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弟控的人生》 第1章 生活就像剥洋葱一边剥一边泪流无法停止(11.2修) 【开篇卷】突如其来的空白人生将要造反 “竹千代!....不,不要这样....放了我,放了我...竹千代.....欧卡桑,欧卡桑,别死,别丢下我...欧卡桑....” 睡梦中的不停挣扎着的笑意,又被自己的一声声悲戚的呼唤给喊醒了,缓慢地睁开眼,摸摸枕头,摸摸脸,又是一片泪湿。双目隔着泪光,并无焦距地看着那触手可摸的阁顶,过了会眼睛又闭了回去。 看了眼窗外,天色还是一团浓墨,隐隐有月光在浓墨中穿行。又看了眼发着莹莹蓝光的电子钟,才凌晨二点多呵,慢悠悠的起床去倒了杯温白开,边喝边像往常那样,使劲回想梦境,可惜脑内依旧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也许就是那段被自己早已遗忘的记忆,而它一直存在于自己的潜意识中,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要回想起过去。 笑意等着心跳渐缓后,捂住因急速膨胀又紧急收缩过的心脏部位,这里有些酸疼,还能感受到,梦境过后,那种极度的惊骇,让人难以忍受的痛恨,悲沧。这些余感让笑意,几欲快有想抢地继续大哭的想法,依附在心间,等着哪天的爆发。 这一切都让笑意感到十分茫然,梦境中究竟是看到了些什么内容,大喊了些什么,醒来后就变得一无所知。摸摸心脏,喃喃地自问着,‘你总是这么刺激着我的心脏,是想让我回想起被遗忘的过去吗?每晚梦境召唤后,都跳动的这么急切,但是你究竟是要我想起什么呢?请直接告诉我吧,我被你折磨的快要崩溃了....’ 这近一个月折磨,每每惊醒后,极力回想,都没能抓到任何的蛛丝马迹,很想知道,过去的自己遭遇过什么?梦境内的自己又看见了什么?但仅仅凭着这些留下来的,强烈到极点的绝望感受,又直觉地想逃避这些未知内容。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自己似乎就是个被彻底遗弃的人,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任何熟识的人,只留下扑朔迷离的各种谜团,和空白茫然的人生。连为自己办证件,取个名,所用的姓氏都是因为那位和自己接触最多的小刘警员,生活真的就是如此的悲哀和让人叹息。 这一切得从半年前说起这个,没有过去,未来的道路也是十分渺茫的孩纸, 笑意是从半年前的某一天,在医院里醒来的,发现自己脑袋里是空白一片,连自己姓谁名什么都不晓得。刚苏醒来时,伴随着护工激动的神情下,是笑意恍恍惚惚的神情。 冷静下来的笑意在和护工零零碎碎的交谈中,终于了解了个大概。原来自己是摔在山脚下后,被偶然路过的一位当地村名发现,并好心地将自己拉到了附近的医院救治。当笑意还在手术室内,被紧急抢救时,那位做好事不留名的村民,早已不见踪影。 由于送来时,身上没有携带任何有效证件,翻遍全身,也没找到手机等通讯物品,所以一直登记以无名氏来救治的。笑意昏迷的这半年中,已经历过数次,当提媒体帮忙寻找笑意亲人家属的播报和登报,但都一无所获。好心的医护人员们,是每过一段日子,就挨个科室,募捐钱财来替笑意缴纳费用的,特别是财务室的张姐,对此事是一帮再帮,不但掏钱还经常在bbs上呼唤更多社会人士的帮忙。 而这位经常和自己聊天的护工,是隔壁床位通过保险公司,招聘而来的24小时护理人员,热心的护工关注到笑意这床,并无具体护工来看管,照料,也无人来走访,只有每日例行公事的医生和护士,和怜惜笑意的几位医生和护士来关注笑意身体状况的进展。 所以这位护工,有时空闲下来,也会稍微帮笑意翻下身,揉下肌肉隔个几天稍微擦洗下。笑意对她表示了谢意后,同时也发现自己是了解的越多,内心越是茫然无措。 笑意醒来后,经过一系列,里里外外的好一番细致检查后。在第四天早上的九点,据说是自己主治医生的老头子,带着2位年轻的医生,推门走到病床前,温和地告诉自己,所有的检查结果都十分好,身体是无比的健康。当然,除了由于脑部受创严重,医治好后,无可避免地遗留下,失忆这个后遗症,以及久病卧床后,全身肌肉的僵硬无法动弹感,和关节不的灵活外,一切请安心。只要多下床走动走动,多多锻炼,是会很快就能恢复的。这点,年轻就是个优势,只要能醒来,恢复就会比一般人快的多。这位老头子又回过头,对其他两位年轻医生说了些听不懂的术语后,点点头对笑意告辞了。年轻的医生边在自己的文件夹上快速地写写画画,边紧跟着老头子,也走出了病房。 当天下午三点多派出所来人了,是个壮壮实实的小伙子,个子挺高,据说是一直负责自己案件的,叫小刘,小刘仔细地询问了有关七个月前,自己是怎么了,才会浑身是血地躺在山脚下的?是否还有记忆?在笑意的一问三不知后,小刘很是认真地确认了下笑意的表情,结合医生的最终诊断,才娓娓道出,自己仔细调查后所有资料的总结, 据病历描述,当时是全身严重擦伤,手臂骨,肋骨,大腿骨都已骨折,并伴有大量出血以及脑部受创严重。唯一幸运的就是内脏完好。接到报警通知的小刘在术后,和医生讨论了很久,以及现场勘查后确定了,这些伤都是在滚下山的过程中受的。并无他人蓄意伤害的痕迹,可能为自杀或者失足,只是问及原因后,笑意又是摇摇头,表示一切都不知,也想不起当时是怎么回事。 等处理好一切事物,已经半年过去,由于找不到有关笑意过去的,任何蛛丝马迹,通过各媒体帮忙后,也无任何回应。在警局的全国内网,上下翻遍近几年失踪人口的卷宗,也无痕迹。而笑意本身也无任何有关过去的记忆,直到现在,也没有丁点的记忆恢复。笑意就像是沉寂在茫茫人海中的一颗,可有可无的沙烁,若是消失或者死亡,都是无人惦记的可怜人。负责笑意案件的小刘只好做好结案报告。 现在笑意是带着政府每个月可怜巴巴的补助金,以及助学贷款去了所,社区工作人员就近安排好的,全日制普通高中念书。由于年龄也未知,安排人员瞄着笑意的身高,脑袋一拍,就大概估算成16岁,就读初二,如果跟的上学习进度,可以跳到初三。 每天,笑意都在课堂上懵懂地听着一切课程,下课后就去翻找更简单的资料,发现初中的所有内容,自己全部都看不懂。无措的自己在一次小刘好心地提醒后,只好去寻求班主任的帮助,老师测试一番后,只好无奈地从小学一年级的内容教起,这件事被同学知道后,慢慢传开来了。笑意虽然不知道原因,但那些鄙视的眼神却笑意,也慢慢地懂了些许人情世故.... 每天早起,笑意总是想着,过去的那些时光,要是真要一直都记不起来了,那么只能靠自己了,就像为自己取的十分简单的名字,笑意,刘笑意,希望自己的生活永远都笑意盈盈,好好成长,努力活下去。 而且笑意也了解到,自己还是有债务要还的,比如那些好心人的捐款,比如现在学校的学费,然后日子就这样过下去,不要再害怕,不要再茫然,不要太在乎。一切都会重新开始,都会再好起来的。所以,加油吧,笑意,努力成长,像海绵那样努力地吸取外来信息吧~~努力让自己出息了,就可以报答那些一直关心着自己的人们了~~ 谁知,伴随着笑意每晚都会挣扎,哭泣,最后清醒时,心脏的疼痛难忍。一个让他惊奇又幸福的奇妙世界正在向他缓缓打开,门内的世界,遍布着金色的光辉内,是一个脸部模糊,五短身材的小孩正严肃地,一丝不苟地举行着某种仪式,完成后,又对他分开双臂,向他敞开稚嫩的怀抱,等着他的回归。 这里所有的一切,对笑意来说,仅仅只是个人生旅途中的,一场意外的短暂靠站而已。而对此一无所知的笑意,还是在对着自己的目标按部就班,憧憬着未来的生活。 第2章 尼嚎手冢国光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幼儿篇】鸡飞狗跳的生活总有你,我的哥哥手冢国光 “欧卡桑~~” 笑意在梦中又一次惊醒,但这次却感觉到有人在抱着自己,脆生生的童音在耳边清晰地说着什么并被轻轻拍打着后背,随着一下一下的轻拍,心跳渐缓,从医院醒来后一直惶恐不安的心,感觉到了安稳,这美好的感觉,一点一点的蔓延开来,让每次做完梦都久久无法入睡的自己感到昏昏欲睡。 咦,不对,有人抱着自己?咦,那是在说着什么话,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绝对不是中国的地方语。笑意轻轻地挣扎着,想要从对方的怀里挣扎出来,房间内黑漆漆的一团,身边的人又嘟囔着说了句什么,然后打开了灯,笑意被突来的光线刺激的眯了眯眼然后发现自己是躺在铺着床铺的地上,抬头看向开了灯又摇摇晃晃走过来的人,发现是个三四岁穿着印有一堆可爱小鱼睡衣的小屁孩。 正待仔细看时,那小孩的脸已经凑的很近,笑意发现自己又被小屁孩摸了摸脸和手,然后被抵着额头的耳边又传来声听不懂的嘟囔声,随后小屁孩抱住笑意一下又一下的轻拍着笑意的脊背并哧哧吭吭了很久才传来轻轻的童音歌唱,声音很清脆也尽量压低了声音让人感觉很轻柔,笑意惊悚了,难道是睡眠曲? 这是怎么回事,家里怎么会多了个小孩?不对,这里不是自已那个由于租金最便宜,空间很小而很让人很是压抑的小阁顶租屋,整个小租屋还没这个房间大。 笑意慌张起来,想要挣脱小孩的怀抱但是怎么也挣不开,这是怎么回事,我是不是还在梦里?所以挣不开?小孩发现笑意在的不断挣扎,脸憋得通红,眼框也红红的,眼睛内是要哭不哭的泪光。但是又没发现什么其他问题,于是就脸色慌张的拉开门出去了。 笑意掀开被子想起床,突然发现自己的手和脚怎么变的这么小,看上去像是才1,2岁的样子,可能还更小。这是怎么了,笑意慌张的坐起来环顾四周,发现房间布置很是一团小孩子气,充满童趣的窗帘图案,窗台下的堆满了绒毛玩偶,小汽车,变形金刚等陌生的摆设,左边是个小书柜,小书柜边上有个小书桌而右边是个很高的柜子,估计是衣柜。摆设都很简单问题是这里全陌生。而惶惶然的自己,想发声发现又说不出话,难道自己不会说话了?笑意整张脸憋的通红,眼泪珠子不受控制的掉下来,团起整个身子想抱紧自己发现手又是那么的短。 伴随着一串急促的脚步声,首先冲进来一对挺年轻的一男一女然后是刚才一直抱着自己的小孩,女子边对男的说着什么边抱起努力将自己团成一团的笑意,从头摸到脚也没发现有生病什么其他问题。然后轻轻拍打着笑意哼着刚才听过的歌,看样子是想哄孩纸入睡的模式。 可惜碰到了突然发现自己变小又换了陌生环境的笑意,笑意一直不肯闭眼,像看陌生人一样的看着这三个人又不停地吸着鼻子不让眼泪掉下来,笑意不想让自己在陌生人面前哭,唯有努力忍住。 这倔强的表情让女的眼泪都要掉下来,慌慌张张的看向男子求救。男子叹息着伸手抱过笑意,摸摸笑意的头然后低沉下声音在说着什么,伴随着怀抱的更换,暖意的离去又来临让笑意打了个激灵,有力的臂膀,坚实的怀抱把笑意一直以来惶惶然情绪打开了缺口,一直努力忍着的眼泪真的快要忍不住了。 从病床上醒来的那一刻一直到半年后上学,这其中所有的茫然,慌张,害怕,孤独,身体上的疼痛以及那些伴随着形形j□j的人脸而来的各种盘问,各种表情,各种在医院的检查,还有债务的压力。笑意一直都在努力着让自己不要崩溃,告诉自己活着就好,但是现实存在的问题并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解决的,一直无法倾诉的情感憋在笑意内心的最深处缓缓流动着等待某一天的爆发。不是爆发出来就是压抑成疾,笑意心里其实也是明白的。 现在虽然环境陌生但是真实的关切,家人一样的感觉都让笑意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即将爆发出来,笑意想着这里是否是可以信赖的?自己是否是可以随意哭泣的?这怀抱是否是对自己敞开的?笑意忍住一阵又一阵脑袋内的刺痛,死命揪着陌生男子的睡衣衣领,把头埋在对方脖子里终于嚎啕大哭,男子一下又一下的拍打着笑意的脊背,然后在和笑意轻轻地说着什么,笑意虽然听不懂是在说些什么,但声音内饱含的怜惜之情却是能感受到的。 过了好久笑意终于哭累了,停了下来时还在不停地打着嗝,男子摸着整片都湿漉漉的前襟刮了下笑意的鼻子说着什么,笑意不好意思的挣扎着想要下地,男子轻轻放放笑意下地,然后对其他人说着什么,笑意这才发现房间里什么时候多了位年纪比较大的男子,笑意感到更加不好意思了,跑到床铺前钻进被窝蒙住了头。 女子走了过来摸了摸笑意哭的满头大汗的脑壳,随后取来两块热毛巾将笑意净了下脸和身体,就走了出去。一直站在边上看女子行为的小屁孩在女子一走开立马掀开被子,笑意感到一个体温比自己微热的小小怀抱,抱住了自己后拉上了被子,灯光随后也黑了下来,除了听见抱着自己睡觉的小家伙的呼吸声,其他人也都轻手轻脚的退出了房间。 一顿大悲大喜后笑意感到很累了,脑子已经无法再多思考。想着一切等明天再说吧,反正无论如何,结果已经没法再坏了,还出现了让自己一直期盼着的期望。而自己的情绪的突然爆发不知道有没有吓坏那些人,明天都解释下吧,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刚才无法说话,是否自己以后都没法说话了。不过自己的哭声倒是能听的很清楚,应该不是没法说话吧。算了不想了,随后笑意就沉入黑甜的梦想。 第三章 每个幼儿心中都深藏着巨型的橡皮小黄鸭 笑意一觉睡到天亮,发现睡眠质量是无与伦比的好,看来昨天的一通发泄让自己的情绪终于走上了正轨。 看了下身侧已经没人,刚坐起来就看见有人轻轻地拉开门准备走进来,定睛一瞧,原来是昨天晚上一起睡的小男孩,只见他穿着白色运动衣,黑色运动短裤,套着白色运动袜,慢慢走了过来。 近距离看着对方,发现是个很沉稳,又有些小帅的小家伙,茶褐色的短发,明亮黝黑的眼睛,面色端正,微有汗意,看上去似乎是刚运动过,嗯,外貌气质简直就是完美啊,肯定是个好相处,讨人喜欢的小孩,笑意心里评价着。 小男孩伸手抚了抚笑意因为睡的太沉,长久没翻身而翘起来的呆毛,眼睛微微眯了眯,内有一丝笑意一晃而过,然后说了句什么,拉起笑意就走出房间,笑意整个人还处在对小男孩的思考中,迷迷糊糊的就随着小男孩走到了卫生间,卫生间内年轻女子已在,正在放洗澡水,并给笑意挤好牙膏和放好毛巾,和小男孩说了句什么摸摸笑意的脑袋走了出去。 小男孩指着自己说了几遍话,抚了抚笑意的嘴,指着牙刷说了几遍话,抚了抚笑意的嘴,然后又指着厕所所有的东西都各个重复的说了几遍,每换一个词语就抚下笑意的嘴,最后脱了自己的衣服和笑意的衣服将笑意艰难的拖到澡盆里,让笑意坐好。笑意完全呆住,木木的任由小男孩摆弄,用句初中同学的话说就是:卧槽这是什么神展开?一边心里默默自我安慰到:我还小,我还小,我四肢短小需要帮助;我还小,我还小,我虽然看上去头比双拳大,但是现在的脑容量现在不够用了,5555~~救命~~实在是太丢脸了。 小男孩一边熟练的帮笑意搓澡一边指着澡盆里的玩具小黄鸭重复说着词语,这下子笑意终于明白过来,这是在教自己说话呢,又仔细听了几遍。可怜的笑意小朋友被小男孩一系列的行为刺激了个彻底,终于盯着小男孩的眼睛结结巴巴的说了“黄~黄~黄~~と~と~鴨”然后通红着脸和脖子闭上眼睛大喊“黄と鴨,黄と鴨,黄と鴨,黄と鴨…..”内芯十几岁的笑意终于爆发了,跟着三四岁的小屁孩学语言不算还被吃光了豆腐,难道换了个脑容量反应就这么的迟钝,还要人帮忙洗澡。 小黄鸭,每个幼儿心中都深藏着巨型橡皮小黄鸭,简直就是压塌了我男人的脸,我脑抽了还是怎么滴,偏偏就挑中了你来说,脸都丢尽了,还有没有比这更加悲催的事了。 笑意喊完后就一直闭着眼睛干脆装死,洗澡、刷牙、洗脸的事也真的就不管了。从而错过了小男孩的惊诧的脸色和随后满怀的开心荡漾在眼睛里,一波又一波的溢满激动,一直正色的脸也渐渐地柔和下来。小男孩的妈妈如果看见这情景估计眼珠子和下巴都要掉一地了,这次虽然没有真正的笑出来,但也是奇迹了。 自己的儿子由于受父亲和公公的影响一直都以成熟稳重严肃为学习榜样,一点也没有小孩子的样子,感觉就像养了个老头子,怎么逗弄都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虽然能发现隐藏在自己家小孩脸色下的各种情绪,但是小小年纪就学会喜怒不形于色也不一定是件好事,过快的成长,过于隐藏自己的感情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不利于人际交往的,理解你的人能理解,不能理解你的人就会变成误会。 而自己的老公对着这副样子尚还年幼的儿子也感到十分无措:国光真的是过于乖巧、自律、独立,处理每件事也十分的有主见,没什么可操心的,没什么可建议的,没什么可以帮的上的。就因为这样,作为父母来说其实内心是很惶恐的和心疼的,真的不知道如何和自己的孩纸交流。和他讲大人的事根本就不适合,和他说他自己的事,就更没有什么深层次的可建议或者提点,孩纸自己已经做的很完美了,说的过多只会给孩纸更大的压力。 所以作为一位不知道该采取什么方式去疼爱自己孩纸母亲,就一直奋斗在作战第一战线希望能看到自己儿子明显区别于平时以外的表情。屡屡逗弄都以失败而告终,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啊!用句国光的内心的吐槽就是:母亲的人生实在是太空闲,父亲大人~赶紧再来个弟弟或者妹妹转移走母亲大人的注意力吧~~。熊孩纸,恭喜你,你强烈的愿望已经实现了!只是,是不是你心中所想的那样就不知道了。 第4章 每个“大人”都是被熊孩纸折了翅膀的烤鸡 等一直致力于装死的笑意被小男孩穿戴、整理完毕,拉出房门时,小男孩突然顿住了脚步,转身对着笑意,并示意笑意抬头看着自己,然后指着自己重复说了几遍词语,又抚了抚笑意的嘴,笑意心想,坏蛋,最丢脸的事都被你吓的做了,才不要理你,哼哼~。看笑意没反应又指着自己重复几遍,又抚了抚笑意的嘴。一看还是没反应又准备开始重复以上,一副笑意不说誓不罢休的架势。 笑意心里想,你赢了,熊孩纸,老子的便宜就这么好占么,小小年纪就不学好,难道你就不会和我说么?好吧我强求了,我文盲,我懂。难道你就不能改为戳我嘴巴么?我这么聪慧,有着初中文化的人也一样能理会你这是什么意思的啊啊啊,真心想跪下,这么让人误会的动作简直就是在吃果果的调戏啊调戏~(╯‵□′)╯︵┻━┻。但是以上的任何话都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英语么?中文么?就算说出来了也会被当成妖怪烧死吧!还是闭嘴吧。 面对着形式比人强,笑意选择了按照可恶的熊孩纸的意愿做,再拖下去节操都要掉光了。可悲的是,每个大人都是被熊孩纸折了翅膀的烤鸡,然后啊呜一声囫囵被吞下肚,声响都不带一点,555~~。 笑意定了定神,然后闭眼大喊“尼桑~~”娃娃音势如破竹的冲出房门直冲天际,惊飞窗外刚刚降在电线上的麻雀。可怜的笑意到现在也不知道他喊的是什么意思,这就是作为一位无知文盲而感到的深深悲哀,这期间无论是被坑蒙拐骗了,都将是一段无法抹去的黑历史!假如哪天他知道自己十几岁的人喊了三四岁的小屁孩为哥哥,不知道会不会羞愤的想再回炉重造。 ╮(╯_╰)╭ 亲爱的笑意小朋友,恭喜你,你的精彩的人生将从此拉水生火热的开序幕哟。而可惜的是,羞愤的笑意没注意到作为尼桑的家伙脸上,眼梢布满了很是得意的神情,然后瞬间恢复到正色。咦,尼桑胸介素你今天的第二次表情转换么?腹黑的熊孩纸,难道这才是你的本色?我勒个去~ 而家中,年轻女子听到这么一声气沉丹田的喊声,很是欣喜的冲了进来,问了熊孩纸几句话,显得开心又喜不自禁,双手拍了拍由于开心变得通红的脸,矮下身,抱起笑意走下楼梯,对着坐在饭厅里的年轻男子和年纪大多了的男子说着什么。然后大家都显得很开心。 在笑意不甚明白下,等都用完早饭后就被抱到了一家医院,招待自己的是位花白了头发的老头子,整个人看上去胖乎乎的很是和蔼,还给了颗糖让笑意先吃着,熊孩纸一直拉着笑意的手安静的陪在一边,而大人们一直在和医生边点头边交谈着什么。 最后医生对着笑意招了招手,拉着笑意坐下,弯下腰,笑眯眯地对笑意说了句什么,笑意很是茫然的看着面前的医生,医生又耐心的重复了一边,熊孩纸随后捏了捏笑意的手轻轻说了句,尼桑,再抚了抚笑意的嘴巴,笑意想,这是叫我学说话?于是也轻轻的说了句,尼桑。那医生很快笑的牙不见眼,对大人点点头然后说着什么,熊孩纸一直抬头看着医生,确认着医生脸上的表情及认真的听着医生说的话。从此正真拉开了笑意水生火热生活的序幕。 很多年后的笑意回想起当年,第一件后悔的事就是没有用中文明确的表示自己会说话,那么第二件就是当时怎么就没认真仔细地听医生说的话,没听也要记下几个发音啊,回头琢磨啊,啊啊啊,我的脑容量是不是随着年龄的减少就少去了?(╯‵□′)╯︵┻━┻ 不然也就不会在不知晓真相的情况下遭罪这么多年,或者早就对这么一家子,特别是对着熊孩纸直接说中文了。 不过就算听了也没用,亲爱的笑意小朋友,难道你忘了你现在是个文盲吗?2岁不到的文盲不丢脸,真的!!噗~~捶地!笑意表示膝盖中了一箭。 第5章 每个孩纸的背后都会有个恶魔在守护 一晃眼半年过去,在作为家中唯一的老小,快乐与痛是并存的,大人总是很宠爱,当然很欢乐;而作为反面教材的尼桑胸,对笑意来说,这家伙的罪恶简直罄竹难书,但又能怎么办,作为男孩纸要么打要么以理服人要么就心胸宽广些。 打的过么?笑意摸摸自己的软胳膊捏了捏自己的小短腿,面对高自己一个头,还经过祖父亲自教导过擒拿格斗术的尼桑胸,虽然没见识过威力,哼。虽然每次看着小豆丁似的尼桑胸,板着正正经经的脸努力摆对姿势,跟在祖父后面学动作,都很想笑。 但是毫无疑问的结局是能想到的,虽然现在尼桑胸只学到姿势但是人体弱点只要抓的好肯定会被尼桑胸狠揍一顿的,而且自己学了半天就嗷嗷叫着不干还真不好意思和一直坚持下来的尼桑胸动手。 精神上,好吧,就这么个熊孩纸你好意思用十几岁的智慧去打击只有四岁的孩纸么(噗,你确定你是有着十几岁的智慧人么?)况且不得不服的就是自己怎么看都是被打击的料。55~~天理何在。 而尼桑胸这家伙的从第一次压迫成功后就尝到了甜头,只要是尼桑胸想要笑意做的,笑意就得按照尼桑胸的意志去做,否则以这个年龄的尼桑胸来理解只要是能让笑意听话的行为那就是对的,行之有效就行了,管他正不正义,恰不恰当。 外加祖父对尼桑胸的极度鼓励:“作为兄长必须照顾好自己的弟弟,作为弟弟必须听从兄长的话,笑意你还小,小事你兄长可以为你做主,大事回来征求大人意见。”手一挥就替笑意做好了决定。然后尼桑胸就彻底的贯彻了祖父说的话。只要笑意一旦有反抗的企图就拉出祖父的话教训一通,所以说每个孩纸的背后都会有个恶魔在守护(╯‵□′)╯︵┻━┻ 所以心胸宽广些吧,这样的生活注定可总结为一句话:恭喜你,亲爱的,你水生火热的大型家庭副本即将开启。 据笑意这半年的观察,现在的自己应该就是这家子人的小孩,祖父是手冢国一,父亲是手冢国晴,母亲是手冢彩菜,而自己叫笑意。真是凑巧的很,自己当初重新登记户口,办理证件时给自己取的名就叫刘笑意,当然这个刘姓也是因为那位和自己说话最多的小刘警官。 最后可恶的熊孩子叫手冢国光,当然他也终于弄清楚了“尼桑”的意思就是哥哥,一直以为尼桑就是这熊孩纸的名字,而单纯的自己竟然叫了这熊孩纸半年的哥哥,眼泪宽面条的流下,内心的哀怨无法用言语表达。 当然除了喊哥哥,被所谓的哥哥彻底管制以外,这一家子其实都很好,反正自己当初在医院醒来时也是一片的空白,连姓谁名谁,还有没有亲人都不知道。在这里很有家的感觉,幸福的像是在做梦一般,就算是做梦,真希望这一梦永远不复醒。 严肃威严的爷爷会很隐晦的关心自己的各种需要和情况,作为一家之主也时常在提点那熊孩纸的时候教育熊孩子要照顾好自己; 朝五晚九的父亲是家里的坚实的生活支柱,一天中见的时间最长的就是在晚饭时,有时有应酬的话就只有早饭时间了。但是也会偶尔带着两兄弟去游乐场或者带着两兄弟在道馆看祖父训练柔道学员,进行男子汉的教育。 母亲很温柔也很欢乐,除了做家务照顾好个人的日常外就是很喜欢围观熊孩纸对自己的各种教学,但重来不插手,有时候笑的几乎无法维持作为母亲的威严时才会慌忙走开,那丰富的面部表情在笑意看来无法描述出自己当时的心情,只能叹一句围观有风险,年轻真好,还好没人知道我其实是已经是十六岁的初中生,只要没人知道我的脸面还是在的。(╯‵□′)╯︵┻━┻ 第6章 每个小副本的开启都有凶兆 今天是带着笑意进幼稚园的第一天,本来一开始是这一家三口全都带着安全小黄帽由妈妈领着路,后面跟着两小屁孩。走着走着变成大点的小孩使劲拽住小点的手而小点的家伙还在四处张望着往前窜,大的在拽的快脱力时往前一蹦压住小的一顿警告,然后周而复始,后面跟着一个劲捂嘴偷笑肩膀不停耸动的妈妈,这组合真是神来一笔。 附近小区的大人无不在观望着这一家子:实际4岁面相上看似10岁的小大人和实际16岁看似2岁到处乱蹦跶的萝卜头,以及笑的花枝乱颤的疑似妈妈的人物。这一路有多欢乐就有多欢乐,要不是小大人使劲的拽住萝卜头,时不时地给一顿排头萝卜头吃,那萝卜头就似那撒了欢的狗狗叼着肉包子一去不回头。 这其实真不能怪笑意,这半年除了必要的出门还真不带他出来,笑意经常挂嘴边的话就是: “熊孩纸,我从睁眼到闭眼,期间除了上厕所,抬眼就是瞧见您老,您老能否放俺老孙一条活路走走啊~啊啊~~,包括我在家门口玩耍都要在您老的监视下进行,而且时间还很短,好似您老一眨眼,被捏在手心的俺老孙就会不见了。 包括您老去爷爷那练习擒拿格斗,柔道等都非要拉着俺,俺就算不学,您老也非得把我放眼皮子底下不可。不过话说,您老年纪轻轻就开始这么磨练您老的圣体,也不怕过度消耗以后就这般身高了?哈哈哈哈~~” 每次笑意一讲话最终的结果就是作死,这前言不搭后语,四分五裂的说法每次都能成功滴让熊孩纸的脸色黑的不能再黑,然后被揪住好一通教训,真的就差上前揍一顿了。 熊孩子深深感觉自从有了这么个不着调的家伙我已经老了很多岁了,难道我真的要未老先衰么,而且表情破功很多次。为此被祖父也教育了很多次,说自己不沉着冷静,记住要有做哥哥的榜样。用句笑意的口头禅就是:真快要被憋死了(╯‵□′)╯︵┻━┻啊。 (至于熊孩纸为啥这么做后文将会提起,这是个悲伤的故事。) 熊孩纸知道笑意最怕被摸嘴唇,每当自己实在忍无可忍,各种警告无效的情况下才会这么干,当然这也是从一开始教笑意各种说话开始,发现真的行之有效就彻底的贯彻下去。 眼看就要闹到学校门口了,而母亲一路走来一直都在看笑话更让熊孩纸感觉小孩难养,手心里的这家伙更加难管教。咬咬牙,又是一个往前蹦彻底从背后压住笑意,笑意只感觉到一阵腿软,差点往前扑地。卧槽,这么使劲干毛?就看见某人罪恶的食指在往自己的嘴唇慢悠悠的靠近,眼睛瞬间就瞪大了,然后僵硬喊了句,“不卫生的啊,您老懂不懂啊,555~我乖还不行么,都听您老的还不行么,大魔王,555~”在熊孩纸的严肃警告下萝卜头终于老实了。 萝卜头心里在想着:等老子在幼儿园里交上一堆的朋友看你还敢欺负我不,我要组建两队护卫队,一队陪我玩,一队专门和你对抗。你说东,我的护卫队会陪着我往西;你说吃饭,我就偏偏让护卫队陪我上树掏鸟蛋,哼哼。 熊孩纸现在的内心在想:在家时小孩尚且听从管教,不听从的还有杀手锏,问题是,就这么一个杀手锏是不是太少了,熊孩纸琢磨着必须要开发出其他的杀手锏,不然这臭小子啥时候飞天遁地了还真难揪住了。 不得不说真不愧是一对活宝,不停的斗争已成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习惯,不是东风想压住西风,就是西风想打翻身仗。 就在两位小朋友互相提防,被压制和反压制中,从即刻起幼稚园日常小副本开启。各种啼笑皆非的事件将组成一段段华丽的画风印刻在当年所有人的记忆中。 第7章 每个孩子内心都有段你不懂的忧伤 眼看着母亲就要随工作人员办理手续去了,年龄稍大的紧紧拽住年龄稍小的手,在一颗树下正一脸严肃的在说着什么,小的一副爱听不听,不停地扭头扭腰扭胯做鬼脸的萌样。晨光穿过郁郁葱葱的树冠,几丝光线落在两人身上,和着斑驳的树影,微风拂过两人的衣角,轻轻的掠过两人的脸庞,消失在树梢,几片落叶晃悠悠打着旋往下掉。 路过的大人对着自己的小孩说:看,这两兄弟感情真好,大的多在乎自己的弟弟,小的在不停的向大的撒娇。 熊孩纸听着这随风传来的言语,终于不再说话。静静的看着被自己揪住不放的笑意,看着下流连在小孩子身上的光与影,别扭的神情,瞪大的眼睛,憋红的脖子以及不停挣扎的手,叹了口气道:“乖点,回家让妈妈做烤鸡翅你吃” 笑意撇撇嘴,变跳边伸手去够一丛低垂的枝桠,没有抓住任何叶片,只弄的枝桠晃了几晃,自己还是太矮了,真不习惯啊啊啊~~ 于是别扭嘟嚷着:“不用你说妈妈也会做给我吃,我要去找小朋友,我还没参观自己的学校,我要去看看,我要告诉妈妈你又管我,讨厌你,一脸的收债样还什么都要管,我要......” 还没说完笑意突然停顿着不说话了,大喊,“身上好痒,有虫子在咬我”接着一边甩着熊孩纸的手一边拼命扭头想看背后,另一只手想绕过身后去挠无奈人小手短,只好将衣服下摆拉出来,掀起,然后猛的蹦跶着,看能不能将虫子抖落。熊孩纸憋着笑,装作一脸正色地说,“随我去洗手间,我们去好好检查下,看看伤的重不重”。 伤的重不重,重不重~~重不重一直在笑意脑海里立体声环绕无限回放。笑意一脸憋屈,一边蹦跳一边的被拉着走,时而横着走,时而斜着走,时而撞上拉着自己的熊孩纸。而时不时回头看的熊孩纸则在努力维持着自己的一脸正色,摆正抽搐的嘴角,内心在说:祖父,我真的好想爆笑,太可爱的有木有!! 这两人都没注意到其实妈妈没走开正抓着相机将整个过程都拍了下来,特别是脸部特写。工作人员在边看边说你家这两兄弟感情真的好啊,哪像我家那两个,都像猴子样的上窜下跳,你拆我台,我抢你玩具,你塞我一拳,我踢你一脚,你嚎我嚷的。没一会是安静的,折腾死人。 妈妈淡淡笑了笑没说话,自家的两兄弟是一个真幼稚,一个装大人,凑一起对真活宝,尚好自己的孩纸早早的遇上了笑意,总算露出几分该有的小孩样,不然人生是不是就太无乐趣了? 办理好手续的妈妈在工作人员的带路下找到在休息室等自己的两孩纸,只见熊孩纸又板着脸在教育笑意,而笑意萎靡地缩着脑袋一声不吭,难得的没有任何回嘴。 妈妈捂嘴笑了,想来肯定是虫子事件,走过来摸了摸两人的脸说,“都安排好了先随工作人员进去吧,哥哥和弟弟不是在一起的,放学记得两人一起回家,会有老师来领路的。妈妈这就准备回家了。”笑意缩着脖子,闭着眼睛说了句:“知道了,妈妈请走好。”然后妈妈对工作人员一鞠躬说:那么孩纸们就拜托您了,工作人员回礼。 刚走几步路,笑意看着一路走过来的建筑物,想着未来美好幼稚园生活即将展开,又强力恢复了斗志,在熊孩纸一个楞神下,挣脱了熊孩纸的手撒欢着边跳边对工作人员说:告诉我是属于哪里的,我自己找过去,还有,你,放学不要等我了,我和小朋友一起回家。 熊孩纸火气上来,你是在对我的威严宣战么,才说完的话又当耳边风,看我不回家好好教训你。于是仰头对工作人员说,我先随你们去看看弟弟的教室,拜托了。 午餐时间,熊孩纸带着便当找笑意,却哪也找不到,问了许多人才在小喷水池边上找到人,只见笑意一脸落寞的玩着水,由于人小整个人都趴在水池沿上,几乎都要栽进水池。 熊孩纸有点担心的将笑意拉了回来,询问怎么了?笑意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早上小朋友们都在说自己和父母、兄弟姐妹一起泡澡,就我没有,他们都笑话我说:你们是不要我的,只有不被疼爱的孩纸才孤单的泡澡!老师还说等会去询问下家长,这么忽略孩纸是不对的。我不知道是不是不对,你们是不是真的不要我的?不要我了早点说,哼,我早点就可以离开了!!才不要整天被你管教!!”笑意说着说着,眼眶有点发红。 熊孩纸摸摸笑意翘起来的短发说,“你可以骄傲地告诉他们,你都是和哥哥一起的,哥哥只和你一个人泡,他们都没有这样的哥哥的。他们还要父母帮着穿衣服鞋子,笑意可以骄傲的告诉他们,你已经可以不用帮忙就自己穿的很整齐了。还有,今天回家后咱们就一家人泡澡吧,不知道今天爸爸会不会晚回来。” 熊孩纸叹息了下,觉得半年过去了确实是要全家泡次澡了,一直拖着也就是怕笑意回想起他一家人一起泡澡的感觉,虽然后来因为意外笑意似乎忘记了过去,但是朦朦胧胧的感觉不能否定的,总想着小心些总不会错的,但这次真的跑不掉了,但愿笑意还是没想起什么。 (ps,在日本人确实有在小孩小时候全家一起泡澡,聊天,这是促进一家人感情的方式) 笑意想了下,觉得自己内芯十六岁半和母亲一起洗澡似乎过了,和父亲祖父倒是还可以的,但所有小朋友都这样,又不能说不和母亲洗,就很难得的喊了声“尼桑,和你一起洗是一样的,以后就都这样吧”然后扭头看向反方向。 作为尼桑胸,觉得这声尼桑简直就是活生生的喊软了四肢,差点维持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伸手抱了抱笑意,然后低低的应了句“嗯,吃饭”笑意扭回头看了眼尼桑胸然后又扭走自己的脸。 吃完饭后,笑意又活蹦乱跳了,头也不回的撇下尼桑胸跑掉了,笑意觉得,哼,不就泡澡么,有啥了不起,等俺收编了你们,你们滴也就素俺滴。又傲娇的跑回小朋友身边努力进行自己的伟大的事业去了。 第8章 孩纸你这是在对我的威严宣战么〔#‵′〕凸 放学后,各个老师按照住址区域划分带着学生按年龄大小排列,带着一群小鸭子――咳,说错了,是领着一群戴着小黄帽的小短腿们走上回家的路。 尼桑胸不停滴往前略带焦急地张望,企图找到那一抹跳脱的身影然后揪到身边来,担心笑意会闯祸,或者由于泡澡的事会不会被同学排斥,或者乘自己不在身边窜出队伍溜出街道跑外面车流量多的地方玩耍。 (噗~尼桑胸,你有没有觉得你小小年纪的发际线有朝上发展的趋势咩?) 而我们的笑意小朋友却在和自己周围的小朋友不停地叽叽喳喳,通过一天的努力终于掌握了周围小朋友的各种家庭成员,爱好等等。心里乐开了花,想着熊孩纸等着接招吧,挖卡卡卡。 随着人数越来越少,尼桑胸终于看见了那幺蛾子,和老师报告了下,走到笑意边上,瞅准时机一把拉住笑意的手,然后撇了眼笑意边上的小朋友。 笑意还在和边上的人欢脱滴说着话一时没注意被拽了个正着,然后边上的小朋友奶声奶气的说,“介就素你说的那个无时不刻在折磨你的哥哥么,看上去长的挺正义的咩,对你也挺好的丫,一点也不凶,你看还拉你手呢,我哥哥就从来不拉我的手,总是偷偷背着我玩,有吃的也是偷偷藏起来,讨厌死了。嗯,就是看上去就是严肃了些,嗯,像长辈,”真是不怕“嗯”一样的敌人就怕“嗯”一样的队友,真实偷鸡不成蚀把米啊啊啊~~ 熊孩纸努力放软自己的面部表情,也学着奶声奶气地对奶娃娃说:“你真乖,做哥哥的本来就是要照顾好弟弟的―――― 你看我从来不和他抢吃的,他总是喜欢护着自己的份还要抢我的; 我总是把所有的玩具都送给他,他总是喜欢把我的书扔到鱼缸里喂鱼; 我总是你一杯我一杯的一起喝牛奶,他总是喜欢在我喝的牛奶里挤牙膏; 我总是收拾好这家伙乱踢乱放的鞋子,他总是喜欢把我的两只鞋都系一起打个死结; 我总是替他准备好第二天要穿的衣服,他总是喜欢在我第二天要穿的衣服上画乌龟; 我总是替他削铅笔,他总喜欢把我的铅笔给撅了..... (.......噗,捶地~~笑意小朋友,你的罪恶简直就是罄竹难书啊~~) 当然,这些还都只是一小部分,其他的我就不说了。但是笑意是我的弟弟,我是不是要让着他丫”说完,桃花眼还无辜的睁了睁,睫毛忽闪了几下。小奶娃们瞪大了眼睛鄙视地看向笑意。 笑意哪还敢再说些什么,只是委委屈屈的眨巴下眼镜,结结巴巴的说了句,我家到了。然后拖着熊孩纸飞奔而去。 到家后,熊孩纸拖起像烂泥一样瘫在客厅沙发上装死的弟弟,按到洗澡间的小板凳上,将弟弟脱了个精光,然后一顿揉搓,冲洗干净,拖进放好热水的澡缸内。 过了会熊孩子也坐进了澡缸,板着脸对着笑意说,今天你又出什么幺蛾子了?笑意盯着熊孩纸的脸瞧了半响,企图从他脸上微妙的表情看出熊孩纸的心情,判断今天是会被收拾还是会被收拾,是简单收拾下还是动用终极杀手锏。 由于判断不出,笑意只要闭眼继续装死,熊孩纸还在沉默着等着笑意的回答,静静等了许久后,发现边上的货竟然睡着了,伸出爪子捏住笑意的鼻子等笑意开始挣扎了,然后低沉下声音的说了句, “你这是在对我的威严宣战吗!!!!!臭小子,就不信管不住你,今天没有妈妈的烤鸡翅,没有饭后甜点,还有晚上你自己一个人睡,不要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肚子里的坏水”说完后竟也不管笑意自己闭目养神了。 笑意赶紧从澡缸里出爬来,自己穿好衣服,然后蹬蹬蹬跑到还在厨房忙碌的妈妈身边,努力将自己的声音弄的甜腻腻点,对妈妈讨好的问道,“妈妈今天有烤鸡翅吗,有饭后甜点吗,今天晚上我能和爸爸睡吗?” “是笑意啊,真乖!可是你哥哥早上就说了今天健康总动员,全家吃鳗鱼茶,所以今天就只准备了这些。爸爸今天也有打电话过来说会稍微晚点回来,回头你先睡,爸爸晚点再来陪你好吗?抱歉了啊,下次再弄烤鸡翅吧。”妈妈心里想着国光是不是神算子啊,呵呵今天又有好戏看了。 笑意瘪了瘪嘴,然后说知道了,然后跑到祖父的房外,大声问候了声,然后拉开门,滚进祖父怀里,瘪着嘴对祖父说,“尼桑今天又欺负我了!没有烤鸡翅,没有甜点还要自己一个人睡。” 祖父没有意外的说了句,“臭小子是你欺负你的尼桑了吧,不然怎么会罚你,还不去道歉,回头真的没有烤鸡翅和甜点了。”“真的?那我这就去”笑意赶紧手足并用的滚向尼桑胸。 笑意滚到房间里发现尼桑在擦头发,尼桑胸头也不抬了说了句,过来。等笑意蹭过去,尼桑胸将笑意按在椅子上,拿了块干净的毛巾仔细地替他擦干头发,笑意在慢悠悠的擦头发过程中,几乎睡了过去,只好含含糊糊的问了句,“是不是道歉了,今天就有烤鸡翅和甜点?” 尼桑胸“嗯”了下,然后又加了句,“必须保证没有下次” 笑意迷迷糊糊的想,不说坏话也行,那就和小朋友处好了然后再也不理熊孩纸就行了。然后努力抛弃廉耻,十分没诚意的抱了下熊孩纸,说,“晚上一起睡,我不要一个人。嗯,那啥,尼桑今天我错了,不该说您老的坏话,如果您能对我放松点管教就好了,我能不能和其他小朋友多多相处?” 然后建好自己的护卫队就可以不受这熊孩纸的管教了,哦也,笑意内心无比欢快地想着。 “嗯,擦干净吃饭去” “可是妈妈说今天只有鳗鱼茶” “这是对你的惩罚,烤鸡翅和小点心明天早上允许你当午饭带学校去” 笑意瘪着嘴问“那晚上睡觉呢?” “一起”有些笑意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卧槽,又被这家伙调戏了,作战再次失败。 第9章 反围剿战-小魔王围追堵截-大魔王 吃过晚饭后,熊孩纸回到房间内,在灯光下全神贯注地做着老师今天布置的手工作业。要全部完成的话有点难度,本来老师是要求和家长一起完成的,熊孩纸却没这个打算,认为自己可以独立完成。看了会图纸,对照着各个部件,思索会,清点好要用的工具,然后肥肥胖胖的小手指开始忙碌。 看样子熊孩纸这会是连眼角余光都不会扫向自己了,笑意贼笑着,偷偷摸摸地拉出严严实实地藏在玩具箱后面的一纸盒,只见纸盒内摞着一叠笔记本,拿出一本蓝色笔记本,其他的塞回原地。 只见笔记本扉页用红色铅笔歪歪扭扭地写着: !!已经写了十多页了,不过这上面的每一条文字都被划了横杠,打了叉并注明了失败,以及失败的原因。 笑意溜到卫生间坐在泡澡用的小板凳上,不停地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时不时的紧锁眉头,时不时的点点头,时不时地咬着铅笔,时不时的翻下字典,写完作战失败的部分又陆陆续续的补充了不少新计划,最后写上每个新计划后面每回必有的一句话:“为了不屈不饶的意志~~为了自由~~~打倒大魔王~~加油!!!(^o^)丿。” 笑意一脸满足地盖上笔记本,只看见熊孩子抱着双臂,正站在自己面前面低头看着自己---以及手里的笔记本,面无表情。 笑意惊悚了,心跳瞬间达到100,然后干巴巴地说道:“额,尼桑,你要用小板凳吗?我这就让你”迅速的站起身,抱紧笔记本,拎起字典,夹紧双臂,擦过熊孩纸身侧窜了出去。心想,“坑死个爹了,吓死爹我了,简直就是背后灵啊。真是坏菜了,不是在做手工么,怎么会来找自己?不知道有没有看到笔记本上的内容。” 熊孩纸其实是知道这些笔记本的存在的,由于尊重个人隐私并没有过多地去关注那些自己早就知道的东西,心想无非是小孩的日记。自己也是写日记的:嗯,自从家里多了个小奶娃娃后也新增了一叠名为 的日记本,记录着笑意那些让人啼笑皆非的言语、行为以及自己对这些行为语言的思考与解决办法。(噗,你们俩的思维可真一致。) 今天完全是碰巧,整理好手工思路后,本想对笑意解析下这次手工,一起分享下这次的喜悦,结果一抬眼就看到某人偷偷摸摸的抱着日记本和字典溜进了卫生间,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结果看见那红果果的大字。 “嗯,作战计划,小孩就是幼稚,这么认真的想招数,对我作战了千百次还从未从我手心里逃脱过一次,嗯,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了,我就勉强地接受吧,我会认真地对待你的挑战的。” “我中午不和你一起吃饭了,和同学说好一起互换着吃了” “嗯,你同学早上来找我过了,表示对我很崇拜,还给我带了便当” “放学不和你一起回家了,和同学说好一起吃章鱼烧去” “嗯,你同学早就约了我,说就和我两个人一起会不好意思,所以也带上了你” “我和同学一起玩弹球,你不用等我了” “嗯,你同学昨天把赢的弹球都送我了” ……… 近段时间妈妈总感觉这两孩纸相处的氛围怪怪的,具体哪怪也说不清,还是一起上学下学,似乎国光的气势越来越强了,越来越像他爷爷,原本还有柔化整个面部表情作用的桃花眼,也越来越显得线条硬朗及犀利,冷风那个飕飕啊,家里的空调都不用开了。而笑意则越来越蔫巴巴,原本老是转来转去,想着各种鬼主意,灵动的眼珠子似乎也不太爱动了。 哦对了,笑意今天说要去同学家住一晚,明天晚上才回来,还要带些甜点去。妈妈捂着胸口想,对了,还是女同学呢,青春真好啊,小小年纪就晓得多多观察和培养未来的媳妇了。而随后来厨房的国光看见这么多甜点,以及捂胸口的妈妈,问清楚原因后也说不回来睡了,这样也好,两个孩纸在一起自己也能放心些。 放学后,笑意告别了送行的老师,刚和小朋友一起手拉手,拎着一纸盒甜点准备去同学家时,熊孩纸突然出现了,拦住这几人,咳了下,然后说一起。 然后的然后就真的一起坐在小女同学家中的客厅里,笑意内心的一口气憋着吐不出来也吞不下去。 而作为众小萝卜头中高出一个头的孩纸,咳了下,带着歉意,礼貌地对着对方家长说了句,“非常抱歉,我的弟弟给你们添麻烦了,他从小只有我抱着睡才会睡踏实,听说这次聚会,我实在是放心不下。怕这家伙睡到一半会哭闹,所以就跟着一起来了,真的非常抱歉” 在众多人目瞪口呆中,说完话的熊孩纸,泰然自若地捏起一个自家妈妈精心准备的各种小点心中--鳗鱼味的,一口啊呜吃掉,然后喝着对方家长准备的果汁。 而笑意一脸憋的通红,嘴唇不停地无声张开又闭合,闭合又张开地想反驳,又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在众小朋友诧异外带鄙视的眼光下,也顾不上才吃了两块的小点心,咽了咽口水,对着众人告辞后,拉着熊孩纸逃似的回家了。 从此整个幼稚园都流传着这么一句话,“笑意是个奶娃娃,非要哥哥抱才会睡,一点也不男子汉。”那些小朋友对笑意说的最多的话就是,“我从小都一个人睡,从来不要大人抱着睡,羞羞羞。” 交好了好些天的小朋友一下子又淡了下来,笑意好想掀桌,以为终于可以摆脱熊孩纸的魔抓了,哪知熊孩纸的一句话又让自己回到了解放前。人心怎么可以这么险恶,555~~笑意小朋友又回家向爷爷哭诉去了,立誓从现在起:一定要一个人睡。熊孩纸听了后也没说什么,团吧团吧床上的用品,让妈妈整理出另一间房去睡了。 而笑意则抱着崭新的被子,嗅着整个床铺散发出的柠檬味洗涤剂味道,脑子越来越清醒,脸色越来越黑。翻来覆去就是没法子睡着,心里想习惯真可怕,明明很困了,折腾了好久还是睡不着,只好打开了壁灯,又拖出那本名为 的笔记本,心里在想着反正睡不着了,就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然后又开始写写画画又想想。 过了好一会,笑意气的锤了下地板,有用的计划没想出来,人却越来越精神,我是要睡觉啊睡觉,这是要闹哪样啊~~周公胸你想不想念俺啊,快来找俺吧,555~~实在没法子的笑意唰的抱起枕头走到爸爸妈妈房间外,发现爸爸喝了点酒,妈妈正在服侍爸爸。然后又去了爷爷房间外,想了下,才发的誓,就做不到了,而且年纪大的人好不容易睡着了再被吵醒就不好了。 又往回走去,想热杯牛奶但又够不着微波炉。怒发冲冠,死熊孩纸,我和你的仇不共戴天!!!! 回到房间又是一阵翻滚,还真的被熊孩纸说中了啊,这是为啥啊,为啥啊?死活都睡不着,十分不甘心的笑意只好抱着自己的枕头,彻底抛下廉耻冲到熊孩纸的房间外挠了半天木头门,想敲门又没敲下去。但是里面的灯却亮了,然后熊孩纸的声音传出来:“进来,再挠下去老鼠都要被你挠出来了” 笑意气呼呼地唰的拉开房门,抱着枕头扔在熊孩纸的脸上然后一屁股滚进被子里,闭眼。熊孩纸身上熟悉的气味袭来,思维随之沉了沉,朦朦胧胧间,感觉自己被抱住后,彻底地断开思维联接,沉沉地睡了过去。 早上妈妈喊起床的声音传来,笑意意识回笼后发现,一直会早起跑步、锻炼身体的熊孩纸,今天竟然还在身边睡觉!然后又想起昨天自己对着祖父言之凿凿,信誓旦旦地非要自己一个人睡的情景,最终结果却是:又滚到熊孩纸身边睡!! 笑意羞的将脸埋在枕头里死活不抬头。只听熊孩纸说了句:“再不起就迟到了,这个礼拜天爸爸决定带我们去游乐园,妈妈说,如果你乖的话,可以做些你喜欢吃的东西带去。” 笑意赶紧抬头看了眼熊孩纸,确定了下真实度,然后赶紧起床洗洗刷刷穿戴好,乖乖的等熊孩纸来牵自己的手。等到了学校才反应过来: 卧槽,这又是什么神展开,我不是应该向熊孩纸算账的么?我不是应该坚决、坚定、坚持地一个人睡么?我不是应该拒绝和熊孩纸一起手拉手上学的么? 卧槽,又被收买了,作战又失败了,大魔王咱们走着瞧,哼!我迟早会打败你的!! 第10章 上窜下跳猴子王翻来覆去如来掌 就在这两兄弟的无时不刻斗智斗勇的过程中,各种欢腾的日子在悄无声息的流逝着。 笑意是屡战屡败,越败越勇,越勇越战,调皮捣蛋无一不精,无一不通,凡是能让熊孩纸不喜欢的,能干的坏事都干尽了:当着熊孩纸的面, 从掀小女孩的裙子到上树掏鸟蛋; 从吓唬幼稚园其他小孩纸到放学背着熊孩纸偷溜出街道撒欢; 从不断地在熊孩纸作为午饭的便当内放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小石子,小蚂蚁,玻璃球,卡片到偷藏熊孩纸的家庭作业企图让熊孩纸被老师批评; 从在学校内散布熊孩纸幼儿时期的各种尿床照到熊孩纸学走路的各种要哭不哭的摔跤相; 从心里上藐视熊孩纸的各种训导到行为上不停地对家里大人撒娇告状。 凡是熊孩纸说的,做的,都要破坏一遍,在熊孩纸各种打击下才肯罢手。 不得不说熊孩子在有这么个幺蛾子的弟弟后,生活是精彩万分。当然,意志也是被磨练的无比坚毅外带眼疾手快,火眼金睛,凡是能应付笑意的所有招数是无一不精,无一不晓。 托笑意万变招数的福,连带回回都能压过笑意一头熊孩纸~~也万能了-。-!祖父最近都心情很是不错地夸奖着熊孩纸:“想不到我孙子小小年纪就有此身手和头脑,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熊孩纸内心在掀桌:“还真是托了幺蛾子的福了,都言我优秀、天才,有当将军的气质,谁又能猜想到我内心的酸楚―――谁家摊上这么个不断刷新闹腾度让人不省心的娃,谁都能变的这么的弟控加万能_ 三个字的红袖章。在不停地鞠躬和被鞠躬的过程中,就是没看见本应该早就到达校的猴子王,母亲都已经在招待室坐着了,再不来母亲若是去看猴子王的教导室,平时他犯的错可就真都漏底了。 难道这家伙又带着那群猴子翻江倒海去了?就这么会没看着又开始闹腾,熊孩纸不由地扶额又开始头疼了。 而笑意这边,事情却真的大条了,本就想着一起只打几盘弹子球,趁今天人多容易溜回去不会被发现的猴子们,就这么一转眼的功夫,又闯祸了。 现在的笑意正和一位穿着华丽的臭屁小孩,一起被绑的严严实实、动弹不得,嘴也堵得差点呛死,然后被随手一丢,丢在了后座,并排的两人正好可以大眼瞪小眼地对望。笑意一阵无语,心想着: 想不到只在电视上看到过的绑架案也能亲身体会次,就是不知道是会被安全救出?还是会受伤?或者永远都回不去了...... 想到这的笑意觉得很是黯然很是伤感,那一家子自己会想念的,熊孩纸也会想念的,我偷偷藏起来的那些熊孩纸的手工作业要是被找到的话就送还你了,爸爸送给我的那些礼物算我捐献给你了,妈妈的点心终于没人和你抢了,祖父的叨叨你就一个人承受吧...... 难道自己是事故体制?三天一小打小闹,五天一场大战?这不连最不可能出现的绑架案都真实地走进自己的生命中,真是神一般的展开啊~~ 这个年纪看上去和哥哥差不多大小的屁小孩不知道是什么来历?出身在富贵人家?权势人家?可真可叹可悲,像我这样的小孩可以无所顾忌的整天翻江倒海,像他这样看似无限风光却要时时刻刻警惕着被绑架,但愿着孩纸的心理承受力能强些,不然会是一辈子的阴影。 保佑这些绑匪只求财,手段能稍微温柔些,有道德底线些,千万不要是那种穷凶极恶,手段凶残,穷途末路的犯罪分子啊。我不要被吊起来打啊,我不要身上少了哪个部件被送到家人面前勒索啊,我不要做为人质谈判失败后被一枪给嘣了啊......被各种苦逼电视剧代入的猴子王,思想在不停地往诡异的方向奔腾着。 猴子王眼珠子转来转去,最后定住:哎~~只能指望那群小猴子能给力点了,唯一能反攻的生机就是还好那群猴子们没被这帮匪徒发现,只有自己傻乎乎的送上门。哎~~平时玩的各种游戏中就有绑匪和警察的角色扮演,希望他们真的遇事时,说话可千万不要哆嗦啊;希望他们看到了车牌号;能记住那群绑匪的重要特征,其他的就不指望了,哎~~~,内心无比忧伤的猴子王觉得自己似乎又可以淡定些了。 而学校这边老师都要来关大门了,咱的熊孩纸还在遥望~~遥望~~~脖子都伸长的快成为长颈鹿了。熊孩纸看上去还是那么一副沉着的样子,内心却已经是万分着急,无意识地做着皱眉、抿嘴,握拳、目光直视前方等动作。 随着人流越来越稀少,熊孩纸目光狠狠地瞪着眼前的地面,想着,笑意是不是又和猴子们玩过头了,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应该不会不记得要准时的,开始还想着无视笑意一段时间,过段时间后想着是不是要没收笑意的那些小玩意了,又过段时间想着,笑意需要被教训一顿,再过会想着自己肯定要去揍一顿笑意,再过会想着只要笑意一出现,以后就再也不让这家伙离开自己半步!!半步!!! 这样不行,自己得去找他,但是妈妈那又该怎么交代啊,熊孩纸焦灼地想着。这时警车的声声尖锐鸣笛声突兀地划破了校园街道的宁静,熊孩纸心中一紧,肯定出事了。 一把推开身边的人,往发声处飞奔而去。所幸的是就在岔道口的小巷子里,看见了那群和猴子王天天玩在一起的小猴子们,但瞧来瞧去怎么也没瞧见自己的弟弟。 继续往前走,想钻过去问个清楚,被一位站在警戒线内的警察拦住,熊孩纸赶紧指了指那群小猴子说,自己的弟弟和他们是在一起的,但是弟弟不见了,必须要了解下为什么,然后说出自己的祖父也是警长,警察就没再拦着了。 熊孩纸抓起一个小猴子急急问道:“笑意哪去了,你们都出什么事了。”小猴子一看是熊孩纸马上就变的眼泪汪汪,从断断续续的说话里,判断出笑意是和另外一个不认识的孩纸,被绑到车上,被带走了。 熊孩纸听了差点被吓的坐到地上。不停地告诉自己:要冷静,笑意还等着被救,熊孩纸捏住自己的指尖,眼珠子一错不错地盯着一个接一个在说话的猴子们,仔细地听着猴子们对车的描述和绑匪样子的描述以及另外个孩纸的特征,然后借了某一位警察叔叔的电话打给了爷爷,很快一身警长服的爷爷来了,就要退休的爷爷想不到也有这么天,需要亲自部署营救自己的孙子。 了解完一切后整个警队迅速采取行动。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那群绑匪只发现了笑意,藏在巷子里弹球的猴子们并没有被发现,这给抓捕行动和营救人质的时间上争取了极为有利的便利和生存机会。 很快从各单位传来绑架车在路上行驶的消息,各个绑匪的无遮盖头像以及资料也出来了,随后立马下达了拦截行动和区域人群驱散。绑匪是怎么也没法想到本来只是出了点小叉子的绑架竟然这么快就失败了。 而另一位被绑架者家长也很快到达现场,想不到竟然还是位知名人士,迹部集团现任掌控者,而被绑架的是他的儿子迹部景吾。 令笑意失望的就是警匪片中警匪两方各对峙着、大战着,子弹满天飞,汽车满地炸或者各种智慧型对战的情景并没有出现。绑匪身上分别响了几次电话和说了几句后将车靠边停了下来,然后打开全部车窗,举起双走,一个接一个地走出了车门。 两小孩头上立马被守在边上的便衣警察盖上衣服包住头,抱到救护车内,随行的医护人员一番检查后确定没事只是受了点惊吓,才分别被家长领了回家。 接下来的事笑意就不清楚了,因为笑意正在应付熊孩纸的滔天怒火,伴随着怒火的熊孩纸又非常的自责:明明知道这家伙从来不会安分,从来都不乖巧,还自认为他能自觉地来学校不闹腾,简直就是一刻也不能放松,实在是太大意了。 亲爱的笑意小朋友,接下来的日子你可要真小心了哟,再闹腾,不知道熊孩纸真的会做些什么事了哟~~熊孩纸的怒火已经被点着了哟~~阿门~~窝会悄悄的为早晚三炷香的祈祷的哟~~ 第11章 就算世界只剩你我我还是要继续翻滚 笑意已经被家里人,特别是熊孩纸,连续教育了一个礼拜,是神也得败下阵来。 面对着已经掌握住自己各种爱好和弱点的强力对手——熊孩纸,笑意反正就是觉得无比的憋屈,由于现在正处于理亏期,笑意决定暂时和熊孩纸和平共处,算是对熊孩纸的补偿,对了,为啥我要对熊孩纸进行补偿啊? 对了,算是弥补熊孩纸的担心好了,记得祖父说,“国光连自己的毕业礼都没心情参加,一直坚持随着警车东奔西跑,等着自己的第一手消息,看似不动声色,其实比谁都担心。”“嗯哼,暂且相信熊孩纸一回好了,不过要是拿毕业礼来说事,我可不赔偿的。” 一直被拘在家中的笑意,本想还去学校,却被告之学校已经宣布暑假。笑意郁郁的想着:都还没来得急向小朋友们告别呢,特别是那群一起闯了祸,还救了自己的小猴子们。但愿他们的勇敢表现能让家长少点训诫,多点表扬。 笑意在为他们暗暗祈祷着,同时对于自己整个暑假只能对着一个人的脸感到无比的沮丧和黯然。祖父提议整个暑假由熊孩纸带着自己去山里亲戚家住,“去感受下山里的风土人情及享受下山间小景感怀下人生”最后由熊孩纸来执行,所以就变成这样了。 (其实祖父的潜台词就是告诉笑意别整天整那些有的没的,好好收收心,去野外开阔下心胸,转移下自己的注意力,你再这么玩下去,你家的哥哥快要被你折腾疯了,不然倒霉的还是你自己)。 而熊孩纸肯定是万分的赞成,特别地同意。想着,远离了那群一起爱惹祸的小猴子们,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陌生的地方还能闯出什么祸来?熊孩纸表示对将要来临的旅程,很是淡定。 送行的车上装着各种小型钓竿和配套鱼钩以及各式各样的鱼饵,笑意大致翻看着占了绝大多数位置的一堆东西,然后提了提自己小书包,觉得是不是装少了?毕竟要一个暑假都吃不到妈妈亲手做的食物了。 就在笑意不停的犹豫着,是否再跑回厨房,强烈要求妈妈再多装几盒大号便当时被熊孩子一把推进车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替笑意系好安全带,然后示意司机先生可以开车了。 笑意就这样被熊孩纸拎着往陌生的地方去了,看着车窗外飞逝的景色,看着一排排往后倒退的树木,那些炫目的日光,困顿袭来,头一点一点,然后一歪,歪倒在熊孩子身上,没一会就睡的人事不知,熊孩子看着埋在自己脖子里,难得安静的猴子王,也满意地点了点头,心想着路上或许会顺利很多。 作为一只不闹腾就没法活下去的猴子王,对着一车子的钓鱼工具表示真的好怀疑啊??就打了许多的电话给自己的小猴子们,小猴子们纷纷表示,难道介就素你的尼桑想出来准备对付你的另外一个招数?猴子王瞬间觉得自己似乎打开了一扇了不得的门,但具体涵义还是没能理会。 而后突然发现,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已经挣脱了紧紧揪着自己不放手的熊孩子,醒悟过来的笑意正兴奋地远远对着熊孩子做着鬼脸,然后转身就跑,突然一截带着鱼钩子的细线,神兵利器般地从天而降,轻而易举的勾住了自己。而另一头是笑的一脸得意,握着鱼竿的熊孩子。 卧槽,难怪这熊孩纸带着一车的钓鱼器具,而且还练习的这么勤奋,感情这家伙不是带着我去刷山间采风副本,度过那炎热的暑假,享受凉爽的山间夏季,而是去练钓鱼技能的? 而这个技能对俺来说简直就是天罗地网,看样子已经是练习到perfect段了,只见熊孩子回回遇见自己跑脱后,就立马轻松的放段长线,潇洒地一甩鱼竿子,勾住自己然后狞笑着收着鱼线,然后对爸爸,妈妈,祖父兴奋地大喊:“看,我又逮到谁了,今天晚饭全家吃鳗鱼茶吧~~” 啊啊啊,一群神兽瞪着无辜的小圆眼睛带着囧囧的眼神,无情地从身上踩过,“我不要啊,不要啊,放开我啊~~” 猴子王感到一阵摇晃,猛地睁开眼,看到一张凑的很近且面无表情的脸,冷气飕飕的扑面而来,于是条件反射地扭头就想跑,被安全带一拉,发现自己还在车上,如果不是熊孩子及时拎住自己的衣领恐怕自己已经打开车门探身出去了。 熊孩子一阵恼怒,司机先生则开怀大笑,说“你弟弟还真可爱,估计被梦魇到了,好好安慰下就没事了。小朋友,做什么梦了啊?很可怕吗,一直在喊:‘不要不要,放开放开’。不怕,不怕,叔叔在这,告诉叔叔,叔叔把怪兽打跑,是不是梦见被怪兽抓了啊,哈哈~~那些电视里放的怪兽都是纸做的,叔叔一个拳头就能打跑它们的,哈哈,你哥哥也可以打跑他们的哟,如果你把自己锻炼的和叔叔一样强壮有力肯定也能打跑它们,这样你就都不怕了~哈哈~~~” 猴子王很是难为情的沉默着,熊孩子已经猜到这家伙梦见什么了,只是没猜到竟然会和钓鱼有关,觉得应该是这段时间笑意闯祸了,自己又看的紧,应该是梦到自己抓住犯错的自己了。 不过后来真的一旦熊孩纸开始钓鱼,凝神静气时,猴子王就不停歇地做些小动作打搅熊孩纸,甚至不惜利用那可爱的童音,软糯糯地喊着尼桑尼桑,企图软化熊孩纸的面部表情,转移熊孩纸的注意力,从而达到熊孩纸无法好好钓鱼的目的。 而作为熊孩纸,觉得能和弟弟多多相处,让弟弟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而不是去整幺蛾子,确实是件好事,熊孩子同时表示自己很是享受。但问题是,这太不像猴子王的性格了,突然间接闹腾了,只直接地折腾自己,还真让自己一下子适应不过来。 开始还以为是陌生环境造成的,仔细观察了一个礼拜后,发现猴子王已经很熟悉周围的环境和人了,但是表现一直没改变,就又推翻了自己的推测。 突如起来的亲近,让时刻警惕着的熊孩子,将脑袋的运转速度随时开到最大码,就怕又整出什么幺蛾子。熊孩子一直没能想明白的事,其实就是那次猴子王在车上做的梦,结结实实被自己的梦给吓到了。 还有一个礼拜熊孩纸就要上小学去了,熊孩纸看了看自己的各种钓竿,只能惋惜地摇摇头,回程了。而山猴子王终于露出了长久以来,第一个既放松又得逞的笑,然后决定目的已完成,可以实施能躲熊孩纸多远就躲多远的计策。 反正熊孩纸马上就要上小学去了,以后能管自己的时间也逐渐少去,共同做的事也会少去~~嘿嘿~~自由,亲爱的自由~~就像之前刚学了没几天的初中课本里说的:若为自由故爱情皆可抛,皆可抛,哈哈~~。 乐不可支的猴子王哪知一个噩耗即将扑面而来。从此猴子王这个名号全面封存,一去不复返。(⊙o⊙)… 第12章 小学的节奏是你说的来就来 刚到家的晚上,猴子王快要搓好澡了,正准备冲洗干净后再泡会澡,而从祖父屋里刚汇报完毕暑假经历,走进浴室的熊孩纸。面无表情地脱掉衣服,挤到莲蓬底下,打湿自己,挤上沐浴乳,准备搓泡沫的时候,猴子王推着熊孩纸嚷嚷着, “哎哎哎~~我这就洗好了,别挤我,离我远点” 熊孩纸没吱声,只是在回想着刚才祖父说的话, “笑意这孩纸家里出事的时候还太小,幸亏还小,暂时失忆后一切可重头开始。国光,你要多多照顾笑意,笑意很是喜欢你的,只是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情而已。不然也不会总是因为你小小年纪,就没有孩纸的表情,而逗你喜欢看你变脸。 就这样做一家人很好,笑意的过去我们不会提起,等他成年后,如果能想起当年的惨烈,就和他说清楚;如果对自己的过去,还是没有任何印象,那就埋掉过去。 还有,你有没有发现,笑意这次总是在你钓鱼的时候,才对你胡搅蛮缠。也许就是想你能多注意注意他,笑意虽然整天嚷嚷着,要自由,不要你的管束,其实也是害怕和你太过靠近,又害怕远离你的心情。 我不清楚是否是那段惨烈的记忆在影响着那孩纸,但是,我们都看的出,这孩纸确实是在害怕着什么,经常做梦吓醒也是常有的事。国光,看的出,你也很在乎这个弟弟,希望你能找到、解开笑意心中的恐惧。不要大意的上吧,我们都支持你! 还有,为了避免那闯祸精,再捅出什么篓子来,以及万一记忆恢复的时候我们不知道,我已经安排好这臭小子和你一起上小学了,会在同一个班,成绩什么的,你就多多费心了,毕竟还差两年才能进小学。笑意那孩纸实在吃力的话,我们再讨论。 你们俩在幼稚园发生的事情我其实都知道的,那闯祸精还真有闯祸的本事,哈哈~~不愧是那人的孙子。笑意就拜托你了,好好去休息吧。” 笑意泡着澡,热气蒸腾中,差点又睡着,猛的一惊醒,发现熊孩纸也已经泡进来了,还脸对着脸,严肃地盯着自己瞧。笑意吓的屁股底下一打滑,差点将自己坐着的小塑料凳弄翻,掉进水里。 笑意一怒,推了把熊孩纸,不高兴道:“靠这么进干嘛,没见过帅哥啊?” 熊孩纸回道:“就昨天还尼桑~~尼桑~~软糯糯的喊我,今天就推了我两次” 卧槽,熊孩纸是被外星人攻占了吧,这句话怎么这么熟悉,貌似是谁说的“昨天还叫人家小甜甜,今天就叫牛夫人了”后面是不是要跟句:好没良心的啊!!啊啊啊~。 卧槽,千万头神兽从胸口踩过,笑意只觉得自己都要窒息了。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笑意忍不住,颤颤巍巍的伸出爪子捏在熊孩纸的脸上,左边扯下,右边捏下,头发也拽了个遍。熊孩纸整个头都被掰到自己鼻子底下,看看是不是谁假扮的?或者被外星人附身了?但是熊孩纸接下来的一句话,彻底让笑意撅了过去。 一清醒过来的笑意赶紧翻出被窝,也不想问,是谁把他捞出浴缸的,只见笑意无比迅速地找了块帕子,额,这是和妈妈学的,哭前总要有块帕子遮遮面的,万一没有眼泪不好干嚎,会被戳穿伪装的。 然后窜到祖父房门前,大声问了好,拉开房门后,发现让自己厥过去的熊孩纸也在。这下,本来想干嚎的笑意,眼泪迅速集中在眼眶中,内心在不停的os: “额滴个神啊,额到底造了神马孽啊,落在这等妖孽手心里,永远翻不了身啊,555~一回想起这妖孽的话,真想一金箍棒砸扁这妖孽,或者拿个法海的紫金钵收了这等妖孽。可惜的是这娃真不是妖孽,整个就是如来,我就是那翻不出五指山的孙猴子555~~ 回想起,熊孩纸那时边挣脱笑意的魔抓,边满意地说:“既然对我这么亲近,我想你一定很欢喜和我下礼拜一起去上小学的,真乖!!”笑意的眼泪真的掉下来..... 只见笑意,真情真意,眼泪汪汪地滚到祖父边上,抱着祖父大人的大腿,边掉眼泪边软糯糯的问:“祖父大人,我一定是听错了,上小学的是尼桑吧,我就不需要了吧,我还有2年呢,对吧!我这么小的年纪,学校也不收的,对吧!而且我也没有什么特长,或者特别好的理由,进小学的,对吧!你能想象才3周岁的孩纸,上小学吗?凳子都爬不上吧!!哈哈~~学校肯定不会收的,对吧,对吧~~我亲爱的祖父大人~~难道你要尼桑带着奶娃娃上学吗?” 亲爱的祖父大人!!!您一定不负我所望,肯定会说是熊孩纸想歪了,其实是他一个人上的小学,对吧!对吧!!!笑意内心不停的os!! 祖父大人咳了下,然后摸摸笑意的头发,和蔼地说“笑意啊,本来是这样的。但是国光说,你很是舍不得他,泡澡的时候,还因为听说要分开了,昏了过去,想不到你们的感情这么好啊,哈哈~~不要担心,老头子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了,不要大意。” 笑意哆嗦了下,神马?祖父大人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我都能听懂,为神马,组合在一起了,我就听不懂了?神马叫,我舍不得尼桑?神马叫,我为了这事伤心的撅了过去?神马叫,感情很好,难舍难分,所以家长就这么迅猛的安排好一切了?从我厥过去到现在,才过了十多分钟好不好啊,难道祖父大人也被外星人侵占了?我不要啊~不要啊啊~~~” 我:你无情,你残酷,你无理取闹! 祖父:那你就不无情,不残酷,不无理取闹!? 我:我哪里无情!?哪里残酷!?哪里无理取闹!? 祖父:你哪里不无情!?哪里不残酷!?哪里不无理取闹!? 我:我就算再怎么无情、再怎么残酷、再怎么无理取闹,也不会比你更无情、更残酷、更无理取闹! 祖父:我会比你无情!?比你残酷!?比你无理取闹!?你才是我见过最无情、最残酷、最无理取闹的人。 我:哼,我绝对没你无情,没你残酷,没你无理取闹! 