆着觉得无数人瞅来瞅去的不自在”。 胡硕说道：“所以这才让你们进屋里去啊，屋里没有人打扰，还是周政问你怎么还不来，我这才去查了一个进场宾客的名单，从上面看到你们两口子进来了，于是转了一场子这才看到你们躲在这里”。 “好好做你的伴郎去，我们这边挺好的，而且里面也那么多不认识的人，还有新娘的朋友什么的，我们就不进去了，等会儿去我们去看看周政小两口，再吃点东西就回了”边瑞说道。 胡硕知道边瑞的性子，于是嗯了一声。 周政让他过来找边瑞两口子的时候就说过，一切让边瑞自己决定，周政也是知道边瑞性子的，知道他不太喜欢热闹的环境，像是今天这样边瑞估计脑袋里都是嗡嗡的。 等着胡硕离开，颜岚问道：“我们是不是有点不近人情？” 边瑞笑道：“没事的，有这样想法的都被我踢出了朋友圈”。 颜岚听了乐了起来。 两人又过了一会儿，突然间边瑞的身后有人过来拉关系了。 “你好！认识一下！” 边瑞听着声音似乎是哪里听过似的，一转头突然间就愣住了，因为来的两对夫妇边瑞都认识，一对是自家前妻两口子，一对是他们的朋友。 说话的正是赵伟山的朋友，边瑞以前去他家看女儿的时候遇到过，记得牢靠那是因为这人的声音有点特别，是个男人但是说话有点尖锐，不动听也不难听只是有点怪。 这人明显并没有认出边瑞来，笑眯眯的冲着边瑞介绍了起来，不光是介绍了自己还向边瑞介绍了赵伟山和汪捷。 赵伟山和汪捷些刻脸上的尴尬是怎么也藏不住的，因为两人以前在边瑞的面前都是一副成功人士的派头，虽然说赵伟山以前和边瑞说话总是很和气的，但是从某种角度来看，和气并不是说人好而是觉得你不够格让他展现出自己的另一面而已，说的白一点人家根本就没有拿你当对手，和气只是表现自己的心怀宽广罢了。 现在一对成功人士在这里拉关系遇到了边瑞两口子那自然是尴尬的要死。 原本两人在这里坐着，汪捷两口子并没有准备过来，但是一个小细节让他们觉得这里坐着的两口子是个人物，因为周政的伴郎亲自过来打招呼，还有自从打完招呼之后，这两人旁边明显的就有人有意无意间拦了一下人。 这里来拉关系混脸熟的，哪一个不是人精？这点小动作立刻就被人给发觉了。 胡硕身上的伴郎装挺好认，到是胡硕本人不好认了，因为隔的有点远，胡硕今天又画了妆，所以汪捷并没有认出胡硕来。而这时边瑞一直是背对着人坐的，汪捷也只见过颜岚一面，更何况颜岚今天还是礼服登场。 别说是汪捷了，如果现在离远一些，边瑞都认不出现在的汪捷来。 尴尬！大写的尴尬！ 好的瞬间就有人过来化解了。 “边先生，颜夫人，我们家老先生想请二位过去入坐”一个秘书模样的人，走了过来，也不多看汪捷四人一眼，只是微微冲他们点了一下头，然后冲着边瑞和颜岚说道，一边说一边伸手冲着老爷子们坐的地方示意了一下。 正是这位一打岔，汪捷张口说道：“咱们回去吧！” 赵伟山尴尬的冲着冷着脸的秘书笑了笑之后，带着朋友还有妻子离开了。 走了十来米的时候，这位朋友还抱怨呢：“怎么就回来了，这还没有说上几句话呢，这小两口看起来不简单啊”。 这让汪捷两口子那叫一个尴尬啊。 他们也不能出言反驳，说这就是穷逼一对，就算是坐在这里的时候是穷鬼，被一帮老爷子邀去旁边坐，只要是脑子稍微够用一点的，用不了几天就发起来了，中国社会钱在什么时候都不是最重要的，关系人脉才是最重的。 而边瑞这时冲着老爷子坐的地方挥了一下手，算是打了招呼至于去他那边坐着那是万万不能的，现在就已经够麻烦的了，再过去坐着那不知道要多少人凑过来。 都这样了，外面也不好坐了，于是边瑞只得带着媳妇进了屋子里，和人家两口子的亲友们混在一起。 等着进了屋之后，边瑞便后悔没有早点过来了，不是因为这里的东西比外面好吃，而是在这只要你往角落一躲，别人就不会来打扰你。 安静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左右，周政的西式婚礼正式开始了，两口子也就随着大移步到了外面。 这一出地，边瑞直接愣住了，刚才还不觉得，现在好家伙，草坪上差不多聚了上千人，可能还不止，这些人个个人模狗样的，包括边瑞自己一个个脸上都挂着笑容。 整个仪式的时间差不多用了半个小时，等着结束的时候，精美的菜品也就奉献了上来，都是自助餐，外面吃自助的自然都是一般宾客，大人物或者是有头有脸的都被安静的引进了屋子里。 边瑞两口子没有吃自助也没有进屋，等着仪式一结束就离开了。 两人来到现场就是见证了一下仪式，吃东西是次要的，后面的菜品虽好，但是边瑞不敢留下来了，怕招来更多的人，颜岚也不喜欢过于被别人打扰，于是两口子自然是一拍即合，坐车回家。 等两口子到了家，这下真的傻眼了，因为就在他俩的家门口，蹲着两位妇人，两人而且时不时的还打量着过来的车子，现在就直勾勾的望着边瑞家的这辆别克。 只不过可能觉得这车不怎么样，于是其中一位看了两眼又把头给转到了一边。 很快蹲在地上的另妇人意识到了什么，一脸惊喜的站了起来。 颜岚这时奇道：“这人哪里来的？” 边瑞叹了口气：“这位就是我说的那个刘娜了！” 这妇人正是刘娜，在明珠这边关了几天之后放了出来，一出来她便赶到了这里，四下问了一下便把边瑞住的地方给问了出来，要说这刘娜也机灵，直接骗人说她这边有边瑞的快递，手中还有一个小纸盒子，上面用笔写着边瑞两个字。 （ps：这两天事情比较忙，更新有点不及时，对不住大家了，过两三天事后时间上就会好一些了，唉，疫情这东西很是麻烦办事情都不方便。盼着早点过去吧） 第331章 侄女 作为家里的女主人，颜岚表现的相当够水准，脸上没有一丝不满或者不待见人家，热情的把刘娜还有她的表姐请进了家里，并且给沏上了上等的龙井。 “边瑞，给我们洗些水果来！” 似乎觉得茶配上一些小点心还不够，颜岚冲着刚停好了车进门的边瑞大声说了一句。 刘娜是过来求人办事的，再缺心眼也不能这么大马金刀的坐着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甩开一张大嘴猛吃猛喝啊。 ”不用，不用，边瑞不用忙，我们都吃过了过来的”刘娜撒谎说道。 现在正是午饭的时间，十二点多钟，她还要守在边瑞门口哪里吃的饭，再说了住在这里的人有几个会出去叫外卖的，除了边瑞这里谁家还没有一两个佣人保姆什么的，边瑞家里不用保姆烧菜，因为这是抢边瑞的活儿，再说了小两口子也不喜欢吃别人做的菜，自己做着吃干净卫生。 两口子到是时点工时不时的请上一回，里里外外的把房子好好打扫打扫。 “吃什么吃，我们也都还没有吃呢，边瑞，中午的时候做点好菜，也没有听你说过你还有同学在明珠啊。刘娜，既然你在明珠那以后就常来，这段时间我们常住在这里，要是再过上十来天我们就回乡下去了……”颜岚说道。 边瑞听了觉得有点不了解自家媳妇了，怎么一直没有发觉得她这么能扯呢，自己和她提刘娜的事都不止提过三次了，还是一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你的模样。 女人哪！这心里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心中带着疑问，边瑞去切了一些水果，弄了一个大果盘摆在了几人的面前，然后边瑞转身去厨房做饭去了。 因为边瑞不在，刘娜也不好说自己的事情，于是只得陪着颜岚说东道西的。 “家里几口人？都在明珠么？……”颜岚时不时的抛出一个问题。 刘娜道：“家里六口人，公婆我们两口子俩孩子，你们呢？” “我们七口，边瑞的爷爷奶奶、还有他的父母，加上我们俩还有一个女儿”颜岚说道。 “女儿多大了？差不多也该十五六了吧？”刘娜问道。 颜岚笑道：“才几岁，还没有到上小学的时候呢”。 “那你们结婚可真晚！”刘娜说道：“我大儿子这都十七岁了”。 “那你们结婚挺早的”颜岚笑眯眯的说道。 颜岚并没有多解释闺女并不是自己亲生的，而是继续和刘娜扯。 刘娜说道：“嗯，嗯，我才十八九就怀上了老大……”。 刘娜表面上说的轻松，但是此刻心里其实一直觉得矮颜岚一头。 这种感觉让一直自视过高的她有一点点不爽，但是不爽归不爽自己还得承认像是颜岚这样的女人给人的压力太大了。慢条斯理的语气，平和且自然的带着三分热络的笑容，似乎让人如沐春风，似乎让人觉得这人挺热情且有教养似的。 但是这刘娜不是一般人，她真的是见过场面的。上一次给刘娜这么大压力的去市长家坐客，市长夫人带给她的，那时候刘娜连个大气都不敢喘，似乎进了市长家的小院就像是一只耗子进了猫窝似的。现在虽然没有喘不过气的感觉，但是心里总是觉得堵的慌，不得劲！ 现在刘娜有一种感觉那就是颜这样的人，像是一只凤凰，而自己充其量只是一只山鸡，此刻自己这只山鸡正站在梧桐树下望着凤凰。 刘娜从颜岚的身上感觉出了一种气质，一种她很熟悉并且太想拥有的气质，可惜的是从她公公落马之后，或者连落马都算不上，不过是个乡书记，配的上落马两个字么。反正就这么个意思，那种感觉就再也一去不复返了。 颜岚可不知道现在刘娜心里想的什么，她只是想问清楚眼背这女人要做什么，家庭情况是怎么样的，从中推出这人的性格是怎样的。 从这点可以看出颜岚真是个好内助，如果是官员的话拥有颜岚这样一位妻子，那就如同拥有了一位好参谋，祸都少了三分，可惜的是颜岚嫁给了边瑞，参谋到是不用参谋了，两人一起把小日子过的简单舒适。 也正是知道自家的丈夫不喜欢麻烦，所以颜岚这才先摸一下刘娜的底，分辨她是不是那种胡搅蛮缠的人，以些来决定到底要不要帮刘娜，要帮该怎么么帮。现在颜岚心中有底气，那就是胡硕能把这事情给办了。虽然胡硕能办，但是颜岚也得看看刘娜值不值得她帮着办。 边瑞这时正忙活着做饭，时不时的竖起耳朵听一下客厅的情况，听到仨女人扯了一大堆的话，愣是没有说么重点，不由的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同时自嘲道：”人家找你帮忙的都不着急，你这被人求的着的哪门子急嘛，真的皇帝不急太监急！ 转念一想立刻呸呸的吐了两口：自己这不是骂自己嘛！ 今天一共四个人，边瑞做了六个菜一个汤，有鱼有肉还算是挺丰盛的，三个素菜三个肉菜，份量都是杠杠滴，至于味道那不用说了，一般的饭店做不出边瑞这味来。 四人一起吃完了饭，大家又换到了院子里，这下没有客厅的拘束了。 边瑞坐在旁边听了大约五分钟就觉得没劲了，这仨女人谈的东西她一个大老爷们跟本不关心，于是起身要回屋。 颜岚这时张口说道：“干什么去？” “回屋去我手上还有点活要做”边瑞说道。 颜岚道：“你先别回屋了，把厨房里的东西给我爸妈送过去，另外帮着把屋子给清理一下，我今天就过去了，等会还要去排练……”。 “好嘞！”边瑞一听这事情更合自己心意啊，于是立刻点头应下来，之后和刘娜两人说了声抱歉，准备去厨房拿东西出去。 临转头的时候，边瑞生怕刘娜喊住自己，让自己帮着办事。边瑞是实在不好应下这事，这边打了别人并且把人家孩子打住了院，立刻又上赶着想把这事给平了，换成边瑞自己就像是胡硕说的那样不找人拼命才怪呢。 将心比心，边瑞都不想接下这事来。 谁知道刘娜并没有出声，于是边瑞带着小跑把东西抱上了车子驶向了老丈人家。 跑了半路边瑞这才想起来，老丈人两口子在乡下呢，自己送的哪门子东西啊。 不过转念一想，觉得自己现在回家万一被刘娜又给盯上了怎么办？没有地方去，加上边瑞还有老丈人家的钥匙，所以边瑞决定过去看看顺带在房子里睡个午觉什么的，再怎么样也比留在自己现在住的地方好吧。 到了老丈人家的小区门口，边瑞和武警战士登记了一下，然后开着车子到了小院子门口，停下车子打开了门进了院子。 东西也没有办，就这么直接进了屋里，来到了楼上以前颜岚住的房间，边瑞伸手一推门便走了进去。 步子还没有迈呢，突然间边瑞听到了一阵尖叫。 “你是谁？” 边瑞瞪着眼睛看着屋里的姑娘，而姑娘此刻也正瞪着眼睛盯着他。 姑娘不大，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样子，和颜岚长的有三分相似，只是个头没颜岚高，且比颜岚长的胖了一些。 “你是颜冬冬？”边瑞问道。 “你是……你是姑父？叫什么来着，姓还挺少见的……“女孩听到边瑞这么说，立刻知道眼前这人是谁了，不过挠着脑袋想了一圈愣是把边瑞这个姑父叫什么给忘了。 边瑞只得自报家门：“边瑞！” “对，是叫边瑞”颜冬冬拍了一下手说道。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你爷爷奶奶回来了？”边瑞好奇的问道。 “我没有和他们说，我自己出去旅游的，准备去非洲大草原去看看。对了，你怎么过来的？”颜冬冬问道。 一边问一边颜冬冬上下打量起了边瑞，听说小姑要嫁给边瑞的时候，颜冬冬的父母都不同意，但是奈何老爷子心仪，他俩的反对没什么用。从那时起颜冬冬就对边瑞有一种好奇，自家的姑姑嫁给了一个二婚而且一没钱二没势的普通人。 这让处于叛逆这个年纪的颜冬冬觉得自家的姑姑真勇敢，嫁给了爱情。 现在当她亲眼见到自家姑姑‘爱情’的时候心中不由的失望了起来。 这就跟见网友似的，在没见面的时候脑袋里幻想的，无一不是郎才女貌，想着到时候一见面鲜肉水灵相见恨晚。但是真的见上了面，突然间双方都在心里骂娘，这才是正常操作。 “你这人不怎么样嘛！” 颜冬冬望着边瑞说道。 边瑞听了笑道：“有手有脚不缺胳膊少腿就行了，要求那么高做什么？” “还有点假幽默，没有想到我姑姑喜欢你这样的，要说起来也就是身材能说的过去……”。 “……” 边瑞觉得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小丫头了，果然是代沟很大，还不是一般的大呀！ 此刻边瑞郁闷，刘娜比边瑞更加郁闷，因为刘娜觉得自己遇上了颜岚就没有办法张口求人，每一次自己刚要张口就被颜岚给堵住了。 第332章 你很一般 边瑞拿起了电话给颜岚拨了起来。 颜岚听到边瑞说自己的侄女就在父母的老房子里住着，吃惊的随口说了一句：“这怎么可能！” 边瑞还以为是媳妇向自己提问呢，于是回道：“这就不是我能解释的了，我觉得你还是过来看看，你要过来的话我过去接你，或者我带着她去你那边都行”。 “别，你还是别过来吧，我自己打车过去，现在我就过去”。 颜岚一听便明白了，自家的侄女怕是偷着跑出来的，如果是按着正常的程序，那么肯定自家的嫂子老早就会打电话过来了，现在什么电话没有最大的可能性是现在哥哥和嫂子两口子还不知道自己的闺女已经离开了首都。 边瑞在这事上也没有什么好建议，自己这个姑父一开始都不知道对面站的人是谁，哪还有什么好建议可以给自己的妻子。 于是等颜岚挂了电话，边瑞便自动来到了楼下，原本觉得是摆样子的那些菜突然间也看着顺眼了起来，反正也没什么事情，边瑞搬了一条板凳坐菜堆了旁边开始择菜，这时候择菜可不是为了晚上吃，而是想着等会可以把这些菜放到冰箱里去。 至于炒菜什么的，边瑞可不敢对现在十八九岁的女孩子有半分奢望，以前这么大的女孩子是没有几个不会做菜的，现在正好调了个个儿，没有几个女孩子会做菜的。 就在边瑞正在择菜的时候，楼上的那个十八九岁的丫头有点奈不住了，跑到了楼下蹲到了边瑞的对面，一会儿看看菜一会儿看看边瑞。 “怎么，我的脸上有花？”边瑞随口问了一句。 颜冬冬摇头一板一眼的说道：“没有！” 说完伸手指了一下边瑞手上的芦蒿问道：“这是什么菜，我怎么没有见过”。 “这是芦蒿，一般江南这边吃的多一些，北方少见你没有吃过不奇怪，像是一些北方菜南方人也没有见过”边瑞随口说道。 颜冬冬道：“也是，闻着这个味儿就没有炒肝好吃”。 边瑞直接就石化了，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丫头，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听到她这么一说边瑞自然的想出声怼一句，不过想了一下自己的辈份而且还是第一次见面，边瑞觉得还是忍下比较好。 关于吃，争论的那真就是太多了，每个人成长的环境不一样，伴随着记忆也就不一样，对于味觉的感受就不一样，因这这涉及到个人问题，所以很认判断是好是坏。 但是作为一个南方人，边瑞很难赞同小姑娘的话，芦蒿没有炒肝好吃那是不存在的。当然了换成一个首都人那肯定是赞成颜冬冬，换成南方人怕会站在边瑞这边。 颜冬冬说完了菜，又望着边瑞：“喂，你和我姑姑是怎么认识的？” 边瑞随口道：“骑行俱乐部认识的”。 “就这么简单？你们是不是一见面就觉得对方很特别？“颜冬冬又问道。 边瑞抬头看了一下如同好奇宝宝一样的丫头，张口说道：“没有啊，第一次见面没什么奇怪的，就像是普通人一样”。 “那也太没有意思了”。 边瑞笑了笑反问道：“那怎么样才叫有意思？”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觉得你当初看到我姑姑最少也该是惊为天人，这样才符合设定什么的，要不然就这么普普通通的一点也不浪漫”这丫头似乎觉得边瑞这样的人打破了自己对于爱情的幻想似的。 边瑞觉得这姑娘没有一点颜岚的理智，看起来像是一个追星族一般，边瑞自觉是无法理解这些人的，所以并没有试图解释什么的，因为边瑞觉得越解释越解释不清楚，因为两边的脑回路不在一个频道上。 就像是边瑞始终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守在机场等着明星出现，然后如同失心疯一般叫喊着明星的名字。最初他是好奇这些人不要赚钱的吗？整天守在机场大事不干哪来的钱养活自己？后来听说很多接机的都是专业的，什么喊明星的名字五十，装晕倒两百什么的，这才觉得哦那这样就解释的通了。 颜冬冬不理解，在她的脑海中现在估计就是爱情最大，但是对于边瑞来说，或者对于边瑞这么大年纪的这群人来说，能把爱性当成至高追求的已经太难了，大多数都被生活碾压的没有幻想了。能把爱情当成生活中心的，不论是男女都有一个赤城之心，至少在边瑞看来是十分难得的。 当然了你得真把爱情当成生活的中心，而不是以这个为借口多骗两个炮。这样的和爱情至上没什么关系就是浪罢了。 “你想多了，你姑姑的确漂亮，但是一个男人欣赏一个女人如果单纯的只是漂亮的话，那其实并不是因为他喜欢她，而只是觉得这个姑娘漂亮罢了，只有欣赏到深一些层次的东西，也就是女人展现出她内心本质的东西，才能真正的吸引男人，光是外表不长久的”边瑞说道。 “外表不重要么？”颜冬冬问道。 边瑞说道：“我没说，只是说外表没有想像中的那么重要”。 “我不同意，杨贵妃要是不漂亮能得到唐明皇的宠爱？” “那你就是抬杠了，我没说不漂亮才好啊，我只是说不能只有外表，杨贵妃对于唐明皇来说可不仅仅是个妃子服么简单，她是他的知已，想想看杨贵妃跳着胡旋舞，而唐明皇在旁边操弄着乐器，并且唱着歌儿。还有细看一下你就能发现，一般来说先有的昏君才有的历史上有名的美女，你没有发觉其中有什么联系么？”边瑞问道。 不过当边瑞看到颜冬冬脸上的表情，便不想继续往上下说了，因为颜冬冬看起来并不感兴趣，这样边瑞觉得回家和呆牛一起探讨这个问题都比和眼前的小姑娘来的有趣。 接下来边瑞和颜冬冬两人开始东扯一下子西扯一下子，最后双方都觉得对方没什么意思，于是一个人上了楼，另外一个在楼下一边看着电视一边择菜。 边瑞到是没什么，只是颜冬冬在二楼望着楼下一边择菜一边乐呵呵的看着肥皂剧的边瑞深深的为自己的姑姑感到不值，在她看来自家的姑姑要什么有什么怎么找了个这样一个人，太掉价了！ 于是等着颜岚一到屋里，立刻就被颜冬冬给拉进了房间里。 关上门的第一句话她就很不满的问道：“姑姑，你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人，真是没一点意思”。 颜岚听了问道：“怎么啦？” “没有怎么啊，只是觉得他好没有意思的，一个人看电视看的跟个二傻子似的”颜冬冬说道。 颜岚听了哈哈的笑了起来：“有的时候他的确看起来有点傻呼呼的，不过他比你想的好，真的等你再成熟一点就会知道这样的男人才适合做丈夫”。 颜冬冬看到姑姑脸上露出甜蜜的笑容，于是问道：“那你说说看？让我也感受一下这个姑父有什么优点，首先除了那身材，这点我承认身材一流一看便知道常健身的”。 颜岚笑道：”我不提身材的事，只说会做一手好菜这一条就是顶好的，而边瑞可不光做菜是顶好的，他还抚的一手好瑶琴，大师级别的水准，除了琴之外还有书法和国画都有一定的水准，琴棋书画也就是下棋不怎么样，剩下的三样都拿的出手，而且和现在一些文青一张口就是沙士比亚、雨果，但是一问庄子真名叫什么，老子真名叫什么十有八九都傻了眼，不同，他通读经史，在中国文化上下的功夫很深，光这几点怕是世上能达到的人就不多吧，光是琴艺估计这世上就能进前五，开个小馆子十来张桌子挤坐的全是明珠有钱人，你说这样的男人平淡无奇？那我想听听你对一个优秀男人的评价是什么？“ ”唔……”颜冬冬想了一下：“反正不是他这样的”。 颜岚听了笑了笑不继续说这事了，现在颜冬冬这个年纪的大部分小姑娘来说颜值是第一位的，没有颜值再有才华那也只配做个舔狗，现在这类小姑娘还不明白，长相好的男人一抓一把，但是真的能在社会的竟争中大浪淘沙之后能保持独特的男人岂是一张脸可以说的了的。 姑侄两个年龄差的不大，但是这人生观差的可有点大虽然只大了几岁，但是颜岚已经有了十足的姑姑样子，先是问了一下她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跑过来，一个招呼不打就直接住进来，然后又问了一下哥哥嫂子的身体情况。 颜岚的哥哥现在几乎不回明珠来，和继母保持着相当的距离，但是对这个妹妹却是真的喜欢，而且以前老爷子工作忙，几年之内都是十几岁的哥哥带着颜岚在家生活的，所以兄妹俩的感情比较独特，不光是兄妹还有点儿父的感情夹在其中。 以颜岚的智商想套颜冬冬那真是太简单了，没用十分钟就把事情给摸清楚了，自家的侄女的确是偷跑出来的，早上刚到这还没有一天呢，正巧被边瑞给遇到了，这会儿估计哥嫂都还没有发现闺女从首都跑到明珠来了。 第333章 揪住了 晚上的时候，边瑞做好了饭端到了桌上，一边在身上的围裙上擦着手一边冲着楼上喊道：“颜岚，你们下来吃饭吧”。 “好嘞！” 颜岚在屋里应了一声，然后冲着侄女颜冬冬说道：“冬冬，咱们下楼吃饭去”。 “嗯，我已经迫不急待的想尝尝边瑞的手艺了，等我鉴定一下看看是不是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说完颜冬冬伸手挽住了姑姑颜岚的胳膊，姑侄两人一边说笑一边下了楼。 到了厨房门口，颜冬多便闻到了浓浓的菜香味。 “闻起来还不错啊”颜冬冬大大咧咧的说道。 边瑞闻言笑了笑：“坐下吧！” 说着把一碗米饭摆到了颜冬冬的面前。 接过了米饭，颜冬冬迫不急待的拿起了筷子，开始对着桌上了菜开始进攻了起来。 “唔，这个不错，肉片是怎么做的这么滑嫩，比我们家的阿姨做的还好吃呢”颜冬冬说道。 当颜冬冬把第一筷子夹到了嘴里，便不由的眼前一亮，从昨天晚上她就没有怎么吃饭，一般来说颜冬冬每顿也就是一小半碗的米饭，配上几口菜就行了。看起来吃的很少，但这是在不把她一天消耗的零食计算在内的情况，如果计上零食那么颜冬冬和一般的姑娘相比吃的并不少。 从昨天晚上开始颜冬冬就没有怎么吃过饭，一大早就往明珠这边奔，早饭更是没有影子的事情，原本以为在火车上可以吃一点，但是火车上的盒饭实在是不对她的胃口，仅仅吃了两口她就不想吃了，等着到了爷爷奶奶家里发现家里没什么吃的，如果想做饭的话她得出去买菜。这还是在她会做菜的情况下。 正是因为不会做菜，她又觉得自己一路上坐了几个小时的火车不舒服，于是便把吃饭这事给打消了，原本想着晚上的时候点一顿大餐回来吃，谁知道边瑞这个免费使用的姑父跳了出来，整出了这么一顿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来，这下颜冬冬要是不吃那怎么对的起自己啊。 于是颜冬冬也不多话开足了马力对着桌上的菜扫荡了起来，除了一盘子芦蒿炒臭干子她因为不喜欢其味道没有怎么动之外，剩下的菜她几乎包了一半，看的边瑞都有点儿愣住了神，觉得自家媳妇的这个侄子怎么看怎么像是逃荒来的。 “唔，好吃，好吃，小姑父没有想到你还真有一手，我以前听说会做饭会做饭真是没有想能会成这样”颜冬冬说道。 一直以来颜冬冬都认为自家烧菜的阿姨做的菜最好吃，就算是常去的那些餐厅都比不上，但是现在发现居然这世上还有一个人做菜能超过她的，顿时对于边瑞的印象是大好，注意大好不是小好。 颜岚听了笑着骂了一句：“你个小马屁精，吃的慢一点没有人和你抢”。 颜冬冬听了笑了笑伸出筷子一边夹菜一边说道：“姑姑，我从打昨天晚上就没有正经的吃过一顿饭，火车上的饭又难吃的要死……唉这菜烧的真好”。 “为什么不坐飞机反而要坐火车过来？”颜岚表示不明白。 颜冬冬说道：“坐飞机没有意思啊，一会功夫就到了，而且到了我也得在这里等着么。火车看起来多有意思啊，飞机上什么也看不到，火车还可以看看两边的风景什么的。只不过路上和我想的不一样，风景看的不多，除了城市就是乡村，感觉每一个站都差不多，也没什么什么奇景之类的，想看看雪山都没有一座……”。 这姑娘也是想瞎了心，从首都到江南这一路下来全是变暖的，哪里来的雪山给她看，想看雪山你别来江南啊直接藏川多好。 边瑞说道：“你这样看能看出什么来，真的想旅游的话我建议弄个房车和两朋友约好，大家轮流慢慢开慢慢走，不限定时间这才叫旅游，如果跟团的话跑几个景点那还是算了吧，跟赶路似的便失去了旅游的意义”。 啪！ 颜冬冬打了一个响指然后漂亮的变幻了一下手势，冲着边瑞说道：“小姑父，咱们是越来越有共同语言了，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这一次去非洲玩就是走走停停的，如果风景好有意思就多停留几天，如果风景不好没有意思的话也可能当天离开，总之一切随意自由自在，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想租辆房车一路开着从南非穿过非洲到埃及，这样一路下来肯定挺有意思的”。 边瑞听了并没附和小姑娘的话，而是十分煞风影的问道：“你的疫苗打了没有？” 不是边瑞不想附和而是真的不敢鼓励啊，非洲这一路下来各位国家的安全状况都不一样，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边瑞不得被埋怨死啊，现在像她这么大年纪的孩子有的胆儿大的要死，边瑞可不想给自己找这个麻烦。 “什么疫苗？”颜冬冬有点愣神。 边瑞闻言叹了一口气解释说道：“你去非洲不打疫苗？那要是染上病那可有的瞧了”。 “还要打疫苗？”颜冬冬转头望着姑姑带带怀疑的目光问道。 颜岚见了说道：“你自己上网搜一下不就知道要不要打疫苗了，以为我们吓唬你呢？真的吓唬你的话就不会这么说了”。 听到颜岚的话，颜冬冬直接把自己的手机掏了出来，然后开始搜索起了去非洲旅游要注意的事项，很快就被她找到了相关的内容。 边瑞在旁骑望了一会颜冬冬，然后转头用目光向颜岚示意：你这侄女怎么什么都没有准备就要去非洲啊，感情出国在她看来如同上了一趟厕所？ 颜岚摇了摇头，用目光示意了一下边瑞意思是让边瑞有事等会说，别当着她的面提。 边瑞才没有这兴趣搅和进她家的事情中去，颜岚无论怎么说颜冬冬那么颜岚都是她的姑姑，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边瑞一个外人掺和进去那叫什么事情，不是大喊着向我开炮往火坑里跳么。 想到这边瑞闭上了嘴巴，决定这时候少讲话。 “你办这些东西一个人真不方便，要不这样吧明天让边瑞带着你去办好不好？” “你不会想派边姑父看住我吧，这边看住了我，等我父母过来把我揪回家。我事先声明，如果你把我父母叫来我就跟你绝交，一辈子不和你说话了”颜冬冬威胁道。 边瑞听到这威胁差点没有一口把嘴里的饭给喷出来，都十几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幼稚呢，知道你过来了你亲姑姑还不会告诉你父母?估计刚才自己打电话过去的时候，你姑姑就的你家打过电话了，要是快一点的话你家人指不定已经到了门口啦。 叮咚！ 就在边瑞这个想法从脑子里跳出来还没有几分钟的时候，大门口传来了门铃声。 边瑞心道：我了个去，不会这么巧吧？ 心中这么想，但是边瑞还是放下了碗往大门口跑去。 到了门口开了门，第一眼便看到门口站着一位四十来岁的妇人，打分的很端庄，身上自带着一股子气势，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神情有点疲惫，不过人的精神头不错。 ”你是边瑞吧，我是颜岚的嫂子……”。 “哦，嫂子你好，颜岚她们两个在厨房呢，怎么大哥没有过来？”边瑞立刻和颜岚的嫂子客套了起来，一边客套一边把她往屋里让。 此刻屋里的颜岚和颜冬冬也知道是谁来了，于是两人都走了出来，只是一个是笑容满面一个是怒容满面。 颜冬冬恶狠狠的盯着颜岚，嘴里在嘀咕什么的，虽然听不清楚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你行啊，都学会离家出走了”颜岚的嫂子开始并没有搭理自己的女儿，先和小姑子聊了几句之后，这才冲着女儿说道。 颜冬冬此刻眼珠子一转，笑着说道：“谁说我是离家出走？我就是好长时间没有见到爷爷奶奶了，想过来看看他们，你们俩个整年都不得来几次，还不许我过来看看老人家？” 说到最后，可能颜冬冬自己都信了自己的话，居然说的振振有词起来。 不过当她的目光和自己母亲的目光一接触，立马耸了下来，语气瞬间低落了下去。 颜岚示意嫂子跟自己往屋里走，同时冲着后边的边瑞问道：”饭够不够？“ 边瑞道：”够的，我做了四人的量”。 每次做饭的时候边瑞都习惯多做一些，对于边瑞来不存在什么浪费不浪费一说，剩下东西对大灰和小花来说根本不是什么压力。 “我在路上的时候吃了一点，你们吃吧”颜岚的嫂子说道。 颜岚道：“飞机上有什么吃的，边瑞，有快炒的菜没有，有的话给嫂子两炒两个菜”。 “嫂子，花椒什么的您吃吧，您要是吃的话我去烧个川味的鱼”边瑞说道。 颜岚说快步，边瑞不这么认为，总得做点有特色的，边瑞知道颜岚的嫂子是川人，于是特意准备做一份椒麻鱼。 “不麻烦了，我肚子不饿”颜岚的嫂子客套说道。 边瑞立刻道：“不麻烦，不麻烦”。 说完边瑞去做菜，颜岚则是陪着嫂了说话，旁边还坐着一个气鼓鼓的颜冬冬，姑娘现在如同一上充满了气的青蛙似的，两腮鼓鼓在坐在一旁生着闷气。 第334章 好男人 边瑞上了车，冲着颜岚仨人挥了一下手，先是和颜岚说了一声我走了，然后又冲着嫂子道了一声我回去了，这才开着车子离开。 等边瑞走的看不见车尾灯了，这三人才一起转身向着家里走去。 “这小边也真是的，硬是要回去家里又不是没有房间，我们还能吃了他怎么的”颜岚的嫂子笑道。 颜岚刚张口想要解释，颜冬冬抢着说道：“妈，你说这小姨父是不是有点配不上我小姨，我以前想他该是个什么样呢，想了好多种也没有想到真的看到他原来是这样的，你不知道第一眼见到他我有多失望啊，原本在我心中翩翩美俊男的模样一下子就消失了……哎哟！你打我干什么？” “我是让你知道我没有被你给忽悠过去，你还是先关心一下你自己的事情。还有，你知道什么样的男人好什么样的男人不好？你懂什么呀，就是这样的男人嫁了才是这辈子最舒服的，能赚钱的能赚大钱的哪一个是有时间陪你的？你小姨父在这方面可以说是完美！“边瑞的嫂子说道。 颜冬冬撇了一下嘴，抢着推开了大门，弯弯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并且目送着自己的母亲和小姨一起进了院子，关上了院子门，颜冬冬一蹦一跳的跟在了两人的身后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样子。 颜岚的嫂子这时候拉住了颜岚的手，走到了沙发旁边并肩坐下，然后问道：“当时怎么想的要选他？” “我也想问这问题！” “你懂什么！”颜岚的嫂子瞪了女儿一眼，然后脸色突然一缓：“如果你长大了找了一个你小姨父这样的丈夫，我就能闭眼了”。 “他有这么好？我现在就刚觉得他顺眼一些被你这么一说心里又觉得这人没意思”颜冬冬凑到了母亲的身边坐了下来。 踢掉脚上的鞋子，颜冬冬弯腰抄起了摇控器：“看电视！” “声音小一点！” “还没有出图像呢”颜冬冬鼓起了嘴。 颜岚的嫂子冲着颜岚问道：”对了，小边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怎么非要回去？” 颜岚笑了笑说道：“嫂子，你别误会这人认床到了新地上睡觉不踏实，换了个床他最少一晚上睡不着，就算是睡着了也是等于没怎么睡的，并不是对你们有什么意见。其实他一直都想说见见你们，不过一直也没有这个机会”。 “哎，主要是你大哥太忙了，现在忙的整天不着家，全国跑还都是干一些净得罪人的事情，到哪里别人都是用看瘟神的眼神看着他们，我上他换个岗位一直说这是上面的安排……”颜岚的嫂子一听开始抱怨了起来。 颜岚听笑着附和了嫂子几声，关于哥哥的工作颜岚是能够理解的，像是她小时候就因为父母的工作跟着到处跑，弄的小学中学愣是没什么回忆，因为在一个地方住了几年就得换地方了，同学自然也就跟着不一样了。原本哥哥是对父亲有意见，谁知道现在他却成了兄妹俩中最像父亲的那个人。 “对了，小姨，怎么小姨父今天会想到来这里？是不是爷爷奶奶不在的时候他常来？“颜冬冬一想自己亏得还没有怎么住小姨的房间，要是边瑞常来住那她可受不了。 颜岚道：“他啊如果不是我顺口说了一句让他过来送菜他是不可能来的，你不知道这人有的时候特别浪漫，但是有的时候又特别的傻，一个人抱着根木头可以看上一个下午都不带换地方的……”。 颜岚谈起了边瑞，嘴上虽然是报怨，但是话语之间全是甜蜜，任谁也看的明白颜岚是在洒狗粮呢。 “呕！至于么！”颜冬冬撇了一下嘴。 颜岚的嫂子冲着女儿说道：“等你以后有了生活的阅历之后可能就会有不一样的感觉了。有句话说就是悔叫夫婿觅封候，这男人一但事业心太重，照顾家陪老婆的时间就几乎没有了。像你小姨父这样的已经接近于完美的丈夫了。有时间陪着你小姨，还有一些自己的小爱好，还都是一些雅好，还做得一手好菜，最重要一点是赚的钱能把小日子美美的过起来，有这一条两条的不奇怪，但是这么多条聚在一起，那就难得了……”。 颜岚没有想到自家的嫂子真心夸起了边瑞。 “对了小姨你还没说为什么他今天过来呢”颜冬冬有点听不下去，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你跟她说很多她们能听进去的很少，你越是让她们逮狗，她们偏偏要去撵鸡，为的就是让你气的牙疼。 “他有个同学，打了人了，找人想把这事给摆平了，找来找去找了几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人，有贪财的有好色的，最后愣是没把事给办成……”颜岚说道。 “这人可不像是什么好人不一定值得帮！要不怎么有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一说呢”颜岚的嫂子一听就发现了重点。 像她这样的官员的妻子眼里看过的世俗东西比边瑞颜岚可多大多了，见过的浮浮沉沉也多了，看待事物呢就能更加平和一些。 颜岚道：“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我把边瑞给支到这里，然后和那人扯了两三个小时愣是没有让她张口”。 “现在的人心坏了，你是不知道以前你哥一个同事，几乎相当于你哥带上来的……”。 “妈，我说你们俩个无不无聊，整天就谈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们要是不喜欢谁就来往呗，偏偏是心中明明不喜欢别人还能和别人聊的热火朝天的，如果是我我也觉得你们这是喜欢和我聊天呢，指不定就拿你当知心朋友了”。 颜岚的嫂子笑着伸手戳了一下自家女儿的额头：“要是你这样的傻子到好了，我们也不用这么玩心眼了，你真的以为那些人不知道？他们知道的很清楚，只是他们想着把破事扔给你，或者更过分的是想把你的东西占为已有”。 ……………… 如果现在边瑞看到这三人的说话方式，一定会觉得原来颜岚的嫂子也没有看起来那么严肃。 边瑞一路顺利的回到了家里，家中只有他一个人，于是他直接钻进了空间，临了一通画之后，又把木料给搬了出来，夜深了也不好弄出太大的动静，于是边瑞只能上些小工具，算是自娱自乐，玩累了直接去空间里躺上一觉，睡好了出来再玩。 到了天快亮的时候，边瑞准备了一些东西带着往老丈人家去，准备做早饭。 今天早上边瑞准备包包子，两种馅的，一种纯肉包，一种是三鲜菜包，另外准备了小馄饨。 包子包好，边瑞把包子放到了笼屉里开始蒸。 ”边瑞，这么一大早你怎么过来了？“ 颜岚的大嫂醒的比较早，听到厨房这边有动静，还以为来了贼呢，不过转念一想哪有这么一大早出来犯案的贼啊，如果能这么勤快的话他就不用做贼了。 猜到是边瑞，过来一看果然是边瑞。 “我睡的早醒的也早，想着反正也醒了就过来给大家做早饭吧”边瑞笑眯眯的说道。 颜岚的嫂子笑着揭穿了边瑞的‘谎言’：”怕我们都是搭头，是颜岚吃不惯外面买来的吃食吧？“ “呵呵！”边瑞笑了笑算是默认下此事。 以前不是吃习惯的时候还可以，但是自从嫁了边瑞两人生活在了一起，颜岚越来越看不上外面的吃食了，现在如果是在外面吃的对话，颜岚最多小半碗的饭，这还是只有孩子巴掌大点的碗，至于以前爱吃的什么火锅之类的，觉得也不是那么好吃了，不是太淡就是太油，没有边瑞自制的火锅味道好。 “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么？”颜岚的嫂子捋起了袖子准备搭把手。 颜岚的嫂子也就是装个样子，都好多年没有做过饭了，以前就会弄点土豆丝西红柿什么的，现在就能帮上忙了？那不是扯么。所以这时候颜岚的嫂子主要就是出个嘴，说说就完了。 边瑞立刻说道：“不用不用，就还剩这点东西了，三五分钟就完事了”。 边说边瑞边用筷子挑起了一点肉浆到了另外手中的薄皮子上一抹，然后手心一攥一扔一个薄皮的小馄饨就包好了。 “小边，你这手艺是怎么练出来的，专业的厨子也不过如此吧？” 昨天晚上颜岚的嫂子就看到边瑞颠勺烧菜，更见过边瑞的刀功可以把鱼片牌的薄如纸一样，也不知道是怎么烧出来的，这么薄的鱼片都不会断不会散，最后夹起来的全都是鱼肉卷，鲜嫩可口这个形容词用在鱼片身上那是没一点夸张的。 今天见到边瑞包馄饨，那手麻利的让她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花了，原本案板上五六公分厚的馄饨皮子，就在两三分钟之内成了一个个小馄饨。 这小馄饨的皮薄到了什么程度，能透过皮子感受到内里馅料的滋润，并且透出了大半的肉色，雪白的皮子配上肉色，让人一下子涌起了食欲。 边瑞这时说道：“多练呗，很简单的。对了，嫂子，我给您先下一碗，颜岚还有半个多小时才起呢，至于颜冬冬，估计最少也得八九点吧？” “唔，他岂止是八九点啊，不到中午十二点以后是不会醒的。这个点她说不定刚睡，现在的年青人熬夜太厉害了……”颜岚的嫂子说道。 边瑞道：”正常，年青嘛”。 第335章 探望 吃完了早饭，颜岚把边瑞给拉到了一边，冲着边瑞分配起了新任务。 “边瑞，等会你送我嫂子还有侄女回村。我嫂子不好容易来一趟，要回家去看看老头老太太，你路上小心点开，等到了家呢帮着买点肉什么的，可能她们俩要在家里过上两天，你呢也不用着急回来，等她们回来的时候再带她们过来吧”颜岚说道。 边瑞问道：“你这边不是要开演了么？” 颜岚这边的大戏要开演了，也就是后天的事儿，边瑞心道怎么这时候把自己给支回家里呢，这个时候不该是老爷子老太太从乡下回来，大家一家一起去给颜岚捧场么。 “这算什么重要的事情，反正这事你按我的来好了，让这丫头在明珠呆着，我真怕哪一个不小心她就又溜了”颜岚说道。 边瑞道：“这里能溜乡下就不能溜了？你还以为几十年前啊，哪哪都不怎么通车，一等就是一两个小时什么的，这时候只要她想跑就没有跑不掉的时候，我说你这侄女也挺有意思的”。 颜岚闻言笑了一声：“行了，老实的干好你的活儿”。 说完凑到了边瑞的旁边在他的面颊上亲了一下。 事情都给安排下来了，不干也不行啊，于是边瑞只得领了旨。 好在两人也没有带什么大东西，也就各一小包衣服什么的，大人是来的匆忙，而小姑娘呢是因为觉得口袋里有钱，到哪里想买什么东西直接出钱就是了。 车子开动了没有一会儿，边瑞就安心了，也不知道是后排的椅子舒服还是怎么滴，两个人先后都睡着了，尤其是小姑娘，居然还打起了呼噜，而且呼噜声还不小。 边瑞会心的一笑，因为这个呼噜声很是以她以后的丈夫犯愁，这要是睡眠不好的，那就有乐子可瞧了。 后面的两人都睡着了，边瑞也就不用尴尬的回答她们的问题了，于是这一路上伴着小姑娘的呼噜声，车子快乐的驶向了边家村。 到了进山的口子，两人几乎同一时间醒了过来。 “哇，这里风光不错，妈，妈你看，那边还有牛呢“颜冬冬凑到了窗房旁边，伸着脑袋看着外面的了景，看到有人正在放牛她也当成了一件稀奇的事情。 “你们这里还用耕牛？”颜岚的嫂子奇怪的问道。 边瑞歪了一下头，看了一眼不远处山坡上那头牛于是说道：“不是，不可不是耕地的牛是吃的牛，大约是家里的老头没什么事情，弄了一头牛养养，现在谁家还用牛耕地啊，都是机械化了。这牛是咱们这里本地的品种，很多本地的小吃什么的原料就为它为主，只可惜的是这两年用这种牛的越来越少了，很多小时候的味道也就有了偏差。像他这样放牛的肯定是自家吃的而不是卖的”。 “一头牛够吃几顿的，而且还是那么小的牛”颜冬冬撇了一嘴。 颜岚的嫂子训了颜冬冬两句，然后向边瑞笑着解释了一下：“在城里呆的时间太长了，这孩子不了解乡下的生活，这次正好带她过来见识一下”。 边瑞笑了笑心道：跑到边家村来体验农村生活，你也算是想当然了。 估计颜岚的嫂子以为边瑞住在山里，山里那一定是相对经济比较困难的，生活上肯定有什么不便的，于是才生出了这么个念头，想让自家不靠谱的闺女来体验一下乡村生活。 边瑞现在是真的挺替这两口子的担心的，生下这么一个傻姑娘，就这样的智商真的一个人出去了，遇到了坏人，那直接被骗去卖掉的几率那是太大了，如果是卖到国内到还好了，在国外被卖掉那可就糟了。 等路上看到了第一个村子，不用边瑞提醒，颜岚的嫂子自己就明白了。 ”这附近的村子都是这样的建筑？” 颜岚的嫂子不是什么没有见识的人，目力可及的地方一幢幢老派的房子，灰瓦白墙藏于山水林地之间，与大自然和谐的融为一体，灰瓦和白墙都很整齐，没有一点破败的模样，一栋老派建筑能保护成这样，那么证明这村子的人生活最少是达到了小康，一家如些不新奇，但是家家如此那就很说明问题了：这里的农民收入颇丰，至少不用担心温饱问题。 “都差不多吧，这个村子是清末的时候搬迁进来的，他们这房子也差不多清末的时候建的，比较新一些，里面的村子建筑最长的就是我们边家村和沈家村了，都是明早中期建的，建筑是有点徽派的特征，不过更多的是江南调，差不然维护的都不错，当然也有新仿建的，那就是分家出来新过的小两口子之类的，反正您要是喜欢研究这个到时候亲自去看”边瑞说道。 颜岚的嫂子道：“我以前大学的时候学的是建筑，对这个有点兴趣，你们这边的房子挺有意思的，有点徽派的马头墙的意思，也有江南的小巧精致风韵，不过依我看以前这些房子不单单是房子吧，可能还兼顾着堡垒的作用吧？” 颜岚的嫂子谈性还挺浓的，眼光也好一下子便发现了一般人发现不了的问题。解放以前这里是有土匪的，就算是没有土匪还有各路的溃兵，要知道那时的溃兵可不是现在的战士，那时候溃兵比土匪还狠十倍呢，各家村子自然就要兼顾着堡垒的作用。 只不过从解放后土匪没了，溃兵也消失了，渐渐的村子的保垒作用就失去了，加上人口的壮大外围又建上了新房子，所以堡垒也就慢慢的被围了起来，真的没有两下子是看不出来的，边瑞这边如果不是颜岚的嫂子提这么一茬也把这事给忘到了脑后。 两人开始聊起了建筑，却都发现原来对方对建筑的了解还都挺深的，颜岚的嫂子来源于专业，而且去过的地方也多，而边瑞呢则是从老祖那里继承过来的东西正好拿出来晒一晒。 “你们真无聊，哎，那边一个卖盒饭的地方，咱们要不要下去看一看，我看着挺热闹的”颜冬冬抱怨了一下姑父还有自己的母亲，然后双眼一亮，发现一个五岔口的旁边，很多人坐在那里正吃午饭。于是好凑热的她准备去瞧个热闹。 边瑞有些日子没有过来了，而且他也不没有机会大中午的从这里过，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在这边摆起了盒饭摊子。 不过想想也能明白，现在这四周考古的考古，做建筑的做建筑，还有一些搞研穷的都凑在了一起，差不多四是百口人，都块赶上半个村子了，这些人的吃喝拉撒什么的那都得要钱。 这些人干活的地方不一样，为什么不分开住，原因很简单，这些人要吃要喝，那总得有水交通方便吧，指望供水公司给你专门接根管子给您通山里去？美的你！ 靠近学校这边就没有什么问题啊，直接接一根侧管子往地里一埋，通出半里地一里地的也没什么大问题。于是动物研究所还有各种没什么大要求的简易建筑就搭在了附近，至于原本准备建的小型博物馆，最后决定也建在了这里，主要是因为出土的东西太单一了，全都是道冠，还被国家，省博物馆拿走了最精品的，剩下的不足以支撑起游客过来专门来这么一趟，考虑到经费的问题，所以最后还是落到这里，至于墓穴那边则是封掉几个，开发出一个让人参观了事。 几百人住在这里，还都是来来去去的，时间也不卡着个点儿，专门找人烧菜搞个食堂什么的不得把大师傅给累死啊，所以附近的村民就接过了手早上卖早点，中晚卖起了盒饭。 “一个卖盒饭的地方你也要下去看看，是没有见过还是怎么的？”颜岚的嫂子拿自家的闺女是没什么主意了。 边瑞见人家想看看，于是便在旁边停下了车子，带着大家看了看。 吃盒饭的地方能有什么好看的，不过就都是人罢了，唯一好的就是这里吃盒饭的素质挺高的，没有人把饭菜扔到地上，地上什么垃圾都没有，吃好的饭盒子旁边有专门的人洗，洗完了旁边还有个消毒柜，剩的饭菜那就不用说了，倒是不可能倒的，家里有猪有狗自然也就喂了它们。不过这些人很少剩下食物，民工们是不可能让菜剩上的，他们大部分人都很节约，肯盛下的人见别人都不剩下也就不好意思剩下了。 因此等上了车子，颜岚的嫂子对这些人的素质很是表扬了几次。 “真的，就这素质完全可以让自媒体看一看，咱们的农民不比欧美的差”。 边瑞听了笑了笑没有接这茬，第一是大家爱护那是肯定的，但是背后村子的治理才是最重要的，你摆摊子大家都没有意见，你要是把地上弄脏了垃圾乱丢，那你就要挨收拾了。 这里的收拾那可不是训两句了事，或者是让洋女婿一人在家隔离这么妙计，那绝对让你下次不敢干，一想到立刻想伸手捂钱包的那种。 重新上了车边瑞把两人送到了半坡小院，发现老两口子居然都不在。 正好看到莫笙这小子端着个碗吸溜个面条走了出来，于是边瑞问道：”颜老爷子和老太太呢？“ “老爷子出去钓鱼去了，老太太在村里理丝呢，师傅要我去叫老太太么？” “不用，我带他们先把行李摆进去，先安排吃饭”。 第336章 新奇 “小十九，家里来了新客人啊，这是你朋友，面孔很生啊”。 边瑞带着两人把车停好，然后往自己家的院子走，路上迎面碰到了一个乡亲，大伙十有八九便会问道。 边瑞则是会笑着和人家解释一下：“这是颜岚的嫂子和侄女，亲嫂子新侄女，也就是颜老爷子和余老太太的儿媳妇和孙女”。 众人一听，通常都会更加热情一些，大多数还会张口邀请两人到家里玩。 就这么客套了一路来到了院子门口，院门上也没有挂锁。 颜冬冬见边瑞轻松的一伸手把门推开了好奇的问道：“这是你家么？” 边瑞回道：“是我家呀，你怀疑的依据是什么？” “怎么不怕人家进你家里来偷东西？我看你这房子比他们的可大太多了，而且还十分幽静，除了这栋房子外面的房子都只能算是家而以，但是你这栋房子不像，到是有点儿特立独行的味道，我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你这房子有点贵族气息，虽然看起来吧没什么装饰，但是有点那个什么来着，傲骨，反正差不多就这么着吧”。 “没有想到你小小年纪还算是有点眼光！”边瑞冲着颜冬冬伸出了一个大拇指然后带着两人进了院子。 进了院子之后，大灰立刻摆着尾巴过来的，好些日子没有看到主人，大灰热情的快把尾巴给摇断了，除了大灰之外，家里的小矮马居然在，矮马在院子里不算是奇怪，奇怪的小狸这位一值不怎么着家的大佬也在。 “大哥，回来啦，您老还知道回家啊？”边瑞看到小狸正舒服的睡在檐口下的横梁上，于是抬手冲着小狸挥了一下。 颜冬冬母女俩听到边瑞这么和一只猫说话，立刻乐了起来，同时问道：“怎么还这么和一只猫说话，这猫很特别么？” 边瑞面带微笑的说道：“你们看我这狸花猫不是一般的狸花猫，是野豹猫和家猫的串儿，有一半的豹猫血统，你注意看它身上的花纹，会发现和一般的狸花猫有点区别，别的猫是道道它是点点。这性子也野，小时候还常在家一些，现在几乎一年下来三季半在外面，排起来四五天才能回来的趟”。 一边说一边安排她们俩坐了下来，先是问了一下她们乐意进屋还是在院子里坐，她们见院中硕大的银杏树，而且现在的银杏树特别漂亮，整颗树的叶子都已经慢慢的转成了金黄色，这个时候虽然还没有到最美的时候，但是也相差无几了。 一到了深秋时分，院子里的银杏树就会开始换叶，每一次换叶无论是树还是地上都会成为一片金黄色，满院子地上落满了银杏树就像是满院子被铺上了一层土豪金似的，特别的漂亮。 “院子里，院子里，你这院子里的树真漂亮，长了不少年月了吧？”颜冬多问道。 这个时候，颜岚的嫂子已经忘却了说话，一双眼睛像是不够使似的，开如打量起了边瑞小院子的角角落落。 “这是后仿的吧？哪个设计师能有这么高的水准建出一副完整的唐式建筑，真漂亮啊，只可惜的是这些落地窗什么的改的有点过了，把原来的美给打破了……”颜岚的嫂子开始发挥了其专业建筑人士的评论。 边瑞笑了两声没有回答，对于边瑞来说这房子自己住的舒服就行，管的了别人怎么想去么。 颜冬冬不干了，自己的问题没有等到回答那就是被人忽视了，这她怎么可以忍，于是张口又问道：“你这树长多少年了，有上百来了吧？” 边瑞笑道：“上百年，最少也有四百多年了，说不定还能超过一千年，反正我是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种下的”。 院子里的老杏树是老祖种下的，村子里的第一株人种的东西就是这株老杏树，然后便有的这栋建筑，原本这建筑不是这样的，但是经过这些年不断的翻修，最后就成了这样，老祖用的都不是老料子，所以这建筑现在看来历史很短。 “这么多年了啊，怪不得长的那么高大吖”颜冬冬来到了树下伸手拍着树干，仰着头感慨的说道。 原本安排两人坐下自己去做饭，现在看这样子也就不用了，于是边瑞回到了厨房拎起小篮子去菜园子摘菜做饭。 家里的肉都有，就算是没有，边瑞还在空间里藏了很多肉，这都是为了给颜岚供应营养的。 弄了一个西红柿牛楠，配上红烧肉，边瑞小弄了几个菜，然后把小桌子搬到了院子里，仨人开始吃起了饭来。 可能是从来也没有这么坐在如此大的银杏树下吃饭，而且坐的还是这种小桌子，椅子坐在也矮像是蹲着似的，让颜冬冬很好奇，开始东问西问了起来，开始的时候问题还算是正常，但是到了后来这问题问的就不适合在吃饭的时候问了。 颜冬冬问道：“喂，小姨父，你说不会吃着吃着从树上掉下一滩鸟屎吧？” “吃你的饭，吃饭时候说这么恶心的话做什么？”颜岚的嫂子训到。 边瑞则是笑着说道：“别怕，这树上是没什么鸟的，就算是有也被小狸给祸祸出了神精质，现在这树上不光是没鸟还没什么虫，到是有萤火虫只是不知道会不会聚够数量，要是聚够了数量就好看了”。 “就像是姑姑说那样么，我好想看啊”颜冬冬有点向往，满树的萤火虫如同神话一样的浪漫是这些青春期孩子们最想遇到的情节，这时候在她们的心中浪漫那就是天天的事情。 正说着呢，余春梅的身影从影壁前面走了出来。 “奶奶！”颜冬冬立刻开心的站了起来，扑向了余春梅。 虽然说颜冬冬的父亲不是余春梅生的，并且还和余春梅不对付，但是颜冬冬却是很喜欢这位奶奶，乐意与她亲近，好在颜岚的大哥只是自己不爱搭理余春梅，因为在他的心中始终有自己母亲的影子，已经叫不了别人妈了。 所以说颜冬冬和余老太太的关系很好，颜岚的嫂子和老太太的关系也不坏。 “怎么来也不通知一声，你爸这还不好联系了，一大早就和你巫叔出去了，说是进林子里钓石鱼去，也不知道今天收获怎么样，要是好的话晚上让边瑞给你们露一手，尝尝这里的地道菜。别站着了你们继续吃，继续吃”余春梅很开心，脸上布满了笑容。 颜岚的嫂子看了一下老太太的打扮，此刻的老太太穿着白纱布的围裙，下摆一直到膝盖的那种，手上还戴着护袖，头上戴着白色的把头发都藏进去的帽子，一看之下还以为是位纺织女工呢。 “妈，你怎么这身打扮啊？” 余春梅笑着把护袖给摘了下来接过了边瑞递过来的椅子，坐了下来。 这边还没有张口呢，两只熊脑袋凑了过来，熊大和熊二兄弟俩似乎得了命令不敢进院子。 颜冬冬的眼睛多尖啊，一下子看到门口的两颗熊脑袋，兴奋的把两只熊吓的直接把脑袋都缩了回去。 ”奶奶，奶奶，这就是你养的那两头熊么？“颜冬冬问道。 余春梅一回头并没有看到熊脑袋，不过她知道自家的两个大宝贝是什么性子，于是冲着影壁喊了一句：”老大，老二进来吧！“ 听到余春梅的话，一向爱精热情的两只熊立刻欢天喜地的出现了。 两只熊一出现把颜冬冬给兴奋的直叫，把颜岚的嫂子给吓了一大跳，正想喝口汤的这位差点把碗里的汤给泼出去。 ”妈，这熊这么大？” “对啊，本来就这么大。不用怕，这两东西啊在村里连只鸡都没有伤过，而且胆子很小的，还怕打雷一到打雷的时候就要藏起来，有的时候得我一直抱着它们才能不害怕……”。 颜岚的嫂子听了开头还觉得不错，到了后来就开始用疑惑的目光望着边瑞了。见边瑞给了自己一个尴尬的表情便明白老太太这是真当两熊是亲孙子呢。 颜冬冬到是不怕的，这个丫头一个就敢往非洲跑完全就是个傻大胆，哪里会怕奶奶养的熊，直接伸手就摸了上去。 “奶奶，这熊毛有点硬啊，不过感觉满好的挺顺滑，和撸猫完全不同。对了，奶奶这两只熊洗澡么……”颜冬冬问道。 边瑞发现这傻丫头就是十个为什么本尊，哪里那么多的问题。 余春梅笑眯眯的回道：“特别爱洗澡，在村里除了大牛之外就是它们最爱喜澡，尤其喜欢泡澡，每天都要到院子里的池子泡上一个小时……”。 “您现在不是说上班么？请假了没有？”颜岚的嫂子问道。 余春梅笑道：“我们上班的时间很有弹性的，家里有什么事情说一声就回去了，等事情忙完了再回来，大家都挺上心的，也没有人偷懒，这工作时间真的太好了”。 “奶奶，您现在干什么工作？”颜冬冬问道。 “制弦，制琴弦，别看简单这工序还真不小，这活年青人做起来真没有我们这些人做着好，年青人没有耐心啊……”。 似乎是找到了平衡年龄的理由，老太太很开心。 颜见的母亲打量了一下后婆婆，发现老太太的精神头太好了，脸色红润的像是个婴儿似的，如果不是脸上的摺子，说老太太五十岁都有人信。 “妈，您还真别说，您现在看起来比以前最少年轻了十岁！” “哈哈哈，你这孩子真会说话”。 老太太心中那叫一个美啊。 第337章 新朋友 原本只是想让老太太开心一下子，但颜岚的嫂子真的开始注意起老太太的模样和精神的时候，不得不说真的让她有点惊奇了。 她发现老太太从上次见面以来改变的还是挺大的，精神头上面就不说了，脸部还有手部露出来的皮肤明显红润了很多，虽然依旧有些松驰，不过比以前好太多了。 “妈，您是不是做过什么保养了？”颜岚的嫂子问道。 女人对于能保持容颜的东西都是关注的，不论是她多少岁处于什么样的年龄段都是如此，漂不漂亮这可是天大的事情。 颜冬冬这个马大哈听到母亲这么一说，这才把注意力放到了奶奶的身上，仔细一看终于被她看出一点门道来。 伸手在奶奶的手光一摸，颜冬冬赞道：“奶奶，你的皮肤真的很好啊，以前皮肤有点干巴，摸起来粗糙，但是现在细腻了很多唉……”。 听到女儿这么一说，颜岚的嫂子也凑了上去，伸手触碰了一下婆婆的手背。 “真的，妈，您这是怎么保养的？” “什么保养啊，你还不知道吧，这里可是全国有名的长寿之乡，九十岁去世都算是早死的，这里的老人都说只要有活干能干活就能活的长，你看到没有这里的老人都有活干，没一个闲着整天摸麻将打扑克的。以前我是不相信的，但是自从和一群老姐妹一起制弦之后我才明白真的是这样！”老太太余春梅正色说道。 “奶奶，你别骗我了，要是劳动能让人长寿为什么古代劳动人民的寿命才三四十岁，统治阶级反而更高一些呢？”颜冬冬表示不赞同。 老太太余春梅望着颜冬冬，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后脑勺笑道：“孩子，你是不理解什么叫快乐的干活，以前我也不理解但是现在我理解了，你是不知道多有意思，我们一群人随意找谁家的院子坐成一圈儿，一边干活一边闲聊，时不时的还要照顾一下满地爬的小娃娃，你是不知道这气氛有多好，愰惚之间我有一种又一次回到了从前的感觉，有一种心都安静下来的感觉……”。 老太太这时陷入了回忆中，嘴角带着笑很明显是个十分美好的回忆。 “是那上个时候您认识了我爷爷，然后就一见衷情的么？”颜冬冬挺好奇的。 余春梅笑道：“哪有什么一见衷情啊，我第一次看到你爷爷我那时候才多少岁，二十岁才过了一半，你爷爷都多少了三十出头了，你爸那时候都十三了，谁会想到我以后嫁给了。再说了就你爷爷的长相，还一见衷情？当时我就想这老头是干什么的啊，好像还挺有学问的”。 “然后你就被爷爷的才华倾倒了？”颜冬冬很兴奋，她觉得爷爷奶奶这样的就是爱情。 余春梅笑道：“那怎么可能，是他天天过来找我，每天下班都在门口等我，他这么一主动，所以敢追我的年青人都不见了，那时候哪像现在这么开放，谈个恋爱牵个手都要背着人的，后来又过了两年，我二十二了，那个年代二十二还没有结婚就是老姑娘了，最后还是我爹一合计算了就嫁你爷爷了吧，于是没过两三个月，我们就结婚了……”。 “啊，一点不浪漫，真失望！”颜冬冬不满的说道。 边瑞听了在旁边咧个嘴直乐。 “是不是不浪漫”颜冬冬一瞅边瑞这模样，心想一准能拉个盟友呢，于是张口问道。 边瑞摆手说道：“不是，浪漫不一定是要搞什么大场面，就像是这样润物细无声的并不差，像妈和爸这样的，时不时的拌上两句嘴，但是当其中一人生病的时候，另外一个会一脸担心的坐在旁边，目光一刻也不想离开，这也是一种浪漫，这是浪漫的生活。当两人携手渡过人生，这才是最大的浪漫”。 颜冬冬听了撇了一下嘴：”无聊！” 听到颜冬冬这么说，余春梅两人都乐了。 “爸爸，爸爸，我回来了！” 就在这时候，平地一声惊雷，一个脆脆的童音让大家的目光都转向了门口。 小丫头带着小花蹿进了门，原本该背在小丫头背上的书包现在被小花叼在了嘴，小花现在已经成了小丫头的保镖和保姆。 小丫头蹿进了门，看到在爸爸的身边还有两个陌生人，于是好奇的脆生生问道：“阿姨好，姐姐好？你们是我爸爸的朋友么？” 颜岚嫂子的年纪也不小了五十岁了，小丫头才几岁，叫奶奶是没有问题的。只是小丫头嘴甜，叫人的时候自动降一级，这次算是蒙对了。 余春梅笑着冲小丫头招了一下手：“这是舅妈，这是姐姐！” 小丫头有点懵了，因为她是没有舅舅的，没有舅舅又哪里来的舅妈呢，原本小脑袋里就没什么正经事，突然跳出来一个舅妈和姐姐让她有点晕。 来到了余春梅的身旁，丫头从自己背带裤子前面的小口袋里摸出了一颗红彤彤的野果子，先是递给了余春梅，然后又摸出两个分别放在两只手中分别递给了自己疑惑的舅妈和姐姐。 两人接过了果子不知道是该吃还是不该吃，但是看到余春梅一口吞了下去，便依样放到了嘴里。这一嚼发现果子并没有想像的那么甜，有点面带着五分甜三分糯还有两分的清爽，吃起来相当有特点。 “你是不是叫靖靖呀？什么果子这么好吃？”颜岚的嫂子问道。 颜岚的嫂子知道边瑞有个闺女叫靖靖，现在哪里还不知道眼前的这位，大大的眼睛长的粉嫩雪白的小姑娘就是边瑞的爱女。她也知道小姑子颜岚也挺喜欢这个小丫头的，时常说要是这回生个女儿，就按着这个小姑娘的模样生。 边瑞一家自是不用说，听说边瑞现在就给闺女攒下了几根绝品的木材大料，就连颜岚也是当亲闺女一样看的，这小姑娘的受宠爱一点不比自家的闺女差。 现在看到了小丫头的真容，颜岚的嫂子心道怪不得小姑子会喜欢这孩子，光看这长相就知道多可人疼了，更别说还懂礼貌且还不小气，能把自己的东西分给别人吃，就连自己一个初见面的人都舍得给。 现在这样的孩子可不是太多了，多的是自私的孩子，吃的任何东西都不懂分享。 余春梅笑着说道：“这东西这里叫仙人拍手，意思是神仙吃了都会拍手叫好。这果子可难摘的很，一斤在这边的市面上都得四百多块，全都是天然长的人工养不起来……”。 现在余春梅已经是大半个边家村的人了，自从上次野苹果那事情发生之后，老太太很是在野果上下了功夫，光是蘑菇就能分辨出四五十种来，现在老太太再出去就不会发生以前的情况了。 “这东西很好？”颜岚的嫂子问道。 这下余春梅就不知道如何说了，于是看了一眼边瑞。 边瑞回道：“这东西听老辈人说是排毒的，每天三颗仙拍手，不过百岁阎王不带走”。 “真的这么神奇？”颜岚的嫂子问道。 边瑞笑道：“村里老人说的，但是没这么大的效果，要是这样大家每年找这个东西拿去卖好了，边家村早就发达了”。 边家村的人长寿，一是好山好水，二是心态，大家相处的很好，自然就没有什么闹心的事情，心态平和，而且边家村人的物质要求也不高，大家只要是吃饱穿暖，也不追求什么大豪宅，名车什么的，欲望不强心态自然也就好了，生命活的长一点也正常。 真的要是这小果子顶事，只需让明朝的几位明君吃了，哪还有我大清什么事儿。 “放学啦？今天在学校里学的什么啊？”余春梅揽着丫头笑眯眯的问道。 “学了古诗，我以前学过的，所以我直接就会背了”小丫头很得意。 “靖靖，果子还有没有了，再给姐姐一颗！” 颜冬冬并不是想吃果子，她只是想和丫头逗着玩。 小丫头立刻从口袋里把剩下的三颗果子全都掏出来放到了颜冬冬的手中。 看到自家的闺女真要吃，颜岚的嫂子差点要捂脸了：“你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谁知道小丫头却劝住了她：“舅妈，姐姐想吃我可以带她去摘，你就让姐姐吃吧！” 这下颜冬冬到是不好意思了，她原本也就是小孩脾气，老说实在外面溜，颜冬冬被人拐走的可能性比小丫头都高。 “多可人疼的孩子！”颜岚的嫂子真心说道。 看到小丫头就让她不由想起自家冬冬小时候的模样，一样的可爱一样的漂亮。 大人聊了一会儿，颜冬冬和小丫头却是凑到了一起，两人不光是聊的有声有色的，小丫头还教起了颜冬冬如何撸熊。 瞧这两人把熊大熊二撸的，直接肚皮冲天都打起呼噜来了。 呆到了三点多钟，边家都犯了困，余春梅要带两人回家去休息，谁知道颜冬冬根本不想回去，她准备去和小丫头一起去采野果子。 余春梅想了一下便开始给媳妇说了一下，颜岚的嫂子这才让女儿和边靖靖一起出去玩。 望着女儿蹦蹦跳跳的背影，颜岚的嫂子长叹了一口气：“我们家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长大！” 边瑞笑了笑，余春梅到是想说什么，不过还是闭上了嘴巴，虽说是媳妇但是人家丈夫可不是余春梅生的，说的太多就显得有点摆不正位置了。 第338章 牛场铺开 边瑞在家里过了两天，母亲便出声催边瑞回明珠去照顾她的儿媳妇去，原本颜岚给边瑞安排的是和她嫂子侄女一块回明珠去，但是现在出了一点问题，那就是颜冬冬和边靖靖成了好朋友。 说严格一点也不光是边靖靖，而是村里像边靖靖这么大的孩子，五六岁七八岁之间的都成了颜冬冬的朋友，大家起摸鱼捉虾，让颜冬冬有点流连忘返了。 首都在好玩在她的眼中也不过就是逛街买东西泡酒吧什么的，哪里有这里好玩啊，于是虽然母亲催了几次要走，颜冬冬就是赖定了这里愣是不走了。 颜冬冬可以不走，边瑞必须得走了啊，明珠那边虽说颜岚的舞蹈剧演完了，但是文世璋还巴巴的等着他去灌唱片呢。 于是边瑞在第三天的一大早动身去明珠，多出来的一天是进老林子里采了一些山货，准备这周开馆子用的，除了边瑞之外还有他的两个徒弟。 到了明珠，边瑞让两个徒弟这两天好好的玩一玩，自己则是回到了小别墅。 一进了门，边瑞耳中听到院子里有人声，下了车一看发现原来是周政两口子到了。 周政听到门响便知道边瑞回来了，立刻过来迎了一下。 ”你不去渡假跑我这里来做什么？“ 看到他们两口子边瑞很好奇，现在正是他们的蜜月期，早就听他说包下了东南亚的一个小岛，人家小两口决定甜蜜的呆上一个月，现在原本去岛上的人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边瑞于是第一时间出声问道。 周政道：”嘿，别提了，我们原本是准备去来着，谁知道那里出现在传染病！我们还怎么去啊“。 “岛上？”边瑞问道。 周政道：“不光是岛上还有机场，反正是去不了了，死了一百来个人呢，听起来少，但那里总人口也就十几万”。 周政说的时候语气十分沮丧，但是边瑞总觉得这小子其实内心是十分开心的。 “这是太危险了！”一听说传染病，边瑞不由的打了一个哆嗦。 周政伸手揽了着边瑞把他带到了一边：“跟你说一个好消息，我投资的舞蹈剧大获全胜，现在明珠的几家媒体都在报道，而且现在票已经卖光了，要求加演的呼声也是越来越高……”。 “这是好事啊，不过我怎么觉得你的话中有水份呢？” 边瑞心道：舞蹈剧票卖的也是热火朝天的？这话我怎么就那么不相信呢？ 在边瑞看来如果这剧不是自家的媳妇创作并且排演出来的，自己一定连知道的机会都没有，现在大家的欣赏水平都是这么文艺了吗？ 周政听了立刻冲着颜岚道：”颜岚，边瑞这小子不相信，不光是不相信还对你的水准提出了质疑！要不要等会弄死他？“ 颜岚现在的心情挺好的，听到周政的话笑道：”弄死他了等会谁做饭啊！“ 边瑞道：“我可不是不相信你，是我不相信周政的话，你也知道这个人的，说话夸大的成份太多了，演出成功那是好事啊，加演也是好事啊，不过你这加演归加演，可能再像以前那么累了”。 听到加演边瑞其实心里是反对的，因为这段时间颜岚真的是太辛苦了，作为丈夫边瑞支持颜岚有自己的事情，但是这么每天十来个小时的排演，每周也就是一天或者半天的休息时间，边瑞心疼。 颜岚笑着解释说道：“加演和我也没什么关系，现在我就担了一个艺术顾问的名头，接下来的事情都由我老师主要负责打理了，如果你要是不来的话，最迟三天我就得给你打电话，让你接我回去了。在明珠呆了这么久，我有点儿想我们的家了”。 说着说着，颜岚的脸上便有了向往了表情。在明珠呆了这么多天，支撑颜岚的是她的梦想，以前无数次想自己有一天能编排出一场出色的舞蹈剧那该如何如何。但是当这一次真的出现的时候，颜岚仅仅只开心了十来分钟，观众那潮水一般掌声退却的时候，颜岚突然间觉得有点索然无味，当时捧着鲜花的她突然有点儿想家了，想家中的小院，想着秋天满地金黄杏叶的模样。 “那可好啊！” 刚说完，边瑞的脸色又苦了起来：“我走不了啦，文世璋在我来的路上已经催我了，说是一切准备妥当就欠我这一股子东风了”。 “你忙你的，如果不行颜岚可以跟我们一块走”周政说道。 “你们也要去？”边瑞问道。 周政道：“既然去不了海岛，那去我们的民宿也不错，刚建好了几栋小楼，我们正好去尝个鲜，对了你们要是有时间的话也去呆上一晚，不说享受什么的提点意见也好啊……”。 “都能入住了？”边瑞响了一惊。 周政道：“才三四栋，要是等着整体都好了，还得一年半的时间，不过到了明年秋应该可以对外营业了。对了，你那边马场进行的怎么样了？” “我这边……”。 “你看你们，一见面不是谈玩就是谈钱的事，能不能说点别的，你们真要是谈生意上的事情，找个地方专门谈去”尚攸文这时张口说道。 周政和边瑞听了笑着往屋里走，关上了门两个大男人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然后开始谈起了牧场的事情。 “你那边到现在只给了我一个围栏的图样，还是没什么大用的，你让我怎么办？所以我直接让木材的加工厂那边直接生产小圆木的横梁，扒了树皮的，每一根大约有这么粗，到时候也不用钢丝直接卯榫，一个栅大约两米五到三米，上下三层……”边瑞说道。 周政这么有钱的人听到边瑞这计划都有点吓住了：“我说哥们，这上下三层，每隔两米五有一个桩，你知道你那里离我的渡假村有多远？四里多路呢而且要是算上起伏还不够，中间还要架三座小桥，这样算下来你知道得要多少方料子？” “料子你担心什么？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个怂？” 料子对于边瑞来真不是个事情，边瑞这边也是无意见在网上看到的人家马道的围栏，既显得粗犷豪迈，有点儿乡土味，所以边瑞看到第一眼就忘不掉了。 加上周政的管家边瑞实在是看不上什么眼，这货在边瑞看来根本就不像是个干活的人，今天正好周政也在，边瑞决心换一家专业一点的公司来咨询。 其实外面的建筑不花什么功夫，边瑞这边已经拿唐式古建的图纸给人改了，什么早料房的都好弄，就是马厩什么的不好搞。 当然了不好搞那是因为边瑞想搞的好一些，不能像一般的牧场一样就是个棚子，马吃喝拉撒就在里面，门一开立刻一股马屎味扑面而来，他想搞的是配合周政渡假村的养牛场，并不是一个纯正的，专业养牛的牧场。 “我就知道你看不上他，行了，这些内部的设计你交给我，你边都下了这么大的本钱了我也得干点事情，到时候他们方案做出来，我拿给你，你外面的方案就照他们提供的尺寸改就行了……”周政说道。 ”马道得快一点，这东西最最重要，而且这么长的路，到时候找人铺草也得花时间，两边还得移树什么的，总之这事情还多着呢“边瑞说道。 “行，我让他们先拿马道的规划，等着出来的时候咱们几头迸进，你的人装围栏，我的人施工铺草，到于植树的事情我找人你帮着安排一下看看移栽点什么树”周政说道。 边瑞想了一下说道：“原本养牛场上就不少的树，咱们既次决定专业一些，兼顾牧游那么这些树就不太需要了，正好移到马道两侧，实在是不够用再出钱买吧”。 “行！”周政点头同意。 两人都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纯商人，实在是没什么兴趣在斤斤计较上花太多的时间。 不到十分钟，边瑞和周政两人就把自己两的分工商量的差不多了。 “对了，要不要引进一些西门塔尔牛？我一个朋友那边有这牛，咱们要不要弄一些？”周政问道。 边瑞道：“不用，外面的牛产肉量大，但是咱们的牛虽小味道好啊，再说了咱们养牛又不是为了卖，是留给自己吃的，我觉得一年养个千把头的可以了，差不多也是三四亩的草地配一头牛。你不提这事我还有点忘了，你找个人开始收牛吧”。 “为什么不是你找人？”周政有点不解。 边瑞道：“我去收牛？我要是收牛给的价是高好还是低好？给高了给咱们增加成本，给低了人家在背后戳我的脊梁骨，还是你派人地收，给个合理的价格就行了，记住了一定得找老把式给你把关，西山牛和柳沟牛外人看是一样的，只有专业的老把式才能分的出来，还有要尽量挑纯种牛，减少杂交牛”。 两种牛外型长的像，但是肉质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还是回去的时候爷爷提醒边瑞的，要不是花了大价钱收了次品牛那就有了好玩了。 至于一般人能买到真牛肉现在就开心了，哪里还会挑什么柳沟牛，不说别人，边瑞这边买十次也遇不到一次柳沟牛，一般这种牛都是养来供给特殊的食馆或者是自食用的。想买得找人，现在自己能养了边瑞想着花点价钱也得自己养。 这种牛在现代牧业体系看来养的太不合算了，一共才六百多斤，去骨去皮什么的能出百十来斤纯肉就算是不错的了。 不过对于国人的烹饪方式来说，这牛却是相当合适的，无论是炒还是焖炖，这种牛都会有一种天然的香气。 边瑞不在乎产肉量是多少，只在乎好不好吃。 第339章 故交 到了中午的时候，胡硕准两口子又过来了，六人一起吃了一顿午饭，到了下午两点多钟的时候，边瑞两口子这才送走了客人。 回到了屋里，颜岚对着边瑞问道：“你是不是和尚攸文之间有什么冲突？” 边瑞听到这话直接愣住了，不解的望着颜岚问道：“怎么这么问，我和她话都没有多说过两句，哪里有什么冲突不冲突的，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我要是不喜欢别人直接也就不搭理了，哪有心思和别人搞什么冲突”。 颜岚想了一下，眉头微皱：“那是对咱们都有意见？” 边瑞笑道：“有意见怎么了，没有意见又怎么了，她要是有意见只管说，不说我就当她没有意见，要是因为这个和周政一家处不来那就处不来吧，处的来那就继续处，这么简单的事情你想那么多干什么？” “你到是想的开，我就是觉得尚攸文不喜欢你”颜岚说道。 不得不说颜岚的感知能力相当强，尚攸文是的确不太喜欢边瑞，觉得边瑞影响了周政的成长，但是尚攸文并没有表现出来，颜岚居然通过只言片语的看出了尚攸文的心思。 边瑞却并没有往心中去，不是他二百五，而是他觉得这事简单，自己就算和朋友的媳妇相处不来，那么结果也就两种，一种是最常见的，从此和朋友割席断交，从此老死不相往来。第二种就是朋友两口子过不下去了，最后分手换媳妇。这两样哪一样边瑞都能接受的了，老话说做最坏的打算了，那么无论最后是是什么结果，对于你来说那都不算坏。 ”你到是想的开！“颜岚说道。 边瑞很是无奈：“想不开又怎么样？总不能把人家周政给绑了要做朋友吧，算了这事不管是不是真的，咱都不必往心里去，你不是说可能不待见咱们么，等过两天咱就也这房子还给周政，你回老家我这边随意找个地方呆着就行了”。 在边瑞看来自己能有什么地方让尚攸文看不惯？除了这房子就该没有别的了，反正颜岚也要回去了，过两天把房子一还也就算了。 尚攸文喜不喜欢边瑞，边瑞一点都不关心，人与人之间能处就相处不能处谁也别委屈了谁，因为谁都是一辈子的活，离了谁都能过下去。 两口子聊了一会儿，吃完了晚饭一起依偎在一起开始看电影。 老片子，边瑞看过了但是颜岚没有看过，其中有些不明白的地方，颜岚问边瑞就解释，两人时不时的还暂停讨论一下，一部两小时的电影因此一直从晚上七点看到了十一点钟。 回到床上的时候，边瑞正准备蒙着头睡，精神头正足的颜岚把丈夫扳正了过来问道：”冬冬不想走跟你有什么关系？“ 边瑞直接傻眼了：”她走不走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她看起来十七八岁，其实心智也就是五六岁，你觉得我能有这本事把她留下来？更何况我宁愿她走的远远的“。 颜岚道：”我还以为你让靖靖带着她去玩呢，不应该啊，她挺成熟的“。 听到颜岚评价自己的侄女成熟，边瑞差点没有一个白眼直接翻过去：”就你那侄女还成熟，按这么算咱们村里除了吃奶的娃子都成熟。按我说啊，你那侄女是被家人给宠坏了，对于外面的世界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的我跟你说都不需要老手骗子，新手骗子就能把她给骗卖喽，从首都到明珠居然还能安全到达，不得不说咱们国家真是安全”。 听到边瑞这么说，颜岚不由的笑了：“唉，没有办法，我哥和我从小就是颠沛流离的，在一个地方最炙也就是住过三年，剩下的时间不是跑这边就是跑那边，全国都快跑遍了，现在我哥又干了和我爸差不多的工作，所以对这个女儿心中自然就觉得亏欠太多，宠一些也是正常的……”。 边瑞问道：“大舅哥也是搞政治的？” “是啊，从小他就想着以后不像爸一样，谁知道到头来他到是最像我爸的那一个”颜岚说道。 “噢！”边瑞应了一声。 边瑞知道自家老丈人以前的官当的挺大的，至少比巫老爷子的官大，至于大到多少，看看他在明珠的那地方都能住独栋的小别墅就知道了。 虽然知道一点，但是边瑞也不想打听，更不乐意打听，作为一个老实生活的人，边瑞并不觉得老丈人牛逼对自己有什么大的好处，他现在就已经吃喝不愁了，又不爱好欺男霸女的，借老丈人的势做什么呢？发财？边瑞要想发财路子多了去了，不说别的运点违禁品谁能查的到？ 聊了一会儿颜岚那不省心的侄女，两口子便休息了。 一大早起床，边瑞自然是准备早餐，颜岚呢则是好好的补了一觉，现在她决心放手，那么干脆就把所有的事情交给了自己的老师，对于颜岚来说一台出色的舞蹈剧那就是圆了一个梦，但是对于老师的帮助有随可就大了去了，无论是以后评职称还是什么的都是浓重的一笔。 吃完了早餐，现在两人换了个个儿，边瑞开车出去办事，颜岚则是在家呆着。 边瑞开着车子按着文世璋提供的地点，找到了一专十分专业的录音棚，等边瑞到的时候，发现棚子里呆了不少人，除了自己认识的文世璋和傅青绪之外，还有几个边瑞并不认识的老爷子。 等着文世璋一介绍，边瑞这才知道这老几位都是国内的琴道大家，水准都是和傅青绪一个级别的。边瑞还特意的看了两位，因为自家的老祖和这两位家已经去世的老人家还有点缘份，边瑞以前是当听故事从老祖那里听来的，现在看到真人自然要多看两眼。 边瑞这边看归看，从行为上也就平常应对，口中称着老先生，然后行个拱手礼也就算了。 边瑞的动作惹的其中一个老爷子明显不快，不边瑞只当没有看到，坐下来之后和文世璋一起聊起了等会儿该如何演奏。 刚才不快的老头冲着边瑞这边指桑骂槐的说道：“有些人也太自以为是了吧，怎么演奏是你说了算的，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老严，老严！”旁边的老头听了张口劝道。 老头说着说着把自己的火给撩上来了，冲自己的好友说道：“我说的不对么？现在年青人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边瑞回头冲老头一笑：“你是说我？” “不是说你说的是谁，这里除了你还有年青人么？”老头说道。 文世璋这时立刻准备拉架：“老严，边瑞先生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在琴道上造诣还是很深的，我深为敬佩要不是也不会让他来秦这第三段”。 傅青绪这时说道：“严老扣，你赞的那床琴就是出自人家边瑞之手，你要是得罪了人家如何还向人求琴？” 边瑞看到老头的表情，一下子乐了，因为老头听了傅青绪的话，脸上突然间就开始犹豫了起来，这就证明老头是个坦荡的性子，一点心思都藏不住的人想不坦荡也不成。 老头见边瑞乐了，立刻心中火苗子刷的又蹿了起来：“不要就不要！” 边瑞笑问道：“你姓严？请问严东许是你什么人？” 老头一听边瑞说的这名字，突然间愣住了，然后转念一想更怒了：“小子无礼！” 边瑞则是解释说道：“我的老师东湖青令子！” “什么青令绿令的……哎呀！” 严姓老头骂了几句突然间觉得青令子自己在哪里听过，转念一想明白了，立刻睁大了眼睛冲着边瑞问道：“青令先生是您的老师？” “是的，我的琴艺就是得自老师”边瑞笑道。 严老头又追问道：“青令先生现在如何？” “我师傅已经一年前羽化登仙了”边瑞道。 “可惜了！” “你们这是认识？” 还没有等边瑞张口呢，严老头说道：“青令先生以前教过我的祖父习过琴，算是我祖父的老师，虽然没有收我祖父为徒但是我祖父一辈子都奉为师长，现在家中还供着青令先生的牌位呢……”。 “那这就是你的师叔了，老严还不拜见师叔，你对师叔刚才很无礼啊”另外一个老头哈哈大笑说道。 “你是川中的李炳秋的家人吧，我的老师还有一个自称：青竹道人！” 听到青竹道人这四个字，说话的这位老头脸色刷的一下子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严老头一看来了精神：“请问青竹道长是和川中李家是什么关系？” 边瑞笑而不语。 无论是溪州的严家，还是川中的李家都是琴道大家，也都属于以前的书香门第，边瑞的老祖和严家的老爷子会过琴，更早的时候和李家的太爷爷也会过琴，其实说的好听叫会过琴，说的直白一点叫点拨。 按李老头刚才让严老头叫师叔的算法，李老头得喊边瑞叔师爷了。 “李老鬼，你叫师爷我就能叫师叔！”严老头哈哈大笑了起来。 边瑞摆了一下手：“咱们各论各的，而且我师傅也不是收您二位的尊长为徒只是以琴会友罢了“。 边瑞要是硬说两人都没有办法驳，现在边瑞这么说一下子让两人觉得边瑞这人真不错。 边瑞可没有兴趣给人当叔当爷，这要是人家叫了再讨好处怎么办，不说别的，讨琴谱求制琴什么的，边瑞这个长辈是收钱还是不收呢？ 可别小看了世上的英雄，什么事有些人都能干的出来的。 第340章 任性 这边边瑞的小身份显露了一点，立刻安静多了，或许有人的心中还对边瑞不屑或者不满，不过再也没有人当着边瑞的面指桑骂槐了。 等着边瑞一曲抚罢，大家客套一下之后，屋子里的人立刻走掉了一大半。大家都明白边瑞的水准了，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原本想过来凑一下的，现在觉得还是老老实实的走吧。 到了第二天，人跑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文世璋邀的是两三个人，连着傅青绪都不在了。 等边瑞一进了门，看到今天那叫一个清爽立刻开心了起来。 “边瑞，你的功劳真不小啊”。 边瑞笑道：“这是我的功劳不小么，是你自己惹事好不好，原本就是灌个唱片的事情，你非闹的路人皆知，不弄点事情出来你就不开心是不是？” 边瑞望着文世璋说道。 文世璋这边听到边瑞这么说不由的乐了，冲着边瑞说道：“谁不想捞个名呢，现在能捞个名声，那干什么事情都好干，你不会以为别人都像你一样吧。不说别人了就说我自己还不得指着这床琴生活，无论是演出还是教学都是收入的来源，要不然怎么养活自己家人”。 “行了，行了，知道你的生活过的辛苦，但是再辛苦你也得考虑一下我的时间啊，你邀请的人呢，赶紧的录完了大家回去各过各的日子”边瑞大笑说道。 文世璋听了看了一下表：“差不多了，这人你见过寺岛洋介”。 “怎么是他，是他你还藏着掖着干什么？你不是说是国内的一些大师级人物么，你的国内内的可真够大的”边瑞略微有些好奇。 文世璋道：“还不是被你昨天闹的，传出去了人家说你年青气盛，于是找了个借口不过来了”。 “怕不是因为我年轻气盛，上人下来了台，而是觉得我这个人没名没气的，不想和我同台吧？”边瑞一语中的，说到了这些人的心坎上。 文世璋笑了笑，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的表情已经告诉边瑞他猜的很正确，原本邀来的人就是因为边瑞没有名气，觉得自己和边瑞一起演奏相当于提携边瑞，他们自家的子侄都没有这人待遇，何必要给一个不认识的小子，于是这些人原本心里就有点儿犹豫，刚巧昨儿的事情传了出来，所以原本今天下午要过来的那些名家直接放话说不来了。 这些人一不来，傅青绪啊这些原本在替补位子上名家们也就不好再搅和进来了，他们不是怕和边瑞演奏掉价什么的，而是怕以后在这圈子里混不下去。 边瑞张口长叹了一口气：“你们活的累不累啊，离开了所谓的圈子就不知道怎么生活了吧？” 文世璋也跟着叹了一口气：“你真是不了解，不混圈子怎么办？古琴界真的不好混，现在虽然学的孩子一天比一天多，但是我们也不可能教孩子，办个兴趣班什么的，这样那样的事情也不少，想混出个名气来大多数得相互捧着，你这边有活需要那我找你，你这边有宣传什么的需要时也就可以找别人，反正是花花轿子众人抬，真正沉心于演奏的那真的是太少了，物质社会嘛，也可以了解”。 边瑞说道：“我怎么觉得这古琴圈子，愣是和相声圈子一个色了，敢情大家都混，出了一个不混的，大家就要把他当异类给踩死，有意思！” “说的难听，但是理是这么个理，这次我准备灌一张唱片，而且还是世界发行，很多人就坐不住了，想过来露个脸，要不然你以为昨天为什么来这么多人？等着昨晚回去其中有些人就把这事给传了出去，并且开始抹黑我的这张唱片，人性啊有的时候还真不是个东西”文世璋说话的时候有点失落。 边瑞道：“要不叫他们来算了，我回去继续过我的小日子去”。 文世璋看了边瑞一眼说道：“你以为我要是能这么办还会叫你过来，很多改编下来了章节除了你之外胸人也搞不了，上次和你一起改曲，我回去练了很长的时间都不如意，到底是年纪大了，手眼心的配合远没有以前那么亲密了”。 “行了，行了，我念着你的好行了吧？“边瑞笑道。 文世璋道：”知道就好，我的琴早一点”。 边瑞道：”就算是我想早也不行啊，村里的弦还没有制好，琴制好了有什么用？“ ”我这边有弦啊“文世璋道。 边瑞这时正色说道：”我建议你还是等一等吧，明年出来的弦要更好一些！“ 边瑞这些日子时不时的去看看长辈们制的弦，现在发现长辈们制的弦比自己制的要好上不小，原本大家的工艺都是一样的，奶奶这些人投入的精细可要比边瑞大太多了，制出来的弦音色更好一些那是理所当然的，别说是冰蓝弦了，就连普通的丝弦制出来也比边瑞制的出色。 ”真的？“文世璋问道。 对于文世璋来说现在有弦比自己手上便的更好？他有点不相信，但是话从边瑞嘴里传出来的，却又让他不得不信。 ”那我到是要好好的瞧瞧了”文世璋道。 边瑞刚想张口，看到大门开了，寺岛洋介走了进来，于是大家起身开始寒暄了起来。 等寒暄完了，寺岛洋介第一个问题不是别的就是冲着边瑞问自己的那床琴制的怎么样了。 边瑞一脸的尴尬：“怎么你也问啊，不是给你报了时间了么，想要一床好琴就得有耐心等”。 寺岛洋介听了冲着边瑞微笑了一下，然后这才说道：“我是等的有点着急了，请先生不必介意”。 文世璋说道：“人都到了，咱们干脆操持起来吧？” “行！” 听到文世璋这话，边瑞和寺岛洋介这边便同时点了点头。 等着大家抚上了琴，边瑞顿时明白了文世璋为什么让场岛洋介顶上了，因为他的琴技从上次见面以来进步并的挺大的，现在寺岛洋介可以说琴技已经登堂入室了，不比傅青绪这些所有有名的古琴大师们差上多少。 人是没有问题了，而且寺岛洋介的负责简单的和音部分，以他的能力绝对可以驾驳，但是这个事情解决了，新的问题又来了。 这个问题不是边瑞也不是寺岛洋介出的，而是文世璋自己，他自己和边瑞、寺岛洋介等等人配合出来的成果，听起来怎么都不能让他满意。 同时边瑞和寺岛也觉得回放出来的琴音差了一点意思。 折腾了三四天之后，文世璋把自己搞的没了脾气。 一段演奏过后，文世璋直接张口说道：“特么的不录了，咱们出去散散心，这么搞下去不知道搞多久呢，还是先出去玩玩，感觉上来了再录”。 演奏就是这样，有的时候手感来了，那奏出来的旋律就如同自己的心声，如果没有灵感，或者说是精神不爽，那奏出来的东西自己都没有心情去听。 大家都是玩古琴的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听到文世璋这么说，便相视会心一笑。 边瑞道：“这地方就空着了？” 文世璋道：”不空着怎么办，你以为这间录音棚什么水准的，咱们要再次来还得预约缴费“。 ”你还真有钱“边瑞开玩笑似的冲着文世璋说道。 这时在一旁在严老头笑道：”文世璋这回可是带着金主过来的，这些钱他不在乎金主更是不在乎“。 严老头在歇了几天之后，终于忍不住过来了，老头虽然心眼小脾气怪，但是有一点好，那就是对水准比自己高的人尊重，达者为师这一点做的非常好，他虽然不认边瑞是师叔什么的，但是边瑞琴好，水准高，他就乐意过来学习，像是李老头就不一样了，到现在连个影子也没有，也不知道是见到边瑞不好意思，还是怕得罪了大多数的同行。 ”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样的东西是交不了差的。更何况咱们也不是来交差的，而是想把最好的音乐录制下”文世璋说道。 大家都明白这个道理。 最为关健的是，文世璋这下子手脚太大方了，剩下几天的时间说不要就不要了，直接等于往水里扔了十好几万块钱，到底是有金主的，那叫一个豪气：有钱任性，艺术家要是任性起来，那直接粪土当年万户候了。 过了一会儿，严老头问道：“地方定在哪里？我适合去么？” 文世璋想了一下，冲着边瑞问道：“去你那里还好？” “去我家里？”边瑞诧异的问道。 文世璋点了点头：“你家里有一种仙道气息，我当时住在你那里的时候，总觉得心绪淡然的让自己都有点吃惊……”。 “行了，行了，不就是想去我那里么，不用这么夸我家，想去的话大家就去吧，不过这次咱们说好了，住我家不行，村子外面有一个房子，能住六七个人，大家得住那里”边瑞说道。 文世璋听了道：“那可以，其实和你们两口子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我们也会觉得有点不自在的，不如这样弄个小院子，大家一起住进去的好”。 既然文世璋这么说了，边瑞打电话回去让刚回去的莫笙把另外的一间小院子打扫一下，同时也通知自家的媳妇明天自己就可以回到家了。 第341章 闲事 可以回村对于边瑞来说那是再好不过的消息了，他录唱片不是为了钱，也不是为了名，不过是文世璋一而再，再而三的肯求，现在录又不录不下去，呆在明珠也是白呆，还不如大家一起溜跶一回呢。 既然做了决定，一帮人也不多话，边瑞这边开车带着文世璋和寺岛洋介，老严则是自己带着车，捎上了傅青绪，两辆车一前一后这么往边家村奔，早上十来点钟决定的，等到了下午两点钟不到，众人便到了边家村。 把从老头安置到了半坡小院边瑞那间空出来的宅子里，边瑞开开心心的回到了家里。 颜岚看到边瑞回来，立刻好奇的问道：“怎么又不录了，不是说要录十来天么？” 边瑞把手中的背包往肩头上一甩：“录起来没有感觉所以便不录了，文世璋他们被我安排在了半坡小院，咱们现在还能轻松一点，对了，我那傻闺女呢？” 颜岚笑道：“上学去了，听说你回来她到是开心的不得了”。 边瑞望鲝颜岚说道：“她会很开心？算了吧，她自己只要是有时间玩，才不管我回不回来呢，这闺女算是白养了”。 小丫头现在整天疯玩，唯一能让她安静下来的就是跟着太爷爷练拳，丫头还真是好这个，每一次练的都很认真，弄的边瑞的爷爷不住的夸自己的重孙女是个练武的天材。天材是天材了，就是看到书本还有让她练点字，弹个琴什么的真难啊。 想到这儿，边瑞冲着颜岚抱怨道：“也不知道这性子像谁，我和她妈都是挺爱学习的，怎么生出这么个孩子来，整天打打杀杀的没个女孩子模样”。 噗嗤！ 颜岚听到边瑞对自己的评价是很爱学买的，不由忍不住乐了起来，见边瑞看自己，她笑着张口怼道：“就你们俩那学校还好意思说自己挺爱学习的，几百分的卷子艺术类一本也就是一半的分数吧，这样还是一本事，就你们俩人那考的学校够三分之一的分数没有？还好意思说自己学习挺好的”。 “你不知道我每天多忙，你要是知道的话就不会这么说了，我是成绩不怎么样，但那是实在没有时间，真的要是有充份的时间，我一准给你考个清华北大出来……”边瑞立刻分辨说道。 “好的，清华生，麻烦你把你的背包给放回去，然后自己弄点吃的，顺带着问问客人们想吃什么，咱们晚上给人家准备，你把这么多人招到这里来了，怎么说也得让人家吃好喝好”颜岚讽刺了边瑞一句，然后开始安排晚上的事情。 边瑞道：“没事，已说好了，晚上的时候大家烧烤，正好老丈人也在家，于是我一起约上了，等会我开始穿肉串，文世璋他们要过来帮忙”。 “那好”颜岚听了也不多提意见。 大家想吃烧烤那就吃呗，烧烤对于大家还省事一些，主要是边瑞家这边的菜好洗，青椒茄子什么的下水过一下就成，干净纯绿色的蔬菜就是这点好，至于肉那也没有多复杂，家里听说边瑞要带人回来，直接杀了一只羊，猪肉牛肉什么的家里也请出村的人帮着买去了，反正该准备的都准备了。 边瑞回屋放下了衣服，然后冲了个凉，换上了舒服的居家亚麻袍子，开始做饭。 颜岚到了厨房看了一下，问道：“怎么做这么一点？不是说四五个人么？“ “他不现在不过来，说了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有点累，我让荆鹿那边给他们每人下了一碗面，吃了之后让他们小睡一会”边瑞说道。 “你还真是使唤人，对了周政那边你过两天还要去一下”颜岚说道。 边瑞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两口子一边聊天，一边做饭，等着饭做好了，边瑞拉着颜岚坐下来又吃了一点，等着把自家的五脏庙给祭好了，边瑞休息了半个小时之后，开始去摘菜准备晚饭。 “小十九！” 边瑞听到四伯的声音，抬头一看发现四伯这边推着个三轮车，车上放着大大的泡沫箱子。 “四伯，这是什么？”边瑞直接从菜园子里走了出来。 四伯笑道：“你们家的肉，一条猪后腿，还有一扇排骨架子，牛肉给你买的不多，肉一般，现在柳沟牛肉在市场上几乎绝了，听说这段时间有人收壮牛小牛，现在杀的都是老牛，肉质有些老，只适合炖着吃，关健是价格高，一斤生牛肉都过百了，所以我这边给你买的普通的黄牛肉，草喂的粮食追的肥……”。 等着边瑞来到了三轮车边上，四伯揭开了两个泡沫盖子给边瑞说道。 边瑞看了一下的确如同四伯所说的，牛肉一般，猪肉的品质到是很不错。 “怎么还有猪尾巴？”边瑞问道。 四伯道：“人家送的，除了猪尾巴还有两副肠子，这个是我硬要的，不给就不要后腿和排骨”。 “那谢谢四伯，我进屋给您拿钱去”边瑞说道。 四伯这样的老人是不太喜欢用手机的，对于他们来说还是现金比较实在。 四伯听了立刻摆手说道：“不用，不用，你妈给了钱的，还多了，等会我还要去把剩下的钱给他，要不要你过个称，看看斤数够不够”。 边瑞摆了一下手：“够的，这么一片一看就知道了，这头猪得有快一百五十斤”。 对于土猪来讲一百五十斤那是很好品质的，土猪不像是洋猪，长到一百五十来斤的时候那肉质是最好的，洋猪那就重多了，少说也要加上一百斤，到两百五十斤左右，而且生长期快。 凡是生长期快的东西味道都不怎么样，像是洋猪，还有南方的稻米菜啥的，吃过之后大家就能分辨的出来，只要你还是个中国胃那就假不了。 伯侄二人把肉运回到了厨房里，直接摆进了边瑞家的大冷柜。 “十七哥这些日子忙什么？“边瑞问道。 ”他能忙什么还不是整天送菜的事情，还有前两天把一塘子鳝给卖了，小十九，四伯这可得好好谢谢你，你十七哥现在的日子是越过越好了“四伯道。 每一次一想这个来四伯都要对边瑞感谢一番，现在的边十七才是四伯想看到的，人活在这世上就得踏踏实实的，边十七这一年下来可算是赚了不少钱，最少也得是小几十万的收入，村里有些家都有些眼红，说边十七是赶上时候了。 “怎么能说因为我呢，是十七哥自己会做生意，不说别的只说那菜，十哥就做的很好，菜到了明珠之后，还要经过一轮的清洗摘菜什么的，最后包装出来那菜只比超市贵出了百分之十，我的那些老客都说咱们这边的菜好……”边瑞又不得不捧了一下十七哥。 边十七是挺会卖菜，卖菜这活听起来不高档，但是赚的还真不少，而且对于边家小馆的主顾们来说，花上比市面上贵百分之十的价格吃到放心的蔬菜那还算个事儿，每天的菜钱也就是他们的车少绕个圈少烧点油就回来了，所以边十七推出来的牌子现在已经有点要占领豪门市场的意思了。 有钱人吃的东西自然就有人追捧，现在有些中上产也开始买边十七的蔬菜了，现在边十七烦恼的不是如何赚钱而是货源不足。 “好是好，就是太少了”四伯也知道这事儿。 “扩大是不可能的了，周边也就这么点地儿，出了这里想再种菜，那味道差了一截子”边瑞说道。 “你十七哥也是这么说的，不能以次充好，前两天高教授那边的人研究了一下咱们这里的地还有外面的地，发现咱们这里的地什么元素什么的都很丰富，但是外面的地就不行了，光是铁就缺了百分之八十，还有什么一串子我也没有记住……”四伯说道。 边瑞明白，中国的土地大多数都种了几千年下来了，这地力原本就不厚，现在还不让烧桔杆，土地也很少施粪肥了，这样地里的微量元素自然就越来越少，老百姓也不懂怎么添加，反正现在外面的地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但是地力下降确是不争的事实，而且咱们人多地少也没什么休耕。 至于山洼子里的几个村子地为什么不缺，主要得源于水质，从深山里喷发出来的泉水自带微量元素，灌盖的时候自然就把缺的给补上了。 这里的地是一定的，每个村都会种口粮田，这一点是无论如何不会减的，这是死规定，过过荒年的老辈人把当时的恐惧落到了骨子里，口粮田不能动，那能动的田数就少很多了，经济作物油料作物再分去一点，边十七能劝人改种菜的地方还真没有多少。 伯侄俩侃了一会儿，直到颜岚睡完了午觉出门来，四伯这才告辞。 “干什么去？” 边瑞见颜岚骑着小绵羊戴头盔张口问道。 “给孩了们上课去！”颜岚说道。 边瑞听了直接拦了下来：“你自己现在是什么时候自己不知道啊，还给孩子上舞蹈课去？你怎么这么厉害呢？” 颜岚笑着伸手戳了一下抱着车子龙头的丈夫：“就你知道我们都是傻子，我不是去给孩子上舞蹈课，是给孩子上重蹈欣赏课，就算是我要上，你以为二伯敢让我去上课，万一有个什么事，爷爷奶奶不得活剥了他？” 听到媳妇这么一说，边瑞松开了龙头：“也对！不过还是我送你去吧”。 “行了，没有这么金贵，你们弄的我都紧张了，咱们正常一点，而且人家医生也说了适当的运动有益于孩子发育”颜岚说道。 送走了媳妇，边瑞盼着文世璋等人过来帮忙，谁知道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见人，于是不得不给他们打个了电话，这电话一打过去好嘛，这帮老家伙们跟着颜老头去钓鱼去了。 第342章 不详的消息 连着几天，这帮老头子都是游山玩水，边瑞最后终于有点受不了了，直接放出了话，不劳动者不得食，于是这帮老头才消停了一点，每天老老实实的帮着做饭，尤其是晚饭。 边瑞开着自己的冷藏车刚回到村子，在村口的时候遇到了六伯。 “小十九，这是出去干什么？”六伯好奇的问道。 边瑞把脑袋从驾驶室里伸了出来：“六伯，我买肉去了！” “怪不得，你们家是得开着这车子去买肉，现在有七八号人了吧？”六伯笑着问道。 边瑞回答道：“七八号我人用的着开这个车，一共十二个人了，整天无所事事的到处乱蹿，我真拿这帮人没有办法了”。 傅青绪这边来了，没有两天他的一帮子明珠的朋友也过来了，然后第二天老严的朋友也过来了，除了玩古琴的，这些人中有玩古筝的、玩中式长笛的，反正差不多边瑞知道名字的乐器都给配的差不多了。 这么多搞音乐的在一起，按着正常的调子，大家得一展才艺，然后高雅的谈道论艺。 谁知道这帮子老头子来了好几天，那是活出了东北人的美好生活，虽说没有一天三顿小烧烤，但是隔一天就得来一顿，到现在十来个人整整吃掉了六十多斤猪肉，一百来斤羊肉，外加什么内脏什么的最少也得有百十来斤。 活脱脱就是一群老土匪！ 钱到是无不所谓，边瑞说的是真的，就这些人边瑞卖点料子钱就回来了，但是打理起来麻烦了，就像是今天，说了晚上大家吃烧烤，边瑞现在就得开始准备，择菜穿串什么的最少得忙活到下午三四点钟，这才得是叫上荆鹿和莫笙搭手，并且这帮老头还得负责蔬菜的情况要，要不然一整天都得耗在吃上面了。 “那是不得了，十二个人一顿最少也得十几斤的肉，外加蔬菜什么的”六伯想了一下算道。 边瑞道：“光是吃羊就是第二只了，再这么吃下去家里的羊都快没了”。 “没有的话去我家，等过会挑一只给你捆过去”六伯道。 边瑞听了摆了一下手：“这到不至于，就是这帮子也不知道怎么的，太喜欢咱们这里的羊肉了，每次撸串没有二三十个串跟本打不住。行了，六伯我不跟你聊了，回去还得腌肉呢，吃完了饭还得穿串，今天还不光是得穿串，还得削签子……”。 “行了，那你快点走吧！”六伯伸手在边瑞的车身上拍了一下，示意侄子快点忙自己的事情去。 边瑞开着车子回到了家，把肉取出来清洗干净，剁成两厘米见方的肉块，然后用料腌制了起来。 刚干好这些事情，颜岚骑着小绵羊回来了，同时小丫头也站在前面的踏板上跟着一起回来了。 “中午想吃点什么？肉菜说下，素菜现在有西红柿、藕……”边瑞一见两人进了门，立刻站了起来看了一下手表现在时间真的不早了，自己一干活把这时间给忘了。 颜岚想了一下还没有说话，小丫头到是抢着开口了：“爸，能不能吃的素一点，弄点什么豆腐白菜什么的，这些天都像是掉肉窝里一样，也不知道严伯伯他们怎么这么喜欢吃肉，你要是再这么下去可就去奶奶家吃了”。 边瑞说道：“那晚上你还是别回来吧，今天晚上他们又说要吃烧烤，牛肉生耗什么的我都买回来了”。 呕！ 小丫头一听立刻觉得自己的胃有点不舒服，突然间一股酸气直冲喉咙而来。 ”那我晚上不回来了！” 颜岚也有点吃不住了，虽然她喜欢吃烧烤，而且这段时间因为怀孕的原因胃口也有点大，但是真的撑不住这么吃的啊，于是她的感觉有点儿像小丫头：“那今天晚上我也在爸妈家里吃，你自己一个人陪着严伯他们吧”。 “叫老严，严伯什么的他不是说了嘛，不好听！”边瑞觉得自己没有长辈就算是对的起严老头了，怎么还降辈了呢，这可得好好的给两人普及一下知识点。 “不管叫什么，反正我们是受不了啦，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这么好胃口的”颜岚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边瑞没有好意思说她，颜岚当初来的时候也是吃什么都好吃，抱个西红柿都能啃上一顿，吃的久了也就不当好的了，现在你再给颜岚两西红柿让她顶一顿，她要是不扔才是怪事呢。 但是这话不好说，和老婆乱抬杠的男人下场都不怎么样，边瑞可没有这心情，略一思考冲着颜岚说道：“那要不我去买点豆腐回来？” “这时候还有豆腐么？”颜岚觉得被边瑞这么一问，突然间有点想吃这里的老卤水点的豆腐了。 边瑞说道：“去看看不就是了，反正也用不了几分钟，等会我把米饭焖上，煮米饭的功夫我去一趟，有豆腐的话咱们煎个油豆腐然后配上小香葱，再炒个藕……”。 颜岚想了一下说道：“我看到园子里的葫芦不错，摘一个烧个葫芦蛋花汤吧，差不多这些菜就够了”。 “不要肉？”边瑞问道。 颜岚听了说道：“你问问靖靖吧，如果靖靖要吃你就做点，我是没什么胃口再这么吃下去我都要吃伤了，现在一闻到烧烤的味道，就觉得胃里不舒服”。 小丫头没有说话但是却把脑袋摇的根个波浪鼓似的。 边瑞一看，那全素就全素吧，于是开始做饭，等着饭焖上了开着颜岚的小绵羊去学校那边的差路口去看看有没有豆腐什么的。 骑着小摩托到了地方，运气还真是好，只剩下最后两块豆腐了，边瑞全都给人家包了圆，付了钱正准备走呢，突然间看到一辆警车从西南边的方向下来，经过的时候耳中又听到几个大妈在那边说着什么，不住的说着唉哟造孽啊之类的。 于是边瑞好奇的问了问正收豆腐摊的老嫂子：“她们这是说什么呢？” “你不知道啊，那边王李村出事了，王久贵家的媳妇不是刚生了一个孩子么，这刚满月就被野兽给叼走了……”卖豆腐的老嫂子见边瑞似乎没有听说过这事，于是立刻和边瑞谈起了昨天才发生在王李村的事情。 “什么？”边瑞一下子惊住了：“把孩子叼走了？野兽进了村子？” 老嫂子道：“这到是没有听说过，好像这次野兽也没有进村子，是这媳妇的母亲过来伺候月子，昨儿带着外孙子出去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反正我听说离着村子也不是太远，突然间一只黑色的大豹子一下子从林子里蹿了出来，这老太太一下子被吓的坐在了地上，原本以为野兽要吃她呢，谁知道那黑豹子直接叼起了摔到背篓外面的孩子，三两下的就消失在了林子里，等老太太跑回了家里，别说他们村了，就连我们村的男人也跟着去搜去了，搜到了天黑也没有搜到孩子，更没有找到那头大黑豹子，大家又搜到了半夜，没什么消息就都回来了，今天一早王李村的男人们准备上山找黑豹子去，警察这边过去阻止……”。 边瑞听的皱起了眉头，他知道王李村的男人找豹子那是去干什么的，直接就是杀豹子。 大家不要觉得野生动物就都是无辜的，有些野兽一但是尝过了人肉的味道，下次就会专门捕食人，因为人相对于野兽来的说，没什么反抗力，对于它们来说比较好抓，尤其是那些年老体弱的野兽，它们抓不到什么猎物，那么人对于它来说就是活下去的希望。 所以只要是野兽吃过了人，山里的规矩是一定要打死的，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可能让山里人留它的，就算是这次警察劝住了，那也不管用，无非是口头上应下罢了。 这不光是王李村的事情，对于附近的几个村子都是如此，像是边瑞爷爷这一辈的人都还没有故去呢，对于这一点那是相当机警的，因为他们小的时候就受过野兽的苦，那时候生态好，这山里有的是东西能吃人的。 说实话边瑞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挺震惊的，一个孩子被野兽给叼走了，边瑞也只是在故事中听说这过这事，从来没有想到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乡亲们之所以第二天没有找，那是大家都觉得没什么希望了，其实被野兽叼走一个小时找不到都没什么希望了，更何况还是几个小时。 “找到了什么线索没有？”边瑞问道。 老嫂子摇了一下头：“当时大家唯一觉得算好消息的就是，带着狗一路跟下去，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地上粘上血的，这东西也精的很，叼着孩子可能一路往老林子里奔，大家都没有准备所以到了晚上也就都回来了，这一次孩子的叔伯舅舅们都带上了家伙准备进老林子把这东西给揪出来，不光是王李村，你们村也有人去了，听说是边十二带的你们村的队……”。 这里头边十二不可能是边瑞的十二哥，只可能是边瑞的十二叔，边十二还没有这脸出这头，只可能是老一辈正当的边十二叔出马。 还是那句话，吃了人的野兽必需得死，它要是不死的话，附近的村子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边瑞是赞同大家这么干的，只是听到老嫂子说这话，隐约的觉得似乎这野兽并没有伤孩子，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但是边瑞就是觉得是这样的。 第343章 歪教害人 回到了家里，边瑞把事情和颜岚一说，愣是把颜岚给吓了一大跳。 “那靖靖以后上学放学什么的，你或者我要去接，万一出个什么事情，我们后悔都没有地方后悔的去，这也太可怕了一些”颜岚说道。 边瑞问道：“你作为老师也不知道？” “我们办公室里没有人提这个事情啊？”边瑞对这个有点好奇。 颜岚道：“没有啊，反正是我今天早上到办公室的时候没有，可能是不知道吧，如果知道的话咱们办公室的那些大喇叭怎么可能不和我说这事呢，喂你这事到底是真的假的，别人家老太太胡说八道你也当真事讲了，那才让人家笑话呢”。 学术的老师不知道到不奇怪，因为他们很多都是外面来的，并不住在村子里，像是边瑞都没有人告诉更何况他们，如果一但有人知道那几乎就等于全校都知道了，一帮妇女凑在一起八卦是以光速传播的。 边瑞道：“真不真的等会我去问一圈不就知道了？” “那好，你要问清楚了，这事听起来也太吓人了”颜岚说完转头冲着边靖靖说道：“靖靖以后放学等我一起走，如果我不在办公室你就去李老师的宿舍找我，别一个人偷跑回来，听到没有，外面有野兽万一要是把你也叼去了，你爸得多伤心……”。 小丫头眨巴了一下眼睛，看到父亲和继母都一脸严肃，只得点了点头，见两人不信，于是把小胸口拍的咣咣响一在保证自己一定听话。 边瑞怎么觉得自己都有点不信闺女的话，只得让颜岚看的紧一些。 说好了这事边瑞开始做饭，等着一家三口吃完了饭，放着颜岚和闺女在家里休息，边瑞自己则是骑上了小绵羊去了父母的家中，进门找了一圈发现父母都不在，边瑞又不得不往十二叔家里去。 到了十二叔的家里，发现七八个人都在院了里处理丝弦呢，这些人做的不是蓝弦而是西弦，十个盆子摆开，场面还是挺壮观的。 见到了十二婶，边瑞于是把这个问题抛了出来。 十二婶对边瑞说道：“你的消息是哪里得来的？错的乱七八糟的，你那是早上的消息，我这是最新的，刚才你十二叔刚给我打电话和我说的”。 边瑞不解的问道：“那您给说个正确的，我这边觉得这东西叼孩子那必须得除了啊，要不然大家这睡觉都睡不安生”。 十二婶说道：“原本大家还以为是被吓到了孩子摔到了地上被黑豹子给叼走了，其实事实并不是这样的，根本就是那老太太的脑子里有问题，是她带着外孙去了林子里，然后把孩子给扔了，当时正好一只黑豹子什么的出现了就把孩子给叼走了……”。 “不可能吧十二姐，老太太没事干丢外孙干什么？”另外一个婶子这时问道。 十二婶说道：“我说的是最新的，警察那边已经把事情给问出来了，那老疯婆子都承认了，当时那亲家公都把锄头给拿出来了，要不是有警察拦着就要出人命了。要说现在的警察就是厉害，直接听那死老太婆说的话就找出了其实的破绽，然后再三追问死东西便交待了并不是野兽过来叼的，是她自己给扔的，说是求什么大道平安，一家人都平平安安的，你们说这不是猪油蒙了心嘛，外孙子没了家里平的哪门子安……”。 “天啊，这是造的哪门子孽哟，这老杀千刀的，直接毙了吧，亲外孙子怎么下的出去手哟”。 院了里的众位老太太都纷纷说道。 边瑞听到这个消息，心放下了一些，只要不是野兽进村子附近伤人边瑞都可以忍受，伤了一个孩子固然是让人悲伤，但这是人祸并且野兽进人生活圈伤人，性质不一样。如果十二婶说的是事实的话，那重点就不是在野兽身上，而是在这位老太太的身上。 边瑞略一思考张口问道：“这老太太是不是有什么病？像是抑郁症什么的，我以前在新闻上看过一个消息一个重度仰郁症的老太太抱着孙女跳了楼”。 十二婶听了说道：“那你可真的想多了，老太太不是什么抑郁症，而是信了什么教，像是中了毒一样，相信什么明年就是世界末日啰，那教我还真不大清楚听说是棒子国传过来的”。 这时另外一个婶子说道：“我到是知道一点，我老表姐就信这个教，想拉着我去信，我一听那传教的人说你要是信教每个月得把至少四分之一的收入教给教会，这样的话上帝就会保佑一家不生病不遭灾的。我一听原本我们村就没病没灾的还用你那个上帝来保佑？于是便没有入，因此我表姐到现在还不待见我呢。后面不到两个月全国打击这些教派，其中一个就有这个教，我听说很多人迷的入了魔，还有这教的确是棒子国那边传过来的，那边还派过来什么专门传教的人，听说去年咱们县里还有人因为表现突出去棒子国见了教主什么的”。 “咱们村没有人信吧？”边瑞问道。 其实在乡下教派问题在某些地方已经很严重了，尤其是在妇人中，只是在边家村这边没什么人信，因为边家村的人都是经历过宗族教育的，他们可能会拜佛求仙，但是他本质上是不会相信这些东西的。 一个受过传统的儒家教育教了十来年的人，如同以前的中国人一样信的是祖宗，而不是鬼神，所谓的子不语怪力乱神已经植根在中国文化中了。 乡下的乱七八糟的教派一大堆，如果只是敛财边瑞看着也能接受，但是其中很是有一部分不光是敛财还干一些违法的事情，像是不少是宣传末世什么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而现在乡下很是有一部分歪门斜道的所谓教派，是从棒子国传来的，上次流行世界的病毒，棒子国一个邪教不就来过国内宣传？ 要边瑞看棒子歪教在国内受捧，现在国内一些无良媒体就是帮凶，因为正是它们在美化棒子国，不信你看看某些文章的标题，某某明星长的像是棒国欧巴，某某有棒国人的气质之类的。其中跪舔的语气让边瑞都作呕，这些媒体可不是什么小媒体，不乏一些所谓的大台。 老实说边瑞到现在就没有能理解棒子气质是什么，是世界怀的时候买通裁判不要脸的干掉对手？还是在滑冰的时候为了打败队友拉下队友的裤子？ 从体育上就可以看出这个国家完美的表现出了什么叫作小国寡民，内心中巨大的自悲杂着莫名的自傲，所以就表现出非常人所不理解的行为。 “我们村谁去信那个，只要是交钱的教会咱们村的人根本就不沾，一个个都是多机灵的人啊”。 另外一个婶子的话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小十九，你不用担心，你爷爷他们都给村里的人上过紧箍咒了。谁要是信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以后一律不准进宗祠，谁还敢信这些东西，而且咱们村现在哪里有闲人？都忙着赚钱呢，外面那些人信这东西都是闲的”。 边瑞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于是又问道：“十二婶，那十二叔大约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这哪里知道啊，就算是孩子没了，人家那头说也要见到尸，真的被野兽叼去了，尸见不见的到都是个问题。我估计你十二叔怎么着也得四五天吧，他们家那就不知道多少天了，哎，这好不容易盼来一个孩子，还没有稀罕一年呢，谁知道就被这蠢老太太给害了，这良心都让狗叼了啊，你说怎么就下的去这个手！” 原本边瑞还觉得这野兽对于大家生活的威胁太大了，现在一看还不如这个歪教的危害大啊。 就在边瑞准备离开的时候，大伯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哟，这里的人不少啊，也好，省得我一个个的去找了，你们今天都回家说一声，明天晚上的时候都到晒场那边集合一下，大伯有话要对大家说”大伯嘴里的大伯就是边瑞的大爷爷，现在村里说一不二的老爷子，轻易不说话但是一但说话大家都很信服。 “他大伯，是不是说那个教的事情？”一个婶子问道。 大伯道：“嗯，就是这个事情，有段时间没给大家的思想上紧一紧了，所以大伯那边觉得有必要再给大家说道说道，提个醒什么的，这次还是老样子，请了县里公安局的专门负责办这些案子的警察过来给大家讲一些案子，给大家提个醒，别被这些狗东西给骗了，还有，只要是发现有人在村里传教的一律打，咱们自己村的人直接撵滚蛋，不管是什么正规的不正规的，咱们不信那玩意儿”。 “说说也好！” 众位婶子表示赞同。 边瑞不信教这玩意儿，要说信什么，边瑞还是信的儒，如果非要弄个教信信，边瑞也会信道。 网上很多人说儒家不好，儒家害了中国几千年，怎么没有想一想儒家也成就过很多强盛的王朝，而且他们所知道的儒，都是被一些人歪曲扭曲的儒，像是很多人挂在嘴边的，以德报怨，愣是有一帮子反儒的人不知道后面还有一句何以报德。况且儒家中也有很多派别，只是传来传去的被某些人给传歪了楼。 孔子可从来没有说过你要当老好人，他老人家的意思是你受了欺压你就得干回来，儒家有没有糟的地方，那肯定有，但是不能掩饰它的伟大，如果丢掉了儒家就得于丢掉了咱们自己文化，一身西装，内里一片白心，咱们就是成了长的像是中国人的西方香焦人。你得有不同的东西才能是一个民族，什么都学人家的，那你真的还是中国人？ 儒家不能照搬，得学其中好的，放弃掉其中不好的，与时俱进的去学，这才是一个中国人该干的事情。 就在边瑞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婶子开口了：“那些研究动物的现在看来也是废物点心，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是没有弄清楚黑豹子到底是个豹子还是只老虎！国家养这些家伙做什么啊”。 这位婶子的一句话立刻引得大家一阵附和，都觉得从发现这东西到现在都好几个月了，像是高明楼、朱拥军这三十来号人，愣是连个野兽都没有逮到，让众位婶子觉得他们实在是无能。 其实不光是婶子们，边瑞也有点这样的想法，这帮子人从上次边瑞亲眼见过那黑色的大豹子之后，唯一捡到的就是黑豹子留下的便便，一只活东西都没有逮到过。 第344章 奇迹 这种事情发生了，从县里到乡里开始整顿各种乱七八糟的教，而边瑞呢，且是多参加了几次会，多领会了一下县里会议的精神。 也不知道这次县里是怎么想的，搞的还挺风声水起的，光是抓的人就足足两百多号，估计最少也要判一百来人。 今天下午的会开完，边瑞夹着小板凳回家去，和边瑞一起的则是边瑞的二十七弟，这小子前两天才从国外回来，正巧赶上这事就被他娘老子给派了过来。说是派主要是想和同宗的兄弟叔伯们亲近一下。可惜的是事与愿违，没人喜欢和他凑在一起。 偏偏这位还没什么自知之明，愣是喜欢往别人身边凑，实在是没人搭理他只好凑到了边瑞的身边。 “我说十九哥，你说咱们这里到底成还是不成啊？”边二十七问道。 边瑞带着一点泠淡说道：“这要看你怎么想了，你要是想安生的过日子，咱们村子那是顶好的地方，但是你要想过什么奢华的生活，那早点离开村子是正事儿，别想那么太多，吃饱穿暖，孩子不一定成为社会的精英，但是每一个都能踏实的过日子，咱们村教出来的孩子不会迎合什么新潮不新潮的，但是大多能担起一个家是责任，这点就行了，你要是想得到太多那还是上城里的贵族学校吧”。 和这小子聊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边瑞终于明白为什么很多兄弟们不待见这小子了。因为这小子自带着一种招人嫌的气质，也不知道傲的哪门子劲。虽说拿了个新西兰的国籍，但是现在又不是几十年前，出趟国都能跟别人显摆半天，觉得自己立马高人一等。 现在只要是想带上钱就能出国玩一圈去，很多人出过国，自然而然的就把国外的幻想给打破了，知道国外也不是谁都能活的好的，巴黎除了浪漫还有小偷，美国的地铁耗子和人一起，以前国外的一些神话自然而然也就打破了。 再加上这几年什么教育啊，医疗啊这类的所以的神话都破了功，让一些国外的吹手们都不好吹捧了。 到不是说国外就什么都不好，只是国人越来越认识到一点：国外也不是仙境，不是说你去了就能过上好日子的，想过好日子你还得拼。 现在大多数国人都明白了，无论国外还是国内有好的地方也有坏的地方，世上的大多数国家其实没什么两样。 如果是在国内有权的人活的洒一些，但是在国外有钱的人活的舒服一些，无论是有钱的还是有权的都是少数人，大多数的平头老百姓日子都差不多，干活挣钱养家糊口哪一样可是省的？ 可能也不是边二十七刻意，而是在无意识之间就把一种优越感给显露了出来，总觉得他这拿着外国护照的就比大家高上一等。 “但是我那孩子在村里学习太久了，我怕到时候英语说的不好了……而且我们村的教育真的不行，学的都什么呀……”边二十七张口说道。 听到他这么一说，边瑞闭上了嘴巴，一句不吭的继续走自己的路。 路上这小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和边瑞说话，边瑞都是嗯了一声了事，到了小石桥那边，两人分手之后，边瑞回头很是不屑的望了一下自家这位堂弟一眼，然后没有说什么转头继续往回走。 宗族再牛也难免出现这类的精致利已主义者，不搭理他就是了。 到了家门口的坡上，遇到了老七哥，老七哥这边推着个小板子车，里面装的全是刚砍下来的高帮大白菜，一看就知道这是准备腌菜用的。 “小十九，你和小二十七聊的不错啊”边七放下了车把，把身体依了上去摸出了水壶喝了一口然后和边瑞笑扯道。 “什么不错啊，我也不想搭理他了，什么玩意儿，我们村的小学不行？不行还不愣是把他一路送到大学去了？”边瑞说道。 边瑞很不喜这种忘恩的人，偏偏社会上这些人多如牛毛。 “别搭理他不就成了，这东西现在跟小时候一样，老话说的好三岁看老，小时候什么德性现在还是那样，小的时候就怂偏偏还好吹牛逼，吹过了牛逼之后还不收拾不了摊子，每一次都是二十五帮他收拾，你看现在反到是最看不起二十五，你以是不在村里，你要是以前见过他什么德性，就不会想搭理他了”边七笑道。 “对了，七哥，您这是刚从老林子里回来吧？搜的结果怎么样？”边瑞问道。 边七道：“结果？有什么结果？这都多少天了，就算是这野兽有个冰箱，那孩子也得顺着肠子出来了，这事人家那边一定要继续找，咱们也不好说什么，况且这么样一只野兽跑到离村子近的地方，对于大家来说也是个隐患，为了大家的安全所以我们才搜的，结果搜了五六天，什么都没有搜到，从上次出事算有七八天了吧？”边七说道。 边瑞在心里默算了一下：“六天，六天不到五天半”。 村里派了几拨进去，最少有四拨，每一拨三四人，都是常一起进山的，彼此之间有配合的。 “所以说啊，孩子现在是没什么希望了，咱们就是想把那野兽给弄死。你是年青，不知道这东西尝过了人肉的滋味，你要是不弄死那麻烦就大了”边七说道。 边瑞笑了笑：“您还遇到过这事哪？” 边瑞这话其实就是怼七哥了，要是说大伯和二伯他们几个遇到过这些老林子物种丰富的时候，但是边七，别看五十好几块六十了，他可没有经历过野兽食人的情况。 “笑话你七哥是不是？我跟你说啊，我还真的见过林子里的野兽，不过不是他们说的黑豹子，而是狼，不过那是我十二岁也不是十三岁的时候”边瑞打开了话匣子开始扯了起来。 边瑞也不知道七哥说的是真是假，反正听着像那么一回事，没事当个乐子听呗，总不能有事没有事和七哥搭杠玩吧。 哥俩正在这边扯着淡呢，突然间听到了远方传来了一阵马铃声，哥俩同时抬头，发现远处十一叔他们回来了。 十一叔是四天前进的山，目的和边七差不多，弄死那头叼走孩子的野兽。 除了十一叔之外，还有几个长一辈的叔叔，这些叔叔的年纪都不小了，差不多都在五六十岁左右，正是生存经验丰富的时候。在边家村五六十岁的年纪那是正当时，体力没有降多少，但是经验却比年轻人丰富多了，可以说是处于年富力强的尾巴。 现在这些族叔们看起来有点脏，不过精神头却是好的出奇，每个人的腰间都挂着一个布袋子，里面鼓鼓的。 晚上去过宗祠的边瑞自然猜的出来，这些布袋子里挂的那是一副副大黄弩，仅从外面的型状人也看的出来。 边瑞哥俩正准备和十一叔打呼呢，忽然听到十一叔喊了起来。 “小十九，你家有奶粉没有？有的话拿点出来喂喂这孩子”。 边瑞听到十一叔这么一说，自然而然开始拿目光搜了起来，这一看才发现十一叔的背上的背篓中有一个小娃子。 “谁家的孩子？”边瑞问道。 “还有谁家的孩子，不就是丢了的孩子嘛还能有谁家的？”边十一放声大笑说道。 边瑞和边七听了这话两人当场就傻眼了。 “喂，十一叔您可别开这玩笑，这要是传出去了不好！”边七有点不相信。 边十一大笑说道：“我说小老七啊，你觉得你叔就这么喜欢和你开玩笑？叔怎么说也是长辈，犯的着和你这小子胡扯？……”。 边十一叔这边三句不离长辈，五句不离叔，弄的边七十分郁闷。 两人虽然差着辈，但是岁数差的却不大，也就是三五岁之间，封建大家族之间就是这样，老头可能管奶娃子叫爷爷呢，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他辈份长呢。 边瑞就听过有些所谓的''人士‘建议按年龄来叫人，这些人通常都没什么宗族常识，真的这么叫那不乱了辈了。 “十一叔，真的？”边瑞问道。 后面的几位叔叔笑道：“真的，我们这也是巧的不能再巧了，进了老林子的第二天就发现了那野兽的行踪，于是一路追了下去，原本觉得没什么希望谁知道当晚就发现了那东西”。 “那东西也是可怜，一路上叼着这孩子根本走不快，又舍不得放下来，最后被咱们几个围在一起的时候，拼了老命还要保护这孩子呢”。 “唉，有的时候野兽不一定是野兽，这人也不一定是人的，咱们围住它的时候，那东西正给这孩子喂奶呢”另外一位老叔感叹说道。 边瑞听的有点迷糊，巴巴的又问道：“我怎么越听越迷糊了呢？” “那东西失了崽子，不知道是被公豹子给咬死了还是怎么的，反正是没有崽子了，可能捡到了这孩子当当着自己的崽子养了，你看到没这几天愣是把这小子喂的白白胖胖的，一点都没有见瘦“十一叔笑着说道。 ”那东西呢？“边瑞向着十一叔的身后看了一眼。 十一叔说道：”她又没有伤着孩子，我们于心不忍于是就放过了它，把她赶离开了了事”。 “我们家谁喝奶粉啊，牛奶到是有一些，不过我的建议是先快点打电话给这孩子的家长吧，还不知道人家急成什么样呢”边瑞说道。 现在边瑞觉得这个事情真是个奇迹，同类的事情边瑞的电视上看到过，在网络上翻到过，但是第一次遇到，这几率怕并不比中彩票小多少。 “还用你说，一有信号我们就给人家打了”。 第345章 招人 孩子让野兽养了好几天，没有生命危险，这件奇事一下子传遍了整个村子，然后以光速在附近的几个村子传播，并且向着外面扩展。 孩子的奶奶在老边十一回村里不到半个小时，就在本家侄子的陪同下来到了村里，见到了活蹦乱跳并且伸手要自己抱抱的奶孩子，抱着孩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然后就开始要给众人磕头，不住的说着老几位算是救了他们全家的命之类的话。 当时边瑞也在场，听了这话不由的有些唏嘘，别说当父母的不易，就连这当爷爷奶奶的也不容易，他们家的老头子带着儿子，媳妇已经进山八九天了，估计从孩子丢了之后几天也没有睡好吃好了。 这位老太太并没有第一时间抱走孩子，而是让孩子认了边十一叔家的小儿子做了干爹，两家这是续上了亲戚，最后等着孩子的父母回来之后，又给孩子改了大名，取了边十一叔名字中在一个字，中间加了一个敬字，配上自己的姓王，于是孩子便有了新的大名，这也是人家的一种感谢的方式 先是一些小媒体然后又有一些不知道名字的猎奇媒体报道，附近的几个村子很是在网上火了一把。 孩子完整的回来，大家都挺开心的，一帮老顽童又借着这个好消息啃了边瑞家的两头羊，并且又唤了一些好友过来，有来就有走谁也不是闲的没事做，有些人还有演出，还有教学任务什么的，于是加上走的人，总数也没有太大，差不多维持在二十个人左右。 这些老家伙的朋友比较杂，不过十有八九都是混艺术圈的，尤其以乐器为最。剩下的除了玩洋乐的，还有一些唱地方戏的，和说一些类似乎相声这类的地方文艺工作者。 渐渐的边瑞的小院子里，开始有了一点’群鬼乱舞‘的意思，热闹归热闹，但是大家真的开始交流了起来。 现在边瑞家门口一但生起了篝火，那么就意味着有一场小型的音乐会，不光是村民有的时候来听一听，学校的老师也会常过来，甚至开始的时候外村爱热闹的村民们也会过来听一听。 过了十一月，这边的天气就开始下降了，因为处于江南地带，冷也冷不到哪里去，一年最低的温度也不过就是零下几度，现在才十一月份也仅仅只穿上了毛衣就可以对付晚上的温度，所以边瑞家院子门前的篝火晚会依旧是隔三差五的开着。 就像是今儿，从下午一帮老头子就在边瑞家的院子里帮忙，帮的什么忙？自然是穿肉串、穿素菜串了。 这些老头子玩归玩闹归闹，开了两次篝火晚会之后，这些人便提议他们自己出钱买肉类了，因为他们自己也意识到他们吃起肉来真是没个谱的，主要是肉好吃，吃下去没个数，每天晚上都能撸上一两斤，一只羊才多重一点？ 边瑞也没有客套，直接点头答应了，因为边瑞发现自己家的羊照这样吃下去了，是等不到过年了。于是供羊的任务扩大到了整个村子，反正这时候羊也差不多了，老爷子们出钱买，乡亲们便卖，省得卖到外面去了。 一边干活一边侃大山，到也算是有个好乐子，边瑞现在都有点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这些老头子年纪虽然大了，但是见多识广，很多还都被邀请出国去演奏过，其中不乏有口材好的，故事一经他们的嘴讲出来哪怕是很平常的事立刻热闹了三分。因此老爷子的旁边围了一圈的小脑瓜子，其中就有一个是边瑞的闺女。 文世璋这时和边瑞坐在一起，望了一下同老爷子混在一起的孩子：“你的那个小学生不错很有天份，但是你的外甥不行，可以把这东西当成一个爱好，但是想吃这碗饭那不行”。 边瑞这边聚了那么多搞音乐的，不说民乐的半壁江山都凑在一起了，至少也有十分之一二十分之一的样子，俗话说的好人以类聚人以群分，能和文世璋、傅青绪这些人混在一起的，手上没有一点功夫真的不行。每一个差不多都是乐器中类中的翘楚，要不然你也混不进队伍中来，你艺不行跟着混那叫帮闲，和人家不是朋友，你是捧人家混日子的。 这么多出名的玩古乐的人聚在一起，能占上便宜的人自然而然就动起了脑子，第一个打这主意的是边瑞的大伯，他到不是为了自己，而且为了附近的小学，于是在和这帮老爷子胡吃海喝了几顿之后立刻图穷匕现，让老爷子给去给孩子们上堂欣赏课。 玩音乐的老爷子有很多都是性子不错的，还有一些爱闹爱折腾的，于是至少五六位去学校给孩子上过一些课，给孩子介绍了一下他们擅长的音乐。 这样的话，边瑞的姐姐也就是边晔觉得得给自家的儿子添一点儿音乐细胞，于是现在晚上，边瑞的小外甥就常住在外公外婆家了，一回来或者像今天这样放假就过来听老爷子们讲故事，或者听音乐。 自家的外甥没什么天份，边瑞是明白的，别光是外甥怕是连边瑞的女儿以后也吃不上古琴这一碗饭，因为小丫头对这个太不上心了，孩子天份有一些，但是根本不努力，那你就没有办法了，偏偏边瑞还有一些放任，所以小丫头在古琴这一块可以说是没什么指望了。 “随缘吧，这东西可不能硬来”边瑞说道。 “对了，你那唱片什么时候录，这时间都快过去一个月了吧，你就在这里吃吃喝喝？怎么着是准备在我们村里长住了是吧，要不这样吧，你们去县上或者市里打个招呼，让你们在这边建个专门的村子，以前有什么画家村，现在给你们弄个古乐家村子也不是不可以”边瑞想起来正事还没有干，于是和文世璋开了个玩笑。 文世璋听了这话这才说道：“没什么灵感，总觉得录不出自己的想要的效果来，放心吧，我这边不录就不会乱用投资人的钱，等到下次再录的时候才会重新用，这一点在美国那边是管理的挺严格的，我想乱花金主的钱也难”。 边瑞才不在意什么金主的钱呢，反正又不是花他的钱，别的钱就如同别人家的娃儿，掉井里就掉井里呗。 就在两人说这事的时候，高明楼背着双手走进了院子里。 其中一位老爷子和高明楼的关系很要好，见高明楼进了院子，于是打趣说道：“我说老高，你又来混咱们音乐圈子啦？” 高明楼不屑的说道：“你们这是音乐圈子？明明就是养猪场，整天也没有看你们摸多长时间的乐器，怕不是从早上睁开眼就盘算着吃吧？你们乐器玩的不怎么样，这穿串的手艺真是涨了很多，半小时不到四人穿了一盆子羊肉串？你们可真行！” 高明楼这段日子老往这边跑，和一帮老爷子们也混熟了，大家说话也都很随意，说完了这些话，高明楼去旁边洗了个水，坐下来戴上了一次性的手套，开始穿起了肉来。 “你这个连人家村民都不如的专家还好意思说咱们？” 立刻有一位老爷了反驳了回去，这话让高明楼真的好尴尬啊。 老爷子指的是黑豹子的事情，孩子的事情过去了快一整个月了，其间出山的老山客都见过好几次黑豹子了，高明楼这帮专业的人士愣是一次没有见到，别说是见到了，他们设置的摄像头都没有拍到过那些东西，到是有儿摄象机器被这些野兽给咬坏了，村民们说这是赔了夫人又折了兵。 现在弄的高明楼这帮子人有点惊弓之鸟的意思，和人打招呼一看到别人冲着自己微笑，就觉得人家这是心里在取笑他们。 这事儿弄的高明楼朱拥军两支队伍都快成了附近的笑话了，现在四周有个话说人办事不好，直接就说你怎么跟那些研究动物的人一样。 高明楼说道：“算了，我收回前面的话，你们不是猪，你们不是猪，我错了，各位放过我老高成不成？” “我说老高，你们有没有请人做一场法事，你这是沾上了什么东西了，为什么大家都能看的到，你们却看不到呢？” 老头子怎么可能放过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乐子，谁也不可能轻易放弃啊，于是一帮无良的老爷子你一句我一句说的高明楼只能闷声不吭。 就在高明楼表演什么叫驼鸟功夫的时候，傅青绪凑到了边瑞的身边。 “我觉得边老师的提议不错！” 边瑞愣了一下：“我提议什么了？” “你刚才说的，让咱们在这里建个音乐村的事情，我觉得这个主意挺好的”傅青绪说道。 边瑞一听立刻脑袋大了一圈：“我说这位大哥，你别把我带沟里好不好，现在这里外面连个厕所都不让私搭了，你还准备在这里建个村，马上这里是保护区了知道不知道？” “是林子里，你们这边又不是！”傅青绪还真的动了心思：“咱们这些人聚在一起，不说什么力量，这声势总会有一些吧，而且我发现了你们县里这是准备大搞旅游呢，怎么我们这些老家伙聚在一起还吸引不了人气？” 边瑞听的有点傻眼了，因为如果傅青绪还真说的没错，这帮老家伙别看都是玩音乐的，但是这些人攒下来的人脉稍微凑一凑也吓人，真可能把这事给办成喽。 “我说你不会开玩笑的吧，我这边可不想成为烧烤区啊！” “谁相中你这里，我觉得那边就不错，就在那个渡假村往西，和它隔山而望，那边有个小山谷……”。 边瑞听了心道：我去，这老头子把地方都给想好了？ 边瑞不知道这帮老爷子是太喜欢这里了，喜欢这里的风光也喜欢这里的人，于是开始的时候有人提一下，最后大家形成了一种共识，要在这附近弄个休养的地方，私人不能弄那就搞个集体的，事情商量的差不多了，于是过来问问边瑞的意见。 很多人也知道边瑞的性子，而且老话说远香近臭，所以大家在选点的时候远离了边家村，也远离了山谷腹地，把地方定在了入谷的口子，另外一座山怀谷中。正好和周政的那个渡假村隔路相望，相距一里多路，又不相互影响，在他们看来是个好地方。 边瑞这边真的是有点傻眼了，听到傅青绪这么说便知道这帮老头是有备而来。 第346章 热闹的晒场 正想说点什么呢，自己的手机响了，边瑞拿出来一看原来是周政介绍的那家设计公司项目经理打来的。 “我先不和你们说了，打个电话去”边瑞拿着电话走到了一边。 差不多花了五分钟接了这个电话，之后，边瑞咕咕囔囔的回到了原来的板凳上。 傅青绪有点好奇，问道：“怎么回事？” 边瑞道：”谁说老外干活就一定认真？现在这事也不是套模子！” 说完又对傅青绪几人解释了一下：“我那边牧场的设计请了一家设计公司过来看了没两天，就说把方案给我送过来，什么时候外国人的效率这么高了”。 ”人家效率高你要说，拖你也要说，你这人有点难搞哦！”旁边的一位老头笑嘻嘻的说道。 “他是难搞么？他是觉得钱花了人家拿以前的东西来抵数，他的心中有点不快活才是真的，对了，边瑞你那个牧场没你想的那么复杂，还请这请那的，要是早些日子遇到了我，我给你弄两下子绝对比他们做的强，现在外国人那些东西也就那样”那边穿蔬菜的老头冲着边瑞嚷嚷了一句。 傅青绪笑道：”就你能，你除了一张嘴皮子什么都不剩了，知不知道你这人就是滥竽充数里的那位，混我们音乐圈我们也忍了，你还想去破坏设计圈？” 哈哈哈！ 周围的一帮老头乐了起来。 边瑞没有听老头扯，专注了一下手机查了一下发现文件已经发过来了，边瑞自己也没有怎么看，直接把这东西往那边玩古建的那边发了一份，然后又给木工场发了一份，然后这才自己翻了一下。 这么一番才知道自己还是有点小看了这家设计公司，到不是夸他们工作干的好，而是有些地方图连个名字都没有看，不过好在是牧场需要的什么东西都是一目了然，边瑞也就暂时忍下了这火气。 ”喂，边瑞，你那牧场准备养什么？” “不是跟你说了嘛，养牛养牛，这小子喜欢吃牛肉，不养牛养什么？”另外一位老头说道。 “也要养点别的啊，像是什么鹿啊什么的，现在得多地上连个鹿肉都吃不上了，想补点身体喝点鹿血啥的也没有了……”。 “你还是算了吧，就你的身体还补，要我说啊，你现在就收了下面的小心思，安心的享受退休生活，万一来个马上什么的，也不好交待。再说了你那补不补的都一样，年青时候就是一分钟，补了还不是一分钟？多喘两口气就相当于补血啦！” 其中一位老头借这还开起了黄腔。 这一帮老头说话越来越有点肆无忌惮，老话说七十不逾距，反正到他们这年纪说什么都成，就算是小一点六十来岁也没有人管他们。 就这么聊聊侃侃的，一帮人忙活到了太阳下山，然后大家把一个大大的铁盆子拿到了外面。 边瑞家什么都缺就是会缺木头，在边瑞家旁东面的侧墙旁边垒着差不多十来个立方的柴火，个个都是顶好的柴，数着树龄没有一个小于十年的，火旺肯着烧起来还没什么烟气。 点上了火，很快周围十二米之内，气温就有点上来了，大家各自带着桌椅坐了出去，老头们搬来的啤酒，还有一些人带了家乡的特产，五花八门的都摆了出来，于是边瑞家小院前面很快就像是要开一场篝火晚会似的。 三个烧烤架摆了出来，现在无需边瑞伸手烤东西，自然就有人凑上前去接过了烤肉的活儿，今天出工的三位水准还很高，每人一烤都是一把抓，差不多得有五十多根签子抓在手上，自顾自的烤了起来。 边瑞没有光等着吃，他这边进了屋把早上刚烙好的饼了子拿了出来，摆在了铁盆子的沿口旁边，借着篝火的热度烤了起来。 “哟，今天还做了饼子，怎么准备来个烧烤版的肉夹馍？”一位老头走过来伸着脑袋看了一下边瑞正在摆着的小圆饼子笑眯眯的说道。 边瑞道：“老吃烧烤不腻味么？换人吃法多好”。 “那是你，对于我们来说天天有烧烤吃才好呢，证明这小日子过的舒服了”。 这位老头操着很明显的东北口音，边瑞觉得这老头挺有意思的，因为他认为他说的就是标准的普通话，但是大家一听便知道他是从东北来了，老头人非常豪爽，算是这一群老头中边瑞最喜欢的那几个。 “这是西安的馍作法吧？” 边瑞见另一个老头伸着脑袋问道，于是说道：“这我哪里知道，这馍分层的，一层层的分开，等着烤出来的时候从中间切开，然后把肉串往馍里一夹，然后抓着馍皮子夹着肉把签子往外一抽，那吃起来还是过瘾的”。 “过瘾是过瘾，但是我们这以后真的少吃点烧烤，名声不太好，现在大家都说我们是一帮老吃货了，再这么下去名声都快和老高他们差不多了……”。 老头眼角的余光这么一瞟，发现高明楼走了过来，立刻闹了起来。 高明楼一听立刻又道：“怎么还拿我作筏子啊，我早就不说了我认了嘛！” “你这是认的态度么？我说老高，我要是你直接手拉手往老林子里搜，我还就不信了，我就抓不到那黑色的豹子。哎，对了，你们谁真的亲眼看过啊，我现在特别想看看这东西，怎么传的这么灵呢，有的人说那是山神父孟坐骑……”。 “那有的人就是你吧？” “去你的！我是坚定的无产阶级战士”。 一帮老头又闹了起来。 边瑞只当没有听见，专心的开始摆馍，似乎这是一项十分重要的工作似的，直到把整个火盆子的周围都摆了一圈，这才直起了腰向着四周看了看。 鼻子嗅一下，已经闻到了空气中散发着的那种烤肉的香气，今天这几位大厨的烤制方法和边瑞不一样，这些人说他们是纯正的西北风味，是以前从一位可爱的维族大叔手中学来的。 这话听听就行了，你要是相信能被这帮老头给忽悠瘸了。估计他们自己说的时候都没有当一回事，你听了拿着当令箭就要被笑话了。这帮老头除了爱玩爱闹就是嘴损了一些。 边瑞转了一下脸，发现张菁菁这小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现在正忙活的热火朝天的，不是帮这个老头递盘子，就是帮那个倒酒，小身板像是有了十只胳膊似的。 边瑞望着勤快的张菁菁再想到自家的宝贝闺女，顿时又在心里叹了两口气。 叹气归叹气，边瑞做为父亲当他看到自家闺女的时候，便会有一种特异功能，直接把小丫头的不好给忘到脑后，眼中全是自家闺女的优点，觉得自家的闺女哪怕是生气都生气的那么好看。 今天算是赶上了，有个老头和边瑞此刻有了一样的想法。 “哎，菁菁这孩子真懂事，我们家那小孙女跟她一般大，油并倒在地上看见了都不会伸手扶一下的！” “要不你把孙女送去乡下呆上一年看看？” “现在哪里还有多少那种穷的揭不开锅的乡下，现在乡下什么条件？住的比咱们还宽敞呢，别看我们住在明珠首都什么的，一般人也就是一个小笼子，乡下现在哪家不是小别墅？咱们不说边家村这边几个村了子，这是老建筑，但你看山外面，都是统一的小别墅，住起来不要太舒服哦。最大的好处是可以随意跳，不用怕影响到楼上楼下”。 “老刘这说的在理！” 没有几句这楼又偏了，原本说着张菁菁的勤劳，没两句跑到了住房上面去了。 这帮老爷子虽说都是一行翘楚，但是有的行当赚钱一些，有的行当不赚什么钱，就算是再赚钱，他们这些住首都明珠这样一线城市的，住的上别墅的也是凤毛麟角，那边在别墅都是什么价，现在说真的能在一线城市弄套三屋一厅就已经是成功了，别墅？这玩意和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都没什么关系。 转头说张菁菁这孩子，虽然有点害羞不怎么叫人，但是人是极为勤快的，眼中有活的孩子总是让人喜欢的，更何况还是这么大一点的小丫头，再像上面老头一样和自家孩子这么一对比，立刻让这帮老头怜悯了起来。 张菁菁不光是干活勤快，而且好学好问，弄的这帮老头没事就教教她，特别是两个暴脾气的，有的时候一边吃东西一边教张菁菁，一教都能教大半个小时。 有些人或许觉得大半个小时算什么，但你要知道在边瑞这边混的，最少也得顶个演奏大师的名号，就算是有水份，也不是一般培训学校老师能比的，两下的水准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不说别的，你给五千一小时，这些老头都不带去给你家孩子上一课的，你有钱还那还得看这帮老头乐不乐意呢。 所以说像张菁菁现在这样的机会对于绝大多数学音乐的人也是极为难得的。 “这个娃娃不错！” “要不你们以后有事没事教教她？”边瑞笑道。 “我不一定有时间来，就算是那边的音乐村修好了，也不会常在那边住，不过有时间我肯定要教一教的，这孩子吃的了苦也有天份，老天赏饭吃！” 无论是哪个行当，吃不了苦老登不了顶，如果你想成为行业中顶尖的引领时代的人物，那你还需要天份，张菁菁这小丫头幸运的是两项都有。望着忙活的小丫头边瑞觉得有句话是有点道理的，老天从她的身边拽走了她的母亲，但是又给了她这么样一个机会。 “羊肉串好了，谁要羊肉串？” 边瑞回过了神来：“洋葱呢？” “都好了！” “我来！”边瑞抄起一个馍站了起来。 第347章 录音必需醉 烧烤版本的肉夹馍受到了一些人的欢迎，不过无论是喜欢吃馍的还是不喜欢吃的，大家都有着同样的爱好，那就是撸串一定要配上一点小酒，因此啤酒的消耗很快。 有人馋酒的难免就有点儿喝高了，只是大家都熟了也知道各人的酒量差不多在哪里，所以真的喝醉的也就一两人，剩下的都是一些微熏的人。 这时候的感觉是最好的，脑子还是清醒的，但是人的反应却是慢了下来，脚下如同腾云驾雾一般。于是保留节目的炫技就开始了。 “今天晚上我先来，给大家来一道琵琶的《春江花月夜》让你们这些人都知道一下，为什么琵琶才是最能代表国乐的……”。 这话可想而知多招人恨，于是这老头话还没有说完，底下便是一便嘘声。只是大家并不是真的生气，都这么大年纪了哪里还会争这些无聊的事情，大家起哄是一不同意他的观点，二是纯粹为了闹腾。 “不服来干！” 老头子喝了有点高了，踉跄着回到了院子里，把自己带来的琵琶拿了出来，与他同去的还有不少人，等着人都回到了晒场上的时候，几乎每人的手中都有了一把乐器。 边瑞今天的兴致也上来了，直接回了屋把女儿的孤鹤归飞给拿了出来，横在了膝上。准备等着自己的感情不可扼制的时候来上一曲。 咚！ 轻轻的一声弦响，整个晒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抱着琵琶的这位用一声弦音示意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这些日子以来别说是是人了，就连村里的狗都似乎有了几分音乐的素养，一声弦响之后，全都闭了嘴巴，老实的望着正在准备弹琵琶的老人。 咚咚咚！ 随着一声声的弦音从老头的手上流淌出来，很快把周围竖着耳朵倾听的所有人都带入了音乐之中。 边瑞仔细的听着，几个呼吸之后就闭上了眼睛，慢慢的随着琵琶声展开了自己的思绪，完全把自己沉浸在了这首曲子当中。 呜! 琵琶音还没有落，独特的音质的埙加入了进去，当琵琶和埙在一起的时候，立刻发生了很奇妙的化学作用，让整个曲子听起来别有一番韵味。 紧接着京胡的声音响了起来，然后融入了曲子中，接下来大阮也加入了进去，后面几乎是加入了近十三四种乐器。 如果是水平一般的人那这时调子会乱成一锅粥，就算是勉强合在一起，让大众听着乐呵一下还成，但是现在在座的这些人哪有一个是耳朵不好使的？别说是一道曲子了，错了一个音符这些人都是要撇嘴的。 十几位顶级的民乐大师一起合奏一曲，这在别的地方想听到那非常的难，了不得四五位，凑十几位一起那是相当的不容易的，因为有些老头的脾性怪你有钱他还要看你顺眼你这钱才能花的出去，就像是起头的这位琵琶大师，本身他家就不缺钱，不如双马有钱，但是几辈子座吃山空家里的财产都够了，所以想出钱让他去给你演奏一曲？你真是想的太多了。 边瑞是完全浸在了这首曲子里。 “再来！” 一曲终了，没有一点停顿，琵琶立刻又重起了一个调子，让整个《春江花月夜》的曲子听起来突然间带了一种苍凉的气息，让人听了仿佛置身于荒凉的半戈壁，并不是满天风沙的那种狂放气，而是一种月照大地枯草荒融的肃杀感觉。 “好！” 边瑞听到了旁边的文世璋轻赞了一声，睁开了眼睛看向了文世璋，突然间这时候文世璋也睁开了眼睛看向了边瑞。 两人顿时觉得对方是自己的知音，相视一笑然后移开了目光继续闭上眼睛竖起了耳朵仔细听了下去。 听到了三分之一处，边瑞在酒精的刺激之下，忍不住抚起了琴来，当边瑞的古琴声加入的时候，突然间场中的众人觉得如同在九天之外传来一声鹤鸣，清丽而独特。 边瑞这么玩，众老头有点不乐意了，大家都是玩乐器的，也差不多都是顶级的存在，哪里肯让边瑞点了上峰，与是一时间无数的乐器都向边瑞的琴音发起了挑战。 这么玩需要非常高的技巧，你得熟悉乐嚣熟悉到心手如一才成，而现在这些老头子没一个不在这个境界上的，大家你争我夺，抢而不乱，强而不独，该不动如山的时候绝没有一人跳脱放任，该生动的时候也没有一件乐器肯墨守成规。 这里不懂行的人看的就是一个个摇头晃脑的人，把乐器拨弄的摇头摆尾的，但是真正懂音乐的人，现在根本不做它想，水准不够的老实听着，水准够的就加入进去玩一把。 众人是玩的入了神，包括边瑞自己，大家一曲接着一曲，用琴音佐酒，想喝酒了放下琴，直接一手持串一手抓着啤酒，灌上一口酒吃上一嘴肉，吃完了之后再操琴加入战团。 边瑞现在觉得自己美的那是没有边了，他从来没有觉得这么爽快过，以前练琴的时候恨死了这琴，到了后来说不上恨也说不上爱，等着真正的入了道，欣赏还有操琴水平到了一定的层次之后，这才慢慢的爱上了古琴，但是今天和这么多高手一起，边瑞觉得此时此刻自己就是琴，而现在旁边的老头们也成了各自的乐器，乐器也不再仅仅是个器物，它是活的，它是再向知音叙说着自己的心境。 几首曲子奏完，突然间有个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今天就到这儿，大家收摊！” 众人纷纷微微一乐，一帮老头就这么拍着屁股站了起来，小乐品的拎着，大乐器的扛着，一个个开始向着半坡小院的方向走去。 边瑞这时候也已经醉了，不过他还撑的住，而且他原本就在家里，于是转身回到了院子里，进了堂屋把革一脱直接就呼呼大睡了起来。 整个现场就剩下了张菁菁这个小丫头，听琴的时候，边瑞这些人给了她太多的震惊，她从来没有想到过琴还能这么玩，心中对这些人既是羡慕又是渴望自己的琴技有一天也能达到这样的高度。 等着从都走了，小丫头回过神来开始干活。 对于张菁菁来现在的生活很简单，学习练琴，而且把练琴摆在了第一位。 在边靖靖还不晓得人间艰苦的时候，张菁菁就尝过苦头了，所以小姑娘明白自己的面前摆着的就两条路，第一混日子到了十八岁找个人嫁了，第二就是好好的练琴去看看外面广阔的世界，改变自己的命运，像眼前的这些人一样生活。 小姑娘有这样的志向，但是她家里实在是没什么钱让她投入到这上面，于是她就尽可能的多干活，想给大家留下好印象，让这些人喜欢她，肯回答她的问题。 就这样小姑娘的确赢得了大家的好感，对于她的问题哪怕是再怎么觉得幼稚也没有人出声批评她。 等着颜岚带着小丫头从父母家回来的时候，看到门口一切都是井井有条的，张菁菁这时已经回边十七家里去借宿去了。 现场经过了张菁菁的整理，啤酒瓶子都摆在纸箱子旁边，吃过的签子什么的也都投进了篝火堆里，唯一说的上乱的就是椅子什么的，这边两三个，那边四五个的，也都是摆成了一排。 边瑞这里吃烧烤现在用的都是环保料，竹签子什么的不用说了，吃完了直接扔到篝火里就成了，无论是肉还是签子烧起来都没什么问题。 至于盘子杯子什么的那根本就不用买，直接伐竹制杯，把四五公分直径的竹子按着竹节锯开，这样轻易的杯子就到手了，把竹子削成竹篾，也不用多精细，大家自己简单的编上一编就成了拖盘，装水盛汤不行但是摆十几个串什么的还是足够用的。 吃完了同样不用刷直接扔火堆，下次要用的时候再伐再编好了，反正也不费多大的力气。 “唉，又喝成这样！” 小丫头进了院子发现自家的老子躺在地板上，一只手平放着另外一只手按着肚皮，于是跟个小大人似的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颜岚并没有生气，她把周围的东西整理了一下，把放在烧烤架上都被烤胡了也没有人拿的肉串还有蔬菜碳都收拢了一下，全都扔进了装篝火的铁盆子之中。 这时篝火已经不是太旺了，加了一点东西进去，火势立刻又升了一下，好在这些都是小东西，烧了个三五分钟的篝火堆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并且在秋夜的寒风中慢慢的淡了下去。 “现在就嫌弃你爸了？”颜岚进门正好听到了小丫头的话，于是笑着说道。 小丫头转头说道：“喝酒多了不好，我让他不好多喝，这又喝醉了，酒有什么好喝的，啤酒像是呆牛的尿似的，白酒又辣！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大人怎么这么无聊！” 颜岚听了哈哈一笑。 两人进了屋子想把边瑞挪进房间，但是伸了一下手试了一下便放弃了。 “晚安！“ ”靖靖晚安！“ 两人相视互道了一声晚安，便把边瑞直接扔在这里，分别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 边瑞这边一觉睡到了大天亮，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居然是文世璋。 ”我去！“ 边瑞被他的洋脸给吓了一大跳。 ”我知道怎么办了，咱们想要录好这张唱片一定要喝酒，并且要喝到昨天那样！“文世璋道。 边瑞直接傻了，以为眼前的文世璋是傻瓜扮的，于是问了一句：”什么？“ 然后伸手扯文世璋的脸。 第348章 蜂巢 “你要做什么？”文世璋一不小心差点被边瑞的双手给撕扯上了面皮，于是很不满的问道。 边瑞说道：“我不相信你是文世璋，过来，让我好好的研究研究，你是不是把真的文世璋的脸皮给剥了下来弄了个人皮面具什么的……”。 “好了，我们这里说正经事情呢！”文世璋道。 边瑞这时回过了神来，从床上坐起来，先是揉了一下眼睛又按了按自的脸颊，一边揉捏一边冲着文世璋回道：“喝酒灌唱片你还说这是正经事？如果你现在有个单位的话领导早把你给开除了，说说看你是如何被这个奇葩的念头给毁了理智的？” 文世璋这时坐到了地板上，和边瑞就这么对视了起来，正经的说道：“昨天晚上我觉得效果就十分的好，大家都有超常的发挥，如果当时能把曲子给录下来……”。 边瑞道：“这念头是不错，不过你问过他们那些人，愿意出镜么？” 文世璋回道：“还没有问！” “那你过来和我说有什么意思？“边瑞有点哭笑不得的意思，敢情你这边说的跟真的一样，到现在为止都是一个人在心里琢磨啊。 ”他们应该不会不同意吧？”文世璋自己的心里没有什么底，于是带着疑问的语气冲着边瑞问道。 边瑞道：“你问我有什么用？” 边瑞是这么想的，如果这张唱片是个民乐集的话那么很多人一定不介意，但是偏偏这张唱片是古琴集，只要是古琴集，那么就意味着别的乐器就是陪衬，得分出主次来。 一般的人给人做陪衬只要是给足了钱那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对于这些老头的江湖地位来讲，给人做衬的事情肯定是有讲究的，不是你在唱片的封面上印个名字就能了事的。 这帮老头对于钱那肯定是有追求的，但是对于名字和业界的地位那一准有更高的要求，现在是商业社会了，别觉得这帮老头都是顽古不化的人物，就边瑞知道的其中一大半都是有经纪公司的，也是有经纪人专门打理他们演出人，就算是老头们乐意他们背后的经纪公司也不一定乐意。 地位摆着呢，就像是你一国宴大厨，指望游泳冠军给你打下手，而且还不是电视直播，而是在广播里说，那冠军一般能乐意么？ “这个，我得去问问”。 边瑞的话像是瓢凉水一下子把文世璋给浇醒了，到不是文世璋没有想到这一点，而是他一早上有这个念头之后，那心情如同放飞的小天鹅似的，怎么也收不回来了，于是借着这股子兴奋的劲头跑过来和边瑞商量这事，真的没有十二分的去考虑这事。 “那您去问吧” 边瑞说完就闭上了眼睛想再躺下去睡一会儿觉。 边瑞这边刚躺下呢，就听到外面有个孩子扯着嗓子喊道：“十九叔，十九叔？” 边瑞不得不又从床上坐了起来，冲着院子里大声回道：“什么事？” “十九叔，我娘让我过来问你，高帮青要不要，三毛五一斤，如果你要是要的话她就去多买一些”院中的孩子听到了边瑞的回应就没有挪步子，也顾不得看不看的见边瑞，直接张口把事给说了出来。 边瑞琢磨了一下：“要，给我来个六百斤的”。 高帮菜是制作本地酸菜的原料，边瑞家的菜园子是种了一些，不过胡硕他们几个都开了口，于是边瑞准备多制作一些，虽说有空间可以使，但是边瑞不得玩玩瞕人耳目的活啊，于是张口直接定了二百斤，这样加上自家产的，得有五六百斤的样子，这样无论是送人还是干什么的总好说。 “六百斤，十九叔这么多您吃的掉么？”孩子有点怀疑。 边瑞说道：“十九叔准备吃到明年过年不行啊，你个小东西管的到是挺宽的。十九叔朋友多每人都在送一些，几斤哪里送的出手，每人二十斤五六个人这四百来斤就送没了”。 酸菜这东西要腌制，一腌制自然而然的就要脱水，一张菜能有一半剩下来就不错了，别听六百来斤挺多的，最后能有三百斤的酸菜就算是不错了，三百斤的东西也就一头猪的重量，边瑞这边的朋友分分每一家真的不剩多少了。 不说别人就只说边瑞家，一个冬天过来少于一百斤的酸菜根本就不够，这么多羊肉不得用酸菜来烧啊。 文世璋见边瑞和侄子聊了起来，于是说了一句之后转身离开边瑞的家去问问他刚想出来的事情。 边瑞这里和侄子说了一下，叔侄两个一个在院子里站着一个在屋里躺着，吼好了事情，边瑞也不困了，等着孩子一走，嘴里碎碎念着从床上翻了起来。 起床打理了一下个人卫生，边瑞正准备给自己煮完清粥呢，边瑞的老子又进了院子里。 “大瑞！” “爸，什么事情？”边瑞正拧干毛巾准备挂起来呢，听到父亲叫自己于是直起了腰问道。 “跟我来，带上家伙！”边瑞的父亲冲着儿子神秘的一笑。 边瑞一时间没有领悟父亲的意思，略带着一点茫然的问道：“什么家伙？您这一大早的是什么意思啊？” 边瑞的父亲说道：“我发现个野峰子窝，不是大马蜂子，而是那种小蜂子的窝，差不多有小两百斤的窝，金黄金黄的塞满了老蜜……”。 边瑞的父亲很兴奋，冲着儿子一边说一边比划。 边瑞一听是小蜂子的蜜，顿时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这附近的蜂子有很多种，最常见的是马蜂子，个头大长的黑，酿出来的蜜不怎么样而且蜂巢什么的贼难长大，第二种就是黄蜂子，这玩意跟本就不酿蜂，最喜欢的就是抢人家的巢，用人家辛苦了几个月酿出来的蜜过冬。第三种是小蜜蜂，外面的品种和本地的土蜂子杂交出来的品种，个头不大，但是十分凶悍挺烦人的。 至于小蜂子不多见，这种蜂子其实个头小，性格也温顺一些，所以这些年小蜂子是越来越少，但是酿出来的蜜却是非常好的，而且小蜂子尤其喜欢果花，所以酿的蜜里常带有果味。 ”哪里？离这里远不远？”边瑞问道。 边瑞的父亲道：“你爷发现在，离这里来回得两个小时吧，骑上大牛可能会快一些”。 边瑞听了立刻说道：“走，我去叫大牛，您去贮藏室里找一下，我那里面放着一个防虫网服，然后什么能用的您自己看”。 说着边瑞便跑了出去，开始家前屋后的找呆牛。 呆牛很容易找，边瑞吼了几嗓子就得到了呆牛的回应，等着边瑞扯着呆牛回到了院子里，见父亲已经选好了工具，当边瑞发现其中有一副爬树的爪子，便知道这蜜巢十有八九是在高大的树上。 在边瑞回来之前，颜岚恰好回到了家里，现在正跟公公说着事儿呢。 颜岚现在回到了村子，自然就不能像以前那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务正业了，现在她继续当起了一名民办教师，虽然不能跳舞，但是可以指导孩子们欣赏舞蹈的魅力。 当然舞蹈的魅力不该是在早上欣赏的，通常都是下午的的第二节课，最早也得是下午第一节，因此颜岚通常早上去学校报个道，然后就回家吃完午饭再去给孩子们上课。 边瑞的父亲这时冲着儿媳妇说道：“这蜂子蜜可好了，美容养颜人要是常吃啊，皮肤光滑，特别是对孕妇十分好……”。 颜岚有点不好意思，刚杯孕不久的她还是有点接受不了公公当着面这么热情的推销好东西，于是略有点尴尬的在旁边直点头。 边瑞见了，立刻打断了这场尴尬的聊天，让自家的老爸和自己一起把进山要带的东西给捆扎起来送到呆牛的背上。 做好了这一切，边瑞和父亲一同骑着呆牛出发了，至于小矮马什么的那是没的跑，远着还以为边瑞爷俩带着五条狗进老林子呢。 出了家门，大灰在前面开道，四匹小矮马在后面吊着尾巴，都挺欢乐的，只是边瑞爷俩同时骑在呆牛的背上，一时间气氛有点儿异样，距上一次爷俩共骑，似乎是过去了好久，那时边瑞最直观的印象还是自己十四五岁的时候，现在边瑞已经是三十好几，而自家的老爸呢，已经六十来岁了。 此刻爷俩的心里都在感叹：时光就这么不知不觉的溜走了。 为了避免这种尴尬，边瑞的父亲张口问起了儿子：“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刚才我觉得小岚的脸色有点尴尬？” 边瑞回道：“不是您说错了话，而是她还不习惯您说孩子的事情，没您什么事”。 ”那我以后少说一点，要说就和你说，对了，你们俩个去检查了没有，男孩还是女孩？“边瑞的父亲又想起来他觉得重要的事情。 边瑞道：“还没去呢，这才闲下来几天啊，不过您这么说了过几天我就带她去县里检查一下”。 “县里的条件不好，要不这样等你下次去明珠的时候正好带她一起去明珠检查一下，那里的医疗条件好”边瑞的父亲说道。 从这点可以看出老爷子对于颜岚和孩子民重视，他们自己如果是有了什么病的，县医院那就是条件最好的地方，但是现在轮到媳妇儿和还没有出世的孙子，那县医院的条件就不行了，非得到明珠这样的大城市才行。 第349章 曲未终人散了 到了地方，边瑞父子两个很快的就找到了蜂巢，这玩意儿太好找了，只需要跟着蜂子走，等到了蜂子密度明显高的地方搜索一下子便很容易就能发现了。更何况还是那么大的一个蜂巢。 边瑞父子两人站在树下，仰头望着大树上面挂着的巨大蜂巢，头上的帽子都快掉了，不得不伸手捂住了帽子。 “真的好大的巢啊”边瑞感叹的说道。 蜂巢的确大，而且小蜂子的巢有个特点就像是平菇一样分成扇的，一扇扇的并排挂在树上，活脱脱就像是长在培养土中平菇一簇簇的。 据边瑞的目测，这个蜂巢最少得有五六十斤的蜜，这家伙要是采下来都够整个村子吃到明年开春的。 当然了这东西不可能天天当饭吃，没事泡个水什么沏个甜茶什么的就可以了。 边瑞的父亲这时也如同儿子一样，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小蜂巢，也不禁出声感叹：“这巢最起码长了三四年了，现在都摘了回去有点可惜了”。 依着数量还有每一扇的大小，边瑞的父亲很容易就猜出了蜂巢的大致时间。 边瑞道：“不摘等着别人摘啊，而且这么大的蜂巢十有八九是过不了两冬的，咱们来的时候还没有发现黄蜂子，但是估计就是几个月的事情”。 上面提过了黄蜂子这玩意儿自己不酿蜜，但是喜欢抢别人的巢占别人的劳动果实，像是人类中的强盗一样靠着打劫别人过日子。当然了还有一种外型几乎一样的黄蜂子是自己酿蜜的，酿心来的蜜也很棒，只不过这种黄蜂子比强匪黄蜂子要更少见一些，因为长的像个坏人活下来也不容易，易被别的蜂子攻击。 自然界就是这样，要不你勤劳，就像是小蜂子一样，要不你就得像是黄蜂子一样，不怕死拼了命的抢资源这样才能把种族给延下去。 反正边瑞的意思就是，今天这蜂巢必须得摘了。 其实边瑞的父亲也就这么一感叹，他自己也明白今天干什么过来的，而且自家的老子为什么会把这位置告诉他，不为了摘这蜜，老爷子何必多这话？ “摘吧！” 爷俩这边决定干活，于是便把呆牛背上的东西给卸了下来，当然了是边瑞用的，至于其它的一些还得留在呆牛的背上，这样便于边瑞准备好了之后，边瑞的父亲躲的远远的。 虽说小蜂子的性子温和，但是再温和的蜂子也跟人一样，你都要拆人家的家了，人家还跟你客气什么？那不往死里干你还能怎么样？ 小蜂子的攻击预计会很猛的，光看这蜂巢就知道有多少只蜂子了，只不过小蜂子的耐性不怎么好，通常十来分钟之后，它们就会做出正确的选择，那就是逃到别的地方继续筑新巢，这样一大群的蜂子往往会分出几个新蜂群来，反正小蜂子在老林子里生存下来靠的就是一个勤奋，还有识时务，绝不对多浪费一点时间在没有必要的事情上。 边瑞穿戴好了防蜂服，把一切和外界直接接触的地方都让胶带给封了一遍，然后拿起了爬树爪子套在了脚上，把一把开山刀给背在了背上，同时还取了四个网兜子甩在了肩头准备到时候装割下来的蜂巢用。 最后给儿子检查了一下，边瑞的父亲问儿子：“好了没有？” 边瑞点了点头：“好了，您带着呆牛往回走吧！等过了十分钟我就开始爬树！现在是一刻，等到二十五的时候我开始爬树，您要保证离的远远的，我预计这活也就四五分钟，最多不超过十分钟，也就是三十五您再往回返”。 边瑞的父亲听了点了一下头，抬手看了一下腕表，然后伸手拍一下呆牛的脑袋：“呆牛，大灰咱们走！” 呆牛老实的跟在了边瑞父亲的后面，但是大灰有点不想走，忠诚的大灰怕把主人丢在老林子里。 边瑞伸手拍了拍大灰的脑袋：“跟着躲一下，过一会再来！” 大灰蹭了一下边瑞的腿，这才一步三回头的一边望着边瑞一边往回走，离开了边瑞二十米，望到边瑞开始爬树，这才跟在了边瑞父亲的身后，快步离开了蜂巢附近。 爬了一半的树，边瑞利用爪子在树上休息了一会，差不多等到了快十分钟这才继续往上爬，当边瑞爬到了蜂巢附近的时候，把自己用绳子捆扎在了树干上，试了一下拽都拽不动之后，开始抽出了背后的开山刀割眠起蜂巢。 割了一半，边瑞把肉兜子往蜂巢上一围，好家伙反应有点迟顿的小蜂子这才发了飙，直接把边瑞围成了一个蜂球，这时候要是有人在下树下已经看不到边瑞了，只会看到一个巨大的蜂球。 边瑞防护的很好，蜂子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攻击边瑞的地方，其中有些性子躁的，直接找起了边瑞的衣服，当然这样的是伤不到边瑞分毫的。 等蜂子发现对边瑞构不成伤害的时候，大部分的蜂子开始绕着边瑞飞了，它们不是在找时机，别的蜂子这么做是不死心，而小蜂子这么做那就是它们准备撤退了。这样的表现是它们在依着不知道什么准则在分巢。 对于蜜蜂来说几分钟的时间似乎已经是不短了，它们似乎已经商量好了如何分家，很快的化成了几群离开了。 蜜蜂子中有没有恋旧的？当然有了，现在边瑞身边留下来的就是一群恋旧的蜂子，或者说是舍不得旧巢的，又或许是准备复仇的，反正现在边瑞身边依旧围着一群小蜂子，只是这一小群小蜂子太少了，最多也就是三五百只的样子，围着边瑞准备继续攻击。 这么点蜂子根本不能阻止边瑞做什么，甚至它们都不能像刚才一样阻止边瑞的视线，所以说边瑞这边快乐的割起了蜂巢，如果不是戴着防护网，边瑞都恨不得直接割一小半金黄色的蜂蜜放到嘴里，尝一尝这小蜂子的蜜，和两三个月前自己割的野蜂子蜜有什么不同。 边瑞快快乐乐的割起了蜜，割了一大半，原本围着边瑞的蜂子那就更少了，从几百只锐减到了几十只，到了最后一块的时候，边瑞的身边仅有五六只蜂子还在飞着。 边瑞把所有的蜜套上了网，然后小心的挂在了旁边的树杈上，等着父亲回来的时候用绳子吊下去，免得把浪费了好东西。 在等父亲的过程中，边瑞发现自己的面罩上还有几只蜂子在爬来爬去的，似乎是不想放弃报仇的机会。 老话说闲着就会生事，这话放在现在边瑞的身上那是相当合适的，这小子直接扯开了空间，伸手把面罩上的蜂子抓了起来，一个个丢进自己的空间里。 “这么喜欢我，那就进去试试看能不能子子孙孙都给我产蜜吃！”边瑞很是邪恶的说道。 蜂子要是明白人心是那么险恶，一准直接自杀了，可是蜂子不知道啊就这么一个个被边瑞给丢进了空间里。 正无聊的给自己找事呢，边瑞听到下面传来了父亲的声音。 “你小子干什么呢，没事干拍脸玩？好不好玩？”边瑞的父榜在树下仰着脖子冲儿子喊到。 他可看不清楚儿子在树上拍的什么，从他的角度看来儿子就是在拍脸玩。 边瑞道：“我不是拍脸我是赶蜂子呢”。 “行了，那点蜂子就别伤着它们了，咱们抢了人家的粮食还弄死人那就不厚道了，快点把蜜弄下来，回去了，要不赶不上吃午饭了”边瑞的父亲说道。 听到父亲的话，边瑞连忙把最近的蜂巢往下面吊。 爷俩就这么分工合作，很快便把几个蜂巢都给吊到了地面上，等边瑞从树上爬下来的时候，边瑞的父亲已经把吊下来的蜂巢分别摆进了几个大口的玻璃瓶中，原本准备装威菜的玻璃瓶子现在派上了用场。 脱下了防护网，边瑞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见父亲还在整理着蜜，于是伸手抹了一点蜜放到了嘴里。等着再伸手的时候被老爷子用拍给拍开了。 “口水！” 边瑞笑了笑，继续品着嘴里的蜜味，品了之后发现这蜜比起以前的蜜就是一个花香味挺浓郁的。至于甜度边瑞是尝不出来的，只是觉得一入口那种浓郁的花香味一下子就像泉水一样涌了出来。 “挺香的”。 边瑞的父亲道：“这蜜不光是香，而且入药效果也好，以前的时候用金创粉加上这蜂调，可以治刀伤，一两公分的刀口，只要不伤的太深几乎不会落下什么疤痕，以前你太爷爷就靠在老林子里采这蜜卖到药店养家……”。 边瑞也就是听了听，老爸把太爷爷的日子说的很是有点悲惨，但是靠卖惨是骗不了边瑞的，他可是知道老祖一直就守在太爷爷的身边，以国人对儿孙的态度，只要不是不孝，怎么可能让他们的日子过的这么惨，别的不说温炮还是能保证的，那年月吃上饱饭就不错了，像边家村这里时不时还能吃上大米的，一些小地主家都不一定做的到。 也没有办法和老子杠，边瑞听着呗！ 就这样把蜜运回了家，父亲还不让分，说是要放置一两周，让蜂中的野性给散一散，边瑞自然是无所谓的，散就散呗！ 蜜是开始散了，但是人到是抢在蜜之前散的差不多了，原本热闹眼个大挡档似的边瑞家，两三天之内只剩下了小猫两三只，哦，不！老猫两三只！ 第350章 过冬的准备 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一脸愁眉苦脸的文世璋，边瑞笑的快岔了气。 “你也要理解他们，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像我和寺岛洋介一般没有什么人拘束的”边瑞冲着文世璋安慰说道。 文世璋说道：“我也没有怎么样，我只是觉得他们这做的有点不够意思了吧，我只是这么一问，还没有一个个的问，仅仅问了几个人，唰的一下子这些个老混球立马全都有事……”。 说着说着文世璋自己也乐了起来，原本他是真的有点生气了，但是自己这么一说，想起那帮子老混球，他也乐了。 边瑞望着文世璋，突然间问了一句：“你在美国那边日常生活的还好吧？” “为什么这么问？”文世璋有点儿疑惑的反问道。 边瑞道：“我只是觉得你现在这想法，完全就是中国式的，回到了美国会不会有一种隔阂？” 文世璋回答道：“你没有去过我在美国的家，那里是个小镇人不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简单，大家见个面打个招呼罢了，我自己有个小农场，其实种地也没有多少事情要我管。算了，等有时间你到我那里去玩一玩就明白了，最好是赶着夏天去，冬天我们那里天冷了，你可能不太接受的了”。 “有时间真的要去看一下”边瑞客套的说道。 “那行了，我回去了，我现在手上还有一堆的事情呢，对了，你和你那个朋友周政说一下，大后天会来四十多个人，还有两大车的东西，问问他那边能不能安排个住的地方，每天的标准我能给的就是这个数，多的话我就只得在村里给他们找地方住了”文世璋站了起来，刚想走，然后想起了这么个事情和边瑞说了一下。 边瑞听了直接冲他点了点头把这个事情给应了下来，等应下来之后，边瑞这才想起来正事，张口问道：“还是准备在这里录？” 文世璋嗯了一声：“我觉得还是这里的气氛好，有一种古意，在这里更能录制出感觉来，等到了时候，咱们弄一点小酒，吃饱喝足之后开始录，我认为会比专业的录音棚里出来的效果好……”。 “那行吧！” 边瑞也没有多话，反正是文世璋负责，人家说这么办了自己就按着人家的意思来就行了。 等送文世璋出了门，边瑞转头回到了自家的院子里，坐回到了堂屋的地板上开始琢磨了起来了，边瑞觉得既然要录了，那么自己总得做点什么，把这成项率给弄上去一点，别到时候一录录了两三周，就算是文世璋受的了，边瑞自己也要疯了。 琢磨了一下，自己能干点什么，边瑞觉得把自己上次弄的萤火虫树拿出来的不错，不过是季节上有点差异，好的边瑞不是有空间么，玩这么一个晚上两个晚上的还是可以的。 想到这里，边瑞又穿上了鞋出了门，开始在溪水小河里找起了萤火虫的踪迹。好在是现在天气还不是太冷，还没有到穿棉衣的日子，所以在边瑞的仔细搜寻之下还真找到了一些萤火虫。 送这些小家伙进了空间，边瑞回到了家就开始摆弄了起来。 摆弄了好久，边瑞觉得有点不得其法，也没有折腾出什么有意思的事来，于是不得不把这些萤火虫给弄出去，转而摆弄其它的。 摆弄什么呢？自然是边瑞捉进来的那些小蜂子，这些小蜂子在空间里也不筑巢也不采蜜的，似乎有点傻呼呼的边瑞一进空间里就围着边瑞乱飞，于是边瑞想给它们弄个家。 蜂箱边瑞是见过的，不光是见过，而且还玩过，小时候村子里养过蜂子，不过都不是太成功，边瑞到于蜂箱的模样那可是记得一清二楚的。 心中有谱手上有料子，做一个蜂箱对于边瑞来说真的不是什么事情，三下五除二，一个实木的封箱就做好了。 边瑞不可能把蜂箱子摆在自家的院子里，脑子还没有傻到那个程度，想把自己家的变成群蜂乱舞的场合，不过也不能离的太远，因为马上就得过冬了，蜜蜂没有吃的可顶不到明年的开春，于是边瑞把蜂箱子摆到了自己家屋前山坡的向阳面，从自家走过去差不多二十来分钟的时间，骑上呆牛也就十分钟，这样的话边瑞可以散着步就过去了。 边瑞这边蜂箱做好了，摆正了位置，并且把自己割下来的蜂蜜又送回蜂箱里一块，足够蜂箱里的这些小蜂子一直活到明年开春了。 至于蜂蜜，除了小蜂子蜜，边瑞这边还能采到其他的野蜜，吃蜜这个事情上别说是边瑞了，附近村里的人都不是太愁，大家只是不太想去找，真的去找的话，总能找到一些的。 今天一大早，边瑞起床的时候，老爸和爷爷便过来了，两人还带了一些小玻璃瓶子，每一只都一样大，好几十个，也不知道用来装什么的，反正数目不少，边瑞数了一下正巧就是村里的户数。 一见这架式，边瑞便知道今天就是分蜜的时候了，果不其然边瑞这边张口一问，老爷子和老老爷子都点头了。 “弄一弄，把东西给分了，也省大家张口要了”边瑞的爷爷说道。 边瑞听了也不多话，直接去了厨房把装蜜的盒子拿了出来。 别看这蜂巢挺大的，但是产出来的蜜要是按户分，每一房分不了多少，差不多也就是两三百克的样子，连一斤都不到。 不过大家就是这样，像是这些东西，宁愿每家都分上一点，也不会有人想着去吃独食，反正只要是够的着分的东西，所有人都很乐意拿出来和大家起一分享。 当然了，边瑞的意思是大多数，村里有没有小气的少数人？那自然是有的，就是那位边二十七，这小子在村里住了几天之后，没有人想搭理他，于是没滋没味的自己离开了。 边瑞的爷爷把所有的蜜都分完了，自己弄了自己瓶子里的蜂尝了一口，然后美滋滋的说道：”这蜜啊还得是秋天的蜜好吃，够味儿享香，春天的蜜就差了一些”。 “爷，这些东西我来送吧？”边瑞问道。 边瑞的爷爷道：“你就别烦这事了，等会儿我和你爸把它们弄家里去，等着你奶奶和你妈去编弦的时候带上，到时候分一分就行了，哪里用的着特意去送。对了，你说的那个录东西的事情怎么样了？快点录吧，要不然你那酸菜还腌不腌了？” 听到爷爷这边一说，边瑞这才拍了一下脑门子：“您要是不提我还真把这事情给忘了！” 就是现在边瑞家的地窖子里还把着几百斤的高帬子青菜呢。 “腌，也别挑日子了，今天的太阳我看就不错，等会几我去找几个压缸石回来，上午的时候开始炸菜进缸”边瑞说道。 “你家的缸够不够？我瞧着你小子今年准备腌不少？”边瑞的父亲问道。 边瑞思考了一下：“我觉得差不多吧？” 边瑞这边除了自己买来的那些青菜，还有自己家收的，加上空间的得有一千多斤，买来的那些高帮子青菜现在被边瑞当成饲料喂了自家的鸡和鹅，剩下的空间里种出来的和自家产的高帮子青菜，差不多有八九百斤的样子，这样的菜要腌制起来，没有两三个大缸是不可能腌的下的。 大缸边瑞家里有，就是不知道够不够。 边瑞的爷爷见孙子有点迟疑，于是张口问道：”你带我去看看你存了多少菜，然后再带我去看看缸！“ 边瑞听了放下了手中的活，于是带着爷爷往后院去。 先去地窖看了看，边瑞最后才带着老爷子看了一下自己准备的缸。 谁知道边瑞的爷爷一看到边瑞准备的缸，立刻就直摇头：”对于腌菜来讲太大了，你这是老道长留下来装水的大缸吧，你知道这几个缸是做什么用的？“ ”装水的啊“边瑞说道。 边瑞自然是知道这几个大缸是作什么用的，故宫里面同样摆着一样作用的大缸，那就是为了防火的。 边瑞现在住的是全实木的房子，万一要是不小心着了火，从旁边的小溪拎水过来浇，人累趴了估计房子也烧完了，所以在院子的边边角角，都有这样的大缸可叫快速的灭火。 这缸有多大呢，里面站三个成年人没有问题。 ”这缸不行，被雨水浸过太长时间了，腌出来的酸菜一准烂，这样吧，等会我让镇上的给你送七八口新缸过来，火气还没有断的新缸比这几个水缸更合适，等着腌制个三四年的时候，成了老缸腌制出来的酸菜就更入味了……”边瑞的父爷直接开始了教孙子的模式。 边瑞也没有和爷爷杠这事情，老人家在这方面是权威的，听他们的准没有错，如果边瑞非要用这水缸来腌菜，十有八九就是爷爷说的结果，腌出一缸烂菜来，花了功夫不说还没有吃到东西。 ”行，那您让人送来，我这边自己准备一下，等着缸一到就开始烧火煮菜！“边瑞说道。 腌酸菜一定要煮一下，把高帮的青菜放到热水里焯一下，这边不叫焯要杀一杀，用老辈的话就是杀一杀青菜的青泡味儿，去掉了这些青泡味之后的青菜抄出来，挂在竹杆上控干表面的水份，然后一圈一圈一层一层的摆到缸里，直至摆满了缸，然后用一块压缸石往青菜上面一放，摆在阴凉的地方，一个半月之后，一缸美味的酸菜就成了。 第351章 有故事的大锅 颜岚骑着小绵羊刚到家门口，便被热火朝天的景像给惊到了，只见自己的公公和丈夫，加上丈夫的两个朋友文世璋和寺岛洋介两人都正缩着腰把半个身体伸进了一溜缸里洗涮着缸子呢。 ”你们这是做什么？哪里来这么多的新缸子？”颜岚把车子停在了院门口，来到了边瑞的旁边，伸着脑袋望着钻进缸里的丈夫问道。 边瑞没有注意到媳妇回来了，突然间被她的声育给吓了一跳，把身体从缸口里抽出来，这才发现说话的是自家的媳妇，于是笑道：“缸是新买的，我爷说咱们家里原来的几口水缸不行，还是留着继续装水吧，这新缸子刚到，我们这不正刷着呢嘛”。 “哦，那你怎么让人家文世璋和寺岛洋介两个客人过来帮忙？”颜岚有些抱怨。 正好寺岛洋介就离着边瑞不远，闻言笑道：“没事，反正我们这些日子也没有少打扰你们，干这点活算什么，而且我说了等着菜腌好了你们给我一些好了”。 颜岚听了笑道：“那没有问题！” 寺岛洋介这些日子和大家混熟了，以前日本人常有那种假客气很少在他的身上出现了，现在他只要是有什么需求的就会直接说出来，对别人有什么意见也会提，不会藏着掖着或者闷在心里，等独自一人的时候给别人画小圈圈。 边瑞看着颜岚转着脑袋找着什么，于是问道：“干什么？” “我找东西干活啊，你们干活我总不能闲着吧”颜岚说道。 边瑞道：“你干这活？你不是给我找麻烦么，乖乖的回院子里去，你要是真的想干活就把院子里的那些波菜给择了，今天中午咱们吃火锅子”。 “这天气中午吃火锅？”颜岚觉得今天吃火锅这天气似乎不怎么对吧。 “省事，今天就不炒菜了，事情挺多的还有几百斤的菜没有焯水呢，行了，快点去干活吧”边瑞说着又把脑袋伸进了缸里。 边瑞这帮人把缸给刷干净了，然后用开水又冲了一波，估计里面脏灰啊什么的也去的差不多了，于是把所须的缸口都对着太阳的方向倒在地上，并且在缸尾各垫了几块小砖头。 整个缸体因为几块小砖头而形成了一个小斜坡，这样的话缸内残留的水就会沿着缸壁滑下来，再被太阳这么一晒很容易缸内的水份就会完全挥发掉。 做腌菜缸里的洗缸水一定不能残留的，因为这些水中有太多的细菌，留在缸里那一缸的菜就完蛋了。 摆所有的缸都摆放好，那么腌菜缸的事情便算是完成了。 边瑞刚直起了腰，便听到文世璋问道：“接下来是什么活？” 边瑞笑道：“干活有瘾么？” 文世璋回道：“这些天就在这里吃吃喝喝的也没什么事情可干，今天运动了一下觉得全身都舒服了，还有什么活？” 边瑞伸手指了一下外面的空地：“把房子里的那些柴火搬出来”。 “柴火摆出来干什么？你准备在这里煮菜？”文世璋好奇的多问了一句。 嘴上这么问，但是脚已经自觉得往院子门口走了。 边瑞说道：“当然了，要不总不能靠着家里的两口锅子煮吧，用那两口锅八九百斤的菜那还得不得煮上两三天啊，等会，我给大家看个大家伙！” 边瑞说着和文世璋一起往院子里走，文世璋进院子直奔柴房，边瑞则是继续往后院去，等着边瑞出来的时候，顿时把大家给弄乐了。因为边瑞顶着一口超级大锅出来了。在场的文世璋和寺岛洋介都没有见过这么大的一口锅，直径一米八几近两米，别说是煮菜了，在两人的眼中这锅里煮头牛都够了。 “好大的锅啊！” 寺岛洋介好奇的围着锅子看了看，这一看他发现这口锅还不是铸的，而是敲制出来的，站在边上可以看到隐隐的有些鱼鳞纹，虽然不怎么漂亮，但是这锅肯定的耗费了很多匠人的心血才制成的。 “你这从哪里弄出来的？” 边瑞的父亲看到了这口锅居然有点小激动，伸手轻轻的抚着这口锅，动情的说道。 边瑞道：”从老……师傅的杂物间里发现的，正好派上用场“。 寺岛洋介见了边瑞父亲脸上的表情，好奇的问道：”这其中还有故事？“ ”不算是什么故事，老早以前的事情了，那还是人民公社的时候，全国都在吃大锅饭，这口锅就是那个时候造的。当初造这东西就是为了应付检查的，上面派人来大家就集中吃饭，没有派人来就各吃各家的。领着我们敲出这口锅的就是老道爷，在他的指导下咱们村里出了二十多口人花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这才把这口锅给敲了出来，当时就是有你大伯，二伯他们……“边瑞的父亲伸手摸着这口锅，似乎是回忆起了那个时候的事情。 ”买不行么？” 这时颜岚走了出来，听到公公的故事随意的问道。 边瑞的父亲笑道：“买？那时候连口水你想买都不容易，根本没有私营的店，想买什么东西都得有票什么的，我们这边算是好的了，有老道爷在，大家偷偷的种粮食，外面人家报一亩千斤万斤的，咱们这里年年欠收，那时候的田可不像是现在，这里的田都是荒着呢，山里还有一片田，正是那一片口粮田让咱们村子渡过了那段岁月，而外面咱们就不提了，那叫一个惨啊……所以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呢，有了老道爷，我们村还有附近的几个村子全都没事”。 以前扯淡的事情太多了，那个时代整个国家都像陷入了疯狂一般，边瑞的父亲可是亲自经历过的，他现在想起那时候除了感叹就是害怕，害怕？真是的害怕，害怕当时的情况在一次在神洲大地上演。 这事情边瑞到是知道一些，听老祖说过那个时代的故事，不得不说老祖真是活成了妖怪，不过也难怪，老爷子经过了几次改朝换代，还经历过汉人史上最黑暗的时代，在元朝的时候是四等人，要是没有这点前瞻眼光那也不用混了。 “行了，和你们说这些做什么，大瑞，光有这口锅么？我记得还有锅架子吧？”边瑞的父亲问道。 边瑞道：“那是自然，不过好像是不能用了，中间断了一截子！” “在哪里，我去看看”边瑞的父亲一下子来了兴致。 边瑞道：“就在后院东北角的那个小矮棚子里”。 听到儿子这么一说，边瑞的父亲大步流星的奔进了院子。 边瑞则是从旁边的砖堆里捡了砖头开始垒起了临时的灶台。 垒好了灶台，边瑞把锅子架在了灶台上，退了两步看了看于是摇了一下头：“这好像不行！” “肯定不行！”文世璋在旁边点头说道。 寺岛洋介跟着点头：”砖头太松散了必须加上水泥，等着水泥一疑固好像才能撑的住“。 现在这口大锅砘在在砖垒的灶上，看起来就像是正常的锅下面用几根筷了支起来一样特别没有安全感。 ”用水泥还是算了。咱们换个地方吧！“边瑞很快下了决定。 砖头不行，上水泥就更不行了，边瑞就是想这烫个白菜这么折腾做什么，到时候弄个水泥块出来后面不用的时候摆哪里啊？ ”要不换石头？“文世璋道。 边瑞摇了一下头，能把这锅架起来的石头上哪里找去，以前的碾子到是合适，但是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要不挖坑吧，那边地形我看着不错，直接在在那边的小土丘上挖个坑出来，把锅架在上面……”寺岛洋介到是出了个好主意，和现在边瑞所想的一样。 于是三人拿起了工具准备去院子前面的小土丘上挖个坑，然后把锅架在上面。 三人这边坑还没有挖好，便见边瑞的父亲滚着一个厚厚的圆铁架子出来。 “爸，你修好了？”边瑞好奇的问道。 边瑞的父亲冲着边瑞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什么修好了，这东西根本就没有坏，原本就是能拆成三块的，你这小子也不好好的看看就说它坏了“。 边瑞挺好奇的走了过去，看了一下这才发现原来接合的地方用的是套锁的机制，这玩意儿说起来还不好说，因为它是三维的东西，三个看起不太可能的扣子合在了一起之后，只需一根小销子就可以把相连的两块东西紧紧的扣在一起，而且销子不受力！哪怕是个竹棍，这东西也试承受千斤的力，因为套扣这种机制把力都分到了两边的架子上。 寺岛洋介和文世璋两人这时也都走了过来，大家看的啧啧称奇。 ”古中国人真是太棒了，很难想像当时的中国人是如何发现这种机制的“文世璋情不自禁的出声赞道。 寺岛洋介更是不住的点头，日本受中国的影响更大，现在他们博物馆里摆的重要的文物很多都是中国来的，对于古代中国的祟敬那是不用说的。 感慨了一会儿，大家便把手上的工具给扔了，直接把架子在晒场摆开了，把锅架到了架子上，然后引火往架子里堆柴。 等着火一烧起来，大锅的水一滚，大家每人的手中有了一个不锈钢的钩子，看到锅里的青菜变了色，便用钩子把青菜给钩出来，锅里的菜一少便加入新菜。 第352章 蜂子回家来 大锅里的水不停的沸腾着，一捆捆的高帮青菜直接在锅边被解开了绳子，也不洗也不是刷的就这么直接扔进了大锅里。 等差不多两三分钟菜叶子一变色，原本白白的菜帮子也略显得半透，这菜便焯好了。站在锅边的人拿个大铁勾子，长长的柄子顶头弯了一个弧形钩子，用钩子轻轻的往锅里的老菜帮子上面一戳，然后轻松的可以把整根菜从锅里捞起来。 捞起来的菜也没有直接放到缸里去，而是挂在了临时用毛竹支起来的架子上，等着青菜不再往下滴水了，便可以把青菜收进缸里，一圈圈的盘起来，等着菜码满了整个缸子，最后一步就是压上压缸石，然后藏这么大半个月到一个月的时候让菜安静的躲在家中一角发酵，如果成了，那就是一缸上好的酸菜，如果不成那这一缸菜就烂掉了，喂猪猪都不吃。 边瑞这边自然是不怕这个的，从小就帮母亲的忙，使得边瑞深知制酸菜的要领，更何况还有父亲，祖父两人在旁边帮忙指导。 颜岚似乎对从锅里钩青菜这事儿觉得挺有趣的，站到了边瑞的旁边连声说道：”该我了！该我了！” 边瑞不得以只得又一次把手中的铁钩子交到了颜岚的手中，自己则是和父亲一起往锅里添青菜。 谁知道在父亲旁边站了一会儿，又惹得父亲有点心烦。 “你进院子去把剩下的青菜都拎出来吧，这边我一个人就行了，你别在我这边添乱”边瑞的父亲一边说一边专注的往锅里添菜，老爷子活干的很仔细，等着锅里的菜捞的差不多了，才把手中的菜添进锅里去。 也就边瑞舍得柴火，这家伙下面都是小臂粗的木柴，一层层一道道的码起来这火力想不够都不行，别说是站在锅边上了，就连站在锅两三米之内都试感觉到锅底下散出来的那一股股热浪。 文世璋和寺岛洋介似乎也很乐意干活，也不知道是在边瑞这边吃吃喝喝白混了这么多天觉得不干点活心里过不去还是怎么滴，干的满天大汗的都不肯停歇下来喝口水，整的跟要和别人竞争五一劳动奖章似的。 颜岚在旁边劝了几次，两人这才放下了勾子，跑到一边的桌子旁边，拿起了一杯水咕咚咕咚的灌了起来，灌完了之后一抹嘴，又回到了大锅旁边继续干起了活来。 边瑞看到寺岛洋介脖子一仰一杯大约三四百毫升的水便进了他的肚子，于是张口说道：“慢一点，慢一点，别呛着了，还有这活咱们可以精细一点，你们这么干活让我看起来有点像是黄世仁似的”。 寺岛洋介听的一副懵圈的样子，张口好奇的问道：“黄世仁是谁？” 边瑞一听他这么问，这才想起来自己面前这个中文溜的跟个中国人似的，其实并不是中国人而是个地道的日本人，会说中文就挺难的了，再让他理解黄世仁似乎有点儿太难了。 就在边瑞想要出口解释的时候，那边正干着活的文世璋张口说道：“是一个十分可恶的地主，地主你rnkd知道吧，就是拥有大片土地的人，很有钱，但是心肠很坏的那种……”。 寺岛洋介听到文世璋和自己解释地主什么的，笑道：“我现在弄不明白，到底我们是中华文化圈的还是你是中华文化圈的，地主我是知道的，仅仅是不知道黄世仁罢了，你不用解释这么细致”。 “不解释细一点我怕你不明白”文世璋有点小得意，拿着手中的钩子挥了两下，同时伸手抹了一下自己脑门上的汗。 “……”寺岛洋介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只得一脸无奈的默默拿起了手中的钩子准备继续干活。 边瑞这边正想看热闹呢，突然听到爷爷叫自己。 “过来搭把手，把这晾好的菜给搭进屋里去”。 听到这话，边瑞立刻带着小跑来到了爷爷的身边，接过了他手中的竹筐子开始把架子上已经不滴水的青菜摆到了筐子里，摆满了半筐子之后，自己伸出双手来了个大熊抱，把筐子抱进了地窖里。 边瑞的爷爷正的地窖里码着菜，一圈圈的码，从边到中心，码好了之后把筐子交到边瑞，从边瑞新抱来的筐子里拿了菜继续码着。 边瑞这边有了新筐自然又得去取菜。 就这么着，等着太阳落山之前，边瑞家的几百斤菜全都归了缸里，而且一块块大压缸石也归了位，一缸缸的青菜开始慢慢的以大自然的神奇孕育着美味。 寺岛洋介和文世璋两人都干了活的，边瑞总不能活干好了就把人给送回去吧，没有这么办事的，不管美国人还是日本人到了中国来就得守中国的习俗，反正边瑞是这么认为的，因此留他们两个下吃饭那就是正确不过的事情。 乡下吃饭主了主与客之外，还得有陪客，边瑞家里最好的陪客是谁？当然是颜岚的父亲啦，还有一个那就是巫老爷子，如果两人都不在那才能轮的到其他人顶上来。 不过今天这其他人的运气并不好，因为无论颜老爷子还是巫老爷子两人都在家，并且也是忙活了一天，听到边瑞叫吃饭，于是两人开开心心的骑着一辆小电动车就过来了。 “正捧着碗准备吃饭呢，没有想到你的电话来了，我一看这不行啊，你边瑞请客我们不能不来，要给你这个面子……“巫老爷子一到了门口，跳下了电动车的后座子，进了院子笑眯眯的冲着边瑞说道。 文世璋和巫老爷子挺熟的，虽说两人在岁数上有点差距，不过巫老爷子是个顽心重的老头子，无论是差多少岁他都乐意于平辈相交，所以在村里很受欢迎，属于有名的''为老不尊‘。 这里的为老不尊可不是贬意词，而是说老爷子心胸开阔，和谁都能聊的起来，没有一点架子，所以大家开玩笑式的用这个成语来评价老爷子。 所以文世璋可以直接开起了老爷子的玩笑。 “您怕是想着边瑞的手艺吧，怎么有没有带点礼物什么的，来人家吃饭总不能空着手吧。人家颜先生那是因为到女婿家，算是半个主人，您这算是怎么回事？” 巫老爷子笑着伸手点了一下文世璋，同时转头冲着颜老爷子笑道：“这人要是真不看脸，一准以为这是地道的中国人，你们什么都明白，上来就用礼物堵住我了！” 说到这里，巫老爷子冲着文世璋说道：“你可算是看错了，我带着礼物的。边瑞，把我窖里藏的那些个酒搬一坛子出来，不用最好的，窖藏的五粮液好了”。 文世璋没有忍住直接笑了：“你这大款充的也太有气势了，还不用太好的，那今天我就尝尝您窖藏的这五粮液？” 边瑞听到巫老爷子这么说，于是扭头去取酒。 总共也就是七八个人，于是边瑞取了两瓶酒。 这时候边瑞的菜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晚上喝点小酒没有摆出多大的排场，都是家常菜，四凉四热，凉菜是拍黄瓜，凉拌西红柿，水煮花生米和拌皮蛋，四热是红烧鱼，晚上刚出湖的新鲜鲤鱼，足足有四斤多，去掉了腥线打掉了鳞，原本就没有什么土腥味的鲤鱼那鲜的不要不要的。 剩下的三还有一个葱爆鳝鱼片算是硬菜，其它的两个什么葫芦河蚌烧豆腐，秋笋大杂烩什么的算是半硬半软吧。 人老到齐了，大家随意的坐了下来，也没有分什么主位次席的，大家就这么随意的拉了一个凳子坐到了小桌旁边，一起蹲在老银杏树下面吃将起来。 大家端着杯子喝了两三盅之后，放下了盅子开始一边吃一边东拉西扯的。 “你这几日忙什么？没有见你喊我去钓鱼去了嘛”文世璋冲着两位老爷子问道。 颜老爷子说道：“我们家和小瑞家一样，都在制酸菜呢”。 “爸，你们家不用做，我做了那么多等好了您二老过来拿不就行了？”边瑞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自家的老丈人，他们的份子自己今天都做了。 颜老爷子说道：“你的归你的，你妈也是想着从亲家母那里学点手艺，明天我们家还准备腌咸菜呢，雪里蕻都买好了”。 颜岚听了张口说道：“爸，我们不是和你客气，真的准备了你们那份！” “你们自己留着慢慢吃吧，如果朋友觉得味道好也可多送一些，我们这边用不着你们操心”颜老爷子笑道。 从搬到村里来，老两口觉得这日子过的越来越有意思了，现在从腌菜开始慢慢的想更加融洽的进入乡村生活的角色中，总之乡亲们做什么他们就跟着做什么，从中体会乡间的乐趣，现在边瑞小两口子准备把其中一点剥夺了他们如何能同意。 正说着呢，突然间文世道张口道：“边瑞，你们家怎么那么多的蜂子？” 边瑞抬头一看，发现在院子上空，有一团黑色的小影子，仔细一看不是蜂子是什么，还不是般的蜂子，而是边瑞自己在空间里养出来的那一群蜂子，数量不多也就是大几十一百来只的样子。 “哪里来的蜂子？”边瑞的爷爷抬头好奇的问了一句。 边瑞的父亲道：“大瑞，这有点像我们前两天摘的蜂子啊？” “您不是觉得这蜂子蜜好吃么，我寻思着能不能养一养，于是制了蜂箱子，怎么蜂箱子不住了，得到院子里干什么？” 边瑞也觉得挺好奇的，前两天不是挺好的么，白天干活酿蜜晚上的时候老实的呆在木制的蜂箱子里，怎么今天全都飞回到院子里来了？ “这蜂子你养？你要是能养的成，那这些年我们都白活了”边瑞的父亲对于儿子的想法有些不屑一顾。 边瑞的爷爷把接腔道：“孩子折腾就让他折腾，折腾不行也是一个教训！” “我这养的挺不错的啊”边瑞有点不解了。 边瑞的爷爷道：“如果这要是能养成，那你算是干成了一件大事，不知道多少前辈想养这东西，但是最多两季，这蜂子就不行了，不是一死一大片就是根本没办法采蜜，要不然还能等到你？家家户户早就养上这蜂子了”。 原本边瑞也是信心十足的，因为蜂子都适应了箱子，但是今天看到蜂子都飞回自家的院子来，于是心里觉得没什么底了。 “我就是想着试试，养的好就养，养不好也没什么损失”边瑞挠了一下脑袋笑了笑说道。 边瑞的爷爷望着空中的蜂子说道：“现在这小东西一年比一年难见了，国外来的蜂子把这咱们这边土蜂子挤的没地方了，唉，以前大家还能常割到这蜂子的蜜，现在看见一次都当个稀奇来看了”。 这事边瑞到是知道，很多养蜂子的现在养的都是国外蜂子，也就是国外培养出来的好品种蜂子，国内的土蜂不是太受待见。 第353章 小麻烦 一边喝着酒一边聊着天，边瑞始终没有放弃观察自己头顶的蜂子，过了一个多小时两个小时，边瑞发现这些小东西钻进了自家屋顶的瓦缝里。 像是边瑞家的木制房子用的瓦是中国传统的瓦，这点是和村里其它的房子一样的。这种传统的瓦就单片相扣，一个个的扣在一起，之间的空隙是挺大的，尤其是反扣的那片瓦与走水的瓦之间，差不多会有一个一指的空隙，正好让这些蜂子进出。 “我说这些蜂子不会在你家的瓦缝里建巢吧？”巫老爷子也发现了这一幕，于是张口冲着边瑞问道。 边瑞哪里知道这事情啊，他又不是蜂子肚子里的蛔虫，于是说道：“算了，等一会我去把那木头蜂箱子给搬回来，看它们还回不回巢”。 边瑞的爷爷说道：“蜂子养在家里没什么不好的，还可以防着小偷呢”。 边瑞听了哭笑不得：“爷，咱们村里还防小偷？再防的话连亲戚我没得走了”。 “以前是还可以，现在那还真就难说了”颜岚张口说道。 颜岚话说完见到边瑞一脸不解的望着自己，于是张口解释了一下：“学校里前两天来了小偷，有些班级的班费被偷了，到现在还没有抓住人呢”。 边瑞问道：”不是有监控么？“ 颜见道：”监控？那才能照应到多少地方啊，整个那么大的校园也就三四个监控能干什么？“ ”我说让你们住校的老师多养一点狗，你看现在学校进个小偷连个报警的都没有“边瑞说道。 这话说出来让颜岚不禁的瞪了一眼。 边瑞的父亲说道：”多加几路监控吧，学校被偷可不是什么好事，而且孩子们弄点班费也不太容易，都是一分两分赚来的，这种小偷太可恶了“。 说到这儿，边瑞的父亲转头冲着边瑞的爷爷说道：“爸，您和大伯他们商量一下，和别的村子的老叔老伯什么的通个气，丢了东西可不是什么好现像”。 边瑞的爷爷听了微微的点了点头，算是把这事给应下了。 “小瑞的那些琴怎么样？”颜老爷子问道。 颜岚笑道：“他的那些琴安稳着呢，现在学校最值钱的就是他捐的那些古琴了，每天不用的时候都锁进仓库的，并且看门的大爷们晚上都住在旁边。 巫老爷子问道：”就他们的年纪还能防的了小偷，万一是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过去偷盗的呢？” 颜岚听了笑道：“就没有老头偷好不好，就学校的那个围墙也不是一般老头可以翻过去的，而且上面还有玻璃片儿，不久前又装上了那种防盗的网，那肯定是年轻人才能翻过去的”。 “你们学校还装上防盗的网了？”边瑞有点奇怪，怎么这么大的架式啊，以前学校可不是这样的。 颜岚道：“那你不知道现在这边人有多杂，好几百口子的人到这里来干活，有正当职业的，还有没有职业过来找活的，里面肯定藏着一些手脚不干净的，还有一些专门过来踩点准备偷猎的”。 “还没绝呢？”边瑞问道。 “财帛动人心啊，那里有这么容易绝的，你知道现在一只金丝猴在国外的黑市能卖多少钱？”颜老爷子见女婿居然不知道这事情，于是张口问道。 边瑞道：“不是上次说了么，十来万吧？” 巫老爷子道：“早就不是上次的价了，现在金丝猴的幼崽一出了国就是五万美金，上次县公安局里抓了一个，已经被他们弄出去了两定，每一只就是五万美金，换成人民币三十来万呢”。 “这么贵？”边瑞吃惊道。 巫老爷子继续说：“长的漂亮，性格又比较温顺一些，最主要是这金丝猴聪明，还有个特点就是一群猴子在一起的时候被激怒了会很野，但是当一只孤零零的时候对人就很依赖，这性子让它在某些人的眼中成了顶好的宠物，这不国外有些有钱没事干的，就开始想养这东西起来，因为特别啊。现在很多人不就是图个与众不同么？” “现在这东西是国家一类保护动物了吧？”边瑞说道。 “一类二类的能挡住别人赚钱？一类不光不会没有人捕，反而捕的人更多了，因为更加值钱了”颜老爷子张口接着说道。 “枪毙几个就没人动着歪心思了”边瑞感叹的说道。 有的时候边瑞觉得现在国家的法律太软了，法律讲什么温情那不就是对善良的人最大的伤害么，自古杀人偿命，现在杀人不偿命判无期因为表现良好十年出来了，出来不到半年又弄死人了，你说这后面这条人命该谁负责？仅仅是那个杀人犯么？那些满嘴仁义道德的专家这时个怎么不出来走两圈呢。 “枪毙能挡的住？”边瑞的爷爷说道：“枪毙的事情多了，不照样有人干？” 接下来的话题就有点歪了，大家扯起了犯罪成本这个事情，扯来扯去的扯到大家干掉了三瓶半酒，中间边瑞又不得不去窖里又拿了一次，吹牛耗酒这话那是一点不假，大家聊出了瘾头，这酒就跟着蹭蹭的下去了，尤其是大家咬牙切齿的时候。 到了十点半钟，今天这顿晚饭才算是结束。送走了客人，边瑞两口子开始收拾东西，至于小丫头没到九点钟小眼睛就睁不开了，早就回屋里睡觉去了。 把碗筷收拾进去，边瑞开始洗碗，颜岚则是去洗澡准备上床睡觉。 这边正洗着碗呢，突然间边瑞听到颜岚叫自己。 “边瑞，边瑞，快点出来看看，快点出来看看”。 边瑞一听立刻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跑出了院子，看了一眼发现并没什么特别的啊，于是想张口问问颜岚，还没有开口呢，便看到颜岚伸出手指了一下外面。 边瑞这才发现，在自家门口一株树上，一群萤火让正绕着树缓缓的飞舞着。 虽然没有夏天的时候看起来那么漂亮，但是现在已经入秋了，试看到萤火虫都很稀奇了，更别说让这些萤火虫聚在一起了。 “哇真漂亮啊”颜岚一边感叹一边掖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浴袍。 深秋的晚上天气已经有了很深的凉意。 “数量太少了，不如夏天的壮观，尤其是蹲在树上立马有一种火树银花的感觉，那才叫棒呢”边瑞有点不满意，觉得数量太少了。 颜岚到是挺满足的：“有的看就不错了，这是什么季节？” “你到是容易满足”边瑞笑道。 小夫妻俩看了一会儿，营火虫就散了，这天气这帮家伙能出来就不错了，想一飞大半个小时一整夜那是不现实的，几分钟的表演一结束，似乎是赶着回家似的，一下子就不见了，快的跟一个个小闪电似的。 “对了，边瑞，你那边牧场怎么样了？”颜岚转身要回去突然间问了一句。 边瑞道：“马上就开始要干了，现在周政那边派出了人整地基排水管，已经算是开工了吧，估计到明年的年中差不多就能将就着投入使用了”。 “草种了没有？“颜岚问道。 边瑞回答道：”不种那些进口的牧草，直接就是原来的草自然生长“。 颜岚想了一下说道：”营养不够吧？现在最好的牧草还是苜蓿，如果不换上苜蓿可能要更多的辅料来喂养，对了，到现在你们收了多少牛？“ ”这我还真的不知道，反正我跟周政的人说收个几百头就差不多了，多了牧场也挤的慌“边瑞说道。 边瑞办个牧场主要不是为了赚钱，无论是边瑞还是周政，最大的心愿就是亲朋好友能吃上放心牛肉，当然了要是能产出好牛肉那就更好了，反正在这事情上，两个股东是一合即合，狼狈为奸。 ”你也多关心一下啊，牧场不是你占着大头么，怎么你都不关心？“颜岚有点抱怨自家的丈夫。 边瑞笑道：”有什么好关心的，我把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有人干错了那就收拾，我天天盯在那里做什么啊“。 ”你就不怕人家换了你的料子？“颜岚问道。 边瑞道：”不可能！以次充好，他要有这种次才能充好，没有这种次他们今什么充？” 贪一两根三五根的那是可能的，大规模的换自己的料子那就扯淡了，像是廊架都是大木制构件，这东西都是加工好的，你把它给换走了，用什么顶上？用同样的料子顶？那价格又能差上多少？边瑞又不准备用红木建牧场，就是一般的松木不同的空间长出来的长的结实密度大一些罢了，这构件工人想换，不光要找到相同的料子还得找工厂去车，那么大一块整料想下来，费的工夫可不少花的钱也不在少数。 古建呢和现代建筑不一样，现代房子水泥一浇，里面用的钢筋还是竹子别人就看不到了，古建那可是看的真亮的，而且便于维护，很多大梁支撑都能看的明明白白的，想换掉这些东西不能说不可能难度太大了。就不是一个工头能办出来的事。 “对了，你别忘了，等会把蜂箱子拿出来，如果蜂子不进去你得想办法把蜂子从屋檐里弄出去，我可不想满院子的蜂子”颜岚说道。 边瑞听了立刻说道：“媳妇，我办事你放心，交给我了！” 瞟了边瑞一眼，颜岚丢下一句没什么正形，于是转身回屋里去了。 第 354章 高要求高浪费 自己一个人过去把蜂箱子给搬了回来，边瑞在蜂箱子里抹上了一些蜜，然后巴巴的回去睡觉。 等第二天一大早起来，跑到蜂箱子里一看，心喜的发现蜂子们大多数都住的蜂定厢子里，于是心中暗喜，以为这个事情解决了，开心的哼着小曲做饭去了。 饭快做好了，边瑞听到外面传来自家闺女的声音，一下子也边瑞的小美梦给打破了。 “爸爸，爸爸，快出来！” 边瑞手中执着勺子带着小跑到了院子里，我着身上一副我不想起床的小闺女问道：“怎么啦？是不是没有想起来今天穿什么衣服呀？” 小丫头原本还是像早上一样磨磨蹭蹭的，但是一看到蜂子立马那点不困立马没有了，做为村中皮猴子的代表人物，小丫头对于蜂子的畏惧那是相当可以理解的，也是不难猜测的。 “爸爸，你的蜂子叼着蜜又钻进屋檐里了，你快点把蜂子撵出去，要不然我告诉颜岚阿姨了……”小丫头拿起了鸡毛当令箭。 边瑞则是一脸的不相信笑着说道：“怎么可能，早上的时候我还看到它们都蹲在蜂箱子里呢”。 话才说到这儿，边瑞眼巴巴的发现一只叼了一小半蜂蜜的蜂子从外面飞进了院子，当着自己的面钻进了自己头上的屋檐里。 “你看！”小丫头腆着个肚皮一脸的得意，觉得自己说的对了。 边瑞则是望着蜂子有点挠头，嘴里嘟囔道：“咦，蜂箱里不好么，什么都不需要你们干只要你们产蜜就行了，干什么非要往屋檐里跑呢。怎么？住在屋檐里面能成仙不成？” 正瞎琢磨呢，发现有人拉着自己的手，低头一看发现是自家闺女。 “快点想办法啊？” “这不正在想着呢嘛，换衣服去，刷牙了没有？”边瑞问道。 小丫头张开了嘴巴，哈了一下嘴，边瑞弯下了腰闻了一下发现闺女满嘴的牙膏味道，便知道她已经刷过牙了。 “那回屋去换个衣服，衣服咋天晚上摆在你的床头了，等回过来吃早饭”边瑞说道。 小丫头问道：“早上吃什么”。 “葱油饼配上茶叶蛋，还有皮蛋瘦肉粥”边瑞说道。 小丫头听了撇了一下嘴，嘟囔了一句：“爸爸好偏心！” 今天边瑞抱的东西都是颜岚爱吃的，小丫头不是不喜欢吃，而是有更喜欢的东西，比如说是豆腐卷之类的。 “行了，等到明天给你做你喜欢的好不好”边瑞伸手在小丫头的脑袋上揉了一下。 “啊～！”小丫头打了个哈欠，一边转身往屋里走一边说道：“我才不在乎这些呢！” 边瑞笑了笑目送着闺女回了房间，自己这才转身回到了厨房。 看了一下时间，发现点儿差不多了，边瑞把早餐摆上了桌子，刚摆好颜岚出现在了门口。 “怎么蜂子还没有回箱子么？”颜岚第一句话便是问起了蜂子。 边瑞也没有藏着这玩意儿也藏不了，于是直接说道：“早上起一的时候发现还行，怎么一会儿功夫就不管用了呢，我得好好的研究一下”。 颜岚听了坐下来伸手摸起了葱油饼卷起来抓捏在手上，轻轻的吸了一口粥，然后咬了一小口的饼子，就这么慢条思理的嚼了起来。 一边吃一边说道：“那这办法得干紧想，要不然屋檐底下全是蜂子那可怎么办，冬天的时候还好一些，夏天怎么办，等着咱们的孩子出生那还能在院子里跑么，别说小靖靖了，怕是蜂子一多连大人都受不了……”。 “行，老佛爷您的话我听到了，但是您得给我一点时间啊，昨儿才吩咐下来的事情今天就想看到结果，您也太猴急了一些……”边瑞开起了玩笑。 颜岚听了白了边瑞一眼：“正经一点，说正事呢！” “没说不是正事，但是这事你还真得让我一点时间，要不这样吧，等会儿我一把火把这些蜂子都给烧死算球，就没有这种麻烦了”边瑞说道。 颜岚一听摇手说道：“那还是算了，怕它们蛰人不能要它们的命，虽然我不信那些鬼鬼神神的，但是怎么说也是条小生命。而且还是你给害的，人家好端端的生活在林子里，有花有草生活乐无边，你到好把人家的财产偷了，又让人家背景离乡的，现在又要要人家的命，那可真不应该”。 边瑞闻言笑道：“听你这么一说，要是蜂子算个人的话，我估计枪毙是躲不过去了？” “你以为呢”颜岚笑道。 “哎哟，受不了，一大早上的就洒狗粮！”小丫头这时出现在了厨房的门口，看到自己的父亲和颜岚脸都快贴在了一起，一副我很无奈的模样。 颜风见小丫头来了，立刻伸手推开了边瑞：“今天这衣服不错，谁给买的？” 小丫头道：“我奶奶给买的，你看这里还有两只小熊，像不像熊大和熊二？” “你别说还真有点像！”颜岚笑眯眯的说道。 “是吧！”小丫头开心的坐到了颜岚的旁边，然后就巴巴的和颜岚聊起了衣服。 边瑞望着这一大一小，聊衣服能聊的那么投入，觉得这女人啊无论是什么年纪，对于衣服那都是相当敏感的，不像是自己这个糙老爷们，只要衣服不是破的不是坏的，料子穿着服务了就行。瞧瞧就这么一点小人就知道什么图案什么款式了。 望着兴奋的小丫头，边瑞心中突然间燃起了一阵希望，觉得自家的闺女或许还可以挽救一下，别让老爷子有事没事的教功夫了，不如学点针线的活儿？ 心中正想着这事呢，突然间听到闺女发话了。 “爸，我的护膝坏了，护臂什么的好像也不能用了，爷爷说让你给我买新的，上次的那家不行，让您别图着省钱净买些不入流的东西……”小丫头说道。 丫头这话立刻把边瑞脑子里的设想给打碎了一地，再也不想什么针线活了。 颜岚这时插嘴说道：“那些护具你爸挑了很久的，还是特别注意到了品牌的，怎么会破的这么快？” “我哪里知道，还没有用上一个月呢，这东西就已经坏了”。 “那还是上上次的牌子吧，这牌子比上上次牌子的东西还有贵上不少呢，谁知道那么不经用……”颜岚嘟囔着说道。 边瑞没有插嘴，因为东西并不是边瑞买的，而是颜岚买的，至于说颜岚会在这上面省钱那是肯定不可能的，一来颜岚不是那样的人，估计也没有兴趣当个反派的后妈。二来呢她自己并不是在意这些东西，但是给丫头买护具那是相当挑的，每次买这些东西都是挑逃捡捡的，又是看评论又是提问的，相当仔细，给自己买东西都没有这么用心过。 现在质量不好，肯定不是颜岚的原因，要不就是这品牌名大于实，要不就是颜岚花正品的钱买到了假货，现在网上买东西假货太多了。一不小心就掉坑里去了。 吃完了饭，颜岚和小丫头娘俩共乘一辆小绵羊上学去了，边瑞自己一个人洗刷好了之后，开始琢磨蜂子的问题。 不能弄死，还要让它们不住屋檐，这个要求让边瑞有点儿挠头，因为他可不是太了解蜂子，因些边瑞忙活了一上午也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 下午睡了一觉又起来琢磨，发现依然是十分挠头。 最后边瑞干脆不想了，直接去自家的地里割起了雪里蕻开始腌咸菜，雪里蕻腌咸菜就要简单多了，直接把雪里蕻码进坛子里，然后一层一层的洒上盐，塞满了坛子之后在坛子上面盖上盖静等着小半个月的时间就可以拿出来吃了。 这是最简单的方法，但是大多数的情况下，各家都会加上自己琢磨出来的小偏方，什么洋姜啊什么的都可能做为秘密武器加入进来。 像是边瑞腌这些东西加的可就多了，五六味野草要摆进坛子里和咸菜一起发酵，为的就是减少雪里蕻中的辛辣味道，让这种辛辣味变成醇厚的香气。但是也不能太香，要保持住辣与香之间的一个平衡，这就挺考验手艺的了。 好在的老祖的鞭子让人记忆深刻，边瑞还没有把这套手艺给忘却。 咸菜腌好之后，文世璋搞来的录音队伍也到了，修息了两天之后，大家就开始工作，边瑞自然是老实的配合文世璋的安排。人家都把地方从明珠专业的录音室挪到了这里，边瑞还有什么话要说呢？当然是除了配合就是配合了。 录出的效果不错，大家发挥的算是中规中矩的，一般这样就行了，但是文世璋不满意啊，他想出这张唱片就是想把自己从边瑞那里得来的，加上自己对于古琴理解的东西呈现给同行或者是后辈学琴的孩子们，这样一张唱片显然是文世璋无法对自己交待的。 录一张中规中矩的唱片出来那都不是太容易的事情，更何况文世璋要的是惊艳？ 于是乎一帮子录音师们被文世璋可算是折腾坏了，这帮人也没有办法，老话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更何况是挺豪气的一个客户，于是看在了钱的份子上，任由文世璋折腾，反正您出钱就是大爷，想怎么玩他们就配合着呗。 于是乎一天两天，等过了大半个月，这音录的还是不能让文世璋满意，其中什么法子都试过了，边瑞和寺岛洋介这段时间都快成了小酒鬼，就算是微醉也没有折腾出那种能让人人眼一亮的艺术来。 然后这钱就哗哗的往外流啊，最后文世璋的赞助商都吃不消了，直接下了死命令一周再搞不出来，那他们就抽钱了，不这么玩下去了。 金主一催，这下子什么艺术家的自由喽，创作的空间喽一下子全没了，文世璋老实的要求大家回明珠的专业录音棚里去，争取在一周的时间内把这张唱片打磨的更好一些。 第355章 套路 到了明珠，边瑞并没有住回到周政在那院子里去，而是在离着录音棚最近的酒店住了下来，当然边瑞也不过就是借酒店一个壳，自己每天晚上都要回空间里去住。 除掉边家小馆营业的时间，边瑞白天几乎都在录音棚里录制，文世璋和寺岛洋介什么的自然也和边瑞一样。 但是成果嘛，还是那样，原本放松心态没有能达到的要求，现在忙着赶着更不可能达到了。文世璋自己都似乎是有点失望了，想放下自己的要求，把在边家村的录制的东西放出去就行了。 边瑞也看出文世璋的意思来了，但是并没有说什么，边瑞觉得自己既不属于投资方，也不属于被投资方，顶多就算是个过来帮朋友忙的，这时候发声没这立场。 寺岛洋介这边却是傻乎乎的，似乎并不知道文世璋的心中已经准备下决定了，每天依旧是不停的练习，有的时候日本人的这种精神还是挺让边瑞觉得像那么回事的。 终于在是时间差不多要结束的时候，文世璋宣布明天整个队伍就要解散了。 宣布消息的文世璋把所有的人都招集到了一起，做了个简短的小演讲，主题的内容就是和大家这些日子相处以来十分的融洽，完全忘了他时不时的快把录音棚的人逼疯了的事情。 到了最后，文世璋看了一圈大家：”今天是最后一天，按着道理呢，今天这个录音棚我们还能使用到明早的四点钟，录音的事情先放到一边，等一会儿我叫了一些外卖，算是一个缩水版的散伙饭，最后再一次感谢大家这些日子忍受我的脾气，也希望大家可以理解！” 说完文世璋冲着所有的工作人员双手合什，弯腰鞠了几次躬。 “没事没事！” “文老板，其实您这算是好的，你是没有见过那些所谓的名星，那好家伙……”。 “对啊，文总，你这是真有水平的”。 听到文世璋这么一说一做，立刻很多工作人员似乎是一下子忘掉了以前的一些不愉快，张口便开始劝解起了文世璋，因为大家都是吃这碗饭的，知道文世璋对于现在的作品并不满意。不过这就像是生活一样，是不会有满意这个说法的，越是精益求精的人更加能够获得成功，什么都凑合的你就算是给他一首能红的歌，说不定也会把它给弄烂了。 所以这些工作人员对于文世璋是既痛恨又佩服。其实在他们看来文世璋要是论凶的话在所有的客户中连前五十都算不上，就算是被训的时候，文世璋也会和人家解释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你要怎么样做才能避免这样的错误，不像是得多所谓搞音乐的，自以为自己懂的很多，有点小名气，直接能把工作人员训的跟个三孙子似的，而且还是纯训。 听到大家这么说，文世璋挨个的和人员人员拥抱了一下，然后拍了拍肩。 边瑞倚在桌子上面，看这个场面觉得挺奇怪的，感觉有点像是乡长到乡下去视查的既视感。 咚咚咚！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你好，送外卖的过来的！” 说完只见大门被推开了，一个保安模样的小伙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七八个拎着袋子的人，每一个袋子都是鼓鼓的，差不多有十来斤的样子。 文世璋见东西过来了，于是冲着工作人员说道：“大家把桌子拼在一起，等吃完了这饭，大家就散了吧”。 听到文世璋这么一说，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开心了起来，大家都觉得这一顿饭能吃多久，最多也就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也就是说等一个多小时之后，大家就可以回家了，于是立刻手忙脚乱的开始拼起了桌子。 四张小桌子拼出了一张一米六宽两米五长的长条桌子，把所有的外卖都摆到了桌子上的时候，大家这才发现这外卖真的是好丰富，烧串那就不用说了，无论是荤的还是素的每样都是五十根，一共十来个品种，剩下的还有什么花甲啊、龙虾啊。当塑料的托盘在桌子上展开来的时候，直接把整张桌子给点的满满当当的。 与菜同样进来的还有四件啤酒，直接码在了门口。 “大家吃好喝好！”文世璋自己打开了一瓶啤酒，喝了一口之后冲着所有的工作人员示意了一下。 边瑞和寺岛洋介这边也跟着各开了一瓶，不过两人并没有凑在屋里，而是转身一起走到了阳台上一边喝着酒一边吹着小冷风，同时欣赏着夜晚浦江的美景。 录音棚贵不是没有道理的，不说工作人员的素质水准，只说这个地方那用寸土寸金来形容一点也不过份。光凭现在这份浦江的美景就值这个价。唯一有点不好的是现在时节，晚上的天气已经有点小凉了，边瑞和寺岛洋介站到了阳台上没有一会儿，两人都回去把外套给套上了。 “明天回去？”边瑞问道。 寺岛洋介点了点头：“已经出来这么多天了，是要回去了。你要是有时间的话来我的家里做客吧，我的父亲一定会很欢迎你的，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中国文化迷，而且很擅长书法，你可以和他交流一下”。 边瑞笑了笑，伸出酒瓶子和寺岛洋介碰了一下：“有时间的话我会去的，不光是去你那里，还要去文世璋的家里看一看……”。 “说我什么呢？”文世璋正好走出来，听到边瑞和寺岛两人谈话，于是笑着问道。 边瑞道：“没什么，就是说有的时间去你家里玩一玩”。 “那欢迎啊！”文世璋笑着说道：“到时候我两着你们去钓鱼去打猎，咱们可以用几十年的老猎枪，一起骑马进山区，过一下百年前的猎人生活……”。 不管是哪国人似乎说起故乡的时候，都是特别自豪的，总能说一堆堆的话，就像是现在的文世璋说起了自己家乡的时候眼中都放着光芒。 听着文世璋讲了一会儿，边瑞正听的投入呢，突然间听到文世璋话风一转：“明珠的夜景真的很漂亮，东西方文化交融，你看看，有老的建筑，也有新的摩天大楼新与旧融合在一起，一点也不突兀真的是非常难得……”。 边瑞和寺岛洋介这边听着文世璋这么赞浦江的美景，于是跟着趴在了扶手上，一边喝着小啤酒一边聊天。 无论是边瑞还是寺岛洋介都没有注意到文世璋时不时的便和两人碰一下，不到十几分钟的时间，两人已经灌下去了三瓶啤酒。 啤酒味道不错，全部都是粮食酿造的，也就是所谓的纯粮酿造，现在很多啤酒都不是酿造的，所以啤酒越喝越便宜，也越喝越没有啤酒味。但是文世璋今天订的酒显然不是这样的，麦香非常的浓厚，喝进了嘴里那种醇感都不一样。 酒似乎并不醉人，一时间边瑞和寺岛洋介都喝了不少，尤其是寺岛洋介，原本酒量就一般般，等到了五六瓶啤酒下肚的时候人已经开始打起了飘。 边瑞也有些差不多了，感觉脚踩在地上有点不踏实了。 “行了，行了，我够了，再喝的话有点醉了，现在正是喝酒喝的最好的时候，酒到微熏这个状态似神仙啊，现在我感觉似乎中以凌空虚渡似的，一步可以跨到对面的大厦上去，俯瞰整个明珠风光……”边瑞笑着伸手拍了一下文世璋，准备扶着寺岛洋介进屋去。 这时候边瑞的脑子还是十分清醒的，知道寺岛洋介喝的比自己高，怕他在外面受了凉，于是想扶他进屋里去。 文世璋这时冲着边瑞和寺岛洋介问道：“咱们是不是朋友？” 边瑞点头道：“肯定是了！” 寺岛洋介也点了点头：“咱们不光是朋友，还是挚友，以琴会友，琴知我声也明你心！” “那咱们合奏一曲《高山流水》吧，我记得第一次寺岛你见边瑞的时候，正是边瑞在屋内抚琴……”文世璋说道。 文世璋的话一下子勾起了寺岛洋介的回忆，想起那个晚上自己站在边瑞的门外听琴，那时的荆鹿还没有正式成为边瑞的徒弟呢。加上酒精的刺激一下子勾起了他的回忆，一时间万般滋味在心头哇！ “抚就抚！大家今天就来上一曲！”寺岛洋介说道。 被文世璋这么一说，边瑞也想起了与前面两人相识的过程，以及后来发生的时事，原本自己该和傅青绪的关系更好一些，谁知道在古琴的圈里，自己却和一位美国人一个日本人扎堆在了一起，反而是和中国古琴演奏家们要生疏的多了。 “那就奏上一曲？”边瑞也说道。 于是三个微微有点趔趄男人就这么相互扶着，一路说笑着重新返回到了录音棚，在那里三张古琴已经摆好了，三张琴都来自于边瑞，一张是唐琴，两张是边瑞自制琴，分别是孤鹤归飞和稚凤清韵，三人往琴边一坐，便收了脸上的笑容开始平复心境。 而在外面，文世璋带来的助手已经催着所有的工作人员放下了手中的吃食，各自回到自己的岚位上去。 大家正欢乐着呢，不过要说这群人的职业素养还是高的，仅是嘴上抱愿了几句便都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了。 咚！文世璋手上抚出了第一弦音，跟着就是寺岛洋介的弦音。 边瑞听到寺岛洋介弹出来的音律顿时吃了一惊，因为这时候的寺岛洋介没有了前面的机械，如果一曲古琴曲你谈的按步就班不错一个音，那只能称为匠而不能称为大家，什么是大家要随手捏来信马游缰，琴即自心，游任有余才行。 此时的寺岛洋介虽然没有边到顶级的大家水准，但是比以前那可要好多了。 而此刻的寺岛洋介直接闭上了上眼睛，轻声的讼道：“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 一首诗一下子把大家带入到了另一个境界中，像是抚去了阳台浦江夜景的躁动，一下子越过百里的距离跳到了边家村，老树、小院、溪水伴着一轮明月。美不胜收！ 渐渐的三床琴音融汇交融，听的外面的工作人员都忘了抱怨，此刻的文世璋也没有一点为自己的主意自得，而是平静安详。 成了！ 所有的工作人员心中都跳出了这句话。 说实话，文世璋想出这套路的时候也没有想着能成，对于文世璋来说这就是搏最后一把，成了的话那就满意而归，要是不成的话对他也没有什么损失。 只不过这一次命运女神相中了他，让文世璋这老小子得瑟了一把。 第356章 挣钱 寺岛洋介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文世璋，用一种充满怀疑的语气问道：“这是我演奏出来的？” 文世璋郑重的点了点头，冲着寺岛洋介说道：“恭喜你！” 边瑞听了曲子也是一脸的震惊，因为他也发现自己很少有这样高水平发挥的时候，要说这曲子技术上那难度的确是有，但是演奏的难度别说对于边瑞、文世璋这样级别的高手了，就连寺岛洋介都不算什么大问题。 关健是曲子里的感情，当感情真挚的表达出来的时候，一首普通的曲子也能有别样的神韵。这就是为什么口水歌总是能引起大众传唱的原因，一是顺口二是能表达出普通大众的感情。 原本准备录的曲子昨明晚上录下来的只有三分之二，也就仅有四首曲子，不过都是一些流传千古的古曲，文世璋从边瑞处得来，然后又稍加修饰了一下，再经过仨人前天晚上超级水准的演奏，可以说这一张唱片一经出，不说能卖出多少张，最少也能让仨人在古琴的演奏史上留下一笔。 所有的曲子都是原声的，真实的，没有经过任何的修饰，但是展现出来的效果却是惊人，无论是轻重缓急都是那么自然贴切，仿佛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一般。每一首曲子在轻柔的时候如同涓涓细流，在急的时候又如大雨磅礴，山风怒号，重的时候如惊涛拍岸，缓的时候会如轻风拂面，淡然自若。 这算是神级的演奏！ 就算是让三人现在再来一回也演不出这种效果来了。 这就像是什么呢？就像是写文章的时候妙手偶得。当专心搜索的时候却再也难以抓住那一抹灵感似的。 寺岛洋介也明白，这样的一张唱片对于他来说是有着怎样的一种意义，可以说此片一出，寺岛洋介的古琴大师地位便已经奠定下了，没有任何一位古琴演奏者能公然的挑衅他的地位，除非这位能拿出更好的作品来。 名声什么的对于边瑞并没有太大的吸引力，所以他的感受就远比寺岛洋介要小的多，因此边瑞很快的恢复过来了。 一恢复过来边瑞就很开心了，到不是因为将要到来的名声，而是觉得自己欠的债又少了一份，答应文世璋的活儿算是圆满的完成了。 今日在场的除了边瑞文世璋等人，还有一些过来凑热闹的，像是傅青绪还有老李什么的，只是现在这些人都觉得多少有点尴尬，原本觉得大家都是一个层面上的，寺岛洋介还比他们差那么一丢丢，谁知道今天一过来，自己居然是来见证人家封神的！ 这事儿落到谁的身上谁能开心啊？ 但是不开心还不试表现出来啊，大家多多少少也算是朋友，现在摞脸子那明天这事就能传遍整个圈子，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丢不起这个人。 于是现场出场了一片诡异的安静，安静到了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到的程度。 “咳！咳！”边瑞这时候出声了，他是非常不喜欢现狂这种安静的，觉得瘮的慌，于是轻咳了两声之后冲着众人说道：“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回家去了！” “……” 众人一听都愣住了，其中大部分人心道：这家伙是犯的哪门子迷糊，这个时候回家去？ 有些了解边瑞的人像是傅青绪知道，边瑞是真的没有心思去在古琴演奏这行业中抢什么风头，这么说吧，现在这此人包括他傅某人自己都是靠这门手艺吃饭养家糊口的，边瑞不是啊，他干的事杂多了，卖木料子，搞丝弦，还养黄鳝卖钱，马上又要开牧场，但是没有一样是和古琴有关系的。 哦，到是有一门生意，那就是斫琴！但是说边瑞靠这个吃饭那就不厚道了，就他那俩琴制的，要是别人一年怎么说也得干个三五张的，几十万上百万一张一年干个三五张的那属于正常，但是边瑞呢，估计平均下来一年半才能制出一张来，像是文世璋和寺岛洋介这两人眼睛都等的绿了，也没有见边瑞这小子着急交货赚钱。 文世璋说道：“等一等吧，等开完了庆功宴再走也不迟！” 连文世璋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的一个小主意，最后弄出这么一张王炸的唱片来，虽说曲子数量有点少但是曲曲经典啊，而且演奏无论是水准还是配合几乎是添衣无缝，唱片录到这程度不搞个庆功会可说不过去。 虽说唱片离着上市还有一定的时间，也不一定能卖多少张，像这种纯专业的小众乐器唱片一般销量都不怎么样，但有些东西是不能按销量看来其价值的。 “算了，这里吃的也不合我的口味，你们自己庆祝一下就行了，我这边老婆还怀着孕，早点回去陪着比较好……”边瑞轻飘飘的说道。 文世璋听了也没有多劝，张口说道：“回去给颜岚带个好，等这边的事情办好了，我去看你们两人，到时候把出来的唱片送你们一张”。 “行！我扫榻以待！”边瑞笑了笑说道。 说到这儿，有人张口问道：“咱们说在那边办个古琴村的事情谈的怎么样了，去边瑞那边玩一趟还真玩出一点兴致来了，好山好水好风光，关健是很多咱们小时候的乐子都保留了下来，现在真的想找一条干净的河不难但是干净的河里能钓上大鱼来的可不多了，若论起环境保护来说，那边的人真是一流的……”。 一提到这事，边瑞就觉得有点闹心。 这时有人说道：“这事情已经办妥了，咱们这边派人去问了一下，人家那边一听别提多高兴了，而且不光是给咱们画出了一块地来，还说专门搞一个部门来配合我们……”。 上到市里下到县里和乡镇，热情是可以理解的，就像是现在一个县高官听说，中央乐团在要他辖区里弄个音乐村，你看全国有几个县高官不同意的？ 现在这帮子玩古琴的凑在一起，古琴整片江山算不上，但是半壁江山那是妥妥的，几乎南方有名的古琴高手都凑在一起想弄个古琴村子，这都不同意，县高官和县长的经济账那能算的下去么？ 不说经济账就是这个名声都能拿来说上一说的。 有了县里的配合，这家伙光是地就要了不少，原本就是几十亩，好家伙县里一听说不用自己建设，立刻大手一挥给批了一百多亩，反正那边的石头丘几乎就都划给了他们，对于县里来说那小丘种权嘛长不高，种草嘛也长不好，现在有这帮人过来接手那就再好不过了。 当然，树长的好的草长的茂的地方，县里也没有胆子批，内地可以在帝陵旁造别墅，谁听说过沿海在国父山旁边造豪宅的，那真像是一粒丹说的那样：你们这是自寻死路！ 反正地是批了接下来怎么办那大部分就是这些人的事情了，为什么说大部分呢，因为地批了也不可能让你瞎来，你这边建个超大的公共厕所县里也能认了？所以规划这些东西还是要政府部门批的。 “我们怎么没有听说？”有人开始嚷嚷了起来。 傅青绪道：“现在你听说了也不迟，也就是这几天的消息，现在大家就得看看自己的口袋能拿出多少钱来，算是投资吧，我们准备怎么搞呢？准备先成立个委员会，到时候核算出一栋楼要多少资金，算出来之后大家认购，建成了以后怎么搞呢？就像是公寓酒店一样……”。 “有没有算一算大致要多少钱？像边瑞那房子差不多的”有人问道。 ”他那房子全木制的，没有个三四百万能下的来？“傅青绪说道。 在北美木料远比水泥沙子便宜，用木材建房子那是小成本，但是在国内建房子那就不是这么回事了，没有看到那些所谓实木家具的价格么，一张床就得几千块，建一栋房子，尤其像是边瑞家那样的，三四百万都是少的了，光那些实木的柱子估计就能干下一半的钱。 ”要搞不得搞的好一点啊，弄个什么现代的钢筋混凝土的有什么搞头“有人立刻发表了意见。 傅青绪说道：”这只是暂时的方案，大家有没什么不明白的或者是有什么意见都可以提，到时候咱们这边规划出来了，大家认购就行了。说好了这房子可不多，第一期也就是十栋，别人不知道怎么说，我是要一栋的“。 文世璋这时道：”我也来一栋吧，四百万人民币我可以接受“。 “我也要一栋，可以小一些，三百万吧”。 “我也要一栋，就当给家人买个渡假的地方了……三四百万随便“。 …… 转瞬之间，十来栋就去掉了一大半，在这里的人除了寺岛洋介每人都认购的一栋，让边瑞在内心中大吃了一惊：这特么的，弹古琴的都这么挣钱么？ 边瑞不知道的是，弹古琴是不赚钱的，但是办培训学校那是大大滴赚钱，像是在场的这些人，谁家里没办一所这样的培训学校？打着这些人的名号，收学费都比别人收的多一些，而且时不时的还能有和这些人同台演出的机会，很多家长为了这个机会那掏个四五万的眼睛都不待眨的。 也就是边瑞没有想到用这个挣钱，要是边瑞的名声在世上传开了，就张菁菁那待遇，一年收个五六万不知道多少家长抢破了头。 反正就是这么个事，现在你有名，是个假名家都能挣着钱何况是真的。 不说别人只说傅青绪，为了一床琴掏出百万来，他办的学校那得多挣钱还用说么？ 边瑞不知道眼前的这些个人，就没有一个身家小于两千万的，边瑞自己因为一床琴卖个百万还要想一想，给自己打打气，眼前的这些人一年光给学校卖琴拿的回扣最少也得两三床琴，要不为什么说现在孩子和女人的钱好挣呢。 第357章 受影响的心情 反正边瑞是没有参加什么庆功会，也不明白文世璋是如何把国内的风俗弄的如此精通的，居然还会开庆功会。也听说这庆功会办的还不错，不光是一些名家，还有专业的几家媒体都出席了，总是就像是宋丹丹说的那样，红旗昭展山人山海就是了。 边瑞离开了录音棚，直接回到了酒店退了房，到馆子里忙活了两天之后，便开着自己的车子直接往家回。 到了入山的门口，发现周政的民宿渡假村已经搞的有模有样的了，他的村子弄的是徽派与现代结合的风格，从外面看青瓦白墙什么的一派中国风，住进去呢又觉得十分舒适，落地窗各项娱乐设施一应具全，不像是有的山舍，建筑搞的有模有样的，到了晚上就只剩下聊天了，整个房间里除了马桶贵一些之外，啥也没有。 边瑞只是顺带着关心了一下周政的渡假村，他现在最关心的还是自己养牛场，或者说是牧场的马道，第一批的料子已经运过来了，而且前期的人手什么的也差不多要到位了，于是边瑞转道去看了看。 不得不说周政人家到底是做生意的老手了，派出来的经理那是把事情办的井井有条，边瑞这边问什么人家答什么，肯本不带一点犹豫的，一听便知道这位在这件事情上下了很深的功夫。 弄的边瑞和这位经理聊了一会儿之后，都想把这人招到自己的手下来帮忙打里牧场了。不过这也就是一想法，边瑞也知道就算是自己开口人家也不一定过来，首先周政家那商业搞的多大，在周家的大树下纳凉总好过呆在边瑞的小庙。 反正都是给别人打工人家为什么跑到边瑞这小企业来，而不去周氏这样的发展钱景更广阔的大公司去呢。 这么一耽搁等边瑞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太阳快要落山了，颜岚早已经上完了课回到家了，小丫头自然也回来了，只是小丫头不知道又去哪里疯玩去了院子里并不见人。 ”又跑到哪里玩去了？不是说中午就回来了么，你这时间走的可够久的，五个多小时！要是不知道你这个人我还以为你花天酒地去了呢“颜岚这时手中正握着一个发青的苹果，美不滋滋的啃着。 边瑞看到媳妇手上的青苹果，立刻好像是自己吃了似的，酸的哆嗦了一下。 ”我去看看那边的牧场情况了，第一批的桩子什么的都到了，周政派来的经理搞的还不错“边瑞说道。 颜岚道：”我也去看过了，人家很专业的，到底是大集团，随手拉来一个就是人材！“ 边瑞没有接颜岚的话头，而是弯下了腰仔细打量了一下颜岚的肚子，张口问道：”我说媳妇，你这肚子是不是大了一些，我怎么看怎么觉得有点显怀了啊？“ 颜岚听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然后伸手摸了两下反问道：“大了么？” “我觉得有点大了，是不是这两天我都在明珠突然回来视觉上出了什么问题啊？”边瑞问道。 现在颜岚才怀孕多久啊，满打满算的两个月还差着几天呢，肚子现在不可能显的，但是边瑞明明觉得媳妇的肚子好像是起来了。 颜岚听了立刻坐直了，一手拿着咬了一半的苹果一手抚着身上的衣服，摸了两下问道：“真的大了么？” “这样好像又看不出来了“边瑞说道。 说着边瑞来到了颜岚的身边，伸手揽住她把她放躺到了椅子上，然后把腿上的小毯子拿了起来往肚子上盖了盖。 ”晚上想吃点什么？“边瑞问道。 颜岚道：”随意吧，要不弄点鳝鱼吃一吃？让你这么一问我突然间想吃鳝鱼了，最好是爆炒的，要炒的辣辣的那种……“。 边瑞见媳妇说的都快流口水了，笑着说道：”行，行！不过也怪了，你这又是酸又要辣的，不会是怀了龙凤胎吧，人家说酸儿辣女，你这两样都占了有点奇怪“。 颜岚笑着伸手抚了一下肚子：”那真是太好了，一下子家里多了两口人，让靖靖说不喜欢妹妹，生个妹妹烦死她！“ 哈哈哈！边瑞听了爽朗的笑道。 颜岚问道：“要不这样吧，等下次我们去检显的时候问一问医生，爸嫂说他们在医院里面认识人”。 边瑞笑道：”他们哪里认识什么人，不就是给红包罢了”。 想知道孩子的性别一般来说医生是不会告诉你的，但是注意这里是一般，有些时候找找人给个红包什么的这事情就解决了，医生当然也不会明摆着说，反正意会就成了，要是连这点都体会不到，那么孩子别生了，就算生下来智商也堪忧啊。 “给红包就红包好了，你就不想知道孩子是个男孩还是女孩？”颜岚问道。 边瑞道：“这有什么好知道，留到开奖的那一天不是更好么，无论是男孩女孩咱们都得养着供着，总不能不生出满意的来就把孩子给扔了吧”。 颜岚一听扔了，立刻捂着嘴乐了起来，乐了一会儿之后对着边瑞说道：“我原本是想知道的，我想生个儿子，女儿长大了太辛苦了，我不想她受这样的罪”。 “瞧你说的，好像是女孩子遭了多大罪似的，瞧瞧我们家那位大的，也不知道以后哪家倒霉蛋找回去，要是弱一弱估计得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边瑞笑着说道。 颜岚听了乐道：“你把靖靖说的也太可怕了，哪里会这样！” 嘴上这么说，但是颜岚的心里还是替以后边靖靖的婆家捏了一把汗。以天边靖靖挨欺负那是不可能的，就边瑞这护短的性子，要是闺女被女婿家给打了，他能烧了人家的房子，就算是边瑞不伸手，这大闺女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人，没看现在那一路技击之术练的是有模有样的，那耍起来虎虎带风的模样，到了她十八九岁二十岁，颜岚相信别说是一个男人，四五个没有练过的男子估计都不够她揍的。 想到这里，颜岚立刻生出和边瑞一样的心思，很是替丫头未来的婆家捏了一把汗。 两人正说着呢，小丫头带着小花一蹦一跳的从门外跑进了院子。 一进了院子，小丫头张口便问道：“家里吃饭了没有？” “还没有做呢，晚上想吃什么？”边瑞问道。 小丫头听了立刻哎哟了一声：“怎么还没有吃饭啊！” “怎么晚上有人通知你参加人代会了？”边瑞怼了一下自家的闺女。 小丫头道：“不是，什么时候能吃饭，能不能快一点？” “干什么去？”边瑞有点好奇，以前这样的事情可不多，太阳还没落山就跑回家里来要晚饭吃，不是自家闺女的风格啊，通常都是卡着点儿，按钟到家吃饭的。 “没什么！”小丫头闭口不言。 边瑞知道通常这时候没什么就一定有什么，而且看这小丫头的样子这个没什么的事情还不小，一定不是平常的什么扒鱼摸蛋这类活动。 孩子不说边瑞也不会多问，只是嘱咐了一句：“小心一点别玩的太过火，记得不要玩火，也不要作太过份的妖蛾子”。 “哪能啊，我们就是出去溜跶溜跶一下，吃完了饭就躺着不好！” 小丫头估计自己都不信的话，边瑞就更不可能相信了。 不过边瑞还是没有追问，只是哼了一声便不言语，起身去厨房做起了饭来。 晚饭一家三口也没有弄几个菜，一拱就俩菜，爆炒鳝鱼和黄瓜炒蛋，配上米饭混了个肚儿圆。 放下了筷子，小丫头立刻跑的没影子了，只剩下边瑞两口子一起收拾完了碗筷一起坐在窗子前面赏着月。 今天月亮挺亮的，把整个小院子照的明晃晃的，两人也不开灯就这么坐在窗户前面，望着外面的月亮一边喝着小茶，惬意的让人找不出话来形容。 不过很快这份惬意就出现了一点瑕疵，因为在这洁白的月空中时不时的会出现一个小黑点儿蹿来蹿去的，边瑞都不用仔细看，便知道这是自家的小蜂子在活动。 从上次颜岚让边瑞想办法把蜂子从院子里给弄出去，边瑞也一直在想，不过想出来的办法都不太管用，这些蜂子像是有病似的，好好的蜂箱子不呆非要呆在边瑞家的屋檐里，而且钻来钻去的似乎还挺开心的。 “怎么啦？自己也看不过眼了？” 颜岚看到边瑞皱起了眉头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于是笑着冲边瑞来了一句。 “你要是让我就一把火都把它们给燎了，那用的着这么麻烦”边瑞实在想不出办法，有一点点恼羞成怒了。 “用火燎可不行，你也别老注意它们，其实它们这样也没什么的，开始的时候可能有点不习惯，不过久了对生活也没有多大影响，它们也不蛰人什么的，算了想不出办法就这样吧”颜岚说道。 边瑞听了嗯了一声，不过人就是这样，当一样东西你觉得没什么的时候就很容易接受它，但是当你心中不爽的时候，那就就非常厌烦，虽说这东西的存在并不会给你带来实质性的影响。 像是现在的蜂子，就影响到了边瑞的好心情。 第358章 又不行了？ 天气一天凉过了一天，山里尤其是如此直接比山口那边最少低了三四度的样子，这个时候无论是边瑞还是乡亲们都把毛衣给套上了，有些人甚至都穿上了薄棉衣，反正大家都是一副开始迎接冬天的模样。 现在乡下的农活已经没有了，村里除了制弦的老太太小媳妇们有活干之外，大多数的老少爷们却是开始了''游手好闲‘的生活。 像是一般村里闲下来大多数都是打麻将什么的，但是边家村打麻将的很少，大多数老少爷们都能找到自己的活儿，挖冬笋，刨藕什么的只要眼里有活到处都是活。 边瑞这边自然是摆弄自己的木头，牧场那边的木头不用边瑞摆弄，但是胡硕那一套结婚的家伙什可是要边瑞亲手做的。 反正边瑞也是乐在其中，唯一让边瑞有点不开心的还是蜂子，从录完音回来边瑞又想了几个招但是对它们都没什么效果，不过好在现在天气越来越凉了这些东西出来活动的也越来越少了，边瑞暂时还可以忍受。 没有在江南生活过的人很难理解江南的冷，像是北方别看动不动零下多少度，但是如果是同样的温度之下，江南要比北方体感冷多了，因为江南的冷是湿冷，钻骨的那种，别说不适应的北方人了，就连很多江南人都受不了，集体供暖是没有办法集体供暖的，只有自己解决，像是边瑞就在家里装上了地暖。 小地暖开起来，身上只着一件单衣，顿时觉得春天一下子又回来了，边瑞坐在屋里正美不滋滋的欣赏着自己新临的画，时不时还自我表扬一下，不得不说边瑞临画的水准有了一点上升，现在差不多能做到神形兼备了，只不过还是老样子，临起来天下无敌，自己画起来无能为力，连个小鸡吃米图都不一定画的好。 颜老爷子这时走进了院子，看到自家的女婿这时节就已经开了暖气，顿时笑道：“这才什么时候你就开暖气了？” “反正晚上已经五六度了，现在不开等什么时候开呢？”边瑞直接把手中的画摊开在了桌上，示意自家的老丈人过来欣赏。 颜老爷子一看，顿时来了兴趣，凑到了桌子旁边这么一看就把自己要来的事情给忘了。翁婿二人就这么开始交流了起来。 过到老爷子的手机响了起来，老爷子这才回过了头，接了手机之后对着手机一阵唯唯诺诺之后，手机一关那腰杆子立刻直起来了。 “你丈母娘让你看看家里的菜是不是腌坏了，怎么都长了霉斑了呢”颜老爷子说道。 边瑞都不用猜一看老丈人的模样就知道这电话一准是老丈母娘打来的，但是知道归知道还是有点好奇，于是张口问道：“妈不去搓弦今天怎么有空在家里呆着？” 自价混进了广大劳动人民的队伍中，边瑞的丈母娘还有巫老爷子的老伴，两人一下子似乎都有了工作，那兴致头跟个小年轻似的，干劲可大了，从来就没有听说过两人迟到早退的，今天怎么有空在家里想起了她腌的那些个酸菜。 “谁知道啊，我也没有问，你快点去，刚才打电话过来就发火了！”颜老爷子说道。 边瑞问道：“您不和我一起回去？” “我再看会画，你先去，我等会就过来”颜老爷了根本不理女婿挥了一下手继续欣赏着桌上的画。 边瑞听了走到了门口穿上了外套戴上了帽子，穿好了鞋之后来到了院子里，骑上了摩托车便往老丈人家去。 到了半坡小院，边瑞发现巫老爷子家的大门紧锁，原本门口停的那辆老房车也见了踪影，边瑞便知道这老两口子一准是回明珠去了。 再经过荆鹿和莫笙两人住的小院子，发现这两人并没有偷懒，一个在练功一个再练习边瑞抄的菜谱，边瑞看了看点了点头很是有些师傅的派头。 到了老丈人家的门口，边瑞把车子直接支在了门口，人进了院子。 “小瑞，怎么才过来啊，我都等你老半天了”丈母娘一看边瑞进来了，立刻示意边瑞跟着自己走。 边瑞跟着老丈母娘来到了后院，还没有进小屋子呢，便闻到了屋里传来的刺鼻气味。一闻到这个味，边瑞便知道这一缸子酸菜算是完蛋了。 “怎么样？”丈母娘一脸关切的问道。 边瑞伸手把上面的压菜石抬了一下，发现石头下面的菜老发霉了，根本就属于不可能挽救的那一类了。 “扔了吧，这东西不能吃了，连喂猪都不行了”边瑞说道。 “就不能挽救一下？”丈母娘还有点不死心，对着边瑞满怀希望的说道。 见边瑞摇了摇头：“那现在赶着再腌一缸还赶不赶的上？” 边瑞奇道：“现在再腌一缸？您干脆别腌了等过两天我给您送过来，我估计日子也差不多了”。 丈母娘听了立刻摆了一下手：“我觉得还是自己腌吧，对了，这次是哪里出现在错误，怎么腌出来的都发霉了，我见你们腌的都是发泡的，我是按着你们的步子来的呀……”。 老太太一边说一边还露出了琢磨的意思，边瑞明白啊，这是新手常出的问题，其实就是缸里混了生水，什么叫生水呢，就是没有烧开的水，混入了生水之后，生水中的一些细菌开始繁殖就闹坏了一缸子菜，如果是开心的话，经过凉干那么可能某一种细菌就生存不了啦。 反正大致是这么个理，边瑞也没有深入研究过，只是知道如果是缸里或者是菜上沾了生水，那么这一缸子菜就一准完蛋了，就像是现在丈母娘这酸菜缸里的成果，臭的都快让人作呕了。 “可能是缸没有晒干吧！”边瑞随口说了一句。 一听到这解释，丈母娘立刻脸拉长了：“我跟这死老头再三说这缸要刷干净，凉干净都多大人了做事还那么让人不省心……”。 边瑞望着老太太抱怨，心中暗笑。 等到笑完了这才发现无论是老太太还是老爷子现在都改变了不少，以前的老太太说的好听一点是有点精致，活出了一个明珠女人的味道，老爷子呢则是不说话则已一说话那就算话，一看就知道是个当官的退下来的。 现在呢，这老两口子原来的脾性似乎是不见了，老爷子和村里很多老头一样，看到自家的媳妇有点畏惧，说是畏惧也有点不对，说是三分讨好七八爱宠还差不多。 边瑞这下子不吱声了，如果这时候再说话那就是添油加醋了，指不定老太太就会说是自己提的，老爷子听了准得从自己这边弄什么什么走才罢休。 “你说他能干什么？”老太太冲着边瑞问道。 边瑞尴尬的笑了两声，没有回答。 就在这个时候，老爷子自己回来了，一进门便快乐的喊道：“老太婆，我回来了！”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老太太立刻横眉怒目。 老爷子不知道怎么了，拿目光瞅向了边瑞，见边瑞伸手指了一下酸菜缸子，这才一脸正色：“怎么了？我的哪件事情又做的不好了？” “你的缸晾的不干净，里面有生水……”老太太说道。 老爷子听了用一种很诚肯的语气说道：“那我下次注意，时间还挺多的大不了咱们再腌一缸好了，别在生气了，生气了就不漂亮了……”。 边瑞抬头望着梁，硬吃了老丈人的这一碗狗粮。 “哪里能来的急，还有一周多我就说要把自己腌的菜给二姐她们几家寄过去让她们尝尝，现在怎么办？” 老爷子说道：“这事好办啊，女婿！女婿！” “嗯？”边瑞回过神来。 “你家不是有菜么，到时候多拿一点让你妈寄出去！” 边瑞一听立刻说道：”没有问题，一家三十斤都没有问题，就是不知道他们那里的天气怎么样，要是太热的话那就危险了”。 “这怎么能行呢？” 嘴上说着不行，但是老太太脸上的表情完全把内心给出卖了，看样子一准就在这里等着大家呢。 老太太都这样了，边瑞这个女婿自然而然的就要送台阶啊，这点眼力劲都没有那还怎么讨好丈母娘。 “妈，他们又不会过来问，再说了这东西原本就是您的，您拿去送人也正确，我家里的不就是您家里的？……”。 边现这一串小马屁扔过去，老太太一下子就开心了。 “那今年就这么办，到了明年我自己再腌，到时候你一定要注意吸聂教训！” 老太太说着看了一下表，立刻惊道：”哎哟，这下可坏了！“ ”怎么了？“边瑞问道。 ”迟到了迟到了，原本和一班老姐妹约好的，现在都过了十分钟了，不能再说了我得快一点走！“ 说着老太太急吼吼的奔向了前院，出门的时候连在后院的边瑞都能听到老太太招呼熊大熊二的声音。 边瑞一看似乎是没自己什么事情了，于是抬脚准备走人，还没有走呢，眼角的余光扫到了老丈人的手中，只见他手中拿了一幅画。 “我说爸，您不会又想黑我一副画吧？” 边瑞很无语，每一次老爷子只要是看中了的，顺手直接就开始拿，以前还要找个借口什么的，现在是越来越不讲究了。 “看把你小气的，借来看看都不行？”老爷子嘴上这么说，但是拿着画的手却直往后面背。 “喂，大瑞，你那边的纸可没有多少了？”老爷子提醒边瑞。 边瑞这边制的纸都是手工制的，用的也是古法，老祖这人活了这么大的岁数，究讲究就是讲究在这个地方了，琴棋书画上面无论是墨还是纸都讲究，边瑞跟着也就学会了。当然了边瑞也就学了个毛皮，用老祖的话二流的琴，三流的书四流的画，不入流的棋。 “纸没有多少我也没有办法，这纸制起来麻烦的很”边瑞说道。 纸难制而且材料也不是本地的，同样的宣纸产地不同画出来的效果也有差别，像是边瑞老祖喜好的就是明中湖洲一代产的宣纸，老祖存了十几刀，传给边瑞的时候也就两三刀，以前觉得纸多，边瑞也不在意，但是现在只剩下半刀纸，边瑞自然而然的就珍惜了起来。 纸，边瑞知道制法，但是你让边瑞去制他就没什么兴趣了，他宁愿多斫一会琴，也不乐意去制纸，而且这东西也不是你知道怎么制就能制出来的，还得有那手艺，像边瑞是肯定没有这手艺的。 “你就是不求上进！等有时间你把方子写下来我找人制”老爷子说道。 “也行！” 边瑞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边瑞这边刚走到了前院，便听到本家侄子奔了进来：“十九叔，十九叔，大太爷叫您去他家”。 “怎么啦？”边瑞一惊还以大爷爷身体出了什么事呢。 ”听说首都的三爷爷这次真的不行了“侄子说道。 边瑞一听，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是那个被赶出家门的三伯，想到这不由心道：不是说去年就不行的么，怎么又撑了一年？ 边瑞和他也谈不上感情，自然就没了那份尊重。 第359章 有了主意 跟着侄子往回走，边瑞进村的时候看到熊大和熊二这两个憨货正眼巴巴的望着溪水里的孩子们。这一拨孩子比边瑞闺女可大多了，差不多都是十二三岁，不说讨人厌正是想着办法玩的时候，这个年龄段的孩子能玩出花样来，也能玩出头脑来。 ”天气这么冷，还泼鱼？“边瑞冲着这帮小孩子大声问道。 小家伙们也不回家，一个个嘿嘿的傻笑，等着边瑞过去了继续大呼小叫的泼着小溪里的鱼。至于熊大和熊二这俩个憨货，不用说也知道它们是过来蹭鱼的。 无论是熊大还是熊二，这两个家伙似乎完全丧失了捕猎的本领，整天除了跟着老太太吃，老太太一工作它们俩就走村串巷的找东西吃，以熊的鼻子，你想家里做好吃的瞒住它俩那是想也不要想的。除了吃和玩两只熊活出了大多数人可望而不可及的状态。 整天吃，最终的成果就是现在这样子，丰厚营养让熊大和熊二长的非常的壮实，直接比一般的熊大出了快三成，如果不是身上的毛皮颜色还有胸口那白色的月牙，说它俩是大棕熊或者北极熊都有人信。 今天看样子又准备在小孩子们这边混上一顿，两对小眼睛贼溜溜的盯着孩子们围出来的塘子，水已经舀出来大半了，已经看到有青色的鱼背显露出来了。 如果是一般的野熊现在早冲进去了，但是熊大熊二不一样，它们会老实的在旁边等，等着孩子们把鱼扔到它们的面前，就像是它们闻出了味儿，眼巴巴的坐在人家锅台面前一样。 如果你不给它们吃，它们也不会抢更不会生气咬人，而是用一种你看我多乖，你看我多饿，你好意思不给我东西吃么？会用这样迷离的眼神来迷惑你，最终把你们家锅里好吃的都给骗到它们的肚皮里，然后又换下一家。 所以在临走的时候，边瑞抬起了脚，在熊大熊二的肥屁股上各踹了一脚，然后轻声骂了两句饿死鬼投胎的啊！ 来到了大爷爷家，发现今天这架式还不小，几位老长辈都在，大伯二伯什么的也都老实的坐着，边瑞这一辈只有十七哥，还有边瑞两人。 送边瑞到门口的小子，根本就没进门直接一溜烟就跑不见人影了。 ”小十九来了啊？“ 边瑞恭敬的问候了一下在坐的各位，问候完了拉了一个小板凳坐在了人群的最外围和十七哥坐在了一起。 坐下来拿目光冲十七哥示意了一下，边十七知道堂弟的意思，这是问自己到是叫他过来什么事，边十七也不知道啊，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刚刚和边瑞前后脚进来。 大爷爷这边说了一下首都那位被开遂家门的三伯情况，看样子今天冬天是真的扛不过去了云云，接下来就是几个老辈说话，听着其中的意思就是想化解这段怨，让这个被开出家门的三伯重新回来，等着死了之后好能重新进宗祠。 边瑞知道这其中的恩怨，要说这事有老长辈们的不对，也有这位三伯的不对地方，大家真的能化解掉也不错，别到最后离开了人世了心中还因为这事藏着疙瘩什么的。 当然这是边瑞站在几个爷爷辈的立场上看的，真的让边瑞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说，回不回来和边瑞有什么关系啊？边瑞没有吃过他家的饭，穿开裆裤的时候这位三伯也没有给过一块糖的。再说了边瑞都没有见过这位，谈什么感情不感情的那就太假了。 弄明白了老长辈们的意思，边瑞就心踏实了，反正和自己没什么关系，老长辈们要这位三伯重入宗祠也好，不入宗祠也好，和边瑞都不搭，边瑞挂了也不会占他的位置，只不过自家的老爸从老十要变成老十一罢了。 想到这，边瑞觉得还挺有意思的，想着老爸成了十一，原本的十一叔成了十二叔，原本的十二叔成了十三叔，这事别说说了想着都有点别扭啊。 ”什么？“边瑞正神游太空呢，突然间被爷爷的话给惊住了。 ”没听清楚啊，这么小的年纪就耳背了？我说让你和十七一起陪着你十四叔北上，去看看你三伯把家里的意思传达给他，以前呢是长辈不对，他现在都这样了就回来吧，总不能命都扔在外面吧，当个孤魂野鬼？……“边瑞的爷爷说道。 边瑞愣是一下子没有转过弯来，不明白为什么是自己和十七哥陪着十四叔去。论长论亲，也论不到边瑞和边十七啊，十四叔那是最硬实的，人家是一母同胞，边瑞和边十七算的那门子葱啊，也就是堂亲现在还不认了的那种。 ”原本准备你和你十哥一起去的，只是你十哥现在事情很忙，真抽不出时间来，我们就想着还是你和边十七去吧，你们都小辈中见过世面的，去那边也不至于犯怵，高门大墙的一般人顶不住……“三爷爷说道。 边瑞不想去啊，但是一时间又怎么找借口？说什么都不合适，拿颜岚当挡箭牌，自家的爷爷就在这里坐着呢，而且似乎他也点了头，这挡粉牌就没有办法用了。 ”怎么，不乐意替我们几个老头子跑一趟？”大爷爷说道。 这话边瑞怎么生受的了，立刻说道：“您这说的什么话，您让去我就去呗，只是大爷爷，我和十七哥那是两眼一抹黑，谁跟谁都不知道，去了也就是给十四叔当个小厮什么的，可干不了什么大事！” “没让人杀人放火，就是让你们跟着去看看，主要的事情还是你十四叔办”大爷爷说道。 听到大爷爷这么说，边瑞只剩下点头了。 原本边瑞以为说这事了，那肯定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就要动身了，谁知道听到后来几位老爷子商量了一下，说是大大后天才走，边瑞又弄不清楚这帮老爷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感情那边人都要挂了，您老几位这边还要拖一拖时间？ 这是什么骚操作？ 边瑞有点看不明白，不过看不明白边瑞就不看，反正自己跟着十四叔去再跟着十四叔回来就行了，老实的当一圆哑巴小跟班。 又搞了一刻钟左右，几个老爷子就让边瑞几个散了，留下了大伯二伯几个第二代中坚力量商量事。 边瑞出了门，便被边十七一把拉住：“是不是你小子害我？” “我害你什么？你说去首都的事情？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呢，哪里会害你”边瑞说道。 十四叔这时正好跟着从院子里出来，听到两个侄子的对话笑着伸手揪了一下两人的耳朵：“你们俩个皮猴子就这么不喜欢跟你十四叔一起出去玩？” 边瑞把耳朵解救出来：“还出去玩？那三伯不是说已经都卧床了么，您这还有心思去玩？” 十四叔长叹了一口气：“我哥离开的时候我还没有出生呢，老实说要不是这次九哥不舒服，我还真不想去，没意思！” “什么？”边十七问道。 十四叔道：“等到时候你们就了解了，看人家高门大户的，人家以为我们是乡下来的穷亲戚呢，再刻薄一点当咱们是去要饭的”。 “不会吧？”边十七吃惊的说道。 十四叔道：“你们去了不就知道了，也不知道老爷子们在商量什么，神神秘秘的”。 听到十四叔这么一说边瑞就更不想去了，别说是什么没见过一面的三伯，就算是皇帝边瑞也不想用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不过还不能反悔，因为很显然边瑞的亲爷爷在这事上也是赞同的。 闹心！ 还没有去边瑞就觉得这一次的首都之旅就已经非常的闹心了。 和十四叔、十七哥又聊了一会，边瑞闷闷不乐的回到了家里。 颜岚见边瑞进了院子，一脸不高兴的模样，于是笑着问道：“这是怎么啦，很少见边大官人这一副面孔啊，在外面吃了谁的瘪？” “别提了!” 边瑞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了一下。 颜岚听了唔了一声：”我忘了，这事咋天晚上爷爷就问过我了，我觉得你就去三五天的也不算个事，再说了我这边也用不着那样，所以就说凭爷爷拿主意喽！“ ”哎呀，娘子，你可算是给为夫挖了好大的一个坑呀“边瑞顿时觉得自家的媳妇有点贤惠过了头。 “让你去首都一趟又不让你去断头台，再说了主角又不是你不是还有十四叔么。最重要的一点是你正好去我哥家里看一看，别到时候你们俩人走在路上对面不认识人”颜岚说道。 听到她这么一说，边瑞到是觉得这首都还是可以去的，不论那个糟心的三伯家，自家的大舅哥还没有见过呢，这次正好见一见。 想到这儿，边瑞心里原来的那一点怨气一下子没有了，正准备和颜岚说点什么呢，突然间发现一只蜜蜂正往小丫头砍回来的竹管子里钻。 望着这只蜜蜂，边瑞开始发起了呆来，脑子里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但是一下子又没有抓住，直觉告诉边瑞这个方法似乎能成！ “想什么呢？” “别，别，等一会别打扰我，我正在想办法呢”边瑞抬起手示意颜岚不要打扰自己的思维。 颜岚顺着边瑞的目光看到了竹子，于是问道：“你不会想用竹子给蜂子弄个窝吧？” “就是这样！”边瑞一下子被颜岚这句话给点透了。 “我是胡说的！”颜岚说道。 原本就这么张嘴一说，谁知道边瑞当了真。 边瑞吧的亲了一下颜岚：“我觉得这主意能成！” 第360章 出主意 边瑞带着呆牛，身后跟着四匹小矮马，一人五牲组成了一个小队伍，走在进村的小道上。 这个小道平常走的人少，因为这道通去的地方是竹林，除了村里人想吃笋什么的一般是没有人走这条道的。 因此这小道很是不好走，虽然说这条小道以前垫过铺过，但是道就是这样如果平常走的人少了，那么野草就会慢慢的侵蚀掉它，原本开辟出来的时候差不多有一米多宽，现在能看出是个道的仅有二三十公分左右。 要是再过上两三年不搞的话，怕是整条小道就要被这些植物给抢去了。 不过好在现在这个季节，蚊虫蛇鼠之类的比较少了，大部分的草藤什么的也枯了，路走起来也比较顺畅。 “十九叔，你砍了那么多的竹子干什么？” 刚从道上出来拐进了村里，路边蹲在自家门口撒野尿的一个好奇宝宝便冲着边瑞问道。 小家伙也不怕冷，现在边瑞都是毛衣带上薄衬裤了，这小家伙还是开裆裤，中间的小雀儿还挂在外面呢，脚上居然还是一双凉拖鞋，而且还不是自己的，不知道是穿的爷爷的还是爸爸的。 “这竹子啊，砍回家喂牛的！”边瑞笑着说道。 说完边瑞弯下了腰冲着这小子说道：“你的小牛牛吃不吃竹子，要是吃的话十九叔也给你一些让你喂喂自家的小牛牛！” 小家伙一听立刻摆手说道：”不吃的，不吃的！“ ”不吃竹子小牛牛有什么用，我看不如让十九叔割了它！“边瑞笑着说道。 小家伙一听，立刻捂着自己的小雀儿甩开了脚丫子跑，跑了差不多十来米觉得距离安全了，这才转过了头，不过心中还是怕自家的十九叔来割自己的小雀儿双手依旧是捂的紧紧的。 “十九叔大坏蛋！”小家伙气鼓鼓的说道：“我要告诉十九婶让她打你！” “哟，还会告状了啊，别跑！” 边瑞的话还没说完，小家伙捂着裆跑回了自家的院子里。 边瑞站在院子外面听到小家伙跟自己的奶奶告状：“奶，奶，十九叔要割我的小牛牛，说我的小牛牛不吃竹子!” “既然不吃竹子也没什么用，十九叔要割就让他割呗！”老太太也是个爱起哄的。 “不要！”小家伙自然舍不得。 边瑞在外面听了直乐呵，拉着呆牛继续往前走。 “小十九，这时节割那么多的竹子干什么，而且还都是那么小的，编篱笆？不对啊，这时候编的哪门子篱笆？”边七看到了堂弟砍了一大堆青细竹子，忍不住问道。 边瑞说道：“七哥，我这边准备试试能不能用这个竹子养蜂子”。 “用竹子养蜂子你也真想的起来，养的什么蜂子？你准备明年春天搞养蜂子了？前景怎么样要是好的话跟你七哥说一说，这一次我也跟你一起干”边七原本听说竹子养蜂子觉得这事不是扯淡么，不过转头一想边十七的际遇于是立刻又来的精神。 边家村的家庭都不是很穷，这么说吧和穷沾不上什么边，几乎已经一脚迈进了小康，但是也没有富到视钱财如粪土的地步，现在边瑞要干什么就能赚钱已经成了村里人的一个小共识，现在边七听到堂弟要养蜂子，来了精神那是再正常不过的表现。 边瑞苦着脸说道：“哪里是养蜂子哟，我是这给蜂大爷安家，我们家不是来了一些小蜂子么，那东西不喜欢住蜂箱就喜欢钻屋檐，要是这样下去我家也别住人了，院子夏天还能受的了么。原本我准备一把火给燎了，但是我媳妇说也是条命，想想办法弄走算了，这不，我就准备用这东西试一试”。 边七一听明白了，心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你媳妇也真的，几只蜂子还抬高到生命的高度上去了，行了，你快点回去干你的活吧”。 转身边瑞就听到七哥嘟囔道：这女人书读太多了就是麻烦连蜂子的命都考虑上了，吃的太饱了不好之类的。 边七说了一句准备走，不过走了两步又想起了一件事情：“十九，家里早上挖了藕你嫂子做了甜藕，你媳妇挺喜欢吃的，等会到家里拿一些”。 “我知道了，谢谢七哥” “谢什么谢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边七笑着摆了一下手继续往前走。 边瑞则是带着呆牛回到了家里。 把呆牛身上的竹子卸了下来，边瑞把台锯从屋里给拖了出来，直接开始把竹子切成一段一段的，三个竹节为一段，分别取了拇指粗的，中指粗的还有小指粗的竹子分成了三类，等着竹子都锯出来之后，边瑞又在最后一个竹节上开洞，用细棉绳子把所有的同一类竹子全都捆在了一起，这样的话从一面看竹子就像是一个蜂巢的样子。 每一类型粗细的竹子边瑞都取了三十四根，扎成了一捆。竹截是三节，其中有一截是开了口的，也就是竹节中的洞露了出来，于是竹子就成了一个一边透一边封住的竹管子，边瑞在每个竹管子的底部都用竹签子蘸了一点蜜，涂在底子壁上，然后把所有的竹筒子都挂到了屋檐下面。 做好了这一切，边瑞便蹲在院子里，观察着蜂子会不会钻进竹筒子里，或者是钻进去了之后会不会又像是在蜂箱子一样出来。 “小十九！” 正瞅着呢，边瑞听到七哥的声音，连忙站了起来。 一转头看到七哥的手中拎着一个篮子，里面摆了个青花大海碗，海碗里面放的是蜜汁藕。 七嫂做的蜜汁藕那是全村第一，不光是看起来好看，吃起来那是香甜糯弹，在做蜜汁藕这上面边瑞是服气的，别人家做的蜜汁藕都是酱色的，但是她家做的是白色的，那藕做出来就跟一条条的小娃娃臂似的，粉粉的，看了她家的蜜汁藕边瑞便明白了为什么哪吒复活的时候要用藕来塑身了。 总之就是七嫂做这个很擅长，颜岚很喜欢这味道，原本边瑞家给大家都分了一份子野蜜，于是人家这边做了就给颜岚送一些过来。 “哎哟，我把这事给忘了，看我这脑子!” 边瑞立刻跑过去接过了七哥手中的篮子，回到了厨房把篮子里的东西倒下来，然后洗了一下海碗，给七哥弄了几块沙琪玛，这玩意是边瑞做的，不光是用的面还用了两种坚果磨成的粉，配上刚得来的蜂蜜味道挺拿的出手的。 把篮子送还给了七哥。边七看了一眼篮子里的东西也没有多话就这么挎起篮子继续仰望着边瑞制好的竹蜂巢。 ”你这玩意看着怎么那么悬乎啊，好好的院子里吊三个这玩意儿，搞不好人家看到还以为你这是作法辟邪呢“。 ”我哪里知道成不成啊，反正想起来就试试呗，要是这个再不行，估计用不了几天我就真的要烧蜂子了，不烧它们我都快疯了“边瑞说道。 ”我觉得趁着你媳妇不注意还了燎了吧，你这哪里成？马上这大霜雪一落下，住你这竹筒里的蜂子都得冻死，要是蜂子我也住的屋檐里不换地方，你晚上都天地火了，让蜂子住竹筒子，蜂子又不傻！“边七说道。 七哥的话一下子让边瑞挠头了：”那裹上一层草保温？“ “想保温你得这么来，见过以前建草房子怎么建的么？和泥加草最后混成一种泥，我觉得你这么搞然后把这些竹筒子插进去，再摆在背后的地方，这冬天肯定就没有问题了”边七给堂弟出了个主意。 边瑞觉得这主意好像是不错，但是又不能确定，于是问道：“能行么？” “不行试试呗，反正再不行你就准备燎蜂子了”边七笑道。 边瑞点了点头，然后想一下问道：“现在还有谁会这手艺？” 边七道：“这有什么难的！等明天，明天我过来帮你，咱们先切稻草，然后取泥，反正你家的牲口多到时候赶上泥堆里去踩就是了，我估计等着下午就可以下坯了……“。 边瑞一想既然七哥会那就这么干呗！于是哥俩约好了明天早上的时间，边七便回家去了。边瑞等着堂哥一走开始准备干稻草，然后又找到了一块塘子边上去挖那那种可以用来制土坯砖的泥。这玩意儿很好找，到处都是，要不是怕麻烦边瑞在家旁边也能挖的出来，不过为了省事边瑞还是去河堤上取了。 颜岚回来一瞧自家的门口堆了一堆的黄泥，然后还有一些干草，自家的那位整天闲的没事的老公正在忙活着把干草切成手指节长的小段呢。 ”这是闹的哪门子妖？边先生，问你呢？“颜岚问道。 小丫头一看这好好玩，忍不住跳下了车子，迫不急待的想加入到父亲切干草的队伍中去。 ”我来我来！“小丫头很开心。 ”准备明天和七哥一起和泥打浆，然后试一试把竹管子放进去……“边瑞把自己整理好的想法和颜岚说了一下。 颜岚听了说道：”还真是个大工程！“ 第361章 预防针 第二天的一大早，颜岚上班闺女上学之后，边瑞刚开始忙活不久，边七人到了，哥俩开始按步就班的干起了活来。 ”有碾子没有？”边七问道。 边瑞道：“我家里没那玩意，怎么非要碾子不可？” 边瑞没有想明白现在要碾子做什么。 边七想了一下，然后这才说道：“没有也行，反正不是给人盖房子，估计没有这么高的要求。那现在你去接水，我这边把泥土打一下，没有看到还有土疙瘩么？” “行，那你这儿忙着，我去旁边给你弄水过来”边瑞说着回家把小水泵给拎了出来，扔到了小溪边上接上了管子，然后一路放到了边七哥的面前。 边七看到堂弟把水泵都亮出来，叹气的说道：“也就是两三桶水的事情你还用的上它？不怕收来收去的麻烦哪？” 边瑞笑了笑正准备说没事的时候，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了十七哥的声音。 “哟，十九弟，七哥，您二位这是干什么，准备垒土灶还是搭土炕啊？”边十七很好奇的走到了哥俩的身边，伸出了脚踩了一下地上的土。 地上的土已经被边七弄成了一个小火山型，一个圆稚堆子中间挖了一个坑准备把水引到这坑里到时候加上稻草，然后慢慢的把外面的干土往里堆成为湿泥。 边十七这一脚正好把‘火山’给踩出一个槽出来。 “一边去，不帮忙就别过来捣蛋！”七哥很不开心。 七哥和边十七、边十九的岁数相差的大，差不多十来岁呢，两个堂弟小的时候可没有少跟着这位七哥玩，边七的性子又是爱热闹的，不像是边大和边三他们，差的岁数都太大根本玩不起来。所以边瑞和边十七对边上边七感情上更加亲厚一些。 “你这话说的，七哥，我今天就是过来帮忙的，不就是垒灶么，这事难不倒我！”边十七笑道。 边七道：“什么垒灶，垒的哪门子灶，你小子就会胡扯八道，小十九想弄个土坯墙出来，然后给蜂子过冬”。 边十七听了望着堂弟边瑞：“你真是闲的慌是不是？没事干给蜂子弄过冬的玩意，你十七哥我现在家里还冷的跟冰窖子似的呢，怎么没有看到你关心一下我？” 边瑞一点也不客气，张口笑道：“你要是能产蜜出来，你今年过冬我包了！” 边十七被边瑞这么一堵，愣了几秒钟，这才伸手点了一下边瑞，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感叹了一声人不如狗之类的。 三兄弟一边扯一边干活，小水泵一工作起来，很快水就把‘火山’上的小坑给弄满了，边七直接用脚踩了一下鞋跟子，脱下了鞋赤着脚开始踩了起来，一边踩一边双脚还不住的互动着把稻草给踩进泥池里。 “别脱鞋，这活你干不了！” 边七见边瑞脱鞋要和自己一起来踩这东西立刻阻止住了边瑞。 边瑞道：“这活没什么啊，不就是踩来踩去的么，我也能干！” 自家的活让七哥出苦力边瑞有点过意不去，而且现在这天气已经凉了，溪水虽然温但是这么踩那肯定冰脚，边瑞自然要下去，哪有帮忙的人干重活自家人拢手看着的啊。 “你干不了！”边十七也伸手拉住了堂弟。 “你也这么说？”边瑞这下是真好奇了。 边十七解释说道：“你知不知道这稻草有多厉害？就你的脚下去没有一会儿就能被扎成血窟窿你信不信？” “有这说法？”边瑞疑道。 边七笑道：“你没看十七没张口要干么，他知道他自己干不了，你们俩都是没干过重活的，不像我们的脚上一年最少有两三个月的时间没有穿过鞋，脚上一层厚厚的老茧子，自然是不怕扎的……”。 边瑞一听这才收回了脚。 边十七见了问道：“对了，十九，咱们这次去首都你说买点什么带回来？” 边瑞听了这话问道：“你想带什么？给嫂子带点名牌什么的？” “我到是无所谓，但是买那东西背到了村里给谁看啊，几万块屁大点东西背在背上，奶奶婶子们不得骂缺心眼啊，我是说日常的什么土特产什么的”边十七说道。 边瑞想了一下真想不起来从首都回来能带点什么特产，边瑞知道的首都小吃真的不附合江南这边人的口味，什么服装啊手饰啊之类的，也不见得比省城便宜，至于什么名表之类的，大家都往免税的地方买谁正儿八经的去首都买这些。 “还真没什么好买回来的，去首都要不是去看故宫要不就是长城什么的景点看看走走，特意去吃首都的小吃，购物？还真不适合咱们”边瑞说道。 边七听了，冲着哥俩问道：“原来你们俩被抓了壮丁了？” “是啊！您不知道？”边十七道。 边七笑道：“你以为这是好事呢，估计连老十四叔都不想去吧？” 边瑞和边十七相视了一眼，然后冲着边七点了点头。 边十七问道：“怎么？我们到门口人家还会放狗咬人不成？” 边七道：“放狗咬人到还是干脆了，大不了调头走人，熬着你那才是软刀子杀人，要不这些人都不去，就落到你俩的头上，老十四叔是他们家老小，上面还有两哥哥呢，五伯更沉稳一些办事还稳重不比老十四叔强，大家都知道这事不是什么好差事，这才推到你们头上。等你去了就知道，人家那是里里外外脸上都挂着笑，但是谁的心也不瞎，有些礼貌是真的礼貌，有些礼貌则是蔑视，对你保持礼貌不是看的起你，只是他觉得对你不礼貌跌了他自己的身份”。 边十七道：“我了个去，这同宗走起来还有什么意思，不是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嘛，几个爷爷不知道？” “五爷爷知道，但是你们知道这事在大爷爷几个心中像是扎了一根刺，那时候他们是最疼那个三伯的，对了，小十九，在你之前，那位三伯就是你师傅师傅的最喜欢的徒弟，那待遇可比你好多了，我听说前一位老道祖都是捧着这位三伯的，最后呢嘿为了自己的前程什么宗亲父母兄弟全都不要了，上赶着巴结了一个领导娶了人家的女儿，呸!什么玩意儿。咱们边家村不攀他这门亲也没人饿死”边七很是不屑的说道。 边瑞自然知道什么老道祖的师傅还是老祖，至于老祖更疼爱那个三伯的事情也根本没有当回事，再疼你空间也没有传你，疼的哪门子疼？ “这活我不干了，我去找大爷爷说去“边七十道。 边七伸手一把揪住了边十七：”你小子犯的哪门子混！大爷爷几人这么大的岁数听到这事万一过不去怎么办？你小子死一千次都不够抵的！” “至于么？”边瑞有点不理解。 边七道：“你们知道个什么啊，那时候全国都是一坨粥了，整个村子整个家族都把精力放到了这位三伯的身上，指望他出人头地，但是人家到好，去了首都读完了书揣上了铁饭碗，最后一句我是国家的人，嘿嘿！人家甩开了手连祖宗都不认了……”。 边七语气中那份不屑根本就没有掩藏。 但是边瑞明白，在这事情上无论是家族还是老祖都错了，他们错误的估计了形势，也没有好好的弄清那个时代，还以封建时代的东西去套那肯定是不行的，这点在老祖留下来的册子里已经提到了，只不过老祖好面儿用春秋笔法点了一上，但是边瑞到是看明白了。 “咱们就去露个脸，道一声说一句大不了的再来几个躬了事，至于白眼，我和十七哥你估计都没有少吃吧？”边瑞笑了笑说道。 边十七听了笑着拍了一下大腿：“我说怎么是咱们俩去呢，原来是看白眼看惯了呀。也是万一别人去了忍不住伸手揍了人打伤了那些小娘皮们怎么办？” “反正啊我建议你们到了那里眼观鼻，鼻观心到是那里就装什么都不知道，闷声不吭的去闷声不吭的来，最好呢你们到了那位三伯也咽了气，到时你们在灵前躹两躬转回来，就跟爷爷们说没赶上好时候，老的不在了小的们对咱们也没有那份心，反正爷爷们也没见过这些小娘皮，老爷子们伤心也就是伤心一会儿当个遗憾算了。要是让老爷子们知道这位三伯和他的后代根本没想过重归列祖列宗门墙之下，还拿咱们当要饭的，一准得气出点病来！要是这样谁担待的起？”边七说道。 “好了，好了，别在添水了，再添就成泥浆子了，十七，你去把牛牵过来，让它来回走一走，把这浆踩透了就可以脱泥坯子了”边七说道。 听到七哥的话，边十七和边瑞自然结束了话题，边瑞去找呆牛，边十七则是把水泵给收了起来。 接下来的活儿，边瑞也没有插上手，一直到竹筒子都插进了坯里，边瑞的手上也没有沾上一点泥。 泥坯子做好了，接下来就是等着晒坯了，这晒坯还挺有讲究的，不能晒的太猛了，也不能晒了跟没晒一样，反正热情的七哥一边教一边答应以后时不时的过来看一下。 到这儿家里的事情算完了，边瑞也要和十七哥，十四叔动身前往首都了。 第362章 又见寿无双 “开车？” 边瑞听到十七哥还有十四叔说的意思，立刻有点儿傻眼了，两只眼睛来回的在两人身上打量着，心里琢磨这两人是不是打什么坏主意之类的。 既然快要出发了，所有的事情都得按步就班的来，于是出发前的一天晚为，边十四招呼着两个侄子在自家吃了一顿饭。在饭桌上边十四突间提议大家开车去，并且指明了要征用边瑞的那辆MVP。 边十四见了堂侄这模样立刻说道：”你小子瞎琢磨什么呢，总共也就是一千多公里的事情，开车不比坐车方便啊，再说了咱们这边仨个人呢，来回倒腾着开一人也就是几个小时的事情，不比坐车好？还要安检等车什么的，有那功夫百十来公里都跑下来了”。 “不是，十四叔，去首都那把车扔在哪儿啊，我这车进明珠一点问题没有，早中晚想去哪里去哪里，但是去首都那就是两眼一抹黑了，估计连五环都进不进去，咱们到时候还得转车多麻烦啊”边瑞说道。 边瑞不想开车，一是怕这两人现在嘴说的好听，到时候车一开起来谁都想躺着睡大头觉，没有接替自己，二来是停车真的麻烦，首都现在几乎就是首堵，连人家自己的京牌都限行了，明珠牌的就别跟着凑热闹去了吧。 “还是开车吧，十四叔这边带着东西，车站什么的人太杂了”边十七说道。 边瑞听了看了十四叔一眼，见他没有说话便明白这东西可不是一般的东西，指不定就是什么金银财宝之类的，反正差不多就是很金贵的东西就是了，还不能和自己说明白。 既然这样，边瑞只得点了点头：“那行，咱们就开车吧！” 哥仨这就算是商量好了，等着吃完了饭回了家，边瑞把自己扔到了床上，然后便叹起了气来。 颜岚这时正好洗完了澡，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进得屋里，看到边瑞的模样不由说道：“这是喝了酒？” “没有，一点都没有喝，明天就出发了喝的哪门子酒，不要开车的吗？”边瑞说道。 颜岚听了更加奇怪了：“你们开车去？” 边瑞嗯了一声：“吃饭的时候突然间十四叔说开车去，十七哥在旁边也帮腔，我也没有办法，开车多累啊，要我说直接飞机一坐，两三个小时解决问题多好，要是嫌弃普通舱不舒服咱们直接就是头等舱好了……”。 “十四叔不是不坐飞机的么？”颜岚笑道。 “唉，大爷爷那副年纪都没有像他这么怕死的，一听说坐飞机手摆的跟个蒲扇似的，死活也不肯点头，不坐飞机你坐高铁也好啊，咱们还是特等座，谁知道这位一门心思要开车还说带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边瑞抱怨说道。 颜岚听了到开心了：“也好啊，到时候你把家里的酸菜咸菜什么的多带一点去，我侄女挺喜欢吃的，正好也带给我哥尝尝去。嗯家里的羊肉也带一些，也别带一些了，直接带一头吧。哎呦，那我马上就得去准备，用冰箱多制一点冰，还有给爸爸说一声看看明天早上能不能给宰只好羊……”。 呃！ 听到媳妇这么说边瑞终于自己自己抱怨的时候找错了人。 “你哥能吃这个么？一个实权的大处长没事吃口酸制炖羊肉？”边瑞说道。 颜岚道：“你以为我哥吃什么？” “山珍海味，燕鲍鱼翅什么的，算了就当我没有说，你想带什么现在也别急着去安排，我建议你呀先拿一支笔把要带的东西都写下来，然后再按着上面的东西一件件去落实”边瑞说道。 颜岚听了立刻啵的亲了边瑞一口：“还是你想的周道，我去拿笔去！” 说完颜岚开心的哼着小曲出了屋子找笔去了，边瑞则是想继续躺在床上，发会呆舒缓一下心中的郁气。 “别睡在床上，快点去洗澡换衣服去！” 听到媳妇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边瑞只得回了一句知道了，然后懒洋洋的从床上翻坐了起来，从厨子里拿来了换洗的衣服，抱着进了浴室。 等边瑞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到自家的媳妇穿着睡衣正坐在书桌的前面写写画画呢，于是走到了她的身后想看看她纸上写的什么。 颜岚感觉到身后有人下意识的捂住了纸头。 “哟，这是给谁写情书啊，还捂住了不让我看！”边瑞开玩笑说道。 “是你啊，走路怎么不出声！”颜岚见是边瑞长出了一口气然后继续开始例单子。 “边瑞，你说泥趴子好不好带？” “带那玩意干什么？”边瑞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颜岚头也不回一下，继续写道：”让我哥尝尝啊，我跟你说我小时候记得我哥可苦了，每天都要给我做饭，然后送我上学什么的……”。 “妈那时候干什么？”边瑞问了一句。 “她得照顾我爸，我爸工作起来几乎就没有睡过一个整觉……”颜岚说道。 “哦，那行，你要是想带的话那咱们就带上！”边瑞说道。 以前边瑞认为干部子弟都是我的快乐你体会不到这种的，但是自从和颜岚生活在一起的时候，终于知道在有些人看来为人民服务不是一句空口号，像是自家的老岳父就是这样的人，巫老爷子也是这样的人，也才知道有些干部的孩子的童年真谈不上什么美好，尤其调动不停的人家。 “真哒？”颜岚问道。 边瑞笑道：”自然是真的，你要是想带鲜鱼的话，我们就带，到时候弄个水箱子排上个换气的小气泵就行了，十三四个小时，三人轮着开半天就干到了，到时候保准到大舅哥家里去，这鱼还是活蹦乱跳的”。 “那就带！”颜岚很开心。 边瑞见媳妇心情极好，于是又说道：“正好家里还有些山菇什么的，虽说算不上怎么珍贵，不过胜在首都那边也见不着，等明天我装上十来斤的……”。 夫妻两这边很快又一起商量了起来，一直商量到了十点多钟，边瑞又给爸爸打了个电话，把颜岚想给哥哥送只羊过去的想法说了一下。 边瑞的父亲如何会反对，老四口子现在看到颜岚心情都会立刻好上一截子，因为家里又要添人了嘛，最大的功臣可就是颜岚这孙媳妇儿媳妇，只要颜岚开心，你让这四位去学唱RAP都没有问题。 于时就这样，等二天早上边瑞一醒，还没有把自己这边的东西给准备好，边瑞的父亲那边已经把羊给杀好了，并且打理好了。 除了羊之外，还有腌制的鱼，每条二十来斤的大鲤鱼准备了四条，像是腌鸭风鸡什么的不下八只，处理好的鲜鸡鲜鸡又是几只。 最后弄的MVP都没有装的下。 就在边瑞准备把东西拿下来一些的时候，颜岚张口说道：“你们开巫叔叔家的房车去吧，他那车子有进首都的通行证，可以直接开到我哥家门口”。 “那你不早说？”边瑞笑道。 颜岚道：“我哪里知道啊，我爸刚打电话过来说这事”。 于是边瑞不得不又骑上摩托车到了半坡小院子那边边巫老爷子家的那辆房车给开了过来。 不得不说这家伙能装，放在MVP上多的像是小山似的东西，往房车的贮物舱里一放，好家伙还有点没有喂饱的模样，看的边瑞突然间自己都想弄上一辆了。 就这么着，三人开着房车出发了，等上了高速到加油站加满了油，边瑞就把车扔给十七哥开，自己爬到了后面的大床上躺了下来。 十四叔这边则是坐在卡座上看起了电影，一边看一边咯咯的笑的像个抱窝的小母鸡。 “喂，十四叔，小十九，你们俩个能不能抽个人过来和我聊天？我一个人开车很无聊的，注意力容易分散，这可不太安全”边十七说道。 十四叔看了一下手上的表：“你这才开了半个钟头不到，哪里这么多事情，要是嫌没人说话的话听听收音机或都听听歌也行！”十四叔说道。 眼瞅着十四叔是指望不上了，于是边十七又冲着边十九说道：“小十九！” “就你事多！” 边瑞在床上躺了一会，觉得这床似乎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好。况且边瑞还有一个毛病那就是坐别人的车总觉得有点提心吊胆的，有点不安全感，于是干脆起床坐到了十七哥的身边。 小哥俩开始扯淡聊天，没有聊半个小时，听到后面传来了尖锐的呼噜声，那家伙就像是乌云密布的天空中翱翔着一只傻雕似的。 “十四叔睡了？” 边瑞回头一看笑道：“趴在卡坐上睡着呢，这小呼噜打的也不知道十四婶怎么受的了的”。 边十七笑道：“习惯就好！” “对了，你小子知不知道这次十四叔带的是什么宝贝？”边十七笑眯眯的问道。 边瑞道：“什么宝贝？” 边十七乐呵呵的说道：“血色的潭参”。 “什么？家里怎么会有这东西，老……老道祖怎么会不知道？”边瑞惊奇的问道。 边十七说的血潭参其实就是寿无双，肯定是不如边瑞空间里产出的那只功效大，但是这血参老祖并不知道，要不然也不会告诉边瑞他自己也就见过一两次了，而这一两次可都不是近代。 “哪能什么事情都让老道祖知道，再怎么样老道祖也是个外人，这是祖传护命的东西……”边十七说道。 边瑞也不知道老祖听了这话心中是个什么滋味。 第363章 路上 这点边瑞有些想的太多了，老祖哪里会计较这东西。 对于一个活了那么久的人来说，你说有一个可以让人多活几年的东西问他要不要看一看？你说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估计直接说你是个傻蛋吧。 边瑞不一样了，他可没有活老祖那么长的时间，或者说现在还没有活那么久的时间，对于血潭参这个东西也就是寿无双很有兴趣，原因就是原来这东西不光是我有，怎么你也有这样的。 心中这么想，边瑞等着十四叔睡醒的时候，直接问道：“十四叔，你的血潭参给我长长见识呗？” 十四叔一听立刻愣了神，回过神来冲着边瑞、边十七问道：“你们俩怎么知道的？” 边瑞自然不会出卖十七哥，于是笑着问道：“您还藏哪？就这点事整个村子除了吃奶的孩子谁不知道啊，拿出来看看呗”。 十四叔也没有想刨根为底的，反正这次的事情是三人一起，边瑞和边十七知道这事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临来的时候他爹只是附咐他要小心，也没有说一定不让边瑞两人知道。 况且这东西只要是送出去，边瑞和边十七就不可能不知道。 边十七也张口说道：“叔，让我们看一看呗，这个血潭参长的什么样子，真的能起死回生？” 十四叔说道：“这世上哪有起死回生这回事，老话说的好药医不死人，真的该死的还得死，这东西不过就是吊命而已，而且还是看运道的，吊不吊的住还是两说呢”。 十四叔说着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带在身上的包，然后冲着边十七问道：“累不累，要是累的话等下个服务区换我来开”。 边瑞说道：“不用，您先歇着，等着吃完了午饭您来开，我和十七哥正好睡个小午觉”。 “也行！”十四叔说完转身坐回到了车后的大床上，等着车子进了服务区更的寸步不离自己的包。 三人开着房车不需要上服务区的厕所，车上有卫生间并且还有淋浴，哪里需要在休息区上厕所什么的，于是进了服务区换了一下司机，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车子再一次驶上了路。 等着车子出了服务区，十四叔打开了自己随身带的包，从中拿出了一个纸盒子，打开了盒子之后里面是个绵布裹着的东西。 “这东西还有点湿啊，不怕烂？”边十七伸手摸了一下棉布，好奇的问了一句。 “这东西就得这么保存，这时候的血潭参不能缺水，如果参体里没有了水份，不用半年参效就没了，上面的血色一不见，那么这参也就不值钱了，大爷爷临来的时候说过，这参要了能再长个四百年的话，参体发了金色或者是乌金色就不用这么保存了……”十四叔说道。 边十七道：“那就等四百年啊？” 十四叔听了直接笑了起来：“这种天才至宝你让发现的人等它四百年？别说是四百年就是过四年他都不知道这东西会被谁给采走了，如果他不采的话说不准哪天就便宜了别人，而其这东西你要去看守？指不定就出人命了，换你你是采还是守着？……”。 边十七听的津津有味的，转头一看边瑞似乎对这故事没什么兴趣，于是好奇的冲着边瑞问道：”小十九你怎么好像是听过这些故事啊，脸上一点好奇劲没有！“ 边瑞拍了一下手上的方向盘：”我开着车呢，你想我有怎么样的稀奇感？万一把车开沟里去你负责啊？” “我负不了这个责！”边十七立刻举起了双手做出了投降的手势。 边瑞也不理他，直接冲着十四叔问道：“您说了老半天了，把东西打开让我们看看”。 十四叔听了，笑着一层层打开了棉布，棉布打开了之后在雪白的棉布上躺着一株，哦不是一株连半株都不到，约四分之一大小的参条，参条下面挂着三岔的参须，无论是参条还是参须都是泛着血红色，配上干扁的模样看起来跟个假的似的。 和边瑞手中的东西一样，都是那么没有卖相。 “就这东西？看起来不怎么样啊，天才至宝什么的不是应该发光的那种么，一打开来霞光漫天，风云变色那种的么，怎和对这玩意儿一点也不显，不会是假宝贝吧？”边十七一边说一边伸手想去碰参。 十四叔笑着拍开了边十七的手：“你小子净胡扯，要是天才至宝都是你这样的，那挖千年老参的参农眼要发了站在山下一看，就知道哪里有老参了。不过跟你们说一下，这东西你别看长的不起眼，但是采摘的时候旁边可真是有毒物守着它的，是一条长约三米的花锦蛇，那玩意长到三米你觉得得多少年？……“。 接下来十四叔又抛出了一个新的故事，一下子满足了边十七的好奇心。 边瑞到是没有怎么觉得，花锦蛇什么的守参边瑞觉得可信，至于这说话有没有什么道理，边瑞认为是有道理的。 边瑞认为花锦蛇并不是守护血参的，它是因为血参的问道会招来小动物什么的，而它正好也好吃这些小动物，于是这参就成了花锦蛇守株待兔的那个株，所以才不舍得离开的，也正因为食物足可能这货才能长到三米。 至于这参的水准，边瑞真看不上了，他自己空间里剩下的大半株的寿无双可比这个东西高级多了。 十四叔说完，把参重新包裹了起来放回到了小盒子里又小心的放回了包中。 ”你们俩人谁有时间的话定个酒店什么的！“十四叔整好了包冲着两个侄子说道。 边十七听了开玩笑说道：”十四叔，怎么混的这么惨啊，您给他们送去了保命的东西，怎么连个酒店都混不上?” 十四叔笑看着边十七问道：“要不这样，东西你去送，其实不用送只要张口人家一准就会给安排个酒店，怎么样？你去住？” 边十七听了立刻摆手说道：“那还是算了吧，我可不遭人家白眼，首都的酒店再贵能贵到哪里去？咱们爷仨今天就住他个五星级的”。 “也没必要这么好，干净舒服就好了”十四叔说道。 边瑞笑着来了一句：“星不星的容易，但是这干净舒服您的要求可算是太高了，没见上次没有多久新闻上爆出来酒店等客人走了不换床单，擦马桶用擦脸的毛巾这些破事么？“ 边十七听了冲着边瑞嚷道：”我去，你提这个干什么，这不是成心恶心我们的们，让你这么一提我都不敢直接睡那床上了“。 ”不怕，我带着一次性的被套子呢，到了酒店大家自己辛苦一点把东西给换上就是了“边瑞说道。 ”还有这东西？“边十七有点好奇。 边瑞道：”不光这些还有一次性的马桶套子呢，都是全套我以前出差的时候这些东西都是必备品“。 边瑞这人还是有点小洁僻的，不能说小洁僻吧，就是住别的地方他总觉得不干净，觉得不干净就难入睡，只有把酒店的床上换上自己的被套，被罩床单什么的这才能睡的着。等有了空间之后，出去也都是住空间里，睡在客房的床上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十四叔说道：”你到是想的周道！“ ”我来订酒店吧！你们也不知道我大舅哥住在什么地方，等休息的时候我来订“边瑞说道。 十四叔道：”没人和你抢，反正是公中出钱，不过别住的太好了，咱们能省则省一些，要不然回去的时候报账不好看”。 “那到时候少报一点呗，出来一定得住的舒坦一回，上次十哥那边出去，住的是三百多一晚，咱们就按着三百一晚报，剩下的我出了”边十七拍了一下胸口。 “你不出还想我出啊，你婶可没有给我多少钱，再说了你小子赚钱！”十四叔笑道。 边十七听了哈哈乐了起来：“您这可不厚道啦！” “我就赖上你了，你待怎滴？”十四叔大笑说道。 边十七回道：“我能怎么滴啊，好生伺候着呗，谁让咱们晚辈呢，怪不得人家说长的辈份中要老，不长的要小夹在中间是最难受的。十九，把你舅哥住什么地方告诉我，我看看附近有什么好酒店，咱们不住离那家近的，要不人家觉得咱们上赶着求他们呢”。 “十七这话说的在理！”十四叔说道。 虽然是亲兄弟，但是十四叔和这位前三伯的关系看样子也不怎么样，要不然亲哥要去了他也没见有什么伤心的模样。 十四叔见边十七望着自己，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无情？” 边十七笑道：“自然不是，我们还不了解您么？” “我不是无情，只是被耗干了热情罢了，等你们见了就知道了，高门里面丑角多的是喔！行了，不提这个了，我先睡一觉，小十九吃饭的时候叫我，把午饭整的好一些”十四叔说道。 边瑞回道：“午饭？把带的菜热一热就行了，咱们是赶路不是旅游”。 “随你！” 十四叔说完回到了床旁边又躺了下去，没一会那刺耳的呼噜声又响了起来。就这样的呼噜中午要是不安排他老人家开车，边瑞两人要是能睡着那才是怪事呢。 一路上也顺利，到了首都把通行证往车头前面一放，看到这通行证交警都怀疑了，一路上被喊停五六次，每次交警都是看了又看问了又问，最后确定是真的，就这么一路到了酒店。 第364章 意外的打算 到了酒店登记入住，边十七开了三间，仨人每人一间，三个房间一晚上就得近三千块钱，这血出的可不一般。大家也知道首都啥都贵，三四百块钱一晚的房间指不定连个窗户都不带有的，现在这房间里那可就敞亮多了。 十四叔心里有点过意不去，站在房间的门口冲着边十七说道：“十七，要不咱们退两间吧，换个有两张床的房间，到时候再让他们给加张床！” “十四叔，您就踏实的住着，咱们这次来不是丢面子来的，住这样的酒店也是让他们那些个公子哥看看咱们边家村虽然不算有钱但是也没什么要求到他们头上的时候。他们对咱们就是年三十晚上的兔子，有他们也过年没他们也过年！”边十七说着，拿着房卡刷了一下门，推门走了进去。 边瑞进了屋，把东西往酒店一放，走出了房间准备把东西送到自家的大舅哥家里去。 刚出了门见到十七哥和十四叔都出来了，于是问道：“你们不休息一会儿？晚上的时候还有局呢”。 十四叔说道：“都到门口了，不前去拜会一下人家会说咱们没有礼数的！” “您放心好了，现在谁在乎这个啊，好好休息等晚上的时候咱们饭店见”边瑞说道。 今天晚上颜岚的哥哥嫂子安排了一家饭店给边瑞仨人接风，这是正常的，至于那位老三伯那边则是什么消息都没有，十四叔这边给了信儿，人家那边也就表达了一下意思，差不多就相当于知道了之类的，好在三人有思想准备，对于人家的冷淡并不吃惊，反正来的时候也没有指望人家安排什么。 没有幻想就没有失落这话摆这里算是对极了。 颜岚的哥哥嫂子到是要安排，但是边瑞推却了，他知道颜岚哥哥家里钱是有点，但是肯定没自己宽裕，也不想在金钱这样的事情上麻烦人家，至于这次是十七哥掏的钱，等回去让它半塘子鳝，这点酒店钱也就补偿给了他。 “不行，没有这说话，我们肯定得去的”十四叔说道。 听到十四叔这话，边瑞知道这事抹不过去了，于是和十四叔还有十七哥一起下了楼，取了车子开向了颜岚哥哥也就是边瑞的大舅子家。 大舅子家小区挺老的，不过环境还算是不错，里面住的人呢看样子素质也挺高的，如果是一般这样的老小区指不定多少家这边搭个这，那边建个棚什么的，走道里摆个柴火炉子什么的那是再平常不过，但是这小区没有，而且保安也相当的负责，不仅给边瑞大舅子家打了电话，还把三人身份证给登记了下来，这才放着三人开车进去。 到了单元楼下，边瑞一眼便看到伸头伸脑的颜冬冬正站在路边张望着。 边瑞把手伸出窗户挥了挥手，颜冬冬便看到边瑞了，望心的连着摆手并且嚷嚷道：“姑父，姑父！” 跟着颜冬冬把车子停好，边瑞仨人开始搬东西。 颜冬冬看到塞的满满的一厢子，吃惊的问道：“这都是给我们家的？“ ”不是给你们家的还有谁的，都是你们家的，你姑姑说多带一点特产给你爸尝尝，你也别闲着，伸手把那个袋子拎上，到家赶紧放冰箱里去“边瑞说道。 颜冬冬拿起了袋子：”哇，好沉啊，这里装的是什么？” 边瑞说道：”里面是早上宰杀的鸡鸭，快点拿上去“。 ”这得多少啊这么死沉死沉的“颜冬冬一边抱怨一边扛在肩头往家里去。 大舅哥住在四楼，边瑞四人爬上去，仨个拿重东西的没有发声，颜冬冬这个扛了几只鸡鸭的到是嚷嚷着累死了什么的。 到了门口正准备按铃呢，门先开了，颜岚的嫂子笑眯眯的站在门口：“欢迎！哟，怎么带了这么多的东西？” “颜岚让带的，下面还有！”边瑞说道。 把东西放下来，边瑞仨人又去了一趟，这一次跟边瑞下去的就不是颜冬冬了，而是颜岚的嫂子。 当所有的东西都搬进了客厅，颜岚的嫂子发愁了：“这么多东西怎么吃啊，颜岚也真是的，一下子送这么多东西”。 这些东西凭他们这一家三口吃到明年开春都够了，什么荤菜都不必要买了，有鱼有肉全呼了。 边瑞说道：“慢慢吃呗，反正现在这里的天气也冷了，东西也容易保存，吃到开春没什么问题”。 颜冬冬到是挺开心的：“姑父，咱们烤串吃！” “行，等我的事情办完了，咱们烤羊肉串吃！”边瑞笑着答应了下来。 上次到边家村的时候，颜冬冬就被边瑞的烤串给收买了，也不知道怎么滴她就特喜欢烤羊肉串，一人能都撸一两斤，着实算是个羊肉毁灭者。 “对了，大哥呢？”边瑞向着屋里张望了一下。 嫂子笑着回答：”你哥还在加班呢，他这班上的一般不到十点钟不会回来，咱们先休息一下等会去饭店等他就行了“。 ”行，都听您安排“边瑞笑了笑。 嫂子说完就给仨人上茶什么的，总之非常的热情。 喝茶的时候边瑞看了一下颜岚大哥家的布置，装修嘛还是很有品味的，完全的中式风，随处可以见到字画、民俗摆件，客厅中的椅子也都是中式的圈椅配上罗汉床，显得十分雅致。 房子的面积到不小，一百一十个平方左右，是使用面积不是建筑面积，所以这房子看起来还是挺大的，四个房间，因为房子的时代有点远，所以主卧什么的也没有独立的卫生间，至于衣帽间什么的就更不用说了，总之简简单单的四个房间，一位主卧两个次卧外带一个书房，客厅厨房什么的也是一目了然。 大家聊了一会儿，就往饭店去，饭店离大舅哥住的地方不远，就在出了小区没几十米的地方，房车自然是开去的，颜岚的嫂子和颜冬冬则是坐车去，等回来的时候走回来就行了。 一行人到了饭店，等到了八点半钟，颜岚的哥哥这才姗姗来迟。 “对不起，对不起！今天晚上部门里开了个会，一直拖到现在”。 一进屋，颜岚的哥哥立刻向众人表达了一下欠意。 颜岚的哥哥长的和颜老爷子有八分相似，简直就是中年版的老爷子，只不过个子高一些，差不多近一米八的身高，体形不胖不瘦显得十分健壮，给人一看就是那种成熟稳重型，且事业有成的中年大叔。能迷惑小姑娘的那种。 接下来自然有一番客套，等着坐下来菜很快上来了，颜岚的哥哥便招呼大家吃了起来。 酒桌上的气氛不错，无全是边十七还是十四叔都不是没什么见识的人，而且因为一直村里人都读书对于历史还是了解一些的，谈着谈着桌上的气氛居然是越来越热烈了起来。 让边瑞没有想到的是，颜岚的这位哥哥还是个历史迷，讲起明史还有宋史来也是头头似道的，看法和角度也挺宽阔的。 “你们这次来首都是看病人？住在哪个医院，我在医院有一些朋友，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什么忙”颜岚的哥哥说道。 边瑞说道：“不用，我们现在都还不知道人家住哪家医院呢，等明天人家给信才知道”. “哦！”颜岚的哥哥听这事心中便觉得奇怪了，这些人到首都来探病，到了首都的地界不知道人在哪家医院？“ 不过颜岚的哥哥也没有张口问，对于他来说多一事不如少一点，妹夫都没有张口说，他又何必多问，反正要有什么需要他的地方他伸手就是了。 又聊了一会儿，大家吃的差不多了，围在桌子旁边继续聊天。 ”边瑞，等过了年，我想把冬冬送你那里一段时间，让她到学校里给孩子们上上课什么的锻炼一下！“颜岚的嫂子这时张口提道。 边瑞听了应道：“这没问题，只是我要先说明一下，您二位要是指望冬冬到村里忆苦思甜那就算了，我们村真没有苦吃，你要是让她学着融入社会，我觉得村里当这第一步到是挺好的……”。 边瑞说的都是实话，老实说大城市里有大城市的好，边家村也有边家村的好，所谓的忆苦思甜饭摆在边家村就不合适了，边瑞这时不时的弄点小酒烤个小串的，一般城里的白领还没法子比，边家村去城里搬砖估计才能算是忆苦思甜。 “不让她住你家里，让她住学校去，她姑以前不是也住学校么，就让她住那儿，好好的看看人家孩子是在社会上怎么生活的……”颜岚的嫂子说道。 边瑞没有意见，不过听嫂子的意思是想让颜冬冬知道社会上的疾苦。但是边瑞觉得这想法估计成不了，颜冬多这姑娘虽然任性，但是心眼真的不坏，前面就和村里的一帮孩子打成一片，现在到了学校那不得成孩子王啊！ 不过这可不关边现什么事，边瑞只是姑父，人家村里除了颜岚这个姑姑之外，还有至亲的爷爷奶奶，哪里需要边瑞管东管西的，因些边瑞直接一口答应下来，至于别人答应答应的边瑞才不管呢。 第365章 酒话 在十点多钟的时候这席就散了，在饭店的门口大家伙分了手，颜岚哥嫂一家走路回家，边瑞三人开着车子回酒店。 回到了酒店，边瑞去十四叔的房间聊了一会儿，回到自己的房间洗好了澡正准备睡觉呢，突然间听到有人敲门。 走过去打开了门一看，边瑞发现颜岚的哥哥站在房间的门口，惊奇的问道：“大哥，你怎么这时候过来？” 颜岚的哥哥抬手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上拎的东西同时说道：“睡不着，于是过来找你聊聊，咱们早就该见面了，但是你看这事情耽误的，你和小岚也是，结婚也不摆个席什么的……”。 边瑞一边笑呵呵的应着，一边把大舅哥往里迎，等他进了房间，边瑞关上了房门开始找东西盛大舅哥带来的串串。 边瑞可没有想过这一出，从颜岚口中边瑞推断这位大舅哥的性格有点一丝不苟，做事十分认真，一般对人也没个笑脸，据说这和年轻时候的颜老爷子很像。 但是边瑞不相信年青时候的老丈人是一丝不苟的性子，瞧那老头现在跟个老顽童似的，一到边瑞这个女婿家看到了好东西，只要边瑞不看紧了一准要黑走，这哪里是不苟颜笑的人干的事儿！ 边瑞找东西还不简单，很快十几个一次性的纸盘子便被摆了开来。 大舅哥买的东西还真不少，杂七杂八的一大塑料袋子。 “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我就每样都来了一点，我平常很少吃这东西也不知道这个味正不正宗，反正咱哥俩主要是喝酒聊天……”。 一边摆东西，大舅哥一边说道。 边瑞自然也不可能干坐着，帮着大舅哥一起摆好了东西并且开好了酒，哥俩就这么面对面坐着，一人一个纸杯子。 “来，咱哥俩先碰一个！” 大舅哥说完和边瑞碰了一下，也不管边瑞怎么样，自己一口把半纸杯的酒给干掉了。 干掉了之后，大舅哥发出一声咂嘴的声音，抹了一下嘴唇拿起了一个串开始撸了起来。 边瑞一见那就喝吧，于是一仰头也把酒给干了。 见边瑞干了酒，大舅哥一伸手给边瑞倒了酒之后给自己也倒了半杯子。 “其实第一次听你的情况我是不同意的，你多大年纪了，我妹妹才多大年纪，一般男人活的都比女人短，我妹七十岁的时候你已经八十好几了，指不定就已经走了……来，干！”大舅哥说完冲着边瑞一举杯仰头一口又干了。 边瑞明白了，这么晚大舅哥过来不是为的别的，就是想和自己好好说说话，大概想了解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从大舅哥的话语中，边瑞感觉到大舅哥对颜岚可不光是兄妹情份，还有一点拿颜岚当闺女看的意思。 以边瑞的条件大舅哥自然不会同意，就算不论门第，不论身份，这年龄也不合适啊，二十来岁的姑娘嫁一三十来岁离了婚还带个孩子的男人，搁边瑞身上边瑞都不一定接受的了，所以边瑞理解。 边瑞一仰头一口干掉了自己杯中的酒，这一次他没有等着大舅哥倒酒，自己拿过了酒瓶子给两人各倒了半纸杯。 “老实说我也没有想过能娶到颜岚，当时我也没有多想，关于这事我后面还问过，好好的小伙子不找为什么找我？只不过每一次她不是打岔就是笑，一次也没有给过正式的回答”边瑞说道。 大舅哥看着边瑞，边瑞说完见他望着自己，于是也迎上了他的目光，两人就这么盯了一会儿，这才同时举起了杯子一口饮尽。 又添上了酒，两人一边撸串一边说话。 “后来，我爸还有巫叔叔都说你是个不错的人，而且小岚的也下了决心，别看这丫头平时安安静静的，但是只要她下了决定就算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当时我就在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能这么吸引她！” “那今天您见到了是不是特别失望？”边瑞笑了笑说道。 大舅哥摇了摇头：“不失望，从长相上说你也就一般般，就身高还不错，但是男人不看长相的，你身上有一种气质，看人没有高低贵溅之分的那种气质，虽然不明显但是我能感觉的到，你的眼中除了亲友之外的所有人似乎都是差不多的，冷淡从容，眼神中似乎有一种超脱时光的东西，似乎时光对于你来说并不重要”。 “这从何说起？”边瑞脸上无波，但是心中却是一惊。 因为边瑞看老祖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老祖看任何东西目光都是一样的。他看开百万豪车的你与他看看一个街边掏大粪的没有一点区别。 一般人可能做到当成没有区别，但是实质这种没有区别就是区别，他当他们一样只不过为了衬托自己，表现自己的气度或者别的什么。但老祖那目光直接就是发自内心的，也是无意识的行为。 这种行为不是来自于教育或者是自身的修养，而是自带的。 “这种气质我到是见过一次，只那一次我这辈子老忘不了，那时我在我老师的家里，仅仅是一个照面，那位老者一个眼神看过来，顿时我觉得自己突然间是赤果的，自己任何的小心思都不可藏，但是这目光并没有让我害怕，我只觉得这位老者根本没有我，我在他的眼中和旁边的凳子没有区别……”。 边瑞听到大舅哥这么一说，心道：我去，老祖这认识的人还真不少！老头溜跶的地方挺多嘛。 只听大舅哥这么一说，边瑞便猜到了这老头一定是老祖无疑，因为边瑞明白有些东西是装不出来的，再像那也是装的，而大舅哥说的感觉，那就是这世上你们都一样，只有我不同！这样的气质不是老祖还能有谁。 “你认识？” 大舅哥问道。 边瑞摇了一下头：“不认识！” 大舅哥继续说道：“正是因为那一眼，把我给照醒了，以前的我觉得谁都没有我聪明，差点就在心里给自己封个小诸葛，但这次过后我就收敛了，正是因为这样的收敛我避过了人生的几次暗礁，这才真正明白什么叫人上有人天外有天。所以说这老者从某些意义上说算我的老师”。 “哦！” 边瑞的心中暗笑。 “我特别好奇想知道你的依仗是什么？” 边瑞愣了一下：“什么？” 边瑞回望着大舅哥的眼神：“可能是傻吧！” “哈哈哈！来喝酒！” 边瑞觉得这帮子搞政治的眼眼真尖的很，自己这么一丢丢的小自负立刻就被他查觉了。边瑞不知道的事情是，正是因为他的这种自负才能和周政成朋友，因为他把自己看的和周政一样是平等的，相对来说周政与胡硕间就不同了，胡硕的位置在两人的友谊间要低一些。 也正是边瑞的这种气质，颜岚才会喜欢上他，一个目光中这世上所有的事都不算事的男人自然非常吸引人的。 这种气质是空间给的，发自内心无意识的，举手投足之间带出来的，有就有没有就没有，装不出来。 见边瑞不说，大舅哥也不问，兄弟俩继续喝酒。 “小岚开心么？” “我觉得她挺开心的，每天教教学生，回来之后说说我，有的时候还发发脾气，我觉得她自从怀了孕之后脾气也似乎见涨！”边瑞说道。 “你吼过她没有？” 边瑞摇了摇头苦着脸说道：“我哪有这胆子，要是被我妈知道不抽我才怪呢！” 大舅哥一听这才放下了心，不过他看边瑞的模样到是有点乐了安慰说道：“也就几个月，忍忍就过去了！” 这话说的边瑞听了直接无语了。 “好好对她，别伤了她的心，如果让我知道你对她不好，就算是丢了我屁股下的位子我也会收拾你！” 对于大舅哥的威胁边瑞根本不在意：“您不会有这机会的！” “那就好！” 大舅哥对于边瑞是有些了解的，知道第一段婚姻的失败其实他错的地方不多，唯一的错就是没有遇到一个自知自制的女人。 “这是老天补偿我的，我知道！所以抓住了我就不会放手”边瑞喃喃的说道。 “来！喝酒！”大舅哥听了举起了手中的杯子。 两人正要干杯呢，突然间又有敲门。 边瑞放下了酒杯：“嘿，今天这么晚大家都不睡的么？” 起身开了门，便见十七哥一头撞了进来。 “小十九，明天早上咱们去星河医院老干部房，八楼二零四……哟，大哥也在啊”。 话还没说完，边十七看到了颜岚的哥哥。 “这么晚还没有睡啊?” “换新地方一下了睡不着，再说了路上仨人轮着开也不累”边十七说完冲着颜岚的哥哥笑了笑，这才扭头冲着边瑞说起了明天的事情。 “我知道了，反正明天咱们跟着十四叔”边瑞笑道。 “也是，那我走了，明天早起”。 说着边十七出了门。 刚关上门，边瑞便听大舅哥问道：“边思恒和你们边氏有关联？” “什么边思恒？”边瑞不解的问道。 “那你们不是说去星河星院么，那里现在住的是边思恒的父亲，难道你们不是去找他？不会八楼现在住的就他们一家啊” “你说的这人我真不知道，但是那里面住的人算起来是我的三伯”。 接下来边瑞把事情大致的说了一遍。 大舅哥听了说道：“怪不得人家说边家的老爷子为了升官连父母兄弟都不要了，要这么看还真是如此。不过你们这次过来是准备重新拉上关系？”。 “老爷子们是这样想法，都是快百岁的人了，原有因为这事就有点愧，咱们就来跑一趟，其实年青一辈像我这样的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三伯！咱们也没有想着沾人家什么便宜”边瑞说道。 大舅哥突然间说道：“不沾最好，他们家的名声可不怎么样，尽量和他们家不要有过密的交集”。 “我能和他们有什么交集，等着明天最多后天，事情一办完这辈子估计都没什么机会见了”边瑞轻飘飘的说道。 “这样就对了！” ”这是有什么风声？“边瑞一听这味不对啊，于是问道。 大舅哥立刻摇了摇头：”哪来的风声！只是这家人贪心的狠，反正以前你们也没有沾他们什么光，现在也不要污了名声“。 ”原本我们就压根没想沾！“边瑞说道。 ”行了，不提这事情了，大家喝酒，后面我就不招待你了，我这边的事情你是不知道有多忙“大舅哥说着端起了杯子。 ”您忙您的，我这边没事的，也就两三天的事情“边瑞笑道。 第366章 聪明人 边瑞一大早跟着十四叔出了门，三人也没有开房车，这玩意儿摆在什么地方都扎眼，更别说一个外地牌子的房车进了首都乱逛了。好在大舅哥心细一些，早上的时候让人给送来了一辆小车，这样叔侄三人这才不显不紧的来到了医院。 医院一般都是有探视时间的，但是这位老三伯的家人没那么讲究，于是边瑞叔侄三人在九点钟的时候正式站在了医院八楼的电梯出口处。 “四叔！” 仨人一出门，发现外面站着一个三十来岁，看起来和边瑞年纪差不多的人，看到十四叔出了电梯门，很是优雅的向前一步，伸手扶住了十四叔的胳膊，无论是动作还是语气都显得很是亲热，不过眼神中却并不什么欢喜。 不得不承认这位长的挺帅气的，个头和边瑞差不多，但是人长的比边瑞可帅气太多了，整个人一身灰色的浅灰色短打大衣，深脆的长裤配上黑色的意大利手工皮鞋，那家伙一看就是一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形像。 其实人家已经快四十了，只不过长的年轻，保养的好看起来和边瑞差不多而已。而且这位是第三任媳妇生的孩子，取这位母亲的时候那位三伯已经四十多了。 “怎么样？”十四叔张口问道。 对于亲侄子不按族中辈份叫自己而是按着家中排位叫自己，边十四并不想多琢磨，其实他对这位在京的大哥真的谈不上什么好感，于是对于亲侄子伸过来的手虚受了一下便躲开了。 ”还是那样子！“ 这位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张口继的说道：“只是今天不宜探视，所以您今天怕是不能进病房，只能在外面看一看”。 十四叔听了眉头一皱，不过很快舒展开来了：“那就这么办。对了，这是你四叔家的十七，这是十叔家的十九。十七、十九这是边序，你们三伯家的老七，你们堂兄弟认识一下……”。 人家礼貌十足，边瑞哥俩也没有跌份，作戏呗，谁差的了谁啊！ 客气有的时候就表示有距离，太过于客套，尤其是在血亲之间那就显得太假了，假到了让人都不舒服的境地。 一番客套之后，这位边序带着叔侄三人去看望病中的这位边家培养出来的人物。 ”老七，这是谁啊？“ 路上遇到了一位四十岁的妇人，身边带着一个十来岁左右，戴着一副眼镜低头玩手机的孩子。 “这是边家村来的，这是四叔，这是……”边序说道。 “哦！”这位妇人一听打量了一下边瑞叔侄三人，张口说道：“老七，爸刚休息，你带他们就先别进去等下午再来吧？实在不行问问护干什么的，好好给安排这个时间”。 边十七听了终于忍不了了，张口说道：“我们在窗户外边看一看就走！” “那你们看吧”妇人一听边十七张口了，居然淡淡的扫了边十七一眼，丢下一句之后牵着孩子的手走开了。 “咳！咳！对不起啊，三嫂的性子不好”边序张口说道。 十四叔也忍不住了，语气带着嘲讽问道：“怕不是性子不好吧，怎么觉得咱们这仨爷们是农村来的，这时候过来是找你们拉关系谋好处的吧？” “怎么会，四叔，您想多了？”边序脸上有点尴尬。 十四叔继续说道：“哦，真不是？我看未必吧，两侄子她不招呼也就算了，我是你们四叔，舍了这张老脸上门，就连个笑脸都求不到？你们家的家教可真好！” 十四叔这话说的就等于打脸了，不过十四叔说的也没有错啊，这位可是他们嫡亲的四叔，与他们的爹可是一母同胞，说什么也不为过，更何况他说的还没有错，侄嫂子当众甩脸色，这要是在边家村挨抽都没地方说理去。 边序笑了笑没有接话，十四叔自己说了两句，看了一下边序的表情觉得忒没意思了，于是收了口冲着边序说了一句：“带路！” 原本这队伍就够尴尬的了，现在更加尴尬了。 边瑞心里都直骂娘，抱怨哪个叔伯的想出这么个馊主意来，把这情况告诉几个老长辈不就不用这么赶事了么。 什么边家村的孩子在外面不舍，边家村这几十年赶出去的孩子又不止这一家，凭什么就让他们回宗啊。 就这么着走了差不多一百来步，来到了一间病房的门口，推开了门发现里面是个小客厅，里面坐着三个中年妇女，带上一个四十来岁左右的男子，看样子正中间的那位中年妇女就是第三任边家三婶了，至于剩下的不是子女就是女婿之类的，要不然不会这个时候陪在这位的身边。 果不其然，坐在正中的老太太年纪最大看起来接近六十，看了一眼边十四，很显然认出了边十四：“你们来做什么？” 这话并不是对边十四说的，而是对边十四身后的边瑞和边十七说道。 边十七准备回答，不过边瑞拉了一下他的胳膊，示意他别说话，何必回答人家的问题呢，让十四叔看一眼大家走人，浪费那么多的口水干什么，又不是上门和人吵架来了。 虽然是有准备，但是真正遇上这事情，边瑞真没有心情演什么一家亲或者是忍辱负重什么的，要不是在医院边瑞早就抽冷子揍人了，泥玛奔了一千多公里过来，连个笑脸都不舍得给了是么？ 并且在心中下定了决心，不管这次怎么样，边瑞回去都得把这事给挑明白了，就算是以前的老叔祖再有错，咱们姓边的也养了你十几二十年，并且教了你一肚子的文化，没这文化你还考大学，考个屁的大学，家族有哪点亏了你的，就算是老叔祖做事有点任性，但是你就不该报答父老乡亲的养育之恩？真泥玛应了一句老话：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十四叔这接了话头，直接说道：“不吃你家的饭，今儿看一眼就走！这次来就是尽个心”。 说完十四叔向前走了两步，站在了里左的门口透过门上的观察窗看了一眼里面的情况，不过是十来秒之后，十四叔轻声叹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都是嫡亲的兄弟，当他看到里面床上躺着的那个脱了型的哥哥，还是忍不住心一酸。 走到了老太太的身边，打开了自己随身的包，把那个盒子拿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这是家里长辈们的意思，原本是给长辈们留着护命的，但是这次让我给带来了，你们是找人配药呢还是直接含上都可以，吊命用的！找个好中医，别浪费了东西”。 看到病房里的亲哥，十四叔这边原本不相留下参的，现在又改变了主意，并且还特意嘱咐了几句。 说完，十四叔一刻也不停留，直接转身带着边瑞和边十七出了门，大步流星的向着来时的电梯口走了过去，步子特别快，像是脚上踩了狗屎要去外面的草坪上去蹭似的。 当三人站在电梯口，叮的一声听到了电梯铃响，电梯门一开，里面钻出来七八个白大褂，边瑞仨人为刻让到了一边，等人都出来了三人进了电梯按了关门。 就在关门的一瞬间，刚出来的白大褂中间有人冲着电梯门哎了一下，不过电梯中的三人没人注意。 “秦主任，你认识？” 