祖父:好,既然你说我无情,我残酷,我无理取闹,我就无情给你看,残酷给你看,无理取闹给你看。 我:看吧,还说你不无情,不残酷,不无理取闹。现在完全展现你无情、残酷、无理取闹的一面了吧?! 好吧,其实我是被琼瑶侵占了,以上全都是我内心的os。 但是真的无法说出来啊,说出来!太苦逼了,心头有口热血能不能喷出来,喷出来?我保证,我能连续不间断喷5分钟以上~~ 就这样小苦逼被面无表情,内心却无比欢腾的熊孩纸牵出了祖父的房间。小学生涯来临了。 就这样战败的小苦逼,从此: 抬头能瞧见,谆谆教诲的老师;转头能见,手臂边冻死一群鸭子的熊孩纸; 手下是被自己拽的一塌糊涂的笔记本; 课后社团是被熊孩纸拽到网球社,麻木地看着小黄球你来我往的瞎蹦跶; 熊孩纸练球的时候,只要自己一移动个脚步,熊孩纸锐利的眼光立马射过来,蠕动的嘴型中明确的说着:等会陪我去买钓竿!吓的小苦逼眼泪汪汪不敢再动; 熊孩纸社团结束后,洗澡时也将小苦逼推进洗澡间,不让小苦逼遛开半分钟。 同学和社员们瞧见这情形,都说哥哥真好,上学都带着幼弟,而且感情都好的没法形容这两兄弟了:黏一块了还分不开。 笑意听了后很想大喊:有没有搞错,没看见,我是不情愿的么,没看见,我苦逼的脸色么? 回家后一起搓澡,一起泡澡,一起吃饭,一起做作业,检查自己的作业,有不对的立马补习,完了后,还要被逼着朗诵英文一篇,精疲力竭后的自己,还要被逼着喝完牛奶,还要当抱枕,要是有那么会,睡不着,还要被童音摧残!!! 虽然很好听,但是我是男子汉啊!男子汉!!小苦逼内牛满面,还不敢流脸上,只在心底里默默流。 竖着中指问天:敢不敢,敢不敢~~~给老子有超过半分钟的自由时间?老子要翻天,老子要覆地,老子要问孙大圣借金箍棒把天捅个对穿!!男子汉流汗,流血,不流泪,老子都被逼这份上了,老子迟早,迟早要造反造反!!(╯‵□′)╯︵┻━┻ 第13章 疑似遇见天使来俺会一天三炷香 日子天天过,天天就这样过。苦逼了近五年的小苦逼闹也闹过,折腾也折腾过,都一一被熊孩纸镇压了,理由就是年龄太小,什么“若为自由故爱情皆可抛”更本就是个不适合谈论的话题。 (噗,捶地,小苦逼,你根本就是个悲剧。) 而最近可以明显感觉熊孩纸对自己的管制,稍微松了那么一丝丝,最起码课间休息时间自由了,放学回家的路上遇见同学也会等自己聊完再一起回家了,这些都让小苦逼感到无比的幸福,也安分不少,至少会乖乖的服从熊孩纸了。 咦,被镇压久了的猴子,难道稍微给个甜枣就能立地成佛了吗? 其实这一切,源于某次某人又被逼急了,实在是忍无可忍,抓耳挠腮才想起来的昏招,嗯,以下是回溯的时光记录: 当时小苦逼像往常一样在放学的路上边东张西望,边努力用身体坠着被熊孩纸拉住的手,想让自己能够离开熊孩纸两步远。恰好瞄见,好久好久没有互通消息过的那群小猴子中的一员,笑意真真切切地怀念着过去管制还没这么严的美好时光,想走到马路对面去好好叙叙旧,问问那群猴子们现今何在,生活是否美满 但是手甩啊甩啊就是没能甩掉熊孩纸的爪子,反而被拽的更紧。只见小苦逼一脸悲壮的神色,努力挺了挺单薄的胸膛,盯着熊孩纸的眼睛,咬牙切齿的说:“我就过去说会话,松手,松手,啊,人走掉了….你,你….我要和你决斗”,只见熊孩纸淡定地问“要让几招?” 小苦逼的脸顿时变的色彩缤纷,由红变青再变红再变黑。努力吸气呼气,默默地劝自己“天气如此美好,暴躁不好,不好” 努力控制住,自己想扑过去狠狠咬住熊孩纸不放的脱缰思维,敌人太过强大,软硬都不吃,阴谋阳谋都战败了,我要忍,我要忍,我要忍!!!!!真的忍不住了啊>_< 快要抑郁的小苦逼,终于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爆发了0.0小苦逼决定在柔道馆与熊孩纸一决雌雄。 (小苦逼,真为你默哀,难道你输了,就是雌得了么,噗,捶地。) 换好柔道服,小苦逼看着对面,挺拔沉着,眼神坚毅的熊孩纸,再看看自己还是小豆丁一个,再怎么长也长不过熊孩纸;自己还时常眼神乱晃,坚定不足,可爱软绵有余,气势不足。 小苦逼深深的自卑了,而且熊孩纸横扫着同体重层,也跨级胜过几个师兄,这都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就自己这么个软手短脚,因为怕疼只知道技巧,没实战过的肯定会输,但是为了男子汉而战,是必须的,嗯,必须的!不然熊孩纸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还好柔道不是力量型运动,不然今天肯定回不了家,输定了也死定了。 两人迟迟都没动手,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学员们都陆陆续续的回家了,几个好奇的学员,也被站在边上的祖父劝走了,祖父随后拍了拍熊孩纸的肩也走了。祖父知道在这五年中,笑意被国光看的太紧,肯定要爆发次的,留下来看结果只会适得其反,交给国光就好。 看着空荡荡的柔道馆,熊孩纸环绕道场一周啪啪啪的开好道馆内所有的灯。灯光下是被驱散的黑暗,以及熊孩纸因看着小苦逼而柔和下来的面色。 而小苦逼则是一直在心中思考着,到底要用什么方式来打倒熊孩纸,不停的在脑中模拟演练着两人的招式,但是怎么演练都没找到能打败熊孩纸的办法。 笑意不由一阵烦躁,抬头看了下周围,发现四周静悄悄的,早就没人了,连祖父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熊孩纸则在一边默默地看着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缘故,今天灯光下的熊孩纸没有了平时的严肃刻板、面无表情,似乎只要自己微微伸出手去触碰,就能感觉到对方包容、温和的态度以及无奈。小苦逼打了个哆嗦,错觉肯定是错觉,这熊孩纸就是大魔王,哪来的这种表情。 熊孩纸瞧见小苦逼打哆嗦了,终于开口:“是不是冷?先热身下,再晚,母亲就要担心了” 小苦逼赶紧热身,熊孩纸边看边说,“你没实战过,身手也不敏捷,想好怎么打了吗?”小苦逼怒了,本来就烦躁的很,也不管技巧和策略了,看着距离正好,可以打对方个措手不及,就蹬腿一个飞扑,扑到熊孩纸身上。 熊孩纸这次本来就是想让小苦逼发泄下情绪的,还打算以这次的实战,来说几句,提点下的。如果可以的话,还想打久一点,就能好好指导下小苦逼的实战,要知道这家伙从来不肯实战,如果遇到危险,没有实战过,还是等于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猛的这么一来,来不及戒备的熊孩纸,促不及防下晃了两下,毕竟熊孩纸还年幼,就算再厉害,在体重的反作用力下,也容易摔倒,只好赶紧先反手轻推了下小苦逼,就怕带着小苦逼一起摔了,然后蹬腿,扭腰、转脚卸力。 还没来得及站稳,小苦逼又像炮弹一般冲了过来,推的熊孩纸,蹬蹬蹬的一直往后退,然后小苦逼不管不顾地一跳,双腿夹住熊孩纸,手肘死命抵住熊孩纸的喉咙,熊孩纸带着小苦逼终于稳住了自己,刚低下头,就看见眼眶红彤彤的小苦逼,嘴一张,一口咬向自己的脖子,死活不松口。 熊孩纸,嘶的一声,气劲一泄抱着小苦逼也一屁股墩地坐在地上,然后感到,有眼泪一滴滴地,落在自己脖子里,顺着脖子往下滑,只好带着小苦逼一起躺在道馆的地板上。 小苦逼压住熊孩纸,就是不松口,含着嘴里的肉,呜呜咽咽的问:“服不服,服不服?服不服,服不服?….” 熊孩纸一下又一下地轻拍着小苦逼,就像小苦逼才来家里的那段时间,只要一感到小苦逼做梦吓醒了,就以这种方式,哄着他再入睡的行为。 小苦逼终于松口了,抱着熊孩纸的脖子,哭的委委屈屈,哽咽着说到: “我也想有自己喜欢的东西,我也想交新朋友,我也想要自由的空间。那次绑架又不是我弄来的,正好凑巧而已,而且结果很好,我们还救了那个小男孩,总归是有惊无险。我也不想的,别的小孩比我皮实多了,为什么你就是要管住我,我又不是犯人,犯人都有自主权。再说如果不是你一开始就欺负我什么都不懂,喊了你这么久的尼桑,我哪会想着闹腾你,你又回回都让我吃瘪,我只好不断的闯祸,就是想让你吃回瘪,你就是对我不好,你就知道欺负我,哇哇哇~~” 小苦逼当久了小孩,外带真的一直对哪天自己能自由闯祸,求而不得,噗,终于逆生长为8岁小孩了。 可怜的熊孩纸,面对着不停哭嚎的小苦逼,感到自己的手脚外加脑子都觉得不够用了: 比我小,喊我尼桑怎么不对了?我本来就是哥哥,谁家的孩纸会以闯祸让哥哥吃瘪为生活目标?我得罪你了么?得罪你什么了?让你念念不忘地整天给我找麻烦?简直就是胡闹。嗯,回头得去书店看看有没有什么书可以参考的,是不是由于自己给笑意压力了?据说有个优秀的哥哥,做弟弟的都特别的叛逆皮实。 不知道怎么哄的熊孩纸只能吱了声“唔”然后一下又一下的拍着小苦逼的背,想着,对了是不是也要去参考下怎么哄孩纸? 现在尼桑胸的脑子内是乱成了一锅粥,整个脑壳嗡嗡嗡个不停,小苦逼化身成土拨鼠: 从这个洞里钻出来,挥舞着手中的大红花,嘴里喊着:“我要自由!”,然后消失; 又从另外个洞里钻出,挥舞着手中的大绿花,喊句:“我不要你管!”,又消失; 再又从另一边洞里钻出,舞着手中的大黄花,:大喊:“我要新朋友”又消失; ……我要………,我要…我要……… 随着熊孩纸脑中的那根弦,叮的一声断裂,熊孩纸彻底崩溃,低沉下声音说了句:“够了!回家再说。”小苦逼忍着眼泪打了几个嗝,想继续嚎哭又不敢,模样实在凄惨。 熊孩纸只好忍了忍又补了句,“乖,你说的我会考虑” 小苦逼赶紧擦着眼泪问道:“真的?”其实心中是乐开了花。没等熊孩纸回答,就回抱了下他,说了句:“对不起,尼桑,咬疼了没?” 作为尼桑的熊孩纸无奈地叹了口气,淡淡的说道:“你也只有闯祸的时候才会喊我尼桑了。” 回到家,吃完饭,两人都默默地泡完澡后,笑意问妈妈要来了药膏,别别扭扭的拉着熊孩纸坐好,在其脖子上涂好药膏。 看着熊孩纸惨不忍睹的脖子,笑意小心翼翼地问道:“尼桑,要不我也给你咬一口?”熊孩纸哭笑不得,脸差点就绷不住了。敲了下笑意的脑壳,说了句,“以后不许再闯祸了。”站在门外的祖父和妈妈看了后互相点了点头,悄悄的走开了。 而笑意觉得欢喜异常,熊孩子虽然对自己比较恶劣,但是向来说话算话,说会考虑就会考虑,说了不许闯祸肯定就是允许自己了,今天肯定是幸运日,熊孩子~~你就素俺的上帝~~我会一天三炷香滴供奉你滴~~阿门~~ 第14章 每个孩纸内心都会有的一段祈祷 让我安宁会吧 等熊孩纸脖子上的伤全好了,冬天已经来临。 这段时间的笑意显得是特别的乖巧老实,经常盯着自己的脖子软糯糯的喊着:“尼桑!”而熊孩纸的反应却是:每当听见“尼桑”两个字,脖子上已经不疼的地方会条件反射地,一抽一抽的疼。 在学校里,笑意也表现的老乖老乖: 等着哥哥来牵手,等着哥哥一起吃饭,等着哥哥一起去社团,等着哥哥社团完毕,等着哥哥一起回家,等着哥哥…….总结一句话就是,哥哥往东他不往西,哥哥说yes他就不说no; 自己上课的时候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整个身子拧来拧去,都快拧成拖把,脖子摇来晃去,都快成家中摆设的那只,一碰就抖动脖子的招财猫了; 不会在午间餐的时候和自己抢饭菜了; 不会时常在自己走路的时候神出鬼没的伸出脚来; 不会在众目睽睽下蹦跶到自己背上挠乱自己的头发不肯下来; 不会老是让自己的课本失踪; 不会在体育课时爬上树,看着自己四处满头大汗的找人,无数次路过树下就是不吱声; .......... 似乎全部的捣蛋就在那么一转眼间全部消失了。 会在自己打球的时候加油、鼓劲,会对自己撒娇,会和自己的小伙伴们相处的很好; 在家里: 会在放学的路上老实巴交地,目不转睛地,笔直随自己往家里走去; 会放学回家后,不再缠着母亲,要做这样吃的,要做那样吃的了; 会坐有坐相、站有站姿、老老实实地向祖父问好后; 会自主的把自己刷洗干净,做作业去了; 会收拾自己房间内的生活用品; 会不再祸害自己的生活用品了; ................. 熊孩纸觉得,现在的笑意和过去的笑意简直就是两个人,不闯祸不闹腾,自己再也不用时时刻刻地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再也不用对他管这管那,再也不用时刻警惕着他,又要出神马幺蛾子了。 面对这样乖的笑意,说实话还真有点不习惯。若问起,喜欢哪样的笑意,熊孩纸表示不知道,也许那个闹腾的笑意,才是真实地在对周围的人,表达着属于他自己的感情。咳,虽然表达方式特别了些,奇怪了些吧,不知道其他家的小孩是不是这样的?而似乎现在这样的笑意却更加让人担心了,以及自己的不习惯,很不习惯。 其实个人的喜好并不重要,身边的人能快乐的,肆无忌惮的成长才是自己要的吧,不然哪会这么容忍着对方时不时的找自己麻烦呢?自己还主动为对方收拾残局呢? 熊孩纸也有些不开心了,就好比他每次回头,都能瞧见,满地打滚的狗狗,时不时闯闯祸,对着你逗逗乐子,又整天对他撒娇卖萌,只是方式特别了些,但还是那个属于自己的,自己熟悉的狗狗; 突然哪一天换成了一只猫背对着他,整天都懒得理会你,你不知道它还会不会属于你,而你又感觉对方对你来说都是陌生人一样。 现在的熊孩纸是常常会无意识地对着笑意发呆,一种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的发呆。 周末,熊孩纸将笑意留在温暖的家中,自己则出门和网球社的社员们练球去了,顺便去图书馆找点有关户外爬山露营等资料。 父亲已经提及,等放寒假了,会带着一家子去泡温泉,也许还会带兄弟俩去爬山露营。熊孩纸表示,笑意知道了肯定会很开心,不知道会不会对现有的状况有所改变,父亲也讨论有关笑意的事,说: “小孩子只要不闹过头就好,男孩子么,难免的,我倒是很享受这样的笑意。再说,笑意的那些都是小打小闹,基本可以无视的,并没有对家里人或者是国光你造成任何的伤害。原先非常闹腾的突然变得太过安静,就好比自闭儿童一般,很是让人担心的。” 对了,还需要查阅下笑意这个年龄层的孩纸大概都是什么样的心理状态,都喜欢些什么东西,似乎小男孩玩的那些玩具也没瞧见笑意去玩过。 说他不像小孩纸么,整个人是特别的活跃,爱笑爱闹腾,喜欢做猴子王,一不留神就闯祸; 说他像小孩纸么,又没瞧见他玩哪些玩具。在父亲经常逗弄下的表情是不屑,对,就是不屑这个表情,一个小孩纸哪来的不屑? 用句父亲和母亲的话就是:家里两个都是问题儿童,都太让人头疼了。 熊孩纸表示,我只是思维成熟些,面相成熟些,坚决不承认自己是问题儿童,再说,我现在都快是少年了~少年!!只是现在笑意更加让人担心了,无论如何都要找到解决的办法。唉,每个家庭孩纸的成长都是件,十分会令人发愁的,头发都会掉光的糟心事。 熊孩纸坚强的内心在祈祷:“真的太糟心了,闹腾的时候我糟心,不闹腾了我更糟心,能否给我就一会的安宁?” 而现在一个人呆在房间内的笑意,不停地对着玻璃窗哈气,在窗户上画着各种小动物,画完就擦,擦好后继续哈气重新画。 妈妈走进笑意的房间,放下杯热牛奶和小点心。笑着对笑意说,“哥哥今天出门活动去了,中饭也不回来吃了,也许会回来的很晚。笑意你实在无聊的话,可以去附近的小公园里玩会,那里的小朋友都在堆雪人,妈妈看过,堆的雪人很是漂亮,也很热闹。笑意想去看看吗?妈妈做好中饭,会来喊你的。” 笑意眼珠子转了转,难得能光明正大一个人溜出去,我才不要看推雪人呢,那是孩纸的玩意,笑意于是对妈妈点了下头,表示自己会很乖的,然后换好衣服后出门了。 你能想象现在的天气,外面的孩纸穿的都是短裤和短裙么?冬天的校服都是短裤衬衫么?好吧,最多加件羊毛衫。老师总是喜欢在出太阳的时候,像赶猪崽一样,将学生赶出来,剧烈运动后,再回教室上课。 笑意表示这么几年下来,自己真的还没被冻出什么病来,也就慢慢的接受了。不过除了上学,笑意还是不爱在冬天的时候出门,总觉得自己像格格不入的外星人,时不时地想着把自己穿成球,团吧团吧再出门。 一路走来,看着在小区附近玩耍的小毛孩们,穿的这么少,还在雪地里欢笑,打闹,总是禁不住会打哆嗦。对了,熊孩纸,今天出门的时候似乎也是穿着短裤的,哟西,赶紧下雪,下暴雪吧,冻死他丫的!虽然不可能,但笑意还是内心在无比邪恶滴祈祷着。 刚打完几局球,还在擦汗的熊孩纸,觉得一阵阵冷风吹过,似乎气温又降了些。对了,今天准备出门的时候,送行的母亲站在玄关内说了:“今天中午的时候,会持续降温,可能午后或者晚上还会有暴雪,需注意安全,早点回家。” 不知道笑意现在在家里做什么事,会不会无聊的很?还是早点去图书馆,早点回家吧,反正回家后一样也能练习击球。遂告别了同伴们,拎着早上带出门的便当去图书馆了。 这边,笑意蹦蹦跳跳的奔向自由,想着去哪里好?似乎又没地方可去, 同学家里冒冒然然的去当然不好; 大冬天的路边乱晃,我是吃饱了撑着,还不如呆家里; 公园里玩那些玩具?我去,真当自己是老顽童啊; 要不去熊孩纸经常打网球的网球场?去看熊孩纸打球?摸摸兜里的几个钱币,嗯,够坐地铁的了,于是蹦蹦跳跳的继续往地铁站方向走去。 亲爱的笑意小朋友,你是不是忘记您母亲大人对您吩咐了什么了么?但愿中饭喊你吃饭的母亲,因为没找到你,能稍微镇定些。 那么,兵荒马乱的半日副本游开始倒计时~!熊孩纸接招吧,真不好意思,你祈祷的时候上帝正好带着他那漂亮的信使出门旅游哈皮去了,所以你就自由地发挥你的智慧吧~ 第15章 每个孩纸心中都有个刷副本的梦 在努力刷着半日游副本的小豆丁,由于人矮,在他人的帮助下,历经千难万险,终于突破了自己小豆丁的身高极限,而买到了车票。 嗯,咱们的小豆丁,这会正夹在地铁车厢内的人群中,东倒西歪。深深地感悟到左手一只熊孩纸,右手一只...(咳,这个位置暂时空着)的日子实在是太幸福了。同时也在深深地后悔:今天自己简直就是在作死,大冬天的满身大汗啊!! 周围各色的大腿,晃的自己眼晕、头晕。小孩的位置在哪?在哪?记得熊孩纸每次带自己挤地铁都能很顺利地找到,而自己却夹在人群中动都动不了,好想掀桌啊! 正暴躁着的小豆丁,觉得自己被捏住两边胳肢窝,提了起来。笑意瞪大了眼睛看着对方,是个蓝色头发,十五六岁年轻人。 好吧,在这个世界,人的头发颜色以及眼珠子的颜色永远都那么怪,熊孩纸也是,感觉就像满大街走着五颜六色的移动人形木偶。还好我自己的头发还是黑色的,眼珠子也是黑色的,对了尼桑的眼珠子也是黑色的。 笑意正在东想西想,就听见抓住自己的年轻人在与边上另一个年轻人聊着:“这小孩长的不错,老大应该会喜欢,老大已经发了很多次火了,我都倒霉了很多次了....” 笑意这才开始仔细观察对方,蓝色头发的年轻人虽然长的比较出色,但是神色轻佻。而看多了熊孩纸那一脸庄重的学生样,总觉得这年轻人不像正经学生,两只耳朵上还挂满了耳钉、耳环还有链子,衣领边缘似乎还露出一点点什么图案,满身的叮叮当当,活像饰品移动站。再看对面的年轻人也是差不多打扮,难道是朋克年轻人?不对啊,刚才听见的是在说自己长的不错,老大会喜欢??难道是不良青年,拐卖儿童的? 不行必须摆脱他们,于是大声说“谢谢大哥哥帮忙,我已经好多了,“然后装作很惊喜的大喊:“爸爸,我在这,妈妈送我上的车,想不到今天你也赶上这趟车了啊。妈妈还说,爷爷中午警局下班后也会带几个手下一起过来聚餐的”笑意挣了挣想下来,年轻人下意识地松了手了,周围的人都听见这孩纸喊的声音,渐渐地,也让开了一条能让小孩正好钻过的缝。 小豆丁正努力挤向前面的一节车厢,突然被眼前的穿西装长裤,皮鞋上有几个脚印的大腿拦住了。小豆丁礼貌地说,“叔叔,借过下,我爸爸在前面等我”还是拦着木有反应。 努力抬高头,伸长脖子头看了看,是位带着满脸微笑的大叔,大叔拎起小豆丁,举在眼前笑着问:“嗯,一个人?爸爸?警察爷爷?真聪明,遇到麻烦了?” 笑意不知道对方是好人还是坏人,一爪子挠向大叔的眼睛,大喊“帮我按报警铃,拜托了~帮我按报警铃,拜托了~”大叔忙对周围的人说,“误会误会”,放下笑意,一手牵住小家伙的手,一手拿出证件,众人一看是警察证,对比了证件上的照片和真人以及身份证号码,是真的,也就没再管了。 这位警察叔叔又问道:“是不是走丢了啊,小朋友,家住哪里,联系号码是多少?刚才还好你机智,那两个是惯犯,我已经盯了很多天了,不过被你的聪明劲暴露了,下次就难抓了,本来还想伪装下你爸爸呢,哈哈!~”看着往后边车厢退去的两个人笑眯眯地说道。 笑意歪了歪头说:“报告警察叔叔,我没走丢,我是去找哥哥的,哥哥在网球馆等我,刚才是意外,嘿嘿~”所以赶紧放了我吧,我不要又被送回家啊,被警察送回家丢脸死了,笑意内心在拼命的os。 警察叔叔憋着笑问道:“那小朋友你在哪站下车的?要不要叔叔送送你啊?万一又碰到坏人了,被卖了怎么办?” 想不到,严肃的警察叔叔里面也有这么会逗小孩的,吓唬我,哼哼。“不会的,哥哥就在外面等我,叔叔谢谢你了”恰好听到,到站的广播声,等车打开了门,笑意对叔叔又道了谢,赶紧随着人流挤下车。 警察叔叔站在原地,看着落荒而逃的小家伙又闷笑了,心想:这孩纸还真有趣,看来是之前吓到了,看谁都害怕,担心又遇着坏人了。他哪知道笑意是怕会被他送回家,才会逃得这么快的。 好么,这边小豆丁在努力刷副本通关,赶紧找到熊孩纸。那边家里的大人都快将整个小区的地翻了个遍。 终于找到网球馆,笑意穿过一个又一个的练习场地,从头找到尾,就是没瞧见熊孩纸。由于天气越来越阴沉,原先还在打球的也都收拾好物品回家了,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还在比赛。 笑意一看里面的人:没一个是认识的。摸了摸肚子,饿了。去休息室找找看吧,熊孩纸可能在休息室用餐,但是翻遍整个网球馆,除了盥洗区没去找,还是没找到熊孩纸。笑意是又累又饿,一屁股坐在盥洗区门口的一排座椅上。 心想难道要等在这?或者又饿着肚子回家?又没法开熊孩子的存物箱,看下里面有没有东西,就可以确认熊孩纸在不在了。熊孩纸肯定是背着我们大家,偷偷约会去了,还说什么和社员一起打网球,哼哼,这伎俩我早就会了,这下被我发现了,回头就告诉妈妈去。 咦,妈妈….啊,我忘记妈妈会去公园喊我吃饭的。糟糕了,这会肯定在找我了。 真心为你你妈妈哀悼,她这是该有多倒霉啊,竟然被你放了鸽子,还被抛脑后,这得有多担心啊,其实你才是熊孩纸吧吧吧…. 笑意心里顿时惊悚了,想着糟糕,又闯祸了,赶紧找到熊孩纸才能补救,不然会被怀疑私自出门游玩的(不用怀疑了,你确实是私自出门游玩,小混蛋!),这才刚自由那么一丁点啊,天哪~笑意做呐喊状~~急的团团转。 实在没法子的小混蛋,只好转身就往盥洗室内跑,一间一间的拍门,大喊“尼桑,尼桑,手冢国光~~你在哪~~听到快开门,快开门~~尼桑,尼桑,手冢国光~~……” 没过一会儿,工作人员也过来了,制止了小混蛋在不断的打搅自己客户的行为,工作人员将小混蛋带到了办公室内,开始了漫长的鸡同鸭讲的对话。(噗~) 小孩死活都说自己的哥哥在这里的,工作人员调查后,死活都说人不在这里,不能再打搅到自己其他客人,小孩又死活说肯定是你们把我哥哥藏起来了,一副只要工作人员一说个不字,就立马哭给你看。工作人员头都大了起来,只好致电自己的领导。 领导了解完事情后,让工作人员带了份吃的给小混蛋,并在多番劝解下,只好在多人见证下走到监控中心内,吩咐工作人员打开今天对着网球馆大门的所有监控实录。 翻看了会,就看见一穿白色衬衫,绿色短裤,背着个大大的网球袋的小少年,走进网球馆,小混蛋赶紧指着屏幕说:“我哥哥”。又盯着屏幕好久,本来有点昏昏欲睡的小混蛋,浑身一僵,然后垂头丧气地说道,“我哥哥,他,已经走了,对不起,给各位添麻烦了。”然后呆立着,等着对方的处置决定。 领导笑了笑,“这么急着找哥哥是不是家里有事,还是你迷路了?有需要的话,我们可以帮你打个电话的。”笑意拒绝了,说了道歉外加道谢的话,也随着工作人员走出了监控中心。 小混蛋沮丧地想着:“熊孩纸,你还真的背着我们约会去了啊,5555~~可我都跑到这来了,你让我怎么办啊?不和你一起回家会死的,会死的….。 一边碎碎念一边走出网球馆的小混蛋,茫然地看向四周,发现下雪了:天色暗淡,鹅毛大雪飘飘撒撒地往地面落,越下越大。才过了一会,之前已经清好雪的路上,又附了白白的一层。一阵又一阵的风,将雪花吹的,几乎要迷了人的眼睛。天色越来越暗沉,远处都变得模糊不清。路上,不少的车辆都已经打开远光灯。 小混蛋摸了摸衣兜,数了数剩下的钱币,吃饭够钱,但是吃完就没有回家的路费了,肯定是要回家的,但是就这么回去,内心有些忐忑:偷溜外出,不告之妈妈,然后还大闹了网球馆,这些罪,犯的错可真大,有没有人能救我一把啊啊?熊孩纸你到底在哪啊? 本来还指望着,如果刚才找到熊孩纸,还能算出门是为了找哥哥的,虽然事实是如此,但是,有那么多前科的自己,说了肯定没人信。如果这会的熊孩纸已经到家了.....那么我.... 小混蛋打了个哆嗦,不敢想象自己回家后,将要面临的局面。我今天是抽什么风了,5555~~那么是打电话回家还是自己直接回家啊,打电话的话,车费就不够了,要通知家人来接自己。直接回家的话时间花费的会更多,回家后会不会挨揍啊,挨揍啊??那会要是老老实实的呆家里,或者在公园看小朋友推雪人就好了。 小混蛋现在是无比的悔恨外带歉意:不知道妈妈找不到自己,会急成什么样了。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啊,熊孩纸知道的话,不知道要怎么来收拾自己啊。 就在小苦逼觉得末日又要来临,内心在煎熬着是打电话求救还是自己直接回家,在犹豫着选择哪种,才会被惩罚的轻些的时候。 熊孩纸已经到家了,将风雪关在门外,并抖落身上的雪花的同时,大声说着:“我回来拉~~笑意,快过来,有你的礼物”本以为,立马就会有人屁颠屁颠欢快地跑过来的熊孩纸,楞了半响,发现家中是一个人也没有,灯都没开一个。诧异的熊孩纸,将手里拎着的东西放在玄关边的台子上,然后换鞋,缓步走进屋内。 这时发现客桌上压着张纸条:“笑意不见了,我们都去找他了,你要是见到他回来,马上打电话通知我们!爷爷留” 熊孩纸瞬间瞪大了眼睛,手都抖了起来。赶紧冲到楼上,四处找寻笑意。无果后,打通了爷爷的手机,只听:“是….没有….什么时候…..那些地方…..同学家那边….还带了什么…..” 熊孩纸很是茫然地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几声嘟嘟声,祖父已经挂电话了。听祖父说,所有人已经将整个小区都翻遍了,几个笑意熟识的同学家里,也去找过了,就是没见到人,公园里玩耍的小朋友也都说没和这样的小孩玩过。而笑意也没随身携带什么东西,就这样出的门。 这皮猴子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只是出门逛逛还好说,要是遇见坏人怎么办?就像上次的绑架。熊孩纸越想越觉得害怕,惶恐、担心,以及对皮猴子的无力感。不闯祸就不行么?这才安分多久啊,现在天气还这么差,真让人担心啊。 天色越发的黑了,窗外还在沉沉地下着雪,此时已经形成了暴雪,狂风中夹杂着漫天白雪,拦住了所有的亮光,窗外的路灯一盏盏的亮了起来,蜿蜒着往远方的黑暗伸展。 熊孩纸不知道自己在黑暗中坐了多久,一直期盼的电话铃声久久没有响起,突然站起,大步往门外走去,正穿上鞋子,刺耳的铃声响起了。在熊孩纸连续撞翻了两张椅子后才稳住自己的手脚,接起的电话内传来熟悉的声音,正呜呜咽咽的哭着。听着电话里的内容,急促的呼吸渐渐缓慢,心跳也恢复正常,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慢慢说道:“你附近找个地方躲雪先,我这就告之其他人。” 由于暴雪,路上车辆已经停运,皮猴子是第二天中午才被接回的家。在众人的询问下,说了句“找尼桑没找着,真的,我真的是去找尼桑的,网球馆的工作人员可以作证的,尼桑肯定是背着我们约会去了,如果那时候尼桑还在网球馆…”话还没说完就被熊孩纸一把掀翻了,摁在地上,当着全家人的面狠狠的揍了顿屁股。 这次是熊孩纸第一次真正地揍皮猴子,揍的皮猴子嗷嗷直叫,眼泪鼻涕齐飞,打完后又抱死在怀中不撒手。而祖父和父母则对皮猴子也教育了好些天。经此一役,皮猴子彻底不敢再对熊孩纸挑战他的任何威严了。唉,皮猴子,这次你是真的错咯~~ 第16章 每个孩纸都会在被家暴后再次作死 自从被狠揍一顿后,外表上笑意是彻底的沉默了了,实际内心是无比的狂野,请参看以下作死的狂野想法: 沉寂在8岁小孩童内的16岁+6岁的cpu终于在这几天开始运转了:作为一个初中生,当然如果加上现在过着的6年那就是大学生了,大学生斗不过一个小学生?嗯哼,我就不信了,我要想个好办法,我要报仇,我要报仇,报那屁股之仇,嗷嗷嗷~~ (其实笑意你又错了,你从病床上苏醒过来半年外加现在的6年,其实您老才6岁半,噗,捶地,您老是不管怎么翻天也斗不过您家的大魔王滴~~) 对了,挨揍前我说了什么?说熊孩纸约会,对,肯定是约会,不然不会恼羞成怒的揍我一顿,嗷嗷嗷~~太疼了,我一定要揪出约会的对象,不管你怎么藏我肯定找的出来,不知道是个长啥样的软妹纸,嘿嘿。笑意流着口水,握握拳,对自己说了句加油。 而自从自己揍了顿皮猴子的笑意后,熊孩纸更加用功的研究幼儿心理学。心里想着爷爷、爸爸还自己都是严谨、严肃、端正的作风,榜样树立的挺好的,怎么笑意就是这么的顽劣?只要有机会就会不停的制造麻烦,说好听点就是整天在卖蠢,说难听点就是缺心眼ˊДˋ。 对了书上是怎么说的?幼儿由于极度没有安全感一种会表现为自闭,孤僻。一种会表现为不愿做这样,不愿做那样,经常和大人对着干,又害怕被抛弃经常会做些小动作。似乎笑意符合第二条。 嗯,继续翻页,解决办法是:每天早上亲自喊醒亲孩纸,及时给个亲吻,告之你爱她/他,准备好爱心便当,可以做成喜欢的动画、动物、人物等图案,让孩纸多和同龄人玩耍,条件若是许可,还可以选择养只小动物从小陪伴,平时对孩纸多多关注,多点肢体交流,培养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还可以经常一起玩游戏,培养孩纸独立完成,不管结果好坏都给予鼓励,最后哄孩纸入睡..... 就在熊孩纸在研究这些的时候,皮猴子已经收拾好作业,准备睡觉了,熊孩纸也随后收好书,关灯。走到已经躺好闭眼的皮猴子面前,摸了摸皮猴子的额头,然后掀开被子,躺了进去,问:“睡着了?” 笑意正好想知道熊孩纸的约会对象是谁,就立马睁开了眼,想着怎么问比较好,还没等笑意问出来,熊孩子翻过身,面对着自己,然后一把抱住自己,轻拍慢哄:“宝宝乖,宝宝乖,宝宝睡觉了……” 卧槽,这是什么神展开,然后又捂住自己因为惊讶而瞪的溜圆的眼睛生硬的说:“乖,睡觉,我看着你睡。” 笑意吓的一口气憋不上来,只觉得千万匹神兽欢脱的从自己面前跑过来跑过去,边跑边咩咩的叫。 笑意哆哆嗦嗦的扯住熊孩纸的袖子,开口 “那个,兄台,你能不能别吓我?吓都被你吓醒了,你那语气像抢劫,不听话,就一枪给毙了; 你那气势就像打仗,时时刻刻想给我一梭子; 还有那冷气别不要命的彪,我不是肉鸡啊,不需要冷冻啊啊啊~~; 对了,有病去吃药,别来折腾我了行不啊,我现在吓的都不会睡了…”。 笑意在拼命吐槽,没注意到熊孩纸的脸色是越来越黑,被窝内是越来越冷。 笑意继续说道:“对了,既然都不想睡了,我们来聊天吧~~来聊聊你的约会对象,嗯,那妹纸软和么?漂亮么?有照片么?是我们学校的么?学习好么?姓嘛,叫嘛,从哪里来,往哪里去,家里有几口人,人均几亩地,地里有几头牛,说说说说说!”笑意一不留神就脱口说出燕小六的名言,不好意思地咳了下,软下语气继续 “我懂,不过对我瞒什么啊,追到手没啊,我可以帮你啊…我们还可以让妈妈准备些点心去套关系啊.....” 熊孩纸觉得自己忍无可忍,看着还在不知所谓的巴拉个不停的笑意。一把将被子扔到地上,掀翻笑意,脱下笑意的裤子想打下去,又下不了手。带着一室寒风快速走开,摸了摸肺部,觉得自己的肺都快气炸了,冷静些后转身走回房间,关上房门。 只见笑意抱着被子,缩在墙角,惊恐地看着,带着杀气走过来的小少年,脑中闪过一句话‘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立马喊道 “尼桑,我错了,我不问了,我要睡觉,我要去找妈妈睡觉,我不问了,真的不问了~5555~~” 看着惊恐哭泣着的皮猴子,熊孩纸觉得内心很是无力,拉过皮猴子躺好,盖好被子。熊孩子叹了口气说: “我刚才真的这么可怕吗?我那天是提早去图书馆了,抱歉,当时没找到我,是不是很害怕?揍你是因为你乱跑,你让母亲很担心,真要去找我,也要先告诉母亲,毕竟你经历过绑架案,我们都非常的担心你,你要明白我们的心,你必须长长记性。” 熊孩纸伸手搂住皮猴子,内心在想:其实你经历了不止一次的绑架案了,没事已经是天赐的福气了,你要快乐的活下去,忘记过去,好好活下去是对死去亲人的最好的报答。一直想不起也没关系,你还有我们! 笑意红着眼眶,认真地看着熊孩纸,发现熊孩纸也是一副认真的神态,看着自己,像真正的哥哥那样,有着无比的坚定的眼神,只有包容,没有不屑,以守护者的姿态在摸着自己的头。 整个房间静的只剩下,闹钟滴答滴答的走动音,床头的壁灯在尽忠职守的驱散着自己力所能及的黑暗。笑意很想问: 你会是我永远的尼桑么?会是永远对我好的尼桑么?如果我不见了,你会来找我么?会一直找么?如果我失去记忆了,不记得你了,你会不会不要我?你还会再打我么? 但最终张了张了嘴又抿紧了唇,什么都没说出来,只回抱了下然后说“困了”闭眼睡去,长长的睫毛,颤动几下,眼珠子也渐渐在眼皮底下安静下来。 一直在仔细观察着小皮猴的熊孩纸,内心明白,自己还是没让他真正地敞开心扉。举起双手看着稚嫩的掌纹,心想: 大家年龄都还小,不是自己没做好,是互相理解的不够深。再等几年吧,等自己说的话能实现的时候,再给的承诺那才是可信的,我会一直等着这天的来临的,笑意! 我会祈祷: 当暴风雪来临,让你平安; 当天气寒冷,让你温暖; 当黑暗降临,照亮你的路, 只要闭上眼睛就能感到我的存在,即使世界上没有其他人,你也不会孤单。 第17章 每个孩纸都有个撒娇神器 终于考完最后一门功课,又提早交卷的笑意坐在教学楼门口的最后一阶台阶上,仰望着不甚明朗的天空,似乎是在看天上大片大片的云朵,又似乎眼中什么都没有。耳中听着不知在哪颗树里婉转娇啼的小鸟声,声声脆耳,而后突然啾的一声,闪出个灰色的影子又换棵树,没入树冠不见了。 自己似乎从见到熊孩纸的第一眼算起,已经快要7个年头了,似乎眼前还晃着那张,明明长着一张幼儿的萌脸,却板的一脸严肃,哼哼唧唧地拍着自己后背,哼着儿歌哄自己入睡,努力做个好哥哥的样子;到现在像颗生命力旺盛,不停在抽条的树,长的挺拔,又枝繁叶茂,郁郁葱葱,吸引着各色优秀的鸟儿,但又沉默,执着地,守护着自己这颗长的有点歪的树,这日子过的可真快啊~~ 那天晚上,熊孩纸认真的神态还久久地在眼前晃悠着,让自己感到有些无措。 一直以来,笑意都不知道如何和人相处,特别是家人,害怕一觉醒来后又变的一无所有,虽然一往无前,但是哪种神似浮萍飘,茫然无所依的感觉还是埋在自己内心深处的,所以,都抱着那种小心翼翼地和人相处的心情,想靠近又不敢太过靠近,想远离又舍不得那份温暖。不会太放纵自己,也不会太严苛自己。自己不曾真正走进他人内心,也不曾放他人真正走进自己内心。 如果说,熊孩纸的那番作为,自己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笑意苦笑了下。 现在的熊孩纸就已经很优秀了,在同龄层里鹤立鸡群。有才华,品德高尚,有责任感,性格坚毅,做事谨慎、冷静、努力,不会轻易将自己的感情表露出来,是个做领导的料子;并且常会在他人看不见的地方,努力勉强自己去与人交际,或是若无其事缓和气氛,让自己的人际关系更加圆滑。 将来的熊孩纸,只会更加优秀,而他总会从小孩长到大人,小孩总是对喜欢或好奇的事物,充满着占有的心理。如果有一天,熊孩纸在长大的过程中,渐渐失去了这份心情,或者在众多纷纷扰扰的事情的影响下,不可避免地,慢慢松开,抓紧自己的手,那么熟悉温暖的自己在失去的时候又会如何呢?以自己的性格来说,只会渐行渐远吧。 人总有属于自己要做的事,总会有各自的圈子,哥哥这个生物,是自己成年前的榜样与伙伴,如果不能一起闯祸那就替我解决麻烦吧!这样的生活很好很有趣,不要多想,就这样罢。 想到这,笑意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伸伸懒腰,刚转过身,看见,就是自己之前一直在想着的:‘哥哥这个生物’正活生生地抱着双臂,站在不远处,眉头微皱,眼光锐利。也不知道在边上看自己,看了多久了。笑意有些不自然的问了句: “考试结束了?我都没听见铃声” “老师开班会了。” “嗯” 熊孩纸看着旁边,低着头沉默地往教室走着的笑意,又不由地皱了皱眉。 班会内容很简单,无非是对整个学期各个学生的表现,做了个总结,然后各种鼓励,最后布置了些寒假期间需和家长或同学朋友的几个互动小活动,以及找个自己感兴趣的话题开放性分析。随后就宣布放假了,成绩单会寄往家中,有问题可以让家长致电。 看着一直低着头,默默跟着自己回家的笑意,对比着由于放假了,一群笑闹着从身边跑过,很是欢乐的学生。熊孩纸只觉得一口气憋在心内,吞不下去吐不出来。只觉得对笑意很是的无奈和茫然,不知道如何处理,更不知道从何说起,自己还是不可信任吗?还是真的被自己打怕了,不知所措的熊孩纸现在能做的,只是紧紧抓着笑意的手往家的方向走去。 晚饭的时候,父亲宣布“后天带大家一起去大阪泡温泉看猴子,天气预报内也说那时天气会比较晴朗,还可以爬雪山,露营的器具先带着,看实际情况。 国光等会和我一起去库房检查器具,看看哪些还可以用,至于需要补充的物品我会写清单下来,由妈妈打电话给商场,选择送货上门服务,并打包好行李。父亲大人请和我一起对那些户外器具、物品做最后检查及清点。对了,笑意你可以整理出你想带的东西,如果家里没有,可以让国光陪你去买。山上到处都可以看见那些胖乎乎长着厚厚长长毛的猴子哟,你喜欢吗?那些猴子可是一年四季都享受温泉的,在它们眼里,我们才是外来者呢!”得到众人的回答后,爸爸一挥手让大家都各自干活去了。 熊孩纸随手拉住想要走开的笑意,对父亲说,“父亲,笑意可以帮我们一起检查,回头我再和笑意一起想带哪些小玩意,是吧,笑意?”笑意只好点点头。 包裹好头,带好口罩和头套的熊孩纸,正吭哧吭哧的和爸爸搬东西和翻找;而笑意则负责帮两人擦汗外加记录。看着这位随着爸爸忙个不停的熊孩子,哼唧下了:平时在学校内整天摆着一副让人无法亲近,清冷的样子,突然就转变成了亲切的家装好帮手,笑意心想,如果能拍下就好了,等开学了,就拿到学校去散布,肯定能收到一地的眼珠子的吧,哈哈想到那情景,笑意就想偷乐。 好吧,喜欢找熊孩纸麻烦的笑意,已经被自己天外来客般的思维又不知拖到哪里去了。 而被笑意诡异的眼神盯的有些不自在的熊孩纸,镇定地想着:终于恢复正常了,就是不知道又想着什么招数整自己了。 这时母亲过来说,泡好茶了,需要的来喝点,休息下不,顺便晃了晃手中的相机温柔地说:“孩子他爸,拍几张照吧,就作为:出游前准备记怎么样?” 笑意心想,妈妈实在太给力了。赶紧凑上前去拼命点头,然后赶紧拉过爸爸摆好姿势,爸爸咳了下,“国光过来,爸爸也是这副打扮,你不觉得很帅吗?我们家的笑意这副打扮可真可爱,不照下来可惜了”说着就将笑意举高,准备好拍照准备,熊孩纸则一副不自在,整个人僵硬地看着镜头。咵嚓一下,三个人的样子被永久的留了下来,三人都是灰蒙蒙的只有那双眼睛还是晶亮晶亮的。 妈妈笑眯眯地说,“要不再来几张?笑意和尼桑多照几张吧!国光你的眼睛别眯起来!也别瞪我!别全身都硬的跟石头一样,就摆出平常和笑意相处的那样就行了。好吧,你不用看镜头了,镜头都要被你冻裂了!你还是转头看向笑意吧,看笑意就行了。国光你看看笑意,多自然,算了,就这几张吧” 正要放下相机,就听见笑意喊了句“尼桑,背着我再照张吧”刚说完就手脚并用着窜上熊孩纸的背,并将熊孩纸的口罩摘了下来,只见熊孩纸双手反搂向背后,面色柔和,微阖着眼睑宠溺地回头看向笑意,由于侧着脸,根根睫毛清晰可见;笑意则正好因为偷袭成功,一脸得意,手上拎着口罩甩啊甩,笑的牙不见眼,两张脸自然的靠在一起,是无比的和谐,这对兄弟的表现立马被妈妈瞬间抓住,照了下来。 妈妈很是有成就感地招呼孩子他爸一起过来看照下来的内容,夫妻两位激动地想着:国光终于有了张,让人看了不会觉得是个傲娇冰块样的孩纸的照片拉。亲爱的笑意小朋友,真给力,这张照片是照的最成功的。 妈妈内心欢呼着,带着一脸满足地神情,拉住笑意的手,对着孩纸他爸说,“你们喝完茶再继续忙吧,回头我会来收拾的,笑意我就先带到祖父那了,让祖父也看看这些照片,看来每个孩纸都有个撒娇神器,就看你怎么用了,哈哈。” 和祖父看过照片后,笑意软糯糯的问妈妈,就最后张照片能洗张给我吗?我夹在学生证背后,怎么样?妈妈当然一口答应。 笑意内心贼笑道,等开学了就让同学们看下,看熊孩纸还敢再板着脸不,哈哈~~想想又偷乐了。 第18章 每个孩纸都有着孩纸身猴子心 三天后,一家子终于带着满满的一后备箱,各种器具用品,带着既欢乐又担忧的复杂心情出发了,妈妈一边录像一边问着每个人现在的心情,声调高扬地从大问到小,还时不时的将摄像头对着车外拍摄。 祖父谈起起泡汤的精神:一洗容颜端正,二洗百病俱除。不仅可以缓解生理上的病痛,而且能治疗心理上的疾病。沐浴时人们放松身体,释放心灵,通过坦诚相见而达到一种返璞归真的境界等。 父亲则说起:泡温泉文化来源已不可考究,据说是源于先人发现动物在泉水中恢复疲惫后,又发现受伤的小动物泡温泉后奇迹般地迅速复原,才知道温泉具有治疗疾病的作用。 熊孩纸摸了摸手上的书角,一直凝视着笑意的眼睛,观察着笑意的神情慢慢地说:在中国,唐朝的《华清宫》说道“酒幔高楼一百家,宫前杨柳寺前花。内园分得温汤水,二月中旬已进瓜”,很有智慧的劳动人民不是?也有“春日洗浴、升阳固脱。夏日浴泉,暑温可祛。秋日泡泉,肺润肠蠕。冬日洗池,丹田温灼。”的言论,还有那刻有“苟日新,又日新,日日新”等句子的专门工人沐浴的汤盘,笑意可有想法?” 笑意陷在熊孩纸的描述中,想着在故国生活的那半年,觉得自己知道的还真少,要多多了解些才好。如果可以,长大了想回中国去生活,看看能不能找到自己?两个自己?哈,笑意被自己逗乐了,真是奇怪的想法,不知道见面的两人会谈论什么?会是惊悚片的节奏吧~ 仔细确认着笑意的神态表情,熊孩纸可以肯定,笑意的思维又不知跑脱到哪里去了,一会笑一会皱眉的,看来还是没想起过去的丝毫,那么等会泡温泉的时候,可以不用那么严防死守,免得笑意觉得怪异。 父亲本来定下的活动是爬雪山,但是没经过训练就去爬雪山,就算是天气晴朗也很容易出意外,特别是笑意现在的体能是达不到爬雪山的要求,最多只能爬一段路,所以也备着露营设备。后来讨论来讨论去,最后选择了这个季节最享受的泡温泉,大家还说,“如果过程中有丝毫的不对劲,就改泡温泉为爬雪山,反正东西都带去。” 总之笑意的这些表现,让一直紧绷着神经,神情严峻的大家放松了点,特别是熊孩纸,觉得自己终于可以稍微喘口气了。 (补充句,这里描述的是解开笑意失忆锁链的其中一个关键点。看官们应该也有所察觉,前文也提到了次,对于一家人泡汤让熊孩纸很紧张,言语有些躲闪,真相会随着剧情的继续铺展,讲述。只能在这稍稍点明,表示让大家看的迷糊道声歉。) 瞪大了眼睛敬佩地看着熊孩纸:“尼桑,你可真厉害,这些你都知道?再说些我听听!”熊孩纸挑拣了些简单的典故,然后顿了顿,抓住笑意的手,严肃地说道: “有些东西虽然随着那些知道真相的人们的逝去,而已经消逝在不断往前奔腾的长河中,但我们还可以通过文字、图案、口口相传等去了解,铭记内心。 记忆是个很奇怪的东西,它既可以是传承也可以是对过去的纪念,也是一种情景的再现,人们将它记录下来,有些,是为了发展下去;有些,是对现状的传颂;有些,是为了避免重蹈覆辙。而由于个人的局限性,可能有些再现的情景会不尽全,会有漏洞,会与真相,相违背,假如你遇到这种情况,你只需要记住一点,多方面查证再下结论,知道吗?” 笑意转头看向还在录像的妈妈,拉下脸扮成校长的样子说:“我觉得我可以聘请手冢同学做我们学校的座客,任职历史教授” 然后又扮着鬼脸对熊孩纸说“尼桑,你可真的是比我们历史老师还厉害啊,引经据典有理有据,总能从一些简单的语句中分析出属于自己的观点,知道为啥我的历史能进步这么快么?是尼桑帮着补习的,讲的比老师有趣的多了,还能记忆深刻。” 又转头看向妈妈装沮丧:“妈妈,我可以确定尼桑是完美的天才,只是我不太厉害,万一尼桑嫌弃我不要我了怎么办?对了,妈妈,我看学校里有很多小女生喜欢尼桑,连高年级的也不例外,我就是没人喜欢啊,你家小子无人问津啊,让我很是失望啊~~~妈妈,我要安慰~~我要您温暖的怀抱~~~ 不过也是,尼桑可比我们看上去成熟多了,很多其他班级的同学碰到他,竟然会喊前辈,哈哈,笑死我了。不过那些女生没有我这么勇敢,她们总是不敢直接和尼桑接触,其实尼桑一点也不高傲,就是气质清冷了些,有时候古板、严峻的表情让我觉得很是欠扁了些。妈妈,你说如果我把我们那张照片带学校里去给大家看,你觉得你会不会多几个儿媳?”越说越欢脱的笑意忘记了还在身边的尼桑,你是准备被捏死还是被捏死? “不许胡闹,不行!”熊孩纸用手里的书敲了敲笑意的额头, “痛的啊,不会轻点么?这么聪明的脑子被敲坏了你赔啊?”笑意回头瞪了熊孩纸一眼, “啊,其实我觉得主意不错啊,我还准备将你们俩那张照片,放大了放客厅呢,祖父和孩子他爸也要求多洗几张放皮夹里随身携带呢~~笑意是第一个提出来,要将你们的这张合照随身携带呢” “随身携带可以,给别人看不行,别想动歪脑子,不然收拾你”被熊孩纸那双有些桀骜的眼神紧盯住,还真承受不住,笑意只好答应了。心里暗想,我怎么就说出来了,这么完美的计划,呜~~大嘴巴啊~~ 内心万分哀怨的笑意,终于在众人的帮忙下,爬到温泉旅馆内已预订好的房间,直接就五体投地,趴在地板上再也不想起来。笑意觉得自己就像那落下的梅花瓣,快要零落成泥了,想着衣服还整整齐齐,气质依旧完美的熊孩纸,又是一阵咬牙切齿。 整理东西的时候都是他在说这个要带,那个要带,连只见过一眼就被自己扔了踩,踩了扔的小黄鸭也说要带上!!!一定是故意的,我了勒个去啊啊。 洗好澡的熊孩纸穿着旅店里准备的浴衣,走近,蹲下,一手擦着头发,一手来回戳着笑意炸了毛的脑袋说:“祖父、父亲、母亲已经泡温泉去了,你呢?” 笑意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说,“您老,爱干啥干啥去,拜托您了,当我不存在就行了,我已经只剩一口气了,全身酸痛的都要死去了” “体力差,耐力差,意志力差,从明天起一起和我锻炼身体,不然收拾你” “我就算听你的话还不照样被你收拾?你能不能别再来折腾我了,让我缓口气先,国光同学,手冢班长,手冢国光,尼桑,神人,亲~~~” 熊孩纸被最后一句亲,喊的面色有些不自在,撇过头,耳朵边缘有点红。然后开始收拾行李,必用品都在趁手的位置放好。出门拎了壶老板娘泡好的茶水,拿起本日英对照的书,靠在墙上翻看起来。 伴随着室内一下下的翻书声,笑意昏昏欲睡,很快就没意识了。 醒来的笑意,擦了擦嘴角边口水,含含糊糊的问了句,“我刚才睡着了?你帮我盖的毯子啊。妈妈他们回来没?我就不去吃了,一点也不想动。” “怀石料理,你确定不吃吗?那我去了” “我去,等会,哎,别走,快来拉我把,抽筋,抽筋了~~”忙着掰脚的笑意始终没发现熊孩纸一副得逞的微妙表情。 享受完美妙的让人想吞掉自己舌头的一餐,回到房间,身上依旧酸痛的笑意只想直扑床而去。却又被熊孩纸推进浴室,快速抹上沐浴乳打泡一顿冲洗后套上浴衣。哪晓得熊孩纸又拦住准备扑向床铺的笑意,笑意只好软声说: “尼桑我真的酸痛的受不了,现在肌肉都醒过神了,越来越算痛,还有事么?” “去泡会温泉,会舒服些,我知道怎么按捏肌肉缓解酸痛” 在一团氤氲之中,几个大叔正在深水区边闭目养神,边往身上撩水。有的表情惬意,有的边喝着清酒边聊天。笑意则坐在浅水区,任由熊孩纸揉捏,别说还真舒服,疲累和骨子里的寒冷都渐渐离自己身体袅袅而去, 远处的一个温泉是专门给提供猴子,远远望见三五一群,四五一堆的红脸猴子们或是悠闲地在水中遛达,或是泡在热气腾腾的温泉中,舒服地享受着冬日里的温暖;或是边泡温泉边吃着食物;还有几个在互相嬉戏打闹,你给我挠痒,我给你抓虱子;或是钻到水下,或跑到岸上蹲坐着东张西望。 猴子们举止也算端庄了,就算是有人过去拍照,也没有打搅到它们,还是自顾自的,该干嘛还是在干嘛,有些还淡定地从你相机前走过。 还有几只小猴子窝在猴妈妈怀里,像毛绒绒的一团球,笑意指着那几个球说, “真可爱,好想摸摸,好想拍下来,相机在妈妈那吧,下午我们要去爬山吗?是温泉附近的山?” “嗯,就眼前的那座,不高不陡,还有台阶适合你爬,是个常年有人踪的小山,如果你想爬雪山的话,你就得好好锻炼了,等过几年父亲会带我们去的。还有时间是明天早上爬,下午前回来,本来打算爬完露营,但老板娘说天气可能会变化。” “嗯,看着那些猴子真实羡慕,一年四季都这么享受,真的神仙也不过如此啊,你看那几只的表情像不像佛陀?长眉毛,一脸庄重。对了,你说的中国唐朝时,就用温泉浇花果树枝,没到季节就可以享受甘甜,老板娘这边有没有自己栽种的水果啊?” “喜欢的话以后可以多来,稍等” 一位往浅水区走来的大叔,笑着说:“你们两兄弟吗?感情可真好,好到让我都想起我哥哥了,小时候哥哥也是这么照顾我,不过现在哥哥不在东京,很难得才聚会一次,好好珍惜啊!”然后走开。 透过升腾的水汽,瞧见稳稳拿着水果托盘,缓慢走向自己的熊孩纸,笑意恍惚了下,有点陌生的感觉悄悄在心间绽放,“是啊,对我很好,我知道的,这样的哥哥世上已经绝无仅有了!但最后不管是怎么样,结果都要分开的,不是么?” 笑意看着周围宁静祥和的气氛,觉得自己一直闹腾的心也随之静了下来,熊孩纸也正好看了过来,觉得笑意这一瞬间似乎有点脱胎换骨,皮猴子变成温泉仙猴了? 等回到室内再次冲洗好准备睡觉的熊孩纸,盯着自己湿漉漉的书本,明天要穿的背心上画满了乌龟,睡的四仰八叉的笑意又霸占了三分之二的床铺,觉得刚才肯定是幻觉! 而第二天的爬山,简直就是自己灾难再次来临,笑意几乎都快蹦到自己身上了,滑溜溜还有着冰棱子的台阶,一个人走都要小心翼翼,还要带着个人,时不时的晃自己两下,还不停地咋咋呼呼想去逗猴子玩,看了会猴子后,又来掀自己帽子说,猴兄弟都是互相检查毛发的。真想掀桌啊,抓狂的熊孩纸一直想着:能不能揍一顿皮猴子先再继续往上爬啊? 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下,皮猴子就滚下山去。好不容易爬到山顶,头皮都快被气的炸开,揪住皮猴子一顿教训。边上的祖父、父亲还有母亲都笑眯眯的看着,也没来阻止,任由两人打闹。熊孩纸现在可以很肯定地说:那真的是幻觉,皮猴子永远也不可能修炼成仙╭(╯^╰)╮。 两天的旅程很快就结束了,临走前,笑意还企图靠近过落单的小猴子,未待笑意伸手摸到那身绒毛,就被猴妈妈发现了,对着笑意一番呲牙咧嘴,呼喝着冲过来。还未等皮猴子大战猴妈妈三百回合,就已经被熊孩纸揪着飞奔而走,而被拖走的笑意还在温泉的上空传来大喊的声音: “尼嚎~~温泉,尼嚎~~~猴子们~~~再见~~温泉,再见~~~猴子们~~~~~~下次我还来的~~小猴子们要等我啊啊啊~~~” 第19章 国光的第一次左右手选择 又是一年五月五,今天是传统的男孩节,也是端午节。 一家子早就做了红黑两色及七彩鲤鱼旗和金色的风车绑在一起,挂在屋顶上,在蔚蓝的天空里,迎风飘动;室内也摆上了具有英武气概的娃娃,祝愿家中的兄弟两个像鲤鱼般朝气蓬蓬,奋发有为。 爸爸还为男孩子们准备了盔甲、精致的小军旗、小弓箭和装饰讲究的军刀之类的东西。妈妈则准备了年糕和粽子,然后全家都用菖蒲水洗澡,祛灾除病。 熊孩子一脸沉静看着窗外,看着笑意正带着爸爸做的盔甲和小军旗在家门口与小朋友在攀比,一脸的傲娇样很是可爱。 再过几个月等暑气全部散去,秋风吹起时,自己就要离开小学,升学初中了。 祖父的意思是: 笑意始终是比自己小两岁半的,不可否认的实际年龄差是存在的,继续随自己一起升学初中是否有这个必要,毕竟就读初中后面临的事情就多起来,社交圈的建立,学业的完成,越来越多的社会活动需要参与,个人各方面所需的全面发展。笑意的心智知否合适以及能否承受、适应整个环境的变动,这都是未知数。 而且笑意也渐渐大了,在大方向的决定上,我们只能提出建议全面补充他的思维,而不再是替代思考与决定了,过度的干涉只会变成温室的花朵。 这些话都让自己内心十分矛盾,熊孩纸知道祖父说的话是对的,站在笑意的角度考虑是无法反驳的,但是笑意来选择肯定不会考虑和自己同升初中的,那么年龄差的存在,就将在这一次分开后,永远的无法再和现在一样在一起。要分开么?想要分开么? 这几天,熊孩纸经常静静地看着身边的皮猴子,一起走在同一条上学的路上,上同样的课,吃同样的饭,练习着同样的网球姿势,打扫着同一个教室,自己有事了,也会在边上等自己,虽然对自己吵吵闹闹,自己同样也在享受这一过程,不是么? 只要是自己说的,虽然回回都会遭到强烈的反抗,但是闹腾会也就自然无比的接受了。相处的模式似乎就是:我说—他闹—做我说的,这已成习惯,是自己教导的太成功了么?那么自己是否能接受改变么? 熊孩纸考虑了很多天后,还是觉得自己不想改变,不想让自己的生活方式有任何的改变。笑意已经走进自己的生活,走进自己的内心,为何要远离自己,自己为何要放任笑意,不再教导? 不想放任笑意,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上学,吃饭,做作业,与同学打闹,甚至将来的恋爱。不想以后上学、下学的路都不是同一条,不想见到笑意在自己没注意的时候,就成长了的那一幕。 自己想目睹全部,一丝一毫也不想放过! 笑意是从自己手心里成长起来的,从第一次抱着、哄着一起入睡的那天开始,那有弟弟后内心软糯糯的想要化了的感觉,就像吃到美食一样,由嘴巴甜到心里,让人无法抗拒,无法忘记,无法放下。 想看着笑意逐步成长,想参与到其中; 不想笑意闯祸的时候,没有自己在边上补救; 不想笑意遇到危险的时候,自己只能在另外一个地方担心; 不想笑意在开心的时候自己不知道,伤心的时候自己也不知道。 想时时刻刻地在一起,不想放手,不能放手,绝不放手。 其实不是笑意离不开自己,而是自己离不开笑意了,自己已经放了太多的心神在笑意身上,这么多年了,已成习惯。 掌控已成习惯,不是那么容易让人放下的。 既然如此,笑意,那就抱歉了,就算祖父反对,我也会把你抓在手心里,永远不会改变自己的心情:保护你,照顾你,爱惜你,培养你,让你成为真正风姿绰约的男子汉。 直到你遇见你将来的唯一,我会将你安好地交给对方,让对方继续照顾你,爱你,珍惜你,你们将心心相印,一起携手走向美好的未来。 下了决定的熊孩纸,在当天晚上和笑意一起泡澡的时问:“上次你见过小猴子后一直想要个毛绒绒的宠物,是否现在还想要?” “要,当然要!不过,你不是一直都反对,家里多了个长毛的动物,一年四季都无法自控地脱毛吗?”笑意既惊喜又疑惑地赶紧回答,就怕熊孩纸会反悔。 熊孩纸靠近笑意,凝视着笑意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可以同意你养,但是,你必须和我一起升学初中。” 已经比笑意高了不少的熊孩纸一靠近,笑意就觉得有股压迫的气势扑面而来,让自己有些不舒服,由于过于靠近,笑意似乎从熊孩纸的眼神中,看到了势在必得的坚定。 但是熊孩纸说了神马?同意养宠物?只要一起上初中?这不废话么?熊孩纸小学毕业了,自己不是一样小学毕业了? 志在必得的坚定?这又是为神马?难道熊孩纸其实是喜欢养宠物的,不好意思说出来,借我的嘴来说?那无所谓的,看不出来一副大人样的熊孩纸也有害羞的时候~~^_^ 不知道自己误会了熊孩纸意图的笑意,内心在狂喊:“卧槽,有便宜捡,不捡白不捡”一副得了便宜就卖乖的表情,赶紧点头同意,“当然当然,不过我要养雪橇犬,好威武的,就是不知道养哪种,skanmmutesiberian和husky。” 不知道自己把自己卖了的笑意,根本木有想到:如果又一起读书,自由嘿嘿地在向你挥手告别哟~~~永别了哟~~。 “嗯,回头我研究下,不过你要自己向祖父提出和我一起升学,拜托祖父,将我们安排在同一个班级,无论祖父说了什么,你都必须这么说”熊孩子严厉地说道。 “凶什么嘛,不就是升学么,我又不是升学考试不会过,这么紧张干嘛?不过你既然答应了,可就不能抵赖了,也不能嫌弃狗狗掉毛,对了我要幼犬!” “嗯,我会尽快解决” 在笑意的坚持下,随熊孩纸升初中已成定局。 礼拜天,熊孩纸和笑意坐在沙发上,边翻看着两种雪橇犬的资料对比,边和笑意做着讨论。 熊孩纸看着看着,突然咳了下,抑制住自己想笑的表情,然后有些不自在的地说“ “据资料上说husky是出了名的‘撒手没’,我已经有了个‘撒手没’了,再来个我有点难以接受忍受。”然后一手遮住自己的脸,表示绝不能要husky。 “!!!”笑意立马扔掉手上抓着的点心,恼怒地蹦起,骑在熊孩子身上,恶狠狠地摇晃着熊孩纸: “我要和你决斗,竟然把我比喻成狗,忍受不了是吧,我就非要你忍受,我哪‘撒手没’了?哪‘撒手没’了?我要和你决斗,你这是在人参公鸡,” 只听咵嚓一声,为笑意单方面的行凶行为,按下了停止键。 两人都面带着红晕,呆愣地转头看向,靠着另一边沙发的妈妈,手中的相机,然后又听到几声咵嚓声。 “妈妈,你又拍这种照片了,还我形象啊”反应过来的笑意,一脸沮丧地嚷着。 “很好很好,你们继续,我走了” 笑意翻身从熊孩纸腿上下来,将自己团一起,窝在沙发内,安静了会。又大声说,“太受打击了,你一会儿不打击我,就过不下日子了啊,我还就选husky了,啊啊啊~~” 然后爬下沙发准备走开,熊孩纸一把拉住笑意,嘴角微翘着说, “走,去宠物店,就知道你会选husky,爸爸已经帮忙找好了,纯血统,昨天航空刚运到的。” “哼!!明明是你喜欢‘撒手没’” “对,咳咳,是我喜欢‘撒手没’非常的喜欢”说完还捏了下笑意的脸。 “哼!!是你喜欢的,那么你养,我看” “我不是已经养了位‘撒手没’了么” “我要和你决斗,决斗” 随着声音的远去,室外阳光正好,远处的飞机飞过,带走一痕白云,斑驳的树影下是两人斗嘴的声音,年华正好,还带着露珠的青春,在张扬的微笑,飞鸟行远,风随云涌。 第20章 每个孩纸都有着毛绒控的心 领回家的husky幼犬长着两只棕色的眼睛,雪白的身子浅灰色的背毛,由于无浅灰色眼圈,和看上去一点也不凶,反而是一脸的萌样与漂亮,用句店长的话就是整个就是一长着桃子脸的小美男。 听完这句话的笑意,当时就瞄了瞄熊孩子的桃花眼,示意熊孩纸矮下身子,然后将幼犬的脸贴到熊孩子的脸侧,问店员,他们两个是不是很配? 熊孩纸小心地抱住幼犬,纠正好笑意抱幼犬的姿势,让幼犬不再紧张,然后凑近笑意耳边,压低声音轻轻说了句“我觉得另外只脸上没毛的‘撒手没’比较衬我,毕竟同品种的才有共同语言,你觉得呢?不然你对这只husky说点共同语言我看看?” 卧槽,熊孩纸说话怎么越来越让人难以招架了,我们不是整天在一起么,也没见这熊孩纸吃了什么长智力的补品,难道这天生的?天生的腹黑外加毒舌?绝对不科学,祖父,爸爸还有妈妈都很好,只有这熊孩纸让人看着就想愤恨地咬一口。(╯‵□′)╯︵┻━┻,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面相不合?性格不合?我勒了个去。 熊孩纸最近也渐渐的忙碌起来,临近毕业的各种赛事,各种班级的活动,老师嘱咐的事情,忙的就像个陀螺转个不停。哦对了,这家伙还一脸的淡定地捧回了个小学网球冠军的奖杯,哼,只有我看出来,在那淡定的表情下,隐藏着内心的傲娇、得意、高兴等真实的心情。哼~~ 由于养小狗要注意的东西很多,现在笑意空闲了就去图书馆找资料或者去宠物店取经,全心全意地和妈妈照顾着小狗,对了,小狗叫阿闪。 本来笑意取名为小光,熊孩纸否定了,只说了句, “你这么亲切的呼唤我,让我真觉得格外的开心,万一我激动过头了,对谁也不好。” “当然是叫狗狗了,哼” “闪电吧,” “烂大街的名字你也好意思取?” “小国,小光,阿光,国光我觉得很不错,很能让我自我满足” “谢谢你对我名字的执着,只是这名字似乎是祖父取的,要不,你让祖父也替你的狗取个名字?” 熊孩纸眯了眯眼,继续说“还有,不好意思,我的名字不是你能喊的,你只能喊我尼桑,满足不了你的愿望让我感到很遗憾!” 备受威胁的笑意只好憋屈的取了个阿闪的名字,心想就是不叫闪电,你能拿我怎么着,哼!! 边擦家具边偷听的妈妈内心也吐槽了:“笑意,你取名也太没创意了,阿闪和闪电有区别吗?其实你是喜欢闪电这个名字的吧,呵呵~~不过阿闪是不是太女气了?听这名字的第一印象就是亮晶晶的聚光体,难道你真的想把阿闪培养成优雅、威武、傲娇的王子? 好吧,既然笑意你这么期盼,那做妈妈的我肯定很支持地,我会努力在你不在家的时候训练阿闪成为王子的,嗯哼,握拳~~ 以后敢再家里乱跑乱窜就罚没饭吃,嗯哼~~ 敢不线条流畅就罚没饭吃,嗯哼~~~ 敢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就没饭吃,嗯哼” 好吧,笑意在某一天得知,幼时阿闪那双时时刻刻闪耀着,各种哀怨各种委屈的小眼睛下的真相时,真是哭笑不得,熊孩纸则表现的很是淡定,欢脱的母亲加上闹腾的笑意,有这种结果不意外。 幸运的是在妈妈还没开始实施她那伟大的养成计划前,现在的小奶狗还带着木有被蹂躏过的天真正在全家人面前卖萌、讨好、发散着各种友好的脑电波~~ 最近的笑意很是悲愤,自己天天这么屁颠屁颠,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地照顾着小奶狗,就怕它冷了、饿了、寂寞了、无聊了。但是这只吃里扒外的货就只对熊孩纸表示最亲近!!! 笑意表示很震惊,很是想不开,难道熊孩纸的魅力这么大了?从小女孩到小男孩到现在的小奶狗都通吃了?(╯‵□′)╯︵┻━┻ 这是每天必会上演的一幕: 熊孩纸和笑意放学回家,刚换好脱鞋走进客厅,就看见一团圆滚滚,炸着毛的毛绒生物,连滚带爬,兴奋地冲下楼梯向熊孩纸滚过来,然后熊孩纸就感受到一个暖呼呼,带着毛绒触感的小奶狗撞上自己的腿,撞的七荤八素小奶狗,呆愣了会,又一个翻滚,就地咬住熊孩纸裤脚被拖着走。熊孩纸一停下来就立马一屁股坐好,抬着头两只棕色的眼睛闪闪发光,等熊孩纸弯腰、凑进,将自己抱上楼梯。 笑意羡慕嫉妒恨地盯着,眼前将自己的整个毛绒脸都塞进熊孩纸脖子窝里的小奶狗朝自己吐着舌头,然后又看看熊孩纸的背影,脑海中闪着两张极度相似的面部表情,真怀疑他们才是同一品种的亲兄弟。 (噗,同一品种,捶地,大笑~~还有狗狗能有什么表情,难道你是在指望一脸毛的生物对着你呲牙咧嘴地准备攻击吗?) 笑意准备好洗澡的衣物推进浴室,对在泡澡的熊孩纸出说, “本来取名叫小光,阿光多好,它就只对你亲近,你们才是亲兄弟吧,哼。还有你的阿闪,现在还蹲在浴室门口等你呢,对我也就摇下尾巴,吃里扒外的家伙,也不知道是谁在照顾它,哼。” 熊孩纸闭着眼睛没回答,过了好半响才说道:“等三个月大的时候,必须送宠物店接受训练”然后拿起手边的毛巾,擦了擦布满水汽的脸. 笑意睫毛颤了颤,眼珠子转了转刚想说什么,熊孩纸接着说:“我们都还在上学,不在家期间,有祖父和母亲照顾是最好的,但是husky有自己的天性,我既不想埋没它让它伤心萎靡,也不想祖父和母亲照顾的很吃力,所以送去训练是必须的,” 顿了顿,拉过冲洗好准备进澡缸笑意继续说:“只是训练些基本的,教练方面,我会找个经验丰富,耐心的,你不要太担心,稍微克制些天性就好,要求并不高。它只有十到十五年的时间,而我们能陪伴它的时间太短,照顾好它是我们的责任,它会快乐地在我们家长大,青年,壮年,老去,我们一起陪伴它。” 祖父听闻过段时间,国光会送阿闪去训练,看着万分不舍的笑意,祖父状似很随意地对说, “别听你尼桑的,训练还不简单,警犬威武不?你不是喜欢威武的狗狗?祖父保证等你再见到你的阿闪时,已经被训练成既威武又优雅的还会卖萌的警犬,明天上班的时候我就带去警局,我那老朋友对训练狗狗可是在行的很,能从他手里出来的,可都是一等一的功勋犬,那些普通家狗训导师能和我朋友比啊,好了,就聊到这了,我准备准备要出门了,赶紧起开。” 轰走了笑意和国光,祖父开心地想着,“将来家里有条年轻力壮的警犬,真不错,自己就要退休了,虽然可以申请养退伍犬,但是最近要退伍的似乎没有,有那么一条都被老朋友们早早的定走了,看来阿闪将会是个很好的伴啊,笑意干的好。” 笑意哭丧着脸看着一起被轰出门的熊孩纸,嘟囔着:“看,才几天呢,我的阿闪先是被你抢走,现在又要被祖父抢走了,还警犬,你瞧见过‘撒手没’当过警犬没?” 熊孩纸眉毛挑高,戳了戳某人气鼓鼓的脸颊“不一样还是自家的阿闪?祖父接手可比你接手好多了,你连最起码抱狗狗都不会,还取了那么多天的养狗经,连基础都不知道,不然阿闪会对我特别的亲近?要先了解它的习惯,天性,需要,还有舒适度再去照顾它那才行!”说完又戳了戳某人已经瘪了气的脸颊。 “我可以学的么,谁天生就会的,别以为你会,就可以气我,当初说好的允许我养狗狗的,不然我不和你一起去学校了” “不许胡闹,最多就是挪个狗窝的位置,我不想家里真的再来个不听话的‘撒手没’听见没!” 看着真的板下脸,已经做好决定的熊孩纸,笑意也焉了,走路歪歪斜斜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在铺好被子的地铺上一阵翻滚。阿闪还以为笑意要和自己玩,也蹦跶到被子上,咬着被角学笑意翻滚,小狗的口水濡湿了整个背角和笑意的衣服领子,笑意举起阿闪说: “你喜欢吃什么?睡什么?玩什么?”阿闪满脸毛,歪着头满脑子的问号,无辜地看着他; “喜欢我用什么姿势抱你?什么方式喂你?什么时候放你出门撒欢?怎么样的刷子洗刷你?”阿闪依旧顶着它那满脸毛的脸,伸长脖子用鼻子戳了戳他的脸; “你会不会有了熊孩纸,有了祖父,有了母亲父亲,就忘了我也很喜欢你?我能不能照顾好你?”阿闪被举久了,有些不舒服,遂有点不耐烦地对着笑意的脸蹬了蹬腿; “你会长成威武雄壮,体态优雅,步态稳健,优秀的狗狗么?其实什么样都好,我只希望你不闯祸就好”阿闪终于觉得不爽了,开始不停地划爪子,蹬小腿,扭头,扭屁股,甩尾巴。 还拿着书的熊孩纸走过来,将被举得不舒服的阿闪救了下来,“你们两个还真像,别闹了,去换床被子,衣服也收拾下” “当初的我和现在你一样,也这样心情复杂过,只是当初我是偷偷地在心里问过你,问过我自己,其实尽力而为就好,能做到几分,就尽力去做到几分,开始是会觉得压力大了些,责任大了些,后面会感觉越来越好的,加油,笑意!” 看着继续在地板上撒欢、绕圈、玩尾巴、咬玩具、挠地毯的阿闪,熊孩纸内心默默地想着。 第21章 神的一声叹息皮猴子的新感悟 随着夏日祭这个漫长活动的来临,暑气已经彻底入侵生活,无时不刻地伴随着你。外面稍微晃一圈回来都一身的汗湿,所有的小鸟们都展开翅膀呆在树荫中,悄无声息。只有庭院中的知了还在树干上热情地鸣叫着。 吹着空调,点着头,昏昏欲睡的笑意,想着今天又没事干了, “熊孩纸在小区附近的公园网球场,练网球; 阿闪在祖父朋友的家里,接受训练,祖父这次连狗窝都带过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 母亲和父亲去参加朋友女儿的成年礼了,在外地,来回都要好几天,他们俩就顺便定好路线,提早出发,就当自己度短假去了,也同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去同学家里?或者约同学出来玩?算了吧,这么热的天,真懒得动弹了,继续睡吧,哎~~” 练球回来的熊孩纸,只瞧见皮猴子整个儿趴在地板上,直挺挺地伸展着四肢,睡衣掀到肚皮以上,圆溜溜的的肚皮直接贴着地板,睡得正香。随着呼吸的一起一伏,似乎有些长了的前额碎发也一飘一荡。 时光似乎就此顿住,睡着的皮猴子,站在房门口,汗湿的的熊孩子,悄悄射进窗户内,柔和的霞光,摊在桌子上的书本,房内空调制冷的嗡嗡声,以及传进室内的知了们的欢腾鸣叫声。 熊孩纸觉得内心有种说不出的满足,生活似乎本就该如此。包括皮猴子来自己家,自己有了个属于自己的弟弟,也是自己命运中必定会有的事。 吃过妈妈早已准备好,只需要热下的便当,两人决定去看烟花盛会,逛庙会, 由于节日的到来,街道上很是热闹,四处都挂着彩带、彩球,小贩们则热闹地贩卖着炒面,章鱼丸等小食品,到处都是人,街道几乎都被要满满当当的人群挤满。 小女孩们基本上都穿着漂亮的浴衣,拎着配套的小手包,结伴逛街,选购一些小玩艺、小装饰品,或者是参加套圈啦、踢毽子啦、投球投标之类的活动,得胜者们叽叽喳喳地挑选着奖品,好不快活。 熊孩纸也好心情地摸出,兑换好的五颜六色,只限今天使用的纸币,递给了皮猴子,让他自由地去玩和买吃的。 皮猴子看来看去只对那总是很难捞起小金鱼的小摊感兴趣:只见做成一个小圈的捞鱼网,圈内是薄薄的一层,遇水易化,碰触就破的纸,总是蹦跶游动的鱼,就算捞起了,也难以来得及放进碗中——鱼稍微蹦跶下网就破了,然后只能看着鱼儿掉落鱼盆内,继续优哉游哉地甩尾巴,扭动身体。 虽然如此,围在周围的孩子们仍然兴致勃勃。笑意试了几次也是没能成功,于是撅起嘴看向熊孩纸,熊孩纸面对着皮猴子那双闪闪发光充满期待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咳了声,只好也蹲下身子,拿过老板递来的捞鱼网。 只见他一手将碗搁在鱼盆沿边,水平与鱼盆持平,然后问皮猴子,“喜欢哪只?”笑意指着那条游得最欢,拖着大尾巴的金红色的小鱼,“就那只!” 熊孩纸示意周围的孩纸们都安静下来,然后盯着那只鱼一会,等它终于沉下水底混在众金鱼中时,熊孩纸缓缓的将捞鱼网浸没在那只鱼呆的水中,悄悄地塞在金鱼身后,金鱼有所感地稍微晃了下,又静止不动了。熊孩纸以侧水平方向轻触鱼身,将毫无感到危机的鱼,慢慢地赶到水面鱼盆沿来,然后手腕一转,鱼就飞落在了碗中,网没破。 笑意笑的牙不见眼,说这只归我了,熊孩纸没说话,继续递了张钱币给老板,然后又成功地捞只黑色,脾气沉静,也是拖着大尾巴的金鱼。付完两只鱼的钱,皮猴子欢喜地看着鱼袋内的两只鱼,对熊孩纸说了句, “我老敬佩你了,一抓还抓两只。” “嗯,黑色的归你养,金红色的归我养。” “为什么?说好金红色的是我要的” “我捞的我说了算,不然两只都是我的” “你自己问我的,要哪条,说了又不给,给你,全给你!” 恼怒的皮猴子将鱼袋一把塞到熊孩纸手里,自己撒欢地跑了,人群太多,刚还看见挤来挤去的皮猴子,一会就不见了人影。 熊孩纸只好托着手中的鱼袋,将鱼袋寄存给了捞金鱼摊子的老板,言明是寄存,若是今天没来取,明天早上收摊前回来取的,然后开始了漫天漫地来翻找弟弟的旅程了。 这时夏日祭的□已经开始,漂亮的朵朵烟花绽放在黑幕中,光华流转;灿烂的图案,耀眼之极,照亮着整片夜空,连今夜明朗的月亮也无法与之比拟。许多孩子看向空中,拍手欢呼着。 而从哥哥身边跑脱的某位,正沉默地坐在某颗树的枝干上,边看着在空中燃烧着的烟花,边想着:烟花在很多文人墨客眼中都是不详的,为何一到节庆,还是这么喜欢燃放?是因为那义无反顾,奋不顾身的精神么? 为了观赏人,燃尽一身所有光华,只为那么一瞬,连落地都来不及就在空中消散了,而观赏人也只是欣赏这一瞬,转身即忘。 对着一瞬而逝的事物,谈认真只会是个笑话,再美的东西,如果无法永恒存在,或者拥有,都会过去,就只能哀鸣着保存于记忆中,那昏黄的某一片段。如果记忆一直不拿出来翻看,那结果会是个被遗忘的悲剧。那么烟花,如知后事,是否还会有一样的选择? 烟花易冷,感情易变,时光易逝,人事易分,梦境易碎,人情冷暖,饮水自知。 笑意的心情这会其实是灰暗的,看着美好易逝,总忍不住想起医院里醒来的那会,想起在熊孩纸家里醒来的那会。再想想现在,可以说,现在的自己,是无比的幸福!有家人爱护自己,感情真挚;有同学有朋友,陪自己玩耍,甚至连可以一起疯闹、闯祸的朋友都有了。 真的怕,这只是一个梦而已,梦境易碎,不过镜花水月,一场空..... “下来,不然我上去逮你了”一声低喝从树底下传来,打断了笑意的忧伤。 “不下,你属狗的啊,这都能找到”正在忧伤的皮猴子坚定地拒绝了,一副有本事你爬上来的语气, 树下的熊孩纸,在一丛接一丛的烟花下,映照在脸上的光线忽明忽暗,脸色难辨。 只见他取出手帕,拭净之前一直没空擦,随着两鬓不断滑落下脸颊的汗珠子; 整了整在人群中挤得东歪西倒,几乎要撕裂的衣服; 抚平衣服上的皱折,抖了抖衣领,顺了顺裤管,弹了弹灰尘; 擦了擦被踩的一塌糊涂满是鞋印的鞋子; 揉了揉自己被撞疼的几个部位; 然后抱臂守在树下,清冷的声音随着夜风缓缓传来, “就我来的路上,有几个小孩被人不小心推倒了,然后被后面涌来的人群踩踏了,就算抢救的及时估计也伤的很重,你能没事,很好。” 就这么几个行为,就这么一句话,让笑意没久久没吱声。又一朵烟花,燃起、绽放在空中,两个人所处的位置,瞬间亮起来。 突闻有些颤抖的说话声,传到耳边,“我跳下来,你接的住我么?” “嗯”随着这轻的似乎随风而去的声音。 笑意从熊孩子来了后,一直探着的身子,猛的纵了下来,也不管下面的人准备好没,还好熊孩子反应敏捷,身手也不错,紧紧抱住笑意,倒退了好几步,稳住差点歪倒的身子。 突然这么一接,熊孩纸只感到一阵全身发麻,胸腔闷钝,之前被撞疼的地方似乎更加疼了,半响都说不出话来,只闭着目、皱着眉。 落了地的皮猴子站稳后,看了眼面色不对的熊孩纸,急切地说了句“对不起,尼桑,让你担心了,还好你也没事”说着就伸手顺了顺,熊孩纸为了找自己,找得一团杂乱还汗湿的头发,帮他理整齐整后,轻轻触碰了下,之前熊孩纸在揉着的几个部位,刚要掀起衣服来查看,被熊孩纸一手拦住,只说,“回家后搽点药酒就没事了,只是腰上和肩上挨了几下,人群太多挤不开,是我自己太急了。” 回到家后,帮熊孩纸揉药酒的皮猴子,感到很难过,熊孩纸身上那些明显的红肿与淤青,还有几处轻微的擦伤,估计是已经被挤到很边缘,还在努力往前挤的样子,弄的。还好没被挤到地上,不然真的就怎么悔都来不及了。 小皮猴,轻轻问了句:“我是不是很麻烦?是不是很不乖?” 熊孩子套回衣服,转回身摸了摸皮猴子的脸问:“如果是阿闪这样子,你会如何?” “你又把我比成狗” “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家人,从你带着回家那天起,就不再是单纯的狗了,别想太多,我们是最亲近的家人不是么?如果换成我,你也会这样做的,只是我从没给你机会,对吧” 熊孩子难得地开着玩笑,桃花眼闪亮,嘴角上扬,心想,能体会到我的苦心:我的这番辛苦是为了谁,就是好孩纸,再顽皮也是我弟弟,你值得拥有我不想要回报的疼爱。 “尼桑,有你真好”有些不好意思的皮猴子将头埋在熊孩子的衣服里,继续说: “你简直就想个神,什么都会,什么都能,我想说,能做你弟弟真的很幸福” “我也怕寂寞,我也有过各种渴望,我也会有不自在的时候,我不是神,我只是个哥哥而已。”熊孩纸缓缓的叹息道, “从小我不知道如何和同龄的孩纸打交道,对待友情,我表现的很是笨拙,看着玩成一团的小朋友里面,唯独没有我,我那时的感觉是很羡慕他们; 同时也变得格外努力,想着是不是自己变的厉害了,他们就会和我玩了,但是我怎么努力也没用,他们只看到我看似高傲清冷的外表,看不到我的笨拙的努力。 而你,是天赐予我的补偿,你不要妄自菲薄,你很好,真的很好,比那些孩纸好太多,做你自己就好,你没有任何的对不起我!” 对不起,把你紧握在手心里,但是我已放不开,有个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弟弟,感觉太美妙,美妙的像是在吸毒。你于我的意义,就是弥补了我曾经想要拥有的所有渴望,越是拥有越是放不开。对不起!一滴眼泪没在自己衣服里,很快消失不见,只留下浅浅的水迹。 默默感受着熊孩纸淡淡忧伤的话语和真挚的感情,笑意感到很沉重。想着,自己感情的表达也是一样笨拙,如果熊孩纸真的不介意,也许,自己会试着伸出自己,一直窝在硬壳内的触角,努力去触碰熊孩纸的世界。 第22章 一盆狗血天上来孩纸你将要何去何从? 第二天,熊孩子一大早就出门拎回了寄养在小贩那里的两条小金鱼,并买回了个很是漂亮近封闭的圆形鱼缸,和零碎的布置物品。 只见经过两人的一通忙碌后,只见亮晶晶的鱼缸里,铺满许多晶亮的小石子,两个一高一矮,手拉手半怀抱的人型瓷质假山,以及色彩各异的几株水草,一金红、一黑色都甩着两条大尾巴在水里悠闲的游来游去,整个布置不管哪个角度看去都分外安宁、和谐。 熊孩纸递给笑意一小包鱼食示意,现在可以投喂了,不许对金红色的喂太多,不许虐待黑色的。 笑意捏着手中的鱼食,一脑袋的疑问,就这样傻呆呆的看着尼桑,觉得神不愧是神,逻辑都和凡人不一样,鱼食投喂下去肯定是两只都游上来争相张嘴,哪只吃的多,哪只吃少又不是我能决定的。 而作为凡人的自己决定可以扭头、撇嘴,直接无视神了。无视尼桑的笑意感到郁闷的心情终于变得十分舒爽了。嗯,这办法好,以后打不过就跑,跑不过就躲,躲不过就无视吧,哈哈,我好天才,怎么就突然觉得天气凉爽许多,嗯哼。 而熊孩纸则严肃地盯着鱼缸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笑意脑中灵光一闪,蹦到尼桑背上,双手绕着尼桑的脖子拼命摇着,咳,那可怜的脖子,嘴里大喊:“不可以,你不可以吃我的鱼!!!” “!!!”熊孩纸伸手拆开疯狂晃着自己脖子的双手,然后抖抖肩膀,把笑意抖了下去,捏了捏,正了正,自己那遭到笑意好一通惨无人道蹂躏后,骨头几乎都要错位的脖子,无奈地说“你又想哪里去了” “那你这么严肃地盯着鱼缸干什么?布置已经很完美了,你不会还想要再弄一遍吧?已经三遍了啊三遍~~~鱼儿自己住的舒服就行了啊啊啊~~” “你想多了,我在取名” “咦,取名?那你想到了?” “想到了,金红色就叫小魔王,是你;黑色的这只就叫大魔王,是我!” “!!!”卧槽,我会掀桌的哦,真的会掀的哦~~被这么一说的笑意也仔细去观察这两只鱼,想着自己来取名字好了。结果看到!! 这两只才住一起1天不到的时间,那只金红色的就开始屁颠屁颠的追逐着黑色的,时不时挨挨擦擦的,切,这狗腿的样子,这哪像我?不过这么一看,黑色的倒是有些像尼桑,那么的冷淡,看上去是爱鸟不鸟金红色的那只,但是,金红色的一旦犹豫了,停了追逐的想法,黑色的就用尾巴去甩甩金红色的,然后金红色继续兴奋地上前挨挨擦擦,上下晃动身子,有时还会高兴的往两个小瓷人心脏部位的洞口穿梭。这太狗腿了,简直就是不忍直视啊~~ “尼桑,不是都说鱼只有3秒的记忆么?就算你伤害过它,3秒后还是会忘记。这两条鱼是怎么回事一点也不科学,哼~还有我坚决不承认那只金红色的是我,是我!!!!” “呵~~”笑出声来的熊孩纸收到笑意一地的眼珠子,也没在意,只是拉住要往外蹦跶着喊着妈妈来看的,笑意的衣领子,点了点鱼缸说: “这就是缘分,你忘记时,我记住你,提醒你,不让你忘记; 我忘记时,你记住我,你又提醒我,不让我忘记; 所以在无限的3秒循环中,无论谁忘记了谁,都能坚定地继续缘分。 就叫小魔王和大魔王,” 站直了弯腰许久的身体,放开笑意的衣领,然后走开。 “我了勒个去!!突然这么哲学干嘛?,再甩尾,再甩尾!就把你们统统吃掉!吃掉~~哼”笑意恶狠狠地盯着鱼缸内的鱼儿喊道。 随着夏日祭热闹的散去,最后一缕炎热的暑气,也即将随着乍起的秋风渐行渐远。路过的人群似乎还能感受到,那片炫目的烟花,留下的炙热火光,最后留恋人间的深情厚义,以及人们那时的欢呼声。 余在原地,还绑的齐齐整整的彩带、彩球还在欢乐地飘扬着,跳脱的颜色点缀在城市中煞是好看。当然兄弟俩就读初中的节奏,也随之加快了。 又到新生报道日,这次妈妈对于,俩兄弟认为自己已经长大,不再需要自己行使家长权利,陪伴两人去报道从而录下成长的瞬间而感到很是万分的惋惜。 自己那一箱记录俩兄弟每一步成长的图文日记本,怎么可以少了这段成长记录呢?所以悄悄地塞了个相机在笑意手中,嘱咐道: “有机会就可劲的拍,尽量多照几张,录像也要,国光现在已经越来越警觉敏锐,还没等我按下快门,人就闪没了,除了和大家合照的时候才会勉强给个回应。一定要完成妈妈交给你的任务哟~~国光那孩纸也许会让着你些,如果他瞪你了,你也照拍不误,知道吗?回头妈妈会好好惩罚他的。”看着乖巧点头的笑意,忍不住点了点他的脸颊,又揉了揉他的短发,满足地走开。 似乎一直在往前游走的时光,在回头的那么一瞬,熊孩纸的五官已经渐渐长开,脸也不再是软软萌萌的,微有些棱角,身姿挺拔,四肢修长,微见其一身风华即将绽放,稚鹰羽翼已渐丰,即将展翅高飞去重新开辟属于自己的领土了。只是随身带着蹦蹦跳跳小麻雀的稚鹰,咳,怎么看怎么都没那么君临天下的感觉了,咳... 而笑意黑发,黑眸,虽然稍微拔高了那么点点,眉眼也稍微长开了些,身材也不似之前那么圆滚滚了,但依旧是一团的孩纸气,还是在四处撒着丫子追着阿闪和阿闪嬉闹,玩耍,闯着各种稀奇古怪的祸,等着熊孩纸来收拾残局,和收拾…..自己(╯^╰〉 (你压根就是个欠收拾的货,你的生活节奏就是,无限循环着需被收拾、需被收拾、需被收拾……真为熊孩纸默哀,摊上你这么精力旺盛,不厌其烦地闯祸精) 走在学校内,平时严肃严谨的校园由于新生的报到,到处都充满着很有活力的喊话与喧闹声,一群新生正围在公告栏附近看班次安排,在众多新生的讨论声中夹杂着一声轻微的抱怨声: “怎么又是和你一个班级啊,太让人失望了,你还是万年的前10名,不过想不到我考试也是很厉害的嘛~~哈哈~~ 咦,你有没有觉得附近的几个女生在看你?看上去挺可爱的嘛,为什么就没人注意我呢?哎,我的女生缘是被你抢走了吧,不过似乎你一直都很受小女生的欢迎,但是,怎么到现在都没几个谈得来的?你不要摆着一副冷淡的样子嘛,人家会不知道怎么和你接触的,要不要我去帮你打个招呼啊? 喂,别拉着我走,慢点,慢点,腿长了不起啊~~喂,我现在也是大人了好不好,放手,放手,我还要留着男子汉气概吸引女生的啊~~喂,你要拉我去哪?再不放手我要恼了,我说的是真的,啊啊啊~~别拎我的衣领啊,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先放开我,咱有话好好说,你说我听就是了” 熊孩纸终于放开笑意的衣领,瞪着笑意说道:“不许早恋,不许收任何女生礼物,不许提及任何女生,更不许把我的任何资料透露给任何女生?做的到,今天允许你拍合照,不然一张都别想。” 笑意踢踢脚下的小石子,想了会说, “如果要早恋,我觉得你比我的机会多多了,为什么还要我保证。不过如果有女生能领走你,我会更乐的,能领走你的肯定是有着强悍的外表,温柔似水的内心,不然整天被你拎来拽去,迟早得散架。 哈哈,说笑了,唉,唉~别恼,我脖子被衣领扯着还疼着呢。其实,你只要肯花点心思就会相处的很好。你看,阿闪现在对你最狗腿了,还好我一直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不然也变成狗腿子哈哈~~。 那个啥,你看我心胸多开阔,哪像你,嫉妒加无聊。我都甩不脱你的。你一站边上,那些女生哪还看的到我啊。 喂,你不用这么一副担忧的神情吧,其实我只是不想承认,我没你帅,没你俊。但不可否认我现在虽然还是个豆丁,但我会长大的,我会比你更加帅气,外加优质的,等再过几年我可以保证,只要我已站你身边,我是最吸引姑娘的,哼~~虽然我现在外貌不可靠,但是我内心可比你可靠多了,哼,那些女生太没眼光了。” 眼看着熊孩纸脸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手往自己的方向是伸了又伸,真是恶魔的手啊,内心在流泪的笑意赶紧接着说: “早恋?拜托你看下我实际年龄先,就知道你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了,再说我有机会去早恋么,安啦,尼桑胸。 收礼物?恐怕是你的才多,每年你的情人节礼物,圣诞节礼物,那些卡片,都是我帮你解决的好吧,尼桑胸; 不打趣你,这个没问题,反正等你有了也算我嫂子,没有也没什么好说的。对了,你要先确定会对我好,对阿闪好才行; 你的资料,嗯,这有点难,好吧,我尽量吧,最多不再散布你的尿床照了,不然我了没嫂子,被你变态的命令不许娶老婆可怎么办?正面资料总可以吧,好吧,好吧,别恼,唉,我还没说完呢,手伸回去,伸回去~!!要是有这事我让当事人亲自找你总行了吧?” 熊孩纸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头疼道“真不该让你有开口的机会,以上你说的话给我全部收回去,只按我的说的做就行”然后快步走开,“还不跟上来,母亲的交代你不要做了?” 正在拍着照,就有几个学生走了过来询问:“请问你是否是手冢国光,你好,我是1年11班的乾贞治,热爱网球,喜欢搜集资料,能和你同个学校感到很高兴,国小就听闻过你,国小网球冠军啊,还厉害~可惜一直没机会认识你” “你好,我是手冢国光,1年1班” “你好,我是手冢笑意,1年1班,我和尼桑很高兴能认识你” “哇,你们是兄弟吗?亲兄弟?我朋友说国小时,你们俩兄弟的感情是出了名的好,哥哥上国小也寸步不离地带着弟弟,手冢弟弟你也会参加网球社吗?”说着就拿出本笔记本开始边问边记录。 “这些内容你记录下来做什么用呢?”笑意疑惑地问道。 “了解任何网球选手,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乾贞治信心满满地说道。 “那你打球肯定很厉害”笑意眼睛闪闪发亮,心想:不知道和熊孩纸比起来谁更厉害。 “也没有啦”乾贞治害羞地摸摸头,“我一直在努力让自己进步,我的目标是二年级的时候入校队成为正选,代表青学去比赛~~哈哈~~” “我也是”熊孩纸双眼发光,满是期待的眼神看向远方,似乎有个黄色的小球在眼前跳动,而自己的心脏也随着节奏在欢喜地跳跃。 看着充满干劲,朝气蓬勃的熊孩子,笑意觉得有这样的哥哥真的是很好,很好。 熊孩纸对网球是非常的热爱,作为家人的笑意是最清楚的,无论寒暑,对自己的训练从未放松过一刻,简直可以说是疯魔外加苛刻了,还尚幼小,自己左手握拍的地方都长茧了,每个姿势,每个打出去的球都要练个千遍万遍,达不到一定程度就不罢手。 从熊孩纸握着网球拍开始,家中仓库内已经无法再修护的网球拍都有好几把,常年备着的防滑胶带都不知用空了多少盒,家中书柜内码放着无数那些原版的有关网球类的书,都是熊孩纸一字一句自己翻查出里面的意思,以及录下来的各种大赛录像。熊孩纸的努力,奋斗,拼搏,坚持,热血,满足的喜悦都是自己缺少的,哎~~我的人生真是到处都是缺憾啊~~ 同时自己也是很敬佩熊孩纸的,对着这样的熊孩纸。笑意所能能表达的支持,仅仅只是自己可以不论闯什么祸,想干什么,也从来不会把主意打到熊孩纸的网球上去。 熊孩纸训练的时候,自己从来都是老老实实,有时候还会帮忙捡网球递个毛巾、水什么的,或者熊孩纸训练的太狠了人已经脱力无法动弹,会帮忙扶回家。 笑意会去藏熊孩纸花了大量精力做成的手工作业,但是从来不会去藏熊孩纸有关网球的任何东西。 笑意这会突然提议道:“为了将来热血的人生,我们拍张合照吧,以后尼桑与乾同学都是网球社的社员了,要多多互相指教咯。” 熊孩纸侧过脸看着笑意问:“你不加入网球社?” “没有啦,我只是觉得我去做个球童给尼桑加加油还是行的,正选什么对我要求太高了,你看我小学6年在网球社可都是在混日子呐,所以哥哥你就去努力实现自己的梦想吧,你的就等于我的,哈哈~~大家都要加油!” 熊孩纸低头闭眼,在内心深处问着自己,“是让笑意和自己和以前一样继续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还是让他选择其他社团去寻找属于他的那份爱好?” “照相吧,多照几张,等回去时,妈妈高兴了我和阿闪就有奖励了” 完美地完成了妈妈交代的任务,笑意很是欢快地和熊孩纸奔向家的方向,即将落山的天空中,挂着整片整片红彤彤的火烧云,忙碌了一天的城市总是在黄昏时刻显的特别的温柔,无声地告别着匆匆下班赶往家中的上班族,树梢上的鸟儿们声声婉转地在呼唤着同伴。 熊孩纸只记得进玄关前,笑意整个牙不见眼的笑容还在眼前晃啊晃,然后呼唤声,满地的狼藉,怒喝声,惊惶声,哭泣声,嘶喊声,狗叫声,然后……然后怎么了? 只记得自己跟随着几位穿着白色大褂,粉色制服的人,奔跑在不宽的长长过道上,头上的白炽灯一直在晃一直在晃,晃的自己的眼泪都掉了下来,汗珠一个劲的往地上砸,心脏都紧缩在一团,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气,似乎所有的声音都离自己耳朵而去,一片寂静; 只记得,最后一个画面是:周围陌生的脸庞都在惊恐地看着自己,然后一片黑暗。 第23章 我想说没有任何意外可以分开我们 熊孩纸猛地睁开眼,房内光线很暗,窗帘是拉着的,自己则趟在病床上,房内并没有其他人。又闭了闭眼睛,终于想起之前一直在意识中沉浮的所有画面,心跳加快,脸色变得越加苍白。 熊孩纸手指颤抖着掀开被子,想起身,突然觉得脖子部位很疼,而且全身无力,软了下来,跌回床上。这时妈妈推门进来,看见国光睁着眼,惊喜道: “你醒拉,人清醒没?脖子还疼吗?父亲下的手也太狠了,你还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吗?” “没有,笑意呢?” “还好,医生打了镇定剂,人还在睡,其他方面的检查结果也出来了,都还好,我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只是出门买个料酱,怎么你们就闹到医院了?还有你之前的样子真的让人担心,怎么会失去理智了?你祖父平时的教导你的那些都忘记了?” “母亲,你没回去过么?” “没有,阿闪跟着你来医院了,我留在医院这里照顾你们,万一有事有我在比较好。祖父本来也是留下来的,就刚才,看笑意情况好多了才带着阿闪回去了。 你也知道的,医院是不许宠物呆的,阿闪一直炸着毛,一副攻击的样子守在笑意的病房门口不肯动,已经被投诉很多次了。” “你们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阿闪似乎也被吓到了,整个背都拱起,炸着毛一个劲的呜咽,还想攻击走近它的陌生人,你祖父说动了半天才肯跟你祖父走,还有它的四个爪子血糊糊的一塌糊涂,身上也有伤,难道不是你带来的?这一路是它自己跑过来的?我的天哪! 你们简直就是太胡闹!你是怎么照顾弟弟的?照顾到医院来了,自己也搞成一付疯癫的样子,如果不是祖父接到通知后及时赶到,看到你那副样吃人的样子,下手打昏了你,你是不是还要准备把救治笑意的医生都给吃了?把笑意活活给抱窒息了?简直就是胡闹!回家后祖父自会惩戒你!你父亲之前还打电话回来说,会给你们带礼物的,我想他要是知道了这些,都想飞回来揍你们了!” “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还有母亲别问了,让我安静会,我等会和你说。我是不是也被打了镇静剂了,全身使不出力来,” “嗯,你是祖父提议医生这么做的,父亲怕他走了后你会闹就让医生打了小剂量的” “母亲,喊个护士来帮忙下吧,推我去看下笑意” “你….” “我没闹,我现在理智的很” “好吧” 推开房门,只见笑意安静地躺在床上,正睡着。眉眼间似乎还带着之前的震惊,害怕,惶恐,痛心、不知所措,脸色苍白的吓人,连嘴巴都淡无血色。熊孩纸想伸手摸摸笑意的眉眼以及被咬破的嘴皮,上面的血迹已经擦掉,也涂了药,熊孩纸的手抖了抖终究还是没落在笑意脸上,然后对母亲说: “我们去外面说吧。” 母亲将熊孩纸推到住院区楼下花园内的一侧,也坐下了,还没等母亲开口,熊孩纸就紧紧抓住母亲的手问道: “母亲,你….你房间内的那个,浸透着凝固血迹的信封和信封内的那些还带着血迹的照片是怎么回事?里面的小男孩分明就是笑意?难怪,难怪笑意看见了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会头疼欲裂,会四肢抽搐,会满头大汗地昏倒?母亲,这就是你们极力想隐瞒的真相吗?为什么不放在阿闪碰不到的地方?为什么阿闪今天会去挠那些东西?为什么祖父要阿闪学做警犬?为什么让笑意看见这些,为什么?为什么?” 熊孩纸喘了口气,又紧了紧母亲的手继续说道:“看着都是血迹的那些照片,我可以猜到这是事故后最后遗留给笑意的东西是不?我看着都能想象当时是如何的惨烈,如果他问起这一切,你让他怎么办,他还这么小,你让我怎么办?他还会当我是哥哥吗?我该怎么办?” 冷静下来,想通这一切缘由的熊孩纸闭着眼睛低声问着,似乎这一声声的询问已经带走了他全身的力气,睫毛颤动,一滴眼泪滴下。 “什么?事情竟然是这样的?”妈妈震惊了,有些接受不能,过了好久才颓然说道: “国光,你要坚强,我也不知道笑意醒来后,我们如何面对他,但是你必须坚强,如果你被打倒了,笑意怎么办?他已经是你弟弟,不会离开你的,你要将笑意从过去的深渊中,拉出来才是你要做的事,明白吗?” “妈妈,我是不是很没用的,就算一直陪伴在他身边,还是让他发生这样的事。如果是他自己想起来,都比这么突然的,造成现在这样子好多了,开始我还以为笑意脸上惊吓的表情,是被那些夸张的血迹给吓到了,要知道他最怕看到恐怖片了,每次电视里恐怖的声音传来,不是躲我后面喊我去关掉,就是转身就跑。 我只记得,当年我还小的很,自己都懵懵懂懂的,你们对我也说的零零落落,并不齐全。你们只告诉我,笑意要做我弟弟了,你们决定要收养他,要我对他好些,他没有任何亲人了,要我多多怜惜他,多多照顾他,他将是我的责任。 只是我根本没想到,母亲你房间里竟然随意放着这么重要的东西,不收好。那些照片,那些照片,不就明摆着对笑意说‘你自己有家人的,他们都不在了,就你还活着么?’。 如果你们能告诉我再多些,或者给我看看那些照片,也许我今天,就能来得及不让笑意看的。母亲,你不知道当时他昏倒的时候,我就想着,会不会就这样再也不愿意醒过来了,恐惧一直揪着我的心,我确实害怕了。这些年过去,我已经当笑意是亲弟弟了。”熊孩纸实在忍不住,用双手捂住了眼睛,眼泪从双手的指缝间一串串的落了下来,打湿了盖在膝盖上的毛毯。 母亲也抱着熊孩纸哭成一团,哭了好久后放开熊孩纸,看着花园里的某株长的最是高大最是枝繁叶茂的樱花树,这时的季节是没有樱花的,但是母亲眼前却似乎看到了夹杂在枝叶间的那些带着血色的樱花在缓缓绽开,从白色开始,到淡粉色,到粉色,最后到浅红,朱红。那颜色,浓厚的几乎要滴落下来,溅到地上,最后整株樱花树都笼罩在血色的雾气中,伸展着树枝随风摇摆。 母亲慢慢说起过去:“那些事情,是你爷爷告诉我们的,我们当初听了都觉得笑意那一家子真的实在是太过凄惨了,也为他们一家子感到不值,但是最后的结果却是,参与到那件事的所有人,后来都被下令封了口,整件事都作为保密资料永远的封存了,这里面牵扯的事情太多,笑意一家子没了后,那会的整个警界、军界、政界都动荡了好久,而笑意一家子只是权利和金钱的牺牲品而已,对外宣布也只是说执行任务牺牲的部分人员,人员名单中有笑意一家子而已,真正的真相已变的无人再去追究。 现在我将祖父告诉我的真相,告诉你,如果….如果笑意需要真相,你就告诉他吧。 只是现在笑意年纪尚小,当年的打算是,笑意如果一直都不晓得过去,那就让他没压力的好好活着;如果知道了部分模模糊糊的真相自己又懵懵懂懂的,那么就等成年后再给他那些照片的。 现在,不知道笑意的具体情况,以前的记忆是否恢复,是否会直接问他是不是我们家的小孩,毕竟那些照片都是他一家的照片。我们都没准备好,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最是在乎笑意的,这件事就交给你决定吧,由你决定是什么时候告之吧。 国光,我真的很抱歉,今天是你们第一天去初中,我很是高兴,空闲后我就和阿闪在看你们小时候的那些记录和照片,而那个信封我也拿出来回忆了。后来要去接个电话,我估计着时间,应该是你爸爸的跨国电话,就匆匆地将它们和你们小时候的照片放一起了。 后来就做饭了,发现酱料不够用了就出门去买了。而阿闪估计和我一起的时候是明显地闻到稍许的血腥味,又正好被你祖父训练过那些警犬的行为,看我走开了,由于好奇所以就去扒拉了吧,” “嗯,我们当时回家的情况就是你猜想的这些了,当时笑意还想把阿闪拉出去,然后趁你没回来把房间整理好,这样阿闪就不会被罚的没饭吃了,谁知道就看些那些照片,然后….我就送他来医院了” 最后熊孩纸在母亲缓慢而略带悲伤的叙述中,听的时而神情专注,时而皱眉,时而握紧自己的拳头,时而闭目叹息,时而瞪大双眼,满眼的怒,满眼的悲伤,满眼的怜惜,时而庆幸…. “国光,该说的,不该说的我全部都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看的出来,笑意有遗传自他们一家的血性,笑意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的决定了什么,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能绑住他,就看住他,不能看住他,就跟着他,如果还不让我跟,我就守住他,如果不让我守住他,我就悄悄的去守。 对笑意的好,如果说,开始是因为你们的吩咐,是责任。那么在相处的过程中,笑意是除了你们外,唯一走进我内心的人,他的珍贵处,我早就发现了,他的顽劣不堪其实只是表象而已。 还有母亲谢谢你们,我真的很高兴你们能将他带到我身边来,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他都是我弟弟,我不会不管他的,如果他要是烈性难驯,我就以柔克刚的软化他,如果他软硬不吃,那我就比他更加的软硬不吃,我不会让他离开我半步,离开我们家的,母亲,你能明白吗?没有任何意外可以分开我们!我决不允许!” 妈妈看着自己的孩纸,觉得很是吃惊,什么时候自己的儿子对笑意这么在意了?在意到有了极强的掌控欲和占有欲。作为父母的自己都没有这么强烈的感情,无论是对笑意还是对国光的。 假如笑意知道了全部真相后,也是这般的倔强,那么这两人该怎么办?就算按国光的想法走,如果笑意到了成年就欲离开家呢?又能有什么理由阻止呢?就算有血缘关系都无法阻止啊! 等两人收拾都完自己所有的心情后,回到了笑意的病房,笑意还在昏睡着,熊孩纸拨了拨笑意额前的碎发,对母亲说,“今天晚上我就在这了,您先回去吧,您也需要和祖父和父亲商量下事情,还有学校方面还请费心了,阿闪的话,算了,这事太过凑巧,我就不多说了,且听祖父的。” 其实这俩人都想的过于复杂了,代入感太强了,那会的笑意是一看见血迹就开始发昏、头疼,连照片的具体内容都没来的急看清,就头疼的四肢抽搐了,最后昏倒前都没睁开眼睛过。 而才18个月大的奶娃娃,而且还变傻过,好吧,是被刺激的失忆了:不会说话,不知道找父母,不知道哭闹,不会走路,只会睡,你能指望他记得有多少?虽然后来笑意刚醒来后有些人气了,做的那些反应也让这家子人感到吃惊、欣喜,但那些都不代表着什么。 但是真的由于外来物品的强烈刺激,而回忆起来的记忆到底有多少,只有笑意自己知道,假若只靠笑意单独一人来摸索,那么知晓全部的真相很是渺茫的。其实最后的主动权还是掌握在熊孩纸手上的。 所以一个犹豫着是否要告之真相,害怕会影响好不容易才有点进展的兄弟情,到此为止;一个对此还是不甚了解,充满着各种求知欲,满是好奇心的瞎折腾。这真是个狗血的世界..... 第24章 我只希望你成长的时候我在你身边 笑意眼皮动了动,在一片晨光中醒来,头不疼了,只是之前抽搐的余感似乎还残留在体内,忽闻耳边传来熊孩纸的欣喜的声音,“你醒啦,哪里不舒服?” 笑意转头看向熊孩子,眼睛有些糊,脑子有些不清楚,自己一点也不想说话,只想安静会。熊孩纸有些紧张地握了握自己的双手,又去抓笑意的手,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抓着笑意的手。 悄无声息的病房里,熊孩纸站的脚有些麻木了,一错不错的眼珠子终于动了下,俯下身,摸了摸笑意终于恢复正常脸色的面容,刚想开口,一直静静的看着天花板的笑意,与熊孩纸眼神交错了下然后说:“别吵,让我安静会,我在想事情。” “先让医生来检查下吧,事情可以慢慢想,我们一起想” 随后就按铃喊来了医生,医生一番身体询问检查后,说“基本没什么问题了,在对你治疗之后,我们也询问了你的家人,说是受了刺激,那么你昏倒前你脑海里是否闪过什么片段,或者想起了什么?能否告诉我们?不过不也不需要有多担心,像你这样送来救治的病人很多,原因是各式各样的。只是若要以后都不出现这种情况,就需要心理医生来治疗了,我们只能治疗身体上的,精神方面也只是基础,如果病情严重,则还需要其他方面来补助治疗。” 熊孩纸闭了闭眼,背过身,单手按在墙上等笑意的回答。 “嗯,我只记得我失去意识之前,自己看到了血,很多的血,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女子躺在地上流了一地的血,似乎整个房间都是血色的,还看到个男人,一个很模糊的男人,有着一双有力的臂膀,然后我心里很害怕,非常害怕,想停止这些看到的,但就是停不下来,那个血色的房间一直子在我眼前晃着,还有我不是很清楚那血色的房间是蒙着血色的光还是溅满了血的房间”笑意脸色开始变得青白,熊孩纸听到这里赶紧打断笑意的回想,俯下身半抱着笑意安慰了好一会,看他安静下来后,才拉着医生走到病房门外,问道: “医生,到此为止吧,我....如果他身体上没问题了,我想知道今天能否安排出院?” “可以安排出院,这样的情况不是住院就可以解决的了的,我想你们需要请一个心理医生,或者家人帮助他彻底解开内心的恐惧甚至找到恐惧根源。如果是自己假象出来的还好说,如果真实存在的,我建议你们还是需要报警的。还有由于病人年龄偏小,你们更加需要多多注意细节方面的,以及,及时的安抚,刚才我看你做的就很好。还有在家时,要保证病人情绪不再波动的厉害,仔细些,多注意些情绪上的变化,如果病人害怕的厉害,家人是不能走开的,特别是在这几天。” “我知道了,谢谢你。” 回到房间的熊孩纸看着笑意又一脸思索的表情说道:“笑意,有什么事回家再想回家再说好吗?” “嗯,我是不是又吓到你了?” “嗯?你...” “怎么,你说话从来不犹豫的,想问就问吧,其实我也很想知道为何我会这么害怕?为何我才看到那些带着血迹的信封和照片会想起那些,嗯,那些血色?而且还是那么恐怖?怎么形容呢?简直就是个凶杀现场,你知道的我最怕看恐怖片了,不吓坏才怪。只是我真的很好奇啊,为何会这样,为何这些东西会出现在自己脑子里,而不是你脑子里呢?如果不是我怕自己一接触那些东西又会变成现在这样,我回头还想问妈妈去要那些照片再好好研究下呢!” “在我面前你不用勉强的,你…千万不能有要离开我的想法,你不能!”熊孩纸抓紧笑意的手,神色张惶, “怎么会,你脑子里都装什么的?为什么会问我有没有离开你的想法?受刺激的是我好吧,你真不需要医生来检查吗?再说我为什么要离开你?就因为我在妈妈房里受刺激了吗?你认为我有什么地方去吗?能走的话我还用的着受你压迫这么多年啊,切!” “我并没这个意思,你没这个想法就好,也许我是被你吓到了”熊孩纸焦急地回答着,并不敢放松自己一丝一毫,继续严肃地看着笑意, “切,你还真脆弱,现在的你可没了平时的那副淡然修身的样子了,小心回头爷爷又来收拾你。嗯,正好我也有疑问想和你探讨下,说不定马上就能找到原因了,你那脑子我信的过。” 笑意沉思了会,继续说“嗯,其实怎么说呢,我对医生说的那些基本就是全部了,但是我很好奇为什么,我一看到那些带血的信封和照片会这样呢?好奇怪啊,你对那些照片有什么想法没?我记得你刚看到那些照片的时候也是和我一样震惊的,妈妈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呢?还是带血迹的这么恐怖的?也不对,是不是爷爷的某一桩案子的证物?更不对呀,如果是爷爷的案子,这么多血迹肯定就是重要物证或是其他的,那么为什么会在妈妈的房间里?而且是否是和我有关的?不然我不会看到那些明显不现实我没经历过的事情。我经历过的?对呀,是不是我经历过这些事?所以我看见了那些照片会....” “别说了!” 被突如其来的严厉声打断,尚还沉浸在思索真相中而变的有些兴奋的笑意,茫然的看向熊孩纸。只见熊孩纸闭了闭眼,又睁开, “没事,我不是在凶你,只是我很累了,能否回家再讨论这些?等等!笑意,你当时看清照片上的内容没?”熊孩纸突然激动了起来, “没有啊,我只看到了那些血,正想仔细看时,脑子突然疼了起来后来你也知道了,我疼的眼睛都睁不开,那些照片内容是什么?你看过没?” “我头疼!” “怎么头疼了?你也被吓到了?要不要请医生?” “不是,昨天我一晚没睡” “啊?要不你来我床上睡会?昨天晚上你就这么守着我没睡的?你睡吧,我起来活动下,等医生开好出院证明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熊孩纸本来想说自己另外也有间病房的,最后还是拉住想起身的笑意说: “白天我睡不着,你陪我”说完将笑意推回病床,自己也躺了上去,两位小少年在单人病床上并排平躺着也还是有点挤的。熊孩纸就侧过身看笑意看了会,没说话,只拉着笑意的手,闭上了眼睛想着 “还好没看见那些照片的内容,那么我是否要告之真相?如果现在告诉了,小小年纪的笑意承受不过来怎么办?我比他大,听了那些真相都觉得难以接受; 如果现在瞒着,等笑意长大了我再说,万一埋怨我早知道真相一直不说而不再认我这个哥哥怎么办?; 永远瞒着?不可能,笑意已经想起一点了,万一想起的再多点呢?” 矛盾的熊孩纸是怎么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身子没动,只有眼珠子一直滚来滚去。 而笑意也在心里,继续想着之前一直在思索的事,总结了下,觉得有以下几个疑点,也许弄清楚了着几个疑点,就可以知道为什么自己看了那些照片会变成这样了。 疑点一,我看了那些照片会头疼的厉害,会疼到四肢抽搐然后出现那些画面。 1、假设这些画面是真实的,那么就是和我有关系的。 2、假设画面是现实不存在的,那么我为何又是这样的表现? 难道我看到的那些血色是真实的? 笑意内心惊悚了,摸摸心跳加快的心脏,那么再深究下去,我是不是会挖出什么了不得的事?而且还是这个身体的事?但又控制不住的接着往下想, 疑点二,为什么那些照片是放在母亲房里的? 1、假设这些照片是母亲的,而我看到的那些画面是真实的,那么这些照片和母亲是什么关系? 难道是我那么小的时候见证了什么?而那些是证据?或者是妈妈是为了保护我或者是为了某些原因而藏在自己房间里的? 假设妈妈的这些照片是为了保护我而藏起来的,为什么不销毁?而是保存完好的一放就好几年? 假设妈妈是因为某些原因,那么完好的保存这些年就是为了某天拿出来?而我知道部分真相,那么那些照片是为了披露真相而存在的? 笑意想到这里表示彻底震惊,难道自己还是某件事的证人?那么小的小孩子说的话能作为有效证人吗? 2、假设那些照片不是妈妈放房间里的,那么是谁放的? 假设是爷爷,如果我是爷爷的话,我自己是警察,那么我肯定是会将重要的证物放自己房间封存好,等待有用的一天。 假设是爸爸放的,也说的通,那也是爸爸的房间,但为何不放书房?如此带血的东西放卧室有点说不过去,除非是时常拿出来和妈妈一起纪念的?纪念?纪念!笑意的瞳孔缩了缩, 如果是为了纪念又是证物的话,那么,那些的照片就是熟识的朋友或同事的牺牲证物?而我是唯一的见证人?不然这些东西是会封存在法院或者其他部门的。 假设不是自家人放的,那目的呢?卧槽,我的思维怎么像特工的方向逆转了! 笑意把脑袋都快想炸了,心想,智商不够真的没办法啊。看来只能找个其他机会和尼桑讨论看看了,真是太遗憾了啊。 感到位置还是有点挤的笑意,也侧过身,脸对脸地看向熊孩纸。看着微皱着眉头,眼珠子动个不停的熊孩纸,伸出另外只没被握住的手,想去按下对方的眉心,还没按到就被一把抓住,熊孩纸警觉地睁开了眼,目光锐利地盯着笑意看了会,随后又恢复柔和,闭回了眼睛,只是两只手都没放开。 笑意觉得熊孩纸刚才就有丝怪异,难道熊孩纸也有心事了么?对自己这么警觉,肯定是一直在思考着什么,而且思考内容比较麻烦。按照以往,熊孩纸对自己警觉的时候都是在思考和网球有关的事,难道他遇到球技的瓶颈了么?我还在医院呢,这网球狂人竟然在想网球的事? 笑意看着自己两只都被抓住不放的手:感觉还是好奇怪啊~~,我又没有在闹腾,你想你自己的就是了,抓住我干嘛~~ 笑意忍不住扭了扭自己的胳膊,挣了挣手,熊孩纸松开了手,改为单手放在笑意的肩膀上,问“怎么不舒服?” “嗯,那个,尼桑,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你看的出?我很高兴,别担心,我会做出决定的” “嗯,如果我能帮一把的,就告诉我” “乖,陪我睡会吧” 对不起,笑意,也许我会告诉你一切,也许我的决定会很自私,但是我最想告诉你的就是:我只希望你成长的时候,我在你身边看着你一步一个脚印的往前走,安然的往前走,见证你所有的喜怒哀乐,所有的成长。 你只要回个头就能看到,哥哥在张开双臂坚定地看着你! 如果你觉得孤单了,有我在陪伴你; 如果你迷路了,我会带着你走回大道上; 如果你疲倦了,我会借肩膀给你休憩; 如果你犹豫了,我会在前面引领着你; 如果你萎靡了,我会在你身边安慰你; 如果你闯祸了,我会在你解决不了的时候帮你收拾残局; …………. 我想要把我有的,能给你的,都给你,你只要开开心心的就行了,我还想要把你的手,永远的握在手心,我们俩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勇往直前,永不分离,好么!当我们俩都年老的时候还能像现在这样,能相伴在侧,好么! 第25章 只要我还在这个世界我们就是永远的兄弟 回到家的俩人,一位去了祖父的房里,一位去瞧阿闪了。 笑意揉捏着阿闪的脸颊,阿闪楞是一动不动随便笑意欺负,笑意看着毛绒绒的脸上那一双闪着委屈又有些畏缩的眼神,简直就是被萌煞了,抱着阿闪的脖子又是一顿的猛蹭。 熊孩纸走进来的时候就瞧见,一人一狗在地板上滚来滚去的闹腾,笑声阵阵。一个不敢多动,任笑意揉捏搓扁,有苦难言,只是稍微的蹦跶两下,以示委屈。而另一个还以为感情交流的很不错,要多多加把劲。 阿闪感到熊孩子在房间内了,一阵冷风向自己吹来,立马老实地收好自己的呲牙咧嘴,以及挂歪了的舌头。然后脖子一后仰,身子一动,四肢一划拉,就翻了个,站了起来,大力地抖了抖身上的毛,用鼻子戳了下笑意的脸颊,对着熊孩子一阵呜呜,就跑没影了。 “你那是什么脸色啊,这么冰冷的,阿闪都被你吓跑了” “没什么”有些颓然的熊孩纸走到笑意身边,也学笑意的样躺在地板上,只是笑意是全身放松,熊孩纸却是全身紧绷,快到达到崩溃的临界点。 回想着祖父刚才的话:“瞒是肯定瞒不住的,而且对笑意也不公平,我们也对不起他的家人。况且你也说了,他回忆起血色的房间以及他的妈妈和爸爸了,我想那就是发生在被绑架后的事吧,万一他再多想起点什么,你确定最终的结果会是,不说比说了好么?你再考虑考虑吧,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理智些吧,别走向绝境!” “笑意,我有事和你说” “我一直在分析一件事,尼桑你能帮我想下吗?” 同时说话的两人互相看了眼对方,笑意疑惑地问道:“尼桑你有什么事?不过每次你这么开口都没有好事,让我先说,然后你才能说,不然回头我又没心情了。” 熊孩纸观察了片刻笑意,猜测着会想说哪些话,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些,“说吧!” 笑意定了定,转头看向熊孩纸,并捏着熊孩纸的衣角说道:“尼桑,我一直在想那些照片的事,我分析出以下的想法,你看看是不是对的 嗯,首先我觉得那些照片关乎着一件事,或许还是件大事,而照片肯定和我有关,或许我正巧还是那倒霉的目击证人,或许哪天还需要我作证,那么多血迹我觉得我没事真的是天赐与的幸运了。其次,这件事要么父亲母亲是知情人要么也是证人。嗯,我说完了,你觉得呢?” “果然不出所料,看来祖父的分析是对的。以笑意的好奇心,外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恢复记忆的这个不定时炸弹,只会带来更加无法预计的爆炸性伤害”颓然的熊孩纸用轻的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在喃喃自语。 “什么?我没听见你在说什么?” “笑意,我问你件事,如果一个孩子得知了自己并不和现在的家人有血缘关系的,你会怎么处理?” “这么狗血啊,那他们之间的相处的如何?关系好不好?” “很好,真正的一家人一样” “那有什么好多说的,都生活了这么多年了,如果没有深仇大恨就继续下去呗,有句话是怎么说的,嗯,‘千年修的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嗯,如果是一辈子的家人的话,我估计都要执念上万年才会是一家人的哟!” 熊孩纸忽地将笑意推翻在沙发上并翻身压向笑意,双手撑在笑意的两肩旁,眼睛闪闪发光,满是期盼地盯着笑意的眼睛问道:“你真的这么想的?如果发生在你身边呢?也是这么想的?” 笑意的脸瞬间扭曲了下,觉得之前在医院时,感到熊孩纸有些怪异的感觉又冒出来了。然后不断往外冒的各种诡异想法结合刚才熊孩纸问的话,笑意的脑海开始吵吵闹闹的各种分析,各种奔腾,一不留神说出了口:“不管如何,你都是我的尼桑,我不会嫌弃你的,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熊孩纸还来不及惊喜,就被笑意的下一句话给震的直接双手无力倒向笑意,压的笑意嗷嗷直叫。 “尼桑,就算你不是妈妈的孩纸,我还是会尊你、敬你的,不过你要从现在开始学会孝敬我知道不?如果有好吃的,都要给我先挑选,有好玩的,要先问我玩不玩,你不能再从我手里抢走阿闪了,你不许再凶我,更不许打我,要让着我,要疼我、爱我,我说东你不许说往西…..啊,打住打住,再说下去就要说出那个大菠萝老婆的话了,我被外星人侵占了吗?” 被压的有些受不住的笑意,满脸怒气地推着身上的熊孩纸,大喊着“卧槽,你吃什么长大的,这么重的,我要呼不过气来了!!还有,我说的这些,你有意见?有意见咱来单挑!错了,是群挑!” 熊孩子将脑袋埋进笑意的脖子里,脚尖拄地,腰部用力,稍微分开点距离,然后闷闷的说“你说的我都答应你,但我说的你也要答应我!” “真的?有这么便宜的事看来你受的刺激还真不轻。不过你要先说说看,要我答应的是什么事?为难的我可做不到!快说!” “你无论碰到什么事都不许离开我,一直一直和我在一起,现在,将来,未来,都在一起” 笑意只觉得自己被这番话震的恍恍惚惚的,又很是感动,沉默了会“尼桑你的话是认真的么?” “嗯” “我心中有个很大的秘密,现在我还不想说,以后再和你说好吗?你要我答应的事,我可以答应你,永远的兄弟,只要我还在这个世界,我们就是永远的兄弟!” 看着笑意很是坚定的回答,从未大笑过的熊孩纸,抬起头,看着笑意,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在胸腔中是从未有过地欢欣鼓舞地跳动着,张扬而又灿烂的笑脸,抑制不住的嘴角是最大程度的咧开,一口白牙闪闪发光,忽地又觉得一股热意从胸口涌出,涌到眼睛里化成泪水,一串串的滴向笑意的脸庞,又是哭又是笑。 笑意惊呆了,“尼桑你的笑真好看,可是你为什么又哭了” “你终于不否认我了,我终于走进你心里了,我很高兴!真的,让我先缓下,再对你讲个故事吧”说完又将脸埋进笑意的脖子里。 “卧槽,你也太恶心了,眼泪都弄我脖子里了,话说,你这么黏糊糊的干什么啊,我是男子汉了,以后少抱我知道吗?” “不许说脏话!就安静一会。” 过了许久,被抱的不耐烦的笑意开始挣扎,熊孩纸则恢复了情绪,放开笑意,翻身坐在沙发的角落里,“故事很长,你耐心点,还有不许打断我的话,不许说些奇奇怪怪的话,知道吗?严肃点,这是对这个故事的尊重!” “哦,刚答应不凶我的,你看~~” “别闹,这个故事是上次母亲来医院看我们时讲的:还有你听了如果不舒服的话,可以随时喊停! 当年,祖父年轻的时候,有一位很要好的学弟,同进同出,互相勉励着考进警校。毕业后还被分配在同一个警区,两人都在向自己的目标奋斗着,严格地要求着自己。而后大家各自娶妻生子,家庭幸福美满。直到有一天,爸爸选择了从商,而那位学弟也有了位儿子,他是走上了和自己爸爸一样的志向。那学弟的儿子很是出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祖父一直很遗憾爸爸没有做警官,继承他的精神,从而将所有的期盼都放在那位的儿子身上,对他很是照顾有佳,三人也是经常一起讨论案件,经常会被那位的儿子的想法、分析能力、明锐度惊艳到,回到家中也是对他称赞不绝。 随后的工作总是很刺激,很能锻炼人,需要吃大量的苦。那位的儿子终于在一次执行秘密任务收队后,偶然碰到了位很让他动心的女子。当了解到,那女生是个中国籍的孤儿,还能够自己一个人一直坚持奋斗到东京大学留学,将来的目标也很是远大。每年的奖学金,打工余下的生活费,都寄回自己呆过的孤儿院,倾尽着自己每一分努力去资助其他孤儿。心中很是佩服和感叹,偷偷跟踪了没多久,感情就彻底沦陷在那女子身上,而后奋起直追。两人在大家的撮合下终于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并生了个黑发、黑眸,很是可爱的小男孩。 那小男孩的父亲是个非常正直严谨的人。那会,由于每次工作都是完成的异常的出色,而还是出了名的破案高手,无论大小案件,无论复杂到何种程度,只要到了他手上,都能轻而易举地被破获它,寻得真相,还社会一个清明。他喜欢伸张正义,帮助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从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任何犯罪分子,是个非常正义的好警察。所以升职的也很快,一直做到了东京警备区刑事侦查科的科长。 他们一家子四口人,爷爷,爸爸,妈妈,孩子,和我们家一样。爷爷也是位警察,可以说他们是警察世家了,可惜就是因为是警察世家,虽然功绩赫赫,但是人丁稀薄,只能说并不是每件事都能够完美的落幕,总会有牺牲。 当然,如果不出意外,那小男孩也将会是个很英武的警官,继承世家的精神,一家子会一直那么幸福地生活着。 直到有一天,由于一宗大型跨国贩毒团伙逐渐被查出,里面的参案人员也渐渐都浮出了水面,被那小男孩的爸爸及参与秘密查案人员所掌握。这个案件复杂的难以想象,是从未有过的挑战,那些势力互相纠缠,互相影响以及尚在高位的许多政府官员也牵涉在其中,这已经不是东京警备区权限范围内,能办理的了的案子了,需要军部来插手。 就在两方人马准备执行抓捕的前一天出事了,据说是抓捕人员名单部分泄露了。而从不知道这段时间自己老公和公公都在忙些什么,只知道他们每次回家都是行色匆匆,脸色不好,家中也好些天没回来睡觉了。也没觉得他俩有什么奇怪的,看的多了,见的多了都习以为常,练出来的修养不是一般的淡定。 小男孩的母亲并没有察觉,危险在向自己渐渐地逼近。只是和平常一样,带着年仅18个月的娃娃刚从照相馆内回来,就被其中的犯罪分子抓了个正着,绑架在家中,威胁笑意的父亲马上停止抓捕的计划行动,并且送部分犯案人员离境,不然撕票。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而小男孩的父亲,在那时,还陷在单被泄露后,接受着警备区严厉地调查中,根本无法制定援救计划来救拯救自己的妻儿。 就在互相扯皮的过程中,仅还剩28个小时就要开始执行抓捕了,只要抓捕行动一执行,那么那对母子俩必死无疑。那小男孩的祖父很是着急,凭借着熟悉地形,和那身了不得的身手,悄无声息地靠近,警备人员时刻戒备着的自家住宅的包围圈,偷偷地潜伏在住宅附近,一心想救出娘俩。 结果由于匪徒人数实在众多,在真枪实弹的对轰过程中,不幸身中流弹,无力回击,就在闭眼等死这一刻,还好被包围圈外,尚还存在良心的警备人员救了回去。就这样,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气氛是越来越凝重、紧张,而军方还在和警方扯皮中。 还剩下5小时的时候,备受煎熬的小男孩父亲,最终在同科室战友兼朋友们的帮忙下溜了出来,而后自己独自抢了警备处的枪支弹药,准备一人去家中援救,就算救不出了,也打算和家人死在一起,只是稚子尚小,何其无辜,难忍心中苦痛。 祖父也实在看不过去了,就和那小男孩的战友们组队,打算和小男孩的父亲制定好救援计划一起前去救援。小男孩的父亲很是顽固地就是不同意,因为这次绑匪凶残,救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就算就出来了,所有参与救援的人也会因为擅自行动或被停职或被革职。 在祖父久久的劝阻下最终决定豁命一搏,救出稚子,也算为,一生只为国家奉献的警察世家留下唯一的一丝血脉,并希望来帮忙的人只在暗处帮忙接应就好,而后联系到自己的父亲一起去救援了。” 熊孩纸说到这后,停了停,说了句“天黑了”,而后,站起身,打开了灯,拉起还躺在沙发上的笑意,从背后抱着笑意窝在灯光下,轻轻嗅着笑意头发上散发的香味,伴随着灯光暖暖地洒向两人,熊孩子问道:“你冷不冷?冷的话可以转身抱住我!” 又继续缓缓说道: “那小男孩的父亲最终只救出小男孩一人,那时被抱出的小男孩也是浑身浸透了一家子的血液,同时也塞给祖父一封浸透着一家子血的信封,内装的是一个礼拜前,一家子在温泉的各种照片,并告诉祖父,“如果可以就不要再让那小男孩做警察了,一世安稳就好,不需要出色也不需有多少才能,够活着就好,平平凡凡的过一生就好。”这近乎遗言的话让祖父抓紧从窗口伸出来的手死活不肯放,血染渐渐满了两人相接的部位,祖父看着对方坚定的眼神,只好流着泪,点点头,然后放手。 而那小男孩的父亲,返了回去就再也没出来了,然后,整个别墅爆炸,什么都没留下。” 随后熊孩子抱紧了笑意,力道大的几乎都要揉到自己身体里。怀中的笑意像只受到生命威胁的动物,一直在颤抖个不停,随后压低声音问:“还要继续听下去么?” “说!”牙缝里挤出这个字的笑意整个身子都瘫软在熊孩子的怀里,熬久了的眼泪终于落下。 熊孩子蹭了蹭笑意的后脑勺,继续说“祖父后来的猜想是,屋子里面的母亲,很可能在自己老公攻进去时,就已经被虐致死了,而那小男孩的祖父在和自己儿子即将进入房子时被匪徒发现,引起双方交火,为了救自己的儿子就已身中数枪,而后坚持到踏进自己家门,扫射完门口的匪徒后就直直地倒地,再也没起来了。 那时的火力真的是太猛了,匪徒们也在做着最后一搏,他们也许觉得反正都要死了,也拉几个垫背的,而救援方只有两个人,所以结果可想而知。 也许就是孩子已经被送出,生无可恋的孩子父亲彻底崩溃,只余下了满腔的恨意,选择和剩下已无力抵抗的绑匪们同归于尽,告别这个让他失望让他恨的世界。祖父说这么有才华的人,真没想到才幸福了几年就什么都没了。” “笑意,这就是那些照片的真相了,你别怕,我一直在的,那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你…..本想一辈子都瞒着你,可你已经对那些照片开始推敲了,说句实话,你的推敲,除了因为没看到照片而有走弯路外,其他的都很仔细,你真的很优秀,如果哪天你的好奇心战胜了你的恐惧心而去看那些照片,而造成误解,伤害,我宁愿选择亲口将真相和你说出来!哭吧,大声点哭,哭出来了就好了” 就在笑意内心充斥着各种负面情绪:悲伤、心痛,自我厌弃,自我谴责到逆流成河时,熊孩纸则因为说出真相松了口气,看着突然嚎啕大哭的笑意,觉得能哭出来就好。 而自己也是心痛万分,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只因为担心自己会说不下去,而故意抱着笑意的背不去看他的那些表情。 虽然我舍不得让你痛,但是人总要往前走,向前看的,若是觉得没有亲人疼爱,那么我们就是你的亲人,我就是你的哥哥,我们一直将会是最亲的人。所以,不要怕,不要担心,不要迷惘,不要惶恐,一切都有我们。 第26章 如果从此以后我赖上你了你接受吗? 熊孩纸低头看着已经哭睡过去的笑意,在怀里拢了拢,又俯下脸贴上去,也不嫌笑意脸上的鼻涕眼泪有多脏。这时一直站在门外听着动静的妈妈和爸爸也拉开门,走了进来,轻轻地询问道:“睡着了?” “嗯” “这孩纸还是这么的让人怜惜,连埋怨都不会,责怪的心思也没有,就只知道哭。我们都瞒了这么久,还想继续瞒下去的,如果不是出现这此的意外,也许他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我来帮你吧,擦擦干净换好衣服再让他踏踏实实的睡吧。” “嗯” “学校那里,明天你照常上课去吧,笑意这我们会照顾好的,等情绪稳定点再让他回学校吧!” “可是…..” 一直没说话的父亲呵道:“国光,听你母亲的话!” “是!”国光赶紧正了正身子立马回答着。 一阵悉悉索索后,灯光暗下,一切复又宁静,熊孩纸手指翻飞,速度地穿上的睡衣扣上扣子,拉开被角也躺了进去,闭上眼,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不要,不要……不是,不是…..不是我,别来找我……不是的…..不是的…..” 被惊醒的熊孩纸看着笑意手足舞动,嘴里一个劲的喊着梦话,被子随之被蹬翻,赶紧边轻拍打笑意的脸颊,边喊着笑意的名字。 被喊醒的笑意久久都双眼无焦距,似乎还未从梦境中反应过来,一副被魔怔的样子,呆呆愣愣。熊孩子将笑意抱住,摇了摇,喊着:“醒过来,醒过来…..”还是没用,只好起身去喊来了父亲、母亲。 父亲、母亲看到这样的笑意也吓一跳,看样子似乎是被梦魇了,父亲赶紧探身抱起笑意,在笑意的耳边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扣着他的背,而母亲则在询问笑意都了喊的是些什么话后默然了。 许久,笑意终于对外界有了反应,低声喃喃自语“真的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 “嗯,不是你的错,梦到了什么?” 笑意犹豫了很久还是没说, “没事,不管梦到什么让人害怕的事,要么,就是不存在的,要么,就是已经过去了,而现在你只需要相信我们,我们是一家人,永远的一家人,你不需要害怕什么。对你来说,只要往前走就行了,我们一直会伴随着你的,一直。但是,你要勇敢,这个门槛需要你自己去跨过,知道吗?你一直是个好孩子,我们会为你骄傲的。” 笑意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要下地,父亲放下他,然后说,“你们俩要是一会睡不着,可以说会话再睡。” 熊孩纸表示知道了,送父母出了房间,然后走到笑意面前,拉住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坚定的说:“我会长大的,我的双臂也会变的和父亲那样值得信赖的,你要等等我,你要相信我。” 笑意能想到熊孩纸可能会说很多其他的话,唯独没想到会来这么一句,虽然等熊孩纸长大后,自己也会变的和爸爸一样有着坚实有力的臂膀,不再需要他人的了。 笑意抱住熊孩纸,眼泪滴下: “谢谢你们,真的,从知道真相后一直没机会说,谢谢你们提供了个温暖的家给我,给我遮风遮雨,给了疼爱我,纵容我的祖父、父亲、母亲以及比任何那些有着亲弟弟的哥哥们都做的好的尼桑。我享受着你们的爱,还这么顽皮,给你们制造了不少的麻烦,而你们从来没说我什么,还耐心的教导我。我想也许,如果没有你们,也许我也不知道流落到哪了?也许没有现在的我,真的很感谢你们,有了你们我什么也不会再畏惧了,你们给了我幸福的人生,还教会了我如何思考人生,谢谢,真的谢谢。” “嗯,你做你自己就好,你的那些顽皮只是小事,这都是生活的一部分,你没必要压抑自己的个性去改变,我想你也不至于去真正地闯祸。还有无论怎么样的你,都是我弟弟。你记住这点” “无论怎样的我都是你弟弟?假如我不是我呢?假如你故事里的小男孩是另有其人,而我只是误闯而来的呢?” “说的什么傻话,故事里的小男孩已经是过去的过去了,那只是个遥远的真实梦境,我们告诉你的那些,是已经远离你,一个谁也不想提及的过去。对我们来说现在的你才是最重要的,最真实的,我们只希望你能放下过去,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你无论做什么事决定什么事,顺着自己的心就好,不过你已经答应我一直会和我在一起的,唯有这个是不许改变的!” “我….谢谢你,尼桑!” 虽然最后的对话,两个人说的都不在同一个点上,但结果却是最好的。 而之前的笑意之所以会被梦魇了,是因为一直在想着:这一家子那么凄惨,连最后牺牲了两条性命,艰难救出来的小孩都被自己莫名其妙地占了身子。一股自我厌弃的感觉笼罩全身,似乎有无形的手,紧紧捏住自己的心脏,很疼,很闷,想大喊,想大叫,又全身无力,只能止不住地掉眼泪。而后一直在梦境里晃着不肯离去的是:浑身是血的一家人在找自己算账,自己的所有辩解都觉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也无法辩解,被抓住的自己只是在不停挣扎着呼喊、求助。 可以说,熊孩纸的言行真的拯救了自己,笑意心中感慨着:上帝在为你关上一扇门时,总会给你留扇窗的,而熊孩纸,则是上帝留给自己最好的礼物,虽然和自己一样是小孩,也许能力不够,但是真挚的感情,让人心中暖暖的不想再放开。熊孩纸,如果从此以后我赖上你了,你接受吗?以后我再也不喊你熊孩纸了,你不熊,真的,我从此真心地喊你尼桑可好?嗯,你沉默我就当你应了。 现在心结终于解开,心也随之宽松了些的笑意,松开了环抱着国光的手,说:“我们去睡觉吧,你明天还上学不?” “嗯” “那你明天安心上课去吧,我后天再上学,想再偷懒一天” “嗯,我会替你做好课堂笔记的,等我回来补习” “那睡吧,明天我想和妈妈聊聊我来你家后的那些事” “什么事?” “就是我第一天来你家是怎么个情况” “我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妈妈抱着你刚来家里的时候,安静、没有什么响动,连眼眸子都能半天不转个方向,别说有什么其他动作了,像个妈妈曾经指给我看过的洋娃娃。 