五十来岁的中年人说道：“在明珠的时候见过一次，现在年轻人真不得了随手甩出来就是天材至宝！” 说完一群人继续往这层的护士站走。 ………… 病房里，老太太工气呼呼的说道：“都是坏了心的人，要是当初他们不狠心你爸也不至于伤了身体，边家村的那帮坏怂一个个都是长命的，别说八十岁，没活到九十岁都算是早丧，现在假惺惺的过来看看，这是来看笑话来了……”。 这老太太的话充份证明了，有的时候有个好出身并不表明就会有个好素质，这样的母亲教出一帮势力眼来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旁边的一个刚进来四十出头的妇人拿过了盒子打了开来，揭开了裹在一起的绵布，一株残参出现在了她的手掌中。 “参有这种颜色的？”这位妇人好奇的问了一句。 老太太看了一眼参，撇了一下嘴：“他们乡下能出什么好东西，一株红参当个宝贝似的，连颗整的都不乐意送，老大媳妇，给扔出去”。 老大媳妇听了嗯了一声，于是把盒子参棉布什么的一股脑往盒子里一塞，然后出门来到了拐角垃圾口，见四下无人，直接把小盒子给扔了下去，然后把红参用棉布包了一下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跑这么远过来送一株参，边家村那些老妖怪说这玩意能吊命，你傻我可不傻！”这位往兜里一揣，笑眯眯的说道。 说完换了一个淡定的表情，转回到了屋里。 “扔了么？” “妈，扔了，什么破烂玩意儿”妇人笑的很‘干净’。 过了一会儿，妇人说道：”妈，我回去买菜做饭去“。 ”嗯，你去吧！”老太太也不抬头，直接摆了一下手让这位媳妇离开。 到了家里，这妇人把红参掏了出来放在手中反复的看。 ”你看什么呢，哟，什么红参这颜色可够深的呀！“一个四十岁的汉子回来，看到女人手中的参说了一句。 ”边家村的那帮老怪物送来的，说是原本给他们吊命用的！“妇人得意的说道。 ”那你拿回来做什么，给爸用啊？” “妈让扔了，我就当给扔了呗！”妇人笑眯眯的把参给包了起来。 第367章 你家好乱 饭还没有做好，电话打了过来。 ”五嫂，那个红参你扔在什么地方了？”电话中的人问道。 “就扔在垃圾箱了，怎么啦？”这位装作一脸茫然的模样，哪怕是隔着电话这位脸上的表情都是到位的，比那些所谓的娱乐圈小花小草要敬业太多了。 演技这东西对于女人来说似乎是天生的，想要达到一定的高度那就得不断的磨练，作为一个女人连戏都演不好还能做个甚！像现在通话的两位，都是实力派演技派。 “妈后悔了，我在楼下的垃圾箱只找到了盒子，里面的参不见了，这可是咱爸救命的东西啊，可不能瞎来，五嫂，你再想一想……”。 “想我也想不出来啊，妈当时让我扔我就扔了呗！”这位也含呼直接来个一推了事。 妯娌两人在电话里这么扯了快十分钟，愣是谁也没有说服谁。 等着女人放下了电话，男人正巧从屋里出来，随口问了一句：“这是和谁打电话呢？” “还不是你那好妹妹，巴巴的我电话过来问参的事儿”妇人回道。 “问了给她不就得了，那是老头子救命的东西”男人说道。 妇人道：“咱们不说救不救的了老头子，就算是救的了，老头子好了和原来一样了能想着你的好？要是真要能想着你的好，咱们就不是住现在的房子了，早和其他几家一样住别墅去了，也就是你个憨货实诚，你看那几位老头子好的时候哪个不是围着转的，到现在怎么样？就我一个每天累的跟个狗一样做饭守夜伺候着，就这样她们还拿过我当人看的？上次老太太生病，说好了等着报销的钱下来大家分一分，你还分到的？我守了两个月，最后钱均分，怎么着我这姓李的就是骡子命？……”。 妇人的话语如同机关枪一般扫向了男人。 男人听了默不作声的拉开了门，离开了家，只留下一脸恨恨的妇人继续碎着嘴。因为男人知道老婆抱怨的都对，而自家的父母也的确偏心，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他这不会哭的还安生的孩子就什么也没有，只有干苦力的时候父母才会想到自己两口子。 对比之下，就算是至亲心中也不可能没一点抱怨，几十年的抱怨下来，离恨又能差多少？ 那边放下电话的这位心里也火着呢。 “三妹，我觉得五嫂子不至于吧？”另外一个妇人说道。 “哟，我的好六嫂，你可别被五嫂子给骗了，这人那惊明的狠，也就是老太太一时气话，真想一想谁没事扔那东西呀！边家村一帮子都是属乌龟的活的长着呢”。 这位三妹刚来不久，无意间听到边家村那边来人了，于是随口问了一句是不是求着办事来的，话虽然说的轻蔑，但是这位边三妹的确是准备力所能及的事情给办了，算是心里还有点拿自己当边家人的意思。当然了这事办的那就是施舍，和没事喂一口街边的野口那感觉无二。 但是没有想到三嫂子说了，边家村派人来丢下一株红参之后走了！ 这世上就没什么太傻的人，这位三妹一听便觉得这红参肯定是个好东西，边家村那片是什么地方，有名的长寿村，活到九十一百的根本就不稀奇，现在近百岁的那老几位耳不聋眼不花的，还能跑能跳的，要说没点秘密你信？ 当然有人问那肯定是有别的说法的，反正你爱信不信的。 于是这位三妹就问这参哪里去了，听到说被五嫂给扔了，这位也不嫌脏直接亲自下去翻起了垃圾堆，结果只翻到了盒子，参什么的不见了，今天的垃圾刚运走，所以下面的垃圾并不多，而其且这是高干区住的人并不多，所以垃圾也就一点点，别的什么都在唯有参不见了，这结果在她看来太明显了。 就在这姐妹俩正说着话呢，一群医生推门走了进来。 抢救边家的老爷子，那可是实力派的医生，大家也知道全国最好的医生差不多顶尖的都在首都蹲着呢，无论是中西医都是如此，当然了道都的吸引力也大，天子脚下谁不乐意呆呢。 一群医生进了门，检查了一下老爷子的各项数据，然后和老太太这群人了解了一下这几个小时的情况，要出门的时候，其中一位转过身来问道：“您这个边氏和江南附近的一家边氏有血缘么？” 说话的这位正是秦主任，他想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来边瑞姓边，想的起来那还是因为当时跟着师傅配药的时候给他的震憾太大，二来是边瑞这个姓全国也没有多少，总人口也就几十万的样子，像是他自己这辈子到现在就遇到过两家一次就是见边瑞，另外一次就是现在。加上他刚不久在电梯口遇到边瑞，所以就张口问了一下。 “我们家祖籍就是江南啊”三妹说道。 “您这是怎么想起来问这个？”边三妹望着秦主任，她知道这位是自己老爸的治疗小组中的中医主治医师，水平绝对是一流，这样的人问话肯定是有原因的不会和她套什么交情之类的。 “哦！” 见同事们都出去了，秦主任说道：“早上我见过一个熟人也姓边，我当时在明珠那边，周家的老爷子生俩眼瞅着不行了，边姓的小伙蹭了一株奇参，虽只有一根须，最后吊住了命让手术很成功，现在老爷子活的挺好的”。 这话一说出来，立刻在场所有人都呆住了。 “那参是不是红色的，通体暗红色像是刷了一身漆似的？……”。 见过参的老太太立刻嚷嚷了起来。 “还真是寿无双呀！”秦主任惊了起来。 当时现场听老师说过这东西，秦主任后来也研究过，没有这份好奇心他也不会有现在的成就，所以他对寿无双的了解还是相当深的，一听便知道这些人见过寿无双，只是这株寿无双年岁不长罢了。 “这，这是什么东西？秦大夫您能好好说说么？”老太太立刻追问道。 其他人现在也是一脸惊奇，因为老爷子就是他们最大的护身符，人不走总归大家要看点面子的，等着人一走，剩下的这些并不算出众的第二代三代们肯定会快速边缘化。这么说吧，老头这颗树要是倒了，差不多这些猢狲也就散干净了。 “这是一味中药，知道的极少，但是药效却是极好，以前就连皇帝也是求之不得的东西，传孙思邈所著的一篇奇药篇中就有老参易得寿难求的感叹，这寿就是指的寿无双，传说中可以医白骨。当然这只不过是传说，但这东西吊住一口气不散我是见识过的，一株参须配药含下，两三天生机不灭配的上世间圣品”秦主任说道。 “那有这东西是不是我家老头子就有救了？”老太太心急一下子拉住了秦大夫的袖子。 秦大夫哪肯打这包票啊，于是张口说道：“这很难说，因为边老先生的病和周老先生不一样，周老先生是病，而边老先生是身体老化了……”。 秦大夫说的挺明白：你家老头不是病，是身体里的日子到了各部分的零件都老化了，属于金石难医！ 医生没有把话说死的。 但是听到老太太的耳中不一样了，那就是还有希望，有了参自家老头子的病就有希望了。 对于现在这一圈人来说只要是有万分之一的希望那老爷子就必须救！ 等着秦医生一走，老太太这边立刻说道：“三妹你和你嫂子去一趟你五嫂家，好好问问那参她到底扔没扔，没扔我把我名下的那套小四合院给她，另外让老七去接他四叔过来，好好的安排一下……”。 要说着老太太清醒的时候那还真是一派当家做主的作派，一点也不像边瑞来时的表现，现在那叫一个果决。 到不是老太太不果决，只是老太太根本就没有把边瑞等仨人放在眼中，如果平常老太太还能虚与委蛇一下，但是现在老头就在弥留之际，她哪有这份功夫应付几个乡下要饭的！ 对！在老太太的眼中，边瑞仨就是这定位：乡下来京城要饭的！只是这话说出来难听而已，事实就是如此。 三妹得了令，带着两个嫂子上了五嫂子的门。 “哟，三妹你这是认准嫂子拿了？” 这位五嫂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而且她完全不信老太太的话，四合院给她什么的，差不多的话她听了不下十次了，哪一次兑现了？ 而且对于她家来说医院的老头子死与活还真没什么大关系，因为她的丈夫无能啊，连个大旗都不会扛，一辈子闷声不吭的就是个实心眼的技术工程师，工资看起来四五万的，但是和其他几个兄妹一比那差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而且这位五嫂肚子里明白的很，老太太巴巴想要的东西那肯定不一套房子的事。她这边脱了手可能就百十来万到手，凭什么让人施舍自己？而且还是空头支票，糊弄鬼呢！ 至于医院了老头子对她来说早就该死了，别人都没事来一趟，凭什么自己这边隔三差五的服侍着？不就是觉得自家混的不好，该干这脏事么！ 这位三妹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对五哥什么的也没个尊重，直接就开始搜了起来。 五嫂却是冷着眼时不时的哼哼两声，任由两个嫂子还有小姑子搜。她不怕，因为东西早就被她给转走了，把重要的东西放在家里等人搜那不是傻么! 就这么看着，直到家里的男人回来，再好脾气的男人也受不了这个啊，丢了东西上我家搜家来了，要说这老实男人发起火来那真是怕人，连打带踹把姑嫂三人给打出了门。 这一家子那叫一个乱啊！ 如果边瑞要是知道一准搬个小板凳带上瓜子来欣赏，这家人的关系好复杂，足够上晚间黄金撕芘时间的了。 第368章 纯误伤 边瑞、边十七与十四叔现在全都是目瞪口呆，齐刷刷的望着这位前面形同陌路，现在又上赶着过来的这位同宗。 “这个是我们不小心，我妈让我过来一是给四叔还有两位堂哥倒欠，因为我爸这事情大家的脑子有点乱，一时间招呼有点不周，请您几位谅解一下。另外四叔，我娘请你过府一趟，大家好好的商量商量，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边字。以前我爸能说话的时候不止一次提出来想去老家看看，但是因为身体的原因一直也就没有成形……”。 这位首都边家的小七现在那是一脸的诚恳，一点也不不出昨天早上那种淡然了，完全没有富贵公子的作派，这个时候才像是一个晚辈和长辈再说话，原本并不是他不知道而是他没有走心啊。 “吃饭就不必了，反正老爷子让我们过来办的事情呢我们已经办了，下午我们就该回去了”十四叔这边早就烦够了他们一家，哪里会因为人家给个好脸一下子就软乎下来。 “四叔！您看这以前是我们的不对，但是您不能不给我们一个改正的机会吧……”这位边七立刻拉住了十四叔的胳膊，开始苦口婆心的劝了起来。 对于首都边家的所有人来说，现在老爷子的命事关所有人的富贵，老爷子只要是还有一口气挺着，那么他们的日子就能过的舒坦，一但老爷子真的两腿一伸走了人，别人怎么搞他不知道，但是边小七那是稳稳的要移民出去的，这事他可不是琢磨了一时半会儿，五六年前就开始操作了，现在妻子儿女，包括情儿生的两孩子都入了外国籍，自己留在国内说的直白一点就是为了捞钱。 十四叔心中并不为所动，他在兄弟中年纪算是轻的，但是再轻也活了好几十年了，这样前踞后恭的人没见过一千也有八百了，知道这种人是什么德性，别看现在这模样一但翻过了身那可是要咬人的。 通过这位边小七的表现，十四叔这边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让儿子把小孙子送回村里来教育，瞧瞧大哥这在外面都教出了什么玩意出来，简直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小王八蛋。 如果这些人要是继续硬气，十四叔还会赞一句，心中还能欣慰一下，但是瞧瞧这帮怂坏，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眼前这个边小七也是空有一张好皮囊，里面揣的烂稻草！ 这过当十四叔想起来自家的亲大哥躺在床上的模样，心中不由的动了一丝丝恻隐之心，望着边小七的双眼问道：“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边十七吱吱唔唔的不肯说。 十四叔道：“你都不肯说实话，你让我怎么知道能不能帮的上忙？” 好一会儿，这位边小七这才张口说道：“四叔，您给那一株红参丢了！” “什么？！”十四叔立马唰的一下子站了起来，瞪着边小七问道：“怎么弄丢的！” 边小七哪里敢和十四叔说真话，张口扯谎就来了：“参摆在桌上，大家心中伤心也没有第一时间收起来，然后来了个保洁不小心就把参给收走了……”。 边瑞只听了听便知道这位是一句实话都没有，都到这个时候了想一句真话都没有，不由的抬头望向了十四叔，心中暗道：您也真算倒霉，这可是亲侄子一句实话都不给您！ 保洁不小心收走了，那不是扯淡么，不说别的只说那装参的盒子一看就不是寻常家里的，就算是再不识东西光看包装怎么说心里也得给个四五百的价吧，高干病房收垃圾的有这么没眼力劲？ 至于贪东西那更是不太可能了，这种手脚的人能派出来守高干病房，别的本事或许没有，但是许多人在拍领导马屁上那觉对是只有领导想不到，没有他们办不到的。没这点本事你混的哪门子体制啊！ 在坐的有傻人没有？一个都没有人，不光是边瑞回过神来了，十四叔和十七哥心里也是蹭亮的。 十四叔现在已经没有脾气了，张口淡淡的冲着眼前的亲侄子反问道：“你不会以为那东西是你想要就有的吧？” “四叔，您看在我爸的份上再想想办法，四叔！”边小七这边都带着哭腔了。 边瑞觉得这小子还不算是丧尽天良，总算还是有那么一丢丢孝心的。只是边瑞不知道，人家哭的既是爹又不是爹，人家哭的那是靠山，那是数不尽的钱财！ “你知道这东西花了多少人的精力么？”十四叔说道。 边瑞和边十七都只知道一个大概，现在一瞧十四叔这还有故事说，不禁都伸长了耳朵。 “这东西是你太爷得来的，传到你爷的手里前前后后一共差不多六十年了，当初你太爷进山里无意间发现了株参，立刻挖了之后请回了家里，然后用湿地衣裹起来保存，每三天这东西就要换一遍地衣，每十天就要去挖出它的地方取一锹生土……六十年就这么保存过来的，你这边不小心丢了？这东西近百年的时间就用过五次，本来是你爷留给自己护命用的，你们一句轻飘飘的丢了？还真敢说啊”十四叔已经道不出此刻自己的心情了。 边七正准备说点什么呢，突然间听到门外有人敲门。 “您好，客房服务！” 边瑞听了立刻站起来走到了门口，拉开了门想对外面的人说一句不需要。 不过当门一开，边瑞便觉得有人想挤进来，于是下意识的边瑞就要把门给关上。外面的人显然没有想到这一点，可能是他太过于自信，以为自己动手一定就能挤开门，没有想到不光是没有挤开，这门还要关起来了。 “警察！” 听到警察两字，边瑞怔了一下，然后拿眼睛一瞟，顿时发现门缝外面站着的真是警察，人数还不少，乌央央的堵住了门口。 大门一开，那个用力的警察直接没有收住力道，一下子啪的一声摔倒在了地毯上。 呼啦！ 七八个身着警服的人冲了进来。 边瑞四人直接都愣住了。 “你好，边先生请你跟我们到局里调查一下”一位四五十岁的警官从包里掏出了一张拘捕令。 在场的四位可都是边先生，当然是同时傻眼了，不过很快形势就明朗了，捕的不是边瑞也不是十四叔，更不是边十七，仨人哪里有资格享受首都警察这待遇，人家捕的是边小七。 突然间这一下子，像是把边小七的精气神给抽走了似的，整个人一下子瘫倒在了沙发上，当两个警察过去拉起他的时候，边瑞发现边小七的裤裆处一片水渍正在飞速的扩大着。 真特么的丢人！边瑞心中暗道。 “你特么哪点像边家的子孙！”边十七直接怒了。 警察一听，立刻问道：“你们姓边？” “嗯！”边十七道。 “和他们什么关系？” “他的父亲是我们的三伯！”边十七说道。 边瑞听了直接要捂眼睛了，不忍看啊，那个二百五杠头十七哥这时候还真敢找事！ “那好，都跟咱们走一趟吧！”警察一看原来都是亲戚指不定就是同犯呢，于是一招呼，边瑞等三人也坐上了免费车。 你说这事闹的！ 原本边瑞以为是到警察局，谁知道被送到了一个相当时小庄园一样的地方，或者说是个小疗养院一样的地方，说不上山清水透，但是也不是一般的酒店可以比的。 到了地方还发现，昨儿见过的那些人全都在这里，估计首都这边家一个没有跑全都在这里聚齐了。 边瑞和堂哥，堂兄被分开了，领到一个单独的房间推门进去之后，边瑞便发现里面是个小间，跟酒店的装修差不多，只是在里面多出了两个穿制服的人。这两人可不是服务生，也不是过来和边瑞玩什么不健康调调的，而是两个警察，一个四十来岁满嘻嘻的，一脸平和的模样，看起来忠厚老实，另外一位则是二十来岁不算漂亮，但是英姿飒爽。 “你好，我们有些事情要和你了解一下“。 ”哦！“ 边瑞直接坐了下去。 ”谁让你坐的？“年青的姑娘瞪了边瑞一眼：“站着！” 边瑞并没有挪动屁股：“凭什么？” “你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这样就没有意思了，你带人过来还不得摸清楚根底，我就不相信你不知道我是谁”边瑞直接了当的说道。 吓的住别人，但是却吓不住边瑞，别说没做就是真做了，谁能奈何的了他？枪毙？空间一躲你找吧！反正现在又不是封建社会还带诛族的。 “小林，好好说话！” 中年人开口了冲着边瑞抖了一下手上的烟盒：“抽烟么？小林年轻气盛，你是江南人吧，你和边启东是什么关系？” “谁？”边瑞愣了一下。 “就是……”。 边瑞这下明白了，原来这位三伯连名字都改了，嘿，这断绝的真彻底。 “怎么说，等于没什么关系吧！”边瑞说道。 “没关系你和他儿子一起，都是姓边的你说没干系”唱红脸的姑娘说道。 “你这话说的，要是我要是跟挨枪子的一个姓那就得枪毙呗？那全国都被你毙完了”边瑞抽了一支烟点上了说道。 第369章 关照 “摆正你的态度！谁和你嬉皮笑脸的，你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么？”中年男人觉得眼前这人真是太嚣张了一些，于是白脸也不扮了，伸手用手中的笔敲了一下桌子。 边瑞看了一眼两人胸前的牌子，上面的名头真吓人，真的！如果一般人面对这名头直接就吓尿了，可不是纪委什么的，好家伙实打实的国家暴力机关人员，听到名字就知道用他们审的都不是一般犯罪的。 但是边瑞还真不怕，第一他没干过什么卖国求荣的事，第二，空间在手江山我有，边十九真的怕过谁来着。 “那么大的字我自然看的见，但是我怕你们干什么，我就一小平头百姓，真的够不上你们出面，我就算是想犯你们手中的案子也犯不着！”边瑞说道。 “你怎么就知道你犯不着，不知不觉的犯事的人多了去了，你就能保证？”姑娘一脸正气的说道。 “想跟我学斫琴还是想和我学养牛种菜，要是这样的话来啊，只要出的起钱我什么都教，还包教包会……”边瑞说道。 嘴上这么说，但是边瑞心中对于首都的边家这些人已经厌恶到了极点，你说你领污受贿什么的也就罢了，最多就是贪多贪少的问题。 在边瑞的眼中贪真不算什么太大的事情，贪了点钱嘛，该毙的毙该关的关就完事了。 但是惹上了这个部门，那特么的就是连祖宗的脸都丢了，这要是坐实了，这一家子要是还没有被开除出宗，直接浸猪笼，边瑞一准会在旁边拍手称快。 虽然边瑞的表情很认真，但是作为老审问员，这两人就连最年说的姑娘都明白，眼前的这位根本没有拿他们当回事。 如果说换个情况，中年人不介意让边瑞知道一下什么叫国家暴力机关，但是这时候可不行，因为这案子盯的人太多，连他们老板都带着十二分的小心，哪里是他们两个办事的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 “你说你没有就没有了啦？这才到哪里啊，咱们打交道的时间还长着呢”姑娘说道。 边瑞听了一言不发就这么盯着说话的姑娘，瞬间姑娘便觉得自己似乎成了一只寒风中的羔羊，而面对的是一只巨大的秃鹫，对面男人的目光是如此犀利，如同锥子一样扎进了她的心底，让她不由的往后稍微撜了一下身体。 “你可以说我不是好人，甚至可以说我丧尽天良这种话，但是你说的这罪名我是万万不能接受的，我怕丢人，更怕丢了祖宗的脸”边瑞淡淡的说道。 语气平淡，但是瞬间这房间里的空气一下子像是降到了冰点。 “好胆气！”中年男人不由的喝了一声。 正因为这一喝，姑娘回过了神来，脸色瞬间微红之后恢复到了正常。 “不算什么！”边瑞正起了身体，微微一笑。 “那就请你从头再回答一下我们的问题吧” “哪里人？” “江南……人”边瑞答道。 “为什么来首都？” 边瑞道：“因为三伯病了，家里老人让给送株参过来……”。 “为什么早不送晚不送这个时候送？” “谁知道会有这事，早知道，要是能早知道我不如去买彩票！”边瑞直接开怼。 …… 问了边瑞两个小时，边瑞无话不说，而且有的时候话还没有问完，他就说了，这两人时不时的把前面的问题拿来问一下想测试一下边瑞有没有说谎什么的，结果发现边瑞连个结巴都不带打的。 “今天就到这里，你休息吧，明天我们要是有问题的话还会问你” “慢走不送！” 边瑞见两人站了起来，他自己到是直接躺到了床上。 两人出了门口开始交流起来，过了两分钟推开门去再想问边瑞一个问题，结果发现边瑞睡着了，而且小呼噜打的还有滋有味的。 “我去，张处，这位也太不拿咱们当回事了吧！” “心中无愧自然睡的安生！” “也不一定吧，我总觉得这人有点特别，说不出来。一般普通人听到咱们的名字就吓的不知所措了，就算是没犯过事也在心里嘀咕上了，这位呢好家伙，比咱们还横”姑娘说道。 对于两人来说，这不过是例行询问罢了，以他们掌握的资料来看，别说是边瑞这三人和案子无关，就算是边小七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被境外的机关给盯上了。 “那要不要……” “别多事，这案子是咱们能搅和的么？上面怎么说咱们怎么办，不多说一句也不多行一步……”。 叫张处的这位被手下给吓了一大跳。这家的老爷子是什么人？虽说不是什么根红苗正的红几代，但是只听人家那会上学是什么时候，就知道不是那么好欺负的，现在大学生是烂大街了，但是刚恢复高考前几界的学生毕业后都去了哪里只要有心人便知道。 那两三届的大学生，人家那同学师兄弟一联系起来，那本身就是一股政治上的力量，别说他俩小喽啰了，就连他们上头的上头都头疼这事。虽说作为老同志都退了，但是又没有不许老同志们发挥余热。这案子还是让脑袋大的头疼去吧，至于自己老实的作个不倒翁——不打不动！ “哦，知道了！” …… 就这样，边瑞每天‘陪着’这两位聊这么三四个小时，天南海北的扯，剩下的时间不是睡觉就是唱歌，别说是审训的这两人了，连看边瑞的看守都有点傻眼了。 为什么呢，因为审问中有一条就是把人摆在孤单的环境中，这样很快人就会产生压力，精神就容易崩溃。一般人根本受不了这个。 边瑞这些日子，用看守的话就是自己和自己玩的很开心，不需要走动啊什么的，边瑞往床上一躺，睁个眼睛看天花板都能安静的看上一天，这意志力把一群人给弄的很好奇，都想研究研究他。 除了边瑞之外，十四到和边十七很快都交待了，而且从江南传来的消息也印证了两人的说法，所以三人在关了差不多一周之后，江南那边也调查清楚了，这才被完好如初放了出来。 边瑞、边十七和十四叔三人出了大门，一眼便看到过来接自己仨人的大舅哥。 大舅哥自然也看到了三人，笑着迎了上来。 ”你们怎么这次算是倒霉！“大舅哥略带着一点责备说道。 听到自家的妹夫被关进去了，大舅哥这边便找关系托人情，不光是大舅哥，巫老爷子和边瑞的老丈人都使了力气，这才把摘清了的三人给弄了出来，要不然谁知道他们三人要在里面呆多久，很可能一呆就呆到这案子了结了。 现在这案子已经摆上了台面，作为知情人的大舅哥自己都被首都边家这帮人的胆子给吓了一大跳，真的，罪名只要是坐实了一半，这家几个儿子女婿什么的，全都吃枪子儿都没人有脸给这一家子说情。 “这不是倒霉么！”边瑞耸了一下肩说道。 边十七有点尴尬：“都怪我，下次不多话了”。 “你以为在那样的情况下咱们还跑的了？估计就算是当时分开了这些人也会找咱们的，跑不掉的你别多想”边瑞伸手拍了一下十七哥的肩。 十四叔也道：“是啊，躲不过去的，这里是什么机关办事的！不过这家子人算是没救了！贪污什么的，该毙的毙该关的关也就结了，弄出这事来，哪是一死可以了解的，祖宗的脸都没了，他们该庆幸跟家里没什么关系了！” 说完十四叔还哼哼了一声。 大舅哥这次算是在朋友的面前涨了点脸，虽然说边十七和十四叔两人都后都散了架子，但是作为一般人的表现绝对能干掉百分之九十的人。 边瑞就更不用说了，这家伙在这种地方还能沾床就着，每天呼呼的睡上十几个小时，不睡的时候笑眯眯看几个小时的天花板，就连和边瑞聊天的两人都被边瑞东扯西拉的本事给糊弄住了，觉得这人知道的东西真是太杂了。 这意志力让大舅哥的朋友都生出了爱材之心，差点想把边瑞特招进他的队伍中在隐蔽的战线上为国家服务，好在大舅哥脑子正常，坚决拒绝了，这要是答应了，大舅哥怀疑妹妹会直接杀上首都来剥了自己的皮。 招呼三人上了车，一路向着大舅哥家的方向驶去。 “行了，等会大家吃一顿好的，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回去吧”大舅哥开心的说道。 十四叔这时突然张口：“十七，十九你们先回去吧”。 “你不走？”边十七有点诧异。 十四叔说道：“我这怎么走？听说大哥家里还有孩子呢”。 这一家子几乎都被抓了，没被抓的只能躺在病床上生不如死。 现在能放出来的就是‘最没出息“的老五一家三口，剩下的没一个没沾上腥的，不是侵占国家财产就是玩黑色利益链的，总之没一个钱来的正当的。 大人一被逮那苦的就是孩子了，四五个大大小小的孩子没人照应。指望亲叔老五家那两口子？只能呵呵了，人家两口子根本没有兴趣管这些侄子侄女，和他们爹妈都势同水火，哪里会养这些孩子。 别人能不管，但是十四叔这个做叔爷的可不能不管，一个受宗族教育长大的人，血液中已经植根了一种想法，那就是对于同宗的后辈他负有扶抚育的责任，更何况这些孩子是他亲兄长的孙子，虽然他在兄长风光的时候可以不屑，但是这时候他受的教育就不许他把手缩回头扭头走人。 别说是十四叔，连边瑞和边十七也不会说把这几个大的十来岁，小的五六岁的孩子给扔下不管，再怎么说宗族都有义务照应他们，那怕是他们的祖父已经被遂出门墙。 第370章 三黄蛋 推开院子的大门，十好几天没有回来的边瑞一下觉得仿佛离开了好久似的，院中屋瓦之上金黄的银杏叶还是临走时候的模样，老银杏也还是原来的长相，没见高树上的叶子也似乎没有落多少，家中的小矮马还是那一副自己爱搭不理的鸟样子，大牛见主人回来哞了一声继续吃着跟前的草料，唯有大灰表现出对主人回家的欣喜。 边瑞正准备感叹一下，突然间觉得身后一阵熟悉的香风传来，一对玉臂瞬间缠住了自己的腰肢。 “总算是回来啦，可把我担心死了！” 一句平常的话，瞬间勾起了边瑞的心肠，反过手来轻轻的拍了拍身后的妻子：“你看，我不是回来了么？” “为什么那么不小心？”颜岚依旧揽住了丈夫的腰，把自己的脸紧贴在他的后背上。 以前颜岚总觉得自己对于丈夫的爱如同潺潺的溪水一样安静，而自己做为一个新时代女性，完全可以把握自己的人生，但是这一次她觉得自己错了，当听到边瑞被抓进去的时候瞬间觉得自己头顶的天变了，虽然后来知道边瑞没什么危险，只不过是运气不好这次正好赶上了这时候，但是颜岚还是担心，以前是担心丈夫的安全，但是后来担心丈夫在里面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总之每天都在琢磨丈夫是不是在里面过的不舒坦。 现在边瑞回来了，颜岚一下子就不知道说什么了，十几天来的担心一下子化成了哽咽，却又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言来表达，只有这么揽住丈夫的后背，小声的抽泣着。 被颜岚这么一搞边瑞也愣住了，因为他没有想到颜岚会做出这样的动作来，像是这样表达情感，边瑞觉得适合村里或者城市里的小市民，颜岚是什么应该是那种就算是自己挂了，她也会抹一下发红的眼眶带着孩子活下去的那种女人，心智比绝大多数男人还要刚的女人。 “好啦，好啦，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边瑞扭头身去，把媳妇揽进了怀里，紧紧的抱着用嘴唇轻触了一下妻子的额头，然后嗅起了妻子头发上的发香。 “也真是，这个时候让你去首都……”。 听着妻子如同小女儿似的抱怨长辈们的决定，边瑞笑了起来，轻拍了一下颜岚的后背说道：“这谁能想的到，我要是想到了就算是跳车我也半路溜了”。 “等我我去我看看爸妈，估计他们也吓坏了”边瑞说道。 颜岚从边瑞的怀里抽出了身体：“我没有告诉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只说你在那边时间遇到了边三伯家出了事情要照应一下，所以晚一点回来，所以你去之后就别提这事，我怕老人家担惊受怕的”。 “真是好媳妇！”边瑞赞了一句。 “对了，那边的事情怎么样？我哥在电话里也没有说清楚，我去问了我爸，他那边也不太乐意提这事，到底那个三伯家现在怎么样了？”颜岚问道。 边瑞听到媳妇这么一问，顿时叹了一口气：“一团糟！” 从大院子出来之后，边瑞和边十七又陪着十四叔在首都呆了三天，现在首都的那一家子，成年人除了三伯躺着没人动，边五一家三口之外，全都进去了，有一个算一个那涉及到了钱财数目边瑞都不知道怎么形容的了，想想一个小科长能搞一个多亿，这帮子人权力可比一个小科长大多了，至于暴出来的那四五百万，什么生活作风之类的，听听就好了，大家都明白怎么回事。 十四叔那边照应几个孩子，人家边五那边一家三口缩起脑袋过自己的日子，根本就不搭理几个侄子侄女，反正全都推给了十四叔，这样还不算，那几个孩子也没有一个省心的，想想老子娘都不是颗好草，凭啥长出好苗来？ 十四叔不忍心，留在了首都那边继续照应着几个小东西，边瑞和边十七也不可能留太久，一个家里有生意，一个媳妇怀着孕，十四叔便让两人打道回府了。 “唉，真是的，要那么钱干什么？”颜岚听完之后也跟着长叹了一口气。 颜岚是真的不明白，一家人安安静静的活着不好么，为什么就要这么多的钱。像是他们这样的家庭，真的不伸手不贪心一辈子安安生生活下来肯定比大部分家庭都活的舒服，偏偏很多人改革之后全都是黑眼珠见不得白银子，全都掉进了钱眼里了。 “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对了，我的二闺女怎么样？”边瑞说着伸手在媳妇的肚子上轻抚了一下。 颜岚这时捂着嘴哈哈笑了起来。 “怎么啦？”边瑞被媳妇笑的有点不解。 想了一下边瑞问道：“不是说留着最后开奖么，怎么，你知道这不是闺女是个小子？是个小子也不错，如了长辈们的意，到时候边家祖传的老姓算是有着落了“。 “我没说是个小子，我去检查的时候医生说这里可不止一个！”颜岚拍了一下肚子一脸温柔的说道。 “双胞胎？” 边瑞有点吃惊了，张口问道：“你们家有双胞胎的基因么？” 颜岚道：“我这哪里知道，反正我们这辈带上前一辈没有发现!” 边瑞道：”我们家也没有啊，怎么就能是个双胞胎了呢？“ ”谁说是双胞胎？“ ”啊！“ 原本边瑞还奇怪呢，自己这边离了婚之后，前妻那里哗啦弄了个双胞胎，自己这边不动声色的也弄了一个双胞胎，搞的好像自己和前妻的婚姻有多么不受老天的祝福似的。 但是现在突然间媳妇又和自己说不是双胞胎，那这媳妇这肚皮里装了几个黄的蛋，可一下子就让边瑞傻了眼。 ”五个？“ 噗嗤！你这样的么，不是两个你就从五个开始跳！三个，三胞胎，医生说发育的都挺好的……”颜岚笑眯眯的说道。 “我了个去！” 一下子边瑞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三胞胎？那意味着几个月之后，自家里就要有三个闺女或者三个小子啦？ “这个可是大喜事！” 回过神来边瑞开始兴面的搓着手，这个消息一下子把首都那边的烂事给敲的粉碎，什么犯罪啰，几个熊孩子不省心啰全都被边瑞给甩到了九宵云外，谁特么爱关心关心去，自家媳妇这可是要上天啊！ “对了，爸妈知道了吧，一准开心坏了，姐姐那边知不知道？可能也高兴坏了……“。 边瑞瞬间开启了念经模式，在颜岚的面前转来转去的，如同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颜岚见了笑着伸手拉住了如同拉磨驴一样回来转的丈夫，笑着说道：”我还没有告诉他们，这个消息你该先知道的，到现在也就是我还有陪我去的李老师知道，别人都不知道的”。 “对，对，这事你做的很好，我该先知道，我该先知道，对！对！对！我得先去通知我妈，我奶！”边瑞抬起手在空中打了一个响指。 到了门口边瑞又转了回来，想把颜岚扶进屋里，转念一桷这样也不对，于是把三轮车给骑了出来，在厢里放上了棉垫子，然后把颜岚给扶上了车。 “干什么？”颜岚问道。 “这么大的事情你当然得在场，到时候把头抬的高高的，老爷子老太太们给什么你收什么，别管贵不贵的……”边瑞絮叨着说道。 颜岚听了咯咯笑的如同一只小母鸡。 踩着三轮车边瑞来到父母家的院子门口，还没有进院子，边瑞便大声呼喊道。 “爸，妈，奶奶！” 喊了两声也没见有人答应，边瑞扶着媳妇从车上下来，先扶着媳妇进了屋坐到了椅子上，边瑞站在院子里又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来了，叫什么叫，知道你回来了！” 母亲的声音隐约从西边隔了几家的院子里传来。 等了约三四分钟，便见围着围裙的母亲回来了，一边走一边还嘟囔着：“要是没什么事情我捶死你，政干着活呢……”。 边瑞笑眯眯的走到了母亲的旁边，冲着老太太说道：“妈，这是几？” 说着冲母亲竖起了三根手指头。 “三！” 边瑞的母亲很不屑的说道：“你当你妈不认字啊，来，你看看这是几？” 老太太竖起了一个手掌！ “五！” “不是五，是巴掌！”老太太笑着虚着往儿子的脑门上拍。 老太太是真的不知道儿子这些天大多数在蹲号子，只不过蹲的地方像是个酒店罢了，所以她这边对儿子回来欢喜归欢喜，但是今天不一样，一帮老姐妹正在这批丝的紧要关头，再过几天，天气预报上说要下雪了，这寒风一来空间湿度一大，这制弦的活儿也就要停下来了，只能做些简单的剿丝的活儿，或者那种可以上火烤干的普通白弦。 “你那巴掌今天可落不下来！”说完边瑞凑到了母亲的身边，把媳妇怀了三胞胎的事情造诉在母亲。 “什么，你说什么？” 听完儿子的话，老太太一把抓住了儿子的手腕，抓的边瑞手腕都快发白了：“你说什么？” “这事我还敢和你开玩笑？” 这时颜岚走了出来：“妈，我再三向医生确认了，医生说错不了”。 “哎呀！好孩子” 边瑞的母亲伸手一推儿子，大步向着媳妇奔了过去。 边瑞这边没有想到母亲突然来一下子，直接被老太太推了一个屁股敦，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第 371章 地位 边瑞如愿以偿的报了喜，但是报了喜之后呢，似乎剩下的来的事情就和边瑞没有关系了。不是没有关系，是他不能决定的了，三胞胎老边家祖宗八辈子也没有过的事情，这么大的事情是边瑞一个晚辈可以决定的么？ 老太太摩挲着儿媳妇的手，激动了好一阵子之后这才想起来告诉自家的丈夫，还有公婆，第二个知道消息的是边瑞的奶奶，接下来按着时间顺序是边瑞的父亲，最后一个是边瑞的爷爷，老爷子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天黑了，大家都等着他开饭呢。 晚上这一顿饭，除了边瑞一家还有边瑞的老丈人一家之外，还有来做陪的巫老爷子两口子，以及从沈家村赶过来的边晔一家三口。 桌上的热闹就不用说了，颜岚现在成了所有家庭成员的中心。 而边瑞呢，则成了全家最不起眼的那个，只看边瑞坐桌子就看的出来了，别人都是两人一面，而边瑞和小外甥的待遇一样坐在桌子脚。 老话说的好坐桌挎拐，净挨人踩！现在边瑞就在大家耳提面命中不住的点头称是。 “弟！你以后别到处乱跑了，有什么事让别人去，现在弟媳妇这边才是重头中的重头。以后那一种一去十来天的活儿你就别抢着去了……”边晔这边比自己生娃还高兴呢，拉住了弟弟便开始说道了起来。 边晔这边只顾着自己说，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家爷爷的脸色已经有点垮了。老爷子也不知道边瑞去首都的时候顺带蹲了豪华版的号子，但是没有他点头，边瑞是不可能去首都的，这活儿无论是边瑞这辈还是边瑞老子这辈谁都不想接下来，人家再有钱，连个好脸色都不给，谁想跑过去挨这耳光？ “行了，一天天的！”边瑞的爷爷冲着孙女说了一句。 边晔才不怕爷爷呢，她从小的性子就野，张口怼了一句：“这事您负主要责任！要是出了什么事……” 啪！ 边瑞的母亲抬手就给了闺女一巴掌，虽然轻但是一下子拍边晔给拍醒了。 ”啊呸！什么万一不万一的，我的小侄子们一准健壮的跟个小牛犊子似的”边晔立刻歪着脑袋虚吐了几口吐沫。 边瑞的母亲听了这才眉开眼笑的：“大瑞，明天和你爸，去一趟宗祠，去谢谢祖宗同时也让祖宗们保佑孩子们顺利的降生……”。 “上次不是去过了么？”边瑞问道。 边瑞可不想有事没事跑宗祠里去，祭祀这种事情真不是磕两头上几柱香就行了的，而且这事感谢的哪门子祖宗啊，明显是我边瑞自己努力出来的结果好不好？ 奶奶这时张口说道：“上次去过就不去啦，今天吃饭明天你怎么还吃？这次你们爷仨去，正式一点儿，明天的饭就别吃了”。 边瑞的爷爷道：“现在正是地里最后一茬草的时候，这一天不出去羊得掉膘……”。 老爷子看到老太太拿眼瞪着自己，说话的声音是越来越小，最后直接就没声了耸拉着眼皮子开始吃菜。 “下次去检查的时候，不光小瑞去，你也得跟着去，要不然小瑞去交费什么的孙媳妇的身边不能没有人，还有，医院的椅子凉，到时候小瑞去排队，你陪着孙媳妇在车里坐着就好了，等着快要到的时候，再让小瑞给你们打电话，接了电话你们再去……”。 边瑞听的都有点傻眼了，突然间觉得自家媳妇有点儿垂帘听政的样子了，不待遇就差几个打千的马屁精就到了老佛爷的层次。 “奶奶，没那么夸张，我现在还好，医生说要多动一动！” 颜岚自己有点听不下去了，她原本的性子就独立一些，现在听到一个人伺候还不行，婆婆这边还得加进来，她觉得这也太那个啥了。 “你别说话，好孩子，听奶奶的!” 老太太冲着孙媳妇疼爱的一笑，转过来冲着孙子说道：“你以后每天扶着小岚走上一两里，门口打圈就行，别走的太远，还有家里狗猫什么的一律不准沾小岚，否则的话宰了炖火锅……”。 老太太这带着杀气的话直接把桌子底下的小花大灰还有半大的二号小黑给吓了一个哆嗦。 “妈，您这也太……”。 “太什么？”老太太的眼神一扫，边瑞的父亲立刻缩起了脑袋。 “你也记住，每天去弄鲫鱼，不多不少一斤半左右，一定要是青鳞的出水之后身上的鳞片不能少，每天我都要过目，这样的鱼取小半碗的鱼膘或者有鱼籽鱼油最好，配上豆腐上锅蒸……”老太太说道。 “每天我买豆腐！”边瑞一听这事儿自动接吧，别等奶奶分配了。 “买了哪行，这事你别管了，我和你妈早点起自己做就行了”老太太说道。 老太太这边一安排就是半小时，从以后每一天颜岚的饮食水果开始安排起来，那其中的细碎让身为亲家的颜老爷子老两口都挑不出任何的错处来。 不光是挑不出错处，老太太还吃味的在老爷子的腰间扭了一下，觉得自己怀孩子的时候吃的和闺女这一比吃的根本就是猪食，瞧见了没有人，人家这吃的不光有鱼身上的零件，还有鸡鸭身上的零件，不说吃了光听老太太说就觉得东西讲究。 作为一个厨子，边瑞明白自家的奶奶那是好心，真是待颜岚好，但是这么搞真的不合适。 “奶，您别这么大张其鼓的，过尤不及”边瑞说道。 颜岚这时也点头说道：”对，奶奶，您这样让我好紧张啊”。 老太太瞪了一眼孙子，当目光落到孙媳妇的身上立刻温柔了起来：“乖孙媳妇，听奶奶的，这可是无数代人攒下来的养胎好方子”。 “奶奶，好方子是好方了。但是现在用这个方子不合适”边瑞劝道。 老太太不乐意了：”有什么不合适的？“ 边瑞解释说道：”奶奶，那时候是什么时候啊，大多数人一天吃两顿饭，如果下午没话就喝点粥上床睡觉了，吃的也没什么营养。现在是什么时代啊，只要正常吃饭不挑食有几个是营养不良的？现在都营养过剩，所以说颜岚的伙食咱们正常来就行了，时不时的补充一点水果维生素之类的就行了，没必要搞这么大的阵势出来，而且这营养多了也不好，别人家就一个还成，咱们这边要是三个都是八九斤的娃娃别说颜岚的肚子能不能装的下，孩子也受不了啊……”。 颜岚的母亲一听觉得姑爷说的有道理，于是出声支持姑爷：“老祖母，我觉得孩子说的有点道理，这孩子太大了是不容易生，要这咱们这么着都听医生的，等我回去就找一个当医生的姐妹问一下，让她给咱们提点建议您说呢？” 边瑞的奶奶一想觉得也有道理啊，咱这真不是一个八九斤的娃娃装肚子里就有些吓人了，三个八九斤的不得把肚皮撑破了啊。 “也是，也是，是我有点相当然了，咱这可是仨个！” 在这个事情上算是有了争议，不过在颜岚的安全上那是一点争议都没有，老太太下了死命令，从现在开始边瑞是媳妇二十四小时狗腿子，上厕所时递纸，小憩时负责打扇子。 边瑞听这安排怎么想怎么像是宫中的公公们干的活。可惜是反抗是无用的，除了引来一阵喝骂之外没有任何作用。 这一席一直吃到了晚上快九点钟，边瑞这才得了老太太们的许可送‘家宝’回家。 接下来的事情边瑞那是严格的按着老娘的要求来，每天早上醒来先做早饭，然后伺候媳妇起床，把牙膏挤好，然后洗脸吃饭，吃完饭扶着媳妇在院子里或都外面的晒场走上十几圈，走完了之后颜岚会吃些水果，这些水果必须是常温不能冰凉，媳妇吃水果的时候，边瑞得抽空打扫卫生刷碗什么的。 边瑞的遭遇甚至都引起了女儿靖靖的同情与不忍。 这一天小丫头在上学前扶着蹲在地上父亲的肩膀，长叹了一口气之后轻轻的拍了一下，跟着以四十度角仰望天空，停顿了四五秒之后背着手一副欠收拾的模样离开了家上学去。 “干什么，你还小不知道这其中的幸福，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边瑞冲着女儿的背影大声替自己辩解着。 谁知道小丫头却是扔下了一句话：“你以为我没见过怀孕啊，别忘了那两个小丑东西是我一步步看着生出来的！” 呃！ 边瑞发现自己居然骗不到闺女了。 ”边瑞，边瑞，准备好了没有？“颜岚的声音传来了。 ”好了，好了！“ ”快一点，别到时候冬冬等急了撂脸色“颜岚着急的说道。 今天是颜岚的小侄女正式到边家村小学体验生活的日子，县里没有通高铁，所以边瑞今天早上要去市里的高铁站接妻侄女去。 原本颜岚是不去的，但是现在谁能拦的住她，所有人都怕这小姑奶奶心情不好影响到自己孩子四个人，所以脸冷了不到一个小时，边瑞便只能点头同意了。 原本一个小时的路，边瑞直接开了一小时四十分钟，因为同来的丈母娘一路上最多让边瑞把车速跑到八十。 因为在这个速度上屁股下的车子几乎没有颠簸感。 第 372章 猛兽落网 到了高铁站，颜冬冬的车早就到了，边瑞一群人急吼吼的找地方停车准备接人。 原本时间边瑞是安排的差不多，但是老丈母这速度一放下来那就有点紧巴了，紧巴一点到也不打紧，只是今天还真是倒了霉了，市里的环城高速上居然堵车了，一堵就是半个多小时，也不是不动就是一点点的挪，最后就造成了现在的情况。 “让你们早点出来不早点出来，你们看看现在这情况……”。 老太太一张口就把责任推给了边瑞两口子。 颜岚闻言不乐意了：“妈，是您拖拖拉拉的好不好，我们门口等您就花了二十分钟，您这边路上还不让开的快……”。 “行了，都是我的错好吧，您二位我看也别进去了，我一个人过去就行了，今天外面的风还挺大的，您二位就在这里等着行不行？”边瑞说道。 颜岚想了一下：“那你快去吧！” 边瑞听了带着小跑跳下了车子，关上了车门左右看了一下没有车子，于是紧了一下衣服的领子向着出站口奔了过去。 到了出站口，边瑞一眼就看到了颜冬冬，这丫头坐在一个行李箱上，缩在出口避风的地方，正玩着手机呢。 从首都到江南小丫头自然是不怕冷的，现在首都外面都几近零下了，江南有这边白天还十好几度呢，以她在首都的生活装备跑江南来，裹齐了一身的颜冬冬抗起来没任何问题。 “颜冬冬！” 边瑞伸手招了一下，然后向着颜冬冬急速走了过去。 “姑父，你怎么才来啊，我姑还有我奶奶呢？”颜冬冬看到边瑞站了起来摘下了一只耳朵中的耳机，同时向着边瑞的身后张望。 “她们都在停车场呢，走，我们快点过去吧”边瑞来到了颜冬冬的身边二话不说伸手抓住了行李箱。 拖了一下边瑞好奇的问道：“还有没有行李了？” “没了，就这一个行李箱，我妈让我多带一点，我说姑姑家里什么没有，再说了什么吃的能带到你们家来啊，最好吃的东西都在你们这儿呢，所以我就带了一点冬天的衣服……”颜冬冬说道。 边瑞愣了一下，心想这丫头说的姑姑家什么没有？不得不承认这个理由挺强大的，强大到了边瑞都不好意思反驳。 拖着轻到了几乎没什么重量的行李箱，边瑞来到了停车场。 颜岚的母亲一看见孙女那叫一个开心啊，虽然这个孙女的爹不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但是老人家还是挺高兴的。 “路上怎么样？” “奶，路上都挺顺利的”。 不是亲生的，颜冬冬和颜岚的母亲自然就没有亲孙女的那种亲近感，礼貌是有了，但是亲近是真心亲近不太起来，能叫一声奶就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颜岚的母亲不是有血缘的，但是颜岚这个姑姑可是正儿八经的，见侄女过来了，便拉着她上了车，自己坐在了前排让侄女坐在了最舒服的第二排，和自己的母亲坐在一起。 “怎么就一个箱子？” 见边瑞直接把箱子放到了第三排，颜岚这才注意到自家老公的手中只有一个箱子。 “姑，我就带了一点过冬的衣服，反正也就是一个多月的事情，过年我就回首都去了，等着学校开学的时候再过来……”颜冬冬说道。 颜岚道：“那怎么能行，学校的宿舍可没有地暖……”。 边瑞一言不发的上了车子，打着了火往回走。 回到了路到是挺舒畅的，接到了人，颜岚仨人一直专注着聊天没有人对边瑞要求这要求那的，因此边瑞的车开起来也舒服，不论怎么说反正都比来的时候舒服。 车子开进了山区，颜冬冬伸手拍了一下边瑞的肩膀。 “姑父？” “等会就到了还有二十来分钟就到家了”边瑞以为她是坐车坐的着急了，于是张口说道。 颜冬冬道：”我不是说这事儿，我是想问你家的酸菜还有没有了，我爸特别喜欢吃你腌的酸菜，所以呢这次我临来的时候我妈让我问一问”。 “有，多着呢，等下午的时候我就给哥寄一些过去”颜岚一听哥哥喜欢吃酸菜，立刻把这事应了下来。 “那就好了，上次姑父送的酸菜全被我爸一个人吃了，每天吃饭时个都要问有没有酸菜烧小羊肉”颜冬冬说道。 “喜欢吃就多寄一些，等你回去的时候也带一些走，家里酸菜多的是”边瑞的丈母娘笑眯眯的说道。 边瑞今天腌的酸菜真的不少，给胡硕他们都送了一些，现在这些反馈差不多就有了，有人喜欢吃酸菜烧羊肉，有些人则是喜欢吃咸菜，还有这喜欢吃大头菜，反正大家都几乎各有口味。大家最喜欢吃的还是酸菜，酸菜配上这边的小羊肉那是太招人了。 边瑞正准备说些什么呢，突然间发现前面随着路突然间一宽，发现前面有一堆人堵在丁字路口。 嘀嘀！ 边瑞按了一下喇叭，原本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很快分了开来。 原本准备过去回家的，当边瑞经过人群的时候发现围观的人中有一些自己熟悉的面孔，正是搞动物s研究的高明楼和朱拥军两人带的研究的成员。 见到这些面孔，边瑞好奇的多看了一眼，这一眼不得了，发现地上摆着一个大铁笼子，笼子里面关了一只黑黝黝的动物。 没有等边瑞说话呢，边瑞的耳中传来了颜冬冬的赞叹声。 “我x吊炸了！好大的一只黑豹子啊，姑父停下来咱们看看这只黑豹子”颜冬冬把脑袋伸到了边瑞和颜岚座位中的间空档上，一手按着扶手箱一手轻轻的拍着边瑞的座椅后背。 边瑞原本就准备看热闹的，但是被丫头这一句我x吊炸了给惊住了，一般来说以前这么粗的字以前都是男人用的，就算是现在村里的男人都少人用，从小丫头的嘴里吐出了一句男**官，别说是边瑞了，连颜岚都有点听不下去了。 “说什么呢，你一个小姑娘怎么说话就这么粗？” 颜岚训起了侄女。 “姑，这就是一个感叹词，意思和真厉害差不多了，别批判我了赶紧下去看看吧，我还没有离这么近的看过黑豹子呢……”。 颜冬冬根本就不以为意，见车子停到了路边直接推开了车门跑了下去。 边瑞这边熄了火，一边解安全带一边对着颜岚说道：“我说丫头从哪里学来粗的不能粗的话，原来是打她这儿来的！” 边靖靖有两日也说粗话，不过被边瑞给收拾了一下就不再说了，现在边瑞明白了，感情这粗话是从颜岚大侄女这里学去的。 颜岚皱着眉头说道：“我得好好的找她谈谈！” “能行？”颜岚的母亲表示怀疑。 现在的孩子一个个没大没小的，很多家长都受了一些毒鸡汤文的毒害，说要和孩子平等，要把孩子当朋友一样相处，如果你不这么做就是不了解孩子，就会怎么样怎么样！边瑞直接撇嘴：当朋友？你特么的花钱心甘情愿的养着朋友玩？ 都信了这毒鸡汤，弄的现在的孩子没大没小，这不是平等，这不是个性，这就是没家教，在家吼父母，出去直呼前辈领导的名字，这叫个性？ “不行也得行！”颜岚正色说道。 上次来的时候，大家接触的少，而且颜冬冬的母亲也在，可能她还克制了一下，现在这一个人过来顿时就显了原形。 “你也别生气，慢慢来！”边瑞说道。 边瑞不是好性子，而是怕颜岚气伤了身，二来也不觉得颜岚一个姑姑能扭正侄女的性子。 说完边瑞下了车子，他可不关心颜冬冬的行为正不正，他就是个姑父，连她的父母都在意，边瑞操这份心做什么！ 边瑞不知道的是自家的大舅哥可比他精明多了，人家那边从父亲那里，妹妹那里得到了消息了解了边家村的情况，这才把姑娘送过来的，要不然凭什么送到边家村来，想让闺女吃苦可以送边疆去，想让闺女学规矩可以送部队，送边家村就是想让颜冬冬能有点老派中国人的味道，在这点上边家村无疑是最合适的。 边瑞下了车，来到了笼子旁边。 “边十九” “十九哥” …… 一阵乱七八糟的称呼过后，边瑞仔细的看起了笼子里的黑豹子。 颜冬冬这时正蹲在笼子旁边，巴巴的望着笼子里的黑豹子。 这黑豹子的体型中等，差不多跟小牛犊子似的，肩高约在五六十公分，看起来十分的壮实。 “这豹子哪里抓来的？”颜冬冬望着笼子里的猛兽问道。 现在关豹子的笼子挺有讲究的，肯定不是村里的，也不可能是镇上，因为这笼子相当的考究，用的都是手指粗的钢柱子，无论是门还是上面吊钩都是十分专业，一看就是干这个用的。能有这东西的附近只有高明楼和朱拥军的研究队伍。除此之外别无二家。 “是一个老乡通知我们它掉在了陷井里，我们去抓了过来的。还有，它不是豹子，是一只母狮子！”一个戴着眼镜，一派斯文人模样的小伙子回答道。 “什么？” 周围看热闹的觉得不会得开玩笑吧，这是只狮子？ 第373章 朱高中举 “狮子？小伙子你不会蒙我们的吧，咱们国家哪里来的狮子，而且就这黑不溜丢的东西哪一点像是狮子，我跟你说我年岁是大了，但是眼睛可还是好好的！这明明是一只黑色的豹子！” 一位老爷子看了半天还是不相信这笼子里的装的是一只狮子，好抬杠的这位立刻挑了旗准备开工抬杠。 “爷，咱们国家有狮子，有狮子！” 旁边的小孙子一听咱们国家没狮子这怎么可能呢，咱们国家必须得有狮子！于是拉住了老爷子的手连声说道。不得不说小朋友虽然话不对，但是这份爱国心那是杠杠的。 刚才冲着小伙子的时候老爷子理直气壮的，但是现在面对自家的小孙子立刻怂了，伸手摸着孩子的脑袋说道：“有，咱们国家啥也没有啊！爷我这是考验他们呢，敢说没有狮子爷第一个抽他大耳光去……”。 “……” 周围的人瞬间给了老爷子一丢白眼：老头真没有立场，连孙子都杠不了。 “老爷子，我还真没有胡说，这真的是狮子不是豹子，豹子或者说是黑化的豹子身上都会有或多或少的斑纹，这东西可没有，而且狮子的脸形和豹子也不一样，您注意看我给您解释一下……”。 边瑞站在旁边仔细的听了起来，一边听一边结合着小伙子讲的内容对比起了笼子里的猛兽，边瑞可是动物世这类节目的爱好者，男人嘛没有几个不喜欢看猛兽的，所以边瑞对狮子或者豹子还是有一些了解的，再听小伙子这么一说，发现还似乎真是那么一回事。 听小伙子一分析边瑞发觉这猛兽的毛色还真不是全黑的，仔细看是深棕色，近黑罢了。而且就身体结构来说还真的比豹子壮实一些。 在自然界中，豹子都是以灵巧见长的，像是猎豹还有各种小型的豹类，比如说家里的猫都很灵巧，但是狮子凭借的是力量，靠的是突袭，所以它的身体结构要远比豹子壮实，这种身体结构决定了它们捕食的不同。 像是笼子里关的这一只，就算是能跑也不适合追遂猎物，肯定是玩突袭，只能保持极短距离的高速运动，抓住就凭着力量制服对手并且可以捕获大型猎物，但如果长时间的话那肯定不行的，这副身体太壮实了。 这时颜岚走了下来，望着笼中的猛兽问道：“狮子？咱们国家从古到今就没有过狮子吧？” 不得不说颜岚还是有点文化的，很多动物界的学者认为中国古代就没有出现过狮子，狮子这个东西是伴着佛教传入中国的，或者说借着丝绸之路有人把狮子运到过中国，人是中国本土的土地上是没有狮子存在过的。 看看中国的狮子形像，跟真狮子差距非常之大，咱们国内的狮子都是一头烫发，大波浪，但是真的狮子不用说大家也知道，雄狮有鬃毛，而雌狮却没有。 “以前我也相信，但是现在我还真不能确定了，因为咱们抓到了一只真狮子”小伙子说着伸手指了一下笼子里的家伙。 “真是奇怪，那这是母的还是公的？” 有个看热闹的人问道。 “你看不出来么？都说了是狮子，狮子母的脖子上不长长毛的！”小伙子说道。 “没有抓到公的？”又有人问道。 “抓是没有抓到，但是咱们拍到了公狮子，脖子上是有一圈长毛的，只不过没有非洲的狮子那么长，不过和母狮子放在一块很容易就区别开来了……”。 小伙子讲旁边的人一边听一边看热闹。 边瑞一家子围着看了差不多十分钟，看够了热闹便转道开上车子回家，到了家里，边瑞准备做午饭，颜岚则是着手收侄女收拾铺盖什么的，作为姑姑看到侄女这架式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都不需要别人说自己就动手准备了起来。 好在是边瑞家的棉被多，边瑞结婚虽然没有摆席，但是依着老家的规矩，无论是父母还是边瑞的姐姐都给准备了床上的用品，一共给准备了六床被子六床铺盖，边瑞这一家才三口人哪里用的了那么多，就算是算上客房也还有两三床剩余的。 现在颜岚就是把这些被子给整理出来给侄女用，怕侄女晚上住在学校里冷，所以颜岚给侄女准备了一个铺的垫被，一个盖的被子，还有一床厚实的压风被。 陪着颜冬冬在客厅里聊天的除了边瑞的老丈人和老丈母娘。边瑞的父母原本是要过来的，但是颜老爷子说了，小孩子这么大的动静不合规矩，哪有长辈上赶着给小孩子来接风的，颜老爷子两口子也就罢了，一个爷爷奶奶都是自家人，但是边瑞的父母那可不是！ “姑姑，你弄那么多的东西干什么？” 颜冬冬是个坐不住的，而且她和爷爷奶奶又有什么话题好聊呢，所以应付了一会儿之后就找个借口逃出来找小姑姑聊了起来。见颜岚收拾了这么多东西立刻好奇的问道。 颜岚听到后面有人讲话，扭头一看是自家的侄女笑着说道：“你都是给你的，这里的晚上冷多准备一些。我说你爸也是的，直接让我住我们家好了！要不住你爷爷家也行了，都那么大的地方非让你住学校的宿舍，那里没有炉子也没有地暖的，这大晚上的多冷啊……”。 颜冬冬说道：“这可是我自己要求的，我就是想体验一下独立生活，如果住在你们家那我还不如住在首都家里呢！我这次来啊就是想锻炼自己……”。 洋洋洒洒扯了一大通，颜岚这个当姑姑的差点就信了，为什么说差点呢，是她对于这个侄女真是太了解了，愿意一个人住学校的宿舍最主要原因不是想锻炼自己，怕是觉得没有人管自己，觉得这是自由的味道。 不过知道归知道，颜岚也没有点破，只是看着侄女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颜冬冬还是没有领教过江南的阴冷，所以颜岚觉得最多三四天，自家的这个小侄女就会哭着喊着搬回到爷爷家去了。 “喂，姑姑，边靖靖呢？” “她不要上学啊，你以为像你一样”颜岚笑着来了一句。 “对了，为什么不想去上学？”颜岚问道。 颜冬冬道：“没意思，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出国留学！我觉得国内就挺好的”。 “挺好的你也要上学啊，不说去双一流，怎么也得是个211级别的，你年纪还这么小不上学怎么能行？”颜岚说道。 颜岚说的是首都，大家都知道首都高校录取是怎么回事。 “姑，现在上大学不是你们那会儿，现在只要我想考大学那就能考没有年龄限制的好不好，现在主要是我不想考，觉得上大学没有意思，想出来见识一下社会……”颜冬冬开始长篇大论。 可惜的是颜岚依旧是外甥点灯——照旧（舅），连个标点符号都不相信。上学的时候就拖拖拉拉的怎么到了社会上转一圈就好了？ 正准备说点什么呢，突然间听到外面传来了人声。 “边瑞在家么？” 一听声音，颜岚便知道是高明楼来了。 边瑞正的厨房做饭呢，听到高明楼叫自己，于是来到了厨房门口冲着外面喊道：“在呢，进来吧，我在厨房！” 高明楼进了院子，抬眼一看发现堂屋里坐了不少人。 “你们家来了客人？”高明楼问道。 边瑞道：“颜岚的侄女过来了，十几岁的孩子，对了中午有事没有，没事的话在家里吃！” “还是下次吧！” 高明楼怎么可能这么没眼力劲，颜岚的侄女来了他凑的哪门子热闹。要说这原本啊高明楼还真是打算来混上一顿的，因为边瑞的手艺比他们那的厨子好太多了。而且很长时间高明楼也没来蹭过饭了。 “不蹭饭你来干什么？没事的，就是一小孩子”边瑞说道。 “不用，我这还有事呢，等会还要去沈家村一趟！”高明楼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 边瑞听了笑道：“那我就不留你了！对了，找我什么事？” 边瑞正问着呢，发现颜岚带着颜冬冬走进来了，于是看了两人一眼，心中有疑问但是没说。 高明楼和颜岚打了声招呼之后：“颜岚，这次要麻烦你把老公借给我们用一用啰？” 颜岚笑道：“没事，只要他乐意我没有意见！” 高明楼笑道：“这事真是大事，我们刚捕到了一只野兽，就是以前咱们一直说的！” “我们知道，早上我们看到了，说是狮子”颜冬冬抢着说道。 “是狮子，现在这事是可就大了”高明楼脸上的兴奋那是藏都藏不住的。 狮子老虎对于一般人都没多大分别，但是对于高明楼和朱拥军这些人来说那属于遇到了就可以吃一辈子的活儿，一但被同行确认了，拿业内最高奖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家伙是豹子，朱高两人拿奖金评职称，这家伙是狮子，老家伙趴在这份功劳上能吃一辈子，而且加点运气还能混上个行业泰斗，你说高明楼为什么笑？ 这就相当于动物学界的范进中举！ “嗯？”边瑞有点闹不明白。 “狮子啊，咱们中国以前有过狮子么？公论是没有，但是现在我们发现了，你说这事情大不大？”高明楼道。 “真的是狮子？” “老朱去了农大的检测中心，那边的结果出来了，以前是只有一些影像还有细碎的东西，证据足够是足够但是说服力差了一点，现在突然间咱们抓到了一只，你说这是不是上天助我？……”。 边瑞听了愣了，他知道高明楼开心，但是找自己什么事你到是说呀！ 第374章 躲个闲 高明楼望着边瑞一脸的真诚。 “边瑞，这次一定要麻烦你，我们这边来的两个设备要你送去林子里”。 边瑞听了眨巴了一下眼睛：“就知道你过来没什么好事情！” 高明楼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那两个东西除了你家的呆牛可以运进老林子里，别的牲口还真就不行！” 边瑞可不受他这马屁：“少扯淡，军马不行你们还不是可以用直升机么，别和我说直升机干不过呆牛去？说吧，这是准备什么时候去，什么时候回来，我跟你说最多来回三天，再多的话我不就不奉陪了”。 “三天够了，这时候老林子里可不像夏天，路也好走一些”高明楼听到边瑞答应了下来，顿时松了一口气。 颜岚见了瞅了边瑞一眼并没有说话，她心里明白着呢，自家的丈夫是想借着出去撒一会儿欢，在家里被自家的婆婆看的有点太严了。 “诶！对了，你说那东西是狮子，这玩意儿吃什么？难不成吃的是野猪？还是老林子里还有其它的什么东西？”边瑞又张口问道。 高明楼笑了笑：“它们的食物你可能猜不出来”。 高明楼说完望了颜岚一眼，笑眯眯的卖起了关子来。 颜岚闻言想了一下：“不会是吃素吧？或者吃些小动物？” “小动物那点体型怎么可能养的它们”边瑞摇了摇头。 这时颜冬冬插口说道：“吃猴子！你们这里不是猴子多么，这些狮子的主要食物来源是猴子”。 “别瞎说，狮子有几个会上树的，吃的哪门子猴子”边瑞一下子否定了颜冬冬的判断，原本他也想说是猴子的，但是这边的金丝猴长的那么可爱，而且生活在树上，怎么可能是狮子食物，就算是吃猴子，第一个吃的也该是老林子里的泼猴。 高明楼却是轻轻的拍了一下手：“这小姑娘真是太机智了，咱们这狮子吃的就是猴子，主食就是这里的金丝猴还有弥猴，极少会吃野猪什么的，因为它们捕食野猪的时候太容易受伤了，林子里的空间小，腾挪的地方也小，所以它们捕食主要是晚上，食草食素的动物晚上视力不是太行，所以这些狮子在晚上的时候爬上树偷袭猴群……”。 “真吃猴子，不是说狮子不会爬树的么？”边瑞说道。 “老虎会爬树，狮子凭什么就不会爬树？”高明楼反问道。 “这……？”边瑞觉得问的好有道理，自己可能是这些天在家里呆的时间太久了，这点发散性的思维都没有了。 高明楼怼了边瑞一句说道：“具体这东西的习性我们还在了解中，不过这种黑狮子的发现已经可以证明了咱们国家以前是有狮子的，只是我们可能不叫狮子而叫黑虎，因为狮子的捕猎通常是母狮完成的，很难看到公狮，所以见到的人就传这些是蓝虎……”。 边瑞听的晕乎乎的，颜岚并不是太关心这东西，只有颜冬冬听的满兴奋的。 “姑父，姑父，带上我吧，带上我吧！”颜冬冬期盼的望着边瑞。 听到颜冬冬这么一说，不光是边瑞愣住了，高明楼和颜岚同样也怔了一下。 “别闹！”颜岚拉住了侄女的胳膊往自己的身边带了一下。 高明楼张口说道：“老林子里可苦的很，虽然这时节不热了，但是晚上山风一起真不好受”。 边瑞则是直接了当的摇了摇头：“不行！” “为什么？我不怕吃苦，也不怕野兽”颜冬冬说道。 边瑞张口很不客气的说道：“但我怕你进去之后就出不来了”。 老林子那里面稍微一个不注意就能和大部队走散了，前面边瑞带着部队的小战士们进去过一次，等他们自己单独走的时候，有几次差点就丢了一队小战士的命。 别看边瑞进去没什么的，一路巡着地方一头扎进去钻出来跟玩一样，但是真的安全的进去再安全的出来，没有老林子生活的经验根不可能，首先就是一个识方向的问题。 这都不提！只要老实听话，一步一小心边瑞不介意带个年青人进去，但是你瞧瞧颜冬冬的模样，哪一处像是老实听话的？别说离老实听话老远，估计不放火拆家就算阿弥陀佛了。 “姑父，带我去嘛，我很听话的，到时候你说一我不说二，你说赶狗我不撵鸡！”颜冬冬拉住了边瑞的胳膊开始讨好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院子门口传来了一句：“我回来啦！” 边靖靖这小丫头已经放学回来了，进了院子大吼了一声之后，甩着自己的小书包蹦蹦跳跳的往厨房门口来。 “咦！” 小丫头很快发现家里来了不少人，再一看其中还有颜冬冬，脸上的笑意更盛了。 颜冬冬也发现了边靖靖。 “哇，靖靖你回来了啊？” “冬冬姐，你来啦我都想了你好几天了，今天一放学我就往回跑，路上别人喊我捉鱼我都没有去……”。 小丫头瞬间打起了感情牌，向颜冬冬表示自己的情谊。 于是两个小姐妹一下子向着对方扑过去，然后跳了两圈之后相互拉着手转了两圈开始嘀咕起来。 高明楼看到颜冬冬的模样，心里长出了一口气，觉得出发的时候可千万不能带上这孩子，智商最多就在小学三年级，这要是带进了老林子那惹出麻烦来可就大了。 “这……真的天真可爱，年轻真好！” 高明楼一转头看到颜岚望着自己，感觉一下子好像被颜岚看出自己内心想法似的，为了掩饰鄙视人家亲侄女的尴尬，高明楼笑着来了一句，夸赞了一下颜冬冬的天真。 颜岚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颜岚的意思是都这个点了，你要是不吃饭就走人，咱们准备开饭了。 高明楼没有领会的颜岚的意图，不过就现在这点儿也该到了他告辞的时间。 “那你们忙着，我去别家转转去，还有点找人商量”高明楼说着转身准备走人。 边瑞则是问道：“什么时候出发，我这边还要准备一下”。 高明楼道：“三四天吧，等机器到了再说，出发前我会通知你的”。 “那行！”边瑞点了点头。 高明楼这边一走，边瑞一家人自然就准备吃饭了，擦桌子的擦桌子，盛饭的盛饭，很快大家就忙成了一团。 菜端上了桌，大家坐在桌子围成了一圈，颜老爷子是最开心的，孙女到这边来也算是陪他了，所以颜老爷子第一个端起了面前的饮料发起了言来。 边瑞两口子附和就行了。 饭吃了一半，边瑞听到门口有动静，转身看了一下发现人有进来了。 “请问，边先生在家么？” 来的人边瑞并不认识，而且一进门喊边先生的也肯定是第一次来。 “我就是，您是？”边瑞连忙跑了出来。 “您好，我是民宿那边的经理徐威，您叫我小徐就行了，周总让我把这些东西给你过目一下，如果要是合适的话他那边就通知人过来了”。 边瑞一听立刻知道，牧场那边的规划做好了，自己提供的那些唐式建筑估计也改好了。 “谢谢啊！东西呢？” 小徐听了说道：“得麻烦您帮我一下！” 边瑞听了跟着小徐出了院子，发现原来这个小徐是骑着三轮摩托过来的，在摩托的斗子里有一大卷的图纸，正儿八经的零号蓝图。 看到这玩意儿，边瑞一下子呆住了：“把这玩意给我送来了？” “周总让给您过目一下！” 小徐还不知道自己办错了事，这事肯定在哪个环节劈岔了，边瑞看施工图干什么？边瑞看效果图上的画就行了，其实都不用看画，直接看规划图就可以了。 不过边瑞也没有多说什么，来到了三轮车旁边冲着小徐说道：“帮我把规划图留下就行了，剩下的这些你还是给送回去，交给你们周总”。 小徐听了愣了一下，也没有多问，他觉得自己就是个跑腿的，带回去也就带回去吧。 听到边瑞要说规划图，于是小徐翻了一下把规划图给找了出来，简简单单的一张零号蓝图，展开来牧场的建筑立刻一目了然。 “对了，小徐，你回去和周总说一下，让他把建筑的图发一下给我，电子版的，我看着没有问题就把制作的事情给安排下去了”边瑞说道。 扫了一眼，边瑞觉得没什么好改的，现在可以通知工厂那边所有的建筑构件可以开始加工了。现在建房子当然不可能像以前一样光靠匠人的手凿肩扛了，现在有了机器，尤其是各种深加工的机器，整个效率千百倍的提升，就像是以前刨一根柱子得好几天，现在机器上一滚十来分钟就搞定了。 况且边瑞也没有指望着用人工杠机器，边瑞又不是口袋里钱多烧的。 等小徐一走边瑞夹着图纸开心的进了屋，前面边瑞算是被老娘给栓住了，但是阴天终于要过去了，边瑞的太阳就要升起来了，他可以理直气壮的说，我有事情可以忙了。 第375章 新鲜感 “姑父，带我去学校吧”颜冬冬跑过来冲着边瑞说道。 吃完午饭不到两小时，颜冬冬就有点坐不住了。 边瑞听了迟疑了一下，张口问道：“不休息一下？毕竟坐了好几个小时的火车，要知道老师的宿舍可没有暖气，现在这天气还是挺凉的”。 老师的宿舍当然没有暖气，不光是没有暖气还是平房，保温真的是一般般，别的老师这时候都是准备的炉子什么的。 但边瑞哪里敢让这位小祖宗生炉子，不把她弄个二氧化碳中毒才怪呢，所以边瑞给她准备的是电取暖气，直接给她来了一个小太阳，别的地方不管但是晚上卧室那肯定是暖和和的，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这玩意它亮，而且用电贵，好在这点电费对边瑞已经是不算什么了，颜冬冬要克服的是如何在这个亮度下睡着。 “有什么好凉的，反正早去晚去都是要去，不如先去习惯一下环境，正好也去学校报个道，争聂早一点可以正式工作了”颜冬冬说道。 颜冬冬上的课不可能是文化课，她自己的文化也就是半调子而且还没有学过教育学，哪里有资格给孩子们上文化课，别说是边家村的文化课就算是外面的文化请也不是她可以给孩子上的明白的。 原本边瑞没有想到颜冬冬能教给孩子们什么，总不能和颜岚一样教舞蹈吧，况且他的舞蹈也不行。谁知道二伯还真有主意，直接给弄了一个助理教员，其实就是个打杂的，到时候跟着颜岚啊教音乐的李老师身后帮个忙什么的，反正工资不用他开，让二伯觉得这门生意也算是合适，当然要求还是得有的，老师该一的活她可一点都不少。 听到她这么说，边瑞直接点头说道：“那行，你等我一会儿，我换个衣服！” 颜岚听了也跟着站了起来：“我也去！” 边瑞道：“你就别去了，也没什么大事，把铺盖一铺然后就了事了”。 颜岚道：“有些事情跟她说一说，很多东西她可能不知道”。 边瑞的脑子动了一下，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什么不知道的事情，不过见媳妇坚持他就点头呗，于是接下来边瑞把一包包的东西送上了家里的三轮车，也不知道颜岚给这侄女准备了多少东西，反正是满当当的一车子。 边瑞骑着小三轮子，颜岚则是骑着小摩托带着侄女颜冬冬，三人就这么往学校去。 到了门口，和门卫的大爷说了一下，三人进了学校的大门往老师的宿舍方向走。 “还挺漂亮的！” 颜冬冬看到这一路走来，绿树如荫野花满坛的还有点儿诗意，觉得这地方不像是自己同学说的那么可怕。 颜冬冬知道这里的条件没有办法和姑姑家比，别说是宿舍就算是城里的家庭也没有几个和边瑞家比舒服条件的，不说地方大小只说浴室里那木制的泡澡浴缸就不是一般人家用的。没有指望跟姑父家比，但是颜冬冬还是有一些期望，指望自己马上要住的宿舍能有个私人的厕所最好还有个洗澡的地方。 原本心里还有点不安，但是进进了校园看到这里环境比她以前上学的学校不差在哪里，于是心中微微放下了心。 关于卫生间的问题，颜冬冬是想问的，不过她马大哈的性了给忘了，一直到现在这才想起来厕所有没有马桶的问题，不得不说这丫头的神经真的十分大条。 很快上了个小坡，绕了个之字，越过了一排小房子之后再向上二十来米，就到了女教师的室舍。 呜～！汪！汪！ 人还没有到，便听到一阵犬吠声。 ”叫什么叫，弄死你！“ 随着边瑞的一声冷喝，三四条土狗立刻收了声，站在坡上或者是家门口巴巴的望着边瑞三人。 当其中的一只狗子认出了颜岚的时候那尾巴摇的，差点连腚都没有栓住，再狠一点尾巴都能甩出去。 到了宿舍门口，边瑞停下了车子打开了锁。 ”这么老啊，现在谁还用这锁？“颜冬冬一看这房子的大门还是那种插销锁，于是来了一句。 边瑞道：“别说这种锁，就算是你家的锁也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真的小偷两三秒钟就打开了”。 说着边瑞打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房子昨天已经有人来打扫过了，不是边瑞而是二伯派的人，不光是打扫了房子还把所有的窗户都打开了通气，因此现在进屋里一点味道都没有，反而还能闻到一股子淡淡清洌的野花香气。 “这还可以嘛，没有我想的那么可怕“颜冬冬进了房间立刻开始伸头伸脑的看了起来。 颜岚这时候走了进来，听到侄女的话说道：”这里是江南又不是内陆的贫困县。喏，这里是厨房，这里是卫生间，估计你是开不了火的，不开火的话一天三顿都可以在食堂吃，食堂就是咱们下面的那个大平房，早餐是早上七点半，午餐是十二点到一点半，晚餐是六点半到七点半，过了时间就不候了……”。 “这卫生间没有马桶啊，蹲坑我不太习惯”颜冬冬打开了卫生间，发理贴满墙的白瓷砖，无论是瓷砖还是蹲坑都十分干净如同新的一样，只是对于蹲坑这东西她觉得不习惯。 想了一下颜冬冬说道：“姑，让姑父给我装个马桶呗，不要贵的两三千的就行了”。 “这不好装，不过我考虑到了这点！” 说到这颜岚转头冲着外面喊道：“边瑞，把小厕凳拿过来！” “好嘞！” 边瑞这边正往床上摆东西呢，听到媳妇这么一说带着小跑回到了三轮车，拿了一个特别的小凳子进了屋子。 颜冬冬一看到这小凳子有点傻眼了，整个凳子是全木制的，带着四只外飘的圆腿，这没什么奇怪的，奇怪的是凳子的面是马桶圈模样的，上还有一个木制的马桶盖。 仅看了一眼颜冬冬就知道这东西是怎么用的了，架在蹲坑上那就可以坐着解决大小事了。 “你们真行！”颜冬冬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颜岚道：“以前是有马桶的，不过年初的时候所有老师的宿舍改造了一下，大家意见都选蹲坑于是就统一给换成了这个，凑和着用吧这又不是在家，用着用着就习惯了”。 “洗澡呢？”颜冬冬把厕凳摆到位置试着坐了一下扭了两下觉得凳子挺稳的于是又问道。 颜岚说道：“有太阳能，不过冬天这里的太阳也不太管用，正常的话九点到十点供热水，其它的时间你要是想洗澡得去下面的澡堂子”。 “还有澡堂子？”颜冬冬问道。 颜岚道：“有，原本供热水的时间两小时只是前些日子坏了一个锅炉，所以改成一小时了，忍两天，再过两周新锅炉就到了”。 颜冬冬觉得这事儿还成，于是出了卫生间看起了自己的卧室，卧室的面积不大二十来平方，里面一张床四开门的大衣柜，还有一张书桌，一个小台灯，在床头上面是个吸顶灯，看起来都挺干净的，家具的料子也都是实木的，外形上都是四四方方的也没什么特点，很符合宿舍的环境。 “哟，这是新来的小颜老师到了吧？” 门口传来了一个苍老但是中气十足的声音，颜冬冬认的出这声音，是姑父的二伯，从自己这儿论那是二爷爷。 边瑞的二伯也是赶巧了路过下面，正好看到门口停着三轮车于是上来看看。 见面聊了一会儿，二伯提出来带着小颜老师去见识一下自己的同事还有办公室，这对于颜冬冬这个刚毕业的半大孩子来说那真是太有意思了，刚被老师放开没多久自己就成老师了，于是这丫头欢天喜地的跟着边瑞的二伯去了。 边瑞两口子则是留下来整理房间，把衣服该挂的挂起来，该洗的扔进洗衣机里洗一下，同时把床啊，碗筷什么的都摆到位。总之能做的都给颜冬冬给归置好了。 “你说晚上会不会冷？”颜岚闲下来就开始想东想西的。 “你不是在这里住过么，不知道这时候冷不冷啊？”边瑞笑着问道。 “要不换个大点的小太阳？” “呃！老婆，这已经是最大的了好吧，要是再大的话那屋里跟开灯似的，而且这东西太热也不好，容易上火燥热，没看我弄了加湿器么。现在我到是担心以她马大哈的性子，别走了这东西不关把屋子给点了“边瑞说道。 ”不会，早晚我都会来看一趟的“颜岚说道。 两口子这边担心，颜冬冬可是开心的狠，由边瑞的二伯带着见了同事，然后分到了一张办公桌，笑眯眯的坐上去感受了一下老师的派头，最后亲自擦了擦桌子，特意的也桌子上面的玻璃好好的擦了两遍，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到了宿舍。 等回到了宿舍，颜冬冬就把边瑞两口子给赶走了，对于颜冬冬来说现在的一切都透着新鲜，房子虽小装饰也一般，但这是她出生以来自己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私人空间，这里没有人十点催她睡觉，也没有人说她玩手机打游戏。 总之现在颜冬冬觉得，这个小房子里所有的一切都散发着自由的味道。 往床上一躺，看了一下满格的手机信号，颜冬冬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 第376章 电瓶车 边瑞认为颜冬冬这丫头在学校最多三天就会想家了，而颜岚则是认为最多两天，不过两人都有点失算了，因为一周过去了，颜冬冬这丫头还没有一丁点要回来和姑姑或者爷爷奶奶一起住的意思，似乎是喜欢上了那间小房子。 不光是没有想着回来住，还托边瑞给她买一辆电瓶车，除了电瓶车之外她还想养一只狗。电瓶车没有问题，但这天气养狗边瑞可不敢答应，再怎么说也是条小命，寒冬腊月的狗本就难养一些，何况她这个新手。 电瓶车好办，边瑞去养牛场的时候特意绕了个弯给买了回来。 下午回家时候路过学校转了一个弯给送了过去。 到了门口边瑞这边正准备找找看附近有没有没上课的老师转交一下，谁知道刚停下来便看到颜冬冬从屋里出来了。 “车子买回来了？”颜冬冬眼中根本就没有边瑞这个姑父，目光盯在了车上一蹦一跳便过来了。 边瑞把电瓶车一支起来：“买回来了！” “钱等我发了工资就还给你”颜冬冬推起了车子，就准备骑上一圈。 边瑞立刻阻止了她：“钱什么的不用烦心，还有这车没有充电呢，刚才我骑来的时候就没什么电了，卖车子的老板说第一次一定要充满，你先充电吧，明天再骑也不迟”。 ”好吧！“ 颜冬冬从车上下来，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开始准备给电瓶车充电， 边瑞望着颜冬冬忙活着，于是旁敲侧击的问道：“生活上有什么不习惯的？还有什么缺的东西没有？” 颜冬冬直接回道：“没什么，你放心吧我这在里一切都好！” 见边瑞抬脚准备往屋里去，颜冬冬立刻拦住了边瑞：“干嘛？” “我送车子过来连口水也不给喝？”边瑞笑道。 喝水到是其次，其实边瑞接了任务如果屋里有人就让边瑞想看看颜冬冬屋里的卫生搞的怎么样。 颜冬冬根本就没有准备让边瑞进去，伸出双手推开了边瑞：“我是个大姑娘，姑父你好意思么？” “你房间有小客厅的啊，你大姑娘碍我喝水什么事情？”边瑞的脑门上顿时挂了几条黑线。 下意识的望了一下四周，发现四下没人这才小松了一口气，这要是被别人听到还以为边瑞是个大变态呢。 “你姑姑让我看看你房间整理的怎么样，要不然就换她自己过来”边瑞说道。 颜冬冬听了让了一下，然后瞬间又挡在了边瑞的面前：“看了没有，挺干净的！” 看到颜冬冬的样子，边瑞根本就不用猜，一准知道这房子指不定被这小姑娘给雀祸祸成了什么样子，不过颜冬冬不让进边瑞也就只能不进了，毕竟颜冬冬的确也是个个大姑娘了，他一个姑父肯定是多有不便的。 “那我回去了，我什么事情一定要给你姑姑打电话，太晚的话别给你爷爷奶奶打……”。 颜冬冬有点不耐烦的说道：“回去吧，你一个大男人真啰嗦”。 边瑞转身往坡下走，到了坡下沿着学校的院墙往门口走了不到二十米，李老师夹着书本迎面走了过来。这时的李老师可不是刚来那会儿了，现在的李老师正儿八经的像个老师了。 “边瑞，来看侄女啊？” 边瑞笑道：“说是想要台电瓶车，这不我早上买了送过来的”。 “颜岚这侄女太有意思了”李老师笑道。 “怎么了？”边瑞问道。 “整天一下课十几个孩子去她的宿舍里玩，闹的跟个游乐场似的，很多老师都说小颜老师的真实年龄在十岁左右……”李老师笑道。 边瑞听了呵呵乐了两声，他明白这是人家李老师投诉了，肯定是老师们觉得学校太吵了，老师其实挺累人的，除了上桌之外还有就是批改作业什么的，像是主课的老师很多时候都要忙到七八点钟。 在内心深处边瑞对这些被颜冬冬闹的老师深表同情，但是指望自己把这事告诉颜岚那是万万不行的，你们受了罪自己都不好意思说，咱一个外人何必去找这不痛快。 “嗯，嗯！” “你听到我说什么？”李老师问道。 “啊，你说什么？”边瑞装作愣了一下，一副我不太明白的表情。 “奸滑似鬼哟！”李老师自己忍不住笑了。 “这年头谁不怕得罪人啊”边瑞笑道。 李老师道：“行了，那不耽误您宝贵时间了。哦，对了，下周未能不能帮我买头羊？剥好的那种羊，我妈过生日我准备带回家去”。 “羊没问题，我跟十七哥说一下，等你回去前一天和他联系一下就行了”边瑞说道。 李老师问道：”你家的羊呢？” “我们家的羊现在真没有合适的，想吃的话就得等到春节了”边瑞说道。 边瑞家的羊要好吃一些，买的人自然也就多一些，以前一个月只有一两次，现在增加到了十来次，再加上周政胡硕这些人也常几家凑钱买上一只，所以从十月分开始，边瑞家的羊消耗的就有点快，每月都出多入少，羊群的数量一直往下降，现在剩下来的羊除了母羊之处就是羔子了，羔子还都不大，养到春节差不多才能出栏，现在是没有了。 “一只都没有？我妈你说家的羊炖着吃味道好”李老师说道。 边瑞道：“现在羔子太小了，一只宰了还没有骨头多呢，你要是想吃羊羔子到是没有问题，不过这价格比起养成的羊也不便宜……”。 “那行吧，等会我和边十七联系一下，没事我走了！”李老师说道。 边瑞嗯了一声转身向着大门口走了过去。 李老师走了几步看了一下边瑞的背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心中那叫一个悔恨啊，悔恨的不是没有嫁给边瑞，而是边瑞的琴自己没能买一床，以前说的二十万李老师嫌贵，现在一床边瑞制的琴想出钱都买不到了。 边瑞出了校门开上了车子规备回家，到了三岔路口的时候，正巧看到高明楼老爷子在棚子里吃饭。 现在已经入冬了，三岔路口这边的小摊子已经升了极，出摊的老板们自备的可以收放的棚子给客人们用，要不然还是摆在野地里，那弄出来的东西摆一会就没热气了。 “边瑞，准备的怎么样了？”高明楼这时也看到了边瑞张口便问道。 “你那边好了我这边就好了”边瑞说道。 “那后天准时？”高明楼说道。 边瑞点了点头：“东西快到你给我电话”。 见高明楼点了点头，边瑞开车继续往家方向走。 还没有走到村子口呢，一个电话打到了边瑞的手机上。 边瑞一接通，那头传来了二伯的声音。 “小十九，现在有事没有？”二伯问道。 边瑞道：“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啊，我现在正在村子口呢，您有什么事情要我干的么？” “干着你的车来学校接我，咱们一起去接你十四叔去”。 边瑞听了诧异问道：“十四叔回来了？我怎么不知道，不是说他还要在首都那边呆上一阵子么？” 以边瑞想的，这些人就不是确定了罪名那到判下来也有一阵子时间呢，现在十四叔去那边才一个月，哪里有这么快的。况且一周前，六伯九伯他们加上边瑞的两个堂兄也去了首都，现在十四叔先回来了，这是个什么问题？ 二伯说道：“你先别问，赶紧的开车过来接我，咱们一起去”。 “嘚嘞！”边瑞二话不说找个地方调头重回到了学校门口。 到了学校门口的时候，边瑞一眼发现了二伯的身影，把车停在了他的身边等二伯上了车，边瑞问道：“咱们上哪去？” 二伯说道：“你走，我给你导航！” 边瑞伸着脑袋看了一下，发现二伯手机上正显示着导航路线，于是就直奔山口。 “二伯，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边瑞问道。 “那位去世了！”边瑞的二伯说道。 边瑞没有闹明白，首都的那位去世了和十四叔回来有什么关系，十四叔在那里是照应孩子又不是伺候病人，再说了人家那是有专门人照应的。 二伯说道：“除了他们家的老五家没事，别家都进去了，不光是他们家还有他们的几家姻亲也进去了，现在这些孩子也没有人照应了，在学校的时候也被人欺负，两个小的都不想上学了，于是你十四叔带他们回来，准备让他们在村小上学”。 “那也不是个事情啊，这些孩子谁照顾啊？”边瑞问道。 “你叔伯呗，亲侄子他们不照应谁照应，再说了你三爷爷这边还在呢，谁能翻的起浪花来？”二伯说道。 边瑞道：“这也难！” “走一步看一步吧”二伯说道。 边二伯这边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伯侄两人开着车子到了地方，还没有下车便被看到的情况下了一大跳。路边几辆警车还有救护车停着，警察和护士正在忙着往急救车上抬人。 车祸！ 边瑞和边二伯一看立刻着急了起来，二伯这边连忙给边瑞的十四叔打电话。 ”老十四，老十四！人在哪儿呢，有事没有，有没有人伤着？”边二伯问道。 边瑞也着急啊，一边竖起耳朵听二伯的话，一边四处寻找。 这么一找还真被边瑞发现了十四叔。 “十四叔！”边瑞喊了一声拉着二伯向着十四叔蹲的地方走了过去。 这时的十四叔蹲在地上，周围围着五个孩子，旁边还有警察不住的问着什么。 第 377章 误会 警察看到边瑞和二伯过来，立刻转向了两人。 ”你们是过来接他们的？”警察一脸警惕的问道。 二伯这边却没有先回答警察的话，直接张口问十四叔：“十四你伤到了没有？孩子伤到了没有？……” 十四叔回道：“二哥我们没有伤到，并不是我们的车撞了，而是我们的车因为事故被迫停下来了，我们原本等着前面的车挪开走呢，谁知道被警察拦下来了……”。 刚说到这儿，警察严厉的发出威严的声音：“少说话，问题我来问！问什么你们父待什么，再说话我就当你们串供！” 边瑞和二伯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既然没有撞车也没有受伤那警察问什么？ “你们是清山乡边家村的？”警察问道。 二伯点头说道：“是的！我们都是”。 “有证据没有？” 边瑞和二伯都把自己身份证给掏了出来。 “那这些孩子也是？”警察问道。 二伯想了一下说道：“这些孩子以前不是但是现在是了！” 这些孩子都是首都户口，说是边家村的人也真算不上，因为这些孩子不在族谱的记录中，对于边家村来说就是外人。而且这些孩子想回族谱也不容易，要是那么容易的话犯了错的人在外面混不下去了，都把孩子送回来了。现在二伯只是口头上这么一说。 有的时候宗族有温情，但是有的时候就相当冷酷了。 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不冷酷那么宗规族法就成了摆设了，人不敬自然也就没了威严，没了威严宗族就失去了疑聚力。所以说这世上没有万全之法。 “什么叫以前不是现在是了，说明白一点，这些孩子到底是哪里人，别想糊弄我我的耳朵还没有聋听的清楚他们的口音，一听就知道不是咱们本地的……”警察很严厉的说道。 现在这警察是十分怀疑十四叔是个儿童贩子，这些孩子是他拐来的。如果不是现在人手急缺，警车都参加救人中去了，警察早就把眼前的中年人和小孩带回警局去了。 边瑞现在也明白了，人家警察这是误会了，于是张口说道：“警察同志，他不是人贩子，这些孩子是我的族弟妹，他们的家人遇到了一点事情没有办法照顾所以呢我十四叔，也就是这位准备带回村里抚养长大……”。 边瑞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 警察如何肯信，一脸怀疑的望着边瑞：“被抓到了都这么说，你们有什么证据？” 二伯这时说话了：“我能给沈冰打个电话么，沈冰沈副局”。 “你认识沈局长？”警察好奇的问了一句。 二伯说道：“我不光是认识，我还是他的老师呢”。 说完二伯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正准备拨号呢，警察伸手按住了二伯的手机，然后冲着左边示意了一下：“喏，巧了，我们沈局长过来了！” 警察可不会因为眼前的人说认识副局长就放过，像这样扯大旗的人他见的多了，有时候人贩子狡猾起来超出一般人的想像。就算是认识沈局这案子也不能因为是沈局就不闻不问了，局里有章程的。 沈副局长还真是冲着这边来的，因为刚他在指挥现场的时候看着边二伯从车上下来，于是等他的事情一完他便找了过来，准备和自己的老师打个招呼。 “边老师，边十四，你们怎么在这里？”沈局长过来笑眯眯的问道。沈局长四十大几岁，五十岁不到，和十四叔的年纪差不多，小了二伯差不多二十岁左右。 二伯指了一下五个孩子：“因为这些孩子，被你手下当成人贩子了！” “喔！那说来听听，小张，把这些孩子领去吃点东西”沈局长说着示意随自己一起来的警察带着孩子去吃点东西。 十四叔显然也认识这位，张口便把事情简单的叙述了一遍。 “唉！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啊”沈局长听到首都的那一家子几乎被抓绝了，顿时长叹一声感慨了起来。 沈局长是知道这事的，当时边三叛出边家那是山洼里最大在新闻，谁也没有想到边家当时最出色的孩子就这么一去首都不复返了。 也正是因为这事，以后哪家都不会把所有的心血都放到一个孩子身上了，而采取全网模式，好赖都教，不再拨一颗苗而是拨顶尖的一批苗。 “真是见过贪的，但是没有见过儿媳妇女婿全家都上阵的，最后全家就抓的只剩下孩子了”作为亲族叔，十四叔也不知道怎么评价这一家人。 “对了，不是说还有一家放出来了么，这侄子侄女他就算管了？” 十四叔道：“他想管也管不了啊，五张嘴呢，他一个月几万块钱看着多，但是那可是首都什么地方不花钱”。 “也对，别看一月拿几万，真不一定比咱们这里拿五千日子过的逍遥！行了，事情我了解了，不过不能直接放你们走，让人给你们做个笔录什么走一下程序，还有这几个孩子的很多文件程序什么的你要搞一下，要不然以后指不定就有什么麻烦，就算是收养也得办东西……”沈局长告之道。 十四叔道：“我知道了，等这边安顿下来我就回去办！” 聊了一阵子，沈局长就离开了，人家手头上的事情多着呢，当然不能陪着几人做笔录，再说了哪有局长做笔录的。 边瑞一帮人办好了事情，把孩子接上车行李也搬上车，边瑞开着车子往回走。 路上的时候边瑞问道：“二伯，这个沈局长是沈家村的？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 “不是沈家村的，是王李村李柱全的侄子，算了和你说你也不认识，李柱全死的时候估计你还没有断奶呢，当时他父亲去世了，母亲又跑了，于是他就到了李柱全家生活，就这么样才在边小上了学。要不然他哪里能成为二哥的学生”。 “表侄？这人心眼还真好，表侄养大了不容易，现在亲侄都不一定养活别提表的了“边瑞说道。 十四叔说道：“什么表侄啊人家可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叔侄，李柱全别看姓李其实是过继的，李柱全的养父和李柱全的生父是结拜兄弟，沈家一连生了两儿子，这李家就一个独女，因此李柱全八岁时候就过继到了李家，既是养子也是上门女婿，就这么回事”。 ”原来是这样！“边瑞说道。 说完边瑞回道望了一下，发现车上的五个小孩子居然都睡着了，一个个睡的还挺沉。 ”您直接让我去高铁站接就行了，你看把孩子给累的“边瑞说道。 十四叔说道：”我没叫你一是怕麻烦，二是这些孩子以前娇生惯养的让他们吃点苦头，你不知道前一周时间我是怎么收拾他们的”。 “您有本事！”边瑞笑着恭维了一句。 ”那边的事情怎么说？“二伯问道。 十四叔道：“唉，不提了，现在连个家都没有了，也就老五有个家！” “那参没有用？不该啊，那东西就算是吊命也能吊上一两个月，是不是吃的方法不对？“二伯心中升起了疑问。 十四叔说道：”根本就没有吃到，哪来的命吊！我们送去的时候，人家直接给扔垃圾箱里去了，后来反应过来想找又找不到了”。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二伯惊道。 十四叔道：“家里还有血参？” “那自然是没有的！” “这说了有什么用，还白白让老爷子们多一分懊恼”。 “唉！”二伯没话说了。 “参就这么丢了？”边瑞问道。 十四叔道：“我怀疑这参啊是被老五的媳妇给藏起来了”。 “这你知道？”边瑞问道。 十四叔道：“你们回来后第三天，这孩子有点拉肚子，我就去中药房抓点药，怕药材不地道我特意去找了大店，刚到门口的时候我看见老五媳妇拿着个包，我想喊她，不过那店人挺多的她没有听到转身走了，我就好奇的问伙计，刚才那人让你看的什么，你知道伙计怎么说，说给他看了一株暗红色的参，我去问老五家的两次参是如何丢的，她的言语闪烁，我猜十有八九这参在她的手上”。 “这人……”二伯听的眼睛都瞪起来了。 “二哥，这事情咱们就别管了！” 现在聊天的几位还不知道，这位聪明的老五媳几天钱已经把参给卖了，还是老爷子原来的中医师给牵的线，而且卖了整整三百来万，现在人家两口子不是养不起侄子，而是根本就不想养。 几人回到了村子里，到了十四叔家门口，还没停稳十四婶便道：“送爸家里去！” 看到丈夫脸一冷，十四婶说道：”爸的原话，这些孩子他和妈带”。 “这不胡闹嘛，两人都这么大年纪了，带的哪门子孩子”二伯闻言说道。 “二哥，那您去和我爸说这事？“十四婶笑道。 二伯一听缩了一下脖子，想了半天才道：“徐徐图之！” 第 378章 盼孙子 图没有图之边瑞是不知道，把几个孩子送到了门口，边瑞便溜回了家里去，坚决不参与十四叔家这种烂摊子。 像是这种事情，别家还真不好搅和进去，越是堂兄弟越要避的远一些，因为你见了面说什么立场都很尴尬，别人要是心思一多，你说养一个吧，人家认为怎么瞧不起我们这支的？一声不吭吧你上前去干什么啊？光看人家热闹嘛。 所以边瑞把几个孩子一送进去，立马开着车子回家。 把车子停好，边瑞刚准备回自己家，便听到父亲叫自己。 “大瑞！” 边瑞一扭头见父亲站在了堂屋的门口正冲着自己招手。 一边往屋里走边瑞一边打着哈哈：“爸，我还以为您不在家里呢。对了，今天您没事么？” “今天没事，你过来我问你一件事情”边瑞的父亲见儿子过来，手一伸拉住了儿子的胳膊，然后往屋里带。 ”什么事啊，爸！看你弄的神神秘秘的院里还不能说了？”边瑞见父亲把自己拉到了堂屋特意的还扭头看了一下院子门口，于是笑着说道。 边瑞的父亲没有搭里儿子，而是小声的问道：“你说是不是小岚肚子里的孩子弄清楚了？” “什么弄清楚了，我说爸你别乱说好不好”。 “屁，我是说性别，你们是不是都知道了，孩子全都是闺女？”边瑞的父亲道。 边瑞回道：“我说爸，您这都是哪里听来了，我们跟您一样现在对于孩子的性别还是两眼一抹黑呢，不是说了到时候准备开奖么？” “真不知道？”边瑞的父亲小声的问道，一边问一边望向了门口跟作贼似的。 “您这怎么还不相信了呢，我十二份人格担保我们真不知道”边瑞坚定的说道。 “那你为什么整天喊小闺女？”边瑞的父亲问道。 边瑞听了直接很是无奈的回道：“总得有个叫法吧？” 边瑞的父亲说道：“不管怎么样，三个总得有一个是孙子吧，你要是把我们的孙子叫没了，我扒了你的皮”。 “……您这话说的，这三个要不是孙女要不是孙子，要不就是妖怪，还能给你饶一个不成？”边瑞嘟囔d着说道。 边瑞的父亲道：“你说什么？” “我说三胞胎就已经是大喜迅了，您还准备一下子孙子孙女双全？”边瑞道。 看到父亲要伸巴掌，边瑞虚挡了一下笑道：“行了，你多跟祖宗们祈祷一下，让他们保佑您过几个得几个大孙子是好紧，打我有什么用这地都种下去了”。 “我其实到是无所谓，就是你爷你奶这段时间时不时的问一下，有一天还说你太奶奶托梦给她了，说是你太奶奶一直在门，拄着小拐棍儿一个劲的着她笑，她问老太太怎么还不进来，老太太也没有答理她就是笑，笑的可开心啦……”。 边瑞听到父亲这话不由的用衣服带了一下后背觉得这后脊梁上凉飕飕的。 “他们这是想多了”边瑞说道。 “所以你奶奶说这次小岚还的肯定是孙子，要不就是有孙子……”。 边瑞看父亲说话的模样，估计这么想的可不止是爷爷奶奶，还有他们老两口子。四个老人想孙子也是可以理解的，老人嘛总是盼着有孙子可以继承家业，虽然家里没什么钱财，但是两处宅子在老人家的心中那就是根。 “你们怎么跟颜岚一样啊，整天念叨着儿子，我觉得老天给什么就是什么呗”边瑞说道。 边瑞的父亲道：“原本觉得有个孙女就行了，现在是新社会了，大家也不讲究这个，但是这小岚的肚子一起来，我们哪就巴巴的盼着是个孙子，后来听说是三个，那我们这心情啊就不知道怎么提了，心里像是长了草似的……”。 边瑞听了愣了一下，他真的没有想到祖父母还有父母这两代人居然思虑到了这种程度。 “行了，您别老纠结这个事情，不论是孙子还是孙女咱们还能生下来扔了不成？你老实的把心放肚子里去，这一次要是您不满意，咱们下一次再生好不好？”边瑞说道。 “还生？” 边瑞的父亲望着儿子道：“你唬我们玩吧！” 老爷子不相信是现在的姑娘生一个都不乐意了，生了一个三胞胎之后再生？连他们这些老人都没有敢这么想。 边瑞道：“谁知道呢，反正我瞅着颜岚好像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像十七嫂那样扯着嗓子骂人”。 十七嫂前段时间也被查出来怀孕了，那家伙孕期的害喜反应叫一个大啊，吃什么吐什么，唯一能吃的只有白米饭配小磨豆腐，这把十七嫂给整的一看到十七哥就指着鼻子骂。这时候十七哥那里敢生气，别说十七哥了一家子都捧着。 颜岚这边反应不是没有，但是几乎感觉不到，无非就是今天不想吃鱼，明天想吃之类的，和十七嫂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那到也是！” 听边瑞是起了十七家的，边瑞父亲的脸上扬起了笑容，现在全村人都把这事当个乐子。边十七的惫赖性子终于有个人可以治的住了。 爷俩又聊了两句，边瑞回家去了。 到了家进了院子，颜岚这边正坐在堂屋里习着字呢，见边瑞回来了抬了一下头：“怎么现在才回来，你不是说中午回来吃饭的么？” “现在我也还没有吃啊！”边瑞笑着说道。 “没有带着冬冬去吃个饭？”颜岚好奇的问道。 “我带她吃的那门子饭，你那侄女儿马上都成孩子王了，李老师看到我都告起小状来了”边瑞一边说一边脱下了鞋子，换上了一双棉拖鞋这么施施然的到了厨房，拿了几个包子放到了微波炉里打了起来，趁着打包子的功夫回到了堂屋。 “怎么回来了？” “我热了两个包子对付一下，你呢，中午吃的什么？”边瑞问道。 “我去爸妈家里吃了一顿！”颜岚说道。 边瑞哦了一声。 颜岚这时放下了笔，边瑞凑过去看了一眼便拍起了马屁：“媳妇，这字写的越来越有模样了！” 嘴上这么夸，其实边瑞知道自家媳妇真不是习书的料，就和自己没有办法自我创作一样，自家的媳妇写起字来太公整太束缚了，这字外人看起来很漂亮，但是内行一看便知道没有风格，没有神韵。写字和书法虽然都是两个字但是差别那可大了去了。 “我们下次检查的时候问一下孩子性别吧？”颜岚突然说道。 边瑞正想说这事呢，没有想到被老婆给抢先了，不过边瑞还是问了一句：“这是我妈提了？” “妈她们没有正面提，但是我知道她们想知道，我也可以理解她们盼着孙子，整天想这个事情，这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呢，别让他们因为这事情弄的思虑过度，再弄出什么病来，无论是不是孙子，知道了心也就安了”颜岚说道。 听到颜岚这么说边瑞也是长叹一口气，伸手抓着了媳妇的手放到自己的手心，用另外一只手轻轻的在媳妇的手背上轻拍了两下。 “唉，我也是这么想的。谢谢你”边瑞说道。 颜岚道：“这有什么好谢的”。 “他们重男轻女，但是并不会不喜欢孙女……”边瑞说道。 颜岚打断了边瑞的话：“这我知道，公婆他们都是顶讲理的人。反正继续生闺女如了你的意，要是生儿子我们大家开心，都是好事情”。 “对，都是好事情！”边瑞笑道。 颜岚笑看着边瑞：“那咱们下次去检查的时候顺带着问一问？” “嗯那就下次吧，等我这次把高明楼他们的事情办妥了之后就问”边瑞说道。 夫妻两个腻味了一会儿，边瑞去厨房吃了包子就着小菜把肚子填饱了之后，回到了正屋准备睡觉呢，颜岚突然间叫住了边瑞。 “对了，上午的时候遇到了七伯，他问你你那边的养牛场什么时候开工，等着开工了他想到那边去干点活儿”颜岚说道。 边瑞说道：“还真和我想一块去了，我想等着养牛场那边开了工，村里闲着的这些老少爷们都可以去干活，他们这些人比从外面招来的人要好多了，修葺宗祠什么的都是拿手活，组装养牛场的构件什么的也不是什么难事，一举两得！反正这钱给谁赚不是赚？” 边瑞真的思考过这个事情，反正人总归得请的，地基什么的不用乡亲们，现在都用的机械，铺管道什么的总共要十来天的时间，接下来就都是手艺活了，都是一层，所以地基什么的也都简单，像这宅子一样都用大青石那是不可能了，好在水泥预制板什么的都是廉价货用它们替了青石板，虽然说差了一些，但是质量还是差不离的。除了这些还有一些水电需要专业人员之外，地上的木料部分的活，村里的老少爷们，还有附近的村民都适合做，反正是农闲时分，大家也没什么事，想多挣钱些边瑞就让他们到养牛场的工地上去干活。 “那你和长辈们说一下，听说料子下周就到了”颜岚说道。 “嗯，我等下次就提这事”边瑞应声道。 第379章 火气 按着约定的时间，边瑞骑着呆牛来到了高明楼等人的临时住所。 现在高明楼住的地方已经有点样子了，说别的只说上厕所这事就改善了很多，现在临时当办公场所的活动板房里已经装上了马桶等一系列的生活用具，而且营地的化粪池也已经建成投入使用了，不用再向以前一样去抢一个活动厕所，憋不住还得找地方打个野什么的。 总之，这边出现的东西越多越有份量，高明楼和朱拥军两人也就越受重视，从政府口袋里掏的钱也就越多，先是娃娃鱼，然后金丝猴，到现在的黑色狮子，每一次高明楼和朱拥军两人在业界的地位都要跳上一跳，现在更是一下子成了全国著名的专家。 这也是高明楼和朱拥军赶上了好时候，要是前十来年发现这些东西，国家没什么钱他们也白想，要是往后几年，就他们俩的年纪也享受不到啥好处了，现在到是正正好，两人抓住了退休前的小尾巴，是能力有了资历有了，突然间一个大饼卡两人头上，正好两人的身板也接的住，所以两人在学术上的春天来了。 当然了，这些不关边瑞什么事，相反边瑞还闹心，因为随着黑狮子被发现，他们俩的研究所那是肯定要扩大了，不光是扩大还可能升级为国家级别的。 这黑狮子一出山那立刻就是国宝级的，这是不言而喻的，比起胖达来说可能没那么高的人气，但是重要性那可是一样样的。 营地很热闹，而且早已不是以前那七八个集装厢板房了，不远的地方一栋建筑正打着地基，只看地基便知道这建筑最少一层也得上千平方。 “边瑞，边瑞，这边来！” 边瑞正东张西望瞅着营地的改变呢，突然间听到朱拥军叫自己，于是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张望了一下，看到了人之后便向他走了过去。 “东西呢？” 到了朱拥军的旁边，边瑞四周看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大东西，于是心中怀疑这一次又被这两货给坑了。 边瑞不知道朱拥军和高明楼两人现在根本不会坑他了，因为在这边说谎的代价太高了，骗了一次人之后所有人都对你有戒心，那么你想从老乡的手中买根葱人家都怀疑你想骗，那感觉受过一次谁还想受第二次啊。 这一次两人还真没有骗边瑞。 朱拥军伸手指了一下面前地上两个长方形的条箱子：“喏，就是这东西！” “就这么大点东西两匹马不行？”边瑞说着来到了箱子旁边试了一下。 这一试边瑞这才发现这玩意份量真不轻，自己用力掀一头居然箱子纹丝不动。 朱拥军望着边瑞说道：“这玩意儿真不好运，一匹马可以驮的起来，但是放不到马背上去啊，想摆平了就得有配重，但配重一加上去马就驮不了了。直升机到是可以，但是现在正赶上军区大比武，都上央台了，哪里会给我们运这个啊，想来想去也就是你们家呆牛可以”。 “行了，别多话了，赶紧的准备一下出发吧，这天也不早了，今天估计摸到老林子的边天就黑了”边瑞说道。 人都来了，还听朱拥军掰活什么啊，早点出发早点回来才是正事儿。原先想出去浪一下，但是现在边瑞还天事情要办呢，这边的活儿早干完早了事。 “高教授呢？这次只有你去啊？”边瑞随口问了一句。 朱拥军这边正找人干活呢，听到边瑞这么一问张口回答道：“他去，我这边还有事情呢，我们不可能两人都去，因为指不定什么时候省里或者国家林业局那边就有领导想了解这个事情”。 朱拥军这边正和边瑞说着呢，突然间远处传来了一阵摩托车的声音。 所有人都被这声音给吸引了过去，边瑞一扭头看到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年轻人骑着一辆嘉陵向着这边奔了过来。 “朱老师，朱老师，不好啦，不好啦！” 年青人骑到了朱拥军的旁边约两三米远，停下了摩托车一边大口喘着气一边说道。 朱拥军皱了一下眉头：“什么不好了，不能稳重一点？这么大的人了毛手毛脚的，先把气给喘匀了再好好说”。 年青人张口说道：“抓来的黑狮子跑了！” “什么？！” 听到这消息，朱拥军自己都不淡定了，快步走到年青人的旁边问道：“你说什么？” ”朱老师，抓到的那只黑狮子跑了！”年青人又重复了一遍。 边瑞在旁边听的都有点吃惊了，就那笼子别说关个狮子，就算是关头大象估计都难跑，怎么会让狮子跑掉了呢。 和边瑞一样想法的还有朱拥军，他此刻也是一脸的不相信：“你说什么？怎么可能跑了呢？” “林业局的那帮人在山口那边翻了车，后箱子门被摔开了，把狮子给摔醒了，然后就跑了”年青人说道。 “他们不是有麻醉枪么？”朱拥军怒问。 年青人说道：“等他们回过神来狮子已经出来了，绕着驾驶室转了几圈，押运的三人差点连尿都吓出来，哪里还想的起来用麻醉枪呀。老师，您还是想想怎么办吧”。 “特么的！”朱拥军心中那叫一个气啊。 “我说让我们的人送，特么的这是帮市林业局的狗东西拼了命的要抢功劳，特么的！你抢你把事情给办好了啊，就特么这本事还抢功劳……哎哟！” 说到生气处，朱拥军直接破口大骂，一点也没有学者的形像，可能是觉得骂还不过瘾，直接伸出脚照着旁边的东西就是一脚。 这一脚正好踢在了地上的重木箱子上，这家伙！边瑞清楚的听到了喀嚓一声，然后就见朱拥军弯下腰抱着腿就往下倒。 好在边瑞反应快直接伸手扶住了朱拥军。 “我……我脚趾头！” 边瑞一看，老头脚上的布鞋尖上突起了一大块，小气的脱掉了皮鞋，边瑞看到肿的根个小棒子似的脚趾头，都不用看边瑞便知道这家伙最少也是趾骨移位了，十有八九是骨折了。 “骨折了!” 朱拥军到是知道，虽然疼的一脑门子大汗但是还是依自己的经验判断出了伤势。 “怎么办？” 年青的学生有点慌了。 边瑞道：“找车送医院啊，还能怎么办？” 边瑞真没有想到，朱拥军发起火来没有伤到别人反而是把自己给伤到了。 听到边瑞这么说，周围的学生乱七八糟的抬起了朱拥军往旁边不远的车子上去，边瑞一看这鞋也没有人拿，于是抄起了鞋子跟了上去。 到了车子旁边把鞋放到了车上，边瑞便站到了一边。 “刘行和李帆送我就行了，剩下的人你们该忙什么忙什么去，等着高老师回来你们队伍就出发，我这边没大事！”朱拥军说道。 边瑞站在旁边听了一会儿，约两分钟载着朱拥军的小军便一溜烟的向县医院奔了过去，留下一脸茫然的众学生。 等着学生们回过神来一边小声的议论着这事一边动手干活。也不知道是没有监督还是怎么的，这活干起来就有点慢，直到高明楼到了之后，这些人的手脚才麻利了起来。 等着学生们开始干活，高明楼直勾勾的望着边瑞。 “干什么这么样看着我？“边瑞问道。 高明楼道：”你想笑就笑！“ 边瑞道：”看你说的我是那样的人么？“ “你是！”高明楼很肯定的说道。 边瑞：“……”。 “我从你的眼睛里都看出了笑意”高明楼说道。 这下子边瑞终于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高明楼望着边瑞乐了一会儿，自己也忍不住跟着边瑞一起笑了起来。 两人笑完了，高明楼说道：“老朱这人也真是的，对自己下手都这么狠！” “你不知道当时他都气成什么样了，整张脸都绿了，那老脸拉的。不过我不是说你们，真废物，自己的东西还能被别人抢走，现在好了吧，逮到的东西也跑了”边瑞一点不客气的说道。 高明楼道：“你哪里知道里面的弯弯绕，你以为我们想的啊，这里里外外的不知道多少人想分润这功劳，没有领导的指导没有政府的资源你能取得这样的成果！这事上我们不让步接下来小鞋就来了……出了这事也不能单方面的觉得是坏事，我们这边事后发点牢骚什么的，指不定就会有钱拨下来，从这方面来看不算亏”。 边瑞听的无语了，这种事情真的挺常见的，混过学术圈的都知道，高明楼虽然怨恨但是也无力更改，只能随波遂流。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奇怪，出了问题你要是大嚷嚷那收拾你的人说不准就很多，但是你不吭声那么事后指不定补偿就来了。 这事情说起来可悲！但边瑞同样是无力更改，哪怕是边瑞有空间这种利器。 谈到了这儿，也没什么好谈的了，大家整理一下准备出发进山吧。 呆牛一个顶上几匹马，驮着两件重物也没见怎么吃力，背上还坐着边瑞，轻轻松松的走在队伍的前列。后面跟着骑马的高明楼，再后面是十来匹马，还有五六个学生。 第 380章 望梅止渴 正睡着的边瑞突然间睁开了眼睛，同时不由打了一个激灵。 “呼，好冷啊！” 边瑞说着搓了一下手从自己的睡袋里钻了出来，拉开了帐篷的拉链，边瑞这才发现这时漆黑的天空中居然飘起了雪花。 “这鬼天气！”边瑞抱怨了一句，然后缩回去从空间里拿出了衣服套在了身上。 等着穿好了略微的适应了一下外面的寒气，边瑞正准备出帐篷呢，突然间听到外面传来了高明楼的声音。 “边瑞，边瑞！” “在呢！”边瑞扯开了帐篷发现高明楼找错了方向，又把自己的帐篷屁股当成了门。 “这边！” 高明楼听到边瑞的声音这才正确的凑了过来。 “外面下雪了，我怕你还睡着想叫你起来多穿一些衣服”高明楼说道。 高明楼对与温度的反应可比边瑞强多了，同样的温度人家高明楼一个小时前就醒了，不光是把所有的学生都叫醒了添点衣服，还给大家都分发了一些抗寒的东西，比如说是热水捂子之类的。 “给！” 边瑞望着高明楼递过来的热水捂子，笑道：“行啊，现在进老林子知道带这些东西了”。 高明楼道：”谁不知道这老林子里的天气如同孩子的脸一日三变的，不过我还真没有猜到今年这雪下的这么早“。 江南的雪一般得一月份，因为这时候天气才能真正的冷下来，不过也不一定啊，指不定什么时候老天爷脾气不好就给扔下一坨雪花来，就像是这个时候。 ”这雪下的的确意外，不过咱人既然都来了也不可能转头回去吧！”边瑞说道。 不眼瞅着明天下午就差不多能到目的地了，突然间下起了雪来，而且这雪看样子还不小。不时候动身完全是不可能的，边瑞没有关系但是这些学生可不行，呆牛可以队伍里的一群驮马可不行。 想到了呆牛，边瑞又问道：“驮马那边怎么样了？” 高明楼说道：“挺好的，我又给添了一些草料！” “光有草料不行，得喂点精料，另外早上出发的时候给每一匹马喂个苹果加上鸡蛋”边瑞说道。 “行，听你的”高明楼正色的应了一声。 “对了，你带了厚衣服没有？”高明楼又问道。 边瑞道：“带了，你没有带？” “我带了，我是怕你没有带，我不光是带了厚衣服，我还带了羊皮袍子！”说到这儿，高明楼凑到了边瑞的旁边，显摆似的示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皮袍子。 边瑞看不是太清楚，因为天色暗，只能隐约的看个大约，但是这不防碍边瑞伸手去摸啊。 “哟，这皮袍子还有你穿啊”边瑞摸了一下笑道。 这皮袍子做的可非常的简单，几乎就是把羊皮处理完了直接缝起来，而且还是双面的。这东西做着简单但是抗寒那是一流的，因为用的羊皮全都是冬天的羊，而且还是这附近的羊，冬天不光是长长毛皮上一层还有绒毛，这种绒毛是带油脂的，天生就是防寒抗冻的好材料。像是以前的老山客冬天也没什么防寒的睡袋什么的，靠在就是这东西，下面层皮毡子上面铺上一张羊皮铺盖，再上面弄张外面羊皮里面夹着棉花的被子口袋，脱光溜的钻进去旁边堆把火就行了。 “王李村的老李说这玩由抗冻，我见这东西占的空间小于是就带上了”高明楼说道。 “学生们怎么样，睡的凉不凉？要是每人这么一件，大家唳没有问题了”边瑞问道。 “哪可能每人一件，不过大过防冻的衣服什么的都是有的，设备这方面没的说，要不然我也不会让他们跟着，到是你怎么样？”高明楼问道。 边瑞道：“我有什么，全鹅绒的防寒服，零下二十度都没有问题”。 边瑞一边说一边看了一下手表，发现现在才早上三点多钟，为着天亮最少还得三四个小时，冬天而且还是在老林子里，天亮的时间会晚一些。 现在是冬天，天亮的晚同时也黑的早，每天七点钟才天亮，六点多的时候天色就乌黑了，无形中赶路的时间就被压缩了。 “没问题就好，那我去转一转，没事回头也也缩被窝里去，好家伙，昨天赶路的时候没有觉得，这雪一下下来那凉气嗖嗖的往人脖子里钻”高明楼说道。 边瑞道：“您这大皮袍子都上身了还怕这点小冷？我觉得到天亮这岗啊还是你来站吧？” 高明楼说道：”别扯了，你们家的大灰加上三只狗还不行啊？你也多睡一会，等着天亮咱们继续赶路，还有小半天的路程大家就到地方了”。 “行，你先去，我出去看一看去！”边瑞说着把热水捂子放到了肚子上，然后拉上了拉链走出了帐篷。 高明楼回帐篷睡觉去，边瑞则是开始检查起了营地，先是在中间的火堆上添了一些木头，价空间里弄了三只午餐肉罐头，烤了差不多热乎了，打了开来给营地里的三只狗每只喂了一个，接下来又想给每个牲口都添点料。 给牲口添料的时候边瑞发现每一个牲口的背上都盖了一条毡子，还有一些袋子什么的兜住了肚子。看到这样的处理，边瑞暗自的点了点头，这说明高明楼这帮子人对于老林子已经了有了深刻的认识，并且把该考虑到的东西都考虑的差不多了。 来到了呆牛的身边，边瑞扯下了呆牛身上的毡子，直接把自己带来了牛衣给呆牛穿上了，这东西可不是边瑞弄的，而是边瑞的丈母娘弄的，除了呆牛之外四匹小矮马都有，就是为了冬天防冻伤的。 把呆牛给裹了起来，边瑞又给所有的牲口喂了一点空间水，以保持它们的有体力，这才回到了自己的帐篷，睡之前给自己换了一个厚睡袋，然后美滋滋的睡了起来。 一觉睡到了大天亮，起来的时候边瑞发现完了，外面的雪根本就没有停的意思，不光是没有停而且还下的越来越大了，仅仅两三个小时雪就下的没过了脚踝。 高明楼等人都起来了，天家正坐在火堆旁边一边烤着火一边吹着牛。 见边瑞走过来了，高明楼拿着勺子示意了一下：“拿茶杯过来，来一杯热可可暖下身子”。 边瑞听了走回了帐篷把自己的茶杯还有吃饭用的饭盒都给拿了过来。 盛了一杯热可可，边端端着慢慢的吸溜。 “雪不停是走不了了吧？” 边瑞道：“这雪怎么走？现在咱们是在背风地，等到了坡上那雪夹着风什么都看不见没有办法走，老实的等到雪停了”。 说着边瑞看了一下头顶的天，发现天空依旧是一阵灰蒙蒙的，瞅这雪的样子可不是一时半会能停下来的。 “那得等多少时候啊，咱们能不能赶的元旦之前出去啊”一个学生模样的人苦着脸说道。 边瑞听了笑道：“怎么有事？” “他要去南边看他女朋友！“另外一个学生笑着解释说道。 边瑞道：“那你就得求老天爷了！” 边瑞这边到不是担心，因为江南的雪一天一夜了不得了，只要雪一停大家就可以继续赶路了，等回来的时候东西一卸，大家乖马骑牛往回走就更方便了。 雪一直下，大家吃完了早饭各自回自家的帐篷等，到了下午两点多钟的时候，雪这才渐渐的小了，只要雪一小，边瑞便让大家装好了东西出发。 走了四个多小时，天色已经大黑了，边瑞这才示意大家停下来休息。 见边瑞没让扎营，高明楼走了过来问道：“实在不行今天就在这里睡一觉吧？” 边瑞看了一下头顶，见天空中一点星星都没有，觉得还有可能要下大雪，于是摇头说道：“不行，今晚这一睡说不定又要担搁一天，而且你看！” 边瑞伸手指了一下远处那个山头，山头上依稀有灯火的影子传来。 “咱们离着不远了！” 高明楼看到灯火，立刻精神一振。他知道那灯火是新建的雷达站，几乎看到这雷达站就得到到了他们野外的营地。 “同学们，加把劲！”高明楼冲着后面的队伍喊道。 “啊！” 一帮学生立刻发出了不乐意的声音，在雪地里跋涉了几个小时，中间只是略微休息了一下，谁不累啊，都不想走了，想在这边扎营休息，听到高明楼这么说自然要抱怨的。 高明楼道：”前面不远就是营地了，咱们今晚住在雷达站的营地，到了那里有热水澡洗，还有热乎乎的饭菜吃，等到了那地方咱们让边瑞给咱们做热乎乎的酸菜鱼吃，配上大白米饭……”。 队员们大多都是本省人，平常是以米饭为主，这两天来净吃那些炖菜配方便食品了，一听说有的酸菜鱼还有各种吃食一下子来了精神。 队伍继续出发，每隔半个小时高明楼都要像这样来一次望梅止渴，弄的边瑞都好奇这货以前是不是干过美食评论的，要不然哪里会有这么多的词汇来形容菜。 第381章 未知 半夜时分，大队伍来到了雷达站，并且受到了雷达站官兵们的一致欢迎。 核心军事区边瑞这些人是进不去的，也没有人想进去，军事机密这玩意儿有点吓人。但是营房食堂什么的边瑞等人都是畅通无阻。 边瑞也是第一次来雷达站，这也是离着村子最近的一个雷达站，除此之外，上一次边瑞带着人来的地方再往里深上二十多公里，还有一个雷达站，听说那个雷达站更加严格一些。 边瑞对于军事还是有些好奇的，不过也知道这东西不能乱问，所以到了雷达站之后，边瑞就客随主便，人家怎么安排他就怎么来。 不得不敬佩这些解放军指战员们，这么点时间愣是靠马驮人送建成了这么一个营地，并且把雷达都建好了，放到没有空间的边瑞身上估计想建这样一个地方最少也得五六年的时间。 当然边瑞也明白自己的意志力没有办法和军队比，尤其是咱们的军队。 到了营地马自有人照料，住的地方也给安排好了，虽然没有暖气，但是房子怎么说都比帐篷保温。 “老高，我听信觉得你上午就该到了，这是一场雪把你给拖住了？”这里的负责人是个三十来岁爽朗的汉子，操着一口关中的口音，一见到高明楼就给了他一个大熊抱。 高明楼笑道：“老方，我可受不了你这一抱，快点把我松开，勒的我都有点喘不过气来了。正好有力气搬土事去，我从山下给你们带了两百多斤的土豆，还有一些粉条子”。 “那可是谢谢你了”老方笑着放开了高明楼，然后冲着边瑞伸出了手。 “你好，边先生吧，我早就听说过你的名字了，这一看果然年轻”老方一边握着边瑞的手一边说道。 军人手劲很大，好在边瑞也不是白给的，一点也没有退缩的意思，老方用多大的力气，边瑞就同样还回去多大，没一会儿老方就有点受不了了。 老方是个雷达兵，武力本就不是他的强项，没有办法和边瑞这种几乎拳不离手的人相比。 “好手劲儿，怪不得人家说你们那边所有人或多或少都是有点武艺呢，原本不信我现在到是信了！”老方很爽快，敌不过边瑞没有半分不满，反而是更热情了一些。 “老方，老方，别扯没有用的，赶紧的弄点饭吃吧，我们这都快十个小时没有正儿八经的吃过东西了，多整点肉菜，我知道你们现在的伙食不错”高明楼催道。 老方道：“哈哈，你也有嚷嚷着吃饭的时候啊”老方示意两人坐下来，自己拉了一条椅子坐到了两人的对面：“放心吧，食堂那边已经让人准备了，饭好了就叫咱们，这次来呆几天啊？”。 高明楼道：“呆几天？明天就要往回走”。 “这么快，我还准备和你一起去打点野免什么的呢，你瞧这事情弄的”老方挺诧异的。 高明楼道：“我这边的事情多着呢，现在一想起来脑袋都大上三圈！” “怎么啦？”老方一见高明楼的样子便问道。 高明楼把发生的事情和老方讲了一遍，老方听了直乐：“你们地方上的这些人啊就是弯弯绕多，运一个动物都能运出那么多的道理来！” “行了，不提了！” 高明楼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他到是不觉得丢人，反正黑狮子又不是在他的手上丢的，自然这锅有人背，他没什么损失反而会有一些补偿，只是他觉得闹心啊，虽说有这只狮子并不能增加多少说服力，但是有和没有对于一般的外行来说差的可就大了。 就在高明楼想转移话题的时候，突然间远方传来了一阵凄惨的叫声，那声音听着非常瘮人。 “这是什么叫声？”边瑞问道。 老方很平淡的说道：“金丝猴，金丝猴的叫声，这是老高说的那种黑狮子在捕猎！” “听着声音好像并不是太远？”边瑞问道。 老方竖起耳朵听了一下，然后说道：“就几里地，近的话可能就隔着一个山头”。 “常这样？”边瑞问道。 那种凄厉尖声并没有停，时断时续的传到了边瑞的耳朵中，就像是鬼片中的鬼叫似的，让人汗毛都竖起来了。 “不舒服吧？”老方看了一下边瑞，然后笑眯眯的说道：“我们刚来的时候听着也睡不着，不过后面听习惯就好了”。 边瑞听了轻轻摇了一下头，这声音真的瘮人。 听完这声音，边瑞有点奇怪了。 高明楼看到了边瑞的表情，问道：“怎么啦？” “这东西每天晚上都捕食金丝猴，你们怎么就一直没有逮到呢？”边瑞问道。 老方听了直接哈哈的笑了起来：“他们这些人脑子没有这东西聪明呗，下的笼子陷井之类的，这些东之只吃了肉，然后剩下的东西全都不破坏，弄的他们干瞪眼”。 高明楼闻言冲着老方哼哼了两声。 “怎么我说的不对么？”老方一点都不介意。 高明楼对边瑞解释说道：“这东西还真的挺难抓的，非洲的那些狮子其实并不是太怕人，但是这里的狮子不一样，十分怕人要且嗅觉相当的灵敏，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远遁，而且我们以现在手头的资料显示，这些狮子领地意识并不强，有点遂草而居的意思，说的简单一些就是这些猴子到哪里它们差不多就到哪里”。 “那咱们村子附近不是也有猴群牵过来么，怎么没有见到这些东西晚上这么叫？”边瑞问道。 高明楼说道：“狮子没有领地猴子有啊，何况你们村子那边都是小群落的猴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们居然从来没有发现过这么大一群猴子。真的从来没有发现过？” 边瑞摇了摇头：“从来没有，以前这林子被伐了那么多，也没有听长辈说过这里面有金丝猴”。 边瑞能说什么？说什么都不如什么都不说，这样把问题转给高明楼这些人，研究出来就研究出来，研究不出来那他们就干瞪眼。 “那真是奇了怪了，这么多种群的金丝猴不可能一下子跳出来，而且也没有发现江南这边有过踪迹……”高明楼陷入了思考。 老方说道：“喂，你跟我们说有个什么用，我们俩都是两眼一抹黑的平常人，这些是你的专业啊，该你给我们解释，而不是让人家边瑞给你解释……”。 对于老方的打包不平，边瑞致以了最真挚的微笑。 高明楼道：“我这不是正在了解么！”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老方道：“进来！” “所长！饭已经准备好了！” 老方听了冲着边瑞和高明楼说道：“走，咱们吃饭去，我这里也没什么好东西，这两天物资也有点紧张，有什么吃什么你们别介意”。 就这么客气着三人来到了食堂，这食堂不小，差不多能坐下三百来号人，现在人却不多，高明楼这边的十几号，还有三十多名年青的战士。 桌上的菜都是大锅菜，一份是白菜烧肉，一盆子黄豆猪脚，还有一盆子是风鹅烧的土豆。也没什么汤不汤的，打饭口的架子上有个小凳子上面摆着个汤桶，里面是青菜汤，仅看了一眼边瑞便知道这青菜是脱水青菜。 大家坐下来吃饭，这时也没有人想起来高明楼刚才说的让边瑞做什么酸菜鱼之类的，一个个抱着面前的碗大口吃着菜，好家伙跟饿死鬼投胎似的。 老方陪着边瑞两人一桌，吃的同样的菜只是盆子不一样，换成了三个小碗。 “别挑理，我这边不能喝酒，如果你们要是想喝我找人陪你们……”。 “不用，不用，这就挺好的，反正不住帐篷不睡地上，安稳的吃顿饱饭然后再洗个热水澡比什么都强”高明楼一边吃饭一边说道。 边瑞也道：“想喝酒的话等你休息的时候到我家里去，我家有好酒，到时候咱们一醉方休！” 老方听了眼睛一亮说道：“那可就说定了！我早就听说你们边家村产好酒，就是没有机会尝过，等下次下山我一定登门拜访”。 “欢迎欢迎！”边瑞说道。 边瑞觉得老方这人不错，有这么一点性格相投的意思，老方呢也觉得边瑞这人不错，至少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 “我听说你会做菜？”老方问道。 边瑞道：“嗯，会做一点”。 “他可不是会做一点，你要是不认识他，就你那点工资都不够去他馆子吃一顿的！” “没有这么贵”边瑞说道。 老方道：“我的个天，那是吃不起！” 边瑞的馆子现的也没有涨价，但是有钱你要不是老客人带着你还吃不到，现在对于边瑞来说明珠的馆子开着不是赚钱也不是为了陪孩子，就是为了让这些老客们吃上一口中意的菜，所以说开发新客的想法边瑞是一点都不带有的，现在就算是有人拍钱边瑞也不会把他加入到老客的名单中。 “真不贵，一顿也就在两千多以内，一般人是不会去吃的，觉得不合算”边瑞笑道。 “那也挺多了，一位两千一桌上就两万了”老方还是觉得咋舌。 这时候突然间外面的树叶声大作，伴着树叶声还有一阵阵猴子的啼叫声。 老方大笑道：“避难的来了！” 第382章 热情的老方 老方正要继续说下去，突然间听到外有人喊道：“都把门给关好，不要喂东西，都老实的呆着……“。 这声音一响起来，老方不由的暗自骂了一句。 ”怎么啦？“边瑞问道。 老方道：“来的不是金丝猴而是山里的泼猴，这些东西就是一群小破坏份子，有什么摆弄什么，咱们这边还赶过几次，要是没有赶过的话它们能上天！如果不是咱们实在不好动粗我直接就收拾了”。 高明楼望着老方笑着说道：“我怎么觉得好像不是赶那么简单的事情呢？” “我承认有的时候我们是粗暴了一点，不过咱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军营是军事区，要是动不动就蹿来了一帮猴子蹿来蹿去的那还了得，我们的工作要不要干了？”老方理直气壮的说道。 猴子实在是调皮的很，有一次差点把外面通讯的天线给掰断了，从那以后老方就要求战士们不喂，不理，时不时的还得修理一下猴子。 边瑞好奇，从桌边站了起来，来到了门口挑开了厚实的棉布帘子站到了外面，举目向四周搜寻了一下，很容易发现了卷在营地一角树上的那些个猴子。 就像是老方说的那样，全都是弥猴性格有点乖张，很不讨人喜欢。现在老实可能是被收拾怕了，一个个缩在了树上挤在一起，老老实实的连吭声都不敢吭声。 边瑞正准备转身回去呢，突然间耳边转来了一声如同闷雷一般的吼声，声音直入耳鼓相当的震憾人心。听这声音，边瑞觉得这玩意现在像狮子了，因为这吼声和自己在电视上听到了狮子吼声差不多，要说差别就是声音略闷一些。 挑开了帘子走米了屋里，边瑞坐回到了桌边上冲着两人说道：“一树的弥猴，看样子还挺老实的！” 老方道：“你是看它们现在老实，如果不是狮子群就在不远，它们早就折腾开了，现在这群猴子也精明了，只要有狮子的声音就跑我们这里来避难，等到了白天这些孩子又会回到自己的地盘找吃的去……”。 “这狮子活动的地方离你们这里很近吧，我刚才在门口听声音还满清楚的”边瑞问道。 老方道：“离着最少还有十来里，这时候狮子的声音当然很清楚，夜深人静的就算是人吼一嗓子也能传出很远呢，更何况这山里还有回声”。 “狮子没有咬过人？”边瑞一边吃一边随意聊着。 “我这边肯定是没有，因为大家都不出营地，就算是出去也不是一两个人而且都配了武器，这问题你该问老高他们，他们现在的研究营地设在那边的山窝子里，比较简单！” 高明楼听了笑着摇了一下头：“还真没有，这东西似乎是怕人怕的要死，曾经有一次我们差点捕捉到它们，当时它们正在捕猎，几只配合已经按到了一只受伤的野猪，不过我们一出现，这些东西很快就放开了那只野猪，蹿进了林子里不见了”。 “还是小心点好，上次我遇到的可不是这种情况”边瑞说道。 高明楼道：“当然了，这事情不能绝对，就算是人饿急了的时候还能吃人呢，更何况这种野兽，不过我们的营地有麻醉枪，还有驱赶这些东西的设备，而且选的都是有经验的研究员，发生这样情况的可能性不大，况且我们既然是干这一行的，有些风险是必须得冒的”。 三人一边吃一边聊着，等着三人吃完了，发现整个食堂里就剩自己仨人了，炊事办的大师傅正蹲在门旁边一边听三人说话一边笑眯眯的抽着烟。 边瑞起来给师傅道了声抱歉，然后和老方、高明楼一起出了食堂。 老方把边瑞和高明楼两人送到了住的地方，笑着说道：“今天是太晚了，等明天早上一大早，我带你们去泡澡，天然的温泉绝对让你们泡的舒服！” 听到老方这么一说，高明楼追问道：“那边的温泉修好了？” 老方道：“可不么怎么滴，我们师长前两天还过来泡了一次呢，虽然简陋了一点，但是附近也没有什么女人，大家都是老爷子也没那么多的讲究！行了，天也不早了，你们进屋休息去把，我等会儿也准备把老徐给换下来”。 听到老方这么说，边瑞和高明楼客气了一下，便往屋里走。 这里的军营自然没有什么大床房之类的，里面的东西真是非常的简单，一间屋子摆了六个高架子床，正中间有个炉子炉子上面有个铁壶，炉子里正生着火，把屋里的温度维持在了七八度的样子，别小看了这七八度，比起外面的零下那可真是温暖了不少。 先来的队员们早就开始占了床脱衣服了，高明楼这年纪自然是睡了下铺，他爬上铺别人也不放心，边瑞这边无所谓，见附近没有下铺了于是直接挑最近的一个上铺，踩脱了鞋子跳了上去。 所有人都累了一天了，谁也没有心思聊天什么的，等着都钻进了被窝里之后，灯一关没有五分钟屋里那呼噜声是此起彼伏的。 边瑞这边快眯上了眼睛这才想起来说好的热水澡呢？虽然脑子里想洗澡不过身体是实在不想起来了，就这么睡着了并且一觉睡到了早上十点多钟。 就算是这样边瑞还是这里第一个醒的，穿好了衣服套上了厚实的外套，边瑞走出了房间，发现院子里的战士们正的训练，这些战士们正在打拳，耍的还十分热闹。 边瑞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便觉得无聊，于是走到了一边准备去看看昨天晚上来的泼猴们。转过了一个营房，边瑞发现那一群泼猴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边瑞！” 老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边瑞转头发现老方一手拿着棉军帽光着个脑袋，从那边走了过来。 “睡的怎么样？”老方问道。 边瑞道：“睡的好极了，比帐篷那是不知道好在哪里了！” “老高起来没有？起来的话叫他一起去泡温泉去”老方道。 “老高估计还在睡着！”边瑞道。 老方道：“不可能，他最多也就到这时候了，他这年纪觉睡的少，走，咱们一起去看看去”。 老方说完拉着边瑞就往昨天大家休息的房子去，两人还没走到门口呢，见高明楼一挑布帘子走了出来。 “我说是吧！”老方笑道。 高明楼看到老方问道：“有吃的没有，有吃的话咱们稍微吃一点泡温泉去！” “这天？”边瑞问道。 原本没有想到高明楼起来了，但是现在见人都起来了，边瑞就觉得有必要提醒大家一下这天气马上估计就要下雪了，还可以泡温泉么？ “这天没有问题，估计这雪这两天停不了”老方说道。 高明楼看了一眼天空，想了一下冲着边瑞说道：“你急不急？” “我还真有事！”边瑞说道。 现在边瑞的事情还真不少，家里老婆大着肚子，养牛场那边也得张罗一下，最主要是眼看着胡硕就要结婚了，边瑞要到场啊，别说下雪了下刀子都得去。 高明楼听了回道：“你要是真有事的话下午就回去吧，剩下也没有几里地的事了，况且我们这边东西也少了少了不少，雪又下来了，可以用雪橇运了”。 边瑞想了一下问道：“真没问题？” 高明楼点了点头：“真没有问题！” “那要不等会就走吧“边瑞抬头看了一下灰濛濛的天空。 “这雪你一个人行不行啊？”老方有点怀疑。 高明楼道：“他一人都可以进山采山珍走的比这也差不了多少，你担心他不如担心担心我”。 老方道：“那也不能随意让他走了啊，我这边作为主人还没有怎么招待客人呢？” “你是不是在这里呆傻了啊，看到一个人就不肯放走！”高明楼取笑起了老方。 老方道：“我就是呆傻了怎么滴！边瑞，今天一定留下来吃完午饭再走，我这边都吩咐了中午的时候做点好的，我知道山珍野味什么的你也不介意，但是尝尝咱们这边陕西菜，我们这厨子是陕西人昨天晚上没有发挥出来，等今天中午让你尝尝地道的陕西肉夹馍和油泼面……”。 边瑞一瞧，这完全就是盛情难却啊，自己面对这么热情的老方还真不好意思板着脸说要走人，于是只得说道：“那好，我下午走！” 听到边瑞这么一说，老方带着两人去了食堂，每人一碗面，吃了之后老方拿上了一篮子东西，同时拿了个袋子里面装的像是树叶一样的。 高明楼不认识，边瑞到是认识这玩意儿叫宽艾，长的有点像是艾草，不过味道比艾草都重，它有个特别强的能力就是驱虫，如果身上螨虫多的话，泡完了热水用这玩意在身上搓洗，连着十来天，因为螨虫引起的痘痘什么的就没有了。 “你还认识这个？”高明楼有点奇怪。 老方道：“我哪里认得这个，是我们这有个小伙子认得，一开始大家都不乐意用，后来有一个满脸青春痘的用了半个月之后消了不少，还有，用这洗过澡之后至少四五个小时蚊子不沾。于是大家这才用了起来，现在一泡温泉大家都用这个，现在天气冷是没有新鲜的了，等到了开春用新鲜的宽艾洗那才叫舒服呢……”。 老方真是太热情了。 第383章 温泉 昨天听老方说池子修弄过了，还有他们师长什么的都来泡过了，边瑞以为这池子就算是简单修一下也得是那种高级点的大澡堂子风格，有围有拦的还得有个换衣服的地方。 谁想到老方说的天然还真的是挺天然的，在离着温泉口的地方给接了一根水管子，大约有成人的大腿那么粗，可能是为了防止热量的丧失还在管子上包了一圈麻绳，麻绳的外面还裹上了一层塑料布，离着泉口大约三十来米的地方有三个坑，也不知道是后期挖的还是原本就有，他们给扩了一下，反正就是这么三个坑。 澡堂子是澡堂子但是离着高极一点都不沾边，池子里连个瓷砖都舍不得贴一圈，哪里来的高级哟。 最大的坑面积不小，差不多二十来个平方，最小的也有十个平方，坑里铺了鹅卵石，周围一圈还有个供人做的台面，和北方澡堂子那是一样一样的，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这三池子躺上十几个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到了池子的旁边，人家老方三下五除二就给自己扒光了，而且是光猪的那种光，直接把衣服就放到了离池子不到两米的石头块上，然后光滑滑的人就这么噗咚一声跳了进去。 “啊～！” 一声舒服的感叹之后，老方转过了头，看到站在一旁尴尬的两人问道：“怎么啦，傻站着干什么，都是大老爷们还怕我看你们啊？再说了你们有什么好看的，还能比的过我老方不成？” 边瑞一想也是，都是老爷们，而且自己也是几天没有洗澡了，总不能换的衣服都带来了，在这边干站着吧，于是边瑞开始脱了起来。 高明楼望着脱衣服的边瑞，冲着老方说道：“你们师长就这么来的？” “我们师长那肯定不是这么样的，弄了帐篷当更衣室围了一个大毛巾下的池子。喂，你这么多事干什么，年纪不小了谁看你啊，快点下来，这温泉泡着舒服极了！我跟你说一身的疲惫在这里泡一泡立刻少了一半……”老方道。 老方是个拙劣的推销员，高明楼作为一个南方人，估计上一次对着别人脱光衣服的时候还得是十来年前呢，现在突然间来这么一下子，高明楼有点不是太吃的消。 边瑞这时已经脱的只剩一个四角大裤衩子了，就这么穿着裤衩子往池子边上走。 “我X，你不会准备穿上裤衩子下来吧？你要是穿着裤衩子上一边去“老方一见立刻伸手驱赶边瑞。 边瑞苦笑了一下，扭身来到了大池子旁边的小池子。 两个池子离的并不远，也就一百五十公分的样子，几乎就是挨了一起了。 边瑞刚把腿伸进去，突然间就缩了回来。 ”哟，好烫啊！“边瑞说道。 池子里水的温度不低，具体多少温度边瑞不知道，但是他是肯定一下子适应不了的。把脚缩回来的边瑞慢慢的坐在旁边，用带来的毛巾沾了水往自己的身上淋，让自己更加适应水温，好尽早的到池子里泡着去。 这时候的老方已经泡的直哼哼了，听起来就像是一只站在食槽旁边进食的小肥猪。边瑞转了一下头，发现高明楼这人居然也光着坐到了水里去了，而且坐到了老方的对面。现在的高明楼直接抄水打湿了毛巾盖到了脸上，整个身体都缩进了池子里。 ”我去，这么热你们怎么受的了？“边瑞问道。 站在外面的确是有点冷，而且现在天空中还飘起了小雪花，边瑞觉得沾到了温泉水的地方热乎，没沾的地方冷的直哆嗦。 高明楼说道：“咬紧了牙一屁股坐进去，等着适应了也就舒服了，泡温泉泡温泉最重要的就在这个泡字上了……你这样一个钟头也未必能进去泡着，男人对自己一定要狠一点”。 听到高明楼这么一说，边瑞直接一咬牙坐进了温泉里，整个人一坐进去，突然间就觉得整个皮肤都像是不属于自己的了，一阵火辣辣的疼，这感觉让边瑞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将要被刮皮的猪。 咬紧了牙忍住了，边瑞闭上了眼睛慢慢的适应起了温泉的温度。 就像是高明楼说的那样，一但是适应了那舒爽感也就来了。 舒爽感一上来，身上的四角裤就成了累赘，边瑞扯下了四角裤，整个人躺成了一个大字，半浮半沉在透明的温泉水中。 “喂，边瑞！” 边瑞听到老方叫自己，睁开眼望向老方的地方发现一个红色的球向着自己飞了过来，伸手接住了一看发现是一个苹果。 “这哪里来的？” 边瑞张口问了一句，没有等到老方的回答，便看到一个二十来岁的年青小战士背着个包，正笑咪咪的往外面摆着一些水果。 “你这里居然还有水果？”边瑞说道。 老方道：“我们这里水果供应是不会断的，等着明年在附近开一点菜地出来，外面输入的菜也能减少一些，再养些猪……”。 边瑞没有去关心这个年青的战士是老方的警卫员还是通讯员之类的，他只是好奇的听老方说，越听越觉得老方居然自己走的是一条路子，全都是种田流。 “等下次去我家的时候给你点蔬菜的种子，咱们村的蔬菜那是响当当的”边瑞说道。 老方听了谢了一声。 高明楼道：“老方，你可别小瞧了边家村的菜，比外面长的可好多了”。 “哦，有这么好？”老方听到高明楼这么一说，这才注意了起来。 高明楼道：“不说别的只说是西红柿，用到塑料棚子的时候比外面迟了一个月，也早掀了半个多月，这一来一去的整个冬天盖膜的时间不到一个半月，你说呢？” “那真是可以啊，以前说去你家喝酒就是客套话，现在看来这还非去不可了”老方听了拍了一下黑乎乎毛绒绒的大腿说道。 边瑞道：“没问题，子弟兵的事情就我们的事情”。 这种子边瑞送的是心甘情愿的。不光这样，等着老方去家的时候，如果是好带的话边瑞还准备给老方弄点黄鳝什么的。 老方见边瑞拿着苹果，于是说道：“你可以在管子前面去洗一洗，真的，这苹果其实根本就不用怎么洗，都是洗过送来的”。 听到老方这么一说，边瑞也就不在矫情了，张开嘴咬了一口。 好家伙这一口咬下去了，顿时嘴里直冒口水，因为这苹果虽然是红彤彤的，但是真没有看起来那么甜，不光是不甜还酸，都快赶上山西的老陈醋了。 “我了个去！” 边瑞含着苹果肉嘟囔了一声，同时打了一个小寒颤。 “怎么样？”老方见边瑞的样子哈哈大笑道。 “这也太酸了！”边瑞愁眉苦脸的说道。 “这时候就得是这种果子，将就着吃吧，这批果子就这样习惯就好了，后勤采购的这帮家伙挺不靠谱的”老方一边说一边吃着苹果。 三五下吃完了，直接甩起手来把苹果核扔向了远方，苹果核在血地上打了几个滚之后就陷入了雪中。 边瑞并没有喝斥老方乱丢垃圾，其实这林子里只要是不丢塑料制品，还有一些化工类的污染物就行了，像是果核肉骨这些东西，大自然自有一套对付的办法。 很快这办法就来了，边瑞这边的苹果还没有吃完，一只野兔蹦蹦跳跳的从一处灌木里跑了出来，跑到了老方丢果子的地方，开始啃起了果核，把果核啃完了之后，这只胆大的兔子居然还跑到了边瑞的池子旁边，眼巴巴的望着边瑞手上的苹果。 “好嘛，你这兔子胆儿肥的嘛！”边瑞反正也不太想吃，于是把手中还剩一小半的苹果给兔子扔了过去。 高明楼这时也把手中的果核扔了过去，正好砸到了兔子的身上，兔子稍微躲了一下之后便又回来吃起苹果来。 “越往里走，这些小动物就越不怕人，我们还遇到了狐狸向我们讨食的情况，反而是越大的猛兽，越怕人，像是这些小东西食草的反而不怕，不光是不怕还知道找人避难，就像是昨天晚上的猴子一般”高明楼说道。 老方道：“是啊，弄的我们驻地都快成了动物园了”。 “多么？”边瑞反问道。 边瑞可没有觉得老方的营地成了动物园，到现在也不过就看到一批鸟，还有昨晚的一群猴子。 老方道：“你到夏天看看，我们这里很多小动物的，你注意到我们栏里的那头猪没有，我们这里可没有公猪，给我们生出了十七八只杂交的野猪崽子。你再等着雪下一下，估计就会出现鹿什么的了……”。 边瑞听老方说就当听个热闹，无论是老方烦这些动物还是喜欢这些动物，老方都得忍着，因为国家颁布了可食用动物目录，很显然鹿什么的一定不会在上面的，就像是猴子他们可以赶，但是不能伤害。 想到这里，边瑞突然间觉得这野生动物好似一下子都豪横了起来。 说起了豪横，还真有豪横的过来了，吱吱喳喳的一群猴子向着这边奔了过来。 “猴子！” “小江，赶走它们！”老方说道。 边瑞正好奇小江如何赶呢，突然间听到身边响起了一声狮吼。 嗷呜！嗷呜！ 一群猴子听到这声音，那家伙瞬间没影子了，有几个胆子小的直接被吓的摔到了地上，然后手脚并用的想往树上爬，有两只也不知道是手脚软了还是什么的愣是没有爬上树，急的哇哇直叫。 第 384章 饱死鬼 边瑞望着这两只小猴子，等它们重新爬上了树这才收回了目光。望向了站在一旁的小战士发现他关着放在石头上的小录音机。 “这个方法到是挺不错的，不过你想过没有，这方法要是用的太多了那就不管用了”边瑞说道。 老方却毫不在意的说道：“这东西只要还有狮子存在，这些东西还怕狮子就一定管用！” 边瑞听了老方的话一下子没有明白，转念开始一琢磨便领会了：如果有这么一只狮子对狮子声音不在介意了，那估计就是它死的时候了，因为它只要没有本事分辨狮子的吼声是真的还是从录音机传出来的，那他一但无视这种声音，那么十有八九就会成为狮子的目标。野生动物捕食不是看谁长的肉质鲜美，而是看谁最好捕获，这样一只猴子查然比别的猴子要更好逮一些。 “也对！”边瑞笑了笑。 高明楼笑着说道：“这帮猴子比人还会享受呢，只要是这池子里一放水被它们看到了，它们一准会下来泡温泉的”。 “这么聪明？”边瑞笑着问道。 见高明楼点了点头，边瑞又道：“也对，不是新闻上日本有猴子也喜欢泡温泉么”。 “没池子的时候不来，等我们修好了池子之后这些家伙过来占便宜，前面几次我们想来泡，这池子里全都是猴毛，还有猴屎什么的，也太不讲究了一点，因此自打那以后我们不泡的时候就把池子里的水给放了，这样的话这些猴子就不会来了“老方说道。 听老方这么说，很显然这位对于弥猴这些家伙们没什么好感。其实边瑞也对这些弥猴没什么好感，主要是性子太泼了，动不动就挠人而且最善于搞破坏，生性就不讨人喜欢。 三个大男人聊了一会猴子，然后又扯了一会种地，这么轻松的聊了一个小时，每人泡的手上的皮子都起皱了这才从池子里起来。 这时候雪已经下的非常大了，鹅毛般的雪花落到了地上立刻就积出了一层薄薄的雪，只有落在池子上空的雪，接近水面的时候被热水吹成了热气，弄的整个池子开始氤氲了起来。 这样的状态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三人出来没有一会儿，小战士便把几个通水阀给打开了，池子里的水正呈直线减少，通水阀那边也形成了一个小漩涡，带着上面的雪花都跟着飞舞起来，如果不是小漩涡太小，一准能形成一幕美景。 穿好了衣服，三人往营地的方向步行而去。 回到了营地的时候，边瑞尝到了老方说的地道的陕西面食，老实说对于面条什么的边瑞这上南方人并不太感冒，不是说陕西的面不好吃，而是一方人有一方人的口味，唯有肉夹馍边瑞吃的上瘾，一下子吃了四个，这才收了住了口。 “这肉夹馍做的好吃，比我以前在路边摊上吃的好吃多了，主要这馍做的香……”边瑞一边说一边给把脑袋伸出来的大师傅竖起了大拇指。 老方道：“喜欢的话就给你再做一些，这雪那么大，还走么？要不走的话，晚上让咱这大师傅给你做手抓羊肉……”。 “不行，真在不能再呆了，我一个朋友要结婚了，再不走的话赶不上他的婚礼了”边瑞说道。 老方道：“好朋友？” “铁哥们！”边瑞回道。 老方听了说道：“那我就不留你了，等着下次你过来我再好好招待你一下，也不知道怎么滴，第一眼看你就觉得投缘！” 边瑞也不知道老方是假客套还是说实话，只得张口说道：“我也觉得！” 说完两人相视哈哈笑了两声。 吃完了饭，边瑞这边收拾了一下准备出发，老方送边瑞的时候给边瑞递上来一个小保温盒子。 “里面是六块饼子，还有一盒子的肉，你不是喜欢吃么，休息的时候引火烤上一烤，夹了肉就可以吃了。我们这也没什么好送你的，就这点东西你别嫌弃”老方把保温盒子塞给了边瑞。 边瑞接过了盒子笑道：“我最好这一口了，大家算是朋友了我也不推辞，只是下次有机会一定要到我家来做客”。 老方道：“肯定的，边家村的酒还没有尝过呢”。 高明楼在旁边一直笑，等着两人说完，他才道：“谢谢你了！” “客气什么”边瑞笑道。 大男人家也没有搞什么十里相送之类的，再说了仨人的交情也还没有这么深厚，别说他们了就算是胡硕与周政边瑞也不可能送上十里，要是这么干了别人不得怀疑边瑞的性取向啊。 聊了两三分钟，边瑞跨上了大牛的背催着呆牛往下山去，大灰则是欢实的在呆牛的前面跑前跑后的，可能是感觉到了要回家，大灰和呆牛都十分兴奋，就算是下着大雪，两个家伙还是一路小跑。 “这人有意思！”老方望着边瑞的身影消失的在雪中，笑眯眯的说道。 高明楼道：“当然有意思了，生意做的好好的，突然间骑着摩托车去了一趟欧洲，回来之后不在明珠呆了回到了老家过日子，现在不光是养鳝，还有制琴，一张琴卖出百万来。你知道我第一时间听到这消息的时候脑子里想的什么？” 老方没有回答，只是笑眯眯的望着高明楼等他继续说。 “我心想别特么的胡扯了，一百万是什么概念！谁知道最后一打听，买的人还不是一般人，本就是古琴大家……”高明楼道。 “我觉得你挺羡慕他的”老方笑道。 高明楼道：“我是羡慕，人家这过是日子才像个人，不像我这样的见人得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行了，不提了，下午没事的话咱们下棋去”。 边瑞不知道这两人背后议论自己，骑在呆牛的背上，边瑞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脑子里开始跑火车，想着回去的事情该怎么安排。 一路无人，呆牛也甩起来跑，到了夜晚十来点钟的时候，差不多已经走了一半的路，边瑞停下来休息。 扎营什么的边瑞是不会扎的，直接进空间里就好了，但是生火做饭什么的，边瑞不想在空间里搞，于是挑了个背风的地方，边瑞拿出了柴火生起了火，取出了几个罐头，还有临走时老方给的馍和肉烤了起来。 呆牛这边已经被边瑞扔进了空间里吃草去了，外面只有边瑞还有大灰。 等着罐头烤的差不多了，边瑞扯开了拉环，把罐头中的午餐肉给倒了出来，放到了大灰的面前。自己则是拿起了馍切成两片夹着已经微热的肉沫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时不时的舀上一勺子肉汁吸溜一下。不得不说老方部队的那个陕西厨子做肉夹馍的水准真是一流，甚至边瑞觉得这人退役之后直接开个肉夹馍的摊子都能发大财。 一人一狗正吃的美滋滋呢，突然间边瑞的耳中传来了一声嚎叫声。 呜！呜！ 边瑞看了一眼旁边的大灰，见它早已经竖起了耳朵，并且压低了脑袋。 边瑞向着声音传来了方向看了一会儿，约三分钟后这才从树林了里钻出了一只黑色的如同狗一样的动物。 狼！ 边瑞认出来了，这是一只狼！ 国内的狼体型都不大，家里的一般小土狗多大，这些狼也就多大，传说中的什么一獒战三狼有的时候还真不是胡说的，因为狼的体形小啊，巨大的獒真的可以一挑三，如果要是换成条型最大的北美灰狼，所有的什么獒啊，还真都不够看的。野生的和家养的，天生差别在那个地方。 出现在边瑞面前的是一只普通的丛林狼，个头比大灰小了一圈，而且体形比较瘦，看样子最少也有一周没有进过食了。 当看到这只狼的时候，边瑞便看出来了，这是一只被赶出狼群的孤狼，像是这样的弧狼是很难在这样的时节生存下来的，它们最好的出路就是放低身段加入一个狼群，过着受欺压的最底层生活，要不就是饿死，大自然的给它的选择并不多。 也不知道怎么滴，边瑞今天似乎是动了一点恻隐之心，直接拿起了火堆上烤的一个肉罐头，拉开了环倒出里面的午餐肉并且把肉扔给了十来米外的狼。 把罐头扔给了狼，边瑞就不看狼了，因为边瑞知道自己身边的火堆不熄灭，狼是不会过来的。 一人一狗安安静静的吃饱喝足，边瑞带着大灰进了空间休息。 休息好了边瑞看看外面的情况，继续进空间里制自己的琴，等着外面的天亮了，边瑞这才带着呆牛，大灰一起出了空间。 哞！ 刚出来的呆牛，叫了一声之后立刻低头用自己头上的犄角对着地冲了过去。 边瑞转头一看发现昨天喂的那只狼还在原来的地方，呆牛这一下子正是冲着它去的。 “呆牛！” 边瑞喝了一声。 听到了边瑞的声音，呆牛停止了冲锋，不过它依旧很是不满，冲着狼的方向喷了两鼻子白气，转身回到了火堆的旁边。 狼被呆牛吓了一跳。不过它依旧没有走远。 边瑞这时看的更清楚了，这只狼是一只母狼，而且看样子不久以前刚经历过哺乳期，这样的母狼最大的可能是被狼后赶出来的，至于它的孩子那可能更惨，被狼后的孩子当成玩具，一直摆弄到死。 边瑞看它的样子，不由的叹了口气，又开了一个肉罐头给它扔了过去。 “吃吧，吃吧，再怎么也好过做一个饿死鬼！”边瑞长叹了一口气。 第385章 老狮 用篝火烤着串儿，边瑞小心的往串上洒着作料，一点辣椒面儿洒到了肉串上立刻把肉串的香味给激发了起来，闻的边瑞都是口中生津。 旁边的大灰就不用说了，嘴两边的哈拉子已经都快结成冰棱了。可惜的是作为一条狗，它不能吃辣的东西，所以说大灰望了一会几新鲜的烤串，最后还是低下头对付自己面前的午餐肉罐头。 现在的大灰就如同美国兵，一开始见到午餐肉的时候恨不得睡觉都吃，但是吃上一周之后再看见这东西都想吐。 大灰到不是想吐，但是现在也是越来越不喜欢这玩意了。 边瑞抓了一大把串儿放到了火上，往肉串上再刷了一次油，肉串上有些地方隐隐的显出了焦黄色，油脂什么的也全都逼了出来，最后加上烤串的灵魂孜然，这味道的层次感一下子出来来了，做完了这一步也就是意味着串儿烤好了。 虽说边家村的羊肉五分熟吃起来都没有事，但是边瑞的饮食习惯是实在接受不了一口咬下去满嘴的肌红蛋白，因此边瑞吃的烤肉都是十分熟的，最少也得是八九分熟，什么三成五成边瑞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一把串儿在手，边瑞一边吃一边等着锅中的汤好，吃肉得配上菜汤，要不然这全肉下去不合养生的法门。 咕咚，咕咚！ 小铁锅里的汤开始滚了起来，边瑞抄起了小勺子舀了一口，放到了嘴边吹了吹，小尝了一口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自赞道：“不错，味道好极了！” 正准备把小锅拿下来直接摆在手边顺串儿下肚呢，突然间看到大灰竖起了耳朵，望向了野狼的方向。 “别这样，咱们食物多的是，搭把手的事情就当咱们做好事了，总不能看着它饿死在咱们的面前吧。你说什么？吃完这这顿后面怎么办？那跟我们有一毛钱的关系啊，大自然就是如此，咱们的手也别管的太宽！”边瑞一边说一边抄起了手边的小串儿放到嘴里这么一抽，一签子的肉全都到了嘴里。 边瑞这一签子可不少肉，又不是出来做生意的还要考虑成本，边瑞这一签子最少也是外面五六签子的量，这一抽签子嘴角的边上都冒着油星子。 伸手抹了一把嘴角渗出来的油沫子，边瑞又操起一串撸进嘴里。大口大口的呼了起来。 可能是觉得这天气有点冷，光吃串儿不过瘾，于是边瑞又拿了一瓶酒出来，拧开了盖子小灌了一口，这下子顿时身上又暖和了三分。 边瑞满足的嚼着肉，一边嚼一边准备再和大灰探讨一下大自然，一扭头发现大灰依旧是望着狼的方向，不住的咧着嘴，再看野狼的方向，这才发现野狼正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这边退了过来。 “我去！” 这下边瑞觉察出不对来了，似乎是有什么东西给了野狼十分大的压力，而且是让野狼十分畏惧的东西。因为不是这样的话，一只野狼是无论如何不会向着篝火还有人类旁边靠的。这两样都是它们怕的要命的东西。 边瑞停住了撸串的手，伸手进了空间把一只雷顿顿猎枪给摸了出来，操在了手上轻轻的打开了弹舱看了一下，发现没有子弹于是把两颗黄澄澄的子弹给放了进去。 或许觉得不保险，边瑞又从空间里拿了两只同样的雷明顿出来，也都上了子弹，打开了保险。 把枪摆在了身边，边瑞继续撸着串，但是目光已经望向了大灰还有野狼盯着的林子边沿，等着藏在里面的东西出来。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一只黑色的大身板出现在了边瑞的视线中。 “我去！这下我相信这玩意真的是狮子了“边瑞嘟囔了一句。 从林子里出来的是两只黑色的雄狮，全身一乌黑，脖子还有鬃毛，只是这鬃毛并不茂盛，走在前面一点的狮子稀稀拉拉的就像是被谁薅掉了一样，另外一只比这一只更不如，脖子上虽能依稀的看到一点鬃毛的影子。如果不是两只黑狮子还算是威严的老脸，边瑞差点就以为是两只脱了毛的大公鸡。 这两只狮子明显不是壮年或者是青年的狮子，这是两只老狮子，身上的伤痕还有断掉的牙齿都表明了它们的身份。 两只老狮子现在几乎已经要走到油尽灯枯这一步了，在自然界它们现在就叫苟延残喘。看来就算是进化成了全黑的公狮子也没有把公狮子进化成捕食的顶级高手，捕猎这种东西还是母狮比较擅长一些，离开了母狮之后，公狮子而且还是老公狮，不可避免的要直面饥饿与死亡。 不过作为一个半调子跑山客，边瑞心中明白这个时候的野兽才是最可怕的，也是袭击人最疯狂的时候，如果一只年青的猛兽这次捕不到了猎物，那它还可以有下一次，年青就意味着更好的体力以及更迅猛的行动力。 但是老猛兽就不行了，这一次捕不到吃的那可能就意味着死亡，所以每一次它们都会比年青时候更加用力，也更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尤其是现在的冬天，很多树叶都落光了，聪明的猴群会选择视线好的地方休息，这让老狮子捕猎的成功率直线下降，这么说吧，这两只老狮子已经好久没有进过食了。 现在两只老年的黑狮子就把吃饱肚子的机会放到了眼前一群‘动物''的身上，哪怕其中还混着一个曾经让它们敬畏的人类。它们也不想面对人，印进它们血液中对于人的敬畏这一次没有敌过干瘪的肚皮。而大牛那巨大的身体更是让它们不住的舔着自己的嘴唇。 野狼此刻已经退到了边瑞的身边不止两米，本能让它觉得只有呆在眼前人类的旁边才是最安全的。 野狼明白，这两只黑狮子正是追踪自己而来，虽然它们老了，牙齿也不再锋利了，可是它们虽然被赶出了自己的领地被年青的雄狮抢去了狮群，但并不意味着野狼就可以欺负它们了，哪怕是正常一群野狼凑在一起，也不敢拿这两只老黑狮怎么样，除非它们已经老的动弹不得了，那时候狼群不介意表演一场活吃狮子的美妙大餐。 对于边瑞来说，这两只老狮子追谁来的都不重要，他也不是什么脑子一根筋冒傻气的人，在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别说是什么保护动物，就算是国宝站在他的面前要伤它，他的雷明顿照样会激发，边瑞这一点认识的很清楚那就是他自己的小命最重要，天王老子来了也是这话。 能让他放弃小命的，这世界最多也就是一两个巴掌的事儿，其中还包括几个还没有来人世的。 两只老狮子也正观察着边瑞这群家伙的表现，野狼和大灰它们是不在意的，因为根本对它们构不成威胁，现在它们拿不准的就是边瑞还有呆牛。 老狮子见过牛，它见过的牛同样旁边是有人的，只是服些人看起来没有现在眼前人危险。 就算老狮子没有见过牛，这么大的体格还有头顶那两只尖锐如铁矛一般的角，也得让它们好好的掂量一下。 老狮子不想放过生存的机会，但是并不意味着它们想立刻就驾鹤西游去西方极乐世界玩耍去。 两只老狮子趴了下来，一前一后离着大约三米的距离，相对也有四米，这样的话几乎就可以封住边瑞这边百分之八十的逃跑路线。 如果高明楼现在在的话，那么一准得赞上一句：这是两只精明的老猎手之类的。 但是边瑞根本不在意它们是不是老猎手，边瑞现在想的是只要这两只老货敢冲自己吡牙，手中的雷明顿就要它们好看，武功再高也高不过菜刀，菜刀都比不过更何况边瑞的身边摆着三支天王级别的菜刀。 边瑞一点不介意弄两只狮鞭去泡泡酒啥的，虽然边瑞不相信这玩意能补，但是这两只老狮子的表现让边瑞不满，他总觉得这两货看自己就像是自己刚才看烤串一般。 “喂，你们俩个狗东西，想干什么？”边瑞抄起了烤串左右开工撸了起来。 突然间边瑞的一声吼，不光是把两只黑狮子给吓了一跳，也把大灰和野狼吓了一跳。只有呆牛，只有呆牛才有大将之风，除了嘴里反刍着草之外，根本没有一点惊诧的样子，悠闲的甩着尾巴慢悠悠的转过了牛头看了一眼边瑞之后又转过了脑袋。 呆牛根本就没有把这两只狮子给放在眼中，因为两只狮子加在一快还没有它大，别说是这两东西，连熊大与熊二在它的面前都不敢造次，更何况这样的两只老货。 被边瑞惊了一下了两只黑狮子远离了边瑞差不多三四米，几乎就退到了小林子的边缘上，这下两只黑狮子没有像前面一样嚣张的趴在雪地上了，而是站在目视着边瑞，心中似乎在想这人是不是神精病，咋咋呼呼的一点也沉不住气。 边瑞喝了一声之后，继续撸串喝汤，吃的饱饱的，边瑞拍了一下肚皮满足的哼哼了两声之后，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赶路。 猎枪在手，而且还是雷明顿最有威力的型号，子弹打熊都能打出一个血洞出来，对付这两只狮子那真是太简单了。 跨上呆牛的背，呆牛便驮着边瑞往村子的方向小步快走。要说这呆牛的记性还真是好，回去的时候根本就不用边瑞指路，人家直杠杠的就这么按着原路一点不差的回去。 第386章 跨掉了 骑在牛背上裹的跟个大棕子似的边瑞一回头，发现两只黑狮子还在恋恋不舍的跟随着自己，虽然现的离在距离有点远，但是边瑞还是对两个黑碳头的执着感到一丝丝的敬佩。 “哟，哥几个，可以啊！”边瑞冲着身后的两只黑狮子大声的说道。 感觉离着黑狮子有点远，边瑞轻轻的拍一下呆牛，让呆牛把自己的速度稍微慢下来，让两只黑碳头跟近一些。 刚开始的时候边瑞还有点担心这担心那的，但是现在和这两只黑碳头共行了差不多三个小时之后，觉得这两家伙可能是脑子有点不好，对于脑子不好的东西，边瑞都是不在意的。于是渐渐的把这两东西当成了自己回家路上的消遣。 两只狮子现在可以说已经到了体力耗尽的时候了，它们也不想跟下去了，但是它们同样也明白要是不跟的话自己直接停下来那就等于死了，于是不得不提着最后的气力追着，同时想着等待机会弄点东西饱餐一顿。 两只狮子见到边瑞停了下来，立刻精神一振，原本有点儿落下的速度一下子又提了起来，准备无论如何这一次都要弄点东西垫巴一下。 两只狮子刚要接近边瑞，边瑞跨下的呆牛立刻又把速度恢复到了原样，这下可苦了两只黑碳头了，只得眼巴巴的又落了下来。 边瑞扭头一瞅，呵！这样子可不行啊，这两只黑碳头的速度又下来了，想了想又看了看两只黑碳头那几乎贴到脊梁骨的肚皮，长叹了一口气，从空间里摸出了一盒午餐肉，拉开了拉环把肉从里面扣了出来，然后一分两瓣，直接扭头向着两只黑碳头甩了过去。 “来，吃点东西！” 看到两个东西向自己飞了过来，两只黑碳头立刻下意识的一躲，等着东西砸到了雪地上，它们便闻到了一阵奇异的肉香味。 人类工业食品的成果一下子引的两只黑碳头直流口水，已经几天没有吃东西的两只家伙哪里管有毒没有毒，现在你就是当着它们俩的面放毒进肉里，它俩也得大口大口吃进去，混个饱死鬼。 一盒午餐肉罐头也没有多少，边瑞小气的还挑了个小罐，一共也就一百九十几克的样子，还分成了两份，这一份才一百克不到，一个人都吃不饱的东西如何能让两只黑狮子吃饱，两个家伙仅用了一口就把各自的午餐肉吞进了肚子里。 吃完之后它们相互看了一眼，别误会，这一眼不是确定兄弟有没有吃的，而是想确定一下兄弟的那一块吃了没有，如果没吃的话它们就准备动手抢对方的肉块了。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谁还管的了兄弟不兄弟的，先顾好自己再说吧。 可见这猛兽啊有的时候也像是街头的混混，一点道义也不讲的！ 吃了点东西，两个黑碳头一下子觉得人生，不对！狮生一下子突然间又敞亮了起来，虽然只有一百来克的东西，但是它们的身体似乎一下子又有了能量，于是这两只东西立刻追了上去。 边瑞回头一直望着身后呢，见两只黑碳头又跟上来了，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会功夫，边瑞的心里打起了小算盘，高明楼他们丢了一只母狮子，自己这边不如把这两只公狮子给钓回去，到时候等手机有了信号之后便通知老朱那边派人过来逮。 边瑞可没有考虑两只黑碳头没了自由，失去了大自然什么的，边瑞只是觉得这两东西跟了自己一路，自己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让它们的后半生有了退休金，呆在笼子有吃有喝的总比在外面饿死强吧。 就这样，边瑞的这一支奇特的队伍继续向着村子的方向而去。不得不说这是对整个队伍除了边瑞之外所有动物的一次挑战，好在呆牛的体力够，一路上颠着小步子就没有一点累的感觉，连着野狼和大灰都表现的不错，虽然喘着气伸着舌头，但是毕竟还没有掉队。 无论是狼和狗都是可以长途奔袭的动物，像是野生的狼可以一直追捕猎物跑上几十公里，虽然说野狼的体力消耗了不少，但是毕竟早晚混了两顿肚子饱，体力可比身后的两只黑碳头要好多了。 再说了，这个时候野狼也不敢掉队啊，这时候一掉队那意味着立刻就成了身后两只黑碳头眼中的大狼排。 身后的两只黑碳头也不能掉队啊，因为午餐肉的味道现在就一直在它们的鼻尖上晃悠，这么说吧，现在这两只黑碳头追边瑞那就无全是机械式的，它们看到的不再是人与狼什么的，它们看到的就是几块行走的午餐肉。 每走上半个小时，边瑞就会扔下一盒午餐肉，两只黑碳头吃完子立刻又追上了队伍。 边瑞都没有停留，就这么一直往回奔，这速度真的比来的时候快多了，这才刚到了中午，边瑞已经站到了离村子最近的小坡顶上，如果没有小树挡着，这里应该就可以看到村子了。 两只黑碳头还是跟在队伍后，只是原本锐利的眼神已经不见了，换成麻木的，现在的两只黑碳头不过是两只没有了野性的吊靴鬼罢了。 野狼一直是肚子饱饱的，一路上边瑞还喂了它两次。所以它现在还有足够的判断力，越来越多人类活动的气味让它非常的不安，它对于边瑞现在是十分的依赖的，这么说吧，这时的野狼几乎已经把边瑞看成了自己的首领，但是越来越浓的人类气味让它有点退却了，不敢再跟着边瑞往下走了，几乎并不是百分之百，它还没有把边瑞当成完全可以相信的领袖。 呜！呜！ 野狼发出了两声低嚎。 边瑞转头看了一下野狼，喝斥道：“鬼嚎什么，没看到我在打电话啊，闭嘴！” 野狼闭上了嘴，见边瑞转过了脸去，于是冲着大灰的身上嗅了一下，再转头看了看两只已经傻掉的黑碳头一扭身跑进了林子里。 边瑞这时电话已经通了。 “喂，老朱，脚好了没有？” 朱拥军现在已经不在医院了，他就是断了脚趾头，又不是断了腰，医生给处理了一下之后打上石膏什么的又给送回来了。 “你小子是看我笑话来了么？”朱拥军那边很是不满意。 “谁有空看你的笑话，我跟你说我给你带来了两样好东西，就看你们有没有本事拿了！”边瑞得意的说道。 朱拥军听了不以为意的说道：“你能有什么好东西？” 边瑞根本不想和他浪费时间扯淡，直接回首拍了一下两只黑碳头的照片给老朱发了过去。 “再见！”边瑞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边瑞就开始享受朱拥军一个接一个的电话打过来了，每一次边瑞都挂了，直到挂了十来次之后边瑞这才接了电话。 “爷，您是大爷好了吧，别和我小朱一般见识行不行？……“朱拥军一见照片立刻来了精神，恨不得直接从病床上跳下来飞到边瑞的旁边。 边瑞掏了掏耳朵，装作很平淡的说道：“拿什么来交换？” “你想要什么？”朱拥军知道边瑞是涮他呢，只是这个时候他必须配合边瑞涮，要不然边瑞这小子真能不卖他面子。 “算了，你个老穷鬼能有什么”边瑞一时间也想不起来自己能从老朱那里得到什么，老朱现在虽然是有点钱了，但是那钱边瑞还真看不上，而且他也不能随意动，那可是国家拨的款子。 “你要是不怕颜岚，我可以把闺女介绍给你”朱拥军开始调戏起了边瑞。 边瑞道：“你不就一个闺女，而且结婚了吧，孩子都上学了你介绍给我？” “结婚了可以离嘛，我闺女才三十五岁，和你差不多大……”朱拥军开始胡掰活起来。 “打住！” 边瑞吃不消了，就老朱那长相，边瑞觉得闺女能有人要嫁的出去就已经是奇迹了，还想占哥们便宜？ “快点组织人手过来吧，两东西被我溜的差不多了，但是估计你们想捉的话还是得费点功夫，我现在在南边的山马坡上，正沿着直线往村子的方向去呢，有没有这运气你们自己惦量”。 “我记得你的好，事情成了我送你两箱老酒！”朱拥军说道。 说完朱拥军开始吼起了自己的学生，顿时一阵鸡飞狗跳声从电话里响了起来。 边瑞挂了电话，骑在呆牛的背上回头看了一眼两只黑碳头，继续催着呆牛往回小跑，这时候边瑞还没有发现一直跟着自己的野狼跑不见了。 当边瑞翻过了最后一个山项，出了老林子已经可以看到村子里小蚂蚁似的人，心情一下子好多了。 林子里的雪早已经停了，出了老林子之后气温明显的升高了几度，枯草的根有的还有一点点的绿意。 边瑞想着朱拥军这边的人怎么还没有到，是不是自己停下来休息一下什么的，于是让呆牛停一下。 吊朱这边刚停，边瑞就听到身后啪的一声肉响。 转头一看，边瑞发现一只黑碳头已经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连舌头都伸到了外面拉的老长老长的。另外一只也卧了下来，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喷着白气，嘴边已有点泛起了白沫。 “我了个去!” 边瑞一看便知道这两东西累垮掉了。 第387章 落网 一手持枪，边瑞小心的走到了两只黑碳头的旁边，轻轻的伸出脚踢了一下，已经躺在地上的黑碳头有点软软的，身体一点劲都没有，边瑞又走到了趴着的黑碳头旁边，还没有伸出脚，那只黑碳头便开始小声的哼哼了起来。 嗷！嗷！ 声音如同一只小奶猫一般，一下子触到了边瑞心中那一块柔软的地方。 “好家伙，这是饿的不行了？”边瑞把枪收回到了空间里。 大灰时凑到了边瑞的身边，直勾勾的望着趴着的黑碳头，然后看了主人边瑞一眼，发出了呜呜的叫声。 边瑞从空间里拿出了两盒午餐肉，拆了开来每只年前放一个。 原本边瑞以为这两个东西肯定是大口大口的吃，但是现在这两只黑碳头只是嗅了一下，然后舔了两口。 看到这样子，边瑞这才觉得不好了，想起来老祖曾经和自己说的那种透支了体力的事情，就像是一个人被一种精神激励着向前，一仨他停下来准备好好休息的时候，那就意味着他再也站不起来了。现在两只周碳头就是这样的情况。 这下边瑞有点着急了，向着四周看了一眼，然后拿起了电话直接验朱拥军找了起来。 电话还没有通，边瑞已经看到了朱拥军等人的影子，离着自己差不然还有三四百米的样子，十几个人正猫着腰牵着牲口往自己这边来呢。 老朱电话一通：”喂，我们马上就到了“。 ”你也来了？“边瑞问道。 老朱道：“我来了！正冲你挥手的就是我，我不来也不放心啊”。 边瑞看到了老朱，见他对自己挥着手，直接了当的说道：“你们快一点吧，我觉得这两东西好像是不太行了，可能要被我累死了”。 “什么？别扯淡，你能累死它们？”老朱不信。 边瑞道：“这时候我哪有心思和你扯淡，一只已经在吐白沫了，另外一只现在趴在地上我用脚踢都不躲了，喂午餐肉也就嗅了两口……”。 听到边瑞这么一说，朱拥军立刻催着学员们快点！ 两人聊了几句之后便挂了电许，等到边瑞看清楚朱拥军的时候，心中不由的想笑，因为他现在的打扮活脱脱就像是以前地雷战里偷地雷的日本鬼子。骑着一头小毛驴，小毛驴的两边还挂着搭链，头上还蒙了一顶防风的包头。 朱拥军这时可没有多想，离着边瑞还三十来米呢便大声问道：“东西呢？” 见边瑞伸手指了一下自己的脚边，立刻大喊道：“快点，快点，小谢，你快跑去看看，别让两个宝贝死啰！” 被朱拥军叫做小谢的三十来岁青年人立刻撒开了脚步跑向了边瑞。 看到地上的两只黑碳头，小谢也没有多想直接就跪了下来，打开了自己随气的医药箱掏出了听诊器给黑碳头检查了起来。 等人都到这儿了，边瑞走到了一边，朱拥军这边也跟着边瑞到了一边。 “脚还行啊？”边瑞望着拄着拐的朱拥军笑道。 朱拥军可不想搭理他，提这事儿老朱心里不得劲儿，于是冲着边瑞问道：“你是怎么遇上这俩东西的？” 边瑞道：“我哪里想遇到它们，是我扎营的时候先是遇到了一只被狼群赶出来的母狼”。 说到这儿边瑞转头找了一下：“咦！母狼跑哪里去了？” “别找了，我来的时候就没有看到过什么母狼，你们家大灰我到是看到了！”朱拥军说道。 “我了去，吃饱了喝足了，连一声招呼都不和我这个救命恩人说一声，这也太不是东西了吧，怎么跟西方国家似的，全都是喂不熟的玩意儿”边瑞有点小恼火。 朱拥军可没有心情听他抱怨，直接了当的问道：“你可算是急死我了，说重点！” 边瑞于是把自己如何遇到野狼的，如何喂了午餐肉罐头这事儿都说了一遍，然后便听到那边的小谢大喊了一声。 “朱老师，这两只狮子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饿的紧了，而且跑了很长时间的路有点脱力，我给它们打了一针，弄回去之后好好的护理几天就该没有问题了”。 “好消息！” 朱拥军立刻放过了边瑞，连蹦带跳的拄着拐杖到了两只野兽的旁边。 边瑞可没有心情和朱拥军这些在这边耗着，整理了一下呆牛的背，然后爬上了牛背，喊了一声大灰准备回家去。 “喂，喂，这就走了？” 看到边瑞都已经走出了差不多十来米，朱拥军立刻大声的叫住了边瑞。 边瑞停都没有停下来：“剩下的就没我什么事情了！” “不想要我那两箱酒了？”朱拥军出声要挟起了边瑞。 边瑞根本就不害怕，张口便道：“你要是不给也行，我可得好好的给你宣传一下”。 “我说边瑞，过来帮个忙！”朱拥军立刻给自己一个学生示意了一下。 学生也是个好马屁精，瞬间领会了老师的意思，像个小旋风似的追到了边瑞的旁边，伸手想抓牛绳，这才发现呆牛根本就没有牛绳，更没有穿过鼻孔。 这小马屁精还真是有两下子，见没有绳子抓立刻抓住了呆牛的一只脚，把整个人都挂在呆牛的角上。 一边挂在牛角上一边还冲着边瑞挤出了一丝笑容：“边哥，边哥，您停一下等着老师把话说完行不行，边哥，您是我亲哥……”。 “哎，你这真是中国教育的悲哀！” 边瑞看了一眼挂在牛角上的小子开玩笑说道。 ”边哥，边哥，您就给我一分面子成不成，您要是不给我今天就到您家住下了”。 这小子的脸皮还挺厚的，挂在牛角上像是一只肉虫子。 呆牛有点不舒服了，任凭谁角上挂了一百来斤的东西总是不舒服的，于是呆牛开始甩了，甩了一下见边瑞没有反应，那立刻就准备接下来一下子直接把这人给甩飞出去，要是再甩不掉的话估计呆牛就得撞树了。 伸手拍了一下呆牛，边瑞示意这小子下来。 “说吧什么事儿？”边瑞扭头冲着朱拥军问道。 朱拥军都不用说话，伸手一指，边瑞便发现了他们带来的几匹骡子还有军马直接就废了，有一匹骡子直接被吓的四条腿哆嗦的像是过了电似的，那家伙抖的。 就算是有点样子的也是副被吓傻了的模样，指望它们这些东西把两只黑狮子运走那是想也别想了。老奸巨滑的朱拥军怎么可能放边瑞走，就算是看着呆牛他也不可能这么轻松的放边瑞离开啊。 边瑞要是离开了，他们就得使用人力来拖这两只黑狮子，一只几百斤的黑狮子，就凭他们这些搞研究的想轻松搞定，估计拖回去都能看到明天早上的太阳了。 边瑞也明白啊，这苦力无论如何呆牛都出定了。 “你们什么想法？” 边瑞带着呆牛回到了人群旁边。 朱拥军道：“原本我们准备上麻醉然后用牲口拖回去的，但是现在只能用呆牛了”。 “那行，你们按着你们的想法来，呆牛只出力不卖身！”边瑞说道。 现在边瑞不好走啊，走了之后这帮人怎么办，一个个不是虚胖就是虚瘦，拎桶五公斤的水走上一百米估计都得换上七八手，更何况对付两只几百斤的老狮子。 于是边瑞站到了一边，望着这些人忙活，朱拥军这时没空和边瑞聊天，他现在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两只黑狮子的身上。 这两只黑狮子的出现一下子帮了他一个超级大忙，不光是打了一些人的脸，而且让自己的发现成果有了更加哄动的效果，原本爬掉母狮子带来的阴影一下子消失无踪了。 边瑞在旁边很无聊，无意间抬头看了一眼朱拥军，见这老头子对自己邪魅的一笑，顿时觉得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边瑞心想：这货不会几天之间一下子变了取向吧，怎么用这么淫邪的眼神望着我，我的我浑身不舒服。 边瑞哪里知道，人家朱拥军这时候正想：边瑞还真是我们的福星啊，没有他我们可能还是以前的一个不出名了的农业大学的教授，谁能想到这世界就是那么疯狂，无心的一个举动，突然间改变了自己和高明楼的人生！不行，等回去的时候一定要给吉祥物边瑞弄两箱顶级的好酒！ 这会功夫，十来个学生已经把两只黑狮子都捆扎好了。 边瑞见这两只西还睁着眼睛乱瞟呢，于是冲着那个什么小谢的问道：“怎么不麻醉它们，瞧那四只眼睛乱转的一副贼样”。 “现在它们的身体条件不是太好，如果注射麻药的话有可能引起其它的毛病，所以为了安全期间我决定不注射，放心吧这东西很结实的就算是大象都挣不脱的”。 边瑞道：“你们有信心就好，别到时候又跑了，这我可不管啊”。 “没事！” 装两只黑碳头的是两只小拖车样的东西，地上四个小轮子，离地差不多四十公分，一前一后挂在了一起像是小火车一样，最后一头挂在了呆牛的身上，弄好的呆牛像是戴了一个胸带与肚带的套子，两侧有两个挂钩，正好就挂在了第一辆小车的钩上。 路上走的很慢，因为时不时的就得叫一声停，朱拥军把这两只狮子真是当成了祖宗一样供着，隔上十来分钟就得喂一点什么恢复体力的水。 总之原本二十来分钟的路愣是走了一个多小时。 第388章 黑狮进村 “豹子，黑豹子被抓住了喽！” 边瑞一行人还没有进村，立刻被几个穿着开裆裤，这么冷的天依旧在玩水的小娃子给发现了，一个个看到了黑狮子之后那是相当的兴奋。 有些孩子叫完了之后直接往里跑，想把这个消息分享给家里的大人，让大人们也出来看看热闹。有些孩子就傻一些了，眼巴巴的站在路边上望着被呆牛拖着的两只黑狮子，然后跟在队伍的后面。 这部分纯属于看热闹看傻眼了的了，一时半会的也跳不出来。 边瑞见自家的一个小侄孙，虎头虎脑的十分可爱，反正也没有事，于是开始逗起了孩子：“林娃子，这么冷的天小牛牛还露在外面，这是不想要了么来让叔爷给割了喂大灰……”。 大灰听到主人叫自己，汪了一声。 一边说边瑞一边从口袋里把小刀给掏了出来。 小家伙一听立刻把自己的裤裆一夹，望着边瑞说道：“十九叔爷，我要牛牛！不喂大灰！” 边瑞用目光扫了一下旁边的几个娃子，无论穿没有穿开裆裤的，一个个都下意识的捂住了裆部。、 割牛牛这种活动是农村大人逗小孩子的保留节目，小孩子不懂事的这时候最怕的也就是割牛牛，可能这时候小家伙们会觉得村里所有的长辈除了自己的父母之外都和自己的牛牛有仇。 “跑啊！” 随着一个小家伙吼了一声，所有的小家伙连黑狮子都不开了，捂裆的捂裆提裤子的提裤子一会儿就跑进了村里。 两只黑狮子一进了村，那热闹劲就不用说了，能出来的男女老少，婶子大爷们全都出来了，虽然没有阻住道路，不过一个个的都如同长颈鹿一般伸长了脑袋望向了被捆成一团的两只黑狮子。 经过了一个多小时能量的补充，两只黑狮子已经恢复了几分气力，虽然说这种气力还远远不能让它们摆脱束缚，但是已然可以发出表情了。 现在两只黑狮子很恐惧，在困住它们的束带子里来回扭动着身体，时不时的还发出两声低吼。它们本身就对人相当恐惧，如果不是饿的太厉害了，边瑞也护住了它们一路追下来的野狼排，它们也不会选择攻击边瑞。 汪！汪！汪！ 一帮狗仗人士的土狗们因为主人在侧，听到了黑狮子的吼声之后，一个个也不甘落后，扯着嗓子狂吠了起来。这边的狗一吠，立刻带动了整村的狗都叫了起来，看到狮子的没看到狮子的一个个扯着腚叫唤。 这种声音并没有持续多久，随着一只只大脚板踢到狗腚上，一个个土狗都老实了下来，仅有时不时的有几个稍微豪横一点的狗腿子会发出两声轻吠之外，剩下的土狗都闭上了狗嘴不在狮落袋中被犬欺了。 “老朱，你今天这收获可不小，一下子逮到了两只，不光是把上次丢了补上了还多出来一只，这下子可算是发了大财了，听说这玩意有人出价一只二十五万！死的都要十八万”。 边瑞的七伯站在路边上，手中捧着一只碗，碗里是半碗的棒子面粥，说完之后对着碗沿上转了一圈吸溜了一口粥，美不滋滋的叹了一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吃什么山珍海味呢。 朱拥军到是不贪功，直接伸手指了一下走在自己前面的边瑞：“这两只黑狮子可不是我抓住的，而是边瑞抓住的，卖钱，这东西现在你敢拿出去卖钱，被查到离吃枪子也差不多了”。 “哟，小十九你可以啊，武松不过是一人打死一只吊额猛虎，你小子一人赤手空拳抓住两只！搁以前说不定就得跨马游街，和状元郎一样的待遇了”七伯笑眯眯的打起了趣来。 边瑞听了脸上都通红，吹捧自家人也不能这么个吹捧法，要吹也得对着外人吹都是本家的老少爷们有什么好显摆的。 “七伯，我哪有这本事降伏两只狮子，虽说这是两只老狮子而且好长时间没有吃过东西了，但是我这要是在它们面前显摆我的功夫，我早就成了狮子屎了，您哪怕是看不到小十九啰！”边瑞打着哈哈。 “小十九，到是怎么回事，你说一下，让大家也开心开心”旁边人群中有一位妇女扯着嗓子来了一句。 “对啊，说说，说说！” 众人跟着起哄。 边瑞一看大家这么要求自己，自己就说说呗，于是张口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一路跑呗，我骑在呆牛的背上不花什么气力，呆牛呢吃的饱饱的把喝的足足的，一路跑下来也没有耗多大的气力，但是这两只黑碳头不行了，跑了十来里就有点跟不上了，我看瞅这不行啊，于是开了一个罐头分给了这两东西，可能是因为有了吃的有了动力，这两家伙就这么一直吊在我身后，被我给钓了回来，原本我还想着带到村口呢，谁知道到了那边的坡这两家伙不行了……如果不是朱教授带上过来，估计这两只黑碳头就得累死了”。 “我去，你小子还真够运气的”。 大家纷纷说道。 虽然很多人没有去过老林子里，但是大家都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多少都知道一些遇到野兽该怎么对付，就算是不知道，村里的老人也会一遍遍说，当成一个有趣的事情给村里的孩子们讲。 边瑞笑了笑没有应声，对于边瑞来说没有几支雷明顿防身，他才不敢玩这花式呢，如果遇到了狮子他可能第一时间就钻进了空间里，等着狮子离开之后再出来。 大家伙跟着队伍来到了晒场，到了这里那就不用呆牛了，人家朱拥军这边有小货车，并且还有两只正儿八经关猛兽的笼子。 边瑞见呆牛身上的胸带被解了下来，于是便想招呼着呆牛一起回家。 还没有动呢，又听到朱拥军说道：“边瑞，别愣着啊，搭把手！” 边瑞望着朱拥军笑道：“你这就过份了吧，我这引路了怎么成了保姆了，还管起吃喝拉撒来了？” 嘴上这么说，还是向着朱拥军走了过去， 现在他们准备先把两只狮子连着捆带子一起送进笼子里，然后关上笼门之后再解开带子，这样的话可以最大限度的保护旁边人员的安全。 要是先解开带子这东西不进笼子扑向人群那可就有的玩了。 三个力量形男人一边三个，同时用力把装着狮子的似乎于单架一样的东西往笼子里推。 边瑞一边用力一边抱怨：“你们这都什么装备，半高不高的下次设计注意一下把那几个轮子支架设计成活动的，这样的话根本不用这么多人一个人轻轻一推就可以把狮子推进笼子里了”。 朱拥军说道：“谁想到这回事，老实说这东西从到了我们学校总共就用过一次还是装的野猪，我跟你说还不是大野猪，屁大点的小野猪总共也就四十来斤的样子……”。 在朱拥军絮絮叨叨的声音中，两只黑狮子依次被关进了铁笼子里，并且沿着滑道被送上了小卡车的后厢摆正了位置。 这时狮子已经恢复了大半的气力，也不知道那个谢给狮子打了个什么针，我去恢复的那么快，上了车厢还不到三分钟，一个个全都来了精神。 嗷呼！嗷呼！ 两只狮子扯着嗓子开始大声的嚎叫了起来，震的附近站着的人群不住的往后退。 两只狮子一边叫一边在笼子里来回转悠。 边瑞觉得这两黑碳头可能是胃里没有东西了，打再多的营养针也比不上胃里饱饱的那种感觉，于是边瑞从背着的包中摸索了一下拿出了两盒罐头。 一看到罐头，两只狮子同时停下了吼叫，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边瑞手中的罐头。 “你俩也是个没有出息的，午餐肉这东西都喜欢成这样！”边瑞一边拉扣环一边冲着两只狮子说道。 边瑞买的这些午餐肉的含肉量都不高，面粉估计点了一半多，但是各种油料加的多，可以让大灰这些狗在野外可以摄入足够的热量，说的白一点就是这玩意便宜且又省事，一天七八罐足以喂饱大灰，要是用肉和骨头喂，那得多少肉多少骨头？养狗不得考虑一下成本的嘛！ 把午餐肉磕了出来，扔进了笼子里，两只狮子立刻趴了下来一口把午餐肉吞进了肚子里，一边嚼一边望着边瑞直哼哼。 嗷呼！ 吃完之后两个货又开始扯着嗓子吼了。 “边瑞还有午餐肉没有？”朱拥军有点受不了这声音。 “没有人，你以为我是聚宝盆啊，这东西不得去买啊，现在我身上没有了，你可以去村口小商店里买，那里有午餐肉”边瑞说道。 边瑞的口袋小，里面已经有了不少东西，再掏出几个午餐肉罐头出来，那就要有人怀疑了。再说了，这东西现在已经交给了朱拥军，没交之前边瑞喂喂还无所谓，现在再去多喂，那不是钱多烧的么，给他们指一条路，让他们花钱买去才是正经！ 听到边瑞这么说，朱拥军也没有多想，直接吩咐小车司机开起来，到路口的商量去买午餐肉罐头。 第389章 动迁？ 边瑞带着呆牛、大灰回到了家门口，看到颜岚正关门，似乎要准备出去。 “干什么去？”边瑞问道。 颜岚看到边瑞回来了，张口问道：“听说村里抓到了两只黑狮子我过去看看热闹啊，你怎么今天回来了，不是说山里下雪了么？” 边瑞听到颜岚的回答，不由的笑了：“人家黑狮子都运走了你才出来，这消息也太晚了一点吧，现在去连根狮子毛都别想要看到了。行了，我就是打那儿来的，还能骗你不成》” 说着边瑞伸手扶住了媳妇的胳膊把她往院子里送一边送一边说道：“林子里是下雪，但是马上就是胡硕结婚的日子，别说下点小雪了，只要这天上不是下狗头铡我也得回来啊，这时候我要是不到，胡硕得抱怨好几年……”。 颜岚从院门口到屋里，听的一路哈哈直乐呵。 “高明楼他们都回来了么？”颜岚问道。 边瑞道：“他们没有回来，就我一人回来的，路上还遇到了两只黑狮子……”。 在堂屋坐了下来，边瑞把整个事情大致的讲了一下，去掉了一点不该讲的，其间把一些片段又经过了艺术加工一下，主要体现了边瑞的高大上的形像。 颜岚说道：“我听着你这里面水份为什么那么多？” “有点水份也正常”边瑞笑道。 颜岚见边瑞脸上有点灰，于是说道：“去洗一洗吧，脸上蒙了一层灰”。 “好嘞！”边瑞早就想洗澡了，只是乍一见到自家媳妇有点开心，一下子把这个事情给忘却了，现在听到媳妇说这事，立刻屁颠颠的去浴室洗澡去了。 洗完了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边瑞顿时觉得全身上下都轻了二斤似的。 回到了客厅盘腿坐了下来，边瑞抄手把颜岚抱在了怀里。 “呀！别动，别弄到了孩子”颜岚被边瑞突然间的动作弄的惊慌了一下，不过很快便躺回到了边瑞的怀中，并且把脑袋枕在了边瑞的胸口上。 “咱们明天上午十点钟出发，慢点走到下午三点钟估计就能到了，先去医院检查一下，然后好好休息一晚上，到了后天……”边瑞慢慢的思考着接下来的行程，把自己的安排简单的和媳妇说了一下。 颜岚无所谓的，听完了之后只是嗯了一声。 小两口这边正聊着呢，突然间听到院子外面响起了边十七的声音。 “小十九，小十九回来了没有？十九弟妹在没有在家？”边十七在外面喊了两声，然后站在影壁的前面伸着脑袋向屋里张望。 边瑞见了笑道：“在呢，进来吧十七哥！” 小两口子坐正了，等着边十七进来。 边十七到了堂屋的门口，把手中拎的东西放了下来，然后脱了鞋这才到了边瑞家客厅的地板上坐了下来。 “什么东西？” 边瑞看到十七哥带了个小布袋子过来，于是好奇的问了一句。 边十七道：“这是给弟妹补身子的”。 “留给嫂子呗”颜岚笑着说道。 现在颜岚有点怕吃补的东西了，因为边瑞家的四个长辈每天都要担心自己这个媳妇儿吃不好什么的，尤其是两位老太太，每天饭点要不打电话要不就亲自过来问她吃的怎么样，什么炖老鸡汤之类的，颜岚现在看到都有点反胃。 边十七笑道：“这可是好东西，沙棱果！” “哟，那真是好东西”边瑞听了笑着走到了外面，一伸手把布袋子拿在了手中，解开了上面的绳子伸着脑袋往里看了一眼，发现里面装的真是金色的沙棱果，这东西不大每一颗都没有黄豆大，成熟了之后泛着金黄色，没有成熟的时候就是青绿色，青绿色的时候有毒，不过也不是太厉害，无情就是肚子疼上几个，发几个小时的冷汗什么的，并不会要命。 而且还有一条就是催稀，这东西没成熟之前吃下去，对于狠人来说真的减肥，能连拉十来天的稀。 等着成熟了之后，这东西就一下子转了一个面，用来煮粥什么的特别棒，关健是这东西磨成了面拌在粥里不光可以通肠润肺，还自带有一种异香。 “你哪里买来的这个？”边瑞把东西放了回去。 “我看看” 听到媳妇这么说，边瑞又重新打开了口袋，从里面抓了两三粒放到手中托到了颜岚的面前。 颜岚看了一下说道：“有点像大点的小米啊？” “这东西可比小米金贵多了”边瑞笑道。 十七哥送好东西来，边瑞怎么说也得给十七哥涨点面儿，于是把这东西和颜岚说了一下。 “那真是太感谢了”颜岚望着十七哥说道。 边十七道：“也没什么，我爸进山去想点野山药什么的，谁知道无意见遇到了这东西，一共也就四五株，小果子落满了地，我爸把这些小果子拨愣到了一起然后回来洗去了外面的果皮，搓掉果肉，然后再撬开了果核壳最后就出来这些，两家均一均差不多能吃个一个月的”。 “谢了”边瑞说道。 “咱们说什么谢。对了，我这次来还有个事情和你商量，我想去王李村那边租块塘子养黄鳝你看怎么样？”边十七问道。 边瑞看了边十七一眼便知道他是被黄鳝的收入给刺激到了。 “十七哥！”有瑞组只了一下语言，然后才说道：“你去抢别人村的塘子不好吧，王李村那边人家自己不会养鳝啊，轮的到咱们边家人过去？” 王李村同样受惠于山泉水，人家的水质可以养黄鳝，自己能赚钱的营生又何必让外人插手呢。 边十七道：“王李村听说要搬迁了”。 “什么？”边瑞吃了一惊：“你听谁说的？” 这消息不是让边瑞吃惊，而是觉得不可相信，就像是抬头看到外星人的飞船正飘在空中一个外星人出来尿了自己一脸的感觉。 边十七道：“我是听的小道消息，说是市里准备在王李村那边建个什么东西，好像是类似于……”。 边瑞听了说道：“你放心吧，这东西绝对搞不起来”。 一听这个边瑞突然间觉得这事不简单，里面透着一股子浓浓的阴谋味道。这是明摆着么，温柔拆那肯定不行，强拆？王李村两三千人的村子，而且团结是你强拆的了的？ “怎么说？” 边瑞道：“王李村在什么地方，如果那地方建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那可不仅仅王李村一个村子的事情，那边的三个村子包括沈家村都得受影响，它在源的上游啊”。 搬迁什么的边瑞根本就没有觉得能成，别管是什么人想，这事儿都不可能成，因为宗族气氛这么浓厚的地方你想让别人搬离祖地？那真是想的太多了。 别扯什么土地是国家的之类的，这帮人才不会认这理儿，而且这地人家最少从明代就在这住着，就在这里生活着，你现在一张口说这土地是你的，他们会认？ 就像是现在谁想拆了边家村，这一村子老小不拼命才怪呢，边瑞那肯定是不乐意的，足够边瑞起来拼命的了。 “听说补偿给的多啊，一平方是这个数，市中心的价！”边十七说道。 这钱在有些人的眼中的确很诱人，但是对于一辈子都生活在这里的老人来说，屁都不是，能拆成才是笑话，弄不好所有村子一致反对，就是一则惊天的大新闻出来。 “就算是首都的价也没得商量，除非他们王李村的那十来个老家伙都翘了辫子”。 边瑞非常笃定的说道：“而且这事也不是关乎于他王李村一个村子，现在能拆他们村，那么过几年说不定就轮到我们村子了，这事你看吧，最后不了了之！” 边瑞不知道市里想干什么，但是你让迁村那肯定是不行的，主要是这里不像别的山区村落它们穷，这边的几个村子都不存在实际上的穷，吃饱穿暖家里有没有余财另说，生活还是没有问题的。 边瑞还真不知道自己一下子猜中了市里的想法，先拆王李村，然后一个一个村子拆，争取十年之内把所有的村子都拆了，在山外面的小镇上免费给所有的村人分房，这也是符合国家现在的政策。 他们要这地干什么呢，准备做一个超大的保护区，这山洼子里那就是准备拿来赚钱的地方，搞什么民俗村啊之类的。 当然了这些全都是设想，能不能搞成老实说班子里很多人对这方案很不屑，作为老市里人，很多人都记得以前也想过也这些村子给迁出来，在里面盖个疗养院。那时候是什么时候，但山洼子里的这帮人扛着锄头就和警察对峙了起来，所有山洼里的村子一两万人，直接让当时的地高官受了处份走了人。 现在又有人敢提拆村子，这要是闹起来还得走人。反正边瑞觉得不正常一般有点政治头脑的人都不会惹这麻烦。 不过边瑞也不在意，谁当领导跟他又没什么关系，有人挖坑自然就有人填坑，反正王李村是不可能拆的。 “算了，这也不是咱们小平头老百姓考虑的东西，你呀还是别想这事了，人家王李村的塘子到不了你的手”边瑞说道。 “被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也是！”边十七脸上的表情有点落没。 第390章 还有小四 送走了十七哥，边瑞回到了屋里便开始琢磨这个事情，等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回家和父亲说了一声，父亲这边也不以为意，他也觉得这事儿根本不可能，然后边瑞就把这事情给忘到了脑后。 第二天一大早，边瑞带着闺女还有媳妇一起去明珠，除了自己这一家子之外，同去明珠的还有莫笙这个学生。 马上就是元旦了，莫笙得回家和家人一起过元旦，荆鹿这边呢属于有家不想回的，也不想跟着边瑞去胡硕的婚礼上混饭吃，于是呆在小院子里和巫、颜两家一起过节。 至于小丫头则是从上了车就开始撅着嘴，因为她今天的元旦要去和母亲汪捷一起过，听说汪捷那边两家人准备来个合家欢什么的，缺了小丫头不行。 边瑞也没有办法，只得答应下来，因为离婚后的合约上写的明白的，丫头在平常跟着边瑞，但是逢年过节的时候，汪捷享有优先权。 中午时分边瑞一行人到了明珠，莫笙这小子带着丫头和荆鹿，先把小丫头送到汪捷那里，然后把荆鹿送到铺子里去，边瑞则是带上颜岚两口子往医院赶，去做一个全身的检查。 两口子来到了医院，边瑞找到了联系好的专家，人家给开了检验的单子，边瑞去缴费的地方去付钱，颜岚则是坐在检查的那边待疹区等着。 因为是早就约好的事情，怎么约的边瑞不知道，但是这是边瑞老丈人给安排的，可能是以前的老关系啥的，像是首都明珠这样的医院大家也都是知道的，好医生多专家的水平高，所以一号难求，真要是走正常的路子想挂上号什么的，那真的是太难了。 真的，这时候有钱都不管用，那一定要有人才行。无数次打击什么号贩子什么的，真正的成效大家心里也都清楚，供需不平衡再怎么打都去不了根。 等边瑞交好了钱，回到了待疹区的时候，正好那边就已经叫到了颜岚的名字，于是边瑞扶着媳妇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着通道走了过去。 ”喂，等等，插队还是怎么滴，我们都来了一个小时快两个小时了，怎么让他们先进去了？” 边瑞这边刚迈了步子，那边有个四十岁的中年人站了起来，伸出自己的小胖手指着边瑞大声的冲着护士说道。 边瑞转头瞅了他一眼，见这人穿的还挺讲究的，人呢约四十岁左右反正不到五十岁，旁边带来的也不知道是女儿还是媳妇的女人看起来到了挺小的，二十岁最多不到二十五，肚子挺的老大了。 护士说道：“人家约的是我们这里最顶级的专家，一次门疹的挂号费就是一千八百块的，你的挂号费只是普通专家的……”。 “看不起谁呢，看不起谁呢？不就是一千多块钱么，给我也挂上！“中年男人的气势很足，随手从随身的坤包里拿出了一叠子钱，冲着护士就扔了过去。 边瑞仅是看了一眼，便扭过头去扶着颜岚往里面走。 到了医生那里，医生问了颜岚一些问题，然后便把边瑞给赶到了门外。 一位小护士这边走了过来，冲着边瑞笑了笑：“你可以去转一转，这边全都检查完差不多得要二十分钟的时间”。 “谢谢！”边瑞连声和人家道了一声谢。 小护士冲着边瑞笑了笑，然后开始搭起了话来，话里话外就是好奇问边瑞是如何挂到这位医生号的。 边瑞这边只得说是家里的长辈帮着挂的。 边瑞说完这话总觉得小护士看自己的眼神有点火辣辣的，就像是要用目光把自己剥光了一样。让边瑞十分诧异。 实在是实不了小护士的目光，边瑞冲她笑了笑，然后准备离这里，出去溜跶一圈。 刚到门口，正好看到三个医院的保安用那个人防的叉子把刚才的那位冲护士甩钱的中年人给叉到了地上，中年人这下子好像是跳上了岸的胖头鱼，那家伙一个挣扎啊，如果不是三个保安看起来还挺壮实的，说不准都按不住他。 当成热闹一直看到这条胖头鱼被几个保安给拖出去，边瑞这才笑眯眯的准备去上趟厕所，然后回到疹室的外面等媳妇出来。 边瑞正准备出去到外面的中庭去，后面有护士叫住了他。 “颜岚的家属！” 边瑞愣了一下，好悬的没有弄明白自己的身份，听到护士连着叫了两声，边瑞这才带着小跑跑回去。 护士见边瑞回来了，伸手推开了门：“进去吧！” 边瑞推开了门进去，发现媳妇正坐在医生的对面。 医生见边瑞进来了，伸手示意边瑞坐下来。 “有个事情和你们说一下，从检查上来看，你们怀的不是三胞胎而是四胞胎……”。 “什么？” 边瑞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冲着医生道：“不可能吧，检查了说是三胞胎的啊？” “请你安静一下，听我说完”医生看着边瑞板着脸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您说”边瑞立刻坐了下来。 “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三个孩子发育的很好，但是有一个发育的不是太好，心跳的声音也弱，不注意的话会漏发现他……”医生说道。 边瑞没有听太明白，听到医生说了一大堆的话，只知道自己媳妇肚子里不是三个而是四个，有一个似乎还是命悬一线。 这消息一下子让边瑞的整个脑子老炸了，不知道想什么也不知道说什么就这么直勾勾的望着医生。 “你好好想一想！”医生冲着边瑞问道。 “什么？”边瑞回过神来反问道。 没有等医生说话，颜岚这时张口说道：“医生，保！不到万不得以我们不会做别的选择，请您帮我们，只要有一线可能我都要保住这个孩子”。 医生听了说道：“这很困难，尤其你还是第一次怀孕”。 颜岚没有等医生说下去又坚定的说道：“我想保住孩子！” “边瑞！我要保住我们的孩子”颜岚巴巴的望着边瑞。 边瑞道：“医生！” “那你们得常来观察，你们现在是住在乡下是不是，听说来一趟这里要两三个小时，我的建议是你们还是在明珠这里找个地方住下吧，一但有什么事情，那边的医疗条件可能不能做出最好的判断……”医生说道。 整个谈的过程差不多半个小时，医生给颜岚小两口子提供了详细的建议。 原本两口这次是开开心心的过来想问寻下孩子的性别，这家伙性别没有问出来，多出来一个孩子，一下子颜岚肚子里从三胞胎一下子升级成了四胞胎，原本这是更可喜的事情，但是现在因为最后的这个小东西身体虚弱之极，生死不能保证，下子让这种欣喜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开着车子直接去了老丈人在明珠的家，边瑞让媳妇休息，自己则是开始打扫起了卫生。 等着卫生搞好了，边瑞小两口商量了一下，便把这消息告诉了家里的六位老人。 “你说什么？”边瑞的老子一听立刻惊的从板凳上蹿了起来：“不是三个是四个？” 旁边大家都伸着脑袋呢，一听是四个所有人都开心了起来，可惜这种开心没有持续三秒，接下来消息一下子把众人给打懵圈了。 “最后一个孩子可能活不了？而且会影响颜岚的身体健康？”边瑞的父亲失声问道。 “嗯！医生说让我们慎重考虑一下，是不是放弃这些孩子”边瑞说道。 边瑞的父亲看了一眼周围的目光，略微一思索对着边瑞说道：“儿子，这个事情你拿主意，但是我这里说一下，现在首位的是要考虑到小岚的情况，老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小岚要是有了什么三长两短的，你让我们一家怎么有脸去见亲家！” 边瑞明白父亲的意思，于是张口又宽慰起了父亲：“医生也没有把话说绝对了，只是建议我们，不过颜岚说只要有一丝丝的希望也不会放弃孩子的，现在我们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了，医生的建议是我们最少一周检查一次，同时随时和她保持联系，要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直接到医院……”。 “那行，你们现在住在亲家两口子那里？“边瑞的父亲问道。 边瑞嗯了一声：”先暂时住着，这里离着医院还是太远了，等明天我去问问周政，看看能不能让他帮着找离近一点的房子，一定要舒适的！” “你看着安排，明天我和你妈一早便过去！”边瑞的父亲说道。 这么大的事情，边瑞的父变觉得自己和老伴不去不合适，就算是去绕个面儿说一句宽心的话也得去。 爷俩又聊了一会儿，边瑞这边才挂了电话。 边瑞的母亲见挂了电话，立刻十万火急的说道：“什么明天不明天的，这个时候了还等什么明天，咱们今天就去，马上就走！” “这时候？” “让十七开车送我们到高铁钻，我们坐上高铁现的就去明珠”边瑞的母亲斩钉截铁的说道。 听到老伴这么说，边瑞的父亲也点头道：“那行，我去通知十七去！” 边十七一听是这事儿，直接一口答应了下来，不是送高铁站直接把老两口子送到明珠，同时又问了一下颜岚的父母，这老两口子肯定也是要去的，正好一车五人一路奔到了明珠。 第391章 请人的方法 边瑞打开了大门，望着门口整齐的四位老人，外加在后面冲着自己直乐的十七哥脑袋有点懵。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边瑞下意识的从嘴里吐出了这一句。 边瑞的父亲瞪了一眼儿子：“这时候我们不该来？” “儿子，小岚呢？”边瑞的母亲现在没空和儿子扯，她现的关心的是自家的儿媳妇。 “妈，我在这儿呢！” 在屋内的颜岚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走了出来，看到自家两口子的父母全都到了，于是说道：“我就忘了和边瑞说一声让您几位别着急赶着过来，这事儿也不是那么着急的，不在乎这一天两天的……”。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亲家母，咱们进去！” 边瑞的母亲说着立刻拉起了颜岚母亲的胳膊，这一拉起来才觉得不对，这房子是人家亲家的跟她没什么关系啊，于是很尴尬的想把手给缩回来。 “你看这事给闹的，我还喧宾夺主了”边瑞的母亲说道。 颜岚的母亲到是不以为意，她是知道自家的亲家都是好心人，对自家的闺女也是真心实意的喜欢，不比喜欢自家的闺女差什么，也从来没有摆过婆婆长辈的脸色，可以说自家的闺女在女婿家的生活那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嗐，现在还搞这些俗套做什么，大家都是一家人，都快点进来吧。边瑞，给你十七哥整理一下房间。这么晚了住一晚上再回去，一路上也辛苦他了”颜岚的母亲说道。 边瑞听了问道：“哪个房间？” “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了，像您说的都是一家人咱就别那么讲究了。对了，姨，我那车子放外面没有问题吧？”边十七问道。 “没问题，这里的治安你还不放心那全明珠就没有几个小区是安全的了”颜岚的母亲一边说一边拉着边瑞母亲的手另外一边拉着女儿的胳膊往屋里走。 边瑞、边瑞的父亲、老丈人加上边十七四人落在了后面，趁这会功夫边瑞把检检的结果好好的和老丈人等人又汇报了一遍。 在来的路上，颜老爷子已经给医生打过电话了，现在大家知道的消息比边瑞还要清楚呢。边瑞这小两口当时都是懵的，脑子都不好使了。 所以边瑞这边一张口老爷子立刻抬起了胳膊：“详情我已经问过了，现在的情况既然小岚有了主张，咱们目前就是如何保，实在不行呢再做别的打算……”。 老爷子知道自家闺女的性子，一但决定了的事情就很少改变，而且医生那边给出了结果也不是那么悲观。作为一名合格的医生，而且还是级别非常高的医生，人家肯定会依据医学还有自己的经验，考虑到任何一种可能性，同时给出最安全的建议。 医生和老爷子沟通在时候提到第四个孩子面对的最大问题是抢不到营养，因为他的体量很少，绝大多数的营养被正常发育的孩子给吸收了。一般来说这样的情况通常第四个孩子根本发育不起来，还没有成形的时候这小四就被三个大的给吸收掉了。 搁正常人家那就是三胞胎。但是边瑞家的小四居然发育起来，而且还能抢到一点营养这方面让今天检查的医生也觉得刷新了自己从医的认知。 医生是不知道，边瑞这边自从颜岚怀孕了之后，时不时的就给自家的媳妇喂一点自己配制的空间水啥的，提高一下营养的吸入率，同时也防止孩子吸的太多变的太胖等着生产的时候不容易生出来。这些水可以促进吸收，自然是不光是补了大人也补了颜岚肚子里的娃，有了扼制，小四这才从富余的营养中吸到了养份，这才慢慢的长了起来。 如果没有边瑞这么折腾，边瑞两口子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老四投过胎。 颜老爷子和女婿说完自己了解到的情况，然后冲着边瑞说道：“最后人家的建议是让你去碰碰运气，南洋的一位老中医现在在明珠，特别擅长调理，让你去请人过来给颜岚号一下脉……”。 颜老爷子和医生是有交情的，以前可是一起下过乡的人，没这革命友情人家医生也不会给颜岚检查了。 “这可不可靠啊？”边瑞有点怀疑。 中医这东西真的鱼龙混杂，有名医有神医但是大多数在边瑞看来是骗子，明明只擅长一种病，最后吹的自己什么都会治，什么都能治，不信你瞅瞅街上那边挂着中医牌子的，有几个不说自己能治癌的。 边瑞有点担心推荐的老中医医术如何。 颜老爷子瞅了一眼女婿：“人家一个院士推荐的人还不如你？” 边瑞听了只得讪笑了一下：“那行，我去就是了，只要有一点希望我都一定努力把人给请回来”。 这个时候边瑞没有考虑什么脸面不脸面的事情，更没有想低头不低头，现在关乎于自家媳妇还有孩子的性命，边瑞觉得这头如果要不来的话，他是不是该准备把老头绑过来。这时候边瑞根本不考虑坐几年的问题，这个时候边瑞受老祖影响的小本性又露出了狐狸尾巴。 到了门口，颜老爷子冲着女婿说道：“哦，忘了告诉你，这四个三个发育好的是儿子，小四是闺女，好好攒钱吧你，以后三个儿子结婚的房子钱就够你小子喝一壶的了”。 “什么？四个不是一样的？”边瑞又愣住了，觉得自己这能力是不是太强大了，一枪出去三儿子一个闺女？ 当然了也就是吃惊一下，异卵双胞胎边瑞还是知晓的，只不过这次自己大展神威，哦，也不算是自家两口子大展神威，老婆弄了个双黄蛋，自家这边枪法也出神入花这才出了这个结果。 开心了没有半分钟，边瑞便觉得脑袋被谁敲了一下，转头发现是自家的老子。 “现在还不是得意的时候，这几天我不管你怎么办，是骗是掳还是怎么的，一定要把那老中医给带回来，你要是带不回来那我就去请”边瑞的父亲说道。 别说是边瑞了，就连颜老爷子和边十七都听出了边瑞父亲言语中的决绝，边十七更是明白这话意味着什么，自家的十叔怕是不达目的不丢休了。 颜老爷子哪里会想这么多，他想破了脑袋也不可能想到，自家的亲家现在脑子里已经想着怎么掳人了。 从这一点上来说，边瑞和他老子真不愧是父子，人还没有去请呢就已经想到绑票了。 大家进了屋里，边瑞开始忙活着给大家做饭，剩下的人则是围着颜岚问东问西的。反正边瑞已经习惯了，从三胞胎开始颜岚就是这待遇，现在三变成四高也高不起来了。 吃完了饭，大家各自回去休息，老人家坐了几个小时的车也累了，边瑞两口子呢也跑前跑后的忙活了一天，也早早的睡下了。 第二天就是元旦，也是胡硕大喜的日子，原本边瑞还准备呆上一天热闹一下，现在明显是不行了，自家媳妇孩子重要啊，自家要是不小心的话小闺女可就危险了，于是边瑞来到了婚礼的现场，给胡硕送上了一个大红包，然后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 “我个去！你小子这是什么枪法？出神入化啊，人家三五年的劳动成果你小子一家伙就全了！”伍尚彬都听傻了。 “双黄蛋还得每一个都是双胞胎，我去！你这几会真不如去玩六合彩”徐一峰算了一下，觉得六合彩真没有边瑞这几率高。 边瑞道：“现在不是开心的时候，现在是麻烦我的小棉袄还不一定能保的住呢。好了，我不和大家扯了，大家吃好喝好，我还得去请一位老中医。我了个去这任务还挺坚难的，我都不认识人家”。 “哪里的老中医？说出来我听听，说不准大家能拐弯抹角的攀上关系呢”徐一峰热情的准备帮忙。 朋友是什么，不就是在困难的时候能搭把手么，现在边瑞这边是有了困难，徐一峰等人自然得想着自己的关系网能不能派上用场。 “不是明珠的，是从南洋来的！”边瑞说道。 周政这时候问道：“是不是姓鞠？住的联合花园酒店长包房的？” “对啊，你怎么……我了个去，你瞧我这猪脑子！”边瑞突然间想起来了，伸手拍了一下脑门子，心道：自己真是个猪啊，周老爷子上次生病的时候过来调理的不就是南洋来的老中医么，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想到这，边瑞望着周政问道：“这人你能帮上忙？“ 周政笑了笑说道：”我还真帮不上什么大忙，只能帮你引见，至于成不成那真得靠你的本事，这老头的性子可不是太好，而且瞧不起人“。 ”我不需要他瞧的死，能给我媳妇把身子调理好，把我的小闺女保住就行了“边瑞眼睛一亮。 听到这话，周政道：那行，我先去打个电话！帮你约个时间”。 “谢谢，万分感谢，要不是今天胡硕结婚我就把他许给你”边瑞这时的心情大好。 胡硕这时不在，周政不想搭理边瑞，徐一峰两只当没有听到，所以边瑞这个笑话放了一个哑饱。 “走吧！” 周政两分钟后回来，冲着边瑞直接说道。 “什么？“ “走啊，鞠老先生想见你”周政说道。 第392章 硬桥硬马 上了车之后，边瑞冲着周政问道：“这个鞠老先生有什么爱好，或者说喜欢什么？我看看等会儿顺着人家的心思来，求人办事总得捡好的说吧”。 周政听了挠了一下脑袋想了想之后，尴尬的摇了一下头说道：“这我还真的不知道，像是他这样的人哪里我可以接触到的，一般来我们家都是我伯父他们负责招呼，就这样我伯父还得持晚辈的礼，像我这样的根本凑不到他的跟前去”。 “那你怎么有他的电话？而且一打通立刻就让我过去？”边瑞觉得周政这小子不老实，有什么消息也不通知自己一下，光顾着自己，是不是这事过后把这不老实的家伙开除出自己的好友列表。 周政解释说道：“我根本就没有人家的电话，我是打电话把这消息传给了我伯父，然后我伯父正好现在和人家在一块儿，传了一下这消息人家说想见你，我这才能带你过去，要不然我哪来这么大的脸，瞧瞧你这人你这人狗眼不识吕洞宾，心中不知道怎么编排我呢！” “好吧，我的错！我这里给您道歉了成不成？这事我记下来了容我来是再报答”边瑞说道。 周政一听立刻摆手：“可别，我就是引荐一下，至于那位为什么要见你那和我们家真的关系不大，这么跟你说吧人家所在的家族在南洋也是个顶个的豪门，传承的历史比咱们家久远太多了，不说别的人家在抗日战争的时候给国家捐过飞机大炮呢，常凯申还有太祖都接见过他们家族的人。所以啊见你肯定是有理由的，不过依我猜，十有八九和你那人参有关，除了这东西你也没什么好让他盘算的了，要不然我实在是想不出他哪里需要见你”。 听到周政这么一说，边瑞不由的点了点头，参什么的边瑞并不在乎，现在最重要的是让自己的媳妇和四个孩子都保的住才是最重要的。 从坐上了周政的车，行驶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车子已经远远的出了明珠主城区，这才听到周政说要到了。 边瑞伸着脑向着车窗外面看了一看，发现车子行驶在一个小镇子上，如说说这小镇有什么特别的那就是建筑看起来都很老，也没什么太高的房子，最多也就是三层的小楼，既像是小别墅区又像是一个普通的小镇。 还有一点特别的是这小镇上几乎没有什么太多的行人，有行人也不是像正常的小镇一样的穿着打扮，这些人的打扮都像是个小市民而不像是住在小镇上的农民，身上很整齐也很一净，里里外外都透着整洁。 “明珠附近还有这样的地方？”边瑞诧异的问道。 周政说道：“这里可不属于明珠了，属于你们江南省，不过这里的土地使用权又属于南洋的十几个老牌的华资家族。名字说出来你不会知道的，但是人家进入国内的时候可早着呢，咱们刚改革开放的时候人家就进来了，是总设计师的坐上宾，投资办厂什么的钱拿回去的很少都留在了国内，这在当时可算是对咱们建设出了大力了。为了千金买马骨吧，反正就是这么回事，然后国家就把这一块地的使用权有偿的交给了他们，这些人拿了地一直就没有大开发搞房地产，主要搞的是大农业，你看看四周人还没有大棚多呢……”。 边瑞觉得用中不太理解这些有人钱，现在搞房地产多赚啊，这些人居然在明珠的附近搞起了农业，这不是傻么，不过不理解归不理解，边瑞又不是研究有钱人心理学的，他现在身上可是有任务的。 车子又开了差不多三十分钟，渐渐的这房子有点模样了，开始出现了独栋的小别墅，不过也都不是很大，最高也就是三层，不过从设计上来说水准很好，和乡村的别墅差别非常的大，人家这些一看就知道是精心设计过。 车子很快来到了一个小别墅的前面，这栋别墅和其他的别墅没什么不同，最多就是院子大了一些，差不多有一亩多地的院子，院子里还养着鸡鸭，种着竹子什么的，很是有生活的问道。 周政和边瑞两人在门口下了车，出于礼貌车子自然不会开进去。 两人站开了门口，大门根本就最有关，在院子里面有一个玻璃的暖房，隐约的能见到里面有三个人正围着石桌一边喝着茶一边谈天说地。 “鞠老先生？”周政喊了一声。 “进来吧！” 里面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边瑞两人听到这声于是恭敬的进了院子，来到了暖房的门口。 “进来吧，别拘束！” 苍老的声音看到两人站到了门口没有第一时间进来，于是便又张口说道。 边瑞挑开了暖房的帘子，挑开帘子的那一瞬间，一股清暖的空气扑面而来，不由的让边瑞心情大畅。暖房里面养了非常多的植物，现在虽然说温度高一些，但是并没有那种燥热感，而是像是春日的原野上的暖风，暖归暖还带着一股子翠色的春日嫩芽的香气。 “你就是边瑞？还真是年青”。 坐在正中的老爷子看到边瑞进来，放下了手中的棋子，走到了边在石糟里抄起了水洗了一下手，然后手指轻弹，甩了甩手上的水接下来用旁边的白毛巾擦了一擦手。 整个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自然且随意，说不出的洒脱。再看看老爷子长的鹤发童颜，半长的头发在脑后束了一个小发髻，身上是月白色的长袍，有点道袍的样子，不过边瑞知道这是明长袍，属于居家式的并不是正式场合穿的，宽松随意且舒适。 “老前辈，小子边瑞这厢有礼了！”边瑞一看些人的作派立刻行了一个规规矩矩的明代晚辈见长辈时行的抱手礼。 老头子看到边瑞的动作，眼睛一亮，笑道：“看来还是个有家教的！国内知道这礼节的人到现在我就只遇到你一个”。 南洋的很多汉人世家在传流文化上面做的都很不错，教育通常也是国学为骨西学为皮，所以很多礼节什么的他们都会，相对来说国内则是忘的几乎是一干二净，个个以英文好为荣，哪里还会关心传统的礼节。 这时还坐在桌上的另外一位老头笑道：“这位就是送参的那个年轻人吧”。 这话并不是冲着月白袍鞠老爷子问的，而是冲着他自己对面周政的伯父问的。 边瑞瞧一眼就知道哪位是周政的伯父了。不得不说周家的基因很强大，周政几乎和他的伯父两人就共用一张脸了，从这两张脸上都能看到很明显周老爷子的印记，往那一站是个长眼睛的人都可以把这一家子从人群中挑出来。 “对，就是他，当时老周那病真是让我们束手无策，突然间老胡见到了这小子送来的参，认出那是极品的血参，于是老周这才从鬼门关上捡了一条命回来……”坐在石桌旁的老者说道。 如果边瑞当时在现场的话一定可以认出这个老者就是当时的老中医之一，只不过那时候边瑞还是个小角色，别说是周家的大门了，就连周政也没有多重视他，周政当时只是觉得边瑞这人挺不错的，不像是别人上赶着想从自己这里弄好处赚钱什么的，周政这几人几年下来真只是拿他周政当一般的朋友处的。 别以为有钱人家的孩子都傻，就算是有点傻在这种家庭那心思耍起来一般家庭出生的孩子根本就不是对手。送参的时候周政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如果当时出一个差错，说不准就和首都那家子一样随手给扔了。 “你夫人的事情我听说了，让我调理身体很简得，我要你剩下来的那株参，后续花钱的药材什么的咱们再议，现在看来最终需要一百到两百万之间……”。 鞠老爷子到没有和边瑞绕圈子，见边瑞坐了下来之后，张口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 边瑞真没有想到老头那么直接，听了他的话当场就有点儿愣神了，心里刚夸完南洋的汉人保存的传统不少呢，谁知道没到一会儿老爷子就给自己来个直接了当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的要求。 看到边瑞愣了神，鞠老爷子张口又道：“没有参那就恕我无能为力了”。 “你有把握么？”边瑞问道。 鞠老爷子张口说道：“治人这事情谁能说一定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只能保证尽心，以你夫人的情况，这调理就得六七个月，我收你半株老参不为过吧？” 边瑞直接点头说道：“嗯，不为过，只不过我那老参已经只剩三分之一了，真的没有半株那么多了”。 人家出价，边瑞就得还价，总不能老头说半株边瑞就给半株吧，自己家里万一遇上个什么事情需要这参怎么办？ 鞠老爷子用目光盯着边瑞，似乎是想从边瑞的眼睛里看出什么来。 边瑞哪里会怕对眼啊，小时候玩这个就没有输过，而且边瑞反盯着鞠老头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在老头看来居然还有点坦荡。 “三分之一就三分之一，不过一定要有根，最少三分之一的根，否则的话作罢！” “有多少我给你拿来多少，明天我带来成与不成咱们到时候谈！”边瑞说道。 第393章 喝醉了 前前后后总共不到十五分钟，边瑞和周政两人便从小别墅的暖房里走了出来。 上了车之后，周政冲着边瑞说道：“我了个去，你也谈的太快了一点”。 边瑞道：“人家根本就没有在意咱们，说的白一点人家就没有拿正眼看咱们，不是个层级的人有什么好聊的。再说了他们关心的就是我的参，看样子这玩意对他们还挺重要的”。 “那你为什么不宰他们一顿？”周政好奇的问道：“据我所知颜岚的情况并不是到了那种极为严重的时候，而且这东西迟一两周的也没什么问题……”。 “你还知道什么？”边瑞瞅了一眼周政。 周政立刻道：“你也别生气，我这边是转述人家老头的话，刚才打电话人家就已经把颜岚的情况摸了一遍，我也是在电话中听我伯父说的……”。 边瑞听到周政这么说，长叹了一口气：“这些医生能不能不要联系的那么紧密啊！” “那不可能，普通的医生或许会不认识，但是像他们这种顶尖的医生就算是不认识那也听过对方的大名，而且动不动就参个研讨会什么的，都这么大的岁数的总能遇到，认识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周政说道。 边瑞也明白这个道理，就像是杰克马不可能不认识比尔盖茨一样。边瑞只是没有想到自家媳妇这边一检查完，几个不是太相干的医生就知道了。觉得这事有点匪夷所思。 “咱们现在回去还是继续参加胡硕的婚礼？”周政问道。 边瑞看了一下觉得太阳离着落山还早着呢，于是说道：“去婚礼吧，咱们跑了一天了总得去混一顿饭吧”。 周政听了笑了笑，两人往胡硕的婚礼地点去。 胡硕的婚礼很热闹，人也很多，不光是在明珠的亲戚，连胡硕老家的亲戚都过来了，直接就包下了整个明珠郊外的渡假村，光是包这渡假村两天就得两百来万的样子，而且还是友情价。 闹洞房什么的，边瑞和周政一个三十好几，一个四十出头都已经不适合了，于是两人到了婚礼的现场，吃了一点东西之后，让人开了一间房和徐一峰，伍尚彬两人一起打麻将。 四人打麻将，边瑞和周政都不是太行，徐一峰和伍尚彬两人到是个中好手，做业务混麻将场可没有少给人送过钱。 打的也不大，一圈也就是两三千块钱的输赢，对于边瑞这几人来说都不算什么。 边瑞的心思自然不会放在麻将桌上，他就算是胡也是胡此小屁胡，到是点了几个大炮。 徐一峰看着边瑞说道：“我去，你小子玩牌也专心一点，这出的什么章儿，人家那边刚碰的六饼你给八饼，没看到整张桌上一张八饼都没有出来么，玩呐？！” 徐一峰这边胡的清一色，被边瑞给搅了，心中有点不开心。 “谁赢不是赢啊”边瑞笑嘻嘻的说道。 伍尚彬开开心的算起了钱，伸手冲着大家说道：“边瑞两百，你们俩家一家三百二，快点，拿钱，拿钱！” 边瑞这边扔出去了五张票子，然后自动的洗起了牌。 “喂，边瑞我问问你，有什么生对胞胎的窍门没有？”伍尚彬伸着脑袋问道。 周政笑道：“猛冲猛战，你就算了吧，人家边瑞还年轻，你这边都四十好几了还准备搏个二胎啊？” 徐一峰打趣说道：“老嫂子搏二胎肯定不行了，指不定心中就憋着坏，准备在外面养一个小的搏个儿子什么的”。 正巧这个时候，伍尚彬的老婆带着孩子进来了，一见四人正在打牌，于是笑问道：“谁赢了？” “你家老公赢了，没有看到面前一堆钱么”周政笑着说道。 “哟，他还有赢钱的时候？每一次打钱都是输的叮当响，今天不错啊见到回头钱了”伍尚彬的老婆笑着说道。 说完，张口又道：“刚进门听你们说什么搏儿子搏儿子的，谁准备搏儿子，边瑞还是周政啊？” “边瑞是不用搏了，人家马上过几个月就是仨大儿子，周政你搏不搏？”徐一峰问道。 周政道：“我不搏，也没什么家产好分的，搏什么搏，儿子女儿一个样”。 “行了，别掩饰了，搞的我好像真的在外面有人了似的。媳妇咱不是想搏二胎么，我想着边瑞这成绩也算是在兄弟们当中突出的，于是想请教一下……”伍尚彬说道。 伍尚彬的媳妇是个脸皮薄的，听到了此处立刻闹了个大红脸：“这事你乱嚷嚷什么！” “还真规备搏啊？”徐一峰问道。 伍尚彬道：“嗯，我们准备再生一个，一是为了防止孩子孤单，二是老姑家的事挺让我们感慨的”。 伍尚彬见大家都竖着耳朵于是张口说道：“我表弟今年二十六，……”。 故事非常的简单老两口子失独，这日子就过不下去了，两老人是每天抱着孩子的照片相对垂泪到天明，整个人的精神都出了问题，伍尚彬这一家子就在感慨了，觉得这事自己要是不早做准备说不准就会落到自己的头上。 不是有句话么：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来！ 于是这两口子就准备趁着现在搏一场，无论是闺女儿子他们都喜欢，总之把自己以后成为老姑家的机率再往下去降一降。 边瑞等人也能够理解，二十来岁的小年青现在什么想法大家不太了解，结婚都不热衷了你还指望他们生孩子？但是现在三十来岁的，很大一部分人都有养儿防老的情节。现在也不能叫养儿防老了，现在谁还指望孩子养老啊，无非是等老来有个念想，就算是在养老院和一帮子老头老太太飙轮椅，累了也可以骂下自家的小王八蛋不来看自己，要是没个孩子连个念叨的人都没有，怕的就是这个。 边瑞没有想那么多，因为他的生命还有很漫长的路，现在面前的这几个人估计曾孙子翘辫子边瑞还活的好好的呢，说不准还能抱上大儿子。不过边瑞理解，就像是理解自家父母为什么背地里有都养颜岚的这胎是个孙子。 “那你们得注意保养什么的”徐一峰说道。 周政这时插口道：“现在你们的年纪也不算大，才四十出头注意一下就可以了，现在又不是以前营养什么的都跟不上，现在都是营养过剩哪有跟不上的”。 边瑞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听他们侃。 伍尚彬的老婆吊了一会儿，徐一峰的老婆也摸过来了，接下来就是周政的老婆，然后这屋子边瑞几个人又呆不下去了，一群妇人抢了牌桌，边瑞四人不得不又换了一个房间，这次不打麻将了，直接玩起了扑克。 这么无聊的等到了晚上正式吃席，边瑞几人等着胡硕过来的时候小灌了小两口两怀酒，便放过了他们。 现在的酒席办的跟晚会似的，有唱歌的有跳舞的，还有说相声变戏法的，反正就是两个字：热闹！ 这样的热闹边瑞并不太喜欢，周政等人也同样如此，于是四人吃了一个多小时，台上的节目才演了一半，四人便和胡硕小两口道了一声，便离了席。 四人在进入明珠主城的时候分了手。 和周政分手后半个小时，边瑞等红灯的时候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办呢。 “猪啊！” 边瑞拍了一下额头，然后看了一下车子前面发现旁边个小巷，于是等着绿灯一亮把车子开到了小巷里找个空地停了下来。 拉起了手刹，边瑞掏出了电话正准备拨呢，突然间电话响了。 边瑞接起了电话：“喂！在哪儿呢？” 电话是吴惜打来了。 “你好，请问你是这位的朋友么？” 边瑞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立刻问道：“你是谁？怎么会有吴惜的电话？” “我在飞天路这边狼人酒吧，你的朋友喝醉了，我这边看她神志不清的怕她遇到坏人于是在边上看着，这电话是她自己拨的，不过拨好了又睡了，这我这才……哎哟，您别吐哇！” 边瑞一听，立刻问清楚了地方，然后开着车子飞奔了过去。 到了地方，边现很容易找到了吴惜，在吴惜的旁边还有个三十来岁，衣着普通的男人，现在十分尴尬在站的路上，因为他的外套已经被吴惜吐了一身。 “对不起，对不起！” 边瑞见了立刻向人家道歉，并且从口袋里掏钱给人家清洗衣服。 “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洗一洗就是了，只是告诉你朋友，以后别那么喝酒，现在这地方多危险那”男人挺大气的，跟本不接边瑞的钱，见边瑞来了，直接把吴惜的包还有手机什么的交还给了边瑞，然后就骑上了不远的电动车，冲着边瑞摆了一下手便从容的离开了。 边瑞这边把包和手机放到了左手，然后用右手把吴惜给扛了起来，来到了车边上把吴惜放躺到了后座上。 “喂，去哪儿，你家搬到哪里去了？”边瑞伸手轻轻的拍着吴惜的脸。 吴惜被边瑞拍的有点迷糊，张口呢喃说道：“吴惜你特么就是大笨蛋……”。 边瑞一听长叹了一口气，吴惜与胡硕的事情那就是特么的作的，有人的觉得自己坚强的扛的住所有，但是真当失去的时候又有点受不了了，后面前缘是续上了，但是位置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正牌的女友变成了小三。今天胡硕大喜她的心里能开心么。 偏偏两人都是边瑞的朋友，吴惜这边对边瑞也挺仗义的，感情这事儿外人真不好插手，哪怕是哥们。 “嘚!问不出来带你回我家去吧”边瑞摇了摇头，把两人的破事从脑袋里晃了出去。 第394章 巧遇 边瑞的父亲听到外面有人敲门，于是冲着门外喊了一声：“来了！” 带着小跑到了门口打开了院子的大门，看到自家的儿子背着一个女人站在门口，于是好奇的问道：“这谁啊？” “吴惜，您没有看出来啊，快点让让这家伙太沉了也不知道怎么这么重”。 说着边瑞侧着身体挤进了院子里。 颜老爷子这时也从屋里走了出来，刚想问女婿事情办的怎么样了，看到女婿身上背了一个人，于是也张口问道：“谁啊？” “吴惜！”边瑞的父亲说道。 颜老爷子也是知道吴惜的，毕竟自家女婿的朋友就没有几个，掰着手指头数都能数的过来。 看到吴惜的样子，老爷子张口说了一句：“结婚酒怎么喝成这样？” 边瑞道：“这可不是在婚礼上喝的，是在酒吧喝的，差点就被人给捡尸了，幸好碰到了一好心的哥们人家给我打了电话，就这还吐了一家一身呢……”。 边瑞一边说一边背着吴惜往屋里走。 进了屋里，颜岚还有边瑞的母亲，边瑞的老丈母娘仨人一起出来了。 “吴惜这孩子怎么喝成这样？”边瑞的母亲一眼认出了吴惜。 “这事情等会再说，妈，您过来搭把手，把她的外套什么的都脱了，这身上一股子味儿”边瑞说着把吴惜送到了楼下的客房，亏得是十七哥今儿一大早走了，要不然还不好安排了呢。 把吴惜送到了客房交给了母亲照应，边瑞走到了客厅抄起了茶壶猛灌了一口水。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边瑞的父亲问道。 边瑞点了点头：“差不多了，等明天再去谈谈，待遇的什么问题就应该可以决定了”。 边瑞的老丈人听了诧异的望着自家的女婿：“你小子可别我和胡侃啊，如果这事你办不好我扒了你的皮子！” 老爷子不是没有想过办法，只是他现在又不在位，都退休好些年了，人走茶凉，他的这份子茶已经都凉到快结冰了，所以他想求人帮忙，人家也没回信，那意思很明显就是拒绝了。有些话不需要人说出来自己体会就好了，说出来了反而是让大家都难看。 自己办不到的事情，自家的女婿去了一趟就办成了？这让颜老爷子心里有点嘀咕，不是说边瑞不该办成这事，而是觉得这事让人这么不敢相信呢。 “有把握么？”边瑞的父亲也担心自家的儿媳妇身体，自然也就关心这事儿。 边瑞点了点头：“明天去见一面，我觉得该差不多了，当然了这其中还有周政的帮衬，要不然这事情可就难了……”。 边瑞七分真三分假说了一下。 正说到这儿，颜岚走了过来，冲着边瑞问道：“吴惜这是怎么回事，哪儿喝的这么多酒？” 边瑞不得不又把事情给说了一遍。 颜岚听了叹了一口气：”唉！” “这两孩子……”边瑞的父亲也不知道怎么说好了，他知道胡硕和吴惜两人早就谈了，几乎就是和儿子与汪捷一块谈的，一直到谈到一年多以前，边瑞家的长辈一致认为这两孩子能走到一起，谁想到最后这事演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年青人的事情咱们搞不明白了！”颜老爷子这边也是摆了一下手。 大家便把这个问题给放了过去。 接下来的事情简单了，两个老太太把吴惜照应的差不多了，又在吴惜的床头摆上一壶水，然后大家各自回房间睡觉。 现在边瑞和颜岚是分床睡的，因为边瑞的母亲说有的时候边瑞这孩子睡觉会踩人，于是边瑞便被长辈们隔离开来了。 边瑞睡的是书房，等着所有人都睡着了，边瑞钻进了空间里，拿出了那一株寿无双，开始切了起来。d斜着冲着参腰来了一块，带了两株须子还有差不多三分之一的参株，然后把准备交易的三分之一装在了木头盒子里，用打湿的宣纸覆上，然后摆在了可以随时取的地方。 然后在空间里休息了几个钟头，又摆弄了一会儿琴之后，这才出了空间。 这时候外面已经是天色濛濛亮了，边瑞正准备开车去‘买菜’，突然间看到院子里有人影子动了起来，伸头一看发现是吴惜。 下了楼来到了院子里，边瑞冲着吴惜道：“喂，这是准备哪儿去？” 边瑞看到吴惜手中已经拿上了东西，看样子准备走人，于是来了一句。 吴惜开始被吓了一跳，不过当她听出是边瑞声音的时候，这才捂着胸口长出了一口气：“我去，原来是你呀？” “不是我，你以为是谁？”边瑞问道。 吴惜道：“我还以为那个被人家给啥啥了呢！” “那个啥啥你就准备跑？”边瑞问道。 吴惜道：“跑个屁，老子找不到手机了，准备出去找个地方找手机或者直接去报警呢”。 边瑞一想依着吴惜的性子报警的可能性太大了，于是说道：“手机可能被拉车上了，正好我开车去买菜，帮你找找看，你呢还是回去睡一觉吧，瞧你那模样跟刚从粪坑里捞出来一样”。 “我咋天是不是很丢脸？”吴惜巴巴的问道。 边瑞道：“丢脸的时候我可能没有看到，我到的时候你就是把一好心的哥们给吐了一身，剩下的时间什么话都没有说，睡的比死猪还死”。 吴惜看了一眼院子问道：“那这是哪里？我昨天的衣服是谁给我换的，颜岚么？” “我老丈人家的房子，你现在气色很不好，回去多睡一会儿吧。至于换衣服的事情不是颜岚换的，别想岔了，也不是我，是我妈还有我丈母娘帮着换的，要不你瞧你这一身衣服上都是什么味儿”边瑞说道。 吴惜听了也没有说别的，只是冲着边瑞说道：“算了，我还是回家去吧，你等会儿和叔叔阿姨们说一下，就说明天我过来看他们”。 边瑞也没有硬留，于是带着吴惜出了门，到了路边停的车子旁边打开了车门，先帮着吴惜找手机。手机挺好找的，一个电话打过去手机便响了起来，原来是昨晚边瑞背她的时候不小心掉在了椅子下面。 开车送吴惜回家，一路上两人也没有怎么说话，不是边瑞不想说，是吴惜今天的谈兴不大，一上了车便扭头望着窗户外面似乎是想欣赏明珠的晨景似的。 边瑞也知道此刻吴惜的心里不好受，更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她，让她放弃吧这话不合适，让她勇敢的追求吧那更不合适了，所以边瑞也干脆闭上了嘴。 吴惜租的房子离着酒吧的地方并不是太远，差不多也就是几条街的样子，边瑞开着车子按着吴惜指的方向拐进了一条小巷子里。 “诶！诶！诶！” 边瑞这边方向盘一打，立刻听到旁边传来了人声，立刻一脚刹车把车子停了下来。 怕刮到了人，边瑞立刻跳下了车子，准备看看是不是伤到了人什么的。 当边瑞下了车子，看到站在车旁那人的时候，突然间乐了。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你差点刮到我好不好，连声道歉都没有你还笑，有你这样开车的么，我跟你说我的脾气一向都是挺爽利的，但是今天我就……”。 “嗐！哥们，不认识了，昨天晚上我朋友喝醉了吐了你一身”边瑞说道。 这个骑电瓶车的汉子正是昨天晚上的好心人，一直看着吴惜等边瑞过来的那位。 说到了这儿，边瑞伸手敲了一下车身：“喂，吴惜下来了，来见见你的恩人！” 当吴惜从车里走下来的时候，中年汉子一下子就认出来了，看到边瑞这位还真有点懵，因为大晚上的他又没有怎么注意，但是吴惜这姑娘身材是很棒的，人长的不算是漂亮但是也有一股子英爽之风，别说他守在旁边几十分钟，就算是多看两眼这时候他也不会忘。 男人看男人那可能不会太在意，男人看漂亮女人真的很少有一点印象没有的，尤其是一个漂亮女人。 “你感觉好点了没有？”汉子问道。 吴惜现在已经回过神来了，冲着汉子鞠了一躬：“对不起，昨天的事情麻烦你了”。 ”没事，没事，我就是搭把手，不算什么的“汉子憨憨的笑着说道。 边瑞道：”你直接吐了人家一身，我想给人家清理的钱人家都没有要”。 “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吴惜撩了一下头发，然后又给汉子鞠了一躬。 汉子立刻又摆手连声道客气了。 吴惜本就是爽快人，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冲着汉子说道：“加我的手机，等这个周末我请你吃饭”。 “不用不用！” “要的！” 于是两人就这么相互加了W信。 “那我就走了，我上班快迟到了”汉子这时冲着边瑞和吴惜笑了笑，然后推着电瓶车出了巷子。 边瑞和吴惜重新上了车，边瑞把吴惜送到了楼下。 “上来喝口水？我住三零二”吴惜道。 边瑞说道：“不用了，我还得买菜去呢，你回去好好休息，等你恢复了精气神什么的再说吧，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吴惜点了点头，转身向着楼梯走去。 第395章 安排吃喝 回到了家，边瑞停下了车子，把自己‘买’来的菜往家里运。 “你哪里买菜去了，这一去就是一个多小时？”边瑞的父亲早就醒了，发现儿子这一去这么长时间有点担心，于是一边转身去帮着拎菜一边问道。 边瑞把菜放到了厨房，迎面遇到了拎菜过来的父亲还有老丈人，张口说道：“我去了批发市场，并且专门挑那些没有农药的菜买的，还有水果每一个都挑了好长时间的……”。 边瑞去的批发市场是不假，不过不是为了买菜，而是为了挑种子，一些家常菜原本边瑞的空间里都不种了，现在既然一直要呆在这里，边瑞自然就得把这些东西给种出来，还有就是水果，边瑞可不敢让自家的媳妇吃市场上买来的水果，最怕的就是农药超标，越漂亮的水果越不敢买。 买到了种子买到了树，边瑞便在空间里种上了，种了之后菜摘然后又去买筐买袋子什么的，最重要的送吴惜回了家，这时间自然费然的也就上来了。 颜老爷子看着苹果不错，透红透红的放到鼻子下轻嗅一下立刻一阵浓郁的果香冲进了肺里，让人特别的舒服。 “这苹果不错，哪里买的，真没有农药？”颜老爷子问道。 边瑞道：“全有机的，我特意拿到了市场的检测部测了一下，一丁点的农药都不带有的”。 一边说一边拿了一个苹果起来，也没有洗就这么用手一搓然后喀嚓咬了一口，美不滋滋的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还向自家的老丈人示意。 颜老爷子正准备张口咬苹果呢，老伴的声音响了起来：“吃苹果也不洗就吃了？” “女婿说是有机的！”颜老爷子立刻把苹果从嘴边拿开。 “有机归有机，你不想想从树上摘下来再到市场经过了那么多人的手，而且挑来挑去的不知沾上多少细菌呢，洗一洗再吃！”老太太命令到。 颜老爷子听了只得进屋去洗苹果去了。 站到了厨房的门口，老太太向里一看，立刻惊呼到：“你这孩子莫不是今天菜场不要钱？” 边瑞这边光是水果就是几筐，虽然筐也不大，但是每个筐里最少也能装上二十来斤的样子，现在苹果就是几种，什么红富士、蛇果和糖心果全都有，这么说吧，市面上除了特殊地方长的水果，一般的苹果梨子什么的，今天家里快全乎了。 与之相比菜到是少不少，每样都是两三斤的样子，最显眼的是一只大冬瓜差不多得有半人高，像个小车轮了那么大。 老太太的声音把颜岚还有边瑞的母亲给惹来了，两人看到边瑞这买东西架式也愣住了。 颜岚说道：“以后别买了！” “不买吃们吃什么呀？”边瑞说道。 颜岚反问道：“你是不是傻啊，十七哥那边就是每天往这里贩菜的，这些菜还能比咱们村里运来的更有机？我还就不相信了！” 边瑞这才拍了一下脑袋：“嗐！我到是把这事给忘了”。 边瑞这边只想着给媳妇吃最好的东西，没有想到还有这一茬，摆在明面上的确是边十七从乡下运来的菜更好嘛，不说别的只说知根知底，并且能从边瑞家的菜园子里摘那就比别的地方强上很多。 如果摆在以往边瑞吃哪边的菜都是一样的，也不差那点营养干净什么的，但是现在不一样，自家的小闺女小棉袄现在还‘生死未卜’呢，怎么能这么随意对付，哪怕就算是有万分之一的成算边瑞这个老子也得给加持上啊。 现在被媳妇这么一提醒，边瑞这边只得从长记忆。 正说着呢，突然间听到门口又传来了汽车停下来的声音。 那边的颜老爷子正站在院里啃着水果呢，听到这动静跑去开了门。 “舅爷爷，您起的这么早啊”。 门外站着的是过来送货的，身上还穿着边十七公司的工作服，而且这小子也是边家村的人，按着辈份属于边瑞的侄子，那叫颜老爷子自然就得是按着边瑞的孩子这么叫，颜老爷子自然而然的就成了舅爷爷。 “是你来送的啊！”老爷子连忙把他让了进来。 “是我，十七叔怕别人毛手毛脚的，特意让我负责给您家里送，为的就是让十九婶子吃的好一点，让弟弟妹妹们长的壮实一点……”。 这小子很能说，吧吧吧的一边干活一边说。 边十七送的东西并不多，最多也就是两天的量，总共也就是三个纸箱子，除了一些蔬菜之外就是一些贮藏的瓜，水果是没有的，因为这个时候边家村那边根本就没有水果产，没有水果到是有活鱼，给送了两条活的大青鲢，一条青鱼，四条鲤鱼，还有一些小青虾子。 “留下来吃饭！” 活少干也快，三五分钟就完事了。 颜老爷子见这孩子要走，立刻伸手拉着他让他在家里吃饭。 “舅爷爷，这真不行，您看我的车里还有二十几箱子要送呢么，您别为难我，要不然我的工资可就要被扣了”。 “那这样，老伴，你做的那个面包好了没有？好了的话给孩子带着路上吃！”颜老爷子冲着屋里喊了一嗓子。 边瑞的丈母娘这时正巧从屋里出来，手中拿着一盒牛奶还有刚烤出来的面包片，其中还夹了生菜火腿什么的。 “面包没有好，但是给孩子做了一个三明治”。 小子也不客套，送货归送货到别人家不拿东西，但是到了这边那也不算是外人，于是接过了三明治还有牛奶冲着院里的人都道了个谢，然后带着小跑出去了，干上车就赶着往下一家送货去了。 颜老爷子望着小车离开，这才笑着说道：“边家村的孩子真的挺踏实的，以前在村里看到这小子还没有怎么觉得，只觉得游手好闲的没有想到出来干活到是一本正经的了”。 “你什么时候看到人家孩子游手好闲了，只有自己游手好闲的人才会注意到别人游手好闲的”老太太听了不乐意了。 边瑞知道这两人现在是憋着准备互怼了，有些老夫妻就是这样，一个说话另一个一准挑刺，不能说他们不恩爱，只能说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并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有的时候不光是相敬如宾是爱，互怼也是一种爱意的表达。 看到老丈人和丈母娘准备进入角色，边瑞撒开了腿跑进了厨房开始做早餐。 今天早上颜岚想吃简单的拌疙瘩，也就是面疙瘩进锅里煮，放上青菜油盐什么的，这东西边瑞小时候总是吃，后面日子过的不错了就很少吃这玩意了，只是偶尔吃一下怀怀旧什么的，但是颜岚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特别想吃这个，于是一大家子便跟着她吃煮疙瘩。 吃好了早饭，边瑞开上车子准备去交货。 临上车子边瑞还被自家的老爸提醒了一下，让边瑞注意一下房子的问题。 边瑞上了车还没有出发，便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发现是周政打过来的。 “喂，你小子居然今天这么早？”边瑞好奇的问道。 周政道：”你出发了没有？我在瑞辉路这边的路口，你要是没有出发我就过来，你要是出发了我就在这边等你“。 “你不睡觉啊？” “我跟着你看看热闹啊，那参还是挺传奇的，以后我说不定还可以和别人吹吹牛呢……”周政开心的说道。 边瑞也没有办法，他也没有想到周政这小子现在居然成了爱热闹的小伙子，于是跟他说自己还没有出发，让他过来接自己，正好也省了自己开车。 等周政过来，和边瑞家里人打了一个招呼之后，边瑞钻进了周政的车里，哥俩一路向着小别墅飞奔而去。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要让你这个地头蛇帮忙，我想在二院的附近租个房子，要离二院近，最多十分钟的车程，还有就是环境要好的……”边瑞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周政道：“我们家在那边可没有房子，那边也没有别墅都是楼，而且还不便宜，临着浦江呢”。 “我没说要别墅，要环境好离二院近方便我媳妇检查，就算是高峰期到二院也不要超过十五分钟”。 “多少一年，我跟你说符合你要求的那几个小区就没有一个便宜的，最贵的一年租金三百万，最便宜的也得二百多万，老一点的小区可能便宜一点也得一百五十万……”周政说道。 “要这么贵？”边瑞愣了一下神。 “你以为呢！那边一套房子现在都是四千万起，最贵的一点几个亿，老市中心要学区有学区要三甲医院有三甲医院还有全市最好的医院！”周政白了一眼边瑞，眼神中充满了蔑视。 边瑞咬了咬牙：“那你看着办，尽量挑价好质优的，实在不行的话把环境什么的放首位”。 “有这话就放心了！”周政听了找了个路边停下了车子，示意边瑞和自己换一下位置。 “干什么？”边瑞舍不得自己的副驾位置。 周政道：“你过来开车，我给你找房子去啊？” “不急！” “我现在不找指不定回去就把这事给忘了！”周政说道。 边瑞只得从副驾驶上下来。 于是这下子就成了边瑞开车，周政拿着电话打电话，说是找房子边瑞发现这小子抱着电话半个多钟头光和一个也不知道哪里的丫头煲起了电话粥，一点也没有已婚男人的模样。 第396章 又见血参 “好了！”周政收了手机抱着胳膊缩到了座椅上。 边瑞头也没有转，张口说道：“你蒙谁呢，和一不知道什么女人骚聊了半天，你跟我说把房子给租好了？” “我去，你还懂明珠话？”周政很是不屑的问道。 边瑞摇了一下头：“不懂，但是听你刚才电话聊的不像是给我找房子，到是像给你自己的小弟弟找房子”。 周政道：“别胡扯，你的房子我让人给你看了，这一位是干这个的，你是不知道哥俩我为了你这个事情身体都快献出去了”。 “献身的事情我可没有让你去干，完全就是你自己愿的，可能还是你自己迫不急待的的送上门去的”边瑞说道。 “行了，咱不扯这个，我让她帮你物色一下，不过说好了，她的费用你得自己掏，租下来之后你得给十来万的服务费”周政说道。 “行，只要房子让我满意，这钱我掏了”边瑞拍了一下方向盘。 “别这么小气巴拉的，十来万罢了，你小子又不是出不起”周政说道。 边瑞道：“十来万，还罢了？你知道我以前跑生意场一个月赚多少钱？” “行了，行了，我真是受不了你！”周政这下没有话说了。 对于周政来说十来万真不算什么，别说十来万就算是上百万在他也不算什么，边瑞可不能这么说，每一分钱都是沾着汗水的，能省则省嘛。 两人就这么一边扯一边开车，来到了鞠老头住的地方，这才全都闭上了嘴。 边瑞下车的时候，手中多了一个锦盒。 周政奇怪的左看右看，忍不住还上车看了一会儿，这才冲着有瑞问道：“什么时候车上多了这么个玩意儿？” “你那马大哈的模样哪里能知道，快点的进去吧”边瑞伸手推了一下周政。 边瑞不能解释自己刚从空间里抽出来的，寿无双这东西，最好少露出来，万一丢在了哪里边瑞都没有地方哭去，从随意种出一支来边瑞种的潭参怕都有好几吨了，依然没有种出第二株来，能不宝贝么。 哥俩一前一后进了院子。 今天的鞠老头并不没有在温室里喝茶，而是在院子里正给一只金毛刷着毛，看样子已经忙活了不少时间，手上的毛刷子还有地上的一个小纸盒子里，装了不少的狗毛。 “来了，东西带来了？”鞠老头见边瑞来了，这才慢悠悠的站了起来，伸手抚了一下狗头，然后把刷子放到了盒子上，抄起了旁边的毛巾擦起了手。 老头子一站起来，立刻就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一个人，帮着老头子收拾起了狗毛，并且顺手接过了老头子递过来的毛巾，然后就这么一声不吭的消失了，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看在边瑞心中都暗想以后等自己发了财一定要多雇几个这样的小弟，不干别的就装逼也能吓唬住一群人。 心里正瞎琢磨呢，突然间觉得周政抵了自己胳膊一下，一转头发现周政给自己正使眼色。 边瑞这才回过了神来：“哦，是的，我把东西带来了”。 说着边瑞就要打开锦盒，把自己的寿无双拿出来让老头子过目。 谁知道老头子直接伸按住了锦盒盖子：“不急，等一会儿，我这边还有两个老友要过来。不怕你们笑话，我本人对这东西没有太大的研究，也分不出什么好坏来了，所以找了两位老友过来给我长长眼。我到不是信不过你们，只是这么大的生意总得小心为上，你们说是吧？“ 对于老头的话，边瑞并没有觉得过份什么的，就国内现在做生意的行情说是坑蒙拐骗都不为过，真正做生意讲诚信的自己做过生意的小伙伴都知道，如果放到边瑞的身上说不准做的更加过份。 老头见边瑞点了点头，于是笑着问道：”咱们是就在这里等，还是进屋去？“ 边瑞看了周政一眼：“还是这里吧，今天明珠的太阳不错！” 今天的太阳真是不错，而且没什么风，晒到人的身上让人觉得懒洋洋的，一点也没有冬日的寒气。所以边瑞干脆直接提议就在院子里得了，反正又不是什么国际谈判，没有那么必要重视场合。 鞠老头摆了一下手，也没有张口，过了不到一分钟，立刻就有人搬了椅子过来，同时过来的还有一张茶桌。 这茶桌很气派，直接就是一整根树桩子雕刻出来的，整体呈一个长方形，最长的地方有一米五，最窄的地方也有八十公分，下面是保留的六根自然的根，虬实粗犷不失自然的之风，配上中式的椅子，那感觉就算是没有茶水热水都能喝上两壶。 鞠老头一边沏功夫茶，一边问边瑞、周政：“你们平常喝茶么？” “喝，只不过没有您这么讲究”周政说道。 鞠老头道：“平常要多喝，年青人学会品茶对养心静性很有好处的，喝茶不光是喝茶这里还有咱们中国人的世界观……”。 老头绝口不提参，开始给边瑞、周政两人普及起了茶道。茶道这东西边瑞也了解过，不过实在是受不了其中的弯弯绕，简易版的边瑞也时常玩两把，但是真正的茶道功夫，边瑞真没有这个耐心。为了一盅茶忙活四五分钟？有这时间一壶茶都下肚去了。 不过现在老头人家是主人，自己是客人，边瑞不得不摆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接了茶之后歪头歪脑的故作品鉴的模样，咋巴两下嘴。 好的很快又有两个老头过来了，其中一个是昨天出现的，另外一个边瑞不认识，不过看起来像个老农，只是目光很锐利，举手投足之前云淡风轻的，着实有一些出尘的模样。 “来，坚根兄，平云老弟，都不过来尝尝我的茶，今天早上才到的，三天前才采摘的”鞠老头说道。 “茶就不喝了，东西呢我看看，等会我还要去浇粪呢，今天地里的菜要是再不浇的话影响长势”扮作老农的这位一屁股坐来的，直接抄起了面前的小盅一仰头就把茶水饮尽了，啪的一声扔到了桌心便望着边瑞和周政两人。 边瑞明白啊，人家这是要看东西呢，于是过锦盒打开来，扯掉了上面的湿宣纸，把三分之一的寿无双给露了出来。 老农看到寿无双，眼睛立刻一亮，伸手小心的把盒子拉到了自己的面前，伸出双手把寿无双从盒子里捧了出来，整张脸几乎是凑了上去仔细的看了起来。 这一看就是差不多五分钟，边瑞坐的屁股都快冒烟了，这才看到老农把寿无双放了回去。 “你个老小子走运了，这东西能让你小子多活十来年”老农把湿宣传参上一盖，推到了鞠老头的面前。 “运道这东西我一直都不缺的，小朋友，那咱们就说定了？”鞠老头望着边瑞问道。 边瑞点了点头：“说定了！” “那明天下午你让人开车过来接我，以后每周一、三、五我去给你的媳妇把下脉，至于汤药什么的，我会写下方子，到时候你自己去抓药，记得一定要大药店老字号，明珠这边同气堂，仁心堂除这两家不作别家”鞠老头说道。 边瑞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边瑞并不怕老头拿什么回扣之类的，就一副药，他能拿多少回扣？再说了两家中药房也是有名的，出了名的药材好，不知名的小店小铺的边瑞哪里敢去那里抓药给自家的媳妇用啊，那还不如不用呢。 这边有了决定，边瑞看了周政一眼，那意思就是询问：咱们是不是该走了？ 周政这边正要点头呢，突然成听到院子外面传来了一阵刹车的声音。两人扭过头去，便见到一个约三十来岁，和边瑞差不多大的年青人从车上跳了下来，手中拿着一个包裹飞速的向着院中奔了过来。 ”鞠老先生，鞠老先生！“ 年青人刚到了门口，不知道哪里出来一个人，三两下就把要冲进院里来的年青人给制住了。 ”鞠老先生，我让你看看我带来的药材，您要是血参！“年青人嚷嚷道。 边瑞一听血参两个字，立刻把微抬起来的屁股又坐了回去。 同样听到血参两个字，鞠老头挥了一下手，门口的那位立刻松开了手。 年青人一能活动，也顾不得整理自己的衣服，直接三两步来到了茶桌的旁边，直接打开了包裹。 东西一展现出来，边瑞便愣了一下，因为这东西边瑞认识，就是自家族爷让十四叔带去首都的那一株血参。 鞠老头看了一眼，然后用目光示意了一下坐在旁边的老农。 谁知道老农张口便道：”你让我来看一个，可不是看两株的！“ “钱少不了你的！”鞠老头淡然一笑。 老农仅仅是瞅了一眼便道：“真的，不过这株参效差上株太远了，虽然是个整参，但是参龄差的太多，还不如上面的一根参须的效果”。 说完老农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点了两下冲着鞠老头说道：“转账，我要去绕粪了！” 听了这话边瑞差点没有一屁股坐地上去，原本看着还有点仙风道骨的模样，谁知道原来是个钱精。 鞠老头只得哭笑不得，从手中掏出了手机扫了一下老农。 “支富宝已经到账十六万元整……”。 边瑞听到了老农的手机上传来了这么一声，继续傻眼中。 老农收了钱脸上露出了微笑，也不和任何人打招呼，直接就这么大步流星，似乎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似的，不知道的可能以为那边有大姑娘犯憨脱裤子呢，任谁也想不出这位是去给菜园子浇大粪的。 第397章 良药 上赶着浇大粪的那位走了还没有三分钟，边瑞和周政两人就起身告辞了。 虽然边瑞很想留在那里听听人家谈什么，也想问问刚来的这位血参到底是哪里得来的，但是人家都闭口不言端茶送客了，边瑞也真不好意思再呆下去了。 话说回来了，就算血参是从自家村子里流出去的，但是现在它已经不姓边了，又不是被人偷出去的也不是被半路劫了的，怎么看这血参也归不到脏物一块去，因此边瑞没有丝毫理由留下来问东问西的。况且也无需再问了，这参一准是首都的那位老五卖出去的。 和周政一起出了门上了车，回去的时候边瑞是死活不开车了，于是开车的任务落到了周政的头上。 “你认识那人拿来的东西？”周政问道。 边瑞：“嗯？” 周政又道：“我觉得你知道那参的来历，因为你看那参的眼神很奇怪，里面全都是故事”。 边瑞回答道：“不是我知道那血参，而是那个东西原本就是从我们村出去的，事情这样的，前些日子我不去了一趟首都么，你知道的……”。 边瑞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周政听了感慨说道：“这家业大了总会出现这么一些不识大体的人，为了一点钱连家里的根基都丢了，得不尝失啊，有些人就是算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自以为聪明其实最傻的就是他们……”。 可能是因为这事想到了自己家，想那时候如果没有边瑞提供的参，自家老爷子的手术不成功，那接下来他们周家或许就像这首都的边家一样，或都不会那么惨，但是决没有老爷子在世时候的风光。想到自家那些操蛋的亲人，周政有点咬牙切齿。 “咦！” 周政两人的车子刚驶了不到两百米，拐了一个弯之后，发现那位说要去浇大粪的某老头现在正站在路边，冲着自己两人的车笑眯眯的，一副孩子看到了卖雪糕的贩子经过的样子。 周政停下了车，把脑袋伸出了窗外。 “老先生有什么事情么？” 老头并没有搭理周政，而是低了一下头，冲着边瑞的方向问道：“小伙子，咱们再谈一笔生意怎么样？” 边瑞道：“我们有什么生意要谈？” “我要那剩下的参！”老头子干脆的说道。 边瑞听了哈哈笑了两声：“老爷子，您还真能开玩笑，我那参刚才就给了鞠老先生了”。 “别给我打马虎眼，那参怎么用的我还是能猜到一点的，你小子我上最少还能有三分之一。你骗的过别人可骗不过老头子我，一般那参用的时候都是极小心的，都是一片片的切，或者一根须一根须的切，哪有你那样的直接一刀如同切胡萝卜一般的，你给鞠老鬼的那一截子明显就是一刀下来的，因此你肯定留了一些……”老头子肯定的说道，一边说一边目光如鹰似鹫的盯着边瑞。 “有又怎么样没有又怎么样？”边瑞根本不惧老头的目光，直接和老头子对视起来。 老头子突然间一笑：“鞠老头子都能买，我自然也能买，说吧出个价！只要是合适我一定不还价”。 “合不合适都和你没有关系吧？你认为我缺钱么？”边瑞皱了一下眉头，心下觉得这老头是真的讨厌了，不管他是要参救谁，就现在他说话的语气就让边瑞不爽。 边瑞心道：想买我的东西还让我自己出个合适的价，什么叫合适？五毛一块你觉得合适，我能卖么？这时候价格是我说了算，我说合适那才能合适，老东西不光横还抢老子的词！ 老头子听了说道：“既然钱你不需要咱们就谈点别的！” “你还有别的？”边瑞有点小好奇了。 老头很是理直气壮的说道：“既然钱不能解决，我又需要你手里的东西那自然是要出点血了，咱们以物换物你看怎么样？” 边瑞这下子有点想岔了，张口便道：“老先生，我可不想请两位中医大师给我媳妇调理身体，一位就行了，我也相信鞠老爷子能把这事情办好”。 不管办的好办不好，边瑞现在也没有的可选，两个老中医凑过来那要是出了争执边瑞听谁的，况且人家鞠老头子是老丈人朋友推荐的，原本就是院士她推荐的人那肯定是最好的。 老头张口说道：“这我看不来，养胎这东西原本就不是我擅长的方向，我擅长的是调理心脑，算了，不和你说这些了，我就是想问你乐不乐意换”。 边瑞道：“我这还什么都没有弄明白呢，怎么换？” 老头子说道：“那进院子里说！” 还没有等边瑞发话呢，老头自己一转脸便进了院子，似乎一点也不怕边瑞跑了似的。 边瑞这下奇怪了，想走但是又想看看老头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扭头看了一眼周政，从他的眼中也看到了那种熊熊燃烧的好奇心。 “走！” 两人把车子停到了路边上，从车里钻了出来，直接来到老头的小院子里。 一进了小院子边瑞便闻到了一股子药味，感觉这老头肯定在家里煮了什么东西，而且还不是一时半会的，肯定是煮了很长的时间，要不然不会一进院子空气里面都是一股子药味。 老头子拎了三张椅子出来，没有鞠老头的派头，只是随意的三张竹椅子，三人就这么在院子门口坐了下来。 边瑞见茶水没有，点心也没有，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是有边瑞也不敢吃啊，老头子刚才说要去挑粪浇粪，就他这副老农的打扮，还有手指甲里黑黑的一团，边瑞哪里喝的下他弄的茶，不怕茶里沾着粪味啊。 “说吧，你准备用什么换，首先说明一般的东西我可没什么兴趣，金银珠宝什么的你也别拿出来了，我更不好这口”边瑞这边气势不弱。 老头子想了一下，一脸便秘的模样冲着边瑞说道：“我用紫岑和你换，四两的紫岑！” “什么？”边瑞听了一愣神。 老头子说道：“你要是不知道的话现在回去问老鞠道，他会告诉你这东西对于你媳妇有多大的作用，四两的紫岑足够让你媳妇母子平安的可能性提高几成！“ 边瑞知道黄岑这玩意儿，的确有安胎的功效，但是紫岑是个什么玩意，于是张口问道：“比黄岑如何？” “就是黄岑，只不过这些黄岑长的地方特别，虽然不像你的寿无双那么名贵，但是却是孕妇不可多得的圣品，全国现在有这东西的不会超过五人，而且一下子能拿出四两来并且愿意出手的只有你眼前的我”老头子非常自信的说道。 周政听了反问道：“你也说了你这东西是圣品，但是边瑞手中的寿无双更加贵重，你这交换有点不符合等价原则吧？” 老头听了哈哈笑道：“你不能这么算，药这东西说白了如果你用不到，一辈子对你来说也就和路边的草一样，一但你用的到，那就得按着你的命数来算价了。你要是命如草，那这药也就是草价，如果你命贵重于金，那这药就值金子的价，现在这四两紫岑就看你媳妇的安危在你的心中是个什么价了”。 边瑞听了撇了一下嘴，不用老头子挑拨，边瑞也知道该怎么办。 “走！” 周政一听愣神道：“走了？我觉得这东西还不错，要不给颜岚买了？” 周政还以为有瑞舍不得给老婆用呢，于是张口劝道。 “回去问问鞠老爷子，这个紫岑什么的是不是有用！”边瑞哪里是舍不得，他是太舍得了，因为老婆的安全爷俩都准备掳人了，还舍不得这点东西？ “有用呢？”周政问道。 “换了！”边瑞爽快的扔下了一句。 老头子笑眯眯的冲着边瑞的背影喊道：“快去快回！” 两人把车子开了回去，停下来的时候正好遇到刚才的年青人喜笑颜开的拎着一个鼓囊囊的小包离开。 周政只瞅了一眼便道：“里面有两百来万！” “多少都和咱们没有关系！”边瑞道。 这东西能用的上的人肯定不会在乎钱的，在乎钱的人也不可能用的上，有人等了一辈子的心脏等到死都得不到合适的，有人连着移植六个心脏，活了一百来岁还不肯翘辫子，要不怎么说这世上只有一病那就是穷呢。 两人回到了院里。 “你们还有事么？”鞠老头这边正伸手示意让人把桌上的血参拿走呢，看到边瑞两人折返而回，好奇的问了一句。 “紫岑对我媳妇的调理有用么？” “那老东西准备转手了？”鞠老头想了一下便望着边瑞道：“你手上怕是还有大半株的寿无双吧？你这小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个老实人！” 边瑞没有回答，而是就这么笑眯眯的望着鞠老头子。 鞠老头点头道：“的确是好东西，有了它我对自己的工作能有七分信心！” “只有七分？” 边瑞有点不满意，作为颜岚的丈夫，她肚子里孩儿的父亲，边瑞想从老头这里听到百分百的信心。只可惜的是别说是医生就算是求人办事，靠谱的人也不可能说这事百分百，就像是升官，组织没有找你谈话前再多的小道消息都是小道消息，没通知你上位之前都作不得数。 “话说满的人都不可信！”鞠老爷子直接怼了边瑞一句。 第398章 药是甜的 边瑞可没有兴趣知道自己可信不可信，现在他明白这玩意挺贵，而且对自己的老婆安胎十分有用，那就是行了。于是和鞠老头聊了两句之后，带着周政传回赶路边的小别墅。和粪老头约定了时间，边瑞和周政两人便往回走。 “喂，你小子到底有多少这种参？”周政出了镇子便有点忍不住了。 边瑞道：“总共就是一株，还有多少颗，这玩意儿是能用颗来算的么，这玩意就是命啊，命中有的时候就有命中没的时候也就没了”。 边瑞这时候有点点感叹了，原本自己是有私心的留下了一些，但是出门还没有开心起来呢，立刻又被浇大粪的老头给劫了去，今天的经历着实用中太离奇了一些。 “那也就是说没有啰，如果以后等我老了想用的时候也就是用不着了”周政问道。 边瑞瞅了周政一眼：“你放心好了，人家说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就你这样的不活个一百二三十的都不起你这性格！” “别和我扯别的，我就是问问万一我要需要那不是没有了？” 边瑞事一点含糊的语气都没有，很是坚定的说道：”那是啊，肯定是没有了么！“ ”咱们还是留一点吧，哪怕留几根须还好啊“周政说道。 边瑞道：”你瞧那老东西精的跟个猴似的，这么好骗啊？算了，等你老了的时候说不准咱们就有了呢，你才四十出头，别烦这有的没的……说的我自己都有点担心了，我家老爷子年纪可不小了”。 “不行，等过些天我一定找人在你们那山里好好的找一找，要不然我觉得这健康得不到什么保障啊”周政说道。 边瑞说道：“你以为这是萝卜啊，想要就有？” 两人在车里一阵絮叨，把边瑞送到了家门口，周政下车打了个招呼，饭也没有留下来吃，便开着车回去了。 边瑞进了屋，便听到自家的父亲问自己：“怎么样？” “都安排好了，明天我去接老爷子过来给颜岚号个脉然后开个药什么的”边瑞点头说道。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房子找的怎么样了？”边瑞的父亲问道。 边瑞道：“这东西您也太急了一些，不可能今天去看明天咱们就搬进去，总得有个时间过程啊……”。 “我问你这事办了没有，没问你结果”边瑞的父亲有点恼火了。 边瑞一瞅立刻回道：“当然了，我这边托了一圈人正给找着呢。不过那边的房子可不便宜，一平方十好几万呢，租金也不便宜！” 说到这儿，颜岚站在二楼的阳台上，冲着院中的边瑞父子说道：“就住这边呗，来回也没有多长时间路，无非是早.asxs.晚.asxs.的事情”。 “话不能这么说，我们哪怕是一点苗头都不能给意外留下来，你这不是一个两个的，一下子是四个孩子能和普通人一样么，听我的，这事你不用担心，钱要是不够我和你妈想办法去……”边瑞的父亲看到儿媳妇说话了，立刻喜笑颜开的劝慰道，从听到三个大孙子在孕育老头现在干什么精神头都足，心中不知道已经盘算了多少遍，等孩子出生之后，他一定要去宗祠里面好好的叩谢祖宗们，他们这一枝算是有后了。 颜岚一看这事自己也不多嘴了，让院子里的爷俩去解决吧，反正边瑞这边的钱已经攒了一些，房子贵一点就贵一点吧。 望着儿媳妇回了屋，边瑞的父亲拉着边瑞进了厨房里，随手扔给儿子一个水果，便又张口问了起来。 边瑞就差把自己和周政商量的时候有没有放屁这事给倒出来了，可见自家的父亲对于颜岚的安危有多重视。 第二天一早，边瑞早早的起来做早饭，等早饭好了之后，没有多久本家的侄子再一次送菜过来了，这一次送的肉类比较多一些，羊肉半扇，猪肉是整条后腿子，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猪板油，大肠和肝什么的。 送走了侄子，边瑞开始打理起了内脏，刚准备洗，边瑞的母亲出来接过了这份工作。很快一家人除了负重的颜岚之外，所有人都忙活了起来。 一家人里里外外的开始忙活，在老丈母的指导下，吃完了早饭开始大扫除，把整个房间里里外外的给收拾了一遍。 一直忙活到了下午，边瑞这才开着车子去把鞠老爷子给接了过来，说是接其实就是开车去引路，人家鞠老头有自己的车，不光是有车人家还有司机，根本就没有沾边瑞的车。这一趟边瑞同时把浇粪老头手中的那中药材给换了回来。 至此，边瑞手上的寿无双就已经绝了！ 鞠老头过来，什么望闻问切的都给使了出来，花了半个多小时，给边瑞留下了一份药方，让边瑞去抓药。 等着药抓回来，鞠老头又在视频中教边瑞怎么熬，反正这一忙活又到了天黑，颜岚这才喝上了第一口中药材。 “嗯！？”颜岚喝了一口药之后皱起了眉头。 边瑞的母亲和颜岚的母亲在旁边，两人都是一副非常紧张的样子。 “药是不是太苦了？”颜岚的母亲问道。 颜岚摆了一下手。 “那是怎么了？”边瑞的母亲也关切的问道。 边瑞这时实在是有点看不下去了，这颜岚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喝个中药罢了，用的着一个捧着蜜枣的罐子，一个捧着花生糖在旁边伺候着嘛。而且吃药这东西你越是怕它苦那它立越苦，捏着鼻子一仰头一下子干光最好。 “我说两位妈，你们现在能不能先出去，都挤在这里颜岚不好喝药啦！”边瑞说道。 边瑞的母亲一听立刻说道：“对，对，亲家母要不咱们先出去吧，等孩子喝好了药再进来，这房间的确不大！” 这房子建的很早，建国初期的东西，房间自然也不可能大，原本颜岚的房间摆了一个写字台，一张双人床加上大五斗柜就差不多了，现在挤进了四五个人，的确显得有些拥挤，更何况门口还有两个伸着脑袋的。 边瑞的母亲和颜岚的母亲走到了门口，相视一眼便听到颜岚的母亲说道：“不对啊，吃个药我们怎么就不能在里面呢？” 颜老爷子这时张口说道：“行了，你就别添乱了，孩子喝个中药你们至于么，你看看你们俩个一个捧着一蜜饯罐子，不知道的还以为闺女没有断奶呢。走，咱们都走！” 屋里边瑞望着颜岚又喝了一口药，问道：“苦么？” “一点不苦！”颜岚笑道：“就是甜的有点过头了”。 ”啊？”边瑞有点不相信。 颜岚笑道：“要不你尝一点？真的不苦！“ 边瑞道：”你不是骗我的吧？“ ”真不苦！“ 边瑞听了伸着脖子小心的用舌头尖蘸了一点药，缩回到了嘴里咂吧了一下，然后惊奇的说道：”还真不苦，不过的确是有点腻味人！“ ”我是没有想到甜的东西比苦的还难喝！“颜岚说道。 边瑞觉得这药甜的有点不对啊，是不是鞠老头这小家伙糊弄自己呢，于是等着颜岚一口一口的把药给喝完，自己拿着碗出去顺带着给鞠老头子拨了个电话。 边瑞等电话一通，便立刻张口问道：”老爷子这药怎么是甜的，甜的也太过了一点都有点腻味人“。 “谁告诉你药都是苦的？这方药就是甜的，如果不是你得了紫岑这药还没有那么甜呢，这甜的越腻证明这药效就越好，你小子放心吧，你媳妇的脉相很平稳，肚子里的娃子从脉相上来看也都挺健壮的”鞠老爷子在电话那头说道。 边瑞道：“医院的医生说这孩子太小了一点……”。 “那帮子西医懂个屁，头疼医头脚疼医脚的家伙，孩子小一点怎么了，只在健康就好了呗，等生出来之后多喂一些自然也就长壮实了……”。 鞠老头说完之后也不等边瑞回答，直接就这么把电话给挂了，弄的边瑞抱着手机愣了好一会儿才骂骂咧咧的把手机装回了口袋里。 回到了屋里正想说话呢，便看到两个母亲这边一人拿着一个蜜饯冲着颜岚劝着。 “好孩子，吃点甜的过过嘴儿！” “妈，您二位就别弄蜜饯了，这药本来就是甜的，都有点儿齁人，快点给弄点水喝一口才是正事”边瑞说道。 “药还有甜的？” 边瑞的母亲用一种看傻蛋的目光望着儿子。 边瑞道：“我刚才问了人家鞠大夫，人家直接怼了我一句为什么药是苦的？” “妈，是甜的，特别的甜，喝的都腻味人”颜岚说道。 边瑞的母亲听了又开始担心了起来：“这会不会让血糖升高了？” “您就不用担心了，要是出了事我去拆了鞠老头的屋子”边瑞笑眯眯的说道。 听说药是甜的，边瑞的母亲丈母娘两人收起了蜜饯，然后把边瑞赶到了外面，和颜岚聊起了天来。 这样的日子一连过了两周，其间颜岚也去医院去了几次，每一次的结果都是挺不错的，渐渐的大家的心开始放了下来，不像一开始的时候这么紧张了。 不过房子的事情现在是最为迫切的了，因为颜岚这去医院一次来回就要两个小时，这让长辈们很不满，边瑞也自然因为这事多次被大家批评。 第399章 租房 边瑞开着车子，来到了小区的门口，在门口边瑞看到了周政，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个三十来岁，长的非常有味道的女人，这位就是上次周政说的那位房产经纪了。 女人叫徐红，十分平常的名字，人名平常但是人并不平常，边瑞和她打过几次交道，属于那种十分精明的女人，而且是那种聊几句便知道这是女强人类型的那种的女人。 “边先生！”徐红看到边瑞过来，立刻带着小跑引着边瑞往旁边走。同时和门卫的师傅微笑着打手势示意了起来。 边瑞的车子到了徐红的边上停了下来，这时周政正好也到了车子旁边，随手拉开了车门示意徐红先上车，两人客套了一下这才上了车。 “哪一栋？”边瑞问道。 二院附近的小区都挺不错的，尤其是这种新小区环境那是一等一的，容积率自然是很棒的，楼下面跟一个小公园似的，对的起市面上那让人乍舌的价格。 徐红伸手指了一下：”就在进门这一栋，楼层也相当好，二十二层！……“ 进了门，拐了一下往是走了差不多一百多米便进入了地下停车场，停好了车子边瑞跟着徐红上了楼梯去看房子。 房子建的那是一点问题没有隐私也保护的十分好，别说是一栋楼了就算是住你旁边的屋子，两家人想碰到也不容易，几乎就相当于电梯入户了。 房子面积也不错，一百七十来个平方，这是使用面积并不是建筑面积，三室两厅的布局，还有两个大露台，露台上搞个烧烤会啊什么的都可以。 房子是精装修的，看样子装修的时间也不长，无论是门把手还是沙发这些东西上都几乎不不到什么使用过的痕迹。客厅大的那真是要死了，差不多有六七十个平方，差点就让孩子在这里骑自行车了。 边瑞这边看，徐红这边不住的给边瑞介绍这房子：”这房子房主只住过两个月，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又搬去了首都，在首都那里买了新房子，于是这房子就一直没有人住，不过您看虽然没有人住，这房子还是经常打扫的，原来的房主就是当一项投资……”。 “这房子你觉得怎么样？”边瑞问到处乱看的周政。 周政说道：“还行，就是小了一点，才三个房间你们家的人住的下么，又是你父母还有颜岚父母的，徐红，有没有大一点的，怎么说也得五室三厅啊”。 “这边的房子五室三厅现在有是有，但是房主出租的时候有要求，边先生并不符合人家的要求……”徐红说道。 周政一听有点不乐意了：“什么人？” “房主是个明星，他的要求是住房子的人得是海归，而且还得是有家室的，五百强企业的高管……”徐红连忙说道。 “呸！出租房子还有那么多的要求！明星什么时候这么牛逼了”周政很不屑的来了一句。 边瑞知道如果不是徐红在的话，周政一准要骂上两句戏子之类的，不过边瑞根本不在意，人家的房子就算是只租给玉皇大帝那也是人家的事情。 “这房子就不错，我看着也挺干净的，这样吧我问问我媳妇，让她也看一看？等会再给你答付”边瑞说道。 周政问道：”真不小么？“ ”小什么啊，到时候颜岚一间，两家父母各一间，这边不是还了佣人房么，我就睡那里好了“边瑞很轻松的说道。 周政听了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嘟囔了一句：”你小子真是有钱不知道怎么去花，住佣人房也不怕别人笑话“。 “谁这么蛋疼没事干笑话我？”边瑞瞪了周政一眼拿着手机走到了一边开始和颜岚打电话。 周政则是回到了徐红的身边。 “喂，我说小师妹，不房子价格上能不能便宜一点？”周政问道。 徐红苦笑道：“师兄，这价格我已经给了最低了，而且因为是您的朋友，我这边的佣金都只收了七折。对了，师兄，您的朋友干啥不买一栋啊，不论是租还是自己住这里的房子都不会亏。我这么说吧，这房子永远都是稀缺资源，再说了这人民币哪可能有这房子保值啊，要不这样吧我再和房主商量一下，您朋友直接把这房子拿下得了……”。 徐红可不认为周政的朋友买不起一栋房子，做房产经纪最重要的就是一双眼睛得够亮。连狗大户和银样枪杆蜡枪头都分辨不出来，做的哪门子房产经纪。 周政看了一眼正拿着手机给颜岚拍屋子的边瑞，笑着压低声音说道：“我这朋友啊，对城市生活没有兴趣，他要是真的有兴趣的话，这房子他才不要呢，努努力在我现在住的地方弄个别墅一点问题没有……”。 周政说这话的时候望着边瑞，脑子里开始琢磨挑怎么样去搜边瑞家附近的山，在周政看来出了寿无双，又出了血参，这山里指不定还有漏网的极品潭参。周政有点怕死，这也很容易理解，穷的都光着腚了，谁还在意死不死啊，活着拼命搏一把，死了就死了呗，但是周死这样的有钱人可这这么想，想想看那位都九十多的船王公子，现在身边还有女花似玉的小姑娘呢。 总之一句，周政想给自己弄个参收起来到了关健的时刻拿来吊命用。 边瑞可不知道周政的心里正瞎琢磨这事呢，如果知道一定劝周政别动这脑筋，边瑞自己在空间里都不知道种了多少株出来了，除了开始时候的一株后面出来的都是普通潭参，也就是药性比外面的好上一些，根本达不到寿无双这种级别。关健的必要条件太多了，几个必要条件一累积就几乎成了不可能的条件。 边瑞这时合上了手机，冲着徐红笑着走了过来：“行了，就这家定下来吧，这些日子也辛苦你了”。 徐红问道：”这一家可以么？您要不再等一周，三号楼那边有个房子下周就到期了“ 听到师兄一说，徐红想弄个大点的，自己也能多赚点佣金什么的。 边瑞道：“可以了就这个吧！” “要不等等看看那家大的吧？”周政说道。 边瑞摆了一下手：“算了，就这个吧，马上我爸妈和我老丈人两口子轮流来这边，毕竟家里还有个小丫头呢”。 徐红听了说道：“这边的学校也挺好的，是明珠最好的五所小学之一”。 徐红根本就没有提一年大几十万学费什么的，她心里敞亮的很觉得跟周师兄来的人会在乎这点小钱么，人家在乎的是教学质量等等情况。 边瑞还真不乐意让孩子上什么贵族小学，一是觉得边家村小学就挺好的，二是不想让孩子成为国内的所谓精英，平淡的过日子就成了，给孩子那么多压力干什么，再说了边瑞也没有什么家产好分的。空间这东西也不能分割，而且就定是要分割自家儿女也等不到，最起码是曾孙子那一辈的了。 “那您跟我去一趟我们公司吧，到时候我给您出示一下房主在委托合同，然后咱们再签一份合同，您看这款项什么时候交割比较好，七个工作日之内都行”徐红说道。 “别那么麻烦了，只要是所有的证票都全，等会合同一签完就结账，省得你我还要再跑一趟”边瑞说道。 有周政在旁边，像是这种事情没有必要担心，在明珠这地方想坑能坑周政的不是没有，而是这些人根本抹不下面子做这事，想钱想疯了的要是敢和周公子玩妖蛾子，那周公子一准让这位见识一下纨绔子弟的脾性。 房子看好了，三人下楼地车库聂了车子，三人三辆车一起往徐红的公司去。 到了徐红的公司，边瑞和周政坐了一会儿等着徐红准备协议什么的。 闲着无聊，边瑞这边自然是东瞅西看的，这一看居然让边瑞看到了一个不算是熟人的熟人。 周政也无聊啊，看到边瑞脸上的表情站到了边瑞的旁边：“喂，这人是谁啊，你同学还是什么？” 边瑞笑了笑：“不是同学，就是胡硕结婚的那天晚上，救了吴惜的那个哥们，走，咱们过去打声招呼”。 周政一听立刻正色说道：”那是得谢谢人家，要是折了吴惜，咱们的小圈子少了一半乐子“。 “等下次见到吴惜我把这话传给她”边瑞说着拨步向着旁边的会客厅走去。 周政笑了笑根本不当回事，他知道这话传到吴惜的耳朵里也不算什么，无非是就闹一阵子呗。 坐在会客室的那位也看到了边瑞，笑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进了屋，边瑞这才发现，屋里除了那哥们之外还有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人，长的一般般不过打扮的很入时，只可惜的是脸盘子和身材有点拖后腿。 这女人的模样不禁让边瑞想起了以前看过一部动画片《大圣归来》里面的山妖。血盆大口的一看就知道是个择人而噬的悍将。 “你怎么在这边”边瑞笑着问道。 这哥们几乎是同时张口：“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租房子的！”边瑞笑道。 可能是听到边瑞来租房的，女人横了边瑞和周政一眼，然后拿着手机走出了屋子。 ”我是来卖房子的“这哥们看着女人出了屋子，示意边瑞坐下来。 边瑞这边刚准备坐下来呢，徐红拿着一堆资料回来了，边瑞只得和这哥们道了声歉，约了晚上一起吃个饭，然后去办自己的事情去了。 第400章 小事 合同签完，边瑞爽怕的拿出了卡，刷了卡之后，边瑞接过了合同还有门钥匙，门禁卡之类的东西。徐红看到边瑞准备往口袋里揣，于是立刻给准备了一个小布包，所有的一切都放进去了之后，这才交给了边瑞。 这么一来整个事算是正式了结了。 徐红张口问道：“边哥，您准备什么时候搬进去？” 边瑞说道：”后天吧，明天我找人打扫一下，再买点东西就可以了“。 徐红说道：“打扫的事情您不必烦心了，既然后天搬，那明天我就派人去打扫一下，我办事您放心要是不满意啊你唯我示问！” 周政这时张口说道：“行了，那这就是交给徐红办好了”。 说完揽着边瑞往门口走。 “晚上真不一起吃个饭？”周政到了门口回头冲着徐红问了一句。 徐红笑道：“师兄，真不用，我这边手上还有很多事情呢，您去吃您的”。 听到徐红这么说，周政带着边瑞来到了那位大兄弟会客室门口，也真是巧了，这位也办好了手续，正准备出门呢。 这时个周政在边瑞的旁边说道：“打扫卫生的事情你交给徐红，不会出任何问题的，她干了那么多年回头客很多都是冲着她心细过来的，不信你看明天打扫卫生的时候她一准亲自去，每一个边边角角都给你考虑到，我这么说吧，比你们家颜岚当面盯着都打扫的干净”。 “哦？”边瑞有点不相信。 不过这时候也不好多问，因为已经快到大兄弟的面前了。 边瑞看着那个女人仰首挺胸的离开，收回了目光望着眼前有点尴尬的大兄弟问道：“见了两次了还没有问过你叫什么呢，我叫边瑞，边彊的边，祥瑞的瑞，这是周政，周输的周，政治的政“。 ”你们好，我叫郑广平，郑成功的郑，广场的广，平凡的平“郑广平介绍起了自己。 ”事情都完了么？“边瑞问道。 见郑广平点了点头，边瑞冲着周政问道：”要不要叫上吴惜？” 周政道：“当然要叫她了，饭桌上的一员猛将，少了她少了一半的乐子”。 “那你叫吧”边瑞说完示意郑广平一起出去。 等着周政的电话打完，三人已经站到了马路边上。 周政和边瑞两人对于这边都是挺陌生的，想找个合适的馆子可不太容易，周政到是知道，不过他去的馆子那都是贵出花来的，实在是不适合现在这场的场合，边瑞对这边是两眼一抹黑，虽然说他在明珠这边生活了十来年，但是谁也不是开出租的能摸遍明珠的大街小巷。 郑广平见了笑着说道：“我带你们去个地方，湘菜做的地地就是门脸不是太讲究”。 “没事，菜好吃就行”边瑞笑着说道。 郑广平于是骑上了自己的电瓶车然后冲着两人说道：“你们要是开车的话沿着这道一直往前，走到第二个岔路口往右拐，看到工行，旁边有个小巷子就是了，名字叫许记湘菜馆子”。 “行！” 手中有导航，边瑞根本不怕找不到路，冲着郑广平点了点头然后找到了自己的车子发动了起来。周政也是开车来的，他到了轻松直接跟在了边瑞的后面。 郑广平说的地方很好找，几分钟的时间，边瑞和周政便停好了车子，站到了馆子的面前，而这时郑广平骑着自己的电瓶车也到了。 三人进了馆子之后开始点菜，一边点菜一边等着吴惜过来。 点好了菜差不多十分钟之后，吴惜便到了，这地方离着吴惜住的地方真的挺近的。 “郑哥！真是巧啊”吴惜看到还有郑广平，于是客套了一句便坐了下来。 周政看吴惜的模样，立刻问道：“不会昨天晚上又是一天没睡吧？” 吴惜道：“我到是想睡呢，但是甲方催的紧，我这边也是没有办法”。 “早说了到我的公司上班，你就是不乐意，我招谁不是招啊，缺你一人的工资嘛”周政说道。 周政看吴惜和边瑞又不一样，既有看朋友的目光也有看一个可爱小妹妹的意思，对于周政来说吴惜的性子是他很欣赏的，干脆爽快不像很多女人那么矫情。 吴惜道：“别了，你的公司我去了叫怎么回事，你成了我的老板，以后朋友聚会我看到你也心理惴惴的，我现在惹的我烦了，直接掀桌子炒老板，你要是当了老板掀桌子之前我不得考虑一下啊”。 周政听了顿时觉得有点无语：“感情老板就是你的出气筒子？” “话不能这么说，只是我不爽到了极点那肯定要怼一下老板，然后换个工作的”吴惜满不在乎的说道。 似乎是不太想谈这个话题，吴惜很快把话题转到了郑广平的身上。 ”郑哥，你这几天怎么样，和嫂子谈妥了没有？“吴惜问道。 郑广平笑道：”谈妥了，好聚好散吧，今天正好去卖房子，遇到了边瑞和周政他们，也算是巧了“。 边瑞一听，心道：我去，这都是什么事儿！ 周政问道：”房产公司的那人是你媳妇？“ ”前妻，已经是前妻了“郑广平笑了笑说道。 ”怎么变成这样了呢？“吴惜脸上的表情似乎觉得有点可惜。 郑广平这时到是挺淡然的：”那天和你谈了之后我也想明白了，既然都不是一路人了，大家也就别将就着了，人生也就是短短的几十年，不能痛快的活着那算怎么回事！于是我决定离了，谁也别碍着谁的眼，谁也别挡了谁的道，大家以后再遇到还能相视一笑，别搞的最后反目成仇的，真没有那个必要“。 ”你那房子卖了，你住哪儿啊？“吴惜问道。 郑广平道：”找房子呗！“ “你这到好，一边卖房子同时找房子”周政说道。 郑广平道：“我可不敢在他们店里租房子，那家伙手续费顶我两个月工资的，我打算去别的中价问一问，最好是附近的，便宜一点的，一个月在两千以下……”。 吴惜道：“这可不容易，两千以下你得和别人合租，而且还不能是主卧”。 “我就一人一个行李箱，要主卧干什么啊，只要是能睡个觉就行，如果能煮个饭那就是再好不过了”郑广平说道。 吴惜听了说道：“那这么着，我现在租的房子有一间次卧，你去看看如果是合心意的话我算你一千六一个月，交三月付一月！” “行，那等会我过去看看”郑广平说道。 边瑞和周政两人有点傻眼了，纷纷觉得今天这事情有点神奇，过来租房子一下子办成了几件事情。而且吴惜还主动邀请郑广平去和她同租。 两人到没有怎么往歪处想，因为郑广平根本就不是吴惜的菜，胡硕这小子颜值的确一般，但是不算丑，而且还算是事业有成，就这样吴惜以前都是那种和你不开心我就换人的态度，更何况郑广平这样事业无成，中年离异的中年歪瓜男。 “那行，等会你去看看”吴惜说道。 “你又换工作了？”边瑞这才反应过来。 吴惜满不在乎的说道：“嗯啊，前面的工作不开心，换的这份工作也不太开心，估计过两天我还得辞了职，我准备去边彊旅游一个月，边瑞你要不要去？” 看了一眼边瑞，吴惜这才想起来眼前的男人马上就要是几个孩子的父亲了，哪能像以前一样潇洒。 “我忘了，你肯定没有时间的”吴惜道。 “要不这样吧，等你回来帮看着一点我的木材公司，也没有多少活儿就是隔一周要出差在江南省几个地方跑一跑”边瑞说道。 吴惜道：“我不去周政那里还能去你那里？行了，我能养活自己也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娇贵，我凭着本事在明珠吃饭，信不信我拿天炒了老板明天就找的到新工作？” “那到是！”边瑞笑了笑。 这决不是奉承，吴惜这人的自信很容易感染人，或者说很合面试官的口味，找一份非常好的工作对她来说可能有点困难，但是找一份工作养活自己真没有太大的难度。 等菜上来了，四人一边喝着啤酒一边闲扯，扯着扯着就扯到大家的私事上来了。 郑广平是刚离婚，吴惜是心上的男人娶了别人，周政这小子呢则是因为老婆表现出了一种恨铁不成钢，整天催他奋发，让他有点苦恼，唯一日子过的正面的是边瑞，媳妇怀了四胞胎，虽然有点担心什么的，不过现在一家人能做的都争取做到了最好，整个事情也都向着好的一面长展，在四人中的确是最舒心的。 “对了，你以后住在二院附近了，我白天可以去你家混饭吃去了”吴惜想到这儿有点开心了起来。 “以后你家是不是你做饭？”吴惜开心了没有一秒又有点担心起来。 边瑞道：“自然是我做了，要不然还有谁？” 郑广平惊奇的问道：“看来边瑞的饭做的挺好的啊？” “何止是挺好的，边家小馆知不知道？他就是主厨，做菜的手艺哪里是一般人能吃到的”吴惜说道。 郑广平哪里知道边家小馆，边家小馆的价格水平差他好远呢，况且边家小馆现在根本就订不到位子，有的时候老客都要预约，别说郑广平了，他们公司老总见了周老爷子这些人都得陪着笑，何况他一个普通的国营厂工人。 第401章 炒参 郑广平还真的不太相信，他以为吴惜这是捧边瑞呢，于是他直接点头说道：“那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尝尝边瑞的手艺”。 众人也不关心他相不相信，周政直接说道：“要不就明天吧，明天他搬家怎么说也得摆上一桌什么的”。 “我这叫搬家？”边瑞被周政这话给弄的气笑了：“这时候你能不能别给我添乱啊，我这哪里是搬家，分明就是逃荒！” “按着我们的习俗搬新屋子总得庆祝一下的吧？你这拎两个箱子就去了太草率了，不可取”周政说道。 边瑞想了一下说道：“那行，明天咱们还是这里，请大家吃上一席”。 “诶，你个小气鬼”吴惜笑着指责起了边瑞。 “那怎么办？”边瑞的脸上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说了请你们吃一顿，你们还不乐意，正好这一顿也省了”。 “欠我们一顿”周政说道。 吴惜也跟着说道：“必须的！” 边瑞一看立刻道：“行，请你们一顿，过节的时候杀猪就不分给你们了，反正你们两家人口少，尤其是吴惜一个光棍要什么猪肉啊”。 “嚯！敢情我就没有家人，我从石头缝里跳出来的？”吴惜不乐意了。 这时候，突然间郑广平的手机响了起来，只见他拿着手机看了一眼，然后道了一声抱歉，离开了席接手机去了。 等着没一会儿回来，郑广平连声道歉，说是厂里有事他得回去了。 “哥几个真不好意思，等有时间我请大家吃饭，今天这真不好意思”郑广平微弯着腰，十分客气的说道。 “没事，没事，忙你的去吧”边瑞笑道。 周政这边也说没事，于是郑广平两着小跑走下了楼。 顺着窗子看着郑广平离开，周政说道：“这人还行，至少不是那种吹大法螺的人，刚才接电话回来想把咱们桌上的账给结了”。 周政并不是没有结账的钱，只是认为这么办的人至少是个乐意帮别人考虑的人，现在很多人牛逼吹起来要上天，结账的时候恨不得把脑袋钻裤裆里去，周政不喜这样的人，也不会和这样的人交朋友。 “账结了？” “我结的，正好省得大家抢单了”周政说道。 吴惜道：“你看这事闹到的，到了我的地盘，这账该我来嘛……”。 看到周政一伸手，吴惜伸着巴掌拍到周政的手心反问道：”你想干什么？“ 边瑞到是对着吴惜问道：”这个郑广平你常见？“ 吴惜道：”常见什么啊，就是上次答谢人家，你当时不是在么，还有一次是晚上吃饭的时候正巧遇到他一个人喝酒，我这边又蹭了一顿“。 周政道：“这人有点古板，但的确是个好人”。 “现在这好人都算是骂人的，不过你说的对，这位还真是个好人”吴惜笑道。 吴惜觉得大家反正是没什么事，干脆一边吃一边说起了郑广平。 “他是国营厂的工人，现在是代车间主任，大家一看就知道属于老实肯干型的，不过老实肯干另外一面就是不善钻营，他都三十好几了，现在还没有升级别呢……反正我是看出来了厂里的意思是这人肯干就让他干呗，至于涨级别调工资的事情那就别人了，一次两次的他媳妇不在意，但是搞的多了那她媳妇心里就不乐意了，两口子还都是靠工资吃饭的”吴惜道。 周政听了摇了一下头：“要是没有国家扶着这些，有些国企工人吃屎都吃不到热呼的，边瑞是没有在国企呆过，不知道里面的弯弯绕子，为什么国企搞不好？调来的领导大多数都是抱着升官发财的目的来的，有的想升官，有的为发财，大多数既想升官又想发财！反正搞好搞坏跟他又没有多大影响，大家主要升级别拍马屁，很少有心把精力放到经营上来的”。 “你对国企很有意见？”边瑞笑着问周政。 周政道：“我大学一毕业进的就是国企！” 吴惜挺好奇的问道：“你这样的还进国企？不是去养老了吧？” 边瑞伸手点了一下吴惜：“说出了我的心声”。 周政道：“养老到不是，我爸觉得那里面锻炼人的情商，于是就把我扔到那里去了，结果我进去之后发现，好家伙这国企里面的事情可不简单，你想把事情干好，都有人眼红，给你下绊子的泼脏水的，更主要的是有正式编制的不干活，一帮子合同工整天干的天昏地暗的。到了年底一看，合同工的奖金还没有正式工的一半，弄的是年年招人月月有人离职”。 “那你怎么不干了？”边瑞问道：“你别和我说你进去没有编制哟”。 “我自然是有编制，只是觉得这事儿看不惯，于是两年后我就跳出来的”周政说道。 边瑞问道：“你这家伙不去国外买个文凭？” “那东西真没什么用，我们家也不看中这个，现在很多小留学生去外面去，我是挺反对的，因为国外你想混真不容易，第一是你进外国公司有天花板，就你那张脸人家都看不太起你，你别和我说又哪个科学家混的好之类的，那和留学大军比才几个人，一般人就是混在那边当个中产，但是这中产你以一辈子就当的稳了？……”周政说道。 “你家还挺另类的”吴惜说道。 周政道：“咱们做生意还是做中国的生意，你都不了解这边的情况你做的哪门子生意，就那些小留学生长大了，就算是一口流利的中文，但是他们的想法也是国外的，天生就对国外有好感，像人家美国人就聪明，国外生活经历，国外出生的，受国外教育的一律不能被选总统。咱们国内估计也快了”。 “边瑞你这个有钱人好好听听，以后别把孩子送国外去，这不好！”吴惜说道。 边瑞笑道：“我就没有打算过，孩子长大了能考上好大学就去，不能考上好大学的就回边家村呆着，要不就去马场啊木材公司打工干活，多简单的事情”。 正说着呢，边瑞的手机也响了，边瑞一看是自家的徒弟莫笙打过来的。 坐着的都是自己的好朋友，边瑞也就没避开直接了当的接起了电话。 莫笙在电话那头问道：“师傅，您什么时候回来？” 边瑞道：”过两天回去，到时候不是要进山采山珍么！你问这个干什么？我爷现在没有心思折腾你了是不是？” “有人过来问您收不收山珍”莫笙问道。 “谁啊？”边瑞道。 莫笙道：“我哪里认识啊，都挺年青的，三十多二十左右的，几个人一组，今天早上都过来几拨人问我们了”。 “东西怎么样？”边瑞问道。 “东西还可以，都是新鲜的，不过没什么宝货，都是一般的野菌野菇，偶尔有一两株潭参什么的，可见这些人走的并不远，就在老林子边上转的”莫笙说道。 “那这样，你们看着品相不错的收一些，然后用河苔给盖一下，等我回去看看是怎么个情况”边瑞说道。 师徒两人聊到这挂了电话。 周政好奇的问道：“怎么啦？” “莫笙说村子附近来了一些新面孔的跑山客，问他一些山货要不要”边瑞说道。 周政听了脸上露出了喜色：“看来我的计划已经展开了！” “你的什么计划？”边瑞有点闹不明白了。 周政说道：“我上次不是跟你说过了么，血参，血参啊！” 边瑞听了恍然大悟：“我去，我说怎么着这么多新面孔的跑山客呢，你是怎么鼓动这些人的？” 周政哈哈一笑：“没什么就是给钱，我跟他们说了一株血参两百万！” 噗嗤！ 边瑞差点把嘴里的东西都喷出来：“我去，他们也信？” 边瑞是不太相信老林子里还有一株血参了，这东西又不是林子里的大白菜，想一棵有一棵的。 “不信？演一出千金买马骨的戏呗！”周政很轻松的说道。 见边瑞和吴惜都很好奇，于是周政很得意洋洋的把自己计划说了一遍。 边瑞听了直接冲着周政竖起了大拇指：“我了个去这招式用的！” “这招是从搞彩票的那帮人身上学的吧，找几个人蒙面蒙脸的去领奖，然后编上一个个吸引人的小故事，这个老婆拜金离婚了，伤心的老爷们转身进了彩票店两块钱买不了吃亏，两块钱买不了上当，一下子中了一千万，拜金女回来求复合……”吴惜笑眯眯的扯道。 周政很不高兴：“我有这么没有品？” “你以为呢？”边瑞笑着怼了他一句。 “我是掏出了真金白银的，哪里像那些人不光是不掏钱而且还从彩池里贪钱！”周政说道。 ”我去说来听听！“吴惜挺好奇的。 周政这边笑眯眯的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边瑞都听傻了，冲着周政竖起了大拇指：“我去，你小子可真够大手笔的！” 周政满不在乎的说道：“这都是引子，等这事做成了之后，这山说十有八九能被人给翻一遍”。 边瑞真的相信，因为这太符合国人的心理了，周政的办法其实就是一个字：炒！ 他只需把这东西弄出一个概念来，然后不停的宣传，再找一些装模作样的医生过来说上两句，然后一些头批炒客跟进来他就算是成了。 边瑞为什么说周政一定能办成呢，很简单利用了人的贪心啊，连核桃都能炒起来，更何况几乎没有有法种的潭参。 就拿核桃来举例子，有判断力的人都明白这玩意儿不是稀缺资源，年年长年年结的东西稀缺在哪里？别提什么什么头，什么尖有多难，难个屁！一亩地不好出，十亩地呢百亩地呢？ 为什么能炒的热为朝天？就是大家都认为自己聪明，找的到人接盘，其实呢，赚的最多的永远是布局的。 第402章 这数目小意思 边瑞望着周政，笑眯眯的说道：“你准备炒这个” “什么叫准备啊，我这边都动手了，和几个朋友都已经开始实施了，要不然你觉得这些采山货的哪里来的？我跟你们说炒这些赚钱赚的狠了，我跟那帮炒家们一提，他们就来了兴趣。现在炒人参是参不起来了，因为数量太多了，但是你潭参这东西没多少人知道啊，包装一下，讲几个故事，列出一些大人物常吃的故事，立刻有人跟进。而且他们中有些人也知道一帮老爷子们常拿这玩意来炖鸡吃。对了，我忘了，那些潭参还是你卖给老爷子们的吧？”周政说道。 边瑞点了点头：“当然是我卖的，还能有别人不成？” “那剩下的你还是存着一点吧，最多三到五个月，咱们的势造起来这东西价格可就蹭蹭的见涨啦，别到时候怨我没有提醒你”周政说道。 边瑞根本就没有接周政这茬，转头冲着吴惜说道：“兄弟，想赚点小钱么？” 吴惜听了笑道：“小钱谁不想赚啊，说吧怎么个赚法，包养你出台我收钱那可不成，我不是那样的人，而且颜岚妹妹也不认啊！” “滚一边去，哥是你能包养的人么，周政炒参，我给你一点参你等价格合舌在时候出手好了，要是赚不到一套房子钱，你找周政帮你补上，大姑娘家的和一个老爷们合租太危险了”边瑞笑着说道。 周政听到这话撇了一下嘴：“你能有多少参，撑死天了也就是头百二十根吧，给她了能顶的什么用？” “百二十根？这你可真的小看我了，我屋里存的这种老潭参就得好几百斤，个头全是在一百年以上的，最少也是巴掌长！还连须子的那种”边瑞说道。 周政一听睁开了大眼，半天从嘴里吐出了一句：”我了个去，你小子攒那么多参干什么？” “哪里是我攒的，是我师傅攒的？要想问干什么用我建议你下去问”边瑞把帽子扣到了师傅的头上。 周政又问道：“究竟有多少？” “怕不得几百斤，最少也得有几百斤！”边瑞怕说出一吨多来把这家伙给吓坏了，于是报出了几百斤，算是直接砍掉了一半还多。 当时边瑞像是疯了一样种寿无双，最后完全没有用，自然就得了这么些潭参来，太多了边瑞也不能拿出卖，因为这么多潭参拿出来，直接把市场上的潭参价格给冲垮了，那么跑山客们辛苦一趟采来的潭参就成了赔钱货。 边瑞又不缺这点钱何必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于是就这么今天攒一点明天攒一点，然后就攒下了一吨多的潭参。 这还是好品相的，品相不好的被边瑞晒干了直接当柴火烧了，有的时候搞个小烧烤什么的，偷偷就把潭参当柴火扔进火里去。没有办法啊，种出来的太多了。 什么东西一多也就不值钱了。 说完冲着吴惜道：“等过两天我从家乡回来，给你弄上一筐来个一两百斤的，到时候买个房子，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这次有没有房子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吴惜听了笑着摇头道：“那还是算了吧，别到时候让周老板赔掉了底裤！” 周政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望着边瑞和吴惜，好一会儿这才长叹道：“你们俩个就是天生穷命，你以为几百斤很多么？几百斤再多能多的过每年几千亩桃林子长出来的核桃？你知道最高的时候一对文玩核桃能卖到多少钱么？呸！以后出去别说你们认识我！” “这还不多？” 边瑞有点闹不明白了。 周政道：“多什么多，你就是再有两千斤也不多，炒东西一定得有数量，有数量才能让更多的参与进来。要不然你说一株参两千，特么的满市场就没有人见过，你怎么炒？就算是大家手里把钱攥出了油来了，你市面上没有货，大家一想反正都买不到不如就干点别的吧，那还炒个屁啊！”。 “啊？！”边瑞发觉自己真不适合玩这种炒作，周政说了半天自己愣是没有完全听明白。 周政这边到时挺开心的，伸手拍了一下边瑞的肩膀：“你那不是有几百斤么，除了给吴惜的剩下的都给我，一株我按三百一株给你成不成？你要是想自己炒的话那就你再留一点……大不了到时候我给你封个大红包你看怎么样？” ”我说的几百斤可不是五六百斤，九百多公斤你觉得多不多？”边瑞苦笑着问道。 “我去，你简直就是我的大救星啊，处了这么久没有发现你的外号原来叫及时雨啊，这数目够了，真的够了，到时候再从地头上收一些过来，差不多就前期就可以展开了，好家伙，我这正愁没有东西呢……”周政一边说一边开始搓着手，一副我很兴奋的样子。 “三百一株你打发要饭的呢？你也不看看我那参的品质，市面上一株刚挖出来的老参一株还得差不多一百来块呢，我的参你给我三百？”边瑞大笑着说道。 “哟？”周政望着边瑞的眼睛立刻又亮了三分。 “怎么着？”边瑞问道。 周政道：”我去，我没有想到你小子居然这么会藏啊，品质高好啊，现在就得要品质高，你知道炒作一个东西还有什么很重要？那就是让更多的人参与进来！想让更多人的人进来你得就分等级，会讲故事。分等级就是把东西分出等级来，什么样叫好的，什么样叫不好的，这样有钱的收好的，没钱的也可以收点差的保留一点小希望，讲故事就不说了，说了以你们俩的智商也是百搭。说好了等你下回家的时候叫上我，到时候我再带一些朋友过去！” “回来给你弄一筐！”边瑞冲着吴惜说道。 吴惜听了觉得这事真能成，于是摆了一下手说道：“一筐我就不要了，我觉得这事挺有意思的，这么样吧你给我四五株就行了，到时候价格起来我也能向人嘚瑟一下！” 边瑞听了望着吴惜一眼，然后长叹了一口气：“你这人！” 吴惜笑了笑没有说什么，特意的伸出了四根手指强悼了一下。 对于吴惜来说东西不值钱的话，边瑞送多少她都能收，但是一但一个东西真的值起钱来了，她就不会要了。吴惜是个讲究人，要不然也不会和边瑞这些人当这么长时间的朋友，他们这些人共同点之一就是把别人当朋友不是拿别人当索取机，今天遇到困难了明天缺钱了就摇一下朋友，不到万不得以，他们是不会向朋友张口的。 相反在朋友有困难的时候还得第一时间伸出手，每人都相信自己能照顾好自己不依赖别人，那这样的朋友自然能做的长久，因此边瑞这些人这些年才顺利的相处下来，不像是很多酒肉朋友处着处着就自动散了。 吴惜这边要了四五株算是收了边瑞的心意，不贪心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这一手做的是相当好，既领了边瑞的情，又没有破坏自己的原则。 周政笑道：“给你你就拿着好了，反正也不是他的钱！” 吴惜笑道：“几根意思一下就得了！贪心在这社会上一定会摔跟头的，贪的越大跟头就越重！” 边瑞道：”放心吧，等回来的时候我一准给你挑个最大最好的！到时候用小木盒子一装，里面铺上金色的绒布，我保准逼格十足，你要是嫌这东西不够高档，我让人给你弄的像是拍卖的那种野山参一样，把须子展开来，弄的根个大磨盘似的！” 吴惜笑着说道：“小于磨盘我卡你脸上！” “真有这么好的质量？”周政问道。 见边瑞点了点头，周政道：“那你上次怎么还卖给我爷两根手指那么粗点的东西？” 边瑞听了瞪了周政一眼：“你以为这东西只凭大，生长的年份长就好啊，你也得分人吧，每个人的身体情况都不一样，有些人的阴虚有些人是阳虚，同样都是虚能一样进补？” 边瑞听到周政这么问，心中咯噔一下子，不过得快就想到了借口。这点边瑞是做的有点不地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可能每次边瑞都拿出顶个好的潭参给十七哥送往明珠来吧，跑山客采来的潭参肯定是有大有小的，而且潭参这东西多归多，但真不是地里的白菜，往潭子旁边跑一跑就有了。 听到边瑞这么一解释，周政想了一下说道：“有道理啊！” “别管什么有道理没道理的了，天也不早了，我要回去了”边瑞看了一下表。 听到周政说了这事，边瑞准备回家去清点一下自己空间里的潭参，这对于边瑞来说是无本买卖，跟着周政这帮人小发一笔还是可以的，但是一定不能把人家的窝子给端了，反正到时候听周政安排呗。 “行了，这一聊聊了半个多小时，好了，大家都各自回家吧，我叫代驾，咱们俩都喝了酒就别开车了”周政说道。 边瑞原本就没有准备开车，于是点了点头：“这是自然！” 于是等代驾到了门口，边瑞仨人这才下了楼，吴惜是步行回家，边瑞和周政两人则是由代驾各自送回家去。 第403章 包装 颜岚正的院子里散步呢，见边瑞回到了家，并且还是代驾送回来的，于是张口问道：“这是怎么了啦？” 边瑞说道：“中午喝了一点酒”。 说着来到了媳妇的身边伸手扶着了颜岚的胳膊，陪着媳妇一起在小院里溜跶。 “房子可是租好了，明天我过去看看，人家那边说打扫，我怕打扫的不干净，如果不干净呢我这边就找人重新打扫一下，要是打扫的干净我就去添置一点生活用品，反正屋里都有暖气，后天咱们去检查一番正好也就顺路住那里了，你问问爸妈，这头一趟到底谁陪着？”边瑞问道。 房子定了下来，边瑞睡沙发也没有问题，但是这头一次陪护让谁来，边瑞觉得还是让媳妇问问老丈人丈母娘再决定，别到时候弄出不开心来。 颜岚回道：“这事我问了，我爸妈的意思是让公公婆婆先陪着等下个月他们再去，或者他们住在这里，白天什么时候开个车也就过去了”。 边瑞觉得这个办法也不错，于是嗯了一声。 这时候，老丈人走了过来，冲着女婿问道：“我说边瑞啊。你以前说的潭参还有没有？“ ”您问这个干什么，有啊，您想要多少？“边瑞笑眯眯的问道。 颜老爷子说道：“我要多少干什么，我是怕到了春节的时候没有潭参炖鸡子吃，我刚和巫老头通了电话，他在电话里说呀，现在潭参是一天一个价，几天前还一百来块一株呢，现在已经到近两百了，这还是平常的小株子参，如果要是大的都快到三百了，再这么长下去潭参就快吃不起了”。 边瑞听了这话，笑眯眯的说道：“这肯定是有人炒啊，要不然这价格哪里可能长那么快！” “我自然是知道有人炒，没人炒这平静了好些年的价格哪里会一下子突然像是脱了缰的野马似的一头蹿起来。 老爷子说完望着一脸笑眯眯的女婿，张口问道：”你这小模样怎么好像知道一点什么是的，来，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听听！“ 这时正好边瑞的老子也走了出来。 边瑞便把周政一帮人准备炒潭参的事给说了出来。 “你也搅和进去了？”边瑞的父亲皱着眉头望着自家的儿子。 边瑞听了直接张口说道：“我哪有这本事啊，您也知道我这赚钱有道，也不是那种整天为了钱上蹿下跳的人，而且就我手头的那点小钱别人也看不上啊，最多就是趁势弄点小钱什么的，哪里能搅和进这种大生意去”。 边瑞的父亲听了这话这才嗯了一声。 颜老爷子这时抬了一下手：“这事防不住的，这人啊一起了贪念那是拦都拦不住，这些炒的庄家也正是利用了人的这类心理，都想着自己最后能甩盘，其实啊一般人你成功一次两次，最多三次就会陷进去了，最后肯定会输掉的。边瑞不是那种笨人，他也不够贪心，所以亲家你不用担心”。 “我不是怕这个，我是怕他跳的欢到时候十里八村的都知道他干这事儿，最后泡沫破了弄的他里外不是人！”边瑞的父亲说道。 边瑞道：“我哪里会管这些，我都不准备捞大头干的哪门子先锋大将的事情，为别人的钱包冲锋陷阵，我犯的着么”。 “你看见了没，这小子贼精贼精的”老丈人笑着伸手指着边瑞。 边瑞的父亲则是摇了摇头。 颜岚笑着说道：“这跟咱们家的关系不大，我看咱们还是说说要不要把靖靖给接过来这里上学吧，毕竟咱们在这里还要住四五个月呢”。 边瑞的父亲听了摆了一下手：“这事咱们根本不用商量，这丫头说什么都不会过来的，在家里很多玩的，这里有什么？别说小丫头了，就是我现在看城里的孩子们也挺可怜的。你看那边有一家孩子，每天放学了就拿个那种滑板车子在广场上一圈一圈的绕，我看着就跟脖子上栓了根绳子的小狗崽子似的，多无聊啊……”。 老爷子一边说一边摆着手。 边瑞道：“这事就算了，咱们又不是不回去，折腾她干什么，再说了每隔一两周的她还得来明珠呢，到时候让她呆上两天就行了”。 边瑞怕这丫头大闹天宫，现在颜岚需要的是休息，需要的是静养，把小丫头弄来那不跟兜率宫里来了个孙猴子么，那能安生的了？就小丫头这没事都能找根树桩子踢三脚的性子，几天一过说不准就能把家给拆了。 再说了，放她在这里边瑞还真不放心，主要是不一定看的住她，万一跑出去了怎么办，在乡下就完全没有这种考量，一帮孩子并且至少七八条狗在旁边，而且出去就是一条道，遇到了坏人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别折腾孩子了，几个月的时间换一批新同学？让孩子在原来的学校呆着多好”颜老爷子也说道。 于是乎这事算是定了下来。 颜岚这边提一下也是为了表明心迹，让人家觉得她并不是不想让靖靖过来，有些事情嘴上说一说提一下比藏在心里要好一些。 并不是颜岚不喜欢靖靖，而是颜岚想让边瑞的父亲了解，她是很想让靖靖过来一家人生活在一起的。 生活中有的时候耍点小心机更能让生活增添一点和谐，少一点误会。这是颜岚待人处事的小窍门。 大家商量完了这事，便回到了屋里，边瑞去到了床上躺了一会，起床的时候已经该做晚饭了，和两位母亲一起忙活了晚饭，等着全家人都睡着了，边瑞这才偷偷的溜进了空间里。 进了空间干什么？挑参啊！ 吃的参和拿来卖的参那肯定是不一样的，吃的参那将就一下就成了，但是拿来卖的参那可就讲究了，至少不能伤了须吧？ 而边瑞种出来的这些潭参呢，还真没有太在意这些，你想想都能用来烧火，边瑞哪里谈的上爱惜。 进了空间，一抬头便见屋子的旁边有一堆潭参，乱七八糟的堆在那里。 边瑞走了过去，弯下腰伸手拨愣了两下，这么随手一拨便发现一株断了根的，也不知道是被边瑞挖断的还是踩断的，反正就是断了！ 随手把这根断参给扔到了一边，边瑞继续挑。 挑了一会儿想了一下，干脆拿了个小凳子，弄了一个平筐放在身边，就像是收红芋的时候挑捡红芋一样。 根须品像猛下下看不出什么坏处的，被边瑞看到了平筐里，至于坏的则是扔到一边，这东西也不可能扔，边瑞以后做菜还能用到呢，潭参这东西跟一些中药材有点相似，那就是年岁越老药性就越大，除了年岁之外药材的陈放也是一样，陈放的越久药性也就越好。 边瑞这里陈的都是老参了，外面绝对陈不出这样的味道来。 也难怪，没有炒的时候吃这玩意就是从老山客手中收，收到了洗巴一下子直接拿来炖鸡或者和其它肉类一起炖，没事干谁陈它们干什么啊。又不是血参或者是寿无双。 边瑞在空间里慢慢的捡，见到极品的，也会挑到一边，等挑到了更好的就把更好的换上去，总之一堆中总是保持着四根的量，不用问这些就是准备给吴惜的。 现在边瑞在明珠的好哥们没有房的就剩吴惜了，边瑞准备搭把手，没能力就算了，有能力的话拉一把朋友在边瑞看来是应当的，吴惜不接受没关系啊，自己很表现出这个心意来。 反正边瑞就这么挑，挑累了直接就在旁边的草地上睡一觉，等着边瑞把一堆的参挑完，发现破的没品相的参几乎占了三分之一，自己挑出来的目测来看差不多就有两千三百多株。其中品相最好个头最大的还是边瑞挑出来的四株，每一株差不多都在一斤三两左右，如果没有下面繁茂的根须，看起来就像是根大萝卜似的。 挑出了四根，边瑞便开始做盒子。 既然是准备拿出来喊价的，边瑞这边自然是能上的都给上了，直接用的是黄花梨的盒子，边瑞可不敢用什么大料，那玩意儿太吓人了，不知道拿出去是卖盒子还是卖参呢。 就算是小料拼接，这盒子也值个不少钱，至于里爽装的参那就得看周政这帮人炒的本事了。 四个六十公分高十公分的扁方盒子，里面铺上了一层明黄色的绒布，那亮眼的黄瞅一眼就觉得带着一股子皇家的贵气，就算是带着土挂着泥的土黄色的老参放进去一下子就显得自己贵上了七八分。 弄好了之后，边瑞自己都很满意在手中反复看了好几遍。 至于剩下的参，边瑞则是直接用筐装了，到时候等周政这小子要的时候直接论筐给他就是了，至于最后能赚下来多少钱，边瑞也不是太在意，几十万也行，几百万边瑞也收，反正周政一定会给个合适的价的，老是担心这事儿，边瑞觉得没有必要，有那劲头还不如多卖两根木头呢。 第404章 投入 出了空间，边瑞在佣人房睡了一会，到了天濛濛亮的时候起了床，等着侄子送新鲜的蔬菜过来开始做早饭，全家人一起吃了早饭之后，边瑞开上了车子拿上了房间的钥匙奔着租下来的新房子而去。 原本边瑞以为自己来的够早的了，谁知道到了门口，发现房子的门半开着，里面传来了徐红的声音。 “这边打扫一下，上面的吊顶那个小角也去擦一下，干活都认真一些，你看你们这活干的，这里，这里都还有灰呢，瞧我手指上这些灰，不打扫干净了让别人怎么住？” “徐经理，人家自己家打扫也没有你这样要求的，每一次您都这样，您的钱可真不好赚啊”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徐红道：“成年人的世界钱哪里这么好赚的，钱要是好赚我一大早上跑这里来干什么，懒洋洋的躺在自家的被窝里不舒服么？怎么你们不想接我的活？那好办咱们这次干完了下次换别的队伍”。 “别啊，我没说不乐意干，我家里还有几张嘴等着米下锅呢”妇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徐红道：“那不就结了，我这边多替客人考虑一下，说不准就能给我带来别的生意，你们呢尽心的打扫，干好自己的工作也就有了收入，客人一家搬进干干净净的房子也身心愉悦，大家都开开心心的多好！” 边瑞站在门口听了对于徐红的印象顿时又好了一些，现在很少有人这么干事的了，大家都怕难怕麻烦，徐红这边不怕麻烦，宁愿用自己的一小部分佣金请了保洁公司，并且亲自看着打扫，怪不得周政夸她是明珠最好的几个房产经纪之一呢。 等了一会儿，边瑞见里面的声音小了，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边瑞见徐红这边正在擦着桌子呢，抹布还有水桶都是干干净净的，桶里的水都能清澈见底。 