我总是好奇地盯着你看,趁大人们不注意的时候去握了下你的手,手心内的感觉是绵软的、温热的,很舒服,我试图和你说了些话,但你也不曾理会我一下,让我觉得很是委屈。 但是我还是觉得很喜欢你,想着如果能抱抱你就好了,可惜第一次见面就这样会很失礼的,所以一直控制着自己。后来妈妈对我说你将是我的弟弟,要我好好看顾你,我真的很高兴,很快乐,比任何时候都高兴、快乐。所以就向妈妈提议我要和你一起睡,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抱着你了。 再后来一起生活了些日子,才知道你生病了,是个很让人怜惜的娃娃。虽然觉得你那时候长的玉雪可爱,但像个木偶人,不会哭,不会喊饿,不会找人,不知道疼痛,对外界也没什么反应,几乎天天去医院,就那个医生老头子判断,你受刺激过大,咳,那个变成个痴傻的呆儿了,有没有过去的记忆也不一定。我一直祈祷着让你好起来,不要再生病了,请给个完完整整的弟弟给我,我愿意一辈子对他好,爸爸买给我的那些礼物全都可以给他。 很幸运的是,过了一个月的样子,那天,我至今还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你不停地挣扎,后来还会哭泣,就像是个从没有灵魂的人变成了有灵魂那样。第二天我试着教你说说话,想不到你还能学,这让我们很是开心。我真的没想到,天天祈祷的内容真的实现了,我的弟弟病好了,从此更是加倍的实现自己的许诺, 那天过后祖父大人找了我,房内有爸爸妈妈,他们都很严肃,我有点担心,是不是你生病好了就要走了,结果他们只是对我说了些有关你的需要注意方面。他们说‘千万不能一家人泡澡,千万不能提温泉,如果这么做了,你弟弟会又生病的’。 所以长这么大你和其他孩子不一样,从来没一家子泡过澡,我很怕你会在其他小孩面前自卑,所以你被歧视后,我其实是去找过许多小孩了,但似乎没什么用,他们认为哥哥不是父母,不可替代。但我觉得那又怎么样,你就是从我手心里长大的,其实你最喜欢的还是我吧?笑意,是不是? 后来的那次温泉旅行我也是试探你无数次后,才继续的,如果你稍微有丝反常我们就改成爬雪山了,不过那对于从未训练过的人很危险,不是个好选择。 温泉后其实我真很高兴,你对温泉并无特殊表现,是不是意味着过去的只是过去,现在的我们才是你的全部呢?” “尼桑,你也太不要脸了,虽然我很感动,但是我绝对不可能最喜欢你的,哼~~尼桑,我想抱抱你~” “抱吧!” “对了,我之前,就是你说的那个生病前,是否会说中文的?” “这我不清楚了,我还太小,已经记不清是否早就你见过面的,不过你妈妈是中国人,应该有教吧” “……….我有点悔不当初,睡了,晚安,尼桑” “晚安!” 灯光暗下,熊孩纸轻轻念了句某本诗集上看到的绯句: “瑞雪试初融,庭下冰消水涔涔,松针犹滴露”。 “一切都过去了,别再害怕了,你试着伸手,我就会来拉住,我们往前走往前看”。 笑意眼皮动了动,吐口气,侧身背过说道: “我想明天应该可以和你一起上学” “你确定?” “嗯,我可以的,别忘了我是男子汉,怎么可能就这么被打倒了,你也太小看我了~” “好,睡吧!明天我会帮你说服他们的。” “嗯,我的好尼桑,晚安” “好梦!” 第27章 每个少年都有个向着太阳奔跑的梦想 【少年篇】手握太阳的生活温情在发酵,我的弟弟手冢笑意 穿着青学制服的俩兄弟缓步走在校园内,笑意从出家门开始就觉得身边这位,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盯着看了又看,国光同学只好顿住前行的脚步,问道: “怎么了” “没怎么,只觉得你有点哪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说不清楚,咦,你还真戴上这眼镜了?” “嗯” “有度数吗?你确定你挑的这副眼镜不是为了给自己增加魅力值?” “……” “只是打了个赌,当时你也没理会我啊,想不到你还真认真了啊。噗~~我想起上个月阿闪被生姜辣直打喷嚏就想笑,现在你终于相信狗狗是会打喷嚏了吧~” “我确实有点近视。所以你就喂阿闪吃和牛肉丸煮一起的生姜?也不怕阿闪恼你?” “没吃过生姜的狗狗不能叫神狗,咱家的那是神狗,谁家的狗狗会是个吃货的?你没瞧见这货生姜都这么能吃的?一边打喷嚏还一边吃,就是不管死活也要吃掉!” “我是不是该庆幸你只是在我便当里放些小石子?我还能挑出后继续吃下去?” “这么记仇,都好几年前的事了。我看看,咦,还真的是有度数的,我就说你看书太用功了拉,还总是用一副严肃的表情看书,太古板了。” “是这样么?我会改进的。” “你古板的事情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么一件。你看你对我说任何话的时候,嗯,都是这样的表情,看清楚了没?有没有觉得这是个很无趣的表情?对了,尼桑,我也大了,能不能别在拉着我的手走路了啊?自从有了阿闪后,总觉得我的待遇和阿闪一样” “我不会去牵阿闪的任何一条腿,还有等你和我一样高就不拉你了” “难道你还想牵我的脖子啊~切,万一我一直比你矮怎么办?” “啊,多喝牛奶,多锻炼身体” “………万一我还是长的比你矮怎么办?” “啊,继续喝牛奶锻炼身体” “……尼桑,你是牛奶推销员么?”笑意终于恼怒, “那就一直拉着”尼桑胸脸色显得有几分得意, “…………”, 得,又绕回去了,还说会改自己的古板。这简直坑爹啊,难道要继续这无营养的纠缠么?9岁的笑意表示又一次败走。 走进教室,刚坐下收拾书本的时候,正在忙碌的副班长捧了一叠纸,走了过来,对尼桑胸笑呵呵的说道: “太好了,你们来上课了,没事吧?听老师说手冢同学进医院了,受伤了么?” “没事呢,只是有点不舒服,尼桑陪着我所以一起请假了,真的给你们带来麻烦了,还让你们担心”笑意笑眯眯的说着。 “不,不,客气了,对了,班长桑,昨天你不在,班上的社团申请表已经全部都收集好了,就缺你们俩了,这两张是你们的,请第一节课下课后交给我。我听闻班长桑小学的时候还打败了所有的小学段网球手,夺得小学网球冠军呢!真让人羡慕啊,班长桑会去网球社的吧,那手冢桑呢?” “如果尼桑想要我呆网球社的话我就去网球社了” “啊?手冢桑没有自己喜欢的社团吗?” “暂时没有呢,看哥哥打球也是很不错的” “那我走了哈,记得第一节课下课后给我啊” “好嘞” 尼桑胸用笔点了点两张表格问:“你真的没有喜欢的社团吗?” “没有啊,那些剑道、柔道什么的也都接触过了,再多就没有兴趣了,防身招数够用就行了;篮球、排球、足球什么的就更加算了吧,你要我用这小身板去和人抢球吗;摄影、绘画、漫画社什么的我很无所谓啦,不过是要经常户外活动的,你们同意我经常外出么?烹饪,里面都是女孩子啦,我去多怪异,不过也不错,有美女可以多多接触,还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地尝尝她们做的美食呢,还.....” 还没说完,尼桑胸就万分头疼地打断笑意那滔滔不绝越发离谱的说话内容: “那就网球社” “切,我就知道你只会让我进网球社的”笑意用一副早就知道,果然如此的表情看着尼桑胸。 “…….”揉了揉自己额头的尼桑胸,不再搭理笑意,转头问后桌的同学要课堂笔记本认真摘录去了。 无聊的笑意则托着下巴看尼桑胸做笔记,只见从尼桑胸的笔下跳跃出一个个工整的字符,让人赏心悦目,都说一个人的字能看出一个人的部分性格, 尼桑写字从不犹豫,思维敏捷,喜欢一气呵就,嗯,说明心中有沟壑; 入纸透三分,整洁的页面里每个字都如自己的小兵乖乖列好队伍等自己检阅,嗯,是个强势,喜欢掌控的人; 字迹端正,力求完美,嗯,是个自我要求高,品格端正的人…. 正分析着字迹的笑意不一会思维又拐了个弯,(阿喂~~我能说他思维是过于活跃吗?) 嗯,不知道这样优秀的尼桑胸会便宜哪个女生呢?真的很好奇未来的嫂嫂呢。但素尼桑胸出门在外,却是越来越让人难以招架了,人样样都好,但是总觉得不太对头,如果还是对女生那么不假辞色的话,估计好好的明恋全部都转为暗恋了甚至是舍去。 还有尼桑胸总带着那么点站在高处俯视众生感觉,再过几年会不会变成一个一脸的清心寡欲,遥遥在上的神?让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那我还哪来的嫂子?卧槽,不行,要养成,一定要养成个嫂子。 尼桑胸推了推笑意一直凑在自己笔记本前的脑袋,问:“想什么了,马上就上课了” “在想我要如何养成个嫂子呢” “……你对我不满意?” “哪有,不敢”笑意被这冰冷的声音从幻想中惊醒过来,终于意识到自己又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了。赶紧乖乖坐好,等上课铃声响起。 尼桑胸,不置可否地瞄了眼笑意,也不再说话,但是气氛却显得不是那么友好,笑意是边上课边滴汗,就盼着赶紧下课好溜厕所去喘口气,什么时候这家伙的气势变的这么魔王级别了?这作死的人生啊,我想想还不行么?以后我再也不管你娶个天仙还是娶个老婆子了,5555~~~ 一下课,笑意赶紧溜走,尼桑胸则不在意地交社团报名表去了。 上完早上的课程后就是社团活动时间了,两人向网球场走去,由于来的早,新入社的社员们还没齐,到了的几个也是在好奇的看着周围在打网球的前辈。 笑意看着隔壁几个场地还在拼命挥汗练习的前辈们,想,“我将也是其中的一员了啊,这氛围和小学时的网球社完全不同,可能是因为大家都有目标了吧,而小学的网球社尚还是以培养兴趣为主而存在的。 尼桑胸的目标是正选,他已经努力了这么久,在爷爷培养的这么多运动中,也有其他很厉害的项目,比如排球,射箭,柔道等,但只对网球花时最多,也最喜欢,似乎已经找到自己会一直执着的爱好。 那我呢?我在网球社里混到毕业吗?以后看着比自己年轻的学弟们向着太阳挥洒汗水,慢慢超越自己吗?然后毕业后回想起自己在初中时有机会奋发向上却选择了碌碌无为吗?我甘心吗?”笑意看着自己的稚嫩掌心问道, “尼桑,我是否也该认真一次了?我没你那么执着,那么有毅力,但是我会和你们一起努力的!你们在向着太阳奔跑,我可不能落下啊,至少捡球收拾场地的事还是交给未来的学弟比较好,是吧~~” 尼桑胸并没有回话,只是满是期待的看着这个网球场,这将是自己实现梦想的一方净土。 人员很快到齐,网球部长大和,简单说了些欢迎新人的话,以及网球社的特别需要注意的几点规章制度后,宣布一年生们由前辈安排部活,正选们对练,其他人则自由活动。 新入的一年级生们随着前辈们的安排,有些在场地内捡球,看前辈们练习;有些锻炼体能去了;如果遇到前辈不用场地的时候还可以在里面学挥拍,练习开球等基础能力。 所有的一年级生们都在抓紧任何机会,努力地做好基础能力训练,期待着夏季集训的到来,从那以后的每个月都有参加校内比赛的机会,每个人都有做正选的机会。 那些正选前辈们正是所有一年级生们仰望、尊敬的存在,那是只有不断努力,用汗水换内心的炙热才能达到的目标。 大家们加油吧~~往前奔跑吧,少年们~~热血的朝阳是属于你们的~~ 第28章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少年磨练吧 “砰~~”随着比赛最后颗网球的落地声,裁判声音传来,gameset,gamewontezuka(手冢),6games2 三年级前辈摸着后脑勺,一脸敬佩地说:“真厉害啊,这个一年生” 手冢握着网球拍走向场地中间线仰头说:“多谢指教,前辈”两人握手后,前辈笑着罢罢手走了,场地传来一片喧哗声。 手冢拉着笑意背着网球袋缓步走在放学路上,笑意则看着这一路的晚霞一脸的沉思,尼桑刚想开口问在想什么,身后传来一阵追赶的脚步声,“好厉害啊,手冢,今天你又打败了5位学长,但是没问题吗?”大石秀一郎的声音传来。 手冢顿住脚步,回头看向后面的大石“嗯?”又继续拉着笑意往前走,大石跟随着手冢的脚步后面一脸担忧地继续说着:“这么轻易的把前辈打败,会不会引起学长们的反感吗?” 手冢脚步放慢,歪了下头边想边问:“是吗?” 笑意翻了翻白眼,心想,这不明摆着的事么?这么嚣张的表现,虽然你是用右手打败学长的,赢的也不是那么轻松,学长们也不知道你是左撇子。但是作为入社一年级新生来说,确实嚣张了那么点,虽然你是小学网球冠军,但不代表也要带着这种气势到初中吧,我的尼桑啊~~ 难怪这么多学长都不服气地连续不断地来挑战你了,而且....连大和部长都在练习赛上败给你了,尼桑你就没点自觉么? 哎,人际交往经验为0的尼桑啊,不过这也是尼桑的可爱之处不是么?只知道花大量时间,大量精力在网球上。只知道钻研球技不断提高自己的你,比那些技不如人还动歪脑筋的人强多了不是么?这些对你来说才是大事,那些才是不用放心上,小的不能再小的事,不是么? 但你的想法是简单了,别人的想法就没你这么简单了,连老实人大石都在担心你了,哎,我该怎么和尼桑说呢?笑意继续陷入自己的沉思中。 大石继续说着“被称作名门的青学网球部这4、5年都止步于大赛呢,真是惹人着急,啊啊,说不定你可以成为正选呢,是不是?手冢弟弟,你认为呢?然后绝对能够进军关东!” 笑意暗自骄傲,我尼桑的目标可不会止步于关东呢,不过一个人强可不行,得有个强力的队伍呢?尼桑很适合带队啊~~,你看我不就是最好的证据么? (噗~~如果你尼桑的队友都是问题儿童,我想他的生活只会更加纠结!!他的成熟已经不是问题,光头才是问题!!) 果然,手冢停住脚步思索“关东?” 大石想着这些趁兴而往,败兴而归的那些历史,有些沮丧地将自己的交叠在一起的手枕放在脑后回话:“但是部里规定,一年生到夏季前都不能成为正选” 手冢微微阖目思索着,说道:“这没什么”又转过身,看向身后的大石,双眼发亮,语气坚定地大声说:“我们的目标是一定要带领青学进军全国的舞台” 这一瞬间的爆发,让大石觉得,那站在晚霞下的手冢变的那么光芒万丈,似乎有了他什么困难都不在话下。自己似乎有那么点了解手冢了,他的内心看来并不如他脸上的表情那般冷漠。 “嗯哼~~全国~~不是关东哦~~我早就知道尼桑的志向了”笑意答道“这是尼桑早就定好的目标哦~~不过这个志向需要你们大家的拉~~” “哎!”听着笑意肯定的话语,原以为手冢刚才是在安慰自己的大石,又一次吃惊地瞪大眼睛看向手冢,在夕阳的照射下,只见手冢是脸上有丝看不怎么出的微笑,桀骜的目光中闪烁着的自信与期待,点点夕阳的光辉撒在手冢的镜片上反射着欣悦的光芒。 “全....全国?”呆愣的大石反应过来后也是满脸的喜悦,“哎呀,这样可不得了了,好的,约定了”大石握着拳头,志向满满地挥舞着,看来自己的梦想似乎也并不那么的遥远~~ “绝对要进军全国”大石激动地向两兄弟伸出了五指,手冢有些许迟疑地伸出自己的左手掌,刚碰到大石的手指又缩了回来,有种被人看破自己是左撇子的犹豫。 笑意一把拉住尼桑缩回来的的左手掌伸向大石的方向,大石啪的一声响亮地拍上这俩人合一起的手掌。 “但是,手冢,话说回来,你是右手型选手?”大石有些疑惑地问着。 “左手”手冢又转回身,拉着笑意继续往前走着, “但是你都是用右手和学长比赛的”大石看着越走越远的手冢和笑意,在后面问着,并没有传来手冢的任何回话。大石心里想着如果是左撇子的话,那真的是深不可测的才能啊。 “尼桑,你都是用右手赢的学长们,万一哪天他们知道你是左撇子怎么办?万一他们会说你不尊重对手而找茬呢?” “笑意,不用去想那些没发生的事,想了也没用,我用右手虽已经赢的很轻松了,你觉得我如果用左手了,会有怎么样的结果?别担心,不过为了我们的目标,我似乎要加大对你的训练了!” “尼桑!” “嗯,我们一起去实现梦想吧,所以我一定会对你很严格的!” “尼桑!!” 只见笑意又一蹬腿跳到手冢的背上,死活要手冢将他背回家,还嘴里嚷嚷着,我也让你锻炼锻炼体力,哼哼~~。 随着第一股寒风的到来,冬日的阳光也变的不那么温暖了,网球场内的社员们还在热火朝天的练习着。 绕网球场跑圈练体能的笑意,又瞧见几个高大的前辈,拦住了正在满场捡球的尼桑。心里叹着气:哎~~这是今天的第三次了,哎~~尼桑又被前辈们找麻烦了。 自从尼桑几乎都打败了社团的前辈们后,就经常出现这种情况了,不过这种情况是自己和尼桑心里都有数的,还真是无法避免啊~~ 笑意撇着嘴,调转目光,保持原有步调继续往前跑。遇到这种情况的次数多了,再不淡定的人也会变得习以为常,所以也不再是那么担心自己的尼桑了,尼桑反正总是会处理好的,他总是当成对自我的磨练,也并不想把我牵扯进去。 我还是太弱了啊,遇到事情只能置身室外的感觉太不爽了,我一定要跟紧尼桑的步伐,超越自己的每一次极限,“啊呀~~~”大吼一声加快速度往前冲着。 其实笑意内心虽然对那些经常仗着自己是前辈的身份,来欺负自己的尼桑很是不屑,但也有几分理解。突然横空冒出个自己怎么打都打不过的后辈,那可不是一般的丢脸。会嫉妒、会恼怒尼桑,都是自然的,况且那些3年级的,已经没有任何再多的机会来提升自己的球技或者面临自己队伍出线无望就要毕业的压力。所以自己之前一直在担心,而大石也看出来了,好心追来,提醒尼桑,就怕尼桑以后的路不好走,网球社不好呆。 尼桑的精神很传统的,就算再意气风发,也需要一辈子的持之以恒,要一直往前看,超越自己,始终努力,精益求精,努力不懈地提高自己的网球技能。 尼桑的作风很古板的,你来我往,从不犹豫自己做的事;觉得要做的事就一直做下去,从来不会多想。 尼桑的想法很简单的,我只做好我自己该做的事,你们来挑衅,可以,反正我也经常被挑衅,已经习惯了。 尼桑的反应很正常的,那些来挑衅的人,怎么来的就怎么让人家走。但是,该还回去的还是要还回去的:用球砸自己脸的,砸回去;用球技炫耀的,炫耀回去;嘴贱的,打到他没力气贱;欺负自己矮的,就用矮子球技欺负回去..... 不过最终的结果,还让人很是无奈,回回都是笑意陪着尼桑一起受罚,因为自己是手冢弟弟,没有好好劝解自己的哥哥。当然笑意也是万分的乐意,有时候还会自动要求一起受罚,当做自我磨练,最大的收获也许就是,因自己总是乐此不疲地逗弄尼桑胸,而看到他难得变脸的乐趣咯。 受罚过程中的尼桑的表现一直都很淡定,只是可怜的笑意:要么,罚得像头驴一样口吐白沫地绕着整个网球场使劲跑圈,最后像个只会喘气不会动的木偶人被熊孩纸拖回家;要么,做完所有学弟需要做的善后工作:放学后留下来收拾所有场地...... 每次一受罚,笑意的反应就是摇摇头,然后背着孟子的话,对着心存内疚的尼桑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也......可以看的出,我以后肯定是个大人物,哈哈~~还有尼桑,你没发现我现在的体能比之前好多了吗?我已经很少会跑圈到半道就扑地了!!” 看来今天又不能按时回家了,跑完圈的笑意停止回想,再次随着人流去围观,今天尼桑胸的第三次回击了。 刚凑近现场,恰好瞧见不二同学站在一个视线良好的有利围观地,赶紧走了过去。 “不二桑” “手冢桑,你哥哥很强” “咦,不二桑也很强啊,有次我们在练习的时候就有人不小心把球打远了,快要飞出网球护栏网时,不是你跳起来打回那个打球人手里的吗?啧啧,不但追回了球还没伤到那人的手。尼桑当时就觉得你的水平深不可测,在我的追问下,还回答我,如果要比赛的话,谁输谁赢尚且未知。这是我第一次听尼桑这么评价一个人呢!,而且我觉得你学习很很好,我们班上的那些人啊,都称呼你天才呢” “我也很期待能和你哥哥赛一场!” 这时尼桑最后一个球终于打完,赢了。而后每次比赛后必出现的部长大人,当然又一次不负众望地出现鸟。大和部长望向笑意站立的方向,被周助一把拉到身后,遮住,然后笑眯眯地看着大和部长。 大和部长也没在意,摸摸后脑勺,对着把自己脑袋从周助背后伸出来的笑意,痞痞地翘了翘嘴角,动动嘴唇无声地问笑意:“今天你不陪你尼桑了?”笑意摇摇头,悄悄地指了指周助。 不大和部长最后宣布惩罚结果:前辈被罚跑50圈,尼桑被罚一个人清理网球场。 走近尼桑的笑意说:“尼桑,今天你怎么了?用右手打败前辈的时间似乎短了些,你现在不是不喜欢轻松地赢得比赛么?” “没什么,只是等会你又要陪我清理场地了,抱歉了” “切,你认为这点小事能难得倒我?我可是你弟弟,早点整理完,咱不就可以早点回家么” “笑意,你觉得有我这么个厉害的哥哥,会不会很有压力?会不会,嗯…会不会疏远我?” “难怪今天你打球猛了点,看来前辈确实嘴又犯贱了,压到你底线了吧,”说着垫脚去搂住尼桑的脖子“你厉害没什么不对的啊,我巴不得你越厉害越好,不然我这么努力跟着你前进的脚步是为了啥?我还想看你穿正选的运动衫呢,肯定很威风,我还想你做部长带着大家征服全国呢,今年夏季的校内赛尼桑你会去比赛吧,结果是肯定的。不过,你怎么又高了?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翻脸了,我喝牛奶已经喝的闻到那味就想吐啊,这被压迫的人生啊,太蛋疼了” “不许说脏话,你还小,年岁没到,再过两年会长的” “啊,你忽悠我,你明摆着欺负我,说什么比你高就可以了,明知道我近两年不会长,还忽悠我喝了那么多牛奶!尼桑~~~”说着跳上尼桑的后背,揪住尼桑的头发一顿乱揉。 尼桑淡定地搂住背后的笑意:“小孩子本来就需要多喝牛奶,书上说小孩需要时常补钙。” “你才小孩,你全家都是小孩╭(╯^╰)╮” “我不是小孩了,11-15岁称为少年,你不是小孩还想是什么?我全家也是你全家,家里就你一个小孩了,阿闪都已经长大了” 说不过尼桑的笑意,又是对尼桑的头发又是一顿凶猛的揉搓,感到满足了才肯爬下来。 远远走来看到这一幕的不二同学,脸色有点暗淡,过了好一会才恢复过来,温煦地说道: “手冢君,今天又被学长骂了和惩罚了吧,我是来帮你的”说着拿起起场地扫把就拖起地来,身后扬起一团灰尘。 手冢眼神闪了闪,有些不自在地说“啊,是因为我看起来太狂妄了吧,还经常顶嘴。你放那吧,要是被发现了,待会你也会被罚的,连累你不好” “没事,你看那边,大家都在帮你呢!” 手冢诧异地看向网球场的令一边,只见大石秀一郎,乾贞治,河村隆,菊丸英二都在另一边帮忙整理着网球场,察觉到手冢的目光,众人都在对着手冢咧嘴笑了笑。手冢愣了会,僵着脸说了句“啊?” 笑意对他们点点头,眨眨眼,表示感谢,众人也点点头表示收到。 “大家都很佩服你呢,你很厉害,把学长都打垮了吧,不过你是左撇子吧”不二周助笑眯眯地说道, “没有的事”手冢的脸色又严肃下来。 “你从不使用左手是因为一旦认真就会赢得太轻松了吗?”不二周助整理着地面继续问道, “你想多了”手冢继续面瘫着脸,严肃地回答道, “手冢弟弟”不二周助看着在捡网球的笑意喊道, “啊?什么事?” “你不介意我这么喊你吧” “不啊,你喊手冢,我们俩也不知道谁该回应你呢,这样挺好。” “真羡慕你们,我弟弟裕太,现在就读小学,明年就升初中了,我们在一个学校时,他就不喜欢同学们老是喊他‘不二弟弟’。总是说,在我面前,他觉得很有压力,因为同学们都喊我天才不二,而喊他不二弟弟,似乎不二弟弟才是他的名字,他永远都得背负着我的光芒,这些都他感到很不情愿。在家中,我们单独相处时气氛也不那么融洽。我想知道的是,你和手冢同学就没有遇到过这样的问题吗?” 手冢停下了手里的活,眉头微皱地看着不二周助。 “啊?有这样的事?那么你确实很厉害啦,能让弟弟感到严重的危机了,不过有这样敏感而又好胜的弟弟,估计你也很头痛吧。或许,你们相处模式可以稍微改变下啊,比如你多多鼓励你弟弟下,有点进步就鼓励拉什么的,你还可以把你的自己做的那些糗事、尴尬的事,或者自己的各种心事,各种心情都可以和你弟弟讲啊,你弟弟了解你天才的背后是什么,也许就不会这样了。我和尼桑之间似乎没有任何的秘密,我的所有把柄他都握着,你看我就变的很乖啦; 还有,我确实是没有一样能比的过尼桑的拉,不过我认为这是自然的事,尼桑意志力一直比我好,想做什么,要做什么从来都一往无前的,如果尼桑不能出息,那才是怪事咧~~ 还有,有这么个厉害的尼桑,我只需要靠着他就行啦,说我没志向也好,没出息也罢,这样的生活很好,反正尼桑也不嫌弃我,我不想改变了。我努力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我自我感到满足就行了,如果真的赶不上尼桑的步伐的话,我就换种方式,或许我会在其他方面找到让自己存在的意义呢?反正我们是家人,尼桑累了还是会回家的,我累了也是会回家的,不是么?” 不二周助沉默了好久,一直没说话,在思考着笑意的话。而尼桑则对着笑意点点头,然后继续做事。 终于整理完场地,笑意将整个身子靠住尼桑,看着尼桑向各位来帮忙的同学道谢,然后道别。 “不二同学,等一下”手冢喊住不二,然后推了推笑意,示意他自己站稳。 手冢慢慢走向不二,看了看远处正歪头看着自己的笑意,然后回过头对不二说:“以后别对笑意说这些话了,那是你自己的问题,请自己解决,我不想你从笑意身上找答案,他也不应被你当作为了满足你的好奇心而存在,更不想你的家事牵扯进他。 还有,笑意也不是弱者,他看上去软糯糯的,其实性格很要强,他对网球并没有多少执着,是为了我,才呆在网球社的,而且现在他对网球的付出并不比我少,暗地里用的功并不比我少,我不想看到他因为你的话在暗地里难过。” “对不起,今天是我鲁莽了”周助有些尴尬地看着手冢“我今天确实冲动了”, “不,你有个让你头疼的弟弟,我也同样有个的,不过我们头疼的地方不一样而已,还有谢谢你今天的帮忙。” “嗯,那我先走了,笑意那边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道歉” “没事,他只会担心你弟弟的事” “嗯,那我先走了” “嗯” 尼桑走向笑意,手拉着手,迎着夕阳沉下去的方向,往家中走去,快要落山的阳光将俩人迎向太阳方向的部分晕染成暖黄色,随着坚定的步伐,衣摆晃动,发丝微荡。 第29章 朦朦胧胧少年情 回到家后,笑意一把扑住正迈着小碎步,优雅走过来来迎接尼桑,嗯哼~~和自己回家的阿闪,被扑住的阿闪瞬间从优雅王子变身成悲伤的小白菜,各种的眼泪汪汪,各种的挠地,各种的呜咽,各种挣扎,而小魔王任是将阿闪制服在身下,一个劲的揉捏,抚摸,挨挨蹭蹭,从耳朵摸到尾巴,那毛绒绒的狗脸都要被蹭变形。 妈妈听闻阿闪哀哀的叫声赶紧走出厨房,看见阿闪那双看向自己,不停地向自己传达着的:各种委屈,各种悲伤的小眼神,心都被看软了。狠狠瞪了国光一眼,赶紧去拯救王子“阿闪今天很乖,笑意今天就先放过阿闪吧~~” 面对每天都来这一幕的尼桑,也很感到万分的无奈,看来,阿闪都可以去夺取奥斯卡小金人,最佳小狗演技奖了。只好弯腰附身拉起笑意,笑意顺从的没有再欺负阿闪了,不过并没有放开,只是虚抱着阿闪,轻轻抚着阿闪的背继续和尼桑聊着网球社的事,妈妈也选了个靠近阿闪的位置,边喂阿闪吃着牛肉粒边听俩兄弟聊天。 “网球社的一年级生们都挺好的,你看,像你这样都不太与人交际,只知道古板地上课、下课、练球的人都有人来帮,真的是太有魅力拉~~不过,尼桑你看他们的实力如何,会是将来新的一批正选吗?” “嗯,初入网球社的第一印象就是:不二看上去很老实,不过现在看来是隐藏了自己的球技了;河村隆的在于力量;菊丸英二的在于灵巧;大石秀一郎在于精巧;乾贞治在于强悍的分析能力。暂时就这些,其他的还需要再观察,看的出来他们都很努力,我和他们也讨论过网球技巧,特别是乾贞治的分析能力,是可以加强自己和队友的助力。我很期待和大家一起成长。” “尼桑,那你觉得我的网球呢?” “别太勉强自己,你已经进步很大了,最近你不是已经在练习控球了?” “你都能打赢前辈了,我还在练习控球”笑意沮丧的低下了头, “基础很重要,以后你就明白了”,尼桑揉了揉笑意的脑袋,“还有,我知道你是认真的就行了,晚点陪你练?” “嗯,我有的只是认真,天赋我没有,特长我没有” “别这样说,你打球若是能果决下来,会看到自己新的世界的。” “切,又来,我已经很果决了好不?难道还不够吗?尼桑,你就是我仰望的巍峨高山啊,以后我要是无所成的话你就养我吧~~我知道嫂子不会介意有个小叔常常来蹭饭的,对不?” “胡说八道些什么,还有等你真正找到自己打网球的意义,就知道现在的果决没有任何意义!”又叹了口气接着说“对不起,难为你了,但我不后悔。还有你最近总是提起什么嫂子,不许这么口没遮拦的,再有下次收拾你” “你真不考虑养成个嫂子吗童养媳知道不?一起玩耍,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志趣相投,脾气相合,还有最棒的就是你可以按照你想要的妻子模式来培养对方。就你现在这样就很让人担心了,再过几年,你万一真的变得清心寡欲,那我何年何月才能有嫂子啊?” 妈妈是越听越乐,这俩兄弟太有意思了,特别是笑意,那歪脑筋动的,自己都想笑。 看着尼桑状似一脸深思样,笑意看了满意的点点头,嗯,会想就好!! 尼桑则憋着一口气,忍了半天,按了按自己的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好不容易才忍住自己想捏死笑意的想法,刚想开口训导笑意,就被妈妈拦住了。 妈妈决定也搀和一脚,说出个过去的约定,逗弄下国光,不然每回都一个结果,那人生也太无趣了~~ 于是咳了下,说:“国光是有个童养媳的,还是两家人指腹为婚的” 笑意听了后很是感兴趣的问:“我怎么从来没听闻过有这事?小姑娘几岁了?我见过没的?” 国光则表现的很是淡定:“母亲,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好笑,我从未听闻有此说法” 妈妈瞪大了眼睛,一脸坚定的样子说道:“国光你怎么可以不信妈妈,实在是太伤妈妈的心了” 国光想着原来看多了泡沫剧也是有好处的,你看阿闪懂的了博取同情心,来获得额外的零食,而妈妈则太无聊,喜欢啥都搀和一脚,演技堪称一流。 笑意则停下手中的动作,兴致勃勃的在妈妈和尼桑两人之间看来看去。 阿闪一感觉到笑意停下的顺毛动作,就不满的直呜呜,吃完妈妈喂的牛肉粒后,歪着脑瓜子看看大家,判断着,觉得自己不会再有顺毛,不会再有零食后,就爽利地翻身站起,继续踏着它那优雅的小碎步,往自己的狗窝走去。 妈妈转头哀怨地看着笑意问:“笑意也不信妈妈吗?” “我信,嗯,哪家姑娘啊?是个小美人不?配的上尼桑不?” 国光瞪了眼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然后说:“母亲,你就别忽悠笑意了,如果我有童养媳早就见过面了” “是啊,你们见过的,岁数和笑意一样,而且还交往的很好,我们大家都很喜欢的”妈妈笃定的说道, “.....”国光一阵无语,家里从来没来过什么小孩,母亲演技也太差,实在听不下去,想走开的国光又被母亲拦住。 “国光,你真的不想知道吗?你会后悔的哟~~” “母亲,就算你说笑意是我童养媳我也信了,成不?我回房间了。”无奈地看下母亲后,站起身,强硬地拉起还坐在木板上一脸兴奋的笑意,准备上楼去了。 “哎,你要回房你自己去就好了,拉我干嘛,我还没问出个究竟呢?松手拉,尼桑~~”笑意拍打着拉住自己的手嚷嚷, 尼桑转头看着笑意说“这种明显是在整我的话,你有什么好问的?说好陪你练球的,准备准备再去小公园旁的网球室练会,还是你要在这里陪着母亲?” 笑意纠结地一会看下母亲,一会看下尼桑。 “呵呵,你们去练球吧,反正国光已经猜到真相了” “什么?”笑意惊得脱口而出,尼桑则转回身,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母亲。 “呵呵,国光你信了?只要是关于笑意的你就信了?” “……母亲,你太过无聊了”背过身又继续拉着,被母亲彪悍的言语吓的有些木愣愣的笑意,往楼上走去。 “喂,国光,是真的哟,笑意还在他母亲肚子里的时候,你爷爷听闻是个女孩儿,就兴奋地拉着你去指腹为婚了哦,对了,还交换了信物呢?那把署了你们俩名字的弓还收藏在爷爷的房间里呢!! 还有指腹为婚的那些仪式,你也许已经不记得了,但是应该还记得爷爷是如何严厉地让你学射传统弓箭的吧?那是为了让你亲手射鸿雁送笑意而苦练的!那会你自己都站不稳,当然射不中,就算鸿雁被绑起来挂在你眼前,也是很难的,而你总是被祖父训斥,抓紧手里的小弓箭,瘪着嘴巴,一颗眼泪挂在眼角,一颗挂在腮边,时不时回头看我们,我们大人们看了笑的都打跌了。哈哈~~好不容易射进翅膀部位的羽毛中,一下子并没有掉落下来,就被笑意的祖父抢着收了起来,你祖父也被笑意祖父的行为逗乐了,就这样放过你了,那会真有意思啊”妈妈偷偷抹了把眼角的泪花,继续说: “那时爷爷在笑意没出生前就和笑意祖父约定好,两家小孩一定要一起成长呢~~,爷爷很是高兴,自己的孙子会娶个警察世家的女孩做妻子呢!只是,谁知笃定是女孩的笑意,出生的时候发现竟然是个小男孩,只好叹息着就此作罢,不然你真的有童养媳了。呵呵~~不过你和笑意在一起的样子还真的就像是在养童养媳啊~~~” 尼桑拉紧笑意的手,僵硬地说:“你说的这些只是证明了,笑意笃定是要进我家门的,不管是何种身份!我和他是永远都会在一起的!他是我的!妈妈,别看太多的泡沫剧,我们先回房了!” 又继续拉着笑意一起往前楼上走。 妈妈在后面喃喃自语着:“国光,你怎么可以说出这么无情的话?注定是你的话都说的出来?笑意内心的伤痛你就没感受到吗?你非要用别人的伤痛来成就你的牵绊吗?我今天的这些话是不是不该说的?” 笑意则翻了翻白眼,妈妈为了逗尼桑变脸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真雷,这雷劈的老子都快要变成碎片随风吹走了!还指腹为婚!!还为我射鸿雁!!!这真是个充满嘲弄的世界,如果我的这个身体是个女孩子,估计我会疯掉的吧!还要和尼桑相亲相爱?真的无法相信,互厌相杀还差不多!还好被历史拐了个弯,真是无比的庆幸我不用做女孩子哎~,不用整天这么痛苦与凄惨了,哈哈~~ 还有尼桑也被妈妈刺激到了吧,什么叫我是他的?尼桑也看多泡沫剧了吧,学了不该学的话了吧!卧槽,明显是对女人说的情话啊,卧槽,我全身的汗毛都在跳舞了!!!卧槽~~ 笑意戳了戳尼桑的后背说道:“你就不能当着妈妈的面变次脸啊,你变次,我今天就不会被雷成这样了。” 尼桑猛地停住脚步,笑意一个没留神撞了上去,又往后翻去,还好笑意是扶着楼梯护栏往上走的,撞上去的时候力道也不重所以往下摔的时候,一把揪住护栏就能稳下来。 人是没事,吓却是吓到了:“尼桑!干嘛突然停下来,想害死我啊,吓死我了你知道不,还好我每次都是习惯扶栏而上的,不然你就等着照顾一位头破血流,腿断脚断的弟弟好了~~掀桌啊” 而察觉不对赶紧转身想抓住笑意的尼桑,看着对方已经稳住,松了口气,过了好一会才僵硬的回了句:“对不起” 哼了声的笑意侧着身,越过还拦在路中间的,一直保持着之前伸着手想抓住下仰的自己的尼桑。走进房间,换上运动装又冲出房间,咚咚咚地跑下楼,理都没理随后跟来的尼桑胸。反应敏捷的尼桑赶紧一把抓起自己的网球袋也追了出去。 妈妈眼看着,因急匆匆去追笑意,来不及向自己招呼的国光,摇了摇头。祖父刚进院门就碰到这俩人跑的似一阵吹过的风,一前一后匆匆对自己鞠躬后又从身边擦着跑掉。祖父满脸疑惑的问着来迎接自己的妈吗道: “俩兄弟准备干嘛去?这么急?” “嗨,两人去练球了” “像什么话,国光怎么也这么不沉稳?” “哈哈,估计是被我吓到了,然后又惹到笑意了” “哦?你又逗国光了啊,怎么变脸了?” “那倒没,不过估计吓是吓到了,我说笑意是他的童养媳呢,结果就变成这样了,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俩兄弟的相处模式就像是俩个两小无猜的小冤家呢!呵呵~~对了,父亲,当年的信物,您后来为何没交换回来?难道您的意思真的是想让笑意嫁入我们家吗?哎呀,我真的是狗血电视剧看多了,怎么会有这种念头,父亲,真的是不好意思啊~” “咳,本来说是要换回来着,由于两家见面后总显得有几分尴尬,就一直拖着了。后来我想就当是送孩子的满月礼物好了,也不用再换回来了,咳,还好笑意的祖父也认为这主意好,不用尴尬的互换,还要请亲朋好友来解定亲仪式了。 他性格大大咧咧,正在为解决这一事情而舒口气,也没再注意我们的玉梳子其实是女孩子用品,哈哈~~。当然那把弓,笑意的祖父也被当成提早送给国光生日礼物了,不过现在只留下那张弓了,哎~~我们送的那把玉梳早就毁在那最后的爆炸里了吧。” 叹了叹气,有些颓然的祖父罢了罢手“唉~不说了,我累了,回房了,晚饭不用叫我了。” “父亲,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您后来让国光和笑意学传统弓射,就是为了纪念笑意祖父当年一家子和您的情谊吧。您看,现在笑意和国光是兄弟俩了,亲兄弟都没他们这么要好,已经弥补了您的遗憾了,您需要多注意些身体啊,不然我们都会担心的。” “嗯,知道了,那晚饭就麻烦你了。阿闪,随我回房吧,我们看照片去” “嗯,那父亲,我回头端您房间里来” 而公园这边看着笑意怒气冲冲地击球的尼桑,感到很是头疼。 难道和笑意说,自己真的被妈妈的说法给吓到了?自己还曾送过笑意定情信物,还亲手为他射过鸿雁,那样的许诺是对未来妻子一生一世最是郑重的承诺啊,是无法解约的约定啊!而且如果有射鸿雁这个程序的话,应该是在神社的神殿内举行的,祖父大人,你怎可这么糊涂,笑意还没出生就让我做了这样的事来!!难道发现出生的笑意是男孩后,你还真的去揍了那几个医生就能解决您的过失不成? (少年,您猜对了,两家人都去揍了…..鼻青脸肿的花甲医生也表示很神奇,很委屈,很哀怨,图谱上那么明显的性别确实是女孩来着,要不是大家父辈之间都有交情,我才不帮你们看那神奇婴儿的性别呢!!哼) 但自己感觉也不是那么别扭,并没有想象中的反感,也并不惋惜自己表情的对象是笑意,如果对象是笑意,自己还是可以接受的,无论他是男是女,如果是其他人,长大的自己是会反抗的吧! 还有,当听到母亲说双方就此作罢后,内心的感觉是惋惜,是为笑意没能成为自己的童养媳而感到惋惜!同时也被自己的想法吓的又是震惊又是害怕。当时的想法竟然是,如果是未来的妻子就永远也不用担心笑意会离开自己了吧!竟然是期盼着笑意是自己的童养媳,自己是怎么了?笑意是我弟弟啊!还是男的啊!想法太荒谬的了! 而且自己原先的想法是能照顾笑意多久就照顾多久,不放他走离自己半步,一直等到,笑意遇到自己命定爱人,再将一直被自己护在手心,放在心里的他——交给另外个会一直照顾着他,会一直将他放在心里的她,他们的心将跳动着同一个频率,美满幸福。 但是现在的自己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想法?是不舍要将自己的辛苦养大,悉心培养的成果交到另外个陌生人手里么?让她直接不用付出就可以简单地得到笑意,享受笑意给予的幸福么?还是真的被母亲说的内容给影响了?想着自己也是差点就可以娶了笑意的?自己也是可以不用将笑意交给别人看他幸福的?自己也是可以把他一辈子都握在手中的? 所以那时候笑意一戳之下自己反射性的停住脚步,很想回头看看笑意听到这些话的表情,是不是和自己一样的?那么自己就不用这么纠结了吧。结果还差点害的笑意摔下楼梯,真的太大意了。 而且妈妈的那句问话:“呵呵,国光你信了?只要是关于笑意的你就信了?”一个劲的在自己耳边,不停回放。自己的心情想不明白,自己的行为想不明白,自己的想法也想不明白。尼桑握了握自己拳头,我迟早会弄明白的。 笑意就这样保持着对尼桑不理不睬。直到睡前,洗的干干净净,毛发蓬松,双眼铮亮的阿闪前来撒娇,求虎摸,笑意把阿闪往地铺上拖,一把抱住,挨挨蹭蹭会就这样准备睡了。 尼桑大人看的是双眉挑起,嗯哼一声,阿闪将自己贴着笑意脸颊的脑袋努力举起,扭头看向出声处,狗狗察言观色是不会啦,只是感到自己被一片乌云笼罩,山雨欲来。赶紧警觉的呜了声从笑意怀里蹦跶出来,往自己的狗窝跑去。 正睡的朦朦胧胧的笑意揉揉眼睛,说:“你又把阿闪吓跑了” “它抢了我的位置,你让我睡哪?” “再铺一床就是了,你这吹毛求疵的臭脾气弄的我从来都没和阿闪睡过”说着说着的笑意已经忘记了自己之前还生着气。边打哈欠边说:“还不过来睡了,我困死了,今天的球打多了” 尼桑胸嘴角微翘,摆着一副就知如此的表情,也钻进了被窝,等着笑意靠过来,说“我不要,阿闪有自己的窝,我不介意你去和它一起睡。” 已经要睡过去的笑意,翻身转向尼桑,一脚踢过去,已经准备好的尼桑连人带脚都抱住夹住,然后睡着。笑意抽了几下抽不出,没一会也睡了过去。 静谧的夜间,向室内窥视着的寒风都放缓了自己的身姿,温柔地拂过窗台,飞向屋顶,夹着几张枯叶朝着远处奔去。 第30章 少年的受伤希望和信念的传递 第二天上学的课间,从老师办公室回来的手冢国光,在教室间的走廊上被不二周助给拦住了。 “手冢,我们打一场吧” 手冢国光,目光直视着不二周助并没有说话,脑子里一直想着那天看到不二将打偏的球击回同学手里的情景。 不二周助看着手冢严肃的表情,等待的心情变得有些焦急不安,眉头皱起,有些无措又很是期盼地说,“我知道网球社不允许一年级生私下互相比赛,但是我想和你打一场,我们打一场吧” 手冢国光淡漠的眼神突然亮起,想明白了自从那天看到不二的球技后也是万分期待能和不二周助打一场的心情,就应下了。 不二周助开心的笑了,之前自己一直担心这样的无理要求,会不会为难到总是古板地遵守着所有规则,严格地要求他人也遵守的手冢。所以自己犹豫了好多天,直到今天实在抵不过心中的渴望,才在走廊上守着教室门口的过道,打算一口气说出来,看来今天是个幸运日呢~~ 今天笑意社团的任务是和几个一年级生一起收拾网社的仓库,清点那些堆积了好久的报废用品。笑意咂舌的看着那堆东西,和一起整理的学生谈论着: “哇,这些都是放了多久的?感觉好古董啊,嗯,可以做纪念品了呢?”笑意摸着一把网球的木质骨架说道, “嗯,存放了好些年了吧,你看那厚厚的灰,还有已经没有弹力的球网,就算是个好的,不保养放久了也会没用的。对了,笑意,你哥哥打网球好厉害呢,那些高年级的前辈都被他打败了呢,而且你哥哥打球的样子好帅啊!” “咦,为什么你这么说呢?那些前辈也很厉害啊,但是我尼桑背地里对网球花的心血确实比他们多多了,所以能练成这样的球技。他训练力度大的让人咋舌,他仅仅只练习击球一次都要击满上千次才会停,你能想象他读小学的时候,自己还是个小豆丁就一副严肃的样子保持同一个状态,努力挥拍成千上百次,只为了学一个姿势吗?会是一直挥拍到脱力才肯停吗? 所以我尼桑的网球基础是非常的扎实,那么才能发挥出好的球技,而他的每一种球技都是机械重复地练习上千次上万次,千锤百炼后才形成的。嗯,总结一句就是:除了天赋外还有汗水,天才是1%的天赋加99%的汗水才会是的哦~~ 还有,我哥哥是很帅的拉,这不用你说也是事实,但是将来的我会更加帅气的,你们等着好了,嗯哼!!对了,你们看我的笑~~我哥哥可是个就算笑了也没法倾国倾城了,还是我的好看些吧~~” 那几个刚接触网球没多久的一年级生们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也被笑意洗了脑,觉得手冢似乎确实从没看到过它笑的咧~似乎还是笑意生动活泼多了。 只有其中的一个一年生镜片一闪,拿着笔在不停地记录着,对,没错,这位就是青学未来伟大的数据分析家,贞治!贞治在脑袋中模拟着手冢的微笑,瞬间觉得自己鼻血都要流出来了,赶紧面瘫着脸,将脑海中的微笑着的手冢赶了出去,暗自庆幸还好手冢不会笑,不然得有多少男女老少会阵亡! 大家边清点边聊其它的事,就在大家累的不行的时候,突然有人拍门进来,一看见笑意,拉住他就往网球场跑去,边喘气边大喊着:“糟糕了,你哥哥被打了!” “什么?在哪?” “网球场11号区,我跑不动了,你快去!不然就糟糕了!” 贞治也赶紧跟在笑意身后飞奔而去,随后隐入人群,观测着,分析着事件的发展。 赶的太急的笑意,终于看到尼桑了,由于停顿的突然,外加感受到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脏,难过的差点一头载在尼桑的眼前,双手赶紧撑住自己的双膝,喘着气,额头上一个劲往外冒汗水,汇成几滴,流进眼睛里,有些涩痛,带出几滴泪。笑意抹了抹眼睛,又努力睁大自己的眼睛盯着尼桑,心想:“还好,还好,我就知道青学的学长们也不至于太过分,看上去只是衣服裤子有点脏,估计是被推地上去了” 只听见尼桑对着学长们,说了句:“网球拍不是用来打人的,这样的社团,我,退出”听见这样的话,众学长都怔了下,然后面带羞愧地低了头,笑意则更加焦急地想说些什么,但是已经跑脱力的自己是一句话也蹦不出来了。 尼桑胸随后捡起被打落在地的眼镜,转过身,拎起快要坐到地上去的笑意,上上下下地看了他一会,然后半拉半拖着,抬脚往门口走去,笑意小心地扯了扯尼桑的衣摆,尼桑并没有回应他,看着这样的尼桑,笑意也只好保持沉默,随着他的脚步往外走。 “手冢!”笑意回过头只见,很是慌张的大石在喊着尼桑。 “抱歉,大石”手冢侧过脸也看了眼大石,继续拉着笑意往前走, “不可以啊,手冢,不行啊!笑意,你要劝下你哥哥啊!不能就这么让他走了啊~~~”满脸焦急的大石地大声喊着, 笑意呐呐地想开口劝说,但突然觉得这时的尼桑,那张显得有几分凌厉的表情下满是失望,伤心,遗憾,疲累。 尼桑作为热爱网球运动那么多年的人,球拍就相当于自己的另一个好伙伴了,球拍是拿来打球的,而拿来打人就是对每个打网球的人及网球这个运动不尊重了,对着连基本网球精神都没有的人,尼桑肯定是会失望了,伤心了。不过仔细看看尼桑的表情虽有些忍痛但也还好,应该是不严重的吧,回头让爷爷帮尼桑仔细检查下。还有那学长,学了这么多年的网球难道只学会了一招打不过就用网球拍砸人吗? 想到这的笑意,脸色也渐渐变得有几分难看,尼桑,你认为自己打的是不被理解的网球吗?认为这样的网球社容不下你吗?一心打球的尼桑有什么错,被打的也是尼桑,为什么是你要走?那些用网球拍打了你的学长们真不觉得羞愧,真不觉得错了吗?为什么只有大石你一个人在为尼桑惋惜在为尼桑着急?为何就没有其他人说话了?就在笑意眼睛通红,抽开被拉住的手,快要爆发去收拾学长时,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发生了什么纠纷拉,诸位?”,打断了笑意的怒火。 大家转头一看,只见大白天戴着墨镜,头上扎白色带子,松散地披着正选服的大和部长单手撑住网球场的出口的一侧,正在微笑着询问大家, 众位学长都惊讶于部长的突然出现,都慌慌张张地结巴地喊着:“哎…大和部长” “跑100圈拉,好了,这是连带责任”说完就立刻拍手对着所有人喊道:“快快,不快点跑的话就要天黑咯” 虽然有些人觉得不甘心,但所有人员都听从了部长的话,迈开步子跑圈去了,远远还传来“在说真的吗?这怎么可能啊,部长!100圈啊~~” “啊,我们也要跑啊,又不是我们干的”, “100圈啊,要死人的啊~~”, “真的假的啊~~我今天还能回家吗?快点加油跑吧~”, “部长在怪我们这些做学长的任由事情发展,不劝说也不阻止,真笨,好好记住今天的教训吧!” “是啊是啊,还有那一年生的话,真的让我很惊讶,我觉得我这个做学长的还不如他看问题透彻,竟然说出,‘学了这么多年的网球,只学会了用网球拍砸人吗?’” “切,被后辈教育了,是件多让人羞愧的事,都好好反省吧!还是想想怎么提升自己的球技吧,少动歪脑筋了,那些不适合我们网球社,虽然这个一年生带给我们的冲击够大,但是他的网球不得不说是厉害的,我们应当借着这份嫉妒好好激励自己!” “切,你们才在过着没头脑的人生,打着没意义的网球!我可不是!” “喂,你这该死的,又跑我前面去了,喂~~” “喂,你们两个在干什么,步伐都被你打乱了,会摔跤的啊,该死的,等跑完看我不教训你!!!” ……………… 部员们都你一句我一句地边跑边说着。 笑意严肃地着看着大和,心想,“这样的罚跑算是对尼桑的交代了吧,其实说起来这个社团管理的还算是清明严厉的,摩擦总是无法避免的。无论如何我也要劝尼桑不要为了这点事退社,因为不值得的。尼桑最终还是会站在众人的高处遥望着远方的,不需要为了一次的不理解而放弃自己选择的路。青学只是其中的一站会走的比较长的路而已,尼桑,你的目标!你的梦想!不能因为这样就断掉了,我想我也不会就这样让你留下终身的遗憾的,尼桑,你需要快点冷静下来!冷静才能思考问题,尼桑!怒火只能燃烧着自己,影响着自己的抉择!” 尼桑拉着笑意的手,一起走到大和部长面前,先是鞠了一躬说道:“虽然时间很短,但是多谢这段时间的照顾”然后看着笑意沉默不语。 尼桑看了会同样沉默着,但就是扯住自己衣摆不松手也不让自己走的笑意,将他的手硬是扯下,然后走开。笑意大喊一声,“尼桑!” 大和部长这时也说着:“过来过来”,一把从后面揪住手冢的后衣领,说道:“你也是部员吧,快去跑吧,100圈” 尼桑惊讶的转回身说:“哦?我已经退社了” 大和部长摇了摇自己的手指,带着歉意的口气说道:“哎呀,是这样的吗?真是可惜啊,但是退部申请书还没有拿来”看着瞪大着双眼,满脸不可置信的手冢继续说道:“所以,跑起来跑起来等会再说吧”转头看向还呆在原地的笑意也说:“你也快去,100圈哦,一圈也不能少哦,不然回不了家了!” 已经在跑圈的大石,隔着护栏网,瞧见站在大和部长面前的俩兄弟也迈开了步子跑动起来,心里愤愤不平地想着:“为什么手冢也要,明明他是受害者!” 笑意则对着跑在身边的尼桑冷哼一声,说:“你竟然扯脱了我的手,以后别想再拉我了!我现在不想理你,你离我远点!”,然后扭头就往反向跑去,跑到一年生外围然后顺向跟着跑。 整个网球场的外围,跑满了网球社成员,大石和笑意周围那些跑了许久的一年级生们在说着:“再也不行了,已经泡了30圈了呢!”停下撑住自己的双腿,在一个劲的喘气。 大石看着那些步伐丝毫不乱的学长们,对着笑意赞叹道:“果然学长们是经过锻炼的呢,队形都没变化,不愧是青学啊,作为一年生的我们也要加油啊~~” 突然看见有个穿着一年生运动服的少年背影夹在众学长队形中,不紧不慢,轻松地跟随着众学长步伐节奏,扯了下笑意的手问道“笑意,你看,那是手冢?他在紧跟着学长们?” 笑意乜斜着眼睛,看了眼身边的大石,然后又瞪着前方不高兴地说:“我不认识他” 大石一个没忍住,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揉了揉笑意的脑袋,说:“你还在生你哥哥的气啊!不就是扯脱了你的手吗?来来来,哥哥我拉你跑,我确实比你大,和你哥哥同岁,你喊我声哥哥也不过分的!” “不要”不过对于大石拉着自己的手跑,并没有反对。 现在的大石惊讶之极,望着前方的背影,想着,“原来之前手冢说的‘一定要带领青学进军全国的舞台’并不是一句安慰自己的话,是真的!!看来手冢不只是拥有才能而已,还有好好地锻炼体力。” 看着那越跑越远的背影,一起拉着笑意的手,停住了脚步,后面的学长追了上来,边跑边喊:“喂喂,不要停下来,一年生” 大石转回头看着,笑意那双带着疑惑回看自己的清澈眼睛,又想起了自己和笑意手冢三人约定时那声清脆的拍手声,想着,如果是他带领的话,我们的目标会实现的。 后面不断追上来的学长们,不停地鼓励着停下脚步的一年级生们“别停下,一年生,往前跑” 大石又带着笑意跑了起来,问:“你还跑的下去吗?” 笑意撇着嘴,并不答话,只是随着大石的节奏,脚下步伐不停,真多亏了尼桑这段时间对自己的严格训练,以及老是和尼桑一起被罚跑圈,不然也和其他一年生一样早就停下来喘气了。 大石跑着跑着,突然又是脚步一顿,刚想询问的笑意被大石紧紧拉住了手,掉个头一起反向跑动了起来,越跑越快,然后大石在跑圈起点处,将笑意推到身前,握着他的双手一起张开了双臂。笑意瞄见远远往自己这个方向跑来的尼桑,以及一脸紧张但眼神坚定的大石,心下了然,也就不再扭动。 跑来的手冢看清了前面的俩人,也缓缓将自己的步伐节奏慢了下来,然后停住脚步。周围的学长们闪避着这三人,嘴里喊着: “好危险啊,一年生别停下来” “随他们去,步调会乱的哦……” 手冢喘着气,用询问的眼神,盯着着拦路的俩人, 大石咬了会牙,然后大声问道:“为了这种程度的事,就放弃了怎么行,手冢你要是退出了的话….”大石随后握紧双拳,紧闭住眼睛,满脸痛苦而又坚定地喊道:“那我也退出了!你,你不能放弃的” 笑意也抿了抿自己嘴,想起自己刚才说不要再理会尼桑的话,忍了又忍,还是说了句“尼桑,虽然我没你那么喜欢网球,但是我们既然来了就不能这样走了,至少也要进军全国后,再无遗憾的走,是吧,尼桑?” 这时,大和部长走了过来,双手撑在笑意的双肩上,对笑意点了点头,然后对着被两人的话惊到的手冢说: “因为你的原因,朋友也会放弃哦,你的弟弟也会失望的哦~你想你弟弟继续生你的气吗?手冢,我作为部长做不了什么事,昨天的练习赛也输给你了哦,哈哈~~但是,即使是一瞬的放弃也不可以,如果有去全国的梦想,手冢,你,成为青学的支柱吧!” “成为青学的支柱吧!”手冢只觉得耳内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只余下这么一句话在耳边回荡。 笑意看着木愣愣的尼桑,觉得大家都太给力了,特别是部长大人!笑眯眯地对着大家眨眨眼,做了个加油的握拳动作,然后拖走大石,继续跑圈去了。 笑意边跑边问:“尼桑被打的过程能和我说下么?” 大石“啊”了声,然后不好意思的摸摸头说:“我看到手冢被健史学长推倒在地,就着急着找人去喊你去了,让你担心了” 笑意罢了罢手,仔细地听着大石接着说下去的内容: “手冢是左撇子的说法不知道怎么被传开了,被手冢打败的健史学长气势汹汹地带着许多学长来质问找手冢,将手冢推倒在地,还说他‘明明是左撇子却用右手打比赛,和我们打比赛根本不用左手吗?既然这样那就不用左手打球了’然后就拿着球拍,狠狠砸向手冢的左手肘部位,然后是手冢愤然提出退社。” “嗯,真的多亏你找人来通知,还劝解尼桑不要放弃,不然尼桑真的退社了他会对于自己这么一时的想不开而抱憾终身的吧!” “也没什么的拉,我们是朋友外加将来的队友不是么?哈哈,也不知道我能当上正选不?哈哈~~” “肯定会的丫,约定好了哦,一起努力当正选吧~~”说着满眼期待地伸出拳头等大石来砸。 “好,约定好了,我们都加油”回了一拳给笑意的大石信心满满的说着。 “不过大和部长真让人惊讶,成为青学的支柱啊,看来尼桑真的是下任部长了,尼桑会是青学的支柱的,会带领大家进军全国的,我无比坚信,嗯哼。” “是啊,大和部长的梦想也是进军全国吧,可惜他明年夏季就要毕业了,那时候我们才开始竞争正选啊!” “嗯,大和部长是遗憾的吧,所以将满腔的希望和信念都传递给了尼桑” “嗯,” “不过,我觉得今天的事并非就是坏事了,对大家都是一次成长的磨练不是么?我想经过这次后,尼桑不会轻言放弃了吧,而且大家都知道尼桑是左撇子后,应该能清净不少时间了;我想学长们也懂了面子是要靠自己的实力来争取了吧,以后也不会再有这种事了!” “嗯,笑意,你不再生你哥哥的气了吧?” “谁说的?我可没说不生气了,哼” “……………” 第31章 少年你穿错拖鞋了 放学回家的路上,尼桑无数次想抓笑意的手,就是没抓着,其实如果非要抓还是抓的住的,但是看看笑意的脸色,又想想自己之前的行为,心存愧疚,还是算了。尼桑大人只好咳了又咳,希望引起笑意的注意,但笑意压根就是不做理会。 尼桑觉得自己手心空荡荡的很是难受,目光扫视一圈,只好抓住笑意网球包上挂着不停向自己晃荡着一口白牙的小猴公仔,捏了又捏那笑的一脸灿烂的公仔,手感还是好差啊,心情逐渐变差的尼桑胸,全身散发着寒气,目光锐利,但还是一声不吭地跟在笑意身后往家中走去。 刚回到家中,看着今天也没去逗弄阿闪的笑意,妈妈表示很不习惯。对着妈妈的疑惑的神情笑意摇摇头,表示和尼桑有点事情。一把拉住尼桑就往房间跑去,尼桑受宠若惊地随着笑意跑回房间。 随后笑意又火急火燎地翻出家庭医用箱,挽了会尼桑的袖子,怎么也挽不上,就去解尼桑制服扣子,尼桑了然,一把拦住笑意的手。说: “等洗好澡再看吧,没什么的,就肌肉有些疼,骨头并没有伤到,等会我自己喷点药剂就行了。” “不行,让我先看看,等会再让祖父看下,你要一直打网球的,手臂是不能受伤的!”说完又去解尼桑的制服。 “咳”,又拦住了笑意的手,“真不用看了,没伤到筋骨” 看着耳根泛红的尼桑,笑意用眼角瞄了眼尼桑,表示鄙视,说:“天天一起洗澡睡觉,也没见你害羞过一次”, “咳,胡说些什么,你不生我的气了” “谁,谁说不生气的?我生气的!” 笑意又想起了自己在生气的这件事,赶紧拉开距离,要从尼桑身上起来,尼桑一把抱住笑意,在地板上来回滚了几下,然后揉了揉他的头发说:“下次不会了,别生气了” “你竟然把我当阿闪哄!!我和你势不两立,我要和你决斗决斗!!” “我什么时候哄过阿闪了?” “那我都是带着阿闪滚地板的,你刚才不就这么干了?” “咳,那你要我怎么哄?” “什么?” “怎么样你才不生气?” “哼,以后不许再像牵小孩那样拉我的手了” “不许胡闹” “你看你看,你就是个大魔王,不许这样不许那样,就许自己这样那样!!还这么凶!!”笑意说着说着就想哭,尼桑听着听着就知道要不好了,只好一个劲地说, “好了好了,晚上你可以不喝牛奶,”看了眼反应不大的笑意又加了句 “允许你和阿闪多玩会”,笑意只是动了动眼皮,扭了扭身子, “再加上今天的大魔王小魔王我来喂,睡前给你讲个故事怎么样?” “真的?” “真的!”尼桑还点了点头 “太好了,哈哈~~不对,应该说,是,未来的青学网球社部长,请问你还有什么吩咐?” “咳,绕房子跑30圈” “哼,洗澡去”一把推开尼桑,收拾好医用箱的,转身边找自己的换洗衣服边说:“我今天刚跑满100圈了,都累的只会吐气了,你就不能放我一马啊,仁慈的未来部长大人?我都连续跑圈一个月了,还要不断的练击球,练控球,万一我劳累过度,不会长高了怎么办?” “我给你的训练单都是压着你的体力线定制的,30圈不跑?那就40圈!” 笑意突然停住收拾衣服的手问“尼桑,如果今天你真的退社了,你会后悔吗?” “我是认真的”停顿了片刻又说,“别整天猜想没发生的事,跑圈去,一起!” 笑意只好放下已经收拾好的换洗衣服,拦住尼桑说,你洗澡吧,等我回来帮你揉药酒。 “好”。 跑完圈,擦着满头汗水,带微微有些喘的笑意到处都找不到尼桑,只好问妈妈:“尼桑呢?” “去公园附近练习网球去了”, “这药还没擦呢”, “什么药?国光受伤了?” “啊,不是,就是在学校练球疲劳了….那个妈妈我去找尼桑了啊”笑意面色有些慌张地撒着谎,双手抓紧挂在脖子上的毛巾又往外面跑去。 远远就看见尼桑正对着打球机在练习零式削球,笑意喊道:“尼桑,你怎么不等我替你擦好药酒再来?” 手冢看着从打球机内飞向自己的球,引拍,高于肩部,然后60度左右斜线向下削向球的后面,砰的一声,球呼啸着击向地面,却见落地后的球弹起来的幅度并不大。 啪啪啪,笑意忍不住拍了拍手,笑着说道“真厉害,这速度,这力度,还有你的控球是不是又进步了啊?反正这一球我肯定是接不起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落在自己的场地的,想不到尼桑,你连球的回弹都预计到了啊~” “嗯,还需多练,旋转速度还是有些缺憾,还有回弹的幅度还要小些。” “喂,尼桑,你也太打击了人了吧,哼,我迟早也会很厉害的。对了,你怎么不在家里等我啊,药酒还没擦呢!” “你进步的幅度不小了,我只是有些不舒服,已经处理过了。” “好吧,好吧,估计快要吃饭了,你还要练?” “不了,我需要思考下怎么改进,”收拾完自己的网球包,对笑意说了句:“走吧” “尼桑,这练球室,从你来了后,地面都快被你磨出一个坑了拉,你看那块颜色都淡了好多了” “只会油嘴滑舌”敲了下笑意的脑壳,“还不跟上来?刚才是谁说别像牵小孩一样拉着你的?” “切,我说不要你就不拉我了啊?我现在要你背我”笑意又开始撒娇着,拉着尼桑的网球包一起摇晃,察觉到四周各种善意的视线,尼桑有些脸红,但还是蹲下了身。 看着自觉蹲下身子的尼桑,笑意得意地跳上尼桑的背,伸长脖子,将脸凑到尼桑脸侧,继续说:“尼桑,我们一大家子你最喜欢谁?不许说是阿闪?” “……”一掌推开笑意黏糊过来的脸,继续往家里走去。 “说嘛,说嘛~~不要害羞嘛”笑意开始在尼桑的背后扭动, “…….”无奈地打了下笑意的屁股,继续淡定地往前走。 站在门口准备喊人吃饭的妈妈看着俩兄弟走近,打趣道:“呦,国光背着你童养媳回家吃饭了啊!” “……”国光僵了僵身子,继续抬步走向台阶, “!!!”笑意赶紧滑下尼桑的背,“妈妈,别开这种玩笑好不,我是男子汉男子汉啊~~” “哦~~男子汉还这么粘着自己的尼桑啊国光只是出门打回球,你都要巴巴地跑过去,一刻也不舍得分开啊?”妈妈捂嘴偷笑着, “那还不是因为担心尼桑的伤”,笑意低声嘟囔着, “你说了什么?这么害羞啊,说话都扭捏了”妈妈边说边摆放着放脱鞋,然后看着浑身僵硬的国光,脸色淡定地穿走了笑意的拖鞋...... 正想取笑国光的妈妈听见笑意后面的话,变得有几分激动,也忘记了国光的行为。 “啊,没什么!我是说,妈妈,你老这么说我,等尼桑有了媳妇了,你将来的儿媳会给我脸色看的”, “不会”,“她敢!”尼桑和妈妈的两声同时传来。 笑意困惑地看了会剩下的拖鞋,以及尼桑已经穿在脚上的那双印着猴子溜圆眼的拖鞋,沉默了半响,也只好伸了脚丫子穿进本该是尼桑的拖鞋里去。 这时的妈妈,严肃地说:“国光将来的妻子只会是个可靠的妻子,你是我们自家人,不承认你等于不承认我们,国光是不会娶这样的妻子的,就算会娶,我们也不会答应!” “不会,你别担心!”尼桑也安慰道, “切,你们都想哪去了,等有了嫂子,我大概也会有女朋友了吧,嘿嘿,尼桑到时候咱来比下谁的更漂亮,哈哈~~” 只见尼桑立马背过身,谁也不再理会,直接上楼。 “哈哈,妈妈,都还没有的事,尼桑就开始吃醋了。我又不一定能找到个那么漂亮的女朋友咯” “咳,洗完澡,赶紧下来吃饭,你爸爸晚上有应酬不和我们吃了,还有顺便帮忙喊下爷爷,知道没?” “晓得了拉!” 笑意走到祖父房外,喊声好,然后推门进去,准备说的话立马变成一声“噗嗤”然后笑的直打跌。 只见房内的阿闪耷拉着耳朵,老实地蹲坐好,只是那不老实的尾巴还在不停地扫来荡去。阿闪这家伙努力眨巴出几丝水光,乍一看去,那双懵懂的眼睛中似乎还闪着泪花,虽然是只狗狗,也正努力地在摆正自己的脑袋,收紧自己的下颚,头上顶着个花瓶在摇摇晃晃。 阿闪一看有人来了,也不敢动不敢吱声,继续用那软萌的眼神软化着今天显得分外严肃的祖父大人。 “爷爷,这是怎么了?阿闪改学杂技了?” “哼,这家伙竟然和其他警犬打架,打就打了吧,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打架有输有赢也是常有的事,但是,这家伙不开眼啊,你说,这么蠢笨的狗哪像我家的狗?哪像我辛辛苦苦教育出来的狗?”祖父拍着桌子愤怒地说道, “额,为啥打架?” “不知道,它突然疯了一样去挑战现在警队里,那只最强壮的,最有为的警犬去了,而且那只警犬就用一招撞翻阿闪后,还很不屑地瞄着咱家的阿闪,然后扭头趾高气扬地踱步走掉!!气死我了!! 还有那只警犬,说是警犬,其实是只小狼崽,是我去年有次执行雪地任务,带回来的刚出生没几天的幼狼崽――雪地狼,从小就凶悍,这家伙完好无损的站在这已经很幸运了,凡是去挑衅的警犬不是被伤的严重,就是被教训的见着它夹了尾牙就跑,它一点事也没有,那是天下掉馅饼了,不过也可能是嗅到阿闪身上都是我的气息了,放它一码也说不定。说到底还是要狠狠教训它一顿,不然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都不知道!哼!!” “啊呀,您教训,教训,妈妈说晚饭快好了,爸爸今天有应酬,就我们吃了” 笑意对着时不时抽风的阿闪,也表示很无奈,走回房间后,和尼桑说起了这事。 最后总结道:“尼桑,狗狗多大了后会发情?你说那只长大了的狼崽是不是只母狼啊?阿闪看上了?动物世界里不是强者为尊么?是不是阿闪打败了那只狼后,咱家就有额~~小狼犬?小犬狼?” 尼桑沉着脸,一副不想与笑意多有交谈的样,自己只管做自己的事,一丝反应也无。 “喂,尼桑,我说的口都干了,你好歹也给个反应啊,还有妈妈说等会就可以吃饭了,让我们先洗澡!” 尼桑又转身拿过换洗衣服走进了浴室,笑意摸摸自己脑袋,疑惑地问着自己,“今天尼桑又怎么了?之前还好好的,穿错了我的拖鞋还突然不高兴?难道更年期了?不对,那是形容老人的,尼桑不可能这么快就未老先衰的!!” 笑意赶紧拿了自己换洗的衣物,也走进浴室,脱衣,然后和尼桑挤在一个莲蓬底下,大声问着:“尼桑,你是不是青春叛逆期到了?是这么形容的吧,我看你那堆半书橱的讲小孩心理学的书里面,似乎偶然瞄到过这么一本,封面特别的鲜艳所以我记得这么牢,哈哈,我都不好意思说,是因为最近奋发图强,在找网球方面的书看呢,哈哈~~我真不是去故意翻看你那些宝贝的网球书的......真的!我都放回去....上面一个指印都没有,有的话也是阿闪的.....真的....”。笑意越笑越些尴尬,到最后嘴角都咧不开了。 看着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加快冲洗速度的尼桑,只好疑惑地吞了吞口水继续问道::“难道你更年期了?” 尼桑冷峻地盯了笑意一眼,然后走开,泡澡去了。 笑意被尼桑的那一眼看的直打哆嗦,太凶残了有木有,赶紧也洗刷好自己,也沉入澡缸 散散冷意。思索了半响,才说“尼桑,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啊?我今天没闯祸吧,我已经好久没闯祸了,真的,我发誓~~就算有也不是我干的,肯定是阿闪干的!!还有之前你答应我的那些还算数么?要不我还是继续喝牛奶吧,阿闪今天肯定没空和我玩了,额那两天奇怪的鱼我来喂好了,你睡觉前想干嘛就干嘛去好了,不用管我了,呃......” 生气?对,一直对自己情绪感到困惑的尼桑,终于想明白自己刚才在楼下时,一直弥漫着的那种说不出的感觉是什么了,那种想对笑意的话反驳,又不知道反驳什么,想发火又没发火的对象,想对自己恼怒,又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的心情。所以就谁也不想搭理。那为什么会生气呢? 之前也有些对笑意的那些想法想不明白,为什么现在又对笑意的这句“等有了嫂子,我大概也会有女朋友了吧,嘿嘿,尼桑到时候咱来比下谁的更漂亮,哈哈~~”就这么让自己难受? 现在自己是更加不明白了,国光对自己真的感到颓然无力,就算是打球失败了也不会有这种感觉,想不通就先放放吧,祖父说过,想不明白一件事时,就顺其自然,迟早也会显现出真实想法。 “这些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听见了!” “什么?啊,尼桑你耍赖,你也太奸诈狡猾了,哼,我不泡了,你自己泡个够吧!!哼~~” 晚上的笑意,最终还是喝了牛奶,阿闪在受祖父的训诫,所以不能一起嬉闹,大魔王小魔王也是笑意喂的。但是睡前故事,尼桑胸确实讲了个,讲的内容不提也罢,看看笑意那才听了一段话就已经睡着的样子。就想象的出:要不,这真的只是个无聊的只能拿来哄人睡觉的故事;要不,就是咱们的尼桑胸真的没有讲故事的天赋,啊哈~~ 还有摆在房门外的那双小猴崽拖鞋,尼桑胸至今也不知道,有一天他曾经因为失误,亲密地穿过一次~~在后来的后来,尼桑胸收拾这些东西的时候,还紧紧抓着这双明显谁都穿不了的小猴崽拖鞋就是不肯松手呢~~ 第32章 少年球道路上的危机的初次显现 今天社团活动全部结束后,尼桑收拾好网球包,去履行和不二周助的比赛约定了。尼桑那种似乎认定今天和不二周助的这场比赛是会遇上个好对手的愉悦心情,以及对他深不可测技艺的浓烈战意,连自己都感受到了。笑意还悄悄地问过尼桑:“你会赢么?” “不知道,他是个好对手” 嗯,看来尼桑对不二周助的网球不是一般的肯定啊,他对于打网球,不是肯定,就是否定,从来也不会说‘不知道’这三个字的。一个天才,一个全才,啊哈,拼劲全力的,使劲所有技能的去比赛,看看到底谁更胜一筹,这场比赛肯定会很精彩。 不过,最终还是会有个结果出来的,不管谁输谁赢。当着我的面输了的人,谁都会在我面前有几分尴尬和遗憾的,而且我这个只会做些网球基础练习的人,根本看不出里面的精髓,只看的出最终的输赢。所以,自己还是不去围观的好,免得糟蹋了他们俩辛苦对战果实以及自身的觉悟。反正,等比赛结束后,闲暇的时候,让尼桑为我讲说一番就可以了。 思索了半响的笑意,最后对尼桑胸做了个加油外加欢送的手势,并表达了自己对俩人对战的不感兴趣,说, “嗯,尼桑,那我就不去看你们打球啦,还有注意别被老师抓住哈~我就在教室等你好了~” “嗯,等我回来接你一起回家。” 意气风发地尼桑胸提早来到约定的网球场中,看着空无一人的场地,乌黑的眼珠子内闪过几丝淡淡的光彩,随后,取出网球拍和网球,定了定神,开始热身。 但是,打了几个零式削球后,感觉自己的胳膊越来越不对劲,突然“啪”的一声,尼桑胸捂住自己之前被网球拍砸过的地方,疼的冷汗直冒,手上的网球拍也因此落地。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喃喃自语的尼桑,赶紧忍着痛,收拾好网球包,独自一人去校医室了。 尼桑抱着自己的左臂,向网球场缓慢地走去,等着止疼片的药效起作用。 脑海中还回想着之前校医和自己说的话,“年轻人,我看你的手臂应该是肌肉疲劳外加新伤没照顾好,你是网球选手吧,看样子,还是左撇子,伤的还恰好是左手。嗯,平时要多注意些自己,需要多休息休息,让新伤恢复好了再大量运动吧。看来你的训练力度不是一般的大啊,都造成肌肉严重疲劳了,小心这里的新伤没治好,将来变成了暗伤,什么时候因为肌肉的劳累过度,爆发给你看都不知道啊。” “校医,请给个止痛药我吧,我等会还有场比赛” “年轻人,你疯啦?你不要你的胳膊拉,这种程度了你还要比赛吗?下次就算来我这也没用了,需要去大医院长久救治了!你自己看看你肌肉的僵硬度,这还不是一天、两天造成的,长期积累的啊。运动员的那些病我看的多了,到我这里来治疗的也多,真的没看到过像你这样不要命的!” 思索了许久的尼桑,坚定地抬起头看向校医,说“这个约定我必须履行,所以请给我片止疼药片吧,以后我会注意的。” …………… “对不起,我来晚了”看不出任何异样的尼桑胸,对已经在不停打球的不二周助说“等久了吧?我们这就开始吧!” “啊,没什么,好!”不二周助看了手冢一眼,温煦地回答道,看着左手握拍的手冢,周助笑的更加开心,真好,这家伙对我是认真的。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期待了这么久的比赛竟然是这样的…… “砰…….”网球落地声,“砰…….”网球落地声,………….不停地网球落地声….. 手冢怎么会连自己这种程度的球都接不住?而且球拍也握不牢了?都几次摔地了?这时不二周助终于想起前几天手冢被学长打伤过左臂的事。 不二周助终于睁开了他那双海蓝色的眼睛,看着对面那面无表情,但紧抿着嘴唇,咬牙继续一声不吭地在坚持和自己比赛的手冢许久,他那偶尔微眯的双眸中似乎还微微泄露出了一丝痛楚。 看到这的不二周助,瞳孔缩了缩。难道他的手臂还没好?我们约定的日子就到了?所以他是抱着伤痛来和自己比赛的? 最终的结果是手冢惨败在周助手下,但是不二周助并没有感到丝毫喜悦,这样的比赛结果不公平,自己要的也不是这种结果! 所以在比赛结束,双方握手的时候,对于手冢说的“你很厉害”并无多大感觉,而是反手一把拉住手冢握了下想要放开的手,大声地说: “手冢,等你左手臂完全好后,我们重新来一场吧!” “啊!”愣了会的手冢,严肃认真的表情缓了下,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温和,一丝遗憾,一丝战意。遂对着一脸期盼的不二周助,点了点头。 周助高兴的说道:“等你左手臂完全好了,我们约定了!” “好,约定了!” 谁知,这一约定一直拖着拖着,遥遥无期地拖着…….两人闪亮的双眸似乎还在约定着……. 这时的笑意已经睡迷糊了,看着来找自己的尼桑半天都反应不过来,只知道一个劲的点头,再点头,声音响一点的喊他,就开始皱眉,撅嘴,一脸的不高兴,就是不肯睁眼。 背好自己网球包的不二周助笑眯眯地说:“看来你弟弟一点也不担心你会输还是赢啊,都睡成这样了,还不肯醒呢。” “嗯,他都是这样的,要么不睡,睡了就很难喊醒,让你见笑了。” “嗯,很可爱。不过手冢,你现在的左臂没问题吗?要早点将它医治好啊”。 “好,约定了!” 看着想要将笑意背回家的手冢,周助问道:“你的左臂没事吗?背一个人?” “没事,我左手臂并不用力的,等他靠近我,自然就会环住我脖子的,背他很轻松!” 不二周助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帮手冢背起睡糊了的笑意,提着笑意的网球包一起走出光线已经渐渐昏暗的教室,笑意一感受到熟悉的体温和气味也从刚开始一脸不高兴变成往前方蹭了蹭,伸出双臂,抱紧,继续安睡。 周助看着因为睡着,笑意闭上了那双平时鬼主意特多的灵动眼睛,显得现在是特别的温顺,绵软。终于忍不住伸手戳了又戳笑意搁在手冢肩上,睡的红润脸颊,而后又摸了摸笑意随着手冢步伐而微微晃动的发丝。 手冢微微抿了抿嘴,眼角时不时瞥过不二周助。而笑意则因为有人在骚扰自己,有些不满地嘟囔着:“阿闪,别闹,让我睡,你找妈妈要零食去。” 手冢脚步顿了顿,说:“不好意思,笑意真的睡糊了,还以为在家呢” “呵呵,真可爱啊,好想抱住揉一揉啊,你们平时也这样相处的?我弟弟有这么可爱就好了,阿闪是?” “狗狗的名字,他毛绒控”手冢有些严肃地说道, “真的啊,我家有各种各样的毛绒公仔,有空他可以来我家玩啊”不二周助脸上的笑容显得更加的灿烂了,心中想着,礼拜或者放假裕太在家的时候可以邀请笑意来,让裕太也看看做人家弟弟的,也可以是这么可爱的,真的好可爱啊!!裕太只要学有笑意的几分可爱,自己就可以大胆地抱在怀里死命揉搓了~~~ 手冢皱了皱眉,说:“谢谢,我会向他转达你的邀请的,继续平稳地往前走着, 不二周助看了会笑意,又忍不住想去摸下笑意的脸颊,被手冢闪开了,疑惑地看向手冢问道,“手冢?” “啊,我是想告诉你再过两条街我们就要分手了”然后又将笑意往上背了背,使笑意的脸颊紧贴着自己的脖子,并不时的抽手出来正正,笑意摇摇晃晃歪掉的头。 被手冢晃到,又老是觉得自己脑袋被摆弄的笑意,一个没忍住,喊了声,:“说了别闹了,再闹我就咬你了,” 话音刚落就真的一口咬住手冢的脖子,手冢一个没忍住,“嘶”了声,然后低沉下声音,气势全开,说:“松开,不然收拾你” “尼桑?天亮了?要锻炼身体了?好,我这就起来了”说着就松开嘴,睁开自己的眼睛,被眼前的情况惊呆了,问道:“这是?怎么在路上?” “还不下来!都睡成什么样!!不二,真是抱歉了,让你见笑了。”手冢抖着自己的肩膀催促着笑意赶紧下来, 麻溜着下地的笑意,摸摸似乎有些湿润的嘴角,看了看自己尼桑肩膀的一侧以及脖侧都有些湿润的地方,很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道歉道:“真不好意思,等着等着就睡着了,你们比赛的还成吧。” “还不去谢谢不二,他帮你提了一路的网球包了,你网球包里是不是装了一整年的书了?这么的沉!” “是,是,不二,谢谢你了啊,今天真的不好意思了”从没听过尼桑抱怨的话,突然这么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了。 “没什么,我们是同学么,而且还是同一个网球社的,在学校里,似乎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很多呢!还有你很可爱!”恶趣味的不二又伸手,捏了捏笑意由于不知所措而显得呆愣的脸颊。 “啊?我是男子汉,男子汉,不能用可爱来形容我的,可爱是用在那些女同学那的!!”笑意生气的鼓起了腮帮子。 “好的,男子汉。呵呵,我家有很多毛绒的公仔,有空来我家玩吧,我家的小点心也很多哦” “好啊,有空的话我会和尼桑一起来的,是吧,尼桑?” “嗯,不二,我们先走了” “好,明天见,笑意,以后我就称呼你这个吧,你也可以喊我周助”不二暖洋洋地笑问着。 “好,周助,明天见了~~”说完就去拉尼桑,结果一拉之下还没反应,又使了点劲,还是没拉动。 “咦~尼桑,怎么了?回家了拉,我肚子好饿哦~” “你….你” “怎么?” “你不许在这样睡觉了,还有脸别随便给人捏,还有不在我的陪同下不许随便去其他人家里玩耍,还有,你试着喊我声国光!” “为什么?哪里来的这么多不许?我没睡傻,尼桑你倒像是睡傻了!”说完也不理会尼桑,背好自己网球包,就开步走。 “咳,你的我来背,带这么多的书回家你想做什么?”说着一手拉走笑意的网球包,一手牵住笑意的手往家中走去。 “我的网球包,不要你来背拉,什么时候你变的这么婆妈了?”笑意瞄了眼尼桑后,又接着说:“那些书是我从你书橱里找到的各种关于网球的书本,啊,我只是拿学校有空的时候看看的,结果看看觉得这本有用,又瞧着那本有用,不知不觉,一收拾就变成这么多了….尼桑,你可以帮我挑本适合现在的我不?” “嗯,刚才我说的话,你忘记了吧” 看着尼桑耳朵尖有点微红的笑意,莫名其妙的哦了声,总觉得自己的尼桑好怪异,也没多理会,只是在惦记着妈妈做的饭,“尼桑,我们快些吧,好饿啊~~”。 “嗯”假装淡定的尼桑,突然觉得自己也有些莫名其妙,之前要求笑意要按自己说的做的事,确实有些不讲道理,前面的几个要求还正常,要求笑意喊自己国光正常吗?自己还一副期待的想法。咳,还好笑意比自己正常,真喊了,以后还不‘国光~国光~’的喊我了,我哪还有做哥哥的威严啊,以后会更加管不着他的,想到这,尼桑不自觉的也沉了沉眸子,自己究竟又是怎么了?哪来的这么多不正常的情绪? 而往自己家中走去的不二周助则在想,真的是好强的占有欲啊,我就戳了几下脸,摸了几下发丝手冢就明显地不高兴了,最后还不让碰了,还用这种别扭的理由来解释。在我后来故意逗弄下,脸也是越来越僵硬,真有意思。 手冢,这真不像平时的你啊,不知道你自己有没有发现,这种近乎病态地想要将对方的所有,都捏在手心的占有欲?对了还有掌控欲,听闻笑意是手冢一手带大的,读小学初中都是不离自己左右。假若哪一天,你一心以为已经被掌握住的,手中雏鸟,翅膀长硬了要起飞了,你又会是如何的作态呢? 还有,手冢,无论是在班级还是在网球社,都是一副或严肃或严谨或严峻的古板表情,无论是对谁,无论是有了什么值得开心的事,你都是那个样,似乎在你所处的范围内,所有的东西都在无意识地绕着你的规则在行驶在跳跃。 但是,你一面对笑意就不一样,你有没有察觉到,你柔软的那一面都给了你弟弟了么不适合表达的你,只会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表达着你的柔软吗然后在对方看着你的时候用强硬的态度,来遮掩你的柔软么? 看来今天真的是有趣又美好的一天啊,这兄弟俩的事还真让自己既好奇又期待,不知他们的将来会变成怎么样呢?不知俩人的性格脾气,将来是会同心同德,还是分道扬镳,或是直接撕破脸?呐,自己要不要去好心地提醒下手冢? 还有之前和手冢的那场比赛,打的真是让自己五味俱全啊,对手冢的风骨,还有他的意志力真的是无比的佩服和震惊啊,还有自己和手冢一面对面就会热血沸腾的感觉似乎还没有散去,回想着着刚才的比赛过程,如果手冢左手臂没有受伤,不知道会是如何的结果呢? 同样的深不可测,通常都是在比赛中还未出全力就已经打败了对手,如果我们俩都认真来一场,都全力来一场,那么结果会是如何的呢?啊~~想想自己都好兴奋好期待啊~~全身的细胞似乎都在鼓动跳跃,那才是对手的感觉吧。 以及对手冢的感激,感激他,面对自己无礼的约战,还能如此的认真,愿意用从未出手过的左手和自己对打。虽然自己有天才之称,但自己的才能还真从未在网球场上展现过呢! 不二周助知道自己是个无法执着于胜负的人,对他来说,网球只是个比较刺激的游戏而已,但是手冢给自己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被手冢这样对待的感觉真好,真有种让自己想追随着他的脚步,一起前进的想法。如果是和他在一起,那么自己会改变的吧! 那么,手冢,一起来期待,未来的我们吧! 第33章 看似无情却有情看似有情却无情 天气已经彻底地冷了下来,冷冽的寒风不管如何地咆哮还是吹不散,尚在不停练习着网球的部员们的热情。 大和部长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披着衣服抱着双臂靠在防护网上,全身放松着与龙崎教练在说着什么。只是,如果旁人不曾仔细地观察过大和部长,是无法发现,他眼中时不时闪过的锐利以及会偶尔绽放在嘴角的那一抹挑剔,他的雄心壮志总是被隐藏的很好,除了了解这一切的龙崎教练。 “龙崎教练,还有半年,我也就毕业了,想想,我还真没有对青学网球部做出任何的贡献啊。” “大和,你将网球部管理的很好,青学被誉为初中段最有网球实力的学校之一,不是那么浪得虚名的。只是我们现在缺的,是一个能带领着青学,朝外开拓的领军人物! 这个人将要背负的责任不是一点点啊,既要有强大到不容置喙的实力做后盾,又要有包容队员的仁慈心、关爱心,是整个队伍的精神领袖,让所有有能者心甘情愿地追随; 还需要有敏锐的观察力,能观察到所有队员的优点缺点,看的到他们的未来。是个比任何人都站高,看的远,比任何人都高一层次的引领者。 这已经不单单只要求,是个全能人物就可以了,真不知道我们有没有幸运能等到这样的人物?哈哈~” “是这样的没错,所以我现在将目光放到了那些新进来的一年生身上。在我看来,今年进来的几位新部员都很有发展的潜力啊,我们青学的整体实力都会随着他们的成长而增强的,等到明年,这些人都将会是我们不可或缺的实力队员。看来我能很是放心地将青学网球社的未来,交给他们了”, “嗯,听说对于手冢,你似乎是特别的期待,那次还拦住他想退社的想法,并对他说出了让他成为青学支柱的话,你认为他会是我们青学的领军人物吗?” “龙崎教练,明明那天你是和我一起站在教室里看着的,那天你都紧张的差点摔了茶杯了!为何现在对我问出这样的话?啊呀,在我面前不需要装威严的拉~~他的那些表现你又不是没见过?” 大和部长停下话语,收敛了自己刚才的嬉皮笑脸,正色的指向网球场,“还有,龙崎教练,看看现在的网球场,就算没有我说的那句话,他也是当之无愧的青学支柱了。所以我打算明年夏季集训后的校内比赛,他当选正选后,我会推荐他做网球部部长,他不是我选择的部长,是大家选择的部长!” “嘛,看来你是真的对他很有信心啊” “龙崎教练,你就会套我的话,你自己不好意思说的话,非要通过我的嘴巴说出来,好吧,你别瞪我,我甘拜下风还不行么,我知道啦,你想确认我的想法,好吧好吧,我说,我说!哎呦喂~~轻点啊,老太婆~~” 大和摸了摸被打疼的后脑勺,继续说“龙崎教练,你再仔细看看,手冢现在身边围绕的人们,所有顶尖选手,都具备着某种领导气质,令人们愿意跟随他们,所以,他将会是那个带领青学进军全国的帝王” “帝王?全国?我会等着那一天!” “龙崎教练,都说了,你别说的这么严肃好不,其实你是在偷乐对吧?其实你是想从我身上,找到对自己观点的再次认可!对吧?你平时不也经常叫手冢去你办公室探讨对网球的看法,对现在的青学网社的看法么。还对我装样子,看来你早就想把我换下去了,哎~~真是伤心啊~~” “咳,你自己不是也经常找手冢去谈话的,行了行了,自己心里清楚就好了,不就是想让我对手冢额外多指导下么,虽然他现在的网球,看似已经站在青学的巅峰了,但是还远远不够呐,远远还没达到绝对实力呐!” “啧啧~龙崎教练,你别心里在高兴却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了好不,太威严的教练可不是那么让人想交流的。再说就以现在的手冢来说,他的成长空间很大,你没看出来么,连他的弟弟这样对网球不感兴趣的人都能被他教导成这样,他绝对会变成一位让我们尊敬的网球选手的!他将来的路会是个众星拱月,星光璀璨的网球之路的!也许几年后我们俩都要在电视上才能瞧见他了!” 龙崎教练有些受不了地摇摇头,笑着撇了还在激动的大和部长一眼,然后继续和大和看着这群,为达到自己目标水准而努力热血青年们,无人喧哗只闻,砰砰砰的网球声。 他们中的每个人都拥有一个,自己决心一定要达到的标准,他们的水平在一步步的提高着,作为教练和部长,都为此感到无比的自豪,这就是一流学院――青学。 “啊哈~尼桑,你右手球我终于5分里面能得到2分了,我的目标是到明年夏季的时候跟上你们的步伐一起入校队”全神贯注在和手冢练球的笑意很是开心地对着手冢说着。 “嗯,你现在手法姿态熟练了不少了,你的进攻手段很有问题,这个需要你自己多多思考,我只能说不太适合现在的你,温文尔雅而又善良仁慈进攻只有在强大到绝对能把握住整场节奏的场合下才适合运用,因为有了那样的实力才没必去攻击别人,或者说是利用攻击来威慑对手。” “我能说我是看你打球看多了才会这样的么?我正直的尼桑?” “咳,你要找到属于你自己的球风,还有那天我的问题,你还是没有找到答案吗?” “哎~~” “手冢、笑意” “啊,是周助啊,我又被尼桑训斥了”笑意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看着周助想扑过去诉苦,却被尼桑拎住后领,笑意一阵扑腾还是被尼桑牢牢拎住,也就老实了下来,耷拉着脑袋看着周助。 “咳,那就喝杯饮料,歇口气先吧,手冢你也一起来吧” 被迫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的笑意,用充满恶意的眼神,盯着尼桑手中的那杯,家里带出来的大吉岭红茶,嘴里在念念有词,:“非要我喝牛奶,强迫我喝牛奶,我要喝酸酸甜甜的饮料拉~~我诅咒喝茶的你,永远长不高,长不高~~~” “噗嗤”实在是忍不住的不二周助真的就笑了出来,不是平时那种带点神秘又腹黑的笑,也不是那种温柔的微笑下其实是淡漠的内心,而是真的笑了。 对着手冢说着:“你弟弟一直都这么可爱的吗?不过做你弟弟也够辛苦的,连难得的一杯碳酸饮料都不愿意给吗?哪天你弟弟真的被你管恼了,不理会你了怎么办呐?” 手冢眼中微微泄露出一丝温和,淡淡地说着“过了今天,他会忘记自己又惦记过什么饮料了,他要的并不是那一杯饮料,而是在抱怨我太无趣太古板,用另类的行为来表达对我的不满而已。” 喝了口红茶,舒服地微微眯了眯眼,直视前方接着说“周助,你是在担心我们俩吗?” “啊,被你看穿了” “之前的那些举动,也是为了测试笑意在我心里的地位吧”, “啊,不得不称赞你,你的洞察力实在是敏锐的很啊~~”周助喝了口热咖啡,转头看了眼,一口气喝完牛奶又偷偷摸摸站在贩卖机旁,手指点着玻璃,在挑选饮料的笑意。 “不过,你真不觉得自己心理上有些问题了吗?” 手冢转头看了眼正在往贩卖机内塞钱币的笑意,又看向不二周助眼神询问, 周助又是笑了笑,说:“你不觉得你自己的对笑意的占有欲,掌控欲太强了么?嘛,让我来猜猜看,等会你就会招呼笑意过来,然后要求上缴刚买的饮料了吧!” “嗯,小孩子最好别喝碳酸饮料” “手冢,我不得不佩服你连这方面也是特别的执着,笑意长大了后会埋怨你的,一个从未有过自由选择一次的人生,不是完整的啊,哪天他真的反叛了,你待如何?就比如这碳酸饮料,你非不让喝,难道要笑意念念不忘一直记到成年后自己掏钱买吗?这可真是种打击啊!我对裕太是太没有办法,你对笑意是太有办法。这样子,对我们两个来说,可都不是什么好事!” 手冢沉默了会,说:“他不会的,会这么做的就不是他了!不二,你还是没弄明白笑意过,他一直都在用他的柔软包容着我的锐利,因为我得到了他的认可!所以他对我是没有底线的,我可以一跨再跨,他可以一退再退!但是我从未想过要去跨越他的底线,让他难过! 就算哪天他真的有这种想法了,我也有把握他不会让这么做!我们俩不会走到这地步!你不需要担心!”正要站起身,被周助一把握住了手臂, “‘他一直都在用他的柔软包容你的锐利’吗?难道不是你一直在他面前放软身段,收起尖锐来包容他的任性吗?”周助睁开了眼睛,带着有几分疑惑问道, “你看到的只是表象,周助,我当你是朋友,才会回答你的这些问题,也知道你当我是朋友,所以在为我担心。但是也请你不要用怀疑的目光去看笑意,等你正视他了再来和我谈论这些,今天我不想深谈下去了!” 手冢说完,想拂开周助的手,走向笑意,但并没有成功,只见被拂开手的周助,又是一个反手,拉的更紧了些,周助继续笑眯眯地说: “嘛,那瓶就当我买给笑意的吧,你这样,他压力真的会很大的,偶尔让他随心一点不可以吗?还有,你也是的,稍微放松点,笑意又不会怎么样的”, 手冢又是沉默了会,然后对笑意喊道:“过来,” 笑意一听到尼桑的喊自己的声音,立马慌张地想藏起手中的这瓶饮料,东翻西看了会,没发现可以藏的地方,只好握住,藏在身后,期期艾艾地站在尼桑的面前。 手冢只是向笑意点了下下巴,然后问:“你确定要喝这个?你还喝的下吗?” 笑意瞬间就变的满脸通红,拿出藏在背后的那瓶饮料说,“尼桑,我想喝,尝尝是什么味道的?是不是真像电视广告里说的那样,酸酸甜甜的,很是美味的!好嘛,好嘛~~今天我有进步哟~~当奖励吧,奖励哟~~” “这个放下,回家让妈妈煮酸梅子汤你喝” “可是这个季节还有新鲜的酸梅子吗?” “妈妈知道你爱喝这种味道,去年腌渍了少了,够你喝到明年夏天了!” “太棒了,呐,周助,不介意我用这个请你喝吧?” “好啊,不过下次要专门了解我的喜好后,再请我喝哟~~笑意~” “啊~哦~~嗯,我记住了~~那周助我准备去球场练球了,你呢?” “当然一起啊” “啊?我可不要和你对练呢?你比哥哥还让我觉得压力大呢!” “哦?” “你要么会放水,要么就用最短的时间把我打倒,真是个善良朋友!” “哦?你对我的印象是善良吗?” “不止哦,还有天才,你永远都是微笑着的,永远都是让人感到温暖的,但是盛名之下我想你也有你的无奈和迷茫吧?所以你很少睁开你的眼睛,让人觉得深不可测,让人无法察觉到你的无奈你的迷茫。 如此保持着一路往前走的你,依靠的是什么呢?让我猜猜看,嗯,朋友,家人是你的动力,对吧!所以你对裕太那么在乎,以至于引起你对我的好奇心。你总是会远远地观察我和尼桑的相处。而且还觉得我的表现,很是让你奇怪。为何我总是会做出你意料之外的行为,而不是你想的那样,反抗尼桑,会是因为尼桑对我很宠溺的这个原因吗?看上去总是很好相处,其实很是性格倔强的我,却总是会心甘情愿地,选择顺从着尼桑的任何决定。是吧!” “手冢,我不得不承认为何你会对笑意的占有欲及掌控欲这么强了,有这样一个弟弟真是福气啊,换成我也不放手了!若是裕太也这么明白我的心就好了,我们就没有那么多的纠结了,我也想要个和笑意一样乖巧,让人想疼到心窝子里的弟弟了。 不过,手冢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千万别再放任自己,再这样下去了。这样的你,让我感到不安,笑意始终会长大的,等他长大了,成年了,难道你还能如此掌控着他的一切,包括喜好吗?你还能占有着他的一切,包括不让人碰触吗?到了那一天,那时的你该怎么办?内心寂寞地过完下半生吗?我不想看到这样的你!” 手冢依旧面色冷淡,却难得地点了点头,“你说的这些,我会想办法去解决的!” 周助又笑了,这娇傲的手冢啊,呵呵~ 周助想起,有次大家和笑意的聊天中,笑意说起自己之所以后来肯改变自己,会选择不断地,去追赶尼桑前进的步伐,就是因为,手冢说了这样一句话让他很是感动与激动: “在没达到某种水准前,我会一直重复同样的事情以求精进。我总是向往自己能够有所进步,我会继续向上,努力达到巅峰,但没人知道巅峰在哪里,说所谓巅峰在哪的人,其实也并没有达到巅峰。虽然我现在的实力很强了,但是我依然不认为,自己达到了自己想要的那个水准,我也不认为自己会有至臻至善的那一天。但现在我每天仍在感到欣喜,我或许会一生投入其中,穷尽一生磨练网球技能,我还有很远的路要走啊!” 这段话,让几位听到的人都深刻地记在了脑海中,去感受手冢对网球的深切热爱,去提醒自己也要像手冢这样真挚地对待自己的网球,在有生之年绝不留下任何的遗憾。 手冢真的是看似冷淡内心却是柔软的,难怪能渐渐地以严谨踏实、持之以恒的态度,强大的实力,无私的风骨感染着每一个网球社的社员们。 而我们这几个人也都喜欢围绕在他身边,观摩他打球,听他说那些有关网球的训练精髓。虽然他的表情总是严肃冷淡的,看上去也不怎么好相处,但如果真的用心去感受,就能体会到他那强大的人格魅力,那是一种能凝聚所有人的精神领袖。 而似乎网球社内,只要有他在,一切困难都不在话下,他从不抱怨网球训练的苦与累,枯燥与繁琐,保持对网球的完全热爱,律己甚严,没有人比他对自己更加严苛了。他树立了所谓自律的标准,总是往前看,从来不对自己现有的网球技艺感到满意,总是想办法把网球打的更好,或不停地磨练着自己的网球技艺,是个追求完美网球的人。 这样的他,无声地带动着所有人的实力;默默地支持着所有人跨越障碍;无私地奉献出自己那些十分实用,十分有深度的经验。 这些都让每个网球社的社员们,都感到了自己内心燃烧着的熊熊火焰,一个个都干劲十足,等着积累到哪一天,没有了跨不过的山峰,飞不过的海洋,大家就会一起走向全国。 这个人的魅力实在是太吸引人了,我想谁都会愿意追随着这样的一个人的,他也将会是继大和部长之后最适合守护着青学,守护着网球社,守护着他所热爱的网球的人了吧。也不会再有人能比他做的更好的了。 若真要说他的弱点,那就是他的弟弟,笑意了吧,不管是在教室里还是在网球社内,都被手冢暗暗地护的滴水不漏。手冢现在的网球表现一直是仁和的,宽厚的,强大到以不动应万策。是因为他的网球精神已经提高到不和我们一个层次了,还是因为笑意的存在柔化了手冢?还是因为手冢没有碰到真正的对手?不过想要知道究竟似乎很难,他们俩总是不会分开太久。 那么我呢?看似温和,其实是因为那些是我不在乎的吧。我的笑只是为了遮掩我的内心冷淡,别人对我天才夸奖的厌倦,以及我内心真正想表达的情感吧! 我的真正感情是落在家人和被我认可的朋友身上的,我并不能够像手冢那样,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对任何一个人都会悄悄地关注。 看似无情却有情,看似有情却无情!呵~这就是我和手冢的区别吧。 如果没有发生什么让我在乎的,我也许就这样沉睡着等待有人将我唤醒。手冢,你会是那个人的,所以你的手肘赶紧好起来吧!我等着和完美无瑕的你打一场。 以及,手冢,我很高兴能遇到你!未来的3年,我很期待,希望你能改变我,将我变的更加强大,更加有情吧! 第34章 咦什么?表白?少年你是想被揍还是被揍? 当和煦的日光打下第一缕春光时,暮春已经来临了。学校的女孩子们都脱去了厚重的大衣,露出逐渐显得修长窈窕的柔韧的身子,嬉笑着,互相打趣着。男孩子们也因为松快了不少的步伐,带着青春年少特有的热情互相攀比着又成长一年的身高。 笑意站在教室的窗户旁,看着远处的已经有了几个花骨朵的樱花树,喃喃自语道:“‘樱花红陌上,杨柳绿池边;燕子声声里,相思又一年。’又过了一年了啊,我今年都11岁了,那时在医院刚醒来的那一幕幕,似乎已经在记忆中渐渐消退,我都快要想不起小刘的样子了。 呵~~看来尼桑一家的魅力真的是巨大的,我现已经极少会想起过去经历过的那种惶恐不安的心情了,自己的个性似乎也从野性难驯的孤狼到现在的被驯服的家猫。从对谁也不服对谁都想来无情的一爪子到现在被彻底的制服偶尔挠一下但不痛痒。哎。这就是无情的岁月,我就是那天天被洗刷的案板啊!” 正难得文艺着的笑意,突然感到肩膀上一沉,不用回头看,就知道是周助了。只见周助双臂压在笑意的肩膀上好一会,才从耳后传来疑惑的声音:“咦,笑意,你去年没长高吗?我如果要搭你的肩膀,现在都变的要弯腰了啊!”胸口被周助射了一箭的笑意,无语地甩脱他的双臂,无视他,想走开。结果又被周助一个猛扑,这下子整个人都被压弯腰的笑意,恼怒道:“放开我!!” “啊哈,现在的表情好看多了,感叹什么无情的岁月啊,悲叹什么身不由己啊!才几岁的娃就这么老态了?你都被手冢带坏了!真是糟糕的,国文都没学好,还学古人念诗,你就省省吧,还有,快点长高,不然以后我都能轻而易举地将你捞起来了!” “!!!!!”被压在底下的笑意,满脸憋的通红,大喊“这里在嫌我矮,现在还压着我!你这家伙真是越来越讨厌了,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女孩子喜欢你的?真该让他们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太坏了!我只是长的慢,并没有不长!!!你以为我愿意啊,你知道我有喝掉多少牛奶吗?放开我拉!” “不放,笑意很好抱呢,长大的裕太都不曾让我抱了,只好就这样过过瘾拉”说着还伸出一只手去揉笑意的头,还没碰到,就被另一只手隔开,接着怀里一空。 “尼桑!”笑意有些委屈地用额头蹭着尼桑的手臂,“尼桑,我今年还是没长多少,太让我伤心了,你们都长高了!”手冢摸了摸笑意的脑袋,然后无奈地看着笑意说: “没事的,你只是比我们年岁小,和我们在一起就显得矮了些,等今年夏季过去,你肯定会长高的!” 可随后手冢脸部的表情严肃下来,冷冽地盯着周助“周助,我说过的,你别再逗笑意了,身高他很在乎的!他年岁比我们小,所以会比我们长的迟。还有下次不许趁我不在,这样对待笑意,没瞧见他不愿意给你抱吗?没有下次了,再有下次我就不管你是何目的,作为哥哥,我可是会为他出手的!知道没?” “还有你,为什么不用爷爷教的甩开他?做不到?还是不想做?回家后和我实战,直到你能挣脱我为止!” “嘛嘛,手冢真的生气了,好好好,以后不抱,不抱还不行嘛。真是的,你也太无趣了,整天都这么严肃,难怪笑意的思想也随着你变的有些古板了,刚才还在感叹自己的人生呢!行了,我回座位了。”末了还对笑意挥挥手。 瞧见这一幕的周助同桌,小声地问着坐回位置的周助:“不二同学,你又去逗手冢变脸了,这下子他的脸没变,你的脸到是变了” “没有拉,只是有些吃惊而已,被警告了啊。如果手冢这么容易变脸,我就不用这么辛苦地一次又一次地去挑战他的耐心了啊~~不过,这次虽然他没变脸,但真的动了情绪了,说起来我也成功了一半了不是么?呵~~” “班级里也就你和他弟弟两个人敢这么干了” “很有趣的事,不是么?别太担心,手冢对朋友是很大度的,只是我逗弄的对象换成笑意,他就会被激怒了,这个我早就知道的。” “那你今天还这么做?” “嘛,就是觉得今天无聊了些,暮春的气候让人昏昏欲睡了些,所以就找点刺激的事来做做咯~~你看我现在就挺清醒的。” “………” 周助在和同桌小声说着话,背景是樱花朵朵开,暖风熏人醉,很是舒爽。 而教室的另一侧则是气氛僵硬,狂风阵阵,乌云盖顶。笑意小心地扯了扯手冢的衣袖,小声地喊了声“尼桑,别生气了,周助是朋友拉。尼桑,男孩子间的打闹很正常的,真的别生气了,好不好?回家我和你练就是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算是周助,他抱着你,我都很想去揍他一拳。”手冢闭了闭眼睛,吐了口气,面色缓和下来,然后说“没事了,我们也回座位吧,还有周助刚才说你在感叹人生?怎么了?” “没什么,突然想赏樱花了”, “赏樱?想去寺院吗?往年,祖父这个时候,都要去趟京都拜祭他的一个朋友,然后拜访早年的那些老朋友。如果你愿意,我们就和祖父一起去京都吧。” “京都?哇~太棒了,你会有那么长的空余时间吗?我们乘新干线过去也要近两个半小时了呢,若是还要和祖父参拜下的话,就半天过去了,然后赏樱,尼桑似乎没个一天回不来的啊?” “你难道想说我做哥哥做的不够格吗?” “可是你从未落下过一次部活的,我可以和爷爷去的,或者就礼拜的时候公园里赏樱也是一样的啊?” “没事的,就这样,你也没出门过,满足下你的愿望没什么的。只是樱花期很短,我和祖父商量下,定个时间。乖~” “尼桑,我已经长了一岁了,能不能别说乖这个字了?我被同学笑话过很多次了。” “那你自己呢?” “这么多年都习惯了,无所谓的,只是虽然我年岁比同学们小,个子也比他们矮,但是我也想融入他们的,被他们当成是男子汉一起玩耍讨论男子汉的话题,而不是被当成小男孩似的哄着。他们每次都很兴奋地讨论这个女孩子脸蛋好看那个女孩子身材好时,我一靠近他们就换话题了,然后说些学习上的事,他们以为我没听见呢,哼!” “这样吗?”手冢眉头一皱,扫向周围的男生,男生们一感受到那有如实质的凛冽目光,就都如鹌鹑似地一个个乖乖地站直,列队走向自己的座位,有个比较迟钝的还在问,“不是都暮春了么?我怎么还感受到冷风阵阵?”被边上的男同学狠狠地踢了一脚,扯到座位上,然后对手冢狗腿地笑了笑。 看到这一幕的笑意内心是这样的>_ ﹏<*)′“谁又去调戏手冢的弟弟了?这苦逼的日子何时才到头啊,只能指望新学年的分班了~~~太冷了啊~~谁受的了时不时地需要领略下北极的美好气候,而且还木有任何安慰,除了冰天雪地,就是冰天雪地!!虽然他很强,但他很控弟的啊~~啊啊啊~~~” 手冢收回视线,严肃道,“那个不是男子汉的话题,那只是无所事事的表现!” “是这样的吗?其实无所谓是在讲什么内容,只是想能融洽些就好了!”笑意歪了歪脑袋也用审视的视线扫视了一边尼桑胸,重点部位是眼睛。然后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又继续问:“那男子汉的话题是什么?” “你想出你为何打网球?想打到如何程度了吗?” “……….”笑意沮丧地垂下了头,用额头敲了敲桌面,然后闷着说“这就是男孩子的话题吗?那我再不要讨论了。我还是那句话啊,我是为了跟随你的脚步才一起才打的网球,一直打到打不下去为止,难道这个不是答案吗?” 手冢叹了口气,将手搁在笑意的额头和桌面之间,说“如果你是抱着这种想法的,你永远都打不出属于你自己的球,永远都走不出我的影响,我的网球会一直在影响着你。我继续往上走,你却慢慢地停在原地被后面的人追上,最后逐渐退了下去!这是你想要的吗?” “可是我真的想不出了,我陪你打球到我不能陪为止,不好吗?我永远都不可能像你那样厉害,像你那样用心思钻研的。其实我有个想法,我想长大了后四处旅游,过我悠闲的人生,我还想出国,去中国看看” “可以,等长大了一起去,” “可是尼桑,你的志向不是打网球吗?如果是职业网球手,除了比赛就是在全封闭的国家队里训练着的,连有些球路都要保密,家人见一面都难的。” “谁说我要进国家队的,那样的生活也不会是我想要的,我可以做个自由的职业网球手,有比赛,就去比赛;没有比赛,可以陪你四处旅游。谁说打网球就得封闭训练,才能有所得?除了将技能变成本能外还有心境的提高,眼界的开阔,还有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 “可是,尼桑,你是不是忘记规划你另外的人生了?为何只有你我两个人?” “祖父有妈妈一直在照顾,妈妈也有爸爸一直陪着的,讨论的话题到此为止吧,你想说什么我知道,但是什么都别说!”手冢抽出自己手,将笑意的头也抬起,帮他理了下头发,又叹了口气。 “切,还真的想当和尚了啊,提都不能提了,哎呦,我的耳朵”被手冢弹了下的左耳垂迅速地红了起来,笑意一个劲的揉着说“疼的啊,哪里学来的坏毛病,还有,你对周助也太严肃了拉,哪有你这样吓唬人的”, “我是认真的,你,总之我不想看到有任何人触碰你” “为何?男孩子之间的打打闹闹不是正常的么?” “你真的想知道?” 手冢嚯的一声站了起来,告诉副班长,如果老师来上课自己还没赶回来,帮忙请下假。然后拉着笑意走出教室,一直走到网球社的会议室内。由于不在部活时间,里面除了遗落在地面的几张废纸,显得很是空荡。手冢将会议室的门轻轻地阖上,闭了闭眼睛,然后脱下眼镜,揉着自己的双眉,靠在门上,缓缓地说着, “笑意,我本不想告诉你这些的,但自从你和社员们还有班级的同学们熟悉了后,你总是一遍又一遍的这么问我,可是我告诉了你理由,又如何呢?难道你会按照我说的做?你的世界会只有我一个人吗?你会眼里只有我吗? 周助说,我对你掌控欲和占有欲太强了,强到近乎病态,他说,这是不对的!你会长大,会离我而去。妈妈看似经常打趣我们,其实她心里想着的,也是你将会离我而去,她在等着我们俩长大,各自离开巢穴,各自振翅高飞! 他们说的次数越多,我越是担心!似乎你的诺言都不足以维持我们的关系了,其实我是害怕的吧?我的这些情绪是害怕吧!害怕这一天的到来,也许就因为这样,我才会讨厌所有人对你的触碰:你应该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我们永远都不分开的!” “尼桑!” “你不需要说些什么,这确实是我的问题,困扰了我很久了,很多心情我都想不明白,我一直在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后来有次,周助对我说,我对你的执着近乎病态,我那时候还不置可否,不认为有什么可以分开我们。 直到刚才我看着他强制性地抱着你,我真的很想对着他的脸挥拳时,我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对的。真的是执着到近乎病态啊,真的是很讨厌有人抱着你啊,真的是除了我自己外,无法忍受任何人,就算是对你轻微的触碰也不可以!真的是被他说中了,今天我除了恼怒还有心慌。静下心来想想,周助也是为了一次又一次地在暗暗告诫我,才有这些让我恼怒的举动的吧!他看的清我,也了解我。 但是,笑意,你说我该怎么办呢?而且我的那些一直都想不明白的想法,至今还困扰着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强大的尼桑啊,你什么都好,什么都厉害,什么都很强大,但是不得不说,你的情商真的很低啊。你只是紧张有人会抢走我而已,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了,别人给块糖我,我就会跟着别人跑了,所以你不需要紧张,你不紧张了就不会有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出现了” 笑意伸手抱了抱尼桑,在他胸前蹭了蹭,说: “那么现在拥抱着你的人是谁呢?我的温度你感受到了吗?这个是两个人的温度,你已经习惯我的存在,我的温度,所以才会害怕失去呢,这是正常的。就像我,其实也是在害怕尼桑哪天会不要我的吧。我可比你懦弱多了,你是一直在付出,我是等确定你对我,确实感情真挚到难能可贵,我才敢接受的你,我那时还在想,有了这样的哥哥,就算以后你不要我了,你也是值得我去信赖的一辈子的好哥哥。所以我勇敢地决定接受自己多了你这么个哥哥,而自己也向你靠近。” “你的意思是只要现在,将来就算有变化也不会后悔?也会为自己高兴?”手冢戴回眼镜,问:“如果我要的是无变化呢?如果我真的能做到呢?你是否会选择和我一起不分开” “尼桑,未来的事让未来的自己来说话,现在的任何许诺其实只要做好当下,每个当下串成一串时光时就是永恒了,所以其实不需要太多的语言,太多的许诺的!尼桑,你的害怕,你的情绪源于你对我的不安,是我没做好,让你没法安心了吗?” “不是的,是我自己的事,是我贪心了,得陇望蜀。你说的对,做好每一个当下,就没什么好怕的,也许等我全想明白了,再有决定也不迟,不过,你能答应我,以后无论是谁都不让抱,行不行?”手冢回抱住笑意蹭了蹭他的头顶问道, “阿闪呢?爸爸妈妈呢?爷爷呢?” “他们当然除外。” “其实已经没人敢来拥抱我了吧,周助已经被你警告过了,其他人更加不可能了拉,我想抱的人也就家里的这几个了,好吧,我答应你。不过你也得答应我,等下和周助去好好说下,你因为自己的原因就去吓唬他。” “他知道的,不需要解释,去解释反而让他觉得,我没把他当朋友!” “哦,那尼桑,你没事了吧?” “我得到我想要的了,没事了,回教室吧!” “尼桑,感情你对我说了这么一大堆就是想要我个诺言?差点吓死我了知道不?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大事了呢?下次你可以直接问我的!” “我不认为直接问有这么好的效果,而且我要的并不是一个简单的诺言,而是想法。只有你自己改变想法了,那才能算是一个正在实施的诺言。” “你的意思是我只吃软的不吃硬的?尼桑,你太狡猾了,那么刚才你说的那些是唬我的?尼桑,你那么严肃地说这些话,我既是感动又是担心,如果是个女的就好了,完全都可以当成是表白了哎~~还有什么诺言什么想法?没听明白。” “你说什么?”走在路上的手冢霍然停下,转头瞪向笑意,笑意被这严峻的目光一盯,先想到的是自己是否又说错话了,想了一遍,没问题,然后就小心地说: “我说你是唬我的” “不是这句” “我说你如果是个女的就好了......尼桑,我错了,你肯定不是个女的啊,怎么看都不像啊,我没这意思的,真的”笑意越说越小声,然后低下了头,端正态度准备认错。 “也不是这句” “啊?那还能是什么?”笑意瞪着眼睛又回想了一遍,“就这些了啊,尼桑。” “表白,你说我说的话像表白?难道你听过别人的表白了?”尼桑胸眯了眯眼睛,镜片反射着危险的视线。 “没啊,电视里不都是这样演的么?要么是男女之间很火热的表白,像燃烧过一次后就再也没有这么热烈的爱情,还有那种很含蓄的50年代的表白,什么我家还缺个会帮我照顾未来孩子的妈妈什么的,或者是那种很白痴的表白,就像你说的那句‘你应该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我们永远都不分开的!’额,每次我看到这里我就会换台。” “笑意!!!”周围的鸟儿被吓的立马四散逃开,挥扇着快要冻僵的翅膀赶紧逃离~跑远的鸟儿们在庆幸自己的机敏~~跑的慢的被冻的坠地的,只能在默默内牛。 手冢已经被气的,忘记之前自己听到‘表白‘这两个字时的任何想法了,现在想的只是:真的很想揍笑意一顿!! 努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后,一把拉过笑意,揍了下屁股,然后往教室方向走去!边走边教训: “下次再和妈妈一起看那些无聊的泡沫剧,我真的会揍你;还有,下次再让我听到任何有关电视剧的任何话语,我真的会揍你,记住了!我告诉你,别整天想着、念着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给我老老实实地想下,你到底是为何打网球,想打到如何程度,不然我饶不了你!还有今天回家后,你必须得和我实战一番,逃不脱我的束缚,就别想睡觉了!谁来求情都没用,还有不许使出那次实战时,你咬我一口,然后还自顾自哇呜哇呜哭的凄惨的招数!.....” 笑意低着头,一副受教的乖巧样子,小跑着跟着尼桑胸回到了教室,然后看向不再板着脸教训自己的尼桑胸,松了口气, “尼桑胸最近的唠叨是越来越多了,真受不了啊。还有,就是因为尼桑胸嫌弃那些泡沫剧,才变得情商这么低的吧?嗯,肯定是这样的!!还好我情商高,嗯哼~~还好我装的乖巧,不然回家后还有的念了。只是想不到尼桑竟然连我的后招都想到了,我不能撒娇了,哪还打的过他?哎,天妒红颜啊,难道今天晚上真的不能睡觉了?”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最后能使的招数笑意全部都使了一遍,还是没能逃脱尼桑胸的压制。 只见,筋疲力尽的笑意,还是一动不动地被尼桑胸牢牢束缚住身子,压制住四肢,看着压住自己靠的十分近的尼桑,笑意愤愤不平,这家伙怎么就没汗水的? 手指都抬不起的笑意,只好躺在地板上的边喘气,边动歪脑筋了,最后喊道“我实在是动弹不了了,尼桑,放过我吧,难道你真的这样束缚着我,看我睡觉啊?” 尼桑胸看着身下的这家伙,满身的汗水都浸透了柔道服。于是稍微松了松手劲,大腿还是没动, 点头示意笑意,自己抹抹满脸的汗水; 笑意也点头示意,爪子没法抬起了; 尼桑胸继续点头示意,抬不起就不要抬了,就这样睡觉; 笑意点头示意,那我不客气了。 掀桌啊,你们俩点头就能交流吗?能吗?能吗?切~~你们能的话你们就叫作者了~~切~~ 事实如下: 尼桑胸看着身下的这家伙,满身的汗水都浸透了柔道服。于是稍微松了松手劲,大腿还是没动,笑意睁着无神的眼睛数着尼桑的眉毛数目,数着数着昏昏欲睡,尼桑眼看着身下的这家伙就这样不管不顾地要睡着了,选择如下: a、一口咬下去,将笑意活生生的咬醒,此行为可无限循环 b、拎起笑意一顿揍,然后让鼻青脸肿的家伙昏睡过去 c、拎到浴室帮他洗刷赶紧扔到床上,让他自然睡自然醒 d、就这样一起睡吧~~ 诸位的选择是什么呢? 哈哈~~作者的选择是,d就这样一起睡吧~~ 于是一个数着眉毛睡着,另一个看着笑意的容颜,等他脸上的汗自然风干后,将脸埋进笑意的脖子窝里睡去。当然第二天的清早,俩人都因为睡姿不佳,木有盖被,感冒的感冒,落枕的落枕,全身不会动弹的不会动弹。 咦,你想问谁感冒,谁落枕,谁不会动弹吗?请自行参考他们的睡觉姿势,自行想象~~嗯哼~~ (今天小小逗趣一番,如有读者喜欢,下次再来,木人喜欢那就以后再也不这么干了v^v 写文越写越欢脱,真的木有办法,我已经很努力把握方向了,改掉又不舍,请原谅我次小小滴任性一次吧~~阿门~~) 第35章 少年需吃药糟糕的京都一日游 第二天早晨,祖父对俩兄弟说两天后准备准备去京都了,那边的樱花有些在含苞待放,有些已经全部盛开,这会去观赏是最好的时机,而且正好是礼拜,如果允许会带着俩兄弟好好逛逛京都的其他风景,笑意摇摇头表示,看过樱花就可以了,如果爷爷还有事,可以和尼桑先行回来。 不过话确实是说的无比的小大人样,但行为就显得...就不那么乖巧了,总之笑意是兴奋地在家中抱着阿闪翻滚了两天,并且无视了尼桑胸漆黑的脸色两天~~ 笑意在学校时,也是笑的无比的灿烂,许多小朋友表示也很想去,清澈的眼睛内闪耀各种求带的光芒~~还没等做好手捧西子心的动作,就纷纷被大石一把揪走!拖走!提走!踹走!大石表示,作为手冢的朋友,看着他过着太有压力的生活,并不觉得是什么好事。笑意!干的好!好好拖住您的尼桑,好好享受美好的假日吧~~作为朋友,做的只能拖走不相干人等,免得手冢一看到他们就想起网球!~!啊哈~~~ 第三天终于在笑意的千顾万盼中来临,妈妈为三人都准备了浴衣,以及可能会用的上的正式礼服,本来应该是带传统的纹付羽织袴,但是由于笑意并无穿此服装的场合也就一直没有准备过。所以,这次妈妈准备的是俩套小西服以及爷爷的纹付羽织袴,如果没有正式场合两兄弟就穿常服或者浴衣了。 爷爷表示对此很满意,虽然笑意拒绝了,但是,如果时间允许的话,还是想带着俩兄弟拜访下那些老朋友们的,初次见面,为了表示对年长者的尊敬,穿正式些是应该的,羽织袴显的太过拘束了,不穿也是恰好的。 做出租车到车站时,笑意看着眼前的大包小包,裹得方方正正,严严实实的土特产们和一箱行李,不由地抽了抽嘴角,想: “妈妈也太厉害了,这样的包装,说是里面装的都是国宝级礼品,别人家也会信了的。不就一些土特产么,需要包装的这么古意盎然,大方别致吗?如果是我的话,估计在没猜到里面的东西时,大概会诚惶诚恐的吧。这就是有文化的家庭主妇的恐怖之处了,里面的东西是不太值钱,但是看过包装后就会觉得里面东西的价值堪比国宝!!就算里面装颗稻草也是个艺术品~~ 啊啊啊~~~~好想掀桌啊~~亲爱的妈妈,你每次打包的时候,想象过,收到礼物的人家打开这包裹后的表情了吗?你也太恶趣味了吧!爷爷还年年如此,看来肯定是很要好很熟悉彼此性格的老友了!应该不会恼了爷爷的吧?” 同时也看到了尼桑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无奈表情,尼桑帮忙装着行李,边对边上提着东西递给自己的笑意说: “爷爷每年要拜访的老朋友会很多,所以爷爷每到这个时候,都是会休假休半个月的。如果我们不来的话,爷爷都是选择直接委托快递再去拜访的。正因为我们跟着去了,才让妈妈高兴的似乎有些忘乎所以了,我想这种最高礼节的包装也是在那种心情下包裹好的吧! 看来妈妈对我们大家能一起出门很是期待的!似乎从我正真打网球开始,我们一家子都没有再一起出门了,真是对不起大家,下次一定会再找个机会的。笑意,你若是喜欢四处赏玩,我会尽量做到的!”说完还摸了摸笑意的脑袋。 “嗯,我也会尽量做到,能陪你打网球有多久就多久吧,你已经决定会一心一意地打网球了,真不知道我的这一辈子一直在寻找的是什么呢?” “我还来不及憧憬我们俩的未来,你就打断了我的美梦,真不打算永远陪我打下去了?” “尼桑,你别这样,我会努力的,也不会放弃的。但是你也看出我网球的问题了,你也要我好好想想过,可是从去年冬季想到现在,我还是这个答案,这真的让我很苦恼的,你不是说如果我这想法不改变的话会离你越来越远么?尼桑,我的觉悟不够,我就算想,实际没改变也没办法啊!” “不会的,笑意,你觉悟不够和经历也有关系,很多网球选手的觉悟都是需要契机的,也许 你的契机只是未到罢了,毕竟立地就成佛的只有释迦摩尼一人而已。而我们是需要不懈的努力,永不放弃的精神。就算你的球技无法再进一步,但是当你的所有球技全部变成本能,变成无招胜有招的那种最快,最简便就能解决掉各种对手的本能时,你也许会站的比我还高!这些都是未知的事,所以你也不必丧气的!” “尼桑,你就不用安慰我了,如果真有这种人,真的是个神了,连你都能打败的神了。”笑意垂下了头,沮丧地说道,然后任由尼桑帮理着揉乱的头发。 “国光,笑意,都放好了吗?” “放好了。” “那都坐进去,爸爸没问题了吗?” “我也好了。” “那出发吧,师傅!他们就拜托您拉~!” “客气了,夫人,会安全送到车站的!” “好,大家一路平安啊,国光到京都后记得先打个电话回家!”妈妈半蹲着身子,举着阿闪的爪子挥着手道别。 “知道了!” 母亲带着阿闪回了家,“阿闪,家里又剩下咱娘俩了,走,我给你做牛肉丸子去,咱饱餐一顿,然后再带你去接爸爸的机哈~~”。 坐新干线时,不知怎么定的票,买的不是三排座。自己和尼桑是同一排的双人座位,祖父坐在后面一排,他的邻座是位很是精神的干瘦老头。 实在无聊的很的笑意一把抓过尼桑的手指在把玩着,尼桑则在闭目养神。祖父在和邻座的另一位老爷爷在聊些家长理短。 笑意将五指张开和尼桑胸比了比手掌大小,看着短小了老大一截,立马用手肘撞了下尼桑的胸口,问“尼桑,为什么你的手掌比我的还大这么多了?记得以前没什么区别的啊?”然后狠狠地剜了一眼尼桑胸,“你是不是又长高了?” “你已经连续17个晚上,都将你的牛奶,偷偷倒给阿闪喝了。还有从我开始猛蹿个开始,手掌就比你的大了,只是现在更明显了而已。”撇了眼怒瞪自己的笑意,又毫不在意地闭回眼去。 “尼桑!!!”笑意放下一直在玩着的手指头,双手抓住尼桑的肩膀猛摇:“太无聊了啊~~你就不能陪我说说话吗?你看爷爷他们就聊的很开心!!和你在一起不是闷死就是无趣死了” “.....那我给你讲讲京都的故事?” “别,千万别,尼桑每次一讲故事我就立马睡着,待会你会喊不醒我的”, “嗯,那你说我们聊什么?” “是啊,聊什么啊?啊啊啊~~太熟悉了,连话题都没有了啊~~尼桑,难道这就是电视剧里说的老夫老妻了?” “啊哈~~哈哈哈~~你这个孙子也太有趣了,还老夫老妻,小娃娃,那是形容夫妻之间的,不是兄弟的。”后坐的老头扒着笑意的靠背,大声地说着。 “!!!老爷爷,我只是形容而已么,你看我尼桑真的太无趣了” “是吗?我倒是觉得是个稳重的孩子呢,你们去京都是准备游玩的吗?” “是啊,爷爷是去拜访那些朋友的,我和尼桑就来赏下樱花马上就要回去的。” “这么匆忙啊,待会我女儿女婿还有外孙女会来接我,需不需要让我孙女儿给你们做导游呢?她和你们一般年纪。” “真的?” “谢谢,不用了,这太麻烦您了,我和弟弟俩个人随便逛逛就回去了。”无视掉笑意撅起的嘴巴,一把抓住想捣乱的手,尼桑胸也回过头看向老人,礼貌地点了点头说道, “哎,这么客气做什么,我看你们俩兄弟都很有意思,反正也是礼拜,年纪差不多的娃儿一起玩耍也很有意思,对吧,老先生?” “哈哈,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世界,既然他们决定不陪我老头子了,老头子也就随他们去了。” “爷爷,又没说不陪你,尼桑现在每天都有网球的训练单的,今天如果不回去,明天他会训练加倍的啊,爷爷,让尼桑回去,我陪你好不好?” “你这小皮猴子,倒是乖巧,你们不能留几天的话就都回去吧,我晚上也是住在朋友家的,和我的朋友们见过礼后随你们决定吧。” “是” 车子到站后,送走了热情的老头子,笑意有些遗憾地看着人家长的很是可爱又漂亮的小孙女一家子远去,摇着爷爷的手臂说:“爷爷,尼桑又这样,总是喜欢和我唱反调,要是不这么坚定地拒绝了人家的好意,我就有个活泼的导游了啊。你看尼桑那一脸的严肃,吓都要被他吓跑了” “皮猴子,不许闹你的尼桑,等下听你尼桑的话,不然没你好果子吃!”祖父敲了下笑意的脑袋,然后掏出一封信封对着国光嘱咐道“这是我朋友家的地址,你们看完樱花就按这个地址来找我。还有赏樱花的时候注意安全,别靠近护城河,若是人多了,一个推搡下不留神掉下河的,往年都发生过好几次的。” “是,爷爷,我会注意看好笑意的!” “嗯,那我就走了,笑意,你一定要乖点,别闯祸了!” “知道拉,师傅,路上开慢些,那么爷爷就拜托您了。” “好” 尼桑胸收好信封,拿出本小笔记本,领着笑意,一直问路,找到了第一个目的地: 平安神宫,远远看去,在和煦的阳光里,碧瓦、白墙、红寺院的明艳夺目,而那几株樱花树似乎正敛着目,双掌合十,庄重严肃地看着走过的每一个游客,告诫着他们需要屏气凝神缓缓走向内殿参拜。 尼桑胸告诫了笑意,千万别在寺庙内拍手。随后带着他,顺着神宫道一直往前走,步入平安神宫后,在“手水所”净水后,笑意望着这些雄伟的风景,感受着平安京时代那些贵族们正以同样的目光看着这一切的感受。 尼桑看着随着进入寺庙,笑意表现的是越来越沉静,严肃,话也很少,平时总挂着笑的脸上似乎还有丝愁绪。心中眉头一皱,难道笑意有心事?于是立马决定直接去配殿樱花树下的小牌坊上挂上全家人的祈福牌,问了下笑意想不想求支签,笑意摇了摇头,路过殿内的供奉,笑意也没有走进去参拜。尼桑胸的眉头也随之越皱越明显,也没问什么,拉紧笑意的手就走了出去。 走出寺庙后,尼桑胸确实明显感到笑意的呼吸都平缓了些,遂放心的拉着他的手漫步走在平安神宫外的鸭川,静静地观赏沿河的种植的整片樱花树。 刚走了没一会,天色渐渐阴沉了下来,暮春的雨丝拉拉扯扯,飘飘忽忽地下了下来,尼桑将笑意拢在怀里,双掌举在他头顶,轻声问道:“你是不是心情不好?还要继续走下去吗?” 笑意摇了摇头,说,“只是有些感想罢了,我想如果是我来参拜过的话,那些专门抓妖魔鬼怪的神佛是不是会把我抓回去?” 尼桑胸无奈地说,“胡思乱想些什么?你怎么就变成妖魔鬼怪了,是担心由于自己的顽皮会被抓走?还真是小孩子,咳,这样,你听着,没人能来抓走你,尼桑拳头很硬,谁来和我抢笑意,我都打跑他,行了吧!” 笑意撇了眼说完话后很是不自在的尼桑胸,踮起脚,伸手摸了摸尼桑的耳朵,说:“尼桑,你耳朵红了,肯定说谎话了。还把我当小孩子哄!” “不信?那我问你你现在是在谁身边?我从不说谎,你知道的。” “走吧,这么点小雨丝,挡什么挡”笑意站了开来,拉着尼桑的手继续往前走说着: “别担心,我没事,不喜欢那间寺庙而已。” “嗯”两人继续缓缓地往前走着,笑意远望着前方, 河水在缓缓地流动着,江面上还有几艘游客船在晃悠悠的往前走,两岸种满了整排的樱花树,只见这些粉色的垂樱,开满花朵的枝杈深深的低垂下来,在层层叠叠的花瓣中,雨丝渐渐地在花瓣上凝结成一团,滚动,落下,并汇成线条顺着枝杈、花蕾间滴落。 笑意顿下脚步,仰望着头顶的那串樱花,只见朵朵怒放,层层围绕,团团锦簇着娇嫩花蕊樱花在清风的吹拂下微微颤抖,不停地往下滴着雨水,等人来怜爱。若是风大了些,则夹杂着这些花瓣雨迅速地离开树枝,向茫茫的河内落去,繁繁杂杂地积满一片,令人叹息。 就像是一位雅致的佳人,正紧拽着裙裾,微微摇晃着身躯,颤抖着双肩,伤心地掩面哭泣着,泪水滴滴晶莹,飞溅着落在地上,似乎有那么一瞬自己也觉得伤心了去,感叹着骨肉分离的悲痛! 笑意举高手,想去抚摸下花瓣,一下子没够着,正想放弃时,尼桑蹲下了身子,说:“上来” 爬上尼桑的肩膀,感受到他已经有些湿润的外套,笑意将全身都覆在尼桑背上,双手也拢在他的头顶说:“尼桑,你背我去找爷爷吧!” “怎么,不看了?不好看?” “嗯,不好看,你看那些樱花已经开始凋谢了,落了真的太可惜了,我不是很喜欢这种花瓣随风随雨地飘落,虽然有铺天盖地的樱花,但是这些纯色透明的色彩里面,我想到了到樱花真的很像一个人,拥有着那些炽热又隐忍的情感,在缓慢的时光中坚持着,但又在安静的环境里,身不由己地渐渐飘零。不喜欢,很不喜欢!” 尼桑听完笑意的话,沉默了许久,缓慢地说“那我带你去看看地主神社吧,那里面是非常的灵验,那里有两块恋爱成就石,相隔10米左右,据说闭着眼睛从一块能走到另一块,恋爱就会幸福。我们去那吧,我去试试,如果我能成功,那么我们就不会像樱花那样的结果,我们以后会幸福的” “尼桑?你没事吧?我什么时候把樱花联系到自己身上了?而且你自己都说了那是恋爱成就石,你没搞错吧,我们是兄弟又不是情侣,哪来的幸不幸福的说法?别这么迷信好不?” 最终尼桑胸还是强制地背着笑意去了地主神社。最后当然成功了咯,这是不用怀疑的,只是笑意一直用难看的脸色,看着尼桑坚定地行走着,由一块往另一块石头摸去,周围的情侣们对自己指指点点。看着尼桑胸成功摸到那块石头后,立马甩手走人,疾步奔跑到院外才停了下来。恨恨地看向追着自己跑来的尼桑,一句话也不想和他多说。 就这样京都一日游结束了,随后要应对那群爷爷的朋友们了,笑意觉得自己今天过的很不幸,很糟糕!期盼了好几天的外出,就这样糟蹋在需要吃药的尼桑手中,至于尼桑,哼,谁理他,回家之前绝对不要再和他说一句话了,哼~~ 第36章 少年别伤心我什么都答应你 赏樱结束后,俩人找到爷爷说的朋友的家中,是个布置很传统的家,家具也有些年头了,但庭院中种满了各种植被,在这个季节里,各色的花朵争相竞开着,一团团,一串串,挤挤挨挨,花团锦簇,为这座老宅注入了新的生机,显得特别的生气盎然。 家中只有两位老人以及一位负债俩位老人起居生活的婶婶,婶婶是个很质朴,很干练的妇女,干净爽朗,言语虽然不多,但是很细致。笑意和尼桑两人随着她缓慢的而又严谨的节奏,洗浴,换衣,拜见。 两位老人对端坐在身前的俩兄弟,也是满意地点了点头。招呼着俩人靠近,俩老人眼中似乎还闪着泪花,对祖父点了点头,然后询问了日常的琐事,看着笑意时还特别地询问了学业,以及平时的喜好。老婆婆由于身体不太好了,边上的婶婶见婆婆有些激动,就鞠了个功,然后扶起她,回房去了。 随后祖父提出准备先带俩兄弟去趟家寺庙先,这俩兄弟祭拜过后,就回东京了,自己老朋友的聚会,就不带俩兄弟去了,下次约个时间正式介绍。 祖父的朋友点了点头,又对笑意招了招手,颤抖着双手虚握着笑意的手,嘴巴动了动,看了笑意好久,才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包,递给了笑意,笑意看向祖父,祖父很是郑重地点了点头。笑意双手接过来来后,觉得里面很是沉甸甸的的,不知是什么东西,但是还是庄重地后退三步,行礼表示感谢。 祖父的朋友又是点了点头,然后祖父就拉着俩兄弟现行先告辞了。听闻俩人要告辞的老婆婆,赶紧让婶婶收拾了一些,闻讯俩小孩要来,就亲手做的一些传统糕点,让他们带上。三人看着后面追来的婶婶,婶婶有些气息不匀地说:“这是夫人亲手为两位少年做的糕点,特地取来送你们的,夫人由于不舒服,也就不来送你们了,真是抱歉!” 祖父忙提过糕点篮,说“阿桃婶子总是这么细致,包装的这么好,我们路上都不会碰碎了,还取用方便,替我谢谢你家夫人,稍微晚点我还是会回来的,我和俩小孩去拜祭下,你知道的,然后就送他们回家去了。等定局了后,阿桃婶子若是喜欢的话,我会经常带他们来看你们的。” 婶婶很是欣喜地点了点头,然后弯下腰,轻轻地摸了摸笑意的脑袋,对笑意温柔地说道:“我们大家都很喜欢你,要随祖父多来看看我们哦~~我们可不仅仅只是你祖父的老朋友了,你以后可以当我是你的婶子哦!乖~~” 笑意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看看同样有点疑惑的尼桑胸,似乎从进这家门开始,总感觉有什么地方是奇怪的! 这一路上,爷爷都比较沉默,也未介绍刚才拜见的这位老朋友,行走间都显得有些沉重,只是对笑意说了一段话,“那位老爷爷给你的东西,需好好保存,回家后再看吧!还有奶奶给你们亲手做的糕点,也仔细地带回家去,好好地品尝吧,奶奶手艺很好,但很少亲自动手,你们俩是有福了,还有拿回家后,不许拿来喂阿闪!它还没那个福气的。哎~~走吧~~” 随后就带着俩人坐着出租车行驶到山脚下。爬上半山腰后,笑意这才看见被茂密树林遮盖住的寺庙。 推门进去后,稍站立了会的三人,并没有等到僧人出现,于是祖父就熟门熟路地往内走去。 这家掩藏在半山腰的寺庙。从山间看去确实不怎么起眼,但走进去后,才知道里面的面积很大,而且应该也有些年头了,黑瓦白墙,木质的屋檐,围廊,石子铺就的路,石质灯柱立两旁,还看到几个肃穆的石猴,大大的庭院中种了半数的竹子,在日光的照射下树叶显得青翠欲滴。 在这片光影斑驳,拢翠婆娑中,笑意摸了摸浅黄色的竹干,触手冰凉,很舒服,于是就闭着眼睛一颗又一颗的竹子摸了过去,笑意在这片祥和中中感到了安宁,和之前看到的那张扬的神社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在平安神宫内,笑意总是感到心神不宁,自己是占有别人身子的人,虽然从不信鬼神,但是真的看见朱红的颜色就想到了血液,想到了自己会不会被识破?会不会被抓?而且到处是走动的人群,和穿戴着正装的神职人员。内心是更加的烦躁,神思不属,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离开,还好尼桑似乎看出了什么,体贴自己,带着自己赶紧离开,哎,尼桑啊~~笑意叹息着。 尼桑胸看着这样的笑意,之前总是有几分紧张的心也随着笑意的放松而放松了下来。尼桑胸早就在带着笑意去了神社时就觉察到神色有些不对劲的笑意,所以选择挂了祈福牌后也匆匆离去,并未对神社内的雅致景色有多留恋。 祖父招手让俩人快点跟上,指着用石块简略围成圈的山泉水和边上的木桶说,“笑意去提半桶水来,带着木勺随我往上走!”尼桑要上前去取水,祖父对他罢手,示意他退后。前行了许久,跨过无数的台阶,祖父最后停在一个正面刻着千葉家之墓的墓碑前,看了许久,似乎在回想着过去。笑意放下木桶,学着尼桑的样子站在他边上。尼桑拉过笑意提水的手,看了看,又揉了揉。祖父又对笑意招了招手,示意他上前对着墓碑顶部浇勺水,笑意乖巧地上前,看着清澈的山泉水缓缓顺着墓碑流了下来,冲刷着灰尘。