徐红一抬头看到边瑞进来了，立刻收了抹布，站直了身体：“边哥来了啊，怎么这么早，我还以为您要九点钟才会过来呢，您看我这边还没有打扫完！” “没事，没事，我就是想过来看一下这里的床是多大的，等会儿去买床上用品”边瑞随意找了一个借口。 徐红道：“都是标准的床，一米八乘两米的，您照这个规格买就行了”。 “好的，好的！”边瑞点了点头，然后开始四下里看了起来。 转了一圈，边瑞发现现在忙活的除了徐红以外，还有四个中年妇人，每人都忙着手中的活儿。边瑞这边随意的抽查了一下平常不太注意的边边角角，发现手上一点也没有沾到灰尘，打扫的相当仔细。 没有发现什么死角，边瑞便放心的去买东西，临走的时候和徐红道了个别。 等着买好了东西回来的时候，边瑞发现徐红已经离开了房间，而原本她持有的那把钥匙已经放在了进门处的钥匙盘里。 剩下的事情就是边瑞的了，把买来的铺盖棉被什么的都晾了出去，直到太阳落山晒出了阳光的味道之后这才收进了屋里，并且铺到了每一张床上。 第二天一大早，边瑞带着父母还有颜岚过来，留着父母在房间里继续整理，自己则是带着媳妇步行去了不远的二院，去例行检查自己的身体。 一切都没什么问题，原本有点弱的老四现在心跳的声音也开始慢慢的强了起来，总之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边瑞和颜岚也都挺开心的。 回到了家里，边瑞等着鞠老头子上门，检查了一下也没什么问题，同时调整了一下药方，鞠老头便回去了，像以前一样，老家伙惜字如金，从来到走说话没有超过四句。 明珠的事情都弄好，新家也折腾好，边瑞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回老家去。 原本准备一大早出发，谁知道周政这老小子有事情，不得不把出发的时间安排到了午后，吃完了饭边瑞在家等着这小子，谁知道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 在等的同时，这老小子验证了一句全国最不靠谱的一句话：我马上就到！ 也不知道他骑的是哪门子马，慢到了堪比乌龟爬，从十二点开始马上，一直马到了四点多，这才出现在了边瑞的家门口。 边瑞直接拎着自己的小包跳上了车子。 ”喂，你干什么去？“边瑞上了车正准备关门，见周政这小子居然推开了门下车，不得不问道。 周政道：”都到了家门口了，不跟叔叔阿姨打个招呼啊，那显得我多没有礼貌！“ ”行了，行了，别耍这一出了，家里除了我之外没有人，我爸我妈在新租在房子陪着颜岚，一大早老岳父他们也过去了，现在这里就只有我一个人“边瑞说道。 如果不是老岳父把车子给开走了，边瑞都决定自己开车回去了。 ”哦，那就算了！“ 周政上了车子，和边瑞并肩坐在宽敞的第二排。 ”开车！“ 等着司机发动了车子，周政便把前面的玻璃给按了下来，这样的话，他与边瑞两人的谈话前面两人就听不到了。 ”喂，养牛场的事情怎么说？“周政问道。 边瑞反问道：”什么怎么说？“ “我是说接下来是不是要停工了，等过了年再进行下一步？”周政问道。 边瑞不理解的问道：“为什么要停下来？” “现在的天冷啊，你没看看现在白天的时候多少真了，今天最高气温才七度！你老家那边一准儿会更冷说不准就可以下雪”周政说道。 边瑞道：“这跟咱们停不停工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么？”周政问道：“水泥什么的不怕冻坏了啊？” “一看你就是外行，用的到水泥沙浆的早就弄好了，现在就剩下上面的建筑部分了，既然是仿古的，剩下来的大部分活儿都用不到混凝土，剩下的活几乎都是木头间的榫卯，要的是工人的技术，而不是现代的水泥。而且冬天的时候施工等到了开春的时候料子一涨可以把原本的空隙给撑满，让整个建筑更加结实，这才是施工的好时候啊，停的哪门子工！”边瑞说道。 周政道：“别给我扯这个啊，听着你小子说的头头似道的，你的工人呢？别和我说是我请来的那一批古建专家，那满打满算就七八个人，而且全都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指望他们冬天干活，你还不如指望我去工地推砖块呢！” “谁说没有工人？”边瑞斜了周政一眼，那目光如同看一个傻子似的。 周政道：“大哥就算是你想临时找农民工这时候也不太容易，再过一个月就要过大年了，农民工不要返乡的啊？要不你小子就是钱多撑的乐意给几倍的工资让人家不回去过年，过来给你加班”。 “你这人傻了不是，我们附近的村子，上了四十岁的人有几个没有修整过家里的祠堂的，这全都是工人！五十多的可以指挥，二三十岁的可以干力气活，四十来岁的可以管现场，只要工资给的合适，半天的功夫都就能给你凑水两百来号人，要是男女都来的话，弄四百人也不成问题，最多正月十五之前，我一准把养牛场的主体给搭起来，等着开了春化了冻，到时候周砖头把四周给一封，然后糊上漆什么的，这养牛场就算是完工了！” 周政一听愣了一会儿冲着边瑞伸出了大拇指：“没有想到你小子还惦记这事呢”。 “回去就把这事提上日程，先带着家里的老人们熟悉一下图纸，老人们看不明白现代的图纸，但是只要我稍盗的讲解一下他们就能把房架子给搭起来了”。 中国以前建房子是没有什么图纸的，很多乡下搞建筑的就是直接用木棒子搭，搭出来的就像是个小模型似的，然后把模型给拆解开来，拆一遍那些老师傅就知道怎么安装了，不用图纸他们也不会出错，靠的就是一副好记性。 周政道：”那我就放心了！对了，马道上的草什么时候种？“ ”你疯啦，这个时候种的哪门子草，这寒冬腊月的你种草刚种下去呢没几天就冻死了，这事不得开春啊？“边瑞怼了周政一句。 也怪周政这样的天气提草那不是找让么。 周政也不以为意，脸上没一点不开心或者是掉脸子的事，反正路上还有两三个小时呢，总不能不说话两人什么话也不聊就这么一路憋到山里去吧，那周政得疯！ “我那边马都准备好了，一些客人也到了，全家想骑于溜跶一圈但是马道上没有草啊！” 马道建的是相当漂亮的，当然了边瑞可是下了本了，这马道沿着山地起伏，两边全是白色的木栅栏，每一个都是一米六高，分为上中下五层，每一层都是十公分的白色圆木，一米五长，从养牛场一直延伸到了周政的民宿区，其间经过几谷几峰，绕过几道小溪，峰上的时候那是举目望苍穹，到了谷地的时候，或是两边松林阵孔，或是竹叶沙沙，又或是小石桥配流水好一派江南风貌，总之不能说是一步一景，但是其间意境让人流连，就连周死这种见识广的，也被边瑞这大手笔弄的想骑马飞奔在这样的马道中。 第405章 几筐参 天色乌黑的时候，车子才开到了山口，远远的可以看到周政民宿里传来的灯光。 “嗯？” 到了岔道口，边瑞见小车一点也没有转向的意思，不禁嗯了一声，然后以一种特别奇怪的目光望着周政。 “干什么？“ 被边瑞瞅的心里有点发毛，，周政扭了一下身体立刻问道。 ”你准备去哪，不住在民宿？“边瑞问道。 周政道：”住啊，不是先上你家吃完饭么？“ ”嘿！“边瑞一听乐了：”好家伙，赶情先到这儿你不去专门到我家混顿饭吧，我跟你说我家现在可没什么东西，家里最多就是我爷我奶加上我闺女仨人！哪里会有什么菜！” 周政道：“我又不吃什么好吃的，家里有什么吃什么，我又不是久不上门的客，哪里有那么多讲究！” 被周政这么一说，边瑞觉得也没什么话反驳他了，于是一声不吭的随着他往村子方向走。 转到了小学的三岔路口，边瑞发现三岔路口做小生意的人家都搭起了篷子，里面灯火通明的，看样子生意还不错，在门口停着一堆堆的电瓶车还有三轮车，目测现在吃饭的得有百八十口子人。 “哟，现在吃饭的人还真不少！” 周政说道：”一看就知道你少从这边走，这里的夜市现在都出了名了，不光是四周做工的，有时候我们民宿的人也会过来尝一尝“。 说到了这里，周政向前倾了一上身体，轻轻的敲了一下玻璃窗，然后把按钮一按，窗子稍降了一下。 ”小刘，下车去看看钱大妈家的烧鹅卖光了没有，没有卖光的话斩一只回来！”周政说道。 “好的老板！”坐在副驾的小刘听了点了点头，话说完车子便缓缓的停到了路边，小刘便直接下车买烧鹅去了。 “烧鹅的味道好？”边瑞问道。 周政道：“不能说有多绝，但是的确比一般的烧鹅要好吃一些，关健是烤的皮焦里嫩的，一口咬下去汁水满口，香气逼人呀”。 “那得尝尝！”边瑞还真不知道这里有个烧鹅的摊子，没有办法，边瑞这个时候就算是在村里都在家里陪着颜岚散步聊天呢，哪里会跑这么远溜跶啊。 没有一会儿，小刘便拎着一只大烧鹅回来了，一只手拎着鹅另外一只手还拎着一小袋子的卤料。 等小刘上了车，车子继续往边家村的方向驶。 到了半坡小院的时候，边瑞下来看了看，准备看一下自家徒弟收的那些个山货，看看品质怎么样。 “哟，边瑞你小子怎么回来了，老颜两口子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巫老爷子时候刚吃完饭，手中转着一对铁胆出了院子，身后还跟着一条跑，正准备出去消食呢，看到边瑞回来立刻打听起了自己老伙计的行踪。 边瑞笑着回答道：“我老丈人丈母娘过两三天就回来了，颜岚那边只要身边有人就行了”. “怎么样？“巫老爷子又问道。 边瑞道：”都好着呢，现在只要小心一点因该是没什么大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好家伙一下子来四个，现在一看到你爷爷边五叔那气势，老头的精气神一下子升了好几个档次“巫老爷子开玩笑说道。 边瑞听了笑了笑，伸手指了一下自家徒弟们住的小院：“老爷子，您忙着我去院子里看看，小家伙们收了一些山货，我怕质量不过关！” “这你放心好了，两孩子认真着呢，我跟你这么说吧，我看这两孩子干活心里都舒坦，那叫一个认真啊，现在像这样认真的孩子可不多见了”巫老爷子夸起了边瑞的两徒弟。 边瑞心里明白着呢，笑了笑往院子门口去。 到了院子门口，发现过来开门的是刑鹿，于是随口问了一句：“莫笙呢？” 荆鹿说道：“莫笙去您那儿去了，您不回来他不是每天过去给您看家么，今天听你说回来，他有点害怕自己把家里弄乱了，去整理一下去了”。 “这小子！” 边瑞说着往屋里走。 看了一下两人收的东西，边瑞觉得很满意，虽然说品种一般，但是质量还算是不错的，收来的山货都是中等偏上的，等这周馆子开了都可以用的。 “不错，不错！“边瑞点了一下头。 荆鹿一听非常开心：”我按着您教的步子挑的！“ ”想不想去赚点钱？“边瑞突然间问道。 荆鹿听了一惊：“老师，您要赶我走？” “我赶你走干什么！周政那边的民宿开了，你去那边帮个忙去，他那边厨子薪水不错，去挣一份口粮钱去，都好好攒着以后遇到喜欢的人不必为钱操心……”。 “老师您让我去我就去！”荆鹿说道。 “嘿，敢情那么多话我算是白说了，你去了那里负责早餐，而且还是贵客的早餐，路上的时候我和周走说过这事了，我是这几个月腾不出手，等过了这几个月，我那边的边家小馆停了，你就正式的当我助手”边瑞说道。 荆鹿现在手艺已经不错了，当然了想边到边瑞的级别还需要时间的磨练，但现在配菜切菜什么的已经可以做的不错了，因此边瑞准备给她找个赚钱的活，总不能让徒弟真的两三年没有收入吧，外人无所谓，但是边瑞乐意为徒弟考虑。 和荆鹿聊了一下，边瑞转身出了院子，荆鹿一直送到了路口，直到边瑞坐的车子驶不见人影了这才回到了小院。 “喂，喂，怎么一去这么久啊，我的肚子都饿了”周政抱怨道。 边瑞回道：”饿了可以掰一只烧鹅腿垫一下嘛，我又不介意的”。 “……算了！”周政说道。 车子进了村，边现还在父母小院的门口停了一下，这次和边瑞一起下去的还有周政。 边瑞进了院子和爷爷奶奶聊了几句，然后问起了小丫头。 “吃完了饭又跑出去了，说是去看你十一哥家里的小猫生崽子，你要是找她就去你十一哥家看看去”边瑞的奶奶说道。 边瑞想了一下回道：“算了，等回来您让她回家就行了”。 “你什么时候回明珠去？你爸妈又不会开车可能生活上有点不方便”边瑞的爷爷有点担心儿子媳妇在明珠的生活。 原本他们也想去明珠的，但是考虑到自己两口子这年纪，真不好硬挪地方，人越好就越恋旧，也恋着家乡，人离乡贱，物离地贵，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水土不服什么的，谁都担不起这责任。 “这您就别担心了，十七哥那边每前都送东西过去，少了不吃喝，而且家里也有暖气什么的……”边瑞把租房子的情况还有颜岚的身体都说了一下，总之告诉两位老人现在明珠那边形势是一片大好。 和爷爷奶奶聊了差不多十来分钟，周政给两位老人还带了一点小礼物，然后哥俩也没有坐车，直接就走路向着边瑞的院子走了过去。临走的时候还从家里带了一块羊肉。 一回到了自家的小院，边瑞都生出了一种故地重游的心思。更别说许久没有看到主人的大灰了，那尾巴摇的跟小风扇似的。 别说是大灰，就连吊牛都有点儿‘满含热泪’的望着自家的主人，四匹小矮马也是破天荒的过来蹭了一下边瑞。 边瑞正的这里和自家的小宠物们表演着久别重逢的感人画片呢，谁知道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了起来。 “喂，快点的，做饭去！巴巴的等着你呢”周政说道。 边瑞也不客气，直接进了厨房拿了一个篮子交给了他：“去菜园子里看看大棚里有什么蔬菜，我呢去抓一把酸菜烧羊肉！” 分好了活儿，边瑞便拿着盆子去土窑抓酸菜，顺带着把空间里的六七筐参给弄了出来码在了地窑的一角。 边瑞抓完了酸菜正准备出去呢，突然间见出口的地方伸出了一个大脑袋。 这突然一下子而且还是在夜里，吓了边瑞一跳。 “我去，你小子就不会有点声音啊？”边瑞冲着门口正走下来的周政说道。 周政道：“我忘了，你说的参在哪里？” 边瑞伸手一指：“喏，那边不就是么？” 周政顺着边瑞手指的方向立刻看到了撂在一起的几个筐子。 周政挠了一下头：“那筐子里就是？” “对啊！” “以前我好像没有见过这些筐子啊”周政有点疑惑。 他当然疑惑了，原本这筐子全都是在空间里的，现在突然一下子出现在了地窑里，他又不是没有来过地窑，不疑惑才是怪事呢。 “去明珠之前我把这些筐移过来的”边瑞说道。 “以前摆哪里的？”周政随口问了一句。 “以前是窑在山洞里的，怎么？你想打听我的藏宝洞？”边瑞笑着问道：“告诉你可以，不过听完了之后我一定要杀人灭口的”。 听到边瑞开玩笑的话，周政不屑的撇了一下嘴：“你那藏宝洞我没有兴趣！” 一边说一边走向了筐子：“过来一点，把灯光向这边移一下，我看看东西！” “这东西又不会飞，你现在看个毛啊等吃完了饭，你们直接运走带回去好好看！”边瑞说着撑着灯准备出地窑。 周政只得一边嘟囔一边跟着出来。 第406章 兴趣 回到了前院，边瑞发现周政带来的两个人正在逗家里的小矮马，四匹小矮马呢今天也不知道是抽的哪门子疯，正和两人个玩的还挺开心的。 “你们小心一点别被它们给咬了，不是第一次咬人了，虽然不会咬破皮，但是几天青紫还是免不了的”边瑞说道。 周政跟在边瑞的后面说道：“你管他们干什么！” 说完冲着两人喊道：“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 边瑞听了转身进了厨房，把酸菜往操作台上一放，发现自己给周政的篮子里就两根光瓜，一个西红柿，于是拎着篮子回到了院里准备找周政这小子理论一下，这点玩意儿如何够四个大男人吃的。 刚出了厨房的门，便听到周政说道：“你们俩这是干什么？” 司机师傅说道：“我们回去啊！” “吃完了饭再走呗！”边瑞立刻出声挽留。 司机师傅冲着边瑞笑了笑：“公司那边肯定还有吃的，您不必担心我们！” 说着还伸手拍了一下旁边的小刘。 周政见了冲边瑞说道：“也别挽留了，他们和我一起吃饭有点拘束！行了，你们两人回去吧，到了民宿让老孙给你们俩做点好吃的，想吃什么点什么，明天早上过来接我就行了，也别太早十点钟吧，到时候开辆小货车过来，厢式的那种……”。 两人听周政这么一说，跑的更快了，没有一会儿便消失的了边瑞的视线中。 见人走了，边瑞拎着篮子向着门口走去。 “喂，干什么去？”周政问道。 边瑞说道：“你就摘了一点东西，吃个毛线啊，够我们两人塞牙缝的么？我不得去重新摘一些啊”。 周政道：“你也别忙活了，咱们干脆吃火锅吧，到时候羊肉这么一放，再加点料子，对了，去把你家里那小酒给弄一坛子出来”。 边瑞想了一下说道：“火锅还真吃不起来，今天就炒点小菜得了，大家睡一觉等明天晚上再吃火锅，不是我懒，而是家里真没什么东西，全都是素菜怎么搞，而且临时调的料也不对味啊。等明天早上我去买点豆腐，千张结什么的，再把羊肉、猪肉和牛肉都弄上一些，明天晚上咱哥俩好好的喝上一盅你看如何？” 周政想了一下觉得也对，边瑞这都多少天没有在家了，哪里像以前一样，伸手就给自己变个锅子出来，于是点头说道：”那好，明天晚上我过来找你“。 ”没问题，今天咱们简单吃一点，好好的休息一下，明天再慢悠悠的吃一顿好的“边瑞笑道。 边瑞拿着篮子去了自家的菜园子里，准备摘一些菜，现在这天气除了一些特别抗寒的菜，大部分菜都进了大棚里，边瑞家的大棚挺简单的，最高处差不多一人高，如果想在里面走动几乎要全程弓着腰，不过里面菜品是真的不少，一般人能叫上名字的这里都有。 只是边瑞这些日子不在家，大棚里面菜的长势有点下滑，不是说长的不怎么样，而是因为没有空间水的浇灌，长的和其他乡亲们家的菜围子看齐了。 见周政没有跟过来，边瑞拿起了里面的喷壶，调制了空间水给大棚里的菜都喷了一下，在喷的过程中遇到熟的菜都给摘了下来，把大棚喷了一下之后，满满一篮子的新鲜蔬菜就被边瑞给摘了下来。 正准备出大棚呢，突然间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这时候乡村是万籁俱寂的，突然间手机的声音把边瑞给吓了一跳。 把篮子放到了地上，边瑞伸手掏手机出来的一看顿时乐了，打电话过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老方，就是上次边瑞进山的时候遇到的那位雷达站的那位爽快的军人。 ”老方，你可算是给我打电话过来了，要不然我以为你把我给忘了呢“边瑞接了电话后第一句便和老方逗了起来。 老方那头见边瑞这么说，一下子也开心了起来：”忘了你怎么可能，对了，我听说你媳妇怀了四胞胎，怎么样？是不是在明珠伺候媳妇呢？“ ”没有，今天刚回到村里，估计得在村里呆上三天时间，你要是过来的话这些几天抓紧，要不然可别怪我不够朋友哟“边瑞大笑道。 老方也不和边瑞客气：”明天家里有没有人？我现在正在军区开会呢，估计明天下午可以回站里，到时候去拜访你一下，顺带着拿点蔬菜种子什么的……”。 “没有问题，你来吧，正好我和一哥们说明天晚上大家吃火锅呢，到时候正好，你那边有多少人，我一并准备了，你们明天就在我家歇一晚上，咱们好好的喝一喝……”边瑞说道。 在雷达站的时候，边瑞觉得老方人家挺大气的，这回到了自己家中无论如何也得让老方吃好喝好了。 “我这边三个人，除了我之外还有两个战士”老方道。 “说好了，明天晚上我等你，到时候我再叫上老高和老朱！”边瑞说道。 “行！那就这样，我先挂了，这边还要去学习呢”老方道。 边瑞笑着回道：“行，那明天不见不散！” 挂了电话拎着篮子进了院子，周政问道：“和谁聊的这么开心，整个屋里都听到你的声音了”。 边瑞说道：“老方，山里雷达站的！” 边瑞把老方的事情说了一下，然后转身进了厨房开始炒菜做饭，周政这小子也不是第一次来，边瑞做饭他打下手，烧个锅什么的都干的挺棒的。 哥俩花了半个多钟头，做好了饭，一共就两人，简单的炒了一个黄瓜炒蛋，还有烧了个酸菜羊肉，各弄了一大碗米饭对付了一顿便凑到了堂屋里聊天。 “爸爸！” 刚聊了五分钟不到，边瑞听到了自家闺女的声音。 “来来！” 乍一看到闺女，边瑞真是开心极了，也不光是边瑞开心，小丫头也开心啊，吊在边瑞的脖子上，趴在边瑞的后背时不时的亲一下边瑞，让边瑞幸福的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周政见到小丫头也挺开的，见这一对父女的互动，眼睛里全都是羡慕：“靖靖，怎么干爸不值钱呗，不想搭理是不是？” “干爸！” 小丫头多机灵啊，立刻从边瑞的背上滑了下来，一个跳跃到了周政的背上。 “哟，我的老腰喂！”周政哈哈笑道：“有没有想干爸？” “想了哎，天天都想的”小丫头咯咯笑着说道。 虽然知道小丫头口是心非，不过周政还是挺开心的，笑眯眯的向孩子许诺，今天的礼物给不了，车子被手下开回去了，等明天早上一准把礼物给带过来。 “行了，从你干爸的背上下来吧，别把他腰给坠折了”边瑞冲着小丫头说道。 靖靖听话的从周政的背上下来，坐到了两人的中间。 边瑞见丫头老实了，于是问道：”琴练的怎么样？“ ”每天都练呢“靖靖说道。 边瑞可不信她这话：”去那边弹一曲，只要一小段就行了，你拿手什么弹什么“。 小丫头一听那两只小眼珠子滴溜的转，一看就知道再想鬼主意呢。 果不其然，小丫头走到了边瑞的身后，抬起了小双开始给边瑞捶起了背来：“爸，回来累不累！路上好不好走啊？” 噗嗤！ 旁边的周政忍不住乐了起来。 边瑞板着脸冲着闺女说道：“怎么，我出去的这些天你没有练？” “练了，就是突然一下子你让我弹我有点紧张”小丫头嬉皮笑脸的说道。 边瑞长叹了一口气：“你还是想想过两天见到你妈，你妈考你的琴你该如何办吧”。 小丫头梗着脖子说道：“我才不怕她呢。再说了现在她哪里有功夫管我。爸，能不能不去啊，我现在一到她家里心中就不舒服，全身都痒，而且每天就是吃饭蹲在房间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边瑞可以理解，汪捷不个人小毛病是不少，但是绝对不是那种呆在家里能闲的住的人，她自己也喜欢折腾，现在孩子生下来了，现在也断了奶了，自然而然的就要继续她自己的工作，对于小丫头的关心自然就少了，和小丫头的隔阂也就越来越大，边瑞也曾经提醒过她，只不过人家听不进去，再说了这事边瑞也不能老提，都不是两口子了这事不好说的过深。 “那正好，这个时间好好的练练琴！”边瑞说道。 “爸，我不想练琴！”小丫头说道。 边瑞想也不想：“这话和你妈去说，我无所谓的，如果不练琴的话你妈到时候给你收兴趣班好了！” 汪捷是觉对不会让闺女闲下来的，她是起跑线鸡汤的深度中毒者，好在现在她家里又有了两个，对于小丫头放松了一些，要不然的话小丫头想和边瑞一起生活，那真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算了，那我还是练琴吧！” 一想到英语班，奥数班，机器人什么的小丫头不禁的想要哆嗦，思来想去的还是练琴吧，练琴的老师是自家的老子，还有学校的李老师，比兴趣班那些面目可憎的老师好多了。 边瑞听了没有搭理自家的闺女，转头和周政说起了话。 第407章 找活干的乡亲们 第二天一早，边瑞看着天空阴沉沉的，感觉这天似乎要下雪似的。看了一下天气预报，说是阴天不太可能有雪。 不过边瑞并不太相信天气预报，这玩意不是太准。 果不其然，等着边瑞做好了早饭，天空中就开始飘起了小雪花，虽然不大，但是洋洋洒洒的还有这么几分意思。 边瑞来到了客房，伸手在周政的房门上敲了两下：“喂，起床吃早饭了！” 一连着喊了两声，这才听到屋子里传来了周政懒洋洋中带着恼怒的起床气：“吵什么吵啊，还让不让人睡个安生觉了，你要吃你就吃呗，干什么过来打扰我睡觉，你知道我多少天没有这样睡过一次安生觉了么？……”。 嘚！ 边瑞一看这人现在神志还不清醒呢，边瑞反正是不会相信周政会正儿八经的忙到没有觉睡，宁愿相信这小子出去玩乐到了没有足够的时间睡觉。反正也不是边瑞的事情，他老婆都不管，边瑞这个哥们管个毛线啊，不吃就不吃呗，等会给他留一点，要是没动等到了中午喂大灰就是了。 从周政的门口走到了自家闺女的房间门口，边瑞这下根本不敲了，因为敲了没用，小丫头根本就听不见，就算是弄面锣在她的耳边敲也危险，有句话不是说么你根本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更何况还是个赖床的小丫头。 来到闺女的床边，边瑞一边唤着小丫头一边把她从床上拉了起来，然后开始给她套衣服。 “上学了，上学了！再不起来迟到了……”边瑞一边给丫头穿衣服一边絮叨的说道。 “啊！”小丫头一边打哈欠一边说道：“爸，让我再睡一会就一会，五分钟！” 边瑞说道：“马上上学就迟到了还五分钟哪，快点的起来，哦，对了，你妈昨天晚上和我说要考考你的古诗词，我说你睡了，估计过一会儿……”。 听到边瑞这么说，小丫头打了一个激灵然后蹭了一下子站了起来：“快，快，爸爸，我的书包，跟我妈说就说我上学去了……”。 边瑞望着着急的小丫头笑着说道：“也就是你妈能治你！” “爸，你不会骗我的吧？”小丫头回过了神来，脑子活跃了不少，立刻冲着边瑞撅着嘴抱怨说道：“你听过狼来了么？” 边瑞笑道“狼来了我是听过，不过你妈又不是狼！快点的，把衣服穿上去吃早饭！“ 小丫头现在哪里还有精神再睡啊，从床上爬了下来钻进了卫生间刷牙洗脸去了。 边瑞则是回到了厨房开始盛饭，等着丫头过来正好小米汤已经差不多可以入口了。 今天早上边瑞做的是小米粥配上菜包子、煎鸡蛋，佐着家里的小咸菜，小丫头的面前还有一杯牛奶。 “我不想喝粥！” “那就把牛奶喝了！”边瑞也不强求，听说闺女不喝小米粥，于是自己把粥给拉到了自己的面前，边瑞自己的粥已经被他就着包子两口给吸溜完了。 家里的米粥煮的很稀，几乎就是一碗粥三分之一的米，这很合边瑞的胃口。 就在父女俩正吃饭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小丫头一听立刻冲着父亲摆起了手，她以为真的是汪捷打来的呢。 边瑞看了一眼发现是颜岚打过来的，于是接起了电话，当小丫头听到父亲说了一句颜岚，这长长出了一口气。 “吓死我了!” 小丫头拍了一下胸口冲着边瑞说道。 边瑞横了她一眼，继续和颜岚通起了话。 ”怎么了？“颜岚那头感觉到了有点不对劲。 边瑞说道：”没怎么着，就是小丫头怕她母亲打电话查她的作业。对了，你们那边下雪了没有，老家这边下了……”。 边瑞这边正说着呢，突然感觉到门口一暗，随之冷风拂了进来，抬头一看发现周政居然也起来了，于是伸手示意他自己去盛饭去。 和颜岚聊了一会儿，边瑞放下电话冲着正吸着粥一手一个包子左右开弓的周政问道：“哟，你怎么起来了？” “我想到了你做早饭我自然就起来了，放心吧，吃完了我还得回去继续睡呢”周政说道。 “我走了，爸爸，干爸再见！” 小丫头这时站了起来，推开了空荡荡的牛奶杯子，抓了两个包子在手上便往外面走。 “怎么这么急啊？”周政弄不太明白。 边瑞笑道：“怕她妈查她作业，要不然你以为她会这么快！” 说到这儿，听到小丫头的声音从院子里传了过来：“小花，咱们走！” 都不用看，边瑞知道这一人一犬上学去了，至于路上会不会耽搁的事情边瑞是不会考虑的，孩子们都是怕老师的，尤其是这附近的孩子。 没有矫情的家长也就不会有操蛋的孩子，这里老师的威严是不许挑衅的。更不可能出现家长拉着孩找老师投诉的事情。边家村的小学从来就不是装弱苗的暖棚，老师该收拾的时候打手心那是一点也不客气的。 边瑞自己就知道自家的闺女被打过好几次手心，边瑞没有多问，小丫头回来也没有敢吐诉边瑞，这和边瑞小时候一模一样。 就在边瑞以为小丫头出了门，小人影儿又回来了，抓起了盘子里的包子，拢在了怀里就往外面跑。 “这丫头还挺能吃的！”周政笑道。 边瑞道：“不是她能吃，是跟着她的小花能吃，你看着吧等会去我奶那里又得拿下一拨，要不然你以为小花凭什么天天跟着她，这年头没有点好处狗都不跟着你！” “哟，还挺哲学的！别扯那么多，等会吃完了饭跟我到后院把潭参给搬出来”周政说道。 边瑞听了直点头：“好的！” 周政安静的吃了一会儿，又道：“我说哥们，你今天的早餐也太应付了吧，就只有包子和稀饭呀，以前还有那豆腐卷，鸡蛋饼呢？一顿饭没个挑挑捡捡的不像是你的风格呀？” “都吃饱了还这么多话！”边瑞站了起来开始收拾自己和闺女吃过的碗筷。 周政过了一会儿又问道：“你们家杀年货是什么时候？” “放心好了，还能冒过了你去，你这小子都问好几回了，腊月二十五左右吧”边瑞道。 “是各家都杀么？还有没有剩余的，帮我问问有没有剩余的猪什么的帮我订一头，最好在一百五十斤左右的”周政说道。 边瑞笑着回答：“你小子到是挺会挑的！” “小十九，小十九在不在家！” 这时院子外面传来了七伯的声音。 边瑞立刻喊道：“在家呢，七伯进来吧”。 说着边瑞放下手中的活儿，在围裙上擦了擦水，向着门口迎了过去。 把七伯迎进了厨房，周政给搬了个凳子。 “可不敢，你周大老板太客气了”七伯一看周政给自己搬凳子这是执子侄的礼数了，于是立刻客套说道。 周政笑道：“应该的，我和边瑞是朋友，您自然就是长辈！” 两人客套了一会儿，七伯这才张口问道：“小十九啊，听说你那边的养牛场要招这边的老爷们干活？” 边瑞应道：“是啊，前些日子我就和十七哥说了，干活这事还得咱们这片的老爷们出手，手艺好还不像外面的人油滑”。 “那可不是嘛！” 得到了准信，七伯非常开心，现在农活没有了，要是在以前也就是闲下来了，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家里的妇人们每天都忙活着，每天都往家里拿钱，反而是村里老爷们没事可干，乡下人也闲不住，这边敲敲那边打打的，看着家里的婆娘们忙总觉得家里的地位要受到挑战似的，现在一听说边瑞那边有活要找人，很多人都心动了。 边瑞这边正愁着怎么通知大家呢，七伯这也算是羊入虎口了。 “您帮我通知一下，等明天早上的时候跟我一车去看看，大家给盘出大至用多少时间，得请多少人，先紧着咱们村自己人来……”。 “那是自然，放心吧”七伯笑着说道。 七伯这边还准备张口再问点什么呢，门口传来了十一叔的声音，等着进了院子一问，同样的事儿。 就这么样，不到半小时，边瑞那边养牛场要招人干活的事情传遍了整个村子。 边瑞和周政两人送走了最后一批人之后，一起去了地窑。 等着昨天的司机过来，四人一起进了地窑去把装参的筐子给抬出来。 窑里有些暗，看的不太清楚，等着第一筐子参到了外面，立刻引来了小刘和司机的惊呼。 “哇，这参个头也太大了一点！” 小刘道：“人家说七两为参，八两为宝，这一株株的可都是大宝啊”。 “你们还识货？”边瑞有点奇怪了。 周政这时笑道：“他们俩都是收过参的，见过老山客们采摘来的东西，要不然我带他们俩干什么，你指望我自己去数这些参啊”。 边瑞一想也对，哪有大老板干活的，像周政这种人只要动动嘴皮子就行了，要是让他们捋起袖子来干活，他们一准觉得没天理了。 反正活继续干，一共也就是五筐不到的参，加起来也就是六百来斤的样子，远低于边瑞前面的预期，最主要是很多损伤的边瑞并没有弄出来。 等所有的筐都上了车，周政冲着边瑞还怼了一句：“不是说挺多的么，怎么不够数啊，这才五百来斤，差的远呢”。 ”想要也没有了，别忘了分钱给我就行了！“ 边瑞说完啪的一声关上了车厢的门。 第408章 盒子的生意 “你不回去留在这里干什么？”边瑞见周政并没有随着车子一起回民宿去，于是张口问了一句。 周政道：“反正下午还要来，我就不回去了”。 边瑞伸手点了一下已经走的有点远的车子笑眯眯的问道：“你就不怕人家上下其手占你的便宜？” 周政听了嘿嘿一笑：”你真以为我生意做这好是人傻么？那是我的司机，他可不会和小刘一条心，在那边还有人接货的，我怎么可能让一个人从前负责到尾，这样就是鼓励别人占便宜了“。 见边瑞居然顺势点了点头，并且嗯了一声，周政瞪了边瑞一眼：“你懂个屁，别看很多时候手底下两人一副哥俩好的样子，但是私下来谁也不服谁，我这边装作不知道安排两人一起办这个事情，两人又如何一起同流合污？他们现在都被以后的晋升迷花了眼睛，为了一点小钱耽误了自己的前程，甚至冒着坐牢的危险你觉得他们俩傻么？” 边瑞听了愣了好一会儿这才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你们这些做生意的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说完边瑞背着手回自家的院子里。 进了厨房看了一下自家还有什么东西，于是一边整理一边开始琢磨，想了一下边瑞决定中午先去养牛场看看，等着回来的时候路过岔路口再买一点新鲜的豆腐回来，这天气可以多买一些，就算是吃不掉扔到外面一夜过来也可以成为冻豆腐。 “走，咱们去养牛场看看去”边瑞到了外面，发现周政这小了正跟孩子一样，在院子里张望着脑袋看下雪呢，在周政的旁边是大灰，狗头抻着的模样和周政有八分相似，看起来跟哥俩似的。 “这天气去养牛场？”周政有点惊奇。 边瑞回道：“这天气怎么了，也没有见多大的雪，而且这没有雨光是干雪怕什么？” “开车吧”周政抬脚要出门。 边瑞却是伸手指了一下西厢房那边的工作室：“开的哪门子车啊，骑摩托去吧，正好颜岚的那一辆也在家里，咱们哥俩一人一辆”。 周政听说两人骑摩托去，顿时脸有点长了：“骑一辆吧，我坐在后面就行了，我没有摩托车的瘾头……”。 “一人一辆，家里的车很长时间没有人骑了，正好骑出去活动一下筋骨，要不然摩托车就放坏了，这几个月我也不可能常回来，等会和莫笙这小子说一下子，让他没事的时候帮我骑出去一圈”边瑞说道。 像是车子、摩托车这些机械式的东西一定要有人用，没有人用的时候摆起来坏的那可就快了，今天正好想起来这事，边瑞如何会放过周政。 说完边瑞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从柜子里拿出了护具，颜岚的护具周政是用不上的，但是边瑞的护具可以啊，边瑞也不是仅有一副护具。 就这么着两人把自己给裹了起来，长靴羽绒服全包的头灰，能武装的都给武装上两人一起向着养牛场的方向骑去。 到了半路的时候，天空中的雪下的便有些急了，边瑞和周政也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往前骑。好在一点是什么，天空中的雪是干雪，没有夹着雨之类的，所以地上也就不打滑，摩托车骑起来也还算是舒服。 经过了周政渡假村的时候，两人停下来准备喝一点热饮。 把车子停下来，便有服务生迎了上来，虽然不知道骑车的是谁，不过两辆车子他们是认识的，无论是谁骑在这两辆车子上他们都不会怠慢，全都是老板的朋友，谁会去得罪这人啊，那不是傻么! “老板！“ 等着周政一取下头盔，服务生一惊，见是自家的老板立刻过来伸手帮着周政拍他身上的雪。 ”我去，这雪下的！“周政抱怨了一句。 服务生接口道：”今年的第一场雪呢，不过瞧这样子可能还有的下”。 边瑞这时也已经摘下了头盔，望了一下四周，发现周围并没有什么人，于是随口问道：“你不是说很多人么，怎么现在这边除了咱们连个鸟的影子也见不着啊？” “下雪了谁像咱们这俩傻货出来，确切的说是你这傻货，要不是你拉我我才不出来呢”周政抱怨完了边瑞，冲着服务生说道：“帮我沏一杯咖啡！你要什么？” 边瑞道：“我要茶吧，什么茶都行！” “给他来一杯奶茶！”周政说道。 边瑞也不多话，跟在周政的身后往屋里去。 一进了屋子顿时觉得从冬天一下子到了春天，民宿里面二十来度，正是体感最舒服的温度，坐了一会儿边瑞两人就把外套给脱了下来。 “刘向田在哪里？”周政搅了两下咖啡，冲着服务生问道。 服务生束手而立，听到周政发问立刻微微弯了一下腰：“刘经理和赵经理，还有田师傅一起在后面的清风小院里，已经有时间没有出来了，要不要我去叫他们？” “不用，我们自己去！”周政听了站了起来。 边瑞这边奶茶才刚上上来，而且还不是用杯子装的，用的是塑料杯子，就像是外面卖的饮料一样。于是边瑞直接抓起了杯子跟着周政一起往后面独栋小院去。 离着小院还有一段路呢，边瑞便看到了门口今着的小货车，正是今天早上到自家装货的小车。 随着周政来到了小院的门口，发现院门紧闭，周政上去敲了一敲门。 “谁啊？” “是我！” “喔，是老板来了啊！” 咚咚咚，一阵脚步声从院内传了开来，紧接着就是老式门栓的声音响起：吱呀！大门开了。 周政见门开了便往小院里进，过来开门的小子立刻弯腰引着周政往内。 边瑞随着周政的步子往里，顿时觉得这小院真的挺精致的，院子并没有多大，一看就知道是江南风格，三步一景五步一廊，整个小院前面也就两百来个平方的样子，愣是假山流水一应俱全，而且设计的相当雅致，完全让人感觉不出来那种局促感。 入院穿过了最近的七曲桥，两人在服务生的引导下直奔正厅。 推开了正厅的门，便见到司机师傅，小刘还有另外一位三十来岁的人正的忙活着分捡潭参。边瑞觉得眼前的这位大约就是和小刘争宠的那位了，至于司机？司机都不算是老板亲信的话，那谁又是呢？ 见到周政来了，三人全都站了起来。 “老板！您来了” “你们忙你的，算出来到底多少株了没有？”周政随意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立刻刚才的服务生就过来给周政垫上了一个靠背。 见边瑞也坐了下来，这位服务生那真是发挥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像是瞬移一样给边瑞的后面也垫了一个垫子。 边瑞往后一仰，顿时觉得腰被以一种最舒服的姿态给托住了，那舒服的差点美滋滋的哼了一下子，扭了两下心道：我了个去怪不得大家都想做老板呢，到哪里都有一堆马屁精伺候着，真爽！ “一共是七百六十三株参，其中八两以为的老参有三百四十一株，五两到八两的参三百零三株，剩下的都是略微有点缺陷的，从卖相上来说差了一些，不过也没什么大毛病，只要妆点一下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 现在仨人正把参给分开，从原来的大筐里分装到一个个的小纸盒子里，一株一个盒子，现场已经垒出了两座小盒子山。 周政听了很满意，嗯了一声又说道：“行，等清点完了全都运回明珠去，留下四五株的调调胃口，让几个参贩子们加把子气力……”。 边瑞并不在意周政的安排，他对这房子里的装修挺满意的，不得不说这屋子虽小，但是人家装的挺气派的，脚下是厚实的地毯，随处可见梁柱上布满了雕花，虽说都是机器造的，但是这每一个窗棂就是一则古代故事，就算是用机器也不会太便宜的。 “喂，喂！你小子想什么呢？” 边瑞听到周政喊自己这才回过神来：“干什么？” “奶茶也喝了，办点实事吧，给这些参配个盒子”周政伸出脚轻轻的抵了一下边瑞。 边瑞看了看：“我没有空！” “谁让你自己做了，你不是认识做木材的老板么，让他做好了，放心吧料子带加工我一分钱不欠他的，我只要求盒子要做的好，得让人一看就觉得有档次……”周政说道。 边瑞掏出了电话，检了一下号码报给了周政：“你给他打电话吧，说是我的朋友，让他报个价！” 边瑞不想搅和进这事里去，自己手上还一屁股的债呢，哪里会再折腾这些，况且自己就是去折腾人家周政的合伙人估计也不乐意，边瑞真不是掉钱眼子里的人，真没有兴趣削尖了脑袋看别人脸色赚钱。 周政电话一打，没多久边瑞的手机响了，那边打电话问边瑞确认这事情是不是真的，边瑞倒也是挺爽快，直接扔下了一句你按正常的收费来，便挂了电话。 “喂，你小子也太不地道了吧，我的事情你给我按正常的流程走？”周政笑道。 边瑞道：“要是你一个人的事情那没话说，我垫钱都可以的，但是这生意你就是几分之一，凭什么让我贴上人情，这么着你拿了报价还有样品给你那些合伙人看看，如果他们有更好的就让他们那边做吧”。 “看不起我这生意是不是？嫌盒子的量太小？”周政笑问道。 “你知道他现在多忙，光是网店的生意都做不完了”边瑞笑道。 边瑞说的真是实情，有了边瑞这边好质量平价格的木料供应，胡文波的生意做的开始顺当了起来，料子用的足，而且别人注意不到的地方胡文波也不含糊，很多买家都当起了自来水，像是儿童架子床，料子钱省了，就可以用好点的油漆，在市场上的成本一样，但是用料和质量都比同行好上两分，消费者又不傻自然是选择胡文波的了。 “我去！”周政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周政也不是找不到做盒子的，只是他总觉得周政这边的料子好，至少说同样的松木质地什么的都比一般市场上的松木紧实。 这其实也容易理解，边瑞这空间种的松哪一株都是相当于寒带的老料子，相当于到了大陆最北端的森林料子了，严寒下植物生长慢自然也就结实，料子好不生虫那自然是用木材厂家眼中的宝。 第409章 还要养奶牛 边瑞和周政扯了一会儿，离开了小院子骑上了摩托车准备往养牛场去。 约花了二十来分钟，两人沿着还没有种上草的马道一直到了养牛场的门口，这条蜿蜒的马道回来两条，总长在十里左右，道宽在四米多，这么说吧，边瑞这几个月从胡文波那里赚的钱一大半都投入到了这两条马道上了，等着来年种上了草之后，边瑞不敢说这两条马道国内独一无二，但最少能进前五。 如果说要算上用的料子，那现在的造价再翻上两倍都不止，光是这一条马道估计就得花上近千万的投入。 好东西都是钱堆起来的，边瑞对这句话现在是深有体会啊。 “边瑞，你这条马道搞的一流！”周政现在每看到这马道一次就要夸上一次。 边瑞道：“钱花下去了当然一流，对了，我的牛你给养到哪里去了，牛钱我可得等两个月再给，现在口袋比脸还干净呢”。 马道花了一大半，那边开料和明珠租房子把剩下的一半也花的差不多了，现在边瑞口袋里也就十来万块钱的应急钱，按理说这月就有新收入了，但是找人干活搭房子边瑞怎么可以能欠工资啊，这大过年的欠工资边瑞还不如等到开春呢。 “我这边无所谓！” 说到了这儿，周政的手机响了起来。 掏出手机一看，周政冲着边瑞意思了一下停下了车子开始接电话。 边瑞知道这电话是周政生意上的事情，和自己没有什么交集的，于是向前开了一点，直到听不到电话声，这才停下了摩托车等着周政。 周政在电话里一聊就是十好几分钟，等着回来的时候，边瑞发现周政的脸色像是便秘一样。 “怎么啦？”边瑞笑着问道。 周政挺尴尬的，直接把头盔给掀了开来，欲言又止的弄了一分钟愣是没说什么事。 “说吧，只要你不是把我儿子扔井里去，什么事情都好说”边瑞说道。 周政很是惭愧的说道：“我那边的几个合伙人商量了一下，你给的那些参他们准备按着市价一倍收，也就是一下子买断，后面的分红利什么的你就不要参与了……”。 “嗐，我说是什么事呢，市价的一倍收我很满意，咱就这么说定了，真是瞌睡有人给送枕头，我唯一的要求就是钱快点到账，这下子什么问题都解决了，牛也解决了，工人工资也解决了”边瑞表现的很开心。 周政心中真是过意不去，不过这事真不是他能做主的，和他一起合作的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大家能混在一起合伙做生意，最少都是差不多身家的，其中还有官二代三代之类的加入其中，周政的话也就是八九分之一，没现在边瑞这一个圈子的调门大。 边瑞笑道：“没事，嗐！这算什么啊”。 边瑞这边现在自然是不想和周政的那些生意伙伴为敌，等着这些人把火燎起来了，边瑞想挣上一份钱还是难事么？ 到时候只要是边瑞想，别说是挣上一份钱了，就算是掀桌子，那都不是个事儿，空间一出手，几吨几吨的往外扔，边瑞就不信这玩意能不落。 当然了，边瑞也没有必要这么干，这东西炒起来也能给跑山客们增加一点收入，至于吃这个东西的那还能差这点钱，一个个喝政策的红利也该吐出一点给普通的老百姓了。 周政还是觉得有点过意不去，怨不得周老爷子没有选周政作为商业继承人呢，心太软不够黑，真正的商人把朋友往死里坑那才算是一位合格的商人，比如说某赌王之类的，坑到朋友倾家荡产。某大亨靠老丈人起家，发财了之后立刻把自己包装成白手起家。这才叫商业精英，周政这样的放到商场中去，周家的内裤都能被他给亏没了。 两人接下来都没有提这个事情，沿着马道一路往上走，到了马道的尽头，有一个木制的门，推开了门就是养牛场的大门了。 边瑞有些日子没有过来了，新的大门已经安装好了，新大门用的是以前的旧大门，很有时代特色的钢管大门，大门上还有五角星，五角星的周围是向着四周辐射的钢筋条，上面还有努力实现现代化什么的切割标语。 原本是锈迹斑斑的大门经过了打磨生新上漆之后，一下子便有了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如果不是两边的门架子用的是仿汉白玉的，光凭这大门都能把人带入往日那幽幽的岁月之中去。 “你小子这审美真不怎么样，大门搞的革命样式，两个门柱子却像个华表，凑在一起明明不伦不类的，自己看着似乎觉得还挺美的？”周政对于边瑞这弄的大门很不屑。 “我的地盘我做主，再说了这里是养牛场又不是监狱，讲究那么多干什么！看看，这门卫室搞的也是有模有样的”边瑞自己夸了几句。 两人站在了门口聊了两句，这才看到院子里有一个老头骑着电动车奔了过来。 “干什么……” 话还没有说完，老头看到了边瑞，立刻笑道：“原来是老板啊！” “哟，沈三爷，您是骂我呢吧？”边瑞大笑说道。 沈三爷是边瑞姐夫的亲叔叔，边瑞自然也是跟着叫叔的，老爷子一辈子没有结婚，算是出了名的老光棍，不是老爷子找不到，而是老爷子自老妻去世了之后，一直就没有再婚，等着退了休了回到了老家这边独自生活，听到边瑞这边招看门的，老爷子就自己报了名，边瑞知道老爷子是个规矩人，而且办事认真，于是当场就用了他，而且让他和另外几个六十来岁的老爷子组成了一个门卫班。 别看老爷子年纪都六十好几了，身板壮实着呢，而且几乎每一个老爷子都是养着狗的，边瑞算是不光租了人还免费得到了几条看门犬。 在宠物上田园犬可能差点，因为好的田园犬性子都有些淡然，但是论到看家护院，一般的狗真不如田园犬，警觉性差些，有些狗能让野兽走到身边都没反应，这看的哪门子家哟。 反正这养牛场的保卫们就是一帮老爷子，这是没有错的。 沈老叔进屋里拿了钥匙打开了大门，边瑞和周政这才骑着摩托车进去。 现在院子里整洁了很多，原本的破落一下子不见了，现在只有一个个仿石制的地基，还有就是一个个装着建筑构件的帐篷，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一些临时的工棚。 “沈老叔，东西都到的差不多了吧？”边瑞问道。 “嗯，差不多了，就剩下一些明瓦了，估计年前就全能到齐了”沈老叔锁好了门回道。 “没有人来偷吧？”周政随口问了一句。 沈老叔笑道：“怎么可能没有人来，咱们这边离着镇上可不太远，游手好闲的坏小子可不少，不过被我们打了几次就没什么人来了，而且咱们这里都是木头，他们卖不起钱来的人就少了”。 养牛场这边几乎可以说一件铁器都没有的，房子是榫卯。地基呢是用的仿石材的材料，现在这科技真的是太发达了，做出来的假石头和真石头外观差不多，但是价格连真石头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关健是比真石头还结实，有些石材还有辐射什么的，人造的石才根本就不用考虑。因此边瑞这边马厩啊，办公室啊员工的宿舍啊，地基全都用的人造石材。 地面下用的是人造石材，上面是古式的柱梁结构，这玩意儿遇到十级地震都是能抗一会的，因为古式建筑不是固定在基座上的，它是架在基座上的，动震的晃动对它们的影响要比现代建筑小太多了，为什么说紫金城地震几乎伤不到，能伤它的不是兵变就是火灾呢。 地基都完全弄好了，有了地基布局就可以看的出来了，牛棚是下下风口，位于整个养牛场的东西方向，往牛棚下就是光滑滑的草场了，现在是冬天早枯了，不过隐约还是可以看到明春时候那种万草夺春的场面，现在的草场已经从原来的野草换成了苜蓿草，有些地方还换成黑麦草，现在边瑞还没有发力，等到了开春边瑞这边空间水一治，那家伙，边瑞一准会弄出一个如同公园一样的超大绿色大草坪来。 进门这边是员工宿舍，食堂，还有一个简单的订掌工坊，有牛就得有马，这个东西是肯定要有的，除此之外还得有个小兽医站，到时候会配备一到两名常驻的兽医。 反正整个养牛场现在是进程过半了，只要把这些建筑搭上，人员配齐之后就可以正式营业了。 “哦，忘了一件事情，过些日子给我弄几十头奶牛过来”边瑞突然间想起了奶牛这事。 周政奇道：“你怎么突然要得奶牛？” 边瑞说道：“等我儿子长大了不得喝牛奶啊，以前是没有这个条件，现在有地养牛了为什么不弄点放心奶给孩子喝喝，也不光我的孩子以后大家有了孩子都可以喝嘛!” 周政听了立刻点头说道：“也是！现在这食品安全谁都担心，自己生产也不错，反正自产自销，到时候也可以卖我们民宿……要不多养一点吧几十头太少了，来个四五百头”。 “够喝就行，你还准备搞个奶企不成，咱们自产自销就行了”边瑞对于牛奶的兴趣不大，对于牛肉的兴趣大，原本就这么点地方，养了奶牛多了，肉牛自然也就少了。 ”可惜了，咱们要是能养点和牛就好了“周政也是个贪心的。 第410章 天冷喝碗辣汤 赶上了下雪，现在大部分的地方没有办法看，因为雪落到了干草茎上会很滑，摔倒那是肯定的，八百多斤的摩托车压在身上谁被压边谁知道。 边瑞和周政转回了门卫室，沈三爷这时给两人取了一次性的杯子，给两人冲了一壶热茶。 “要开始了？”沈三爷问道。 边瑞笑问：“您怎么知道了？” 沈三爷道：“还我怎么知道了，你们边家村那边都传疯了。我想问一下，你们村的人够不够使的？” 边瑞一听沈三爷这话顿时明白了，他们村也有人想过来干活。说了嘛都是农闲，大家有的是时间，赚点钱的事情谁都喜欢，更何况还是这种不用出家门的。 边瑞思量了一下说道：“我们村的不够，我想年前结束木头上的工作，等到了开春的时候把砖这么一填就了事”。 “那需要的人可不少，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到时候让村里的人和你直接说吧”沈三爷说道。 边瑞一听立刻摆手说道：“那可不行，这事别找我，等着我这边核出人手来除了我们村的剩下来的几个村摊吧，得罪人的事情我还是少干一点”。 边瑞说完笑了起来。 干活这事儿找谁不找谁那肯定得有个标准，边瑞准备也这事给派出去，到时候无论是找哪个伯父，边现这边就等着出结果，大致也就是相当于把这工程转包给别人。 ”你呀，你呀！“沈三爷哪里会不知道边瑞的算盘。 其实老头子也明白，边瑞的辈份太小了一点，面对一些长辈那肯定拉不下脸来，现在这办法就是最好的办法，把所有的事情都包出去，直接交给一个可靠的长辈来负责。也不是什么长辈都能干好这事情的，这人必需得有威严，能把控的住人才成。 想到这儿，沈三爷的心里立刻跳出了几个名字，想了一下之后，心中便圈定了人选，边家村这才多少人啊。圈定了人沈三爷便知道等会儿去找谁为自己家的村子争取多两个名额了。 “这地方是好地方，也不知道为什么国有的就愣是搞不过私人的，以前养牛场多红火啊，别说是镇上就算是县城里的人一听说在这边工作，大家都要羡慕几分的……”沈三爷又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边瑞自然是记得的，不过边瑞记事的时候，养牛场其实已经是日暮西山了，远不是最兴盛时候的场景。伴着边瑞记忆的就是养牛场出品的冰棍，两三毛钱一根，牛奶味十足，比外面卖的味道好多了。 “还不是蛀虫闹的”边瑞叹了口气。 沈三爷点了点头：“这到是实话，以前余厂长在的时候效益多好啊，后面换的两任一个比一个能捞，关健是捞了还没事，一个处份调到别的地方干上两年，继续祸害别的厂子”。 “行了，咱也不说什么了，要是搞的好哪里还有咱爷们什么事情，沈三爷，茶也喝完了，我们要回去了”边瑞说着放下了手可的杯子站了起来。 沈三爷没有动，冲着边瑞嗯了一声：“路上小心，这雪下的有点大，路上滑骑车慢一点，我说啊你干脆买辆小四轮子，那种山地上跑起来很快的那种”。 “四轮子？”边瑞一下子没有弄明白。 周政接口说道：“山地摩托车，我那边不是买了几辆么？” “哦，原来是那东西啊，等明年开春再置办吧”边瑞知道那玩意是什么了。全地形车，这玩意现在也便宜，最便宜的一万左右就买到了，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出了门，边瑞想了一下，冲着屋里的沈三爷说道：”老爷子，晚上住在这里注意安全，小心炉子”。 现在沈三爷用的是煤炉子，既能取暖也可以做饭烧水，唯一不好的就是这玩意特别容易产生二氧化碳什么的容易让人煤气中毒。 沈三爷笑道：“放心吧，我小心着呢，而且我还想多活几十年，好日子还没有过够呢”。 听到老爷子这么说，边瑞跨上了摩托车准备沿着主干道往山下去。 到了周政的民宿，两人又歇了一会脚，喝了点热茶才继续上路。 两人骑着摩托车经过了岔路口的时候，发现居然这里的人还挺多的，似乎一点也没有受到大雪的影响。 “给我来一板子豆腐！” 边瑞从摩托车上下来，直接来到了豆腐摊子旁边，要了一板子，差不多十斤多的豆腐。 冬天豆腐也摆的住，再说子冻豆腐的风味更好，更适合涮火锅子，这天气把豆腐摆到外面，到了晚上估计也将就着可以当冻豆腐吃了。 “大家的生意都挺不错的啊？”边瑞看着老板娘麻利的在一大块豆腐上划了一刀，用个小铁片铲子这么一铲把几块豆腐装进了塑料袋里。 “不是下雪么，看这样子估计这雪能下一夜，如果是雪封了山很多东西价就涨了，所以呢大家伙干脆都多买一点，没看到我这豆腐都卖光一批了，现在这是从家运出来的第二批，你瞧，也没有剩下多少了，再有一会儿就卖完了”老板娘很开心，看样子今天来买豆腐的人真不少。 “边十九，来坐下来喝一碗辣汤啊，这天禾弄一碗辣汤顺到肚子里那滋味才美呢！” 边瑞看了一下说话的人，发现是王李村的王伯，他和边瑞的父亲是小学同学，两人相处的很不错，以前时不时的就会到家里来玩玩什么的，现在大家都忙了，也就是逢年过节的时候两家会走动一下，不过主要是老人家，边瑞和他的儿子女儿来往的极少。世交这种事情在现代社会是越来越少见了。 边瑞看了一眼周政。 周政笑道：“走啊，弄一碗去！” 等着周政摘下了头盔，便有人打起了招呼：“周老板！” “您好，您好”周政一听冲着众人点头，一边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 “老板，来碗胡辣汤，多摆一点辣椒面儿，另外有包子没有，有包子的话来两个”周政冲着老板吆喝说道。 边瑞瞧着周政的动作笑着坐到了他的旁边：“看样子常来啊”。 “周老板比你来的时间可多多了”老板这时笑眯眯的把一碗胡辣汤给端了上来，放到了周政的面前。 “你光要胡辣汤？” 边瑞见老板问自己，于是说道：“我光要胡辣汤，同样多摆点辣椒面儿”。 没有一会儿，胡辣汤就上来了，边瑞一边喝一边竖着耳朵听大家闲聊。 “也真是的，明明是咱们逮到了黑狮子，凭什么就这么白白的送了别人？”一个年青的戴着眼镜的小伙子说道。 边瑞一看便知道这肯定是高明楼他们的手下。现在高明楼那边也不是只有他们俩个了，现在光是教授听说就有五六个，带着研究生什么的很有三十来号人，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一些打辅助的，整个简易的研究所就有三四百号人，全都是吃公粮的。 可以说老林子里的新发现，给了高明楼、朱拥军两人太多的助力，也活该这两人走狗屎运，无论是哪一个地方稍出点差错，都论不到他们俩出头，但是这世上的事情就是这么寸，开始是娃娃鱼，这玩意真没太多人关注，所以这功劳也就没有大拿抢，很是让高、朱两人刷了一拨经验。 到后来金丝猴出现了，有人想抢，高朱两人已经有了一点小肌肉，况且省里也出了面，防止外面的人摘桃子，于是两人又刷了一大拨经验，到了黑狮子出现的时候，这两人已经混成了国内著名学者，并且高品质的论文都出了好些篇，成了小拿的他们也不怕大拿来摘果子了。 这人一多，原来的一班倒就换成了两班倒，三班倒，这样的话得多工作人员就会出来转一转什么的，岔路口这边的小摊就成了他们常来的地方，必竟想去更热闹的镇上回来也得一个多小时，还得自己开车，不是有事的话他们还真不乐意去那边。 “这事咱们说了不算，还得是领导们说了算，咱们就没必要报怨什么了”坐他对面的年青人说道。 这时一个老乡也提起了兴趣：“小伙子，你们那边两只黑狮子送走了？” “可不是么，今天晚上就送走了，两只都送往了首都动物园”年青人说道。 “送首都动物园做什么，咱们市里的动物园不能呆么，再说了省城的动物园又差在哪里了？” 另外一个老乡张口说道。 没有办法，边家村这边的人胳膊总是往里拐的，他们虽然对首都挺向往的，但是也明白首都不是他们的家，当然了如果两只黑狮子能摆在县城那是最好的。可惜的是他们说了不算。 “省城的没有抢过首都的！”年青人叹了口气说道：“有什么好东西就净往首都拨愣，首都那边还发展的不好么？……“。 听到这位的报怨，附近的乡亲们也深有同感，不住的附和着是啊是啊之类的。 边瑞知道这其中指不定又有什么交易，要不然你指望从地方上掏东西那也不是容易的。 边瑞对两只黑狮子归属到没那么关心，这玩意儿可是新鲜货，摆到哪个动物园都能吸引一拨人，原本一直说中国没狮子，现在铁证如山，咱们中国也有狮子了，还是黑狮子，自然这媒体得刷一拨爱国热情，都是老套路了，大家从小看到大的，用心想一想便能猜出个大概来了。 边瑞不关心狮子，但是因这事想起来自己晚上得让高明楼两人过来作陪，于是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准备给高明楼拨过去。 第411章 雪下的大了 周政吸溜了一口胡辣汤，就了一口包子见边瑞放下了手机，便张口问道：“有事不能来？” 边瑞嗯了一声：“高教授说他晚上真没什么空，不过老方过来到时候他会回陪上十来分钟，十来分钟之后就要回研究室去。嗐，不管他，吃饭少一人剩下来的大家加把子气力就行了”。 边瑞开玩笑说道。 说完低下头正准备把最后一口胡辣汤给送进胃里，突然间手机又响了起来。 周政伸头一看：“胡文波？！” “嗯？”边瑞接过了电话放到了耳边。 “你回老家了？”胡文波在电话一通便问道。 边瑞嗯了一声：“是啊，我回老家这边了！你在明珠？” “我不在明珠，我在仓库这边拉货呢，正好给你带了一些东西我给你送过去”胡文波笑着说道。 边瑞道：“你看还客气什么，你在几号仓库？兴田镇的还是？“ “我的卢家集镇上的仓库离你老家很近，等会给个定位我过去”胡文波说道。 “你说客气什么呢！”边瑞嘴上说着不要，但是心里特别好奇胡文波能给自己送来什么，钱什么的边瑞肯定是不会收的，胡文波也不会这么傻。 “等我啊！” 聊了两句胡文波便挂了电话。 周政用一种特别奇怪的眼神望着边瑞，打量了好一会儿，这才咂巴了一下嘴：“真没有想到你小子还有人送礼！” “你不知道的多了！”边瑞喝掉了碗里的胡辣汤，觉得自己不吃还好，一吃肚子居然饿了，于是冲着老板说道：“再给我弄一碗，顺带来两个包子，有豆腐馅的没有？” “还真不巧，刚才豆腐馅的卖完了，现在有青菜的，还有大肉包，就这两种了”老板说道。 “还有三个粉条包子”老板娘说道。 “那来两个粉条的吧”边瑞想了一下，觉得粉条的更合自己的胃口一些。 等着胡辣汤上来，边瑞冲着周政说道：“多吃一点，中午饭咱们就不做了，等着晚上大吃一顿”。 周政低头吸溜着汤吃着包子，呜呜的说道：“行啊，反正我这边已经两碗下肚了！” 说完冲着老板道：“再给我来俩青菜包！” 两人继续吃着，同时继续听着乡亲们扯东扯西的，没有一会儿，棚子里陆陆续续的又来了一些人，看这些人的打扮便知道这是在工地上干活的，至于干的什么活边瑞没有兴趣打听，但是一个个头戴安全帽，身上的衣服也沾满了灰尘。 “大兄弟，这边有没有人，介不介意我们坐这边？” 边瑞抬头看到两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站在自己的正对面，望着自己脸上挂着笑容，只是这笑容有点僵，让人看起来觉得有点不是太自然。看他们的脸就知道，这估计是在外面干活干了很久了。 “没事，坐吧，我们不介意的”周政张口说道。 “那谢谢啊，我们这一身灰的不打搅你们就好” 两位中年人坐了下来，同时尽可能的离着边瑞和周政两人远一点，两人也看出来了，周政身上的衣服一件可能就抵他俩两三个月的工资，对面的边瑞虽然说穿的不怎么样，但是从气度上来看也不是一般的农村小伙子。 两人出来做工不是一天两天了，看人的眼力劲还是有一些的。 “你们这天气还开工？”周政闲着也没事，张口和对面的两人闲聊了起来。 “没办法啊，交工的日期离快到了，而且我们穿管下不下雪的都不影响……”其中一位工人说道。 “你们工地上不包饭？”周政又问道。 工人看了一下四周，似乎是想确定这边没有他们老板工头之类的，然后才与周政说道：“我们包饭，但是那饭吃着没什么油水，过几日我们就过来这边吃一点”工人说道。 这边工人说着，同来的工人直接就开始点了起来：“老板，扣肉还有没有，有的话给我们上两碗，不用本地猪的，外地猪的就可了……”。 边瑞见这两工人一下子点了两份扣肉，一盘子猪头肉，而且上来的时候都是油汪汪的，觉得这工地的老板也太扣门了。 边瑞这边想，周政便把话给问了出去。 没有等工人回答，旁边有好事的说道：“他们那边，一年四季白菜豆腐肥肉片，现在肉多贵啊，肥肉片满碗都挑不到完整的一块，薄的跟纸一样，也就巴掌心那么大点儿，都是干气力活的，谁顶的住啊”。 另外一工人说道：“现在这边的工地，渡假村那边的伙食最好，可惜的是不要什么人，接下来就是那帮了考古队的和农大的那些，最差的就我们这些修楼的，一天三顿，想见块完整的肉都难，也没有办法啊，肉菜收钱吧，大家嫌难吃还贵，不收钱吧老板根本不会掏这腰包……”。 “大锅饭你还想吃肉到饱？想的美着呢！有的白菜豆腐吃就不错了，没事自掏腰包打牙祭吧”有工人大笑着说道。 边瑞听了工人们的议论，笑了笑。你可别小看了这帮工人，哪一个卖力气干一个月不是五六千的，比省城很多坐办公室的工资都高，如果你要是有点小技术那工资一次能翻倍，说的直白一点，很多大学生出来的工资还没有他们高呢。 但是他们这些人又是极为节省的，恨不得不分钱掰成两半花。现在到处是招工难，一般的包工头还真不敢得罪他们，至于工地上的伙食差，那肯定的啊，谁不想多赚一点，每天大鱼大肉包工头们赚什么去啊。 所以呢他们抱怨的是事实，但是也是现实社会的必然。 等着菜上来了，边瑞这才发现碗里的东西并没有他相像的那么大，边瑞家里做扣肉那肯定是一大碗，但是这里上来的扣肉也就是两三片，七八公分的小碗正好装满。 “老板，你这碗也太小了吧？”周政伸出筷子笑着问道。 “也就十来块钱一份，这样的算是挺实惠的了”老板笑道。 周政一听不说话了，他又不是不问世事的公子哥，他自然知道现在市场上猪肉多少钱一斤，这样的一小碗肉卖十几块钱二十块不到真的挺良心了。 接下来边瑞就看到两个工人各要了四个馒头，就着馒头很快就把面前的油汪汪的肉全都给吃光了。 “走啦！” 临走的时候还和边瑞、周政两人道了个别。 两人吃完了自己的东西，走出了棚子发现这雪下的还挺坚决的，洋洋洒洒的雪花落满了地，放眼望去一片白茫茫的。 “我去，这雪有意思了，天越来越灰了唉”周政紧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然后开始戴手套。 边瑞这时已经把手盔戴上了，轻轻的推开了面罩：“这雪估计得下两天！好久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雪了，上一次这么下还是我小时候”。 边瑞上次进山的时候不算，因为山里的天气多变而且阴冷，老林子里雪下的暴，外面都不一定落一片雪花子。 就外面来说，已经十几年没有见过这么样的大雪了。 “是的，上一次这么下的时候还是奥运会那时候，不对，奥运会之前”从棚子里出来的一位老乡听到边瑞说这话，立刻接口搭了一句。 “这时候摩托车可不好骑”老乡说道。 边瑞道：“没办法，不好骑也得骑，趁着道上还没有多少人走，还没有结冰，快点回去”。 “也是，这时候反正大家也没什么事了，回家门一关小炉子一点，弄上几个菜咂巴个小酒，那小日子美着呢”老乡说着，伸手拉开了停在旁边的面包车门，上了车冲着边瑞两人挥了一下手，关上了车门，发动了之后转头往东南方向的山道驶了去。 边瑞和周政这边则是沿着往边家村的道回家。 还没有走几步呢，边瑞发现颜岚的侄女颜冬冬脑袋裹的跟个棕子似的，正骑着电瓶车和自己相向而行。 “你干什么去？”边瑞望着颜冬多喊道。 颜冬多一听边瑞的声音，愣了一下神：“姑父？” “是我，你这是去哪里？” 颜冬冬道：“你跑哪里去了，听说你回来了我准备去你家替姑姑看着你，又知道你这人根本不在家，说去哪里浪去了？” 别说边瑞了，就连周政都猜出了几分，大笑说道：”你是准备去你姑父家混吃喝的吧！说的这么清新脱俗”。 “原来是你啊！” 一听周政的声音，颜冬冬立刻猜到是谁了：“你那边民宿好了没有，我有些朋友想过来玩，到时候住你那里，给打个折呗，我们都是学生穷的很”。 “好说，好说，一晚收你们三百怎么样，三折了！“周政道。 ”还是贵！“颜冬冬没一点不好意思的，直接张了口。 周政笑道：”你说多少？” “行了，你吃过了没有？”边瑞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冲着颜冬冬问道。 颜冬冬道：“我哪里吃去？” “那回头吧，到家里我给你做一点”边瑞也没有办法了，颜冬冬是摆明来打牙祭的，自己这个姑父可不是白当的。 回到了家，边瑞这边摆开了架式准备给颜冬冬炒个菜焖个饭，谁知道人家不乐意。 颜冬冬伸手指着边瑞厨房里摆着的牛肉块说道：“这样给我来一刀，给我煎个牛排，煎牛排你会不会？不会我自己来！” 边瑞顿时一阵无语：这丫头还真会吃！ 第412章 人与人 边瑞认为煎个牛排是最简单的活了，就是放油把牛排给煎熟了就行，最后加上一点胡椒啥的，但是让边瑞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还是高估了颜冬冬的本事。 望着眼前如同黑碳一样的东西，边瑞实在是没有办法把它和牛排联系在的起。 周政都忍不住了乐了：“我说冬冬，你这是煎的牛排啊，还是挖的黑碳头啊，你可真有本事，能把牛排煎成这样你也算是个奇女子了” 颜冬冬回道：“煎着煎着就煎成了这样”。 边瑞只得长叹一声，回到了牛肉的旁边，又削下了一块比巴掌略大，两公分左右厚度的牛肉，瞅着部分大约能算的上是西冷吧，反正就是这么一块肉，肥瘦相间，没有和牛的那种大理石纹，但是肉之间的油花子还是挺丰富的。 取好了肉，边瑞用清水冲洗了两下之后，用纸把牛肉上面的水份给吸干，吸干之后加上一点盐还有油给肉放松了一下，放置腌制了差不多二十分钟之后，边瑞这才重新回到了电磁炉的旁边，开始煎牛排。 边瑞的家里也没有那种专门煎牛排的锅，煎不出那种网格状的花纹，不过边瑞的火候控制的是相当好，将将八九分熟的时候，便把牛排取了出来，也没有弄配菜就光是牛排，边瑞还调制了一点酱，味道不是传流的西式酱料，但是肯定合中国人的胃。 做好了这些，边瑞冲着外面喊了一声：“冬冬，牛排好了！” 边瑞话刚落声，便见到颜冬冬像阵小台风似的刮了进来，一边跑一边还嘟囔着：“饿死我了，饿死我了！” 边瑞没有搭理她，而是转身继续去切自己的牛肉，边瑞这边的牛肉是生牛肉，而且还不是冻过的，现在边瑞要把这些牛肉切成薄薄的肉片，留着晚上涮火锅。 切生牛肉而且还要薄如纸，这就考验厨子的刀工了，边瑞的刀工那还用说么，都是小柳条下教育出来的，四十公分长五公分宽的厚背长刀在边瑞的手上轻若飞羽似的上下翻飞，没有一会儿，一盆子牛肉就码满了整整一大盘子。 颜冬冬一边吃着牛排，一边和姑姑通着电话：“你看，姑姑，姑父是准备把我给饿死，都几点了才给我弄了这么点东西吃……”。 边瑞听到颜冬冬和颜岚通电话，扭过了身体凑到了屏幕的面前，正准备打招呼呢，突然间听到外面传来了胡文波的声音。 “边老板住在这里么？” “来了，来了，胡老板，进院子里来”边瑞立刻直起了腰向着门口迎去。 胡文波听到了边瑞的声音，立刻进了院子。 “边老板！” 边瑞笑着应道：“怎么样，地方好不好找？” “好找，好找！有什么不好找的，到了外面的镇子上一说您谁都知道”胡文波笑道。 对于胡文波来说现在的边瑞就是财爷神，看到边瑞心情都会跟着好上一圈。 “路上好不好走？”边瑞笑着伸手示意胡文波进得屋来。 胡文波道：“慢点走，我这边还带了东西过来，只不过那边的小桥太窄，我的车子还停在桥头呢……”。 边瑞听了笑道：“桥是有点窄，等会我跟你一起过去，除了你之外还有谁？” 这时正好周政走出了厨房，边瑞又给胡文波介绍了一下周政，并且提了一下参盒子的事情。 边瑞的朋友胡文波自然是热情的很，一口一个周老板什么的，不过边瑞瞧他的模样肯定不知道周政就是明珠大名鼎鼎的周家子弟。 “幸会幸会！”周政也客气的和胡文波拱了一下手。 “我那边还有一个司机！”胡文波说道。 “你说你来就来呗，怎么还带东西啊”边瑞嘴上客套着，不过身体已经准备去推三轮车了。 胡文波道：“朋友送的一些海鲜，也不值什么钱，送给您尝尝，原本听说您在明珠那边，我还准备送到明珠那里去呢……”。 胡文波一阵啰嗦，让边瑞算是明白了大半，胡文波的朋友现在做了海产生意，给胡文波送了几箱子海货，胡文波就想着给边瑞这边送一些过来。不知道胡文波说的那个朋友是真的存在还是找的托辞，反正边瑞今天晚上是有海鲜吃了。 雪已经盖住了路，而且边瑞这边一出门就是个下坡，这时候骑三轮车十有八九得翻到沟里去，因此三人中边瑞撑着车把，另外两边胡文波和周政一人一边，拉着三轮车一起往桥头走。 下了坡边瑞便看到石桥那边停着一辆奔驰的MPV，见边瑞这边过来，从里面跳出一个人影儿，冲着自己方向招了一下手，这位就是和胡文波同来的司机兼着秘书。 等边瑞三人过了石桥到了车旁，胡文波给介绍了一下，介绍到是挺草率的，胡文波也没有介绍人家的全名，只是介绍说这是他的秘书小徐。 小徐也知道，这里没他什么存在感，听到老板说了两句之后便笑眯眯的拉开了车侧门。 “这？”边瑞看到车子里面堆的满满的白色纸盒子，每一只纸盒子差不多都在四十公分长，二十几公分宽的样子，上面还打着封包带。 “这都是！”胡文波笑眯眯的说道。 边瑞一下子愣住了：“这也太多了！” 边瑞看到这些东西，觉得要是自己一家吃的话估计得吃到明年夏初，好家伙不说有一吨重最少也有四五百斤，四五百斤的海鲜啊。 胡文波笑道：“没事，现在这天气又没有坏的，新鲜的我这边也没有办法运，全都是冻的一捞出水直接就在船舱中冻起来了，这一箱子我看看……带鱼，这两箱子是带鱼，这两箱子是黄瓜鱼……”。 周政在旁边都看的直乐，心道：这人送东西也太实在了一些。 边瑞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原本以为也就是两三箱的事情，谁曾料到这位直接是给自己搬光了一个小冷库哇。就这些东西，边瑞家三个冰箱都不够放的五分之一的。 “这也太多了！”边瑞苦着脸说道。 胡文波道：“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值钱的东西像是什么金枪鱼之类的，我也没这大脸让人家送，您就多担待一些，小徐，愣着干什么搬哪！” 这话不光是惊醒了小徐，还惊醒了边瑞，于是捋起了袖子开始搬东西。 “边老板，不用你伸手！” 胡文波客气了两把之后，周政也加入了搬运工的行列。 几个回来四趟这才把小车里的东西全都搬到了边瑞家的院子里，这时候边瑞觉得自己还是有点小看了MPV装东西的本事，这哪里只有几百斤啊，差不多快一吨了，边瑞光看这边的一侧，上面的净重在心中盘了一下就有二百多斤了。 “你……这真的是太多了”边瑞望着这东西开始发呆起来。 颜冬冬这时也被院子里的东西给惊住了，张个嘴在门口灌着冷风呢。 过了一会儿颜冬冬才回过神来，张口小声嘟囔道：“真特么的豪横啊，送礼都这么送的！” “自己吃不掉就送人呗！“胡文波很满意边瑞的反应，这礼物一准让边瑞震惊，在边瑞的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就是胡文波现在想要的效果。 胡文波知道边瑞肯定是不缺钱的，送点什么黄金的太俗，要是送些文雅的，像是什么画啊古董什么的，一是胡文波不懂怕掉坑里去，二是边瑞喜不喜欢这些还两说，因此胡文波这边干脆送点海鲜吧，别看江南靠着海，但是海鲜还真不便宜。 因为江南的海岸线都是大河几千年冲刷下来了，除了一个市真的靠着海边之外，其它的城市中心都不靠海。 “晚上别走了，正好我有客人过来，大家一起热闹热闹”边瑞说道。 “那行啊！”胡文波现在想的就是混进边瑞的朋友圈里去。 胡文波一直以为边瑞是什么特权人物的白手套，开始的时候是怕沾上，但是现在处下来觉得边瑞这规矩讲的太好了，别说是黑的，就算是白的，很多名声在外的大老板也没有边瑞这么做生意的，现在谁家不是想多赚钱，至于良心什么的，很多商人的扔出来狗都不一想叼。 没人想和不规矩的人做生意，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会被坑一把，每人都想和讲究人做朋友，哪怕自己和讲究两字不相干。 胡文波就是经历了这些心路历程这才决定往边瑞的圈子里靠一靠。 “小徐，你先回镇上去”胡文波冲着自己的秘书说道。 这边都是边瑞的朋友，胡文波自然也把自己归到了一类，而小徐是什么身份，秘书加司机，真不适合出现在晚上的饭桌上。 不是胡文波看不起小徐，而是胡文波根本不知道边瑞这里是什么规矩，出来做生意各个地方的规矩不同，有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就得罪了人。最主要这饭不是他胡文波说了算的，如果是胡文波请客，请的都是一些朋友那没的说，小徐留下来那就留下来了。 但是现在这情况，胡文波就得把吃饭这事给摆正了。 “一起留下来吧，也没几个人！“边瑞并不介意这些等级啊，规矩啊之类的，况且老方那边还有几个战士呢，多一人少一人有什么关系。 小徐也不肯留下来啊，这边一个是老板，一个是老板的金主，还有一个无论是打扮还是气度上来看，也不是普通人，他留下来吃，吃不好，还得绷着神精，还不如一个人出去找个小馆子自己吃呢。 第 413章 低文化广告 听到胡文波找了个借口说是镇上还有人等，边瑞张口随意说道：“周政，你那边还有地方没有？有的话帮着把胡老板的这些人安置一下”。 周政听到边瑞张口了口，这才慢慢的说道：“地方当然是有了！” 听到周政这么说，边瑞张口说道：“这样吧，今天晚上把小徐安置到你们那里，我们呢这晚上不知道要喝到几点，太晚的话你们都别回去了就在这边住下得了……”。 胡文波一听立刻点头，边瑞邀请他住家里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原本这一趟他就是过来和边瑞加深一下关系的，现在得尝所愿自然是开心的紧。至于小徐住哪里，胡文波真的是不太在意，像是小徐这样的人，肯定能找到地方落角的，没这点本事凭什么跟老板出来混。 周政则是不太关心，边瑞不说话，小徐住坟头都和他一点关系没有，虽然说指望着眼前的胡老板做参盒子，但是周大公子还是傲娇的，这点参盒子的份量哪里能让周大公子低头，如果不是在边瑞这里，像是胡文波这样的小老板，周大公子见面都不带点头的。 混的层次上差老远呢，胡文波说起来不过就是个小老板，周大公子虽然是家族内的弃子，不过有周家的名号，周大公子眼光一直是很高的。用某葱的话说就是周大公子交朋友只问兴趣相不相投，其它的都不是太关心。 因此有边瑞说话那就不一样了，小徐立刻便被周政安排住到了渡假村里去了，而且还不收钱的那种。 小徐很快溜了，院子里只剩下了边瑞、周政和胡文波仨人。原本颜冬冬是在的，不过颜冬冬太不喜和仨人凑在一起了，于是在旁边听了一会儿，又跟着干了点活之后，伸了个懒腰回边靖靖的屋里睡觉去了。 一般的女孩不喜别人睡自己的床，有些甚至都不想让父亲坐自己的床，但是边靖靖没这毛病，丫头出了名的大条，跟个假小子似的，谁睡她的床她都不太在意。 当然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睡她的床的，跟边瑞交情好的至少都是有点讲究的，不讲究的人是不可能得到边瑞友情的，睡不睡床的也就无从说起。反正颜冬冬这个小懒虫是回准表妹的房间里煮大猪头去了，并且还煮的很香甜。 外面的三人则是捋起了袖子准备晚上的火锅宴，周政是好朋友，胡文波呢也不会自持身份什么的站着等边瑞和周政干，虽然在家里没有干过什么活，但是这点眼力劲要是没有的话还混什么社会啊。 “边老板这刀功真是了得，说真的，我见过的厨子都没有几个有这份刀功的”胡文波赞道。 胡文波并不是吹捧边瑞，而是说的大实话，要把鲜肉切成片，而且每一片还能做到透光，这可不光是刀的问题，刀主人的手法那才是关健中的关健。 边瑞被捧的多了，也就习惯了，淡笑一笑：“没什么，切多了总能切出来的”。 周政有点听不太下去了，转头问胡文波：“有什么海鲜可以晚上涮着吃的？” 啪！胡文波轻轻的拍了一下脑袋：”你看我这记性，有鱿鱼、还有海兔……”胡文波一张口说出了五六样，从鱼到虾全都齐活了。 周政听了说道：“走，咱们去捡一箱子出来“。 胡文波一听愣了一下，他心道：一箱子好几十斤呢，今天晚上净吃海鲜了？边瑞这边削了那么多盘了的羊肉牛肉怎么办？ 不过胡文波并没有把话说出来，周政要去搬边瑞又没有反对，胡文波也就笑眯眯的跟着周政去旁边的小仓库里搬海鲜。 今天因下大雪的原因，而且东西实在是太多，都放冰箱里也不现实，所以边瑞暂时把这些海鲜存在了院子旁边的小仓库里，小仓库是完没有保温概念的，不光是不保温还透风，好在是现的海鲜都是冷冻好的，以这天气就算是出了太阳也得三五天才能化冰。 这么一看小仓库暂时用来存一下海鲜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边瑞也想好了，等着明天胡文波一走，边瑞就开始每家都分上一点，真要是自己留着吃，不知道吃到猴年马月呢。 等两人挑挑捡捡的凑了一筐子海鲜抬回到了厨房。边瑞却不在了。 等两人听到外面有动静的时候，相视一眼之后，全都出了厨房。 两人刚站到了院子里，发现边瑞领着一个军人进了院子，在两人的身后还有四个小战士，进了院子之后，几个小战士就像是好奇宝宝一样开始打量起了小院。 老方不像战士们只看，他是一边看一边冲边瑞夸赞：“你这小院子真是太好了，你别怪我，我本人没多高的文化，说不出你这院子有多好。但是如果我有这么一个小院子，明珠让我去住我也不去住的……”。 边瑞和老方打趣说道：“你这哪里是不会说啊，你这形容词已经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了，不形容胜似形容……”。 “哈哈哈！你懂我的意思就成！哟，这两个朋友是？”老方看到了迎出门的周政和胡文波，一边向两人伸手一边侧头示意边瑞给介绍啊。 边瑞伸出手掌偏向了胡文波的方向：“这是胡文波胡老板，和我一起搞木材小生意，这是周政我的朋友”。 老方虽然看着性子粗，不过能混到站长领导几百号士兵又岂是真的傻白甜。听到边瑞这么一介绍便知道这两人和边瑞的关系，胡文波远太多了，周政和边瑞那是很亲近的朋友，至少比高明楼更加亲近。 老方可不知道边瑞以前曾的把高明楼踢出过朋友圈。跟高明楼还有朱拥军的关系真只是一般的朋友，那种十来不见面都不带想见面的那种朋友，完全就是可有可无的。 几人一阵寒喧，大家进了客厅开始聊了起来。 没营养的聊了差不多五六分钟，边瑞继续回厨房干活，剩下的几人也就跟着一起转移了阵地。 老方带来的几个战士都是勤快的，并且一看就是干过活的，只要边瑞吩咐了四人很快就能领会边瑞的意图并且把事情给办要子，每一个小战士都可以顶上周政和胡文波两人，还能强出几分。 老方是个挺能扯的人，有点话唠，不过这样的人容易拉起气氛来，因此没有一会儿周政和胡文波就和老方有说有笑起来。 “收参？”老方好奇的问道。 胡文波也是随口一提，他过来的时候经过镇上看到到处贴着收参的牌子，有些牌子上面广告词写的都有点夸张，什么一株老参一套房、每天一根老潭参，家里婆娘外面不撅身，老潭参一补，床上赛猛虎。反正这类广告词胡文波想忘记也忘不掉，。直击男人脆弱的三角区，弄的好像是不弄一根老潭参补一补，就不能在夫妻生活中取得双方都满意的战果似的。 “这潭参还有这效果？”老方有点诧异。 “你也知道？”胡文波问道。 老方道：“我当然知道了，我都在这边一年多了，潭参也吃过几根，没有这么悬吧？” 老方还真是吃过几根，本地的名菜潭参烀鸡很合老方的口味，所以他吃过几回，不过参这东西常吃的话肯定飙鼻血上火，所以开始老方都是猛吃，后来就有节制了，差不多一两周吃上一回。 “广告嘛，当然是怎么夸张怎么来，真要是相信那还是算了吧。现在这个社会永远也不要相信广告，更不要相信什么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不想着占别人的便宜也就能更好的躲掉陷井……“。 作为一个商人，胡文波自己也做广告，不过他却不是太相信那些夸拳其谈的广告，什么零首付买辆车喽，豪车开回家，车价一月两千八，胡文波觉得信的脑子可能都不太好，什么样的财力能从厂家拿到一级代理商都拿不到的价？赔本卖东西，真当做生意是做慈善？ 啪，老方拍了一下大腿：”这说说的地道！现在这时代你看到的便宜那都是大坑啊“。 两人这边聊的热络，边瑞望着周政笑的那就挺有深意了。因为现在炒参的始作俑者就在两人的面前。 ”这广告辞也太没有水准了吧？“ 边瑞并不准备在两人面前揭周政，这事儿边瑞要说就不厚道了，不过不说归不说，取笑周政的机会边瑞是不会放过的，要不然怎么能称的上是朋友呢。 周政听了笑怼道：”你知道个毛线啊，越是通俗易懂的广告效果也就越好，广告不就是为了让人记住么，文字写的再好，卖什么东西没记住也不白瞎，你听听这广告语多好，一株老参一套房这是说参的价值，每天一根老潭参，家里婆娘外面不撅身，这是说的效果……“。 ”行了，行了！你真是牛大发了“边瑞顿时无语了。 至于老方和胡文波听着周政的调侃，齐声乐了起来。 第414章 火锅子 玩笑归玩笑，手上的活却是不能停的，到了天色带晚的时候，大家伙便把所有的食材给准备好了。 边瑞出了厨房，准备去拿柴火的时候，看到颜冬冬醒了，于是说道：“冬冬，去洗把脸马上吃饭了！” 颜冬冬打了个哈欠：“我晚上不在这里吃了，等会还要有事情，我得回宿舍去了”。 边瑞好奇的问道：“现在能有什么事情？” “姑父你就别管了，反正你们吃好喝好啊”颜冬冬一副我的事情你别管的模样。 边瑞听了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准备抬脚继续去干自己的活儿。 “对了，姑父，牛肉给我一带上一点儿，晚上我饿的时候正好用小锅这么一烫就能吃了”颜冬冬突然间想起来边瑞家的牛肉，顿时咽了一下口水。 其实颜冬冬并不是不想留下来吃饭，只是她觉得这边一帮子老爷们，而且还都是三十岁往上走的，自己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跟他们这些老男人混在一起有点掉价，就算是不提掉不掉价的问题，大家也没有什么话题啊，这一顿饭吃下来得有多尴尬，所以颜冬冬想着弄点东西回去自己煮着吃。 边瑞没有多琢磨，他觉得这事哪里算个事儿啊，到时候大家男人聊天，两孩子吃饱了就去玩呗。 “行！你跟我来，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弄点什么带上”边瑞扭头带着颜冬冬一起回到了厨房。 刚进门，边瑞就听到周政说道：“我看我们还是直接把桌子摆在院子里吃吧，西边的廊子下面正好可以摆一张桌子，到时候让边瑞……咦，你拿的柴火呢？” “我给冬冬带点东西，她有事儿晚上不和我们一起吃了”边瑞随意说道。 说完来到了操作台上，现在整个操作台上全都是一盘盘的菜，大多数都是肉类，海鲜，少部分是青菜，萝卜，豆芽什么的素菜。 “想吃那样？”边瑞抄起了筷子，拿了一个方便盒子准备给丫头夹菜。 还没有等颜冬冬回答呢，周政冲着颜冬冬笑问道：“我说你个小丫头，不会是嫌弃我们一帮老男人，不乐意和我们一起吃饭吧？” 颜冬冬和周政也算是熟识的，闻言白了周政一眼：“就是嫌弃你怎么啦？” “没怎么，就是不知道你煮出来的东西和你姑父煮出来的能不能比，你回去这一顿操作那不是白水煮肉，然后蘸点酱油醋么？那能有什么味道，我跟你说吃火锅这事还得是你姑父亲自来，要不然你看我，为什么我那边还有厨子，自己却跑到你姑父这里吃？吃的就是一个地道的味道……”周政一听颜冬冬的回答，便知自己猜了一个八九不离十。 周政到不是一定要和颜冬冬一起吃饭，只是觉得闲着也是闲着干脆逗一逗这小傻丫头图个乐子。不得不说现在的周政和村里的老爷子一个样了，没事就喜欢吓唬孩子玩就是图个乐呵。 颜冬冬被周政这么一说，顿时有点纠结了，起床的时候她没有想到这一出啊，现在听到周政这么一提顿时觉得他说的好有道理啊。再联想到自己下午的时候煎的牛排，原本坚定的信念瞬间动摇了。 “我回来啦！” 就在这个关健的时候，小丫头一蹦一跳的回来了，整个人的身上到处是雪花子，一看就知道在哪里疯足了才回来的。 听到小丫头的声音，颜冬冬眼睛一亮，立刻说道：“唉，算了，我还是在这里吃吧，别到时候你们都喝醉了，靖靖妹妹没有人带！” 噗嗤！ 边瑞一听直接乐了：“想留下来吃就留下来吃，还给自己找那么多的理由，行了！你们回屋里去玩吧，等吃饭的时候叫你们“。 说完边瑞冲着自家的闺女说道：“去把身上的雪掸一掸，也不知道早点回来，那么大的雪在外面疯哪门子疯，快点去”。 “哦！” 颜冬冬带着边靖靖一起出了厨房。 “我们把桌子摆到廊架下吧，这样的话可以一边赏雪一边吃火锅！” “摆什么廊架下啊，我觉得院中的大银杏树下就不错，你看没有周围一圈都没什么雪。说实话在哪里吃我都无所谓，这对我来说是小场面”老方觉得周政这个提议不错。 在外面吃饭对于老方和这些战士来说那算什么呀，他们那时候在北方训练的时候一个月都在冰天雪地里呆着，在院子里吃火锅还算个事么？正好就当自己追忆一下往惜了。 边瑞看胡文波在一旁笑，看样子没什么意见，至于四个小战士老方说话了他们哪里有说话的份儿，于是说道：“还是摆廊架下吧，要不雪一大，树枝撑不住了指不定能落锅里去，大家在廊架下吃，到时候我把吊炉子往下坠一下，咱们相当于围着火炉子一边吃火锅一边喝酒”。 “行，你安排就好了！” 见大伙都同意，边瑞就开始准备了，火够的桌子边瑞家是有的，作为一个自学成材的小木匠，边瑞自制的火锅桌那可不简单，二米直径的核桃木桌面，中间有个六十公分直径的圆洞，这是摆大盆子的，下面是个碳盆子，可以通过铁链子上下调整高度，碳盆子调高点那就是烧碳，低一点可以直接烧柴。 “那来个人帮我把桌子什么的给弄出来”边瑞说道。 胡文波一下子站了起来，结果被老方给拉住了：“你还是歇着一点吧，那个你们都去！” 四个战士一听立刻站起来跟着边瑞来到了仓库，一下子四个人，边瑞根本就不用伸手，滚桌子的滚桌子，提碳盆子的提碳盆子，分分钟就把这事情给办好了。 超大的火锅支了起来，边瑞开始取自己烧制的松木碳放进了碳盆子里，用点酒精点着了碳，在上面的大锅子里加上了一点水，便任由着锅子烧着。 回到了厨房，边瑞开始制锅底料，边瑞这边的盆子是鸳鸯锅，一半是红汤一半是白汤，主要不知道认不吃辣，又或者不能吃辣，有个白锅子会好一点，招待客人嘛不能以主人的口味来，况且边瑞也不是太算能吃辣的人，辣吃的过了吃点白锅子过过嘴也是不错的。 白锅子里的汤料是现成的，每天冬天边瑞这边都会吊老汤，主要为了明珠的馆子，同时自己也能在想省事的时候直接煮上一锅，再削点菜啊肉啊的进去便可对付一顿，好吃又美味。 因此现在边瑞调的就是辣锅子，干红椒加上各类大料牛油，弄了满满的一锅子，还没等着底料调出来呢厨房里除了边瑞，剩下的人都跑光了，因为他们实在是受不了这么冲的辣味。 红锅料一炒好，边瑞便把两锅子分别倒进了外面的火锅盆子里，倒进了一半，还剩下一半则是分别倒进了两个小铁壶里，摆在了下面的碳盆子旁边，用碳火煨着保持温度。 所有的一切都弄好，边瑞看了一下表，然后给高明楼拨了一下电话，想问他什么事候过来。 边瑞这边电话一拨，墙外立刻响起了高明楼的声音：“到了，到了！” “我去，你是卡着饭点儿来的么？”老方听到了高明楼的声音大笑。 边瑞也笑着说道：“他的老习惯了，坚决不干活卡着饭点儿到，不光是他，连他的学生也是这德性，记不了啦。好了你们先做着，我去给大家搬酒去。对了，我忘了问你们了，是喝茅台、五粮液还是我们村自酿的老酒，或者喝酒厂的评忧酒？” “这么多选择，听起来都不错的样子”老方道。 周政笑道：“那就每样都取一点出来，大家想喝什么喝什么”。 周政知道边瑞最不在意的就是茅台这类的酒，贵是贵了一点但是出钱就能买的到，最喜欢的还是村里自酿的酒，最珍贵的就是那几桶巫老爷子送的评忧酒，接下来就是高明楼送的一些酒厂的原浆酒。 高明楼听了说道：“我来你们村的！” “我也要边家村酒”周政笑眯眯说道。 “我就是冲着边家村酒来的，我也这酒”老方笑着说道。 边瑞笑了笑，让两个小战士跟着自己去地窖里抱酒，两个小战士一人抱着一箱子茅台，一箱子五粮液，边瑞自己则是抱着一坛子边家村酒，还有一塑料桶的原浆酒。 “冬冬，靖靖，过来吃饭了！” 桌一上了桌子，边瑞就招呼两个丫头过来，同时示意大家都坐下来。 “咱们也不挑什么理了，大家随意做，反正这里也看不出什么主次位置来，大家随意坐随意吃”边瑞笑d着说道。 室外的温度零下左右，但是大家围着桌子却不觉得冷，因为下面的碳火烧的滚热，又因为锅子挡住了火气往上升，于是炙热的火气沿着桌子底面往上升，这样人坐在桌子旁边，不光是腰腿觉得暖和，就连胸口也有一阵阵的暖意。 十几号人围坐在桌子旁边，旁边伸手可及的地方有个木架子，上面摆满了涮菜。 锅子里的汤头已经滚开了，不住的冒着热气，顺带着把锅底的香味送到了众人的鼻子里，那叫一个香啊，不说别人了，边瑞都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别愣着了，举杯，大家兴杯，来一盅！”边瑞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第415章 想到哪是哪儿 边瑞一口酒下肚，夹了锅子里已经放下去有点时间的鱿鱼片，轻轻的蘸了一下自己面前的蘸料，鱿鱼片在蘸料的小碗里一滚，放入了口中，蘸料的香味压制住了鱿鱼身上的海腥味，吃的边瑞不住的点头。 胡文波送来的海鲜那是一等一的，无论是口感还是新鲜度上都比市场上买来的好太多了。边瑞已经往锅子里放入第二盘子鱿鱼了。 正美着的边瑞，转头看了一下周围，准备从各人的满上收获满满的赞扬。当边瑞的目光从颜冬冬等人脸上扫过的时候，事实也正如边瑞所料，每一个人都吃的哧哈的，都不用问便知道这些人吃的有多美滋滋了。 不过当边瑞的目光落到了老方脸上的时候，顿时不由的皱了一下眉头，因为此刻的老方正慢慢的嚼着牛肉，同时轻微的摇晃着大脑袋。 “老方，怎么啦？”边瑞张口问道。 老方抬头看了边瑞一眼：“这牛肉鲜归鲜，但是却失了原本的牛肉味道”。 周政抬头看了一下老方：”不会吧，这牛肉很嫩啊，边瑞这边调理腌制的很久，差不多三个小时，我觉得入口即化，又香又嫩”。 胡文波也点头嗯了一声，不过他并没有说话，算是支持一下周政，但是又没有太得罪老方，端的是一个好生意人。 老方没有说话，而是望着边瑞。 边瑞则是笑了笑：“没有想到你还真吃的出来，没有想到啊，老方你居然还是个老饕！” ”哪里，哪里！“老方大笑说道。 边瑞见周政望着自己一脸的迷茫，然后说道：”这牛肉是差了一点，是谷饲的牛肉，味道草腥味大我才腌制的，如果是原本咱们这里产的好牛肉的话直接不腌，只需在下锅之前两三分钟散上一层盐即可！“ 高明楼也点头道：”的确，这次的肉没有上次的好吃了，上次的牛肉夹起来的时候看起来一片暗红，而这一次的牛肉近洋红，看是好看一些，不过味道比上次的不足，汁水什么的味也更淡一些，入口了之后汁水也不是原来的牛肉味儿，而是三分肉味七八料味，所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行啊，大家的嘴巴都养叼了“边瑞听了大笑着拍腿说道。 边瑞这边正准备解释呢，颜冬冬很扫兴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肚子说道：”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吧“。 说完也不待大家回话，准备离座。 而小丫头一看立刻也放下了筷子抹了一下嘴巴：”我也吃饱了，冬冬姐姐咱们去看动画片吧？” “好的，走！” 两个丫头一拍即合，转身便去看动画片去了。 边瑞等两人走了，这才冲着一桌子人说道：“老方和高教授说的是，今年的牛肉最好的也就是这样了，等到了明年，牛肉才可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高明楼接口道：“估计明年也难，听说这里的黄牛都被人给收走了，品相好的一头能卖到一两万块钱”。 周政听了笑而不语，因为买这些牛肉的就是他和边瑞两人，这么说吧，这片周围原生的牛种，是凡是品相好的都被两人给买绝了，剩下不要是杂交的太过的就是品相不好的。 边瑞直接说道：”牛是我们收的！“ 啪！高明楼拍了一下腿，大笑道：”果然，我开始就在猜是你们，不过看你们一直没有什么动静还以为是别人呢，这还想着以后想吃点本地牛肉都不知道哪里吃，没想到这下更方便了，等出了栏我肯定要买着吃的“。 边瑞眼珠子一转，突然间想到一件事情，于是冲着高明楼说道：“明年开春还得麻烦你一下，帮我找几个好的育种方面的专家，我准备大量的繁殖咱们这里的黄牛，不断的繁殖不断的提高牛的数目”。 这次牛肉让边瑞决心挽救一下老家这边的牛种，这到不是边瑞杠，看人家西方的牛种，还有日本的牛种大卖眼红，而是他的确喜欢家乡的牛肉，这牛肉特别适合中式的烹饪方法，尤其是吃火锅的时候，滋味比平常的牛肉好太多了。 当然这种滋味也就是老饕可以尝出来，一般人估计连真牛肉假牛肉都不一定吃的出来，吃这种牛肉那简直就是浪费。像今天这桌上的，除了边瑞、老方和高明楼，剩下的这些人味觉真是一般，都属于吃牛肉吃不太出真假的那种，吃边瑞这边的原生牛，还有一般的肉牛都觉得差不多，猪八戒吃人参果，毫无感觉。 周政听到边瑞这么说不由愣了一下，因为以前边瑞从来没有和他提过这事儿，说换救牛种也不过是多养几头，哪里用的到高明楼帮忙。 边瑞继续说道：“我准备明年弄一批西门塔尔母牛，到时候您那边出几个技术员，想从培育一些本地牛种……”。 高明楼一听明白了，边瑞这边准备采用人工繁殖的办法，就是让西门塔尔母牛生育这边原种牛宝宝，这样来不断的筛选出优良的本地良种牛来。 这事对于高明楼这边来说真的是小事情，现在又不是几十年前技术水平达不到还得请外国专家过来，这时候随意一个大专类学校搞这个专业的老师都能摆平这事，何况现在高明楼已经算是学术大拿。 “行，不过这资金你要先出，一年怎么说也得百十来万的。就你那场子也不需要多少人，也别搞专职了，带带手的事情。不过我提醒你，这项目可不是个能赚钱的项目，除非你能培育出和和牛并肩的牛种，我这么明白的说吧，就算是能和和牛并肩，咱们弄出来的很可能也享受不了和牛那样在全球的声望，因为有些东西不是光好就能解决的，咱们国家可不在人家的好友列表里，这点不能和日本比”高明楼说道。 高明楼脑子里转了两下就给边瑞这边框了一个定义出来。 不过对于这个项目的前景，高明楼是不看好的，一样东西它不能赚钱，老是投入或者靠个人的爱好那是不成的，虽然说这边原生牛种的肉很好吃，但是世界上有些东西不是光好就可以的。 “我管它个毛线，我就是想自己吃，时不时的还可以出手一些”边瑞毫不在意的说道。 空间在手，每个月卖卖木头边瑞养牛的钱就回来了，指望着赚钱边瑞干什么接手养牛场？直接往美国那边倒腾点粉末迫害一下西方世界自由的人民不好么？ “那我就没有意见了！” 高明楼觉得和土大款没什么好说的，人家有钱也乐意花出来，老话说这世界上少有钱不能解决的事情，就算有养牛也不在其中。有人出钱，自己这边的朋友还能赚钱钱，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周政就更不关心了，他这边对养牛场就没往心上去，只要不让他继续掏钱，周政就心满意足了，至于怎么折腾那随边瑞去好了。 边瑞也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想到哪里搞哪里，吃块牛肉愣是扯到了养牛上来。 老方这时问道：“你不是说有事么？” 高明楼这才想起来自己说过来陪着老方聊会天，十几分钟就回的，抬手看了一下腕上的表这才发现，自己这一坐就已经几个十几分钟了，差不多坐了两个小时。 高明楼苦笑着说道：“你怎么不早提醒我？我这边约了和首都的一些专家视频开会的！” 说完掏出了手机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的手机上十几个未接电话，有首都的还有自己的学生打过来的，很显然，高明楼忘了把震动或者是声音打开了，一直静音到了现在。 见高明楼跑到一边去打电话，边瑞望了桌上的一圈人，见大家都嘿嘿直乐，便知道这些家伙和自己抱着同样看热闹的心思。谁都知道老高说只坐十来分钟，晚上还有事，但是谁都没有出声提醒他。 “老高真不是东西，喝酒怎么能分心呢！” 周政哈哈笑着举起了手中的杯子和老方碰了一下。 老方听了大笑连声道：“对，对，真不是个玩意儿，喝酒还有时间限制，这特娘的喝的哪门子酒嘛！” 边瑞看着两人喝的滋溜的，也笑着举起了杯子，带上剩下的人走了一杯。 边瑞喝了两三盅，高明楼骂骂咧咧的回来了。 “特么的什么东西，你们在首都就牛啦？……”高明楼往自己的位置上一坐，气鼓鼓的来了一句：“喝酒！” 大家也不多问，先陪着老高喝了两盅之后，八卦心才起。 “怎么回事？” 高明楼正等着大伙问呢，又不是什么机密，他有什么不能说的，于是立刻就把事情的经过给倒了出来。 大家伙其实不听都明白，这不是学术上的倾轧就是文人之间的那点屁事，反正说到最后都是各自利益的事情。 原本高明楼和朱拥军的意思就是自己这边吃肉，那边跟喝点汤，以两只黑狮子的所有权代价，换来国家的拨款，这样的话首都那边可以首展黑狮子，并且在一定时间内保持垄断，也就是任何人想看黑狮子就只能去首都那边看。 但是现在首都那边有人觉得自己不含糊，不光是想吃掉高明楼和朱拥军的肉，甚至还想连锅都端走。高明楼就是再好的脾气也得骂娘啊，这都不是欺人了，直接就没拿高、朱两人当人啊。 这样的事情对于边瑞等人来说听听热闹一下也就完了，谁也没有这本事搅和进去，无非是多帮着高明楼骂上两句罢了。 骂人也耗酒的，不知不觉一帮人举怀的速度都加快了起来，各人面前的分酒器里酒水一个劲的见少。 第416章 似狗是狼 几个小战士一起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冲着边瑞说道：“我们吃饱了”。 老方冲着几个小战士嚷嚷道：“吃饱了就一边去，杵在桌子上干什么等着听熄灯号啊？” 四个小战士一听立刻站了起来，挪到了廊架下面，换了个地方杵着。 边瑞说道：“你们进屋里去，喏，那个房间，要是不嫌弃的话就住在那里好了”。 没有等小战士们说话，老方伸手拉了一下边瑞：“住的地方就不用安排了，我们有落脚的地方”。 说完冲着几个小战士说道：“你们先去咱们过来的那里住下来，到了那里之后该睡的睡，该玩的玩，但是记住一定不要跑的太远，我晚一点过去”。 “是！” 几个小战士立刻板直了身体敬了一个礼，转身离开了院子。 几个小战士这顿饭吃的也憋屈，边瑞几个人和他们老大谈天说地的，等着喝的差不多的时候开始吹牛逼，老方这牛逼吹的让小战士们想笑，可惜是又不敢笑。几个小战士觉得自己要是再坐下去的话，肚子都得笑破了，这才起来要离开桌子。 边瑞见了冲着老方说道：”你看你，晚了就在这里住下嘛，我这里地方还不够你们住的啊？” 老方听了摆了一下手说道：“别介意，我们这边是有住的地方的，有规定不能在外面住宿，无论多晚和得到那边去”。 “哦！”边瑞点头不在多说什么了。 周政这时正夹了一筷子菜扔到了桌子底下喂狗，大家是吃的肚大腰圆了，剩下的菜周政就开始糟蹋了。说起来也不算是糟蹋吧，反正桌上剩下的大多数东西都是要喂给小花还有大灰的。 老方夹了一筷子青菜用筷子在锅里继续涮着，涮的青菜有点变了色之后，便捞出来放到了面前碗中的调料碟中。 老方吃火锅的蘸料和边瑞完全不一样。边瑞吃火锅只需要两三样东西就行了，香油、小葱花，然后最多加上一个腐乳，当然大多数的时候只有香油和小葱花。 但是老方就不一样了，蘸料十来种之多，那家伙几乎把边瑞家里所有的调料都上了一遍，其中消耗最多最多的是芝麻酱，边瑞现在怀疑老方肚了里最后五分之一装的是自己家制的芝麻酱。 青菜在老方的手中裹上了一层厚实的芝麻酱之后，飞快的被扔进老方的嘴里，老方边呼着一边和边瑞夸起了边瑞家制的芝麻酱。 ”这酱味道足，也不知道是怎么滴了，以前小时候吃这芝麻酱总觉得那叫一个香啊，但是长大了之后再吃没有一次觉得味道对的，不过今天在你家里吃这酱真的香……“老方夸道。 边瑞听了笑着回应道：“那还不简单，高教授你骑车了没有，骑车啦，那就好办了，把这里的酱带一罐子走”。 老方冲着边瑞拱了一下手：“那我这里先谢了！” “客气个什么劲儿，为了咱们的一见如故走一下？”边瑞说着端起了手中的酒杯子。 老方听了哈哈笑着，拿起了面前的酒盅子和边瑞碰了一下，仰头一饮而尽。 “边瑞你小子是不是想灌倒我？”老方放下了酒盅子笑眯眯的望着边瑞。 边瑞大笑道：“灌倒你，我家的酒不要钱啊，我没事灌倒你，就是觉得突然间一阵冷风吹过，好像有点小冷，于是和你干一盅子取下暖”。 大家坐在廊架下面，冷是冷是的，但是桌下有火堆，桌上吃的是热气腾腾的火锅子，尤其是辣锅子，那几筷子下去身上都开始冒汗。酒也是好酒，名牌就不说了，边瑞这边家里都是正品一瓶假冒的都没有，辣锅子配上烈酒，冬日的这一点寒气真的算不了什么。 “这酒真是好喝！”老方听了也直点头。 作为从十八岁就在部队里的老方，喝酒那是肯定没有问题的，一斤两斤的根本不算什么，喝过的好久也多，虽然说喝茅台的机会比较少，但是也尝过味道，只是这一次不知道是边瑞家的菜做的太好吃，还是边瑞藏的酒醇香，反正老方是真心喜欢边瑞家藏的这些茅台。 “好喝等会带两瓶走！”边瑞很大方。 像是这种名酒，边瑞真是极少喝，自己在家的时候也不会喝酱香型的酒，而是喝洋河，双沟啊这种统称为三沟一河的本省酒，现在老方都点明说喜欢了边瑞如何能不送？ 再加上边瑞喝的也有点麻了。常喝酒的人都知道，和聊的来的朋友坐在一起，喝起酒来那肯定快，不知不觉就有点喝的多出了正常的量，而且喝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醉，滋溜滋溜小盅子就一次次的空了。 老方这次摆了一下手：“这不行，酱我可以收，但是这东西真不行，价格太高，等我下次来喝吧”。 “真不行？”边瑞问道。 老方晃了一下脑袋：“真不行，好意我心领了”。 边瑞听到老方坚持这才作罢。 这时周政抬起头来：“老方，你们部队里有没有退伍的汽车兵？” 老方奇道：“你想要找汽车兵？” “我这边需要，二十三十个不多，五个十个的不少”周政说道。 “待遇怎么样？开什么车？”老方很直接的问道。 “待遇看技术，一半在这边工作，一半在明珠那边工作，主要是开车接送人，技术最起码车子开起来得稳……”周政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老方说道：“这样的人好找，我帮你问问，明年退伍的战士有没有想去你那里的，现在退伍的战士工作可不好找……”。 “那你费心”周政冲着老方又举起了酒杯。 又是一盅子酒下肚，老方正色道：“我还是觉得你们灌我！” “……” 边瑞和周政都觉得有点无语。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高明楼冲着边瑞问道：“边瑞，你们家几条狗？” “两条啊，如果我爷的黑狗过来那就是三条”边瑞转过了脑袋望着高明楼又道：“怎么啦？” 高明楼伸手抚着自己旁边的狗脑袋说道：“我怎么觉得这条狗有点像是狼啊，和你家的狗不一样！” 边瑞听了大笑道：“你是疯了吧，我家里哪里来的狼，就算是有狼进来，大灰还有小花不得叫翻天啊，你放心的撸你的狗，没有狼！” 边瑞瞅了一眼高明楼旁边的狗，觉得这老子真是喝高了，自己家里哪里来的狼，就算是有狼，院子里四个凑不要脸的矮马能这么淡定？ 边瑞拿起了筷子伸着脑袋从锅子里捞了一块子肉出来，随手扔给了高明楼旁边的狗子：“来，吃一块肉，瞧你被高教授给冤枉的！狼和狗都分不清楚，还说自己是教授，文凭是不是花钱买来的？” 边瑞打趣起了高明楼。 听到边瑞的打趣，老方和周政都笑了起来。 不过当周政把目光转到了高明楼旁边的狗子身上的时候觉得有点不对劲了，看了看这才冲着边瑞说道：“这不是大灰也不是小花，更不是你爷爷的大黑，这是谁家的狗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边瑞道：“谁家的狗子都正常，村里的狗子也没有人关，你以为是城里的小区啊”。 周政道：“不对，不对，你们村里的狗子我不说全都认识，最少认识一大半，这狗子不对！” 听到周政说的斩钉截铁的，边瑞有点迷惑了，集中了注意力审视起了高明楼身边的狗子。这一下之下顿时发现周政说的对，高明楼也没有错，这狗子的确不是本村的，确切的说也不是什么狗子，真的是一匹狼，而且还是条母狼。 因为酒喝的差不多到位了，边瑞也没有想到害怕，别说是边瑞了，满桌四个人都喝的一麻二麻的，反应都有点迟顿，想想看高明楼这个研究动物的教授都发现自己撸的是狼了，还没有停车呢，可见几个是喝了多少。 这时候大家就是脑子清醒，但是身体反应已经相当迟顿了。 ”呀！还真是一条狼！“边瑞拍了一下大腿说道。 ”真的么？”老方这下也注意了起来。 看了一会儿之后，老方嗯了一声点头：“边瑞说的没错，这一条还真是林子里的狼，看尾巴就可以看的出来了”。 老方这边点头投了边瑞一票。 边瑞冲着狼招了一下手：“过来，过来！” 狼听到边瑞叫自己，立刻转头离开了高明楼挪到了边瑞的身边，然后睁着眼睛用一种含情脉脉的眼神瞅着边瑞。 “这家伙认识你”老方笑道。 边瑞也知道，拿起筷子从锅子里夹出了一块大骨，骨头上至少挂着小半斤的肉，就这么直接扔到了地上，扔到了这只母狼的面前。 母狼一见立刻低头吃了起来。 边瑞伸手撸着狼脑袋，童心大起的他还伸手弹了一下狼耳朵：“你叫啥名字，我看你这家伙长的还有点脸熟，好像是哪里见过似的”。 边瑞觉得这狼长的好面熟啊，但是一下子就是想不明白在哪里见过了。 周政这时说道：“不狼我怎么觉得一点不凶啊，我觉得这不是狼，是狼狗！” 周政也喝高了，自己刚说的话被他自己推翻了。 边瑞听了微微退了一下身体：“是狼还是狗？” “好像是狼，不过又像狗”老方挠了一下头。 第417章 喝醉 四人喝的一麻二麻的开始围着母狼研究了起来，几个醉鬼能研究出什么来，最后啥也没研究出来到是把自己给弄糊涂了，连是狼是狗都分不太清楚了。母狼到是落到了好处，把肚子混了个圆鼓鼓，整个桌上剩下来的肉一半都进了母狼的肚皮里，还有一半则是到了大灰和小花的肚子里。 颜冬冬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发现此刻已经是十点钟了，觉得该回自己的宿舍去了，虽然说小丫头房间里很暖和，而且还舒适，但是颜冬冬还是更喜欢自己的小窝一些，哪怕这个小窝看起来有点寒酸。 原本所有人都认为颜冬冬在学校的宿舍住不了多少天就得哭着喊着住进爷爷奶奶的家里，谁也没有想到颜冬冬在学校的宿舍里一住居然没有叫过一声苦，不光是没有叫过苦，而且居然小日子过的还有模有样起来。 除了家里有些乱，不叠被子，洗好的衣服晾干了往柜子里一塞了事这些小缺点，颜冬冬也算是成功的迈出了独立生活的一大步。 “我回去了，你也早点睡吧”颜冬冬站了起来，开始穿外套围围巾。 小丫头一把抱住了颜冬冬的大腿，撒矫似的说道：“冬冬姐姐，今天晚上和我一起睡吧，我不是太想一个睡！” 颜冬冬知道小丫头也是个爱热闹的，不过她可不想和小丫头一起睡，因为小丫头的睡姿相当不好，睡着的时候喜欢用腿架在别人的身上，这被压了一夜谁不是腰酸背疼的。 “不了，我还是回去睡，回家还有一些作业要批一下”颜冬冬找了一个相当扯淡的借口。 颜冬冬虽然说是个老师，别人一喊也是小颜老师长，小颜老师短的，不过其实就是个打杂的跟班的，她连正式的学生都没有哪里来的作业。 不过这个借口对小丫头到是挺有用的，因为小丫头跟本不会考虑这个借口是不是经的起智商的考验，她只是听到你有事，就会随意的相信一下。 “大了不今天晚上我不压着你睡了！”小丫头和颜冬冬谈起了条件。 颜冬冬哪里会上当，每一次说好的，等到第二天一早颜冬冬准被压醒，次次都是小丫头横着两条腿带着半拉屁股架在自己的腰上，弄的自己的腰都快断掉了一样。 “你自己睡吧，我真的有事，明天早上就得把东西交给别人”颜冬冬一边穿衣一边扯。 小丫头见姐姐意气坚决，便知道今天夜里的人肉腿垫子是找不到了，只得闷闷不乐的冲着颜冬冬说道：“那姐姐路上小心哦，外面下雪了！” 颜冬冬此刻已经穿好了衣服，听到小丫头这么说，于是笑着回道：“好的，我会小心的！” 此刻的颜冬冬觉得小丫头除了睡觉的时候垫人之外，其它的地方真的挺不错的，招人喜欢。 拉开了房间的门，颜冬冬冲着小丫头摆了一下手，然后道了一声晚安便出了房间。 到了院子里的时候，颜冬冬发现边瑞几个人东倒西歪的说话都有点不得劲的样子，一看便知道全都醉了。 来到了众人的旁边，颜冬冬发现桌子周围最少放了四个空白酒瓶子，一坛子边家村酿也已经见了底，这就是小十斤的酒被几人给喝了，就不是前面有小战士们帮忙喝了一点，现在桌子边上坐的这四人最少每人也是一斤半。 颜冬冬还知道，像是周政和高明楼两人都没有一斤的量，剩下的边瑞到是高一点不过也不是这么个高法。 捂着自己的鼻子，颜冬冬来到了边瑞的身边：“姑父！” 嗯！ 边瑞抬起了眼睛，朦胧的望着颜冬冬一下子居然没有认出来：“你谁啊？” 颜冬冬一听说道：“我是颜冬冬，你看你喝的，还不快点回屋里去睡觉？趴在这里你不要命了？” 边瑞一听这话，也没有多想，其实是脑子此刻也根本没有办法分辨了，依着下意识的反应挥了一下手：“哥几个慢慢喝，我先回去睡去了，再见，再……见！” 边瑞晃了两下手，面对的方向根本就不是桌子，而是廊架的一根柱子。 拍了两下柱子，边瑞还自言自语说道：“兄弟，你的肌肉还真结实，硬邦邦的，够有男人味，比电视上的那些小鲜肉小奶炮们好多了，我了个去，你大爷的，个头还挺高的，这个头得有一米九了吧，好，可以的……”。 颜冬冬差点就要笑抽了，准备伸手去扶边瑞，谁想到边瑞冲着柱子摆了一下手，再见了一下就这么晃晃悠悠的往正屋里去。 颜冬冬跟在边瑞的身后生怕自家这个醉姑父摔到哪里去，不过她没有想到这地方边瑞就算是闭着眼爬，也能爬个明明白白的，于是边瑞就这么晃着顺利的到了正屋。 拉开了门，边瑞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自言自语说道：“我得去看看我闺女！” 说完来到了小丫头的门口，在这一瞬间颜冬冬以为边瑞像是醒酒了。 “小乖，到现在还没有睡啊！” “我马上睡了！” “好的，乖乖，爸爸爱你，关灯睡吧！” 说完边瑞关掉了屋里的灯，然后就在门口轻轻的哼着小曲儿，看样子是想哄闺女睡觉。 里面的小丫头没有一会儿，便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望着姑父的背影，颜冬冬突然间觉得自己有点想爸爸了。 边瑞把一首歌唱完，趔趄着回到了自己的屋里，鞋也不脱就这么直接上了床，盖上了被子。倒下没有两秒钟，颜冬冬就听到了呼噜声。 看到边瑞睡了，颜冬冬又来到了院子，准备看剩下的醉鬼怎么安排。 回到了院子，发现西厢房灯亮了，一个人影在屋里晃着，只要是进了屋那肯定就没事了，因为边瑞家里都是地暖，就算是躺在地板上睡一宿也没多大事情。 至于剩下的两个，颜冬冬有点犯愁。 就在颜冬冬犯愁的时候，突然间听到门口有动静，于是转头望向了门口。 看到来人，颜冬冬开心一笑：”你们来的正好，快过来搭把手！“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前面一起吃饭的两位小战士，颜冬冬一看俩大男人来了，哪有不高兴的，凭她的力气要把这两醉鬼给弄屋里去，那是一般难度么？直接跳入了地狱模式好不好。 ”喝这么醉？“ 打头的战士一看自家的领导喝趴在了桌子上，立刻有点乍舌了，自家的领导他是知道的，喝酒几乎就没有像现在这样的。 ”别闲着了，快点过来吧，搭屋里去，放到外面炉子一灭，那就要命了“颜冬冬说道。 两个小战士闻言，带着小跑来到了桌子旁边，先是架起了高明楼教授，此刻的高明楼已经是成了一g滩肉泥，全身都是软的，凭一个小战士跟本就弄不了，得两人架着这才把高明楼给架到了屋里去。 颜冬冬以为两人把老方也要架进去，谁知道两个战士直接把老方给背了起来，直接往外面走。 ”你们干什么去，客房在那边！你们往哪里走，莫不是你们也喝高了？”颜冬冬问道。 小战士道：“我们背方站长回去，住在这里不合适”。 颜冬冬听了说道：“那等等，我和你们一起！” 颜冬冬说完推起了门口廊下摆着的电瓶车。 推到了门口，颜冬冬这才发现人家小战士并不是迈着两条腿来的，门口摆着一辆小车，车子有点像以前的212，正好可以过下面的石桥。 就在颜冬冬打量车的时候，两位小战士已经把老方给放进了车里。 “要不要我们送你段，这路上有积雪挺不好走的，你的电瓶车肯定打滑”小战士开口说道。 另外一个小战士根本就不待颜冬冬回答，直接来到了颜冬冬的身边，推过了她手上的电瓶车，然后挂在了四轮小车的后面。 “上车吧！” 这下颜冬冬才跟着坐进了车里。 车子不大，自然谈不上什么空间，而且里面也没什么空间好谈的，军用的东西不在乎舒适，里面的内饰是没一点儿多余的东西，横平竖直的没太多的美感。 “住哪里？” “我住那边的小学，方便的话把我送到学校门口就行了”颜冬冬说道。 “好的！” 小战士发动的车子向着小学方向驶了过去。 颜冬冬和小战士谁也没有发现院子里多了一条母狼，最近的时候离他们也就是一两步。他们也不是说傻，而是边瑞的院子里有狗的，就算是没有狗，院了里的呆牛也挺上两条高架索猛犬，两狗一牛都没有表现出对母狼的排斥，他们又怎么可能发现院子里多了一条狼，而不是一条窜门狗呢。 边瑞回到屋里睡着睡着觉得自己口混难奈，于是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了起，开始找水喝，屋里的水瓶子空了，于是边瑞向着厨房摸去。 刚出了房间的门，听到院子里传来低沉的呜呜声，还有呆牛那噗噗的喷鼻孔的声音，除此之外还有一种低沉的呜咽声，听起来有些刺耳。 边瑞一听到这个声音便知道是狼，只不过现在边瑞的注意力没在狼上，而是在院子门口影壁角落里，有一只大脑袋正向自家的院子里探视着。 第418章 野兽上门 就在边瑞望向大脑袋的时候，那个大脑袋嗖的一下子缩了回去，然后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没了动静。 边瑞下意识的揉了一下眼睛，以为自己是看错了什么的，等了一会儿，边瑞从空间里抽出了猎枪，子弹上膛，小心翼翼的向着自己发现大胸袋的地方走了过去。 来到了影壁的旁边，边瑞拿出了手电往积雪上照了一下，这一照不要紧顿时把边瑞惊出了一身冷汗。就在雪地上，一长溜如同梅花一样的大爪印子向边瑞证明了刚才他所看到的并不是幻觉。从印子上来看，这是一只猛兽，体格绝对比自家的狗要大的多，十有八九就是黑狮子。 这时候大灰摇着尾巴来到了边瑞的跟前。 边瑞望着大灰，恼火的说道：“你干什么去了，连这么大一只猛兽接近家里都没有发觉？” 大灰见主人的面目狰狞，下意识的把耳朵给贴到了脑后，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低着头表示自己的顺从。 不知道错在哪里，大灰见主人表情威严，只得先把错认下来。 大灰是根本没有发现猛兽的踪迹，首先大灰不是一条专业的猎犬，第二呢就算是专业的猎犬，也不可能次次都发现猛兽，因为狗毕竟是家养的，而猛兽都是野生的，它们是从大自然严格的筛选中活下来的，一身本事可不是白练的。严格意义上野兽的生存技能要远远强过家养的猎犬。 最主要是原因还是大雪，大雪产生了无数的微弱的人类听不到的声音，对于大灰、小花的听觉产生了干重的干扰，再加上猛兽有备而来，自然很难发现。 边瑞也没有准备让大灰尝一下满清十大酷行之类的，训了大灰两句便来到了大门口，直接把大门给插上了。 一般边瑞家都是不锁大门的，就算是睡觉也很少有闩起来的时候，但是现在出现了野兽，边瑞就不得不锁门了。 锁上了门，边瑞还觉得不是太保险，去看了一下闺女，发现丫头睡的挺死的，然后又去厢房转了一下，发现一间关着门，另外几间都是空的，并没有人住。 现在边瑞也不敢再睡了，心想着万一这野兽再杀一个回马枪伤了人可怎么办，于是边瑞抱着枪，坐到了正屋里，同时把院子里的灯给打了开来。 其实边瑞是想太多了，野兽之所以过来，那是因为现在下雪了，让它捕猎的机会更少了，捕不到东西的时候又闻到了边瑞家院子里火锅的香气，它能不过来嘛。 不要小瞧了野兽的嗅觉，边瑞家火锅的香气顺着幽幽的小山风一直能传十好几里下去，原本人家只是趴在树杈上心中默念着我不饿，谁想到边瑞家火锅香气就愣是直勾勾的往野兽的鼻子里钻，它忍不住一路跟了过来。 当接近人类活动范围的时候，野兽是很小心的，无数次的经验教训告诫它这可不是个好主音，但是肚皮又告诉它：去吧，好好的吃上一顿做个饱死鬼。最后肚皮战胜了理智，这位就摸到了边瑞家里来。 边瑞家的火锅烧的时间可不短，好在锅里的汤汁多，并没有烧干，桌上的肉呢还剩下一些残渣，对于野兽来的，这样的残渣无疑也是美味的，连着肉带着桌上剩下的蔬菜什么的被它扫进了肚子，可算是把肚子给骗住了。 再想把火锅的汤喝掉的时候，边瑞正巧出来了，本能的让它决定离着边瑞这个人类远远的，但是又舍不得桌上那大骨熬出来的白浓汤，于是野兽藏到了影壁前，等着边瑞离开，只可惜的是它有点太心急了，正巧被边瑞一眼看到了。 野兽其实并没有离开，而是躲了起来，观察且等待着新的机会，不过当它看到整个院子的灯都亮了起来的时候，知道自己该离开了，于是一步三回头，五步一回首的依依不舍离开了。 就这么着边瑞一直抱着猎枪，抱到了天色大亮，这才把猎枪送进了空间里，全身武装整齐，叫上了大灰，骑上了呆牛，沿着野兽已经快要被淹没的踪迹检查了起来。 汪！汪！汪！ 大灰和小花一嗅到了野兽的气味，立刻大声的狂吠了起来，瞬间开始了摇狗的模式。 它们这么一叫不要紧，一分钟之内，整个村子的狗都开始狂暴了起来，宁静的清晨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有些被关在院子里的狗子，直接开始扒门，因为它们收到了有外敌入侵的通告，准备出去和小伙狗们并肩做战。 狗这东西一但聚成群那小胆儿还是挺肥的，一百条看家狗聚在一起，真不一定怵狮子。 家中的狗一闹，老人就开始喝斥了起来，见喝斥不管用通常就会骂骂咧咧的起床来，放开了门让自家的狗出去。 就这么着，边瑞还没有出自己门口的小晒场呢，身边已经聚了差不多四十多条狗，瞬间小广场就被太吠声给引暴了。 狗这么一叫，并且时不时的还有一些混子狗，进院子里伸着脑头去嗅一下大骨汤的味道，于是周政便被这狗叫声给闹醒了。 边瑞家主屋的隔音是真的好，但是客房的隔音可没有主屋的隔音好，不是不好是销盗差了这么一些，一群狗在院子里叫唤，周政就睡不着了。 ”我……！“周政骂了一句脏话，转了一个身准备继续睡，谁想到这狗叫声一下接着一下的，让他根本无法入睡，就算是捂着耳朵，狗叫声都有点上头。 周政嘴里不住的骂着脏话，披上了衣服来到了门口，拉开了门闩望向了外面。 原本准备喝斥一下，谁知道一拉开门见外面站着十来条狗，并且瞬间十来条狗的脑袋一齐转向了他，周政心下顿时一惊，随手又把门给关了起来。 被十来条狗盯着，周政自然是醒眉了，全身一点睡意都没有了。谁突然间见到十来狗站在自己的门前不害怕啊，而且很多狗还不认识。 好在是周政不认识狗，狗认识周政，也就没有搭理他。 周政这是透过了窗户，向着外面观察，见狗走了，于是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听到边瑞的声音之后，周政这才把一颗心给放了下来。 重新拉开了门闩推开了门，周政出了院子站到了大门口。 看到边瑞小心的半蹲在雪地上，身边围了好几十条狗，乌泱泱的跟狗集会似的，于是周政扯开了嗓子门喊道。 ”你搞什么呢，大早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哎哟，我滴个脑壳哟”周政道。 边瑞道：“还睡哪，昨天晚上差点就被野兽给了知不知道？” “怎么说？”周政问道。 边瑞回道：“昨晚来了野兽，爪印子就是这么大！” 周政哪里会信，撇了一下嘴说道：“想吓唬我，你想错了，我最不怕的就是野兽”。 “吓唬你干什么。过来看看！”边瑞说道。 听到边瑞这么说，周政走了过去，钻过了狗群来到了边瑞的身边。 “我去！” 看到了脚印子，周政吸了一口凉气，虽然说被雪盖的差不多了，但是就雪地上的外型还有轮廓来看，这野兽最少也得有两百来斤，吃个人那是轻松的事情。 “这是什么东西？”周政问道。 边瑞道：“黑狮子，十有八九是黑狮子，林子里不太可能有这么大的猫科动物了”。 “现在怎么办？” 边瑞说道：“版么办？给高明楼他们打电话，让他们过来捕捉啊，要不然还能怎么办？也不知道这东西怎么就盯上了我家，难道说你小子的肉好吃？” 说完边瑞笑眯眯的打量了一下周政。 周政听了背上一凉：“别给我胡扯！谁知道它是怎么过来的。电话是你打还是我打？” “我早就打过了，等你过来打黄花菜都凉了”边瑞笑着说完站了起来，沿着浅浅的雪印子一直往前走。 “都给我回来！” 一群狗看到边瑞一动，立刻争相往前面跑，它们跑到是不打紧，但是把脚印子给踩没有了啊，于是边瑞不得不出声制住了狗群。 脚印子到了老林子边上不见了，突然间，边瑞想起了自家的鸡鹅，顿时大叫了一声：“不好！” 说完的边瑞带着小跑奔向了自家的家禽窝。 到了窝旁边，边瑞发现自家的禽窝小院里一个东西都没有，东西都没有，但是也没有见到血迹，更没有野兽的爪印子，边瑞这才舒了一口气。 伸脑袋进了禽舍里看了一下，发现自家的禽舍里没有禽到是有一窝黄大仙。边瑞也没有管它们，自家的家禽们不在窝里那肯定就在父母家里，自己这边不在家，家禽什么的都由爷爷奶奶两人照应。 家禽无恙，边瑞回到了家门。 这时高明楼已经带着学生过来了，十几个学生正和狗群一起往林子里去，而高明楼自己则是和周政站在一旁说着话。 “边瑞，你们家这是兽窝啊，这么招野兽喜欢！” 高明楼一见边瑞，立刻开起玩笑来了。 边瑞道：“别给我扯这些，赶紧的想办法给我抓住，要不然我往你的门口泼红漆去！” 第419章 可能是家养的 高明楼听到边瑞这么耍无赖，不由的哈哈大笑了起来，也不直接回答边瑞，而是笑完了之后问道：“你家里的鹅什么的还在不在了？” “在的，这事不用你担心，快点把这东西给我逮住”边瑞说道。 这东西在自己的家附近转，边瑞是无论如何不会放心的，不说别的只说自家的闺女这整天跟个小马驹子似的撒欢的主，万一被这东西伤到了，边瑞哭都哭不出好声调来。 高明楼道：“这事慢慢来！” “那我可就要动手捕了，我可不管它什么保护不保护的，对我来说家人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边瑞听了横眼瞅了一眼高明楼。 周政是了解边瑞的，从来也没有见过边瑞这模样，一看便知道边瑞这是急眼了。 高明楼自然也是知道的，于是他冲着边瑞说道：“你看看你，怎么还急眼了，咱们慢慢说！” “你说！”边瑞见高明楼的样子，心下的怒火消了一些。 高明楼道：“你看这东西的爪印子！” 高明楼半蹲了下来，伸手指了一下已经被雪盖的差不多了的脚印子：“看出什么来没有？” 边瑞蹲下来仔细看了一下高明楼手指的地方，顿时发现了异样：“这东西的左后爪子伤了一个爪趾？” “对喽！这东西就是咱们上次抓到的黑狮子，也就是跑掉的那一只，你放心好了，它在那边的村子转了一个多月也没见它伤过人，听说还有孩子拿东西喂过它……”高明楼说道。 边瑞道：“我是愿意相信你，但是作为一个父亲我不得不为我闺女的安全考虑，你要是不能抓住它的话，那我就来办这事情”。 任高明楼怎么说，边瑞都认定了要把这个危险消灭掉，作为一个孩子的父亲，边瑞觉得自己有这个必要，至于其它的东西边瑞现在没有兴趣关心，宁愿先干掉这狮子，边瑞也不想自己有一天抱着被咬伤的孩子空流泪。 高明楼这下才知道边瑞已经下定了决心，虽然不相信边瑞可以在自己这些人之前办到这事，但是他下意识的又觉得边瑞一定能办到，至于怎么办到的他不知道。 于是高明楼拉住了边瑞的袖子，把边瑞拉了起来：“你看你，这暴脾气，这样吧，我派人抓好不好？” “几日？”边瑞直接问道。 高明楼一上子有点噎住了，这事情哪能分几日的，而且这头母狮子都快成精了，真的不好抓。这些黑狮子在高明楼看来个个都是鬼精鬼精的，依高明楼的判断，这边附近村子里的人住了几十年了，连黑狮子的半点传言都不没有，便可见这些东西多机警了，而这一只母狮子被逮过一次了，现在几乎一听到一点风吹草动就远远的遁去，自己这边还真没有十足的把握在某一定的期限内抓住它。 当然了要想抓也很容易，直升机热成像仪什么的能用的都用上，抓这东西真不难，但是高明楼一下子哪里弄这些东西去。 “真不好说！”高明楼道。 边瑞听了回道：“那我明天就不走了，直接带着大灰骑着呆牛在这附近看看”。 边瑞觉得这东西一定会回来的，既然摸到了自己的屋里，十有八九是不是想吃自家的吊牛就是想吃四匹小矮马，现在既然这些都在，那么说明这东西没有得手，没有得手又没有被抓，人都不一定忍的住，更何况一头野兽。 自以为想的很明白的边瑞这次真的是想错了，因为这头狮子并不是来吃矮马和呆牛的，边瑞是不知道呆牛根本就不怕这狮子，一头壮硕的非洲狮没事都不会去招惹野牛，更何况还没有非洲狮大的黑狮子，就它的那个身板和呆牛单打独斗几乎和找死没什么差别。 吃小矮马那更是无稽之谈，有呆牛在这事就不可能发生，至于大灰和小花这种，狮子想吃，但是冲进村里吃，这么傻的狮子也活不到这么大。 边瑞这时还不知道，正是自家的火锅烧的太香把野兽给招来的，要是平常，这东西根本就不会太过于靠近村庄。 高明楼听了苦着脸说道：“何必呢，我答应你多安排人手好么？” 见边瑞没有回答，高明楼又冲着边瑞说道：“你们家又不是没有野兽进来，你怕个毛线啊”。 “嗯？”边瑞一脸询问的望着高明楼。 只见高明楼拿起了手机，点了几下调出了一个视频。 “什么东西？”边瑞问道。 高明楼道：“你自己看，我昨天晚上录下来的！” 边瑞接过了手机点了播放一看，发现手机上录的是昨晚喝酒的场景，坐在自己旁边的周政正撸着一只狼，一边撸一边还和自己争辨着，过一会还有高明楼的声音，还有老方的声音，大家都在讨论这是狼还是狗。 “……”边瑞瞬间无语了。 狼的确是狼，而且还是个熟狼，就是边瑞上次回来的时候遇到的那一头，跟在自己旁边吃罐头的那一只。 这就不怪大灰和呆牛没有反应了，因为它们俩毕竟是动物，不是人没有这么深入的思考能力，因为这东西和边瑞这位主人一起呆过，于是它们自然就容下了它，狼也没有伤害边瑞的意思。 这母狼刚进院子的时候还小心，直到有人甩开一块肉过来，它这才胆儿肥了起来，很快这只母狼就发现大灰小花靠着蹭人腿就可能得到一块肉，于是它也蹭了起来，蹭了几下又得到了一块肉，母狼自然也就蹭的欢了。 有些狼是没有讲究的，要不然咱们人类也不会驯化出犬来了。 开心的蹭了一会儿之后，母狼发现如果有人要是揉自己的脑袋，那立刻就能得到一块带肉的大骨头，于是母狼的心里就开始盼着人撸自己的脑袋。对于母狼来说没有什么比现在吃饱肚子更重要的了。 这边母狼配合，那边老方、周政，高明楼包括边瑞都喝的一麻二麻的，哪里还会怕狼啊，现在就算是有头猛虎在几人的面前，几人说不准也会一拥而上，抱着猛虎伸出剪刀手抢着合影。 “怎么样？”指不定就是常来你家吃东西的，瞧这样子不是你喂的，十有八九就是你家那个小丫头喂的。 “……”边瑞有点愣住了。 边瑞不是不相信高明楼的话，而是太相信高明楼说的了，自家的那个小魔头有什么不敢干的？拿肉喂野兽这事儿准干的出来，就算是小丫头胆子不肥，几个小萝卜头碰到一起也能把天给拆一个洞。 不说别人了，边瑞小时候这事可也没有少干，逮过小鸟小兽养死的不计其数，多到了边瑞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没有养过的了。 “怎么样？”高明楼看着边瑞一会红一会白的脸色嘴角不由的翘了起来。 边瑞把手机扔给了高明楼：“反正你们尽快的把这东西抓住”。 周政这时伸手把高明楼的手机抢了过去：“我看看！” 看了一会儿，周政便道：“我了个草，我撸的是不是狼？” “嗯啊，你以为它是什么？”高明楼笑道。 周政这时脑袋上都开始冒冷汗了：“我……草，我还真酷！把这视频发我一下，以后可以拿来吹牛逼”。 周政瞬间又开心了起来。 边瑞瞅了一眼周政，下意识的离开了周政一点，似乎生怕周政把傻气传给自己似的。 “你觉得你说出来有几个会信的，就你们那群人有几个见过真正野狼的，指不定他们认为你这是狼犬呢，说出去还不够人家笑话的”边瑞说道。 周政听后愣了，转头冲着边瑞问道：“那怎么办？” ”好不你就给你朋友好好谱及一下国内野狼的知识，要不然你就别吹这牛逼“边瑞淡淡的摊开了双手。 周政：”……“。 高明楼这时笑道：“我里面还有一段拍野狼捕猎的视频，一并转过去不就得了？” ”还有这个？”周政惊喜道。 高明楼回道：“多新鲜啊，你不知道我干什么的啊？” “也对，快点发给我，快点发给我”周政大喜。 边瑞望着这两人，恨不得现在上去就两脚，踹的他们一个屁股敦才好。 可惜是的想归想，真的做还行不通的，于是边瑞哼了一声，转身回自家的院子，进院子之后直奔闺女的房间。 “醒一醒！” 边瑞把闺女从被窝里拖坐起来，轻轻的拍着闺女的小脸。 “干什么，我要睡觉” 丫头还没有醒眉，看样子又想赖床，冬天的被窝有多难缠相信大家都是深有体会的，成年人都不一定受的住诱惑，更何况一个孩子。 “醒醒，时间不早了，马上该上学了，爸也有事情要问你”边瑞哪里能让她躺回去啊，一把抓住了丫头把她又从缩了一半的被窝里给薅了出来。 “什么事啊，我很困！”小丫头有点恼了，气床气立刻蹭蹭的往上涨。 “你有没有喂过黑狮子？老实的和我说”边瑞正色问道。 “什么黑狮子？就是全身黑的那个么？上次高爷爷他们抓回来的？……”小丫头打了一个哈欠之后，半睁着眼睛回道。 小丫头道：“我没有喂过，但是逊哥他们喂过！” “……”边瑞顿时无语了。 “什么时候？”边瑞又问。 “前一段时间啊，我们去采果子喂猪看到的，就离我们差不多从这里到门口那么远……”小丫头把事情的经过大概的说了一遍。 第420章 离开前的安排 边瑞听了闺女的话也没有办法，吓唬一下吧，小丫头根本就不怕，收拾一顿吧，估计用不了多久自家的老娘就要过来收拾自己了。 于是边瑞只有好好的和闺女说不要喂这些野生的动物之类的。只不过能有多大的效果，边瑞觉得真的不是太好说。 回到了厨房做好了饭，留着高明楼和大家一起吃早饭。 在饭桌上，边瑞详细的问了一下高明楼的打算。 听到高明楼说了自己的捕兽计划，边瑞说道：“等你这么样抓，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 高明楼回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这东西原本就机灵，你们在这边住了几十年一点信也没有，更没有进山采山货的人被黑狮子伤到，依着我们现在掌握的资料来看这黑狮子极为警觉……”。 “行了，我知道了！”边瑞听到高明楼说完，于是长叹了一口气：“你们这些拿国家钱的就是不靠谱，办事太拖拉了”。 “你可别乱来啊，这东西真是的国家保护动物，你杀一只就足够你做牢的了，我要是知道你猎杀这东西一准大义灭亲！”高明楼正色说道。 边瑞瞅了高明楼一眼：“还大义灭亲？咱们是亲戚么你就灭？再说了你以为我想猎杀你还看的见？你忘了两只狮子还是我捕到的呢”。 高明楼道：“所以旁人说猎杀我就当个笑话，但是你我觉得十非有可能，你们家的牛体力太好了，能把狮子跑瘫，我也是不得不防”。 说到这里伸手拍着边瑞的肩膀说道：“边瑞，这可是国宝啊，你不能因为莫须有的罪名就宰了，这是不对的”。 突然间边瑞觉于高明楼好似化身为星爷电影中的唐僧，那么啰嗦了。 “行了，我知道了，我也就是这么一说，况且我也没有时间在这里和你扯淡”边瑞说道。 刚才边瑞威胁老高，说是自己明天不回明珠去了，这只不过是气话，不回明珠那边边家小铺那边说好的开门怎么办？一帮老爷子不得把边瑞给吃了啊。 “那明天几点走？”周政问道。 不些小丫头推开了自己的碗筷：“我吃好了！” 说完蹦蹦跳跳的出了门喊了一声小花，就准备去疯去。 “路上小心一点，和村里的孩子一起走，算了，还是我送你去”边瑞真是有点不放心，放下的碗筷准备送闺女上学去。 周政听了说道：“还是我来送吧，正好顺路回去”。 边瑞听了点了一下头，周政三两下吃完了饭，走出了厨房。 送走了高明楼，边瑞把剩下的饭菜什么的都倒进了大灰的盆子里，洗刷好了之后，一路向着父亲家走了过去。 现在的季节羊是没有办法放了，所以边瑞的爷爷都是在家的，当边瑞进了院子的时候，发现爷爷正在扒草喂羊。 老爷子扒的羊是干草，也就是村子这边自产的一些作物的杆叶之类的，除了干草之外，家里还有青贮料，这些青贮料以前都是购买的，现在都是边瑞经手买来的。 “大瑞，过来的正好，家里的青贮料快没有了，你让你朋友再送一些过来，这次多送一些你几个爷爷觉得你朋友送来的料挺好的，喂起来营养什么的好，比以往买的不怎么掉膘……”边瑞的爷爷见边瑞进了院子立刻说起了草的事情。 边瑞问道：“那么多的草料都喂完了，这么块？” 边瑞给家里准备的草料可不少，好几吨呢。况且这时候羊也不是光吃青贮，还有干草以及谷物的。 “不是我们一家！听到了没有，如果以前的价格不行的话涨一点也行，反正这钱啊我们都得花出去”边瑞的爷爷说道。 边瑞这边的青贮自然是他自己弄的，发酵的马马虎虎，但是空间草好啊，营养丰富，而且叶大汁多，虽然边瑞发酵的手法差了一些，但是在这样的冬天，能吃到几乎就相当于青草的料，羊如何能不喜欢，没看边瑞家里的五张嘴，呆牛和四匹小矮马都肥光溜圆的。 “好的！等会儿我就去给他们打电话送”边瑞说道。 空间草捆子都被边瑞藏在自己的仓库里，老爷子要的话，他一个电话那边的人就会组织送过来，现在这些仓库的管理员们都被边瑞给训练出来了，不像是一开始手忙脚乱的，有时还找不到东西，现在边瑞一句话那边就可以搞定了。 “爷爷，我过来是和您说一件事”边瑞走到了爷爷的身边，从爷爷的手中接过了工具，示意爷爷歇着自己动手扒草。 边瑞的爷爷说道：“是你那羊牛场的事情么？这事情你找你二伯或者三伯就行了，他们能把这事情给你弄的明明白白的！” 听到爷爷这么说，边瑞这才想起来，今天还有这么一件事情要和自家的爷爷商量，自己还没有张口爷爷就已经给了自己解决方案，边瑞略一思量发现这还是最好的方案，于是点了点头。 “无论是二伯还是三伯负责都让人放心，不过我要和您说的不是这一件事情，我家里昨天晚上跑进来野兽了，我想着以后靖靖就睡在老宅这块，不让她回小院子那边去了”边瑞说道。 小村里发生的事情，不用几分钟就传满了村子，自家孙子宅子里闯进野兽的事情老爷子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也挺担心的，早在边瑞来之后就想到了如何应对的办法。 “这事你放心好了，以后早上我送孩子去，下午放学的时候我去接，只要小心一点就没什么事了，野兽这东西一般是晚上出来”边瑞的爷爷说出了自己的安排。 边瑞过来就是为的这事，见都被爷爷安排好了，于是便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老爷子的安排。 不过想了一下，边瑞凑到了爷爷出身边，轻声说道：”爷爷，要不是我留一杆枪给你，到时候真的遇到了野兽也有防身的工具”。 边瑞的爷爷听了笑道：“枪就不用了，等会我去宗祠里把弩拿回来，遇到危险的时候用这东西就行了”。 “不行，这东西体型不小，指望弩是不行的”边瑞摇了摇头。 “傻小子，你真以为爷爷我会一个人面对它？现在是什么时候，冬天我们都在村里呢，能有什么大事，放心好了，你也别想的太多，不就是饿了的野兽下山来转了一圈嘛”边瑞的爷爷反到是安慰起了自家的孙子。 听爷爷这么说，边瑞知道这事情就定下来了。 “那我去找二伯说一下养牛场的事情”边瑞帮着爷爷把草投喂给了羊群之后这才说道。 老爷子摆了一下手：“那你去吧，记得把工钱都给说好了，别到时候有什么矛盾”。 边瑞嗯了一声便出了院子往二伯家里去。 到了二伯家门口，边现发现二伯正在用镰刀修木器，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反正以边瑞的眼光看啥也不像，不过边瑞并不在意这东西。 “二伯，您忙着哪？”边瑞客套了一句。 二伯抬起头来，望了一眼边瑞说道：“你小子怎么过来了，趁着雪刚停一会出来的透透风？” “顺道，顺道，对了二伯，我有件事情想麻烦您”边瑞蹲到了门厅的地上，拢着袖子和二伯说道。 二伯看了一眼边瑞直接问道：“养牛场的事情？” “嗯!”边瑞说道。 ”你想怎么干你说一说“二伯说道。 边现而听便知道二伯这边似乎是有点准备了，大家都是同宗各家的事情哪有不知道的，边瑞这边准备冬天干工，这帮老爷子早就把整个事情给盘算的差不多了，谁来领头这事除了二伯和三伯之外没有别人了。因些边瑞过来找二伯，边二伯并不奇怪。 边瑞说道：“我准备找四十来个人手，先仅着咱们村的来，剩下的您看着办，一年的工钱嘛我给二百，并不多，不过包两顿饭，伙食的标准是两个肉菜两个素菜，肉菜有定量，但是素菜和米饭管饱，不过大米可不会用村里种的，这东西吃不好几顿我们家就没米了，市场买的新米……”。 边瑞找乡里乡亲的干活怎么可能抱着能蒙就蒙，能骗就骗的心思，况且这事在边瑞的心中已经放了一些时日，说起安排来那是非常的顺畅。 听到侄子这么一说，边二伯也明白了侄子差不多都已经安排好了，至于工钱看起来是不怎么样，不如工地上给的高，但是伙食好啊，一天包两顿，每顿两个肉菜，以自家侄子的性子那肯定不是一块大肥肉算个荤的把戏，所以说侄子的安排是相当的靠谱的。 ”那你的工钱要及时给，马上这可都快过年了“边二伯提醒说道。 边瑞这是早有准备，直接把卡拿了出来：“这里是六十万，您先拿着用，如果不够的话再补就行了”。 边二伯见了笑道：“我还没有答应呢”。 “您就别推辞了，我这边因为媳妇的事情实在是走不开，您多费心”边瑞说道。 边二伯闻言又问道：“你媳妇怎么样了？” ”没事，没事，目前来看一切都挺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咱们边家村马上又要多三条汉子”边二伯开心的说道。 第421章 惊人的涨幅 边二伯和村里的大多数长辈们一样，都有点重男轻女的意思，在听到边瑞将有三个儿子的时候，那是相当开心的，对于受传统教育长大的人来说，家族的兴旺是值得家族中每一个人开心的事情。 在生孩子这一点上，中国传统的教育有着特别顽固的生存力。 现在不少年轻的夫妻接受的都是新思想，一个个都不想生孩子了，弄的人口出生率年年下降，其实这个问题很好解决，回归传流文化，再来个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一代人下来那人口蹭蹭的就回去了。 当然了这些都是边瑞闲时调侃的话，历史发展到现在，再全盘回归儒家文化已经不是太现实了。 总之，边瑞这家伙一下子得了四个孩子，整个村子里的上了六十岁的老人都很开心。 “现在你算是儿女双全了，你们这辈只剩下了你十哥，还有两没有结婚的……”边二伯笑着说道。 “二伯，十哥那边我没有听说啊，他们也准备生二胎么？“边瑞好奇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听你伯婶子说这事，他们老的自然是想，就是不知道你十哥的意思“边二伯说道。 两人这边正说着话呢，院子里进了人。 ”二哥，小十九，你们这是说什么呢？” 边瑞一看进门的是自己的十六叔，于是立刻站了起来。 边二伯冲着边十六问道：“你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 “瞧你这话说的，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坐一坐？”边十六冲着边二伯说了一句之后，示意边瑞随意，自己抬脚走到了边二伯的身边。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没有空和你胡扯八道的”边二伯支楞了弟弟一句。 边二伯说话不是太好听，那是因为边十六是他的亲弟弟，哥俩相差了差不多十八岁，也就是说边二伯能上大学了，边十六才出生。所以边十六几乎就是等于边二伯照顾长大的，兄弟俩之间除了兄弟情还有近乎于父子之情，长兄如父在边家村真不是白说的。 “二哥，你看我这东西怎么样”边十六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蓝布包子，一边说一边打了开来。 边瑞看了一眼，发现蓝布包里装的是一株老潭参，主参茎差不多有成人掌心那么大，须子十分繁茂展开来差不多有蒲扇那么大，从外表上来看是一株好参，质量中等偏上。 边二伯看了一眼参，然后瞟了一眼自家的兄弟：“还不错！” “二哥，人家收三百一株你说我要不要卖？”边十六把参放到地上，抱着双手蹲在地上冲着哥哥问道。 “三百一株？这价给的太高了”边二伯摇了一下头。 边十六说道：“现在外面有人收，王李村的李孝平得了一株大参，你知道卖了多少钱？” “多少钱？”边二伯不是太在意的说道。 “一千六百块！人家那边鉴定实子直接给现钱，在场的很多人都亲眼看到了，人家那边直接数了十六张票子……”边十六说道。 边二伯道：“你觉得这潭参能值一千六百块？” “以前那是不值啊，但是人家说了这潭参制成的药用处可大了，不光是滋阴补阳，还能阻止什么身体的衰老，他们说咱们这附近的村子人都长寿，跟这东西有很大的关系……”边十六说道。 边瑞在旁边听了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些话周政前不久才对着他说了一遍，这帮子奸商不得不说把人了解到了骨子里去。把这潭参的作用主要归在了两点，第一是对男人说的，这玩意只要你长吃可以让你在床上大展雄风。 这宣传一出来，边瑞相信很多男人都会买，一听到床上雄风这两句，整个地球上的男人很少有不动心的。 第二就更厉害了，长寿！无论是男女有几个不想长寿的？ 边二伯到是十分理智：“你看到爷爷奶奶，伯父父亲他们有几个平常没事吃这东西的？咱们的长寿在于心态，心平则气顺，胸宽则天地阔。平常少了计较，邻里和睦这才是长寿的秘诀，跟这株小参有什么关系。我跟你说，别想扎进去赚这个钱，人家都是设好了套让你往里钻，等钻进去的人多了，人家布局的人就该收口了……”。 边瑞听到边二伯说完，也张口说道：“对的，十六叔，您还是小心一点，这东西我看就跟那传销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价就跳水了。 ”我哪里有钱像别人一样炒这个！我就是想赚一点辛苦钱，挖个参卖点钱罢了，二哥，你跟七哥的关系好，让他进山的时候带我去，我保证不给他添麻烦“边十六说道。 边二伯听了立刻说道：”原来你是在这里等着我呢？” 这些日子，这潭参是一天一个价，今天还一百呢，明天就一百五了，这样涨下去弄的很多镇上的人都不淡定了，开始进老林子里来找参挖参，有经验的和没有经验的一股脑的全钻进了林子里，顿时这潭参的颜量一下子就上去了。 潭参这东西数目真的不少，以前老山客们还有点讲究，不到一定的大小不会去采挖，现在不同了，哪怕是小参苗都有人采。 对于这些不讲究的人来说，一株小参苗子，哪怕只有小拇指那么大，那也是三十四块钱，自己口袋里多了三四十块钱，如果留在原地，自己口袋里一分钱都没有，与其便宜了别人不如便宜了自己。 在这样的想法催动下，附近的老林子边上的潭参，现在面积的是灭顶之灾。不过好在这些人都是生手，没有胆子也没有本事进老林子，有本事的老山客们谁也不乐意带生瓜蛋子进老林子，自己教会一个那就是增加一个人竞争，老山客们又不傻。 “反正都是兄弟，带我一个算什么呀？”边十六说道。 边二伯正色回道：“不行！这帮人跟着瞎挖你也准备进老林子里去瞎挖？” 十六叔说道：“这也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事情，你知道有人进山挖了两天参，一下子赚了六千多，比在城里上班还多呢……”。 “什么？” 边瑞和边二伯脸色瞬间变了。 “六千多，两天！”十六叔说道。 边瑞和边二伯相互看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一天三千多的收入可能并不一定人人都能达的到，但是这就像是冲锋的号角，不知道多少人会一头扎进去，有的时候你不得不佩服金钱的力量，不光能降低人的智商，还能降低人的人性。 一天三千多的收入之下，边瑞和边二伯两人都明白，接下来要面对什么样的情况了。 虽然边瑞是有准备的，也知道这是周政和他朋友们布的局，但是突然间听到一天靠卖参赚三千多还是有些傻眼了，这才多少天？不到两周的时间啊，一株几十块钱的参，价格翻了七八倍，原本进一次山也就是两三百收入的跑山客收入翻了十几倍，这太刺激人了。 就不是边瑞这样的瞬间都有点心动，想着是不是立刻再种一点参了。 这价格比周政的朋友开出的价要高了差不多百分之二十，你想想边瑞现在‘损失’了多少钱！ 好在边瑞足够冷静，明白前面的几筐参不能按这么算，没有人家炒家的炒作，他空间里的参其实值不了多少钱，最多也就是一两百万，而且想把这一两百万出手，还得是个漫长的过程，因为这东西就在附近的两个县有市场，大家拿来无非就是炖土鸡的，只要不是寿无双，根本就值不了什么钱。 边瑞正琢磨着这事呢，手机响了起来，掏出来一看是周政打过来的。同时过来的还有银行的到账提示，小数了一下，边瑞觉得卖出去的价比原来高了一些，但是又比现在的市价低了不少。 拿着手机走到了一边接了电话，边瑞听到周政的声音从那边传来了过来，话中带着的那种尴尬，边瑞在电话这头都感觉的到。 “对不起啊，边瑞，我尽力了，卖参的钱……”周政说道。 边瑞笑道：“没事，原本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处理，现在你这边帮我卖出了钱我有什么好说的？” 边瑞一点也不责怪周政，真的。做人不能看你现在失去了多少钱，你要想到没有周政你赚不到这么些钱。有些人或许会说我留着自己卖就成了，这话说的没脑子，人家是炒家，你一下子卖出了这么多的量人家能不知道？ 凭你一个平头老百姓你想劫这些人的胡？想都不要想！和周政和作的那帮子人不是边瑞这样一个平头小百姓靠头铁搞的定的。 有话怎么说的来着：低层的小鱼想和顶层的鲸鲨抢食，那就得有被吃掉的心里准备。 反正边瑞这边面上是满意了，至于会不会耍点歪招什么的，现在还挺难说的，不过就算是耍小心思，也不会搞的很大，跟人后面喝点小汤可以，你想吃肉那就是找死了。 不过这潭参的涨幅现在的确是吓人。 边瑞以为这已经是终点了，没有想到这价格连半山腰都不到，当晚上电视中八点档电视剧前出现了潭参养生茶广告的时候，边瑞觉得人家这手笔玩的真是大了。完全就像是小罐茶和背背佳一样，准备收割智商税的节奏。 第422章 容易知足的边瑞 和周政聊了一会儿，边瑞准备挂了电话。 “你明天走的时候通知我一声，我在路口那头等你，咱们一起回明珠去”周政说道。 边瑞说道：“没事的，你不用这么做，我不会因为这事觉得你怎么样怎么样的，因为这钱原本就不是我的，我也是搭你们的顺风车”。 “我知道，我没觉得你会生气，你要是生气我就不甩你了，就是因为知道你不会生气我才过意不去。不过回明珠不是全因为这事情，我得回去看看，别这些狗东西把我的那一份好处给吞了”周政说道。 “那行吧！” 边瑞一听说这事儿便不再多言，说了一句到时候我通知你，这才挂了电话。 回到了院子里，边二伯兄弟俩还在那边聊着呢。 边瑞进院子之后冲着边二伯说道：“二伯，每天早饭也供上吧，大家多吃一点，吃的饱一点干活也快”。 刚有了一笔大收的边瑞，立刻给乡亲们提高了一下待遇。 “早饭的标准是每人两个鸡蛋，一碗面条，小排或者是大肉都行”边瑞说道。 边二伯听了笑道：“行，我知道了，到时候我会安排的妥妥的，你放心好了”。 听到二伯这么说，边瑞笑着嗯了一声：“那我先回去啦”。 “行，你回去吧！我明后天就组织人，最迟十号开工”边二伯说道。 边瑞点了点头离开了二伯家的小院。 回到了自家的院子，边瑞准备去半坡的小院看看，看看莫笙、荆鹿这两人收的山货怎么样了，现在外面的雪停了，路看样子也还行，所以边瑞把自己的摩托车给推了出来，不是大巡航，而是自己后面买的那辆小越野。 骑上摩托车一路顺利的来到了半坡小院，边瑞发现巫老爷子正在大门口一把一把的喂着自家的鸡，在老爷子的脚边还有一只土狗，瞧起来到是挺悠闲的，不过边瑞知道老头一准是无聊了，要不然这时候不会无聊的出来喂鸡，一般这时候老爷子不是在钓鱼就是在去钓鱼的路上，哪里有空喂鸡。 “老爷子，您这是干什么呢？”。 边瑞来到了老爷子的面前，用脚支住了摩托车冲着巫老爷子笑问道。 巫老爷子现在正闲呢，看到边瑞眼睛一亮：“来两把棋？” 边瑞摆了一下手，便发现老爷子目光不由的暗了下来，于是笑道：“等会，我先去看看莫笙这小子山货收的怎么样了，等收完了陪着您来两把，只能两把我这边还有事情要办呢，要是没事到可以多陪您多来几盘“。 巫老爷子脸上露出了笑容：”我知道，现在好像大家都有事情可干，就是我无所事事的”。 “老爷子，您自己要是觉得无聊得找事干啊，一个人呆在家里闷出病来。不过，马上您就有人陪着了，我岳父过两天就回来了”边瑞说道。 “几天？过年要不要去明珠？”巫老爷子连声问道。 少了边瑞的老丈人，巫老爷子就像是丢了半个魂似的，有颜老爷子陪着两老头也算是有个伴，没有了颜老爷子巫老头发现自己吃大肉面都少了一半的香气。 也不怪老头，现在巫老爷子家的老太太整天都有事情可干，早上和一帮子老姐妹整整地，然后一起制制丝这么一天就踏实的下来了。原本巫老爷子也有活动，主要是钓鱼，时不时的拿着铁铲子挖一挖老鼠洞什么的，小日子过的也逍遥，只是颜老爷子一走，老头立刻变成了孤家寡人，这日子顿时就不香了。 “您家的鸡喂的太肥了！”边瑞瞅了一眼巫老爷子家的鸡说道：“油太大了不好吃”。 “没事，我就喜欢吃这口”巫老爷子回道。 边瑞笑道：“那难怪，您把这鸡都快喂成猪了”。 一般来说村里养土鸡不会像巫老爷子这么养，像这么养鸡那是十几二十年前了，拼了命的让鸡长肉，但是现在大家都开始吃起了运动鸡，鸡每天运动一定要迖到一个标准，这样鸡肉才更好吃。以前大家伙肚子里没有油水的时候喜欢吃肥鸡，现在都喜欢吃瘦一些的，生活变好了嘛。 和老爷子说完，边瑞发动了摩托突突的来到了自己的小院子门口。 刚停下摩托车便见到莫笙迎了上来：“师傅您来啦？” “嗯，我过来看看山货怎么样，同时设计一下后天的菜单”边瑞一边说一边往院子里走。 “荆鹿呢？”边瑞进了院子发现今天荆鹿不见人，如果是往常的话荆鹿这丫头已经出现在边瑞这个老师的面前了。 莫笙回道：“荆鹿出去了，刚才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她就出去了，我不知道什么事，不过她的脸色好像并不好，我觉得可能是她家那边出了什么大事情之类的”。 “哦，那你问问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和我说一下我看看有什么帮的上忙的地方”边瑞说道。 “谢谢师傅，不过用不着”。 边瑞正说这话呢，看到荆鹿重新回到了院子里，只是这眼睛依旧是红彤彤的，看样子是哭过了一场。 边瑞见了，冲着荆鹿说道：“有什么事情就我们说，现在我和莫笙其实也就是你的家人，师傅未必能帮的上忙，不过说两句暖心的话宽宽心还是可以的”。 荆鹿听了不由的抹了一下眼泪，泪中带笑的冲着边瑞说道：“真的没什么事，就是我家里人给我打电话过来了”。 “哦！” 刑鹿的家人边瑞是没见荆鹿联系过多少，这帮子人对荆鹿也不好，荆鹿这孩子又是个性子刚的，早就不联系的人一下子打电话，边瑞都不用猜便知道没什么好事情。 “进屋说去！” 边瑞仨人进了屋里，大家拿个小板凳往堂屋这么一坐，边瑞捡起了山货顺带着听刑鹿说家人来电话的事情。 虽然猜到了这事情的苦逼，但是边瑞还是低估了一些人不要脸的程度。 事情大致是有人在边家小馆附近看到了刑鹿，然后他呢又在附近干活，知道边家小馆招待的都是什么人，于是这话就传到荆鹿的老家。 事情一经人口传总归是变样的，有些人说荆鹿有钱是做了见不得人的行当，有些人说荆鹿和老板有了一腿，现在一年下来两百多万的收入，总之就是现在荆鹿有钱了，口袋里的钱走路都能往外面掉的那种。这一群人一年下来全家也没有多少收入，所以荆鹿这事在她的家乡一下子炸开了，于是一些亲戚朋友是凡是够的上的，便想方设法的过来和荆鹿借钱。 说是借钱，但是这帮人根本就没有想还过，他们觉得荆鹿是亲戚，现在荆鹿有钱了，把钱拿给他们花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别说他们无耻，他们只要是能扣到钱，再无耻的事情他们能都干的出来。这种无耻在广大的乡村不是一个两个，现在中国农村的素质下滑那是断崖式的，没有底线的。 荆鹿现在有没有钱？当然是有钱了，边瑞这人从来都是胳膊肘往里拐的，虽然口头上说当徒弟没有工资，但是边瑞逢年过节便发‘点’奖金。 因为边瑞自己就能赚到钱，颜岚呢也不是个小气的师母，再加上这段时间边瑞的木材卖的也顺利，所以从两人拜入边瑞的门下到现在，边瑞给两个徒弟的钱不会少于三十万，估计餐饮界没有几个学徒能拿到这么高收入的。 “你怎么说？”边瑞问道。 荆鹿道：“我让他们去死！我没饭吃的时候谁关心过我？我被人家欺负的时候他们这些亲戚又在哪里，一个个腆着一张老脸提亲戚，他们的亲戚不是我，是钱。不给他们会在背地里骂你，你给了他们也不会说你好话，你要钱的时候他们还是会在背地里数落你，反正都要被数落，不如开始我就做绝！师傅，您是不知道我这几天骂人骂的有多爽！……“ 边瑞可没有想到荆鹿这几天不是接电话受委距，而是接电话骂人，一连着骂了十好几位所谓的亲戚，她这不委屈的泪水，而是舒心的泪水。 ”这事干的漂亮！“边瑞哈哈笑着伸手拍了一下荆鹿的肩：”谁欺负咱们，咱们就得怼回去，管他什么亲戚不亲戚的，都不要脸到极致了，这样的亲戚不要也罢”。 “对的，对的！我原本还担心你呢，又不好问，现在听你这么说我立刻放心了，等下次再接到这样的电话，我跟你一起怼他们去”莫笙笑道。 荆鹿听到莫笙这么说，笑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没事，没事，我做为师兄，这是应该的”莫笙回道。 荆鹿道：“我是师姐！” “我年纪大！” “我入门早！” 边瑞一看这两家伙又在争这些，于是叹了口气，低头捡起了山货。 不得不说跟边瑞在一起，两个家伙的眼力劲都长了不少，这山货收的相当有水准，品相都是非常不错的，当然了收购的价格也是很不错。不过好的东西就值好的价，边瑞向来是这么认为的，而且只有好的东西才配的上边瑞这边的顾客嘛，人家不差钱，不会扣扣索索的边瑞自然也就可以追求更好的食材。 “东西都不错，明天下午，我过来你们把这些东西带上！”边瑞拍了拍手说道。 “好的，师傅”。 两人一.asxs.头应道。 “从现在到过年，除了后天大后天两天，还有中旬的一顿，咱们今年的事情就算是办完了，等着年后，馆子就得移到山口去了，你们俩有个准备”边瑞说道。 “知道了师傅”。 说了两句之后，边瑞又问了一下荆鹿的事情，然后骑上摩托车回自家的小院。 第423章 又要出钱 忙活了一通，下午的时候带着二伯去养牛场，把所有的东西都归了一遍，让二伯详细的了解了一下，做到了心中有底，叔侄两个这么样折腾下来，便到了深夜的一点多钟两人这才回到了边瑞的家中，边瑞做好了宵夜，叔侄两人又商量到了三点多钟，边二伯这才回家。 边瑞上床睡觉，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床，收拾一下吃了一点东西，开着车往明珠出发，到了半坡小院的时候，莫笙与荆鹿两人一辆车加入了队伍，到了山口的时候，周政已经在路边等着边瑞了。 周政让边瑞把车子让给他的司机开，自己开车载着边瑞跟在队伍的最后面。 “我都说了，不必在意这事情，你还老惦记着，我不是那种人”边瑞听到周政又对参的事情道了歉，于是有点儿非常无语的说道。 周政正色说道：“咱们朋友归朋友，生意归生意，这事情我还真没有想到，不过话说回来了，就算是想到了，我也没有多大的发言权，我在这些人当中家世并不算是好的……”。 “我知道，老实说我还得谢谢你呢，要不然这东西放在我家里大多数的下场也都是烂掉”边瑞说道。 周政听了奇怪的问道：“你说你师傅留的，这东西怎么保存两三年的？“ 边瑞被周政问的一愣神，张口便道：”这谁知道，反正以前就不少，其间我都扔掉一批长毛的了，如果是所有的都算上那他库都得装满了”。 周政也就是随意一问，如果现在换成周老爷子坐在边瑞身上，从边瑞话里一准能得出很多信息来，可惜的是周政并不是个完全的生意人，他绝对的富家公子派头，对于细节上的事情并不关心，随意问上一句，得到了边瑞的回答也就行了，至于合不合理这个事情他是不会考虑的。 “也就是说你手上还有一批不是太合格的了，或者说是残次品？”周政问道。 边瑞点头道：“那不是不啊，差不多还有我给你的三分之一吧，不过都不怎么有卖相，我的断了须的，也有的身上有伤的”。 这些破损大多数都是周政暴力挖参造成的，还有一些是因为放的时间太久了，反正原因不一而足，最大的原因就是边瑞根本没有拿这些东西当回事。 ”那你留着吧，要是有机会的话卖掉换点钱，反正这钱你不赚也被他们赚去了，就当是补偿你现在收入的“周政说道。 周政现在有点后悔找这些人了，从这件事情上，周政发觉这些人的底线就是赚钱，为了赚到钱他们可不会给任何人面子。这和周政的待人处事放式完全不一样，周政首先重的是脸面，是义气，和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我正有这想法，原本怕你难做，现在我找个时间慢慢的把这些东西放掉，虽然说大多数坏了，但是有一些不小心的话还是能让看走眼的“边瑞说道。 ”我有什么不好做的，我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潭参这东西，你忘了我的初衷是想弄一株血参防身，谁知道现在弄成这样”周政说道。 赚钱周政不反对，他现在心中不爽的是这些人根本就无视他这个发起人，完全就是一副我们哥几干单干不用在意姓周的意见。 “行了，那我知道了”边瑞得了这个信儿，心中顿时有了计较。 “养牛场的事情你安排的怎么样了？”周政又问道。 “都妥了，二伯办事我放心，不可能比我做的差。对了，最重要的事情你要办一下，我说的奶牛的事情，另外还要一些西门塔尔母牛”边瑞说道。 周政道：“我都知道了你放心好了，等到明年开春你一准看到这些牛。咱们说点别的，我本个建议要和你说一下是关于养牛场草场的事情，我觉得你要是钱趁手的话直接弄个滴灌吧，虽然说投入大了一些，但是江南的气候好，一年下来也就是两三个月长不出青草来，弄个滴灌，或者少点钱弄个喷淋系统什么的还是挺合适的”。 “这个系统贵不贵？”边瑞还不知道有这个东西。 边瑞也是不怎么关心，他是空间在手万事我有，等着明年开了春，边瑞同时弄个灌子车洒一趟空间水，如果不是怕人发现，那草能长的割都来不急。因此他怎么会关心草场的保养问题。 但是在发达国家的很多优质的牧场都有浇灌系统，开关一按上千亩的草场瞬间就被浇起来了，如果用人力哪有这么高的效率。一个牧场最重要的是草场，草场的设备不一样那价格也千差万别，有完整的灌盖系统的要比没有灌盖的最少多出一倍的价格。 现在常见最好的草场浇灌系统就是滴灌了，当然了这东西成本也高，但是投入出来那牧场的价值立刻也就不一样了，草长势也不一样了，淋灌还得分时候，太阳正当空热的冒烟就不得，但是滴灌完全没有这个问题，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要你觉得合适就可以浇。 听到周政这边报一个价格，边瑞顿时一个激灵。 “一亩要这么多钱？”边瑞有点傻眼了，按这么算他要是把养牛场全弄上滴灌，那最少得花上两三千万。 边瑞的养牛场说起来整个占地也就是几千亩地的样子，但是这东西是算的平地，山体的起伏什么的以前就没有人管，因为公家的养牛厂，所以当时也没有人在意，只是大致的写了一下数目，划进了满围，说是几千亩，其实摊开抹平总面积最少要多出一半来。 边瑞租下来的时候直接就是按着边界来租的，整个养牛场租下来，合同上根本就没有提到实际面积，所以说边瑞也算是占了国有资产便宜的。这一要做灌盖那问题就出来了，面积大了啊。 高算是不可能全部做，但是其中水草最好的谷地四五千亩那肯定要做的。 两三千万对于边瑞来说其实并不是个大问题。 但是这钱怎么来，怎么解释那才是其中最大的问题，现在边瑞捯腾木头也不是放开了手脚大搞特搞的，一个月也就是两百万左右的收入，流通方面的税啊边瑞从来不逃，工人的工资五险一金什么的边瑞也都缴，他自己的公司都是正规到了不能再正规的，怕的就是太过于引人注意。 虽说有这多的收入，但是边瑞这边事情多着呢，为了洗白这些木头边瑞的帐目可走的多，洗到纯白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洗到灰白还是行的，这其中操作起来可都是要钱的，别人的公司也不是没有成本的，两百万的纯利到边瑞的手中也就是一百万出点头。 不是边瑞的胆子小，是边瑞就不想让自己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真的一门心思想追求钱，边瑞直接运粉到美利坚去好了，一趟运个一两吨的，美元那就跟纸似的。当然了这活操作起来可能危险，但是也是条道啊，边瑞就不相信美国海关能抓的住自己。 “那就喷淋吧，就是场上会有架子，但是好在便宜，不用动土，差不多要个一千两百万就可以了，只有滴灌的二分之一强点”周政道。 边瑞说道：”那也没这么多钱，你以为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没钱可以贷款么，直接用养牛场做担保，我就不相信银行能不贷这个款给你“周政说道。 边瑞道：”贷款不要利息啊？“ ”……“周政顿时无语了，想了一会儿冲着边瑞竖了一下大拇指：”你真行！你样做生意你家老子最少得进常委才行，要不然谁会这么伺候你！“ ”好好开你的车，我看咱们还是依着太祖的一句话：有多少钱办多少事！咱们先弄个两三百万的试一试你觉得怎么样？“边瑞问道。 周政回道：”哪有一弄才两三百万的，你这又不是搞大棚的！“ ”大棚要这么贵？那谁搞的起”边瑞听了暗自撇了一下嘴，他才不相信有人搞大棚一下子能投这么多，搞农业真的这么赚钱的话早就人满为患了，于是边瑞又问道：”有没有便宜一点的，别动不动就千万，多吓人啊，人家养牛场四五百万搞定了，我这边四五百万投下去才到脚面子！“ “便宜的当然有，一般的一亩地也就一千来块钱，但是便宜的东西你也知道的质量有限，咱们这边一上自然得上好的，放个量一亩地一千五百块，那么八千亩就是一千来万，到时候我这边再投个三百万的……”。 “打住，打住，我说你是不是有朋友是搞这个的啊。不对，这事情有点反常，正常的一千你这边放量直接放多一半出来，坑我呢是不是？”边瑞说道。 周政听了尴尬的笑了笑。 “还真是啊，说吧什么关系？”边瑞一瞅周政那模样便知道这事情可不简单。 “你知道的，女人嘛就是麻烦，但是你相信我绝对对的起这质量，基本的零件都是全进口的，使用期最少比国产的多出一倍来，绝对让你觉得用着值！”周政笑道。 边瑞都不想问什么女人，和周政是什么关系，只看周政脸上的笑容便知道这位肯定不是他媳妇，要是没有搭上手，这小子也不会扯东扯西的把问题拖到这方面来。 于是边瑞想了一下便问道：“她能做的好？” “人家可是专业搞这个的，名星企业呢”周政说道。 ”那我这边没有意见，你说好了，这其中的差价你给补上，如果我要用的合适那这钱我还你，要是用的不好，这钱你就别要了，什么样的女人值得你一刚结婚的扔好几百万去泡，你疯了啊，这世上除了老娘，媳妇，谁值那么些个钱？“。 边瑞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就是劝了一下周政，让他别折腾好好过日子。 第424章 隔阂 劝不劝是一回事，但是周政听不听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反正对边瑞来说劝了也就是了，至于周政不听最大的影响反正又不是他，那是他媳妇该关心的事情。 周政自然不是太想聊这方面的事情，说了两句之后便转移了话题，边瑞这头也不想聊这破事，于是哥俩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到了养牛场上来了。 因为是冬天，到了明珠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有点冒黑的样子了，一进入了明珠市地界，边瑞便下了周政的车，转身上了自己的小货车。 “师傅，让我送小师妹吧”莫笙伸着脑袋冲着边瑞问道。 边瑞冲这小子摆了一下手：“你把荆鹿送到小馆子里就算是完成任务了，之后你是回家还是去溜跶都随你”。 莫笙听了又确定了一句，然后这才开着车子载着荆鹿离开，边瑞这边开车往着汪捷家里去。 到了小区的门口，小丫头扒着窗户冲着里面的门卫大爷热情的问候道：“李爷爷，您好啊？” “哟，原来是小边靖啊，怎么又到妈妈家里来渡周末啊？”老爷子看到边靖也挺开心的，原本准备过来收什么证件的，见到小丫头也就没有打算收去。 “进去别呆太久的话，我就不收证了”老爷子冲着边瑞摆了一下手，打开了横杆示意边瑞的车进去。 边瑞冲着老爷了笑着点了点头，轻轻一踩油门，车子驶进了小区里。 “你和老爷子还挺熟织？”边瑞问道。 小丫头说道：“他就住旁边，往东数第二个房子就是李爷爷的家……”。 边瑞听小丫头一解释顿时明白了这位老爷子就是住户，确切的说老爷子是住在儿子家，老人有点闲不住便在小区做了个保安打发时间。 边瑞不过是随口一问，小丫头一去她妈家生活的时候兴致都不是太高，所以边瑞和她多说说话，想着闺女可以开心一点。边瑞其实内心也不是想送，但是和汪捷的协议里说的很明白，想不送那是不行的。 爷俩说着话，便到了汪捷家的门口。 边瑞把车子停了下来，一下车还没有站稳呢，便看到这家讨厌的老太太推门出来了。 边瑞对老太太的走象那是相当不好，见她出来也没有太搭理，直接转过了车头把闺女从副驾的位置上抱了下来，放到了地上之后，又转到了后厢把厢门打了开来，把丫头的小厢子还有琴给拿了下来。 “哎哟，小靖来了啊！” 边瑞听到老太太捏着嗓子，于是一脸好奇的回头望着老太太，如果不是了解这老太太的性格，边瑞一准以为自己面前站的是一位''老天屎''呢，说话这么颜色和悦的。 别说是边瑞了就连边靖靖这小丫头现在都有点傻眼，小孩子不是太会装模样的，所以现在的小丫头造型就是半张个嘴，一副见了鬼似的表情一言不发的望着老太太。 小丫头可以不接话，边瑞作为成年人却不得不说，于是边瑞从脸上挤出了一点笑容：”接下来两天麻烦你们了“。 ”嗨，有什么麻烦的，我也挺喜欢靖靖的，这一段时间不见都有点想念了，下次应该常送过来……“老太太装出一副大家都是好朋友的模样，絮叨的说道。 边瑞真不知道今天这老太太是吃了什么药，因为以前都是莫笙听来送的，自己已经好久没有过来送过孩子了。 所以这时候，边瑞不得不转头瞅了一下自家的闺女，眼神中全是询问。 到底是父女，小丫头立刻明白了父亲的意思，只见小丫头摊开了双手然后抖了一下肩：我哪里知道这老太太今天抽的哪门子疯？ 老太太这边可没有觉得自己突然一下子热情，把边瑞爷俩给弄的有点不知所措了，她这边继续热情的拉起了小丫头的手，仔细打量了一下小丫头，嘴里说着瘦了什么的。 边瑞一听心道：嘚！这位还是老样子，一样的不会说话，一张口能把人给气着。孩子瘦了？这是我的亲闺女，你的意思是我亏了小丫头呗，我这个亲爹没有舍得给孩子吃？ 只是边瑞见老太太依旧是这么不会说话，一直提着的心反而是稍稍的放了下来。一个人突然间转了性太让人害怕了，搁谁的身上谁能受的了。 就这点功夫，边瑞的小脑瓜子里全是在思考这个事情，如果边瑞在他们家吃饭，估计现在就得想哪个菜里被老太太下了药了。 ”来了啊？” 就在边瑞胡思乱想的时候，汪捷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边瑞爷俩先打了声招呼，然后冲着老太太说道：“妈，您回屋里去吧，外面挺冷的！” 老太太这事哎了一声，然后笑眯眯的放到了边靖靖的小手，然后居然是一步三回头搞的有多喜欢孩子似的进了屋里。 边靖靖等着母亲来到自己的身边，望了大门一眼然后小声的问道：“妈，她没有病吧，她要是有病我可不在这里呆了，我要去爸爸那里住”。 “小孩子家乱说什么话，什么有病没病的，你要叫奶奶知不知道？”汪捷扳着脸训道。 边靖靖这个小丫头听了立刻驳道：”我自己有奶奶为什么叫她奶奶？”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边瑞冲着闺女训了一句。 “我把东西送屋里去！”边瑞说完冲着汪捷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上的琴还有小丫头的行李。 汪捷制止住了边瑞，冲着小丫头说道：“你先进屋，我和你爸说两句话”。 “哦！”小丫头转过了脸冲着父亲撇了一下嘴，这才慢慢悠悠的往屋里去，都不用多想只看到孩子的步子就知道小丫头根本就不想住进眼前的家里。 汪捷见闺女进了屋里，转头冲着边瑞问道：“你是不是对孩子说什么了？” “什么？”边瑞有点不知道注捷指的是什么。 汪捷冲着边瑞说道：“我是说，你是不在家里说我的不是了，孩子现在是越来越不喜欢和我在一起了，我们不像是以前那么亲密了……”。 边瑞没正面回答，要是冲着汪捷问道：“我是那样的人？别说是我了，我们全家都没有在孩子面前说过你一个不是，至于孩子为什么和你不再亲了，那我问你每次我把孩子送到你这里来，两天时间你陪过孩子多久？” 每一次回家，丫头都会下意识的提一下母亲和她说了多少话，小孩子嘛就算是再怎么样，对于亲生的母亲也是有一定的依赖的，每一次她想到的东西从母亲那里得不到满足，久而久之的自然这种依赖就越来越少了。 “我也不想的，只是你看现在……”汪捷开始解释了起来。 边瑞听到汪捷这么说，便不再说什么了。 此刻边瑞觉得现在的汪捷已经变了，开始变的有点像城里小市民家庭中的家庭妇女了，没事喜欢找事，而且还是那种不太有理由的胡搅蛮缠。 像是以前如果出现了这样的事情，汪捷一定会自我调整，先找自己的问题，然后再看看这个事情该怎么解决，很少有这么抱怨的时候。 脑子里这个念头一出来，不久就被边瑞给赶开了，因为无论是变不变边瑞觉得和自己都没什么关系了。 “要是没事的话，我把东西送进去，天色真的不早了，我还有事情呢”边瑞说道。 汪捷道：“听说你媳妇怀了四胞胎，恭喜你了”。 “这有什么可喜的，这些日子都是担惊受怕的”边瑞也没有多说，拎起了东西进了院子，进门之后直接想往二楼孩子的房间去。 “换地方了！”老太太一见立刻冲着边瑞说道。 边靖靖也道：“爸爸，我现在住一楼。那个房间”。 哦，边瑞于是拎着东西来到了闺女手指的房间，推开了门把东西放了进去，顺带着看了一眼房间里的布置。 房间挺干净的，但是给边瑞的感觉不太好，原来的房间里都是闺女的东西，什么照片啊玩具啊什么的，一看就知道是个小闺女的房间，经过布置的那种，但是现在这房间，冷冷的像是一间客房。 小丫头这时走了进来，看到父亲皱起的眉头，于是伸手拉住了父亲的手：”爸爸，记得后天早点来接我哦！“ 边瑞点了点头，伸手在女儿的小脑袋上揉了揉。 然后冲着汪捷说道：”来，我和你有事谈一谈！“ 汪捷这边正进屋，听到边瑞的话，于是说道：”咱们进书房去谈“。 边瑞看了一眼坐在客厅沙发上的老太太，于是说道：”可以！” 两人也没有上楼，直接到了一楼客用的小书屋，说是小书屋其实就是一间小阳光房，里面摆着两张椅子还有一张小书桌，总共也就十几个平方大。 “喝什么？” “不必了，我就是想问问闺女原来的房间哪里去了？闺女从什么时候起开始住现在的房间的？” 汪捷说道：“哦，是这事啊。因为闺女来住的时间少，所以原来的房间改给了儿子了，改了有小半年了吧，楼上的房间不多，老是空着一间房也不太合适，现在两个孩子也慢慢的大了，也需要一人一个房间……”。 “嗯，我知道了，以后你不要再问我为什么你和孩子越来越有隔阂了，因为这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边瑞淡淡的说道。 汪捷一听立刻有点不干了：“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边瑞听她这么说，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如果你是孩子，一进门看到那样的如同客房一样的房间，会喜欢么？” 没看到这房子边瑞真不会想到是她为闺女准备的，打死也没有想到。 第425章 无意扇风 边瑞听到汪捷以家里人多为借口，顿时就不再想和她说下去了。现在边瑞觉得自己和汪捷之间已经有了一条鸿沟，没法勾通的那种。 “那就这样吧，明天下午我过来接孩子”边瑞说完站了起来。 汪捷看着边瑞说道：“咱们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的谈么，怎么现在你就这么耐烦么？” 看到边瑞冷着脸站起来要离开，汪捷心中有点不舒服了，不过她还是试图压着自己的火气，没有让自己爆发出来。 如果现在换了任何一个人，汪捷就要跳起来吵架了。 “哎！”边瑞长叹了一口气，冲着汪捷说道：“我觉得咱们现在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就这么着吧！” “你就不怕我把孩子的抚养权要回来？”汪捷望着边瑞说道，心中的小火苗那是蹭蹭的往外冒。 边瑞望着汪捷，差不多停了十来秒钟之后，这才说道：“我还真不怕，现在我钱不说多，但是也绝对不算少了，和你老公比钱拿钱打官司不一定输，还有呢就是孩子也有意愿和我一起生活，最重要的一点是我现在还有点小关系，你在明珠和我打这个官司不是我小看你，赢面真的不大”。 边瑞现在是有点底气的，打官司边瑞不光是有钱，还有人，真的边瑞求到周老爷子头上，周老爷子肯定会出头的，因为这事情对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更何总还能借用到巫老爷子这条线上的关系。 边瑞不是那种咄咄逼人的性子，但是今天看到的事情令他异常烦躁，说话自然也就不好听。 “你太自信了吧？”汪捷顿时就要发火。 边瑞望着汪捷用一种非常平静的声音说道：“你看，以前如果遇到这事情的时候你是不会发火的，以前我认识的那个汪捷遇到所有的事情都会很冷静先思考，有的时候甚至让我觉得冷静的有点让人觉得乏味。那时你给我的印象是无论多大的事情，你总能分的清利害关系，并从中得到最大的最好的结果，但是现在你看看你成了什么样子，说几句话火就着，如同一个炮仗似的”。 听到边瑞这么一说，汪捷突然间愣住了。 而且这一愣就是愣了快一分多钟，边瑞见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于是起身离开。 “行了，没什么事情的话我走了，明天下午我让我的徒弟过来接小乖”。 边瑞说完也顾不得别的，走到了门口拉开了门。 一拉开门，边瑞便看到老太太冲着自己笑，手中还端着一个果盘。一看便知道竖着耳朵在偷听呢，老太太原本就上不得台面，干出这事情来在边瑞看来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连生气边瑞都不想生气。 “要吃点水果么？” 边瑞摆了一下手：“谢谢，不用了！您忙着，我回去了”。 和老太太客套了一句，边瑞出门开上了车往着自己租住的家方向驶了过去。 到了家，把带来的肉什么的都放起来，边瑞开始捋着袖子做饭，做好了饭一家人围着桌子热热闹闹的吃完，老丈人两口子开车回自己家去了，剩下边瑞还有边瑞的父母四口人呆在家里。 边瑞的母亲很忙，注意力全都在自家的儿媳妇身上了，动不动就问一下要不要喝点什么，要不要吃点什么，反正不到五分钟老太太就得看看自家的儿媳妇，要不然就像是没了魂似的。 等着边瑞的母亲出了门，颜岚冲着边瑞问道：“今天怎么不开心？” 边瑞笑道：“这你都看出来了？” 颜岚笑着伸手点了一下边瑞的脑壳子：“你这人一不开心都写在脸上呢，还用我看？” “我以为我藏的很好了”边瑞乐呵呵的说道。 “说吧什么事情？我猜十有八九是和汪捷有关吧，说出来我帮你参考参考”颜岚说道。 “没什么大事，还真是靖靖母亲的事情，今天……”边瑞把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稍稍的解释了一下，然后总结式的叹道：“我真是没有想到，有一天汪捷会变成这样，完全变成了她原来自己最讨厌的那种女人”。 “可能是生活的影响吧，听胡硕上次说的看到他现在老公带着年轻的姑娘么。你要是以后敢给我这搞小心我剪了你！”颜岚一边说一边冲着边瑞下面比划。 就算是没有看到剪刀，边瑞下面也是一凉：“太狠了吧？” 边瑞一下子被颜岚给带歪了楼。 “不狠一点你不会长记性！”颜岚哈哈笑着说道。 “算了，剪就剪了吧，反正儿子闺女都齐活了，留着也没有什么大用”边瑞狭促的说道。 颜岚看到边瑞脸上的表情，顿时明白了其中的关窍，脸刷的一下子红了，开始伸手扭起了边瑞。 边瑞哪里敢还手啊，现在颜岚一个咳嗽，自家的老娘就会像闪电一样冲进来，于是边瑞只得躲一边躲一边求饶。 边瑞不知道的是，今天傍晚的话让汪捷开始反省自己的生活，汪捷同样再思考原来的那个自己到底去了哪里。今天晚上赵伟山依旧没有回来，这让汪捷可理非常理性的把自己关进屋里，仔细思考自己想要干什么，或者说是想要的生活，想明白之后的汪捷很快的下定了决心，从现在生活的泥潭中挣脱出来。 相当于边瑞这人今晚点了一把火，烧到了汪捷的家庭，把别人家给烧着了。但是他自己却是一点影响也没有，和老婆扯到了九点多钟，才被母亲赶到了书房的小床上，跟个没事人似的。 舒服的一觉睡到了近五点，天色还黑沉沉的，边瑞便起床给家人做了早饭，吃完之后，开起了车子往自家的小馆子去。 到了馆子那儿，停好的车子，扛着今天要用到的料正准备从停车场往自家的铺子门口走呢，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 “你这是？” 边瑞一抬头，看到汪捷带着丫头正站在马路芽子上。 “这几天我有事情，孩子你还是带在自己身边吧”汪捷说完，示意孩子的行李还有琴什么的都在自己的车上。 “怎么突然间？”边瑞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点了多大的火。 汪捷笑了笑，轻轻的捋了一下耳边的头发：“也没有什么突然的，就是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办，这两天实在是不能陪着孩子玩！” 说到这里，汪捷蹲了下来，双手扶住了小丫头的两只胳膊，柔声说道：“乖乖，等着妈妈把事情办完，就带你好好的玩上两天，就咱们俩人好不好？” 小丫头听了回道：“你有时间么？” “别这么没礼貌！” 边瑞看小丫头冲着颜岚说话有点梗，于是便开口训道。 汪捷道：“没有事，我的她妈妈，有些脾气是我该忍的！” 边瑞昨天觉得汪捷怪，今天觉得这女人更怪了，哦不是更怪了，而是原来的那个汪捷似乎是回来了，不光是回来了，还有一点变本加利起来。 现在的汪捷可能真正配的上吴惜的评价：汪捷这样的女人，从来都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你可以看不起她，但是你不能否认这样的女人比大多数人在物质上都要丰富，活的都要滋润。 也不知道怎么的，此刻边瑞的脑子里不跳出了这么一段话。 “发什么愣啊，快点把东西搬下来，我还有事情要去办呢”汪捷笑着说道。 这时的汪捷看上去一扫昨日的那种居家妇人气质，身上干练的女式时装，上身西色的小西装，下身是深蓝色的包臀裙，干练而又精神，活脱脱就像是一位商场女强人。 “这么早？现在才七点钟就有的事情忙？”边瑞随口问了一句。 汪捷笑道：“就这事情才好忙起来，快点的把东西弄走。还有，今天寒假孩子跟我，我带她回我爸妈那里去过节，咱们合同上可是说好的”。 边瑞看了一下小丫头，见她巴巴的望着自己的母亲，于是说道：“行，那今年过年孩子跟你”。 孩子嘴上说着不想和母亲在一起，但是当母亲利用早上这一路上几十分钟的时间，和她谈了一下之后，释放出了足够的善意的时候，小丫头心中的天平立刻就倾斜了。 正好这时候，莫笙这小子停完了车路过。 “师傅，您这是干什么呢？不是说昨天送的小师妺么？“ 边瑞一瞅正好逮到个苦力：”来的正好，把这些行李还有琴弄到车上去，哦，干脆这样，你把靖靖送到家里去，行李啊什么的都一起送过去，等会我给我爸妈打个电话”。 就在边瑞吩咐的时候，汪捷冲着莫笙点了点头，戴上墨镜低头亲了一下小丫头然后开着车子离开了。 等着汪捷一离开，莫笙便问道：“师傅，这人是谁啊？您以前的小姨子？” 边瑞听了望着莫笙：”你什么眼神啊，我跟你说过我有过小姨子么？还有，以后再这么拍马屁的话当着面拍，人都走了拍个毛线啊！赶快干你的活去”。 小丫头听到莫笙夸自己的母亲，开心的说道：“那是我妈妈啊，莫笙哥哥你都不认识了？” “哎呦，还真是不一样唉，我就见过两面，印象中觉得好像四十多岁似的，但是今天这一见感觉真不一样了，看起来也就三十左右……”莫笙立刻感叹说道。 边瑞顿时脑袋上挂起了几道黑线，觉得这小子的嘴直接伸进了蜜罐子刚拿出来似的。 “送人去吧你！” 边瑞伸腿欲踢，被莫笙笑着让开了。 第426章 有人想接着干 到了铺子里，正忙活着的荆鹿看到边瑞进来，立刻停下了手中的活儿，冲着边瑞问道：“师傅，您看我那边的做的东西还行么？” 边瑞嗯了一声，先是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然后回去又取了一趟东西，这才换上了衣服半卷着袖子，来到了操作台以内，开始检查起了荆鹿的作业。 荆鹿是个非常仔细的人，做出来的活也精细，一般不会出什么大错，就像是今天早上准备的料汁，大问题没有，找出来的小问题也就一两个，放的盐头比较多。这一点和她口味重有点关系。 “盐放的还是有点多了，老人家口味一般都偏清淡，这个锅里放上一水舀子的水，那个放上半水舀子……”边瑞让荆鹿改味，自己则是开始忙活了起来。 改了料汁味道的荆鹿开始洗菜，同时还要注意边瑞需要什么，忙的不可开交。 就在边瑞忙活的时候，隔壁的齐大妈进门来了。 “小边！”齐大妈刚一进门便冲着边瑞打了一声招呼。 “刘大妈，您来了。对不起啊，我这这东西要一次切完，您有什么事情稍等一下”边瑞一边说一边手上飞快动了起来。 边瑞手上是一个山里植物的块茎，这东西和空气接触的越久产生的毒素也就越多，焯了水之后这些毒素就减弱了，这些毒素毒不死人，但是能改变人味蕾的感知，用的好这东西能产生奇效，用的不好你的客人可能就会感觉今天吃了一桌‘屎’。 因此处理这个东西的要诀就是一定要快，尽可能的快，因些荆鹿现在还不能处理这东西，她现在剥皮带切这东西控制在六秒，而边瑞则是三秒，别小看这几秒的差距，对于菜的味道来说是那差距可就大了。 铛铛铛！ 边瑞手中的菜刀一阵如同疾风暴雨之后，成品被边瑞放到了滚烫的热水中焯水，自己则是一边洗手一边和齐大妈说着话。 齐大妈望着边瑞说道：“听说你马上要搬走了？我和你刘叔这边说请你吃一顿饭，咱们也不下馆子就是自家做的家常小菜，你别嫌弃”。 边瑞听了说道：“齐大妈，您这说哪里的话，我这边开这个小铺子可受了您不少的恩惠，这话我可担不起”。 齐大妈摆手说道：“这算什么哟，你帮我们老两口子这才帮的大呢，要不是你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从监子里出来呢”。 齐大妈老两口子对于边瑞还是相当感激的，听到边瑞要离开的消息非常不舍，大家虽然只是短短的相处了一年多的时间，但是这一年多两边都十分开心，更因为边瑞为了他们老两口的事情帮上了大忙，所以老两口决定无论如何要请边瑞吃上一顿，要不然心里过意不去。 “没事，您老两口子是那干坏事的人么，好人哪里就能进监子里去？法官又不是没有带脑子，这事我也没有帮上什么忙，到是莫笙这小子跑前跑后的”边瑞笑着说道。 齐大妈这时正准备再说点什么，感觉身后又来了人，转头一看发现是自家的老头子，于是说道：“你不看着店？” “一会功夫有什么，咱们店里有什么好偷的，再说了现在都有监控了”刘大爷说道。 说完之后，刘大爷又问老伴：“你这边人请的怎么样？” “这不正说着呢嘛，你过来一打岔，好好的谈性被你打乱了”齐大妈抱怨说道。 刘大爷嘿嘿一笑，不说话了。 边瑞瞅这老两口子微微一笑：“您二位不是买了站票不成，赶紧的坐下啊，荆鹿给倒杯水”。 “不用，不用，孩子，我们说完话就走了，店还没有人看呢”齐大妈听了之后连连摆手。 荆鹿可不管，给两位不光是倒了水，还把她刚做出来的小点拿了一碟子摆到了桌上请两位品鉴：“您尝尝，这是我做的小点心，您二位给评价一下”。 小点心什么的并不是边瑞让做的，是荆鹿用自己处理完菜之后剩下的边角料做的，有点儿像是苏式的脆皮月饼，里民裹着菜肉混合的馅。 老两口一看人这东西都端上了来了，便客气了两句之后坐了下来一边喝菜一边品着荆鹿的手艺。 “这饼子我喜欢，不过有点甜了，我血糖有点高，不能吃太多甜的东西……”刘大爷一边说着不能吃一边嘴上可没有停。 齐大妈则是不住的点头，只给了荆鹿两个字：好吃！ 荆鹿笑着说道：“这东西吃着甜，但不是加了糖份，而是其中有一味土蜂蜜，放心吧量很少的，您血糖高那就少吃一点，等下次我跟您做个无糖的……”。 “好的，好的！”刘大爷笑的眼睛都快成了一条缝。 齐大妈这时回过神来了：“我们是过来请人的，怎么这又吃上了”。 边瑞听了笑道：“您二位不必介意，但是这几天我还真没什么时间，要不这样吧，等我腾房的时候过来再说好不好？” “抽点时间都不成？”齐大妈有点不死心。 荆鹿这时接口给齐大妈解释了一下：“齐奶奶，我师傅这一段时间真的挺忙的，不光是我师娘的事情，还有老家那边弄了一个养牛场，另外准备新的店还得盯着一点……所以说真没有什么时间”。 “哟，这也太忙了一点，那好吧，咱们可说定了，你什么时候过来和房东交接？”齐大妈问道。 刘大爷这时插口问道：“你知不知这房子又租给谁了？” 边瑞道：“我还真不知道，和房东交接也得年后吧，这不急的，反正我这边的合同还有差不多大半年才能到期，而且我现的交了房剩下的钱人家也不退，我这边就干脆扔着呗，到时候还请您二位帮我照应着，剩下的大半年也可以把这房子当成小仓库”。 就房子的事情边瑞连系过了房东，房东那边跟本不想退边瑞的剩下的房租还有压金什么的，因此边瑞就准备一直拖到明年的明中，七八月份合同结束的时候再过来处理剩下的事情。 “那可真是谢谢你了！” 两位老人听说平白得了一间小仓库用上几个月，顿时开心了起来。 这人啊就不能叨念，边瑞这才提到房东不到五分钟，房东就出现在了边瑞的门口。 “小边呀，正准备早饭呢吧？”房东一进门，便冲着边瑞客气的笑着说道。 边瑞点了点头：“嗯，李太太，您这是过来有什么事？” “小边呀，这些日子我和我家的老公想了一下，这房子还是按着你说的时间来交吧，这里面的东西你也不要动了，连着锅什么的也给我留下来好不好？”。 房东李太太的话让边瑞一上子愣住了神。 想了一下边瑞立刻摇了一下头，和房东解释说道：“这装修我可以不同，但是这些东西我是肯定要带走的，因为这些东西都是特别定制的，很多不是我制的而是我老师亲手制的，虽说不值什么钱，但是有个记念意义，对不起这点我真不能满足你”。 “哎哟，别小气巴拉的，不就是几块破瓦罐子嘛！”房东李太太张口就冲着边瑞说道。 边瑞笑了笑没有应声，心道：把这些东西留给你？看你美的那样儿，这东西在我的心中可比你的房子贵多了。 看到边瑞不说话，房东李太太便嘟囔了两句之后又问道：“最快你什么时候能搬？” 边瑞说道：“不是按着合同么，您这边经济上有点困难，我这边就等等呗”。 边瑞瞧见了房东李太太的模样，觉得这位是不觉得自己可以不要剩下的几个月时间，就白白的把房子交还给她，要是这么想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如果说房东人很好，什么都退边瑞还成，但是不给退剩上的钱又在压金上说来说去的，边瑞才不惯她这毛病呢。到了时候少一分钱压金边瑞都准备走法院去，坚决不能让这些人占便宜。 “合同好说来，你最快什么时候搬走，我们把剩下的钱还有押金什么的都给你好哩”房东李太太说道。 这话说的边现差点觉得自己没有听太清，问了一句得到了确定的回答之后，边瑞说道：“最快五天，五天后我把房子交还给你”。 “那好，就是下周三吧？”房东李太太说道。 见边瑞点了点头，房东李太太便说道：“那我下周三再过来，对了，下周三早上吧，早上也就是这个时候我过来，咱们交接一下”。 “行！”边瑞说道。 听到边瑞这么说，房东李太太转身离开了。 现在边瑞望着齐大妈老两口子尴尬的说道：“这事情有变”。 “没事的，早点交了也干净！”刘大爷笑眯眯的说道。 两老口有没有这个仓库日子都得过，所以心态摆的很好。 这时候又一人到了门口。 “对了，房东来你这边说了什么？” 来的人是和边瑞同一个房东的租客，离着边瑞这边二十来米的另一个铺子，不过他家是卖的快餐，夫妻两个都是明珠人，生意做的也还可以。 “说了退租的事情”边瑞说道。 和这位平常的交流也少，突然间过来问这事，边瑞觉得有点奇怪。 这人听了之后说道：“原来是这样，房东是不是让你不要动里面的装修？” 见边瑞点了点头，这人又说道：“房东准备接了你的铺子自己干！” “……”边瑞有点傻眼了，心道：这还准备自己干呢？ 第427章 来客真多 这人见边瑞不说话，也不知道脑子里是怎么想的，于是张口又冲边瑞爆了一个料。 “我听说，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啊，真不真我不能保证。听说房东那边连你这块篇都做好了，名字也叫边家小馆，也请了一个很不错的厨子，还是粤菜的厨子，一个月给了人家两万块等你一搬出去人家那头就营业了”。 边瑞听了苦笑着回道：“这也行？” “有什么不行的，现在很多馆子就是这样，房东看人家经营的好了，于是就撕毁了合同自己接着干，打的就是这副牌。你这边的生意这么好，如果要是天天营业的话就算是两百块一个人也赚大发了，人家那头打的就是这个主意……”这人说道。 人位说的事情边瑞也知道，只是边瑞真不担心别人这么搞自己，因为这铺子除了边瑞别人真不好搞啊，开馆子最重要的是口味，口味一变了客人自然也就没了。所有的手艺都在边瑞的身上，边瑞还怕别人这么搞么？ 刘大爷一听说道：“这也太无耻了，用人家的牌子，打老客的主意还顺带着骗一下不了解内情的客人，要是做的好也就生存下来了，要是做的不好大不了改头换面再来，现在这人也太无耻了”。 “谁说不是呢”这位也是一副气愤的样子。 边瑞到是挺淡定的，冲着这位笑着说道：“谢谢你了，不过我这边没事的，他想做就让他做好了”。 这位听到边瑞这么说，脸上露出了几分尴尬，轻咳了一声说道：“那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家里还有事我先回了”。 等这位走出了门，齐大妈张口说道：“这人可没安什么好心”。 边瑞道：“损人不利己呗，看样子他和房东的关系也不好，指不定就想给房东找点事情干干”。 突然间平时几乎就没有联系的人一下子跳出来关心你的生意，那肯定是有问题的，边瑞虽说不说对人心的把握到了怎么怎么样，但是这点小技俩还是看的出来的，或许房东是这样打算的，但是这位突然间跑过来谈起这个事情，绝对不是出于什么义愤，不过就是想搅和一下，如果能让边瑞和房东这边撕扯起来，那么这位就能搬个小板凳在旁边美滋滋的看戏。 “先不管这个有的没的，小边，你可真要小心房东真这么做，要不然砸了你的牌子”刘大爷好心的提醒道。 边瑞说道：“没事，我和他不在一个层次上，他就是想着用我的招牌骗人呗，能被他骗到的那肯定不是我的客人”。 边瑞这边的客人都是谁啊，都是一帮老爷子老太太，不是周老爷子的对头就是老爷子的朋友，更多的既是朋友又是对头，边瑞这边要搬家的事情他们早就知道了。 再说了边瑞这边边的客人才几人，满打满算不到五十来号人，还有一小半是一年才定几回的，就这样的生意根本就不怕别人抢，老实说如果是抢光了边瑞觉得才好呢，自己正好关了这个小馆子，在家没事写写字，画会画，小日子过的多轻松啊。 只可惜的是就怕别人没这个本事抢，就算是要抢那最有可能的也是荆鹿，这丫头现在已经有了边瑞三四成的手艺，虽然不能骗过周老爷子这些老饕客，但是骗骗一般的跟风人，或者是装逼货应该够了。 “你心中有数就好，现在咱们这顿饭怎么说？”刘老爷子冲着边瑞问道。 边瑞想了一下说道：“老爷子，齐大妈，咱们相识一场也没有搞的那么客气，明天晚上我在这里做上一桌，大家也别讲究，到时候有什么吃什么，热闹一下你们看如何？” 齐大妈听了立刻摆手说道：“这怎么能行呢，说好了是我们感谢你，怎么弄到了最后成了你掏钱了，这不行，这可不行”。 边瑞笑道：“齐大妈，没事的，咱们吃吃喝喝的都是其次，最主要是大家在一起乐呵乐呵。而且你们以后要是有时间去我那儿玩去，反正你们二老准备在明珠附近安家了，到时候想休息一下的时候门一关，买个票直接就到了”。 边瑞这话说的好听，不过以这两位老人的性子，估计明天晚上的饭一吃完，大家这辈子之间的缘份就差不多要尽了。 人生大多数就是如此，哪有不散的宴席。 刘大爷听到边瑞这边提议，想了一下伸手拉了一下老伴：“咱们也别给孩子找麻烦了，就听小边的吧”。 说完冲着小边说道：“那明天晚上咱们就讨扰了，让你破费了”。 “瞧您这话说的，我这边还让您二老帮着照看了半年的铺子呢，咱们哪也别多说子，认识就是绕份，明天晚上我们好好聚一聚，来个不醉不归”边瑞听到刘大爷同意了，开心的笑了起来。 确定了时间，刘大爷老两口之回去了，边瑞则是带着荆鹿继续忙活着准备今天中午的菜品。两人一起忙活，边瑞这边就轻松了不少，一些活儿现在刑鹿接手之后做的也是有模有样的，边瑞几乎一半的时间都放在指导徒弟上。 到了九点半钟快十点的时候，莫笙这小子送完了小丫头回来了。 “师傅，您怎么住那里去了？” 一进门这小子便冲边瑞说道。 边瑞随口问道：“怎么啦，那里不好么？离着医院又近，小区环境也不错”。 “我不是说不好，而是我在房子就在那里啊，你要是说想租那里的房子您早说啊，我搬出来就行了”莫笙说道。 边瑞听了诧异的说道：“你小子行啊，那边的房子都买的起？” 莫笙道：“开发小区的是我爸的朋友，生死之交的那种，以前一起出生入死过的，相当于半买半送，我们家六万一平买的……”。 “行了，别管你是几万一平了，把地给我拖了，拖的干净一点，另外桌子也擦一擦，记得用熏香熏一熏”边瑞说道。 莫笙听了拿起了拖把开始干活。 干了差不多十分钟，这小子点熏香的时候，冲着边瑞问道：“师傅，您做的香怎么比我们做的香气雅致啊，我们做出来的香太浓郁了！” 边瑞这边用的香料都是自己调的，至于什么材料之类的，边瑞这样空间在手的怎么可能缺，缺了就种呗，什么香料科的树边瑞这有收集了十好几种，任由两徒弟可尽的败。 荆鹿听了笑着怼起了莫笙：“哟，您还知道用雅致这个词哪？还有，你说就说别带上我，我的熏香制的可比你好多了，你那做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放到外面的摊子上一块钱十包都没有人买”。 “瞧你说的，料不要钱啊？”莫笙争辨说道。 现在两个徒弟和边瑞处的时间长了，也摸到了师傅的脾性，只要把事情干好边瑞一般就不是大管事了，所以现在师徒三人相处比以前要自由一些。 边瑞听到两人的争辨说道：“这有什么好争的，你们按着我的方子仔细的做，注意配料和时间就行了，别想当然，这东西火候多一分少一分都不同，做这东西靠的是细心，除了细心之外，料子要用好就成了。考的就是你们的耐心，如果做不好那就是耐心没到”。 边瑞知知荆鹿做的熏香还成，至于莫笙这小子那就别提了，除了练武的时候这小子几乎就坐不住，活脱脱一个大号版的边靖靖。 “您不是藏了一手？”莫笙提出了异议。 边瑞道：“就你还需要我藏私？再说了别人藏私是因为靠这手艺吃饭，我藏私干什么？指望我靠这东西赚钱养家啊？你觉得我需要么，别把自己不用心归到别的事情头上，你既然这么想学这东西那好办，荆鹿，你今晚看着他，让他配上十回，少一回都不许他睡觉！” “师傅，不要啊！”莫笙扯着嗓子吼道。 三人正在打闹呢，门口传来了周政的声音。 “哟，挺热闹啊”。 边瑞这时有点无语了，张口说道：“今天这是怎么回事，来的人一拨接一拨的！” 周政奇怪的问道：“还有人来？是胡硕还是吴惜？这时候总不能是徐一峰他们来吧，他们现在可都不在明珠”。 “不是他们，你过来有什么事？”边瑞问道。 周政道：“没事，就是过来看看，你不是要搬到那边去了么，我来回忆一下这小铺子”。 “……”。 边瑞想了一下，终于想出了一个形容词：“你真是蛋疼！” “哦，我想起来了，那老参我有没有份？就是给大家准备的”周政问道。 “你要这东西干什么？炖鸡吃？”边瑞没好气的说道。 以前答应了送吴惜几株，昨天晚上昨时想起来只送吴惜那么吴惜接受了指不定心里就有什么想法，反正边瑞也不缺这个，于是带着晚上每人种了四株出来，这下不光是吴惜有，胡硕家，徐一峰家和伍尚彬家每家都是四盒子，卖相十足的那种木头盒子装的。 “大家都有我怎么能没有，难道我不算是你的朋友？”周政摆出一副据理力争的模样。 边瑞实在是不知道拿什么话说他了：“行，等我回去好不好，到时候给你四株卖相好一点的”。 “这还差不多！” 周政笑道。 边瑞知道这小老子肯定不是过来要参的，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这参并不能让男人大展雄风，更不能驻颜美容，只要不是变异的寿无双，这东西除了调味之外，营养什么的真跟炖排骨的白萝卜差不太多。比萝卜的价格贵那是因为这东西产量少，而且讲起来用参炖出来的鸡逼格更高一些。 “你小子是不是闲的没事可干，跑到我这边来逛？”边瑞见周政直接坐下来了，于是张口问道。 “我来看看你不好？” 边瑞望着他顿时觉得无语，总觉得这老小子赖在这里有什么事情。 第428章 绑人的 到了十二点钟，边瑞的小馆子里坐的满满的，开始上菜的时候，周政这小子还没有走，跟老爷子们打起了招呼。搞的好像他是这里的老板一样，弄的边瑞不知道该不该把这小子给赶出去。 看在朋友的面上，边瑞最终没有赶周政，过了差不多半小时，一直注意周政的边瑞发现这老小子对其中的一位姓严的老爷子非常的热情，看样子他今天的目的是他，而不是自己。 到了一点钟，老爷子们陆陆续续的吃完了，起身离开。等着严老爷子离开的时候，周政也屁颠颠的跟着一起离开了。 等着所有客人都离开了，边瑞带着两徒弟开始收拾整理，同时着手准备晚上的餐点。 就这么一天忙了下来，到了八点钟的时候，边家小馆今天的生意才正式结束，边瑞对荆鹿落了门，自己和莫笙两人则是各自回家。 到了停车场，莫笙这小子冲着边瑞说道：“师傅，我就不和您一路了，我回父母家里”。 边瑞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回去之后和父母多沟通一下，就算是至亲交流的少了也不好，别外和你父母说话的时候好好说，别耍二百五，我要是知道了抽你”。 “看您说的，我哪里耍二百五了，都是他们要揍我的，我都不带还嘴的”莫笙笑道。 在边家村生活了一段时间之后，莫笙这小子改变了不少，在和父母说话的时候也更加有礼貌了，不再像是以前那样不顺心就冲着父母吼。这事对于现在不少孩子来说是通病，但是在边家村行不通，碰到这样的孩子，巴掌多甩几次，或者说小柳条子往腚上多招呼两次就治的好好的。莫笙这年纪是真的懂好赖了，所以不用揍，慢慢的潜移默化就能影响到他了。 其实最主要的是莫笙这小子原本就不是坏孩子，底子好，无非就是皮了一点，放肆了一些罢了。 “知道了，上次你父母还夸呢”边瑞笑了笑，冲着徒弟摆了一下手。 “要不您开我的车回去？我开小厢货，我家离这里近一些，您还要走上一会儿呢”莫笙说道。 边瑞笑着回道：“行了，就城里这路什么车都快不了，赶紧的回吧”。 说完边瑞也不待徒弟回答，抬脚往自己停车的地方走去，到了车子旁边打开了车门上了车子发动了之后，驶出了停车场。 边瑞这边刚走了一小半路，口袋里的电话响了，正好在等红灯，快一分钟的红灯让边瑞掏出了手机看了一下。 “喂，荆鹿，什么事情？”边瑞问道。 荆鹿那头说道：“师傅，您现在能不能回来一下，外面好像有人在踩点，不知道是不是晚上准备进门来偷东西……”。 “什么？”边瑞听了下意识的伸手挠了一下后脑勺，心道：你还知道人踩点？ 不过转念一想，荆鹿这丫头以前不知道打过多少工，社会上混的孩子总会比别人多小心一些，于是便张口说道：“我马上回去，你在家里不要出去，不要和这些人接触！等我到了再给你打电话，你给我说说是什么人”。 “好的，您快点来，有两个是会家子的”荆鹿说道。 边瑞这边挂了电话，等着红灯一变绿继续往前，在前面找了一个可以调头的道转头驶回小馆，现在是下班的时间，原来的道有点堵，但是回去的道却是很通畅。 回到了铺子附近，边瑞的车子也没有停在停车场，直接停在了马路边上，然后给刑鹿打了个电话问她到底是看哪几个人像是过来踩点的。 原本边瑞以为荆鹿这边是一惊一炸的想多了，但是听荆鹿说了那些人的位置，边瑞通过十来分钟的观察还真是如此，一共四个人，装做行人在路边来回绕。光是这样不一定能确定人家就是来踩点的，但是每人每次经过这边的时候，所有的注意力都似乎在边家小馆上，这让边瑞觉得这些人的行为把荆鹿的判断给坐实了。 踩点的四个人都比较年轻，最大的也不过三十出头，反正看起来最多也就是和边瑞差不多，四人中的确有两个看样子会点把式，其中相对来说矮一点胖一点的可能手上的功夫要好一些，剩下的两个完全就是混混的模样，染着黄毛嘴里叼个烟，一副我就是小混混的欠揍模样。 看出来这四人的目标，边瑞回道给媳妇打了个电话，说今天可能会晚一点回来。 颜岚对边瑞是很信任的，她也知道边瑞不会去夜总会啊这些地方玩，指不定今晚就是和周政一些人玩去了，于是在电话中嘱咐了两句之后便挂了电话。 把电话放回到了口袋里，边瑞继续观察着这些人，心中开始琢磨，自己这小铺子也不值钱啊，怎么这些人这么盯着？ 铺子不值钱，那就是找人了，荆鹿？不太可能，因为荆鹿这丫头不像是惹事的人。 边瑞自己？ 那也不太可能，因为边瑞根本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招惹过这样的社会混子了。 莫笙？ 也不像！因为要是这小子的话，这些人应该去莫笙家里而不是来边瑞这边的小馆子。 边瑞的心里一边琢磨一边等，期间这些人还变了花样，先前的两个小混混还挎着个姑娘，频率开始也有点下降了。 随着夜色越来越深，街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少，这些人来回转的次数也在减少，到了十二点钟的时候，街上几乎就没有什么行人了，这些人会每隔三四分钟就来一趟，每次一个人或者两个人。 等着人一少，边瑞这才真正的察觉到了这些人的目的，他们目的不是在边瑞的边家小铺子，而是在边瑞旁边的小店，也就是刘老爷子和齐大妈的店上。 “师傅，我弄错了，他们不是在看咱们的店，而是看旁边齐大妈他们家的店”。 很快荆鹿把电话给打了过来，看来荆鹿这丫头也发现了这些人真正的目的。 “我知道了，不要妄动！”边瑞说道。 不能因为是齐大妈家的事，边瑞就不管了，如时换成这条街上的随意一家，边瑞说不准报个警就回家睡大头觉去了，但是齐大妈和刘大爷不行，人家可尽心的照应了边瑞小馆子半年的时间，虽然说在官司的事情上边瑞也出了力气，但是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不能用加减法来相处，讲的是感情。 就在边瑞在想自己下一步要怎么做的时候，那边小店的灯关了，刘大爷和齐大妈两人落上了门锁，看样子准备回家了。 边瑞小心的注意着那些人过来的方向，心中还想着是不是要提醒一下二人。 就在边瑞考虑的时候，齐大爷和刘大妈已经到了路边上，正准备往他们租的小区里去。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驶过来一辆小金杯，直接把老两口和路上的人隔开了，从边瑞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车上下来了四个人，每人对付两人，很快就把老两口给绑上了车，整个一套动作下来如同行云流水一般，一看就知道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干，手法这么熟练那肯定是老手。 “我了个去，老两口这是惹上了什么人！”边瑞一听嘀咕一边启动了车子，跟上了金杯。 到了路口的时候，荆鹿打电话过来说人走了，边瑞这边回道自己正跟着呢，于是荆鹿这才放下心来，让边瑞小心之后，这才在边瑞的催促下挂了电话。 边瑞跟着小金杯一路往城外驶，金杯车上的很狡猾，路上换了几次道，如果是一般跟车的早就被他们给甩掉了，但是边瑞的感官很敏锐。在夜间比常人的分辨率要好上一两层，因此他的车流中可以一直保持远远的掉在金怀的车尾。 当车子驶出了城的时候，金怀车子开如减速了，这减速不是到了地方，而是车上的又开始试图发现有没有人跟着。 边瑞不得不从小厢货上下来，把车子扔到了路边，找个黑灯的地方把自己的摩托车从空间里给拎了出来。 金杯的速度慢了下来，边瑞这边反而是更好跟了。因为现在已经是深夜，金杯的车灯就像是给边瑞提供了指路明灯一样。 边瑞跟在很轻松，唯一让边瑞觉得不爽的是，这个天气骑摩托实在是太冷了，而且时间紧，也没有给边瑞换骑行服的时间。边瑞不是没有机会换，而是生怕把车子跟丢了，让刘大爷和齐大妈受罪，就这两位的身板，估计几鞭子几拳就得报销掉了，更别提什么严刑拷打了。 跟着车子后面，远远的看到金杯进了一个镇子外面的厂房，这玩意就像是以前老厂的车间，从夜里看就是那种砖墙，高五六米长筒形的厂房，厂房也没什么院子，就是孤零零的一个立在小镇的外面。 边瑞怕这些人观察自己，于是直接骑着摩托车进了小镇子，等着到了小镇，找个小巷子把车子驶了进去，收起了摩托车然后小心的靠着夜色的掩护摸向了厂房。 到了厂房墙根，边瑞决定爬上三米高的窗户去看看。边瑞这边空里有要啥有啥，直接弄了个三米长的梯子出来，架上墙上直接就这么爬上到了窗户底下，这样一伸脑袋就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 第429章 意外频发 边瑞刚把脑袋伸到窗户上，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声怒喝，差点把边瑞吓的从梯子上掉下去，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这才看到了里面的情况。 原本边瑞以为这厂房里的状况不行，但是伸头这一看发觉自己错了，这厂房明显的还不错，打扫的都是干干净净的，里面摆了十来辆车子，有好的也有卸了顶的。边瑞只一看便知道这是一个用来放走私车的仓库，现在这仓库里面全都是豪车，并不是特别豪顶级的那种，价格都在百万左右，中有一辆特别吸引边瑞的眼球，那就是悍马。 边瑞挺喜欢这车的，不过已经停产了，街头都很少见到。 正看着车呢，突然间，边瑞听到里面的人发话了。 “他是你几子吧？” 边瑞伸着脑袋往里一看，发现一个大约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现在手上正拿着一张照片，递到了刘老爷子面前。 现在老两口子背靠着背反铐在一起，两人现在坐在坐在一张长板凳上，一人坐一头。 “他已经被判刑了，你要找他那去第二监好了，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刘大爷回答道。 边瑞被老爷子的样子给惊到了，这个时候一般人现在肯定是害怕的，能说个完整的话出来就相当难得了，一般被人捆了之后那肯定要哀求哭号的。但是刘大爷显得相当镇定，说话的时候还直视着五十来岁绑罪的面孔。 “好，有胆量，我就是欣赏你这种人，看你这么大年纪了，打你那不行，我这人一向是讲究尊老爱幼的，，老四，你来问问他，到底他儿子我的货给藏哪里去了？” 这话落声，一个三十岁的汉子走了出来，伸手捏着手指发出了一阵啪啪的响声，同时一脸奸笑的向着刘大爷老两口子走了过去。 啪！ 还没有等边瑞反应过来，这位直接抽了刘大爷一个耳朵，好家伙这一巴掌打的可够重的，直接把老爷子的嘴角都打出血来了。 边瑞一瞅，特么的这可不行啊，就刘大爷这身板不用几下就废了，边瑞就算是看到一般人被人这么绑来殴打也不定落忍，更何况是刘大爷。 于是边瑞一缩脑袋，从梯子上下去准备拨个电话，先报警然后再看看怎么弄。 谁知道刚下了梯子，边瑞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主人，有电话来啦，主人，有电话来啦!” 好家伙！这四周安静落针可闻，现在这一声铃声不光是把边瑞给惊到了，连着里面的匪徒们都傻眼了。 “快去看看，外面是谁！” 匪老大立刻说道。 边瑞这边一看，我去，什么事都别想了，直接硬茬救人吧，于是从空间里抽出了双管猎枪，直接冲着天空中啪啪的就是几枪。 在黑夜中，枪声比边瑞的手机铃声可刺耳多了。 边瑞是这么想的，自己这边一放枪，就算是惊不到屋里的匪徒，那么镇上的警察也一定听的到，他们一准然报警，只要警察往这边来，屋里的匪再这么一乱，边瑞就准备了机行事，在保证老两口安全的情况下和匪徒们周旋一下，等着警察来了他就撤。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因为再看刘大爷被这么抽下去，那可就要出人命了，老头子身上的病可不少，什么高血压高血糖的，可经不起这么折腾下去。 边瑞这边连着砰砰的放着枪，就像是两伙匪徒在枪战似的，屋里的匪徒一听好家伙来的人火力挺猛的啊，于是立刻就乱了起来，首先是匪首直接跳上了一辆车子撒开了脚丫子便跑了，老大一跑剩下的人哪里还会傻站着啊，立刻也跟着跑了。 别说是匪徒了就连刘大爷和齐大妈老两口子也从凳子站了起来往外跑，人家匪徒跑也就罢了，也不知道这老两口子跑的什么。 边瑞还没有来的急张口呢，老两口已经跟着匪徒一起蹿出了大门，弄的边瑞不知道多尴尬。 这下子整个厂子里一个人都没有了，边瑞原本准备转头走人的，但是看到厂子里的悍马着实是让自己喜欢，于是进了空间，把自己裹的跟个夜行人似的，一溜烟进了厂子里。 来到了悍马旁边试了一下发现车子没油了，于是下了车准备弄点油，找了五六分钟油没有找的到，边瑞听到原本逃出去的匪老大声音又在门外响了起来。 边瑞一看这不行啊，直接就把悍马给收回到了空间里，转念想了一下，又把旁边的一辆陆虎卫士给收了进去，正准备进空间躲一下呢，突然间又看到那边被原本被卫士挡着的，还有两辆大哈雷，还都是订制版，相当的拉风。 喜欢摩托车的边瑞如何能放过这两东西，自然是收入了囊中再说话。 等着匪老大这边进了屋子里，边瑞正好已经已经沿着厂房里的吊索架子，爬到了屋顶藏进了空间里。 边瑞一伸脑袋，发现不光是匪徒回来了，就连刘大爷老两口也被匪徒给逮了回来。 “给我仔细找，人肯定不多，老四，你确定么？”匪首问旁边的一个四十来岁一脸镇定的中年汉子。 中年汉子嗯了一声：“这是雷明顿猎枪的声音，而且不是一杆，我不相信除了国家力量之外，民间会有这么多美制的雷明顿猎枪，所以我认为这不是枪声，而是来人放的音效，来的人数目肯定不多，最多也就是两三人，而且没什么武器，要不然也不会出这招来恐吓我们……”。 匪首听的直点头。 蹲在空间里的边瑞都听愣住了，觉得匪徒中还有这样的人材？不说别的就说这冷静加上脑子，干什么不能出人头地啊，为什么要干这事呢？ 虽然有点想不通，但是这时候也不是边瑞想事情的时候，此刻的边瑞还是把注意那转到了正事上，那就是如何保证自己安全的离开，并且警察这边还要能及时的把老两口给解救出去。 边瑞不想知道老两口手上究竟有什么东西是这帮子匪类想要的，他现在只想见到警察过来，把老两口弄出去，然后自己就可以回家好好的睡上一觉。 谁知道边瑞等了十来分钟没有见到警察过来，到是把一位穿着警服的人给等了过来。 “李老板，你这里没事情吧？” 穿着警服的人一进来，便大声的问道。 匪首这时换上了一脸笑容：“哟，张所，您怎么有空过来了？” “听到刚才的枪声了没有？”警服男子问道。 匪首没有说话，伸腿踹了一下旁边的一个年轻人：“你给张所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张所，我骑摩托车放的音效，我想着拉风……咦，我的摩托车哪里去了？”小子正准伸手指一下自己的摩托车呢，突然间发现自己的摩托车不见了。 “我的摩托车呢？” “我的车呢！” 匪首这时候也发现自己弄来的那辆悍马不见了，再定眼一看，不光是悍马连着旁边的卫士也没了，要知道这可是大客户点了名从国外运回来的。为了运这两辆车比别的八辆车化的地方都大，匪首突然间发觉东西不见了，一下子当场就愣住了。 “我特去的悍马和卫士呢，你们谁刚才跑的时候给开走了么？”匪首问道。 这两辆车子的主人可不简单，匪首到不是怕了他，定是觉得被这人缠上非常的麻烦，不想因为车子的事情和他发生不愉快，人在江湖飘能少一事就得少一事，喜欢惹事的人和他同一时期的现在都已经躺在土堆里，唯有他活的好好的靠的就是不惹事，闷声发财和多拜码头。 这时的边瑞已经知道了，自己等的警察是不会过来了，于是边瑞思考了一下，准备从这边翻出去直接打110的电话。 想到了这里，边瑞开始往窗房边上爬。 刚到了窗户边上，准备掀开了窗房爬出去的时候，突然间听到下面有人喊道：“上面有人！” 我操！边瑞一低头，发现在自己正下方，原本盯着这大爷家店的其中一个黄毛发现了自己，现在正一脸兴奋的指着自己大叫着。 原本黄毛也不会发现边瑞，只因为边瑞一掀窗户，外面的冷气突然一下子吹了进来，边瑞全身裹成了夜行人根本就感觉不到，黄毛哪里会感觉不到，正在找人的他觉得一股冷风吹来，下意识的一抬头，正好看到边瑞小半个身子已经挪出了房间，立刻大叫了起来。 边瑞此刻正在天人交战呢想着我还是缩进空间，还是直接掏枪再来这么一下子呢？正拿不定主意的时候，突然间边瑞听到了外面传来了呜呜的警报呢，而且伸头一看，一片红红的光都有点快闪瞎了自己的眼。 边瑞这时候觉得自己还等什么，干脆直接掏出了一直扔在空间里的半自动步枪开始冲着天空放了起来。 嗒嗒嗒！ 嗒嗒嗬！ 好家伙，一听到这声音，边瑞觉得那边警察的车都快了几分。 一看到边瑞手中有枪，黄毛被吓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看到边瑞枪口对准了自己，黄毛直接瘫了一边哭一边想爬走，可是四肢一下子像是没有了力量似的。 一直以来好勇斗狠的黄毛突然间觉得当黑洞洞的枪口指向自己的时候，自己居然也是那么怂蛋，连裤裆中都传来了一股子湿热的暖流。 嗒嗒嗒！ 边瑞直接照着屋里又是一梭子，直接打烂了几个灯，让厂子里一下子暗了下来，载奔边瑞可是老手了，顺势溜下去，把几个破烂随手藏了起来，像是席子下面，衣服堆里，什么手枪长枪的藏了七八杆子，足够这些人坐上十几年牢的。 第430章 乱七八糟 枪声和警笛这么一响，屋里的人又开始往外面跑了，只不过这一次跑的人中就没有刘大爷老两口子了。可能是大家刚经历了一次这样的情况，第二次跑起来虽然有点乱，但是渐渐的有了这么一些章法。 要说跑的最好的还是人家张所，刚来的那个什么张所见大家突然都跑了，而且这是枪声，他作为一个警察内部的腐败份子不可试不熟悉，而且还是半自动步枪。子弹可没有长眼睛，万一弄到自己的身上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于是这位还跑起了之字型，并且贴着墙根子跑，坚决不和大部队在一个方向，别人都往东面跑，他是贴着墙根子往西边跑。 这时的老两口子站的屋子里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不知道自己是该跑呢，还是该留在这里。 边瑞自然也不可能去和刘大爷老两口子说什么，反正干完了正事，边瑞直接找了个地方躲进了空间里。准备等着外面的警察都完事了再出来。 就在边瑞进空间里的一刹那，外面响起了警察义正严辞的怒吼声。 无非是些不许动，我们是警察，你们快点投降之类的，边瑞也没有怎么看，电视上看的太多了，现实中听起来也没什么新意。这时个要是郭桃儿和于大妈能出来说上一段，边瑞到是不介意把脑袋伸出来瞅瞅，现在外面一帮子警察带上武警，边瑞真没有多大的兴趣。 整个外面现在是乱成了一锅粥，匪徒们忙着往外面跑就像是没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蹿，跑的很有型有款的还要数人家张所，到底是干警察的，贴着墙根子很快和大部队就分离了，一个人摸到了房子的正后面，见没有人，立刻抹了一下脑门子上的冷汗，准备想一下如何回到镇子里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咔嚓！ 就在这位以为自己聪明的时候，突然间听到了有动静，一抬头便傻眼了，因为在他十来米处站着两位手中握枪的武警战士。 瞧人家这模样似乎都等了自己有些时间了。 “不许动！” “不动，不动，我不是匪徒，我是听到了枪声过来问问出了什么事的，我是旁边镇子上的治安警，我姓张，我叫……”这位张所立刻开始解释了起来。 “别动听到没有，手放到我看的见的地方……”。 “我给您掏证件！”张所冲着两位武警小战士举起了手，让他可以看的到。看到一脸严肃的小战士，他真的怀疑这个战士可能会开枪。 像是张所这样的场面现在似乎有点平常，唯一够胆子的还是匪首和他旁边的那位狗头军师，如果边瑞现在能看到的话一准能认出来，就是刚才给匪首出主意判断出雷明顿的那一位。 两人跑出了门之后，直接一左一右上了一辆黑色的大众轿车，由狗头军师开着准备突围。 “那边，那边！”匪首见到走的方向不对，于是立刻大呼了起来。 “闭嘴！”狗头军师目露凶光，直接反手踹了一把自家原本的老大。 狗头军师这一脚立刻把匪首给惹火了，直接就向着狗头军师扑了过去，两人瞬间就开启了扭打模式。两人一打起来，车子就开始在平坦的地上走起了S型，他们这一走起来S型，到是把后面追着的几车警察给弄愣住了。 小喽啰们很快就被警察给控制住了，这些人也是号子里的常客了，见冲不出去，而且警察快追上了自己，十个有九个都是双手抱着脑袋老实的蹲在了地上，大家喊的号子还挺一致的：政府，我投降！ 外面乱成了一团，屋子里面到是挺安静的，老两口子还是背对背这么站着，听到外面哭爹喊娘的，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老头子，咱们现在怎么办？是出去还是呆在这里，要不要弄个凳子坐一坐，我站的时间有点久了，腿有点不舒服”齐大家冲着刘大爷问道。 刘大爷哪里经过这事儿，老两口子一辈子都是老实本份的人，去过公安局除了办户口之类的，就是上次因为儿子的事情了，儿子那会儿也没有动到枪啊，所以他现在脑子里和老伴一样不知所措。 刘大爷不知道如何应对整个事情，但是听到老伴说腿不舒服，立刻便说道：“那这样吧，咱们还是一起往那边移，继续坐在板凳上等着警察同志把外面的坏人都抓住了再说”。 “好的，那咱们还是像刚才一样，保持步调一致！”刘大爷说道。 齐大妈这边一点头，刘大爷便喊起了一二三！ 如果边瑞现在要是伸出了脑袋，一准儿有点傻眼，因为刘大爷和齐大妈虽然是被绑起了双手，但是两人的步调保持的非常一致，弄的像没有被捆起来似的，轻松的就移到了原本的板凳旁边，然后一人骑着板凳的一头就这么坐了下来。 又过了一会儿，齐大妈问道：“警察同志怎么还不进来！” 刘大爷道：”这我哪里知道，可能在外面逮坏人了吧”。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外面传来了一声枪响，立刻把二人的话给打断了。 “打的好，直接毙了这帮王八犊子才好呢，整天正事不干就想着弄点歪门斜道！”刘大爷一听枪响，觉得这是警察同志为自己申张正义的枪声，于是立刻出声说道。 齐大妈听到老伴的话，立刻也跟着说道：“嗯，对的，我们家仨儿好好的一个孩子被他们这些社会上的人给带坏了……”。 到底是父母，这时候还不忘给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孩子开脱呢。 一说到自家的孩子，齐大妈的鼻头不由的一酸，冲着老伴又问道：“现在天气这么冷，你说仨儿在里面会不会挨冻，我听人家说号子里面可不容易。像是仨儿……”。 “里面关了那么多号人你看有几个冻死的？我跟你说不要有事没事提那王八犊子知不知道？就当我们没有生这东西，从小就游手好闲的……”。 刘大爷一边说一边语调就开始往下走了，絮絮叨叨的说了差不多两分钟，闭上了嘴巴之后，突然间又说道：“没事的，咱们过两天去看看他，问他还要什么东西”。 “嗯！”齐大家这时候已经是满脸的泪水了。 老太太这时突然间又想起来了，张口又问道：“老头子，你说仨是不是给了你什么东西？要不然人家怎么一上来就问东西呢？” 刘大爷一听立刻火蹭的一下子又起来了：“他给过我东西我能不记得？这小子从落地到现在给我的东西一只巴掌都用不了，这事我能忘了？谁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虽然不知道，但是一准是违法的东西，要是给了我我能不交？” 刘大妈听了轻点了一下头：“也是，仨儿也没有给过我什么东西，到是十岁那年我过生日，这小子出去捡瓶子给我买了一个手链，还被人给骗了，铁的东西人家说银的他也信了……”。 外面是啪啪的枪响，里面两位老人家却开始想起了孩子。 外面的枪响到不是警察开的，而是狗头军师把车子停住了，用手中的枪指着原本同伙老大的脑袋，出声威胁警察让路。 这么滑稽的一面，亏得没有让边瑞看到，要不然这小子得笑疯了。 突然间有人劫持人质，警察也都安静了下来，他们这时候还不知道狗头军师劫的是同伙，于是现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边瑞这边时不时的从空间里把脑袋伸出来，看看周围的情况，每一次看到老爷子和老太太都坐着没动，于是心中抱怨了一句警察的效率真低，于是又把脑袋给缩了回去。 再一次从空间里伸出脑袋的时候，边瑞发现老爷子老太太已经被警察打开了铐子，现在正在活动着手脚。 “您二位是因为什么被他们绑来的？”一位年青的女警官非常和蔼的问道。 刘大爷的手一被松开，没有顾上自己立刻给自己的老伴按摩了起来，放松起了齐大妈的肩膀还有手腕，看的年青的女警一脸的艳羡。 “我们真不知道他们因为什么原因抓我们，但是刚戓他们抓来的时候他们问我，我儿子有没有交给我一个东西，我心里也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然后你看，这就是他们揍的，我我的是个……”。 不等女警察继续问，刘大爷这边便如何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整个事情给说了一遍。可能是因为有了上次进局子的经验，老爷子讲的那叫一个详细啊，差点连自己现在想上厕所的事情都给忘了。 如警又问了一下齐大妈，两位老人不知道的是人家警察和他们玩起了心眼，别看人家小警官的年纪不大，人家问话的方法可讲究着呢，通过这么一问，女警便知道刘大爷和齐大妈老两口子真是被劫过来的，而且老两口十有八九真不知道这些人问的是什么。 陆陆续续的有警察走了进来，开始搜索了起来，没有一会儿便找到了边瑞藏枪的地方。 到是边瑞在空间里突然间琢磨了起来，觉得自己和这两位是不是犯冲啊，怎么他们家一有事自己就跟着忙活了呢？ 第431章 真相 边瑞伸出了脑袋瞅了一下外面，发现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只有两边的窗子外面映出了一些月光，再竖起了耳朵听了一下四周一点声音都没有。 ''走了？''边瑞心中想道。 又等了一会儿，边瑞还是没有听到周围有动静，再看一下手表所指的已经到了早上三点半钟了，于是边瑞决定小心点回家去。 边瑞很小心的选择了背着月亮的墙，打算利用空间钻墙而出。 刚从空间里伸出了脑袋，边瑞便觉得有人小声的说着话。 边瑞竖起了耳朵听。 一人压低了声音说道：”队长，我觉得胡所也太扯了一点，咱们把仓库都搜了几遍了，连个毛也没有，你相信还有另外一拨人藏在附近？“ 另外一人回道：”小心点守着吧，领导一张口下面跑断腿，我也不相信还有另外一拨人，但是小心无大错，咱们几个守到了明天早上就成了”。 “我觉得胡所带人去镇子上也不会有什么收获，看看镇子离这里还有块半里地呢，这之间连根大点的草都没有，我不相信还有人能从咱们眼皮子底下溜掉，再说了除了我们还有武警战士呢”。 “都实一点，你们现在这里蹲着，我去那边看看小李和小孙他们两拨人”那位队长说道。 边瑞听了一愣神，心道：我去，这帮人怎么还没有离开了啊，我这都准备回家了啊。 不过虽然这帮人没有离开，但是边瑞从他们的说话中已经知了，这里除了他们还有另外两拨人。 顺着队长的方向，边瑞看了一会儿，发现了另外两拨人藏的地方，也不知道他们大意还是怎么滴，藏的也不甚仔细，别说是边瑞这样的人了，只要是长着眼睛稍微小点的坏蛋就能发现他们。 心中默默的批评了他们一句草率，边瑞小心的绕过了他们这三个不是暗桩的暗桩，离开了厂房小心的往大路那边摸了过去。 眼瞅着看见了大路，边瑞依旧是十分小心的保持着弓着腰，这样缩小自己的目标。现在离着厂房并不远，最多也就是两三百米的样子，边瑞怕这边还有人埋伏，于是依旧保持着小心谨慎的态度，离着道差不多保持五十米的样子平行而行。 “谁？” 边瑞突然间听到有人说话，顿时一下子怔住了，回过神来之后下意识的便躲进了空间里去。 “小赵么，纸拿来了没有，我去，今天的宵夜也不知道哪道菜不新鲜，弄的我肚子跟打鼓似的……咦，小赵，小赵！” 正蹲在地上的人发现自己看见的那个人影不见了，开如揉起了眼睛。 “老陈，你干什么呢，怎么拉肚子还拉到了眼睛上了”。 老陈转过头来，冲着小赵问道：”你从这边来的？” “多新鲜啊，车子在这边我还能从那边来？”叫小赵的这位说完之走，离着老陈差不多十来米远，把手中的纸巾抛给了老陈。 “我去，你就不能一些，我要是把接住的话掉屎上去了”老陈道。 小赵听了哈哈笑着：“那就不关我的事了，你快点提裤子，咱们这边回去了”。 “回去了？” “当然了，局长那边已经通知收队去了，刘家集那边出了问题，可能是闹出人命来了，让我们全都过去围持一下治安……”。 “好的，马上就来！” 边瑞在空间里听到自己差点被一个''屎''人给认出来，不由的觉得自己鼻子里都能嗅到一股子臭味。 好在这些人很快走了，边瑞又往前走了差不多一里的路，从这个道上来到了一个三岔路口，见三岔路口这边也没有人把守，于是往前走了一断，找了个没人的小侧道，从空间里看了一下，发现哈雷车里都是满油的，于是把车给弄了出来，戴上了头盔，并且把自己给裹严实了，这才向着进城相反的方向骑，兜一个圈子这才往自己家的方向去，在城乡结合部位，收了哈雷，又骑着自己的车子开始进城反家。 边瑞这边一系列的动作做的自己都觉得眼花缭乱的，但其实边瑞不知道自己做了无用功，没有几个警察相信这帮子匪徒说道话，也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两伙人，至于枪声还有搜出来的那些个枪怎么解释，那就不是边瑞想要知道的了。 好好的睡了一觉，边瑞早上忙妥了一切，开着自己的小厢货往自家的小铺子方向驶去。 到了小铺子，差不多是早上的七点半钟，边瑞把车子停到了停车场，正往铺子去呢，发现路边来了一辆警车。 昨晚的事情还没有过去呢，突然看到警车让边瑞心里有点警惕，警车在路边停下来，刘大爷和齐大妈老两口子从警车里走了下来。 老两口子下了车，还弯着腰和车里的警察客套了起来。 “你们进来喝口水再走呗？就在旁边”齐大妈非常客气，想邀请两位警官到自己家小店里喝口水再走。 边瑞也没有听到里面的警察说了什么，反正估计就是客套。 一分多钟，警车就驶离了这里。 刘大爷看到边瑞，立刻说道：“小边啊，你大爷差点就看不到你呀！” 边瑞装作很吃惊的样子，连声问道：“怎么回事？” 问完了之后边瑞恨不得拍自己一个脑袋：你这表演的也太假了，这时候你因该当成老爷子是开玩笑，和老头打打趣就成了，你这明显反应有点过了。 不过好在老爷子也不是专业干这个的，他见边瑞''吃惊''于是说道：“昨天我们老两口子准备收摊，谁知道刚到了马路边上就被几个人给挟持进了车里，带我们到了一个郊县的小仓库……”。 “光天化日的还能发生这事？”边瑞继续自己的表演。 齐大妈说道：“谁说不是呢，不过一般人也遇不上，我们也是受了我那不成器儿子的牵联”。 “这怎么又扯到您家老三身上了，他不是进了局子里么？”边瑞顺口问了一句，关这个他也是挺好奇的。 老两口听到边瑞这么一问，突然间有点扭捏了起来，红都开始红了。 “您这是被警察救出来了？”边瑞一见便知道人家有不好说的地方，于是立刻转移了话题。 “这事情说的就乱了，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间又来了人，还是持枪的，也没有见俩伙人交火然后警察就来了，整个过程中大部分的时间我们都是懵着的，等着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一个年青的小女警开始问我们”刘大爷说道。 齐大妈道：“你服傻样当然什么都不懂了，我明白着呢！” 边瑞听了差点没有乐起来，齐大妈当时那一点主意都没有，真是恨不得贴在刘大爷的身边，现在没事情了为刻又精神抖擞的数落起了刘大爷来了。 “边瑞，你别提他瞎说，其实啊绑我们的这伙子因为的到是小事，但是绑我们的这伙之人中，有这么几个人可是犯过大事的，有两个好像是在老家杀了人跑出来了，都躲在这里躲了十多年了，还有一个那可算是干事干绝了……”齐大妈说道。 边瑞听的一头雾水，愣是没有弄明白齐大妈这说的谁跟谁，虽然说心里急，但是边瑞不可能问的详细啊，总不能问大妈，您说的那最坏的是不是狗头军师吧，再形容一下模样，边瑞就等于告诉别人自己也见过那些人了么。 总之，边瑞听到了这伙子人中有一些真正的罪大恶杖的坏份子就行了，至于别的，边瑞想问明白，但是真不好搞明白。 就这么和老两口又聊了一会儿，边瑞回去到了自家的铺子。 一进门，荆鹿看到了边瑞，张口便问道：“师傅，昨天……”。 “旁边的齐大妈她们回来了，记得这事一个字不许提，就当这事没有发生过”边瑞道。 荆鹿一听，立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保证谁也不说”。 边瑞嗯了一声，正准备转身去换衣服，谁知道电话响了。 摸出来一看发现是周政打过来的，于是边瑞接了电话。 “喂，什么事情这么一大早给我打电话”。 周政在那头说道：“你那个邻居，就是那老两口子昨天晚上又出事了”。 “你怎么知道的？” “我一个小学同学玩的相当不错的正好是那边的一个副所长，说他们俩昨晚被人给绑了，起因呢是他儿子勾搭人家老婆，然后这位的老婆呢就把自己的一些首饰交给了他保管着，价值大约二百来万的样子……那老两口子看着也挺朴实的，怎么生出这么个儿子来，我跟你说他的情人还不止一个，可能两个手指都数不过来”。 “我去，这都是什么破事啊！” 这下边瑞终于明白为什么现代人听到一个事情都不敢第一时间站出来表达自己的立场了，原来有些事情真不是自己相当然才是真相啊。 边瑞这下也才明白了为什么老两口子不好意思说了，他家的那个仨儿可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玩全就刷新了边瑞对于吃软饭这一行当的认知。这一点边瑞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看他们家那老仨觉得就是普通人，无非是好吃懒做了一些，谁想到平凡的外表下居然有一颗不安分的心呢。 听这话边瑞觉得有点尴尬，原来以为坏到了顶的匪徒头子不是真的坏到了极致，在这个事情上也是个受害者。不过边瑞是不会觉得自己栽脏给他有什么过错的，这位既然胆儿肥到都敢掠人了，脑袋上多个屎盆子少个屎盆子对于他来说也无所谓了。 和周政聊了一会儿，边瑞扭了电话发现荆鹿正伸个耳朵听呢。 “好好干你的活，怎么这么爱听热闹！” 荆鹿缩了下脑袋，笑了笑继续埋头干活。边瑞换好了衣服之后也开始忙活了起来。 第432章 玩呗 送走了最后的客人边瑞又开始忙活了起来，忙着把所有的东西都清洗一下，然后直接装了起来，交给莫笙和荆鹿两人运上车。 老爷子和老太太见边瑞这边没什么客人了，便过来想问问。 “你这干什么呢？”刘大爷问道。 边瑞回道：“把这东西都收起来送回去，您等一下，等把这些东西都搬过去，我再把炒锅拿出来，给大家伙整几个小菜”。 今天好说了大家一起聚一聚的，边瑞这边自然是有了准备。 “要不要我去斩点卤味？”刘大爷看到荆鹿打开了屋里面的冰箱，冰箱里面也没什么东西了，只剩一些黄瓜和西红柿之类的蔬菜。 这顿饭也是告别宴了，刘老爷子觉得不能这么简单，怎么说也得有点肉类什么的，他到是无所谓，老人家这个年纪很多都开始慢慢的减少吃肉，但是荆鹿和莫笙两孩子不行啊。于是老爷子张口问了一下边瑞，想听听边瑞的意见。 边瑞笑道：“放心吧你，这些我都准备着呢”。 说完边瑞冲着莫笙说道：“等下趟去车子那边的时候，把车子上的东西都给拿过来，对的，一些锅子还有食材”。 莫笙点头应道：”好嘞！“ 齐大妈一看立刻自告奋勇的说道：”边瑞，还是我们去拿吧，你这边都忙活着呢“。 莫笙一瞅，看了一眼自家的师傅，见师傅没有说话，于是笑着接口道：”我跟您二位一起去吧”。 “这孩子！小嘴真甜啊，以后可听不到喽”齐大妈面带微笑的说道。 莫笙又道：“这说的哪里话啊，我是明珠人时不时的还会回家来的，到时候我过来看您二老不就成了，放心吧，一个月说不准您二位能见我好几次呢，到时候您别嫌烦，嫌我蹭您小店的东西吃，蹭您的烟抽”。 “嗐！你就是常来也见不到我们了，我们老两口子想了一天，决定还是回东北老家去，虽然说那边穷了一点，但是人这越老啊就越想老家”齐大妈说道。 “您这店怎么办？”边瑞听得一愣神，心想怎么突然一下子老爷子和老太太要回东北老家去了。 刘大爷这时冲着老伴说道：“现在正忙着呢，等着吃饭的时候大家再聊，走，咱们先搬东西去”。 莫笙道：”您二位别动这些，我些我是我师傅的宝贝，我说用摩托车运，师傅都要揍我，这些要人力搬的“。 ”你这傻孩子，就不知道问我借个小推车子？” 齐大妈笑着转身出了门，转眼之间推来一个小平板车子，很快三人一起把地上打包好的两样东西给抬上车子，小心的拖着到了停车场。 等着三人回来的时候，车子上便多了一筐子的菜，有鱼有肉的，并且鱼还是活的，养在一个供养的袋子里。 ”哟，这东西还真就在电视上看过，现实中真没有见过用袋子装活鱼的”。 刘大爷老两口子卸下了车，对塑料袋养的鱼挺感兴趣的。 莫笙回道：“我们也是刚用，不过以后就用不到了，在那边咱们要是想吃活鱼直接下湖里去摸就好了，哪里用的着这么费事，别看这鱼养的挺精神的，可是吃起来味道和刚捞上来的还是有区别的”。 “哟，跟着你师傅现在成美食家了，连这点微小的区别都分的出来？”齐大妈望着莫笙笑眯眯的说道。 一边说一边老太太拉开了凳子，坐了下来开始摘菜。 边瑞这边的菜准备的真不少，现在也没什么当季的菜，但是边瑞把普通的家常菜给整齐活了，很多菜的叶子啊都一择要理的，像是这种事情老太太怎么可能让人说，自然而然的就干了起来。 边瑞这边收拾好了东西，开始准备聚爘的饭食，这时候用的就不是小陶炉子了，直接上的电磁炉，一字摆开了两口锅子。 架式把的还不错，可惜的是菜还没择没理的，所以边瑞只得和大家一起开始择菜。 五个人一起，很快就把菜给择了，然后边瑞开如准备杀鱼切肉，荆鹿和老太太一起开始干起了配菜的活。 正忙活着呢，突然间听到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边瑞，边瑞，还没有回去？” 莫笙一听立刻知道是师傅的好朋友胡硕来了，于是带着小跑过去把大门打了开来。 门一看，莫笙不光是看到了胡硕，还看到了周政，见这两人，莫笙下意识的伸出了脑袋又向着他们身后看了看。 周政伸手轻轻的在莫笙的脑袋上拍了一下：“你小子看什么呢，贼头贼脑的像极了你师傅。说，你小子是不是你师傅的私生子？” 莫笙和周政开玩笑也开惯了，哪里会把这事给放在心上，直接顺着竿子往上爬：“我到是乐意，就怕我师傅舍不得把家产分给我”。 “你个小财迷！”周政哈哈乐着走进了屋里。 一看到齐大妈老两口子，周政不由的愣了一下，再看到边瑞这边正忙活着做饭，于是张口说道：“我们这是来的不是时候？” 边瑞笑道：“知道你还来？” 周政作势欲走，还没有到门口呢，齐大妈张口给叫了回来：“什么赶不赶趟的，来的正好，我们这边正准备聚餐呢，没瞧见这么多菜么，正好大家坐下来一起热闹热闹，以后哪怕是见不到你们这帮热情的小伙子了”。 “你看，还是大妈关心我”周政笑着转了回来，在齐大妈的旁边拉了一个小凳子坐了下来，装腔作势的择起了菜来。 只不过这小子择菜，让齐大妈觉得心疼，个东西原本可以吃到五分之四，过了他的手只剩下一半了。 “你还是歇着吧，看你这土豆用的刨子干什么啊，多浪费，用钢崩刮，你那一半能吃的都给你弄没有了……”齐大妈说道。 周政放下了手，不过并没有离开，而是这边看着齐大妈一边忙活着一边絮叨。 胡硕捋起了袖子过来要帮边瑞的忙，不像周政什么活都没干过，胡硕还是能做两个家常菜的，见边瑞这边开始忙活着要烧菜，准备过来搭把手。 边瑞示意了一下，让他过去帮刑鹿。 “你们怎么遇到一起了？”边瑞随口一问。 胡硕回道：“咱们周总准备投资电影，我这边准备参一股子”。 边瑞听了很惊奇的问道：“周政？” “要不然你认识哪个周总？”胡硕笑道。 边瑞于是冲着周政问道：“你越来越不走寻常路了啊，怎么又想起拍电影来了？你知道拍电影是怎么回事么？” 周政说道：“我就是光出钱有多难？这不是还是因为你们两口子的机缘么？” 边瑞是听不明白了，问道：“怎么又扯上我们了？我们是指我和胡硕还是谁？” “你和颜岚啊，你和胡硕，没有想到你们还有这么不堪的往事哪，等会我要给你们宣传一下”周政一副我现在不想搭理你的模样。 胡硕连忙道：”没这回事，一向都是他垂涎于我的美色，但是我看不上他！“ 周政听了笑道：”我觉得也是！“ ”行了，别给我扯别的，说说看！怎么就和我们两口子有关了？”边瑞才没有兴趣听跟他们扯这些，要是任由着他们能扯上十来分钟。 “你媳妇不是排了一出舞蹈剧么，很受人喜欢，这边一直演到了现在。对了，你不是自己不知道这事情啊？颜岚没有跟你说这事儿？”周政问道。 边瑞摇了摇头：“没有听她说啊，现在整天忙活着安胎呢，她可能也不知道吧！” “一直在演着，现在效果很好”周政说道。 边瑞觉得自己怎么就是那么不信呢，舞蹈剧边瑞欣常不太来，觉得排的是挺好的，但是真的有那么多人闲着无聊周未去看舞蹈剧？ 不过边瑞也没有纠结这个事情，反正周政说好就好呗，人家周大公子就是有钱赔他担的哪门子心啊。 “那怎么又跟电影扯上了关系？”边瑞继续问道。 周政道：“我这边还没有说到重点呢，打断我做什么？” 边瑞见这小子还拿起了娇来了，于是伸手示意他继续说。 周政继续说道：“这项目很成功，于是我觉得该为祖国的精神文明建设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于是投资开了一家电影公司，现在准备拍个戏，现在本子有了，演员这边找的也差不多了，导演呢选的是年青的导演，以前拍过戏，不过不是太出名。不过你们放心吧，他拍的戏我看过了很有深度……”。 周政这小子说的半天，边瑞愣是没有听明白，他这一段自吹自擂的和自己家媳妇排出来的舞蹈剧有什么关联。 莫笙到是挺感兴趣的，一副我太崇拜您的模样，腆着脸问道：“周师伯，到时候戏拍了，能不能让我去现场看看怎么拍试的，我对这挺感兴趣的”。 周政一看满场人就这小子给自己捧场，于是立刻投桃抱李：“那还不简单，等到时候人弄齐了直接给你一个小角色，带台词的那种！” “谢谢周总，谢谢周老板！”莫笙继续凑趣。 胡硕冲着边瑞开玩笑说道：“你这徒弟，一点风骨都没有，放到解放前，说不定能在上海堆混出头来，原本三大流氓头子指不定就得加他一个”。 边瑞笑了笑：“那你是太抬举他了”。 周政这么折腾，让边瑞觉得这小子是不是准备直接扎进演艺圈啊，不过人家的身份，钱什么的就是个数，尤其是现在这货很讨他爷爷的喜欢，家中的地位挺高的，钱越来越趁手了，所以由着人家玩呗！ 第433章 全瘫的导演 边瑞并没有听的明白周政说的影视产业如何赚钱，又是什么融资又是什么股市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在边瑞看来拍电影应该是有本子有导演一群好演员拍出让大家喜闻乐见的东西来，怎么听着周政一说还像是炒作套钱玩呢，跟自家那几筐潭参好似一个路子嘛。 不过虽然没有听明白，边瑞还是时不时的点下头，表示自己的智商什么的没有问题，都听明白了。 “你听明白了没有？”胡硕凑到了边瑞的旁边，小声的问了一句。 “没有，每个字都听明白了，但是放在一起我就不知道这老小子说的是个啥了”边瑞很诚实的说道。 胡硕顿时忍住了翻白眼挂掉了冲动：“你听不明白凭什么一个劲的点头？我以为你听明白了呢，我是没有听明白，让他解释之后更加不明白了”。 说完胡硕自己都忍不住乐了起来。 边瑞也跟着笑了：“我不明白就不能点头？我就是为了表现我的智商比你们高一些，你们说什么我都像是能听的明白似的”。 听到师傅这么说，荆鹿忍不住噗嗤一声乐了。 她这一声乐的对静可不小，直接把那边正谈性大起的周政给打断了。 “你笑什么？” 荆鹿立刻摆了一下手：“没什么，周师伯，您讲你的，我这边想起了一个小笑话，就是你以前说的那个进山打猎的笑话”。 周政听了一副我不明白你的模样，他不知道那个烂笑话有什么好笑的，到现在这么长时间了这个傻妞还觉得好笑，自己说的时候可一点没有觉得，只觉得这个笑话真的太傻了。 “荆鹿，你的形像不错，要不要往影视圈发展发展？真的，你这长相一准比现在很多剧里的女人漂亮多了，有一种特别的英气”周政突然间看着荆鹿说道。 荆鹿听了笑了笑：“不用了，周师伯，我没有兴趣，再说了我也不会演戏”。 “要什么会啊，生气的时候你就瞪眼，打斗的时候咱们扣图，只要是把概念做出去就行了，你不想一场电视剧拍下来赚它个几百万上千万？你要是出了名，比跟着你师傅混要强太多了”周政现在谈兴正浓。 荆鹿又道：“我没有想过赚那么多钱，我只想着把师傅的手艺学到手，然后老实的开一家店，反正不愁吃不愁穿的，赚的也足够我花的了，况且我也不准备在大城市买房，用不到那么多钱”。 “你这人年纪轻轻的可别学你师傅，跟个小老头似的”周政一看劝不动荆鹿，于是又把目光转到了边瑞的身上。 “你看我做什么，我可不会去拍你那鬼电影，吃饭都是靠错位，演试靠替身，自己出场的时候还得要后期扣图，这样的剧别说拍了，你拍我都不好意思和人提”边瑞说道。 周政听了回道：“我就是这么一说，那导演要是敢这么拍，我直接把他扔海里去清醒一下，我们这剧肯定是正规的，虽然说导演的名气在外面几乎等于没有，不过在圈内还是可以的，尤其是玩艺术很是有水准的……”。 “那完蛋，现在玩艺术的一个比一个死的快，尤其是你说的这位还是科班毕业的，你放眼看看现在d赚大钱的导演有几个是科班毕业的，都是半路出家，我觉得最大的原因就是科班出来的导演老是端着一副架子，觉得这电影是艺术之类的，在学校里被教坏了脑子，出了社会之后就看不清形势，弄不清你拍电影不是孤芳自赏的，是为了给大众看的……”胡硕说道。 周政听了问道：“你小子的气很足嘛，怎么啦，有什么伤疤什么的说出来我听听？” 胡硕听了一怔，然后扭头冲着边瑞说道：“不许说？” 边瑞笑道：“我去，你还不许说，估计也就是周政不知道了吧，其他认识你的还是你自己告诉人家的”。 周政一听眼睛立刻一亮，端正了身体冲着边瑞问道：“快点，快点说来听听”。 胡硕也是干脆，直接说道：“也没什么，就是上大学的时候我暗恋了一个女孩，这女孩最后和旁边戏剧学院的一个老头搞上了，这老头就是导演，好像是能帮她上戏什么的”。 “后来呢？”周政见自己这个瓜吃的正的兴头上，胡硕不说了，于是着急的催促道。 胡硕反问道：“什么后来？” “这就没了？我还以为你这经历能上八点档呢，谁知道你就告诉我这玩意儿？天桥下面一分钱能听到吐的段子”周政不满的说道。 “还后来，连以前都没有！这小子其实就是看人家长的漂亮，暗恋人家。背后叫人家媳妇，但是看到正主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好，那形象现在我想起来都觉得丢人！”边瑞笑着说道。 “我去，你还有这事呐？”周政大笑道。 刘大爷这时难得的插了一嘴：“年青的男娃娃这样很正常的”。 说完老爷子自己也乐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胡硕自己说了一句也跟着乐了起来。 生活到了一定的阶段，以前年青时候干过的蠢事回味起来就成了一种乐趣。 胡硕笑完了，又张口说道：“话说我八月份的时候还见过她，现在还在影视圈里混着呢，也没有混出头来，现在看起来可比以前老多了，那时候的她多光彩照人啊，现在如果不用化妆品那真不太能看……”。 周政听了笑道：“岁数在那里摆着了，三十岁的女人哪可能有二十岁的模样，你真相信那些记者们吹大气的胡扯？哪里有什么不老女神，这世界最不可抗拒的就是地心引力！” 胡硕冲着荆鹿说道：“不去进那脏水潭子是对的，别看明星赚那么多，但是这条道上死的人更多，你觉得你漂亮，但是这影视圈从来不缺漂亮女人，一拨接着一拨，这一拨被收割完了，下一波就长起来了，而且这圈子我听着污七八糟的，不适合好女孩子呆，还是干你现在的工作，挺好的”。 “行了，你就别教育人家荆鹿了，你比人家大不了几岁”周政道。 胡硕回道：“什么大不了几岁，大了十岁出头了，我托大受她一声叔叔能有错？” “没错，没错！”周政一听立刻举手投降。 胡硕望着周政看了看：“我说你小子不是打着潜准则女演员去的吧？” 周政道：“你觉得我就这么俗气？” “对的！” 这下子边瑞和胡硕都点了头，荆鹿和莫笙不敢点头，于是在一旁傻乐，至于刘大爷老两口子现在跟在旁边听相声似的，逮什么乐什么，真不明白二老的笑点怎么会这么低的。 周政道：“现在是资本的时代了，潜的那一套马上就不行了，以后这个圈子会是有本事的不缺事，没本事的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估计还得一百年吧”胡硕笑道。 “哎呀，我忘了一个事情，等会我出去打个电话”。 说完周政拿着电话奔出了屋子。 边瑞和大家伙继续一边说笑一边干活，很快备餐桌上的菜就慢慢的多了起来。 周政回来的时候，一手拿着自己的手机，另外一只手捂的手机上，进门便冲着边瑞问道：“边瑞，我这边叫个朋友来行不行，就是我拍剧的导演”。 导演想拉着周政去吃个宵夜什么的，投资人嘛，有钱就是大爷，但是周政不想去啊，他想在边瑞这边吃，这里不光味道好，而且干净啊。于是周政就想着让这位导演过来。 边瑞道：“今天主角不是我，你问问刘大爷和齐大妈，我无所谓的”。 边瑞其实不喜欢有陌生人加进来，不过周政都开了口，边瑞也不能直接拒绝，于是把皮球踢给了老两口子。 刘大爷一见皮球在自己这边了，他是不可能再踢了，总不能踢给周政自己吧，于是问道：“他们几个人？” “就一个人！” “一个人就来呗”刘大爷一听说就一个人，于是先看了一眼边瑞见边瑞不说话，这才冲着周政说道。 得了准信儿，周政捂着手机又走出了屋子。 等着菜都做好，大家把两张桌子拼成了一张大桌的时候，周政的那位导演朋友来了。 这位四十来岁的模样，戴着一副黑框的眼镜，身体有点发福，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一副衣冠禽兽的模样，在大叔流行的时代很是能迷惑一部分无知少女。 这人说话的声音到是不小，声音很亮说话中气十足。 “您好，做好，久仰久仰！” 这位上来就是一阵客套，把自己的位置摆的很低，和刘大爷老两口子握手的时候都要低上一截子，一看就是生意场上浸泡出来的。 等着一开了席，这位更是妙语连珠的，把一桌子人都给逗的不要不要的，很快便把桌上闲话的主动权掌握在了手上。 原本边瑞还有点不快，不过见这个是个妙人儿，也就渐渐的把这事给忘了。 莫笙这小子真是对拍电影挺感兴趣的，得个空就问东问西的。 “周总，我觉得莫先生的形像不错，男三号可以让他来试试”。 酒过三巡之后，导演见莫笙很热情，而且还是以周政在晚辈自居，于是说道。 说完不待大家说什么，又张口道：“女二号和这个荆小姐的模样气质也都合，要是他们有兴趣的话，咱们明天或都是后天试个装？” 听到导演这么说，边瑞不由的对周政将要拍的这个剧有点担心了，心道：这都什么导演完全就是一个被金钱打成了全瘫的家伙嘛！上来什么没干就把投资人这边的亲友给拉进去了，这样的导演能拍出好剧来？ 说荆鹿漂亮那是没错的，不过也没有漂亮到那种让人惊艳绝伦的情况，至于莫笙这小子，跟漂亮不沾什么边，就是一般化，要什么没什么还能演男三号？这不是扯淡么。 第434章 全家的宝 荆鹿听了没有反应，她看样子实在是指不起来进演艺圈的兴趣，到是莫笙这小子听了人家的话挺开心的，高兴的脸上藏不住笑。 “真的么？我可以么？”莫笙实在忍不住了问道。 边瑞现在真恨不得捂上自己的脸，心道：这孩子怎么还有点缺心眼啊，好赖话听不出来，你要是不是认周政，人家估计能让你在片子里演个鬼！ “这还能有假！我这人在创作上一率是很严谨的”这位导演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下不光是边瑞，就连胡硕望着周政的眼神也像是冤大头了。 周政感受到了两人的目光，抬头一看见到两人以一种特别奇怪的眼神望向了自己，张口问道：“怎么着，有意见？” “没有，没有，就是突然间发现你人长的挺帅气的，真的，有点像是梁朝伟，而且还是年青时候的梁朝伟”边瑞说道。 胡硕听了忍住笑：“嗯，的确，你看到没有，笑起来更像！” 就算是再傻，周政也听出来两位老朋友嘲笑自己了。 刚准备说话，这时导演也插嘴捧了起来：“是有点像，我头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说周总有点像年青版的梁朝伟！” 导演这一神助攻，一下子把周政的气势给打没了，他顿时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 反正今天这饭吃的很开心，无论是边瑞还是胡硕都从中得到了最大的快乐。 一直吃到了十点钟，其间边瑞又把菜热了热，并且简单的又加了两个菜。 “行了，都吃好了，你也早点回去吧”周政最后终于忍受不了导演的马屁水准了，直接问人家吃饱了没有，见导演说吃饱了，他立刻出声赶人了。 导演一听也没有多问，立刻站起来冲着大家客气了一圈，然后这才恭恭敬敬的出了门。 最后导演的动作一下子触动了边瑞的心弦，因为以前他和胡硕搞公司的时候，每次去请客，请甲方或者是客户也都是像导演一样，整张桌子就是自己的社会地位最低。哪一位都得捧着，哪一个自己都得笑着脸应对，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生活嘛! 周政见导演走了，冲着边瑞等人说道：“对不起啊，见笑了!” 胡硕则是直接张口说道：“我怎么觉得这人不是太靠谱啊，一个这么样式的导演能行？” 周政说道：“人是不怎么样，不过办事还真的挺靠谱的，你们也别一看人家这样，就觉得人家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跟你们说，你是没有见过库子导演，那腕大不大？以前最好的商业片导演了，你知道他见投资人是什么样的？随就快伸舌头去舔了”。 “真的？我觉于不可能吧，他也不是太缺钱吧？”胡硕有点不相信。 周政说道：“你知道什么，等改天我带你去见识一下，你现在也是有点钱的小老板了，世面总得见一见的吧？” “那行！”胡硕一听说见这位大导演立刻答应了下来：“你可别骗我啊”。 莫笙听了立刻也凑上前去：“也带我一起吧，我也想见见库子导演！” 边瑞这时冲着莫笙说道：“你小子凑的哪门子热闹，别说人家库子导演，谁不喜欢被人捧着，但是出身就这样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想出人头地，想把事情给干出来，那就得把自己的脸皮子甩出去，把自己身段弯下来，你是没有经历过那样的生活”。 胡硕一听这味道不对啊，于是冲着边瑞问道：“这是怎么了？没事指桑骂槐的训徒弟还是怼我呢？” 边瑞摇了摇头：“没事，就是想起来我们以前一起做生意那会儿了”。 胡硕听到边瑞这话，顿时愣了一下，回想了一下之后顿时说道：“你说的对，谁特么的不是这么过来的，我记得咱们六七年前有一次陪人喝酒，咱们哥俩喝到了送去了客户直接去了医院“。 荆鹿点了点头，心有所感的说道：“是的呢，有的时候别说是弯腰了，就算了五块钱都紧巴巴的，可是怎么办，日子总得过下去吧，这时候除了你自己没人能帮的了你”。 周政一听这风向不对啊，于是立刻伸手拍了一下桌子：”喂，喂，我说三位，能不能别把这席出出忆苦思甜的感觉来？你们要是再这样我可就走人了啦，好好的吃个饭，谈什么不开心的东西嘛！来，来，刘叔，齐婶，咱们一起喝两杯，不管这些个不着调的人，一个个现在拿调儿起来了“。 刘大爷和齐大妈两人正也想感慨下呢，一下子被周政的话弄的什么兴趣都没有了。 导演走了，大家接下来吃的兴致慢慢的却低落了下来，最后尬聊了半个多小时，这席才算是正式结束了。 把东西整理了一下，大家各回各家，至于洗碗什么的这项任务则是由刑鹿还有住在这附近的刘大爷齐大妈三人完成。 边瑞找了个代驾开着车子回到了住的地方。 进了屋子，便遭到了父母的诉责。 ”你这干什么去了，喝了一身的酒气回来了，我跟你说别往小岚身边凑！“ 母亲见边瑞一身酒气回来了，顿时说道 边瑞还没有张口，坐在沙发上一边吃水果一边随手翻着书的颜岚先张口了：”妈，我知道这事，他的q铺子不是要搬到山那里的渡假村去了嘛，这边的铺子要退掉，旁边刘大爷和齐大妈老两口子有点舍不得，于是大家聚一聚，没事的，咱们家边瑞以前可没有少受家的照应……”。 “我是看他喝一身酒味，酒是什么好东西啊，你不会还是自己开车回来了吧？”边瑞的母亲并没有放弃唠叨。 边瑞连连摆手说道：“怎么可能，我喝完了酒连方向盘都没有碰一下，直接请的代驾让人家给送回来了，这人还没有开过这么大的车子，路上走的慢，要不然我半个小时前就该到家了”。 “行了，行了，你快点洗澡去，这一身酒味！”边瑞的母亲说道。 自从知道要有孙子之后，边瑞在母亲心中的地位立刻开始直线下降，这要是搁以前自己喝了酒回来，母亲一准问要不要喝这个要不要喝那个，现在头一句话居然是离颜岚远一点，别把媳妇给熏着了。你说这向谁说理去啊！ 边瑞老实的进了房间，拿了一条裤衩子，还有一件背心进了卫生间洗了澡，等着出来的时候，发现母亲正坐在茶几前面给颜岚夹着核桃。 边瑞走了过去，直接盘腿坐在了毛毯上，伸手想拿一个核桃吃一下，手还没有碰到核桃仁呢，便被母亲发现了，见母亲伸了手，边瑞老实的缩了回来。 “吃一点怎么了？”边瑞嘴里嘟囔着说道。 边瑞的母亲说道：“吃什么吃，这是给小岚和我孙子孙女的，你要吃自己没有手啊，自己夹去！” 颜岚这时听了乐呵呵的望着边瑞，同时一个一个的往自己嘴里送着核桃米子，一边吃一边还馋边瑞呢。 “唔，唔，好吃，好吃！” 颜岚盘坐在沙发上，不住的轻轻的晃动着腿，以表示核桃好吃的很。 边瑞低头找了一下核桃夹子，没有找到，于是直接伸手规备拿桌子下面摆着一个硬物砸。 “干什么，人家楼上楼下不要睡觉啦？有点公德心好不好？“ 边瑞的母亲见儿子准备拿东西硬砸，于是立刻制止住了他，随手拿了两个核桃米子放到边瑞的面前：”吃吧，吃吧，饿死鬼投胎似的，这一点活脱脱就像是你爸！“ 边瑞的父亲这时候正从房间里出来，听到自己又无端的躺了枪，十分无奈的问道：”我又怎么啦？” “还怎么了？孩子吃东西活传了你的代！”边瑞的母亲说道：“吃什么什么不够！” “对的，好的都从你那传来的，我就传点坏的”边瑞的父亲挺无语的，转头看到颜岚立刻换上了一副笑眯眯的面孔。 “小岚啊，晚上少吃一点，要不然睡觉不舒服”。 颜岚道：“嗯，我知道了，爸。马上我就去睡觉了，您也早点睡吧”。 “唉，好的！” 听到儿媳妇这么说，边瑞的父亲点了点头，转身回自己的屋里去了。直接就拿边瑞这个儿子当空气啊。 边瑞顿时说道：“爸，我回来了”。 “看到了，这么大坨在地上，我相看不见都不容易，一身的酒气，快点去睡觉吧，别让味道熏着小岚，要不然她又该难受了，要是她难受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最后一个皮子出来，人已经进了门。 边瑞望着父亲的背影碎碎的念道：”你这是我亲爹么！还一坨，我是论坨的？” “怎么跟你爸说话呢，快点的，赶紧的去睡觉”边瑞的母亲抬起手在儿子的后背上拍了一下。 于是边瑞起身，冲着媳妇来了一个飞吻，然后进了自己的小书房，拉开了沙发床躺上了去。 往床上一躺，顿时觉得酒劲有点上来了，没一会儿呼呼大睡了起来。 边瑞的母亲过了一会推开了门，见儿子已经睡着了，轻轻的又关上了门。 “睡着了？” “嗯，睡着了，这孩子一沾床就着，觉真的好睡”边瑞的父亲说道。 “是的呢，这一点真好”颜岚笑道。 第435章 贴心的安排 第二日起床，边瑞开始按步就班的忙活一家的早饭，然后驱车前往铺子，把昨天剩下没有收拾的全都收拾好了，全都装上了车准备运回老家去。 “师父！” 收拾好的东西，荆鹿冲着边瑞来了一句，询问他是不是还有事情要做要说的。 边瑞回道：“剩下的没你什么事了，要是回去还是在明珠再住两天？” “我还是回去吧，那边也要收拾起来，运回到的炉子锅灶什么的总是这么放着也不行”荆鹿说道。 边瑞闻言点了一下头，赞同的说道：“还是你仔细一些，不过回去之后慢慢的整理，马上就要过年了，你也安排一下，今年还是不想回去过年？如果想回去的话就不要压着心意，随心一些人活的更轻松”。 荆鹿道：“还是不回去了，回去有什么意思，话不说两句就能移到钱上面来，我一心堵最后大家都不开心最后依旧是不欢而散。这样的话我回去做什么呢？师父，您不会是觉得我这人烦吧？” “哪有的事情，我是想着你要是想回去看看就回去看看，不想回去呢以后就拿这里当家，我是你师傅，我只要是有个能力就会罩着你的”边瑞冲着荆鹿笑了笑说道。 边瑞并不是圣母婊，非要让荆鹿和自己的家人上演一出什么父慈女孝的场面来，这世界上的人五花八门的，不是你能猜的到的，一般人接触的也都是一般人，而这世界上同样的人，生活的世界可不一样，最后造成人的性格和人生轨迹也不一样。 所以说不要脸的父母和不孝的孩子都是大把大把，没有经历过荆鹿的生活，边瑞不准备介入荆鹿的家庭关系之中。当然要是荆鹿需要的话边瑞可以帮忙，但是荆鹿不张口边瑞也不会多事，由着她自己去解决。 反正在边瑞看来，荆鹿和莫笙都是自己的徒弟，既然认了，边瑞就对这两个徒弟有一份责任，不说做到像对自己的闺女一样对待，但是力所能及的帮助还是舍得的。 “我知道，谢谢师父！” “行了，等着过完年，那边的餐厅开起来，不是周末的时候你就照应一下，顺带给客人提供普通的餐点，算是你的实践吧”边瑞说道。 荆鹿听了反而是问道：“我？我能行么？” “能行，你虽然并不是太聪明，但是学的认真，基本功也还算扎实，其实这是在我这里，如果在外面的厨师学校以你的水准不光是能出去了，一准算是优秀毕业生了”边瑞调侃说道。 荆鹿的确不算是聪明的孩子，她学的快只是因为她肯下功夫，事实上很多看起来聪明的孩子最后的成就都不高，因为太聪明的孩子总想走捷径，不能踏实下来做事，反到不如荆鹿这样的，开始的时候学的慢点，但是基础打好了，一步一步走的会很稳当。 荆鹿听了之后说道：“谢谢师傅！” 边瑞示意荆鹿坐下来，自己则是坐到了荆鹿的对面，等着坐好了之后，边瑞板正的和荆鹿说道：“我有几个事情要和你说一下”。 突然见边瑞这么正式，荆鹿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她以为边瑞要赶她出门呢。 “师父，您是要赶我走？” “你想哪里去了，我没事赶你走干什么？” 正话说到这儿呢，莫笙这小子推开了门鬼头鬼脑的进来了。 “什么赶走？赶谁走？师父，您是要赶我？”莫笙这小子一进门听到赶人，瞬间联想到了自己。 边瑞没好气的说道：“你不是想着要做演员么，赶你走不是正顺了你的心思？再说了你的功夫学的挺可以了，虽说内气不足，不过摆个样子耍个花架子还是可以的，搏击是不成的，但是拍电影耍个师没问题，所以你去做你的功夫明星不是更好？” “我不要啊师父，我就是想去看看热闹，再说了太师爷教的一套通臂拳我还没有学会呢，要不我不去看拍电影了……”莫笙一下子跑到了边瑞的身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拽住了边瑞的袖子就开始耍起了无赖。 荆鹿边瑞教的多些，莫笙这边边瑞教的就要少一些，教一套拳演示一遍，最多扳正一下架子，反到是边瑞的爷爷仔细，给莫笙这小子讲路了，时不时的喂个招什么的。踀以现在莫笙从边瑞身上学到皮毛，真的打实他的是边瑞的爷爷。 当然莫笙现在身体要是没有边瑞调制的空间水，一般人哪里能经的住这样强度的打熬。 “行了，也没有赶你走！快点起来，我就是让荆鹿去做门营生，正跟她说正事呢，你来了正好也在旁边听一听”边瑞说道。 “噢！原来是这事儿啊，吓了我一大跳！” 听到没事，莫笙这小子抹了一下没有挤出来的眼泪，笑眯眯的坐到了一边。 没等边瑞说话呢，莫笙这小子又道：“师父，那拍电影我还能去看么？” “你爱去不去，我能把你的腿给栓起来？”边瑞说道。 边瑞并不在意莫笙去看什么拍电影，反而是很赞同，因为边瑞觉得人一定要走走看看，不要把自己拘束在一个小框子里，也只有去外面看过了，知道外面的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才能更好的竖立起自己的世界观，人越无知思想便越狭隘，也就越容易被人鼓动。多看多走对于莫笙来说是件好事。 莫笙不像是荆鹿，荆鹿是吃足了苦，但是莫笙这小子则是相当于被蜜罐子里泡大的一样，对于莫笙来说从见见外面的世界是好事情。 “好的！”莫笙美滋滋的坐了下来。 边瑞见他闭了嘴，于是张口说道：“你自己管周一到周五的营业，开始我的建议是别贪多图全，找拿手的两个菜，也不需要多花套的活儿。我对你的要求有几点，第一，原料要干净新鲜，这一点对于做菜来讲最重要，第二就算是一碗普通的蛋炒饭，你也要保持着敬畏之心，因为如果你想干馆子的话，客人就是你的衣食父母，虽然外面的馆子很多能坑则坑，但是这样为人处事并不是长久之计，第三就是不要怕开始没有客人，我和周政会说，周一到周五你那边只提供几个菜品，现炒现卖，没有客人你就歇着。这第四就是做人了，一定要奈的住性子，还有遇到什么不讲理的客人，能忍侧忍，万一要是实在太过份了，你也无需再忍，因为你是做生意的，不比别人人格低。行了，就这么几个事情”。 荆鹿正色的听了，想了一下问道：“师父我能用您菜园子里的菜么？” “当然可以了，只要菜园子里有的，你都可以用，不过每一次你都得记账，取什么菜，菜价是多少，菜品的成本是多少，房租水电什么的虽然不会收你的，但是你依然要把账目给列出来，我这么说你明白么？”边瑞说道。 荆鹿非常感动的点头应道。 很多人听到边瑞菜园子里菜还要收钱，一准就不高兴了，但是荆鹿不这么想，因为她了解自己的师父，把钱看的不重，不可能是因为想赚自己的那些毛票子，真要是想赚钱，师父斫个琴，一张卖出的价格不知道要卖多少菜才能赚的回来。 之所以这么要求，荆鹿是知道师父让自己拿这个小铺子练手呢，自己现在对于开餐厅那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但是师父给自己提供了一个实践的机会，如果把这小铺子处理好了，就算是以后离开了这里，荆鹿相信自己不光养活自己，养活一家人都没什么问题的。 荆鹿明白师父是送了自己一门手艺，就像是师父说过的，这门手艺好了就算是在乱世之中，只要是人还要吃饭，这世上还有能吃饱的人，这门手艺就足以安生立命，养家糊口。 “行了，这边的事情就没了，厢车你们开回去吧，剩下来的时间你们自己安排，莫笙，你小子可以回家等着过年，过完年初十还是十五的回来就好了”边瑞说道。 “师父，我想和您说个事情，今天过年，我能不能带我爸我妈过去，现在的院子我一个人住，空着也是空着，明珠这边过年实在是没有气氛，一不能放炮二来大家亲戚之间走动也少了，不像是村里有年味”。 边瑞随口回道：“成啊，你父母要是想来的话就来吧”。 “好嘞，谢谢师父！”莫笙连声说道。 边瑞冲着他摆了一下手。 “那我们就回去了？” 边瑞嗯了一声：“路上小心点，别开的太快！” “好的，那我们走了，师父您在这里也小心一点，好好照应师娘”莫笙说道。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什么叫我在这里小心一点！快点滚你的蛋”边瑞被这小子弄的哭笑不得的。 莫笙八嘻嘻的没个正形和荆鹿一起走出了铺子，边瑞则是低头看了一下手表，见还有点时间于是掏出手机玩了起来。 房东到的时候，边瑞看了一下手上表，发现他们比约定的时间晚了一个小时。 第436章 出卖 房东转了一圈，仔细的检查了一下，然后回到了下面。 ”这房子怎么被你搞成了这样？”女房东冲着边瑞说道。 边瑞了一笑着反问道：“搞成了哪样？” 女房东一下子没有想到，边瑞还会反问，于是想了一下说道：“就是那样啊，这样可不行，我要从你的压金里扣掉一部分”。 边瑞住的地方都是挺干净的，就算是作餐饮，整个厨房带上面隔出来的住人地方也都是干净的一尘不染，女房东真心是想找茬，不过实在是找不出来。 虽然找不出来，但是女房东又不得不找，大家知道的，在这过程人有些无良的人总想着从租客的手中扣出一点钱来，这是一些人的习惯。 其实早上女房东不满的是边瑞把门口挂的牌篇给摘走了，但是她又扯不下脸来问，因为那的确是边瑞人家自己的东西，凭什么留给她啊。 边瑞听了女房东的话顿时明白了，这位想凭着这一句话，把自己的押金给扣下来，于是直接说道：“前几天有个新闻你看了没有？” “什么新闻？”女房东听到边瑞突然间听到边瑞提到一个新闻，不由的跟着问了一句。 边瑞道：“就是一家子老赖，占着房东的房子几十年不肯搬走的新闻，你觉得怎么样，房东可不可怜”。 “怎么着你还敢这么干？你一外地上人凭什么？”男房东一听直接摆出了一副蛮横的样子，用一种他自己觉得凶狠的模式说道。 只不过就他那小偷鸡贼样的身板，说出这话来气势立刻降了一半，完全就像是站在老虎旁边的小狐狸说出来的。也不对，站在老虎旁边都说高了，站在二哈旁边装腔作势的还差不多。 边瑞嘿嘿一笑！直接上前两步逼进了男房东。 “你……你想干什么？”男房东不由的有点势弱，跟着往后退了两步。 边瑞并没有直接逼上去，也没有准备对男房东动手，而是冲着这两口子轻轻的说道：“这房子我接手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现在我这折腾了一通，不问你们要钱就行了，你们要是还不知足的话，那这房子今天你们也别收了，我继续租着，一直到合同结束再说，至于合同结束之后你们拿不拿的走，那看你们的本事了，人家能点三四十年，我觉得我最少能占个十来年的，咱们打官司我也不怕，慢慢打呗！” “你……你……”女房东伸手指着边瑞，你了一会儿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边瑞了。 “晓燕，把钱退给他吧”男房东到是有见识的，边瑞现在的态度还有说话的语气，十有八九真干的出来，于是立刻认怂，这位是非常实际的明珠人，见势不可为，立刻认怂。 边瑞也不和他们多啰嗦，直接掏进了收款的码，伸到了女房东的面前。 女房东这边听了丈夫的话，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掏出了手机，把几万块钱的押金还给了边瑞。 “合同！” 边瑞伸手示意了一下，让这两口子过来签一下合同。 有了上面这一出，很快下面的手续就办完了，两边的人签下了解约的合同。签完了之后，边瑞也不多话，直接把合同往和己的怀里一揣，拿起了莫笙这小子留下来的车钥匙离开了铺子。 “你这人怎么那么怂的啦！” 等边瑞一出门，女房东便对丈夫抱怨了起来。 男房东说道：“你也不看看这人是个什么人，你觉得他是好惹的？” “一个外地人有什么不好惹的？我就不相信他能占着我们的房子不还给我，如果要是这样我直接让我的侄子三子过来，看他怎么收场”女房东说道。 男房东不言语了，因为他知道说不通，她那侄子要是真把她这个姑姑当回事，也不会现在也没有出现，说好的今天一起来的，到现在手机也不开，人也不见，还说在这片混出名堂来了，混个屁的名堂。 男房东正想着呢，突然间便看到一个人站到了门口，定眼一瞅不是自家媳妇的侄子又是哪个？ “你怎么现在才来，事情都完了，你姑姑我被人快气死了！” “什么？那人呢，看我怎么收拾他”来人立刻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 这个到是比男房东表现在好，主要是体型上，身高不算高，但是身体看起来壮实，虽然现在是冬天，但是衣旧能从脖子还有胳膊处看到刺青，再加上脖子那硕大的大金链子，社会不良人的身份立马呼之欲出。 还没有等女房东说话呢，边瑞却出现了门口。 ”哦，对不起，东西忘了拿“边瑞笑着直接往屋里闯。 女房东张开了嘴，想对着自家的侄子说就是这人，但是话到了嘴边突然间说不出口了，因为她看到自家的侄了一下子矮了一截子。 ”哟，瑞哥！是您啊……” 原还还凶的如同藏獒一样的汉子，见到边瑞立刻缩起了脑袋，一副小弟见大哥的模样，凑上了前来。 边瑞愣住了：“你是谁啊？” “我是这片的小林，您不认识但是我一直是久仰大名了……”。 边瑞一下子被这小子给弄愣住了，应了一句拿了东西之后又和他哈哈了两声，然后逃似的离开了这里。 “瑞哥慢走啊！”小林站在门口一直目送着边瑞到了停车场。 女房东整个过程都是傻的，等着侄子转过来这才问道：“这人是谁啊？“ ”我也不知道“小林说道。 女房东道：“你不知道还这模样？” “我是不知道，只是有人告诉我别惹他，惹了他别人不收拾他先收拾我”小林气鼓鼓的说道。 小林是真不知道边瑞是干什么的，但是他的老大，也就是一直罩着他的人说了，别惹边瑞这个人。到不是他惹不起边瑞，而是因为边瑞是周政的朋友，周政那是实打实的地头蛇，比他不知道强哪里去了，周老爷子闯下了这副身家，你说和明珠市的头头脑脑关系一般谁信啊。 从这方面说，边瑞到是借了周政的虎皮，不光是周政，从边瑞搬到这儿来，这边的小混混们都老实了不少，至少这小半条街小混混没事是不会出现在这边了。 别说小混混，大混混也不敢来了，就周老爷子那帮人隔三差五的过来吃饭，真的有人找死过来茬事情，警察不收拾的你欲仙欲死的那才是怪事呢，再混你也惹不起国家暴力机关吧。 这理这一家子，边瑞开着莫笙的车，回到了租的家里。 进了门之后发现家里只有颜岚，自家的父母都不在家。 “咦？今天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两大门神怎么一个不见了？”边瑞笑眯眯的坐到了颜岚的旁边，伸手从桌上拿起了一个柑子剥了起来。剥好了之后，一半先给媳妇一半给自己。 颜岚听了笑道：“门神？” “可不是门神么？每天一左一右在你的旁边跟左右护法似的”边瑞笑着说道。 “这个称呼有意思，等爸妈回来的时候我跟他们说一下”颜岚得意的笑着。 顿了一下解释说道：”爸妈带着靖靖到楼下玩去了，她在这里住着妈说就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似的，人都看起来有点蔫吧了“。 边瑞点了点头，自家闺女每天的运动量多大，到了这里吃完了饭就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谁也不认识，谁也玩不起来，她要是能开心那才是出了鬼呢。 不过虽然知道，但是边瑞还是没有把她给送回去，因为边瑞觉得拘一下她的性子也算是好事，不能一切都由着孩子的性子来。 把女儿的事情放到了一边，边瑞伸手指了一下颜岚：“人家说夫妻同心，你这个叛徒”。 “没有办法，我这人就是墙头草，哪边的风大往哪边倒”颜岚很开心。 边瑞听了立刻给她来了一个葛优躺，这么软叭在了沙发上。 颜岚乐了一会儿，见边瑞不配合于是又问道：“今天怎么样？事情顺利么？” “顺利，有什么不顺利的，我办事您放心，这不，押金我都给你要回来了一分不少”边瑞说着掏出了手机。 “你留着呗，我要它做什么？” 颜岚嘴上这么说，但是身体却很诚实的拿出了手机，打开来等着边瑞把钱转过来。 边瑞把钱转了过去，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现在真是尽得你婆婆的真传”。 “这话等会我也和妈说一下”颜岚收了钱脸上的笑容多了一些：“咱们马上又要有四个孩子了，多存一点钱，将来万一儿媳妇她妈要的彩礼高呢？” “不怕，周政和胡硕都说了，要是他们生了闺女，咱们就做个娃娃亲，到时候等孩子大了，就给他们两家送过去，做上门女婿也行，反正咱们儿子得分他们的家产”边瑞说着自己都乐了。 颜岚听了不由觉得莞尔：“这话要是被爸妈听到，一准得揍死你！” 边瑞道：“他们不是听不到嘛！” 要说这人就不能念叨着，边瑞这边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门咔嚓一声开了，自家的父母带着闺女走进了屋里来。 边瑞的母亲看到儿子媳妇一脸笑容，笑的像是刚偷了鸡的两只小狐狸，于是一边换鞋一边好奇的问道：“笑什么呢？” “您儿子要让您孙子去给人做上门女婿！” 颜岚瞬间就把边瑞给卖了。 第437章 相处 边瑞的母亲瞅了一眼儿子说道：“看见你就心烦！离我的大孙子小孙女远一点！去去，一边去”。 说完老太太走过来把边瑞给挤到了一边。 边瑞很无奈，但是只得把位置让给母亲，听了一会儿母亲对媳妇的嘘寒问暖之后，边瑞自动的到了一边，和自己的父亲一起进了厨房开始做午饭。 “事情办完了？”边瑞的父亲问道。 边瑞点了点头：“办完了！” “那这边儿媳妇还要做几次检查？”边瑞的父亲问道。 边瑞想了一下，不确定一次还是两次，于是冲着外面问了一句。 “我哪里知道，这个事情不是你和人家老先生确定的么？”边瑞的母亲听了在外面有点生气。 边瑞连忙又打电话过去问了一下，确定从现在到春节之前还要有两次检查，当然了医院那边到是没什么了，胎儿的发育一直很好，最小的那个孩子也渐渐的长的硕壮了起来，只是老中医那边还得有两次，虽然老头子心比较贪，可是干活还是挺认真的。 “还有两次，要不这样吧，您和我妈过几天带着靖靖先回老家去，换我老丈人他们过来照应一段时间，等最后一次检查做完了，我们这边就回村去了”边瑞说道。 大家过年还是选择村里，留在明珠这边这也不能那也不能，除了人挤人之外，过节的气氛真是不如村里太多了，要不边瑞的老丈人两口子怎么都不想留在明珠过年呢，不就是没有了过节时候的热闹了么。 “也行！”边瑞的父亲点头同意了。 老爷子在这边也觉得不自在，来回上下楼坐电梯，遇到个邻居大家都是面无表情的，最多也就是点头个相互假笑一下，就算是聊上两句也是些没有营养的废话。 老爷子自己到是挺热情的，但是防不住人家冷漠啊，在这里如果你突然间遇到一个热情的人反而是有些不知所措，生怕别人图自己一点什么似的，几次一下来，老爷子自然也就没有心思拿自己的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了。 虽然说住的房子在明珠这里算是非常好的了，但是人与人之间的那种感觉却是让老爷子十分难受。 边瑞也看出来了，让自家的老爸在这里几乎就等于是做牢。区别是坐牢是按点放风，这里是随时可以放风罢了。 “爸，要不这样吧，明年您就没有必要来陪着了，大家都聚在这里干什么？这里有我，有我妈就行了，您能还是回家，毕竟家里还有爷爷奶奶，他们老两口在家也不方便，身边也没个人使唤不好，您说是不是？”边瑞把借口都给老爸找好了。 边瑞的父亲一动，激动的一拍大腿，发出了一声响亮的拍击声，老头把自己都给拍疼了，疼的直揉大腿。 “对啊！” 老头刚想说对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么好的借口，可是老爷子毕竟是要脸的，而且还在自家儿子面前，于是轻轻的咳潄了两声。 “嗯，啊！你说的是个道理，老话说父母在不远游，虽然说儿媳妇这边紧一些，但是也不能放了你爷爷奶奶那边啊，春节我就不过来了在家守着你爷爷奶奶……”边瑞的父亲说道。 边瑞笑道：“爸，不带这样的，人家说媳妇娶进门媒人扔过墙。你这边不等我上楼就要撤梯子了么？”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知道了，记你一功，等我说动了你妈之后，到时少不了你的好处”边瑞的父亲笑道。 爷俩相视一笑，顿时有一种就在不言中的味道，空气中充满了父子同心的味道。 “你们爷俩笑的这么瘮人干什么？” 边瑞的母亲这时候推开厨房的门走了进来，把手中空的水果盘子放到了洗碗池里洗了一下，小心的用干净的布子擦试干爽之后，摆放到了碗橱里。 “什么叫笑的这么瘮人，我和儿子就不能说点小笑话什么的？”边瑞的父亲说道。 边瑞的母亲听了立刻挺有兴趣的问道：“说的什么笑话，让我听一听也跟着你们爷俩乐呵乐呵？” 这一句立切把边瑞父亲的话头给堵住了，老头哪里会讲什么笑话啊，他这辈子会的笑话也就不到十个，边瑞母亲每一个都能倒背如流，耳朵都听的起了老茧子了。 “这……”边瑞的母亲瞬间卡壳了，仿佛是被人捏住了脖子似的一个多余的字都吐不出来了。 边瑞这边想接住父亲的话头，但是被母亲的目光一瞪立刻老实的装作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低头垂目择着自己眼前的菜，好像一下子成了得道的高僧，眼中和心中只有面前的菜似的。 “你不能听！“ 你了半天，老爷子面红耳赤的来了一句。 边瑞的母亲哧了一声：“就你会的那点小笑话谁乐意听，我跟你们说好了，你们俩个都给我老实一点，现在全家都要打起精神来，儿媳妇这次可不得了，女人家杯上一个就够苦的了，这一次来了四个，还有个小的不省心的，你们要是给我闹出什么妖蛾子过来，小心我扒了你们俩的皮，尤其是你，平常我不和你计较但是这时候你必须要听我的，要做到随叫随到……”。 边瑞这边装好儿子，低眉顺眼的听着，但是边瑞的父亲就不太乐意了，只不过这个时候他也不敢怎么样，就像是边瑞这个儿子一样，他也是别人的儿子啊，尤其是现在边瑞的奶奶还和边瑞的老娘一样有点神经质了，是凡涉及到颜岚还有肚子里的孩子，她们就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家里也不是没有人能管住她们俩的，边瑞的爷爷就可以，只可惜的是这个节骨眼上，边瑞的爷爷对于小重孙子的喜欢超过了眼前的儿子，还有孙子，真的要是踹儿孙两脚能让老爷子的小重重一生平安，估计现在边瑞加上他老子早就被老爷子踹的鼻青脸肿了。 边瑞见父亲给自己驶眼色，只能装作没有听到，在老妈演讲的兴头上打断了她老人家的兴致，边瑞才不上老爸祸水东引的这一招呢。 没有等母亲说完，屋外颜岚一声妈，立刻让老太太的脾气瞬间没了。 “孩子，想吃什么了么？” 跟学了变脸似的，老太太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笑眯眯的走出了厨房，仿佛厨房里的那位凶恶模样的人不存在似的。 边瑞父子两人相视一眼，都觉得对方有点过了，老爸是嫌弃儿子没有给自己打掩护，边瑞是觉得老爸从自己媳妇怀孕之后就有点面，家庭地位从以前的正数老三，一下子就成了倒数第二，地位仅比边瑞好一些。 没有等两人说什么，转而复返的边瑞母亲又推开门走了进来。 “我的乖孙女想吃西瓜！”老太太美滋滋的走了进来，打开了冰箱从里面拿出了西瓜熟练的切了起来。 你说西瓜你切就切吧，还削的哪门子皮！ “妈，您可别惯着了，你瞧瞧都给惯成什么样了”边瑞说道。 还没有等边瑞的母亲说话，边瑞的爷爷瞬间不高兴了，因为说到了他的心头肉上了：“什么叫惯着了，孩子要吃口西瓜你也多事！注意切的片子薄一点，乖乖怕吐籽，一吃西瓜连籽带肉一块吃。算了，我给简单的挑一挑……”。 边瑞在旁边看的很无语，以前老头老太太年轻的时候是怎么对自己的，碗里要是剩下来饭，直接就是一脚或者扯耳朵，现在呢，孙女要吃口瓜，老两口子一个削的眉开眼笑的，另外一个挑的喜笑颜开，好像是在做一个了不得的事情似的。 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边瑞继续干着自己手中的活。 “哦，我忘了，咱们这边已经住了好久了，等过两天我们就回去吧。你别着急，咱们在这边住着，亲家两口子来回跑不合适，我们回去住段时间，再过来换亲家两口子，要不然每天差不多人家两口子都要来一趟，多不方便呐？”边瑞的父亲说道。 边瑞的母亲原本准备反驳的，但是听到丈夫的解释想了一上点头说道：“也是，咱们开始的时候就说好的，两家轮着来，咱们疼孩子人家两口子也疼，更何况亲家母身下也就这一个孩子，干脆一点，咱们后天一大早就回去吧，把过年这段时间都留给他们”。 两家人都乐意站在对方的角度去想问题，那么两家人的矛盾就少了很多，就像是边瑞的父母从来不在边瑞面前谈边瑞的岳父母好坏一样，边瑞的老丈人一家也不会在颜岚的面前数落边瑞的父母。 要说两家这边就是完人没有缺点讲？那肯定不是的，人只要还是人就会有不合别人心意的地方，但是不谈不说这也是一吃修养。 正是这一点，让汪捷的父母几乎很少乐意去会现在亲家，也不乐意住在女婿家里，不像是以前一个月总会到边瑞的家里住上个四五天的，反正老爷子会开车，离着明珠也不太远，开着车子就就过来了。 相互体晾多看人长处这才是良好的相处之道。 第438章 差别应对 边瑞望着喜笑颜开的闺女，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就这么不喜欢和爸爸呆在一起？”边瑞问正在忙活着准备东西的小丫头问道。 小丫头回头望着倚在门框上的父亲，想了一下终究是没有点头，而是说道：“我不是不喜欢和你呆在一起，我是不喜欢这个地方，要什么没什么的，真没有意思”。 边瑞有点无语了，从知道祖父母要回去之后，小丫头便闹着要回去，边瑞原本是想让她和自己多呆一会的，到了过年的时候和自己一起回老家去。 可惜的是小丫头耍出了无数的手段，最后都求到了颜见的头上，边瑞一看完全没办法了，这才肯放小丫头跟爷爷奶奶一块离开明珠回老家去。 小丫头也是贼精了，因为她知道只要自己去颜岚的面前求告，那么颜岚这个继母很少有不答应的时候。不过这好手趣她却不常用，精明如她的想法事一个事情老用那可能就会失效了，所以虽然她与后妈颜岚的感情很好，但是小丫头轻易也不会求到继母的头上。 关健是也没什么好求的，就小丫头的性子，恨不得一天都不着家，想和继母闹矛盾也闹不起来啊。 “你还是送爸妈和靖靖回家去吧，我这里真没什么，马上我爸妈就过来了，你们也是医生现在都说没什么大问题了，你们还是这样大惊小怪的”颜岚这时来到了边瑞的身边轻声的说道。 边瑞道：“我到是无所谓，老爷子老太太倔的很，你能说明白？” 原本边瑞也是打算送自家的父母和孩子回家的，谁知道老两口子得到了消息说是本村的侄孙子辈也要回去，于是便想搭个顺风车。 被搭车的这位是在边十七的蔬菜公司上班，边十七还算是有点人性化，每周虽然是休息一天，但是两个月还是三个月什么的会有一个周未是放三四天，这样远离家乡的孩子就可以回家去看看父母什么的，或者和家长一起做趟短途的旅游。 “有什么说不明白的？”颜岚冲着边瑞笑了笑。 颜岚转身去和公婆说这事情，边瑞则是继续望着小丫头，和闺女闲聊着。 叮咚！ 就在边瑞这和女儿聊的时候，门口的可视电话响了起来，边瑞走过去一接，从墙上的显示器中出现了门卫的身影。 “您好，请问这是您家的亲戚么？” 边瑞一看，门卫旁边伸头伸脑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家的十七哥，于是笑着冲门卫说道：“是的，是我十七哥，你受累了，放他进来吧”。 “好的！”门卫一听这边瑞这个租客的亲戚，于是点头应道。 现在住的小区非常严格，进出都有相对完善且严格的流程，对于业主来说可能一开始会觉得麻烦，但是住的久了，习惯了之后就会觉得挺舒服的。 挂了电话，边瑞冲着自己的父母说道：“爸，妈，十七哥马上来了”。 “他来做什么？不是小诚过来的么？”边瑞的母亲听到侄子十七过来了，于是愣了一下之后便反问道。 边瑞回道：“瞧您这话说的，十七哥就不能过来啊？可能小诚同车来的呢”。 “也对！”边瑞的母亲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至于不欢迎侄子的事情那是不可能的。 过了差不多三分钟的时间，边瑞听到了门口的门铃响了，于是走到了门口轻轻的拉开了门，然后便看到边十七开开心心的站在门口。 “咦，只有你一个人啊，小诚呢？”边瑞问道。 边十七笑着回道：“小诚回不了家了，这小子刚才扭伤了手，我一直给你打电话，你电话都没反应，我过来看看”。 边瑞听了转身让十七哥进屋，自己则是转头去看起了自己的手机，等看到了手机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机昨天晚上关机忘了开了。 边十七进了屋子，冲着边瑞的父母说道：“叔，婶子，您二位从大明珠回去就带这么点东西？” 边瑞的母亲笑着回道：“怎么，你小十七有金山要带给你爹妈？” “没有，没有，我哪里有金山啊，我这次过来是接替小诚的位置，过来给您二位当司机的”边十七乐呵呵的说道。 “小诚呢？”边瑞的父亲问道。 边十七不得不又解释了一遍：“早上的时候这小子在女朋友面前耍帅，最后把自己的手腕给扭了，几天都不能开车，所以我替了他的位置”。 小诚说自己要接十爷和十奶一起回去，边十七以为边瑞这边有什么事情走不开，要不然以边瑞的性子如何肯让父母跟别人的车回老家去。于是边十七便接了小城的位置给边瑞过来当司机。 如果是别的叔和婶子，边十七道也不必要这么多做，十有八九会帮着买车票。然后一路安全的送到车站去，但是边瑞的父母可不是一般的婶子，现在他边十七的小日子最少一半都受惠于边瑞，所以边十七老板这才准备亲自上阵。 “你不忙？”边瑞的父亲一听由侄子来送，于是停下了手中的事情，转头一本正经的望着边十七。 边十七笑道：“有什么忙不忙的？这时间总是有的，再说了我也好久没有回去看我爹和我娘了，正好回去看一看，顺带着也把我媳妇接到这边来住两天”。 边瑞的父亲一听这才点了点头，如果说侄子是专门来送自己的，那么他宁愿让儿子送了。听说也是顺道他这才不言语了。 边瑞的母亲这时问道：“房子什么的都租好了？” “我到是想买呢，只是我没有这个资格在明珠买房子，这次过来想和十九弟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用他的名义买一套房子”边十七笑着说道。 听到侄子要买房子，边瑞的母亲开心的说道：“可以啊，干这两年就在明珠买的起房子啦？” 边十七立刻道：“您可别这么说，我觉得有点燥的慌，我买的那地方哪里算是明珠啊，就是郊县，而且也不是一次性付的得还房贷的，首付我出一百来万吧，明珠这房子真是要命”。 边瑞这时从房间里和媳妇一起走了出来。 听到堂哥说房贷的事情，于是问道：“什么房贷？” “你十七哥想以你的名义在明珠买房”边瑞的母亲说道。 边瑞听了望着十七哥惊奇的问道：“蔬菜的生意那么赚么？你这才干了一年都不到居然买的起房了？” 边十七只得又把刚才的话大致说了一遍。 边瑞的母亲听了顿时有点感慨道：“真是这样，现在在明珠就算是个白领一个月几万块，在明珠也不一定买的起房，但是不为人重视的小生意，只要是用心做一个月下来却远超一般的白领，怪不得现在有人说读书无用呢”。 边十七听了笑道：“婶子，您这话说的，说读书无用的那一帮子人，就是被读书逃汰的，以后的世界没有文化哪里行的通啊，没文化以后能出人头地几乎就不可能了。像是以前你没文货你买个钮扣都可以发家，现在你卖什么能发家？不需要文化能赚钱的行业早就被人占了先机，那些没有文化的只能在社会的底层干最底层的活计，如果孩子还是这种态度，那他们这种人的阶层就固化下来了，这其实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我去，我说十七哥，你什么时候开始思考这么有深度的问题了？”边瑞打趣起了自己的堂哥。 边十七道：“我从来都是有深度的”。 门口的门铃这时又响了起来，边十七离的最近，于是他带着小跑过去开了门。 “叔，婶子来了” 门口站着边瑞的老丈人两口子，于是边十七和两位打了声招呼。 “原来是十七啊。你这个大忙人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边瑞的丈母娘看到边十七有点好奇。 以前在村子的时候，整个村子最忙的就是边十七了，当然了说的忙也是现在，搁以前村里所有人都觉得边十七实力演绎了什么叫游手好闲，现在自从做了老板之后，边十七这边算是一变了样，一下子成了村里最忙活的人。 边十七见老太太这么问，不得不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你看，我让你送吧。你边到使唤起了十七”边瑞的丈母娘冲着女婿虚抱怨了一下。 边瑞的母亲和亲家母两口子打了招呼之后，便说道：“原本我们都准备坐车的，谁知道小乖也要跟着回家去。要不然我们哪用这么麻烦”。 两家老人的关系很好，平时就像是朋友一般，虽然说因为性格的原因，两老爷子玩不太到一块去，但是两位老太太可算是闺密一般的存在，见面没有一会便叽叽喳喳的在一旁聊的热活了起来。 很快东西都收拾好了，又检查了一下没见什么遗漏，于是一家人又跟打狼似的，一起下楼准备送送。 一群人出了门到了楼下，发现旁边有两人正在等着电梯，边瑞随口看了一眼，发现这两人裹的跟个棕子似的。 边瑞也就是随眼这么一看，本没有过多的好奇心，只是觉得虽然是冬天，但是这两人也太夸张了一点吧。 第439章 大水冲了龙王庙 送走了父母还有女儿，直到车子看不见了，边瑞这才收回了胳膊转身望着媳妇。 “要不要在小区里转上一圈活动活动？”边瑞问道。 颜岚想了一下说道：“转一圈吧，早上吃的有点太饱了”。 这时颜岚的母亲说道：“你先回去吧，我陪着小岚转一圈”。 说完颜岚的母亲又和老伴说道：“你和小瑞一起回家去吧，我们娘俩准备说说悄悄话”。 边瑞的老丈人说道：“搞的谁想听似的，小瑞，咱们回去”。 四人正准备分成两拨各自玩各自的呢，突然间听到身后有人说道：“让一让！” 如果是一般的挡住了人走路，边瑞也不好说什么，但是边瑞一家并没有挡到任何人，都是站在路边上，旁边还有足以让两个壮汉并肩的路。 还有就是话说的这人语气非常重的，并且伸手就要推人，推的是边瑞到也是罢了，但是这人一伸手就向着颜岚的肩头推了去。 这边瑞这哪里忍的了，就算是不推颜岚，推到边瑞的老丈人、丈母娘也不行，指不定就得去医院里住上一阵子。边瑞不可能由着路人这么干，把自己的亲人置于危险之中。 边瑞于是伸出手快速把那人的手挡开。 让边瑞和对方都没有想到，居然两人都发现对方手上有把子力气。 “让开！” 边瑞心中的火一下子蹭的上来了，以这位手上的力气，如果不是边瑞在场的话，最少得推颜岚一个屁股敦，这时的颜岚肚子里四个娃呢，还是边家的种，边瑞哪里受的了这个，在边瑞看来这几乎就相当于想干掉边瑞的孩子了。 边瑞直接拨步上前，挥起左拳直冲来人的门面去了。 “这么路是你家的？”边瑞同时喝斥道。 那位反应也得机警，头往左边这么一摆想躲过边瑞的拳头，只是边瑞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拳头的势还没有老，那边身体便欺身而上，然后膝盖瞬间一提一顶，直接奔这位的肚子而去。 这位将将的躲过了边瑞的拳头，然后待边瑞的膝盖到的时候，他瞬间大惊失色，他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凶猛的招，全是硬路子，拳脚带风的那种，有一种巨斧劈山的气势，力沉劲稳。 眼瞅着躲不过去了，这位干脆直接往后一仰，来了个铁板桥，这在实战中那绝对是大破绽，如果不是万不得己这位也不会用这招，因为这等于把下盘全都爆露给了对手，如果边瑞要是下死手的话，这位也就是多活两三秒的事情。 但是边瑞并没有招呼要害，而是直接伸出一脚踹在了这人的肚子上。 “住手！” 战斗结束了，跟在这位身后的那位裹的很紧实的女人，这才张口喝道。 “下次再这么样走路，我打的你爹妈都不认识你！”边瑞根本就不搭理裹成棕子一样的女人，而是冲着躺在地上的男人说道。 女人见边瑞的反应很不快，。张口便道：“你怎么打人呐？” “打人？要是伤了我媳妇，老子宰了你们几个狗娘养的！你们眼瞎啊，没有看到孕妇，伸手推什么，就算是你们人多要过路不会好好说？”边瑞怒瞪着女人说道。 “你这人怎么这么野蛮！“女人怒道。 这时跟在这女人旁边的一个二十来岁胖呼呼的丫头，手中还拿着一个水杯，冲着边瑞说道：”你知道我们是谁么？“ 边瑞听了嘿嘿一笑，反问道：”那你知道我是谁么？“ ”我不知道，你是谁？“ ”那我管你是谁？”边瑞望着说话的位咧开嘴笑了笑：“你们这些人真搞笑，怎么着，你是谁就可以这么橫冲直撞？” “我们是……” “小慧！” 裹成棕子一样的女人喝斥了一声，转头冲着边瑞说道：“这事算是我们的不对，但是你打人就不应该了”。 “不应该，你让这人再伸手推一下我媳妇看看，现在按脾气算是好的，搁以前你的朋友最少得在医院里躺两月！”边瑞道。 现在颜岚不光是边瑞家里四位老人的逆麟，也是边瑞的逆麟，真的搁边瑞十五六岁的脾气，不打的这个满地找牙那才是怪事呢。 就刚才那一推真的落到了颜岚的身上，那后果可不是边瑞敢想像的，边瑞容不得任何的闪失，换成边瑞可能还好一些，要是换成边瑞的老子娘这时候估计就得操刀子了。 颜岚和她的父母现在都愣神了，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见边边瑞真正发怒的样子，突然间见到难免有点接受不了，觉得平常和和气气，说话都带着小声的女婿一下子成了一头暴躁的公牛，似乎能顶翻一辆卡车似的，两下落差太大，这仨人怎么可能一下子转过弯来。 啊！啊！啊！ 就在此刻，突然间一阵在边瑞看来如同骟猪似的叫声一下子把边瑞的目光给吸引了过去。 当看到是什么人在叫的时候，边瑞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给扣出来。 只见离边瑞十米开外，有三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娘炮怪正跳着脚捂着嘴，两互之间还拉拉扯扯的，一副看到了亲爹的模样。 边瑞见仨人这样子，一时间觉得自己该反思一下是不是脱离新世界了。 “哇，你是凌祖对不对，你是凌祖！” 一个娘炮怪不住的在原地跳着小碎步，然后双手握拳放在自己的下巴附近，一副让人作呕的模样。 我滴个天嘞，边瑞看的差点连隔夜饭都吐出来了，心道如果我有这样的儿子直接骟了了事，特么的活在世上就是丢人现眼啊。 ”嗨！你们好！“ 裹的如同棕子一样的女人脸上堆起微笑伸手冲着三个娘炮怪挥着手。 这一挥手顿时像是挠进了这三个娘炮怪的心缝里似的，只见这仨位顿时扭在更厉害了。 一个道：“快看，快看，凌祖向我挥手了耶！” “是的，我看到了，好漂亮啊，身材好棒啊！天呐，我真是爱死了，爱死了，嗯～阿！” 说到了最后，这位还给了棕子女一个吻。 我了个去，真是把边瑞恶心的蛋蛋都在不知不觉之间换了个高低位置。 这边棕子女表演着和善，那边原本拿着杯子的胖女孩立刻就一脸凶相的走上了前去：“不准拍照，不准拍！……”。 就算是杯子女凶，这三个娘炮怪还是一副如痴如醉的模样，不住的喊着棕子女的名字。 边瑞突然间觉得这世界上有些人真可悲，把自己的快乐寄托在别人的身上，一直以来边瑞对于什么偶像之类的总是搞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会把自己的快乐，自己的精神寄托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像边瑞这样的，别说是人了，就算是神，边瑞都不会把他奉为自己的圭臬，更何况是一个人。 就在这个时候，被瑞踹了一脚的那位站了起来，冲着边瑞说道：“你知道我们是谁了吧》” “屁！” 边瑞原本因为这三个娘炮怪而快熄掉的火蹭的一下子又上来了。 “现在社会一个戏子都牛逼到了这程度，走道的时候都特么敢扫街净道了，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问你配么？”边瑞顿时嘲讽全开。 ”你说谁戏子呢？你全家都是戏子！“ 一个娘炮怪一听，立刻不乐意了，直接就冲着边瑞回了起来。 边瑞这有早就忍的难受了，见状直接大步向前，三五步便到了这位的面前。 看到边瑞如同凶神恶煞的模样，原本还因见到偶像兴奋到发红的脸，瞬间白了。 来对这位的面前，边瑞一把揪住了这位娘炮怪的衣领子，直接把他给拎了起来。 边瑞原本觉得还有用点力，谁知道一上手便知道这娘炮怪估计都没有九十斤，一个一米七几的男人没有九十斤，我了去，边瑞瞬间连想揍他的心思都弱了三分。 另外的两个娘炮怪见边瑞的样子，早就闪到了一旁，离着边瑞差不多又是个十来米，居然像是瞬移似的，这速度让边瑞不由的刮目相看。 “干什么，你还想打人？” 两人就差抱在一起以壮声势了，就算是这样，边瑞还是从两人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个怂字。 “大哥，大哥，我错了！” 这位到也还识相。 其实他到是想不识相呢，刚才他们可把边瑞揍偶像保镖的过程给看入了眼中，这位娘炮怪也知道就自己的体胳子只要人家一半的力气自己就废了。 现在边瑞真没有兴趣揍这小子了，不是怕揍坏了，而是怕脏了手。 “滚！” 边瑞放下了这小子之后，一句话就让他跟着他的小伙伴们一起瞬移走了。 “我说凌祖，你不是说，哎哟，这不是瑞哥么？” 边瑞一转头，发现一个头呼呼的身影向着自己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离着自己十好几米呢，双手已经伸了出来，一副见到了知己的模样。 看清了来之后，边瑞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觉得这世界突然间也太小了，来在这位不是别人，正是几天前周政给他介绍的那位导演。 边瑞见人家都伸出了双手，也不好继续摆着架子，边瑞就是这样的人，你给面子他也就给面子，你要是敢骑到他头上，他能当着你的面刨了你的祖坟。 ”你怎么在这里？“ 导演说道：”我来接凌祖，她是我们这部剧的女主角……凌祖，过来看见见瑞哥，他和周公子是铁哥们，快点过来啊“。 棕子女一下子傻眼了，不光是棕子女，现在颜岚带着边瑞的老泰山两口子都是一副懵圈的模样，不知道边瑞怎么认识这人。 第440章 粘人 边瑞看到媳妇还有老两口子的目光，顿时明白了，大家都一头雾水呢，给介绍一下吧。于是伸手给家人介绍了起来。说这是周政的朋友，要拍什么戏什么戏的导演。 “不敢，不敢！原来是嫂子啊，您好，您好，叔，您好，婶子您好”。 导演一听这位就是颜岚，立刻明白这是正儿八经的大房，至于这两位老人，原来是边瑞的老丈人和老丈母娘，反正都是他想留下好印象的人，礼多人不怪嘛，于是导演直接把自己放低了两个层次。 导演一一的弯着腰，伸出双手不住的客套着，弄的颜岚和老爷子老太太觉得整个空气中都透着尴尬，不知道如何接下这位一出面就做小的导演。 老爷子虽然以前常见这样的人，但是离开工作岗位都快十好几年了，突然间再一次遇到这么客气的人一下子着实有点不习惯，心里指不定就想起以前叉腰肌结实的时候，自己门口车水马龙，不知道多少人见自己点头哈腰瞬间矮了一截子。 “那个小瑞，你在这边招呼一下客人，我和你妈陪着岚岚去运动一下”边瑞的老丈人说道。 边瑞还没有开口呢，那边的导演张口抬手，一串的小动作就用上了：“那叔，婶子您二老慢点走！” 还没有等老两口带着颜岚走出视线呢，这位和边瑞道：“你看叔和婶子这身体状态那叫一个好，我跟你说我要是在路上遇到一准以为叔和婶子最多四十来岁，对了，叔和婶子今年到底多大了？” 边瑞那叫一个无语啊，这货也太能扯了，边瑞的老丈人和丈母娘现在像是四十多？这眼得多瞎啊才能看出这水准来，偏偏的边瑞还不好说什么。总不能人家说自己老丈人两口子年轻，自己说不对吧，你看错了，说这话得多傻的人。 这时导演见棕子女还在一边站着呢，于是伸手冲着女人招了一下手：“你怎么还在那边杵着呢，过来见见瑞哥，是我们金主爸爸的好朋友好兄弟……”。 “算了，算了，你还有事没有？如果要是有事的话先忙你的去。咱们有机会再聊”边瑞准备开溜了，要不然实在是跟不上这位的节奏。 有周政在的时候这位似乎还知道一点控制，现在让边瑞的感觉就像是遇到了一块超级牛皮糖，甜吧也不算，吃着没什么味道光磨牙，还有点粘手甩不下来。 “别介啊！我这边没什么事情，其实就是过来接凌祖一起去和男主角见个面，他那边也没什么事情，等会儿也不算什么……”导演这边呜啦啦的说了一大通。 导演现在心里正盘算着呢，眼前的这位是周老板的好朋友，有周老板这样的朋友，其人本身能有多穷？ 就算是穷也不可能穷的过他这个拍电影的吧，为了拍电影这位连自己的房子都给卖了，老婆一天三顿数落，关健是这位还不像一些人，投次个电影拍下来赚的盘满钵满，他呢，弄了几百万拍了片子，不说赔了个底儿掉，但是那票房看起来不光是扎眼，还扎心。 也不是拍的不好，而是电影没有大明星，更没有大运作，一猛子扎进了片海中，也就翻起个小浪花。 说是赚钱了，但是这位的房子没了啊。所以说一部片子拍完，这位不说是赔掉了裤子，但是也差不炙了。 说真的，这位拍的片子一般中等偏上，其实也不能说一般真算起来还是偏上炙一些，现在很多小红的导演水准还不如他呢。但是人家有组织啊，有捧的人啊，戏还没有拍呢，新闻媒体上先来一拨宣传。 他有什么？啥也没有，他拍出来的电影就像是穷人生了个穷娃，带出去连条裤子都没有，和开跑车的娃比赛跑步去了。求爷爷告奶奶的通过审查，然后又继续到处拜码头，求点映，求排片，哪次不是把脑袋磕到了裤裆里？就这样，人家给的时间还差，几乎都没什么人进电影院的时间。 如果真要是拿出了气力有靠山，这位相信自己的电影怎么说也比某时代好吧。 所以周政拍电影，被这位导演视为周家想把手伸进红火的电影市场来。这位可不是没有眼力劲的人，作为一个老明珠人，而且父母就是从周家公司退的休，他可知道，真正明珠富的，不是什么这个旺，那个福，虽然说周家的名声不显，但是实力那绝对不是什么新起的富豪可以比的。 周老爷子起家的时候，现在这些人还没裤子呢。 不是有人说么，中国所谓的富豪榜都是扯淡，比双马有钱的人还能不进富豪榜那才是真的牛。而在神州大地上这样的牛人绝对不是一个两个。 现在这位导演就把周政新开的娱乐公司视为自己的后台，周政还没有收编他，但是他不能等着被收编啊，这事先一步那是一步的价值！所以说他见了边瑞你说能不热情么？ 别说这位对人不知道冷淡，真的换了一个人，大导演一准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精神上的寒冬，叉着腰能数落你祖宗十八代的那种。 “这样吧，门口有个咖啡馆，我们去那边坐一坐，顺带着我也跟您聊一聊我们将要拍的新戏，我是真心喜欢您的那个徒弟……”。 导演一边说一边伸手拽住了边瑞的袖子，那一副模样，差点让边瑞觉得这货要跟自己断袖分桃。 “好的，那就去坐坐吧”边瑞不得不点了点头，心中下定决心要离这位远一点，也太能来事了。好几年不跑业务，脸皮的厚度下来了，不好意思拒绝别人的盛意了。 “那咱们还等什么，快点走吧。瑞哥，我跟你说我们将来要拍的片子服肯定能赚钱……”导演一听边瑞同意了，于是立刻热情的在前面引路。 “我说凌祖，你怎么还愣着啊，这是瑞哥！” 导演这边心里突然间有一种想骂人的冲动。 明星收入高么？比起普通人自然是高的，但是收入高开销也大啊，真的算一算的话一个三流的小明星一年下来也攒不了几个钱，像是凌祖这样的，说二线吧，也有点勉强，一年下来总的收入在普通人看来那绝对够一家十来口子人把小日子过的好的了，但是放到这些人身上日子就过的紧巴了。身后这么多人吃饭呢。 有一句话不是说么，人前显贵，人后受罪！说的就是凌祖这样的。别看排场有点，那都是面门，充的！ 普通人觉得当明星那怎么样怎么样，其实明星在有钱人、有权的人眼中也就那么回事，真的想收拾你也就收拾你了/ 没看以前落马的那某直辖市的胖公安局长，来他的一亩三分地上宣传，所谓的小明星陪酒的陪酒，陪躺的陪躺，管你多大腕儿，在他的酒桌上不来个交杯，你就别走！ 在这些人眼中，他们依旧只是个戏子罢了，不过是老百姓捧着供着。 ”瑞哥！“凌祖现在十分尴尬的冲着边瑞点了一下脑袋。 ”你好，咱们算是不打不相识了“。 边瑞能说什么？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此刻的边瑞也不知道自己心中是个什么滋味，只是觉得这老天未免有点太操蛋了吧。 就在边瑞觉得现在挺操蛋的，更操蛋的事情来了。 ”谁！谁敢动我表弟，特么的老子今天要是不抽死你……”。 边瑞听到有人声，立刻和大家一样扭头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这一看可不得了，自家织徒弟莫笙如同一头愤怒的公牛似的，一边走路一边捋袖子，而在莫笙的身后跟着三个年青人，这三个年青人就是边瑞刚才差点抽他们的娘炮三人组。 