然后又学祖父的样子双手合十闭目一会。 这时的尼桑胸才觉得不对劲,向墓碑的右侧望去,看着三个并排的名字,及后面的极为简略的生平,瞳孔缩了缩,嘴唇紧抿,神色莫测地看了眼笑意,又垂下眼帘,只是神情显得更加的尊敬。 祖父看着笑意肃穆地行完礼后,无声地带着俩人往,取山泉水处走回,让笑意将木桶木勺放回原处,继续走到来时的庭院中,祖父站立了片刻,还是没有看到任何僧人,只好带着俩兄弟下山了。这一路上,尼桑胸时不时地观察着笑意的表情,判断出笑意只是有些困惑,也就不那么频繁地去看笑意了,转而有所思量地看了眼祖父,欲言又止。 祖父已经猜到国光想说什么又为什么不说了,按他谨慎严谨的性子应该猜到墓碑里纪念的都是谁了,但又摸不清自己的想法所以才这样的吧,于是就对着国光摆摆手,尼桑胸只好按捺下心中复杂的心情,拉着笑意的手继续往前走着。 突然,笑意的声音传来,“祖父,不知道我家人的墓地在哪的?不知忌日是什么时候?方便的话我想去拜祭下他们,这大半年你们也没提及,我知道你们是担心我会伤心会受刺激,但是作为孙子和子女都该去看一眼他们,告诉他们我很好。” 还未待祖父回话,尼桑就拽紧笑意的衣领,将他提了过来,一字一顿,显得有些激动地问道:“你想改回姓氏了?你要离开我们?” “国光!”“尼桑!”两声惊讶声同时传来,祖父伸手拍开了国光紧抓住笑意衣领的手,蹲下身子,将笑意半抱着,继续对国光说:“你这是在说什么话,笑意惦记原先的家人有什么不对?你没听见笑意只是说,他想告诉他们他过的很好吗?你这么激动,吓到笑意了怎么办?这里还是山区!简直就是胡闹!有什么话不能回家后再说吗?我教导你的那些,你又忘了?” 尼桑胸没有回答祖父的话,只是面色沉静,瞪大双眼,固执地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笑意,目光灼灼,企图从笑意的眼睛里看出点什么!但是笑意看的出,尼桑沉静的表情下正隐藏着伤心,难过的情绪! 看着尼桑的那种神情,那种眼神,笑意显得更加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只是呐呐地开口说着:“我没有其他意思,真的,尼桑,你别这样,你别难过,我没有说要改姓氏,也没说过要离开。你说不改就不改好不好?别难过,真的别难过,你说什么就什么了好不好,好不好?”说着说着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祖父赶紧抱紧笑意,拍着他的后背,哄着:“不哭啊,怎么说哭就哭啊,你尼桑今天吓到你了,你别怕,爷爷在呢”看着还在哇哇大哭的笑意,怒瞪了国光一眼,然后喝道:“还不过来,臭小子,自己做错的事,自己来哄!还有今天就呆京都了,你们明天再回去!等下打个电话告诉妈妈晚上不回去了!” 尼桑胸赶紧上前抱住笑意哄着,但是心情是说不出的喜悦与得意,心中默默想着,‘笑意真的是很在乎自己的,自己比他原先的家人还重要呢,觉察到自己伤心了就无限退让。还有,对不起,吓到你了;对不起,让你为我哭泣了,下次不会了!’ 祖父则一脸沉思地看着俩兄弟,‘感情已经好到这地步了吗?一个可以为尼桑不更换祖先赐予的姓氏,一个可以从喜怒不形于色,变为能真实地释放出自己的想法。换位思考自己都做不到的吧,算了,随他们俩去了,省得一个显得过于不羁,一个显得过于自我约束,性格倒是真的互补,哎~~笑意若是个女娃娃就更加好了这样他们就可以一辈子不分离了,不过似乎做兄弟也很好,将来我们都不在了,国光和笑意两个可以互相扶持,互相守护着两家信念继续走下去!’ 笑意随着俩人又回到了拜见过的长辈的家里。婶子开门的时候看见笑意有些红红的眼眶,有些茫然的搓搓手,询问的眼神看向祖父,祖父对她摇摇头。表示让阿桃婶子帮忙带到客房去,让俩兄弟先洗洗休息。 半抱着笑意,尼桑胸晃了晃手臂,然后轻轻喊了几声“笑意?”笑意已经睡沉,对尼桑并无反应。尼桑胸放心地抽出右手臂,钻出被窝,然后掩好背角,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坐在门廊上在缝补的阿桃婶子看着手冢国光走近,然后对他点了点头,问道:“想找你祖父吗?你祖父在偏厅,你顺着这围廊往前走,然后拐个弯就到了,笑意这边有我守着,你放心的去吧!” 手冢国光表示感谢后,走向正厅,只听见祖父喊了句:“不可能了,那小子已经答应国光了!”于是顿下脚步,敛目,大声问了声好,待许可后,脱鞋,走了进去。 祖父指着国光对老朋友不高兴地说道:“这臭小子可真机灵,估计已经猜的j□j不离十了,你看,他哄睡了笑意就立马过来,应证自己的猜测了,是不是啊,国光?” “是的,祖父。”国光平静地直视着祖父。 “国一,你别恼,不得不佩服国光是你亲手培养优秀孙子了,小小年纪就心思敏锐,作风严谨了。好了,国一,你自己说你孙子听吧,我先回房了,你的房间还是老规矩。等会别来烦我了,年纪大了,我身体也一年不如一年了,哎~~吃不消你的折腾了,还有我家夫人酿的酒,你注意点喝,我已经告诉阿桃了,不能再随便你喝了,你也老了啊~~看看你满头的白发!也要注意下自己的身体了,哎~~每年半个月,我自己都不知道还能等你多少个半个月了。” 国光看着沉默着的祖父,抿了抿嘴,想安慰下祖父,又不知道说什么,平时看上去总是很刚强的祖父,在这里似乎真的就像个普通的老头子了。 最后还是祖父开了口说:“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阿桃不好坐在围廊上太久,她早年身体受过伤,不能吹夜风。 国光思索了会说:“我们祭拜的是笑意原先的家人吧,我们住的这户人家是您的朋友外加和笑意过去一家子的熟识或者朋友?” “是的,就是你想的这样,这户人家是我老朋友也是笑意祖父的老朋友了,他是经历过整件事的人,因为受不了好友一家子就这样没了,只留下无助的个稚儿,过于刚正不阿的他恰好也同时受不了停职查办的处罚,于是他就带着老婆两个一起主动提出离职,然后搬来这里做些手工传统糕饼,以贩卖为生,现在的铺子已经留给了长子,其他孩子不是远离就是忙的很少来这里关系他们俩,真不孝啊。 阿桃婶子是他们原先在警局带的小徒弟,后来因为出任务受伤,一直养伤很多年,都是这俩夫妻悉心照顾过来的,所以他们现在的感情就似母女了,阿桃婶子当年也是很崇拜笑意父亲的,年纪比自己还小就如此的有才能,可惜英年早逝,让阿桃婶子伤感了好久,所以他们对笑意都是很亲切。至于那墓碑确实是笑意的一家子的,我每年都过来祭拜,然后在这里呆个半个月。” “祖父,你说的这些准备告诉笑意吗?” “不了,本来是想过几年再说的,但是被你这臭小子先下手了!你怎么就这么的让我恼火?为何你会这么反对笑意更改回他原先的姓氏?这是种继承知道不?就算他改了姓氏也不会改变现在的现状的!”祖父气的放下手中的碗茶,又是狠狠地瞪了国光一眼,继续说道: “现在好了,笑意已经答应你不改姓氏了,我还能说什么?再多说就徒增大家的不快!你倒是目的达到了,但是你为笑意想过没?你也太不成熟了!你自己回头想想,怎么回答笑意想要祭拜亲身家人的想法才好,看你怎么圆回去!哼,你可以走了,看见你就烦!” 国光垂下眼帘,并没有动身,而是沉默了会后,认真地说道:“不一样,祖父,您不明白的,如果连姓氏都改了,那就等于告诉所有的人真相,他只是我们养育的一个外人,他是个单独的个体,他可以不需要再靠近我了,而其他人也可以无视我的任何看法,无所顾忌地靠近他,和他站一起,代替我的位置。 而我也再也没有什么光明正大的理由,在他人面前过多地管束他了。现在同学们,部员们都在夸赞我是个好哥哥,对自己的弟弟很是在意,那些管束也是正常的,没人会觉得奇怪,但是若你说的那样真的成真后,这之后只会成为个笑话。这样放任下去的话,他很快就会有个自己的生活圈,他很快就会摆脱我这个无趣古板的哥哥了。 你们谁都认为他该拾起他的过去,他不该忘记他原先的家庭,以恢复姓氏来继续光耀祖先,可是,祖父,你有没有想过,笑意的真实想法呢?他是不是想过普通人的生活,您不是也答应过笑意的父亲,让他做个能吃饱饭,过的下生活的人吗?难道您忘记了吗?祖父,我不想变成这样,所以我选择自私一次,任性一次!请为我考虑考虑吧,希望你能原谅我!祖父!” “我们确实没为你考虑这么多,恢复姓氏的事情也是想等笑意成年了后再做的,也并没有想让笑意继承过去的荣耀做个警察什么的想法。但是若他自己喜欢,自己坚持,那么我们会好好培养他的。 你对笑意很好我们知道,可是你真的对他的占有欲太强了,这很不正常的,那次在医院我就已经觉察到了。你们现在还小,看不出有什么矛盾,也都不会在意,难道将来你也要这样吗?过多的干涉只会让两人产生裂痕的,若是今天笑意的想法是‘尼桑,我恢复姓氏你凭什么不同意!’那就糟糕了,你们俩只会隔膜越来越深的。我的这些话,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准备去问阿桃要点梅子酒尝尝,你回房吧!” “是,祖父,那我就先走了!还有祖父,你的担心的事是不可能会出现的,若是会这么想的人,就不是我的笑意了!” “滚滚滚,臭小子,感情你还吃定笑意了啊!笑意那家伙知道你的真面目不?亏他还这么信任你!” “他知道的罢,只是选择从来不去多想,选择信任我的罢了,祖父我很庆幸自己真的走进笑意的心理了,你不明白我的感觉的。” “知道了,知道了,人老了,你们的事我也不想多说了,只要不闯祸就行了,这日子啊,还是过的安稳好啊!” 尼桑胸快走到房间时,看见阿桃婶子,还守在房外的围廊上,在暖黄色灯光下,看着黑漆漆的庭院,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阿桃婶子听到脚步声,稍微动了下保持着一个姿势许久,有些麻了的身子,然后看着国光笑道:“回来拉,那我回房了,笑意睡的很好,没有醒来。本来我还有点担心,他会不会在陌生的环境里睡不好。看来是个性格豁达的孩子。” 尼桑胸对阿桃鞠了鞠躬,表示感谢。目送她远去后,推门走进房间,轻轻掀开被子一角,钻了进去,转身摸了摸笑意的脸,看了好半响,才半搂住他,叹了口气,闭目睡去。 第37章 少年你们被围观了 第二天喊笑意起床时,照例又是被咬了一口,尼桑胸并没有向往常那样将他喝醒,只是轻轻在笑意的牙关处捏了两下,等笑意松开嘴后,放松了自己的身体,抱着笑意,调转个个,微眯着眼睛看着屋顶的房梁。笑意在被捏过牙关后,其实人已经醒了,只是还在迷糊中,只觉得自己还被翻了个个,变成趴在尼桑的身上了,遂迷噔噔地抬起头,揉揉眼睛问道:“天亮了?尼桑今天没叫我?” “喊了,你看我脖子”尼桑将头往后仰了仰,露出肤色晶莹的脖子,只见上面留有一摊口水,以及需要仔细看才能看的出的细小牙印。 “呀,尼桑你又被我咬了啊?话说你不是可以躲开的吗?还每天被我咬,你可不能拿这事来说我了啊!” 笑意看了看尼桑露出来的被咬的部位,然后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发现靠近上部的地方有个小核,说软不软,说硬不硬。专门对它戳了又戳。 头顶传来尼桑有些恼怒的声音:“很好玩?” “恩,怎么?” “不舒服。” “这是什么啊?啊,难道是未来的喉结?尼桑!你开始发育了?” “咳~别玩了,醒了就起床,我跑了圈回来的时候还碰到了阿桃婶子,她说做了你昨天和夫人们提及过的,很喜欢吃的中式早点!” “哇,赶紧起床,起床!阿桃婶子实在是太好了,这家所有的人我都喜欢!不过,尼桑,你有没有觉得怪异啊,似乎他们对我特别的好,对你都没有这么好呢,我们不都是第一次来吗?” “老人不都是讲究个缘分的吧,觉得你合眼缘了,我们吃完早点应该就出发了。” “好,不过,尼桑,你今天跑步怎么没来喊醒我的?你是不是加倍训练了?尼桑,我想你用不了多久就能实现你的梦想了!” “恩,有了目标,有了梦想就要努力去实现他,逐步牢牢抓在手里。你,我同样会的!”尼桑熊轻声说道, “什么?尼桑”正准备去洗漱的笑意抱着换洗衣物,疑惑地回头看向尼桑。 “没什么,快去梳洗,我换了衣服后在门外庭院处等你过来。还有行李我已经收拾好了,等会你把换洗下来的衣服摆放在最上面就可以了。” “好,我亲爱的尼桑大人!” 享用完美食,带着愉快心情的俩兄弟告别了有些依依不舍的两位老人以及阿桃婶婶,踏上了回家的路。到家后,妈妈将尼桑胸喊回了自己的房间,了解具体过程去了,由于不是按照原定计划而选择逗留一晚的事,让妈妈感到有些意外也有些担心,之前在电话里,国光说的实在是太含糊了,这都不像他的性格了。 笑意则和阿闪玩耍一番,叙过旧表达过想念后,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从自己的小背包内取出之前那位老爷爷送的礼物,拆开两层手帕,里面放了块熠熠生辉的胸章,看了半天的笑意也看不懂这胸章的含义,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送自己这么块东西,打算等尼桑回房后再问问他。 笑意想着,有个万能的尼桑真是好啊!但是又突然想到,自己现在怎么什么事都要问尼桑一遍才会去做?这是什么时候养起来的习惯?笑意摇摇头,正要收好胸章,尼桑胸走了进来,问道:“你摇什么头?怎么了?” “呐,这个是昨天老爷爷送我的礼物,你帮我看下,这胸章是什么级别的?什么作用的?我觉得胸章似乎就是代表着荣誉啊,为什么要送给我呢?想我光宗耀祖?我觉得最有可能的是你才对啊,尼桑要不我把这个转赠给你,你就代替我肩负起这个责任吧!以后我就靠你了,你可得记得以后要养活我啊!” “好,我一旦收下了,你就不能再要回去了,如果来要就要有交换,拿什么交换我说了算,如何?还有,这是否就是,你要我养你一辈子,只能依靠我一个人的证物?”已经猜测到一些缘由的尼桑,并没选择有告诉笑意这是谁的东西,而是提出了要求,带着有几分笃定的语气问道, “哇,古板的尼桑,怎么从你嘴里出来的话就不一样了?怎么感觉就像是我要把自己卖给你了?” “怎么?你不答应?这可是你自己先提出来的,我只是把你的权利和我的义务再总结了遍。”尼桑胸靠近笑意,俯视着笑意,似有丝得逞微笑闪过清澈的眼睛, “答应啊,为何不答应,虽然看上去似乎我更占便宜,但总有点感觉那里不太对劲。对了,尼桑,你不觉得你说出来的话有哪里不对劲吗?” “没有,我说的内容很正常”尼桑继续用清澈的眼睛盯着笑意,看着他的眼珠子骨碌碌地在转圈的。转了一周半后,眼珠子定住了,又开始往上转,定住一会,就听到笑意的回话:“好,我答应你,不过你也要说话算数,万一我将来快饿死了,来找你,你得养我的!” “你不来找我,我也养你,我还赚好多钱,再一起四处去旅游如何?” “好,就这么说定了,来击掌为誓!” “好” 击完掌后,尼桑赶紧取走了那枚胸章,存放到他自己的收藏室去了。 笑意歪着头看着尼桑一阵风似地吹走了,有些疑惑地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想了许久后,大喊一声“啊呀,我知道哪里不对劲了!”,尼桑是不是背着我偷偷看那些苦情戏了?我勒了个去啊,除了口气不像,这说话内容不就是上次我和妈妈看的那部电视剧的男猪脚对女猪脚说的话么?难道尼桑也在边上偷偷看了?我说,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啊! 卧槽,尼桑,你太强大了,我真的要被你给打败了啊!竟然还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我,软化我,还顶着这么副严肃认真的脸对我说,‘我说的内容是正常的’你好意思的啊~~啊啊啊~~~不过似乎确实内容是正常的,只不过说话的对象是不正常的吧~~啊啊啊~~~还有,我是不是又把自己给卖了?不行,我要去找尼桑问个清楚!!! 笑意就在房门口和尼桑胸碰了个正着,尼桑揉了下被撞疼的胸口问道:“又怎么了?这么慌慌张张的?” 笑意也是边揉着自己的脑袋边郁闷地说着,“还不是你!尼桑最近你是不是也在偷偷看泡沫剧啊,你刚说完不许我再看的,自己却偷偷在我们背后看!” “我从不看那种没营养,只能用作打发时间的晚间档!”尼桑胸越过笑意,回到房内,开始收拾从京都带回来的行李物品。 “尼桑,最近你有没有发现你自己不对劲啊?” “没有!”抱着一堆换洗下来的衣物准备去洗衣房。 “那你对我说的这些话怎么就这么像.......”说了一半的笑意打了个哆嗦,决定还是不说了,无视尼桑的那些怪异行为就可以了,如果说出来的话肯定会被揍的,不会被揍也会被拉着训练到脱力为止,家里有个残暴的尼桑真的是伤不起啊。 “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问你是不是需要帮忙把这些拿去洗衣间的?” “不用了,你准备准备,和我去打球!” “哦,又是打球啊~~” 尼桑胸看着垂头丧气的笑意,有些哭笑不得的说,“怎么,才一天没训练了,就不想坚持下去了吗?我就说,你一定要找到自己打网球的真正理由,你这样下去,只会越打越不快乐的!” “没啊,我打网球很开心的,尼桑你快点去吧,我回头会带着你的网球拍和网球在客厅里等你的!” “好吧,不过我说的,你真的要好好想想了,我想要的不仅仅只是你的陪伴而是你的真正的快乐!你要找到打网球的真正意义啊,笑意!这样你才会快乐的!” “我知道了,尼桑别担心,我会想出来的!” 第二天到学校的笑意遭遇了多人围观,特别是网球部的那几人,贞治的镜片是不停地在闪过一道道白光,用最面瘫的脸盯着笑意的所有一举一动。笑意好几次转头,就看见贞治在看自己,笑意觉得很无奈。只好对充满好奇心的贞治小朋友招招手,说, “想知道什么就直接问吧,不用遮遮掩掩了,也不要再这样盯着我看了,有本事你就去盯着尼桑啊,为何就只这样对付我啊~~啊啊啊~~~” 贞治的镜片一闪,微微一笑,牙齿一亮,然后带着几分老实的语气说“因为你最好突破!最好忽悠了!我只要盯着你看几眼,你就会自动找我来说了,这样我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套出情报了!” “.......”无语的笑意只觉得这个单纯的孩子是不是变腹黑了?此句话一出,谁与争锋啊,笑意简直就想胸口碎大石给贞治看了!大石,你怎么不看好贞治,让他整天和周助混一起啊!我快要顶不住了啊。 这时,贞治的后面传来一声大喊:“我也有问题!我~~~” 后面的树丛一阵骚动,但是没瞧见人,只听见不停的悉悉索索的声音,以及“唔唔~~”声。笑意翻了个白眼,双手抱臂,学着尼桑板起了脸,用冷峻的语气喝到:“我都瞧见了,全部给我出来!” “嘶~~真冷,笑意你可是学手冢学的十足像了。”第一个出来的周助摸摸双臂,笑看着笑意说道, 第二个出来的是被大石推着出来的英二,嘴巴上还紧捂着大石的手,一个劲的“唔,唔~~”大石很不好意思地对笑意尴尬着说,“不好意思,这群家伙我没能拉住,一个个都偷偷窝在后面的灌木丛里,我是路过的时候被隆拉了进来的。 这时隆跳了出来,握着球拍大声说:“我是被周助拉进来的!” 周助笑眯眯地盯着隆说:“我是被英二拉进来的” 英二赶紧一把拉下大石的手,对笑意摇摇手说“我是被,我是被......我被他拉进来的!”英二闭着眼睛胡乱一指,众人顺着英二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贞治闪过身子,连连摆着手,用嘴型说着:“他指的不是我,别看向我!”然后露出右后方的手冢,只见手冢正笔挺地站立在那,抱臂正盯着英二。 众人石化了,碎裂了,掉一地了......英二则还在闭着眼睛絮絮叨叨地说着:“真的,我说的是真的,我绝对不是第一个,绝对的,笑意,你要相信我啊!~~~~....” 大石看了眼笑意,又看了眼手冢,又看了眼贞治,最后看了眼英二,深吸一口气,一把揪住英二的衣领,飞奔而走,只留下一路烟尘弥漫着无辜的光芒。反应过来的周助赶紧也笑眯眯地对笑意说,“嘛,大石的动作是越来越快了,竟然就这样跑了。啊,我差点忘记了,我还有事!走了啊~~”然后遁走。 大家也有样学样,都用了同一个理由遁走了,最后笑意只好对着还留在原地的贞治说,“等会你告诉下大家,尼桑给大家准备的礼物还在他的储物柜里,让大家部活结束后来拿。” 贞治镜片又是一闪,点了点头,又问“是部长亲手挑的吗?” 手冢点了点头。贞治满足地走了,刚走没几步,回过头说,“等会我找你聊天~~88” ‘可我一点也不想和你聊天,真的,贞治,你放过我吧!求放过啊!,每次都问的我快吐血了,竟然还会问你是不是喜欢猴子?你家里的布置是不是都装满了猴子公仔?卧槽啊~~~我又不是幼稚儿童!!最多就是生活用品里有几样是有猴子的画像而已!’ 笑意哭丧着脸,一副受打击的样子抓住尼桑的手蹭了蹭。 尼桑胸,脸色柔和了下来,说“他们又来和你开玩笑了?” “是啊是啊!谁让我‘人小魅力大’呢:就因为年龄小,个子矮,脾气好,没那个力气来抵抗大家啊~~” 懊恼的笑意如果这时抬起头,就会发现,这会的尼桑在微笑:挺拔的身躯,坚忍的意志,俊朗的面容,点点光晕下的柔碎的发丝,倔强地外翘着,被剪得细碎的额发随着春风拂过被微微地带动着一晃一晃,硬挺的眉毛下是闪着耀眼的光华的黑白分明的眼睛,黑色的制服,微露在外晶莹的皮肤,正用宠溺而又清澈的眼神低头看着笑意。 瞧见这一幕的两位女孩子只觉得心脏就在那一会剧烈地跳动着,眼中只剩下这两位靠的很近的兄弟,这是传闻中的手冢同学吗?怎么会有这么干净纯粹,刚中带柔的一面?大约有这么一瞬间,两位女孩子都觉得自己被迷恋了,这大约就叫美吧! 两位女孩子是女子网球社的社员,经常帮自己部长跑腿向男子网球社的社长或者教练传递学校的文件,或者是器具用品等有关事宜的文书。只是最近大和部长快要毕业了,有些事也常常让手冢同学负责联络。 但是每次有事碰面后,他留下的印象只是这个和自己是同年级的人很强大,很冷峻,很淡漠,思维很敏捷,做事很利落,从来有事说事,目不斜视,说话也很是一板一眼,若是自己问的话多了或是说的话多了,如果他觉得没必要回答的或者不想说的直接沉默以待。除了公事,根本不会多说一句话,他有个弟弟的事,也是同学们无意中聊到的,说是个好哥哥,除了这,也就无他了。 其中一个女孩,动了动手指,用手机偷偷拍了几张两人的照片,另一个女孩来制止,低呼了声:“阿原,别这样,要经过同意的!” 瞬间就惊动了附近的俩兄弟,手冢目光锐利的看了过去。这两位女孩子,一位就是被喊作阿原的,正兴奋地拉着另一位面上还带有几分羞涩的女孩快步走了过来。手冢皱了皱眉,说:“是井上原和川水飞羽,你们在这干什么?“ “啊,手冢同学你好,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我们是来找你有事商量的,之前碰到贞治,他说你在这附近,所以我们就找来了,你是手冢弟弟?长的好可爱啊!初次见面清多多指教,我是川水飞羽这位是井上原。” “初次见面清多多指教,我是手冢笑意。” “初次见面清多多指教,我是井上原。”这位女孩有些激动的说道:“刚才没注意看,想不到手冢弟弟长的这么的可爱,好想揉揉你的脸啊!” 笑意看着这位井上原,后退了几步,翻了下白眼,自己最讨厌被说成可爱了,自己的目标可是男子汉啊,可爱?,像阿闪那样整天被自己揉捏,蹭蹭吗?笑意刷的下冷汗都下来了,于是想马上撤离。就笑眯眯地说:“你们两位也很可爱,你们是来找尼桑的吧,你们聊,我先走了,对了尼桑虽然看上去很严肃,但是接触久了就知道其实挺好说话的,你们好好商量吧!我就先走一步了啊,下次有机会请你们喝饮料哈~~” 手冢一把拉住想开溜的笑意衣领,对两位同学说,“不好意思,我弟弟有些顽皮,让你们见笑了”然后不顾笑意的挣扎继续说着,“你们来找我,若是为了借那部测力量的机器的话,你们最好去找龙崎教练问问,因为男子网社正计划重新记录所有正选的进步幅度的数据。” “啊?你是怎么知道的?”井上原好奇地问道,川水飞羽扯了扯井上原的衣袖,示意她别问了。然后有些尴尬地看向手冢说,“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好再打搅了,不过,你这么抓着你弟弟没问题吗?” “啊~~你真是个好人啊,你是第一个这么关心我的啊,他们那群坏蛋从来都没一个人,能像你这样来关注魔爪下的我,他们都认为我这么被抓着是理所应当的,55555~~~” 川水飞羽显得更加尴尬了,只好掩了掩嘴巴,然后对手冢又说:“那么我们先走了”说完就一把拉过还在不停看着手冢和笑意的井上原,走了。井上原吵闹的声音还在传来, “咦咦咦~~你拉我走干嘛,我还有话没说呢,那小孩真可爱啊,在哥哥手下挣扎都显得那么可爱,真的好想揉一揉他的脸啊,手冢桑就算了,别说去揉揉了,连看一眼都会被冰冻啊,刚才看见的温柔肯定是幻觉啊,不过我已经拍了下来了,随时可以看的啦,还有你之前阻止了我,你可别想问我要哦~~~” “等下!” “啊,手冢同学还有什么事吗?”川水飞羽停下拉扯井上原的脚步,询问道, “井上原同学,手机给我,请允许我将照片删除!那不是属于你们的东西,你拍照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手冢边说边伸出手, “你这么敏锐?可是,能不能给我留一张啊?”井上原磨磨蹭蹭地拿出手机,不舍的看了一眼,交给了手冢。 “那是,我尼桑在家的时候经常被妈妈偷袭的啦,现在妈妈都拿尼桑没办法了,何况是你们”笑意又是在尼桑的手底下翻了个白眼。 手冢撇了眼手下的笑意,也没松手,一只手接过手机后按了几下,然后又顿了顿,沉默半响,说, “手机先没收,明天还给你” “为,为什么?”井上原结巴地问道, “作为惩罚!校内随身携带手机,随意拍取人物肖像!你们可以走了,明天我会把手机放在你老师那的!” “哎哎~~不要啊,老师知道了我没法活了啊~~手冢桑,千万别这样啊!” “尼桑,你是不是太严了点啊?”笑意很小声地问着,手冢又撇了手下的笑意一眼,然后看了眼手机上的相片,说,“明天来网球场来取你的手机,没有下次!再被我我发现就马上送到老师办公室去!” 难过的井上原和一直笑的尴尬的川水飞羽走了。 “.......尼桑,你现在可以放下我了吧,还有女人真的好可怕啊,竟然想揉我的脸,我不想和阿闪那样整天被人揉啊,尼桑~~~” “你不喜欢被女人揉脸?” “绝对不喜欢,那井上以后我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对了尼桑,你为何要没收她的手机一天啊?” “手机我有用,笑意,你说我是不是该买个手机了?” “尼桑,不是吧,这么贵的东西,你有那么多电话要打吗?还有你自己不是刚没收了别人的手机啊?” “买了放家里。” “!!!”笑意无力道“随便你了,你真是无聊加任性啊!” 第38章 少年抱着冰块的感觉如何? 发完从京都带回来的小礼物,看着大家满足的笑脸,笑意也笑了,他当然不会说这些礼品是自己选的,尼桑负责付的钱,恶趣味的想,这下子很定颠覆了尼桑平时的那种古板的形象了,因为里面多是可爱的物品居多,有几件还是比较女孩子气的,哈哈,终于整到尼桑了!周助这时靠了过来,压低声音说了句:“谢谢你挑的礼物很有趣!”说完还指了指手中巴掌大小的纸糊祈雨青蛙。 笑意瞪大了眼睛,也悄声问着:“刚才我说全都是尼桑挑的,你们大家不都是点了点头吗?” 周助笑眯眯地说:“大家看你说的热闹,而且手冢也默认了你的胡闹,所以是皆大欢喜。” “欢喜什么呀,我还以为能整到尼桑呢!所以我特意挑的净是可爱的,不符合他风格的。真是白欢喜一场!” “但是我们大家都很喜欢啊,你的最终目的不是达到了么?难道你不是真心的?”周助故意装成伤心的样子,皱紧了眉看向笑意。 笑意惊慌了,手舞足蹈地形容着每一件物品的含义,最后委屈地总结道,“我是真心的,而且是专门为你们一个个认真地思考过再挑的,而不是买了一堆让你们随便选的。” 周助看着被自己吓唬的很是惊慌失措的笑意,但又是如此在用一颗真心认真地对待着朋友,伸手想摸摸他的脑袋,咳了下,收了回来,握拳掩唇说:“所以说,我的青蛙你是特别为我挑的?我很满意!” “啊?哦,喜欢就好,尼桑也说你们都很喜欢这些小礼物,我看得出来尼桑也很高兴!” “你这也看的出来?不是和平时一样的脸色吗?” “看确实是看不出来啦,需要感受的,还有如果用心观察的话,是会尼桑还有些很微小很微小的小动作的,我么,是因为和尼桑一直生活在一起,所以才感受到的啦,周助,等再过些时候,也许你会比我更加了解尼桑的!” “呵~裕太他都没有像你这样对我呢,笑意我好想抱抱你啊,你真是个好孩子,怎么办,我对手冢很是羡慕了,能把你抢回家吗?” “周助,这是我第二次听到你提起裕太了呢,你们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吗?” “别担心,只是我不想让自己的哥哥形象颠覆了啊,我可没有手冢这么大的勇气,在你面前什么都可以放下,在裕太面前,我还在苦苦维系着我那做哥哥的可怜的自尊呢!我和裕太两个人性格都太像了,他有做弟弟的自尊,我也有做哥哥的自尊,他不想名字前被冠上天才不二周助的弟弟,我想的却是,我要更加抓紧天才这两个字,我要让弟弟为我骄傲!” “所以说你们俩都是笨蛋?你们平时看不看泡沫剧的?额叶就是那种打发时间毫无内涵的电视剧啊,电影之类的?里面充满着凄凉的爱情,悲痛的爱情,喜悦的爱情,还有什么绝恋啊,什么悲喜交加,各种狗血的爱情啊?” “没有,从来没注意过,和这个有关系吗?” “当然有,你们这群只知道打网球的少年们,除了热血,你们还需要什么?狗血啊,各种狗血” “为何我们需要狗血?这时收好礼品准备回家的几个家伙也围了过来,”然后看向手冢,手冢挑了挑眉,严肃地回看这些人。 大石摸摸自己的头发说:“狗血是什么意思?狗的血吗?避邪?” 听多了笑意和母亲两个在看电视时的叽叽咕咕,对狗血有点了解的尼桑胸忍不住咳嗽了下,然后说:“笑意,适可而止,不许胡闹!” “是,尼桑,”笑意立马站直了身子,大声对周助说:“剧本里有了误会后不解决就会造成各种不可思议的过程,虽然结果会是美好的,但是过程很伤感,总之一句话就是千万不能让误解生根发芽,不然互相在乎的人,是会发生你最不想看见的事情” “互相在乎的人,是会发生你最不想看见的事情?”周助沉默了会说,“所以你说我们都是笨蛋?假若只为了这么点自尊而互相疏远的话,这才是我们最不想看见的事情吗?似乎我和裕太确实是笨蛋呢,我们俩明明都这么在乎对方对自己的看法。笑意,谢谢你。” 说着张大双臂就要抱了上去,笑意赶紧侧身想躲开时发现已经来不及了,一阵风刮过,有个人动作比自己还快,周助看着挡在笑意面前,被自己一把抱住的手冢,在手冢的冷光扫射下,脸不由地红了,尴尬地放手,并睁开了眼睛说,“我,我,真不是故意的,太高兴了,只是太高兴了,我,我.......” 大石拉拉笑意的衣摆,对笑意说,“还从来没看到过这么尴尬的周助呢” 英二也跳上大石的背,从大石的肩膀边探出头来说:“是啊,说话都结巴了。” 隆在边上说“啊,不就抱错人了吗?” 贞治镜片一闪“周助故意抱错人的几率为50%,手冢故意让周助抱错的几率为100%” 笑意又被贞治打击的想吐血,抓狂道:“贞治,你能不能不说话?你的意思是想说我是第三者,而他们俩才是正房夫妻吗?大石,能不能拜托你啊拜托你~~贞治就交给你了,以后任何场合都要让他无法开口啊啊啊啊~~” “噗~~~”众人被笑意的话打击的彻底吐血的声音。 只有还活着的手冢一把拎起笑意的后衣领,准备把他提出去,笑意赶紧一把抓住身边已经石化的大石,幸好石化的大石身上还有块石化的英二,所以,两块巨石暂时拯救了笑意,笑意死死抓住大石的手臂,大喊: “还有,周助尴尬那是因为他感到似乎抱的不是人,是冰块!没看到周助全身都僵硬了吗?” 被笑意紧抓不放的大石终于彻底阵亡,带着英二一起倒地,笑意被一带动差点也载到地上,赶紧放手,于是被拎走了....... 活过来的众人,哆嗦着问了句,还在石化中的周助“周助,抱着冰块的感觉如何?” 周助“.......”然后立马恢复满脸的笑容,冷森森地说道:“啊,很好啊,感觉很好!” 贞治的镜片又是一闪,停下手中的笔,刚张开嘴巴,就被众人捂住,压住,拉住,无声地拖走,只留下凄凉的抛弃正房周助在黑化!!不停滴在黑化!!!! 逃跑的众人只感觉身上一阵阵发凉,英二不安地问道:“周助会不会又腹黑地来收拾我们?” 贞治镜片又是一闪,大石见状,赶紧一只手捂住他的嘴,一只手臂环住他脖子扯走,然后说, “各自保重吧!这个罪魁祸首我就带走了,你们也许能活下来!保重,大家!” 众人“!!!” 被拎走的笑意当然被狠狠收拾了一顿,不过看在解开周助心结的份上尼桑胸,稍微少收拾了那么一点,一咪咪,但是笑意还是趴在家里的地板上半天不会动,尼桑胸还是照旧无一丝汗意。 这时在京都只呆了两天半的祖父也走了进来,看着俩兄弟的姿势就知道笑意又是被收拾的狠了,尼桑胸松开对笑意的全身束缚,站起身,拉好身上的柔道服,然后对祖父鞠了个躬,站一旁去了。 祖父蹲下身子,掏出块手帕扔给笑意,然后说:“小子,你又被国光收拾了?怎么样,来不来认真向我学学?我可是国光的师傅,我比他厉害多了。” “爷爷,你就别逗我了,我要是有那天赋,早就打遍道馆无敌手了,你在尼桑手下只能走一招,第二招他就把我撂倒了,这样我只疼两下。假如我勉强能过十招,最后还是被撂倒了,那我身上就要疼十一下,祖父,你说我的答案是什么?” “你这臭小子,我想不出这么古板的国光是怎么养出你这么古灵精怪的小家伙的?歪理这么多,你怎么就只知道会被你尼桑打败了?难道你就不能想象下你完全打败尼桑,把他撂地上,然后完全压制住?” “爷爷,你自己都说想象,你看,你潜意识里也是认为我怎么学是不可能打赢尼桑的,你这火眼金睛的都认为我不行了,我干嘛还非得学不可?” “臭小子,别人都是来求我教的,我主动来教你,你还不爽?难道你还喜欢老是这么被收拾啊?” “我就被收拾一下而已,尼桑对我也是速战速决的,不会让我多痛两下的,我每次对战一招,也是配合着尼桑,意思意思的意思,这样就表示我认真反抗过了,不战而败是可耻的,同样不顾身体一个劲的反抗着,然后被收拾的全身疼痛,也是不聪明的表现,爷爷,我也很优秀吧!” “.........”祖父大人决定立马转身离开,去阿闪那找回自己的理智,再呆下去会不是自己被活活气死,就是直接掐死笑意。 尼桑无奈地看了眼还在喘气的笑意,去追祖父了, “祖父!等等~~” “嗯?国光?有事?” “祖父,你别生气,笑意是顽皮了些,他的这些说法是胡扯的。” “我明白的,他就是想让我以为,他怕疼才不要和我好好学柔道。我难道连这点都看不出来,他那一身汗还有不会动弹的身子会是只和你过了一招被你撂倒了后成这样子的么?国光,你说实话,他的柔道有无进步?” “有,今天他使出全力了,招数很灵活,结合的很好,只是力道远远不够,也无爆发力,而且动作生疏,如果不练的话头脑再好,全身上下都是破绽。” “我知道了,还有你和笑意说了那墓碑是谁的了吗?” “暂时还没有,笑意也没问我,估计是不会再随意问了。” “你简直就是胡闹!那你就这么拖着?” “不会,我打算晚上睡觉前告诉他实话。” “恩,注意措辞,还有我明天还是会去京都,然后呆满半个月,这次回来是来拿笑意穿过的小衣和那信封里的一张合照的,准备去求他们的原谅了,请他们原谅,我们不能把笑意还给他们了!哎,你看你办的什么事,我得善后啊!哎,我一想到要摆的仪式,,心里就很不安,我真的对不起他们啊!唯一的补偿,就是去询问下老族人们,能否将笑意记入族谱和你一起举行元服礼吧!你这几年好好锻炼笑意的身体素质,和敏捷度,元服礼前的测试会很难的,还有各种礼仪也提点下吧! 希望这帮老古董们能答应我的这些要求,特别是和你一起测试,万一那群老家伙变态起来,提出的什么千奇百怪的测试,你也能照顾照顾他了。我当年的测试内容就是:独自进入雪山深处狩猎一只成年雪山狼回来,还好闻讯赶来的笑意的祖父,拿着家里父亲的枪支弹药,及时的赶来了,不然我就真的悄无声息地死在雪山里了,不过这家伙回家后被他父亲吊起来一顿好打,哈哈~~。国光,你一定要照顾好笑意啊,我欠他们的太多了。好了,你回房吧。” “是,祖父” 终于缓过气来笑意,拿起爷爷丢下的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汗,然后吐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的肩膀,撑起双臂,慢慢地坐起来。 推门而入的尼桑胸见状,赶紧上前,蹲下身托住笑意的腰,帮他靠着墙壁坐好,然后说:“为何这样对祖父说?你明明和我对抗的许久?” “柔道我真的没天分的,与其以后让祖父失望,不如现在就将我放下。尼桑,爷爷年纪也大了,现在对我说这话,就是打算收关门弟子的样子吧,你认为我能担负起关门弟子的责任吗?若是关门弟子还不如你来当呢!尼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想问我为什么不试下?我还是那句话,就当我挨不了那痛吧,你也就和祖父一样会想通的!而且,我真的对柔道没有兴趣,让爷爷找个真正喜欢柔道的,能学到爷爷精髓的并能发扬下去的关门弟子不好么?用句狗血台词,就是成全三个人的幸福不好吗?三个人幸福了,你知道会影响到多少户人家的幸福吗?尼桑,发挥下你的想象力吧~~哈哈~~ 还有,你总是想挖掘出我的觉悟,总是问我,我到底是为何打网球,想打到何种程度,其实道理也是相通的吧,就是我还未找到能让我执着的事物吧,网球现在对我来说只是个能陪伴你的其中一种工具,我的其他选择还很多。你看,我都把网球当成工具了,而且还不是实现自己野心的工具,那么你说我的网球还能打多久呢?看出这一切的尼桑,你所以急了吧!尼桑,我既然已经答应你会陪着你了,就算将来我坐在观众席上,你同样也是可以与我一起分享荣耀与喜悦的!” “笑意,是不是因为我,你才变成这样的?你觉得什么都没我做的好,就对自己失去信心,所以对什么事都是浅尝则止,对什么东西都无甚兴趣?” “尼桑,你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我从来不将自己的问题推到其他人身上,我什么都浅尝辄止就是因为没有多大的兴趣,不想浪费时间和精力,没兴趣那是因为那似乎并不是我非常想要的东西,这我也没办法的事啊” “笑意,你不用为我推脱责任的,就算你没有因为我而变成这样,至少,我还是影响到了你,这点你是不能否认的。” 手冢叹息着将笑意抱起,搂在怀里,低声说,“我已开始渐渐长大,从曾经的背着你都很困难,到现在的就算是想要抱起你,对我来说也却越来越容易了,是否意味着,其实你找不到自己想要执着的事物也没关系了,我执着你就好了?我的一切反正都是你的。” “尼桑!” “别动,就这样抱着你,挺好的,让我想起了你第一次大哭时,因为我也还小,背都背不起你,更别说抱了,所以去喊了爸爸妈妈,那时候我就暗自发誓,我一定要快快长大,长大到可以像爸爸那样毫不费力地抱起你。你得知身世真相的那晚做噩梦,也是因为我没有强壮有力的双臂,不能紧紧抱住你,给你强大的安全感,同样的喊来爸爸妈妈。我就告诉自己不能再有第三次了,以后你的所有,我都要负责起来。你看我做到了,我能轻易地将你抱在怀里了!再过几年我就和爸爸一样的壮实了!” “尼桑~~你对我真好,真的很好,你这样会让我离不开你的!” “你本来就是我的,为何要离开?我本来就是要对你好的,我还能对谁好?” “尼桑,为何你总是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你还说我不能再看泡沫剧了,我觉得应该是你不能再看了吧,算了,反正最近你老是反常,我已经习惯了!” “笑意,这样被我抱着舒服不?你想不想一辈子都这样?” “现在舒服啊,可是夏天就太热了,虽然你人看上去是冷的,但是你还是一样有体温的啊!如果你夏天凉,冬天暖,我不介意的,真的,请看我真挚的眼神!” 揉揉笑意的脑袋,“你每次都能成功地破坏掉好好的气氛。你不想,我很想呢,想就这样抱着永远不放手。” “尼桑,你又来了,别整天这么肉麻兮兮的好不好,你看我鸡皮全部都起来了!可惜尼桑不能换,能换的话我选择换个严肃点的!” “你!算了,站起来,去洗洗准备睡觉吧” 刚洗完澡,一个在喝牛奶,一个在写日记,妈妈敲了敲门进来了。 只见妈妈拿着两支手机走进来,对笑意晃了晃,笑眯眯道: “来看看,喜欢不?” “咦,妈妈你拿这么多手机干嘛?”笑意赶紧喝完最后几口牛奶,放下杯子拿起其中一支, “拿来给你们用啊,看看喜欢不?爸爸亲自去挑来的,刚到家就叫我拿过来了!这里面的摄像功能特别好,国光肯定喜欢?” “礼物吗?”笑意翻看着两支手机,是同一款,款式大方简单,里面的功能也简单,只是颜色不同,一支银色一支黑色。 “国光放学的时候来问的我,家中是否有多余的手机,有照相功能的就可以了。可惜家中没有呢,我就打电话告诉爸爸了,爸爸说有个手机也好联系,下班的时候先去商场,挑了两支回来,怎么样,你们你喜欢吗?” “恩,喜欢,谢谢妈妈,爸爸在房里吗?” “爸爸泡澡去了,明天再说吧,国光,别让笑意玩太久,早点睡。” “好,母亲请走好,还有谢谢!”国光停下摆弄手机的手,送了妈妈回房。 “恩,你们两个从小都不轻易开口要东西,爸爸对于能满足你们感到很高兴,回房吧!” “好。” “尼桑,你来看,还有游戏的呢,可惜我撒网总是撒不准,那些小鱼好狡猾啊!” “恩,你手机拿来!”尼桑胸又取出白天没收的那支手机,三支放在一起,然后翻出操作手册,看了会,摆弄了会,然后把银白色的递给了笑意,说,这个是你的,我的号码存进去了,便捷键1,家里的座机便捷键2,然后爷爷是3,爸爸的是4 “为什么我用银色的啊,太女气了,我要黑色的那支!反正你自己都说过了,你手机放家里的,什么颜色也没关系的!” “我的那支已经设好密码了” “!!!” “好吧,银色的也很时尚了,咦,尼桑,我的手机背景怎么成了你的照片了?还有这背景不是白天我们在网球场附近吗?拍的真好看,太帅了,还有你的这种表情很难得的啊,这么些年,我似乎就见过一次。哦~我明白你为何要没收手机为何要问妈妈要照相功能强大的手机了。原来如此,尼桑你想学照相?” “偶尔拍点照片也不错。” “那你的手机背景是什么啊?” “当然和你的一样了”尼桑胸收好手机,写完最后几个字,收起日记本,关灯,推着笑意进了被子里。 “喂,尼桑,哪有你这么自恋的人,我的手机里是你的照片,你的手机里也是自己的?你就不能放别人的?好歹也放张我的啊,我随便你拍啊,你看我,多帅气的脸。” “黑漆漆的脸,谁要看,睡觉了!” “!!!”笑意身子一卷,将被子个人卷成个春卷,然后得意地看了没有被子的尼桑一眼,说“反正黑漆漆的,也看不见被子,你就当你盖着吧,睡觉!” “恩,晚安”尼桑胸闭上了眼睛。 “!!!”笑意只好又翻了几个滚,将被子散开来,盖到尼桑身上,刚盖好,就被尼桑一把抱住,死活没挣开,笑意磨了磨牙,也闭上了眼睛。 这时尼桑的声音缓缓传来,“笑意,如果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原谅我不?” “切,你能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啊,说了我都不信”笑意蹭了蹭尼桑的衣服,“尼桑,放开拉,你这样子抱着睡,你就不觉得早上起来不舒服吗?” “不会,若是真的有呢?” “也不是什么大事吧?反正我闯祸时,你也从没真正生我的气过,我会原谅你的。”说完还抽出手臂拍了拍尼桑的头顶。 “好吧,你说会原谅的。其实我们去京都拜祭的墓碑就是你的家人的,祖父每年都会在那陪他们半个月。” “什么?”笑意抬起头,看向尼桑,只是夜深了,只能看到显得有些朦胧的脸庞,及微有亮光闪过的眼眸。 笑意闭了闭眼睛,又躺了回去,嘴上说了句“算了,没什么,回都已经回来了。不过下次去我再说些事也一样,只是你们要走远些,我要一个人和他们说说话!” “好,睡吧,” “嗯,尼桑,你在不安些什么呢?我似乎越来越看不懂你的想法了,我真的不会随便离开你的。” “我知道的,我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紧张,不安。这个问题困扰我很久了。睡吧,明天还要早起的。” “尼桑,上次在会议室的谈话还是不能安下你的心吗?” 尼桑叹了口气说“睡吧,你别想那么多,哪天我想明白了,就自然不会再这样了,还有那天你对我说了你为何不喜欢樱花的说法,我似乎那一瞬间,全身都冰凉了。我绝对不要变成樱花那样,所以赶紧带着你去了地主神社。但是回头想想,为何我要非要和樱花去比拟呢?为何非要去地主神社呢?算了,睡觉吧。” “嗯,大晚上的不适合想太多事情,不然会睡不着,尼桑你可要喝杯热牛奶再睡?反正我现在脑子已经转不动了,你对我说再多,我也只能明天想了。晚安,尼桑!” “晚安!” 笑意蹭了蹭被子,很快就舒服地睡着了。尼桑看着看着也不知不觉地睡去了。 第39章 少年你很好忽悠的哟 第二天部活的时候,笑意很是诧异地看着一个又一个跑到自己面前,又不说话的这几位家伙,遮遮掩掩地就在自己附近练习。稍微一有风吹草动就立马窜到自己身边来。为何总觉得这几个的人不太对劲?似乎在害怕着什么。 笑意抹了抹脸上的汗水。转头看向正和贞治在打球的尼桑,尼桑的表情很正常啊,表现也很正常啊,大家到底怎么了? 这时周助拿着球拍笑眯眯地过来对笑意打招呼。笑意歪了歪脑袋,看着周助显得异常开心的脸说:“周助,今天你的心情很好嘛,和裕太的事情完美地解决了?” “啊,昨天谈了些,裕太决定升学的时候来青学了!所以真的要感谢你了!” “啊,我也没做什么事啦,只是提醒下你,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呢,怎么样?裕太喜欢那只纸青蛙吗?”笑意欢喜地问道, “喜欢呢,很喜欢,昨天就是借着这青蛙谈开来的呢,对了,裕太还说,随时欢迎你和手冢来拜访。” “好啊,我还记得你说过你家有很多毛绒公仔呢,那些都是裕太喜欢的?” “是啊,他也很喜欢呢,就这么说定了?” “好啊,等尼桑哪天有空我就拖他来拜访,对了你家里电话是多少?回头给我个哈。” “好!” 周助笑看了眼自从自己来了后,哆哆嗦嗦地远离笑意,往手冢的赛场挪去的众人,挥舞着手中的网球拍,大喊:“喂,大家,都没事做了么?来和我对练吧!!昨天我还没有好好感谢大家呢~~我会好好招待大家的呐~~”喊完后,周助脸上的表情显得更加温柔,和煦。 只是众人觉得身上温度忽地剧降,都转头看向大石。大石则看向手冢,觉得求救成功的几率有多少? 脸色煞白的英二泪牛满面地拉住大石说:“我不要去和周助打球啊,早上我就已经被他收拾的很惨了,你看到我英俊的头发没?都有这么个缺口了?就是被他的网球打过,吹乱了,然后周助说他帮我弄下,结果咔嚓一声,就少了个缺了,我最宝贝的头发啊~~~5555~~~大石,你一定要救救我~~” 隆则抖着双手说:“大石,也是早上,周助让我帮忙他搬点东西.....你看到我的双手没?结果就是这样了,握拍就掉.....” 大石闭了闭眼睛说,“从早上来学校开始,就不停地有女生来找我各种帮忙了.....我站在女生厕所门口被围观了半小时......” 正在认真比赛的贞治侧镜片一闪,庆幸着自己已经在和手冢在打球了,暂时逃过一劫,早上由于自己机智逃脱周助的惩罚几率是50%,周助单独留下自己准备慢慢惩罚的几率是50%,真是个糟糕的几率! “贞治,认真点!不然去和周助打!”手冢严肃的声音传来,贞治头皮一紧,糟糕,被察觉了,贞治面瘫着脸,看向手冢,只见手冢一个凌厉的回击,砰的一声,网球利落地落在自己站立的反方向。惊呆的贞治问道:“这个,这个是什么球技?为何和我预测的路线不一样?” “笑意瞎想出来的一种打网球的方法,我试试看能不能打出来”手冢看了眼不远处正在不停练习控球的笑意,说,“别和他说我打出这个来了,现在他需要的不是这个” “好。” 而这边,周助听着这些声声泣血的抱怨声,走了过来,“嘛,看来大家还是很有活力的嘛,我们来打一场吧!谁先来呢?” 所有人都吞了吞口水,求助地看着大石,大石苦着脸,气馁地说:“周助....那么我们就拜托你了,还是我先来吧,请多多指教。” “好~~”周助笑的一脸灿烂,“那就请多指教了哦~~” “大石,坚持久点啊,我们就靠你了~~”众人对大石挥泪作别。 “.....”大石无语凝噎,我怎么就这么苦逼地认识了这么群整天闯祸的白眼狼? 过来找手冢的大和部长瞧见这一幕,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真是有爱又热血的少年们啊。等手冢和贞治打完一局,和手冢俩人讨论着走开了。 留在原地的贞治正在记录着手冢的数据,脑子中的各种数据在迅速重新刷新,心中感叹着:‘不得不说,每次和手冢打过一局后总觉得自己似乎就从来没看透手冢过,这里的数据从来不会放太久!而且今天的手冢和自己打的也很轻松。真是不容易超越的高峰啊!’ 英二突然蹦了出来,一把掐住贞治的脖子,就这么不管不顾贞治的挣扎,一直拖到正在打球的大和和周助面前,兴奋地喊道:“我抓住贞治了,周助,任你处罚!!能不能把大和还给我们?”说完还摸摸自己缺了一角的头发,眼泪汪汪地望着周助。 周助看了眼大和,温和地说道:“谁陪我打都一样,只是要打到我尽兴哦~~” 贞治终于挣脱英二的手臂,边揉着自己的脖子边干咳,然后说:“周助,打一场吧,大石,换我上。”又是咳嗽了几声后,顿了顿,“我刚更新好手冢的数据,不知道周助需不需要也重新更新一遍?” 周助的双眼舒地睁开,蓝色的双目中爆发耀眼的光芒,直直地盯着贞治,然后轻歪了下头,笑了。 贞治只觉得自己的面前似乎放着一把反射着阳光的镜子,突如其来的光线,炫目的让自己无法看清眼前的周助的面目,似乎就像是,找到了自己前进道路上,激励着自己一直要前进的目标,一种找到对手的血脉在突突猛跳的强烈感觉,一种找到亦师亦友亦同伴的欣慰感。 贞治似乎在这一瞬间读懂了手冢和周助之于对方的意义。贞治面瘫着脸,镜片反射出锐利的光芒,大声说:“周助,你就让我看看,你今天能否让我也更新一遍你的数据!请你也让我再次叹为观止吧!” 周助又笑了,笑的很真实,带着歉意的表情对大和说,“非常抱歉,看来我们的切磋,只能到此为止了,大石。” “啊,没事,我也有所收获了,还有多谢指教!” “多谢指教!” 停下练习的笑意,从自己的网球包里取出块毛巾,擦了把脸上,脖子里的汗,吸干手心的汗水,也笑着摇摇头,埋头继续练习,默默地数着自己耳边传来单调而又有节奏的网球落地声;不厌烦地实验着自己不同力度,不同角度,不同位置下细微的差别;细细地体会着随着这种节奏,身体上的各种感觉。刚动员起全身已经活跃起来的细胞,准备闭眼控球的时候,一声悦耳又带有几分婉转缠绵的女声打断了笑意的动作, “很好,手冢,你弟弟控球已经练的很熟练了啊,为何你还是不停地让他练习?” 手冢皱了皱眉,并没有作答,只是看向笑意的时候点了点头,站在一侧的大和顺着鼻梁往下拉了下架在鼻梁上的墨镜,然后又推了回去。 “哎呀,手冢君,别这么严肃嘛,我已经教育过我那俩部员了,以后她们俩不会再来骚扰你了,而且你看我这做部长的都亲自来道歉,跑腿了啊~~大和部长你说是不是啊?” 大和一条手臂搭上手冢的肩膀,随和地说,“我们手冢整天就是这表情,从来没热情过,我这个做部长的都没办法呢!不过手冢的沉默就是不计较的意思啊,所以加藤部长不要过于忧心哟~~” 笑意收起网球拍,弹了弹手中的网球,抓住,也走三人,鞠躬,自我介绍道:“学姐你好,我是手冢笑意,一年级,学姐,你是有事来网球部的吗?”然后又对大和和尼桑问了好,大和对笑意点了点头。 “啊,我差点忘记正事了呢,你好,我是加藤琴美,三年级,是女子网球部部长。没打搅到你练习吧?” “加藤部长的名字取的真美,声音也很美,刚才听到声音就知道是个美人了,回头一看果然是的。” “哦呵呵~~手冢,你弟弟可真会说话,有没有兴趣随我去女子网球社参观下啊?正好我已经拜托大和部长和手冢君召集男子网球社的社员们帮忙搬下女子网球社的仪器呢!手冢君介意吗?”加藤琴美看了眼,低着头,抿着嘴,神色莫测的手冢一眼,开心地说道, “好啊,我就随大家一起去帮忙吧!你别看我个子小,力气还是有的!所以不用问我尼桑了拉!要问也是问大和部长的是不?”笑意拉住尼桑的手,笑眯眯地看向大和道, “你这个鬼灵精,平时脑子动我身上也就算了,还把我当你尼桑的挡箭牌,不可以对我这么过分哟,不然我会生气的哟~~”大和矮下身子盯着笑意说, “知道啦,部长大人”然后用眼神和大和交流着‘我尼桑怎么不高兴了?’大和回笑意一个白眼然,‘你尼桑的冷漠脸上有出现过高兴或者不高兴这个表情吗?不过我承认气氛确实不太好,可能是认为打断你的体悟了吧!’后站直身子。 “太好了,谢谢你哟,大和部长,手冢君,还有小手冢君,我们一起走吧~” “啊,你可以叫我手冢弟弟或者手冢笑意,不能叫我小手冢君哦,听上去像是在喊小孩呢!” “哎呀,对哦,那就手冢笑意吧,看不出来手冢君有个这么可爱的弟弟啊,你们俩兄弟性格可真是南辕北辙呢!” “加藤部长你眼中的尼桑是怎么样的人呢?不要这么早就下定论哦,我可能一眼就被你看穿了,可是尼桑每天给人的感觉却在一天天地加深的哦~~不要被我尼桑的那副表情吓到了拉,他只是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而已。对于他来说,他只要有语言就足够活下去拉,所以他将表情给舍弃了,哈哈~~大和你说是不?” 大和噗嗤一下,忍不住想去揉揉笑意的头,想着似乎不合适,就按捺下自己哭笑不得的心情说“嗯,形容的很到位,各位,我们走快点哟,不然今天会搬不完那些器具的!” 尼桑胸则对着笑意挑了下眉,矮下身子,凑到笑意耳边低声说“等回家后再收拾你!竟然说我不要表情地活着?今天的实战你会很享受的!”说完还拍了拍笑意的肩膀,才站直了身体,继续拉着笑意的手,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听了尼桑胸毫不留情的话后,笑意垮下了脸,面部扭曲,皱成一团,身子扭来扭去,想甩脱尼桑的手,却被更加握紧。 一直观察着这俩兄弟的大和部长又忍不住笑了出来,然后正了正脸色,稳重地去召集他的部员们了。 大和部长一说完,所有的少年们都欢乐地七嘴八舌的问着, “帮忙搬完东西后有没有招待啊?” “是啊,有没有招待啊?” “是不是全部人都可以去啊?” “我的力气很大的,肯定是我去拉~~” “是不是可以在女子网社逗留啊?” “可不可以好好参观下的拉?” “有没有联谊拉?” ........ 大和笑着举起了手,张开五指做了个往下按动作,说:“不要让女子网社的部长笑话!”转头对加藤部长说:“有什么要求,还是你来说吧!真是让你见笑了,这群臭小子没一个是安分的!” “没有的事啦,你的部员都很好,让愿意去帮忙的都随我去女子网社吧,具体的到那里再安排吧!还有,有招待的哦~~是作为感谢的招待呢~~~” “大家听到没?想去帮忙的,想见识下的都可以随加藤部长走,剩下的就照常练习!”“加藤部长,我的部员就交给你了,手冢会过去的,让他帮你管束下这群臭小子们,很好使很多。” “多谢大和部长的热心帮忙了,这三年你们男子网社可帮了我们不少忙了呢!” “嗨嗨,说的这么客气做什么,一个学校的,多挣点荣誉回来,就是要我们这群力气没处使的少年们上刀山下火海也行的啊~哈哈~~” “那好,我就先走了啊~~拜拜~~” “拜拜~~” 手冢拉着笑意的手,沉默不语地跟着走,走到女子网社时,还是拉住笑意的手,也没在意周围人看自己的热情眼光。 笑意戳了戳尼桑的手臂,说,“尼桑,好多女孩子在看我们啊,别拉我的手了拉,多影响我的形象,哦,不对,是你的形象!” 尼桑胸没有说什么,只是紧了紧自己的五指,用力道在告诉笑意他的答案。 “好吧,我已经对这个世界绝望了,贞治,你是来帮忙的还是来看美女的?”笑意对着另一边的仁兄问道, 贞治也没有回答,只是镜片一闪。 “好吧,我又一次对这个世界绝望了,贞治除了来搜集数据还能来干嘛?还有,尼桑,大和部长是让你来帮加藤部长分配任务的,你拉着我站一边也不上前好么?” “那你要随着我,不许乱跑!” “好的,尼桑!我还能跑哪去啊,你不觉得你的面相又老了几分了吗?”笑意翻了翻白眼。 尼桑胸不为所动地拉着笑意走到最前面,放手,鞠了个躬,然后拿起加藤递给自己的器材清单,开始了点名分配任务的冗长工作。直到分配完所有任务,眼前也空无一人了好一会了,一直发着呆的笑意才反应过来问道: “任务都分配完了吗?尼桑?” “嗯!” “咦,那加藤部长呢?” “不太放心,跟着去了。” “尼桑,那我是来干嘛的?你怎么没分配我任务?” “等你醒过神,然后一起回网球社继续练你的控球。” “啊?” “那么回去吧!” “啊?哦,那走吧。” 往回走了一段路的笑意这才反应过来,怎么自己就是被拉着走过去又走回来的?啥事都没干成?连参观都没有!怨念地看了眼似乎心情好些了的尼桑胸,垂头丧气地跟着尼桑的脚步往网球社走去。 心里还奇怪着,尼桑一会不高兴一会高兴,变化也太快了,是不是真的更年期到了?于是用审视的目光将尼桑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自己还没看出点什么问题来,就听到尼桑在问: “怎么,看出什么东西了没?” “没,尼桑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尼桑胸弹了下他的额头“能装的下你脑子的,只有下这些了!” “!!!!”笑意彻底甩手不干,非常不高兴地喊道,“卧槽,这世界变的有多糟糕,才让我有了这么个尼桑的?” “对,你只有这么个尼桑!没有其他人了,觉悟的很好!还有不许说脏话!”拉紧笑意的手继续前进, “!!!”愤怒的笑意,眼见甩不开尼桑的手了,拉起尼桑的手就一口咬,然后昂着头走在尼桑的前面。 尼桑胸摇摇头,快走一步,继续并肩往前走。 第40章 少年成为青学部长吧 日子一天天地翻新着,随着俩兄弟坚定前进着步伐,和逐渐变化着的身量,看似缓慢,实则已经快要蓄满力量,等待着爆发!如同一直被欢快流淌着的潺潺山泉水冲刷着的鹅卵石,收敛着全身的光晕躲在清澈的浅水下。山里的清风拂过树林,抚过山石,越过浅水,荡起一圈圈的微波,夹带着几片翠叶和鹅卵石们开心地打着招呼,鼓励着他们继续修身,等待着哪一天被有着温度的一双手发现,不再沉寂在水下,散发着属于自己的光与热! 走在每天都必走的回家的路上,看着眼前的夕阳,突然有一天,笑意看着一只飞鸟掠过,一片鸟羽晃悠悠地从天上掉到自己的面前,笑意拾起这片柔软的羽毛,意识到今年的夏季已来临,自己的第一次考验也随之来了。笑意眼中闪烁着细碎的光芒,兴奋地对身边的尼桑说:“夏季已经来临了呢!” 尼桑淡定地回看一眼笑意,牵着他的手坚定地往家中走去。 “尼桑,你不能再让阿闪趴我背上了,快帮我把他弄下去,我都要长不高了啊,而且好热的啊,它再扑倒我,我可真的要把他的毛给剃光了啊啊啊~~好怀念当初还是俩巴掌大小滚成一团的毛球啊,你看现在的阿闪的背毛,也不那么柔软、蓬松了。真的讨厌啦,到底是谁教的以前还都是我扑的它,现在变成它扑我了” 尼桑胸淡定地抱臂,看着在阿闪底下挣扎着的笑意。 “咦~~阿闪,你又闹你笑意哥哥了”,妈妈捧着一托盘,内装一叠切好的水果,从厨房内走了出来,放在客厅的茶几上,“阿闪,还不从笑意哥哥的背上下来!”然后招呼俩兄弟换衣洗手过来吃水果。 妈妈看着被自己教训一顿后,老老实实坐在一边用委屈的眼神,眨巴眨巴地望着自己的阿闪,对在啃着苹果的笑意说, “这臭小子也不知道从哪学来的,变的是越来越欢脱,我好不容易教会了的王子气质全不见了,你在它小时候扑倒他嬉戏的情形全部都变成现在它天天来扑倒你嬉戏了,真不知道是谁教的,父亲的话也不太可能啊,只是最近一到点,就催着父亲带他去警犬的训练营,好生让父亲为难啊,现在父亲都已经退休了。” “啊,我听祖父说过,阿闪很喜欢和那头雪原狼混在一起。估计都是从那头狼身上学来的野性了吧,这样也好,阿闪有个玩伴了,妈妈王子式的优雅就算了吧,每次我看见阿闪那装模作样的姿态,我就想揉揉它的脑袋,真的是太可爱了,一会儿就原形毕露了,哪来的优雅啊!” “咦~~当初阿闪才来我们家时,你不就是想要个长的威武的,身姿优雅的狗狗吗?我一直都这样培养阿闪的啊?为了这事我还费了好大的劲呢!” “母亲,也就您把笑意的一时想法作真了,那段日子,阿闪每次在我一回家就不声不响地委屈地望着我,跟着我。我就知道了,真拿你们没办法,就这样吧,让阿闪恢复习性!” 尼桑胸说完,看了眼已经吃完苹果,拿牛肉丸子一直在逗弄着阿闪的笑意,一把拉起他,然后对妈妈说,“我们回房做作业去了,明天笑意会有校内赛,吃完晚饭后,我就要带他去小公园处的网球室训练了,可能会回来的有些晚,妈妈可以不用等我们早些安睡的。” “好,再过半小时就开饭了,记得喊爷爷一起下来。” “好!” 阿闪看着两人离开,嗅着还遗留在空气中的牛肉丸的味道,也站了起来,抖抖背毛,跟随而去。 刚踏进房门的笑意又被追随而来的阿闪一个飞扑,吧唧一声,倒在的地毯上,疼的直喊哎呦喂~~ 尼桑胸跨过地板上的两只,淡定地拿起鱼食,捻起几颗撒向鱼缸的水面,看着俩尾鱼欢快地抢着鱼食,抢完后,又捻起几颗撒下去。 “喂喂喂~~尼桑!!快来帮我把阿闪弄下去啊,我的腰喂,这么突然的一下,我觉得如果没有地毯,我会夭折的,夭折的~~啊啊啊,真的要长不高了啊~~” 尼桑胸继续在观赏着俩尾鱼上下翻飞着,荡起的一圈圈水纹。 “喂,尼桑,来救救我啊,你不就想说,我就算没有阿闪,我也不会长的比你高了么?哼,你不就是168mm么,我肯定会是个180的小帅哥的,别忘了我年龄比你小,我更有潜力。真不知道你是怎么长的,才初一第二学期末啊,就这么高了,小心真的不会再长了。我怎么就这么悲催的啊,才149cm啊,错了是150cm,坚决不能说149cm,啊啊啊~~离我的目标还有30cm啊,但愿今年夏季过去后我能给力点多长点~~嗯哼~~快来块来,真的热的我一身汗啊” “没瞧见你打网球时喊热过,你只要别老是去逗弄阿闪,阿闪自然会放过你的!”这么说着笑意的尼桑,最后还是很好心地拍了拍阿闪的大脑袋示意它下来,阿闪歪头看着尼桑胸,判断着他的意思,发了会呆后后,很是乖巧地爬了下来,叼走笑意一直逗弄阿闪,就是不给它吃的牛肉丸子,转个屁股就跑了。 “这臭小子,有了牛肉丸子就不要我了,当然现在他对妈妈最是狗腿了,也是谁让妈妈是管厨房的呢,不过还是那么听你的话,喂,你不会是偷偷训练过阿闪什么了吧” “没,我有离开过你的视线超过5分钟吗?” “喂,你别恶人先告状好不好,是我没有离开过你的视线超过5分钟好吧!!!我真的不能再喝牛奶了,你看,我的身高长的还是这么的慢,这脸你掐下,还像个男孩子吗?” 笑意看着真的凑过来掐自己脸的尼桑赶紧哇哇大叫,“你还真掐啊,你残害儿童啊,我也要掐回来~~” “咳,笑意,你已经是少年了….”还未说完话的尼桑,已经被笑意跳起像个树袋熊一样缠上腰,脸也被掐了个正着,于是无奈地拎开笑意的魔抓问:“这下开心了?手感如何?” “额,手感很好,额…尼桑再给我掐下好不好?” “不好,下去” “那给我咬一口好不好?我咬轻点”被之前的手感魔怔了的笑意,就这么冲动地咬了上去,执着地想试试会不会像布丁一样的感觉。 “嘶,还不松口,每天早上起来前都咬我脖子,现在又咬我脸,你什么属性的?这么和阿闪有共同语言今天你睡它的窝去!!” “嗯”笑意没注意尼桑说了什么,只是胡乱答应了声,然后奇葩地伸出舌头轻轻这么一舔…. 可怜的尼桑胸,浑身的汗毛都被刺激的竖立了起来,浑身僵硬着,然后耳朵,脸颊迅速布满烟霞,还有一个劲地往脖子里蔓延的趋势。 笑意感到尼桑僵硬的身体,这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赶紧松口跳了下来,低下头立正站好,过了半天,呐呐地开口道:“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今天才发现尼桑的皮肤好极了….真的,捏上去感觉真的很好,一点也不僵硬也不软塌塌,所以我想咬咬看像不像妈妈做的布丁那么美味….真的….我肯定是被阿闪带歪了….肯定的…..” 越说越觉得自己口不择言,只好停下不说了,想去拉尼桑的手又不敢,不拉住又怕尼桑会发火揍自己。 尼桑胸看到这幅样子的笑意,又恢复了原先的样子,对笑意招招手带着想整下他想法说: “过来,你也给我咬一口,添一口,我就原谅你了” “卧槽,这不科学,我说了我不故意的,放开我,放开我,老子血可流,头可断,就是不可以被你咬回去~~”笑意死命地挣扎着,企图翻身躲过尼桑的那一口白牙。 “以我现在的身手不管是躲开你还是制服你容易的很,每天你咬我,我也让你咬了,我只咬回一口,既往不咎,还有你脸皮越来越厚了,连我都敢舔,不教训你不行,最近我是不是对你放松了,你就开始无法无天了?” “我不要,我不要…..妈妈快来,尼桑残害幼童拉,不对是尼桑残害少年啦~~~” “还好意思喊妈妈”,说着又凑过头去吓唬笑意 笑意突然灵光一闪,赶紧撒娇道:“尼桑,亲爱的尼桑,今天放过我好不好,晚上的布丁都归你了好不好?” “区区布丁就想收买我?”作势又要咬下去, 笑意刚感觉到因为自己的撒娇,压制的力度松了些,赶紧想翻身把自己的脸埋起来,结果转错方向,正好凑到尼桑的脖子侧,而尼桑正好也压了过来, “嘶,你又咬我”被咬住脖子的尼桑说着,“还扯了下,就不会轻点的?” “我以为你真的要咬下来了,我只好先下手了….”笑意眨巴着眼睛学阿闪的样子装无辜。 “笨蛋,嘶,好像还破皮了,我真要咬你就不会等这么半天了,我不想让你咬,你以为你能得逞吗?