现在边瑞的心中顿时觉得有一万头草泥玛再策马奔腾，一边跑一边还唱着RAP的那种草泥玛！ “是我，刚才就是我差点抽他们仨的，你想怎么样？”边瑞没好气的说道。 莫笙这边一眼也看到了师父，刚想说话呢，突然间听到边瑞来了这么一句。 怔了一下之后，莫笙立刻转身飞起一脚，冲着这仨位就踹了过去，一边踹一边还骂道：“我去，原来你们惹了我师父啊，我让你们眼瞎，找死是不是，惹我师父……”。 “表哥，是我啊！” “别特么叫我表哥，你是我表哥！” 莫笙一边说一边踹，顿时仨娘炮那叫一个惨啊，鬼哭狼嚎的。边瑞一仰头看到这边一片房子里都开了窗，不少人看样子还准备掏瓜子，一边吃一边看热闹。 “行了！别打他们了，让他们走吧”边瑞很无语的说道。 “滚，听到没有！以后眼瞎我揍死你”莫笙最后还有点愤愤不平，在仨人的屁股上各踹了一脚之后，这才笑眯眯的来到了边瑞的身边。 “师父！” “你这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边瑞问道。 知道这小子和自己住同一个小区，边瑞随口这么一问。 ”今天早上刚到，也就刚刚到小区，一下车就听到这仨小子过来告状……“莫笙笑着冲边瑞解释了一句。 解释完了，见导演在旁边，立刻笑着随意的打了一声招呼：”导演，好啊！怎么这么大早过来找我师父啊？“ 导演听了笑眯眯的道：”哪里是过来找瑞哥的，这纯粹就是偶遇，你说我跟瑞哥多有缘。也不是瑞哥我跟您二位可都有缘。看在这个缘份上，您二位可一定得赏脸……”。 第441章 试水玩玩 走出了咖啡馆，边瑞下意识的捂了一下脑袋。 “师父，这货也太能侃了”莫笙跟在边瑞的身后感觉自己的脚根轻浮，脑袋同样有点昏。 “不能侃的做导演？不能侃能找来投资？”边瑞苦笑着摇了摇头。 莫笙又问道：“那师父，您说的考虑一下投钱，是权宜之计么？” “不错啊，你小子连权宜之计这个成语都会用了，证明这段时间偷偷的背着我学习文化了呀，可喜可贺”边瑞打趣起了莫笙。 没有等徒弟回答，边瑞说道：“投资的事情到不是我胡说的，更不是呼悠他，而是我真的想投一部电影看看，总之钱不多就是了算是玩个票吧”。 导演找边瑞去谈电影，那还能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投资了。 虽然说这部剧是周政主要来投资的，但是作为一个导演那里会嫌金主投的钱少。有了钱可以请大明星，有了钱可是请好的制作人还有各种人材，有了这些一部电影将更加容易出采。 至于说的那种潜这个潜那个的，现在这位导演根本就没有那份心，这时候他想出名想钱胜过想女人太多了，更何况组里有些女人可不是他一个小导演碰得的。 边瑞的确是认真的在考虑，到不是考虑电影能不能赚钱，而是在想自己这辈子从来没有有机会投资一部电影，有可能是花钱听了一声响，打水漂的那种，但是对于边瑞来说，亏个几百万也不算什么大事。 尤其是两口子这边都不是太在意钱的那种大手大脚花钱的人，像颜岚对于名牌就没有多大的兴趣，对于那种贵到了天际线的东西，也不跪，玩的起几十万的表，也背的起几十块钱的地摊包。 现在的颜岚反而对于那些纯手工的东西比较上心，上心也就是偶而买一些手工的包，皮夹子什么的，也就两三千，最多不过一万块，对于两口子的收入来说真的杯水车薪。所以说两口子用钱的地方真的不多。 “那要不我也投一点？”莫笙想了一下说道。 边瑞问道：“你跟着凑哪份子热闹，再说了你的钱还不是你父母的钱，等自己赚到钱了再踏实的碰钱”。 “我也就是凑个趣，乡亲们都说跟着您一准赚钱，我就是想试试他们说的话对不对，不多二十来万吧”莫笙小小的拍了一下边瑞这个师父的马屁。 边瑞哪里会上当，于是张口说道：“那是种瓜养鱼什么的，真的搞这个投资我可说不准，这一次我觉得亏的方面要更大，投资就这样你把钱掏出来之前要想明白，如果不赚钱，全都赔进去你能不能接受，能接受你再投，那样最坏不过是个什么都没有，那么对于你来说什么都没有就好面对了，以后无论是赚多少钱就有多少的惊喜”。 “那您为什么还要考虑？”莫笙有点不明白。 事实上莫笙就没有弄明白自己的师父，到现在很多事情他看的都有点奇怪，因为一般正常人不会这么干，偏偏师父就这么干了，而且一干还挺出彩的。 以前如果有人和他说，到明珠来卖有机菜一准能赚钱，莫笙肯定不会信，明珠这商场，如果是找坑拉屎算钱，那都得排队，有机蔬菜这事情不知道多少人搞。但是让莫笙想不到的是，师父指导下的边十七公司现在做的风声水起的，一份菜的利润差不多比的上别人十来斤菜的总价。 按着一般人，这销售那么火爆，那肯定就得增加产量，赚取更多的利润，但是边瑞这边又制止住了边十七的想法，一直做好以前一批客人的生意，并没有怎么扩大，而是不断的提升自己的品质，在菜的清洗，保鲜上面上了功夫。 卖个菜卖出了技术活儿，莫笙也是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而且似乎边家村的人对于赚大钱什么也不太有兴趣，每年整个村子唯一不会变的就是口粮田，每家每户都会自己种口粮，不会因为今年菜卖的好就种菜，明年瓜卖的好就种瓜。虽说边家村这附近的米价好，但是再好的米价也比不上高利润的水果产业，但是几个村子就是不改，口粮田一分不减。 边瑞回道：“没其他的想法，就是想进去玩一把票，了解一下这个事情该怎么玩就行了，等以后喝酒的时候实在找不到话头，可以拿出来显摆一下”。 莫笙听了一脸的不相信。 不过边瑞也没有解释，这小子还年轻，虽说一直以来因为父母的关系也不缺钱，但是心智还是没有怎么成熟，二十岁出点头的人了，整天搞的跟个叛逆期青少年似的，就是被父母保护的太好了，边瑞和他说拿钱玩玩他明白，跟他说情怀什么的那就有点扯了。 你不能和一个从来不缺什么钱的孩子谈买一个面包要在面包店门口转三圈的心酸，他理解不了，也无法共鸣，他只会说不想买面包那就去吃个牛排呗。 师徒两人就这么一边聊着一边回到了小区里，散开了之后，边瑞想在附近找一下自家的媳妇，谁知道找了一会儿也没有找到，回家的时候看到媳妇和老丈人仨人正在家里择着菜。 ”菜送过来了？“边瑞问道。 颜岚说道：“早就送过来了，你怎么一去这么久?” “这货太能扯了，扯电影扯了快三个小时，期间我插进去的话不到十句，都听他一个说了”边瑞笑眯眯的去洗了一下手，然后拉了一个小凳子坐到了媳妇的旁边开始择菜。 “投多少？”颜岚笑眯眯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要投？还有，你又怎么知道他想让我投资”边瑞问道。 颜岚道：“你这人就不想一想，一个导演没事干拍你的马屁拍的那么响，不是为了投钱的事情，还是为了找你演电影啊。要不是找你投资，找你演电影我到是有兴趣看看你的表演能力”， “人家就不能找小瑞演电影？小瑞长的又不差，比现在电视上的那些小生有过之无不及！”边瑞的丈母娘立刻护起了女婿。 从上次那着急着把老人家送医院之后，边瑞在丈母娘的心中直线上升，最终让边瑞迈入了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的境界。 颜岚听了哭笑不得的说道：“妈，您不会是和那个导演一伙的吧，这夸起人来夸的怎么那么不着边际啊，你瞅瞧这张脸，比的上电视上的哪一个小生？” 一边说一边颜岚笑着用一只勾着边瑞的下巴回来左右的扳着，似乎是想找出自家丈夫脸上的小生气息。看了两三秒之后颜岚就放弃了。 “再丑也是你自己挑的！”丈母娘的反击很快就来了。 颜岚道：“是我挑的啊，没错，只是没有说他漂亮罢了”。 边瑞这时神接口：“哎，我一直以来都以为你是沉溺于我的美色呢，原来不是！” 噗嗤！颜老爷子这边一下子没有忍住，直接开始咳了起来。 边瑞见了立刻拍着自家老丈人的后背，一边拍一边说道：“你看，爸都被你给气呛着了”。 “行了，你就别张口了，我怎么没有发现这一段时间你的幽默细胞发育的挺好的啊”颜老爷子气喘匀了之后，推开了自家的女婿。 “当时你说你看上了他什么？”颜岚的母亲又问女儿。 颜岚想了一下，嗯了一会儿就没有下文了。 “就完了？”边瑞一副急不可待的样子。 颜岚道：“我也不太知道，只是觉得这人心挺好的，而且还有担当，能扛的下事情来，我那时候见的男生十有八九都是练舞的，都带有几分阴柔气，不是练舞的就是投钱的，或者是中年人，接触到他这样的年轻人机会很少，那时候在骑行会见过他之后，便觉得他不同，后面到了这里，一步步的觉得这人挺适合做老公的”。 “就这些？没有夸一下我的菜品，差评”边瑞笑眯眯的说道。 “那你第一次见我是啥感觉？”颜岚笑着问起了边瑞。 边瑞想了一下：“这是位小公主！” 边瑞这话让颜岚觉得有点诧异。 边瑞解释说道：“那时候是在骑行会嘛，你过来的时候，周政还有那几个老小子正和我在帐篷里喝饮料，看到你他们就说，嘿，你看，大美女过来了，然后我就看到了你。那时也没有多想，想着你么漂亮的身材这么好的姑娘和咱的关系并不大，也就没有结交的心思“。 边瑞说的是实话，这话说出来并不是自卑什么的，而是那时边瑞对颜岚就没有什么想法，不想去和别人一样费那功夫去讨好一个漂亮姑娘。 ”原来是这样，当我还觉得你有点特别呢？”颜岚笑着说道。 “什么？” 颜岚又道：“我当时觉得你么都大的年纪了，怎么还玩欲擒故纵这一招呢，是不是把自己当成十来岁的小男生了”。 “有这样的痕迹？”边瑞不明白颜岚如何会这么想。 “玩摩托的，反正我见过的都有几分孩子气，不是说不好，而是有的时候心态比长像年轻了不少……”颜岚说道。 第442章 堵在路上 接下来的几天，边瑞家中的小日子过的都挺舒服的，没心烦的事情，没事做做菜，时不时的陪着媳妇到楼下散个步什么的。 唯一让边瑞有点烦心的是老看到莫笙这小子，时不时的还得看到莫笙的那位娘炮表弟。 莫笙这小子可能是觉得外面吃饭要花钱，自己做又太懒，所以脸皮厚实的他总是出现在边瑞这个师父家饭点的时间，他到是会讨两位老人的欢心，如果有两天没有来，老太太还会惦记他，吃饭的时候还会提上一句半句的。 总之日子过的顺心，没有前一段时间乱七八糟的事情，于是过的也是飞快。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咱们中国人最在乎的传统佳节春节也一步一步的近了，边瑞在颜岚接受了老爷子最后一次调理之后，全家人收拾好的东西准备回家。 这次同于原本安排的就四人一车，最后莫笙这小子死活赖着要和师父一家一同走，最后同行的还有他的那两位有点小挺奇葩的父母。一般的明珠人要是被揍了娃，那不得找你好好的吵上几次？但是他们不是，任由着边瑞教训。 边瑞一家四口人东西并不多，也就两个大行李箱的事情，但是莫笙的父母带的挺多的，大大小小的箱子十好几个，搞的跟搬家一样，把一辆皮卡后面的小车斗子给塞的满满的。 “边先生，咱们出发吧，带的东西有点多，您别笑话咱们”莫笙的父亲和边瑞客气说道。 边瑞笑着回道：“没事，反正又不用人提着，车子空间大不摆东西也浪费了，再说了有些事情有备无患挺好的”。 莫笙的父亲不可能把边瑞的话当真，于是乐呵呵的又道：“没有办法，每一趟出去这败家娘们都闹的跟搬家似的”。 “行了，咱们出发吧，路上估计得三个多钟头，到了家里估计得两点钟”边瑞笑着说道。 “那走吧，几点到无所谓的，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情。我这边公司的人早就放了”莫笙的父亲说道。 “哦，那放的挺早啊”边瑞说道。 一般来说，江南的公司放假都挺晚的，很多都是到腊月二十九的时候才会放，没有想到莫笙父亲公司到是放的挺早的，离春节还有五六天就放了。 莫笙的父亲听到边瑞这么说笑着回道：“外地的孩子挺多的，虽然说大多都是本省的，不过春运的时间，赶早不赶迟呗”。 边瑞闻言笑了笑，抬手示意莫笙的父亲上车，自己则是在他客气了两句之后，转到了自己的车旁，拉开车门上了车子。 边瑞刚坐稳了，丈母娘在后面问道：“那边一家人的东西都整理好了？” 没有这一家，边瑞一家四口一个小时前就出发了，所以边瑞的丈母娘现在有点着急。 “嗯！都好了，咱们现在可以走了”边瑞说着发动了车子在前面引路，莫笙一家三口的皮卡车跟在后面一起驶出了小区。 明珠的车子不好走，等上了高速的时候，边瑞也发现高速路上的车子也比一般的时候多了近乎一倍，原本以为最少能跑个一百的，等上了高速才发现，边瑞还是低估了国家车子的保有量，现在顺畅的路上也就八十，时不时的还有点小堵，就目前来看，现在最早最早也得下午四点钟到，运气不好的话指不定路上得抬头看星星。 又遇到了一个堵点。边瑞停下了车子。 “今天这是怎么回事？这哪里是高速啊，还不如拿腿跑路快呢”边瑞抱怨了一句之后，准备下车。 “干什么去？”边瑞的老丈人问道。 “我下车去问问莫哥，咱们等会儿直接转绕湖线，虽然说时间上长一些，不过路肯定比这条沿江的高速好走”边瑞说道。 这边往边瑞老家的高速一共有三条，现在边瑞选的是最近一条，沿江的这条高速路平常的车子就不少，现在一到了过节居然是堵成了这样，边瑞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要是这么一路堵下去，在路上花上七八个小时，边瑞到是无所谓，但是怕颜岚受不了啊。虽然说车子的坐位很舒服，但是也没有舒服到当床用。 边瑞下了车子，来到了后面车子旁边。 “我说莫哥，你这也太夸张了一点吧？”边瑞站在车客旁边，看到莫笙的父亲现在是短袖蹲在车里开车，于是笑着问了一句。 莫笙的父亲见边瑞过来了把车窗降了下来：“没有办法啊，你看今天的日头多大，弄的咱车里跟大棚似的，这温度都快三十度了，我人又胖不这么穿一年汗。 莫笙坐在副驾的位置子，听到父亲这么说于是接口道：”早就让你减肥，让你减肥，你就不是不听，你看看现在稍微有点温度你就热的出汗了，等到了那边每天跟着我打拳。以后哪每一天我都让我妈看着你，每天一趟拳练下来就算是不能把肉减下来，也能让身体更健康一些“。 边瑞望着莫笙的父亲：“等到了村里，我给你一个方子，调理一下，你这出汗多在中医上也是一种小疾”。 “行，我信你，不过得喝多少天？”莫笙的父亲还以为是要煮的中药呢 边瑞道：“平常当茶泡着喝就行了，一个多月吧，这方子主要是调理。对了，我把过来的正事给忘了，咱们到下个路口下高速，转到绕湖线去，这条路太挤了“。 ”我也正想和你说这事呢，这条路现在挤的都是回乡的大军，咱们干脆也别绕湖线了，直接走沿山的高新线，那边的车肯定不多“莫笙的父亲说道。 ”那也太远了一些，还是先去绕湖看一看，要是车再多咱们到时候再说“边瑞道。 边瑞不想走沿山线，因为那里的车虽然少，但是路程太长了，一般走那条高速，边瑞回家最少得在五个小时左右，主要是盘山公路多，速真起不来路程因为山区也翻了之乎于一倍。 ”听你的！“莫笙的父亲好说话。 边瑞点了点头。 “这车排了多长的队伍？”莫笙的父亲把脑袋伸出来前后看了一下。 边瑞说道：“谁知道啊，前望不到头，后望不到尾的”。 正巧这时有个人经过，听到边瑞这么说，张口道：“挺长的，前面堵了差不多一公里，出车祸了，一车的猪都翻了，现在警察和司机，还有前面的一些热心司机正在满场子逮猪呢，跟个游乐场似的，四五个人追着猪跑……”这位笑道。 没有等边瑞说话，后面车上的男人下来了：“逮了多少了啦，估计什么时候恢复通畅？” “这还真说不准，车子那边还在路上横着呢，得用到吊车，不过吊车那边过不来，听说后面有人占了应急道……”。 “现在有些人的素质真是太差了”这司机闻言说道：“把成急车道当成自己家的了，一个个只要是堵了就开始往应急道上，非要占点小便宜，不知道自己这小便宜一占，给别人带来多大的麻烦，这一点真不如我在日本的时候……”。 边瑞听了挺无语的。 “人家素质高也不是一开始都高的，我知道的日本人国内国外两个样，一到了咱们中国来什么坏毛病都出来了，闯红灯什么的照样，咱们最主要是罚的不够狠，日本那边酒后驾车五年，直接就是五年弄个一段时间谁敢？要是酒后出了交通事故那十五年起，没什么商量的，谁都要坐上十五年！咱们国内这么搞，要是违法的都这样，一年后保准比日本人还规矩呢……”。 回来的这位司机说道。 边瑞不知道说什么，因为边瑞去日本的情况不多，去了也是走马观花的，在欧洲呆的时间长一些，半年的时间走走停停的，以他在欧洲的经历，你和边瑞说欧洲的素质高边瑞是不信的，你要是去大巴黎，去小巷子走一走，十有八九一股了尿骚味就出来了。 边瑞一直相信，人的素质和种族国家无关，和个人有关，有些人控的住，有些人控不住就需要法律来提醒他们了。 反正也走不了，前前后后的司机很快就凑了过来，大家来自五湖四海的在一起扯扯，过了一会儿还有四哥们在这里支起了简单的小桌子，在桌子上打起了扑克。 很快莫笙的父亲也下了车子，加入到了聊天的队伍中来了。 等莫笙的老子一加入进聊天的队伍中，边瑞终于发现了，莫笙的那种死不要脸的性子是怎么形成的了，莫笙老子那吹牛真是太厉害了，从天南地北到宇宙洪荒，他都能扯的出来，有些明显的错误这位爷也不当回事，就算是有人指出来，他也拱了一下手，干脆的来一声受教了。 这世上的人千奇百怪的，大家就这么聊天也有人抬杠，是不时的就给莫笙的父亲指出一点小错误什么的。 好在莫笙的父亲也不与人争辨，错了他光棍的承认，至于别人错了，他也不坚持自己对，不与人争辨，这性子就相当棒了。 （ps:这几日对不住大家，家里的事情着实有点太多了，更新的时间上有些说不准，等过两到三天，就能重新恢复到正常时间，石头这里再次和大家说一声抱歉！） 第443章 蛮横的司机 等了差不多大半个钟头，车河才继续流畅了起来，边瑞的车子在最近的路口下了高速，然后依着导航转到了绕湖高速。 果不其然，上了绕湖高速之后大家的车子一下子快了起来。 可是谁能猜的到，边瑞这里一边开着小车，一边哼着小曲，这才哼了不到二十分钟，前面居然又堵了起来，让边瑞顿时觉得挺无奈的，觉得今天是不是出门没有看黄历。 “我去看看！” 边瑞这边的话还没说完呢，只听到旁传来了砰的一声。 边瑞一转脑袋发现隔自己一条车道上，有一辆大丰田被追了尾。不光是追了大丰田的尾，而且靠着惯性的作用一下子把大丰田怼上了前面的一辆x6，好家伙，X6这边再往前一顶，直接把一辆丰田小车的车屁股给怼缩进去了半边。 反而边瑞这边能看到的，最少一条线上五辆车，旁边受到波及的也有三辆。 边瑞这边一看，冲着自家的媳妇还有老丈人说道：“大家要不下车在护栏内溜跶一会儿？”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子把边瑞给吓住了，他可不敢让媳妇呆在车里了，万一有个二百五这样过来怎么办，一般的二百五还好一些，要是后面来辆大卡车，那家伙说不定大家就交待在这里了。 见旁边追了尾，于是一前一后两家人安全的躲到了防护栏外面。 边瑞下了车，则是转了个弯儿，跑过去看看人家撞的怎么样。 还没有等边瑞到车旁边呢，后车上跳下来一个四十岁的女司机，气势汹汹的连跑带跳的来到了前车机司师傅的面前，冲着人家大声吼道。 “你怎么开车的？” 前车司机一下子被她给弄的愣住了，估计心中还在想着到底是不是自己做了之类的，要不然这人怎么这么理直气壮。 别车下来的司机有点看不惯了，纷纷说道你追尾了愿别人之类的。 “有你们什么事情，都给我一边去！”女人很蛮横，一只手叉着腰另外一只手指着那个司机继续大声吼道：“你开一破丰田怎么这么牛逼，这是高速路你突然停车干什么？” 这女司机的话一下子把在场的人都弄愣住了，包括边瑞自己，他望了一下前面的车龙，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下男司机不干了：“你追的我！你想什么呢。破丰田？老子的丰田再破也能买你车的那辆奔驰十个！” 边瑞看了一眼男司机的丰田，再看看这位女司机开的奔驰，顿时有一种日了狗的感觉，心道这位女司机也真是，以前只是听说过有女司机看车只看标的，没有想到今自己见到了一个。 这位女司机开的是奔驰，但是奔驰真的分好多种的，她开的这辆奔驰也就是三十万，被她追的可是一辆陆巡顶配，而且边瑞看着还好像是经过了改装的，好家伙那四大轮子，边瑞看着都有点扎眼，而且车上那一溜前后的小射灯，都快占满了车顶了，一瞅人家这架式就知道是个有钱人，而且性格还是挺爱显摆的。 这么说吧，看到这辆车，边瑞轻嗅了一下鼻孔，都能闻到一股子钱的味道。 女司机可能是一向蛮横惯了，听了之后横了一眼前面的男人，张口便道：“你别走啊，我叫人！” 男人说道：“我走，我走哪里去！叫人，先叫交警吧，你那辆破车够不够赔的还两说呢”。 这时从前面走过来一个打扮的很得体的男人，过来之后，便冲着这几人问道：“你们这是怎么开的车，就这都能怼上？” “你问她！”男人伸手指了一下女司机。 女司机那气势一点不输呀，顿时道：“你还说我，你怎么突然停的车？” “你这驾照是买来的吧？” 旁边一片司机，包括几个女司机都这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瞧瞧这位追了人的尾居然是一副我横我就有理的样子。 “我买来也是我有钱有人，你想买还买不到呢”这位女司机直接又怼起了旁边的众人。 边瑞真是不明白。这个社会怎么会有这样的傻缺存在呢，追尾本就不对了，你还准备依靠着大嗓门抢理，你以为你抢你就有理了？ “我靠，这不是傻缺么”。 站在边瑞旁边的莫笙这才二十来岁，哪里能忍的了这个，这一句话直接脱口而出。 “谁？” 女人不高兴了，转头问道。 “我，你想干什么？”莫笙可不会怂，从小就惹事惯了，他以前就不怕打架，对于吵架那更是深得其中三味，所以他并不怵这个女人。 “谁家里缺教他你这东西给露了出来……”。 我去，这女人已经超越了边瑞所能理解的极限，见到莫笙应了茬，立刻就张口骂了起来。 莫笙听了一声不吭，直接就冲这疯女人走了过去。 还没有走到女人的身边，这时几个交警走了过来。 “干什么呢！” 说完看了两眼：“这车是谁的？” “我的！”女以理直气壮的说道。 交警这时来到了女司机的前面：“你全责你知道么？” “凭什么我全责？我是正常行驶，他这个人突然间急刹，我要是刹的住我能不刹么，所以应该是他全责……”。 “你是交警我是交警？” 交警都有点无语了。 “你是交警但是你不能以权谋私，这明明是他的责任……”。 边瑞看到交警不住的挠头，不由的乐了，同时乐的还有其他人，大家都被交警满脑子挂黑线的样子给逗到了。 现在交警的心中那叫一个无奈，如果不是工作他才不乐意与一个傻缺讲道理，因为那不是让自己看起来更傻么？ 没办法，交警这边只得给她解释。 傻缺的脑回路是正常人很难理解的，无论是自己有多少错，她都能理直气壮的把自己的错加到别人的头上去。 “行了，先测个酒精！” 交警这边不说话了，直接让自己同来的同事，拿测酒精的棍子过来。 “吹！” 滴滴滴！ 女人一吹，好家伙这小滴滴声一下子把周围围观群众的心都给滴美了。 “追尾还酒驾！” 边瑞发现交警此刻的眼睛都是一亮。 女人立刻大声吼道：“你们陷害我!我昨天晚上喝的酒，怎么可能到现在？” “傻逼，喝酒正规的要二十四小时不能开车，你以为你睡一觉就过去了？”旁边有好事的立刻大声说道。 边瑞此刻一回头这才发现，好家伙，在自己的四周全是脑袋，而且有些人挤不进来直接站到了自己的车子顶上看热闹，可见大家一颗看热闹的心有多虔诚。 边瑞不想再看了，于是直接挤了出去，准备回到妻子的旁边。 刚到了护栏的旁边，边瑞的耳中又传来一声撞击声。 扭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看，边瑞发现又有车追人尾了，这一次追的不是豪车，但是麻烦可不小，因为这位追的是警察的车，而且还是从应急车道上一路蹿过来的。 后车撞上了警车，立刻有司机大声说道：“交警同志，有人追了你们的车，而且还是在应急车道上过来的！” 边瑞看了一下这人，发现这位看样子像是报信的，不过这脸上怎么也遮不住的笑容可盖不住心底的喜悦，警车被人追了尾，这位开心的要死，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边瑞也不好直接问。 边瑞扭头等着后车上下来人呢，谁知道等了几秒钟不见人下来，边瑞立刻走过去以为车内的人被撞出了什么问题。 这才走了两步。边瑞发现车门开了，一个壮实的汉子从车里走了出来。 只看这人第一眼，边瑞便知道这位是喝了酒了，而且还喝了不少，连直线都走不了。 同时下来的还有三人，一个个看起来都挺彪悍的，而且个个都是喝了酒。 “谁特么的欺负我老婆，今天我要不弄死你我跟你姓！”打头下来的汉子立刻大声吼道。 “老公，我在这里，交警欺负我！” 我去，边瑞心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回应的正是那位蛮横的奔驰女人。 接下来这事情就简单了，四位蛮横的醉汉过去说了没有两句开始用拳头捶起了交警来，四个醉汉对上两个交警，那肯定是交警吃亏啊，而且两个交警身体也不如四个醉汉壮实，一分钟不到，两位交警就鼻青脸肿了。衣服也扯坏了，帽子也飞了，看起来好狼狈。 旁边的人想帮忙，但是醉汉的气力太大，过去准备制住他们的几个小伙子都被甩飞了。 “去，帮忙！” 边瑞看了一眼旁边跃跃欲试的莫笙轻轻的来了一够。 得到了边瑞的首肯，早就按奈不住的莫笙一下子就冲了过去。 轻轻的挌开了醉汉奔过来的拳头，莫笙身体一矮，同时欺身上前直接用自己的腰腹力量向着醉汉腹部撞了过去。 醉汉瞬间就受不了，觉得自己的胃里此刻翻江倒海的，忍不住跪了在了路上，就这么大口大口的吐了起来，吐完了之后整而脸一下子砸进了呕吐物中去了。 喔！ 周围的人有几个看到这模样直接干呕了起来。 解决了一个，莫笙立刻又换了目标，又是几招就把第二位醉汉给制服了，接下来不到两分钟，莫笙把剩下的两个醉汉也给制服了，干净利落。 ”好！小兄弟，好样的！” 突然阅人群中有人叫了个好，紧跟着大家慢慢的鼓起了掌来，后面掌声越来越大，叫好声也越来越响，把莫笙这小子给托的都快飞起来了。 “大家见笑了！” 心里乐开了花，但是莫笙决定装个逼，冲着周围的人拱了一下手：“大家见笑了！” “好身手，原来咱们国内的功夫能这么帅的”一个女孩望着莫笙说道，说完之后还舔了一下嘴唇，好似要吃了莫笙似的。 第444章 热搜 事情解决了，莫笙这小了获得了交警同志的感谢，美不滋滋的回到了边瑞的身边，然后那位蛮横的女人也老实了，差不多又等了十五分钟的时间，前面的车子开始缓的动了起来。 前面的车子一动，边瑞则是紧紧的跟了上去，这时候得保持住车距，一但过大的话，指不定就有人想插进来，边瑞现在已经被堵的起火了，平常还能让一让，这个时候想插进来的都是从应急道上过来的，边瑞一点让的意思都没有。 就这么着，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到了下午快五点钟才开进了县界。 一下了高速，路瞬间就好多了，车速也提了起来。 就在太阳落山之前，两辆车子驶进了山门里，原本路边的两座山上树木并不多，而且也很稀蔬，不过自从周政的山居搞起来之后，绿化的工作一直就没有停下来，不光是移了一些大树过来，在原本缺土的地方还填上了土，搞的绿树荫山居，现在已经差不多完工了，离远看去，白墙灰瓦掩着青松翠柏，挺有一番意境的。 在对面的山坡上，现在也有点小意思了，那是傅青绪他们这些文艺大家们搞的一个乡间艺术村，房子还没有起来，但是地基什么的也有了一点模样，不过就植树造景的财力来说，比起周大公子来那是差了很多，树到是移了几株，不过都是各家院子里的一景，实在是没有周大公子豪气，瞧这树移的。直接把原来的半秃的山头造成了森林了。 现在边瑞看了都不得不赞一句：有钱真好！ 话不多说，继续开车往村子的方向开。 边瑞这边很淡定的开着车子，后车上的两口子就不淡定了。 “这地方真好啊，没有想到在这地界上还有这般地方，我说你小子这一住怎么就不想回来住了呢，你瞧瞧这空气就比咱们明珠好上不知道多少倍，人家这空气吸起来居然是甜的”莫笙的父亲一边开着车一边说道。 莫笙的母亲也直点头：“要是咱们能在这里弄一套房子养老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莫笙这时煞风景的抬头说道：“在这里建房子您二位就不好想了，现在别说咱们家这点钱了，就算是再多上十倍这里您也买不到地”。 “怎么？”莫笙的父亲对这边并不熟，至于什么娃娃鱼、金丝猴和黑狮子之类的，他听说过，但是根本就不知道是这里的，他们一个整天忙生意，另外一个注意点也不在这里，所以两口子以为这里就是像别处一样普通的乡村。 “什么怎么？国家这边准备建保护区了，原本想那边两个村子拆的，你知道怎么样，人家就敢说不，直接就敢把来做思想工作的干部给打出去……“莫笙说道。 莫笙的父亲一听，诧异道：“这里的民风这么勇么？不应该啊，这还是江南的地界么？” 莫笙道：“这里的人可比你想的厉害多了，首先家家都会点功夫，第二呢宗族势力太强大了，我听说以前无论是县里还是市里都试图瓦解这里的宗族势力，不过一直拿他们没有好办法。主要是这里的老人太长寿了，最少的也是九十岁门槛，动不动就来个一百多的，老这边活的时间长，对于一直生活的这片土地就眷恋的很，不乐意挪地方……”。 “住这样的地方，我也不乐意挪，谁乐意挪出去住那筒子楼。楼上一走人，楼下像是打鼓似的，哪里及的上这一家一小院，养鸡又喂狗的小生活”莫笙的母亲说道。 “况且，我看这里的人也不穷啊，不像是别的山村，一个个那房子跟个窝似的，又老又破旧，这边的房子挺好的，很有历史年代感，但是干净清爽，不像是很多古村，看起来有点脏”莫笙的父亲说道。 “这边的村子都是常修葺的，很多都是自己动手，房子不行了，请上亲朋好友自己准备点料子，几顿饭也没什么工钱不工钱的，就这么把房子给整了，等你住下来，明天出去走一看看一看就能发现有人家修房子的了，因为到了年底打工的都回来了，这下有了钱也有了人”莫笙说道。 莫笙这小子现在对于附近了几个村子摸的比边瑞这个本地人还清楚呢，主要是这小子好交朋友，而且碰到谁都能拉上扯一扯，这样附近的消息比边瑞这个师父了解多了，张三家的母猪下了多少崽，王二家的兔子被谁家的狗叼走了这事他都门清。 “老公，你看这片竹林子，这大夏天的要是在这里面漫步一定感觉好”莫笙的母亲说道。 莫笙看了一眼说道：“好是好，但是你得打起万分的小心，因为这竹林子里有蛇，还不是咱们常说的菜花蛇，或者是微毒的花斑蛇，这里没毒的蛇有三四样，有毒的蛇有七八种，不是本地人，像是这里的老竹林子，您还是不要钻的好”。 啪！ 哎哟！莫笙摸了一下脑袋。 ”你个小王八蛋，欺负你妈没知识不是？现在这是什么天，再毒的蛇现在也得的洞里窝着，这天气出来它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莫笙的母亲笑着问道。 莫笙还真没有想到这一茬，他只是想吓唬一下自己的父母，让他俩接下来的时间别到处乱跑。 “不是你提起夏天么，我就这么随口一说，你看打的后脑勺都疼”莫笙说道。 “你怎么打窗户都打开了呀，这天气多冷啊”莫笙说话觉得一股子冷风直往自己的脖子里钻，扭头一看发现自家的母亲把窗户给打开了，于是立刻抗议说道。 莫笙的母亲跟本不理儿子，打开了窗户听了一下说道：“老公，你听外面哗哗的溪水声特别的好听”。 莫笙这下受不了啦，转过去把窗户关了起来：“妈，您要是想听水声，以后有的是时间听，到时候就怕您听到想吐，但是现在还是把窗户关上吧，一进山的时候你们就开窗，说是这里的空气是甜的。现在您又开窗，做人别老顾着自己好不好，您这要考虑一下您儿子我的感受呀！” “你还是个年轻人呢，我和你爸这年纪都不怕，你到好！就几度的气温就受不了啦？”莫笙的母亲突然间觉得自己的儿子太娇气了，他师父似乎有点不太称职啊。 “您还好意思说，你也不看看你们俩穿了多少，我又穿了多少，我身上的衣服还不到你们俩一半呢”莫笙理论说道。 “谁让你不多穿一点的，出来的时候死活不穿，这时候抱怨了”莫笙的父亲笑道。 “咱家这车又不是漏风，我穿那么多干什么，我平常的时候坐在车里，直接上短袖，谁想你们连个暖风都不舍得，不知道暖风不费油啊？”莫笙说道。 对于莫笙来说真是有点受不了父母这情况，家里又不是没钱但是有的时候还是扣扣索索的。 像是莫笙这样的很常见，自己花着父母的钱却觉得父母小气巴拉的，不知道父母赚钱的苦处，他的父母要是不省的话怎么攒下这份家业来，不是每个人都是玩互联网的。老一辈的做生意的，且能把生意做大的，儿乎就没有大手大脚的人，所谓的钱不是省出来的都是赚出来的，只不过是大忽悠，平常花钱大手大脚的哪来的钱投入进事业来。 “费不费油那也我自己的钱，用不着你关心”莫笙的父亲笑眯眯的说道。 对于现在的儿子，莫笙的父亲已经很满意了，至少不像是以前那样二百五了，动不动就觉得自己这个当爹的不如他，现在父子两人能心平气和的一起交谈，反正莫笙的父亲觉得儿子长大了，也懂规矩了，现在也不会见面直呼自己的名字，每一次都叫爸， 莫笙的老子正的满足的时候，突然间听到旁边的儿子又犯神精了。 “哇！” 莫笙的老子被下的一抖，好在方向盘很稳当。 “你小子一惊一乍的干什么？差点把我吓的方向盘脱了手！” “爸，我要红了！” 莫笙开心的举起了自己的手机。 莫笙的父亲听了笑道：”就你这模样还能红，儿子，不是爸打击你，咱们家这长相红不了，就是一普普通通人放到电视上人家周星驰能演小兵，咱们家只能演雕，全身沾毛不露脸的那种……“。 ”你看看啊，我这个打人的视频，哦，不！是帮助警察抓坏人的视频上了热搜了，短视频上五十几万的赞呢” 莫生一边说一边举手机给父亲看。 老莫这时候正开着车子，手上握着一家三口子的命呢，瞄了一眼嗯嗯了两声表示看过了。 到是莫笙的母亲挺有兴趣的，伸着脑袋看了一眼。 “呀！还真是啊。五十多万的赞，不得了不得了！转给我一下，我也把这一段发到我的号上，标注上这是我儿子！” “我正收藏呢，我自己号也发一下，看到没，看我的身手，快如电，静如山，心随意动，好家伙不看不知道一看我发觉我居然那么帅气！真该在院墙边弄上一墙根的镜子，这样我自己练拳的时候就能看到自己有多帅气了……”。 莫笙这个死不要脸的，自我吹捧起来那是相当的让人想吐，就算是他的父母这时候都有点受不了了。 第445章 生活的讲究 边瑞把车子开到了半坡小院，把岳父岳母送到了他们小院的门口。 “也别回去了，在这里吃点东西吧”颜岚冲着边瑞说道。 边瑞说道：“那这样，把那边也叫在一起，大家一起动手简单一点吃个火锅吧”。 都这时候了，边瑞回家自己做一桌子菜吃那也不合适，就算是颜岚不说边瑞也要说的，这头一天的又这么晚了，大家还是聚上一聚，热闹一下。也省得大家单独开火了，这一开火就是三家，不如都凑在一起美美的吃上一顿。 “也行！”颜岚说完看了一眼自己的父母。 老爷子老太太哪里会有意见，双双点了点头。 边瑞于是去叫了莫笙一家，还有荆鹿，连着巫老爷子两口子，只有祝同强回家过年去了，边瑞没有叫上，半坡小院的人几乎聚全了。 从多力量自然也就大，蔬菜什么的，大家门口的棚子里就有，老爷子两口子虽然离开了，但是巫老父子老两口子可一直给照应着。 大家一起摘菜洗菜，在颜老爷子家的前厅一边看电视一边忙的热火朝天的。 只有边瑞开着车子回家，把东西先放下来，然后去父母家准备打声招呼，顺带着弄一些肉回来。 吃火锅没有肉那怎么能成？要知道不光边瑞是吃肉大户，莫笙和荆鹿也不是什么好打发的，这三人吃火锅子，不弄上四五斤肉那怎么成？ “爸爸！” 到了父母家院子的门口，正的院子里不知道干什么的小丫头一眼看到了父母，立刻飞奔了过来抱住了父亲的腰。 “哟，今天怎么这么热情啊”边瑞笑着抚了一下闺女的小脑袋。 边瑞的母构走过来，笑着说道：“今天诶爷爷训了，不和爷爷好了，刚才还吵着要拿上东西自己回家里睡去呢”。 边瑞听了笑了两声后便问道：“妈，家里还有肉没有，羊肉和猪肉、牛肉都要，大家准备在那边吃火锅”。 对于小丫头为什么会诶训，边瑞都不想问，因为要是不到十分过不去的时候，就这两位哪里舍得训孙子，顶在脑门上都得问她晒不晒。 “羊肉和猪肉有，牛肉没有，那这样你等会儿，我去你十四叔家帮你借个五斤，够不够？他家今天买了不少牛肉”边瑞的母亲说道。 边瑞嗯了一声：“够了，牛肉少一点无所谓，家里的羊肉得多备一些，大家都喜欢咱们家的羊肉”。 “行，我知道了”边瑞的母亲应道。 ”不是说早上出发的么，怎么这个时候到家”边瑞的父亲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儿子站在院子里，张口问道。 边瑞回道：“嗐，您就别提了，这高速公路上堵成了狗，还让我遇到了两起车货，这不拖拖拉拉的就到了这个时候”。 “你媳妇还好吧？亲家两口子呢，坐了这么长的时间感觉怎么样？”边瑞的母亲关心的问了问。 边瑞道：“还好，堵的时候大家就停下来走动走动，要是几个小时全都呆在车上那谁受的了啊”。 边瑞的母亲听了，转身拉着小孙女的手，出了门借肉去了。 边瑞和父亲则是开始小聊了起来，老爷子现在关心的是儿媳妇的健康，边瑞这边大致说了一下，证明孩子们没什么问题。 话说了一半，边瑞的爷爷奶奶走了出来，一脸关切的竖着耳朵听着。 “咱们进屋去，进屋去说”边瑞伸手示意爷爷奶奶和父亲进屋里说去。 推开了厨房的门，边瑞立刻嗅到了一股子熟悉的香味，于是说道：“这时候就开始吊高汤了啊？” 边瑞所说的高汤，不是刚入冬时候吊的高汤，这高汤是煮东西的，不能直接喝，一般都是往里面浸肉，浸鸡鸭什么用的。 边瑞的父亲听了笑着说道：“今天早一点吊，你姐姐那边今天要是多，她们家今年过年是什么都没有，都指望我们这边呢，还有你院子里的腊肉什么的被人给盯上了”。 “哪里光是腊肉啊”边瑞的奶奶笑眯眯的说道：“人家还看上了你的猪，说是今年和你家一起凑一头猪”。 边瑞听了笑道：“谁和她家凑一头啊，我这边自己家就要一头猪，可能还不够，让她要不和别人凑去，要不就整买一头”。 “今年你那猪杀两头？那我们这里就不杀了？”边瑞的奶奶问道。 边瑞道：“杀两头？我觉得两头都不够，反正几只小阉猪也长成了，想杀就杀了呗，等过了年下一批的小猪也都长起来了，不用烦这心了。您这边的猪就不用杀了，留着过年后再杀吧，您这猪才一百来斤，没过一百五呢，杀了有点可惜了”。 边瑞家养的猪喂的可都是纯蔬菜，想要吃点荤的猪就得进山里跑一跑，边瑞也不怕它们跑丢了，因为只要有吃的吊着，别说动物了，很多人都会老实的回来吃东西，不信的话你整天好酒好菜的照应着，你看看别人会不会来？ 虽然说边瑞家的猪大部分都是荆鹿等人喂着，但是边瑞还是出了力的，门前院子的菜大多数都进了它们的肚子里。 喂的东西有了保障，到了入冬的时候又喂了纯谷子之类的给猪增了肥，正规的说话叫做育肥，现在家里的几头小阉猪个个都在一百六七十斤左右，这时的猪差不多就处于最好吃的时候，长的太大了过肥，身上的膘太厚重，长的太小了又太瘦，没有油花子的肉也不怎么样。 现在边瑞家今年可以吃的大约有四五头，过年虽然不可能全吃了，但是老丈人这边过来了，莫笙的父母也跟着过来了，边瑞这边总得挨家的送点肉过去，不在乎钱不钱的，大家就是过个乐呵。 边瑞家的长辈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而且他们自己也给客人们准备了一些东西，等着合适的时候给送过去。 正说话这功夫，边瑞的母亲手中拎着肉回来了。 “儿子，这肉一般般，你十四婶子还给详细的解释了一下，说是他们买的是普通牛肉，现在集上已经买不到本地牛肉了……”边瑞的母亲说道。 边瑞见母亲一边说一边望着自己，于是笑着挠了挠头：“大家今年忍一年，等到了明年过年的时候，咱们村的人吃牛肉，一率半市场价成不成？” 现在村里人都知道，边瑞让人收本地牛的事情了，各家各户虽然不会痛恨边瑞让大家吃不上本地牛，但是时不时的拿这事来调侃一下还是常见的，这反应了大家心里对边瑞还是有点小意见的，毕竟边瑞给大家生活上造成了一些小困难。 每到春节的时候，每家每户就算是再穷，通常也会买上几斤本地的牛肉，炸丸子啊，包牛肉大葱馅的牛肉饼子，日子艰的时候，大家这习惯就保存了下来。 现在日子这么好了，居然买不到本地的牛肉了，这让大家伙自然心底有点小意见。 也不是所有人都对边瑞有意见，像是老人们大部分还是支持边瑞的做法。因为以他们的经历很容易就发现，本地的牛肉水平其实在这二十几年里不断下降的，这些牛大多都散养在各家各户，难免就会有别的牛种混进来，而且这情况还不少见。 为什么，因为利益啊，本地的黄牛才四五百斤，不提国外的近一吨的大牛了，现在国内培养出来的肉牛也在八九百斤的样子，多一斤就是多一斤的钱，谁见了不眼红？ 有利益那么就会有人投个机倒个把，第一代杂交出来的牛不光是肉质难以靠眼睛分辨，而且个头也大，很多奸商拿这肉当本地黄牛肉卖。 说的直白一点，除了你认识的养牛户，或者说是和宰户是老交情，这样的牛肉你还真不好买，至于县城里随便一个摊子都说是本土黄牛肉，但是那价格和普通冷冻牛肉一个样，根本就是普通的牛肉，没人会以这个价卖本地黄牛肉的。 偏偏这样的摊子生意还红火，县城人图个便宜很多家庭就会买这些牛肉。 边瑞可受不了杂交牛肉的味道，他这点传了老祖的基因，有些特别考究的东西一定要那味道，差一点都不行！ 于是牧场有了，牛自然要买起来的，而且每一头牛都是精挑细选的，就这样也不过收了一点点，因为还有很多牛不够纯。 边瑞这边一收，那么牛价自然也就上涨了，原本一斤七十多（这七十多是指生牛肉啊，牛肉大家做饭就知道，生和熟差了差不多一倍，因为牛肉缩水太厉害了），现在因为边瑞这边收，一下子价格涨到了近一百一斤，弄的很多养牛户今年都舍不得杀牛了，捂在手中观望。 因此大家没有本地牛肉吃，也不能全怪边瑞。 “对了，你二伯找你，说是想把今年的活儿和你掰一下”边瑞的父亲又道。 边瑞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这事边瑞已经和伯父商量过了，该给工人们的钱也都给了，不光是按实了给工钱，而且还给了每人一个红包，虽然钱不多，一个两三百块钱的，但是也是边瑞的一份子心意。 “红包的事情我要和你说一下”边瑞爷爷说道。 边瑞愣了一下望着爷爷。 ”下次这事情不要做了，你这么做让以后的人不好做，请人干了活结了钱是给这个红包还是不给呢？……”边瑞的爷爷说道。 边瑞一听明白了，顿时道：“行，我下次注意，这次发出去了也收不回来了，到时候我节后说一下”。 边瑞的爷爷接口道：“我自做主张，昨天发的时候每人只结了一百，剩下的全都扣了下来，分成了三部分，给了你伯一份，看门的几个老货一份，还有就是买了一些东西香烟啊什么的往镇上办事的部门送了送……”。 ”您安排的很好!”边瑞点头道。 见爷爷的安排，边瑞这才明白，自己还是年轻了，在待人处事上有点不讲究了。 第446章 意思 边瑞并不注意这些，但是依着自己爷爷的老派做法，其实才是最正确的，边瑞这边以后养牛场建了起来，虽然有村子作背书，不过也不能不把周围的虾兵蟹将们太不当回事，有些面子还得给，要不然就算是村子这边也觉得你不会做人。 面子要是不给，这些人闹将起来，边瑞这边可能会理亏一些，但是面子要是给了某些人再折腾的话那就是不讲道理了。 附近的几个村子成现在这样，很多事情政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是因为大家抱在一起头铁，更多的是因为这些小智慧收拢了一些人，不能让外面的人一致觉得你该被收拾，那就麻烦了。 边瑞也不差这点钱，而且现在你想做个生意什么的，免不了要和一些牛鬼蛇神打交道，人家周政可以扛着自家的名头吓退一帮小鬼。边瑞可不行，而且边瑞自己做生意，都是打着周家的名号，那不是成了周家的跟班了。 边瑞可不想成为任何人的跟班，也不会去打周家的大旗。 不可否认，边瑞想让帮自己建房子的乡亲们过个好年，所以不光是全发了工钱，而且还给每个人包了红包，工钱这个本就已经难得了，还给红包？这可就有点过份了，有了边瑞这一出，那么以后大家想找人干个活儿，那就必须按着边瑞给的来了。 大家干活拿钱，可就不能比边瑞少了，要是少的了话难免背后有人会说闲话。那么这些掏钱的不会怨大家说闲话，而是会把边瑞当成抱怨的对象，觉得你小子有钱是这么个造法，老子没什么钱，想按着国家标准给，就被人家戳脊梁骨？ 有的时候给钱也不是乱给的，乱给了你就坏了规矩，像是边瑞现在干的就是坏规矩的事情，拿钱的大家自己是开心了，但是以后想着雇人的心里都骂娘了，尤其是马上一开春，大家需要人手的时候。 “你明白就好，有些事情切不可太过于得意，我知道你这两年挣了不少钱，但是花钱不是乱花的，你要是真想给钱就捐给学校，给孩子每餐加个鸡蛋什么的，你这么干不说不对，而是干的不够聪明，挡住了别人的路，做事千万不要逆水行舟，要顺势而为，才能事倍功半……你知道不知道？”边瑞的爷爷还是给孙子好好的训了一下。 边瑞束手恭听着，他不是十几岁的孩子说什么都不想听，边瑞现在三十来岁，也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这么久，自然知道有些话也只有最亲近的人才会和你说，因为他们担心你，乐意把自己社会经验免费告诉你，而不是偷偷的等着你摔跟头。 “我记下了，您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边瑞问道。 边瑞的爷爷见孙子的模样，微微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那就没有了，只是亲家这么晚过来，你看要不要你爸妈过去一趟？客人来了咱们这边没个表示什么的，是不是不够礼数？“ 边瑞思考了一下说道：“要不等会爸妈跟我去一趟，顺带着吃个饭什么的？太讲究也不好，颜岚他爸妈又不是什么外人，更不是头次到村里来，大家吃一顿饭乐呵乐呵就行了“。 “这事你拿主意好了，你爸妈去也行，那今天晚上靖靖是回去睡还是依旧在这里睡？”边瑞的爷爷问道。 老爷子刚才见儿子训重孙女，可把心里提的老高了，老爷子心疼但是明白这次是重孙女错了，错了就得指出来了，老爷子疼孩子是真，但是疼归疼绝对不是溺爱孩子。 现在事情都翻片了，这时太爷爷便跳出来做好人，安慰起了自己的重孙女来了。 “我不要回去睡，我要睡在这里，太爷，您晚上还给我讲故事么？”小丫头现在正心灵上受打击的时候，见太爷好大的台阶过来了，立刻顺势就下来了。 她不是不想回家睡，而是在这院子里，她觉得自己更受重视一些，小孩子在老人的宅子里住久了，服肯定享受的。 边瑞就算是再宠孩子，也不可能因为小丫头半夜说想吃东西就起来给炒个菜什么的，边瑞干不出来，但是爷爷奶奶、太爷太奶奶却是干的出来，甚至有的时候还会整两花生米，和小丫头一人啤酒一人饮料，好好的喝上一两盅子。 边瑞并不是不知道，知道却没有说过什么，因为这样的场景边瑞也享受过，也正因为如此，边瑞的脑海里到现在依旧存着自己太爷爷的影子，老头的面目都忘却的差不多了，但是他依旧记得自己太爷爷对于自己的疼爱。 “讲，你这小人儿想听，太爷爷肯定会讲的”。 说着老爷子冲小丫头一招手，小丫头那头立刻蹦蹦跳跳的来到了老爷子的身边，伸出小手拉着太爷爷的大手，然后一老一小就这么转身回正屋去了。 边瑞的父亲看着小丫头的背影，摇头笑道：“小小年纪还挺记仇的！” “睡过一觉就忘了”边瑞笑道。 边瑞的父亲又道：“孩子这两天老提起她妈，是不是她妈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这事情咱就不搅和了，那是人家的私事”边瑞说道。 “那还是出事了，你别怪我啰嗦，再怎么说她也是丫头的母亲，你这边心中得有数，知道胳膊肘该摆在什么地方？你要是有能力放任不好的事情发生，那么面对孩子就不会愧究？”边瑞的父亲说道。 老爷子的话里话外都透着一个意思：你小子要是能帮汪捷的地方就一定要帮忙，不能因为以前的事情就束手旁观，这样你对不起孩子之类的。 边瑞笑道：“爸，不致人，人家两口子是决定继续过下去还是过不下去了，那都是别人的事情，咱一前夫跟着搅和个什么劲儿，再说子，汪捷那人您还不知道，在工作生活上都不比男人差，你说我要不上进还成，说她不上进那就有点扯了。您放心吧，她这辈子都穷不到哪里去的”。 “那就好！这点小人儿也开始为大人担心了”边瑞的父亲说的时候一脸的满足感，虽然没有担心到他的头上，但是边瑞的父亲还是为自家的小孙女骄傲。 等这会功夫，边瑞的母亲已经把肉整的差不多了，于是边瑞带着父母拿起了肉一起往半坡小院去。 到了小院的时候，发现老丈人家已经在前厅里摆开了桌子，锅子已经架了起来，旁边放了一几个菜架子上也已经满满当当的了。 “哟，亲家公亲家母来了啊！” 颜老爷子见到边瑞的父母过来了，立刻起了身。 “客气，都坐着吧，大家没必要这么拘着，我就是过来看看还需要什么？”边瑞的父亲笑道。 “还有什么需要的啊，没了，就等着过年了”颜岚的父亲大笑着回道。 一边说话一边把自己身边的位置让了出来。 现在边瑞的父母过来了，那位置就不能随意坐了，得小小的排一下，要不然这味道不对。 边瑞这边则是直接带着肉进了厨房开始切起了肉来。 进了厨房，边瑞这才发现，自家的丈母娘、媳妇，还有巫婶和荆鹿，带上莫笙的母亲正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忙活着切肉卷呢。 “咦，这肉是哪里来的？”边瑞惊奇的问道。 边瑞进来才发现这些人正在切的肉居然是本地的黄牛肉，还是冻过的，切出来的牛肉卷儿带着特别的油纹，这肉正是牛最好涮的部位，肥油略微偏多一些，正好和味重的辣火锅是绝配。 巫婶说道：“荆鹿这丫头买的！真是舍得，一斤一百二十多呢……”。 荆鹿笑道：“今年的肉贵，但是我想着师父肯定吃不惯别的人肉，所以就买了一些”。 “这孩子心细！”巫婶又赞了荆鹿一句。 边瑞听了也笑道：“嗯，有心了！” 边瑞也不提钱什么的，等到了过年的时候封她一个大红包好了，边瑞不会在钱的方面亏了荆鹿的。而荆鹿也知道这一点。更主要是知道分寸，有些人不知恩就是觉得别人该给的更多。如果有真本事还好，。没有真本事那就是贪心了。 边瑞没有注意到的是，莫笙的母亲看荆鹿的眼神不一样，每一次望向荆鹿的时候都是喜滋滋的，看像是婆婆看对眼了姑娘准备拉去做儿媳妇似的。 别以为莫笙的母亲很好打发，明珠的婆婆在这一点肯定是挑的，在明珠的婆婆眼中，只要不是明珠的姑娘，外地的姑娘想嫁给自家的儿子那一准就是想占便宜的。 莫笙的母亲自然也是这种想法，这是明珠婆婆的通病，无药可医。但是她也明白她不可能把荆鹿划在占便宜的媳妇之中。因为通过莫笙，这位聪明的生意人早就知道边瑞这边结交是什么样的朋友，加上边瑞也是大方的，一心一意的教荆鹿。不说别的，只说边瑞那一手做菜的功夫要是带到了莫家来，那用来传家可比他们两口子的生意好多了。生意能倒了，能亏了，但是这一门足以致富的手艺哪是金钱可以衡量的。 莫笙的母亲到是想莫笙也学呢，只是她也知道自家儿子就不是做菜的料！ 边瑞要是知道莫笙母亲的想法，一准笑破了肚子，心道你看上了荆鹿，怎么没有问问人家荆鹿有没有看上你儿子莫笙呢。 第447章 刀功 边瑞自然是不可能知道现在莫笙母亲此刻充分发挥了明珠妇人的精明，从荆鹿的身上都看到了重孙子辈凭手艺赚钱的一幕。 现在边瑞并没有插手干活，而是望着荆鹿看着她切肉，同时不住的微微点头，经过这段时间的刀功训东，荆鹿的刀功已经不错了，差不多有一般人一两年的功力了，切下来的肉片厚薄均匀，只是在厚度上还差了一些。 以前老祖的要求是可比透光，也就是说切下来的肉片要薄到能透过光线。这要相当好的控刀技术，眼手力的全力配合，加上日积月累的练习才可能达的到。现在离这个境界颜岚还差着老远呢，不过对于一个新手来说进步算是快的。 荆鹿并不是个太聪明的孩子，但是肯努力，愿意下死力气，所以说现在的水准已经算是超出边瑞的期望了。 颜岚这时望着边瑞问道：”怎么，你是过来当监工的？背着双手跟领导视查似的。怎么这么没有眼力劲啊，快点过来帮忙啊”。 说完顺着丈夫的目光望到了荆鹿现在切肉的方向，不由又道：“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教出来的学生这么厉害了。看到没有？没有想到荆鹿现在肉切的这么棒了吧？” 边瑞摇了摇头说道：“差的太远了！” 荆鹿听了脸上没有表情，而是继续切着自己的肉，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离着边瑞的技艺还差的老远。 只是颜岚等人都觉得这事是边瑞要求太高了。 边瑞看到了众人的表情，于是决心露一小手，让这些没见过世面的人见识一下真正的肉要切到什么程度才是最好的。 想到这边瑞看了一下周围，发现刀架子还有一把刀，只不过这刀是斩骨刀，于是抄起来看了一下刀锋，发现刀锋磨的还挺不错的，刀的钢口也好，于是拿起了旁边的磨刀器又磨了起来。 连着磨了快两分多钟，边瑞才觉得刀到了自己需要的锋利度，于是拿起了自己拎来篮子，把里面的肉拿了出来，从上面切出了一道巴掌宽的肉条，放到水上冲洗了一下，洗掉了肉上面的浮尘，摆到了砧板上开始切起了肉片来。 无声无息之间，随着边瑞的双手前后翻飞，一条条薄薄的鲜肉片就被切了下来，每切下一片来边瑞的刀就会歪一下，等着一条鲜肉片切完，在白色的盘子里正好展开了一道''肉花''，一片叠一片，一片压一片，鲜红色的肉透着白色的瓷盘子，看起来特别的养眼。且所有的肉大小厚薄几乎就是一模一样的，整个肉花像是展开在白瓷盘子上似的。 不光是边瑞的丈母娘愣住了，就连颜岚此刻也有点傻眼了，她也从来没有见过边瑞这么个切肉的方法。就更别提莫笙的母亲，还有巫婶了。 现在这些人都是做过菜的，像是边瑞的丈母娘和巫婶这两人，不知道做过多少次菜切过多少次肉了，哪里见过有人可以把鲜肉片，且没有经过冷冻的肉切成这模样的。 此刻两人脑海里都跳出一个字：卖油翁。 荆鹿看到边瑞的刀法，也不知道是感叹还是奉承，张口之前先叹了一口气：“唉，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有师父您这手艺！” 边瑞回道：“以前是我对你太松了，等过了年之后，你现在训练量加大百分之五十，每天切的萝卜丁从五毫米变成三毫米……活儿边干边练，差不多五六年吧”。 看到荆鹿的刀功，边瑞想起以前老祖虐待自己的事情了，以前自己的恨死了老头，但是现在回过头来看看，这才发现没有老头哪里有现在的自己。 站在现在的角度看以前，这才会发现有的人对你严格是因为真的爱你，放纵你其实是不是真的为你好。也从中领悟到了更深一层的原因。 想想看，如果边瑞什么本事没有，又好吃懒做，怕是拿到了空间之后，没多久就得想点来钱快的活儿，这样用不了多久就会走上邪道，一但走上了邪道，那么这空间能不能保的住传到下一个边家人手上那可就难说了。 所以老祖要折腾边瑞，这样被折腾下来，那么边瑞的韧性肯定十足，只要是思想没有走歪的话，那么不一定能干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但是守成还是有余的。对于老祖这样看的远来的人来说，能守成才是最好的，毕竟有空间这东西，只要不懒肯定一生衣食无忧了。 “你这人发的是什么疯啊，现在荆鹿的练习量就够吓人的了，人家专业的厨师学院也没有这么大强度的练习量啊”颜岚有点看不过去了。 边瑞闻言笑道：“哟，我们颜女士还上过厨师学校啊？” 颜岚听了脸一红：”我没有去过，但是也知道肯定没有你这里的要求高”。 “要求不高那是让她混日子，老话说的好，要想人前显贵，必定人后受罪，那你以为我这刀功是怎么来的，以前我师傅拿着小竹条子在后面抽出来的。我这么说吧，数九的寒冬，只要一犯错，师父就让我捋起小腿来，照着小腿肚子抽，一连抽了七八年，这才有了这手艺”边瑞感叹的说道。 “你要七八年，荆鹿五六年就可以，那不是说荆鹿比你还有天份？”颜岚笑道。 这里现在除了颜岚好这么问，其她人都不好这么问包括边瑞的丈母娘。 边瑞道：“是五六年可以出师，真的达到我这水准，她得要十年，十年能达到就已经不是好的了，技艺这东西没有别的办法，只有练，一刀一刀的练，其他的说什么都是空谈，嘴上再舌灿莲花也是个假字”。 荆鹿到是没有二话，嗯了一声说道：“明天我就按着师父的要求来！” 边瑞听到荆鹿说话似乎还有点犹豫，于是张口问道：“怎么啦，有话就说？” 荆鹿道：“我怕家里的猪可能吃不了那么多东西，要不今年少杀几头吧？” 边瑞听了不由的乐了。 “这事你不用担心，吃不了就多喂一点，这世界上还有吃撑死的猪不成”边瑞大笑着说道。 旁边的众人也跟着乐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边瑞的老丈人走了进来：“哟，这么开心啊，肉切好了没有，大家都等着开席呢”。 边瑞的丈母娘听了笑道：“着什么急啊，马上就好了，锅子都烧开了？” “还没有呢！” “锅子都没有开你们着的哪门子急啊，再说了，要是饿了的话也可以选吃一点土豆片垫一垫底什么的”巫婶这时也笑着说道。 “不是有肉么，哪有吃火锅先吃素菜的，都是先紧着肉吃，等肉吃的差不多了用素菜解解油……”。 跟着边瑞在一起呆久了，翁婿两人在吃的方向上取得了巨大的一致，以前老爷子以为养生就是吃点素的什么的，但是和边瑞混在一起之后，什么都吃没有忌口但是身体却是一点点的显出了比以前好的劲头，所以老爷子现在更是无肉不欢了。 几次检查身体医生都说不错，还详细的问了一下老爷子这段时间都吃什么。听到老伴的身体不断的变好，老太太这才放任老爷子吃肉，要不然一周的时间也就是可怜巴巴的半拳头这么大的瘦肉丝，放到七天二十一顿饭，你说这有肉不跟没肉一样？ 哪里有现在这么快活，大碗吃肉，大口喝酒的。这么说吧老爷子来了这里之后，肉没少吃酒没少喝，但是这感觉啊一天比一天好了，以前老爷子觉得自己能活到八十就不错了，现在老爷子自己都敢说九十保底了。 “你看你把我爸带的，以前是吃素为主，现在素菜都快不沾了！我说爸，你可不能挑食，今天我会看着你的，多吃点素菜对身体好”颜岚有点看不过去了。 见大家都催了，边瑞收了心神，全身心的切起肉来，很快一盘子接着一盘子的肉就码在了盘子上，三牲肉总共切出了七八盘子。边瑞这才收了手。 等着所有的菜都摆起来的时候，桌子上的大火锅也已经烧开了，边瑞老丈人家用的火锅不像是边瑞家是烧碳的，他这里用的是电火锅子，火力高热的快，不过在边瑞看来少了一些情调，不如小碳炉子来的有格调一些。 口味对于边瑞来说也显得稍差了一些。 边瑞是吃的出来，但是别人吃不出来啊，很快的开席不到十分钟，几盘子肉全都被一扫而光，于是边瑞不得不起来又切了几盘子肉过来。 吃肉的主力主要有四人，莫笙一家就点了仨，另外一个是边瑞的老丈人。 “哎呀。这肉吃起来真的是太棒了！” 莫笙的父亲也是见过世面的，觉得自己以前吃的什么肉都没有今天吃的甘甜，就算是自家儿子带回家的肉，也没有此刻这么香，可能是自家老婆的手艺不到位吧。 “喜欢的话天天吃”边瑞笑着说道。 谁知道莫笙的老子说道：“吃点尝尝味就行了，一但天天吃好东西也失去了吸引力，人那还是得控制一下自己，再说了我血脂和血压都有点高”。 “那是要注意一下子”边瑞说道。 这么东扯西扯的把一顿饭吃完，边瑞开车载着媳妇还有父母一路回去了村子里，然后在门口放下了父母，自己把车子开到了停车地方停了起来，这才和颜岚一起回自家的小院。 第448章 送灶王爷（上） 回到村第三天就是腊月二十三，今天边瑞一大早起来，便开始忙活了起来。 做好了早饭，把媳妇和闺女’请‘起来吃早饭。 结果两人起床之后，坐在桌子旁边望着桌子上的早点眼神有点迷离，如果边瑞不知道，还以为这一对小迷糊是亲母女俩个呢，连打哈欠的模样都有七八分相似。 啊～啊！ 小丫头张着个大嘴，露出了一口小白牙，打了哈欠之后望着桌子上的包子，豆浆，在她的面前还有一杯牛奶。 “又吃这个啊？”小丫头有点不满意。 边瑞这时已经开始喝起了豆浆，听到闺女这么说，反问道：“那你还想吃什么？” “我想吃豆腐卷儿，要不来个豆腐脑也行啊，另外我不想喝牛奶了，一年喝到头看到都想吐了”小丫头望着牛奶，就像是看毒药似的。 边瑞可不能由着她：“不喝牛奶长不高，快点把牛奶给喝了，喝完了之后爸爸带你去爷爷家拿竹篾子去，咱们上午扎灶王爷，还有灶王爷的马”。 “啊！”小丫头一听扎灶王爷一下子开心了。 小丫头其实对于扎什么并不关心，她对于扎这个事情关心，听到父亲这么一说，立刻来了精神，端起了牛奶放到了嘴边，皱着眉头捏着鼻子一仰头，咕咚咕咚一口把一瓶子牛奶给喝到了肚子里。 颜岚见了说道：“慢点喝，情点喝，有这么难喝么，每一次让你喝牛奶就像是让你上刑场似的”。 “我就不喜欢这味道嘛”小丫头放下了杯子，伸手抓了一个包子放到嘴边咬了一口，然后拿开来看了看，说道：“包子到还不错，笋丝儿的！” “有的吃还挑，我看你是没有过过苦日子，等有时间让你去贫困地区走一趟，让你看看贫困的孩子每天都吃什么”边瑞说道。 小丫头听了翻起了大眼睛，瞅了一下父亲见父亲不搭理自己，于是埋头继续吃着包子，决定也不搭理父亲。 颜岚见这爷俩相互不理睬，笑着说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给灶王爷备马？二十三了？” “你看看你的日子过的，可不是二十三了么，今天是送灶王爷回天庭报述职的日子，大家都精神一点儿，正常什么的我就不管了，但是今天大家一定要仔细一点，别惹灶王爷烦心……”边瑞笑眯眯的说道。 颜岚听了问道：“那你东西都准备了没有？” “什么东西？”边瑞问道。 颜岚道：“粘糖什么的啊？” “我没有买，但是妈买了，早上起来的时候就让我过一会儿去拿”边瑞说道。 边瑞以前对于这些传统的事并不上心，一般都是父母长辈们再做，但是现在回来乡下居住之后，渐渐的对于这些传流的习俗也就上心了起来，像是今天送完灶王爷，明天就是送财神，今明两天都是神仙上天的时候，这个时候大家特别要和这些神仙们打好关系，让神仙们上了天不要乱说话，不该告诉玉帝的话就不要说，说话要捡好的说。 因此家里备了粘糖，把灶王爷的嘴给沾住，这样的话他到了天庭之后就不会乱说话了，除了把灶王爷的嘴给粘住，还要给灶王爷一点好处，讲点好话什么的。 “多拿一点，我爸我妈指不定也把这事给忘了”颜岚说道。 嗯！边瑞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两口子这边还担心老头老太太呢，谁知道这话说完没有五分钟，边瑞的丈母娘打电话过来了，张口便问边瑞家里准备送灶王爷的东西了没有，如果没有的话等会她给送一份过来。 “妈，都准备好了，您那也准备了？”边瑞问道。 “都准备了，你爸这边笨手笨脚的准备给灶王爷备马呢，备到现在都快一个小时了，灶王爷的马腿老是掉，要不缺前腿要不就是缺后腿，我说咱们家的灶王爷估计要比别人家跑的慢一点，三条腿的马能不慢么？……”。 电话中的老太太那叫一个乐呵啊。 边瑞和颜岚听了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边瑞说道：“妈，爸要是扎的不好就不要扎了，等会我回家让我爸多扎一个架子，给你们送过去，到时你们只要把架子上的纸糊上就可以了”。 给灶王爷备马就看各家人的手艺了，手艺好的那马扎的活灵活现的，手艺不好的到也简单，两个竹蔑笼子一大一小用几根竹蔑当脖子，几根当马腿，糊弄起来扎出个马形来意思一下也就是了。 灶王爷估计对于马这东西也不太上心，神仙嘛，哪个不会腾云驾雾呢，要不然怎么上天庭？ “让他自己扎吧，人家老巫扎的就挺不错的，说是帮他扎一个，他死活不要非得自己扎！行了，你们既然有了我就挂了”边瑞的丈母娘说着要挂电话。 颜岚这边一听立刻哎哎的来了两声。 “什么事？” “我哥我嫂子今年真不过来了？”颜岚问道。 “不过来了，你哥今年又得跟着领导跑，原本说好的休息一年，谁知道突然一下子又让他顶岗了，领导不过节他哪里能捞个节过啊，能在大年夜在家安生的吃个年夜饭就算是烧高香了……”边瑞的丈母娘突然间感慨了一下。 虽说不是亲生的，老太太对于这个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继子其实还是挺关心的，也想改善两人之间的关系。 虽然颜岚的哥哥不领情，但是关心的事儿老太太真没有少做，只是颜岚的哥哥在老太太进家的时候年纪已经不小了，实在是接受不了这个。 这点也是可以理解的，十几岁了孩子一下子母亲没了，然后家里进来一个后妈，没几个能坦然面对的。 不过老太太在这一点上做的真的没的挑，一个后妈能做到这样边瑞都觉得已经不容易了。可是这世上的事情就没这么简单的，颜岚的哥哥也没有这个义务为别个上演一出母慈子孝来，所以以前大家干脆两不相见。 但是边瑞这上了一趟首都之后，颜冬冬跟着来村里，又在这边跟着姑姑做事，这事情就开始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先是颜岚的嫂子时不时打电话过来问一下女儿的情况，有这么次把两次，老太太也能听到继子在旁边说上两句。 总之，这事情谁也急不来，只有当事人想明白了，那一切才好办。像是边瑞这样的根本没有理由，也没有立场发表自己什么观点。 聊了一会颜岚的哥哥，大家放下了电话，各自干各自的事情。 边瑞一家人吃完了早饭，收拾好了碗筷，一家三口慢慢悠悠的往边瑞的父亲家去。 今天路上没什么人，因为天气冷了，一般没事的时候，大家都不乐意出门，因此现在在外面疯的大多数都是不怕冷的熊孩子。 边瑞一家三口刚过小石桥，迎面就看到了二冲，大逊这些熊孩子，一个个裹的跟个球似的。 孩子看到边瑞一家三口，一个个开始艰难的伸出手，把自己脖子上母亲给捆的围巾拉下来一些。 ”十九叔，十九婶，早上好哇！” 一帮熊孩子叫声乱七八糟的，有些熊孩子明显就是边瑞的侄孙，但是小家伙太小了，只会顺大溜，自动的给自己涨了一辈，依着这样，可以和他们的老子论兄道弟了。 这事情也平常，还穿着开裆裤的孩子，谁和他们计较去，一般说这个事情的时候，那肯定是准备开玩笑了，不是涮孩子就是涮孩子的老子，反正找乐子呗。 边瑞这时候没有兴趣找这乐子，因为自家的小闺女手都快牵不住了。 “大逊哥，二冲哥。你们准备上哪里玩去啊？”小丫头这下心头和长了草一样，把什么送灶王爷啊全都忘到了脑后。 大逊和二冲这两混小子有点傻眼了，双双开始挠头，时不时的还用眼角的余光看一下边瑞，然后咧着个嘴冲着边瑞傻乐。 边瑞一瞅就知道这些怂孩子想干什么，指不定又是去湖面上掏鱼去，要不就是干什么大人不太让干的事情，皮猴子嘛，哪有省心的时候，边瑞也是见怪不怪了。 如果是以前边瑞一准不让他们去，但是现在湖里有大鱼顶着，边瑞也就不担心了。更何况小丫头和小花狗就像是哼哈二将，谁也离不开谁，更别说这些熊孩子的旁边跟了不下七八条狗子，就算是全都掉进塘子里，也不过就是湿了衣裳。况且这些孩子还是有点小谱的，掉进去的次数多了，自然也就有经验了。 城里的孩子一落水里那危险了，但是这群皮猴子问题不大！ “小心一点，别掉河里去，要不然感冒了要你好看”边瑞说了两句放开了小丫头的手。 ”放心！”小丫头飞快的跑过去和队伍汇合了。 边瑞和颜岚就这么目送着十来个小家伙如同一窝蜂似的出了村子，然后才向着边瑞的父母家走过去。 进了院子，小两口子发现老爷子正的院子里扎着灶王爷。说是扎也不合适，说编就确切的多了。不得不说一下边瑞父亲这一手竹子活那真是太牛了，牛到了什么程度，几乎能和边瑞做菜的水准有的一拼了。 现在老爷子手上编出来的马儿，都不用糊纸，拿出去就是一件精美的手工艺品。 “爸，您这手艺真好”颜岚夸了一句。 “现在不常编了，手都有点生了，没有以前的速度快了，要不怎么说业精于勤，荒于嬉呢”边瑞的父亲见儿子媳妇进来了，于是把编了半拉的东西放到了一边。 在老爷子的脚边，已经有了七八只灶王爷的马架子。 第449章送灶王爷（中） 颜岚这时也瞧见了，张口问道：“爸，您怎么编了那么多啊？” “这是你四伯家的，这是你七伯家的，这是你十三叔家的……他们都觉得自己编的难看，说让我给编个简单一点的，他们拿回家直接蒙上纸就行了。对了，你家也拿一个回去吧”。 “我们自己编好了”边瑞插口说道。 谁知道老头瞪了一眼儿子：“我跟你说话哪？我是问小岚她的父母家要不要一个，你接话到是挺快的”。 “行！就当我没说成不成？”边瑞笑着认了一句怂，然后走到了父亲的旁边，看到父亲的脚下还是一捆抽好的竹蔑子。 边瑞父亲抻出来的竹篾子是整个村里最好的，也是十里八村最好的，别看小小的竹蔑子，想抽好一根美观漂亮的，可不容易，一个老蔑匠光凭着手感，做出来的蔑子可以达到头发丝的差别，成百上千根篾子，就像是机器制出来的一样。 有人说机器这么好怎么还用人工？对于老手艺人来说，机器制出来的蔑子是没有灵魂的，虽然说一根两根看不出来，但是当很多篾子组成用具的时候，仔细一下就会发现，机制的蔑子僵，不如手制的润。 颜岚见公爹编的小马很活灵活现在，于是问道：“爸，你这一只编的也太细了吧？下午烧掉有点太可惜了”。 边瑞的父亲说道：“这哪里编来烧的，我是打个样，等闲的时候给将要出生的小孙子们编个木马，摇蓝什么的。不过你妈怕你们嫌弃，因为现在的孩子早就不用这个了，一个个都是买的手推车，而且一个赛一个的贵，说是什么无污染的喽，但是我看啊，再无污染也不会比这竹子干净，那东西毕竟是塑料，不可能比天然的竹子还安全”。 颜岚听了说道：“我到是觉得这东西挺好的，但是爸，您还是别这么累了，买个车子也不用多少钱，但是您这一编起来指不定花多少功夫呢”。 颜岚一边说一边伸手把玩着手上的小竹马，因为公爹编的太细致太可爱了，让她有点爱不释手的感觉。 边瑞的父亲一看儿媳妇是真喜欢这东西，并不是和他客气，于是便笑着说道：“嗨，辛苦什么啊，这人啊就不能闲下来，一闲下来马上就是一身的病，我们村子长寿的人那么多就是应为大家都明白这个道理，干活干到死，每天都有事情惦记着，自然而然的就睡好吃好，每天身体都能得到充分的锻炼，想不长寿都难哟”。 见儿媳妇喜欢，自己的想也就能够实现，所以边瑞的父亲挺开心的。 并不是边瑞的父亲偏心，以前边靖靖小时候老爷子兴致勃勃的也给编了一个，但是汪捷没有用，嘴上说着好，转头回到了明珠就把老爷子编的东西给送了别人，回老爷子就说是她的领导特别喜欢，于是她就送给人家了。 其实老爷子也知道，是儿媳妇嫌自己做出来的东西土，找不出好理由扔掉罢了。 老爷子不知道因为这事边瑞还和汪捷闹过几天不愉快，不过边瑞的心中也明白，自家老爸的思想那是几十年前的了，他觉得漂亮的东西那肯定是入不了汪捷的法眼啊，这是两代人审美上的差别，到不是注捷存心就瞧不起自己的公婆。 因为这事老爷子还不开心了好几天，现在看颜岚真的是喜欢这些老手艺的东西，于是又说道：“要不我再绘每个孩子编个摇篮吧？” “爸，那不行，这四个摇篮编起来可不少功夫”颜岚说道。 这时边瑞的母亲走出了卧室，见颜岚来了，于是和媳妇打了个招呼：“小岚来了啊，你要是真的喜欢就随着你爸的想法来，反正年前这段时间他也没什么正事，给他找点事情做做还可以让他少打两场麻将，少输一点钱！” 明天就是二十四，也就是送财神的日子，大致和今天差不多，只不过财神人家原本就是有座骑的，所以大家也就不用给财神准备马匹了。 在送走财神到财神回来，也就是正月初五这些日子之间，村里是可以小赌的，这时候赌钱财神爷也不会去告状，因为不在人间啊。 打牌成了一种生活，边瑞父子这种常年不打什么牌的人自然也就是输多赢少了，一个年过完输个三五百块钱的也正常。 财神骑虎，灶王爷还得要人送马。 由此可见神仙也是分等级，有穷富的。看看人家财神爷，骑的是猛虎，灶王爷呢？连个自己的专用座骑也没有，放到现实世界，这位充其量也就是个乡镇干部，因为连个公车都没有。还敢说自己是实力派？ “妈，我是真心喜欢，但是就怕这四个摇篮把爸给累着”颜岚正色说道。 “那你就别管了！我到时一定给编个好看的”边瑞的父亲一听脸上全都是笑容，是似乎觉得自己能给孙子编摇篮是个多么光荣的事情似的。 边瑞这边挑好了两根篾子，抽了出来，回来弯了几下，篾子韧性十足，就算是边瑞来回倒腾了差不多三十公分一回折，四五道之后一点也没有见到有断掉的意思。 “爸，您不是抢我的生意嘛，我说了摇篮的事情交给我了。您这边非要插上一杠子做什么？”边瑞理着自己手上的竹蔑子冲着自家的父亲抱怨了一句。 “你是不是觉得皮痒了？你做你的摇篮我做我的摇篮，到时候看我的大孙子小孙女生下喜欢睡哪个不就好了？”边瑞的父亲说道。 边瑞道：“他们才多大啊，哪里能知道哪个舒服，等他们知道哪个舒服的年纪早就不睡这东西了……”。 话越说到最后，边瑞的语气就越小，因为他发现自家的老子现在正瞪着自己，眼中似乎都要燃起了小火苗了。于是知趣的不提这话头了。怕再提下去自家的老爸得对自己来一套混元揍儿拳。 “你拿蔑子干什么去？一拿还拿两三根，一根足够了”边瑞的父亲这时瞅儿子不顺眼，自己这边正畅想着小孙子睡自己编的摇篮呢，这操蛋玩意儿立刻跳出来给他添堵。 老爷子现在心中正想着：这儿子以前觉得挺好的，怎么马上要有孙子了，儿子怎么就越来不越讨厌了呢！” “我老丈人那边要一根，我这边也要一根，正好看看莫笙家有没有有，莫笙家要是没有的话我也给他送一根过去”边瑞晃了一下手中的蔑子说道。 边瑞的父亲道：“他们两家都是新手，你干脆拿两个过去吧，也省得他们自己编了”。 颜岚听了笑道：“我爸在家编着呢，我妈说咱们家的灶王爷一准比别人家的后到天庭，因为咱们家的马跑的慢……”。 颜岚把这事当成了一个笑话讲给了公婆听。 边瑞的父亲没有乐，而是笑道：“一开始都弄不好，我小时候因为编这个东西没少挨我爸的训，后来大了一些练习的多了一些也才慢慢的做的有模有样起来”。 边瑞一看自己这时候有点像是外人了，父母两人注意力全都在媳妇身上，根本就没有多看自己一眼，于是很识趣的准备去送货去。 “爸，妈，我走了！” 边瑞说着站到了门口抬脚作势要出门，但是目光却是观察着父母。两位到真是没有让边瑞失望，听到这话几乎是同时随意摆了一下手，但是连个余光都没有给儿子，眼睛里全都是儿媳妇那挺着微微肚皮的影子。 边瑞觉得自己也别自取其辱了，还是老实的干自己的事情去。 拿着篾子回到了家，把自己家的小马三下五除二给扎了起来，并且开始往马的身上蒙纸，蒙的纸是镇子上买来的专门生产的，有点像是宣纸，不过要更加软一些，覆到了竹骨架子上也更容易贴合。 边瑞不是第一次干这个事情。三下五除二，不到十分钟一匹还算是漂亮的小红马便从边瑞的手下诞生了。虽然样子有点偏卡通，但是任谁一眼都能看出来这是一只马，而不是驴子。 自家的扎好了，边现拿着剩下的两根篾子，用绳子扎了一下，挂在摩托车头上，往半坡小院驶了过去。 到了老丈人的家，边瑞推开了院门走了进去，隔着玻璃发现老两口子现在正坐在堂屋，一起折腾着灶王爷的马呢。 来到了正屋子，边瑞放下了手中的篾子。 “爸，妈，你二老这是干什么呢？” 边瑞觉得老头老太太这好像是要作法啊，如果不是认识两人，边瑞可能会觉得这两人就是从灶画上走下来的灶王爷爷和灶王奶奶。 “哎哟！” 原本注意力集中的两人以边瑞这一够话弄的吓了一跳，老爷了正是把手中的镊子都差点给扔了。 “进来也不吱一声！吓的我东西都坏了“老爷子伸手一按把自己做的马不像马猪不像猪的东西给按坏了。 “东西的损失你要赔！” “嗐！明明自己做的不成，还非要找借口，小瑞别听他的，他年纪大了老湖涂了”边瑞的丈母娘笑着来了一句。 这话说的老爷子老脸一红，不过很快恢复过来了。 第450章 送灶王爷（下） 边瑞来就是做这事情的，也无需老爷子说什么，自己把篾条拿了出来，开始编了起来。 差不多用了三分钟左右一个简单的小马架子就在边瑞的手上诞生了，虽然说没有自家父亲编的好，但是糊上了纸之后，也该是一匹俊俏的小马。 “这纸怎么糊？小瑞干脆你把全套都做好吧，省得你老丈人把头顶剩下没有多少的头发给抓没了”边瑞的丈母娘打趣说道。 边瑞听了笑着问道：“家里有纸没有？” “有，家里买了一套” 说着，老太太转身去拿了纸出来。 边瑞看了一眼，然后麻利的裁纸，然后把纸往竹架子上裹，也无需用浆糊，边瑞直接用了家里摆在台子上的双面胶，把关健的地上一粘，这样一匹有模小样的小红马就做好了。 边瑞这边做，老爷子那边学，只是这东西现场教学那只是看会了眼，真的放手想做好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您这步不对！” 边瑞在旁边好一会儿，发现自家的老丈人又开始胡来了，于是立刻出声提示。 这功夫，巫老爷子出现在了大门口，手中还拎着一篮子的东西。 “老颜在不在家？” “在呢，进来吧”老太太一听立刻来到了门口站定了冲着刚进院子的巫老爷子笑了笑。 老太太见老爷子还拎着一个篮子，于是张口问道：“这篮子里是什么东西？” 巫老爷子笑道：“我家孩子从国外寄回来的一些吃食，我这边马上要回明珠去过节了，这些东西留着你边年的时候吃。正好，边瑞你小子也在啊，等会回去的时候经过我家的时候停一下，把东西给带上，除了你家的还有你四伯家的，也帮我送去好了”。 边瑞回头看了一下巫老爷子，发现今天老头笑的特别开心，于是问道：“老爷子，这么开心是不是孩子们都回来啦？” 巫老爷子点了点头：“嗯，今天都回来过年！” “瞧你的样子就知道了，孩子们都回来好啊，你也好多年没有看全乎那些孩子了吧？”颜老爷子见老伙计笑的这么开心，也替他高兴。 巫老爷子笑着嗯了一声：“是啊，行了，东西我扔在这儿了，我得快点回去，我们呀等一会儿送灶王爷走之后，我和老太婆就要回明珠去了。等到了除夕的时候你们再帮我把灶王爷迎回来，如果我初五还不回来的话，再帮我迎个财神……”。 “你这见孙子们还不忘发财啊？”边瑞开起了巫老爷子的玩笑。 巫老爷子开心的回道：“就只许你们年青人发财，我们老年人就该受穷？” “您哪里老了，就现在您这模样，要是不是老婶栓的紧，指不定就有人小姑娘哭着喊着和你谈对象了”边瑞道。 巫老爷子听了这下有点不干了：“你小子拍马屁都打不好，有这么说我的么？” 说完，巫老爷子冲着众人说道：”不说了，马上还要回去准备一下东西，不和你们扯了”。 于是在众人的目送之下，巫老爷子离开了院子，一蹦一跳的根个孩子一样回家了。 看到老爷子走远了，边瑞的丈母亲回到了屋里，冲着自家的女婿和老伴说道：“老巫这也是的，孩子不少，呆在身边的没有一个，当时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个个孩子都让出国去，现在家里弄的跟联合国似的，几个孩子几个国家……”。 颜老爷子听了叹了一口气：“孩子们要出去，他老巫拦的住？以前觉得这国外那就是人间仙境似的，现在大家出趟国也不算回事了，渐渐的也就明白了，国外也是要靠本事的，这世上就没有从天上掉馅饼的事情”。 “我听说他们家老三在国外可过的不好，他们家老太太那边似物想孩子回来，不过孩子拉不下脸面来”边瑞的老丈母娘说道。 边瑞不吭声，在这边听了一会儿便把事情明白了个大半，不过明白归明白，和不明白也没什么不同，这是人家的家事，原本边瑞都无需听的，现在听到了能干什么？ 就在边瑞准备问一下自家的岳父母，等会中午的时候要不要一起吃饭。这时候院子里又来了人了。 原本边瑞以为自己认识，谁知道来的人边瑞根本就不认识。不过依着穿着打扮，应该是这附近村子里的人。 果不其然，来的是边瑞老丈人的一位钓友，这位老先生到是和巫老爷子家有点相似，只不过巫老爷子的子女都在国外，而他的子女都在大城市。 ”这过年也不一起？”边瑞的丈母娘接过了来人送过来的一筐子东西，里面有些土鸡蛋，还有两三只风鸡什么的，虽然都不是值钱的东西，但是代表了人家的一番心意。 老太太也不是白拿，把篮子里的东西拿出来之后，又给人家放进去了一些东西，有些干果，还有些是果脯和包装好的点心。 等着这位出了院子，边瑞好奇的问道：“妈，您这怎么家里还备了那么多的点心？” 边瑞一看点心的外包装便知道这些点心肯定不是从镇上集市上买来的，而是原本有精美的外包装的，十有八九就是被老太太给拆了，然后成了一块块的，看起来像是散装的点心似的。 老太太回道：“还不是他，和巫老头两个人没事东蹿西跳的去钓鱼，有几次还跑到人家鱼塘子里钓去了。人家也不好意思收钱，这一来二去的就认识了，刚才那老头就是王李村的，算是他们俩的鱼伴”。 边瑞听了笑道：“这到是挺好的！” 老丈人这时也不知道发的哪门子感慨：“老李也是个可怜人，一辈子把儿子扶起来了，谁知道平常头疼脑热的身边连个人也没有。想去儿子家看看孙子吧，媳妇那头嫌这嫌那的，哎！” 边瑞这样的事情见过不少，有些是孩子真心不孝，而有些呢是实在没有这个精力再去照应老人，不说别的，真正到城里打拼的孩子，就现在这房价还有工资比，有几个是有幸福感的？老爷子儿子房子本就不大，他这一去就要占据小孙子的房间，小孙子和儿子媳妇挤一床上，时不时的媳妇母亲也会过来住一住，人一多就得打地铺了，所以老爷了不爱去也正常。 “爸，妈，中午大家一起吃饭吧”边瑞说道。 “算了，大家也不讲究这些”边瑞的丈母娘说道。 老太太这边明白，边瑞今天肯定是要和父母一起过的，而自家的女儿也是出嫁，并不是找了个上门女婿，所以老太太觉得自己跟着女儿去亲家吃饭有点不合适。 边瑞哪里能不明白这事，直接说道：“您都说了，大家不讲究这些，那我就当您答应了，就是一顿饭，等着中午我过来接您二位”。 老丈人到是无所谓：“行了，孩子说子让去就去吧，也不是什么外人，大家也不挑这个理去”。 说完冲着边瑞说道：“你先忙你的去，等到了中午的时候我们这边送完了灶王爷就去”。 “好嘞！” 边瑞应声说道。 和自家的岳父岳母两人又说了两句，边瑞拿着被老爷子弄的有点歪的蔑条出了门，到了莫笙住的小院，边瑞发现不光是莫笙一家三口在，荆鹿这个小丫头也在呢。 “这么巧？”边瑞随意说了一句。 荆鹿听了脸上的笑容就有点尴尬了。只不过这尴尬不是因为边瑞，而是莫笙的母亲现在正拉着她的手，然后左一个孩子，又一个小荆的说着话。见到边瑞进屋里来，这才放开了荆鹿的手，站起来要给边瑞倒茶。 边瑞见了摆了一下手，示意不必了。 把荆鹿和莫笙母亲的样子看到了眼中，边瑞也没有多想，就想着荆鹿和莫笙两人是师姐弟，也不管是师姐弟还是师兄妹，两人这谁大谁小边瑞这个师傅都不太闹的明白，姑且就这么说着吧，两人在边瑞看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亲近的地方。 莫笙到是有可能喜欢荆鹿，但是荆鹿这样有经历，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过的姑娘却不会喜欢莫笙，因为别看这小子二十来岁了，但莫笙的性子就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荆鹿怎么可能喜欢。 “我过来问一声，家里的灶王爷的马准备了没……哦，都糊好了，那就当我没说这事，你们忙吧，我回去了”边瑞说道。 话还没有说完，边瑞已经看到了正中间的方桌上面摆着一只粘好了纸皮的灶王爷的马，于是便知道自己担心有点多余了。 “这个，边师父，等一下！” 莫笙的父亲叫住了边瑞。 见边瑞一脸不解，莫笙的父亲道：“村里来人说三十下午的时候让我们出个节目，我和孩子妈什么文艺细包都没有，就算是想唱首歌也不行啊，我们无所谓，大新年的怕恶心到别人”。 边瑞听了之后便明白了：“到时候您二位跟着大家舞两下子就行了，这是附近的习俗，到时候大家戴个面具，穿上古装一起在晒场里跳跳闹一闹，驱除一年晦气求平安的，可能是过来通知的孩子没有说明白”。 “要准备什么？说好了我们不会跳”。 “不需要到时候扭腰扭屁股就行了，至于服装什么的，也不用你担心，实在不行肩上担一块红布条子什么的都行，就是大家一起闹腾一下，就当逃广场舞了”边瑞笑道。 “那就好！”莫笙的父亲听了松了口气。 接下来就没什么事了，边瑞到了巫老爷子家，把东西给四伯捎去，然后回到了自家的小院。 快到了中午的时候，边瑞用了一下灶，然后把自家弄好的小红马摆在了灶台上，沿着灶抬撒了一些干草，干草从灶台一直通到了院子里，这是让小红马驮着灶王爷从灶台上下来，然后到院子里驾云而去。 和灶王爷说了两句，什么上天不能说坏话之类的，说完之后，把小红马连着一路的干草都捡起来，摆到了院子当中点了一把火，把红马和干草烧了个一干二净，就算是把灶王爷给送走了。 第451章 老姜才辣 到了父母家院子的门口，边瑞停了一下，因为他看到自家的老丈人和老丈母娘正骑着车子往这边来，于是边瑞等了等。 “您二老新买的电动车？”边瑞笑着问了一句。 老丈人笑着回道：“哪是我们买的啊，冬冬不是回家去了么，电动车就撂在我们这儿了，今天正好我的摩托车没油了，这么就把它给骑过来了。对了，现在到了不晚吧？” 边瑞笑道：“不晚，我也才到”。 这时边瑞的母亲从院子里走了出来，看到两位亲家，笑着说道：“来了啊，快点去里面去，外面有点凉，都在外面站着做什么，正好那边摆开了麻将桌，你们去玩一会”。 说完也不待亲家两口子回答，冲着边瑞说道：“你去，把你爸昨天在湖里下的虾笼子给拎出来”。 “放在哪儿了，您就让我去拎？”边瑞有点头大，这么大个湖谁知道自家的老子把虾笼子给放哪儿了，这玩意可不好找，如果不是自己放的就算是在眼前也不一定能找的到。 边瑞的母亲看到亲家那正热情着呢，听到儿子询问一副很无奈的说道：“就在宗祠的正对面，你爹说了那里有个歪脖子柳树，就在柳树的下面，你仔细找一下就行了，很好找的！” 话刚说完，人已经和边瑞的丈母娘一起进了院子，只留下边瑞直愣愣的望着母亲的背影，叹了口气：“真的大懒使小懒，也不说明白一点”。 嘴里一边嘟囔着，一边往母亲说的地方走。 正要走出村子的时候，边瑞发现七伯迎面走了过来，手中还拎着一条大鲤鱼，好家伙，这大鲤鱼怕得有七八斤重，全身泛着乌青，乌青中还透着一点金色，整条鱼的鱼鳞没有一点破损，十分漂亮的一条野鲤鱼。 “七伯，您这是什么时候去捞的啊？”边瑞首先和七伯打起了招呼。 “一早上的收获，你看怎么样？”七伯很开心，冲着侄子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收获。 边瑞点头说道：“很好啊，这鱼不错”。 “你干什么去？这都要到吃饭的点儿了，不在家里送灶王爷出来跑什么跑？”七伯好奇的问道。 边瑞伸手虚指了一下前方：“我准备去弄虾子去，我妈说我爸昨天在湖里下的虾笼子”。 “现在抓米虾？”七伯疑惑的多问了一句。 边瑞回道：“我也不知道下的是什么虾，可能是米虾吧”。 现在这个时节，下的多的是米虾，至于大点的河虾什么的，不是不用笼子，而是现在的大虾不是太好吃，瘦巴巴的不太有肉，至于米虾原本吃的就不光是肉，连虾带壳一起扔嘴里嚼巴起来那才是真正的香甜。 “那行，你忙去吧！”边七伯和侄子说了一句之后，便抬腿往自家走去。 边瑞等着七伯先行了两步，这才转头继续向着母亲说的虾笼的位置走了过去。 到了地方，边瑞好好的找了一找，就像是来时他想的那样，自己根本就没有发现虾笼绳子的位置，沿着歪柳树周围河堤差不多二十来米的位置，边瑞反复的找了一遍，还是没有任何发现，于是边瑞不得不给父亲打起了电话。 边瑞的父亲听了，二话没说直接骑上了小车过来了。跟在边瑞父亲身后的还有家里养的小狗，也就是边瑞给爷爷抱来的那只小黑狗。 小黑狗已经长大了，模样比原来的大黑还要精神，不光是精神而且四肢粗壮，脑袋也大，只是两只耳朵有点半耸拉着，狗挺聪明的，在边瑞看来比原来的大黑还要聪明一些，跟着边瑞的爷爷早就成长成为了一只合格的牧羊犬。 到底是自己放的东西，边瑞的父亲过来没有两秒钟，伸出鞋子踢了几下，就把藏在岸边水草丛中的绳头子给踢了出来。 “眼睛呢？”边瑞的父亲也不看儿子，一边捋着绳子把虾笼子往上拽一边训儿子：“眼睛里什么东西都看不见，就知道吃！” 边瑞很无奈啊，有道是一人藏千人找，他哪里会想到自家的父亲把虾笼绳子放到水草里，你放水草里也就罢了，但你用泥巴把绳头给盖起来是个什么意思？就您这样藏东西谁找的到啊。 边瑞一边听着父亲的训一边搭手帮忙把虾笼子给弄出了水。 虾笼子并不大，正常的捕小虾的笼子，爷俩把笼子给控了一下，从里面倒出了差不多小半碗，大约半斤多的小虾米，活蹦乱跳的小虾米每一只都差不多一厘米半的样子，大小很统一没有过大的也没有过小的。 “这么点不够吧？” 边瑞的父亲说道：“炒个韭菜虾米够了”。 边瑞一听觉得这样是够了，韭菜炒小虾米吃的是鲜味儿，不是吃的虾。 爷俩这边正准备收拾一下回家呢，突然听到后面四坡上传来了一声动静。 “爸，你听到了没有？” 声音并不是太响，边瑞以为自己听错了，扭头一看正是宗祠传来的方向，于是边瑞冲着父亲问了一句。 边瑞的父亲并没有听到什么，他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手头的活上，于是说道：“我没有听到，你听到了什么动静？那边是宗祠还能有什么动静？” 边瑞父亲的话没有说完，看到新大黑现在正目不转睛的望着宗祠的方向，一张狗脸上全是宁静，这种宁静并不是平常时候的安静，虽然狗一声不发，但是这样子印证了边瑞说的话，宗祠那边似乎有什么动静。 “今天宗祠是不是没人？”边瑞问了一句。 边瑞的父亲点头道：“那是自然，至少现在是没什么人的，都得回家和家里人一起吃个饭啊……”。 说到了这里，边瑞的父亲脸色严肃了起来：“走，咱们快点去看看!” 边瑞嗯了一声之后，拨腿走在了父亲的前面：”我先去看看，您在后面押阵”。 说完招呼了一下新大黑，一人一犬立刻沿着山道向着宗祠的方向奔了过去。 到了宗祠的门口，大黑开始不住的扒门了，一边扒一边冲着里面不住的低声的哼哼着。 边瑞一见大黑的模样，二说不说退了两步之后，一个箭步上前，虽然没有人家左脚踩右脚面凌空飞升的本事，但是越过一道小小围墙还不是什么大问题。 落到了宗祠院子里面，边瑞看了一下前院，发现并没有什么动静，于是直接打开了宗祠的大门，从里面把门闩给抽了出来。 放大黑进来之后，边瑞并没有把门关死，而是把门半掩起来，留门给了老爸，要不然老爸头过来来总不能学边瑞一样逾墙而入吧。 带着大黑进了里院，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大厅正中央的大门敞开了，里面供祖宗的长明灯正不住的晃动着火馅。 有人来过了！ 无论是谁，只要是边家人离开了大厅都不可能不随手关门，不光会随手关门还使把门外闩给拉上，这道门是没有普通的那种锁的，只有鲁班锁式的闩子，不熟悉的人或者说是没有了解过这东西的一般人，想解开这道闩锁，那可就有的瞧了。 现在来人不光是打开了锁，而且还进去了，这下子边瑞觉得有意思了。 边瑞全身戒备，带着大黑直接进了厅里，随着大黑来回转了一圈，发现几个箱子被翻动过了，里面装着的一些铜祭器，被扔了一地，还有一些小箱子，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被人给拿走了，盒子扔到了地上。 来贼了！ 边瑞就算是再傻也明白，自家的宗祠里来贼了，这贼还不是一般的贼，还是个能打开鲁班镇的贼，这到是少见！ 边瑞见了，直接让大黑继续找，可惜的是最后地方是墙头，看样子贼在边瑞来的时候已经翻墙走人了。 “怎么样？” 边瑞的父亲这时气喘吁吁的进来了。 “宗祠里来了人，还拿走了一些东西”边瑞说道。 “什么东西？” “我哪知道啊，得等到爷爷他们过来，或者大伯二伯他们”边瑞说完掏出了手机给家里打了一个。 老爷子听到宗祠被人偷了，立刻就火冒三丈。 边瑞这边放下电话没多久，两百来号人，一水的全是男人浩浩荡荡的就出了村子，向着宗祠这边走来。 边瑞等着大家都到了，把自己不到的东西都向大家说一下。 “谁特么的这么大胆，敢闯我们宗祠？” 有人愤怒的说道。 “喊什么喊！” 这时候大爷爷背着手走进了里院。老爷子一句话，整个里院静的可听针，这就是宗长的权威了。 “要不要报警？”边瑞的大伯问了一句。 “报什么警，咱们先翻看一下那个叫什么监控看看！” 啊～！ 这一句话出来，不光是把边瑞，连带着另外几乎所有人都给弄愣住了。 “看什么看？你们以为我老了，就什么事情都拎不清楚了？我只所以没有说，就是怕你们嘴杂！”边瑞的大爷爷这时示意了一下三爷爷。 老爷子居然变戏法似的，从身上的小包里拿出了一个平板出来。 天知道边瑞现在是个什么表情，估计嘴张的能塞下两个鸡蛋吧。不是边瑞没有见识，而是边瑞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个啊，现在给边瑞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儿子，看到自家的老子穿着长丝袜在大跳钢管舞一样，这么颠覆。 不过边瑞一想顿时明白了：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呢！ 谁知道守宗祠的老头会装摄像头？村里人都不知道，那么进来偷东西的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第452章 顺手牵羊 就在边瑞一帮子人觉得一下子有点接受不了的时候，老爷子们已经打开了平板。 “咦！怎么会是他？” 这么一句话立刻把边瑞从思绪中拉了出来，走了两步来到了几位老人的身后，想利用身高的优势看看到底是谁让几位老人家这么一副表情。 谁知道边瑞刚站到老人们的身后，什么都还没有看到呢，便见到四爷爷把手中的平板转身递给了大伯。 边瑞这下子又不得不凑到了大伯的身后。 这下子边瑞算是看清楚了，只不过等边瑞看清楚了屏幕上的人，也跟着长辈们一样的表情，那就是大吃一惊几乎不相信要揉眼睛似的。 因为翻墙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祝同强！ 进来的还不是光祝同强一人，还有一位他以前带过来的朋友，边瑞记得以前介绍的时候说是省城哪一所名牌大学的历史系教授，当时边瑞就想说这教授人还挺年轻的，不是五六十岁的那种教授，看起来最多也就是四十出点头什么的，真的年轻有为。 看清楚了人是祝同强，边瑞要是不懵圈的话，那十有八九是同伙。 祝同强这人可以说和边家村给相处已经快两年了，大家虽然说不上很融洽，但是也没有什么大矛盾啊，要不然也不会批次祝同强在半坡那个地方建位小院了。现在祝同强的行为等同于对整个边家村的背叛。边瑞的心有些不好受，一时不知道什么滋味涌上了自己的心头。 “大家说说看，怎么办法，是报警还是怎么说，大家都说说看，说错了也没人会怪……”。 大爷爷这边到是淡定，说完伸手轻轻的弹子一下裤子腿上的灰，看这模样是轻松淡然，但是对于真正了解老爷子心性的人，此刻一准然知道，老爷子这边是恼到了十分。 别说是老爷子们了，就连边瑞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对于屏幕上的祝同强突然间生成了一种比较滑稽的感觉。 这感觉就像是大夏天你唆根冰棍，你朋友过来说要小咬一口，你看天气这么热心想咬就咬呗都是朋友来着。谁知道这位朋友一口连冰棍棒子都咬折了，咬完了之后带着一阵嘲笑声狂奔而去。让你气的直接追了过去，想着追到了之后把他扔粪坑里去，搞出一填坑断义的故事来。 “他这是来咱们宗祠想偷什么吧？大爷爷这里没有丢什么东西吧？” 有人真的开动了脑筋。 “贵重的东西都没有少，现在我们知道的就是少了一些平常用的东西，说的明白一些就是不是一些，而是一件……”三爷爷这时见大哥给自己使了个眼色，立刻回道。 边瑞听了突然间从嘴里冒出去一句：“你这都记的清楚？” 三爷爷笑道：“你小子也是想多了，咱们可没有什么过目不忘的本事，只是平常看的多了，一眼也就知道少点什么了”。 既然少了东西，边瑞一点都没有犹豫，直接张口说道：“喊警察过来吧，咱们要和这个姓祝的好好算不个账！” 十七哥这时站了出来，冲着大家说道：“大家先冷静一下，我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老祝这个人我是有一定了解的，也不光是我，像是十九弟，还有其它的兄弟子侄和他也都相当熟悉……”。 “十七弟，不能因为他是你的朋友，那么咱们就可以由着他到祖宅里偷东西吧，这个道理你不懂？”边九这边对于堂弟的态度很不满意，心中想着有人闯了咱们家的宗祠，这时候你还想？有什么好想的，直接逮人扭送到公安局就是了。 “九哥，您说的自然是在理，但是就算是砍人的脑袋，也得给人分辨两句吧？我只是说这其中可能有点问题，但是没有说就不追究他进宗祠的事。我的意思是问清楚了，然后再报警！”边十七说道。 边瑞这时心中正抱怨十七哥呢，这时候你把我给扔出来，搞的好像我和祝同强有什么勾结似的！ 只不过这事还真不好说，边瑞以前就知道祝同强对于边家的宗祠有一种特别的偷窥欲望。他偷偷进宗祠来不是说不过去。但是带上另外一个人，而且还到宗祠里拿了东西，这就让边瑞有点闹不明白了。 “那依你的意思该怎么办？”边七这边也望着边十七，说话有点不是太客气，这是明显对边十七有点不满了。 边瑞听着大家开始慢慢的说的有点火星子味了，想出声阻止，但是一想这是什么地方，这里面哪有自己说话的份儿，还是看各位老爷子想怎么处理吧，无非就是报警的先后呗。 想到这儿，边瑞一转头看向了儿位老爷子的方向，这一看发现大爷爷正望着自己，而且脸上带着一种玩味的笑容。 这笑容让边瑞有点摸不着头脑，心中不明白大爷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好在大爷爷只是看了边瑞一眼，然后很快的把目光又放到了眼前众人的身上，只不过老爷子的目光越来越锐利，如同一只雕盯着自己的猎物似的。 正因为这个眼神，边瑞开始打量起了场中的众人，看了一会儿这才悟出点门道出来，几位老爷子现在都不说话，全都望着场下的各人，叔伯之间到是好一些，但是边瑞这一辈兄弟之间闹的就有点不对味了。 而且现在大伯的表现也不是太好，并没有第一时理顺大家伙的情绪，而是试图在中间和稀泥。和来和去的差点把自己都绕进去。 这下子边瑞终于明白了，老爷子刚看自己笑，不是因为自己和祝同强有什么关系，而是想着自己在边瑞的大伯并不能撑控整场的时候，做了一个好表率。 咳嗯！ 轻轻的咳嗽一声，事个场子中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大爷爷和下一辈的接班人大伯之间那威望差的太远了。 边瑞现在开如琢磨这个，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祝同强和他的同伴差点火拼了起来。当然了两人都不是个武林高手，也没有什么枪械，就算是为拼也不过是你挠我，我挠你，十有八九都挠不起来，文人嘛骂人有一套，但是真的动手，那可不是他们的强项。 “你是不是有病，进去的时候我告诉过你，不要乱翻东西，咱们进去看一看就行”祝同强发现同伴居然从宗祠里拿了东西，立刻恼火冲着这人吼道。 “进去一趟真的空着手出来？你想这样，我可没有心思陪着你，而且过宝山哪有空手而回的，你看看我手上的这尊铜佛，你觉得是哪朝哪代的？” 如果边瑞现在在这里，一准觉得眼前的这位哪里适合当一名教授啊，直接就是个小偷，贼走不落空说的就是这家伙。 祝同强正想说什么，但是当他的目光落到了同伴手上东西上的时候，突然间哑口了。 同半的手中拿的是一尊唐代风格的铜佛，个头不大，大约也就是二十公分的样子，但是做的相当有水准。整体的造刑珠圆玉润，慈眉善目的一看就知道这是唐代宫庭所用。在江南博物馆祝同强就看过一尊相差不大的铜佛，至于价值那还用说么，就算是构不上国宝，但是只要弄出国界之外，有的是外国藏家乐意开出高价来。 尤其是日本，对于中国唐代的东西都有痴迷加成，一般合他们胃口的东西，也舍得出钱。 像是这尊佛像要是入了他们的眼，最少也能给大千万美金以上，这还是保底的价格。 “你从宗祠里顺的这个？”祝同强问道。 “是啊，给长长眼？”这位看起来还挺得意的。 一见到古董，祝同强就把眼前的事情给忘了，伸手接过了佛像，仔细的看了起来。 约摸过去了五六分钟。祝同强长叹了一口气，把手中放大镜收回到了自己的口袋里。同时把佛像送回到了同伴的手中。 “假的！” “假的？不太可能吧？”这位同伴有点不相信，接过了佛像用同样偷来的帕子一裹重新揣到了口袋里。 “就算是错了我也认了，等到了省城那边我就去找人问一问有什么路子找个好的买家……“。 祝同强听到这位说这话，顿时白了人家这边对他也有不满意呢，于是以为他故意说这东西是仿的，然后指不一定就是想占为已有。 ”唉，你觉得我会骗你是不是？我跟你说，你只要看看衣角，最下面的那下把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同伴有点半信半疑的，中然他的历史念的不错，不过搞古董，祝同强那是权感。至少在江南这一亩三分地上，他是大家都认定的鉴定大师。 人的名树的影，见到祝同强说的那么笃定，这位直接又把东西拿出来仔细的翻看了起来。 翻了一会儿，果不其然在祝同强说的地方，衣纹十分的硬，这就不是唐代器。 “我去！顺手牵了个空，还赔了一把子气力！”这位现在终于明白了，祝同强并没有骗他，他拿来的东西的确是假的，只是仿的相当成功罢了。 第453章 差错 祝同强冲着同伙说道：“事情就坏在这个上面了！你既然动了东西，那么很快他们就会找人门来，我觉得你还是走吧”。 “走？你觉得我是那么好打发的人么？”同伴轻蔑的看了一眼祝同强之后，继续说道：“刚才那个小子要是放倒的话，我们还在那个什么捞什鬼的宗祠里呢，反正我不拿到足够的本钱是不回离开这里的。那地方果然像你说的那样，肯定会有金银财宝什么的，只是这一趟去的有点急躁，过了午夜拿天再去好了”。 “午夜？你以为今天这时机很好得么？”祝同强不屑的说道。 现在祝同强的心中十分不安，他不知道这是出于对边家村乡亲们的愧疚还是什么的，总之现在心跳的十分厉害。 “我不管他什么时机不时机的，今天晚上我去取了家伙，你去不去都无所谓，反正今晚老子一定要再一次进去，好好搜一下那里，每一块砖我都不打算放过，如果再什么都没有老子烧了他们这个鸟宗祠”这位恶狠狠的说道。 “你……”祝同强大惊失色。 “我怎么啦，不是你让我过来的，咱们求财，不是求命，但是如果有人挡住了我的道，那么爷只好不客气了”这位淡淡的说道，虽然话声很淡，但是里面充满着浓浓的火药味儿。 此刻的祝同强心中别提多后悔了，原本他只是想趁这个机会进宗祠去看一看，哪里想到自己惹来的是这么一个人。 祝同强可不知道，自己的位’朋友''可真的不简单啊，明面上的身份是个教授，但是实际上是个文物走私贩子，常年利用自己的身份作掩护，而且从来都是单独行动，加上他的身份实在是特殊，也容易接触到各个省的文物工作者，所以这位出手了十来次，每一次都能从警方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警察对他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因为谁也不会想到，一个还算是有点小名气的学者，居然背地里是个文物贩子，而且手段还特别的残忍。 这也不怪警察，是这个实在是太狡猾了，而且还十分具有迷惑性，谁能想到一个正规的全日制大学教育，能单枪匹马的搞起文物走私来啊，这本就不是一个人干的活？谁能想到这位是千里独行，到是有两个帮闲，但是这两位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位的真面目。 两人这边正聊着呢，突然间听到了远方传来了一阵犬吠声。 等着两人听到了犬吠声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时候，两人便明白这是冲着自己二人来的。 “上车！”这位冲着祝同强说了一句。 两人连忙上了车，打着了火之后，开着车离开了这里。 “咱们现在出山去”同伴说道。 祝同强听了张口便道：“不行，咱们现在出去太危险，这里只有山口那一条道，人家现在准备捉人，那肯定会守住那条道的，我这张脸突然间出现在山口，加上你这样一个陌生人，不引起别人怀疑才是怪事！所以现在决不能从山口出去“。 祝同如很冷静，虽然他现在恨不得伸手把自己给拍死，为什么就鬼迷心窍，想着进宗祠去看一眼呢，就算是想去看一眼，又何必要带上旁边的这个人呢？ 在心中无数次的反问自己的同事，祝同强的思维还是挺正常的。 也恰如祝同强所料，他们俩想从山口过去，那除非是会飞，现在山口那边不说已经布下来天罗地网，但是两人想从山口钻出去那是想太多了，最少七八个精壮的后生守着，专门就是冲着他俩去的。 对现在二人也不知道边家的宗祠里面居然装了摄像头，而且装的还都十分隐蔽，别说是他们了，连边瑞这样在边家子弟，说不是核心吧，似乎有不符合事际情况，说是核心吧，又什么都不知道，一帮老爷子不光是把边瑞等给瞒住了，而且越老越奸，把摄象头藏的那叫一个严实啊。 ”那你说怎么办？从另外的出口出去？“ ”哪还有另外的出口，这里只有一条进出的道，另外一条说有吧也有，只是凭着咱们俩个，钻进百里大山里，说不定出去的时候就可以到山西了”祝同强说道。 “那现在就说你想怎么办吧”。 祝同强道：“我们反其道行之，现在绕一圈回边家村去，等进了村子之后就说你跟我来玩玩的，想看看这附近出土的衣冠冢……”。 还别说祝同强的脑子还真的挺好的！一会功夫立刻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当然了，说这个主意是个好主意的前提是宗祠里面没有摄像头，边家村的人也不知道自己两人进的宗祠。现在嘛？这真是个烂到不能烂的主意！ 所以当边瑞等人听到祝同强两人大摇大摆的出现在村子里的时候，顿时有一种懵逼的感觉。 突然间边瑞很想来上一句梦里寻它千百度，那人却在自家村里住的感叹！ 既然人在了，边现这帮人就直接回了宗祠，等着听老人家的命令。 等着大家伙回到了宗祠，大爷爷那边发话了。 “十七、十九，你和祝同强混的熟，这次就由你们两人出面，小十七打掩护，十九你出手，一定在制住这两人，记得不要声张，你最好能瞒过那边的人”边瑞的大爷爷说道。 边瑞嗯了一声，望着自家的十七哥。 十七哥这时很无奈！ 他和祝同强的感情和边瑞这边不一样，边瑞拿祝同强就当个普通朋友，而边十七可以说当祝同强当做大半个老师来看待的，现在出了这么回事，边十七心里觉得非常不舒服。 不过事情既然是出了，那就得解决，边十七也不是躲事的人，更明白祝同强现在等于越过了一道线，当一道线轻定的越过的时候，那就不可能只越一次，边十七也只道，早晚祝同强还是会再一次来到宗祠的，人性就是如此，如果没有足够的威慑力，这样的逾越会一次接着一次并且越来越频繁。 ”怎么样？” “我这边没有问题！”边十七从脸上挤出了一点笑容，冲着大爷爷说道。 “好的，那你们俩个就去吧”大爷爷说道。 边瑞和边十七就这样出了门，带着小跑下了坡。 边十七是开车过来的，所以两人也如同祝同强一样，开着车子穿过了村子，只是人家祝同强绕了路，边瑞两人则是直接走的直线。 一路上边瑞两人还不住的讨论着动手的方式。 等着车子停到了祝同强的院门口，两人要下车的时候，边十七伸手拉住了边瑞的胳膊。 “到时候……算了！” 边瑞听了伸手拍了一下堂哥的胳膊，安慰了一下他。 两个从车上下来，边十七伸手拍门。 “老祝，老祝，听说你回来了，我两了一件宝贝让你看看”边十七拍手说道。 话声刚落，院子里传来的祝同强的声音：“什么宝贝？” “你怎么这突然间又回来了？”边十七哪里有什么宝贝，听到祝同强回话了，于是又转移了话题。 “嗨，路上遇到了一个朋友，你们也认识的，省师范大学的历史系教授，他对于咱们这附近出土的那些冠特别感兴趣……”祝同强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门口开了门。 大门吱呀的一打开，祝同强看到边瑞两兄弟站到了门口，脸上居然开始堆上了笑容：”哟，边十九你也来了啊？“ “我过来看看莫笙一家人的，正好见到十七哥，这不顺路过来看看你怎么突然间又回来了”边瑞脸上的笑容有点真诚的。 “老祝！哟，不是边什么，嗨，你看我这记性，一下子把你们两人的名字给忘了，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此刻祝同强的同伙脸上一点也看不出刚才的丝毫凶狠了，全身上下都通着一股子学者的优雅，无论是说话还是举手投足之间，都给人一种浓浓的亲合力。 可惜的是，对面的边氏兄弟那是有备而来。 兄弟两人站在门口一左一右，边十七迎上了祝同强，而边瑞则是对上了教授。 借着握手的机会，边瑞一扯一带，瞬间就把这位给制服了，此刻这位原本凶狠的家伙，像是一只失声的小绵羊被边瑞一只手卡住了嗓子，想发出丁点的声音都不可能。 “这！？” 突然出现在变故把祝同强吓了一大跳，不过当他看到边十七脸上带着痛苦的笑容，便一下子都明白了，自己这边以为藏的很深，计划很好，现在却是自己糊弄自己，人家兄弟就是冲着自己二人来的。 祝同强也光棍，他可不认为边瑞这边手上制住了一个，就没有办法对付他了，况且就算是边十七也是练过家子的，水平虽然有限，但是对自己这个手无寸铁，且弱不缚鸡的人来说已经算是大BOSS了。 “去哪？”f 明白过来之后，祝同强问道。 “去宗祠！”边十七说道。 “行了，我跟你们去，不必要这样”祝同强说道。 “可以！只要你们老实的跟着去，我们决不为难你们”边瑞张口说道。 就这么着，两人安静的坐上了两兄弟的车，来到了宗祠坡下。 第454章 比横 边十七抬脚上了台阶，走了两阶之后突然间停住了脚步，伸手拉住了祝同强的胳膊，正色的问道：“为什么？” 祝同强反问道：“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闯进宗祠？”边十七问道。 祝同强说道：“我说好奇你信么？” “那为什么拿东西？”边十七又问道。 祝同强愣了一会，这才长叹一声：“我要说我没有准备拿东西你信么？” “我信！”边十七正色冋答说道。 边瑞这时的心中顿时有万只草泥玛奔驰而过，心道：十七哥，没有人让你过来和祝同强演电影！对白麻烦你别那么古龙好不好，我差点就以为祝同强要接下一句，你是怎么发现我的了！ 让边瑞没有想到的是，祝同强的下一句居然就是边瑞心里想说的这一句。 “你是怎么发现我们的？”祝同强问道。 边瑞在心中：……。 边十七说道：“宗祠里装的摄像头！” “难怪，看来你早就防着我了是不是？” “不是，我们也是今天才知道老爷子们在宗祠里装的摄像头，甚至到现在我都有点不敢相信，老爷子们会玩这么高端的东西“边十七说道。 这事情的确很出人意外，如果是请人过来装的，那么村里人肯定知道，那动静不可能小了去，现在村里除了几个老人都不知道，那么他们肯定就是自己动手去装的，加起来快五百岁的五个老头一起学现代技术，然后把一个监控给装起来，怎么看怎么可以上新闻去搏一下眼球，或者做一个正面的宣传。 ”没有想到，几位老人居然这么牛“祝同强干笑了两声。 败在五个热爱学习的九十来岁老头手上，祝同强觉得不冤，谁能想到都这么大岁数了，老爷子居然还能折腾懂这些个东西，说的直白一点，他祝同强都搞不定！ 他所有关于宗祠的事情几乎都得自于边十七，或者是边瑞，这两人不知道宗祠里有摄像头，他自然也不可能知道。他能知道的就是有的时候守着宗祠的老人会在节日的时候回家去和家人一起过节。 至于说为什么祝同强没有趁着老人在的时候动手，一是怕伤到了老人，毕竟他只是好奇，顺带着可能的话求财，并不准备弄出人命来。二是他对边家村的人还是存有一些敬畏的，不想把自己陷入泥潭中。 只是让他想不到的是，自己找的同伙太不靠谱了，第一次进去就动手并且夹带东西。 “行了，有什么事情见了长辈们再说吧，十七哥，你带着老祝前面走，我带着这位后面跟着就行了“边瑞说道。 说完之后边瑞伸手拽了一下自己旁边的这位。 这位望着边瑞很邪性的笑了笑，眼神中那种轻篾和不屑让人一看就明白。 啪！ 边瑞根本不和他客气，直接一巴掌就抽他脸上去了。 “来，再给爷笑一个看看！” 边瑞轻轻的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一个同样玩味似的笑容。 这一巴掌，一下子把这人给抽愣神了，一般来说抽人是他的活儿，从十六岁开始，这位就没有被别人抽过耳光，到是他抽过不知道多少次别人的。 “你特么……”。 啪！ 边瑞反手又是一个耳光，而且还饶了他一脚，踹翻在地之后，边瑞直接伸手抓着他的头发拖着他在地上走。 边十七在前面走了两步，回头看了一眼，一声不吭的继续往前走。 祝同强有点担心，冲着边十七道：“让边瑞少打两下吧，这人……”。 说完祝同强冲着边十七轻轻的摇了一下头。 边十七望着祝同强笑了笑：“别理他，从小就是这样的性子，大了我以为就改好了，谁知道一点没变，还是这副臭脾性！被老道祖给惯坏了。话说回来老道祖也不是个好玩意儿，算了，咱们走咱们的”。 边瑞跟祝同强认识，跟眼前的这位却算不上熟，而且他是看过视频的，这货翻东西就翻东西吧，还特么的踩自家的幡旗，幡旗这东西代表的是子孙，证明这一支没有绝户，这玩意儿就是边瑞这样子孙的脸面，等着老祖生日的那一天，边瑞儿子没能扛旗之前，他要扛着旗引着祖宗的魂魄夜游的，这特么让人踩的还得了？ 你踩幡旗也就罢了，找不到东西还往幡旗上吐吐沫，这就是绝找死了。 这要是搁在以前，你闯人家的宗祠就够打你半死的了，你还踩幡旗，往人家的幡旗上吐口水，直接把你挂在县老爷大堂前打死，县太爷都不带管你的，你完全就是找死嘛。 要是一般也不用计较，但是这位是什么历史教授，他特么的要不懂这些，当的哪门子历史教授啊。 看到这些动作之后的边瑞心中自然不爽。 原本是没有打算揍人的，但是这货现在还摆出一副我很吊的样子，边瑞不抽他还等着他过年不成。比耍横，边瑞到现在还真没有见过比自己还横的，哦，也不对，比他横的也有，就是他老祖。 有些人就是这样，认为自己就是这天底下最狠最霸道的人了，就连枪毙之前都能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吼上一声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但是往地上一跪，听到身后拉枪栓的声音，几乎个个都会失禁，屎尿一裤裆，这时他们才会知道自己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牛逼。 现在这位还是有点胆色的，他是横下心来觉得自己还是会进局子，偷东西嘛，撑死天了也就是一年，一年之后自己把今天这气都给还回去！ 现在这位双手握住了边瑞扯着他头发的手，瞪着眼睛开始骂骂咧咧的，边瑞也不客气，只要听到骂，直接抬脚开始揣。 于是等着到了宗祠的门口，这位已经被边瑞揍的不像个样子。 如同拖死狗一样，把这位拖进了宗祠里，原本准备上来泄一下火的众人，看到这位已经被边瑞打成了猪头中的狗头，直接就歇了心思，不光是歇了心思，有些人还替这位抱起了屈来。 “小十九，你把人打的也够惨的了” “对了，小十九，你下手还是那么没轻没重的”。 边瑞冲着大家笑了笑：“这货在路上一直骂我来着，不给他点颜色看看岂不是认为我好欺负？” “都被你打成这样了，等会儿还怎么扭送给公安？”有人问道。 “那就等伤好了再送呗，先关个两天，等伤好一下”边瑞随口说道。 “那这不是成了非法拘禁啦？我们姓边的可都是守法份子”边十三见堂弟把人打成了这样到是挺开心的，一边说一边还过来伸出脚在这货的屁股上踢了一脚。 “这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眼里全是凶气，一看就知道平常是横惯了的！还真没有看出来，一个高校的老师能有这眼神”边十三笑着说道。 如果是一般人，看到这位的眼神心中肯定是咯噔一下，因为他的目光就像是一头恶狼，不经意的就泛起阴光，这样的人心狠，通常都能干出惊天动地的大事出来，而且性格偏激，容易不顾后果的发疯。 像是今天就是这样，临开始的时候，祝同强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这次就是进去看看，摸一摸门路，等着下次有机会再看，但是进去之后，这位根本就不听使唤。 祝同强这边毕竟在村里住了很久了，与村里的狗都混熟了，所以翻进了院子里，留守的狗并没有叫，不光是没有叫还和祝同强玩了玩。 这位一看，于是也想伸手，那狗就不乐意了，自然是要呜咽上两声的，也没有多大的声调，因为狗认为这位是同祝同强在一起的，并没有想着预警，而是想让这人别靠近自己。 谁知道就是这两声，也不知道怎么滴就触动了这位的逆麟，直接一伸手抄起了旁边的棍子，照着狗头就是一下子，紧接着一下子还够，连着敲打了十来下，把整个狗头都敲碎了，这才停下了手。 就在边瑞把这位拖着进了内院的时候，大爷爷的声音传了过来。 “小祝，你说说看，是谁弄死了我家的大黄？” 村里的狗十有八九黄色的都叫大黄，要不就是小黄。乡下人是不会把精力浪费在给狗起名字上的。 祝同强抬头看到正坐在台阶上的老爷子，虽然老头子坐在有点佝偻，目光也盯着摆在他前面两三步远的死狗身上，但是祝同强觉得此刻似乎有一道冰冷的目光直扎进自己的心底，让自己不由的打了个哆嗦。 “老家伙，你的狗是我弄死的，你特么有本事弄死我！” 被边瑞揍了一路的这位突然间也发了凶性，狰狞着要向大爷爷扑过去。 边瑞怎么可能让他扑过去，直接抬起来一脚，直击裆部，瞬间这位就在地上卷成了一只虾。 大爷爷这边看了祝同强一眼：“小祝啊，你说你这是做什么？” 见祝同强要说什么，大爷爷这边摆了一下手：“你走吧，以后也别再来了，就当你没有来过这里”。 祝同强听了，直接冲着老爷子鞠了个躬，然后伸手想去扶地上的人形虾。 “他留下来，你一个人走，别废话，十七，你送小祝离开，从现在起你和边家村没交情了，记住这次出去之后，别再踏进山口来，要不然这涧深峰高的难免会出个什么事情，伤到了人总是不好的。至于这位，心性如狼，我准备和他谈谈”大爷爷说道。 听到大爷爷这么说，祝同强直接扭头和边十七离开了。 等着两人出了内院，大爷爷冲着边瑞说道：“你也出去吧”。 “大爷爷？” 边瑞有点担心。 边瑞的爷爷望着孙子，笑了笑说道：“让你出去就出去吧，顺带着让外面的人也都回家去，你不会以为就这样的货色能弄死我们几个吧？去吧，等着出门把你大伯二伯还有你五伯叫进来就行了，这总归没事了吧？” 边瑞听了笑了笑，伸腿在这位的身上又踹了两脚。 边瑞走出了内院，然后和大家说了一声，众人听了之后便都回去了。 出了宗祠，边瑞并没有离开，而是在坡下等了起来，大约四十分钟之后，边瑞这才看到五位爷爷们下来，同行的还有儿位伯父，但是那位挨揍的确不在其中。 “爷，那人呢？” “放了啊，不放了干什么，留着他吃午饭呐？”大爷爷听了冲着边瑞来了一句之后便道：“大家回家吃饭去，吃完饭送灶王爷上天呢，你说今天这破事闹的！” 边瑞一听立刻怔了一下神，心底怎么都觉得有点凉嗖嗖的，回过神来之后便老实的跟着自家的爷爷回家吃饭去了。 离开了边家村的祝同强，在小镇上等了两天。 现在祝同强觉得现在虽然是寒冬，但是每过一分，自己的心里就急燥一分。 第455章 心理因素 时间过了三天，就在祝同强想要放弃的时候，当天的晚上十点多钟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同伴回来了。 虽然同伴回来了，但是他明显感觉到了，这位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自己认识的人了，以前的他人前一副风淡云轻，看透了世事百态的模样，但是有些时候时不时的能感觉到他的狠厉与暴躁，可回来的这个人，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似的，从进门开始抱着茶杯的都在轻轻的抖着。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祝同强问道。 一边问祝同强一边打量起了眼前的这个人，如果不是在边家宗祠中自己和他发生过小冲突，让祝同强有点怕这位，他都想伸手去试一下，现在这位的状态让祝同强想起了小说中的人皮面具，此刻祝同强怀疑这人是假扮的，真的那位已经遭了边家村人的毒手。 “没什么，没什么，咱们快点走！”这位听到了祝同强的声音，一下子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双手握住了祝同强的手。 “明天吧，明天走，今天晚上太晚了，而且你不知道么，外面下雨了，还下的挺大的，这会路上都是雪，咱们还是等明天吧”祝同强说道。 这位一听立刻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差点把面前的茶几给带倒了。 “不行，不行，咱们不能在这里等了，要不然那几个老妖怪会找上来的”这位焦急的一边说一边打着转儿。 祝同强有点愣神了，顺口问道：“老妖怪？你说的是边家村的那五位老长辈么？” “不是他们还能有谁，他们不是人，你真的相信我，他们真的不是人哪！” 说到了不是人，这位都带起了哭腔。 祝同强更加不明白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位会说五位老长辈不是人，不过看这位的精神状态，指不定就受了什么刺激。 只是祝同强今晚真的不想走，到不是祝同强懒，而是外面的雪着实是大，江南这地方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在临近春节的时候下这么大的雪了。外面的雪已经超过一尺厚了，车子不装防滑链上了路不跟蜗牛爬似的？ “我觉得还是等明天早上吧……”祝同强再一次想强调一下外面的雪大。 “不行！不行！今天一定要走！” 这位一看祝同强想推拖，直接急眼了，一伸手揪住了祝同强的衣领子：“我说今天晚上就要走！” 祝同强这时只觉得自己脖子上像是勒了一条绳子，并且这绳子还慢慢的收紧中。祝同强真是个普通人，原本两人都正常的时候，他就不是同伴的对手，现在碰到一个半疯的，那自然就更不是对手了。 唔！唔！ 祝同强从来没有感觉到死神离自己这么近，这时的恐惧让他突然间觉得自己裆部的扩约肌一松，一股子热流喷射而出，然后这股子热流顺着内裤沿着裤子到了裤角，滴滴嗒嗒就这么落到了小酒店的地板上。 突然间被‘热水’这么浇到了脚上，同伴下意识的松了一下，低头看了一下到底是什么东西滴在了自己脚面上。看清了东西之后，这位没有嫌弃，也没有嘲笑，而是继续一本正经的望着祝同强。 祝同强这时刚好匀了几口气，一见这样立刻说道：“走，咱们马上就走！” 冒雪走和死之间，祝同强果断的选择了前者。 听到祝同强同意走了，这位放下了祝同强，然后开始在祝同强的房间里来回打着圈，一边打圈一边还说：“不行了，不行了，五个老妖怪就要追来了，不行了……”。 祝同强这时觉得心底那叫一个冷啊，他不知道边家村五个老爷子对这位做了什么，可以让这样一个人在几天之内变成这样。不过祝同强知道，反正自己不想成为这样的人，于是急匆匆的收拾了一下行李，便准备走人。 “你不收拾行李？” “来不急了，来不急了！” 祝同强见了叹了一口气：“那好，咱们走吧！” 两人这边冒雪上路，边瑞家中那可就算是春意融融了，正屋当中，边瑞和颜岚坐在矮脚的罗汉床上，两人中间是个小几，小几上摆着几盘子水果，同时还放着一壶茶，两个洁白的瓷杯子。 因为屋内的温度是舒适的二十六度，所以两人穿的都很少，都只简单的着了一件中式的长袍。 两人斜椅在罗汉桌上一边品着茶，一边吃着水果，同时目光时不时的向着院中正和两只狗子疯玩的小丫头身上。 小丫头现在是出不去了，就算是出去也没有人陪她玩，于是从下午开始，靖靖这个小丫头就难得的老实了一天。下午安生的睡了一个午觉，到了六点多钟的时候起来吃晚饭，吃完了晚饭的时候就开始玩雪，一直玩到现在，就没有见她消停过，小小的身体像是蕴藏了无穷的能量似的。 边瑞望着自家的闺女，冲着媳妇说道：”但愿肚子里的几个好带一些，要是再像院子里的这个一样，我的脑袋都要大几圈，说不准我四十岁就成地中海发型了”。 颜岚听了笑道：“这事你别和我说，你要自己检讨一下，反正我小时候挺文静的，很少说话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安安静静一个人呆着，到是某些人我听母亲说小时候不太老实啊，斗鸡溜狗什么都来，而且还有点不讲理”。 “你那听到的都是谣言！”边瑞一脸正色的死不承认。 颜岚反问道：“妈说的也是谣言？” “那是自然！”边瑞点头道。 “我不相信！” 边瑞道：“这你还不明白么，我小时候越是混球，但为什么现在可以发展成这样？那还不是她教育的好？如果我一直是乖宝，那现在混成这样，跟妈不就没什么关系了么？只有我不好，这样才能显出母爱的伟大嘛！” 噗嗤！ 颜岚听了直接乐了，还真是像边瑞说的那样，老太太和自己聊儿子小的时候，时不时的就突出一下自己的功劳，这母子两个绝了！ 夫妻两个逗乐了一会儿，颜岚发现边瑞又陷入了沉默。 “你又在钻那个牛角尖了？”颜岚问道。 边瑞回答道：“你说那人是不是被爷爷们给弄死啦？我在门口等的时候他们说放出来了，但是我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啊，这放出来我怎么就没有看到呢？” “你呀，你怎么就没有想想，爷爷他们为什么要弄死他？”颜岚觉得自家的老公平时挺聪明的，怎么这时候就钻牛角尖了呢，人家就进了一趟宗祠还被抓住了，至于把一个人给弄死么。 “你不知道，那人可不是什么善人！指定是见过血的，要是一个安排不好回来报复咱们，也是个不小的麻烦，毕竟他在暗咱们在明，而且村里还这么多的孩子，如果放我，我真的很难说不出手一劳永逸”边瑞先是叹了一口气，然后有点幽幽的说道。 原本边瑞以为不就是弄死一个人嘛，搁在当时那肯定下的了手，但是过了一两天后，冷静下来再看又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不是边瑞害怕了，而是觉得这是一条命啊，一下子就这么没有了，心里总有一点觉得似乎不那么淡然了。 ”你吖！“颜岚说道。 ”你不懂！“边瑞冲着颜岚笑了笑。 边瑞和颜岚受的教育可以说是完全不同，别看大家都是小学初中高中大学一路过来的，但是颜岚学的东西那是教委的，而边瑞开蒙的东西，那是传流的千字文，三字经，没有什么春天来了，小朋友上学了之类的东西，学的也是传统的儒家思想，只不过不是鲁儒，而是儒皮法骨带有大复仇主义的公羊派，讲究的是十世之仇犹可复。比颜岚学的那种找到一个好朋友，请他来家里做客之类的儿童文学要杀气腾腾的多了。 “我怎么看几位爷爷也不是那样罔顾国法的人”颜岚道。 边瑞笑了笑，不过心中却道：那是因为他们没有觉得有什么东西能伤害到宗族，一但有这个东西，他们的命包括自己的命都得舍了出去。这也是为什么一开始就要搞土改的原因，只有斗散了宗族才能实现国家的新使命。如果宗族还在，所有人必将围着宗族行事，那么就像前朝一样，本质上和满清啊什么的也没有大区别。同样要把乡权交给宗族。这是国家所不能容忍的。 就在这会儿，十七哥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十九，十九，睡了没有？” “没呢！” 边瑞直起身来，披上了毛披风，把自己裹紧，走到了玻璃门口，小心的拉开了一道小缝，一闪而出之后迅速关上了门，怕屋外的风刮进去冻着了自己的媳妇。 “十七哥，什么事？” “我弄了点年货，给你家送来一些！” “明天不就行了，你看你这么大的雪还送来”边瑞说着往门口迎。 边十七这时推着三轮的小摩托进了院子。 “明天一大早我就得去老丈人家，并且到三十下午才能回来，所以哪今天这年货是肯定要送的”边十七笑道。 边瑞听了问道：“那不是赶不上大家杀猪了？” “杀猪我是赶不上了，但是我爸和我哥他们都在啊，还能少了取我那份肉？”边十七笑道。 说完冲着边瑞招了一下手：“快点的搭把手！” “东西还挺多啊，我去，都是些洋货啊，包装比内容大的玩意儿”边瑞笑道。 “少废话，快点搬吧”边十七跟着笑道。 第456章 真相 十七哥给准备的年货一看就是精心思考过的，东西并不多差不多十来件，但是没一个是便宜的，虽然说都是吃食，不过买的可都是够''份量‘的。 边瑞望着旁边的伊比利亚火腿还有一包近千块的和牛牛排等等一些东西，觉得自己脸上的笑容都泛着苦气。 “十七哥，何必呢！你说你花这冤枉钱做什么”边瑞说道。 颜岚见了也附和道：“是啊，都是自家兄弟真不用这么客气”。 边十七听了笑道：“你们以为我是自己买的？” “不是你买的还有人会送你这些？不认是你送人吗？”边瑞问道。 边十七道：“我们那些客人哪一家是缺这点东西的？这不要过年了吗？我就寻思着每家每户去拜访一下，当然了也没有指望着能见上当家人，别说是当家人了，就算是个管家也不一定特意出来见我，不是有句话说么，宰相的门房七品官，我就寻思着去一趟不管是见不见的到，总是个意思，别让别人觉得我这边不懂规矩……”。 听到十七哥这么说，边瑞明白了，像周老爷子这些人自然是不可能见堂哥的，别说是周老爷子，类似乎周家能做点主的几位也不可能去见堂哥这个供菜的，一是没有必要，二是人家觉得跌份。 当然要是边瑞去那就另外一说了，边十七可够不上这资格。 边十七挨家去拜访，有些人那天正好有空，像是了解一点内情的管家便随手赏了一些东西给边十七，于是乎就有了现在这些东西。 在一般人来说这些东西有挺贵的，但是摆到周政这样的家庭，这些东西根本就不算什么，人家管家随手送出来就是这些，更别提那些个主人了。 于是边十七这一趟送出去了一些东西，但是人家回的东西更贵，给边瑞这边准备的只是一小部分，边十七也知道，自家的堂弟不缺这个，也不好这个。 但是东西人家送了，那他就得给边瑞准备一份，还得仅着挑最好的，不为了别的就为了这份心意，边瑞不放手这门生意他边十七哪有本事接在住啊。 “其它一些我就没给你送了，就送几样，我瞅着还算是拿的出手的，你们不吃就送人好了”边十七笑着说道。 边瑞听了也不好多说了，堂哥赚钱了，而且以后这事情指不定就还有事得求自己，于是心安理得的收下来。 礼不礼的对于两人来说都无谓，但是这个过程很重要，人不走不亲，大家隔三差五见上一面，就算是普通关系，用不了多火也亲近了。 边十七是深知这点，要不然怎么一下子更了村里和边瑞关系最好的堂兄弟了，一下子把原来的边十都超了过去？就不是跑的勤，兄弟见面次数比别人多嘛。 “你等我一下，我也给你拿个火腿！”边瑞说道。 说完边瑞站了起来往厨房去。 边十七听了之后，冲着颜岚问道：“是不是五爷爷腌制的？” 见颜岚点了点头，边十七搓了一下手说道：“那可真得尝一尝，我爸都说五爷爷肋的火腿是一绝”。 “是爷爷腌制的，但是在我家后窖里陈的。对了，你没吃过？”颜岚挺好奇的。 边十七苦笑道：“我哪有资格吃这东西啊，五爷爷腌的火腿一年也就两三条，大多数都是送人的，再下来几家分一分，那也分不到我的头上去啊，别说是我的头上了，就算是我爸也分不到，我爷都是留着来一些老哥们，老亲戚才拿出来的，每次还只切那么一小盘子，小时候我还能尝一两片，但是到了大了，就没人搭理了。所以说这东西我记得的就吃过两三次，而且每一次还是那么大一点薄片，就这么大点肉，能尝出啥味道啊”。 边十七说的苦，颜岚在旁边听着直乐。 颜岚还真不知道自家太公公做的火腿会这么出名，她是隔三差五就能吃到的，她挺喜欢这火腿的，直接生吃两到三片，然后蘸上芝麻酱再吃两到三片，咸香口的，透着一股子那种淡淡的枣香味儿。五六片之后就得收手了，高盐的东西，大家不让她这个孕妇多吃，怕对孩子不好。 边瑞推开门走了进来，关上了门看到两人说说笑笑的一副挺好玩的模样，于是张口问道：“怎么啦？” “没有，正说五爷爷做的火腿呢”边十七道。 一边说一边看着边瑞旁边锻着的火腿，这玩意看样子好像摆了没有多久，摆久的火腿模样更多的像一块霉肉，上面绿毛什么的那看起来让人都不敢吃，风化的一些皮子不是发黑就是发灰，但是这条火腿不一样，皮子很干净，透着一股子青石色。 “这还没有陈好吧？”边十七有点疑问：“再说了这是五爷爷制的火腿么？” 边瑞道：“我爷爷帮着制的，但是后面风干什么不是我爷爷弄的，是我摆在后院的窖里制的，味道虽然不一样，但是同样好吃就是了，你要是嫌弃的话就当我没有说这话”。 说完边瑞假意的拎起了栓在火腿上的麻绳。 “别，别！” 边十七一听立刻伸手按住了边瑞的手：“我没说不要！你边十九说好吃的东西那肯定错不了，放心好了，就算是不好吃你也别想我退回来”。 这些火腿是边瑞去年制的，一共也就是制了七八条，主要是因为爷爷年纪大了，边瑞实在是不好让老人家废大气力去制这些东西，可别小看了制火腿，光是擦盐这一道，一个小时下来就能让一个年青人抬不起胳膊来。 今天的火腿，边瑞从爷爷那里拿了方子也自己试着制了五条，但是味道都比不上爷爷的。只不过爷爷制的边瑞都给胡硕、周政啊这些人当年礼送了过去，自家吃的都是边瑞自己制的，吃习惯了之后，边瑞觉得自制的也还成，味道肉味虽淡了一些，但是回味悠长，自带一股子微微的酒香，也算是一大特色。 火腿码制是要手艺，同样陈放也是讲究的，两样哪一样出了问题都直接影响火腿的品质。 不过边瑞嘛，大家都知道，有空间不用他不是傻么，所以边瑞家的火腿都是空间陈出来的，扔进去半天也就陈出几年的效果了。空间呆上半天，拎出来放进窖里慢慢的陈，这就没什么讲究了，想要吃出不同来最少也得再陈个三五年的，只是就这四五条火腿陈个三五年？估计一年都撑不住，就得进大家的肚子开始五谷轮回。 所以就算是边瑞家今年新制的火腿，那也是陈了五六年了。 而利用空间陈出来的火腿和外面陈出来的还有一点不太一样，就是这表皮呈现出一种随机的石纹。有的像是灰岩，有的像是火山岩，总让边瑞觉得久放之后，这些玩意儿会石化成为猪腿化石。 哥俩说了一会，边十七似乎是想起什么来了，张口问道：“十九，你知道我下午刚回来的时候看到谁了？” “谁？”边瑞配合的问道，一边问一边给十七哥斟茶。 边十七盘了一下腿，张口说道：“我看到了上次和祝同强一起来的那个，就是以前说是历史教授的那个人！” 颜岚这时插口说道：“不会吧，他不是已经死了么。怎么你还能见到他，你是活见鬼了吧？” 边十七听了如同听到什么大笑话似的：“你也真扯，他怎么死的？好好的人你说人家死了”。 颜岚道：“不是我说，你是弟弟说的。他一直以为这人死在了宗祠里，被几位爷爷给处决了”。 边十七望着边瑞：”你是妄想症吧，大爷爷他们弄死他做什么？就那样的跟丧家犬一样的人弄死他做什么？再说了老爷子又不傻，杀人可要抵命的”。 边瑞可不好和十七哥挣这个，现在杀人也不一定会抵命的，不是有杀人十来年就出来，又弄死一个老头的事情闹出来嘛。 “你在哪里看到他的？”边瑞问道。 边十七道：“就在山口，那家伙跟个丧家犬似的在雪中跑，一边跑一边还不住的往身后看，我看他就有点来火，于是还下车踹了他两脚，只不过他这次可没有上次那么横了，都不吱声，就这和哎哟两声便继续跑，我嫌打他没意思就上车回来了”。 “哦！” 边瑞听到十七哥这么说，顿时觉得心中的一块小石头落了下去。 “你怎么会觉得几位爷爷能干出这事情？”边十七不解的问道。 边瑞也没什么好藏的，只是说了一下自己当天在宗祠下面等的事情。 边十七道：“嗐！这事还用说，肯定又挨老爷子们的收拾了呗，进了宗祠还偷东西，不打他个半死就算他走运了。但是真因为这事杀人，犯不上的！” 边瑞笑了笑，因为这事是犯不上，但是全村人的安全摆出来，边瑞就不知道了。 两人可不知道，老爷子可是好好的’招待‘了一下这位，而且还有意无意间透出来要杀他，最后揍了几天，这才找了个机会让他给跑了。 有话说老而不死是为贼也，收拾起人来那可不是光对着皮肉去的，而是身心加上皮肉一起，要是再狠一点，五位老人家能把这位弄成白痂。 不过就算是这样，五个老贼凑在一起收拾人的功夫，那这位是深有体会啊，要不然也不会逃离了边家村一辈子也不想再来了。 第457章 乌龙 边十七又坐了一会儿，这才扛起了火腿离开了边瑞的院子，冒着雪返家。 边瑞把堂哥送到了门口，转身回到了屋里，正准备脱鞋进屋呢，突然间听到了身后有动静。 还没有等着边瑞把脑袋转过去呢，院子里疯玩的小丫头先张口了：“姑姑，姑姑！” “哟，我的小祖宗，这么冷的天你在院子里做什么？”边晔看到自家的侄女这么冷的天在院子里，而且全身都是雪，立刻大惊失色。 “我在玩，姑姑看我的雪人!”小丫头伸手指着自己的雪人让边晔看。 边晔一看，好家伙这雪人还真的不小，差不多有个水桶大吧。 如果是在平常，边晔还能和小丫头一起玩上一会儿，不过今天嘛她可不是过来和侄女玩堆雪人的，她现在满腔的怒气没有地方发泄，是过来找自己的亲弟弟准备撑腰的。 ”不玩了，走，跟姑姑回屋去“边晔冲着小丫头说道。 ”我不！屋里一点都不好玩，还在堆雪人吧“小丫头一脸的不乐意。 边晔拿小丫头没有办法了，于是扔下了一句话：”你小心一点！“ 说完之后抬脚往屋里去，到了院子中间看到自家的弟弟正坐在檐下望着自己傻乐呢。 ”哟，一个个的都穿的这么少，怎么着身上都揣着小火炉子不怕冻？”边晔打趣说道。 “刚送走了十七哥，见你进来了，于是在这边等等你”边瑞笑着说道。 边晔见了心中一暖，笑道：“快点进屋里去，还有，也别让你媳妇出来了，让她老实点在屋里躺着，她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可担不起，老边家的祖宗们都得找我拼命”。 边瑞笑了笑，拉开了门冲着里面正要起来的媳妇说了两句，然后自己也跟着进了屋里。 等着姐姐边晔进来，并且把外面的外套都脱掉，盘腿坐到了弟弟和弟媳的对面，也没有上矮罗汉床，直接就这么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 “还是你家里暖和，爸妈那边冷的么都能冻冰棍了”边晔说道。 边瑞知道姐姐这是夸张的说法，自家父母那边的炉炉子已经点了起来，虽说不如自己这边暖和，但是室里最低也得有十好几度，不可能像她说的那样。 这可不是边瑞不孝顺，不舍得在自己的父母身上花钱，而是老人特别固执，他们觉得冬天嘛就得冻上一冻，你这把冬天过的跟春天一样不符合人类本身的规律。 说的更加简单直白一点就是没有顺应自然，而是想着改变自然规律让自己更加舒适。这在这些老人的心中是不那么养生的。 边瑞也不好硬来，到是村里的年轻人对于暖气这个事情接受的挺快的，虽然说贵了一些，早期的投入也高了一些，但是大家咬咬牙也就置办起来了。 边瑞听着姐姐说话并没有插嘴，而是就这么笑眯眯的一边喝茶一边竖着耳朵听。边瑞心中明白，自家的姐姐这大晚上的冒着大雪过来，还两手空空那肯定不是过来借宿的，也不是来送年礼的，而是有什么事情。 边瑞这边不急，边晔这里似乎也不是太急着说事情，先是和弟媳妇拉起了家常。 女人嘛，总是有共同语言的，哪怕是边晔和颜岚，一个是家庭主妇，一个是文艺性女青年，哦，不对，是文艺性青年妇女，两人也有的聊。 两人共同的话题就是边瑞。 边瑞在旁边听了一下，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准备带着自己茶壶回到自己的小书房里去，在那边临临字，画上两笔画什么的。 “别走！我还要和你说点正事呢”边晔见弟弟要走，立刻出声叫住了弟弟。 边瑞听了又把抬起来的屁股给坐实了，然后就这么望着姐姐等着她说事。 “小瑞啊，姐姐疼不疼你？”边晔问道。 边瑞一听这打头阵的话，看起来事实不小啊。 于是边瑞嗯了一声，然后又想了一下：“除了你小时候常打我之外，对我还算是不错！” 哎哟！ 话还没有说完呢，立刻被姐要伸腿踢了一脚。 踢一脚之后，边晔觉得还不解恨，于是又道：“你个没良心的东西，姐姐不疼你么，你上大学那会儿，姐姐是不是常给你寄生活费？” “这到是真的，不过我好像没要吧？”边瑞挠了挠头。 一开始上大学的时候，虽说是不入流的大学，但是边晔也挺开心的，那时她们家生活也不是就盒裕，但那时边晔就时不时的给弟弟寄点生活费。 当然了，边瑞也没有要，一次都没有，边晔这边在明珠过的比边晔想的要好多了，那时他在明珠挣的钱比姐姐两口子挣的都多的多，甚至到了后来，边晔两口子包鱼塘子，还是边瑞给的钱，然后姐夫沈照兴才从一个司机，转成了沈老板。 边晔见自家的弟弟又开始和自己耍无赖，于是气恼的说道：”我和你说正事！“ ”姐，有什么正事您就直接说！这一点你就遗传的母亲，每一次说事总要加上一些什么。你说吧，我是你弟弟不帮你还能帮谁啊？“边瑞笑道。 颜岚在旁边见这姐弟两个斗嘴，脸上笑意盈盈的也不插嘴，而是就这么捧着茶一边小啜一边瞧着热闹。 边晔道：”你姐夫外面有人了！” 边瑞直接愣住了，不是说边瑞被这个消息给弄愣住了，而是边瑞觉于这个事情也太荒唐了。 “你确定？”边瑞反问道。 这话问的边瑞又被姐姐给踹了一脚。 别人要踹边瑞那早就跳了，但是边瑞拿姐姐可没有办法，只得生生挨了一脚之后继续问道：“你确定没有搞错？” 颜岚听了也奇怪啊，怎么这就一下子说姐夫那边外面养了人了。 “没有证据我怎么好和你说这事！”边晔正色说道。 边瑞听了收起了笑容，就这时候边瑞还是不相信，就沈照兴那人的性子，边瑞不相信，不是说边瑞相信姐夫的人品，当然了这是其中让边瑞信任的一点，而是边晔知道，姐姐家的经济大权都在姐姐手里握着呢，就姐夫出去到外面去身上能翻出四百块钱那就算是奇迹了。 就算咱们说加上私房钱。要是能超过五千，边瑞就算是瞧的起姐夫攒钱的手段了。 就算他有一万，就这么点钱，养正儿八经的女朋友都养不起，更别提小三了，如果说有人说仰慕自家姐夫的才华，边瑞一次会劝姐姐离婚，把姐夫让给这瞎子。 自家姐夫他还不知道么，你说有这贼心那肯定是有。一个大男人见到一个漂亮的女人，不多看两眼那他不是太监就是假正经。 但是贼胆，边瑞相信自家姐夫没有，就算是借一万个胆他也没有。 要是真有这事，边瑞现在立马去沈家村去，直接把姐夫按地上暴揍一顿。 “那你跟我说说！”边瑞说道。 “说什么说，我的手机都拿来了”边晔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边瑞一看这手机正是姐夫的，只见姐姐麻利的把手机解锁了，翻了两下递到了自己的面前，于是伸手接过来看了起来。 原本边瑞以为是个什么呢，拿到手一看全都是聊天的，而且怎么看，怎么像是姐夫和人家谈买卖的，十有八九啊是收鱼的客户什么的。要说完全一本正经的谈生意。那肯定也不是，只不过话题中是有一点调情的意头。 现在社会上这种事情也不少，大家男男女女的调笑一下，并不意味着就有什么。 “不就是聊个天嘛，你看你紧张的，这也没什么！”说着边瑞把手机递给了一直伸着脑袋的媳妇儿。 边晔道：“这还没什么？动不动就是亲啊，亲啊的，她想亲谁，要不是外面下着大雪我早就去找她去了，一个卖鱼的寡妇怎么这么骚首弄姿的嘞！………”。 边瑞很无语：“您怎么就知道这人是个寡妇？你见过？” 边晔道：“我怎么没有见过，你往上面翻，上面还有她的照片呢，你瞧那小模样……”。 边瑞歪了一下脑袋，往手机凑了凑，见到颜岚开始不住的翻两人聊天中的图片，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女人的照片。 “是不是这个？”颜岚问道。 “对，就是这个，你说你好好的卖鱼，整这副骚样不是勾引男人是什么？……”。 听到姐姐控诉，边瑞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颜岚和边晔见了，都一副我懵了的眼神望着边瑞。 边瑞笑完了，伸手指着这个女人开玩笑说道：“人家这位可看不上姐夫，要是真看的上，那也行啊，直接让她给个千八百万的把姐夫卖她得了！” 边晔这边听了，居然下意识的说道：“她出的起这个钱？” “你还真想把姐夫给卖喽哇？”边瑞有点无语。 边晔道：“她有钱我就放心了，因为有钱的女人是看不上他的”。 边瑞两口子：“……”。 “你认识这个女人？”颜岚到是挺好奇的。 “我说你们都不看电影的么？这女人是日本挺有名的一个女演员，叫什么名字我忘了，不过戏演的挺好的”边瑞说道。 图片上的女人岁数不小，其实已经是快五十岁了，演技挺好的，边瑞上大学的时候看过她的两部片子，挺深刻的反应了日本的一些现实问题。 “真的？” 边瑞见了也不二话，直接用自己的手机搜了一下，然后把这位女演员的照片给姐姐看了一下。 “还真是！” “老实的回家去吧，没事找什么事嘛，也不弄清楚一点”边瑞说道。 “不，今晚我就睡你家里了，总之就是他的不对”边晔道。 边瑞暗自撇了一下嘴，心道：这女人就是不讲理哈，什么事情都能推到别人头上，什么错都是别人的。 颜岚听了笑道：“那好啊，咱们多说会话，整天对着边瑞，感觉话都要说完了”。 边瑞一听这两人要说话了，自己赶紧拿上东西躲自己的书房里去了。 第458章 谈资 躲了没有一会儿，小丫头进了屋里，边瑞抬头一看，这嘴撇的都能挂上酒瓶子了，于是笑呵呵的冲着闺女一伸手，小丫头便走过来，直接坐到了父亲的腿上。 腾出了一只手揽住了自家的闺女，边瑞放着闺女坐在腿上，开始一边写字，一边给闺女讲字的结构，如何写好毛笔字之类的。 “你看这个侣字……”。 边瑞自己这边正讲在了兴头上，耳中传来了小呼噜声，再一低头边瑞发现自家的宝贝闺女居然睡着了，睡着的小丫头那叫一个可爱啊，两只小拳头攥着，一只拳头中还是攥着边瑞的衣角，长长的眼睫毛，小巧可爱的鼻子，都让边瑞看的心情蹭蹭的往上飞。 轻轻在女儿的额头上吻了一下，一个老父亲内心的骄傲根本就不用提。 看了两三分钟，好好的稀罕了一下自家的闺女，在心中狠狠的夸了一下闺女，这时候边瑞把她所有的闹人的时候一下子全都忘记了，此刻边瑞这么斜抱着闺女，如同抱着生命中的一缕阳光，还是初如朝阳的光芒，照的边瑞的心都跟着成了耀眼的金黄色。 这么抱着，很快小丫头就睡的有点累了，微皱着眉头开始翻起了身，一边翻一边嘴里还不住的哼哼的，带着萌萌的奶音。 边瑞见女儿睡的不舒服了，小心的把女儿捧了起来，轻手轻脚的出了书房。 “这是……”。 ”嘘！睡着了“边瑞示意姐姐不要说话，闺女睡着了。 边晔望着弟弟小心的托着闺女进了孩子的房间，就算是关上了门，她也看了好久。 颜岚见了问道：”怎么啦，姐？” 边晔回过了神来，笑着冲颜岚说道：“突然间想起来弟弟小的时候，天冷了我也这样抱着他去床上睡，没有想到这一转眼都三十来年下来了”。 “姐，您这才多大啊，照着老长辈们的岁数，您这才过了自身的三分之一岁月，这时候就忙着回忆了？”颜岚笑着打趣起了大姑姐。 边晔笑道：“活那么大，要是孩子不孝顺也是糟罪！” 这时候，院子里传来了大姐夫沈照兴的声音：“都在呐？” 原本边晔的脸上还洋溢着笑容，谁知道一听到丈夫的声音立刻拉长了脸，直接当做没有听到。 边晔当没有听到，颜岚不能当没有听到啊，她立刻就要站起来，同时张口问道：“姐夫，您这从沈家村来？” “嗯，妹子，你坐，你坐，你和我客气个什么。我呢是过来承认错误的”沈照兴到了挺光棍的，一进门直接坐到了妻子边晔的旁边。 “你错了？你错哪了？”边晔反问道。 沈照兴说道：“我不该和别人胡扯，不过真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个是我以前的同学，都有快二十年没有见过了，今天夏天的时候偶尔见过一面，当时就这么聊上了，而且人家也是有老公的……”。 沈照兴把这件事情的经过解释了一下，说实话都是挺正常的，沈照兴也没有想什么歪主意，他不是什么有花花肠子的人，现在养活一家老小，他都得拼了老命，你让他在外面再找一个？他真不想费那功夫去。 而且他这样的才不会傻到相信有人和他在一起不为了钱，为了爱情。到现在他自己连自己和媳妇之间有没有什么爱情都没有弄明白，哪有心情弄别人爱情不爱情的去。 但是女人嘛，得理不饶人，就算是没有理也能找出三分理来，边晔如何能轻易的放过丈夫。 “这人是不是就是你说的上学时候暗恋人家的那个？” 沈照兴立刻摆手说道：“没有的事情，这个上学的时候根本没有多少交集，老实说不是同学介绍我都不知道以前有这号人”。 说着说着沈照兴的脑门上就开始冒起了细细的毛汗珠儿。 “你们家这屋里也太热了一点”沈照兴抹了一下脑门子，把手上的水珠儿给妻子看了一下，说道：“你看，这边瑞家里温度开的也太高了，这才呆了一会儿我全身都冒汗了”。 “这是傻啊，身上的衣服都是租来的不成，就不会把外套脱掉？”边晔一看自家的老公这样，嘴上不饶人，但是手上却是开始帮着老公脱起了外套。 “别介意啊，弟妹”沈照兴把脱下来的大棉袄子摆到了一边。 “没事，对了，明天杀猪，姐姐，你们家要多少？”颜岚问道。 这时边瑞正好从闺女的房间走了出来，看到姐夫来了，于是出声和姐夫打了个招呼：“姐夫来啦？” “嗯，来了！”沈照兴这边呵呵一乐。 边晔这边则是回答眠了弟媳妇的问题：“我们要四分之一就行了，后半扇”。 “够不够？”颜岚问道。 边晔道：“够也是它，不够也是它，再说了有什么够不够的，多就多吃一点，少就少吃一点”。 颜岚听了有点懵，不过沈照兴脸上有点尴尬了。 边瑞自然是知道的，见姐姐又要开始抱怨，于是把姐夫叫到了一边：“姐夫，今天晚上不走吧？” 沈照兴一听小舅子这边递过来的话头，立刻说道：“不走，不走，明天不是杀猪么，我过来帮个忙，搭把手什么的”。 边瑞无视姐姐瞪自己的目光，冲着姐夫说道：“那好，今天晚上也别走了，就在我这里住下来吧，等会儿我去给你们铺床去，现在咱们进去下盘棋”。 “好啊，好啊！” 一听能脱离这场尴尬，沈照兴立刻点头同意，于是哥俩去了书房下棋。 边晔这边见哥俩进了屋里，冲着颜岚说道：“这两东西鬼着呢！” 颜岚听了捂着嘴呵呵直乐。 “你是不知道，这兄弟多了也不好，你这边就我弟弟一个，如果要再来一个你看看。有的时候亲兄弟还不一定如堂兄弟贴心呢”边晔抱怨说道。 颜岚是个善于倾听的人，见大姑姐要抱怨那她就在旁边听着呗。 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无非就是家长理短的一些小事情，像是沈照兴的母亲有三个儿子，沈照兴呢是老大，老二呢读书好，大学毕业在省城工作，老三呢则是比较散漫一点，也不是那种过于游手好闲的，只是不勤快，日子过的不上不下的，并不如两位哥哥家里趁的钱多。 不是有句老话么，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 像是沈照兴的母亲就偏疼小儿子一些，有些事情就照着小儿子这边来，像是老大老二这边自然不好说什么，但是两个媳妇那心里肯定不痛快啊。 一次两次的能忍，但是这东西一成了常态，谁的心里能好过啊，于是边晔这边就自然要说上一说的。边晔嘛也就是嘴上厉害，也真没有想得到什么好处，反正她这边弟弟边瑞的日子过的一直都不错，不光是不错还能帮衬着姐姐一些。 一个女人娘家强势在婆家的日子就不会有多难过，尤其是像是有边瑞这样的一个弟弟，边晔在婆家，有的时候摆摆长媳的架子，老太太也得忍着，至于指桑骂槐什么的，老太太只能装看不到。 这口气出了，边晔心气也就顺了，日子就这么继续下去，等着哪一天这破事又起了，再来一个轮回，过日子嘛不就是这样。 颜岚一边听一边笑，边晔也就是找人说说，把心底的不痛快吐出来也就是了。 “姐，你这在婆家地位可以啊！” “那是自然，不过这事说起来还是边瑞这小子起了大作用”边晔道。 颜岚不明白啊，张口问道：“他能起什么作用？” “一看就知道没有过过大家族的日子，女人啊嫁出去在婆家的地位如何，看的就是娘家的兄弟！我刚嫁出去第二年吧，那时候弟弟刚好十八，我也忘了那天是因为什么了，好像是老三媳妇回门回家，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我们俩就吵了起来，然后打了起来……”边晔这时把当时的事情当个笑话来讲。 “不会吧？”颜岚开心了，问完之后连声催道：“下面呢？下面呢？” “我弟就去老三媳妇家村子直接追了老三媳妇的四个兄弟满村子跑，当时还拎着这么长一个锹把子，最后还是老三媳妇他爹当面认了错，这小子才收了手，把手中的棍子放下来，当时也不知道从谁家的锹上拽下来的……”边晔说着说着脸上的笑容就没了，开始洋溢着一种骄傲。 “一对四？他的胆儿还真大，去人家的村子打人，没被人家给揍出来？”颜岚挺好奇的。 “这种事情一般堂兄弟不参活，而且弟弟当时也就是一人，他们三兄弟一起上门欺负我们两口子，按着规矩弟弟自然也就能打上门，在这个事情上别人都只有看的份，这他们要动手那就是两个村子械斗了，说到械斗咱们边家村别看人数略少，还真没有怕过谁”边晔道。 “真没有想到那时边瑞是这样啊”颜岚一副我不相信的模样。她实在无法把现在的边瑞和一个类似于村痞联系在一起。 边晔道：“你以为呢？从小的时候就被老道祖给宠着，虽然老头要求比较严，老是揍他，但是别人你没事揍一下看看？想起这我还跟你说一件事，就是他上初中那会儿，和人打架，不是他引起的，但是那老师和稀泥，最后老头不干了，拉着我弟和校长拍了一下午的桌子，把校长的办公桌都给拍散了……”。 听到这，颜岚直接捂脑门乐。 “你别不信，那时他在学校也就是一个朋友，就是那个王滨，其他的和他的关系都不怎么样，要不是怕挨揍的，就是被他揍过的，我弟小时候可不是个东西了”边晔笑道。 见颜岚不信，边晔又道：“十七，这你总知道了吧，大他那么多，那时可比他壮多了，看到他直接绕路走” “十七哥？” “不是他还有谁？”边晔笑道。 第459章 杀年猪（一） 第二天一大早，边瑞起床的时候发现雪已经停了。于是拿起了扫帚开始清扫院子里的雪。 院子里的雪挺厚的，全扫那是不可能的，只能扫出一条供人走的小道出来。 等着院子里的雪扫好，太阳公公也越出了东方的山脊，冲着边瑞放起了光芒，搞的边瑞的心情都跟着好了起来。 院子里的雪扫完，姐夫沈照兴也起床了。 “早啊” “早！这么早就起来了，也不多睡一会？”边瑞客气说道。 沈照兴道：“这还早啊，在家时候我早就起床了，也就是这时候鱼已经卖出去了，要是没有买鱼，一大早我就得起来喂鱼了。行了，你去做饭去，剩下的雪我来扫”。 说着姐夫过来从边瑞的手中接过了扫帚，开如打扫起了前面的小广场，还有就是把从这到坡下的路也要扫出来，不说完全扫出来，至少得扫出一个可供人行的道来。要不然这雪要是化起来，明天早上想出门那就等着不停的摔跤吧，等着地上结了冰，那可就有腚蛋子好受的了。 到了那个时候再想铲那也不可能了。 边瑞也不和姐夫客气，把扫帚交出去之后，拿了一个篮子来到了自家菜园子的大棚里，看有什么菜可以摘，只要边瑞想摘，那可以摘的菜真是太多了。 今年边瑞家的棚子升级了一些，以前是人弯着腰进来，今天棚子做的大了些，可以直起腰了，虽然说直起腰差不多也就到了边瑞的脑门子，但是总比以前好了吧。这棚子一高，里面种的东西自然而然的就改变了一些，什么豆角架啊之类的也就好弄进来了。 挑来挑去的，觉得架子上的长豆角长的还不错，一条条的又嫩又长，于是弄了一点青豆角，还从地窖中弄了一些萝卜，包了豆角和萝卜两种馅的包子，稀的东西则是一锅胡辣汤，包子配胡辣汤，正好适合这样的满眼是雪的早晨。 等着饭都做好了，沈照兴的雪也扫的差不多了，边瑞去叫姐姐，还有媳妇起床吃饭，至于小丫头现在是不会起床的，小家伙就算是昨天晚上没有疯玩，也得睡到中午。反正是寒假，边瑞对于她的要求也就放松了不少。 其实最主要的是，汪捷这段时间没有来电催边瑞安排闺女学这个学那个，边瑞父女俩于是一起放起了羊来。 虽然有的时候对于汪捷现在生活有点好奇，不过边瑞现在也不好问，他这个前夫总不能问前妻和现在的老公离没离，别说问了，听这话都不像是个正经事。 吃完了早饭之后，沈照兴和边晔两口子回坡下边瑞父母那里去了。 边瑞呢，先是收拾了一下屋子，等屋子收拾好了这才准备下去等着看杀猪。 “你笑什么？自从你从床上爬起来时不时的就望着我傻笑，是不是被我的美色所感动了？” 边瑞发现自家的媳妇看着自己又一个人在那里傻乐，一头雾水之后，出声询问了起来。 颜岚摇了摇头，没有说任何的理由，反而是笑的放肆起来。 咯咯咯！ 边瑞是没有办法了，见自家的媳妇笑成一只小母鸡，只得叹了一口气：“我好像是娶了个傻媳妇！” 颜岚这时摆着手说道：“我不行了，我不行了！” 此刻的颜岚又想起来昨天晚上从大姑姐那里听来的事情，从大姑姐口中听到的那个形像，和现在边瑞的样子一比较，颜岚不由的想乐。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乐什么，但是就是想乐，看到此时边瑞的模样就觉得搞笑。 边瑞差点被自家的傻媳妇给激疯了，一大早就憨笑，搞的跟个铁憨憨似的。 也没有办法啊，总不能揍自家媳妇一顿不让她笑吧，别说是揍了要是边瑞敢伸手重拍一下，估计边瑞的老娘都能追他三条街去。老太太现在是孙子在手，儿子就没什么用处了，对边瑞下手比以前可重多了。边瑞现在可不敢惹护孙心切的母亲。 于是边瑞只得一边干活一边忍受着媳妇那不明所以的笑声，时不时的觉得心底直冒凉气，不住的想：这傻娘们笑什么呢？ “喂，干什么生气啦？”颜岚笑够了，出声问道。 边瑞道：“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生的哪门气，我又不是气筒子，动不动就一肚子的气”。 “知道我为什么笑么，是姐姐昨天说你小时候的事情，没有想到你小时候居然像个小痞子……”颜岚把事情大致的说了一下。 “污蔑！赤果果的污蔑！我不是那样的人，小时候我可是五讲四美三热爱的好学生，怎么可能像他说的那一样？”边瑞立刻抗辨说道。 “谁是五讲四美的好学生啊？“ 四伯的声音这时响了起来。 边瑞两口子一看四伯已经到了院了里，于是出来迎了一下。 颜岚说道：“昨天姐姐说起他小的时候很皮，他说自己是好少年”。 四伯一听，望着边瑞笑道：“现在知道要脸了，以前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要呢？你小子从八九岁就是惹祸精，你还好少年，问过你以前的班主任没有？现在提起你所有交过你的老师还有印象呢，你以为真的是你学习成绩好啊……”。 呃！ 学习成绩好那是不太可能的，边瑞的语文什么的那是真的好，功底子也扎实，但是其它的类似乎死记硬背的什么思想品德这种特扯淡的课，边瑞是想多烂有多烂。 “听说那时候还打过十七哥呢，有没有这回事？”颜岚又问道。 “何指是打过，打的十七那怂小子一看到他就绕路走，那时候比他高一个头呢，根本打不过他。这小子以前小的时候，横的很！加上他师傅老道祖连你太爷他们都尊敬的很，所以这小子的气焰极为嚣张的，可以用人憎狗厌来形容”四伯笑眯眯的说道。 “四伯，咱能不信谣不传谣？您这么一大早过来是有什么事么？” 边瑞咳了两声，立刻想转移话题。 四伯一听立刻把话头转到了正事情，到不是边瑞的转移话题成功，而是今天四伯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根本没有功夫和边瑞在这边多扯。 “我是过来问问，你们家要不要做猪头肉，你们家要是不做的话，猪头我想要”。 “我们家不做，猪头您拿去好了。就这事您打人电话来不就成了么，怎么还亲自过来一趟呢？”边瑞说道。 “我顺道去挖点冬笋子，你这边的南坡上冬笋子好，去那里挖。对了，五叔也不做？” 边瑞点了点头：“我爷爷今年不做猪头肉，因为去年做的没什么人吃，于是今年就准备炸点圆子，炸点小鱼什么的就算了，不像是去年一样搞那么多东西了”。 “那行！还有啊，你那边养牛场准备什么时候复工？是初七还是说过完正月十五？”四伯问道。 边瑞道：“我是想初七的，但是又怕大家说什么”。 “那就初七吧，初七咱们就正式复工，把剩下的活给干了去，到了正月十五那就是八天时间，剩下的活就差不多了，要等着你这边的水电进场来搞了……”四伯说道。 边瑞一边听一边点头，几个伯父对自己的养牛场十分的上心，边瑞去看过几次之后，便觉得不用再去了，几位伯伯的要求比边瑞自己在现场要求还要更高一筹，根本不用边瑞操这份心。 叔侄俩聊了一会儿，边瑞送四伯出了门。 等着回来的时候，边瑞冲着媳妇问道：“走，带你去看杀猪去？” 颜岚听了连连摆手：“算了，你还是自己去吧，我受不了这个！” 这时边瑞的耳朵里传来自家母亲和四伯说话的声音，没有一会儿母亲出现在了边瑞家的院子里，同来的还有边瑞的丈母娘。 “您二位怎么一起过来了，不用准备过年的东西么？”边瑞望着母亲与丈母娘笑道。 现在这时候正是忙年的时候，有些人家是全家齐上阵。要是搁以前边瑞小的时候那才叫一个热闹呢，虽然说那时的物质条件不甚丰厚，但是那时候快乐很简单，哪里像是现在，吃的用的都不甚愁了，反而是找不到当时那种单纯过年时的快乐了。 “这有什么好准备的，今天不是不搞太多东西么，等明天把肉圆子一炸，小炸鱼一弄便行了，反正菜园子里有菜，柜子里有米有面，家里无论是鲜肉还有腊肉都不缺，不费这心了”边瑞的母亲说道。 “也对！”边瑞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母亲。 说完之后又冲二位说道：“我准备去晒场去看看杀猪，您二位这是一起？” “算了你自己去吧，那东西有什么好看的”边瑞的母亲说道。 边瑞的丈母娘也应道：“是啊，闹心，我们还是留在这里一起看看电视聊聊天的好”。 边瑞一想也好，于是陪着两位母亲聊了一会儿，给她们拿了零食，便由着二位陪着自家的媳妇，自己则是开开心心去看杀年猪去了。 第460章 杀年猪（二） 刚到了门口，边瑞的身后传来了自家老娘的声音。 “等一会儿，小乖醒了，等她吃完了饭你带她一起去”。 “等她自己去不就得了？这就两三步的距离”边瑞觉得这是什么难事，看杀年猪这点路都没有出村，要自己在这边等么？ 被自己的母亲用眼光一瞪，边瑞算是明白了，等闺女是假，自家的老娘让自己去伺候小丫头起床。 于是边瑞转回头来到了小丫头的房间门口，推开门一看，发现小丫头正坐在床上，一脸没有睡醒的样子正在发着懵。 边瑞帮着闺女找好了衣服，然后往小丫头的身上套，迷迷糊糊之间，小丫头已经穿好了衣服。接下来边瑞拉着小丫头进了卫生间，放热水用小毛巾帮闺女抹了一把脸，等小丫头清醒之后，便让她自己刷了牙。 这好一通折腾之后，边瑞给闺女煎了两个鸡蛋，又温了一杯牛奶，盯着依旧迷糊的小丫头喝光吃光之后这才搀着小丫头出门。 爷俩在前面走，两只狗大灰和小花则是跟在身后，两主两宠向着村里的晒场走去。 到了小石桥上，边瑞看到了莫笙一家三口现在正笑眯眯的赶着猪也往晒场走。 莫笙家自然是没有猪的，他们赶的是边瑞家的猪，一共三头猪，都是差不多大的猪，每一只都在一百四五十斤的样子，身上的肉膘也不是太多，更没有经过育肥处理，而且也不是洋猪而是本地的土猪，味道那自是不用说了。 ”师父！您这是带着小师妹去哪里啊？哟，小师妹还没有醒眉哪？“莫笙笑着和边瑞打起了招呼。 边瑞道：”我们准备去看杀年猪“。 ”这么小的孩子去看杀猪？“莫笙的母亲有点不敢相信，她在明珠耳边听到的都是一些鸡汤育儿经，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要是被这帮子人知道边瑞带着闺女去看杀猪，指不定那帮子家伙能把边瑞的祖宗都给骂活了。 ”我们不在意这些，孩子嘛，看看杀猪就如何如何那也想的太多了“边瑞笑着解释了一句。 “这有什么，忘了咱们小时候自己都能动手杀鸡宰鹅了，现在一帮人就是会矫情”莫笙的父亲笑眯眯的说道。 “是，是，我忘了，这里不是明珠了”莫笙的母亲这时笑着说道。 边瑞道：“你们也不多睡一会儿，这么一大早就帮着赶猪，荆鹿呢？” 最后一句边瑞是冲着莫笙问的，按着计划今天早上赶猪过来的该是荆鹿还有莫笙，现在少了荆鹿，换成了莫笙的父母，让边瑞觉得有点不是太好意思。 不过呢边瑞也就是这么随口一问，装模作样一下，真的指望边瑞去因为这事骂一顿荆鹿也不可能。 还没有等莫笙回答，莫笙的母亲便道：“我们是自愿的，小荆到是拒绝来着，不过被我们两人给说服了，我们呢也就当个玩，您看这不是安全的赶过来了么？” 昂！昂！ 三只猪似乎还不知道自己今天已经是大难临头，不住的哼哼唧唧的时不时还拿自己的身体去蹭一下旁边的树，因为昨天晚上刚下的雪，所以被猪这么一蹭，边瑞等人都不好站着说话了，连忙跑离落雪的地方。 边瑞这边见这情况，便直接加入了进了赶猪的队伍，大家一起把三只猪往晒场赶。 快要到晒场的时候，突然间一声猪叫声，立刻把跑的正欢实的三只猪给惊呆住了，瞬间就像是石化了似的。 等着回过了神来，三只猪中有一只立刻转头看样子想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跑。 莫笙这小子和他的父母三人立刻被突发的情况给弄愣住了，一时间对于这头猪没有反应，边瑞从小到大不知道见过几次杀猪了，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见猪跑，边瑞松开了闺女的手，立刻追了过去。 原本还是一副没有睡醒样子的小丫头，突然间见到猪跑了起来，而且还是带着一种半疯形式的跑，一下子来了精神：“小花，逮猪！” 说完，穿的跟个小肉球似的丫头，甩开了内条小短腿，向着猪追了过去，小花得到了主人的命令，立刻汪汪汪的叫了起来，跟在了小主人与猪之间。 要说小花的确是个称职的保镖，一边追猪一边还不时的回头看一下小主人，如果小主人离的太远的话，还要等上一等。 边瑞这边追着猪，原本觉得也就三两下的事情，谁知道它有点低估了猪的求生欲望，最后拼尽了全力才追上了猪。 追上了猪的边瑞直接把猪给按倒，并且控制住了猪的脑袋，防止猪咬到自己。 边瑞这边刚控制好了这一只，另外两只也开始乱跑了起来，这时的莫笙一家是回过神来了。不过仨人都不知道干什么好，一时间两只猪一只往湖边道上蹿，另外一只直接越过了结冰的小河，往雪地里蹿。 这一家三人也算是反应快的，老两口子去撵雪地的猪，往湖边道上跑的则是交给了儿子莫笙。 边瑞这边看了一下，发现自己正处于十一哥家的门口，于是冲着院子里喊了一嗓子，看看家里有没有人，有人的话给送点绳子出来。 十一哥一家正好在吃饭呢，听到边瑞的话，十一哥一手端着个碗，另外一手拿着一捆子绵线绳子出来了。 “你这一大早的没事按猪玩？”十一哥出了门，见边瑞按着猪，于是打趣说道。 边瑞接过了绳子一边捆猪一边说道：“谁有空玩这个啊！” 捆好了这一只，边瑞让丫头在这边看着，其实猪不会跑，边瑞怕自家的闺女把跟着折腾出什么妖蛾子来，那自己就更加头大了。 边瑞拿着绳子准备加入到田那边的抓猪行动中去，谁知道边瑞这边还没有过河，那边就有几个小伙子蹿过去帮忙了，在四五个人围追堵截之下，尤其是几个壮小伙子的效率那是真的高，很快往雪地跑的这只猪也被按住了。 边瑞于是带着小跑去帮莫笙，等边瑞看到了莫笙的时候，发现这小子站在湖边，原本以为猪掉湖里去了，谁知道到了一看，发现湖面结了冰，猪现在躺在冰面上打着滑，一副站不住的样子。 边瑞这才发现，湖面已经结了一层厚实的冰，而且奇怪的是冰面上并没有积雪，光滑滑的就像是一座天然的溜冰场。 这湖水结冰边瑞记忆中也就这么一两次，而且结的都是薄冰，别说了站个猪了，就连往上面砸个石块，也能砸出一个洞来，像是这样结出厚冰还能站个猪的，边瑞真是第一次见。 “这真是奇了怪了，冰面上为什么没有雪呢？”边瑞又发现了，冰面上光的像是玻璃一样，除了湖边上有些雪之外，大湖面上丁点雪都看不到。 边瑞是躲在家里，他可不知道昨晚这里的风可不小，村子四周都是树，而湖面上可没什么树，又因为四周的山体，还有湖面的温度等等很多外力的作用之下，在湖面上形成了几股子对流的风，一会儿东风一会儿西风的，下的那点儿雪一落到冰面上就被吹起来，几下一搅就成了水珠子，落到冰面上很快就成了冰，这样一层层的就形成了现在边瑞看到的，一层厚实的冰。 “湖面结冰啰！” 没有等边瑞说什么呢，耳朵里传来了一阵欢喜的叫声，一个十来岁的小毛头也发现湖面居然结冰了，立刻大声的通知自己的小伙伴。 一帮半大小子，听到这边的湖面结冰了，立刻七手八脚的放下了刚抓到的猪，带着小跑往湖边上跑，只留了一个傻小子现在还傻愣愣的抓着猪。 “我按不住啊！”傻小子也想去看，但是没有办法，他不可能就这么把好好抓到的猪再给放走了。 就在这个时候，傻小子的救星来了，莫笙的父母过来了，两位帮着傻小子按住了猪。 “去吧，有我们就行了！”莫笙的父亲信心十足的说道。 傻小子一听，扔下一句：“好的，那叔，我去了啊”。 松开了手，傻小子跟个小旋风似的，再起地里的一蓬雪花，如同一只小鹿一般向着湖边奔去。 “年青真好……哟！哟！哎呀!” 没有等莫笙的老子把话说完呢，养足了精神的猪一下子便起了力气来，原本就是二把刀的两口子根本就不是猪的对手，为刻被掀翻在了雪地上，那只猪则是翻身起来，昂昂欢叫着继续开始撒起了欢逃跑。 ”别跑，嗾跑啊！“ 莫笙的父亲坐在雪地上，一边拍着地上的雪一边冲着撒欢的猪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和猪商量什么似的，还好现在没什么人注意他们，要不然就他两口子的模样，足够让大家伙嘲笑一年的。 边瑞很快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见冰面上的猪一时半会的也跑不掉，于是拎着绳子带着大灰去追雪地的那头猪。 边瑞和大灰的加上让战斗很快的就结束了，捆上了猪，边瑞想了一下，赶是不可能的了，因为现在边瑞耳朵里都充斥着猪的惨叫声，自家猪要是能乖乖去才是怪事呢，干脆捆好拉过去吧。 第461章 杀年猪（三） 回家把三轮车给骑了出来，到了地头停到了路边，这才又和莫笙一起先把雪地里的猪给拖到了车上，接下来是路边的那只，这个到是简单，直接抬上车就是了。最后边瑞和莫笙师徒两个，加上莫笙的父母一起来到了湖边。 “十九叔，您家的这头猪摔断了腿！” 刚到一个十四五岁的半大孩子便冲着边瑞嚷嚷了起来。 边瑞已经看见了，猪的一只前腿已经变了型，估计是想站起来，没站稳摔坏了。 边瑞小心的走到了冰面上，先是试着保持了一下平衡，然后慢慢的走向了猪摔倒的地方。你还别说这头猪还挺倔强的，见到边瑞之后还试着从冰上再爬起来，结果呢自然是再一次摔了一个大猪趴，这下子边瑞到是更省事了，因为这猪的另外一只脚似乎也受了伤。 “绳子！” 边瑞冲着岸上的莫笙喊了一声，莫笙连忙把三轮车上的绳子给边瑞甩了过来。 边瑞接过了绳子打了一个结然后退到了岸边上，站稳当了开始套猪，边瑞套东西的水头很准，试了两下之后便套住了猪脖子，用力一拉绳子套紧了之后，边瑞便用自己的两只胳膊腾着绳子，一步步把猪给拉到了岸边。 把猪两条完好的后腿捆住了之后，大家一起把猪抬上了三轮车，这才由莫笙骑着向着晒场而去。 边瑞和莫笙的父母一边聊天一边跟在身后。旁边还跟了一圈爱热闹的半大小子们，差不多都是十五六岁的，不是边瑞的侄子辈就是侄孙辈儿。 至于边瑞的小闺女，刚才拉路边猪的时候，小丫头就不知道跑哪里疯去了，反正村子里也是挺安全的，边瑞也就没有问，其实边瑞都不用想，那肯定是找堂哥堂弟他们玩去了，指望小丫头老实的坐上几分钟，边瑞可没有抱多大的希望。 “边师父，你们村里年年要杀那么多猪么？”莫笙的父亲好奇的问道。 自从跟着自家的儿子来这里过年之后，每一天两口子都觉得新鲜，开始两天是这里在建筑，全都是一水的明式建筑，当然他们俩也不知道是什么明式不明式的，他们只是觉得这些古建筑特别好看，有的时候看着并不像是一座建筑，而是有了一种特别的生命力，可以展示出这里人的生活一般，不像他们现在住的小别墅，很贵但是没有一丝丝的生机，更没有那种能够引起一个中国人骨子里的文化共鸣。 后来就是人，再后来就是节日氛围，让他俩一下子有了一种回到小时候，那种一到了过年，似乎整个空气中都洋溢着一般年味般的童年时光。 “不是，以前大多都是两三家杀一头，今天估计是大家挣到钱了，所以杀猪的人也就多了起来“边瑞稍稍解释说道。 等着边瑞这边的话声落，旁边一个半大小子说道：“以前哪里舍得这么杀，咱们这里的猪肉比外面一斤贵上一小半呢，专门有猪肉贩子来收的，一般都是家里把猪卖了，去镇子上面买肉，至于村里猪肉一般都是用来包初一，初三和初五饺子的，平常炒炖的肉都是集上买来的……”。 “哦，能贵那么多？”莫笙的父亲笑着问半大小子。 “嗯，以前还没有那么贵，不过这几年咱们这里的猪肉是年年涨，开始是城里人自己下来收，或者合伙定上一头，到了后来就有了专业的肉贩子，价格也就越来越高了起来。 边瑞听了笑道：“你小子还真是个吃货，两种肉的分别都吃的起来”。 “十九叔，别看不起人！”半大小子有点不高兴了，梗了一下脖子，想向边瑞表示自己味觉很好。 边瑞见了笑道：“行了，算你小子厉害总成了吧”。 听到边瑞这么说，这小子才得意的乐了。 “看来真的是大家的生活好了”边瑞随口说了一句。 原本以前杀猪是随到随杀，请来的小刀手还时不时的在催一下，今年杀猪居然要排队，到现在也没有一个人过来催边瑞，那指定是今年要杀的猪多，小刀手们忙不过来。 “我奶今年都赚了两万多块呢，加上我娘，还有有姐时不时帮个忙，差不多有五万多块钱，我奶和我娘说今年咱家的猪不买了，和七叔家里伙着杀一头”这时接话的是个小丫头，说是小丫头其实更像个半小子，留着平头，穿着打扮也有几分男孩气。 “这收入可以啊”边瑞听了笑着说道。 “我奶说明年还得多养蚕，您家的五太奶奶和十奶奶说了等着明年一开春，要把养蚕的数量翻上一倍呢”丫头又说道。 “弦卖的挺好的么？”边瑞有点诧异，虽然说他这边和琴弦的生意有大关系，但是边瑞真不关心这个，原本他以为弦这东西想铺开货什么的最少得有一到两年吧，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其实边瑞并不关心这事，要是关心的话，以他的智商想一想就明白了。 现在的总代理傅青绪是什么人？自己就是古琴大家，而且他的儿子女儿学生们还办各种艺术辅导班，这些辅导班的孩子不用弦？蓝弦用不上那么白弦呢？虽说白弦比现在市场上的钢弦贵了不少，不过能送孩子上三四百一节乐器课的，谁家又缺这三五百的？主要是白弦的音色比钢弦更有古意，音质虽说比钢弦混了一些，没有钢弦那么清亮，但是白弦的逼格高啊， 傅青绪自己当了总代领，而且还花了钱的，他自然得尽进推广，他自己家的学校自不必说，他的那些朋友啊学生啊这些关系一展开来，全国的古琴辅导班他最少半壁江山，不光是赚的钱比拿别人的钱多一些，还落个人情，谁又傻用不认识的家长的钢弦。 于是不用半年，几乎全国最贵的古琴辅导班，百分之八十都用上了丝弦，剩下的不是不想用，是市场上根本买不到边氏丝弦了。 像是丫头家这样赚五六万的，并不是最高的，最高的人家一家手脚麻利的，光是丝弦一项就赚了八万多。虽然这家出了八个人，但是放到村里居家的妇人这些钱也不少了。 “你不知道？”莫笙的父母都有点奇怪。 “你们知道？”边瑞更诧异了：怎么我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你们俩怎么可能知道呢。 莫笙的母亲说道：“我们听我儿子说了，我这边还帮着同小区的孩子上了傅大师办的古琴夏令营呢……”。 边瑞一听觉得不得了啊，自己这真是坐井观天了，同样都是玩古琴的，你瞧瞧人家傅青绪干的，不光是收了你的钱还得让你念着好。 不过现在各位家长都这么有钱了，在孩子身上都不惜血本了吗？ 想到了这里，边瑞琢磨要是自己没有空间的话，靠开学校都能混上不少钱。 莫生的母亲这时凑趣的说道：“要不，边师父，您也办个学校？我听小笙说您的琴技还在傅先生之上呢”。 嘴上这么说，但是莫笙的母亲并不是太相信，人家大师都是有形像的，首先岁数得够，在够了岁数的前提下，要是弄个什么仙风道骨之类的，那就更符合了。很显然，边瑞这样的人太年轻了，而且名气也不大，至少莫笙父母住的地方邻居就不知道有边瑞这么个古琴大师。 其实不是边瑞不出名，而是边瑞的普通人中不出名，现在真的玩古琴的，或处于一定层次的，就算是没有见过边瑞，也听说过边瑞的大名，现在边瑞、文世璋和场岛洋介几人合奏的几首古典曲目他们早就拜听过了。 边瑞自己对这些都不在乎，所以他自然也就不知道这些，知道的一些人都以为边瑞已经知道了，肯定有人和他说，这样大家都这么想，所以边瑞就成了啥也不知道的人了。 一边走一边聊，大家快到了晒场的时候，突然间听到有人大喝一声。 “快点让开，快点让开！” 边瑞这群人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往路两边站。 就在众人刚刚站好的时候，一只猪直接从众人的面前冲了过去，就在猪的脖子上还插着一把白晃晃的杀猪刀。 “我了个去！” 边瑞正想发出这样的感慨，突然间听到站在自己旁边的莫笙老子脱口而出，心中的郁闷那是可想而知的，我了个去说不了了，边瑞只得骂了一句街以发泄自己看到的操蛋场景。 真的，好那么些年杀年猪，今年边瑞是觉得最不顺的一年。第一是自家的猪跑了，费了好大的力气给抓了回来，现在呢看到一只猪脖子上插个刀，还活蹦乱跳的，估计一时半会的还死不了。 紧跟在猪身后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穿着一身遮到膝盖的围裙。打边瑞的身边一过，立刻就有一种猪身上的味道，不用问肯定是小刀手身边打杂事的小工。 就在边瑞有点想不明白到底自己看到了什么的时候，突然听到那边的小工又嚷嚷着让人闪开了。 看着这位小工绝尘而去，莫笙的父亲乐呵道：“杀年猪还真有看头！“ 边瑞：“……”。 第462章 杀年猪（四） 一进了晒场，莫笙的父母两人是看什么都新鲜，两人就是明珠本地人，还都是以前老城区的，哪里见过这样大场面的杀猪，只要不是家住屠宰场的，今天这场面估计都觉得新鲜。 别说是这两口子了，就连边瑞也觉得新鲜啊，以前晒场这边也就是五六头猪，好年景也就是十头不到，但是今天这晒场上，最起码有二十头猪，像是边瑞家的猪是偏小的，别人家普遍的猪都比边瑞家的大上一两圈。 “小十九，你家这猪喂的可不行！”十六叔站在自己家的猪旁边，望着边瑞笑着说道。 “我比较好一口瘦肉，喂的自然也就瘦一点”边瑞不以为意的笑着回道。 十六叔又道：“这猪瘦了可真不好吃，就得半肥胖瘦的，要杀之前提前一两个月育下肥，喂一点糟粮什么的比较好，你看我们家的猪，就比你家的猪肉质要好。你小子要是不相信的话，等会杀了咱们两家比比？” 边瑞摇了一下头，干脆的回答：“不比，没意思”。 “有彩头好不好？”十六叔又道。 边瑞依旧是摇摇头：“还是不比，大过年的您干什么非要和我比啊”。 边瑞有点闹不明白。 “你十六叔刚才和我打赌，说是你家的猪肯定没有他家的好吃，十九，你小子要敢给我输了，我要你好看！” 边瑞一扭头，看到四伯正冲着自己笑眯眯的，在四伯的旁边，有一只大黑猪，差不多有两百斤左右，比边瑞家的猪稍大。 “您二位是不是闲的慌？”边瑞觉得有点无语了，好好的你们杀自己家的猪好了，干什么要拿自己家的猪来打赌呢。 边瑞不知道的是，四伯现在和他的儿子小十七一样，对于边瑞弄出来的东西有了一种盲目的信心。一帮人在这边等着杀猪，闲着的时候自然就会聊上一聊，也不知道怎么滴，这哥俩就聊到了今年谁家的猪好这事上了。 四伯呢以为边瑞家的猪肯定最好，但是十六叔不乐意了，全村以前就是他猪养的最好，现在突然间听到四哥说侄子养猪养的好，如何能心服，于是老哥俩讲着讲着就开始打起了赌。 听到大致这么个过程，边瑞心中腹诽道：你们真的闲的慌！ “我们家猪比不过十六叔家的猪，我这猪都是两个徒弟在养，我自己难得喂上几回”边瑞说道。 这大家知是知道的，边瑞两个徒弟负责养猪。 这猪的饲料呢，也都来自于两个徒弟练习的成果，尤其是荆鹿，每天练刀功所有的切下来的瓜菜之类的全都喂了猪。 别家的猪还吃点剩饭剩菜，有的时候还吃点米糠什么的，但是边瑞家的猪吃的不是菜就是野地里拱点块茎植物，几乎就没有喂过精料，能长成这样在很多乡亲们的眼中已经算是小奇迹了。 养过猪的都知道，光吃菜的猪是长不胖的，因为菜里没有糖份，或者说不能提借大量的淀粉让猪转化成糖份，再养成脂肪。想要猪肥那就得育肥，育肥最简单的就是少让猪活动，每天喂大量的谷物，这样猪自然就肥了起来。 更好的喂法是什么，是放养！让猪满山跑，锻炼的同时喂谷物，这样猪每胖一份，虽说得花上圈养一倍的精料，但是出来的肉质却不是圈养能比的，喂的好的肉，那肌肉之间都能用肉眼看到一粒粒的洁白如玉的脂肪粒，这才是最美的猪肉。 “这要等杀出肉来才知道”十六叔才不受边瑞这么捧。 边瑞心中叹了一口气啊，小一辈就是小一辈，话话都不能大喘气，像是长辈们打赌这事情，边瑞反驳谁都不对，于是只得老实的闭上嘴，顺带向四周看一看，看哪里有好玩的，自己好过去。 这时的晒场上，已经垒上了两口大锅，大锅直径都在一米二左右，那家伙如果不是里面烧的开水，一个成年人都能蹲进去洗澡了。 大锅的旁边有几个老爷们在烧火，都是边家村子，而且一色都是边瑞的堂哥，年龄都在五十来岁左右，每一口锅旁边有两个木板架子，现在架子上各摆了一头猪，几个小刀手带过来的小工，两个小工正拿着刮板子刮猪毛，剩下的则是往猪身上浇热水。 这味道可不是太好闻，热水直接激发出了猪身上的骚臭味儿，弄的方圆十好几米之内都能闻的到。 “这味真难闻！” 莫笙的母亲直接掩起了鼻子。 “这已经算是好的了。你是没有见过以前圈养的猪杀的时候那味道，顶风都能臭出一里来”。 不知什么时候边瑞的小堂弟出现在了这边，张口和莫笙的母亲说起了以前杀猪的味道。 边瑞作为厨子，对于这种味道那不习惯也得习惯，所以这点小味道对于边瑞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边瑞现在看的是眼前这头猪的肉质。 虽然都是村里养的猪，但是每一家喂出来的猪还是有点区别的，这对于一般来说可能尝不出来，但是对于老饕客来说，这其中的差别可就大了。 眼前的这头猪够肥，但是肥的有点过了头，瞧刮刀在肚皮上那么一箆，整个猪肚子都有点颤颤微微的，一看就知道里面全是猪大油。 边瑞看了一会儿，见小工已经把这头猪给刮巴干净了，原来的黑猪刮成了一头粉色的大白猪。 “师父！” 小工仔细看了一下，一抬头叫起了正在一边抽烟的师父。 这位师父边瑞也认识，从小就看着他杀猪。只不边那时他才三十来岁，正是壮年，现在已经是五十来岁了，腰都有点弯了下去。 老头子过来二话不说，直接一捋自己的后腰，从腰眼间抽出了一柄约二十公分的短刀，操在了手上这么轻轻的在肚子上一拉。 在老头子拉的时候，两个小工已经把早就准备好的木盆子垫到了猪肚子底下。 开了刀口，老头直接一把拉，整个猪的内脏全都掉到了盆子里。 老头并没有就这么停手，而且开始卸起了猪头，剃出了淋巴肉，接下来就卸猪脚。 只见老头刀片乱飞，手中的一柄短刀如同一只蝴蝶似的上下翻飞之间，似乎是没有用什么力气，就把一头猪给分成了十几块。 “哇！” 莫笙父母两口子看的那叫一个震惊啊。 莫笙的父亲道：”我突然间一下子想起来以前学的一篇课文，讲的就是杀猪的，描写的非常精彩。我以为那是写的人胡说的，但是现在看来，真正的手艺比书上写的精彩多了”。 “什么丁杀牛吧？”莫笙的母亲问道。 “对，对，就是那个！”莫笙的父亲应道。 边瑞的小堂弟这时有点听不太下去了，只不过人家是客人，他这边怼一次还成，连着怼那可不是待客之道。于是这小子低头小声道：庖丁解牛。 莫笙父母两口子注意力全在小刀手身上，根本就没有听到有人纠正他们课文的名称。两口子正赞着小刀手的功夫呢。 差不多五六分钟，小刀手杀好了猪，向着两口子走了过来。 “您这手艺真的棒！”莫笙的父亲直接给了小刀手一个大拇指。 小刀手客套道：“没什么，乡下的小把式，给家里赚钱零花钱的，您二位眼生，不是这村里的人吧？” 边瑞这时心里暗笑：这儿头也是个虚荣的人，听到人家两口子夸自己的手艺，等着忙好了立刻过来收割一下祟拜感了，要真的没什么，您这老胳膊老腿的不去那边的小椅子上坐着，在腿上盖件皮袱子，跑这边瑞凑的哪门子热闹。 “不是，我们是来过年的”莫笙道。 “哦，那不错，现在流行城里人往乡下跑”小刀手笑道。 就在这会功夫，刚才出去追猪的那个年青人回来了，不光是人回来了，还把刚才脖子上插刀跑的猪也用板车给拉了回来。 老头见了年青人，冷冷的说道：“这头猪你一个人刮！杀猪能把猪给杀跑了，你这杀的哪门子猪啊？” 年青人低着头一声不吭的把板车拉到了大锅的旁边，自己开始卸猪，并且在同伴的帮助下把猪放到了杀猪凳上，一边自己浇热水烫猪毛，一边用刮子使劲的刮。 “你对徒弟的要求真严”莫笙的母亲问道。 老头笑了笑：“他是我徒弟也是我儿子，年轻人就要严一点，在我这里把苦吃了一遍，到了外面之后，别人也就是挑不出什么大毛病了，这年头只要手脚勤快，讨生活完全不是问题的。怕就怕孩子一去了社会上，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能干，但是还是一身的毛病，觉得自己怎么样怎么样！这样的孩子就算是有出息，出息也不大”。 “对，对！” 莫笙父母立刻点头，对于老头的道理，他俩真是太支持了，以前他俩就是听了一些什么育儿专家的心灵鸡汤，加上也没有多少时间照顾莫笙，差点就把自家的儿子给养废了。最后亏是遇到了边瑞，要不然估计用不了多久。两人就得地明珠的看守所看儿子去了。 边瑞站了一会儿，有点站不住了，因为莫笙他爸和小刀手居然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让边瑞额头上挂起了几道黑线。 边瑞这边刚挪了一下脚，突然间听到一声熊吼声，定睛一看，熊大和熊二这两混球如同两个大肉球一般滚向了晒场。 第463章 租院子 边瑞看到熊大和熊二过来了，心突然一下子悬了起来，因为这两家伙要是吃起猪肉来，那估计没有一头猪是打发不了的。今年只宰三头被这货吃了一头，那边瑞不得气到吐血？ 正想说话呢，看到莫笙这小子笑眯眯的过来了。 “把猪看好了”边瑞说道。 莫笙一脸懵：“师父，为什么啊？” 边瑞伸手指了一下两只熊：“没看到么这两个家伙来了，也不知道大冬天的别家的熊都冬眠，这两货从来到村里就没有一个冬天眠的，着实浪费了不少东西！” “您担心它们俩啊！”莫笙笑道。 边瑞道：“我不认担心么？” 莫笙道：“您不用担心，现在熊大和熊二几乎不吃生食了，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找不到吃的，它们现在只吃熟食，而且还是喜欢带酱油的，口味重的很，要不是余阿姨怕盐吃多了不好，一直控制着，它俩都能喝酱油。依我看照这样下去，这两家伙迟早有一天得进化成熊人……”。 “什么时候的事情？”边瑞听了有点怀疑。 莫笙道：“都小半年了！您要是不信的话您看看别人，有吃惊的么？” 边瑞转头看了一圈，发现除了自己之外，好像是没有人担心这些，这些人直接无视了东嗅西闻的两只硕大的黑熊，依旧紧裹着衣服不紧不慢的聊着天。 不是说没有吃惊的，有两人那是十分吃惊，估计来在这几天第一次见到熊大和熊二，目光紧盯着两只熊，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激动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啊！” 这一声嗓子，不光是把周围的人给吓了一跳，还把正在直立吃着杀猪小工给了两个饼子的熊给吓了一跳。 熊二已经愣住了，估计脑门子里正在琢磨这人叫的哪门子叫。熊大被这一嗓子吓的一时间忘了把手上的东西往嘴里塞了，两只小溜溜的熊眼巴巴的望着莫笙的母亲。 莫笙一瞅立刻跑了过去，在他母亲的旁边说了两句，便拉着她来到了熊大的面前。 熊大看到一个陌生的妇人向自己走来，依着以前边瑞教的动作，友好的挥了一下手，熊二见了也跟着挥了一下，到不是两只熊热情，而是它们见到一个陌生人都要来一下，因为这动作被边瑞教到了骨子里去了，挥完了之后就开始站直了等着给吃的呢。 莫笙的母亲不知道，但是莫笙知道啊，连忙和母亲说道：“兜里有吃的没有，给两只熊拿一点”。 “有，有，早上我拿的小面包！”莫笙的母亲一下子想起来自己早上拿出来装在口袋里的小面包。 带这个东西自然不是为了喂熊，二是莫笙的母亲觉得自己要是饿了的话，垫一垫肚子，谁知道自己没有吃上却抢先拿来喂熊了。 两口子就在动物园见过熊，可能是因为常听儿子回去说熊大和熊二的事情，两口子胆子也大些，给了熊大熊二吃的东西，就开始撸起了熊来。 两只熊挺喜欢被撸的，动于它们来说可能就是挠痒痒，所以两人两熊现在的表情都是十分愉悦的。 边瑞看了一会儿，就把注意力放到了别的地方，转转各家的猪，看看有什么内脏啊，大家不要的自己好买上一些。 转了一圈，发现除了猪头之外，大家根本就不准备出售别的东西，都留着自家过个好年。对于猪头边瑞自然是没什么兴趣的。所以一圈之后，边瑞老实的回到了自家的猪旁边，安静的等着叫自己。 “边瑞！” 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钟，终于到了边瑞家杀猪了，于是边瑞在莫笙的帮助之下，把三轮车推到了杀猪凳上面。 “给钱还是怎么说？” 小刀手看了一下边瑞的猪，开始拿磨刀杆一边磨刀一边问。 小刀手帮着杀猪收聂报酬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给钱，二呢是拿下水抵，你是猪肺啊，猪头啊之类的都可以抵杀猪的费用。 这是以前，猪不值钱的时候，现在猪肉价格都到三十多了，谁还拿下水去抵那百十来块钱？ 更早一些，杀猪过年可是一件大事，杀猪的时候除了用东西抵小刀手的人工之外，还要请大家吃上一顿。 吃的自然不可能是猪上好的地方，像是排骨什么的，都给这群人吃光了，主家杀的哪门子猪啊。因此，这席吃的主要就是猪下水，猪肺，猪头，猪血什么的，至多加上一些猪皮，半肉半菜的一锅烩，大家吃的满嘴流油。 现在大家的日子都好了，没有这样吃的了，用下水抵工钱，或者给现金，小刀手绝不会留在杀猪人家吃饭，大家都明白把事情谈妥了，两边都高兴。 “给钱！“边瑞说着掏出了手机，扫了一下小刀手脖子上挂着的二维码，给了三只猪的钱之后，便站到了一边。 边瑞家的猪都是捆好的，这到省了小刀手的力气。 随着小刀手喊拿盆接血什么的，总共不到两分钟，边瑞家的三头猪就呜呼哀哉了，留下了一身的肉，还有渐渐凝固在盆子里的猪血。 边家村喜欢这位小刀手的活，主要是因为这位杀猪杀的干净，还有一手好的调猪血的本事，经他的手调出来的猪血，腥味不大，还特别的细嫩，无论是烧豆腐还是配韭菜素烧，都是一等一的味道。 边瑞虽然能对付血中的骚腥气，但既然有人能帮着除掉一部分，那自然是好的。 其实边瑞很想学这手，而且老早就想学了，但知道人家是肯不会传的，这是人家自家的本事，几代人靠着这一手娶妻生子，如何肯告诉边瑞这个外人，就像是人家说给你点钱把制弦的技术告诉他，边瑞肯定也不会干的。 “把这些都搬到三轮车上去，等着中午的时候弄块猪血回去，你要是喜欢打理的话，弄副猪肠也行……”边瑞让莫笙自己选择。 莫笙道：“还是猪血吧，猪肠什么的我们家没有人回打理”。 “咦，荆鹿不是在你们家搭伙么？”边瑞问道。 莫笙有点尴尬：“她是怕了我妈了，一见到她就给她安利我们家，想让她到我们家来做媳妇，我觉得只要是荆鹿一点头，我妈说不准现在就能送我俩去民政局”。 “你可以和你妈说这事儿啊，干脆一点，这事拖下去也不行”边瑞说道。 莫笙道：“您以为他们俩在这事上会听我的意见？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妈起的这个心”。 提起这事莫笙也郁闷，到不是荆鹿不好，以莫笙对荆鹿的理解自然知道她是不可多得的好姑娘，恰恰他的父母也看上了这一点。但是好姑娘并不意味着是爱情啊，尤其是像是莫笙的年纪，不说受情至上吧，那也是很高的位置。 最最主要是，莫笙觉得自己和荆鹿出于同门，这么在一起心中有负罪感。谁知道莫笙这小子心中怎么然有这种感觉，但是这东西的确存在，一想到自己要和荆鹿’坦诚相见‘莫笙顿时觉得自己的蛋弟都吓的缩了起来。 边瑞随口问了一句，就把这事情给放过了，他不想介入两个徒弟之间的事情，更不想搅和莫笙家的事情，于是很快把话头引到了杀猪上。 接下来是刮毛开膛，这好一通折腾之后，边瑞骑着三轮车带着满满的一车斗子猪肉往父母家去。 至于莫笙一家三口，现在和两只熊混在了一起。 到了父母家，把车上的肉全都卸了下来，只留了两条猪腿，这条猪腿是边瑞准备送给老丈人，和莫笙一家三口的，至于剩下的一些，则是由着自己的父母来分，具体姐姐家是多少，舅舅家是不是要送一点，那就不是边瑞的事情了。 等边瑞把肉送到了半坡院，再回来的时候，差不多也该到了做午饭的时候。 还没有进门口呢，边瑞的手机响了起来。 正准备接手机，边瑞一抬头发现小狸正站在围墙上。 望着小狸，边瑞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说什么，边瑞觉得自己几乎有一年的时间没有看到过这家伙了，以前是把家当旅馆，现在呢，边瑞都差点忘了自己还养过一只猫。 “喂，喂！是信号不好？” “没有，没有，有什么事您说，我们家小狸回来了”边瑞冲着电话和胡硕解释了起来。 “小狸？你们家的那只不靠谱的猫？” “嗯啊，除了它还能有谁，现在正望着我发呆呢”边瑞说道。 “行了，这事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打电话给你是找你有事”胡硕说道。 “有什么事情你说”边瑞依旧看着小狸。 胡硕说道：“那个我听说祝同强走了啊，那他的房子现在有没有要继续租？” “你租那里干什么？你要到这边来无论是住我这里还是住周政那里都是挺方便的吧？” 边瑞有点不理解。 “我租下来当个渡假的地方不行？”胡硕说道。 其实胡硕是觉得自己要是不弄个房子常来住住，那么以后自己和边瑞，还有周政的感情可能会慢慢的淡下来，一但和边瑞的感情淡下来，那么胡硕在周政面前的地位那可能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所以胡硕得一直保持这种感情。 不能说胡硕这想法功利，就算是至友也得不停的交往，再好的朋友一年不见也会生出隔阂来的。 边瑞可不知道胡硕想的这么多，听他说要租原来祝同强的院子，一口答应了下来。 那院子真是村里人肯定不会住的，外面的人除了胡硕这些，谁会租它。 第464章 想热闹 边瑞进了自家的院子，发现颜岚正抱着小狸和两个老太太聊天。 “看，谁回来了？” 颜岚举起了小狸冲着边瑞摇了两下，也不知道是摇给边瑞看小狸，还在摇着小狸让它看边瑞。 小狸出奇的听话，在颜岚的怀里不挣也不闹，就这么安安静静的望着边瑞。如果不是知道这货的性子，边瑞还以为它要成佛呢。 边瑞瞅了一眼小狸，摆出一副嫌弃的样子转身把自己的外套给脱了下来。 “猪杀完了？”边瑞的母亲问道。 边瑞嗯了一声，表示猪已经杀完了。 “猪大肠打理了没有？还有肚什么的，眼看也没有几天过年了，东西都要打理起来了”边瑞的母亲又问道。 丈母娘这时接口说道：“早上刚杀的猪哪里有时间，这样吧等中午吃完了饭，我和你，咱们两个人一起去打理猪肠子。小瑞打理出来的猪肠子我还不放心呢，像是这种精细的活儿还就得咱们干让人放心”。 边瑞的母亲笑道：“您别这么说，这孩子只要是入口的东西挑的很，放心吧他打理出来的肠子比咱们的还要干净呢”。 边瑞一瞅这事情自己好像是躲不过去了，于是说道：“那行，下午我就打理猪肠子去！对了，三副都打理了？” “不都打理了留着干什么，反正也没有几天了，你下午打理肠子，我这边准备东西明天早上炸圆子，一大早的时候我让你爹去抓鱼去了，也不知道现在回来了没有，有没有抓到合适的鱼”边瑞的母亲说道。 边瑞想了一下回道：“今天估计难” “为什么？”边瑞的母亲很奇怪，不明白为什么自家的儿子这么说。 边瑞道：“早上的时候我看到湖面上都结冰了，而且还很厚实，一个人站在上面都没有事情，而且我也没有看到爸在湖面上凿洞拉鱼，所以啊……”。 边瑞这边正在所以啊呢，围墙外面传来了边瑞老子高唱着小曲的声音。 “你小子就会骗我。你爹要是没有网到鱼，能这么开心？”边瑞的母亲说着站了起来。 “干什么去？” “我回家去！现在都快十点半了，回家做饭去”边瑞的母亲说道。 边瑞一看自家的母亲要走，而且紧跟着丈母娘也站了起来，于是连声说道：”都别走啊，走什么啊，今天中午就在这里吃饭吧，反正什么东要都有”。 丈母娘笑道：“不必了，我家里除了你爸还有荆鹿，现在回家指不定荆鹿这个丫头把饭菜都弄好了。这丫头我真是打心眼里喜欢，如果不是小瑞的徒弟，我都想收她做干女儿了……”。 边瑞见丈母娘逮住了荆鹿一阵猛夸，只得配合着笑了笑。 “我也不在你这里吃，家里还有三四张口等着我呢，再说了留你奶一个人忙活着做饭我也不放心”边瑞的母亲说道。 边瑞也没有强留，都是家里人，想要留下来吃饭也无需边瑞多说。 到了门口，边瑞正好遇到自家的老爹。 “鱼逮到了？”边瑞的母亲问道。 边瑞的父亲点了点头，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个八字：“全都是这么长的小鱼，一水儿的还都是黑鲫，等会儿打打鳞，用盐码上一码，过上一晚到了明天早上就可以过油了”。 边瑞问道：“爸，湖面上都结冰了，你上哪里抓的鱼？” 边瑞的父亲说道：“湖是结冰了，但是上游没有结啊，那边不光是没有结冰，水温还不扎手，我到那边一看好家伙，整个一个潭子里全都是这种小鱼而且都是一水儿大的，直接用篓子往下一舀，你要的炸鱼的份量就差不多了……”。 边瑞的父亲提到了今天早上的抓鱼，那说的叫一个眉飞色舞的。 听到父亲这么说，边瑞好奇的在脑袋里思量一下，想想父亲说的到底是哪个潭子，想了一会儿没有太想明白，大致的位置都清楚，不过那边的潭子太多了。湖里的水都是从山上流下来的山泉，有些还是温泉，五六条汇总进了原来的凹地，这才形成了现在村子旁边的湖，湖水没过了凹地，在村子附近形成了一条小河，就是穿过边家村的小溪，另外在两里外的山谷中又分成了两条水量更大的河，一条向东南一条向着东北而去。 反正湖里的水是干净的，没有人会在湖里洗衣服，以前大家洗衣服什么的都是在门口的溪里，用的也是天然的皀角豆粉，所以谈不上什么污染不污染的，总之这里是没有臭水沟一说的。 “就您一个人？”边瑞问道。 边瑞的父亲道：“怎么可能，今天谁家不捉鱼做炸鱼啊，我是第一个找到的潭子，后面你大伯他们才到，估计大家都弄一点，那潭子里的小黑鲫最多也就能剩下来三分之一”。 剩三分之一这数量听起来有点少，但是对于黑鲫来说足够了，到了明年年底这些小黑鲫立刻就补足了数量。 送政了父母还有丈母娘，边瑞回到了自家，开始准备午饭。 今天的午饭很简单，边瑞准备煎个排骨，炒个素菜最后弄个汤就行了。 排骨刚煎好，小丫头那边说她不回来吃午饭的，她在奶奶家吃。边瑞于是就开如纠结，这个素菜还要不要烧了。 想了一会儿边瑞还是决定烧吧。 烧好了菜，两口子也没有去厨房吃饭。边瑞直接在正屋的厅里摆上了小桌子，自己和媳妇面对面而坐，吃起饭来。 颜岚吃了两口放下了碗。 ”怎么啦，不好吃？“边瑞问道。 颜岚摇了摇头，笑了笑这才说道：”突然间觉得今天吃饭的时候好冷清啊，原来靖靖在家的时候，觉得热热闹闹的，谁知道少了她一人，顿时就不热闹了”。 边瑞闻言笑道：“你这人啊，在明珠住的时间不是每天吃饭都没有她么，也没有见你不习惯”。 “那怎么能一样呢，那时父母都在，咱们吃饭的时候都是一家四口，中午的时候有时还要加上我爸我妈，那自然是热闹啦”颜岚说道。 边瑞道：“你想热闹还不容易么，反正离着过年也就是三四天的时间了，大家都在一起吃得了。这下子六个老人，加上咱们一家三口，再捎上荆鹿这傻丫头，每天十个吃饭，带不带劲？” “估计我爸他们不乐意吧？”颜岚乍一听挺开心的，不过一想到父母顿时脸上的笑容就消了下去。 她也明白，自家的父母还是有点坚持的，他们的年纪注定了他们办事都会有章法，边瑞作为女婿来丈人家吃饭那没什么好说的，哪有丈人一家大年三十到女婿家里过的，要是独女到是无所谓了，但是老爷子有儿子啊，老爷子是不可能来边瑞家里过的。 边瑞家不来，那么边瑞的父母家就更不可能了。 边瑞想了一下：“这样好了，祝同强不是走了么，那房子我下午去问问，咱们可以把那里当成餐厅，这样的话谁家都不沾，老爷子总不会有什么说头了吧？” 颜岚一听开心了起来，伸手想拍一下边瑞，但是她的胳膊不够长，于是只得在桌子底下轻踢了边瑞两下：“小伙子挺聪明的嘛！这个主意都想的到。对了，为什么要借那屋子？” “也不是借，刚才胡硕打电话过来说他想租那房子，你说这事正好想起来了啦”边瑞说道。 “好的，你下午赶快去问问！”颜岚说道。 边瑞嗯了一声，然后夹了一块排骨放到了颜岚的碗中：“多吃一点！这个排骨我控过了油了，且煎的时候也没有放什么油”。 “挺好吃的，你不用给我夹，嫁给你在吃的上面我就从来没有受过委屈”颜岚笑着一边说一边重新拿起了碗。 边瑞见她吃的有点急，生怕媳妇噎着，转瞬间便给媳妇盛了一碗汤放到了面前。 颜岚望着边瑞忙活的样子，心中如同吃了蜜一般，甜的都快化开了。 吃完了饭，扶着媳妇进屋里睡午觉，边瑞收拾了一下碗筷之后，出了院子直接奔着大伯家而去。 到了大伯家这才发现，大伯家里人很多。 大伯这一房的人丁原本就兴旺，大爷爷这边就有九个儿子，大伯这边又有八个儿子，现在要过年了，也不知道是商量什么事情，家里乌泱泱的全是人头，正屋都坐不下了，一些小些的儿子还有女婿们则是都站在院子里，一边抽烟一边闲聊。 众人见边瑞进得院来，立刻和边瑞打起了招呼。 “什么事？”边瑞的五哥冲着边瑞问道。 边瑞回道：“过来问问半坡房子的事情，就是祝同强的那院子，有一个朋友想租下来时不时的过来住一住”。 “哦，是这事啊，那你等会儿，我爹正在冲着大姐夫吹胡子呢”五哥说道。 边瑞伸头看了一下，发现大伯果然脸色不太好，正想缩下脑袋呢，发现大伯也看到了自己，正冲着自己招手示意自己进去呢。 走进了屋里，边瑞差点被这屋子里的烟味给熏了一个跟头。 “你小子不在家里准备过年的东西，跑我这来做什么？”大伯问道。 边瑞先是冲着一圈哥哥，姐夫们点了下头以示礼貌，然后才回答大伯的话。 “我是想来问问祝同强那房子的事情……”边瑞问道。 大伯听了说道：“这事情是小事，不过咱们话可说好了，租金可不能偏冝了，就得是祝同强租的价”。 大伯也是认识胡硕的，租给他没什么问题，但是强调了房租不能减。 边瑞也没有准备占这点小便宜，胡硕也肯定不会一年省这么两把块的。 钱不是问题了，事情很快就谈出了结果。 第465章 地位低了 回到了家中，边瑞把一起搭伙吃饭的事儿和父母还有祖父母说了一下，四位老人一听是颜岚想热闹，顿时就赞同了。现在只要是涉及到颜岚心情的事情，对于四位老人都是大事，一点不可马虎的。 以边瑞的估计，自家媳妇在四位老人的心中几乎就等同于宗祠里的祖宗牌位了，如果有一天颜岚说地球上已不过瘾，要上月球上瞅瞅，只要是能架个梯子这四人都能把她给送上去。 反正这事情边瑞一提就解决了，至于丈母娘那边边瑞就不用出面了，自然有颜岚出面，她说起来也方便，毕竟是亲生父母，边瑞这边还隔了一层呢。 ”行了，这下没什么事情了吧，去打理大肠去！”边瑞的母亲见儿子似乎是闲下来了，于是立刻提醒儿子该干正事了。 边瑞也没有准备偷什么懒，听到母亲一说，立刻便准备起来。 洗大肠这个活儿可是技术活，一般人洗起来那臭味是怎么也除不干净。当然有一部分人还挺喜欢那种味道的，没了那种臭臭的大肠味道他可能会觉得不过瘾。不过边瑞受了不那味儿，不光是边瑞，边瑞一家人都受不了大肠的味道，但是偏偏个个都爱吃。 边瑞这边拎了大木盆子到了院子里，把几个水壶里都灌满了热水，然后拎了一条小板凳放到了大木盆子的旁边，准备洗大肠。 “你干什么呢？”边瑞的母亲来到了院子里，看到儿子现在的模样不由的乐了。 刚想说两句，听到门外有动静，扭头一看发现亲家和儿媳妇进了院子，立刻热情的招呼了起来。 颜岚一进院子便看到边瑞，忍不住了乐了起来：“我说你又是闹的哪门子妖蛾子？” 此时的边瑞戴着口罩，还是那种非常厚实的医用口罩，不光是医用口罩，还戴上了变色镜，打扮的跟个特务似的。 “马上我要翻猪屎，我不得裹的严实一点啊，要不然闻到那味道我非得吐了不可！”边瑞一边说一边忙活了起来。 三幅猪肠子，边瑞直接一下子全都扔到了木盆子里，首先把大肠和小肠分开，小肠一堆大肠一堆，接下来先是用清水灌了一下。 猪肠子大家都明白里面装的是什么，边瑞这边用水一灌，立刻一股子绿油油的屎水从肠子的另外一头出来了。 边瑞家的猪吃的几乎都是菜，因此屎的味道并不是很大，虽然屎臭味不大，但是那种酸味儿也让人受不了啊。 呃！ 颜岚第一个受不了啦。 “不行，不行，我得进屋里去！” 颜岚说完捂着鼻子往屋里跑，作为一个孕妇，孩子们挺体谅她的，并没有让母亲吃什么吐什么，也就是一般孕妇有的孕期反应颜岚就几乎没有体会过。 但是今天一闻到这味，立刻受不了了。 丈母娘和边瑞的母亲一看立刻带着小跑跟进了屋里。 不到一分钟，边瑞的母亲出现了在了门口：“去，去外面打扫去！离的远远的，就在小石桥那边吧”。 “啊！”边瑞一下子便愣住了，自己洗个大肠现在连在家的资格也没有了么？ “啊什么啊，要是恶心到了我孙子，仔细我扒了你皮！”边瑞的母亲恶狠狠的叉着腰，冲着儿子说道。 边瑞秒怂：“行，行，我出去好吧！” 边瑞一边说一边站起来，好的边瑞的力气大，搬起了木盆子往外走。边瑞的父亲一看，立刻过来搭了一把手，一手拎起了儿子的小板凳，另外一只手拎起了地上的热水壶。 边瑞回头一看父亲的动作，刚想感动一下，便发现父亲直接把壶还有板凳一起放到了木盆子里。 更为绝忘的是，老爷子还说道：“一次性搬完了就好，省得还要回来几趟。去了那边也别回来舀缸里的水了，直接用溪水，反正都是干净的，等着洗的差不多了，用到了面粉清洗的时候再用缸里的水吧……”。 边瑞听老爸说完，见他头也不回的进了院子里，留着自己抱着个大木盆子，盆子里不光是有三猪肠子，还有几个热水瓶，外带一个小板凳，要是再加上一床被子，边瑞自己都觉得像是逃荒的了。 “我说你们怎么这样啊？” 边瑞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时候特别想高歌一曲《白毛女》来应一下景。 “快点干完了活就能快点回来了，别拖拖拉拉的，然面的天气还是挺凉的”边瑞父亲的声音在院子里响了起来，在此刻的边瑞听起来是那么的无情。 就在边瑞悲情的时候，自家的小丫头回来了。 “爸爸！” 小丫头直接从边瑞的身边擦身而过，一蹦一跳的进了院子里。 “爷爷！” 拖长的小童音一下子喊的老爷子骨头都苏了。 “哎哟，我的小乖乖！” 边瑞父亲的声音瞬间温柔了起来。 边瑞长叹了一口气，嘴里含糊的唱着：小白菜啊，地里黄啊……。一边唱一边抱着大木盆子往小石桥那边走了过去。 ”十九，干什么去？“ ”洗猪肠子，您干什么去？” “我去……。怎么不在家洗啊，现在这天这么冷？” “家里太热！” “你不扯么，十叔家里又没有你家的暖气”。 “我穿的多啊！” ………… 一路上边瑞被问了七八次，这才来到了小石桥的旁边，沿着旁边的石台阶来到了河岸边上，把木盆子放了下来，开始继续自己的洗肠子大业。 灌了五六次之后，肠子里流出来的水清了，边瑞这边才把肠子翻了过来，开始加了温水用手去揉搓肠壁。 前后一共花了快一个小时，这才把三副肠子里里外外的洗了一遍，同时把肠子上面一些多余的油脂也给摘掉了。 “十九，十九！” 边瑞抬头发现十哥正站在桥上望着自己。 “十哥，什么事啊？”边瑞问道。 边十道：“你在这边洗的什么肠子？” “没有办法，颜岚闻不了这个味道，你什么时候回来了？”边瑞问道。 边十道：“我刚回来”。 “公司那边都放假了？”边瑞又问道。 边十点了点头：“都放了，等到初八上班，只留了几个值班的，我这边初一值班，吃完了三十晚上的团圆饭就得回省城去”。 一般人都看到了老板的风光，就没有看到当老板的付出，边瑞也是当过一段时间老板的，几乎就没有什么节假日的，因为客户可不管这些，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能找到你。 “生意好就行”边瑞笑道。 边十道：“嗯，我是过来叫你到家里吃饭去的，晚上到我家里来，除了你之外我还叫上了十七，小十三他们……总共七八个人吧”。 边瑞听了点头应了下来。 “行了，那你忙着，咱们晚上见。哦，忘了，你还是早点来吧，你嫂子是南方人，吃东西的口味可能和咱们这边不一样，我是没有什么问题，但就是怕你们吃不惯，到时候你来烧两个菜，直接弄个炖鱼，家里今早打了一条七斤重的大青鱼，正好烧了待客”。 “没有问题，我这边把肠子忙活玩就过去”边瑞一点也不客套。 “嗯，早点来”边十说完，冲着堂弟挥了一下手便离开了。 边瑞则是又把肠子冲了冲，然后把所有的东西都放到了木盆子里，抱在手上回家。 到了家门口，正准备进院子，边瑞被母亲给拦住了。 “还有没有味道？” “妈，现在能有什么味道，就算是有味道你们把正厅的门关起来好了嘛”边瑞有点无语：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自家的老娘这么作呢？ 脑子里回忆了一下以前汪捷怀孕的时候好像没有这些个事情，怎么到了颜岚这边就不一样了呢？ 其实边瑞是忘记了，汪捷怀孕的时候，那是在明珠，过来照顾汪捷的也不是他的母亲，而是自己的前任丈母娘，而且那时候边瑞自己也忙，几乎就不在家，等他注意到的时候，小丫头都哇哇落地了。 ”妈，没事了，你让他进来吧”。 颜岚的声音传了出来。 边瑞的母亲说道：“算了，你把盆子摆门口，我给你拿面粉去，洗到了没有味道再进来吧，孕妇的鼻子尖，你媳妇受不了这个”。 “嘚！嘚！”边瑞转身又把盆子搬到了门口的路边靠近小溪的一侧。 肠子加了面粉之后，便劲的揉搓，这样的话面粉就能把肠子上附着的异味给带出来了，只要认真的用面粉搓，最多三遍肠子就没有异味了，卤制过后吃到嘴里就只剩下了肥肠应有的香味。 洗好了肠子，边瑞回到了厨房，自己烧锅，自己烧水加上料把大肠放进了锅里卤制。等着锅气起来了，边瑞又焖了一会儿，这才把大肠给捞出来放到一旁带着卤水一起凉透了，这时候大肠最好不要从卤水里捞出来，而是要置于卤水里，最后摆上一晚上，这样的话更利于入味。 “咦，好了啊？味道不错啊”。 边瑞的丈母娘和母亲一起走了进来，一人手中拿着个箩，另外一人手中拿着几个水果，一看便知道这是颜岚的水果时间又到了。 边瑞的母亲听到亲家母这么一说，伸头一看发现卤水里只有大肠，于是问道：“肚子呢？” 边瑞拍了一下脑袋：“哎哟，我给忘了！” 没有等老娘说什么，边瑞自动说道：“行，我再去弄就是了！” 听到儿子这么说，边瑞母亲的脸色这才缓和了起来。 第467章 大锅饭 在十哥家吃了一顿饭，边瑞喝的稍微有点多，当然别人喝的更多，一桌十个人只有边瑞一个人晃晃悠悠的回到了家，剩下的几个全都喝趴了，最惨的是边十的表弟，醉到了直接趴在了桌底，抱着边十家的狗不松手。 因为喝的有点多，边瑞第二天一大早破大荒的睡了一个懒觉，日上三竿还没有起床。 等边瑞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十一点钟了，起床想做饭问了一通，发现家里除了自己一个人影都没有，于是边瑞好奇的拿出了手机。 等着电话一通，边瑞才明白原来今天大家都去以前祝同强住的宅子去了，去打扫卫生，准备今天晚上就在这边开伙了。 边瑞一瞅自己也得去看看啊，于是放下了电话，骑上了自己的小摩托便往坡地小院去。 到了小院，发现大家正热火朝天的干着活呢，以前祝同强虽说在这里住，但是也没什么家具，只有一张床，还有一个写字台什么的，现在大家要用，自然就得添点新东西了，所以现在院子里就多了一张大桌子，还有一个看起来像是长条柜一样的东西，剩下的就是一些板凳啊之类的。 “这么多东西哪来的？”边瑞问道。 “都是大家给了，谁家里有多余的东西就往这里搬，一上午就搬了这么多东西，村里人真是热情”边瑞的丈母娘一边擦着桌子一边说道。 边瑞想了一下：“这些东西等着开春还得还给别人，胡硕可不要这些东西”。 定下这院子的时候，胡硕已经把家具这些东西都扔给了边瑞，边瑞可不能用这些家具来糊弄胡硕这个好友，因此决定做新的，不需要什么名贵的料子，也不需要什么花哩胡哨的造型，简洁大方就是边瑞给胡硕这批家具定下的标准。 现在这些家具，有中式的，有农村家里常用的，还有两个折叠凳，和四个西式的高背凳子，也不知道谁家这么傻居然会买这样的凳子，这东西也就是看着洋气一些，你要是坐上面不用半小时，那保准全身腰酸背疼的。 “你就剩一张嘴了，要不然你做一些？”边瑞的母亲对于儿子不干活还挑事的行为十分不喜，张口便怼道。 边瑞看了一下：“我回去看看，家里还有什么料子，可能够一个长条桌的，十来个人在上面吃饭一点问题都没有”。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啊？”颜岚问道。 边瑞愣了一下，揉了一下肚子：”我还没有吃饭呢”。 “没有吃饭你告诉我们做什么啊，我们都吃过了，你回去自己弄点垫巴一下就行了呗。谁让你喝那么文的酒？一点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颜岚对于边瑞昨天晚上喝醉这事十分的不满。 边瑞只得腆着脸笑道：“我错了，下次不会喝这么多了，也怪十哥家的酒，说没什么度数，这后劲却真是太大了一些……”。 边瑞也没有想到自己能喝醉，昨晚大家喝的并不是一般的白酒，也就是三十度左右，喝起来还有点甜，开始大家都当饮料喝，谁知道不知不觉之间大家都醉了。真的要是白酒，边瑞一准是控制的住量的。 “喝高了就喝高了，还讲什么理由，这年头还有人派你酒不成？小岚，下次他要是再喝多了就不让他进门，直接扔外面冻死算了”边瑞的母亲说道。 “妈，我是您亲儿子，不用这么狠吧?”边瑞苦笑道。 边瑞的母亲道：“一直说喝酒适度，这东西对身体一点好处都没有”。 “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边瑞说道。 老实说边瑞又不是酒徒，非要把自己喝趴下才爽，边瑞这边喝酒一年也没有几回，除非是好友过来，又或者是节日什么的陪着长辈们喝上一些，要不然他不会没事自酌两杯的。 边瑞的母亲也知道自家儿子不是个好酒的，她这么说主要是怕媳妇因为这个事情生儿子的气，说实话丈夫醉成狗一样回家，没有一个媳妇会觉得开心的，发上一通脾气那是再正常不过。一般时候也就罢了，但是现在颜岚身体多金贵啊，因此边瑞的母亲只得自己先训上儿子一顿，让媳妇消了气。 “那就回去吃饭去，顺带着把你那大桌子给弄一下，我觉得今年这张桌子肯定是不够的”边瑞的母亲说道。 边瑞一家就是七口子了，加上老丈人丈母娘就是九个，荆鹿加进来就是十个，这还是正常的，如果莫笙一家进来那么就是十三个，很显然现在擦的大圆桌不可能坐下这么多人，要是能坐下这么多人，别人也不会扔了。 “就没什么现成的吃了？”边瑞问道。 边瑞肚子有点饿，但是只有他一人的话，实是提不起兴趣来做饭，因为根本不好做，做多了吃不掉，不说做少了，就是一个人正常的饭量怎么做，米都盖不满锅底，这饭还怎么蒸？ “现在都快一点半了，哪有什么吃的”边瑞的丈母娘笑着说完，想了一下又道：“要不吃点小果子，就是这边用面炸的”。 “一点钟？”边瑞愣了一下，他出来的时候看了一下钟还是十一点多呢，怎么就一点了？ “你以为是几点？”边瑞的母亲问道。 边瑞捋起了袖子看了一下表，发现真是一点，于是心中有点奇怪了。 “行，那我回家去看有什么吃的将就着吃点，晚上大家都在这里吃是不是？”边瑞问道。 ”嗯！今天晚上第一餐，不用你小子掌勺，我们俩加上荆鹿一起，你今晚就等着吃饭，对了，你还有任务，弄张大桌子“边瑞的母亲说道。 边瑞听了点了点头，出了院子骑上了小摩托回家。 刚到了路口，发现身后有动静，扭头一看发现巫老爷子家的车子。 这下边瑞觉得奇怪了，老两口前两天才回的明珠，原本说好的过完年回来，最快也得初五往后，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原本边瑞以为老两口带一家人都过来了呢，但是往车子后面一瞅，并没有发现有其它的车子，心中的疑问就更盛了。 一分钟不到，车子就驶到了边瑞的旁边停了下来。 开车的还是不巫老爷子，而是老太太。 ”姨，您这两人怎么又回来了？”边瑞等着窗子开了，伸头一看，除了老太太之外，坐在副驾的巫老爷子整个张都拉的老长了，好像是有人欠了老头十吊钱似的。 “明珠都没有人了，我们不回来做什么，那边多凉清啊”老太太脸色也不太好。 “哟，这是谁气到您二位了，我说别生气了，今天你们在正好，大家一起过年，四五家都在一起，肯定比一家子热闹”边瑞笑着说道。 边瑞都无需多问，肯定是成本说好的，老爷子的子女带着孩子回国，大家一起过个团圆年什么的。这也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错误，老两口就气鼓鼓的回来了。和走的时候兴高采烈一比，现在就如同打了败仗的溃兵一样。 “那到好！正好我这里还带了不少的年货”巫老爷子伸手一指背后，边瑞瞅了一眼，发现好家伙，整个后面堆的满当当的。 “那您快点回去歇一歇，晚上大家就一起吃饭，我这边等回去弄张桌子”边瑞说道。 “你去忙你的吧，我们这都到门口了”老太太说道。 边瑞又聊了两句，这才转身回村，老头老太太则是把车子拐进了岔道，进了通往小院群落的道上。 回到了家里，边瑞先是看了一下墙上的钟，这才发现钟不是错了，而是根本就停了，指针一直指在一点多上，根本不是边瑞看错了。 钟不动了，那就是没电了，边瑞把钟从墙上取了下来，换上了新的电池，果不其实滴嗒的钟声又响了起来。 到了厨房，边瑞发现母亲早上送来了一些圆子，有肉的有菜的，还有一些白馒头，于是边瑞拿了几个肉圆子，给自己烧了一个圆子汤，就着两个馒头把肚子给糊弄好了。 边瑞说的有料子，是真的有，但是用来做桌子明显不行，因为太奢侈了，这是做的大方桌，而且还是自用的，搞红木的太夸张了，还是用一般的料子比较好。 边瑞开了几颗槐树的料子，用的全榫卯来制桌子，也没什么花哨的东西，直来直去的，因为桌子太长，几乎有四米五长，一百五十公分宽，所以下面得用加强筋，还得用肋。好在边瑞是熟手，从周政、胡硕结婚的两套家具上练出了手，再加上有机器的帮助，至于细致的活，像是打孔做榫接什么的耗时的，全都拿到空间里制做。 就这样前后花了三个多小时边瑞这才把一张可供十七八人使用的长桌给制好了。 制好接下就是运过去，榫接的东西可以分的很细，不像是用钉子什么的，要是太碎太细那么组装在一起不如整根的牢固，中式的手艺那是越多销的越紧实，越用这桌子就越结实，只要你不去人为的破坏，而且保养得当，传个几百年都不是问题。 拆开来，用三轮车运，一辆三轮车再用绳了揽几下，一桌大长桌子就被边瑞平安的拉到了半坡小院。 第468章 拆什么拆，直接劈了 还没有进屋，边瑞已经感觉到了院子里的热闹劲儿，不住的有说笑声传到了院子外面，让人听了心情一下子都跟着好上了不少。 “我回来了，来两个人帮我卸一下货！”边瑞把三轮摩托驶进了院子，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第一个跑出来的莫笙，这小子正在堂屋也不知道干什么，听到边瑞的声音立刻一打棉帘子从屋里奔了出来。 “喔，师父，这是什么啊？”莫笙一看三轮上堆的高高的木料子便问道。 “桌子，吃饭的桌子，正好，过来帮我把这些东西卸下来，并且搬到厨房去”边瑞说道。 莫笙点了点头：“好的！” 说完便过来帮忙，过了一会儿巫老爷子也边来帮忙，三人很快就把构件全都给搬到了厨房里。 搬玩了东西，两人又留下来帮着边瑞组装这些构件。 “师父，这是哪一块？”莫笙拿着板子冲着边瑞问道。 边瑞看了一眼：“这是桌子面板，你没见到上面写的面板么？” “那这个呢？” “这是木梁，架在面板下面的”边瑞一边解释手上的活儿却没有怎么停。 巫老爷子没什么问题，一直埋头帮着边瑞做着活儿，老爷子还挺有木工天份的，有的东西没有见边，边瑞这边一解释老爷子便知道了，比莫笙这小子强太多了。 等着腿带着框架大体的呈现出来，这张大桌子的架式一下子把巫老爷子给吓住了：“你这桌子这么大？” “对啊，小了那怎么行，现在这一张桌子舒舒坦坦的坐下二十个人没有问题”边瑞对于自己的作品还是很得意的。 “这么长的桌子怎么吃？难道说每一顿都吃西餐？”巫老爷子又问道。 边瑞回道：“这么多人在一起吃饭，哪里可能像四五个人那样精细，而且过年嘛讲究的就是一个热闹，热闹的同时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这才能体现出过年的意义来，到时候大锅做大锅饭，一做半锅肉的那种，直接分两到三份头尾中间各摆一个不就行了？反正现在大家都是分食制了，没有必要像以前一样都围在一个盆子里搅食吃”。 “那到也是！”巫老爷子说道。 分食制现在还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了，尤其是老派的人，他们觉得自己又没有病，干什么要分食，一但有病，家人仅靠分食就能隔断传染？ 他们说的是没错，分食并不一定能阻断家人之间的疾病传染，但是至少多讲一点卫生没有错吧，像是边家村这边，有一半人家已经采用了分食制，还有一半人家那都顽固份子。 边瑞家这边到是没有问题，半坡小院这边就更没什么问题了，无论是巫老爷子还是颜老爷子都是经过革命教育的好同志，国家一提倡，他们也就自然而然的拥护了起来。 所以现在大家一起吃大锅饭，不是以前的大锅饭了，而是大锅分餐，公筷公勺弄到自己的碗里，自己一个人吃根本不用吃别人的口水。 “对了，这东西以后还能拆散么？”巫老爷子又问道。 巫老爷子对于这大桌子挺好奇的，他也佩服边瑞的手艺，虽然觉得边瑞除了做饭，玩古琴拿手之外，别的干什么虽说都有模有样的，但是没有达到一定的水准，称不上行家，但是他也不得承认，边瑞玩什么都有什么的模样。 像是这桌子做的就中规中矩的，挑不出毛病也不出采，就这么四平八稳的一张桌子。说明白一点就是没有设计感。 边瑞可不知道老爷子心里正嘀咕这事呢，要是知道一准反驳一下，其实平常用的器具，只要功能性就行了，花哩胡哨的东西第一是没用，第二是看久了会越看越丑，第三呢打理起来也麻烦。 现在设计的大环境都是做减法了，哪还有做加法的。 “拆自然是不能拆的，所有的结构一组装起来其实就是锁死了，用的时间一长，木头浸了油水之后微微一膨胀直接就像是长在了一起一样”边瑞很得意的说道。 巫老爷子跟着问出了一个问题：“那要是以后想把这桌子搬出去怎么办？” “……”边瑞被巫老爷了问住了。 想了好一会儿边瑞挠了一下头，组织了一下语言：“没事干动它干什么？这桌子我就是按着厨房这边的空间设计的”。 半坡小院前面几栋小院都是一样的。东面是厨房，西边是厢房留着客人来的时候用的，正屋中间是厅，两边各有两个房间，农村典型的小院风。这里的厨房不仅仅是做饭，还得充当餐厅，当然了过于正式的客人过来就得去厅里，用那边的桌子。 说了那么多，其实就是边瑞根本就没有考虑过搬出来如何如何，他空间里有的是料子，搬？搬个毛线，直接砍了当柴火烧，然后再重做一件不就得了？ “你不会完全没有想过今后要把它从这里搬出去怎么弄吧？”巫老爷子笑了。 现在他看到边瑞一脸尴尬的脸色，也不知道怎么滴，心中没由来的一阵舒畅，似乎是看到边瑞吃瘪自己积在胸口的闷气一下子泄了不少。 “我还真没有想过，原本我想这东西就摆在这里，以后家里客人来了多，也可以当一张床使啊”边瑞开y始胡扯了起来。 巫老爷子听了哈哈大笑道：“你听说谁走亲戚住人家桌子上的，你还真能扯！” “我就这一说，反正现在想改也改不了了，明年春天胡硕过来要是不喜欢直接劈了当柴火烧就是了”边瑞笑着说道。'' 巫老爷子摇了摇头：“上好这料子就这么当柴烧了，你小子！真是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 边瑞笑了笑，打了个响指，示意莫笙继续给自己递料子。 最后装的是桌面的板子，每一张桌面的板子都是三十公分宽，一米五长，厚度在两公分左右，拼在一起之后，巫老爷子才发现，木头上的花纹是连在一起的，整体看起来似乎有几分山水画的味道，木头的纹路居然也有一种深入浅出的感觉来，十分附合中国画的要意。 “难得，难得，我觉得主人家要是识货的话，宁愿拆着这房子也不会劈这张桌子的。 呵呵，边瑞轻声的笑了笑同时把最后一面板推进了卡糟之内，最后合上了围边，轻轻的拿着林锤沿着围边的边慢慢的敲，直接下面桌腿上的楔子冒出来，边瑞这才停了手，拿出了小刀轻轻的把楔子修完，然后用小沙纸轻擦了几下。 ”大功告成！”边现伸出手轻轻的抚了一下桌子。 “好啦？” 正在忙活着的丈母娘听到边瑞说大功告成，立刻跑过来看了一下。 “好大的桌子啊！话说回来，还是咱们中式的家具看着舒服，四平八稳的自有一股子气势，对了，有时间给我也做一张，不要这么大的”。 丈母娘发话了，边瑞怎么可能拒绝，立刻答应了下来：“您把尺寸告诉我，我给您做”。 “等我回去量一下发你，正好给可当个写画桌”。 “您什么时候学这个了？”边瑞笑着问道。 丈母娘笑着说道：“我想用你爸的，可是他这小气鬼每一次用书画桌他都会说我把他的东要给弄乱了，今儿一看你这桌子做的我非常喜欢，就想着问你要一张回来当书画桌”。 “嗐，这点事情您早说啊！等过完年，最多初十我就把桌子给您送过去，一套，有桌有椅的，到时前面再给您来个小茶桌儿，往您的那个小书房里一摆，到时候小阳光晒进来，您写写画画之后来盏清茶，那滋味真是美着了……“边瑞笑道。 丈母娘听了，眼睛都笑成了一抹弯月：“就你会说话，行了，好了就去歇着吧！” 老太太这边说完转身离开，走了两步还回头看了一眼桌子，小声的嘀咕说道：”就是没有椅子配这桌子”。 边瑞这边望着丈母娘直乐。 边瑞这边和丈母娘说话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巫老爷子的表情，老头听了两句便背着手走了出去。 等着边瑞这边要出去，莫笙凑到了边瑞的身边。 “师父，巫老爷子好像是有什么心事”。 边瑞道：“不该你管的事情你到是挺八卦的！老爷子欢喜的说要回明珠过年，现在一脸不开心的回来了，那肯定是因为他儿女的问题没有过成，心里不痛快了，咱们别提这事情了”。 “这帮人怎么想的”莫笙嘀咕了一句：“国外也就是那样，没有比咱们好到哪里去，怎么就不能回来一两个，你瞧巫老爷子两口子，看到一个地上跑的孩子，眼睛和能跟孩子好久……”。 “行了，就你话多！”边瑞说道。 边瑞也知道巫老爷子为什么头一个就搬过来了，两口子还是寂寞。在明珠的时候遇到人家的孩子谁敢动啊，那金贵着呢，但是在边家村里，半大的小娃娃，老爷子稀罕紧了，可以抱得、逗得，没有家长会说这说那的，而且一帮子人凑在一起，有玩有乐的，比两位老人家呆在明珠的小院子巴巴的想儿女想孙子们要好多了。 第469章 赶尾集 边瑞来到了母亲的旁边，张口问道：“妈，真的不要我帮忙？” 边瑞的母亲道：“不用，你去堂屋去看看，看你爸他们把蚕让给剥好了没有，剥好了就把它拿过来，要是没有剥好，催你爸快一点”。 “得令！”边瑞爽快的应了一声，哼着小曲往堂屋走。 到了堂屋，发现这屋里几乎和院子里一样凉，于是问道：“怎么不开暖气？” “不开，开了我嫌燥的慌，你要是想开暖禾还是去厨房那边吧”边瑞的爷爷一看孙子要开暖气，立刻张口说道。 边瑞听了只好把按暖气开关的手给缩了回来。 “蚕豆剥好了没有？我妈让过来催催蚕豆”边瑞说道。 “这么多一时半会的哪里能剥的完”边瑞的父亲说了一句。 边瑞这时也看到了蚕豆的份量，一个普通的红塑料桶，里面差不多半下子都是蚕豆，在自家父亲的脚边上，还有一个白色的瓷盆子，里面装的是小半盆子剥好的蚕豆，虽然说三四个人剥，但是以现在剥出来的份量看，老爸和祖父加上老丈人这三人怕是已经剥了一个多小时快两小时了。 “怎么要剥那么多？”边瑞走到了塑料桶的旁边，蹲了下来伸手捞了一个颗蚕豆开始剥了起来。 原本蚕豆是干蚕豆，也就是晒脱了水的蚕豆，这样的蚕豆容易存只要做好了防虫可以存好些年，但是吃的时候直接下锅可不行，得先用水泡发了，这样的话再煮，或者做点别的还是原来的蚕豆米味道。 在蚕豆的外面有个豆荚，剥掉了豆荚之后就是蚕豆米，在蚕豆米的外面是一层厚实的蚕豆皮，泡软了之后，可以用手指甲很容易的划开来，然后便可以剥出里面的蚕豆仁。 用蚕豆仁可以炖鸡，可以清煮，反正怎么弄只要是有点盐味，这就是一盘子酒桌上的美味。 边瑞的父亲说道：“你妈说明天早上煮粥，把这一桶全都给剥了”。 “哦“边瑞点了点头，继续剥起了蚕豆。 剥了没有一会儿，巫老爷子过来了，搭了一会儿手，又跑了出去。 边瑞的爷爷说道：”小巫这是心里有事啊？” 边瑞的老丈人说道：“可不是么，原本说好的今年到他家过年，谁知道孩子们回来了，一个个又变了调，给人当女婿的要去老丈人家，给人当媳妇的要回公婆家，最后就把老两口这么扔到了明珠，你看给老巫气的，脸都快成绿色了”。 边瑞听了不吃惊，因为和他猜的差不多。 “这些孩子也真是的”边瑞的父亲也不知道接什么话头好，于是随意来了这么一句。 边瑞在这边那是最低层次的，连这一句都没有办法说，他在这边是孙子，是儿子，是女婿，在一帮长辈们的面前，边瑞那是老实的带着耳朵来，一点也不发表批论。 “把这些先给你妈送过去，做什么都差不多够了，剩下的我们慢慢剥好了”边瑞的父亲抖了一下脚上的小盆子说道。 边瑞点了点前拿起了盆子往厨房去。 进了厨房，顿时一股子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让边瑞不由舒服的哼了哼：“这才对嘛！” “正好，你随手把这暖气给关了，马上我们要开始炒菜了，到时候烟熏火缭的开不开暖气都是一个样”边瑞的母亲说道。 边瑞：“……”。 “干什么？你们在家不是天天吹么，这么想吹暖气到要厢房去，你媳妇在那边休息，开着暖禾呢”边瑞的母亲见儿子不动，自己过来伸手把暖气的开关给关掉了。 边瑞只得把蚕豆往旁边一放，说了剩下的还再剥着便要出厨房。 “等等，先去地里给我摘一些菜过来，别去门口的菜园子摘，他家的菜园子也就青草长的好，去你丈人的地里摘，摘点大葱，要葱白多的那种，等会儿我烧鱼用”母亲说道。 边瑞听了点了点头，抬脚去到了门口的菜地里，等着从菜地里回来，母亲又给派了个事情，于是放下了葱白的边瑞又得去干别的。 直到吃晚饭的时候边瑞这才闲下来，愣是被母亲使唤了一个多小时，从摘葱到买调料，反正一回来就是事情，要说也怪这里什么都没有。 晚饭吃的到是真的挺热闹的，大家围着一张大桌子，暖气一开大家也不用穿的跟个棕子似的，围着桌子有说有笑的，十来个人一起吃饭的确比一家两三口在一起要有意思多了，不说别的至少比平常多吃一点饭，像是小丫头今天晚上连着扒拉了两碗饭，要是在平时，最多也就是一小碗饭，哪里会吃第二碗。 吃完了饭，休息了一下，男人凑在一起扯淡，女人们则是收拾桌子碗筷什么的，到了八点多钟，边瑞一家这才回村，回到了家里差不多就该上床睡觉了。 两顿大锅饭一吃，便到了腊月二十九，也就是大年三十的前一天，随着一天天靠近过年，村里的年味也越来越浓厚了起来。 首先村里的丝弦产业算是正式的营利了，不光是村民有了收入，村子里也赚了一些钱，原本几位爷爷辈的说发还给各家，但是每家给多少这玩意儿又是一个麻烦，最后干脆也不分了，直接用这些钱来请戏班子，同时点缀一下村子，让这个年过的更加有味道。 所以，今天晚上开始，村子的路边就挂上了一排大红灯笼，虽然说还没有晚上，灯笼也没有亮起来，但是这红火的灯笼往路边这么一挂，下面再坠上一条红色的绸子，上面写着恭贺新春之类的吉祥话儿，真的挺有味道的。 有些皮猴子则是开始炸起了鞭炮，因此大人在耳朵里时不时的就会响起一声鞭炮声，一天下来这鞭炮声那是不绝于耳，只要这些小皮猴子还睁着眼睛没有睡，那这小鞭炮的声音就不会停的。 大人在此刻也少有的不去训诉这帮皮猴子，任由着他们满村子乱蹿，从这边瓜果盆里拿点瓜子，从那家的瓜果盒子里抓点糖，反正这时候时候就算是不吃饭，也饿不到这帮小皮猴子。 跟着沾光的还有村子里的狗，根在小主人身后，只要是小主人的嘴里有吃的，它们便同样能混上一二，总之这个时候，孩子与狗是最开心的，对于他们来说过年那真是一件值得欢喜的事情。 对于大人来说，过年可不仅仅意味着放假开心，还意味着一大堆的事情。 像是今天一大早，有些人家就准备来赶这一年最后的一场集，老话叫做尾集，提的是一年最后一场集市。 这不是说一定要在这一天去赶集什么的，而是在以前商品流通还不发达的时候，今天这个集完了之后，等着下一次再逢集那就得初五过后了。原因很简单，小商小贩的也要过年啊。 因此，有些还缺点东西的人家，就可以在今天把家里缺的东西给采买齐了，大过年的这可不能一张口就问人借东西，更没有要的，老话是这些天干什么不合礼仪的事情，那么一年下来都会不顺利。 所以一大早，边瑞的母亲来到了半坡小院便开始清点过年要用的东西。 十好几口人，五六天的吃食可不是个小数目，一人一天半斤肉那还得七八斤呢，这可是过年，一人怎么可能一天只有半斤肉的量。总之这些东西都得清点一下，要不然以边瑞母亲的性子是不会放心的。 边瑞的母亲和边瑞的丈母娘两人清理东西，边瑞的父亲等仨人继续干着活儿，反正大家都有事情，整个院子里最闲的就是颜岚，还有就是不见人影的小丫头。 边瑞现在的任务就是陪着媳妇转一转，溜一溜。 大约半个小时，边瑞陪着媳妇回来，顿时觉得早上吃的那点米粥就已经被刚才的一泡野尿带走的干干净净了。 一进了院子，边瑞正准备去厨房找点吃的呢，突然间听到母亲叫自己。 “小瑞，过来！” 母亲笑眯眯的冲着边瑞招了一下手。 边瑞向着母亲走了过去，同时问道：“怎么啦？” “这些东西你去买齐了”边瑞的母亲说道。 边瑞接过了单子，看了之后被吓了一跳，因为单子上写了不下三十来种东西，都不是什么常用的，主力是一些糕点还有元宝香烛。 ”这些东西不都买了么？“边瑞抖了一下手上的单子。 ”我觉得不是太够，今天准备给你太爷爷太奶奶多烧点钱，指不定下面也通货膨胀，多烧点总没有错的，再说了明天你们去祭祖的时候，不得多多表现一下啊，祖宗们看咱们孝不孝顺一年可就是两三个日子，多买点没坏处“。 边瑞只觉得自家老娘的理由无比的强大，连地府通货膨胀都考虑到了。 ”行，那我回去开车去！“边瑞说道。 “赶集？” 莫笙的父母这时正巧进得门来，听到边瑞和母亲的对话立刻眼睛都亮了几分。 “嗯，赶集。你们要不要一起去？“边瑞问道。 ”好啊，好啊！你也别回去开车了，开我们家的车吧“莫笙的父亲开心的说道。 第470章 记忆中的小摊子 边瑞见莫笙的父母要去赶集，于是问了一下莫笙，问他要不要去，谁知道这小子对赶集一点兴趣都没有，于是边瑞只得自己和他的父母一起去。 开着车子出了山谷口，快到镇子上的时候就感受到了节日的气氛，离着镇子入口还有一百多米，大路的两边便停满了大大小小且挂着各地牌照的私家车。 “喔，这么热闹呀!”莫笙的母亲开心的望着窗外的行人，乐呵呵的说道。 边瑞道：“等进去你才知道什么叫人多，也就是明珠十五的庙会能和这时候的尾集比，当然了，明珠那边的规模要大多了，这边地方小，平常没有这么多人”。 “都是快外打工回来的？”莫笙的父亲说道。 “嗯，这边出去打工的人很多，大多数都在江南这一片，所以回来几乎都是开着车子的，一到了春节尾集这边全都是车子。行了，咱们也别往前走了，再往前到时候想出来就不容易了。虽然说这边离集还有点距离，不过今天买的东西都不是什么重的，大不了顾个小拖车好了”。 边瑞说着熄了火，把摆在刹车钮旁边的车钥匙伸到了莫笙父亲的面前。 “你拿着吧，我现在这口袋浅的很，不好装这东西”莫笙的父亲拍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口袋。 莫笙父亲今天穿的是一件夹克，上衣没有口袋，裤子到是有口袋，但是裤子比较的紧，几乎等于绷在大腿上，里面要是装个钥匙那肯定不舒服。 边瑞也不多话直接拿着钥匙下了车，等着大家都出了车子之后锁上了车子带着他们俩往集上走。 就这么一百来米的路，两人那是兴致勃勃的，遇到人家赶鹅的，他俩都要问上两句，看的边瑞心中直乐呵。 到了镇子的入口处，两人就有点走不动路了，因为在这儿有人摆了个台，台上正演着一场武戏，边瑞也不是老看戏的，不知道这演的是哪一出，不过是打斗的戏，上面演的精彩，下面看的也热闹。 边瑞见这两位兴致这么高，于是便没有催他们，而是跟着站在旁边一起看台上的一群武生在翻跟斗，耍花枪。 “好！” 莫笙的父亲吼了一嗓子，搞的边瑞不由侧目，心道：真看的明白？ 就在边瑞怀疑莫笙的父亲对于国粹的欣赏能力的时时候，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手中托着盘子走进了人群中。 这是讨赏的！ 看戏的时候很多人，但是这边讨赏的一出来，立刻走掉了三分之一，拿托盘的姑娘似乎对这样的场面已经见怪不怪了，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减，不住的说着吉祥的话儿。 不过大部分人还是留了下来，给个一块五块的，有也些人会借着这劲儿调笑两下小姑娘，调笑归调笑动手的人到是没有。 对于小姑娘讨赏，边瑞觉得挺让人舒服的。 边瑞这么说并不是因为讨赏的是小姑娘，而是小姑娘对于客人的态度。像是有些人讨赏他会拿话怼你，有的时候就转着弯骂你，你要是走了就是王八什么的，拿话顶着你掏钱。边瑞很讨厌这样的，或许是你的谋生之道，有些人也赖皮看戏听话本不想掏钱也不是东西。但边瑞就是烦这样讨钱的。 “祝您万事如意！阖家幸福”。 没多会功夫，姑娘就来到了边瑞仨人的面前。 边瑞这边正掏口袋呢，莫笙的父亲直接拿出了一张红票子，整整一百块放到了姑娘的托盘里。 “演的很棒！”莫笙的父亲说道。 姑娘一看，愣了一下，然后冲着台上的众人说道：“这位先生打赏一百块，夸大家演的好！” 说完冲着莫笙的父亲微弯了一下腰：“谢谢先生！” 边瑞这边掏了一下口袋，原本准备少给一些的，谁知道口袋里全都是一百的，就没有零钱，于是边瑞也给了一百。 边瑞这边以为自己是大方的，让边瑞没想到的是莫笙的母亲直接给了两百块。 从边瑞仨人这边收了四百块，台上的武生们翻的更卖力气了，但是周围的人看边瑞仨就像是看白痴一样了。 现在一百块是算不了什么，请人一顿饭都不够，但是在农村的集上打赏唱大戏的，那可就是大手笔了。 好在边瑞也不在意别人怎么看自己，至于收到众多的目光感受如何，边瑞早就不当回事了，骑着公路大师在路上收集的目光可比这多多了。 又看了差不多五六分钟，边瑞拉着两人离开。 “这戏唱的还是有点水准的，真是想不到，现在戏曲居然沦落到街头卖唱了，哎，糟蹋了好东西啊”莫笙的父亲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边瑞对于戏曲这些东西并没什么特别的关注感，也不相信这玩意儿要是没人喜欢了中国人就怎么样怎么样了。 “咦，快看，那边有卖糖人的”莫笙的母亲突然间说道。 边瑞向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看，路边的确有个卖糖人的，而且还是旧式的木制挑子，很有年代感，做糖人的也是个老人，下巴留着一缕花白胡子，摊子和老人打理的都挺干净的，乡下像老人这样年纪的老头，很多都不修边幅，正常人靠近的时候都能闻出老头身上的味道。也就俗称的老人味。 但这位老人里里外外都打理的挺干净的，胡子也是一丝不苟的。 仨人走了过去，发现老人现在正专心的浇制着一只老鼠。浇了出来之后，老人还拿出了一个类似乎气筒子一样的东西，在老鼠的麦杆子下面打了两下，顿时老鼠的肚子就圆了起来，随着老人几下揉捏之后，原本扁平的老鼠一下子就立体了起来。 边瑞这时发现这两人跟两老小孩似的，看到做糖人的也是满眼精光，要是这样一路看下去，不知道看到几点钟呢。 于是边瑞张口说道：“你们慢慢逛着，我去把东西给买了，如果咱们遇不到，那么两个钟头之后，咱们在车子那边集合”。 反正两个也是大人了，不可能出现被拐什么情况的，最多也就是遇到一两个小偷，损失一点财物什么的，所以边瑞决定让这两人自己溜跶，自己先把要买的东西给买了。 边瑞这边心道我给你们留两个小时总足够了吧。 “行，那你忙你的去，我们这边慢慢逛！”莫笙的父亲目光就没有从糖人摊上移开。 边瑞见了，笑着摇了摇头随着人群往前走，很快找到了买元宝火烛的地方开始了采购。 按着母亲给的单子买，每买齐一样边瑞就在单子上打个勾，花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边瑞便把单子上所有的东西给买齐了。 坐在车上等了一会儿，不见莫笙父母提前回来，边瑞看了一下表还有一个小时，于是决定去找他们去，白白蹲在车上一个小时边瑞也没有这份耐心的，尤其是现在手机已经快没有电的情况下。总不能把车子打着火了，仅仅为了给手机充电吧。 重新关上了车门，边瑞又跟着人群往镇子里去。 进了集市，没有走几步边瑞发现，自己想找人真的是太难了。集市点用的地就是镇上的主街道，平常看起来有点窄的四车道，现在被人一挤满了，你都无法看到对面的人，虽说用大海捞针来形容找人的困难有点过了，但是肯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于是干脆边瑞也开始慢慢的逛，想等着差不多点儿直接到车边和两人碰头。 “嗨，走一走看一看嘞，新出锅的豆腐卷儿，您可别错过了……”。 边瑞一抬头，顿时来了兴趣。因为他认得这家的老板，自己以前在县城上学的时候，每一次回家或者去学校，在等车的时候都会来上一只豆腐卷。以前这家在镇小学门口有个小铺子，后来边瑞上大学第一年回来小学迁走了，这家铺子也就跟着搬走了。 居然在集上又让边瑞遇到了，于是边瑞立刻挤出了人群，来到了摊子旁边。 “老板，来六个豆腐卷！一碗辣汤”边瑞坐了下来。张口报出了以前自己吃东西时的份量。 老板自然不可能认识边瑞，这老快十好几年过去了，这么多的客人他哪里能记的住。不过客人上门老板自然是一脸笑容的：“辣汤要不要加醋？” “少加一点醋，多加一点辣椒粉”边瑞说道。 老板很快用盘子给边瑞夹来了六个煎豆腐卷儿，同时给边瑞上了一碗辣汤。 边瑞先是夹了一个豆腐卷儿放在嘴里咬了一口，还是原来的味道，又吸溜了一口辣汤，味道也没有怎么变。 这东西要说好吃那谈不上，边瑞现在的手艺加上用料做出来的比这位老板做的好吃多了，但这对边瑞来说吃的不是东西，而是回忆，往老桌子上一坐，吃着当时的食物，顿时一丢丢十几岁时候的回忆跟着上了心头脑海，以前的事情如同小画片似的在边瑞的脑子里不住的过着。 花了五六分钟的时间，边瑞吃完了东西，抽了纸巾擦了一下嘴。 “老板，多少钱？” “一共十二块，豆腐卷一块五一个，辣汤三块”老板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冲着边瑞说道。 第471章 一张人情网 边瑞兑过了钱，正准备离开呢，突然间听到有人喊了一声。 “快点，那边一个外地人和钱四吵了起来” “哪来的外地人？钱四这家伙指不定又想讹上一笔钱，真不是个东西啊”。 “听口音好像是明珠来的”。 原本边瑞不想去凑这份热闹，但是一听说是明珠来的，生怕是莫笙的父亲被人家给讹了，于是急忙抬脚跟上了两人。 吵架的地方离着边瑞吃饭的地方并不远，而且不是在路边的摊子上，而是在路边一块空地上，可能是谁家准备推了老宅盖新屋，宅子还没有盖起来，现在就是一块大平地，上面仅有一些建筑垃圾。 边瑞在外面就听到里面人吵架了，听到了声音之后，边瑞就放下心来了，因为说着一口普通话的人并不是莫笙的父亲，听声音这人最多也就二十来岁，说起话来中气十足的，寸步不让一点也没有因为在外地而放低自己的嗓门。 边瑞这边正准备离开呢，突然间看到莫笙父母两口子正伸着脑袋踮着脚一边看一边往人群里面挤，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关健是两口子的手上还抓了不少吃的，什么烤鱿鱼，煮玉米什么的小零食抓的满当当的。 一边往里挤一边还不住的说道：“注意，注意！” 边瑞见了生怕这两人会被脾气暴的揍上一顿，于是他赶快向着两人走了过去。这边的人很多，就这会功夫又不少人往这边挤。 到了人群边上，边瑞发现人家两口子已经挤了进去，没有办法，边瑞也只得扒拉开人群往里走。 边瑞的力气大，很快就扒了开来人，在一边怒骂声中向着人群里挤了过去。 这大冬天的，从外面挤到里面，边瑞居然感觉自己要出汗了。 “你们在这儿啊？”边瑞说道。 莫笙的父亲看到边瑞过来了，立刻从手上分出一部分吃的东西，示意一下边瑞：“要不要来一点儿，这边的东西真的挺好吃的，味正！” 边瑞听了笑了笑，现在这镇上做生意的都是乡里乡亲的，谁家良心，谁家黑心那是门清，做的好的卫生的摊子旁边自然是挤不动人，不好的摊子就算是在这时候，门可罗雀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两人到也是机灵，什么摊子人多往什么摊子前面挤，买到的东西口味自然不差，至少比他们在明珠吃的那些加了不知道多八料的东西要新鲜多了。 “我不吃！” 边瑞对于路边摊的兴趣不大，像是烧烤煮玉米这些东西，边瑞想吃的话自己动手就做了，何必在外面吃，就算是再干净，也干净不过自己做的啊。 推开了莫笙父亲送过来的东西，边瑞把目光转向了场中。 场中是两个爷们，一个三十来岁，看起来有点邋遢，另外一个穿的干干净净的，长的也是白白净净的，不过这位的表情可不好，有些狰狞，怒气冲冲的望着三十来岁的邋遢男，不住的说着英语。 边瑞听出来的都是骂人的话，再转头望着邋遢男的时候发现这男人似乎听的明白，正一脸玩味的望着白净男。 “今天说什么你也得陪我钱，要不然就别想离开这里”邋遢男轻飘飘的说道。 这时旁有人起哄道：“钱四，讹他个万把块，他奶奶让这帮子明珠人瞧不起人！” “对，对！把他裤子给扒下来，不弄干他的钱不让他走”。 不住的有好事者在旁边添油加醋。 “你知道我姨父是什么人？你敢讹我的钱？“白净脸一脸阴沉。 邋遢男张口又淡淡的说道：”无论是什么，我就这溅命一条，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是你撞了我的，不陪钱老子管你姨夫是谁？” 邋遢男很光棍，目光中居然透着几分玩味。 这时边瑞听到旁边有人噗嗤一声笑了，低声对着同伴说道：“这个明珠来的小子摸到电门上了，钱四现在连个遮顶的瓦都没有，还怕他姨父？就算是县长来了又能怎么样，人家堂兄公检法占全了，能拿人家怎么样？要是我吖，识相的赔点钱了事……”。 边瑞听了不由的皱了一下眉头，地方保护主义在国内多的去了，这位开着明珠牌车过来的小伙子，看样子在这边还真的有能人，要不然不会这么硬杠一位本地人。 听到旁边的人这么说，边瑞大致也猜到了，钱家在镇上是个大家族，解放以前这镇上百分之八十的土地都是钱家的，这边生活的人要不是小农户就是钱家的长工，解放后的事情就不用说了，钱家被打倒了，不过到了改革开放之后，钱家慢慢的又混起来了，不光是从政还有从商的，虽说没有解放前的影响力了，但是钱家也是县里数一数二的人家。 像是边家村离着钱家的位置还差一截子，当然了武力上不数，是要抡棒了揍上十个钱家也摸不上边家的鞋底子，人家玩的是文，从的是政商。 两家之间没什么矛盾，不光是没有矛盾还有点血缘关系，边瑞的太祖母也就是边瑞父亲的亲奶奶是钱家的女儿。从太祖父这辈子人论，边瑞和钱家算是姑表亲。当然了这亲有点远，而且两人也许久没有走动了，两家的孩子也都不认这份亲了。 这个钱四边瑞认识，不光是认台以前还是一个年级的同学，只是两人不太对付。当然，那时候和边瑞对付的就没有几个，除了王滨得少数几个人，边瑞在学校的人缘并不好。 边瑞这边琢磨着事情呢，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边家的小十九？” 边瑞愣了一下抬头一看，叫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场正中的钱四。 钱四看到边瑞一副挺吃惊的模样，看样子他对边瑞的记忆可要比边瑞对他的记忆深多了。 场子正中的钱四张口一个边家的小十九，唰的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边瑞的身上。这帮人自然知道边家小十九是谁，一张琴卖出上百万的人，乡下传的都没边了，只不过边瑞一直缩在了村子里，不像是很多发了财的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有钱似的，到处招摇。边瑞这边恰恰相反，不声不响的闷声赚钱，所以镇上的人大多数都不知道边瑞长的什么样子，几乎都没有见过嘛。 现在钱四一句话，顿时让周围看热的人明白了，这位就是边十九。 不过有一点好，那就是周围的人知道了边瑞是谁，敢出声调笑他的一个人都没有，镇子附近的和山里住的几个村子那是完全不一样的性格，镇子上的人接近印象中江南人的脾性，急了就是吵吵，但是山沟子里的几个村子不是这样，不光是论拳头，很多还不讲理，更让他们胆寒的是还抱团，外面的亲兄弟都不一定抱团，山里的只要是一个村子都会抱团，你惹一个，一群人上来干你。 因此有人出生调笑钱四，但是却没有人敢无端的出声来调笑人马高大，而且硕壮的边瑞。 就在边瑞发愣的时候，突然间对面的那个白净男张口了，说出来的话又弄的边瑞直接懵逼了。 “你是边瑞哥？我哥和你一个宿舍的于春，我是他弟，我叫余夏，我以前去过你们宿舍玩的……”白净男突然间说道。 “……”。 这个叫余夏的小子边瑞没什么印象了，上学的时候那是十几年前了，余春边瑞到是不会忘记，虽说同一个宿舍，不过边瑞和他的关系一般。这位余春平时沉默寡言，和边瑞不常没什么太多来来往，更何况边瑞整天还忙着餐馆的事情，所以现在边瑞连这位余春当时长什么样子都不太记得了。 这么一想，边瑞似乎听余春这小子说过，他的姨父就在边瑞老家这边任职，好像是个什么官来着，边瑞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就算是想起来也没有多大用，因为都十几年了，他姨父肯定升官了啊。 边瑞和余春就算是同学聚会，两人因为不是一个班的，所以也聚不上。在边瑞的生命中这位几乎就要消失的人，现在突然一下子有了交集，让边瑞不知道说什么好。 边瑞此刻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心道：你说你非常钻进来干什么！莫笙父母两口子没事就让他们自己玩呗，你到是进来搞毛啊。好了，现在这场面麻烦了。 ”哟，还是你边十九的人啊“钱四玩味似的望着边瑞。 边瑞听了笑着回道：“别阴阳怪气的，你也看到了我刚才这知道有这层关系，你们争执你们的，只是不要动手，你说你们也真的，在这边磨的哪门子牙，有事情找警察，要不就找法官！” “新鲜呐！边十九还知道找法官？”钱四直接乐了。 不过他这么乐明显不是什么善意的。 边瑞这边纳闷了，怎么自己出线之后，这钱四好像把怒火集中到了自己身上，自己一没有把他孩子投井里，二没有抢他老婆的，至于么？ “你这阴阳怪气的我很不喜欢！”边瑞直接了当的说道。 边瑞才懒得和钱四绕，第一他不怕钱家，钱家的那点势力也就是欺压一下小门小户的，边家村这样的山洼子几个村落都不怵钱钱，只不过一般情况下大家都不招惹对方罢了。第二呢，就钱四这样的，边瑞单手都能撂倒四五个。第三呢，这小子说话语气实在让边瑞不爽。 “怎么，又准备打我不成？”钱四梗着脖子说道。 边瑞一下子注意到了钱四的话中有个又字。 这下边瑞真的尴尬了，因为他不记得以前殴打过钱四了。 “那个……”边瑞挠了一下头，很不好意思的问道：“以前我们打过架么？” 这话问出去，钱四那边直接打了个一趔趄，白眼一翻差点晕过去 第472章 青春事 边瑞见人要倒下去了，立刻三步并做两步便冲了过去，虽说边瑞去的快，但是钱四稳住自己的身形更快，见边瑞要过来立刻抬起了手。 边瑞见了，张口问道：“你没事吧？” 钱四此刻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世上还有比这个更悲哀的事情么，自己当成过不去的坎，但是对于别人来说居然什么都不是，而且眼前的这个人明显是把这个事情给忘掉了，忘的是干干净净。 “你真不记得了？”钱四问道。 边瑞心道：我连你的名字叫啥都忘了，更别提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不过他见钱四的脸色不好看，于是摇头用一种温和的语气说道：“我真的不记得了，要不，你告诉我吧？” 钱四并没有第一时间说话，而是拿目光死死的盯着边瑞的眼睛。边瑞可不怕和别人对眼，就算是没理他还能瞪一会儿更何况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啊，这都快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他哪里会记得。 钱四并没有从边瑞的目光中得到什么，突然间转头一言不发的这么向着人群外走了过去，当他站在人群面前的时候，人群自然而然的给他让了一道口子，然后这道口子就这么打开着，一直到他的人影消失在了大家的视线中。 “哎，这人！”余夏这边见人走了，似乎还要说点什么涨涨气势的话，不过当他的目光接触到旁边这群人的时候，不由的把下面的话给咽了回去。 边瑞这边现在那真是如丈二的金刚一样完全摸不着头脑。 想来想去这事王滨或许能知道，于是边瑞见人群都开始散了，自己这边也就抬脚向着王滨家走去。 见钱四的模样，边瑞本能的觉得这事情可能对于钱四来说不小，要不然人家也不会这么一直记在心中，看到自己连碰瓷这样的大事都给忘了，直接开始怼自己。 边瑞这边心中一直琢磨这个事情，就把场中的莫笙父母，还有余夏这个给忘了，余夏也是个没心没肺的，看了一圈人群之后回过头来再找边瑞，边瑞已经不见了人影。 “咦，这人上哪里去了。老乡，你见到边瑞往哪里走了么？”余夏拉住了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问起了边瑞的去向。 这位也是挺有地域情结的，听到余夏的话只给了他一个白眼：“不认识，你不能自己找啊！” “吖，什么态度啊？” “怎么着，你想收拾我？”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捋起了袖子，一脸横相说道。 余夏见了立刻一缩，突然间被这个大叔的凶狠气势给镇住了，他可不想挨打，于是立刻说道：“不说就不说呗，干什么还要打人啊！” 汉子见余夏缩了，也就不和他继续扯了，放平了袖子跟着人群往集上走。 余夏自己则是随意的转了起来，一边转一边问东问西的。 如果边瑞在旁边一准能猜到这位来的意图，现在潭参的价格已经起来了，并且不断的攀升，余夏也看到了其中的利润，于是跑到源头来准备在这一拨行情中赚上一笔。 他口中的所谓姨父已经调到别的地方去了，对他现在的生意帮不上什么忙，只不过他姨父在这边干的时候不短，还是有两个可以打招呼的人，于是余夏这边就靠着这么一层关系过来想搅点汤水什么的。 但自己也知道，他肯定不能跟那些定策的人比，他想的简单就是想借着人家的东风，让自己的口袋多些钞票出来。 现在东问西问的，余夏差不多问了大半条街，也没有人告诉他哪里能收到参。所以余夏这边又干脆开始打听起边瑞来了。 如果要不是这次撞见，余夏也不知道这里是边瑞的老家，他哥那个闷葫芦就算是知道也不一定会告诉他，更何况他哥对于边瑞是哪里人也说不准一问三不知呢。余夏这人记得边瑞也是巧，他去哥哥学校玩的时候，正好赶上边瑞玩摩托，那时候校园里出现一辆印第安肯定是条风景线啊，余夏也就是见到这时骚包的边瑞这才把边瑞的脸给记下来。 好在边瑞这十来年没有怎么变，还像是学校里差不多，要不然余夏也认不出来。 先不说这余夏满大街的乱转，边瑞这边直杠杠的来到了王滨家的电动车铺子。 这时候的王滨并不忙，说是店开门了吧，原本门口几溜车子都没有了踪影，说不营业吧，这门还开着，这小子窝在一张椅子上一边看着手机一边傻乐。 可能的感觉到有人站到了门口，王滨还以为是来了生意，一抬头发现是边瑞，于是笑着把手机放了下来。 “你怎么过来了？家里不忙着过年？”王滨说道。 “今天不用我忙，对了，你什么时候回家过年去啊？”边瑞问道。 王滨道：“我们啊随时都可以回去，等六点钟我这边就准备带着老婆孩子回我爸妈家过年了。对了，你今天来有什么事？” “我问你见事情，钱四你还记得么？”边瑞问道。 王滨道：“他我怎么不记得，以前被你揍过你忘了？” 边瑞：“……”。 “你真的不记得了？”王演看边瑞的模样，知道这位真的把这事给忘了。 边瑞挠了一下头：“我还真不记得了！对了，我们是因为什么打架的？” 王滨道：”哪里是打架，是你把人按在校园的围墙角一顿狂揍好不好？” 王滨笑着说道。 边瑞不想再提这茬了：“好吧，算是我揍的他，不过到底是因为什么啊？” “张幸娟你还记不记得？”王滨又问道。 边瑞又傻眼了：“谁？” “三班的，姑娘眼睛挺大的，平时有点不学好，染了黄头发被老师赶回家的那个，和校外的一些小痞子有来往，有一个堂哥还不知道是表哥的，是什么县城里的北门一条腿……”王滨说道。 一提到什么北门一条腿，边瑞想起来了，因为边瑞以前和两个堂兄也有个中二到极点的浑号，叫做北门三金刚，当时老祖听到了把边瑞那叫好一顿臊啊，边瑞那时觉得都不能见人了。 当时边瑞在县里读书的时候高中就在北门那一片，这个什么北门一条腿就是被边瑞给揍趴下去的。起因也简单，十五六岁的男娃子，玩旱冰啊什么的都正常，边瑞有次就带着王滨去了。 旱冰场这地方，就是以前的夜总会，去这地方不一定是坏人，但是坏人一定会去这个地方。像是边瑞这样的半大小子，自然就要被一些小混混盯上，抢点钱什么的。 边瑞那是什么人？他能让人抢了钱？最后一对四，打的所谓的北门一条腿，成了北门趴地板。 这边起了冲突，那边第二天还不是第三天，三十几个混混浩浩荡荡的就上边瑞的学校门口来堵边瑞，当时的十六哥，十五哥，都在学校呢，一听有人要揍边瑞，那还得了，一人拎着一板凳冲出来助阵了。 小混混有个屁的本事，就算手上拎个刀，他们也不会用，对上边瑞这种从几岁就开始打熬身体的人来说，说他们是猪都是夸他们，因为猪还能扛边瑞两下，他们一下都不行。 两个堂哥不如边瑞下的功夫深但是也是练过的，格斗的根基在，三人配合，那更是不用说了，用说书的话来说那是宛如天神一般。当然，这是边瑞自己的感觉，至于旁边人看是什么模样，边瑞就不知道了。 而且边瑞兄弟仨凶狠的放倒了七八个之后，剩下的居然特么的丢下同伴跑了，边家三兄弟直接追着打，一大半被三人堵着跳进了学校门口的臭水沟里。等他们出来的时候，身上顶风都能臭十里。 自此之后边瑞在县城三四年学，没有一个不开眼的敢在门口堵边瑞了，那个所谓的北门一条腿灰溜溜的去当兵去了。 这样有好事的就给边瑞三兄弟起了一个浑号，边瑞是不当回事的，觉得丢人，但是当时在一群中二少年中那可是风头正盛，很多不良‘少女’还给边瑞写过情书呢。 可惜的那时边瑞没有开窍，可能觉得打架比姑娘好玩多了，如果那时候姑娘蹲下来哭，边瑞一准能从她的头上开开心心的跳过去。他是根本没有想到要找个小姑娘亲亲抱抱，然后羞羞之类的，一直保持着钢铁直男的本性，直到被汪捷给盯上了。 “钱四喜欢这个叫张，张什么娟来着？”边瑞脑子里过了一下，这事他记得，但那个什么北门一条腿长什么样，边瑞给忘了。 想到这里，边瑞觉得被自己揍过的自己好像都忘了，揍过自己的自己真是记得死死的，比如说老祖，比如说以前老爸的小柳条之，剩下的就是老师了，以前学校老师都体罚的，边瑞虽然挨过揍不过并不恨老师，因为他那时实在是人嫌狗憎的太皮了。 那时男生不合，那只有因为姑娘，要是因为学习，边瑞也不至于上个三流的艺术学院，想想艺术学校那文化成绩。 “可不是么！那女的喜欢你，你不搭理她，后来呢这女人跟一校外的人去喝酒，喝完了酒之后就和人家那个啥啥了，后来不是怀孕退学两人回去结婚了么。可能钱四觉得这是你的错吧，于是就找你干了一仗，被你揍成了孙子……”。 “我这是躺枪啊！”边瑞觉得自己太难了。 青春期的这点破事，边瑞原本还觉得是什么大了不的事呢，原来不是自己的错！也不对，是特么的自己的错，自己遇到了一个情种啊！这钱四没有想到，还是个深情之人！ “这人脑子有问题，我有什么好恨的，他要是这么喜欢不如去抢人好了！”边瑞随口一说。 “你以为他没做？人家挨你揍完之后就退学了！然后上门被人家村里人给揍了，听说脑子有点打坏了。你知道以前钱四的成绩有多，一人改咱们俩人，还得有一百来分的余数，他恨你，他爸妈更恨你”王滨大笑着说道。 “我了个去！”边瑞觉得这下自己不用纠结了，原来是遇到不讲理的了，论起不讲理，边瑞还真不怕，他怕的是当时年少轻狂，做了什么事伤了无辜的人。 “这过这些人他的日子过的是苦了点，现在脑子不是太灵光，干什么都不成一半啃老一半自己种家里的两亩地，哎，谁想到原来大才子，清北就算不行，那金陵大学肯定没的跑的好学生，会是这副模样”王滨不由的发出了小感慨。 边瑞道：“成年人的世界哪有容易一说？这日子是他自己过出来的，真没有想到，钱家还出情种”。 边瑞一点也不婊，不是自己错非要顶起来，在这件事上边瑞坦荡荡，所以来的时候那点担心一扫而空，整个人又恢复了精气神。 第473章 年三十 从王滨家里出来，边瑞又找不到那两口子了，此刻边瑞已经没有了闲逛的兴致，回到了车里，等了一会儿不见人来于是把自己裹紧了一些，坐在车里小小的休息一下。 今天的太阳不错，车子被太阳这么一晒里面也不算凉，边瑞这边没有一会儿便睡着了。 等着听到了外面两口子的敲门声，边瑞睁开了眼，这才打开了车子示意两人上车。 下意识的看了一下手表，发现已经是中午了，于是急忙开车往回赶。 到了家里，正好赶上吃饭，下午的时候和父母继续帮着过年的东西，一直忙活到了八点多钟，这才把过年要做的东西全都给准备齐活了，只等着明天大年三十正式进入过年时间。 第二天一大早，大还没有亮，边瑞就起床来了。 边瑞这么一动，颜岚也跟着醒了，看到边瑞穿衣服于是看了一眼窗外，发现外面还是黑洞洞的一片，于是张口问道：“这么早就去挑旗？” 挑旗不是打架，而是一种仪式，这仪式的本意是过年了把祖宗们从宗祠里请出来，在村子附近游览一下，一是让祖宗们看看他子孙繁茂，二是让祖宗们也活动活动，要不然一年到头都呆在宗祠里也容易发闷。 原本最早的时候，这种仪式用的不是宗旗，而是祖宗在世的时候穿过的衣物，不过衣服这东西很不好保存，坏了也不能换，烂的透了也不好找代替品，后来演变演变就成了宗旗。大家认为宗旗上可以附着的祖宗的灵魂，也是一种指路的标识，有了这东西祖宗的灵魂游玩的时候就不怕找不到回来，成为孤魂野鬼。 总之呢，挑旗是今天祭祖的一个重要仪式，其意义不下于晚上时候的祭祖磕头。 挑旗的人也不是随意选的，重要的是不要认错了祖宗，不能随意拿个宗旗就跑，还有就是挑旗的人一定要是后人，也就家里一定要有后辈，说的白一点就是有儿子。 以前边瑞不能挑旗，就是因为边瑞家里只有一个女儿，如果要是挑旗的话只能边瑞的父亲出马，因为老爷子有边瑞这个独子，像是绝户人家，那是没有资格挑旗的。 现在大家都不在乎了，但这事在以前可是个大事，边家村这儿的规矩虽然一直保留着，但像边瑞这样的只有一个闺女的家庭，现在也感受不到什么流言蜚语。 现在呢，颜岚肚子里仨大儿子，虽然还没有出世，但是边瑞的父亲便迫不急待的让边瑞从今年开始挑旗，边瑞应下来主要是因为自家的父亲年纪真的大了，扛着十几斤的旗子绕村子一周，然后插上村子前面的山顶，等着下午祭祖之前，还得把旗子原路扛回来，这可是个体力活，一般年青人一趟下来都累的冒汗，更何况是边瑞父亲这样六十来岁的老年人。 “早点去。免得到时候大爷爷看人来的晚心里不爽骂人”边瑞笑着回道。 “那你吃点东西再去吧，听说这绕得差不多大半个小时呢”颜岚有点心疼自家的丈夫，觉得村里的规矩的时候也太多了一点。 “没事，我的体格子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么？别说是扛大半个小时，扛上一整天也没什么事”边瑞吹嘘说道。 颜岚听了体会了丈夫调笑自己的意思，小脸微红瞪了边瑞一眼，可能是觉得还不解气，又伸出了脚轻踹边瑞一脚。 “去吧，别闹我睡觉。对了，今天早上的饭我们哪里去吃？”颜岚问道。 边瑞道：“早上我妈会过来，我估计就该过来了”。 边瑞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到屋子门口传来了敲窗户声。 边瑞的母亲在门外小声的问道：“小岚，小瑞你们起来了没有？” 老太太看到儿子媳妇屋里的灯亮了，这才凑过来问一问，其实老太太早半个小时就过来了，现在饭都做的差不多了，就是怕儿子一大早出去扛旗肚子里却空荡荡的。 老话不是说么，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边瑞笑道：“妈，我们都醒了，您不用压低了嗓门说话”。 “大孙女还睡着呢，别把她吵醒了”老太太又怕吵到了孙女。 边瑞笑道：“您要是能吵醒她算您本事，现在就算是天上打雷她也不带醒的，不睡到早上八九点钟你能吵醒她？” 开着玩笑，边瑞已经把衣服给穿好了，昨天看天气预报，今天的气温比昨天还要低上四五度，达到了零下五度，不光是气温低了，预报上还说今天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会下雪，因此边瑞穿的衣服可不少，外面套了一层挡风的冲锋衣，里面是保暖内衣，再里面还有一层薄薄的衬衣，反正边瑞的这身行头，抗个零下十度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小岚，要不要趁热吃点东西？妈做了鲜菇鸡丝汤，用粉芡了一下，加上胡椒粉辣椒油什么的，喝下去全身暖洋洋的”边瑞的母亲出现在了屋门口，站在门口冲着床上的颜岚问道。 颜岚一听，顿时有些馋了：“那好，我就吃一碗！” “别动，我去给你盛过来，你就在床上吃吧，吃完子继续睡，反正今天也没你什么事情”边瑞的母亲宠着儿媳妇。 颜岚听了说道：“我还是去刷个牙吧，要不然我可吃不下！” “好，好随你，我去给你盛汤去！” 说完老太太目光扫到了儿子身上，张口便道：“你看人家小岚多讲卫生，哪里像你，早上牙也不刷就吃东西……”。 “喂，妈。这太过份了吧，这有我什么事情啊？” 边瑞顿时就无语了，望着母亲的背影心道：自家的老娘怎么现在什么事情都能捎上自己啊。 “说你两句怎么啦？” 母亲的声音轻飘飘的传了回来。 边瑞道：“您说是没什么，但是别突然间捎带上我成不成啊，我今天也是有活的呢”。 见母亲没有搭理自己，边瑞扣上了帽子，来到了床上亲了一下媳妇的脸庞：“走了啊！” “嗯，早点回来，还有注意安全“颜岚说道。 边瑞应了一句，然后走出了房间，到厨房发现母亲已经把汤给盛好了，不光有汤，汤里还有两个荷包蛋，旁边还放着一盘子蒸好的胡炸鱼。 坐到了桌边，边瑞轻轻的扯下了鱼身上金黄色的面皮子，放在汤里一蘸，送到了嘴里，这一嚼下去，既有鲜美的鱼味，又有鸡丝的香气，再加上胡椒与辣椒油不断的刺激着味蕾，热乎乎的顺着嗓子眼往肚里的流，大半个身子都跟着暖和了起来。 花了五分钟，连喝了两碗汤，吃了两条胡炸鱼，边瑞这才拍着肚皮，满意的哼着小曲出了门。 这时的天色还没有亮呢，外面乌黑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边瑞这边带着大灰，拿着电筒往宗祠的方向去。 到了石桥那一块，边瑞听到了十七哥的声音。 ”小十九，是你么？” “十七哥，是我，怎么你也现在才去？”边瑞笑呵呵的问道。 边十七回道：“什么叫现在才去啊，三爷爷还没有出门呢，我刚经过了三爷爷家的门口，老爷子正跟三奶奶拌嘴呢”。 “又是因为什么？”边瑞迈过了小石桥和十七哥汇合一起往宗祠的方向走。 “谁知道呢，大家都习惯了，估计他们老两位也习惯了”边十七说道。 两人走了不到十来米，院子里听到边瑞两人声音的边十八也跑了出来，于是哥仨结伴而行。 出了村子的时候，边瑞对十八哥问道：“十八哥，你还记得钱四么？” “钱四？” 边十七问道：“钱裕丰？” “我忘了叫什么名字了，就是和我同级的那个，现在有点傻傻的，时不时的还碰点瓷”。 “那不是，你说的那是钱裕行，脑子有点坏掉的，父母去世了被哥嫂子赶出门的那个”边十七说道。 边十八听了道：“哦，原来是他啊，你怎么给忘了，你以前还揍过他呢，他退学不就是因为挨了你的揍么？” 边瑞：“……” 心道：你们怎么全都记得，赶情就我一个人不记得了！ 边十八可没有注意到堂弟的表情。张口问道：“你怎么突然间想起他来了？” 边瑞把昨天的事情和十八哥说了一下。 “这事啊，也怪不到你头上去，这个钱四啊，以前就是父母宠的太厉害了，温室的孩子经不起风浪”边十八说道。 边十七道：“他这小子是有病，脑子有问题，听说后来缠上了一个有夫之妇，最后还让人给打了，在家里躺了一个多月，以前嘛还有他老子娘照应着，但是前两年他老子老娘出了车祸，然后不到一年他就被他哥嫂子给赶了出来，房子到是给了一套，但是这他这样的干不了什么活，也就是在镇子上碰碰瓷。碰到了钱就花了，碰不到就去挨家吃霸王餐，大家伙见他可怜，而且几来天轮上一顿，也就不与他计较……”。 “我看他不怎么像脑子有问题的啊，碰瓷的时候明白着呢”边瑞说道。 “谁知道啊，怎么你突然间怎么关心他来了？”边十八问道。 “也不是，就是觉得这人生啊真是猜不透”边瑞胡扯说道。 “猜透了还叫人生？那还有什么惊喜！”边十八大笑说道。 哥仨就这么一边聊一边走，不知不觉之间到了宗祠的门口。 轻轻一推门，便看到里面已经来了七八个人，都是边瑞侄子们，边瑞这一辈的除了边十七和边十八，加上边瑞这个边十九之外，一水儿的小一辈。 第474章 引魂 爷字辈的人都还没有到，大家也就只有等着，于是一帮人就在这露天的环境下一边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胡扯，一边等着主持大祭的大爷爷过来。 边瑞这边穿的挺多的，自然是不觉得冷，但是有些小家伙站在这里没多久就开始抖了，例如边瑞旁边的这位。 “我说你小子就不能多穿一点，这是挑旗又不是去见姑娘，你小子穿的那么少是想让祖宗们看看你的火力劲不成？”边十八笑着打趣侄子说道。 “十八叔，我以为太爷爷们很快就来了，谁想到今年来的这么慢啊，要是搁往常，大家现在都进了大厅里了，哪有外面这么冷啊。不过今年这冬天也真是奇了怪了，好多年都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年前零下好几度”。 “冷一点不好么？以前全是暖冬也该冷了”边十七说道。 “不是报纸上说马上要进入另一个小冰河时期了么？”边瑞随口说了一句。 这个消息也是边瑞在网上看来的，也不知道是真假，现在说出来就是图一个乐呵，大家听听就完事了，像是这么大的事件不管是真的假的，边瑞都反抗不了，因此边瑞也就是当个话头。 边十八说道：“这谁说的准，以前不是说人类的生活带来的全球气候变暖么，有些科学家就不同意，谁为是地球自身的原因与人类的活动关系并不太大，不过就这几年的气温来看，似乎也印证了这些人的看法……不过这个事情谁说的准呢，明末的时候正好赶上小冰河，咱们说不准和那时一样，也要进入小冰河期了呢”。 边瑞道：”还是冷一点好“。 边十八道：”冷一点是好，但是也不能太冷了啊，你瞧瞧今天这气温，指不定马上就有一场大雪，要是雪下下来，咱们可就有的乐呵喽！“ ”有什么啊，以前又不是没有这么挑过旗，到时候手套一戴，顶着雪走呗，反正辛苦的是前头打大旗的人“边十七说道。 小侄子这时在旁边问道：”三位叔，今年这大旗谁挑？” 小子说的大旗指的横旗，由一个T型的杆子挑着，旗子呈长方形，有点像是以前的大纛，这东西可比宗旗重了整整一倍，而且这玩意儿它不能挑着，也不能扛在肩上，这东西只能举着或者是抱在怀里，没有一点力气还真弄不动这玩意儿。 以前这大旗都是十八叔擎着的，但是今天这小子发现十八爷没有来，于是张口便问边瑞仨个叔叔。 边十七道：“肯定还是十八叔啊，他不擎大旗谁擎？别人一没有这力气，二也没有这资格啊”。 边十八想了一下，冲着边十七说道：“怎么没有？眼前不就有一位，最小者最长！十九不是在这边么？” 边瑞听了一愣，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我？我不行，我今天是来挑宗旗的，不是而擎大旗的”。 边瑞的爷爷是五兄弟中最小的，按着以前宗族的习惯，最小的一辈子孙总是来的慢，两三倍过去就能隔上一辈人，所以宗族中最小者最长指的就是这个道理。 像是这样的孩子一般在宗族中叫做长郎，并不是指岁数大，而是指受宠爱，这边老话也有长郎不成器的说法，就是指长郎一般都不怎么成材，因为小时候受长辈们宠爱，等他大了长辈们也都差不多了，晚辈一接过宗族事物拿这位族叔就没有办法了。 所以说长郎多不成材，长郎多纨绔是有一定道理的。 就边瑞的长生轨迹来看，十来岁的边瑞的确对的起长郎不成材这句话。 当然了，现在这个道理破了，在边瑞的身后，还有几个奶奶娃娃，没有边瑞闺女大呢，但是却是边瑞的堂兄弟，这事要怪就得怪放开二胎，不注意一帮子叔叔伯伯就给边瑞弄了个惊喜出来，原本最小的边瑞，三十好几了后面突的一下子冒出了几个堂弟来。 没有这几个小毛头，边瑞自然是符合的，但是现在嘛，边瑞就不合适了， 这要是搁以前擎大旗这种活儿大家都抢着干，因为能擎大旗的是一种无尚的荣耀，第一你要在宗族的身体够，第二你还要有所成就，如是搁以前，你要不是弄个举人什么的回来，这擎大旗的活你可没资格。 但是现在嘛，边瑞真不想扛这东西，而且他也没有认为今天要自己擎大旗，自己要是擎了大旗，那么宗旗就必须得边瑞的父亲来挑了。 边十八想了一下也对，现在边瑞的确不是太够上资格擎旗了。 哥仨这边聊着呢，突然间觉得场里一静，一转头发现五位爷爷辈的呈雁形走了进来，大爷爷走在头里，身上穿的是一身大祭服，祭服是明代的式样，也亏得是这个时候穿，要是夏天穿非把老头给热出病来不可。 有爷爷身后两边分列着剩下的几位爷爷，像是边瑞的爷爷则是在最右手，因为他在五兄弟中最小，立于右手最未位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在五个老爷子的身后，边瑞看到了父亲的身影，心中不由咯噔一下，心道：不妙！ 按正常思维，边瑞的父亲是不用这时候来的，因为边瑞在这里，他只需等下午太阳落山前的大祭时候来就成了。 边瑞看到了父亲，没有看到十八叔，于是猜到今天这擎大旗的活可能真的落到自己头上了。 “太爷爷！” 现在场中边十八的辈份最高，年岁也是最长，所以由他带着大家冲着五位爷爷们鞠躬行礼。从老爷子这一进正院，大家都不再交头结耳了，而是摆出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等着老爷子主持。 当大爷爷站到门口，自有两个小辈打开了宗祠的大门，然后按着辈份鱼贯而入。接下来便是大爷爷读献祭的文章，通篇都是文言文，你要是没个中文专业的学历都听不懂，四字一句，一句就可以引申出一段话来，这玩意不是出自于二伯之手，就是出自于六伯之手，除了他俩别人的古文造诣根本写不出来这样的文章。 边瑞听的晕，但是也不能表露出来，还是得一脸恭敬的听着，因为这文章不是读给别人听的，是读给边氏的列祖列宗听的。 畏天命，敬祖宗。这是一个中国人该有的观念，因为这样的观念保持了咱们这一群人一直从上古存活到现在。 现在很多中国人已经不在乎这些东西了，认为这些都是糟粕，不是符合现代认知的东西。 但是你再换个角度，不说别的只说晚清末期，国家都成那样了，庚子赔款之后送了一批小留学生出去，除了没完成学业的，没有去成的，只要是学成的没有一人留美国，全都回到了清朝。 你再看看现在的留学生，不说别的只说清北出去多少，又回来多少？个个都以成为美国人为荣，不觉得可悲么？ 以前受儒家教育的中国人，被世界人认为是不可同化的人，直到新中国成立前，还有欧美的华人死后把尸体运回国安葬的。 再看看现在，不说国外的一些人恨不得漂成白皮了，就连国内的综艺电影上，也到处都是一张张黄皮，但是叫着理查德、，杰森之类的，你去国外起个外国名字那无所谓，但是在国内，这个作派着实令人作呕。 晕乎乎的听完三分多钟的祭文，大爷爷带着大家行礼，三跪九叩之后，便是带着祖宗们的魂魄出行的环节了。 “边瑞！” “嗯！？” 边瑞听到大爷爷叫自己一抬头和大爷爷的目光接了一下，接一下之后微弯腰，行礼并且没有起身，作聆听状。 “今日大旗由你来擎，你十八叔身体抱恙！” “是！” 边瑞直起身体，走出了人群，站到了左手插着大旗的地方站定了。 接下来就引魂了，这就不是一般人干的了，而且也不是三两下靠嘴说就能成的，需要跳一种巫舞。 巫师跳舞的时候，除了最长辈，还有擎旗人，别人是不能在场的，所以这厅里除了几位爷爷辈的，还有边瑞这个擎旗人，其它的所有人都退到了院子里。 边瑞这边整个过程中要把旗子擎起来，杆不能落地，但是可以用腿顶着，总之旗子杆任何一处不能落地。 边瑞也不能瞪着巫师起舞招魂，边瑞和几位爷爷一样，都得面朝着门方向背对着巫。 大约十来分钟，边瑞都强忍着好奇心，因为在他的身后传来了类似乎风雨雷电的声音，而且以边瑞的耳力，居然听不出这位巫是哪一个人，原本边瑞以为巫一定是村子里的，谁知道听这位的话说，边瑞和村里任何一个人都对不上。 边瑞一直以为主持这种仪式的一定是本村的人，但是就今天来看，边瑞有点怀疑了。 “起！” 随着巫一声轻叱，边瑞便觉得有人捅了自己一下。 侧头一看发现自家的爷爷直在戳自己的腰眼，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擎旗来的。 明白了自己的活儿，边瑞伸手拽下了束住了旗子的带子，把整个大旗的旗面露了出来，大旗旗面上左边是一条飞鱼，右边是一只仙鹤，中间是玄鸟纹，两边是五层黑白相间的流苏。 当然这玩意儿不叫流苏，这玩意儿叫节。流苏上也不是线，而是耗牛的尾毛，一层白一层黑，总共五节。这代表的是边氏先祖为商天子封臣，封于边地，子孙以边为姓。 这东西边瑞也不知道是真假，反正大家都这么一说，说久了自然大家也都当成真的了，不过以边瑞来看，像是老祖这样的活了这么大岁数的，指不定几辈人就追到了商天子，说不准不过十八代，边家的祖宗还和纣王一起吃过酒呢。 祖宗的魂魄出来了，边瑞自然就得引着祖宗们出门游玩，出了院子，这些个门外站着着，立刻鱼贯进了厅里，把各家的宗旗，祭旗都扛上了。 小风这么一刮，所有的旗子猎猎作响，二十来人的队伍居然也有了一点小气势。 第475章 贴春联 边瑞擎着大旗打头从村西边进入了村子，一进到了村子里面，每当边瑞经过一家门口的时候，这家人就会把一盅子酒浇到地上，以示对祖宗们的敬意，这时的酒是没有菜的，也无需香案什么的，就是一怀薄酒，而且敬酒的全都是一水的女性，家里最年长的女姓带着一家子的女眷在迎接祖先的灵魂出游。 这时行李也没什么讲究，弯个腰鞠个躬什么的也就行了，有些年纪大的，像是奶奶辈的人物，还是正儿八经的行着万福礼，其它的，包括边瑞母亲这一辈行的就是鞠躬礼。这时候的礼节我不挑，像是颜岚什么的都没有露面。 此时走的就是一个仪式，每家每户有个人就行了，只要众多旗子经过门口的时候，不要是铁将军守门似乎宗祖们就不会在意这点。 边瑞这边正儿八经擎着大旗，从村尾走到村头就觉得双臂开始有了一点份量，于是将要出村的时候，边瑞把大旗卸了下来，用脚面顶住了大旗，歇微的换一口气。 边瑞这边正准备重新打大旗给扛起来呢，听到周围的堂兄弟和堂侄都乐了起来。抬头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呢，一转脸发现莫笙这小子一家仨口笑眯眯的站在了路边，而莫笙这小子一手持杯，还准备往地上浇酒呢。 “出什么洋相，快点把酒给我收回去！”边瑞怒道。 莫笙被边瑞的模样给吓了一跳，手是停住了，但是嘴巴却没有歇的意思，开始和边瑞解释了起来：“师傅，我这边给您的先人们敬上一杯酒不过份吧？” “是不过份，但是今天这酒你不能敬！”边瑞真的挺无语了，瞧这莫笙的老子和老娘笑眯眯的，边瑞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见过有人看热闹的，但是你见过没事干乱认祖宗的么，今天是什么日子，除夕的大祭，这时候你一个外人跟着搅和什么。 边瑞到不是说人家敬自己的祖宗不好，无论是平常还是清明什么的，莫笙这边表达一下敬意那真的是没什么，但是这个时候不行。这时候是边氏子孙、或者说了媳妇祭祀先祖的时候。要是搁在以前，像莫笙这样的关系，摆出这架式来，那就相当于过继了，也就是莫笙得改姓边才能做这事情，而且边瑞一但认下了，那么莫笙就有了边瑞财产的继承权。 虽然这事情现在也没有多少人尊守，但是边瑞觉得莫笙这小子凑热闹也得挑个时候啊，有这时候往边上凑的么。 “怎么着，你小子觉得姓莫不好，要改姓边了？”边十八笑呵呵的望着莫笙问道。 莫笙一听摇头回道：“不，不，我姓莫挺好的，而且我爸这边儿代都是单传，我是万不能姓边的，虽然我很喜欢我师傅，也很尊敬太师祖，但是改姓不行，再说了我师傅也不缺儿子啊，马上师娘就要生仨了呢”。 边十八笑道：“就算是要过继也不找你！看把你美的，一边玩去，时候不要凑热闹，半大的孩子怎么那么不懂事呢”。 莫笙也知道自己又把事情给弄岔劈了，于是干笑了两声，收起了自己带来的酒瓶子和酒盅子。 从开始到结束，莫笙的父母都没有一句话，全程乐呵呵的，如同俩好奇的中年宝宝一样从边瑞手的大旗一直看到了后面的三角定风旗，似乎觉得眼睛都不够使了似的。 队伍出了村，沿着田边的道一路蜿蜒上山，到了半山腰的时候，雪花开始飘了下来，得快就洋洋洒洒的铺天盖地似的这么肆虐了起来。 好在是没有风，天空中只见雪花纷飞，不见半点风声，所以这雪给人的感觉还不是那么难受。 边瑞擎着旗子来了梯田最高的山坡顶上，在这边有一个石制的祭坛，这不是祭祖宗的地方，而是祭天的地方，每年的三月三龙抬头的时候，会这里祭天。 这地方也是边家村能控制的最高地方，也就是说这里是边家村村民一年生活轨迹中最接近天空的位置。这里指生活日常，有农田有屋舍什么的，并不是指大家去过一个地方，就把那地方拿来说事，这是不行的，万一有人跑泰山，边家村过年大祭还得扛旗上泰山呗？这不现实。 这是石制的祭台，边瑞很郑重的把大旗插进主祭祭台左侧，那里有个石窝子，正好可以把大旗插进去。 边瑞这边一插好了大旗，那边身后众人也纷纷把手中的宗族插到它们该在的石窝子里。 这时候老人又开始摆供品，这时的供品是一些面食，油炸的小面团子，或者是里面加了糖的猫耳朵。 边瑞这些人不能吃，因为等着祖宗们''享用‘过这些东西之后。边瑞这些人还得把这些东西给分食了。 要是放到以前困难的时候，这些东西都舍不得吃，往粒拿回家给家里的孩子什么吃，现在的孩子哪里缺这个，边瑞这些人于是只得自己吃，关健是这玩意儿还不得剩，一定要吃完才吉利。 仪式很简单，祖宗们可能也吃的快，加上胃口小，剩下的还挺多的，于是有瑞这群人每人都分到了一大捧子。 大家伙有一个算一个，一边吃一边往着山坡下走。 至于雪不雪的，大家都习惯了，而且肩扛手提的走了那么久，也没有谁会因为想躲这雪而小跑回家，没风的雪就失了威力，所有人回到了村子口的时候，发大家居然发现自己把手中的小果子小点心给吃的一干二净。 到了村口人就散了。 边瑞回到了母亲的小院，准备开始过大年最他的保留项目，也就是写对联。 边瑞的字十分不错的，虽然没有开宗立派什么的，但是肯定担的上好看，全家也就是他的字最好看，而且一手馆阁体让见什么书法修养的人，全都拍手赞叹不已。 对春联边瑞是没有这个本事的，。所以他只能照着对联书上的写。 回到了父母家，红纸啊，毛笔啊都给边瑞准备好了，于是边瑞笔走龙蛇，很快就把父母家的对联给写好了。 边瑞这边一边写，边瑞的父亲和祖父一边贴，差不多等着边瑞把对联写完，他们也贴好了。 原本光秃秃的墙上门上，突然间多出了红色的对联，一下子让整个小院多出了几分过节的气氛。 待到院子门口入户门两边挂上了红灯笼。配合着村里沿着路挂起来的电灯笼，顿时那股子化不开的年味儿就这么溢了出来。 这边贴好了，边瑞直接把剩下的红纸往自己的腋下一夹，就要往自己的家去。 “留一点下来，幸坡那边的院子不用贴啊？”边瑞的父亲见儿子又像是往年一样准备把剩下的红纸连锅端，于是立刻出声提醒说道。 边瑞这才想起来，今年不是两房了，还有半坡那边也要贴门联的。 抽下了三张大红纸，边瑞夹着剩下的回到了自家的小院。 进了院子里，发现自家的闺女在雪中疯玩，就她这架式，别说是小姑娘了，就算是正儿受经的小子也没有这么皮实的。 可能是太无聊了，颜岚这时候正把自己裹的跟个棕子似的，一手捧着暖手炉，一边望着院中疯玩的继女，嘴角挂起了一抹微笑。 见边瑞进来了，颜岚立刻要向前迎两步。 “别出来了，这外面都是雪！”边瑞立刻示意媳妇站在原处。 “你也不打把伞，看看头上还有肩上全是雪花”颜岚见边瑞进来了，立刻伸手帮着丈夫拍自己了身上还有头上的雪花。 “是雪又不是雨，拍两下不就是好了么”边瑞说道。 “送完了？” “送完了，只是这天气十来米就看不到人影了，也不知道这大旗能不能给祖宗们的魂魄正确的指示方向，要是迷了路那可就不美了”边瑞开玩笑拿祖先打起了岔。 “亏得这里没别人，要是爸妈他们在又要说你了”颜岚笑道。 “我也就随口一说”边瑞笑着说道。 两口子进了屋里，边瑞把春联写好，然后遂一贴到了门上，原来素色的院子，一下子因为火红的春联多了几分暖意。 边瑞家可不光有春联，因为闺女喜欢小彩灯，边瑞这边又把彩灯给沿着院子给装上了，说是装上其实就是拉在了墙头上。 把自家的这些事情干完，也就到了要去半坡院准备午饭的时间。 年三十的午饭边瑞这边没什么讲究，但是出了山谷到了镇上，那边的习俗就讲究了，对他们来说中午这一顿才是团圆饭，反而大年三十晚上的那一顿不怎么在意，大家随意吃点饺子等着看春晚就好了。 开着摩托，边瑞来到了父母家门口，准备大家一起步行去半坡院子，虽然时间上要长一些，不过大家现在都着急，没什么要紧的事情，走路反而是更加热闹一些。 而且全家人一起走路，这样的机会在现在可不多了，全家七口人，带上三条狗，出了院子，耳边就响起了一串串的鞭炮声，噼里啪啦的不绝于耳。时不时的还能遇到两三个皮猴子，从自家的身边蹿过去。 鼻子里时不时的就会钻进一些还没有散去的鞭炮硝烟味，不得不说村子里的年味，真的比大城市上浓上太多了。 第476章 团圆夜 午饭大家简单了吃了吃，等着下午三点多钟的时候，边瑞的奶奶和母亲便开始带着大家伙一起准备年夜饭。 雪下的很大，到了快四点钟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黑了，边瑞跟着父亲一起回到了村子里，大家伙一起又把所有的旗子移回到了宗祠里。 这时候正式的大祭就开始了，不光是老人，边瑞这样的中坚力量，连男孩子们这时都会换上正式的衣服，在宗祠之内行三跪九叩的大礼。 虽然只是叩拜加上献祭，但是因为人头不少，所以整个仪式进行了差不多有五十来分钟才正式的结束。 祭祖一结束，也就意味着大年三十正式在村子里拉开了帷幕。 进宗祠的时候还是天色还有此微亮，等着结束的时候，已经外面除了有灯光的地方已经是黑漆漆的一片了。 正是因为夜色的黑，反而更加衬托出了村子的亮堂。整个小村落现在是如同置于一片红色霞光之中，恍惚之间如同雪境仙地一般。 边瑞的爷爷望着村子，走了两步之后紧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又要一年过去了”。 “是啊，等着明年的时候说不准您的重孙子就能爬了”边瑞的父亲笑呵呵的说道。 边瑞的爷爷此刻心情挺好的，嗯了一声道：“原本我以为这辈子就看不到重孙子了，谁想到都到这岁数了，居然还能享受到这福气”。 边瑞明白爷爷的心理，老一辈的人有很深的孙子情节，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就不喜欢孙女，像是边瑞的爷爷父亲，可真的没有少疼边靖靖这丫头。可以说现在小丫头的脾气养成，和他们这老四位关系不小。 “您这年纪怎么啦，看看太爷爷他们这一辈子，再往上数一两代，听说都是百十来岁的大寿，您现在还有二十来年呢，您这才到哪里啊，还没有抱上小重重呢，哪里提老？”边瑞这边凑趣的说道。 边瑞的爷爷听到孙子这么说，老怀大畅，哈哈笑着说道：“那行，我就等着抱上小重重的那一天！” 说完老爷子挥了一下手：“走，回去吃饭去！” 边瑞和父亲相视一笑，跟在爷爷的身后向着村子走去。 穿过了村子，祖孙三人来到了半坡院子的岔路口。 “那边是不是有人过来？”边瑞的爷爷伸手指了一下前方。 边瑞抬头一看，发现还真有两盏灯，似乎是车灯，于是说道：“爷，你们先回去，我过去看看，指不定是谁回来了，可能车子出了问题”。 “好的，你小心一点”边瑞的爷爷嘱咐了一下孙子。 边瑞道：“这大过年的哪有作奸犯科的呀，您放心好了，一般的人还真不是我的对手，您二位快点回家去吧，外面这天气真的挺凉的”。 目送着爷爷和父亲两人拐进了半坡的小道上，边瑞则是带着小跑向着两盏车灯亮着的方向奔了过去。 到了车子的旁边，边瑞发现来的是辆明珠牌照的小客车，小车里面坐着差不多两家人，四个大人带着三孩子，一个孩子约十五六，另外两个最小的也就有七八岁了。 “请问这是出了什么事情了么？”边瑞伸手敲了一下车窗子问道。 里面的人看样子被边瑞吓了一跳，坐在驾驶位置的四十来岁中年男子，回过神来看边瑞的目光完全就是透着欣喜。 “这位大哥！” 男人飞快下了车子，关上了车门对着边瑞就是一通客套。 “我还没您大呢，您这是走亲啊还是访友？”边瑞问道。 车子里的这儿人边瑞一个都不认识，也不像是村子里谁家的亲戚，这些人身上带着一股子洋味，以边瑞看来这些人十有八九是那在过来搞什么研究的，走错了路岔到边家村这片地上了来了。 “走亲，我们过来找我家老爷子，他住在这里的什么半坡小院，我们依着导航过来的，但是走到这里没路了，那么大的雪把路给盖住了，因为那边一辆车陷了进去，我们剩下的人不得不……”中年汉子说道。 边瑞一边听一边顺着汉子手指的方向，果不其然，在他手指的方向不远，也就是远来的小河沟的位置，一个丰田旅行车头栽到了河道里。 听中年汉子说了一半，边瑞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汉子，这一看顿时发觉眼前的男子长的和巫老爷子有五分相似，眉眼之间有点像老太太。 “你是巫老爷子家的孩子吧？”边瑞笑着问道。 “您认识我爸？”中年男子顿时大喜。 “我和老爷子不光认识，他就住的那边的小院，最多也就是两百来米的样子”。 边瑞原本想指一下小院的位置，但是一转头发现从这个解度居然看不到小院的灯光，一来是雪下的太大了，二来这边正好被屋子前面的几个大棚给挡住了。 边瑞不知道的是，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一拨子人已经在这里被困了差不多四十分钟了。 原本这些人都已经不抱希望了，都准备今天在车里窝上一夜，等着明天一大早雪停了再出去找人把车拖上来，然后再去找巫老爷子两口子。 这其实也有老爷子的原因，老爷子心中是有股子气的，于是不想搭理自家的孩子，便把手机给关了，这样的话年三十关机，孩子们自然知道他的愤怒。 谁知道这阴差阳错之间，差点就让一家人隔着不到两百米，过一个骨肉分离的春节。 听到边瑞这么一说，中年男一下子抱住了边瑞，大声道：“您这出现在如同神迹一样！” 边瑞听了心中暗笑：这国外混的人连说话都变了，神迹？这也是你们命好！ 中年男放开了边瑞之后，拉开了车门冲着车里的众人喊道：“爸就在那边的小院子，离这里也就两百来米！” “啊，真的啊，我们今天不用睡车里了？” “那是自然！” 边瑞听着这一家人中外两种语言混着搭，你一句他一句的开心的说着，于是会心的一笑。 “这辆车子能开起来么？” 边瑞可不想在这里呆太久。 “可以的，但是那辆车子得尽快拉出来”中年汉子说道。 边瑞看了那车子一眼问道：“有没有伤到车子？” “没有伤到，还能发动就是底盘被卡住了”中年男解释说道。 边瑞听了心中有了主意，伸手指了一下前面的路：“你开着车子带着他们先过去，我这里的地势熟，先看看能不能把车倒出来，实在不行的话我找人帮忙”。 “那你要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我的电话是……”。 “行了别留了，到时候你借个电话打给我就行了，现在快点带着家人过去吧，大人还无所谓，孩子这呆久了可不行”边瑞说道。 中年汉子一听也不再和边瑞客套了，把车子钥匙交到了边瑞的手中，然后上了车子，跟着边瑞的脚印子往前走。 慢慢的开了不到五十米，转过了挡住他们视线的大棚，立刻看到了一排挂着兴彤彤灯笼，看起来特别喜庆的小村院落。 “这真是！” 车里坐在后面的一个男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再往前几十米就能看到这院子，他们居然在原地等了差不多五十分钟，并且还决定晚上就这么住在车里。 现在一车人都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柳暗花明又一村！ 看到了屋子，并且知道自家的父母就住在这里，这些人欢笑着一路开了过去。 就在这些人开心的时候，边瑞已经把车子放到了空间里，来到了路上之后又把车子给放了出来，并且发动了起来往半坡小院开。 边瑞自然是熟悉路的，根本不用看直接就知道哪里是路哪里的沟，因些边瑞的速度要比中年汉子快多了。 两辆车几乎差不多就是一前一后在热闹的小院门口停了下来。 今天大家都在胡硕租下的小院呆着，其它的小院此刻也没有锁门，这时节出来偷东西的人，那估计比凤毛麟角还要少见，有这勤快劲儿也不至于偷东西了。 这边车子刚停下来，几个孩子一下了车，便开始大喊了起来。 有喊爷爷奶奶的，有喊Grandpa的。 巫老爷子现在正和老伴一起坐在屋里和大家一起聊着天呢，虽然心中不好受，但是老爷子觉得和大家一起热闹心情也好了很多。 “老头子，你听外面！” 巫老爷子竖起耳朵来听一听，讪讪的说道：“看来是想孙子们想大发了，这听到他们在外面喊我们了”。 “老爷子，可不是您听岔了，我们也听到了”。 莫笙的父亲立刻说道。 “真的？” 巫老爷子一下子站了起来。 “真的，走出去看看！” 于是乎大家一起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当巫老爷子老两口站在厨房门口的时候，一眼看到奔向这边的仨孩子，定眼一看不是自家的仨孙子孙女还能有谁。 “爷爷，奶奶！” “Grandpa，grandma!” 瞬间老两口抱住了仨孩子，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们俩只觉得此刻被巨大的幸福感所包围着。 第477章 除夕 老爷子自己的孙子孙女说了几句话之后，便看向了自家的儿子还有闺女。 “怎么这个时候过来？来之前也不打个电话过来，这边的路不好走吧？”巫老爷子冲着自家的孩子问道。 巫老爷子的闺女说道：“我们到是想打电话呢，您的电话又不通，打我妈的更好了，通是通了但是没有人接啊”。 巫老爷子听了拍了一下脑袋：“你看，我们在这边吃饭，把手机给忘家里去了”。 老爷子有点不好意思，于是走向了儿子闺女那边：“都吃过了没有？” “老头子，你是傻了，孩子这时候过来你问吃过了没有？”老太太现在也是开心的很，开始数落起了自家的老伴。 巫老爷了转头望了一下站在门口的边瑞父母。 “放心吧，老巫，家里的东西多的是，等几分钟，大家再多加两个菜！你先带孩子回去把行李给放下啊。都杵在这里做什么。对了，你家住的下么，要是住不下的话安排一下来这边住也成？” 边瑞的母亲客气的说道。 边瑞的老丈人这时说道：“住这里不合适吧，现在这里也没什么铺盖，还是住我那边去吧，客房都空着呢”。 巫老爷子连忙摆手：“不用，不用麻烦大家了，我家的房子够住的，大过年的哪有去别家住的道理，挤一挤就成了！” 大家听了也觉得是这个道理，哪有大新年的上别人家住的道理去，于是纷纷点头。 巫老爷子老两口带着儿孙们回他们家院子去了。 大家都替老两口子开心，一边忙活着加菜一边开始小声的交谈了起来。 颜岚这时也开心的和边瑞说道：“巫叔叔总算是心想事成了，这下子儿孙都到了自己的面前，不必整天拉长个脸了，哈哈哈！” “你个傻丫头，有这么说你巫叔叔的么？”颜岚的母亲训了一句女儿，不让女儿说，她到是接上了话头：“今天老头可能高兴的都睡不着！” 边瑞笑了笑没有答话。 这时荆鹿问道：“余奶奶，那肉馅要不要也多弄一些？要不然明天早上大家饺子馅可能不够！” “对，多弄一些，我还忘了巫家的那帮孩子是什么口味的了。小鹿啊，你等着我去问上一问！”老太太说着就要往外走。 颜老爷子说道：“你给我站住，这个时候你去干什么？饺子馅的事情急什么，等着吃完了饭也中以弄啊，咱们可没有年三十不许弄饺子馅的规矩。对了，亲家你们这里有没有？” 边瑞的父亲笑道：“没有，没有，如果不是今年大家一起过，我们也是吃完了团圆饭，一边看春晚一边包饺子的”。 “你看我把这事情给忘了”边瑞的丈母娘笑着又坐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边瑞的母亲这时问道：“余大姐，你说他们家口味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忌口的东西？” 颜老爷子这时张口说道：“再加点咕佬肉、拨丝苹果什么的，反正咱们这一桌子菜甜口咸口的都有，吃不了这个还吃不了别的啦？这样吧，再做四个甜口的菜，然后两个咸口的就成了，反正大家在一起就是图个热闹劲儿”。 “行！小瑞，你来烧吧，我怕我们这里磨磨叽叽的，把新来的客人给饿着“边瑞的母亲说道。 边瑞听了一言不发的捋起袖子干活，料都是现成的，没用一刻钟的时间，三个小锅开烧，边瑞这边重新烧了六个菜，还烧了一大海碗的平桥豆腐羹。 这边的菜快要好了，自然就有人去巫老爷子家请客人去了，等着边瑞把最后一道羹收汁端上来，原本坐的有些松散的长条桌子旁边已经挤了满当当的人。 所有人都坐好，菜都摆好，酒也都开了，便由场中最大年纪的边瑞爷爷给大家说些新年祝词。 新年祝词一说完，大人们喝完了酒，小孩子们也用饮料小干了一口。 ”吃菜，吃菜！“ 边瑞的爷爷坐下来之前，招呼着大家动手。 桌上四五个孩子，想不热闹都不行，不说边瑞家的闺女了，巫老爷子家的孙子孙女们也都不是个安静的角色，不说别的每吃一道菜都要问东问西的，弄的巫老爷子老两口子根本就没有吃上几筷子的菜。 年夜饭嘛，吃的就是一个热闹，今天这场面的确算是热闹了，几家人凑在一起天南地北的就是一通扯。 孩子们是最早吃完的，吃完了之后便去玩去了，大人们则是继续一边吃一边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小靖靖跑了回来，凑到了奶奶的身边，靠着一句话也不说。 边瑞的母亲见孙女这样，便小声的问道：”怎么了，不去和小哥哥小姐姐玩了？“ 小靖靖说道：“奶奶，我有点想逊哥他们了，我们早点回去好不好？” 边瑞的母亲一听，便明白自家的孙女和巫老爷子家的几个孩子玩不到一块，于是便说道：“那你等等奶奶，我马上让你和太奶奶一起回去好不好？” 边瑞的母亲这边已经吃饱了，但是她吃饱了不能走啊，要不然这一桌子菜谁收拾去？所以她只得把小孙女交给自己的婆婆。 边瑞没有注意到这情况，但是颜岚注意到了，她这边也吃的差不多了，于是走了过去，拉着小靖靖到了一边，娘俩就这么小声的说起了悄悄话。 过了一会儿，颜岚不动声色的回来了，坐到了边瑞的旁边也没说什么，继续吃起了东西。 这顿饭一直吃了一个多小时，虽然说气氛热烈，但是巫老爷子家来的这些人大家都是第一次见面，有些过于客套了，所以一个小时之后，巫老爷子一家便起身离席。 巫老爷子家一离开，那么剩下的人聊了一会儿也就散了。 剩下来一些收拾碗筷的事情就用不到边瑞上手了，他的主要任务是带着自家的媳妇安全的回家，至于看春晚，熬夜的事情，边瑞已经好久没有做过了，至于颜岚最多也就十一点，就得犯困了。 出了半坡小院，到了大路上，颜岚突然对边瑞说道：“小靖靖今天挨欺负了”。 “谁欺负她去？”边瑞可没有想到这一出。 接着颜岚就把晚上发生的事情和边瑞说了一下。 边瑞听了洒然一笑：“这算哪门子欺负啊，你不用管，靖靖不是温室里的花朵，而且这世界也不是全是好的事情，只要不过份这些小的挫折对她以后的人生是有好处的”。 只不过是人家孩子不乐意跟靖靖一起玩，而且还有点嫌弃小丫头的意思。也可能几个大孩子说话有点冲什么的，不过又没有打闹起来，边瑞可不想这么插手告人家孩子的状，那可太低级了一些。 听到边瑞这么说，颜岚就是不再言语了，两口子一边走一边说着小话。 等到了父母家门口的时候，发现小丫头拎着一个小灯笼从院子里跑了出来，小丫头跑的很快差点撞到了颜岚的身上，好在是边瑞护的紧。 “干什么？跟屁股着火的猴子似的，就不能慢点跑？” 就边瑞训的功夫，小丫头已经跑出了好几米去。 “我去找逊哥他们玩去了，让他们看看我的灯笼，太爷爷给我做的哦！”小靖靖这时哪有一点不开心。 小孩子嘛就是这样的，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什么不痛快的事情很快也就忘了。 “晚上回不回家睡？”边瑞吼道。 小丫头头也不回：“不回去，我跟奶奶睡！” 边瑞听了摇了摇头，和媳妇往院子里去，进了院子坐下来和爷爷父亲喝了两杯茶，聊了一会儿天，顺带着瞅了两眼春晚，这才起身准备和媳妇回自家的小院。 这才刚站起来，边瑞听到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汪捷打来的，边瑞都不用问，便知道她是想看看女儿的。 颜岚伸头一看，发现是汪捷，于是乖巧的走到了一边，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边瑞接通了电话喂了一声。 果不出边瑞所料，汪捷打电话就是为了看女儿的。 ”我去找找，指不定在谁家里玩呢“边瑞说完，拿着电话站到了院子外面，直接扯着嗓子喊起了自家的闺女。 喊了两声也不见有人答应，就在边瑞要放弃的时候，听到了小丫头哎了一声。 没一会，就看到小丫头带着小花，手中还提着她那特别漂亮的小灯笼如同一阵小风似的刮了过来。 把电话交给了闺女，边瑞伸手抚着闺女的小后脑勺，慢慢的把她往屋子里带。 今天汪捷没有查作业，也没有考琴，所以母女俩聊的很开心，小丫头还特意的向母亲显摆了一下太爷爷给自己做的灯笼。 老爷子给重孙女做的灯笼是相当用心的，扎的是八宝莲台花灯，完全是古法制的，竹骨纸皮，莲花中间的莲子上面还都带着金穗儿的，每一辨莲花上都有一个人物故事，有的是三打白骨精，有的是黑熊偷袈裟，反正都是小朋友喜欢的动画形像。 市上是没有这样的灯笼的，一来是太耗功夫了，二来时间也长，造价也高。三来现在谁有这份耐心花上几十个小时，差不多要一两周的时间做这东西啊，卖也卖不出高价，机器做的两块钱成本的灯笼孩子照样提着满街跑不是么？ 看着这母亲通着电话，边瑞坐到了颜岚的旁边，伸手揽住了媳妇的肩头。 颜岚此刻望着和母亲说话眉飞色舞的小丫头有点出神，好一会对着边瑞问道：“你说，咱们的女儿也会像靖靖这样么？” 边瑞笑道：“像靖靖这样你的脑袋就大了！” 第478章 初一 颜岚听到边瑞这么说，不由乐出了声。 边瑞继续说道：“你可不知道这丫头小的时候有多熬人”。 “真的？”颜岚有点不相信。 边瑞的爷爷这时候接口说道：“别说孩子熬不熬人，是你当时根本就没有这份耐心！我看小岚今天累了，你们还是早上回去休息吧，孩子就放在这里好了，反正等会儿还得跟一帮孩子出去疯”。 大人是没有精力守岁的，而且随着春晚越来越没有味道，大家通常十点钟左右，整个村子的大人就上床的上床，会周公的会周公，也只有大大小小的孩子能扛，扛过了十二点放年炮，然后还能接着疯，通常都能疯到早上。 也只有这一天，大人不会管孩子的事情，让孩子放肆了玩。虽然说小丫头这边老子管的松。不过平常大家都拘着，她一个人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因此今天晚上村里所有的孩子包括十六七的半大小子和姑娘，几乎都是整夜不睡的闹腾。 “我手机！”边瑞伸手指了一下小丫头手上的手机。 边瑞的爷爷冲着小丫头说道：“乖乖，把手机给你爸，用那边的平板子，那点小手机看起来伤眼睛”。 在到太爷爷的话，小丫头立刻把手机还给了父亲，抱起了平板坐到了太爷爷的旁边，继续和母亲聊了起来。 汪捷那边看到了边瑞的爷爷，礼貌的问候了一下老人的身体，这才和闺女继续热聊了起来。 等着边瑞两口子一走，边瑞的爷爷这才把脑袋凑到了重孙女的旁边，问起了汪捷的年过了怎么样之类的。 边瑞两口子回到了家里，收拾了一下便上床休息了。 到了半夜的时候，边瑞听到院子里有动静，睁开了眼睛，侧起了耳朵听了一下，发现院子里似乎有人，而且还不少，于是穿好了衣服，走出了房间，伸手啪的一下子打开了院子里的灯。 灯一亮，边瑞发现此刻雪小了不少，一帮七八个小毛头，跟七八只小老鼠似的，贼头贼脑的正往自家的厨房去，其中就有自家的闺女。 “干什么，一个个鬼鬼祟祟的？”边瑞笑骂道。 小丫头张口说道：“爸，我们有点饿了，想过来找点吃的！” “找吃的怎么不去你奶奶家找，跑我这里来找什么？”边瑞好奇的说道。 说完边瑞看了一下手表，发现此刻已经是深夜二点多钟了，但是眼前的这几个毛孩子一个个眼睛亮的还跟个小电筒似的，都能和他们身后的几只狗眼比亮了。 一帮小子跟上了发条似的疯玩，就昨天晚上吃的那点东西，不消耗了才是怪事。 “奶奶家的东西挂的太高了，我们没有办法够的到！”小丫头说道。 边瑞听了笑了笑，伸手冲着孩子们招了一下手：“来吧！” 边瑞带着孩子们进了厨房，找了一下发现这时候也没什么适合给孩子们吃的，胡炸鱼到是有，但是这玩意是凉的，要是热的话那可得不少时间，最少也得二十来分钟，而且这玩意刺多，也不适合拿给别人家的孩子吃，虽然都是侄子侄孙，但是要是把孩子给卡住了，就算是人家不怪，边瑞心里也过意不去。 想了一下，边瑞冲着几个孩子说道：“咱们吃牛排吧？” “好，好，我喜欢吃牛排！” 几个孩子一听立刻开心了起来，他们都吃过牛排，并且非常的喜欢，一来是肉二来呢那玩意也方便。不知大家发现没有，小孩子对于很快就能吃上的东西都十分喜欢。 小丫头突然间撇了一下嘴，她不是太喜欢吃牛排，因为她吃的太多了，住在继父家的时候，这一家子几乎已经自觉的在饮食上脱亚入欧了，因此牛排啊，烤土豆，土豆泥这些东西她看到了就有点反胃。 边瑞无视自家的闺女，转身开始准备了起来，煎牛排要是油，黄油和迷迭香，当然了最重要的还是牛排，边瑞这边的牛排都是周政送过来的，澳洲的M5和牛牛排，据说是周政在澳洲一个朋友牧场里产的，味道顶瓜瓜，只是送来的不是时候，大家忙着过年也就没有吃，现在正好拿来给孩子尝个鲜。 小锅子烧热，边瑞这边开始煎牛排，两个锅子摆开一次可以煎四块，边瑞这边煎好了一拨之后，继续煎第二拨，孩子们则是坐在一起分食煎好的四块。 两三拨之后，边瑞发现自己有点小瞧这几个孩子了，每人都差不多吃掉了两百克的牛排了，但是这帮小子居然还是眼巴巴的望着自己的锅子，有几个还舔着嘴唇。 ”最后一拨了，不是我舍不得给你们吃，而是怕你们一次吃多了吃伤掉了，你们要是喜欢吃的话，等过了初五再到这里来，我到时候再煎给你们吃“边瑞说道。 至于为什么要初五，那就是过年的讲究了，初一是拜年，没有人在别人家吃饭，初二是走亲戚，通常都是外公舅舅家，然后是按着排，如果全都吃完，别说是正月初七初八了，怕是整个正月用来吃请都不够。好在现在大家初七初八也就正式上班了，很多繁琐的东西都已经简化掉了。 所以到了初三，几乎大家都在村子里了，这时候有钱的村子会请一些戏班子过来唱上一两天的，没有钱的也会组织一下村民们扭扭跳跳的图个喜庆。 边家村今年自然是请戏班子过来唱的，而且是连唱两天，从初三开始到初四，说是初三开始，其实初二晚上戏班子的人就该到了，到时候村里会出面请戏班子的人吃饭，同时也会招待人家住宿什么的。 这些都不是边瑞该操心的事，边瑞现在的身份就是围观群众，爷字辈的怎么说他跟着怎么做就成了。 “哦！” 几个小家伙自然是有点意犹未尽，但是他们也都知道十九叔，十九太叔不是个小气的人，没有舍不得给自己吃东西的意思，于是只得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等着几个牛排吃完，边瑞又给煎了一起素菜，像是四季豆啊，花菜西兰花什么的，总之看着这帮孩子又吃了差不多一小碗的素菜，这才把这帮皮猴子给放了出去。 回到了正屋，边瑞等了一会儿，等身上的凉气都散掉了这才推开了卧室的门。 “干什么去了？身上怎么有牛排味？” 黑洞洞的房间里突然间响起了颜岚的声音，一下子把边瑞吓了一跳。 “喔！你醒了？”边瑞平复了一下心情问道。 “嗯，我有点睡不着”颜岚说道。 边瑞笑道：“想吃东西你就说，怎么还找这么蹩脚的借口呢？” 颜岚道：“我想吃牛排！我要M7级的！” 边瑞说道：“你不嫌油么？我觉得M5就差不多了，正好和咱们的口味，往上走越来越油……”。 “我现在就想吃M7”颜岚说道。 边瑞听了叹了口气：“你是祖宗好吧，我去给你做！” “我要七成熟！” “七成个毛，老实的给我给十成熟的，全熟的肉它不香么？”边瑞回道。 这时候边瑞哪里敢让颜岚吃半生不熟的东西，边瑞可不相信一些人说的那不是血，是什么肌红蛋白之类的鬼话，说上了天，那也是血水，边瑞一个厨子还分不出血水不成？ 颜岚知道自己这七成熟牛排是泡汤了，于是扁了一下嘴表达自己的不满。 边瑞也不搭理她，如果给她吃了不熟的牛排出了什么事情，边瑞一点也不怀疑自家的老娘会把满清十大酷行用在自己的身上，谁弄伤了她老人家的孙子，她一准会拼命的。 回到了厨房重新开着了火，边瑞用空间把冻好的牛排解了冻，然后慢慢的煎了起来，煎的时候不断的把带着迷迭香香气的黄油往牛排的身上浇，在旁边的边边角角上，边瑞放上了青豆，土豆片和花菜，牛排煎到了全熟，身上布满了牛排锅有的棱形网纹，边瑞把牛排和配菜装盘，并且还给媳妇弄了一碗西红柿蛋汤。 土洋结合的一顿饭摆上了小餐桌子，直接摆到了媳妇的床上。 “你不吃么？”颜岚问道。 边瑞摇头道：“大年三十的我可不吃这个，我等着早上的时候吃饺子，我喜欢我妈包的马菜馅饺子了”。 “那你就等着吧！”颜岚一边说一边开始切起了牛排。 全熟的牛排虽然边瑞尽可能的采用了一些小花招保持住里面的水份，但是肯定比七成熟的要柴上一些，因此颜岚吃了半块，就不想再继续吃下去了。 “吃不下，太柴了！跟你说七分的你非要全熟……”颜岚有点抱怨了。 边瑞道：“你还是等等吧，等着孩子平安落地，到时候我那边养牛场也该放起牛来了，到时候我拉一头让你抱着牛腿子啃。那才新鲜够味呢”。 “你讽刺我？”颜岚道。 “不敢，大新年的我哪里敢干这事儿啊，真的不吃了？”边瑞准备收拾一下。 颜岚点了点头，拿起小桌上的纸巾擦了一把嘴：“拿走吧！” 边瑞拿着小桌子出来屋子，轻声叫了一声大灰。 见大灰过来，边瑞说道：”你小子今天有福了，整块的肉一点骨头都没有！“ 大灰闻着肉香过来的，看到主人盘子里的肉块，口水不争气的就滴了下来。 年三十的习俗是不刷碗不扫地，所以边瑞把东西往厨房一扔，便爬回到了床上继续睡了起来。 到了早上八点钟，边瑞醒了，不是因为肚子饿了，而是因为整个村子鞭炮声让他无法睡着，这也是耳目灵敏的一点坏处吧。 第479章 拜年 起了床，边瑞先到闺女的房间看了看，发现小丫头不知道时候回来的，现在睡的跟个小猪似的，身上的衣服都没有怎么换，只是把外套脱了下来。在闺女的旁边是和闺女形影不离的小花。 看到边瑞过来，小花抬了一下脑袋，然后继续趴在了地上安静的躺着，时不时的甩一下尾巴。 边瑞来到了女儿的身边，轻轻的把闺女蹬开的被子给盖好，然后在闺女的小脸蛋上轻吻了一下。 离开了女儿的房间，边瑞回到了自己的屋里，轻推了一下媳妇。 “干什么呀？”颜岚嘴里发出一阵不耐烦的嘟囔声，看样子正睡的美滋滋的呢。 “要不要起床吃点饺子？”边瑞柔声问道。 “不要，不要！让我多睡一会儿”。 听到媳妇这么说，边瑞又给媳妇拉了一下裤子，这才离开了房间。 自己一个人坐在厨房，煮好了饺子之后，拿出了鞭炮，挂在了大门口的树上，用火机点燃了之后，望着鞭炮屑子满天飞舞，噼里啪啦的炸完了，这才回屋吃了饺子。 吃完了饺子，边瑞等了一会儿，快到了九点钟，见颜岚还没有起床，边瑞并不准备等下去了，伸手把媳妇从被窝里给拉了出来。 “干什么呀！” 媳妇的起床气还不小！ 边瑞说道：“该给祖父母，父祖还有长辈们拜年了！这都九点了怎么还准备睡到中午不成？” 颜岚一听到九点了，立刻精神了起来：“你怎么不早叫我？” “早叫你你起的来么，不过放心吧，爸妈他们不会挑你什么理的，现在恨不得把你顶在脑门上呢“边瑞笑着打趣媳妇说道。 颜岚这时有点着急了，见边瑞还调侃自己立刻伸出脚来在边瑞的腿上轻轻的来了一下子：”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和我说笑，去，那边的柜子里有我的衣裳，给我拿过来，今天我穿它去给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拜年！“ 边瑞立刻去把衣服给取了过来。等着拿出来的时候，这才发现媳妇准备的是一条儒裙，有点古装的模样，但是更是经过了很现代的改良，主要民是对于一个孕妇来说，穿这东西也比裤子什么的更舒服一些。 看到媳妇穿扮了起来，边瑞不由对媳妇伸出了大拇指：“全村有一个算一个，就数咱媳妇最漂亮！” “一边玩去！”颜岚嘴上说着这话，但是心里甜丝丝的，脸上那笑容怎么也藏不住。 边瑞这边一边瞅一边赞，顿时不要钱的甜言蜜语直接甩了出去，把媳妇哄的颜开眼笑的。 过了一会儿，颜岚突然间响起来正事了：“靖靖呢？起来了没有？” 边瑞道：“她哪里会起来，咋天不知道疯到几点回来了，刚才我去看了一下，睡的跟头小猪似的”。 “叫她起来啊，给长辈们拜年可少不了她！”颜岚说道。 “行，那我去叫她！”边瑞说着站了起来。 重新来到了女儿的房间，费了九牛二虎之内，才把全身如同没了筋骨似的小丫头给穿戴了整齐。不是说丫头不想给长辈们拜年，而是小丫头太困了，最后没有办法，边瑞这边只得开上三轮车，让媳妇揽着小丫头坐在头斗里，自己骑着去父母家。 到了父母家，直接把三轮车开进了院子。 “你又是闹的哪门子妖蛾子？” 边瑞的母亲一见儿子开着三轮车过来拜年，立刻脸上表情要多怪有多怪。 边瑞道：“没有办法！您的乖孙女怎么叫都叫不醒，你瞅现在还吸溜着呢”。 就在边瑞说话的时候，边瑞的母亲来到了后斗，望着缩成一团如同个绒线球一样了孙女，那目光要多温柔有多温柔。 “这是昨晚疯到了几点？” “妈，我哪里知道啊，我回去没多久就睡了，半夜的时候好像边瑞还给她们一帮孩子做了顿吃的……”颜岚说道。 “那你把她给我，我给抱屋里睡去，别冻着了”边瑞的母亲说道。 边瑞见了立刻抢着把女儿给抱了回来，直接抱到了母亲的房间里，摆到了床上并且扯下了被子给孩子盖了起来。 等着边瑞出去的时候，发现颜岚这边正在收红包，于是笑着问道：“给长辈们磕头了没有？你就收红钢了？” 颜岚笑道：“我不能磕啊，明年再磕，今年就由你代劳了”。 边瑞原本就是开玩笑这么一问，听到媳妇这么说也不耍懒，见地上蒲团已经准备好了，很光棍的往上一跪，先给祖父母来了个大礼，行完了之后，头还叩在地上，但是双手却是举了起来。 “爷爷奶奶新年快乐，万寿无彊！” 说完祝福的词儿，一点也没有歇，张口叫道：“红包，红包！” 边瑞也没有看，见手中有东西，立刻抬起头来看到两个红包已经到了自己的手中。 打开来一看，发现每一个红包里面都是五块钱，于是笑眯眯的收了起来。 这边给祖父母磕过头，接下来的自然就是父母，同样的招式，同样要来了两个红包，四位老人一共给了二十块，边瑞是美滋滋的收下了。 边家村的红包给都不多，取的是个意思，无论是家里有钱的还是没有钱的，给的红包都在五块十块左右，再往前十来年，边瑞的红包都是五毛的，从这么样来看，边瑞这边的红包涨幅也算是跟上的国内的房价了。 边瑞这边收了红包挺开心的，其实最让边瑞开心的是大过年的，家里阖家团圆无病无灾的，再多的金钱也比不上现在全家人的状态。三十来岁，还能收到祖父母的红包，而且祖父母还都身体健康，这就是边瑞这个做孙子的最大福气。 边瑞这边正想着呢，突然间看到自家媳妇也在拆红包，但是很明显，颜岚的红包要比边瑞大的多，一抽出来的居然是红头的五十块。 “你们这也太那个啥了吧。怎么媳妇就是五十块，我就给我五块？不行，我也要五十！“边瑞笑着嚷嚷着不公。 奶奶很光棍：“没你的份，我那是给我几个重孙子重孙女的，你要是想要的话找你太奶奶去！” 边瑞顿时哭笑不得：“嘚，您这解释够狠的，让我找太奶奶去，真要是找出太奶奶来，估计能吓到您！” 奶奶笑道：“我才不怕你太奶奶呢，我们关系好着呢”。 颜岚见这祖孙二人斗嘴，不由的轻笑了起来。 颜岚对于压岁钱多少真不在意，而且她心里明白，现在老头老太太的钱给自己多少，那也都是左口袋装右口袋，老人家攒下来的钱最终都会交到边瑞的手中，而且颜岚也不花什么钱，现在家里房子有，孩子上学也不用担心，用钱的地方几乎就没有，所以颜岚收到五十块钱的压岁钱并不觉得少，她喜欢的还是现在一家人在一起的氛围，温馨自然。 大家正在这里说着话呢，突然间见边门口有动静传来。 所有人算睛一看，发现居然是边晔一家子过来了。 “哟，今年姐姐姐夫一家勤快了！”边瑞笑着迎了上去。 “今年来了早啊？”边瑞说道。 边晔笑道：“今年啊不想在家里呆着，拜完了长辈们我们就过来了，正好在这里住上两天，听说村里深演社戏，正好看一场之后再回去”。 边晔来不稀奇，边瑞的姐姐就嫁在了邻村，初一回娘家来嘛，还真不是太好说，一般来讲初二回门，但是也不是说初一就不能来，现在又不是以前，女儿嫁出去就是外人了，所以现在初一女儿回来也不算什么没礼数的事情。 但是边晔这边回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十有八九是他们家又闹的不开心了。 不过大新年的，也没有谁问这糟心的事，即然来了那就热热闹闹的呆着呗。 于是先是孩子给外太祖父母磕头，然后是给外公外婆磕头，这一次就有边瑞和颜岚出红包了，因为两人一个是舅舅一个是舅妈，那可算的上是至亲。 两人给的红包也不多，每人依旧是给了十块钱。 至于边晔和沈照兴两口子，自然是和边瑞的待遇一样，每个红包五块钱。 这山里的几个村子都是这习惯，出了这边到了镇上，那红包就给了多了，没钱的一百起，有钱的那就上不封顶，一个年过下来，有些人家光是这压岁钱的来往就能达到几万块，着实让有些人家不敢过年了。 边家村这边红包真就是一个像征性的意义，谁也没有给孩子大几千一万的想法，像是小丫头一年收到的红包也就是四百来块钱，在边瑞看来已经是不少了，这些钱边瑞是分文不收的，丫头自己支配，有时候会买点东西之类的，但是大多数都是攒着。 大家都这样，孩子在学校里也比不起来，因为大家一年下来都差不多。 边家村这边的教育就是孩子的手中不能有太多的钱，因为孩子无法把控这些钱，你让一个孩子拥了他不能掌控的钱，往往对孩子的身心发展起到坏作用，容易让孩子起攀比心，或者有不正确的金钱观。而且压岁钱这东西真不宜给太多，因为这东西完全是不劳而获的。 望着小外甥规规矩矩的给自己叩着头，说着吉祥话，边瑞笑眯眯的点头回赠了几句勉励的话，让他学习刻苦一些啦之类的。 站起来的小外甥第一个就问道：“妹妹呢？” “妹妹在里面睡觉呢”边瑞的母亲说道。 “哦，那我可不可以找妹妹玩？”沈东东说道。 听到外婆的许可，小家伙一溜烟蹦着进了屋里。 第480章 事儿妈 有人一起闹，很快小丫头精神头就恢复了过来，出得门来磕了个头，把压岁钱赚到了手，两个小家伙便跑出去疯玩去了。 大人们一起聊了聊，边瑞这边主要是和姐夫聊，不过姐夫小舅子两个人真没有太多的共同话题，像是聊书画琴艺木工活，边瑞拿手，但是沈照兴两眼一抹黑啊，讲到养鱼，边瑞可不行，别看边瑞鳝养的不错，但那是沾了空间水之利，要是真讲养鱼的水平，那还是人家沈照兴拿手。 尴尬！ 边瑞和沈照兴两人都觉得现在的场面有点尴尬，但是两人也不能就这么转到一边去啊，再说了转到一边去边瑞可以睡大头觉去，他沈照兴怎么办？总不能也去睡吧？这可是大年初一的老丈人家。 于是哥俩继续这么尬聊着。 没有一会儿，边晔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只碗，碗里一满当当一碗热气腾腾的饺子。 “快来，吃点饺子“边晔招呼着丈夫道。 沈照兴说道：“怎么早上吃完了过来的，又吃上了啊？” 边晔说道：“早上吃的那点东西啊，早就这一路消耗光了。快点尝尝我之家的饺子！还有牛肉馅的，羊肉馅的，我知道你喜欢吃牛肉馅的，给你都装在这里了……”。 边瑞望着姐姐招呼着姐夫吃东西，不由的笑了。姐姐和姐夫两口子小日子过的很不错，唯一有点小矛盾的地方就是他那不争气的小叔子。好像他们那小叔子又折腾起来了，沈照兴的父母呢则是继续坦护着小儿子，想让大儿子两口子掏钱。 反正这家人也就这点事情，边瑞都不用问，估计今天老头老太太又作妖，卖苦情，要不然自家的姐姐也不会初一跑回自己的娘家来。 姐夫这边也是个老实人，如果是矫情的，现在一准推三阻四的，说些长脸面的话，但是姐夫并没有，媳妇让吃他就吃，吃完了之后还夸起了丈母娘家的饺子好吃。 “当然比你妈家的饺子好吃了，你妈那什么人呐，一份钱都能掰成两辨花的人，包个饺子十好几口人也不用两斤肉，哪里能吃的出肉味来！”边晔说道。 嘿嘿！沈照兴笑了笑不言语了自顾自的吃起了饺子。 边瑞小两口子看了一会儿，也不好说要回家，这边姐姐一家来了，你坐了没有一会儿功夫就要回家去，这是什么意思啊。 所以边瑞两口子只得在这边陪着。 要说还是颜岚聪明，坐了一会儿之后就开始不住的挪着身体，还没有挪两趟呢，便被一直小心观察儿媳妇动静的边瑞老娘给发觉了。 老太太立刻关心的问道：”怎么了？“ “好像有点乏力”颜岚说道。 边瑞的母亲一听立刻说道：“哟，那快点进屋去休息，算了，也别进屋了。小瑞快扶着你媳妇回家去。我早就说了要安个暖气什么的，谁知道你爸就是抠门……”。 边瑞这里不得不佩服一下自家老娘，以前说要安个暖气，老太太听说一个月要用一两千块钱的油，立刻坚决反对，最后原本边瑞想体现一下孝心的，谁知道四位老人都反对，于是只得作罢。现在颜岚相休息，老太太怕冻坏了儿媳妇，又把这债任推到了边瑞父亲的头上。 不过，老头也不是第一次作背锅侠了，闻言翻了一下自家的老伴，便一言不发的坐在屋里抽着小烟卷儿。 边瑞一听立刻如久旱遇甘霖一般，扶着媳妇便出了门。 出了院子，边瑞骑着三轮车载着媳妇过了石桥，颜岚笑着说道：“怎么样，还是我机灵吧？” “你可真是救了我的命了，你不知道我和姐夫聊了半天有多难受，我们两人完全的诠释了什么叫做话不投机半句多！”边瑞说道。 颜岚听了笑道：“我听说以前你不是和姐夫话挺多的嘛？” “哪有什么挺多的时候，有也是无话找话聊，你想想他是多大岁数了，我是多大岁数？还有他养鱼我做木匠活，哪里有共同话题。说好了，今天咱们晚一点去半坡小院，跟老丈人他们说一说，等会到了家我就打电话去”边瑞说道。 颜岚笑了笑默认了边瑞的安排。 回到了自家的院子，边瑞给老丈人打了个电话，然后两口子就蹲在家里享受一下难得的安静时光。 谁知道安静了没有一会儿，手中的电话那又忙活了起来，都是打电话过来拜年的，像是胡硕，吴惜和周政这些人就不用说了，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傅青绪等人，连着远在美国的文世璋都打了电话过来。 边瑞这边接完了所有的电话之后，发现已经是十一点钟了，就算是再赖在家里，又能赖上多久？于是不得不带着媳妇一起往半坡小院去。 走到了村子口的时候，突然间发现一帮孩子在吵架，吵的好像还挺凶的样子。 边瑞站在路边大声喝道：“干什么呢，大新年的皮痒了是不是？谁想挨揍的？” 一帮熊孩子看到边瑞，立刻一哄而散架也不吵了。 见边瑞回来，颜岚问道：“你也不问问是非，怎么一张口就一副长辈的架式？” “和孩子们分是非你没事吧？这群半大的孩子，无论是谁的是非，都不应该！同宗之间有什么事情好好说，说不明找长辈们仲裁，自己一群人围着干什么？还准备动手不成！”边瑞很是不屑的说道。 宗族之间管孩子的道理很简单，不是讲道理安恩怨什么的，就是一个字揍！跟本不和你讲什么是非，大的打了小的，那就是要挨揍，谁管你有道理没道理？小的打了大的，那么大小一起揍！大的就算是有理，打不过小的你不该挨揍？至于小的，那揍的更狠。 为啥这样？以前一人造反九族俱灭，宗族之间要是不团结，不拧成一股绳，能被别人给吃了！ “你们这是不讲道理嘛！”颜岚有点想不明白。 虽然在边家村住了这么久但是颜岚还是无法理解很多边家村人的观念。 像是这东西，边瑞没有办法和颜岚解释，因为颜岚小时候学的是新式课本，边家村小学新式课本只是样子货，主力还是以前的四书五经，诸子百家的东西，两人的教育不是一个系统的，你谈孔子颜子，他谈牛顿、弗洛依德，讲不通。 “人生要弄明白这么多道理干什么，你只要知道，这是经过千百代人精炼下来的东西，有它就能把家族所有人的拧成一股绳就行了”边瑞轻飘飘的来一句。 颜岚听到这一句便撇了一上嘴，这句她都听过往数次了，每一次出来的时候就是边瑞不想再谈下去的节奏。 颜岚也不想大早上的和边瑞争论这个事情，于是两口子继续往半坡小院去。 到了小院子的时候，发现所有人都到齐了，缺的就只有边瑞两口子。当然这是指的大人，至于孩子那肯定是不在的，首先边瑞家的小丫头和表哥东东就不会在，这时候两人准跟着村里一帮孩子疯去了，除非到了村子里的大人揪着一个个的小耳朵拎回家吃饭，这兄妹俩才能老实的回家吃饭。 一部分人在屋里打着牌，另外一部分人则是在厨房里面忙活。 今天厨房中的力量强大，除了边瑞的母亲奶奶和姐姐之外，还有巫老爷子家的闺女媳妇，满满当当的七八个人挤在厨房里，边瑞就是想帮忙，也被人家给赶了出来。 无事的边瑞于是被老丈人拉走了打扑克。 边瑞真的不善于打扑克，没有一会儿就被同伙给嫌弃了。 边瑞这边水平太臭，于是姐夫沈照兴顶了上去，沈照兴和边瑞实全相反，这牌打的那是有声有色的，稳稳点了上风头，最后仨老头到觉得他过于影响平衡，于是又把他给换了下去，直到变成了莫笙，仨老头这打的舒心了起来，有输有赢将遇良材。 没了事的边瑞于是又和姐夫凑到了一起，两人坐在一旁重新开始尬聊了起来。 “对了，我听说你那边的养牛场初六就要重新开工了”姐夫问边瑞。 边瑞嗯了一声：“嗯，二伯那边已经都通知好了，初六的时候正式开工”。 “还缺人么？” 边瑞一听摇头道：“这我到真不知道，因为这事情我所有的都包给我二伯去做了，工程的好坏我找他，至于其他的我不管，你要是有什么合适的人就找二伯问去”。 边瑞一听便猜到可能是姐夫想把自家的老三介绍过来，边瑞不想找这麻烦，因为这事姐姐肯定不乐意。不光是姐姐不乐意，就他那三弟到工地上去干活？真的吃了的工地苦的人，你看哪一个是游手好闲的？别到时候活没有干好，还落人家一肚子的报怨，边瑞可不干这个傻事。 听到边瑞这么一说，沈照兴也就不提这一茬了，他着实不能挑小舅子的茬，因为他家的鱼塘刚搞的时候，亲兄弟娘老子都掏不出钱来，还是边瑞给的三十来万顶起来的。 兄弟俩又尬聊了差不多十来分钟，最后沈照兴听到丈人叫自己补位，这才结束了这场尬聊。 边瑞这边正准备去放个水呢，到了院中被姐姐给拦住了。 ”你姐夫要是让老三去你那里干活你可千万别答应！” 边瑞微微一笑：”放心，我何必给自己找这麻烦！” “聪明！咱们不沾那位！”边晔赞赏的夸了一下弟弟。 第481章 家国之别 边瑞瞟了一眼自家的姐姐，一时间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了，不由的想到了自家还在肚了里的仨小混球子，要是以后成了姐夫哥仨这模样，边瑞别说经历了现在想想都头大。 “小晔！” “哎，我来了！”边晔听到母亲叫自己带着小跑回到厨房去了。 边瑞这边则是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又移步到了外面。 在外面转了一圈，正准备回去的时候，突然间听到不远的地方传来了一声吼声，接着就是一帮孩子的起哄声。 边瑞扭头一看，发现离自己差不多几十米的地方，一帮孩子正围成一圈大呼小叫的，以边瑞的经验来看这帮小子十有八九就是在打架。 “干什么呢，大新年的，皮都痒了吧？”边瑞一边喝诉一边走了过去。 等边瑞到了这帮小兔崽子的旁边，小家伙们给十九叔也让开了一条道，边瑞这才发现里面打架的除了自己村子的两个半大小子，还有巫老爷子的两个孙子。 四个孩子，大的对大的，小的对小的，从外貌来看谁也不吃亏！而且相比较来说，巫老爷子家的两个孙子要更显壮实一些，看起来也更孔武有力一些。 可惜的是这只不过一般人的看法，边瑞哪里能不知道，巫老爷子的孙子那肯定打架少，也没有听说过哪个美国华裔在学校考打架而生的。而村子里的小子，那可是打闹出来的，有的时候打着打着就玩起了真的，总之一个个经验都挺丰富的，加上这些孩子大多都曾习武，虽说只是花架子居多，但是有花架子和没有花架子也是有区别的。 所以现在边瑞看到的就是巫老爷子家的两个孙子成了熊猫眼，嘴角还有乌青的痕迹，而自家村子里的那两个货，只有小的眼角有点仲，一边的腮帮子有点青。 “搞什么呢，大新年的打什么架！”边瑞走出了圈子里说道。 边瑞说完见这四个小子还不松手，于是直接抬起了脚，在自家村子的两个小混蛋的屁股上轻踹了两脚：“怎么，叫不动你们了？” 挨了边瑞两脚之后，两个小子恨恨的把手给松了开来。 这边松了开来，巫老爷子家的两个孙子也把手给松开了。 边瑞见了问道：“为什么打架？” “哼！”边家村的这位小的气鼓鼓的哼了一声，然后把脸给扭到了一边。 巫老爷子家的两个小子则是一脸的不高兴。 见没有人说话，边瑞伸手指了一下自家的大侄子问道：“你说，说的简单明白一点，要是撒谎我踹死你小子！” “我弟和那小子玩，玩一会儿就开始争论了起来，我弟说美国不好，他说中国不行……然后就撕打起来了，两个小孩子打，这人就上去了，小的对小的打就打呗，你一个大的上去二对一那当我们这边没人啊，于是我就对上他喽”。 事情很简单，两个孩子的立场不同，人家巫老爷子家的孙子是美国生的，美国长大的，对于中国可以说是没什么感情，自然而然的觉得美国更好。 别看他长着一张中国脸，也会说中国话，但是其实人家已经不是中国人了，所以边瑞这样的成年人心中人家说中国不好美国好没什么毛病。 但是对于村里的孩子那就不一样了，什么叫华夷大防，什么叫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们认为你是巫老爷爷的孙子，那就是中国人，自然就要站在中国的立场上说话。谁想到人家不承认，而且还当着你的面说这说那的，这帮小子要是不动手才是怪事呢。 说实话，也就是这小子没本事，真的放边瑞这么大的时候，遇到这事儿，这哥俩早躺在雪地上了。 但是现在边瑞不可能去揍两孩子去，而且人家本来就是两小美国人，边瑞也犯不着啊。 “行了，你们俩跟着我回去，你瞅把人家这俩孩子给揍的”边瑞说道。 “去就去怕什么”边瑞的小侄子还是有点硬气的。 就这么着，边现带着四个孩子回到了院子里。 四个孩子一进了院子，恰好从厨房里出来的边瑞丈母娘，一下子愣住了：“这是怎么啦？小瑞，你说说这是怎么了？” 边瑞一听立刻明白了，感情自家的老丈母娘以为这和自己有关，于是连忙解释说道：“我看见他们的时候就已经干上了，让我给拎回来了”。 边瑞的丈母娘一听老脸不由的一红，觉得自己想的是有点过了，自家的女婿都三十好几了，哪里会和这些十来岁的孩子一起打架。而且就自家女婿的身手，这四孩了绑一块都不够看的。 “因为什么啊？”老太太有点不理解，这四孩子也不太认识，最多也就是认识个半天，怎么突然间就打起来了呢。 老太太在院子里一咋唬，厨房里的，正屋里打牌的没有一会儿全出来了。 巫老爷子望着院子里的四个孩子眉头不由的一皱，老爷子疼孙子，见自家的孙子被揍成这样如何能不心疼。 但是现在他也不好发火啊，他是长辈，人家这边也有长辈啊。边瑞，边瑞的父亲还有祖父母可都是，虽说不是直系，但是一笔写不出的两个边字，巫老爷子要是护了，边瑞这些人怎么可能不护着。巫老爷子太了解边家村这帮子人了，指不定就闹的收不了场。 大点的那孩子也不怵，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就把整个事情的经过给说了一下。 听到这话，巫老爷子脸上有点挂不住了，他虽不是建立新中国的那一批人，但是老爷子可以说是经历过国家从积贫到现在富裕的人，而且他一辈子为国尽心尽力，可以说从来就没有一丁点想过要成为什么外国人，拿人家外国的籍。 但是现在突然间发现自己的孙子对自己的国家一点家国意识都没有了，这如何能让他不伤心。可以说这事情对老爷子心理的冲击，不下于那时退休离开自己的单位。 此刻老头心中的感受就像是一个平常百般疼爱的孩子，突然间拿着刀扎了他的心一样。 “回去吧，别在这里丢人了！”巫老爷子冲着两个孙子喝诉道。 巫老爷子的儿媳妇还想说什么，不过被老爷子的目光一瞪，立刻收了声，然后一家人就在两三分钟之内离开了。 “唉，我老巫教子无方！” 巫老爷子觉得自己挺没有脸的，尤其是当着颜老爷子的面。人家颜老爷子一儿一女全在国内，自家呢全去了美国，更甚的是去了孙子这辈都以美国人自居，不认为自己是中国人了。自己这边标榜了一辈子老革命，这点颜面在此刻丢了个一干二净。 说完巫老爷子径直的走了。 剩下一院子的人面面相觑，愣了有一分钟都没有人说话。 “算了，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边瑞的爷爷现在辈份最高，年纪最大，于是示意大家各干各的去吧。 至于两个小毛孩子，自然也轰走了事。 接下来的事情就有尴尬了，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巫老爷子一家死活不过来了，人家准备在家里吃了，边瑞这边去请了两趟也就作罢了。 这下子年初一的午饭就不是那么对味了。 吃完了饭，边瑞的老丈人两口子觉得大家还是分开来吃吧，各家顾各家的，省的再生出什么事来。边瑞等人也明白，这是给巫老爷子留点脸面，要不然大家凑在一起乐呵呵的，放任巫老爷子一家独吃，总不是那么合适。 于是时因为四孩子干了一架，原本一起吃的热热闹闹的大锅饭一下子就改了回去。大家把食材分了一分，就这么拆开继续各过各的春节。 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巫老爷子一家就过来告辞，说是要回明珠去了，边瑞等人也知道，老爷子心里不痛快，老爷子儿女心里也不痛快，儿子被人给打了谁当父母也不痛快，偏偏是没有办法找回场子来。自家孩子有父母，人家两孩子就没有父母？而且还在人家村子里？闹什么人家怕你？不得不说巫老爷子的儿女们至少在智商上挺过硬的，不像是两个怂孩子只顾嘴上快活！ 现在就算是一个真老外跑中国来还要用中文来一句我爱中国呢，你一假老外来这里痛诉中国，不是欠揍是什么？能说这话就证明两孩子在心中见到中国孩子有一种不知道从何而来的优越感，只不过这一次这种优越感给他们带来了一顿拳脚。 至于其他人，心中都在想：你说这破事闹的，好好的初一都没有过好。 不过好在是一觉睡过，边瑞和边家村的人就把这事情给忘了，因为从初二开始，就有的大戏看了。说实话很多年青人也没有觉得戏有什么好听的，但是大戏一开场这边就热闹啊，不说别的，四周的老爷子老太太那可是听戏的主力军，知道边家村这边唱大戏，有亲戚的就住亲戚听，混上两顿饭，听上几出戏，即走了亲戚又过了耳朵的瘾，那可真是一箭双雕。 咱不说别家，边瑞家这边就来了六七口子人，不是表叔就是表舅爷的，反正都沾上一个表字，乡下有句话说一表三千里，指的是表亲这东西真的多到了暴。独子家庭没有这样的烦恼，但是多子家庭肯定是有这样的亲戚，什么你的奶奶和他的爷爷是亲兄妹，这也是表亲，而且是正儿八经的表兄弟表娣妹。估计现在城市里的孩子学了奥数都不一定算明白这些亲戚。 来了不招待是不行的。 好在边瑞的父母也知道儿子媳妇烦不了这事情，因此这些人过来之后，全都住在老宅，没有往边瑞这边安排人。 第482章 春节间的差别 初三一大早，颜岚吃完了饭之后，和小丫头两个人各在腋下揣了一条小凳子向着外面走去。 边瑞见了问道：”喂，你们两人干什么去？” “去看社戏啊，你不是不去么？”颜岚扭头问道。 边瑞：“……”。 愣了几秒钟，边瑞冲着两人说道：“你们说你们俩去凑的哪门子热闹，这数九寒天的非要在外面受这风吹，你说你们要是真的喜欢看戏就行了，明明是去凑热闹的，你俩是要作妖啊？” “我们都喜欢看戏！”颜岚笑眯眯的说道，说完牵着小丫头的手往外面走。 小丫头这个马屁精，见到后妈这么说，腆着个小肚子，跟着起哄道：“我们就是喜欢看戏！” 边瑞这边则是叹了口气，转头回到了屋里。 自己这边一个人玩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边瑞在家觉得也无聊了，坐到了门口一边晒着小太阳，一边冲着大灰问道。 “我说大灰，你觉得这戏好不好看？我觉得肯定不好看，但是这不好看哪里来这么多人去看呢？”边瑞有点啰嗦。 大灰这是亏得不能说话，要是能说话早就拿话头怼自家的主人了。 汪！汪！ 大灰冲着边瑞叫了两声。 “你也赞同我的话是不是？” 大灰没有办法了，老实的趴在了主人的脚边上，装起了睡觉，两只眼睛还不住的瞟着主人，一对狗眼中显出一丝丝的无奈。 就在边瑞心中正焦着要不要去看戏的时候，突然间门口传来了周政的声音。 “边瑞，边瑞在不在？” 听到周政的声音，边瑞一激灵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急忙向着门口跑了过去，到了影壁的时候停住了脚摆出了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迈步出了门。 “咦，你怎么过来了？”边瑞推开了门见周政一个人站在外面，他开的不是汽车，而是越野的四轮摩托，还带有小棚子的那种，有点像是沙地车一样的，看起来简单但是适合走一些不太好走的路。 “我怎么就不能过来，再说了明珠你还不知道，差不多初一过完了，城市就开始活跃起来了，我这边是好的，今天被留在老爷子那里吃了一顿饭，要是在往常，初一的饭吃完，我就活动开了”周政笑着说道。 边瑞笑着取笑他说道：”原来是成了家族的核心成员了啊，可喜可贺”。 “这成员不成员的我其实不在乎，但是你知道的在大家族中你要是没有价值，那很多人都会来踩你几脚的”周政一边说一边往屋里挤。 边瑞只得带着他进了屋，哥俩这边一起坐在廊架下面，裹着厚实的衣服，一边晒着小太阳，一边喝着热茶。 “这是不是上次我送你的明前茶？”周政小嗫了一口之后冲着边瑞问道。 见边瑞点了点头，周政深吸了一口茶水：“也是奇了怪了，同样的茶我就泡不出你这味道来！” “咱们这里水好”边瑞轻飘飘的回道。 周政道：“不是，你这小子根定有什么泡茶的功夫没有说！” 周政一直怀疑，但是次次都找不出什么可怀疑的地方来。 边瑞瞅了他一眼没有答话，像是这样的对话一年最少得发生个七八次的，每一次都谈成这样，边瑞都有点烦了。 “这大新年来的来点有新意的东西，这次我可不让你耍猴似的重新煮茶了”边瑞说道。 周政也就是这么一问，他才不关心这个呢，当然了边瑞是要想说的话他到不介意听，不想说的话他就当没有这回事，周政明白别说是朋友相处了就算是夫妻相处也要让人有个私人的小空间，许人家有点不出格的小秘密，当然了这种小秘密不能是戴绿帽这类事情。 “当然有了，我跟你说，你要的奶牛我给你置办好了，年三十那边就开始启运了，估计再过一个月就可以到牧场了，你说我办事快不快？”周政说道。 “这事办的漂亮！”边瑞给周政竖起了大拇指。 边瑞这边正夸人呢，旁边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发现是寺岛洋介打来了。看到他的电话边瑞有点奇怪了。 看到边瑞脸上的表情，周政伸头瞅了一眼看到寺岛洋介的名字，便知道这是和边瑞混的那个日本古琴师了。 周政不知道的是现在寺岛洋介可以说是日本古琴界响当当的一个人物，和以前已经不能同日而语了，有这么大的名声，那是因为上次和边瑞文世璋三人录的那一张古琴曲集。 日本人也挺有意思的，一边看不起中国，时时刻刻脱亚入欧，但是一边又极为重视中国文化，不说别的看看中医，中国国内一大片的人反中医什么的，日本人呢？悄悄的把很多中医的方子都注册了专利，弄的现在中成药，在世界上销售最多的居然是日本。 总感觉日本人嘴上要全欧化，但是时时刻刻目光还是盯在中国身上，从中国抽取营养，这营养不光是金钱，还有精神上的，和一些被中国人当作糟粕一样的传统的东西。 就在周政胡思乱想的时候，边瑞已经接了电话。 作为日本人的寺岛洋介，上来就是一番问候一番客套。这客套如同老太婆的裹脚布一般又臭又长，弄的边瑞很无奈。 不过边瑞到是听出来了，这日本老小子打电话过来是问自己琴的事情，也怪别人，这边都快晾了人家一年了。 “正好，寺岛先生，你的琴已经快要制好了，如果有时间的话，再过两周过来取琴吧”边瑞受不了他这么绕了，直接提起了琴的事情。 寺岛洋介道：“还要两周？”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蓝弦最快也要一周半，我这边调调弄弄的两周交琴差不多了”边瑞说道。 其实琴早就好了，已经放在了边瑞的空间里，陈了一段时间，缺的只是上最后的儿道漆的事儿，边瑞为什么会在空间里沉上一段时间？因为老料出来的声音更好。 现在边瑞已经不是藏不掖了，这么说吧，如果前一张琴是值一百的话，那么现在边瑞制的琴就得值两百。 无论是音质和细节，边瑞制出来的有制古琴已经不下于传世的那几具名琴了，差的只是没有其历史价值罢了。 这里面主要是边瑞不计工本，其实还是他料子来的太容易，现在这市上的料子大多数的新料，一个稍出色一点的棺板琴都能卖出几十万的价格来，边瑞这边的料子就显得弥足珍贵了。 寺岛洋介那边一听边瑞解释，立刻有点诚惶诚恐连声的解释了起来。弄的边瑞这边又是一通安慰。 等边瑞放下了电话，周政立刻咂巴了一下嘴：“啧啧！看来这个叫和尚岛的日本人对你还挺尊重的”。 边瑞道：“这人干事挺认真的，我也挺欣赏他办事的风格”。 周政听了说道：“你可别被这些日本人给迷惑，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话你听过没有？你把本事交给了他，他之后一准做的比你还好，宣纸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 “宣纸的事情就别提了，这事情怪日本人到还不如怪当时的管理者，是他们出卖了国内的宣纸产业，他们比日本人更可恨”边瑞不屑的说道。 当时日本人来的时候，一帮国产宣纸厂带着人家参观拍照，整个生产过程都给人家演示了一遍，这责任与其怪日本人不如怪这些把工厂开放的决策人。 “再说了，我的本事，就算是他学也学不去！”边瑞毫不在意的说道。 “有信心是好事，但是自大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周政提醒了一下边瑞。 作为要友周政自然是能说这话，换个人过来，哪怕是文世璋都不会这么说。 “对了，我来的时候看到你们村子晒场那边似乎挺热闹的，干什么呢？这么一大拨子人凑在那边”周政好奇的问道。 “看戏呢，我们这里叫社戏，怎么样你也有兴趣？”边瑞问道。 周政摆了一下手：“我才不去呢，吚吚吖吖的半天也吐不出一个字来，能把人急出心脏病来”周政笑眯眯的又嘬了一口茶。 “对了，怎么没有见到我干闺女？”周政四周看了一下。 边瑞道：“只要她睁开了眼，你能逮到她？” 周政一脸羡慕：“等以后我要是有了闺女，就在这边上学了，不说别的有张有弛的，不像是有些学校什么都不教，又不像另外一些法校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教，你们这算是一股子清流了”。 “那你可得做好准备，咱们这里教不出现在很多人说的那种机灵孩子，教出来的在社会上生存真不容易”边瑞说道。 周政不屑的回道：“我还怕这个？就算是我不行了，孩子这辈子只要不造不败，轻松活一辈子不是问题的，至于后面的孙子什么的我能不能看到还是个问题呢，想这么多做什么？” 这时候边瑞的手机又响了，打电话过来的是胡硕，这小子两口子急不可待的告诉边瑞，后天他们就到边瑞这里来。 “这城里的春节还真没什么好过的了！” 边瑞放下了电话叹了一句。 第483章 新年过了烦心事来 到了中午的时候，颜岚一个人回来了，她看到院子里的周政，十分好奇的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周政笑道：“怎么不欢迎啊，不欢迎的话我走了”。 “我可没说不欢迎你，对了就你一个人过来的？”颜岚问道。 周政道：“不是，我们两口子过来的，只是我妻子她身体有点不是太舒服，所以留在渡假村那边休息了，就我一个人跑过来看你们两口子”。 颜岚又说道：“媳妇有点不舒服你不在家里陪着，却跑到我们这里来和我丈夫混在一起，我怎么觉得有点怪怪的？” 周政听了愣了一下然后就哈哈乐了起来：“放心吧，就你老公那模样我还真的看不上，长的太丑了！” “谁说我丑？也不看看你自己长什么样”边瑞这时候插口说道。 颜岚听了笑着回道：“行了，你们俩个半斤八两，谁长的也不好看！周政，你在这边玩你的，我回屋里去了，上午听了一上午的戏，觉得有点凉嗖嗖的，我去暖和一下”。 说完，颜岚转身进了屋里。 周政看了一眼颜岚的背影，冲着边瑞问道：“这才几天没见，我怎么觉得颜岚的肚子好像大了几圈似的？” “有么？”边瑞并没有发觉。 周政挠了一下脑袋，这一问他自己也不确定了：“我还真不好说，对了上次检查是在什么时候？” “就在年前啊，腊月二十左右吧”边瑞想了一下。 周政道：“下次什么时候检查？” 边瑞道：“初八，医生说没有什么不爽利的地方就这时候，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要尽快检查”。 “哦，那也没有几天了，正好初八的时候跟你们一起回明珠去”周政说道。 边瑞听了哦了一声算是把这事给定了下来。 “对了，你的参搞的怎么样了？”边瑞问道。 周政这时脸上有点小尴尬了，张口说道：“我现在不是太想插手这些事情，反正到了最后他们无论如何都要分我利润的”。 “你这都交的什么朋友？”边瑞有点儿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边瑞一听周政这么说便明白了，可能这老小子被人家给踢出了局了，最后可能会分点钱给他，但是决对没有以前说的那样多了。 周政也很无语的说道：“谁知道会这样呢，也都是从小认识的，说有多么要好谈不上，但是也没有什么过节，要不然也不会和他们一起搞这个，谁想到这长大了，很多幼年的时候朋友也学会了六亲不认了”。 “你估计他们能把价格抬到多少？”边瑞思量了一下问道。 周政道：“一株没个三两千的他们是不会收手的”。 “有这么高？”边瑞吃惊的问道。 周政道：“你是没有见过钱还是怎么滴，你知道他们以前炒狗，一条炒到了多少钱，每人又分了多少钱，一株好参要是不到这个价，怎么满足他们的胃口，反正这东西又不犯法”。 “这么多？那得不少时候吧？”边瑞觉得自己这边可以动点小心思。 这里动的小心思可不是肥自己，而是想着给附近的几个村子增加一点收入。这事边瑞要是自己干，人家不收拾边瑞才是怪事呢，虽然边瑞不怕，但是真没有那个必要，但是要是把周围的几个村子捆在了一起，他们这些所谓的不含糊的人，想不含糊也得忍着。 边瑞可不相信，什么样的小兔崽子可以扛住几个行政村的利益。 边瑞原本是没有这样小心思的，但是现在不同了，边瑞从来都是胳膊肘子往里面拐的，周政算是边瑞的哥们，而且参啊也是自己这边提供的，如果要是周政一直搅和在其中，边瑞最多也就是偷偷卖几筐参。即然现在周政都被人家踢出来了，边瑞哪里会咽下这口气，没有本事找麻烦也就罢了，现在有本事还是生吞受气，又哪里是边瑞的风格。 “你不要乱来啊，我跟你说，不是所有的人都像我这样的，有些人阴着呢，而且后面的人也足够硬，说的直白一点，弄死几个平头老百姓，他们还真就能脱的了身”周政一看边瑞的模样，立刻出声想打消边瑞心中不切实际的办法。 “真的那么厉害？”边瑞问道。 周政叹了口气：“要不是怕麻烦，你觉得我能这么退让？说实话，你的小身板真惹不过人家，真不是我小瞧你！” “我本来就说过不搅和进去的”边瑞笑了笑。 周政听到边瑞这么说，可是心却一直没有能放下来，他总觉得边瑞这话说的有点不对劲。 “行了，咱们不说这个事情了，谈谈别的吧“边瑞说道。 周政道：”那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过了一小会儿，周政突然间冲着边瑞问道：”你觉得我媳妇这个人怎么样？“ 边瑞听了直接有点傻眼了，想了一下压低了声音反问道：“你问这个问题是发现了什么？” 周政笑道：“没有你想的那种事情，我只是想知道你对我媳妇感觉如何，觉得她的性格怎么样，待人处事上如何”。 这话问的边瑞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不过边瑞的心头略一回味，觉得这可能就是利益夫妻之间的事情吧，两人之间本就没什么爱情基础，为了家族利益走到了一起，有的时候双方必定就会想这想那的。 “我觉得你媳妇待人接物都还可以，到底是大家闺秀，这一点真的没什么挑”边瑞组织了一下语言。 周政这边直接把握住了边瑞话语中的精髓：“也就是说她对谁都是一个味道，没有什么喜好，也没有什么偏像。这其实这也就是所谓良好的教养吧。不过我和你作朋友是因为良好的教养么？……”。 “你小子是不是有病了，有病赶紧的去治！”边瑞闹不明白了，大新年的周政怎么突然间不着调了起来，问咱你媳妇怎么样？这话怎么听着就这么别扭呢！ “没事，没事，就这么随口一说？”周政笑道。 边瑞道：“你们这是出了什么事情?” “跟你也说不明白，就是她不断催着我上进一些”周政道。 “这是好事啊！”边瑞回道。 周政听了长叹了一口气：“说了你不明白！” 边瑞这下子真的挠头了，觉得你们这些大家族之间真是让人无法理解，媳妇让你上进还错了？ 不过边瑞见周政不想说，他也没有继续问，哥俩这边又聊了一会儿，边瑞开始做饭，邀周政留下来一起吃，让他顺带着去把自家的媳妇接来。周政这边说出去打了个电话，转身回来的时候就说他媳妇正的休息，他留下来就可以了。 吃完了饭，周政带着小丫头去看社戏去了，颜岚呢也和她母亲还有边瑞的老娘在一起理丝，边瑞一个人在自家给胡硕的那个新屋子作家具。 周政到来让边瑞的小院子热闹了起来，看了社戏之后，周政就加入到了边瑞的木工活队伍里来了。 等着胡硕两口子过来的时候，木工活的队伍成了三人，两天没有露面的周政媳妇也出现了，颜岚和胡硕、周政两人的媳妇聊的还挺开心的，一边看边瑞仨人干木工活一边喝茶吃点心。 过了初五，迎了灶神和财神之后，这年就算是过了一大半了，县城里的年味儿已经非常淡了，但是在乡村年味还是非常浓的，大家见面依旧会道一声新年好。 边瑞现在忙活了起来，初六的时候去看了一下自家的养牛场，二伯已经带着人开工了，所有的事情有都是井井有条的。 没什么担心的边瑞则是带着媳妇，还有老丈人两口子回到了明珠租住的房子，继续过起了明珠的租房生活。 去医院检查了一下，边瑞的四个孩子都挺好的，小的虽然长的弱小了一点，但是身体的各项指标也慢慢的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了，老中医这边则是继续帮着颜岚调理着身子。 总之在明珠的边瑞就是一个任务，以边家的子孙安全为第一要务，专心的给自家的媳妇提供可口的伙食。 过了正月十五无宵节，这年就算是真正的过完了，明珠这边自然不用说，边家村里的年味也几乎看不到了，村里的妇人们全都开始忙起了剿丝的活儿，男人们也收起了心，准备着手一年的春耕。除了小孩子，几乎所有的人都从春节中醒了过来，开始了新一年的忙碌。 元宵节一过，边瑞的养牛场也正式的建好了，场里牛也有了，原本收来的本地黄牛已经一个不少的出现在了边瑞的养牛场里，现在到了出了新的问题，那就是牧场里现的还没有出草，给牛吃的草必须得从外面采买，除了苜蓿草之外，还有专门喂牲口用的玉米杆子，这些都属于粗料，有粗料就有精料，像是燕麦啊，玉米啊之类的，也都要从外面采购。 这些东西到还不算是什么，是让边瑞头疼的是人，原本边瑞准备应付一下招来的人根本就不能适应现养牛场的工作，因此边瑞还得找人手。 现在边瑞的问题是什么呢，那就是好的人材人家不来，想来的呢，边瑞又真不需要，活都干不好没有经验的人边瑞要来干什么？ 因此这些日子最让边瑞头疼的就是养牛场，事情是一件接着一件，弄的边瑞不胜其烦。 第484章 草创中 坐在自己的办公室中，边瑞一边望着窗外的春风明媚，一边和自家的媳妇通着电话。 颜岚那边关切的问道：“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 边瑞嗯了一声：“今天早上刚面试了一个，根本不合适。说起来头头似道的，但是根本没有干过管理养牛场的工作，就是在西部那边的国营牧场放过几天牛，就想在我这里拿上高工资，这不是扯淡么，我问他一些防殴的问题，他居然是一问三不知。现在有些年轻人真是无知无畏啊，什么都敢做”。 原本边瑞以为找个人是很简单的事情，结果当所有的本地牛还有一部分马匹进来的时候，边瑞发现附近请过来的老爷子们，扛不住了，他们虽然有喂一两牛的经验。但是这喂一两头牛和喂一群牛完全不是一样的概念。 更何况现在牧场里还不光有牛，还有一部分的马，在不久以后还有一批奶牛会进来，与奶同同时进来的还有一套小型的处理牛奶的机器。 所有的这些事情，边瑞都压在边瑞的身上，让边瑞有了和胡硕一起创业时候的感觉，那就是一个人分成了八辨都不够用的。 “不要急，慢慢看人吧，反正现在牛也没有多少，让大家先喂起来，不懂的找兽医就行了”颜岚安慰起了自家的丈母。 提起了兽医，边瑞的脑袋又大了一圈，管理牧场的人不好找，兽医也不好找，老兽医现在都去搞宠物疹所了，人家赚的钱不是边瑞乐意掏的。 真不是边瑞小家子气，而是边瑞不可能打破整个牧场的工资结构平衡，来引进一个年薪几十万的兽医。 老的请不来，年轻的又没有经验，关健是边瑞这里要的不是一般的宠物医生，而是专攻牧业的医生，这样的医生在内地的医学院几乎就没有培养的，想找这样的医生得去西部的牧业大省，但是人家那边都不够用，再说学牧业医学的优秀学生谁乐意舍弃工作好找的地方，跑到内陆来供职一个小牧场。 当然，现在中国的马术运动发展的很快，形势也很积极，江南这边的马术俱乐部也多，好的兽医也不少，但是人家供职的怎么都是专业马术俱乐部，不说别的光听这条字就高档不少，谁乐意跑到边瑞这边的小庙来啊。 最重要的还是工资结构，边瑞不可能花超过二十万年薪去请一个兽医。 既想要人手有一定的水准，又给不了让人心甘情愿挪位子的高工资，边瑞这边自然要头大！ 有话说这世上就没有挖不动的人，只是你钱给的不够有诱惑力！而恰恰边瑞没法就这么直接给，要不一个牧场经理加上一个兽医就能把边瑞整个牧场一年的纯利润给吃的一干二净的。 边瑞并不准备用养牛场赚钱，就是想吃们放心肉，儿子喝上放心奶，花几十万落个自己吃放心牛肉，边瑞又不是脑瓜子坏掉了，真有那几十万直接奶源地空运不好么？ “对了，你那边怎么样，孩子们都壮实吧？”边瑞不想把自己这时的坏心情传给妻子，于是张口转移了话题。 颜岚笑道：“挺好的，现在医生都说我这样一直保持下去问题就不大了，现在还说要我控制一下饮食，必勉孩子们的体型过大，到时候不好生”。 颜岚这边的话还没有说完，边瑞听到了母亲的声音：“好了，好了，你们两人都讲了十来分钟了，手机这东西有辐射，快点挂了吧！” 颜岚闻言冲着边瑞说道：“妈妈发话了，我要挂了！” “好的！” 边瑞这边话刚一说完，颜岚那边便挂了电话。 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机已经黑屏了，边瑞把手机放回到了口袋里，然后从自己的办公室上站了起来，向着外面走去。 边瑞在牧场的办公室并不大，差不多也就是三十来个平方，里面有一张大的桌子，桌子的对面有两张椅子，造墙的地方还有一结环型沙发。 这个办公室是牧场所有的办公室中最大的，除了这一间还有三间办公室，一间是留给经理的，一间是留给财务的，最后一间并不在这里，而是在离这里差不多一百米的地方，那是给兽医用的办公室，旁边就是兽医的小诊所，再旁边就是牛棚，还有马厩。 边瑞出了门，迎面看到一个六十来岁的小老头，精神很奶，腰板也挺的笔直的，他是山内王李村的人，老头姓李，和边瑞扯上了关系，但是扯的很远，这么大年纪了还是边瑞的晚辈。因为他的太太祖母和边瑞四伯的祖母是堂姐妹，你说这关系绕的十万八千里了，但就是这样的关系，大家伙还是认的。 “十九叔，这是出去啊？” 六十来岁的老头叫三十来岁的爽瑞十九叔，居然叫的一点也不迟疑，以出了理所当然的意思。 当然这情况在乡下常见，别说这样的，有的八九十岁的老头，还得管几岁民娃娃叫爷爷呢，这就是辈份，乱不得，你要是瞎叫了，那至父母祖宗于何地？总不能让祖宗们亲叔侄成兄弟吧？ “没事，转上一转，牛场那边怎么样？”边瑞随口问道。 “我这就是铲粪去，这牛可真能拉！”老头笑着说道。 现在牧场里最大的活就是喂料和铲粪，最辛苦的就数铲粪了，可别小看了这几十头牛，一天产的粪最少都得十几斤，几十头一天差不多能产半吨多的粪，加上马的那稳稳得半吨多。 这些粪放在这里只能是肥料，这边是江南，没有人用牛粪来烧火作饭的，所以这些牛粪马粪什么的最终都会进入化粪池，经过处理之后，变成肥料直接洒到牧场的草场中。 “牛怎么样？”边瑞又问道。 “这几天不错，您买来的牧草比以前的好上一些，主要是水份够大，而且吃了这种青贮的料之后，精料的消耗也降下来了，只有原来的五分之四，算是省了一笔”老头说道。 “嗯，主意别让牛生病，牛棚和马厩一定要注意卫生，按着我说的，所有粪便不能在牛棚马厩里存一个小时”边瑞说道。 “嗯，现在我们就是这么干的，其实别说一个小时，十五分钟我们会铲一趟。只是十九叔，现在这些咱们还搞的过来，像是听您说的，马上会有上百头的外国母牛进来搞什么人工养育什么的，这人手明显不够啊”。 边瑞道：“等牛来了再说来的话！” “那个……那个！” 边瑞见老头还在自己面前扭捏着，便知道他有什么事情找自己，于是问道：“有什么事情你说”。 “我一个堂兄弟，以前在工地上干的，今年不太想出去了，想到咱们这里来讨碗饭吃，不知道您这边还要不要？” “勤快么？“ “都是干老长时间的活的，在工地上他原来就是扎钢筋的，要是不勤快别人也不要他是不是？”老头说道。 “那行，不过咱们这里也不比扎钢筋轻松多少，而且我听说他们的工资有时都能上万，我可给不了这么多，刚进来都是你现在的工资，这咱们可得丑话说在前头”边瑞说道。 “这不是问题，您这边结钱及时，而且最主要的是离家近，时不时的两周还能回家一趟，不像是在外面一出去就是大半年，老婆孩子都见不着面……”老头见边瑞答应了下来，于是松了口气，笑着说道。 在大家看来，边瑞这边开场子那肯定要招边家村的人，谁知道边家村现在在牧场里干活的就是两个年轻人，像是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一个都没有。他们这些人一打听，这才知道，村里的中年女性都剿丝去了，男的呢一是要照应庄稼，二是有空呢也在家里帮着媳妇什么的搭把手，根本没有心情像以前一样出去找份工干干赚点钱了。 得到了满意的回答，老头和边瑞说一声，带着小跑干活去了。 边瑞这边则是开始绕着自家的牧场转了起来。 现在边瑞这边所有目力所杖的建筑都是中式的，飞檐翘壁，旁边时不时的就有一株古树，整个建筑群中间还有道山溪穿过，愰如一个隔绝世外的小山村一般，静谧清爽。 从边瑞的办公室出来，过了一座现代工业制出来的小石拱桥，边瑞这边就出了办公区，在目力所及的地方是一个成品字形，如同一个四合院式的马厩，离着马厩不远，是三个超大的高顶飞檐的巨屋，每一个开间都在六米左右，每一根支撑的柱子都在八十公分，那气势是稳当当的。 巨屋的上面还有一层，面积只有下面的三分之一大，上面布满了玻璃，那是透气窗，想想看几百头牛挤在这么一个空间里，要是密封起来，那里面还能站的住人嘛，不得把人给臭死啊。 现在这三个巨屋才用了一个，剩下的两个是留着奶牛，还有作为代孕母牛住处的。 在这些巨屋的身后，仅露出一小角的，是员工的住宿区，主要就是住的照应牛马的工作人员。国外那边叫牛仔，咱们这边还是叫工作人员吧。 不得不说，边瑞这边牧场建的那是一流的，就算放眼全世界，这样的环境还有投入那也是一流水准，现在就是一流水准的设施，三流水准的员工在用。也没有办法，一切都在草创中嘛。 第485章 美景 回明珠陪了老婆几天，边瑞再一次回到了养牛场这边。 随着一天天远离春节的嚣闹，气温也一天天的开始回升，渐渐的路边的柳枝上开始有了绿意，一点点娇嫩的小芽顶开了寒冬的尾巴，吐出了一第一缕春天的芳香，整个大地开始从几个月的沉睡中渐渐的苏醒过来。 边瑞这边牧草的种子刚刚播下不久，原本土黄色的坡地上也有了一鳞半爪的绿苗儿，随着边瑞打开了场中的滴灌设备，在低浓度空间水的滴灌之下，这些小草苗儿仅仅三五天的时间，便把整个草场养成了一片嫩绿的海洋。 边瑞此刻正欣喜的望着这一片已经完全没过了脚踝的草场。 跟边瑞站在一起的有五六位，其中两位的年纪都比较大一些，约在五十岁左右，剩下的几人都是一水的年轻人，一看打扮便知道是大城市过来的，穿着打扮这附近的人完全不一样。 “老师，这草长的太好了。您看，叶子比咱们那边种的要宽厚的多，水份也充足！”一个姑娘摘了一根草茎，送到了一位中年人的面前，然后自己用手掐了一截草茎，放到了嘴里轻轻的尝了一下。 “味道也和我们那边种的不一样，你觉得呢”。 中年人也掐了一点放到了嘴里：“嗯，水份比我们的草多多了，具体的情况还是等着化验的结果出来了吧，不过现在看这些草在这里长的非常好”。 边瑞站在一旁听他们对话。这些人都是高明楼和朱拥军两人的同事，农业大学嘛，研究什么的都有，这些人就是研究畜牧的。原本边瑞以为咱们内陆的农大没有畜牧业的学生呢，谁知道人家也有，只是不太出名，每年收的学生也都是三五个，反正边瑞觉得这是学校充学科数目的。 让边瑞没有想到的是，江南省农大的这些教畜牧的老师名字还是挺不错的，居然还是属于国家级别的学科。当然了比人家甘蒙新几个地方的学校那是有差距，不过有差距的也是实践，就理论方向，还有科研力量来说，有钱的江南省农大并没有差多少。 这些人过来自然是高明楼推荐过来的，主要是帮着边瑞搞本地牛种的繁殖，也就是胚胎繁殖，后来见边瑞这边搞的还有模有样的，于是农大搞牧草的一些人又过来了，当然了这部分是无需花钱的，人家是自带经费下来的。 当然，边瑞也不可能给，原本牧草这一块边瑞就不想招惹这些专家过来，人家非要来边瑞哪里会上赶着还要给人钱啊，那不是傻么。 “李教授，咱们这边什么时候能着手开始？”边瑞冲着另外一个中年人问道。 这位中年人姓李，名字也挺有时代特色的，叫做李先军，一看就知道出生的时间，虽然只有五十来岁，但是这位教授的脑门上已经没什么毛了，连地中海都算不上，整个脑袋都是光溜溜的，而且膀大腰圆的，如果不是有人介绍，边瑞第一眼一准会把他认成社会上的不良份子。 这位教育与黑社会大哥的差别估计也就是一身纹身了，其他的地方连着打扮都差不多，脖子上一个大金链子，手腕上是一块大金劳，那家伙谁能想到这位居然是一位教授？而且还是一个不到四十就成为教育的才骏。 李先军道：“等你那边的牛到了之后咱们就可以开始了，第一批我觉得要好好的挑上的挑，不能所有的牛都做胚胎，第一批我觉得一半就差不多了，科学这东西不能急躁……”。 边瑞听了一会儿便点头道：“一半太少了，最少得有三分之二！” 边瑞可没有直接听这位的，因为他觉得这人想把时间给拉长，这是边瑞不想看到的，于是边瑞也不含糊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李先军望着边瑞有点疑惑。 “就这么着吧，您多辛苦一些”边瑞说道。 李先军又多看了几眼边瑞，思量了一下张口说道：“我这真的不能保证，我尽量吧，因为我这边还没有看到母牛，就算是看到了也不能保证一定能达到三分之二”。 “请您务必要尽力，这个牛种是咱们本地的品种，你这也算是挽救了咱们国家的一项自然资源”边瑞说道。 李先军道：“我研究过这牛种，而且还是很早已经就研究过了，那时候还是跟着我老师一起的呢，所以我对它的了解并不比您差。这种牛最天的问题就是太轻了，成年的牛才五六百斤，而且体形偏瘦，出肉率极低，比国内的一些好的黄牛品种还要差上一些，真没多大培养改良的价值”。 “话不能这么说，现在不是以前物质不丰富的时候了，以前都是洋猪的天下，但是你现在看看市场上土猪肉是什么价，洋猪肉又是什么价？”边瑞笑了笑并不为所动。 从这位和边瑞接触开始，就时不时的在边瑞的耳边吹风，想让边瑞养一种经过改良的黄牛品种，可是边瑞根本就不想养那种牛，对于边瑞来说，自家这土产的黄牛虽然有这样那样的缺点，在所谓的专家眼中也不值什么钱，更没有什么价值。但是在边瑞还有这附近的人眼中，这种牛肉是最好的，因为它承载了很多人年少时候最美的味觉体验。 以前大家过节时候才能削上半斤一斤的，也都是干切装盘，舍得红烧的都少，因为红烧要的料多啊，一家家里谁能备下这么多的料。 当日子过的好的时候，这种小时候的记忆就已经植入骨髓之中，外面再好的牛肉，论起干切或者是红烧，在这边人的心中都比不上本地产的牛肉来的香。 这是一种摆脱不开的味觉记忆，就像有些人吃不了生大葱，也有些人受不了白糖蘸馒头一样。 “这真不能这么算”李先军不知道如何和边瑞说了。 李教授其实是想为了边瑞好，给边瑞介绍一种产肉率高的，而且味道不错的新品种肉牛，奈何边瑞是油盐不浸对他说的那种肉牛一点兴趣都没有。 这一次张口之后，李先军就不准备再劝了，他觉得自己是做善事，但是人家不肯听他也就没有办法了。话说回来他现在顶多算是个打工的，人家边瑞才是正儿八经的老板，人家才是拿主意的，他李先军好好的打自己的工，把活干完拿了工钱就成了。 就在这时候，突然间众人的耳朵里传来了马蹄声。 大家的目光随着马蹄声传来的方向投了过去，顿时看到六匹马正在嫩绿的草地上飞奔，在马背上还坐着六个年青姑娘。 春日的娇阳之下，绿意盎然的草地之上，一群十几岁，二十岁刚出头的年青姑娘正在策马飞骋，立刻让众人的眼睛为之一润，马背上少女所展现出来的青春气息一下子把这边的人都给感染了。 等着姑娘们越来越近，她们如同银铃一般的笑声，更是直入人心，带着一种沁人心脾的力量。 这些姑娘打扮的很有范儿，头上戴的是黑色瓜瓣骑行盔，上身是同样黑色的小西装，腿上是白色的紧身骑行裤，马背上也是英式鞍，并不是用的国内很流行的，边瑞也先用的牛仔鞍。足上是黑色的高帮马靴，手中各有一条黑色的小皮鞭。 胯下的马儿也不是边瑞养牛场里的平常货，边瑞这边的马是以夸特还有摩根马为主，还有几匹品相中上的阿拉伯马。 这些马并不是边瑞的，而是周政用来接待一般客人，供他们骑行的。像是今天见到的这几个姑娘，那绝对是属于周政那边VIP中P的角色。 因为这批马到的时候，周政就和边瑞厕所里撒网——炫屎了一番，咱不提马，光是这些马身上的辔头束带和马鞍，都是所谓的名家手工制做，这么说吧，人家一个鞍子够边瑞买上两头牛还要有富余。 就在边瑞琢磨着这些姑娘是谁呢，人家已经到了边瑞的面前不远。 “你们谁是这里的老板？” 几位姑娘到还是挺有礼貌的，到了众人的面前，纷纷下了马，等着站稳之后，这才正色的问众人。 “我就是，什么事情？”边瑞问道。 其中一位姑娘说道：“我们想在您的牧场里跑上几圈马，我们问了周老板，他说会给你打电话的”。 边瑞奇怪了，面为他并没有接过周政的电话，正想到这里呢，边瑞的手机响了，周政的电话打过来了。 在电话里，周政说了这些姑娘中有一个是他的小表妹，剩下的都是他表妹的同学，家世也都是不凡的，想要在边瑞的养牛场里跑上两圈。不为别的，就是因为边瑞的养牛场真是太漂亮了。 放下了电话，边瑞好奇的问道：“怎么马道不好跑么？” “您就是边瑞边十九哥吧，我表哥是周政。十九哥，我们有七八个人，马道实在是跑不开啊，虽然我们也挺喜欢马道，但是我们更喜欢赛马，我哥那边肯定是跑不开的，于是我问了一下我哥，他说你这里能跑开……”。 边瑞这下知道哪个是周政的表妹了，不得不说周政家族的基因还是挺强大的，他的这位表妹长的和周政有四分相似。 “跑可以，但是要注意安全”边瑞这边在电话里已经和周政说过这事了，那就是跑可以，真的摔着了什么的，他可不管。 骑马在何时都是有一定危险性的，边瑞可不想因为放人进来赛马而惹上什么麻烦。 第486章 夜会 边瑞目送着几位漂亮的姑娘跨上马，然后飞驰着离开，这才转过了头来想继续和李先军说话，但是一转头，发现站在李先军旁边的一个年轻人一副猪哥模样，望着众姑娘离去的背影发着呆。 边瑞见了不由的嘴角往上翘了翘。 就是这么一个小动作，被李先军看到了，他顺着边瑞的的目光见到自家的学生这样一副模样，觉得很丢脸，于是咳了两声。 咳！咳！ 谁知道那个学生似乎是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上，根本就听不到老师传来的暗示，依旧是一事魂不守舍直勾勾的盯着众姑娘已经化成点的背影。 边瑞觉得这小子估计这会功夫连孙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啪！ 李先军没有办法了，直接伸手在自家的学生后脑勺上拍了一下，这才把神游的小子给拍回到了现实中来。 “干什么呢？”李先军脸上已经写满了不开心。 但是这位根本就没有意思到老师现在正怒着，张口便说道：“老师，她们是下面那个渡假村的么？” 李先军这下是真的怒了：“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我就是这么问问”这货终于发现自家导师脸色难看了，于是低了下脑袋小声的说道。 边瑞这边见了，哈哈一笑：“没什么，年轻人嘛！” 就在这时候，突然间有一个姑娘冲着边瑞问道：“边先生，您这里可以骑马？” 边瑞被这姑娘一下子给问愣住了，心想道：我这里能骑马很奇怪么？第一我这里有场地，还是好几千亩的山地谷地的，第二我养牛场里也有马啊，有地有马你还问我能不能骑马？ 姑娘继续说道：“我想骑马，您能不能教教我？” 边瑞可不想给这个小姑娘当教练什么的，第一，边瑞是个有媳妇的人了。第二边瑞自己的骑术也不算是太好，教人骑马这东西还是不要了，第三还是老原因，骑马是一项带有危险性的运动，每年骑马死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的，谁知道意外会不会发生在自己这边，边瑞是个怕麻烦的人，自然不可能答应下来。 “教你不行，第是一我这里没有专业的教练，第二是我这里也没有专门的骑马项目，第三是我这里的马也不是供我这边的人用的，所有的马都是那边的渡假村所有，只是放在我这里喂养而已。你要是会骑的话那没问题，只要签一份免责协议，你就可以骑了，你要是不会那真没有办法”边瑞说道。 姑娘一听脸上立刻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边瑞并不在意这姑娘什么表情，继续和李先军说着话。 谈了差不多十来分钟，边瑞这边便离开了这些人，由一位工作人员陪着，自己则是坐上了四轮摩托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现在边瑞的养牛场里除了边瑞之外，所有人都不会骑马，因此早上赶牛出去，晚上赶牛回棚子，都是用的四轮越野摩托。有人想表现出一种电影上看来的牛仔模样，但是被马摔下来几次，跌了个乌眼青之后，顿时老实多了。 忙活了一下，边瑞便关上了办公室的门，骑上了自家的摩托一路拉轰的回到了自己家里。 家中现在只有边瑞一人，媳妇在明珠养胎，小丫头现在跟着太祖父太祖母住，至于边瑞的父母自然是去了明珠伺候起了儿媳妇。 因此回到了家的边瑞，先是把呆牛它们喂一喂，然后准备自己的晚饭，吃完了之后呢要不是练练字，临一下画，要不就是做做木工活斫斫琴什么的，总之这时候边瑞才能真正觉得轻松下来。 十一点钟，边瑞准时上了床睡大头觉，第二天一早五点半钟起床，先是练了一趟然后冲了个凉，吃了早饭骑上摩托车去养牛场，然后又呆到五点钟回来，这就是边瑞现在一天下来的工作轨迹。 过上几天，边瑞就得去明珠呆上两三天，和媳妇见见面相处一段时间，然后又回到村里，忙活起了养牛场的事情。 今天有个大活，那就是边瑞买的那些母牛到了，一共装了十来辆运牲口的拖挂车，到了山脚下他们的车子就开不上来了，原因很简单，人家的车子太长了，而通往养牛场的路弯虽然不是太多，但是没有一个弯是这种大车过的去的。 没有办法，只得是在山脚下卸车，养牛场这边的工作人员一起把牛从山下赶到养牛场里来。 赶牛听起来似乎还是挺容易的，但是赶过的人都知道，赶牛并不是像大家想的那么轻松，首先你得有预判性，知道离开牛群的牛想往哪里去，然后才能在它没有达到目的之后截住它，把它重新赶回牛群中去。 可惜的是，边瑞养牛场的工作人员根本就不具备这样的素质，还没有把牛群赶出一百米呢，就有五六头牛脱离了大部队，悠闲的在路两边闲逛了起来，如果不是大白天的，边瑞相信这五六头牛很可能就不姓边了。 这场面那叫一个乱啊，到处是人喊牛叫的，连菜市场都不如。 边瑞这边也不得不加入到了赶牛的大军中去，但是这时候边瑞比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能当着大家的面用空间装牛，边瑞也不过就是两手两脚的普通人罢了。 就这么着，从早上十点半钟开始赶牛，一直到了夜里九点多钟，所有的牛这才全都进了棚。 进了棚可不算完，这些牛是新来的，还得隔开其它的牛一断时间，边瑞怕有一些病传染给自己的老牛群，如果是这样的话，只需一场瘟，那么本地的牛种就算是全军覆没了。 这一天忙活下来，边瑞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快散架了，更别说和边瑞一起干活的那群工作人员了，他们每一个都比边瑞的年纪大，最小的四十，最大的已经六十多了，同样一天忙下来。这些人不知道成什么样呢。 想到了这里，边瑞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往旁边的宿舍去看看。 门都不用推，边瑞发现里面传来了此起彼伏的鼾声，而且还是那种特别大声的那种。 离开了这边的宿舍，边瑞骑上了四轮摩托往牛棚那边去，到了那边的宿舍发现那边的情况也没有比这里好上多少，除了几个白天留下来看守养牛场的老人家，其他人现在都睡的如同猪一样。 “老板！” 一个老人看到边瑞过来了，立刻站了起来和边瑞打起了招呼。 “这边看照的过来吧？”边瑞问道。 老人道：“一晚上没什么事的，对正早料都已经准备好了，今天晚上我就是看着罢了，到是他们都挺累的，没有相到赶几十头牛，和几百头牛完全不一样啊”。 老头这边可不仅仅是感叹，而是觉得有点心有余悸，就这点牛居然让整个养牛场上下忙成了狗一样。如果要是没有对比的话，大家一准觉得原本就该如此，但是他们并不是没有眼光的，也知道在新西兰那边，一个女牛仔就可以照顾两百多头牛，这照顾还不是把牛关起来，那是等天不亮就要赶着牛去草场，到了傍晚还得把牛给赶回来。 如果按这种选择的话，那么今天这批牛最多需的也就是三四个牛仔一起配合就可以了，但是现在呢，足足十来个人，而且花了近十几个小时，才将将的把这些牛给赶了回来。 现在老头就有一种感觉，也就是牛仔的那一套他们看着都会，但是让他们自己干他们就如何也弄不出来了。 这样他们觉得自己这些人有些太废物了，几个老爷们比不上一个娘们，有些人甚至心中想着会不会老板要解雇其中一些人。 边瑞可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他这边既然雇了，不到万不得以是不会赶人走的，一来是这些人都算是乡里乡亲的边瑞下不去手，二来边瑞是个好面儿的，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用了没几个月就把人给赶回去。 边瑞此刻也不知道这位心中是这么想的，他现在就是觉得今天晚上大家不要再出什么事了，一切等到了明天天亮再说就好了。 转了一圈，也没什么大事，边瑞便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今天这情况，边瑞也不打算回去了，就准备在办公室里窝上一晚上，免得万一有什么事情发生。 边瑞这边刚铺好了铺盖，准备睡下来，便听到门口有人轻轻的敲门。 边瑞有点诧异了，问道：“谁？” “边先生！” 门外传来了一声女声。 边瑞听了一下也不知道是谁，但是他知道这一定是农学院的女学生，至于这么晚过来敲自己的门，边瑞实在是有点想不明白。 不过转念一想，于是把房间布置了一下，同时冲着门口说了一句：“你等一会儿！” “好的！” 边瑞这边多了个心眼，把屋里弄了弄，这才来到了门口打开了房门。 “有什么事么？” 房门一打开，边瑞发现站在自己门口的正是几个女研究生中的一位，在容貌上算是长的中上的。 “能进去说么？”女生伸手指了一下屋内。 边瑞让她进了屋，随手给她倒了一杯水。 “今晚您打算住这里？” 姑娘看到边瑞会客的发沙上铺好了一毯子，于是问道。 “嗯，你有什么事么？”边瑞问道。 “我想请您帮个忙！” 第487章 虚惊一场 听到姑娘这么一说，边瑞下意识的提起了心，张口小心的问道：“帮什么忙？要是太为难的事情我可帮不了”。 从姑娘进门，边瑞就带着十二分的小心。这可不能都怪边瑞，边瑞也是在社会上混过的人，知道在什么时候都不能小看了女人。 像是边瑞以前跑业务的时候，见过的猛女人可不少，第一次见面敢做男人腿的都已经排不到前十。而有些女人的目的很明确，就是钱！她们就把自己的身体当成武器，碰上这种女人只要不小心就被被扯下一片肉来。 以前边瑞有个相交不错的小老板，就是因为一下子没有把持住，后被一个女人给闹的妻离子散，边瑞可不想一时贪欢把自己的家给搞没了，他也烦不了这样的事情。 小姑娘听了边瑞的话愣了一会儿，呆呆的望着边瑞说道：“这事您一定办的到的！” “你说！”边瑞不动声色的挪了一下屁股，微微远离了这个姑娘十来公分。 “我是想到您这里来工作”姑娘张口说道：“您这里不是缺人么，我想到您这里来上班”。 边瑞听了这话心头一松，不过转念又一思量，觉得这姑娘真是有点愣，你要是找我要工作，直接白天说不行么，非得赶上这个时候，而且跑到自己的办公室里，现在孤男寡女的能让人不多想么。 “怎么突然间想在我这里工作？我这里又不是城市，还有我这里的工资也就一般般，活可能还要更多一些”边瑞有点闹不明白。 边瑞到是想过从农大这边弄点能人过来，只可惜的是边瑞看上人家的人家看不上边瑞，边瑞看不上的人依旧也看不上边瑞的小公司。 边瑞这边没有竞争力的最大的问题是地理位置，虽然说在一些人看来这边的风光独好，可是现在你思量一下就会发现，觉得这边风光独好的，一个个都是挺有钱的，不说周政，不说胡硕，就说那一玩帮古琴的老头，这些人随手就能拿出大几百万的现金来，实在和一般人也不搭介。 一想想就明白了，要是整天想着吃饭的问题，谁又可能停下来慢慢的欣赏周围的风光，更别说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正是义气风发的时候，任为自己就是下一个双马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哪里会考虑边瑞这个小庙。 “我觉得这里有前途！”姑娘张口说道。 边瑞听了更不解了，冲着姑娘问道：“说实话我都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前途，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姑娘面带微笑着回道：“我问了一下，您这个养牛场的投资很大，估计最少得在几千万以上，这么大的投入我觉得您不可能是因为养牛，而这些天我又发现，您这边还有下面的渡假村，对面的那个曲艺村都是可以吸引高端客人的……”。 （姑娘这是把木料的价格也算了进去） 听姑娘说了一大通，边瑞这才明白，这姑娘是看中了自己这里的前途，不过可惜的是这姑娘太有点想当然了，边瑞没有这么大的野心，周政也没有这么大的野心，至于那边的所谓的古琴大师村，更没有这个心思，一帮老爷子图的本就是这里的清净，要是每天不停的游客来，他们估计住不了三天就得扔下房子走人。 “你真是想多了，我跟你说一下我们的思路……”边瑞把自己想的事情和姑娘说了一下。 姑娘有点闹不明白，反问道：“为什么一条赚大钱的路就摆在你们的眼前，你们却不想赚这个钱呢？” 边瑞听到姑娘这么问，微微一笑：“我们又不缺钱花，赚那么多钱做什么”。 听到边瑞这个解释，姑娘一时间不知道拿什么应对了，她用一种加怪的目光望着边瑞，并且在心中暗自嘀咕：这世上还真的有不喜欢钱的人？ 边瑞要是听到了一准嘿嘿两声，钱对于每一个人的意义都不一样，大多数的人是没钱，或者是贪钱才会觉得钱永远不够，但是对于边瑞这样的人来说，赚钱为了活着，但是活着不仅仅是为了赚钱，他现在主要是享受生活。 边瑞也知道现在和小姑娘谈这些东西她肯定理解不了，普通人认为赚了大钱之后，生活怎么样怎么样，但是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一但拥有了某一样东西之后，他就觉得这东西似乎并不如他想像的那么重要。例如说有一个人有钱了，他就会想着找一个漂亮，并且深爱着自己的女人，很快他就会明白，想要一个深爱自己的女人可比赚上一个小目标可难上太多了。 “你还是在有一城市先选择一份工作吧，我这里真的不适合你现在这个充满幻想的年龄”边瑞笑着说道。 姑娘想了一下说道：“我还是想来这边工作！主要原因是我的专业并不是太好，想找到一份合心的工作并不容易。您放心吧我的成绩很好的，而且我做事情也认真，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边瑞见小姑娘说的一本正经的，于是说道：“我这里的工资可不高，你刚进来比门口看门的大爷可高不了多少，最多三千五一个月，你可想明白了，别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姑娘点了点头回道：“我知道，但是您这能这么算，我要是在您这里工作，有五险一金吧？” 见边瑞点了点头，姑娘又继续说道：“而且租房子什么都不要钱，吃饭这边也是有食堂的，而且每天的饭菜都还可以，虽然说要花点钱，但是伙食真的不错。如果我要是留在省城，或者去一线城市的话，首先面临的竞争就大，一个月下来发的薪水看起来一万多，但是除出房租吃饭什么的能维持不亏就已经不错了。更何况出校门拿一万多？我到现在还没有见过有适合我的工作……”。 听到姑娘这话，边瑞觉得有点意思了，现在刚准备出学校的年轻人哪一个不是揣着大梦想闯社会的，在学校里个个都觉得自己是人中龙凤，一毕业那就是龙回大海，凤舞九天之上，踏青云而去，捋万丈彩霞而归，端的是气吞山河虎视八荒，整个地球都快蹲不下他们了。 其实呢都是眼高手低之辈，一到公司这也不想干那也不想学，用老家的话说就是酒瓶倒了也不待扶的。 现在这姑娘对自己算是有一定认知的，知道外面的世界不好闯，于是想在边瑞这么安生的地方给自己找个容身之处。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不介意你到这里，但是你要想好了，一但你下定了决心到我这里来，户口可就是由省城牵到了这边的县城里来了，你要是弄弄回去那可就难多了”边瑞说道。 边瑞觉得这姑娘算是理智的，既然她想过来那就过来呗，边瑞这边原本就是缺人手，二来边瑞也不在意多想这么一口两口人，当然了要是她干活不努力，边瑞不介意让她走人。 听到边瑞的话，姑娘又不傻，自然知道自己的工作有了着落，于是站了起来，冲着边瑞说道：“谢谢老板！” 边瑞觉得这姑娘还真有一点机灵劲儿。 “回去吧，早点睡！”边瑞冲着姑娘挥了一下手。 姑娘听了再次道了谢，然后开开心心的离开了边瑞的办公室。 等着姑娘离开了，边瑞这才轻松的笑了笑，这到不是笑姑娘，而是嘲笑自己有点杯弓蛇影了，总觉得人家会坑自己一样。 边瑞怕的是什么，怕人家另有所图，不是说了么你可不能小看现在的姑娘，只要豁的出去，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的，到时候进门衣服一拉，问你要点钱什么的，你要是没一点准备你说你给还是不给？她是不在乎了，人的脸面要还是不要？ 给了的话这就是无底洞，你就是标准ATM机，不给的话声名扫地，最少也要被人嚼舌根了，没人在乎这事的真实性，大家就认准了一个有钱的男人玩了个小姑娘没给足钱。 边瑞可没有东哥那鱼死网破的勇气，直接掀桌子把那些觊觎自己公司的黑手直接斩断。 主要是边瑞承受不了这个损失，失去了颜岚这样的好媳妇，边瑞估计这辈子都过的不安生。而颜岚的性子原本就是有主意的，眼中揉不下这样的沙子。 边瑞这边正在想着这事呢，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发现是媳妇打过来的。 “怎么还没有睡啊？”边瑞问道。 颜岚道：“下午睡的有点多，到现在还不困。对了你怎么也没有睡，还穿的一本正经的，这是还在办公室？” 一般像是这时候，边瑞早就睡衣上身了，到了夏天更是光着膀子到处晃，想让他身上多条布都不乐意，现在突然间这个点儿穿的跟个棕子似的，颜岚自然要奇怪。 边瑞道：“嗯，刚才有个小姑娘说要和我事情谈“。 ”小姑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么？“颜岚笑问道。 边瑞道：”别提了，虚惊一场！“ 接下来边瑞就把这事情说了一下，并且伸手指了一下自己办公内隐藏的摄像头。 颜岚见了哈哈大笑:”你的脑回路真是清奇啊，人家这时候过来找你你就如临大敌一般？” 边瑞却是淡淡的说道：“小心使得万年船！这事情有准备毕竟比没有准备好”。 颜岚想了一下也正色道：“也是，现在有些女人为了嫁个有钱人无所不用其极。嗯，小边同志，你这次表现的很好，组织上很满意！” “……”边瑞不想搭理自家的傻媳妇。 嘴里嘟囔着：一孕傻三年！ 第488章 想岔了 第二天一大早，边瑞起床之后，发现大多数的宿舍里都已经亮起了灯光，并且也有不少人出来活动了，厨房那边也冒起了炊烟。 边瑞正准备走上前去和自家的工人们打个招呼什么的，到了半路的时候正巧遇到从屋里出来的李先军教授。 “李教授早啊”边瑞问候道。 李先军见是边瑞，笑呵呵的说道：“边老板早！”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是不是这里的……”。 见边瑞这么说，李先军摆了一下手：“没有的事情，只是睡觉虽好，这手上的活可不会自己干，即然牛已经到了，我们这边的工作就得展开了”。 “今天就开始？”边瑞问道。 李先军嗯了一声：“早些开始也好早些结束，后面还有一个国家的项目在等着我们呢”。 早些开始早些结束，边瑞听了自然开心，他巴得不今天就开始明天就能结束呢。 边瑞这时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来自己办公室的那个姑娘，于是向李先军打听了一下。 李先军听到边瑞这么问，脸上露出了一点难色，不过愣了一会儿，望向了一下四周对边瑞说道：“纪雁这孩子挺倒霉的，成绩非常好，原本学院里是准备让她保送上去的，也就是直接读博读完了之后正好顺势留校，谁知道这事情现在出了变故，这样的话她就不能留在本校读博了……”。 边瑞一听便明白了不就是学校里的那点破事，学习好的学生没有干过有后台的学生嘛，就这些事情边瑞都看烂了，李先军这边还藏着掖着的，看来这人还是要点脸面的。 ”哦，那也算是个人材了“边瑞笑眯眯的说道。 ”这个学生还算是不错，怎么啦？” 边瑞回道：“她说她想来我这里工作，我原本说我这小庙管容不下她这尊大佛的，不过她坚持想来这里，我也就点头应了下来”。 “那到是好事，她这个孩子性格硬上一些，来这里工作也好，出去混可能不太合群，就是不知道她的导师肯不肯放手”李先军说道。 边瑞问道：“你对她还挺熟的”。 李先军望着边瑞说道：“有的时候学校里的一些人不要脸起来，比外面的人不要脸多了，我这边也是看不太惯”。 说完之后，李先军便冲着边瑞笑了笑，然后就这么自顾自的转身离开了，向着他学生住的宿舍走了过去。 边瑞愣在了当场，回味了一下李先军说的话，然后轻轻的摇了摇头。 转了一圈，问了一下工人们的情况，大家的热情还是挺高的，纷纷表示没什么问题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大家吃完了饭开始干活，一个晚上没有清理的牛粪就这么被一车车的推了出来，到了中午的时候，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泛着一股子牛粪味儿。 好在是边瑞这边喂的都是青草，并没有喂那种工业化生产出来的饲料，要不然边瑞这帮子人怕是闻起来像是在牛粪里泡了一上午似的。 很多人把风吹早低现牛羊的放牧生活加入了太多的主观元素，又是浪漫啦，又是自由啦之类的，是凡是这么想的那肯定是没有好好牧过羊放过牛的，其实这活儿比一般上班八小时累太多了。而且机器还有检修的时候呢，牛羊这些东西可没有检修这种说法，也不会因为你生病了它就不吃不喝，这些东西二十小四吃东西，并且也是二十四小时拉，几乎身边就离不开人。 不过就算是这么忙，边瑞还是抽空观察了一下纪雁还有她的教授这拨子人。 当边瑞仔细观察的时候便发现，纪雁和教授的关系很冷淡，按理说不该是这么一回事的，但是边瑞偏偏就看出来了，似乎两人之间隔着一堵无形的墙。 学生与导师之间弄成了这样，以边瑞的观察来看，那这个中三味可就要好好的品一品了。 到了晚上，大家一起吃晚饭的时候，纪雁的导师过来了，坐到了边瑞的旁边，冲着边瑞笑着说道：“边总，明天我这边的事情就要完了，下一次我们过来就得半个月以后了，您有什么要说的没有？” 边瑞想了一下张口说道：“我觉得纪雁这孩子不错，想留她在这里工作，你觉得怎么样？” 说完这个，边瑞没有等这位回答，张口又道：“我是挺看好纪雁这孩子的”。 教授这边听到边瑞这么说，突然愣了一下，回头看了看坐在离自己三四米远的纪雁，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差不多四五秒钟这才转过了头来。 “您看上纪雁这孩子，想让她在您这里工作那不错，我本人没什么意见”教授一副满面春风的模样。 边瑞又不是初在社会上混，听到教授这边拐弯抹角的话，便知道想让他不在这中间找麻烦怕是不行。不过边瑞也不是个认软的人，张口便说道。 “唉，我们这些私人的小公司也不在乎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人材来了咱们就收了，搞那太多的东西我嫌烦！”边瑞这边夹了一筷子菜笑眯眯的说道。 教授也明白边瑞的意思了：你不是能便绊子么，卡人么，我跟你说咱不在乎什么毕业证啊什么的。只要人家纪雁舍得来，老子就敢收，至于什么户口什么的你也就不要提了，教授也明白，大城市落户难，像是这样的小县城落个户对于边瑞这样的跟县长都能随意吃饭的人来说，屁障碍都没有。 教授这边还真的拿边瑞没有办法，因为整草这个事情并不是边瑞求着他们的，到是他们上赶着腆着脸到边瑞这里来的。 而且教授也明白，就算是他和想边瑞扯破脸，农大也不可能点在他这边，不提李先军这边，就说高明楼和朱拥军那边，别看摊子铺的那么大，地方上人的不鸟他照样让他们寸步难行，不放明面上，只在要背地里扯你后腿就够你喝上一壶的了。 “你看这话说的！学生们有好的处路我们是双手欢迎的”教授这边一脸开心的模样。 “我觉得也是，咱们下次找个时间喝上一口，也别在这里了，咱们去下面庄子里喝”边瑞说道。 人家这边给了脸面，边瑞也就不在咄咄逼人，很痛快的给了教授一个台阶下。 接下来两人聊天的话中就不带那么多的意思了，简单普通，大家聊的似乎还挺投缘的。 晚吃完了，边瑞转了一圈，像是一只狮子巡视一圈自己的领地一般，等着该看的都看完了，边瑞正往自己的办公室去，突然间旁边的小墙角里跳出来个人影，顿时吓了边瑞一大跳。 “唉哟！” 边瑞仔细一看发现是纪雁，于是道：“怎么是你呀!” “谢谢老板！”纪雁一脸感激的说道。 “有什么好谢好的”边瑞随意说道。 “您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麻烦”纪雁说道。 “举手之劳！”边瑞摆了一下手无所谓的说道。 “对您是举手之劳，但是对我来说就是天大的麻烦，我家并不富裕，我就想着早一天读完了书出去赚钱，但是老师想让我多帮他两年，两年时间对别人来说无所谓，但是对我来说不可能，不是我忘恩负义，而是我的家庭情况……”纪雁说道。 原本纪雁这边就是打着小心思的，从昨天找到边瑞开始就证明她不是一个简单的姑娘，但是边瑞并不在意，她一个没有出社会的小姑娘，要不再聪明一点那不是连骨头都被人吞了啊。 这过此刻，边瑞还是有那么一丢丢小尴尬的，因为原本他以为教授那头是垂涎于纪雁的身子，想那个啥啥，现在才明白人家老头还没有到边瑞想的那种龌龊程度，人家就是想把一个得力的学生留下来，给自己多当两年免费的劳工。 这样的事情在国内的大学不能说每一个都是，但是也绝对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从一个称呼上就可以弄明白现在很多大学研究生和导师之间的关系，现在人家都不叫老师了，直接叫老板，原本的师生关系已经成了赤果果的利益关系。 至于国内大学的科研，嘿嘿！懂的自然就懂，不懂的你也就不懂好了，继续单纯下去也挺好。 边瑞这边以为教授要对纪雁怎么样怎么样了，人家教授那边可也把边瑞给想歪了。 回到了自己的宿舍，教授的脸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心中那叫一个气啊，如果现在纪雁要是在他的面前他老能指着她的鼻子骂街。 也别把教授想的那么高，道德和学术那是完全两码事，有些人书越读的多，性格也就是越不堪。 教授这人学术水平是有一些的，但是做人嘛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他只不过顺大流罢了。 “老师！” 这时正好一位学生推门走了进来。 “什么事？” “我看到纪雁和边老板在一起，也不知道商量什么”。 这位见自家老板的脸上一凝，于是又说道：“昨天晚上我还看到纪雁进了边老板的办公室，很久才出来！” “还真没有看出来，纪雁居然有这样的本事啊，我真是小看她了！” 嘚，人家教授以为边瑞是那个啥啥了才为纪雁出头的。 两边都想岔了。 第489章 被逼营业 李先军翻了一下手上的单据，冲着边瑞说道。 “这一头也不行，质量不是太好，我的建议是淘汰掉。如果不淘汰的话可能会影响以后的种群健康，你注意它的这些个数据，表现最多也只能说的上是中等……”。 边瑞这边看不太懂数据，要是在以前那有点挠头，估计是李先军怎么说，他就直接怎么办了。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边瑞这边有了纪雁加入，就在昨天纪雁把这些关健性的东西给边瑞讲了一下，不能说边瑞已经摸了个门通，但是大致还是知道的。 接过了表单，有瑞看了一下，发现这些数据果然是如同李先军说的一样，有这样数据的牛的确不是作为种牛的最好选择。 “排除掉就排除掉吧，不过李教授，要是按照你这么下去，这群牛就剩不下多少头了”边瑞有点担心。 这些牛都是经过好的牛把式们挑选出来的，边瑞也是花了比市场上贵一到两倍的价格收购而来的，突然间一下子放弃这么些，边瑞一下子有点接受不了。不过边瑞也就是一下子而已，对于边瑞来说自然是更相信科学一些。 “这您放心好了，现在剩下的这些牛已经足够完成种群延续的了”李教授很有信心的说道。 “那就好！” 边瑞说完，示意跟在自己身后的员工把李教授说的那头头从牛群里拉了出来，然后送到了另一个牛棚中去。 送牛之前他们还要办一件事情，那就是把牛耳朵上的绿色标签换成黄色的，这样的话就不怕搞混了。 边瑞一边和李教授说着事，时不时的拿目光望着那边换耳签的工作人员，见他们现在活干的也是有模有样的，不禁在心底微微点了点头。 今天是最后一次筛选，无论是用来代孕在母牛，还是种公种母都已经经历过了三次的筛查，把其中不好的个体已经都已经挑了出来，剩下的活儿就要看李教授他们这个小组的了，反正边瑞想在年底得到近一千头小牛犊子，按着计划从中再挑出一部分，到了明年第二批一千多头小牛犊出生的时候，这些代孕的母牛可以淘汰了。 又和李教授谈了差不多二十分钟，边瑞这才转身离开，留下李教授还有他的一帮子学生们继续忙活着。 现在边瑞的事情很少了，每天就是过来看一看瞅一瞅，现在一周的时间边瑞已经可以做到四天在明珠陪媳妇，剩下的三天在养牛场这边。 “老板，这些牛怎么办？” 边瑞刚到了门口，突然间看到一个员工笑眯眯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边瑞问道：“你关心这个做什么？” 边瑞觉得奇怪了，这牛怎么办你操的哪门子心啊，我还没有发话呢。 这位笑眯眯的说道：“我侄子结婚想用一下本地的牛肉，现在市场上想买大批量的牛肉不太容易，所以我想从我们这里买上一头”。 边瑞望着他说道：“这个你还是去市场上买吧，那里的牛比咱们这里的便宜！” “咱们这里的贵？”这位一脸吃惊的问道。 边瑞笑道：“你知道我收这牛是多少钱一斤么？同等的重量我最少付出了一点五倍的价钱，你说这里的牛贵不贵？” “这……”。 这位员工立刻就有点傻眼了，他觉得养牛场里这么多牛，而且这些牛还是淘汰的，自己这边牵线搭桥的也算是为养牛场的废牛找了一条出路，没有想到自己这边高高兴兴的过来献策，居然被老板当头泼了一把凉水。 边瑞也不去琢磨这位带着什么心理来的，就边瑞个人来说就算是这些废牛肯定也是不能溅卖了的，不光是不能溅卖而且还得提高价格，忘了边瑞的副业了？边瑞还是个厨子，现在的渡假村还有一个馆子，周政那边已经催了好几次让边瑞开门做生意了，边瑞因为养牛场的事情都没有答应，如何会把好好的牛给贱卖了。 “这牛你们给我养好了，不能掉膘，可能这些牛就是咱们今天唯一的收入了”边瑞转过了目光，冲着旁边的两个工作人员说道。 “好嘞！老板”大家纷纷说道。 说完边瑞就抬脚离开了这里，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呆了一会儿实在是没什么事情，于是便骑上自己的摩托车准备回家去。 谁知道这才刚到了门口，便被周政给堵住了。 “喂，你小子准备上哪里去？”周政骑着他的那辆巨大的三轮摩托，打扮的跟个施瓦辛格似的，短寸墨镜皮夹克，整个如同一个显摆的暴发户一般在阳光下都闪着骚包的光芒。 “我还能上哪里去啊，这边的活忙活完了准备回家去呀。正好你也跟我一块回去，今天晚上给你做个水煮小牛肉包你吃一片想两片，吃两片想三片”边瑞开玩笑说道。 边瑞家的小牛肉自然就是切淘汰的牛杀了取下来了，这些肉边瑞也没有卖，父母这边分了一点，老丈人两口子分了一点，再加上一直帮忙的二伯家也送了一些，几家一送那点个小牛早就分光了，边瑞自然是留了一点，总共三十来斤，有牛肉有牛骨，边瑞今天正准好好的回家喝上两盅呢。 原本就打算叫周政的，没有想到他自己送上门来了，这下到是省了几毛钱的电话费。 “谁有空和你一起去吃涮肉，我跟你说你那小馆子要是不开门的话，小心我烧了你这鸟养牛场，都是什么人呐，说好了三月中就开门的，你自己看看现在是几月份了？都过四月了！”周政怒道。 边瑞呵呵笑了两声辨解道：“好饭不怕晚嘛！” “你是不怕晚了，但是有没有为我考虑过？你知不知道一帮子老头老太太我没一个可以抗的住的，时不时就打电话过来把我当孙子一样训一顿，你说我容易么我？”周政说到了最后直接从车上跳了下来，一手揪住了边瑞的衣领子说道。 边瑞轻轻的扳开了周政的手：“这事不能怪我，谁想到这边会有这么多破事呢，不过你放心，下周就开了！” “还有下周，我跟你说这周你要是不开门当厨子，不给我把那些个祖宗们给伺候好，我从现在起就跟着你，就算是你洗澡上厕所我也盯着你！”周政道。 周政这边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原本老头老太太们还打算跟他讲理的时候他还能找到借口推托，但是现在老头老太太们不想和周政讲理了，那风霜雨露来什么他周政也得受着，因为这些人不光和他爷爷年纪一般大，威势比他爷爷最少也是个半斤八两，着实不是他可以惹的起的。 这些人为什么不能催边瑞啊，不是他们不催，而是催了没什么用，虽然他们的年纪大，但是边瑞在他们的面前都是以半友身份存在的，不是晚辈。一般来说接触这些人都是想着求他们帮忙的，边瑞这样的摆明了能处咱们就处，不能处咱们就是我做饭您花钱来吃，这么一层关系这帮老人不好拿辈份来压边瑞，周老爷子那更不可能了，边瑞相当于他的救命恩人了。 所以也就是周政这小子好欺负，于是这帮老头过完了年时不时就打个电话问一下，到现在那就不仅仅是问了，有些还使出了‘威胁’‘耍无赖’等等手段，弄的周政心惊肉跳的。生怕把哪一个惹不痛快了，人家揪一根小柳条抽的自己抱头鼠蹿。 “要这么急么？很多东西我还没有准备呢”边瑞可不知道这几天来周政在心路历程是怎么样的一个转变，他这边还试图推一下。 “我不管你去偷还是抢，总之这周一定要例出个单子来，好了，把手机给我”。 “要我手机干什么？” 没有等边瑞的话说完，周政欺身过来一把从边瑞的口袋里把手机给掏了过去，按了一下解锁健，冲着边瑞的脸上晃了一下，通过了验证之后，自己打开了边瑞馆子的群，直接在上面发了一条消息。 “周六周日馆子正式开放！有意的请订位”。 这一行字刚发完，瞬间就是一行订字出现了，后面还有数字的，2代表两人，4代表四人，瞬间三十人的位子被订空了。 没有订到的立刻抱怨了起来。接着开始抢起了晚上的。就这么着，两天的位置不到两分钟，全被人给抢定光了。 “这帮老人家也太闲了吧？” 周政看到不样的情况有点目瞪口呆，他知道边瑞的生意好，但是没有想到好到这种程度，自己这边也没有说今天要开放订位，就这么一发，他以为最少十分钟才能定满，谁知道这还没有到两分钟呢，两天的位置订光了。 “大哥，大哥，咱们多开几桌好不好？现在地方大，咱们开他二十桌，一桌十人，那就是……”。 “滚蛋，那不是做成大排档了！”边瑞笑着说道。 周政实在是想不明白，边瑞做的那些淡了巴叽的玩意儿哪会有这么多人喜欢。边瑞其实也没有办法解释，一来是边瑞的手艺真是好，二来是用的料好，最主要的是边瑞每一次用的都是空间水，调配过的特别适合老年人，能加速代谢也能歇微的缓解一些老年病。为什么是缓解呢，因为边瑞这边要是真的把什么高血压，高血脂，高血糖什么的慢性病全都给吃好了，那玩意不得有人拿着放大镜上门啊。 边瑞这边利用空间水，只是让老人们慢慢的开始不受这些痛苦困扰，但是该吃的药还是得吃的，只是去掉了一些不良的反应。 其实这点时间，空间水的应力还没有完全化去，但是这帮老人在心里上形成了一种依赖感，觉得一个多月没有吃了，心里不得劲。 这可不是边瑞加的料，而是人就是这样的心理，习惯了一样东西突然一下没了，这心里就不得劲了。 第490章 压力 边瑞伸手揽住了周政的脖子，笑眯眯的说道：“你看这事情不就解决了，我也没有生你的气，你也不要再生气了。还有我也没有亏待了你，不是一句都话说的么，没有什么事情是一顿牛肉解决不了的！” 周政用自己的胳膊抵了两下边瑞，没有抵开，于是张口说道：“那咱们可说好了，不能像以前那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一个月你最少得有六天营业，也就是最少要保证三个星期”。 “那怎么能行！我还要不要休息了？”边瑞顿时觉得像是自己被踩住了尾巴似的，突然间地原地往上蹿了蹿。 周政道：“你还好意思说，你一个月就开门六天做生意这才打搅你休息？要点儿逼脸行不行？全国人民要都是你这样的怎么搞GDP？” “爱怎么搞怎么搞，这是我该烦心的事情么，反正一个月六天可不行，再说了我老婆还大着肚子呢，我总得抽时间去照顾吧”边瑞解释道。 现在边瑞真不想花更多的时间在铺子上了，如果真的按边瑞的心情走，边瑞都不想开馆子了，原本边瑞指望着馆子赚钱养活一家老小呢，现在根本用不到馆子赚钱，原来以为的支柱产业顿时成了边瑞人生的鸡肋，你说边瑞纠结不纠结？ “六天和八天你自己选，反正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和你耗上了！”周政这一次也是铁了心了。 他这边免费给了边瑞一个铺子，而且从装修到位置都是他选了选，挑了又挑的，为的就是想要边瑞这个照牌把明珠的那一帮子老人家给吸引过来。有了这些老人家时不时的在这里出现，哪怕周政现在手里是仨间茅草房子，周政也敢开出一万一晚上的价来。 为什么？就是因为这些老人家值这个价，国内从来都是人情社会，讲的是先做人后做生意，有的时候人脉比钱更加重要，这些老人家无论哪个拉出来都能很轻松的造就出一位亿万富翁来，你说等着偶遇这些人的无名小卒得有多少？ 周政这边也不想烦死老人家，他只是想把一些人过滤掉罢了，当然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谁展现出实力了。周政的实力自然是指要让他宰，这些人虽然被宰了还得对周政一脸感激，因为大腿就在那儿，至于能不能抱的上那就看你个人的实力了。 “那你耗吧！”边瑞真不乐意。 说完转身回到了摩托车上，重新发动了车子冲着周政按了一下喇叭：“你不会堵着我不让我回家吧？” “那不能够！” 周政上了车子发动了之后跟在了边瑞的身后，于是一辆两轮一两三轮豪的跟两个暴发户似的二人一路轰隆隆的向着边家村方向驶了过去。 现在年早已经过去了，村子里的人明显也减少了，今年出去务工的人可以说是创历史最低，几乎是除了跟着边十七做蔬菜生意的，跟着边十做高科技的几个之外，总共出去打工的也就是不到两个巴掌，十个人。就这十个还是因为和老板那边有了感情，又或者有一点股份的。 剩下来的几乎都在家里剿丝呢。 因此一进了村子，站在任何一家大门口往院子里一看就能看到院子里挂着几束或雪白或泛着蓝光泽的长丝。 再往里面走，宅子门口就有人守着了，里面是深加工，这里人别说是外村人了，就连本村的一般人也不能进去，除了边瑞的奶奶和母亲，二奶奶一家三口五个女人之外，别人都不能进来，这是蓝丝的重中之重，最神秘的加工技术就是这里了。 边瑞自然不会进去的，他对于制弦工艺哪里还有不清楚的，早就熟烂于心了。 边瑞不好奇，周政自然是好奇的，伸着脑袋东瞅西看的。 过了小石桥，来到了边瑞家的门口，周政停下了摩托车之后冲着边瑞开玩笑说道：”到了你们村怎么跟到了集中营似的，哪里人的目光都是怪怪的“。 ”你要是不东瞅西看的，也就没有人看你“边瑞说道。 周政道：”搞的我很稀罕似的“。 ”你是不稀罕，但是现在那东西是全村人的生计，你知道今年的订单是多少？“ ”多少？你总不能一年赚个一亿的纯利润吧？“周政说道。 边瑞听了这才想起来了，周政这老小子什么身份，一两亿什么的对他来说不能说是毛毛雨，但是咬着后糟牙还是弄的到的，跟他这样的人谈什么基本生存根本就是浪费口水。 一言不发的进了院子，伸手摸了一下大灰的脑袋，边瑞直接往厨房里走。 周政这边进了院子，先是去摆弄了一下小矮马，至于呆牛周政是不会去摆弄的，他也没有这个胆子，他可摸不准呆牛的性子。 “边瑞，你们家的这几匹小矮马好像又要生小马了”周政望着拿着篮子正准备出门去菜园子的边瑞说道。 “SO?”边瑞很是平淡的来了一句。 周政愣了一下：“要不这样吧，再生了崽子之后你给我行不行？” “没有问题，你要是喜欢的话连这四匹大的都拉走”边瑞说道。 周政道：“这是我送给干闺女的礼物怎么能拿回去呢，我说你要是见着嫌烦干脆把它们扔到养牛场去就好了，非要摆在家里？” 边瑞这时人已经在了院子门口：“你以为我不愿意啊，我到了想把它们给扔过去，但是每一次这些家伙比我还早回来呢，要是把它们给关起来，这些家伙能用脑袋撞围栏，那小性子叫一个暴啊，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二百五求死吧？” 边瑞还真的把小矮马送去过，不光是小矮马如些，呆牛离开了这些小东西，整天也是闷闷不乐的，跑步都没有以前的风采了，以前是一步三颠，离开了小矮马，呆牛像是失了魂似的，最后边瑞也就不再想这事了，反正也不花什么精力，无非是喂点草与粮罢了。 “想吃什么素的菜？” 边瑞进了菜园子冲着院子里的周政大声喊道。 周政听了想了一下自己出来了，来到了边瑞家的菜园子旁边，双手扒在门上冲着里面的边瑞说道：“茄子吧，好久没有吃到你烤的茄子了。另外再来一点花菜，花生还有没有，连壳水煮一些……”。 “我去，你一个人吃的掉么？”边瑞听到周政一下子点了十来道菜，立刻说道。 “吃不掉怕什么，我晚上带回去给我媳妇吃”周政道。 边瑞听了好奇的问道：“怎么不带她一起过来？” 边瑞这边还不知道人家周政的媳妇认为他是人家丈夫成功路上的绊脚石，对于周政媳妇明明到了这边了，居然不来自己家里吃热呼的有点奇怪。 “她那人不是太喜欢交际，不来就不来吧”周政也不是特别在意这一点，有的时候甚至他会觉得自己哥俩一起喝酒的时候，有女人在旁边会碍事，不来最好。 两人就这么一个在里面摘东西，一个在外面扒着门胡吹海侃的。 “哟，周老板今天这么有空啊？” “十六叔啊，这是打哪里回来的？”周政笑着问道。 边家村的人周政已经很熟了，他也随着边瑞叫人，来的正是边瑞的十六叔，老头身上背着一个竹篓子，篓子上面压了一层青苔，一看就知道这是进山去了。 “进山玩了玩，今天的收获不错”十六叔笑道。 边瑞一看十六叔的模样就知道老头这边肯定是挖到值钱的东西了，还不是值个三五十的，瞅脸上的笑容怎么着也得是三五百的东西。 “什么好东西？”边瑞也问道。 十六叔这是存心显摆，直接来到了周政的旁边，伸手把背上的篓子给拿到了面前来，掀开了上面的青苔冲着周政道：“你看仔细了！” 周政一看到里面的东西，不由愣了一下，见篓子里面一圈是青草，而且还不是正常的青草，是叶子足有三指宽的草，这些草打了个窝子，窝子里面有这么七八只像是蘑菇吧又不算，说是肉干吧它也不是。 “这是什么东西？” 边瑞听到这话，走过来凑过去看了看。 “哟，这东西可值钱了！”边瑞说道。 十六叔道：“这东西好久没有人采到过了，今天也是我运气”。 周政急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一味调料！以前卖的炖肉煮鸡的香料中就有这么一味，无需多放只要这么一小搓就能改变人的味蕾，早主要的是这东西自带一股子奇花香，很不好找！以前传说那个农家乐审美的乾隆下江南就有人用这方香料做过一道肉菜，最后乾隆吃了之后大喜立刻提笔给起了个名……”边瑞说道。 十六叔道：“还是你们有文化的懂的多，这故事一讲我这东西又能多卖上几十块”。 “何止几十块啊，这些少于一千块您别卖，镇子上你问两家就成了，别人一是用不到，二是也给不起这个价”边瑞说道。 “这我心里有数!” 又聊了两句，十六叔带着东西回家去了。 周政见十六叔走远了，对着边瑞问道：”咱们为什么不收下来？” “用不到，我这边调味用不到，这东西对普通的家常菜有用，对于我做的菜没有多大帮助，不光是没有帮助还会混了上好食材的本味，吃这东西的就是吃个料味，不是食材的本身味道”边瑞说道。 “行！” 周政也不知道听明白还是没有听明白，反正边瑞说他就点头。 两人摘好了菜，回到了院子里，边瑞安排周政穿串儿，穿了一会儿周政就把边十七给叫了过来，这样晚上喝酒的人就增加到了四人。 第491章 学琴 “我吃好了！” 小丫头推开了自己面前的小托盘子，拿起了手边的纸榭擦了一下嘴角，冲着边瑞说道。 边瑞瞅自家的闺女一副要飞的模样，直接问道：“这大晚上的你又要去干什么？你可好几天没有练琴了，咱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虽然你妈没有问，但是不能不学啊”。 小丫头听了立刻来到了边瑞的身后，伸出手趴在了父亲的后背上，双手揽住了边瑞的脖子撒起了矫来。 “爸爸，明天晚上好不好，今天晚上我还有事情呢”。 边瑞问道：“什么事情？”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总之很重要！”小丫头得意的说道。 “瞧你那小模样还搞的挺神密，行了，我不问了你要小心一点，别太疯了知不知道”边瑞说完伸手在自家的闺女小屁屁上打了一下：“快点的，趁我没有反悔之前赶紧的走人”。 “好嘞，呜啊！” 小丫头开心的亲了一下，然后招呼着小花就跑出了门。 周政一脸羡慕的望着边瑞：“我就说嘛，要个姑娘好！” “行了，喜欢你自己就加把子气力，都说了两三年了也没有见你拿出行动来，你要是真想要闺女就不该现在和我们一起撸串，我们都是有孩子的人，你呢？” 边十七还有和他一起过来的人也直乐呵。这位是边十七的表兄，现在是边十七公司的司机，每天跑明珠送货的，和边瑞也认识，也算是有点交往。不过现在在这桌子上，他没什么存在感。或许是他并不想显示自己的存在感。 “对了，我说十九，你那边淘汰下来的牛准备怎么处理？“边十七笑呵完了便说起了牛的事情。 边瑞听了笑道：“怎么老有人根我提牛的事情”。 “还有人？”边十七听了心低一惊，以为自己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竞争对手了呢。 边瑞说道：“我一个员工也问牛的事情，他想买一头回去给他的侄子办婚礼用”。 边十七暗自松了一口气：“你卖了？” “我卖什么啊，我这个牛怎么卖，就算是成本价我也比市面上的牛肉高出一倍来，这要是再算算，最少也得二点五倍才能抵了开销，这价格卖给他不得在背后戳我脊梁骨啊，我找这麻烦做什么，不是吃饱了撑的么”。 “别二点五倍了，三倍卖给我，不过我要一天宰两头，剩下的您帮我这边暂时养着，直到宰光的那一天，现金交易，只要你点头现在我就给你转账！” 边十七立刻摸出了手机摆出了一副我现在就出钱的架式。 周政这时乐出了声，见边十七望自己，于是周政说道：“我说十七啊，你也太单纯了一些，你觉得这三倍价他就会卖了？如果不是心里早就憋着赚大钱的招，那他就是留着自己家里吃也不会卖的，他什么性子你不知道？” 听到周政这么一点，边十七立刻拍了一下脑袋：“我去，我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我说十九，你这些牛真的不打算卖？” 边瑞只得坦白说道：“卖的哪门子卖哟，我准备把水煮牛肉当成新馆子的一道招牌菜，一桌只限一道，差不多每道也就是半斤左右的牛肉片吧，外加一些杂碎……”。 周政笑道：“看到了没有！就这两三斤的东西，我觉得少于四五百他都不会卖，你自己算算这里边的利润！” 周政这边一边说一边伸出筷子指了一下已经空掉的水煮牛肉盆子，现在盆子里别说是肉了，连一丁点菜都没有了，只剩下覆住盆子底的一点点小汤水。 边瑞做的这盆子水煮牛肉，并不是川味的，太过重的油辣并不适合一帮老人的口味，所以边瑞做的这一锅子水煮牛肉主要的特点就是在鲜嫩上，入口爽滑润泽，一嚼满口的牛肉香气。最大的特点破牛肉的草腥味儿，用的料极少，只有少许的蒜沫配上空间水反覆的冲洗，最后形成了一种微带蒜香的牛肉味儿，作出来的味道让人耳目一新。 边十七听了也哈哈笑了起来：“算了，就当我没有说！” 边十七要的牛肉也是卖给明珠的这些豪客们，只是现在边瑞这边要自用他就不再开口了，虽然说他硬是要买，边瑞也会松口，但是边十七又怎么会做如此无智的事情呢。 “等明后年吧，最迟大后年，牧场里的牛群就该有一定的规模了，到时候每个月均一部分给你，只不过不可能太多，最多也就是一个月两三头的样子，还是得走精品路线”边瑞说道。 边十七道：“我明白了！” 周政这时夹了几口菜，问道：“你这边菜搞的怎么样？” 边十七道：“差不多已经到了顶了！” “不对啊，我看这边并不是所有地方都种了菜啊，还有麦子什么的”周政有点好奇。 边十七说道：“是的，不过那些都是口粮田，每村都不会动的！” “现在还有买不到的粮食？”周政有点不以为意。 周政以为这规矩是解放后那一段极为坚苦的日子才有的，现在只要有钱哪里会买不到粮食，经济作物的收益可比种粮食要高太多了，为什么边家村这帮人还抱着老观念。 作为一个常在村子里游荡的人，周政也知道边家村的一些小习惯，比如说下新粮粮，大家就会吃新粮，陈粮还有一些贮藏时间稍微长一点的粮呢则是用来酿酒，反正边家村还有附近的村子在这一点似乎有点超常的固执。 边瑞笑着解释说道：“老人家有点担心，咱们这里哪块地可以种别的，哪块地一定得种粮食都是有数的”。 “这是老规矩了，并不是这几十年才有的，反正我听以前的老太爷爷说这规矩他太爷爷的时候就有了”边十七说道。 边瑞道：“多赚一点多赚一点无所谓，但是万一，万一要是出了什么状况，就算是金山银山也比不过这几亩地产出来的粮食。老话说有备无患嘛”。 边瑞虽然没有经历过很多事情，但是老祖留下的东西里记录的只言片语还是提到了一些的，像是大饥荒啊，战争啊，边家村和附近的村子能活下来并且一直保持人中的稳定，靠的最多的不是金银靠的就是这些现在人不太看上眼的作物粮食。现在的孩子大米饭干吃谁吃的下去啊？但是这东西搁以前地主老财家一月下来桌上都不一定天天能见到。 “行了，你们继续备着吧”周政笑道。 四人继续吃着桌上的东西，冷了就拿上炉子热上一热，一边吃一边谈着事情。 “十九，十九在家么？” 边瑞一听便知道门外来的是自家的十六叔，于是站了起来，一边喊着在家一边向着门口走了过去。 刚出厨房的门，十六叔已经进院子了。 “十九！” “十六叔，您怎么过来了，吃了没有，我们这边还没有结束呢………”。 边瑞把十六叔给迎进了厨房，并且给十六叔拿了一张小椅子让他坐了下来。 十六叔来了，其他人自然此刻也都是站着的，等着十六叔坐下了，大家这才跟着坐下来，包括周政也表现的挺有分寸的，做足了礼仪。 十六叔也不和边瑞客气，坐下来之后，伸手拿着一个肉串儿咬了起来，一边咬一边和边瑞说道：“十九啊，我过来是想和你说个事儿”。 “什么事？”边瑞有点奇怪了，因为十六叔和他没有太多的交集，要是想找活儿干的话，边瑞这边可都是临时的，要找也要找十七哥啊，其实十七哥都不用，直接村里报个名，直接加入养蚕或者剿丝这些活中就可以了，虽然活多一些，但是收入不错，而且还在家，时间也宽松。 “小伍儿想跟着你学琴”十六叔说道。 “小伍儿？”边瑞有点愣住了，他心中还在想着小伍儿是谁呢。 十六叔见边瑞的模样，立刻点头：“你这什么脑子，我从首都带来的小丫头”。 这么一说边瑞明白了，首都那位离家三伯的孙子，这不一家子做牢的做牢，缩脑袋的缩脑袋，几个孩子没人管，被十六叔给带回到了村子里。小伍儿就是其中的小丫头。 ”她跟我学琴？“边瑞有点怀疑，老实说边瑞不喜欢她，见过几次给边瑞的印象都是矫横，不搭理人看人的时候都是斜着眼的。 ”她吃的了这个苦么？“边瑞又问道。 “她现在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这不成绩也升了，以前刚来的时候门门倒数，现在考试已经上游了，前五名”十六叔笑眯眯的说道。 “如果她要是吃的了苦的话高和张婧婧一起吧，反正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赶，只不过十六叔，要是孩子没天份也就算了，专心学习比什么都好”边瑞说道。 “那错不了，咱们姓边的都是聪明人”十六叔这边一听立刻哈哈笑着说道。 这话说的别说是周政捂着嘴乐了，边瑞也直摇头，边家村这边成绩好的是多，知道老爷子这胳膊是往里拐的，自家人看自家人都是个顶个的好。 但说实话边家村绩跟狗屎似的也不少，比如边瑞面前的这位十七哥。 第492章 目的明确 十六叔见边瑞应了下来，坐了不到五分钟，临走的时候还拿了两个串儿，一边吃着一边离开了小院。 剩下的几人继续边吃边聊，又过了约四十分钟，边十七和他的表兄弟起身告辞离开了，院子里只剩下了边瑞还有周政。 呃！ 周政这边很没有形像的打着饱嗝，同时用手中的牙签剔着牙。 “喂，我说都这个点了，你不回去陪你媳妇去？”边瑞收拾好了东西，见这货还是刚才的模样，便张口问道。 周政甩了一下手上的牙签，然后又送回到了嘴里，看的边瑞下意识的离他远了一些，觉得这小子也太恶心了。 “你还没有答应我呢”周政懒洋洋的说道。 边瑞好奇道：“我答应你什么啊？” 周政挑了一下眉毛，很不满的说道：“现在你就给忘到脑后去了，今天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住这里了，不光是住这里我还要和你睡一张床！” 边瑞挠着脑袋好好想了一会儿，这才明白这老小子说的是什么：“你说馆子营业的时间？” “对喽，就是这个！只要你答应了我我现在就回去，你要不答应我我就在这里住下了，嘿，哥还耗不过你？”周政说道。 这时小丫头正好一蹦一跳的从门口走了过来，听到周政说要住在这里，站在门口的小丫头立刻拍起了手：“好啊，干爹，你住在这里，那咱们一起玩游戏吧，我的段位可高呢！” 周政一听立刻嘬了一下牙根子，小丫头说的游试真的挺孩子的，就是一个小老鼠跑来跑去的，这样的游戏对于小丫头这个年纪的孩子可能不觉得无聊，但是对于周政这样三十好几的人来说那是要多无聊有多无聊，哪怕这个游戏还是他自己介绍给干闺女的。 “这个，乖乖啊，干爹今天晚上喝的酒不少，玩游戏影响我的脑子，等下次，下次干爹我一定陪你好好的玩”周政开起了空头支票。 小丫头对于游戏也不是太在意，不像是城里的孩子整天除了手机电脑，也没有什么好玩的，乡下孩子能玩的东西太多了，边瑞又是个不太管束的，所以小丫头对于电子游戏这种城里家长视之如虎的东西并不是太沉迷。 “那可说好了哦，下次一定和我玩几把，对了干爹，你现在多少级了？”进得屋来，小丫头似乎又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周政听了一愣，想了一下说道：“还是上次陪你玩的时候玩过啊”。 听到周政这么一说，小丫头顿时脸上露出了一丝丝不满：“那你才十级，我现在都已经三十五级了，哎，那不是我要带着你玩了？” 望着小丫头一脸愁眉苦脸的模样，周政忍不住就想笑，于是冲着小丫头拱手说道：“那你就有带带我呗？” “那行吧！”小丫头把出一副我实在是免为其难的模样。 边瑞见了不知道说自家闺女什么好，只得说道：“看你这身上，快点回去好好的洗一洗，然后也别给我闹什么妖蛾子，早点上床去睡觉。养足了精神，明天下午准备练三个小时的琴！” “啊～！为什么是三个小时啊？” 一听说练三个小时的琴，小丫头的脸色一下子苦了起来，眼巴巴的望着周政，看样子希望干爹给她求个情。 周政自然不然张这个口，于是只得抱歉似的摆了一下手，脸上露出一副我也没有办法说服你爸爸的模样。 见这样，小家伙苦着脸，一脸不开心的扭捏着往正屋走了过去。 “喂，答不答应？”周政又问道。 边瑞道：“你想的美！” 周政听了二话不说，直接站起来跟在边瑞的身后。 边瑞只当看不到他，这边的事情办好了之后，转身回了正屋，先去闺女的房间里看了看，发现小丫头这边根本就没有睡觉，而是正揪着小花玩，看到自己进来嘿嘿笑了两声，这才钻进了被窝。 边瑞瞪了一眼闺女，转身关上了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还真的跟着我？我要洗澡去！”边瑞见周政也跟着进来了，于是说道。 周政道：“你洗澡就洗澡呗，我在门口等着你！” “……” 边瑞真的无语了，拿了东西去洗了个澡，出门的时候看到周政这小老子居然蹲在卫生间旁边的椅子上睡着了。 边瑞望着这家伙，笑道：“跟个三岁的孩子似的，哪里都能睡的着！” 这时小丫头正好走了出来，望着正打着呼噜的周政问道：“爸爸，干爹怎么啦，怎么睡在这里，是嫌弃那边暖气开的迟了么？” “嗯，可能是这样的吧！”边瑞笑道。 “那现在怎么办？”小丫头还是有点关心自家的干爹的。 边瑞想了一想说道：“那你去帮着干爹开暖气去，等会房间里热了，爸爸把你干爹扶进去！” “嗯！” 小丫头说完带着小跑跑到了门口，然后又带着小跑出了门去开客房的空调。 等着回来的时候，看到周政还是这么睡着，小丫头又噔噔噔的跑了回去，拿了一床毯子过来盖到了周政的身上。 边瑞没有看还这一幕。因为他现在正在自己的屋里，欣赏着从网上下载下来的一副名础局部呢。 等着边瑞想起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到了夜里十二点钟，出去看了一下，发现自家的闺女已经睡熟了，倚在卫生间旁边的周政，现在小呼噜打的如同刚才一样欢畅。 伸手抱住了周政，边瑞轻松的把周政抱回到了客房里，给他脱外套什么的那自然是不可能的，边瑞觉得别扭，要是真干了这事，估计明天早上起来周政也得别扭，两个大男人的就不要搞这些事了，直接往床上一放，给他拉床被子盖住肚子那都是一等一的好哥们了。 出了客房，边瑞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继续研究自己的书画。 中间进了空间睡足了，出来之后继续看，也是看的入了神，边瑞都不知道几点了，突然间听到有人敲自己的窗。 一抬头，边瑞发现周政的大脸正怼在自己的玻璃上，顿时被吓了一跳。 “我说你不睡你的觉，跑出来干什么？” 周政道：“找水喝啊，我渴死了，也不给我备上一壶水”。 边瑞还真把这事情给忘了，喝酒的人都要半夜起来喝水，于是边瑞让周政进来，给他倒了一杯自己刚沏出来的上好龙井茶。 抱着杯子，周政在一旁喝的嘶哈的，也就是故意发出一点声音来，这种声音还是让边瑞极为不爽的那种。 边瑞欣赏字画啊这些东西喜欢极为安静的环境，突然间旁边多出个人来，不住的发出啊，好茶之类的，谁也受不了啊。 “我说，你要是喜欢的话把壶拎回去都成，能不能不要在这里嘶哈的？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克制，现在最起码揍了你小子六顿了！”边瑞很无奈。 周政这边一看奏效了，立刻摆出一副坦然的语气：“喝茶还不上人家赞了？说你的茶不好你才觉得舒服是吧？” “这茶就是你送的，你赞个毛线啊你！”边瑞不爽的怼道。 “哦，怪不得！”周政现在就想让边瑞不舒服，撩拨他让他同意一个月开上六天的馆子。 “大哥，你看现在都几点了，你还不回去睡觉？”边瑞知道周政想干什么，但是他不能答应啊，如果不是看在一帮老客捧场，还有周政这边免费提供了一个铺面，边瑞根本就不想开馆子了，要是在家附近比在明珠那边还忙，边瑞图什么啊。 周政微微一笑：“你怕是忘了我有多能熬夜了吧？我以前通常都是早上七点吃晚饭，下午四点吃早饭，这个点儿说真的，正是有一天中思维最活跃的时段”周政看了一下表很得意。 边瑞这下不答理他了，专注于自己手上的书画作品，一边看一边临，同时体会画师的意图还有运笔的方法。 边瑞这边专注下来，周政就没有办法可想了，闹了一会儿，他自己觉得无聊身子越来越歪，最后直接在边瑞旁边的地板上躺了下来。 等着天濛濛亮的时候，边瑞一转头，顿时大笑不己。 因为现在的周政摆出了一副一般只有小男孩子才会摆的姿势，身体四仰八叉的，一只手伸进了裤子里。 边瑞开心的笑了一会儿，就把周政这小子给笑醒了。 “干什么？”周政睁开了眼看到边瑞正望着自己笑，迷糊的问道。 “周政啊周政！” 边瑞也不说话，只是伸手点了一下周政的胳膊。 周政一低头立刻发现问题了，瞬间把手抽了出来。 “你要是说出去我弄死你！”周政恶狠狠的说道。 “你觉得有这个可能性？”边瑞问完脸上一脸玩味的笑容。 周政听了挠了一下自己的下巴，他发现还真是如此，凭他自己还真的搞不定边瑞，别说弄死了，弄伤都不太容易。 “求你了！边哥！” 硬不行就来软的。 “一个月四天！” 周政道：“那你还是到处说去吧！” “哟，你不会真的认为我不敢吧？” “随你！反正我的名声本来就不怎么样，到时候我说这是我睡在你的房间里……”。 边瑞惊道：”我靠，真是不要脸则无敌啊！“ 周政道：”哪里哪里，哦，你要是不答应一月六天，我就跟别人说你在外面养二奶！到时候找个你不认识的女人，然后堵你，哭着喊着让你赔钱……到时候我连医院的人流手术单都能给你弄来你信不信？不让颜岚看到，就让胡硕啊，徐一峰啊，伍尚彬他们见到……“。 周政这边是越说越得意。 ”我去……我为什么会认识你！”边瑞顿时无语了。 “一个月六天，你知道我们什么都干的出来的，而且白白的给你送一个大美女，我保证美，可以拍电影当女主角的那种，对了，我忘了，我特么自己就是投资人啊”周政很得意。 “一月五天，要不然咱们就割袍断义！” “成交，早这样不就得了么，快点起来做早饭，我正好带一点回去和我媳妇一起吃！” 边瑞：“……”。 第493章 十六叔学琴 边瑞做好了早饭，周政乐滋滋的吃完，并且打包了一袋子，骑上他的三轮大摩托轰隆隆的走了。回到了厨房的边瑞觉得天色还早，于是练了一通拳脚之后，这才给自家的小丫头做早饭。 把丫头从床上拉了起来，催着她去刷牙吃饭，然后目送着她出了院子去上学，边瑞这才收拾了一下桌子，去养牛场转了一圈，看看没什么出格的，边瑞也就放下心来返回了自家的小院。 回到了小院，边瑞继续看昨天没有看完的画，等肚子饿了吃饭，然后继续看，这一看就看到了小丫头放学回来。 “爸，我出去啦！” 小丫头扔下了书包就像是一匹脱缰的小马驹子似的，撒着欢儿要跑。 “你给我回来！”边瑞立刻冲着自家的小丫头吼道。 “干什么？”小丫头一脸的茫然。 边瑞心中暗笑：“小样，跟我装傻是不是？是不是想蒙过关？” 小丫头发觉自己的计策被父亲识破了，不慌不忙且装模作样的想了想，这才张口说道：“原来是练琴的事啊，那我先去奶奶家吃完饭好不好？” “不好！”边瑞直接说道：“这一招借饭而遁的招式不好用了，我跟你说你妈等会过来要查岗的！” 边瑞虽然说对于女儿的要求低了一点，但是也不想女儿以后长大了只会舞刀弄棍的，整个一街头霸王，学点琴啊以后也算是一门手艺，不说别的有事没事的抚一两曲也能够平心静气，可惜的是自家的闺女对于音乐的兴趣真不大。 不过转过念想想，自己小时候对于这些兴趣也不堪大，满脑子总是玩，如果不是老祖的鞭子柳条打的狠了，到现在估计啥也不会啥也不是！ 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是边瑞真的下不去手啊，这小丫头一柳条打下去，眼泪汪汪的小模样边瑞这个老子是看不得的，更何况这要是打了，老娘和奶奶一准过来收拾自己。 边瑞是压不住的，想压住那还得汪捷来。 “我就去吃个饭！” “奶奶家有什么好吃的，今天就算是做龙肉，你也给我老实的呆着，等着菁菁过来，哦忘了，今天还要来一个小朋友，你是十六爷家的叫沁音！”边瑞说道。 “她来干什么？”小丫头一愣。 “怎么啦？”边瑞听着觉得这其中怎么好像还有故事啊。 小丫头说道：“她挺讨厌的，我们都不太喜欢和她一起玩，整天都不言不语的……”。 边瑞听了说道：“对待同学要友爱，她们家里出了变故，现在心情不好，你们就更好包容她……”。 边瑞这边说完，小丫头说道：“我没有欺负她，而且和她说了好几次话呢，但是每一次她都理我，一次两次的我还无所谓，但是四五次下来我就没兴趣理她了”。 边瑞听到了这里伸手摸了一下自家闺女的小脑袋，边瑞不可能让自家的闺女上赶着去干什么，那不是边瑞教孩子的方式，你家逢变故那是可怜，但是如果你自己不改变，自己陷入一种自怨自艾的心境中去，那么别人没有任何理由去搭理你，没人要上赶着求你怎么样怎么样。 “行了，我知道了，快点回屋去，先练习一段儿，等会儿饭做好了咱们就开饭”边瑞说道。 小丫头一听觉得今天是跑不掉了，于是撅着个小嘴回屋练琴去了，当边瑞开始做饭的时候，听到屋里传来的琴音，嘴角露出了笑容。 爷俩吃完了饭，不到半个小时，张菁菁过来了，又过了一会儿，十六叔带着沁音进了院子。 “小十九！我把人给你带来了”十六叔笑眯眯的把站在自己旁边的沁音往边瑞的面前一推。 丫头这边也不知道是有些抗拒还是羞涩，往后缩了一下，不过当她十六爷爷的手劲一抵的时候，她只得站住了，张口冲着边瑞有些别扭的说道：“十九叔好！” “你好！” 说完边瑞冲着十六叔说道：“人都已经到了，您要不先回去？” 十六叔笑眯眯的说道：“我今天就在这边看看，孩子第一次过来，我还是在旁边瞅着好一些”。 边瑞听了摇了摇头，带着这祖孙二人进了屋子里。 “这香气让人舒服！” 一进了屋，十六叔便嗅到了一股子特别的香气，吸进了鼻子里之后，整个人都为之一振。 边瑞笑了笑，示意沁音在旁边一具空琴桌子旁边坐下来，桌子摆的是一副新琴，边瑞为寺岛洋介做的，这家伙还没有过来取，所以今天边瑞就拿出来让沁音先用着。 等丫头坐了下来，边瑞便问道：“来，抚上一小段儿，让我看看你练到了什么程度！” 沁音学琴那是跟着学校的李老师学的，说实话李老师的琴技虽然不怎么样，但是教一帮入门级的孩子那是没有问题的，虽然李老师今天也和边瑞说了一下沁音的水平，不过边瑞还是想自己了解一下。 沁音这边抬头看了一下十六爷，见他点了点头，这才轻轻的抚了起来。 边瑞听到了觉得这孩子还可以啊，比自己想的要高上一些，以学校的那种进度，她能在这点时间之间抚出一曲还算是连贯的曲子，已经算是不错的了，错的地方不少，但是整体来说对于一个学了不到半年的孩子来说已经非常不错了。 边瑞让沁音一段一段的抚，每一段都给纠正。 来了几段之后，边瑞发现这孩子，有的不是天份，而是勤奋，比张菁菁还要勤奋上三分，但是理解力有不小的问题，你和她说一些东西她弄不明白。 边瑞说了两遍之后，冲着张菁菁道：“菁菁，你把刚才的曲子抚一遍!” 说完转头冲着沁音说道：”你手离开桌子，闭上眼睛仔细的听，心中不要有任何杂念，就这么仔细听就行了，听完了和我说说你的感受“。 看到边瑞打了一个手势，张菁菁开始演奏了起来，不光是沁音闭上了眼睛，就连十六叔这边也是闭目倾听了起来。 张菁菁一曲抚完，十六叔睁开了眼睛，望着张菁菁冲着边瑞说道：”这孩子可以的！“ ”您琴艺不错啊？“边瑞笑着问道。 十六叔道：”小时候和老道祖学过两年，不过老道祖觉得我不是这块料，然后就不教了。那时候我还哭过几次，但是老头子太倔了，说我没有天份吃这碗饭”。 边瑞想了一下老祖的性子，觉得这事他干的出来。 “要不，您来一段儿？”边瑞冲着十六叔示意了一下自己那边摆着的孤鹤归飞说道。 十六叔这边也不客气，先去净了一下手，然后把手上的水试干之后这才坐到了琴桌的旁边，轻轻的抚了起来。 一开始的时候琴音杂乱无章，也就是听出一个调调来，但是过了一会儿慢慢的就有那么一点味道了。 边瑞听了之后发现十六叔非常有天份，只说这琴道上，就比自己要有天份多了。 于是边瑞一边听一边在心中琢磨，心中想着为什么老祖要放弃十六叔这个好琴苗子呢？ 边瑞不知道的是那时因为三伯的离开，老祖这边对于他们这一系有都怨气，说真的，还要真亏了三伯，要不然老祖不会选跟个皮猴子似的边瑞成为空间的继承人。 “十九，十九！” 边瑞回过神来，冲着十六叔说道：“您这有点可惜了！” “哎，什么可惜不可惜的，又不能指望着这个吃饭，只是许久时间没有抚琴了，这一抚之下倒还觉得神清气爽了”十六叔这边轻轻的带着一种爱意抚着桌子上的琴。 边瑞见了，笑着说道：“您要是喜欢就常过来抚，要不这样吧，我送您一床琴如何？” 边瑞觉得老祖这事办的有点那个啥啥的，要是十六叔能培养出来，成就肯定比自己要高，那边家村不是又有了一个古琴大师？ 既然十六叔喜欢，边瑞这边又觉得十六叔适合琴，那么于情于理送上一床琴那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别人要琴排队，自家的十六叔哪里需要排队。 十六叔听了并没有表现出欣喜来，而是连连摆手：“这可不行，你这琴一个都几十上百万的，我真不能要，我要是要了那不得一帮子人在我身后戳脊梁骨啊，不要，我丢不起这个脸”。 十六叔并不贪边瑞的东西，边瑞只得说道：“那这样，我借您一张琴，你拿回去没事摆弄一下，等玩腻味了您再给我送回来。如何？“ 这下十六叔不说话了，他好些年没有碰过琴了，以为自己都快忘完了，但是今天这一上手，顿时觉得似乎自己和琴有一种情愫，居然有点舍不得了。 ”那这样吧，每次我送孩子过来的时候，和孩子们一起学如何？”十六叔说道。 边瑞道：“我没有意见！” 十六叔说完，冲着边瑞行了一个抱拳礼，并且把身体弯成了九十度。 “叔，您这是做什么！”边瑞吓了一跳。 “我这是求教，平常我还是你十六叔，也就今天这一次！“十六叔笑道。 边瑞笑着摇了摇头。 于是边瑞这边每次教琴的时候就多了一个算是旁听的十六叔，让边瑞没有想到的是，也不知道是年纪大还是怎么滴，十六叔的琴技提高的非常之快，两三次之后就比学校的李老师强了。 第494章 新馆子 边瑞骑着摩托车到了半坡小院的门口，冲着院子里喊了一声，便听到荆鹿飞快的应了，然后带着小跑过来开门。 “师父，这天气您还骑摩托车啊？”荆鹿说完站在了门口雨棚下面。 边瑞道：“不骑摩托骑什么，行了，你快点进去吧，我这边停好了车就过来”。 “好的！”荆鹿说完又缩着脑袋一路飞快的跑回到了屋里。 今天一大早，天空中就扬扬洒洒的下起了小春雨，雨到是不大但是滴滴嗒嗒的让人出去的时候不知道是带伞呢还是不带伞，带伞吧麻烦，但是不带伞在雨中淋上一会儿全身潮潮的也难受。 边瑞这边必须得到半坡院子这边来一趟，因为早上边瑞收山货，这样才能决定中午做什么菜招待自己馆子搬回来的第一拨客人。 馆子既然搬到了这里来，有一些非常考验时间的食材也就能用的上了，这东西离开了产地也就是半天的功夫味道就变了，实在是不适合运输到别的地方，尤其是一些这边特有的菇类，但是现在没什么问题了，山客们采过来，边瑞这边中午就开始做，正好赶上招待客人。 把摩托车停在西边的雨棚子里，边瑞来到了正屋，进门之后便冲着自己的女徒弟问道：”有人来没有？” “现在才七点多钟，哪里会有人来啊，一般的话都得在八点钟，还差半个小时。师父，您给我指导一下，看我这份凉拌山珍的味道还可以么？” 说着，荆鹿把一个小盘子推到了边瑞的面前。 边瑞并没有立刻就尝，而是先打量了一下：“这红椒丝切的有点过于细了，是这个的两倍宽才好，要不然这红椒的味都散了，留不到口中自然也就中和了不了紫草茹的味。还有这菇焯水的时候也有点过了，表面上都塌了，这道菜考的就是火候，多了少了都不是那个味儿”。 边瑞说完之后拿起了筷子吃了一下：“这猴头选的有点老，沙衣菇到是还可以！” 荆鹿听的很认真，一边听一边还拿着小本子记下来。 边瑞这边说完了之后又说道：“还有，最大的败笔，这盘子的份量有点足，照你这样摆盘子的话，还有三分之一的盘子没上来，很多客人就吃饱了”。 边瑞一在的告戒荆鹿，咱们开的馆子不是路边摊，来光临自己这边的客人都不是吃不饱饭的，所以菜的份量最大忌就是多，这不是农村摆席，先管大家饱。 “我说过什么？” “在这边吃饱了，那是对咱们最大的羞辱！” “对喽，人要是一吃饱了，就算是再好吃的东西都降了三分味，而且对于养生很不好，最健康的一顿是吃到七八分饱，所以啊你这份量最少得减少五分之一，另外，菇类的配比也要注意，味觉相生相克，同样的一盘子菜，为什么每一个厨师手中都不一样？咱们中国菜考究就是厨师的驾御味觉得能力……”边瑞说道。 “我知道了！” “别知道了，两做一盘子出来，这东西喂猪去”边瑞说道。 听到边瑞这么说，荆鹿立刻拿着盘子跑到了门口的猪圈，把盘子里的东西倒进了猪食槽中。 正准备进门，荆鹿听到了外面有动静，于是一转头发现第一个山客到了。 “李四爷，您今天早的啊，有什么好收获没有？”荆鹿热情的说道。 李四爷见荆鹿笑眯眯的说道：”原来是鹿丫头啊，你那个挑剔的师父来没有来？” “您采到好货了？”荆鹿问道。 李四爷道：“货还不错，但是不太说的上好，现在想找好东西都得往更深的林子里走，也不知道造的哪门子孽哟，外面的一圈都跟狗啃的似的……”。 老头一边说一边牵着自己身后的牲口往这边走。 这时候，巫老爷子站到了门口，冲着李四爷说道：“李老四，今儿挖到什么宝贝了？有没有上次的那个果子，这次我出钱！” 李四爷笑道：“你出钱也没有，你以为那东西是白菜啊，等着秋天吧，如果要是遇气好没有人摘我再给你摘一些回来。不过那东西少用，毕竟是虎狼性的东西，身体不要了？” 巫老爷子听了大笑道：“你就给我扯吧，不就是泡酒的果子么！” 荆鹿听到虎狼之药便知道是管什么东西的了，脸一红她佯作不知道转身回到了院子里：“师父，李四爷来了”。 “哦！” 边瑞应了一声，迈步来到了院子里。 李四爷把牲口牵进了院子，边瑞这才发现这位这次带的东西还有模有样的。 “你这大青骡子可以啊？”边瑞赞道。 李四爷道：“自然是可以的，这东西花了一万多块，比手扶拖拉机都贵。但是不买又没有办法，就凭我自己的体力是没有办法往林子深处去的”。 “还是一个人？”边瑞问道。 李四爷摇了摇头：“现在谁还敢一个人进老林子，四树镇的许根生你知道不知道？” 见边瑞摇了摇头，李四爷继续说道：”进老林子都快两周了，这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啊，现在传什么的都有，有的说挖到一株好参之后被人给害了，有的说他害了人不敢回来了，总之说什么的都有。我这边带了家伙，另外还带了本家的侄子，又和五六组老客结了队，这才敢往里面走……”。 荆鹿听了问道：“现在这么乱？” “也不是乱，这大山一钻，谁知道谁啊，这要是弄到了一株上四五百年的老潭参，那真是值不少钱了，镇上收就是一万一根，而且这才是报出来的价格，要是手里真的有，几家的价一出，翻上两三个跟头都是少的”李四爷说道。 现在这参的价格的确是在不停的涨，说一天一个价有点夸张，但是你现在进老林子采参，只要参到有品相的，进去时候能买一千，出来时候最少能涨个三两百的，也就是五六天的时间。 “真疯了，以前潭参也就是几十株！”荆鹿说道。 李四爷道：“都是老黄历了，现在连这么大点的小参都有人挖，说这参能干什么能干什么，但是这玩意儿我以前泡酒，烧肉炖鱼，每年都得用上三五斤的，也没有见怎么着了。不过话说回来，人家收咱们就采呗，还有赚来钱路子宽的？” 边瑞这边不太想和李四爷扯这玩意，于是伸手扒了一下骡子背上的篓子，发现篓子里装的山货都是一般品相的。 “你这山货可不值什么钱”边瑞叹了口气说道。 “你也别怪我，现在大家的精力都放在找参上了，哪有多少人采山货啊，不说别的，山货现在价格都跌了，原来这边收山货的人很多，但是现在除了你也就两三家人收，给的价格还都是一般，你要是要的话给个实诚价，我得马上去卖参去”李四爷说道。 边瑞见了报了一个价，李四爷连价都没有还，直接把所有的收获给了边瑞，临走的时候还送了边瑞五六根漂亮的稚鸡尾毛，鲜艳如火，特别的漂亮。 一个上午，边瑞收了差不多七八个山客送过来的东西，好东西也是有，但是整体的质量比以前下降了，原来边瑞收个东西可以挑挑捡捡的，现在挑的余地顿时小了很多。 所有的东西挑好，差不多也就到了八点多钟，边瑞带着荆鹿，带上东西往周政的渡假村去。 到了入口经过检查，边瑞来到了免费的馆子。 现在这馆子和明珠的那不可同日而语了，至少这一个大字，就不是那边可以相比的。 整个馆子占地六百个平方，装修全是中式风格，而且不是简中式，而是正儿八经的中式，按着京城的王府模样做的，说实在的，光是这个馆子，周政这边扔的钱比旁边的两座楼都多，因为这玩意在周政这里算是核心资产，没这东西那帮地主老财可不会过来。 室内有八个小隔断，每一个小隔断中都有一张桌子，一个U型的环座，别看这隔断是通透的，但是这边说话，旁边听起来都费劲。每一个隔断都可以看到室内的一个高约半人的戏台子，标准的台子，一边是出相，一边是入将，可以听戏也可以听琴。 北面是边瑞的操作台，这个厨房加上操作台就比原来明珠那边的整个馆子一层都宽敞，别说边瑞站在里面了，就是找两人划船，边瑞看着也够。 厨房里的炉子是燃着的，除了两个小工之外，还有莫笙这小子在盯着，边瑞可信不过这些小工，怕他们趁自己不在的时候偷懒。声明一下，这两小工可不是边瑞雇的，是荆鹿雇的。也就是说这馆子大多数时候用的是荆鹿，而不是边瑞。 “师父”莫笙见边瑞来了，立刻迎上来接过了边瑞手中的食材。 边瑞道：“行了，这边不要人了，你去把这一篓子里的东西洗了，把另外一篓子里的东西放到水里泡，什么是要加盐的，什么是要加点清油的，你问你师姐！” 边瑞说完捋起了袖子把小工还有莫笙全都赶出了操作台。 第495章 撵人 边瑞专注的做起了菜肴，一时间就有点忘了周边的环境。 两个小工从来也没有见过边瑞做菜，他们只是听说过，但是现在见边瑞做菜做的那么专注，其中有一位心中不由的想道：也不知道这位是什么牌子的塑料袋，怎么那么能装呢，砍一片肉还要比划七八刀，翻过来掉过去的翻上四五面！ 如果要是让旁边的莫笙知道这小工居然在心里骂自己的师父，肯定是抱以一顿老拳。 “这是做什么呢？肉圆？”另外一个小工冲着莫笙问道。 莫笙低声说道：“不懂就别乱问，好好的干你们的活去，桌子、凳子和地面都打扫干净了？” “干净了，您看！” 莫笙见了低头伸手直接用自己的手指在地砖上抹了一下，抬起来放到说话这位的眼前：“这叫干净了？” “……”说话的这位立刻愣住了，他觉得这要求有点太过份了吧，地上要一点灰尘都没有？那还叫地面么？ “看什么看，干活啊，不光是地面，这个用餐区里所有的东西都要干净的一尘不染。用餐区之外，舞台上也要同样的要求”莫笙说道。 心中腹诽的这位立刻说道：“你这不是为难我们么！怎么可能这么干净，再说客人进来鞋子上不得带着泥啊“ 莫笙听了不乐意了，瞅着说话的这位说道：“客人带来的那是客人带来的，在客人进来之前，这里就要这么干净，这是我们的规矩。别和我废话，我就是问你干还是不干？” 这位说道：“你要是能打扫的一尘不染，我就服你！” 莫笙板起了脸，瞪了一下说话的这位，二话没说直接走到了打扫间拿起了清洗的用具开始打扫了起来。 莫笙也没有要人帮忙，就是自己一个人，快速的抹桌子拖地，整整三个小时，莫生就见有闲下一刻钟，把整个这边的用餐区都打扫了一遍。 打扫完了之后，莫笙伸手冲着他们示意了一下，让他们自己去检查。被边瑞虐过无数次了，莫笙就是闭上了眼睛也知道怎么把屋子打扫干净。 这两人这边摸摸，那边摸摸，他们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找到，腹诽的这位还不信邪，直接用手开始往地上抹，抹了好几下也没有沾到什么灰尘。其实两人心中早就吃惊了，他们也是干杂活的，但是干杂活归干杂活，哪里有像莫笙这样扫地擦桌子的，巴掌大的地方要过上几道手，而且整个动作如同耍杂技似的，两人怀疑莫笙最少有七八只手，反正无论如何他们俩是没有这本事的。 “你真行！” 两人立刻冲着莫笙夸了起来。 边瑞这时候正巧在厨房里看到了这里的情况，他刚才也看到了莫笙干活，两个小工在旁边看的情况，只是他正忙并没有机会出来问问为什么，现在有空了，边瑞自然要出来看看，怎么莫笙干活，两个小工站在旁边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怎么回事？”边瑞问道。 莫笙回道：“师父，是他们不相信这里可以打扫的干干净净的，我示范一遍让他们见识一下！……”。 “你到是闲的慌！”说完，冲着两个小工说道：“你们俩去找荆鹿结个账，以后不用来了”。 “这……” 两人一下子愣住了。 边瑞也不再说什么，转身回头就往厨房里走。 “你凭什么把我们开了？”腹诽的那位有点不服气。 边瑞听了停下来转过头：“请你们是过来干活的，不是让你们看着别人干活的，你们不相信这里能打扫的干净，这没有问题？但是你不能干看着莫笙干活，你们俩坐在一边跟大爷似的，我这边只能有一个大爷，他是我不是你们！还有就是，谁让你置疑这里能不能打扫干净的？给你们开工资不是让你们来开人代会的，置疑提问，时不时的还顶下牛，你以为你们是谁？如果这样的话我请你们做什么？我和没事顶牛玩？” “再给我一次机会，老板！” 两人在这边虽然是辛苦一点，但是荆鹿给开出来的工资可不低，一个月四千五百块钱的基本工资，再加上奖金什么的，一点也不比去外面打工赚的少。而且在家住着可比外面打工舒服多了，晚上八点多钟就下了班，回到家还可以老婆孩子热坑头。 现在突然间发现自己被开除了，两人一下子有点慌了神。 两人这时候才知道自己原来是这么想要这份工作。 边瑞根本就不想搭理这两人，伸手挥了两下，莫笙就知道怎么办了。自己转身进了厨房，继续专心的做起了菜来。 其实边瑞今天早上看到这两人的时候，印象就很不好。两人干活透着散漫，而且时不时的还聊个天讲个笑话什么的，不是边瑞不让聊天，而是这两人活脱脱就是以前的工厂工人，当一天和尚撞一天的钟，做事马马虎虎，干活稀稀松松，这样的两个小工怎么可能让边瑞看的上眼。 “走吧！“ 莫笙一见便知道自家的师父赶这两人走那是心意已决，早在莫笙干活的时候，莫笙的心中就有点小不满，因为自己这边拿了工具，两人直接坐下来看热闹。不过呢现在莫笙又有点于心不忍了，觉得这两人挺可怜的。 两人也不敢和边瑞炸什么刺，他们到不是怕边瑞，而是怕这边的经理，以前不是没有人觉得自己不含糊，有这么一位家里有人是混社会的，被开了之后家里纠结了二十号人来这边要赔偿，谁知道刚到门口站了没有两分钟，一帮警察过来了，直接关了到现在还有一半人没有出来呢。从此之后，所有人都在背地里叫那位一笑起来腮边有两个小酒窝的经理为笑面虎。 ”师父！“ 没有一会儿，颜岚来到了边瑞的身边。 边瑞没有抬头，而是一边干着手中的活一边说道：“做菜和管理厨房是一个道理，每一样都要严挑细选，记住，如果你掌控厨房的时候是你用人，而不是人用你，对于一些多话的，没事发牢骚的一律不能留，因为留下来只会坏事”。 “一开始的时候这两人挺勤快的，后面……”。 “那就是你的原因了，不要听什么外面的胡扯八道的，谈什么管理理念啊之类的，最好用的理念就是给钱，没钱谈什么尊重都是胡扯，你给了合适的钱自然就要得到相当的回报，如果没有达到你的要求，就让他们走人。这话听起来无情，但是对你还有对在你手下工作的人都好。你要求严了，他们在这里干的舒心，那自然是好，不舒服换个地方，因为你的严格要求，他也能很快适应新的环境。不说别的，只说你和莫笙，现在让你去干个家政，你觉得有多少人能比你们做的好？现在一个手艺好的家政在明珠也得两三万一个月……”边瑞给徒弟说教了起来。 荆鹿是第一次管人，虽然荆鹿很勤快，但是第一次实在是没有什么经验，脸皮子一浅就容易被下面的人欺负，这世上所有人都是看碟子下菜的，真的能把这一点小心思抛掉的，别说万中无一，亿中也没有几个。 “我知道了，师父”荆鹿点头说道。 其实荆鹿也发现了，两人没有来的时候勤快了，时不时的还给她耍阴奉阳违的那一套，她说了两次两人也就是开始收敛一下，过几日又旧态重现。荆鹿这边也不是不想开了他们，只是觉得这两人家里都有老婆孩子的也不容易，所以便一直没有下定决心。 边瑞说完继续摆弄自己的菜，等着收拾好了，抬头发现荆鹿还站在自己的旁边于是问道：“还有什么事么？” 荆鹿说道：“师父，我这边赚的钱太多了，所以我想还是您拿大头我拿小的，您六我四吧，要不然我这心里不踏实！” 荆鹿这段时间赚的的确不少，原本荆鹿就是过来练练手的，每天早上煮粥，中午的时候炒几个自己拿手的菜，谁知道这边有些客人就好上了这一口，每一天都是满座。这个把月下来算出来的收入把荆鹿给吓了一跳。 “你留着吧，我还缺你这点钱？”边瑞说道。 “师父一个月十来万呢！”荆鹿说道。 边瑞道：“十来万？那是不少，不过你别忘了，这里没有房租，周政还不收你电费，如果在外面你可卖不到这收入来”。 这点收入要是摆在外面真的不算什么，但是这里每天早上几碗粥，中午也就是十几个菜，搞的跟盒饭似的，而且还是限定了人的，边瑞是让荆鹿来实践的，不是让她一门心思赚钱来的，能赚到十来万真的不错了。 荆鹿点头道：“这我知道！” 荆鹿心中明白着呢，一个月卖粥卖小炒她哪有这本事赚十来万，一是周政提供的地方，人都是有两钱的，不在乎自己这边比别处，甚至是渡假村的餐厅贵上一些。二就是边瑞的名气，就算是边瑞不在这里，有些老常客过来，也会来坐上一坐，和荆鹿聊上两句，吃上一点，这就像是杰克马吃了哪一家店的肉夹馍，那么很多人就会来尝上一尝。 正是因为如此，荆鹿这边才要多分一些给师父。 边瑞哪里会要她的钱，见荆鹿坚持于是说道：“那你就存着吧，以后结婚我和你师娘就不给你另外准备钱了！只送你一套家具“。 ”师父……”。 “行了，赚多少你就收着吧，提钱的事情大可不必”边瑞说道。 第496章 吃饭听戏 边瑞这边正准备着呢，突然间听到门口有动静传来，于是皱了一下眉头，想问门口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边，现在还不能进去么？” 边瑞一看立刻笑着说道：“您别为难他，是我让他守在门口的，我做这道菜需要专心，如果太吵闹的话做不太好”。 “哦，什么菜？” 站在门口的老爷子一副我很有兴趣的样子。 边瑞望着老爷子的模样，不由的想笑，老人有的时候性格就像是小孩子一样，会耍耍小性子，这也是他们特别放松的表现。像是睛前的这位老爷子，正经的时候那肯定是无数人怕的，但是现在站在边瑞的面前就如同一个普通的小老头，也没有带前呼后拥的随从，只有两三人跟随，而且从老爷子的穿着打扮来看，似乎是刚从外面回来。 “简单的一道菜，白水牛肉，您今天中午尝尝，以前我师傅在的时候很喜欢这一道菜，不过不常吃。因为我师傅说肉得捡着吃，讲究一个回味”边瑞笑道。 老爷子道：“你师傅是个会养生的，比咱们这些人都强太多了。对了，现在能进去么？要是能进去我的话我就进去挑个好点的地方，听说今天中午还有一个小戏班子”。 老爷子来这里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自然听说边瑞师父老道的事情，他听到村民传说的那可比边瑞说的玄多了，有人说老道活了一百二十岁的，也有的说老道活了两百岁的，甚至还有宣称看到老道飞升而去，反正怎么说的都有。 年纪大了，而且还是有点钱的人总是怕死的，像是这位老爷子就是如此，也不光是他换谁家里黄金万两想干什么干什么，也不想这么一蹬腿就人死如灯灭了，谁都想好好的享受一下金钱给他们带来的权力与地位。 老爷子还真的仔细查过老道的来历，现的一百多数的人都说小的时候见过老道，而且老道那时候最少也得四十来岁了，这让老爷子深信这边一定有什么特别的，才能让老道选择这里，并且一呆就是一百来来年。 边瑞没有想这么多，老爷子也问过边瑞，但是边瑞这边很多时候都一脸茫然表示自己不清楚，不知道。因为边瑞知道这帮老头可不是一般人，个个贼精贼精的，与其撒谎还不如干脆说不知道。好在也没有人真的想对边瑞怎么样。 边瑞道：“可以进，只不过您没太大的声，而且您要是想看戏班子还得再等半小时。嗐，其实也不是什么班子，就是请了戏班子的角儿，给您老几位唱上一段儿，开心开心”。 “到底是换了地方了，以前那里坐着实在是挤的慌，要是别人开的馆子我早就不去了，但是没有办法就好你小子这一口！” 老爷子一边说一边跟着边瑞往里走。 到了门口，老爷子见身后的随从保镖什么的还跟着，转头说道：“你个留在外面吧，放心吧到了这里高没有不安全的了”。 老爷子别看那么大年纪了，但是脑子清醒的很，他知道周政能请自己这些老家伙过来，那么安全问题那肯定是首要的，要不然伤了一个别说什么法律不法律的，他家老爷子首先得剥了他的皮。再说了现在又不是旧社会，整天介仇杀情伤的，一般正常情况下，他们这些大商人出去也没有什么危险，更何况自己几步之内还有边瑞这样一个高手。 老爷子跟着边瑞进了屋子，挑了一个靠近边瑞厨房的隔间坐了下来，然后欣赏着边瑞做菜，等着边瑞空闲的时候两人聊上一两句。 没边多久，两个老太太还有三老头走了进来。 看到了先进来的老爷子，其中一个老太太打趣说道：“这么早就过来等着吃饭呐？都这么大年纪了你馋不馋啊？” “我就馋这一口怎么啦，你要是不馋的话把自己的名额给老刘，老刘的手下手慢没有抢过大家，今天中午就没有他的份了。今天有新菜，白水牛肉！“先来的老爷子说道。 “有新菜？那好啊”老太太说着在旁边的桌子上坐了下来。 就这么样，大家都是熟人，这边聊聊那边扯扯，很快就到了正式菜宴的时间，也就是十一点半钟。 边瑞把荆鹿和莫笙叫了进来，让两人把菜给大家都布上。 “咦，你这边不是还有两个伙计么，怎么伙计不出来干活，布菜的依旧是你们俩啊？”一个老先生看着莫笙笑着问道。 莫笙道：“您是不喜欢我布菜么？要是这样的话下次换荆鹿来布？” “布菜谁布不是一样，我就是好奇，早上吃粥的时候那两个人还在呢，怎么现在不见了？”老爷子又问道。 莫笙道：“让我师傅给撵走了”。 莫笙的话一说完，只见老爷子冲着身边的同伴伸出了手：“来给钱给钱！” “我去，也不多撑一会儿！” 旁边的老爷子抱怨着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钱放到了这位老爷子的手中。 莫笙愣了一下：“您几位这是干什么？” 收了老伙计几百块钱，老爷子得意的弹了一下，然后抽出了两张放到了莫笙的口袋里：“给你吃的红利！我今儿高兴”。 见莫笙一脸不解，旁边的老太太笑道：“大家打赌呢，说你师父要是看到这两人，能坚持多久才把人开了，我说一天，他说半天不到，他们都是两天的……”。 “您几位还能更无聊一点么？”莫笙有点无语了，加起来都快三四百岁的人了，没事打这种赌玩。 老爷子老太太听了开心的乐了起来。 边瑞这边继续做菜，荆鹿和莫笙两人就开始布菜，每做好一道就去布一道。 布完第一道菜的时候，戏台子后面的锣鼓响了起来，一位角儿随着点儿从后台走到了前面，开始喝将了起来。 边瑞老实说听不太明白这戏，不过老爷子们听都是津津有味的，那真是嘴里吃着美食，耳朵里还享用着美戏。 边瑞这边每隔上两三分钟便然做好一道菜，由荆鹿和莫笙两人给客人上，一共十六道菜，整个上完之后，正好是四十五分钟，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等着所有的菜都上完了，边瑞又给大家上了清茶，还上了一点小甜点心，点心也不大，因为很多老爷子血糖都高，边瑞这边也不可能给他们弄一大块。 喝着茶听着小戏，台上的姑娘几次下台又被老爷子们几次请了回来。 边瑞说道：“您几位让人歇一歇成不成？人家姑娘都唱了快一个小时了，您这还把人往回请？” “那怎么办？这戏唱的真是好！” 一位老爷子说道这儿，冲着门口喊了一声：“小刘，进来，给我拿点钱给这姑娘送过去！” 这位老爷子这边一打赏，那边剩下的老爷子老太太们也纷纷解囊，没有一会儿，一个盖着红布的托盘就给后台送了过去。 边瑞这时候正与一帮老爷子聊天问自己的白水牛肉到底如何，这人的口味是不一样的，有人喜欢也必然就有人讨厌，边瑞没有指望所有老爷子都喜欢。 果不其实，有儿个老爷子觉得这牛肉没有什么味道，吃不出那种牛肉味。 边瑞这边笑着听了，喜欢吃的是大多数，也就意味着边瑞可以把这一道菜加上了可点的菜单上。 ”这是在做可点的菜？”先进来的老爷子问道。 边瑞点了点头：“嗯，现在这地方大了，锅子也摆的开了，下次吧，下次再订桌的时候，大家可以各点一个菜，现在我这边整理出来的就是十个菜，料材呢相对来说容易得一些，而且一些辅功可以在前面解决，也适合拿来点”。 “有什么菜给我们报一下，我看有哪些是我看吃的”。 大家一听顿时开心了，以前这种流水式的上菜，谁都有一两种不太喜欢的，现在可以点一菜把不喜欢的替掉，对于大家来说算是个好消息吧。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后台那边传来了一声惊叫。 边瑞听了立刻冲着大家说道：“您几位歇着，我去看看！” 等着边瑞话说完，人已经到了后台那边的门口，推开了门一看，发现刚才唱戏的姑娘现在正和她的乐班子一起发着愣，而在他们的正中间托盘上摆着整齐的几摞子钞票，差不多有五万块钱。 边瑞也奇怪了，边瑞奇怪的不是托盘里的钱数，而是对于外面的这些随从们有点佩服了，老板说赏钱，这些家伙瞬间就能变出钱来，瞅瞅人家这本事，再看看自己俩傻徒弟，边瑞觉得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开除个人还要自己这个师父亲自下场，两傻子就这么干被人家欺负。 “这……这……”。 一群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以前他们收打赏的时候都是几块几块的，真的，上次收到打赏最大的票子不过是五十的，就这样还得冲着人家谢了好多次，现在突然间收到这么多钱，不傻眼才是怪事呢。 “边老板，这……？” 边瑞道：“外面的老爷子们打赏你们的，收下就是了，什么这不这的，要是真的想感谢人家，等会儿返场的时候再给老爷们唱上几句”。 “什么几句，霞儿还能再唱么，能唱的话给众位老板再唱上几段！”领队的人说道。 边瑞听了立刻道：“我们不要休息啊，你想唱的话下次吧，最多还有半小时！” 第497章 送钱 边瑞出来和老爷子们解释了一下，没有两分钟，原本已经卸了妆的那个叫霞儿的角儿，走出了出来，先是挨个的给每个桌道了谢，然后又回到了台上，清唱了几句，又是赢得了满堂彩。 热闹了半个小时之后，边瑞带着两个徒弟站到了门口，众人便知道今天这顿饭结束了，没有人多说什么，也没有人要求多加点时间，一个个起身之后鱼贯从边瑞的身边走过，寒喧了两句之后转身离开了边瑞的小馆。 等所有的客人都离开了，边瑞带着徒弟回到了屋里，开始整理。 “边先生，边先生！” 边瑞这边正忙活着呢，突然间听到有人叫自己，一抬头发现原来是戏班子的领班，于是放下了手中的活走了过去。 “有什么事么？”边瑞好奇的问道。 领班把边瑞拉到了一边，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大大的信封，交到了边瑞的手中：“演出的事情就麻烦您了，以后也要您多多观照！” 边瑞接过了信封掂了一下发现里面的钱还真不少，最少是他们演出得来的一半，怎么着也有两万块钱，他们一共就挣了五万多的红包，给了两万给边瑞，这实打实的大手笔了。 边瑞笑着把信封给拍还到了领班的手上：“拿回去吧！” 领班这边非但没有开心，反而是一脸的惶恐：“这……这，边先生，是不是咱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的？如果是有的话您给指出来，咱们回头就改下次要是再犯的话……”。 一边说领班又把信封给还了回来，同时还示意道，这只是一次的以后还有之类的。 边瑞明白这是人家领班误会了，笑着又把信封推了回去：“我不是那个意思，这是客人们赏的，你们安心的拿着，好好的演，多排点好戏就成。今天也是你们的造化，一般老先生喜欢你们的戏，但是你们相留在这里就不能老三样翻来覆去的唱，我这么跟你说吧，我这边的客人几物都是固定的，也就是几十来人的模样，你要是老三样没几月就听腻了，所以这钱拿回去安生排戏去”。 “不是……” 这位领班到是喜欢钱，但是他不敢就这么全把钱拿回去啊，无论占哪个台子赚钱，这些钱都是应该给人家的，领班最多的时候给过人家七十的份子，这么说吧，从入行到现在，领班还是遇到了第一个不要钱的，不要钱虽好，但是他心慌啊，生怕这次演了，下次边瑞就找别人去了。 虽然说他们不是边瑞找来的，但是找他们的经理也说了，这是头一次，不能让边瑞满意他们就走人，至于老爷子们满不满意还的其次。 和领班推来推去推了几回，边瑞有点受不了：“你要是再这样，下次就别来了，我怎么和你说不明白呢，我不要你们的钱，你们只需每一次都把后台和舞台给我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就成了！” 领班见边瑞的模样，明白眼前的这位是真生气了，于是只得讪讪的收回了信封。 转回到了后台，一帮人都看着他呢。 “怎么没有收？”一个中年人望着领班，见他把信封又拿了出来，顿时脸色有点垮了。 “这是不让我们继续演了？”另外一位也说道。 小霞这边听了张口道：“师父，要不我去试试？” “不是，你们想哪里去了，演还是让我们演的，只是他不收这钱”领班从脸上挤出了笑容。 几个人一听，都没有觉得好受一些，反而是心中更怕失去这份活儿来了，作为一个小戏班子，走村蹿巷的，唱上一天才能有多少钱？现在不光是给了费用，而且还有五万块钱的赏，这收入对于这个小戏班子来说这一天都跟做梦似的。 大家合计了一下，最后领班又揣着信封出去找经理。 到了经理的办公室，领班敲了一下门，听到里面传来了一声进来，于是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走进去的瞬间，腰杆子变微微的弯了下来，脸上也堆上了笑容。 见经理一个人在，领班笑道：“忙着呢？” “还好，您坐，我听说了演的挺不错的，老爷子们也很喜欢！”经理笑着回道。 两人扯了一会儿，领班又把信封掏了出来，放到了桌上推到了经理的面前：“一点点小意思！” 经理这边一看便知道差不多是多少钱了，于是立刻又给领班给推了回来：“这东西我不能收，跟你这么说吧，我这边一点忙也帮不上，说坏话的能力都没有。那位是我们老板的朋友，馆子里是我们老板免费给的，而且上赶着求人家一个月开个六天，人家还不乐意，最后说到了五天，也就是十场，你呀，与其过来我这边还不如多在人家那头下功夫！” “我这边两头都跑！您也算是我们的恩人，要是没有您咱能赚到这钱？”领班又把钱给推了回去。 经理道：“还真不是我推荐的你们，是我们老板指了名，说你们唱的还挺有意思的”。 两人又推了两下，经理这才说道：“你别为难我，要是收了你的钱就等于是砸了我们俩的饭碗，把钱拿回去了，好好的演戏，多在边先生那边下功夫你们的位置才稳当”。 领班这边听着心中一悸：“这还要找别的班子？” “这我哪里知道啊，我就这么随口一说”经理笑道。 领班这下子觉得不得了，一份好活在手中还没有捂热就要丢了，于是他急切的问道：“那您给指条路啊”。 “不是说了么，还得是边先生，他说你们行那你们就行，他说你们不行，那就是不行！”经理笑着说道。 “可是，我这边他不给机会啊……”领班是真急了。 经理道：“试过了？” 领班把刚才的事情一说，经理便乐了。 “那位不缺钱，你这点钱还不够人家喝茶的呢，这样吧，你注意他有什么爱好，投其所好不就完了么！”经理道。 “这我哪里知道哇！”领班是真急了。 经理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人家和我们老板是朋友，我哪里可能天天见面，你这样慢慢琢磨吧”。 领班这边一瞅经理的模样，心下便领会错了。 出的混江湖的人总是想的多，这也不怪，有的时候你想的少了就得得罪人，经理这边说来说去的也没有什么头绪，领班这边一悟，便悟出个原由来，他们戏班子那肯定是没钱的，也不会有什么宝物之类的，要是唯一还对男人有点吸引力的就是小霞了。 但是作为师父，他不是那样的人，你说要让领班赔笑甚至是挨揍什么的，他都无所谓，但是不能让徒弟做什么丢人的事儿，因为自家徒弟以后还要结婚的。 “这边先生和边太太之间的感情怎么样？”领班问道。 经理一听这话，愣着看了一会儿领班，突然间脑子里一亮，差不多明白了领班为什么要问这话，立刻说道：“你可别我给乱来啊，人家两口子好着呢，从来也没有听说边先生有那方面的爱好，专心点的多排两场戏！我说你这想的还真多！” 领班的老脸一红。 他是跑江湖的，自信看人说没说谎还是有点手段的，明显现在这位经理就有点急眼了，看样子那位边先生真是不怎么好野花的男人，这样的男人现在太少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这次经理不敢太扯了，直接说的直白了当的。 离开了经理的办公室，领班又回到了后台，大家发现钱没有送出去，顿时心又都揪了起来。 就在大家愁眉不展的时候，莫笙贼头贼脑的进来了。 “大家好啊！” 屋里的人一看到莫笙，立刻全都眼睛一亮，热情的招呼了起来。 莫笙是个好热闹的，现在师父边瑞，还有刑鹿都在外面忙活着，他这边没什么事，又不好打扰师父还有师姐，于是决定自己找点乐子，自然而然的就跑到后台这边来了。 莫笙爱热闹，这边的人又用心的捧着，所以很快大家就熟络了起来。 “您师父有什么爱好啊？”有人发问了。 莫笙瞅了这位一眼说道：“怎么想给我师父送礼？” 看到大家都嘿嘿笑，莫笙突然间明白了这些人还真有这想法，于是坐直了身体，原本的首都瘫也好了：“我师父喜欢的东西还真不少，不过你们给不起。要说我师爸最喜欢的还是木头，什么紫檀啊，海黄啊之类的，别拿市面上的那东西糊弄，我师父喜欢的都是大料，没有一个一米两米的，我师父正眼都不看！” 这话说出来周围的人都傻眼了，真要有这样的大料，他们中怕是一半都回家过小日子去了，谁还风餐露宿的唱戏啊。 “就没有便宜点的？” 这时问话的是小霞。 漂亮姐儿问问题，是个男人就想显摆一下，何况莫笙这小子呢，于是他立刻道：“那还真有，我师父和我师娘喜欢摩托车，也不甚贵，一辆在几十万吧”。 一帮人瞅莫笙的模样，差点照他的脸上来上一脚，同时骂一句：几十万这叫不贵？县城能买套房了。 第498章 美景 一帮人在一起侃了半天，也没有侃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一来是边瑞喜欢的东西对于这些人来说太贵了，真要是买了这东西送了边瑞，他们还不如不接这活儿呢。 莫笙这边见了笑嘻嘻的说道：“你们也不用费这心了，我师父肯定是不会要的，他收礼物的范围圈子很窄的，你们真要是混的进去，不说别的这辈子吃穿不愁那是肯定的，只要不是造肯定比大多数人活的好！” 说完，莫笙冲着小霞说道：“等会儿我要去骑马，你要不要一起去？” 在场的都是过来人，哪里会不知道莫笙的那点小心思，他一进来大家就知道这小子过来干什么的了。不过呢大家也没有多少反感，因为莫笙一没有女朋友，二来也年轻，长的嘛虽然是一般般，但是家世很好，还有一个好师父，所以说大家都不怎么反对莫笙约小霞出去。 但是小霞却是不太乐意，年轻的姑娘总想着找成熟稳重的，像是话本里说的那种年少老成而且还要多金的才子，像是莫笙这样的小霞可看不上眼，他觉得莫笙好吹牛，而且不踏实。 “不了，我还得准备晚上的戏呢，你自己去吧”小霞说道。 莫笙道：“现在离着晚上还有几个小时呢，那边周总请了国外的马术教练过来，反正也不要钱，现在不学的话那总不能以走花了钱学吧？……”。 周政这边请了三位正儿八经的马术教练过来，虽然不是什么名角，但是水平相当的的高，而且非常适合初学者，所以这些日子，边瑞那边的养牛场，还有这边一些员工，没事的时候就会去学一下怎么骑马。 小霞听到这里有点心动了。 莫笙一看有门，立刻说道：“而且现在天气也好，要是再过一个多月江南的天气就该热了。关健是我跟你说啊，我可以借的好马，每一匹都是上百万的，可都是周总的心头肉，一般的客人根本就没有机会骑……”。 周政的马是不对外的，能骑上他的马那都是亲戚或者是朋友，像莫笙这样的自然是可以借的到了，因为莫笙是边瑞的徒弟嘛，所以周政马房里的人就几乎拿他当贵客看了。 另外一点就是虽然莫笙这人游手好闲的，一副没正形的模样，但是周政还就是喜欢这小子。所以周政私人马厩里的马除了一匹特别贵的冠军马之外，别的马他可以随便骑。 莫笙这边开动了三寸不烂之舌，那边领班见了，也张口劝小霞：“都演过无数次的戏了，去玩一玩也没有什么的，再说了机会真的挺难得的，你和莫笙一起去，反正都是年轻人”。 听到师父这么一说，加上小霞自己也有意去学习一下骑马，于是想了想便点了点头把这事给应了下来。 两人从后台的后门沿着道路一直往上走，走了不到三十米，就到了一个小停车场，上面稀稀拉拉的停着几辆四人的充电车，这种车的速度不快，最多也就是三十公里/小时，属于这里的内部用车，只要是客人都可以使用。 莫笙这边直接刷了一下自己手上的卡牌，打开了一辆车，示意小霞坐进去。 进了车子莫笙带着小霞一路往马厩的方向走。 这一路下来小霞觉得一切都很新鲜，因为她只是个跑江湖的，根没有见过这么奢华的地方，就算是进来的时候，也是走的侧门，而且一进来怎么可能有人带他们东看西望的，他们是不来赚钱的又不是来消费的，这里的员工自然不会带着她们逛风景，不光是没有逛风景而且接送他们的人在整个过程中还是板着一张脸，说话都像个机器人似的。 正扒着窗户看的开心呢，小霞听到旁边的莫笙说道：“到了！” 这边还没有下车，那边已经有穿着一身整洁服务生装的小伙子帮着小霞拉开了门，同时面带微笑扶着她下车。 “莫先生，您来骑马么？” 另外一边的服务生冲着莫笙笑着问道。 莫笙笑着开玩笑道：“不来骑马我来做什么？马厩里的我喜欢那匹黄膘马在么？” “在的，您说喜欢了之后，我们主管很少把它安排出去”。 “那再给我挑一匹特别温顺的给这位女士”莫笙指了一下身边的小霞。 “好的！” 就这么着，小霞和莫笙一起进了马厩。 小霞不是没有见过马厩，但是到了这里，她简直不能相信自己来到的是马厩，她以前见过的所有马厩里面都有一股子臭味，但是这马厩比她去过的最高档的餐厅还香呢，带着一种淡淡的桂花香气，让人觉得非常舒服。 不光是马厩漂亮，这里的服务生也非常的干净，全身一尘不染的，这么说吧，小霞现在觉得自己活的还不如一匹马。 等两人换好了衣服，牵着马出了马厩去练马场的时候，边瑞和周政两人正好骑着马远远的路过。 “哟，那不是莫笙么，旁边的女孩子是哪里来的？”周政抬起了手中的马鞭，指了一下莫笙冲着边瑞问道。 边瑞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出来是小霞，别说是离这么远了，就算是现在小霞站他的面前他也认不出来，因为唱戏的时候小霞的脸上敷着一层厚厚的妆，谁能看的出来妆下面是什么样的脸啊。 “我知道知道，不是你们这边的姑娘？”边瑞有点疑惑。 周政道：“我们这边的姑娘这个点儿有这么大的胆子？不想混了是不是？” 周政嘴上这么说，但是心中却是认为边瑞说的对，莫笙这边正泡他手下的姑娘。 想到这儿，周政伸手一招，一位骑在马上吊在两人身后十好几米的中年骑手过来了。 “去问问，那姑娘是谁，哪个部门的”周政问道。 “好的，老板！” 边瑞望着离开了骑手，取笑起了周政：“好家伙现在派头足了啊，在自己的地方都带保镖了”。 “你懂什么，就是因为在这里我才得保持自己的威严，你这边一松垮了下面的人也会跟着垮下来，我这边是全国顶级的渡假村，不是乡间的小农舍，来这里消费的，不光是想着绿水青山，想的更多的是金山银山，算了，跟你这个土包子也说不明白，总之你想最高深处想就对了”。 边瑞也不恼，嘿嘿笑了两声以示鄙视，便策着马向前奔了过去。 哥俩几乎是并排上了马道，正准备小跑撒欢呢，发现刚才的骑手回来了。 “唱戏的小姑娘？”周政听了愣了一下，然后挥手让骑手走开，自己则是一脸玩味的望着边瑞。 边瑞见他的眼神很猥琐，于是便问道：“这么瞅着我干什么？” “没有想到啊，你这么缺心眼的家伙还能教出这么麻利的徒弟来，今天才来的唱戏小姑娘，这才几个小时就带着骑马去了，这一手泡妞的功夫比你可强大多了”。 “强多好啊，我这边就算是强了又能怎么样？我已经结婚了，老婆万里挑一，马上就是儿女双全了要这强有个毛用啊，莫笙这小子挺好”边瑞说道。 说完边瑞一催马，胯下的俊马立刻四蹄翻飞开始小跑了起来。 现在马道上还没有什么人，因为来的人老的老小的小极少有人骑上上马道来的。 没人来并不能说明马道差，不光是不差反而是美不胜收，在马道的两边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林，而且还是杂树林，树上的叶子有的金黄，有的泛红，还有的透出浓郁的紫色来，伴着白色，红色，深紫色，明黄色等等的花朵，整个马道前一截子就是树海花道。 或快或慢跑了差不多十分钟，来到了马道的第二段，这里马道经过了一段山谷，这时马道一边是山壁一边是河水，时不时的经过一座或单孔或两三孔的石桥，一下子风光又转换成了山林溪色。这时候并不是黄梅天，所以最深的河水也不过一米多点，淹不过成年人的胸口。 溪水清澈见底，可以清楚的看到河床底上的鹅卵石，还有无据无束游动着的大大小小鱼儿。 过了山谷之后，整个人的视线豁然开朗，放眼望去是一望无边的嫩绿色草原，刚长到人膝盖下面的一点的绿色小草，随着轻风微微的泛起了涟漪草浪，让人不由的胸杯大畅。 再往里走上一些，就可以看到向阳的山坡面上绽放着无数的野花，一丛丛一簇簇的把整个草场又缀成了花海。 周政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色了，但是还是不由的赞了起来。 “花了这么多的钱，要是弄不出好景来，那钱不是白花了？”边瑞这边很不识大体的撇了一下嘴。 为了掩饰空间水的作用，边瑞这边花了大价钱让周政的小情人接手搞了个滴灌什么的，要是再长不出好草来，边瑞就该考虑是不是该提个刀砍了那女人了。 “只可惜现在还没有这么多牛羊，可惜了这些草了”周政说道。 边瑞道：“可惜什么啊，等着再长一些这里的草就该收割做青贮了，等着到了冬天的时候小牛产下来，正好供的上”。 “你这里到底能养多少头牛？” “以前养牛场是四五千头吧，但是那时的技术，我觉得这边养个八千头没有问题”边瑞说道。 “那是不错，分到一天也能有几头牛吃”周政很满意。 边瑞嗯了一声，这东西大家都估算过，一年四季出来的牛肉供边瑞的亲友，还有这边的波假村完全没有问题的。 第499章 太单纯 周政望着一望无垠的草场，突然间伸手指了一下不远处的树下：“等晚上的时候咱们在这边支个烧烤摊吧，一边撸着串一边仰望星空，那家伙很多美啊！” 边瑞听了回道：“你要是发神经你在这边一个人烧烤吧，我可不陪你受这份罪，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这里面的小蚊虫能让你重新做人！” 虽然说边瑞这边想了很多的办法想扼制这里的蚊虫，但是一直没有什么好办法，如果说要是弄药物杀的话，边瑞这还怎么吃牛肉？不能用药物，就得想想其它的法子，现在试了四五种，没有一种方法效果出色的。 这也算是风光秀丽的副作用吧，别说是边瑞这边，其他所有地方都是这样，想看白云苍狗又不想喂蚊子，天下哪里有这么两全齐美的事情呀。 两人骑在马背上这么正扯着呢，突然间看到山头上一辆超大的拖拉机出现在了视野之中。 “你买的拖拉机？”周政问道。 “我买的不是拖拉机，是割草机带着打捆机！”边瑞看了一眼，然后说道：“不对啊，说的是机器四天后来，怎么今天就到了？” 周政道：“你小子还真有钱，居然买的起这东西！” 周政也不是傻子，一看这东西的架式就知道这玩意儿指定不便宜，最少也得值一辆超跑，不说千万级的，怎么说也得是百万级别的。 “走，去看看？”周政提起了兴趣。 边瑞嗯了一声，抢先催马向着超大型的拖拉机奔了过去。 两匹马离着拖拉机还有五十来米呢，拖拉机便停了下来，从硕大的驾驶室中钻出来两个人，一个是边瑞这边的员工，另外一位一看就知道是个技术员，过来教这边人摆弄这台机器的。 拖拉机很大，离远看就知道它大，离近一看更觉得高大，整个后轮直径差不多有两米，两个小前轮都有七八十公分的直径，整个拖拉机给人一种非常威猛的感觉。 “你这拖拉机买了多少钱？”周政问道。 边瑞也不知道具体多少钱，于是抬头问了一下技术员：“咱们这一套加起来多少钱？” 技术员听到边瑞这么问愣了一下，下意识的转头看了一下旁边的员工。 “这是我们大老板，这是我们二老板，价格你照实了说”员工说道。 “六共加在一起六百多万，反正没过六百五！”技术员笑眯眯的说道。 边瑞听了直接愣住了，来到机器前面边瑞就觉得这个头有点不对，现在一听这价格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 “我了个去，你小子说没有钱？”周政问道。 边瑞回过神来：“不行，我得跟胡文波好好的说一说，我这边可没有这么多钱！” 周政问道：”关胡文波什么事情？” 边瑞道：“胡文波这小子年后没几天，说是他自己准备去看一下子机器，想把自己现在一条旧的生产线给卖了，然后换一个高技术的生产线，创立一个高档品牌，购机器约两千来万，说是要去国外看看，我这边听说他要去机器展，就让他给我定一台好一点割草捆草一体机，我的预算就是两百万最多三百万，谁想到他给我翻了一倍，这家伙，剩下的钱他出么？” 技术员听到边瑞说完，张口便道：“您的款不是已经付完了么？” “什么？”边瑞愣住了。 技术员道：“款项要是不结清的话，我们是不会送货上门的，在任何一个国家我们都是如此，见钱才有货，所以说肯定是结了款货才能送的”。 周政听明白了，见边瑞拿着手机催马走到了一边，于是跟了上去，远离了众人之后，冲着边瑞说道：“这胡文波挺上路子的！知道自己想一路走下去得靠什么，这不，投桃报李，给你送了一件大礼！” “只是这礼也太大了，怕是他一年赚的钱大半都扔在这儿来了”边瑞说道。 周政道：“这才到哪里，也就在你的眼中这算是送礼。他这是压宝，也不光是压宝，而是想一直就这么和你合作下去。所以给的礼也算像那么一回事，但要只有这点，他这样的人做不大，你也不用多说什么，到时候多给他一点货不就得了？” 边瑞：“……”。 边瑞知道胡文波这边想和自己一直这么合作下去，因为自己这边提供的东西不光是价格低于市场价，而且质量也好，就算是同样的松木，边瑞这边的密度也比别家的好，不像是温带产的，到像是寒带产出的，木制硬而且变型小，实在是做家具的好料子，最关健是边瑞能供一些市场上难寻的料子，就这一点，胡文波就得巴着边瑞。 其实边瑞也太小看这些做家具的了，就拿做门来说吧，厂家说这个门是核桃木的，其实大多数都是表层是核桃木，内里填的是纸板子，市场上别说两三千的门了，就算是上万的实木门里面也少了不少这个，真的全核桃木的门你想市场上买来，不掏足了钱都不带搭理你的。 不说这门了，某小四曾经夸耀自己家的家具是某某奇的，一张桌子就得四五十万，最后还不是发现全是压制的碎板子胶合在一起的，只是外面罩了一层大漆，关健是所谓的意大利家具，还是东南沿海产的，只是坐船去意大利那边转了一圈，去人家的海关盖了个章。 胡文波算是讲究的，但再讲究也不是边瑞想的一年利润就给边瑞贴了三百来万买了辆拖拉机，就不说别的，一年前还在用破生产线，这一年过后旧生产线就不要了，掏千把万换条新的，再给边瑞这边贴上三百来万，胡文波赚的可比边瑞想的要多太多了。 在做生意这上面，只能说边瑞还是太实在了。不是做大生意的人，你瞧瞧哪一个做大生意的不是面善心黑。 边瑞这边最终还是打了电话。 胡文波那头轻松的说道：“嗨，我说什么事呢，这事咱们现在不提，我呢这边有意出售一些股份，百分之二十五我想出售给您，你呢也不要掏多少钱，……”。 “这不行！”边瑞一听立刻摇头说道。 边瑞可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有一个身家千万的老板上赶着给自己股份，虽然边瑞知道胡文波这是想近一步靠住并且靠稳了自己，但是边瑞实在是没有兴趣再去摆弄什么家具，而且一但有了股分边瑞觉得自己万一哪一天想抽身也抹不开面儿。 胡文波说的到是挺直白：“你要是不拿这股份，弟弟我的心中真是不安，我生怕这一觉醒来您这边和我说下个月不供货了，你拿着股份，如果要是有人呢就派个人过来看看财务什么的，要是实在找不出什么人呢，那就有人再说，反正我这边不能黑您，您也不怕我黑您，到是我怕您……”。 胡文波这边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边瑞这边也没有答应。 放下了电话，边瑞叹了一口气：“这叫什么事儿！” 周政笑道：“他不给你股份那才让我看不起呢！你就算是按着市场价供他也得求个平安”。 周政是知道边瑞和胡文波之间的生意的，并且他也知道边瑞这边供木材的来路好像是不太正，但是周政没有深究，他们身边这些朋友，谁还没有一点捞钱的路子，有的正大光明，有的就不是那么地道了，反正大家做朋友归做朋友，想探人阴私那就属于自找麻烦了。 看到边瑞这边收个三百来万就有点惊慌了，周政心底都快乐出花来了，以他的估算，这胡文波从边瑞这边拿到了料子，什么不干转手往市场上摔，就能赚回这一个拖拉机了，更何况边瑞这边还掏了三百万。至于股份，这天下有白吃的午餐么？ “这也太狠了吧，一下子就给百分之二十五！”边瑞苦笑说道。 周政道：“所以我说他是个能成事的人，就因为敢给舍得给。有一次我爷爷跟我说，做生意做的其实就是格局，如果一个人想把每一分钱都赚进自己的口袋里，这样的人注意做不了什么大生意，就算是显赫也是一时的，你知道什么样的钱该赚，什么样的钱不能赚，什么时候该让自己的合作伙伴多赚一些，弄清这个才是一个真正有格局的商人，这样生意才能做的大且做的长久”。 边瑞点了点头。 周政继续说道：“现在胡文波就是分利给你，不光是分利给你，而且是把你从一个共应商变成了合伙人，你既然成了合伙人，那么你是不时得站在公司的利益来考虑问题，这样你不光赚了借货的钱，还赚了公司的钱，这样一来你还会给别的公司供货么？看似他损失了钱，也损失了股份，但是实际上从长远来看，他是赚了，且赚的大发了”。 “赚的大么？”边瑞问道。 周政道：“胡文波买了古东道102号的院子，市价两点三个亿，你说他赚了没有？” “我x！”边瑞惊住了。 周政伸手拍了一下边瑞的肩膀，得意的说道：“虽然不是一次性付，但是光是四成首付你算算，小伙子，论起做生意你还嫩着呢”。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上古东道的院子就是我们家开发的呀！”周政说道。 “……”边瑞很无语。 第500章 多余的担心 陪着周政逛了一圈，回到了馆子里，边瑞继续开始准备晚上的席面。 边瑞这边开始干活，旁边的戏班子也在认真的准备，中午受了那么多的赏，他们晚上自然要更加卖力一些。 戏班子认为早上和晚上是同一拨子人，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完全错了，于是晚上的时候他们又收了一笔赏，而且这一次的老爷子老太太们比中午的时候还要大方，打赏就打了七万多快八万块，于是小霞这边又出来谢了一圈场。 弄的这两场下来，戏班子的收入和边瑞这边的收入几乎是相差无几。要是换上别人肯定眼红啊，但是边瑞都不想要胡文波的股份又怎么能看上这些人的收入。 到了第二天，戏班子收到了赏依旧和第一天相差无几，也都是十万出头的样子，这两天下来把戏班子这些人直接给弄的睡不着觉了，这些钱搁着以前他们最少得赚上三五个月的。现在仅仅是两天时间，还没有人盘剥就全到了他们的口袋里，让他们极度不适应。 所以第二天晚上，边瑞做完了生意，收拾好了馆子，骑上了摩托车和两个徒弟一起回家，刚到了岔路上，就遇到了戏班子的领班。 “边先生！” 突然间从旁边蹿出一个人，一下子把边瑞给吓了一跳，刚想骂人便听到领班叫自己的名字。 “你在这里做什么？”边瑞看清了来人之后，有点不解的问道。 领班可不是山里的人，他的家还不在镇上而是在县城。以前是县剧团的，后来剧团改制什么的，他就下岗了。 现在很多年轻人可能不知道以前下岗的残酷性，突然一下子安稳的生活没了，正式的工作没有了，让这些人一下子失去了生活的目标，甚至是生存下去的信心，那时候发生的悲剧太多太多了就不提了，反正扪心自问一下，若你没什么技能被赶出企业，你将怎么样生活？ 这位领班咬着牙，带着一帮子人搞起了小剧团，要知道以前他们可都是国家干部的身份，突然一下子成了跑江湖卖艺的，这种身份上的转变是需要很大勇气的，当然了不转变也不行，一家子都指望你吃饭，你还想着要不要脸这回事？那时候能把钱带回家就是最有脸面的事情！ 所以领班深刻的知道，边瑞对于他还有他的小剧团来说代表着什么。 “我在这里等您！”领班说道。 虽然比边瑞大太多了，已经六十来岁的领班，依然对边瑞保持着足够的尊敬，这种尊敬是看的见摸的着的。 “别您您的，现在咱们都在不工作，你叫我边瑞，或者小边都行”边瑞笑道。 “师父，要不您这边聊着，我们先回去？”莫笙一见到领班出现在这里，那肯定明白这位是找师父有事情说，至于什么事情他也能猜的到。 ”行，那你们俩路上小心一点，尤其是你，这黑灯瞎火的不要开的太快！摩托车再好也是肉包铁，小心无大错“边瑞嘱咐说道。 莫笙和荆鹿两人都应了一声，纷纷发动了摩托继续前行。 在莫笙临走的时候，领班给莫笙送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要不咱们去那边坐一坐？”领班指了一下不远的小摊位。 现在这个岔路口的摊位又增加了几家，有卖小吃的，也有卖小炒的，现在附近的人比较多，一是国家和省里共同投资建的研究中心在建设，二是国家级的黑狮保护区也在建设，除此之外还有金丝猴，娃娃鱼等等的一系列项目都在如火如荼的建设之中，光是工人听说就有千把人，时不时就有些小工头嫌工地上的饭菜不好，过来打打牙祭什么的。 最主要的生意还是做的来回开大车的司机，每天好几十辆卡车进进出去的运物资进去，然后把垃圾给带出来，每一位司机都是这些小摊主的客户。 有些人可能会问为什么这些人不把摊子开到那边去，一是因为那里现在还是山区，摊住们的瓶瓶罐罐的要是推过去，一天来回大多都耗在路上了。二是人家那是建的国家级别的实验室研究中心，是要保密的，也不可能让他这些人靠过去。 当然了最主要是没路、没水和没电，三没的地方，哪里如这边来的舒服。 边瑞这边带着领班随意找了个空位置上坐了下来。 “边十九你可是这里的稀客啊，要点什么？”摊主一看是边瑞过来了，立刻笑着打趣了起来。 边瑞道：“随意来两个小凉菜就行，再来一瓶汽水”。 说完边瑞看了一下领班，领班问道：“有没有菜单？” 摊主道：“菜单是有，不过你一个人怕是吃不了多少，要不这样吧，点点简单的”。 摊主看了一下一脸错愕的领班张口解释说道：“他自己就是厨子，我们这边炒的东西他哪里吃的惯，我们是家常，人家那一盘子菜卖出去的价比的上咱们这边三五桌的”。 领班望向了边瑞。 边瑞道：“随意，别拘束，我这边就够了，你紧着自己就行”。 领班听了说道：“那给我来一份炒饭”。 “蛋炒饭还是什么炒饭？”摊主问道。 领班道：“蛋炒饭吧”。 听到领班这么说，摊主转身去准备去了。 做的也快，两分钟后摊主就把两人要的东西给上来了，边瑞这边是两个小凉盘子，说是两个其实份量不多，比巴掌心大不了多少的盘子里有一些花生米，还有一小盘子是拍黄瓜，汽水是那种常见的玻璃瓶子的。 东西上来了，两人一边吃一边聊。 领班这边很快就聊到了重点上来了。 边瑞听了笑道：“不是说过了，别琢磨这事了么，怎么还在琢磨啊？” 领班道：“不琢磨没有办法啊，如果说挣的少些我们到没有这么担心了，现在这两天下来赚的比咱们以前三五个月都多，我们怎么安心，老实说昨天晚上我就翻来覆去的失眠了大半夜，既怕这东西是场梦，又怕这梦是真的，但是以后就没有了……”。 边瑞听了之后不知道说什么好，其实说白了，领班现在的心情和胡文波是差不多的，只是两人社会地位不一样，赚钱多少不一样，但是同样都怕失去了现在这样的好日子。 说起来领班还要更纠结一些，因为他们一直以来对钱的感受更深。逢集庙会出来搭戏台子，遇到行行色色的人都得讨好着，就算是遇到无赖也得忍为上，突然间到了一个地方，不要你的抽成，也不打算要你干点亏心事儿，关健是这钱还给的有点吓人，这让领班突然一下子像是掉进了蜜罐子里一样，生怕有人把他们从蜜罐里又给拽出来。 “你放宽了心，如果你真的要给的话，给渡假村吧，至于给多少你们自己看，还有我劝你们一定要排好戏，排好戏才是你们稳住这些豪客最根本的手段，其它的都是虚无的”边瑞说道。 领班道：“这个我不知道给多少好！” 边瑞这边想了一下，觉得自己这边还是问一问吧，要不然老被这家伙纠缠也烦心。于是掏出手机来给周政打了一个电话。 周政现在正和媳妇一起看电视呢，接到边瑞的电话立刻借着电话遁到了外面。不过当他听到边瑞问这事情的时候，差点把眼珠子给翻出来。 “我说你觉得我就这么想要那几万块钱？我以前酒吧里喝瓶酒也不止这个价啊，你跟他说麻利点的拿着钱去排点好戏，正事不干整天琢磨这乱七八糟的做什么？再这么干的话我直接撵人，去京城那边请人过来”周政对领班可没什么好话。 边瑞这边放下电话之后，发现领班额头的汗都出来了。 “回去好好排戏吧，该换的行头也都给换了，别不舍得钱，你们要是弄的好了，他那边还有个大园子，到时候我的馆子开的时候你们来我的馆子，我的馆子不开的时候，你们还可以考虑上那个大园子嘛”边瑞说道。 领班听了苦笑道：“大园子我们可不敢奢望，听说那边请的都是名角，要是曲艺大家！” “嗯？” 边瑞听了心中琢磨了起来，怎么有曲艺大家不来自己这里表演，非要到大园子里表演？嫌自己这地方小？ 不过边瑞转念一想，也可能不是因为地方小！上面大家们唱着正入神，一低头看到下面一帮人吃着喝着，心里肯定不痛快啊。不说别人了就搁着边瑞自己也不干呐！况且都是大家了，都是腕了，也不缺这点伺候人吃饭的钱，自然是不肯跑到边瑞这个小馆子给十几个人献唱了。 又和领班聊了一会儿，边瑞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站了起来，伸手指向了自己面前的东西：“这账你替我会了就行了，其它的不要乱想”。 说完冲着领班笑了笑，转身回到了摩托车旁边，戴上了头盔发动了摩托然后利落的离去。 “唉，混江湖这么多年还头一次见到这种不收钱的人！” 摊主闻言说道：”你知道他赚钱多简单，咱们这边忙活死了，不及人家弄把琴的钱，你啊就别感叹了”。 第501章 春蜜 早上七点钟，边瑞这边刚做好了饭，正准备去叫自家的闺女起床吃饭呢，突然间见到周政这老小子推门走了进来，手中还拎着一个保温盒。 “我说你小子有意思没意思？这么一大早跑这么远的路过来就为了一口吃的？”边瑞很无语。 现在只要是边瑞在家，周政每天早上都会拎着小饭盒过来装早饭，让边瑞怀疑这小子是不是被鬼上了身，而且还是饿死鬼。 周政打了个哈欠，直接把手中的饭盒交到了边瑞的手中：“麻利点的，我老婆还等着吃呢”。 边瑞道：“她要是等着吃就过来吃啊，等着你带回去味道都变了！”。 周政没有搭理边瑞，又打了个哈欠还伸手揉了一下肚子。 见他的模样，边瑞笑着打趣说道：“怎么昨天晚上功课做的那么仔细，一个晚没有没有睡？” 周政一开始没有听出什么来，眨巴了一下眼睛好一会儿这才想起来边瑞指的是什么，于是说道：“没有的事情，我这年纪一夜你也太看的起我了。昨天晚上玩游戏来着，玩了一个晚上”。 听到玩游戏还能玩一个晚上，边瑞不由的冲着周政竖起了大拇指：“你可以的，三十来岁的人了玩游戏还是玩个通宵？” “不行，不行，我的脑袋有点疼，你帮我调个果汁喝一喝，就是你以前调的那种”周政说着自己开始哎哟哎哟的叫了起来，然后一屁股坐在了院中银杏树的围子上面。 边瑞瞅他的模样便知道是过来混东西喝的，根本就没有他说的这么严重，头疼是肯定会疼的，三十来岁的人了一个通宵玩游戏不疼才是怪事。 不过边瑞也不能看着这小子难受，于是进屋先把保温盒装上了早饭，然后用黄瓜等果蔬配合着空间水给这小子弄了一杯蔬菜汁，主要是回复休力的，边瑞健身的时候都会喝上一些，包括荆鹿莫笙两人也都常喝。 见边瑞把杯子送到了自己的面前，周政想都没有想直接接了过来一仰头咕咚咕咚全给干到了肚子里。 喝完了之后，一抹嘴把杯子放到旁边的石台子上，这才冲着边瑞问道：“我怎么喝着有一股子黄瓜味儿？” “废话就是用的黄瓜调的”边瑞没好气的说道，说完把饭盒放到了周政的手边。 周政拿起了饭盒便往外面走，到了门口的时候眼睛一瞟发现边瑞家门口放着一些东西，他没有见过，于是问道：“这些是干什么的？抓鱼的？” 边瑞说道：“抓个毛的鱼，家里那边的蜂子蜜产的多了，我准备割一点回来”。 “割蜜？那你等等我，算了，小刘，小刘！” “唉，老板，您叫我？”很快一个年青人跑了进来，还没有到周政的面前呢，腰就已经弯了下去。 周政把手中的饭盒子往小刘的手中一放，刚想说些什么，然后又把饭盒给拿了回来：“算了，我还是先送回去再来吧！” 说完冲着边瑞说道：“等会割蜜，等我一起来割，哦，对了，今天胡硕这小子过来了”。 “我知道，昨天晚上到的，还来我家坐了一会儿，顺带着从我这里弄了点瓜果蔬菜种子什么的，说今儿要种”边瑞说道。 胡硕昨天晚上从明珠那边直接过来的，他公司现在是淡季，生意少于是安排员工们去什么团建去了，他自己则是带着老婆到这边体验两天田园生活。 “种个毛线啊，我刚才到他们家那边，发现大门紧关着，两口子十有八九还没有起床呢，哪个种东西的不早早起来，他这样的下午能把种子种下去就算是烧高香了”周政说道。 “你也别说别人了，玩一夜游试很光荣是不是？”边瑞很无语。 “走啦，一定要等我过来再割蜜！”周政特意的嘱咐一声。 边瑞嘀咕道：“割个蜜你也要来凑热闹！” “听到没有？”周政又问了一句。 边瑞没好声的回道：“知道了，我八点钟开始割，你八点前到就行了，过期不候啊”。 “可以，可以！” 嘴上说着可以，人已经跑出了老远，跳上了摩托车之后，催着自己的手下往家去。 边瑞把闺女从床上拽了起来，押着她去洗了脸之后，看闺女完全醒了眉这才回到了厨房，趁着吃饭前这会功夫给老婆发了个视频，两人聊了一会儿天。 等着闺女穿戴好来到厨房爷俩吃了早饭之后，小丫头就带着小花上学去。 “等等，后天去不去明珠？”边瑞问要出门的闺女。 小靖靖这边想了一下说道：“不去！我后天还有事情呢”。 边瑞好奇的问道：“后天你有什么事情？” “爸，你忘了，后天我们老师要带我们去市里比赛呢”小丫头说道。 边瑞听了顿时拍了一下脑袋：“你看，我把这事情给忘了，到时候爸爸去给你加油！” “不用，不用！”小丫头连忙摆起了小手：“菁菁爸爸不去，人家沁音的爸爸也没有去，你去了多尴尬啊，我们就由老师带着去就行了”。 边瑞问道：“你不是想我不去就没有人管你吧？” “哪里会，二爷爷也一起去的，我哪里能有玩的时间”小丫头一本正经的想骗自家的老父亲，说白了就是不想带着老爸去，现在她觉得爸爸在这么快乐的时间段上还是不要出现的好。 边瑞听说二伯也去，这心才放了下来，要是只有李老师的话，边瑞一准会跟着去了，就李老师的性子边瑞真是不放心。 “行了，去吧”边瑞摆了一下手。 小丫头于是一蹦一跳的带着小花上学去了。 慢慢悠悠的吃完了饭，边瑞看着表等周政，快到八点钟的时候，这老小子才晃晃悠悠的过来，并且还带上了胡硕。 边瑞瞅胡硕的模样问道：“你不会也打了一个晚上的游戏吧？” 胡硕听到边瑞这么问，愣了一下之后这才反问道：“什么游戏？健康的还是不健康的？” “就当我没有问。既然人都来了，咱们干始干活吧，今天这活好像还不少“边瑞说着拿起了东西，直接扔给了胡硕和周政，同时示意他们穿上它。 ”为什么你不穿？“周政看了一下手上厚实的防蜂服，冲着边瑞问道。 边瑞耸了一下肩：”你可以不管，不过等会进医院嗾怪我没有提醒你。至于为什么我不穿，我养的蜂子我自然不用穿，我戴个帽子就行了”。 说完边瑞把一个挂着纱帷的帽子卡在了头上，手上抓着一副手套挎着一个篮子，篮子里还装了一篮子新鲜的竹筒子，等着两人穿好了衣服出发了。 胡硕和周政两人走到了养蜂子的地方，就觉得全身燥热，现在虽然说气温不高，但也有十好几度了，整个人闷在一个怎透气的衣服中，哪里会舒服的了。 “别脱啊，我真不是坑你们”边瑞见两人要把头罩给扯下来，立刻提醒说道。 “你的蜂箱子呢？”周政问道。 边瑞伸手指了一下林子里圆形的土坯堆子，说堆子有点不太正确，像是小房子，一米多高方方正正的土砖垒的四面墙，墙上有个草顶。 “这就你的蜂箱子？” 边瑞嗯了一声：“就是这，你可别小看了这东西，里面一准让你们大看眼界”边瑞一边说一边往土堆子旁边走。 “我了去！” 胡硕这边发出了一声惊呼。 边瑞和周政一看，发现胡硕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圆滚滚毛绒绒的如同一个皮球。 边瑞看了一下发现，这皮球并不是死的而是活的，只是现在怕是进气没有出气多了。 “这什么东西？”周政也没有敢用脚，直接从旁边的树上扯下来一根树枝用树枝拨弄了一下。 边瑞道：“老鼠看不出来？” “老鼠？你扯淡吧，哪有这样的老鼠？”周政问道。 胡硕伸着脑袋看了一看：“除了尾巴哪一点儿像老鼠，老鼠长这样不知道灭绝了多少回”。 “老鼠被蜂子蛰过你们就不知道了？”边瑞反问道。 周政还是有点怀疑：“真是老鼠？” “偷蜜的老鼠！”边瑞说完直接上去就是一脚，踩的老鼠的脑袋都碎了。 “我去，真残忍！”胡硕笑着说道。 “偷我的蜜不弄死它还留着它？再说了我也是对它好，要不然它得疼上老半天才死，被蛰成这样已经没救了”边瑞说道。 胡硕问道：“老鼠真的吃蜜？” “老鼠不光是吃蜜而且还吃蜂子，只不过这些老鼠碰到了硬茬，吃不成蜜还丢了命，这样的老鼠尸体不光是我们家这蜂巢常见，四伯他们家也都常见。这帮耗子闻着蜜味就来了，如果要不是蜂子毒性太大，而且攻击力强，用土垒蜂窝子就是给耗子们准备的美餐”边瑞说道。 说完，边瑞到了土堆子的旁边，蹲了下来，开始解绳子，这时候周政和胡硕才发现这草顶原来是捆在土垒子上面的，十分牢固。 等着边瑞把草顶拿掉，两人顿时嗅到了一股子清香，带着淡淡的梨花味儿。 “梨花蜜？” 边瑞冲着胡硕笑道：“鼻子挺尖的啊！” 胡硕再一伸头，这才发现土围子里面是密密麻麻的竹筒子，每一个管子里口都像是被一层半透明白色的蜂腊给封住了，透过蜂腊可以看到里面金黄色的蜜。 第502章 取蜜 边瑞小心的赶开了蜂子，伸出手把一截子竹筒子从土坯墙上轻轻的拧了出来，放到了篮子之后，又把一个新竹筒子给插回了原处。 周政这边好奇的从边瑞的篮子里拿出了装了蜜的竹筒子，正要说些什么的，突然间发现自己的眼前一黑，耳朵里都是嗡嗡的声音。 “我去，这蜂子这么野？！” 胡硕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了起来。 周政伸手想赶蜂子，边瑞立刻说道：“别赶，你这样越赶这些蜂子越多，你就当什么事没有就行了，要不然这些蜂子能追着你出村”。 周政焦急道：“我看不见东西了，什么都看不见了”。 “那你手中还紧紧攥着竹筒子干什么，把这东西放回我的篮子里来”边瑞说着伸手接过了竹筒子放回了篮子里。 手一离开了竹筒子，很快周政就恢复到了能看东西时的模样。 周政观察了一下，瞅着边瑞说道：“这东西还真的奇了怪了，怎么就不蛰你呢？” 边瑞道：“你要是时间呆的久了估计也不蛰你，咱们这边现在两三家养的，这么多蜂子也没有蛰过一个村里人，相反到是外面来的人被蛰过”。 “我呆的时间还不久？我都在这边前前后后的住了得有两个月了吧？”周政怀疑边瑞话的真实度。 边瑞说道：“要是胡硕不怕疼的话你可以让胡硕拿这竹筒子看一看，这蜂子直接可以拿尾刺当箭射的”。 周政听了用胳膊抵了一下胡硕：“要不你来试一下？” 胡硕哪里肯上这个当直接了当的说道：“我不试，边瑞事关危险的东西是不会说谎的，我选择相信他”。 “你这人怎么这么胆小？”周政取笑胡硕说道。 胡硕哪里会上这当，激将法这东西胡硕早就领教过了：“胆小就胆小，总比早上出来的时候还是艳阳满天，回去的时候媳妇以为家里来了一头人型猪的好。瞧那老鼠的模样，现在边瑞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胡硕是摸透了边瑞的脾性，知道这个时候边瑞是不会夸大的，就算是边瑞夸大，胡硕也不准备让周政如了意，要去他自己去，反正胡硕是不会碰竹筒子的。 “对了，蜂子蛰不蛰狗？”周政问道。 边瑞想了一下说道：“我还真不知道，反正大灰没有被蛰过，至于村里其它的狗有没有那得去问问别人了”。 “你说你在村里整天都干什么了，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敢情你一个人窝在这里修仙是不是？”周政伸着脑袋望着边瑞取竹筒子，同时心不在焉的数落起了边瑞。 边瑞只当没有听到，转着一个个竹筒子，把装了蜜的取下来，把空的新竹筒子插回到了原地。在土坯巢内，越往上的竹筒子蜜越满，越往下可能是温度大一些，筒子里的蜜就越少，边瑞这边只取了最满的，剩下三分之一留给了蜂子，总不能边瑞把蜜全全取走了，那蜂子怎么办？还养不养小蜂子了？ 把自家的几个巢全都取完，装了满满当当一篮子的竹筒子。 “对了，你家大灰呢？”周政进了院子突然间冲着边瑞问道。 边瑞被周政这么一问这才想起来，大灰现在白天似乎极少在家，晚上和早上的时候边瑞到是看见过它。 “咦，你这一说我还真的忘了，大灰的白天跑哪里去了？”边瑞说道。 这个念头只是在脑子里闪了一下，就被边瑞给忘到了一边，大灰主要的任务是看家，现在家又丢不了，所以边瑞也不管大灰上哪里玩去了，反正他现在是有活要干的。 拎着篮子进了厨房，边瑞示意周政和胡硕关上房门，自己则是取下了纱罩子，脱下了手套坐了下来，开始用小刀撬竹筒取蜜。 取了两根蜜筒子之后，边瑞一抬头发现周政和胡硕两人还跟个傻子似的穿着防护服，蹲在自己的旁边眼巴巴的望着自己取蜜。 “我说你俩是不是傻？我让你们关门你们不知道把这厚衣服脱下来啊。怎么着穿习惯了舍不得脱啊，还是别人的东西不值钱你们一定要穿着？”边瑞怼起了这两人。 周政道：“你早说啊，这东西穿着难受死了！” 胡硕这边一言不发就开始脱，没有一会儿把防护服脱了下来，随手往旁边的椅子上一扔，并且大喘了一口气：“我滴个妈耶！总算是服务了”。 周政这时也脱下了防护服，大口大口的吸着外面的空气。 边瑞不搭理俩人，继续取着蜜。 从竹筒子里取出来的蜜如同一个棒子，外面是一层白色的蜂胶，里面是一层层六边形的网状蜜巢，白色的蜂胶半透明的，里面金黄色的蜜透着一股子诱人的清香气。 “这东西直接可以吃么？”胡硕问道。 边瑞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说着边瑞拿出了一根蜜棒子，用手上的小刀轻轻一割，从中间分成了两段分别交给了周政与胡硕。 两人都是吃过蜜的，边瑞以前采野蜜的时候给两人送过，所以边瑞说能吃两人接过了蜜棒子之后直接就捏着往嘴里送。 “我去，好吃，比去块野蜜都要好吃！”胡硕咬了一口便开始赞了起来。 边瑞笑道：“野蜜的花采的比较杂，这边的花比较单一，主要是梨花，还有一些少量的杂花，要是纯梨花也不是这个味儿，正是以梨花为主杂花为辅混在一起才有这蜜！” 说着边瑞自己也削了一根放到了嘴里美滋滋的嚼了起来。 三人这边躲在厨房偷偷的品着蜜呢，突然听到外面院子有人声传来。 “这人都上哪里去了？” 边瑞听到这是四伯的声音，也就是十七哥的老子，于是立刻说道：“四伯，在家呢，我这边收了蜜！” 四伯听到了来到厨房门口轻轻一推门，看到边瑞三人正坐在厨房的当门地，围着一篮子的竹筒子呢。 四伯自己家也养蜜，他现在是只要边瑞干的，成本小的他都会插上一杠子，像是养蜂子，整个村里他是头一个向边瑞要蜂子分窝的，别管赚不赚钱四伯就是认准了边瑞这小家伙摆弄的东西就算是不赚钱那也是可以满止口腹之欲的。 “这么晚才割蜜？”四伯说道。 “我才想起来，四伯，来尝尝我家的蜜”边瑞把自己割开一半的蜜棒子递给了四伯。 四伯并没有全接，而是示意边瑞再割一半，他要一半就可以了。 接过边瑞送过来的蜜棒子，四伯尝了一下，回味过后才说道：“小十九，你这蜜太淡了一些，我是说味道。蜜是好密，看这样子都快直接可以拉丝了，浓稠也是够浓稠的，但是就是味道不行，过于清淡了，不如我和你十哥家里养的蜜香甜！” “咱们取的花地不一样”边瑞笑着说道。 四伯家和十哥家的蜜边瑞都尝过，的确很甜，像是十哥家的蜜甜的都接近于齁甜，四伯家的蜜稍微好一些，不过也是甜的厉害，那是因为两家选的地儿都是含糖量多的果蔬地，边瑞这边只是梨花，因此产出来的蜜自然也就有了差别。 到不能说边瑞家的就好，人嘛口味不一定，一碗菜有人喜欢就有人讨厌，这种争谁好谁差没什么太大的意义。 “对了，这春蜜是割了，夏蜜你怎么说？我和你十哥这边都打算多分出几窝来，弄到那边的坡上去，你觉得怎么样？”四伯问道。 边瑞想了一下说道：“那您们去吧，我这边就在家附近挪一挪就成了，我也不准备分窝”。 边瑞就想弄点自己吃，现在这些已经够了，一罐子蜜能吃上个把月，等着这边的蜜吃完那边又有新蜜下来了，要是多了还真不好弄，因为边瑞得卖蜜去啊，要不然留给蜂子不得把它们吃的肥死。 四伯这边过来就是探探边瑞的口风，他和侄子边小十商量好了，等着这边的花谢差不多了就把蜂子迁到那边的南坡去，那里的野花多，而且人很少去可以让蜂子安静的采蜜制蜜，但是南坡的空地不大，容下两家已经是极致了，加上边瑞那是无全如何也不行的。 但是边瑞是两人的领头人啊，总不能自己吃了井水把挖井人给忘了吧，所以四伯就过来问上一问，当成是通个气吧。谁知这一问才知道边瑞根本就无心把这门生意扩大，人家就是弄点蜜自家吸溜的，看样子也没有挣钱的打算。 原本来的时候担心，现在四伯又有点觉得这侄子也太懒散了一些，于是张口道：“你也别只弄这几窝，你那蜂子壮实，多分几窝，不说别的每次割了蜜也能给孩子交个学费什么的，我知道你们年青人看不起这小钱，但是大钱可都是从小钱上来的”。 “我知道了四伯”边瑞笑了笑。 四伯一看就知道这位根本没有听进去，于是也不再多话。 望着四伯离开，周政对边瑞说道：“给我来两罐子！” “有都有，这些蜜一分为八，每家能分开三玻璃罐子！”边瑞说道。 胡硕一边唆着手上的蜜一边问道：“真不卖？” “这点卖个毛啊，这才是第一年，等下批多挪挪地，多割两次差不多份量能增加一半，咱们几家一年的蜜就有保证了”边瑞说道。 周政道：“那我可不客气了！” 胡硕也跟着来了一句：“受之有愧啊，受之有愧！” 嘴上这么说，但是手嘴一刻都没有停，继续吸溜着蜜。 第503章 这叫什么事儿 边瑞取出了两个玻璃瓶子，把蜜装完了瓶子然后分给了两人。 拿了东西之走，周政冲着胡硕说道：“走吧，东西都拿到了还等什么呢？” 胡硕说道：“我还要弄点菜，我那边没什么菜，正好在边瑞家里揪一点”。 边瑞听了说道：“你也别揪了，干脆叫上你媳妇今天中午在我家解决好了，省得你们回去还得做，我这边呢也就是我和闺女两个人做也不好做，正好你们过来搭个伙，人还多一些”。 胡硕一听立刻点头说道：“那成啊，我现在就给我都媳妇打电话，让她过来”。 说完胡硕又随口问道：“你怎么不和老爷子老太太一起吃？” 边瑞道：“我爸我妈都在明珠呢，爷爷呢出去放羊去了，奶奶则是整天忙活着制弦的事情，吃饭也是和她们一群人一起吃的”。 “那靖靖要是在家呢？”胡硕又问道。 边瑞道：“那肯定是跟我奶奶一起吃啊，她们那边怎么可能缺一个孩子的吃食”。 胡硕说完瞅了周政一眼：“你要不要中午也过来搭伙？” 周政道：“不行，我这边中午还有事情呢，有客人要过来，不能和你们一起吃了”。 边瑞嗯了一声，胡硕这边也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周政的解释，拿上了蜜罐子，周政离开了边瑞的家，于是院子里只剩下边瑞和胡硕。 两人这边准备着手做饭。 “今天弄个蛋饺吧，我还挺想念你做的蛋饺的，用小葱这么一烧，最是合我的口味，虽然我媳妇也尝试着做了几顿，味道也还可以，但是就是比不上你这里做出来的味儿”胡硕提出了要求。 边瑞一想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就是蛋饺么，于时点头应了下来，两人先去摘菜，等着菜摘好了，胡硕的媳妇正好也到了。 让这两口子在院子里择菜，边瑞则是开始准备做蛋炫。 胡硕的媳妇听说边瑞要做蛋饺于是把手上的活全推给了胡硕，自己则是站在了边瑞的旁边打下手顺带着偷师。 边瑞用绞肉机打肉打成了肉泥，取出肉泥之后呢加入姜水往一个方向搅，然后依次加入小葱大蒜等等调味的料，加完了料之后加入高汤，最后加入一点点的淀粉，这蛋饺的馅就算是做好了。 胡硕的媳妇见了望着边瑞问道：“没什么奇怪的啊，怎么我做出来胡硕总说差了点味道呢？” “别理他，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捡四的，真不是个东西！”边瑞笑着说道。 一边说一边开始打鸡蛋液，等所有的鸡蛋液都搅好了，这才生火，直接就个小勺子放在火上烤，等着勺子热了，加入一小勺的鸡蛋液这么一转，大勺子一圈就布满了蛋液皮子，等着鸡蛋皮子半干未干的时候加入一小揪的肉馅，然后用筷子揭起一边的皮子，一盖一按一个手工蛋饺就做好了。 依次做了十来个，肉馅是用光了，剩下了两三勺蛋液，这东西也不能浪费了，正好就着蛋液边瑞烧了一碗西红柿蛋汤。 中午一共也就是四个人，边瑞这边做了五个小菜外加一份汤，没有那种标准的横肉菜，最大的肉菜仅是炒了一个土豆肉片，还有一盘子芹菜肉丝，剩下的三全都是素菜。 胡硕两口子到是吃的很香甜，一个劲的夸边瑞的手艺好。 几人正在吃着饭呢，突然间听到外面一阵嘈杂。 边瑞好奇的放下了碗筷走到了门口想看一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谁知道还没有到门口呢，便听到外面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边十九，边十九在不在家？” 边瑞直接回了一声：“在的！” 说着，人已经到了门口。 到了门口推开了门，边瑞发现自己家门口来了七八号人，其中一个边瑞是认识的，旁边村子的，剩下的人边瑞一个不认识。 人不认识，但是边瑞认识狗，自家的大灰被人给揪着脖子的后颈子皮拎在手上。 边瑞看了一眼拎大灰的汉子，没有说话。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心下的不满已经萌生了，只是边瑞控制住了，等着这帮人给自己的解释。 “这就是边十九了，也是这条狗的主人家，你们有什么事找他说吧”邻村的人说道。 边瑞这才知道原来邻村的人和这几位不是一起的，看样子是带着人过来的，原因就不知道了，可能是大灰闯了什么祸吧。 边瑞这边拿目光在这几个人身上探询了一番。 “你就是这狗的主人？” 很快边瑞就发现了这群人中能做主的人，一个约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个头不矮，一米七八左右，那真是又高又胖，活脱脱就像是个女相扑手。 现在说话的也是这个女的。 “对，这是我的狗，请问为什么抓着我的狗？”边瑞问道。 “那正好，你的狗把我家的狗给弄怀孕了，你看着怎么解决吧”妇人冲着边瑞说道。 边瑞听这话一下子愣住了，自家的大灰把这女人养的狗给弄大了肚子？这让咱怎么解决？ ”不知道您这话是指什么？”边瑞问道。 妇人一听立刻道：“我的狗你知道值多少钱？” 边瑞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最多也不过就是三五十万的，能比这再多么？再说了，就算是你的狗值钱，我的大灰就不值钱了？别说我家的狗搞大了你家狗的肚子，老话说母狗不翘尾，公狗不上趟”。 边瑞很不满意这妇人的语气，说话那叫一个冲啊，似乎是眼睛长到了脑袋顶上似的。边瑞是看出来了这女人有钱，要不然也不会一出来带上三四人跟班的，但是有钱在边瑞的眼中算个毛线。再说了，狗的事情你扯人做什么，怪大灰搞大了你狗的肚子，边瑞还怪你狗勾引自家的大灰呢。 “你还有理了”妇人一下子怒了。 边瑞见了看了一下领着人过来的人，见他一副看热闹的样子便知道这位一准是不会介入这事之中的，看样子指不定就是一个收钱带人过来找自己的。 “没有我的事，我就是带着她们来找狗主人的”。 果不其然，这位见边瑞望自己立刻把自己从中撇了出来。 边瑞是不知道自己的凶名，人家都知道边十九不好惹，这位可不想因为赚点带路的钱惹得边瑞给自己两拳那就不合算了，所以边瑞这里一看他他便置身事外。 “你是哪个村的，哪家的亲戚？”边瑞问道。 “我哪个村都不是，也不是哪家的亲戚，我老公在这边接工程的，那边的房子是我老公盖的……”妇人说话的时候下巴都快指向天了。 边瑞就是弄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呢？老子有个空间都没有这么觉得，你们这些家伙凭什么？ “那有什么好说的，你要是不喜欢就把小狗打了！跑几里路过来和我扯皮，你觉得自己的时间多？就算是你时间多我也没有功夫和你扯”边瑞干脆利落的说道。 边瑞真的是没有想到，大灰这段时间不见狗，原来是去泡狗妹子去了。不过泡哪家的狗妹不好，你非要泡这肥女人的狗妹，肥女人长成这样，边瑞觉得她养出来的狗肯定也不怎么滴，不是有句话说狗是越长越像主人么？瞧这妇人的大体格子，胳膊上再来点粗汗毛，直接可以扮李逵了。 “怎么？不想赔钱？”妇人望着边瑞脸上横肉抖了几抖。 ”这样吧，你打官司，咱们走法律程序行不行？“边瑞说完向着揪着大灰颈皮的汉子走了过去。 见边瑞这么做，妇人冷笑了一下：“老秦，教训他一下，告诉他虽然在他的村子里，但是老娘不怕他！” 边瑞根本就不搭理妇人，径直向着汉子欺了过去，到了汉子的身畔边瑞发觉这汉子会功夫，而且还不是那种磨洋刀的功夫，手上是有真功夫的，吃过几年的苦头，熬打出来的外家拳。 见边瑞欺来，汉子一抬头拎着大灰就向边瑞撞过来，边瑞这边侧身一闪，一个手刀切在了汉子的手腕上。 汉子一吃力手一松，大灰便摔到了地上。 嗷呜，嗷呜！ 大灰滚了两滚，滚离了战场，夹着尾巴蹿到了门口，便扯着嗓子开始汪汪叫了起来。 汉子望着边瑞，揉了两下手腕：“哟，还是个练家子的！” “马上我就让你把这个哟子给吞下去”边瑞冷冷的道了一句。 汉子不再向刚才那样托大了，直接一只攥拳一手并掌，立定之后瞬间如同一只凶豹一般向着边瑞欺身而来，拳直取边瑞的脸，掌击向边瑞的小腹，拳风如泣，势若奔雷，但是掌却没什么声响。不过边瑞知道这掌才是杀手，至于拳那根本就是虚招。 边瑞一侧身，脚下的步子一滑，如同一只泥鳅一样身体和汉子并肩，胳膊肘却是抬了起来，照着汉子化掌的胳膊就是一个肘子。 咔嚓！ 一声轻响之后，两人便分开了。只是边瑞跟个没事人一样，但是汉子捂着自己的胳膊眼睛像是要喷火一般望向了边瑞。 “好功夫，清山不改……”。 边瑞直接伸手打断了他的话：“别给我扯没用的，今天是我比你行，所以你欺负我的狗，就得付出代价来，要是换了别人，估计现在最少得断腿断胳膊，你只是脱臼而已”。 妇人一看自家的王牌居然不是对手，于是望着边瑞说道：“这事不能这么算了！” 说完大手一挥：“我们走！” “你还想上开啊，就你的体型得给飞机增加多少负担！”边瑞淡淡的说道。 不过心中却想：这叫什么事儿，因为狗打了一架。 第504章 幸福 “你给我站住，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边瑞见领人来的想走，立刻支声让他留下来。 这位笑眯眯的转过身来，冲着边瑞说道：“我也是被逼迫过来的……”。 “我看是钱逼你过来的吧”边瑞没好气的说道。 这位嘿嘿笑了两声然后便把他看到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边瑞这才知道人家女人养的狗的确贵，至少比大灰贵太多了，人家养的是那种长毛的狗，身上的毛都能在地上当拖把的那种，反正叫什么狗边瑞一下子想不起来了，没有几十万，也就五六万的样子吧。 “行了，你走吧”边瑞说道。 等这人走了，边瑞转身回了院子，看到门口的大灰，直接抬脚轻踹了一下：“没出息的东西，洋狗有什么好的，那玩得意看不得家也护不了院的，找个土狗多好，我真没有想到你小子也是个崇洋媚外的货！关健你媚可以，特么的能不能让我省点心？这下人找上门来了吧？……”。 边瑞这边训着狗呢，胡硕和他的媳妇两人都快笑弯了腰，至于边瑞的闺女，人家根本就不看热闹，趁这功夫扒拉了两口饭，一抹嘴又出去玩去了。 “行了，你今天已经很威风了，就不要对着狗撒气了”胡硕说道。 “那人也是的非要带人上你的门做什么？这好处看样子拿了不少”胡硕道。 边瑞回道：“这小子可不是光拿好处的，还准备坑人的，他指不定就和那妇女有什么仇，要不然不会带到村子里来，一般人没有他打马虎眼，怎么可能从村口一直走到我这里来。他要是说找我过来怎么样怎么样的，估计在村口就挨揍了。这位肯定是想看着我揍他们，只这过我现在脾气好了，一般少打人了”。 胡硕的媳妇说道：“就你这样的还脾气好了，那脾气不好的时候怎么着？” 边瑞笑道：“如果我老……师傅要是在的话，这些人一个全乎的不会有，至少都得挨一顿揍才能离开。行了，咱们不扯这事可成，回去好好的吃饭。你说这一天天的好好的日子突然间闹出这个事情来”。 说到了这里，边瑞又抬脚轻踹了一下大灰：“你到是泡妞不嫌路远，这么远的母狗都能勾搭上！” 说完边瑞和胡硕两口子回到了厨房继续吃饭。 吃完了饭，边瑞这边开始一边忙活着一边等着胖妇人这边给自己找麻烦，边瑞没有打算人家就这么放弃报复，就那胖妇人表现出来的蛮横劲，那可不是一天两天养的出来的，没有点背景很难让她这么牛叉的。 可是边瑞这边一连等了两三天一点消息都没有，于是边瑞慢慢的就把这个事情给忘到了脑后。 大灰到是老实了，现在老实的呆在家里，也不跑也不溜了，也可能是被人逮到给收拾怕了，大灰现在别说不离开村子了，只在自己家这一百来米活动，每天跑的距离还没有小花远呢。 去了明珠和媳妇呆了几天，边瑞回到了村子里，周政和胡硕这两家人却是离开了，村子里大家也都有事情忙，现在整个村子里最闲的就是边瑞了，就连小丫头都要上学，因此边瑞这边只能呆在家里老实的斫斫琴，时不时的去养牛场里看看牛怎么样。 江南这边是没什么春秋天的，春天来了之后很快就会走了，天气也一天一个模样，还没有到五月份呢，天气时不时就上三十来度给您转上一圈，弄的不知道怎么配合这样的老天。 这个季节对于边瑞一家来说都是最美的，因为家里的新成员就要出生了，别说是边瑞的父母，就连边瑞的祖父母老两口子也都到了明珠，等着盼着重孙子还有重孙女的诞生。 估摸着日子差不多了，颜岚就住进了医院妇产科的病房，单独的一大间，边瑞这边都没有轮到陪床的活儿，现在这可是个抢手的活，边瑞的母亲和丈母娘正好抢占了仅有的两个名额。 边瑞家里自然是全到了，颜岚的家里除了她哥哥实在是太忙抽不出身来，其它的人也都到了，除此之外，时不时的周政他们这些人也会过来探视一下，总之颜岚的房间里每天都有人，而且最少四五个，大家攒足了劲儿和颜岚说话，安慰她不要担心之类的，舒缓她的紧张心情。 这过很快大家就开如担心了起来，因为预产的时间已经过了两天了，颜岚的肚子还是没什么动静。于是大夫这边便开始找边瑞商量让边瑞做好剖腹颜的心理准备，说是这孩子啊不能在母体中呆的太久。 边瑞这边正和医生在医生的办公室里聊着这事呢，突然间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医生，医生，我儿媳妇痛了，看样子要生了”。 边瑞见到母亲推开了一门，一脸急切的说道颜岚要生了，立刻从椅子上蹿了起来，向着媳妇的房间奔了过去。 到了房门口，边瑞往里一看，发现颜岚开始哼哼了，但就是这样手中还攥着一根烤肠，这东西不是街上买的，而是边瑞的老丈母娘自己灌的香肠然后自己烤了给她的，不说别的房间里就有一个简易的小烤炉子。 “哎哟！” 每哼哼个两三声，颜岚就会停下来咬一口肠，嚼巴两下继续哼哼。 看的边瑞在心里直打嘀咕：人是真的要生还是装的啊，我瞅着怎么那么不像呢？ 医生这边随着边瑞的脚步来到了房间里，把大多数人都赶了出去之后，开始给颜岚做起了检查，检查之后确定颜岚真的是要生了，接着大家便开如忙活了起来。 医生这边原先还说要等一会儿，谁知道仅仅过了十分钟，颜岚生产的迹像就已经出来了，于是一帮医生护士有绦不稳的把颜岚推进了产房。 边瑞两大家子人，包括颜岚的嫂子侄子，都在外面焦急的等着。 边瑞这边可以陪产的，不过颜岚这时候实在是不想见到他，而边瑞自己也有点害怕，不敢进产房看自己的媳妇还有孩子，所以边瑞也和大家一样在外面等着。 等了差不多十来分钟不到，边瑞等众人就听不到产房内颜岚那轻微的呼喊声了，于是一帮子人的心跟着就悬了起来。 ”怎么啦，怎么啦，就这点时间怎么就没有动静了？“颜岚的母亲有点着急了。 边瑞的母亲心里也急，但是她不能太表现出来：”咱们再等等，再等等！“ 一帮老爷子全都皱起了眉头，边瑞一个人如同一只没头苍蝇似的在产房的门口转来又转去。 ”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转的我脑壳子都疼！“边瑞的父亲有点受不了儿子转来转去的搅乱自己的心神，于是出声喝道。 边瑞停了下来：”我这不是担心么？” “你现在担心有个什么用，前面让你进去你又怂，一点担挡都没有”边瑞的父亲训道。 边瑞这边缩了一下脑袋决定不和自家的老子讨论这个问题，如果是颜岚点头的话，边瑞就算是再怕也要进去，但是颜岚不想要边瑞陪着啊。 而且边瑞现在看了一下自家的老丈人，发现原本一向是慈眉善目的老头今天看着自己似乎有点不对劲，带着一点咬牙切齿的表情。 两个老父亲都是这样，边瑞决定到拐角里去呆着，等着媳妇出来。 正准备卖步子呢，突然间听到母亲说道：“快点，灯灭了”。 边瑞一抬头发现果然产房的灯灭了，也就是说生产结束了。 “不会吧，四个孩子呢，别是出了什么事吧？”边瑞的丈母娘自己话还没有说完，自家的腿就一软，一下子似乎是站不住了的模样。 老太太是自己生过孩子的，知道生孩子一般是什么样子，但是自家的闺女这一次医生护士进去了一大堆，所以该考虑的不该考虑的情况都已经考虑到了，这么快出来，老太太有点不相信。 边瑞手急眼快立刻上去两步扶住了自家的丈母娘：“妈，没事的！” 老太太并没有听到女婿的话，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望向了产房的门口。 啪！产房门被打开了，一位小护感推着产床从里面走了出来。 当大家看到小护士脸上笑容的时候，心下这才一松。 “恭喜您，四个孩子都很健康，而且这生的也太快了一点。真的，我做护士这么多年，头胎而且生产这么顺利的还是第一次见到，我们这边还没有心理准备呢，孩子一个个全都顺利了出生了……“护士说道。 大家现在那叫一个开心啊，孩子暂时还没有抱出来，不过大家都围到了颜岚的旁边。 边瑞这时抓住了颜岚的手，一时间不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愣了好半天还是颜岚先开的腔。 ”老公，咱们的孩子很漂亮，也都很健康！“ ”谢谢，谢谢你!”边瑞的声音有点梗咽了起来，四胞胎快生产的时候让边瑞觉得似乎要把颜岚的肚皮给撑破了似的，现在母子平安，边瑞觉得等回去了一定要好好的祭一下祖宗，也要好好的和老祖汇报一下。 “你这孩子，怎么还要掉金豆子了” 边瑞的母亲见儿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于是出声笑道，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现在脸颊上已经是两行热泪止不住了。 这会儿，两个小护士推着小车子走了出来，每一辆小车子里躺着两个孩子。 边瑞这边看到了自己的孩子，于是立刻拿这四个小东西和大女儿小时候比较了起来，肯定是没有靖靖小时候胖呼，大约有丫头刚出生时候的三分之二大，而且也更丑一些，这些小东西脸上身上都带着黄色的胎皮子，小丫头出生时候没有多少，当然了，现在小孩子丑那是一定的。 “哇，小弟弟好丑喔！” 小丫头扒着大人挤了进来，一看到自己面前的小弟弟于是来了一句。 第505章 道贺 如果现在有人问边瑞是个什么感觉，那边瑞会说开心，开心到了没有边的那种，突然间像是自己变成成了一只无头苍蝇似的，开心到了不能思考的地步，满世界都是嗡嗡的。 站在颜岚的护理房间内差不多半个小时了，边瑞还在咧着嘴儿傻乐，孩子已经被护士们清洗过了，并且用小推车又给送到了颜岚的旁边，边瑞作为父亲现在是插不上手的，因为无论是孩子外祖父外祖母还是祖父祖母，太祖父太祖母这时候都围着孩子，一个个也是乐的找不到北。 四个孩子现在看起来都不漂亮，皱巴巴的到也就罢了，关健是身上还粘着一层黄不溜丢的胎皮子，这玩意看起来挺恶心人的，不过有的小孩子有这些养几天就没有了。 小丫头这边一脸嫌弃的扒在后妈的床上，一边看着小弟弟小妹妹们，一边嘀咕着为什么这么丑。 “丑什么，等过天天长开了就好看了”边瑞的母亲笑着冲小孙女说道。 边瑞道：“已经算是好的了！” 汪捷那时候生孩子的时候，小丫头连看都不看，就算是汪捷叫她小弟弟小妹妹什么的，她也就当应何差事瞅了一眼，但是现在这帮小东西生下来，小丫头嘴上说着丑，但是眼睛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这四个小东西，可见小靖靖的心里是爱极了的。 “我是姐姐，我能抱抱么？”小丫头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不行，孩子还太小了，你不能抱”边瑞的母亲说道。 躺在床上的颜岚这时候笑着冲自己的婆婆说道：“让靖靖抱一下，就抱一下，她会很小心的，她是喜欢极了小弟弟小妹妹的！” “嗯！“小丫头用力的点了点头。 边瑞的母亲听了，微微的弯下了腰，把手中的老三仔细中带着仔细交到了孙女，小靖靖这边也是小心的紧，抱到了手里之后就没有敢动，全身就如同僵硬了一般，似乎是抱着什么宝贝似的，过了两三秒钟，小丫头侧起了头，想用自己的脑袋碰一下小弟弟，奈何人太小了，跟本就够不到。 被丫头抱着的小子也不哭也不闹的，就这么睁着眼睛巴巴的望着姐姐。 ”弟弟，我是姐姐，我是姐姐“小靖靖冲着娃子说道。 小娃子面无表情，现在小孩子还不能自发性的微笑，一张小脸上全是淡然。 ”弟弟喜欢我！”小丫头冲着颜岚开心的说道。 旁边的奶奶也没有看出来，小孙子为什么这就喜欢姐姐了，不过听到靖靖的话她还是满欣慰的。 边瑞现在被挤在最外围，亏得个子长的高了一些，要不然看自家的孩子都得踮着脚。 轮了十好几分钟，都没有轮到边瑞抱孩子，于是边瑞觉得自己有点尿急，于是出了房间转道去上厕所。 刚进了厕所，正准备放心呢，突然间听到旁边有两个汉子对起了话。 “你知不知道，一五零三那一家子今天生了！” “是嘛，顺不顺利？” “人家那孩子生的不能说顺利，搞的跟玩似的，推进去没有十五分钟，四个孩子呱呱的都生下来了，哪里像我媳妇生第一胎的时候，那家伙受了太多了罪了，从肚子疼开始一直折腾了两三个小时这小兔崽子才从他酿肚子里爬出来……”。 “您这一说我还真担心！” “你也别担心，第一胎都是这样，我以前也像是你这样的，快生的那几天跟个没腚的猴子似的，等着生下来一大块石头才能落地……”说话的汉子又开始安慰起了人。 边瑞在旁边一听便知道这两人的媳妇十有八九是住同一间的，这时候大家都是陪着要生产的媳妇来的，都是开心的事儿，大家一交流也容易产生产房友谊，有一些老爷们在这边交上了朋友，一直能延伸到现实生活中去。 “要不我等会找个时间去问问，打听一下人家的媳妇吃的什么，怎么生产就这么顺利呢，而且还是四个，我们家这两个现在我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准父亲这位想了一下说道。 “我觉得你还是小心一点，人家住的单间，不一定要好相处，不过问问也无妨”二胎的汉子提醒说道。 准父亲汉子说道：“我自然是知道的，放心吧咱这边是请教人，态度自要要好”。 “那行，你最好带个笔，记个方子，我听护士说他们家每天都现做汤拿过来，咱们问个方子，指不定就有用呢？” “对头，对头，要不是你提醒我还就真的忘了”。 两人说着说着，全都放完了水，洗了下手走出了厕所。 边瑞这边笑了笑，也在龙头上冲了一下手，然后走到了过道里。 “边瑞！” 刚出了厕所，边瑞听到胡顺叫自己，一扭头看到胡硕带着他媳妇，两口子手上拎着个水果篮子走了过来。 “你说你弄这些干什么？” “来总不能空着手吧！恭喜你啊，一下子得了三个儿子一个闺女，这辈子你算是摊上事了，三个儿子都要娶媳妇，你还不得加油干活？好好的攒钱给孩子买房子，买车子，到时候姑娘家一提彩礼三千万，你小子得坐地哭，哭都哭不出好声调来”胡硕打趣起了边瑞。 边瑞笑道：“有本事就娶媳妇，没有本事的话就单着呗！我还哭？养到十八岁直接撵出去自生自灭去，俩闺以后要嫁人我唯一的要求就是要离着近”。 一边说边瑞一边把胡硕两口子往房间引，到了房间里，边瑞发现孩子已经不在屋里了，于是只得对胡硕两口子道了声歉意。 “真不巧，孩子不在这边”边瑞说道。 胡硕道：“也不急于这一会儿，总归会看到的”。 颜岚看到胡硕两口子过来，想要起身。 “别动，你就这么躺着吧，你现在可是咱们所有朋友中的最大拿的，好家伙一下子四个孩子玩似的生了下来，不说别的，先收下我的膝盖，有什么妙招儿给我媳妇传授一下，让我们家这位以后也少受点苦！”胡硕笑眯眯的说道。 颜岚这边正准备说一句呢，突然间看到门开了，而站在门口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吴惜。 这下子场面突然间就像是结了冰一样。 胡硕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胡硕的媳妇笑容一下子也都不自然了起来。 边瑞这边作为主人轻咳了两声之后冲着吴惜问道：“你来也不打个招呼！我要去接你去啊，对了，你是怎么找上来了？” 吴惜到是一点尴尬都没有，笑着说道：“我到了楼下直接问前台的护士快速生四胎胞的那一家子住哪里，然后她就告诉我了……”。 说完吴惜还看了一下胡硕两口子：“你们也来了？” “嗯！”胡硕这边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大家聊了一会儿，胡硕两口子留在房间内，吴惜这边和边瑞则是来到了外面的过道，两人开始倚着栏杆闲聊。 “这下子满足啦？”吴惜望着边瑞笑问道。 边瑞说道：“哪有什么满足不满足的，对我来说孩子都一样”。 “反正你这儿三儿子两闺女，怎么说都行！”吴惜笑道。 边瑞这边笑了笑，愣了一会儿过后冲着吴惜说道：“你也找个好人结婚吧，别到时候老来后悔，趁着能生的时候把孩子早早给生了，这样等着老了就算是住在敬老院，也有不孝子可以骂，别到时候一个人孤零零的想找个能骂的人都没有”。 吴惜听了一怔，望着边瑞问道：“我有你说的那么惨，咱们女人总不能就剩下生孩子吧？” “我没有这么说过，如果换了别人，我不多说一句话。因为她们生孩子也好，不生孩子也好跟我有什么关系，但是你不同，你是我哥们，我得提醒你，只要你受到传流文化的影响，你就得给自己一个念想。咱们不是新青年，更不是外国人，对于咱们来说孩子有父母生命延续的含义在里面。还有，有的东西该放手就要放手，不要浪费自己的美好时光”边瑞说道。 吴惜轻轻的拍了一下：”我知道了，你说的我会考虑的，放心吧，不是你的东西总归就不是你的！“ 边瑞听到这话就不再劝了，虽然说胡硕是自己的朋友，但是吴惜也是自己的朋友，边瑞可不太想两人就这么纠缠下去，这伤的不是他们俩人，而是身边很多人。 两人这边正聊着呢，听到徐一峰的声音响了起来。 边瑞这边自然迎了上去，没有一会儿伍尚彬带着孩子也过来了，后面还有莫笙的父母两人，紧跟着这两口子的是做家具的胡文波，还有一些在边瑞馆子里吃饭的老爷子，当然老爷子自己是不会亲自来的，因为大家的交情还没有到这份上，都是派的人来的。 这平常的时候边瑞也没有觉得，但是这会功夫边瑞发现自己这边居然是认识了那么多的人。 除了老爷子们派过来送东西的人，剩下的人晚上边瑞一个也没有让走，直接在旁边的酒店定了酒席招待这些朋友们。 第506章 朋友 边瑞先是把父亲这些老一辈的人都给安排好了，这才回到了自己的包间，这个包间里坐的就是边瑞的朋友了，他们和一帮老爷子坐在一起没什么话题，吃饭也吃的尴尬，所以边瑞这边干脆把两拨人给分开，自家人除了母亲还有丈母娘留在房间里照应颜岚，剩下的全都给安排到一个大包间里，至于朋友们则是由边瑞招呼着在另外一间，为了不相互打扰，特意的一个安排在了东面一个安排在了西边。 大家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边吃着一边聊了起来。 伍尚彬放下了筷子，冲着边瑞问道：“我说边瑞，你送的我那几只参到底有没有那个什么功效？” 胡硕听了不待边瑞回答，张口便道：“这小子从小吃到大，你也没见他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真要是管用的话他就不叫边瑞了！” 胡硕是知道的，潭参这东西说是没作用吧也有点，但是你说有多大的作用，那还真的谈不上，现在有些人说吃了有作用，其实就是心理原因，有些男人那话儿可能不太顶用了，吃了这个之后一下子觉得心理上获得了极大了满足，改善一下夫妻生活也是可能的，甚至有些人还会形成一种心理依赖。 “那叫什么？”徐一峰搭茬好奇的问道。 胡硕道：“那他就不是中国人了，至少名字上体现不出来？” “叫啥？” “日川钢板！”胡硕说道。 边瑞早就猜到这小子在这边等自己呢，闻言笑道：“你给我滚一边去！” 再准备说上两句呢，伍尚彬道：“也不能说不管用啊，你看人家边瑞一下子瞄的准准的，这不来了四个么了？” “你们够了啊！”边瑞哭笑不得。 看大家笑完了，边瑞这才接着说道：“潭参这东西怎么说呢，功效是肯定有一点的，要不是以前老爷子们炖鸡的时候也不会总选它了，这东西炖鸡的确是一绝，不过你要有多大的功效真说不上，其实和人参一样，话本里传说起死回生，你现实中看到有几个将死的人靠着人参活过来的，有些话不听不信才是正确的”。 “那我可出手了啊，现在这几株参有人开出三十万的价来了”伍尚彬说道。 一听说三十万，不光是边瑞愣住了，周政也愣了神。 “到这价位了么？”周政问道。 伍尚彬道：“市场上是没有到这个价，但是有人知道我手中有这参，过来见了之后便张口要收，几株参给了三十万的价，原本我听边瑞说十来万就可以出手了，但是突然有人给三十万，我又有点犹豫了，所以这一次正好来问问你们，这个价格可不可以出手了，你们要是点头的话我就出手了，省得留在手中一整天都想这个事情”。 周政道：“你还真别问我，我现在也不知道内幕，你还是问问边瑞吧”。 边瑞也拿不准啊，自己这边内线周政已经被人家给赶出来了，自己这边如何能猜的到人家这些老炒手的打算，真要是那么容易被人猜到，这些人早就亏的裤子都没有了，哪里会过的那么滋润。 “这要看你怎么想了，你要是觉得这价值得卖，那卖了也就卖了，说实话，咱们哪里可能赶的上峰口上卖出去，差不多就得了，捂在手中想抢在最高位卖出，那不是说瞎话嘛”。 “那卖？” “我随你啊”边瑞说道。 伍尚彬道：“那不跟没说一样，算了，明天我合着人看着就给买了，换辆小车也好啊”。 “这想法好！”边瑞冲着伍尚彬笑了笑。 徐一峰道：“那我也找人卖了！” 边瑞也没有多话，就这么嗯了一声表示赞同。 边瑞真没有想到过这才几个月过去，这潭参就如同当初的藏獒似的，价格飞飞的往上涨，现在精品的老参居然一株能卖到七八万了，这东西和野山参是没有办法比，但是好处就是这东西太少了，全国独一处，一年边瑞老家附近也就产出一吨多的样子，而且长成的那是极少的，所以像伍尚彬手中的大参价格那是一天一个变化。 ”吴惜，要不咱们一起卖吧？“徐一峰冲着吴惜说道。 吴惜看了徐一峰一眼说道：”我的再等等！“ ”这价格已经很高了“徐一峰说道。 吴惜道：“我觉得还能涨一涨”。 “涨多少？”徐一峰问道。 吴惜道：“没有现在的三倍我是不会出手的”。 不光是徐一峰，连边瑞都摇头说道：“你疯了不成！” 吴惜道：“我没有疯啊，相反我很清醒，市面上像你这样的参有多少？除掉你们运作出去的？” “真的不多！”边瑞道。 潭参这东西长在潭边上，潭子肯定有水，有水就会有动物来喝水，因此很多参长到手指这么粗的时候就有动物刨着吃了，能长大的要不在岩石缝里，要不就是在四壁腰上，说百不存一有点过，但是几十株也存不下一株到是真的。 边瑞的空间里种出来的参，除了边瑞就没人挖自然长的舒心，而且空间的时间也如同沙漏一般，飞速流逝，因此这些参都是个顶个的老参，尤其是边瑞送朋友的这些，没有个四五百年的根本现实世界中就长不起来。 “还有，现在我听说很多大老板，都喜欢用这东西炖鹌鹑，上次一个老板请客，十二位客人每人一支，那排面太大了。因此那我怕什么，慢慢等呗！” 吴惜又说道：”要不这样，你们要卖的把你们的参都卖我，省得这便宜让别人给占去“吴惜说道。 ”你不是瞎说吧？”徐一峰怀疑的问道。 吴惜道：“我骗你干什么！你出手我就收。真心收，我给你三十万，你要是卖现在我就给”。 徐一峰道：“我哪敢卖给你，万一赔了我哪里好意思？” “我觉得赔不了，你卖给我算一份人情！”吴惜道。 边瑞听了也劝道：“我说吴惜，别冒险了，这玩意砸手里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价格真让边瑞吃不准了，一株潭参步到了七八万，边瑞一换算自己给出去的，特么的要是这价边瑞立马能上富豪榜了。 吴惜道：“我心里有数，上次你和我说我就注意到了，你们都是有房子的，就我一个人在这边连个落脚的地都没有，这一次我就给自己搏个房子！” 徐一峰道：“那这样，这东西我给你，你要是两年之内赚到了钱，给我三十万，两年之内没有卖出钱来，那就算了，因为这东西我也是从边瑞那里拿过来的，卖给你真不合适，我要说送你你也不答应对不对？” 伍尚彬道：“我的也这么办！” “两位大哥，你们别为难我，咱们亲兄弟明算账，一码归一码！”吴惜立刻说道。 三人争了半天，边瑞说道：“行了，你们也别这样了，吴惜买你们就卖吧，大不了等她以后买房子的时候你们帮着一点，有认识人的帮着侃侃价什么的”。 边瑞也没有办法，两边说的都有道理，但是这么整事情办不了啊。也是边瑞见吴惜真的想买，这才张口把调子定了下来。 边瑞说这话的时候都准备好了，吴惜这边要是亏惨了呢，他到时候多照应一下。 和边瑞一样想法的人还真不少，边瑞这边个小圈子内向心力还是挺强的，没有人想着坑别人一把肥了自己。 胡文波在旁边把这一切都看到了眼中，心中那种融入这种小圈子的意思就更加浓厚了。他现在赚钱还不错，但是要说身份和地位的提升那可不是一朝一夕完成的，因为你今年赚了一个亿，立马就跃升到明珠上层商圈，那是不可能的，步子得一步一步迈！ 现在胡文波好像发现一条梯子就摆在了自己的面前。 做生意的人谁没有遇到过几个人渣，其实遇到人渣的几率远比遇到正常的要多，像是胡文波大大小小被骗过几十次，亏得身心坚硬才撑到了边瑞的出现，也是一时善念，这机会就突然间落到了自己的头上。要是没有边瑞这边提供的料子，他胡文波哪里这么容易从这么多家具厂小老板中跳出来。 “真的很赚？”胡文波问道。 边瑞苦笑了一下：“你问我我问谁去？” “风险太大了！”徐一峰说道。 “跟赌博似的”伍尚彬说道。 这表明大家都不看好吴惜的赌运。 胡文波一听，立刻说道：“那是得小心，赌这个东西一次两次的，但是常赌的话那就不是生意人而是赌徒了”。 胡文波这话说在在理，一个正儿八经的生意首先求的是稳，能稳中求进那就绝对不一跃千里，胡文波是做实业的这样想是没错的，如果要是做金融的那就另说了。 金融业做的再强那也是沙堡，只有制造业才是根基。看看早期殖民的西班牙，荷兰就知道了，为什么那么富有的两国，搞不过后来的英法德？那是因为这两国家来钱太快了，终把实业挤垮了，玩金融看着挺美的，但终究实业才是跟本，钱可以买来大炮，但是当没人卖你的时候，金钱就只能干瞪眼，看着对手用大炮，用技术掠夺你的财富了。 总之现在除了吴惜自己，一桌人怕是没有人会认为她能成功。 大家并没有嘲笑吴惜，而是都想着以后吴惜失败了，能拉她一把，这才是真正的朋友。 第507章 想回家 吃完了饭，边瑞送走了这帮朋友，步行回到了医院发现父亲他们已经回去了，现在这里只剩下了丈母娘和母亲两人。 边瑞见颜岚在床上躺着，于是轻手轻脚的走进了房间，伸手指了一下颜岚，冲着母亲问道：”休息了？” 边瑞的母亲轻轻点了点头，同样小声的问道：“你的朋友们走了？” “嗯，刚走！”边瑞说道。 丈母娘这时候说道：“你也早点回去吧，明天早上还要过来送早餐”。 “这才多少点路啊”边瑞不以为意的说道。 突然间躺在床上的颜岚转过了身来望着边瑞问道：“回来了？” “回来了！呃，你没有睡啊？”边瑞好奇的问道。 “没睡，睡不着，对了，咱们早上回去吧，我有点想家里了”颜岚说道。 边瑞听了也没有敢一下子答应啊，只得说道：“等会我去问问医生，如果医生说没什么事的话咱们就出院”。 “在明珠多住两天养一养”丈母娘说道。 颜岚摇了一下头：“我在明珠这里呆的时间太久了，想早点回到家里，这两天我做梦都会梦到院子里的老杏树，还有旁边的鳝鱼塘子……”。 边瑞听出来了媳妇真的是想家了，虽然在明珠这边住的好，但是房子是人家的，自己只是租住，在好的房子也不如自己的家好啊。原本边瑞以为就自己有这样的感受，没有想到媳妇也在心里把小村落当成了自己的家。 “行，等会我就去问，如果可以的话咱们就尽早回去”边瑞说道。 正说着这事呢，医生走了进来，这医生就是边瑞老丈人认识的那位权威。 “阿姨！”颜岚打了声招呼。 “这孩子真好”医生冲着颜岚笑了笑。 “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啊？”颜岚直接张口问道。 医生笑道：“你没什么事情，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我就是过来通知你的，回家去好好的养上一两天就可以慢慢的下地运动了，不要弄什么坐月子，现在这天气做月子那可真是遭了罪了，平时注意一下，好好恢复就行了，你的身体条件还是挺好的……”。 听到医生这么说，颜岚的脸上满是笑容。 聊了差不多五分钟，医生便出去了，边瑞的丈母娘也跟着医生一起出去了，边瑞则是坐在媳妇的床边，伸手拉着她的手，轻轻的说着小话。 “小瑞！” 边瑞一抬头看到丈母娘站到门口叫自己，于时轻轻的拍了一下媳妇的手背：“等会我去一下”。 到了门口，边瑞问道：“妈，什么事儿？” 老太太这边伸手指了一下，边瑞发现今天上厕所时候遇到的那位想来打听食谱的汉子正站在离门口两米的地方冲着自己傻乐。 看汉子脸上的表情，边瑞便知道这位根本就没有认出自己来。 “什么事？” 边瑞的丈母娘说道：“人家媳妇这几天也要生了，听说咱们这边顺和的超乎想像，于是便想过来要一份咱们家的食谱，你就给人家一份好了”。 边瑞这边嗯了一声之后，见老太太进了屋，他自己则是走到了汉子的面前。 “您是怎么拿？我这边都是弄在了手机里，一周的食谱都有”边瑞也没有藏私，直接拿出了手机，把自己给媳妇制定的食谱给调了出来，向着汉子展示了一下。 汉子一听立刻一脸感激：“哟喂，那真是谢谢您了，不瞒您说吧，我这媳妇从怀上孩子开始就是遭了罪了，没有一天吃的好睡的好过……”。 汉子一边拿出了手机，想要拍把边瑞手机屏幕上的东西拍下来。 边瑞笑道：“这你可有的拍了，我把文件直接传你”。 汉子拍了下脑袋：“嘿，你看我办的事儿，那谢谢您啊，您受累”。 边瑞把东西传给了汉子，便回了房间，陪了一会儿媳妇之后回到了家里。 到了家里之后，发现自家的父亲，爷爷奶奶仨人都还没有睡呢，仨人不光是没有睡，还在家里整了几样小菜，弄了一瓶酒直接就这么小酌了起来。 “怎么？有这么开心？”边瑞笑着问仨位长辈。 边瑞的爷皖点头应道：“就是这么开心，原本啊有个姑娘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这家里既有姑娘又有小子不是更好？……”。 边瑞可以理解老人的心情，也没有非要扯着大旗说自家的老人就没有一点儿古板的思想，老人家有重男的思想，也有传宗接代的想法，但是并不是因为重男就会轻女，对小丫头几位老人同样疼的如同眼珠子一样。 “我现在头疼了，不知道回去之后怎么办呢，家里突然多了四个小东西，我估计我和颜岚连觉都睡不好”边瑞说道。 “你可以睡不好，但是小岚必须要睡的好”边瑞的父亲说道。 边瑞的爷爷听了也点了点头：“是这样的，你一个大男人少睡这么一两觉也没有什么，更何况白天也没什么事情，这样吧小岚晚上睡觉，你白天睡，两人倒着来”。 边瑞的奶奶道：“没事，平常我和你妈也会过去帮帮忙，加上你丈母娘四个孩子照应的过来”。 “对了，什么时候小岚回来？” 边瑞道：“正说这事儿呢，医生过来说小岚可以出院子，她的要求是尽快的回家，我的意思也是……”。 “那这样吧，你去问巫先生借个房车，到时候开着房车把小岚接回去，路上的时候小心一点就是了……”边瑞的爷爷最先想到的就是孙媳妇回去的路上舒适不舒适。 边瑞的父亲与奶奶又一补充，一行人就把这路线都给规划好了。 “孩子用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么？”边瑞的奶奶问道。 这问题不知道长辈们问过多少遍，而且孩子用的东西还不是边瑞准备的，就是奶奶她们准备的，现在反过来问边瑞。 边瑞说的嘴皮子都快起老茧子了，但是奶奶问了，他又不得不再说一遍。 其实在准备这些东西的时候，边瑞是想着怎么方便怎么来，直接买的成品纸尿裤，原本以为自己的想法最多是老娘和奶奶反对，没有想到丈母娘也反对，三位直接就中意那种老式的沙尿布，说这东西是纯天然的，软且透气比纸尿裤要好上太多了，唯一麻烦的就是需要人洗。 老太太不关心谁洗尿布，但是一致同意用村子里自产的棉絮子纺线做尿布，原本边瑞以为老太太们就这么一说，因为她们现在都忙着制弦的事情呢，谁知道这帮老太太的时间管理那真是太牛了，不光把自己活做的妥妥的，还抽空给四个孩子每人准备了十片纯天然的老式尿布片子。 “准备好了就好！”奶奶很满意孙子回答的这叫一个顺溜。 “坐下来，一起喝一点”边瑞的父亲说道。 边瑞听了应了一声，拿了筷子坐到了桌子的旁边。 大家一起主要是聊天，老人们聊的是四个娃子，边瑞这里则是竖着耳朵听。 也没有聊多久，到了夜里十一点钟，老人就回去休息去了，边瑞和奶奶收拾了一下东西，便回房间睡觉。 一大早上，边瑞起来给媳妇还有陪在医院的丈母娘、母亲做早饭。 六点钟不到，边瑞就收到了消息，让自己到楼下去取蔬菜。 边瑞到了楼下，发现今天来的是居然是十七哥。 “十七哥，您这怎么过来了？”边瑞笑着问道。 边十七道：”我正好来这边送货，听到颜岚生了，便过来了！“ ”十九叔，恭喜啊，这下我又多了三个弟弟一个妹妹“这时站在旁边的侄子笑眯眯的冲着边瑞笑着说道。 ”谢谢！“边瑞冲着侄子咧着个嘴乐呵了一下。 边十七则是问道：“什么时候能回家？村里一帮子老少爷们都欢喜的等着呢，咋天大家听说母子平安，一个个都开心的不得了” “今天晚上回来，明天早上就回老家去，大约明天下午能回到村子里”边瑞给十七哥说了一下。 “明天？为什么不多住两天？”边十七觉得这出院有的太急了。 边瑞道：“颜岚有点相家了，况且医生也说她的身体挺好的，没有必要再在那里住下去了”。 “对，回去也好，再好的地方也不如家里好！如果是明天下午回村，那我今天就不去看弟妹了，我说这边还要住上两天，我就过去看一看的”边十七说道。 边瑞道：“没事，您忙您的事情，什么时候见都一样”。 “孩子怎么样，长的像谁？我说啊长的像弟妹好一些你小子长的有点难看了”边十七打趣说道。 边瑞道：“这哪里能看的出来像谁。不过我丈母娘说不像颜岚小时候，我妈我爸他们说像是我小时候，我也没有看出来……”。 小孩子这边长的像谁，边瑞现在真没看出来，每一个小脸上都糊着淡黄色的一层胎皮，边瑞哪里能看的出来，到是边瑞的长辈他们说四个孩子长的像边瑞小时候。 和十七哥聊了一会儿，顺带着把菜运回了家，十七哥这边跟着上楼陪着家里的长辈们说了会话，呆了差不多二十分钟这才离开了。 边瑞做好了早餐，直接就骑着摩托车，奔向了医院，到了房间的时候，无论是粥还是包子都一点没凉正好吃。 第508章 助攻 准备回家，边瑞自然要办手续缴费之类的，好在现在都方便了，边瑞在缴费的窗口接过了单子，坐到了旁边开始核实了起来。 “喂，朋友，你就是家里生四胞胎的那个吧？” 边瑞这边正核着东西呢，突然间听到有人和自己说话，转边头发现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大婶坐在了自己的旁边，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边瑞奇怪的问道：“您家里也有产妇？” 大婶道：“没有，没有，我就是想问问你要不是照应孩子的保姆”。 “那不需求”边瑞摆了一下手说道。 大婶还不死心，对着边瑞说道：“我们这边的保姆都是严格挑选的，保准您满意，而且开始的时候试用不用花钱，您满意了之后再掏钱……”。 一开始的时候边瑞还能忍，但是这大妈太嘴碎了，坐在边瑞的旁边如同苍蝇一样。别说边瑞不需要保姆，就算是需要也不可能在这里雇啊。别听这位说的头头似道的，但是现在家政市场有多乱看报纸就知道了，虐待孩子的，捂死老人的，总之只要是提到保姆的新闻就不是什么好事情。 这种事情边瑞没有经历吧，但是却是亲眼看到过，以前生小丫头的时候汪捷也不是没有想过找个保姆什么的，但是一下子被旁边那家的给吓住了，这家人请的保姆那家伙叫一个暴脾气，到了他们家工作一下子似乎就是到了自己家似的，有点鸠点雀巢的意思，关健是照顾孩子还不专心。 这下弄的原本准备找保姆的汪捷不得不求助于家里的老人。 家政市场早就是乱相丛生，也不光是家政市场，什么二手车啊等等乱七八糟的，你要是一头扎进去万一扎到坑里去，那代价可就真的太大了，反正边瑞是不想碰的。买车直接4儿子店，贵是贵了点有时也不靠谱，但是总比外面有保障一些，养孩子自己要是来不了的话还得找长辈们搭把手，至于外面的人真不能相信，因为整个社会风气就是赚到钱就是天理，哪怕这钱是抢来的骗来的，都是能人。 “大婶，我真的不需要，我们家几个老人都等着带孙子呢，请保姆没必要，关健是什么呢，我出不起钱啊”边瑞笑道。 大婶一听边瑞出不起钱，立刻脸上的笑容不见了，站起来转身就离开了这里。 这下总算是安静了，边瑞算好了帐目发现没什么大的出入，于是把东西往自己的包里一揣，然后出了大厅，开始向巫老爷子约车。 问了一下之后这才知道不巧了，老爷子的车子现在的村里，今天要是想用那肯定是赶不上了，当然了也可以托人开过来，但是边瑞不想这么麻烦别人，干脆打电话问了一下租房车的地方，一问几百块钱一天可以租个比老爷子家的房车更舒服的车子，于是干脆直接打电话问了人家的地址过去租了一辆。 车子是新车子，崭新的，车座椅上的塑料膜还没有撕呢，边瑞算是这辆车的第一个客人。里外检查了一下，边瑞这边对于车子的状况那是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依维柯的底盘，配上一张双人大床，这车子无论是安全性还是舒适性都要超过巫老爷子家的那辆，新车和老车肯定不一样的，几年前国产的房车和现在技术上也肯定有差距的。 看的非常满意，边瑞便跟着业务员去交费租车，并且还要签合同之类的。 进了办公室，边瑞这边等着业务员准备合同。 就在这会儿，突然间有人说了一句：“你怎么在这里？” 边瑞一转头发现：嘿！还真是巧了，昨天问自己食谱的汉子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边瑞站起来，笑着问道：“你也来这里租车？” 汉子笑道：“什么租车啊，我在这里工作！” “原来如此”边瑞一听立刻觉得这世界好小啊，自己咋天在医院遇到的人，今天在这里又遇到了。 “你媳妇怎么样了？”边瑞随口问道。 聊天嘛那肯定要有个切入点，边瑞和这汉子能有什么切入点？除了媳妇都生孩子之外就没有别的了，自然从这个话题先下手。 汉子道：”我还真得好好谢谢你呢，昨天晚上的时候我们家熬了一点东西送给我媳妇，她吃了之后觉得舒服多了，这几个月来很少看到她吃东西吃的那么香甜的……”。 “那就好，那就好！”边瑞应和着说道。 边瑞是不相信自己的食谱有这么大功效的，但是人家这边用的好，边瑞总不能泼凉水吧？ “对了，您那方子大部分的东西都挺好的，就是那个潭参真的是贵了一些，而且这市面上还真的不是太好买”汉子说道。 边瑞道：“那这个就没有办了，不过你们家也用不了几茬子吧？” 汉子道：“我真不是怕花太多钱，只是这东西太难买了，我也是托了人这才买到的，而且人家那手上的存货也不多，且人家是等着炒的，我这边也不好次次都用人家的……”。 边瑞听了奇怪的问道：“你家不是这几天就要生了吗？” 边瑞认为汉子也不像是吃不起的，况且进医院到孩子出生也就是两三天的事情，怎么还不能咬咬牙坚持一下呢？ 这想法完全就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了，潭参对于边瑞来说也就是相当于胡萝卜，但是对汉子来说那就不是这么回事了，一根手指长的潭参现在就得几百块钱，一顿一根一天下来就近一千块，汉子也就是个经理的角色，哪里能这么养孕妇，孩子生下来以后全家就把嘴呆起来，就不吃不喝了？ 汉子直接给边瑞解释了一下，边瑞这才知道，他媳妇身体不适这才住院观察，真的离着预产期还有差不多一个月呢。 “你去乡下直接去采买吧，那边的价格是这里一半，一颗白菜到了市民的手中得翻上好几倍，更别提这东西了”边瑞给汉子提了一个建议，并且把地址写给了汉子。 当然了最好的就是把食材中的潭参给换掉，不过边瑞没有准备换，因为方子是老祖留下来的老方子，加入潭参这一味更多的是调气还有增加味道的层次感，最关健是什么，边瑞和汉子真谈不上有什么交情，这一上来就立刻为人家出谋划策的也不现实，那不成边瑞上赶着讨好人了嘛。 两人聊了聊，业务员这边把手续给办好了，边瑞交了费这就算是交接完成了。 告别了租车行，边瑞开着房车回到了医院，到了医院之后，颜岚已经穿戴整齐，四个小家伙也都包裹好了，四位爷爷奶奶一手一个，抱着孙子外孙子的他们一个个笑的如同吃了蜜一般。 边瑞把媳妇抱上了车子，然后两位老太太则是抱着孩子跟着房车，至于剩下的爷爷，外公什么的那只能是另外一辆车子了。 回到了租住的地方，一家人又忙活到了十点多，因为颜岚一回家，这房子就没有人住了，边瑞肯定是不会过来了，老丈人两口子在明珠又有房子，跟本就住不上这边，至于边瑞的父母什么的，估计如果不是要看孙子重孙子，他们才不乐意来明珠这边挤着呢。 总之，第二天一早，租来的房子一下子又回到了刚租时候的模样，边瑞家的东西全都运上了车子，然后三辆车子加上一辆房车就这么浩浩荡荡的驶回老家去了。 回到了村子那比明珠真是热闹太多了，整整两天的时间，边瑞家就没断过人，大家过来看孩子同时还带点东西什么的，边瑞家什么也不缺，乡亲们送的红包边瑞也没有收，也就收了一些鸡蛋什么的意思一下，就这样，边瑞家的厨房里都堆了差不多五六百个鸡蛋，还有其他的一些东西。 边瑞两口子商量一下，自己吃那肯定是吃不光的，而且送回去也不成，因为这是乡亲们的一番心意，于是两口子决定把这些鸡蛋啊什么的大部分都送到了学校里给孩子们吃去了。 边瑞这边忙活着，却不知道明珠医院那边，两个汉子给自己的食谱当了免费的宣传员，食谱在医院的孕妇家瞬中广为流传。 要说这汉子也是有经商头脑的，按着边瑞给的地址找到了这边，一寻摸这边真的比明珠便宜了不少，于是他这边收了一些参回去，以低于市场价卖给了医院的那些孕妇家属，不光是解决了自家吃参的问题，还搏了一个好名声。 明珠的产妇有钱的还真不少，当然了其中也不乏一些跟风的人，觉得潭参这东西贵那就是好的，所以一时间潭参的价格又往上升了一升。 边瑞可没有想到自己一个方子扔出去，让潭参的价格又往上涨了涨。 从某方面说边瑞也算是给潭参的价格来了一个大大的助攻。现在吃潭参的不仅是老人还有孕妇这个群体，明珠这边一传开来，那边附近的哈明珠人群立刻跟进，那小价格涨的，让人不忍直视。 有些人吃不起了，反而让一些人把吃这东西又当成了面儿，显是自己富足的方式，于是这潭参的价格还真是慢慢的从囤积炒价成了消耗品。 边瑞这边没有心情关心这个，现在的边瑞觉得自己了人生现在已经被尿布给包围了，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家的四个娃子这么能拉，弄的自家的小院前面的晒场整天像是挂满了小白旗似的。 第509章 带娃 丈母娘手中抱着老大，来到了院子里，站在树荫之下，望着边瑞洗着尿布：“等会再洗吧，你看你这满头大汗的”。 边瑞这时托了一下鼻梁上的墨镜：“很快就好了，还有最后一块！” 所有孩子的尿布现在成了边瑞的活儿，一天最少要洗上两次，每一次都是十来块，弄的边瑞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啊啊！ 老大在外婆的怀里不住的哼哼着，也不知道哼的是什么，反正瞅着小家伙壮实的跟个小牛犊子似的。 孩子现在比刚出生的时候大了一圈，原本身上的那种黄皮子也没了，皱巴巴的小脸也长开了，前面看起来的确有五六分边瑞的模样，但是很快就开始慢慢长的像起颜岚来了。 不光老大如此，老二和老三也是一个样，那小眉眼越来越像母亲颜岚，到是小闺女现在还依旧保持着坚挺，依然是一丝不苟的像着爸爸边瑞，这就弄的猛的一看，小小丫头比哥哥们更像是个男孩。 这时候已经进入了夏季，天气都在三十度以上，小家伙们除了睡觉的时候要裹着尿布之外，剩下的时间都是穿着软和的开裆裤。如果要是拉屎撒尿的话就得看谁点背了，反正这些天以来，一家子人被这四个孩子那污了不知道多少件衣裳。 “亲家母，孩子要不要吃点东西？”边瑞的母亲一手一个抱着孙子开心的走了出来。 老二和老三和老大一样很安静，睁着如同黑葡萄一样的眼睛好奇的四下里打量着，见到了哥哥之后，仨小东西开始如同牙疼一样的哼哼起来，也不知道聊的什么东西。 边瑞这边洗好了尿布，拧干了之后，把尿布挂到了外面的大太阳底下，然后把洗尿布的水倒在了门口的树下，算是给树蹭加点肥料了。 搬着木盆回到了家里，边瑞把盆子靠在了廊架下来，坐到了树下的椅子上，伸手从母亲的怀里接过了老三，开始逗了起来。 “来，叫爸爸，叫爸爸”边瑞双手叉在老三的小胳膊下面，让儿子的双脚踩在自己的膝盖上，刚逗了两句便发现儿子裆部亮起了一道水线。 “哎哟，我刚换的衣服你又来？” 边瑞急忙把老三叉了起来，但是为时已晚，老三一泡尿绝大部分都浇在了边瑞的裤子上，弄的像是边瑞尿在了裤裆里似的。 边瑞的母亲和丈母娘都跟着乐了。 尤其是边瑞的母亲还嘲笑起了儿子：“为什么我们抱的时候就没什么，你一抱孩子就要尿你？你自己不知道反省一下么？” 边瑞道：“我哪里知道，等大一点我打的这帮小子屁股开花！” 把老三交到了母亲的怀里，边瑞这边准备去把裤子换下来，然后顺手把自己的裤子把搓两把晾到外面去。 裤子这边还没有换下来呢，突然间听到媳妇的声音响了起来。 “边瑞，边瑞！” “我换裤子呢，什么事？”边瑞这边光着屁股正在套裤子，听到媳妇的呼喊立刻大声问道。 还没有等媳妇回答边瑞便知道怎么回事了，因为自己的小闺女开如扯着嗓子嚎了起来。连忙套上了裤子，边瑞跑向了卧室。 到了卧室的时候看到媳妇抱着小闺女一只手托着小屁股一只手轻声的在孩子后背上拍了起来。 边瑞见了立刻接了过去，也是奇怪了，小丫头在母亲的怀理哭的撕心裂肺的，但是一被边瑞接了过去之后便慢慢的不哭了，抽了一会之后便安安静静的趴在父亲的肩半。 颜岚看到这样的情况有点不高兴了，冲着边瑞抱怨说道：“你就宠吧，最后宠出个小魔王来！” “孩子还小，等长大了一点再教”边瑞笑嘻嘻的说道。 这小小闺女也是怪极了，和三个哥哥不一样，她十分的闹人，边瑞的三个儿子很安静，那真是整个村里公认好带的娃，白天睡的少，晚上睡的久，从八九点钟上床，中间只需吃一次奶就能安安静静的睡到早上六点多钟，而且还不哭不闹的，如果睁开眼没有人在旁边就会自己玩自己的小脚，一直玩到肚子饿再会扯着嗓子哭两声。 但是小小闺女就完全不一样了，小丫头是白天死睡，晚上不睡，而且吃奶也特别有规律，深夜十一点钟开始每三个小时准点要喝一趟，从不间断。伺候她也没有睡不睡的概念，小东西一睁开眼面前必需有人，这个人还必需得是边瑞，如果换了一个人哪怕是奶奶，外婆都不行。 最主要是的睡觉的时候只要有感觉，她就一定要贴着父亲边瑞，每天晚上睡觉也喜欢趴在父亲的肚子上，这样才能睡着，一但离开了边瑞的身边，除非睡在太死，要不然一准醒来扯着嗓子嚎，非要边瑞出现，要不然能边瑞觉得这小东西能把嗓子给嚎冒烟。 “还小，从来就没有见过这闹人的孩子！”颜岚说着有点生气了，伸出手想在孩子小屁屁上来这么一下子，手还没有碰到孩子的屁屁呢，就已经收了力气，想当于在小屁屁上按了两下子：“现在就这么闹人，长大了怎么的了”。 “长长不就好了，以前大丫头也挺闹人的，你看现在也不是挺好的？有礼貌又有爱心的”边瑞说道。 靖靖小时候也的确闹人，但是远没有到小丫头这样的地步，边瑞觉得小丫头乖的很，只是边瑞不知道的是靖靖小时候闹人那门的不是他，而是汪捷这个母亲，靖靖小时候对于母亲很依赖，而眼前的小丫头则是一刻也离不开边瑞，就像是父亲身上的一块膏药贴似的。 颜岚望了一下自己的小闺女，见小丫头冲着自己啊啊的哼着，心中一软目光中立刻透出了老母亲般的温柔。 “要是以后不成器那该怎么办哟！” 如果几个孩子都闹，那到也没有什么，偏偏是就这一个，三个哥哥像是小天使似的，除了拉屎撒尿有点随意之外，那真是挑不出什么理来，唯独这小东西全身都是毛病。 “要成什么器，安安稳稳的过完一辈子就成了，想那么多干什么”边瑞轻轻的拍了拍闺女的小背，扭头看了一下自家的小闺女，闻着闺女身上的奶香味，忍不住吸了一口娃，顺带着在娃的小脸上亲了一下。 见到父亲的动作，小丫头哼哼的声音更大了。 颜岚吃味的说道：“你上辈子到底是欠了这孩子多少啊，这小情人债讨的有点狠！” 边瑞哈哈笑道：“还好吧，反正我不觉得闺女闹”。 “我是受不了，亏得你是个能熬夜的”颜岚说道。 边瑞道：“不算什么！” 边瑞真的没有觉得小闺女难带，他觉得四个孩子都差不多，小闺女只是喜欢粘着自己罢了，而且小丫头晚上不睡，边瑞也不在意，因为他在空间里眯上一觉，外面也不过才一两分钟的事，而且到了晚上，边瑞把小丫头放到自己的肚皮上，用不了多久小丫头就会睡的沉沉的，自己的娃儿边瑞自然是越看越爱，关健是丫头长的像自己，越看越觉得闺女长的比儿子看起来舒心。 抱着闺女来到了院子里，往躺椅上一躺，过闺女放到肚皮上趴着，没到几秒钟小丫头就给老爸表演起了秒睡的功夫。 有了经验的边瑞这时候并没有动，一直等着丫头睡了快五分钟之后，这才试着挪了两下，丫头并没有动也没有醒，边瑞便知道小丫头是睡沉了，于是把小丫头放到了小摇篮里，自己则是开始着手准备晚饭。 从孩子回来的那一天起，边瑞这边就热闹了起来，无论是边瑞的爷爷奶奶，还是老丈人，只要有时间都然奔过来看孩子，边瑞的爷爷更是早上从这边看完了孩子去放羊，晚上又是第一时过来看一眼孩子，然后才把羊赶回羊圈。 因此边瑞家的晚饭是最热闹的，一家子八口子成年人，带上四个小娃，外加一个靖靖那想不热闹都难。 趁着孩子睡觉的功夫，边瑞开始准备起了晚饭，摘了一些东西回到了院子里，丈母娘和边瑞的母亲两人一边带着孩子一边帮着择择菜啊，掐个豆角什么的。 三个男娃子看了一会儿也似乎累了，三点多钟的时候准时睡了起来，所有的孩子都睡着了，那是大家难得的清闲时分。 到了五点多钟的时候，太阳的热度开始慢慢的散去了，三个大男娃子也都睡醒了，两位老太太这时放下了手上的活儿，给孩子把了一下屎尿之后，便把三个小家伙放到院中边瑞老爸给编的超大的小竹篮子上上玩耍。 三个孩子还不能坐，只能趴着，就算是趴着这三小家伙也不闹，一边哼哼着时不时的流点小口水什么的，反正谁也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就这么一直能耗到下次电力用尽，吃饱之后再玩耍。 通常孩子醒了二十分钟后，靖靖这个丫头就会出现在门口。 “我的老弟！” 一从影壁闪出来，靖靖立刻张开了手，一脸笑容的望着大篮子里的三个弟弟，表情十分的夸张。 而三个小子一见姐姐，哼哼的声音都大了一些，小腿小胳膊那划拉的更快了，很明显的表示出了喜欢的姿态。 “老弟啊，让姐姐亲一亲！呜啊！“ 挨个的抱起了弟弟，每张小脸上香了一下，靖靖这才把弟弟放下来同时抹了一把嘴：”真香啊！“ 扭头看了一眼还在睡着的小妹妹，靖靖说道：”小懒虫又在睡觉！“ ”小点声，别把她给闹醒了“边瑞的母亲说道。 靖靖这边会很遗憾的把目光从妹妹的小脸上移开，不过她很快就摆弄起了三个弟弟来。 第510章 药狗 边瑞望着大女儿带着儿子们玩，而且还是这么友爱顿时有一种自家的闺女长大了的感觉。 心中正美着呢，突然间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声，边瑞这边正好奇这是谁来了呢，突然间听到门外传来了声音。 “小十九在家没有？在家帮着弄点油！” 边瑞一听外面传来的是六哥的声音，于是好奇的走到了院子里。 当边瑞到了院子里的时候，发现六哥还有他家的一个十七岁的小子，爷俩抬着一条大狗进了院子里来。 “这是怎么回事啊？” 边瑞看到这爷俩手上抬的狗正吐着沫子，身体一抽一抽的便知道这狗是吃了什么东西了，如果不抢救的话指不定归西就在这一两分钟的事情。 “抬外面，那边的石碾子上去，这里怎么弄？”边瑞的母亲一见这狗的模样，立刻喝诉道。 老太太现在护犊子，不想让自己的孙子看到狗的模样，哪怕是孩子还小没有什么记忆。 “十婶！” “快点搬外面去，在外面灌油，你还准备让狗吐我家院子里啊？”边瑞的母亲说道。 边六这边一听这才明白过来，立刻说道：“对不住啊十婶，我把这事给忘了！” 说完指着儿子说道：“快点把狗抬外面去，十九，有豆油没有，有的话……哟，拎来了啦，那咱们快点！”。 边瑞这边拎着油瓶子跟着六哥还有侄子到了外面的晒场，把狗放到了晒场旁边的石碾子上，放好了狗，六哥接过了油瓶就开始往狗的嘴里灌。 灌了小半斤的油进去，边六把狗头这么抻，狗变开始往外吐东西，很快狗胃里的东西便吐干净了，这下狗吃的什么差不多就看了出来了。 灌了一次油之后又开始灌水，让狗继续吐，直到吐出清水来这才作罢。 “这是村里第几次了？”边瑞问道。 “不知道，但是总有五六次了。要是真逮到这人我要让他把这些东西都给吃进去”边六恨恨的说道。 说完把手中的油瓶子还给了边瑞：“小十九，等会儿我让你六嫂给你把油送过来”。 “没事，这点油不算什么！”边瑞说道。 这点油是不算什么，但是眼前的狗就不知道能不能活过来了。从看到狗的模样，边瑞便知道这又是一条狗被人下了药了。 一般来说村里的狗都是偷狗贼过来偷的，不过边家村这边的几个村子地理个置特殊，偷狗贼就是偷了狗也很难运出去，而这边的乡亲们打起偷狗贼来那可一点不留手。 曾经王李村，沈家村那边一片在两千年左右的时候有一个偷狗贼被打断了腿，原本法院判的又是坐牢什么的，人家王李村加家沈家村那边一千两号人开着拖拉机就出县里去了，当时动手的不下一百来人，加上被判的那位又死不承认，县里没有办法和起了稀泥，最后不了了之。 自此之后所有的偷狗贼就再也不敢进山里来偷狗了，因为偷狗的知道外面偷狗屁事没有，但是在这里面偷说不定就落个下半辈子残疾。这账谁不会算？为了一条狗丢了一条腿？这世上赚钱的生意人抢着干，不赚钱赔健康的那肯定没人干。 “这狗得看运道了”边瑞说道。 边六说道：“嗯，怕是凶多吉少，瞧这样子时间有点久了”。 边六看了一下自家的狗说道。 “什么地方发生的？”边瑞问道。 边六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这小子立刻机灵的说道：“地方真不知道，我这边正在那边打叶子呢，突然间见到狗过来，原本正常就是过来趴在我旁边看我干活，谁知道今天还没有跑一半呢，突然间就载倒在地了……”。 “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边瑞问道。 “这哪里知道，现在又不是以前，咱们这边没什么外来人。现在那边起房子，这边搞古墓的，乱七八糟的人太多了，一时间也想不出来谁有这个可能。对了小十九，你家的狗也看好了，平常就数你家狗活动的范围最大”边六提醒说道。 边瑞道：“我知道了，等会我和家里人说一下”。 边瑞家的狗像是大灰是不用担心的，自从上次被人揪着脖子拖回来之后，大灰几乎不离开家，爷爷新宠小黑呢，每天跟着老爷子出去放羊，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因为它不会乱吃东西。唯一剩下要担心就只有小花了，这小东西整天随着大闺女东跑西颠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中了招。 “不过这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关健是得把投毒的人抓住了才行啊”边瑞说道。 六哥的儿子这时想了一下冲着边瑞说道：“十九叔，您看这样行不行，要到咱们村来呢，那肯定得从小院子那边过，咱们这边村口弄个摄像机那抓住的机会小，不如在那边弄个摄像机拍着，等着下次再出了事情，咱们调视频排除……”。 边瑞一听这小子的智商还可以啊，能想的出这一招来。首先是到村里只有经过半坡，但是过了半坡之后，地方就像是进入了一个小谷地，那可以接近村子的地方就多了去了，就算是在村口架个相机，也不定拍的到投毒的人。 首先肯定的是，干这事的那不是村里人，因为村里人对狗下手那肯是有目的的，药狗不是报复就是吃狗肉，且以吃狗肉为多。一是村里没什么人吃狗肉，二是真的村里人干的也不需要用药，这些狗都认识村里人，拿根棍子照头一下子就解决了，何必要花钱去买药，还得搭上肉包子。 “说不定还真行！” 边六听到儿子的话也觉得这方法可行。 现在是不抓不行了，村里已经死了五六狗了，再这么样下去，村子里大家都会担心，担心的不光是狗，怕有些不懂事的孩子玩着玩着捡了吃，那可就要了老命了。 “那行，等晚上的时候我和大爷爷他们说一下这个事情，不能任由着人家这么搞我们哪！”边六望着自家的狗说道。 谁家的狗都是一点点养大的，虽然说村里的土狗也不值什么钱，都是见谁家小狗生了去要上两只的，但养了这么久，从一点点养到这么大，突然一下子被药了，这谁能不心疼？ 又聊了一会儿，差不多十分钟不到，边瑞的小闺女睡醒了，扯着嗓子开始嚎，边瑞没有办法只得带着小跑回了院子里。 等着哄好了孩子，六哥这边和儿子抬着狗回家去了，最终狗没有能够救回来。 到了太阳西垂的时候，边瑞一家在院子里摆开了一张大桌子，所有人都围成了一圈，在院中点了几盘子蚊香，大人两孩子就这么围坐在一起吃着晚饭。 今天的晚饭算是家常，烙的饼子，配上棒子面粥，还有一些陪粥的小凉菜，什么拍黄瓜啊，凉拌土豆丝之类的，肉菜也有，只不过都不是热的，全都是凉拌菜，有什么蜜汁鸡丝，干切牛肉啊之类的。 靖靖这边直接用饼子夹的鸡丝，配上一些素菜干掉了两个饼子。 “喝碗粥！”边瑞冲着靖靖命令道。 “我不想喝！”靖靖不太喜欢玉米面粥，她觉得太粗糙了，喝到了嗓子里刮嗓子。 “不喝就不要逼着她喝嘛！等会喝点水一样的”边瑞的母亲说道。 边瑞听了轻叹了一口气：“吃点粗粮没坏处”。 ”随乖乖去吧“边瑞的爷爷发话了顿时这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靖靖一听立刻说道：”谢谢太爷爷，谢谢奶奶！“ 说完一溜烟的跑回到了四个弟弟妹妹呆的大篮子旁边，一挑手自己也爬进了大篮子里和弟弟妹妹玩耍了起来。整个院子里都是丫头逗弟弟妹妹的笑声，让人听了心中都觉得暖暖的。 老爷子望着重孙女这么喜欢弟弟妹妹很是娇傲的说道：“咱们家的乖乖长大了，想以前我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才那么一点点，谁知道一转眼马上就该上小学了，时光过的真是快啊”。 “谁说不是呢，别说乖乖了，就是小瑞还有小晔那也不是一转眼的事情，现在有的时候我还觉得他们还是穿着开裆裤满地跑的时候呢”边瑞的奶奶也开如回忆了起来。 老话说有子万事足，对于老人来说那更是如此，原本他们以为这辈子也就是小乖这么一个后了，没有想到这边又来了四个，这么说吧，现在老人觉得这辈子算是完整了，生前见到了重孙子，而且身体要好或许还有机会看到玄孙，这样的福气对于边瑞爷爷这辈人来说还不满足那就说不过去了。 “听说小六家的狗今天被人药了？” 边瑞的父亲突然间提起了这茬。 “怎么又有狗被药了？”边瑞的爷爷皱起了眉头。 “还没有抓到人？”边瑞的奶奶也问道。 于是大家的话题又转到了药狗的事情上来了。 边瑞这边把今天下午和六哥还有侄子的建议说了一下。 “这能行？” 边瑞的爷爷听了之后说道：“有办法总比没有办法的少，另外等会我去和大哥商量一下，这段时间村里人少走动，总要是抓住了这药狗的贼！” 第511章 偷闲 被药了狗的人家可不少，因此这项提议很快就开始实行了起来，第三天半坡那边的胡硕院子里便装上了摄像头，对准了大道口。 接下来便是等，等着药狗的人出现。 这天早上，边瑞抱着自己的小闺女正在院子里溜着弯，一边溜一边冲着小丫头问道：“你说你怎么就不睡一会儿，爸爸等会要去给你们弄牛奶，你这不睡爸爸总不能抱着你一起去吧？……”。 今天边瑞想去一下养牛场，谁知道一大早上的，小磨人精就醒了，似乎是预感到今天的老爸要出去似的，小东西从睁开眼开始都一个多小时了就是不睡。 小丫头估计也不知道自家老爸说的什么，自顾自的吐着嘴里的泡泡，然后瞪着如同黑葡萄一般的眼睛贼贼的注视着自己的父亲，时不时摆一下胳膊，蹬一下小腿发出哦哦的声音。 边瑞也没有办法啊，不能甩手就走，也不能放任不管，要不然这暴脾气的小丫头能把嗓子给哭沙了。 就这么抱着边瑞来回在院子里走，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小丫头这才开始打盹，边瑞见了立刻把丫头横抱在自己的怀里，刚一抱好，小东西就开始闭上了眼睛，粉白粉白的几乎半透明的小鼻翼一扇一扇的便睡着了。 边瑞伸着脑袋在小脸蛋上蹭了一下，然后慢慢的往屋里的凉床上面抱。 把小东西放到了凉床上，边瑞又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见小丫头没有醒的样子这才放心的换上了衣服准备出门。 颜岚这边帮着边瑞整了一下衣服：“你把这孩子疼的也太过了一点！” “有什么过不过的，她这才几个月啊”边瑞笑眯眯的说道。 颜岚一直想让边瑞放手，给小东西一个教训，让她知道有些事上不是凭她哭就可以解决的，总之呢就是想让孩子别这么腻味着自己的丈夫。边瑞这边一是舍不得，二是因为作为小闺女，边瑞这边自然是多疼一些的。 这么说吧比靖靖小时候都要宠的多，因为生靖靖的时候边瑞才二十来岁，现在呢边瑞都三十多了，性子比年轻的时候软和多了，也有了耐心，而且这个小丫脚在边瑞眼中是吃过苦的，差点就没有能在老婆的肚子里保住她，尤其是小丫头还特别粘边瑞，种种上述条件加在一起，使的边瑞对于小闺女自然多疼爱一些。 颜岚这边说了两句也就不再多说了，反而换了一个话题：“唉，老早就说去养牛场里骑马去，谁知道这一拖拖到了现在，自家的养牛场近在咫尺我都没有时间去过，这养孩子还真是耗时间”。 这时恰好边瑞的丈母娘从窗子旁边走过，听到女儿的抱怨声说道：“那还不简单，你现在就跟着小瑞去呗，反正小丫头才睡着，估计还有两个小时才会醒，你们去玩一玩没事的”。 听到母亲这么一说，颜岚立刻心动了，自从回来之后，颜岚几乎就没有迈出过这个小院，四个孩子虽说三个省心一些，另外一个也不粘她，不过她这边坚持要自己母乳喂养，那作为一个活大奶瓶子那肯定是离不开的。 边瑞见媳妇心动了，笑着说道：“咱们好久没有一起骑摩托了，今天就一起撒欢两个小时？到了养牛场那边咱们在一起骑马，暂时性的忘掉这些小东西！” “好的！” 颜岚这边也是憋的狠了，听到丈夫的话想了一下便点头。 于是两人开始换上了骑行服，然后把各自的大巡航从屋子里推了出来。 戴上了头盔，卡上了黑超镜之后，原来那英姿飒爽的颜岚一下子又回来了，小两口子伴着轰隆隆的摩托车声并排向着坡下驶了过去。 到了养牛场之后，边瑞带着颜岚熟悉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然后去马厩里挑了两匹马，两口子分别骑上在养牛场里转了过起来。 早上的养牛场里风光还是挺美的，并不是说下午就不美了，而是现在这时候下午的太阳太毒了，养牛场里的牛啊马啊什么的都会躲在小树林子里，或者是靠近小溪流了地方喝水纳凉，不会像是早上这样，牛群悠闲的低头吃草，抬头看人。马群呢则是这边跑跑那边跳跳的，看起来整个养牛场是那么的富有生机。 颜岚好久没有骑马了，开始有点不适应，所以催着马小跑了一会儿，等着熟悉了之后，便开始策马飞奔，可能是因为在家里呆的太久了，所以颜岚的马速很快，弄的后面的边瑞不住的喊着慢一点，慢一点。 到了小坡顶，颜岚带了一下马缰，跨下的骏马立刻停住了步伐，不住的打着响鼻表达着自己欢快的心情。 边瑞追了上来，立于颜岚的身侧：“也不小心一点，万一摔着了怎么办？” 颜岚展颜一笑：“跨上马之后心情一下子就不一样了，你说我是不是后悔生孩子了？” 边瑞笑道：“早生好，你现在才二十岁刚出头，等这帮小东西们长大了，你才四十来岁，正是精力充佩的时候，到时候咱们甩开了这群小混球，就咱们两人一辆房车满世界的转一下……”。 边瑞这边只能画大饼，因为这样能保持颜岚的好心情。四个孩子要照应，虽然说有两个妈妈的帮助，但是颜岚还是觉得压力大，有的时候会有一点沮丧。边瑞这边一发现这样的情况呢，就会把话题往开心的事情上拉，为了防止什么产后抑郁症。 “咦！奶牛都弄回来了？” 颜岚这边原本还听着丈夫扯，但是一转脑袋发现自己左手坡下面出现了一群奶牛，这些家伙全都是黑白花的，而且每头牛的脖子上还挂着铃铛，所以当牛群一走的时候，发出叮叮铛铛悠扬的铜铃声。 边瑞笑道：“早就回来了，并且都产了好些天的奶了，现在下面的渡假村里有个小型的牛奶厂，生产的奶按着最高的标准来的……”。 “那为什么不给孩子们喝？”颜岚好奇的问道。 边瑞道：“等孩子再大一点才行，现在的奶并不是给婴幼儿喝的，等孩子四五岁的时候就可以喝了”。 说是牛奶厂不如说是个小型的实验室，产的奶品质真的好，但是真的很耗钱啊，亏得是边瑞和周政两个家伙搞的，要是真的生意人不知道把这袖珍型的小奶厂关了多少次了。 “那干什么开的这么早？赶着四五年都赔钱？你们俩不是赔钱不舒服斯基？”颜岚开始取笑起了自家的老公。 边瑞也不以为意：“什么叫这么早？总得调整一下，看看颜的什么奶更适合咱们的口味。再过几天，他们就会往咱们村子那边送了“。 ”还有送奶服务？“颜岚奇怪了，这一共也就这么点牛，一天能产多少奶出来？这两个人跟个神精病似的，还要养送奶工？ ”那是当然了，要不然咱们以后怎么每天喝到新鲜牛奶啊。这品质你放心，都是巴氏杀菌的，每瓶奶保鲜期只有五天“边瑞说道。 颜岚听了有点奇怪了：“你们搞了半天就搞出个几天保鲜期的奶？” 边瑞一听便知道自家媳妇是外行了，于是张口开始给张妇普及一下知道，牛奶并不是时间越长越好，因为时间越长里面添的东西也就越多，真正的好奶巴氏杀菌处理的高品质奶就是七天。 话还没有说完呢，便看到城下来了一队骑士，看着穿着打扮都在三十岁以上，五十岁以下，一帮人骑的并不快，一看便知道是从马道那边进来的。 “周政的渡假村生意挺好的啊！”颜岚说道。 边瑞道：“是挺好的，很多都是想来走关系的，就跟那什么MBA班一样”。 “你这人，心态就不能阳光一些？”颜岚笑道。 边瑞笑了笑没有说话，但是目光一直盯着这群人，而这群人很快也发现了边瑞两口子，见两口子不像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于是纷纷策马赶了过来和边瑞两口子打起了招呼。 边瑞两口子应付的到也是得体，只不过这些人真是太能扯了，而且每一个一介绍都是搞这个搞那个的，说起话来那都是头头似道的，什么企业前景之类的按着他们说的，这要是发展起来，全国GDP都能翻上一翻。 和这些人分开了之后，颜岚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真是！” “这下你知道了吧？”边瑞乐呵着说道。 “难怪你一提他们都是怪声怪调的”颜岚说道。 边瑞道：“这些人不是过来跑关系就是过来拉投资的，嘴皮子差一差都在边不好意思张口”。 “你投了没有？” 边瑞摇了一下头，老实的承认：“我真是没有本事分辨他们的生意好与坏，听他们自己说那就跟听传销课似的，觉得你不投这生意这辈子过的都不完整了。而且周政那边说了，这些喊着要投资的，百分之九十五以上都是没什么前景的，有的时候是行业，更多的时候是人不行，管理不行……”。 “哟，你在周政这边还学会了不少啊”颜岚笑道。 “也没什么！”边瑞有点小得意。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煞风景的声音传来了。 “老板，家里老太太让您回去，你的小闺女睡醒了！” 边瑞：“……”。 第512章 猪哥瑞？ 边瑞一听这事儿，赶紧的回家吧，于是两口子也不多话骑着往回走，把马交给了工作人员之后，骑上了摩托车往村的方向去。 过了学校之后，正行驶在路上的边瑞突然间停下了摩托车，转过了脑袋往自己的身后望去。 在边瑞的身后有一位骑着踏板的姑娘，只见这姑娘腰细屁股大，而且骑在踏板上透着一股子诱人的风情。 颜岚走了都快二十米，一扭头发现丈夫的车没有跟上来，也转头向后看了一下，发现边瑞这边扭头一直往后看，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丈夫在看着一具身材妙曼的姑娘。 颜岚觉得奇怪了，以前也没有过这种事情，自家的老公别说是在路上看姑娘了，就算是漂亮姑娘坐对面，他看的目光也不会是这样的，都看在直了眼愣了神，这太过份了。 不说别的颜岚觉得丈夫第一看自己都没这么入神过。 “喂，你胆子也太肥了一点吧，我都在旁边了，你这么望着人家姑娘的屁股？有这么漂亮么？”颜岚冲着边瑞问道。 边瑞转过了头，一副呆头呆脑的模样反问道：“什么？” “什么你个头，看女人看的这么入神？我问你那姑娘好看么？”颜岚真的生气了，哪怕是再大度的女人遇到了这情况也会生气的，况且像是颜岚这样没有给边瑞两个大耳贴子已经算是有涵养的了。 边瑞道：“那不是女人，是个男人！” 颜岚道：“你不胡扯么，明摆着是一个女人！” 边瑞道：“不行，我得上去看一看！” 边瑞说完也不等颜岚回答，直接开始调头往着骑着小摩托的姑娘追了上去。 颜岚这边见边瑞这样，不得不跟在了边瑞的摩托车后。只是心中的小火苗蹭了一下子都能快熔了钢了。 边瑞还真是没有看姑娘，他这么一转脸觉得和自己擦肩而过的这位‘姑娘’似乎是有点怪异，正想着长这副模样的姑娘是谁家亲戚的时候，突然间明白了，原来自己看到了这个姑娘长着喉结，而且还是那种很突出的，一扫之下就可以看的清楚的。 边瑞这边正好奇着为什么一个姑娘长着喉结的时候，颜岚过来了，于是两人就有了上面的对话。 这时候边瑞的脑子里转的清楚明了啦，过去的这位是男扮的女装，不论怎么说男扮女装从自己村里出来，那一准是没有干什么好事的，干好事的人也无需这么藏头露尾的。 “喂！前面的那位，等一等！” 边瑞骑着摩托车追了上去，完全没有考虑到在自己的身后自家的媳妇已经少有的怒火中烧，准备暴起伤人了。 边瑞的摩托车排量多大了，近十倍于前面''姑娘‘骑的小踏板，因此边瑞靠近了小摩托的时候，骑车的’姑娘‘才发现边瑞跟了上来。 前面的小踏板并没有停，不光是没有停反而是加快了速度，一下子突然间蹿了出去。 边瑞这时已经伸手准备拍一下这人的肩，谁知道他这边一蹿，边瑞这边下意识的手一抓，边瑞只觉得自己的手抓到了一撮头发。 再定眼一看，发现骑着小踏板的那位’姑娘‘居然是个大光头。 跟在边瑞后面的颜岚一看自家的老公手中揪着一个假发套子，而骑着踏板的光头现在正加足了油门狂飙。 “愣着干什么啊，追啊！十有八九就是药狗的那人”颜岚说道。 边瑞看了一下自己手上的长垂直发的头发套，自言自语的说道：“这反转也太快了一点！” “扯什么呢，追啊！”颜岚催道。 边瑞这才发动了摩托直接追着小踏板。 小踏板如何能玩的过边瑞这么大排量的摩托车，眼瞅着越来越近，谁能想到前面骑踏板的也是一个狠人，直接一打把向着溪水里冲了过去，瞬间连人带车全都栽到了河床里。 这一手直接把边瑞给玩愣住了，刹住了摩托车两只脚支在了地上，冲着正往对岸爬的那个汉子喊道：“我说朋友，你也太拼了吧！这家伙一下子要是栽到哪里小命不就没了么？” “追不追，不追我可要走了！” 刚爬到了对岸的汉子见边瑞一副看热闹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理，抹了一下脸上的水，连水里的摩托车也不要了，直接就沿着岸边的玉米地垄子开始跑。 这时颜岚跟了上来，冲着边瑞问道：“怎么不追啊？” “追什么追，我又不能把摩托车骑河里去，他的车子不值钱，我的车子可贵着呢，再说了我要是跳河里去，全身都不湿透了嘛，就算是追也得钻玉米地，那玩意儿能好受么，出来不得痒上好几天啊”边瑞说道。 夏天打过玉米叶的同学都知道，你穿着大裤衩子，穿着背心在玉米地里打叶子是怎么个难受法。边瑞是不想去的，哪怕是跑了的人真是偷狗贼，边瑞也不会去追。 颜岚很无语，觉得现在恨不得打死自己的丈夫，追个贼还怕玉米叶子刺挠，愣了一下又问道：“那现在咱们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啊，等着我打电话找人弄根绳子来，咱们先把小踏板给拖出来，我觉得这玩意还挺值钱的不像是拼装货，就算是没有人要，留着给村里的孩子们玩也不错的”边瑞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不到十分钟就有两个十八九岁的小伙一脸贼笑的来到了这边。 “十九叔！我们来了，车子呢？” 见边瑞伸手指了一下河里，于是说话的小子直接把绳子往地上一扔，自己三跳两跳就从河堤下到了河床上，把躺在水中的小踏板从水里给扶了起来，然后慢慢的推到了河岸边上。 把小踏板弄出来容易，但是想弄上岸来，那么就得靠边瑞的大摩托拉了，如果是凭着人力搞那真的挺费劲的，好在边瑞这边摩托车的力气大，1800的巡航大摩拉个小踏板跟玩一样。 “叔，这车子弄上哪里修去？” “我管你弄哪里修去，不过呢修的话等几天，等会儿我叫这边的安全员过来，和他说道说道这个事情……”边瑞对于小踏板一点兴趣都没有。 边瑞也知道两个小子对于拥有一辆小踏板那是相当的期待，但是边瑞不能就这么让两孩子弄走，不是边瑞舍不得，而是这玩意儿他得先是证物。要是因为边瑞的不讲究，把这两孩子弄成偷车贼那可就麻烦了。 现在这个社会一切都还是小心点的好。 听到边瑞这么一说，两熊小子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全都没了，成了苦瓜脸！ 边瑞见了说道：“别苦着脸，这东西迟早还是你们的，要是到不了你们的手中，叔我自己掏钱赔你们一个，现在更重要的是这摩托车可能是偷狗贼的，这东西还男扮女装，我说怎么丑的这么有特点呢……”。 说完边瑞把假发随手扔给了两个小子：“你们在这边等着警察过来，我先回家去了！” “好的十九叔！叔、婶子您二位慢走啊？” 两个小子一听边瑞打了包票，一定会有车子，立刻精神头又回来了。 边瑞先是给负责这边警察打了个电话，然后才回家去伺候自家的小闺女去。 到了门口，边瑞便发现小丫头的声音都哭的哑了，就算是这样还是一遍一遍的抽着，小脑袋转着圈儿东张西望的找着边瑞呢。 “喔，快看，快看，爸爸回来了，爸爸回来了！” 边瑞的母亲已经是黔驴技穷了，这辈子所有哄孩子的招都用到了小孙女身上，但是毛用都不管，小丫头这暴脾气，睁开眼看不到爸爸，扯着嗓子就嚎，一点缓冲的空间都不给别人。 边瑞连忙从车子上下来，伸手把小闺女抱在了怀里。 到了父亲怀里的小东西抽泣了一分多钟之后就睡着了。可能是哭累了，也可以是边瑞回来了，总之小丫头终于安静了下来，小丫头一安静下来，那么整个小院都安静了下来。 当边瑞想把孩子放到床上的时候，突然间发现小闺女的一只手使劲的攥住了自己的衣服，攥的死死的边瑞想伸手掰都没有掰开，当然了边瑞是父亲怕是伤着了女儿根本就不敢使力，掰孩子手的时候还没有拧瓶盖子花的力气大呢。 既然掰不开，边瑞就只能抱着丫头了，于是这爷俩跟粘在了一起似的。 大约半个小时后，警察过来找边瑞了解情况了。 警察这边一说话，小丫头就醒了，躲在了父亲怀中的小丫头胆子很大，冲着警察不住的哦着，也不知道哦的什么东西，时不时的还蹬一下小腿，可爱的模样把过来的那位女警官弄的眼满都冒着小星星。 “你确定他是药狗的？” “这我哪里能确定，不过光天化日的一个大男人扮起了女装，那肯定不是干正经事的吧，我们村这段日子最大的事情就是死狗了，所以我觉得他是药狗的也算是合理吧？”边瑞问道。 “合理！” 作为一名安全员，自己管的地方有什么样的大神他自然是知晓的，也知道自己这边还真不能无视边瑞，况且他也觉得这男扮女装的男人有问题。 有了线索就去调查呗，查了几天也没什么结果，也不知道是警察不用心，还是人难抓，反正这人就没了消息。 第513章 大灰 边瑞抱着小女儿，在院子里玩着举高高的游戏。 同样在院子里，靖靖这个大姐则是开心的睡在了小凉床上，正和三个弟弟如同扎麻花一样睡在一起。大丫头摆弄了三个弟弟快一半个小时，最后自己累了，仨小东西也累了，就这么依偎在一起睡着了。 三个小子好对付，边瑞的小闺女就不那么好对付了，小丫头这边除了睡着，几乎就离不开边瑞，弄的边瑞连进山里去采个山珍的时间都没有。 “还没有要睡呢？” 边瑞在丈母娘走了过来，看看自家的小外孙女还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死活不肯睡觉，于是这么来了一句。 边瑞笑道：“估计快了，都睁着眼睛一个小时了，马上要不睡那不是成神了”。 边瑞的丈母娘笑了笑：“你这孩子到是有耐心的，一般换别的男人早就不干了！”。 “那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把自家的小闺女给扔了吧，要是那样颜岚不得找我拼老命？”边瑞开玩笑的说道。 丈母娘听了笑了笑然后说道：“她到是命好！” 现在对于自己这个女婿，丈母娘那心中是一万个满意，觉得自家的女婿性子好，而且有耐性，像是抱着孩子一下午也不会生气，性子不像是年青人，到有点像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到是老丈人觉得边瑞这个女婿一般般了，整天呆在家里哄孩子，有点娘炮的潜质。 “是我命好！”边瑞笑呵呵的说道。 正准备夸自家的媳妇两句，听到口袋里的电话响了，于是把闺女换到了另外一只胳膊上，掏出了电话瞅了一眼。 这一瞅发现是汪捷打来的，一抬头发现丈母娘已经走回到了屋里。 “喂！什么事？”边瑞接通了电话，这才发现原来汪捷发出来的视频请求。 汪捷现在似乎正在有公室里，一身正装OL的打扮，看起来呆的公司还挺不错的。 “孩子呢？”汪捷直接问道。 边瑞连忙转头找了一下，发现大闺女现的正睡在三个弟弟的之中，两个胳膊一边一个，肚子上还躺了一个，四个小人儿睡的那叫一个香甜，于是把镜头移到了小床上。 “正睡午觉呢，疯了快一个早上了……”边瑞和汪捷解释了一下。 汪捷看到闺女这边的睡姿，心里一下子就觉得有点不舒服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大丫头睡醒了，就在迷迷糊糊之间，睁开了眼睛，一睁开眼下意识的想抽手，这才发现自家的胳膊上边帎着自己的小弟弟。 “老弟！” 大丫头轻轻的唤了一声，然后左右开弓来回香了两下，便又开始找另外一个。 “咦，我另外一个老弟呢？” 边瑞瞅着丫头的模样笑着说道：“不是在枕着你的肚皮呢么？” “喔，原来是在这里！” …… 边瑞这边给汪捷看了看，然后冲着汪捷问道：“我把手机给靖靖？” 汪捷道：“行，我和她聊一会儿！” 汪捷现在心中非常不是滋味，她以前觉得靖靖是不喜欢小弟弟小妹妹，因为以前靖靖从来没有正眼的看过她与赵伟山的孩子，现在汪捷明白了，不是靖靖不喜欢孩子，她只是不喜欢赵伟山这个继父的孩子，现在三个孩子之间就挺疏远的了，那以后肯定是更加疏远了。 看着从自己的肚子里爬出来的大女儿，居然对继母的三个孩子如此亲昵，就连汪捷都觉出了手足情深的意味，这让汪捷的心中很不是滋味。 虽然知道这么想不对，但是汪捷还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堵了自己的心一样。汪捷有这种感觉不是说她为人就怎么样怎么样，这也是人之常情，作为母亲她自然希望自己的孩子之间亲密一些，如果能喜欢自己生的孩子，和自己前夫现在生的孩子亲如手足呢？ 好在汪捷还没有失去理智，和靖靖通话的时候并没有提出过份的要求，也没有挑拨大闺女和同父异母弟弟们之间的关系。 大丫头靖靖不喜欢前面的两个弟妹，那是因为她极为不喜欢赵伟山，老话叫爱乌及乌，恨也可以捎带的，更何况大丫头不是完全接受的现代教育，她以前也接受了一些封建思想，在她的心中，她姓边，而那两个孩子姓赵，天生她就喜欢不起来，而现在家里的四个都是姓边的，自己自然而然的就是他们的大姐，至于他们从哪个肚子里爬出来的，并不是太重要。 边瑞抱着小闺女回到了屋里。 屋里颜岚此刻正在一边饮茶一边写毛笔字。 “这么热的天你还能静的下气来？”边瑞问道。 颜岚道：“这么热的天？家里不是开了空调了么，这二十来度哪点热了，过来看看我这几个字写的怎么样？” 边瑞凑了过去，看了看媳妇写的字。 桌子上一幅宽四十公分，长约一米五的纸卷上写着中正平和四个字。字写的挺有力道的。 “挺拨有余，而温润不足，没有把这中正平和的四字神韵给表达出来，不过你已经可以超越我和老丈人了，全家写字以你为第一”边瑞笑眯眯的说道。 “别扯这些，说说看哪个字写的不行，我不想听拍马屁的话！” 说完颜岚伸手拍了一下边瑞的肩，一副老气横称的模样：“小鬼，做人要诚实！” 边瑞看了一下左右没有人，笑着说道：“我不是不想诚实，怕说的太重的话，晚间的性福生活没有了！” 这话说的颜岚脸上一红，抬脚虚踹了自己的丈夫一脚：“滚一边去，没个正形！” 抬头正想看看四周有没有人，一下子瞅到了院子里擎着手机的大闺女，于是说道：“别让孩子玩太久的手机，对眼睛不好，咱宁愿孩子出去和小伙伴疯玩……”。 “不是，是汪捷打电话过来想看看女儿”边瑞说道。 听了这话，颜岚便知道自己错怪边瑞了：“哦，这还行！” 说完低头看了一下字，过了一分多钟，又看着正撅着嘴啧啧亲了两下闺女小脸颊的丈夫问道：“对了，她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边瑞抬头望了一下媳妇：“你问我？” “不问你还问谁啊，你不是说她又离婚了么？”颜岚没好气的说道。 边瑞听了挠了一下后脑勺：“我还真的不知道，我就知道她离婚了，现在两个孩子中女孩归她，男孩归了那个姓赵的，她还得了一套房子什么的，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你已经知道的不少了！”颜岚道。 嘿嘿！ 边瑞呢得傻笑两声作为掩饰，女人嘛，问你前妻的情况，你要是一无所知一准是认为你全都知道但是又不想和她说，你要是乌拉说了一大通，她个又会认为你们旧情末了，暗地里勾勾搭搭。反正回答这个问题就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还有呢？” “我真的不知道了！不要这样你打电话问问胡硕或者是吴惜，吴惜吧，她们同样都是女人相互间可以能联系更多一些”边瑞说道。 颜岚想了一下说道：“算了，我也不问了，我这边叫什么事情，后妻关心前妻这算哪门子事儿啊”。 边瑞心道：你还知道啊！ 边瑞真的不知道现在汪捷做什么，但是他知道汪捷这人一准不会混的很差，因为这人不算是一般的作女，一般作女是对男人要求高但是对自己完全没有要求。汪捷不是，她对自己和对男人的要求同情都高，而且也聪明，会来事，关健是对自己下的了狠手。你要说发多大的财那不知道，但是混个白领什么的边瑞相信没什么问题。 这时候，大丫头在院子里突然间喊道：“爸，爸，快点过来，我是三老弟拉屎了！” 边瑞一听抱着小丫头拨脚往院子里走。 边瑞这边才刚出屋子换上鞋，那边边瑞的母亲就已经带着小跑来到了院中的小凉床旁边，开始给孙子换起了尿布。 换下了尿布，边瑞自然就有事情可干了，于是边瑞这边又换上了墨镜，开始洗起了尿布来。现在的边瑞也算是练起来了，蹲在河边一手抱着小闺女，一手洗着尿布，这单手洗尿布的神功也算是练出来了。 正在门口的小溪洗着尿布呢，边瑞突然间听到对面传来了几声呜咽声。 一抬头发现一只黑色的母狼正站在坡上，正望向了自己。 看了一眼，边瑞就认出来了，这母狼就是自己以前从狮口中救下的那只母狼。而现在这只母狼像是怀了狼崽子，肚子有点圆滚滚的。 “哟，你也没有歇着啊！” 边瑞笑冲着母狼大声来了一句。 母狼这边见边瑞和自己说话了，于是慢慢的从坡上走了下来，与边瑞隔着一条小溪开始相互瞅了起来。 看了没有两秒钟，大灰从院了里蹿了出来，看到了母狼之后的大灰一点也没有防备，立刻趟过了小溪凑过去给母狼舔起了毛发。 “你小子可不是个好鸟！” 边瑞见了深深的怀疑起了狗像主人这话，因为自己是多少忠于家庭的好同志啊，怎么会养出来大灰样的渣狗！ 不过边瑞再想一想，觉得大灰的眼光也是挺高的，在一点上还真的有点像自己，你看看大灰，除了搞大了一只进口洋犬的肚皮子，另外一个相好居然直接选了母狼，怪不得村里的狗一只都看不上呢，原来大灰是心有沟壑，宁缺毋滥的狗啊。 第514章 比较 颜岚走到了边瑞的身后，望着自家的丈夫看着一条黑狗发愣，于是张口问道：“这又是怎么了啦，你现在是不是脑子有点退化了，看什么都愣神？” 边瑞回过了神来，望着颜岚伸手指了一下小溪对岸。 颜岚见了又张口问道：“这是谁家的黑狗子，以前怎么没有见过？这是大灰的朋友？” “说什么呢，这是大灰的媳妇，这不是狗是一只狼，母狼，看到没有肚皮子鼓鼓的看样子生崽就是这两三天的事情了”边瑞说道。 “狼？我怎么觉得不像啊，一点也不凶猛”。 边瑞听到媳妇这话，差点翻了个白眼，母狼要是真的这时候凶狠那就不会过来了，这时边瑞已经猜到了一点母狼的小心思，像是她这样的母狼，单独生孩子那是非常危险的事情，而且躲过了生崽的危机，那接下来更是步步惊心，想要把自己的孩子养大，那叫一个难于登天，最好的方式自然是跑到自己这边来，接受自己的庇护，这样的话狼崽子们成活的机会自然也就大了。 “来咱们这里干什么？”颜岚问道。 边瑞觉得一孕傻三年这话真的还是有点道理的，这母狼都上门了，自家的媳妇还问干什么，要说母狼是来旅游的估计颜岚都信。 “可能是来旅游的吧”边瑞说道。 “来旅游的，咱们这里有什么好旅游的，莫不是看上了咱们禽舍里的东西？”颜岚一副我说的对不对模样瞅着边瑞。 边瑞这时候差点就要翻白眼配合着蹬腿了。 “要是吃咱们家的禽，这母狼能露头？”边瑞反问道。 颜岚略一思考：“估计是怕捉禽麻烦吧，咱们家的那些个大鹅还有鸡什么的一只狼相对付起来也不太容易”。 边瑞直接冲媳妇竖起了大拇指：“分析的十分到位！” 颜岚听了之后还乐呢。 “那咱们怎么办？”颜岚过了一会儿又问道。 边瑞这时已经把尿布全都给洗好了，把七八张尿布都抓在手上，晾到了晒场旁边的晾衣绳上，绳子的两头栓在两颗树干上，晾衣绳现在上面有挂着一排小夹子，晾好的尿布用夹子这么一夹，就算是完成任务了，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太阳公公的任务了。 “我问你呢，咱们怎么办？” “要不杀了吧？”边瑞打趣道。 颜岚摇头：“不用吧，这母狼你不是说要下崽了么？” “杀是杀不得的，肚子里的小崽子十有八九大灰也是作了贡献的，等会去家里拿点东西过来喂一喂就是了，看她走不走，要是走咱们就不管，不走的话每天投食吧”边瑞正儿八经的说道。 颜岚听说要喂，立刻来了兴趣，转身回家里便从冰箱里拿了一只大鸡腿，隔着溪就给扔了过去。 边瑞望了望鸡腿，然后又看了看大灰，突然间有点担心大灰对于自己的狗生产生怀疑，因为大灰从小到现在也没有吃过几个完整的大鸡腿，现在母狼直接就混了一个。 好在大灰虽然直勾勾的瞪着眼睛，并且嘴两边的哈溂子一个劲的流，但是还是没有好意思和母狼抢东西，眼巴巴的望着母狼把一只大鸡腿给吞进了肚子里。 边瑞对狼也没什么兴趣，来了就给点吃的，不来也就不来了，见鸡腿没了也就抱着小闺女回到了院子里，小闺女这时已经开始打盹了，不过很明显小丫头再撑着。这小丫头也是挺倔的，前几天醒来不见老爹，哭的天昏地暗的，可能是自己留下了阴影，现在不到真的实在睁不开眼是不会睡的，这时小手会死死的攥着爸爸的衣服。 “搞什么呢，困就睡吧，爸爸不走噢！”边瑞轻声的冲着小闺女说道，一边说一边伸手拍着小丫头的后背。可能是父亲的声音让她安心了，没两步眼睛就闭了起来，上下眼皮长长的眼睫毛漂亮的拢着，小鼻翼开始微微的张合起来。 “睡着了？” 丈母娘看到边瑞想把孩子放下来，张口轻声问道。 边瑞点了点头，轻声嗯了一声，扭头看到自家的大闺女带着三个弟弟又挤成了一团，顿时问道：“怎么又睡了？” 丈母娘小声道：“睡就睡呗，孩子今天休息且这么大的太阳不睡觉做什么？” “现在睡多了，晚上不知道要折腾到几点”边瑞道。 “明天是周日也不上学！” “什么周日啊，现在都是暑假了”边瑞的奶奶走了过来说道。 “暑假了么？” 边瑞和丈母娘两人都一脸的疑问。 “当然是暑假了，昨天是最后一天，你们俩这过的是什么日子哦，今年都七月份了，当然是暑假了，别说幼儿园了，小学都放了”边瑞的母亲说道。 “怪不得村里的孩子多了起来”边瑞的丈母娘说道。 “马上塘子里也热闹了”边瑞的母亲说道。 “怪不得这两天两只熊一回来趴下就睡，原来是孩子们都放假了”边瑞的丈母娘说道。 熊大和熊二现在已经是村里的一份子了，因为现在天气太热，老两口又不在家，家里也不开空调所以两只熊从早上吃饱喝足就趴着，趴到了趴不住的时候就去村西边的小湖里泡着去，找个有树荫的水里，一泡能泡到太阳落山。 同样生活节奏的还有边瑞家的几只，呆牛那是肯定的，作为一头水牛，夏天水里是它的乐园，几匹小矮马也是如此，作为呆牛的跟班它们很称职。 原本湖里就这些东西，当然了少不了大鱼，但是现在多了一群孩子，原来纳凉的湖就成了孩子们与这些动物的游乐园。 因为有了这些个东西，大家也就不担心自家的孩子溺水了，因为这些动物对于危险的敏感远超过人类，就算是大人在旁边看着，有的时候还可能出错，但是这些动物则不会，就算是三四岁的孩子它们都能照应很好，因此大家都很放心让孩子夏天快乐的玩水。 边瑞听两个老太太说话，自己则是把小闺女放到了凉床子上，顺带着把衣服也脱了下来，让小丫头攥在手中，然后放下了纱帐子，不让蚊虫接近自家的小宝贝儿。 颜岚这时候走了进来：“门口来了一只母狼！” “哦！” 颜岚见母亲和婆婆都一副不奇怪的表情，于是问道：“你们怎么这个表情？我说我们家门口来了一只母狼”。 “啊，我们家门口来了一只母狼？啊，好怕人呐？……” “妈，你现在怎么阴阳怪气的”颜岚哭笑不得的说道。 “我家还养着两只熊呢，一只狼有什么奇怪的，而且我们都见过不下四五次了”颜岚的母亲说道。 现在村里养个小动物什么的真不是太稀奇，别说边家村了，现在附近的几个村子都有人家里养些野物。 其实有一大部分野物不是人想养的，而是见了小的可怜的，就喂上一喂，真的接触到野物，而且是那种并不是太怕人的，只要你好心喂上一喂，这玩意十有八九就能赖上你了。别觉得动物就傻，真的让它们看到了混吃混喝的曙光，它们比人类可没有节操多了！有的东西还拖家带口的搬进你家里去。 别的村子养什么不知道。但是边家村这边有人家来了一窝狐狸，有些人家里还住进了一头鹿。事实证明有的时候保护野生动物保护的动物不怕人了，那么就是这些东西耍无赖的时候了。 颜岚听了母亲的话一想也对，整天看着两只硕大黑熊的母亲看狼是差了一点。 “咱们到现在怎么才跑来一只狼，明显比别人家不受待见啊？”颜岚这时觉得自己家的实力是不是有点问题了，怎么村里的动物别人家都有投奔的，自己家现在才来了一只狼。 “这也好攀比？”边瑞很是不理解自家媳妇的想法。 “那当然了，人家有野物来肯定是人家好啊，咱们家没东西来，人家会不会说咱们对动物不太友好啊……”颜岚说道。 边瑞的母亲说道：“什么东西能在咱们家呆的住？吃草的的东西，大牛还有那几匹不是东西的小矮马能把鹿咬哭了，怎么来？” 呆牛不太喜欢和它抢草料的东西来家里，至于几匹小矮马，别看个不高力不大，但是一家四口一水儿马中小流氓，上次来了一只兔子，冬天的时候想蹭几口料，愣是被这四个憨货中的一只咬掉了半个耳朵，最后兔子草没吃到，反丢了半只耳，就这么伤心欲绝的奔了。 边瑞这边觉得呆牛和四匹矮马对于领地的意识都快赶上大灰了。自然大灰被肥婆带人拎回来之后，大灰现在活动的范围大大减少，到是呆牛和四匹小矮马成了边瑞家外围防护的中坚力量。 就在一家人扯的时候，突然间边瑞听到外面有人喊着自己的名字。 “十九叔，十九叔！快点出来，这边出大事了”。 边瑞一听刚想拨脚，耳边立刻响起了自家小闺女的哇哇大哭声，原来是扯嗓子嚎的这位把边瑞的小闺女给喊醒了。 边瑞没有办法，直接抄手跑起了小闺女往外面跑，准备去问问出了什么大事。 第515章 古董 边瑞抱着小闺女跑出了门，看到坡口站着一个十几岁的小子，立刻问道：“出什么事了？” ”那边的塘子陷了！”小子一边说一边伸手指了一下坡下。 边瑞听了立刻跑了过去，一边跑一边问：“有人陷进去了？” 小子跟在边瑞的后面跑，一边跑一边还回答着边瑞的话：“没有，没有，我们准备在那边围鱼呢，九哥刚准备下去，那边就陷了，亏得九哥机灵要不然就被吸下去了，不过您家有一匹小矮马被弄下去了……”。 边瑞是跑到了地方，发现周围围了差不多二十几号子人，纷纷的向着塘子底下望了过去，边瑞伸头看到塘子里的水依旧向着黑洞洞的洞口灌了进去。 “马呢？”边瑞问道。 周围的小子立刻说道：“没有看见，小马摔进去的时候就没声音了”。 旁边一位说道：“这洞还挺深的，现在水还没有完全被吸完呢！” 边瑞伸头看了一下，发现这个洞还不是天然形成的，很明显是人工开凿过的，因为就从边瑞这边看了过去，里面就可以看到一些砖，而且还都是青砖，明显不是现在建的，看样子有些年头了。 边瑞看到这样的场景头一个想到的就是古墓，于是冲着旁边的孩子们问道：”水灌了多久了？“ “差不然好几分钟了，一小塘子的水都灌进去了”小子冲着边瑞说道。 边瑞想了一下掏出了手机，把这里的事情报到了那边的考古队。边瑞没有听说过村里有这玩意儿，自然而然的就认为这东西根边家村没关系，和边家村没有关系，边瑞这边自然就要报告给文物队。 这到不是边瑞的觉悟高，而是边瑞觉得这东西给了村里那也不一定就是好事，天上掉下来的饼子也可能是陷井。 考古队那边来的也快，边瑞这边放下了手机不到十分钟，这些人就已经过来了。 这时候周围的人就已经不是十几二十个了，而是附近只要是阴凉的地方都站了人，村里的大闺女小媳妇们全都跑了出来，就连边瑞家里的仨个也都抱着孩子出来凑热闹了。 考古队队员问了一下情况之后，便派上下去查看了起来。 边瑞不时说道：“我的一匹小矮马掉了进去，帮我看看那东西还活没活着！” 这话一说出来，考古队的队长愣是用看傻子的眼神瞅了好久边瑞，弄的边瑞都快有点不好意思了。 “师父，下面是个甬道！里面没有水”站在洞口的考古队员这时候冲着岸上的队长说道。 “多长？淹水了没有？” “没有，里面建的还挺好的，但是不像是墓道”考古队员们说道。 “把绳子固定一下，放下下去看看”站在洞口的考古队员道。 “等一会儿，确还一下安全不安全”考古队长道。 就这么着，大家一起伸着脖子等，差不多半个小时之后，这些人扔了一只鹅进去，发现大鹅欢叫着沿着甬道一直往里走，没一会儿就只能听到大鹅在甬道里的回声，很明显这个甬道里的空气是流通的，并且不死通道。 见安全，考古队员就沿着绳子下去了。 边瑞这时候捋起了腿，就这么抱着小闺女往下了坡伸头看了一下，发现原来这洞直上直下的，大约有三米深像一口老井，在这个洞下约一米深的地方，有个仅供一人行走的侧道。站在这里，边瑞都可以感觉侧道内流出来的凉风吹的自己的脸颊紧绷绷的。 就在边瑞这边仔细看的时候，突然间听到坡上响起了三爷爷的声音。 “小十九，小十九，里面是不是有一个有个侧道，石头垒的？上面还刻着一些石纹？” 边瑞听了诧异的回头说道：“是啊，三爷爷，您知道这是干什么的？” 三爷爷道：”我听说过，这东西是以前藏人用的，也是咱们村里的粮食窖和酒窖！” “啊，怎么没有听您说起过？” 这下不光是边瑞了，旁边的人也有点好奇了。在村子里住了几十年，居然没有听说过这地方？ “以前这地方藏的都是村里的救命粮，防着土匪和乱兵来的…”三爷爷一边往下下，一边和边瑞说起了这个事情。 三爷爷这边才下到了塘子底，那边大爷爷也过来了。 “大哥！” “老三，你瞅瞅是那地方么？”大爷爷在岸上问道。 三爷爷这时已经比边瑞更接近洞口了，边瑞怕老爷子出什么意外，于是向前走了两步，准备一个不对去拽住三爷爷，别让老头掉进去了。 不过老头自己到是挺小心的，挪到了洞口向下一看，过了一两分钟便回头对着岸上的大哥说道：“大哥，是的，我觉得就是咱们一直听长辈们说的那个地方”。 考古队长一听，立刻问道：“老人家，您给说说看，这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三爷爷这边立刻说道：“刘队长，叫你的人上了吧，这是咱们边家的东西，你们的人进去不合适”。 考下队长一听，苦笑着说道：“这是咱们的工作，这东西属于你们村但也属于国家！” 三爷爷听了说道：“这里的东西有明朝的，也有清朝的都是我们老祖宗留下来的，怎么到了这里就成了国家的了？” “老先生您别误会……”。 考古队长这边刚想解释一下，突然间甬道里传来了声音。 “队长，青花瓷！一个洞里摆的全是清花瓷！我这里看着像是明青花” “什么！？” 不光是考古队长愣住了，周围的人也全都愣住了，周围的人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但是青花瓷这三字入了耳，大家脑子里跳出来的第一个字就是钱，一脑门子红彤彤的全是一百的票子。 “这是我们姓边的东西，你们离开这里！” 突然间人群中有人大声喊了一句。 这一句话像是一下子点醒了众人，于是这边站着的所有边家村人都异口同声的喊道：“你们出来，这是我们村的东西！” 就算是边家村的人再风清云淡，面对一整个洞里全都是青花瓷这样的诱惑也抵挡不住，他们脑子里的概念是元青花一只上亿，这明青花就算再怎么样一只也值千八百万的吧，这一洞全是，那整个村坐在地上吃几辈子也吃不完呐！ 考古队长这边也是骑虎难下了，他知道这东西可能是边家村人老祖宗的，但是根据国家的法律，这地里的东西也是属于国家的，他这边不知道还可以有理由推脱，但是现在都站在旁边来了，要是把这东西给糟踏了，那他以后也就别在单位干了。 考古队长不是没有见过贪的村民，被这些毁掉的国宝也不是一件两件的，他本人到不是真的想把这些东西从边家村人的手中抢过来，他在意的是村民们不要破坏这些东西。 “大家静一静，我这里给大家伙普及一下文物知识……哎哟，哪个小子拿泥块子砸我？”考古队长的话还没有说完，脑袋上就挨了一下子。 砸石头的小子也不怕，直接扯着嗓子道：”这是我们边家的东西，谁也不能抢！天王老子也不行！” “对，对！天王老子也不行” 旁边一群半大的孩子齐声喝道。 考古队长一直就在附近，自然知道这边村子的德性，他连忙使出了缓兵计，给站在自己旁边的同事打了个眼色，然后冲着人群说道：“大家安静一下，我们不抢任何人的东西……”。 说了好一会儿，群情激愤的人哪里会听。 “都给我安静！” 大爷爷这边说了一句之后，突然间原来闹的像个菜场一样的地方，瞬间安静了下来。 老爷子说道：“什么明青花的，这里原来就是咱们村子藏人躲兵匪的地方，里面有大缸窖了一些粮食，还有藏了一些生活用资，你们真的以为祖宗们这么富，没事在家里藏点青花瓷宣德炉啊，这就是躲灾用的，里面没有多少贵重的东西！再说了，传家只听说诗书传家的，纵观历史有几个是钱财传家的？你们以为老祖宗就这么点水平，给咱们窖了一洞银子？……”。 边瑞一听，顿时觉得大爷爷说的挺毹理的，说真的，要真的有什么宝贝，藏在老祖的空间里不比什么地方安全，再说了空间里东西有没有？ 