也不知道你起床习惯有多差,每次叫醒你都要被你咬一口才肯醒来。” “对不起,尼桑,我给你咬一口怎么样?” “你说的”说完立马凑了过来,对着笑意的脖子咬了口,还不算完,撤走前还学笑意舔了舔。“嗯,很美味,你这坏习惯要是不改掉,我也天天这么对你,知道没?” 完全震惊住的笑意已经不知道如何反应了,脑子里只是一个劲的在回放着八个字:卧槽,大魔王黑化了,卧槽,大魔王黑化了……. 终于恢复意识的笑意,抖了两抖,然后泪奔着去找妈妈哭诉了,笑意难道你不知道妈妈知道后,只会加重你的悲剧吗?你也一样还有很远的路要走啊,请节哀~~ 又被妈妈打击了一次的笑意一直蔫巴巴的,训练的时候才稍微恢复了些。 训练后,再一次全身脱力的笑意被尼桑稳稳地背回了家,在睡觉前,才正了正自己的神色小心地问道:“尼桑,明天就开始校内赛了,你觉得我能拿到8个名额之一吗?” “你苦练了这么久了,现在干脆利落的球风很适合你,你的成长很让我惊讶,我会在正选队伍里等你的!”揉了揉笑意的头发说“睡吧” “那明天早上我要是再咬了你怎么办?” “明天我会让阿闪来喊你起床的。” “!!!”“你想让阿闪也回咬我一口吗?” “这个毛病不能惯着” “哼,明天你要是让阿闪来喊我,我就一口咬死阿闪” “我来喊你,你就不咬死我了?” “我会尽量轻点的,真的~相信我” “阿闪和我,2选1,建议你选阿闪~~” “尼桑~~睡觉睡觉~~” 第二天不出笑意所料,又在尼桑的一声“嘶”中醒来。就这样,笑意一直维持着偷乐的状态到了学校,直到紧张的校内赛开始。 所有选手都拆分成四组,然后组内比赛,每组局数赢的最多的两人当选正选,一共会选出8名正选入校队,然后每隔一个月比赛一次,每个2、3年纪的都有机会进入校队成为正选,所以竞争是非常的激烈, 笑意是被排在第二组,一看组里面除了有贞治在,其他的则都没多大的威胁,终于舒了口气,可以和尼桑一起进小队了。 最后的结果:手冢,笑意,周助,英二、隆、贞治,大石外加1位3年学长进入了校队。 大和部长和龙崎教练宣布结果后,大石郑重的宣布,手冢国光为下一任网球部部长,很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眼中似乎有线水光,严肃地握着手冢的手说:“请带领大家进军全国吧~~我等着你来给我报喜了!” 手冢看着大和部长那种遗憾又带着希望的眼神,同样用坚定的眼神回望着,然后缓慢地点了下头。大和拍拍手冢的肩膀,然后将身上的正选服披到了手冢的肩膀上,缓缓离开。 “大家好,我是部长,手冢!” “!!!现在就开始摆部长威严了,切,不过我自己也是正选了,嗯哼”笑意傲娇地看一眼冷漠严肃的尼桑胸,然后对着身边的大石调皮地眨眨眼睛,说: “咱们的第一个约定实现了哟~~那接下来就是实现第二个约定了” “啊~~嘿嘿~”大石也是一脸的兴奋,“今年大家的实力都很强,我要更加努力来保住我的正选位置,哈哈~~” “哇~大石,你现在就在担心下个月的事啦,这样吧,明天晚上大家到我们家聚餐怎么样?庆祝下?我妈妈的手艺可是很棒的!顺便你可以告诉贞治可以挖掘到新任部长的不少不为人知的一面哦~~哈哈~~” “哈哈~~好啊,我负责约其他人,你就负责带领我们去你家吧~~不过听说现任学生会会长推荐手冢去竞选学生会会长?这能力也太强了吧,还有精力干其他的事啊,真让人羡慕。” “我反正相信他做的到的,能者多劳么,我也从来没想过,尼桑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尼桑。哈哈,这样一来我就轻松许多了,烦他的事情一多,肯定就会对我放松的,对我来说是个好事不是么?有些事也不用太偷偷摸摸了,对吧,大石” “手冢也是为你好拉,虽然真的对你很古板。” “唉,还好我已经被他管束习惯了,你不知道,从小只要他一管束我,我就开始反抗,各种的调皮捣蛋,上房揭瓦的事我都干过。可惜了,现在看看,尼桑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我都不好意思再让他分心了。不过回想起来,尼桑那时是对我头疼万分的吧,还好他没对我失望过,也从来没放弃过我,你看,这不我正选了哎~~换成几年前,我压根想不到自己也有这么荣耀的一天,哈哈~~” “嗯,我觉得有手冢的青学网球社才是完整的,我实在想象不出没有了手冢,网球社会变成什么样,社里的事我会多多出力的。” 笑意看了眼蹦蹦跳跳纯真的英二,笑眯眯的深不可测的不二,只有数据分析的心无旁骛的贞治,一拿到网球拍就热血沸腾的隆,总是一脸担忧的热心大石,以及那些没有选上正选还是毫不气馁的众人们,笑了:“大石,我觉得有了大家的网球社才是完整的,尼桑正因为有了你们才对进军全国希望,这不是一句诳语,大家一起加油吧!” “好咧~” 哎,青学的支柱啊,看来尼桑以后会变得更像老头子了,哎…. 回家的路上,笑意对尼桑高兴地说着“我邀请正选们来我们家做客了,我们大家以后就是最亲密的队友了,需要多多了解呢。” “嗯,定在什么时候,记得要告诉妈妈” “明天放学后,妈妈肯定很支持的,这么多年,你就没带一个朋友回家过,妈妈嘴里不说,肯定担心的。” “嗯,不过明天你不许拿出不该的东西来,我是部长!” “知道啦,我的部长大人,还有决定新学期开始时去竞选学生会长没?” “我会去的,那也是种磨练” “我就知道会这样,哎~~我的尼桑大人要展翅高飞咯~~我这小麻雀只能指望你驮着我远行了~~” “不许胡说” “尼桑,你有没有发现我们谈话里出现最多的词语是哪个?” “不许胡闹” “看看,就这个词了,你哪来的那么多不许啊,古板的老头子啊~~小心真的未来先衰哦~~” “胡闹!”尼桑终于无奈地瞪了笑意一眼,“你就这么想看我变脸吗?” “咦咦~~有这想法的可不是我一个人哟,今天你不是刚上任就罚周助跑圈去了吗?可惜他没有成功,不然跑再多的圈数也值了。” “有空琢磨这个还不如想想怎么保住你的正选位置,还有你现在可以去思考,早就有想法了的脸谱打法了。我一直没告诉你,你把那一招想法和打法和我说过后,我对着贞治试过了,可行,效果很好,不过多打几次就会被抓住弱点,还有许多破绽需要改进”, “知道啦,我劳心又唠叨的尼桑,话说我的灵感来自你哎,如果你多点表情也许我就能多创几招了!” “笑意!!” “啊呀,就是这个表情,回头我去研究研究,哎,别扯我,腿长了不起啊,我迟早比你高比你高~~啊啊啊~~~” “能想出属于自己的招数是多少网球天才梦寐以求的,你不能这么糟蹋自己的天赋!”尼桑终于摆出了严峻的脸色,看着笑意。 “我知道的拉,尼桑,我创的招数和你有关难道不好么?我们是兄弟哎~~说好不分离的兄弟哎~~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打网球也在想着你的脸啊,你应该感谢自己的脸长的英俊有气质才对” 尼桑胸看着越说越离谱的笑意只好摇摇头,拉住他的手,迎着夕阳继续往家中走去。 第41章 少年们在部长家的囧囧一游① 一回到家,笑意就兴奋地跑进厨房,找到正在为大家晚餐而忙碌着的妈妈了。 “咦,你怎么来厨房了?这么高兴,当上心心念念的正选了?” “妈妈,我和尼桑都当上了,尼桑还就任为部长了呢!厉害吧,其实大和部长早就看中尼桑了,前几个月就开始让尼桑熟悉部里的各种事物,还有和外部交际了!” “你们都好厉害啊!晚上我烤鸡翅你吃怎么样?外加你喜欢的各种小点心怎么样?国光的话烧个鳗鱼饭给他,让我想想还有什么能做的没?” “妈妈,这些都随意些没事的,明天我们可能要麻烦你了,约了部里的正选们来我们家,放学后,大家会一起来呢。” “啊,真的啊?那太好了,家里还没来过你们的同学呢!我得好好准备准备啊,他们都喜欢吃些什么?喝些什么的?要好好招待呢!” “喜好啊,让我想想啊,他们平日里带的便当里有些什么呢? 嗯,周助喜欢吃苹果,cajun料理,辣味拉面,芥末; 英二的话喜欢松软的蛋包饭、松脆可口的炸虾、圆滚滚的肉丸、松软干爽的奶汁浇土豆、黄瓜寿司、脆脆的苹果色拉、橡皮糖; 大石的话是炸肉串蛤蜊汤梨子、烤肉; 嗯,贞治的话最简单了,他喜欢意大利面。 隆的话,由于他爸爸是开寿司店的,所以对食材会比较敏感吧,是个固执的人呢,我想,新鲜,美味,等级高点应该可以了吧; 还有位吉川学长是寿司吧。” 笑意看着不停拿着笔在做记录的妈妈,上前虚抱了下说, “谢谢妈妈,还有妈妈您也别太担心,其实随便来几样,那些人也会很喜欢的,又不是为了吃才来的呐。太丰盛了反而会让大家都觉得很拘束的呢!对了,妈妈请加个清凉爽口的刨冰,可以了吗,夏季么,如果准备有刨冰的话是最舒服的,是吧,妈妈?” “好的,我的乖笑意~~你先出去吧,我还有好一会才会好呢!”妈妈摸摸笑意的脸,推着他让他出去了。 “和妈妈说完了?”尼桑胸半蹲着身子,刷着阿闪的背毛,头也不抬地问着, “嗯,尼桑,我似乎又麻烦到妈妈了呢,就刚才,我才发现妈妈要做好多吃的东西啊,而且每个人的爱好都不同。” “虽然会比较费工夫,但是妈妈只会觉得高兴的,妈妈对于自己做的东西能让别人满足的心情是特别地执着的。” 笑意看着阿闪在尼桑的动作下,舒服地抖了又抖自己的耳朵,尾巴时不时地轻微甩动下,清澈的棕色眼睛内对尼桑表达着,‘我很舒服,好舒服啊,再来!’还会时不时地用冰凉的鼻尖轻触下对方的手,表示感谢。逗的尼桑伸手去揉揉它的脑袋,阿闪就趁机在尼桑手心里蹭了蹭,毛绒的触感让尼桑的嘴角微翘,细密的睫毛微微下阖,遮住了眼中回闪着的细碎柔和,转头温和地对笑意说: “养狗确实是件能让人感到幸福,安心!我终于知道为何那时你还这么小,就那么喜欢毛绒动物了”,我养着你和你养着小狗的感觉是一样的吧,所以你能一直体会到我的心?笑意,有你真好! “尼桑,你有没有觉得阿闪快成精了啊,你看它那狗腿的样子!还有当初明明就是你不喜欢家中有只会掉毛的动物,而阿闪是因为我才来家里的。但是现在,它却对你最亲近,真让我沮丧啊!” “那你为何也只对我最亲近呢?” “喂,你别用刚摸了狗头的手来摸我的头啊,喂,我警告你啊!还不拿下来啊!!不然我咬你哦,会咬你的哦~~这还差不多!哼,我回房了,你自己和阿闪慢慢叙旧吧!!” 厨房内的妈妈,正快乐地做着饭,想着晚饭完成后,就可以马上计算下厨房里的存货和明天需要补充的的食材,嗯,再写份清单下来,准备好好招待俩兄弟朋友们。 还有要顺便庆祝下笑意吃了这么久的苦,终于成功地入选校队了,真是厉害啊!还有国光竟然还当上了部长了呢,这孩子在自己没注意的时候,就已经悄悄地快速成长了啊!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不过还真符合他的性格,沉默地做事,悄悄地吃苦,从不吭声,事情有了结果才会告诉我们,就好似得到这些有多轻松似的,我们一点也不需要为他担心的!还真让人感叹这孩子,懂事的有些过分呢!我们做大人的什么忙都没帮上,只能默默地关系和多注意些饮食了,也就仅此而已了,哎~~~ 国光,笑意,请坚定地往前走吧,我们大家都会支持你们的,一起走进网球的殿堂吧! 对了,等会国晴回来后,告诉他这些喜讯肯定也很开心的啊,让顺便他带个蛋糕回来吧!自己家人先乐乐吧,哈哈~~ 第二天,众人在俩兄弟的带领下,向手冢家迈进,贞治显得分外的兴奋,镜片时不时地闪过光芒,让人看了不寒而栗,笑意拉拉尼桑的袖子小声地问道: “贞治是不是太过兴奋了啊,万一被他挖掘了什么了不得的信息,还真怪不得我了啊” 手冢表情继续不动如山,也未撇笑意一眼,继续往前走。 “切,拽什么啊,那僵硬的步伐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切”, “笑意,你一个人在嘀咕什么呀?”周助一脸戏谑地问道, “没什么,周助,你有没有觉得贞治兴奋过头了?别说那让人发寒的镜片了,就连竖起的头发都直了许多了?” “呵呵,贞治对手冢家很是好奇啊,我们也是呢,怎么样的家庭才会培养出这样的人呢?还有你这只小猴子,我们同样很是好奇呢!” “我家没什么特别的,爷爷,爸爸,妈妈,尼桑和我还有阿闪,一只神犬,还有两只金鱼,咳,名字分别叫大魔王和小魔王,尼桑取的名字,怪异吧!” “呵呵,你尼桑的喜好还真特别,大魔王和小魔王么,呵呵,你还没懂那名字的涵义吧!” 笑意正待要问什么,只觉得自己被两道锐利的视线笼罩住了,一道当然是自家的尼桑,另外一道则是已经很是靠近笑意,不停做记录的贞治…. 笑意盯着贞治那张面瘫的脸许久,满脸黑线,随后示意贞治弯下腰来,待不明所以的贞治一弯下腰就死命揉着他今天特别竖直的头发,嚷着:“贞治,你又不是我的秘书,至于我说的每句话你都要记录下来啊,等会到了我家,就随便你看随便你记录了,现在就这样,小心我不管你年纪比我大,我直接会揍你的哦~~我柔道散打可是很厉害的哟~~” “哦,你的柔道和散打很厉害,好数据,有多厉害?会不会变成到网球技巧?” “…….”笑意无奈地松手,去大石身边寻求安慰了,顺便躲下自家尼桑那盯着自己的锐利眼神。 挂在隆身上的英二瞪着大眼睛,用手指戳着笑意鼓起的脸颊,对大石说:“大石大石,小不点生气了哎~~是被贞治这个数据狂整的吧!” “哈哈,贞治那家伙眼睛里只有数据,单纯的很,哈哈,笑意,习惯就好习惯就好,我都被他研究过好多次了,哈哈,说起来都怪不好意思的。” “大石,贞治镜片一闪我就浑身冒冷气,大石,5555~~上次我和你说的话你还记得的吧:千万别让他开口啊~~~啊啊啊~~干嘛啊~~~松开啊~~~啊啊啊~~” 大石忽地感到一阵冷风吹过,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刚想伸手求安慰的笑意,已经被手冢拎着后领提到了身边,一路提着往前走......这兄弟俩的相处模式......还真让人感叹啊! 贞治的镜片又是一闪,和笑意接触最多的周助也是被这一幕弄的,嘴角有些抽搐,脸也有些僵硬,几乎都要维持不住自己平时的微笑。 而看到这一切的其他众人想,好快的身手,好恐怖的脸色,手冢变脸了吧?变脸了吧!!!好冷冻的气氛啊,众人看着在手冢魔抓下还能不停叫嚷,不停挣扎的笑意,感到无比的佩服,还活的这么活泼,这么肆意,真是不容易啊,笑意,你千万要顶住啊,我们不想见到第二个手冢啊!那样会很恐怖滴~~~ ———冰冻双人组笼罩下的网球社,社里的颜色除了白色就是白色,绿色的植物都被覆盖了厚厚一层的雪,凌冽的寒风无时不刻地咆哮着~~然后地面被冻的咵嚓咵嚓地裂开,然后....打住,不能再往下想了,这也太恐怖了!所以,笑意你一定要顶住啊~~~ 忽地,众人又感到一道冰冷略带警告意味的眼光,扫射过来,寒风凌冽,重点部位是大石......冰冻住的大石表示很冤枉,这弟控的过分的手冢君,又不是我主动要去抱的,是笑意要来抓自己的啊~~~还有,又不是我教笑意说贞治坏话的....真的比窦娥还冤啊~~啊啊啊~~ 其他众人的内心则在不停的狂喊:快停下,求求你,快停下,我们不喜欢享受到,有如在北极的凌冽寒风了,去北极好歹还有毛绒绒的北极熊和呆萌呆萌的企鹅可以看,在这里只有众人被冻裂,碎成一块块,掉落一地的咔嚓咔嚓冰块互相撞击声,哇哇哇,太可怕了~~ 被波及碎成一地的贞治,将自己捡吧捡吧,恢复后,立马提笔刷刷刷,众人内心狂喊:“这也是个牛人,我的心都被打击成渣渣了…….” 喘过气来的大石表示,以后笑意无论表现的多无辜,咱都要躲开些,让他去找他的尼桑就行了,真的,不然惹急了手冢,我真要和北极熊作伴去了~~哈哈。众人表示点点头,以后除了打球,都要和笑意保持些距离,他家的大魔王太可怕了,难怪会把小金鱼取成这么不符的名字,大魔王,小魔王,这不就是他们俩的代表吗?啊啊啊~~ 周助则尴尬的笑笑,表示,大石你太不容易了,终于领悟到手冢的底线了。我早就触及了,所以我一靠近笑意,手冢都是格外认真严肃地盯着我,我的脸被盯的真疼!真冤! 快到家门口了,大魔王这才松开被自己揪成一团的笑意的衣领,并帮他整了整衣冠,抚了抚褶皱,拉住手继续走。 众人的表情如下: 大石是一副不忍直视的表情,英二是一脸的佩服,三年学长和周助是一脸的尴尬,贞治是一副继续面瘫样,只是狂热地写着什么的笔从未停下,隆则拿着不知是谁塞到手上的网球拍喊:“burning~~” 笑意的表情则是一脸的傲娇外带灰常地不高兴(╯^╰〉,尼桑的脸色是布满冰雪也是有点不高兴。 走进室内的大伙们才发现,外表看着其貌不扬的公寓,内部结构却是如此将日本传统,提升到了几乎融合了所有精粹的极致,没一处是不显气派大方,严肃严谨。 站在玄关外,就能感受到在此生活的主人们还留在空气中的几丝威严气息。众人都不由地敛目,闭气,站直。 正在众人觉得有些不知所措时,传来一声狗叫,然后一条有着雪白身子,浅灰色背毛的husky出现在众人眼前,只见它傲娇地抬头挺胸,竖起耳朵,从楼梯上,飞奔而来,交错着强壮的四肢,微微紧绷着自己的下颚嘴冲下来,眼神中闪烁着傲然的光芒,流畅的肌肉线条随着奔跑而变化着。 英二大呼一声“好可爱的喵~~最喜欢动物了~~”,正待上前的英二,瞪大了双眼,只见这只husky猛地扑向笑意,笑意一个趔跌,马上就要摔下玄关,滚向后面的台阶时,手冢一个跨步,也猛地扑向了笑意,闪过husky的猛扑,自己带着笑意,往大厅内翻滚而去。 差点撞上门口众人的狗狗赶紧刹住脚步,诧异地转头看向大厅,想走过去又转头看了眼门口的大家,选择一屁股坐下,横在众人的面前。正歪着脑袋在仔细研究着门口的每一个人。 尼桑胸,抽回垫在笑意脑袋下的手,看了眼笑意的脸色,将他从头到脚的摸了一遍,舒了口气,将还在发呆的笑意半搂起,靠着自己坐在地板上。然后对阿闪训斥道:“还不过来!简直胡闹,那个位置是你能扑的?” 阿闪先是懵懵懂懂地走了过来,然后歪头看了眼气息有几分凌乱的尼桑胸,以及有些呆愣的笑意,又回头看了眼门口,没有抚摸,没有低声细语,只有呵斥,似乎明白了什么,又没明白什么。慢慢地阿闪变的有些不安了,背毛也渐渐竖起,弓着身子轻轻地呜咽着,用冰凉的鼻子不断地轻触着笑意的脸。 反应过来的笑意,笑着搂住阿闪的脖子,蹭了蹭,轻声说了句没事,阿闪瞬间就放松了,只是撒娇着,提起俩前爪,想要去扑笑意,又不敢了,泪光闪烁,眼神委屈,只会呜呜咽咽。 笑意拍了拍它的头继续轻声说着,没事,然后将阿闪扑倒,将它从头摸到脚再由脚摸回了头,刚才还威风凛凛的阿闪楞是不敢多动一下,任由笑意折腾,被蹭的变形的脸也显得无比的滑稽,原先顺滑的一身毛发,也变的凌乱无比。 手冢又说了句:“胡闹,你就这么纵容着吧,阿闪,还不躲开,自己回房间思过去!” 阿闪又听见这么一声呵斥后,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自己肯定是闯祸了,赶紧爬起来,呜咽一声,夹起尾巴跑向自己的狗窝思考去了。 众人看的是下巴落了一地,恢复脸色的大家又纠结地看向手冢,只见手冢认真严肃地扶起笑意,示意他自己去房间内检查下有无问题,笑意摇摇头,问过尼桑也没问题后,对大家招呼着:“真不好意思,阿闪很喜欢和我玩闹,只是今天我站的位置不对,才会变成这样,让大家见笑了,都进来吧,楞在那干嘛呢?快来,快来!” 眼神中闪过一道柔和,面色淡然的手冢,也向大家点了点头,示意进来。众人刚合好的下巴又掉了,这还是手冢么?我们没看错吧?众人眼神互相询问。最后大石咳了下,众人又肃穆了。 第42章 少年们在部长家的囧囧一游② 这时,厨房中传来女子的声音,高兴的问道:“是国光、笑意回来了吗?”边说边走了出来,“哎呀,太好了,大家都来了啊,不用太拘谨,我这里马上就准备好了,可丰盛了,就请你们多多期待会吧~~对了,大家可以先随俩兄弟去房间里聊天休息,这样就不会显得太紧张了,家里的这些个布置都是按照孩子他祖父大人的意愿布置的,老宅那边是更加的夸张,弄的我有约会都选在外面聊。你们去吧,没事的。待会我送好吃的来啊~~” “手冢母亲好,我是大石秀一郎”“我是菊丸英二喵~”“不二周助”“吉川泽也”“乾贞治”“河村隆” “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众人鞠了个躬。 “好,我是手冢的母亲,手冢彩菜,请大家多多指教!都随俩兄弟去他们房间看看吧,我小点心好了我就拿上来~~” “是,手冢母亲!” 走进俩兄弟房间的众人觉得轻松许多,房内布置十分简单亮堂,面积比常人家的大的多,这么多人站在这里也没显得多么拥挤。装饰摆设都很少,却很是表现出主人生活的良好习惯,以及爱好。不过让众人疑惑的是,这个房间似乎有两个人生活的痕迹,难道是因为兄弟亲密,所以互相使用房间吗? “尼桑,你先陪下大家了,我去稍微冲个澡哈,大家失陪下,我习惯了,不然会浑身不自在” “哈哈,去吧去吧,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了,手冢你要是不习惯的话也可以” “啊,我的书橱在那边,你们随便看,不看了请放回原位置,笑意的那些小玩意被收在那个柜子里,你们可以去看下,稍等10分钟”说完也去衣橱内拿换洗衣物。 只见众人呆愣了,俩兄弟的衣服都放一个橱子里的?而且还进了同一间洗浴室?那这间屋子是两个人共同生活的房间了? 大石没注意到这些,一走进房间就被房间里的俩尾鱼吸引了,大石自己家里也养了鱼,是热带鱼。看着这鱼缸的布置感觉很是温馨,鱼缸也很是清澄晶亮,看来鱼儿被他们养的很好啊,平时还可以和他们讨论下养鱼的乐趣和心得呢!那两条鱼欢快地自己自在的样子,互相时不时的勾勾缠缠,在水草中翻滚,在两个小瓷人的心脏中间穿梭,玩累了就窝水草底下睡觉。 周助则嘴角一直在抽搐,对着不停在记录的贞治说,这些就不用记了,手冢既然肯让我们知道就表示不会担心我们会怎么样了,当我们是朋友呢,我们怎么能辜负他的信任呢?你还不如多多观察他的日常用品,还有那些书,周助指了指书橱。 贞治的镜片闪了闪,和隆挤在一起看着这一大书橱的书,只见一半的书目是网球有关的,一半的书目是和幼儿心理学或者少年成长学有关。 这时英二也跳到大石身上,问道:“咦,这是笑意提到过的大魔王和小魔王的喵~~?哪只是小魔王?哪只是大魔王啊?大石你知道吗?” 大石盯着两条鱼看了许久也没研究出,摇摇头,而且他也好奇为何鱼儿会取这么奇怪的名字。 周助走了过来,笑眯眯地说“啊呀,这就是传闻中的大魔王和小魔王了!” “咦,周助知道它们的?”英二歪过头,翘起的头发扫过大石的脸,被痒痒到的大石,将英二抖了下去,一个劲地在挠痒的地方。 “笑意提起过,所以知道呢!大魔王,小魔王,呵~~不就是指他们俩兄弟了咯,名字还是手冢取的呢,手冢蕴含的意思笑意一直没理解呢!” “什么意思呢?周助?告诉我们吧!”英二闪着星星眼,双手合十地看着周助,大喊着 被英二声音吸引过来的贞治也闪亮着镜片,盯着玻璃缸在仔细观察着, 周助笑了笑,然后说了句:“自己去寻找答案吧~~”转头就去研究书柜了。 “大石大石,周助好坏,知道还不告诉我们!”大石被英二晃的差点栽倒在地,一把拉住边上的贞治,稳住后,“英二,你真想知道,可以去问手冢的吧?” “手冢会透露的几率是0%,笑意不知道为何取这名的几率是100%,周助已经说了这两条鱼的名字是指俩兄弟的,结合路上笑意被手冢一路拎回来的表现,就是笑意闹了,手冢会管住”贞治的镜片一闪,嘴角露出微笑,压低身子,凑到两人的眼前,靠的很近,然后哑下声音,用恐怖的声音说着“结果就是,手冢的意思是:纵使你是个小魔王,我也会成为大魔王,压制住你!你永世也翻不了天,永世也脱不了身,一生一世都在我手心里沉沦吧!哈哈哈哈~~~” 大石和英二被这结论和语气吓的互相抱住直打哆嗦,英二说“贞治,你,你太坏了,想死吗?想死别拖上我们啊,5555~~这要是被手冢听见了,不知道会误会成什么样呢?还有笑意,你想看到他生气吗?” 大石从着恐怖的气氛中挣脱出来,也哆嗦着说,“贞治,我真的不能再让你随便说话了,太会得罪人了!手冢是这样的人吗?” “我只是从名字上分析而已”贞治扶了扶眼睛,也走到原先一直在研究的书橱面前。 “大石,我还是有些害怕,我们去书橱那吧,那人多!”英二可怜兮兮的扒住大石的胳膊,看的大石也是紧张万分地点了点头,僵硬地拖着英二也站到书橱的面前。 研究了会书橱的英二,终于被这一堆的书将自己的害怕忘之脑后: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研究心理还有成长的书呢?是笑意的么?笑意想当心理医生?”说着用手去抽其中的一本看起来有点特别的书,贞治伸手拍掉英二的爪子说道:“别乱碰,这本是只出版了50本的原版又是绝版的心理学著作,弄坏了,卖了你都不够赔的!” 这时,周助的手越过两人,将书小心地取了出来,拿在手中翻了翻,说道:“手冢都让我们随便看了,只要看完放回原地就行,识货也没用,书就是拿来看的。” 看了会书的周助,惊讶地对大石说“咦,这些书签都是手冢的笔记啊,我和他同班,我了解他的笔记,你看,还夹着每章的总结,咦,这些总结里面还些了不少实例,比如….呵,这些写的都是笑意啊,满纸写的都是手冢对笑意各种奇葩行为的困惑,担心以及解决诸多办法等。呵呵~~看来我们都猜错了,这一半的书都是手冢自己研究如何教养笑意的书,这哥哥当的还真是执着认真啊。不过这些书签上画满的乌龟是什么意思,我看不明白,难道是?呵呵~~笑意的顽劣真的让我意外。” 大石瞪大了眼睛小声说:“周助,你的意思是笑意是手冢一手带大的?也是,数数这些书,从婴儿到幼儿到少年心理分析都齐全了。真让人难以置信,手冢也就只比笑意大了2岁多点吧!难怪看上去他们的感情比一般的兄弟都要好的多,手冢对笑意也是万分的紧张,只有面对网球时才会专注地看着网球,其他时候,都是随时注意着笑意的一举一动。看来咱们的部长从小就强悍啊,哈哈~~你们要做小动作都要小心些了!部长可是连笑意都管理的好好的,到时候你们受罚了,我可保不住你们呐……” “哇~也有好多网球方面的书啊,真齐全啊,看来手冢还真努力啊,大石大石,你看这本是我跑遍整个东京书店都没买到的书哎,大石大石,我好想带回家啊~~大石~~”打断大石说话的英二沉浸在自己的激动中,忘记自己还压着的大石,快被自己的晃荡摇断脖子。 周助赶紧救出大石,大石在边上使劲的咳嗽,指着英二满脸通红,半天都说不出话。英二则有些不知所措地拿着书看着大石。 贞治已经完全放下手中的笔记本,拿起书橱内的书翻阅起来。三年学长则在旁边研究着挂在墙上的几副球拍,用手指抓了抓内网,摸了摸手柄,眼睛迅速亮起,围着网球转悠起来。隆则在吃着手冢妈妈刚拿上来,还热呼呼的小点心,吃一口点下头。 洗好澡的俩兄弟了走出来,笑意边撩着还湿漉漉的头发,抹了把脸问,“咦,妈妈已经上来过啦,隆,妈妈的小点心味道不错吧,我很喜欢的呢,特别是这个玉子烧,我家独有的哦~妈妈因为我喜欢吃这个所以特地去寿司店学的呢~,你家也做这个的吧!”说着也去拿了块吃了起来,边吃边抹着头发上挂下来的水。 “等会还有丰盛的晚餐”对着隆点了点头的尼桑,一把拉走笑意,去帮他擦头发去了。 众人表示羡慕嫉妒恨,你能想象冰山融化的样子么?现在就是,虽然手冢还是一脸严肃,眼中似乎还闪着不太高兴的情绪,但是两个人的气氛很好,笑意在擦干头发后还会抱着手冢的腰蹭蹭,然后跑掉,对着众人说,“这是我家的大魔王和小魔王哦,这两个难听的名字是尼桑取的。还有刚才你们瞧见狗狗是阿闪,名字是我取的,是不是很棒?” 众人咳嗽了下,然后都看向手冢,只见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的手冢,双手抱臂,站的笔直,由于刚洗完澡,脸上似乎还笼着淡淡的水气,光华内敛,听完笑意的话,正面无表情地盯着笑意,眼珠子都不带转下,也看不出是不是生气了。 众人又是呆了呆,这气质,咳,确实像几分动画里走出来的魔王,天哪!我们才来这么一次就要被洗脑了吗?呸呸,那是我们的部长啊~~ 大石和英二则对视一眼,双双抖了抖身子,打死也不能将贞治的那番话说出来! 英二偷偷戳了戳笑意的手臂,低声问道:“咳,你整天和这样子的哥哥一起,不觉得有压力吗?” “咳,没有吧,只是现在显得过分冷艳了些,咳~你们已经习惯了平时在学校里整天摆着冷漠脸,内心有个标准的尼桑,咳~现在只是有些不习惯而已,今天只是穿了一身黑色运动服,他还有身橘色的,和我现在穿的这身是一套的兄弟服,如果你们看见了,还会觉得他很温情了,咳,所以是错觉,那都是错觉~~ 咳,尼桑的脸长的太好看真是让人想犯罪啊,我偷偷告诉你哦,小时候的尼桑脸上的表情只是装小大人的严肃,现在却是冷漠,那也是又原因的,就是因为人长的太让人想犯罪啊,老是被老师捏脸,所以就表现的越来越冷漠了,弄的那些老师后来都不敢动手,然后就这样了。其实只是不善于表达出自己的感觉而已,如果尼桑那会说不喜欢,估计也没老师会老是去捏他了,现在也是这样。英二,其实你们也改变了尼桑不少呢,我很是感谢你们的!” “哈哈~~哈哈~~笑意,这话听了怪不好意思的,我们并没有做什么啦,你的尼桑才是影响了我们的强大部长呢,不过我们有个疑问呢,你似乎是手冢一手带大的?你们现在也没分房睡吗?” 笑意歪歪头看看正舒展着双眉,拿着抹布擦着鱼缸外表面的尼桑胸说, “是啊,大人们似乎都很放心的把我交给尼桑了,那会真的是一刻也没分开过,我烦都烦死了。你们也听说了吧,尼桑上小学都带着我去的,那会我还矮的和小学的桌子一般高。现在也是啊,如果按照一般人的想法,那么我现在还在读小学呢。分房睡的话家里没人说,尼桑也没说,我无所谓的拉,反正这么多年大家都习惯了,也没什么方便不方便的,我和尼桑之间似乎都没有秘密,也不认为有什么特别的事需要瞒住对方呢。” “咳,你惹了不少麻烦了吧,咳,我们看到那些夹在心理学原版内的那些读书笔记了,咳~我们不是故意的” “哦,你们知道也没事,我是来网球社后才收敛的,开始是真的烦尼桑,后来是习惯了,再后来就是看尼桑的脸实在是太无趣了才会做出那些奇奇怪怪的举动的,哈哈,现在我的精力都花在网球上了,除了平时斗斗嘴还真没小时候那么精力旺盛了,现在我回想起来,都觉得那时的自己太奇葩了,太有趣了,哈哈~~” “那笑意,手冢为何将两条鱼取名为大魔王和小魔王?” “不清楚哎,这两条鱼是去年夏天五月五夏日祭的时候网到的呢,尼桑说金红色的那条是小魔王,归他喂养,黑色的那条是大魔王,归我喂养。其实这两条鱼和鱼缸都是尼桑在喂养和清理的。主要是我粗心大意,经常会忘记喂鱼食,而且不懂要经常清理鱼缸。所以后来都是尼桑自己弄的。” “大魔王,小魔王.....”英二觉得贞治的刚才的声音又在耳边回荡,一缩头,立马找大石去了。 笑意也毫不在意地看向其他人,正好瞧见,看着围着网球拍转悠个不停的学长问道,“咦,吉川学长,你喜欢那把网球拍吗?” “啊哈,是啊,说到最喜欢其实是网球拍拉,我是因为网球拍才打的网球呢,我的梦想就是将来开一家属于自己的网球店,然后里面摆个永不出售的镇店之宝,让别人羡慕流口水。哈哈” “那你应该对网球拍很了解的咯?尼桑,你的收藏室能否给大家看下呢?” “啊,还是下次吧,有部分我送到商店保养去了,我会再邀请你们的!” 众人都对手冢的收藏室感到好奇不已,不过下次能见到也没什么好遗憾的。 晚餐时,在大家都在你争我抢地吃的食物,好几次被周助陷害的众人,在吃到大量夹带芥末的食物后,都是连连惨叫,大呼着找水喝,周助乘此机会抢了一大盘食物,笑眯眯地吃着,看的大家不寒而栗。不过手冢那的位置,大家是不敢闹的,所以笑意像往常一样吃的很安静。也没受什么影响地吃完,早被眼疾手快的尼桑抢了一碟子的食物了。 这群孩子看的妈妈,笑了又笑,十分欢喜。开心地对大家说:“喜欢的话,要多多来哦~~家里从来都没这么热闹过呢!” 吃完妈妈做的丰盛晚餐后,众人也就礼貌地告辞了,并对手冢妈妈许偌下次还会再来的。 大家四散着回家之前,大石说了句话很是表达了今天众人的心情:“各位都加油吧,有这样一个部长是我们的幸运,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是完美的部长啊~~” 不过贞治真的是需要收拾收拾啊,平时也就算了,今天还敢恶作剧,真的很不怕死啊,自己和英二还差点就被他的话给拐了。明天,嗯,明天和他打一场!教训教训这家伙!大石握了握拳头,然后也踏着自己的影子,在月亮的陪伴下回家了。 第43章 少年下手需谨慎 “尼桑,今天大家问我为何这么大了,还不与你分房睡了呢?是不是我这个年纪的都自己一个人睡了?” “你一个人睡?睡得着?” “别老是用一副欠扁的口气来和我说话!!尼桑!!!太讨厌了,今天我就一个人睡!!以后就算你喊我我都不要再理你了!!!” “咳,你不是答应我永远不分离的?” “……” “许了我的诺言要做到,咳~~” “…….尼桑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非要我许偌了,感情你是在等这一刻吗?一边嘲笑我一边又不许我一个人睡吗?啊啊啊~~~” 笑意跳到尼桑身上蹦跶着,也不知道碰到了哪,尼桑嘶了声,然后就不动了,笑意赶紧爬下来问,“是不是我踢到哪了?” “刚才你扯到我手臂旧伤的地方,有点不舒服” “啊,给我看看!” 说着就去拉高尼桑的袖子,结果一个没注意,被尼桑反扑在地板上压住四肢不能动弹,脸都快被凶狠的尼桑塞进地板的笑意拼命大喊“啊啊啊,你耍诈啊~~,疼疼疼啊~~啊啊啊~~” “还敢不敢把我当蹦床了?” “不敢了,尼桑,我的好尼桑,放开我吧,我英俊潇洒的脸快要变成柿饼脸了,要是以后娶不到老婆了,你赔我个啊?啊,别使劲,别使劲啊~~我的肩膀啊~~~卧槽~~” 笑意刚喊完,红润的脸色像是渐渐被抽去所有色彩的画布,只余下苍白色,然后开始冒冷汗,疼的已经不会说话了。 察觉到不对劲的尼桑胸,慌忙松开手,赶紧将笑意翻转过来,只见笑意满脸大汗,眼神发直,唇色全无,右手想手捂住左肩膀,也渐渐因为疼的没力气滑了下来,整条右臂呈不自然下垂,尼桑一摸,发现肩关节处和右臂之间已经落下一指距离。 明白这是被自己拉脱臼了,虽然在爷爷道场训练时也经常看到这种情况过,都被爷爷咔嚓一声接了回去,然后就没事了。但是现在的尼桑胸脸色也渐渐发白,浑身的力气似被抽光,只知道跌跌撞撞地跑出去找爷爷。 “怎么了怎么了,话都说不清楚的,这么慌张的拉着我做什么?哎,小心楼梯啊~~那是花瓶啊别撞上去,哎~~小心架子,架子啊~~是不是笑意又闯祸了?”祖父随着尼桑胸的一路跌跌撞撞和拉拉扯扯,一路护着他,直到走进房内。 走进房的爷爷看见躺地上,这副样子的笑意也是一呆,上下扫视了一番后,明白了。赶紧上前摸骨,摸了会松了口气说,“还好是脱臼,国光去塞块毛巾笑意嘴里,然后转移下他的注意力。” 尼桑胸伏下身子,凑近笑意,木然地将自己的手塞进笑意的嘴里,嘴巴贴近笑意的耳边,轻轻地说了句:“你是我的童养媳,以后就是我老婆!” 笑意瞬间变的全身僵硬,也忘记了疼痛,只是瞪大了眼睛,阔着嘴巴,像是被戳中死穴的剑客,不可置信地转过头想看看尼桑,但是怎么转头还是无法瞧见,已将整个脸都埋到自己耳边的尼桑,只觉得湿润又灼热的呼吸正吹在耳垂上,让自己想缩回脑袋,但又被尼桑一口咬住,浑身一抖正待发作。 忽然,手臂被捋直,晃动几下,咯嗒一声轻响,忽觉肩膀不疼了,才反应过来,原来尼桑是来转移自己注意力的,而尼桑也随之撤开了,晃晃脑袋,散去尼桑留在自己耳边的奇怪气息,松下身子。然后感觉了下“咦,不疼了,爷爷,只是感觉有点酸麻,那我蹦蹦跳跳没问题的吧?还能打网球的吧?” “问题不大,以后没人扯你的胳膊就没什么事,年纪小如果脱臼次数多了,会造成成习惯性脱臼,这样的话,以后就稍微提点重物也许就会突然脱臼。不过你应该没什么问题的,你看爷爷是不是很厉害?在道场上,遇到这种事的,可都是我出手解决的~~他们都是好好的!第二天照样活蹦乱跳地来道场报道了,哈哈~~” 祖父突然顿住话语,思索了下,然后问道:“笑意,你老实说怎么弄脱臼的?哪来的那么大的力?还有国光,你这么之前这么慌慌张张的做什么?话都不会说了吗?最不济,也就四个字‘笑意脱臼’,你等会去我房里一趟!” “额,祖父,没什么的,和尼桑玩的时候,我不小心摔了,由于太突然,所以尼桑实在是来不及抓住我,然后就这样了。爷爷,你不要怪尼桑,尼桑是担心过头了才这样的,尼桑哪有爷爷这么厉害呀,就这么咔嚓一下,就没事了,是吧,爷爷!” “嗯,如果是这样的话,以后你们俩打闹也要注意些分寸,现在都是骨骼快速成长期,各方面都需要注意些!那没事的话,爷爷我就先回房了,还有这两天你最好多注意下,千万别再次脱臼了哈!” “我知道了,爷爷,尼桑只是不知道我怎么了才紧张的,如果这时候他还淡定,就不是疼我的尼桑拉,如果是其他事,他肯定不会这样的,爷爷,今天就别罚尼桑了好不好,好不好嘛~~” “咳,你尼桑是不会看不出你怎么了的,在道场他是经常目睹的,那些新学员们,基础没学好,就浮躁地想切磋,往往这种偷偷摸摸的结果就是因为学业不佳,力道控制的不对,将对方弄脱臼的很多。只是那时候一有这种情况,你的尼桑就先捂你的眼睛,你不知道罢了。后来你尼桑还专门为这事来讨教过我的。所以罚还是要罚的,背家训可以免了,不过需要思过,晚饭不许吃了,待会自己到静思室呆1小时去!” “是,爷爷,还有笑意不是摔脱臼的,是被我扯脱臼的,我确实需要静思!” “你!!”爷爷的惊讶声,“尼桑!”笑意的恼怒声同时传来, “好好的,你为什么把笑意扯脱臼了?下这么狠的手?究竟是为了什么事,让你下的去手?还有你!撒谎?啊!我是这么教你的?都给我滚到静思室去!!现在!!立刻!!马上!!!now,go~~不然都收拾铺盖卷去!!!”气愤的爷爷把在警局指挥下属的口头禅都喊了出来~ 俩人眼光交错了下,立马跑去静思室,双双跪坐在一片檀香的烟雾缭绕中。 两个人一个是低头不语,跪坐了没一会就塌下肩膀,软下腰,动一下揉下膝盖,刚安静没一会又揉下自己的脚腕如此循环; 而另一个则保持着端端正正的跪坐姿势,没有放一丝注意力在外界,只是闭目在思考,双眉紧皱,脸色难看。 窗外的夜色渐渐深沉,室内的光线越来越暗,斑驳的树影映照在窗户纸上婆娑着,摇晃着,直到和周围的环境一起一片漆黑。笑意觉得身上、心里,哪都不舒服,僵硬的厉害,而且膝盖和脚腕除是特别的麻木难受,又揉推了几下,双手撑地,爬到尼桑身边,半靠着他,然后跪坐好,才觉得刚才连带心里的那些不舒服的也好了些。 但坐了没一会又开始揉膝盖,揉脚腕。尼桑胸被笑意是蹭了又蹭,越蹭越无奈,只好打破静室不能说话的规矩,压低声音问道:“怎么了?腿发麻了?伸直,我给你揉揉!” “尼桑,刚才真的吓死我了,明明就没事了,你为什么还要说实话,你看爷爷都没说什么时候能出来,估计我们要思过一个晚上了。” “你不怪我把你扯脱臼?” “是很疼拉,疼的要命,你手伸压着我嘴巴的时候我就很想一口咬下来了,不过你为什么不找个毛巾啊,万一我真的咬下来了你的手可就会多了一排的牙印哦,你就不怕疼啊?” “我是人怎么会不怕疼,不过你为何没咬下来?”, “我怎么知道,那我把手塞你嘴巴里你会咬下来吗?虽然我没你这么蠢,肯定会找块毛巾的!” “我不会”, “尼桑,以后我们打闹的时候你不能再走神了,不然我肯定没好果子吃了,还有以后你要转移我的注意力别说这种话好不好,吓都要被你吓死了!” “你认为我把你扯脱臼是我走神了?我的话吓到你了?” “难道不是吗?确实吓到了,我会认为你性别不分的。” “是”,然后尼桑胸沉默不语,继续静静思索,只是手上活血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 我没有性别不分,我也不知道为何就说出了这样的话,还有当时感觉到笑意想退缩,想也没多想地直接咬上他的耳垂,我的心里竟然除了震惊还有欢喜,是因为我咬到笑意了吗?为何,和平时他咬我时的感觉不同? 还有我是走神了,但是我知道自己在使力,我那时是怎么了?现在回想起来,我自己都觉得害怕,笑意只是说了句,将来要娶妻子而已,妻.....为何?会让我恼怒,让我难受? 上一次只因为好奇,所以差点害的笑意滚下楼梯,这次是直接把他扯脱臼了!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当时的想法什么都一片空白,只余下两个字,我的,我的,我的~~一个劲的回响在耳边,等发现自己不对时,已经将笑意扯脱臼了! 周助说我对笑意的掌控欲太强了,是因为我不甘心吗?不甘心所以就伤害了笑意?我到底该怎么办?疏远笑意吗? 还有上次在会议室内的谈话,笑意也点明了,我只是在不安,在紧张而已,他不会离开的。但是,为何我又故态复萌了呢? 低头看了眼,由于被活血活的舒服,几乎要缩进自己怀里的笑意正微垂着眼睑,眸光闪闪,一错不错地盯着自己的手,随着手的动作而转动,似乎正在细数着自己的手动作了几下了。手猛地一缩回,还未反应过来的笑意,他的眼珠子也随着手的抬起,一直慢慢地看到自己脸上,然后又定住不动了。 被看的很不自在,只好又转移了目光,看向别处。怀里突然传来一声“哈哈~~”,接着又听到,笑意的调笑声“尼桑,你害羞了哎,耳朵都红了,好难得啊~~” 尼桑僵硬着脸只好说了句“胡闹”然后又沉默下去。我疏远的了吗?笑意是我求仁得仁,苦苦耗费了九年心血,才求来的,我怎么可以再放手?怎么可能再放手?怎么愿意再放手?再说我们还互相许诺过永不分离的,还有虽然我们在神社的见证下荒唐地指腹为婚,许诺着一生一世,但是,那也是发生过的事实,你是我的,我的,只能是我的!!而且地主神社也证明我是能得到幸福的!绝对不会像笑意形容樱花那样的结果的!绝对不会!绝对! 尼桑胸感觉到有种自己无法预料的,从未想过的什么情绪,即将要破土而出时,笑意的支支吾吾的声音传来:“尼桑,我饿了呢,你饿不啊,阿闪好坏,都不知道偷偷运点吃的进来!” “饿了吗?我抱着你睡吧,睡着就不饿了,本来这次惩罚我一个人就够了,为何你要帮我说慌呢?” “有时候善意的谎言可以浇灭家里纷争的苗头,不过谎言终究是谎言,作不了真,也无法作真,谎言戳破的那一瞬间,就是心中世界倒塌的那一刻,其实作为家人最重要的还是要互相理解与体谅! 哈哈,我哲学不?这句话是爷爷赶我来思过的时候想到的!你不用夸赞我,我知道自己很厉害的!哈哈~~”接着笑意脸色严肃下来,说: “不过,尼桑,有些时候你保持沉默就好了,过于急躁地表达自己的错误,也会给人带来失望的,你知不知道,你说出来的那一瞬间,爷爷很失望?心情很不好?很是为我们俩兄弟担心?还好爷爷同时知道了我为了你撒谎,所以才罚我们俩一起思过的吧,不然你以为就你弄伤了我,爷爷会这么轻易地饶过你吗?” “睡吧,就算爷爷会失望,我也不希望我不受到该有的惩罚和责备,祖父教会了我正直,所以我必须要为自己的过错,勇于承担。睡吧,别多想了,这次思过是必须的,我也不想再来第二次的。”然后就抱起笑意,让他侧身缩在自己怀里,然后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背哄着。 已经习惯了尼桑的笑意,挣扎着不想睡,最后嗅着尼桑的气息,听着尼桑的心跳声,和着拍背减缓的节奏,心跳还是自然地缓慢下去,安然地阖上眼睡去。 尼桑胸,哄睡了笑意后,轻轻抓了抓被笑意的呼吸弄的有点痒的脖子,又是低头看了一眼已经睡的香甜,将脸埋在自己脖子里,憋气憋的满脸红润的家伙。顿时觉得哭笑不得,将他的脑袋摆好角度后,自己一直鼓噪着的心似乎也随之宁静下来。我到底在瞎操什么心哪?这没心没肺的家伙,哪像是会这么早去找什么妻子的,自己也糊涂了,还变的这么不理智! 而且他才11岁啊,自己怎么会一碰到有关笑意的事,就变得这么的不理智,况且妈妈那次还暗含着警告,问过我,‘是否只要是笑意的事,你就信了?’那时候自己还未曾理解,以为是妈妈是在取笑自己。想来妈妈就是为了警告我,让我对待笑意理智些的吧,不然也不会出今天这样的事了!妈妈,我的这些行为都是看在你的眼里的吧,我是否还有救呢?为何我总是会异常? 为什么我总是会有这个念想:希望着一直不要变化,我们一家子还是像现在这样:我可以抱着笑意,哄着笑意入睡,如同第一次见面那般,如同现在这般亲密,就这样地一直继续生活下去多好啊,中间没有任何人的插入,没有任何人的涉入,多好啊!我即想永远地停留住时光,这样我们可以一直在一起不变化;又想时间快快流逝,这样的我才能强大到一直护着你,永远让你安心。 我想永远都这样不变化,可以吗?我年幼有段时间天天做祈祷仪式,祈祷着你能恢复健康,然后我的愿望真的实现了。那么现在我也天天祈祷,以后笑意就和我俩人这样生活在一个屋子里,永不改变,会实现我的愿望吗?我会不会太贪心了? 正在专注想着事情的尼桑胸没注意到,静室的门被悄悄地推开了一条缝,一线灯光照了进来,然后慢慢拉大,只见家中最是威严的祖父大人站在门口,暗自点头,然后又将门又静静地拉了回去。 门外传来轻微的悉索声后又恢复宁静,已经下楼的祖父对母亲说:“估计晚饭他们不会吃了,你不用等在这了。一个睡着,一个甘愿挨罚,哎,这两兄弟啊,我还以为有什么事呢,所以才特意一起罚了他们,就算他们不说,我们也能观察出端倪。结果倒好,笑意整个人都缩在国光怀里睡的香甜,国光则一脸严肃的在思过!你说这两人让我说什么好,算了,小孩的事,我们大人也要搞不清了,不管了,不管了,你稍微晚点就喊这两孩子回房睡觉好了,明天还上课的,如果国光不肯你就说笑意这样陪着会生病,他就会听了,还有你可不许说是我老头子吩咐的!” “好的,父亲”妈妈忍住想笑的表情,辛苦地憋出这几个字 “你想笑就笑吧,脸部表情太难看了,儿媳妇!” “好的,父亲” “我回房了,别回话了,我听着牙疼!” “好的,父亲” “…….” 祖父大人一回房,母亲立马就去找俩兄弟了,母亲指着笑意摇了摇手,让国光别动,然后说,“你们可以回房睡了,这是爷爷说的。爷爷还说,你要是还要受罚,笑意就必须和你一起受罚,再呆下去,笑意要受凉生病了。” “我知道了,母亲,我这就抱笑意回去,还有这次确实是我错了”说完想起身,结果许久都站不起,妈妈说:“我来抱笑意吧,你抱着笑意这么久都没动过,活过血后再回房吧” 妈妈伸手托起笑意的身子,随口说了句:“唉哟,我的小猪,可真沉,再过段日子我可就抱不起他了,想不到才过了短短几年,当年还够不到我膝盖的小兔崽子,都快要成长成一个帅小伙了。哎哟喂,国光,你还是帮我把他托到我后背,我背着好了,万一摔了就麻烦了!想着再过几年这小兔崽子就要娶妻生子搬出去住了,我还真有点舍不得啊!” “母亲,我没事了,还是我来背吧”说着猛地站了起来,晃了几晃,扶着墙,终于站稳后,伸手从妈妈怀里轻轻地抱过笑意,就这么弓着身子保持了好一会,看了眼笑意,才慢慢挺直腰板,又看了眼笑意,才提步走,走前留下一句话, “母亲,笑意就这样一辈子和我住一起有什么不好?为什么你们都说他快要娶妻生子,或是我也快要娶妻生子了呢?就让我们安宁几年,还是少提这种话题吧!母亲!我真的,真的不想有任何改变,母亲!” “国光.....”妈妈很是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孩子,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国光还年少,不懂娶妻生子的含义,等到了高中,这种想法自然会改变的,自然会去追逐最优秀的女孩子的,自己这么早发愁也没用。而且笑意是国光一手带大的,花的那些心思自己都看在眼里的,那种融入骨髓的时刻关注,那些自然而然的行为,还有那次国光在将笑意送进医院后的崩溃,几乎都要癫狂;清醒后,在自己面前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像个真正的小孩子,惊惶地哭泣,无助地靠向自己。 只有那次才让自己觉得是个母亲的国光,让自己既感叹又担心,也看清了国光对笑意的在意程度,不想改变现状也是正常的吧~~ 但那丝若影若现的担忧还是拨动着自己的疑问,国光对笑意的占有欲是不是太过了?从来没有听闻过哥哥这么要求弟弟一辈子这样一起生活的,难道真的是因为我那次多嘴,说笑意差点成为他童养媳的那件事?若是这样的话,自己是否又无意中让国光觉得更加的理所当然?从而爆发出真正的小孩子心性? 而且自出生起就接受父亲大人教育的国光,自小就懂,对于喜欢的就要握在手中,别放下,坚持到底,就能攀登高峰!只是还好国光性格一直是淡然的,不然自己还要担心,在没领会到父亲大人话内真正涵义的国光,会不会就这样,被父亲大人教出个小霸王来。只是想不到国光一见到笑意后,竟然都用到他身上去了,而且笑意竟然还接受了国光的这份固执的霸道。这俩人还变的感情是越来越好,越来越融洽。哎,对于自己喜欢的就是要亲自握着,国光不是一直都这么表现的么?哎~~再等几年看看吧~~ 只是总觉得有丝怪异,那种将笑意放心间的固执感情,让自己都有些恍惚,会恍然想起自己和国晴的初遇、相识及开花结果。 想起,当初和国晴第一次被双方家长安排着见面,在温煦的日光里,花瓣随风飘落着,互相拘谨的礼节行动间,他是那样小心翼翼地对着自己傻笑着,帮自己摘掉落在鬓角的淡粉色花瓣,然后呵护在双掌间,傻傻地递给自己。当时自己从这一行为中认为他是个懦弱的男人,虽然自己心间有那么丝感动。 但是后来他一直用笨拙的行为照顾着自己,温柔地守望着自己,也对自己另外一份隐忍无法表达的感情一直默默不语,只是帮着自己去认清对方。一番打斗结束后,警察来了,自己在国晴温柔的搀扶下,望着国晴那依旧傻笑着的脸,又是他,还是他,总是他,在自己筋疲力尽时伸出了温暖的手。 所以在第二年的同一时刻,自己有些刚毅的脸上浮现着前所未有的平和的微笑,望着新的人生,望着对方一直在等待着的并不巍峨的背影,走向了国晴。神社的门外是铺天盖地的粉色樱花,神社门内是正在庄重行礼的未来夫妇。 正想着过去的妈妈,忽闻国晴对自己的一声呼唤,微笑着走了过去。 国光应该只是听闻俩人会分离太在意了,自己小时候不也喊着‘爸爸,我不要嫁出去的,我们一家人一辈子’的吗?而自己最终不也还是幸福地出嫁了么?所以国光也会的吧~~ 第44章 母亲的担忧祖父的劝说 第二天,俩兄弟和往常一样,起床,练球,洗浴,吃早点,然后背着各自的网球包,小跑着上学去了。 爷爷看着俩兄弟相伴着越跑越远的背影,背着手和妈妈谈论着昨天的事情: “彩菜,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这俩兄弟还是和往常一样,一点也看不出他们俩,一个把另一个胳膊扯脱臼了。只是,想不到国光这个很是沉稳的孩子竟然会失手将笑意的胳膊给扯脱臼了,平时不是笑意怎么闹腾都随他闹的么?连教训都是口头上吓唬吓唬的,只是除了那次,笑意在冰天雪地的天气里失踪了几小时,才忍不住动手揍了他。 彩菜,其实如果换成笑意这么做,我还信几分,笑意毕竟跟我学的不是那么精深,一个错手也是可能的。但是造成这一切的,完完全全都证明是国光干的,真让我感到有点不知所措啊,国光这孩子到底怎么了?就算是在道馆,被其他学员挑衅、欺负的厉害了,也从未下过这样的狠手啊!彩菜,你说国光最近是不是有烦恼了?” “父亲大人,国光也十三岁了,笑意也十一岁了,你觉得他们俩是不是分房睡好些?男孩子么也该有点自己的秘密了,而且俩人越大越是精力旺盛,万一下次再动手怎么办?牙齿和舌头是一家人,牙齿有时候也会磕到舌头的呢!也许各有各的房间后就不太会打架了吧!” 还有是不是该让孩子父亲对国光进行次生理教育?国光他,他,哎,他长这么大了似乎男女的意义都不清楚啊!昨天还让我以后都别说什么娶妻生子这类话了,我朋友家的男孩子早就已经会对女孩子脸红了,你看我们家的两个,一个是混世小魔王,整天古灵精怪的打趣、逗弄自己的哥哥;一个是整天冷着脸,只知道打网球和照顾弟弟的二愣子,我不着急都不行啊!” “那还不是有样学样?你也总是说些无边际的话来逗弄这俩兄弟,特别是国光,都这么多年了,也没成功一次,我都为你着急。 还有你说的这个事情我觉得没什么好着急的,当年国晴也是非常的迟钝的,不过遇到你后就不一样了,你看你们现在不是很好?” “父亲大人,我们在讨论俩兄弟的事,怎么就说到我身上了,孩子都这么大了,你还提这些,怪羞人的!” “彩菜,你不必过于担心,不过生理教育是需要的,这个你自己和国晴探讨吧!笑意是不是也要一起,你们自己考虑,不需要再来过问我了。在我看来,还是早了些,让他们专注自己热爱的事情不好么?他们俩不都选上青学的正选了?我听笑意说还要一起进军全国,拿荣誉的?哎,过早弄些情情爱爱的,分了心,还耽误修身养性,不太好吧?你的想法怎么比我还古董啊?又不是幕川时代,十来岁的孩子就结了婚?至于么?” “哎哎,我没那意思的,既然父亲这么说,那再晚个一两年再说吧,或许他们现在的目标达成后,自然就会分神其他方面的事了,嗨,看来真的是狗血的电视剧看多了,总担心不该担心的事呢!” “嗯,不过你说的分房的事,还是问下俩兄弟的意思,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笑意也不是小姑娘需要避嫌什么的。没条件的家庭,一口气有了七八个小孩不也是挤一起的么吵吵嚷嚷的过完小时候,长大了还是吵吵嚷嚷的,感情要好着呢!你如果要说兄弟之间会打架,其实那也是正常的,这也属于一种男孩子之间特别的感情交流不是么?但是打架打完后照样关系铁的要命!这才是不需要大人担心的好娃娃! 那些富贵家庭养大的孩子们,就是因为交流太少才造成有隔阂,什么破事都有。最近被哪些小兔崽子们请去聚会,就有个兔崽子向我倒苦水。说有个案子,是三兄弟为了家产斗的你死我活,又嫌拥有财产的老父累赘,你推我搡的一个都不愿意去照顾老父。结果造成老父孤独地死在家中三个多月,竟然无人知晓,如果不是隔壁报了警估计还要更久,哼!然后立案了,调查了,查出这种结果本来就很让人很暴躁了,结果那三兄弟竟然为了继承遗产,强烈要求警察局开出死亡证明书,来警察局闹腾。这天天的来啊,天天的闹,你说他妨碍公务锁起来,但出来了照样闹!这个兔崽子一个激动,上前就揍,结果还成为了被告,被罚停职一个礼拜。你说这都是些什么糟践事啊?这类的事,在警局的档案里,就有成千上百万个,看的太多了,所以我瞧见我们自家的俩兄弟就感到十分满意,他们这样挺好的。 还有,你看见早上国光有多照顾笑意了没?就是因为笑意的左手臂昨天脱臼过,国光都是站在笑意的右手边,笑意需要用左手时,国光都会去帮的忙,今天国光忙的连早饭都没来得急吃,带着饭盒拉了笑意就上学去了。如果不是笑意执意要自己背网球包,估计国光连人带包都会背着去上学了,哈哈~这俩人,没事就好啊~~ 彩菜,小事情上,我们还是宽松些吧,我们都对他俩宽松了这么多年了。当年在国光的要求下,我们都做了甩手掌柜,而且他也将笑意教育的很好,你现在突然插手要开始管事了,真不怕国光恼了你啊? 难道你忘记了,那些我们大人都看了无比生涩的,那堆国晴按照国光的要求,带回来码在国光书橱的心理书了吗?那时,固执而又年幼的国光严词拒绝了我们的帮忙,愣是一手拿着字典一手拿着书籍,一个字又一个字,逐句逐字地查过去,一段话是看了一遍又一遍,看完一章节就总结一次,还将笑意的行为放进去分析数遍,推敲数遍。那些手稿我看了都非常感叹,国光和笑意之间,我们是真的插不上手的!你也无需过于担忧,国光他懂得他在做什么的! 啊,对了,老家那边有信件寄来,询问我们什么时候准备给国光举行元服礼,族里好早做安排,毕竟着冠前是要进行家族测试的,族里一准备就要准备几年的。” “这个我问下孩子他爸吧,父亲,笑意的成年礼,你是如何想的?” “我现在的想法是俩兄弟一起举行,反正岁数在范围内就可以,这样免得那些族里的老家伙唧唧歪歪地啰嗦。还有笑意真的得入我们族谱了和国光一起接受族里的测试了,我原先还想着,等笑意成年了恢复他原先的性氏,也算是完成对老兄弟的最后交代吧。结果被国光一搅合,变成了不恢复姓氏了,真让我意外。不过既然已经是这样了,就将笑意纳入手冢家吧,我会去解决那些老家伙的古董想法的。 我啊,真的是老了,这点不得不佩服国光,他做事很果决,也很随心。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做。当年的我也是如此地锋芒毕露,结果随着年纪越来越大,有些事越看越破,心境也变的有些随波逐流了。其实我的心里很是舍不得将来有一天将笑意将来分出去的,但是还决定让他成年后恢复姓氏。所以国光将事情变为定局后,我其实也是舒了口气的,就这样让笑意留在我们家吧! 看来以后有什么大事,还是让他们俩自己决定吧,反正能教的我都教给国光了,笑意那皮猴子的性子,要不是不适合我的那些老古董,我就收他做关门弟子了。不过以后的路要怎么走,还是得看他们自己啊!我们过多插手反而不好。” “我知道了,父亲。” “嗯,日子过的真快,肉呼呼的那么两团雪娃儿都快要举行元服礼了,以我们武士精神来说,礼成后他们也算成年人了,无论是几岁,我当年似乎是13岁,现在回想起来,岁月刀刀催人老啊。可惜当年国晴只参加了政府的20岁成人礼,而不是我们自己家族举行的仪式让我很是遗憾啊!,似乎过去的家族传统,家族的荣耀,我就要守护不住了啊!” “父亲,国光会做的很好的,您不必太过忧心,只是现在时代不同了,我们所奉守的这些,不一定会被现在的时代所完全接受,但是我们遵循好自己的守则就行了,虽然会显得跟不上时代的潮流,但是该坚持的我们还是得坚持下去啊!” “这点你比国晴做的好多了,我这老头子平时也没少给你惹烦恼,说实话,我对你比对自己儿子满意多了,当年我真的是没想到,他竟然会沉默着做了甩手掌柜,无声地拒绝家族的元服礼,还有拒绝继承我的精神,选择去做个整日为钱愁,为钱忧,还有时候忙的连自己家庭都顾不上的商人。 虽然我能理解,这是时代所致,生活所需,做警察风险也很高,万一碰到高危分子,可能就这么没了,笑意一家子就是很好的例证。所以他的志不在此时,我也就不勉强了,最多就是失望,以及对于自己后继无人的焦急! 其实做警察也不是什么好选择,就像笑意爸爸最后说的一句话:做个阿猫阿狗都无所谓,活着就好!这真是对我们所坚持的那些,极致的讽刺啊!那时我才明白,我们这群老一辈的想法已经不适合这个时代了,都要被淘汰了” “其实从国晴的第一次反抗开始,我总是想着,也许我们这些老古董都没了后,不知道我们曾经的那些坚持会怎么样?是会因为无人继承我们的精神而消失了,还是变成了一个冗长而又沉重的故事,一段精彩绝伦的传说?这些都让我很是沮丧。” “不会的,父亲大人,该有的精神还是会留存在我们的血脉中的,就比如国光,他还是十分地像您的。” “是啊,所以当年你们俩将国光给我教养时,我似乎又看到了我的希望,为我们已经凋蔽的家族做最后一丝努力,我没有将我的那些志愿加到他身上,我只是教了他那些做人的基本道理,和做人必须有的精、气、神。老式的传统技艺我也尽量教会他,希望这些不会随我们这些人的老去而消失。你没有怪我将国光教导的这么古板已经很好了,其实当我发现国光被我教导的那么不擅于表达自己的情感就很吃惊。正在十分费劲地和国光交流,又不知道如何表达式,正好笑意来了。 笑意第一天来家里时,我就注意到,国光那会的表现是十分欢喜,而不是像对其他小孩那样,总是皱着眉,想表达又不屑去说,只用行动表现,等别人自己贴上来。 但是自从瞧见笑意后,他会主动去找他说话,笑意不理会他,他会表现的难过与委屈,会加倍地说话,会去握他的手,一握住就不放;还会想着抱抱他,但又怕抱了笑意会生气,一副想抱不敢抱的样子,让我放了心,不然我真的担心会教出个淡漠的臭小子来。看来他们俩是注定的缘分啊,不成夫妻,就成兄弟啊,当年要是没出那事,估计将来两人也是会成为好朋友的吧!只是,哎~~ 彩菜,你对他们俩随心点没事的,国光老成,笑意虽然顽皮但是也有分寸,一个才十三岁岁一个才十一岁,昨天我本想问下原因的,但是笑意还帮国光撒谎,企图帮他逃过惩罚,我觉得应该是意外了吧。 你可能不知道,大早上的,国光神情肃穆地来我房内,来取,族里每年都会寄送两套过来的,他的纹付羽织袴,估计是准备晚上的祈祷仪式,静室那边最近你都不需要再去打扫了,他自己会照顾的。 不过国光脸上表情,让我想起国光的那场的订婚仪式,还有后来笑意来家里没多久,他一学到祈祷仪式,就嚷着要我为他准备袴服要去为笑意祈祷!那软绵绵的一团,一身正装,一脸肃穆的表情一丝不苟的做着我们教导过的那些动作,包括老是做不好,满脸泪包还是要坚持再来一遍,从那时候起我就知道这孩子是意志坚定,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什么东西被他拿住了,除非他自己放弃,没人能劝的了。 也让我回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跟随着祖父、父亲,以及身后的那些家族男丁们,敛息、肃穆地一步又步地在家庙的围廊上走着,只有院外那些飞舞着的樱花花瓣悄然的落地声以及衣裤的摩挲声,熏笼里的香料燃烧的噼啪声。那个肃穆到阳光都被挡在围帘外,斑驳而又昏暗的光线下,袅袅娜娜的烟熏中晕染着的世界似乎只有黑与白,连樱花的花瓣都是白的晶莹,在黑白的交缠中,娇嫩透明的身姿被我们一震袖就四散跌落而去。 哎,人老了,说话啰嗦了点,回忆多了点。彩菜,我说这么多的意思就是,国光是个坚毅的人,如果你的说法不足以让他改变主意,还是别说的好,今天我就觉得国光与你之间的气氛有些僵硬,肯定是国光说了让你吃惊的话,或者是他说了让你吃惊的话了吧,所以你提及了要分房,要进行生理教育的事了吧。” “是的,父亲大人” “我没有任何意思,只是国光从小都是个不让人操心的孩子,还一手带大了笑意,无论他说了什么都是情有可原的,多给点信任给孩子,对着这样的孩子我虽然是满意的,但是也和你们是一样的感觉,‘无措!’现在也只有笑意的事,才能让他一次次的愿意听我多讲几句,如果这个家庭没有了笑意,你觉得会变成怎么样?呵,从你那表情可以看出,这并不会是什么好事,所以随他们去吧! 你过分的插手,你刚才想象的东西也许会变成现实的。还有你的担心,我清楚,国光对笑意的掌控欲和占有欲是无比的强烈,医院的那次我就看出来了,并不需要国光对我亲口说什么了,我还是那句话,顺其自然,随着年岁的增长,阅历的增加,国光自己会明白过来的,反正最坏的结果就是俩兄弟一起生活,这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对吧,彩菜?” “是的,父亲,俩兄弟一起生活,和现在一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多就是您抱重孙晚些,我抱孙子晚些了。父亲,我想我明白了。分房的事,我会和国光商讨的!” “好,看,今天阿闪急的直挠我裤腿,怎么?你就这么想见那只小狼?彩菜,你最近有没有发现阿闪变的敏捷不少了?哈哈,都是那只小狼教的,彩菜,我出门了。中午可能不回来吃了,不必准备太多,若是不回来我会电话的!阿闪,还不跟上来?” “是,父亲请走好!” 第45章 少年的第一次蜕变 今天,笑意放学回家的时候,是被尼桑从网球社内强制性地背回来的,理由是路上人多,会被挤着。看着网社里的每个人都眼睛脱框的样子,笑意真的很想捂住脸,找个洞将自己给埋了。 连很少会睁开眼睛的周助也微眯着来回扫视了自己好久,然后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贞治镜片闪闪,想说话,被大石果断地拖走了,顺着树梢的沙沙晃动声里,空气中还传来“唔,唔...笑意....为100%!唔,唔.....为100%,唔,手冢....为100%.....为20%....” 英二则一边嚼着软糖一边蹦跶着,跟随着手冢,试图将自己兜里的软糖也往笑意嘴里塞,嘴里还嘟囔着:“作为家中的老小,我这么大的时候似乎已经没人背了,好羡慕啊~~大石就这样带着贞治跑了,好无聊哦~~”。 尼桑有时候还配合着英二塞糖的节奏停顿一下,但是笑意愣是将自己的脸深埋在尼桑的脖子里,毫不动摇,被扰烦了就揪紧尼桑的衣领,尼桑被收紧的衣领勒得咳了又咳,对英二罢罢手,英二也毫不在意地蹦跳着找大石去了,笑意才松手。 笑意这是一路左右变换着埋脸位置,躲避大家的目光,也不想知道大家目光中有些什么内容了,只觉得丢脸真的丢到家了,一直忍到距离出学校有些远了,终于爆发了。 趴在尼桑背上开始抓狂的笑意一把揪住尼桑的一撮头发怒气冲冲地喊着: “我不就是脱臼了么,爷爷都说我没问题了,至于这样么,课间休息时间,就因为几个同学一路走一路推推搡搡的,不小心碰到了我,差点摔了,再说我还没事的,你就罚他们绕着教学楼跑20圈,。” 尼桑动了动脑袋,将被拉直头发弄松了些,平淡地说“班级纪律上写的很明白,课间禁止学生之间互相推搡,特别是在走廊,楼梯,很容易出事。为了保障学生在校安全,他们没守纪律,挨罚是应该的。这惩罚程度也很合理,速度快些,上课之前还能赶回来的,并不影响上课。就算不是你,万一撞到其他同学,造成滚下楼梯的事故也不好。” 笑意抓着头发的手又松了些,问道“那部活呢?为何不让我和正选们对练?只让我站一边看着?” 尼桑又轻微左右晃了下脑袋,将自己的头发彻底从笑意的手心里解救了出来后,托了托有些下滑的身子,才说“你需要多多观察下不同类型选手之间对练,想明白自己的球路里是否还缺乏些什么,有无明显破绽?还有你现在最要紧的不是积攒应对经验,而是想明白自己为何要打球,想打如何程度的球!我们秋天就要面临今年的全国选拔赛了!” 笑意听完这些话,心中一丝火星也不见了,只惦记上秋天的全国选拔赛了,原先硬邦邦的语气也软和下来, “又是这么一句,我已经想了很久了,我还是那想法,不能急啊,越急我会越紧张的!还有,对不起,尼桑,我误会你了,我还以为,你认为我脱臼过就不让我对练了,明天我会好好观察的,然后想想自己的网球的,上次我们聊过的脸谱打法我还想出第二招了,回家后我试试看能不能打出来哈~~”说完还用脸蹭了蹭尼桑的脖子,以示讨好。 “嗯”尼桑胸还是平稳地背着笑意往家中走去, “咦,不对呀,尼桑,那你为什么还非要背我?弄的我在学校里被围观!明天上学的时候肯定会被取笑的!!尼桑,你还我形象啊~~啊啊啊~~~还有,之前你不就是说学校里人多,会被不小心撞到的,那现在这条小路上都没人了,你还背着我干嘛,我要下来啦~~~”说完又开始在尼桑背上扭动起来,想要下地。 