当然是有的了，什么名人字画古籍典章什么的都有不少，但是对于传家的东西，老祖这边都教了啊，像是边瑞家的竹器手艺，别人家的酿酒，抽丝，哪一门手艺不能养活家人呢？金银财宝能比的上这些手艺么？明显是不如的。 更主要的是，边瑞以前也没有听过老祖说过这个事情，要是真的里面有一窖的青花瓷老祖肯定会说的，老头怎么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瞒了。 “大爷爷，要不咱们让里面的拿一个瓷器上来看看？”边瑞等着大爷爷说完，便建议说道。 见大爷爷这边点了点头，边瑞便冲着洞里喊了一嗓子。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之后，里面的人递上来了两个瓷盘子。 青花是真的青花，也是明代的，只不过这东西就是寻常百姓家用的，无论是烧工还是画工都是不入流的水准，而且碗口也不圆，烧制的水准别说是正儿八经的玩家了，就连边瑞这个门外汉都觉得这东西拿不上台面。 “这东西值钱么？” 有个小子伸着问了一下。 考古队长没好气的说道：“值不值钱你问我，你十七叔肯定知道！” 边瑞一抬头这才发现十七哥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 边十七这边正准备说话呢，突然间听到呜呜的警笛声响了起来。 第516章 甬道 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之下，警车停到附近，二十来个警察从三辆小面包车里钻了出来，有些警察的腰间还配上了枪。 “这是怎么回事？准备来我们边家村杀个人立个威？”大爷爷看了一下来的警察，淡然的问道。 “老爷子，老爷子，完全没有的事情。我们这边接到了电话，说是发现的古墓，古墓这东西那是属于国家的，所以呢……”带队的警察怎么可能不认识边家的老爷子，别说是边家的老爷子，这附近几个村子的老头子他都门清，要是不知道他还干的哪门子所长啊。 一接到电话这位的心里就开始骂娘了，他到是不想出警呢，但是没有办法啊，那边县局里已经下了命令，让他带人赶紧过来了解情况，顺便把古墓给保护起来，不能让乡民们破坏了里面的文物。 这位真不想来这山洼子里，心里直接就冲着县局的领导骂开了：你这么有本事自己怎么不来啊？ 在他的眼中，里面的这些村民比外面的难搞太多了，出了名的抱团，也就是整个村子都十分团结，一点不像是外面的村子，这些年早就成了一盘散沙。真的，前些年进村去抓人还得担心一下，现在进村抓人根本就不需要多想，直接开着车子派十几个警察就抓人去了，要是搁以前，没有百十号警察再有武警跟随，哪个所长敢进村去抓人？ 这里面的村子还有一个大坏处，一有个风吹草动的，人家就上访去了，别的地方上访那是一个人两个人，只要找人一堵，然后把人给带回来就行了，但是遇到这些人可不能这么干，而且人家上访动不动就是几十辆拖拉机，两三千号人瞬间就给你齐配了，而且这帮老头子啥也不怕，都九十多岁的人了，还怕个啥啊。做牢？就算是进去了你能让他们干什么活？不光是不能干活还得派人伺候他们，要不然万一出了什么问题死在了牢里，那又是个麻烦事。 到时候闹出了乱子，别说他一个乡下的小所长，县局的大局长都不顶用，因此这个临来的时候，县局那边才嘱咐一定要注意工作态度。 说是嘱咐其实就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要是出什么事你小子就是第一责任人，要不然所长为什么要骂娘呢。 “哟，真是奇了怪了，我们姓边的不说别的，从打大明朝开国的时候就已经住在这里了，这里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都是咱们祖辈人辛苦的弄出来的。满清进来了，这些东西是咱们的，老蒋来了也没有说这些东西是他的，怎么滴，到了现在这东西一下子就成了你们的了？你们讲不讲理？” 顿时旁边就有人说起了怪话。 大爷爷这边瞪了一眼，说怪话的人一眼：“胡扯八道些什么！” 说完转头冲着警官说道：“这道不是什么古墓，就是以前咱们村里防着兵祸的藏身道，里面也没有什么别的，就是一些粮食什么的，可能还有一会被和还有些酒，都是一些家用的东西，值钱的东西是没什么的”。 “这没有听说过啊”所长张口小声的问了一句。 大爷爷这边稍微的解释了一下，这东西平常是不开的，而且知道的人少，像这样藏身的地方通常村里也就是一两个人知道，因为知道的多了，难免就会把这东西给泄露出去，万一有了点意外，全村人藏在这里可就被人一窝给端了。 保密这项事情上边家村搞的真不错，可惜的是一个失误，这地方就随着知道的老人一起消失了。原本大爷爷那时候还点担心，但是后来新中国建国后天下太平了，也用不到这地方了，还有时间的原因，渐渐的老一辈子人就把这个事情给忘了，而且现代社会，机枪大炮的，这玩意也不咋顶用了。 谁想到无意间一帮子傻孩子乱捣鼓，又把这甬道的一个入口给捣鼓了出来。 说是入口也不对，这地方是藏身洞取水的井口，只要有充足的粮食，那么这里可以藏上大几百人一个月都不用出去。 “这……”所长望着边家的大爷爷不知道如何办是好了。 “要不这样吧，大家都下去看看？”所长想了一下说道。 大爷爷想了一下说道：“去看看可以，不过里面的东西谁也不能动！” 所长一听一口答应了下来：”那是自然！“ 考古队长现在也不吭声了，他这边到是有心，但是他也知道这甬道十有八九就是老爷子说的这个作用，人家的东西还真不好强弄。 当然了如何里面真须什么国家级别的文物，你也不要指望考下队长就这么放弃，动武是不没有办法动武的，但是他会讲道理啊，只这过多浪费一点口水罢了，反正这种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干。 网上有些人污蔑考古就是刨人祖坟，考古队长是极为不认可的，有些人提到发掘万历陵寝时候的错误，从而造成巨大的损失，他也同意，但是把考古和刨别的祖坟联系在一起，他不同意。 于是乎，这边就安排了人准备下去。 就在大家商量着如何下去的时候，突然间听到了一声马嘶声。 所有人一转头，发现就在五十来米的山崖子上，站着一头小矮马现在正怕的直叫唤。 边瑞定睛一看不是自家的小矮马又是谁？ 伸手拉过了找自己的小子，边瑞问道：“是不是那匹？” “嗯，就是掉下去的那匹，怎么跑那里去了？” “废话，那边肯定是有出口呗，还怎么跑那边去了”边瑞笑着说道。 小矮马的叫声立刻把躺在河里的父母兄弟给吸引住了，呆牛带着三匹小矮马围在山脚下一个尽的叫唤。看样子想让上面的那匹小矮马下来，差不多二三十米高的地方，小矮马都被吓屁掉了，现在估计走路都困难就别说下来了。 而且马这东西如果没有人牵引着，它是不会往后退的，自然也就不可能退回到洞里去，因此这只傻马就这么站在岸壁上，不住的叫唤着，叫出来的声音中都透着一股子颤栗的味道。 “叔，要不把马弄下来？” 边瑞瞅了一眼这傻小子说道：“你去！” “我不行！” 边瑞说完便开始伸着望着下面准备下到甬道里的人。 考古队这边出了两人，边家村这边是两人，警察这边到是没有出什么人，就是这四人顺着滑索慢慢的滑进了甬道内。 过了一段时间，就有人过来把里面的有什么东西报告给上面的人，大家听了之后觉得还真没什么，因为这么多年里面的的谷子什么的早已经成灰了，只留下了一些装谷子的大缸，这缸也没什么稀奇的，就是平常人家上的黄土泥缸，这玩意现在还有的卖呢。 除此之外就是一些生活用品，很多东西都烂了，只剩下瓷的还留着，还有一些铁做的东西，现在也族锈的只能简单的看出来，那东西是个勺还是铲儿了，总之里面的东西都是普通民家用的，就算是明朝的东西，它也值不了几个钱。 唯一让村民们感兴趣的是，里面的地方很大，边瑞这边看了一下下面人拍上了照片，在甬道两边有这么七八个石间，每一间差不多都能有个百十来个平方，而且最少的也套了三进石室，而且这些石室全都是长条石垒成的。 光是建造这些石室，边瑞都觉得不知道要花费多少人工才能建出来。 以前采石可没有什么炸药之类的，全都是用火烧然后浇水，这样热涨冷缩把石头激出裂缝来，然后再这么用纤子凿开来，每一个石室建造都不知道要花费多大的人工才能建好，且光是这样的石室，拍出来的就有七八间之多分布在恿道的两侧。 “值钱的不是东西，而是这石室啊，这得花多少人工才能建出这样的石室出来” 考古队长也不由的发出了一声感慨。 从工作到现在，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石室。也不是没有见过，很多皇陵内部的空间都挺大的，但是那是皇陵，用的全国之力建的。 但边家村这是什么地方，现在也不过一百来户人家，总共的人口也就是千把人左右，凭着这样的人口，如何建成这样石室的，这简直就是奇迹啊。 这边边瑞发现了一个好东西，听着队长嘴里唠叨着奇迹之类的，于是张口说道：“这东西现在总算是咱们村的了吧？” 队长这边抬头看到边瑞手机上正显着一副图，图上面的石墙上用着馆阁体正儿八经的写着一篇建造石室的铭文。 边瑞这边也是刚翻到这照片，一看之下便觉得这字写的好，通读了一下内容这才知道，写这字的是自家的老祖宗，人也是可查的，族谱上写着这位的名号呢，不过呢这位的直系子孙都已经在清末的时候死光了，剩下的像是边瑞这一拨子人，全都是这位堂弟的子孙。 这么说这位也是个倒霉催的，建了这个好的石室给子孙以避兵祸，朝代更替，谁知道自家的血脉绝了。 边瑞到是挺高兴的，因为这篇铭文明摆的证明了这石甬道是姓边的。 第517章 新发现 “滚吧，滚吧，这里不欢迎你们”。 一群半大小子冲着考古队的车子大声的喊着。 “干什么呢，老实的一边呆着去，就你们能是不是？”大爷爷这边等了差不多一分多钟，等着考古队的车子几乎离开了村子，这才冲着一群起哄的半大小子训道。 老爷子一句话，所有的半大小子都老实了。 边瑞明白老爷子这是心里不痛快了，一个石甬道里面是一些破砖烂瓦的，考古队这帮子人自然不会和边家村争什么，但是若是里面出现了什么了不得的文物，那么估计这帮人就得好好给边家村的这些人上上文物课了。 老爷子在这方面的觉悟可没有边瑞那么高，他认为自己家的东西就是自己家的，无论在地下埋了多久，只要我能证明这东西是我们老祖的，那这东西就该是我们家的，不能你这边一张口凭着力气大能打就说是你家的，这理它说不过去。 边瑞这边见事情了了，自己到是想进甬道去看一看，但自己这怀里抱着小闺女呢，就算是知道里面有宝，边瑞都不会抱孩子进去，万一里面有什么细菌什么的伤到了自家的闺女，到时候哭都没有地方哭去。 边瑞这边准备走人，那边有人喊道：“十九叔，我把你们家的小马给牵回来了”。 边瑞转头一瞅，发现原来小峭壁上的矮马果然不见了，在矮马站的地方多出了一株矮小的崖柏。从下面的角度去看，正好崖柏的树枝把洞口给挡住了。 现在边瑞都不得不佩服弄这个甬道的先祖，居然能想到那么妙的招。 先不管这招妙不妙，边瑞先得把自家的马从井里给吊出来。 现在边瑞的手中抱着奶娃子，所以只能指挥，自己这边到是帮不了什么实质性的忙，最后还是大爷爷经验丰富，见多识广，让人在上面的口子上弄了个架子，然后把小矮马吊了上来。 等小矮马上来之后，也就到了吃饭的点儿，大家又都呼喝着家人回家吃饭去了。 新出来的甬道那是个新鲜事物，不光是孩子，连大人都忍不住进去瞅了一瞅，想看看祖先们是怎么躲避外来的兵灾人祸的。 现在生活的和平时期的人根本无法想像以前人的生活，更没有体会过什么匪过如梳，兵过如箆，至于什么易子而食就更不存在了。 大家且一值迷信于自己村子武力，根本就没有想过老祖宗们还会躲避，现在甬道一出现，顿时就成了全村最热闹的地方。 不说别的，这甬道还有一条好处，那就是里面非常的凉快，外面的气温三十几度，而里面仅有十几度，穿的少进去呆的久了居然还会被冻的有点受不了。 边瑞这边也想进去瞅瞅，但是自家的小闺女这些天真的挺缠人的，只睡大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不到就要醒一下，看样子是监督自家的老爸是不是跑出去玩了，看到边瑞在就继续冲个盹继续睡，看到边瑞不在就扯着嗓子开嚎，弄的边瑞根本找到不机会去地下面瞅瞅去。 去不了下面，边瑞开始在空间里翻以前的东西，想看看老祖留下来的东西之中有没有关于这些甬道的记载。 也不知道是时间太多，还是边瑞太闲，从一大堆的故纸堆子里，把甬道的建设图给找了出来。 边瑞都奇怪这东西怎么会有建设的图纸，当然了说是图纸和现在的图纸不能比，这就是一张简单的到极点的施工图，说简单，其实也不是太简单，因为这上面深多少，坡度是多少都有说法的，边瑞都不明白那个时候自家的老祖宗们是拿什么东西来测量的。 每天就这么翻这张图纸，边瑞几乎就把这东西完全印在了自己的脑子里。 过了差不多一周的时间，边瑞终于找到了机会，在下午的时候溜进了甬道里看了看。 边瑞进甬道的方式和大家一样，从大爷爷建议弄的架子上下去，如果外面有人就用吊篮子，没有人的话可以顺着一条尼龙绳子爬进去，边瑞这边自然是不用人的，抓着绳子三两下如同一只灵猿一样便爬了进去。 进去的一瞬间，便觉得整个人的老孔都一缩，那种空调所不具有了天然阴凉的感觉一下子罩住了全身，弄的边瑞都想哼哼两声了。 “十九叔，您也来了？” 边瑞正好奇的打量着里面呢，见从里面钻出三四个半大的孩子，约十三四岁的模样，一个人手中拎着一个普通的手电，眼巴巴的望着边瑞手中的强光电筒。 边瑞只当没有看到，这时候边瑞可不能把电筒送他们玩去，自己还要用到呢：“在这里玩了多久了？要是超过一个小时的话快点上去，这地方阴冷阴冷的，别伤到了关节”。 “十九叔，你说老祖他们怎么就不怕？”一个孩子提问道。 边瑞心道：我哪里知道！ 嘴上却说：“问这么多问题干什么，都快点给我上去”。 “好嘞！” 孩子们一听，一个个挨着顺着绳子爬了出去。 边瑞见孩子们都爬上去了，自己这边沿着石道一直往里走。 石道还挺宽的，从井口那边看仅容一人，但是进去之后边瑞才发现，从井口看到的才是一个窗台子，里面差不多有二米宽，二米高这样的正方形，而且脚下踩的，头顶上盖的都是长条石，这种条石一看就知道不是本地产的，伸手摸上去是青色的，还有点润。 也不知道是在地下铺的太久了，还是原本的材质就是如此，居然还略有点晶莹的样子。 很快边瑞就来到了第一个石室，石室也没有什么门之类的，直接抬脚进去，就发现沿着墙搭着一些架子，边瑞是见过图的，知道这架子上原本是木制的大通铺，一圈下来估计能睡个三五十人，中间同样有架子，在侧墙上还有一个门洞，和前面的门洞一样，都是一米七不到的高度，六七十公分宽，边瑞需要弓着腰才能进去。 里面还套了一间石室，总共是三间石室，里面的布置大同小异，可见这些石室都是住人用的。 离开了第一个石室，接下来的二，三也都是住人用的。过了第三个石室，甬道就有点起来了，看样子是往崖边上升了。 走了两步之后，边瑞突然间停住了脚步，然后开始打量起了周围的石墙来了。 因为在这个地方，边瑞看到建设的图上是有个房间的，但自己现在走到这里并没有看到房间，边瑞这边自然而然的就开始检查起了石墙。 觉得这地方有暗室，边瑞自然而然的就更加小心的检查了起来。 边瑞并不觉得自家的老祖宗能修出什么暗道来，找个石缝一扳一扣石门自动就开了，这玩意儿皇陵都做不到边瑞的老祖宗们又不是神人，明代就能通晓这么高深的机械原理了，况且就算是通晓也做不出来啊。五六百年都能顶用的机械装置怕是现在造都价值不菲，更何况是明初。 扒着石缝仔细找，再退两三步之后，还真的被边瑞找到了一点蹊跷的地方，这边有几块条石明显比别的地方逢隙大一些，有些边角还可以看出去磕碰一痕迹。 边瑞试着扣了一下，发现石条根本就不动，于是用了半天的力气之后，边瑞的灵光一闪，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耳巴子。 从下面抽石头那不是傻么！所有的石条重量都压在下面的石条上，边瑞哪里抽的动？ 醒悟过来的边瑞立刻沿着缝往上找，有了线索，很快边瑞便找到了最顶上的那一块石条，用排抽了两下，虽然没有抽出来，但是石条的确是动了起来。 这个发现让边瑞欣喜若狂，把旁边的纤子拿了起来，插进了石缝中就开始拨弄，一个不小心，边瑞往里一推，这才发现石条的一头居然间陷进去了，另外一头却是冒出了墙壁。 这样边瑞轻松的把第一个石条聂了下来。 等着石条取了下来，边瑞这才发现自己有多蠢，因为这石条的设计就是推的，只需用点力气把一头往里一推，正间的石卡子就保证另外一头冒出墙面来，一个简单到极致的杠杆原理，边瑞这边折腾了快一刻钟。 第一块石条取下来，那第二块就容易多了，虽然重了一些，不过边瑞可不缺力气。 所有的石条都取下来，边瑞发现这个门洞比前面的都要小，像边瑞这样的得蹲着才能进去。 进去了之后，边瑞打开了手电往里面一照，发现里面都是一些大罐子，这些大罐子和前面看到的不一样，不是装米的，也不是装水的，这里面还封着口，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边瑞好加的凑过去看了一下，发现罐子上还有字封，伸手想去摸一下，发现自己的手一碰到了字封，这些封子就像灰一样散了。 这下边瑞不敢动别的了，不过看其它的封子，边瑞差不多猜到了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书，里面全都是书，像是边瑞这边看的罐子里就是《周易》、《连山》、《归藏》等等。 看到这些东西，边瑞心中刷的一下子不淡定了，这里面的东西要是真的，那可比金银财宝要值钱多了。 看到这些东西，边瑞觉得老辈们说的咱们诗书传家，才真的有了这么一点意思。 第518章 藏起来 边端站在了大爷爷家的院子门口，冲着里面喊道：“大爷爷，大爷爷在不在家？” 这时屋里的婶子走了出来，看了一眼边瑞笑着说道：“原来是小十九啊，你大爷爷不在家，去你三爷爷家去了，你找他有什么事情？” 边瑞说道：“我找大爷爷有正事，是去了三爷爷家还是去了三爷爷家哪个伯伯家？” “去了你三爷爷家的羊圈那边，刚才你三爷爷过来说家里有头羊可能是病了，让你大爷爷过去瞅瞅……”婶子说道。 边瑞听了和婶子道了个谢之后向着三爷爷家的羊圈那边走了过去。 到了羊圈的边上，边瑞便听到羊圈里面大爷爷和三爷爷正在说着什么，说的还挺上火的，俩老头的声音都挺大的。 “大爷爷，三爷爷！” “谁在外面？” “小十九的声音你都分不清楚，怎么看着你好像比我的岁数还大呢？”大爷爷道。 三爷爷这下不说道了，估计是在生闷气。 边瑞抬脚走了进去，发现羊圈里有六只羊，这六只羊明显的精神有点不好，一个个像是霜打的茄子似的趴卧在草垫子上。 一看到羊的样子，边瑞不由的想起了高明楼那边兽医的话，于是脱口而出问道：“这羊是吃了那个毒狗的药了吧？” “你看，你看，我就说是吃了毒狗的那种药了，你还不信非要和我争！你看小十九一眼就看出来了……”大爷爷一听边瑞这话立刻乐的眉开眼笑的，望着自己的族弟就是一阵大笑。 三爷爷这边不服气，没有怼自己的大哥，还没有法子怼边瑞这个小辈们，于是立刻把火力集中到了边瑞的身上：“你小子懂个屁！这样子是像，但是不是一样的病！” 边瑞一瞅自己这是躺枪了啊，于是立刻说道：“大爷爷，三爷爷，我今天来找你们是有正事的，您二位跟我扯这东西有意思么？” “你小子有什么正事要找我们？”大爷爷望着边瑞好奇的问道。 正事？大爷爷这边特别的怀疑，边瑞说的正事怕是挣钱，但是现在村里挣钱的活已经够了，光是制弦这一项就够村里所有人家把小日子过的不错了，再搞别的生意？那也没人了啊。 边瑞这边张口就把自己在暗间里看到的东西和两位爷爷说了一遍。 “你没有看错？“三爷爷望着边瑞一副你小子要是敢骗我我老头子扒了你的皮的模样。 边瑞苦笑道：”我没事干耍您二位玩？这要是被我爸不知道了还不得剥了我的皮？我说的是真的，要是按着封口上面写的，最少有七八十部书，经史子集都有涉及，我试了一下可能还多一些，因为坛子很有份量……“。 ”你找人看住了门口没有？“大爷爷一下子就问到了关健点上。 边瑞道：”我把门封住了，要不然这帮熊孩子要是看到了，那估计什么东西把都毁了”。 “你说的对，这事千万不能声张！” “你小子又不会给考古队打电话了吧？”三爷爷这边张口问道。 三爷爷这一问，大爷爷也是一脸郑重的看着边瑞，估计边瑞要是点个头，两老头就能扑过来给边瑞一个双打。 边瑞道：“怎么可能，我上次以为那是古墓！” “古墓就行了？离我们村子这么近万一是亲人呢？下次遇到这种事机灵一点，别什么事情都往外面说。这个事情到现在除了你之外还有几人知道？“大爷爷问道。 边瑞道：“现在啊，就我一人！” “办的好，老三，咱们去看看祖宗们给咱们留下了什么东西！”大爷爷说完就往外面走。 边瑞这边跟在大爷爷的身后，走了没有几步就被老爷子安排去叫人，没有一会儿，大伯二伯三人就全都聚到了井口。 把里面的小娃子老给揪了出来，让大一点的看住了这些小东西，大爷爷等人才陆陆续续的下到了甬道里。 边瑞这边带头，很快找到了暗门的位置，这一次边瑞打开了暗门可就顺利多了，没有一会儿就把暗门给打了开来。 暗门一打开，大伯他们就把带的灯全都给打开了，三两盏汽灯这么一打开，顿时整个石屋里亮的如同大白天似的。 “就是这些！” 就算是边瑞不说，在场的几人也看到了当中的这些罐子，正如边瑞说的，上面封条上写着书名。 “打开来看看！”大爷爷这边说道。 边瑞这边愣了一下，刚想拦发现二伯已经拍上了封口，就这么随手一拍封口已经烂掉了，露出了黑洞洞的罐子口。 “拿灯过来！”二伯说了一声，边瑞便把手中的手电给递了过去。 站在旁边伸头往里一看，边瑞终于发现为什么这坛子这么重了，因为罐子里面装的根本就不是纸质的书，而是一个个石头条子，整齐的码在了罐子里，如同铁皮烟盒里装的香烟卷似的，只不过罐子里的都是石条子。 二伯伸手抽了出一条子出来，大家看了一眼，见上面写着：君子遵道而行，半途而废，捂拂能已矣！正是《中庸》中的一段话。 二伯伸手翻了一面，只见上面写着一个柒字，随手又翻了一下，发现每一个石条后面都有这样的数字，正面是书句。 ”再打开别的看一看“大爷爷说道。 二伯等人又拍开了几个坛子，发现这里面都如第一个一样，装的是写着封口处书的石条。不光是有儒家的著作，还有法家的，杂家的和墨家的著作，光是边瑞知道的就有两本是失传的。 ”都弄上去，弄到宗祠里！老大，老二，你们俩个都是有文化的，这两天把这些东西初步的整一下……“大爷爷说道。 大爷爷发话了，而且这些东西放在这里也不成啊，虽然边大家相信村里的人都不想说，但是防不住有些孩子就是嘴快，不说点秘密出去心里不舒服，这要是再把考古队招来，那可就麻烦了，虽然说只读过几年的书，但是大爷爷对于知识这东西的看的比现的很多人都神圣。 不说别的，现在社会上还有一帮子傻缺在鼓吹读书无用论呢。 大家都忙活了起来，坛子虽然不少，但是分开了之后，用大包一装，每一包里弄个十来斤的一个人很轻松的都给运到了外面。 ”十九叔，十九叔，这里面装的是不是金条？“一个半大的小子看到边瑞扛着个包出来了，顿时一脸兴奋的问道。 边瑞道：“金个屁条，这要是金条能把你小子的腰给压弯了！是石头条子，我们在下面找的”。 “放心吧，十九叔我不说，我的嘴严着呢！” “你嘴不严也不怎么样。你要是不相信来我给你看一看”说着边瑞拉开了小包，然后拿了一个小石条子一头让几个熊孩子看了看。 边瑞特意拿的是背面，并没有把正面的字给露出来，连着拿了两三根都是石头条子。 “这东西能干什么啊” 一帮以为这是金条的小子大失所望，原本他们以为村里这下发达了，这一包包的条形的东西怎么看怎么像是电视里看到的金条，想着村子里发达了自己这边一个个都成了富二代，美好的小日子正快乐的奔向自己，谁想到都是些石头条子。 “真没意思！” 金条变成了石头条子，这两个熊孩子一下子像是被抽空了似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懊恼的说着什么完蛋了之类的。 边瑞笑了笑继续下去取石条子。 每弄到十几包，三伯这边就会用三轮车运到宗祠里去，在那边有两位伯伯接收，一共忙活了几个小时，这才把所有的石条子给弄出来，在大爷爷的注视上，边瑞又把石门给重新封了起来，然后大家这才退出了甬道。 事情办好了，边瑞就得回家了，这一回到了家迎接边瑞的自然是把小脸都给哭紫掉的小丫头。 “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边瑞抱上了小丫头就开始抱怨起了颜岚。 两位妈边瑞是没有胆子抱怨的，所以只能抱怨颜岚，让自家的闺女哭的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颜岚却道：“我是故意的，咱们得治治这个小东西，要不然她以为只要哭什么都能得到，那还得了？……” 边瑞道：”不至于吧，她才多大啊，这才刚过了满月“。 “你还在过满月了？这都几个月了，而且你看仨个哥哥都多乖，就她一个闹腾人闹腾的厉害，不收拾一下以后如何得了……”颜岚说道。 如果是只有小丫头一个，颜岚估计也就忍了，没什么对比嘛，这三个大的儿子都老老实实的，不光是不闹人，比别人家的孩子还要省心，睡的安生，而且晚上几乎不闹，就算是饿了也就哭上两声，等着看到大人一过来，立刻小脸上就开始笑意满满的，喂完了奶没一会就安静的睡着了。 而这小丫头呢，只要不是边瑞带着，整日整夜的闹，就没有一刻安生的时候。有的时候颜岚也佩服边瑞，抱着小丫头都能精神饱满的晃上一宿。 “孩子还小”边瑞辨解说道。 小东西似乎也知道爸爸疼自己，立刻抓住了爸爸的衣领子把自己的小脑袋往爸爸的脑袋上靠。 颜岚就没有办法了，看着这爷俩直接把脸转了过去。 “十奶奶，十奶奶，十爷爷在不在” 这时突然间外面又有孩子喊道，而且声音中透着开心。 边瑞的母亲问道：“什么事”。 “下药药狗的那个人被抓住了！” 第519章 搞错了 边瑞过去一看，发现在村口第一家，也就是自家的大侄子家院子门口，一个被反捆着胳膊的约三十岁左右的汉子蹲在了地上。 至于挨没有挨揍那就不用说了，打到了偷狗的不挨揍那怎么可能，现在能看出个人样来就已经算是对他够意思了。 边瑞看了一会儿突然间觉得这人怎么有点眼熟呢？ “各位，我真的不是偷狗的，我是来买参的，你们误会我了，大家都听我说……”这位小声的替自己的辩解说道。 边瑞一见便知这人已经被揍怕了，一般人正常的反应这时候应该大声分辩，但是这位解释的时候都带着小心，很明显是怕了。 “再狡辩？！” 边瑞的一个侄子伸手指了一下这汉子，然后上去就是一脚，直接把汉子给踹坐到了地上。 “哥们，真的不是我！我就是见路边有个包，我自己还觉得奇怪呢，里面装的居然是一包包子，我这边正准备找失主呢，你们这边就过来了，我说兄弟，真的不是我！我没事干药你们的狗干什么。我说了我是过来收参的，准备赚钱的不是和别人结梁子……哎，别打，别打……”。 边瑞望着汉子脑子哗的一下子终于明白了这人为什么自己觉得眼熟了，这位不就是上次颜岚生孩子，他和租房公司的那位在厕所里问边瑞要方子的家伙么。 “你是哪里的？”边瑞问道。 “我是临福人，现在在明珠工作。兄弟，我真的不是药狗的，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我药你们的狗干什么？……”。 这位现在还没有认出边瑞来，看样子也没有觉得边瑞有什么眼熟的。 “为什么来这里？”边瑞又问道。 边瑞心想好好的不在家照顾媳妇，你往我们这里跑做什么？ 蹲在地上的这位张口说道：“我以前认识一个人，做这里参的生意现在发了，我就想着我也往这边跑一跑收一些参往明珠那边卖一卖，赚点差价什么的，谁知道来到了这里根本就收不到参，所以我想着跑到村子这边来问一下……”。 边瑞听明白了，敢情是这位看到了那位租房车的朋友靠着潭参赚了一笔，然后有点眼红，准备过来同样进一些潭参回去赚点钱，没有想到来了快四五天，就收到了一斤多的参，不是他没钱，而是根本就没有人卖他。 一个行业一但赚钱，很快就会自发性的形成一条产业链，虽然说不定紧密，但是这些老从业人员就是靠的这一条压制了新入行的人，从而保证了自己的利润。像是他这样一听说这东西赚钱，立刻带了一笔钱扎进来，那不就跟去大同买煤一样的嘛。大同的煤是便宜，但是你想运回自家地盘那其中的弯弯绕绕就不是你个愣头青可以解决的了。 “来地头收？你就这么乱闯能收到东西？” 一个小子好奇的望着这人，很明显小子有点相信这位说的话了。 “不来地头收怎么办？我这边揣着六十万过来的，现在参才收到了一斤，已经花了三十万了，如果收不到参我回去就得还人家三十万，我只有硬着头皮来了。收到参还有翻身的可能，如果收不到参，那么我只能……哎！”汉子这下不又人踹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开始抹起了眼泪。 “大伯，这人……”。 边瑞一抬头发现自己这辈最大的，也就是边瑞的大堂哥过来了，于是冲着堂哥笑了笑。 “偷狗的？我怎么看着不像啊”。 听到这话，汉子一下子就愣住了，然后突然间就说道：“我不是药狗的……”。 “行了，就他这模样还药狗呢，你们找错了人了”边瑞的大堂哥说道。 “不会吧，大伯，我们见到他的时候可是在他的包里面发现了几个包子”。 边瑞的大堂哥说道：”你们这些小子，你把包往这人身上背一下看看！“ 众人不理解，不过当大家照着去做的时候，终于发现了问题，因为坐在地上的这位一身的正装，现在这么热的天气都没有穿着凉鞋，而那个包明显的就是这边普通的包，一般是村里五六十岁老人带的帆布的包，还带着两提手的，这玩意儿搁明珠的年青人背着说不定就是时尚了，但是这里就是正常普通人随手用的小包，五块钱就能买一个的。 ”还真是的，和这身衣服不配啊”。 一众半大的孩子这才愰然大悟。 “对不起啊，这些小子冲动了一些”边瑞的大堂哥笑眯眯的把汉子从地上拉了起来，安慰了两句。 一边说的时候边瑞的大堂哥还一边观察着汉子，见汉子这边反应都如他所料，这才脸上有了笑容。 边瑞是知道大堂哥心思的，别瞅着大堂哥这边一本正经的，而且长的白白净净的一副斯文模样，其实骨子里就是个‘斯文败类’。 当然这是开玩笑的，说的是堂哥这边别看长的一副任你欺负的模样，但是心里的鬼主意正着呢，最会扮猪吃老虎了，上学的时候靠这身本事不知道在打架中骗了多少会老师，让老师觉得他才是受害者。 如果蹲在地上的汉子要是表现出一点愤愤不平的，边瑞的堂哥说不准就能把药狗这事给他坐实了。 边瑞这边望着站起来了汉子，突然间心中有了个主意，觉得眼前这个人不就是最好的代理人么，自己空间里还放着好些筐的参，怎么说也得给村里换回一条柏油路来啊。 现在村子门口到三岔口的路的确不错，但是有点窄了，换成双向四道不是更好？要不然把村里的路修一修也好啊，现在有些地方的青条石都断了，换上新的再往自己那边铺一铺，把小石桥给加固一下，这样自己的车子就可以停到门口了，这也是好事啊。 “十九叔，十九叔，您想什么呢？” 边瑞听到有人叫自己，一转头发现自己的身边就剩下一个小闺女了，其他的人都跟着汉子一起走了，估计是看热闹去了。 边瑞这边伸手轻拧了一下小丫头的腮帮子，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了一盒子蓍片递给了小丫头。 小丫头这还奇怪呢，十九叔身上哪里能藏这么大的薯片盒子，不过一闻到了薯片的味道，小丫头就把疑问这事给忘了。 边瑞是撒开了脚丫子往大爷爷家里去，准备让大爷爷这边出面来搞这些事。 无论是自己，还是别人出面都不如让村子出面和汉子做生意好， 带着小跑来到了大爷爷家院子门口，站在门口发现老爷子老太太这边正准备吃饭呢。 大爷爷这边光着个膀子，灰布的裤衩，与其他的老农没什么区别就这么稳坐在小方桌的旁边，对面的大奶奶也是一个破背心，穿着大花裤衩子。 老两口子晚上的饭很简单，就是稀粥配上小咸菜，连馒头都没有，这粥边瑞老家叫做米茶，熬的都能看到人影。 “小十九，什么事情？又发现了什么？” 大爷爷这边一看边瑞站到了门口便问道。 边瑞道：”没有，我是有件事情和您商量一下”。 边瑞直接进了院子。 大爷爷这边听了，从桌子旁边站了起来伸手指了一下堂屋：“走，跟我去里面说，里面凉快一些，看你落的满头大汗的”。 边瑞于是便跟着大爷爷进了堂屋里。 老实说大爷爷家的堂屋也不怎么凉快，唯一凉快的物件就是一台电风扇，还是那种老式的，现在孩子肯定没多少人见过的，叶片都是铁片的，用几根丝固定在一起，后脑就是一台电机，这玩意儿要是摆在大城市家中那主人就是有情调了，放在这里它就是个电风扇。 老爷子拿着插头把电源一插上，电风扇就这么转了起来，而且还不是安静的，而是嗡嗡的转，那家伙跟脑袋旁边飞了一群蜂子似的，太上头了！ 边瑞小声的把自己这边有参的事情说了一下。 “什么？”大爷爷一下子惊住了。 老爷子虽然是哪里都没有去过，但是周围发生的事情还是逃不过他的耳的，对于现在参价自然是知道的，没有到精准但是也八九不离十。 “这么多的参？” 边瑞道：“嗯，是我师父留下来了，他临走的时候跟我说这东西要是值钱呢就给村里把路修上一修，把破损的石板换上一换……”。 边瑞这边自然是把自己的想法托着自家老祖的口给说了出来。 大爷爷听了感叹了一句：“咱们村欠老道祖的东西真是太多了，这临走了都想着咱们村子的事情，也不知道这老人家仙逝在什么地方，也让咱们这些做晚辈的供些血食……”。 边瑞听着大爷爷这边絮絮叨叨的怀念了几分钟的老祖然后才问道：“你觉得这参现在能卖出钱么？” “现在这参价，如果参的质量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可不仅是值钱了，那是相当值钱了！最少得是这个数字！”老爷子手掌翻了两下。 边瑞道：“我有个想法，咱们不能明着卖，因为周政这边不是和一帮朋友搞这些嘛，咱们村这么搞……”。 边瑞话的意思就是村里的参偷偷的卖出去，别闹出太大的动静来。 这想法太对老爷子的胃口了，他们都多大年纪了，哪里还有什么出风头的心啊，听到边瑞这边一说，立刻就大致的同意了边瑞的意见，不过最终这事还得老人们商量，边瑞毕竟还是太年轻了。 第520章 代理 “免贵姓李，木子李，叫安鹏，安是安定的安，鹏是大鹏展翅的鹏。您老可别叫我小兄弟，您叫我小李就是了！“ 李安鹏听到眼前的老者问自己的名字，立刻便站了起来一副恭敬的模样。 李安鹏的脸上青了一块非常的明显，这是刚才被打的。 虽然被边家村的人给揍了一顿，但是李安鹏这时候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愤愤不平的模样，也没有张口左一个陪偿，右一个让人坐牢之类的。因为作为一个闯过社会的人来说，什么时候都要认清形势是最重要的。 现在的形势对他李安鹏可不是太好，先是摸了一顿揍，然后又被人请着吃了一顿饭，吃完了饭还给安排了个住的地方，这让李安有鹏的心中很不踏实。 ”坐，坐，别拘束，孩子们下手有点重了，我这里给你赔罪了”。 边瑞的大爷爷这边弯下了腰。 李安有鹏哪里会这么不晓事，还没有等老爷子把腰弯下来，他使一伸手扶起了老爷子，嘴里连声说道：“使不得使不得！” 现在要是的明珠，他李安鹏一准让那几个揍自己的小子好看，最少也得去局子里蹲上十天半月的，但是现在形势可不是他的主场，就算是心中有再多的不满，李安鹏也得把这心思给按死在心底。 至于说的什么报警啊，然后去法院告啊，李安鹏是不会做的，因为老话说的好，物离地贵，人离乡贱。他李安鹏怎么说都是外地人，在这边无论是和警察还是法庭打交道，他都不如本地人有人脉。至于某些人说的有理有遍天下什么的，李安鹏只能送他一声呵呵。 再说了就算是你告赢了，但是还不许人家上诉？这么一来最少几年的时间就有没有了，因为这一顿花几年的时间去打个官司，可不是他一个平头小百姓乐意去干的，他这边还有一大家子几张嘴等着他出去挣钱回来呢。 中年男人已经没有了年轻时候的傲矫与霸气，被磨平了棱角的汉子最出色的本事就是当家里没钱的时候，带着钱回家，给自家的老婆孩子提供最少最少衣食无忧的生活，至于其它的都不是太重要！ “我这次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个事情”大爷爷也不和李安鹏绕圈子，他也没有这个想法，两人这边相互认识了一下，便直奔主题。 “您说！”李安鹏坐定了之后，四平八稳的，给人一种特别稳重的感觉。 这种感觉也是边瑞的大爷爷喜欢的，老头活了快一百年了，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从鬼子进中国他就记事了，到现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在看人上面还是有点心得的。 老爷子看李安鹏是有点小心眼的，但是为人也算是明事理知进退，和这样的人一起共事是相当不错的，至于不能和什么样的人共事，就是那种独断专行的，什么利益都要扣的人，李安鹏这边算是过了老爷子的考验，正式提起了合作的事情。 “我这边有一批潭参”大爷爷说道。 李安鹏一听潭参两个字，顿时眼睛一亮，整个人像是突然间焕发出了别样的神彩似的，巴巴的等着大爷爷说下去。 “我这边想和你合作，你不能说是从我这边得来的，咱们的价格按着地头的价结算……”大爷爷说道。 李安鹏一听这些条件对自己跟本就不算是条件，按地头结算对他来说还更占便宜一点，因为他这边的摊子小，实力也小，人家稍微有点好的货都不带给他看的，现在有个老爷子说能给他供货，而且还是这样的条件，他如何不乐？ “那个，老先生，我能看看货么？”李安鹏这边听了大爷爷说完，立刻便问道。 大爷爷这边也不迟疑，冲着外面喊道：“小八，小九，把东西给李先生弄进来，让人家过过目”。 李安鹏听了之后双目立刻巴巴的望向了门口。 原本李安鹏以为外面的两人是托着盒子走进来的，完全没有想到人家是抬着一个竹筐进来的，虽然知道这竹筐里一定装的是潭参，但是竹筐上的盖子就像是盖住了李安鹏的心，顿时让他有一种猫抓的痒痒感。 也没有让他等多久，两个中年汉子进来之后，直接把筐子盖打了开来。 瞬间李安鹏石化了。 “这……这……这”。 这了半天之后，李安鹏也没有这出下一个字来。 李安鹏现在已经算是半个潭参的专家了，他看到了筐里的东西便知道这些潭参都是市场上个顶个的抢手货，虽然达不到顶级，但是这部分潭参走的是市场的中上流。 用这些潭参的人主要是城市的白领家庭，说他们没有钱吧，他们又是消费的主力，尤其是家里有孕妇的，现在隔三差五的不喝一盅子潭参鹌鹑汤都不好意思见房友。 而白领们吃这东西是跟谁学来的？那自然是明珠的那些大老板了，这些大老板又是从哪里学来的？还不是像周老爷子这样真正的大资本家么。其实说白了就是边瑞的那些个客人，这些人每周都要喝上一顿潭参炖鸡什么的，也不管有没有用，他就是喜欢食补，他们这边一好这口子，那赶着拍马屁的人还不送？ 而且现在潭参的市场不光是明珠了，正在以明珠为中心向着四周，整个国家最精华的地区辐射，要知道明珠是整个大江三角区的中心，也是潮流的发源地，明珠流行的东西，最迟一两个月就会填满大江三角区。 这个地方可是历来国家的中心地带，南江稳天下定这可不是白说的，这里的人消费力那也是一等一的。 这时候李安鹏看着这一筐的潭参就像是看到了一筐金子似的。 大爷爷很满意李安鹏这模样，也是他乐意看到的效果。 “我这里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你看看愿不愿意”大爷爷笑眯眯的说道。 李安鹏的脸色突然间的垮了，因为他想到了自己带的可怜的资金，就他手里剩下的那些钱，说真的都不好意思往外说，七十万要是放到去年这个时候过来收参，那什么样的参都收的到，哭着喊着跑山人都会把东西卖给他，但是今年这点钱真的不够看了。 “老先生，我就不多说子，您是住在这边的，自然知道这些参都是抢手货，我也明白的说我想都要，但是我没有那么多的资金！” 李安鹏现在手上的钱连这筐里的十分之一都买不下来，这还是地头价，如果到了明珠这样品质的潭参，最少长个一半的价，这一半可就是纯利润了。 李安鹏的心中想吃下这一筐参么？傻子才不想呢，但是他没钱啊。 “没资金不要紧，我这边先内你半筐，你去趟趟路子，注意我要提醒你的是，明珠那边的你要仔细一点，最好不要自己出面，最大的几个炒家都在那边，你要是惹上了他们那你自己考虑吧，就你在小体格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大爷爷也不知道边瑞为什么要这么干，反正只要卖出去，这东西在哪卖的，卖给谁老爷子也不关心。 “我知道了！”李安鹏这边以为明珠这边是老爷子自己的人做，不过听老爷子又没有说死，顿时觉得这里面的水似乎有点深。 水有点深那就不做？李安鹏可没有这想法，他家里现在的经济情况很糟，刚不久才有了二孩，孩子还没有抱热呢自己又被公司给裁员了，这人到了中年，又混上了小中层，突然间一切要重来，肩上房贷还得还个几十年，李安鹏现在只要是有机会赚钱就不会放过。 “您这给我半筐？你就不怕我跑了？”李安鹏回过神来，这才想起来眼前的老爷子说先给他赊半筐，于是张口问道。 这东西都是抢手货，拿到了市场上就能换来钱，这样的好事如何落到了自己的头上？这让李安鹏有点担心，但是一想到家里的孩子还有肩上的房贷，李安鹏什么担心都没有了，大不了就坐牢呗，该吃枪子吃就是了，总比一家老小流落街头要好的多。 “你会跑么？” 大爷爷展颜一笑，这笑容中似乎包涵了太多的东西。 李安鹏愣了一下神，好一会儿这才苦笑着摇了一下头：”就冲着剩下的半筐我也不会跑的”。 “聪明人！等你下次来就不是半筐了，我给你一筐” 李安鹏很想问您老究竟有几筐，但是话到了嘴边他又咽了一下，几筐？越多越好，越多他李安鹏这才赚的多。 ”行，您老要是相信我的话，马上我就带着货走！“ 李安鹏决定了，自己要尽快的把这东西给卖出去，做生意赶早不赶迟，他准备现在就动身。 大爷爷伸手说道：“算了，这一筐你都拿走！不急你慢慢的卖，一个月销光就可以了，有的时候事情急了反而是不好”。 李安鹏也不多话，直接这边直接把筐子弄到了自己的小车子上，并不是放的后厢，要是放在了副驾的位置上，因为李安鹏不看着这东西他的心就会觉得不踏实。 一路来到了明珠之后，李安鹏就和老婆孩子见了不到十分钟，便开着车子往下面的地级市奔去，把自己的亲戚拉了进来，两人一起找人托关系卖货。 李安鹏也不傻，找了个包装厂弄了个包装盒子，搞的高大上一些，花不了几个钱但是卖相好太多了。 开始的时候两人一天下来也不定卖出根去，甚至两三天毛也卖不出去，不过这种情况在两周后开始改变了，有固定的客源了，货也就开始好卖了，不过李安鹏这边并没有大出货反而是缩紧了货源，整天今天没货，明天货也不充足的，反而是激起了很多人购买的欲望。 第521章 夏天 边瑞自己很轻松，他把所有的参都扔给了大爷爷之后，自己便老实的中家带自家的小闺女，父女俩几乎就是形影不离，跟用胶粘在了一起似的。 今天的天气奇热，热的外面的蝉都似乎懒的叫唤了，有一声没一声的像是断了气一样，从屋里往外面一看空气似乎都两了重影的，别说是出去了，就连在屋里看外面都觉得热气扑面而来。 边瑞望着院子里正趴在银杏树荫中石板上的大灰，冲着媳妇问道：“这天气预报说三十八度，哪里止，我觉得最少得有四十度，热气个人了”。 颜岚这边正哄着三儿子，小子眼睛眯眯的硬是挺着不肯睡，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可能是学妹妹啊，小手一直抓着颜岚的衣服，不肯睡也不肯松，就这么用一种风淡云轻的目光望着自己的母亲。 “你要不你去电视台把播天气预报的打一顿，说她们都没怎么准过”颜岚没好气的说道。 今天她有点急了，一向是安静听话的老三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 “你说老三是不是病了？”颜岚问道。 边瑞回头看了一眼老三之后说道：“不可能，你瞅那小模样哪里像是病了，估计就是想闹人了”。 “不对，我觉得好像是有点病了”颜岚伸手抚了一下老三的额头，有点疑神疑鬼的说道。 “我觉得脑袋有点热啊？是不是昨天晚上的空调开的太低了，把孩子给弄的有点不舒服……“颜岚摸完了额头之后又把自己的额头贴在了儿子的额头，似乎觉得这孩子的额头有那么一丢丢的热。 边瑞道：“没有的事，要不你让妈过来看看”。 颜岚点了贵头。 边瑞这边立刻抱翟自己的孩子往自家的书房去，那边两个老太太正的屋里休息。 边瑞轻手轻脚的推开了门，想向里面看看哪位妈还没睡，喊起来看一看，谁知道门一推开发现两个老人都睡着了，一个躺在了靠窗的墙边，另外一个直接在身垫了蒲团子。 见两位睡的香甜，边瑞就没有打扰她们，直接轻手轻脚的退了回来。 ”怎么啦？“颜岚问道。 边瑞说道：“妈都睡了，一个个睡的还挺香的，我不忍打扰她们”。 两位老太太带孙子外孙真的挺辛苦的，因为晚上的时候主要是她们在带三个娃子，颜岚这段时间夜里很少喂奶了改喂奶粉，因此夜间的重担大半都落在了两位老太太的身上，至于边瑞夜里是守着孩子，但是边瑞也没有八只手啊，小闺女睁开眼就离不开老爸，边瑞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 “那怎么办？”颜岚着急的问道。 边瑞伸出了脑袋碰了一下自家的三儿子，发现小孩子的脑门上一点都不热，自家的媳妇就是瞎担心，母亲嘛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搞的风声鹤唳的。 “没有的事，孩子脑门子不热”边瑞说道。 “真的不热？”颜岚表示怀疑。 边瑞没好气的说道：“你瞧这小子模样哪一点像是生病的，就是作，闹腾罢了”。 “以前老三可不是这样的，难不成被妹妹带坏了？”颜岚说完看了一眼丈夫怀里的小闺女。 小丫头这时也正睁着乌溜溜的眼睛望着自己的母亲呢，见母亲看自己，小嘴一咧居然乐了，为了表达自己高兴的心情居然还蹬了两下小脚。 千万别误会，小丫头可不是指望着母亲抱自己，她仅是表达了一下看到母亲的快乐，如果这时候颜岚去抱她，她立刻就会咧着嘴哭，边瑞家的小闺女和亲爸的感情好着呢。 “老弟！” 两口子这边正扫心着呢，突然间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把两口子给吓了一跳。 都不用问，这么喊人的除了靖靖这个丫头没谁了。 “嘘！小声点，两个小子刚睡着，别把他们给闹醒了”边瑞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躺在摇篮里的两个儿子，见他们一动不动这才放下了心来。 靖靖这边捂着嘴，一边乐一边向着颜岚走了过来，踮着脚尖想看看唯一睁着眼的三弟。 三小子见了姐姐突然间就高兴了起来，小身子一挺一挺的摆明了不要母亲抱了。 当颜岚把孩子递给了靖靖的时候，发现自己的三儿子明显更喜欢姐姐一些，再看了看揽住爸爸脖子一脸开心的小闺女，颜岚嘟囔了一声：”全都是小没良心的！” 要说哄孩子，颜岚虽然是母亲，但是还真比不上靖靖这个丫头，老三到了靖靖的怀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睡着了。 哄好了弟弟之后，靖靖便要出门。 “这么热的天干什么去？”边瑞问道。 靖靖道：“去河边游泳去啊，爸爸，都是呆在家里你不闷么？” “你去吧”边瑞也想出去啊，但是这天气加上这时间，带着自家的小闺女出去玩？估计几天一出去，粉嫩粉嫩的小闺女就成黑碳头了，就算是晒不成黑碳头边瑞的小命也不保，没看家里还有一只护罳的母老虎在家么，如果边瑞敢这么干估计得被活活咬死。 靖靖出门没有一会儿又回来了。 边瑞刚想问问怎么回事呢，突然间听到闺女问道：“爸，咱们家那边坡顶上的狼妈妈还没有下崽儿？“ 边瑞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那匹黑狼这两周前肚子就老大了，到现在还没个动静，边瑞现在觉得这货是不是自己在肚子里憋的气，就是变着法儿来自己这里混吃混喝呢。 “对了，你又是干什么？” “我忘了拿我的游泳圈了！” 靖靖说完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没一会儿就扛着一个轮胎内的胆出来了。临离开的时候，小丫头依旧在三个弟弟的脸上吻了一口，这才一蹦一跳的离开了家。 望着靖靖离开的背影，颜岚感叹的说道：“这样的日子真是幸福啊！” “怎么这么感慨”边瑞笑着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边瑞的母亲从儿子的书房里走了出来，她没有注意到儿子媳妇这边正抒发着情感，直接走到了两人的身畔，拿起了旁边的凉水怀子，咕咚咕咚就灌下去了一杯。 边瑞说道：“妈，都说了让你们去靖靖的房间里睡，你看这脸上都睡出了印子”。 边瑞的母亲笑道：“哪里睡还不是一样？你这里的地面又不凉，我和亲家母睡的都可舒服了”。 “孩子还没有睡醒呢，您回去再睡一会吧？”颜岚对着婆婆说道。 老太太逗了两下孙女，说道：“不了，等一会儿我还要去地头看看”。 “地头有什么好看的，就算是要看也要等着外面别这么热再去看吧”边瑞说道。 老太太道：“有就去一趟看看就回来了，去看看家里的那些个桃子是不是过两人请人给摘了”。 边瑞听了笑道：“猛一听还不知道以为您这边种了多少亩的桃子呢！” 边瑞家的桃子的确是种了，不过也就仅仅七八株，而且还是没有嫁接的那种，桃子个头不大而且毛重，也不如市面上买的桃子甜，而且成熟的也晚，一般的桃子五六月份就上市了，到了这时候时候鲜桃都退市了，这边的桃子才成熟。 卖是不好卖的，因为甜度不大现在的人都不喜欢，这过对于边家村这附近的人来说，桃子就是桃子，摘回来放到了井里镇上一镇，到了冰凉的时候拿出来给疯了一天的孩子们吃上一吃，也算是一种习惯。 边瑞这边也不是没有试着改一下，像是去年就改了一下，不过发现效果并不好，果子结的是大了，也早熟了，四月未五月初就熟了，不过对于村民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桃子拿出对卖吧也没人要，给孩子吃吧，孩子啃两口也就不吃了，这天气吃冰镇的桃子？那根本就不是时候，最后的结果是绝大多数桃子都烂在了树上。 “树上结了不少，估计得有十来筐，凭我们一家子怎么摘？”边瑞的母亲可不在乎儿子说什么，这个时候摘桃那已经快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了，到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事，这就是乡下人的生活。 “那您我晚一点去，这外面的太阳太毒了！” 边瑞这边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外面的天空慢慢的开始有些暗了下来。 边瑞伸头一看，发现天空这时候已经开始聚云了，眼瞅着一场暴雨就要来了。 “总算是要下雨了，再不下别说人了，树都不行了”边瑞一见要下雨，立刻开心的说道。 “哎哟，我的桃子！”边瑞的母亲却是有点担心。 不过担心没有用啊，这天气她也不可能瞬间就去把桃子给收完了，只能眼巴巴的望着天空，看着云层越压越厚实，最后积满了天空。 一刻钟之前还是艳阳高照，一刻钟之后天空是乌云密布，整个外面就像是黑夜似的。 唰！ 一道闪电突然间把夜空给照亮了。 紧接着就是一声闷雷，不光是把边瑞等人吓了一跳，床上原本睡着的小东西也瞬间被惊醒了。 大家手忙脚乱的哄好了孩子，两个老太太加上颜岚两口子，正好一人一个孩子。 边瑞这边抱着丫头站在窗边，剩下的三个则是抱着孩子来回在屋里走动。这时候就体现出小丫头的好处了，平常闹的欢，但是这时候她到是不哭不闹的，不像自己的几个哥哥被雷吓的哇哇直哭。小东西揽住了爸爸的脑袋一脸好奇的望着窗外，好像是看风景似的。 第522章 钱财 “咦！”边瑞瞅着外面的雨，笑着说道：“这还没完了，今儿这雨奇怪了，都下了这么久，怎么还准备下呢？” 外面的雨已经下了快两三个小时，虽然不是一直这么下的，但是这小雨在这个时候两三个小时中下了五六场，也算是一场奇雨了。 颜岚这时候并没有看向外面的雨，而是逗着自己怀里的孩子：“你真是闲的，老天下雨还要问你的意见呗？” “我可没有说过！”边瑞笑眯眯的回道。 “爸，我回来啦！” 这人功夫院子门口出现了一个小人，不是靖靖这丫头又是谁呢，只见小丫头的身上披了一块塑料布，脚上的裤腿子卷的高高的，跑起来像一头小鹿似的那么欢快着进了院子。 一瞅孩子的模样边瑞便知道让自己有点困惑的雨并没有让孩子不开心，不光是没有对靖靖这丫头不开心，似乎还让她挺快乐似的。 除了靖靖之外，回家的自然还有小花，这货现在脑门上扣了一个塑料袋子，也不知道下雨只罩了个脑门子有什么用，可能是丫头觉得自己下雨护住了头就可以了，狗也如此吧。 不理自家闺女出的洋相，边瑞继续抱着小闺女看着外面一小雨。 “哎哟喂，我的小祖宗，这淋一身快点去洗个澡去，这时候全身湿气就别碰你弟弟了”边瑞的母亲一见大孙女回来冲着自己扑了过来，立刻明白丫头想干什么了，于是一侧身让过了大孙女说道。 靖靖听奶奶的话发现了问题，于是笑着说道：“弟弟，等我，姐姐去洗个澡再带你玩！” “呀呀！哦，呀呀！” 边瑞家的二小子看到了姐姐那叫一个兴奋啊，双手带着双脚开始蹬了起来，看样子不知道多喜欢自己这个姐姐呢。 颜岚这边看了一眼奔进屋里的靖靖，冲着边瑞问道：“今天晚上没上课吧？” 边瑞回头望了自家的媳妇一眼问道：”什么课？“ 话还没有说完，自己就想起来了，伸手拍了一下脑壳子：“我把这事情给忘了，快点，打电话通知道十六叔他们，说今天晚上的课就不上了，改到明天晚上”。 边瑞一边嘟囔着一边摸手机，手机还没有掏上手呢，那边十六叔的声音已经在门外响了起来。 “十九，十九！” “哎，十六叔！”边瑞一看人都来了，那也别打什么电话了继续教课吧。 十六叔带着沁音进了院子，除了沁音之外，身后还有一个小尾巴正是张菁菁。看样子老六叔直接顺带着把张菁菁这个‘同学’给一块捎来了。 “咱们换客房吧”边瑞说了一句。 这么大的雨，边瑞不可能让丈母娘这些人出去啊，放到平常他自然是在客厅里上桌，今天这情况还是在客房里上的好。 边母娘听了说道：“该这里上课还是在这里上吧，我们去厨房去，能干点活还能说说话”。 “对，你就在这里上课！”边瑞的母亲也说道。 十六叔这时来到了堂屋的门口，推开了门看到了边瑞的母亲笑道：“十嫂子，打扰你了”。 “小十六看你说的，都是一家人，我听说你的琴现在是练的相当出色了，二哥那边还想着让你去小学的时候带带课？”边瑞的母亲和十六弟开始客套了起来。 十六叔笑道：“也是小十九这个老师当的好！我这不也没有事，进步就飞快了嘛”。 边瑞笑着不吱声。 十六叔这边琴练的好，边瑞知道主要是十六叔的底子好，而且肯练肯磨，这边练了两个小时之后，回家几乎就是抱着琴入睡了，时不时的十六婶见到边瑞都要抱怨一下。 现在十六叔的水平已经很高了，真的，论起玩古琴来现在不说全国，全省教孩子的古琴老师怕都没有他这样的水准。有的时候边瑞自己都有点纳闷，为什么老祖就不教十六叔了呢。 边瑞不知道，老祖那时候心情贼不好，边三伯这边和家属脱离，让老祖的心情极为不爽，差点拎着刀就清除门户去了，哪里再会肯教三伯这个亲兄弟十六叔。 老祖这边活的久，但是也不是神仙，也有七情六欲，也有欢喜离恨，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十六叔至少在琴技这一项上要超过边瑞很远。 不提这老黄历了，既然是人都来了，堂屋也都挪出来了，边瑞就开始教学。 与十六叔相比，沁音这孩子的天份就不算太好，但是这孩子努力，比张菁菁还要努力，可能是家逢突变，让沁音这孩子一夜间长大了，知道什么东西才能让她找回原来的生活，或者是她以为能靠这东西找回来的的生活，所以沁音特别的努力。 边瑞这边先让大家复习了一下上次讲的东西，这么一复习这才发现，自家的闺女光荣的拖了后腿。 “以后每天看着你练仨小时！”边瑞恨恨的说道。 靖靖这丫头到是不怕自家的老子，反而是嘿嘿一笑，想这么糊弄过关。 边瑞也没有真心想把自家的大闺女怎么样，其实他心里也明白，大闺女学琴不过是个玩，真的想靠着琴技当个音乐家什么的，那也是想都不要想，有些人注定了就不是吃这碗饭的料。 训了几句闺女，边瑞继续接着上次讲的内容往下讲，边瑞这边讲的主要就是技巧，至于能不能把技巧与情感融合贯通那就不是边瑞可以教的了，这里就要用到很多中国技艺传授中很多的窍门——悟！ 悟的明白你就重新打开了一片天地，悟不明白那就老实的原地呆着去吧。 两个小时的琴教完，十六叔带着沁音、张菁菁回去了。外面的天气也变好了，雨也下完了，太阳已经垂在了西边的山头上，还有点依依不舍的不想离开。 这雨一下完，天气的气温立刻回升了，这时候才是最难受的，太阳的热度配着雨气直接像是把人送到了桑拿房似的，全身都散发着一种粘糊糊的燥热。 边瑞带着孩子开始做饭，两三个小菜一炒边瑞的事情就算是干完了，这个天气大家对于凉菜的热度远超过了热菜，几道家常凉菜边瑞的母亲还有丈母娘包了，边瑞这个大厨这时候算是失业了一半。 等着边瑞的父亲，爷爷还有老丈人回来了，大家便开始吃起了晚饭。 一家人坐在银杏树下，一边说着今天遇到的事情一边吃着饭，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 “今天出去放羊的时候看到了黑狮子的踪影”边瑞的父爷夹了一筷子凉拌绿豆芽把它塞进了手点的馒头中，然后美美的咬上了一口。 边瑞听了心中担心：“要不您这边和几位爷爷还是离的远一点放羊吧，这黑狮子离着咱们这边是越来越近了”。 “没有的事，这东西还是挺懂规矩的，到现在也没有伤人”。 “我说老爷子，这事情马虎不得”边瑞的老丈人劝道：“真的伤了人那可就晚了”。 “对，爸，你觉得你还是和大爷爷他们商量一下”。 边瑞父亲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边瑞的爷爷道：“那能怎么办？这羊就不养了？没这羊你现在能过上这么好的日子？” 边瑞一瞅立刻劝道：“爷爷，不是这么回事，我爸也就是关心您！” 对于几个爷子辈的老头来说，他们过了怕死的年纪，你跟他们说死不死的，他们现在不一定会往心里去，是怕的是没用，老人们放个羊，那羊可以拿去卖钱，他们自然也就算是为家里作贡献了，现在儿子说不让他放羊，那不是抽了他的主心骨么？ “你这老东西，跟儿子发的哪门子野火！”边瑞的奶奶开始护起了儿子。 边瑞这时问道：”爷您说这黑狮子怎么就往外凑了呢？” “这事我到是问过！”边瑞的爷爷抹了一下自己的胡子，把最后一口馒头放到了嘴里之后，便放下了筷子，挪了一下板凳，把板凳挪开了一些，这就表明他老人家吃好了。 吃好的老父子伸手就把老伴怀中的小重孙子给抱了过来，手伸出去的时候老爷子的脸上就像是放了光似的，整张脸都快开心化了。 “我的小重孙子哎”老爷子抱过了孩子放到了腿上，便开始逗弄了起来。 “爷，我等着你说下茬呢？” 边瑞这边等了一分钟，发现自家的爷爷眼里全是小重孙子，还没有说他打听到的消息呢。 “什么事？” 边瑞哭笑不得，原来老爷子把这话头给忘了。 “你老糊涂了？孙子刚才问你狮子越来越离村子近这事”边瑞的奶奶说道。 “哦，这事啊，我问了高明楼，他说可能是狮群发生了分裂！”边瑞的爷爷说道。 边瑞问道：“没了？” “没了啊，你还准备听什么？” 边瑞只得挠了一下脑袋，干叹了一口气：老爷子这等于什么都没有说！ “现在这采参的人也多了吧？” 边瑞的爷爷道：“嗯，以前都遇不到，现在放羊一天下来怎么说也得遇到个两三拨子人，无论是会挖的还是不会挖的全都进了山里，一帮子人都跟疯了一样！” “钱财动人心啊！”边瑞的老丈人感慨说道。 现在住洼子里的村子到是挺淡定的，但是外面的人不淡定了，一拨拨的进山里找潭参，很多还都是拖家带口的，组成父子团、兄弟团。 时不时的就有一出故事传出来：谁挖到了颗好参，十万二十万被老板给买走了，总之刺激的连县里的混混也有过来挖参的了。 可见这潭参的市场乱到了什么程度。 第523章 邀请 咋儿吃饭的时候这才谈到了黑狮子活动的范围扩大到了与村民的生活有了小交集，今天一大早，边瑞就听到了一个让人很担心的事情。 “什么时候的事情？”边瑞抱着自家的闺女站在石桥上吃惊的问着自家的堂哥。 边十一这边说道：“就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几个小子进山里去采参，然后就被一只黑狮子给袭击了，有个还受了重伤，等着运出来的时候都没样子看了，正好我在那边的三岔口买豆腐嘛碰到了这个事情，哎哟那被咬的啊，也不知道小命能不能保的住！” “一行人都被咬了？”边瑞随意的问了一句：“到底是伤了几个人？” “这还就奇怪了，一共是四个人进的林子，三个人被咬了，那个当向导的王李村的小子连根头发丝都没有伤到！”边十一说道。 边瑞道：“这小子到是跑的快，够机灵”。 “跑的什么啊，那小子当时就吓的傻愣住了，估计被狮子给吃了都不带还手的，但是还真是奇了怪了，那狮子就愣是没有咬他一下，板反那三个人没一个逃的掉的”边十一说道。 “那到有意思了”边瑞略微想了一下说道。 “行了，我回家去了！哟，小乖乖，叫十一伯，十一伯给你好吃的”。 边十一后面两句是冲着边瑞怀里的小丫头说的，小丫头这时候当然不可能叫十一伯，不过边瑞的这个小闺女是不怕人的，看到谁都会冲着人家笑，只是不能抱她，一抱她她就开始咧个嘴嚎，一嚎能嚎上半天，所以大家现在都只逗她，并不会抱她玩。 与之相反，边瑞家的仨大儿子到是谁都能抱，看见谁都伸手要抱，弄的边瑞的母亲笑谈自家这仨个小孙子就算是遇到了人贩子都能当亲妈。 逗了两下孩子，边十一便告别了堂弟，拎着手上的东西往自家的方向走。边瑞这边则是抱着闺女趁着天气还不咋热，在村子里溜跶溜跶。 “喂，十九！我正想去你家找你去呢”。 还没有走两步，边瑞看到了十七哥正人模狗样的走过来，现在的边十七一身正装打扮，白衬衫带着隐隐的竖条纹，下身是灰色的西裤，脚上是贼亮的棕色皮凉鞋，腰间还夹着一个黑色的小包，左手的手腕上戴着一个硕大的金表，右手的手腕上戴着一串佛珠。 “哟，十七哥，您这可以啊，紧跟着小老板的潮流，也算是弄潮儿了？”边瑞打趣了十七哥一句。 边十七也不以为意：“我就是瞎玩。对了，说正事”。 边瑞不言语了，直接抱着闺女在旁边的一个大石块子上坐了下来，等着十七哥说正事。 边十七这边把公司的事情和边瑞说了一下。 ”我觉得你就别进去搅和去了，你这赚菜的钱还不够么？”边瑞说道。 边十七所说的正事很简单，就是把村里卖参的活给接过来，通过自己的渠道去卖，他也没有打算一口气吃成胖子，狮子大开口要把村里的潭参生意全都接手，他这边的意思是接过高档的，也就是超过了四五两人的参由他来卖，剩下的还是交给李安鹏。 边瑞也没有问他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反正这东西想瞒住一些有心人那是瞒不住的。 “别人赚钱咱们也赚钱，为什么不能便宜咱们自己人，而是便宜外人？”边十七有点不明白，他得了消消息说是这参是边瑞提供的，于是便找上门来。 边十七听了这事也不奇怪，因为他时不时的就给边瑞捎上一些潭参去明珠给住大庄园的老爷子送过去，见边瑞这么搞，于是他想把这潭参的生意接过来，那是再正常不过了。因为边十七知道，自家这个堂弟没准过上十来年就飞升了！ 人家都想着赚钱给自己攒一副身家来，但是自家的这个堂弟呢，明明发家的门路很多，但他愣是一个不关心，安心的在家里摆弄他的木头，带带孩子，这样的人到目前他就见过一个，至于其他的都不过是摆出一副风淡云轻的模样，其实骨子里还是为了骗钱。 “不是我不想让你赚这钱，而是这钱他不好赚……”边瑞这边给十七哥大致的讲了一下这里面的弯弯绕儿。 “我靠，还有这一层子因果在里面，算了这生意我不做了”。 边十七听到堂弟这么一解释立刻没有心情做这生意了，他是在明珠讨生活的，现在听到幕后的那些人连周政的面子也不给，哪里还敢做这样的生意，都不用边瑞多劝自己就退了。 “你要注意保守一下这个消息，别传的谁都知道”边瑞说道。 边十七道：“我知道，也没有人传给我，我就是听到村里卖潭参，于是就多问了一句，我爸可没有说，我是我想着村里有这本事的那除了你就没有别人了，于是便过来问一下，谁知道是你自己承认的”。 边瑞也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还是提醒说道：“还是得小心一点！” “我知道了”边十七说道：“没事干我说这个干什么。既然生意做不成我就走了啊，我今天晚上在明珠还有个酒局！”边十七说道。 “少喝点酒，那玩意不是什么好东西”边瑞劝道。 边十七摆了一下手，毫不在意的说道：“我知道了”。 说完边十七用手指拨弄了一下边瑞怀理小丫头的小脸蛋儿：“来，叫十七伯，十七伯给包个大红包！” “等她能叫了，你以为红包你能逃在掉？”边瑞笑着说道。 “放心吧，红包她十七伯还是给的起的，这孩子好，比我们家那个小东西省心，一天到晚只知道哭哭哭，哭的心都烦”边十七说道。 “那是你没有陪着这小东西”边瑞笑道。 边十七见了，望了一下孩子，然后叹了一口气：“这小侄女哪里都好，但就是这模样长的太像你了，这长大了找婆家指不定就有点困难，你说要是长的像弟妹多好啊……”。 “像我很谁看么？” “请把那个么字去掉，你这模样不难看谁难看，四孩子一生下来全都你这模样，十婶都差点哭了，最后好在仨小子机灵，立马向弟妹靠拢让咱们边家终于有了三小师哥了！”边十七笑着说道。 “别扯了，早点去你的明珠吧，路上开车注意一点！” 边瑞这边和十七哥说，同时看到九哥扛着一个铁锹走了过来，于是和九哥打起招呼来了。 边九听到了两个堂弟的谈话笑道：“小十七人家现在可不怕，换了新车还有司机呢”。 “哦？“ 边瑞玩味似的望着边十七。 边十七不好意思说道：”什么司机啊，那就是撑场面的，车也是二手的！“ ”大奔！二手也是大奔啊”边九笑道。 “哦！那可以啊”边瑞随意的应付了一句。 边瑞对于大奔说真的不是怎么上心，你要说陆巡、陆虎卫士这些越野车还成，就算是越野车，边瑞也不会去买，因为这东西他根本就用不到，每天都在家里，出去的时候自己开着摩托就成了，他也没什么重要的人物去见。再说了，他的空间里还扔着几辆弄来的车子呢。 被这么一打岔，边瑞这才想起来自家的空间里还有悍马和陆虎卫士呢，一直想着怎么处理，结果把这事情给忘了，原本说是让周政帮一下忙的，不过后来两也都没有提，结果这事就散了。 “行了，那我走啊”边十七冲着边瑞摆了一下手。 边九这边见边十七走了，逗了两下孩子也自顾自的干活去了。 边瑞则是一边抱着闺女一边琢磨着空间里车的事情。 想来想去的，干脆琢磨着直接把发动机号给磨了，然后扔到自家的养牛场里去给工人们用着好了，也不需要用什么牌照的。 但是转念又一想这两玩意在养牛场能干什么？拉货？就那点小空间啥也干不了啊，拖东西？好好的大托拉机不用用这俩玩意？那不是败家么？ 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想到怎么处理这东西，干脆也就不想了，反正东西扔空间里就扔空间里去吧。 抱着闺女溜跶到了快八点半，天空中的日头温度上来了，边瑞就直接躲回了家里。 回到了家，小丫头没一会儿便睡着了，边瑞也轻松了一下，开始翻翻书临临画什么的。 边瑞这边正临的入神呢，突然间听到书房外有敲门声。 边瑞还以为是自家的小闺女醒了呢，谁想道颜岚进来说自己的手机响了，拿起了手机一看，发现是傅青绪这个老头打来的。 接过了电话一听这才知道，老头子过两天搬家，也就是搬到那谷口的音乐村住，要搞一个乔迁会特意打电话过来让边瑞去参加。 那边的音乐村现在已经住了七八位，七八个老头每天凑在一起弹弹琴吹吹牛，也无需做饭想吃饭打电话去渡假村订，四五十一份的盒饭对这边的人来说太贵，但是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于是这帮子老头们吃饭有人送，洗衣有洗衣机，整天就是吃喝玩乐过起了伪田园生活。 第524章 调查 应下了参加傅青绪老爷子的乔迁宴，边瑞抱着孩子回到了家里。 刚进了院子，便听到母亲冲着自己说道：“回来了，正好等会儿跟我一起去摘桃子去”。 边瑞说道：“妈，摘的哪门子桃啊，现在家里没有人吃那东西了，咱就老实一点呆在家里蹲着，别到时候因为一点桃子弄的个中暑，那可就亏大发了”。 边瑞不想去摘桃了，主要就是因为现在的天气太热了。关健是摘下来的桃子也值不了几个钱，大多数人家摘桃就是给家里的孩子吃的。 算一算，要是把桃子摘回来了，家里吃的孩子有几个？似乎大丫头靖靖算一个，但其实这种桃她根本就不吃，和边瑞一样，丫头喜欢的不是这种桃儿，也不是水蜜桃，而是那种脆桃，吃着有点甜丝丝的，但是又不甚甜，嚼到了嘴里嘎嘣脆的那种。 “让你干点活哪那么多的话！”老太太对儿子有点不满意了，直接就给扔了个筐过来。 边瑞还想说什么，但是抬头一看发现自家的媳妇还有丈母娘全都武装整齐了，一个个戴着草帽，身上还背着一个背篓，篓子里坐着三个好奇宝宝，估计是不知道今天奶奶们怎么让他们坐篓子里。 “我说妈，至于嘛！您那几棵桃树经过上一次的大暴雨能剩下四五百个就算是不错了，何必那么多人去，我和你去就行了”边瑞一看立刻劝道。 谁知道另外一位妈发话了：“老是在家里躲在空调房，不利于孩子的成长，总是要让他们流点汗什么的才行，要不然老天爷为什么安排有四季更替呢？” 边瑞这下没话说了，不是说没法反驳丈母娘的话，要是作为一个精神正常的女婿，边瑞没事干和丈母娘抬的哪门子杠。 这杠要是抬起来了，丈母娘一准不开心，还有自家的老娘更是在一旁虎视眈眈的，自己这一抬杠，老娘的巴掌十有八九就乎过来了。 “亲家母这话说的对！孩子就得流点汗，一点汗不出那还叫夏天？走了”边瑞的母亲大手一挥，捡起了自己脚边的篓子背上了身，然后把草帽卡在了头上向着门外走去。 边瑞这边不走也不行啊，于是把剩下的一副篓子背上了背，戴上了草帽抱着自家的小闺女跟上了大队伍。 四人排成了一排，路上遇到人打招呼的时候，两个老太太脸上都放着光，一下子四个孩子，在她们俩的心中这可太荣耀了。遇到的乡亲们也自然十分凑趣这个夸一下小孙子长的帅气，那个夸一下小孙女长的极乖。 至于有些人夸人都找不对地方的，两位老太太也不介意，反正都是乡里乡亲的且都是同宗，谁还不知道谁啊，只要是无心的两位老太太就开心。 边瑞觉得自己这不是去干活，而是展览来了，明明是有更好的路往桃林子那边去，老娘愣是带着自己在村里转了一大圈子。 到了桃林子，边瑞定眼一看心道：嘚！这树上剩下的桃子还没有自己来之前预估的多呢！瞅这模样七八颗树上最多还能剩下两三百的果子。 “干活，干活，低的地方我们摘，高的地方让小瑞去摘，来……”边瑞的母亲招呼着儿媳妇和亲家母就开始装模作样的忙活了起来。 为什么说装模作样呢？就这么点桃儿，分到了七八颗树上你说有什么好左顾右盼的。怎么滴还怕桃子摔地上损失个十万八万的？ 桃子不大，向阳的一百都是红透了，而背阳的一面则是完全青色，且桃肉一点也不软，不光是不软而且十分硬实。正是因为这样的特点，桃子放到了竹篮子里放到井里冰着，能吃上差不多一个月都不会坏。只不过这桃子味道就有不行罢了。 如果是搁以前那没什么好说的，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捡四的？但是现在生活水平不一样了，孩子们几乎都不爱吃这些东西，真的吃这些东西的估计都四十岁了，他们吃的也不是桃而是童年的记忆。 就这么一点桃子哪里够四人摘的，不到半个小时，一筐的小桃子就摘好了，不多不少满满的一小筐，就是七颗桃树所有的果子了，当然啦，掉在地上的不算，在树上被鸟吃的也不算，一身下来桃子就是这么个收入。 收好了桃，边瑞一手拎着小筐，后面背着自己的闺女，又挂在了队伍尾巴向着村口走去。 “喂，他十婶，今天怎么带着小孙子出来玩玩啦？” 还没有下坡呢，迎面碰到了六婶带着她的两个媳妇儿要上坡上，一看仨人的打扮就知道这是准备去锄草什么的。 “锄草呢？”边瑞的母亲一瞅嫂子这个架式立刻客套了一句。 “嗯，上午把草除一除，到了下午的时候还要去干活”六婶笑着说道。 六婶的两个儿媳妇都是能吃苦的，当然了年纪也不小了，最小的都比边瑞大上十岁呢，现在人家孩子都上大学了。 “她十婶，我想问你一下，我们家的小慧今年能不能进蓝弦组啊？我们家小慧的手艺那是响当当的……”六婶伸手拉了一下自家的二媳妇。 这二媳妇也不应声就是望着边瑞的母亲笑的有点腼腆。 “哟，他六婶，慧儿没有问题，这手艺今年估计差不多是能进蓝弦组，您就等着考核过后的通知吧……”边瑞的母亲就在路中央拉起了侄媳妇的手，拍了拍笑眯眯的说道。 边瑞觉得突然间一下子老娘有点干部的味道了，活脱脱就是一个想收礼的腐败份子。当然了这是边瑞的感受，并不是老太太就是要人送礼。别说没这回事，就算是老太太明说也不会有人送，村里不兴这个。没有别的村子，求村长啥的办事的那种弯弯绕子。 两个老太太站在路上说了一会儿，边瑞就有点受不了了，找了个旁边的小树荫站了进去。 “行了，咱们不说了，你看小瑞这都躲进荫凉地去了”六婶笑着说了一句之后便道：“走了，干活去了，现在这时间紧，浪费一点可都是钱喔”。 “那你们慢走”边瑞的母亲客套道。 等着人分开了，边瑞的丈母娘问道：“我说亲家母，这小慧能入蓝弦组？” “入什么入啊，就她的水平还差一点，不如三嫂家的三媳妇。但是我不可能直接说你家的小慧今年入不了那不是得罪人嘛”边瑞的母亲说道。 边瑞这时在后面笑道：“感情您和六婶说了办天一句实话没有啊？” “你这孩子懂个屁！我能冲着你六婶说你家的小慧水平不行，想进篮弦组今天是没什么希望了，不光是今年明年估计也够呛，这话说的你六婶不得恨我一辈子吖！”边瑞的母亲说道。 “那您也不能这么说啊，不是摆明了说希望大嘛。哦对了，蓝弦姐是不是就是制蓝弦的？”边瑞问道。 边瑞的母亲说道：“不是，是工序，就是浸胶那一步，因为溶液是蓝色的，白弦进去就带了点蓝光所以叫蓝弦组，真正村里制蓝弦的就几个人，几乎是从头到尾全手工制做……”。 边瑞一听，顿时说道：“还有这么多门道啊，你们还真的挺行的”。 边瑞的母亲笑着说道：“我们原本也是老法子来，这么干完全是亲家母的功劳，她这边把工作的流程理了一下，咱们这边的效率是原来的近一倍”。 “厉害！” 边瑞冲着丈母娘伸出了大拇指，顺带着于无形之中拍了一下马屁。 “没什么的，都是小事情只是她们一时不知道罢了”边瑞的丈母娘很得客气。 一家人进了村子，正往自己家走呢，突然间见到一个侄子带着两个戴着大檐帽的警察正和自己相向而来。 “十九叔，十九叔，正好两个警察找你呢？” 小子一抬头看到边瑞立刻开心的挥了一下手，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宝似的那叫一个激动啊。 边瑞听了在脑海中略思考了一下，觉得自己这段时间没有做什么违法的事情啊，怎么警察来找自己是为什么？ 边瑞心中正琢磨着呢，两个警察来到了边瑞的面前。 ”边老板，您好您好，我们去您家发现家里没人，正想着今天不凑巧呢，谁知道回来遇上了您……”。 两个警察中稍年长的一位一下子伸出了双手握住了边瑞的手，十分热情的说道。 经过了一番介绍，边瑞知道这两人是哪个所的，叫什么名字。正儿八经的警察不带一点怀疑的。 边瑞问道：“有什么事么？要不这样，咱们回屋里谈？” “不用，不用，我这边就是和同事过来了解一下情况”年纪大的警察说道。 “你们问”。 “你是不是在……”警察问道。 边瑞道：“是的，当时我觉得奇怪，一个男人扮成了女人来咱们这里做什么？……”。 原来警察想了解当时自己从养牛场和颜岚一起回来的时候，路上遇到那个男扮女装的变态是怎么回事，于是边瑞便把自己知道的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您还记得他的长相么？” “这还真记不太清楚，只是这男人挺瘦的，因为一般男人没这么细的腰，还有喉结挺突出，整个人偏瘦，而且这脸上两边的颧骨还是挺高的……怎么突然间问这个？”边瑞回忆了一下说道。 “国家保护动物中华黑狮被人药死了！怀疑是误吃了药狗的包子”。 边瑞这下明白了，原来药死狗警察没有办法，但是药死了黑狮子那就有人查了，不过转念一想也能理解，狗遍地都是，黑狮子那现在的地位就像是以前的大熊猫似的，不光是独有的还是濒危！ 第525章 取货来 “那我问一下啊，听说早上有一拨人让黑狮子给伤了，有没有这回事？“边瑞问道。 警察也不瞒着，直接点了点头：”有这回事啊，现在估计那最重的那一位还没有脱离危险呢，一共伤了好几个，都是进山里挖参的，也真是巧了又没有你们这边的人“。 ”什么巧了？“边瑞好奇的问道。 警察道：“上次出了这个情况也是，除了住在你们这边的两个小子，剩下的半大孩子都被狮子给伤了，也不知道出了什么鬼，难道是你们这里的风水好？” 边瑞听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也没有弄明白。 “现在这进山参潭参挺乱的，有些人根本就不是老山客，进去之后只管刨参什么都不顾，你们是不是也得管一管？”边瑞问道。 警察听了苦笑道：“这事我们也想管啊，但是现在我们所总共才多少人？拦了这边露了那边，就算是加上县局的人这事儿也难办……”。 听到边瑞这么一说，警察这边到是诉起了苦。 边瑞也就是一提一提，真的想干什么和两个小警员也谈不出什么了，他们又不做不了主。 “那黑狮子被药死了你们就管啦？”边瑞笑着问道。 警察道：“我们也没有办法啊，那边搞动物研究的直接把这事捅到了省里，听说政法委的张大河书记都发火了，于是一层压一层，市局这边限定县局这边一周破案，所以我们俩就被派到这边来了”。 边瑞听了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感情你们还不是心甘情愿的，原来是领导把担子给压下来了。 “好了，边总，我们这边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 边瑞和警察握了一下手，然后目送着他们走出了十来米这才背着自家的闺女往家里的方向走。 到了家，边瑞发现母亲这边坐在院子里的树下，一手拿着小板刷子一手拿着刚摘下来的桃子正在刷桃毛呢。 边瑞和母亲说了两句，背着自家的闺女回了屋里。 从外面一进了空调房，边瑞顿时觉得整个人都舒服了起来。 把后面的背篓子取了下来，边瑞伸手想把自家的闺女从小篓子里拿出来放到原来的小竹床上，谁知道自己这边刚抻住了小两头的两个胳膊，小丫头便嚎了起来。 边瑞这边一松手，小丫头便不哭了。 连着弄了两次，边瑞笑着说道：“你这小丫头不识好歹，怎么喜欢坐起了篓子来了？” 颜岚这边见了好奇的走了过来，伸手把篓子往自己身边稍微拽了一下，发现丫头离开了边瑞居然没有嚎哭。 想了一下学着边瑞的样子想把丫头从篓子里抱出来，丫头立刻咧吧个嘴嚎了起来。 “咦！这是喜欢上篓子了？”边瑞说道。 颜岚这时候把篓子连着闺女一起抱起来，小丫头这边居然开心的咯咯直乐。 “原来你以前的作用就是一个篓子啊！”颜岚开心的背着自家的小闺女，笑眯眯的怼起了边瑞。 颜岚一直对自家的闺女这么亲丈夫有点吃味儿，整天离了边瑞就不行了，小丫头可以粘，但是粘边瑞到这个程度让颜岚有点受不了。 现在发现闺女只需要有个小篓子便可以离开丈夫的身边，立刻便开心了起来。 边瑞挺无语的，望着篓子里笑的小闺女骂了一句：“这个小白眼狼！” “怎么啦，怎么啦？” 边瑞的丈母娘这时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颜岚把这事冲着母亲说了一下，然后小篓子就换到了丈母娘的怀里，小丫头依旧是没有哭。 “这下好了，小瑞总算是可以轻松一点了”边瑞的丈母娘说道：“要不然整天介什么事情都做不起来，就被这小丫头给栓住了”。 边瑞这边一想这也算是好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在小篓子里了欢实的小闺女，边瑞的心中居然升起了一种老父亲才有的淡淡滴不舍。 小丫头不在粘着边瑞，边瑞这边的时间便多了起来，舞文弄墨了一会儿，到了院子里转了转，然后出了院子沿着树荫随意的走了走。 呜！呜！ 就在边瑞站在门口的小溪边上正无聊的望着水中倒影中自己的时候，对面传来了一声狼低沉的狼嚎。 边瑞一抬头看到了对面的母狼，刚想说点什么，但是目光很快集中到了母狼的肚皮上。 母狼的肚子瘪了，很明显它已经卸了货，也就是说小狼已经出生了。 边瑞这边无事，直接踩着小溪中的石块子越过了小溪来到母狼的身边：“孩子生啦，带我去看看”。 边瑞这边也就是随口一说，但是母狼似乎是听懂了，转头向着坡上跑了过去。边瑞一见立刻抬脚追了上去。 等着边瑞快到了地方的时候，发现居然有人比自己还早到，自家的大闺女现在手上抱着一个嘤嘤叫着的小狼崽子，正冲着自己咧嘴乐呢。 “爸爸，小狼生了！” 边瑞笑道：”看到了！“ 母狼还是挺聪明的，把小狼生在了一个土洞里，这个洞原来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反正挺大的，差不多一个十几岁的孩子都可以拱进去，里面地方也不错，差不多可以缩的下两个成年的狼。 边瑞到了洞口弯下腰往里一看，发现里面居然一乌泱的小狼崽子，最起码有十五六只，有一半是纯黑的，一半是灰的，有一只最特别，是黑底的灰班，现在正在小丫头的怀里抱着。 边瑞这边数了一下，洞里有十二只小狼崽子，加上自家闺女怀里抱着的一共是十三只。而且看起来这些小东西生出来也就是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的事儿，一个个的还没有睁开眼呢，嘤嘤嗷嗷的满洞爬。 边瑞看了一会儿便准备回去，谁知道边瑞这边一转身，发现母狼居然是咬住了自己的裤腿子。 ”干什么？“ 边瑞不解的转头问着母狼。 母狼这边不住的哼哼着就是不松口。 边瑞这边想了一下说道：”是不是想要东西吃？“ 说着边瑞便往口袋里掏了一下，掏出了一块牛肉干放到了地上，母狼一见牛肉干立刻放开了边瑞低头吃了起来。 边瑞这边见了转身回到了家里，取了一些肉碎子之类的，用一次性的纸碗子装了给母狼送了过去。 再一次回到了院子里的时候，边瑞冲着母亲说道：”妈，那母狼生了“。 ”生啦？多少个？“边瑞的母亲开心的问道。 边瑞道：“一共十三只”。 ”哟，这么多啊，有没有给它弄点吃的，一下子喂养十三个孩子要奶水足”边瑞的母亲说道。 边瑞道：“没事，我给它刚弄了一碗肉过去，以后每天都多喂一点好了”。 边瑞的母亲听了，立刻转身冲着屋里的亲家母喊道：“亲家母，那个狼生了，咱们过去看看去？” 颜岚的母亲听了立刻从屋里带着小跑出来了。 “终于生了，都不快盼了一个月了，你说这事情弄的”边瑞的丈母娘一边说一边跟着亲家母一起向着门走去。 边瑞这边正愣神呢，突然间听到旁边自己的媳妇说道：“你在家里看着孩子，我也去看看！” 边瑞还没有说话呢，颜岚人家已经到了门口。 边瑞这边只得回去继续和自己的闺女继续玩耍起来。 第二天，母狼生小崽子的事情就传遍了全村，大家这边都好奇的想看看小狼崽子的模样，不过除了边瑞这一家子，任何想接近小狼崽子的人，母狼都会摆出一副凶面孔，不许这些人接近自己的幼崽。 好在大家也明白，村里的狗在生的时候都会护窝，更何况是狼了。 闺女不在紧缠着边瑞，有了小篓子这个特殊的玩意之后，小丫头一睁眼没多久就要在小篓子里站着，最好有人能背着出去转一转。有人背就行，也不管这人是老爸，老娘还是两位奶奶，只要有人就算是王二麻子也不哭不闹，因此边瑞这边一下子便由必须品成了可有可无的无关人等。 这其中最开心的就是爷爷，也就是边瑞的老爸，现在动不动就来背着小孙女，一背就能背上一上午。 边瑞这边则是每天半天在家，半天在养牛场。 正从养牛场回来，边瑞在路上遇到了一辆丰田的埃尔法，这车子边瑞挺喜欢的，但是老加价，而且一加就是几十万的，边瑞才不会纵容这事，所以就光喜欢也没有掏钱买过。 在路上遇到了这车子，边瑞自然就让开了一边，谁知道车子在他的身边却停了下来。 “边瑞先生！” 边瑞转头一看，发现是李安鹏。 李安鹏认识边瑞，也知道边瑞在边家村的地位，不是一个普助的第三代成员这么简单的，因此李安鹏乐意多聊一会儿。 “哟，这生意做大了啊，都换这么好的车了”边瑞笑着问道。 李安鹏道：“哪里哪里，这是二手车总共下来才是四十个，老型号了我不过是图个舒服，每天几乎都在路上跑，总得对自己好一点。您这是从哪里回来？” 边瑞伸手随意一指：“养牛场。你呢，取货？” “取货，这次我准备取四筐子的货，这样的话一个月都不用来了”。 “这么好销？“边瑞问道。 李安鹏知道人家边家的村的人根本就不碰，因此也不怕说：“这东西卖对了路子就好销，没路子光靠一点点的走货也不容易，因为毕竟这玩意不便宜”。 “那小参要好销一点，这次多拿点小参”。 “不，你错了，大参好销，越大的参越是有人抢着买，现在四两以上的参才是最好销的，六两的参在市面上根本就看不到，都不用露脸就被人给订走了……”李安鹏笑道。 “嚯！这有钱的人还真不少！”边瑞笑道。 第526章 猪头 边瑞真的没有想到，现在潭参的市场已经这么大了，居然很多人把吃潭参当成了一种炫耀方式，不过这也多亏了咱们的老传统，也就是进补文化。 其实不光是边瑞没有想到，准备炒潭参的那一帮子人也没有想到，潭参这个市场真能起来，这帮子现在已经把手中的货放了大半，但是市场对于潭参的需求依然很高，根本没有他们想的那样，自己这边出货之后那边价格就一落千丈。 原本的产量就有限，现在就仅仅是沿海三个省带一个市的人追起来，就把这些炒参客手中的东西给耗掉了大半。市场的需求大，但是供应量十分有限，所以这潭参的价格依旧在涨。 “市场上出现了假货？”边瑞听到李安鹏的话吃了一惊：“这玩意儿也能造假？” 李安鹏笑着说道：“怎么没有造假的，只要是有利润的地方咱们中国人就能造假，只要能赚到钱有些人哪里管良心不良心的？” 边瑞道：“这玩意造起来能到以假乱真？” 李安鹏道：“假就是假的，乱不了真，现在最常用的手法就是染色，但是就算是染上了色，那种染色剂的味道也除不掉，再说子潭参的样子和人参也不同，而且普的个头都要大过于人参，中档的潭参价格才上来，真的想用人参来冒充潭参，那就得提高一档，这样的话其实造假的人也赚不了多少钱了，有这个头的人参，就算是养殖的也得值点钱吧，一般的养殖户谁能养参养那么久？……”。 听了李安鹏说了一下现在潭参市场的一些事情，边瑞便对现在市场有了一定的小了解，反正潭参这东西现在正在风口浪尖上，已经向着一种特别高档的食材转化。这个转化要是成了，这个市场就真的可能会稳定下来，不在是一锤子买卖，就像是海里的黄唇鱼似的，说是又治这个又治那个的，这玩意要是人都等着这东西来治病，病人早就死绝了！无非就是这么一个说法，然后这鱼价就上去了，一条四五斤的海鱼愣是能卖出大几十万来。 最厉害的是有钱你还吃不到，因为这玩意儿特别少，捕捞全看运气。 “那现在假货好认么？”边瑞问道。 “好认，真的买过一次真的人都认得这假货，最主要的是假货做不到潭参这味道”李安鹏说道。 边瑞到是明白，潭参的身上有一种特殊的味道，不说出来，说是药味吧又不完全像，先是透着一种药，但是里面还有一种青味儿，就是像草揉碎了散发出来的味道似的，而且参干了自然风干之后，透着一种很重的土黄色，越大的参这种土黄色就越深，而且这种土黄色也说不出到底像什么。 “潭参三色嘛！只虚室内一眼，室外让阳光照一下看一眼，然后在上面擦上一点水再看一眼就差不多了……”李安鹏说道。 “还有这说法？”边瑞还真的没有注意到参在三种不同的情况下还会有色差表现。 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卖不起来钱的时候，这东西就是十来块一根，配上山鸡这么一炖，谁会花功夫去造假，只要是卖出来的那都是真参，自然也就没有人研究怎么分辨。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参的价格起来了，而且直追里山参。造假一来，自然就有了辨参的方法，这也也不奇怪。 “不跟您聊了我这边还得进村去了，和老爷子约的时间快到了，我一个晚辈不能让长辈们等着，有时间我请您喝酒”李安鹏这边看了一下表，便和边瑞告别。 “你忙你的吧”边瑞挥了一下手示意他忙他的去。 边瑞回到了家里开始忙活着午饭，等着吃完了午饭之后，美美的睡了一个午觉，然后起来开始继续干活。 今天边瑞不是做木工，也不是写书法，而是卤猪头，大早上弄来的两个猪头，边瑞准备卤好了，今天晚上当成礼物给傅青绪老头送过去，就当是自己带的贺礼了。 到了太阳西垂的时候猪头已经入了味，而且都不需要揭开锅盖就已经能闻到里面的猪头肉的香气了。 边瑞直接用抓爬子把猪头从锅里抓了出来，然后开始剔肉，一边剔肉一边把骨头什么的扔到了地上，给大灰，还有母狼啃食。 把一只猪头上面的肉给卸完，边瑞这边并没有去动另外一个猪头，因为这只猪头就是边瑞的贺礼，拎一块肉过去，总不如拎一个整猪头过去有气势。 而且今天是傅青绪老头的乔迁之喜，说是乔迁之喜也不是说老头就把家安这边了，不过是一处别院，再说了送钱什么的也太俗了一点，这些老头哪个是缺钱的？送点别的吧，边瑞一时间也想不起来，干脆卤两个猪头，而且自己父亲和祖父都喜欢吃这东西，正好顺带着给两老人家解解馋。 “哟，都卸好了？” 颜岚这时走进了厨房里。 边瑞见媳妇来了，顺手削了一块猪头肉冲着媳妇示意道：“尝尝？” 颜岚就是闻着味过来的，自然是来到了边瑞的面前一张口把肉给吞进了嘴里，一边嚼一边冲着边瑞点头：“好吃，以后你得多做一点！” 边瑞道：“太麻烦了，你要是想吃等着这个吃完了，过上一周我再做，正好可以给馆子里凑个菜”。 “真是太懒了”颜岚说着自己拿过了边瑞手中的刀，又给自己削了一块瘦肉多些的脸颊肉，放到了嘴里。 “你少吃一点，别吃完了又怨我把你给喂胖了”边瑞笑着说道。 “行了，我不吃了，那剩下的这些就这么摆着？” “摆在这里，没一会儿猫猫狗狗的就全都冒出来了，放井里去，我去拿篮子”说完边瑞转身拿了一个带着盖子的篮子，在篮子里垫了一个大平铁盘子，然后把卸下来的猪头肉给摆进了盘子里，最后盖上了盖子拎到了院子后面的井沿边上，栓了绳子直接把篮子里放到了井里，大约离着水面差不多半米，边瑞把绳子栓到了井口的铁环上。 这样的话，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这些猪头肉就算是一个凉菜，而且到时候拌上一些香菜，青蒜什么的，那味道才叫一个绝呢。 把家里的这一份收拾好，边瑞这边直接弄了个泡标香子，在里垫巴了一下，铺上了一层冰，然后把整只猪头给放进去，再在猪头上面洒上一层冰，最后把箱子封了起来，四周沿用胶袋这么一裹，放到了车子后面，边瑞骑着自己的摩托便向谷口那边的音乐村而去。 到了地方，边瑞发现那叫一个热闹啊，傅青绪老爷子也没有准备在屋里宴客，直接就在自己的小院摆开了架式。 傅老爷子的正屋是建在一个小坡上，要起院子那院子必须得垫泥土。老爷子也是有自己想法的，搞艺术的嘛就是主意多一些，老头直接用石头垒出了一个小院子来，院子差不多二百来个平方，三面是青篱笆，从外面的路上看小院，如果近的话根本看不到小院里人的活动，因为院子的台子最高的地方差不多得有两米五高。 院子里有一个敞开室的厨房，还有一个草垛子顶的方亭子，方亭子没栏没坐在，但是下面是个木地板，无论是席地下棋还是抚琴都是极有逼格的。 院子里除了亭子还大一个巨长的条桌，差不多能坐个二十来人，这桌子是老爷子从边瑞这边讹来的，也是今天大家吃饭要用到的东西。 “边瑞，让你早点来，早点来，你这是准备正赶着吃饭啊？” 傅老头望着边瑞在台阶下停下了摩托车，立刻大笑着说道。 今天这个宴说是搬家宴，其实不过是大家找个借口聚上一下子，大家在这边生活就是图的一个轻松快活，所以现在做饭的全是老头老太太，大多数是玩古琴的，少数是玩其它国乐的，大家起动手，各自把自己的拿手菜亮出来，然后一起借着月色喝酒抚琴，这日子才美嘛！ 旁边到是有几个三十来岁的，不过都在玩手机。 “我就是这么想的，不过我给您带了礼物！” 边瑞说完拍了拍自己这边怀里抱着的大泡沫箱子。 “哟，好大的个，里面装的是什么啊？”另外一老头看到了好奇的问道。 “打开来看看不就知道了？”边瑞说着已经抱着泡沫箱子进了院里，直接把箱子放到了桌子上，打开了箱子。 “好家伙，猪头肉！” 当边瑞打开箱子的时候，周围的老头们立刻像是炸了锅似的。 “今天有口福啰！” 很多老头开心的哈哈笑着。 他们的年纪都挺大的了，一般在家里想吃肉也是被控制着，就算是到了这里时不时的儿孙们也会打电话过来关心一下，有些还有儿孙跟着一起，怕就是怕这些老人家万一那个啥，那家里多大的损失啊。 现在一般的老头老太太和儿孙们过不到一块去，但是不包括这些老头老太太，因为这些老头老太太那是家里的顶梁柱啊，很多人家都指望着老爷子老太太生活呢，自然得伺候的好了。 “不许吃！” 立刻就有三十来岁的妇人出声反对。 边瑞道：“这个我特意做的，可以吃一些，加了一些料子卸掉了油……”。 边瑞这边胡扯说道，卸不卸掉油边瑞不知道，但是等会的料汁中边瑞会调上促消化的空间水，帮着老人们调理一下。 别人说那这些小辈们当放屁，但是边瑞这边一说可以吃，他们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因为明珠那边的几个他们羡慕的老财主都喜欢吃边瑞做的菜，且荤素不忌的，他们哪里会怀疑边瑞。而且也不是天天吃，吃上一回两回的也没什么大了的。 第527章 忧心 一位老爷子这时立刻欢喜的自告奋勇：“我来剔猪头！” “你？得了吧，这活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士来干，你在旁边端盘子就行了”傅青绪哪里敢让这位剔猪头，不说手艺了，到时候一边剔一边吃，吃的手嘴都是油，抹的猪头上都是他的口水，大家还吃不吃了。 老爷子听了笑着自嘲说道：“也对，就我这手艺也就只配拿盘子了，咱们这边有大厨呢”。 边瑞也不多话一边捋袖子一边张口问道：“这里的自来水在什么地方？” “那边！”傅青绪指了一下。 边瑞来到了自来水龙头旁边，拧开了龙头开始洗起了手来，足足洗了近三分钟，正反面里里外外都洗干净了这才甩了一下手，拿起了开始就掏出来的纸巾，轻轻的把手上的水都拭去了。 “你这洗的时间也太长了”一个老爷子见边瑞总算是洗完了，这才抱怨着重新拧开了水龙头。 边瑞笑道：“没这时间不行，也没有消毒的洗手液就只能多洗一点时间了”。 说着边瑞重新回到了大桌子旁边，这时傅青绪已经把菜刀给边瑞准备好了，边瑞把刀洗了洗然后用纸巾擦开了刀上的水份之后，这才开始卸起了猪头肉。 边瑞这边先取的是猪耳朵，接着取的是口条，然后开始两腮，最后这才是整个猪头。 卸了差不多两分钟，边瑞一扭头原本是准备弄点水来喝喝，却没有想到一帮子人正在离自己差不多两米远的地方几乎围成了一圈，一个个的全都掏出了手机正对着自己录相呢。 “做什么呢？”边瑞好奇的问道。 一位老爷子说道：“见你的猪头剔的那么有美感，所以我们录下来传到网上去，这你没有意见吧？“ 边瑞笑道：”还有人喜欢看剔猪头？” “怎么没有人喜欢看？网上这种乱七八糟的多了去了”另外一位老爷子说道。 说完老爷子又问边瑞：“小边，你有没有帐号，如果是没有的话注册一个挺好玩的，一刷就停不下来……”。 边瑞笑道：“以前有，但是好久没有上了”。 以前边瑞也会在没事的时候刷一下短视频乐呵一下，不过现在嘛真的很少玩了，因为他这边发掘出了新爱好，不是练字就是摆弄木材真的没有时间刷视频了。这到不是边瑞鄙视什么的，而是他觉得捣腾现在的事情更有趣一些。 边瑞这边说完，拎起了旁边的冰水，直接灌了两口准备继续剔猪头，但是眼光这么一瞟发现十六叔也在这群人当中，只是十六叔这边并没有拿手拍，而是双手抱在胸前望着边瑞呵呵直乐。 “十六叔，您怎么过来了？” 十六叔笑着开玩笑道：“噢，就许你们这些全国著名的古琴大家们齐聚一堂，就不许咱们这些古琴爱好者过来朝圣？” “瞧您说的，我哪里敢在您的面前称什么大家啊，要说大家还得是他们这些老先生”边瑞知道十六叔在开玩笑，于是笑着打起了浑。 “现在谁能和你边十九相比啊”一位老先生笑道。 原来还有和边瑞不对付的人，但是现在能住在这边的都是和边瑞还算是了的来的，那些瞧不上边瑞水准的老爷子自然也不会过来。 同行相轻，这玩意儿在任何的行业都是存在的，边瑞的水准是很高，但是并不意味着所有人都服边瑞，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像是很多科班出身的，在象牙塔里混的一些‘德高望众’的教授高知有一部分就看不上边瑞。 边瑞和文世璋、寺岛洋介合作的一张专辑一问世，立刻在圈子里引起了巨大的争议。喜欢的人认为这是古琴演奏的一个高峰，不喜欢的人则是嗤之以鼻说弹的是什么玩意儿。反正两派人争论不休，这个争论的主要点就是在边瑞身上。 为什么呢？ 说文世璋，人家本来就是专业的大师级演奏家，出一张脍炙人口的专辑没什么奇怪的。再说寺岛洋介，虽然水准一般般，但是人家是外国人，是友邦人士，自己这边大喷特喷的不是影响邦交嘛。 这两个都不能喷，那么只有火力集中到了边瑞的身上。其实这些人的心理大家都明白：老了混了几十年才有现在这样的地位，你一个三十来岁的小子凭什么站在这么高位置上？这特么的不是给老子我添堵么？谁给我添堵我就喷谁，我看谁不爽也喷谁，谁敢说我不行我也喷谁！ 总之这些所谓的大家之中不乏衣冠禽兽之人。 社会上看这个大家那位大家，其实本就把道德考虑在了其中，因为现在信息传播的太快，大家很轻松的就能看到这些人说话与行为，这看了之后大众心想原来是这么个玩意儿。正是因此才有了叫兽、砖家这类新名词。 “我算什么吖，最多就算个搬运工，把我师父教我的那些东西搬过来让大家看看罢了”边瑞说道。 边瑞其实并不是谦虚，而是事实就是如此，况且边瑞的演奏水准差着老祖还很远呢，但是在一帮老爷子看来这孩子不错，不骄不卑难怪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艺术成就。 十六叔这时说道：“快点剔你的猪头，大家伙还都等着吃呢。这时间也不早了，你这边拖拖拉拉的不是要吃到半夜？“ 边瑞笑道：”马上就好，再给我两分钟！” 说完边瑞开始继续剔了起来。 只见边瑞手起刀落，整个一把正常的大菜刀像是在他的手中有了生命力似的，如同飞舞的蝴蝶没有一会儿就把剩下猪头上面的肉给剔了出来。 当一只整猪头骨出现在时候，一帮围观的老爷子不由的全都竖起了大拇指。 这时在桌子上已经摆了六个天盘子，一个盘子猪耳朵，一个盘子是口条，三个盘子放的是猪头肉，还有一个盘子里是脑花。 边瑞这边好了，一帮老爷子各自去忙活自己的，约十分钟不到，就在太阳落山的时候一整张桌子的菜全都上齐了。 傅老头这边冲着旁边的一帮侄子侄女们说道：“都愣着干什么，把风扇都搬出来准备开吃啊？这么大个人了不知道干活？” 听到傅老爷子这么一说，这帮人哄笑着去拿风扇摆板凳去了。 当边瑞坐到了桌子边的时候，四个风扇从三个方向吹向了桌子，在桌子下几盘子蚊香也都点了起来。 傅老爷子这么举起了杯子冲翟一桌人示意了一下。 见众人都端起了杯子，老爷子这才说道：“我也就不站起来了，今天来的大家不是朋友就是同道中人咱们也就不搞那边虚礼了。我这边长话短说，感谢大家抽出时间来小老儿的乔迁宴，这里特别感谢一下从明珠、长安、首都过来的几位，大家辛苦我这边不胜感激……”。 “我说老傅，你怎么还跟领导似的不说不说还愣要说上半个小时！”这时一位老爷子趁着傅老爷了倒气的时候，笑着打趣起了傅老爷子。 “那行，大家吃好喝好”傅老爷子爽朗的大笑了两声便举起了酒杯。 第一杯喝完，大家就随意的吃随意的聊了起来。 边瑞这边挨着十六叔一起坐的。 “你觉得沁音这孩子的资质怎么样？” 见十六叔这么问，边瑞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您觉得呢？” “我觉得一般中等偏上吧”十六叔说道。 边瑞见十六叔这么说，于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你说我是不是要阻止一下这孩子，这孩子练琴老拼命了“十六叔有点担心。 从首都那边接过来的几个孩子或多或少都有点问题，这也是正常的事情，家逢突变一下子由小公主小皇帝成了寄人篱下的孩子心理没有一点变化那才奇怪。 最主要的是这几个孩子还和边家村的孩子融不到一块去，而这融不到一块最大的原因也是这些孩子让边家村的娃子觉得太摆谱了。 懂事的如同沁音这孩子就是铆足了气力想出人头地，玩了命一样的学习，这没有让十六叔心慰，反而是增加了担忧。 边瑞也理解十六叔，虽然并不是全明白，但是他理解十六叔的担心。 十六叔是想孩子能融入到边家村中，重新成为一个边家子弟，但是就现在看来十六叔的想法有点天真，颓废的孩子自怨自艾，拼了命的孩子也是为了逃出边家村摆脱这种寄人篱下的感觉，这让十六叔觉得很挫败。 边瑞理解但是也深深的明白十六叔太过于想当然了，这几个孩子如果不记事时候回来，那自然是边家村的孩子，但是他们来时候最大的都已经要上小学了。可以说性格心智什么都有已经基本要固定下来了，如何好扭转？在他们的心中，突然间从首都那样的大家庭''沦落‘到了一个小山村中，还想让他们融入？ 对于这个事情边瑞是有清醒认识的，他也没有兴趣去改变什么，用什么爱去融化几个孩子之类的话边瑞从来不说，也不会去做。因为那是他们的人生，他们过的好与不好，能不能像别的边氏子弟一样相互扶持守望不是他边瑞决定的，而是他们自己。 ”你们叔侄俩说什么呢？有什么开心的事情说出来让咱们开心一下？“ 边瑞笑道：”没什么，说家里的孩子呢“。 边瑞这一打岔到是忘了这边大多数都是老年人，一提起孩子一个个开始说起了自家的小孙子小孙女，那嘴脸让边瑞真是不好说什么了，明着是说自家的孩子不听话，但是一说起来脸都带光，摆明子在脸上写着：快点来夸夸我的小孙子小孙女。 没有办法啊，边瑞只得咧个嘴在旁边听，同时腹中不断的腹诽。 第528章 打了一架 玩古琴的人一般都是有点文化的，这里不是指上过大学什么的，而是指在古文诗词书画上有能玩这么两下子，吃饭兜兜转转的一圈下来，最终还得谈到这上面来，至于琴自然就归到了一类中。 一边吃一边就有人开始演奏，旁边的人时而喝彩时而嘲笑两句，反正都是个乐呵，大家同道中人图的就是一个热闹。 这一顿饭从太阳落山华灯初上开始吃，一直吃到了晚上的十一点多，酒水到是没有多少，但是消耗的东西还真的挺多的，不光是原先的一桌子菜吃光了，还让渡假村那边给送来了一堆烧烤的食材。 快十二点钟的时候，傅青绪老爷子这才在孙女的搀扶之下送众人回家。 住在村里的老爷子不是自己走回去就是由儿孙们扶着回去了，边瑞和十六叔算是唯二住的远的，喝了一麻二麻的老爷子坚持要把边瑞叔侄两人送到路口，他的孙女也没有办法，只得扶着自家的爷爷跟着边瑞两人一直走。 边瑞已经好几次看到老爷子孙女冲着自己瞪眼了，但是他也没有办法啊，总不能自己这边硬把老爷子架回去吧。 ”您老回去吧“边瑞跨上了摩托车冲着傅青绪说道。 “我没有关系，我这才几步路啊，边瑞以后我时不时就会过来住上一段时间，你一定要常来啊，这里很多人都对你的古曲有兴趣……”傅青绪说道。 边瑞客气道：“有时间的话我一定常来”。 “我现在就是后悔啊，当初怎么就没有和你们一起搞专辑呢……”老头子喝的是有点高了，说这事的时候絮絮叨叨的。 边瑞能说什么？真能以干笑应对。 出了小村落，边瑞和十六叔上了大路。 边瑞骑的是摩托车，而十六叔这边骑的则是小四轮，前面带个棚子后面有一个小车斗可以装点东西，乡下的老头老太太都喜欢这样的东西，平常赶个集什么的装东西特别方便。方便归方便，但是这个东西的速度一般，最快也就是四十公里每小时，所以这时候看起来有点慢吞吞的。 “小十九，你要是着急回去就先走，我这东西可没你的摩托车快”十六叔说道。 边瑞怎么可能先走，这黑灯瞎火的虽然不会有什么劫道的，但是让老头子一个走夜路他不地道啊。 “没事，我回家也就是睡觉，正好陪陪您咱们叔侄俩拉拉家常”边瑞笑道。 十六叔一听便明白了侄子的意思笑道：“你还不放心你十六叔？我这一个老头儿要钱没钱，要人没人的谁会大半夜的弄我？” “您啊掠回去还能干几十年的苦力呢”边瑞打趣说道。 十六叔听了嘿嘿笑了两声，于是叔侄两人一辆摩托车一辆小四轮就这么占据了大半的马路，慢慢悠悠的往前走着。 叔侄两人继续前面的话题。 边瑞其实不想聊不个，因为边瑞自己也不知道如何解决，你想让孩子融进边家村，那就得花时间花功夫还是讲方法，这些东西真不是边瑞乐意去搞的，而且就算是什么都对了你就能改变这些孩子？还真不一定！人心是最难测的东西，况且边瑞真没有心思耗自己的时间去扳正别人的孩子，要是有这心思，他早就把靖靖这个丫头往那种名门淑女上培养去了，哪里会放任她。 况且那几个孩子叔伯兄弟什么的都不缺，哪里轮到他一个同宗来思考教育的事情。 反正十六叔说边瑞这边就应着呗。 过了一会儿，十六叔也不提这话了，因为他自己也觉得这事难办。 叔侄两人经过了岔路口的时候，边瑞惊讶的发现这边岔路口的摊子还在营业呢，不光是在营业，过来光顾的客人还真的不少。 边瑞转头冲着十六叔说道：“真没有想到这个点还有这么多的人！” 这边的话还没有完呢，突然间边瑞便听到有人大喝了一声：“我去，你小子终于肯露出头来了”。 边瑞这边正懵圈着呢，突然间见到原本坐在路边的几个汉子拎着板凳向着自己这边怒气冲冲的小跑了过来。 边瑞不知道这人是冲着自己还是冲着十六叔的，但是却知道这些人是准备和自己这边玩真的，于是立刻翻下了摩托车，顺手一捋一根木棍子就攥在了手上。 两边离的并不远，几个呼吸之间人就到了边瑞的面前，边瑞也不想那么多，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今天遇到了这事边瑞准备先放倒他们几个然后慢慢两问怎么回事。 就在这会功夫，四个汉子已经一左一右到了，轮着手中的折凳子照着边瑞拍来，边瑞侧身一闪，手中的木棍子直接照着最近的一个汉子脑门上就下去了。 砰！ 最近的汉子瞬间就倒在了地方，然后昏了过去。 打架这东西拿个钢管啊那都是吓唬人居多，真的用这东西打起来一个位置不对就把人给送走了，顺道也给自己赢了一颗子弹，用木棒就安全多了，只要不是太背，最多也就断腿打晕之类的。到了边瑞的手中，那一下一个敲晕人是一点毛病都没有。 边瑞这边直接就奔着下一个去，没有想到棍子还没有招呼到，那人却躺了，扭头一看发现自家的十六叔现在正双手拿着一个长扁担。如果不是兵器的太掉价，边瑞觉得十六叔这时有点长板坡猛张飞的味道。 “十六叔您歇着去，这几个我还能收拾……”。 边瑞这边的话刚说完，只听剩下的两人中有一人喊道：“给我打，打赢了一人五千块，老子掏！” 这话刚落声，吃饭的几桌人中一大半都站了起来，开始拎着板凳往边瑞叔侄两这边来。 咦！边瑞这边懵了，心道：特么的我和你有什么仇啊？ 这位发狠，也一时间把边瑞的凶性给激了出来，操着棍子狞笑着就欺了过上去：“今天不打断你的腿，老子跟你姓！” 十六叔别看这么大年纪，手上一点也不含糊，而且一瞅人家这么多人，自己这边就是叔侄两个，顿时就下起了重手，一个扁担下去扫躺了这人之后，抬脚就冲着这人的档部踢了过去。 只听到一声惨嚎，这人就卷起了身子。 正是这一声嚎声，把拎着折叠凳的人给惊在愣了神。 而这时边瑞已经抓到了喊话的人，二话不说边瑞操着拳头直接冲着这人的脸上就是两拳，仅仅是两拳打掉的这位的半口牙鼻血横飞。 仅仅是两拳边瑞便把这位打的躺倒在地了，原本边瑞还想补两拳，谁知道这小子太没种直接哭了，还一边哭一边求饶。 这位不是太怂，是被边瑞给吓住了，打架哪有上来打掉别人半口牙的，而且瞅着边瑞的样子估计还准备揍他呢，他哪里能不怕！ “我操你玛的，欺负人欺负到我们这里来了！” 一个做生意的直接操着擀面杖加入了叔侄两这边，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很快这边四五个二三十岁的汉子和吃饭的一群人混战了起来。 边瑞叔侄两人解决了这边四个，转身便如两只老虎一样冲入了战群，一下子便让原本以四五敌二十来号人的汉子感觉一轻。 不到五分钟，战斗就结束了，边瑞这边大家伙都好好的，对手那边直接躺了一地，受伤最重的就是那位满脸开花掉了半口牙的。 边瑞还想说什么呢，耳朵里便传来了警笛的声音。 于是边瑞这边安静的等着警察过来。 警察这边来的挺快，来的人也不少，足足有小个小面包车，二十来听人。 “我去，你们晚上都不睡觉么？”边瑞好奇的问道。 带队的这位边瑞还算是认识，以前的学长，不过两人之间的关系可不怎么样，这么说吧，这位以前挨过边瑞的揍。 带队的警察职位不低，看到是边瑞，而且还这么跟自己说话，于是说道：”就是你们这帮闹事的，让我们想睡也睡不成啊”。 老实说警察同志不喜欢边瑞，但是他也不可能现在对边瑞怎么样怎么样，不说边家村这群人有多难缠，只说人家边瑞现在大小在县里也算个企业家，接手了以前的养牛场，现在那搞的风声水起的，前两天书记下来的时候还参观过，并且赞不绝口呢，现在自己就搞边瑞，那不是给领导添堵么。 “这你们可不能怪我，我这边刚准备回家呢，突然间就被这些人围攻了”边瑞说道。 “突然间?”警察有点怀疑，他是知道边瑞的，本就不是吃亏的主儿，现在虽然说年纪大了，但是一个人的本性是极难改变的。 ”真的是突然！” 这时旁边有人替边瑞呜起了不平。 “别管这些了，都给我弄上车带回去！” 带队的听了之后心想还是带回去吧，就算是不能折腾边瑞那也不能放这小子回去啊，总得把正规的渠道走一趟，把这小子弄到早上再放！ “喝酒了？” 带队的这位正准备转身呢，发现旁边的大摩托还有小四轮，都不用猜便知道摩托车肯定是边瑞的，心中顿时一喜，他到不是想着用这事情要挟边瑞，不光不要挟这位还准备示好边瑞一下。 第529章 不是玩意 警察一边敲着桌子一边望着对面坐着的二十来岁小伙子，心中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以为两拨人打架的原因是多大的事情呢，原因只是一丢丢的小事。哦，也不是打架，是人家边瑞叔侄两个被人打，只不过打人的被被打的人给殴了罢了。 “就因为两只狗十几二十天前配了一下，你们就拦住了人家准备当街殴打？”警察问道。 被打的这帮人也没有想到边瑞会这么猛，今天参与打架的这拨子人大多数都是工人，这些人和一般的农民打架是会占点优势，因为工人比农民更有组织性和纪律性，而且他们这些搞工程的走南闯北的也没有少和当地的农民打架。 原本他们来到这边的时候也准备开工前干上一场的，因为不论到哪里干活，他们都得防着农民来工地上偷东西，小到钢丝钉子，大到钢管构件只要是逮到了机会，就没有不偷的，一开始就是一个两个，当大家看到这一两个人挣了钱之后，便会一涌而上，这要是不干他几架，打伤几人，这种势头扼制不住。 不过来到了这边，他们发现这边的农民不一样，人家对于工地上的东西根本就不在意，有这么一两个人手贱的，往往不需要他们出面，村子里就把这事给解决了，而且现在出现的几起还都是熊孩子看东西好玩，偷出来玩并不是为了卖钱，换别的地方那根本不是孩子，就是大人，三四十岁的人了腆个脸偷东西。 “我们也就是想吓唬吓唬他”。 “你哄鬼呢？你们这么多人吓唬他？”警察一脸的不相信。 警察现在的屁股是往边瑞这边挪的，因为他是本地人，心自然是向着本地人，况且这事也不是边瑞惹的麻烦，而是这些人不开眼，主动去招惹边瑞，这被打了你找谁说理去？而且边家村的人会和你讲理？这帮子刺头连县里想搞点什么都要先探口风声，要不然结果就是灰头土脸，去年的那位副市长不就是如此？ “我们真的是想吓唬他，没准备把他怎么样！“ 这位现在自然不能说他们准备打断边瑞的手脚了，因为现在被人打断了手脚的是他们，一共吃饭的时候就这么二三十号人，直接被那凶残的叔侄两个给打趴了十来个，年青的能打他们也就认了，但是被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子用扁担打躺下了四个人他们就真的有点傻眼了，这村子要都是这样的货色，那特么搁古代乱世这一村子的武力值，这彪悍程度都能造反了。 ”你说什么也没有用，现在不是以前了，你伤重了就有礼，你们先动的手然后人家是正当防卫，就算是上了法院你们也得自己掏这份钱！”警察说道。 “可是我们被打的也够惨的了”这位冲着警察说道。 “自找的！” 这边的警察话还没有说完，这时门开了。 “什么事？” “头儿，外面来了个女的想见你”进来的年青警察冲着正的审问的警察说了一句。 “什么女的？” 年青警察指了一下坐在审问椅上的人，警察便明白了，于是拿起了帽子戴在了头上大步流星的出了审问间的门。 刚到了院子里，就听到一个带着嚣张气焰的声音正冲着自己的手下说道：“你们所长呢，我要见你们所长，我认识你们郑局……”。 这位一听心道：哪里来的傻缺，跑到自己这派出所来还一副嚣张的模样。 当这位走过去一看，发现是个四十岁的中年妇女，打扮的挺入时的，全身都是明牌，好家伙什么纪梵希，古驰之类的膀大腰圆的身体上挂了五个牌子，真特么的能闪瞎一般人的眼。 但是名牌归名牌，就她的这副模样穿了真的名牌看起来还是跟用的是A货一样，好家伙，一个古驰的包挂在了她的身上，让警察不由的想起了上次去峨眉山遇到的那一帮子泼猴。 女人的气焰很嚣张，但是她对面的两个年青警察拿捏的都很好，不卑不亢的，有一位脸上还挂着一点点笑容充份体现在人民警察良好的作风。 “这是我们副所，林所” 一个警察看到头儿来了，立刻说道。 “副的，我就是个副的”林副所这边提醒了一下自己的同事，然后转头以一种平和的语气冲着女人问道：“你要是找所长的话，那我可以给领导打电话”。 “你管事？”妇人望着这位副所长问道。 林副所长心中一愣，然后不由的发出嘿嘿的两声轻笑：“我哪里管的了事，我就是今天正好值班，遇上了这事而已”。 旁边的两个年青的警察一听到林副所长这么说话，顿时知道自家在上司是真的生气了。不过也可以理解，别说这里是派出所，就算是在外面，你跟别人用这语气说话也会挨大耳光子的。 “你不管事就找个管事的人来！”妇人说道。 不光是林副所长，院子里的警察都傻眼了，心道：这是谁家的裤裆松了把这么一个货给露出来了！你就算是仗着郑局的势，但是做到派出所的副所也不是没依没靠的，你就这么当林副所长是你的家奴，呼来喝去的？ 果不其然，林副所长这时冲着周围的警察说道：“这里是派出所，不是大街上赶庙会，把一些乱七八糟的人给撵出去！” 有了领导的吩咐，院子里的警察就开始撵人。 “你叫什么名字，警号是多少……”妇人刷的一下子变了脸。 很多警察心中就开始琢磨了：这傻缺也能做工程？就这性子到现在还没有被人给弄死真是奇迹啊！ 林副局一听到这胖娘们的声音，立就烦，催道：“动作都麻利点，没有吃饭呢！” 话还没有说完，林副局长眼光往门口要瞟，顿时一丝丝的笑容就从嘴角上荡漾了出来：我去，我这边心瞌睡就有人给送枕头过来了！ 林副局长看到了门口来了几辆车子，呼拉一下子跳下了十来个左右二十来岁精壮的后生小子，最后从车上下来的是边家的老一辈人，也就是边瑞的二十叔。 这老小子可不是什么好鸟，因为边五的岁数比林副局长大不了多少，当时林副局长读初一的时候，边五读高一，那是整个中学里出了名的霸王，好不容易这边二十走了，特娘的边瑞这货又来了，比特么的他族叔还不是个东西。 不过林副局长听说这叔侄两的关系并不是太好，原因就是边瑞这小子更骄横一些，有一老道师傅在边家村也无人敢惹，连边家的老祖都得用晚辈的礼节待奉那老头。两个不是东西碰到一起，要不狼狈为奸要不就是针尖对麦芒。这叔侄俩听说就是麦芒，至于武力值谁高谁低，那肯定是边十九更高一些，林副所长没有挨过边大二十的拳头，但是挨过边小十九的拳头啊。 总之，在林副所长的心中，来的这位和屋里关的那位都不是什么好鸟，哪怕是现在一个四十多，一个奔四十估计也不是个东西！ 不是东西归不是东西，但这类人干出来的事情虽然简单但他解恨啊。 “你，过来！” 林副所长喊来了一位警察，在他的耳边说了两句之后，便见这位警察贴着墙趁着院里的人没有注意走到了门口迎着边家村的这帮人走了过去。 林副所长这边也没有回审问室，而是躲到了一个角落，院子监控看不到的地方，点上了一支烟，从旁边的办公室拿了一张椅子坐下了，似乎等着看戏。 果不其然，边二十这货听着有人和他说那个胖女人就是打边瑞的主谋，边二十就径直的走了过去。 听不太清楚说话的声音，让林副所长有点抓耳挠腮的，但是他也不能出去啊，他现在是副所长不是街上看热闹的，要注意形像。 “你就是那个想打我侄子的？”边二十走了过去，站到了胖娘们的面前。 “你是谁？” “我是边瑞的二十叔！”边二十道。 胖娘们也不含糊，确切的说两边都是在自己老家横惯了的人，哪里会输这场面，而且这胖娘们心中也有底啊，今天她的身边可带了三个硬茬子，打不过边瑞让她郁闷了快一个月，现在自己这边新来的两个身手更胜的帮手，她怕个球啊！ “你就是那王八蛋的叔叔啊！”胖娘们冲着边二十横了一眼。 边二十一听喊边瑞王八蛋咧个嘴便笑了：“哈哈哈！他的确是个王八蛋，整个姓边的当中就他最不是个东西！” 边二十这一乐，把所有人都乐懵了圈：怎么还有自认王八蛋的？难不成这位是站在自己这边过来助拳的？ 只有边家村跟过来的这帮小子捂脸的捂脸，偷乐的偷乐。 “嗯，他是王八蛋不假，但你特么的是哪根葱，一个女人长成你这副模样，路边开个发廊你特娘的都得喝西北风吧！凭你也配说我的王八蛋侄子是王八蛋？” 胖娘们懵圈了，她一下子没有绕过来觉得这怎么听着像是绕口令啊，还没有等她回过神来，一个硕大的拳头便迎面而来。 “啊！” 胖娘们可从来没有见过一上来就冲着自己迎面一拳的。 胖娘们的反应弱，但是旁边的一位保镖身手真的可以，一拉一带便把有胖娘们给拖到了一边，因为发力太重，所以胖娘们虽然没有挨上拳头但是被拳风这么一扫脸上也是火辣辣的疼，并且也摔倒在了地上。 边二十一瞧，嘿了一声：“可以啊！练家子的！八极拳外家功夫”。 边二十放过了胖娘们冲着保镖上去就是一招，同样使的是八极拳的双虹贯日！ 于是啪啪两人就在派出所的门口过起了招来。 “好功夫！” 躲在暗外的林副所长真想大喝一声。 原本他以为中国功夫都是花拳绣腿的，没有想到今天见到真的了。 第530章 退 两人都是外家功夫玩的就是硬碰硬，谁的抗功高谁就能赢，两人这边打的苦不堪言，但是旁边看的人就觉得长见识了，好家伙，哼哼哈哈的硬桥硬马的来，看的跟拍电影似的。 “好功夫！”边二十收了势，站住了身体，说完之后嘴角不由的往上翘了翘。 边二十的对手这时也退了两步，冲着边二十拱了一下手：“您也是好身手!” 这位对于边二十心底也服气了，走南闯北快十来年，这位觉得自己就没有遇到什么对手，当然了拿着枪的除外，现在突然间遇到了边二十，而且自己还有点落了下风，让这位一下子收起了轻视之心。 边二十瞅了两眼对手旁边的另外三人说道：”他们都有你这样的身手？”。 “伯仲之间”对手客气的说道。 边二十听了哈哈笑了两声：“那行了”。 说完边二十转身冲着年后的一帮小子说道：”走了，回村里去！“ ”幺爷，咱们就这么走了？殴打十六爷爷和十九叔的人就在眼前呢“一个小子有点不乐意，心道咱们这边来的气势汹汹的怎么到了门口您这边和人家喝哈了搞了几个回合，咱们就退走了？什么时候咱边家村丢过这样的脸？ ”你行？“边二十转头冲着小族孙，一边说一边冲着腚就来了一脚：”你行你上！我们这点人根本打不过人家！” “不是啊，还有我们呢”旁边还有小子不服气。 这帮小子都是练过家子的，水准不怎么样但是一个个的眼顶于天，平常打架也没有吃过什么亏，长久以来就养成了这种眼高于顶的状态，打了架不打的他们哭爹喊娘的就走了？不合咱们边家村的习惯啊。 而边二十知道，自己这边勉强能抗住自己刚才交手的这一位，但是人家剩下的两个足以扫了一帮小破孩子，别看他们一个个叫的凶，但是手上的功夫真的没有他们嘴巴厉害。 如果剩下的两个人其中一个有自己对手三分之二的功夫，那些孩子都是白给。既然都知道了干不赢，边二十又不是二愣了为什么要干？真的想干的话，那么回去叫人，把五哥和十三哥任何一人叫过来就能开干了。 当然了如果把里面关着的侄子小十九放出来，边二十觉得自己叔侄俩最多五分钟就可以把对方仨给放趴下。 虽然边二十不喜欢边瑞这个侄子，但是也很承认边瑞苦熬出来的功夫比他强，而且边瑞阴招多，一但让边瑞手中有了刀，那么对面三一起围殴都得死在自家的那个操蛋侄子的手上。 “就是因为有你们这帮混球我才让大家走，等回去的时候好好的收拾你们这帮子小王八蛋，一个个的就在学校和学生们打打，要不就是和小混混们斗一斗，特娘的真本事没有整天就活在一张嘴了……”。 边二十这边越想越气，觉得自己今天气贯长虹一般的过来，灰头土脸的回去全是这帮子侄孙侄重孙子不争气，但凡再有一个自己这样好功夫的也不至于现在就要走人。 “走！” 边二十咬牙喊出了一句，然后自己带头转身离开了。 “咦！边二十这个二愣子居然也有退的时候？”正看热闹的林副所长这下子觉得大跌眼镜。 要知道以前的边二十那可是以一敌十的家伙，林所长上学那会儿亲眼所见，这货一个人对上十个职业中学的小痞子，一根板凳挥的虎虎生风愣是一点不怵，怎么年轻大了还怂了呢？ 边二十的表现让林副所长非常的不满，觉得边二十这货空有其名，亏得自己这边还对他报有了很大希望，姓边的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唉！ 就在林副所长这边捶胸顿足之间，一个警察过来，冲着林副所长说道：“副所，咱们这边是不是放人？” “放谁？” “边瑞啊，咱们这边都了解的差不多了，您看这人是不是？” “放了他？不，先关着，等会我去见他”林副所长一听想了一下说道。 “那门外的那帮人怎么办？” “他们不是说认识郑局么，那就让他们打电话给郑局吧”林副所长笑眯眯的说道。 旁边的这位警察听了微微一笑，心道：门外的这帮子傻缺，也不问问英雄谱，咱们这派出所可是大局长这边的人，你在这里一口一个郑局还能落的了好？ ……………… 与此同时，这高速公路上有一辆车子正往这边飞奔。 “快一点！” “老板，这车都跑到一百八了，快不了！”司机小心的说道。 坐在后面的中年人一脸着急：“那小心一点，反正你自己把握！” 说完中年人往身后的座椅上一靠，不住的说道：“我怎么就能把她留下来呢！你说这事儿办的”。 司机这时已经把车速降了下来，一百八的速度那可太危险了，当车速降到了一百二，司机这才转头通过后视镜看了一下自家的老板。 看着老板的模样，司机也是挺心疼自家老板的，对于老板司机是佩服的，对他也有一点点的同情，并且时不时的就提醒一下自己，什么事儿能做这上门女婿做不得，要不您瞧瞧这位，整天累的跟个狗似的，老婆一家啥都不干，就等着他养活，他这边养活也就算了，老婆一家还照样看不起他，你说这图的什么呢。 不过这是以前司机的想法，这一两年这位老板也想开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这位偷偷的在外面养了个小的，生了个大儿子，然后又搞了一家小公司，从公司里接业务，也算是转移资产了。 “老杨，还有多久能到？” “还要一个小时！” “哎，你说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老板，这事不怪您，老板娘这性子起来了谁拦的住”老杨安慰了一下老板。 “不行，我得给郑局打个电话”。 这边电话拿了出来，这位又放下了，现在都已经是深夜两点了，这时候给人家郑局打电话那多招人恨啊，想了一下这位又拨起了另外一个号码。 “喂，朱总，这是出了什么事情？” 老板把话一说，电话那头直接说道：“这事你们该怎么解决怎么解决，还有啊朱总，这工程你们想做呢就安生的做完，不想做呢就早点走人，我知道你们有关系，但你的关系吓不倒这帮子活土匪，出了事你也别捎上我们郑局，动手打人你们还有理了，还有你那媳妇要是不能让她老实就让他赶紧滚回你们老家去……”。 朱老板一听这话整个人就傻了。 他可没有想到一个村子的人居然能把一个官给吓成这样。 放下了电话，朱老板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问前面的司机老杨：“一个小村子有这么大的威势？” 老杨说道：“一个普通的小村子当然没什么了，但是要是团结在一起的村子，肯定让人头疼的，您忘了西海村的事情？闽海省想要打击四海村走私那是什么派头，光出动的武装警察就近两千人，六架直升机公安厅厅长亲临现场指挥。这边家村这边是个小村子，但是要是这大几百号人一起去示威什么的，哪个当官的不头疼，那是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最后还不得平熄下来，让这闹事让自己官途抹黑的事情发生，不如平时就哄着……”。 要不怎么说司机通常都知道的事情多了，老杨三下五除二就把这事情给理清了，当官的不是治不了边家村，而是根本就没有借口治，谁动谁都得考虑一下脑袋上的帽子，这么犯险的事情，那个当官的是闲的蛋疼去收拾边家村，而且这边家村又不是一个村子，那里的几个村子几乎都是通过联姻，早就是我中有你你中有我，我外甥在王李村，我侄子在边家村，我舅舅可能就是沈家村的人，打断骨头连着筋，一个山洼子里两三万人口，谁没事敢瞎折腾这几个村子。 这么不智的人还当官？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 派出所的门口。 刚才出手的那位冲着胖娘们说道：“剩下的钱我退你，你这保镖我不干了！” 胖娘们正要说什么，突然间被旁边一个保镖给拉住了，这位笑着冲刚才出手的汉子说道：“七哥！” “你别说了，人家村子能养出这样的身手的人，而且你说上次和你打的人你几下就躺了，你觉得你们跟这样的家族斗能讨的好好？” 说完这汉子直接冲着三人点了点头，然后大步流星的就走了。 胖娘们直接就傻眼了。 剩下的两个保镖这时你看我我看看你突然间叹了一口气。 “傻x !……”。 看着人走远了，胖娘们这才口吐’莲花‘了起来。 看着自家老板的模样，两人都在心里极为鄙视，但是没有办法吖，自家要养家糊口，老板缺点德就缺点吧。 边瑞现在过的挺好的。 他和十六叔两人一人捧着一碗泡面，每个碗里还加了两个肠的，正吸溜吸溜吃的起劲呢。 旁边的林副所长笑眯眯的坐在对面。 “怎么样？咱们派出所里也没什么好吃的，就这些！” 边瑞到是无所谓，想了一下说道：“等着过两天，我这边和周政说一下，给所里捐点东西，要不大家伙值个夜班光吃这个它对身体不好”。 边瑞见人家林副所长投来了桃，加上也算是校友，于是决定捐点钱，说拉关系也好搞什么鱼水情也好，反正就是那么一点事儿。 第531章 出力 边瑞站在派出所的院子中，转头冲着林副所长道：“别送了，就这么一点路”。 说完话边瑞一扭头准备向自己的摩托车走去，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年青的汉子从边瑞的旁边走过，边瑞也就下意识的看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让边瑞有点愣住了神，觉得这人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再仔细一想立刻拍了一下大腿。 “哎呀！” 林副所长见边瑞的模样张口问道：“怎么啦？” “上次那个不要摩托车男扮女装的人抓到了没有？”边瑞扭头问道。 林副所长道：“没有呢，怎么你还有线索？“ ”什么线索，人都到你们的院子里来了“边瑞说完，隐蔽的用自己的手指指了一下。 ”真的？你可不要骗我啊！“林副所长有点怀疑，因为边瑞指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打架那边的人，这人当然不是过来打架的，而是过来跑关系的。 ”我没事骗你干什么，就是这位，要不然摩托车不是在你这边么，你搞个DNA比对一下自是什么结果都出来了？“边瑞说道。 林副所长这边心道：我这是一镇上的派出所，总共也没有多少个人，哪里会有什么DNA检测什么的，你说的东西连县局里都没有，想搞这些得去市局才成。 不过既然边瑞这边肯定是眼前的人，他这边必须得采取措失，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万一要真的是这人投的毒，那他也算是立了功，不为别的，这个案子现在市长都瞪着两眼盯着呢。 现在黑狮子是什么地位，它们就是翻版的大熊猫，而且比大熊猫还要珍贵一些，因为数量比熊猫还少，这被人药死了一只，那就等于是药死了一只大熊猫，弄死了一只大熊猫什么下场，大家都不用知道想一想就明白了。 边瑞一瞅这位林副所长办事怎么磨磨叽叽的，于是冲着快要到门口的那个年青人说道：“喂，哥们，你的假发在还我那里呢”。 那位一转头，看到边瑞先是怔了一下，然后张口辨解说道：”你认错了人了吧？“ 边瑞道：”认没有认错直接验一下你的DNA就成了，你的摩托车不是留下来了嘛”。 这汉子还想狡辨一下，但是见到一个警察已经向着自己这边走过来，明显就是想逮自己，下子心就慌了，撒开了脚往门口飞奔而去。 边瑞离着他也就是十五米不到，且早就做好了准备，见这位飞奔，边瑞几乎就在同时追了起来。边瑞这边还有一个优势，那就是边瑞不需要转身，扮女装的这位则不然，他得转过身来才能发力跑。 这么着男扮女装的这位刚跑出了派出所大门不到十米，便被边瑞给追上了，一伸手直接揪住了他的头发边瑞这么一拽，这位便没处可跑了。 “嘿，孙子，你再跑啊？”边瑞笑眯眯的说道。 这位还强装镇定呢：“你认错人了”。 边瑞这边见警察已经跟上来了，于是便把这位交给了警察。 林副所长见了，苦笑着说道：“嘚，咱们再回去吧，这边的笔录也要记一下”。 于是边瑞又跟着林副所长转了回去。 录好了新的笔录，人那警察那边已经审出了结果。 “林所，这人承认了”一位警员跑过来冲着林副所长说道。 林副所长问道：“投毒的事情他们承认了没有？” “那到是没有，不过老秦做出的判断是八九不离十，给他一上午的时间，他一准能问出来……”。 “嗯，让老秦继续问，而且告家老秦让他专心干活，这事除了我任何人他都不要理”林副所长说道。 “好的！” 边瑞这边等着警员走开，冲着林副所长笑道：“你们还真有两把刷子，这才不到半小时，那人就承认了？” 林副所长笑着回道：“这审问也是有技巧的，你没有经过这方面的训练自然是不知道了，被抓来的人要是没有鬼，他肯定是有什么答什么，这心里有鬼的呢，总是想着挑最轻的，最无关紧要的东西承认。比如说这位吧承认了男扮女装他就觉得没什么事，因为这事不犯法，但是他们不知道，咱们这些警察不怕他们说，就怕他们闭口不言，哪怕是说假话，谎话连篇的也比一字不吞的好。不过到这里来一字不吐的，那绝对就是大案，最低也得是个杀人的……”。 见边瑞听的津津有味的，林副所长道：”你要是喜欢听这些，以后有空就常过来玩玩，到时候你和老秦聊聊，他这边经手的案子多“。 ”这老秦是个强人？“ 林副所道：”嗯，的确是个强人，不过呢犯了一点错误，现在别说是市局了就连县局也不能呆了，于是被发配到我们这里的来了，不光是发配还从原来的有编制变成了编外人员“。 ”哦，这是犯了多大的事儿？”边瑞挺好奇的。 林副所道：“收了别人托请的钱，运气不好被抓住了。其实不算多大事情，倒霉就倒霉在新市长上任，配合省厅搞了一次纯洁队伍的整顿，这不就撞到了枪口上”。 “哦，那可真够倒霉的”。 嘴上这么说，心中边瑞可不以为然，就这样的警察清理出警队也是好事情，拿钱办事那是警察该干的事情嘛，都拿钱干事那社会不就乱了么。 和林副所长又扯了一会儿，边瑞第二次起身告辞。 不告辞也不行了，外面的天都大亮了，再不走的话指不定都能混上午饭了。 叔侄两出了派出所的大院，来到了街上。 这时已经是快七点钟了，镇上了街道已经热闹了起来，做小生意的小买卖的都已经打开了铺子，家里有田的人家也起来了，在路边吃起了早点，准备趁着天气还没有热起来的时候下地忙活一阵子。 总之六点多钟的镇子街道两边，已经是有点小热闹了。 镇子与往日大不同的地方就是，原本没有什么牌子，但是现在几乎隔三差五就有一家门面门口摆着一个收潭参的牌子，什么价格公道啦，什么全镇最高了等等等的忽悠广告是一个接一个。 “十六叔，咱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这回去得七点多了”边瑞冲着十六叔说道。 十六叔一听想都没想点了点头：“嗯，是该吃一点，前面的那一桶泡面连肚皮都没有糊住。走，咱们去吃老刘家的面去”。 边瑞听了笑着问道：“你还真是几十年不改这一口”。 老刘家的面边瑞尝过，口道并看算是出挑，在镇子上也不算顶级的好面，比他家好的有陈记、四方铺子，不过刘老刘这面馆开的时间早，解放前就已经是百年的老店了，在这一帮老人心中有着独物的地位，像是十六叔以前就常常跟着父亲过来吃这家的面，吃着吃着这面对于十六叔来说就不仅仅是味道好不好吃的问题了，还有特殊的意义。 “习惯了！”十六叔笑道。 决定吃面，叔侄俩就去呗，于是一个骑着四轮一个骑着大巡航就奔着老刘家的面馆去。 将到没到的时候，边瑞发现了自家的一帮子侄子正围坐在一个摊子旁边，搞的跟黑社会聚会似的，乌泱泱的。 十六叔这时也发现了自家的一群侄孙，坐满了四张桌子正在如同土匪下山一般扫弄着桌子的食物。 “老幺，你带这么多人干什么？”十六叔终于发现了旁边一张桌子上坐着自己这辈最小的族弟，对面还坐着一个精壮的汉子，但是边老十六并不认识。 “来的正好，小十九，你去把钱给老板汇了”边老二十见边瑞一点也不客气，张口就让边瑞把线给汇了。 边瑞哪里在乎这点钱，直接冲着老板问道：“多少钱？” “四百七十五块，那边做卤汤的那边还欠着一百四十块……“。 边瑞听了笑道：”你们这帮人还真能吃！“ ”大家伙为了你的事忙了一宿，让你付个账还叽叽歪歪的，小十九你是越来越没出息了”。 老边二十说完，冲着对面的人伸手一指：“喏，这就是我们家的小十九，比我小一辈，人虽然不怎么样，但是功夫很好，比我这个叔叔顶峰的时候略差一点”。 老边十六笑骂道：“你要点脸行不行！” “你觉得不对咱们来玩一下？” 老边二十在同辈中怕几个大的，像是边瑞的大伯，二伯，三伯几个，对于这个比自己才大了十来岁的族兄并不怎么尊敬。 边十六也不恼，他知道自家的这个堂弟就是个二愣子脾气，于是只当没有听到。 边瑞这时弄白了，原来自己的二十叔带着一帮侄子给自己出气来的，于是笑道：“行了，情我领了，等到了村里，你们派个人过来，我那边有十来条烟，你们拿去分了”。 众小子一听立刻开心了起来，他们知道十九叔出手那肯定次不了，最少也得是五十往上走的烟。 “小十九，这位朋友想和你讨教一番，等会儿有没有空？”老边二十说道。 边瑞道：“您别乱说，我哪里有什么功夫，三脚猫的功夫不值一提，不用讨教了”。 边瑞哪里有兴趣和一个不认识的人玩这个，打赢了也没有好处，打输了好像也不太可能，空间加持的身体一般人真比不上，平常人就算是练了，还没有练到这一步身体也就开始走下坡路了。 “不给二十叔面子？今天二十叔可是出了大力了……”边二十说道。 “要不您来？” 别人拿这二愣子小叔叔没有办法，边瑞可不会，边瑞十二三岁就已经会阴他了。 第532章 奶品 边二十气鼓鼓的不说话了。 旁边的那位看到边二十这个模样，立刻一脸兴面的望着边瑞，似乎是在看什么宝贝似的，弄的边瑞极为不舒服。 “那你们在这边吃着，如果还想吃什么的话自己点，等回去的时候和我报个帐就行了，反正我给你们一万块的标准，随你们怎么吃喝”边瑞冲着自己这帮侄子们说道。 一听有钱花自然是开心了，对着边瑞便拍起了马屁。 边瑞实在是受不了这帮小子，转身和十六叔一起离开了。 走了没有几步，十六叔冲着有瑞说道：“这帮小子现在手上的功夫不怎么样，嘴上的功夫还有见风使舵的本事到是见涨，哎！” 边瑞听了笑着说道：“您放心好了，二十叔这边肯定是打算的”。 十六叔听了一愣，然后想了一下便哈哈笑了起来：“也对，就二十那个抠门货，哪里会想的起来请人吃饭，可怜这帮小东西啊”。 年纪大一点的都了解二十叔，从小除了喜欢打架之外，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小气，连他老子时不时都说他是个抠门货，他这边请人吃东西就算是找人付账那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这事还真的被边瑞猜对了，凌晨的时候边二十这边带着人和胖娘们这边的人干了一架，原本他是气势汹汹的来，在村里老人的面前拍着胸口说要给这帮人一点颜色看看。最后到了现场发现自己一对一居然奈何不了别人！ 这让原本心高气傲的边二十哪里能受的了，受不了他也打不赢，那就得找理由了。人一但找理由哪里会从自身上找？愿自己不够强，不能以一当十？有这觉悟他也就不抱怨了，最终边二十把这错处落到了这一帮怂小子的身上，觉得是他们拖了自己的后腿，他们要个个都像是自己那个混球侄子，就前面这几个货早就放倒了。 怪侄孙们武力值太低，边二十这边就准备好好的操练一下这帮子不成器的东西，以免黄鼠狼生螓子——一代不如一代。 叔侄俩一边聊一边来到了刘家面馆子，找了靠窗的空桌子坐了下来，十六叔叫了一碗面，边瑞这边则是叫了一碗辣汤配上四个猪肉大葱馅的包子。 边瑞要的东西都是现成的，很快两样东西摆到了边瑞的面前。 边瑞拿了小醋碟子，倒了一点醋进去然后筷子夹了包子蘸了一下放到了嘴里，咬上一口包子吸溜一口辣汤，边瑞觉得味道还不错。 “哟，边瑞，你怎么这么一大早出现在这里啊？” 听到来人声边瑞一抬头发现进来的是自己的老同学王滨，王滨的身边还有他的儿子，今年已经上初三的大小子。 王滨的儿子性格有点腼腆和王滨小的时候很像，模样长的也像，活脱脱就是以前王滨的翻版，唯一不同的是，这孩子的学习成绩比王滨强太多了，县中初中部的前二十，如果一直保持下去绝对一本的料子，还是好一本。 边瑞示意他们父子俩坐下。 “你这是？” “我去送儿子上学去，孩子这两天一直在家里，我准备把他送县里去上辅导班去”王滨说道。 边瑞听了问道：“现在就上辅导班？” 王滨笑道：“他不能跟你家的孩子比，他的老子不争气就得靠自己，他要是不努力的话最多也就是跟我回家来卖车子，县城的房子都不一定买的起……”。 边瑞在旁边听的直乐，虽然王滨是个卖电动车的，但是一个做生意的一般来说肯定比给别人打工赚的要多，以边瑞对王滨铺子的了解，一个月赚个三四万的不成问题。 之所以哭穷是这小子教育儿子的方式，他就是想告诉他儿子，你老子啥也不没有，你要是想什么的就得自己去挣。 反正王滨就这么说，他儿子巴嗒着眼睛慢慢的吃着早点，听没有听进去这只有神仙知道了。 “爸，我去上学去了”这小子吃完，说一句之后便拿起了旁边的书包，奔出了馆子。 王滨叹了一口气：“这孩子，唉！一点人情事故都不知道”。 边瑞能说什么，只得笑着宽慰他：“现在孩子都这样，等长大了就好了”。 王滨这边也就这么随口一说，要是真的在意这些他背地里肯定就教了，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因为现在对面坐的是边瑞罢了，如果换个一般的同学，王滨指不定提都不会提。 这也不能怪王滨势力眼，而是一般人就是如此，对待一个混的好，和一个混的不好的，就算是同学也会有区别的，咱不说别的，就说杰克马，刚毕业的时候照照片在角落，后面同学聚会稳稳的都是C位，世情如此不必苛责。 “对了，边瑞，听说你们那边准备生产鲜奶？” 王滨掰着手上的馒头，泡进了辣汤里，一边掰一边对边瑞问道。 边瑞点了点头：“嗯，不过具体的东西我不太清楚”。 “你的东西你不清楚？你这老板当的心真大！我跟你这么说吧，当老板该管的东西一定要管，要不然你这就是纵容，原本准备好好干活的，天长日久也会生出歪心思来”王滨给边瑞说起了生意经。 边瑞哪里会在意，只要他空间在手，想赚钱那是分分钟的事情，什么养牛场，什么馆子，什么木材公司，赔光了又如何？ 当然，边瑞也是开过公司的，知道什么事情自己得亲自来，像是帐目，边瑞这边就会一笔一笔的仔细过，从来不会扫一眼说这就行了之类的，他不在乎钱但是不能让别人把自己当傻子糊弄。 “我这边只管产奶，像是组织生产之类的那是别人的事情，我这边在牛奶公司也就是占个股。嗐，好听点叫牛奶公司，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小加工作坊！一共才二十个人，叫什么工厂啊”边瑞说道。 边瑞和周政两货可以说是臭味相投，两人都是那种不是太拿钱当钱的人，也没有一门心思像个正儿八经的生意人一样考虑到什么利润之类的，他们养个奶牛，弄个牛奶坊，主要是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自己的孩子还有身边的人喝上放心奶。 这么一来，管理严格就罢了，就算是工人也是相当的用心，因为做出来的东西是给自己家人喝的，所以完完全全的一流标准，生产出来的鲜奶也是一级的，最好的产品，只是保质期仅仅只有七天，而且还得是低温保存。 真正了解鲜奶的人都明白，市面上最好的牛奶，营养最丰富的巴氏奶，保质期就是七天。同等的标准之下，奶源越近的奶也就越新鲜。 “那你跟周老板说一声，就说我这边可以的话订上一季！”王滨说道。 边瑞听了奇怪了：“你要订奶直接去公司订不就行了，你点事情你还找我？找我也不可能便宜，因为我们真的生产一瓶亏一瓶，一瓶奶要亏到五毛钱，等着产能起来，满负荷运转起来才能小赚”。 “我知道，这不是价钱的原因，谁因为五毛钱的一并奶去求你，我这不是买不到嘛！要买的到我用的着和你说？”王滨苦着脸说道。 十六叔这时插嘴问道：“不就是牛奶嘛，养牛场那边买不到，那就去别的地方订啊，都差不多吧”。 王滨道：“不是差不多，咱们这边不是离的近啊，大家知根知底的喝着也放心！” 这话王滨说的就不是太实诚了，原本那边生产出来的牛奶镇上的人根本就不认，到是在厂子里上班的那些个工人每天都带回来一拎子，也就是四瓶大约一千毫升的样子给家里人喝。 开始大家以为是厂子里免费发的，过几天大家这才知道了这些工人家里喝的奶都是花钱买的，比市面上的价一分不少，有些人就暗笑这些人都是傻瓜，自己厂子里的东西卖的贵自己还买，这是不傻子是什么？ 起初大家都这么想，但是后来发现这些人家依旧是只买自己厂子生产的奶，根本不去镇上的超市买奶，哪怕那些奶是名牌，一盒一升的奶也比自己生产的奶便宜上两到三块钱，但是这些人就是买自己的不买超市的。 这世上就没有傻子，几下一打听，这才知道了缘由。对于普通大众来说根本就不知道奶厂的那些弯弯绕儿，就像是以前添加的什么三啥胺的，老百姓知道么？他就是标出来老百姓也不知道啊，除了这玩意儿，奶制品里的弯弯绕多着呢，最大的就是在奶里加水，然后买给收奶的公司，收奶的公司知道你加了水了，但是它照样收，收来分级，然后按不同的标准做不同的产品……。 养牛场那边会在奶里加水么？那肯定不会的，因为边瑞作为老板肯定不会去加水去，这样好的奶经过了专业化的生产，生产出来的鲜奶那口感自然是一等一的。 开始镇上的人都嘲笑鲜奶坊里的工人，不过等他们从一些人口中知道了之后，就有人去订了一个月的尝了尝，谁知道这奶喝起来，远比市面上超市里卖的奶奶香浓郁，这一下子奶品质便传开了。 有些人生怕兑了提味的东西，还找亲戚检测了一下，最后人家给出了符合国家最高等的标准，实打实的生态奶。 从无人问津到脱销，奶坊的产品也就经历了一周的时间。 王滨因此这才找上了边瑞，不为别的就给了给自家的孩子订一份安心的奶。 第533章 清晨的养牛场（一） “行！等会我顺带着去养牛场那边看看，我都没有想到现在居然奶这么火了”边瑞冲着王滨笑了笑说道。 王滨听了也跟着笑道：“那可是真的谢谢你了，要不是实在订不到，我也不会找你，现在加价都订不到，问奶站那边，那边说想多订还得等上一个多月”。 “那可不是，还有一群奶牛没有产奶呢，要不这样，羊奶，羊奶总有吧”边瑞说道。 “羊奶？” 王滨居然一愣，反问道：“你们那边的养牛场还产羊奶？” “多新鲜啊，我那边一千多头羊呢，一半都是奶羊“。 边瑞说完没有等王滨说，自己先回过神来了，叹了一口气：”算了，我还是等会去问了再说吧，怎么突然一下子就抢手了呢？“ 当初定价的时候，边瑞和周政两人看到了成本核算提供的价格区间，两人也没有花多少时间，花了五分钟就把这价格定了下来，按着两人的理解，这样的价格摆到镇上，那肯定没有多少人会买的，超市的鲜牛奶十几块钱一盒，自己这边二十块钱，人家那还是名牌企业，时不时的还搞个促销，自己这边呢，什么都没有。 原本边瑞都想好了，如果没有人喝呢，自己这边就直接免费提供给小学里的孩子们喝了，虽然管不上所有的年级的孩子们每人每天早上一瓶，但是能管一个是一个吧。 让边瑞没有想到的是，镇上的乡亲们居然接受的这么快。 这时，馆子的老板走了过来，冲着王滨问道：“王滨，这是养牛场的老板？” “老板不敢当，我就是租个地方养几头牛的，我是边瑞，边家村的”边瑞笑着说道。 ”幸会幸会，边老板，我这边也有事想冒昧的请您帮个忙，和王老板的一样，想替自家的小孙子订个奶，每天早上两瓶您看……“刘老板笑道。 刘老板这边说完笑眯眯的望着边瑞的十六叔：”我说边十六，您帮我说个话“。 边十六叔笑道：“说什么话，也没有见你给我免个单什么的，不说！” 听这话边瑞便知道十六叔和这位还算是熟识，至于为什么人家不给他免单什么的那就很容易理解了，家门口开店要是这个免单那个免单，他这生意也别做了。 “今天免，以后这事情要办成了，你边十六过来吃面六折行了吧？”刘老板笑道。 知道边十六是讲究人，所以老板这边一下子打了六折，他也是知道边十六不可能天天来吃面，一个月来一趟就差不离了。 “这事啊你得容他去看看，到现在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呢，也不好答应你什么，等会你给个联系方式，算了，也别联系方式了，到时候行的话通知王滨这小子就行了“十六叔并没有因为长辈大包大揽的，反而给边瑞留了个回转的余地。 ”那是自然！“ 刘老板这边也是碰巧了，他其实对于讨奶的欲望并不高，但是他知道镇上的人抢着订都订不到，于是就想趁着机会给自家的两个孙子孙女订上一份。 说的明白一点就是刘老板觉得别人抢的东西都是好的，自己有机会当然要捞上一份。 刘老板这边还不算，很快就有人悬接上了话，现在馆子里也就是七八个人，居然一半都想请边瑞帮着看一下。 要知道现在还是清晨，馆子里的人并不是太多，如果是到了上客的时候，边瑞都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就算是这样，边瑞出馆子的时候手上也攥了六七个联系方式。 ”好家伙，你那边牛奶这么火？“十六叔跨上了自己的小车子，扭头冲着侄子说道。 边瑞苦笑了一下回道：”我还真不知道，按着我想的，奶这么贵，想铺开摊子最少也得半年，而且得往县城里运，现在到好，光是镇上的就不够了“。 十六叔说道：“哎，现在家里的孩子都少，用在孩子身上的好东西大家都舍得买，对了，你现在要去养牛场？” “嗯啊，等到了山口咱们爷俩就得分开了”边瑞说道。 “行！” 十六叔说完发动了车子，边瑞这边的大巡航也轰隆隆的跟上了。 到了山口的时候，叔侄两人分开了，边瑞这边骑着摩托车沿着山道往上面走，刚走到了半山腰，边瑞发现旁边有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在路边急的直哭。 “怎么啦？”边瑞问道。 “边总！没怎么，我的电瓶车坏了，上班要迟到了，着急！” 边瑞道：“要不你把车锁这里，我先捎你去上班？” “那谢谢你边总!”这位一听为刻来到了边瑞的身后，坐到了后座上。 边瑞伸头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随口问道：”现在离着上班不是还有一刻钟么？” 身后的妇人说道：“一刻钟是一刻钟，但是到了公司还得换衣服还得消毒什么的，这么一折腾下来就得十分钟，然后还得有五分钟和工友们交接，加上咱们还得赶过去，一刻钟真的挺紧的了……”。 就这么着，边瑞一边和这位女工扯一边载着她来到了渡假村的门口，放下她之后，边瑞自己继续往山丘顶上的养牛场出发。 边瑞和周政两人有一点认知相同，那就是在用工人上，他们最看重的不是向着工人灌鸡汤，说什么企业好的你也好了之类的，这玩意现在在工人中也没有市场，谁都知道企业好了我一个工人可不一定好，只能证明什么？你个当老板的钱多了。 所以边瑞和周政两人都不灌鸡汤，而是直接给钱，在这边工作直接给比外面高百分之三十的工资，也没有什么加班不加班的，没有什么九九六，更没有什么九九七，你每天认真的工作八个小时之后就可以回家了，每周雷打不动的两天休息，肯定不能安排在周末，但是每周两天那是可以保证的。 钱拿的比别地多，还有双休，这在附近那只有公务员有人待遇，所以无论是渡假村，还有边瑞的养牛场所有的员工都挺努力的，因为你不努力的话这份工作就不是你的了。 待遇好的同时，要求也严格，你要是做不好的话，那你就走人呗。所以刚才的妇人才因为要迟到了，而急的在马路边上直哭。 来到了养牛场，还没有进大门呢，看到自家的工人正开着割草机修剪门口的草。 见到边瑞来了，这位停下了机器，坐在机器上冲着边瑞笑着问道：“老板，您这么大早过来，是不是想搞个突然袭击，看我们有没有偷懒？” “对的，我就是这想法！”边瑞笑着打趣说道。 这帮工人们畏惧养牛场的经理，但是却不太怕边瑞这个老板，因为边瑞不管开除人啊，也就是说边瑞在养牛场里唱的一般都是白脸，经理唱红脸的。这也说的通，总不能边瑞这个老板唱红脸，请个人过来收买人心吧。 “那您可失算了，咱们都勤快着呢”工人笑道。 “我知道。不过你跑这边割草，是不是里面没草可割了？” 工人道：“不是，是这边草长的太杂了，我给割一下，您看这割完了就不是个小草坪了么？看起来比以前更顺眼了“。 ”割下来的草喂牛也不错，想法好！“边瑞顺口夸了一下自家的工人。 谁知道工人却道：”这草可不行！营养成份太低，不能拿来喂牛，现在经理要求了养牛场里喂的草料必须是咱们场子里出来的料，外面的料不让喂了，不光是不让喂了，还把仓库里剩下的外来料都给卖出去了”。 “这是为什么？”边瑞有点惊怪了。 “咱们养牛场的草长的太快了，您这都不知道？平均下来一周半的时间咱们就得割上一次，现在自己的料牛都吃不完，哪里还有买外面的……”工人说起这事的时候一脸的开心。 因为工人知道，养牛场养的牛多了，他们以后得到了奖金也就会多，一想到口袋里的票子又会多一些，他如何能不开心？ 边瑞听到了这事，不由的咯噔一下：我去，是我的空间水放多了？ 心里想了一下，也没有想出什么头绪来，不记得自己有放错的情况，不过呢放错也有可能，有的时候边瑞干活也不是太走心，偶尔搞错一次也属正常。 “行，那你先忙着，我去里面看一看！” “好的！” 边瑞骑着摩托车进了自家的养牛场。 进了养牛场之后，边瑞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换上了衣服来到了旁边的马厩弄了一匹马骑着向着牛棚那边奔了过去。 进牛场门的一片是有路的，出了这一片就没有路了，全都是草场，如果没有割过的话，都是齐腰深的牧草，别说是摩托车了，就算是骑马也是不好走的。 边瑞要求工人不能任由牧草这么长，像是这边的牧场过了脚踝就得割掉。 一来是这么深的草易长蚊虫，二来是草一深了，谁知道里面藏什么东西，耗子都是好的，万一藏条毒蛇什么的那就危险了，虽然现在还没有发生这事，但是什么事情都得以防万一嘛。 才往谷地跑了大约一两百米，边瑞发现有几个工人现在正坐在草地上吃东西，在他们旁边就是一台巨大的割捆一体机。 于是边瑞走了上去。 第534章 清晨的养牛场（二） 策马小跑快到了几个员工旁边的时候，突然间边瑞觉得马的身体向前倾了出去，依着惯性的作用，坐在马背上的边瑞也突然间向着前面栽了过去，好在是边瑞的身手好够敏捷，在落地的时候突然间身体缩成了一团，向前一滚卸去了大部分的力量。 几个员工原本看到老板过来已经站了起来，见突然间马失前蹄，脑子中立刻闪出一个念头都想扶自己老板，但是奈何边瑞离他们还有十好几米远，着实是帮不上什么忙，等着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家的老老板已经滚到了自己的面前。 真的是滚，如同球一样，边瑞就是以一种这样的姿态来到了自家的员工面前的。 看到老板没事，员工们便憋着笑。 边瑞这边也没有生气，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茎，望着他们说道：“想笑就笑吧！” 这人哪里有傻到真的乐的，就算是心里再想乐他们也明白，眼前站的是自家的老板，不想丢工作就把这个事实记在心里，不对！是印在脑子里，你端人家的饭碗就得对人有足够的尊重。他们可不认为老板整天和他们嬉嬉哈哈的就真的拿自己当成老板的朋友了，不是！你个给你饭吃的人永远也不会成为你的朋友，除非你有本事和他站在同一社会地位上。 边瑞回头发现自家的马已经不行了，整个马蹄都踩进了草地中。 一群人上去检查了一下。 “老板，这匹马的腿断了！”一位员工说道。 边瑞道：“这也太糟了，对了，我不是让前些日子找人过来除鼠了么？” 要问草原最怕什么？那肯定是老鼠，这些东西把草场打的到处都是洞，如果任由着这么下去，别说是马了，人走起来都是一步一坑，那还养的什么牛马，每天光是给牛马治伤别的事情什么也不用干了。 边瑞这边的草场上也有老鼠洞，而且随着草场越来越好，老鼠也呈现出增多的态势，像是一些昆虫边瑞这才用的放螳螂来对付，这个成效是十分明显的，自从放了螳螂之后，养牛场草场一些害又明显的减少了，草的质量也有了长足的提高。 但是老鼠边瑞办法就不太多了，首先这里不能下药，第一是怕牛马误食，第二就是边瑞这边打的就是生态牌，出的东西绝大多数都是自家吃的，怎么可能让放老鼠药。 第二就是不能大面积放捕鼠笼子，是怕飞奔的马踩上了笼子把马背上的人摔了。 有了这两个条件，边瑞这养牛场捕鼠的任务就显得十分艰巨了，一般的捕鼠公司也就是那几招，根本就不管事儿，所以边瑞这边不得不让经理找捕鼠能手。 当然了，要求多给的报酬也必然是高的，要不然还找的哪门子人啊。 “老板，就咱这要求，一般人也不敢来。上次来的大师还是个骗子，这人偷偷的在行李里藏了药，要不是我们人跟的紧，这人就把药给洒的草场里了……”另外一名员工说道。 “老板，我觉得咱们是不是可以放低一点要求，比如说弄夹子不个事情，咱们就只弄一个月或者半个月，这半个月把草场给封起来，到时候渡假村的人不让过来不就行了？” “这不行，我们这边和渡假村有协议，草场这边要对人家那边的客人开放，更别说子，人家周老板也是养牛场的股东，他是不会同意的”边瑞说道。 ”那怎么办，说真的，老板，这些天草场的老鼠是越来越多了，有些草开始结了草穗儿，人不能吃但是这老鼠可是吃得的，您还是再想想办法，要不然这指不定几年下去，那可不得了”。 边瑞听了嗯了一声，但是心中却是皱起了眉头。 这事情也不是一会半会解决的啊，于是边瑞把这事情放到了一边，冲着几人问道：“我问一下，咱们牧场这牛奶产量怎么样？” “产量就是那样啊，和前面的没有多大差别，现在第二批的奶牛还没有产奶呢，老板您问这个事情问我们？” “我就随口一问。对了，你们家喝咱们这边产的奶么？” “喝呀，怎么不喝？咱们这边自己产的奶多好啊，现在不光是我们家孩子喝，连着我外甥都喝呢，喝过咱们的牛奶他们才真的知道什么牛奶叫做好牛奶，外面的东西能和咱们这里比么”。 说到了这里，几个员工下意识的挺了一下胸口。 对于他们的表现边瑞挺满意的，这时候才觉得有一点点成就感。 这时另外一个员工说道：“老板，我们私下里绝得啊，咱们这边的草还可以再养活多一点牛，以前经理觉得咱们这边几亩地可以养一头牛，但是现在咱们这边合计着一亩地可以养一头半的牛，咱们这边的草长的太好了，您不信看看”。 说着这人随手扯下了一根草茎，递到了边瑞的面前：”您自己尝一尝这草的味道“。 边瑞听了笑着把草放到了嘴里咬了一下，很浓重的青味儿其中还带着一点点甜，草茎也不老，吃起来有点像韭菜的嚼劲，只是没有韭菜那股子辛辣的味儿。 “咱们这草，连省城里的专家都羡慕，说是拿回去研究一下，如果可能的话全国推广呢，但是我们经理不同意，说这是咱们的专利，他要是想使用的话得给钱，你说这经理的脑子就是好啊，这一点都想的到……”。 这事边瑞知道的，他没有想着把这草申请专利，主要是不想出这个头也怕麻烦，但是经理这边提及了如果不申请的坏处，边瑞也就同意了。没有办法，要是真的被人给申请了技术专利，那么边瑞草场就要给别人专利使用费了，就算是打官司，打赢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 从这一点上来说，经理是合格的。 “怎么又扯到了草上，养多少还得再看看，咱们才养一年不到的牲口就那么多事了，做事情不能急慢慢来”边瑞说道。 “咱们现在奶做的这么好，为什么不扩大一下？就算是再扩一半咱们也是没问题的，有了这一半鲜奶坊那边就能赚钱了”。 边瑞笑着说道：“这么着急赚钱干什么？” 这话问的直接把这几人给问愣了，心中都想道：什么叫这么着急赚钱做什么？做生意办厂子还不是为了赚钱？再说了您这坊子一天不赚钱他员工们心中就不踏实啊。 心中有这么想，有一个员工也把这事给说了出来。 “老板，不是赚钱着急，是他们坊子里的工人着急，不瞒您说我媳妇就在坊子里上班，一天坊子不赚钱她这心下就不安，这都问过我四五次，说会不会老板嫌坊子不赚钱把坊子给关了，她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份工作，实在是不想丢了。只有您这这边赚钱了，她们的心里才踏实下来”。 边瑞笑道：“你们这觉悟可以的，都盼着我赚钱呢”。 “那可是呀，您赚了钱我们的日子才能好嘛，就像那话说的只有您这大河满了，咱们这些小溪流的水位才能跟着起来嘛”。 边瑞虽然知道人家是捧自己，但是还是开心的乐了起来。 “你们放心吧，只要这坊子一直保持这质量，就算是不赚钱这坊也得开着，不为了别的就为了咱们自己能喝上放心奶，能吃上放心的奶粉”边瑞说道。 “可不是么，外面的东西真的不能信，我亲戚家的那孩子，以前怕喝国产奶买的外国奶，最后喝了几个月，新闻上又说不合格，你说这些人怎么就能丧了良心呢”。 “谁说不是呢！现在根本就不敢相信，哪怕是正规的厂正儿八经的牌子都不能信了，国外的也不靠谱了”。 员工们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其实这事也正常，自从几鹿事件出了之后，到现在国产奶粉的信誉都还没有恢复呢，信用这东西一但丢了你想再捡回来那可就不容易了。几鹿事件对于国产奶粉命信用的打击会一直持续下去的，可能要持续到知晓这事的这一辈人离世。 边瑞这边为什么要搞这些，说白了还不就是不信任嘛，现的社会上奸商太多了，瞧瞧边瑞就块把自己身边入口的东西整成了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了。为什么？被害的怕了呗！ “贵了一点大家也能接受？” “有什么接受不了的，一分价钱一份货呗，像我们家，我在养牛场这边，每天着着喂牛，看着产奶收奶，我婆娘那边看着牛奶进坊里，然后加工成牛奶，有什么不放心的，他们那边弄来的技术员都说到现在就没有见过有奶厂这么搞的！咱们这奶放到外面一份能调成两份，甚至有些小奶场能给你弄成三份到四份，这才贵了两块多钱，值！” “当然我们希望价格越低越好，不过现在这价也没有多大关系，最多就大人少喝点呗，咱花钱买个自己看的见摸的着的，给孩子们喝也放心！” 边瑞望着他们叹了一口气，心道：这就是中国的父母们，好的都给了孩子了。 “老板，您说这价会降么？” 边瑞瞅了一眼周围人的期盼目光摇头道：“不会降了，等着正式铺开了一升的牛奶可能还得再涨个五毛，以后就没有促销价了”。 “什么，还有促销价？”几人愣住了。 第535章 清晨的养牛场（三） “怎么，你们没有享受过促销价？”边瑞有点奇怪了。 几个人一起摇了摇头：“没有哇，我们拿到的就是普通的价格，也就是在前五六天的时候拿的少了五毛钱……”。 “哦，那就是改了方案了”边瑞说道。 “老板，那您拿的什么价啊？”有个工人问道。 话还没有说完，这位便被旁边的人拍了一个后脑勺：“老板自家的东西还要花钱？” 边瑞笑道：“我还真要花钱，不过以前我没有拿，因为孩子还小，我自己又不是不乐意喝牛奶的，家里的老爷子他们又不习惯喝牛奶，所以也就没有拿，现在看这奶卖的挺火的，就在想是不是买一些回家里悬家人尝尝”。 “那您可以得让家里人尝尝”。 “我会的，我做这些东西就是给自家人吃的”边瑞笑道。 说完，边瑞这边站了起来，因为他看到了有一个员工把自己的新马给牵过来了，至于刚才的那匹断了腿的马，自然的被送回了马医院治疗去了。 “行了，你们继续吃吧，我这边再四周转一转去？” “那老板您慢走，别在骑的这么快了”一个员工好心的提醒说道。 边瑞点了点头重新上了马，轻抖了一下缰绳马便开始小跑了起来。 骑了一会儿，边瑞发觉有点不对味儿啊，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骑的并不是一匹马，而是一头骡子。 ”这些家伙！“ 边瑞顺口抱怨了一句，不过边瑞也没有生气，因为骡子比马更好使，马匹呢容易生病，而且现在马厩里几乎都是周政马房淘汰下来的马，像是边瑞刚才骑的就是一匹纯血马，也就是赛马。不要一听赛马就觉得这玩意儿老贵了，不管啥时候好马才贵，不好的马哪怕是血统再好，那也就一两万一匹。 养牛场现在的马厩里就是七八匹马，刚被边瑞弄废了一匹，也就是剩下六匹，为什么给边瑞弄了一头骡子，可能是他们觉得骡子更安全一些，而且上下坡的也更有力气。 边瑞骑着骡子一直向东面，快到了谷底的时候，再离着谷底小河畔约两百来米的地方有一间饲料加工坊，这里是整个养牛场青贮的生产地，现在在这里忙活的人可不少，足足十来口子，除了两个年纪大些的，剩下的都在三十来岁的壮年。 “老板，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一看到边瑞，这边负责的老头便带着小跑过来，先是伸手拉住了边瑞骡子的辔头，然后这才笑眯眯的问道。 “我过来瞅一瞅，这边的青贮到底做的怎么样了”边瑞下了马之后，直接甩开了缰绳，任由着骡子自由的吃着地上的下青草。 “那我带您瞅瞅去？” “行！”边瑞说着抬步向着前面的大木头房子走了过去，老爷子则是跟在了边瑞的身边。 边瑞这养牛场里，除了经理是雇来的有点牧场管理经验的，剩下的中层都是这边附近的老爷子，六十来岁都算是年青的，一般都七十左右。别看年纪大，但是这些老人家干起活来那真的挺卖力气的，虽然不如年轻人可以干重活，但是总的来说比年轻人要更加能吃苦，且对于他们来说有活干还有钱拿这本身就是个开心事儿。再说了，边瑞这里也没有什么重活可以让他们干的。 到了坊门口，边瑞就听到里面的切草声。在房子入口处，靠门的一左一右四个员工正在切割新下来的草，要做青贮首先得把草切成一段一段的，要是整根草这么弄最简单容易理解的原因就是会打团打结，不利于以后翻料。因此在做之前先要把料切成小段，现在边瑞这边切的就是十五公分左右的长度。 ”还挺多的” 边瑞说了一句。 “原本以为一个月能有一个轮回，谁可想到根本就到不了一个月，加灌盖的那些地方草是十天一割，没有灌盖的也就二十天左右就得割了，一下子增加了不少工作量。您现在看到的这些还是五天判收上来的青料呢，还有一些料子直接就扔在后面了，经理那边说只能做干草了……”老人给边瑞解释了起来。 不用他解释边瑞也看到了，整个房子里一大半的地方都堆的是打成了四四方方的青料，一个个就像是一床床行军被一样，整齐在码在房子里。 边瑞轻轻的嗅了一下空气中弥漫的青草香气，笑眯眯的问道：“你估计能多出多少来？” “我估计最少得比原来多出七成来，很可能最后加上干草得多出一倍多来”老爷子说道。 边瑞嗯了一声，突然间又想起来个事情：“精料怎样了？” “精料已经开始贮了，前两天下来的玉米现在还没有入库，正等着大家晒干呢”老爷子介绍道。 无论是牛羊都不可能光喂草，就算是草空间草那也得喂一点别的，目的就是让牛羊的养出肥膘来，肉类没有油脂根本就不好吃，最好吃的肉肯定都是肥瘦有一定比例的，边瑞这么馋的人怎么可能对这些没有要求。 养牛场正式开，这边就已经向着附近的村子订玉米，小麦这些精料了。 至于为什么不让边家村的乡亲们种，那是因为边家村的土地太少了，还几乎都是梯田。而离这边近的王李村呢，则是有一块相对平坦的田，因为地势低洼一些，每一次降雨就会淹上一些，正因为如此雨水把山土里的营养都带到了这里，等着水一退却，土沉淀下来就是最要的农田。 这些农田什么都不用，只要把种子洒下去，再管理的精心一些那亩产就相当可观了，因此养牛场和王李村签了合同，让他们村子种养牛场需要的玉米，燕麦等等精料，作为草料的补充。两边都得利的事情自然是一拍即合。 “哦，那现在用的还是买的燕麦？” “嗯，经理这边已经减量了，而且现在牛群晚上也不赶回牛棚了，除了奶牛在附近放牧之外，肉牛还有完成试管的牛都已经分散了开来，您看，那边的坡上就是咱们本地的黄牛”。 顺着老爷子的手，边瑞发现远方的坡地翠绿的草场上有一群牛正的吃着草，离的有点远，只能看出来是牛群，但是什么牛就分辨不出来了。 “效果怎么样？” 边瑞并不插入牧场的管理，他只要效果，也就是对经理的要求就是把这些牛养的达到了自己定下的标准就可以了。 “效果现在看起来还是挺好的，就是人辛苦一些，每天都要派两三个人晚上看着牛群，要不然有人会偷牛”。 “这还有人偷？”边瑞愣了一下。 老爷子笑道：“这为什么就没有人偷，现在牛肉的价格那么贵，一斤好几十块呢，更别说咱们这里产的肉了”。 “还没有上市就打出口碑来了？”边瑞打趣的问道。 “也不是，前些日子您不是分了大家一些牛内么？有些人家舍不得吃拿出去给卖了，人家那边就纷纷反应咱们这里的牛肉好吃，味道足和人家农户散养的本地牛味道差不多，有些还要更好一些”老爷子说道。 见边瑞哦了一声没接话，老爷子又道：“这也是正常，现在这些养牛户也精了，十家养牛有九家都偷偷的喂饲料，那家伙一斤饲料下去效果比十斤草料加上五斤精料长的肉还多呢，真要按着咱们这边的喂养方式来，那些养牛户得亏死”。 “亏死？他们马上就死的差不多了”边瑞说道。 今年这几个月来，外面几乎已经买不到什么本地的黄牛肉了，虽说边瑞收了一些，但是还有一些养牛户手中有并不算是太好的本地黄牛的。当这市场上的本地黄牛一少，需求一大，那么价格自然也就涨了起来。 金钱的刺激之下，一些养牛户们就不淡定了，想把自己还没有养出来的牛尽快的卖出去。 想早点卖牛就是要让牛快点长肉，让牛长肉怎么办？好办哪，喂饲料。那玩意喂猪肉能天天涨，拿来喂牛之后原本一年半到两年才能长成的牛，现在仅要一年，甚至更短的时间，育肥期的时候甚至只要一月不到就行。 这玩意养出来的肉不光是没有原来的味道，而且牛还更容易生病，什么烂蹄烂眼之类的病比原来高多了，弄的现在有一些人都不敢买市面上生的本地黄牛肉。他们现在不是怕买到不是本地黄牛肉，而是怕买到本地病黄牛肉。 这是一种慢性自杀行为，为了眼前的一点蝇头小利，而把自己末来的路都堵死了，这可不光在养牛这行当上发生，可以说在国家的各个角落，类似乎这样的事情都不是新鲜事，要不然怎么有人说现在是国人相互残害呢。 “也对，现在反正我们家吃牛肉都不在外面买了，要不就直接去超市买那种有品牌的，虽然不一定放心，但是比外面总归要好上一些，等着咱们自己的牛肉出来的，我就买自己的”老爷子笑着说道。 两人谁也管不了养牛户的事情，一个是小老板，一个是打工的，他们哪有这本事呀。 两人这边正聊着呢，经理走了进来。 “老板，您今天来的早啊”经理笑着问道。 第536章 揽活 “正好顺道过来看看”边瑞笑着说道。 往经理的身后看了一眼，发现在他的身后纪雁也跟着走了进来，于是冲着纪雁微笑了一下算是打了招呼。 现在纪雁已经从大学毕业了，也算是正式的在养牛场工作了，什么文件也转到了这里。 “怎么样？这些日子还可以么？”边瑞笑着问纪雁。 纪雁道：“挺好的，谢谢您的关心”。 在这里工作，对于以前的纪雁来说只不过是权宜之计，不过在这边工作了这些日子之后，纪雁改变了看法，她也是出去干过活的人，也知道很多老板是个什么样，但是在这里，纪雁觉得自己对于老板的感观有点发生了变化，她觉得边瑞不是一般的老板。 外面的公司，工人的福利那是能少交一点就少交一点，但是这边不同，是凡是国家要求的一点都不少，主要还是薪出给的也可以，加上这边相当于包吃包住，一个月下来大部分的工资纪雁居然都能存下来。 “嗯，那就好”边瑞看纪雁觉得她看样子对这里还是挺满意的，于是便点了点头。 现在纪雁是这里学历最高的，而且干活也相当不错，对于很多事情有一种好奇劲儿，经理这边也不止一次和边瑞夸过纪雁了。 看到这模样，边瑞便知道了，自己雇来的这位经理是真的把纪雁当成是自己的接班人来培养了。 边瑞伸手指了一下门口，便和经理一起向着门口走了过去。 一边走一边边瑞问道：”你是真的不想在我这小庙里多干啊“。 而纪雁呢则是离着两人十来米的距离，慢慢的跟在两人的身后，如同一位小跟班似的。 ”什么小庙，您这里的龙潭，有的是神气，只是我这边也有自己的苦衷，我出来这么多年现在呢就想离着家近一些，照应一下家里年迈的父母，也陪着孩子一起慢慢的成长。别不理解我想您该理解啊“经理笑眯眯的说道。 这位经理呢是高明楼托人帮着介绍过来的，来的时候人家就申明了在这里最多干上三四年的就得走人，边瑞这边也是没有办法，指望老爷子们那是不得的，牛羊都养不明白怎么管理这么大一个养牛场，年青的人依然是没有经验，于是边瑞开始只得咬着牙答应下来。 这一用之下发现这位还真的挺顺手的，三十出头的年纪比边瑞还小上几岁，但是工作极为认真，弄的边瑞都有点舍不得了。 ”我知道，我也不强人所难，就是有点舍不得“边瑞笑道。 ”纪雁现在做的很好，最多再用大半年就能完全胜任这里的工作了“经理这边冲着边瑞笑了笑，然后开始转移话题：”今天您怎么过来的这么早，搞突然袭击？” “没有的事！” 边瑞把自己昨天晚上遇到的事情说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就是倒霉呗”。 “您这真够可以的，以一当一啊”经理笑了笑。 对于经理来说，他才不相信自家的老板在这里会被人收拾了，他太了解这个社会上的隐性准则了，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能闹的人得好处，像是边瑞这样的不找人麻烦就已经算是好的了，一个外地人还能找边瑞的麻烦？ “对了，捕鼠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办？”边瑞想起了正事。 经理说道：“这事我正准备和您汇报呢，我一个同学认识一个捕鼠的大师，他说那是真正的高手，民间奇人。只不过他过来捕一次鼠要三十万”。 “三十万？”边瑞的听了皱了一下眉头。 嘴上没有说，但是边瑞心下就有点怀疑了：你这一张口一个捕老鼠的就要三十万，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啊？ 也怨不得边瑞这么想，是凡是个人都会在心里这么嘀咕，区别是有些人说出来而有些人藏在心底。 边瑞这时张口道：”三十万，真的顶不顶事？上次咱们这里可就来了一个骗子”。 经理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同学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而且人家这三十万也不是一开始就给，只要是没有捕到耗子那一分钱不用给，捕到了耗子且您觉得满意了，这才再给！” “我去，这么有信心?”边瑞这下听愣了。 这么一操作这位听起来就不怎么像是骗子了，因为骗子首先得保证你给钱啊，这钱既然是后面给那么骗子的可能性就小了很多，当然了也不能掉以轻心，现在国内最多的是什么？一是老赖二就是骗子，这排名还不分先后的。 ”真要是有本事那就让他过来试一试！“边瑞说道。 ”那我就联系去了，不过真要是行的话，这账可不能从咱们账户上走，因为养牛场账户上现在也没有几个钱了“经理说道。 边瑞听了笑了笑：”没事，你只管联系，真的要是管用，能把这里的耗子给弄死，三十万我掏，不光掏我还得笑眯眯一脸舒爽的掏！“ 纪雁在后面听的边瑞这么说，忍不住噗嗤一声乐了。 ”怎么，认为我小气？“ 纪雁连忙摆手：”完全没有的事情，您要是小气那整个县城的老板就没有几个大气的了”。 “这夸的我混身都舒服”边瑞开玩笑说道。 经理也跟着捧了一把边瑞：“我到现在您是我见过最大气的老板，真的，一般来说老板都恨不得砖缝里抠出油来，您这边不一样”。 “苦哈哈的从员工身上挤油水那没意思！”边瑞笑道。 “那我可就联系啦？”经理道。 “嗯，联系吧，等人到的时候通知我一下子，我这边……咦！” 边瑞正准备说点什么呢，抬头看到两匹骏马并排着向自己这边小跑了过来，而骑在马上两人一个是周政，另外一个是个女人，年纪也不大，也就三十岁左右。 边瑞奇怪的不是周政突然间跑过来的，而是周政和骑马的女人之间有这么一股子超越友谊关系的存在，绝对不是那种亲戚之间的那种亲腻，而是男女之情。 瞅了两眼，边瑞这边大致的就明白了，这位想必就是他说的那个情儿，也就是给边瑞养牛场做滴灌的那位。 原本边瑞觉得周政的情儿应该是漂亮的，这位算的上是漂亮，但是真算不上很漂亮，也就是七八十分左右，无非是身材好一点，腰高腿长的，只论长相那就比边瑞心中所想的略微普通了那么一点。 “边瑞！” 周政勒住了马，一边下马一边冲着边瑞几人打起了招呼。 纪雁和经理两人则是上前两步群帮着两人扶起了辔头，方便两人从马上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专程过来找我的？”边瑞笑着问道。 周政道：“那是自然，打电话给你，你电话又不通，于是我给颜岚打了一个说你在养牛场呢，于是我就带着晓燕过来了。谢谢！“ 后面一句谢谢是周政冲着经理说的。 经理这边接过了马，冲着边瑞说道：”那你们聊，我和纪雁把马给栓到那边去“。 ”不用了，你们忙你们的，我这边聊上两句就走！”周政说道。 听到周政这么一说，经理便笑着又把手中的缰绳还给了周政两人。 见经理和纪雁走到了一边，周政这才说道：“听说你这边又准备搞滴灌了？” “嚯！耳朵真灵啊，我这边还没有动静你那边就有消息了。说，在我这边埋了多少探子？”边瑞开玩笑道。 周政道：“还有埋，我就是二老板好嘛！” “哦，你不说我差点都给忘了，这事我还在考虑呢！”边瑞道。 周政道：”还考虑什么啊，你瞧瞧装了滴灌的那一片草长的多好，我都听农大的那帮人说了，这草长的都神了……“。 “我这不是没什么钱么，到现在一毛钱的进帐都还没有呢”边瑞说道。 再做滴灌的事情是经理提的，不过他说的不是现在，按着养牛场这边的进度，存够下一次滴灌的钱怎么着也得四五年之后，四五年都是快的，正常最少要七到八年。 “你糊弄谁呢，你会没有钱？晓燕，你帮我抱着他的腰，我要掏他的口袋……”周政开玩笑说道。 边瑞笑着摇头：“一码归一码，我总不能一直拿木材公司的钱贴养牛场吧”。 “那这样，你只要点头，合同一签晓燕这边免费帮你做……”周政道。 边瑞瞅了一下晓燕，依旧觉得这个叫晓燕的女人真的是他自己看到周政女朋友中最不起眼的一个，但是周政这小子上赶着帮她揽业务说明了什么？莫不是两人之间才是真爱？ 边瑞摇了摇头把这想法赶出了脑海：周政的私事自己少掺和，不光无用费脑细胞。 “你这么说我不现在做也不行了！不过钱你真得容我缓一缓，咱们按着合同分几步来”边瑞这边稍一琢磨就把这事给定下来了。 自己又是老板又是CEO就是爽，什么事情自己同意就行了，原本还没有影子的滴灌事情一下子就这么落实了。 “爽快！” “你都说了我能不爽快嘛，正好，我这边也有事情找你”。 说完边瑞伸手从口袋里把单子掏了出来交给了周政。 周政打开来一看发现上面写着人名，走面还有地址，除了最上面的王滨他认识之外，剩下的七八个他一个都不认识。 “这什么玩意儿？”周政傻眼了。 听边瑞一解释，周政更傻眼了：“我去，这事你自己不会直接和奶坊说啊，你自己就是老板好不好？” 周政现在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几个人订奶这事他也找自己，自己去坊子那边说一句不就完了么。 第537章 送来的肉 边瑞看了一眼周政，轻飘飘的说道：“我这边不是没有时间么？” “你这借口找的，你没有时间？”周政撇了一下嘴巴之后还是把名单揣进了口袋里。 “看在你这么帮忙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下不为例啊！”周政继续说道。 把名单放好，周政又随口问了一句：“这上面的都是你的同学？” “不是，我今早……”边瑞把自己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我去，你小子凭什么能活的这么精彩，我就是整天的劳碌命？”周政开始明扬暗贬起了自己的好友。 边瑞都赖的和这个小子说话了，自己这边折腾了一宿了，这人居然一好意思拿自己开涮。 “对了，我还有个事情要问问你，新西兰那边有个牧场你想不想接手？”周政又想起了这次来的正事。 边瑞道：“我这边不就是相当于牧场了么，还有什么想不想的？” “这能一样么，那边人家是永久的产权，你买下来那东西就归你了，当然了现在不能以个人的名义买，反正你也有公司，用公司的名义买，牧场不大也就是两千多英亩的样子……卖家也是一个华人，因为家里有点事所以想出手，你要是有兴趣的话我帮你联系”周政这边大致的介绍了一下牧场的情况。 边瑞摆了一下手：“不用了，我有这个就行了，如果是想出国玩不是还有你嘛，直接去你的牧场就行了，何必花这冤枉钱”。 “那你可别后悔，这个机会可不好得，你也是买过的人，知道那边的牧场现在有多招国内的这些土财主喜欢，你这边不要那边用不了几天人家可就出手了，没有你后悔的机会”周政又劝道。 边瑞正色道：“我是那种把钱移到外面的人么？我与祖国共存亡”。 “就你，拉倒吧，估计一有危险你小子都得尿裤子。行了，你不要我等会和人家说一声，对了，你还有没有事？” “怎么了？” 周政道：“没事的话中午吃一顿饭，下午的时候最迟一点我就得回明珠了”。 “这么急？你媳妇不是不在么，就没有想着和情人多呆几天？”边瑞问道。 周政道：“没时间，这两天我的事情挺忙的，正赶上家族的资金盘点，我这边不能不去，要不然被别人坑了怎么办？” 边瑞听了说道：“我说你致于嘛，防自家人防的比防贼还严”。 周政道：“你是没有在大家族里呆过，不过我觉得你也快了，照这样发展下去等你到了七十岁的时候就能体会到我这样家庭的悲苦了，真的，有的时候家人还不如外人呢。行了，不和你说这些，就说你中午有没有空吧”。 “我肯定是有空的，但是我跟你说我不做菜的”边瑞道。 “今天不用你做菜，咱们就去你徒弟那里吃，简单一点，两三个家常菜来份小米饭，哎哟，这才叫生活呢”周政一边说一边开始咽起了口水。 边瑞瞅周政的模样说道：“行了，那咱们就走吧！” “现在就去？现在才几点啊。咱们玩一会儿再去，不过你先打电话给你女徒弟告诉她咱们中午过去，要不然不一定有位子”周政道。 边瑞笑道：“今天怎么老听到排队的了”。 “还有什么排队的？哦，你说牛奶的事情啊，那是肯定的。现在谁家还差那两个钱，你知道奶粉的猫腻么？”周政问道。 边瑞道：“怎么？又出什么妖蛾子了？我说这帮子做奶粉的能不能用点心，有点良心，就不怕生儿没有……“。 ”嘚，嘚，嘚！你说什么呢，我是说的为什么国内的奶粉那么贵，现在国内奶粉的价格都快问鼎世界冠军了”周政道。 “为啥？” “因为你要是卖便宜了没有人买！”周政道。 边瑞愣住了：“真的？” “那可不是真的，我跟你说真实的案例面前摆着，一罐奶粉一百左右愣是无人问津，调成了两百多锁量就上去了，搞成三百多那家伙都能于缺货，现在国内的奶粉个顶个的价格高，咱们这边以后出奶粉一罐子最少三百起，这样的话肯定就能赚钱了”周政开玩笑的说道。 “奶粉我看都不用搞了，你瞅瞅现在鲜奶都脱销了，哪里来的奶源做奶粉啊”边瑞说道。 周政道：“我也就是随口一说。对了，我上次和这边的经理聊了聊，说咱们这边里草好，要不要多弄点奶牛过来，最少还能弄个一千来头的样子，甚至是两千多都不是问题，再挤挤的话三千头估计也成”， “你掉钱眼子里去了，三千头奶牛这边得再雇多少人啊，我投的钱现在还没有见回头钱呢”边瑞说道。 现在这里就已经忙的脚跟打后脑勺了，可不能再添人了，就算是要添人也得等这一批员工成了老手之后才能添，要不然这没效率招这么多磨洋工的干什么。 “你这人……”周政这边冲着边瑞指了一下，想说什么最后叹了一口气又把话给咽了下去。 哥俩这边开始慢慢的溜跶了起来，这时周政的小情人到是跟在了两人的身后，似乎像个小跟班似的，整个过程中几乎就没有插过几句话。 这样的表现让边瑞觉得这姑娘的性子好，当然了也不能叫姑娘了，都快三十的人了，反正边瑞觉得这姑娘的性子比周政的老婆好，那女人太强势了，整天就是上进努力的给人一种满满的正能量。可惜的是边瑞和周政都不是那种辛苦奋斗的人，两人都属于老天给饭吃的，周政是娘胎就在终点线，边瑞则是从老祖那里承袭了逆天的空间。 快到十点半钟的时候，边瑞三人离开了养牛场，两马一骡就这么蹓跶在了马道上，沿着马道往渡假村的方向走。 刚进了渡假村，周政的手机响了起来。 接了电话之后，周政望着边瑞笑眯眯的，但是一言不发就这么半趴在马背上瞅着边瑞，瞅的边瑞心里都是毛毛的。 “你小子这么看我干什么？”边瑞后脊背上都开始发毛了。 周政道：“你小子这运气真是无敌了！” 边瑞有点愣住了：“这又是什么无敌了？” “有人想塞给你一块地”周政笑着说道。 边瑞更迷糊了：“什么地？我又不搞房地产，要什么地？” “给你地还不好？现在什么地给你都是发财！就看你有没有这好胃口了”周政道。 边瑞没好气的说道：“别给我卖关子，你有话就直说绕来绕去的你准备改行当外交官啊”。 “县里有人看了你这边牛奶卖的不错，于是想把县城里的一家牛奶厂交给你，当然了县里的意思也不是白给，你还背上牛奶厂三千多万的债……”周政说道。 “想都不要想，我对这东西没有兴趣”边瑞说道。 周政道：“别呀，那块地我觉得不错，如果能拿来搞一搞房地产，咱们这养牛场的投入可就有了。你听我的，把这厂子拿下来，然后把厂子迁到镇子上来，这样的话那块地就不是你的了么？……”。 “别介，这钱我可赚不了，我好好的正儿八经的生意不做，搞这东西做什么？要是做了这生意，我还不得把老婆孩子都给送国外去啊，何必呢！”边瑞道。 反正不管是什么，边瑞都不想这么搞，别人要搞那也是别人的事情，咱边瑞不缺这点银子，也不想赚这样的钱。 边瑞没有这么操作过，但是这样的操作不知道听过多少次了，反正只要能赚钱有些人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的。 而且牛奶场边瑞也知道，那地方的确是可以的，以前就是和自己这边的养牛场一起建起来的，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和养牛场闹翻了，他们自己开始找散户养牛然后他们收奶上来也不做奶粉，而是做起了食品，反正国有企业就折腾呗。 你还别说，开始的时候是不错，领导层给力，产品也热销，等后来领导一换这下子没用一年不行了，后来换了三任是越换越差，最后和养牛场一样的下场：半死不活的。 边瑞哪里会对这企业有兴趣，因为他这边宁可要个屠宰场，也不会要奶粉厂，那根本就是拖累啊。 两人一边走一边就聊这个事情，周政这边见边瑞根本就没有这意思，于是只得叹了口气。 三人来到了馆子门口，在旁边不远的栓马栏上把马栓好，然后进了馆子。 边瑞进来的时候就觉得新鲜，因为角色不一样了，今儿他是来吃饭的，并不是过来当天厨伺候人吃饭的。 “人不少吧，马上就快赶上你当厨时候的客人量了”周政坐下来之后便笑道。 边瑞嗯了一声。 吃饭的人的确不少，而且明显都是三十来岁左右的，一个个西装革履的打扮的人模狗。 这些人是这边的客人，也是掮客，就是给别人牵线搭桥的。这些人一般谈点什么事情都会把人请到这里来，他们觉得有档次，因为这边一些大老板们常来，虽然厨师不一样，但是这环境可是一样的。 第538章 学厨 “老大，你怎么看起来有点紧张？” 一个新来的小帮厨，看到自家的老大荆鹿时不时的搭头看一下那边的桌子，一点也没有以前的从容不迫的模样了，于是问道。 新来的两个帮厨是都是荆鹿在用，边瑞这边开工的时候不会让这两个帮厨过来，自从上次的事情发生之后，给边瑞打下手的只能是荆鹿还有莫笙两人。 因此这个小帮厨其于边瑞并不是太了解，他见是见过边瑞，而边瑞给他的感觉就是挺和善的，说话声音也不大。但是现在见自家的老板这样，自然也就有点好奇了。 荆鹿自然是紧张的，也不可能不紧张，自己的师父过来吃饭，而且点的还是最家常的菜，一盘子青椒土豆丝，一般子西红柿炒蛋，外加两个荤菜，一份溜鳝片，一份水煮鱼，最后是一份青菜豆腐汤。 “注意到我师父的脸色有点变化了没有？”荆鹿问道。 帮厨说道：“没有啊，大老板就平常的模样啊，您是不是想多了，不过是家常菜罢了，吃过您手艺的这里面哪一个不夸您做的好……”。 现在荆鹿哪里有兴趣听他拍马屁，立刻挥手打断了他的话：“行了，别捧我了！你知道什么，就是家常菜最难做，我师父那嘴巴我觉得能尝出好几万种味道，对于吃的东西刁着呢，要是面对别人我都有信心，对于他我真没有一点把握，我这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着着师父吃着自己的菜，荆鹿有点提心吊胆的意思。 边瑞这边并没有想那么多，也没有想着这是自己徒弟做的菜什么的，他就把自己当成一个普通的食客，过来品尝美味的，至于为什么都是家常菜，到不是边瑞特意的考验自家的徒弟，而是点菜的人就喜欢这几样。 点菜的不是边瑞而是周政，至于跟他一起来的那位晓燕，对于吃什么并不是太在意，和边瑞一样让周政代点了。 “你这徒弟做的菜真行！” 周政一边挑了根土豆丝扔进了嘴里，边吃边冲着边瑞夸道。 “土豆丝还可以，鳝片也还凑和，但是西红柿做的差了一点，火候有点过了，西红柿汁烧出来的有点多，这样的话蛋的味道就差了一点，而且这蛋煎的也有点不到火候，水煮鱼嘛也只能算是马马虎虎……”边瑞一点不客气的挑起了毛病。 周政笑道：“你呀!你自己都说家常菜最难做，因为大家都吃过，而且天南地北的大家口味都不一样，想满足大多数人已经是奢望了，更别说满足全部。但是你现在看看，这周围的人有几个对于菜的味道不满意的？” “客人可以满意，但是一个厨子你要是满意了，那这辈子也就这手艺了”边瑞笑着说道。 “你真是的！”周政道。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轻轻的锣声响了起来，边瑞跟着大家一起望向了场子那边的戏台子。 原本边瑞还以为是唱戏呢，谁知道今天不是唱戏了，而是说书，只见一个四十来岁的精瘦中年人，坐到了台上铺着红布的桌子后面，拿出了醒木轻轻的拍了起来。 “上回说道司马率大军……”。 说书的中年人一边说一边还比划了起来，说的正是红段子《空城计》。 这书边瑞以前听过单田芳单老先生说过的，当然是在网上听的并不是现场，眼前的这位自然是比单老先生差的太远了，但是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仅仅是几句话就把这边的听众给带进了他口中布下的场景中去了。 边瑞问道：“什么时候改说书的了？” “唱戏也就是那一帮子老爷子老太太们喜欢，你们周围的这一帮子人能喜欢那种慢慢的调儿么？如果按着他们的想法，估计恨不得直接上几个大美妞儿穿着超短裙跳热舞才好”周政笑道。 边瑞闻言向着四周一看，到是同意周政的看法，因为四周的人大多数都很年轻，三十来岁是主流，这个年纪听戏的真不多。 一边吃饭一边听评书，边瑞到也是享受到了片刻的安宁，至少没有一般馆子里那种如同菜市场一般的吵闹。 三个花了半个小时吃完了饭，便起身准备离开。 到了门口的时候，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凑了过来：“周先生，边先生，认识一下，鄙人姓赵……”。 边瑞和周政这边伸手依次从这位的手中接过了名片，扫了一眼便知道这位是个掮客，于是都没有深交的欲望。 聊了两句这位赵先生就放任三人离开。 接下来没有两步又一位迎了上来，同样是发名片。总归从馆子出口到马厩这短短的三四十米路，边瑞接了四张名片。 “你这也该管管了，谁到你这里渡假还得遭受这样的骚扰”边瑞说道。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而且他们也懂规矩，只有在这个时间会转一转，平常的时间他们不会的，你要是住在这里的话就知道了，从那道门进去，没人价打扰你的私人空间的”周政说道。 边瑞也就是随口这么一说，反正他也不是天天都在这里，偶尔这么一次两次的他还接受的了。 仨人上了马到了路口的时候就分开了，周政两人还得回明珠，边瑞也出来好久了，从昨儿晚上到现在，也该回家了，虽然说现在自家的小闺女恋上了青藤背篓子，但是边瑞舍不得这个小闺女啊，这点时间没见就已经有点想了。 骑马回到了养牛场，换好了衣服骑上了摩托车回家。 到了家，洗了个澡，美美的躺在空调房里，抱着小闺女逗了一会儿，爷俩便挤在一起睡起了午觉。 等边瑞睡醒了一，一睁眼发现荆鹿正坐在自己的旁边，顿时吓了一跳。 “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我过来拿点东西，顺带着等您醒来，想听听您对中午菜的评价”荆鹿说道。 边瑞听了想了一下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下：“下次西红柿下锅的时间再短一点，只要短上半分钟就可以了，很多汁都被你煮出来了，弄的西红柿到了口中有点太糯了，软趴了……”。 “嗯，我回去再试试，您有时间我再做一份让您尝尝”荆鹿说道。 边瑞想了一下道：“你也不必全按着我的口味来。做厨子你得了解客人的情况，像是我这样的客人建议听听，做到心中有数就行”。 “我知道了”。 “对了，莫笙这小子这段时间做什么，老是不见他人影”边瑞问道。 荆鹿笑道：”莫笙正和唱戏的那个小姑娘约会呢，这些日子除了练拳的时间，别的时候都在人家戏班子里泡着”。 “哦，这小子到是有眼光，那个姑娘不错！”边瑞听了点了点头。 唱戏的姑娘边瑞自然是认识的，虽然仅见过几次，但是每一次给边瑞的印象都不错，这样的姑娘一般来说不矫情，没有那么多不切实际的想法，更不会既要陪伴又要钱的把自己想像成公主。最关健是这姑娘的性子硬实，而莫笙这小子有点油滑，正是缺这样的姑娘在平常给拎着，所以边瑞才说这姑娘不错。 说完了莫笙，边瑞又冲着荆鹿说道：“你呢，也得抓点紧，这个事情最好是快点解决，拖到了三十岁过后的话就不太容易找到合适的了。别相信外面那些媒体扯的只要你优秀几十岁都可以找到真爱，那帮子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男人也不全都是坏的，你敞开了心腓，大不了咱还有手艺，也亏不了啥”。 “师父，我知道了！”荆鹿有点不好意思了。 说到这事荆鹿有点坐不住了，边瑞这边只得让她回去。 这边刚把女儿抱在怀里，颜岚从外面进来了，望着边瑞道：“这荆鹿怎么脸红的跟个红布似的跑了？” “我正催她快点找个男朋友。唉，你说我这里容易么，孩子都太小，居然不得不先操心起徒弟来了。对了，你也是当师娘的有合适的小伙子给荆鹿介绍一下”边瑞逗着自家的小闺女，同时和颜岚说道。 “我认识的那行啊，人家要在明珠生活的，有明珠户口的……”。 “让他们去死！”边瑞毫不客气的说道：“这么好的姑娘肯嫁他们家，那是他们家祖坟冒青烟，还挑三捡四的，明珠户口怎么样，能赚到钱么，我这徒弟凭手艺养活三代人没有问题，这还挑挑捡捡的，他们还不乐意了，我还还不高兴了呢！”边瑞说道。 颜岚听了笑道：“你这是当师父还是当爹啊，你比这两人也就大个十来岁！” “别管大多少！”边瑞用脑袋抵着自家的小闺女，挠的小丫头咯咯直乐。 “哦，对了，你的事情又来了，八伯那边想让他家的老三和你学厨子手艺“颜岚说道。 边瑞愣了一下：”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上午，我说你还没有回来，他家老三的成绩出来了，连个大专都没有考上，说是想出去打工，八伯那边怕他在外面吃苦，于是就想着跟你学厨师，我估计是看上了现在荆鹿的那份收入”颜岚笑道。 边瑞想都没想：“八伯这算盘打的，但是他们家的老三不行，这小子还是活脱的性子，沉不住气，就算是要跟我学也让他去外面闯一闯，要不然这小子不会知道钱难赚的，而且我不觉得这小了子有这天份。在他们看来这做菜就是贼简单的事情，不知道这做菜也是讲天份的，他家老三没这个天份，就算是学了最好也就是马路边小馆子的水准，登不了大雅之堂的”。 “那你自己跟八伯说去”颜岚说道。 ”算了。等我遇到八伯和他说” 边瑞没有想到这麻烦落自己身上来了。 第539章 算盘 更让边瑞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话刚落声，八伯自己又上门来了。 边瑞也没什么好说的，通过略微委婉的说辞把自己想的和八伯说了一下，八伯听了很不开心的走了。 “你人说话也不会说，你看八伯肯定不高兴了”颜岚冲着边瑞抱怨说道。 边瑞这边还没有说话，那边边瑞的母亲抱着小孙子从屋里走了出来：“小岚，你也别把这事太当回事了，他老八不就是看着别人赚钱眼红么，他家那个仨小子就算是小瑞想收我也得拦着呢，整天跟本就不着调，自己家都不是太管的，还想着我们给他当保姆不成？” 边瑞笑道：“看把您给气的，不收就不收呗”。 八伯自己看自己孙子自然是什么都好的，但是别人就不一样了，不是说这孩子有多坏，而是着实是被宠的有点过了头，跟本就吃不了什么苦，是凡是啃吃苦边瑞也不会这么说。至于八伯的生气，边瑞也不会拦着，与其自己收了他的孙子让他开了心，自己整天介生闷气，那不如八伯这闷气自己生，反正因为的是他的孙子，跟边瑞真没有多大关系。 边瑞也明白，八伯这气生不了多久，老人家过几天就会明白了，这手艺是边瑞自己的，想传给谁那就传给谁，他虽然是边瑞的八伯，但是这个主他可做不了，边瑞这边不光是有父亲还有亲爷呢。 边瑞的母亲道：“就他们事多，想孩子有事情做，来做丝呗，别人家的孩子做得，就他家的孩子做不得，要不是这两年村子的生活好了，你那堂哥堂嫂舍得从县城里回来？” 边瑞笑了笑：“您也别生气了，好好的抱孙子多好，这事翻篇了”。 “咦！这狗子怎么跑到家里来了？”边瑞这边眼睛一瞟，发现原本在山坡上那只母狼跑自己家里来了，而且还卧在东边的草棚子里。 “都来了两三天了，也就是你个马大哈不知道，小狗子都被它叼来家里来了”边瑞的母亲笑眯眯的说道。 “这可是狼！”边瑞说道。 边瑞的母亲道：“狼有什么，村里还有熊呢，亲家母那边不是照养着”。 边瑞被母亲的话弄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熊大和熊二这两个憨货和狼真的不一样，有俩别看长这么大就是个缺心眼的，平常村里的小娃娃都敢欺负它们，好在他们皮糙肉厚的打两下也不疼。但是这母狼不同，现在除了边瑞、颜岚莫笙这几人，它的戒心都很重，边瑞怕它伤到人。 “还是放回原处吧，要不万一伤到了孩子们不好”边瑞说道。 “放什么什么，我孙子最喜欢小狗了，一天都要去好几遍，你放了我不得抱着孙子去坡上看？你有那劲头爬我可没有那劲头”边瑞的母亲不开心了。 边瑞见母亲这么说了，也就不再多话了，心中决定自己这些日子盯的紧一点。 说是紧一点，回到了屋里还没有一个小时，边瑞就靠在沙发垫子上睡着了，把母狼带着崽子住进自己家的事情给忘到了脑后。 正睡的迷糊呢，觉得有人推自己，睁开眼一看，发现自家的媳妇颜岚正用她的脚丫头子拨愣自己的胸口呢。 边瑞一把抓住了媳妇的脚丫子就往自己的怀里揽。 “干什么呢，快点起来，你侄子过来找你有事情，说是大爷爷那边让你过去一趟”颜岚说道。 边瑞懒洋洋的回道：“这大热天的，有什么事情不能等着太阳落山时候说，非得等这时候么？” “已经五点了！” “啊？”边瑞看了一下墙上钟，发现真的是五点了，于是不情不愿的坐了起来。 “十九叔，大太爷爷叫您去宗祠一趟”。一个脑袋卡在门上，冲着边瑞说道。 “你小子要进来就进来，不要进来就在外面说，干什么脑袋进来身体在外面？”边瑞说道。 “我不是怕脱鞋么？” 边瑞一瞅发现这么热的天这小子居然穿了个球鞋，怪不得这小子不肯脱呢，他要是脱了鞋估计这屋子就没有办法蹲人了。 “你小子这天气穿球鞋，怎么着这球鞋是从仇人那里借来的不成？”边瑞笑骂道。 侄子嘿嘿一笑：“这鞋穿着方便，对了十九叔，你家原来的篮球还有没？” “有啊，你要去打篮球？”边瑞问道。 “嗯，我约了七哥他们，大家一起去小学那边打篮球去”。 “我给你找找！” 见边瑞要爬起来，颜岚说道：“在什么地方我去找”。 “就在贮藏室里的架子顶上，一进去就看到了”边瑞说道。 颜岚听了转身往贮藏室去。 “谢谢十九婶！” 这小子嘴甜。 ”你小子是不是来年就要考大学了？“边瑞问道。 ”嗯！明年七月份” “那还不回去复习去？还有时间玩？“边瑞说道。 这小子道：”叔，我这叫劳逸结合，放心吧我的成绩还成，上不了清北但是一个双一流跑不掉的”。 “哟，挺自信的啊”。 这时边瑞的母亲走了出来，听到自家的儿子这么说于是说道：“他的成绩可比你那会好多了，人家县中年级排进前二十的，名牌大学稳稳当当的”。 “成绩这么好？”边瑞笑道。 “哎，一般般，一般般！主要是卷子容易”。 嘴上说着一般般但是这小子的脸上却是满脸得意。 这时颜岚拿了球过来，把球交给了这小子然后问道：“球有点没气了，你那边自己打打气”。 “放心吧我们有气筒子，那我走了啊，十奶奶再见，十九叔十九婶再见！舅奶奶再见”小家伙这边打了通招呼带着小跑，双手倒着球就跑出了院子。 边瑞的母亲望着这孩子背影赞道：“真是学习好的孩子什么都好，不像是某些孩子，干什么什么不成！” 边瑞笑了笑没有接话，老娘这指桑骂槐的本事依旧的杠杠的。 既然大爷爷那边有请，边瑞换了一身衣服便骑着摩托车过去。 到了宗祠的门口，发现宗祠的大门敞着，几个叔伯还有大爷爷正坐在院中的老树下一边摇着扇子，一边手中还拿着东西，似乎正在讨论什么。 边瑞这边走了进去。 进去的同时和众人打起了招呼。 “小十九，来过来，坐这边！” 大爷爷伸手指了一下自己旁边的一张竹椅子，边瑞看了一下周围，见大家都冲自己点了点头，于是这才走过去坐了下来。 “你看看这东西，你大伯他们译出来的意思是不是这样的，你跟着老道祖时间长，古文这方面应该是最好的……”大爷爷说道。 边瑞接过来看了一眼，发现这译的是《归藏》这书中的东西边瑞只知道一点毛皮，但是这文边瑞到是知道一点，因为老祖在世的时候时不时就会拿出来看看，只不过那东西和这东西又有点差别，边玩也不知道是老祖在空间里留的早一点还是从坛子里发掘出来的版本早一点，两书中有一些地方讲述的内容恰恰相反。现在老祖又不在了，边瑞还真不好分辨哪个里面说的才是真正的含义。 “怎么啦？” 边瑞回过神来：“没事，就字面上大伯译的意思是对的，不过以前这些通假字太多了，我那时听老…师傅的意思是，这个字通兵字……”。 连着指出了五个字，大伯他们脸上的表情就有点玩味了。因为他们也发现了，如果这个字按边瑞说是通假字来说的话，通篇下来整个意思就有点变了。 “你确定？” 边瑞摇了摇头：“我还真不能确定，因为我不是学习的料，所以我从老师那里学到这方面的知识也少，要不您这边再找别人问道问道？” “这事如何能问别人！”大爷爷很不高兴的说道。 边瑞说道：“大爷爷，这事咱还真不能敝帚自珍，虽然这些东西是咱们的，但这里面的文化可是咱们这个国家民族的，多找一些专家过来解释研究也是让咱们老祖宗的学问重新发扬光大起来”。 “没有想到，你还有这觉悟呢？”大伯笑了笑说道。 边瑞道：“那是自然，那些石条子咱们留着，不能给任何人，但是这上面的东西咱们还是敞开来，这样的话也算是做一件好事”。 大爷爷听了，看了一下周围：“你们的意思呢？” 见大家都点头，大爷爷说道：“那等晚上的时候招集大家来开个会，咱们把这事给决定下来，要不要传播出去，找什么人来研究都是事儿”。 大伯笑道：“我看啊，咱们这边用这东西作诱饵，把那些好教授弄过来，每个星期给学校的孩子们讲讲历史故事也好……”。 边瑞一听，忍不住噗嗤一声乐了。 不光是边瑞，其他的几个伯伯也乐了。 “我说大哥，你是点高明楼他们的便宜占出好处来了吧，现在人还没有来，你的大勺子已经举了起来，准备让人干活了”。 “怎么样？不应该么？大不了咱们不收他们……不能不收，少收他们伙食费好了”大伯笑的如同一只老狐狸。 高明楼和朱拥军两人带着他们的学生给孩子们上生物课，极大的拓展了孩子们的眼界，让他们知道了亚马逊雨林有巨大的林蟒，海里有凶猛的虎鲸。现在一听说有些文化人可以要过来，大伯这边自然准备把他们‘请’到小学的课堂里，小孩子听不懂，那么五六年级听嘛，就算是五六年级也听不懂，那就让他们给孩子讲历史故事嘛，搞文学研究的这点事情还能在话下？ 总之，边大伯这边的便宜是占定了！ 第540章 被当枪 边瑞呆愣愣的望着自己的几个伯伯们，心中想道：我怎么觉得大家突然间一下子都不善良了呢！ 现在这些伯伯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恨不得把这些将要来这里搞研究的学者们敲骨吸髓，边瑞一时间的确是有点不适应，要是搁以前这些人过来，几位伯伯们一定是扫榻相迎，然后以礼款待，不光是包吃包喝包住还得请个戏班子娱乐一下，现在不光是人家吃饭要收钱，连人家给学校的孩子上课都不准备给钱了，美其名曰为了孩子做奉献，他家又不姓边，也不姓沈啥的，有必要给大家的孩子做奉献么？ 总之，接下来的二十来分钟，就是几个伯伯们的表演时间，边瑞这个晚辈只能张着嘴露出一副时而沉思，时候犯傻的表情坐在一旁呆着。直到大爷爷让边瑞回家去，边瑞这才迷迷糊糊的出了宗祠。 刚出了宗祠，便看到一帮熊孩子正湖里玩水，除了孩子还有两只傻熊，原本就生活在湖里的那条大傻鱼。 边瑞在旁边看了一下，顿时便感觉自己的原气慢慢的恢复过来了。 平常人看来普通的画面，对于现在的边瑞来说触动很大，欢乐的孩童们，两只跟着孩子游泳的傻熊，还有时不时欢快的跃出水面的大鱼，这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和谐，这样的生活不就是边瑞自己想到的么？ “十九叔，下来游游啊！“ 一个孩子收现了愣在堤边的边瑞，冲着边瑞大声喊道。 边瑞回过了神来：”你自己游吧，都这个点了还不回家吃饭？” “家里的饭还没有好呢，我娘嫌天太热做饭晚一点，等着太阳落山才会做……”小家伙和边瑞解释了起来。 边瑞听了嗯了一声，然后发动了摩托回家做饭。 接下来的两三天，边瑞的日子都过的很安逸，每天也就是早上出门去养牛场转一个小时，剩下所有的时间都是呆在家里避暑。 不过这样的日子很快就被打断了，县里有人托人找边瑞探了一下口风，还是县里那块地的问题，来人想让边瑞接下去。 下午两点多钟，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但是此刻边瑞呆的地方却不热，不光是不热还有点凉爽。 渡假村的咖啡厅，边瑞和一个同龄人面对面的坐着。 边瑞这边是一身便装，大裤衩子大背心，脚上蹬着一双凉鞋，头顶上戴着一顶草帽，如果不是知道边瑞是谁，估计这边的服务生都带让边瑞进来的。 而边瑞对面的人就显得有派头多了，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发型，上身是白色的暗花衬衫，腰是找着爱玛仕的皮带，大大的金色H都能晃花人的氪金狗眼，下身是灰色的西裤，在桌子的一边还放着黑色的爱玛仕皮包。 脸上戴着浅棕色的太阳镜，乍一看就知道这位是个口袋颇深的成功人士。 边瑞这时打量着对面的人，脑海中很难把面前的这个人，和以前中学时候坐在自己前面老实巴交的小子联系在一起。 如果不是那张脸几乎没什么大变化，边瑞真的怀疑是有人易容后来见自己的。 边瑞此时端起了面前的杯子，轻轻的饮了一口果茶，然后才笑道：“这些人的算盘打的真响啊，我这边拿了地，他们搞开发赚了钱是他们的，屎盆子却是扣到了我的头上！” “话不能这么说，这次算是你帮大家的忙了，等着以后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大家也不会袖手旁观”边瑞的老同学冲着边瑞笑道。 “那我真谢谢他们了”边瑞冷嘲热讽的说道：“既然是我得了那么大的好处，那这活我不接了，我这人不习惯欠着人家的人情，而是是不太熟络的人情，你去回了他们，就说他们想干什么我不管，但是我不参与”。 “我想你是误会了，所有的操作都是合理的，没有什么违法的地方，你呢得到了厂子里的机器，他们呢拿到了地，两全其美的事情”。 边瑞摆了一下手：“就那点破机器值几千万？怕是最值钱的就是那块地皮了吧，不过话说回来，有块地皮搁几年前值几千万，还了银行的债差不多了，但是现在嘛真的值几千万？怕一千万都不值了吧？” ”这你就错了，房价还是坚挺的，县里发了几次文了，让一些地产商维持住价格，成效是显著的……“。 边瑞伸手打断了这位的胡扯：”别扯了，你现在看看二手房市场，房价多少钱一个平方，以前普通小区的房子到了九千多一万，现在呢，就算是学区房还坚挺一些，也不过就是九百左右的价格，普通的房子能过七千？” 小县城可不是北上广琛这样的地方，盖了房子不愁卖不出去，要是真的抢手这些人还会让边瑞过来过一手？早就如狼似虎的冲上去把这块肥肉撕的悉碎了。 边瑞现在还没有弄白自己为什么会被这些人给选中，不过他不准备问眼前的这位，因为眼前的这位已经不是他的同学了，这位已经是从以前的老实巴交的学生被染成了一个政棍，只要是能赚钱的估计把老婆送出去这位也不会眨一下眼的。 “我希望你能明白，你并不是周家的人，你是咱们本地人，本地人就该向着本地人这边，你说对不对？” 边瑞听了笑了笑：“我觉得你是忘了我姓什么了，我们姓边的不惹事，但是也不会怕事，来明的来暗的我接着就是了，咱们也别空口白话，直接针尖对麦芒试试看“。 ”边瑞，我觉得你还是考虑一下，毕竟你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呃！“ 这话的话没有说完，边瑞直接蹿了起来，一伸手就这么卡住了他的脖子，然后一边扼制住他的脖子一边用平静的眼神盯住了自己的这位老同学。 ”放……手，放手!” 这位老同学根本就没有想到边瑞上来就来这么一招，突然间他觉得自己来就是一个错误，因为他从边瑞的眼神中看到了他从没有看到过的东西，他并不怕边瑞暴跳如雷，更不怕边瑞怒气冲天，因为这么做的人通常都是你触碰到了他的软肋，并且他没有办法才会发火的。 但是边瑞的目光不一样，目光中透着玩味与冷酷，在这刻，他突然间想起了边瑞和他做同学时候的那点混不吝的模样。 他真的会杀了自己！ 这位同学脑了里刚想到这么一句，便觉得眼前一黑。 等着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坐在沙发上，而一个服务生这边正给自己用手按着胸舒着气。 脑子里一回复过来，这位便问道：“边瑞呢？” 服务生这边愣了一下。 “说吧，他说了什么？” “边老板说您要是不想好了，那他不介意送你一程！” “哧！”这位扯了一嘴。 服务生见了说道：“如果不是我们几个人拉着，您这口气不一定回的过来”。 其实这些服务生也高看起了，边瑞真的想怎么样别说他们几个再加几个也不是事儿。边瑞再傻也不会这时候下手，更何况这还是周政的地方。 “他敢么！” 这位心里差点就吓尿了，他和他背后的人选定了边瑞很简单，就是看中了边瑞身后边家村还有点名声政府不想对付，而且边瑞呢还有可能把厂子重新搞活，这样对于他们的计划来说很有利。说真的，这些人就没有把边家村太当回事，在他们眼中一个山洼的小村子能强到哪里去？几百个兄弟一招呼还不老实了？以前强拆的时候又不是没搞过村子。 要说这些人牛逼吗？还真算不上，不过是靠着关系为非做歹罢了。 这世上就有那么一拨人属井底的蛤蟆没见过多大的天，以为自己这一亩三分地就是天了，这才有了一位县高官敢派县公安局的人跨省抓说自己不是的人。在他这类人的认知中我有点权力就可以想干什么干什么了。 这几位算是市里有门路，县里也有关系的，平常肆无忌惮惯了，觉得老子在这里可以横着走，原本上次失了养牛场就让他们不满了，这次他们觉得给边瑞一个对自己表示一下的机会，这都是对边瑞的施舍了。 派过来的这位也是自告奋勇，没有觉得这个事情能有多难？没有想到边瑞根本就不鸟他，还差点掐死了他。这种恐惧杂着愤怒，丢脸的感觉真是让他回味了好一阵子。 出了门的边瑞这边到是长叹了一口气。 这些人边瑞听说过，也明白这世界可不是每晚七点新闻里说的那么如同天堂似的，像是这样的人在哪里都存在，而这些无赖身后有一些所谓大人物的影子。 什么这个哥那个爷的，在边瑞的眼中根本就不当回事儿，原本没有想着和他们有什么交集的地方，没有想到自己不招惹别人，别人到先招惹起了自己。而且一出来就拿自己的家人威胁自己，边瑞当然要硬桥硬马的过去，要不然这些人真的以为自己怕了他们了。 边瑞这点深得老祖真传，真的决定动手就不含糊，只有敌人怕了你才能安全，对于恶人示弱是没有用的，只有打的他们怕了，他们才不会招惹你。 这次边瑞只是给他们一个信号，真的还想继续下去，边瑞真的就不准备客气了。 边瑞这边骑着摩托一脸不爽的回了村子，在村子口的时候，发现自家的二十叔，还有上次早上遇到的那个人一起并肩而来。 “怎么这副表情？”边二十看到边瑞的模样开心的乐了。 第541章 目标 边瑞并没有回答自家老叔的话，而是转头反问道：“幺叔啊，您这是准备上哪里去？” 边二十被边瑞的话给弄岔了，说道：“不上哪里去，准备去带着阿钉去镇上买些东西。对了，你小子有没有时间，阿钉想和你较量一下”。 边瑞这边心里正窝着火呢，一听有人说要较量一下，于是也不像以前那样客套了：“行啊，哪里？” 边二十正想说什么呢，突然间站在他旁边的阿钉说道：“咱们就随意挑个地方，您看那边行不行？” 见阿钉伸手指了一下十几步以外的一株大树下的空场，边瑞点了点头。 阿钉见边瑞过去了，自己也迈开了步子跟着走了过去。 三人到了场地上，也不多话，边瑞直接甩掉了脚上的凉托鞋，摆开了架式示意阿钉可以开始了。 阿钉这边示意边瑞这边等一下，他说完弯腰开如解起了自己的鞋带，把脚上的鞋子给拖了下来，摆到了一边，阿钉不想在这个上面占边瑞的便宜。 “没事，你穿着好了”边瑞说道。 阿钉却是摇了一下脑袋：“不必，我不喜欢占你的便宜，我穿着皮鞋对你不公平”。 “打架这东西就没什么公平的，如果要是突然遇到了强敌，谁能要求对手选把鞋子给脱子……”边瑞这时突然间有点喜欢上了这个阿钉，因为他看到阿钉杠杠的很倔，这样的性子虽然可能会暴一点，但是属于直性子的性情中人，适合交朋友。 想到这里看了看自家的幺叔，不由的在心里笑了笑。 虽然说边瑞有点看不起自家的幺叔，但是如果幺叔遇到了困难什么的，他也肯定在知道的第一时间伸出援手，不仅仅是因为同宗之情，而是对于幺叔的信任，觉得错不会在他这一边。 两人比试也简单，大家随意发挥，没什么不许的，包括是踢裆啊什么的都可以用，只要把对手打趴下就行。几乎接近于正常的实战，那种以命相搏的模式。 原本阿钉觉得自己就算真的打不赢边瑞，但是在边瑞的手下撑个五六分钟那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谁料到结果是那么的不堪，仅仅是拆了十招不到，一个破绽露出来之后便被边瑞抓住了。 边瑞这边趁着阿钉的招式老而未寒的时候，左掌露出了一点空隙之时，直接一个冲拳就上去了，硬生生逼的阿钉立刻收回了攻出来的一招改为防守。 但边瑞岂能让他如愿，一个弹腿如风而至，弄的阿钉不得不硬吃边瑞这一腿，吃了一腿之后，阿钉连退三步，边瑞这边步步紧逼，无论是腿还是拳逼的阿钉更吃下来。 三步过后，阿钉觉得自己一侧的身体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我输了！”阿钉很光棍。 但是接下来的话把边瑞和边二十都弄愣住了。只听阿钉问道：“你是人是鬼？” “你说什么？”边瑞问道。 阿钉正色问道：“我是问你的功夫怎么可能这么强？” 边二十忍不住说道：“他强的什么呀，如果不是因为他是老道祖的徒弟，我能打的他满地找牙！无非就是有人好师傅罢了”。 边瑞直接怼道：“命好能怪我么？” 老道祖交根本就没有怎么教过边二十功夫，因此边二十的功夫主要是从边瑞的爷爷那里学来的，教的时候也藏了杀招，要不是这样估计边二十不知道打死几人了，早就被五花大绑的吃花生米去了。 只所以教边瑞，那是因为边瑞''奸''再生气的时候理智也从来没有逃出身体，而边二十不一样，他要是生起气来直接能化身一头莽牛，见什么顶翻什么。老辈人如何能放心他这样的性子学到硬茬的功夫。 但是边瑞也不得不承认，自家的这位幺叔还真是习武的天材，一般来说莽汉学起自己喜欢的东西来都是很专注的，并不像他们学习文化知识那样这耳朵进那耳朵瞬间就出来了。仅仅几套入门的拳法，就愣是让边二十磨了出来。 边二十被侄子的话弄的呼哧呼哧的直喘气。但是他可不会下场和边瑞过招，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自家侄子的对手，老话所谓的拳怕少壮，棍怕老郎就是这个意思了。 ”你这功夫是怎么练出来的？“阿钉这边依旧好奇的问道。 边瑞道：”三天一打磨，换一身子气力，长年不缀大约练上个十来年就成了“。 ”你蒙我的吧？“阿钉想都没想，听完边瑞的话后便张口说道。 边瑞笑道：”我懵你做什么？“ ”我知道换力是指什么，我也换力不过只能两月一次，你这三天一次如何能不伤到人的“。 ”你还知道换力？”边瑞这下奇道。 阿钉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就把自家换力的招儿给说了一下，当然了他说的不详细，凭着这些三言两语的边瑞也偷学不了。 边瑞此时心道：别看这人有点傻愣，但是在这上面到是挺警觉的。 阿钉这边换力的法子和边瑞的差不多，其实就是一个脱力的办法，边瑞这边是有空间水，阿钉这边就只能用营养剂什么的，就算是这样也容易伤到自己，好像这就是武侠小说中提到的走火入魔了。 边瑞这边也把自己的方法说了一遍，当然了空间水的配制是不会说的，阿钉这边一听，心中虽然是痒痒的但是也知道这是人家的不传之秘，自然不会开口去问了。 谁知道阿钉没问，边瑞这边到是自己大方了起来：”等我回家，给你弄上一些我自己制做的养剂你试一下”。 边瑞越发的喜欢起了这有些傻傻的阿钉了，于是决定送几瓶空间水让阿钉这边用一用。 “果真？”阿钉一下子来了精神。 见边瑞点了点头，阿钉立刻说道：“那我们现在就回去！” 边瑞笑道：“等一两天吧，我调制这东西得要时间的，今天回去我也调配不好啊，这样吧，你后天，后天早上的时候来我家，到时候我送你几瓶你试试看”。 “好的，好的！”阿钉把头点的跟磕头虫似的。 边二十这时觉得没意思了，于是想找个话题岔开功夫的事儿。 “我说小十九，你刚才怎么脸上一脸的怒气？什么人惹你生气了还是被人骗了钱啦？说来让你小叔高兴一下“。 边瑞这时候气已经消光了，于是便把刚才咖啡厅的事情说了一下。 边二十听实子撇了一下嘴：“这下好了，那姓徐的几个狐朋狗友都算不上好东西，你呢也算不上好东西，两帮子算不上好东西的人杠在了一起这下有戏看了”。 边瑞听了这话翻了一下眼，只能当没有听到。要不然他能怎么办，把自家的幺叔拖过来打一顿？ “这也太欺负人了”阿钉这时张口说道。 边二十张口说道：“这些人靠什么揽钱的，不就是靠的欺负别人，他们其实说白了和黑社会没什么两样，只不过他们在官场上有人罢了。不过现在话说回来，能混的起来的哪一个没有官场的背景”。 “嗯，这个我知道”阿钉正儿八经的点了点头。 边瑞可没有兴趣和两人在这里扯这个东西，于是张口道：“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就回去了，这么热的天气你们俩也小心一点，别到时候中了暑”。 “你小子咒我是不是？”边二十有点不高兴了。 边瑞也不搭理他，穿上了拖鞋向着自己的摩托车走了过去，骑上了车子发动了之后便向着村里驶去。 见边瑞走的远了。边二十这才在嘴里骂道：“特么的一个个都以我们姓边的好欺负，姓徐的这个王八蛋真拿自己当根葱了”。 “越哥，要不要收拾他们一下？”阿钉道。 边二十笑道：“你提心小十九，你放心吧，就姓徐的那帮子人阴的过小十九？你别给他的外表给骗了，这小子比你我可聪明太多了，不说别的就说他老丈人一家，就不是他姓徐的可以惹的了的，有些混球就是小县城呆的太久了，拿自己当个人物了，不知道自己在一些人的眼中只不过是个尿盆子罢了”。 阿钉哦哦了两下，看样子是听懂了，但是其实根本就没有弄太明白，不过他是知道了边瑞跟本就吃不了什么亏的。 “走吧，咱们去镇上去”边二十说道。 于是两人一起到了半坡地，问巫老父子借了一辆车子，然后向着镇上驶了过去。 这时边瑞差点掐死自己同学的事情已经传了出去，站在后面的人一个个破口大骂，骂姓边的不识抬举，自己这边给他向自己示好的机会他都不珍惜，于是立刻喊打喊杀了起来。 好在领头的人还算是有点脑子，并没有准备以黑的方法对边瑞，而是准备和边瑞玩点阴的，比如说对着边瑞的养牛场下手或者是木料场也行。 最后他们决定把木料厂做为突破口，因为养牛场这边下手的话肯定要面对周家，虽然周家只是个商人，但是人家必定是全国有名号的商人，而且也是全国人大代表，声音可以直达天听的，他们都有点畏惧周家，于是木材厂这个边瑞实际上独有的东西就成了他们的目标，也就看起来不那么奇怪了。 第542章 搞搞粗加工 回到了家，边瑞换上了笑脸，且并没有把这个事情和家里人说，过了四五天，边瑞差不多都要把这个事情给忘了的时候，自己手下员工的电话打了过来。 当电话接通之后，员工说老张道：”老板，税务的今天过来查账“。 边瑞听了愣了一会儿：”不是前一个月才查过账么？“ ”是啊，我这边打听了，税务那边说是抽查，不过抽查也抽查不到咱们哪。老板是不是咱们得罪什么人了？“员工老张那头问道。 边瑞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一出上去，他想了一下说道：”要查你们就配合呗，反正咱们的账务还能出现什么问题不成？“ 边瑞木材场的账目现在那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就算是沿着单子查过去，那也得绕三四家公司才能绕到所谓的入关单上，当别人查到三四家公司的时候，边瑞那时候该早就收到了消息了，而且现在边瑞这边也不是没有进口木材。 林材厂现在的料子来源有点杂，有加拿大、俄罗斯甚至是非洲进口的，除了进口的料子还有回内产的，边瑞这边只不过简单的用了一变二，变三的方法，也就是市场价买来的正常料子，同时进来的还有自己这边私添的料子，这几种料子一混在的起，边瑞边从没有成本，变成了别在商家成本的三成左右，这钱赚起来虽然没有以前那么爽，但是赚的钱却更加隐蔽了。 这法子也不是边瑞想起来的，而是边瑞从书上看来的，要不怎么说赚钱的生意都的刑法上写着呢，进牢的有些人也不是杀人放火进去的，还有这些高智商的犯罪份子。边瑞就从一个走私犯的故事中想出来的这一招。 当然了这东西只能掩住一般人的耳目，真的想动你国家层面上边瑞还是不经查的，不过国家层面上怎么可能查边瑞这样一个小商人，这么多大犯罪份子们整天跳着，把国内赚的钱转到国外去花，人家哪有功夫守着边瑞折腾。 ”那我这边通知李会计过来？“ ”嗯，你和李会计说一声，你们大家也配合着把账查完，这几天辛苦大家了，等账查完我给大家依次放上两天的价，再给大家包个辛苦的红包“边瑞笑道。 本着皇帝不差恶兵的买惯，边瑞这边立刻口头上给予了好处。 ”咱们的账还有用查？老板，也就是您是个实诚人，一分钱的税都没有漏，县里像咱们这样的厂子，我老张可以拍着胸口说，咱们是蝎子拉屎——独（毒）一份。也就是这帮子税务的想整人……“老张说道。 对于自家的公司账目老张那是胸有成竹，他虽然走懂账，但是听过人家李会计说过，老板这边对于账目的要求极严，连个合理避税都不避，要是按着别家公司的做法，老板一年最少能省下六七十万的税之类的。 而且老张也是在这里干的很好，老板为人要求是严了一点，但是给的薪水也不错啊，自己这边一什么文化都没有的老头，老板这边开出了大四千多，还是到手后是大四千多，关健是包吃包住，自己厂子里还专门请了做饭的，干净又卫生。 还给买了保险，给交了各种各样的这金那险的，就这东西不说别的，县里的企业除了端公家饭碗的公务员，哪个私人老板给交了？ 不说税什么的，就连自己这十几口子员工，只要是一个月少缴一些五险一金什么的，老板一年下来也能省下十几二十万呢。 抠门的老板老张见过无数个，像是边瑞这样的老板他真是头一回见，不想着从员工的口袋里抠钱，也想着从税上省钱，什么都按步就班，这在老张等员工的心中，边瑞就是这世上最好的老板。 边瑞这边待员工好，这帮子在外吃过苦的，自然而然也就心向着老板，干活越发的卖力起来。 ”老板，您还是去打探一下，我这边也探听一下，这上个月才查过的税，今天又来肯定是不正常的”老张说道。 “好了，他们要查就悬他们查呗”边瑞笑道。 “那我没有别的事情了”老张说道。 “哦，对了，马上快过节了，你让李会计那边提点钱出来，我也不买东西了，每人六百块的过节费，你们想买啥买啥去”边瑞又想起了这事。 “好嘞！” “大家辛苦一点，这几天要查账，马上还要出货，小心点别出错”边瑞嘱咐道。 老张道：“您放心好了，不会错的，要是少了料子咱们都没脸见您”。 “好的，你们办事我放心“边瑞笑道。 边瑞这边刚撂下了手机，不到两分钟，又想了起来，拿起来一接又是木材厂那边打来的，又一家料子厂被税务约了查账。 边瑞这下放下电话之后就奇怪了，等着不到半小时，最后一家木材厂又打来了电话，说是他们也被税务要求查账来了，边瑞这下便觉得这事儿不是那么简单了，想一下就想明白了这问题怕是十有八九还出在上次的事情上。 边瑞想了一下，决定再等等看看。 几家木材厂的账边瑞是不怕查的，查烂了账本边瑞这边也是正儿八经的，真的有猫腻的是入关然后转运这一块儿，不过这地方可不在本市，而是在紧临着明珠的临安省，真的想动边瑞开在那么的公司，怕是人家政府都不乐意，因为边瑞那边缴的税可观啊，去年的刚建税就在四五百万了，别看这点钱放到市级是不怎么样，你放到一个穷县这就是纳税大户，而且这公司法人可不是边瑞，而是外国人理查得-霍克，一个牙买加人，公司的注册地也不是在中国而是在开曼群岛。 反正边瑞现在的决定就是查就让他查。 边瑞这边不怕查，那边查账的税务也头疼，因为他们查过那么多年的账，就没有见过比眼前再干净的账了，什么都是一五一十的，税也只是享受了该享受的那一部分，这么说吧，这公司的账清白的如同白纸一般，他们当税务这么多年来，这家公司的税务之清白那真的是没的挑，如果所有的厂子都这么交税，县里的税收最起码能多出两三成来。 原本这些人抱着鸡蛋里挑骨头的目的来的，但是这账上哪里挑去？你要真的鸡蛋里挑出骨头来，那别的老板还敢来投资么，现在所有主政的，只要是发达省份的，长江以南沿海主政的官员谁不知道，你要想人来投资，投资的软环境同样重要，在这一点上临安省可以说是走在了全国的前例的，江南省这边虽说略差些但也差不到哪里去。 查不到任何问题，那就多查几次呗，于是这帮子税务在接下来的两周之内查了边瑞这几家材料厂四五次账。 这回终于把边瑞给惹火了，直接不干了。 以前边瑞这边准备就是小打小闹的，那时候胆儿小，这‘坏事’干的多了，胆儿自然也就大了。 “老胡，是我！” 边瑞坐在家里，怀里抱着自己的小闺女，一边颠着腿让小丫头上下晃着，哄的小闺女咯咯直乐，边瑞一边和胡文波打起了电话。 “我知道是你，边老板有什么指教？” 胡文波怎么可能听不出边瑞的声音，现在边瑞就是他的财神爷，他厂里赚钱的好料子九成都是边瑞供的货。 现在的胡文波也算是明珠家俱公司中有点头脸的人物了，胡文波的经营放式很简单，给足了料子，以低价质好求生存，他学的也就是国美以前起家的招式，我这里就是便宜，同样的一张普通榆木饭桌你卖四千，我这里三千五，他可以做，别人就做不下来。 靠的是什么，不就是在边瑞这边把料子价格给''压''下来么。 “我跟你说一声，那边的三个货栈我准备清了，像是核桃木、非洲楠这些料子你得缓上一周左右！……“。 ”边哥，边爷，您这停一周我这里怎么办，边大爷，我这里现在机器开上一天就是以前五倍多啊，我这边存的料子只够四天的，无论如何也撑不到一周，而且现在马上就是需求的旺季了，您老说一周，不是将我的军嘛！……”胡文波一听立刻都要哭了。 边瑞道：“我也没有办法，那货栈是开不下去了，而且你不是说想让我办个粗加工厂么？我现在也想要了，干脆办一个！反正也花不了多少钱”。 “哎哟喂，你是我的亲大爷！”胡文波一下子又开心了起来。 边瑞现在提供的都是圆料，也就是整根的料子，以前胡文波还会自己切啊什么的，但是现在做大了自己厂子就忙不过来了，于是从边瑞这边弄来了圆木料，还得委托别人开成料子，人家这边也要赚钱啊，胡文波就有点心疼了，要知道明珠这附近的加工费多贵啊，放到别处胡文波又怕别人偷他的料，如果不放在眼前他估计睡觉都不安生，要知道这要是偷了料，那损失可不小，以他的进货量一个月平平无奇都能扣出上百万的料子下来，你说他能放心么。 他这边不放心，的明珠建厂子又贵，于是他便想让边瑞来做这个粗加工，以前边瑞是乐意怕麻烦，但是现在边瑞为什么又乐意了，那是因为边瑞的钱多了，不知道哪里花。 这话说的像是假的，但放边瑞两口子身上那是真的，这两口子什么爱好都没有，就喜欢在自家的一亩三分地上呆着当农民，你说他们能花多少钱？ 就边瑞这货以为公司账上没什么钱了，结果一看，好家伙躺着好多钱，养牛场灌盖那边需要钱，但是也不是现在就用，于是边瑞就琢磨着趁这机会搞个粗加工厂，就算是让更多的人有口饭吃了。 第543章 扔钱 胡文波那边想了好一会儿，才带着央求的口吻说道：“边爷，边父，您就把非洲的那种楠木再给我八十颗，不对再给我一百棵，我将就着就能撑到一周后了，您这边要是直接断了，我一时间上哪找代替去，您知道今年的木材市场上高档的料子都涨成什么样了么？……” 还别说，边瑞还真的知道，因为边瑞这边毕竟要进口一批料子，虽然少但是这价格还是了解一些的。为什么高档料子上涨，还不是大家生活水平都高了，以前父辈年轻的时候有张桌子用着就不错了，谁还会挑啊，现在人在家具的使用上越来越要求的多了，要求除了纯木，还要求用的环保漆之类的，至于什么样的要求就得看你掏多少钱了。 “你放心吧，我这边咱们去年说好的什么价，今年还是什么价，要是明年再涨，那我这边就得涨了”边瑞笑道。 “我知道，我这心里记着呢，明年只要涨那咱们就涨，要是跌了咱们还是保持这价，您够意思我这边也不能掉链子……”。 现在胡文波觉得边瑞就是上天派给自己的助力，做生意还有这么讲究的人，按理说不按合同来赔掉的钱都能赚回来了，边瑞这边居然没有要求涨价，还是按着原合同办事。胡文波可不觉得边瑞傻，而是觉得这人大气，能干大事情。 他可不知道边瑞就是觉得现在钱够花了，没有必要再在这个事情和他纠缠，而且边瑞心中始终有一个信字，现在商场上可没有这个字了，心中有这个字的都被干趴下了，至于市面上宣传的那些个人，您看看就好，狗屁倒灶的事情可没少干，你要是相信那些自传，还有某某传，那也行，活的至少单纯一些不是么。 “行了，我应了你，等两天你去驰县的货栈提吧”边瑞说道。 “好嘞！对了，你准备把加工厂设在哪里？”胡文波问了一声。 边瑞道：“驰县啊，不光是加工厂以后咱们这边的木材也从驰县过，其他的几个县里的木材场这次全都撤了，在驰县建一个，然后临安省那边一个，有这两个就够了”。 “那不是你家乡一个木材站都没有了？”胡文波问道。 边瑞道：”半个月查我四五次账，这家乡也不值得我在上面投钱了“。 ”你可别忘了，你的养牛场还在啊，万一……“。 ”你是说万一有人给我的养牛场穿小鞋我怎么办是吧？“边瑞笑着问道。 ”做生意不能这么置气的，要是都这脾气那还做的哪门子生意啊，你这边我的建议是慢慢勾通，把事情说开了，该付出什么就付出什么这才是正途嘛“。 胡文波一听，这以后的货栈建的不是近了，还远了，于是便张口劝说道，远了一里地也就是多了一里地的成本，胡文波是必须要提醒一下边瑞的。 边瑞听了笑道：”你所说的那个正途我做不来，我的想法就是我本本份份的做生意，一分钱税不少交，你就不能这么找我的麻烦，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抱着官本位的态度爷可不伺候，要是养牛场开不下去了，我就直接外面买牧场去，爷的钱爷做主！” “你……哎，算了，我也不劝你了！只是你这在成本是要高了，这边多出来一百多公里呢”胡文波那边就不好说什么了。 不过想一想要是边瑞不是这样的性格，自己这边哪里能有这么好的事情，以去年的价拿到今年的木材。 边瑞说道：“也不会高多少，以后那边都是方料，那就不用走陆运了，你忘了那边可是有运河的，到时候直接用船运，到了临时那边上岸，再到你那边成本不光是没有增什么，还有点降下来，今年这高速是走不起子”。 “哦，那这样还算好！” “要不这样吧，你是做这行的老从业人员了，知道什么样的机器好，帮我买一批！”边瑞说道。 “进口的要不是日本就是德国的，相对来说我推荐日本的，第一是比德国的便宜一些，第二呢说实话，现在德国的工艺也就那样……”。 “这种初级的就没有国内可选？”边瑞问道。 ”国内的自然有，不过你要是想卖那就不值什么钱了，不如日本的机器在二手市场上受欢迎“胡文波说道。 边瑞也知道别看一些人在网上吹，其实咱们现家的机床业还差不着世界顶尖水平有一定的距离，这是客刻事实，不能因为你这边所谓的爱国就把这事情给抹去了，说机床不如别人就不爱国，那这处事就不客观，自嗨是不行的。 边瑞这边哪会不知道这行情，但是他这边只是做初加工，这样的机床买国内的就够用了，没有必要全用国外的，边瑞的想法就是能用国内的尽量用国内的，哪怕是略差一点也行，实在是需要那再用国外的。 ”你给介绍一家国内好的产品，要什么机嚣你是知道，帮我弄个单子什么的……“。 胡文波一听立刻答应了下来。 他哪里会不答应，边瑞这边相当于拿着他了七寸了，要是没有边瑞他分分钟被打回原形，甚至他连回扣都不会拿。 “这事你放心，不过你这边准备搞个多大规模的？” 边瑞说了一个数字，那边胡文波就算了一下，给了个最低的机嚣数目。 边瑞一听才六百多万，于是说道：“那就多添一点，机器搞的再大一点，大一点有气势嘛！” 胡文波直接愣住了：“边哥，边大爷，你知道能处理四十公分直径的机器，和能处理六十公分的机器价格差上多少？” “能差多少？两个够么？”边瑞问道。 “不够！” “那就四个实在不行银行贷出一个整数来！”边瑞说道。 “边爷，你狠的，四个就够处理您最大的料子了”。 “你以为我给你的就是最大的料子啦？真径两米的云杉你要么？”边瑞逗起了胡文波。 谁知道胡文波一听立刻来了精神：“有多少？” “你想要多少？”边瑞问道。 胡文波道：“我想把厂子里的松木换成云杉，当然了价格要是再便宜一点就更好了”。 “你想的美，这样吧原来的价格等着加工厂开起来了，每个月我给你七千方”边瑞说道。 “多给一点，这东西用的多床板子什么的都要用它，每个月两万方”胡文波开心了 “多了没有，除非你不想要别的了”边瑞笑道。 胡文波一听立刻就不要云杉了，动了其它的哪一个品种老胡都舍不得，不光是老胡利润它也舍不得啊。 两人这边商量了一下，便挂了电话。 第二天胡文波就把机器的事情给边瑞联系妥了，那边生产厂家一听要几个数的货，立刻就有业务员直接过来了。 边瑞也没有约的家里，而是约在了驰县，因为边瑞也要去看场地，而且那边政府的人也一再打听边瑞什么时候过来。 就这么样，边瑞就把这边见面的地方给安排了下来。其实也没什么好安排的，边瑞对于这家给的价格也算是满意，是不如小厂的，但是边瑞敢用小厂的东西嘛，机器这东西边瑞可不想在这上面省钱，因为这涉及到了员工的安全，而且小厂说自己的机器是自动化的边瑞也不敢相信啊。 其实这一次见面就是签合同，然后打预付款。 坐在奔驰车上，边瑞望着两边的路，问前面的司机：“马师傅，快到了没有？” “马上就到了，还有七八公里咱们就能和胡老板他们汇合了”马师傅说道。 马师傅可不是边瑞的司机，而是渡假村的司机，边瑞坐的大奔驰也是渡假村用来接待客人的，这奔犯可不是一般的奔犯，而是奔驰迈巴赫，原本边瑞是不想搞这么大的场面的，但是周政那边说了，人家县长迎到县界，你开个破厢货像个什么样子。 边瑞一想也是，咱不能拿干部不当干部啊，于是便虚心接受了周政的建议，让马师傅开着车子给自己当暂时的司机。 听到已经快到了，边瑞便老实的坐在后座上。 胡文波为什么要来，那是因为这厂子说白了就是配他的套的，他怎么可能不过来。不光是自己过来，还顺带着把机器厂的业务员也一并带来了。 不得不说，边瑞现在有点小享受，人家这椅子真的比他的车子舒服太多了。要是周政在旁边一准怼边瑞：我这好几百万的车子要是比不上你那几十万的舒服，那我前它做什么？ 总之，边瑞觉得这车子不错，下次这样的长途就用它了。用归用，你指望边瑞买他可舍不得，因为他一年都不一定用上一次，买这样的车他觉得浪费，关健是渡假村能借到，他又何必买呢！ 转瞬之间到了路口，边瑞发现胡文波这边带着两辆车子正站在路边。 “喂，跟上！” 边瑞打了个招呼。 胡文波一看，立刻和身边的司机说道：“你们跟着，我坐那车去！” 带着小跑来到了边瑞的车子旁边，伸手拉开了车子门，直接钻了进去。 “好家伙，迈巴赫都开上了”周政道。 “你自己也不是豪车么？”边瑞说一句。 “我那才几个钱，你这是多少钱！要家伙真不错”胡文波说道。 边瑞不想研究车，因为这车也不是他的。 第544章 决定 到了驰县的县界，边瑞顿时被人家热情的劲儿给吓了一跳。人家县长这边亲自过来了，不光是亲自过来的还带了十几号人，七八辆小车带着警车一起停在了路边。 边瑞以前就在电视里看过这样的架式，哪里在现实中遇到过，而且自己这边的投资也就几个数，还不到一个整数，而且分了两三年投入进来，没有想到能有人待遇。 司机老马到是见多识广的，离着家车子差不多二十米靠边停了下来，带着小跑把边瑞这边的车门拉开了开来，等着边瑞出来之后这才去拉另外一边的车门。 等着边瑞下得车来，抬脚向人家那边迎了上去，正好握手的点差不多就在两个车队的中间，这点数卡的那是杠杠的，边瑞心里忍不住赞道：怪不得这位四万块一个月，这伺候人的水平真是太高了。 “您好，边先生，胡先生，欢迎二位来驰县！” 县长的年纪并不大，也就是四十出点头的模样，看起来比边瑞也大不了多少。 “谢谢古县长”边瑞笑着伸出手和县长握了一下。 接上来县长又和胡文波握了一下，然后开始给两人介绍陪着一起来的人，除了管着工业口子的副县长之外，还有公安检法的书记，总是算是给足了边瑞的面子。 寒喧了一阵，两个车队并成了一队，前面警车开道，一路警笛便进了县招，在县招吃了一顿饭之后，古县长陪着边瑞一行人来到了所谓的开发区。 现在很多地方都搞开发区，但是大多数就是划了个地，建了个房，至于开发区里的企业一般都是少的可怜，也就是悟桐树栽的挺大的，但是金凤凰一只没有吸引来，引来的最多不过两三只土鸡。 驰县的这个开发区也是如此，硕大的开发区里只有两三个小企业，除了生产木板子的，就是生产小五金件的小加工企业，看着前面的大牌子挂的什么公司，其实里面比小作坊好不到哪里去。 古县长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反而给边瑞认真的介绍了起来，也承认前期的摊子铺的有点大，开发区遇到了困难。 古县长的这一招赢得了边瑞的好感，因为边瑞觉得这才是务实的态度，一是一二是二。 跟着古县长看了一看，边瑞很快就相中了东面的一个大厂房，胡文波这边也挺满意的，这个厂房是标准的厂房，无论是高度还是宽度都比他自己的厂子还要更好一些，当然了也不能这么直接比，胡文波的厂了现在虽然在明珠的郊区，但是房价比这里贵十倍。 “古县长，这里我觉得挺不错的”边瑞笑道。 “您要是把投资落实了，那这里包括那在的两个厂房我们县里可以让您免费用上五年！”古县长一点没和边瑞含糊，直接就把一部分底线给甩了出来。 边瑞一听顿时觉得挺满意的，这边的厂房加上那边的两座，不光是生产车间有了，连着仓库也有了，如果后面要扩大生产的话，直接买机器就行了。 ”那个齐先生，您帮着规划一下看看大谈的机器该怎么安“边瑞看了一会儿便招呼小齐，也就是机器厂的业务员过来看看。 古县长不知道小齐是谁，于是便问了一声，听说是机器厂的业务员，心头就对于边瑞的投资的事情更加热情了几分。 边瑞并不是个喜欢纠结的人，相中了这边的厂房，再问了一下水电什么的情况，觉得满意便点头认可了这地方。 ”那咱们就商量一下细节吧？” 边瑞冲着古县长说道。 边瑞的直接直接弄了的古县长懵了，他遇到的一些报资的老板没有一个像边瑞这样的，看了看地方，问了问之后就决定投资了。 既然看过了厂房，而且边瑞这边也决定了投资，古县长把边瑞一行人又带回了县政府，这就是进入了正式的会谈。 原本古县长这边已经准备马拉松了，谁知道边瑞都没有给他施展口才的机会，问了一些事情之后，便拍了板，决定投资过几天就到新成立的公司账上，首批到位的资金是一千万，用于购买机器，后续的资金也会在一个月内到齐。 这决定的速度让一帮子县里的人都傻眼了。 古县长这边愣是忍住了好奇，到了晚上招待宴之前才问边瑞。 “边老板，今天我算是正式领教了您的豪爽，这投资说投就投过来了”古县长感慨的说道。 边瑞笑道：“决定了的事情就早点办我是我的想法，而且我们前期合作的也不错，我这边的木材场也没有人打秋风之类的，所以我对于驰县的官场风气还是挺有好感的，我做生意怕的就是麻烦，这边的企业建好前，我的木材场也会转过来，到时候另外的几座木材场会裁撤掉，以后贵县这里就算是我们西梭公司的重要生产转运中心了”。 古县长听了开心的哈哈大笑：“我们一定做好保证！并且会在税收上给予贵公司最大的优惠”。 谁知道边瑞听了却是摆了一下手：“税收什么的优惠就算了，我们西梭公司按章纳税，你们给提供了厂房就已经很好了，帮着我们省了不少的钱，不能我们这边赚了钱，县里什么都没有，只落个干瞪眼，这不是合作的态度，税呢照收，因为这是我们企业对地方和国家的贡献”。 古县长听了正色说道：“您是个有社会责任的真正企业家！” 要是一般人看边瑞，一准说这是个傻子白得的钱也不要，只有古县长明白，一个人有多大的胸怀你就能做多大的事情，只想着赚钱，逢人就想从人身上捞一点，这样的就算是做的了大生意也不是什么好事，因为摔下来的时候一定会很惨，最成功的人往往是那些知道进退，肯给别人让出一部分利润的人，因为这样的人谁都喜欢和他做生意，想不发财都困难。 古县长不知道边瑞是来钱来的太快了，且他自己对于金钱的追求也少，在边瑞看来与其这些钱都躺着不如干点正事儿，给一些人提供一个工作，让那些辛苦的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一点阳光。边瑞不是唱高调什么的，而是他现在有点喜欢上这种感觉，喜欢看到自己手底下工作的员工们出去一脸骄傲自豪的说我是哪个厂子的。这给了边瑞坐豪车泡美妞没有的那种舒适感。 就在这时候，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老古！” “哦，关书记！”古县长站了起来。 边瑞自然也跟着站了起来。 门一开，边瑞便见到一个一米八的壮实中年人走了进来，一进门便冲着自己咧嘴一乐：“这就是边总了吧，果然年轻有为”。 “不敢，不敢！”边瑞客套说道。 两边一寒喧之后，大家又坐了下来。 关书记也没有和边瑞绕什么弯子直接拍板道：“对于边先生这样的企业家，我们县里一定保证您在这里的投资安全，不会有人骚扰到您的企业，如果出现这样的人你可以直接和我或者古县长反应，我们一定严惩！……”。 关书记这边没有想到边瑞这边投资落地会这么块，他以为最少也得来回两趟，谁知道这才第一趟就确定落了地，于是他便匆匆的赶了过来，作为县里的一哥级人物这时候就该他出场了。 一出场关书记就给边瑞甩出了一系列的保证，不=说这保证到底有多少水份，只说这关书记的态度就让边瑞觉得挺不错的。 边瑞不知道，关书记这边早就了解了，虽然说这边和边瑞不是一个市的，但是两下相邻，有什么事情能瞒的住他？只要有心打听，关书记哪里会不明白这其中的关窍。如果边瑞的投资能落地，那关书记是大大的涨脸，想想看你们有那边的人不在本地投资，投资我这里说明什么，说明我这里的投资环境比你的好啊。 现在关书记就有点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自己南山市的几位县高官脸上的表情。 关书记不想招惹那帮子前公子哥，但是如果他们敢到自己的地界来惹边瑞，他也是绝对不会和他们客气，前面不是没有人过来说项过，但是关书记根本没有搭理，他的想法就是你们老子过气了就安生一点，现在这驰县是我关某人主政，你以为你们是个什么玩意儿，对我指手划脚的。 当时关书记可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结果，他护的不过是个小木材场，但是谁能想到这位直接就要办个加工厂了呢，而且光投资两三年之内就要达到几千万，要知道这些钱是实打实的，并不用县里去帮着贷款什么的，这才是实打实的到哪里都拿的出手的成绩啊。 边瑞可不知道关书记心中都快美飞了，他此刻正在说着自己的打算，边瑞不像是别人都夸大，一分钱的事情能说成一块，边瑞不光是不吹，还留有了余地。 “胡总，要不您也在我们县里投一点？”古县长这时把话题扯到了胡文波的身上。 现在胡文波的身价在明珠算不上什么，但是放到这里那就是一等一的有钱人了，更别说胡文波现在已经算是家具行业的一匹黑马了，身价也已经达到了亿级标准，古县长自然不会无视。 胡文波笑道：“我现在那边的产能才起来，以后我可能把一部分产能转到这边来”。 胡文波这边也不是忽悠古县长，而是他这几天一直考虑这一点，他想是不是能把生产企业放在这里，一来离边瑞这边也近，二来是明珠生产的成本越来越高了，如果这钱省下来可都是利润啊，他胡文波是个商人，也没有边瑞这么大的手笔，两年多免税加上免费的厂房还是挺有吸引力的。 关书记道：”进来多好，正好和边老板的公司搭个伴！“ 胡文波笑道：”那可不行，我可给不了他这么好的福利，如果和他在一起，工人们不得骂死我啊，我设在县里可以，不过要离他一段距离！“ 工资胡文波开起来没有问题，但是五险一金足额交他可吃不消，光一个医疗加养老就得千多了，再加上别的还有意外险什么的，三千都不一定打的住，有这些钱给工人，他还换什么地方啊。 关书记和古县长听了都哈哈大笑了起来，边瑞这边也挺无语的。 的确，这钱胡文波给不起，边瑞这边对于企业的要求有点丧心病狂，自己的企业能养活企业自己就行，至于自己这个老板吃穿花度什么的，没打算从企业利润里来。这样的老板在别的商人眼中自然算是有点丧心病狂的，你这么搞让我们怎么管理企业。 第545章 热情 关书记冲着边瑞问道：“什么时候准备动工？” 边瑞道：“等着机器到了，工厂里的技术员帮着培训完工人就可以开工了，不过在这之前，还是木材场先搞起来，木材场的工人只能有三分之一在本地招，剩下的我想用老员工”。 “这是当然”关书记看了一下古县长，两个搭挡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他们也知道，边瑞准备撤掉三个场全都集中到本县来，另外三个场的工人愿意到这边来工作的怕也不少。 首先就是现在的工作难找，体力活虽然好找，但是包工头什么的开出二的代遇怎么可能和边瑞给的待遇比？以县里那家木料场的工人待遇来说，除了县政府工作的公务员之外，乡下的公务员都不一定能拿到他们的工资，关书记觉得就算是自己做工，也喜欢边瑞这样的老板。 “老古，木料场的用地你是怎么考虑的？”关书记问自己的搭挡。 古县长笑着说道：“关书记，我把西区的那一片都给了边总了，就是十一号，十二号和十三号场地”。 关书记想了一下说道：“还是有点少，我们应该有一些前瞻性，像是边总这样在企业家因该多多支持的，再把后面的那一块大场区给边总，支持边总把事业搞的越来越红火嘛”。 古县长听了一愣神，心道：这老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大方了？“ 关书记这边心中也嘿嘿直乐，他的意思很明确，那些厂房放在那里也是放着，不如全给了边瑞，至少还有人打理，至于离县城有点距离什么的，他也就不管了”。 驰县的开发区离着县城的中心还是有点距离的，大约有十来公里的样子，这点距离对于在明珠工作过的边瑞来说根本就不算个事儿，但是对于驰县工作生活的人来说就不一样了。生活在小城的人骑车超过十分钟就算是远的了。 “那边先生您觉得呢？”古县长笑眯眯的问道。 边瑞这时心里正纳闷呢，因为他听说过关古二人的不合，只是现在他觉得这二人不像是传闻中的那样如同针尖对上麦芒似的。 “我这边当然觉得好了，有了场房我的料子就可以不用堆在室外了，不过场房也有点问题，我的料子都是原木，体积会比较大所以说原来的场房想运进运出有点麻烦”边瑞这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古县长道：“那老关，咱们要么就换块地方，旁边的四号地块还没有建呢，咱们要不把这块地租给边总，这样的话他可以按着自己的想法来建设木材场的贮存地，你觉得怎么样？” 关书记笑道：”那就这样，这事情你考虑的比我深”。 就这么三下五除二，边瑞这边又得到了一块地，对于关古二人来说地方在那里也就放在那里了，不如给边瑞，对于边瑞来说就是意外之喜了。边瑞在这上面和其他的老板一样，就是不怕地方大。 关古二人给新地，心中也想着让边瑞这边自己搞，就客是弄点水泥沙浆自己垒墙，那也得雇咱们县里的人吧，那不是又给县里增加一点收入了嘛。 “那您这边招工从什么时候开始？准备招多少人手？”关书记又问道。 边瑞道：“咱们签了合同之后就开始啊，第一次准备招一百一十人左右，主要分三班倒，按着技术员的要求，每一班最少得有三十五人，这还是操作工，加上一些杂七杂八的中层管理人员差不多要一百一十人，前面会有胡总的管理人员过来帮忙，等着大家考核完了之后，新的管理层弄出来了，他们才能撤回去……”。 边瑞是有问必答，直接把自己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我觉得还是缓两天吧，当然了协意什么的咱们都可以签了，这一点不碍什么事情。不过我想咱们得搞个声势大一些的仪式，别这么大家吃一顿饭就把事情给解决了，我的想法是这样，你看能不能让机器的厂家派代表过来，咱们三方走一个过场，上个县里的新闻什么的，到时候先送市里，如果市里不播咱们自己的县台自己播，也算是搞个宣传”关书记说道。 关书记这边原本没有想到这么急，以为大家总得来回搞几趟，现在很多搞投资的奸滑如鬼，上来就要支持，什么免税啊，场地啊反正什么都想县里替他们解决了，他们自己直接收钱才好，更有甚者还指望县里替他们出钱，或者保贷，像是边瑞这样搞投资的，他关某人活那么大头一次见到。 不过这也是现在招商引资的特点，那就是对于好的企业无数地方抢，以前抢企业拼的是开出好条件，现在直接了一个个政府拿着票子硬上，所以这些老板都被养叼了嘴。 像是边瑞这样的良心企业家，关书记乐意多照顾一点，因为看着顺眼。原本的木材场就在这里干的有声有色的，再加临县的几个操作，查了无数遍账居然没有查到任何偷税漏税，那边传来的消息说那税本做的跟税务局的样板似的，所以关书记觉得边瑞这人有性格，也有当下很多老板们没有社会责任感，像边瑞这样的才叫企业家，别的都是老板、资本家。 边瑞对这点是有心里准备的，于是点头说道：“没有问题”。 接下来的时间关古便商量了一下，同时那边也有人过去问厂家的业务员，业务员这边一汇报，那头立刻就派了一个副总过来，虽然是不怎么靠前的副总，但是人家那级别正好和县长书记一级，都是正处级，这样面子上好看，也显得人家机器厂那边重视。 副总明天直接过来，明天晚上就能到，那么仪式就得安排在后天早上。当然这只是走个过场，其实很多东西今天晚上就可以签下来了。 几个聊了一会儿，有人过来说晚饭准备好了，几人这才往县招的餐厅去。 也就五桌人，大家一边吃一边聊，当然了主要是边瑞这一桌子聊，剩下的几桌都安安静静的，耸拉着眼皮子吃饭，时不时的有人注意一下主桌那边的动向。 吃完了饭，边瑞这边被送到了县招的房间里休息。 关古二人自然离开了，不可能人家一直这么陪着边瑞的，怎么说也是个书记县长手头上的事情可不少。 这时候边瑞和胡文波两人凑在了一起聊天。 “等明天的时候咱们去这里的码头看看，到底运力是多少我也不太清楚，到底能不能像咱们想的那样代替路运，我觉得我还是很亲自看看”胡文波说道。 边瑞听了笑着问道：“怎么，真的有意在这边设厂？” 胡文波笑了笑：“你这边打头阵，看看这边的官场环境怎么样，如果是好的话，我把低技术的大众家具线转到这里也不错，高档的品牌还得放在明珠，因为那玩意儿讲的是设计，讲的是手艺，放在这边不合适，一些简单的像是几童的子母床啊，三五千的实木床啊什么的到是可以设在这里，不过这一切现在说的有点早，我可没有你这迫力，今天不想干了，明天直接就关门，我这边就算是移也得慢慢移”。 胡文波也不是一天两天想把厂子分开了，现在中高低三档子家具品牌用一个厂房，这让他觉得不行，想代理他高档品牌的人过来一看，哟，这厂子环境一般般能做好高档品牌么。 如果把这三个品牌分开来生产，那么明珠那边就可以专注高档品牌，把中低档移过来，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工人的工资省了一部分。这里的工资给五千就很多人来了，明珠那边的五千？整天动不动就有人跳槽的。自己这边培养出一个好工人立刻就有人挖来了，一点不让他这个胡总省心。 边瑞笑了笑：“那咱们也别等明白了，现在也不晚才九点多钟，咱们带上人去看看！” “行啊，我这边叫小张”胡文波一听得也行，于是站了起来。 推开了门刚准备出去，迎面发现机器厂的业务员正笑眯眯的站在门口。 “胡总！” “有什么事？” “我想过来问问，边总的付款方式”这位业务员有点不好意思。 胡文波笑了笑，伸手指了一下里面的边瑞：“那你问吧”。 边瑞这里闻立笑道：“一切按着合同走，明天咱们把约签了，定金明天我就让会计把钱打到你们的账户上，你放心好了，只要你们准时把机器运来安装好，并且帮着把工人培训好，钱你放心，一分都不会少你们的”。 “谢谢您，那我这边给公司那边回过去”业务员这边得到边瑞这话于是扭头走了。 至于相信几分，估计业务员连三分相信都没有，作为一个业务员这样的人遇的太多了，开始这边什么什么都说的好，但是真掏钱了推三阻四的。 边瑞这边可不在乎一个业务员怎么想，他和胡文波这边准备了一下，哥俩便带着司机准备出招待所。 还没有出招待所呢，就有一位县里的工作人员出现了，听说边瑞两人准备去看看码头，这位立刻自告奋勇的陪同，边瑞两人也没说什么，于是一行人两辆车子一前一后向着运河码头这边驶了过去。 第546章 横 九点多钟的小县城，出了县招待所的时候还算是热闹，但是往外围这么一走，开车没有几分钟这路上的行人就少了。等着到了运河的堤边上，这人自然也就更加少了，除了溜狗的还有跑步的，几乎就没什么人了。 边瑞等人早早的下了车，沿着运河的堤一直往码头的方向走。 “这边环境还是挺好的”边瑞夸赞说道。 以前边瑞也去过运河的堤，当时给边瑞的印象并不是太好，河堤旁边几乎放眼望去一片片的垃圾，水上也是脏乱不堪，但是这里的河堤完全不一样，河堤这边开出了一条铺上了地砖的人行道，在旁边还有一条盲道，在最外围是一条跑道，夜跑的人就是沿着这条道跑的。 在河堤在外侧是一条沿堤的公路，公路还挺宽的，双向六车道，在路与河堤之间是一条绿化带，树木啊什么的一看就知道经过精心的设计的，这条绿化带不光是堤外有，堤内也有，只不过堤内的是一些草坪，还有一些可以固堤的灌木。 跟来的工作人员笑着说道：“这河堤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儿，这是咱们前任的老县长抦政的时候修的，一开始的时候很多人反对，但是咱们的老县长铁了心一心要修，等着修好了之后，广大的人民群众一下子老喜欢上这里来玩了，您要是早上过来，那时候这边还有这边全都是人，晚上七八点钟过来，这一片只要是空地都是跳广场舞的，既解决了小区和广场舞之间的矛盾，又提高了大家的生活质量……”。 工作人员顿时就是一阵猛夸。 胡文波这边对这里挺满意的，刚想说话，只觉得脚下一软，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直接踩到了一泡狗屎，顿时有点哭笑不得。 边瑞见了笑道：“看来还是胡总该发财啊！” 工作人员有点小尴尬了，刚夸完这边客人就踩到了狗屎，于是张口解释说道：“还是有一些人素质低了，这溜狗也不铲狗屎”。 胡文波笑道：“没事，蹭蹭就好了！” 一边说一边胡文波把鞋子上的狗屎蹭到了旁边的小树苗子上。 大家继续往前走，有了胡文波踩到狗屎的事，大家走的就小心了一点，你还别说这一小心还真是对了，边瑞从下车到码头这一段路居然三次差点就步了胡文波的后尘，走上一次狗屎运。 “你们是干什么的？” 几人才刚刚站定，码头的围墙里就跑出来一个三十来岁的壮实汉子，冲着边瑞这一群人吼道。 边瑞这边还没有说话，那边的工作人员说道：“这是县里的客人，过来看一看！” ”看哪门子看，码头有什么好看的，快点走要不然放狗咬你们！“壮汉一点也不给工作人员面子。 工作人员现在这脸刷的一下子青了，自己这边算是奉了老大的意思陪着客人，现在这事闹的，走在堤上踩狗屎，到了码头这边还碰到了一个二愣子，直接败坏了驰县人民的形像。 ”这两位是关书记的客人，想过来看一下码头！“工作人员说道。 壮汉的确够横，直接张口说道：”什么关书记开书记的，老子完全不认识，你们要是想东瞅西看的老子打的你们满脸开花，什么玩意啊，拿关书记吓唬我，老子下大的？我跟你们说快点走，你知道老子的姐夫是谁？“ ”说出来听听？“工作人员一下子被气笑了。 壮汉一点也不知道，自己这边撞雷了，在壮汉看来这一拨子人穿的也不怎么样，最多算是有点文质彬彬的，其中一个还有点老板相，但是这些人连一辆车都没有，还充的那头蒜啊，现在别说成什么关书记的朋友了，就算是一般小老板出门，也得装个门面啥的，一群走路的说成关书记的朋友，特么的哄谁呢。 ”你给我听好了，我姐夫是城西派出所的徐政委，这里是码头但是码头已经被老子的哥哥承包了，这边不对外开放，赶紧的给我滚蛋！“壮汉说道。 ”徐延武？”工作人员直接报出了这位姐夫的名字。 “别给我扯东扯西的，快点滚蛋！” 边瑞这时差不多已经知道里面是干什么的了，因为河堤高，下面的码头肯定低一些，码头大致的情况边瑞还是看的到的，所谓的码头就是一块大水泥台子，靠近运河的一面有五个起重机，这玩意是从船上吊货用的。 除了这些之外，水泥码头上还堆着一些货，主要就是沙子石子什么的，最多的还是沙子，靠在码头的几条船上还在卸着货。 边瑞一看那些船便知道了，这是私自采沙的船。 “咱们走吧，反正码头也看的差不多了”边瑞冲着工作人员说道。 工作人员听到边瑞这么说，只得点了点头从脸上挤出了一点笑容：“好的，边先生，那咱们就回去？” “回去，该看的都看了”边瑞说道。 边瑞说话了，整个队伍开始粒着堤下走，到了马路的边上，一行五六个人就等着车子开过来。 壮汉这边一见这群人走了，居然在还边瑞等人的身后冷嘲热讽了起来：“装的哪门子大头蒜啊，还关书记的朋友，老子还是关书记的外甥呢！” 站在路边的工作人员这下忍不住了，他是关书记这边的人，现在听到有人这么败坏自家老大的名声，要是这都能忍那还混个屁啊！ “小子，注意你的言辞，关书记的外甥，你问问徐延武自己敢不敢说这话，管住你的嘴，别给你姐夫招祸！”工作人员喝斥道。 壮汉听了哈哈大笑：“就特么的你们，老子打死你们都没事你信不信？” “好，有种！” “院子里的人都给我出来！有人想挑事！” 随着壮汉的一声吆喝，院子里立刻蹿出了十来个大汉，每个身上都是描龙画凤的，而且现在正值夏天这些人只着了一条大裤衩子，一身的横肉配上纹身几乎就等于在脸上写了我们都是混黑的。 “二哥，谁挑事？” 领头的壮汉嗡声嗡气的说道。 “他们，给老子打！”壮汉一挥手估计自己还觉得是个人物，这一挥手之间似乎有一种领轴气质似的。 听说打，一群汉子向着边瑞这边冲了过来。 首先工作人员慌了，这要是边瑞在这里挨了揍，那自己也不用混了，现在他唯一的想法就是掩护边瑞等人离开，至于他自己，他才不相信这些人敢把自己打死，只要打不死他就要把这货给弄死，不弄死他就不是自家老子养的！ “快走！” 工作人员的话话还没有落声，一直跟在胡文波身后的一条并不太起眼的汉子橫跨了一步挡在了自家老板的身前，把胡文波给护住了。 挡在边瑞身边的是工作人员，只是虽然这位表现在很有勇气，但是边瑞明显的感觉到了他身体的颤抖。 这是正常人的反应，没有打过架的或者是不常打架的老实人遇到这样的情况没有不怕的，更何况是面对一群一看就知道不像是好人的痞子。 “行了，没事的！”边瑞伸手轻轻一推，拨开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工作人员。 就在这瞬间，壮汉已经冲了过来，边瑞这边胳膊都没有动，直接抬起一脚，瞬间便见壮汉飞了出去，然后只听到啪的一声，壮汉摔到了地上，然后便抱着腿大声的嚎了起来。 “我的腿断了，我的腿断了！” 一群描龙画凤的哪里是什么真龙真凤，平常也就是打打架欺良压善，哪里见过边瑞这么凶狠的角色，一脚就把两百多斤的二哥踹出了几米远，还一下子踹断了腿，这种级别的高手他们也就是听道上的一些大哥吹牛速的时候提起过，还不知道真假。 今天他们是信了，真的有人这么猛呀！ 在一瞬间这帮''龙凤‘们傻眼了，一个的站在原地，瞪大眼睛张着能吞下一个整鸡蛋的嘴，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给我打，给我打！” 地上的那位抱着腿大声呼喊着，不过任他再怎么喊，这些人也不敢上前面对云淡风轻一脸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的边瑞，因为他们都怕疼啊，这要是挨一脚自己也跟二哥似的，以徐所的抠门药药费都不一定肯给，傻子才给他卖命呢。 边瑞这边再等个上来继续玩呢，谁知道看了看他们便知道这些人已经没了胆儿，估计平常也就是吓唬一下老实人，还不如以前他在读书时候的小混混呢。 边瑞到是太小瞧了这帮人，十几岁的时候也都能好凶斗狠的，但是现在他们就是打工赚钱的，家里还有老婆孩子，没事谁冒不必要的险。 “我草，你们特么的行，院子里有活人没有，帮老子给我姐夫打电话！”这位大吼道。 只见这位眼已经赤红了，如果不是断了腿怕是立刻会跳起来找边瑞拼命。 工作人员这时偷偷的转到了身后，开始给自家的老板打电话。谁知道这一打点是占线，急的工作人员额头直冒汗。 这位没有想到的是，自家的老板现在也给自己的老板打电话。 第547章 一脚踹出个码头 “小关啊，这事你办的好，等你们签约时候，我正好在省城开会，到时候我得好好的羞一羞咱们的刘书记，弄他们没脸没皮的……”。 在关书记电话的那头，一个声音一边说一边笑着，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开心致极的事情似的。 “领导，您放心，等您到了省城的时候，咱们这边正好办签约仪式”关书记陪笑道。 关书记知道自家老板和隔壁的刘市长有多深的仇，原本五年前自家老板就能升一级的，谁知道这位刘市长突然间空降下来，整整压了自家老板三年，之所以能压自家老板，这位刘书记还就是寻了自家老板以前的小错处。直到等这位刘书记平调走了，自家老板身后人这才吧老板提了起来。 你说这算不算是深仇大恨！官场讲究的是一步后步步后，这次不涮一下对方的脸，自家老板如何能忍？这在官场上堪比杀父之仇。 现在自己这边也算是给自家老板送弹药了，虽次说伤不到刘书记，但是绝对能好好的恶心他一把，而且这事传开了也能证明他刘于辉没有本事，治下一片黑暗，好好的一个商人税务三天一查税，而且鼓动税务查税的还是一群涉黑份子。 老板开心，关书记也开心，陪着开心的老板聊了一个小时这才放下了电话，关书记很满意，老板一向话少，这次和自己能说这么久那肯定是对自己的做法大为赞赏的，那么今年底的人事调动有没有我的机会呢？ 这让关书记心火一下子就热了起来，他在市高官的任上已经满一界了，按岁数也可以动一动了。 关书记这边正美着呢，那边老伴走了进来。 “老关，老关，小钱来的电话！” “哦！”关书记回过神来，伸手从老伴的手中接过了电话。 平复了一下心情，关书记淡然的问道：“喂，小钱啊，我是关顺明”。 “老板……”小钱立刻把这里的事情简单扼要的说了一遍，别看小钱打架不行，这黑状告的还是有水平的。 关书记一听边瑞一行人到了码头居然遇到了这种事情，气的一下子把自己的茶怀子给摔到了地上：“狗日的徐延武是活腻味了！” 关书记这心里火蹭的一下子就上来了，要是自己这边没有和老板说，这事情到也好办，但是特么的自己这边刚给老板表过功，你特么的徐延武就给自己弄出这事情来，是不是上赶着给老子上眼药啊，这要是被老板知道了，人家姓边的再这么一走，老子的政治生涯也就完了，只要是老板还在就不会放自己，改换门庭？那还不如苦熬呢，这世上除了演艺圈谁喜欢用叛徒？ 你说这事关书记能不火么，关书记将心比心，自己这边正高兴着可以打一把老对手的脸，谁知道自己的手下先把事情搞砸了，顺带着让自己猫叼猪尿泡空欢喜一场，自己不弄死他都是慈悲了。 “你在那边等着，注意保护客人们的安全，我等会就到！”说完关书记直接放下电话站了起来。 老伴见他急吼吼的要出去，立刻问道：“这么晚还出去？” ”我要被这帮狗日的给气死！“关书记气鼓鼓的出了门。 老伴听了愣了一下，因为自家的老伴一向修养好，这次直接骂人那肯定是出了大事了。 钱工作人员这边回过神来这才收了手机，心中还琢磨这事自己怎么样能办的漂亮呢。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警车拉着警笛飞一般的过来了。 到了这边警车上跳下来六个警察，一个个衣衫不整的，人还没有到呢，整个人身上的酒气都快冲了人一个跟头。 ”谁特么的打的人？嗯？” 领头的那位帽子也歪了，衣服的扣子也扣的错了一个，从形像上来看跟本就不像个人民警察，到是像一个刚从战场上下来的溃兵。 “二子，谁特么的打的你？” 见没有人说话，眼在这位后面的一位警员立刻问道。 “他，他！” 抱着腿的壮汉立刻伸手指向了边瑞。 “就是你小子打的人啊，为什么打人？”领头的这位醉警一摇三晃的来到了边瑞的面前，冲着边瑞问道。 还没有等边瑞说话呢，钱工作人员挡在了边瑞的面前。 “这是我的证件，你是哪个派出所的，就算是出警为什么喝酒，按规定出警可以喝酒……”钱工作人员板着脸说道。 “我泥玛！” 还没有等钱工作人员把话给说完呢，打头的醉警直接把钱工作人员揣到了一边，不光是揣了人，还伸手把钱工作人员拎了起来，正反开弓两个大嘴巴子就刷上了钱工作人员的脸。 “你特么的算是哪根葱，城西这一块老子就是天就是王法，还特么问老子出警为什么喝酒，老子跟你说老子出警了么……”醉警这边弯腰低头，一副嚣张的模样。 “老子出警了么？” “没有！哈哈，李队，您又不当班怎么出警！” 剩下的几个醉警全都跟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边瑞这下子真觉得有乐子看了，因为现在警察都查的挺严的，尤其的喝酒这一块，只要是醉驾警察这边判的更重，喝酒已经是新鲜了，现在瞅这些人的模样，平常嚣张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醉警这边见地上的小子连话都说不清楚了，自己这两耳刮子算是打到位了，于是向着边瑞这边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看这架式准备照样冲着边瑞来一套。 边瑞哪里会让他这么干，敢抽边瑞的脸，边瑞不打他个生活不能自理就不姓边。更何况还是一个醉警。 “老板！你没事吧” 这时候司机把车开了过来，看到这人想动边瑞，立刻护在了边瑞的身前，作为一个司机，保护老板那是他的本份事。 醉警这时候看到了停在旁边的车，虽然是醉了，他依旧能认出那闪亮渡铬中网上面那立着的小三叉戟标识。 几十万的奔驰他到是不在乎，但是大几百万的奔驰而且还是省城牌的，而且这号头也不是一般人搞的来的，他的酒有点醒了。 缩回了伸出去的手，这位醉警打了个嗝：“请问您是？” “哦，我是边瑞，力字下面带个走之的边，祥瑞的瑞，一个小商人”边瑞笑着说道。 “那这人是你打的？” “他先打的我，不光是打的我，还让这一群人来打我们“边瑞笑眯眯的说道。 “宇哥，宇哥，我的腿断了！” 在地上抱着腿的壮汉现在只觉得自己的腿疼的跟不是自己的腿似的，望着平常自己称兄道弟的哥俩，直接吼了起来。 “别吵！老子又不是来出警的！” 这位醉警，冲着边瑞笑了笑：“我不是出警的，对不住啊这位老板，我们先撤了！” 现在这位还哪里有心情替自己的兄弟出气啊，他现在想的就是找个地方呆着，等着自己的酒气散了，到时候来个不认账，最多顶个处份什么的，现在第一位的是保住自己这身警皮，要是被人给扒了，那他这辈子也就完了。 说完也不待边瑞反应，带着自己的几个同事，飞快的跳上车，然后消失在了夜色中。 边瑞都有点傻眼了，心道：这是什么呆作，来去如风啊，就您这几位打了县高官的人你们以为能跑的了？ 不下现场又只剩下了边瑞和壮汉这两边的人，至于钱工作人员，现在嘴加肿的有点像河马了。 傻眼了，壮汉是撤底傻眼了。 就在大家都愣神的时候，救护车来了，把壮汉给拖走了。 剩下的一帮人还想退回码头去，随着边瑞一声冷哼：”谁走给我看看！“ 顿时就老实了。 大约五分钟，关书记一脸铁青的来了，不光是关书记来了，政法高官也被他拎了过来。 关书记这边前脚到，那边城西的徐所长也到了，看到关书记那真如同老鼠见了猫似的。 ”老司啊，这个事情你自己处理，我要的是今晚过后城西这一片安宁祥和！“ 扔下了这一句话，关书记便对着边瑞和胡文波说道：”两个老板，咱们回招待所去“。 边瑞和胡这波听了相视点了点头。 上了车子，关书记这边就开始替驰县还有自己分辨了起来，他现在只求边瑞不要一下子甩手就走，要是这样的话他这仕途也就差不多了，过两年可以考虑一下市人大主任的位子了。 边瑞道：”这事情哪里都会发生的，咱们的合作不会变“。 这样的事情边瑞见不少，你要是想什么都没有，别说国内了，国外又有几个地方是完全干净的，要讲真干净估计这世界也就是三胖国了，不可能有黑社会欺压百姓。 “你们的产品不是需要从水路运输么，这么着吧，这码头就算是县里的诚意，只不过我们还有些许的小要求……”关书记说道。 边瑞听了不知道说啥好了，自己脚一踹给自己踹回来一个码头？ 码头虽小但是总比控制在别人的手中好，只要有这个码头在，边瑞这边走料什么的就方便太多了，而且水运的确比公路运要便宜，。边瑞这边又不考虑时间的，三号要货大不了一号就运呗，三天怎么着也能到明珠了。 “您觉得怎么样？” “我万分感谢县里的支持”。 这下边瑞不客气了，直接先把码头给揽到手里再说至于是租还是售什么的，边瑞都成，只是现在没钱，售也得分期。 边瑞不知道的是人家关书记要是就是这效果，与其一点点谈，不如直接一个大手笔搞定，反正码头对于县财政来说几乎就等于无，给了别人还不如给边瑞这样的商人。反正关书记是不会相信边瑞会去采私沙的。 第548章 又塞东西？ 第二天一大早，边瑞上胡文波这一拨人吃完饭之后就被请到了县政府的会议厅，接下来就是各种各样的签字，至于等一会在厂房那边举行的签字仪式不过就是个过场，谁还真的去那边签啊，摆个样子罢了，该签的这时候就签了。 边瑞代表西梭公司，古县长代表驰县政府，两人在投资书上签上了字，等字签完了，边瑞这边第一笔四百万的资金就到了这边公司的账上，有了这笔钱这边的公司就可以着手开始招人手做培训。 这边搞好了，一群人移步到了开发区厂房的门口，连夜西梭公司的门头招牌就已经被挂了出来，县电视台的人也过来了，面对着摄像机，边瑞和古县长握手同时拿着签约书，脸笑的都有点僵了。 这一番折腾直接就干到了一点钟，大家吃完了饭，边瑞这边都准备回去了，结果被机器公司的副总给拦住了。 ”边总，边总，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也不能走，我这边一定要请您“副总拉住边瑞的手就是一番热情。 边瑞苦笑道：”我真的要回去了，家里还有不少的事情要我忙呢“。 这次边瑞真不是说谎，因为养牛场那边的确是有事情，前面说的那个捕鼠大师到了，边瑞想去见识一下，一次捕鼠要几十万的人是怎么逮老鼠的。 副总这边热情也是正常的，上午这边刚签了约，刚才公司那边的财务便通知说这边的钱打到公司的账户上来了，对于这样的客户，而且十有八九以后还得打交道的豪客，副总如何能不用心，别看这单子在他们厂里不算大，但是这么付钱的真的是太少了，而且现在机器行业的竞争有多大啊，高端的到是少也赚钱，但是他们也没有这个实力啊。 ”那我跟您去行不行，我请您！“ 边瑞真是有点受不了这位的热情了：”别麻烦了，下次吧，下次有的是机会，反正这机器也还没有装上嘛“。 ”那下次您一定让我表示一下“副总终于放开了边瑞的手。 午饭也吃了，钱也花出去了，边瑞的心也就安了，这时候不回家还呆在这里干什么。至于码头，那边的交接还有个个把月呢，也不需要边瑞这边一直守着，反正合同里都写着了，边瑞也不怕关书记和古县长赖账。 古县长这边也是给足了边瑞的面子，直接把边瑞一行人送到了县界，颇有一点十八里相送的意思，弄的边瑞要不是口袋有点干了，还准备再往驰县扔一点钱，边瑞就是这性子，顺毛驴又不在乎钱，有钱就洒呗！ 直到车队驶的没有影子了，边瑞这才松了一口气。 胡文波见了笑道：“这感觉棒吧？一圈人捧着你，有钱多好“。 “好是好，就是太闹腾，对了你在什么地方下，还是来时候？”边瑞问道。 胡文波道：“还是原来的地方，你也别送我下去了，直接到前面的服务区停一下，我换车就行了”。 “好的！”边瑞说道。 “哦，对了，我这边和你说一声，等这次回去我就准备把低端的生产线给搬过来，首先搬的就是网商供应产品，你那边也抓点紧，反正你这边有多少料我就要多少料，咱们什么都好说”胡文波说道。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供外人的”边瑞说道。 和胡文波合作的愉快，边瑞这边自然也就不想扩展新客源，其实最主要还是边瑞太赖了，做生意还想着偷赖，这样的生意人世上少有。 不是没有人找边瑞联系过，但是边瑞都没有送过口，只和胡文波合作就目前来说还是挺让边瑞放心的，老胡这人付账快，而且没那么多屁事，不像是有些人和你合作之前就开始给你挖坑了，指望把市场的压力都交给别人。 就在这时候，边瑞的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边瑞的父母官，也就是老家的县长。 电话一通，那头县长就说道：“我说边总，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不声不响的去驰县扔了一个亿！您是对家乡人民有意见？这样的加工厂落在我们县多好啊……”。 那头立刻一阵抱怨。 边瑞立刻解释说道：“不是我不想设在老家，而是老家的交通不如那边，工厂在老家那一准是陆运，那价格比这边高了差不多一倍了，成本过高！” “那临玉县呢？他们那边就在池河的边上，水系直通大江的……”。 “设在那儿？天天查我的账么？那我生意也别做了，整天陪着他们的税务局玩就是了”边瑞这边的话说一点不客气。 电话那头的县长也知道这事儿，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后面是谁倒的鬼，但是他还必需得当成不知道，因为这样的话就没他什么事儿，虽然他也被刘书记给骂了一顿，但是不过三五分钟的事儿，不像是通班县的汪书记，听说被刘书记在电话里愣是骂了半个小时，刘书记连着骂了十个特玛滴。 刘书记是气疯了，在高官办公会上，被人摆了一刀，而且这刀子没抽出来那血都吡啦的冒啊。 听说临市的那位直接就向方高官办公会上报告说，下面新引进了一个加工企业，是一个劳动密集型企业，企业家也是一位有社会责任的人，说了没有几句就夸到了边瑞身上去了，把边瑞办企业对工人的各种福利摆了出来，说的方高官正高兴呢，话风一转到了边瑞的籍贯上来了。 这下一共十三个市高官在场，一个笑容和外面的烈日似的都能烤人，另外十一个窃笑，剩下一个面色铁青。 这位也真损，直接就夹枪夹棒的暗讽刘书记治下这帮子公子哥为非作歹，话是没有明说，但是到他们这位份上谁又是傻子，只听三分意便知十分事，更何况这说的都过五分往六七分上靠了。 平常这事不算什么，别说是这点投资了，再多十倍刘书记都捂的住，但是一但有人摆上台面上，那这事就一定是个事儿。 出丑出到了大高官副书记的面前去了，别说刘书记了，县长同志听了都后背冒汗。因为这看起来就像是刘书记没有能力啊，几个老子退了休的公子哥就能在你的治下搅风搅雨，指使税务就查人家的账，你还说你有能力？ 再说这私企交足五险一金，还另外买人生保险的，高官同志也觉得这人办事还不错。 后来事情就简单了，高官同志一声，老刘，你要用点心，直接让刘书记气的午饭都没有吃，开了吹风机模式，把查账的三个县从书记都县长骂的狗血淋头。 至于县里这边则是顺带捎上的，就算是捎上，县长大人对边瑞也是有怨气的。 不为别的，一般商人遇到这事先得找人托关系，而那一帮人也是等着边瑞这么干的，谁想到边瑞这暴脾气直接掀桌子了，二话不说直接关了公司。根本就不怕损失钱，连员工赔偿都比劳动法上要求的多，直接赔了六个月工资。 你要是关了公司倒也罢了，但是随手就在隔壁扔了一个亿这算是怎么回事？虽然谁都知道这一个亿是假的，因为它是个总投资意向，能不能到这哪能说的准，但是报上一亿大家就必须当一亿，因为大家都是这么干的。 “不行，你必须得在县里加大投入，我说边总！你这胳膊肘怎么往外拐呢，我没有得罪你吧，四百万父老乡亲没有得罪你吧，我知道边家村一直都是胳膊肘往内拐的，怎么……”。 边瑞被自己的父母官给弄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等着那边诉完了苦，这才说道：“我不是跟您说了么，咱们这成本高了，要是有合适的，我一定投！” “不行，你东边的那个林子坡你知道吧，一直到西花乡那边的……”。 “这我知道啊”边瑞不明白为什么提这个。 “那块地你租下来，价钱好说，和你现在的养牛场正好合成一处”。 “您开玩笑吧，那边可是乱石沟，连草都不能长全都是灌木！我不要！”边瑞惊呼道。 边瑞知道那块地，不光是边瑞知道全乡就没有人不知道的，那块地的确就在边瑞的养牛场旁边，隔的就是一道矮山脊。 这边是草场，那边是乱石沟，除了灌木长的欢，野草都长不成片，边瑞怎么可能要那块地。 要说那地也不是不行，把石头清理出来就是了，不过这个想法好，但是实际操作起来难，这么大的地得雇多少人清理？ 也不是没有参考价值，向是养牛场山涧南沟子以前就是，为了清理那一块地，当时出动了四千劳力，清了一年，靠肩背手提这才清理好的。 现在林子沟的条件比当时还不如呢，面积大了差不多五倍，你说这让边瑞拿来干什么，四千劳力干上五年，有这钱边瑞买牛肉能吃到重孙子辈了。 虽然边瑞大方，但是也不能大方到弄个乱石沟子，整天就给县里白交钱吧。 “你先别忙着拒绝，听听我的条件！” “什么条件也是白扔钱啊，就算是一分钱租，一年我也损失一分钱呢，那地能有什么进项，以前有人养枸杞都养不成，我还能拿来养牛？”边瑞道。 第 549章 胡总 胡文波见边瑞放下了手机，于是伸出了大拇指冲着边瑞做了一个赞的手势。 见边瑞有点迷茫，胡文波说道：“我以前只知道无欲则刚，但是今天我是真的理解了，您和自己的父母官说话都这么硬气，小弟我实在是配服的不要不要的啊”。 “你也可以这样硬气啊！”边瑞笑道。 胡文波听了摇了摇头：“我可没有这个胆子，我还要做生意呢，就算是不搭理我都做不到，我们这边做生意的总少不了官场人的帮助，谁又不是圣人能一直不犯错……”。 对于胡文波说法，边瑞也可理解，因为在国内这个人情至上的社会，人际关系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也就是自己仗着空间势这也鸟那也不搭的，想想看以前，边瑞自己开个公司，还不是为了钱每天喝的晕乎乎的？ “自己注意下不就得了”边瑞只能这么说道。 胡文波还是乐了乐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了，转而问道：“给您一块地？” 边瑞道：“地到是地，只不过是个块石头地，根本就没有办法种草，至于长庄稼什么的那就更扯了”。 “地势怎么样，是平坦还是不平坦？”胡文波又问道。 边瑞说道：“不平坦，我那养牛场的谷地你不是去过么？比那边的地形还要抖一些，最高处的海拨就那一圈的丘陵地最高峰了”。 “是不是从那个河涧一直往上走，那边有条可延伸过来的那一块？”胡文波想了一下问道。 边瑞点了点头：“对，对，就是那里，翻过了那个山头就是刚才谈到的那块地了。说是能连成一片，但那鬼地方怎么连？” 胡文波道：“我这边提个醒，现在有一种捡石头的机器了，就像是一个小卡车似的，前面是车头中间有个大铁笼子转啊转的……这东西可以省下不少的力，你要是觉得这东西可以就打听一下效果怎么样，如果好的话那地就拿了，只不过现在这条件不行。反正也是他们没办法用的地，到时候您自己看，说实话咱们做生意的最不怕的就是麻烦……”。 胡文波现在对边瑞好一通的劝。 胡文波是个标准的生意人，和边瑞啊，周政啊都不一样，他和胡硕倒是差不多，两人也算是同宗。 至于胡文波说的那种捡石机，边瑞还真的见过，以前也见人用过，于是说道：“那东西不行，只能捡小石头，也就是原本就是耕地，里面有石头了用这东西捡一捡，那边的情况不一样，大的石头从两三百斤到五六两给石头都有，捡石机可不行！” 说到了这里，边瑞的脑子里灵光一闪，顿时拍了一下大腿：“对啊，为什么要纯用人工和纯用机器呢，把人工和机械搭在一起也成了，先把大石块子找人清理出来，也不要运多远，直接在边界上砌出一道石头墙来，这样的话石头都有了用……”。 胡文波听了笑着拍手道：“对嘛，这才是生意人的态度，办法是人想出来的”。 “不行！” 谁知道边瑞高兴了没两秒，接下来就扔出了这两个字。 胡文波不得不又问道：“又怎么了？” “我想到的主意别人为什么想不到？还不是因为投入大，咱们就算是只找人搬大石头，这也不是小工作量，最少最少清理起来要花上大半年的时间，就算只雇两百人，这半年的投入得有多少，更何况最少得有四五百人的规模……”边瑞心算了起来。 胡文波道：“你这么滴，把整个工程分成几块，工作量都差不多的，分发给四五个工程队，你不管他们怎么干，你就给一定的钱数，如果是提前完成了你给多少奖金，如果是按时完全则是不奖不罚，如果是大大落后了，那就得扣多少……”。 “我去，你这都跟谁学的？”边瑞有点吃惊的望着胡文波。 胡文波道：“这还用跟谁学？管理班组我向来都是这么管的工人连续三个月产品达不到平均水平我就辞人了。我跟你说别看你现在的条件好，但是天常日久下来，你的工人中一定会有一些人不会感激你。你还别不信，这是人性，就像是你给一个要饭的一块钱，每天都给，给上两三个月你不给了，他就会得不高兴。因为在他们的心中这一块钱是他们默认属于自己的了。你现在工厂里少了竟争，这是非常不好的，我一直就想和你说这个事情，条件可以给的高，但是你也要让他们有个规矩，最好就是伸手够的着，但是你要站着不伸手，或者坐着就得不到……”。 边瑞并没有反驳，而是认真的听着，以前边瑞只接触过客户，真的在管理上还真不行，现在听到胡文波说这建议，一下子就听进去了。 “你说的我现在也发现了，有些人吃里扒外，说我苛待了，原本我没有当回事，但是听到你这么一说，顿时有点醍醐灌顶的意思了“边瑞诚心说道。 边瑞这边给的工资高待遇好，并不能换来所有工人的真心，像是有些人就没有心，你又拿什么去换呢？就算是把自己的血放光，他就没心又如何回报你呢。 ”那你帮我看看，反正你搞企业有经验，我这边效率高了你那边也运转的舒适不是？“边瑞说道。 胡文波这边还真的乐意帮忙，图的就是边瑞这边运转舒畅。 ”你不是一直就想和我说这个事吧？“ 胡这波笑道：“要不然我干什么非要挤在你的车上”。 胡文波是真的担心边瑞没有管理经验这么放养工人，最后肯定会养出一批奸守自盗，偷奸耍滑的工人。大多数人都是顺大溜的，当他们工作认真发现和工作不认真的人同样收入，自然也就不会认真了，这事情根本不用举例子，国营厂就是这样的，干多干少一个样，哪来的积极性。 边瑞听了笑了笑：“那这事就甩给你！” “我接手可以，但是你就不怕木材厂上上下下都是我的人，把你架空了？”胡文波开玩笑说道。 边瑞哈哈乐道：“架空了才好嘛！只要有本事，你就架空好了”。 胡文波听了叹了口气：“我没本事好了吧，那工厂的事情你自己负责吧“。 架空边瑞，胡文波哪有这胆子想啊，别说是中层，就算是中下层所有人都是他胡文波的人又能怎么样，原料死死的控制在边瑞手中，工人的站队不正确换工人，管理层不舒心换管理层，谁能挡的住边瑞在木材加工人的一言堂？ ”别介啊，你这边都说了，这事你得帮忙“边瑞道。 胡文波道：”那我这边过两天给你安排几个人，不过这些人你那厂子开工还得给我还回来“。 边瑞点头应道：”到时候再说吧“。 有现成的管理人员边瑞多省心啊，至于还不还的那就不好说了，如果干的好，干的话自己满意，边瑞不介意给他个副总干干。 胡文波似乎一下子看透了边瑞的小九九：”你打着刘备借荆州的意思吧？那我可不借给你，你要是挖的我墙角那就太不够意思了“。 ”看你这说说的，人材不就是挖来挖去的嘛，我邂挖挖你的，你也可以挖挖别人嘛，你胡大老板现在也算是一号人物了，还怕招收不到小弟？再说了你办厂子有经验，我这边新手“边瑞笑道。 “我去，你还真打算借了不还啊？”胡文波被边瑞给逗乐了。 “我觉得合适才留，不合适那就还给你”边瑞道。 胡文波正色说道：“算了，你可以留最多两个，咱们做企业千万不能犯的错，就是把下面所有人都拧成一股绳，你拧成的绳不是上进的，最终这绳子会挂到你的脖子上。我这里和你说一下我这些年的经验，管理其实就是和人打交道，你看过三胖家三代怎么处理人的么？每一次下去视察，陪同的都不是地方军队的一也手，而是二手把或者三把手，这样给了二把手三把手一个信号：我重视你，同样也给一把手一个警告，你不是不可缺的那个，这样一来，无论是一把手二把手都剩下唯一的一条路：向我靠拢！……”。 “我去！” 边瑞今天是大开眼界啊，他真的没有想到一个并没有读过多少书的土老板能说出这样的话，人治的顶峰不一定是三胖家，但是三胖家那一套绝对是治人来说绝对是一种好方式。 ”企业也是如些，你所有的手下都是一条心，那你就得小心了，他们离造反或者掏空公司不远了，老祖宗说分而治之，最重要的是分，只有分散分裂才好对付，如果下面是一块铁板，你这老板就是瞎子，聋子，听不见看不见……”胡文波说道。 聊着聊着就下了高速，到了分别的路口。 胡文波下了车，哥俩就告别了。 重新上了高速，边瑞冲着开车的老马问道：“马师傅，您觉得胡总这个人怎么样？” 马师傅并没有回头，直接说道：“我哪里能评价胡总，我就一开车的，什么管理啊的我一窍不通，您觉得呢？” 边瑞答非所问的来了一句：“不能小瞧了天下英雄啊”。 第 550章 奇相 一路顺利的回到了老家，在县委扯了一阵皮，也没有扯出结果来，到了下午四点多钟边瑞这才回到渡假村。 等着车子进了大门的时候，边瑞突然间冲着老马问了一句。 “老马，要不来我这边干吧”。 老马听了不由的顿了一下：“边总，我这边的关系在渡假村呢”。 边瑞说道：“没事，你要是乐意呢我就和周政说这事去，放心吧，我亏不了你的，平常你还是住渡假村这边。这么说吧，你以后就专门负责我这边的事情，我要跑个什么长途的，送个人什么的这事归你……”。 这一路上，边瑞算是享受到了，也明白了会开车和会开车那是两码子事情，老马这车开的那叫一个平稳，一路上几乎都感觉不到有什么颠，当然了这里有路的原因，但是最主要是老马的驾驶技术是真的好，像是边瑞这样没有享受过的土包子，一坐之下便有些爱上了这个感觉。 尤其是停车的时候，几乎没有感觉，以为车子还在走呢，车子已经停下来了，这车技边瑞真的爱了。 还有一点就是以后，驰县那边边瑞肯定是要去的，一个月怎么也得有个次把次的，如果是他开车，第一是累，第二是真没有坐车舒服，老马这车开的都能让边瑞睡着了。 老马憨笑了两声：“我自然愿意跟着边总您了”。 老马以前就是汽车兵，大家都明白汽车兵有多厉害，人家那考试可不是社会上什么S弯这种的，汽车兵的水平要高出平常人太多了。 出了部队之后老马也不会干别的，原本安排的工作呢，现在赚钱也不多，家里几张嘴吃饭他不得想着赚钱啊，原本想着到这边给老板开车，但是周政这边要司机有自己的，人家都是知根知底的，甚至服务周家的司机就是两个姓，从开如就跟着周老爷子的，外人很难挤进去。 虽然水平高，但是老马在这边也就是个普通的员工，最多算是出色的，工资呢也就是一万来块钱，当然，他要是想去一线城市，以他的水准自然工资要高一些。老马为什么不去呢？去了一线孩子的教育怎么办？那边的好学习可不是他的收入可以奢望的，孩子需要在老家的好学校上学，他这边又不想一家人分散，于是便在渡假村谋了工作。 别小看这一万块，在县城这边那是个顶个的高工资了。以前老马是挺满意这工资的，当边瑞发出邀请的时候，老马立刻就心动了。因为老马知道边瑞是个好老板，大方有人情味儿，虽然这边也挺好，但是他可不归周政管，这边的经理可不会对他讲多少人情味。 啪！边瑞拍了一下腿：”那这事就定下来了，我等会和周政说，车子呢，咱们买不了这么好的，先便宜一点的，而且跑来跑去的，弄个LC5700吧“。 ”那车不错！“老马笑眯眯的说了一句便不再说话了。 边瑞觉得更满意了，老马这人太会看眼色了，话不多技术又好，标准的好司机啊。至于能不能保守秘密什么的边瑞也不需要，他又不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也不怕老马知道，真的想干，也不会带上老马就是了。 等着下了车，边瑞换上了自己的摩托车，便掏出了电话给周政打了过去。 把事情和周政说了一下，他都不知道老马是谁，不过还是抱怨起了边瑞：”你这挖墙角挖到了我的头上啦，真不地道！“ ”这司机你用的浪费了，我这边以后时不时的也要跑一趟驰县还有临江那边的，没一个司机也不方便。行了，别叽叽歪歪的，要你个人还这么多话！“边瑞说道。 边瑞这边正准备收线呢，突然间听到那边似乎有胡文波的声音。 ”咦，胡文波在你那里？”边瑞问道。 周政笑道：“你的耳朵真尖，胡文波在我这里，他是过来想找人帮忙贷个款的，说是要到驰县去投资个家具厂，生产专供网络的家具”。 “我去，这小子借钱去了！” “边爷，我就不能借钱？”胡文波那边听到周政说了一声边瑞，立刻大声的说道。 在面对周政的时候胡文波可不敢放肆，他现在正一本正经的坐在周政办公桌的对面，而周总呢，现在跷个二郎腿靠着大班椅笑眯眯的和边瑞打着电话呢。 周政笑道：“你以为别人做生意都像你，一分钱办一分钱的事情，哪有做生意的不和银行打招呼的，也就是你了。行了，等会我和那边打个招呼，这人就就挖走吧，不过记得欠我一份人情，等我过去的时候给我做个甲鱼汤，听说那玩意儿挺多人喜欢的”。 “没问题，不就是一锅汤嘛！行了，不和你说了，我要去见识一下外地来的捕鼠王，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有这本事！“边瑞说道。 ”行，要是本事大你帮我也约一下，渡假村也搞一搞，老鼠虽然不多但是挺讨厌的，也不知道你们这里怎么那么多老鼠，我这边都有人建议养王蛇了“周政道。 边瑞听了笑道：“什么人的建议，真能扯”。 “行了，你忙你的！“ 周政这边到是先挂了。 挂了之后，周政笑着冲胡文波说道：”这人想一出是一出，就他那边还要搞个专门的司机“。 胡文波笑道：”马师傅车开的是不错，比我的司机开的可好多了，也就是我不敢挖，要是有这胆我也挖了“。 周政自然知道胡文波是凑趣的，于是笑了笑：“你这边贷款的问题不大，现在生意好有的是银行乐意贷，其实选不选联商不重要”。 “不，挺重要的，我这边业务好自然不求银行，但是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万一以后有点什么事情我这边的经济条件不行了，那银行就靠不住了，找您就是想信您，到了关健是时候能伸手就能扶我一把“胡文波说的挺坦诚的。 周政也认可这理由，这银行并不是他家的，但是他家点着十二的股份，别小看这十二，已经是第二大股东了，每一个股东拿出来那都是响当当的人物。是各家企业最强劲的一支助推剂。 ”行了，你把资料送过来，我这边帮你转交一下，不过他们有自己的程序，你一定不能大意“周政说道。 胡文波道：“不会！” 说完，胡文波又问道：“我还想求您一个事情”。 周政脸上没有表示，心中有点小不满了，心道：你的事情还真多！ 周政和胡文波是做不了真正朋友的，不是胡文波不乐意，而是周政不乐意，胡文波就是一个商人脾性，周政并不是太喜欢。 “太白车行那边新到了一批新车，我这边想提一辆，既然有了司机，这车总得有牌面吧……”胡文波笑道。 周政一听不由乐了：“你到是会挑时候！” 在别人一看好家伙这大手笔啊，一顺手就是两百多万小三百万出去了，但是别人不知道周政知道眼前的这位胡文波就算是什么都不做，只要把边瑞的木材倒卖一转手就是三四百万的纯利，这还是第一年，今年说不准直接能翻几个跟头，而且胡文波自己生产那利润还能少的了？ 如果他要是连这点钱都舍不得送，那这人根本就不值得坐在他周政的对面，自己这办公室是什么阿猫阿狗能进来的么？ “我了解，要是说几个月后到货，以边总的性子肯定不会收，现在那边正好有现货，您就帮我关说一下现金提车，加价我都认了“胡文波说道。 这话也就是说的漂亮，这是送边瑞的，周政能让人加价么，那不是打他周政的脸，虽然说这车行不是他的，但是要是周公子招呼打到了，你还加价那这不是帮忙是结仇呢。 骑着摩托车的边瑞还没有想到自己也成了可以收受贿赂的人，现在边瑞正美不滋滋的骑着自己的摩托车进了养牛场。 ”老板，您这么早就回来了？“ 门卫看到边瑞回来了，立刻带着小跑过来开门。 ”齐伯，您这身子是越来越硬朗了“边瑞捧道。 ”嗐！还不是托你的服，咱们这帮老家伙有个事情做，这老人家就不能闲，一闲就闲出病来“齐伯笑道。 边瑞问道：”捕鼠的大师在哪里？“ 齐伯看了一下周围，见没有人压低声音说道：“老板，我总觉得这人是骗子，您可得小心一点”。 “哦，那我还真的要看看！”边瑞笑道。 “这人獐头鼠目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个正道上的人，而且眼睛很灵活，属于心眼贼多的那种人……”齐伯这边和边瑞小声的说了起来。 边瑞一边听一边乐，原本齐伯就不是个漂亮的，他嘴里说出獐头鼠目来，边瑞这好奇心又升高了一截子。 小聊了一分钟不到，边瑞骑着摩托车往办公室那边去，到了门口把摩托车停了一下，边瑞先是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换了一身衣服之后，出来便看到自家的经理这边带了一个约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过来了。 嚯！ 看到了这人边瑞终于明白为什么齐伯说他是獐头鼠目了，这人的脑袋上下都尖，脑壳子呈梯型，两只眼睛圆还一丁点大，鼻子纪长有点朝天鼻，下面的嘴巴很小，两个大门牙微微的外露，走路的时候背有点弓，而且姿势有点怪，说不出来哪里怪，但是就是让人觉得略显的有些别扭。 还真如齐伯说的，这位活脱脱长的就像个大老鼠。 边瑞心道：好一副奇相啊。 第551章 奇人 边瑞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和自家的经理还有奇人一起坐在了会客区的小沙发上聊了起来。 差不多五分多钟，奇人张口说道：“我干活有个习惯，那就是不让别人在旁边看”。 奇人的长想奇怪，说话的声音也奇怪，粗中还透着尖，如果不是边瑞看到了人，稍离的远一点，指不定就以为是一只大耗子发出的动静。 边瑞听了稍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想了一下这才说道：“咱们先小人后君子，如果没有人在旁边看，那么我们怎么确定您的成绩呢？” “您是怕我充数？”奇人望着边瑞，从口袋里开始掏东西。 经理这边见了，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烟，从中抽出了一支交到了奇人的手中：“抽这个吧。你也该可以理解，咱们这边毕竟是出了钱，不看到一点成果那心里总没有底”。 奇人接过了烟，放在桌面上轻轻的敲了敲，然后这才咬住了过滤烟儿，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盒火柴，还是那种奇少见的老包装火柴，如果不是现在看到，边瑞都不相信现在这火柴还有人卖呢。 “这个是自己，等会我就带你们看看我的手艺，只不过到时候我直正开捕的时候，不希望别人在旁边看着，我说的在旁边不是指的你离我一两百米，四十步之内，四十步之人不能有人”奇人道。 “您还怕我们学了你的手艺不成？”经理开玩笑说道。 奇人抬头看了经理一眼说道：“就算是我教你，你也不一定学的会，我不让周围人有人是怕你们惊到了耗子，到时候把耗子给吓着了，第一次吓到了耗子，那么下面就很难再捉了”。 “哦！那按着您的方法办，咱们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员来办，您已经来了快一天了，你觉得养牛场的耗子大约能有多少？”边瑞问道。 说完之后边瑞还接上了一句：“我是外行话，要是问的不对您别介意”。 “其实你们这里的耗子并不多，我去年在草原上的时候捉过耗子那才叫多，光是一家的牧场就捉到了千把只耗子，我到了那边的牧场一看到处都是老鼠洞，你这边还好，可能是因为有蛇的原因”奇人嗡声嗡气的说道。 边瑞也不知道人家说的对不对，直接就点了点头。 这功夫，奇人就把手中的烟给抽没了，一直吸到了烟屁股奇人这才按熄了烟头站了起来：“走，让你们看看我的手艺！省得你们觉得这钱花的不值得的”。 边瑞听了笑着说道：“那走吧！” 三人出了门，奇人说道：“你们随意找个老鼠洞”。 边瑞和经理两人相视一眼，便开始往草地那边去，两人分开，开始在草地里找耗子洞。 靠近办公室这边的耗子洞还真的不好找，因为这边有猫，几个看门的老爷子养了几只猫，所以这边几乎就没有什么耗子洞。 边瑞两人决定换个地方，谁知道奇人走了过来。 “找到了没有？” “这边不好找，我们决定换个地方”边瑞说道。 奇人道：“这有什么不好找的，那边不就有一个？” 说完奇人伸手指了一下旁边的墙角。 边瑞道：“那边会有？”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奇人带着边瑞往那边去。 边瑞和经理看了一会儿也没有发现这里哪有耗子洞，不过当奇人伸手一指，两人便发现了。 “耗子挑地方打洞，像是这样的地方是最好的，安全而有隐蔽，一般不强的耗子跟本就占不到这样的地方”说着奇人蹲了下来，用自己的小拇指挑了一下，然后一个洞便出现在了从人的视线中。 “还真的有啊”边瑞觉得这耗子有点意思，都知道伪装自己的洞口了。 “这样的耗子是极少的，但是这样的耗子一准是占据了最好的位置”奇人一副死人脸，到现在就没有怎么笑过。 “您准备怎么办？” 边瑞这边还准备看奇人的表演呢。 边瑞这边以为奇人都有什么特殊的工具，自己想像不到的，例如软的跟蛇一样的钩子，直接伸进洞里把耗子一家老小给拖出来。 但是这位奇人却并没有拿出边瑞想像出来的那些奇物，而是随手在旁摘了一截草茎，放到了嘴边开始吹了起来。 草茎发出了一种特别难听的吱吱声，有点像是耗子叫又有点儿像是夏天的蝉鸣声。 就在边瑞想问的时候，眼睛的余光发现一个尖不溜丢的脑袋钻出了洞来，一只大耗子冒头了。 “别动！”奇人说了一句之后，继续吹着草茎。 边瑞这时候根本就不会动，因为他已经有点傻眼了。 这只出了洞的耗子并不害怕，而是伸着脑袋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自家洞口的三个人，最后目光落到了奇人的身上。 奇人继续吹着草茎，一边吹一边用手捻着刚从口袋里掏出来的食物。就是一个普通的白面馒头，而且还在这里的厨房做的，因为只有这边的厨房才会做这种长条形的馒头，这玩意儿不能蒸，得用手工饹。 这只耗子离开了洞口，直直的来到了奇人的旁边，先是吃光了地上的馒头，然后便抬起自己的两只小前爪子扒拉着奇人的手，开始够着他手里的馒头。 第一只耗子再吃了，很快第二只从洞里钻了出来，接下来就是几只小的，约比前面出来的小了差不多一半，看样子是前面两只大老鼠的孩子，一窝耗子十好几只，就这么围在了奇人的身边，一个个的也不光是吃馒头，还有一些小耗子调皮一些直接爬到了奇人的身上。 好家伙！看到这一幕，边瑞直接后背都开始发凉了，觉得奇人身上的耗子好像爬在自己的身上似的，全身都不舒坦。 “都来了，还有漏的没有？”奇人轻轻的用自己的手背捋着大老鼠的后背上。 看模样像是在温柔的和耗子说话，但是奇人的声音这么一温柔起来，让边瑞觉得全身更加不舒服了，有点像是钢丝球刮在水泥地上似的，挠心的那种不爽！ “既然都来了，那么进来吧”。 不知道何时，奇人的手中多了一个袋子，麻布的袋子，差不多跟超市的小口塑料袋大小。一边说奇人一边解开了口袋，并且把口袋口张了开来。 在边瑞和经理的注视之下，一只只耗子开始排队进入了袋子里，真的是排队，边瑞还从没有见边耗子能排队，且队伍比某一些不学好的人渣都排的整齐。 当最后一个耗子进入了袋子里的时候，奇人把口袋一扎，然后耗子就开始在口袋里叫了起来。 “这下可以了吧？”奇人说道。 “可以了，可以了。真是神了”边瑞赞道。 奇人说道：“也不是神了，要是我知道耗子的习惯，知道它们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的，也知道它们之间是如何简单交流的”。 “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边瑞笑道。 奇人道：“那正常，我从五岁的时候就开始玩老鼠，一开始是抓着起老鼠洞里的粮食，后来慢慢的就喜欢上了研究它们。这时间一长还就被我研究出了一点门道，以前这也不算手艺，到了这几年才有了一些客人，慢慢的过上了好一点的日子……”。 边瑞听了不知道如何评价这个奇人了，从小时候穷，到现在凭着捉老鼠的本事混了起来，老家那边娶了房漂亮媳妇，自己的捕鼠生意也是越做越大，到了应了一句老话，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哪。 再回到了办公室之前，奇人直接把装老鼠的袋子放到了水池子里，然后打上了水之后就把袋子放到了一边。 “这？” “不用管它们，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被被闷死了”奇人说道。 边瑞和经理一听，便不再多问，把奇人又给迎回了办公室。 重新坐定了，奇人张口说道：“钱是先付一半，等着结束了之后，你们再给另外一半”。 “我能看到老鼠尸体么？” “当然是可以的，到时候我会给你们看的，而且你还得派几个人给我打个下手。当然，在我捉鼠的时候离我远一点”奇人说道。 边瑞道：“那肯定的，到时候给拨儿个人，一切凭这先生的安排”。 经理点头道：“好的，老板”。 商量好了钱的事情，大家把合约写了一下，奇人那边还真的有公司，只不过人家公司都是带上身边的，这边一签好，那边就拿出了公章哈了一口气之后，把印盖了上去。 “您这小包里还挺全乎的”边瑞笑道。 如果不是看着小包里头真有东西，边瑞一准怀疑这位奇人也有空间这玩意呢。 奇人说道：“给钱！” 边瑞愣了一下，然后笑着示意经理去办这事。 ”我跟你一起去！“奇人似乎生怕经理骗自己似的，立刻提出了要求。 经理这边见边瑞点了点头，于是带着奇人出了边瑞的办公室。 就在两人转账的时候，边瑞拿起了电话给周政说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周政也要除鼠的，边瑞这边觉得不错，自然要和周政说上一说。 第552章 粘人 周政根本就不相信边瑞的话，反口说道：“你别是让人表演了魔术吧，我可知道不止一个这样的人。以前有个大师叫王霖你知道不知道，这位就会一招魔术叫做凭空招蛇，就凭着这一手不知道骗了不少人。你现在遇到的这位可能是江湖骗子，指不定那老鼠就是他自己训养的”。 边瑞笑道：“我不和你争论这个，反正咱们看灭鼠的情况，如果是好呢你那边我就介绍去，不好呢你再嘲笑我”。 “那行！”周政那头乐呵呵的说道。 “哦，对了，胡文波有没有给你打电话？”周政问道。 边瑞愣了一下：“没有啊，他有什么事情要找我？” “哦，那没事情了，对了，老马那边我已经找人说过了，明天他就可以到你那里上班去”周政说道。 边瑞道：“急什么啊，等个一两天也没什么的，正要在你那边再多吃两天饭”。 周政大笑：“我就怕他多吃我的饭，行了，你让他在养牛场下面还是在你的木材厂下面？” “养牛场吧，木材场那边有点乱”边瑞随意说道。 在哪个场子下面都是为他边瑞服务，有什么区别啊。 “那行了，我也不和你聊了，我准备回家吃饭去了”周政说完便挂了电话。 边瑞这边还想聊两句呢，看到电话没声了，小声骂了两句周政之后把手机放回到了口袋里。 抬头看了一下头顶的天空，发现的确是到了回家吃饭的时间，于是边瑞这边出了门，骑上自己的摩托回到了村子里。 等着边瑞到了村子里的时候，有人便冲着边瑞报信说道：“十九叔，乡里的乡长上门来了，在里面正和五太爷爷谈事情呢”。 “我去，还有完没完了”边瑞暗骂了一句便向着父母家的小院子走了过去。 还没有进院子呢，便听到小院中传来了一阵笑声。 等着边瑞进了院子，发现在院子当中坐了一圈人，自家的爷爷正拿着一把蒲扇，很是有点指点江山的意思。 坐在边瑞爷爷旁边的是乡里的乡长，姓周，大名叫周一平，是本乡的伍家集人，村子在山外面镇子的西边，离着镇子还有十来公里的距离。 “哟，边总回来了”。 见到边瑞回来了，周一平立刻站了起来。周一平站了起来，余下的几个跟班自然也就不敢再坐着，纷纷脸上带着笑也站了起来。 边瑞也不客气，直接苦着脸说道：“不至于这样吧，我不要那地你们也是知道原因的”。 周乡长道：“我来不为这事，就是找老太爷聊上一聊，要知道老太爷和我的爷爷以前还在同一间私塾里上过课呢……”。 边瑞不禁在心中想到，这关系也能拿的出手？不过转念一想以前的私塾那不就是自家开的么，那周一平的爷爷是怎么上的？ 想到这不由看了一眼自家的爷爷，谁知道自家的爷爷居然是点了点头。 这下边瑞明白了，这位周一平指不定就是自家的亲戚，不是自家的也是边家的这些叔伯兄弟的，小县城就是这一点不好，无论是谁最多倒腾两次就能攀上亲。 不过呢反正边瑞这边已经铁了心了，无论是说什么，边瑞这边都不准备答应去折腾那片乱石地去，主要是因为太花钱了。真的，要是想要地的话，边瑞不如出去买，说真的，在国内干养牛你想要干出高标准来那费用太高了，首先就是个土地费用，然后就是运输费用。别看国内人工便宜，但是综合起来的成本比国外真便宜不了多少。 曹玻璃王不是说过么，在国内生产一片玻璃和美国生产一片玻璃，成本差不太多，虽然国内工人便宜，但是运输，电力，税收什么都贵。 不说大了就拿十七哥的蔬菜公司来说吧，如果没有新鲜蔬菜上高速的优惠政策，他哪里舍得跑高速， 自己养点牛吃吃什么的，可以不计成本，但是如果拿下了那片地，养出来的牛就不是边瑞这边能吃光的了，必需要外卖才能消化的了，而且边瑞生产出来的纯天然的牛肉，价格肯定不能便宜了，这里面需要打交道的人就太多了，边瑞又不差钱，找这份麻烦做什么。 坐在院子里听乡长扯了一会儿，边瑞起身回家去给家人做饭去了。 等着边瑞这边的饭做好，爷爷过来吃饭，老爷子便在饭桌上问起了这个事情。 “那烂石沟子有什么好的”边瑞的奶奶对于孙子的决定很是赞同。 边瑞的爷爷却是另有想法：“你投入能承受的住么？” “这不是承受的住不承受的住的问题，说真的，那边要是清理出来了最少得花这个数!而且这么多的投入清理好了，再调理一下，装上滴漏等等，摆弄好租期的一半就到了，剩下那一半的时间，把这些钱赚回来，然后还是保证工人工资，这期间只要是遇到一场疫情，那么就全完蛋。就算是没有遇到，等着租期一到，别人看到有利可图，直接甩着钱扑上来，我怎么办？”边瑞说道。 那块地花上几年整治再花上几年养，就那块地，原本就没什么草，下面的土层也不甚厚实了，真的想养到养牛场现在这样的水平，不用空间的话，最少得用个四五年的，这还是往好地方看的。 “那么费事，咱不弄了！我说这帮人怎么急吼吼的上门了，原来是这么个事情。好处想不到咱们，现在这就想到咱了”边瑞的奶奶说道。 边瑞的父亲道：“其实连成一块也挺好的，你要是花了起这钱也算是解决了一个环境问题”。 边瑞道：“我现在可没有钱投入”。 边瑞这边预算早就安排上了，那边的木材加工场要钱吧，新落入口袋的运河码头要整治也要花钱吧，还有临江省那边的木材场要扩大建设也要花钱吧，还有养牛场新的滴灌设施也要花钱，虽然这都不是一次给了，但是这些项目一起转起来，边瑞前一年攒的个那些资金可都见底了。 “你自己拿主意，我们就是这么说一提”边瑞的父亲说道。 边瑞的父亲还有爷爷现在似乎有点好大喜功，不过也可以理解，对于土地的热情是刻在了每一个国人的心底，只要是有个机会中国人到哪里也不忘买房买地，哪怕是一块乱石沟子，在他们看来也是极有价值的。 边瑞现在也看出来了，自家的爷爷和父亲还真看好那块乱石沟子，不过边瑞这边实在是没精力投钱在乱石沟上了，就算是要投那也是几年之后才能考虑的事情了。到时候不排除边瑞口袋里的钱太多了烧的慌，决定撒着钱玩。 正说着呢，边瑞手机响了起来，掏出一看笑道：“要债的又来了!” 边瑞拿着手机走到了一边：”喂寺岛，什么事情？“ 寺岛洋介说道：”我这边前日遇到了两个朋友，见了我的琴之后大为欢喜，希望先生能帮他们斫上两床琴，时间上随您定，他们没有意见……“。 不得不说日本人买东西的时候还是真的挺客气的，有人订琴，还不限定时间，边瑞也不会推，因为斫琴是他的爱好，就像是有人闲的时候喜欢看看小电影似的，码琴还有写写画画的对于边瑞来说就是休闲。 制出来这么多琴也可不能全烧啊，都是边瑞的心血，摆在家里那就更扯了，一下子把自己制的那么多琴干什么？别人来一看说不准还以边瑞手艺卖不出去了呢。 卖琴卖的又随性，边瑞自然是要接这个生意的。 点头同意下来，边瑞这边回到了桌上。 颜岚见了笑着问道：”什么好事，看你笑的有点贼“。 边瑞乐道：“我这一床琴还没有制好，那边日本人又订了两床，好家伙连着三床都被日本人订了，我在想两三百年之后，我这边十九制琴会不会也成了日本的国宝？” 边瑞的的话一下子把桌上的所有人都逗乐了，大家都认为这个事情有点扯。但是历史这个东西谁知道呢。 说完了这个，边瑞又说起了今天养牛场里新来的捕鼠奇人的事情。 边瑞的爷爷听了说道：“这世上的奇人多了，我年轻的时候遇到过一个在江边上打鱼的，那时候新中国还没有成立了，人家就凭着一条小渔船，不用网也不用钩子，一个猛子扎入江水中，约摸着一盏茶的时间，上来手中就抓着一条青头，你要几斤有几斤，那时候的青头可不贵，哪里像是现在一条青头能卖上万……”。 “真的假的？” ”还真的假的，我亲眼见到的事情，那时的江边还有赏江楼呢，那上面直接有客人点，那人点了就下去捉，后来家里开了一个米店。只可惜啊，这人后来划成了资本家在乱的时候被斗死了“边瑞的爷爷说道。 “哦，那是挺可惜的”边瑞这边说了一句就转移了话题，转到了捕鼠的事情上面来。 ”今天晚上这位就开工了，也不知道明天早上是个什么成绩“边瑞道。 边瑞的爷爷笑道：“明天早上不就知道了么”。 “也对！“边瑞回道。 第553章 捕鼠成果 吃完了晚饭，全家人一起纳了个凉，坐在了老银杏树下谈天说地的。 以前村里这个时候都是去晒场纳凉，但是现在呢，晒场已经没有人了，一般老人家纳凉就在自家的院子里，至于年青的两口子，还有中年人家家户户都安上了空调，全都窝在空间房享受着清凉呢。 老人不乐意一是因为老人家都很省，就像是边瑞的父母还有爷爷奶奶，不舍不得花这个电费钱，第二呢就是老人家觉得夏天就该热一热，夏天要不熬出一身汗来，那还能叫夏天么。 所以吃完了饭，全家人都陪着老人在院子里纳凉谈古。 到了十来点钟的时候，爷爷奶奶，边瑞的父亲还有老丈人都回家去了，边瑞家里的空调这才开了起来，大家就着空调的凉意睡起了觉。 早上六点钟，边瑞起床先是练了一套功夫，满身大汗之后洗了个澡开始给全家做早饭，等着做好之后招吃着家里人起床吃饭。 大约八点多钟的时候，边瑞骑上了自己的摩托车向着自家的养牛场驶了过去。 此刻边瑞的心已经飞到了养牛场了，迫不急待的想看一看那边的情况，看看昨天晚上那位奇人的成果到底怎么样。 到了养牛场的门口，边瑞这边按了一下喇叭，便见到笑眯眯的门卫带着小跑给边瑞过来开了门。 “老板，嘿，那位还真是神了哎！”老爷子笑眯眯的冲着边瑞说了起来。 边瑞听了精神一振：“逮到了不少？” “老老少少的九百多只！而且全都在铁笼子里装着着，我还是劝您别去看了，看了人头皮发麻”老爷子哐??铛一声拉开了大门插销，然后把大门打了开来，让边瑞的摩托车进来。 边瑞道：“这么多？” “嗯，谁能想到咱们那边的山涧地会有这么多的耗子，九百多只，这些东西在铁笼子里密密麻麻的看的人头皮都长麻”老爷子继续说道。 边瑞这边到是心怀大畅：“喔，那我得赶紧的去看看！他们在哪里？” “都在马厩那边，奇人说他自己是不杀老鼠的，现在经理带着一帮人正在杀耗子”老爷子说道。 “杀耗子，怎么杀？”边瑞奇道。 老爷子道：“准备用火烧啊，反正咱们这边有干草，到时候粒铁笼子下面一放，再浇点汽油就把这些家伙给烧死了。对了，您快点去看看经理说不准还等您过来呢”。 边瑞听了笑眯眯的嗯了一声，骑着摩托车到了自家的办公室，换好了衣服骑上了马便向着大马厩的方向奔了过去。 到了马厩的旁边，边瑞发现了老爷子说的大笼子，离远看还不怎么样，但是离近了一看整个人后背的汗毛都立了起来，整个一米见方的笼子里全都是大大小小的耗子，这些家伙的确是如同老爷子说的那样非常的恶心人。 边瑞这边才到了笼子旁边，经理便从马厩里奔了出来。 “老板！” 经理伸手抓住了马辔头，帮着边瑞下了马，伸手指了一下说道：“看，这是昨天一晚上成果”。 “有这么多？”边瑞跳下马来问道。 经理小声说道：“昨天晚上老刘他们一直跟着，这笼子就是他们负责运过去的，去的时候笼子里什么都没有，那位我只穿了裤衩背心什么的，离着几十步外，他们就听到了一种怪异的哨声，就如同耗子叫似的，没一会儿他们就发现脚边的耗子洞里有耗子钻了出来，跟中了魔似的全都向着那个笼子里走，大约过了差不多十来分钟，那边停了，他们就换了一个地方如法泡制，两三个地方之后就抓了这些耗子……”。 “准备怎么弄死？”边瑞望着装耗子的笼子。 原本没有不到的时候觉得新鲜特别想看，但是真的见到了这些大大小小的灰老鼠，边瑞一点兴趣都没有了，现在想的就是怎么弄死它们，让他们在自己的地盘上到处打洞，这下子爽了吧。 “原本我是想问问那位捕鼠专家的，但是他说只捕鼠并不杀鼠，而且他也见不得杀鼠，所以这位回来的时候一头扎进咱们给安排的房间睡觉去了，我这边是想着用火烧，您觉得呢？”经理问道。 边瑞想了一下说道：“这样吧，浇上汽油直接烧！别浪费草料了，草还要留着喂牛呢“。 经理一听乐了，冲着自家的老板说道：”今年咱们的草料怕是吃不光了，到现在咱们就存了差不多够一个冬天用的干料和青贮料了，除非咱们接下来不收，要不然肯定多了……“。 “多了也不能浪费啊，多出来的给附近的村子发一发，谁家养羊的养牛的都发上一些”边瑞说道。 经理拿边瑞是没有办法了，发这些东西不要人力？现在这些人照应牲口都快忙不过来了，哪里还有人手去发草料，再说了到了冬天牲口都进了圈里，到时候怕是比现在还要忙上几分。 不过呢经理能干到经理不会傻的当面驳了老板的话，他知道到时候边瑞自己就明白了，不明白的话那就多招人手呗！不过转念一想，以自家老板的脾性，找人手这个事情说不准还真的就这么办了。 “那行，我找人准备汽油去”经理笑着说道。 这边找到汽油那真的太容易了，不到五分钟就有人拎了一小筒汽油过来了。 “看我干什么啊，直接往上面泼！另外你去通知渡假村那边的西餐馆，帮我订个位子，中午的时候我请奇人一起吃个饭”。 人家奇人这么给力，边瑞自然是要请人家表示一下了，虽然说给了钱，但是这位神乎奇技的抓耗子手法，让边瑞觉得太牛叉了，以后那肯定还要求人家办事的，所求得先拉拉感情，虽然说这位奇人似乎是感情不太丰富的样子，但就是做样子那也好过什么都不做吧。 吩咐完了这事，边瑞又想起来周政了，于是打开了手机和周政视频了一下，然后把镜头对准了笼子里的耗子。 “我了个去，这么多？一个晚上捉的？”周政那边还在床上躺着呢，看到这么多的耗子一下子跳了起来。 边瑞道：“嗯，就是昨天晚上捉的，今天晚上还要捉呢”。 “不行，我得过去看看，这么样的神人我是一定要见识一下的，我上午办点事，下午过去三点多钟就能到”周政说道。 边瑞听了问道：“你过来干什么，不就是抓耗子嘛”。 周政道：“有什么能比看热闹更重要的事情，再说了这样的奇人奇事遇到了可以吹一辈子牛逼的，我不能以后说我是听你说的，我这是亲眼所见，那不是听起来更有说服力一些？” 边瑞有点无语了：“你这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别跟我废话，下午的时候等我，咱们今天晚上哥俩一起看奇人捕鼠”周政道。 边瑞说道：“昨天我已经见识过了，不过是一窝和一群的区别……”。 “行了，你这话留着咱们见面再说，我现在还有点事，挂了”周政那边说完直接就挂了电话。 “这老小子越来越没有礼貌了，说着就把电话给挂了”。 边瑞放下了手机，冲着拎着汽油筒的员工说道：“浇啊，还等什么呢，你还准备让这些耗子当个饱死鬼？” “没有的事，我不是怕您错过了嘛” 员工笑着就拧开了汽油筒然后向着笼子里泼了起来。 几下之后，一股子汽油味便起来了。 泼完之后，员工凑趣的拿了一个火柴冲着边瑞示意：“老板，您来？” “这事情还搞这些，你快点的！” “好嘞！” 这位说完直接点了火柴往笼子里一扔，只听砰的一声，火焰立刻起来了。在火焰起来的同时无数耗子的惨叫声响了起来。 这种叫声听的边瑞有点汗毛直立，不过一分多钟过后就没有声音了，笼子里的火还没有灭，同时一股子肉焦味传了出来。 大约烧了两分钟，笼子里就没什么活物了，就算是没有烧成灰差不多也都死透了，这么高的温度，它们又不是孙猴子能炼成火眼金睛。等着笼子里的火一熄灭，边瑞便示意员工把这笼子弄走，随意找个地方埋了。 “老板，那位说了，这东西最好埋在他指定的地方，这样的话那些漏网的耗子就不敢再继续呆下去了”经理这时又说道。 边瑞大手一挥：“听奇人的”。 就这么着，几个员工把笼子连着里面的耗子灰还有耗子尸体一起抬上了小车斗子，然后用小四轮山地车拖着，向着谷地那边去了。 经理这边说道：“我跟着去看看”。 “那行，我去找奇人聊聊”。 “老板，人家说不准在睡觉呢，我觉得还是下午吧，等他出了房间再说”经理提醒说道。 边瑞一点连连点头：“对，对，你说的对，人家一宿没睡呢，让人家好好休息才是正途”。 就这么着，经理跟着员工去埋耗子，边瑞这边则是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发了一会呆骑上了马又开始溜跶了起来。 等再次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发现憨厚老马已经在办公室门口等着自己了。 第554章 大手笔送礼 边瑞望着老马说道：“不是让你在渡假村那边住着的么，你怎么把行李什么的都拿过来了？怎么渡假村那边有人说闲话了？” 老马一听立刻摇头说道：“那到是没有，我想着我都跟了老板你了，再住在渡假村那边也不太好，再说了养牛场这边也有空房子，我就搬过来了。老板，您这边要是有什么特殊的安排我就再搬回去”。 “哪里有什么特殊的安排。行了，搬来就搬来了吧，经理现在不在，我这边自己就做主了，那边有一排房子你觉得哪一间不错，就把东西搬进去吧，我瞅着你好似也没什么东西”。 老马笑道：“我一个大男人而且家就在县城里，就这么点东西日常够用了”。 边瑞听了嗯了一声，让老马去挑房子。 离着边瑞办公室不远就是一排员工宿舍，原本就是养牛场的工人宿舍，后来边瑞这边又重新修了一遍，不过修好之后这边也没什么人住，因为大部分的工人都搬到了半坡还有山顶那边的马厩还有牛栏旁边的住所去，这边到是用的少了，除了厨子还有门卫之外，这边的宿舍空了一半。 老马哪里会真的左挑右选的，直接指了一下离着边瑞办公室最近的那一间：“就是这间了，离着您的办公室也近，到时候你喊一声我就听到了”。 “随你！” 边瑞这边直接喊了一个员工让他去后勤保管员那边把钥匙拿了过来。 打开了门，推开房间，里面一目了然，就是一个二十来平方的房间，自带了一个简单的小卫生间，有坐便马桶，还有一个沐浴花洒，剩下就只有一张一米五的床了，除了这些还有一个简单的两张小椅子一个小茶几，外加一个小冰箱。 日常的生活是绝对够用的了，当然了想要过日子那是不成的，这里只是宿舍并不能安家。而且也不需要，在这边工作的大部分都是这附近的人，也没有必要建那么高大全的宿舍。 “没有住人，你打扫一下，如果需要什么东西的话找后勤处要”边瑞看了一圈，觉得这地方还成，于是便冲着老马说道。 老道：“已经得好了，我在渡假村的住处比这个虽然大点但是四个人的宿舍”。 对于这边在单间老马挺满意的。 边瑞自然知道老马在那边的职位低，像是周政在这边的司机，哪里会去挤几人间，直接就是一个套房，还外带小客厅的那种。 边瑞和周政的经营风格差别很大，周政那边没什么平均主义，同样一个服务员拿三千块的有，拿一万三的也有，完全就凭你的水平。 一开始的时候边瑞觉得服务员能有多大差别，不就是端端盘子打扫一下卫生嘛，不过当见到一次渡假村服务生技能考核，这才知道自己要是落了难了，连端盘子的活都不一定能胜任，人家一个小姑娘，一只手可以端三四盘子菜，注意是菜可不是空盘子，边瑞最多一手一个，再多的话就得摔盘子了。而且人家换个桌布外面擦一下桌子，最多就是五秒钟，而且干的相当干净，边瑞这边估计最少得用五分钟才够。 不提这些，反正就是说老马在那边职位低，条件也不算是太好。 “等你收拾完了，咱们商量一下去哪里买车，不过这事情也不急，你新入职的，我放你两三天假，好好的在家里呆上几天，多陪陪老婆孩子，我听说你闺女明年就高考了吧？”边瑞问道。 老马道：“嗯，明年夏天就要高考了，孩子的成绩不错，我希望到时候能发挥好一点，考上个东大或者是江大”。 “那成绩是不错了”边瑞笑道。 江大是江南第一的大学，东大就是江南第二，两所学校都是全国排名靠前的名校，每一年录取的分数都不低。 就在边瑞还要聊两句的时候，突然间电话响了起来。 边瑞一看发现电话好码很熟悉，但是一下子又想不起来是哪里的电话号码了，最后接通了这才知道电话号码是自家门卫室那里的座机。 “喂，什么事情？”边瑞挺奇怪的，不知道门卫打电话给自己做什么。 “老板，您订的车到了！”门卫那边开心的说道。 “什么？” 边瑞愣住了，以为自己没有听清楚又问道：“你是说我的订的车？” “是啊，人家把车送过来了已经到了门口了，特别漂亮的一辆奔驰……“门卫兴高采烈的说道。 边瑞整个人都懵了：“我没有买车啊，别是谁给我下的套吧”。 老马问道：“老板，什么车？” “走，出去看看去，我也纳闷呢，门卫那边说车子已经到了门口了，但是我没有买什么车啊”边瑞这边说道。 老马并没有接话，而是跟着边瑞的脚步，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从这边到大门口，老马自始至终都落后了边瑞半个身位。 还没有到门口呢，边瑞便看到门里停着一辆黑色的大奔驰，加长的那种C本根本无法开的，这样长度的车子肯定是要上黄牌的。 “那就是我们老板了！”门卫老爷子一见边瑞过来了，立刻冲着来人介绍了一下。 来人有两个，两男一女，其中一位像是司机，而另外两位打扮的像是销售。 “你好，边先生，您的朋友给您订了一辆迈巴赫！” 漂亮的女人见边瑞走过来了带着职业笑容抬起手示意了一下自己旁边的崭新迈巴赫。 “哪位朋友？”边瑞好奇的问道。 漂亮女人笑道：“他说要亲自和您说，我们这边不方便透露，我们带着合同过来了，您和我们办一下合同吧……”。 “打住，我还没说收呢”边瑞一点也不觉得开心，他以为是周政送过来的，以前周政想送自己一辆玩玩，边瑞就没有要，现在以为周政又故技重施。 边瑞拿周政当朋友，他认为朋友之间没有那么多的事情，别把关系搞的那么俗，周政是有钱，边瑞也没有周政那么有钱，但是边瑞不需要周政送这么贵的东西啊，边瑞要的朋友是大家就这么交着，一起吃的了山珍海味，等着钱不趁手的时候也能蹲在一起吃路边十块钱的合饭。搞的一送就是两三百万的那不是俗气了。 “姓周么？”边瑞一边问一边掏手机。 正准备拨呢，谁知道漂亮的女销售微微摇了摇头。 这下边瑞就有点摸不着头脑了，想着自己的朋友中谁还能这么大方，胡硕可能，不过这小子这段时间准备换大豪斯，肯定没有几百万买辆车送给自己，要不是自己办这个，这小子说不定能张口借钱。至于剩下的几个那就更不可能了，这几百万是他们家三分之一套房子的钱呢。 想来想去也想不到是谁。 不是边瑞没脑子，而是边瑞目前也就把胡文波当成合作伙伴，离着好朋友还有这么一丢丢的距离。 不过边瑞熟的也就是这几个人，一个巴掌都数的过来，自然很快就想到了胡文波，一想到胡文波就猜的八九不离十了，因为舍得花这么多钱的，除了周政也就是他了，周政是豪气，而胡文波呢那肯定是稳固和自己的关系，生怕自己转投他人，那这样他胡文波用不了多久就会现形了。想要摆脱边瑞，那胡文波要不是自己重新找渠道，要不就是做高档，不计成本的那种高档，一张桌子能卖上几十万的那种，那什么料子都不在话下了。 “老胡，你至于这样么？” 边瑞打电话打过去直接张口问道。 胡文波这时正在开会呢，老胡这边扯着嗓子把手下的一个经理骂了个狗血淋头，但是边瑞电话一过来他立刻就跟变脸了似的换上了笑容，拿着电话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留下一屋子的经理中高层在会议室你看我我看你。 “这是我的心意，一直承蒙您的照应，不趁这机会表达一下我觉得不合适，这车反正我是全款买了，你要是不要他们也不能退，而且你不收我这边心里也不踏实啊。哪天你这边卖料子给了别人，断了我这边的供货我还能用这个打打感情牌……”。 要说这胡文波送礼还真有一手，被他这么一说边瑞觉得自己要是不收下这车都有点对不起胡文波似的。 想了想，边瑞也就不在客套了，因为他觉得换成自己也估计会来这一手，你要是什么都不收别人还真的嘀咕。 “这样吧，你把车退了，你现在不是需要钱么，准备在驰县建工厂来着”。 心下有了决定，边瑞还是要客套下的，要不然不显得自己很贪财，虽然的确是贪财，但是样子还是要装滴。 “这跟我建厂有什么关系，哪有拿自己钱建厂的，放心吧这建厂的钱我已经有了。这年头谁还拿自己的钱建厂啊……”胡文波那头笑道。 边瑞瞬间觉得自己落后了，不过他是个不习惯借钱的人，哪怕是问银行借，他都会觉得不舒服，不像是别的老板，就怕银行不借，根本不关心还款的事情，借字当头，有些一个集团卖了都不够还银行贷款的。像是边瑞这样的属于商场小白兔。 “那多谢了！”边瑞说道。 “我这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去了”胡文波爽朗的笑道。 胡文波是真心的，通过这段时间相处他知道边瑞是重感情的人，这样的人只有和他谈感情，你要是谈钱人家鸟都不鸟你，就不好钱的人你和他谈钱不是对牛谈琴么。 谈感情好啊，礼尚往来，送来送去的总归就能送出一点感情来，就算是送不出感情来，像是边瑞这样的要是收了东西再伤胡文波的利益他的性子也做不到，人家活的不是钱，是一个脸面！ 第555章 下午 边瑞收了车，签了字，把所有的单据都给放好，然后剩下的事情就是让马师傅明天去把牌子办下来。 马师傅这时正在开心的试着车呢，见边瑞走出了办公磕，马师傅便从车上下来，冲着边瑞说道：“老板，这比咱们上次开的车要好多了，里面很多的选装件，要不您进去试一下？” 边瑞摆了一下手说道：“试车就不必试了，明天你呢带着车和我徒弟莫笙去一趟明珠那里，把牌给办下来，到时候再回来，反正这一路上的事情你交给莫笙好了，也就是一两天的功夫没有问题吧？” “这哪会有什么问题啊，明天早上我们就出发”马师傅笑着说道。 边瑞点了点头：“那行！” 说完，边瑞便进了车里，试了一下子，这车子的确要比上次坐的车子更加高级一些，从里面的装饰上就可以看了出来，而且前后还是有隔窗的，不像是前面那一辆并没有考虑到后排老板的隐私。 边瑞不知道这是改装款，也就是私人定制款，只这过订回来之后主人破产了，一般的老板不想买这车，想买的又出不起钱，最后胡文波一看觉得这车上档次，比其它的车子讲究，虽然贵了七八十万，但是送人嘛，哪有怕礼物重的，尤其是边瑞这样对于胡文波来说几乎就相当于衣食父母似的，于是胡文波大手一挥就要了这一辆。 马师傅也没有见过，他开过最好的车也就是渡假村的，他自然以为这车子比前面开的还高一档，但其实这是定制款，人家订的时候价格更加豪气，最后没有办法，进口商那在还去掉了一些可有可无的装饰，就这样还得加价几十万，再加上有周政的通气人家才肯把这车给胡文波，并且为了表示还派人专程给边瑞送过来。 人家车行也不是说只是为了拍周政的马屁，像是边瑞这样的老板值得他们跑这么一趟，做豪车生意的谁不想多认识几个大老板。 试着坐了一下，边瑞也没有觉得这车子比前面坐的有什么好的，感觉都差不多，以边瑞这一项坐厢式货车的腚是分不出什么区别的，要是让周政来那肯定能说点什么出来。 “老板，要不咱们试一圈？”马师傅道。 边瑞笑道：“你开一圈去吧，我回办公室里休息一会儿，这一大早折腾的”。 马师傅听了便道：“那我也不试了，等您一起”。 “别，不就一辆车嘛，你试着去练练手，我看油好像不多了，去把油加满”边瑞说道。 马师傅这才点了点头。 边瑞这边回了办公室，一群员工到是围了上来，拢在了车子周围七嘴八舌的吹起了牛逼。 “老板的车还真棒诶！” “当然棒了，这车估计最少得有一百多万！” 马师傅听了说道：“一百多万？这样的车都是两百万起，像这样的顶配差不多要三百万，光是购制税就能买个几十万的小车了”。 “好家伙，这么贵啊！” “更牛的是，咱们老板这车是别人送的”门卫老爷子也背着一只手走了过来，另外一只手中握着一个天茶缸子，硕大的那种，差不多能装一升半水的那种大罐子，搞的跟口小锅似的。 “我了个去，几百万的东西也有舍得送人的？”一个员工吃惊的说道。 “你这井底的蛤蟆见过多大的天，人家女人都送，何况送辆车！”别一个员工扯道。 “你见过？” 门卫老爷子笑道：“他见过个屁，他小子就是吹牛逼还挺在行的，以前在工地搬砖，怎么还给盖房子的大老板搬过小媳妇不成？“ 哈哈哈！ 两时周围响起了一阵笑声。 ”都快点干活去，公司请你们干什么来的？“门卫老爷子把围民的人给拱散了，自己却是伸着脑袋凑进了车里看来看去，因为车子太贵了，老爷子都没有敢拿手去摸，生怕把车子给摸坏了，一边瞧一边咂吧着嘴，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点门道来了没有。 不出半个小时，老板这边有人送了一辆新车的事情立刻就传开了，不光是在养牛场，甚至在小镇上，小县城都有了消息，现在大家对于有钱人的事情也挺关心的，边瑞要是知道自己这边有人送了辆车也能传遍小县城，一定会很吃惊，吃惊于吃瓜群众的无聊。 回到了办公室睡了一觉之后，边瑞这边等着奇人从房间里出来，准备大家聊上一聊什么的，但是可惜的是奇人一直没有出来过，就算是午饭也没有让人送进屋里。 边瑞这边没有等来奇人出屋，到是把周政给等了过来。 周政也不和边瑞客气，直接进了边瑞的办公室，坐到了对面的椅子上，然走把腿舒服的搭在了边瑞的办公桌一角。 ”哎呀，还是这里舒服啊，到了这里我的整个人都轻松了一半！“周政长出了一口气。 原本等着边瑞接话呢，谁知道等了一两分钟边瑞都不回答，于是把目光转向了边瑞，发现边瑞的手中正拿着一本杂志翻着。 周政看了一下问道：”你小子读的明白么？“ ”我是成绩不太好，但是好孬我也是个大学生，就这么看不起我，觉得我连读者都读不明白了？“边瑞头也没抬，一边翻着书一边同周政说道。 周政把把自己的腿从桌子上放了下来，双手趴在桌子上冲着边瑞问道：”胡文波送来的车到了？” “你是不是早知道？” “那不废话么，真要是凭他这么快也弄不到这辆车，别看他好像现在起来的样子，但是想混到我这份上，他最少还得十来年才成，人脉这东西可不是一时半会凭口袋里的钱能建立起来的”周政自夸说道。 边瑞知道周政说的事实，但是他不想讨论这个事情。 “你因该劝他的”。 “我劝他做什么？他现在生意依靠你，这点东西是他因该的，这都想不到他还做的哪门子生意。你知道九八年那会儿，我爷爷代理日本的品牌，一年过后人家送的什么么？”周政随口说道。 和边瑞两人算了闲聊，周政也是想到哪说到哪，很多不会和别人说的事情也是冲口就来，证明周政在面对边瑞的时候戒心得少。当然了，家族中的辛秘周政是不会说的，周政要是这么傻那他早就被家里赶到一边去了。 “送了什么？” 边瑞这边问，周政反而是不回答了，而是把话题转到了胡文波这里。 “喂，我说你这生意做的更随意的啊，这么好的生意就只找胡文波？你现在那些木头比市场价上浮五个点都有人要的，给他还降了几个点……”周政问道。 边瑞道：“我那时候找人帮忙，问了一圈的场子都没有人接我的生意，大的厂子嫌我的生意太小，小的场子也觉得我的要求麻烦，也就胡文波这边最后接下了，要知道他们当时也不是不忙，但他听我说找了一圈也没有帮忙就接下了活儿，现在这些其实是他应得的”。 “我去，那我这话就不好张口了，有一家子想让我说合说合”周政笑道。 边瑞笑了笑没有说话。 周政自然知道了便绝口不提这个事情了。 “哦，对了，告诉你一个开心的事情，你送的那些参又涨了”周政说道。 边瑞奇道：“和你有什么关系，他们又带你玩了？” 周政大笑道：“没有，不过他们现在也玩不转了！” “为什么？” “他们手里的参也出了差不多了，按着原来的计划这参价该开始跌了，但是到现在这价还在涨呢，而且越是大参，越是好参价格长的越厉害，吴惜拍了一株手中的参，你知道卖了多少？”周政问道。 边瑞道：“卖了多少？” “上了三相堂的暑拍会，以三十六万的价格落了锤”周政道。 “这还真是疯了！”边瑞表示自己已经看不懂了。 “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难道我也老了？“边瑞表示怀疑。 周政却是笑道：”那是你不理解现在的市场了。我跟你说个事情，有个名牌的公司生产了一种砖头，就是印了个标上去，然后卖几千块一块，不到几分钟就被订光了，你说这世界奇怪么？“ ”这哪里是砖头，这简直就是智商检测机啊！“边瑞惊呼道。 ”你懂个毛线，人家那些粉丝说这是时尚。时尚你懂不懂？“ 边瑞听了撇了一下嘴：”杂志说是时尚就是时尚啦？我看用不了多久，媒体上说吃屎也是时尚，估计大街上能看到有人拿勺子吃屎！“ ”我去，别这么恶心！“周政笑道。 对于周政这样的人来说，你跟他说什么时尚他跟本不鸟你，他觉得自己穿着短裤背心，脚上一双千层底的布鞋在大街上溜跶就是时尚，你说时尚就时尚了，老子说时尚那特么的才时尚。 还别说，有钱人就是这么自以为事！ 边瑞道：“是你先恶心我的！” “不说这个了，晚上弄点好吃的，这边的大青潭蟹能吃了没有？”周政问道。 ”还不成，前两天吃一只，蟹肉不够丰美，再过上一两周可能会更好些“边瑞道。 周政问道：“那就吃点别的，蛙呢？” “保护起来了，不能明着吃了”边瑞说道。 “我去！” “吃点正常的吧，弄点鳝片，再整点小啤酒也可以的”边瑞说道。 “也只能这样了”周政有点泄气。 第556章 溜跶 吃完了晚饭，边瑞和周政一起回到了办公室，两人扯了一会儿之后，周政便有点坐不住了。 “我说你说的那奇人什么时候出来啊？我这里都等了一下午了”周政问道。 边瑞这边闻言站了起来，来到了门口向着奇人的房间那里看了一眼，正准备找人去问问呢，老马过来来了。 “那个捉老鼠的奇人起来没有？”边瑞问道。 老马听了微微一愣，然后这才说道：“起来了，不过这位没有吃饭，只是简单的喝了一点东西就又回去了，经理问了什么时候开始，那位说让经理十一点钟带上那个笼子等他就是了，除此之外不要打扰他，他现在正在给昨天的耗子们超度”。 边瑞听了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正准备转身呢，突然间想起来一个事情，扭头冲着老马说道：“老马，今天你回家一趟，等着明天早上过来就行了，其实明天的时间你也可以安排，这么说吧，两三天把牌子办好就可以了”。 老马这边过来就是和边现说今天晚上回家的事情，现在听到老板这么吩咐于是嗯了一声，脸上露出了笑容：“我正想和您说这事呢，那我回去了。对了，老板，今天晚上您不用车吧？” “不用车，我这边回去的时候骑摩托就行了，不用车“边瑞说道。 说完之后，边瑞把莫笙的手机号给了老马，让他自己去和莫笙确定一下明天的时间，两人自由行动，只要把牌子办下来就行了。 回到了办公室，边瑞还没有说话，周政便问道：”那就是老马？“ 边瑞道：“感情你都不认识啊？” “说实话我认识他做什么？我只要做到认识该认识的人就行了”周政笑着说道。 紧跟着周政便又问道：“说说那个奇人的事情”。 “等吧，人家十一点才会出来”边瑞说道。 周政道：”我去，好大的架子，那咱们从现在到十一点还有几个时呢干什么？” 边瑞道：“躺上眯一会儿就到十一点了，有什么难的？” 周政道：“我可睡不着，来的时候在车上睡了一觉，现在一点也不困。况且现在要是睡了，等会晚上我就别睡了”。 “那你想怎么着？这么难伺候！”边瑞笑道。 “要不这样，咱们骑马出去转转去，带上东西，万一有个好吃的东西直接弄来吃了”周政说道。 想了一会儿，边瑞也不明白这小子安的什么心，什么叫万一有个好吃的东西，他要是看上一头羊到是好办，看上一头牛边瑞还得杀牛呗？” 心中这么想，但是边瑞并没有说出口，而是老实的跟着周政一起换了一骑行服，然后去马厩里牵了两匹马出来。 跨上了马两人一路策马小跑，很快就来到了谷底的小溪旁边。 “哎哟，这天气我太热了！” 来到了小溪旁边，周政便把自己的长靴给脱了下来，并且把骑行裤卷上来，坐到了一块大石头上并排把自己的脚伸到了小溪里。 “啊，还是这样爽”。 边瑞抱怨道：“让你在屋里吹空调，你硬要出来，现在长衣长裤的一身汗舒服了吧？” 两人都是骑行服，除了手和脸之外都有东西包裹着，这么热的天气穿这么多的衣服不热那才是怪事呢，但是两人也不敢随意脱啊，因为青草地看起来爽翻天，但是到了晚上这蚊子可不得了，虽然边瑞这边放了螳螂治蚊子，但效果可没有那么快，怎么说也要两三年才能见效。 就算是以后扼制蚊子的效果好，但是也不可能全灭掉，要是蚊子这么容易灭，早就被人给灭了还能撑到现在？ 边瑞可不敢就这么把腿给露出来，忍着身上的汉并且在自己的脸上手上抹上了驱蚊是风油精。 “哎，看到没有？树梢一轮弯月如银盘，溪边两个帅哥骑骏马！” 边瑞听了撇了一下嘴：“论起不要脸你的确超出我许多，你先告诉我弯月怎么就如银盘了，多读一点书别说出话来让人笑话”。 周政根本不搭理边瑞，自顾自的泡着脚，一边泡一边还胡扯八道的拽上一些诗文，全都是边瑞没有听过的打油诗。 听了一会儿，边瑞上前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 “干什么？”周政奇道。 边瑞道：“我听说被鬼上身的人额头都有点热，你的额头没热，看来是个冻死鬼上了身“。 ”滚一边去“周政哈哈笑道。 边瑞这时在周政旁边的石块上坐了下来，抬头望着天空中的月亮，月亮很亮，而且也几乎就快成了一个圆形，瞅着时间上马上也就该到了八月十五中秋节，月亮这样也算是应景。 ”喂，边瑞，你觉得结婚开心么？”周政突然间问道。 边瑞道：“开心啊，我不知道别人如何，但是我挺开心的。怎么啦，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来了，和你媳妇吵架了？“ 周政摇了一下头：”要是有架吵到是方便了”。 边瑞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安静的听，周政这边也是平淡的说。 周政现在对于自家的媳妇那种大家闺秀的作派一点办法都没有，你和她吵吧，她也是那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你不和她吵吧，她总能找到一些东西拿来明里暗里的想让你的人生积极起来。现在周政已经感受到了自家的媳妇想把自己培养成一个成功的商业人士。 “边瑞，你说我不成功么？”周政摊开了手，冲着边瑞摆出了一个非常有气势的姿势。 边瑞道：“我觉得你算成功吧”。 边瑞还真不是违心说的，周政这人现在做的几个东西都挺成的，不说别的就说眼前的渡假村吧搞的有模有样的，这个月估计就能有赢利了，不像自家的养牛场到现在还没有看出来呢，别说赢利了打平开销的希望都还没有露出头来呢。 “对啊，我也没有觉得我现在为人很失败嘛”周政顿了一下说道：“但是你说她为什么老是想着让我赚大钱呢？” 周政不理解，边瑞就更不可能理解了，两拨人在金钱的态度上完全不一样，如何能理解别人的想法。周政的媳妇想的也没有错，在周家这样的家族，两三代之后，像是周政这样的旁支就会慢慢的衰落下去了，当然了也不是没有逆袭嫡支的，周政的媳妇就是想让周政专心赚钱。 你说两人谈这事能谈明白什么？其实周政也没有指望边瑞明白，不过是想找好朋友吐槽一下，真的没有想边瑞能给自己出什么主意。因为边瑞根本就没有的豪门生活过的经历，哪知道里面的弯弯绕。 哥俩扯了一会儿，周正突然间一弯腰，徒手抄起了水花，当水花落去的时候，一条四五斤的小青鱼就被抄上了岸。 “还想咬我的脚趾，边瑞，等会回去的时候炖了它”。 “咬过你脚趾的鱼我可不炖，我怕别人吃了中毒”边瑞开玩笑的说道。 两人这边说笑，岸边的鱼也开始扑腾，扑腾了几下就重新回到了河里，边瑞两人也不阻止就这么笑眯眯的看到鱼这么溜走了。 周政穿上了鞋子，两人重新上了马，跑了一段路之后，周政就觉得腿上痒了，想抓的厉害，于是两人不得不折返回了边瑞的办公室。 到了边瑞的办公室一看，好家伙，周政的腿上肿成了一片，一个巴掌心大小的印子红彤彤的看起来有点吓人。 “我操，你中奖了”边瑞说道。 “这什么东西咬的？” “蚊子啊，还能有什么，我们这里叫花帖子，你等等，我去弄点药膏给你上一上，你千万不能抓，这东西要是抓破了皮，明天早上就会流脓了，找个药膏给你涂一涂睡一觉就好了”边瑞说道。 出了门，来到了门卫室，边瑞问了一下门卫大爷，果不其然老人家带着这东西呢，于是问人家要一小挑子，回到了办公室。 “这什么东西，像猪油似的”周政问道。 边瑞蹲了下来，把油抹到了周正的腿上：”这就是加了料的油，不过不是猪油而是獾子油，配上两三种草药熬成的，治这种蚊子的叮咬有奇效……”。 抹好了没有一会儿，周政便咧着嘴说道：“还真是，现在一点痒都没了，只有一种清清凉的感觉。这东西哪里有卖的，给我弄一盒子”。 边瑞道：“这东西哪里有卖的，你要是想要问你那在的看门大爷要，他就算是没有也会做”。 “那你肯定会做！” 边瑞道：“我会做但是我不想做啊，这东西要逮獾子要弄药的，还要熬制挺费时间的”。 “这里还有什么怪东西，你也一并说了” 边瑞开玩笑说道：“那些怪东西不用说，因为你遇到它们的时候就已经没有救了”。 “还真有这东西？” “没有，没有，我是吓唬你的“周政笑道。 哥俩这边吹吹牛，吵吵闹闹的就到了深夜，边瑞这边和周政也武装整齐的，和捕鼠小队一起准备出发。 边瑞这边看奇人，总觉得他的眼睛在夜里似乎更亮一些，当然了夜黑风高的让奇人看起来也更加像一只大耗子。 第557章 捕鼠 月光之下，奇人骑着四轮山地车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后面是经理带着人拖着一个小拖车，拖车上面是早上边瑞见过的大铁笼子，在后面三四个骑在马背上的员工，最后是边瑞与周政两个看热闹的，两人同样骑着马，一行人摆出了一字长蛇阵向着目的地缓缓的驶去。 今天到去的地方和昨日不同，今天要去的地方靠近边界，再往那边去一点就是政府要硬塞给边瑞的乱石沟子。 那边是乱石沟子，边瑞这边是牧场，地上面长了牧草，不过这里的牧草刚被割过一茬，所以现在看起来这地方并不像是牧草田，而是像一块硕大的草坪，上面的草茎绝大多数都不能盖过脚面儿，加上今天的月光十分的亮堂，因此整个地面上看起来相当的空旷。 “就放在这儿吧！” 奇人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听起来有点瘮人，你要说像耗子也好，像小鬼也好，总之就是让人不舒服。 听到了奇人的吩咐，众人下马把马都栓好，然后开始忙活了起来，把大笼子卸了下来，然后便牵着马到了一边。 “老板，周总，这是你们在马眼罩子，把马眼睛罩起来，要不然等会儿马长听到了声音会有点不安……”。一位员工走过来，手中分别拿两个大眼罩子交给边瑞和周政，然后转身走到了一边，开始照顾起他自己的马匹了。 边瑞和周政两人依言把马眼罩给戴上了，并且一双手抚在马鼻子上，肩托着马下巴，经过良好调教的马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对于它们来说没有什么地方是比靠在主人的身旁更为安全了。 就在边瑞和周政两人把马安抚下来之后，离着两人大约三十米的地方，奇上站到了笼子上面，开始把口袋里的东西慢慢的洒进了笼子里，一边洒一边还嘀咕着什么，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巫师在作法似的。 周政压低了声音冲着边瑞说道：“这个奇人还真像一只偷油的大耗子”。 “奇人嘛自然是有奇相的，而且你可别小看了人家，人家就凭着这一手在老家那边娶了一门漂亮媳妇，住起了大宅子，灭鼠三天就是几十万入账，这份收入一般老板姓中几人比的上？”边瑞小声的问道。 边瑞这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奇人的嘴里发出了一声尖啸，然后就像是嘴里里的牙齿打结了似的，发现吱吱，嘎嘎的声音。 周政这边正准备取笑一下呢，突然间耳边传来了一丝回声。 边瑞和周政两人同时转过了头去，发现在离着自己脚不到两米的地方，一只田鼠的脑袋从穴里冒了出来，似乎是在应和着奇人的声音，发现同样吱吱嘎嘎的声音。 叫了两三声之后，地上冒出了几个脑袋，这后随着奇人的声调一变，这些耗子便向着奇人的方向奔了过去。 等着快到了笼子的时候，月光之下显示的场景就有点瘮人了，无数大大小小的耗子排着队，如同一条条灰黑色的线条一股向着笼子汇集。 而到达了笼子的耗子几乎就像是被施了法似的，一点犹豫也没有直接通过了几个杆子跳进了笼子里，而到了笼子里之后，所有的耗子都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就像是一进去就睡着了似的。 边瑞和周政两人看的头皮发麻，就连周政这时候也不开奇人的玩笑了，而且望着不远的地方脸上呈现出一派便秘相。 时间不久，差不多过了五分钟，奇人双手扶着笼门，轻轻的盖上了笼子盖，冲着旁边的不远的员工喊道：“换地方！” 听到了这一声，员工们立刻忙活了起来，把笼子重新装上了车。 “走，咱们去看看！”周政冲着边瑞说道。 边瑞点了点头，于是两人解开了马的眼罩，骑上了马向着笼子走了过去。 到了笼子的边上，边瑞和周政向着笼子里一看，立刻觉得背上的汗毛都跟着立了起来。 只见笼子的里面挤了一层耗子，但是每一个耗子都是安安静静的，如果不是时不时的有耗子转着脑袋，边瑞都以为自己看到了全都是死耗子呢。 所有的耗子像是被人施了什么法术似的，一动不动的就这么安静的呆在了笼子里，没有耗子惊慌，也没有耗子乱爬，就这么老实的呆着，时不时的转一下脑袋。 整个队伍运动了起来，转向了下一个目的地。 边瑞和周政两人依旧是吊在了队伍尾，只不过这一次周政没有心情拿奇人开玩笑了。 ”真的更做梦一样，这世上居然有如此奇人“周政说道。 ”嗯！“边瑞这就算是回答了。 现在边瑞我想明白了，这世上有空间这个东西，那么出一些像是奇人这样的奇人有什么奇怪的。 到了下一个地点，笼子摆下了车子，奇人这边打开了笼子站在其上，这时候笼子里的耗子依旧是一动不动的。 同样的声音响了起来，同样又是一群群的耗子进了笼子里。 整整一夜，奇人一共换了七个地方，而笼子里的耗子已经叠了几层，就这样笼子里都没有什么声响，这让边瑞和周政都觉得不可思议。 等到了东边泛出了鱼肚白的时候，奇人这才让除伍回去。 回到了办公室的时候，天色已经泛白了，奇人一句话也没有说，直接下了小山地车，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内。 众人把笼子卸下来的时候，整个笼子里的耗子突然间像是失控了似的，开始叫唤了起来，而且不住的爬着找着笼子的出口，一些耗子则是干脆直接咬起了笼子来。 似乎就在一瞬间，有什么东西打破了耗子的宁静，整个笼子一下子成了菜市场，又成了决斗场，整个耗子群像是发生了内哄似的开始相互嘶咬了起来。 “我了个去！这么多的耗子”周政感慨了一句。 “老板，老样子？” “老样子！”边瑞挥了一下手。 有边瑞这话，员工熟练的回了自己的宿舍拿出了一桶汽油开始往笼子上浇，浇完了一整桶之走，员工也不用边瑞说话，直接拿出了打火机点燃了一根干草茎，等着火一烧起来便把干草茎给扔到了笼子上。 噗！ 瞬间笼子上便起了火苗。 笼子里的吱吱声还在继续，这个时候笼子里被强健耗子咬死的耗子似乎走在更加安详一些，不用忍受着火焰的炙烤。 大约烧了三分钟，整个笼子里似乎都开始散发出了一种伴着烤肉的焦香味儿，汽油引起的猛火这才熄灭了。 “老样子，找个地方埋了当肥料！” 边瑞大手一挥说道。 员工们也没有二话，直接用钩子把笼子钩上了小拖斗然后由几个员工跟着向着昨天晚上抓鼠的地方驶了过去。 周政这下子不淡定了，冲着边瑞说道：“你这边是不是还有一晚？” 见有边瑞点了点头，周政便道：“那明天早上我过来接这位奇人，让他到我的渡假村去除鼠！” 就在边瑞两人正说着话呢，大门口的方向传来了傅青绪的声音。 “边瑞，小周，你们这么早哇”。 边瑞奇怪的问道：”我们早点不算是太奇怪，您这么早出现在这里那才叫奇怪呢“。 现在才是早上的六点多钟，一般人家都还没有起床呢，别说是人了就连村子里的家禽牲口什么的也有没放出来的，傅青绪这老头居然跑这里来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傅青绪来到了边瑞的身边，嗅了一下问道：”你们这早上准备吃烤肉？“ ”哪儿就烤肉了，这是烤的耗子肉，一笼子耗子被边瑞这人给烧死了，你要是见了一准几天不想吃肉了“周政笑道。 傅青绪哈哈笑了两声：”我就是为这事来的！“ ”你那边也准备抓老鼠？“边瑞问道。 ”不抓老鼠我过来干什么，听说你这里请来一位捕鼠的高手，效果还挺好，于是我们几个老家伙合计着让他到我们那村落域捕一下鼠去“傅青绪说道。 周政道：”那你们可要等一等了，因为我那边还要请人过去一两天“。 ”一天两而已，我们等的起。对了，边瑞这效果如何？“傅青绪问道。 边瑞道：”很棒，就是看起来整个过程有点让人毛骨悚然的。接着边瑞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下。 傅青绪听了点了点头：“还真是个奇人！” “你到是挺淡定的”周政笑道。 傅青绪道：“那是你们见识少，我以前在边彊工作的时候，见过一个维族的老向导，人家那穿沙漠和玩一样，你们知道这沙漠里一阵风过去世界就不一样了，人家老爷子就凭着一双眼，还有一个简单的罗盘就能把人带进带出，不出一点差错，你说是不是奇人？就现在人进去都有迷路的，现在是什么样的科技，咱们年轻的时候四五十年前那是什么科技水平？ 老头最后还总结道：”这世上总有一些奇人，他们的本事是超过咱们理解力的”。 “捕鼠可不便宜？” “没指望便宜。老话说一分钱一份货，什么事都图便宜那可不行，只要是像你们说的，这钱我们出了”傅青绪说道。 边瑞笑道：“难得您大方了一回，不过这事我做不了主，要等着奇人自己答应才好”。 “人呢？” “回屋去了，不过您也别指望现在见到，等着晚上来吧，晚上十一点钟，要不您和这边的员工说一下，等着他联系你”边瑞说道。 “行，就按你说的办！“傅青绪应道。 第558章 生活 边瑞这边正准备让傅青绪进自己的办公室谈，没有想到马师傅开着小车进了院子。 ”老板！” “过来了啊，莫笙好像还没有过来，要不你给他打个电话？”边瑞说道。 马师傅说道：“我来的路上给他打过电话了，他正朝着这边来，马上就到了，我正好洗一下车”。 边瑞听了摆一下手，示意马师傅忙自己的去。 傅青绪说道：“我就不进去了，反正事情也办好了，我回村去了，等着太阳晒的时候回去，那又是一身的汗”。 周政笑道：“傅老爷子，您这就得多活动一下，出出汗”。 “你以为我们像你，我现在每天早晚两次泳！身体倍儿棒，就你的身板说不准还不如我呢”傅青绪老爷子笑道。 “我要是不如您那不是完蛋了”周政笑道。 边瑞道：“行了，就别比了，这有什么好比的，既然你们都不乐意进办公室，现在咱们就各回各家吧”。 “我早饭还没有吃呢？”周政很诧异的说道。 边瑞道：“你早饭没吃就回去吃啊，冲着我喊什么，我是早饭哪？” 周政道：“你得做啊！我大老远的跑过来就为了吃食堂那一口？” “想吃早饭的话跟我去我家吧”边瑞没有办法了，遇到这样的赖皮鬼你能说什么呢，明明是自己晚上硬要来看捕鼠的，现在看完了捕鼠还要赖自己一顿早饭，你说这上哪里讲理去？ “那行！”周政笑眯眯的抬脚往外走。 傅老爷子这边也跟着一起往门口走，到了门口旁边的停车棚子下面，边瑞这才发现三人都是摩托，周政的最大，而且是三轮的，边瑞的居中，傅老爷子的最小，也是三轮的不过是带着挎斗的。 老爷子的车子是一种叫小猴子的摩托车，排量很小车子也很小，猛一看有点像是儿童车呢，不过地地道道的成人车，而且还是可以上牌的。现在明黄色的小车子旁边挂了一个同样明黄色的斗，车斗上还画着米老鼠图案。 好家伙就这小挎斗车一下子把边瑞的大巡航还有周政的大摩托一下子风头都抢光了。 “傅老爷子可以啊，潮的很!”周政说道。 谁知道傅老爷子这边摆出了一副很不屑的面孔：”谁说就许你们这样的人潮了，我们这岁数的就不能潮上一回？“ 说着老爷子从车有挎斗里掏出了头盔，这头盔一出来立刻又把边瑞和周政给惊住了，因为老爷子的头盔有点像是电饭锅，左边还别着一个米饭铲子，比他的摩托车还有个性。 ”您可以的，现在已经是潮到家了，都可以去市中心泡小姑娘去了“边瑞说道。 傅青绪道：“你也算是搞艺术的，怎么就这么低层次呢。好了，不和你们俩个没见识的说了，我这边要走了”。 说着老爷子跨上了摩托车，系好的头盔之后便在周政和边瑞的视线之中扬长而去。 “喂，我说我们是不是真的太土了，要不我把我的摩托车上也印上图案？”周政说道。 “滚一边去，人家傅老爷子是老来俏，你也跟着学啊，不够丢人的呢。走吧，想吃早饭杵着干什么？”边瑞说完，自己上了摩托车打着了火之后，戴上了头盔挂了档向着大门口驶至。 开门的大爷望着周政笑眯眯的，好像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似的。 “笑啥啊，我也是二老板！”周政说道。 “知道，二老板慢走”。 老爷子并不怕周政，其实他也不怕边瑞，知道两人都是和气的，而且他们自己干活也用心，因此有点没大没小的。 两人沿着山道下了坡，来到了公路上，跑了差不多一里不到，迎面看到艺术家村的一位老爷子，骑着差不多的小猴子挎斗车迎面驶了过来。 “老爷子，您这车是村子里的标配吧？”周政停下了车子大声的问道。 老爷子把车子停在了路上，骑在车子上和周政说道：“骑的人挺多的，这玩意好玩又实用，您们俩怎么一大早的这个方向？” 这位老爷子的挎斗里摆了买的一些新鲜的蔬菜，更多的是肉，边瑞看到的就是一扇子排，看样子是准备自己做饭。 “我去边瑞家吃早饭去，您买这么多菜家里来人？”周政扯道。 老爷子回道：“不是家里来人，是一帮老伙计今天到我家来聊天，我多准备一点，到时候大家弄点小酒咂咂嘴”。 “那晚上我过去行不行？给耳朵开开光，听听您这些大家的演奏”周政说道。 “来啊，我这边就想人多热闹一下”老爷子说完冲着边瑞问道：“边瑞，你呢，晚上来不来？” “不来，从你们那回来准没有好事，上次被警察给抓去了，关了我一夜”边瑞说道。 老爷子听了哈哈大笑：“让你小子不老实，对了，那些人走了没？” “走了，那边换了施工队了”边瑞说道。 老爷子道：“那样的施工队是不能留在这里，不是破坏咱们的环境嘛！还有，这里的闲散人员也太多了一些，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些人能走”。 “快了最多到明年秋，那边的几个研究中心都建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保护中心什么的也开工了……”边瑞说道。 这事边瑞到是知道，这事儿最开心的就是省城的农大林大这帮子人，像是朱拥军和高明楼就不说了，还有十几位教授之类的奔到了这边来，不是研究动物就是研究植物的，以前到处找课题，现在课题摆到了面前，而且研究到退体都研究不完，你说他们开心么？ 最不开心的就是附近的乡亲，虽然说不征耕地，但是这么多人带着学生还有建筑工人一下子把原本的生活都打乱了。 好的一点是离边家村远。 “哎，要是没有这些东西有多好，这里该多清静啊”老爷子说道。 在这边住了一段时间，这些老爷子就没有不喜欢这里的，对于他们来说艺术村那真的太棒了，完全就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左邻右舍的全都是大家，每一个都拿的出手，自己的水平差不多，也就好交流。 最主要的是，这边的环境好，生活也没什么困难，自来水那是山泉经过过滤的，一拧开了水笼头就可以喝，家里的电也是以太阳能为主，产生的垃圾呢也都是可降解的，主要就是大粪，大家也一起沤粪开地，种点什么小菜小花什么的。 这样的日子那才是乐趣啊，住在大城市，就算是搞个别墅那四周也是车水马龙的。哪里有这里舒服。 边瑞笑了笑没有说话，对于这帮老爷子边瑞还不是了解的，这些人都不愁吃穿，而且都不是太追求名利了，他们都是大师级别的人物，钱多钱少另说，那肯定是不缺吃喝也不用为儿女买房操心，现在凑在一起那是变着法子玩，不用说别的，瞅这一辆撞色撞到了花眼的小挎斗就知道这帮人生活的多快乐了。 “行了，老爷子快点回去吧，要不您这买的菜都要坏了” “哦，不聊了，这天气太阳一出来就跟蒸笼似的，我走了，晚上你们要是有空来啊”老爷说着一打火一挂档走了。 “嘿，这帮老爷子活的滋润啊”周政望着老爷子背影。 于是哥俩继续往村子的方向走，过了三岔口的时候边瑞发现，早上出来卖菜的小摊子人家已经收了。边瑞这边刚想离开呢，发现自家的婶子也在这边收摊呢，于是立刻过去和婶子说道。 “婶，这菜干什么拿到这里卖？十七哥不收了？” “不是，不是，这是家后面种的，外面的人也不吃这些东西，我就拿过来卖一卖，也不图多少钱，就是图有个事情干，剿丝的活儿要八点才开始呢……”婶子一边收拾一边说道。 低头看了一下边瑞这边顿时明白了，婶子的小麻袋里还真是一些本地的特色菜，这东西外面人也不吃惯，觉于味道有点横，手中的牌子上写着一把一块钱，婶子的确是打发时间来了。 周政伸着脑袋走了过来，好奇的问道：“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野花根子，你吃不惯的，有点像是，算了也不好形容”边瑞说道。 “好吃么？”周政根本不搭理边瑞。 “我们这里觉得好吃，但是外面人第一次吃没有不吐的”婶子笑道。 周政道：“那算了！” “行了，小十九，你们自己走吧，婶这边骑车就行了”婶子把自己的菜放到了电三轮上。 边瑞这边一看也不用自己搭把手，于是便和周政继续骑行回家。 到了半坡小院的时候，正好看到莫笙这小子开着车子转上大路。 “你小子怎么才出发，马师傅都等你半天了”边瑞说道。 莫笙道：“急什么呀，反正上午去也得下午办。对了，师父，您那边的公章在哪里？” 边瑞道：”明珠小公司的章在我左手的抽屉里，记得拿好了别弄丢了，这玩意丢了挺麻烦的”。 “知道了！”莫笙说完冲着周政笑了笑。 “喂，我刚想起一个事情，我借这小子用几天”周政说道。 “什么事？” “我那边不是拍电影么？让这小子去演个角色”周政说道：“人家制片都塞人，我这边总不能没点好处吧？” 边瑞无语了，人家塞人是打工的，你自己是个老板你塞的哪门子人？ ”行，你问问这小子吧？“ “我去，拍电影谁不去才是傻子呢“莫笙都没有等周政问自己瞬间答应了。 第559章 冬来 边瑞等莫笙离开了自己的视钱，扭头冲着周政问道：“没事你折腾他干什么呀？” 周政道：“谁折腾他了，以为我这么无聊啊，这不正巧有个角色适合他么。原本也不是想让他来出演，我心中原本是想着你去的，但是我知道你肯定是不乐意去干这事的，所以我就只能退而求其次，让莫笙这小子帮忙了。你放心吧，这小子吃不了亏的，一切有我呢”。 “就是因为你我才担心，也不知道你折腾个什么劲儿，好好的办你的渡假村不好么，还搞什么乱七八糟的”边瑞随意说道。 周政道：“行了，我都说了我会照顾他的，你这就有点娘们叽叽的了，不就是一个徒弟嘛，你要是不把他放出去他还怎么成长？” “行，你就让他好好的成长”边瑞说道。 边瑞其实是担心娱乐圈把好好的一个孩子给带坏喽。边瑞并不认为娱乐圈就没有什么好人，而是怕莫笙这个跳脱的小子一头扎进去之后，被那种五光十色的生活给迷惑住了。不过呢，就像是周政说的，孩子总得长大，边瑞也不能守着莫笙一辈子。 周政道：“你放心好了，我心中有数”。 周政其实也不想找莫笙来演这个角色，但是一时间又没有好办法，想找一些有功夫的，他一个在圈内刚搞一部电影的人，也没有这么大的脸去找一些成名的明星。弄明白一点是，不是周政没有去找，而是找了三四个，人家都婉拒了他，让周大公子觉得自己很丢脸，然后便想着让莫笙顶上。 周公子也是个暴脾气，而且他又没有准备在电影圈捞一票就走，而是抱法打持久战的心思，况且周老爷子这边也没有紧打着让这个孙子赚钱。用周老爷子的话，咱们这头一炮要是不是想，而是要听个乐儿。 边瑞不明白老爷子的想法，周政也不太明白。对于老爷子来说人家看的可远了，他这边虽然不能把周政扶成继承人，但是也想让周政这个孙子多一点生活的阅历，也能有一手糊口的本事，至于赔钱，只要他这个老头子还没死，儿孙辈就赔的起钱，怕的就是儿孙们现在赔了钱还学不到东西。 周政到是了解边瑞，知道边瑞这性子，对待没什么瓜葛的人心性淡的很，但是对于身边的人那又有点过了头。 哥俩这边正谈着这个事情呢，两辆摩托一前一后进了村子。 刚进了村子，两人就被人给拦了下来。 “二十叔，您这是？”周政认识这人，边瑞的二十叔，人有点愣愣的，不过为人仗义，只是性格有点火爆。 “是周政啊”边二十这边一瞅是周政，立刻脱口而出。 这话说的就显性子子，现在在边家村，除了几个老长辈之处，别人都不托大，每一次见边不是周总就是周老板的，很少直呼周政的姓名。但是边二十不一样，他次次都是直接喊，周政也不介意，反而是挺喜欢边二十的，两人还单独的一起在镇上喝过酒。 边瑞只是和自家的小叔聊了一句，剩下的注意力都放到了阿钉的身上。 “你找到活儿了没有？”边瑞问道。 阿钉笑道：“找到了，我在镇上盘下了一家店，准备做牛肉锅贴，顺带着再卖点粥什么的，我这边正要找你说这个事呢，能不能把你煮粥的手艺教给我？” “那算什么手艺啊，等有时间我给你写下来，我就是山菌粥拿手一些，其它的也都是从书上看来的，算不得有特点。不过呢我也可以帮你挑一些味道好的教程，你自己再挑挑，到时候做点特色就行了”边瑞笑道。 阿钉道：“那真是太好了”。 “原来你就是阿钉啊，久闻大名”周政见边瑞叫阿钉便明白了眼前和边二十站在一起的是谁了。 阿钉有点不好意思，伸出手和周政握了一下：“周老板，您太客气了”。 周政边看了一下阿钉，又看了一下边二十，突然间觉得这两人笑起来的憨劲儿还真差不多，有点硬硬的，再想边瑞说的两人的性子，顿时觉得这两人都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式。 边二十和阿钉非常的投缘，两人很是有一见如故的意思，因此边二十对于阿钉的帮助也大，虽然他自己并没有太多的钱，但是还是帮着阿钉在镇上弄了一间门面，让他做起了小生意。 阿钉的功夫不错，一般保镖的活儿是可以干的，但是这人的性子有点太直，当不了狗腿子打手，遇到不平的事情都是占在正义一边，这样的话顾他的老板就得气疯了，他们是花钱雇人当打手的，不是雇人来主持正义的，因些阿钉这货身手虽好，但是活儿通常干不了三月。 这一次还是因为胖女人实在是找不到人可以给她出气，于是这才同意雇了阿钉，要不然阿钉还失业在家呢。 边瑞这边通过聊天，大致了解了一下，然后大家分开，边二十和阿钉出村，边瑞和周政两人则是进村。 村子道上现在没什么人，就算是小孩子也没有几个，这么热的天气，孩子们要不是躲阴凉玩水，就是躲在谁家里看电视。 至于大人们那就更简单了，十有八九都窝在什么地方制弦呢。 到了边瑞的家里，周政躲进了空调房，和几个小侄子小侄女玩了一会儿，便躺回到了客房开始睡大觉等着吃饭。 边瑞这边做好了饭，招持了周政，接下来玩玩闹闹的值到夜里十点钟周政这才回了客房休息。 除鼠的工作进行的挺顺利的，接下来的几天，奇人除完了渡假村的耗子，开始除艺术村的耗子。 边瑞和周政两人这几日过的到是逍遥，时不时的就出去弄点东西，不是在渡假村就是在养牛场，两人整上两人小菜，然后小酌一顿，过的接近神仙般的日子。 除鼠的效果很好，边瑞和养牛场的员工这边两周下来都没有发现老鼠了，这样的成果一传开，高明楼那边也请奇人去除鼠。 就这么样，奇人在边瑞这一片最少赚了一百来万，然后口袋鼓鼓的回自己老家去了。 日子一舒适了，时间就过来飞快，转眼之间夏季就已经过去了，从立秋开始这天气就是一天凉过一天，渐渐的短袖已经穿不出去了，大家都换上了长袖褂子。 大家忙着把地里的庄稼从田里收回来之后，就得忙活着自家的果树上的果子。这些活都是老爷们的，现在的大姑娘小媳妇可没有功夫把时间浪费在水果上，她们现在得开始照应刚出来的蚕宝宝，准备喂养秋蚕，从现在开始直到抽丝她们都不能有一点马虎，因为每一只蚕都代表着她们今年的总收入。 全村最闲的人依旧是边瑞，连爷爷辈的都没有边瑞闲。这小子每天早上去养牛场转上一圈，然后下午摆弄一下木头，这样一天的时间就打发了。 全村人都忙的脚不着地的秋天慢慢的过去，冬天也自然就一步一步逼进了，过了十一月份，天空就洋洋洒洒的开始下起了雪。 边瑞的怀里抱着小闺女，站在窗户的前面望着外面的雪花。 小闺女不是个老实的孩子，便劲的蹬着两条小腿想从爸爸的怀里下来。 边瑞不得不放下了小闺女，然后就这么站着望着小丫头如同一条大虫子似的在地板上爬来爬去的。 “你真行啊？” 颜岚推开门走了进来，抖了一下身上的雪花之后，发现自家的老公正一脸笑眯眯的望着地上疯爬的小闺女。 小闺女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也没有爬开，但是这傻丫头还不是不住的乐呵呵的向前爬着。 之所以没有爬开，那是因为边瑞这个这当老子用一只脚踩住了小丫头背上的布带子，以小东西的力气根本不可能挣开，自然也就爬不走了。 颜岚来到了边瑞的身边，伸出脚踩了一下边瑞，见他收回了脚，这才弯腰伸手抱起了小闺女，顺带着又白了一眼边瑞。 边瑞也没有在意，反而是笑着说道：“老婆，咱们再生一胎吧，现在孩子都不太喜欢我了”。 前几个小闺女还对边瑞这个老爸依恋异常，但是现在越大这小丫头反而是越不喜欢边瑞了，这让边瑞很惆怅。 三个大儿子就不用提了，没一个喜欢粘着边瑞的，都争相粘着颜岚这个母亲，而视父亲边瑞如无物。 颜岚道：“生你个头，三个儿子一个女儿还不够，你是有多少遗产要继承？” “我现在财产还不够么？再说子就这点东西也要有个靠谱的传人啊，我瞅着两个丫头都不行，三儿子就更不行了，你瞅瞅哪一个有我的风采？”边瑞很是郁闷的看了一下睡在小床上的三个儿子，一个吹着鼻涕泡，一个流着哈喇汁，还有一个既吹鼻涕泡又流哈溂汁，着实让边瑞有点失落。 颜岚根本就不想搭理疯立疯语的丈夫，自从小闺女不喜他开始，就有点话多起来。 ”你明天不是要去驰县么，赶紧去收拾东西去，我这边今天可没有时间“颜岚说道。 边瑞长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屋收拾东西去了。 第560章 要开业 第二天一大早，边瑞骑着摩托车带着自己的小行李来到了养牛场。 到了养牛场的时候，老马已经把车子都准备好了，见边瑞过来立刻帮着拿起了行李放到了车后厢，一边放一边还说道：“您非不让我去村里接您，要我说我这边开过去拉了您就走多好”。 边瑞道：“不是我想让你接，而是昨天下雪，这边的公路是清了，从公路下到我们村的小路可没有清，而且这一晚上来来去去的不知道多少少，这时候我的摩托车到是放便一些！” 说着边瑞拉开了车门，直接坐了进去。 老马这边摆到了行李，上了车之后冲着边瑞问道：“老板，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用了，我在家里吃过了，咱们走吧，到了那里还能小小的休息一会儿”边瑞说道。 老马听了便不再言语发动了车子向着门口驶去，到了门口门卫那边已经打开了大门，见车子出了门这才缓缓的关上了大门。 刚下过了雪，从养牛场到高速入口这一段路有些不好走，主要是因为路太滑了，等上了高速的时候渐渐的车速也就起来了，到了驰县的时候正好是早上的十点半钟。 这一次过来，边瑞就不是无根之萍了，这边的仓库和码头早已经在运作了，木材加工厂今天所有的设备也都安装并且调试好了。说是今天正式开业，其实这边的工厂已经正式的开工一周了。 今天这光是边瑞的西梭木业公司开业，胡文波的家具厂今天也正式开业了。 胡文波的家具厂离着边瑞的木业公司并不是太远，也都在开发区，不过一个在东区一个在西区，两下隔着差不多一里多路。 胡文波不乐意和边瑞做紧邻，就是因为边瑞这边给的待遇好，而他胡文波可给不了，他那边采用的就是普通老板的手法，计件。而边瑞这边边则是要复杂。 边瑞的车子在厂区门口一出现，这边的门卫便带着小跑从门卫室里出来了，打开了门之后，直接站在门口给边瑞敬了一个礼，并且目送着边瑞进了厂区。 坐在车里的边瑞冲着老马笑道：“好家伙，这还整的有模有样的，连门卫都给敬礼”。 “那可不该给您敬么？没您，他们得跑到省城或者更远的地方打工呢，哪里像是现在”老马笑道。 虽然明知道老马是吹捧自己，但是边瑞的心中还是挺高兴的，好听的话谁不喜欢听呢。 到了东边角的办公区，这里是一座三层的小楼，两层是标准层，最顶上一层只有下两层的一半，每一层的面积也不大，也就是三百来个平方，第一二层都是办公室，最顶层是边瑞的办公室，除了办公室之外还带有一间休息室，在楼梯口处则是有司机的休息室。 总之别看小办公楼小，那是麻雀虽小但是五脏具全。 车子一停到办公室的门口，这边的总经理已经站到了边瑞的车边，伸手把车门给拉了开来。 ”老板，您这起的可真够早的”。 这位经理原来是胡文波那边的，这几个月来成绩很让边瑞满意，于是被边瑞提拨到了木业公司总经理的位置上，他这边任了总经理，那么从别处挖来的一位就成了副总，两下配合的不错，但是关系一般。 两人之间的关系说明边瑞真的把胡文波的话给听了进去。 当然了，边瑞现在手中把控最严的还是财务。 “早点有早点的好处，对了，老张，周一的那一批贵重的料子发出去了没有？”边瑞想起了前几天自己‘转运’过来的料子。 这一批料子可贵的很，别小看才三拖挂的料子，价值上比一般的料子十倍都不止。 张经理说道：“经过了加工已经发到码头去了，今天早上就该往明珠那边去了”。 “把东西给我看一下，另外这两个月的账拿过来让我翻一翻”边瑞一边说一边抬脚往门口去。 张经理连忙跟上：“好的！” 边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推门进去的时候办公室里已经是春意浓浓了，可见这暖气开了不是一时半会了。 “这有点浪费了”边瑞说道。 张经理道：“也就半个小时，您那边出发咱们这边就得了消息，估计您差不多到的时候就把这里的暖气都打开了，反正都是统一供的暖”。 边瑞也不过就是随口一说，但是张经理就得解释，不得不说有钱的感觉真是好，现在边瑞还没有到呢就有人把事情给想好了。 边瑞也没有多想，脱下了外套之后没多久，张经理的秘书还有公司的会计就把账本给边瑞拿了过来。 边瑞这边翻账木都是先价总账开始翻，然后才是分账这些东西，大致的看了一下，没有多大的问题，边瑞合上了账本。 在账目上边瑞是抓的很紧，不光是自己这边有会计，时不时的还会请外面的会计事务所审核一下，有的时候干脆就邀请县里税务过来查，因此边瑞公司的账可以说成整个县，甚至整个市最干净的账。 坐在老板椅上，双手放在宽大的老板桌上边瑞正想说点什么，突然间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裹着严严实实的胡文波走了进来。 “这是有事？” 胡文波以为就边瑞在办公室里，一推门看到这边又是经理又是会计的，便知道自己有点唐突了。 ”没事，已经谈完了！” 边瑞这边也没什么好说的，账目搞的不错，他这边也没什么刺好挑，于是说了两句让这些人出去了。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边瑞有点不解的望着胡文波。 胡文波笑道：“办公室啊？” “哦，真是不错，谢你了”边瑞道。 边瑞办公室里的家具，包括楼下的那些家具都是胡文波赞助的，当然了也从边瑞这里扣了一些料子，反正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因此边瑞这边的办公桌那是纯实木的，而且还是非常棒的核桃木，就边瑞这办公室摆的一套家具，论起做工还有材料那都是一等一的。就拿椅子上的皮料来举例吧，皮子选用的是阿尔卑斯的小牛皮，整张小牛皮不能有任何伤疤的，然后由胡文波厂里请的意大利师傅亲自绷了皮子。总之只要是胡文波厂子里有的，都给边瑞给整上了，可以说成极尽能事。 只是这套家具方方正正的似乎没有什么设计感，让那些喜好大西式的人觉得在设计上有点不够档次。 不过欣赏水平这东西说不准，像是边瑞就喜欢这调调，简单实用。 胡文波径直坐到了边瑞的对面，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雪茄摆弄了一通又是剪又是烤的，搞了好一会儿这才把雪茄给点着了。 边瑞瞧他的模样直乐：“你这又是闹哪样？什么时候抽起这东西来了”。 “古巴的，很贵！”胡文波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支冲着边瑞示意了一下。 边瑞这边摆了一下手，胡文波就把雪茄收了回去，不是他不舍得而是他知道边瑞无需和自己客气。 “行了，咱们也别在这里呆着了，陪我去看一下工厂。对了，那批料子也发过去了”边瑞说道。 胡文波问道：”重料子？“ 见边瑞点了点头，说了一下今天早上运出，胡文波说道：“那大约明天晚上就可以到明珠的厂房了，几乎就可以无缝衔接了”。 “以后咱们就这么样来，你这边的厂子三天要多少货直接就从这里发，而明珠那边同样是如此，这样的话你省了仓贮费”边瑞说道。 “这样的料子你给我十倍我也不怕仓贮费，现在是料子少！”胡文波道。 现在这种名贵的料子是眼睛看的见的往上涨，以前非洲硬木料便宜，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非洲人也知道限制出口了，弄的非洲花梨木是常常涨，弄的现在有些国内的大木材商都握在手中搞起了囤积居奇了。 “那我下个月再给你多点？”边瑞说道。 “多多少？”胡文波的眼睛一亮。 边瑞道：”一倍吧“ 胡文波恨不得亲边瑞一口。 边瑞现在仓库弄在了西海省那边，离着边瑞的老家也就是一个半小时的车程，那片有再生林场，原本边瑞是想着掩人耳目一下，到了之后才发现人家根本就没有人关心他，就他这点木材流量，人家那边都不带正眼看的。 那边搞的是一排子料子伐出来，顺着河就漂到了江边，除了自产的，还有从国外进口来的，人家中等场口，一天光一个场口就是几万方的料子，边瑞这点到了人家那边屁也不是。 身边都是胆儿肥的，边瑞这边自然也就跟着豪气了起来，连着两个月都给胡文波张了份额。 不提这事，两人一边扯一边出了办公室，来到了旁边的厂区。 现在厂区里是一派热火朝天的景像，工人们操控着巨大的机器把原本硕大的圆木剥去皮，然后开出标准的板材，或者是方料，这些锯沫什么的也有用的，同样可以压制成板材，用到客人看不见的地方。总之这里一棵树进来，一颗树出去，几乎没什么浪费的。 第561章 理念 边瑞一进了厂房里，班组的临时组长便过来和边瑞打招呼，然后自动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现在工厂的班组长都是临时的，因为厂子才开起来，边瑞作为老板也不知道谁适合谁不适合，只能是边干边选。 边瑞这边则是和胡文波一起，继续一边走一边看同时一边聊着。 刚经过了第一车间，还没有出门呢，便看到机器公司的技术员笑眯眯的迎了上来。 “边总，胡总”技术员笑着和两人打了一声招呼。 这位技术员边瑞认识，原本边瑞以为技术员都是那种不善于言辞的，谁知道这位让边瑞一下子改变了这种看法，这家伙贼能说，并且干活的本事远没有他扯的本事大。 “怎么样了？”边瑞问道。 技术员笑道：“一切都正常，新机器运转的都很好，您这边工人的水准也不错，现在操纵机器已经没有问题了，过两天我们就要离开赶往下一家了”。 “辛苦！等过两天我让经理请给你们践行，到时候有个红包给你们”边瑞笑道。 技术员一听红包，脸上的笑容更胜了，他知道边瑞不是个小气的人，红包那一准不会是什么一两百的意思一下的。 “边总，我们公司那边仿了德国公司的一组机器，大约明年就可以下线，您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申请在您公司这边实验，到时候一边实验一边改，到了定型的时候您这边可以以极低的价格拿下来，那个机器比现在的机器都好用，而且需要的人手也少，比现在这些少了近一半的人，生产的成本大大的降低了”技术员这边透出了一点消息给边瑞。 对于边瑞这个客户的印象，机器厂上下都觉得很好，主要是原因就是边瑞给钱痛快，机器只要是到了，安装调试没有大问题了，那钱最多一天就到账了，现在所有的机器安到了位，大部分的款子也都收回来了，剩下的一些不是边瑞不给，而是这些都是合同的尾款，如果机器运转一年没什么大问题的话，这些钱才能划到机器公司的账上。 边瑞不是最大的客户，却是最好的客户，虽说买的不多，但是眼前的这位业务员看好边瑞，因为他觉得边瑞这个厂子有前途。 技术员也不是瞎说的。先说这机器，很多老板都喜欢选择低上两个个等级的，虽然说安全性降低了，但是价格低一半还要多，且更加适合没什么文化的工人来操作。 而边瑞这边不同，他选的型号可以说是同等规模工厂最好的了，整个机器的技术水平在主流三年前的水准，别以为这东西就落后了，这不是落后而是先进，没个大专毕业的水平，都开不动这样的机器。作为一个木材加工厂，大专生的比例超过了百分之五十，这样的木材厂，这位技术员到现在也只见过一个。 边瑞这边可不是知道技术员这么看好自己，他办公有点随心，反正生产出来的东西连胡文波的厂子都满足不了，他也不怕产生过剩什么的，这间工厂说起更像是边瑞的大玩具，找一帮人忙活起来，让边老板觉得自己还有点正事干，有个乐子这才是最重要的。 “还是算了，这么先进的机器在我这边实验那犯不上！”边瑞一口拒绝了技术员的提议。 边瑞觉得技术员可能是好心，但是他可不想有一帮子人有事没事跑到这边来闹腾，而且现在这样的生产力就已经够可以的了，没有看到胡文波现在看到这些粗加工的机器都有些眼馋么。 “哦，好的，那您忙着，我再去那边看看”技术员说道。 见边瑞点了点头，技术员便走到了一边，看起了转运系统，这玩意是把切开了粗料传送到下一个车间，经过磨边打磨之后，就是最后的成品了，最后装上箱子就可以运出了。 边瑞这个厂子的生产工艺非常的简单，就是把圆木切成不同规格的料子，边瑞这边一共有三种料型，最多的是板材，几个厚薄不一规格的板材，还有就是方料，截面是正方形的，最后一种就是圆型的类似于柱子的料子，也是几种规格，反正总共加起来不过二十种规格。 “人家机器厂很看好你啊”胡文波笑道。 边瑞道：“你要是不买日本货买他们的产品他们更看好你”。 胡文波笑道：“我和你不一样，我那边要往高端上走，要是东西必然是讲究精细而且还要保证质量可靠，国产的虽然有但是故障太多了一些，国营的厂子用的起来，我这边却用不起来，因为每停一次就代表钱流走了。不过，我真怀疑你这厂子什么时候才能赚上来？” “急什么？赚不赚上来有什么关系？”边瑞笑道。 胡文波听了冲着边瑞竖起了大拇指。 “也就你这样的老板才能用这样的工人，有时间调教，这素质一下子就起来了，等下次招人的时候我也要招一批这样的工人”胡文波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车间，冲着边瑞说道。 胡文波现在最羡慕的是边瑞这里的工人，以前没个对比，小学生和高中生用起来都差不多，而且招的高中生大多也不是什么学习好的。但是现在边瑞这边的厂子一动起来，立刻就让胡文波觉察到了差别，机器几乎是同时安装好的，胡文波那边投产比这边慢了快一周。 要是以前胡文波不会有什么不满意的，但是和边瑞这边一对比，立刻就有差距了。 边瑞有点小得意：“你那边招不了，就你给的工资，这些人不乐意去很正常“。 胡文波道：”等下次招人的时候，我就给开出高工资来“。 现在大城市里一出去都是本科生，就算是招个打字员现在也要求是本科生，但是在小县城你想招个大专生那也是困难的，尤其是驰县这样不出名的小县城，就算是中专生都一定想在这里工作，如果不是边瑞以前在县城的名声好，都招不到这么多的大专生。 “一条生产线上全是有文化的“胡文波又追上了一句。 在生产线上一个高中生肯定比文盲要好，一个大专生自然要远超过高中生，因为文化素养不一样，对于机器的授受理解程度也不一样。当然这是普通的，你要提特例那就不谈了，文盲成一级钳工能上电视新闻，估计全国十四亿人也就一个巴掌的事，它不能成为普世的变量。 还有一点边瑞觉得胡文波学不去，那就是他的理念和胡文波不一样，胡文波是老板，边瑞不完全是。 边瑞相信的东西很简单，工人都是来干活养家糊口的，别提那么多口号，你给足了钱就能找到好工人，像是边瑞这边工资开出了除五险一金之外六千块一个月招大专毕业生，那就有一大票过来面试的，你给四千，没有五险一金看看？估计人能少三分之二。 ”那你就想吧“边瑞笑问道：”你这些天常来我这里转就是想的这个？“ 胡文波现在没事喜欢来边瑞这里转转，总觉得这些工人和自己公司里的不一样，自己公司的那些工人身上没有活力，而边瑞这边的工人都一股子特别的朝气。 所以这些天胡文波一直在琢磨，自己是不是移一条高端的生产线过来。 ”我想移一条生产线来看看，老实这些日子我在琢磨，明珠那边建高端的厂子成本太高，或者可以移到这边来“胡文波道。 边瑞笑道：“那是肯定的，不过你想干高端那工人进厂之前你就得仔细挑，必竟这里人力资源没有办法和明珠比，大街上拉个人可能就是九八五，二一一”。 “就是怕不好管理，另外你这工资给的也不低了，跟明珠比差不了多少”胡文波道。 边瑞笑道：“你也不能想着当牲口用，这不行。我当自己是老板，是首领，我这边吃肉不能让工人喝不到汤。作为一个好老板你不光要让工人喝上汤，还得让他们吃上肉，做不到这些那只能说你作为老板没本事。你不能自己这边搂个女明星跳贴身舞，自家的工人时不时的跳个楼，那这是王八蛋，不是老板！” 边瑞这边挑工人挑的很严格，也不是什么大专生都要，还得考虑性格等各方面。 总的来说边瑞喜欢有一点木讷的，在大学里有些平淡无奇，像是侃侃而谈的什么学生会的干部了，边瑞一个不要。他的解释是这里又不是政府机构，要是要能踏实干活的人，就算是要管理人员，也得从工人中挑选出来，而不是一下子进来你就是中层干部。 挑的严，给的收入高，那自然工人就干劲。光嘴炮，你真以为你是老板别人就是傻子？ 两人一边走一边交谈。 对于边瑞的话胡文波都能理解，而且也想这么干，但是现实是他不行！他要是这么干了，那么他的厂子用不了半年就得倒闭。 这是由国内的市场决定的，现在胡这波大多混在走量的中低端市场，这个市场特点就是便宜，至于质量什么的那就不提了，三四百的一张实木桌子你还要精工？想瞎了心吧！在这个市场上让你站住的唯一重要的东西就是价格，加上一点点的质量。 某多多的崛起充份表明了这一块市场有多大。 如果想像边瑞这么干，那么胡文波的企业最少得跳到中高端，因为这一块的利润才够丰厚，如果能站在顶端市场，那一张桌子卖出三十万来，成本仅有区区一两万，他胡文波想雇个教授过来开机器都行。 胡文波是这么想的，但是胡文波不明白自己就算是混上了高端，也不会如边瑞这么干的，因为两人的理念不一样，胡文波就是商人他成功就是赚更多的钱。 而边瑞不是，对他来说开心都比赚钱更重要。 第562章 有区别 边瑞喜欢逛自己的工厂，并不是说这工厂能给他带来多少钱，他就是单纯的喜欢看到这些员工们忙忙碌碌的，然后等下般了换下工作服，或骑着电瓶车，或坐小公交回家与妻儿吃顿热乎的饭菜，不用为以后考虑太多的东西。 中午在公司食堂吃饭，边瑞带上胡文波一起排队。 这是边瑞的规定，在食堂所有人都要排队，没有员工也没有老板的区别，不许任何人开小灶，包括食堂的员工，大家都是一锅吃饭。 ”老板，您前面去！” 不断的有员工要求边瑞到前面去。 边瑞笑道：“没事，我排个队没什么的，平时大家相处的时候都轻松一点”。 边瑞是这样说，但是谁有胆子真的拿边瑞当一般的同事对侍，那不是想不干了就是脑子不够用的。所有的员工，包括跟在边瑞身后的总经理都知道，自己端的是边瑞给的碗，你可以装和老板相处无间，但是你要是真以为是这样，那你就缺脑子了。 就这么着轮到了边瑞打菜，于是边瑞伸手拿了一个托盘，站到了打菜口上。 伸头看了一眼，发现今天的菜还挺不错的，有红烧肉，有面筋包揣肉，还有清蒸鱼，蒸鸡腿什么的，洋洋洒洒的七八个品种。 “给我来一份面筋包揣肉！”边瑞说道。 点这东西并不是边瑞喜欢吃这个，而是面筋包揣肉这东西最能看出菜的品质来，以边瑞的味觉，里面揣的什么肉他只要一尝就知道了，如果说食堂这边敢在这方面弄虚作假的话，边瑞不介意把他们赶出去。 边瑞的工厂提供餐食，每天员工标准是一荤两素，这一荤两素份量可不小，并不是快餐店那种一铲盘子，而且深盘，这一份如果放在城市里最少也得三十块钱左右才能吃的到。 当然在这边不用那么多的钱除了荤菜像是肉贵一些，鱼虾什么的都比大城市便宜，因为驰县本来就是鱼米之乡，临近飞马湖水产也不缺。 站在保护罩里面的打菜工一听立刻伸手把小盘从上面的窗口递给了边瑞。 “我来个蒸鸡腿，我就喜欢你们餐厅的蒸鸡腿”胡文波跟在边瑞的后面，想也不想就点了蒸鸡大腿。 在胡文波身后的总经理笑道：”你这爱好还真是专一，次次来都是鸡腿！“ ”你常来？“边瑞转头问道。 胡文波道：“我们食堂的厨子不如你们这里的好，每次我都借口跑到这里来看料子，然后中午在你这里混上一顿”。 边瑞道：“下次来掏钱，你这么大一老板还好意思占我们的便宜”。 “不给，要不你叫警察！这霸王餐今天我是吃定了”胡文波天笑着耍起了无赖。 边瑞点了摇了摇头，来到了素菜的地方，伸手点了一个青椒土豆丝和一份清炒四季豆，最后弄了一份米饭，又加了一份免费的青菜豆腐汤，找了一个空桌坐了过去。 坐下来之后，边瑞先喝了一口汤，尝了一下之后，没有作声，然后拿起了筷子夹了一筷子的面筋包揣肉放到了嘴里嚼了起来。 在嚼的过程中，边瑞可不知道食堂的负责人脑门子上都要冒冷汗了。 作一个厨子，边瑞自然是明白一个管着厨房的人一年下来能捞多少油水，边瑞这边也没有指望水至清，那是不可能的，有抓至清的精力，边瑞不如就把这边包出去呢。边瑞留了一定的弹性空间，就是想让自家的员工吃到安全的工作餐，如果这样的待遇都要耍心眼子心里不满足，边瑞一准不客气。 “你看你把食堂的经理给吓的”胡文波这时发现了经理的模样，冲着边瑞笑着轻声说道。 边瑞这边也没有看经理，夹了一筷子米饭配着面筋泡的汤汁吃了一口。 味道还不错，肉很新鲜并不是什么冷冻的肉，都是新鲜的猪肉，肥瘦的配比也搞的不错，边瑞对于面前的面筋包揣肉给出了七十分，算是合格了。 工厂的工作餐不是国宴，边瑞这边的要求就是两点，食材新鲜，口味尚可就行。真按边瑞的口味来，除了他自己下去当厨子才行。 “知道怕就好嘛”边瑞小声的回了一句。 想了一下问道：“你平时吃怎么样？今天和以前有什么区别没有？” 胡文波笑道：“你这人对工厂不甚上心，对食堂到了用心之极，你放心吧，从你上次把四五个人送进了局子里之后，这一拨人工作态度没的说”。 胡文波说的是上个月中，边瑞这边查到了食堂的人扣钱以次充好，其实边瑞早就知道了，一直没发声是钱还不够多，等着够了份量，边瑞直接把这边的经理带着两个厨子一起送进了警察局，虽然没有判，但是贪的钱来算这经理两年跑不掉的，两个厨子也得一年半。 这就是小地方的好处了，边瑞得了理，罪行明确合法，让他们坐实了牢，他们就得坐实了。有钱有的时候也并不光是为非作歹，也是能伸张正义的。 “就怕这记性不长，这一块能贪的地方太多了，我自己就做过厨子，这里面的弯弯绕子，加上我这边给了条件，如果我做经理，一月不扣个三五万的都不算个事”边瑞说道。 胡文波笑道：“他们也是倒霉，碰到一个做过厨子的老板，什么事情都门清，想糊弄也糊弄不下来”。 边瑞这边扭头看了一下旁边的员工，他吃的是鱼，于是说道：“鱼怎么样？“ 员工一见是老板问，连声说道：”挺好的，真的挺好的，比我以前工作的地方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以前中午就是大白菜烧豆腐，哪有这里吃的好，这边一片就咱们的食堂是这么吃的“。 边瑞这边并不是想听员工捧自己，他是想看看这鱼做的怎么样，看看鱼腹中的黑膜都没有清干净，这是食堂菜最不会注意的地方。 没有明问，但是边瑞看到员工一筷子下去夹开了鱼腹，鱼腹里的肉白白净净的便知道食堂那边做的不错，打里的挺干净的。 肉没有问题，鱼也清理的干净，胡文波的鸡腿吃的又香，边瑞对于食堂的工作暂时是满意的。 一顿饭吃完，边瑞把碗筷什么的归位的时候，冲着食堂的经理说道：”干的不错！“ 听到这四个字，经理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从边瑞端起托盘时候开始一颗心就提上来了，他接了前任，知道前任是个什么下场，如果不是边瑞给的薪水实在是不错，他才不会来接这份工作呢。 从接了工作之后，他便一心扑到了工作上，什么鬼心也不敢起，就算是边瑞给他的那些小空间他也没有动，一是因为边瑞这边薪水给的高，他以前在饭店一个月下来加一起还没有这边给的高呢，二是这边太正规了，干了十来年了也没有谁给买过五险一金，现在这边公司到是给买了，他也就真的把这份工作当成了正儿八经的工作来干了，要是能干过退休混个和公务员一样的养老金也是个体面的事儿。 ”松了口气吧？“总经理凑了过来。 这位苦笑道：”我一身汗！“ ”有体会！“总经理笑着拍了一下这位的肩膀。 每一次边瑞看帐本的时候，总经理也是同样的心情，生怕老板挑出什么问题来。作为老板，边瑞这边给的待遇度没的说，别说在小县城，就算是市里也拿的出手。但边瑞这个老板，对员工和气，对管理层可就谈不上了，都是公事公办，很少有和管理层闹在一起的情况。 其实这也是受了胡文波的指点：人与人之间近则不逊，远则怨！老板和手下的距离一定要把控好。边瑞觉得是这个理，也就接受了。 吃完了饭，总经理这边带着人忙活开了，又是拉红幅又是搭台子的，着手准备所谓的开业典礼。 原本边瑞是不在意这些东西的，但是古县长要来，并且关书记这边也打过了招呼，边瑞这边不得不搞一下子。 边瑞不知道的是，自己这个厂子建起来就已经是县里私有企业的‘龙头老大’了，而且这架式摆开，到了年底稳稳的县纳税大户，引来边瑞这样的老板，无论是对古、关二人来说都是政绩，必需要宣扬一下的。 而且边瑞这边落户，还带来了胡文波的投资，虽然说胡文波这边在工人待遇上差了一点，但是也是响当当的，投资比边瑞还多呢，人家总投资在一亿左右，就是实算也在五千万，对于小县城来说那影响力还用说么？ 一点钟的时候，锣鼓队进来，还有县电现台的主持人，总之边瑞的厂子一下子就成了两个天地，广房里工人干的热火朝天，外面是忙的锣鼓宣天。 整个仪式对于边瑞来说就是遭罪，一张脸上挤着笑容对着镜头晃来晃去的，让边瑞极为不爽。但是无论古县长还是关书记在这次投资上都做到了够意思，边瑞也不能撂脸子啊，那就不是法礼貌了，而是真的缺心眼了。 一直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典礼这才正式结束。 晚上的时候，关书记做东，边瑞这边还得去赴宴，至于明天，那是胡文波的开业大典，人家那边可比边瑞准备的要充份多了。 第563章 被人盯上 边瑞跟着工作人员往吃饭的地方走，跟着工作人员走了一会长，边瑞和胡文波两人就有点迷糊了。 “这是去哪儿？不在大厅么？”胡文波叫住了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笑道：“今天不在大厅，今天晚上在小包间，除了您二位之外还有关书记和古县长，另外就是两三个行局的局长”。 “哦！”边瑞这边也不知道怎么今天晚上成了这样，不过人都来了，他也不怕人家谋财害命，示意工作人员继续带路。 边瑞和胡文波跟着工作人员到了招待所最内的一座小楼前面，这小楼一丁点大，差不多就像是个小别墅似的，一层也就是一百来个平方的样子，总共也就是两层。房子虽小，但是周围的环境那可是很不错的，青砖的路面，围着小别墅有几个树池，每个树池之间都有一个一人合抱的大树。 进了房子，边瑞立刻觉得一阵舒爽的气息扑面而来，房子里虽暖但又不至于让人有点闷，整个空气中带着淡淡的木香味儿。 一层好像是个休息的空间，沿着实木楼梯一直往上到了二楼的时候，发现就两个房间，一个门额上写着一支春，另外一个写着秋雨浓，也不知道是有不是有什么典故。 无论是楼下还是楼上都是中式传统的味道，并不是现在人所设计出来的传统，徒有其表而不得其精髓。这上下两层那是正儿八经的古色古香，哪里该摆案台，那里可以放龛，都按着古人的习惯还有讲究来的，现在能有这本事的设计师，别全省了，全国也找不出来一个巴掌的数。 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房间里的人推开门走子出来，领头的正是关书记，微微落后半步的是古县长。 “二位老板来的有点晚啊”关书记笑道。 边瑞和胡文波二人连忙致歉，大家客客气气的转回到了房间里落座。 关书记冲着边瑞说道：“我知道边总是行家，要不今天您点菜？” “我随意就行了，没什么忌口的，还是您点吧”边瑞说道。 古县长这边见边瑞执意不点菜，于是冲着关书记道：“老关你就点吧，大家既然换成了小包间都随意一些”。 关书记笑道：“那好，我就来点菜！算了，也别点了，直接让后厨那边把拿手的菜上来就行了“。 说完关书记把已经翻开了菜单又合上了。 关书记这边发了话，那边就有陪在下手的行局头头出去吩咐走厨把菜给做起来。 ”有什么困难没有？“关书记放下了菜单，冲着边瑞和胡文波问道。 边瑞笑了笑：”没困难，到现在一切都挺好的，谢谢您和古县长的关注”。 古县长接口笑道：“那是当然的，您二位现在可是咱们全县最大的私人企业，而且还是营利的大户，我们这边做好配套也是应该的……”。 这个天聊了没什么营养，都是客套话，边瑞和胡文波也就应付着，其实主要是胡文波，边瑞这边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胡文波作为一个生意人，对这样的场合那是太熟悉了。 关、古二人主要问的就是现在生产的情况，两家公司现在都已经投产了，效率比他们想的要快了很多。对于边瑞和胡文波两人办事的爽利，犯县的班子也是欣赏的紧。这年头，拉投资地方政府不出点血的那真是太少了。都不说别的，只说大公司落户，那地方政府都抢破了头，前两天还有一个烂尾的新闻，就是一家新能源汽车公司，地方政府投了八十个亿，最后被人忽悠了。 像是边、刘两人这样的商人现在是那都是个顶个的良心商人。 胡文波道：“看看吧，等着明年开春，我看是不是在这边建一条高档产品的生产线，到时候还得麻烦在座的各位”。 胡文波是真的认真考虑这个事情，他是被边瑞厂子现在的水平给刺激到了，用明珠三分之二的工资培养出好工人，在这里生产可以大大的降低人力成本。 “这是好事情啊，我们求之不得，我们巴不得您二位把所有的企业都移过来“关书记开心的说道。 “就是这人不好招啊”胡文波又说道。 “我们尽力满足”古县长大手一挥说道：“实在不行，明年我去给您二位的厂子去市里几所高校拉人去”。 胡文波道：“这次到不是要高学历，而是要技术型的，手艺要好的，这东西没个两三年的养不出来”。 接下来胡文波便把高档家具市场上的一些情况说了一下，现在高档家具总的来说分成两类一类的西式的一类的中式的，西式的一般都是国内贴牌的，别看你买的什么伦，什么尼的，其实十有八九就是沿海产的过关货，就算是真正大牌的，也可以是国内的代工厂，运回欧洲再卖回国内来以满足一些人祟洋的心理。 另外一类就是中式的，现在中式高档家具的市场正一天天的扩大，价格也是见涨，但是也是最难，急缺的就是好手艺的老师傅，像胡文波工厂就有几位贡奉，整天都无需动手，只要指导一下，一个月的收入都在七八万以上。 胡文波把这行大致的一些情况说了一下。 听到胡文波的要求，关、古二位都有点儿懵了。 这时有个胖乎乎的中年秃顶男插口说道：“关书记，古县长，南周乡那边以前做木材的不少，那边不知道会不会有胡老板需要的人？” “南周乡？” “嗯，以前南周乡开的小工坊子挺多的，不过后来没搞起来……”。 边瑞听了之后，便明白了，这位局长说的南周乡可能是以前搞特色乡镇时候的，前面有一段时间流行这么搞，你这乡养羊，我们乡就养牛，你们那边种果树，我们这边就搞养鸡，总之那个时候每个乡似乎都有一样拿出手的特色来，就算是没有，上面也会给你定一个。 “那你有时间带着胡总去了解一下，不过话说回来，胡总，你也不要报太大的希望，真的有手艺的早就让人挖走了，剩下的人不是手艺不怎么样就是为人不怎么样的”关书记说道。 这话说的就相当的直白了，不像是官面上的话，到像是朋友之间随口提的建议。 胡文波这边嗯了一声：“有枣没枣去打一杆子”。 “对喽！” 就在关书记的话落声，门被推开了，一个三十来岁，丰姿绰越的女人走了进来。 “领导，可以上菜了么？“ ”上吧！“关书记看了一眼边瑞和胡文波，见两人都点了点头，冲着门口的女人说道。 很快菜上来了，大家一边吃一边聊了起来，一桌人也没有什么敬酒劝酒之类的，大家各凭喜好，这样的气氛是边瑞所喜欢的，加上菜的确做的也不错，到是吃了不少。 ”对了，边总，我听说您的堂兄还做蔬菜生意，且走的高档路线，在明珠那边的口碑都是一等一的……“古县长和边瑞喝了一杯之后，指起了边十七的蔬菜生意。 边瑞这边一听便明白了，人家不是想让自己问问边十七乐不乐意过来投资。 边瑞这边说道：“这个有点困难，因为咱们这边的地都开垦了上千年了，地力已经被挖到了极限，真的想做有机蔬菜，那么这里面的投入可不小，不光是投入还得要抛荒，最好能有三四年的功夫不耕种养地力，同时还在举加一些缺失掉的微量元素……”。 “那这一亩地的投资要多少？”关书记听到边瑞侃侃而谈也来了兴趣，张口问道。 边瑞还真的研究过这事，其实也不是边瑞研究，是边十七想扩大生意，在山洼子外面租地种菜，农大的专家给出了建议，纯生态种植一亩地需要的成本，一下子把边十七给吓住了。 山洼子里面浇水用的山泉，饱含各种微量元素可以保持地力，但是外面没有这个条件啊，经过了一千多年耕种下来的土地早就已经没什么好地力了，不施加各种各样的肥料，那产量真的会很感人。 但边十七不能卖化肥菜啊，他想把地折腾成生态地，那这里面的投入可不是他现在可以承担的，最后这想法也就只是个想法。 ”怎么，这边地不好租？不可能吧？”胡文波问道。 现在土地集中了，只要能租到地那就是发财的生意，别看小农小户种庄稼赚的少，但是大集约化起来，一年下来的利润可是相当可观的。 “不是租不出去，而是我们准备把我们县打造成为市、省城的蔬菜供应基地，我们这边的地理位置好啊，离着省着市都在两小时之内，不光是有陆运，还有水运，等今年今底铁路也通了，就更加方便了……”古县长说道。 关书记等古县长说完，笑着冲边瑞问道：“如果边总有兴趣的话，我们这边给你划个四五千亩的都没有问题”。 边瑞听了苦笑道：“如果我在您这边再划了地，我那边书记乡长就要住我家里烦我了”。 哈哈哈哈。 听到边瑞这么一说，桌上的众人都乐了起来。在坐的人都知道边瑞被老家的县长给盯上了，变着法子要他投资呢。 关、古二人都知道，边瑞身上的压力，县里希望他能在县里加大投资，正扯着皮呢，要是再在驰县投钱，那边的人估计得气疯啰。 “还是养牛场扩大的事情？”古县长显然是知道一点的。 边瑞点头道：“是啊，一直想把乱石沟塞给我，但我要那东西有什么用啊，投入太大了“。 第564章 事故 边瑞不知道的是，人家驰县这边正看着热闹，对于自己和县里的那点事情，了解的虽然不如边瑞这个当事人，但是也差不了多少。这世上谁还没有个亲朋故旧，就县的那些事情就跟透明的一样，有点渠道的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其实我觉得条件合适您未必不能考虑一下”古县长说道。 古县长知道，那边人家县里已经说了，只要边瑞这边拿下了那块石沟子地，就在县城里给边瑞划一块地用作商业开发。并且古县长都知道那块地在什么地方。 虽然说现在小县城的房子不好卖了，但是也得看这块地在什么地方，像是要划给边瑞的那块地，紧临着县城最好的小学和中学，只要是开发成了小区就不愁卖，无非是赚多赚少的问题。就这样边瑞还不要，让县里都有点想不明白。 “因为这事情我还被人骂傻蛋呢”边瑞笑了笑自嘲的说道。 “哦，谁骂你傻蛋？那人生意做的比你好？”关书记有点好奇。 边瑞笑道：”不是，一群听说过我拒绝县里条件的人。我的意思是县里给一部分资金，至少得解决工人的问题我才乐意接手，但是县里的情况是要钱没有，只同意给我一块地。那块方在别的眼中是很好的，开发出来一定赚钱，但是我没要”。 “为什么不要？” 其实关、古两人都好奇，为什么边瑞不要那一块地，驰县和边瑞的老家很相似，都是经济在全省垫底，虽说不是倒数一二，但是倒数前十总是有两个位子给这两个县城的。没有什么工业，农业也不行，财政收入的最大来源就是卖地。 这也就是为什么网上一值嚷着房子降价，但是当房子真的降的时候，很多手又伸出来把房价给托住了。因为没有办法啊，地要是卖不起价来，那银行欠的钱，还有以后的建设哪里来的资金？ 边瑞道：“我不喜欢搞这些，人人都觉得卖房子赚钱，要是人人都去卖房子，这世界就没什么意思了”。 关、古两人相视一笑，都觉得边瑞这个老板真的不像是老板，孩子气十足。不过想想也可以理解，边瑞要不是孩子气，那边瑞的投资有驰县什么事儿？如果不是边瑞这边一根筋，说不准边瑞早就在老家的地级市与一帮子前官二代们和光同尘了。 不得不说，边瑞以前这一手不光是弄懵了自家那边的官员，还把关、古两人给点明白了，弄的现在两人见到边瑞根本不摆架子，任哪一个官员看到边瑞这样的老板都有点头疼，投资吧人家给的是现金，你想抓辨子泼黑水都不容易，这东西可是不骗骗老百姓，一帮商人贼精贼精的，很多比官员还油滑呢。 从认识边瑞以来，边瑞给他们二人的印象就是守规矩，不光是守规矩还能舍得钱，不是谁都有魄力直接扔掉一两年的租金，两天之内就把自己的公司关掉的。 关、古两人和边瑞聊了一下，便摸清了边瑞这边的想法，反正近期是不指望边瑞投资了，那么两人接下来重点就放到了胡文波的身上，鼓动着胡文波让一些老板朋友过来投资。 这扯来扯去的，一顿饭吃到了晚上十一点多钟，酒虽然并没有消耗多少，七八个喝了四斤多，菜到是吃了两拨。 等着散了场，边瑞和胡文波两人直接回各自的厂子。 回去的时候胡文波自然是钻到了边瑞的车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一直到了边瑞厂子门口两人才分开。 第二天一大早，边瑞这边参加完了胡文波新厂开张的仪式，便准备去看看自己接手的码头。 这边刚准备出门，便见胡文波带着两人从大门口进来了。 “你这是干什么？”边瑞挺好奇的，因为胡文波身后跟着四个壮汉，一看就知道手上有点功夫的，就算是不是家传的功夫，那也是军队培养出来的格斗好手。 “咦，你不知道今天有一船的好料子要运到明珠去，我这边派几个人跟船”胡文波说道。 边瑞这才想起来，自己这边有一批高档的料子昨天早上到了，在工厂里开成了料子今天早上运到码头装船。因为料子太贵，胡文波怕出什么问题，于是让四个汉子护着一路到明珠入库才算是正式完成。 边瑞也不嘲笑胡文波紧张，因为以前就出过事。有一次运红木料的时候，整整少了四个立方米，也就是四个立刻米的料子被人给偷梁换柱了，开始胡文波没有注意，等着老师傅拿上了手立刻皮觉出来的不对了。 报警之后，警察仅用了三天就查出来了，原来料子在船上的时候被船工夫妇给黑了，而且黑的理由还挺奇葩的，说是想给家里打一张结实的大床。不过当两口子听到自己偷的料子值多少钱，可能会被判多少年的时候，夫妻俩那哭的叫一个心碎啊。 “正好，我要去码头”边瑞说道。 胡文波道：“既然你去，那我也跟着一起去看看吧，听说那码头真的挺赚钱的”。 边瑞笑道：“赚钱谈不上，都是一些小钱”。 原来小码头被人垄断了，无论是沙子还是石子，这类建筑材料都从小码头过，垄断的钱好挣嘛，边瑞这边放开了之后，没有一些黑社会份子的存在，码头居然有那么一点繁荣的模样了，选择在小码头卸货装货的船也越来越多了起来。 唯一倒退的是河沙挖掘产业，边瑞当家之后，偷挖河沙的般只能到上游或者下游出货，边瑞这边是不许他们靠码头了，虽然这些采沙的恨边瑞，但是被关书记上次的狠厉给吓住了，这帮人终于还是老实了下来。 原本边瑞准备现在就出发，谁想到胡文波拉着他去看装车，然后跟在料子车的屁股后面往码头方向驶。 两人到了码头，立刻就感觉到了码头上的热闹劲儿，几个吊车全都在工作，不断的把码头上的货物吊到了船上，或者把船上的货物卸到了码头上。 “边老板！” 不住的有人经过边瑞，和边瑞打了一下招呼之后，便围到了胡文波的周围。 “胡老板，这是我的名牌，有什么生意您也照顾我一下……”胖乎乎的老船家腆着一脸的笑容，双手把自己的名牌送到了胡文波的面前。 胡文波已经是一脸无奈了，大声说道：“各位，拖运的事情真不归我管，你们要是想接业务的话和公司的总经理联系……”。 可惜是的任胡文波怎么说，围住他的也不相信。 这些人不相信是对的，因为只要是涉及到了钱财的东西，胡文波都要亲自过问，现在他说什么公司决定，他胡文波就是公司的唯一老板，他还要问谁去？不过是个托辞罢了。胡文波张口胡扯，一帮子船家又不是傻子，哪里会不知道这些。 船家们爱拉胡文波的货，那是因为胡文波相比起别的老板来说，货款给的干脆，不是说胡文波不拖，而是一周之内给运费，在市场上已经很好的了，像是长期合作拖一个月的运输费都是正常的。至于半年一年不给的，那也是大有人在。 当然，胡文波这边给运费肯定不像边瑞那么大方，胡文波人家赚钱是一分一分扣出来的，边瑞这边是带着外挂，几乎就相当于无本的买卖了，给起钱来自然要比胡文波这样的真老板大方一些。 自己有码头的好处就是，无论什么时候自己的货到了，都会第一时间被安排上，就在胡文波和一帮船家在扯皮的时候，跟着边瑞两人过来的大货车已经开始靠到了卸货区，正准备卸货呢。一条运河载货船也已经稳稳的停到了码头泊位上。 就在边瑞准备回码头的办公室转一转的时候，一艘船上传来的驴叫声吸引住了边瑞。驴叫声也不光是吸引住了边瑞，也把码头上其他人的目光给吸了过去。 在运河当中一般运牲口的船正缓缓使过，般的载重略显的有些重，一般来说运河上的船吃水都在船舷一掌的距离，有些贪心的船家会几乎加到弦边。像是现在这艘运牲口的船就是如此。 一头驴叫引发了连锁反应，整条船上的驴子，还有羊全都叫了起来。 就在大家看着乐子听着驴叫的时候，在边瑞不远的地方有人喊道：“小心啊！” 边瑞一看发现有一个船队正迎着运牲口的船而来，船队前头是一般拖轮，后面带着最少五艘船，运的还是煤。 也不知道是小火轮的船长没有注意，还是开小车了，两般船的船长对于将要发生的事情似乎选择了不视，就这么着两艘船越来越近。 码头上开始喊的人也从一个变成了十几二十个，最后到了三五十个。 这样的呼喊声终于把两位船长给惊醒了，这下两船这才有了动静开始转弯，可惜的是为时已经晚，小火轮后面的一节小拖船结结实实的撞上了牲口船，并且把牲口般一头给压进了船肚子下面。 第565章 同窗 随着岸上此起彼伏的惊叫声，船一点点的沉入到了运河里。 “别管船了，还是先救人吧！”岸上有人给河面上的人出起了主意。 这事哪用岸上的人说啊，人家跑船的人家不知道见过多少次这样的场面，就在船沉的一刻前，运牲口船上的船家已经被小火轮上的工作人员给搭救了起来。所有跑船的人都知道，这时候一但靠近沉下去的船就危险了，只要随着船下水去，那小命几乎就没有了。说是九死一生也不为过。 好在船家的水性都很好，平常也遇到书突发的事情，更主要的是现在这事发生在白天，要是发生在深夜，那可想而知了。 正好这事情发生在码头附近，于是两船人就干脆上了岸，也没有占码头，而是在码头一角站着等着水警过来。 听到人家说水上公安局，边瑞这才知道原来运河上还有水警。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一艘警用的快艇便出现在了码头的泊位上，几个警察从船上跳了下来，开始了解整个事情的始末。 边瑞也只能在旁边看热闹，他一不是保险公司的，二不是公安干警，他自然只能呆在一边充作无关群众。 就在边瑞看热闹的时候，突然间听到其中的一个妇人望着自己，脱口而出：“边瑞？！” 边瑞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人，一下子没有想起来这人自己是哪里认识的，别说一下子了就连两下子，边瑞的脑海里也没有关于她的印象。 胡文波一看，目光在边瑞和女人的身上来回倒腾了一下问道：“你们认识？” 见边瑞一脸茫然，胡文波把目光主要落在了女人的身上。 女人见边瑞的模样，轻轻的捋了一下头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怎么，我这变化有这么大么？亏得咱们这边还坐过一年多的同桌，再次见边你居然都不认识我了”。 这么一说，边瑞想起来了，立刻拍了一下大腿：“牛萍萍！？” 女人道：“还行，没有真的忘了一干二净的”牛萍萍笑道。 见女人承认，边瑞这边又上下打量起了女人，这才从牛萍萍的脸上依稀看出了以前的模样。 边瑞问道：”你怎么改行跑船了？“ 牛萍萍道：“我初中毕业就开始跑船了，现在都快二十年了，你还是没有怎么变，不像我变的有点大……别说是你了，我有时候看镜子也没有办法和那时候联系在一起”。 以前牛萍萍和边瑞是同桌，坐过一年半，中学生嘛什么划界啦，过线啦什么的这类的记忆都和牛萍萍有关。以前的牛萍萍是个皮肤雪白的如同一个洋娃娃似的，圆脸略微有一点发福的模样，一生气的时候喜欢甩自己的马尾辨。那时候的牛萍萍怎么也不容易和眼前这位中年的农村妇女打扮，脸颊清瘦的人混为一谈啊。 “我说你们同学见面，也别在外面干站着了，这码头上的风可不小，我看大家还是到办公室里面说话吧？”胡文波出声提醒了一下两人。 牛萍萍见胡文波这么说，于是转头和自家的老公说了一句，然后跟着边瑞两人一起进了码头的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牛萍萍听到工作人员都管边瑞叫老板，于是便好奇的问道：”边瑞，这码头是你的？“ “码头不是我的，是租的县政府的，我只有使用权没有所有权。对了，你们怎么跑船运起牲口来了？“边瑞带着牛萍萍坐了下来，一边说一边示意这边的工作人员给自己的同学弄杯热水。 牛萍萍道：”赚钱还有什么好挑的啊？反正都给运费，而且牲口那边的客人给钱还挺爽利的。对了，边瑞，王滨家你知道么？在镇子街上开了一个摩配部还卖电动车什么的”。 “这我知道，回来的时候没几天就遇到他了……不过他觉得你这人失踪了，从初中毕业之后一下子就没了联系……”边瑞说道。 牛萍萍笑了笑：“那时候家里出了一点事情，就没有机会上高中了，亲戚给介绍了一个活儿跑船，那时候跑船的收入高一些，我这边跑了几年自己借钱买了一条跑自己跑，后面就认识了我老公……”。 牛萍萍把自己的经历大致的说了一遍之后，冲着边瑞问道：“你呢？” “我没什么的，上了一所不太入流的大学，学艺术的出来也不好找工作，还好我这边有门做菜的手艺，再后来我这边离了婚，回到了老家重新开始……。就这么回事”边瑞也小声的介绍了一下自己这些年的生活。 仅仅的几句话包含了多少喜怒欢泪，边瑞此刻和牛萍萍居然同时都有了岁月如梭的感觉。 大家这边正聊着呢，突然间听到门外传来了嗡声嗡气的声音：“媳妇！” “进来吧！别不好意思，这是我的同学，以前关系还挺好的”牛萍萍冲着外面喊了一句。 三十来岁的汉子进来之后，似乎一下子失去了外面的灵活劲儿，混身都透着一种拘束。 边瑞让开了沙发，坐到了两口子的对面。 “事情怎么样？”边瑞关切的问了一句。 见老婆望向了自己，汉子说道：“那边判了我们双方都有责任，但是我们这边小一些，毕竟船和货都损失了，货主那边我也通知了，剩下的事情就是走保险，咱们还是快一点回去，如果干等着保险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汉子一边说，一边时不时的拿眼睛看一看边瑞，这可不是因为边瑞漂亮什么的，而是汉子觉得边瑞是个威胁，这要是盯上了他家的媳妇，汉子觉得自己根本不是个对手啊。瞧瞧人家，有钱不有钱的不用说了，趁一个码头那肯定是比他们家有钱太多了的。有钱也罢了，看起来还年青，就眼前的男人让汉子猜，他无论如何也不好意思说三十往上走。 边瑞并没有想到这一出，说实话如果不是牛萍萍和自己当时处的还可以，属于极少数边瑞有印象的女生，他都不会这么热情。如果知道人家老公心中想的啥，边瑞一准脑门上一圈的黑线，不说别的，只说现在牛萍萍的模样，边瑞都要下嘴的话那得多长时间没有见过姑娘了。 边瑞不知道，但是牛萍萍可知道自家老公是什么德性，见他拿目光瞄边瑞，便猜出了大概，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这是我同学，现在外面的事情警察都处理了，剩下的事情晚这么一两个小时的，算什么事儿？”牛萍萍很硬气。 边瑞听这两口子说话，一张口便知道平常在家谁是主谁是仆了，就汉子的模样怕是被自己这个同学拿捏的死死的。 “我听说张东被抓了，你听说了没有？”牛萍萍这边暗暗训诉完老公，转头冲着边瑞说了一句。 毕竟多少年都没联系了，两人之间的话题的确不多，牛萍萍这边不得不把自己知道的一些关于同学的事情拿出来说。 汉子有点愣，但是牛萍萍可不愣，现在边瑞有这么大一个码头，她还是跑运输的，这要是不拉上关系那她也就白在人间混了三十来年了。 也不能说牛萍萍势力眼什么的，而是生活逼的她如些，不光是两人的生活要钱，家里的孩子吃喝拉撒，上学上铺导班都得要钱，现在有机会把钱赚的轻松一些，牛萍萍自然就要抓住啦。 不过张东的事情挺让边瑞尴尬的，因为张东进去主要是原因就是因为边瑞。没错，张东就是那个劝边瑞服从一帮前官二代安排的说客。边瑞这边直接硬来，关了两个木材仓库之后，惹恼了一市头号人物的这些人就倒了霉，张东是最没有根骨的，也是最倒霉的，第一个被抓的就是他，听说将要面临十几项罪名，就算是一半成言这货也要至少坐上十年牢。至于其他的人现在一半出逃了，另外一半没有跑路的也蹲进了看守所中，等着法庭提审。 “我也听说了！你们和张东的关系好？”边瑞笑道。 “哪里关系好，人家可看不上我一个跑船的，以前找他办事嘴上说的轻松，但是什么忙都不帮，有一次我最后没有办法了，送了他一个大红包，这才帮着我解决了孩子的学籍成题”牛萍萍说道。 边瑞听了笑了笑：“这有点过份！” 嘴上这么说，边瑞心里却不以为然，张东并不是教育口的，想帮着牛萍萍办事十有八九得求到别人的头上，现在想办点事情不花钱能行么？显然张东并没有帮着牛萍萍白贴人情的义务。 就在大家聊到这儿的时候，胡文波的跟班过来了，冲着胡文波招了一下手。 胡文波见了道了一声歉，然后站起来走到了屋子的外面，然后胡文波就和他的跟班小声的嘀咕了起来。 ”你现在做什么？我看生意做的挺大的啊，除了码头这里还有别的产业吧？“牛萍萍问道。 边瑞笑道：“这边还有一个木材加工厂子，在开发区那边”。 听到边瑞这么说，牛萍萍立刻问道：“你就是西梭公司的大老板？” “哪里大老板了，就是小打小闹。你们两口子定居在这里？”边瑞问道。 “嗯，我们在县城里买了房子，不过住的少”牛萍萍开心笑了，看着边瑞好像是一株大树似的。 第566章 钱财动人 边瑞刚想说点什么，一抬头发现胡文波站在门口那边正冲着自己示意，看样子找自己有话要说。 于是和牛萍萍两口子道了声歉，出了门来到了外面。 “什么事？”边瑞张口问道。 胡文波道：“咱们那边的活干完了，眼瞅着到了点了，咱们是回去还是中午在这里对付一下？”。 边瑞听了愣了一下：“吃饭的事情好解决，不过今天我这边遇到了同学，订个饭店吧”。 胡文波道：“人家那边刚受了灾，你这边合适么？” 边瑞道：”有什么不合适的，他们那边没见他们也没有多伤心嘛，指不定就有保险公司的人过来赔“。 ”也对！“胡文波笑了笑：”那我这里来安排，等安排好了我告诉你去”。 “谢了”边瑞这边道了一声谢，便由着胡文波来安排吃饭的事情。 回到了办公室，边瑞冲着两口子说道：“咱们等会去吃个饭，好久没有见到了，还真是巧了，在这里遇到了老同学”。 “不必麻烦了，我们真没有时间吃饭，马点就得赶回去客户那边去，下次吧，下次我们两口子请你”牛萍萍说道。 边瑞这边一想也对，于是笑道：“那我就不强留你们了！” 两口子站了起来出了门，边瑞也跟着送到了门口，然后注视着两口子一起出了码头的大院。 “对了，饭店不用订了”边瑞说道。 胡文波道：“我还没有定呢，正好省事了，对了，你这同学多少年没有见了？” 边瑞想了一下：”哦，都得有十大几年了，和她认识的时候我才上初中呢，当时女生当总也就和她能玩到一起“。 想起了那时候的事情，边瑞不由的笑了起来。 突然间胡文波说道：“你这朋友有点怪”。 “哪里怪了？”边瑞有点不解。 胡文波道：“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怪，总觉得似乎有什么问题似的”。 “你这怎么又添了疑神疑鬼的毛病了？”边瑞笑着说道。 “我也不知道哪里不对，总是觉得这两口子有点怪异，你不要小瞧了我的感觉挺准的，以前我遇到过截车的，我心里一值就是不得劲，最后我换了一条路，心中顿时就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等到了地方，听到了消息就是那天一座桥垮了，离我当时调头的位置也就是两公里左右，我这边不转下那条道，十有八九就能赶上那次事故。我见这两人时特别别扭，觉得心中不落实”胡文波说道。 边瑞根本就没有往心里去，主要原因是他不怕啊，只要不是一枪爆头，边瑞得个空就可以闪进空间里去了。 “你吖！”边瑞伸手拍了一下胡文波的肩膀：“放心吧，我知道了，我一定小心，万一这两人是江洋大盗呢？” 边瑞这边和胡文波开起了玩笑，他乡遇故知总是个开心的事情。 两人就这么说说笑笑的上了车，离开了码头回各自的公司。 到了晚上的时候，边瑞这边收拾了一下行李，准备第二天一早回家。收拾好了东西，边瑞躺在床上给颜岚打了个电话，两口子在电话里小小的煲了一下电话粥。情话是没有多少的，无非就是我想你了，然后就转到了孩子身上。 边瑞把遇到了牛萍萍的事情和妻子说了一下，颜岚也觉得真是太巧了。 两口子这边正说着呢，边瑞手机有电话过来了，边瑞看了一眼便道：“媳妇，明天早上我回家，现在先挂了”。 “好的！你早点睡，别躺在床上玩手机”颜岚嘱咐了一句便挂了视频。 边瑞这边接了电话，电话里传来了牛萍萍的声音：“边瑞，我这边有急事，你能过来一趟么？” “什么事？”边瑞一听牛萍萍的声音，觉得这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难办的事情了，要不然也不可能这时候给自己打电话。 “急事，我们两口子这边遇到麻烦了，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 说着牛萍萍还在电话中哭了起来。 边瑞这边立刻说道：“你在哪里，我过去！” “我在……”牛萍萍说道。 边瑞安慰道：“你别急，我马上就过去”。 “不要太多人，这事挺丢脸的，传出去那我们两口子没法活了”牛萍萍道。 “好的，没事，我这边没几个人，就只有我和司机”边瑞说道。 “那好，你快点过来！” 边瑞听到电话那头的抽泣声，立刻决定马上过去，挂了电话转身出了房间的门，就在刚走出门的时候，脑子突然间跳出了胡文波的话，想了一下笑了笑便不当回事，人家沉了船，警察都过来了，这肯定是胡文波想的太多了。 到了楼下，边瑞想了一下，也没有叫司机，直接自己拿了钥匙开着车出了厂子，开的自然不是自己的那辆大奔，那玩意太扎眼，开的是公司购入的一辆吉利，这车是公司用车，所以也没有在意什么牌子档次之类的，就是十五万不到的小代步车。 按着导航，边瑞开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车来到了牛萍萍指定的地点。 半个小时在明珠那边算是近的，但是在小县城那就是相当有点距离的了。 牛萍萍指定的地方还挺不好找的，在县城郊的一个农家小院内。 “边瑞？” 老远听到外面有动静，牛萍萍打开了院门，冲着边瑞的车子问了一声，然后侧过了身体让开了大门位置，示意边瑞进去。 当边瑞听到大门吱一声的时候，突然间没由来的心跳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牛萍萍，似乎在夜色中她的脸看起来有一分狰狞。 “怎么了，进院子里去啊？”牛萍萍看到边瑞的车子不动了，立刻走了过来说道。 边瑞作为一个习武之人，对于外界的感应相当强烈，总觉得这黑洞洞的院子如同一只猛兽的血盆大口。 镇定了一下心神，边瑞直接把车窗按到了底，把胳膊架到了车门上，冲着外面的牛萍萍问道：“其实我一直想说那天晚上我不是故意的，事情到了那个点上赶巧了嘛”。 牛萍萍愣了一下，然后忽然间低了一下头：“没什么的！那晚我也很喜欢，快点进去吧”。 这一句没什么的，边瑞一下子明白过来了，眼前这个牛萍萍根本不是牛萍萍，因为自己和牛萍萍根本没什么事情，那时候的牛萍萍如同一个小辣椒似的，而且边瑞还没有开智呢，整天觉得抡拳头比泡妹子都好玩，两人哪可能有这回事。 牛萍萍是假的，但是更多的疑问跟着涌上了边瑞的心头，这人是谁？还和牛萍萍有那么一点相似，这人冒充牛萍萍到底是为了什么？ “进去吧！” 边瑞这边回过神来，甩了一下脑袋便应道：”好的！“ 说完一脚油门往院子里去，过了大门之后，牛萍萍立刻关上了大门。 听到身后传来了duang～！的一声，边瑞的心没有乱，反而是静了下来。假牛萍萍这边无非是为了求财，因为边瑞以前根本没有见过这个假牛萍萍，所以也谈不上有什么梁子，因此只剩下求财这一条路了。 边瑞把车子开到了院子中，随意的停了下来。 就在边瑞从车里出来的时候，突然间有人蹿到了边瑞的身后，边瑞一回头发现这人正是假牛萍萍。 ”别动！老娘的手可不稳啊，老实点”假牛萍萍说道。 边瑞此刻心情却是定了下来：“别闹，你小心手中的匕首，这玩意儿看起来还挺锋利的”。 假牛萍萍笑道：“别跟我扯，我实话跟你说吧，我手上可死过两个人，你要是不想成为第三个那尽可以试试”。 “牛萍萍，你这就不对了吧，我这边好心过一帮忙……”。 “少特么的和我废话，第一我不是牛萍萍，第二呢就怨你小子有钱，现在是姐们我缺点钱花花，于是让你过来咱们好好的谈谈！” 一边说，一边假牛萍萍就开始把边瑞往房子门口推。 “老江，成了！”牛萍萍冲着黑暗中的房子说了一句。 随着啪的一声轻响，房间的灯打开了，当中坐着一个汉子，正是边瑞遇到牛萍萍的老公，只是现在这位老公已经不是上次见面模样了，两目闪着光，脸上一副玩味的笑容。 “边总，好谁请啊”。 边瑞道：“看样子今天我有麻烦喽”。 汉子也没有理边瑞，站起来就给边瑞搜身，什么手机啊之类的全都给他摸了出来，并且随手丢在了脚边的一个篓子里。 “请坐！” 汉子这边还装起了大尾巴狼，一副老子撑控全局的欠打模样，示意边瑞坐下来。 边瑞依多坐了下去，这样就和汉子面对面起来，而假牛萍萍却是站到了边瑞的身后，只要边瑞有什么歪心思，这位就准备一刀解决。 边瑞坐了下来，便说道：“原来你是牛萍萍的亲戚，而且还是有血源关系的！”边瑞说道。 假牛萍萍笑了笑冲着边瑞竖起了大拇指：“然没有鸟用，该出的钱依旧一份不少”。 边瑞这下放心了，求财嘛，至少拿到钱以前边瑞都是安全的 第567章 还有后手 假牛萍萍看着边瑞神色一松，于是笑着说道：“只要你好好配合，我们拿到了钱一准放你离开，我们保证”。 边瑞要是相信她的保证那才是傻呢，从假牛萍萍没有否定自己是牛萍萍的亲戚，边瑞便知道这两人拿到钱的那一刻，就是自己丧命之时。 “钱好说，不过我有个问题想问一问“边瑞说道。 汉子示意边瑞说自己的问题。 ”为什么是我？”边瑞问道，问完之后又解释了一下：“我是问你们为什么挑的我？” “很简单啊，只有你有钱，县里其它所谓的有钱人都是空架子，不是借的银行的钱就是借的钱庄的钱，就算是没有借钱，所谓的身家也都压在房产啊公司啊上面了，只有你可以满止我们的胃口”汉子轻声的说道。 “这是准备了好常时间啊，看来这一次我不交钱是不行了。对了，跟我同行的胡文波你们怎么不考虑一下，他好像比我还有钱吧？”边瑞又问道 汉子道：“我对他不怎么了解，而且他比你难对付多了，只要是他出门身边最少有两个保镖，就连他的司机也是退伍兵，而且还是那种特战队，我们对上他们没有什么自信”。 边瑞听了哦了一声，然后才道：“你们既然这么了解我，不知道我的功夫很好么？你们就不怕……“。 边瑞刚想说，发现汉子一瞬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只黑星，然后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望着自己：“你的功夫再高，高的过这个？” 边瑞道：”那还真高不过！” “给咱们这位朋友上点家伙，他不说我到是还忘了，咱们眼前的这位可是练家子的，而且还不是稀松把式，给他绑的紧一点”汉子笑着说道。 边瑞这边脸上立刻苦了起来：“没有必要吧？” “有必要，小心使得万年船嘛，而且你的身手的确挺不错的”汉子说道。 就这么着，假牛萍萍拿来了绳子然后把边瑞捆到了椅子上。 边瑞这边试着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纹丝不动，连手转一下都有点困难。 假牛萍萍拍了一下边瑞的肩膀：“怎么样，手艺还成吧？” “挺厉害的，不是第一次干了吧？”边瑞说道。 假牛萍萍听了似乎很开心，哈哈笑了两声说道：“是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啊你也别想什么花花心思，我们虽然不算得杀人不眨眼，但是也绝对敢杀人，你老实的配合，我们拿钱你回家看你的几个孩子，咱们两下欢喜。要是你想动什么歪心思？哼哼！” “人搞定了没有？” 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了一个清凉的人声。 这一声，立刻让假牛萍萍还有汉子都正色起来，边瑞一看便知道自己猜错了，这两人的身后还有指使者，至少说话的这位明显就比这两人的地位要高一些。 不知道怎么滴，边瑞觉得这声音似乎有点耳熟。 “搞定了！三哥“假牛萍萍说道。 ”搞定就快一点干活，早点拿到钱咱们早点走人，条子那边盯的可够紧的，咱们这边要是再拖下去你们可看着办“外面的汉子声音有点阴冷。 听到汉子这么一说边瑞突然间想起一个人来，脱口而出：“郑友良”。 这话一说出来，顿时屋内屋外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过了差不多十来秒钟，屋外的汉子这才推开门走了进来，看着边瑞笑眯眯的说道：“真没有想到，边总还能记住我的声音”。 “我说怎么挑上了我呢，原来是你啊”边瑞笑了笑说道。 郑友良是码头的工作人员，边瑞接手之后开掉了一批人换上了一批新人，其中就有郑友良，一个月后看这人表现的不错，码头经理就提拨了他当上了一个工头其实就是班组长，边瑞见过一次，对他最大的印象就是这人的声音，有点沙让边瑞听起来有点不舒服。 任边瑞怎么想也没有想到，自家手底下的一个工人居然会策划绑架自己。 “好胆色！边总果然是个人物”郑友良见边瑞这模样不由的对边瑞竖起了大拇指。 郑友良说完拉了一条椅子坐了下来：”真是让人想不到，边先生还有这一手，我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的声音很大众，没有想到却被边先生一下便识别了出来“。 ”我只是觉得别扭，现在想起来这才是你真实的声音吧“边瑞说道。 最后一句话郑友良没有压着嗓子，完全展现出了原本的嗓音，这嗓音就有点儿让人难受了，像什么呢，像是老鸹子的声音，一听之下一股浓浓的尖涩味儿。 一般男人是没有这种声音的，这种声音大多数出现在一类男人的身上，那就是阉人，也就是以前所谓的太监，而且还得是从小就阉的太监。边瑞之所以知道还是拖了老祖的余荫，见过两个从小因为事故被阉的人。 ”也不是我的耳朵好，而是你的声音特别，现在极少能见到阉人了，没有想到我今天还有幸见到了一位公公“边瑞说道。 边瑞这边的话一落声，坐在郑友良旁边的汉子突然间一怔。很明显他不知道郑友良是个阉人，而郑萍萍到是面色如常，看来她是了解的。这一个了解，一个不了解那么三人之间的关系就已经有点模样了，汉子肯定不如假牛萍萍和郑友良的关系深，而汉子的位置又比假牛萍萍高，这里面就有意思了。 郑友良既然是阉人，那肯定和假牛萍萍没那方面的关系，没有那方面的关系但是却和郑友良的关系比汉子深，那么证明阉人其实并不太信任汉子。 ”你的嘴到是挺厉害的，你说我的阉人就是阉人了？”郑友良否认道。 边瑞笑了笑：“那还不好办，脱了看看不就知道了？” 郑友良不怒反笑：“你这人啊，还真是……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到底是干老板的，会拿捏人心，分而治之这法子用的多了吧？” “一般一般”边瑞也不否认，自己都被绑成了王八团子了还有什么脸面好否认的，不管人家说的对不对都不能激怒人家，要不然逼到自己亮出空间，那这仨人边瑞是亲手杀还不是不杀呢？ 原本边瑞以为是这两人临时起意绑自己弄钱，现的看来这可不是临事起意，人家这边是早就准备好了，而且郑友良两三个月前就混入了自己的公司。 “这样，你们说出一个数字来，只要我掏的出来的我绝不皱一下眉头”边瑞说道。 “痛快！不过我自己说个数可不成，咱们这边来个刺激点的，让你自己说，要是说的我不满意的话，那我就扎你一刀如何？”郑友良笑眯眯的跷起了腿，同时从自己的袖口里抽出了一柄刀。 刀很小，但是很锋利，而且刀的模样也挺奇怪的，没有柄，只有刃，看起来有点像一条柳叶，中间是道血槽。 奇门兵刃，这东西看就知道很难玩，但是一但玩好了，那肯定是高手中的高手。 “你这一刀扎过来，那你一分都别想要到，你也不打听打听，我边十九是什么样的人”边瑞也同样乐呵呵的望着郑良友。 郑友良从边瑞的目光中看明白了。 “三哥，和他扯那么多干什么，让我先来一刀”汉子说道。 话没有说完，郑友良使制止住了他：“他说的说是真的，老七，他可比你狠多了”。 说完不待汉子老七说话，郑友良冲着边瑞道：“十九哥，您开个价出来吧，看看您自己的脑袋值多少钱”。 边瑞说道：“一千万！多了也没有，谁没事在公司里摆上那么多钱，你们要是急着要的话，明天早上八点，哦，不对，已经是今天早上了，四到五个小时之后就能收到钱”。 什么一千万自然是扯的，边瑞现在公司所有的款子加起来再加上流动资金不到三百万，哪里来的一千万啊。 这么说是边瑞觉得说低了有点对不住自己，其实是说明边瑞这边跟本不怕这三人，现在就是逗他们玩呢。别说一千万，一个亿边瑞也敢说啊。但是怕说太过了这些人警觉，那就不好玩了。 如果只有汉子还有假牛萍萍，边瑞到是不介意扯大一点，但是面对郑友良这个阉人，边瑞觉得还是小心一点，因为像郑友良这样的阉人内心是不正常的，边瑞怀疑他是神精病，可怕的那种神精病，不好对付。 “痛快！” 郑友良拍了一下自己大腿：“老七，把边总的手机拿过来，让他给老婆打个电话，早上八点钟的时候我要看到钱，记住喽，不能是转账，也不能是连号，得是旧钱，要不然明年的今天你媳妇说不准都不会给你上坟了”。 “为什么？” “改嫁了呗！”郑友良哈哈笑道。 边瑞这边也跟着笑了两声。 汉子老七把刚搜来边瑞的电话打了开来，解锁时候在边瑞的脸前晃了一下，然后便一步一步在边瑞的指导下找到了一个电话号码本，翻了两下汉子老七找到了一个电话号码，上面的备注写着：大老婆三个字。 “你娘的，有钱人真不是东西，女人都有编号的……“汉子老七骂骂咧咧的按了拨打键之后放到了边瑞的耳边。 ”喂，你不要说话，听我说，给我准备一千万对，把家里的钱全都拿出来，不够的话问周政借一些……”边瑞说道。 在电话的那头，胡硕这小子一脸惊诧，如同中了邪似的。 有多少人和边瑞一样，这么标注损友的？原本是防着手机掉了，被捡走的人拿去打电话给亲友们骗钱，没有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边瑞标注胡硕是大老婆，周政是二老婆，依次往后推，标注老婆的都是男的，像是吴惜那标注是拎包的，送水的之类。 “好的！你要小心哦！” 胡硕尖着嗓子装女人说话的声音差点让边瑞把昨晚的饭都吐出来。 第568章 形势转换 胡硕的媳妇睁开了眼，望着胡硕问道：“怎么啦？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老边被绑票了！”胡硕说道。 胡硕的媳妇正懵着呢，还没有醒眉，闻言问道：“什么老编？是不是编辑？哦，是边瑞啊，怎么啦，他被绑票了，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打电话报警？” “我不正琢磨呢嘛，这小子要是有没什么特别的不会拉着我东扯西聊的，这是绑票啊”胡硕说道。 胡硕的媳妇道：“会不会是恶作剧？” “以边瑞的性子不会是恶作剧，而且这么搞我们也不会信啊，他的身手能这么轻松的被绑票？”胡硕说道。 “那怎么这次你信了？” 胡硕回道：“……，我不是说了嘛他不会开这样的玩笑的，而且你看看都几点了，他平常这时候正在睡大头觉呢。我现在就是觉得他和我后面说的几句话有什么含义，我没有听出来”。 “什么话？”胡硕的媳妇问道。 听到胡硕重复了一下，胡硕的媳妇说道：“你想不出来找别人问问啊，兴许像周政他们能知道呢”。 “对啊！”胡硕拍了一下大腿：“我怎么就把这些人给忘了呢！” 于时胡硕直接挨个的打起了电话，也不管这时候大家睡还没有睡，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去把人全都叫醒了。 拉进了一个微信群，一帮子人开始聊了起来。 “什么？不可能吧，想逮住他哪这么容易的？”徐一峰有点傻眼了。 伍尚彬打了一个哈欠：“我觉得也是，就边瑞的手段还有精明什么样的人能逮住他，别说是两三个小毛贼了，就算是二三十个我觉得也难”。 “你俩别扯了，马还有失蹄的时候呢！”吴惜这时候说道：“还是想想看怎么办”。 “我觉得吧，咱们直接报警”。 周政这时候张口了：“我觉得吧，边瑞现在肯定没有多大的危险。你把后面的话再重复一遍，我们仔细听一下”。 “我这边都录下来了，我是觉得他想传达什么意思，但是猜不到啊”胡硕这边把录音发了出来。 周政反复听了好几回，觉得自己似乎是明白了一些。 “我觉得他是想说，他被绑了，绑他的人似乎还有点特殊”周政说道。 “特殊？难道作案的其中有警察？”徐一峰道。 伍尚彬听了立刻驳道：“你也太扯了，人家警察绑他干什么？” “我就这么一说”徐一峰嘟囔着说道。 周政这边被徐一峰这么一提醒，便张口说道：“我觉得不一定是警察。但是肯定是有什么特殊身份的人，这样吧，他们不是搞投资么，对了，胡文波在那里，咱们问问他怎么样？” “你说会不会是胡这波？”徐一峰又道。 周政有点听不下去了：“你电视剧看多了吧，谁都会绑边瑞就胡文波不可能，边瑞是他的衣食父母啊，没了边瑞他胡文波就是秋后的蚱蜢——蹦不了几天了。你说他会去绑边瑞，绑边瑞干什么？贪边瑞的美色啊，要有还好，这家伙根本就没有嘛“。 众人想笑，但是又笑不出来，现在都有点替边瑞担心。 周政这边一个电话打过去，直接把胡文波吓出了一身冷汗，真的就如周政所说，这世上最不想边瑞出事的人中就有胡文波，因为边瑞对他来说真是太重要了，和他办公室神龛里供的财神爷是一个档次的。 ”这可怎么办？”胡文波一下子有点乱了。 周政道：“你去找县高官，问他如何办”。 胡文波听到周政这么一说，立刻跳下了床，套起了衣服就往门外走。 到了关书记的家，把这事情一说，关书记是又惊又怒，惊的是怕边瑞出什么问题，怒的是自己这边正处在晋升的关健口子，要是边瑞这边死在这里，那他这事情可就悬了，一准会有人拿这事来做文章，前段时间你自己赞了又赞的人在你的地头被人绑了，并且还下落不明，就你这样的执政水准大家都会怀疑的嘛。 听到胡文波把周政等人推断出来的东西一说，关书记想了一下就道：“可能会有一两匹害群之马，大多数同事是好的，但是不得不防，行了，接下来的事情我来办，您呢先回去，注意安全……”。 关书记此刻心中已经有了腹稿，等着胡文波一走，关书记就拨通了电话：“李书记，请你到会议室，我有个事情需要你调用警队最有经验的同志一起，注意严格保密，从现在开始所有参与人员都得交上手机，并不得与外界联系……”。 当关书记到了会议室的时候，三四个警察在政法高官的带领下已经在会议室等着关书记了。 事情一说，所有的警察都愣了一下，他们真的没有想到边瑞会被绑了。 不过既然事情发生了，大家就干活呗，现在这个监控那真是太多了，从边瑞出厂子开始，一路这么寻下去，半个钟头不到，大家得到了边瑞从哪里条道出了县城，而且大致是什么时分，从边瑞消失在监控头中，到胡硕那接到电话，这个时间段来排除，以车速来算的话大致是个什么样的范围。 很快几个庄子，还有几个厂区就进入了专案组的视线，然后再排除，有的地方是不可能藏人的，剩下的不到十个地方。 在这十个地方之中，又排除掉了六个地方，因为这些地方绑匪是不可能租住到房子的，也没有成为藏匿处。 剩下的四个地方其中一处就是边瑞被绑地方所在的村子。 四个地方，那么排查起来就简单了，但是为了防止意外，六个被排除掉的地方，警方也派了人，为的就是防止灯下黑。 边瑞可不知道，因为自己这边的好奇心，一百多号人今天都没睡好觉。 此刻的边瑞现在正被关进了一个小房间里，三个绑匪呢则是在外面商量，能听到一些动响，但是听不到谈的是什么。 边瑞有点不太想玩下去了，因为什么？因为就在刚才，服个阉人踹了自己几脚，踹的自己很疼，说是自己不老实。 这下边瑞不想忍了，原本边瑞的打算是自己这边玩一会儿，然后给胡硕发个定位什么的，然后警察同志们神兵天降解救了自己，自己也安然无恙，除是三个匪，大家普天同庆，载歌载舞的结束这场闹剧。 现在不行了，边瑞挨了脚的，这要不踢回来边瑞心都能打起结来。 所以边瑞这边直接打开了空间，双腿一蹬整个身体滑进了空间里，而把椅子还有绳子留在了空间外。 再从空间里出来的时候，边瑞的手中就多了一个方木条。不能叫方木条，直接说是方木棒更合适。 呜～呜！ 随手挖了两下木棒子带起了呜呜的风声，这让边瑞非常满意。 坐回到了椅子上，边瑞这边跷起了二郎腿，耳朵竖直了听着外面的动静，差不多过了半个多小时，边瑞这才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响起来，有人过来了。 听到有人过来，边瑞直接站到了门后，一手拎着棒子一手摆开了架式准备拿人。 门一开，那人刚进来，边瑞便一手卡住了来的人脖子，双手捏住了喉咙在仅有的不能发声的瞬间，木棒子就抡了起来。 咚！ 来人一下子就软瘫到了地上。 边瑞定睛一看，发现进来的不是汉子老七，也不是郑友良，而是假牛萍萍。 把假牛萍萍拖进了屋里，边瑞关掉了灯。 “怎么啦？” 屋外的郑友良还是挺警觉的，他此刻觉得自己听到了一点动静，于是便张口问道。 没有等到假牛萍萍的回答，郑友良立刻站了起来，从腰间摸出了手枪，冲着房间里又问道：“小燕，给个回答”。 汉子老七也觉出了问题，同样把枪拨了出来，双手以标准的姿势握着，一副戒备望向了房子里。 依然没有回答，这下不光是郑友良知道燕子出事了，连汉子老七也知道了。 两人相互掩护着进了房间，打开了灯之后，发现自己的同伴燕子躺在地上，明显是被人打昏了，但是边瑞却不见了人影。 两人瞬间把手枪指向了天花板，等往上一看这才发现天花板上什么也没有，也不可能藏人，因为这天花板是用绳子绷的，上面是用纸糊的，也就能走一两只老鼠，连个猫上去都得摔下来，更何况一个人。 “这……人呢？”汉子老七问道。 他们俩一直在门口，从这房间出去就一定要走门口，就算是想钻窗他也得有窗户让他钻啊，但是这房间什么都没有，别说窗房了最多就有两三只老鼠洞，边瑞要是能钻老鼠洞他俩也就认栽了，但是这不可能啊。 “把燕子扶起来，咱们走！“郑友良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厉害，自己这一次是遇到了硬茬，而且是自己从来没有遇到过的。 习武人的直觉告诉郑友良，边瑞并没有走，而是一直躲在暗处等着给自己致命一击。现在天黑，对于躲在暗处的人有利，对于郑友良来说就没这么好了。 当然了，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躲在屋里，无论是开不开灯，他们仨就站在屋里，枪口对着门口，挨到天亮那攻守就会再次易形。 不过天亮对于郑友良这样的绑匪那又是个大问题，别说是天亮了，现在只要边瑞扯上一嗓子，最近的两三家人都得过来问问，最少也得报个警什么的。 作为一个有智商的绑匪，郑友良这边先了最稳妥的方式，那就是跑。至于被捉什么的那大家就各凭天命了，反正等一离开这里，郑良友就决定和这两个傻缺分道扬镳。 第569章 负面形像 ”老七，老七！” 郑友良见老七走出了房间半天也没有动静，于是立刻冲着门外喊道。一边喊一边保持着戒备状态，生怕边瑞从门口扑进来。 可是任他怎么喊老七也没有答应，郑友良明白老七十有八九也步了小燕的后尘。 连喊了几声之后，郑友良到是镇静了下来，冲着门口说道：“边瑞，咱们谈谈吧”。 边瑞这边正的收拾老七呢，对于老七边瑞可花了不少时间处理，用绳子给捆成了一头猪，四肢都是反绑着的，嘴里呢也是塞的旁边也不知道谁的臭袜子，这家伙的味道就不说了，一闻到味边瑞都想吐，用塑料袋拿着塞到了老七的嘴中，刚塞了一半这味道就把老七给熏醒了，可见其威力之盛。 “这次哥们认栽了，你给划出一条道来，咱们看看能不能商量出一个好的解决方法来”郑友良这边还在不停的说着。 郑友良也是个光棍的人，见边瑞这边手段太神秘了，于是便干脆认怂，然后想和边瑞谈一下子，怎么补偿什么的都好说，只要保住了命什么都不好。这世道有钱人太多了，为富不仁的车载斗量，想找一个杀富济贫也容易。 关健是先得保住命，这是郑良友的底线，要是边瑞不给这个底线，他郑良友就准备拼了。弄不死边瑞也得从边瑞的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有的时候阉竖犯起狞来，那可比一般人狠太多了。 边瑞这边收拾好了老七，还用手轻轻的拍了一下老七的腮帮子，嘿嘿的冷笑了两声。然后这才准备去收拾最后一个，也就是郑良友。 “这样吧，想谈的话把手枪先扔出来，然后咱们再谈！” 边瑞进了屋，听到郑友良不停的说着，于是冲着屋里的郑良友说道。 郑良友到也是干脆，边瑞这边的话才刚说完，他便把手中的黑星给扔了出来。 边瑞也没有用手去接，因为边瑞玩过黑星，不光是玩过，他空间里就有上次新西兰枪店黑的国产枪，对于郑良友手中的东西并不感兴趣。 用脚踢到了一边，边瑞站到了门口，随手拉了一个椅子坐了下来：“来吧，咱们看看有什么好谈的”。 说话之间，边瑞的手中出现了一把沙鹰。 郑良友看了一眼边瑞手中的沙鹰，笑着说道：“原来边先生也不是一般人啊，失敬失敬，您要是早说那不就没有这回事了嘛”。 边瑞哼哼了两声：“你觉得我会信你这话？” 被边瑞揭穿的郑良友连脸都没有红一下，拉过了边瑞前面被绑的椅子和边瑞离着大约四米左右，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的坐了下来。 “我想知道为什么选我”边瑞问道。 郑良友道：“很简得，一是你有钱，二呢是我在码头踩了那么多的点，知道你平常就是一个司机，一个你，司机又明显是没有什么功夫的，可能当过兵，但是身手一般。如果你要是有保镖的话，我们肯定不会选你，实际上胡文波都比你的钱多，不过他太小心了，我们不太能接触到他，凭我们仨更不可能从他两个保镖手中顺利的把他给劫出来，我能算一个，老七算半个，燕子不给添乱就好了，所以我们不能冲胡文波下手”。 “你这么了解我，该知道周政吧，为什么不是他呢？他更有钱”边瑞问道。 说知道郑良友直接说道：“更不敢！” 说完还不够，又接上了一句：“连想都不敢想！他们这样的人家，不是我们跑江湖能动的起的”。 呃！边瑞直接被郑良友这股子干脆劲几给噎着了。 “我x你xx！”边瑞骂了一句脏话，敢情周政、胡文波都不好惹自己就好对付是吧？ 边瑞很生气，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这伙朋友当中最硬的茬，谁知道在这帮绑票的人眼中，自己是最可口的小绵羊。 郑良友这边轻声的解释了一下：“以前他家老爷子是搞过走私的，比我们这些搞绑票的可狠多了，而且后来虽说上了岸，也成了对国家有贡献的人，一动他们，就算是拿到了钱也就只能在地下花了，至少我没这胆子绑他”。 “因为要给我下套，还弄沉了一艘船，也算是看的起我了”边瑞说道。 郑友良张口道：“那只是个意外，如果不是我晚上睡的太晚了，在驾驶室里睡着了，就没有这回事了”。 “那也就是说这个假牛萍萍和我相认是不在计划之中的？”边瑞问道。 郑友良点了点头：“也算是无意的，不过也算是正常，反正早动晚动都要走这一步的，早点也好，更能除掉你的戒心，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边瑞又问道“假郑萍萍和真郑萍萍是姐妹？堂姐妹还是表姐妹？” “姨姐妹”郑友良说的很干脆：“原来我们准备用的办法是让她勾引你，你知道的，现在很多同学聚会，不少男人就喜欢个调调，玩玩以前的女同学什么的。原本计划是让她先勾引上你，然后再绑你，只是突然间遇到了突发的事情，让我们不得不提前”。 “什么事？”边瑞问道。 “我们一个上家那边出事了，而且这船原本也不是我们的，是我们从原船主的手中弄来的，几下弄在的起，我们准备早点收网，先把你这条鱼给宰了，没有想到慌乱之间还是出错了”郑友良平淡的说道。 边瑞知道郑友良说的弄是个什么意思，他也不认识船主，所以对这位船主也谈不上什么同情不同情的，随后又问了几个问题，边瑞这才把这仨人为什么要把自己当成目标给大致弄明白。 首先就是边瑞现在风头正盛，从无闻到县首富一年多的时间，这是主要原因。二来就是边瑞出门太随意了，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就算是听说边瑞会功夫，也没有能阻挡住这些人的发财之心。 “那现在你说说要付出什么代价吧？”边瑞一瞅，时间还很多，于是慢慢又生出了猫玩耗子的心思，所谓的艺高人胆大就是这么个德性。 边瑞会放了他们么，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如果边瑞不是怕弄死人晦气，最就出手了。这仨要是落到他老祖的手中，现在灰都没有了。那老东西活着的时候那才叫一个肆无忌惮。 “五百万！现金，无连号，无新钞”郑友良说道。 边瑞道：“你以为我没有见过钱么？” “那这样，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再给你五件古董把玩一下”郑友良说道。 “古董，我要那玩意干什么？”边瑞道。 郑友良说道：“这几样东西任一样只要你能带出国，到了国外也是几百万，不过是美元，真的上拍了遇到行家过亿都不是什么难事！” “你会有这样的东西？想蒙我是吧？这都是国宝了吧”边瑞有点恼了。 郑友良却一点也不惊慌，直接说道：“信不信由你，再和你透一点，这些东西是我从一个官的私宅里得来的。话又说回来了，操，这特么都是什么世道啊，一个小官私宅里的东西比市博物馆的文物价值还高呢，我也是不拿白不拿，就是拿了，他这种人也不敢放个屁，因为一件就够判他刑的了……。哎一个小官能攒出几辈子人都吃不尽的财富，我特么的劫点人换点钱花花怎么啦”。 突然间郑友良有点狰狞。 “行了，别给我表演义愤填膺了，你和他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边瑞很不屑的说道。 郑友良这边一笑：“不是我和他一样，是咱们仨都一样，从道德上谁也不说谁！大哥别笑话二哥，他是贪官，我是绑人的，你呢是奸商，靠着媳妇发了野财，把老婆卖给了大款换了钱，然后又娶了年青漂亮的小媳妇，也不算什么好人!” 边瑞都傻住了：“这都特么的是从哪里听来的？” “有错？”郑友良一副我看透你的表情望着边瑞。 边瑞哪里肯背这锅，自己怎么就从一婚的受害者，成了始乱终弃的下流胚了呢，还是把老婆送给大款的下流坯，和自己的形像完全不符合的好吧？老子这么阳光帅气像干那事的人？ 边瑞想解释一下，不过转念一想，特么的和这货我犯的着么！ “你是哪里听来的这事？”边瑞终于没有忍住问了一下。 郑友良说道：“还用哪里听来的，县里都在传，您现在这花边可不少，我听说您还睡了县台的播音员，还是……”。 “行了，打住！” 边瑞那叫一个郁闷啊！怎么这么多屎盆子扣自己头上，边瑞一向以为自己在广大人民群众中光辉正面的形像呢，谁想到自己是这么个人物形像啊。 一想到自己是这么个形像，边瑞下面的事情都不想问了，觉得这真是啥世道啊，自己完全是一个标准的良心小商人好不好，无非就是有点违法罢了，但是钱自己真是没弄多少啊！ “这条件你同意么？” “我同意个屁！” 第570章 平安归来 边瑞的屁字还没有吐出口，只觉得一点亮光冲着自己的门有就奔袭过来，好在边瑞的反应够快，一扭头躲了过去。 哚！ 边瑞抬起手，瞄准了郑友良，但是郑友良直接不管不顾的欺身上来。 “既然躲不过，那老子就拉着你一块死！” 边瑞见郑友良欺了过来，一个闪身躲了开来，同时把空间打开把只能用来吓的沙鹰收进了空间里，然后抽出了原本擂汉子老七还是有小燕的棒子握在了手上。 突然间边瑞的手中出现了一个一米多长的棒子，让郑友良不由的一怔，心中正想着这小子哪里弄来个这么大的棒子的时候，棒子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咚！ 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棒子，郑友良的身体晃了一下便软软的倒了下来。 边瑞见状又拿出了绳子把郑友良也捆了起来。 把三个人都拖到了院子里，边瑞又把三人捆扎在了一起，就这么扔在院子里冻着，自己则是回去找起了自己的手机。 找到了手机给胡硕打了个电话，这么转不到两分钟，警车便出现在了小院子的门口。 “来的这么快？”边瑞打开了大门，冲着站在门口的警察问道。 警察道：“我们小组就在附近，离这里不到一百米，我们正在那一家排查呢，再有两家就到这边了，您没有事吧？” 边瑞笑道：“没事！人在院子里了，你们小心点，这几人手上粘过血的，他们船好像立是这么弄来了，原来在船主被他们给了结了，尤其是那个精瘦的男人，但是阉人手上的功夫很不错”。 一听到手上有命案，门口的几位警察立刻神情一紧。 边瑞这边刚说完，警察们便忙活起来，先是解开了绳子，然后把三人一一铐了起来，原本边瑞以为郑友良还要有一会才会醒来，没有想到绳子一解，这人就醒过来了，可见这人手上的功夫真是不一班，联想一下最后射出来的那把蓝汪汪的小刀，边瑞心中略有些后悔，觉得自己有点托大了，下次不能这么玩，差点阴沟里翻了船。 “这人手里有枪，沙漠之鹰！” 嘴里的臭袜子一被拿出来，汉子老七便冲着警察嚷嚷了起来，一副你们快把他也抓起来的模样。 郑友良这边一脸的无奈，觉得自己这个队友活脱脱就是个标准的猪队友。就算是边瑞有沙鹰又怎么样，把边瑞抓起来，那人家的投资怎么办？ 一帮警察望着边瑞有点尴尬了，因为只要涉枪就是大案，现在有人兴报，作为警察按着程序肯定要过问的。但是现在的情况比较复杂，边瑞是投资商，是县里的财神爷，在这位的身上要是真的搜出了枪，那该怎么办？是抓呢，还是当没有看到？ 边瑞这边自然不会把枪揣口袋里，不过那玩意也揣不下啊。 见带队警察的表情，边瑞笑着说道：“也别为难了，过来搜一下吧”。 “这……”。 “别客气，该走的程序我配合你们”边瑞笑道。 边瑞哪里怕搜啊，就算是边瑞搬出一幢楼出来，他也有办法藏起来，别说是一支枪了。 带队的警察过来，一边道歉一边在边瑞的身上摸索了两下，边瑞的口袋里什么也没有，连钱包都没有，至于裤子口袋什么的就更不用说了，反正边瑞的身上，除了一两个小玩意儿，啥也没有，别说是沙鹰那么大的枪了，就连巴掌大的物件都没有。 “不好意思啊，边总！” “没事，你们的工作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这些人可不是个好东西，这时候还想诬陷我。不过这些人到是真的有枪，被我给缴了踢到了墙角，你们过去应该能找的到“边瑞说道。 ”好的！“ 警察按着边瑞说的，直接找到了枪支放到了一个证物袋中。 就在他们忙活的时候，队长的手机响了，聊了一会儿便奔着边瑞这边过来了。 ”边总，我派车送您回招待所，那边关书记和古县长正在等着您呢“。 边瑞一听立刻连声道：”罪过，罪过，怎么都惊动他们了，这大半夜的“。 警察心中道：你这事他们哪里敢睡的着，咱们县二十年没有出过这样的涉枪绑架大案了，不光是这两位就是咱们这些人也不都出洞了嘛。 “小郑，过来送边总回县招，路上注意一下小心保护边先生”。 “是！” 就这么着，边瑞坐着警察回到了县招待所，进了小会议室的时候，不光是关书记古县长，还有政法委警察局长什么的，连胡文波也都在场。 “我去，回来就好，你吓死我了”胡文波看到边瑞，开心的笑了起来。 边瑞回道：“没多大的事情，这次他们大意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估计没有这么块脱险”。 “你那同学也是同案犯？”关书记问道。 边瑞道：“她不是我的同学，是我同学的姨妹，两人长的有一丝丝相似，我是好多年没有见过这人，要不然也骗不过我”。 “总之你是化险为夷平安回家了。我说一下啊，你该找个保镖，不一定要全职，也可以平时当个司机啊什么的，这次要是有保安那不就没这个事情了么？”古县长说道。 “是，是，不过谁能想会发生这个事情呢”边瑞客气的说道。 说完感谢了一圈人，然后大家换了一个地方，换到了有沙发的屋子，大家舒舒服服的围坐在一起。 “把怎么脱困的事情给大家说说，听说他们到了你这边都把人给捆的跟要杀猪了似的”关书记笑道。 现在人都回来了，那么这个事情就不能算是坏事了，不光不算是坏事，还能作为正面来宣传，反正到时候大家看看该怎么说，以边瑞的脾性估计也不会在意什么的。 边瑞这边见大家都有兴趣，于是就把这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当然其中有些东西是不能说的，边瑞也没有傻到要说，只说自己打开了窗户弄到了外面靠着的一条棍子，先制服了女人，然后又制服了壮实的汉子，最后摆平了主谋郑友良。 “你说这人叫郑友良？” 边瑞听了点了点头：“如果不是化名的话，就应该叫郑友良，因为他在我的码头干活，上次还提拨他做了小工头，手底下管着十号人”。 “你说这些人在一两个月前就布置了？”胡文波问道。 边瑞点头道：“嗯，如果不是他们这次遇到了什么事情，真正让他们从容不迫的动手，估计我这次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哇，这帮人也太可怕了”胡文波道。 边瑞闻言笑了笑：“我还问他们为什么挑我不挑你，你知道人家怎么说的？” “怎么说的？” “人家说你走到哪都有两三个保镖跟着，他和他的两手下搞不定你的两个保镖，于是决定对我动的手”边瑞乐呵呵的说道。 胡文波道：“你看。咦，不对啊，你这还问为什么不绑我绑你，你这是朋友干的事情吗？” “我不得拖一下时间啊，我真的没有想到那个郑友良居然是个阉人，而且还是手上功夫十分了得的阉人，如果没有防备的话，他的飞刀真的能在十步之内杀人”边瑞想了一下正色说道。 说完之后，边瑞又想起了古董的事情：“哦，对了，我忘说了，那个郑友良手上有几件古董，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他准备买命的时候和我说过，任何一个拿出国去都能卖上几百万美元”。 “这么贵？”胡文波一听到钱立刻来了精神。 边瑞道：“我也不种道真假，他这么说我就说一说呗”。 胡文波这边也不知道怎么的，又想起了郑友良的事情：“怪不得这人身上有一股子怪味呢，原来是真的啊，太监有点漏尿”。 边瑞这边听了不由的哑然失笑：“我说他是阉人，没有说他直接就割没了，像是以前宫里人那样，可能是后天遇过什么事情，要不然现在人哪里没事往那里动刀啊……”。 这时警察局的局长说道：“这人可不一般，以我们现在掌握的资料来看，这人很可能是我们一直在抓的要犯，如果真是的话，那这人的手上最少有三条人命，我们一直没有头绪，但是边总这一次安全归来，让我们摸出了一点门道”。 “哦？” 边瑞不明白。 “作案的手法非常相似，我们看了你开车出去，然后到了那个小院附近，在那旁边一百米不到有个摄像头，不光是拍下了你，还有跟着你没多久到的郑友良……”。 人家局长这边解释了一下，可惜的是边瑞还是没有听懂。 边瑞这边是回来了，但是天亮还不能走了，要配合这边的工作，一直审了一天，警察从郑友良的口中没有得到多少消息，但是却多小燕还有汉子老七嘴里问出了很多东西出来。原本边瑞以为老七也是个悍匪，谁知道比燕子这个女人招的还快，真是让边瑞大跌眼镜。 边瑞这几天就是等，然后配合警察做一些工作，自由到是没有怎么限制就是一时半会的不能离开驰县。 第571章 琐事 等边瑞离开驰县的时候，已经是一周后了。 案子的进展边瑞也大致了解，虽然有心里准备，还是被这几人的阴狠给吓了一跳，案子最后连市里都惊动了，并且派了专家下来，一起办案，就是因为爆出来的东西太惊人了。 反正边瑞这里是没什么好说的，除了是个受害者之外，别的也扯不了他多少，至于郑友良说的那些什么边瑞有枪之类的，也没有人信，警察都搜过边瑞，搜过周围了，连根枪毛都没发现，自然就认为郑友良胡说。 离家这些日子之后到了家，边瑞第一个享受到的就是媳妇的白眼。 “你说你，原本说是去三天，怎么着驰县就那么好，都能把你的魂给迷住了？哦，原来是遇到了女同学，还差点被人给收拾了”颜岚抱怨边瑞，一边说一边伸手接过了边瑞手中的行李箱子。 边瑞道：“就是遇到了一点小情况，这不打电话过来说过了嘛”。 虽然颜岚在报怨，但是边瑞心中却是暖暖的，觉得这才是一个媳妇的样子，虽然嘴碎，但是这就是过日子在味道啊。 “你还好意思提，以后别东跑西跑的，还有，你又不是缺钱的，找个保镖什么的哪怕是做个样子也好啊”颜岚开始数落起了丈夫。 边瑞笑了笑，抱着媳妇先是亲了一口，然后望着屋里的一帮小脑袋：“哎哟喂，这几个小东西可算是想死我了”。 说完，边瑞走了过去开始挨个的抱了一下自家的娃子，然后在每人的小脸上相了一会儿，闺女还好。被亲的时候咯咯的笑着，但是儿子嫌弃边瑞的胡子扎人，总是推来推去的，小脑瓜子也扭来扭去的，最后边瑞在儿子们的小屁股蛋上每人来了一小巴掌，这才老实了下来，接受来自父亲爱的小蹂躏。 望着边瑞的样子，颜岚站在一旁会心的笑着，这时候的女人心中法浓浓的幸福，但是一想到刚过去的危险，颜岚这边立刻又皱起了眉头。 颜岚知道边瑞第一时间没有和自己说这个事情，是因为怕自己担心，但是作为妻子，丈夫遇险的事情自己居然从别人的口中听到，这让颜岚很是不满，于是决定晚上好好的和自家的丈夫说道说道。 边瑞这边和自家的宝贝儿玩了一会，起身开始洗澡，然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躺在了沙发上给养牛场那边打电话，询问起了这一段时间养牛场的情况。 这边电话刚通，院子门口就传来了汽车的声音，声音还挺大的看样子不是轿车而是卡车，最少是个五吨的小卡。 边瑞好奇的向着外面张望了一下。 “小十九家的，出来一下，你们家的材料到了”。 外面传来了一声喊声。 边瑞一时间没有听出来，于是不得不先说养牛场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也就两三分钟，说的什么边瑞根本就没有听进去，挂了电话便出了门。 到了门口一看，好家伙还真是一辆小卡车，上面拉着的是一组组的铁架子，架子上面还做了处理，并不是裸着钢材的。 看了一眼边瑞便知道这些是什么东西了，大棚！只不过这个大棚比自己以前用的都好多了，这玩意建起来该像是个小房子似的。 “颜岚，你可以啊我没有想到的事情你居然想到了”边瑞开心的说了一句之后上去搭起了手。 颜岚这时也正在帮忙，从车上把一些小件卸到了门口。 “这哪里是我的主意啊，这是大爷爷他们的主意，村里每家都有差不多四分地的大棚，我们家也是这样的”颜岚笑着说道。 边瑞听了开玩笑说道：“哟，大爷爷他们发财了？” “可不是么，听说村里以前存的老参都卖出去了，要不然哪里会有钱修路，又哪里会有钱弄这个啊，原本大爷爷就是抠着钱过日子的，谁知道有了钱之后也挺会花的……”。 说话的是边瑞的堂哥，已经四十岁出头了，但是说起话来还是有点儿不太着调，不过他也脸皮厚实，也不怕他老子捶，久而久之大家也就习惯他满嘴跑火车了。 边瑞笑道：“那可好，至少今年进菜园子不用弯着腰了，对了，这光是架子玻璃呢？” “玻璃在后面，大约明儿到，我跟你纠正一下那不是玻璃是透光板，这是专业的叫法，你小子真土”。 “您说了算，我也不是土了一天两天的了”边瑞笑呵呵的说道。 大家七手八脚的把东西卸了下来，几分地的东西还真不少，在院墙上靠了一圈儿。 “知道怎么装吧？” 边瑞这边还没有说话，司机师傅从自己座位上拿出了一张纸头，递给了边瑞。 “看看” 说完司机师傅便打着了火，示意跟来的人上车，他准备回去了。 边瑞接过来看了一下，发现装起来真的挺简单的，只不过一开始的时候架子有点困难罢了，大约需要三五个人手。 把纸头折了一下放进了口袋，边瑞正准备转回院子里，但是听到坡下又响起了马哒声。 而这一声马哒还不是一般汽车或者是现在村里流行的电三轮，而是摩托车。原本边瑞以为是周政来了，但是周政的摩托车动静要比这辆硬实多了，跑起来的声音跟小坦克似的。这辆车的排量比周政的车子要小一些，差不多和边瑞的大巡航差不多。 就在边瑞这边琢磨这事的时候，一辆红色的金翼骚气的从坡下驶了上来。 车子骚气，骑车的人更加骚气。一身雷神版的骑行服，头上戴着全盔，一时间边瑞也没有认出来是谁。 来人到了边瑞的旁边停下了车子，摘掉了头盔冲着边瑞说道：“哟，你家的架子也到了？” 边瑞这才看清来的人是十七哥。 “我说十七哥，什么时候买了这玩意儿？”边瑞问道。 边十七道：“就许你玩，不许我玩玩？我也就比你大上一两岁罢了，怎么就不能玩摩托了”。 “玩，可以玩！”边瑞笑道：“这人啊，什么时候玩都不晚，尤其是摩托”。 边瑞这边看了一下大金翼，相比美国车像是边瑞的印第安，还有国内最火的哈雷，日本人的车造的很精细，整车毛病少故障率低。而美国车就不行了，你要是运气不好的话，那可有的整了，不过好在美国那边是个男人都自带摆弄车子的技能，所以小毛病对于美国人来说也不算个事儿。当然要是真的开卖，不耍阴招的话，小鬼子能虐飞美现佬去，至少在专注上，美国人比不上小鬼子的。 “试试？” “算了，以前试过”边瑞笑了笑，伸手拍了一下车子的座椅。 “车子不错呀”颜岚也听到了声音，抱着闺女出来看了看，发现十七哥买了一辆大金翼，于是特意绕着转了一圈。 “试试？” “行！”颜岚把孩子交给了边瑞，自己接过了钥题坐到了车上。 打着了火之后，颜岚骑着车子驶出了边瑞两人的视线。而边瑞和十七哥则是进了屋子，开始聊了起来。 “明天你要是不搭架子的话，帮我先把架子搭起来”边瑞一边逗着闺女一边说道。 边十七苦笑道：“我就是过来和你说这事的”。 “那先仅着你家的搭”边瑞说道。 “那行，明天搭我家的，后天搭你家的，对了，莫笙这小子呢，到时候让他也过来帮忙”边十七道。 边瑞笑道：“他你可指望不上？” “怎么啦？” “人家拍电影去了，一直到月中才能回来”边瑞说道。 “哦，我把这事给忘了，早就听他嚷嚷着要去拍电影，村里小子姑娘们都羡慕的紧呢”边十七哈哈笑道。 边瑞听了摇了摇头，自家这个徒弟就这一点不太好，嘴巴大，乱嚷嚷存不住事儿。 “你这车子花了不少吧？”边瑞问道。 边十七道：“怎么花都是值得的，我跟着胡硕他们去玩了几回，发现玩车的圈子人还挺可以的，我这边交了几个朋友，这边生意都好做了不少”。 边瑞听了笑了笑：“我说你呀小心一点，玩摩托圈子里坏的那能坏出你的三观去”。 “我知道，我又不是十几岁的小伙子，一谈的投机都恨不得把心掏给别人，我心中有数”边十七道。 边瑞也就是随口一说，见堂兄这边说了有数，他也就不再废话了，哥俩开始闲扯。 “喂，你听说了没有，傅先生要请十六叔去给他的演奏会做嘉宾”边十七说道。 傅先生就是傅青绪，至于请十六叔当嘉宾的事情边瑞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因为十六叔的琴艺的确不错了，虽然达走对傅青绪的水准，但是做个暖场什么的绰绰有余。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十六叔原本的水准就不错”边瑞说道。 等着外面又响起了摩托车的动静，边十七站了起来准备回家。 “我回去了，明天早上早点来，吃完早饭咱们就开工”边十七说道。 边瑞嗯了一声又道：“今晚要不别走了，就在家里吃点？” “算了，还得回去，我好几天没有回家了，老婆孩子都想的慌，咱们也不是从前了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边十七说着出了房门。 边瑞这边放下了孩子，送着十七哥出门。 第572章 乡情 第二天一大早，边瑞起床先是好好的练习了一下力量，这些日子在驰县那边耗着一直就没有机会这么练一下子，突然间练了一把之后，边瑞觉得整个人都是神精气爽的，像是汗毛孔一下子都通了呢。 满头大汗的回到了屋里，边瑞这边正准备去洗个澡呢，发现颜岚居然起床了，不光是起床了还换上了一身跑步的运动服。 “咦，你这真是新鲜啊，什么时候爱上跑步了，还有这跑步服哪里来的？”边瑞挺好奇的望着自家的媳妇穿着跑步的吸汗裤。 “什么叫哪里来的，不买还有人送啊，我带着我侄女还有有爸跑步，他俩现在都快肥成猪了，医生说他们要再不多锻炼一下，身体会出问题的……”颜岚说道。 、边瑞好奇的问道：“咱爸和侄女现在多少斤了？” 听到颜岚说了一下两人的体重，边瑞不知道说啥好了。老爷子是胖了一些，一百四十来斤，不过配上一米七几的个头也不算出格，至于侄女，这才一百二十多斤，身高也是一米七出头，这点体重算重么？ “哪个医生说了，我特别想去给他一个大耳刮子，这才多重啊就要嚷嚷着减肥？“边瑞说道。 ”这事你就别管了，我爸不瘦一点能行嘛，他那血压一胖起来不得要人命啊，行了，你洗你的澡去，一回来净添乱“颜岚说完，穿着袜子走了出去，坐到了门口的地板上，从鞋柜里拿出了运动鞋套上了脚。 边瑞目送完了媳妇，转头去洗了个澡，除去了身上的汗臭味儿之后，便想进孩子屋和自家的闺女小子们玩一玩，谁知道脑袋刚一伸进去，就听到老娘给了自己一个字：滚。 于是边瑞老实的又把脑袋给缩了回来，现在这天才微微亮，做饭有点儿早了，于是边瑞便回到了自家的房间找了本书翻上一翻，不过翻了一会儿之后觉得没什么意思，便换上一身衣服，回到了后院钻进了空间里去临了一会儿字。 出来的时候发现时间才过去了一分钟不到，于是边瑞干脆也不睡了，穿上了外套出去溜跶去。 现在村里的天气已经很冷了，这时候往外面一走哈出来的都是白气，路边的干草上也都是铺满了白霜，就连早起的鸟儿似乎都比秋天的时候少了不少。 跟在边瑞身后的依然是大灰，作为边瑞的忠实跟班，一人一狗似乎已经好久没有这么一大早出来逛过了，所以大灰显得特别的兴奋，时不时的就蹿到了边瑞的前面，不是找颗树撒个野尿就是咬个树枝过来向主人显摆一下。 边瑞也乐意陪着大灰玩耍，一人一宠就这么随意的走着。 ”小十九，这么早出来？” 边瑞走了没多久，迎面碰到了起来干活的七伯，老爷子的肩上还扛着一把锄头，背后背着一个篓子，脑袋上扣着一个**帽，不过不是那种老式军绿色的，而是迷彩色的，一看就知道不知道哪个学校军训孩子们不要的东西，这玩意卖着便宜也保暖，对于怕冷的老年人来说的确很实用。 当然，不是说七伯家里穷，其实七伯家里比一般的同宗还要富上一些，只是老爷子实在是节约的紧，不舍得在自己的身上花太多的钱，但是他要听说孙子外孙子要什么的，七伯都会尽量的满足，把隔辈亲三个字展示的是淋漓尽致。 “嗯啊，七伯，您这一大早的上哪里去，这天气地里有什么好摆弄的？”边瑞笑呵呵的问道。 问着话呢，便注意到七伯身后有一个半大的小狗崽子，再仔细一看不是自家以前的小狗么？就在边瑞这边望着小狗崽子的时候，大灰已经凑了上去，对着自己的孩子又是嗅又是闻的，狗爷俩尾巴都快摇断了。 “一天不下地心中就有点空落落的，去地里看看苗”七伯说道。 边瑞这边点了点头。 “嘚，你忙你的去，我也忙我的去”七伯说道。 边瑞这边刚想离开，七伯又似乎想起了大棚的事情，张口问道：“小十九，你家的棚子搭了没有？” “还没有呢，今天等会去十七哥家，先搭他家的棚子，等明天搭我家的”边瑞说道。 七伯嗯了一声然后说道：“搭的时候叫我一声，我去帮个忙”。 “不用！”边瑞连忙拒绝。 “怎么？看不起你七伯？以为我人老了就不中用了，连在旁边打个下手都不行了？”七伯道。 边瑞连忙摆手：“这说的哪儿的话，不让您过来帮忙是我觉得哪能让您过来给我们打下手啊，真不是瞅不起您，我爸和我爷我都没有让他们来，您哪就别过来了”。 七伯听了这话，脸色缓和了起来：“那算了吧，你们都是小辈，我这边突然加进去也不太好，不过搭架子你不找我，但是上瓦得一定找我，这是精细的活儿，你们这岁数毛手毛脚的真不适合干这活”。 边瑞这边一想刚才都拒绝了一次，这次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刚准备说什么呢，耳朵里传来了一阵歌声，虽然唱的没什么特点，就是普通的口水歌，但是伴着山涧田梗，这歌声听着竟多出了几分洒脱。 “十一叔”。 离着二十来米，边瑞便抬手和长辈打招呼。 “咦，小十九，你今天怎么那么早？” 没有等边瑞说话，七伯张口道：“哪一天这小子不是起的早，只不过一直都在院子里，到是你小子今天早的可疑啊”。 “七哥，你这话说的。对了，七哥，您这打扮准备锄哪里的地？”十一叔和边瑞一样好奇。 “那边几垄子麦子苗给拢一拢”七伯说道。 “对了，小十九，你家的蜜还有没有？”十一叔问道。 边瑞道：“那我还真不知道，要等会回去问一下，这东西也就我妈还有我丈母娘能知道”。 “那算了”十一叔说道。 “有什么事你就说，怎么跟个娘们似的”七伯有点看不过去。 十一叔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媳妇娘家的侄媳妇生孩子，见天的想吃蜜，我自家又不铲就只能问几家要，每次这边要一点那边要一点，这不看到小十九想过来问一问”。 村里几家养蜜的人家，除了自己吃的大多数都送亲朋好友了，大家都喜欢吃，于是吃没了就会问上一问，这样的话几家留的那点就抵不住了。 边瑞家产的多，送的也不如别家的多，自然剩的也就多些。只不过一般人不好意思上门讨要，一是因为边瑞家这边人就不少，除了八个大人外加五张小嘴，第二就是边瑞为村里谋的福利太多了，因为一点蜂蜜上门讨要，那是占便宜没够么？ 这也就是边家村的乡亲们要脸面，如果不要脸的能上门把边瑞家的蜜罐子都给搬走。 不过大家也没有想到，边瑞一家给出的蜂蜜是最少的。除了边瑞这边给周政几家之外，大部分都还在家贮着呢。 十一叔这时看到了瑞脸上的表情，便知道边瑞想什么呢。 “这侄媳妇和别人不一样，以前有媳妇没爹，这个叔帮着拉扯长大的，她叔去的早，留下个孩子那时才三岁，所以嘛我们两口子这边就得多照应一些”。 “哦，原来这样啊。那等下午或者晚上您去我家，我给您拿”边瑞说道。 “那行，等到明年开春我也养一窝，至少自家吃蜂蜜有了”十一叔说道。 边瑞道：“行啊，那明年开春您来我家过窝去”。 ”你这给来给去的，自己够不够啊？别到时候大家有了，你家的蜂子到是没了“七伯打趣说道。 除了十一叔之外，几家都向边瑞预定了明年春天的蜂子。边瑞都没有拒绝，反正这东西对于边瑞来说不至于要命的地步，乡亲们想养蜂子，边瑞也是乐见其成。 爷仨聊了一阵子，便各干各的事去了，边瑞自然是带着大灰继续逛。 逛了半小时回到了屋里，开始给大家伙做早饭，等着早饭好了，放到了锅里保着温。边瑞自己则是拿了几笼包子，小心的夹进了保温箱中，在箱子里垫上了蒸笼布，装了满满一箱子，这才背上了箱子出了门。 到了十七哥家的时候，发现十七嫂正在张罗着大家吃早饭，见边瑞过来了，也立刻招呼起来。 ”十九弟，你来的正好，家里的饭刚做好“ 边瑞把手中箱子放到了桌上：“我们家早上蒸的包子，豆角肉的，还有干菜肉的”。 “你这才自己带东西”十七嫂有点不好意思。 “顺带着多做了一些罢了，算不得什么的“。 今天干的是体力活，自然不能只喝粥，十七嫂这边做的是面条，配上大块的牛肉块，每一碗里如同一圆硬币大小的牛肉粒少说也有十二三块，饭店小一点吃这个都能吃饱了。 边瑞大大方方的坐到了桌子旁边，拿起了碗开始吃，一边吃一边自己还夹了一个包子。 ”十七哥呢？“边瑞诧异的问道。 十七嫂道：”工厂那边出了点事，他过去看看，等会就回来了”。 第573章 地方保护 边瑞五六个人饭还没有吃完，那边门外响起了车声，大家一转头发现车子进了院子。 边十七跳下了车子，随手啪的的声关上了车门，来到了厨房的门口，看到哥几个带着三侄子正在吃饭，于是脸上露出了笑容。 “都来了啊”。 “嗯”大家应道。 边瑞问道：“十七哥，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三点多钟就过去了，厂子那边出了一点小事情，有个工人不地道”边十七走到水盆架子旁边舀了一瓢水洗了一下手，坐回到了桌子旁边。 十七嫂见了连忙给自家的男人盛好了饭，端到了他的面前。 十七哥接过筷子吸溜了一口面汤，然后啧巴了一下嘴：“还是家里这一口香甜”。 说完之后便冲着边瑞等人说了起来：“我个家伙收了人的钱，往我的洗菜池子里放东西，这人可不知道我那边装了摄像头了，这事儿只有我还有一个经理知道，每天都是会盘查录相，昨天我盘的时候发现了这个事情，于是便过去把这东西给了警察”。 “叔，那有什么用，还不如打他一顿呢”一个侄子说道。 ”你小子懂什么，以前是打一顿痛快了，但是你叔我现在哪能干这事，违法的事情咱们不做，交给警察到时候我们公司去告他，不把这小子扒下一层皮，我就不姓边”边十七恶狠狠的说道。 “谁指使这人干的？”边瑞皱着眉头问道。 这事肯定不是这个工人干的，虽然说十七哥比他自己要小气一些，但是待这些工人也薄，吃的也干净，菜也算是讲究，工资给的不高吧，但是也不算低了，逢年过节什么的还有红包，有些私人企业，给红包一百两百都拿的出手，但是边十七从来没有低过五百的，哪怕是劳动节也每人甩五百的红包。工人们对于边十七的印象还算是可以，主动投毒这事十有八九干不出来。 边十七道：你不认识，姓许，是明珠边上的一家同行，眼红咱们这边的生意，准备抢！“边十七说完，手中的电话响了起来。 拿出电话接了一通之后，边十七的脸色瞬间就垮掉了，嘴里骂了一句特么的。 ”怎么了？”边瑞问道。 边十七道：“这人被保了出去”。 “为什么？”边瑞问道。 “为什么？因为人家是本地人，找了关系呗！”边十七道。 边瑞又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忍着呗，我能怎么办？”边十七苦恼道，原本边十七这边找了人，但是这人没有人家后台硬实，不光人被接走了，连这案子似乎都要协商了，这都是什么世道。 人家那头发话了，边十七要是再折腾那就是自讨苦吃了，没有办法有的时候在外地搞生意就这点不好，人情拉不过人家。 边瑞想了一下说道：“你这一回忍了，下一次怎么办？有些事情不能忍的”。 边十七道：“那我百十来万的设备怎么办？你知道前前后后我这边投入了近两百来万的设备，就这还不连……”。 边瑞都没有听完，又张口说道：“那怎么办？这一次你退了，一下次人家继续这么搞，你能撑的了几次？既然最后十九八九得散，那么长痛不如短痛，直接关了那边的厂子，把厂子转到眼皮子底下来，我觉得镇上就不错，至少没有人敢打你的小心思”。 边十七叹道：“我还真没有你的魄力，容我再想一想，不过我真的要转，那你这边得借我点钱，至少得两百万，一年不能催”。 “两百万要是不够的话你说话”边瑞说道。 边十七听了看了边瑞一会儿，一分钟过后咬了一下牙：“那特么的就这么干了，不过这事我得缓一缓，机器这边还得试着拆一下”。 边瑞听了这话便不说话了，他虽然觉得十七哥不够果敢，不过想一想世上有多少人像自己一样，如果自己没有空间的话，不一定有十七哥的魄力呢。 哥几个吃完了饭开始干活，搭架子这个活儿也就是开始的框子比较难一些，这就像是搭基木搞拼图，如果前面一块搞好了，那么剩下来的就很容易了。 哥几个正干的热火朝天的呢，一个小子说道：“十三叔，您家今天杀羊？” 听这话，大家伙儿一转头，看到十三叔正牵着一头成年的公羊出来，把羊栓到了门口的树上，腰间还挂着一柄牛耳式的尖刀，这玩意不是用来杀牛就是宰羊的，现在这架式自然是宰羊，要是杀牛的话弄个羊出来干什么，难道是杀牛吓羊？ “哟，我说一早上怎么吵吵闹闹的，原来是搭棚子啊，正好，明年我家也准备搭，你们几个没事的话过来搭把手”十三叔一点也不客气，说完之后又接着说道：“不亏你们，到时候每一两包间，叔管两顿饭，看到没有，这只羊就凭证”。 边十七笑着说道：“十三叔，这忙我们可帮上了，明天要去十九家搭，这事昨儿就说好的”。 “十三叔爷，您别开玩笑了，您家也不缺人啊？”一个侄子笑道。 ”你小子懂什么，你几个伯伯都忙，你几个姨呢也没有空过来……”十三叔这边一说到姨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点尴尬。 这事儿大家都明白，谁家里还能没个小磨擦呢，主要就是十三叔两口子疼儿子一些，女儿个觉得有点吃亏了，于是就吵闹了起来。 这是人家的家事，边瑞等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行，那你们忙你们的，我这边再去找找其他人”十三叔说道。 边十九这边想了一下：“要不这样吧十三叔，十九那边明天就好，后天我去您家搭个手您看还行？” 边瑞一见十七哥都这么说了，且自己好像后天也没什么事情，于是也跟着说道：“后天我也行！” “我也行！” 剩下的几个小子也张口说道。 十三叔听了咧开了嘴笑了，谁知道笑着笑着居然眼角就有泪了。 “您这是感动哭了？”边十七打趣道。 “你小子净扯，我这青光眼一见风就流泪，刚才有点寒风过去了”十三叔破泣为笑。 搭棚的事情几天前十三叔就和儿子们说了，但是都说有事，其实就是给小家挣钱，要说孝顺呢这几个孩子还是不错的，但是就是有时候太听媳妇话了，在十三叔的眼里有些不长劲，当不了家。全村老爷们也没有几个像自家几个儿子一样的怂货。 叔侄几个正聊着呢，耳边传进来一阵汽车的声音。 “我了个去，是乡长的车子，真吊啊”。 边瑞一扭头发现一辆黑色的陆虎卫士向着这边驶了过来。卫士是最新款，落地也得大几十万的样子，虽然现在国内陆虎的名号没有以前响了，很多人也冠之以印度车的名号，打折呢也打的狠，但是实话说逼格还在，有些人还是认这东西的，比如说乡长，又比如说自家的几个傻侄子。 一看到这辆陆虎，边瑞又想起了自己空间里的车子，见自家的侄子一副快要流口水的样子便道：“等过两天给你们整辆玩玩，不过说好了，这车是走私车，只能在村里开开，出了村我都不认这车是我弄来的”。 “真的？” “假的！”边瑞没好气的说道。 边十七好奇了：“你哪来的？” “以前做生意抵帐来的，不能上牌我也不知道怎么办”边瑞说道。 边瑞这边其实是一直没有用心去办，要不然以他现在的''实力‘想给一辆车子上个牌，困难是有的，但是也不会有多大就是了，只是边瑞现在心态有了变化，追车不像是以前了，要是依着以前的心思，趁着这么多的钱，不得把印第安全色系都买个遍啊。 这时候，车子到了几人的旁边五米远停了下来。 乡长一推门走下了车子，看到骑在铁架子上的边瑞笑道：“没有想到边总也亲自干活啊？” 乡长现在已经在边瑞面前拿不起什么架子来了，别说是乡长，县长也拿边瑞没什么好办法，当然了人家真的狠下心来还是能收拾边瑞的，只不过代价人家不乐意付出来罢了。还有一点就是边瑞真难缠，如果换个人县里好生说来回几次，那乱石沟拿下也就拿下了，但是边瑞就是不想要。 边瑞真不知道说乡长什么好，自己是有点钱又不是成仙了。 “边总，嗐！我忘了，这边两个边总呢，边总，大边总这边准备把厂子移回家乡来了，您这边是不是也得为家乡尽一份心啊？”乡长这边立刻顺着竿子上来了。 按理说乡长说话不该这个样了，但是人家知道边瑞就是这么个人，说话绕来绕去的不如直接一点，大家都舒服。 “你能把石头弄走我就要”边现还是那句老话。 乡长也不生气，其实这事多少和他真没多大关系，边瑞的养牛场和周政的渡假村都是县里直接管的，跟乡里真没有多大关系，乡里想不想要？当然想要了，不说渡假村，就是边瑞的养牛场，那今年也开始有收入了，到了明年光是卖牛肉，税收一收那就是老鼻子钱啦。 但是这些钱看着乡里也拿不到，县里还缺钱呢，哪里可以把这税收让给乡里。 现在就是这样，好企业利税大户总是被上一级收去了，剩下一些小瓜小枣的才能落到下面，像是边十七的企业，这才是乡里的目标，太大了就算是落到他的地盘他也守不住。 “我没那本事！”乡长哈哈一笑就把注意力转到了边十七身上。 边瑞这边他也就是这么一说，他又不是县长，烦哪门子边瑞的事情啊，正儿八经的把边十七这企业落好才是重点。 第574章 怪圈 乡长这边还没有走，四伯到是过来了。 “四哥！”十三叔见到四伯，立刻笑着迎了上去。 四伯冲着堂弟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搭架子这边，随意的问道：“什么时候搭的？” “早上七点多钟就开始了，现在已经三个多小时了”十三叔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老上海表说道。 四伯道：“那这帮孩子速度还是挺快的”。 “年轻人的脑子比咱们活，新东西我们都接受了了啦”十三叔说道。 “你呀你！”四伯笑着接过了十三叔手中的尖刀，开始剥起了羊皮。 边瑞这时把这事看在了眼中，张口问道：“四伯，您要羊皮做什么？” 十七哥这时说道：“要羊皮能做什么，当然是做袄子啦”。 边瑞一听想了一下，然后没说什么埋头干自己的活。现在这日子哪里还需要自己剥羊皮做袄子，羽绒服它不香么？ 羊皮做的袄子的确是暖和，这一点边瑞是承认的，但是不好的就是自己家里做，很容易就会处理不好羊皮子上面的味道，这人一穿到了身上，别人不说，反正边瑞是不想靠近的。以前四爷爷做这个到是拿手，但是现在谁家敢让四爷爷出手给自己做袄子啊。至于别人，边瑞就不想多说什么了。 四伯到没有发现侄子的表情，一边剥着羊皮子一边吸着烟，同时和边瑞解释了起来：“我要这皮子不是给自己做袄子，是给十七他外公做，老爷子也不知道今年能不能扛的过去……”。 “我外公今年一百零七岁了”边十七冲着堂弟解释说道。 边瑞听了点了点头，十七哥的外公边瑞知道，那边王李村子的，也在这山洼子里说起来也不算是外人，至于边瑞的外公，并不是洼子里的原本家就离着远，相距一千多公里，加上老人去的又早，以后就没什么联系了，边瑞的母亲和哥哥的关系也不堪好，兄妹之间的感情也淡，所以边瑞对于舅舅外公的印象几乎就是没有。 转过头来说十七哥的外公，那在这十里八村的可算是个名人，被抓过壮丁，当过军阀的兵，后来又跟着老蒋干过一阵子，又混过一阵子青帮，听说还干过劫道的，最后又参加过解放战争，打过琼海岛，反正解放前的三边他混了一个遍，老爷子前几年边瑞还见过的，走路还是挺稳当的，除了拄拐之外没什么别的毛病，而且精神头还挺好，居然还能明白事儿，记的起边瑞。 老爷子记的起边瑞当然不是因为边瑞长的帅气，而是边瑞是老祖的学生，而老爷子在年轻的时候就见过老祖，在他的眼中老祖那就是神仙，而不是神仙一般的人物。 “您家里的那位舅伯，还真是个人物”十三叔笑道。 四伯笑了笑没有说话。 干活的小侄子们好奇了，他们的身纪都是二十出点头，他们记事的时候哪会听说过老爷子的事迹，于是这帮孩子便好奇了起来。 “十三叔爷，您给说说，这外老爷爷是怎么回事？” “别听你十三叔爷瞎说，他知道个什么，那时候他自己还穿开裆裤呢，现在讲起故事来说的跟真的一样”四伯笑道。 十三叔道：“我怎么就不知道了，以前家里都没什么钱，他是不是进山打了东西就孝敬老道爷？整事缠着老道爷，说要收他做徒弟的是不是他，说要跟着老道爷学茅山道法的是不是他？……”。 这一连串的发问四伯都不好否认，因为老爷子这边的确是这么干过。 接下来十三叔便开始讲这位老爷子的小趣事，甚至说到了四伯的婚事，当时四婶可看不上四伯，但是老爷子坚持，最后没有办法这才嫁给了四伯云云。 年轻的孩子们听长辈们年轻的事情总是挺有兴趣的，因为对他们来说严肃的长辈们年青时候差不多也该是这样的，没有想过长辈们也年青过，也疯狂过，也有尿尿和泥，光着屁股蛋子在这老村里跑过，就如同长辈的长辈一样，他们的影子一代一代的传承至今。 等着四伯过羊剥好，边瑞这边的活儿也干的差不多了，中午饭做的也挺丰盛的，什么鸡鸭鱼肉的都不缺，十七嫂子还准备了两坛边家酿，大家吃吃喝喝了一个多小时，这才继续开起工来。 下午的时候乡长又过来了，这人中午没有回去吃，而是到了大伯的家里混了一顿，因为他和边瑞的大伯是表亲，虽然远但是也是表亲。 边瑞见了他笑着说道：“你这追的也太紧了，十七哥的投资那肯定不是一天两天的”。 乡长道：“我这边追的紧一点总没有错的，万一有人来勾引呢，我这是未雨绸缪”。 “行，你未你的雨绸你的缪吧”边瑞笑道。 边瑞和乡长两人这边正聊着呢，看到刚出去打电话的十七哥一脸阴沉的走了回来。 “怎么啦？”边瑞问道。 “人家那边传来了消息，说是如果我这边要搬走场子，那他们那边就要查账”边十七道。 别人还没有说话，乡长这边到是不满了起来：“这都什么人啊，这是不让走，走了就要扒皮抽筋了是么？” 边瑞没有在乎乡长瞎咋唬，他也就表示一下愤怒，顺带着增加一点边十七的好感，真的乡里有大点的企业想走，说不准他也会用这一招，用不用不一定，但是威胁一下那可包不准。 “你的帐有问题？”边瑞问道。 边十七道：“没有大问题”。 “那还不是有问题么”边瑞觉得这有点难办了。 有问题的东西就是有问题，只要人家抓住了点那啥也别说了，一但有人硬扛摆上了台面，这谁说情都不一定有用，因为规则有的时候就是规则，拿上了台面谁都要守。 边瑞把十七哥拉到了一边，小声的问道：”多大的问题？“ “是一开始的时候，我哪里有什么经验啊，这一箩子那一筐的，账面混乱……”边十七说道。 “那你现在想怎么办？”边瑞这下子真不好给十七哥做决定了，这东西指不定就有牢狱之灾。 虽然这种概率小，但是做事你得知道最坏的结果，能接受最坏的结果，然后再求往最好的结果走，这才是正常的态度，很多人办一件事都想最好的，一下子就能挣上很多钱，绝大多数这种人都是亏掉了裤子。 边十七到了下定了决心：“搬，一定要搬，不过不能这么突然。那边得从长记忆，但是这边的厂子也得建”。 说到底边十七还是边家的人，这性子和边瑞差，但是底线都是差不了太多了，现在有人威胁到他，那他可以让，但是得有后路，估计这一辈子边十七都不会跟那个镇子有什么关联了。 “你决定就好，实在不行你和我说，我这边去请一个老爷子帮忙”边瑞说道。 边十七这边伸手拍了一下边瑞的肩：“不用，我这边自有办法！” “那你自己心中做到有数”边瑞说道。 边十七嗯了一声然后哥俩回到了架子旁边。 一但心中下了决定，边十七这边便把这事放到了一边。在这一点上边十七比很多人强太多了，他的心态就是明天就算是掉脑袋那也是明天的事情，今天该吃就吃，该喝就喝。 下午四点来钟的时候，整个架子全都搭好了，只等着明天透明的板材过来，大家就可以装了。 晚上自然少不了又是一顿，边瑞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八点来钟了，闹了一天天宫的孩子们早已经睡了，被四个小人折腾了一天的奶奶和太婆也困的睁不开了眼，颜岚这边也忙活了一天，不想讲话，一家人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各睡各的觉。 到了第二天，边瑞家搭架子，从一早上边瑞就起来忙活，至于肉什么的边瑞家里跟本就不缺，随手就能整出一桌子的菜来。 边瑞家的活更顺利，有了昨天的配合，今天只用了六个小时不到，下午一点半钟就已经把架子给搭好了。 一点半钟，边瑞开始做午饭，边十七几个人则是在客房里打麻将。 边瑞这边正忙活着呢，突然间手机响了。 拿起来一看发现是许秘书的电话，县长的第一大秘，本县县长，不是驰县古县长的大秘。 “喂，边总吗？” 一听电话，边瑞便知道本地的父母官给自己亲自打电话过来了，通常这样的时候总没有什么好事，不是出钱就是出力的事情，最终都能转化为出钱。边瑞并不是反感这个，只是常这样一下子形成了一种条件反射。 谁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就让边瑞愣住了，人家县长说边十七的事情他那边搞定了。 边瑞很想问怎么搞定的，但是人家不说他也不好直接问。 而且父母官打电话过来肯定不是只是为了告诉这一件事情，要是真因为这件事情，他直接给边十七打那不是更简单，何必要绕这么一圈子。 边瑞也不傻，也不能装傻，这时候必须得表示一下。 想来想去人家以一县之尊帮自己解决了个问题，而且还是这么快速的解决，虽说不是自己的但是又能差多少呢？所以边瑞不能没有表示，那不厚道。 边瑞也算是光棍，直接说道：“那块石头沟我租下来了，按上次的条件！” “痛快！” 县尊电话那头的声音笑的真叫一个开心，边瑞这边到是挺郁闷的，因为边瑞发现自己又陷入了一个圈子，没钱——>卖木材——>又没钱——>又卖木材这样的怪圈中了。 第575章 卖木材 边瑞望着手中的合同书，心中是百般滋味在心头啊。 “老板！”老马伸手帮着边瑞拉开了车门，见自家的老板有点精神愰惚这才出声轻轻的喊了一嗓子。 “嗯？”边瑞回过了神来望着自己的司机。 老马道：“您是回去还是？” 边瑞转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县政府办公楼，突然间笑了：“回去，连字都签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啥话也没有，干就完了”。 说完边瑞一矮身钻进了车里。 司机老马见老板脸上露出了笑容，知道自家老板的精气神又回来了，啪的一声轻轻的关上了车门，老马绕过了车头坐进了驾驶位，打着了火开着车子回山里。 上了车的边瑞又恢复了安静，只不过这一次他并不是恼悔，而是仔细的想着怎么折腾这一块地，普通的捡石机那是有的，只不过这那玩儿不能捡大石头，那么那些大石头就得人工来清理，所谓的人工自然不可能像是以前一样，一个工人一把钎，那都是老黄历了，什么挖车铲车什么的全上，边瑞就不相信这些石头自己就搬不完，愚公还能移山呢，边瑞这边可用的工具可比愚公的手段强太多了。 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归到了一个字上，那就是钱！而现在边瑞的钱还真不趁手，那边驰县的加工厂才搞起来，想赚钱还得等上一段时间，当然了自给自足还是可以的，至少不用边瑞再掏钱了。在这一点上木材加工厂比养牛场要好上一些。 今年的养牛场还得掏钱，上新的滴灌设备，还有明年开春就会有一批小犊子降生了，到时候整个牛群几乎就是要翻上一倍，这些多出来的牛自然是要人照应的，所以说人手又得增加一些。至于卖牛，那最少还得等上两年的时间，没有两到三年的时间，本土种性的小黄牛跟本就长不出肉来，这些牛不像是国外传来的肉牛，喂了东西就见长。 当然了味道也不一样，你得接受这一点，那就是一分价钱一分货，从客观规律上讲没有什么物美价廉这一说的。便宜没好货才是真理。 “老板，是回牛场还是回家？”老马问道。 边瑞抬头看了一下，发现车子已经快到岔路口了，想了一下回道：“去牛场把，我去现场看一看，想想看接下来怎么搞”。 “老板，这时候搞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啊，天气冷了啊，时不时的落雪了”老马把车子驶上了通往养牛场的公路，同时随口说了一句。 边瑞道：“没事，这还不是有两个月才过年嘛，而且干的是体力活，活儿一干全身的热气就上来了”。 边瑞这边不准备雇外面的人，准备让附近村子里的老爷们小伙子过来干这活儿，到时候工钱多给一些，这些人干活就不会偷懒，至少比外面的人干活要老实多了。 想找人，那肯定是要钱的，就定是老实人给你干活你也得给钱啊，所以最后又转到了钱字上来了。 想到这儿，边瑞掏出了手机，开始打电话。 前面的老马见老板要打电话，于是伸手按了一下按钮，把中间的隔音板给升了起来，这样的话，他便听不到老板在电话里讲的什么了。 边瑞是很欣赏老马这人司机的，特别有眼色，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话，更知道什么话能听，什么话最好不要听。像是老马这样的司机边瑞用的真的太顺手了，现在边瑞手明白，有钱真的好，至少说这出行一项上就比没钱好上太多了。 “胡总，我是边瑞”边瑞等电话一通，立刻说道。 “边总，对不起，我们胡总在开会，差不多还有五分钟就该结束了，您是等会打过来还是我让胡总等会给您打过去？”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声极为好听的女人声音，一听这声音年纪就不大，说话的语调软软糯糯的，口音中带着浓浓的吴地口音。 边瑞都不需问，这肯定就是胡文波的秘书了，就是不知道今天胡文波为什么把私人电话交给秘书握着，并且还能让其接。 “怎么现在改成这样了，开会不让带手机了？”边瑞觉得有点好笑，胡文波一个老权开会居然把自己的手机放到了一边。 秘书说道：“这是胡总的新规定，所有人开会的时候只要手机响一率扣工资，胡总说企业做大了那规矩就得先行”。 “可以的，可以的！”边瑞都要笑出声来了。 作为一个私企，胡这波就是企业的天，企业的地，中间还能带着点空气，他当然是想一出是一出了，这也是很多私企的通病，老板就是土皇帝。 胡文波这人也是这样，而且随着生意越做越大，那种土皇帝的气也向着严重的方向发展，当然了他现在和边瑞混，对于工人多少也比一般的老权照应一些，要不然边瑞的企业是这样，周政的企业也不错，就他胡文波的厂子用的血汗工，那也不合适。 不过呢，你要胡文波厂子待遇有多好，那也谈不上，反正比一般的家具厂好，比现在所谓的互联网企业要差上一些，反正就是他胡文波的钱赚了。在这个前提之下，谈工人待遇。 “您是让……边总，我们胡总开完会了”小秘书一伸头看到会议室的门开了，一群经理如同早上放门的鸭子似的，带着小跑出了会议室。 “那好，把电话给他”边瑞随口说道。 小秘书也知道，边总虽然不是自家公司的老总，但自家的老板靠着边总吃饭的，哪里会待慢，立刻拿着手机小跑进了会议室。 一进了会议室，脚步不由的一顿，因为她发现自家的老板再骂人，捋着袖子骂的面前的一个经理狗血淋头的。 “怎么？！” 看到小秘书进来，胡文波顿时喝斥了一声。 “那个，那个，边总打来的电话！”小秘书心一惊，有点结巴的说出了电话的事情，并且一只手托着一只手握着送到了面前。 一听说边瑞的电话，胡文波立刻脸色缓和了起来，伸手抓过了电话放到了脸旁。 “哟，边总，有什么指示？” 边瑞把刚才的对话差不多都听进耳朵里了，笑道：“我哪有什么指示，你胡总多威风啊”。 “哈哈哈！”胡文波笑了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冲着刚被骂的经理，还有小秘书挥了一下手，然后自顾自的离开了会议室，向着自己的办公室走了过去。 到了办公室，关上了门，胡文波躺在了沙发上，和边瑞这边扯了起来。 当边瑞说自己这边要多出一些货的时候，胡文波立刻开心的跳了起来。 ”你早说啊！这可是大喜事。准备多出什么档的货？”胡文波连忙问道。 “自然是高档的，黑胡桃，樱桃木，柚木和橡木，都是大料，是原来出给你的两倍，你能吃的下么？“边瑞问道。 胡文波一听吃了一惊，连忙问道：”怎么会突然一下子多出那么多来？“ 一下子收进三倍的料子，对于胡文波来说是好事，这些料子市场的价格一直再涨，虽然长辐都不是太高，但是从边瑞手中拿那就是钱啊，只这过按着边瑞的尿性一手钱一手货，从来不给别人什么一个月一结啥的，他也没有这个胆子提，就边瑞那毛脾气，你要是不能说一做一，他稳稳就换人了，所以说突然一下子这么多的料，胡文波就得考虑借钱了。 “这边弄错了，人家不要那么多”边瑞胡编道。 胡文波也就是随口一问，他和边现处久了就知道这人性子仗义，你只要真心对待，那么哪怕明天你因为造反被砍头，这人都会给你送一碗断头酒来， 所以胡文波也直接：”我真没那么多钱，但是货我也想要，这么着的吧，宽我几天成不成？我借钱去“ 偏偏边瑞还就吃这一套。 “首付你能给多少？”边瑞问道。 听胡文波说了一个数，边瑞道：”那就这么多，见货给我打过来，剩下的年前给就行了“。 “你这是有急事？”胡文波似乎明白了一点什么，敢情这位是缺钱了啊。 “哎，别提了”边瑞把自己接手石头沟子的事情说了一遍。 胡文波那头笑道：“你终于还是接手了”。 “没有办法，人家都不声不响的把我十七哥的事情给摆平了，我能怎么办，这人情自然要是要还的，老欠人的情我觉得不舒服”边瑞说道。 “你要是钱不趁手，我这边可以帮着张罗一下……我呸！你瞧这话说的，你要是想借钱也找不到我啊，行了，您就琢磨那石头沟子吧！”胡文波哈哈大笑了起来。 原有胡文波是想帮着张罗一下借点低利的钱应一下急，不过转念一想，边瑞是要借钱还用向他张口？别说周政了，就是周家的老爷子也得给他三分的面子啊，要不人家救了你一命，你这边忘了，你怎么就不知道人家没有本事再救你一命呢？ 虽然不准备借钱，但是胡文波这话说的让人心里舒坦。 “成了，等大后天料子送进我的加工厂，你那边找人看着也好，盯着也罢，提货什么的都由着你们了：边瑞说道。 和胡文波扯了一会儿，边瑞就回家了，回家干什么，当然是进空间里种树去啦，这么些料子不要花功夫的呀。 第576章 委屈费 “噢！” 颜岚听到丈夫和自己说了一下租下石头沟的事情，脸上没什么大的反应，仅仅是噢了一声之后，又开始和儿子闺女玩了起来。 到是边瑞的母亲听了之后，开始数落起儿子来：“要那破地方干什么？除了石头就是石头，光是清那些石头就要花很多钱了吧，你那么有钱不留着给我孙子买玩具，老这么瞎花！” 说完老太太抱着宝贝二孙子亲了一口：“看看，你爸真不是个东西，就知道乱花钱”。 颜岚这时说道：“妈，以后别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个，虽然现在他还不懂，但是以后常说他就会当真了，我们赚的钱那是我们的，他自己要有本事就去自己挣，我们以后商量好了，孩子们不管男孩还是女孩有本事自己出去挣钱享受，没本事的话就守在老家过日子”。 边瑞的母亲到是没有生气，一来是他和儿媳妇的关系好，二来是她自己也这么觉得这样对。 “好的，我知道了，下次不说就是了” 老太太说完，见儿子扭头要出去，立刻不高兴了：“怎么说你两句都不行啦？” “我哪里敢啊，我这是出去转上一转。中午的时候别等我了，你们自己解决吧”边瑞说道。 边瑞可没有功夫和母亲这边扯这个，老太太扯这东西能扯一下午，边瑞这边还得种树，还得去看看石头沟子，一身的事情呢。 因为自己要种树，还得把木材给弄出来，所以边瑞也就没有叫老马，而是自己开着家里的商务车往木材城那边去。 出了山口到了镇上找了个加油站。 这个加油站是私人的，虽然是私人但是油品不错，边瑞时不时的就来光顾一下子。来这边加油的通常都是摩托车，正规的加油站没有牌子的车是不给加的，但是这里可以加。一般来说货车也不会在这里加油，因为这边过路的都是外地车，大多数司机宁愿去正规的加油站，也不愿去这种私人小加油站，生怕油不好弄坏了自己的车子，耽误自己赚钱。 所以说像边瑞这样的，对这样的私人小加油站来说就是大客户了。 加油小妹看到边瑞下了车，立刻咧开了嘴笑了，眼睛有点看金娃娃的模样。 ”大锅（大哥）！你又来喽”小妹望着边瑞笑道。 “怎么不喜欢我来啊？”边瑞也笑呵呵的和加油小妹打招呼。 加油小妹说道：“郎个不喜欢，天天盼着大锅过来哟，今天怎么加？” 加油小妹加油有提成的，每天卖出去多少油和她们的收入息息相关，边瑞每一次来可不光是给车子加油，而是买柴油。 “还是两个箱都装满？”加油小妹笑道。 见边瑞点了点头，加油小妹便开心的带着小跑去给边瑞加油去了。 边瑞这边加油用的是大货的油箱，其实是废油箱改的，一个就是三百升的油两个就是六百升，每一次装满了柴油，边瑞都要心痛一下子自己的钱包，要不怎么加油小妹一看到边瑞全都是带着笑呢。标标准准的大客户啊。 随着小妹熟练的把边瑞商务车的后箱打开，把油枪伸进后面装的两个大油箱，边瑞这边走进了小商店，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来加了，加多少油边瑞这边心中有数，加油站的小妹也有数，直接付了钱之后边瑞又跑到外面和加油小妹一边聊天一边等着加油。 “大锅，一个箱子三百好了”。 “谢谢啊”边瑞客气的关上了车门。 “不用谢，大锅下次再来”加油小妹非常开心。 开着车子离开了加油站，边瑞一直往西驶，路上找了个辟静的地方，边瑞把车子扔进了空间，自己也进了空间开始种树。 什么金丝楠啊，紫檀啊，海南黄花梨什么的那都太扎眼了，还是柚木，樱桃木这些料子来的好，像是樱桃木，虽然分好多种，但是国内最多进口的还是美国樱桃木，晾干了之后是极好的家具料子。至于橡木什么的就不用说了，以前都是用来造船的。 种树对于边瑞来说真的是太容易了，也不能说是种树，说是伐木比较合适一些。 有了空间，这些树就像是韭菜，这边伐倒了，只要是把根留着，那么只要是空间水一浇上去，那么很快一株新树就会长出来了。 “我靠，种死了一颗！胡文波这老小子占便宜了！” 边瑞望着已经真耸入云的这一株橡木说道。 树挺大，五六个人合抱，模样看起来十分好，但是其实内里已经是空掉了，只剩下外面一层皮子了，当然，这样的树皮子也是好料子，不光是好料子，而且相当难得。 以前如果有人和边瑞说树也能活老死，边瑞是不相信的，但是现在边瑞是相信了，像是眼前的这一株入云高的橡木，就是要老死了，因为边瑞一时失手，把空间水浇过了，弄的这一株树疯长，它疯长到不要紧，还把旁边的树给弄死了，因为旁边的树根直接被它顶出了土。也算是给边瑞省了一把子力气。 伐这样的大树，如果再用什么油锯啊之类的那就是搞笑了，就边瑞一个人非得累死才能伐下一年胡文波需要的量。 现在边瑞早已经鸟枪换炮了。 在边瑞的空间里停着几辆硕大的机器，全都是履带式的大家伙，一个像是挖机的大家伙，只不过前面的挖铲换成了两个硕大的夹子一样的东西，这家伙是用来锯树的，直经一米五以下的树对于它来说都是小意思。 在锯树机器的旁边，还有一个大家伙，这个家伙像是板车，上面有个套圈儿似的东西，这家伙是清理树枝的，只要把这机器开起来，用机械臂把套圈儿固在树干上，那么直接两米以内高二十米以下的树这家伙五分钟就能清完，五分钟你就得到一个光滑滑的树干，然后用前面的机器锯就是了。这也就是边瑞为什么要用大油箱子来装柴油的原因。 这东西可不是边瑞买的，而是顺手牵羊牵来的！到不是边瑞无事眼馋别人的东西，只是因为别人太欺负人了，边瑞这边想和人家讲点理，人家也不讲，于是边瑞就把这几个机器给弄来了。弄而之后，边瑞这才发现，这两家伙太值钱了，最便宜的那个锯木头的，要一千四百多万，那个削树枝的，更是两千万出头，好家伙愣是让边瑞弄出一大案来。 这案子现在还了有结果呢，警察不是没有找过边瑞，但是边瑞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据啊。 不提这事，边瑞把油加上，开始干活，把一株株树先削枝，然后锯下来，分成一截截的标准段，整够了量之后边瑞这才在空间里睡了一觉，出了空间，边瑞开着已经没有大油箱的车子驶往了木材仓库。 上面已经提过，边瑞的木材仓库现在换了地方，这地方算是全国的一个木材集散地。 在这地方，从大江上游伐下来本地木材经过处理，销往全国。还有一批从国外进口进来的料子在这里过关，然后加工或者直接以原木运出去。 像是边瑞的仓库还有进口进来的料子走的就是这里，通常边瑞进的都是些最不值钱的料子，像是最低级的松木什么的，到了不个仓库之后，就被边瑞换成了空间产的料子，然后运进自己的加工厂，又交给胡文波。 从账上看这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几方的料子进来差不多又出了几方，至于胡文波那边的事情，那就不是边瑞能管的了，他这样的老板肯定有这样那样的手段，而且家具这个行业那水真是一点不浅。 到了自己的仓库，边瑞还没有停下车子，便见到有两辆硕大的工程车停在自己仓库的车位上。 如果要是小车，边瑞也就不说什么了，他自己也不常用，这边看门的就是几个老头，骑的还都是电瓶车，人家那边厂子大，用用车位边瑞也不愿意计较。 但是这样的车子不行啊，体量太大了，它们往这边一停，好家伙，边瑞办公室还有宿舍的窗户全都对着这边呢，被它们这么一挡，直接白天就变黑夜了，边瑞都可以在办公室里唱白天不懂夜的黑了。 瞧这模样，边瑞苦笑道：“还真不长记性啊！” 对的，边瑞空间里的大家伙就是对面那个厂子顺来的。 对面的场子人家挺大的，真的，不光是挺大人家还是国资，一天的进出量能赶上边瑞两个月的，这厂子一大就有一些人觉得挺硬实，随便就可以欺负一下弱小，最近的弱小就是边瑞了，一个私人小老板，租了两间小库房，做木材生意。这样的小老板在他们的眼中比街边的狗都多，也确实是这样，做木材生意的小老板这边很多，但是他们却是挑错了人。 把车子停回了自家的仓库院里。 刚一下车，看门的老爷子便和边瑞抱怨了起来。 “对面的已经把这车子停了快一周了，我们说了人家都不搭理……”老爷了说道。 “算了，忍一忍吧”边瑞可不能表露出什么异样来，上次几万千的家伙丢了，边瑞一直觉得自己被人家给注意了。 “我知道，我也没敢说什么，咱们这边体量小，惹不起人家，哎，都什么世道，有理没地方说去了”门卫大爷愤愤的说道。 边瑞伸手拍了一下大爷的肩：“大家都辛苦了，等会儿每人发一千块的委屈费，是我对不住大家！” 老爷子一听乐了：“我干了一辈子的活了，从来没有见过老板发委屈费的，我要是年轻啊，我跟您这样的老板一辈子”。 第577章 祸从天降 边瑞笑了笑，然后冲着老爷子问道：“我在这里呆一晚上，要不您老回去一晚上，等着后天车子来运的时候您再过来搭把手，我也就不算您加班了”。 “行，那我就回去啦？” 老爷子也习惯了，反正每一次自家老板来，自己都能偷得半刻闲，回家摆弄自家的一孙子去，有钱拿还能回家，老爷子如何能不乐意。 老爷子才不管老板一个人在仓库里搞什么呢，他就是一个打工的，好好的把看门的活儿干好，对的起老板给的工资，像是边瑞这样的好老板呢，他就多上点心，要是遇到了一般的老板，他也能混日子，反正有爷子觉得自己是个有底线的。 送走了老爷子，边瑞关上了门，先是喂了一下狗，然后把狗脖子上的链子全都解开，这样六条大黑背就在院子里撒欢似的跑了起来。 这六条狗边瑞是花了不少钱的，除了挑狗之外，训狗也是请的专业的军犬的训犬员调教的，为的就是让自己在仓库里换料子的时候，没有人可以偷偷的摸到自己这边，看透自己的小秘密。 边瑞这个仓库有点老，四面除了有大门的那一边，都是实墙，而且还是是很厚实的那种石墙，只有在顶上有透气通风的地方，里面就是一个大开间，分成了六个区摆的全都是木头， 因为设计的问题，通风并不是太好，所以一进了仓库里面是一种浓浓的木材的味道，虽然不至于呛鼻，但是也不怎么让人舒服就是了。 把外套脱掉随意扔在了门口的木头箱子上边瑞开始干活，用拖车把这里的木料子运进空间，然后把空间的料子给拖出来。 把这里的料子运进去很简单，因为这些料子都很轻，至少比空间伐下来的料子要轻的多，所以边瑞这边也没有花多大的力气加上有机器的帮手，半个小时就把六分之一的区给清了出来。 清出来之后，边瑞就得把空间里的料子人拖出来，然后码回到差不多原来的样子。 每干完一片，边瑞就得进空间去休息一会儿睡上一觉，等出来的时候再继续接着干，总共花了三个多小时，边瑞这才把这边的仓库给清理好了。 就在边瑞休息完准备继续最后一个仓库也就是二号库的时候，突然间听到外面狗叫的厉害。 外面的声音很大。 但比它声音更大的是狗吠的声音，六条狗子一个赛一个吼的响亮，这是通知仓库里的人有外人接近了。 “里面有人没有，有人的出来回个话”。 边瑞也是听到了狗叫这才走出了门，出了门才听到门外有人叫门，于是冲着门口大声喊道：“谁啊？” “我是你对面的，过来和你商量个事情”门外的人说道。 边瑞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见用手拍不干净，于是摘下了手上的手套，用手套甩衣服上的灰，同时向着门口走去。 就在边瑞拉门的时候，边瑞回头冲着六只狗子说了声：“安静！“ 顿时六只狗瞬间闭上了嘴巴，边瑞见了直接每人每了一条小鸡腿，作为它们听话的奖励。 拉开了门，边瑞发现门口站着一个四十来岁，胖胖的且脑门上没有多少毛的中年男人，男人戴着一幅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但是整个人透出一股子阴气，有点像宫里伺候皇上的家伙。 一看到这人边瑞便知道这位是个小官，官肯定不大的，因为从举止神态上这位就有一种官味儿，边瑞很不喜这种人，说白了就是吏油子。 ”有什么事么？“ ”和您商量个事儿，你这边的停车场也不用，干脆就给我们用得了，我们这边每个月适当的可以给你们一点补偿“中年男介绍了之后，立刻一点废话都没有，直接张口就来。 这位说话的时候带着一种淡淡的不知道从哪里的优越感，这让边瑞对这人的印象就更不好了。 边瑞有点不开心了：泥玛，我家的车位没有停车就该给你用？你要是好声好气的说那也不是没有商量，因为自家的确几乎不停车，但是你突然间跑过来，把老子的门拍的啪啪响，一见面张口就要租自己车位，并且还说给点小补偿，老子是缺钱的人么？ “不租！” 边瑞硬邦邦的说道。 “你这边也用不到，车位就是用一停车的，你这边都没有车子停干什么占着四五个车位啊？”中年男人看样子也是作威作福惯了的，听到边瑞的语气那么生硬，立刻也提高了几个调门。 这位敢说就是欺的边瑞是个外地人，外地人到本地做生意，他认为自己这个本地人欺负他一下也是应该的，谁让自己是本地人呢，至于什么小老板之类的，人家根本就没有看上眼，就边瑞这样的放眼望去，这里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要是真有本事，怎么才会是个小老板？ “我的车位不停车你就要拿去用，你要是没有地方住，紫禁城还空着呢，你怎么不去那里住？那地方也是住人的，同样都是人你去住啊？”边瑞直接怼了过去。 中年男人被边瑞怼的一愣，然后说道：“你这破车位我就是停了车子你能把我怎么样。年青人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么？你在外面做生意，就要知道这一点，要是扛上了不必要的麻烦。你这生意就做的不顺利喽，你说是不是啊？” 边瑞道：“我一分钱的税不少交，一份钱的租金不少，我就不知道怎么就压到地头蛇了？瞧你这模样，还特么像一个国企工作人员么”。 “操，我跟你好好说你就是愣听不懂是不是？我跟你说老子发话你这小企业分分钟关门！”中年男说道。 边瑞真是不理解这世上有一些人，这是哪来的优越感呢，你端个铁饭碗拿个鸡毛当令箭就比别人高一头？ 就这位那职业肯定高不了，最多也就是个小科长，瞧这架子估计比他们老总的牌位还大呢，一张口就要让边瑞关门。 啪！ 边瑞根本就不想理他，直接关上了大门并且留下了一句话。 “再给我闹小心我放狗咬你”。 这位恨恨的嘟囔了几句，然后摞下了几句狠话之后这才转身走了。 到了二号库边瑞继续干活，二号库的事情少一些，因为前面还有三分之一的料子没有运走，所以边瑞这边要忙活的就是剩下的三分之二。 虽然数少了一些，但是这里的料子可是金贵，这里的料子都是生长期极缓的硬木料子，例如同样是樱桃木，这里的樱桃木要比一号库的质地紧密上一个档次，用这料子做出来的面材，无论是做桌面还是台面都非常的结实耐用，就算不能比铁木，比一般的硬木也要出色一些。 所有的事情都弄好，推开了仓库的门，已经是星光满天了。 边瑞这边随意弄了一点吃的，然后躺到了床上准备睡觉。 突然间听到嘣的一声，边瑞觉得一股寒流扑面而来，突如其来的冷气让边瑞蛋都为之一紧。 窗户上的玻璃碎了！ 有人把边瑞办公室的玻璃给砸了。 边瑞起身，站到了窗户前面，向着外面望去，只见那边的路灯底下，下午的那个胖中年男人正抱着胳膊，望着自己这边一脸的贱笑。 边瑞这边从空间里抽出了木棒子就准备去收拾一下这溅皮子，这时候在瑞真的有一种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的感觉。 不边边瑞一扭头，发现了自己办公室窗户前面那一个个硕大的机器，顿时觉得有更好的泄火途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边瑞也不吱声，收起了棍子钻进了空间，躺在了空间的草地上等着时间过午夜。 蹲在空间里的边瑞可不知道，外面的那位中年贱男见边瑞不出来还以为是怕了他了，拿来了更多的石子开始继续砸边瑞这边的玻璃。 于是没有到办个小时，边瑞这边办公室的，传达室的，反正就是有玻璃的地方都被这货给带砸了一遍。 等边瑞出来的时候他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因为他就在办公室，没有去传达室，更没有去老爷子值夜时的住所，所以并不知道玻璃全都被中年贱男给碎没了。 边瑞这边也没有出去，反正一伸手就能够的到，于是边瑞把空间扯开，往前一推，自己进了空间，用空间里的机器拖拽索这么一拉，就把外面的硕大工程车给拉进了空间里。到底是有轮子的，比木材好拖多了。 换了个窗户如法泡制，于是不到十五分钟，停在边瑞仓库墙边的三辆大型的工程车便像是消失在了空气中一样。 弄了东西，边瑞这边进空间休息了一下，然后便抱着被子坐在自己的杂牌老板椅子上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掏出了手机报警。 边瑞这边打完了报警电话，正美美的哼着小曲呢，突然间听到外面有人大喊道：“车子呢！？” 听声音并不是中年贱男，于是边瑞伸头去看了一下，发现有一个人正站在那非常漂亮的大门口，双手叉着腰，一副比高卢雄鸡还雄鸡一般的家伙，正扯着嗓子大吼。 他这么一吼，一下子涌出来好几个人，其中一个就是边瑞一直恨的中年贱男。 而此刻的中年贱男已经换上了另外一副面孔，站在双腰男的面前突然就像是被锯掉了腿似的，矮上了一截子，就算是被骂脸都带着那种讨好式的笑容，让人极为作呕。 第578章 砸了自己脚 听到了外面的警车声，边瑞松开了毯子，紧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来到了门口。 “是你报的警么？” “是我！” 边瑞放开了门，走出去之后便把门给带上了。 过来问询的警察看了边瑞一眼，有点怀疑的问道：“院子里有什么？” 边瑞回道：“狗，六只狼狗！” 边瑞见警察同志还有点不相信，于是把门打开了一条缝，让警察往里看一眼。示意自己不是藏什么而是怕狗跑出来。 警察这里一伸头，看到院子里一串小‘灯笼’望向自己，立刻示意边瑞把门关起来，并且同时嘱咐道：“这狗是烈性犬，你们一定要看护好了，伤到人可不得了”。 边瑞笑道：“它们都是经过训练的，只有陌生人进了院子它们才咬，而且我这里装了电子警戒器，狗是出不了院子的”。 这玩意国内用的少，美国那边用的挺多的，因为美国人都有院子，具体是怎么实现在边瑞是不太清楚，但是知道这东西装上就相当于给狗子划了一道无形的墙，除非是停电，它们是不会越过这道电子墙的。 “哟，还真的挺先进的，我都没有听说过”警察同志也挺好奇的：“那就是说这门开着它们也跑出来了？” “咱们站的位置不安全！”边瑞伸手指了一下，警察这才发现这边的门是缩进去的，所以现在自己也算是站在边瑞厂子的院了里，只是门缩回了两米。 “你知道是什么人干的么？”警察问道。 边瑞伸手指了一下，警察一抬头发现就在马路的对面，有一个摄像头，而且还不是工厂的，而是交警用的警用摄像头：”我知道，就是对面对司的中年胖子，他……”。 把今天的事情说了一下，边瑞便等着警察做记录。 “我们会查的！” 边瑞见这位警官要走，于是说道：“那我现在怎么办？” 警察道：“我个人劝你啊，还是等天亮把玻璃给装上，这点小案子我们实在是抽不出人手，案子肯定是要办的，但是还有客观情况……“。 边瑞是明白了，自己报警归报警，但是几块玻璃涉及到的法律问题真的挺小的，就算是抓到了也不好关上几天，最多赔钱了事，就算是判了人家不赔，那又得好一通折腾，依着人家警察的经验，最好是自己把玻璃给装上，还省点时间。 边瑞也没有想警方神兵天降，把自己碎玻璃这个事情放到首位，他不过就是按着习惯报个警，发出一点声音罢了。 ”诶？就是那个中年胖子“边瑞伸手指了一下。 警察看到了那个胖子想上前去询问，但是没有想到一阵警报声响了起来，扭头一看发现自家的所里今夜剩下唯二的两个警车都奔过来了。 警察还纳闷呢：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么大的阵仗？ 边瑞自然是知道这些人因为什么来的，抱着看热闹的心往前走了两步。 ”严所！“ ”哦，小范啊！正好，你也一起把！“ 于是原本负责边瑞案子的警察直接抛下了边瑞这边的事情，加入到了同事们的队伍中去了。 边瑞这边准备看热闹，还有一些和边瑞一样爱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也被警车的警迪给弄醒了，一个个不是披着衣服就是裹着军大衣，迷迷糊糊的出来一听这事立刻来了精神。 ”哥们，你确定？” 边瑞的眼前就有这么一位，瘦的像是麻杆似的，脑袋上的头发乱糟糟的像是七龙珠里的悟空，身上裹着一件老式的绿色毛领的军大衣，腿上是一件厚实的绒裤，脚上踩着一只猴头型的大棉鞋，双手拢在军大衣的袖口中，整个人的眼神都放光。 “我哪里确定去，我也是听人说的，说是那机器一下子就没了，像是平地被人移走似的，我觉得这事肯定不简单”边瑞把自己当成局外人。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不过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今天晚上集丰那边值班的是死胖子鞠死狗，你说开不开心？” “我擦，那真是天大的好消息，我早看他不顺眼了，不就不是个小头子么，整天尾巴翘上了天。我听说了那几台机器最少也值两百万呢，你瞧瞧那个头，那体量，听说还是进口的，只不过可惜了是一个二手货“。 ”你懂个屁，这东西以前就算是二手人家也不卖咱们，而且这东西也不是什么两百万能搞定的，这东西要是没有八百万跟本拿不下来，我说的是一个八百万”。 “我了个去，这么贵？” “你懂个球！这下子鞠死狗倒霉了，瞅他的模样，老子心情舒畅啊”。 …… 边瑞混在人群中一边听着故事一边挤到集丰公司的门口，只不过边瑞还没有站多久就和大家一样被人给赶了出来。 这下子从边瑞办公室的窗开始，一直到集丰大门这边都被封了起来。 现在边瑞的心情那叫一个爽啊，因为集丰的老总来了，现在正开启吹风机模式，冲着一排人训了起来。 看到那个胖子被训，边瑞的心情真的挺好的。 大案是大案，但是跟边瑞在明面上根本就没什么关系。 就算是警察也不可能想的到，边瑞这个人会因为一次争吵而顺走了几辆工程机械，他们是警察又不是小说家，能猜到边瑞可能有个空间。 他们要因为这事注意到边瑞，那么估计这一整条待一大半都被列入了杯疑名单。现在警察只是觉得偷走这些机械的人有周密的计划，而且还有相当的反侦察能力，因为现场什么东西都没有留下来，哪怕是个线索烟头什么的。 现在这案子是妥妥的大案要案了。很快这边就组织了精兵强将，开始破案。 只是这些东西都和边瑞无关，第二天一早，边瑞准备回村的时候，发现昨天还跟自己吹胡子瞪眼的那个胖子现在正轮个扫帚在扫街呢。 “哟，您这怎么还扫大街呢？怎么着，你这地头蛇怎么啦？遇到下霜把你的气给打没了？”边瑞来到了这人的旁边好好的奚落了一下这位。 现在这位不神气了，如同霜打过的茄子似的，也不搭理边瑞了，自顾自的拿着扫帚在地上划拉着，明显是心不在焉啊。 对于这位来说，不论是破了案子还是没有破案子，他这几十年的努力不出意外的都白废了，老总给这次的事情定了处罚的最基本调子，那就是特重大事故。现在别说是对着边瑞扯高气昂了，现在他能安心的在集丰工作一直工作到退休，怕是都是未知了。 边瑞可没有办法体会到现在这位的心情，连着在半年之内连着丢了两次东西，而且全都是大家伙，撤底把集丰的老总给激怒了，如果是私企老总杀人的心都有了，谁能接受的了动不动就丢个一千万两千万的，而且还是一而再，虽说也没有再而三，但是这是什么好事情啊，有二还想三呢？ 就算不是私企老总发起火来也不是他们这些小喽啰可以扛的，现在就算是他们想辞职不干都不能乱跑，因为警方怀疑这次的案子和上次的案子都有内鬼，要不然谁有本事无声无息的把这么大的玩意给弄走，至于街上的监控什么的，什么也没有拍到，警方认识这些机器可能直接进了厂区。 集丰做的是原木的生意，运木料的不光有大拖挂还有船，而且厂区就有小铁轨通往码头，这样便利的条件以警方看来犯罪份子只要是想做到无声无息，那肯定会用！ 只是这些忙着头不着床的办案人员不知道，边瑞同志已经离开了这里，开着小车哼着歌儿一路向着家奔了过去。 现在边瑞犯愁，自己这边顺了两次，这些东西也不能老放空间里啊，边瑞看着有点碍眼，但是也不能卖，这玩意儿拿出来卖掉，那边瑞不是找死么，这也太看不起警察叔叔的办案能力了，总之不能卖只能扔，最好直接扔马里亚纳海沟里去对于边瑞才安全。 开开心心的边瑞还没有回到家呢，自己造孽的后果就来了。 “老板，管委会的人通知咱们，这个月底之后，这里就不能租了，让我们重新找地方！” 边瑞听到守门人老爷子的话，脱口问道：”为什么？“ ”人家集丰要发展，县里把咱们这一片，都划给了集丰啦”。 老爷子说完对着边瑞又道：“这是官面上的消息，其实是集丰那边觉得咱们这里太乱了，闲杂人太多，所以才害的他们丢东西，于是便要把咱们都赶走……”。 此刻边瑞已经张大了嘴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美不滋滋的正开心着呢，突然间一个棒子就落到了头上。这让边瑞突然间有一种搬了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虽说那些工程车很贵，很值钱，但是对于边瑞来说昨儿搞的那几辆根本就没用，到是在清理乱石沟的时候可以用，但是边瑞也不敢拿出来啊，再心大也不能傻到这样吧。 所以对于边瑞来说无用的东西害的自己不得不搬家，怎么看都是亏大了。 第579章 送枕头的 回到了家，屁股还没有坐热，边瑞就得往回赶，仅仅这么一点时间想去找一个新的仓库挺不容易的，尤其是现在一片仓库都要搬的情况下。 边瑞回到了仓库，门口的警示线还没有拆掉，那位豪横的小科长依旧在扫着马路，但是周围的气氛却是大不同了。 “老板？” 边瑞这才刚下了车，便听到老爷子叫自己，扭头一看发现自己雇来的七八位老爷子都在这里呢。 边瑞冲着大家伙拱了一下手：“这些天承蒙大家照应，看来咱们爷几个又到了分别的时候候了”。 老爷子们都挺不自在的，一是在边瑞这里干的舒服了，二是他们已经习惯了每天过来白天和老伙计们下下棋打打牌，晚上时候大家一起听个书值个班什么的，现在仓库要搬，他们也舍不得。但是舍不得归舍不得，这东西也不是他们说了算的。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咱们也祝老板生意兴隆财源广进！”一位老爷子冲着边瑞也拱了一下手。 边瑞冲着大家笑了笑，然后抬脚往里走，井不多一年的相处下来，平时不起眼的小院子居然今天让边瑞有点不舍。 转了一圈，边瑞回到了办公室，然后挨个的把老爷子叫了进来，把他们应得的工资给他们发了，不光是发了工资，还每人给了两千块钱的遣散费。 贪了钱的老爷子们有的直接就回去了，有两人却留了下来，准备把这个月的事情做完，也立是一直做到仓库搬家那天为止。 边瑞很开心，觉得自己对老爷子们不错这样也算是有了回报。 于是中午的时候，边瑞叫饭店送来了一桌子菜，自己又弄了两瓶好酒，正儿八经的老窖洋河，和两位老爷子摆开了吃喝。 叮！ 小酒盅子一碰，留下来的顾老爷子和边瑞喝了一杯，然后夹起了菜，放到了口中一边吃一边问道：“老板，这新仓库的地方你找了没有？” 边瑞道：“找是找了，但是地方都不合适，租金都太高了”。 边瑞这两天也看了网上的信息，也打了电话给中介打听。同样大的仓库，租起来几乎比现在租的这个贵了一倍。 如果交那么多的房租，边瑞到是可以做下去，但是别人可就不行了，木材这个行业现在和大多数的行业一样，其中的利润并不高，现在要是房租一涨起来，那么大家几乎就相当于给房东赚钱了。 “是啊，听说咱们这边要搬，周围所有的仓库都涨起来了，南边的兴旺村仓库都长到了五毛钱一平一天”另外一位张老爷子也说道。 “五毛还算是低的了，长德村那边一平方八毛！”顾老爷子说道。 边瑞一边听一听乐呵，对于边瑞来说这事情是麻烦，最麻烦的却不是涨房租了。而是这地方是越搬越远了。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有人叫门。 “有人没有？有人没有，边老板在不在？” 顾老爷子一听声音便知道是谁了，一边冲着边瑞说一边去开门：“是隔壁的曲老板，也不知道他这时候来有什么事情”。 边瑞见有人来了，也不能大刀金刀的坐着啊，和张老爷子一起出了门，站在门口迎迎别人。 顾老爷子打开了门，曲老板走进了院子，看到边瑞之后，大笑着说道：“我说看着好像是你，原来还真是！” 边瑞笑了笑：“正巧赶上，进来喝两杯？” 曲老板也是个自来熟的人，和边瑞算不上多好的关系，但是也不是太差，再加上远亲不如近邻嘛，见边瑞这么一说，于是笑眯眯的说道：“就知道你们这边要了好馆子的菜，我闻着味过来的”。 这是人家客气的说法，曲老板人家的生意明面上可比边瑞大多了，不说别的只说车流量就要超出边瑞这边几倍，当然了鉴润肯定不如边瑞的，因为边老板做的几乎就是无本的买卖，这边弄出来的次木材，转手又弄到了加工厂那边的仓库。 坐下来之后，曲老板拿起了洋河的瓶子看了一下，赞道：“真是好酒啊！” 边瑞自然知道这是好酒，就算原本的口味不怎么样，但是在空间里一存，这年份也就有了，瓶瓶新酒进去出来都是老窑酒。 只不过今天大家不是谈酒的时候，现在这时候哪个老板还真的关心酒啊，找不到仓库生意都快做不下去了，还有心思喝酒？ 曲老板也不是要谈酒，真的他的身价什么酒没有喝过，什么样的妞没有把过，一瓶窖酒只不过是他的话头儿。 果不其然赞了一口之后，随手就把瓶子放了下来，又赞了一口菜好丰盛之类的。 一口菜一口酒下肚，曲老板便直奔主题：“边总，你新仓库找到了没有？” 边瑞道：“没有呢，这不正着急呢吗”。 曲老板听了笑着说道：“要不咱们以后还做邻居？” 边瑞一听便知道有肉戏要上演了，张口问道：“这是怎么个说法？” 曲老板道：“我过来呢其实是做说客的，我伐表的也不是我自己，是我的老家也想发展这一块，但是因为起步慢，没有比的过这里，但是其实基础比这里不差的，而且投向江南地区还比这里更近一些……”。 这事情其实挺简单的，就像是国人做生意一样，旁边的人开了个服装厂挣钱了，那大家一窝蜂的全上服装厂。现在这情况也是，这个原本的小县城利用大江水道之便成了全国闻名的木材集散地，那得有多少的利润啊，旁边同样日子不富于的县哪里会不眼红。 以前是眼红也没有什么办法，因为国家不许重复投资，而且这边也做成了规模，凭地方小县的能力很难撼动这里的地位。 现在曲老板的话中展现出了一种什么意思呢，那就是他的老家，同样在大江边上的贫困县准备搞这个了，要说这贫困县也定是啥也没有，为什么那大的胆气呢，主要是因为人家所属的省经济全国数一数二，别看两个县就相差四五十公里，但是经济就算是有木材业的加持，这里也将将的和人家打个平手。 啥叫大树底下好纳凉？这就是了，靠着个财大气粗的家长，曲老板的老家自然就牛气了。 “……前三年的租金减半，而且我们县那边的码头肯定比这边的要好，咱们那边是新建在，别看吞吐量现在还比不过这里，但是咱们那里骨架子大啊，像是咱们以前货到了要等一天甚至是两天三天才能轮到咱们这些私人小企业，要给大企业让道。到了哪里不一样了，就是排队先来先卸先装，咱们那边一个大企业不要，咱们书记和县长说了，咱们自己养出一个大企业来！……”。 曲老板说的挺带劲的，也挺有豪气，不过边瑞也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小子，别人说什么信什么。但是曲老板这边说的话也的确勾起了边瑞的共鸣。 在这里，大企业是有优先权的，像是这次事情就把这种优先权体现在淋漓尽致，这不人家说要一块地建更大的仓贮场，县里立刻就点头同意了，而且拆迁的工作立刻展开，根本就没有考虑到像边瑞这样的小企业主的利益。 无数的国企，央企，省企什么的，在这里那是膀大腰圆的，像是边瑞这样的小老板谁也得罪不了，不得不缩着脑袋过日子，被什么插队呀，那就别指了，码头是公家的，人家的企业也是公家的，公对公的事情在一些人看来就是该优先。 要不然门口扫地的那位小主任科员就敢冲着边瑞这样一个有钱的小老板大吼大叫啊，不怕挨揍么。 “怎么样？”曲老板冲着边瑞说道：“你到了那里是要地盖房子也好，还是直接租仓库也好，都只有现在价格的一半，你要是愿意像我一样离县城中心远一点的，甚至只有三分之一。兄弟！这可都是钱啊，别小瞧了这点钱，那一年攒下来也是三五十万呢，凭白无故的给人家你不心疼啊？” 曲老板这个说客做的真不错，说到这里也不知道是真情留露还是演技爆发，居然还有点咆哮帝的几分成色。 “谁不心疼，咱们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边瑞顺着人家的口风一说。 啪！ 曲老板拍了一下桌面：“可不是么，咱们这边苦哈哈的没日没夜的干活，最后弄点钱全给了这些混蛋房东了，就不样要是完了也就算了，时不时的还搞一点摊派，哪家企业没有出过钱？……”。 边瑞点头同意，说实话，两个省就是邻居，但是对于商人的态度还真的不一样，沿海的总是宽松一些，而且政府一般不搞什么事情，但是内陆这里，呵呵，还真没有这么多讲究，人家也不叫摊派，人家叫募捐，总之无论你人在与不在，大会一开你总得掏一点吧，今天一点明天一点，光是这几个月边瑞唳掏了不下十万块了。 想到这儿，边瑞道：”那我跟您去看看？” “要的就是你这一句话！”曲老板拍了一下大腿。 第580章 果决 吃完了饭，边瑞原本还准备要休息一下，谁知道曲老板非要拉着自己去他的老家看仓库。 “用的着这么着急么，咱们都喝了酒，明天早上醒了酒去，这要是开车路上被交警逮到了那可不得了，就算是不为别的安全，也要为咱们自己的安全考虑一下吧？”边瑞望着脸红脖子粗，拉着自己胳膊的曲老本板很无奈的说道。 瞅他的模样，要是站在大街上，边瑞一准以为他是古老行业揽客的大乌龟呢，谁能想到他是一个老板。 “不用，不用！咱们自己带了车子去，不用你开，也不止是你一个人，很多人呢”曲老板说道。 边瑞是没有办法了，于是说道：“那这样，你让我准备一下”。 “准备什么啊，咱们早去早回，这时候去，大约五点多钟就能到了，看一圈之后，你要是觉得没够可以住那儿，人家包住宿，你要是觉得不合适就再跟车子回来……”曲老板说道。 “那行，我马上过去！” “一起啊！” “您让我上个厕所成不成？”边瑞被他弄的哭笑不得的。 听到边瑞这么说，曲老板这才放开了手：“那你去我厂子里找我就行了” 见边瑞点了点头，这位才带着小跑离开。 边瑞上完了厕所，和顾老爷子两人说了一声，这才离开了自己的仓库往曲老板的仓库去，两家就紧靠着，只不过两人的大门开口不一样，走路的话差不多得五六分钟。 到了曲老板的仓库门口，边瑞一眼就发现院子里停了五辆小客车，一水儿都是丰田的考斯特，而且看车牌都是曲老板老家的。 曲老板这边看到边瑞，笑眯眯的迎了上来，把边瑞安排进了一辆车中，进了车边瑞才发现，小车里坐满了人，当然了考斯特可不是大巴车，一辆车也就十个位置，一家坐的都十分宽敞。 “人都到了，师傅，咱们出发！” 曲老板跟着边瑞上了车子，然后示意司机师傅开车。 车子一开起来，作为生意人大家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总要相互换个名片什么的，这下边瑞就尴尬了，因为边瑞跟本就没有名片，只得双手接人家卡片的时候，嘴里不停的说着歉意的话。 满满一车都是小老板，当然了大部分的生意都比边瑞做的大，人家客户也多，不像边瑞现在满打满算也就是胡文波一个客户，前些日子有人找上门来，边瑞还不乐意，做生意做到他这样随性的，全国估计也没有几个。 一波人坐在车上扯淡，大多数的时间都在抱怨这次的征地，不过大家也都明白也就是过过嘴瘾，想怎么样怎么样那都是瞎想，什么叫胳膊拧不过大腿？这就是了！ 反正大家也就是过个嘴瘾，同时换一下自己的信息，当然了这里面有真的也有假的，做生意拼的就是脑子，你要是分辨不出来那就得吃这哑吧亏。 “边总，您的生意做的有意思，早就想结交你了，没有想到今天才有这个机会”。 出了县城，一位原本在后排的老板挤到了边瑞的面前，一阵客套之后说出了上面的话。 边瑞听了有点懵：“咱们是哪里见过？” “不是，不是，我以前呢想和您合作，但是您那边的料子都被胡老板给买下来了，说实话我真的羡慕胡老板有你这样的生意伙伴”这位老板笑眯眯的说道。 “哦，那可挺遗憾的，最主要是我这边小本生意，出货量没有那么大，也没有办法供应几家，就胡老板一家我这边都挺吃力呢”边瑞客套的说道。 不论这人想说什么，打的什么主意，边瑞的兴趣都不大。 两人这边谈着却不知道大家都停下来望着两人。 边瑞见大家看着自己，于是笑着问道：“怎么啦？” “你真行！原来你就是齐总一直说的那位奇老板啊”一个胖胖的，长相憨厚的老板给了边瑞一个大拇指：“您这样做生意真的少见，见过毁约的，没有见过有钱不赚的”。 对于胖老板来说，做生意遇到过奸的，但是极少遇到边瑞这种的，一个合约签下来，别人就算是出多一伴的价也不毁约，这样的品格在现在的生意场上也就听说过，谁也没有真的见过。现在做生意的，不是想空手套白狼，不是骗子就算是良心人了，何况像边瑞这样的。 边瑞笑道：“大家太抬举我了，只是我当初有事情的时候没人肯帮忙，就是胡老板伸手帮了一把，对他来说是小事情，但是对于我来说就是给我解决了一个大麻烦，所以以后有这边搞起木材生意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他”。 话得好好说，边瑞这边总不能说自己就是怕麻烦这才选了胡文波吧。 有不知道这事的，开始向着旁边的人问了问，没有一会儿，边瑞便感觉到了大家对自己更加友善了。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就算是坏人也希望自己的旁边站着一个好人，和边瑞这样的做生意那真是太舒服了，有底线还愿意让利给伙伴，真的太让人稀罕了。 说到了料子的事情，大家到还算是有分寸，都不会打听别人是如何进的货，或者是从什么地方进的货，至于价格什么的那就更不用说了，就算是回答你那也是胡扯八道的，一立方三五十块的你敢信？ 不知道别人如何，反正这一路上边瑞就当听相声了，这边耳朵进去那边耳朵就出来了，当边瑞走下车的时候，简直就要把车厢里的事情给忘了。 “那是政府的刘秘书，他来接大家，带着大家好好的转上一转”曲老板一下车便看到了过来迎接的政府工作人员。 边瑞这边随着大流和刘秘书握了一下手，然后便听他给大家介绍这边的投资环境。 空口无凭，过来的人谁也不是傻子，干说那肯定是没什么说服力的，刘秘书很快就拿出了干货，两着大家一起去看建好的仓库和码头。 仓库一般般，反正都是用来摆木头的，说实话只要有个顶也就成了，有些便宜的料子直接就放在露天，最多用个油布一盖就行了，这种木材还不值搬进搬出的钱呢。 这里的情况和驰县其实差不多，大搞开发区什么的，最后弄出一大片空地来，所有一切都弄好了，眼巴巴的又盼不来金凤凰，这是大多数县城招商引资的诟病吸引不了好的企业。 这边也不是完全空的，已经有几家小的木材厂开了起来，只不过这些小厂放到硕大的开发区里，显得太空旷了。 刘秘书也很坦然，说了这边的情况，对于这样的态度老板们都喜欢，大家都够坦诚，就会减少很多不必要的误会，大家也能开诚布公的谈着各自的利益，做生意要赚钱，县里这边大张旗鼓的吸引投资也是为了利益，大家都坦然一上挺好的。 要说仓库给边瑞留下的印象一般般，那么码头给边瑞的震憾就大了，同样是大江边上的码头，这里码头无论是基础还是设备都比那边好太多了，而且码头也更大，可以停靠更大吨位的远洋货轮，这对于大家的生意都是十分有利的，因为越大的船就意味着更低的费用，哪怕一立方降个一分钱，一身下来也省不少钱呢。 刘秘书这边显然是做过功课的，说起码头的事情来头头似道，而且也是研究过那边码头工作弊病的。 而刘秘书这人的水平真的挺高的，至少在边瑞看来，比他打过交道那边的引资按主任要高的多，至少人家刘秘书你问什么他答什么，甚至连很详细的报关装卸到入库一整套流程人家都知道，不像是那边的那位，一问三不知，似乎除了像坨肉一样坐在办公桌对你爱搭不理的。 “你各位随意看，我这边随叫随到，今天晚上呢，我们也给大家安排了晚宴，到时候大家请一定赏脸，不管各位老板把不把企业移过来。咱们都交个朋友！老说话先做人后做生意，大家好好看看好好走走，深入了解一下我们这里，还有这里的投资环境，两下比较一下再做决定，如果您还选择那边，我们也赞同，如果愿意的话给我们提提宝贵的意见，以便我们以后改进……”刘秘书的身板放的挺低的。 大家也不是头回混社会，当然知道有些人言如慈母，行若豺狼！大家更加相信自己的眼睛，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去发掘这才能让大家安心。 刘秘书显然也是知道这一点，花了一个小时带着大家转一圈，接下来的事情就放手了，随意让这些小老板们到处看。 边瑞最关心的是什么？第一是交通，第二是仓库的租金，现在交通是看到了，无论是码头还是公路，临江省这边都比现在要好上一个档次，码头就不更不必说了，房租这边租上三个平方，那边才能租一个平房，边瑞凭什么选那边呢？ 所以边瑞并没有和这些小老板一块上车，他是直接走向了刘秘书，问起了租房的事情。 刘秘书被边瑞给惊到了：“边总，您不在四处看一看？” 边瑞摇了一下头：“现在看到的东西我很满意，接来的选择就算是全损失了我也可以承受，所以我就不再看了，我要独院的面积不下三千个平方的仓库，租期最好在十年以上的，要是有这样的地方，带我去看看，合适的话咱们今天就把事情给定了”。 刘秘书被边瑞的果决给弄懵了，下意识的问道：“边总来过咱们这里？” “没有！”边瑞笑道。 “那请您跟我来！”刘秘书回过了神来，立刻满面笑容的邀请边瑞上他的车子。 第581章 条件 车子还没有动呢，边瑞发现门开了，曲老板一屁股坐了进来。 边瑞这边不得不给曲老板让开，往另外一边挪了一下。 “这是怎么回事？”曲老板好奇的问道。 刘秘书笑道：“边总决定把仓库搬过来了，让我带着他去看仓库呢”。 曲老板听了望着边瑞竖起了大拇指：“豪气！至少比那边的一帮人有魄力，那一帮子人还得看看呢”。 “人家有人家的相法，我这边决定一是受不了那边的气，二呢是再不行我也忍受到了这个损失，再加上各项条件也不错，最为主要的是刘秘书刚才那一番话说的实在，这些年做生意听过太多的官满嘴跑火车了，说起来那是样样行，但是真的做起来就是什么都糊弄，像是刘秘书这样说话，首先就是个干事情的人，所以啊，我这边就算是投石问路了”边瑞笑眯眯的说道。 为什么决定在这边投资呢，边瑞其实是烦透了那边的官僚习性，边瑞的老家官场风气也不怎么样，就这样也比那边好上很多，像是胖子那样的狗仗人势的小科长在那边可不是一个两个的，以前是贪那边便利，还有能打个掩护什么的，但是随着生意越多越起来，边瑞也明白了，自己这点做事根本就不算什么，有些人赚起钱来，枪毙都是仁慈的。 看久了，边瑞的胆儿也就大了一些。 虽然是胆儿大，但是边瑞还是守着自己的底线，那就是不伤人赚了钱之后不逃税也不避税，给员工的福利也要上去，让自家的这些员工每天只要勤勤恳恳的工作，就能养活一家老小。这不是什么赎罪心理，而是边瑞觉得空间这东西落到了自己手上，总不能光想着自己啊，何况自家两口子也没有什么花钱的地方。 “那这样，刘秘书，先带边总到我那边的地看一看，我喜欢边总这样的豪气朋友，争取咱们以后还能做邻居”曲老板说道。 刘秘书没有做决定，而是看了看边瑞。 边瑞这边笑着点了点头，刘秘书就让司机带着大家地看看。 大约十来分钟的车程，边瑞来到了一个小镇，小镇子并不大连边瑞老大大都没有，估计也就是三两百户人，大家沿着一条马路一字排开，马路呢差不多能算是四车道，中间有个分道花坛，两边呢离着住户差不多有二十米左右，全都是土路，不过扩路的空间算是留下来了。 穿过了小镇子，有瑞一眼就看到了一片像是烂尾楼一样的地方，前面有几排大的厂房，这厂户的架式可比边瑞在那边的仓库要高大多了，那边就是老式的厂房改造过来的，而这边是标准的现代厂房，一看便便知道是钢结构的然后在四边挂的构件，像这样的厂房建造的快，到时候拆起来换个地方再组装起来也可以，比老式的厂房算起来更环保。 最主要是大！车子驶进去之后，边瑞这才发现每个开间光是宽就在三十几米，而且差不多有十几米高，这样的地方摆放木头，那真是太好了，因为大型的叉车都可以轻松的驶进来，不像是那边还要用小板车把大原木拖进拖出。 曲老板指了一下前面的一片：“这几排都是我的！” “那我还看什么啊，都没有地方了”边瑞笑着说道。 曲老板道：“怎么会没有地方呢，我跟你说吧，我就是这一片的人，这地方好在什么呢，离着码头近，而且从这里往那边走不到五公里就有高速的入口，再往前面两公里那就是国道，如果你这边还想走路，那就更方便了，往西是大港口，你见过了我就不说了，往东十五公里有一个内江的小港口，码头小停靠的都是江轮，沿着江往下走差不多四十公里，走淀河然后再走几十里就通着运河……”。 这样的交通条件还算是可以，比原来的地方说不上有多大的优势，主要是能省了排队找关系，每卸一次货就要给人送一两条烟的，边瑞真是烦透了，你要是不找人不塞烟，那边你的货说不准在码头都能堆上两三周。 这里就算是环境再差，大不了也就和以前一样，关健是这里的仓库便宜啊，一个月省下来的仓贮费都不止一两条烟了。 “地方不错！” 曲老板看来是真的很想和边瑞做这个邻居，伸手指了一下：“你要是决定了那边的一块就给你，到时候你找人把墙这么一围，然后在东面开个门，就什么都解决了”。 一边说一边曲老板还带着边瑞去看了看。 对于地方边瑞自然是满意的，现在他决定去看看交通，于是便要求曲老板和刘秘书和自己去走一趟。 两人自然是一口答应了下来。 边瑞上了车之后掏出了手机打开了导航就这么按着导航先往码头去，然后又从码头回到这里，接下来又从这里到东面曲老板说的那个小码头，回到这里之后又从这里往县城方向去。 这样折腾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边瑞对于这边的交通也有了一定的认识。 “就这里吧！”边瑞拍板下了决定。 “这里？”曲老板道。 边瑞点头说道：“决定了就这里，你要是舍得把那一块三个仓库让给我的话，那么最多六天就会有船过来，到时候我也会过来接货”。 曲老板笑道：“那有什么舍不得的！我就把那一块让给你们，到时候咱们还是像以前一样做个邻居。和你这边干事真的是太舒坦了”。 曲老板开心的说道。 刘秘书这时笑道：“曲总，你这边是满意了，我就得受抱怨了，边总这生意放在你们镇上，那县城一帮人肯定要报怨的”。 “他们自己不努力能怨谁？”曲老板笑道。 边瑞这时问道：“这些路花了不少钱吧，标准都还是挺高的”。 刘秘书道：“我们呢今年是下定决心了，全省我们县年年都垫底，GPD还只有倒数第二的一半稍多一些，省里也下了决心，市里也开了动员会，我们这边光是这路都已经修了三年了，明年十月份咱们这里高铁就全通了，到时候去省城去明珠，去附近的省会城市，都在五个小时之内，这些投入就是为了吸引你们这些金凤凰啊，那边选择大企业，那咱们这边就选你们这样的中小型企业，……”。 边瑞边听边乐，从中边瑞也知道人家盯上木材中心这个市场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明显就是有备而来，而且还是一棍子打在了七寸上，而且那边还给这边送了一个大大的助攻。 现在那边的情况就像是以前全国的老工业区，自高自大而且还特别自我满足，瞧不起边瑞这样的中小商人，但是却不知道中小商人可以带来几倍于大企业的客流，大企业做生意那肯定是走大量，但是小企业做生意就完全不一样了，很多客人不放心常过来看看，更多是挑三捡四货比三家，这样一来是必很多人就会从全国各地赶来。 这世界有人，才有所谓的人气，人一多了不光是木材生意好做了，别的生意像是餐饮之类的也就好做了，这样一点点的经济也就起来了。 这是那边原来的老路子，可惜的是人家现在起来了觉得自己不需要这些小商户了，要做大做强，倒向了大企业损失小商户的利益，正确还是错误，那只能交给时间了。 都决定了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刘秘书这边陪着边瑞去县里，而这边等到了消息的乡长，书记也乐呵呵的一路奔到了县里参加签约的小仪式。 这么一折腾直接就到了晚饭的时间，边瑞也不可能就这么直一个人走了，他是坐着小巴来的，客随主便这在全国也都是规矩。 晚宴自然是一帮子中小老板们又凑到了一起，同时出席的还有县书记和大县长，反正县里几套班子的头头们都整齐了。 热闹自然是热闹的，不过大家很多人都关心边瑞为什么这么快就决定转投这边了。 其实这些中小老板之中不乏一些想拿着这事要挟一下那边，然后看看能不能坐下来谈谈之类的，也不能怪这些人骑墙，所谓的做熟不做生，猛的换一个新地方，大家的心里都有点惴惴不安，谁也不知道这边的政策能比那边好上多少，或者人家这边现在只是磨刀，等自己过来下刀的时候更狠了呢。 总之人心就是这样，大家各有各的心思，在坐的谁也不是傻子，像是大县长和书记怎么看也不像是智力不够的，整场两人都是面色和悦，回答起大家的问题来也是有的放矢，看样子也是有所准备的。 这些和边瑞就没什么关系了，边瑞这边心已经回到了自己的生意上，等过两天就要有一批货到港了，现在边瑞得改目的地，转到这边来，而不是运到原来的地方去。 边瑞搬家很方便，今天晚上边瑞就可以把那边的仓库挪空了，所有的料子都得运往驰县的加工厂仓库，明天边瑞就会把仓库交上去，并且注消那边的公司。 于是吃完了饭，边瑞就焦急的等着回去，最后大部分的老板想留下来再看看，边瑞和曲老板还有另外的三个老板则是决定回去，于是几人凑了一车。 第582章 离开 回到了原来的老仓库，边瑞把手伸进了门洞子里，用钥匙打开了门，正准备进去的时候突然间听到有人吼了一声。 “谁？院子里有狗，没有看到门口的牌子啊！” “顾老爷子是我！”边瑞立刻出声。 顾老爷子道：“原来是老板回来了，这么晚了我还以为您不回来了呢，那边仓库看的怎么样了？” 边瑞道：“已经租下来了，这边的货都出完了没有？” “今天晚上已经运走了一大批了，还有二号库剩下的一点，明天早上那边的胡总要派人来自取的”顾老爷子说道。 边瑞进门看到顾老爷子手中正拎着一个手电，看样子正准巡视仓库，老爷子的做事的讲究让边瑞十分的佩服，这都已经决定要散伙了，人家老爷子还是尽职的干着自己的活，有这样的员工也是老板的福气。 “那就好，今天您早点去睡吧，我来值夜，等到了明天一早，咱们爷俩也就散伙喽”边瑞说道。 顾老爷子笑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说真的我还真有点舍不得咱们定公司，我干活主要是开心，做过保安也做过什么乱七八糟的，就在你这里干的最舒服，主要是你这人有人情味儿，每年还都给我们买保险，如果不是那边离的太远，咱们这帮老家伙都准备跟你过去呢。现在嘛不行了，我们都老了，这人老子就离开不根，没有办法，这里生活了大半辈子啦，走不开也离不掉了”。 “我知道，您几位在我这里干活也是我的福气，什么都不用我费用，您老几位都是用心实事的人，我路上还想到了那边还能不能找到您老几位这样的好员工了”边瑞笑了笑说道。 “哎，原本还以为能多干两年呢”老爷子语气中透着一股子浓浓的惆怅。 顾老爷子不是缺钱的人，以前就是高工职位上退的休，每个月的工资在大城市不算多，但是在小县城就相当可观了，出来干活是不想在家里呆着，因为那样的话他觉得孤单，到了这里一帮老爷子聊聊扯扯的一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在家里那呆着对于忙了一辈子的老爷子来说是度日如年。 老爷子也没有子女要心烦的，两个儿子两个女儿都结婚了，现在两个在国外定居，两个在国内一线城市，也让老爷子过去，但是老爷子实在不习惯大城市，车多人多的让老爷子头疼，所以老爷子就又回来了。 爷俩扯了一会儿，还扯出情绪来了，回到了房间里继续聊了起来，主要是边瑞听，听老爷子讲故事，从老爷子工作开始讲。 不得不说老爷子那个时代比边瑞活的这个时代精彩多了，社会急剧的变化，各种思想交织在一起，老爷子算是见证了整个国家从积贫到现在这副模样，经历的丰富完全不是边瑞可以比的。 一个讲出了兴致，一个听出了味道，于是一老一少一直就这么说到了大天亮，等着张老爷子起床的时候，两人才发现外面已经是天色大亮了。 “走，咱们出去吃早餐去”边瑞笑着说道。 两位老爷子也不客套，拿了大衣什么的，跟着边瑞出了门。 这时候大街上还没有什么人，但是早点摊子都支愣了起来，什么油条、豆浆、豆腐脑一应俱全，这边早上的特色是面，一种特别口味的面，酸中透着一点甜，不合边瑞的胃口但是这边的人都喜欢。 吃早餐这个事情边瑞掏钱就行了，特色小吃还得看本地人。于是边瑞就这么跟着两个老爷子晃了出去。 来到了一个小摊位，看样子开了有些年头了，桌子还有操作台都有点包浆了，看起来有点不卫生，但是平民百姓的生活就是这样，这里不是大馆子，更不是边瑞的边家小铺，每次用玩之后就有人来清洗的。 “老板，老样子，两碗老卤子面，今天加一份羊肉！我们老板请客”张老爷子大喊了一声。 顾老爷子也跟着凑起了趣来：“对，我的加一份羊蝎子，还是老板请客”。 店主看样子和两位老爷子也混熟了，见两人都点完了，于是望向了边瑞。 边瑞笑道：“来一碗豆腐脑，加点酱油味精什么的，再摆点香菜，不要加糖，加糖的我吃不惯，另外加一根油条一个茶叶蛋！” “尝尝他们家的小泡椒，再来一个葱油饼子那才叫美味道，油条茶叶蛋哪里不能吃到啊，他们家的葱油饼一绝，错过了这一次，不知道时候再过来呢”顾老爷子说道。 边瑞听了立刻说道：“那就换，照着老爷子说的给我来就行了”。 “好嘞！您仨位稍等，马上就给您上来”店家这边说完，便开始张罗了起来，不到一分钟就把所有的东西给边瑞三人上来了。 上完了之后店家坐到了旁边的板凳上，冲着边瑞仨人问道：”您几位的厂子什么时候搬？“ ”今天就结束了“边瑞说道。 ”哎，我们也快了，我现在都不知道往哪里搬了“店家苦起了脸。 边瑞这边搬走了，也就相当于断了他们的生意源，虽然说大厂子扩张会带来一些员工，但是那点员工怎么可能让这一条街的小吃店像现在这样红火，况且人家自己还有食堂，最多也就是来打个牙祭什么的，人没有了，门面的租金还不降，不光是不降房东还想升，这条街大多数的店主都有抱怨，不过抱怨归抱怨，这决定还得自己下。 “听说那边村子很多人搬去过了，换到那边不好么？”边瑞随意问道。 自己这边的事情解决了，别人的事情也就是听听，致于店主哭穷什么的，真是听听就好了，别小看这个早点摊子，一帮人上班拿的那些钱他们还看不上。 “那边租金更高，最贵的一位摊位一年是八万块，啥都没有一年八万块，有点东西的或者是市口好一点的要十万往上，除掉过年前后的一个月，一年才能做不到十一个月的生意，感觉这赚钱就是帮房东赚钱了”店老板说道。 边瑞这边没有说什么，到是张老爷子说道：“现在这房租真的不明白了，我儿子以前刚毕业的时候一个月两万多，最后租房七千，好家伙直接干掉三分之一，然后各种花销一个月都还欠银行一点钱……”。 “谁说不是呢！”店主很是赞同。 大家正说着呢，店主突然间站了起来，一脸媚色的冲着门外快步走了过去。 “哟，吴处长，您今儿起了早啊？”店主这边弯着腰来到了来人的面前。 “嗯！“ 来人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应付声之后，说道：”老样子！“ 店主这边立刻接过了这位手中的锅子，给他盛了满满小锅子的米粥，同时还装了七八个葱油饼子，双手送了过去。 ”记账上！“ ”看您说的！“店主这边笑眯眯的。 等着这位一转身，店主的脸色就有点变了，目光中透着不屑。 等着店主坐了回来，顾老爷子问道：”这位是个处长？” “嘿嘿！什么处长啊，就是厂子里管后勤的一个小主任，有一家凑个趣叫他处长，久了他就真以为自己是个处长了。你还别看这屁大点的权力，但是管着咱们这一边的租房呢！谁要是不上贡不给点好处，人家分分钟就能把你挤走，今天修个水电明天查个消防，我一年怎么着也得在他那里扔上三千五千的”店主说道。 “他一企业的小职员有什么资格查这些？” “人家说有资格就有资格！人家说了不想呆可以走啊，他这边不缺人租摊子”店主尴尬的说道。 “都特么的什么东西！”顾老爷子愤愤说道。 老爷子那个年代讲的是奉献，现在嘛，谁还讲这个。 “好在这东西也搞不了几天了，再做一两周我就搬了”店主说道。 边瑞这边慢慢悠悠的吃着早饭，渐渐的小店的客就上来了，很快满满当当的把几张桌子都做满了，老板这边又在贴着人家关着的门面房前面支了几张桌子，这才将将的把所有客人都安置了。 边瑞竖着耳朵听了一下，发现大家说的都是搬迁的事情。 他们都是过来打工的，老板都要搬了，他们哪里能呆下来啊，有些找到新地方的老板自然就通知员工去新地方，没有接到通知的员工都有点心慌，因为眼瞅着就要过年了，这时候公司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一年的奖金可就泡汤了，所以大家说起这事情的时候难免就要骂骂娘什么的。 这些人还提到了丢东西的，总之这一片现在是人心惶惶，小偷也跟着猖獗起来了。 吃完了早饭，边瑞仨人回到了仓库这边，张老爷子和顾老爷子收拾铺盖行李，边瑞这边用自己的车子把老爷子的东西给送回了家，这才转道去了这边退租的地方，把所有的手续都给办了，总之边瑞公可在这边的办事处，或者说是小分公司今天就在法律上正式结束了。 边瑞这边干净利落，人家也没有多说什么，整个所有的都办下来，包括退剩下的租金，一点麻烦都没有给边瑞找，难得的顺利，顺利的边瑞都有点心情失落，觉得不是原来的配方了。 等边瑞这边办好，那边胡文波公司的运料车已经到了，边瑞回到了仓库，给他们开了门，看着他们把最后的料子装上了车，然后几辆大拖挂就这么消失在视线中。 边瑞四处寻摸了一下，干脆叫人过来收房，自己也就不用再等到下午了。 第583章 帮忙 等着两边交接完成了，边瑞肥钥匙给了别人，自己回头看了一眼仓库，愣了一两秒钟便离开了这里。 去了新仓库，边瑞着手开始找人手，除了干活的工人之外，还要找的就是施工队，像是现在有边瑞的仓库还和曲老板的库房混成一片呢，得找人把两家分出来，并且边瑞这边还得重新开个大门。 当次了所有的狗子都得跟着边瑞去新仓库的，留它们下来就是让它们进狗肉馆，况且边瑞的新地方也得有狗子看门不是？ 施工队还真没有像边瑞想的那样好找，因为这地方的确是有点偏，所以边瑞这边凭自己还真没有找到合适的施工队，这活儿还是曲老板过来看到边瑞瞎忙活这才伸手帮了一把。 施工队进场干活，曲老板这边帮看着，边瑞自然就回家过了几天，等边瑞回来时候发现自己的新仓库已经按着自己想的模样，矗立在了自己的面前，东向开的大门，一个差不多有一个足球场大的院子，进了院子往里是仓库，仓库什么的没什么好说的，合同上都有规定的，但是这大院子，而且还向着北面延伸了一块，的确是让边瑞有点小惊喜。 无论是谁，很少人有嫌弃自己的地方大的，原本边瑞以为两边以仓库为界，没有想到曲老板帮着自己挖了北面一大块地方，虽说那边现在还没什么人，但是边瑞相信，这么好的地方，很快就有人租的。 曲总这边也不知道怎么滴，可能是真的觉得自己和边瑞投缘吧，帮着边瑞把什么都搞定了，等着边瑞再次过来的时候，又拉着边瑞请了乡长和书记一起吃了个饭，两下相谈甚欢，边瑞这边也算是在这里打开了一点小小局面。 仓库弄好了，这边新的料子也就陆陆续续的进来了，边瑞这边找的人手也都上了岗开始接受边瑞这个老板的检验。 很快边瑞便逃汰掉了一批人，这些人虽然比顾老爷子年青力壮，但是干起活来太会偷懒了，两个星期下来有瑞抓到了四个值夜班时喝的大醉，别说是小偷来了，就算是叫都呢不醒的员工。除了上班喝酒，还有就是手脚不干净的。 “凭什么开我们！” 一个四十来岁的精瘦汉子冲着边瑞嚷嚷道：“我是没有干活还是怎么滴，不就是喝了两次酒嘛，这里面都是料子谁还能偷走不成？” “对，对！你一个外地人还想欺负咱们，门都没有，今天这事情你要是不和我们说清楚了，就别想好过，我们去县里告你去！” 旁边两个被开除的人立刻也跟着嚷嚷了起来。 边瑞望着几个人笑眯眯的不说话，坐在办公桌后刚给这些人发过工资的小会计到是十分紧张，伸手揽住了自己的面前的一撂子钱，巴巴的望着办公室门口的人。 “闹特去的什么闹，怎么着，你们想干什么？” 就在边瑞这边想着是不是要打电话报警的时候，曲老板从外面进来了，一进仓库的大门，旁边就是新建的几个办公室，所以曲老板把这些人的话清楚的听进了耳朵里。 “曲老板，您可不能把胳膊肘往外面拐啊，他姓边的欺负我们本地人……咱们本乡本地的兄弟！”精瘦的汉子立刻说道。 “我去你娘的！” 边瑞可没有想到曲老板这脾气比自己的还暴，直接上脚踹翻了说话的那位精瘦汉子，踹翻了之后嘴上还骂道：“你特么的什么东西，还跟老子称兄道弟的，就凭你个狗日的能值这么多钱？人家花了钱请了你就是让你干活的，你狗日的到是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还说别人亏了你，你要是在老子那边干活，老子早抽死你个……”。 一顿话，曲老板口头那是粗的不能再粗了，不光是踹了精瘦的汉子，连旁边起哄的两个也挨了他两巴掌，那家伙凶的让边瑞都觉得不好意思，把人给拉了开来。 就这样曲老板还说道：“都特么的我给滚，边总是我一力邀请过来的，你们扪心问问人家给你们开的工钱够不够意思，拿着东家的钱不实心的干活，你们还是人么！”。 几个原本还是扯高气昂的家伙，立刻像是被雨淋的草鸡一般，缩着脑袋带着小跑离开了，就这样曲老板还冲着这几人的背影骂道什么玩意之类的。 等着拿工钱的人都离开了，边瑞带着曲总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这间办公室很简洁的，就是一个平房，吊了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大平顶，下面水派路面，铺上了一层仿地板的地板砖，摆上几个沙发，一张大办公桌什么的。 “这几个家伙要是再来闹事你直接找我”曲老板坐下来说道。 边瑞笑道：“真是感谢你了”。 “客气什么啊，是我拉你过来的，我这边有责任让你的生意做的顺喽，况且我也是救他们，你要是报了警，那边收拾起这些人来可不客气”曲老板也跟着笑道。 这边现在正全力扯着那边的后腿，想把类似边瑞这样的小老板给争取过来，如果这时候边瑞这边出了什么问题的话，那肯定对他们扯后腿另开炉灶的计划产生不利的影响，现在这边全县都以这个为大计，他们几个无赖那肯定讨不到好去。 聊了聊，曲老板便问道：“你这边的情况怎么样，我瞅着昨天下午又来了一批料子，这仓库够不够用，不够用的话，咱们再往北边扩一扩，我跟你说土地这东西真不嫌少，你得有前瞻性嘛，你看我现在比原来地方大了一倍”。 “我真的够用了，这几个仓库现在就是以前的两倍了”边瑞笑着说道。 这边的仓库也就是过个渡，一般来说料子在这边的岸期不会超过一个月的时间，所以边瑞并不需要多大的仓库，再说子，胡文波那里也不是无底洞，全开一个月下来也塞不满这里的仓库。 “那就行。老弟，哥哥也不跟你兜圈子了，今天来是想求你一件事情，这事情还真的只有你能帮的上忙”曲老板说道。 边瑞张口问道：“您说，要是我帮的上忙的那我绝对不推辞”。 曲老板一听立刻道：“对你来说是小事情，我这边上次进了一批紫光檀，黄檀，谁想到紫光檀那边出了事情，发不了货，现在我是找不到人也收不到货，所以想让你帮个忙，拆借我一些料子。如果是一般的客户，哥哥我这边还可以推一推，但是这客房老哥哥推不得，眼瞅着下周就要交货了，非洲港口那边还没有动静呢，所以老弟您一定要帮我”。 边瑞一听便明白了，做生意这样的事情是常有的，尤其是和非洲人打交道，准点什么的那真是不好说，和非洲的中国人打交道，说真的还得防着骗子，这些没出息的东西骗的就是自己人，除了这他们也没别的本事。 有没有安心做生意的？有，但是你得慢慢的探，至于别人分辨好了的生意伙伴没几个人乐意分享给别人。 再说说紫光檀，这东西产自非洲，国内家具厂拿它代替小叶檀，因为其做成家共之后，纹理上有点像是犀角制品的纹路，所以也被称之为犀角檀，做出来的家具沉稳大气，很符合咱们中国人的审美，现在这种东西是很高档的中式家具材料。 说起衣食住行的讲究，真的，西欧人在咱们东亚面前那都是孙子辈的，西方的家具不是柚就是橡木胡核木的，比起咱们的格调差了几层意思呢，论起享受的功夫，他们真的差老远，而在家具这种突出享受的东西上他们更不是对手。 以前是大家不行，现在经济上来了，更多人发觉到了中式家具的美，这也让中式风越吹越浓，以前你要是弄个别墅不装个西式宫庭都没有脸见人，现在中式风那才是时尚有品味的选择。 这都是题外话，说的意思就是现在这种能做中式家具的好料子几乎世界范围内都限伐。 “这算什么问题啊，我这边就有现成的料子，您这么要是不少于两千方你就拿去，如果多了那我真的帮不上忙了”边瑞说道。 啪！ 曲老板一听立刻展颜大笑：“够了够了，有这两千方就足够了，不过兄弟，我这边得说一下，料子我可还不了，这样吧我按着行业价给你，算是老哥哥占你一回便宜”。 “这样吧，我按着我给别人的价给你！” 边瑞觉得既然要给面子那就给足了，不上不下的反而是不好。 听到边瑞这么说，曲老板也不问价，当场就拉着边瑞去看料子。 当曲老板进了边瑞的仓库，看到边瑞最里面仓库里摆着的料子的时候，眼睛都睁大了，几样料子都是他想要而没渠道的。 像是东南亚的红酸枝，这玩意已经是禁伐了，现在能弄到的都是那个啥啥来的，而且这东西做成的家具根本就不摆上台面，这么说吧，买这样料子的家具不光得出的起钱，还得有熟人介绍。 而边瑞这里不光是东南亚酸枝，而且还是那种大料，可以做贡桌面的大料。 “看不出来啊，兄弟，你这不显山不露水的都是好料子”曲老板说道。 边瑞笑了笑：“这种料子不多，也就是三五根的”。 “你还想多少？这东西现在在市面上就是钱，比钱还紧手呢”曲老板拍了拍料子说道。 第584章 想一出是一出 曲老板觉得自己好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眼睛都不够用了起来，关健是这其中看起来还有不少老料，像是曲老板这种做生意的一眼就看出来这料了伐下来最少也有大几十年的时间，没有这样的时间不会陈的那么好。 像是现在，曲老板便站在一株大料的黄花梨面前左看右看，舍不得挪步，如同见到了让他迷恋的美人似的。 但是曲老板也知道，这料子不是他能吃的下的，别看就这么如如同小水桶粗差不多三十几公分四十公分不到，但是这价格可不是他接受的了的，或者说不是他乐恴接受的，现在一般的海黄老料子价格都在上万，像是这样的一株，别看只有一截子，市面上的价格最少也在四百万以上。 “啧啧！” 曲老板离开的时候有点依依不舍的。 边瑞也没有说什么，当然更不可能送给他，这东西连胡文波边瑞都没有准备给，而是准备运回自家的。他自制琴一些地方用到这样的料子。 “我了个去！” 曲老板很快又在一块料子面前给绊住了，这是一株紫檀的料子，老话说十檀九空，但是这一株料子已经剖开了，一整株的大料子被分成了两块，两块中间那是丝毫没有空掉的意思，一米二长的料子，看的曲老板直冒星星。 “你居然连这样的料子也有？” 曲老板快疯了。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边瑞的生恴做的就是那样，他喜欢的也就是边瑞的性子，像是曲老板一直觉得自己看人准，而且他交朋友第一看的就是眼缘，如果第一眼看不好或者看不上，那他决对不会和这人做朋友。他对边瑞这么热情，就是因为他觉得边瑞这个人可作为朋友，值得来往，并没有带什么利益色彩。 像是曲老板这样的，生活早就过了小康的人现在交朋友已经没有以前那样利益为先了，他往往注重谈的来，没有他有钱没有关系，你得顺眼有话题可扯。 当然你也不能没钱，一个大老板交个穷光蛋朋友为什么？难不成为了方便别人借钱？至于什么跨越了层次的友情，电视上看看就行，现实中要是有的话那你就得死死抓住了，因为这比找个好媳妇还要难上几个层级。 曲老板瞧的上边瑞就是看上了边瑞身上那种淡然，做生意这么淡然没有赔死的，都是有两把刷子的，这事情不用眼光都能看辨，只要长着心就能看的出来。 陪在旁边的边瑞不知道，此刻的曲老板觉得自己像是工地搬砖头的一样，同样做木材生意的，瞧瞧人家玩的都是什么，自己最高也就是整点非洲的假檀木，人家玩的都是真的！黄花梨已经是论公斤卖了，现在眼前这玩意，有钱也末必买的到。 “一个朋友的，准备做一个琵琶，不是现代的而是仿唐代的五弦琵琶，就是日本正仓院那边藏的那种”边瑞说道。 曲老板听了差点摔一跤，愣了好半天的神这才说道：“边总交的朋友都是神人！” 他也不知道怎么评价这人了，这样的一株料子做成一件乐器？那得什么样的人舍得拿出来弹啊，好家伙上千万的东西抱在怀里拨愣啊，摔下去一个坑就得上万块，心不虚么？ 边瑞的这个朋友自然就是他自己，除了他也了有人谁这么造孽用这么样的一株紫檀料来做这东西，现在一株老料的紫檀就是那种拼接的，这东西不是说不好，就算是皇宫很多紫檀料也是拼接的，要不然怎么会有十檀九空的说法，拼接的况且如此，何况边瑞这边一整块的大料。 曲老板道：“这样的料子做成琵琶那个长杆，也真想的出来”。 “什么长竿，整根”边瑞说道。 曲老板听了差点一个白眼翻了过去：“整根，掏空？” 见边瑞点了点头，曲老板一手按着胸口，一手扶着旁边的料子，匀了好一会儿气这才说道：“边兄弟，我以前刚发家的时候，干的觉得最豪气的事情你知道是什么？”。 见边瑞笑了笑没问，曲老板自己张口说道：“我包下了县里最好的饭店，连开了十天的流水席，只要进来人夸声我长的帅就可以免费吃”。 噗嗤！ 边瑞一听直接乐了，就曲老板这长相就算是不胖的时候，也好看不到哪里去，那些人饭吃的相当违心。 曲老板说到到也有点不好意思：“年轻嘛，我赚到了第一笔钱的时候才二十三岁，那是我运气好一个老大哥肯带着我赚钱”。 “少年得志，可以理解”边瑞也不是嘲笑就是觉得好玩。 “现在比起你这位朋友来，我这点事屁也不是！” 曲老板一想到这料子中间要被挖空然后别外一边料子要被裁成板材，他就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曲老板没有做过乐器，但是他是玩木材的行家，就算是没有做过也知道大致差不多要怎么搞。有没有这手艺另说，但是这该怎么解料他是猜的七七八八的。 事实也是他想的那样，边瑞就准备这么来的，不光是这么来，等着他这边好了之后，这个琵琶还得交给一位工艺大师，让他在琵琶上镶出那种镙钿纹饰来。 边瑞这么做的原因也简单，简单到了让人不相信，那就是觉得好玩。 就是因为这个好玩，边瑞选了不下七十株完整的紫檀料，最后才选出这么一株来。七十株或许听起来不多，但是前面粗选的料，最少也在快两千颗，这样一听就知道这株料子有多难得了。要是放到自然环境中，这样的范围最少也得扩大五倍，因为谁也不知道料子长到这么大要经过多少自然事件。 有句话说嘛，有钱人的快乐就是这么朴素直接，炫富于无形中。 “呵呵！” 边瑞不好说什么，事实上边瑞并不是有意这么显摆的，只是一时间把这事给忘了，这些料子就是运回家里的，今天晚上就会装车，而且是胡文波自己的车队，用的都他最亲信的人，所以边瑞这边准备把自己这些料子也明正言顺的运回去，然后自己就可以折腾了。 现在边瑞家里是有料子，但是那几株料子边瑞说了是留给闺女的，要是动了成这什么样子了，所以只得重新弄，重新想个法子解释这东西如何而来的，有的时候说谎比说实话累太多了。 “边兄弟，那个朋友你熟不熟？” “怎么说？” 曲老板说道：“这中间用剩下的散料子能不能卖给我？” “你要这……”边瑞的话没有说完顿时想起来，自己看不上眼的边边角角，别人可是当宝贝的，这世道和人拼桌子人会嫌弃，拼接出来的紫檀料谁有资格嫌弃？ 曲老板说道：“也没别的，我就是想给老娘弄个百寿盒，等着百年的时候这东西放到棺里，大的我买不起，现在这小子有机会的话你帮我问问”。 边瑞挺欣赏曲老板这一点孝心的，这几日边瑞在这边小镇上逛，只要是说起曲老板这个人的，谁都会夸上一句。 “我给你弄个整料的盒子吧，我其实也不瞒着你了，这料子就是我的”边瑞说道。 曲老板一听，直接怔住了：“你真有钱，真的！” 边瑞笑道：“捡漏的，从山里一户人家有随边拆来的”。 边瑞随口扯道。 曲老板有兴趣，但是行规这边是不许问的，人家不说这料子从哪来的你就不能问，你要是问了那就外行了，别人也不喜欢，做生恴的谁会没事把资源说出来。 且这话明显假，那就是人家不想说。 “我给您家老太太留一个盒子出来，你也别给钱，算是我做为晚辈孝敬老太太的”边瑞说道。 曲老板听了立刻说道：“那我就不言谢了”。 这就没什么好推脱的了，寿材这东西和别的东西不一样，一般的老派都不会推，当然了这是在没有恶意的前提下。 要是有恶意，曲老板到是希望这样的恶意多一点，一出手就是一个整料的紫檀寿字盒，多被恶意几次，明珠的那个什么烫尘一品可以弄一套了。 哥俩继续往里走，有了前面两个打底，剩下的料子真就没什么震憾力了，至于什么柚木，一米直径的橡木有那就更没什么了。就算是看到了自己想要的料子，曲老板觉得自己的心情也都平静了很多。 “哎，不瞒你说啊，原本我以为你就是做个小生意的，没有想到深藏不露的是你啊，照着你的走货量，怕是对面赚的都不如你吧？” 等着两人回到了办公室，曲老板一边喝着茶一边冲着边瑞感叹说道。 原本和边瑞交朋友，曲老板这边是觉得边瑞像是自己的小弟弟，但是现在他完全没有这样的想法了，虽然大了边瑞快一轮，但是生意场上达者为尊，现在曲老板觉得大家平等论交已经是边瑞给面子了。 边瑞笑道：“也是机缘”。 边瑞也不好说什么了，不过好在曲老板是这行人，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要是遇到外行什么的，那么这估计就麻烦了，当然了边瑞也没有这样的朋友，像是周政、胡硕这些的，也不需要问怎么来的，想要张口问就是了，能拿走的绝对不会放过，他们还管你怎么得来的？男人之间的友情有的时候就这么不讲究。 第585章 跟随 曲老板到底是没有忍的住，离开了小院不到一个小时就派人过来把料子给拉走了并且当着边瑞的面，把钱划到了公司的账上。 边瑞也没多说什么，反正都是答应好的事情，送走了曲老板之后，边瑞这边拿出了笔记本在网上又开始筛选员工，这次边瑞招的是会计，还有食堂的厨师什么的。反正就是充实仓库这边的力量。 要说这里比不上原来那边就是劳动力缺乏，并不是指这里缺人，而是这边的劳动力大多数都出去打工干活去了，极少留在这边谋生的，所以想要找到合适的人，尤其是一些技术工种有点小困难。边瑞招的也不是什么总账会计就是招的平常的小会计，能把账目记清楚了就行，要求就是一周五天，每天八个小时能都在班上。 正翻着这些人投的简历呢，边瑞突然间看到了一份特别的简历，不由的乐了起来。 这份简历是顾老爷子投来的，简历中不光附上了自己的工作经验，还把自家的老伴也捎上了，老两口子一个应聘门卫，一个应聘后勤。 边瑞望着简历，笑了一会儿就把电话给拨了过去。 “边总”。 顾老爷子一看便知道是边瑞的电话，于是笑呵呵的接了电话。 边瑞道：“老爷子您投了我这边的工作是不是？” 顾老爷子嗯了一声：“我想到您的公司工作去”。 边瑞那有什么不同意的，立刻说道：“顾老同志，我作为西梭的总经理现在通知你在合适的时候过来上班，公司给您提供的待遇有免费的住房，还有五险一金，同时提供医疗等等的保障……”。 边瑞不知道顾老爷子因为什么要重新过来上班，但是这么有责任心的老爷子边瑞相信没有一个老板会不开心的，有老爷子在这边坐阵，边瑞最少可以省一半的心。 “那我们收拾收拾，明天早上就过去，大约中午的时候到”顾老爷子笑着说道。 边瑞道：“您是开车还是？要是坐高铁我去接您老两口子去”。 “那麻烦您了，第一次去那边还真有点慌”顾老爷子也不和边瑞客气。 两下商量定了，边瑞这边挂了电话之后就去找曲老板。 两步地边瑞开着车一分钟就到了，人家曲老板这边的牌面可比边瑞大多了，人家这门头听说实打实了花了几十万，对外宣称是一百多万，还整了两个石狮子，不是那种小啊，曲老板门口这一对石狮子还不是中式而是西式的写实风格。 好家伙！每一只都是一人多高，好几吨重，东边是怒吼的雄狮，另外一边是府身作攻击状的雌狮，雌狮的身边还有一只幼狮，幼狮一点也不可爱，吡牙咧嘴的一副凶像。 这狮子整的土不土洋不洋的，边瑞都不好意思说，但是人家曲总觉得这两东西挺威风的，边瑞也就随它去了。 大门是个牌楼的型制，真的汉白玉的虽说法机制，但是这么大一块往这边一摆，不说别的气势和逼格一下子就跳出来了，整个要是不知道的人一准以为这边是人家曲老板公司的正门，边瑞那边的门是人家的侧门呢。 门卫自然是认识边瑞的车，带着小跑过来把门打开了，放边瑞进来，见到边瑞还笑层呵呵的点头致意。 边瑞冲着老头笑了笑，直接把车子开到曲老板办公室的门口。 作为一个乡镇企业家，曲老板身上有闪光点，但是也有自己的缺点，缺点就是爱显摆，而且显摆的有点没有层次，完全就是硬来的那种，整个一办公室装的那叫一个金壁辉煌。 夸张一点说吧，要是外面的阳光好，在他的办公室都要戴墨镜，要不然这金灿灿的一片都刺眼。 最显眼的还是办公室里的一尊关公像，人家那摆在都三四十公分，弄个龛往里一放，人家曲老板供的直接真人大小，好家伙直接占了一个十来平方的小房子，猛一进来还以为进了关公庙了呢。 总之人家曲老板就是这么豪气，豪的就是这么直接了当，坦坦荡荡，露的就是真金白银一点都不含糊的那种。 边瑞进去的时候，曲老板的手才离开开女秘书的裹的浑圆的屁股蛋子：“边总来了啊！” 转过了办公桌走到了会客区示意边瑞坐下来，这才让秘书给边瑞泡一杯咖啡来。 边瑞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想在镇子上租个房子，最好是带小院了的，平房小楼都可以”。 “你要住？”曲老板问道。 边瑞摇头道：“我住什么住，是这样的……”。 “你的员工真不错，居然还有人跟到这边来”曲老板感叹了一句，不过他也就是感叹一下，像是边瑞给这么好的待遇没人跟着那才是奇怪呢，一个老爷子哪里拿这福利去。 “找个小院，安静的！”边瑞说提出了要求。 “那真是太简单了，我前面带你去看过的那一片新建的小宅子怎么样？”曲老板道。 边瑞一听是那里，点头道：“不错，那里真的不错！” 曲老板说的那边是集体房，现在很常见的，就是合村并镇，把原本几个村子的人全都并到了镇子上，把他们的家都安置在了镇子上，由原本私建房变成了统一规划的小楼，说起美观来那肯定比原来的房子要更适合大众的审美。但是边瑞可不会住那样的房子，千篇一律没有灵魂，住的久了边瑞会觉得不寒而栗，总觉得像是号子间似的，排的这么整齐。 但是这样的房子用来安置顾老爷子这些员工那是再合适不过了，一栋小院子可以住七八口人，要是年轻的还可以住更多一些。 “那行，我带你去看看我的房子，你要是喜欢就拿去用！”曲老板大手一挥，然后拉着边瑞出了门。 两人到了镇上，看了一下房子。总在来说边瑞还是挺满意的，这房子没有曲老板办公室的豪气，但是却显得接地气，墙上直接刷的白涂料，地上弄的水磨石，什么灯啊插座之类都是接好的，水电媒气什么的也都有，只需添几件家具就可以用。 “怎么样？要是嫌太简单，我这边就让工程队来搞一搞”曲老板说道。 边瑞也明白，这房子估计是曲老板被迫收来的，根本就没有准备自己住，这玩意儿卖又卖不出去，那只有这么空着了。 果不其然，曲老板接下来就开始絮叨了起来：“这房子啊我本不想要的，但是不想要还不行，想把老宅子换成钱，他们也没有钱给，只有房子，爱要不要的，我也是没有办就只有收了，这左右两套都是我的，后面两套是我弟弟的，你要是需要都拿去用”。 镇上房产真是不值钱，现在年轻人哪里还肯在镇上呆着啊，最少也是落户县城，大多都是省城地级市，像是县城都成了小乡下，更何况是下面的乡镇，这里住的都是些老头老太太，也就是所谓的空巢老人，房价能起来那才是有鬼呢，更何况这房子还不能上市。 “说吧，房子怎么租？”边瑞问道。 曲老板道：“谈钱就俗了！你这边也别说什么钱，拿去用，你要是和我提钱的事情，那寿字盒我也不敢要了”。 “那谢了啊”边瑞也不客气，直接就把这小院给收了下来。 “谢个毛线，等会我再给这里添点家具”曲老板说道。 边瑞这边一个万字盒，都够买上这小院子好几套的了，曲老板有什么舍不得的，再说了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不就是从这点点滴滴开始的么。 “这样吧，等会到我那里弄点料子，请西边的厂子给加一下，也不要怎么搞结实耐用就可以了”边瑞说道。 曲老板道：“小意思！” 西边是个木材加工厂，厂子的老板是曲老板的堂弟，其实也不难理解，这就是中国人做生意的方式，自己发达了那亲戚就跟着一些做了起来，曲老板这边供应料子，他堂弟那里接过做一些包装箱生意，就是订那种木制的大包装箱，生意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坏，肯定是挣钱，但是没有曲老板的眼光和交际手段，比起胡文波那差的就更远了。 两下商量好了之后，两人又回去，曲老板叫了车子到了边瑞这边拉了一几根料子，在边瑞看来不是什么好料子，但是可都是一等一的家具料，东南亚进口来的橡木，质地也是一等一的。 拖到了加工厂，边瑞这边跟加工厂的老师傅说如何解料子。原本老师傅还有点瞧不上边瑞，但是把料子一解开，这才发现边瑞的水准比他可高多了。 这里并不是夸大边瑞的水准，主要是这样的料子边瑞开的太多了，几乎每天都开，看看截面的轮纹就能猜出内里轮纹大概的走向出来，这可不是他一个订木箱子老师傅能接触到的。 “嘿，哥，这边总不做木匠可惜了”曲老板的弟弟，小曲老板站在厂房的一角望着边瑞小声的和堂哥说道。 曲老板道：“人家就是干着木匠的活也成不了木匠，你是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以后对边总尊重一点”。 “我哪点不尊重了”小曲老板抱怨了一下。 “人家的水深着呢，不是咱们这点小关系可以想的，敬着一点哪一天人家手缝里漏一点就够你小子吃一辈子的了”曲老板说道。 见堂哥这么正色一说，小曲老板也就收了笑脸，郑重的点头应道。 边瑞是玩美术的，就算是再没有美感，也比这些人强太多了，所以摆弄出来的家具放到明珠也就是一般，贵在了料子上，但是在这里那就很不凡了。 什么叫做设计，就是普通人都觉得漂亮的东西叫设计，设计和纯艺术不一样，你要让大众感受到你东西的美才行，你要是设计出来的东西普通人不觉得美，那就完蛋了。 第586章 泯恩仇？没有的事！ 就在边瑞折腾着家具的时候，一个小型的车队停在了边瑞仓库的门口，打头的是一辆奥迪A8，后面跟着的是一辆厢式货车，再后面是正常的运圆木的大拖挂。 “你找谁啊？” 看门的老爷子有点木讷，见到了车队过来了也不招呼，等到别人按了喇叭这才披上了衣服从门卫等里走了出来。 胡文波的表弟立刻跳下了车子：“刘师傅，是我，我们老板这次过来了”。 老爷子这才转身回去了门卫房里拿钥匙开大门。 胡文波望着这老爷子，对着旁边的跟班说道：“这边瑞公司找的人是越活越回去了，怎么找个这么没眼色的老头啊”。 这时正好胡文波的表弟钻回到了车里，听到表哥这么说，笑道：“你就别苛求了，这老爷子半个月前还在土里刨食呢，现在能有这反应就不错了，不过您别看这人反应有点木，但是干起活来真不偷赖，每天就是巡视都一板一眼的，您还别说，边总就是喜欢这样的。这位可是新仓库第一个正式入了职的，一个月好几千块钱呢“。 胡文波的表弟笑道。 “问了他们老板在哪儿么？”胡文波透过车窗看了一下外面。 车子停在了院子中，靠近墙的地方，胡文波走下了车子先是打量了一下这院子，然后轻微的点了点头：“这院子还可以，够大，而且这厂房也不错，看样子也透着新气，不像是以前那一个跟小鬼子留下来的马房似的”。 胡文波这边说，旁边的队了他的表弟都是跟班的，自然是一片阿词如潮。 “对了，他们老板在哪间？”胡文波问道。 “老爷子说在旁边厂子里，现在正搞家具呢”胡文波的表弟说道。 胡文波听了直接问道：“远么？” “不远！” 就在这个时候，马师傅听到胡文波过来了，立刻带着小跑过来了。 “老马！你们老板在哪个厂子里？”胡文波见老马过来了立刻抛开了这边的众人，向前迎了一下。 跟在胡文波这边的几人一见老板动了，立刻也就跟着动了起来。 “你们这边呆着，哦，对了，去帮着干点事情，我这有老马、小东陪着就行了”胡文波说道。 马上要去见边瑞，带两个马屁精在身边那就是找不痛快了，你见靠你吃饭的带上他们无所谓，因为你是主角，但是你见靠人家吃饭的人你带着跟班的，而且人家那边就一个人，那就不好了。人家不一定在意，但是万一在意上了那就是在人家心里扎刺了。 虽然胡文波知道边瑞没这么小气，但是他又何必去找这种完全没有必要的麻烦，而且自己现在和边瑞谈的事情，也不适合他们这些人听，都是老板问的谈话，你个跟班的凑进来算哪门子事情？ 众人一听立刻点头称是。 胡文波这边带着小马，和自己的表弟上了车子，然后由老马带着奔着这边就来到了小曲老板的公司门口。 到这边人家门卫自然是得问了，不过这边的门卫的确比边瑞那个门卫有眼色的多，一瞅胡文波的车子就知道这是他得罪不起的货，于是腆着笑脸凑上来问询来了。 一听说找边瑞，门卫立刻拿起的电话打进了车间里。 听说胡文波过来了，边瑞还挺奇怪的，因为按着计划这人这次是不过来的，原因很简单，马上眼瞅着就过年了，他得这边拜拜那边请请，一是联络感情二是把一年下来的账收一收。 不过人来了边瑞也不可能赶人啊，于是直起了腰望向了门口。 胡文波的司机也是个有心人，并没有直接把车子停在了门口，而是离着门口差不多十三四米的地方，并没正对着门口，而是偏一下，这样的话就不会让自家的老板下车的时候像是搞的领导视查的节奏，像是这种小事情司机是必需要明白的，什么时候怎么停车都要知道，要判断对方的地位和自家老板的身份，有时候不能高了，有时候也得摆出低姿态来。所以说一个合格的司机不仅仅要会开车，嘴巴要严，要弄明白的东西多着呢。 “曲总！” 一下了车，走到了车间的门口，胡文波看了一下曲老板，脸上立刻露出了笑意，抢着伸出了手迎了过去。 边瑞见胡文波的模样，再看到曲老板这边也是一脸遇故知的样子，便笑着问道：“你们俩认识？” 不过问出这话就后悔了，他们俩一个卖木头的，一个做家具的而且都是混的国东这四省一市的，认识一点不奇怪。 “不光是认识，我们以前还闹过矛盾！”曲老板说道。 胡文波大笑说道：“那算个屁的矛盾，不就是一场误会嘛。现在咱们相逢一笑泯恩仇！” “对，对，相逢一笑泯恩仇！”曲老板伸手拍着胡文波的手同样大笑着说道。 边瑞瞅这两人就觉得不对劲了，这两人不可能是他们说的小误会，不边两人不说边瑞就只当不知道，对于两人的关系没什么好奇的，生意场上不合的人多了去了，自己哪里管的过来，他边瑞又不是居委会的大妈，管这管那的还要管人家小媳妇生孩子。 就现在两人这样了，假到了边瑞看着都假的程度，泯个屁的恩仇喔。 “听说你这边做家具，我就过来看看。哟，真不错，走的大简洁的风，现在这样的家具在有点收入的小资家中挺流行的，而且也能卖的起价来，这样吧把这东西给我，我回去弄了卖去，给你设计费五千块不少了”。 胡文波假模假式的和曲老板谈了谈，便把话题转到了边瑞做的家具上。 五千块那是玩笑，朋友之间的那种过嘴瘾的那种。 现在车间里摆着一张床，两个床头柜，还有一个写字台，大衣柜才做了一半，就像是胡文波说的那样走的极简风，简洁而不简单，一套家具单个摆开还不怎么看的出来，摆到一起那种让人身心愉悦的和谐感立刻就能感染到了众人。 边瑞听了胡文波的话说道：“就算是我给了你，你也不能生产，这玩意是人家光明公司设计的，我觉得漂亮就抄了一把，按着感觉来没有想到还把握住子模子，你要是拿市场上卖，那就等着别人告你吧”。 “那算了！” 胡文波咽了一下吐沫，如果是以前他才不会管这管那的，但现在人家胡文波有追求了，想往高档家具上靠打响自己的品牌，那么这事情就不能这么干了，就算是要干也不要干的那明显。到了一定的层次就该有规矩了。 而且设计这东西你要说抄，没本事的是越抄越差，有水平的抄的比原版还要好，所以胡文波内心有没有动歪心思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接下来事情就这样，注意一下组装……”原本边瑞说自己就不看了，不过想想看这些工人平常都干什么的，还是有些不放心，呆在旁边指导着这些工人用榫合的方式把衣柜给组装起来，在装的过程中边瑞不许用铁制的锤头，只让用硬木锤子慢慢的敲，而且如果有四面同时要榫合的情况，也不能一边到底，每一个榫点都要一点一点的几乎同时敲进去。 边瑞这边的要求不怎么样，但是把这儿的一群工人给折腾的上蹿下跳的。 站在门口，一边聊天一边时不时看边瑞指导工人工作的小曲老板，张口说道：“这边总的木工水平挺不错啊，把我这几个师傅弄的心悦诚服的”。 胡文波听了微微的撇了一下嘴说道：“边老板平时没事的时候会做做古琴，日本还有美国那边的人一床一百万，排着队等着买，这单子都排到三年后了，不是三年后没人，是他不想接，制琴对他来说就是一种玩……”。 小曲老板听了张口问道：“边总，边氏制琴，这个边总不会就是边氏制琴的那一位吧？” “你知道？” 胡文波这下是真的好奇了，他心想你一个长的五大三粗的，不画妆都能演张飞的主儿还懂古琴？ 小曲老板没有想到胡文波这边正在心里腹诽自己，他老实的说道：“我闺女学古琴，上次买个琴二十二万，那边的琴店里就摆着一张有边氏制琴，不过不让看，那一床琴就要六十四万，真贵啊”。 “假的吧？”胡文波想了一下说道。 边瑞制的琴他是知道的，有边瑞制琴的人满打满算也就那几人，没一个是穷到卖琴的人，这明目张胆的从边瑞这边拿琴然后转手卖出去，那这人品格就有问题了。 转念一想也不对，这玩意六十四万的琴，怎么听怎么像是假的，边瑞这小子的斫琴水平现在公认一流，而且用了料了别人也没有办法比，都说是唐代雷氏第二，所以他的琴现在哪有低于百万的，而且就边瑞的操行，活一百年也不过百十张琴，只有涨的份，另有跌的份啊，不说别的，上面那些老料紫檀枕什么的，就值不少钱呢。 “不会吧，人家那边这么大的琴行不可能有假的，而且假一赔十！真要是假的我立刻去买了”小曲老板说道。 说着小曲老板拿出了手机，翻看来给胡文波看了一下：“喏，我这边还拍了照片的，你瞅瞅看看”。 胡文波一伸脑袋，看到小曲老板手机里的图片，对于边瑞的字，胡文波是认识的，他还求过一幅《爱莲说》现在字还挂在他的书房呢，所以对于边瑞的字并不陌生，看着还真有几分边瑞的味道。 第587章 沉不住气 胡文波接过了手机仔细的看了一起来，越看越像是边瑞的字，而且他也是见过边瑞在琴底的题款，无论是格式还是书写的特点都十分相似。 这下子胡文波有点不确定了，于是他冲着边瑞招呼了一声。 “边瑞，过来，过来看看这东西”。 边瑞这边正忙活着呢，突然间听到胡文波这一喊，于是让大家继续做下去，自己则是带着小跑来到了胡文波的旁边。 “什么事？”边瑞问道。 胡文波把手机凑到子边瑞的眼前：“你自己看看”。 “我看什么啊，一片黑屏！”边瑞笑道。 胡文波一听立钱转过来瞅了瞅发现真的是黑屏，于是又让小曲老板打开屏幕。 边瑞只是轻眈了一眼，便问道：“这东西哪里拍来的？” 小曲老板说道：“这是市里的琴行售卖的，好几十万呢，胡总说您就是边氏制琴的边十九，于是我们想让你看看这琴是真是假”。 边瑞点头嗯了一声：“真的！” “是真的？”小曲老板看了一眼胡文波。 胡文波没有搭理小曲老板，而是望向了边瑞：“你的琴怎么会落到琴行里？你现在不就是制过几把琴么，除了寺岛洋介，文世璋几人你还有琴落在外面？” 边瑞笑了笑没有说话，转身自顾自的转回去继续看着工人干活。 胡文波见边瑞的模样便不在问了，而是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声。 小曲老板还有大曲老板也就不好继续说这个事情了，于是便旁敲侧击的问起边瑞制琴的事情来了，等问了之后便能理解，为什么现在边瑞能指导自己这边的技术员们干活了。 又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边瑞的几件家具就做好了，至于剩下的料子，还得继续做，边瑞这边本着有备无患的原则，准备先整个它三套家具。 干活的是工人，那么几个老板自然得找个地方吃吃喝喝。 厂里是没有办法搞的，无论是大曲，还是小曲老板，这工厂里的食堂都不能和边瑞在驰县工厂里的大厨比，他们请的都是一般水平的厨子，甚至就是宗亲婶子婆婆之类的，做出来的东西填肚子都将就，哪里说的上好吃不好吃。 想吃的好一点就得去县里，不过边瑞不想这么跑，胡文波也不是来吃饭的，于是四人带上自己的司机去了镇子上的一间小馆子，让老板弄了两桌子小菜，一边吃一边聊了起来。 因为桌上胡文波和曲老板有隙，所以生意上的东西说的也不多，大家不过是沾上一点，所以这一顿饭大家也没什么深入好聊的，因此饭吃的也快，差不多半个小时，四人吃完了回到了仓库的地界就各自回了自己的仓库。 边瑞和胡文波两人回到了仓库便呆在办公室一边饮茶一边侃大山，说着说着就说到了他和曲老板的恩怨上来了。 边瑞听着胡文波的说法笑道：“那也不算什么啊，人家总不能价高的不卖，卖给你价低的吧”。 胡文波道：“要是没有他拍着胸口保证我当时就不会接那个单子，等我接到了手派人去他那里拉料子，最后因为突然间料子价格飞涨，他说没有货，那我怎么办？不做的话，那我得赔人家甲方的钱，要是做的话我按着当时的价格那就得亏，原本都说好的事情，也草签了合同，但是他就愣是不给货”。 “谁能经的起钱的诱惑，而且你们那时候都刚起家吧，一分钱都是宝贝的，这事你怪不得别人”边瑞微笑着说道。 胡文波道：“我也没有怪他，只是觉得这人做事不地道。虽说这草签的合同上少了不少的东西，还有固定的价格，但是我这边一签我知道他就备货了啊，仓库里装着一半我的货，到最后我一方都没有拿到，都被他高价卖了出去，光是差价我粗算就是小两百万，十年前小两百万什么慨念？” 现在说起来胡文波还是有气。 边瑞也没有办法，也能够理解胡文波的心情，刚接了一个大单子，通知朋友备货，这边刚搞定了，那边源料就飞涨，最后朋友那边拿着货卖了钱了”。 “以后你们就没有合作过？” 胡文波道：“这还合作个啥，也是我的命好，我把这事情和人家甲方说了，人家也表示理解，多出了一部分货款，然后我这边又垫了一点，最后才没有亏的太多”。 “后面呢？你就找了别人供货？”边瑞嘬了一口热茶，随意的问道。 “嗯，当时我钱也不够啊，就到外跑找人赊货，你知道有多难？市面上货原本就紧，哪里会有人赊，我也是没有办法了，就一家家的长，一家家被骂出来，被骂出来后又腆着脸进下一家，最后遇到了一个好心的大哥，原意赊给我头批的四千多方料子，然后我这才没有因为这一单子破产。等着以后我生意好点了，遇到能帮的就搭把手，也就有了咱们之间的交往”胡文波道。 边瑞听了笑了笑，并没说什么你要感谢什么之类的，不要记仇这样的屁话，放在胡文波的角度，边瑞估计就不仅仅是记仇那么简单了。 “反正啊你和他相处小心一点就是了”胡文波说道。 边瑞道：“我们就是邻居，你也知道我的性子，要货拿钱”。 胡文波笑道：“也对！” 哥俩正聊着呢，突然间胡文波的表弟敲门进来了。 “哥，边哥，车子装好了，您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胡文波看了一眼边瑞。 边瑞站了起来：“还有一些货，一部分你运回你们厂，另外一部分运回我老家，到了地方自然就有人接手”。 “嗯！” 站起来的边瑞带着胡文波，还有他的表弟一起往仓库里面去，来到了存的老料那里，便让工人开着叉车过来，把老料子往厢式的货车上搬。 整个过程中大家都没有说什么话，边瑞这边新招的工人，还有胡文波这次带来的卡车司机都不知道这些料子值多少钱，在他们的眼中这些都是木头，他们更关心的时候这一趟活儿完了，老板会不会当场就把运费给结清了。 这些人不知道，但是胡文波还有他表弟知道啊，胡文波不说了，他表弟在胡文波手下干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大致什么料子那是看的出来的。 看着大料的海南黄花梨、小叶紫檀这类极品的料子被叉车随意的往厢货上堆，他就忍不住开始有点冒汗。 对于不知道的人来说就是木头罢了，但对于知道的人把这些东西换成钱来看，那感觉就是两重天，任谁一厢子拉几千万的东西在夜里跑，不得提心吊胆的啊。 “好了！” 东西也不多，也就七八方的样子，差不多可以把厢式的小货车给填大半！ “路上小心点”胡文波最后叮嘱子一下表弟。 胡文波的表弟郑重的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一定保证安全送到”。 “除了送去边家村的，剩下的料子一进了工厂，立刻就交给老杨师傅，交给他来管理，怎么做怎么弄都由他说了算”胡文波又道。 “嗯，我知道了！哥，那我出发了”。 “去吧，路上小心”胡文波说道。 望着车队远走，胡文波转头冲着边瑞说道：“谢了”。 “我又不是没有收钱，谢的哪门了谢？”边瑞笑道。 胡文波道：“这东西现在另里是钱可以衡量的，这些老料子多难得啊”。 边瑞可以不当回事，他胡文波可不能不当回事，以前牛皮癣-弘历这货为了修自己的坟没有这些料子还自欺欺人的给前朝修了一下坟，愣是把人家的金丝楠大料换下来用松木顶上，换下来的金丝楠大料用到了自己的坟上。 到现在这些能做成家具的大料，谁还肯放手啊，有一块都得捂在手心里，平常都不示人。 “行了，说多了没这个必要”边瑞说道。 虽说对于边瑞来说这些料子不值钱，空在手要多少有多少，但是他也没有兴趣像是抖音里的这个哥那个爷的要把顶级料子的价格打下来，他这边除了自己用，就是时不时的帮一下朋友，他出的这点料都掀不起浪花来。 再有，这些东西就算是出现在市场上也都是一闪，然后就被人给弄走在家里捂着去了。 “晚上你去县里住？” “你住哪里？”胡文波问道。 边瑞伸手指了一下沙发：“我这里！” “那行了，我和你搭个伴，今晚也睡这里”胡文波说道。 边瑞这下子无语了，他睡这里是半夜进空间，胡文波这边同睡在一个屋檐下，那稳稳的得冻上半夜，也没有办法啊，瞅这货的样子怕是不想去县城睡酒店。 “刚才吃的不顺，走，咱们去县城吃点去”胡文波肚子发出了咕一声之后，胡文波便拉着边瑞去县城吃宵夜。 这哥俩吃宵夜去了，而且一吃吃过了十二点，哥俩到是吃的美滋滋的，但胡文波表弟这边遇到了麻烦。 什么麻烦呢，警察临检。 要说这也没什么事情，临检嘛，就是检查一下有没有喝酒之类的，但是警察发现胡文波的表弟大冷天的，额头冒汗一副我很担心的模样便觉得这车里是不是运了违法的东西，于是便要求检查。 这下子胡文波表弟脑门上的汗更盛了。 第588章 新消息 “下车！”年轻的警察示意开车的司机打开车门下车。 “同志，什么事情？”司机也有点懵，他还没有想到这一点，只是觉得警察同志这话说的有点突然，不是查酒驾么，自己这边别说酒了，水都没有喝上两口。 警察越看越觉得胡文波的表弟有问题，于是立刻义正言辞的冲着司机说道：“下车，把后厢的门打开，我们查一下有没有违禁品！” 司机也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于是推开了车为，从车上走了下来，然后打开子后厢门。 门一打开，警察有点傻眼了，因为里面放的都是木头，而且大大小小的呈十字形撂在一起。 “都是木头，没什么好看的”司机说道。 年青的警察有点想的多了一些，于是带着小跑来到了队长的面前，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下，同样也说出了自己的怀疑，队长一听于是过来看一看，看到果然胡文波的表弟这一脸的汗，于是便问了司机几个问题。 司机一看这架式也有点撑不住了，立刻说道：“这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只是运货的，从这边运到……”。 “要不带那边检查一下，别在这边堵着了”旁边一位老警察这时张口问了一下队长。 队长一看这些人的确有点值得怀疑，于是便点头同意了。 队长这边也不知道胡文波的表弟是被这些料子给吓的，他就是普通人，平常运个料子也就是十来万左右的，这一次厢车上的料子那多贵啊，说真的要是卖了出去够他吃不辈子的，头一次运这么贵重的东西，这人心中就有点担心，越担心呢这思绪也就越不稳，越怕出事。 这时警察临检，就让他更加紧张了，于是这汗就不自觉得冒了出来。其实说白了就是胡文波这个表弟干点小事没有问题，但是干大事就不行了，临场的时候不够镇静，也不够有迫力，差着表哥胡文波太远了。 如果是胡文波在的话，别说里面就是料子就算是有什么东西，他都能面不改色。 听到队长的要求，司机师傅重新上了车，把车子开出了临检的通道，然后向前驶了差不多不到三十米，在路边停了下来。 车子停了下来，很快就有警犬边来了，在外面是一阵嗅，没有嗅出什么原因来，胡文波脑门的汗冒的更大了，都成了汗珠一串串的往下掉了。 “队长？” 年青的警察一直在观察着胡文波的表弟，见势立刻示意自家的队长。 于是这一车人直接被带到子警队，一群警察开始卸车，原本他们以为木头里面夹了什么东西，等着他们偿试着把料子搬下来的时候这才发现，这些料子远比他们相像的要重的多。 警察局里哪里会有卸车的东西，于是又打电话又找车的一直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才卸车，把所有的料子放到了院中的地方，一帮人围着料子左看右看，愣是没有找出来哪一根料子像是夹了东西的。 “你紧张什么？” 最后大家决定从胡文波的表弟身上找突破口，于是派了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刑侦人员来问询胡文波的表弟。 “我没有紧张”胡文波的表弟说道。 老警察伸手递给了胡文波的表弟一张湿纸巾，等着他擦干了额头上的汗这才又问道：“说吧，到底有什么东西”。 “真的没东西，要说有东西也是这些料子”胡文波的表弟见这事情似乎要没完了，于是再一次强调了一下自己最担心的就是这些料子。 “这些料子有什么奇怪的？” “这些料子不奇怪，奇怪的是每一珠都能按着公斤算钱”胡文波的表弟继抹着汗。 “哦，说说看，难不成真的是你说的什么紫檀？你别扯了，十檀九空虽然我不懂料子也是知道的，你有这么粗的紫檀木？“ “你可以找人来看嘛！”胡文波的表弟说道。 别说这位不相信，满院子人也没有几个相信的，这不，正有两个警察准备用剧子把最沉的那个料子给锯开，准备在里面找一找那些他们想看到的东西。 就在他们准备开锯的时候，一个四十来岁的警察急忙跑了出来：”别锯！别据！” “怎么啦？” “锯开了卖了你两小子都赔不起！”老警察立刻大声喝道。 他这边拍了一下木头的截面问了一下自己在省局的朋友，人家那边有专门的鉴定这种贵重木料，或者是值钱玩意的人，一看之下便确定了，这就是紫檀的料子，而且是极为难得的，再传了几张照片，人家那边鉴定的人就开始骂娘了。 就这么着，一身汗的胡文波表弟这才被放了出来，这下子司机们也知道了，自己车上拉的是这么贵重的东西，自己拉上十辈子的货也赚不来这些料子。 当胡文波接到了表弟电话的时候，正在和边瑞喝着啤酒啃着鸡公煲呢，听到这事之后，立刻破中大骂：“你说你还能干点什么！” 边瑞在旁边把这事也听了个大半，于是安慰胡文波说道：“生什么气啊，小心气大了伤身，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算是发火有什么用？” 胡文波也知道这道理啊，但是他心不甘啊，自己这边好不容易从边瑞这边扣出来一些料子，原本准备做了家具之后搞点什么小事情的，现在这东西露了出来，要是传到了明珠求上门的人肯定不会少了。 边瑞也明白，但是不准备帮胡文波解决这个问题，也能猜到，大多数人求上胡文波，那肯定让胡文波为难，像这些东西你要求一件料子做家具，那就太扯淡了，你哪来这么大的脸，大多数都会是打着孝心的幌子替父母求一个寿盒，就像是曲老板一样，面子上的事情很多人是最看重的，哪怕对父母不好，这些人也会装裱一下门面，给父母准备一个上档次的寿盒。 于是这饭就吃不下去了，胡文波也没有心意呆着了，直接从县城出发追着他的表弟一路，边瑞这下自然是舒服了，睡到了大天亮，第二天一早精神抖擞的带上了老马，开着车子去接顾师傅老两口子。 到了高铁站，边瑞发现这边的高铁站那叫一个荒凉，一般高铁站门口都是各种各样卖东西的，这里连个卖水的小卖部都找不到，老实说边瑞还没有见过这样的高铁站呢。 人少，接人到是方便，老两口一出站口，边瑞便看到了，其实想看不到也挺难的，因为出站的就他们俩。 两位老人带的东西也不多，就是两个包，带上两床被子什么的。 边瑞笑着和老马接过了东西，四人往外走。 “您不必带这么多东西，那边都有准备了，被子什么的已经让人去买了，还有我下午还让人过来装暖气，这里冬天有暖气会好上一些……”边瑞说道。 顾老爷子听了有点过意不去：“你看，我们这边来干活的，您这边给了这么好的待遇，还给安暖气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按暖气的长估计够我老两口半年工资的”。 “这事另说，你来了好哇，以后正好帮着我把门卫的事情给管起来，怎么排班啊，怎么安排大家休息啊都归你管了，我还是像以前一样当个放手掌柜的”边瑞开心的说道。 边瑞自然不能在这里长住，肯定要有个人把这些事情管起来，像是顾老爷子这边管上门卫或者说是保卫工作，那边再有个人把理货啊，进库啊这些东西管起来，那就算是全活了。 来到了镇上的住处，边瑞发现屋里又多了一些东西，像是什么锅碗瓢盆之类的都是新的，一看就明白是曲老板送过来的。 顾老爷子两口子对于现在的条件挺满意的，原本他们俩以为就是空房子毛坯房那种，谁知道里面还挺像个样子的。 边瑞把人带来了，便让人家老两口整理房间，自己则是在客厅里坐着。 没有一会功夫，顾老爷子便出来的，和边瑞要求到公司里去看一看。 边瑞也没二话，把钥匙交给了老两口子，带着老两口去公司。 一进了公司院子里，顾老爷子立刻感受到了六条狗子的热情，如果不是边瑞喝着，这六只狗子怕会把老爷子的脸皮给舔下一层来。 显然好久没有见到老爷子，让这些狗子乍一看见老爷子有点兴面的失态了。 和狗子亲热完，进了公司里里外外看了一圈，顾老爷子对于现在公司的环境真是太满意了。 “这里比前好多子，瞧这大院子，比原来的院子可大太多了，这边要是搭两个棚子完全可以放一些便宜的料子嘛……”顾老爷子说道。 边瑞道：“这事情后面再说，现在这几个仓库都用不了，还说搭什么棚子的话，再说了如果要是发展了，以后再往旁边扩就是了，那边还有一批咱们这样的仓库要盖起来呢”。 “这边来的人挺多么？” 边瑞道：“还真不少，像是那边，那边什么的都租出去了，都是以前那一片的，不过我都不认识”。 “您在那边呆的少，不认识也正常。有件事您听说了没有？就是现在那边不太容易把公司给牵出来了，说是县里准备划一个地方出来，低价租给搬迁的老板……”顾老爷子说道。 “哦，他们想明白了？”边瑞笑道。 自己反正在这边呆下来了，那边的事情也就没有关心，不过想着也是正常的事情，流失几个小老板没什么，但是小老板成百上千的跑，那么这事情他们就扛不住了，这世上就没有傻人，边瑞都看的出来那边的书记什么的会看不出来？ 这过边瑞并不看好，因为有个东西叫积重难返，他们那边的官僚气太重了，不是减个房租可以扳回来的。 第589章 破事真多 第二天，顾老爷子两口子就正式的走上了岗位，边瑞这边把门卫加保卫的活儿交给了顾老爷子，把厨房跑腿的活儿交给了顾老太太，自己则是坐着车子回老家去了。 回到了村里，边瑞并没有着急回家，而是转到了大爷爷家的院子门口，便让老马把车子给开了回去。 走进了院子，边瑞发现大爷爷这边自己正在捻着烟叶，用手撕着也不知道从哪个孩子那里弄的来的用旧的作业本，卷了烟叶之后，小心的摆到了一边。 “大爷爷！” 边瑞和老爷子打了声招呼。 大爷爷这边从边瑞一进院门便知道是边瑞这小子进来了，伸手拿了一个卷烟冲着边瑞晃了晃。 边瑞摆了一下手：“不抽，今天我过来我准备和您说个事情”。 大爷爷没有等边瑞说完，伸手便阻止了边瑞继续说下去，然后专注的卷起了烟。边瑞见状只有站在一旁，看着老头卷烟。 大爷爷这边又卷了差不多十来只，值把肥脚下的小木盒子给塞满了，这才收了烟丝还有作业本子，等着所有的事情都弄好，这才慢悠悠的点上了烟，冲着边瑞问了起来。 “有什么事情现在可以说了”。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咱们小学那边出现了小偷”边瑞说道。 大爷爷听了望着边瑞问道：“我就知道你小子过来准没有好事，你说这事你就不能晚点说？现在你说了我就得问，你小子净会给我找事情，烦人！” 眼瞅着就要过大年了，要是抓住了小偷，这下最少一家人是过不好年了。 边瑞在一旁嘿嘿笑了两声，然后这才继续说道：“我上次给学术的一批琴，有一张也不知道是被盗出来，还是换了出来，反正有这么一张出现在了琴行里”。 “你确定没有看错？” 边瑞道：“大爷爷，我自己写的东西也会认错？” “那值不少钱吧？你现在制琴上还是挺出名的，说吧人家那边的琴行挂了多少钱？“大爷爷说道。 边瑞把价格说了出来，好一会儿大爷爷也没有说话，等又过了五六分钟，老爷子这才长叹了一口气：”你真是存心让大家都过不好年啊”。 “一人过不好年，总好过大家都过不好年，而且也不能确定这是咱们孩子干出来的事情。这不，我不是先回来问问您看怎么办了嘛，如果按着我的想法早就报了警了”边瑞说道。 从发现小学的琴被人拿出来卖之后，边瑞就在想这个事情。 现在是差十来天就过年了，但是边瑞不准备把这事情推到年后，连学校的主意都敢打，你特么凭什么要好好的过个年？老实的去号子里呆着去，不管他是谁，打学校的主意就是不行。学校里的东西要是假了，教出来的学生那就真不了，都是两面派，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你指望这些学生爱国？ 大爷爷嗯了一声，然后老爷子便准备站起来，边瑞一见眼疾手快的上前把大爷爷给扶了起来。 “去，给你大伯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我先问问他”大爷爷说道。 边瑞这边想说什么，不过老爷子阻止住了他：“不会是你大伯的，他这人要钱没什么用，一准不知道这个事情”。 大爷爷这么说，边瑞就不好说别的了，他不是认为是大伯干的，而是认为大伯该回避。不过既然大爷爷说话了，边瑞于是扶着大爷爷进堂屋坐着，自己则是拨了电话让大伯快点过来一趟。 大伯来的挺快的，边瑞放下电话还不到十分钟，大伯便骑着三轮车过来了，把三轮车停在了门口，人大步流星的进了院子，看到伯父和侄子边瑞都在正屋，立刻抬脚进了正屋。 刚想说话，发现自己的伯父还有侄子都是一脸的郑重，于是张口小心的问道：“这是怎么啦，村子里出了什么事情？” 嘴上问，但是心里琢磨了一下发现应该是没什么事情啊，就算是有事情自己也是第一个知道的。 “小十九，把你见到的事情说一下”大爷爷说道。 边瑞这边把事情冲着大伯说了一遍。 大伯听了之后，眼睛都睁圆了：“不可能吧，你的那批琴学校都是找专门人看的，而且李老师上课也是用的，谁能把这东西给调换走？” 话说完，大伯这边便闭上了嘴，因为他发现能调包琴，或者黑掉琴的还真有那么几个人。 “走，跟我去学校！”大伯想明白了，伸手拽住了边瑞的手便要往外走。 “您拉我干什么？您自己去查一查不就知道了？”边瑞道。 大爷爷这时突然间张口：“这事情你们俩都先不要动，我这边打个电话”。 老爷子也不待人说什么，自顾自的拿起了自己放在桌上的老人手机，于是拨了起来。 边瑞和大伯伯侄二人等着老爷子说话，这才明白老爷子拨打的是110，直接就是报案了。 边瑞见大爷爷放下了手机，苦笑着说道：“您也别这么急啊，要是我看错子呢？” 大爷爷横了边瑞一眼：“这时候知道要再想想了？你这孩子要是没有十分的把握又怎么会和我说这事呢，你放心吧，无论是谁都得揪出来，老祖宗他们办学的时候就立过规矩，谁敢贪学校的一钱银子，都乱棍打死，现在不兴这个了，报警让他吃牢饭不知道是多大的仁慈！这些年日子好了，有人的心也跟着野了，你们俩去学校那边等着，我这边和旁村的几个老人通个气，咱们等会也都过去”。 边瑞和大伯这时都是束用听着，大爷爷这时说话的语气是不容辨驳的，这时候的大爷爷就是封建宗长，他现在决定就等于是把那人的后路给堵死了。 边瑞和大伯这边出了门，坐上了三轮车，边瑞骑大伯坐在后斗里双手拢在自己的袖口里。 “你小子这么大的事情就不会先和我说一说？” 出了村子之后，大伯有点抱怨。 边瑞道：“您准备把这事大事化小？” “我化个屁的小，我跟你说这事十有八九都不是咱们村人干的，我化的哪门子小！我是说你看你把老爷子给气的，脸都发青了，这要是一下了气出哪里来，你这心里过意的去？” 边瑞道：“我也没办法啊”。 伯侄二人就这么一路到了学校的门口。外面的天冷，两人躲进了门卫室里烘起了炉子。 两人到了没有两分钟就听到了警笛的声音。 带队过来的人大家都是认识的，说了两句之后，接任大伯的沈校长也到了，大家一起进了学校，拿了钥匙之后，打开了门进了学校的保管室。 当一看到墙上挂的那些个古琴的时候，边瑞一眼就看出了其中有几床根本就不对，这做工也就是做出了样儿，但是那种斫琴匠人对于古琴的把控感一点也没有，这东西完全就是照着葫芦画个瓢，根本就不是一样的东西。 “那个，那个，那个……”。 边瑞伸手指了一下墙上的假琴，然后就有警员走上去一个个的把琴取了下来，摆到了中间的台子上。 当琴一取下来，放到大家眼前的时候，大伯这才叹了一口气。 “没跑了！” 沈校长这边也是愣了神，喃喃的说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带队的警察可不知道真假，他也没有学过这东西，自然分辨不出真假，也看不出好坏来。 “假的？” 边瑞这边示意警察同志从墙上拿出一床自己制的琴，都没有翻看来让他们看琴底的铭文，直接把两张琴摆在了一起。 “还真是，一眼假！”警察这边说道。 “你们估一下大致的金额是多少，我这边好立案”带队的警察见这事坐实了，张口说道。 边瑞这边直接说了自己看到乐器行里报的价格，直接把警察给吓住了。 “喂，我说边十九，你可别吹大气，你知道按你说的价格那可是大案了！”警察说道。 边瑞直接打开了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等着通了之后，把电话递到了警察的手边：“那你问问他们那边的边氏制琴一张琴要卖什么价”。 警察也不客气，自然要问，等着问完了他便不吱声了。 “报县局吧，咱们这边封好现场，等着县局的决定”警察说道。 边瑞道：“那边的琴行就没人去问了？” 警察望着边瑞道：“麻烦！估计今年这春节说不定又要加班了”。 边瑞也没有办法，只得和警察们一起等，过了半小时，附近各村子的当家老人全都到了，一帮老爷子这边凑到了一起商量这事儿。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两辆警车过来了，不光是有县局的人还有市局的人，两边成立了联合调查组，七八张古琴四五百万的案子，就算是盗窃这也是市里数的着的案子，所以边瑞这边一直被折腾到了下午一点多这才回到了家中。 颜岚看到一副被霜打过模样的丈夫，好奇的问道：“这是怎么啦？” “别提了！” 边瑞把整个事情的经过说了一下，然后来到了水壶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试了一下水温，发现温度正好，于是一仰头把一杯水都干了。 抹了一下嘴：“你说这破事怎么就这么多呢”。 边瑞话还没有说完，便看到胡文波这老小子从自家的侧屋里钻了出来。 第590章 赖皮朋友 “怎么回来的这么晚？”胡文波笑眯眯的望着边瑞问道。 边瑞总觉得这老小子的笑容中带着一点猥琐，不仅仅是猥琐还有事特特殊的意味，似乎是让自己更深刻的理解了一个歇后语，那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呸！呸！ 边瑞暗自唾了两口，觉得自己才是黄鼠狼，而胡文波才是那只鸡。 “没有！”边瑞干脆的回答道。 胡文波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更盛了：“什么没有不没有的，没头没脑的话让人不理解”。 “你越来越不要脸了，什么人不好学，学胡硕！”边瑞说道。 “有我什么事儿！” 边瑞的话说完，胡硕居然又从旁边的侧厢房里走了出来。 边瑞这下子有点傻眼了，干脆走到了侧厢房里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屋里还蹲着一个周政，自己的几个铁杆不要脸的朋友来了差不多一半，剩下的一半还是要些脸的，最不要脸的两个现在已经出现了自己的面前。 “你们几个怎么碰到一起的？” 边瑞有点丈二金钢摸不着头脑的意思了，怎么也想不通这几人怎么凑到子一起。 胡硕张口说道：“我这边有房子怎么我就不能来，周政是这几有产业，至于文波老哥有那是跟着我们来玩玩，顺带着吃点羊肉的，家里的羊不是好么了，我们馋这一口。你也知道，在明珠吃这儿的羊肉锅子总是缺了一点味道，总是觉得不正宗，就算是用了叔叔阿姨熬的老汤头，涮出来也差了一点味道，所以呢我们就过来了”。 周政点了头：“嗯！” 胡文波见边瑞看向了自己，笑眯眯的说道：“我觉得胡硕胡总说的对！” “对你个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肯定没那么简单，说好了，你的事别提，提了我跟你急”边瑞说道。 都不用想，这时候时候胡文波跑这里来，不是来要料子的那才是怪事呢。 现在是什么时候？现在可是年底，一般人家是忙着过年，这帮子老板忙的是什么？忙的是跑关系送年礼，这家伙明年一年有什么样的前景这几天是决定不了，但是如果说少送了一家，忘了某人又被人家给记住了，那明年肯定是少了麻烦。 在这个时候胡文波能颠过来，并且说只是来吃羊肉的，傻子才信呢。 不过边瑞还是小看了胡文波的脸皮，这家伙自从和边瑞走的越来越近之后，也像是胡硕和周政一样在没脸没皮的境界上飞驰而去，不知廉耻为何物了。 “都是朋友，老谈这些事情伤不伤感情？”胡文波说道。 边瑞直接无语了，不过他就是这样的人，吃软不吃硬，像是无赖朋友对于他来说更是无解。 于是边瑞不搭理胡文波，而是问胡硕：“你现在不忙啊？” “不忙，今年的事情我都交给别人了，不能交给别人的也自己去打过招呼了，今年不同，也没有多少人收礼了。我到了清闲了”胡硕说道。 边瑞理解了胡硕的话，现在胡硕的生意做大了，以前那些需要他出面打点的小喽啰们已经不配让胡总亲自出马了，派个手下去解决就行了。值得他上门的呢，现在又因为国内反腐的力度加大，大多数人也就不收礼不让跑关系了，所以胡硕反而是闲了下来。 至于周政，那就更不用说了，值得他去跑的关系几乎就没有，而且他们家也不缺他一个跑关系的，家里也不让他跑，就他的性子指不定什么地方就得罪人了，让他跑还不如不跑的好。 总之这三人在明珠就这么凑在了一起，胡硕和周政两人是真的来吃羊的，这时候边家村的羊正是好吃的时候，而边瑞家的羊那更是拨尖的，配上边瑞的手艺那真是美滋滋，两人的馋虫出来的，加上又没什么事情，自然就过来了。 而且胡硕这边家人也跟着过来，全家准备在这里过年。 周政到是一个人来的，他媳妇对于边家村并不喜，所以也就没有跟来。 只有胡文波是带着目的来了，也正是边瑞想的那样，为了更多的料子不得不来一趟，原本他从边瑞这边搞到的料子就是为了上贡的，说是上贡那只能是一小批人，现在他得了一批好料子的事情传开了，就有人想弄这么一块，都不是大东西，喜欢画画的想弄个紫檀的笔架子黄花梨的砚台也可以理解，但是奈不住人多啊，这个要一个，那个要一个，就连以前对胡文波有点照应的退休小干部都打听能不能买上一块做什么小东西，你说他能拒绝的完么？ 就算是拒绝了这个，那个呢？这个给了那个不给那可就得罪人了。 人在江湖飘，人情事故是免不了的，在国内做生意其实就是做人，会做人生意才能做的大，中国的生意人大多数都不是纯粹的生意人，要会长袖善舞，也要会走钢丝更要有一双雪亮的眼睛能站对位置。 拒绝不了，胡文波自然得找软柿子捏，而边瑞就是他眼中最软的柿子，无论是撒泼打滚，还是泪泣满面，胡文波都准备来上一趟，反正怎么说都得弄点回去，哪怕搬点边瑞现在屋里的料子也成啊，有一点料子就少得罪一个人啊。 边瑞也是跑过业务的，也能理解胡文波的心情，但是边瑞不准备随意给，因为这次要是随意了，那么胡文波肯定就有下次，而且这些东西源源不绝的，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嘛，这东西现在跟黄金一样扎眼，还不如多弄点柚木，胡桃木什么的呢，虽然费力气一些，但是大部分都不用边瑞出手，麻烦不到哪里去。 这时边瑞的母亲抱着小孙子出来了，看着自家的儿子还有儿子的朋友们开心的说道。 “小瑞，既然朋友们来了说想吃羊肉锅子那就做起来，这客人都上门了，你这主人也不热情一点，这不是待客的礼数”边瑞的母亲说道。 听到边瑞的母亲这么说，三个混球望着边瑞露出一脸的‘憨笑“装的如同一只纯洁的小绵羊似的。 边瑞张口说道：”妈，我这才回来，他们又不是今天要走，明天再吃吧，我这身体都快跑散……算了，我去找我爷杀羊去“。 边瑞看母亲的脸色已经有点变了，于是老实的演起了好客的主人。 ”一起，一起！“周政笑眯眯的说道。 ”同去，同去！“胡硕也眯起了眼睛，乐的嘴角都挂到了耳后。 ”我也去！“胡文波更是咧开了大嘴，开心的跟娶媳妇似的。 没有办法，边瑞只好开起了自家的三轮车，载着这三个混球出了门。 原本出门边瑞就准备每人踢他们一脚，谁知道出门还没有摆开架式就遇到了长辈。 ”哟，几个这么大的老板坐车斗子啊“。 “边大老板骑车拉着我们，我们有什么好说的？”胡文波凑趣说道。 “现在村里的路好多了，以前那路也太窄了一些，现在多好，车子可以直接开到家门口，以前不同要开到晒场那边”胡硕说道。 “今年修的路，村里搞了一笔钱，还真是这样，路修好了咱们这边也方便了，以前要是村里过个车，离着老远就得有一辆车找地方藏着，等着人家过去才能走，现在呢直接过就行了”边家村的长辈笑呵呵的说道。 边家村这一年的变化还是挺大的，首先就是这路，宽了，村口还有边瑞家这边的小桥也都加固了，过小车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就算是过个二十吨以下的小货车也不会出任何问题。 还有就是一些人家的房子都修葺过了，原本发黄的墙，长了草的瓦烂掉的柱子什么的都修了修，村里补了一部分，自己掏一部分，因此现在的边家村用古色古香四个字形容那是完全不为过的。 现在整个村子就像是一座明代建筑的水墨画，闲情悠远，景致昂然。 对于不常来的人自然是很惊艳，但是对于常住在这里来人来说，到也算是寻常。不过人家夸自己家的村子漂亮，大家假模假式的还是要谦逊一番的。 说了两句，老头也一屁股坐到了三轮车的侧架子上，然后由边瑞带着过了小桥进了村子。 等边瑞到了家门口的时候，这帮人才下了三轮车。 进了院里，边瑞发现爷爷并没有在家，左右一打听这才知道，爷爷被大爷爷叫去了，说是商量一下丢琴的事情，于是边瑞就带着胡硕等三个货去羊圈里挑羊。 挑了一只一年的小公羊，边瑞这边把羊倒挂了起来，然后也不顾羊腿乱蹬，操起了尖刀直接就扎向了脖子上的血管，指使着胡文波拿盆子接羊血，胡硕和周政扶着羊，边瑞自己则是躲到了一边，看着这三闹心的货干活。 等着羊翘了，边瑞开始剥羊皮，边瑞的手法也算是熟练，只是剥出来的皮上带出来的羊油羊脂会多一些，所以这手艺被爷爷看不上。 现在没爷爷在那只能边瑞自己出手了。 剥了一半，边瑞的爷爷回来了，看到自家孙子剥羊，过来骂了两句之后自己接过了刀子开始剥了起来。 老爷子一剥羊，三个马屁精顿时就是阿辞如潮，夸的边瑞的爷爷老脸都像是绽开的迎春花似的，临了把老爷子自己藏的一坛子老酒给拿了出来。 边瑞觉得这仨放到古代不进宫真的可惜了，进了宫估计高力士重生，李莲英附体都没有这仨的无耻。 第591章 归宿 回到了家里，边瑞开始准备了起来，胡文波等三人则是在旁边打起了下手，等着到了吃饭的时候，边瑞这边分出了两个锅，一个给父母那边送了过去，另外一个则是自己带着仨朋友一起涮了起来。 颜岚还有几个孩子并没有打扰边瑞几人，而且全都回到了老宅子里吃晚饭，留着边瑞哥几个好好的吃吃喝喝顺带着吹大牛。 热气腾腾的涮锅子一摆开来，那香气很快就散了满屋子，边瑞和胡文波正好四人，一人占一边每人面前都摆上了喜欢的菜，自涮自吃，时不时的把啃下来的骨头扔到了桌子底下，在桌子低下，大灰正摇尾以盼，盼着桌边的人可以扔下一点好吃的，让它可以解解馋。 “这小羊排，绝了！”周政用自己的拇拇和食指捏住了肋排的两端，把中间的圈儿肉一唆，然后换了一个拿法，手捏住骨棒子的中间，嘴对着两边吸了两口骨髓，鲜美到了不带一点膻味的骨髓香随着汤汁直贯入口，那滋味就别提了。 因为是冬日，所以涮锅子都是调了辣的，吃上去没有一会儿浑身就是暖洋洋的。 胡文波和周政也差不多，只不过他是抱着一个大筒子骨，啃完了上面的肉，正用筷子通着里面的骨髓，掏出来一点便把嘴对上去吸一口。 现在整张桌子上都是滋溜滋溜的吸骨髓的声音，弄的正吃着萝卜的边瑞不知道说这仨货什么好。 “喂，你那边参还有没有了”胡硕放下了手中的骨头，拿起手边的湿毛巾擦了一下手之后，冲着边瑞问道。 边瑞道：“干什么，你想要啊？” “别吃你的萝卜了，搞的我们吃的很多不给你吃似的”周政没有等胡硕回答，便把一只小羊排拨到了边瑞的面前。 边瑞道：“你以为我人傻是不是？你尝尝这萝卜你就明白为什么我吃两块骨头就要吃几块萝卜了”。 “屁，你以为我没有吃过啊，看你吃的欢我也尝了两块，但是明显没有肉好吃嘛”周政反驳说道。 从吃起来一直对付肉的胡文波听了，伸出筷子夹了一块萝卜放到了嘴里，嚼巴了几下子咽下去之后，又好好的回味了一会儿，这才确的说道：“有什么不同？不就是普通的萝卜吗？无非就是嫩一些，入口即化罢了，还不是萝卜味？” 周政道：“你听他胡扯，他是天天吃羊肉吃到了腻歪了，咱们这一年半载的才吃上一次吃的哪门子萝卜啊，可劲的吃，别听他忽悠”。 边瑞见这两货根本就说不通，干脆也不搭理这两家伙了，一边吃着萝卜一边等着胡硕回答。 胡硕道：“我就是问问，我想知道吴惜那边几株参卖的怎么样了”。 边瑞直接摇了摇头：“我没有问，周政你问了没有？” 周政道：”我问这事干什么，反正我手上的那几珠早就均给她了，钱我也收了，至于吴惜赚多少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过，如果这丫头真的能沉的住气的话，从咱们手上拿去的十几株参，加上她自己的现在出手能卖五六个数吧” “我去，这么贵了？比人参还贵了？”边瑞问道。 周政道：“可不是么，两周前明珠拍行的一个竟拍会，有一株老潭参，有儿臂粗的，拍卖价卖出了六百多万，叫价不到两百万，翻了三倍啊，四十多轮竟价”。 “食疗这东西在咱们国内可真是深入人心啊，就跟保健品一样就是有人相信这些东西”胡文波笑眯眯的说道。 胡硕道：“谁说不是呢，不说别人就说我老丈母娘，现在就挺迷这些东西，每到发工资的时候，几千块几千块的往家里买，不光是自己吃，还让我和我老婆吃，我们两口子都不吃她还不高兴，最后还鼓动我媳妇跟着一起买，亏得我媳妇没有听她的”。 “这老太太你没有带她去了解一下，找个医院什么的看一看，让医生给她普及一下？”周政说道。 胡文波摆了一下手，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没用，我跟你说这些人像是中了邪似的，我当初的姑妈，就是吃什么康态之类的东西，说是保肝什么的，怎么劝都劝不住，最后吃了两三年，有一天突然间觉得胸口痛，然后送去医院一查，医生说让病人有个好心情吧，你们回家准备后事，就这十天半个月的事情了，最后一个星期，老太太就去了”。 “没那么吓人吧？”胡硕愣了一下。 “没那么吓人，你不信回去看看，老太太买的东西十有八九都是三无产品，给你弄点糖水都算是良心的了，怕是很多人连糖水钱都不想花，给你随便弄点东西就卖给你了”胡文波道。 “我还真没有注意这点，我得回家去问问”胡硕道。 周政见这两人扯了好一会儿，这才轻拍了一下桌子：“跑题了，不是说吴惜的事情么？” “对啊，但你和边瑞都不知道，那还说个毛啊”胡硕道。 周政道：“你想做啥？直说”。 “她不是想买房子么，我觉得要是差点的话我搭把手什么的”胡硕道。 周政道：“这事你不用操这心，她肯定不会要你的钱，连边瑞她都没有张口借钱，哪里问的上你？” 胡硕叹了一口气：“我知道啊，我就怕这女人死犟死犟的，谁也不张口，然后就一个人死扛着”。 边瑞道：“放心吧，要是真遇到什么困难，无论找到谁谁也不差一点两点的”。 边瑞明白，吴惜这人就是这样的性子，一般不肯麻烦别人，她是个标准的独立女性，比街上那种伪女权强太多了，那帮子人不过是以为自己是个女人凭着一具躯壳就觉得全世界的男人都欠她钱似的，吴惜不同，人家什么都靠自己，工作上用心，生活上独立，不依赖男人。 但是太要强的女人活起来辛苦，这到是真的，哪怕是边瑞这些朋友现在都起来了，吴惜也没有张口借过钱。 周政道：”打电话问一下不就行了！” 说完冲着边瑞道：“是你打还是我打？” 边瑞道：“还是你打吧，我这边不知道说啥”。 周政也是喝的有点上了劲，拿出手机翻了两下电话簿然后就给吴惜拨了过去。 “喂，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周政问道。 不知道吴惜那边说了什么，只听到周政唔唔的应着。 “什么？”周政一惊。 “我了个去，你真的够快的啊，跟谁啊？”周政问道。 “唔，唔！” 边瑞和胡硕两人这下子有点急了，不知道周政和吴惜说的什么。 好不容易等周政放下了电话，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怎么回事？” 周政笑道：“吴惜说她可能明年五月一号要结婚了”。 “和谁？” 边瑞和胡硕又同时问道。 “那个什么郑广平啊，你们没有见过？就是那个胖乎乎的，骑上小电瓶车，看到谁都是一脸笑的那个……“周政形容说道。 边瑞当然知道了，就是胡硕结婚那晚，吴惜喝醉了吐了一身的汉子嘛。 “他？没有搞错？”边瑞有点怀疑。 两人的差别也太大了，不是说钱财什么的，而是郑广平太普通了，按着吴惜的选人条件，怎么也选不出个郑广平来的。 “她自己亲口和我说的，你要是不相信就去问问”周政对边瑞怀疑自己传错话有点不满。 边瑞挠了一下后脑勺：“奇怪！” 吴惜道：“那男人有房子？条件怎么样？是不是明珠本地人？” 周政道：“你怎么这么俗？我也没问，不过吴惜自己买房子了，在松华区，买了一个六十平方的小两房。说是钥匙已经拿到手了”。 就在这个时候，边瑞的手机响了，边瑞拿出来一看是吴惜打过来的，于是示意周围都安静一下，这才接了电话。 “喂！“ “边瑞，你们吃着呢？” “对啊，羊肉锅子，今年刚长成的小羊，没有一点膻味，等着周政回去的时候给你捎上一只去”边瑞笑道。 “那好，我就不谢你了，我打话是告诉你我房子到手了，你这边也得表示一下”吴惜那头笑道。 边瑞道：“明白，明白，放心吧，到时候我保准给你做个最漂亮的家具，咱们弄个简中式的，摆在家里倍有格调的那种。对了，你和郑广平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我觉得他还行，拿的虽然不多，但是什么活都乐意干，也挺会照顾人的”吴惜开心的笑着。 边瑞从吴惜的声音中听出了真挚的情感，于是便不在多问了。 边瑞没有问，吴惜到是自己说了：“别担心，老郑你也见过的，没什么坏心眼，人的性子也平缓舒和，我们在一起就算是我要炸了，他也心平气和的说话，弄的我没一会也生不起气来了。和他在一起很舒服，不用动那么多的心思”。 “嗯，你喜欢就好咧！”边瑞笑着回道。 边瑞可以感受到吴惜此刻爽快的心情，边瑞并没有扫人家的兴，因为郑广平他也觉得人不错，要不是吴惜一向择偶模板深入人心，边瑞还真的觉得郑广平这男人过日子不错。 聊了一会儿，吴惜那头便挂了电话。 桌上接下来是是一阵沉静，过了差不多一分多钟大家又继续吃喝起来，只是大家再也不提吴惜的事情了。 第592章 两俗人 小酒一直喝到了十一点钟，中间边瑞又添了两次菜，到最后胡硕倒了，周政也差不多了，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胡文波也是走路打飘，不过精神头还好，理智还在并没有像胡硕一样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怎么喝成这样？” 边瑞的母亲见众人喝完了，便过来看一下，这一看发现四人喝酒已经躺了一个，还有俩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就自家儿子还有点样子，于是张口问道。 边瑞嘿嘿笑了两声，并没有回答母亲的话，而是冲母亲说道：“你让颜岚给胡硕的媳妇打个电话，说他今晚就住这里了”。 边瑞的母亲听了之后却道：“那可不行，他现在院子里就一家两口子，父母还没有来，就他媳妇一个人在家不害怕啊，你说什么也得把他给送回去”。 “周政不用送了吧？”边瑞问道。 “他送不送随你，他反正是一个人过来的，睡哪里不是个睡，就留他在这儿吧，正好把他们俩都扔一个屋里去”边瑞的母亲说道。 边瑞这边听子母亲话便开始动手，以边瑞的力气摆弄两人那是没有问题的，先把胡文波扶回了客房，然后把周政半扶半抱也扔了进去，两人一人一间屋子，关上了门之后把自家的三轮骑了出来，把胡硕这小子放到了上面。 边瑞的丈母娘这边特意拿了一件军大衣给胡硕盖到子身上。 “妈，那些东西等我回来收拾”边瑞嘱咐自家的丈母娘。 丈母娘笑道：“你吖送你的人去，这边有我和你妈呢，再说了孩子们都睡着了，我们也没什么事情可干，行了，快点去吧，临回来的时候听你爷说今天夜里说不定还有雪”。 “好的！” 边瑞骑上了三轮车拖着胡硕出了门。 一路上也没有遇到什么人，现在已经是深冬，这时候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都已经入睡了，偶尔有一个两没有睡的也不会出来溜跶。 边瑞拖着胡硕出了村口，便听到胡硕那边喃喃的也不知道说什么。 边瑞以为他是要水喝呢，于是停下了三轮车准备给这小子喂一点空间水，想着他到家的时候就能清醒一点。这小子喝成这样，边瑞也觉得见到他媳妇有点不好意思，虽然和他媳妇认识的时间短，但是边瑞知道胡硕这小子的媳妇真的挺贤惠的。 像他媳妇那样的姑娘，说真的打着灯笼都难找，朋友圈里那是谁一提起来都赞的。论起人气来比颜岚还要高呢，至于周政的媳妇那就另说了，颜岚和她也聊不到一块去，到是和胡硕的媳妇有事没事的会聊上一会儿。 “过来，喝点水！老实点”边瑞已经把水端到了胡硕的嘴边，但是这小子脑袋歪来歪去的就是不肯喝。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不对，我不是个东西……”胡硕呢喃着说道。 边瑞听了笑道：“我了个去，你也就喝醉了能这么深刻的认清自己的真面目，来，人渣同志，喝了这碗水咱们还能清醒的做朋友！” 不过接下来胡硕说的事情边瑞就不好再说什么了，胡硕倒歉的对象自然不是边瑞，而是吴惜，这小子从两人相识开始说起来，就这么如同数家珍一样，把两人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都说了出来，而且在醉酒的情况下一点都不打哆嗦。 只是听他说，便知道在他的心中吴惜是个什么样的位置。 边瑞长叹子一声，一时间心中万般思绪涌上心头，以前在学校的时候，自己和汪捷，胡硕和吴惜这两对是大家都挺看好的，而且大学毕业的分手季都没有把大家拆散，谁想到现在会是这么个结果。 边瑞和汪捷就不提了，但胡硕和吴惜，在很多人眼中是那种完美的爱情，两人可以住在不到二十平方的小房子里，而且每天还能粘粘糊糊有说不完的情话，也能一顿舍得花上两人一个月的工资去吃一顿顶级的中餐，然后接下来大半个月都啃馒头。 当所有人都希望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却分了，如果是彼此心中没有子想念，那也就罢了，但是谁都看的出来，两人相互之间还有剪不断的情愫。 “吴惜……吴惜！”胡硕轻声的呼唤着吴惜的名字，一如他结婚的时候，吴惜大醉的模样。 边瑞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伸手抚子一下胡硕的额头。 在爱情上边瑞是直肠了，他喜欢那就喜欢成一种责任，他不喜欢也能放弃的如同开闸的流水一去不回头，他是无法理解胡硕和吴惜之间的感情的，对于边瑞来说真的是太折腾了，琼大妈的剧都没有他俩这么折腾的。 “放下吧，你马上就要当爸爸了，对于一个爷们来说责任是你不可逃避的东西，你不能只为了爱情活着，就像你不能只为了吴惜活着一样”。 边瑞轻轻了抚了一下胡硕的额头：“大家各自为家，也各生欢喜才好，别在折腾了，再折腾两个家都完了”。 胡硕这边突然间说道：“我不甘啊，凭什么会这样，凭什么？”。 “那你媳妇怎么办，那她怎么办？……”边瑞轻声问着胡硕。 听到了自家媳妇的名字，胡硕愣了一下，然后放声大哭。 边瑞没有阻止他，就这么由着他哭，哭了差不多快五分钟，这小子居然慢慢的睡着了。 边瑞于是继续拖着他往坡地去。 到了小院的门口，边瑞这才一敲门，那边胡硕的媳妇就立刻过来开门了，很显然他的媳妇还没有睡，一直给他留着门。 “喝醉了啊？” “喝的有点多了，对不住啊”边瑞说道。 胡硕的媳妇笑道：“没事，你们好友长时间没有见，他一开心就喝多了。你们现在可不是以前了，大家都有了各自的事，也有了各自在家庭，不再像是以前喝吃饭一个电话一人都不缺，现在就算是约定了，到时候也有因事不来了呢”。 “是啊！”边瑞笑道。 说完边瑞把三轮车开进了院子里，然后把这小子横抱在了手上，抱进屋放到了床上之后，边瑞特意把一杯水给留了下来。 “这是我配的醒酒汁，你等会儿热一热，温水给他喝下去，明天早上头就不会疼了”边瑞说道。 “谢谢你送他回来”胡硕的媳妇和气的说道。 “那我回去了，有什么事你可以喊那边的荆鹿”边瑞说道。 胡硕的媳妇道：“我知道了”。 边瑞转身走出了房间，正准备跨上三轮车，突然间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一转头发现胡硕的媳妇站在门口，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又表现出一点犹豫。 “有什么事你说！”边瑞问道。 胡硕的媳妇问道：“他们是不是还在一起，你要不乐意说就不要说，但是请别骗我”。 边瑞自是知道她口中的他是指谁，于是说道：“据我知道没有在一起，而且今天吴惜打电话过来说她要结婚了”。 “哦！” “你也别多想”边瑞不怎道怎么劝她了。 要说吴惜和胡硕互为情债的话，那么胡硕就是他媳妇的情债，边瑞都不能想像一个现代社会，会有一个如同封建社会一样的不忌不妒的媳妇，就是那种丈夫在外面花心，她还得担心丈夫身体别垮了的那种，真到他看到胡硕的媳妇。 “我知道的” 边瑞也不知道这女人知道了什么，愣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他的心中有你，我做为他的朋友感觉的到，这点我没有骗你，你也该感觉的到”。 “我知道，他对我很好，那女人是他的心魔，他呢却是我的心魔，跟在他一起我就满足了”。 胡硕说的媳妇说着说着居然笑了，很满足的那种笑容，憨厚而朴实。 边瑞这时觉得眼前的女人简直是要发光一样，心道：我们这种头脑简单的，真不能理解这些情痴的脑回路。 “别忘了那水！” 说完边瑞骑着车子出了院子。 回到了家里，边瑞坐在了床边，想着胡硕两口子的事情，一时间出了神。 颜岚这时睁开了眼睛，看到边瑞坐在床上靠着床头发怔便问道：“怎么啦，大半夜的装深沉？” “我是在想胡硕的事情”边瑞把自己想的和媳妇子说了一遍。 只见颜岚皱着眉头，一副我觉得好乱，胡硕真不是个东西的表情。 这时候边瑞的脑袋里跳出了一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瞅自家媳妇这模样，估计是嫌想这事情费脑细胞，对于她来说爱就干脆一点，不爱了更要干脆一点。 “算了，瞧你的模样也理解不了这么高深的爱情”边瑞笑道。 颜岚听了伸手开始扭边瑞腰间的肉：“哟，你是不是还想体验一下这种高深的爱情。说说看那个小狐狸是谁，长什么模样！” 边瑞被扭的发出嘶嘶的声音。 “我哪有这想法，估计我要是碰到吴惜这么作的，早就一脚踹过去了，真受不了这种”边瑞笑道。 “我觉得吴惜还好啊”颜岚也笑了。 边瑞道：“吴惜做朋友真没的说，但是做女朋友，好家伙！” 一想到以前胡硕和吴惜在一起两人那作劲儿，边瑞不由的打了个寒颤：“还是咱们两个俗人好，过俗俗的日子，活出个俗气的人生”。 说完边瑞揽住了媳妇：“睡觉，算了，也别睡了，先给祖国再创造一点人口要紧”。 “呸！你能为祖国做的贡献也就是增加人口了！“颜岚啐道。 第593章 要过年 眼瞅着马上就要过年了，边瑞这边也到处看看瞧一瞧，给工人们发奖金工资什么的，让大家舒舒服服的过个年。 别的产业都可以停，但是养牛场却是停不了，因为牛不会因为你要过年它就不吃草，没有这样的说话，所以养牛场大半人都要在春节的时候上班。 边瑞带着会计在财务室的门口摆了一张桌子，上面摆着一个个的信封，里面装的都是钱，除了工资之外，还有边瑞给大家发的红包，感谢大家这一年来的辛苦。 ”赵大毛！“ 边瑞伸手拿起了一个信封，看了一下上面的名字，喊了出来。 赵大毛一听立刻把自己嘴边的烟头给摘了下来，按灭在旁边木架子上摆着的烟灰缸里。 ”来了！“ 带着小跑来到了边瑞的面前，赵大毛还有点不好意思。 边瑞双手拿着信封递到了赵大毛的面前：“今年谢谢你踏实的工作，我这里代表公司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赵大毛有点不好意思，把自己手在衣服上蹭了又蹭，然后这才伸出双手接过了信封，然后咧嘴笑着说道：“我一定加油干”。 边瑞笑了笑，说道：“回去吧，走之前注意看一下值班表”。 赵大毛说道：“我记住了，三十和初一有值班，放心吧老板我忘不掉的”。 “有记得有你孩子，而且结婚了吧？”边瑞听到赵大长说他三十和初一值班，便不由的皱起眉头来。 边瑞这边的要求是家里拖家带口的，不许三十晚上值班，尽量选单身的，至于班组的头目什么的，那都是要带头值班的，这时候你作为中层那就必须带起头来，要不然你就别干。 赵大毛一看边瑞的表情，立刻说道：“老板，我上个月升了班长啦，我管着二号棚呢”。 赵大毛挺开心的，真的挺开心，以前赵大毛在县城的一家快递转运站工作，一个月下来忙的脚不着地，也就是四千来块钱，看起来是挺可以的，但是记住了一干就是一天，从早上六点钟到晚上十来点钟，要是遇到了旺季那工作的时间还会更长。 后来赵大毛经村里人介绍来这边碰了一下运气，原本他是没什么信心的，因为一没有文化，而也不太善于交际，抱着试试的心情来的，最后没有想到居然被看上了。 养牛场的工作的确累，但是赵大毛开的挺认真，因为他这个年纪累不累的不重要。能让老婆孩子过上好日子那才是最重要的。 边瑞对赵大毛有印象，那是因为赵大毛干活特别卖力，一开始边瑞以为他是干给自己看的，谁想到自己偷摸的注意他一个多月，发现这人真的是勤快，于是就记住了这人的名字。边瑞并没有提拨他，那是因为现在养牛场是经理再管，人事上边瑞不会插手。 “哦，原来是这样，好好干！”边瑞的脸色这才由阴转晴。 当边瑞继续叫下一个的时候，赵大毛已经拿着鼓鼓的信封回到了自己的班组中去了。 “班长，您多少？” 赵大毛也没有藏着，直接撕开了信封，从里面抽出了工资条，发现上面详细的写着年终的奖金五千块，岗位奖金两千块……再加上资，这个月赵大毛一共拿了快两万块。 看到了钱数，赵大毛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了，这工资就算是放到省城那也不少了，更何况这还是交了五险一金的，就这份工资，比县里的端着铁饭碗的人还高，赵大毛十分满意。 “班长，您这岗位上的钱就快三千块了”。 “你小子好好干，老板这边大方咱们也别舍不得气力，到时候养牛场好好，那咱们的日子自然也就能好了……”赵大毛说道。 领钱的时候自然是开心的，尤其是现在，大家都等着发钱过年，这个月最少的员工也领了一万块钱出点头，至于高的那就不说了边瑞肯定是不能亏待了经理的，一年时间把养牛场打理的井井有条，这是人材啊。 等发完了钱，接下来就是经理发年货，边瑞这边自然不会发白菜什么的，买的是无论是送礼还是自然吃都拿的出手的东西，像是名牌火腿、腊肉，大米油等等。除了这些值钱的，还有不值钱的，像是卷纸、被套之类的也有，只不过这些东西并不是边瑞买的，而是胡文波那边收到的抵账东西。 胡文波自然不会把这些东西抵给边瑞当钱，他是直接送，整整一卡车的这些个东西，边瑞这边也用不着干脆直接就发给员工们。 要是猛一看发的东西，十有八九大家会认为边瑞这是国企呢，怎么发这么多零零碎碎的东西。要是不弄辆小车根本就没有办法运回家里去。 发完了钱和福利，那么自然就是该回家的回还，该值班的值班。 边瑞自然是要回家的，他可不会没事给自己找事干，更不昧着良心说和工人们一起同甘共苦，说这话的老板一般都不是什么好鸟，和只谈情怀的老板一样。 边瑞想的是，你保质保量的干活，我作为老板我就给你合适的工资，边瑞相信冠军候带兵而不是李广带兵的方式，李广带兵就是和士兵同甘共苦，士兵们可以为李广去死，而霍去兵呢则是下我下了命令你们做到了那我就给与你公正赏赐。 边瑞想法也是这样，你肯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力干活，我给的工资就配的上你一百二分的努力，所以边瑞这边的工人干活都不偷懒，也没有工人喜欢和赖人搭班，一但没有人和你搭班，那么也就是养牛场就没有你的位置了。 一部分下午放假的工人兴高采烈的带着东西回家了，边瑞这边也骑着自己的摩托车往村里去。 到了渡假村那儿的岔路口，发现自家的四伯居然出现在这里，于是边瑞便靠了过去。 “四伯，您这是过来找我有事？”边瑞问道。 四伯却道：“我没事找你干什么，不过来找你，我是去渡假村的”。 “您去渡假村做什么？”边瑞有点奇怪了。 四伯道：“去订宴席啊，初二的时候不是走亲戚嘛，我们家里里外外的要四十来口子，以前都是在家里做，但是今年实在是没有时间，于是你十七哥说咱们去饭店订几张桌子，省事也省心”。 边瑞这下明白了，原来四伯人家已经在生活上跃迁了一个档次，都不想在家里做饭了，来了亲戚直接往这边一拉。 “您真可以！”边瑞笑道。 四伯道：“也是这两年日子好过了，从你小子回来给村里的以前闲逛的老娘们找了赚钱的活儿，又给你十七哥弄了一门营生，现在村里都没有闲人了，不是在家干活的就是去自家人在外面的场子里上班的，谁口袋里没两钱啊。这一有钱，就嫌以前在家里做太不值当的了，有准备的时间去多浸两次丝钱就出来了……”。 边瑞听了笑道：“我没有出什么力，都是大家努力”。 “对了，你养牛场发的东西也太多了，从门口到这边一点路，我看到三四个人，一家子拖着小后斗车过去了，后面装的满当当的”。 小后斗车是一种电瓶车，这玩意有点像以前的老头乐，不过小后斗都是上牌的，新能源的牌子，用接线板就可以充电，特别的方便，唯一缺点就是续航不足，不过对于乡下来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也不然有人开着它一跑四五十里去，都是家门口跑跑拉点东西什么的。 从这小车第一辆出现在镇上，没到小半年，满道都是这种小车，渐渐的都要淘汰电动三轮车了，再怎么说这东西外型是个汽车，带着棚的，下雨也淋不着，关健是便宜啊，一辆落地也就三万块。 边瑞道：“别看多，大部分都不值钱，卷纸什么的多占地方啊”。 “你小子太招摇！”四伯说道。 “哦，对了四伯，那边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人都歇了么？“边瑞问道。 四伯那边帮着边瑞管着清理石块的人，也就是边瑞刚接手不久的乱石沟子，在那里四伯帮着边瑞弄起了六只小队，每队画一片，这里的石头清理完那是多少钱，谈下来之后四伯就不管了，说的简单一点就像是建筑的几包，有人从四伯的手中接过去，除了自己做的之外，还有人把这活又包了下去。 这样的好处就是不烦多少心，坏处就是有些包活的，良心大大滴坏了，每天给干活的人吃猪肉白菜粉条。 听起来这菜还不错吧？但是当你看到就不想吃了，白菜很多都是烂的，猪肉也是下脚料，粉条边瑞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久煮不烂。最后还是边瑞看不下去了，直接见这几个人，让他们改，不改就滚蛋。 有些人还想和边瑞横，最后一打听边瑞是什么样的人，边家村是什么的货色之后，便都老实了，然后接下来就有人赚钱少退出了二包三包，边瑞也不留，直接把这些活儿交给了守规矩的承包人。 ”歇？人家歇不歇的和你也没有关系，很多人还想挣钱呢，过年？没钱过这年干什么啊，有钱？哪天不是过年？“四伯笑道。 现在那边乱石沟还有四五百人在干活呢，这些人为的什么啊，不就是边瑞这边提供的奖金么，提前一个月干完奖两万，两个月奖四万，最高能得十万，这激励的很多人根本就不想休息，就想把活干完，多分个两三千块钱。 第594章 挣钱 和四伯分头走，边瑞进了村子，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而是转到了自家父母的小院。 一进小院，边瑞正准备喊一下父亲，谁知道一扭头看到自家的大闺女，也就是靖靖正在院子里摆弄着什么东西。 ”爸！” 靖靖一看到边瑞，叫了一声爸同时把手中的东西缩到了背后。 “瞧你那小样，我会要你的东西？”边瑞瞅着大闺女笑眯眯的说道。 也不知道丫头拿的什么东西，就是没有给边瑞看，冲着边瑞笑了两声之后，带着手里的东西乐呵呵的跑出了院子。 正巧这个时候父亲走了出来，边瑞张口问道：“丫头手里拿的什么东西，跟宝贝似的？” “你站在这里都没有看到，我会知道是什么东西？”边瑞的父亲怼了儿子一句。 边瑞没话好说了，不过他过来也不是看闺女的，于是张口把四伯的事情说了一下：“要不咱们过年也去办一桌？” 边瑞的父亲道：“办那玩意干什么？你四伯家是人太多了，咱们家有几个人？过年也就是你姐一家过来，要不就是你家老丈人家，在家做就好了，没有那么多的事情，再说子外面吃谁知道菜择的干不干净？” “也对啊！”边瑞想了一下觉得父亲说的有理，自家这才几口人用不着去饭店订个位置。 边瑞的父亲又问道：“对了，你老丈人今年初几有空？” 边瑞说道：“今年我老丈人可不在这边过年”。 “那他能去哪里？”边瑞的父亲有点不明白。 边瑞笑道：“爸，人家也是有亲儿子的，人家就不能去首都过个年？” “哦，也对，我差点把这事情给忘了。既然地首都过年，你给准图的东西准备了没有？”边瑞的父亲又关心起这个来了。 边瑞道：“有什么好准备的，又不能给老爷子弄只羊装上，也就是给点钱什么的”。 “什么时候走？” 边瑞想了一下：“可能是后天吧，后天晚上的火车，到时候我和颜岚把他们送到火车站去”。 “什么时候回来？他这一走估计最少也得七八天的样子，离开了他过年到是少了不少的乐子，哎，你说这事弄的，家里的人口本来就少，谁能想到他一家两口子也不在这里过年”边瑞的父亲有点舍不得亲家离开。 “瞧您这话说的，人家就不能去儿子那里过个年？”边瑞笑道。 爷俩这边正扯着过年的事情呢，突然间一个小子连喘带跑的走了进来，一见边瑞和边瑞的父亲都在这里，立刻说道：“十九叔，十爷爷，太爷爷让十爷爷您过去一趟”。 “咦，是大爷爷叫您？”边瑞问道。 边瑞的父亲道：“肯定是啊，要不然还能有谁，你爷也在那边呢，正好一起过去”。 “大爷爷叫您我过去干什么？” “少废话，让你过去扛东西，村里发东西了”边瑞的父亲说道。 这时候，边瑞的母亲从门外走了进来，手中还抱着边瑞是二儿子，一瞅见孙子过来了，边瑞父亲的脸上立刻绽放出了笑容，离开了儿子迎向了孙子，一边迎一边还拍起了手：“哟，小乖乖，想爷爷了没有。看看这小脸冻的，都红了，快点进屋”。 “你去后面搭把手，把车子给弄进来”边瑞的母亲没有给老公好脸色。 老爷子并没有任何失落的表情，而是冲着孙子打了个嘚儿，然后屁颠颠的往门口走，然后从儿媳妇颜岚的手中接过了小孙女，这家伙一接过了小孙女那眼睛都不看道了，用现在网上流行的话说就是兴奋的像个一百多斤的老顽童。 边瑞一瞅问道：“爸，不是说村里发东西嘛，走啊？” “你自己去，到时候见到你大爷爷他们问声好就是了，长这么大的人怎么干事还要我教你？”边瑞的父亲现在注意力全都在小孙女身上，看都不看儿子一眼。 今天扎着两个小揪揪的丫头，看了一下自家的父亲，然后伸出了双手揽住了爷爷的脖子，不住的用稚嫩的嗓声唤着爷爷，说话有点不清楚，还有点走音，但是这声音对于边瑞的父亲来说无疑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 边瑞一瞅，嘚，这时候自己还是最好滚蛋吧，要是妨着自家的老子享受天伦之乐，估计自己不会落个什么好去。 抬腿离开了父母家的小院，边瑞向着大爷爷家走去，还没有到家门口，路上便碰到了同来拿东西的堂哥，于是兄弟俩一起边聊边往大爷爷家去。 到了地方，边瑞发现大爷爷家的院子里堆了好多的东西，不过都是实用的，除了吃的就是穿的。 “怎么又发上油了？”边瑞有点挠头。 自己家现在的油可不少，公司那边不可能买油买的正好一个不多一个不少，所以剩下的一些油边瑞就弄回了家里，现在还发愁怎么吃呢，谁知道村里又发了油。 “这可是好油，你小子没有看到，正儿八经的亚麻籽油”。 旁边的七伯听到边瑞的抱怨，笑着解释说道。 “油是不错啊，就是我家里太多了呀”边瑞有点挠头。 边瑞自己家肯定不吃外面买的油的，他都是自己在空间里种一些，然后用榨油机榨一些，然后再用机器过滤一下，如果是外面种出来的花生还得挑，万一要是长了霉的花生掺了进去那可就不妙了，但是空间就没有这种担心，出来的花生都是极好的，没有这种担心。 “小十九，要不这样，婶子拿这个东西和你换？” 旁边的婶子笑着说道。 边瑞道：“那行啊，不过您这一个可换不了这一桶油，这一桶油值两百来块呢，您手中的那玩意儿最多也就三四十块”。 婶子笑道：“小东西到底现在大了，还骗不了你了”。 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 领东西嘛大家都是挺开心的，大家说说闹闹的，把整个小院弄的跟菜场似的。 这时候大爷爷突然走了出来，然后见边瑞正和大家说闹，于是大声喊道：“小十九，你进来！” 边瑞听了，立刻带着小跑进了屋里。 一进屋里，边瑞这边立刻先是向四周人问了一声好，屋子里七八个没有一个比他的辈份低的，所以边瑞问完之后拉了一条板凳在门口坐了下来。 “老大，把今年村里的收益报给小十九听一听”大爷爷说道。 边瑞正愣着呢，大伯这边便开口报了起来：“丝弦的收入，村里总共有二十七万，潭参的收入在……”。 边瑞专心的听着，一边听一边琢磨大爷爷这是什么意思。 “听明白了没有？” 边瑞摇了摇头，一脸茫然的冲着大爷爷望了过去。 这时边瑞的爷爷说道：“你这傻小子，你大爷爷是想让你想个办法，明年的时候增加一下村里的收入，要不然各家各户都有钱了，村里穷的叮当响，那以后村里可就没了威信了”。 这下子边瑞明白了，不论是什么样的组织结构最终都会体现在经济实力上，现在村民们赚的多了，村子穷了那以后出了事情村里显然就没什么约束力了。大爷爷考虑的不是眼前，而是以后一代两代人，这才有了这样的担心，老人家总怕乡亲们有一天成了外面一样，家族再无任何凝聚力，被分化瓦解，一个个只会拆台，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团结。 其实最主要的是，边瑞今年给村里弄了一票潭参，这卖出来的钱花起来，顿时让一帮子老爷子觉得气场一下子强大了，腰杆子都比平常硬朗了很多，主要是想办点大事再也不需要让各家出钱了，这种爽气劲儿让人着迷，就再也不想回去了。 以前无非是村里塘子起一些鱼卖点钱，大家按户头分一半，村里留上一半，但那能有多少钱？一年下来维护宗祠都将就，哪还能干点别的事。 边瑞这边琢磨了一下说道：”想村里有钱，那无非就是赚钱呗，村里要赚钱。那么无非也就是办厂子，还有搞养殖什么的，办厂子不现实，咱们这边要什么没什么，连办个蔬菜加工厂都不行，那么剩下的只有搞养殖了？“ 大爷爷道：“我们也是这个意思，于是想着把村西口那几块塘子给开出来，明年养上黄鳝什么的，你觉得还行？” 边瑞听了一乐，原来是大爷爷看上这一口了，于是张口说道：“行那自然是行的，没道理别的村能搞咱们就不能搞了”。 “对你没什么影响吧？” 边瑞笑道：“哪有什么影响，这东西又不是吃一顿就不用吃第二顿的，贵是贵了一起，不过也不是吃不起，村里养挺好的，就是现在村里的人手够么？” “这事老爷们上吧，现在村里妇女们都已经制弦去了，咱们老爷们要是没什么产业，用不了多久她们就能爬我们头上去了”二伯笑着说道。 “那你看还能搞点什么，你说这潭参能不能自己种？”大爷爷说道。 边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就算是能种，就凭咱们那肯定搞不定，这玩意儿还得靠科技，但是前面的投入就真的不知道要多少了”。 潭参现在都是野生的，以前这玩意儿便宜也就没有人想着去养，但是现在东西贵了，想种潭参的那可不仅仅是大爷爷，要是参能种，那收益可比种庄稼强太多了。 第595章 安排 边瑞这边是可以种潭参，但是明目张胆的种边瑞可不干，因为这会让人疑惑，这东西就你们种了出来，咱们一种就废了，那家伙不得整天二十四小时须摸着你啊，到时候怕是边瑞上厕所都得怕人偷拍。可别小看了种潭参的收入，真垄断的话那收回来的钱怕是边家村整体都扛不住有心人想弄的。 再说了，边瑞觉得现在村里已经不太需要种什么潭参这种抢眼的东西了，真不如踏踏实实的养黄鳝制丝弦来的赚钱，这世上的好处也不能全给边家村占了去啊。 一帮老爷子到是真看上了种潭参的生意，边瑞这边说不出个理所当然了，大爷爷那边直接一个电话把高明楼给请了过来。 高明楼一听说是这个事情，他立刻又拉上了自己的同事，专们搞植物研究的。 “大爷爷，我可以回去了吧？”边瑞听说高明楼要来，想着接下来就没有自己什么事了，自己也别在这里呆着了，回家去往床上一躺，不比在这里坐小板凳美滋滋？于是张口问大爷爷自己可不可以走了。 “留下来听一听，你年轻又是个读过大学的，还在外面闯荡过，比我们这些老家伙们懂的多，留下来参谋参谋也行啊，这么着急回家是家里有好东西吃？”大爷爷很不满的来了一句。 边瑞的爷爷道：“你就老实的坐着，着急回去你有什么事情？不是睡觉就摆弄木头”。 被吡了两句，边瑞安生了，老实的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等着高明楼还是他那搞植物研究的同事过来。 两人过来的挺快的，十来分钟就奔过来的，接下来这位专家便和几个老爷子攀谈了起来，详细的说一下自己的计划，还有种种困难。 边瑞在旁边听了一会儿心中便忍不住想笑，因为他算是听出来了，这位高明楼介绍来的同事明显是过来找资金的，说话的态度和语气那完全就是对着投资人的模式。 几个老爷子直接被缠昏了，不过等着人家谈到了钱，他们立刻清醒了过来。 “这么多？” 几个爷爷辈们的一听人家抱出来的价格立刻傻眼了。 “这已经算是压缩了的经费了，咱们要是能让别人掺活进来，那么咱们这边的投资成本还能降下来，反正总体需要的资金就是这么多，您看贵村可以投多少？”这位巴巴的目光在几位老爷子脸上转来又转去的，盼着给个肯定的答附。 老爷子们那多精明了，三爷爷这边直接张口说道：“容我们再商量一下，今年我们村的投入比较多，一时半会的真还没有什么钱。你看，门口那边又发了这么多的东西”。 “那我等你们的答附”。 一听说没什么钱，这位的脸色没有变，但是眼神却变的淡了一些，专家的派头立刻又恢复了一些，不像刚才一副要钱人的模样了。 高明楼这边一见，便知道十有八九黄了，于是先过自己的同事送出去，然后又转了回来。 “小高，种个参要这么多的钱？”二爷爷不是太信那位，但是对于高明楼还是有些信任的。 高明楼直接了当的说道：“科研这东西谁说的准，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一两百万就出成果了，运气不好就算是站南墙边上，你也得用脑袋去顶墙，现在报的数字都还是最少的，想有突破这样的经费最少也得投入两年以上”。 “我了个去，有这钱我们还种的哪门子参啊，直接用不就完了么”四爷爷张口说道。 高明楼也不生气，他是明白这些老爷子在这一片在号召力，如果得罪了这些老人，这个山洼子肯定混不下去，到时候不说别的，搞点破坏你就能难受死，所以高明楼的位置摆的很正，有什么说什么，并不像是刚才的同事净捡好的说。 “花多少能成？”大爷爷却是思考了一会儿，又有点舍不得种参的利益。 高明楼道：“这谁知道啊，而且至少一半的可能性不成，也就是说花了钱了，你得不到收益”。 “怎么说？”大家都好奇。 高明楼道：“就现在搞植物的那帮人在实验室里，摹拟了潭边的环境还有温度日照什么的，连一株苗都没有发芽过，但是换到了自然环境之下，很快种子就吐出新芽来了”。 “数据不够？”边瑞问道。 “几十多组人采集了两个月的数据，所有附近的植物都可以发芽，就潭参不行，你说是什么原因？”高明楼反问边瑞。 边瑞这边只得摊开了手：“我又不是搞这个研究的”。 “这事啊，我看着悬，老爷子我劝你啊还是等一等，不着急投钱，反正你们边家村也没有穷到那地儿，等着研究出来的你们拿钱买，那是看的见摸的着的成果，现在投资进去那风险太大了”高明楼说道。 “那就再看看？”大爷爷被高明楼这么一说，暂时打消了赚大钱的生意。 这边种潭的想法被按了下去，接下来大家就开始闲扯了，现在大家最好奇的是黑狮子的事情。 高明楼这边把自己现在情况介绍了一下，大家听的津津有味的。 现在高明楼真不是刚来村里时候了，现在人家是世界著名的动物学家，甚至现在有些人提议用高明样还有朱拥军的名字命名黑狮子，不光是名有了，还领导起了国家级的研究中心，听说明年都能享受一下政府的津贴了。 “等到了明年下半年，在这里就能看到咱们自己繁育出来的黑狮子了”高明楼抛出了一个信息。 “什么？” “又要征咱们的地？” 大家伙一听立刻有点紧张了，因为对于他们来说这可不是好消息，看狮子那不得建个类似乎公园的地方么，那不是又要把大家的地给征去了？ 高明楼简直是无语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冲着大家说道：“你知道建这么个地方能给地方上带来多大的收入？看看熊猫繁育中心，每一年光是游客就有多少人？抱个熊猫拍照什么的收入是多少？不比你们种参好多了？到时候在路边开个店都能发财，更何况是别的”。 谁知道大爷爷这边却成摇了摇头，坚决的说道：“哪儿盖都行，咱们村子不能盖！咱们这地一直打明朝开始就开出来了，老祖宗们留下过话，这些田谁都不能动，给儿孙们的口粮田，至不济也能有口吃食，要是丢了这东西，在城里混不下去怎么办？饿死！” 高明楼无法理解，不过他却说道：“您哪，心放肚子里去，这地方抢着人要呢，现在决定是建在镇子到山口那边，县里都恨不得把这东西建在县城边上，您还往外推？” “不建在咱们这里就好” 几位长辈一听立刻放下了心来。 边瑞好奇的问道：“要建这东西，那李王村那边征了那么多的地做什么？” 高明楼说：“研究中心啊，到时候那边不光是研究黑狮子，还要研究娃娃鱼，金丝猴，还有特殊的植物，你们真不知道，这片林子真是动植物的宝库，光是新发现的植物就有五十多种，现在植物学的那帮人正准备大面积展开搜索呢。对了，顺便说一下，等着开春我们要雇向导，进老林子里去，第一次大约十天左右，第二拨人呢大约二十天到一个月，给的钱也挺不错的”。 说完，高明楼巴巴的的大家的脸上转了一圈，特意落到了边瑞的脸上，但是见到边瑞跟本就是纹丝不动，便明白边瑞根本就不想去。 高明楼也明白，现在边瑞家大业大的，真看不上这点向导费，而高明楼为什么希望边瑞当向导呢，主要是边瑞后勤做的太好了，加上大牛也能驮，一头大牛顶上四匹马的驮运量，高明楼怎么能不心动。 看边瑞没有反应，高明楼心中连道：可惜了啊，可惜了啊。 看大家没接声，高明楼明白了，边家村这边是没有人接手这生意了。 接下来高明楼的话风一转，谈起了过年的事情：“大家过年准备怎么搞？今年还有唱戏的没有？要是有的话说个时间，到时候我过来听”。 大爷爷道：“有，戏班子早就定下来了，不过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这次找的是黄梅戏的班子，年轻人提意见说是以前请的班子太拖拉了，今年咱们唱《女附马》”。 “也好，我也挺喜欢听黄梅戏的，尤其是这种名段，初几？”高明楼问道。 “初三开始，一直唱到初五，一共三天，每天早上从十点开始，一直唱到下午的四点，一共六场”大爷爷说道。 “这么多？”高明楼吃惊道。 大爷爷道：“不多也不行啊，现在村里孩子们反应，各家的亲戚都想过来，热闹一下听一场戏，所以今年这初三到初五都是往咱们村来的，极少有出去的，这边也没什么好玩的，干脆就在戏台子下面摆上桌子，大家伙一边听戏一边打牌……”。 高明楼笑道：“日子真的过的好了，大家都盼着来这边走亲戚呢”。 第596章 骆驼 想赚钱又舍不得投钱，那么种潭参这种事情只能暂时作罢，至于什么时候重提那就不好说了。当然了如果有人能给老爷子们空手套白狼的机会，老爷子们一定会很开心的。 边瑞总算是回到了家里，一进门的时候，便见自家的母亲问道：“咦，你不是去你大爷爷家领年货了么？年货呢？” 这下边瑞才想起来年货还没有拿，于是骑上了三轮车又去了一趟，不光是把自家的年货给拖了回来，还把父母家的年货也都给送回了家里。 重新回到了家，边瑞在家里转了一圈，原本想和自家的孩子玩耍一番，但是一不小心弄哭了老大之后，直接让母亲成了一头爆躁的老虎，把自己撵的远远的。 没有办法，边瑞只得弄出了工具，开始摆弄起来，不斫琴也不画画练字，而是老实的给吴惜设计新婚的家具，当然了说是设计，对于别人家好东西的‘借鉴’也不可能少，凭真本事，边瑞还真的就拿捏不好家具各部位之间的比例，除非是纯中式的家具，古典的明代家具。 边瑞这边正折腾着呢，突然间听到外有人。 “边瑞，边瑞，看我给大家弄什么来了”周政的声音在院子里响了起来。 边瑞好奇的走出去一看，发现这小子的身后站着一只骆驼。 “我了个去，你给我弄这东西来做什么？上次弄个小矮马现在我这边都快改矮马场了，什么屁事不能干净吃饭了，赶紧给我拿走！”边瑞顿时就不满了起来。 瞅这模样，边瑞觉得肯定是这老小子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只骆驼，最大的可能就是他自己养的，现在不想养了，于是准备扔自己这边。边瑞哪里肯上这当，直接让这老小子给弄走。 最关健的是什么？是骆驼身上的那股子味儿，骚臭到了边瑞站在下风头都要捂着鼻子，就连一向是个皮猴子的丫头靖靖，也捂着息子不住的说着臭，不肯往前面靠。 周政笑眯眯的冲着小丫头说道：“臭？等着吃的时候你就觉得香了”。 “吃？这玩意吃的？”边瑞问道。 周政道：“多新鲜啊，烤骆驼是一道名菜不知道啊，放在边彊那边不是尊贵的客人都吃不上，这也是人家送我的，我一看独乐乐不如从乐乐，于是就拿过来和大家分享，你说我够意思不？” 边瑞一眼就看穿了周政的小心思：“我看你是根本不会弄，怕你那边的厨子把这东西给做坏了吧？” 周政老脸连红的意思都没有，直接承认了：“别管怎么说，这么大一块肉我是给你送来了，这总是没错的吧？别管目的是什么，肉总归能入了你的口，所以呢废话少说，敢紧的准备一下杀骆驼”。 边瑞道：“谁搞过这个啊，你也真会扯淡，弄这么个玩意过来”。 “这个么个玩意你以为容易？上千里地呢，一个朋友特意给我送的过年礼物”周政说着，便把骆驼栓到了院子里的廊架子上。 “网上搜一下就行了，反正老话说，不会做的肉只要放上葱姜蒜去腥三件套，然后腌制一下，再锅里加料酒那就没有不好吃的！”周政说道。 边瑞是不准备和他扯了，看着这头骆驼说道：“有点瘦了，要不养几天再吃？” 周政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就是这样，我朋友特意养胖了一路送过来的，最后这样他说正好吃！” 边瑞道：“这玩意儿怎么杀？” “这我怎么说，你杀猪杀羊什么的不是挺在行的么，到时候杀了给大家都送一些，多了送不上一斤半斤的让乡亲们也尝个鲜”周政说道。 “真的要吃肉么？”靖靖这边眨巴着大眼睛望着父亲还有干爹问道。 周政弯下了腰，伸手在靖靖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嗯，要吃的，要不然干爹就会生病的！” 靖靖可不是他能糊弄的了的，张口便道：“干爹，是治你肚子里的馋虫么？” “你个小人精！”周政哈哈大笑着把小丫头给抱了起来。 在空间颠了两下说道：“好家伙，又重了！” 边瑞这边正琢磨着怎么吃骆驼呢，突然间听到自家的闺女说道：“爸，我们能烤着吃么？” 边瑞一时间看着自家的闺女有点无语，一般孩子听说杀什么东西都得哭的死去活来的不让杀，而自家的闺女现的居然两眼冒星星，时不时的还咽一下口水，明显的小馋猫的表情。 “好，那就烤一部分！” 边瑞想了一下，拿出了手机搜了搜如何做一头骆驼，你还别说网上真是什么都有，从骆驼的肉质口感开始分析，一直到做成菜全套都有。 边瑞看了一下，便大致知道如何处理骆驼了，有了肉质和口感，那么怎么做的方法就已经在边瑞的肚子里成形了。 想到这，边瑞解下了骆驼的绳子，然后牵着骆驼往外走。 周政问道：“干什么去？” “杀骆驼啊，要不然你准备在我的院子里杀？”边瑞说完拉着骆驼出了院子。 准备到晒场上去杀骆驼，所以边瑞得牵着骆驼下坡经过石桥然后拐几个弯才能到晒场，这一路上骆驼就像是吸人器一样，是凡是见到的孩子都蹦蹦跳跳的跟在骆驼的身后。 “小十九，好家伙哪里弄来一头骆驼？” “这东西的味好大啊！” 边瑞这时站到了四伯的门口，冲着院子里喊道：“四伯！四伯在家没有？“ “什么事？”四伯这时一手托着碗一手拿着一个饼子，看样子正在用酱蘸饼子充饥。 “杀骆驼！”边瑞直接说道。 四伯见了愣了一下便问道：“你哪里弄来这东西？” “周政弄过来的，说是他的朋友送的，这玩意是不能养的，你闻闻这味道，放在家里那还能有好么，干脆今天就杀了它，给大家过年的时候添道菜”边瑞说道。 “行啊，大家都还没有吃过骆驼肉呢，正好也尝尝鲜”四伯这边说完直接转身往回走，一边走一边说道：“小十九，你去把这东西牵到晒场，小十一，你过来帮我拿东西，还有你也过来，拿绳子等会捆骆驼……”。 四伯这边把事情一件件的安排了下去。 很快大家在晒场上聚了起来，边瑞把骆驼栓在了碾子上，然后四伯这边几个一起动手把骆驼给捆扎到了碾子上，这样给骆驼留下的活动空间几乎没有。 “血要不要？”四伯这边擦试着手中的尖刀。 边瑞道：“不要了吧！” “留着，听说骆驼血是好东西，反正大家当猪血一样做就是了”旁边有人说道。 边瑞一听也点头道：“那就留吧”。 边瑞这边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四伯手中的尖刀一闪，然后直接连柄没入了骆驼的脖颈之中。伴着这一刀，是骆驼的一声长呜还有不断的争扎，可惜的是它已经被捆牢了。 “过来接血！” 四伯喝诉着看热闹的两个晚辈，这两小子一听立刻机灵的把大木盆子抬到了骆驼的颈子下，随着尖刀一拨出来，一股如注的血浆便喷射而出。 “好家伙，这血真多呀！” 看热的一个小子说道，这小子也就是十岁左右，看着杀骆驼一点也没有害怕，更没有伤到什么弱小的心灵，对于村里的孩子来说，过年杀鸡宰羊都是正常现像。 就在大家这边正看热闹的时候，突然间一个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们怎么能这么干？没有发现这还有孩子么，这里的人都什么素质……”。 大家正开心着呢，突然间听到一个女人说这话都愣了下来，转头一看发现一个约三十左右，打扮的很是入时的女人，而且一看就知道是城里女人，细皮嫩肉的也不像是常干活的模样。 边瑞这边正好奇呢，觉得这是谁家的媳妇，怎么自己都没有见过。 转着脑袋左右看了一下发现大多数人都和自己一样迷茫，眼神中都有一种意思：这娘们是谁家的，这么没有规矩！ 这女人肯定不是边瑞这辈的，因为边瑞这一辈的人都在村里，更不可能是上一辈的，那么这女人最可能的就是边瑞的侄子辈，甚至是侄孙辈。 一个晚辈和长辈说话，这种语气那就是找抽了。 就在这个时候，女人挤进了人群，从人群中把一个约七岁左右的孩子的给搀在了手中，一边嘴里嘟囔着一串不是太文明的字眼，到不是指身上交配的零件，而是那种歧视性的语言，什么农村的喽，没文化喽，总之不是什么好话。 从女人的模样上来看，也是个泼辣的人儿，一看便知道平常至少在家里是横惯了的。 这下子大家都怒了。不过因为四伯在，这时候大家都忍而不发。有长辈在大家都不会抢这风头，这叫不逾矩。 四伯这边忍着怒问道：“你是谁家的媳妇，你家就这么教你的？” “我家人怎么教我用你管，你算个什么东西……”妇人一只手叉个腰，冲着四伯说道。 “对不住，对不住！” 这时位三十左右的男人带着小跑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 大家转过头去，边瑞这才看清楚，来的是西口五哥家的小儿子。大家子就这一点怪，那就是有的时候六十岁的人还得管刚出生的娃娃叫爷爷奶奶，这玩意还不能改口，因为你这一改祖宗们都得跟着你动辈份，你有这么大的脸，埋在地下的人也不干啊，就因为你亲兄弟成叔侄了！ 这人一进来便立刻道歉：“各位爷爷，叔伯兄弟，对不起，对不起，她没有学过规矩，各位大人有大量……”。 一边说一边拉着自家的媳妇离开人群。 第597章 吃肉 这种情况在生活中很常见，村里出去的孩子几年也不回一次老家来看看，把家安在有外面就老实的当起了城里人来了。 虽然边瑞村的教育挺可以的，但是也不可能把所有人都教的和边瑞一样，有浓厚的老家情结，边家村也有在外面生活的，而且还不在少数，十几二十人总归是有的，其中一线城市的五六人，剩下几乎都是留的省城的。 反正就是这么回事儿，加上这人也不是边瑞的儿子，边瑞哪里会用心思想别人的事情，继续杀自己的骆驼，晚上吃肉才是正事。 四伯这边到是挺气愤的，一边杀着骆驼一边嘟囔着没教养之类的。 “现在城里的姑娘都这样，也别说是城里的，您去镇上看一看，有些人家的孩子都宠成什么样了，别说是对外人爱搭不理的，就算是到了家里连父母也是动不动就吼上两句。这不，前两天，我到镇上初中同学家，他家那儿子十几岁了，父亲训一句他梗一句，如果是我儿子早就挂在树杈上抽了……”。 “你也就嘴上说说，你儿子你抽了没有？” 一帮子围观的人到是开心的扯了起来。 血被放掉了，四伯让人拿了滑轮直接把骆驼挂在了树上，然后几五个人围着骆驼开始剥皮，剥皮这事情都差不多，边瑞这边自然也得上手，反正边瑞觉得和剥羊皮也没有多大的区别，就是翻起皮来用小刀割呗。 大家也不准备用骆驼皮来干什么，问了一下站在旁边看热闹的周政，他也不要骆驼皮，所以几个剥皮的也就不太讲究了，你一片我一片的各自剥自己的。 这玩意体积不小，几个人剥了好一会儿这才把它给剥干净了，然后四伯拿了一块塑料布垫在地上，然后把剥好了皮的骆驼放到了塑料布上，用刀子在骆驼肚子上来了一下子，取了内脏出来放到了一个大木盆子里。 这一切都弄好了，四伯冲着这帮围观的小子们喊道：“都麻利的回家拿个盆子过来，你们十九叔给大家分肉！” 众孩子一听立刻如鸟兽散，一溜烟的像窝野蜂子似的颠回家拿盆子去了。 边瑞和四伯一起分肉，每家都搭一点，这玩意也不可能紧着吃，毕竟是人家周政弄来的东西，还得给周政带回去一些，所以每家也就分了半斤多的肉，有肥有瘦的给大家尝个鲜。 除了边瑞这边扛回去的，帮忙的四伯这里分了十来斤的好肉，剩下一些帮忙的都多分了一些，就这样一头骆驼就这么被分而食之啦。 带着肉回到了家里，边瑞开始洗肉，洗去了肉里的血水之后，开始制作腌料抹在了肉上，然后放到了空间里保存了一会儿，拿出来放到了屋顶上挂下工的篮子里面。 等着晚上的时候把胡硕一家、还有胡文波都叫了过来，大家一起吃起了烤骆驼串。只不过这种兴奋的劲儿没撑到十五分钟就消散了。 “给我来个猪肉串串，这玩意我真吃不惯”周政伸手示意一下，靖靖这个小丫头立刻就给干爹送上了两只刚烤好的猪肉串。 “谢谢，这孩子就是讨人喜欢，不像她爹招人厌！”周政对着靖靖一顿猛夸。 小孩子不经夸，这一夸干起活来那就更带劲了，不是帮这个送肉就是帮那个倒酒，忙的是不亦乐乎。 边瑞也尝了一下骆驼肉串，发现还真的像是网上写的一样，这玩意并不是那么好吃，也可能是大家没有适应这肉质，或者是边瑞自己的手艺不过关，总之这肉吃起来略咸，而且筋头比较多，反正是没有边瑞自己养的猪还有羊合朋友们的口味。 “还有人吃么？”边瑞拿着已经烤好了骆驼肉串问大家，见大家摇了摇头，于是直接把串上的肉给撸了下来，放到了一个盘子里，然后直接倒在了自己的脚边上。 大灰和小花已经等好久了，对于大灰小花来说没有什么骆驼肉不好吃就不吃，猪肉串好吃就多吃两口，它们是有什么吃什么。再说了它们可不是宠物犬，一些自媒体上养狗人发的视频好家伙，一只猪一顿要吃几道肉，什么新鲜的三文鱼几片，牛肉二两，鸡腿一个之类的，就这成本狗吃一顿够正常人四五个吃一顿了。 “怎么都喂了狗了，大家都还没有尝过呢？”周政说道。 边瑞道：“都尝过了，我妈一口就吐了！” “这放到那个什么国家都是国宴！”周政一边撸着手中的猪肉串，撸好的签子直接交给了靖靖，然后小丫头又给干爹准备了一串冒着油发出滋滋声的新烤羊肉串。 “好了，那你别吃这个了，这些骆驼串都归你，家里还有十好几斤呢”边瑞说道。 周政立刻摇起了头：“不要！” 胡文波一边撸着串一边说道：“会不会少了什么秘料？” 周政道：“哪有什么秘料，就是这味儿，咱们这边人的口味并不适应吃这个肉，道理其实很简单，山东那边的人喜欢吃大葱蘸酱，你能吃么？就是这么个道理”。 “你吃过？”胡文波问道。 周政嗯了一声：“我吃过，不过五六年前，我也味道给忘了，今天一吃立刻那味觉又回来了，就是这么个味儿，而且边瑞这边做的还比中东的那帮子大厨做的好吃一点。这东西要怎么吃才真的好吃？那就是生产线上做成那种真空包装的！” “那不是没有肉味了么？”胡硕想了一下说道。 真空包装的东西吃过的大家都知道，不论是什么肉经过这一番折腾之后，味道总是有点不劲的，无论是猪肉羊肉还是牛肉，打开了之后总觉得有点怪。 “对，那就那种，做出来的比烤都好吃，也不能叫好吃，反正比那种真空包装的牛肉要好吃一些”周政说道。 “你都知道不好吃，怎么还让我忙活一大圈？”边瑞问道。 周政道：“我不让你杀了骆驼你还准备养着？” 见边瑞摇了摇头，周政道：“那不就得了么，反正都要杀，就算是不好吃大家也得尝一尝，看看这肉是怎么个不好吃法不是？” “你是总有理！”边瑞真不知道怎么说这家伙了。 “哎哎！这是不是去年吃火锅时候那只野狼？”胡硕一抬头看到一只狗模样的家伙钻了进了院子，虽然并没有第一时间钻桌子底，但是这模样看着怎么也不像是条狗。 听到胡硕这么一说，边瑞抬头看了一眼：“你记性还不错，真是那条野狼”。 胡文波一听立刻把腿缩了一下：“我靠，你们家怎么什么都有啊”。 胡硕瞅着胡文波的样子笑道：“你这人，在那边和狗熊玩了一上午，现在到是怕起狼来了”。 熊大和熊二在边瑞的老丈人家，现在是冬天这两货也不怎么活动，至少是不像是夏天那么满村子溜跶了，现在每天窝在家里的墙角边上，人吃饭它俩跟着吃饭，吃完饭就那种似睡非睡的模样躲在墙角，也不知道它们这样算是冬眠呢还是不算。 住在这里的人都知道熊大熊二，而且也喜欢和它们玩，胡文波又岂能例外，而且男人对于这种猛兽有一种天生的喜爱，所以胡文波这边是撸了一早上的熊。 “来了就米来，在门口站着干什么？观光啊！”边瑞冲着门口的母狼扫了一眼说道，说的同时把一块刚烤好的骆驼肉给扔了过去。 母狼是野生的动物，对于人类有一种天然的警觉，她并不怕周政和胡硕，而是怕头一次见面的胡文波，虽然桌子底下传来的肉味很香，但是它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这母狼常来？”胡文波看着母亲低头把边瑞丢的那一块肉给吃进了嘴里，便冲边瑞问道。 “肯定是没有吃的才过来的，不信你瞧瞧它的肚子，肋骨都看的明明白白的，如果是正常的，肋骨可见，但是不会那么深！……”边瑞一边解释一边又扔了几块从过去，只是一次扔的比一次近了。 胡文波对于野狼也有兴趣，只是他是头一次在这样的环境下看到一只真正的野生狼，难免觉得和自己想像的有些不一样，于是开始提问题。 “这狼长的有点像是那种野狗啊，一点也不像是狼，而且这也太小了吧，这样的狼怪不得打不过藏獒……”胡文波道。 胡硕笑道：“还藏獒哪？都什么年代的事情了，人家卖狗吹出来的东西你也信，就这样的野狼一对一都不怵的”。 “怎么可能，差着体型呢”胡文波道。 见两人要争起来，边瑞连忙说：“吃都不能让你俩不吵么？” 这种争论没什么意义，而且一争就容易吵起来。 “对了，你什么时候走？”边瑞问道。 胡文波道：“怎么？看我不顺眼？” “你觉得自己有多顺眼？”边瑞没好气的说道。 胡文波道：“你答应我的条件我自然就走了！” “那你呆着吧！”边瑞回道。 于是接下来话题又开始绕到了胡文波要料子上面来了，边瑞就只能当没有听到，任这小子絮叨着。 谁知道这小子一絮叨就是几天，边瑞实在是受不了了，于是让他从自己现存的料子中拿了一些回去，这才把这嘴碎的家伙给赶走了。 第598章 不一样的除夕夜 转瞬之间，一年的除夕又到了，整个边家村过年的气息浓的都快化不开了。村里有钱了，在所谓的装饰打扮上也花足了功夫，去年还是用的那种红灯笼，今年都换成了红色的宫灯，并且在所有人家的门口，道路的两边都挂了起来，一到了晚上，那家伙配上古色古香的中式建筑，整个边家村就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一样。 今年的除夕天气可不好，早晨的时候就不见太阳，到了中午，天空中的灰云就渐积渐厚，没有多久如同棉花絮一边大小的雪光就当空扬了下来，飞飞洒洒的把整个边家村罩进了一片白色的雪花中，因为太暗了，所以整个村子的路灯宫灯都打开了，于是在开灯的一瞬间，边家村又浸入了红色的喜庆色调。 孩子们是最开心，什么下雪啊不光是对他们没有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反而让他们玩的更疯了，堆雪人打雪仗，反正只要走出家门就能听到这帮皮猴子欢快的叫喊声。 至于大人们则是没有多少时间，都在家里准备着年夜饭。这可能也是一年中最重要的一顿饭，自然也是最丰盛的一顿饭。 边瑞家和所有乡亲们一样，把家里所有好东西的东西都搬到了桌上，什么羊肉、牛肉、猪肉就不提了，还有周政送来的鹿肉和鳄鱼肉。当然了，年夜饭桌上最重要的菜不是这些肉，而是鱼，一尾全乎的大鱼几乎是每一家年夜饭上最重头的一道菜，不光是鱼要整，鱼头鱼尾的摆向都是有讲究的，而且一顿还不能吃完，还得应着年年有余的景儿。 从一大早开始，边瑞，母亲和颜岚，外加荆鹿就开始忙活了起来，为了这一顿边瑞是使出了全身的功夫，那是煎炒炖煮，溜蒸炸焖，十八般武艺算是全使出来了，为的就是准备晚上这一顿作为中国人一年中最重要的年夜饭。 “还有几个菜啊？师父”荆鹿这边已经开始催道。 边瑞道：”最后两道了，你去看看那鱼蒸好了没有？蒸好了就把火撤一下，另外那炖牛肉还得还烀一会儿，我刚看了一下还没有怎么烂透，老人家喜欢吃烀烂一点儿的，你看一下，顺带着把土豆放进去，再添上两颗柴！“ ”好嘞！“荆鹿开心的接过了任务，开始干了起来。 荆鹿这边刚离开锅台，边瑞的母亲进来了，张口问道：“小瑞，这菜不对啊？” “有什么不对，我都是配好了料，怎么可能不对？”边瑞奇道。 “你不是说六凉八热，二十个炒菜么，这六个凉菜少了一个”边瑞的母亲说道。 边瑞怔了一下，然后张口问道：“少了什么？” “盐水花生没有了”边瑞的母亲道。 边瑞放下了手中的勺子，用围裙擦了一下手：“怎么可能，第一个上的就是盐水花生”。 说着边瑞来到了厨房里间吃饭的地方，仔细的看了一下桌子上摆的菜，现在很多热菜还放在保温的箱子里并没有端上来，桌子上摆的就是一些凉菜，有盐水毛豆，有冷炝的猪肝，凉皮冻和冷拌牛肉片，外加一份皮蛋，就是盐水花生没有了。 “咦，这可奇了怪了，我明明就摆在这儿的！”边瑞说道。 记得自己把花生摆出来了，但是花生不见了，边瑞就开始四下里查看了起来。果不其然，让边瑞在配菜的大台面上找到了自己装盐水花生的碟子。 “不用问了，除了丫头就没有别人”边瑞拿着碟子笑道。 边瑞的母亲有点不乐意了，她是向着孙女的，张口便问道：“你怎么知道就是丫头做的，不是你自己记错了？” “妈，这碟子你不记得了，你问我装多少，我说多装一点，你直接把这个小边磕碎了一点，你自己看看”说着边瑞伸手指了一下碟子边。 “这能证明什么？” 老太太完全就是死鸭子嘴硬。 边瑞也没有办法，总不能大新年的母子两人因为这点事辯一场吧，除夕夜不是这么玩的呀。于是边瑞只得说道：“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再上一盘好了！煮花生在……”。 边瑞这边正准备说花生在什么地方呢，一瞟眼看到自家的闺女贼头贼脑的出现在了门口，看到自己站在操作台边上人影一闪缩了回去。 她是缩了回去，但是跟她形影不离的小花脑子有点不够用，傻了巴叽的就这么杵在门口，生怕别人不知道它来了似的。 “嘘！过来，快点过来“。 小丫头这边还冲着小花轻声的呼唤着呢，小花看到了肉，有点舍不得离肉远，但是主人唤了于是挪了一小步应付了一下。 “躲什么躲，我都看到你了，给我出来！“边瑞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就她这表现一准是干了什么坏事的，要是没有干什么坏事，她一回来连藏在地下三尺的耗子一家都能听到她的声音。 ”爸爸，奶奶！“小丫头这边从墙边跳了出来，脸上笑眯眯的但是眼光却是虚的厉害。 ”爸爸，我去看太爷爷！” 小丫头借着这由头想遁去。 “等会，这花生是不是你拿了吃了？”边瑞问道。 嘿嘿！小丫头挠了一下后脑勺：“逊哥他们都喜欢吃，我就多拿了一点”。 “你怎么装走的？”边瑞的母亲问道。 见小丫头拍了一下口袋，老太太立刻走了过去，伸手一掏发现丫头的口袋里湿的跟泡过水一样，立刻心疼的说道：“哎哟喂，我的小祖宗，这要是感冒了怎么办？快点去，走，咱们把衣服换下来”。 说着老太太带着小丫头就出了门。 正巧祖孙俩出去，颜岚走了进来。见边瑞这边站着于是笑问道：“怎么啦？” 边瑞把事情一说，颜岚又道：“不就是一碟子花生米么，孩子爱吃是好事啊，等明天准备个小塑料袋子给她装上一些。不过你这保存花生的手艺真不错，都这时候了花生跟刚刨出来似的”。 边瑞可不想和tlr婆扯这个，看了一下锅说道：“要不你去放炮？马上这菜就好了，大家可以开席了”。 颜岚听了说道：“还是你去吧，那玩意还要挂还要点的我不想放”。 “那行，你去把保温笼子里的菜都摆上桌吧，另外让大家都快点入席，马上吃饭了”边瑞说道。 边现这边的话还没有落声呢，突然间隔壁的院子方向传来了吵架的声音。 “你个老X养的，你们个老畜生……”。 别说边瑞了，连颜岚都听了愣住了，她到边家村这么多年，别说是年三十晚上骂人了，就算是平常也没有这么骂人的。 荆鹿这时也被这声音给惊动了，从灶后转了出来。 “师父。好像是五婶家吧？”荆鹿问道。 荆鹿喊八婶，那就是边瑞的五嫂子家。五婶子住在边瑞的隔壁的隔壁，今年他们家聚的满齐的，什么在省城的小儿子一家四口也回来了，姑娘一家带着女婿也回来了，反正看起来挺热闹的，但是其实大家都明白，这两小家回来是为的什么。 说的直白一点，就是现在边家村的村民手里有钱的，五嫂子和边五都是勤快人，两口子在制弦上面挣了一些钱，估计得有二十来万吧，加上村里过年时候发的一些，差不多二十五万。就这些钱，把这两家子给勾回来了。 儿子管老子要钱，在边家村的人看来那是挺正常的，女儿女婿过来要虽说有点不合老规矩，但是现在也合理合法，总之这就是他们家的家事，别家也管不着，所以也就没有人多问什么。 但是现在居然闹成了这样，这可是年三十啊，媳妇跳着脚满嘴喷粪的骂起了公婆，这就不能忍了。 边瑞的爷爷和父亲也都听到了动静，一个人走到了院子里，皱着眉头听着传过来的脏话。 “去看看去！”边瑞的爷爷冲着孙子说道。 边瑞这边刚出了门，便听到站在门口的三爷爷说道：“二十二，过去给我抽这混帐东西耳括子，问问她谁家的闺女那么没有教养！” “好的！” 二十二是边瑞的侄子，发疯的婆子也就是他的堂嫂，他抽是没什么问题的，当然了边瑞抽起来那更没有问题，只不过边瑞抽她那还算是给她脸了。 在边家村像这种婆媳关系，没有会判对错，如果有人在这事情抬杠根本就没人理你，婆媳的问题，大家都不二话就是媳妇的问题，这样一来大家都成了一种共识，反而到是闹不起来了，婆婆想闹媳妇也转身就走了，媳妇想闹那就得问问皮子紧不紧了，扛不扛揍。 当然也有婆婆犯混的，只不过婆婆犯混，那得由公公或者别的长辈来说来劝，你媳妇没有资格张这口。 女权？在边家村不存在的，男权都不都存在，像是边瑞这辈份的在村里真的说不上什么话。在边家村只有长辈晚辈，宗族规矩。听起来挺封建的，落后，但是凡是这么搞的，像山洼子里的几个村子，亲族之间的关系却比外面的村子强上不知道多少。 边瑞和奉命抽人的二十二到了院子门口，就已经听到院子里面有人出手了。 啪！啪！ ”你特么的敢打我！“女人捂着脸大怒，然后疯了一样冲着抽她耳光的人冲了过来。 啪！这人一点不客气，真接伸手一拧，把她手臂一弯让女人背冲着自己，抬脚直接冲着屁股就是一脚，摔了女人一个狗吃屎。 没等女人回过神来，这人走过去，啪啪左右开工又是两耳刮子：“在这里，骂长辈多少句，就得挨多少个耳光，你给数着，一共一十八个！” 前两下女人还骂，不过四五巴掌过后，女人被打懵了，不敢叫开始求饶了。 这下嘴里不骂长辈，也不骂打人的了，直接骂起他老公，什么没种的货啊之类的。他老公哪里敢动啊，他要是这时候敢伸手，堂兄弟能剥了他。 有些女人的想法真的挺奇怪的，自己把丈夫平常欺负成了狗，在家训起夫来那叫一个威风凛凛，当自己被欺负的时候却又想着丈夫能当个英雄，也不想想他连女人都怕，更何况外面的恶人！ 边瑞看着这如同闹剧一般的场面，心道：这是除夕夜啊，就不能消停一下？ 一旁在皮猴子们帮着数数，整齐划一的一直数到了十八之后，抽耳光的这位才停了手，而这时候坐在地上的女人已经半傻了，估计从小就没有被人给收拾过，但烦挨过几次打，也不可能在除夕夜指着公婆骂出老X养的这些脏话来。 男人这边一瞅也呆不下去了，真接把老婆扶了起来，然后带上孩子什么的上了车。 就在车子要发动的时候，突然间坐在车上的小孩子着着打人的说道：“你打我妈，我长大了要揍死你！” 打人的听了大笑道：“这特么的才像咱们姓边的小崽子，比你爹像个爷们，记住了，老子是你七伯，等着你！” “你打我爹，问我了没有“？” 这时站在打人都旁边，虎头虎脑的小子大声骄傲喊道：“长大了咱们练练，就怕你的身板抗不住！” “你要打七伯，揍死你！”一帮半大的小子直接喊道。 对于这帮半大的小娃子来说，七伯肯定比这不认识的堂弟亲啊，这人要打七伯，那不揍他留着煮汤不成？ 宗族之间的事情有时就这么简单，看亲近关系。 第599章 又是一年 人走了，大家这年还得继续过下去，所以老爷们还有小伙子，外加看热闹的小家伙们都回去了，只留下了一些妇人在这边劝着五嫂子两口子，两口子已经被儿媳妇气的快说不出话来了。两口子都是老实人，别说是骂了人，在村里住了几十年都没有和邻里之间红过脸，现在被儿媳妇指着鼻子骂的这么难听，要是心脏不好说不准就过去了。 “五嫂子，消消气，谁家还能没个不是东西的孩子呢？” 从妯娌纷纷劝道。 边瑞这边见没什么事情了，自然也跟着大部队回去了，回到了家，一家人便围坐在桌子旁边，准备正式开始年夜饭。 边瑞听着外面有动静，于是也拿出了自家的鞭炮，挂在了门口的树枝上，因为炮太大于的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缠了五六圈这才用烟头点燃了炮仗，等着炮一炸了起来，边瑞便扭头回到了家里。 等着边瑞一坐下，边瑞的爷爷便端起了酒盅子站了起来，他这么一站起来，所有人除了还坐在摇摇车里的四个小东西之处，所有人都跟着站了起来。 边瑞的爷爷开心的说道：“今天是今年的最后一天，明天早上就是新的一年了，咱们家这一年来日子都是平平安安的，我这里希望明年大家的日子同样平平安安的，没有指望你们这些孩子们挣大钱，但是指望你们好好的做个善良的人，爱国护家不要因为有点钱了，就看起别人，就忘了做人的本份……”。 “老头子，大过年的说这些干什么！来，大家都喝上一盅，祝我们两个老的，祝你们工作顺利，事事如意，祝小重重们开心快乐，健康成长，另外呢小鹿这丫头年岁也不小了，小瑞，小岚，你们要是知道有合适的小伙子，给小鹿留意一下，不能孩子长大了一岁，还是没有个对象！来，喝一盅！” 边瑞的奶奶还是挺豪气的，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于是大家也都举起了酒盅子陪着老太太一饮而尽。 两位老人说完祝酒辞，这年夜饭就算是正式开始了，大家喝酒的就凑在一起喝上两盅，不喝酒的就吃菜喝饮料，像是边瑞的母亲，颜岚还有荆鹿还得分神去照应四个小娃子，好在这些小东西也常闹，坐在小车子里，有人送过来吃的就用手抓着自己吃，到是省心的很。 边瑞自然是要陪着祖父还有父亲喝酒的，祖孙三代这边你来我往的，一边小声聊着一边吃着酒。 主要是边瑞的父亲和祖父问，边瑞这边回答。 问的问题也都是边瑞生意上的事情，以前他们不了解的什么进口料贮藏仓库什么的，今天正都有问了一遍，虽然很多东西还是不太懂，但是他们觉得自己了解了一下孩子的事情，这样大家之间就少了一些隔阂，老人家就是这样，尤其是中国的老人不停的替儿孙担心。 “工人过年待遇怎么样？”边瑞的爷爷问道。 边瑞把自己这边的待遇说了一下，然后笑道：“您放心吧，咱可不是那些黑心的老板，一门心思从员工的身上抠钱，舍得一晚花十来万喝一瓶酒，但是却舍不得给自己线员工餐桌上添一份肉，我这边待遇不是我吹牛，就算是县政府都没有咱给了过年福利多”。 这一点边瑞是有自信的，还有一点是现在政府那边也很少发东西了，不像是以前一发都是三两千的，现在也就是一桶油，几袋面什么的，总共加一块不到四百块钱，再加上奖金普通的公务员也不过两三千块，真比不上边瑞养牛场，还有外面的各大仓库工厂的工人。 主要是边瑞这边做的几乎就是无本买卖，就算是进口来的软料子，它也是料子啊，放在那边肯定是卖的出去的，这些料子边瑞就算是加价十个点，也比市面上同类的料子便宜，小厂又不需要发票什么的，几个小三合板厂，就能把这些料子消耗的干干将净的。 “这样就好，咱们家里什么都不缺，没有必要去工人身上弄钱，我活这么大只听说诗书传家的，还真没有听说过财富传家的，人那有的时候钱多了并不是全都是好事，你看看你五哥，这不都是钱闹的，以前家里没什么钱的时候，这两家都不见人影，过年也就给个老太太一百两百的，现在急吼吼的上门要分钱……”。 “你有什么钱分？”边瑞的奶奶横了一眼老伴说道：“咱们家的孩子都自己能挣钱，你伤的哪门子心？” “你看你这人，我不是和孩子讲道理么“边瑞的爷爷笑着说道。 “道理也不是这时候讲的！大过年的说这些干什么？三个大重孙子还堵不上你的嘴？”边瑞的奶奶说道。 边瑞的爷爷这边正想说什么呢，看到老伴直接把三重孙子塞了过来，立刻眉开眼笑的接过来，坐到了自己的腿上。 “哎哟，太爷爷的宝儿喂，想吃什么，太爷爷给你夹”。 重孙一到手，老爷子哪里还有心情去管孙子儿子，整个心都挂在了腿上的小不点身上，那眼中的蜜意浓的都快流出来了。 边瑞一看嘚，自己还是快点吃饭吧，等着吃完了饭再去养牛场看一看，然后还得给仓库那边，工厂那边打个电话问一下。 没一会儿，边瑞的父亲怀理也坐上了孙子，边瑞这边也抱上了小闺女，还有一个娃儿则是到了边瑞奶奶的手中，这样的话，边瑞的母亲还有颜岚，加上荆鹿就有空吃菜聊天了。 反正大家这边年夜饭也没有什么大讲究，而且现的生活好了，吃的东西也不像是以前想吃什么没什么，现在这一桌子菜，定要是别把鱼吃光就行了。 通常这年夜饭全家人都得吃到初三，才能消耗的完，好在是冬天，也没有什么存不住之说。 一直慢慢悠悠的吃到了八点钟，等着晚会开始，边瑞的奶奶这些人才转移了战场，带着一帮孩子看晚会去了，边瑞这边陪着祖父和父亲说了几句话，便回家骑上了自己的三轮车往养牛场去。 这时候路上可不太好走，因为从中午开始就落下的雪直接把路给没了，这一脚踩下去最少也有十公分的雪，所以边瑞路上骑的很慢。 原本以为这路上该没什么人了，但是过了三岔口的时候，边瑞还是遇到了一些车子，这些车子都是外地牌，车上拖的大包小包的一看便知道这是回来过年的，有些人认识，但是大多数人边瑞并不认识，就算是不认识，这时候边瑞也是笑着和人家打起了招呼。 到了养牛场的时候，发现门卫室里两个老爷子正在值班，一边值班一边吃着小火锅，一边喝着小酒。 边瑞进了门卫室伸头看了一下，发现老爷子们的菜还是挺不错的，荤素搭配有肉有丸子，一进屋就是一股子香气。 “老板，来尝尝，食堂刚给送来的”。 “不用，不用，我吃过了过来的，大家辛苦了”边瑞说道。 “这还算辛苦？那您是真的没有在工地干过”老爷子笑着说起了自己在工地干活时的场景。 边瑞也大致能知道，就算是赶工程所谓农工工吃的东西也是简陋的，要不然农民工这三个字怎么就代表了辛苦的底层工作者呢，他们建设起了一座座城市，但是这些光鲜的城市却不属于他们。 “好就行！他们呢，都在食堂？”边瑞问道。 ”没人在食堂，食堂给大家整了火锅，给送到牛棚子里去了，大家值班的凑在一起吃吃喝喝的热闹一下，不过您放心，给的肉管够，但是酒并不多，像我们这里只给了每人一小瓶子，也就是二两的小瓶，醉不倒人的”。 “好的，好的，今天辛苦大家了等明天下了班，我再让厨房给大家备一点好的，让大家喝个一醉方休”边瑞笑道。 “那可是好事！” “不过还是别喝醉，等着明天下班回家去，团圆一下”边瑞说道。 “我回家了也没事，还不如在这边呆着呢”。 边瑞好奇的问了一下这才知道，这位老爷子的闺女在大城市定了居，现在女婿一家和父母一起住着两室一厅，五口人挤在两室一厅里，他还怎么去啊，于是他过年就给闺女打个电话了事。现在养牛场上班，他反而觉得这年好过了，和一帮同龄的老头凑在一起，大家上班的时候开开玩笑，打打闹闹，下班的时候一起喝个小酒，吹个小牛逼，这日子比一个人呆在镇子上有趣多了。 看完了门卫大爷的年夜饭，边瑞又在马厩里换上了马，骑着马奔到了牛棚，现在牛棚分为三个点，也就是工人口中的一号棚二号棚和三号棚，每个棚里差不多一千多头牛，大牛小牛各占一半，由大约三到四个工人照应。 边瑞进牛棚的时候，发现这些工人正摆开了桌子和门卫那边一样吃着火锅呢。 老实说这时候的牛棚中味道并不好，牛总是要拉屎的，它可不会管人吃不吃饭，有了拉意它就拉了，所以现在牛棚中有一股子淡淡的牛粪味儿。 不过常在这里工作的人闻不太出来，就像是他们闻不出自己身上带着的洗也洗不掉的牛粪味儿一样。成了养牛场工人体味标志。 “老板！” 这里值班的正是赵大毛，见边瑞过来了他立刻站了起来。 边瑞笑着说道：“都坐吧，我就是过来看一下”。 说完边瑞看到正对面有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这小伙子边瑞知道，是个勤快的孩子，今年二好二十岁整。 “找对像了没有，找到对象明年就不用来值班了”边瑞开玩笑。 小伙子脸刷的一下红了。 “还真有对象了？” 赵大毛憨笑着接口：“他婶子给相了一门亲，人家姑娘挺满意的，这事就算是定了下来，说是明年五月份就要结婚了”。 “那是好事啊，到时候别忘了提醒我，我给你们封个大大的红包！”边瑞开心的说道。 “婶儿说要请您的，但是我伯说您这么大一个老板，还是不要麻烦您了”小伙子是个面嫩的，此刻羞红了脸，听到边瑞说起红包的事情，这才抬起了头。 边瑞道：”我要是在这里那肯定是要去的嘛，还有，婚车准备了没有，要是没有准备的话，公司的车可以免费借用，算是咱们工人的福利了”。 “谢谢老板！”小伙子开心的说道。 租车自然是要花钱的，而且现在大家攀比风越来越重，这租车也不是个小数目，尤其是头车上，现在有老板的车子那可算是省了一笔不小的开支。 第600章 意料之外 和赵大毛这几人坐了一会儿，边瑞又转往下一个棚子去，到了三号棚发现这里也是一样，都在棚里吃着火锅呢。 见大伙的兴致还挺高的，边瑞这边便放心的回到了家里。 到了家里发现大家伙正在看晚会呢，于是边瑞便坐下来，一边吃着零食一边和家人们一起看起了晚会。 到家也就半个小时不到，边瑞的三大儿子一个小闺女就睡着了，没有办法，边瑞这边只得和颜岚一起抱着四个孩子回自己的家。 荆鹿这边见了立刻也帮着颜岚抱了一个孩子，到是小丫头这边死活不肯离开祖父母和太祖父母身边，边瑞也就只得把她放在这边。 回到了小院，边瑞两口子安置好了孩子，于是荆鹿便要回去。 颜岚瞅着荆鹿说道：“今天也晚了，外面还下着雪，要不这样吧就住在家里，反正客房还有靖靖的房间随你睡”。 荆鹿听了笑道：“不了，师娘，我还是回去，换了地方我有点睡着不着，更何况今天可是年三十，我还是在自己的床上美美睡一觉好了，您和师父晚安。不，新年快乐！” 说完荆鹿冲着边瑞还有颜岚抱拳行了一个拱手礼，然后便笑眯眯的准备转身离开。 “等一下！”颜岚出声叫住了荆鹿，转身从旁边的桌子抽屉里拿出来一个红包，然后交到了荆鹿的手中：“过年的压岁钱！” “师娘，我都多大了啊，哪里还年年收你和师父的压岁钱？”荆鹿笑道。 边瑞这边正手拿着摇控器，选着台呢，闻言转头说道：“不管多大，只要你还没有结婚不个压岁钱就一直有的”。 “对了，村里你侄子辈中有没有合适的小伙子，给荆鹿挑一个老实的”颜岚突然间说道。 荆鹿一听立刻闹了个大红脸。 边瑞道：“那些小子不行，我不觉得他们中有人谁能配的上荆鹿，现在这些孩子一个个的不成个样子”。 颜岚听了笑道：“哟，自家的侄子都看不上啦？” 边瑞道：“没有太成器的，配不上我徒弟，我这花了多少心血教出来的，找个三不靠的人也不合适。喂，你这个丫头跑什么跑，这事有什么好害躁的”。 边瑞的话还没有说完，荆鹿这丫头就向着大门口跑了出去，弄在边瑞在后面直乐。 等着荆鹿走了，颜岚道：“真没有合适的？” 边瑞摇了摇头正色说道：“真没有合适的，这些小子我觉得都差了一点意思”。 颜岚这边连着说了两个，边瑞都摇头，瞬间找出了人家的缺点。 颜岚这下子乐了：“你这不是给女徒弟找丈夫，你这是给闺女找女婿啊，怎么那么挑，人家走路有点内八字都成了问题了，平常见你对二十二还是挺好的呀”。 “好归好，但是配不上荆鹿啊，这姑娘是吃过苦的，这给找一个能托付终身的好孩子，我怎么放的下心！”边瑞有点犯愁了。 颜岚道：“其实和莫笙就挺不错的，莫笙的父母也挺喜欢小鹿的”。 “莫笙这小子嘴油，但是心眼不坏，遇事也能坚持底线是不错，勉强也算是个人选，不过这小子和荆鹿不对眼啊，现在正被那个唱戏的小丫头迷的五魂三道的，我也不好拆散了人家不是？再说了，莫笙这小子不到三十岁过后，估计都没有什么责任感，还是差了点意思”边瑞说道。 “那算了，你慢慢看吧！”颜岚也不知道要挑哪样的人了。 颜岚也明白荆鹿以前日了过的苦，家里什么的重男轻女不说，而且父母又离异了，从十一二岁就自己出来打工养活自己的姑娘，无论是边瑞两口子，还是边瑞的父母祖父母都心疼，这要是找不到一个好人家，那自己介绍的这个责任就更大了。 两口子这边正替荆鹿的婚事操心呢，谁想到跑出去的荆鹿没有一会儿，便和一个小伙子在站在了村口的老槐树下，两人也不嫌天冷。 “怎么这么久才出来？”男孩子有点着急，跺了一下脚之后伸出手哈了一下气，把自己的手哈暖了，然后握住了刑鹿的手，可能是觉得荆鹿的手凉，于是直接用自己身上的皮袱子裹了起来。 “冷不冷？”男孩担心的问道。 荆鹿摇了摇头。 如果边瑞此刻看到这一幕一定大跌眼镜，因为站在这边的男孩子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论起辈份来那到是和荆鹿相当，正好是边瑞的侄子，只是这个侄子从来就没有进过边瑞的视线，因为这小子八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来。 边瑞都认为这小子是个闷驴蛋子，哪里想到人看着闷，但是内心骚的飞起，不知不觉之间就把自己的女徒弟给骗到手里去了。 两人什么时候在一起的，边瑞还真弄不明白，因为根本就没有想到啊。 其实也不怪边瑞，现在渡假村的馆子，边瑞一个月也就两趟，莫笙这小子又屁颠颠的去拍电影去了，根本没有空照应刑鹿这个''小师妹''，就这么个时间差，就让这小子给得了手。一般的男孩什么送花啊，请看电影吃饭之类的小招根本就打动不了荆鹿。 不是没有边瑞的侄子打过荆鹿的主意，甚至还有人在家里大人的支持下追求荆鹿，只不过荆鹿都没有看上眼。她看不上眼别人也只得缩回去，要是想搞什么手段，别说这小子了，就算是他们家大人一想起边瑞的爆脾气也得心凉三分。 现在别说是边家村，就算是附近的村子也知道，谁家要是能把荆鹿娶会去，那可不仅仅是娶了一个能做宴会的厨娘子，还同时娶了一个金娃娃回来，弄的得多小伙子都是摩拳擦掌的时不时跑到荆鹿的面前骚首弄姿一番。 只不过可惜的是，荆鹿一个都没有看上，冷冰冰的对谁也没有表现出好感来。 这小子花也不送，电影也没有请看过，整天一见荆鹿就只会咧着嘴傻笑，一笑就能笑半天，荆鹿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居然就凭着傻乐把荆鹿给打动了，你说这世上哪里说理去？ 两人这边在树下站着，不远的地方两个脑袋却是凑在了一起。 ”老婆子，那姑娘是谁？” “还能有谁，小十九的女徒弟啊”妇人就算是压低了话语，也能听出来其中的兴奋劲儿：“我说给这小子说媳妇，怎么老是看不上人家呢，原来是憋着坏呢！” “这小十九能同意么？” 虽然是边瑞的堂哥，但是这位还是怕自己堂弟炸刺，而且以荆鹿的长相还有能力来说，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两口子哪里敢想这事？ 村里不少人家有合适的孩子，都明里暗里的跑到边瑞家去拉拉关系，尤其是婆娘们，有事没事就去找颜岚说说话，和边现的母亲通通气，就这两口子没有，因为不敢想啊，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家的儿子闷，话也不会说，而且性子也面，看到外面的女孩脸红的跟布一样，话都不会说，谁能想到自家的猪偷偷的把村里一支花给拱了？ “他不同意能怎么着？”妇人说道。 虽然是嘴上硬气，但是妇人的语气中也微微的打着颤，边瑞的矫横那可是大家从小都看着的，老道祖谁的脸也不给，就算是边家的大爷爷这辈，见了老道祖也得称晚辈，村里谁敢给边瑞脸色看，别说他这做堂嫂的，就算是他公婆看到边瑞这混货也得脑袋大一圈。 “要不明天你去和婶子说一说？”男人说道。 妇人一瞪自家的丈夫：“你怎么不说？” “男人要是谈不拢那就崩了啊，你们女人情闲聊了”。 “那我明天借着拜年的时机问一问婶子” “要不你也探探小十九家的口风？” “不，我挺怕小十九家的，一见她就不知道说什么，总觉得有点高攀不上”妇人有点心怵说道。 村里怕颜岚的妯娌可不是她一个，很多妇人都觉得和颜岚说不到一起去，总觉得自己站在颜岚面前有点像是以前大户人家小姐跟前的丫头，没地位！ 其实主要是颜岚太漂亮了，都是妯娌，人家长的已经超越了肤白貌美大长腿的阶段，你这边大饼脸，还是洒了点芝麻的大饼脸，小眼睛配上五大三粗的身材，是个女人心里就会觉得有点虚啊，所以很多妇人没事干不往颜岚的身边凑。 要是长辈或是晚辈那到没有这方面的忧虑，但是同辈之间，你差的太多真的心很伤的。 边瑞两口子唉声叹气想着荆鹿的亲事不好办的时候，女徒弟这边已经看上了一个闷屁蛋子。 小两口也不能在雪地里站太久，而且闷驴蛋子也说不了什么情话，两人呆了一会儿就各回各的家去了，一见小两口要散，偷偷摸摸的老两口这边也缩回到了家里去了，并且准备截住了自家的拱了棵好白菜的猪好好问一问。 边瑞两口子则是看了一会儿电视，然后开始犯起了困，关了电视之后便睡大头觉去了。 大年初一，整个村子都比平常安静，大家伙难得的睡了一个懒觉，就算是再勤快的人，今天早上也带着些许的庸懒。 只不过这一点庸懒很快就被打破了。 第601章 初一的第一场 “十九叔，十九叔，不好啦，不好啦！” 边瑞这边正溜跶着呢，突然一个小子飞一般的从自己的身边跑过，一边跑一边还喊着。 “什么不好啦，你小子大新年的能不能说点吉利话。对了，大早上的还没给你叔磕头呢，红包不想要啦？”边瑞望着飞奔而去的小子立刻大声的喊道。 “十九叔，人家打上门来了”小娃子头也不转的奔走了。 边瑞问道：“谁打上门了？” “村口！” 边瑞也没有听到这小子说的什么，只听到了村口两个字，于是便飞快的往村口那边跑。 还没有到村口的时候，便发现村口那边一窝窝的人进村子了，仔细一看这些人的手上不是拿着棍子就是拿着铁钎子，更有甚者前面的两三个人手中还有那种钢柄的大砍刀，有点像是关羽的青龙偃月刀似的，k只不过简单一点，不过就算是简单这东西砍人那也是要命的，有力气的一刀下去砍进一尺那真不是个事情，要是砍到脖子上那家伙，瞬间就可能呜呼哀哉了。 这东西边瑞以前在什么地方见过呢，就在电视上网络上警察缴黑社会份子武器的时候常见，似乎只要是有这些东西那一定是黑社会组织。 大清早的村里进了黑社会？边瑞有点懵圈，不知道哪里的黑社会这么不长眼睛，跑到边家村来撒野。 是撒野么？还真的是！ 村口的婶子听到动静打开了院子刚吼了一声谁啊，便见到一柄大刀直奔自己的面门，她这边一缩，刀砍刀了门板上发出了啪的一声。 婶子把院门一关，闩子这么一插，然后冲着屋里吼道：“爹他爹，儿子，一群人打进村子里来了！还都带着刀”。 这一嗓子，不光是吼醒了自己家，隔壁这边也都跟着惊醒了。刚听到这消息大家都有点懵，然后就是下意识的想发笑，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还有黑社会？更可笑的是黑社会还进了咱们边家村？大新年早上别这么无厘头好不好？ 不过不相信归不相信，汉子们还得起来看看，于是各家各房的汉子都从床上滑了下来，披上了衣服来到了院子里，有人打开院门一看，顿时便惊住了。 再加上这帮子人也十分嚣张。手中舞刀弄棒的，大声吆喝起来。 “都得么缩回自己的家里去。老子们今天过来是替我大哥出气，识相的就在家里缩着，要不然砍死你们这帮狗日的……”。 这下村里的汉子们哪里还有不明白的，真的有人打进村里来了。边家村的汉子有怂的但是没有这么怂的于是一个个让家里的媳妇，幼子什么的插好了门闩子，躲进了屋里，自己则是拿扁旦，草叉等等武器，从自家的院子里翻到了邻家，这样的话，差不多四五家就聚了十来个能打的汉子。 边瑞这边一点也不怕，走谓的黑社会在他的眼中就是行走的渣渣，别提什么义气不义气的，黑社会真的讲义气那才出鬼了呢。加上外面也没什么人，边瑞直接价空间里把自己平常舞的那个铁木的哨棒给拎了出来，说是哨棒其实是条齐眉棍，长一米七粗大约三四公分的样子，别看这玩意是木头的，但是坚硬如铁，以前苏俄用这东西代替过一部分钢铁用的机器上。 不说这个了，拿这东西出来主要是因为这东西长，在功夫上有句话叫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如果面动的一帮人空手或者拿着短刃什么的，边瑞拎上锅铲子也就能上去了，但是这些人手中有长兵，也就那种长柄的大砍刀，边瑞就不会这么搞了。 边瑞的年纪大了，不再在是二十来岁，血气方钢的小伙子了，现在有老婆有孩子，打架这种事情，第一是要保存自己，第二就才是杀伤敌人。 就在这会功夫，边瑞站了下来，一手拄着齐棍棍，一手叉在腰上，等着前面的一帮混混过来。 这帮混混自然也看到了边瑞，不过他们自己这边上百十号人，边瑞这边仅有一个，那怎么可能把边瑞看到眼中。 “哟呵！谁的裤子没有关紧，把你这个王八头子给露了出来？”走在前面的一个二十啷当的，纹身纹的都快把脸给遮住了，鼻子上，耳朵上，嘴唇上都还打着环，脑袋上还染了一撮绿毛。好家伙，要不是现在边瑞清醒，还以为自己碰到了重拍西游记的剧组来了呢。 “老子来送你们一程！”边瑞这时候还和别人客气们毛线啊。 “我看你特么的找死！” 绿毛怪一听大怒，立刻舞着自己的手中的铁棍子就要上前，不过看了一下边瑞手中的齐眉棍，于是把自己手中的铁棍子塞给了旁边同样的''小妖怪‘，然后抢了他手中的大砍刀。 “吖！” 只见这边持了铁柄大砍刀，整个人顿时就为之一振，似乎是关云长附身一般，一声大喝举着铁柄大砍刀就向着边瑞这边扑了过来。 边瑞原本是想喝两声彩的，但是一看这货的模样，再看看这喊出来了一股子娘们气，简直和东边的岛国邻居出产的那种小片子上的女主角声音相当，就差叫两个鸭灭爹了。 打架喊出这种模式来，让边瑞极度失望，顿时连舞动齐眉棍来一场蚊龙入海，赵云杀透敌阵七进七出的想法都没有了。不光是没有打打杀杀的快感了，甚至有点冲着娘炮阵，这帮货想把自己恶心死的即视感。 不过想归想，眼看着大刀片子就要落到自己的脑袋上了，边瑞也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只见边瑞脚一踢齐眉棍身。整个棍子一横，当的一声挡住了刀，同时边瑞的脚飞速的踹了出去，仅仅是瞬间，这位小绿毛妖怪便如同一张纸片子一样，飞速退回了原来的位置，然后整个人就这么如同被火烤了的黄鳝一样，以一种让人胆寒的姿势扭了起来。 呀！呀！ 绿毛怪的嘴里叫喊都叫喊不出好声音来了。 领头这位一看，顿时心中一惊，不由的想起了妹夫以前说的自家村子大部分都是练过家子的，原本他是把这话当成耳边风的，在城里呼风唤雨的惯了，当欺负人欺负成了一种习惯，他自然也就看不起天下人来了，觉得这世上所有人的都像他那片的人一样，忍不了就只能走，想在这一片生活你就得让他欺负。 到底不是个好东西。 这个心中略一想，便大喝道：“一起上，废了他！只要砍不死就行！” 说着自己一马当先擎着手中的棒球棍向着边瑞这边冲了过来。 边瑞也没二话，双手握住了齐眉棍迎了上去。 这边乡亲们也都聚起来了，前面离的近的，七八人一组，也都蹿了出来，离的远的，也就是边瑞身后的，也都操着家伙出来了，这时候不光是年青的汉子们，连十六叔这样的老人也都拿着棍棒快步的迎了上来。 边瑞这边是没有听到，要是听到十六叔嘴里喊的什么，估计得乐死。 老爷子这边自立自语的说道：“我以为自己到死的那一天都再也遇到这场面了来，没有想到啊，老天开眼！” 对于边十六来说老天开眼么？真的开眼，但是这眼开的有点小，一百多号小混混进边家村，那真是小溪水进大海，麻雀群里进了鸡秧子，一点也没有显出来！ 整个村子里的主干道，也就差不多六米宽，边瑞这边一人挡道，手中还舞个一米七长的齐眉棍，谁能完好不缺的过去啊，别说十六叔这个后到的了，就连先到的几个小子，也都上不了前，急的直喊。 “十九叔，十九叔，您要不歇一会儿，让我们来，让我们来啊！” “十九叔棍下留人，侄儿们都没有打到人呢，您别都给包了哇！” 几个壮小伙子手中舞着兵器，正儿八经的都是兵器，只不过都是棍，有的棍子上还有木头，明查的是木锤类兵刃，可能是平常家里老人教的时候用这类东西，也可能是这玩意敲人真的挺爽的。 边瑞这时已经连扫到了六个，只是一个照面，边瑞这边的齐眉棍那是敲着便伤，碰着便倒啊，是凡是一回合，就再也没有能爬起来的人。 至于为什么只有六个。那是因为边瑞的一棍子下去，原本带头的那位，直接腿变型了，所有在场人都听到了喀嚓一声，然后这位的腿就变弯了，向后弯出了四五十度，跟在领头人后面的这些个小混混全都傻眼了，一个照面，几个呼吸之间，断胳膊的断胳膊，断腿的断腿，特么的一个村民居然这么凶狠？你确定不是古代那种猛将？ 总之就是这帮货怕了！ 都说了这些人是混混，你指望混混有什么胆识，那真是高看他们了，他们无非就是打个顺风仗，自己这边占优，那士气嗷嗷的，要是这边不顺风了，跑的比谁都快！ 原本大家气势汹汹的过来，准备打人之后讹钱，然后回去花差花差，谁想到刚进村不久就碰到了一个杀神，好家伙，人家和电影里的主角似的，一腿一个，自己这边就像是韭菜似的，不跑那等什么呢？大多数混子都是以壮声势过来的，真的挨打他们可受不了！ 可惜的是这时想走？晚了！ 第602章 初一啊 谁能想到一百多号人刚被打趴下七八号人，整体就如鸟兽散了呢，别说是边瑞了，就连跟在边瑞后面的一帮侄子们也没有想到啊，嘴里喊着十九叔让他们表现一下，谁知道话声还没有落呢，这帮孙子溃败了！ 边瑞自然是没有兴趣追这些人的，但是并不代表这些侄子们不乐意追，他们还没有开打呢，怒气值都攒好了你们这帮孙子就准备跑了，那怎么能行？ “别跑！”一帮操着兵器的小子们追了上去。 这帮溃败的货现在哪里可能不跑，一听到众人在身后喊，立刻跑的更快了，现在这些跑的人心中所有人都在想一个事情，那就是只要跑的比别人快一点，那么自己就安全了，于是乎一个赛一个的跑， 追的是想打人，跑的是不想被打，这两边的动力当然不一样了，怕被打的这一方都拼出了吃奶的劲儿，快就把后面追的十来个小子给追的气喘吁吁的。 “还特么的真能跑！” 就在这帮人以为跑出村子的时候，原本在队伍尾的人发现，就在村口，二十几号人每人手中都拿着棍棒，然后笑眯眯的望向了自己这边。 前面的人原本是在进村队伍的最后，这帮人哪里有什么胆子哟，就是打打顺风仗，以壮声势罢了，现在见前面一排壮汉正一脸阴笑的望着自己，立刻刹住了脚步。 他们这边刹住了脚步，身后的那帮子人没有啊，于是很快这些人就撞成了一团。 后有追兵，前有拦路虎，于是很快这帮子人有点脾气的就决定反抗。 “特么的怕个鸟嘞！都是同样的人，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说着这位拿着手中的刀子冲着追来的十几个少年迎了上去。 就在所有的同伴都觉得这位豪气有血性的时候，甚至是有人想喊两嗓子，给这个兄弟壮壮势，谁想到这位一冲到人家面前，还没有舞起刀子呢，顿时脸上肩上，腿上还有其它的部分就挨上了棍棒，仅仅一瞬间，刚才还豪气壮霄汉的伙伴就成了一条死狗，而且脸上全都是血。 这血到不是棍子打的，而是被赶上来的边家村少年一脚踹的，这小子下手也是够狠，直接一脚蹦断了这位的鼻梁子，那是瞬间鼻涕眼泪如雨而下啊。 嘶！ 不住的抽气声在这群人中响了起来。 ??铛！ 当人群中有人扔掉了手的钢管，双手抱头蹲了下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明白自己这边必需要有个决定了，现在是跑跑不掉，打打不过，而且也没有人想打了，瞅瞅边家村的这帮人，有哪个像人的，以前欺负城中村的人从来就没有人敢炸刺的，谁能想到乡下这帮溅泥腿子会这么狠？ 铛铛之声不绝于耳！ 很快这些人把手的东西全扔了，一个抱着蹲在了地上，老实的如同幼儿园老师要分苹果时候的小朋友一般。 他们以前这样边家村的小子们就不打他们了，但是他们想错了，边家村的这帮小混球混起来比他们可狠多了，而且今天是什么时候大年初一，大年初一被人家打上门来，这帮小子要是好说话那才是怪事呢。 于是这群人中打扮的不那么主流的就遭了秧。 啪！一个黄毛被拉了起来，拉起来的瞬间脸上就挨了一个耳光。 “染这黄毛干什么？扮金毛狮王啊？”边家村的小子恶狠狠的说道。 黄毛捂着脸，连瞪回去的勇气都没有，因为上一个瞪回去的，现在已经躺在地上爬不起来了，他可不想像同伴一样，以前他觉得欺负人的时候整个人每一个毛孔都透着舒服，但是今天他才觉得被人欺负真是不好受啊。 捂着脸不说话的黄毛又挨了两脚，老实的如同一只小猫咪一般，终于恶煞决定放过了他，因为这位又看上了一个大花臂而且还把撒尿的家伙纹在身上的自我意识很强的年轻人，很有西方人鼓吹的那种操蛋精神。 总之这帮围住了小混混的边家村青少年是想着法子折腾这帮不良少年。 边瑞和大人们跟本就没有管这事，在边瑞看来那是再正常不过，你上门打人，打不过就得挨打，挨打到什么时候当然是胜利的人说了算了，这样的话下次这些人在打人的时候就得想想，自己是去打人还是去挨打。 这些人边瑞真是太了解了，无非就是家里大人不管的，狠小就不上学了，到了社会上因为未成人人渣保护法越来越嚣张，到过了十八岁，胆子大了凑在一起的人多了，自然对社会的危害也就更大了。 呜！呜！呜！ 有人受不了折腾，忍不住抽泣了起来。随着这位一哭，忍受力差的，也跟着哭了起来，一下子剩下的八九十号人中有这么三分之一都哭了起来。 这些人也就是对别人凶一些，现在派出所也不许打不许骂了，人性化执法就会给这些原本不该走上邪路的半大孩子们有一种假像，那就是警察管不了了，又或者是不就是进去呆两天么，有吃有喝的忍一下也就出来了。 但是今天不同，这群和自己差不多大同龄的孩子明显凶悍的狠，打耳光那都是轻的，只要是他们看着你不爽，直接抬脚就踹，鼻子流血了还得唱歌给他听，唱的不好或者不声情并茂还得挨打，着实是超出了他们的心理承受能力。 “哭的特么什么哭！” 随着一声怒喝，所有哭的人都瞬间收了声。 边瑞和长辈们聊了两句之后，就转头回去了，现在这场面真的对于边瑞来说没什么意思，至于倒在下面断胳膊断腿的那几个，边瑞更不担心了，大新年的打上门，而且还都是管制刀具，县里不判个黑社会组织罪那都其不起边家村的这些身份证。 一帮外地孩子跑到这边来闹事，也就是这帮刚断奶没多久的半大孩子有这胆儿。 “真特么的怂包！” 边瑞刚转头听到一个侄子轻蔑的说道。 “你小子别说别人，刚才拿棍子手都抖”边瑞笑道。 “十九叔，我那是兴奋的好不好。还有，别光我说，十九叔你这人说话不算话！” 边瑞愣住了：”什么说话不算话？” “你说的车呢？说的您那边有水货陆虎，说是让我们开着玩，到现在我连个陆毛都没有见到别说陆虎了”小子气鼓鼓的说道。 边瑞这才拍了一下脑袋：“这些日子忙我给忘了！” 如果没有换木材场的事情边瑞早就把空间里的两辆车子给扔出来了，因为那事情一忙边瑞还真就忘了：“后天，后天准给你们弄回来好不好，后天中午，我要是弄不回来，你们去我家门口贴大字报！” “好嘞！” 就在叔侄两说完这事的时候，那边边瑞的大伯出声了：“都别折腾了，把这帮怂货都给我带到村口那边的空地上去，别让他们跑了，等会让公安过来收人！” “好嘞！大爷爷” 一个小家伙一听，立刻说道。 这下一帮小子就把这些人往村口那边的空地上驱赶，赶到了地方，这帮混小子让这些混子把外面的裤子给扒了，说是怕他们逃跑。 一顿拳打脚踹之后，不论乐不乐意所有的混子们几乎都露出了两条白花花的大腿，这个年纪了孩子有几个穿衬裤的？都是外面一条裤子，现在这帮家伙中有两三个心中有点小得意，因为他们穿了衬裤，这时候所有人都觉得那两三个同伴身上的衬裤居然是那么可爱。 镇上的派出所一开始接么报警，还以为是开玩笑呢，在他们看来除了特么的武警战士出动，要不是谁会没事去洼子里的几个村子找茬，都特么的没有一个老实货，亲族观念重还有不少练过家子的，去山洼子里打架，那不是去送人头的么。 而且这是什么时候？大年初一的早上，谁特么的不是在家睡觉，出来打架的人都够奇怪的了，更何况是打群架，而且带上违法刀具打群架，这不是吃饱了撑的么！ 任这边说了好久，这帮人才相信真的不是恶作剧，于是一帮值班的警察便开着车子过来了。 一到了边家村的村口，发现雪地里站着一排光滑滑的大腿，大多数都冻的有些青紫了，至于那些断了胳膊腿的，暂时就是医院的事情了。 黑恶势力是跑不了的，因为落了一地的钢柄大砍刀，足足十好几把，这东西你要说不是特制的那就是当别人眼瞎了，你拿根钢管可能随手抽来的，这东西你上哪里抽去？ 一百来号人，制式的武器，虽说是冷兵器，但是这也不是小案子，派出所通知县局，县局那边不得不在大年初一组织起一支专业队伍下来调查。 于是初一的边家村比以往更加热闹子，村子里停了七八辆警车，警灯还不住的闪闪的，凭添给节日的气氛增加了一点诡异。 县里的定性非常快，就算没有什么地方主义，你一帮外地上跑到这边来打人，而且是大年初一，那也太不把咱们县里人放的眼里了吧，而且边家村在县不少人眼中也是刺头，这年头谁都烦群体事件，边家村这帮货在某些人眼中绝对是能干的出这事来的，偏偏还不好管，控制一两号人容易，控制上千号人那你想不上新闻都难。 况且这些人原本就踩到了线上，那么不肉你肉谁啊！ 当然了，国内的情况，没有人托关系，没有人讲情那才是扯淡。 总之一下子边家村今年的年过的比平时热闹了好几分就是了。 第603章 回归正轨 边瑞骑上了自己的摩托车，打着了火准备出门。 颜岚听到了动静从屋里跑了出来，见边瑞要走，连声问道：“你准备上哪里去？” 边瑞停了下来，用脚支住了摩托车，回头道：“我还能上哪里去，去养牛场看一看啊？” “今天你忘了还有什么事情啦？”颜岚望着边瑞扳着脸问道。 边瑞想了一下心道：不对啊，今天是什么日子？结婚纪念日？不对。相识多少周年？那也太扯了。 满脑子跑了好一阵了火车也没有想到今天是什么好日子，于是有点心虚的问道：“什么好日子？这还用你说，我自然的知道的，我礼物都买好了，说是去养牛场其实我是去取礼物的！我知道是什么日子，你知道不知道我就不知道了” “滚一边去！”颜岚直接被丈夫给逗乐了，明明是忘了这事还装着自己完全记得似的。 “哎，你这人！”边瑞准备继续装。 “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倒是说给我听听，另外我看看你准备了什么礼物，来告诉我年初十你有什么礼物送给我”颜岚现在是又好气又好笑。 边瑞道：“嘿嘿！” 一边说一边挠了挠头：“老婆，这哪里能怪我，我脑子本来就没有你好，你说记个生日，结婚纪念日的没什么问题，你一搞就十来个纪念日，比全国的法定假日还多呢，哪个老爷们记的住这些？” 颜岚没好气的说道：“今天我爸妈回来，让人去市高铁站去接人！” “嗐！我说一大早怎么老是听到喜鹊在枝头叫唤呢，原来的靠山回来了，你还别说这分别了几天我还真的有点想咱妈了……”边瑞腆着脸说道。 颜岚啐了边瑞一口：“没脸没皮的，这么喜欢老丈母娘给你当靠山，还忘了接人？” “你这话说的，我手机早就投定好了闹钟，只是没到提醒我的时间罢了”说完，生怕颜岚不相信，边瑞还伸手掏出了手机滑了两下，让媳妇看一下自己的记事本。 颜岚哪里有这兴趣，哼哼了两声扭头往回走。 边瑞这边举着手机不住的喊着：“看看，看看！” 这时，边瑞的母亲走了进来，看到自家儿子举着手机对着院子乱喊，顿时觉得自己生了一个大傻儿子，于是张口说道：“一大早的抽哪门子疯，记得今天你丈母娘回来，十来点钟去接人去”。 “我还能不记得？”这下边瑞抖了起来。 边瑞的母亲才不惯着儿子呢，现在人家老人家有孙子啦，儿子在人家的眼中就没什么大用处了，所以边瑞的地位是一降再降，以前是无论如何不会挨老娘踢的，现在动不动老娘一气不顺就要踢两下，就像是现在。 “妈，您这没事又踢我干什么？” “看你的傻样我就来气！”边瑞的母亲说道。 “奶奶！” 一个奶娃娃了，也不知道怎么滴就爬到了门口，扒着门缝冲着奶奶就开始用小奶声喊了起来。 这一声喊可不要紧，差点把奶奶的心给喊化了，老太太这边全身都轻了几斤，带着小跑向着小孙子奔了过去，边瑞都瞅着自家的老母亲跑出了小象的姿势，笨重中带着丝丝轻盈。 现在边瑞的母亲很自豪，因为四个小孙子小孙女全都会说话了，虽然说不完整，但是那是逢人就夸，别人也不好意思说你家孙子孙女笨，大家这一捧，老太太自然就更开心了。其实说白了，这几娃子也不没什么特别的，很多孩子这时候也都开始会说话了，无非就是喊个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之类的，也就是自家的孩子谁都觉得比别家的聪明。 边瑞叹了一口气，骑上了摩托车往养牛场那边去。 昨天又下了大半天的雪，这气温似旧在四度左右，好在是通往村里的路去年好好的大修过一次了，外加村里也有钱了，这路上一下雪，就把弄的那台小扫地机给开了出去，把路上的雪给扫到了路两边，所以呢，边瑞这摩托车开起来那还是很安全的。 经过了村口的时候，边瑞发现几个孩子正在雪地里玩车，玩的车就是边瑞初几’弄‘回来的陆虎还有悍马，以前边瑞觉得悍马真是太招人喜欢了，不过现在边瑞觉得这车一般般。 磨掉了架子好发动机号，边瑞这边还把档给改了，也就无论你怎么挂，这车就只有一档，而且油门就你就加上天，也就五公里的速度，就相当于自动档车你挂了个D然后不加油门跑的速度。 给孩子玩也得讲究个安全，要不然这帮熊孩子能在村里给你整出个百码来，这多危险了，不光开车的危险走路的也不行啊。 一开始弄回来大家还觉得新鲜，一帮人围着抢都抢不上手，现在人明显就少多了。一是因为折腾完了油箱里的油，这帮混小子没人舍得加油了，二是这车速太慢了，他们觉得不出什么乐趣来。 不过现在这两辆车子并不是孩子在玩，而是村里的一帮大闺女小媳妇，她们也不是在玩，而是再练车，你看到空地上还有垒出了坡，还画出了S弯，侧方位的停车道了嘛。 现在村里大家都衬上两钱了，原来一辆车，很多人家也都开始考虑买第二辆了，于是这家里学车的人自然也就多了，以前从来不碰车的小娘们大姑娘什么的也都学了起来，甚至是有些老辈的五六十岁的也都跃跃欲试。 总之边瑞这弄出来的两辆车子还算是有了正式的用途。 骑着摩托车经过了半坡地，巫老爷子的小房车出现了，也就是老两口子已经回来了，至于胡硕两口子在初五就已经返回明珠去了，现在这里就剩下巫老爷子还有荆鹿三人，当然今天边瑞的老丈人丈母娘回来，那这边差不多也就恢复到了平常态。 经过三岔口的时候，发现有人家已经出摊了，而且摊子上已经有附近的工人过来吃早点的了，这一切都预示着新年马上就要结束了，大家都慢慢的恢复到了正常的生活。 现在路上的人也满多的，很多都是出去打工的青年，当然了边家村现在几乎没有人出去打工了，就算是有也是在外定居了的。 这一路上，边瑞都是贴着边走的，因为马路已经被这些出来的车子给占住了主道。 来到了养牛场，看了一圈之后边瑞发现这里已经提前实现了正常运作，所有的牛在天蒙蒙亮的时候都被赶出了牛棚，这样让所有的牛都在雪地里觅食，一是提高牛的活动量，二是为了让它们能更好的适应新的环境。 “老板！” 边瑞看到骑在马背上的一队员工，来到了自己面前，于是笑着和他们打了招呼。 ”怎么样晚上需要加多少料？”边瑞问道。 “现在好一些了，您另看这雪下的草还像是干的，但是其根子已经开始泛绿了，草茎里已经有了养料，等着天气一返暖，咱们这场子里啊，立刻就是绿草漫山，再过半个月那不光是绿草，野花都能长满了谷。要不这样，咱们今年开放卖票，市里肯定不少人过来看野花，还有踏青”一个工人笑眯眯的说道。 边瑞听了摇了一下脑袋：“算了吧，卖的那点钱还不够咱们买草喂牛的呢”。 踏青这对于一个需要游客的地方，或者是采摘园来说那是好事，但是对于养牛场来说那根本就是灾难，几数游客涌进来，就算是再小心这牧草也得被踩的七零八落的，今年边瑞都不想渡假村的游客进来了，更何况外面的游客，而且边瑞现在根本也不缺钱了，以现在边瑞卖料子的速度，半年后边瑞又得想着如何花钱了。 “肯定不能这么搞嘛，那得踩坏了多少草，就算是游客再着小心，除非不带脚过来，要不然对咱们都不合算”另外一个工个也笑着反对这事。 “行了，不提这事了，现在的工作量轻一些了吧？”边瑞笑道。 “那肯定轻一些了，现在加子二十多号人呢，不过马上就不轻松了，咱们牧场的第一头小牛犊子估计也就是十来天的事情了”。 说到小牛犊子这些汉子脸上都洋溢起了兴奋的笑容，现在养牛场的里的牛都是买来的，而且以母牛居多，现在这一批小牛犊子产下来，那才是真正的自家场里养出来的小牛。 现在这养牛场里几乎都是外国牛种的母牛，但是小牛却都是本地牛种，胚胎移植培育出来的，当然了，小牛产下来母牛还是不能买的，因为它们得继续生小牛，最少四五年后这些母牛才会被卖掉。到时候养牛场的经营才能说是上了正轨，那个时候养牛场主要生产就是本地的黄牛，外加一少部分引进的奶牛。 这都是按着计划一步一步来的。 骑着马绕了一圈，边瑞发现自己得去接老丈人去了，于是回到了办公室把马放进了马厩，然后由老马开车，奔着市高铁的站而去。 接人挺顺利的，到了点儿老两口带着颜岚的小侄女便从出口走了出来，边瑞和老马迎上去接过了大包小包放到了车后厢，大家一边说着过年的事开开心心的回村去。 第604章 肉还在碗里 回到了半坡屋子，老太太收拾了一下之后便有点迫不及待的要去看外孙，这些日子的分离，老太太是日想夜想现在回来了哪里肯多呆一分钟。 老爷子心里也想着紧呢，自然就和老太太一起去女婿家。 边瑞这边把老爷子老太太送到家里，便回养牛场去了，那边还有点事情需要他解决。 老爷子老太太两人骑着小电瓶车，进了村子口发现一群人正围在一起看热闹，于是问道：“怎么啦？” “这人过来想讹我们”一个十几岁的半大孩子说道。 “讹你们，这附近有谁那么大的胆子敢讹你们村？”老爷子是太知道这帮人的尿性了，都是肯吃亏的主，哪里会有人敢上门讹边家村的人。 这时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把事情和两人解释了一下。两人这才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人群中这位闹腾的就是初一上门那一拨小子中一位的父母，现在孩子面临判刑这个事让两口子突然间就觉得天塌下来了，平时不管孩子这时候才想起来也迟了。 来边家村闹博同情的不止这一位，从这些家长身上就可以看出来，有些孩子是受了坏朋友的鼓动，但是有很大一部分孩子就是从爹娘老子那里学来的，根本不讲理胡搅蛮缠觉得所有人都得让着他们，都得向着他们。 边家村也没哈别人屁股的习惯，于是想胡搅的都挨了揍，还别说，对付这帮人嘴巴永远没有拳头管用，后面大多数就像是现在这样的，在村子门口哭诉想通过边家村这边活动一下给自家的孩子减减刑什么的。 老两口子也没有可怜这人，听明白了之后哦了一声便骑着车子继续看外孙子外孙女去了。 进了门，还没有说话呢，老两口看到边瑞的一个堂嫂子正在和自家的亲家说话，而自己的闺女正陪在一旁。 “这人叫什么？” 老太太想了一下摇摇头：“这谁知道，平常也就是见面给个笑，都不常来往的，今天怎么跑过来了？” 老爷子这边也没有害怕一说，不过就是好奇，停下了车子便和老伴往屋里去。 见到这两位进了院子，屋里的人怎么可能还站着，自然得迎出来，于是一阵客套之后，老两人就把外孙子外孙女给亲了一遍，四个小东西离了十来天，再抱住外公还有外婆的时候就死活不肯松手了，于是两位老人只得左右开弓，一人抱俩个，这下到是让边瑞的母亲还有颜岚轻松了下来。 等着客人一走，老太太随口问道：”这是谁家的？” “边瑞的嫂子！” “她来做什么，平常不是闷的很么？干活勤快是勤快，但是不爱说话如同一个闷罐子一般，他们两口子都是如此”老太太又问道。 “人家上门来提亲事的”边瑞的母亲说道。 “提亲？那不胡扯么，你这打趣也挑像样点说，咱们靖靖再多大啊就提亲？“老太太愣住了，然后直乐。 边瑞的母亲道：”怎么可能是靖靖，她才多大啊，这要上门提亲也不该是他嫂子啊，这同宗的提哪门服亲？” “那你就更扯了，咱们家还有谁？总不能是你吧？”边瑞的丈母娘逗趣道。 “你这人！”边瑞的母亲也乐了。 颜岚这时更是捂着嘴，把脸都转过去了。 ”说吧，还卖的哪门子关子啊”边瑞的丈母娘问道。 “荆鹿啊，你这人怎么就这么笨啊，我们家除了荆鹿这个丫头还会有别人么？”边瑞的母亲说道。 老太太一听更摇头了：“你才扯呢，她家那儿子你又不是没见过，长的五大三粗的还有一点憨劲儿，荆鹿长什么模样？高高挑挑的放到明珠那也是小伙子排队追求的人，两人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我也纳闷了，这人一大早的怎么就过来，明里外里的就把话头往荆鹿这孩子的身上绕！”边瑞的母亲现在也是一脑门子疑问呢。 是个人都看的出来，就她家的儿子根本就配不上荆鹿，在别人眼中看来那才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 “你答应了？” “我答的哪门子应啊，我这边差着辈呢，而且咱们也不是荆鹿这丫头的父母哪能做的了这主，况且就算是能作主谁会把孩子往火坑里推啊，明明不合适非要这么干多招人嫌”边瑞的母亲说道。 “哎！这人怎么就看不明白自己呢？”边瑞的丈母娘也觉得两下相差的大。 荆鹿这丫头两位老人也知道，自家的女婿虽然比她也就大了差不多十岁多点，但是真是当半个女儿养的，你说超过靖靖那真是太假了，这话老两口也说不出口，但是远超过一般人那是真的，对两个徒弟，边瑞都是用了心的，这大家都看的出来。 “这事还是别让他知道，他要是知道不知道要怎么生气呢”边瑞的母亲说道。 这时候正巧边瑞回来了，在院子里停下了车子。 进了屋子先和长辈打完招呼，然后说道：“我路上遇到了顾嫂子，她来咱们家干什么？” 边瑞也觉得新鲜啊，这两口子平常在村里就像是隐形人一样，一家子都是那点闷蛋脾气，存在感极底，今天怎么跑自己家来了，这让边瑞挺好奇的。 问完了边瑞等回答呢，突然间发现气氛很是有点尴尬啊。 “怎么了？”边瑞好奇的问道。 颜岚终于是忍不住了，张口把这事情给边瑞说了一下。 “想瞎了心了吧？”边瑞一听顿时觉得自己听到了这世上最搞笑的事情一样，边瑞想过无数个侄子，几乎就提把所有适龄的侄子也过了一遍，也没有考虑过这孩子，不是因为别的就是这小子太闷蛋了，边瑞从小到大和你小子说的话估计最多两只手不到十句。 颜岚这时张口说道：“我琢磨着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在里面，按嫂子脾性要是没有一点什么问题她哪里肯上门说这事？” “……” 听到媳妇这么一说，边瑞也有点愣住了，因为他发现自家媳妇这边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的。就以这两口子的性子，要是一点风声没有，怎么可能上门来。 想到这，边瑞摸出了手机给荆鹿拨了过去。 问了一下见她说马上就到自己家了，于是这才放下手机，一边和长辈们闲聊一边等荆鹿过来。 等着荆鹿到了家里，边瑞便直接张口了。 先把事情说了一下，边瑞便问道：”你觉得他怎么样？” 边瑞这边正等着荆鹿说不行呢，谁知道这边荆鹿却是嗯了一声。 边瑞觉得自己的三观有点垮了，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于是又问了一句：“你别光嗯啊，说说看！” “我觉得他人挺不错的！” 荆鹿的话直接让周围的人陷入了目瞪口呆中。 “你不觉得他闷么？”好一会儿，边瑞这才问道。 “男人要那么多话做什么？”荆鹿给的解释很干脆，干脆到了边瑞都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了。 “你们谈了多久了？”边瑞问道。 荆鹿道：“两个月了”。 “这小子是不是……？”边瑞不好问。 荆鹿笑道：“没有，他没有那个胆子，师父，您别担心，我就是喜欢他听话，也会为我考虑，我和他在一起我知道哪怕是到了没吃没喝的地步，只要手中有块饼子他也会想着给我，所以我想和他在一起”。 边瑞想了一下那两口子还有那傻小子，真是没法反驳自家徒弟的话，因为这两口子就是。 边瑞的母亲这时点头道：“还真是的，以前没吃的那会，小瑞这堂哥外面得了一块烧饼，那时还在县里，捂在胸口捂了一天多，带回来给他媳妇吃，我去那会儿，两口子正你一口我一口的分着呢，父母这样，这孩子也差不到哪里去”。 “相处就相处，怎么就不光明正大一点，弄的人家上了门我们才知道”边瑞训道。 边瑞是不会反对荆鹿在这上面决定的，也不是因为边瑞不是刑鹿的父母，而是因为边瑞知道这事勉强不得，就算是以后靖靖找个不让他满意的他也不会说，他只会给孩子准备好退路，就算是以后真的过不下去了离了婚，也自家的孩子也要生活无忧，而不是因为这事弄的父女反目。 荆鹿说道：“他怕您，说是一想起来您就全身抖”。 “他怕我个什么，我又不打他？”边瑞有点愣住了。 “我不知道，但是他说他从小就怕您，每一次看到您老远就得绕着走”荆鹿说道。 边瑞有点傻眼了，他真不知道有个侄子从小就绕着自己走，一直以来边瑞都以为自己是所有侄子当中最受欢迎的族叔呢。 “行了，以后也别躲着了，谈个恋爱嘛，大大方方的咱们不偷不抢的，我还能吃了他？”边瑞也是挺无语的。 不过对于边瑞来说好的一点是什么呢，虽然侄子不是太入眼，但是总是侄子，肥肉总没有落到别人碗里去，这结果总归还算是不错的。 荆鹿答应了下来，等着下午的时候，两人就这么牵着手在村里露了一次面，顿时就成了整个村子里最大的新闻。 于是几家父母顿时训起了自家的儿子，觉得自家儿子连个憨货都比不上，几家又是一阵鸡飞狗跳的 第605章 小牛初生 随着荆鹿的恋情公开，有人羡慕，也有人不服，但是这些不服的也没有那个找茬的心，不说别的，就算是他们是个爷们，也不一定打的过荆鹿这个姑娘，所以也只有在心里骂上堂兄弟两句了事。 边瑞自然是不会把注意力放到这个事情上的，他手头上的事情很多，现在的天气是一天一个样，养牛场的草地也是一天一个变化，原本的积雪化光了，前一年的枯草露了出来，没有几天，枯草中带了一点绿意，然后这点绿意慢慢的扩大，不经意之间，绿色的草已经长满了整块草场。 今天边瑞坐在办公室，仔细的看着手上的账本，作为边瑞产业中唯一一个还没有挣钱的产业，养牛场这边的消费可一点不少，如果被人钻了空子，那损失也够边瑞肉痛的。 不说别的只拿这每天的伙食费来说，那就挺吓人的，一百来号人，每天光是人吃马嚼的就要一千四五百块，这还没有算边瑞这边自己提供的东西，像是一些蔬菜啊，黄鳝啊之类的，这要是加起来妥妥的过两千块。 仔细看着账目，觉得有点不对的地方，边瑞便按一下计算器，如果算出来还有点问题，边瑞会在自己的本子上记下来，等会询问会计。 就在边瑞专心看着账本的时候，突然间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进来！”边瑞冲着门口来了一句。 门被推开了，来是站在了门口，冲着边瑞道：“老板，牛要生了！” “真的？”边瑞一下子站了起来，放下了手中的账本，走到了门口，一边拿衣服一边说道：“走，看看去！” 说完边瑞关上了门，到了门前的栓马柱牵上了自己的马，翻身上了马背便和过来的工作人员一起往一号棚跑。 到了一号棚，快速的栓好马，边瑞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 “怎么样？”边瑞见一群人围在一个栅栏门口，便大声的问道。 “生了！” 众人非常开心，见老板来了立刻让开了一条道让边瑞好进去。 进到了栅栏口，边瑞发现一只浑身透着湿淋淋的小牛正叉着四条腿站着，而旁边的母牛正不住的舔着小牛的身体。 小家伙现在还有点站不稳，显然刚来到这个世界的它还有点懵圈，还不知道去吃奶，只是这么叉开腿站着。 “公的还是母的？”边瑞开心的笑着。 “是头小公牛，强壮的很！”旁边的工人也都很开心，作为养牛场第一头降生下来的小牛，对于大家来说都有特别的意义。 这时候小牛动了一下。腿稍稍的向着挪了半步，边瑞以为这小子准备走路，仔细一看这才发现并不是小牛想走，而是它身后的母亲正用脑袋推它。 作为食草动物，像是牛啊马啊这些虽然是人工繁殖多年，但是依然保留了一些野生的习性，像是小牛小马生下来没有多久就会跑了，因为如果它不会跑的话，那么在野外就肯定是肉食者的盘中餐。 这头小牛似乎很赖，母牛撅一下它才动半步，然后就开始如同一个二愣子一样傻站着。 “这家伙的智商可能不高，有点像是小刘，没事的时候就是傻傻的蹲在一边，也不知道脑瓜子里想什么”一位工人开起了同事的玩笑。 “那是你，我多机灵啊”被开玩笑的同事哪里肯认。 边瑞这边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睛都落在了站在草地上的小牛身上。 小牛似乎终于明白过来了，转个身开始挪动子小身体，下意识的往母牛的跟前凑了过去，然后依着本能的指引，开始吃起了奶来。 “好家伙，这吃的来劲了！” 大家看到小牛都吃上第一口奶了，便都松下了一口气，不出意外的话这头小牛算是活下来了，一切都不需要人帮助，证明这小牛还是挺健壮的，一年之后它的命运要不是作为种牛，要不就得贡献出自己的一身皮肉，给边瑞这个老板赚取利润。 “这几天都辛苦大家一下”边瑞开心的向着四周说道。 “没事的老板，这是咱们的工作”工人中自i然不乏捧哏的，听到边瑞这么客气立刻接了一句。 “等这些小牛都生下来，给大家轮流放上几天的假，让大家好好的回家陪陪媳妇孩子”边瑞这边冲着大家许了诺。 现在初春，正是养牛场小牛出生的旺季，如果一切都顺利的话，边瑞今年的养场场新出生的小牛就在一千大几百到二千头之间，这么多的小牛出生，工人工作量自然也就要跟着大起来，所以从现在到月底所有的工人都没有休假，都在各位的岗位上守着。 “好！” “老板，那边的新草地什么时候收拾好？” 其中有工人就发问了。 “怎么啦？” “那边山沟子里这些日子时不时的就放声炮，我怕吓着咱们这里的牛啊”有工人说道。 边瑞道：“那也是没有办法，如果可能的话谁会干这事长，再忍两天，再忍两天就好了”。 那边的地自然也是属于边瑞的，就是去年边瑞拿下的乱石沟，如果是养牛场分两块那到也不用这么兴师动众的，但是现在既然是块，而且边瑞也不想自己来养牛场还要分两段路走，这边看一个小时，绕道二十来分钟再去看第二片。 因此边瑞这边不得不让人放山，把中间道峭壁给炸通。这工程说起来也不算大，整个山壁也就小几十米，只这过石头比较硬，而且边瑞又要求动静小一点，所以那边干这活的工程队这才在在原来的预算时间上多出这么一周来。 一但这个峭壁下面被炸出一个洞来，那么好处就太多了，首先是两片草场联成一片，二是沟底的小溪就可以流过去了，这样的话，那边草长势自然也就起来了。 “那边什么时候能投入使用啊？” 边瑞道：“完全投入使用估计还得三年左右，不过那边的峭壁一炸通，到了下半年那边的石头清完的话，可能能赶上秋天的割草，说不定还能赶上一茬放牧”。 “那还真是好事，对了，那明年那边就可以放牛了，到时候归我们哪个棚管？”有一位工人看样子想作领导了。 多出了一个棚来那就是多出了一个位置，要知道主管一级比普通工人一个月可多了好几百块钱呢，而且奖金什么的也比工人多。当然付出的也多，活儿也不能偷懒，在养牛场除了老板不用干活之外，其它所有人都得要照应牲口，但是都是照应，哪个不想多拿点钱，都是出来养家糊口的谁会嫌钱多。 “哪个棚都管不到。那边草场清出来，得多养五六百头奶牛”边瑞说道。 “啊，为什么？” “镇子里已经烦了我好多次了，说是要给镇上的小学生提供早餐奶，缠的我是不行了，时不时派人人门问候一下的，我是受不了，于是就得多养上几头牛……”边瑞说道。 这个事情边瑞也没有办法，这边生产出来的奶品质那不用说，自己地方生产的，而且公司的员工都只认自己产的奶，你说这品质还用说？ 原本边瑞只准备供应渡假村，自己村子的小学，还有附近的庄子，最多最多再带上镇上一些人，但是现在不行了，这牛奶口碑出来了，喝过一次这边产的奶，就不会去超市买那些所谓的大品牌的牛奶了。 别人如何，反正边瑞是不会去买那种牛奶，老板口口声声对着新家城人表示，自己这边在新加坡卖的牛奶，一定要比卖给国内人的牛奶要好。 买的人一多，这产出来的奶自然也就不够了，原本边瑞就没有准备搞什么奶，不过就想着自家亲友们都喝上放心奶，现在谁想到这才发现，原来牛奶的需求很大，对于放心奶的需求更大。再上乡里也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疯，愣是拿出钱来追着边瑞要边瑞多生产奶，给乡里所有的小学生每天早上都添上一杯放心奶。 这是好事，边瑞没有理由拒绝，于是乎边瑞这边不得不又得买奶牛，但是今年镇上的小学生们是喝不到了，明年开春差不多能把这事情给解决了。 大家一听那边居然是养奶牛，顿时就有人叹起气来。 因为奶牛和他们不是一条线上的，边瑞这边有专门饲养牛奶的工人，这些工人的水准可比这群人可高大了，最少都是大专毕业，还有两个是研究生，还和农大的专门学科结成了对子。 “那边一整块都用来养奶牛？” 边瑞道：“那怎么可能，也就这一批，七八百头奶牛搞定之后奶牛就不会扩大了，至少现在这面积不会扩大奶牛。我更喜欢吃牛肉，牛奶早上一杯也就行了”。 “对啊，牛奶喝多子不好，还是多吃牛肉！” 工人们都大笑了起来，明年指望不上，那么后年大后年那还有盼头，对于工人来说也算是好消息了。 “那边又有一头要产小牛了！” 突然间有工人喊了起来。 于是大家这边留了一个人，大多数人往那边的栅栏跑了过去。 边瑞到了地方。发现这边的母牛这才刚刚要生产，小牛还没有出来呢。 第606章 取蜂 接下来两三周的时间，养牛场不停的有小牛犊子降生下来，弄的养牛场这边的工人忙的脚不着地，不过再忙活总能忙活完，所有的小牛犊子生下来之后，养牛场和农大的人便开始再一次准备给母牛做胚胎的移植。 今年的收获很多，总的来说这些母牛都挺好的，生下来的小牛绝大部分也是健康的，因此扩大牛群的任务自然又落在了这些母牛的身上。 边瑞这边则是从养牛场的事情上摆脱出去，先是到木材仓库看了看，然后又看在驰县那边住了几天，这两地无论是仓库还是米料加工厂，都进行的十分顺利，边瑞也十分满意。 接下来，边瑞就得抽出一部分时间花在吴惜的家具上，边瑞这边抽个空就做一些，抽个空就做一些，这些日子已经完成了床、大衣橱的制作，剩下的就是写字台，还有吃饭的桌子之类的，吴惜那边又让加了个高架床，说是以后准备生两个孩子，正好一上一下。 吴惜现在正忙着她的新家，两人一起出钱在明珠的郊区买下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现在除了一小部分活包给别人之外，夫妻两人自己动手装饰起了房间，时不时的还在网上让边瑞提提意见什么的。 就像是今天这样，边瑞这边正美美的在树下睡着小午觉呢，吴惜的电话把边瑞从美梦中拉了回来。 “都什么时候了还睡午觉？”吴惜一看边瑞的模样哪里不知道他正的睡觉，一点没有不好意思，反而是报怨边瑞睡午觉。 边瑞都不想搭理她，三天两头的折腾自己，于是侧了一身体，拿着手机对准了自己，先是打个了哈欠然后说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吴惜就当没有听到，冲着边瑞问道：“我想知道你那大衣橱是什么尺寸的，报过来听听”。 “你傻啊，像是尺寸这东西都是你报给我的，你那边不报给我我做了有毛用啊，等做好了搬到你家里一试，嘿！不合适我再运回来改？”边瑞没好气的说道。 听到边瑞这么说，吴惜找了一下自己面前的东西，从里翻出了大衣橱的尺寸，想了想问道：“边瑞，你说这大衣橱是不是有点大？” 边瑞说道：“大个毛线，等你有了孩子就知道了，就算是把家扩一倍都不会嫌地方大的，你放心好了，到时候你只会觉得地方小，孩子的，老公的衣服没有地方放，而不是觉得衣橱有点大”。 边瑞对于这事是深有体会的，以前边瑞就觉得自己的房间贮物的地方真的是太多了，但是现在呢，左翻一个是媳妇的东西，右翻一个还是媳妇的东西，就这样颜岚整天还说没有地方摆衣服了。 “真的么？” “我保证，而且就是一个衣橱我还觉得小了呢，对了，你们上面的空间我建议啊做一些吊柜，真的，这东西一定需要的，要不然你屋子放东西的地方很快就没有了。 吴惜嗯了一声，然后冲着边瑞问道：“那你出木头么？” “你想哪里去了，你指望用我的料子做吊柜，我跟你说别想这事了，这料子要是进了厨柜的工厂里，加工出来贴上板材之后能给你剩下一半来就不错了。老实的别想这事，等着过两天我给你个地址，你去那边运点柚木，然后找人给你打吊柜”边瑞说道。 打吊柜用红木，亏这丫头想的起来。 吴惜笑道：“我这不是怕花钱嘛，我们两人因为这一套房子不光是花光了自己的口袋，还倒欠着银行一百来万呢，不能和你们这些土财主相比”吴惜笑道。 边瑞道：“现在你才发觉啊，晚了！” 这时候正好颜岚从屋里出来，抱着小女儿的她见边瑞这边和人视频便问了一句。 “吴惜，整天烦死了，你过来和她说两句，我和闺女溜溜圈去“。 说着边瑞把手中的电话交到了妻子的手中，自己接过了小闺女，小丫头这时不像小时候那么赖着老爹子，被父亲抱在了怀里没一会儿就开始蹬着小短腿儿。 边瑞一看便知道了自家闺女这是想下来走两步啊，于是弓着腰把闺女放到了地上。 踩到了地上小丫头非常开心，哼哼哈哈的溜着哈溂汁就一蹦一跳的开始学起了走路，边瑞这边那是充分发扬了一位老父亲的耐心，弓着腰和闺女在院子里来回走子五六趟。 等着孩子走累了，边瑞这腰也酸的差不多了。 ”哎呦！这孩子学走路不耗功夫，耗爹呀！“ 颜岚听到丈夫的抱怨乐呵呵的笑了。 ”你也真是，怎么就不能弄学步机了？”边瑞说道。 颜岚直摇头：“你没听网上说么，用学步机的孩子走路通常都是八字步，我可不想孩子们以后走路不是外八字就是内八字”。 边瑞一听嘚这个事情上就别和媳妇较劲了，较不过的。 “对了，爸妈呢？” 边瑞想起来，老爷子老太太昨天今天都没有过来，这就有点奇怪了，不看边瑞那到是无所谓了，但是不来看外孙这情况十分少见。 颜岚说道：“你这什么记性啊，不是跟你说了么，爸妈这两天和巫叔叔一起回明珠去了，他们一个老战友去世了，他去参加追悼会”。 “哦，哦，我把这事给忘了”边瑞拍了一下脑袋。 这时候边瑞的母亲走进了院子，看到儿子媳妇带着小孙女站在院子里，于是问道：“你们小两口子干什么呢？别的孩子呢？” 颜岚道：“我是过来把闺女送给他带的。剩下的孩子都在里面自己爬着玩呢，就这小丫头不省心，非要抱，一不抱就哭，我没有办法只得把她送出来”。 说着颜岚还抵了一下闺女的脑门子，嘴里宠爱的叫了一声小闹人精。小丫头呢一点也不害怕，咧个嘴直乐。 边瑞的母亲听了笑子笑，直接进了屋子去看三个小孙子去子，老太太一见小孙子那没有一时半会是出不来的，边瑞和颜岚则是抱着孩子坐到了老银杏树下，吹着微微的小风，享受着难得的舒适气候。 这边天气几乎就只有冬夏两季，春天和秋天都很短，脱下了冬装，春装穿不到两周，那就得换上夏装了，你瞅瞅这天气，这才四月初，今天外面就已经二十七度了。到了五一说不准就能上三十度。 “十九叔，十九叔！” “谁啊？”边瑞冲着门口喊了一声。 声音刚落，那边就有一个小脑袋从影壁旁伸了出来，看到边瑞和颜岚正坐在院中，小家伙从影壁前跳了出来。 “十九叔，我爹让我过来问问您，家里的蜂子还能分了没有？……”小子絮叨的说道。 边瑞一听便明白了，这家子又是过来要蜂子的，好在边瑞这边早就有准备，于是站起来张口问道：“你爹准备要几窝？” 现在村子里养蜂的人家已经有了十来家，因为边瑞和四伯几家养出来的蜜特别好吃，大家这边自己吃了不错，又给亲友们送了一些，大家都觉得不错，于是这边需求量就跟着升了起来。需求量一上来那就不能靠着边瑞几个给了，于是大家这边就开始自己养蜂子。 这蜂子养的也简单，不用蜂箱，就这么学着边瑞家的垒一个泥筒子，然后用竹筒子插上去，保证阴凉同时不让蜂巢太湿就行了，当然了少不得也得花多的地方，这些蜂子跑不了太远，因为身体都是土肥圆，有点虚胖。这可不是边瑞喂了糖什么的，而是这蜂子现在就长这样。 “我爸说看您给，两箱也成，三箱也行”小家伙又道。 边瑞一听直接就说道：“我给两箱你小子也弄不回去啊，还提什么三箱”。 ”谁说的，十九叔你看不起人，你给我五箱我都能运回去，我带着东西来了“小子一挺胸脯，十分自豪的说道。 边瑞听子哈哈笑了两声来到了门口，到了门口一看发现这小子还真是带着东西来了，骑着一辆小三轮车，这玩意儿现在村里已经很少很少了，现在大家都是电瓶三轮车，像是这样人力的是三轮车几乎就没有人家有了。 以前有，是因为这东西便宜而且好使，现在大家口袋里都有点闲钱了，谁不会舒服啊，于是电动三轮车或者是油三轮就代替了这种人力三轮车。 ”你小子骑的动？“ ”嗯！“小家伙脑袋点的很坚决。 边瑞见了，便带着小家伙去取蜂子，蜂箱什么的是边瑞的，等着分好了窝之后，人家肯定会送回来的，边瑞也不用担心这事，乡亲们在这点上十分讲究的。 给了三箱蜂子，并且放到了三轮车上，边瑞看着这小子骑车。 小东西还够不到座，两只手扶着车把，两条腿别在车身的三角架之间开始上下捣饬，还别说这车子骑的也算是有模有样。 边瑞这在旁边护着，到了下坡的时候边瑞可不敢让这孩子就这么冲下去，于是伸手拉住了车尾，减了一下车速，这样三轮车就平平稳稳的下了坡。 到子坡下就没什么问题了，以这小子的技术骑回家是没问题的，于是边瑞不送着这小子过子小桥这才转头回了家。 接下来两三天，时不时就有人家过来取个一箱两箱的，这样的话边瑞这边连着四伯家里的蜂子，差不多三分之一村民家里都养上了蜂子。 本村人不觉得，但是外面人过来心中就有点怕怕了，因为时不时就会有一只肥肥的小蜂子落到身上，让他们十分害怕。 第607章 工程 院子里树荫如盖，边瑞正在树荫下摆弄着几个木板子，一只手中拿着刨子另外一只手中拿着板子一头，正眯着一只眼检查着料子的直度。 “小十九，小十九！” 边瑞一听外面传来了四伯的声音，于是把料子放了下来靠在了银杏树下的围子上，望向了门口等着四伯进来便问了起来。 “什么事？您不去摆弄自己的庄稼这个时候过来找我有什么紧急的事？” 现在正是农忙的时候，或者说是春耕结束后最重要的时候，每天都在给地里锄草浇水什么的，从这时起到收获这是年中农民最忙的时间。 “当然是有事了，没事我来找你做什么！” 四伯这时见颜岚给自己弄了一杯水过来，客气了两声接过之后一饮而尽，喝完之后抹了一下嘴角的水沫儿这才说道：“下午都到西边的那个弯沟塘子前面集合，我过来通知道你一下“。 ”去那里干什么？”边瑞奇道。 四伯笑道：“你自己做的孽自己都忘了？” 见边瑞还是一头雾水的模样，四伯又解释说道：“不是你说的村里要养鳝，不要想着种参的么，这什么记性啊这才几个月啊就把这事情给忘到了脑后”。 边瑞这才愰然大悟：“我给忘子，不过怎么现在才挖啊，这都几月份了？” “你也别几月份了，现在能腾出人手来就不错了，要不然还得往后拖呢，记得别迟到，到时候你大爷斧子要点名，没有出力的人家少分钱”四伯说道。 “那我不去好了，指望不上啊”边瑞笑道。 四伯道：“你不去看看！你出的主意你不去，我们知道你有钱，但是这不是有钱没钱的问你可懂？” “行了，我知道了，到时候我一定准点到，并且保质保量的完成任务！”边瑞嘻笑着回道。 见四伯人都到了门口，边瑞这才想起来又张口问道：“我说四伯村就一点钱也没有了？这事情找人过来做多好啊，大家现在都磨不开身”。 四伯停住了脚步，转过头来望着边瑞用一种十分耐人寻味的眼神望着自己的侄子：“你自己弄出来的事情你不知道？” “怎么又是我？我又干什么啦？”边瑞挺无语的。 四伯道：“想不出来就慢慢想，反正你的时间多的恨，都有空玩木头了”。 说完四伯就这么飘然的走了，留下边瑞一个人站在院子当中发傻。 颜见这时候走过来收走了四伯刚喝水的杯子，然后转身进了厨房，等着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家的丈夫还在愣神呢，于是问道：“干什么，一副傻模样是大早上的被谁给传染了？” 边瑞把事情说了一遍：“怎么就又关我的事情了？” 颜岚听了笑道：“怎么不关你的事情，你那边的乱石沟子一动起来，四周找活做工的几乎都去了，除了在城里安了家的，有正式工作的，今天你知道乡里统计出去打工的才多少人？不到原来的十分之一，剩下的全都在你的石沟子里给你清理石头呢。你说这些人都去给你干活了，别人怎么雇？上哪里雇的到人手？去县城？有那钱他们还不如买机器呢”。 “有这么夸张？”边瑞有点不相信。 边瑞这边并没有管捡石头这些事，他只是把所有的地划成了几片，每一片统计出了清理的时间表，然后给出了工钱，接下来就把这块地给包了出去，是凡是清理出来的，早一天给多少钱，晚一天罚多少钱。 边瑞可没有想到这帮子人这么疯，把镇上的人几乎都给雇的差不多了。 这里要说一下，这些人捡的石头不是指的所有石头，所有石头要是这么捡，边瑞的口袋可吃不消，或者说是投入那就相当惹人眼了，这些人捡的都是大石头，超过五公斤以上的，不能被筛石机筛出来的石头。 颜岚笑道：“你怕是没有去过工地吧？” 边瑞嘴硬道：”谁没有去过？看你说的我的地方我没有去过？……好吧，我真的没有怎么去过”。 面对媳妇审视与玩味的目光，边瑞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走终于承认自己这段时间是没有怎么去工地，或者说是没有怎么去外面的工地，他主要是在暴破的那个峭壁之间转了一下。 现在工程已经结束好几天了，整个山体被炸出了一个洞，石头清理开来之后，都被运到了指定的地点，在这些地方边瑞准备用炸出来的石头，还有捡出来的石块子垒围墙。 “那我去看看他们干的怎么样了，你这一说弄的我还挺好奇的”边瑞说道。 颜岚伸手一把拉住了他：“走什么走，今天中午的午饭你不做了？” “这还不是有荆鹿么？”边瑞奇道。 颜岚道：“你那徒弟早就和心上人约会去了，早上的时候不是你说的么，两人指个时间一起去县里看场电影什么的。现在人没有了，你不得留下来做饭？甲鱼这东西我可不会做”。 边瑞挠了一下脑袋，这才想起来自己吃早饭的时候是这么随口来了一句，但是他真的没有以为荆鹿会当真啊，现在一没到周末，二没有放假的谁没事干会去县城看影啊。 “怨不得说女人一谈恋爱，脑子的智商立刻降一半！”边瑞嘟囔了一句。 颜岚这边没有听太清楚，但是隐约的知道这好像不是什么好话，于是问道：“你说什么？” “没有！不就是做甲鱼嘛，我先炖了它再去！”边瑞着进了厨房。 甲鱼还挺大的，差不多有一个盘子那么大，这可不是养殖的甲鱼，而是野生的甲鱼，十分凶狠，边瑞抓住了甲裙边上，这东西还试图咬边瑞呢。 这东西是边瑞的爷爷昨天放羊回来的路上看到的，逮回来之后说是给边瑞的老丈人尝一尝这里的野甲鱼，于是就给送到这边来了。 边瑞拿着刀手起刀落，甲就就成了刀下亡魂了，洗一下之后焯了一下水，边瑞把甲鱼块儿放到了小锅子里，加上香料然后放上两块小羊肋排骨，凑成了大半瓦罐子这才开始用小火慢炖了起来。 这边煲上甲鱼之后，边瑞这才被媳妇允许去工地那边看一看。 当骑着摩托车的边瑞到了养牛场，换上了可以粗使的骡子，带上两个工人穿过了刚炸出来的山洞，然后一路向着东北方向骑了一段距离之后，便发现了自家石沟地上怕是有大几百号人正在热火朝天的干着活。 不光是这些人，而且边瑞还发现在捡好的地上，还有一排简易的房子，外面看有点像是集装箱，但是其实是那种专供工地的租赁房，这玩意可是按天租的，这么多那肯定不是用来当办公室的，指不定这些工人大多数晚上的时候在这里休息。 “还真的玩命呀！”边瑞说道。 跟着边瑞一起骑马过来的养牛场工人则是笑着说道：“您给的奖金太高了，这些人要是提前半个月完全，就相当于多了一半的收入出来，这收入放到大城市也差不多能算上白领了，何况是这里还包了吃住”。 “对了，老板，您这时间真的是拿钱买的啊”另外一个工人也笑着说道。 边瑞道：“不买有什么办法，这边多耗上一年，我那边就是白花一年的租金，有东西产出来心里总算是能踏实一些”。 边瑞这边说的似乎挺在理的，其实和理一点也不粘，这块石沟地拿下来几乎就没有花什么钱，当然了清地那肯定是要有投入的，这块地弄好了，种上牧草那就不是原工的价格了，怎么看县里也不像是吃亏的样子。 边瑞的话工人们都是理解的，以前奶牛坊没有开工的时候，这些工人整天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哪一天老板过来说自己没有钱了，你们另谋生计去吧，有的人睡觉做梦都能把自己给吓醒。 道理很简单啊，这些人都是干体力活的，就算是再卖力气，真的能赚多少钱？工地上七八千一万多的不是没有，但是显然不可能个个都是这收入。这边的活儿虽然一样累，但是它有休息的时间啊，每干上一周就会有调休，虽然说不到两天，但是也有一天半呢，别看不是法定的两天，现在这社会上的情况，除了公务员之外，有多少个公司是休完了两天的？ 一资可以，五险一金什么的都给全额缴的，别小看这，别说县里所有的厂子，就算是市里这样的老板也是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大家卖力气的干活就是生怕有一天边瑞这边垮了，大家又回到以前的生活中去了。 边瑞可不知道自己旁边的工人心中现在正琢磨这些东西，但是笑眯眯的骑在马上，转了一圈，对于现在这些人的进度那真是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 这过很快边瑞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来这边干活的，几乎都是四十岁往上的，年青人差不多一个没有。 ”这年轻的都出去打工去了？” 呵呵呵！ ”你乐个什么？“边瑞问道。 身后的工人说道：”能出去打工到是好的了，您不信去问问，这些人家的孩子大多数都在干什么“。 边瑞这边挺好奇的，于是催着马来到了一群干活人的旁边。 这边干活的小头目自然认得边瑞，见边瑞过来立刻带着小跑过来。 ”大老板，您有什么事要吩咐？“ “没事，我就是随口问一下”边瑞说道。 ”我们这边伙食都是按着您说的来的！没一点糊弄的意思“小头目一听还以为边瑞是想问伙食的事情立刻说道。 边瑞摆了一下手：”不是这个，是我好奇这里都看不到年青人“。 ”年青人哪里干的了这个！“小头目笑道。 第608章 可惜喽 见边瑞脸上的表情有点愕然，小头目笑着说道：“大多数的孩子都在家里呆着呢，不是搞直播就是搞微商之类的，哪里肯花这气力过来干活。现在过来干活的都是他们的父母，他们这帮小子……”。 小头目说着摇了摇头。 边瑞问道：“直播很赚钱？” 边瑞自然也听过，时不时的翻出手机来就有谁谁谁一场直播做了多少个亿之类的，边瑞是不太相信的，他觉得这世上怕是没有那么多的傻缺。果不其然，很快就有专业媒体爆出所谓网红带货数据作假，真实的销售量连他们吹出来的一半都没有，所谓的几亿不过是四五千万的摊子，有些明星带货商家居然是从头赔到尾，看着所谓的直播间好几百万人围观，但是最后连一百套产品都卖不出去。 大主播边瑞是不相信的，所谓的新经济边瑞也是不看好的，边瑞是个传统的人，在他的心中制造业那才是真正创造商品价值的行业，无论是网购也好，微商也好，都只流通行业，本质上和以前的商场小贩售货没有区别，什么新经济只不过变个法子把流通行业包装了一下，显得有点高大尚罢了。 没有制造业，所有一切都是镜花水月不值一提的。 ”赚什么钱哟。老板，我这人说话直，什么行业是都赚钱的？真的，我估计除了服种敞开腿就收钱的行业之外，没有哪一个行业是进去全都赚钱的”小头目接过了边瑞递过来的烟，飞快的掏出了火机想给边瑞点上，但是见边瑞摆了一下手，这才给自己点上。 “这时旁边的个四十来岁的汉子，直起了腰张口说道：”赚什么钱哟，我们村一共七八十个直播的，最多一个月下来也就是赚个三五千那不得了的，像是我家的娃娃一个月下来才四百多块，还不够她自己造的呢！” “那也不出去找份工作？”边瑞奇道。 汉子尴尬的说道：“累的不想干，不累的人家也不缺人啊！” 小头目笑道：“现在的孩子很多都是没有少爷的命，却有了少爷的派头，这个不想干，那个嫌累，赚钱多一点的赚要加班，赚钱少一点的又嫌钱不多。你说这世上哪有这么多好事给你轮到？” 边瑞笑了笑。 “家里都是一个孩子，什么都紧着一个来，所以他们这一代大多数都这样，高不成低不就的。以前都说农村孩子肯干能吃苦，现在，呵呵，咱就不提了，不说别人就说我家那个狗东西，一提我就来气”小头目笑道。 边瑞也就听一听，没有想着深究什么的。 小头目抱怨了一会儿，突然间张口问道：“大老板，你们这边的小学还招生么？” “干什么？”边瑞问道。 “我想把孩子转过来，这要再继成混下去，我这边两腿一蹬这小子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小头目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边瑞摇了一下头：“我真的不知道，这事你得问学校，问我有什么用啊？” “要不你们的学校扩大一点呗，多招收点学生！” 这时附近的一帮干活的汉子婆娘们都来了精神。 边瑞真不好回答，因为现在边家村小学已经不仅仅是边家村人的了，附近的几个庄子上的适龄孩子都在这边上学。 过了一会儿，边瑞就觉得呆不下去了，这帮人都以为他能帮着进入边家村小学，所以边瑞干脆打马回了。 边家村小学现在是风声水起的，在附近都挺出名的，别说是乡里了，就算是县里也是能排的上号的。只可惜边家村小学不对外，因为小学里读书的孩子，一年下来各村投入在孩子身上的成本就远超县里中学的。 外面的孩子进来了怎么办？虽说大家都挺讲究的，但是还没有讲究到自己这边付出，让外面的孩子进来白享受的地步。 以前那时候不是没有外面的孩子进来，进来没多久人家家长就不乐意，觉得你村子里一小学凭什么一个月要收二十块钱，那时候上学公立学校一学期学费才十五块，这些人就是不明白培养孩子永远都是需要成本的，而且这个成本还非常高昂。 被那帮人堵住问起了小学，边瑞这边脑子一琢磨这事，摩托车就在岔路口拐了过去，正好顺带着看看自家的闺女，还有张菁菁这个丫头，算是边瑞的半个徒弟吧。 张菁菁这个丫头这些日子来边瑞这里少了，听说是要去参加省里的比赛，加上这段时间边瑞也比较忙，所以也就没有顾的上张菁菁的事情，正好今天顺道来看一看。 边瑞这边到了学校的门口，却看到自家的闺女拉着张菁菁的手，两个小姑娘哭成了泪人儿，而在两个小丫头的旁边，张菁菁的父亲则是一脸尴尬的望着过来的边瑞。 “这是怎么啦？”边瑞笑道。 下了摩托车，边瑞伸手抹了一下两个丫头的小脸颊子，把她们俩脸上的泪都抹去然后问道：”不是说去省里比赛么，最多不过四五天的时间，哭的哪门子哭啊？” 靖靖抽泣着说道：“菁菁要去省城了，以后就不回来了！” 边瑞听了一愣，因为他一点消息也没有得到啊，于是转头望着张菁菁的父亲。 张菁菁的父亲尴尬的解释说道：“我在那边得了一份挺好的工作，我实在没有办法拒绝，这事情其实来的也挺突然的……”。 “哦！那恭喜你了”边瑞笑着说道。 人家父亲找到了好工作，带着闺女去那肯定是天经地义的，边瑞这边不祝福还能做点什么？在祝福的同时，边瑞还替张菁菁惋惜，因为这丫头是个古琴的好苗子，在这边除了边瑞可以时不时指导一下，像是边瑞的十六叔时不时的也会带着孩子们去那边的村子转一转。那边的老家伙随便拎一个出去都是文艺界的腕儿，行当不像小品电影那么出名，但是人脉那一点也不缺，张菁菁这孩子要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以后再努力一点，在这个圈子还是混的下去的。 边瑞是明白，他也知道张菁菁的父亲肯定也明白，就算不是太通透其中的道理，那也该心中有数，现在这世道哪里还有太傻的人，所以既然人家都决定了，边瑞也就不在多说了。人这一生会有很多运道，而有些人才华有了，做人也还成，但是就注定无法抓住运道。 聊了不到一分钟，张菁菁的爸爸就把女儿抱上了电瓶车，和边瑞父女俩扯了两句之后便骑上车子走子。 这时边瑞对于张菁菁的父亲印象一下子就落了几分，就算是不和边瑞道别，那也得和边十七说一声吧，这些日子边十七对于他闺女可是照应的挺不错的。 “真没有想到这人能变的这么快！”边瑞感叹的说道。 小丫头这边还沉浸的痛失好友的情绪当中，边瑞伸手轻轻的揉子一下自家闺女的小脑袋张口说道：“乖乖，人这一生啊会有无数次这样的相聚惜别，有句话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不该伤心，该为你的朋友高兴，她这是要去大城市去生活了，那儿的条件肯定比咱们这里要好的”。 “你骗人！” 丫头生气了：“省城有多大，能比明珠大么，我以前在明珠上学，那里的学校一点也不好……”。 边瑞很尴尬，省城的确比不上明珠，边瑞也没有办法睁眼说瞎话。 “你不喜欢不代表菁菁不喜欢啊！”边瑞没有办法，只得和孩子解释了一下，然后把小丫头给送进了校园里。 正巧了，在门口遇到了一个边瑞算是比较熟的老师。以前是边瑞隔壁班上的学霸，明牌大学毕业，在大学任教十来年，用他的话说是实在受不了他任职大学的浮躁学风，干脆辞职回来到家乡教书了。 打了个招呼之后，边瑞就随口提了一下。 这位噗嗤一笑，很不屑的讲道：“谁给他介绍什么工作了，有这样的关系他早干什么去了，不就是闺女得了省比赛一等奖，被省城的学校给挖去了么”。 “还有挖学生的？”边瑞惊道。 “你这老板怎么当的，挖学生的事早就不新鲜了，不信每年中考过后你看，一片挖学生的学校，尖子生不光是不花钱还赚钱，育材中学去年为了留住中考第一的学生，一年给三万！” “我了个去！我怎么就没有赶上这好时候呢？” “就算是当时搞了还有你的份？就你那成绩？”这位根本不客气。 边瑞笑了笑。 “这人啊，是人家学校给了一个后勤上班的活儿，听说一个月五六千块，还给租房子什么的，好像他现在的女朋友也想去省城……”。 “你知道的到挺清楚的”。 “我妹妹和他谈的女朋友是同事，好家伙女人都显摆好几天了”这位当着笑话说道。 都是大城市摸爬滚打过的，知道居大城不易，加上两人都回来了，所以对于这么热衷进大城市觉得有点傻。 “省城还有学校以古琴为特色的？”边瑞没有听说过，于是好奇的问了问。 “不是古琴，是民乐！而且这事还和你扯的上关系”。 见边瑞愣神：“这学校的系主任是村子那边李老爷子的小闺女，就是她看上的张菁菁！”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边瑞表示自己闹明白了。 两人聊了几句之后，就分开了，一个往南一个往东，全都回家吃饭去。 这位比边瑞晚上一步，望着边瑞的背影，叹了口气：那孩子可惜喽！ 第609章 如此干活 边瑞回到了家里，钻进了厨房开始做午饭，这才忙活开呢，颜岚愁眉苦脸的走了进来。 “再等会，马上饭就好了”边瑞说道。 “张菁菁要走你知道么？”颜岚见丈夫专心的制作着食物，时不时用肩上的白毛巾擦一下脸上的汗水，于是走过去，帮着边瑞抹了一把汗之后这才问道。 边瑞头也不回的说道：”知道啊，早上的时候我正好去学校转了一圈，碰到丫头和张菁菁告别，两个孩子哭的跟个泪人似的……”。 “张菁菁他爸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去省城上学就一定好，在这里她的琴艺才能提高的更快更好嘛，这不是耽误孩子么？”颜岚抱怨道。 边瑞停下子手中的活，伸手抓过了旁边锅台上的白毛巾，擦了一下手，然后笑着问道：“那是人家张菁菁的爸爸，他做决定还用着问你？行子，你就别看三国替古人流泪了，去那边把我腌的泡椒拿过来，这清蒸鱼还缺点味”。 “话是这么说，但是你就忍心教了那么久的孩子就这么废了？”颜岚一边去拿东西一边和边瑞说道。 边瑞望着自家媳妇，忍不住乐了起来。 颜岚被边瑞笑的有点不明所以，于是诧异的发问道：“怎么啦？我有哪一点不对么？” 边瑞道：“不是不对，我只是觉得你越来越有烟火气了，不像是以前老是端着个架子，放在结婚前你是不会管张菁菁这个事情的，说也不会说，就算是听到了最多也就是喔一声，现在还知道替这小丫头担心了”。 “你是嫌我烦了？”颜岚道。 边瑞摇了摇头，伸手拉过了颜岚的手握有在手中，伸出另外一只手轻轻的替她撩了一下额前散落的碎发：“没有的事情，其实这样的日子才是最舒服的，儿女的吵闹，媳妇的唠叨，这都攒齐了才是生活的味道嘛！” “你还是嫌我烦了，我也不想管的，但是你说这孩子是吃这碗饭的料，十六叔也觉得是，且常带着她去山口那边村子里去听琴，现在……”。 和张菁菁相处那么长的时间，颜岚对这小姑娘也是有一定的感情的，别说颜岚了，边瑞对这小丫头也上心，教的认真也抱有不小的期望。但是张菁菁可不姓边，人家有父亲，轮不到边瑞在这边指手画脚的。 “人家的事情就不用操心了，操心了也是白操心，我想他父亲也考虑过，最后是什么原因让他下这样的决定那也是他自己的事情，咱们啊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用不了多久家里的几个小混球就让你没有心思操外人的心了”边瑞笑道。 “孩子多乖啊！”颜岚眼中四家的四个孩子那是个顶个的好娃娃。 两口子不提这事，开始做饭，吃着吃完了饭，边瑞便带上了工具到村西口那边准备给村里挖养鳝的塘子。 当边瑞到的时候，发现自家的几个小掘机已经再干活了，几个二十左右半大小子正熟练的操控着这些小工程机卖力的干着活。 “这不挺好的么，怎么还让我们过来？”边瑞随口抱怨了一句。 边瑞的堂哥边十五正好在旁边，见堂弟这么说，笑着道：“就这两个挖机怎么行啊，老实的多干活少说话，你瞧大爷爷那边正分配任务呢”。 边瑞抬头一看，果不其然，老爷子现在双手叉着腰，肩上披着一件蓝色的长褂，这架式好像是大领导检查工地似的。 分给边瑞的活儿挺轻松的，就是看着抽水机，整个大空塘子现在被分了几块，边瑞一帮人负责的这一块正好任务是抽水，十来台柴油抽水机在岸上一摆，开始把塘中的水往外面小湖里抽。 这活挺无聊的。其实大多数的活都挺无聊，现在村里什么条件，干重活哪里还需要人去弄，挖机挖上来的塘泥自有小自卸车子运走，扔到田里去肥田，所谓需要人干的活，无非就是开动机器什么的，老爷子每家动员一人过来，其实大多数人都在磨洋功。 这么干了一天，第二天人就少了一半，因为养蚕的妇女们不乐意了，觉得这太浪费了，于是又把养蚕的人手给抽了回去，这样的话边瑞的工作量顿时成了三倍，变成了一人看三台抽水机，继续在树荫下躲太阳，继续无聊。 啊！边瑞打了个哈欠，准备把自己带来的躺椅再放低一点，然后好好的睡个小午觉。 “小子，好好替叔爷看着，要是那个红灯闪了就告诉叔爷听到没有？” 把草帽盖在了脑袋上，边瑞冲着旁边的几个光腚娃子们说道。 小家伙们很听话，因为叔爷的口袋里总有他们喜欢的好东西，光是巧克力就有好几种，有的孩子喜欢白的，有的孩子喜欢黑的，有的喜欢香味浓一些的，有些喜欢抹茶口味的，总之所有的一切叔爷边瑞的口袋都能满足，于是一帮光腚的娃子除了吃饭的时间，都围在边瑞的身边。 边瑞也不是白给孩子吃的，就像是现在，边瑞这边手一摊开，自有一个光腚娃把边瑞的水杯给递了过来，并且还拧开了杯盖子。 滋溜吸了一口凉茶，边瑞又把杯子给递了回去，刚才端杯子的娃子立刻又把盖子盖好，把杯子摆到了旁边的小木几上去。 把草帽沿一拉，边瑞便开始小睡起来。 没一会功夫边瑞就睡着了，小呼噜打的那叫一个开心啊。 就在边瑞睡觉的时候，一辆小车从村子里一直驶到了塘子旁边，怕挡到了别人的路，车子还特意靠边停了下来。 “哟，你们这帮小毛头在这边干什么？” 边十七从车上下来，看到一帮小侄孙子小侄孙女凑在边瑞的旁边，还有两个傻孩子在旁边给边十九打着扇子，于是笑眯眯的问道。 “嘘！十七叔爷，十九叔爷在睡觉呢，你要是吵醒了我们就没有巧克力吃了” 一个奶娃子有点害怕的说道。 边十七差点把肚皮给乐破了，抱起了小奶娃子相了一口：”不怕，等他醒了我揍不死他！” “不行，不行！” 一帮小孩子连忙摆着小手，看样子生怕已经到手的巧克力飞了。 边十七哪里管这事，他过来就是找边瑞有事的。哪里能让他继续睡啊，伸出腿来踢了一下躺椅。 “喂，太阳晒屁股了”。 边瑞睁开子眼睛，看了一下旁边，因为阳光有点刺眼所以一时间没有认出堂哥来，用手掌搭在眉弓上，挡住了阳光这才发现是十七哥来了。 “十七哥，回来啦？”边瑞这就算是打子个招呼。 把腿放下来，然后穿上了鞋子，调正子椅子背，边瑞这才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这边正巧遇到大伯，大伯让我过来通知你一下，明天早上去县里”边十七道。 “去县里？”边瑞有点奇怪，好好的没事干去县里干什么。 边十七道：“你那案子差不多有结果了”。 边瑞愣了一下，失口问道：“我有什么案子？” “小学丢琴的案子啊！”边十七问道。 边瑞道：“这跟我有一毛钱的关系啊，丢琴的是小学又不是我。那些琴我都给捐给小学了，报案我也就是尽一下公民的义务罢了”。 “那我找不管你，反正我把这事情给通知道了，明天早上大伯问你你别说不知道就行”边十七这边直接把皮鞋脱了下来，垫在了草地上一屁股坐了下来。 “干什么？跑过来装深沉？”边瑞瞅十七哥的样子，调笑道。 边十七摇了摇头：“没有，就是觉得菁菁这孩子算是……哎！” 边瑞真不知道说啥好了，颜岚担心一回现在十七哥又担心了一回。 ”您哪，还是先管好自己的娃娃吧“边瑞笑道。 十七哥家的孩子比边瑞家的小上三四个月，是个小闺女出生之后就是哭闹个不停，每天白天死睡，晚上折腾人，好在四婶有耐心晚上都是他照应，要是让十七嫂和十七哥两人来，估计早就双双以头撞墙了。 “对了，你的得牛场还要不要招人了？” “不要了，干什么？不过要是有勤快的，眼中有活的人也是需要的”边瑞说道。 “那行，那的一个小表侄现在马上毕业了，想在老家这里找个活儿干干，你这边我觉得不错，正好让他到这边来试试？” 边瑞道：“那你可想好了，介绍进来是进来，我这边不会有特殊对待，而且劳动强度可不小，他一个刚毕业的学生十有八九干不了，到时候我要开人你可别来说情！” 介绍人进可以，干活不行边瑞也是不要的，因为你不撵走这些人，就是对那些认真工作卖了死力气人的嘲弄，让他们觉得干活烂没关系只要是有关系就行。边瑞所有的厂子都是一样的，什么都不看，就是看你干活态度如何，磨洋工的，耍小聪明的边瑞一概不要。 边十七点头道：“那是自然！主要是让他锻炼一下”。 如果是换别人大家可能还不当回事，但是边瑞一直是大家眼中的小二百五，大家到是能够理解了。 有时候世上的事情就不么有意思，一般人介绍亲友进厂子，要是被开除了肯定会觉得没面子，但是边瑞这样的所有人都觉得，能给面子收进厂子那就难得了，至于被开除，那肯定怨你没有干好活。 第610章 空间在手 哥俩聊了一会儿，边十七便拉着堂弟坐进了车子里，这货嫌外面的抽水机太吵了，说话要非常大声才行。 边瑞坐进了车里，张口问道：“什么事，有事就说”。 看边十七的模样，边瑞知道这位堂哥肯定有事，而且这事情还不算是小，要不然不会拉自己进车里说，外面都没法说了。 边瑞的话一落声，突然间一张小脸蛋，挂着一脸的郁闷贴到了汽车窗上，边瑞一瞅不由的乐了起来，轻轻的推开了车门，从口袋里抓了一大把巧克力出来。 “双手捧着，你伸两个小爪子才能抓多少？” 边瑞看着小丫头伸出手打算接，于是笑着说道。 等着小丫头变手给给捧的时候，边瑞连着从口袋里抓了两大肥巧克力出来，把原本一脸郁闷的小皮猴子乐的眉开眼笑的。 望着小皮猴子一蹦一跳的离开，边瑞这边正准备说点什么呢，一扭头发现十七哥凑了过来。 “做什么？” “我去，你这口袋是机器猫的口袋啊，怎么那么能装，都没有看它鼓就掏出两大把糖来” 边十七十分好奇，伸手去探边瑞的口袋，不过被边瑞一把推开了。 “一边玩去，有事说没没事的话我下去睡觉去了，一帮孩子现在抢着为我打扇子呢”边瑞说道。 边十七道：”行，行，我说正事！“ 听他这么说，边瑞把假模假式要迈出去的脚给收了回来，等着堂哥说下事情。 边十七的事情其实挺简单的，也十分正常，那就是他在明珠的生意出现在竞争者，人家的蔬菜同样是有机的，同样的销售套路，甚至是同样的目标客户群，当面鼓正面锣的摆开了架式和边十七的公司抢客户，最为关健的是什么？人家的价格比他低了百分之十五到百分之二十，这样一下子把边十七的很多客户给抢了过去。 “你想问什么？”边瑞有点不理解，张口问边十七。 “什么问什么，帮我解决问题啊，人家这都打上门来了，咱们还里不得想个办法应对，再这么搞下去我喝西北风啊？”边十七有点着急，现在他这边很多略低一点层次的商家都转投了竞争对手的怀抱，这让边十七觉得自己公司的天都快塌了。 边瑞没好气的说道：”那您跟着降价好了！“ “嗯？”边十七听了边瑞的话想了一下居然点了点头：“现在看也就只有这样了，等回去的时候我把咱们价格降下来，降百分之十”。 “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好好的降什么价，你觉得你对手提供的所谓有机蔬菜成本能比咱们还低？”边瑞不由提高了嗓音，觉得自家这十七哥有点太那个啥了，一点也沉不住气，人家这边价一低他就想跟着把损失的客户给赢回来。 赢回来之后怎么办？人家再降你再跟？没有谱的事情啊。 “那怎么办！”边十七有点着急：“你到是给想个主意啊”。 “周老爷子那帮人家里有没有说要退？”边瑞问道。 边十七道：“那肯定是没有啊，他们这些人家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钱就转头他人，况且老爷子们也吃惯了咱们这里产的蔬菜，换上别人他们觉得味道不对啊”。 “那不就得了，咱们的基本盘又没有丢，现在人家这边杀了外围的一群墙头草你惊的哪门子惊？”边瑞说道。 边瑞明白，自己家这边的蔬菜不仅仅是有机这么简单，自家的老祖笔记中就有他在附近放空间水的记录，为的就是给四周的村民一个好身体，要不然这么多的长寿人群是哪里来的？空间水的浇灌，长势比一般的菜要快上不少，而且少生虫，味道甘甜，不说别的只拿小青菜来说，只用开水一烫，加上两滴蒸鱼油一淋就能吃出味道了，别的地方蔬菜在老饕的口中是要差上一些的。 除了这些，咱们分析一下，边瑞这边正常的劳力正常的种，最后送到客户的手中，利润的确是可观的，但是如果工业化生产，真是什么完全有机成本以现在的价格卖出去，那这家公司几乎就赚不了什么钱，有机的东西田间管理上那得花多少功夫多少人力？到最后说准一个不小心虫就啃一半，去掉大的损耗，各种自然条件，最后饭桌上的成本那肯定高的吓人，要不然现在为什么市场上有机的东西都是死贵死贵的。成本在那里摆着呢。 “但是这……”边十七还是有点放不下。 边瑞道：“这什么这，你要是不相信我现在就回去降价，你这边一降别人也降，到时候你也不赚什么钱了，陪人家玩个屁啊。人家那边还能剥削供应商也就是农民的钱，你这边剥削谁去？让乡亲们降价？你让相亲们降，那乡亲们不如自己拿到市场上卖去了”。 边瑞说的东西边十七怎么可能不了解啊，他现在就是担心啊，担心自己这边投入了很多心血的生意一下子被外来人给挤垮了。 “国人做生意就是这个样子。看到一项生意赚钱，为刻一群人一头扎进去，。扎进去之后什么不干就靠降价赚钱，他们赚的就是快钱，想法设法赚快钱，能骗则骗能偷则偷，等着他们赚好钱了，也把这市场给毁的差不多了，真正想认真深耕这一行的企业就得背着骂名，苦哈哈的去做……”边瑞冲着十七哥说道。 边十七道：“我也知道但这不是善财难舍么？” “这样吧，你加价，所有的价格在现有的基础上加价百分之五！” “我去，你疯了！” “什么叫我疯了，你怕什么，大不了不做的过来跟我整木头，现在不是有很多人首鼠两端么，这么一加价把这些人挤出去，守住自己的基本盘就行了，你经营的是什么，你经营的不是蔬菜也不是水果，而是品质！别人买你的菜，看中的也是品质。原本咱们的目标客户群就不是太关心价格的，你怕个毛线啊，守住品质守住基本盘。剩下的你让他们玩去吧”边瑞说道。 “加价？！” “嗯，加价，你这边亲自上门，和每一家都打招呼，说明加价的理由，态度要诚肯一点，然后加了之后，把一部分的利让给乡亲们。我说的是百分之五，最后多少你自己看，反正道歉你要道的诚恳，不能让人觉得你这边是生意做大了，开始拿架子，剩下的墙头草你管他们干什么？有那心思你不如多关注一下品质…… ”边瑞说道。 其实在边瑞看来十七哥跟本就不用担心，现在这生意做的边瑞自己上阵都不可能比十七哥做的还好了，这要是生意还做不下去，那也真就不必做了，没钱赚又辛苦何必呢。 “那你说的，我要做不来就跟你整木头去”边十七笑道。 边瑞道：“没问题！” 边瑞这边进口来的料子很多都要处理，现在边瑞处理的方式就是卖，随着胡文波渐渐的脱离这种低端产业，边瑞这边的烂料子就只能慢慢对外卖。而且卖出的价格其实一般般，要是交给堂哥打理在利润的刺激下他肯定比边瑞来搞要赚钱赚的多，所以边瑞这边也不算是放空炮，安慰自家的堂哥。 为什么边瑞不找别人来处理呢？那是因为怕麻烦，而且这东西交给别人边瑞也不放心。 “那我等会去明珠那边算上一算，这边收购的价格提高百分之三，我那边涨多少合适”。 “想通了？” 边十七笑道：“你这边都替我找好下面的生意了，我还怕个毛线啊。对了，这生意真的没有人做？” “你别想这个，先做好你自己的生意，这生意你以为像现在生意那么好做啊”边瑞没好气的说道。 边十七笑道：“我就是一问，就是一问”。 边瑞手头有生意，但是却没有找其他的堂兄弟做，那肯定是有原因的，乐意让给自己那肯定是赚钱的这不用说。同样也证明了自己在边瑞的心中地位不一样。 哥俩又聊了一会儿，边瑞下车去看水泵去了，边十七则是开着车子往明珠赶。 出了村口的时候，边十七还觉得人生这事儿真的太奇妙了，小的时候自己和这个堂弟一点也合不来，现在到成了堂兄弟中最要好的，以前和边瑞最好的十哥现在却是差了好大一截子。 想起了十哥，边十七又把车速给降了下来，打电话问在省城那边办公司的边十什么时候回来。 边瑞当着十七哥的面表现的挺淡定的，但是躺在了躺椅上，也是为边十七的生意有点小担心，像是周老爷子这些人家边瑞是不担心的，这些人你就算是价格翻上一倍，他们觉得值也不会说嫌价格高吃不不起什么的。对于这些真正有钱人来说买一样东西看的是值不值，已经过了普通人的那种买不买的起的层次。 现在是跟在这些人身后的那些哈儿党，就是在风向上紧追着大亨们，无论是在生活上还是生意上都向着大亨看齐的这类人，这类人活的其实最累，不停的在攀比，不停的在往所谓的上层人士上靠，但是就没有几个靠对过，真正成为上层人士。 不过边瑞想一会也就放下了，空间在手天下我有，边瑞也不烦这神了。 第611章 真相？ 第二天一大早，边瑞吃完饭正把东西摆开准备给吴惜红续做家具呢，一抬头见到大伯进了自家的院子。 “你小子怎么还和没事人一样，出发啦！这都几点了？”大伯望着边瑞一脸的嫌弃。 边瑞十分诧异的问道：“昨天十七哥没有和您说我不去？” “谁说的？反正他没有和我说。你要是不去的话我就找别人一起去了！不过现在都这点了，我上哪里找你别人去，你今天有没有事情，没有事情的话一起去吧”大伯很显然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边瑞的。 现在村里的闲人也就是边瑞这一个，再想找也找不到了，至于颜岚这些人那根本就不在大伯的考虑范围之内，就算是颜岚有时间，边瑞的大伯也不会和侄媳妇一起去县里的，老人家都在意这个。 “行，那您等我一会儿，我把东西给收进去”边瑞说道。 大伯这边进来往银杏树下一坐，望着边瑞说道：“收它们干什么，等回来的时候你还不是要摆弄么？话说你这些朋友到是挺沾你光的，这家具送了一件又一件的，每件弄到市场上都值不少吧？” 边瑞停下了手，来到了水池子边上抄了水洗了一下手：“这事儿不能这么衡量，以前我做生意的时候，吴惜可算是帮了不少忙，而且前面亏钱也支持了一些，虽然钱不多，但是这也看是谁，人家就有一千块把一千块全给你了，这就是人情啊，得还的……”。 “是这个理，现在肯助人于危难的人少了”大伯说道。 叔侄两人聊了两句，边瑞也收拾了一下便一起出了门，到了门口边瑞打开了商务车的门，大伯这边顺手拉开了副驾的位置坐了上来，两人就这么往县城的方向去。 到了县城，小堵了一会儿车，到了快九点半的时候这才到了县局。 到了地方边瑞这才知道原来今天是案子的通报，说是通报到不如说是吹风会，整个案子已经很清楚了，只不过现在还有一名主犯没有归案，所以呢还不能正式的起诉。 当边瑞听到主案是谁的时候，不由的愣住了，一副我不太相信的表情。 主犯，或者说是策划这个盗窃案的人边瑞还认识，而且也是个老师，以前颜岚搬米小学校的时候，这位还帮着颜岚整里过屋子，边瑞见这人长的斯斯文文的，一副学者模样，谁知道居然是个斯文败类？ “怎么？没有想到？”大伯这时一转头，发现侄子的表情张口问道。 边瑞回过神来点头道：“这谁能想的到？” “我们也没有想到啊，不过小沈这校长也有责任，他这校长怕是干不下去了”大伯说道。 “哦？”边瑞这边顿时就怀疑是不是现在的沈校长也参与其中，如果不这样的话，很难相信一个普通的男教师会能盗窃出好几床琴来，都没有被发现。 大伯是什么人？活了这么大年纪什么人没有见过，一看到侄子脸上的表情哪里有不明白的，于是张口说道：“这你错子，小沈没有参与进去，他要是加入了丢的何止是几床琴，你的那些琴都得丢了”。 “那现在这怎么办？”边瑞说着呶了一下嘴。 大伯会意说道：“等呗，等抓到了人再判，反正这案子一时半会是解决不了啦，除非把主犯从国外给揪回来，不过现在这情况他哪里肯回来……”。 “那学校这亏就白吃了？”边瑞问道。 按着边瑞的意思有什么人判什么人呗，还整这么复杂做什么，不过法律不是这么规定的，边瑞也只有忍着，主犯没有归案这案子就正式结不了，法院也没有办法在这情况下判。 大伯道：“学校也不算吃什么亏，那几家买了琴的那才算是亏了，几家琴行只有一家把琴给卖了出去，剩下的现在都成了脏物……”。 听到大伯一解释，边瑞算是明白了，琴是追回来了，那么学术白损失就算是没有，因为琴都回来了，最大的损失在琴行身上。 这些琴行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琴从学校里流出来，这些人只卖十万左右一床，但是这些琴行卖的时候加到了什么价？这下好了，猫叼猪尿泡——空欢喜一场！让边瑞十分解恨啊。 小会参加完了，大伯这边代表村委会什么的，给县局送上了锦旗什么的，感谢办案人员的辛苦努力，然后在镜头前摆了几个姿势什么的，叔侄两人被邀请吃午吃了一顿工作餐之后，到了下午两点多这才折腾好了琴的事情，准备开车回村。 刚出了县局的大门没到五十米，突然间从旁边钻出来一个人，顿时把边瑞给吓了一跳。 猛的一踩刹车，边瑞那是惊魂未定了，直接按下了车窗冲着扑过来的人大吼道：“找死啊，走路不看道？” 虽然说现在这事情划分责任算是很公平了，但是对于正常来人说要是撞死个人心中总会有点不安的，虽然是别人的错，但是你撞了人就算是不让你赔钱，一个正常人的心理怎么可能没有影响。 边瑞这边一吼，那人直接就给跪下了，弄的边瑞一愣。 这时候边瑞才发现挡着自己车头的是一个六十来岁的妇人，而这时又有另外一个人影冲了过来，是一个同样六十来岁左右的老汉。 还没有等边瑞说什么呢，边瑞的大伯推开门走子出去，下车的时候一脸的尴尬，连声说道：“老哥，你们老两口子这是做什么？” 边瑞的大伯说着伸手想去扶跪在路上的老两口子。 县局原本就在繁华的地段，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很快行人就过来围观了起来。 “边大哥，边大哥，您千万帮个忙，我们家孩子就是一时想不开呀，本质上并不是个坏孩子，您这边撤案吧，要不然我儿子的一生可就毁子啊……”。 老太太并没有起来，而是顺势抱住了边瑞大伯的腿，开如哭泣了起来。 旁边的老汉也跪着直抹眼泪同时一声吭的。 旁边的围观群众这会儿都觉得两老人可怜，而且见两老人穿着打扮都是一般，而边瑞这边开的车子是几十万的那种，立刻脑补了无数的情节。 “你们这么有钱还告人家，你看把人家逼成什么样了！” 立刻有人就开始打抱不平了起来。 “对，对！这天下还有王法么，有钱就可以横行霸道？” “抽他，特么的真不是东西！”有人鼓动说道。 边瑞这边哪里肯客气，直接三步并做两步走到了那个说自己不是的东西的小伙子面前，直接上去就是一脚。 “你特么的怎么这么能呢？你知道什么事情就在这儿逼逼？” 这世道就是这么可笑，边瑞这边一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一帮子围观的闲散人员都不吱声了，再也不复刚才那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状态了，一个个如同被霜打过的鹌鹑一样。 “你欺负人还欺负没边了？” 被边瑞踹了一脚的人从地上爬了起来，伸手指着边瑞道：“你知道是这哪里，这是公安局门口你敢这么嚣张，可见平时……”。 话还没说话，边瑞上去又是一脚：“你还知道这在公安局门口？你造谣生事怎么就没有想想这是在哪里？你知道他俩的儿子干了什么？偷了学校价值上百万的东西出去卖了钱，你过来，你来去公安局帮着说说情，不要判他儿子！” 听到边瑞这么一说，有些人沉默看样子是不相信，但是有部分人就开始嘀咕了起来。 边瑞真是被这帮人给气乐了：“都闲的没事？” 这帮子闲散看热闹的人，大多数都是欺软怕硬的，如果是真的有人因病躺下了，这帮人中不说百分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都会绕开离的远远的，现在看起热闹来一个个伸着脑袋充当正义使者那来劲的很呢。 边瑞大伯这边解释，可惜的是人家老两口认定了，学术这边如果是撤了案子，那他们的儿子就没有事了，就可以回来了，然后还能在学校好好的当个人人都羡慕的老师，继续教书育人。 边瑞这边真不知道这老两口是什么逻辑，敢情你家孩子偷东西就是小错，一时想岔了，就该被别人原谅，别人要是不原谅，就不是个东西。 就像是现在，无论边瑞的大伯怎么说，这老两口就这么直挺挺的跪着，一定要边瑞的大伯去公安局撤掉案子。 “你们真是法盲啊！”边瑞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上百万的盗窃案都已经水落石出了，居然还想着自己这边一跪，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你真以为一跪值这个价？ 边瑞这边正准备说什么，但是被大伯这边看了一眼，立刻收了声，老实的把这事情交给大伯处理。 这时候边瑞不知道，或者说知道但是并没有在意，周围围观的一些人拿出了手机拍下了现在的情况，然后发到了网上去。 如果是平铺直叙那没什么关系，但是这些人中很多都是为了博眼球，涨粉丝的，什么真相对他们来说重要么？ 于是网上瞬间就引暴了：有钱父子当街殴打老夫妇，警察都不敢管！ 边瑞还有边瑞的大伯瞬间就这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了网红。 有的时候自媒体可以反应问题，但是有时候自媒体也是谣言的温床，而网上真有分辨能力的，呵呵！吃瓜看热闹的永远多于带脑子的。 第612章 脚面上的蛤蟆 第二天一早，当两名警察出现在边瑞家门口的时候，边瑞这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网络上的红人，而且还是那种反面教材的红人，网上很多的网友一时间对于边瑞踹人表现出了十分厌恶，恨不得立刻扒了边瑞的皮，抽了边瑞的筋才能一解心头之恨，不过可惜的是他们也就是网上表现一下，真的面对边瑞怕是没有这份胆子的。 “边总，不好意思啊，上面的指示，您得跟我们回去住上几天”警察对边瑞很客气的说道。 边瑞也算是光棍，嗯了一声说道：“没事，打人总是不对的！” 正准备跟警察走呢，边瑞的母亲奔了出来：“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要干什么？” “妈，没事，我就是去那边住上两天，两天过后就回来了”边瑞笑眯眯的说道。 这时候边瑞才知道自己这点事情已经在网上闹翻了天，县里也没有办法，出个公示吧，下面一片觉得自己看到的就是真理，像是边瑞这样的有钱人有人想保之类的，总之一个个都化身成了福尔摩斯，一个个都觉得真理站在自己这一边。 对于这群人边瑞真是懒得搭理他们，反正也不算是个什么事，不就是去看守所里呆上两天么，而且自己也的确打了人。 边瑞进去了，那位挨打的也没有落下什么好，原本就是鼓动无关群众，挑起矛盾，都闹成这样了这种货色能落下好？ 边瑞这边在小房间里呆着，一时间到是落下个清闲，整天没事不是躺着就是趴着，也不用干活，电视到是能看，不过边瑞真不喜欢看电视，上面的电视剧以边瑞的智商来看都太弱智了，不是杀鬼子就是什么神仙老虎和狗的扯淡剧，边瑞看着反胃。 咚咚咚！ 边瑞敲子一下自己小房间的门。 “有什么事？” 听到边瑞这边的动静，看守所的警察立刻跑了过来。对待边瑞自然不能像是对一般的犯人，而且边瑞也不过是拘留又不是等着判刑。 “什么事？”年青的狱警对边瑞的印象一般，不过上面有话所以他也不能给边瑞穿什么小鞋。 “有书没有？给我弄两本书看看，金庸古龙什么的都成，历史书也行”边瑞说道。 “我们这没有历史书，不过金庸到是有，我给你拿去”小狱警说完转身离开了。 没有一会儿给边瑞拿子两三本书过来，边瑞翻了一下发现拿来的居然是《神雕侠侣》还是没有第一册和最后一册的那种，这家伙让人怎么看。不过现在也不是计较的地方，边瑞拿过了书躺到了床上慢慢的翻了起来。 嘘！嘘！ 边瑞这边正翻着呢，突然间听到对面有声音，于是站起来来到了门口通过小孔向对面看了过去。 “有事？” “我刚来的，叫钱枫！兄弟，你呢？” 对面的先给边瑞来个自我介绍，然后问起了边瑞。 “我啊，叫张三”。 边瑞可没有兴趣和对面的这位扯这些，他过来呆两天就出去了，不是来这里拓展关系的。 张三这个名字一听到就是假的，对面的那位顿时就恼了，张口骂道：“特么的拿的哪门子桥啊，到这里来的有谁是好鸟？……”。 边瑞不想搭理对面的，如果在外面边瑞早就过去揍人了，但是现在是在看守所，不是不能过去揍人，而是过去揍了之后有点太骇人听闻了。 边瑞不搭理，狱警那边却听到了，走过来喝斥了一声：“老实点！” “警官，对面这兄弟我喜欢，要不您把我换那屋去吧，我和他好好聊聊” 这位一看就知道是常来的，对这里的狱警一点也不害怕，一脸笑嘻嘻的。 狱警这边望着他正色说道：“没有把你关过去是为你好，就你这样的不够人家塞牙缝的呢！” “这么厉害？那我更要会一会了”。 这位显然不相信，做为这里的常客，这位也算是小县城里有名有姓的混混，大约就是跟边瑞小时候那什么北门一条腿，东门小金钢差不多层次的。 “边家村的边十九，你确定真的要过去会会？”狱警笑道。 一听说边家村的边十九，这货顿时尴尬了，不说边家村难缠，而是住在山洼子里的几个村子，在外面人看来都难缠，更何况边瑞现在还是县里的私传的首富，进县长家和自己家差不多。 你可别看县长才是个正处，对于在县城混的来说那就是他们头顶的天，是他们遥不可及的存在，对于边瑞这样的人平常如果巴结不上的话走路都得绕道，哪是是他们惹的起的。 “边爷。边爷，对不起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老多包涵”。 狱警一听笑了：“你小子也就这怂样了！” 说完狱警转身离开了。 “边爷，边爷？” 这位见边瑞没有回答，于是又叫了两声，作为一个混混他自然知道什么叫机会，事实上混社会混的好的，很少有不带脑子的，整天介动不动打打杀杀的注定没什么前途，撑死天了也就是垫背的货，像是这位混出名来的，没有几个是个忠贞义士，全都是滑不溜手的人物。 “你少呱噪就行了！” 边瑞没好气的说道。 “那行，您老有事先忙，我叫小钱，您要有什么需要的叫我，给小钱一个机会我请您”钱枫说道。 边瑞是实在无语了。 大约安静了半个小时不到，对面的钱枫实在是忍不住了，又张口问起了边瑞：“边爷，您是怎么进来的？” “不是让你安静么？”边瑞没好气的说道。 “好，我安静，我安静您忙您的”钱枫又一次安静了下来。 这一次又安静了半个小时，这货又开始问了。 “你怎么那么多话？”边瑞甩掉了手中的书，并且把心中的心给按了下来，如果要是不按的话，边瑞真的怀疑自己会失态，用空间过去好好的锤对面的话唠一顿。 “我这不是好奇嘛！” 像钱枫这样的混子每天都想着捞钱，也不上什么自媒体平台，就算是上了也不过是去看看姑娘扭一扭，听听人家甜甜的喊一声哥，给个关注之类的，哪里会在意边瑞这样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县里的秘书被狱警领着进来了。 “边总！” 随着狱警打开了牢门，秘书走了进来，不光是走了进来，还带了一点吃的。这位和边瑞接触的多，知道边瑞的性子，也没有弄什么好菜，就依着自己的收入弄了几个凉菜，花生米卤牛肉什么的，摆开来从口袋里又掏了一瓶洋河大曲，也不是什么天之蓝系列的，就是普通的市面上三十来块钱的酒。 扯开了包装，秘书给边瑞倒上了酒。 “您先委屈一下，这事情县里正在处理，现在闹腾的挺欢的，有一些人也也讲理，你说什么他们都认为你在狡辩，真的让人挺无语的，这社会有他们想的那么黑暗么“。 秘书这边也挺无奈的，这个事情说白了很简单，县里也发了公告了，但是现在就是有一部分人带节奏，在网上把边瑞渲染成了恶魔似的人物，把这边的县渲染成了边瑞的保护伞，那家伙一个个在网上叫的凶的狠。 边瑞拿起了筷子夹了一点菜放到了嘴里，慢悠悠的说道：”那好办啊，打官司呗！“ ”什么？“秘书这边一惊。 边瑞道：”打官司啊，这些人总得为他们说的话负责，说我干了些什么坏事说的跟真的一样，我不能由着人家泼脏水，正好你在这里，我上午的时候也看了一些，从跳的最起劲的那个什么庄严的旗手开始，凑足了二十个，我先起诉媒体，然后再起诉他们诽谤……”。 “我说边大爷，您就别凑热闹了好不好，这事情热几天也就过去了，您这不是又加把柴么？”秘书苦笑道。 边瑞道：“我有打官司的钱，我也不想容忍傻缺，这官司我打定了！” 秘书这边也没有办法，边瑞的性子不光他知道县里有头有脑的谁不知道，操蛋起来那钱又算什么？ 边瑞这边虽然关着，但是法律上起诉人的权力还是有的，又不是被剥夺了政治权力，于是第二天最大的自媒体就收到了法院的传票，边瑞准备告二十名跳的最凶的所谓正义的网友诽谤。 这家伙，一下子这事情又热了几分，吃瓜的更兴奋了。 自媒体公司那边也简单，法院都要了那就给呗，于是边瑞这边顾了二十组律师分别到了这些人所在的户籍地起诉，一时间很多吃瓜媒体来了兴趣。 这些人在网上胡说的时候可没有想到边瑞会告他们，接到传票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慌了，立刻道歉的道歉，发声明的发声明，完全没有表现出他们在网上的那副勇敢和恶势力做斗争的嘴脸了。 而且这些人造谣的理由真是很奇葩：为了流量，为了吸引眼球！ 二十人中就愣是没一个见过边瑞的，更别提熟识了。这些人在网上口口声声边瑞干过什么坏事，在大学里又玩过多少个女人，现在又包了多少情妇，一个个说的跟真的一样，但是事实是全凭这些人脑子里想出来的。 公开道歉，并且赔偿边瑞这边的损失，一通折腾下来之后花了两三个星期，于是前面一些吃瓜的媒体又换了一副面孔，正义在诉责起了这二个倒霉蛋。让边瑞恶心不己：这些媒体就像是脚面上的蛤蟆——不咬人恶心人！ 第613章 送货上门 这事情差不多办利索了，边瑞也该去明珠了，至于去明珠干什么，吴惜结婚，边瑞也算是亲朋好友这在边的，吴惜让早点去帮着干点活之类的。 干活那是瞎说，现在结个婚哪里有自己上手的，全都包给了婚庆公司。吴惜这边也不例外，边瑞这边也就是早到了一天。 到了吴惜新家的楼下，边瑞停下了自己的厢式冷冻小货柜车，这时候吴惜两口子已经站在单元门下等着边瑞了。 郑广平那是相当的客气，一见车过来便迎了上来，帮着边瑞拉开了车门。 ”这多不好意思，还让您亲自送来“郑广平客气说道。 边瑞笑道：“这有什么，不过就咱们仨这里面的东西可不好弄，而且要非常小心别新房子新家具，最后给磕伤了一块那就不好了”。 郑广平笑道：“肯定不止我们几人啊，我们几人都不用上手，我叫了一些同事过来”。 说完郑广平就吼了一嗓子，顿时楼上新家里正在打牌了十几个年轻人就带着小跑下了楼。 边瑞这时候已经打开了后厢的门，只见里面塞的满满当当的全都是分解开来了构件。 “这么多，我们的房子真的挺小的，也就是七十来个平方，您这么多我怕放不下，真的”郑广平道。 吴惜这时走上来，往车里一看美滋滋的说道：“凭什么不要，为什么不要。和这小子做朋友，别人都有我为什么就不要，房子小可以堆着嘛！” 郑广平听到妻子的话有点尴尬，望着边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边瑞可不会介意，他和吴惜也可以说是贫溅之交了，大家啥也没有的时候就认识，然后作为朋友一路扶持着过来，这感情自然比一般人要深厚。而且吴惜以前可没有少替边瑞打抱不平，怼人那怼的可欢实了。 “不用这样，我们是习惯了，你也别往心里去”边瑞冲着郑广平笑了笑。 郑广平这人边瑞是十分喜欢的，不说别的只说那晚上能一路守着吴惜一直到自己过来，那就是有责任心的人，要不然满大街的人凭啥就他能做这事，别人都是看一眼，然后匆匆的转头就走？ 郑广平见边瑞这么说，同时见也自己的同事们都下来了，于是大声道：“都快点，给我小心一点，别把东西给弄破了”。 这么多同事过来帮忙那证明郑广平平时的人缘也是不错的，要不然现在哪那么多人肯来帮忙的。 有了这些精壮的小伙子，边瑞就到了楼上开始接收东西，然后按不同的物件分类，等着分好了类之后，拿上了小木锤子还有小木榫子开始组装。 第一个被装好的是餐桌，因为他们俩家的空间真的不大，一共也就是七十来个平方，这还是建筑面积，便用面积只有六十出点头，所以桌子也不可能大，边瑞给做了一个折叠的餐桌，平常是四人人用的长方形的，到了有客人的时候可以展开，那就可供六七人坐的圆桌，为子节约空间，椅子什么的都是可以收纳进桌肚子里的。 吴惜家的家俱不像是周政家的，周政家的那是突出一位豪字，而吴惜家的家具突出的则是个净字，干干净净的样式也简洁到了极致，表面上和市面上一两万一套的家具没什么不同，但是讲究就讲究在了料子上，还有手艺上。 第二个装好的是大床，床直接掀开了垫子就是一个木制的踏踏米，掀开床板下面就是一几个贮物的格子，什么床头柜啊都是连在一起的，配上花梨木特有的花纹，往卧室这么一摆，望上去那是相当舒服的。 卧室里除了床还配有一个四门的大衣柜和一个长八十宽六十的写字台，，既可以当写字台，又可以当梳妆台，所有的东西在边瑞的一锤一锤下展现出来的时候，红木特有的那种沉稳感一下子把卧室给拉高了一个档次。 不光是吴惜看的欢喜，郑广平还有他的同事们也啧啧称奇。 “师傅，您是做家具的吧，这家具一共多少钱，能不能照样给我来一套？我今年年底结婚，价格好说的”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差不多二十七八的样子，见家具这么漂亮纹路也这么讨喜，于是忍不住出声打听了一下。 边瑞听了抬头看了一眼吴惜和郑广平，便明白了这两口子并没说这家具值多少钱，既然人家都不说，边瑞也就不说了，而且一个普通的小区里摆上这么一套紫檀的家具的确是有点大吓人了，不说别的，光是这一套家具就能买两套这样的房子。 “那可不好意思了，这一批的料子只剩这最后一套了，下一批不知道什么时候到货呢，我可真不敢答应下来”边瑞笑道。 这活边瑞就是一个人干，他真不放心让别人来搭把手，这东西全都是榫卯结构的，要不是老匠人一般人还真不知道要怎么搞，而且装这东西，手艺高的和手艺差的装出来完全就是两码子事，手艺好的装好了一动不动，用的越久这东西锁的越结实，也就越不可能晃，手艺差的那就有的乐了，夫妻两个一睡床，一晃那小床叫唤的比人声音都大，那可就尴尬了。 “那可惜了，对了，这样一套实木的家具要多少钱？十万能不能搞定？”这位真是喜欢，于是出口追问道。 这话边瑞没有办法回答了，十万块想一套，你想什么呢。不过边瑞也明白，吴惜两口子没说，人家也不知道，无非就是好奇了一些。 “好几个十万吧”边瑞道。 “哟，那用不起，真的太贵了”年青人一听几个十万，便笑着摇了摇头。 郑广平的同事都是普通的职工，不说别的光是在明珠这边买一套房，那就得掏空了父母，祖父母六个人的钱包，哪里还有钱去买好几十万一套的家具，大家都是简单的找厨柜公司打个厨柜，然后添一点日常的家具了事，好一点的十分出头，差一点的十万都不到。 边瑞这边组装，一群人在旁边看，边瑞也是干的顺手了，装起来也飞快，很快衣橱洗手盆的台子这些全都给装好了。 郑广平的同事们看这些东西真的太眼热了。 好东西大家肯定都喜欢，但是就是价格有的时候不是大多数人能接受的了的。 边瑞这边其实也是耍了小心眼的，这一套家具给出去的时候并不是两人的贺礼，而是给吴惜的，而且是结婚前就给送来，那么以后万一婚姻有什么变故什么的，这套家具就可以上吴惜渡过难关。 这到不是边瑞盼着人家日子过的不好，而是什么事情都有个万一，边瑞自然是希望他们俩个能白头到老的，只是有时候世事弄人，谁也不能拍个胸脯保证生活就一定怎么样。 东西都装好了，边瑞洗了一下手，看了看厨房里的橱柜，打开来左右看了一下，摸了一下，确定子一下材质这才点了点头。 吴惜这时候正好过来，从冰箱里给边瑞拿了一瓶饮料。 “怎么样？” “还不错，这帮孙子没有顺太多的料子”边瑞笑道。 这些橱柜的料子也都是边瑞提供的，都是上好的柚木和核桃木的料子，并不是常用的什么拼接板子，这东西边瑞看一看敲一下就可以听出区别来了。 “那还是有啰？”吴惜道。 边瑞道：“那是肯定的，这些料子给你们用这么多已经算是厚道的了，你信不信你们要是不看着，有些人能直接贪了你的料”。 吴惜笑着举手了手中的饮料瓶子，和边瑞手中的瓶子碰了一下：“我感谢的话也不说了，总之一切尽在不言中”。 “连顿晚饭也想省？太扣了吧？”边瑞打趣说道。 吴惜根本懒的同他扯玩笑：“你要是今天晚上没事，不光是晚上这一顿我请了，夜宵我也包了，实在不行我亲自上阵陪你喝个痛快也行!” 边瑞一听立刻摆了下手：”算了吧，你陪我喝酒，怕是你自己馋酒，老郑不让你喝吧？” 今天晚上边瑞还真的有事，周政约了一起吃饭，还不是一般的吃饭，而是剧组杀青宴，边瑞也算是个小投资人，加上吴惜明天就是正日子，手头上无数的事情要忙，边瑞也不可能拉着人家吃吃喝喝的，这时候边瑞作为女方的亲友，不添乱就是最好的表现了。因此边瑞就答应了去吃杀青宴，而不是留在这边给吴惜两人添麻烦。 郑广平这时过来了，问道：“边瑞，这家具要不要开窗放放味儿？” “放的什么味儿，那是木材本身的味道，你觉得要放味，有这味道才是最好的，你知道我往里面特意加了一些料子，这些料子可都是有讲究的。不用放，不光是不用放，还要把窗户给关起来。还有这料子你要注意保养，用现在流行梗就是要盘，没事擦擦弄弄的，这东西是越用越漂亮……”边瑞说道。 “行子，你以为边瑞会用化工的漆啊，你这脑子”吴惜冲着老公笑道。 郑广平道：”我这不是没有用过嘛，老实说我一想到这东西的价值，现在都不敢上手摸“。 边瑞忍不住乐了起来：”尽管摸，你天天摸才好，摸就是盘，盘就是摸，以后天天少摸媳妇，多摸家具！哎哟！“ 边瑞的话还没说完，挨了吴惜一脚。 哈哈哈！ 边瑞乐了起来，而吴惜则是一脸小怒的瞪着边瑞，郑广平则是尴尬的在一旁笑着。 第614章 杀青宴 离开了吴惜的小家已经是华灯初上，等边瑞到了周政请客的酒店，时间已经指向了七点二十分。 边瑞这边想进正门，然后把自己的小厢货停在正门的停车场上，虽然旁边最低的都是七八十万奔犯这种车子，但是边瑞并没有多想。 边瑞是没有多想，但是被酒店门口的门卫给拦了下来。 ”对不起先生，小货车的请停后面的停车场，前面的停车场不允许停的，麻烦您再绕个半圈，体谅一下我们的工作，谢谢您了！” 门卫师傅还是挺专业的，拦住了边瑞一脸正色，表情中没有那种鄙视也没有那种狗眼看人低的意思，向边瑞表明了他不过是在工作，执行公司的规章制度。 边瑞也没有心情因为这点事情去难为一个保安，于是问清了后面停车场入口的位置，便扭头把自己的厢式小货车给开到了酒店的后门，然后准备从后门那边的通道进入大厅。 边瑞这边经过通道的时候，突然间听到一阵似乎是熟悉的声音，于是下意识的停了下来转着脑袋看了一下子，这完全就是习惯性的。谁知道这么一听便被边瑞听出了一些东西来了。 说话的男人声音是周政的，一听边瑞就知道，根本错不了。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声音，是个女人，两人说话的声音轻，并且伴有一阵子肉肉的碰撞，发出那个啥啥大家都懂的声音。 边瑞这时也不可能过去和周政打什么招呼，觉得这老小子现在是越来越没有谱了，笑了笑便穿过了过道往大厅那边走。 出了通道到了大厅，边瑞这边正巧面对着大厅中的休息区，周政的司机这时候手中拿着一本杂志，一边看一边时不时的望着大厅中的人。 像是这样的酒店人并不多，大厅虽然有两百来个平方，但是人却只有十来个，周围的服务员都比坐着的客人多。 边瑞发现了周政的司机，而周政的司机也发现了边瑞，同时看到边瑞的还有旁边的服务生。 ”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么？“服务员离边瑞最近，立刻过来问候道。 司机这时候伸手道：”我们老板的客人，我来接待，你忙你的去吧“。 等着服务生退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司机便带着边瑞往旁边的一个小电梯间走，到了电梯间，伸手按了一下电梯按钮，司机笑着对边瑞说道：“我们老板去接您去了，不知道您遇到了没有”。 边瑞一听笑道：“没有遇到，可能是走岔了吧”。 “哦！”司机哦了一声，就开始和边瑞说起了晚上宴会的事情。 到了宴会厅，边瑞发现里面的人还不少，满打满算的得有一百来来号人，把摆了十四张桌子的宴会厅弄的像是公司聚餐似的。 把边瑞带进了宴会厅，司机就告辞了，他这边还有别的客人要迎一下，所以没有陪在边瑞的身边给介绍什么的。 边瑞这边是谁也不认识，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下来，边瑞便转着脑袋找自己的徒弟。 边瑞这边正找着自己的徒弟呢，导演笑眯眯的带着一个漂亮的女人走了过来：“边总，您这怎么才到啊，我都盼着您好久了”。 边瑞一见冒出来的个还算是熟的人，这挺好的，于是站起来笑着和他握了一手：“没有办法，这明珠堵车是堵的让人没脾气……”。 “谁说不是呢，来，给您介绍一下，这是莉莉，我下一部剧的女主角。莉莉这是边总，是我的财神爷……“导演说道。 到底是干导演的能说会道的，怪不得能拉投资呢，这一番话说的好像是他上部戏没有边瑞的投资就怎么样怎么样了呢。其实边瑞也明白自己就是跟个风，借个周政的道，再说了里面还有莫笙这小子在里头胡混呢。 边瑞也没有想着莫笙这小子怎么样怎么样，全国那么多演戏的，熬出头的不就是那几个？大多数的演员从入行开始穷，一直到穷死。、 徒弟在剧组里混，边瑞这个当师父的也不能当守财奴啊，再说了边瑞也是个要脸面的人，自然是跟着风投了一点钱，钱不多，边瑞也没有想着赚回来什么的，就当是打子水漂让自家的徒弟去耍着玩了。 ”这真不敢当，我那点钱算什么投资啊，周总的投资那才叫大“边瑞自然要客套一下。 虽然不喜欢这种会谈的场面，但是边瑞也没有自命清高什么的，都在社会上混哪有容易的。 边瑞这边正觉得不容易呢，发现导演的目光落到了门口。往门口一看，边瑞发现一个身材高挑漂亮的姑娘走了进来，姑娘长的怎么说呢，脸蛋算是中等偏上吧，但是身材配上五官，再加身材略显丰腴，走起路来那如同摇风拂柳一般。 好家伙这一扭一扭的差点连附近男人的口水都给扭出来了。 “丽萨！这边” 导演冲着女人招了招手。 等着女人扭到了这边，导演已经起身帮着姑娘拉开了椅子。 “这是边总！” “你好边总！” 一听这女人张口，边瑞便知道这女人是谁了，就是刚才和周政在后面通道隐藏角玩游戏的那个女人。 “您好！” 边瑞点了点头，见人家伸出了手，于是伸出手冲她摆了两下，说实话边瑞这时候可不想和她握手，谁知道她的手刚才抓过啥啊，而且这么快就过来了，也不知道洗手了没有。 聊了一会儿，周政这边也过来，这老小子装成一副没事人一样，看到边瑞坐在这边笑眯眯的过来。 “丽萨也在啊！” 周政望着女人笑了笑，似乎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似的。 边瑞心道：装，再特么的给老子装！ 周政坐下来聊了一会儿，两个女便识趣的离开了桌子，把桌子让给了边瑞三个大男人。 等两个女人一走，导演就谈起了正事，说着接下来的安排。 边瑞没有一会便听的昏昏欲睡啊。 边瑞这人就没有准备赚什么钱，想着能回本就是天大的造化了，他自然也没有心情去听什么以后的工作安排。对于边瑞来说一是不了解这一行当，二是他也没觉得自己拍片子能赚什么钱，因此自然不想听什么下面的计划。 周政和导演俩人到是聊的挺投机的，一时间居然就没有人发现边瑞这边无聊透顶了。 边瑞这边见这两人指不定聊到什么时候呢，于是决定换个桌子，弄点什么吃的也好啊，省的在这边干坐着。 边瑞这边正准备起身，突然间发现司机这边带着小跑过来了，来到了周政在旁边，小声的说了几句，c周政便起身迎了出去，导演这边自然也是要跟着去的，只有边瑞没什么兴趣坐在桌子边上一动不动的。 边瑞听到了司机说的是有个领导来了，周政地接那是应该的，他要靠着人家帮助呢，边瑞这边自然不会去接的，靠自己吃饭的他也没有兴趣再去哈明珠的领导什么的。 不过等着领导迎进来，边瑞却跑不掉了，因为这个领导边瑞还认识，官不大也就是局长，两人不光是认识几年前自己做生意的时候和这位还相处的算是融洽，不仅是这个，在他的身边还有胡硕和胡文波，两个家伙一左一右像是人家的哼哈二将似的。 “边总，你这不在明珠发财之后，见你一面真是太难了！” 领导看到了边瑞笑着伸出手自己主动走上前来。 和边瑞握了一下，这位就开起了边瑞的玩笑：“还是你边总厉害，一下子告了二十几个网友，一下子红透了半边天啊”。 “……”边瑞真不知道怎么接了。 告造谣者的事情边瑞认为很正常，但是很多人就跟着一起痛快了，比如说被网络暴力的那些个人，大家一看边瑞这官司打的痛快，虽然还没有了结，但是大家都明白最后的结果法院会怎么判了。一些官媒都已经吹风了，说网络不是法外之地。 而且有几位已经正式的表示不上诉，接受边瑞这边的条件，并且由他们的家人出了钱结了案。至于其他人这也就是时间问题，而时间越长，被告人的损失也就是越大，因为他们是要出边瑞这边的律师费的。 很多人跟着欢呼，因为以前大家都怕打官司，都怕浪费时间拖上几天去打一场让自己身心俱疲的官司，但是边瑞这次一冒头，算是让一些深受网络暴力的人看到子希望，看到了把那些躲在显示器后造谣的家伙给揪出来的可能。 “我也就是闲的！”边瑞自嘲说道。 “不，不，上次我和许书记开会的时候，许书记还在会上提这个事情呢，说这个案子好，有很强的代表性……”。 “……”边瑞望着侃侃而谈的这位，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自己这边是大家在一起聊天，又不是让你做报告，用的着扯那么长篇大论干嘛。 一直等这位谈性淡了，周政这边才安排大家开席，正中间的自然是这位局长的，周政胡文波等人，加上边瑞陪在一桌，周围的桌上那才是道具、灯光什么组的，反正满满当当的看起来相当喜庆。 边瑞则是奇怪自己的傻徒弟哪里去了。 第615章 心港 饭吃到了差不多十来分钟，边瑞发现了这小子，只见他带着那个唱戏的小姑娘从外面走了进来，两人弯着腰手拉手，就像是逃课的学生一样偷偷的溜进了最门口最近的一张桌子。 边瑞见两人手牵着手一副小情侣的模样，于是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看莫笙这小子安全的露了头，也没有缺胳膊少腿的，边瑞这才放下了心来。 等收回注意力的时候，边瑞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像一个老父亲，看到徒弟和女朋友如些甜蜜，自己跟着开的哪门子心哟。 就在边瑞转过脸的时候，旁边的胡硕小声的凑到了边瑞的耳边：“怎么样，看到人家小两子甜甜蜜蜜的是不是很羡慕？” “那是你！”边瑞没好气的说道：“我正青春呢”。 胡硕笑了笑没有说话。 半个小时之后，领导因为有事离开了，这下子宴会场上便热闹了起来，有一些专业的演员开始表演起了节目，什么唱歌跳舞都是寻常了，乐器什么的也是一般般，到是有些小品，笑话之类的让边瑞笑的肚子疼。到底是科班出身的演员一个个手上都有一点手艺。 吃完饭，边瑞自然是回酒店。 酒店并不是吴惜两口子给安排的酒店，因为安排的酒店里很多都是吴惜家和郑广平家的亲戚，七八姑八大姨的，都在一整层楼里住着，老人孩子的不知道有多吵。并不是边瑞嫌弃而是边瑞真的喜静不喜闹，所以找了周政家名下的一家酒店住下来了。 周政这边还特意安排了一下，让边瑞住进了总统套房，三万多一晚的房间，原本边瑞是推辞的，不过一想安排就安排吧，于是就应了下来。反正这小子从自己这里搂东西的时候也不客气，自己也就别客气了。 原本周政是想吴惜这次的婚礼就在他们家名下的酒店办就得了，不过吴惜两口子给婉拒了，选了一家离他们新家挺近的一家普通酒店。两口子都算是外地人，所以家里来的亲戚还真不少，上百口子人，二十来桌。这都要住进周政家的酒店，那家伙一晚上十来万就没了，虽说不收钱，但是两口子还是没有占这便宜。 边瑞离开吃饭的酒店，在门口和周政还有胡文波几人分别，胡硕这小老子却是非要和边瑞一起去酒店，说两人今天晚上搭个伴，于是边瑞只得和他一起回酒店。 边瑞开着车子，胡硕这小子很没型的坐在了副驾，而在边瑞的厢货后面，胡硕的司机开着他的宾利跟在了后面。 “边瑞，你说我这钱越来越多了，怎么就越来越没有幸福感了呢？”胡硕说道。 边瑞扭头看了他一眼：“你就是作的，你要是想不开，就到村里住上十天半个月的，什么也别想，手机也不带这段时间就当是给自己放假了，到村里插秧啊间苗啊打苇叶子哎什么的农活都正常干，等十天半个月一过，你一准觉得现在的生活幸福的满天飞了……”。 “真的？” “真的，我保证，你现在的症状就是有钱的人臭矫情，要劳动才能治的了”边瑞笑道。 “哎，真是没有想到，你说我和吴惜怎么就成这样子呢？”胡硕话风一转又道。 边瑞回道：“少扯这些有的没的，不要去多想这个事情，要想想你现在有老婆有娃，媳妇还那么好老实的过你的日子去，人生哪有事事能如你意的？怎么着，你还想着人家吴惜这辈子就跟你偷偷摸摸的？” 胡硕道：“我没那意思，我只是觉得这一切都来的好突然啊？” “突然么？你孩子马上能打酱油了，这叫突然啊？”边瑞道。 边瑞就算是面对胡硕也不会否认自己支持吴惜这个立场的，因为边瑞觉得离开了胡硕之后和郑广平在一起的吴惜也可以发光，而吴惜这个姑娘也配的上一个好家庭，一个好丈夫的，就目前来看郑广平真的挺不错的。 哥俩一直聊着，聊着聊着就到了酒店，作为总统套房的客人，而且还是总公司安排的，从大堂经理到主管都很客气，把边瑞和胡硕送进了酒店，什么一流的服务都给展示了出来，不过很显然这些人是媚眼抛给了瞎子看，边瑞和胡硕两人一个心情烦闷想找朋友诉说，另外一个则是就想安安静静的躺着，所以刚介绍完的经理就被边瑞给请出了房间。 边瑞这里转回到了客厅的时候，发现胡硕这小子就在不到一分钟的功夫里，已经睡着了，不光是睡着了还睡的吸溜吸溜的。 笑子笑，给胡硕拿了个毯子盖上，边瑞回到了卧室准备躺一会儿，刚躺下没有多久，便听到胡硕的手机响了起来，而且一直不停的响，于是走过去推了胡硕两把。 “喂，喂！” 小子的酒劲上来了，睡的跟头猪似的，一动不动的，连边瑞叫他都不醒。 边瑞只得伸手拿出了他的手机，看了一下发现是胡硕老婆打过来的，边瑞这边也没有办法接，因为这小子的手机投制了保护机制，人又叫不醒，于是边瑞只得用自己的手机先给自己老婆打了个电话，让她把胡硕老婆的电话再给自己，这样的话边瑞才拨通了胡硕老婆的手机。 “我是边瑞，这小子喝的有点大了，现在正躺着呢”边瑞这边直接开的是视频，说的时候还把胡硕给照了照，这样的话她老婆就能清楚的看到这家伙睡在沙发上睡的跟个死猪似的。 一看到胡硕，他老婆这才放下了心来，然后就是和边瑞客气了一下，大约两三分钟这才挂掉手机。 边瑞知道胡硕的老婆挺希罕他的，所以这才直接用视频的方式和她通话，生怕这女人脑子里想东想西的，人哪有些事情原本是没有的，但是一想就觉得好像是有似的。 躺到了床上，给颜岚拨了个电话，电话一通便听到自家的媳妇正喝诉着自己的儿子，小东西现在皮了，已经能欢实的站起来走路了，一个孩子还可以逮一逮但是四个孩子，就算是加上老丈母娘还有边瑞的母亲，也不容易对付，不是跑了这个就是颠了个的，总之整个家里现的是越来越像是打仗了。 边瑞听着这个声音，没由来的觉得心情一片安宁，电话里老婆的喝诉声，还有孩子咯咯的笑声，两位老太太心肝儿小宝贝的叫喊声，让边瑞觉得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不时候的边瑞就不怕吵了，握着耳朵一直听了快五分钟，隔着电话的一两口子居然是一言未发。 “喂，喂，你还在不在？”颜岚问道 “在呢，在听你训儿子”边瑞笑了起来。 “你到是落子个清闲，这帮皮猴子真是太淘了，现在也就是靖靖都管的了，都有点不怕我了，说什么话都不管用了，这还没有到猫嫌狗弃的年纪呢，怎么这么淘……”颜岚开始抱怨了起来。 三个儿子小的时候，这个小的时候是指刚生下来一直到一岁这段时间，那是乖的很，根本就不闹人，孩子养成这样别说是边瑞家子，就算是全村人都挺奇怪的，但是过了一岁之后，这些个小东西好像突然间就闹腾了，可能是从站起来会走那一刻，几条小腿耍起来跑的真挺快的，一个弱点的成年人还真不是太好逮住他们。 边瑞在家的时候都是边瑞和孩子闹，边瑞的体力足啊，直接把几个孩子给耗干体力这帮小东西就老实了，但是颜岚和两老太太哪里有边瑞这样蛮横的体能啊，所以她们仨被四个孩子给耗干体力了。 “没事叫靖靖过来看着吧”边瑞笑道。 靖靖是姐姐，小时候疼弟弟妹妹，但是现在那是真的揍，不听话的时候逮到照着小屁股擂起来都是啪啪滴，颜岚就算是看到了也不会管，因为边瑞说了，小的哪有不挨哥哥姐姐揍的，只要没有打出伤来什么的，就别管，而且靖靖也不是那种想和弟弟妹妹们争宠的那类小孩，她揍弟弟妹妹那肯定就是小家伙惹到她了，或者说又干了什么坏事。 有人或许会说这么小点的孩子刚能小跑能干出什么坏事来，那你就可就错了，这帮皮猴子你要是不看紧一点，都能把家给拆了。 “也只有这样了！”颜岚说完，便冲着闹腾的几个孩子说道：“再不老实我叫姐姐啦！” “谁叫我？” 当靖靖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边瑞听到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下来，然后便听到这帮小马屁精姐姐，姐姐的乱叫。 “唉，我的乖弟弟，乖妹妹！” 这是靖靖的声音。 声音中透着欢喜也透着一股子威严，镇的几只皮猴子瞬间老实了。 边瑞这边竖着耳朵听，等那边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几个皮猴子让靖靖给按回到了小床上躺着，虽然嘴里喊着姐姐我睡不着，但是没人声，又不让说话，不到两分钟，四个小东西就开始打盹了，打子几个盹之后，小眼睛依依不舍的这才下了班，小鼻翼微微扇着，美美的进入了梦乡。 家是心灵的港湾，而现在边瑞的港湾一片详和。 第616章 挺好 一早，边瑞去健身房运动完了，回来洗了个澡，胡硕这老小子才睁开了眼。 “咦，我怎么睡在这里？”胡硕坐起来，看子一下自己的衣服之类的，然后冲着边瑞问了一句。 看他的模样，边瑞顿时有一种想踹死他的冲动：“你不睡在这里睡哪里？” 正想再说点什么呢，听到外面有人按门铃，过去打开门发现周政一个人站在门口，见门一开这小子也不当自己外人顺手一推门就走了进来。 “我去，你怎么还在睡着啊？”周政看到胡硕坐在沙发上一脸还没有醒的模样随口问了一句。 “我记得昨天我没有喝高啊，我还记得回来以后坐在这里和他聊子两句呢……”。 “再后面呢？”周政问道。 胡硕道：“再后面我就不知道了”。 “那还不是喝高了嘛！”周政笑道。 一边说一边到子胡硕的旁边，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冲着边瑞道：“你这人怎么没个眼色啊，朋友来了也不让服务生过来端茶倒水？” “美的你们！”边瑞关上门，自顾自的回到了房间里，把换下来的衣服揣进了自己的小包，然后背上了身上。 “既然都来了，那大家就早点去吧，吴惜也说了让咱们早点去，顺带着也能给她干点活”边瑞道。 周政道：“她那边能有什么活，而且人家男方的七大姑八大姨都到了，这活用的着咱们去干？快点坐下来歇一歇”。 胡硕这时接了一个电话，放下电话之后便道：”我去接一下我媳妇，她人已经到楼下了。对了，你媳妇呢？“ 周政有点小尴尬：“她今天有点不舒服，就不来了”。 “哦！”胡硕点了点头，然后就施施然的出了门去接他媳妇去了。 边瑞这边和周政闲聊了一会儿，胡硕两口子就上来了，三个大男人带个女人也没什么好聊的啊，边瑞仨说的事情，胡硕的媳妇也听不懂啊，于是也就五六分钟的时间，大家决定还是去婚礼的现场去看看，指望着在那边能遇到熟人。 到了吴惜结婚的酒店，吴惜的父母给大家安排在了大厅旁边的一个小套间里，里面摆了两桌麻将，算是临时准备的一个打麻将的房间，四人进了房间没有一会儿，莫笙这小子带着女朋友进来的，于是胡硕的媳妇就和他们小一对儿，又叫了一个女演员凑了一桌开始玩起了麻将。 边瑞小哥仨等着胡文波两口子过来，于是便凑成了两桌，莫笙这小子很有眼色的开始在旁边踹茶倒水，给大家提供后勤服务。 边瑞四人这边打着打着自然而然的就靠上了生意，胡硕这边的生意依着周政家的大树，是越做越大了，现在在明珠的电子圈算是小有名气了吧，胡文波就更不用说了，现在家具品牌是越来越响了，听说马上就要拿什么十佳本土家具设计大奖了。至前边瑞和周政就不用提了，一个是背靠家族，一个是背靠空间，想不好都不太容易。 对于什么接亲中，迎亲啊的活动，四个老男人也不太喜欢，于是一直咬闷在这个房间里聊天打牌。 就在四人聊聊准备开饭的时候，突然间听到外面有吵闹的声音。 四人这边的房间都没有关窗子，房间也在一楼，所以前面吵闹的声音很清楚的传到了边瑞等人的耳朵里。 “这也太看不起人了，你这是看不起谁呢，在我们乡下都没有人包这红包的……”。 边瑞好奇的竖起了耳朵听了一下。 很快大家就明白了，一个在五十岁左右的妇人，从穿着打扮上来看也就是普通人家的，现在正一脸张牙舞爪的大闹着，一边说一边还把一个红包放到了脚下不停的跳着踩。 边瑞刚想问道，周政这边已经问出了声：“这红包是封了多少的？” “好像是十块！”莫笙这小子接口说道。 “十快的红包不少了啊，都是意思一下的”周政说道。 结婚的红包都是意思一下，大家就是讨个喜庆罢了，十块五块都算是大的一般都是一块两块的，谁也没有指望着收个红包就把自己的份子钱给收出来的，再说了也没有人这么办事的啊。 这时旁边有两三个女人去试图拉住这个妇人，一边拉一边还张口劝道：”这边的风俗就是这样的，等过后再说好不好，人家孩子结婚大喜的日子，您就别闹了“。 ”谁大喜也不能这么瞧不起人啊，谁没有见过五块十块钱么？……”。 这妇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善茬，依旧是撒着泼闹腾着。 边瑞和周政几人都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谁家的亲戚啊。 不边边瑞这边心中有底了，因为整个明珠这一片都没有这风俗，结红包要给多少多少的，那这位撒泼的妇人十有八九就是吴惜家这边的客人。 就在边瑞这边心里琢磨的时候，莫笙这小子跑出去又跑了回来，中间总共没有花两分钟，便把事情给打探的明白的了。 “这妇人是吴姨母亲的妹妹，亲妹妹！也就是吴姨的小姨，为什么生气呢是因为他们老家那边有个习惯，那就是新女婿要给姨啊舅舅啊之类的包红包，原本这红包订亲的时候就该给，不过吴姨两口子并没办什么订婚的，所以这钱就没有收到，于是这妇人就借这口子闹将了起来……”莫笙道。 “这是没有见过钱么？”胡硕张口说道。 这时候胡硕望着门外一脸尴尬的郑广平，突然间觉得这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子，有点同情这小子了，结婚的时候遇到这么样一个亲戚，真是让人挺无语的。 胡文波道：“你是不知道，有些人为了钱连父母都能不要，更何况一个什么亲戚？”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有人喊道：新娘子来了！ 边瑞向着窗外外一看，发现吴惜这边一身的新娘装，双手拉着拖到地上的红裙子，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 “老姨，您这是做什么？” “我没有做什么，你这准相公看不起人，给个红包只有十块钱，十块钱寒颤谁呢？……”妇人依旧是张牙舞爪的，一只脚踩在了红包上然后用脚尖拧来拧去的。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人用一口明珠话冲着旁边的儿子说道：“小子，以后记得娶媳妇不要娶外地的，看到没有，这亲戚都是什么样的人啊”。 这话一出来，立刻一群人瞪着。 这个妇人根本不怕：“怎么，做的出来还怕别人说啊，结婚嘛红包就是图个吉利，还等着靠这个发财不成，要不要人家小两口把银行卡给你啊，穷疯了吧！” 说完拖着自己才五六岁的孩子就这么走了。等人走了大家都不知道这位是原本就是酒店的客人还是来参加婚礼的。 “小姨，这里就是这样的风俗，也没有说侄女结婚要给阿姨封多大红包的，再说了我们也没有问您要过见面的红包啊，咱们算是两清了好不好，今天是我结婚，您要是想闹等过了今天再说”。 “你不要归你不要，但是这风俗就没有定的”。 边瑞真是想不到这世上还有这种啊，不过想一想，自己都见过能把自己住别墅，让亲爹妈住自家的地下车库。把父母当狗喂，把狗当亲爹妈养的人都有，现在这泼辣的妇人也就不算稀奇了。 到底是吴惜心气正着呢。 “去找人把礼金薄给拿过来！” 礼金台子就在旁边不远，吴惜这边话落还没有五秒钟有人就把礼金薄给交到子吴惜的手中。 吴惜翻了一下，找到了她老姨上的账目，然后又把整个本子翻了一下。 “给我两百块钱！”吴惜冲着旁边的伴娘说道。 伴娘从自己胳膊上挂的小包里取出来两百块交到吴惜的手上。 吴惜拿着两百块交回到了她小姨的手上：“这是您的礼金，钱退结您了，咱们两不相欠，从此之后您走您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您现在可以带着大哥一家四口，二哥一家四口，大姐一家三口，还有二姐一家三口，三姐一家五口离开了”。 “我去！这账算的还真是精唉，二十口人出了两百块钱的礼，真是大方人家啊”。 旁边人一听立刻忍不住都乐了起来。 撒泼的妇人一下子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不过就这样还强词夺理呢，张口说道：“我们那都是这样！” “你们那都穷疯了吧！两百块钱的礼二十口子人去吃？” 除了吴惜家的，剩下的几乎都是郑广平的同事和亲戚，现在吴惜家的亲戚们都没有说话，不是大家都出这样的礼，而是觉得丢人，有这样的亲戚让人都抬不起头来。二百块钱的礼，现在放在哪里也不算高啊，一般在吴惜的老家都是出礼但是不吃席面的一般朋友出的，孩子的亲姨就给这点钱，还好意思赚人家给的红包小？ “这是规矩……”。 就在妇人梗着脖子扯的时候，从人群人走出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汉子，直接把这泼妇给拉走了，一边拉一边还冲着吴惜说道：“三妹，对不起啊，对不起啊！” 吴惜见了说道：“谢谢大哥！” 泼妇被拉走了，人也就散了。 “要不要红包再多包一些？”郑广平觉得好尴尬啊，他不是怨自己的媳妇，而是觉得自己这边可能没有把这事情考虑周全，因该了解一下媳妇那边的情况，无论如何婚礼闹成这样都不应该。 吴惜道：“我嫁你是一起过日子，不是图这点脸面上的东西，行了，有多少钱咱们办多少事情，你就算是结一万有些人也不会满足的。咱们别因为这事闹的自己心情不好”。 “真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郑广平一脸欠意。 这时站在边瑞旁边的胡硕似乎是被触动了，喃喃的说道：他是配的上她的，挺好，挺好！ 边瑞转头看了一眼胡硕，发现此刻胡硕一下子似乎是回过了精神头，像是活明白了一样，脸上笑的很真挚，望向了吴惜的目光也不再有不舍，而是满满的祝福。 第617章 文化人 婚宴一完，吴惜两口子在送客的时候见到边瑞几人，笑道：“你们先别走，等会到家里坐坐去，别嫌弃地方小，也算是认认路，有空过来玩”。 现在结婚一般来说酒店都提供新房给新人一个晚上，但很多小夫妻都是用这个新房来闹腾的，也就是让来宾闹个洞房之类的，婚礼结还了，还是回到自己的新家去休息的。像是吴惜和郑广平就是如此。因此这才有了邀请众人去新家的事儿。 边瑞到是无所谓，于是点头应了下来，周政自然也没有什么。大家心里都在想胡硕两口子是个什么反应。 “好的，那咱们就去看看，我们家你们两口子也没有去过吧，不要明天，明天中午在我们家也聚一下，到时候让我太太给你们露一手。真的，在我们这一圈朋友当中要是论做菜，除了边瑞之外，我太太横扫你们这些战五渣渣”胡硕笑着说道。 胡硕的声音很爽朗，表情也很自然，吴惜望着胡硕看了一会儿展颜一笑：“那可不行，我们这边还一大堆的亲戚呢，明天他们要回去，我们不能乱跑，要不这个周末吧，正好去认认门，看看你的大豪斯”。 “说好啊，到时候我们两口子扫榻以待啦？”胡硕笑眯眯的说道。 “没问题！”吴惜答道。 两人又聊了两句，突然间吴惜走上了两步，先和胡硕拥抱了一下：“谢谢你们两口子能来，咱们一切都放下吧，以后还是好朋友！” 不光是胡硕，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吴惜这动作弄的一愣，不过听到吴惜的话大家都会意的一笑。 等吴惜抱到了边瑞的时候，吴惜说道：“谢谢你的参！” 边瑞笑着开玩笑道：“如果哪一天你觉得老郑不行了，我那边的参还有，只是没有以前那么大个的了”。 哈哈哈哈！ 周围的胡硕这些人听了都乐了起来。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吴惜笑骂了边瑞一句。 很快又有来宾出来了，好像还是郑广平的领导，于是边瑞等人让到了一边，哥几个一边聊天一边等着吴惜这边完事。 二十来分钟之后，大家几辆车子一起往吴惜的新家去，到了新家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多了，大家进了屋子打开了灯之后，便左右看了起来。 吴惜的新家自然不能和其他们的家比大的，不说边瑞那小院，就说成胡硕的别墅就是她家的五六个大。不过大家肯定不能说小之类的，就算是朋友也该有个界线。 吴惜的家布置的很清爽，除了边瑞送来的家具之外，几乎是没有什么东西了，到是墙上挂满了大小不一的照片，上面全都是吴惜和郑广平的，也不是特意的摆拍，而是一些生活的剪影，有郑广平做饭的，有吴惜择菜的，总之是小两口子的生活点滴，虽然看起来平淡，但是细品之下却是满满的幸福，一个普通小夫妻之间的幸福。 边瑞等人几乎都是站在这面墙边，仔细的看了起来。 “怎么？你们这些款爷，对我们的生活就这么关心？”吴惜给大家端来的茶水，按着各人的喜好分成了几种，有可乐，也有茶还有咖啡。 胡硕的妻子这时候也打起了下手，和吴惜一起忙活了起来，面子上是放下了，但是心里这谁猜的透，不过有这样就行了，两人至少是表面上做成了朋友。 这时跪在沙发上，凑到了墙边欣赏的周政开玩笑道：“你还知道我们是款爷啊，我们这些款爷就是这样观察生活，然后把你们的钱掏到自己口袋里的”。 “滚一边去，那是你，我可是心向祖国关心劳动人民疾苦的好款”边瑞凑趣道。 吴惜笑了笑又道：“对了，边瑞，我老公觉得我们家这面墙还缺了一个四扇屏，最好是淡雅一些的，要不还麻烦你一下给弄一组四扇屏，梅兰竹菊什么的你看着来？” 边瑞道：“要不这样吧，我给你找点好的，算是小名家的作品，说实话我自己的东西没多大的意思，都是临的，以后也没有升值的空间，咱们那边的音乐村新来了几个画家，有一个画国画的水平挺不错的，我去替你们求上几副没什么问题”。 “不用，就是你的就行了，我们家也不适合挂名家作品，而且你的画对于我们来说有意义“吴惜道。 边瑞一听便回道：”那自然是没什么问题，而且你说的这东西我好像以前就画过，回家去找一找要是有的话就给你们裱了送过来，要是没有的话那我再给你们画上四幅就是了”。 “这可真是太感谢了”郑广平致谢说道。 这时候周政突然间插口问道：“你说那人很有前途？” 边瑞点了点头：“嗯！现在很难找到会有真正创新的画家了，前人太强以至于后面的人感觉有点无路可走，但是这位算是有一点点小创新，我是挺看好的”。 “签了画廊没有？有没有赞助商？”周政问道。 胡硕这时问道：“你又对这个感兴趣？” “我跟你说了我是搞文化事业的搞文化事业的，说了无数遍感情你就没有听进去过啊？”周政瞪了胡硕一眼，不过见人家胡硕一副抬头望天的模样，只得没好气的说道：“我再说一遍，我是搞文化事业的，这书画自然也是跑不了的”。 边瑞没空听这两货瞎白活，于是想了一下发现自己还真的没有问这一方面，于是说道：“你要是真想问，那我明天早上打电话帮你问问。不过我觉得是没有的，因为要是有的话这家伙也不会日子过的抠抠唆唆的了，整天从这家跑到那家。我看着画的不错还买了他十来幅山水人物，给了他一万多块钱，没有半个月就被这老小子给花光了”。 艺术家嘛都有点小怪癖，大多数是装的，水平没到但是艺术家的范儿起的是满满当当的，绝少一部分是真的，在这绝少的一部分中有一大半其实就是傻里傻气的，没什么才华但是把自己给折腾半疯，还有极少一部分那是真有才华的，这其中被人慧眼识珠的那三分之一都不到。 造成这样原因的是欣赏水平的局限性，大多数人没有达到那种欣赏水准，就像是梵高那样的，一生清苦，就是在当时人们的审美没有跟上。 当世成名的，也就是活着就活成大师的，也不能说就全都不行，而且绝大多数都是鱼目混珠，画廊炒作出来的，尤其是在国内什么都炒的大环境下，画家的画作真是一个赛一个的天价，三四十岁年青画家作品超过莫奈、马蒂斯、郑板桥之类的被历史证明的艺术家，那就有点太扯了。 “那行，明天你可记得啊”周政道。 胡硕又问道：“你怎么又搞起书画这行当了？这是准备搞个大文误集团？” 周政道：“我现在就是搞文化这一块，边瑞，有机会的话合作一把，我在明珠这边给你搞个独奏会！放心到时候绝对比别人给的多“。 “不干！你还是找别人去吧”边瑞直接了当的拒绝了。 吴惜道：“边总不缺钱，要不你找我吧，我以前学过两年的小提琴，给我办个专场”。 “一边凉快去，给你办专场不光是亏钱还得亏名声，两都不赚的事情谁会去干，你老实的在家里伺候老郑，想那些有的没的“周政笑眯眯的怼道。 吴惜这时又好奇的望着边瑞：“你都到可以办独奏会的水平啦？” “你以为我十好几年的棍子是白挨的？”边瑞没好气的回道。 这时胡硕的媳妇张口问道：“学琴是不是特别辛苦？” 边瑞说道：“那是自然，其实无论是哪个行业你你想出人头地都得打落了牙齿往嘴里咽，那些说着什么快乐教育什么的就是扯淡的，任何一个人当你把一个东西相当成事业的时候，那个东西也就失去了乐趣，像是练琴，一首曲子谈上一两遍你可能觉得新鲜，但是弹上一百遍，这新鲜感还有么？一千遍呢？到了一万遍你可能就要吐了，但是当你弹上两万遍，技巧由行变成由心，那种原始的快乐一下子便又回来了，这是一个过程，期间磨练的就是你的心智，没有这个过程一个人很难达到一个行业的顶点的，想要成为最顶尖的那一群人，光是刻苦远远还不够，天份才是决定性因素”。 胡硕这时冲着媳妇说道：“你问那么多干什么，等咱们孩子长大一点想学琴，直接往他那边一扔，学不好就骂边瑞，学的好就是咱们俩生的好，你看人家都说了天份才是最重要的嘛！再说了，干爹是那么容易当的啊！” “你不是说让老大娶静静么？” “对，那就更没有问题了，老丈人教女婿那更是应该的”胡硕一副欠打的模样。 边瑞真想一屁股坐死这货：“像弟妹那都好说，要是长的像你，那还是算了吧，丑到了没边了，我自己都看着恶心，还能让我闺女也恶心不成？”。 “好了，你们俩个别闹，说正事呢”周政笑了好一会儿，这才张口说道。 “你有啥正事啊？”胡硕道：“和小演员眉来眼去是正事？” “你污蔑我！”周政一脸坏笑。 闹腾了差多二十来分钟，大家又评了一下边瑞做家具的手艺之后，这才离开了吴惜的新家。 第618章 推荐 回到了家之后，边瑞一见到自家的孩子，陪着孩子玩玩闹闹的结果就把这事情给忘到了脑后。也不知道怎么滴，周政也没有像以前一样追着，于是这事就耽搁了下来。 边瑞自己这里的四扇屏到是没有忘，到家之后就把自己临的四张写意的山水给翻了出来，让十七哥带到子明珠有名的裱画师那里给装裱了一下，然后用剩余的料子给做了四个木框子，配上了玻璃装好了之后这才给吴惜两口子给送过去。 从回来到送过去，前前后后的折腾了一个月多的时间，这时候已经进入了夏季，只要是白天太阳露了头那温度是蹭蹭的往上涨啊，村里的孩子们恨不得整天长在湖里。今年大人们到是没有那么多闲功夫了，因为除了家里的活之外，村里的活还有制弦的活都要人，整个村子在气温这么高的时候，都没有人搬个凉床在树荫下猫凉。 也不能说没有，像是边瑞还是常猫的，只不过他是猫在自家的院子里老银杏树下，别人看不见，而且一猫都是爷五个一起猫的。 孩子是一天一个样儿，四个小东西现在是可尽儿的长，比同龄的孩子要高出一截子来，而且小腿还是细细的根本就不长什么肉，一看就知道末来是个高个儿。 这天中午，爷伍个又躺到了树下，树上的蝉儿叫的吱了吱了，爷五个睡的那是吸溜吸溜的。 “边总！边总！” 边瑞正睡的迷糊呢，突然间听到有人叫自己，于是睁开了眼睛，半睡半醒之间望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边总，您醒了？” 仔细一看，边瑞这才看清了来人，两位在古琴村住的画家，这大夏天的两人还是武装整齐的，长裤长褂子，一个人的腿上还穿着那种靴子，边瑞一时间真是不好形容这两人的打扮。 “是你们啊，过来坐！” 边瑞起身来到了旁边的小矮几旁边坐了下来，拎子一下壶发现里面的水还是挺多的，于是翻起了桌上两个杯子，给两人斟上了两杯茶。 两人也不客气，坐下来端起了茶一饮而尽。 “好茶，喝下去一股子清凉，从脖梗子一直到胃里！” 见客人赞自己的茶，边瑞又给两人倒了两杯，这下两人就喝的斯文一些了，小口小口的品了起来。 “找我有什么事？”边瑞问道。 其实边瑞都不用问，便知道这两人过来找自己是干什么来的了，肯定是又画了让他们满意的新画，于是拿过来换钱来了。 艺术家也需要吃饭放屁，他俩人又是穷的，而且家境也是一般般，想啃老都啃不起来，所以他俩不卖画也不行啊，当然了他们也可以在外面找个活干，不过要是能找活干他们早就转行子，何必这么苦熬着。 “我昨天画了一幅画，我觉得挺有意思的，拿过来让您指点一下”这位说着就从身后背着的画筒里把一张画给取了出来，递到了边瑞的手上。 边瑞这边发现这位递画过来的时候还挨同伴踢了一脚，大约是嫌同伴说的太直接了。 笑了笑，边瑞也没有在意这个事情，因为喜欢他的画，所以边瑞也不介意花个千八百块钱的把画买下来，对于边瑞来说这都是小钱，但是对于这两位穷画家来说，那千把块钱意味着十来天的饭钱呢。 打开了画一看，边瑞发现挺满意的，画是写生的，画的是边家村风光，小村子掩映在绿树松涛之间，用的是大写意的手法，笔法老道自然，精炼传神，老实说这样的水准要是早生个四五百年，肯定是流传青史了。 “好，好！这幅画我喜欢，你们看什么价”边瑞说道。 两人是画画的，心思都在画上，对于谈价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在行，而且也不善于侃价。 “您看着给吧”。 边瑞想了一下说道：“这幅面不小，而且画的也比前面好多了，这样吧，这幅画我出五千块怎么样？” “五千？” “嫌少？说真的，我只能出这么多……”。 画好，边瑞也喜欢，但是要是要的太高边瑞也就没有必要买了。第一是他的眼界太高了，空间里那么多名家名画的，虽然拿不出来换钱，但是可以养刁边瑞的眼光啊。第二就是两人的名声什么的还不足以支持他们的画作上万元的档次，就算是拿到画廊地寄售，他们画也就是五六百之间，说的不客气一点，还不值精裱的钱呢。 “不是，不是，我们想着您能给个两三千的就差不多了”要售画的这位立刻摆手说道，一边摆手一边还露出羞涩的表情。 这时候，边瑞突然间想起了周政说的事情了，于是把画放到了一边，先拿过了手机，把五千块钱转进了这人的户头。 “对了，你签了画廊没有？”边瑞放下了手机，吸溜了一口凉茶之后这装作无意间问道。 “没有，谁看的上我的水平啊，原本就不是什么出名美院毕业的，现在画的也是一般般，以前联系过几个画廊，也寄售过几幅作品，但是都没有下文了”这位看到手机中五千元到账，紧锁的眉头于是松展开来一些，同时和边瑞说道。 另外一位这时也拿出了自己的作品给边瑞看了看。 对于这位的作品，边瑞不能说画的不好，画的还行，但是艺术这东西还行那肯定不值钱的，就算是炒起来了，买画的人有几个不是懂一点的，会买这样的作品？无非就是蒙蒙大众，然后混点别的赚钱机会。 这样的水平你想让边瑞掏钱那是肯定不行的，而且边瑞觉得他没有天份，买一个没有天份画家的画，对于边瑞来说是推他进火坑啊，不如让他早点醒来找一份可以养家糊口的职业。 “有进步，还行！” 边瑞看了看然后把画重新卷起来，放回到了这位的面前，这样的动作表现的很明了了，那就是你的画我没有兴趣。 边瑞这的选择让这位有些受伤，不过伤受的多了，他也就能和然接受了，又不是被拒绝一回两回了，一年都不知道多少回拒绝下来，他的承受力早就练出来了，虽然有点小伤，但是对于朋友把画卖了出去还是挺高兴的。 “有兴趣没有？”边瑞问道。 卖掉画的这位一听立刻点头：“当然有兴趣啦！” 这位也是穷的见底了，一听说有画廊对自己有意思，也没有问什么画廊，更没有问能给他开出个什么价来，反正对于他来说再坏也坏不到哪去了，再坏能坏还一个月吃大半个月的方便面？能坏到整村子去打秋风，虽然老爷子们不在意，但是一些老爷子的家人对他们俩早已经不满了，时不时的还指桑骂槐一般，是人就有自尊心的，更何况是个艺术家，只不过有的时候一分钱难倒了英雄汉。 “那这样，你去明珠，去这个地方，找这个人，把你的作品拿给他看看，至于签不签的那就看你的运气了”边瑞也没有把话说死了，因为又不是边瑞签人，周政那边肯定也会有自己的考量，不是边瑞可以决定的。 “好嘞，我后天，不，明天就去看一看”这位开心的接过了边瑞写下来的纸条，小心的过起来，放到了口袋里。 “那行！” 两人也算是有眼色的，见边瑞这边闭口不言，于是起身告辞去了。 颜岚这时候推开了屋门一边打着小扇子一边走了出来：“他们又来卖画？” “嗯，还不错！” 边瑞展开了五千块买来的作品给媳妇看了一下。 “不错，这层次感表现的太棒了，而且你看这村子……”。 此刻的颜岚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在画廊里装模作样在小姑娘了，和老公差不多，画的不怎么样，但是眼光那是一等一的，边看边评，就把这画说出了八九分来。 两口子这边正论着画呢，边瑞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接了电话之后，边瑞的脸色刷的一下子变了。 颜岚问道：“怎么啦？” 边瑞道：“有人在咱们的牛奶中喝出了蟑螂，而且给发到了网上”。 “什么，你们的卫生条件也太差了吧?”颜岚说道。 “你怎么也和那些人一样，现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呢，而且这事的可能性极低！”边瑞这边起身一边说一边往屋里走，准备换了衣服去牛奶公司那边。 在路上的时候，边瑞就了解了一下情况，从奶中喝到了蟑螂的那位并不是镇上的人，也不是县里的人，而是同市下面的另一个县，离着边瑞这边好几十公里的路程呢，奶是怎么过去的，边瑞是一头雾水。 边瑞这边产的鲜奶，一般来说都是订的，不在超市出售，那么这人是如何买到奶的？ 等边瑞赶到了牛奶公司，那边的技术员已经弄明白了，这位买的并不是边瑞这边生产出来的牛奶，而是买了假货，这假货做的还是一眼假，因为奶品公司只出纸盒装的奶，八百毫升装的那种，而这位买的是那种大塑料瓶子封装的，一升多装的。 这位普通消费者没有接触过边瑞这边的产的奶，或者说买什么奶他也不在意，于是乎便有了喝到蟑螂这个事情。 虽然说不是公司这边生产的，但是边瑞还是仔细的把工厂经理叫过来叮嘱了一番，并且直接让公司派人报了案。 食品安全这一块现在还在挺受重视的，公司这边报了案，那边公商就下去查了，这才发现这个小超市不光是买的假货，连超市挂的牌子都是假的，人家根本就没有授权给他，顺藤摸瓜最后倒毁了一窝制假团伙。 这事对于公司的生意还是挺有影响的，一开始百分之十左右的客户都退了，不过等着他们发现奶厂的工人自己家照喝，而且市面上依旧是订不到奶，这时候再想订的时候又已经订不到了。 第619章 看不明白 边瑞一脸苦涩的放下了电话。 旁边的颜岚见了，张口问道：“又是想来订奶的？” 边瑞点了点头：“谁说不是呢，现在我这边忙的焦头烂额的，这种小事还要给我打电话，真让我……”。 现在订奶的人多，这还要怪市里组织的一次大检查，因为上次假奶的事情，市里在案子结束之后，组织了一次全市的奶品质量大检查，不光是公布了最差的五名奶制品企业，也公布了最好的五名制奶企业。 这些可都是合格的奶制品企业，那些不合格的企业早就关门的关门，取缔的取缔，几个负责人还被依法追究了责任。 这一检查，边瑞这边的制奶企业可就大大的出名了，虽然说只有单的一纯牛奶，但是指标比第二名，同样是本地制奶企业的产品高出了约10%的品质，这家伙都有点吓人，把欧标都给超出了一截子。开如的时候弄的检测人员都觉得好像是搞错了，一连着取了几次样，而且还是随机的，结果测出来的指标还是那样。 这下制奶公司就像是做了一次小过山车，从暴出蟑螂然后到有人退订，到后来供不应求，再到现在每天只要是一上班公司的电话就响不停。 不光是私人，还有企业，甚至是政府想从奶制品公司订奶，但是没有办法啊，边瑞是想挣这个钱，但是没有东西你拿什么挣？ 就现在那些奶牛，也只能供应边家村小学，还有几个村子，最多带上镇子上一部分人，边瑞这边只是个小牧场，小奶制品公司，指望不了太多。 “咱们凭着良心做事就好了，县里那边估计也不会多说什么，他们也理解”颜岚宽慰起了边瑞。 边瑞自然也是知道的，县里那边想把几个小学的早餐奶交给边瑞，也是一种信任，当然了也是家长们的心声，可惜的是边瑞这边没有这能力啊，总不能把现在人家订给孩子的奶让给别的孩子吧，这样做他不地道啊。 更何况就算是让了，也不够全县小学生每天早上一瓶的，产量在那儿摆着呢。 “县里不是通气想让你扩大奶牛群么？”颜岚又问道。 边瑞道：“哪那么容易的！” 从决定搞牛奶，边瑞和周政这边就花了大精力去观测奶牛产奶的情况，一般来说一头奶牛到了牧场最少要半年，才能产出合格的，也就是达到边周两人要求的奶，至于为什么要求高前面也说过了，这牛奶边瑞和周政是指望给自己的孩子喝的，再高的要求都不为过。 很多技术员还有农大的研究人员现在正在试图揭开养牛场产好奶的秘密，因为他们在研究中发现，一头奶牛随着在养牛场放养的日子越久，那么产的奶品质会慢慢的提高，半年之后，产出来的奶质量达到最后，以后只要不是用外面采买的精粮什么的喂，奶品就不会下降。 他们研究他们的，边瑞是知道，这还是空间水的作用，养要有好奶，那就得有好牛加上好草，养牛场的草隔三差五得浇一遍空间水，虽然浓度不大，但是对于牧草的生长那是极为有利的，再加上山泉带来的大量矿物质被快速生长的牧草吸收，奶牛吃了这样的草，想产不出好奶也不太容易啊。 事虽然是好事，但是县里又一次使出了缠字诀，就让边瑞有些难受了。 边瑞也明白县里的头目们很想在任上办些个好事，中小学生的午餐安全那肯定算一个的，现在自己县里出了这么好的奶制品，不把最好的给孩子有点说不过去吧？虽然他们知道边瑞这边的难处，但是面对名望的诱惑那只好逼边瑞了。 “县里说结你地了，让你去挑地然后种牧草养牛，我觉得这挺好的啊，咱们既给孩子们提供了放心的奶，又养活了一批工人，多好！”颜岚说道。 边瑞道：“我也觉得好啊，但是你没有看看县里是给的什么地？那些好地，平地你能捞的着啊，那都是国家的基本耕地，别人可以想着法子动它们，我能昧着良心动它们么？除了这些地就剩下什么了？就剩下那边的田家庄李家集等等几片地方了，全都和咱们现在清的地方一样，都是石沟子，李家集那边更不堪，以前就是个采石场，石头采完了剩下一块烂地，以前是长什么都不长现在好了长点灌木，那地方你让我拿什么养奶牛？我……”。 “你还有完没完？”边瑞的母亲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冲儿子抱怨道：“今天是谈这事么，咱们是看莫笙这小子演的电视剧！” “你还有完没完！” 坐在奶奶旁边的小奶娃子，装模作样的学着奶奶吃瓜籽，于是就有了刚才的话。 边瑞的母亲见小孙子学自己，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是在孩子的小脸颊上轻轻的勾了一下，然后便夸起了自家的孙子聪明。 边瑞笑道：“好，好，我不说话了，咱们看电视！” 今天晚上是莫笙出演的片子播出，这小子几天前就通知乡亲们收看了，作为师父一家自然是要给徒弟捧场的，虽然他在这剧中只是一个小配角，还不是正儿八经的配角，而是串场耍宝的，但是大家身边毕竟只有一个上电视的，所以乡亲们也都很捧场。 边瑞其实也就是凑个热闹，别说对于莫笙的表现有什么期待了，对于整部片子都没什么大的期望。原本说是是准备拍电影的，到了后来又改成了电视剧，原本说十来集的，现在一下子又弄成了四十多集，边瑞实在是想不出来这么短时间弄出来的剧能有多好看。 这个时候，最后一秒的广告播完了，然后跳出来剧名，接下来就是片头，片头过后就开始正式的演了起来。 莫笙这小子出场还挺早的，不到十分钟，这小子就出来了，出演的是一个街溜子，演的真的挺不错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小子也算是本色出演，莫笙这小子一出来，大家伙都跟着乐了起来，也不知道是这小子演的好，还是大家在电视上看到他觉得搞笑，反正只要他一出场笑声几乎就不断。 边瑞的母亲笑着说道：“没有想到这小猴子演的还真好，比别人演的好多了，这部戏到现在最出彩的高是他了”。 “可不是么，平常看着鬼鬼的，没有想到放到了电视上还真的挺笑人的，而且角色也讨喜”边瑞的丈母娘也赞道。 两位可算是中国电视剧最忠实的观众兼评论家了，她们说好看这剧差不多就能讨她们这个岁数人的喜欢。 现在国内看电视剧的是什么人？主力就是边瑞母亲这个年纪的，再小一批那就得是三四十岁的，空闲时间略多的妇女同志，至于老爷子，看个正剧估计还有人，看这些扯淡的都市剧那肯定看不下去的。就像是一集看到了一半，边瑞就忍不住想吐了。 在这种脑残的电视剧中，主角总是奋斗上进的穷光蛋，女主要不是同样的穷鬼就是富家千金，然后死心踏地的爱着男主角，往往女主角的后年还跟着一个痴性的大财团公子，全国有名的那种，由不住让边瑞想到撕葱同志， 不过电视剧中的这位豪门公子可就没有撕葱同志的洒脱了，让女主角挥之即来喝之即去，也不知道哪家有钱人家倒了什么霉养出这么一个溅皮子来。真的，边瑞觉得他爸妈养条狗都比他合适，白瞎了他们家那么多钱了。 “这电视剧……”。 边瑞刚想发表一下意见，只见几道冰冷的目光罩向了自己，于是很识相的收回了下面的话。 “挺好的电视剧，你们看着，我回屋里去了”边瑞笑的很尴尬，说完之后起身往自己的房间走。 见边瑞进屋了，边瑞的母亲才张口说道：“这人嘴真碎，看个电视剧还那么讲究！” 边瑞的丈母娘笑道：“他们这帮老爷们哪里欣赏的了这个，我们家老颜也不看这些，看一会儿就要和我扯合不合理的问题，通常还要大骂编剧是个脑子坏掉的家伙，不理他们，咱们看咱们的，莫笙这小猴子演的真是出彩！” “嗯，特别搞笑，我觉得他很有喜剧天份”边瑞的母亲也附和说道。 在边瑞的眼中十分不堪的电视剧，让边瑞的母亲几个看的是津津有味的，两集放完了似乎还有点意尤味尽的意思，大家一边看广告一边谈着剧情。 电视剧播了差不多一月的时间，居然冲上了全国的热剧榜，而且离着第一名也就是半个点不到，而这部剧的投入呢，却只有第一大剧的六分之一，这投入产出比，那真是让一些人惊掉了下巴。 不光是媒体，连周政这个总投资人都有点傻眼了，他就是弄了一出剧，都准备赔钱赚个吆喝了，谁能想到一下子就这么突如其来的就红了呢？ 开心的不光是是周政这些投了钱的，还有戏里的主角配角，原本要沦为三线的男配角，一下子又翻红了，很多无耻的记者开始吹捧他的演技之类的，反正边瑞是没有怎么看出来这位有什么演技，难道现在不扣图，不假吃东西就算有演技了？ 莫笙这小子也跟着红了，红的速度还是飞快，下子出去都要带保镖的那种，让边瑞一时间觉得有点懵圈：一个傻小子就这么红啦？ 第620章 幸运星 没过了一段时间，周政这小子屁颠颠的过来了。 一到了边瑞的家里，立刻就给了边瑞一个熊抱，然后还狠狠的亲了边瑞一口。 颜岚这时候正巧从院子里出来，看到这样的情况打趣说道：“你们以后就一起过吧，看这样子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真让人受不了！” “哎呀，暴露了！” 周政此刻的心情贼好，还捏了个兰花指摆了一个戏曲里的姿态看的边瑞直恶心，差点连早上的饭都给吐了出来。 “有事说事，别给我弄这些妖蛾子，我是个忠于老婆的人！”边瑞笑眯眯的说道。 颜岚这时候道：“当着我的面你是这样的人，背着我就不知道有多少个奶了，行了你们哥俩先聊着，我去妈家里去看看，几个小东西要不要回来”。 说完颜岚出了门。 边瑞这边则是往院中的躺椅上一坐，这时候太阳已经不是很热了，已经进入了深秋，正是俗语中称做秋高气爽的时候，所以人往树下一坐，那舒服劲儿就别提了，要是不说话没有两分钟人就能睡着了。 “说吧，什么事？”边瑞问道。 周政先是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信封，递到了边瑞的面前。 边瑞接过来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放着一张支票，上面的数字很是可观，于是随手把信封放到了一边：“嚯，我那点钱能赚出这么多？” “这就是投资的乐趣了，咱们这还是开始，还有二播三播，价格虽然低一些但是播的电视台多啊，这一部片子走下来，咱们最少能挣这个数！”周政伸出了手指和边瑞比划了一下。 “那还真不少，比种地有前途多了”边瑞说道。 周政道：“你也真没有好比的了，和种地比，如果家里的老爷子让有我上市的话我还能赚的更多一些，不过老爷子那边说了赚那种钱亏心的”。 边瑞还真是知道一些所谓影视公司的做法，拍出个片子来又是对赌又是什么的，然后炒高职票房去股市上套钱，那韭菜割的是一茬一茬的。 “咱们现在赚的就够可以的了，没有必要再死命了搂钱”边瑞也同意老爷子的说法。 现在赚的钱就已经够花，并且花不光了，还去搂那钱干什么，像是这样一门心思搂钱的，那都是准备往国外跑的，因为昧着良心的钱赚多了，这些人在国内连睡觉都睡不踏实，不把资产移到国外，他们的心里能放下来？ “搂不搂钱的，咱们再说，反正这剧是定下来的第二部，第三部，现在剧本已经找人写了，估计三四个月后就能出来，到时候再拍，明年年底就能上映，这次是正儿八经的，四十集一部，故事写的要紧凑些，要更好看一些，这一次把故事背影放到明代，……”。 边瑞咧着个嘴望着侃侃而谈的周政，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边瑞根本就没有想到这剧能大火，因在很多地方对他来说都不够推敲的，说的明白一点，现在很多电视剧都是用现代的东西演绎古代的故事。谁见谁都是没大没小的，里面主人公都是一蹦三尺高，上朝的时候扯着嗓子就说话了，往大殿里一站那骂街的骂街，打架的打架，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君前失仪。 “你这么看我干什么？”周政终于发现了这小子的表情。 边瑞道：“你能不能别祸害明朝了，继续和其他人一样漂白我大清不好么？” “滚一边去，现在辨子戏不流行了嘛，再说了我这样的人能喜欢清朝么，不扯别的，对了这剧你投不投，你要是不投的话我找人投去了”周政说道。 “找的到人么？要是找的到我真不投了，没意思。我现在被奶牛的事情都折腾个半死了……”说着边瑞伸手想把桌上放着的支票给抽回来。 但是周政眼急手快唰的一下子就把边瑞的支票给抽到了自己的手中，一只手捏着拍在了另外一只手的手心，发出了轻微的啪啪响声。 “就这样了，这就算是你的投资了，以后你的那一份收益也都是这样，我如果赔了至少还有你垫背，这样的话心情可能会舒坦一些”周政笑眯眯的说道。 边瑞道：“你也是没出息到了极点！” 边瑞当初投这钱的时候就没有想着赚回来，想的就是给自家的徒弟架架式什么的，没有想到这一下子火了赚了大钱了。不过这大钱对于边瑞来说也算是可有可无的，既然周政还要搞什么第二部第三部那就让他搞去吧。原本就没有想到的财，丢了也就丢了。 周政喜欢边瑞进来那是因为边瑞根本就不管，他属于把钱一扔，最后赚赔都不关心的人，像是这样投资人谁会不喜欢？现在这戏里还有几个投资人，那从知道赚钱开始整天就像是看着肉骨头的狗似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自家的小算盘拨愣的那叫一个响啊。 周政在内心里对这样的投资人是极为看不起的，觉得你丫的是没见过钱还是怎么滴，我堂堂的周家公子就会贪了你这么点钱。 总之周政这人的脾性看这些人就不舒服，但是呢，这些人你还得让他们投进来，毕竟风险也要大家一起来担么。 ”你还真是我的幸运星啊！“周政满意的望了一下边瑞：“你发现没有，和你一起做的生意总是赚钱的，连一些看起来不像是赚钱的都赚了钱，比如说是那个舞蹈剧，就是弟妹编的那个，现在已经成经典的舞台剧了，几个舞蹈团都拍了，现在她的老师又在业内火了一拨”。 边瑞道：“那个画画的怎么样挣钱了么？” 周政微微一笑：“你说呢？” “这么快？”边瑞吃了一惊。 以边瑞的想法，捧一个人怎么说也得两三年的时间，这才几个月居然就有成绩了。 周政道：“我也没有说一下子捧成多大的角儿，只是这位的画的确很有天份，我们送他参加画展的时候很多人都表示出了兴趣。不过我们现在对他的画严禁流入市场，每一年只让他画四到五幅，剩下的时间就可以出去玩了，游山玩水，反正你干什么都行就是不要再多画了……”。 周政说的也是现在一般画廊的操作，当然能享受这样待遇的画家也不是很多，有也是画廊主推的画家，像是现在周政的画廊，主推的就是这位。要不然周政怎么说和边瑞在一起做生意就是赚钱呢。 “接下来就是看画廊的经理怎么操作了，我给的时间表是两年之内把他弄成全国一流的青年画家行例，作品一幅在八十万到一百五十万之间……”。 “嚯，那到他的手里能有多少？”边瑞问道。 周政道：“我给他最高的，到他手中能有个十五六万吧”。 “这还要叫最高？”边瑞笑道。 周政道：“你懂什么，别看现在国内那些人幅画卖到什么上千万的，真正到他们的手中，也就三五十万的，你以为真的一大半都给了他们画画的啊，那画廊吃什么？还怎么炒作怎么把画价给运作起来？资本的时代，资本肯定拿大头啊，现在就毕加索来了也得老实的拿这三四十万，现在资本已经不会给他自己操作的空间了……”。 边瑞也明白这道理，现在的资本是无孔不入的，你想玩什么英雄主义那是会死的很惨的。 只听周政说完这些，身子歪了歪往边瑞这边靠了靠：“要不这样吧，你也出道，把你的画拿到我的画廊里来出售，我给你五五分成怎么样？” “对我这么好？”边瑞一边说一边离这家伙远了一些。 周政道：“咱哥们谁跟谁啊，就这么说定了”。 “算了，没有兴趣！”边瑞才没有兴趣去摆弄什么画，平常自己只是把这东西当成一种爱好，现在要是i签了画廊那多不自在啊， 边瑞现在临画的水准已经是技艺娴熟了，很多画作都能得八九分的神韵，虽然是临的画，但是这些画作都不是传世的，边瑞说是自己画的自然也是可以的，而且历史上很多大家的作品也并没有流传下来，偶尔有这么几幅临本，那也就边瑞这水平，甚至还有不足，因为名家摹本那肯定有人收藏的，一有人收藏在兵荒马乱的年代就易损毁，而且咱们国家的画都是纸本绢本的，很不易保存下来，要不然书圣的作品就不止那些摹本了。 “别啊，我们那经理看了你的画是赞不绝口啊，说你那四扇屏是大家之作古意盎然，要是把你签下一定能卖出好价钱来。你得让我赚点钱啊。要不这样，你也送我一组四扇屏怎么样？和吴惜一样的待遇，这没什么问题吧？”周政说道。 边瑞终于明白了，这是送给吴惜两口子的四扇屏出了问题。四屏各属于不同的人，风格各异但是都很出色，边瑞临的就是人家的名作，老祖还在上面写了赞诗的。 ”一边去！你呀想签人的话全国名地搜啰去吧，我真的是没有兴趣在书画上出道，平常小日子过的舒坦的，何必去招这是非！“边瑞道。 边瑞的画是临的，要是当成了自己的作品，要是突然间从民间跳出一幅一样的，人家那还是古画，边瑞的名声不是臭大街啦？虽然有些人可以这么干，但是边瑞不想干，主要是因为边瑞不缺钱，何必找这事呢。 第621章 新果 小哥俩聊了一会儿，周政便要去塘子里钓黄鳝，想今天晚上吃黄鳝。 边瑞怎么可能不让钓啊，不光是让钓，而且边瑞自己陪着，哥俩往塘子边上一坐，一起钓了起来。 到了晚上，两人坐在鳝塘子边上钓，也不过钓了两三斤的黄鳝，主要的时间都在聊天扯淡在渡过了，心思根本没有花在钓黄鳝上。 在边瑞这里玩了两天，周政又回到了明珠，边瑞这边的日子也就继续这么清清爽爽的过着。时不时的去养牛场看看，或者去石沟子转一转看看那边石头捡的怎么样，要不是就在家看孩子。 从第一场雪落下，到新一年的除夕，又到春暖花开，边瑞这边望着石头沟的石头慢慢的被清理出来，也看着自己的孩子渐渐长大。 “边瑞，边瑞！” 这天边瑞刚从养牛场回来，正准备回家呢，路上被人给叫住了。 “您有什么事？” 叫住边瑞的是沈家村的人，是边瑞姐夫的亲叔叔，边瑞这边自然也得正儿八经的当成长辈来应对，所以下了车，站在车子旁边一手扶着车门一脸正经的回道。 老爷子正骑个三轮车，也不知道是买菜刚回来，还是卖菜刚回来，反正车上是装了一些菜，还挺零碎的，土豆番茄什么的都有，但是量都不大。 “没什么事，就是我家明天起房子上大梁，准备买点肉，听说你那里的牛肉可以出售了是不是这么回事？”老爷子问道。 边瑞道：“是可以出售了，不过不是大规模的，是小范围内出售，您这酒席是办的大一点还是省一的，我这牛肉说起来还真不便宜”。 老爷子道：“办的讲究一点，这两年又不是以前了大家手头都没什么钱，抠抠唆唆的办个席还得算来讲去的，我知道你那边肉的价格，我就是问有没有肉，价格你不用担心，我也问过你姐了，如果价格没有变的话给我来个四十来斤的”。 “哟，那您可真是席面不小啊！” 边瑞一边笑着说道。 养牛场的牛肉从这个月初开始小范围的出售，为什么说小范围呢？是因为现在养牛场去年生的小牛还没有完全长到最好的时候，想要到那时候，还得过上两三个月，快到春节的时候差不多一岁多尽两岁，这时候的小牛肉才是好的。 现在出售的是一些瘦弱的小公牛，不是说身体有病，而是这些小牛比起其它的小牛来说身体偏弱一些，继续养了也能养，但是想长多少肉也不行了。这里的长肉是指草饲，并不是指育肥，要是育肥那就太简单了，边瑞这边得让牛长一些膘，但是这膘还不能过厚，这样的牛内无论是水煮还是卤制都是最合附近乡亲们口味的。 当然，养牛场出的牛肉价格那肯定是贵的，市面上一般的生牛肉七八十，养牛场出的牛肉一斤最少在一百零五，最顶级的那些都在三百以上。 老爷子说的就是一百零五的，至于三百以上的，附近除了边瑞家，胡硕家，还有周政这边的渡假村，一般地方的人是舍不得吃的。至于说国家那边的研究所，那就更不说了，他们食堂虽然不错，可吃不起有养牛场生产的牛肉。 老爷子见边瑞答应了，笑眯眯的说道：”也不大，就是两三道菜，一盘子卤牛肉，一分牛肉丸子烧白菜，还有一两份牛肉配菜“。 ”行，那我给养牛场那边打个电话，您过去提就是了“边瑞说着拿出了手机，给养牛场的经理打了个电话，把事情给安排下去。、 ”那我现在过去行不行？”老爷子问道。 边瑞道：“那您得问一问，看看今天的肉还有没有了，如果没有的话您明天一早，他们会送去屠宰，一般他们会在岔路口那边等着，七点半还是八点钟来着到时候去去取就行了……”。 “好，那我还是明天吧，不，大后天吧，大后天正好准备席面，天气现在也凉爽了，肉也放的住”老爷子说道。 边瑞这边附和着笑笑点着头。 说了两句之后，老爷子骑上了三轮车往山口走，边瑞这边也骑着摩托车往山口走。 “你这是去哪里？”老爷子随口问道。 边瑞道：”去那边的古琴村，给那些老爷子送点东西过去“。 ”那正好，咱们一路聊着“老爷子道。 边瑞这边只得放慢了速度，配合着老爷子一起慢腾腾的往山口走。 到了路口两人分开，边现这才松了一口气，踩着了油门往古琴村飞奔而去。 古琴村这路已经修的很好了，两车半的柏油路，路边还有排水沟，沟的边上是一排水泥的电线杆子，这帮老爷子可能嫌弃长的不好看，于是又用大漆给抹成了木纹色，远看像是木头的电线杆子一样，不过离近一看还是水泥的。 村子里现在已经有四十家人了，真不算少了，除了原先玩古琴的一帮老爷子之外，还有周政下面画廊了一些画家，大约五六人，剩下的一些也是画家，不过都不是签约画廊了，而是属于流浪画家。这些人到古琴村来并不是因为古琴村的条件好什么的，而是这边靠着渡假村。 现在古琴村也算是个景了，他们把自己的画作摆在村口，如果有喜欢人家也会买下来，这些人虽然不懂艺术，但是口袋里有钱啊，千把块钱的对于他们来说也不算是个事情。 就像是现在，边瑞路口过村口的小平台时候，就有十来个渡假村的客人正在看着画，两个打扮的有点不合群的三十来岁中年艺术家正各忙各的，同时在看着作品。 面前的作品不光是他们自己的还有同行的，作品的数量也多，也就是十几幅，但是风格各异，有的画连作品都谈不上就是一般的装饰画，这些人一个月能摆弄出几幅来。 你说是个坑吧他还真是个坑，你说不是坑吧他也还就不是坑，无论是人工还是材料，就算是装饰画，卖个大几百一千的也真不贵，要这知道这可不是机制的，而是人画的，现在工地一天还能赚几百呢，何况这群准艺术家出手。 ”边总，来一幅？“ 一个人看到了边瑞，笑着打招呼。 边瑞面带微笑摆了一下手：”算了，今天没时间！“ 边瑞这边正准备往里走呢，突然间看到前面有个人影骑着小摩托冲了下来，差点就要撞上边瑞的车子。 ”对不起，对不起！“ 开摩托的这位低着头，也不看边瑞扔下两句对不起就往村口走。 边瑞到是认得这个人，就是自己给周政介绍的那位画家的同伴，这一年多来两人的日子过的可差太多了，边瑞介绍的那位签了画廊，而且周政推的也很给力，现在他真正成了新锐艺术家，在国画圈子已经算是展露头角了，一年下来收入也到了八九十万的样子，周政手下画廊了的经理还是很有水准的，不光是在国内炒，还在国外炒，现在把这位安排到了一所美国大学当客坐教授，教美国娃们画中国画了解中国艺术，反正现在两朋友一个算是当红炸子鸡，而另外一个继续啥也不是。 “老杨，老杨！” 就在边瑞脑子跑火车的时候，边瑞介绍给周政的那一位小跑出来追向了自己的伙伴。 骑摩托的这位停了下来，但是并没有转过脸，而是直接伸出了手：“别介，咱哥们今天就散了吧，我祝你前程似锦，你也该祝我一路顺风，两老爷们没有必要哭哭啼啼的，咱们从二十岁相识，到现在十三年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今天咱们的缘分尽了”。 追出来的这位一脸苦涩的模样：“老杨，你这说的什么话，小陈他不是有心的，而且你也想的太多了……”。 “行了，走了！” 说完这位一拧把手一加油门很快就消失在了村口。 追出来的这位望着远去的同伴，不住的摇着头：“何至于此啊！” 边瑞见了也没有问，不过心里存着好奇，转到了傅青绪的小院子里停下了车子。 现在小院子里瓜果梨什么的都有，整个小院子就像是一个小果园，傅老爷子这边正拿着小剪子给他的小孙子剪李子，小家伙抱着一个小箩筐，眼巴巴的瞅着爷爷。 “小边来了啊，来，尝一个李子，这李子品种好，一点也不酸鲜甜鲜甜的”傅老爷子见边瑞进得院来，笑着递给了边瑞一人果子。 边瑞这边从后厢里拿了一个纸袋子出来，纸袋子里装了两条牛尾，这是傅老爷子问边瑞特意要的，说是治小孙子什么惊梦什么的，反正边瑞也不明白，自家那四个小东西一沾床就着，也没什么惊不惊的。 傅老爷子见了，冲着屋里喊了一嗓子，立刻老爷子的闺女就跑出来，接过了边瑞手中的牛尾进屋去了，边瑞这边则是洗了洗手，拿起了李子吃了起来。 “味道真不错，这李子品种好，什么品种，有苗没有，有英的话给我一两颗，我回家也种！”边瑞说道。 “有，等会我挖给你，这是农研所新培育出来的，我正好瞅见，他们说不酸我就顺手带了两颗，没有想到到了结果儿还真不酸”傅老爷子笑眯眯的一边说一边继续绞着果子。 边瑞这边吃完了一个，伸手又从树上揪了一个，傅老爷子见边瑞喜欢吃，干脆就给边瑞揪了一小篮子让边瑞走的时候带上。 第622章 寻常 一边吃着果子，边瑞一边和老爷子说着话，聊了几句之后便想起了刚才的事情，然后随口就是那么一问。 傅老爷子笑道：“能有什么？不就是一个人发达了，另外一个依旧穷着，两人做不了朋友了呗！有的人是不能同富贵，有些人不甘同富贵，总之这金钱的地位相差一大如果没有一个好的心胸，是很难像以前一样的。就像是他们俩人，大家都穷的时候，一碗方便面可以伙着吃，但是当一个人有了钱的时候，这种感情慢慢就变了，有时候是发达的人不乐意和穷朋友相处了，更多的时候则是穷的人过不过惯现在的日子了……”。 傅老爷子很有感触的说道。 边瑞这边哦了一声，对于这样的事情边瑞虽然见的少，不过也可以想像。边瑞到是觉得那些不某的穷小子们到是还值得敬佩的，如果一心靠向了朋友，老实说这样的友情也存在不了多久。 说着这个呢，傅老爷子话风一转：“你们这小哥几个到是不错，身份的差异很大，但是这友情一直也没有怎么变”。 轻声一笑，边瑞说道：“我们有什么好变的，都差不多！关健是谁也没有指望谁”。 傅老爷子不置可否。 就在这时候，老爷子家的院门又被推开来了，一个六十来岁的老爷子大步流星的走了出来，看到边瑞也在脸上的笑容更胜了几分。 “边瑞也在啊，那正好，我们老家那边准备办个演奏比赛，想请两三个大家去作评委，傅兄有没有兴趣？边瑞小友怎么样？”老爷子问道。 像是这样的评委，边瑞一年也能收到四五次邀请，古琴村这边住了那么多古琴大师，像是这样的活动真的挺多的，有些地方给的价格也挺不错的，如果有老爷子有空，或者想赚钱钱的话，也就抽空去了。 像这就是消息灵通的好处了，只要勤快总能挣上钱。 不过呢，住的边家村的这些个玩古琴的都是大师级别的，接到的活儿也都是省一级别的，市里什么的他们是不稀罕去的，当然了要是给的钱太多那就另说。 边瑞这边自然是没什么兴趣的，他对于抛头露面的事情真的兴趣不大，他又不缺钱，也不需要为儿孙们攒钱，自然就不用到外面为五斗米折腰。 见边瑞摆了摆手，老爷子笑道：“知道你不乐意地这样的场合，但是这次给的报酬不错，一共也拍不了几天”。 傅青绪也摆了一下手：“我这两天身体有点不好，就不去了，你还是去问问老林、老蒋他们吧”。 “哟，这是怎么啦？怎么身体一下子就不好了，昨天还在一起玩儿呢”老爷子很惊诧。 傅老爷子摆了一下手说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大家都这岁数了，身体有点小毛病不是正常么，不用担心，小毛病体息两天就好了”。 “哦，那你可得注意一下，对了，看医生了没有？” “看了，瞧你这啰嗦的，好像小辈人一样”傅老爷子笑道。 边瑞这边也说了两句，见到傅老爷子摆了下手这才把剩下的话给咽了回去。 又聊了两句，边瑞起身告辞，傅老爷子一直把边瑞送到了门口，边瑞这边消失在了视线中老爷子这才转回到了小院子里。 边瑞回到了家，从后厢里拿出了两根牛尾。 “把这东西拿回来做什么？”颜岚这边正带着一帮小毛头在院了里玩呢，见边瑞带着两根牛尾回来，十分奇怪的问道。 像是边瑞家吃的都是牛肉，正儿八经的肉，最多也就加个牛肚什么的，剩下的牛舌啊，牛蹄筋啊之类的都几乎不吃，所以今天看到丈夫拿回了牛尾骨，颜岚觉得挺奇怪的。 “傅老爷子说吃这个东西对孩子的发育挺好的，他要了两根，我这边也就顺手拿回来两根，等晚上的时候给孩子炖了“边瑞说道。 颜岚听了笑道：”就你们家这几个皮猴子还怕发育不好？” 边瑞家的孩子们今年已经是虚三岁了，正是猫嫌狗厌的年纪，一个孩子就已经让人头疼了，更何况是四个，四个小东西一睁眼，院子里所有的活物腿都打颤，原本在院子里像个霸王一样的小矮马一家子，见到这四个小东西脖颈子的毛都竖了起来。 小花这条小狗四个小家伙不睡觉几乎都不敢回家。 大黑到是好一些，可能是年纪大了性格也沉稳了，无论四个孩子怎么弄，它都不生气而且一动不动的任他们折腾，时间一长四个孩子反而是不折腾它了。 大牛对孩子的脾气那更叫一个好，不光是任他们折腾还有精力陪着他们玩，就像是现在，四个小东西顺着牛头往上爬，踉到了牛背上之后，又拽着牛尾巴滑下来，在大人看来极为无聊的事情，四个小东西玩的贼开心，整个院子里都回响着他们的笑声。 “爸爸，爸爸，狸，狸！” 边瑞一开始还以为抓着自己裤腿的二儿子说的是梨子，不过转头一看发现小狸站的围墙上正冲着自己张望。 “你还知道回来啊！” 边瑞冲着小狸来了一句。 小狸这些年来一直就是这样，一年也就回来四五趟，剩下的时间全在外面浪。不过小狸对于边家村的贡献还是不少的，村子里现在养的大猫，一半都是小狸的儿子闺女，要不立是小狸的孙子外孙，反正这么说吧，村子里是见不到耗子了，野外的耗子边瑞知道肯定有，但是活的一准不自在，因为小狸和它的孩子们就像它一样属于半家养的，吃饭都是在外面自己解决的，极少要人去喂。 喵呜！喵呜！ 小狸在院墙上叫了两声，望了边瑞两眼之后，沿着院墙来到了屋檐下，挑了一个好梁舒服的躺下了。 边瑞进屋开始把牛尾骨洗了洗，焯了一下水之后，摆上了香料放进了锅里炖了起来。 炖好了牛尾骨，边瑞回到了院子里，拉了一条板凳坐到了媳妇了旁边，和她一起肩并肩的看着自己的四个孩子。 小孩子总是很多事的，玩一会儿，不是口渴了就是告状，总是你想不到的事情，他们的小脑袋就能给你整出来。 颜岚很有耐心，仔细的一件一件解决，边瑞这边则是笑眯眯的看着媳妇和孩子们互动。 “爸爸，我要坐！” 就在边瑞看的很投入很走心的时候，边瑞的小闺女跑到了边瑞的面前，扒着边瑞的腿开始往边瑞的身上爬。 边瑞伸手把小丫头抱坐在了腿上，伸手抹了一下小丫头鼻孔里快要流出来的鼻涕：“折腾牛折腾累了？” “我们在和大牛玩呢”小丫头说道。 可能是真的玩累了，小丫头说完打了个哈欠就闭上了眼睛，没有一会儿就睡着了。 醒的时候像个闹翻天的小妖怪，但是睡着的时候又是个乖巧的小可爱，那两双小手束在一块儿，长长的眼睫毛一动不动的，两边的小脸蛋因活动显得红扑扑的，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吸引着边瑞的目光，轻轻的把小闺女的腿弯子抬了起来，架到自己的臂弯上，边瑞这边给闺女当起了人肉摇篮，微盗的晃动着。 旁边的颜岚发现了丈夫的动作，笑着小声说道：“到底是小棉袄，你们这些糙汉子对闺女和儿子就是不一样”。 边瑞笑道：“我哪儿不一样了！只不过小丫头容易累罢了”。 可能是真的玩的太累了，三个小子很快也从呆牛的背上滑了下来，先后跑到了院子里的小凉床上，坐在床上小哥仨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打打闹闹的。边瑞这边一不注意，等着转头脸的时候发现三个小东西已经头靠着头，小腿你架着我，我勾着你这样的睡着了。 “爸，爸！” 就在整个院子陷入了一片宁静祥和气氛中的时候，突然间一个声音打断了这种平和，大丫头从外面回来了，身上背着一个小篓子，都不用看边瑞便知道这小篓子里肯定是野果。 边瑞小的时候在这个季节也会和小伙伴一起去采野果，只不过那时的野果可没有现在那么多，这些年也不知道是人扔的还是鸟带来的，很多没见过的野果也在附近的山上扎了根，像是原来的野苹果野李子之类的，并不受现在孩子的欢迎了。 嘘！ 颜岚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压低声音说道：“刚睡着”。 大丫头一听立刻捂住了嘴，轻手轻脚的来到了小凉床的旁边，挨个的在小弟弟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又到了边瑞的旁边，亲了一下自己的小妹妹。 然后显摆似的，放下了小篓子和边瑞夸起了自己今天摘的果儿，拿起了一个放到了边瑞的眼睛，然后开始给边瑞介绍这种果子叫什么，什么鸟喜欢吃，这时候是最好吃的时候之类的。 大丫头已经上小学了，但是这心还是没有收回来，汪捷挺着急的，但是她却没有办法，因为她现在根本顾不上靖靖，而边瑞则是希望靖靖过的开心就成。 要说唯一算的上是要求严格的，那到是颜岚在靖靖学业上的要求，每天颜岚都是陪着靖靖复习功课，解决学习上的问题，反而是边瑞这个生父在这方面做的很少。 望着大女儿开心的笑容，还有脏兮兮的小脸，听着女儿开心的说着遇到的趣事，边瑞的嘴角不是的咧开了几分。 第623章 新生活 暑去冬来然后到百草返绿又是一年过去了，边瑞的的养牛场生意是越来越好，也托了生活不断变好的福，能吃的起好牛肉，用的起好牛肉的人来越来越多，养牛场每天的屠宰量那是供不应求，还没有出养牛场就已经被人给订光了。 一大早上，边瑞起来在后院练了一下功夫，等着边瑞瑞练一半的时候，边瑞的爷爷带着孩子们进来了，老爷子带违大孙女练拳，让小孙子和小孙们扎马步站不动桩子。 可能是真的有遗传的吧，四个小东西扎的还真是有模有样的，虽然看起来一个个小肉球模样挺可爱的，但是练起功夫来还不是挺投入。 小人儿已经三岁多了，精力实在是太旺盛，整天都如同上满了发条劲似的，上蹿下跳的，现在家里唯一还喜欢他们的动物就是呆牛了，呆牛的脾性真的是太好，不论怎么摆弄都不生气，这与它对别人那是完全相反，就连大黑看到他们四个都夹着尾巴闭着眼。 能治他们的有两个人，一个是母亲颜岚，一个是姐姐靖靖，两人轮起小巴掌拍的是啪啪滴，弄的四个小东西看到她俩贼听话，边瑞这个父亲反到是差了一截子，嘴上喊着打但是手落到娃娃的小屁股上那就差太多了。 “爸爸，你干什么去？” 边瑞这边练了一身的汉，准备回屋去洗个澡，这么一动被一个小子发现了，这小子桩也不站了，立起了身体问父亲干什么。 其实真实的原因是不他想问爸爸去干什么，而是想趁问话这功夫站起来活动一下偷个懒，别看这么点小人心机足着呢。 边瑞这边还没有开口，那边姐姐发话了：“你给我继续蹲着，爸爸去哪儿关你哪门子事情？” “我想帮着爸爸做早饭去！”小家伙伸直了胳膊，下了腰重新蹲好，一边蹲一边还解释。 “爸爸用你帮忙？别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勤快呢？噢，想帮忙是吧，昨天荆鹿姐姐送来了一筐猪蹄，上面的毛还没有烧光，等会儿我去烧一烧，然后刮猪蹄的活就你来干了”靖靖说道。 “……”小家伙一听刮猪蹄，而且还是和姐姐一块干活，脸色立刻苦了起来。 边瑞忍着笑出了院子，回到了屋里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出来，发现颜岚正好晨跑完回来。 “今天结束的早啊”边瑞看了一下手表，发现媳妇比平掌回来早了十分钟，于是问了一句。 颜岚摘下了发箍，放到手中摇了摇像是给自己扇了下风，同时喘着气说道：“没有办法，今天我爸带着我妈，跑的没有多久老太太就说肚子有点疼了，然后速就降下来了……喂了我一嘴狗粮，于是我不得不跑回来了”。 边瑞听了笑道：“等他们过来的时候，咱们也喂他们一嘴狗粮，不就是狗粮嘛谁不会啊”。 颜岚听了白了边瑞一眼，然后开始依托着银杏树的树池开始拉伸。 “哎，对了，周政的生日你怎么说？”颜岚一边拉伸一边问道。 边瑞道：“又不是七十八十这样的大寿能怎么说，到时候两个张黄鳝解决问题”。 “去年就送的这个，今年还送？”颜岚乐不可支的问道。 ”那今天送一截子参吧，这老小子勾三搭四的也挺幸苦的，给他补一补，外面的孩子生的再多一点“边瑞开玩笑说道。 说完自己又道：”你说尚攸文会不是恨死我？” 颜岚道：“现在她哪里有功夫恨你，用不了多久两人的婚姻就走到头了”。 “咦，这事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边瑞有点奇怪了，也没有听周政说和媳妇相处的不好啊，怎么突然一下子要离婚的消息就从自家媳妇嘴里传了出来。 “从看看周政干的那些事情，人家尚攸文能不离才奇怪呢。再说了，你以为尚攸文人家喜欢你们这些狐朋狗友啊，在人家的眼中你就是阻碍人家老公进步的绊脚石……”颜岚这边一边说一边下着腰。 边瑞有点不认同了，张口道：“这话说的，好像你是尚攸文似的，我觉得还好吧，我也不去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怎么能说我把周政给带坏了呢，要说带也是他把我往歪路上带，我可是顶好顶好的一个三好中年啊”。 颜岚瞅了一眼边瑞：“你还自我感觉良好呢？人家尚悠文私下来都说了好几次了，觉得你这人带的周政没了斗志，要不然以周老爷子对于周政的宠爱，他末必不能争取一下家族的继承权的”。 “真的？”边瑞奇怪了。 颜岚点头道：“真的，尚攸文和胡硕的老婆关系不错，和她这么一两次喝醉的时候说的，说你把周政带成了一个废物点心”。 边瑞听了挠了挠头：“怪不得要离婚了！” “这下子你到幸灾乐祸起来了”颜岚笑道。 边瑞道：“我幸的哪门子灾乐的哪门子祸，他们俩离婚又不是我。我是说尚攸文跟本就不了解周政，这女人也是疯了，就算是让夫婿去觅封猴，也得考虑一下自家老公有没有这条件啊”。 边瑞是了解一点周家的事的，周老爷子疼周政这是因为周政明白自己的位置，把自己的心态摆的很正。如果说周政要是想做家族的三代首领，估计周老爷子立刻就得翻脸，对于周老爷子来说整个周家的传承稳定才是最重要的，而不是周政这个孙子，真要是喜欢他喜欢到了骨子里，那位置早就落到他头上了。 有时候大家族的事情用琼阿姨的话说就是那么冷酷，就是那么无情。 “怎么说？”颜岚问道。 周政这边把事情解释了一下，颜岚一听便明白了，然后平淡的来了一句：“看着像个聪明的，原来是一肚子草包”。 边瑞两口子聊了两句之后就把这个事情放到了脑后，开始商量起了早上吃什么。 颜岚突然间想吃拌面，于是边瑞这边便去做，自己和面自己擀，然后煮熟了面捞出来过一下凉水之后再用料拌。 今儿一家子早饭就有意思了，除了包子粥之外，还有凉拌面，等着吃早饭的时候，拌面先光了，包子跟着也没有了，最后剩下的居然全都是粥了，一帮孩子净捡着干的吃，并不太喜欢粥，更何况每天早上他们还得喝一杯一百五十毫升的鲜牛奶，就更不想喝粥了。 整理好了厨房，边瑞骑上了摩手车往自己养牛场去，现在的养牛场已经非常之大了，因为原来的石头沟年初的时候也已经被清了出来，清出来的同时便种上了草，这时候的草已经长的非常棒了，差不多可以过人的膝盖了。 石头沟那边的牧草选中的一部分苜蓿，一部分玉米，这种玉米不是长班米棒子的那种而是特别高的，差不多能长到三米多的，专门喂牲口的玉米牧草。 今天呢是那边的牧草第一次收割，也是新牛分群的时候，一批繁育出来合格的新小牛犊子在戒了奶之后，将在那边正式放养，所以边瑞要去看一看。到不是不放心，而是习惯使然，自己这个老板也不能太放纵自己，这种事情都不露面有点说不过去。 车子到了村子中，发现一帮侄子们正在努力的往小车上搬着东西，一个个白箱子看样子还挺沉的。 边瑞伸头一看，发现箱子里装的是娃娃鱼。 七猫这时候从院子里走了出来，看到边瑞抹了一下脸上一汗笑道：“十九叔”。 “哟，这又出鱼呢？”边瑞道。 “嗯，您家要不要？这一批的鱼质量很好的，等会儿…”。 “不用，不用，你这送来送去的没一会儿就送没了”边瑞连忙说道。 现在七猫家养起了娃娃鱼，今年正好是第二代养殖出鱼可以上市销售，看样子这还挺火爆的。 “一只多重？”边瑞问道。 “都差不多大，都在十来斤左右，肉质正是嫩的时候”七猫说道。 边瑞道：“那是不错！” 和七猫这边说完边瑞继续往村口走，刚到了村口，发现大伯这边正陪着一帮人在村口说着话，在这帮人的左右空地上还有七八辆车子，车子都是那种皮卡既能拉货又能坐人的。 这些人边瑞就不用猜了，来村里买黄鳝的，而且一个个都是市里省城有名酒店的，边家村产的黄鳝价格不便宜，一般路边的小酒店也用不了，虽然现在边家村黄鳝的名字起来了，路边常能见到边家村的黄鳝之类的，但是几乎就没有真的，小饭店里一盘子黄鳝三四十的哪里可能有真的。 不过这也从侧面反应边家村的黄鳝很出名。 和大伯打了声招呼，边瑞继续走，到了学校的三岔口的时候，这时候的三岔口已经变了模样，原来的小棚小铺子都不见了，成了一个小集镇的模样，沿着道路建了两层的小门面房，房子也是灰瓦白墙一派中式风格，门头的招牌写的什么李家茶铺，沈家包子之类的，总之都是一些小吃，原本的柏油路上也铺上了青条石，弄的很是有味道。 现在这些小铺子招待的客人主力就不是建筑工人了，而是过来的游客，现在到这边来的游客主要看的是黑狮子，第二看的是金丝猴，第三看的是娃娃鱼，当然了你要是口袋实在是丰厚的话，也可以尝尝养殖的娃娃鱼。 现在刚早上八点多钟，这里的食客不光有来玩的游客，还有附近的一些村民，这些村民主要以年轻人为主，他们和老辈的人生活习惯已经不同了，他们更乐意早上过来这边吃点东西，而不是在厨房里自己做着吃。 因此这边现在生意还挺不错的，几乎每一家都有一些人。 一种新的生活习惯正在改变着这里的人。 第624章 新地 到了养牛场，边瑞把摩托车停在了自己的办公室的门口，换上了牛仔裤还有耐磨的衬衫，来到了旁边的小马厩， “老板，您过来了啊？” 马厩的工人看到边瑞推开了门，于是放下了手的活儿，拉着铲子和边瑞打起了招呼。 边瑞笑道：“嗯，我过来看看那边牛群搞的怎么样了。对了，这里的马呢？” 边瑞转头看了一下发现马厩里已经没有马了，于是张口问道。 马厩的工人笑着解释说道：“您忘了，今天这些马都放出去了，您也别急，等会儿渡假村马厩有一些马要过来”。 边瑞问道：“渡假村的马？” 马厩的工人说道：“嗯，渡假村那边又换了一批马，听说那些都比现在的名贵，一匹就要几十万往上走，贵的得一百多万呢……”。 工人说起了渡假村的马一脸的羡慕。 边瑞笑道：“贵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骑？” 边瑞现在马厩里的马杂的很，有纯血马、阿拉伯马、夸特马还有安达卢西亚马，总之一共也就四十来匹马分成了七八种。 边瑞喜欢的还是夸特马，这种专业的放牧用马，不光是边瑞喜欢，渐渐的适应了马上生活的养牛场员工们也渐渐的玩出了滋味，不再像是以前一样追求高大好看，而是讲究起了操控性，要是论放牛，其他的几种马还真比不上夸特马。 正聊着呢，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周政的声音：“里面有人没有，有的话出来吱一声”。 听到周政的声音，工作立刻带着小跑出去了。 边瑞自然也迎了出去。 走到了门外的时候看到周政刚下马，而马厩的工人正一脸喜滋滋的替周政牵着马。 周政下了马随手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小玩意儿，边瑞也没有看清是什么东西，只见他顺手就拍到了工人的手中：“给你的！” “谢谢周总！”工人开心的咧着嘴笑道。 边瑞大声说道：“好家伙你这纨绔劲儿都不用演，离这么远我都感觉到了。对了，你怎么过来了？” “我过来还用和你请示不成？”周政甩了边瑞一个大白眼：“今天早上起床我心情不好，什么事情也不想干，原本早上还有个小会呢被我给取消了，通知司机直接就过来了，到了这里跑了一圈，好山好水的一转什么烦恼都忘了……”周政说道。 边瑞也就这么随意一听，至于周政后面说的什么他也不关心。 “喂，干什么伸手拉我的马？”周政拦住了边瑞。 边瑞道：“你不是不用了么，我借着骑一会儿，去那边看看牛群的情况”。 “那你也别骑我的啊，你知道我这马多贵么？而且这是我的专属马，你这边马厩里没有马啦？”周政死活不肯上边瑞骑自己的马，伸特拽住了边瑞的胳膊不松开。 边瑞试了两下之后终于放弃了：“瞧你的小气劲儿，这马镶了金边啦，我骑骑就能给骑坏了？” “就是不给你骑，急死你！”周政伸手捋着马脖子，而马儿也伸出了嘴巴轻轻的挠着周政的后背，一人一马那互动的十分和谐，一看就知道长时间交流感情的。 “你跟这马呆的时间比较长嘛，你瞅瞅这……”边瑞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工人这时候提醒边瑞说道：“老板，马来了，要不要帮您挑一匹？” 边瑞转头一看，发现渡假村的几个马夫正赶着十来匹马过来，这十来匹马外貌相当好看，除了其中的三匹阿拉伯之外，剩下的肩高都在一米五以上，最高的那一匹可能有一米七，所有马匹的身子都是油光水亮的，看着就让人欣喜。 “这就不要了？”边瑞问周政。 周政道：“什么叫不要了，就是暂时放在你这里，等过一段时间我抽出空来再运走，这些马不适合初学者，比较难操控，渡假村有些脑子瓦掉的傻缺偏偏还就是喜欢骑它们，从过年到现在已经摔了三个人了，弄的我赔了不少钱，所以啊我把这种肩高都高的马都给运走，现在那边马厩的初学马都换成阿拉伯”。 听到周政这么一说，边瑞这才明白了，敢情不是要往自己这里扔马，而是为了安全换了一批马啊。 哥俩这边扯了一会儿，马厩的工人就把一匹已经套好了鞍具的美国花马给边瑞牵了过来。老实说边瑞并不是太喜欢这种花马，像是这匹底毛是棕色的，身上一团团的白色班点让边瑞觉得是马得了白化病似的，不过现在工人都给牵过来了，边瑞这也不好说让人重新换，而且人家给边瑞挑马那肯定挑温顺的马，要不然就太耗老板了。 看边瑞骑上了马，周政也上马跟在了边瑞的旁边。 “你干什么？”边瑞勒住了马问道。 周政道：“跟你去溜溜啊，我反正没什么事情！” “你真是闲的慌！”边瑞听了放开了马缰，轻轻的用脚后跟一磕马肚子，屁股下的花马就撒开了腿小跑了起来。 骑了不到五十米，边瑞有点喜欢上了这匹花马了，因为边瑞的每一个动作它都能准确的接收到，而且能保质保量的完成，这么说吧，这是边瑞到现在骑过最舒服的马。 信马由缰的让花马跑了一里多，边瑞满站的点了点头，同时伸出手轻轻的花马的脖子上拍了拍。 等着周政赶了过来，边瑞张口说道：“这匹马没收了，我骑着感觉很好”。 “你要你就拿走，反正花马也没什么人骑，这马的颜色不合咱们的胃口，现在渡假村白马喜欢的人最多，接下来就是黑马，然后是青马，最后还是栗色马……”周政随口说道。 现在周政骑的是一匹大青马，现在是青色的，但是一两年后就是白色的了，所谓的白马一出生就是白马那是极少的，通常都是病，真正的白马小时候都是青马，等着过了青春期了就成了白马。周政屁股下骑的马很好，虽然边瑞都怎么懂马，但是看它的体格还有整个身体的各项比例就知道这是一匹好马，至于价格那就不需说了，这马最少能换一辆宝马750往上级别的车子。 “我要离婚了！” 突然间周政来了一句弄的边瑞那叫措手不及。 “什么？” 边瑞问道。 周政道：“我说我过不下去了，要离婚！” “孩子怎么办？”边瑞问道。 周政道：“现在就是这个问题啊，我想要孩子，她也想要”。 “你老婆也同意离？”边瑞问道。 虽然早上被媳妇打过预防针了，但是从周政的嘴里听到这消息还是让边瑞觉得突然。 “她估计早就盼着我提了”周政一点也不见伤心，反而是露出了一种解脱似的表情。 “你自己觉得舒服就行”边瑞说道。 边瑞能说什么？什么也不好说，站在周政老婆的立刻场上说话？他和周政的老婆又不熟，到现在交谈也不超过二十句。像普通人一样劝合不劝分？边瑞又不乐意，过的不舒服了开来了对两人都好。 “行了，我也就和你说一声。咱哥们又不了多久又成快乐的单身汉了”周政一点都不苦恼，说出离婚的时候居然感觉全身一轻，他没有办法和好友边瑞用语言去描述当时的心情，但是周政确定自己说出离婚这两个字的时候心情是爽的。 “来一局？”周政说完也不待边瑞同意，直接催起了马，不住的喝诉着，而他跨下的骏马也像是脱了弦的箭一般飞驰了起来。 边瑞立刻打马跟人，但是奈何自己这边只是个品相一流的花马，而不是周政骑的竞速马，所以虽然花马和边瑞两人都挺努力的，但是与周政之间的距离是越来越大，最后到了山壁间的空洞的时候，相差了几乎有两百多米。 周政已经到了多时了，见边瑞赶了上来，用手中的马鞭指了一下人工开凿出来的洞口说道：“好好的一座山被你搞成这样子了” “这样不好么，早上透过这个山洞看太阳别有的一番风趣的，只是你这个粗人不会欣赏罢了”边瑞说道。 在两座山之间最薄的地方炸出了一条道，不光是好走人了，这边南山头的一道山泉没了山体的阻挡钻过了空隙流到了东面去，灌盖了好大一片草地，小溪一直过了草场的一半这才没入了地下，为几乎三分之一的草场提供了免费的灌盖，这算老天给边瑞的意外之喜。 如果没有这一股子山泉，那这边想长出如此繁茂的牧草来估计还得有两三年的时间才成。 山体间的空隙也就十来米，高大约有四五层楼，所以打下面走也没有压抑感，两人一前一后，催马趟着小溪水来到了以前的乱石沟。 出来的时候正好面对一个向下的小坡，两骑相当于在坡顶，顺着这儿往下一看，那感觉真是太棒了，早上的朝阳如炬，把这里所有的一切都照的明明白白的，满眼都是绿色，瞬间像是要把目光给染出生机来似的，蜿蜒起伏的丘陵坡地又加深了这种美。 草很深，和西边将将过马蹄的牧草不一样，这里的牧草普遍都在一米多高，因此已经被安置在草场上的牛群像是镶在这幅绿的画卷上一样。 “真泥玛的太美了！”周政说道。 边瑞道：“真没文化！” 第625章 喜事 周政转头望着边瑞问道：“怎么搞的这么漂亮的？” “你一直没有来过？”边瑞轻轻的催了一下马，慢慢的往坡下走，为了保持稳定一直如同一竿标枪一样立在马背上。 周政跟了上来：“没有来过啊，我没事跑这里来做什么，我一般也就是从我们渡假村沿着马道到这边的马厩，实在不行的话再沿着山体小跑一圈，这样的话差不多就相当于小跑了两公里……”。 边瑞闻言笑道：“哪有你这样减肥的，还算着数字，人家都是往大了去，你是一过了标准线就躺下，这怎么能行呢？” “我减不了就怨你啊，谁让你隔三差五的就做好吃的，每一次我到你家不是小酒配烧烤，就是啤酒配海鲜的，我这身上的肉有你一半的孽知道不知道？”周政义正言辞的说道。 边瑞回头瞅了这小老子一眼：“什么事情都懒我，我能扎住自己的嘴啊！” “喂，对了，你上次说的那什么减肥在饮料是个怎么回事？”周政催马过来立刻换了一幅脸孔。 边瑞道：“再减肥的饮料也撑不住你这么外吃法，想减肥第一条就是忌口管住嘴，你看看你……”。 “我还好好吧，也就将将的一百七十多斤”周政道。 边瑞懒得和他扯，不过为了他的健康，边瑞还是决定等回去的时候给他调一怀蔬汁，当然得用到空间水，要不然边瑞可没有有本事让他把肥减下去，这位的夜生活那叫一个丰富啊，四十来岁的人了，时不时的抱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对着话筒唱着人生无奈，如果不是自己的哥们，边瑞又怕他死的太早，想让他多陪自己两天，边瑞才不折腾他的事情呢。 来到了第一个放养的牛群旁边，见到有人来，两个放牧的汉子从小树下站了起来，笑眯眯的望着骑马过来的边瑞和周政。 “老板，您今天过来看看么？” “嗯，就是过来看看你们有没有偷懒的，你看被我给逮到了吧！”边瑞开玩笑的说道。 从早上天不亮就要起来收拾牛圈，然后把牛给赶到草场上来，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现在牧场里的牛也不是以前的三五百头的，现在每个工作时间，两个半人就要负责两千多牛，像是现在他们补个小觉，到了差不多十点多钟的时候，他们就得割草，晒草，或者是把割下来的草做成青贮，为了过冬做准备，手上的活几可不少。 “嘿嘿！” 两个工人也知道老板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一个嘿嘿傻乐一个挠着后脑勺。 边瑞望着其中的一个年轻人，大约二十五六的样子，问道：“怎么样，有人给介绍媳妇了没有？” “没有！” “老板您别听他瞎说，有的人可不少不过这小子眼光高一个都看不上。我就跟他说了女人长的漂亮没用，漂亮的女人一般想的多，咱们老实本份的人找个一般的女人就成了，到时候生他几个孩子把孩子养大这一辈子也就过来了，这小子不同，非要找服个漂亮一点的，一般的看不上……”老工人笑着说道。 边瑞听了乐呵呵的道：“选个漂亮的正常，男人人嘛，谁不喜欢漂亮姑娘！” “放到前些年，他这样的能娶个媳妇就不错了，还能挑三捡四的？”老工人又打趣说道。 边瑞这下笑的真是开心了，觉得这是夸自己呢。 和工人聊了差不多五六分钟，边瑞和周政骑上了马继续往坡下面去，快到沟底的时候遇到了另外一群牛，这一群牛都是进口的母牛，也都是怀了犊子的，小牛犊子自然就是这边的小黄牛。 这里的人多一些，差不多有三个工作人员，另外还有两个农大的研究生看样子正在采样。 周政问道：“你这边还要搞几年？” 边瑞回道：”最后一年啊，这一批小牛犊子出生之后，这批母牛也就要卖出去了，有意向的去处老联系好了”。 “为什么不留着？你这地方我看着不小啊，原来直觉说是和那样差不多大，但是现在这一跑发现比那边可大多了”周政道。 边瑞回道：“这边的地势起伏比那边的大，一个平地和平地上有道山梁子相比，自然是有山梁子的地面积大些了，而且我这边不光是清掉了石头，还运土回填了，一部分地方到去年为止还种了大豆等固氮的值物，又补了一些微量元素什么的，一亩地的投入到了两百多块，这几年光是这块地就耗干了我的口袋，我现在银行里的存款不到两百万块，几乎所有赚的钱都砸的这块地上了，要不然你能看到现在这场景？” 边瑞伸着马鞭向着周围指了一圈。 这块乱石沟花边瑞的钱那叫一个快啊，要是一般的指望立刻赚钱的老板，肯定不会像边瑞这样的投入，这一般小老板哪里能投的起啊。 “我说县里怎么一直想把另外一块地交给你呢，原来是这样啊”周政笑道。 边瑞摆了一下手：“那块地我是真没兴趣了”。 周政道：”那块地比这块地可好多了”。 “我又不傻，自然知道那块地的条件比这乱石沟子要好，最少那边也是个大平川。但是那块地和我这边两不相接，第二呢，那块地还有纠纷，而且两边都是不善茬，我没事干替县里火中取栗做什么？”边瑞小小的解释了一下。 县里想把另外一块地给推到边瑞这边，那一块地离着这边可就远喽，而且那块地是一块盐碱地，县里就是不想投钱这才想到了边瑞，边瑞这次是实在没有心思去要这块地了，所以这事一直拖着，都拖了大半年了。 两人继续沿着沟子往东面走，很快就看到了前方坡上有个大大的平台子，这平台子是自然形成了，现在上面盖了七八栋木屋子，深褐色的木屋配上黑色的瓦片子，融合进了绿草蓝天之中显得特别的漂亮。这样的画面有点不像是中国风的，有一点西洋庄园的感觉。 “马厩？” “不光是马厩，是这一片员工的生活区，一般来说一个月的时间，上半个月在老区工作，下半个月就得来这里。现在看着是漂亮，但是这里用电不方便，看到没有刚装的风力发电机，还有光伏板子，除了用电，用水也得靠水车运”边瑞说道。 边瑞算过一笔账，水电要是接过来那还不如边瑞自己这边买个小型的风力发电机呢，山沟子里的风本来就大，一年四季都可以发电，外加发电板子，这样配合下来一年四季的电费就省了下来。 两人策马来到了建筑群落的前面，发现在小坡上有四五匹母马正在吃着草，刚出生不久的小马驹子正的草地上欢实的蹦着玩耍，小东西一点也不怕人，看到边瑞和周政两人，径直的走了过来，到了离两人两米多的地方，小小的前蹄往地上一踏之后，摇头摆尾的又跑了回去，然后就这么来来回回的逗着边瑞和周政两人玩。 两人进了屋子里，发现这里面仅有两个作饭的师傅，剩下的人都在外面忙活呢。 就这么绕了一圈，边瑞和周政打马调头奔回到了边瑞的办公室。 绕了一大圈子，两人也有些乏了，于是一个躺在椅子上，一个睡在沙发上，各自仰头望着天。 “中午家里吃饭!”边瑞说道。 周政道：“这还用你说？我到这儿不去你家吃去哪里吃？” 边瑞也没什么好词说他了，能把混饭吃当成理真气壮的事情，倒也不妄两人朋友一场。 两人一言不发的躺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周政说道：“我有点饿了！” 边瑞听了从大班椅上站了起来：“走，回去做饭去！” 周政这边刚跳了起来，手机响了。 接过了之后，周政脸色立刻苦了起来：“我这才刚来，下午又要回去了！” 边瑞正想问什么事呢，自己的手机也响了。 边瑞一看是吴惜打过来的。 “边瑞！” 边瑞回道：“嗯，是我，我在听着呢”。 “下午过来，刚才我生了个宝宝！”吴惜那头说道。 “我了个去，不是说预产期还有四五天的么，怎么买了提前的票，小家伙等不了啦？”边瑞笑着说道。 这孩子是吴惜的第二个孩子，瞅瞅人家这效率，三年两孩，比周政、胡硕这两小子行太多啦，这两小子国在一人就一个娃儿，别说和边瑞自己比了，和吴惜比也差了一截子啊， “看看，看看！” 边瑞指着话筒和周政说道：“这才叫为祖国做贡献你知道不知道？这才叫爱国你心中有数了没？嘴上说着爱国，只生一娃，你对的起祖国的培养么你！” “你在和谁说话？”吴惜笑着问道。 边瑞道：“我和周政说呢，这老小子现在就在我旁边”。 “刚才我也给他打了，下午要是没事的话就过来了，带上钱，我闺女可金贵着呢”吴惜笑道。 边瑞道：“是个闺女啊，正好订个娃娃亲！我三儿子呢，岁数上也合适”。 吴惜笑道：“那就得看你的表现了！” “嘚嘞，您就瞅好吧！”边瑞大笑着说道。 突然间一件喜事提前降临了，边瑞和周政都挺开心的，回到了家里，边瑞把事情和颜岚一说，于是一家人，两大人带五个孩子立刻决定下午去明珠。好在是周政这老小子来了，要不然边瑞这边一辆车都不够坐的。 第626章 终章 省城中心医院，病栋楼二十八层的病房里住着一位老妇人，老妇人的皮肤已经干巴巴的，脸上也布满了老年斑，原本白色的头发也已经掉的差不多了，最后一颗牙齿在十来年前也已经光荣的下岗了。 现在的老妇人躺在病床上，旁边的仪器发出了轻微的嘀嘀声，每隔一秒这种嘀嘀声就会打破房间的平静。 房间里并没有人，至于亲友都在旁边的休息间之内，此刻他们都在等着那一刻的到来。 咔嚓！ 轻轻的一声响声，病房的门开了，一个壮实的身影走了进来，从打扮上看，这位穿着医生的大褂，脖子上挂着听疹器，头上也带着白帽子，至于大半边的脸自然是被口罩给遮住了。 医生来到了病床的旁边，轻轻的蹲了下来，伸出一只手轻抚着老太太的脑袋，目光中极尽温柔，那目光如同一个父亲在看着自己的孩子似的。 医生摘下了口罩，露出了几十年末曾改变的容颜，如果老友们还在世的话，肯定脱口而出，唤出边瑞这个名字来。 来的正是边瑞，看起来五十岁不到，但是实际年龄已经两个半甲子了，因为空间的原因，岁月并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一百年前的模样一直延续到了现在，只不过在漫长的岁月中怕是现在活着的大多数人都忘了他们的祖父，太祖父长什么模样了。 “靖靖！爸爸来了”边瑞轻抚着女儿的额头，小声的呼唤着女儿的名字。 已经在弥留之际的老太太突然间睁开了眼睛，那昏暗的眼睛之中几乎已经没有了神彩，但是当老太太的目光落到了边瑞面庞上的时候，突然间像是一道灵光从眼中闪起。 “爸爸，爸爸！” 老太太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轻声喊道，一边喊一边想把另外一只手伸过来握住父亲的手。 边瑞的眼中含着微微的泪光，把嘴巴凑到了女儿的额头轻吻一下：“是的，是我，是爸爸！” “爸爸，爸爸！” 原本在边瑞记忆中那活泼的有点过份的女儿，此刻已经多说了不一句话了，她只是呢喃的喊着爸爸，声音中充满对父亲的依恋，早已过百岁并且儿孙满堂的靖靖在这一刻仿佛回到了自己儿时记事的时候。那个时候父亲还年轻，自己也仅仅是个孩子，那时候的父亲骑着摩托车带着自己，车子开的像是在天心飞一样。 “爸爸，你永远不会老是么？”靖靖的目光中终于有了光彩。 光彩这可不是好事，这是回光返照的表现。 边瑞没有回答女儿的问题，而是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只毛绒的小兔子，小兔子的年代已经很久远了，兔子身上的绒毛都几乎掉光了。 “我的小兔子，您还记得”。 靖靖伸出了如同鸡爪一般的手抓住了兔子放到了自己的面颊边上，轻轻的嗅着上面传来的气息，那是爸爸的味道。 就在这个时候，走廊之上传来了脚步声。 边瑞戴上了口罩，手轻轻的抚了一下女儿的脑袋：“爸爸永远都不会忘记，我的女儿来到我的身边，给我的人生都抹上了光彩！我的人生因为你们而完整！” 说完，边瑞转身快步离开了病房。 “你是？” 迎面而来的医生很奇怪。 “哦，我走错了，让家人进去吧，老太太不行了！” 说完边瑞转身离开了。 医生一听带着小跑进了病房，然后又小跑到了隔壁的休息间通知老太太的家属。 一屋子二十几口人，顿时面露悲切，有些女人还抽泣了起来。大家纷纷站了起来，其中最引人注意的是两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一男一女，一看年纪便知道早已经过了百岁，只不过这两位比起病房里的那位老太太要结实很多。 “老姐姐她？”其中一位老妇人悲伤的问道。 医生道：“去做最后的道别吧！” 两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扶着两位老人回到了病房，他们发现自己的姐姐精神头已经好了，现在身腿什么的都能动了，人已经坐了起来，怀中还抱着一只兔子玩偶。 “你们来啦？” “姐姐！” 两位老人这时再也忍不住，想说的话像是卡在了嗓子眼儿，只剩下不停的抽泣了。 “好了，妹妹，别哭了，再哭就不美了”靖靖安慰着自己的弟弟妹妹。 “大弟和二弟呢？”靖靖问道。 “大哥和二哥在路上呢，正往这边赶”旁边的小辈说道。 “人总有这一天的，我活了快一百二十来岁了，也活够本了，你们也就别哭哭啼啼的了”。 靖靖的话，还没有说完，原本抽泣的老太太突然间向着外面走了出去，扶着她的小重孙子也不敢违逆。 老太太扶着楼梯的栏杆，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冲着大厅方向喊道：“爸爸，爸爸！” 此刻已经到了楼下的边瑞听到了小女儿的声音，身形一顿，迟疑了几秒钟之后又快步的离去了。当边瑞坐回到了车上的时候，摘下了口罩早已经是泪溜满面。 现在边瑞明白了老祖说的话，他曾经说道漫长的生命并不是一件完美的事，因为它始终伴随着煎熬，你会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个的消失在自己的面前，然后整个人躲在孤独之中，冷眼看着这个世界，唯一能让你提起心思的，只有你的子孙们。 在送走了自己的好友，周政、胡硕，吴惜等等之后，边瑞也送走了自己的妻子，颜岚的去世给边瑞带来的打击是巨大的，那时的边瑞曾经跑到了历代先祖葬身的地方，默默呆了近三年的时间，现在他又经历了自己大女儿的离世，这过此刻他已经想开了，这不是他可以扭转的事情。 边瑞不是没有想过了结自己，但是每一次宗间都会在最后一刻把他拽回空间里，现在的边瑞已经不求死了，他有时间便遍览群书，就算是最枯燥的数学似乎对他来说也成了打发时光的工具，无论是琴棋书画，还是天文地理，边瑞都了解，不光是了解，他还花了几十年的时光几乎是走遍了这个世界，读万卷书和行万里路边瑞都做到了，他现在就像是一个活动的图书馆。 终于，边瑞活成了老祖的样子，成了一个性格奇怪的老头。 坐在车里的边瑞并不知道，自己的小闺女回到了病房之中，望着自己的姐姐问道：“爸爸来过了是不是？” 靖靖却是笑道：“爸爸最疼你”。 说完靖老太太眼中的光彩越来越淡，最终老太太的脖子轻轻的垂了下来，唯一不变的是手中依旧的紧紧的抓着那一只小兔子，磨光了毛几乎成了灰色的小兔子，两只大耳朵和然的垂在了身体的两侧，耳朵上的红衬布也失去了光彩。 “太奶奶，太奶奶！” 屋里的哭声响了起来。 ………… 二十年之后，山谷之口来了一个灰袍道人，这人骑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哐啷哐啷的走在路边上，嘴里还唱着老掉牙的歌。 “老道长，您这是要去哪里啊？看黑狮子么？” 一个年轻的司机在老道的身边停下了车子，伸出了脑袋友好的问道。 老道长自然就是边瑞了，他此刻正走在回家的路上，每接近家一份，他的心中便不自然一分，离开了家几十年了，此刻的边瑞成了近乡亲怯的游子。 一百多年过去了，世事并没有像很多人想的那样，人依旧不会飞，飞行的工具到是不少，但是抛开了科技和边瑞所处的时间也没有多少差别，穷的依旧是为生计奔波，富的依旧是享受着人生。 “我去边家村”边瑞笑眯眯的说道。 年轻人惊道：“您去边家村干什么？那里有您的亲人？” 边瑞笑道：“我去长住！” 年轻人更奇怪了：“您长住？您是姓边？不对啊，我怎么不认识您啊，不瞒您说我就是边家村了，我叫边矩”。 “哦，你是边越的孙了，还是边广的孙子？”边瑞随口问道。 “您还知道这个呢？”年轻人更惊讶了。 边瑞笑道：“我和你的太祖父有过一面之交！” 年轻人这下不相信了：“我的太祖父？真要是活着的话怕不是一百大几十岁了，您将蒙我呢”。 边瑞笑道：“蒙你做什么，等我见了你们长辈自然你就知道了”。 年轻人听了将信将疑，不过还是下来把边瑞请上了车子，然后载着边瑞往村里去。 到了村口的时候，边瑞感觉到村子变化那真的是太大了，除了房子和自己的记忆中差不多之外，其它的所有东西都不一样了，村子所有的田地现在都搞了高科技化的种植，再时不是露天的了。 就在边瑞观察着村子的时候，年青人把车子拉到了十七哥家的院子前面。 “老祖，老祖！我给您带来一个人”年青人喊道。 看到这，边瑞明白了，现在掌着村子的是十七哥家的孙子，只不过这个时候这个小孙子已经是白发苍苍的老人了。 出来之后，这位望着边瑞瞬间便愣住了。 好一会儿回过了神来这才问道：“请问老道长您是？” “您看看这个！”边瑞从手中拿出一封信，然后交到了老爷子的手中。 老爷子打开来一看，然后合上了信封之后，立刻让年轻人去叫另外的老人，自己则是引着边瑞往屋里走。 “原来是颜道长，颜老祖，您快点进屋”老人把边瑞请进了屋里。 妻子颜岚去世之后，边瑞留下了一些安排之后便出走了，对外说是潜心向道去了，其实是对了躲避熟悉的人。 眼前这小老头自然是见过边瑞的，只是六十十年没有见过边瑞了，就算是现在边瑞还是原来的模样，面对面他也不敢认啊。 边瑞淡淡的喝着水，等着一群老人进来，看过了信之后堪合无样这才由着一位老者引着边瑞去到边瑞的老房子。 “老道祖，请！” 虽然边瑞看起来比他们都年轻，但是他们并不敢托大，因为此刻的边瑞和他们记忆中的边瑞是忘年交，以兄弟相论，他们叫老道祖那是再正确不过。 一群村里的孩子对于边瑞挺好奇的，跟着看了一会儿都被老爷子给赶走了。 当边瑞到了自家的院子门口的时候发现院子已经荒了，不像是以前自己在的时候那么光鲜了，门头的瓦上已经长出了成片的青草，西厢房屋顶上还露了个洞，反正就是一片破败的模样。 “老道祖，我看还是给你换个地方吧，这地方几十年没有人住了，这房子一但是没有人住，就毁了。以前我们还常常在修宗祠的时候修一修，老姑姑，老叔他们在的时候还时常让人来修一修，等他们故去了，几位哥哥也不是在这里长大的，自然也就少了几分感情……”。 老头子絮絮叨叨的，但是边瑞听着亲切。 “不用，就是这里好了，出家人不在意这些，况且我也是替边兄弟教导边氏子弟，有此住处就是极好的了”边瑞托大的说道。 老头子哪里相信边瑞可以教导边氏子弟啊，不过嘴上却没有说出来，一个劲的客气着。 把边瑞送到这里，十来分钟之后，老爷子就离开了，边瑞这边开始慢慢的收拾着破败的院子。到了第二天的时候，边瑞自己去’买‘了料子开始动手修屋，干了一会儿就有晚辈们过来帮忙，一如他们的祖辈那样热情。 约是十来天的时间，旧屋被修葺一新，当天的晚上，这老宅之内便传来了边瑞的琴音，一曲高山流水，让原本就不少学琴的老少爷们悠然神往。 第二天，一拨孩子被他们的家人送到了边瑞的面前。 边瑞看到了其中一个眼神最亮的孩子，他长的和自己的妻子颜岚有五分相似，眼睛大而有神，在边瑞的眼中如同星空一般美丽，而此刻这个孩子正睁着大眼睛望着边瑞。 “老道祖，您会飞么？” 边瑞伸手轻轻的一抚孩子的脑袋，把他抱坐到了腿上：“你想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