尼桑胸,狠狠的拍了一掌在笑意的屁股上,笑意疼的嗷嗷叫,“干嘛打我!!疼啊~” “我背着你不好?” “好是好,可是....”, “没有可是,我背着好就行,快到家了”, “哦~” 笑意惊奇地看了眼,还是和往常一样笑眯眯地站在玄关处妈妈,但是怎么看见尼桑背着自己也没打趣了?笑意疑惑地看了下两人,然后瞧见阿闪后,又挣扎着要下地。 尼桑背着笑意,对妈妈鞠了个躬,换好鞋子,然后又拍了下笑意的屁股,说:“老实点!想要我抱你上楼吗?”低头看了眼乖乖站在一边,兴奋摇着尾巴来欢迎回家的阿闪,轻声说:“乖~这些天,笑意哥哥不能陪你玩了,去找妈妈要零食或者去爷爷那玩,好吗?” 阿闪歪了歪头,乖巧地看着两人,又看看正往厨房走去的妈妈,没等到有人来扑倒自己,和自己玩耍,或者来抚摸自己,挠自己的痒痒。于是就一屁股坐下,尾巴又晃了晃,然后用后爪挠了挠自己的耳朵,歪了歪脑子,转了转眼珠,然后站起走开,黏妈妈去了。 尼桑看着阿闪走开后,将笑意放下,帮他换了拖鞋,然后说:“跟我来,我给你看个好看的东西” 笑意诧异地看着尼桑,他走的方向似乎是往静室去的,干嘛去?静室能有什么好东西? 尼桑胸一点点推开门,只见老式的窗户旁边立着个木架子,架子上铺展着一套纹付羽织袴,上身为黑色付文羽织,白色的梅钵家纹位于羽织的前后两侧以及袖子上,下身为黑色竖纹的袴,角带挂在一侧,还有足袋、履舞、白扇。 光线正透过窗纸,稀薄地撒了进来,落在那套衣服上,笼着淡淡的光晕,袅袅燃烧着檀木的鹤形熏笼,从嘴里吐出一缕又一缕极淡的烟雾,那烟雾就似一双温柔的手,款款地伸向那套衣服,只舍得用自己最柔软的部位在衣服上缓缓移动、缭绕,将它染上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香味。只见黑白交织,无限地缠绵悱恻,让人遐想。 嗅着这淡淡的檀香味,看着本来熟悉的古式的布置,就因为多了这么一套衣服,笑意忽觉得自己的神魂都要被被诱惑了,终于迟疑地放开尼桑的手,缓缓地走向前,伸手摸了摸梅钵家纹。 尼桑也走了过来,说,“这就是手冢家族的家纹了,喜欢吗?” “喜欢,尼桑,这套衣服哪来的啊?样子好威武啊,而且做的可真精致,这料子还这么好摸,和我们经常穿出门的那些浴衣完全不同啊?看大小,是你的吗?你要去参加什么正式的场合?” 尼桑声音轻柔地说着“喜欢就好,等我穿你看好不?老家那边寄来的,每年年前都会寄出两套,我只穿过三套,一套是和你定情上穿过,还有两套那段日子天天为你祈祷穿的,今天我去祖父那取来是为了穿来祈祷的。” “别提定情了好不好,感觉真的好怪的!而且你也别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好不?感觉好冷啊!”说完还打了个哆嗦,看着脸色逐渐开始变黑的尼桑,又讨好地问道: “祈祷?就是上次你提及过的吗?似乎这是一种仪式吧,会很累吗?你遇到什么事了需要祈祷?” “没事,一个心愿而已,直到实现了,我就会停下了,你喜欢看的话,以后每天都可以看的到。” “嗯,祈祷仪式一定要有这衣服吗?不然我可以帮你的”笑意有些遗憾地看着那套衣服。 “咳,还是我自己来吧,很繁琐的,最诚挚的心愿需要最诚挚的奉献,这是习俗,我教过你的。走吧,洗浴去,然后我穿你看!” “好!” 两人边泡着澡边聊着,两人原本放松的心情却是越聊越沉重。 “祖父提及过,你不恢复姓氏,那就入族谱,只是要入族谱也不是那么简单,需要被族人们承认的。所以就需要经受族人的考验,也就是需要通过测试,祖父说,他会说服族人,让我们一起测试的,这样祖父也会放心些的。 还有这测试内容是非常的诡秘莫测,祖父说,当年他13岁时的测试内容竟然是要深入雪山,猎一头雪原狼回来,他差点就永远地埋在雪山里回不来了。所以,也许我们还会面临生命危险,我不能完全保证你会没事,但是你必须按照我的训练单加训了,还有秋季的选拔赛,这样的我们还远远不够啊。” 尼桑胸看了眼一直皱着眉,苦着脸,眼神闪烁着的笑意一眼,然后说: “测试通过后,你名字将正式记入族谱,然后我们一起在家族老人们的见证下,由族长主持元服礼,并为我们加冠。那时你就会有套和这件一模一样家纹的羽织袴了。 不过笑意,在我看来,测试内容实在是太危险,太莫测了。我也不想你陷入和祖父当年相似的境地,就算我在身边也无法完全避免危机的,我更不想我们两个都因此丧命。反正你现在入不入族谱对你我来说意义都不大,所以想劝你放弃,然后去和祖父说,你拒绝! 祖父的本意是:因为我,你放弃了自己的姓氏,你原本失去的那些,我们家都还给你,所以祖父想以真正家人的方式,为你举行一次盛大的元服礼,所以他会这么决定。但是他高估了我,我听闻这个消息后就开始害怕,自己是否能护得住你。” 笑意看着端坐在对面,面露难色,双目紧闭的尼桑,升腾的水汽凝结在头发上、脸上,如珠滚玉般溅进水里,不见了。就在那一霎那,笑意似乎感到了尼桑隐忍着的哀伤,又仔细地看了看尼桑,确定后,不由地沉默了半响。随后又往前靠近了些,感觉到快要贴近尼桑了,才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定定地看着他。 尼桑半睁开眼,睫毛上的小水珠碎玉般闪烁了下,顺着睫毛滑落下,似乎觉察笑意一直盯着自己看,但视线模糊的自己又看不清对方的脸色,于是又抹了把脸上的水汽,稍微直了直身子,也同样望向笑意。 笑意这会才舒了口气,觉得尼桑还是表现的刚毅些好,刚才自己看着,难受的紧,难受到再也不想看到那样的尼桑,不想看到他的脆弱,不想看到他的难过。只要尼桑说句话,自己是什么都愿意做,什么都愿意给的,只要他不再脆弱不再难过。笑意想到这里楞了下,自己是魔怔了么? “怎么?”尼桑回握住笑意的手,像是怕打搅到笑意的思考,轻声问道, “尼桑,如果我说我和你一起测试呢?”反应过来的笑意赶紧说着, “为何?”尼桑淡淡的声音传来, 笑意一直以为闭回眼睛,又沉寂下去的尼桑不准备回答了,突闻这句问话的笑意,紧了紧俩人互握着的手,对着尼桑笑了笑。 尼桑反射性地瞧向笑意,突然整个人的神情震了震,瞳孔也紧缩了下。自己看到过笑意的许多面目,那些稚气未脱的,顽劣不堪的,嬉皮笑脸的,恶趣味的,贴心的,乖顺的,忍耐的,担忧的,纯真的笑意,但惟独没瞧见过这样的,只觉得笑意刷的一下如潮水般退去早已熟悉了千万遍的表情,露出了突然变的执拗而又血性的神情,脸皮绷紧,嘴角微翘,目露着凶光,对着自己坚定地说, “尼桑,我终于想明白你问我的话了,我的答案就是, 我确定,我要打的是我们能并肩的网球,我要和你一起站在未来网球的殿堂,去接受任何人的洗礼。 我不想再缩在你背后看着你一声不吭地保护我了,也不想远远地看着你孤独地走向巅峰。 更不想你在测试时,在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遇到危险,甚至悄无声息地死去。 所以,尼桑,我们一起吧,什么事都一起吧,测试算什么,再难,我们俩也肯定能闯过去。 我就不信了,我们俩会过不了测试!是吧,尼桑! 还有尼桑,你经常的不安是因为对我的担忧吧,你总是在背地里努力让自己成长,想用并不成熟的自己护住我,但你忘却了,我也是会成长的,我也有变厉害的那一天的,嗯,会有那么一天我不需要缩在你背后,可以一起面对困难的! 对不起,尼桑,我让你忧愁了,你不该有这种表情的,我会变强的,所以我们一起吧!” “笑意,你....怎么....”情绪万分复杂的尼桑胸,不知道此刻该说些什么,只知道,这一刻的笑意是真的愿意将自己从一直缩着的虫茧敲碎,缓慢而又忍耐地将自己蜕化成了夺目的蝴蝶,正煽动着翅膀,飘然地飞向自己,停在自己的肩膀上,捋着自己稚嫩的触角,张望着自己,轻轻煽动的翅膀在阳光的反射下,描画着一副又一副动人的画面。虽然身躯无甚份量,但尼桑的内心却是沉重的。 若说那一晚是自己成功地走进了笑意一直封闭着的内心,让自己可以肆无忌惮地去窥视、管束他的任何思想行为,而不会被反抗。那么这一次,就是笑意果决地抛去了自己身上一直负着的,保护自己不受任何伤害的,厚厚的壳,将柔软的血肉曝露在阳光下,准备迎接任何的洗礼与正真地活着了。 这算是被迫成长吗?因为自己吗?虽然自己一直在期盼着这一天的到来,而且笑意说什么事都要在一起的时候,那一时刻,自己确实是激动万分,感到快乐无比,自己一直想要的就在眼前,伸手一抓就可以拿到,如此简单。但真的是不想,不想是在这种情况下发生的, “笑意,网球的事,我没意见,你觉悟了,很好!但是测试,你真的如此决定吗?你一直疑惑的:自小,我为何需要学习的东西,会这么繁杂,涉及的领域这么广泛,其实就是为了这一天的,为了被家族的承认啊。笑意,你知道吗?其实现在的家里只有祖父接受过测试,父亲并没有的。” “咦,爸爸没有吗?不测试也是可以的?” “不是的,爸爸参加的是政府统一举行的20岁成年礼”, “咦,怎么是叫成年礼的?元服礼,成年礼....对了,我想起来了,元服礼就是成年礼对不?只是现在人们都用成年礼来代替了,而且举行的年龄也不同。不过,为何爸爸没参加家族的呢?” “是的,时代不同了,称呼就不同了,举行的仪式也简略许多。这个礼仪原本的目的是,庆祝家中有子成年,可以为国为家做贡献了。后来渐渐演变成,大家族内部那些有威望有权势的年长者,优先挑选自己属意的年幼者,然后元服礼时亲手为那些年幼者加冠,示意我将对此人一直庇护,以及年幼者对年长者的遵从,表示我以武士精神发誓,我的一生都会为此人付出,听之从之,一生效忠。再后来随着时代的变迁又演变回最初的涵义,只为家中子女庆祝了,至于爸爸为何没参加,我也不是很清楚,猜想是由于新旧思想的剧烈撞击吧,还有那测试在爸爸看来,就是罔顾人命的一场无用闹剧吧。” 尼桑停了下,取了快毛巾,将笑意脸上的水汽擦了擦,又摸了摸笑意紧皱着的眉毛,将他滴水的头发全部捋到脑后,盖上毛巾吸了吸水,然后又继续说“笑意,如果你原先的家人还在的话,一定会为你先举行元服礼的。你不参加测试,我们也可以简单地为你举行的!而我...无论如何都要,都会去参加测试的!” “尼桑,我们一起不好么?你要相信我的啊!” “若我说不行呢?” “切,你说不行就不行啊,还有爷爷在呢!” “你真的决定了?真的不后悔?” “为何要后悔?我是男子汉,说到做到,而且我也不会拿自己的未来去开玩笑的,我会找爷爷帮我制定训练内容和学习内容的,你就安心地做你的部长吧~~” “既然如此,那你以后就别怪我将你握的更牢了!这是你自己选择的!别怪我,别怪我!”尼桑胸猛地一拉俩人互相握住的右手,毫无准备的笑意惊呼着栽向尼桑,呛了口水,耳朵内也进水了。刚要发怒,就随着哗啦一声水响,被抱牢了。肌肤相贴,大腿互蹭,手心里那种温热而又柔韧的触感让笑意很是诧异地抬头看向尼桑,发现尼桑也半阖着眼帘,神色有些不安地盯着自己看,水珠顺着头发一滴滴落下。 笑意这才抬着头看了一眼,就坚持不住了,闭着眼睛,找毛巾擦水,嘟囔着:“尼桑,你发什么神经,我耳朵进水,眼睛进水了,我不就是做了个决定嘛,这么激动干什么?我不泡了,眼睛很难受。” 说完,起身,擦水,套衣服,走了出去。留下尼桑胸一人在灯光下,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掌,不安,发呆,脸红,双目发亮,兴奋,快乐,沮丧...... 第46章 世界真奇妙奇妙真世界 当全部穿戴好的尼桑从门帘后走了出来,黑的暗沉的眼眸扫向自己时,正在凝神屏气等待着的笑意,咳的差点背过气去。突然觉得这世界真奇妙,奇妙□: 惊艳两个字已经不足以形容现在的尼桑了,就好似平常那个已经很让人瞩目的尼桑的身影渐渐淡去,只留下眼前的,让人想诚服的尼桑。 静室内的布置是非常的古老庄重的,笑意每次进来都会觉得有些不自在,所以来的次数极少,大多都是因为被罚,不得已而来的。 在如此的氛围下,厚重到浓烈的色彩纷纷流动起来,笑意感到了强烈的眩晕感,像是自己在半梦半醒间,眼见着画卷内原本还呆着的江户时代中的某位实权古人,本穿着常服背着手站在家中庭院内,正微眯着双眼,扫视着跪满一地的家臣们,神色莫辨,忽然一阵清风吹过,半卷起画卷,风停后,画卷内的人物画面已变成猛地回头,眼睛微睁,看向身后,眼内厉芒一闪而逝,似在望着画面外的环境。 衣服上华丽的绣纹随着呼吸频率的变动,正缓缓地闪过丝丝光芒。终于,此人,顿住呼吸,震袖轻轻一拂,底下家臣立马行动。 那古人,随在他们身后,眼珠子微动,环顾四周一番,脚步轻轻一跨,就这样活生生地站了出来,站的威武笔挺,清冷贵气,眼眸中闪烁的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凌厉威势,手握的虽是白扇,但那握扇姿势却更像是握着武士刀,已不见优雅,只见凌厉。 视线微微一扫,还未出声,四周的家臣们就只能战战兢兢地跪在他面前,尽可能地伏低自己的身子,将上半身及双腿都贴在地板上,以示尊敬并等着被点名,就算没被点到名去为这位大人服务,似乎能跪在他附近也是种荣耀! 只见这位古人,并无理会跪满一地的家臣,正矜持地微晃白扇,向自己招着手,笑意心想着,自己如果是个姑娘,被这么一招,估计都想要以身相许了,咦,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了进来了么我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尼桑胸招了半天手,发现笑意只是呆愣地看着自己,脸上还带着奇怪的表情。于是就走过去,拿扇子敲了下他的额头,问道:“怎么了?很好看?都看呆去了!” 感到额头上有些疼的笑意,这才完全清醒过来,自己怎么会产生那样的幻觉?自己见过几个古人?还有那种奇怪的想法,脸腾的一下变的通红,退离尼桑几步,然后低着头结结巴巴的说: “好看什么,可惜了这套衣服了,我穿肯定比你好看,哼~还有以后别穿着这身衣服随便对人招手,影响这身衣服的气质!” “嗯,帮我看看穿着是否还有不妥的地方?” “没,没有,尼桑,我不能再看了,再看下去我魂都要被你吸去了。” “……”静默了会的尼桑胸,缓缓地吸了口气又吐了口气,问“是衣服将你的魂吸了去,还是我?” “有什么区别?”笑意转过身看向其他摆设,“尼桑,我真的不能再看下去了,刚才还只是要被你吸走魂了,现在都有种想要向下跪的感觉了,似乎你吩咐句什么我不做,都是有罪的!你似乎掌握着我的生,我的死,就如书中所写的独霸一方的强势藩王。 还好现在你还长的比较单薄的,假若你再过个七年八年的,再穿这一身,说是像个掌控实权的将军也不为过了。不过奇怪的,这只是换了一套衣服而已,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尼桑,你相不相信前世今生?也许前世你真的是某位将军呢!” “我若是那短命的将军,那你是什么?盼着,等着,我的死去,好继承我位置的弟弟?或者在战火纷飞中,我们俩都不得好死?” 尼桑捏住白扇五指有些泛白,闭了闭眼,又睁开来,厉声喝道“你就不能想点好的?你整天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还想对我下跪,是向我宣誓效忠吗?那你看着我,看着我!对我宣誓效忠!”说着就将笑意的身子掰了回来,低沉下声音继续大喝: “看着我!” 转回身又看了眼尼桑的笑意,只听噗通一声,带着尼桑一起扑倒在地,颤抖着身子,抓紧尼桑宽大的衣袖,喃喃自语道: “幻觉,我又看见幻觉了,尼桑,就刚才我从你的眼睛里,似乎看到了有无数的人跪在你眼前,周围燃烧着将整个夜幕都照亮的无数火柱,你提着着武士刀,刀锋从地面上嗤嗤地划过,周围的人都双股战战,冷汗滴满了一地,也染湿了武士服的后背。 锋利的刀面上不染尘霜,泛着冷森森的光芒,似乎正疯狂地咆哮着大喊‘不够,还不够,远远不够!!’,嗜血地等着去感受再接收到人命时的快‘感,而那深深的血槽内却还在流动着新鲜的血液…… 然后你猛地一回头,似乎就那样可怕地盯住我,你的眼框泛红,眼内有血丝,面色狰狞,就那样盯住了我,然后一只手向我抓来,将我一把提起,紧紧抱住,我踢打你,我骂着你,你就是不松手,还狠狠地一口咬了下来,而另一只手还紧握住你的刀,尼桑,我害怕你~~我害怕这样的你,我害怕啊~~你是想杀我吗?”说完双手就开始挣扎~, 尼桑胸,双手固定住他的脸,大喝道:“看着我的眼睛,感受我!你看到的那些都是假的!那不是我,绝对不是我,也不可能是我!你给我清醒过来!我说过的,就算你闭上眼也能感受到我守护在你身边!我不会伤害你的,你感受下,慢慢来!” 笑意只好睁开眼,睫毛在细碎地颤动着,眼珠子也在不停地小幅度晃动着,苍白的脸色下是显得无比慌乱的神情,但眼中又带有几分信任,看向尼桑的那双黝黑而又明亮的眼睛,心脏在噗通噗通,紧密地跳动着,真好,不是幻觉中的眼神,是我的尼桑的眼神,探出手,颤抖着摸摸尼桑的眼角。 而后又闭上了眼睛,去感受尼桑,笑意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感觉到那双捂着自己脸颊的温热而又十分有力的手,还能感受到上面的粗糙,那是苦练网球留下的痕迹,这个才是我真实的尼桑,又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正和着身下的尼桑的心跳,缓缓成为同一个频率。 是的,刚才的都是幻觉,幻觉,梦回千年的幻觉...,我的尼桑是不可能会杀我的!也不会那么凶戾地看着我的,更不会咬我,咬我的嘴......那一瞬间血液内流动的似乎全是对那人的害怕,害怕到想撕碎幻觉,绝不相信那是自己的尼桑! 尼桑胸看着渐渐已不再慌乱的笑意,也缓缓地松开了手,将笑意的脑袋按在自己胸膛上,并轻握住笑意的肩膀,轻轻的问道:“现在还有想要向我下跪的感觉吗?” “没有了,” “看到我,还会害怕吗?” “没有了,” “看到我,还会觉得魂被吸了吗?” “没…..”笑意猛地抬起头,看了尼桑好一会说“还有”, “哦,那就是说是我本身的魅力,不是你的幻觉?” “没人会比你更自恋了!哼,对了,尼桑,我怎么又出现了幻觉?难道我有第二个,呃,不是,第三个家庭?还是古代的?而且里边还有你的?你还是个非常又权势的人?我记得你对我说过,古时候夜晚的火光是十分珍贵的,普通人家是根本不舍得点燃烛火的,所以天一黑就休息了。就算是象征着权势顶峰的皇宫,也不会照亮整片天空。而且火光在冷兵器时代还有个作用就是传讯,除了势力非常大的藩王就是手握实权的将军了。难道那幻觉里的你是将军?太不可思议了,还是位这么凶戾的将军!真的看不出来,尼桑你还有这一面!” “怎么,不害怕了,就来打趣我了?我要是将军,早就收拾你了。还有你又在瞎想什么?难道你还是从古跨今,又想从今跨古?那是神话了” “尼桑,你将军的时候确实收拾我过了,真的太可怕了。” “我什么时候做将军过了,不许再说这些了。但是你说的这些幻觉确实太奇怪,太不可思议。笑意,这样的你让我想起了已经渐渐随着时代的变迁消失了的阴阳师们,据说他们可看今朔古,可观人断命,可维护一方平安,多才多艺,位可极人臣,亦可祸害一方,或做个隐士从不出山。” “切,我要是能做个阴阳师,我就先处理了这幻觉!还有,你以后都不许打我,骂我,不许抓住我不放,更不许咬我!” “我什么时候这么做过?你闯了那么多祸,我哪次动过手,咳,除了有一次。说到咬,我每天都被你咬,你怎么不说以后都不咬人了?” “那不一样,我是真不知道怎么会养成这个习惯的,我又不是认定你咬的。幻觉里的你不一样,” “哪不一样?咬人还有不一样的?又胡闹!你咬了我,我哪次不是算了的?” “我没胡闹!你咬我嘴巴!” “什么?”尼桑将笑意推开,让他坐好,自己也坐了起来,面色严肃的看着笑意,冷冷地问道, “我什么时候咬你嘴巴了?胡闹也有个限度,你自己都说了那是幻觉,他咬你了?咳,就像电视剧上的那样吗?” “是的,其实是吻吧,我知道。”发现真的生气了的尼桑,笑意也端坐好,老老实实地交代着。 “所以你就害怕了?” “有部分,他长的和你一模一样,只是年岁稍长些,在陌生的环境里,做着你从不会做的事,让我害怕。” 发现尼桑的神情是越来越淡然了,实在是揣测不出尼桑想法的笑意,也渐渐紧张起来。 沉默许久后的尼桑,理了理衣袖,说“那你说那个将军会不会是前世的我?” “尼桑?” “如果是我呢?你会讨厌吗?” “尼桑....” 尼桑站了起来,理了理抱住笑意后被揉成一团的下摆,俯视着问道, “刚才你说你被我吸了魂,怎么不问我,有没有被你吸了魂?” “尼桑,你怎么了?”看着高高站着的尼桑,眼中闪烁的冷然,语气也变得如此的冰冷,笑意不知道自己是否又闯祸了,只好结结巴巴的顺着尼桑的话问着: “尼桑,你,你有没有被我,被我吸了魂?” “有啊,天天如此啊,我觉得和你生活在一起很好,想一直这样下去,这算不算是你说的那种?所以就算是会被你讨厌,就算你会害怕我,我也会如此不愿意和你分开的!” 虽然语气冰冷,但还是拉起了还坐地上的笑意,继续说“别害怕,我绝不会像那将军那样,让你这般害怕的”吐了口气,“我不会伤害你的,就算想要什么也要让你甘愿给出,我不会这般急躁的!就算求而不得也不会伤害你的!” “尼桑,我没有害怕,我也觉得这样生活在一起很好,真的!只是,尼桑你有没有觉得哪不舒服?怎么你说的话,都让我无法理解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你对什么求而不得?你要我给你什么?” “很好,你很好,很好,那就到此为止。你刚才还害怕过我穿这身衣服的样子,就不要留在这里看我祈祷了!你先回房吧!” “哦~” “等一下”尼桑喊住正准备走开的笑意,双掌攀着他的肩膀,缓缓靠近,吐了口气,眼神发亮地问道,“如果我要你永远和我住一起呢?你是否能答应?” “永远住一起?你的意思是以后的以后,不管如何变化,我们都像现在这样永远不分家?唔,似乎感觉不错呀,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就可以马上一起分享!可以的啊,我觉得没什么大问题,只要将来妈妈不嫌我们人口多,家里嘈杂就行!” “你理解错了”尼桑捏紧笑意的肩膀“我的意思是就你和我两个人,算了,当我没说,你先回房吧,等吃完饭后一起去练球。对了,你真的没事了吧,就刚才你说的看到的幻觉?精神方面的,身体方面的有没有异常?” 笑意感受了会说,“没有,刚才还有些眩晕,现在已经没事了,那我回房了啊?” “嗯,等我做好祈祷,你呆门口等也没事”, “切,我又不是阿闪,我去找爷爷给我定训练单去了,走了。” 笑意推开门,又轻轻推了回去。想着,自己虽然现在已经没事了,但怎么又会看到幻象了,而且还是距离自己那么遥远的年代?里边还是有尼桑的? 每次看到幻象准就没好事的,幸好这次自己没事。还有尼桑说的什么阴阳师,反正要找爷爷要训练单了,顺便就问问阴阳师的事吧,多了解下总好的,只是自己对此又无头绪,该如何解决呢? 还好今天有尼桑在,不然真的要陷在幻觉里了,实在是太可怕了。那些栩栩如生的画面,就像自己真的在里面一样,而且被抱紧的时候,还感到了对方的体温,甚至被吻的时候,还感受到对方疯狂下的哀伤,还有那一滴混着血液的眼泪,是那么的灼热,这真的是幻觉吗?难道我遇鬼了?变成和尼桑一样的鬼?但是鬼有温度吗? 笑意打着哆嗦,直奔爷爷房内而去。 晚饭后,妈妈看了眼,与阿闪玩成一团的笑意,及边沉默吃着水果边往笑意嘴里塞着的国光,说,“我朋友家的小孩最近开始分房睡了,你们俩怎么打算?” 笑意看了眼尼桑,然后对妈妈说,“妈妈我没什么问题的,而且我也确实大了,如果大家都是如此的,我也该如此的。” 尼桑皱着眉头沉默了半响,说,“笑意已经决定和我一起去通过家族测试了,虽然还不知道父亲是如何决策的,但是他必须和我住一间,祖父为他准备的训练单,我也看过了,如果没人多加注意,是无法察觉他是否会负荷过大的!所以我不同意!” “好,那我就不去准备笑意的房间了,还有,国光你最近,嗯,有没有觉得身体上的不同?” “有啊,最近尼桑脾气古怪!我怀疑尼桑更年期了!”尼桑还来沉吟,笑意已经喊了出来。 “哎呀,你个小鬼灵精的,知道什么是更年期么?你尼桑脾气再古怪也不及你古怪!一边玩去,什么都不懂还咋咋呼呼的,我在问你尼桑呢!” 妈妈好笑的揉了揉笑意的脑袋,继续问,“如果难以启齿,可以去找爸爸聊下,爸爸这几天都晚归,这个礼拜天似乎会在家。” “妈妈,尼桑身体上有了难以启齿的什么了吗?嘿嘿~~” 说着放开阿闪,要站起来,往妈妈身边靠去。被尼桑一把拉住, “我没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妈妈,爸爸那我不需要去了!笑意还在,您说这些干嘛!” “笑意也是要经历的,你遮掩做什么?早点知道,遇上了就不会惊慌了”, “我会替他注意的,妈妈,我和笑意去打球了,那么,祖父,妈妈,我们就先回房了。” “国光,你!好吧,你们回房吧”,妈妈无奈道。 祖父则对对俩兄弟点了点头。 等俩兄弟上楼后,祖父也站了起来,说, “彩菜,是不是很有挫败感啊?这叫儿大不由娘啊,想开些吧,而且你也心急了,若是笑意不在,国光还会和你说两句的,你没看见你一开口,国光的耳朵都红了吗?他这是在要面子啊!那么我也上楼了。这里就拜托你了!” “我这不是想着俩人一起的么?不过父亲您之前说的对,他俩不是我们能插手的了。那么父亲,您走好。” “好”。 第47章 少年在被磨练的道路上一往无前 最近的网社内的气氛是越来越紧张了,且不说全国的秋季选拔赛即将来临,就说说部长大人和他的弟弟之间,似乎是越来越让人摸不清头脑。这些让大石十分感到忧心。 例如,听闻周助说,从上个月开始,上课期间,笑意在老师的眼皮子底下睡着无数次,被部长大人揪起无数次。如果仔细盯着他俩的眼睛看,就可以察觉,这俩人的眼睛都有些红肿,眼白内藏着血丝和眼皮下的微微青黑色淡痕。疑惑着,俩人是不是每天晚上密训去了?还是俩人之间 发生了什么不能解决的事,让部长对班级内的纪律都有些松懈了? 只见,有时在上课,上着上着笑意就忽地,头往桌子上一磕,不顾疼痛就这样睡去了,不知不觉地口水印满了脸侧,快下课时,才被同样有些迟钝的尼桑摇醒,笑意半睁着眼,看看欲言又止,脸色不佳的尼桑,总是扯扯嘴角,又迷蒙着眼睛继续听课,然后往复循环。 例如,部活时,大家亲眼看见笑意总是挑一个人少的角落,搁着一台正在录入的dv,带着负重,闭起眼睛,练习着控球。有时候打着打着,就慢下打球节奏,手臂颤抖,摇摇欲坠,然后又挣扎着跑去水龙头那提一壶冷水来,时不时地泼泼自己的脸。 大家都觉得这段时间的笑意明显地瘦了,脸色也不太好,只是眼睛却越发的乌黑明亮了,像是块墨玉,虽然不如宝石那般光彩夺目,但内敛的神采却更加让人觉得笑意真的成长了,有了自己独立的思维了,正在一往无前地向前冲着。 只是现在的笑意,很少再和大家嬉戏打闹了,也很少再像从前那样,总是喜欢逗弄着自己的尼桑,看他变脸,让大家在紧张的训练中,轻松一笑了。 若是有事要找笑意,已经不再是只要找到有着明显目标,固定行程的部长,就等于找到笑意了。现在的笑意是只要一有自由的时间,就不声不响地单独选个角落,自己不停地练习,拼命练习,就算是练习赛也是出了全力在打的,那认真度往往都让对手都,不得不一样使出全力来对打。 贞治又是皱眉看着自己手中的数据,觉得笑意的数据最近总是起起伏伏,有好有坏,非常的不稳定。但是球风却越来越干脆利落,总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看出对手的破绽,雷厉风行地用最快的速度将对方打败,从来不保留实力,也从不耍任何花招,直来直往。 贞治的数据库内已经存有笑意的脸谱打法5招了,以前还觉得很好破解,但随着笑意总是随性地临时变更着一连串细节,这让贞治感到非常头疼,总有种无着力点去破解的心情,那种一秒内判断不出,就会被打败的感觉实在是让人不舒服,越打越暴躁。而且笑意还不按常理来打球的,那种任性度和随性度简直就在他的网球中发挥到了极致。 想到这的贞治,心中闪过一道了然,这才是最终的目的吗?笑意网球的成长速度以及他对网球的理解程度还真的让人感叹啊!想当初第一次见面时,还那么犹豫着,那么无所谓地回答着自己,是不是真会加入网球社的,就算加入也是哥哥的意愿什么的。 在看看现在就算是在单独练习着控球,也能拼命的笑意。贞治觉得世事真无常,但总算上天还是公平的,回报着人们的每一分付出。而自己也是欣喜着的,笑意终于能从依附于哥哥,变成独立的个体,那么他现在打网球目标和理念也变了吧!真值得恭喜啊! 笑意,欢迎你,我们大家的距离都在拉近,以后终于能久久地一路相伴了!我可不希望有一天看到你坐在观众席上给我们加油的呢,笑意!只是你那好好坏坏的数据什么时候才能变成稳定呢?笑意,我等着你! 贞治继续面瘫着脸,拍了拍一脸担忧的大石,拎起网球拍找周助对练去了! 站在大石边上的英二小朋友,嘴里嚼着软糖,越嚼眼睛越亮,有些开心地看了眼大石,却又马上被大石脸上的担忧所感染,点了点自己脸上的ok绷,小声地问:“大石,你是在担心笑意吗?” “啊哦,是啊,笑意怎么变得这么拼命了,而且不是也听周助提及过,上课的状态都不太好,就算是为了秋季的选拔赛也不至于如此吧,而且笑意变化太大了,英二,笑意有多久没和我们开玩笑过了?有多久没黏着手冢了?还有他瘦了好多啊,脸色也不佳,而且网球打的还很不稳定呢,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了?” “是的喵,大石,你有没有发现手冢部长,最近也是天天冷着脸来部里的呢,为大家制定的训练单也严格了不少呢!平时说话也严厉,不留情面,气势也越来越强,和他站一起都觉得好冷的喵,我现在都不敢靠近他了。还有,似乎手冢部长的话越来越少了,也不再主动和我聊些小零食的话题了,只稍许说些和网球有关的事。大石,难道手冢也出问题了吗?” “嗯,我也察觉了,手冢的表现异常也是同着笑意异常的那几天开始的,就像是原本一个看上去不好相处实际还好相处的人,突然变成具有强大气势,表现还有些冷漠到更加不好靠的太近的人了。而且笑意和手冢的交流似乎真的变的好少啊,给我的感觉,就像是笑意觉得时间不够用了,再不做些什么就来不及的感觉,连和哥哥聊几句,都会时间不够用了。真的好紧张的气氛啊,英二,会不会是他们俩之间出现了什么问题了!” “大石,我觉得似乎是这样的没错喵,以手冢部长平时对笑意在乎的程度,是不可能看到笑意这样拼命,而不去制止的,运动员最忌讳的就是训练过头造成伤害了,而无法上场比赛的喵~~不过,大石你准备怎么做呢?” “找大家商量下吧,要不部活结束后通知下大家?” “好啊好啊,大石大石,能不能选在那个学校附近刚开张的那家蛋糕店里啊?我好想去尝尝的喵~~” “.....英二,我们不是为了吃的去的!”大石抚了抚额,艰难地说道, “好嘛好嘛,大石,反正都要找个安静的地方的,那里很好的喵~~”英二继续欢快地摇晃着大石的脖子, “.....别晃我,就那里吧,真拿你没办法...” “太好了,那我去通知周助和隆去~~贞治就交给你喵~~”英二边蹦跶着边去找这两人了。 大石摇摇头有人走开了,真心觉得一个两个都不能让自己省心,好好的一场非常严肃的谈话,在那里也会变成轻松的话题了吧,这英二啊~~哎~~ 其他部员们觉得最近真的日子不太好过啊,训练时常会加倍,而且自己部长的面部表情是越来越冷淡了,真看不出他是满意还是不满意了。真的是除了必要的交流,很少再开口了。 而大石他们总是很担心,总是认为造成笑意网球的不稳定,手冢的冰冷,是兄弟间的感情出了问题,一直在为缓和两人的关系而忙碌。不明就里的笑意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笑了笑,拍拍大家的肩膀,可以保证和尼桑之间是无任何问题的,但还是保持着这样的状态,让大家都无法相信笑意的保证。 直到那一天,笑意在网球部刚洗完澡穿上浴衣后,好几滴从天花板上掉落的水蒸汽落在了笑意的眼睛内,边揉眼睛边走路的笑意,一不留神,踩在不知是谁遗落在门口的半块香皂上,滑了下,还好身体反应敏捷,一个蹬地翻身,重新站稳。人是无事的,但是遇到同样身手敏捷的尼桑就是悲剧了,裹着好好的浴衣几乎被他扯脱,露出了满身上下到处都是青青紫紫的,明显是摔打过后的伤痕,特别是在关节处,伤痕几乎是层层叠叠,尼桑赶紧给他重新裹上。 英二看到这些伤口,当场就握着拳头问笑意,是谁打的; 周助的眼睛也睁开了,脸上再无一丝笑容,捋开笑意宽大的袖子,虚握着他的手臂,在仔细地查看着; 还在系着自己腰带的贞治,镜片上是寒光闪闪; 大石拉住爆发了的隆,一直在问是怎么回事? 笑意看着大家的反应,笑的很开心,很幸福。手冢一把拦住,英二因气愤这时候还笑的没心没肺的笑意,而拍过来的手,然后拉着大家走了出去,谈了会。 这时候大家才知道,笑意最近都在被严格训练中,训练的内容是有关野外生存和野外搏斗,熟练运用器械等,那些身上的痕迹也都是为了通过2年后的家族测试,而留下的训练后的伤痕。大家终于明白了,难怪笑意除了那次校内赛,其他的比赛都表现的很不稳定,估计是带伤打球的。而且难怪会表现的总是时间不够用,总是负重拼命打球,总是上课打瞌睡,总是对于尼桑将自己背进背出也不再有任何过激反应。 英二拉住大石的胳膊,哭了出来,大声问着,“为何训练都要留伤,不是留了伤会更加训练不好的喵?我看了都疼啊,都疼啊。手冢,为何你家族训练会如此的严苛?笑意比我们还小两岁啊,他是怎么忍过来的?手冢你真的忍心吗?我虽然没有什么所谓的家族,也不知道什么是家族,维护它的意义是什么?但是手冢,你真的认为这是对的吗?” 正好换好衣服走出来的笑意,轻轻揉了揉英二翘起的头发,温和地说着, “不这样训练的话,我是无法在短时间内爆发的呢,时间真的不够用啊,尼桑是从小就接受训练,他是打好基础的,所以你们只看到他现在的完好,却没想到,我受过的苦,他可都受过一遍的呢,现在的尼桑心里也不好受的。所以英二,不要怪我尼桑,好吗? 还有,大家也许无法理解家族的作用,而且似乎家族所奉行的一切,都不再适合这个社会了。现在还留存下来的大家族在大家的印象里,或是古板严肃,食古不化的,或是享受着无限奢侈的生活,或者是曾经的那些离自己很遥远的辉煌了吧?其实成为大家族不容易,维持着曾经的 荣誉而现今还是屹立不倒,更是件非常不易的事,特别还是曾经那么辉煌过的家族。 其他的,我也没法多说什么,但是我唯一能做的只是按照爷爷的说法而去做了。因为这个家养育了我,尼桑带大了我,若是遇见了困难,是要兄弟齐心的。当家里需要你出一份力的时候,是每个做小辈的义不容辞的事啦!尼桑是要去做的,必须做的。我虽然是附带的,但是尼桑有了我,会变得更加容易通过测试的!这点我是相信的,嗯,绝对相信自己能帮的上尼桑,而不是拖后腿的! 还有,尼桑一直没让我训练主要是心痛我,不忍,也不舍得;而我现在选择去训练,那么同样的只是想和尼桑一起而已。 大家别担心,只是看着可怕而已,主要是我年纪小,没经受过什么锻炼,身上的皮肤嫩而已,再过几年,谁敢在我身上留伤,我揍死丫的,哈哈~~ 还好我年龄尚小,身体还可以塑造,不然我就是混成浑身是伤也无法在短时间内进步了!你们别这么一副送丧的表情啦,也要鼓励鼓励我的拉,对,笑笑,贞治,你不要这么面瘫着脸嘛~~再过段时间,等我身手好起来后,会很少再受伤了!今天我一定要打回去,至少也要碰到那教官一下的!” 看着笑意双眼内爆发出的光芒,让手冢面色缓和了下,也点点头,然后拉着他告辞了众人,送笑意去训练馆,随后又对教官告辞离开。 其实,笑意刚才的话只说了部分,现在的他是每天都过着水生火热的生活,所有的时间真的全都被排的满满的。而笑意已经咬牙熬了1个月了。 最初的笑意,在各种训练中痛苦的简直就想死去,但又在不服一口气的状态下,揉揉疼痛难忍的四肢,就算是爬着的,也是浑身湿透地在教官的指导下,爬着把当天训练单上的内容给训练完了,再由来接自己的尼桑将自己默默地或背或抱着回家。 这段时间的尼桑总是沉默不语的,与其说是心情不好,确切来说是心绪烦乱到连说话都觉得厌烦,但素来无表情惯了,所以也无人察觉自己的不爽。而现在的笑意忙的自己都顾不过来了,兄弟间谈次话都变成了奢侈享受,要不刚说完一句话不是睡着,要不就是要做事了。 其实对笑意说是到点了再来接,但是从来不曾放心过的尼桑胸总是默默地守在紧闭的门口外,听着里面的训练过程,里面的笑意有多痛,外面的尼桑就有多难受。 今天的尼桑又站在门外听着训练过程,青筋直蹦地握着拳,闭着眼睛,准备着等着结束后再背笑意回家。 听着训练室内不断传来的,肉体被击打到的声音,数着一下又一下的浅浅闷哼声,以及笑意永不服输的呼喝声:“不够,再来!再来!”或是教练严肃的声音“起来,起来,别装死!别装死!” 心痛到不得不弯下腰,双手死命捂住心脏疼痛的部位,冷汗渐渐染湿了尼桑的后背,一次又一次地忍耐下破门而入的冲动。 尼桑今天又是沉默着从教官手中接过,已经软成一滩,疼的声都发不出的笑意,从背包里掏出准备好的毛巾,将他的一层冷汗抹去,摸摸他汗湿的头发,等喘气声小了些后,喂了口水,然后低声问: “还要坚持下去吗?我可以和祖父说的”, 说不出话的笑意,心想,‘又来了,每天都要问一遍,烦不烦的!’于是又扯了个难看的笑脸,斜着眼睛,不屑地看了尼桑一眼,然后对教官尊敬地点了点头,示意尼桑可以背自己回家了。 训练时,对笑意永远都是一副冷脸,严格而又刻板的教官,今天在这个时候,难得地摸摸鼻子,尴尬下,对尼桑说, “国光,你弟弟很不错,比当年的你还用功,而且还能不要命。我这么下狠手,还能坚持一个月,已经不错了!而且每天都是整副牙齿都咬出了血,还能认真地完成我的训练单,足可见他想变强的意志力了。本来你祖父来拜托我让我用心教时,我还好奇他为何自己不教他,而你也死活不肯教他,却让我来教,看来这个任务真的除了我没人能完成了。 我真想不到为了这小家伙,你们祖孙两个意见还相左了。所以我真的对他认真了,还真是个倔强到让我喜欢的孩子。好吧,就算你曾拜托我,用这种方法打消你弟弟的念头。但我还是想说,他通过我的要求了,他是你的师弟了。” 说完不顾尼桑胸那一瞬间的暴起,轻而易举地化解了尼桑的一招攻势,一手扣住尼桑的双手,双脚制住尼桑后,用另一手去拍笑意的脸, “喂,清醒些,小家伙!告诉你祖父让他准备好拜师礼来,听到没?喂~~” “别拍了.....大叔,你.....就...你就不能轻...点吗?”还靠在墙上的笑意,喘喘气,摸摸胸口,“还活着啊....回...家!” 挣脱自己师傅的尼桑胸,又回头狠狠瞪了一眼,在笑意面前蹲下身,问,“自己能爬上来吗?还是我抱你回家?” “臭小子,有了弟弟就这样对师傅我了,还有今天他的胸口被我打到了,抱回家吧,今天我就做做好人,帮你们喊个出租车吧,车钱我付了,当是照顾照顾新徒弟了。回家后先拿这个替他舒经活络,胸口部位不要碰,呐,这个药拿去厚厚敷上去,还有拜师礼不要忘记了,不拿来,我可是会上门去讨要的!” 说完塞给尼桑胸两瓶明显是自制的三无产品,但尼桑还是稍缓了下脸色,摸了摸胖肚瓶身,小心地塞进背包,背好。附身抱起笑意,准备出门时才低声说了句,“谢谢,还有,今天才拿出来,太小气!” “你这臭小子,脾气还是这么臭!我一年统共就这么几瓶,用一瓶少一瓶,我自己伤了都不舍得用的!如果不是小子实在是入我眼,你以为我愿意拿出来啊!!!” 尼桑低头看了眼笑意,用额头贴了贴笑意皱成一团的脸,说“再忍忍,他的药很好用的,回家就给你敷上,这样你不用每天晚上都疼的睡不着觉了。”回过头又丢下一句“那你是自找的!笑意没有一天晚上是睡的好的,等我的挑战!” “臭小子,等着又被我打的不会动弹吧!还敢对我挑战!” 说完又摸摸自己的鼻子,低声自言自语地说了句“心疼自己的弟弟也不是这么疼的吧!我这不是给药了吗?还生气呐~~最近都不喊我师父了!也不理会我了。你难道忘记了,是你自己来拜托我,下狠手赶走笑意的吗?只是我怎么知道他能坚持这么久,就算是部队里的成年人,都很少有这样的意志力和那股子永不服输的气势的,我真的不能放掉这么个好苗子啊!这次可真的不是受你祖父的拜托,才这样的啊!哎~~国光,你可真是个坏脾气的哥哥啊!连我都想揍一顿啊!” 第48章 少年的心萌动了 出租车驶到家门附近停了下来,尼桑小心地将笑意抱出车门后,看见家门口昏黄的灯光下,模模糊糊地立着一位娇小的身影正往外张望着。 这时终于看清门口来了谁后,已经不知等了多久的妈妈,赶紧迎了过来,担忧地看了眼笑意的脸色,问“今天怎么是抱回来的?一点力气都没了吗?” 尼桑抬头瞧见妈妈眼眶通红,眼角还留有未及时拭干的泪痕,一副又是已经大哭过一场的样子。心中动了动,低声说:“没什么事,伤到胸口了,怕蹭到,就抱了回来,师傅已经留药了,涂上了,今天晚上会睡着的。来的路上一直闭着眼想睡,却疼的半睡半醒,也没吭过一声,快到家门时才含着泪睡去。” “嗯”,妈妈走在前面,帮国光开门,开灯。一直到了房间后,才指着堆放好的换洗衣物说:“衣服我已经拿出来了,热水早就放好了,冷水也另外准备了一盆,我先回房了” 尼桑将笑意放到床上后,转身看着妈妈的背影,轻轻问了句,“母亲,祖父还是不同意让笑意退出训练吗?” “你知道了?”妈妈惊讶地回过头,看向依旧一脸淡定的儿子, “嗯,最近回家,每天都发现母亲有哭过的痕迹”, 妈妈沉默了半响,有些难过地说,“当初你训练时都不会这样的,为何到了笑意这,就变成这样了?每天都这样回来,我有些受不了了,和父亲谈了几次,总是会因为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去与父亲争辩。” “母亲,您再反对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已经来不及了。师傅已经准备收笑意做正式弟子了,今天已经提出,让我们为笑意准备好拜师礼,哪天正式拜师了。而且...”尼桑侧着头,闭上了双眼,艰涩地继续说道: “我发现,我无论阻止,怎么设障碍,都已无法改变笑意的想法,他的执拗让我无计可施。可我真的不想让他像爷爷那样,经历次生命的威胁,我只想,他能安然地生活下去,如果真是要过着碌碌无为的一生,我也认了,我会一直一直照顾他的。” 尼桑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继续说道,“可是,父亲已经拒绝过一次,所以到了我这,是必须要去的。我不想像父亲那样不负责任,姓氏赋予了我们荣光,也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了部分便利,那么我们同样需要负起,将姓氏的荣光延续下去的责任,这是作为后辈,必须觉悟的事。 但是笑意,我们真不应该将他扯进来的。我也找过祖父,祖父的态度是从所未有的强硬,说,他认真了。这些都让我很是无措。早知会如此,我当初就不会因为一己之私,去阻止笑意改姓氏了;早知如此,我宁愿他和我撇清了早早去过自己的生活,也比现在这种境况好多了。可惜从来都没有早知道。 我眼见劝阻不成,就去拜托师傅,在训练的过程中,下狠手,让笑意自动打消念头,谁知会演变成今天的地步。妈妈,笑意身上的那些伤全都是因为我,也是为了我,他咬牙坚持也是为了我,他永不放弃也是为了我,他的一往无前也是为了我,他放弃安宁的生活也是为了我,他选择和我并肩而立,选择最痛苦的成长历程也是为了我。 妈妈你叫我如何是好?如何去回报他?我一直期盼着,他有一天能在所有选择中选择我。这一天终于被我盼来,他选择我了,选择与我并肩而立地去面对一切事情,我却不想他是在这样的境地下选择的。妈妈,这样的他,让我如何能放心,如何能放任?” “国光,你的心情我理解,爸爸的心情我也理解。爸爸他是不想自己老友的孙子,就此埋没,所以给了笑意机会去选择。一旦选择了要走的路,爸爸就不会再放任不管了。今天爸爸就呵斥我,说我妇人之仁,还问我是否真的愿意让笑意从此庸庸碌碌的过一生,还是选择支持他奋起追梦。这句话虽然父亲问的很是强硬,除了后面一种答案,其它的他全部都会否认。虽然我同样也可以拿来问你,但是,国光,我想说的是,事已至此,就需冷静些,我们只能这样安慰自己,‘笑意他是自己做出了选择的,男孩子总是向往着外面广阔的天空的,如果一事无成,对他来说也是种打击’这样想你就会觉得好受些的。 还有,国光你和我一样,面对笑意的事情时,都是情感占上风的。而父亲大人在大是大非的面前,总是那么的理智,冷静的就如笑意只是他的一个不相关的手下。而你爸爸国晴,则选择一如既往的沉默。男人啊,真的让我无法理解啊!不过,你同样也让我无法理解,竟然会去拜托自己师傅做这么不理智的事,你想过没,若是戳穿后,笑意会怎么想你?” “嗯,母亲,你说的,我会认真想想的,笑意不会误解我的,妈妈放心吧。” “好,那我回房了,若是有什么需要,可以来房间内找我!” “好”。 一直都半睡半醒的笑意,感到自己被轻柔地脱了衣服,伤口只微微被蹭到几处,然后被抱起,放入水中,按揉了会,又被抱了出来,放进冷水,身上的伤处一会是火辣火辣的疼,一会又是凉丝丝的,很是舒服。也没睁眼,只轻轻喊了声“尼桑” “嗯,师傅的药我已经化开,等会就给你涂上”尼桑胸应道, “尼桑,你也别太担心,大叔下手伤到仅仅皮肉上的,只感到疼,其他并无大碍,只是看着可怕而已,尼桑你不会和大石他们一样的想法吧?” “我知道,” 仔细观察了一番伤痕的颜色后,终于将笑意扶起,轻柔地擦干水分后,粗略地为他披上衣服,放在椅子上,轻声说:“我这就给你抹药了,这种抹上去的感觉是冰凉舒适的,结合手法,明天身上就不会疼了。这种是只要厚厚抹一层就可以了,是抹在伤到的胸口处的,刚开始感到冰凉而后药效发作时伤处会觉得很热,再过半小时,胸口处就觉察不到疼了。” “啊,不疼吗?都不疼吗?关节处也不会疼的吗?这么神奇?不会是止痛剂吧?” “胡说什么,那家伙的药很灵的,我也不会让你用止痛剂的。还有,关节处的伤不会疼了,但由于你最近在长高,微酸感或者刺痛感还是有的。” “咦,尼桑,你怎么知道我在长高了?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咳,你上个礼拜开始,睡着的时候会无意识地,蹭膝盖,蹭脚踝了,那是因为在窜个子而引起的不适。” 笑意眯了眯眼,觉得是不是看错了,怎么蹲在地上的尼桑,耳朵全红了,还有着往脸颊上发展的趋势?于是疑惑的问道, “我开始窜个子了吗?那你耳朵红什么?是我的动作打搅到你睡觉了?但我的个头还是没变啊?不还是一样只到你胸口处?” “没有,等过两个月你去量,就很明显了。” “哦,尼桑快点抹药吧,今天晚上我终于可以真正地睡一觉了,我可真的是一个月都没睡好了,翻个身就疼醒的日子真受不了啊,醒了后还感到各种不舒服,就算闭着眼都能觉察到室内光线的变化,简直就是糟心啊。” 说到这就瞪了尼桑一眼,继续说“本来分床睡多好,可你就死活也说不通,弄的我翻身都不敢,本来就疼的很,还弄的我第二天全身僵硬。还有,尼桑你不觉得自己真的太过分了吗!在训练馆内,别以为我疼的厉害,你们的声音低,我的耳朵就成摆设了! 尼桑,我也不想听你解释些什么,那些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但是,我只想说一句,你没有完全信任我,我是知道的,那天你和爷爷谈过后,爷爷立马就了来找我了,问我是否真的想去,是否会放弃,也对我说了你的意思。我的心里从来没有想要放弃,所以我坚持下来了,大叔今天也承认我了,我真的很开心。尼桑,你也别放弃我好不?我会让你承认我的!” 尼桑加快涂药的速度,并揉搓起四肢来,只低头回答道,“你最近都在长高,如果在你乱蹭的时候不帮你揉下,本来睡眠质量就差的你,会睡的更加不安稳的。” 笑意回想了下,似乎这些天,早上起床的时候都发现尼桑的手是按在自己膝盖上的,难怪最近尼桑的精神也很差,看来和自己一样都没睡好啊。想到这的笑意,心软了下。 尼桑看药的大半都渗进皮肤了,于是就开始涂抹胸口的药,继续说“这本来就不是信不信任的问题,以祖父当年的身手都差点回不来了,你只练两年就会没问题吗?笑意,我们大家都需要理智些的。” 笑意觉得胸口处已经开始热起来了,想去摸,被尼桑挡住了,只好嘟囔着说,“热的有些难受,尼桑,我知道我自己没有理由来说服你,但是你想我放弃?没门!我也不说什么大话,我们来约定怎么样?” 尼桑胸将笑意的将衣带系好,推着他进了被窝,打开壁灯,淡定地问“什么约定?” “如果2年后我能和你打成平手,你就让我去怎么样?如果不成,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尼桑回转身子,盯住了笑意的眼睛,只觉得这时他那清澈而又倔强的眼神就如,妈妈每天晚上只要一听到父亲回家时的响动,无论多晚都会起床,为他泡上一杯,解乏的蜂蜜水。 橙黄色,软糯糯,甜丝丝,香香的一团,随着手上的动作,噗通一声的沉到通透的玻璃杯的水底,立马就被周围寂寞到失去所有颜色的水,紧紧密密地拥抱住。看上去亮晶晶的,暖暖的,让人想握住,想去亲一下,想呵护在手中。喝一口,心肝脾肺都舒润了,任何不好的心情都会随之消散了。 尼桑轻轻地抚了抚笑意的眼角,拨弄了会他的睫毛,看着似乎被自己晃动的手指刺激的更加晶亮的眼珠子,俯下身问“就这么想和我一起吗?有危险也不怕?” 也不等笑意的开口,只迅速压下嘴唇,如羽毛般浮掠过左眼皮,在眼角处,顿了下,吮吸了口,然后摸摸自己的心脏部位,趁着自己的脸色还没彻底燃烧成胭脂,低沉下声音地说:“好,约定了,我会等着你赶上我的!”而后又飞快撤离,关了壁灯“睡吧,我去打会球。” “尼桑,这么晚了你还去吗?”笑意被尼桑的一番动作弄的左眼睛有些痒,揉了又揉,越揉越痒。 “嗯,去打会,你先睡。”尼桑低着头拿好网球包就出门了。 “咦,是国光吗?什么事让你这么晚了还要出门?”听到声响还以为是爸爸回来了的妈妈,披着外套匆匆忙忙地站在楼梯口问道, “我去打会球,很快回来,爸爸还没回来吗?” “嗯,你爸爸来过电话了,说还要1小时才能到家,路上的车子似乎出了点小问题。” “好,回头我自己会开门进来的,不用等我了。” “咦,国光,你要打这么久吗?” 妈妈并没有听到国光的回话,只看到坚毅的背影,越走越远。 一直在剧烈打着球的尼桑,终于因为汗湿的左手已握不住球拍了,而大喘着气停了下来,摘下早已被热气模糊一片的眼镜,甩了甩手,汗珠子随着动作飞溅开来,在大灯的照射下,透视着,滚满一地的黄色小球。 微微仰头,闭了闭眼,又一颗汗珠顺着鼻梁往下落,滴在自己的嘴唇上,那触感让尼桑的眼珠子滚了滚,睁开眼的那一瞬间,锐利的目光似乎强硬到了,可以破开夜空下,一直无所不在的黑暗,看见自己想要的事物在何方! 尼桑胸抹了把脸,又甩甩头,摸摸还在剧烈跳动的心脏,放下眼镜,继续往打球机内投币。一直到天上月亮渐渐隐去,火红的朝霞铺满了半边天空,尼桑胸才收拾好一切,拎起网球包回家。碰到正在厨房忙碌,准备着早饭的妈妈,打了声招呼,然后就回房了。 看了会还在沉睡着的笑意,理了理他散乱在外头发,锐利的眼神柔和下来,师傅的药,效果依旧还是这么好。想想,这一个月来从不喊疼,却在梦里无意识地总哼哼唧唧,往往一个翻身就疼醒,要么就僵着身子不敢动,怕吵醒自己,要么就干脆爬起来去庭院打拳混时间的家伙,在以后的日子里,终于可以稍微轻松点了。 收拾好书包,拉开窗帘,让早晨的阳光洒满室内,看着笑意在阿闪的汪汪声中,迷迷糊糊地醒来,拿起换洗衣物去了浴室,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第49章 少年能亲下眼睛否? 已经正式拜师的笑意要学习的东西变得更加多了,经常在俩人相处时,呲牙咧嘴地看着同样疲劳但精神总是显得很好的尼桑,笑意表示耸耸肩,所谓就算是难兄难弟,也是有强弱之分的啊~~ 训导馆内,师傅与笑意打完一场压倒性的对战后,瞟了眼,站在不远处正在热着身的国光,挑了挑眉峰,对笑意点点头说, “看来在这一个月中,每一次的挨打,还是有成效的,你的领悟力不错,没有误解我的意思。你看,你现在已经完全了解清楚,自己身体上的任何弱点了,所以今天当你受到攻击时,总能习惯性地去防护自己的重点部位,或是侧让避开我袭向你重点部位的攻击,用小伤换重伤,这很好。若是你经验足够或者身手和国光一样敏捷,那么你完全可以避开我的攻击,并且还能反击我。 遇到强敌时,我不赞成不要命的打法,只有避开重点部位,受些不紧要的伤,来换取翻盘的机会。最重要的还是要学会观察对方的弱点,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随后伺机而动,一击即中。但真的遇到上了只会送死的那种,那就需要动用智慧,包括利用地形,周边环境,设计陷阱,心理攻防术等。你们俩现在缺少的都是实战,具体的我也不多说,各自体会”, 随后快速地从侧面靠近尼桑胸,抬手当胸就劈了下去,并同时喝道“笑意,看清楚你和国光现在的区别处!”尼桑胸立马往另一侧弯腰矮身,闪过,还蹬腿翻身侧踢向对方的膝盖,结果被缠住,腿上挨了一下后交手数下,被反身制住,压在地板上。 教练皱了皱眉,松了松手劲,又捏了捏,手下拿住的左臂,然后说,“你自己哪有问题了知道吗?”正待仔细看时,尼桑胸已是一脸冷淡,抽回手臂,双手一撑,一滚,然后站起,走向笑意,问“看清楚了吗?” “看清楚了,刚才教练使用的招数就是刚才对付我的那一招,如果我有灵活的身手和足够的力气,不但可以完全避开,还可以进行反击。不过,尼桑,我看到你和师傅对手的时候,你的左手为何突然要改变攻击方向,要会从原本的侧击脖子变成了侧滑后击向腹部?” “哼,刚才我捏了捏,他的手肘以上肌肉僵硬的厉害,过度疲劳了,所以才爆发不出来力道,改成侧滑后再袭击!结果被我拿个正着。今天就到这了,对了你们就要放暑假了吧,等我联系好地方,再通知你们,做好集训的准备!” “嗨~~师傅!” 笑意拒绝了尼桑想要背自己回家的想法,只是拉着尼桑的手,缓缓往家中走去。然后捏了捏尼桑的左手臂问道,“尼桑,是网球练的太多造成左臂疲劳了吗?” “啊,大概,只是偶尔会觉得有点不舒服。” “是在为秋季选拔赛紧张吗?” “啊,从资料上看,其他学校的都很强” “哎呀,尼桑,我差点忘记了,师傅说暑假要集训,可是你不是已经向龙崎教练提交了放假后第二个礼拜开始合宿一个月吗?那不是说我不能参加合宿了?真太糟糕了,等开学了我又要被你们拉下一大截了!” “啊,照顾好自己,合宿结束后我会来找你。” “切,废话真多”, “等会顺便带个闹钟回家”, “咦,买闹钟?” “咳,带着集训去,不然喊你早起的师傅会揍你的。” “!!!” 笑意一把甩开尼桑的手,头一撇,就往前走,结果被又被抓住手,笑意回想了下刚才师傅和尼桑的对招,右腿侧踢向尼桑的膝关节,左手拍向手冢的牵着自己手的右臂,腰部顺着左手的力道,顺时针一扭,正为自己要挣脱而得意时。 却没注意到,尼桑在笑意踢腿时,眼中早已闪着锐光,空着的这只手拍开袭过来的脚,等着笑意拍向自己手臂和扭身时,松开手,侧步一大跨正好正面迎向笑意扭过来的身子,双手一交握将笑意双手握住,又同时伸出左脚一把勾住踢过来的右脚,一猛拉,又迅速拐向笑意还站立着的单脚的腿弯,一撞,笑意再也无法反抗之力,猛地撞向自己早已准备好的怀抱,搂紧后,才低下头看着对方的发旋,说了句, “力道还远远不够,反应不够敏捷,技巧粗糙。” “!!!”,撞上去的时候有些猛了,半响才回神过来,刚想揉下撞的有点疼的侧脸,结果发现双手都被牢牢锁住。习惯性地用脸蹭了蹭和尼桑互撞的地方,然后闷声说道, “被挨打了一个月,才解放,你就这样来毁灭我的脸了,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难道你就不疼吗?”又扭了下手,还是被锁的牢牢的,一脸的倔强,抬起额头,撞了下尼桑也撞疼的地方,听着对方猛地一吸气的声音,满意地眯了眯眼, “哼,等你合宿结束后,我保证会让你刮目相看的,一个月后再来场,保证不会再被你拿住了!哼~~” “好,我等着,若是能在我手下坚持3分钟不被拿住,等秋天到了,带你去看‘红叶狩’的勃勃生机!” “切,尼桑,你说大话了,要追看‘红叶狩’你有那个时间?就算你有,我也不会有啊!别再说这种话,我已经成为了一只自愿飞入笼中,彻底失去自由的小灰雀了,还有你先松开我,握这么紧干什么,我又不会溜走!” “咳,”松开了笑意,改握着他的手,拉着,拐个弯,继续往家的方向走去,弯了下自己的手指,不自然地说,“追着看是不可能了,礼拜的时候去半天还是可以的。” “好,半天就半天,就这么说定了,3分钟?刚才花了多少时间?30多秒有没?对了几招呢?” “咳,你的心跳了23下。” “!!!”正在计算刚才对了几招,3分钟要坚持几招的笑意,听闻此话彻底震惊了,眼睛瞪的老大,显得眼珠子更加黑白分明,呆愣地看着尼桑胸。忽然大喊一声, “卧槽,你的意思是我才在你手下坚持了20多秒?你不许说我1秒1下心跳的!” “你正常情况下1秒1下心跳,还达不到师傅的标准的,努力提高身体素质吧,这样你的身体在剧烈运动时才能坚持的更久,更不容易出现意外。” “尼桑,你也太会打击人了,这心跳脉搏的事可不是我说了算的啊!” “所以,没我在身边,跟师傅集训时要照顾好自己,他不会因为你是新手就对你降低要求的,而我当年拜师的时候是有扎实基础的,你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我不曾经历过的,我也不知道师傅会用什么方法来训练你,才2年时间,远远不够的。” “尼桑,别担心,我们约定过的,你要相信我的。一个月后,我肯定能在你手下走3分钟的” “嗯,知道了。” 笑意在2天后,很快就接到师傅的通知,说是办理好一切手续了,就等着自己去报道,给的地址是家兴趣野外生存俱乐部,尼桑看了看地址,沉默了许久,将纸条还给笑意,然后拿出纸条开始列购买清单。 一个半月后,脸上画满油彩,还带着几处血痕,嘴唇有些干裂的笑意正缩在高高的树叉上,摒着气,眸光闪闪地看着不远处。 那潺潺流动的溪水旁,停着一只毛色鲜艳,布满玫瑰花形图案和斑点的非洲野豹,只见它眼神野性十足,强烈的日光下,瞳孔缩微圆形,神情警惕的东张西看了好一会,才低下头舔了几口水,一阵风掠过它的背毛,舒服地眯了眯眼睛,又舔舐了几口,甩甩尾巴,理了理脸部的毛发,舔舔爪子,正往树荫处优雅地迈来。 突然豹子的耳朵转了转,盯住反方向处发出轻微骚动声的草丛内,伏底了身子,绷紧肌肉,摆出攻击状态,正静静观察着藏在草丛悉悉索索的不明物,从草丛缝里依稀可看到是只毛发蓬松,时常竖起前爪,敏锐地观察着四周的,正在啃食草叶的兔子,兔子似乎嗅到了空中弥漫着的不同寻常的气息,更为紧张地颤抖下鼻子,嗅了几嗅,突然发足狂奔,豹子来不及袭击,眼看着猎物就要跑掉,也有力地蹬着后退,追了过去,越跑越远。 笑意吐了口气,恶狠狠地抹了把脸上黏腻的汗水,将手上混着油彩的汗水抹到胸前的衣服料上。然后微微松了松手中,紧握着的,快要掐进肉里的短匕首,对着不远处的树,晃了晃手中的短匕首,将日光折射到对面,长闪三下,又短闪一下。过了会,同样收到对面树上消息的笑意,终于晃悠悠地爬下了树。 蹲了老半天的笑意,由于整个大腿以下感觉都不甚灵敏,差点一个没猜稳,倒栽葱从高处摔了下来。于是只好头朝下,抱住树干,从树上噗通一声滑下来,还没来得急翻身,就被一只同样画满油彩的大手,一把拎住背包,提着笑意往水流上游走去。 笑意抬头回望了下,随着对方走动的步伐,满眼都晃动着的刺目太阳,咧了咧干裂的嘴唇,想笑却觉得脸上,身上疼的厉害,咽了口口水,又感到嗓子疼的厉害,最后终于,晕乎乎地软下脖子,闭上了两天两夜不敢眨一下的双眼。 心里还想着,‘这个礼拜的校考终于完毕了,也不知道成绩如何,只是回去的方式丢脸了些,其实我也是可以自己走回去的’,然后在这非常带感的晃动中,并不怎么舒服地睡去了。 “师傅,这样的训练是否太为难他了?你看看他又是满身的伤,你让他猎鹿也就算了,当然,我还要谢谢你,还好没让他拿着短匕首去猎熊!好不容易逃脱了,还落入陷阱,落入陷阱也就算了,还要他自己想办法上来,很好,他上来了!你还让他被蛇咬了,很好,是条无毒的蛇!让你可以继续折腾他,最后的测试内容竟然是,让他进入那头才进口过来两三天,野性十足的很花豹的势力范围,很好,他现在性命无损地回来了!你!你!你很好!很好!” “只能用这种方法让他自己摸索各种应对经验,难道你还想测试的时候,你一边护着他一边应付各种状况?你这小子下手可真狠,嘶,我的眼角肯定开裂了,怎么?还不服气?来打一场?” “我没空理会你,笑意,我带走了!” 一把掀开帐篷的尼桑胸,正好撞上了,被吵醒,还很迷糊,只知道揉着肩膀往外走的笑意。尼桑胸,赶紧往前一跨,手臂一抓,将要摔倒的笑意抓了回来。很快又放开他,快速横扫完帐篷内的的东西,一甩背包,然后将还呆立在一边的笑意,整个人抱起,转身就要往外走。 “哎,你!我打都让你打了,人你可不真能带走!”教练双腿微分,双手自然下垂,握住拳头,摆好最佳攻守姿势,目光锐利地盯住国光,拦在了帐篷门口。 “咦,尼桑,你怎么来了?合宿结束了?”笑意被突然离地的感觉,反手就攻向尼桑的脖子,正待劈下,突然发现自己不是在校考中,赶紧改成搂住脖子,一脸讨好的样子,狗腿地笑了笑,扯到伤口,疼的脸皮一抽,赶紧底下头,不敢声响。 “师傅,这样的训练还太早了,会出事的,若不是这次运气好,还没挨到家族测试,笑意就被你训练没命了!” “我说了不行就不行,我已经做了措施的,那兔子是我早准备好的,只是为了考验,我又不是收割人命的变态杀手,我是他师傅,师傅,懂吗?还有,国光,你的理智哪去了?你冷静些!” “尼桑,你要带我去哪?不训练了吗?我告诉你,这里可有意思了,好多动物啊,都是活的啊!你还没带我去过动物园呢,这里基本上凶猛的都齐备了,实在是太刺激了!我很喜欢这里啊! 还有,这家俱乐部的老板从来没有露面过,很是神秘,但里面的环境,硬件,器械以及里面的野生动物是完全照搬实际情况的,模拟了野外的任何细节。你看,都包括光线,这日光,像不像身处在真正的荒野里,太阳快下山时的感觉?还有你嗅下,这里的气息,是不是,可以体悟到,大自然的生存规律?是不是,亲身体会到这其中的优胜劣汰,每一次的肌肉张弛都在诉说着,活下去,要活下去? 还有呢,有时候这里啊,还能碰到部队拉人来演习,真的太精彩了,师傅说,这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进来的呢,我对我自己能呆在这简直就是兴奋极了....” 尼桑胸低头看了眼,自己正抱着的家伙,正微闭着眼睛,有些羞涩地,用涂满了药水的脸部,蹭着自己的脖子,不是平时光滑柔嫩的感觉,是一片片略带着结痂的粗糙感,颗粒感。还感受到他心脉的跳动有些快,似乎正在紧张着什么。 心中了然,知道笑意不愿意自己与师傅吵的不可开交,甚至是动手,所以难得地向自己来撒娇了,还表明喜欢这里。 师傅也点点头,稍微站开些,说, “国光,这里面的人都很强的,在多方混战中,笑意一直都颇受队友们的照顾。而且那些会员们似乎也司空见惯了像笑意这样情况的人,有几个年长的,还会在闲暇时,指导些应对某些情况时的技巧,并无吝啬和私藏,这里是最适合笑意训练的场所了,我虽然是师傅,但也不得不承认,笑意若是想要2年后有所成就,仅仅只我一个是不够的!还有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啊,你们好好聊会吧,都一个月没见没了吧,哈哈~~我就不打搅了,晚饭在包里,回头你们自己煮,笑意,明天早上见!” “嗯,今天麻烦师傅了,明天见!” “放我下来吧,尼桑你们合宿结束了吗?结果如何了?” “嗯”尼桑并没有放下笑意,只是由站着变成坐着了,看了又看笑意的脸,然后摸了摸上面的伤痕,接着掀开笑意的t恤,所有伤患处都查看了一番,笑意忍住痒痒感,有些躲闪着想笑。接下来尼桑又想要扒裤子了, 笑意赶紧揪住自己的裤子大喊,“喂,尼桑,裤子就不用脱了吧,我腿上没什么伤,只有一个被蛇咬了的伤,师傅已经帮我处理过了!你这样我很痒啊!” “你哪次受伤不是我抹的药,一个月没见,见外了?” “没,没呢,好吧,你看就看吧,反正我的伤也被你看的差不多了,也不差这几个地方了。” “这几处是旧伤,怎么弄的?” “哦,这啊,是和几位大叔一起打混战时弄的,我告诉你,我那时可勇敢了,护着我的大叔被发现目标打中后,我还是顺着原先制定好的计划,去摸敌后营了,为了不被发现,就搞成这样了,不过结果很好,可能我人小目标小,那次竟然真的被我拔了敌营的旗子,不过立马就被发现目标,给抓了!哈哈哈~~~还被大家夸了呢!说我是全队的幸运星,终于赢了回!” “真的喜欢这里吗?” 尼桑胸看了眼被蛇咬的地方以及几处伤,幸好都是外伤,只是肩膀处有点重,似乎伤到筋脉了,替笑意收拢好衣服后,继续抱着没撒手。被尼桑抱在怀里的笑意,已经很习惯这种拥抱,也没什么其他感觉,继续和尼桑聊着天, “喜欢啊,尼桑,让我留这里吧,我觉在这里很快乐,每天都有进步,还有那些和善的大叔们都很好接触的!” “嗯,合宿已经结束了,成果很好,每个人都有所提高。还有大家都很惦记你,我包里那些都是大家带给你的礼物,说是只作为鼓励的,让你集训结束后要请客回去的。” “哈哈,想我了就直说么,说什么等我请客的,” 笑意抬头瞄了尼桑一眼,笑的眉眼弯弯,帐篷顶部的灯光细碎地撒在瞳仁中,和笑意眼内幸福的柔光,一起荡漾着,闪烁着,颤动着,晃悠悠着。如同淹没在漆黑的水底,一直默默仰望着天空的水蚌,只在月亮升起的那一刻,悄悄打开自己的蚌壳,露出软肉内的晕着细腻光辉明珠,辉映着水中的月光,向天空中的月亮,诉说着痴情画意。 尼桑看的心中一动,也不知怎地,突兀地说了句, “我能亲下你的眼睛么?”看着笑意变得有些疑惑的眼神,耳朵红了红,咳嗽了好几声,声音变的很是不自然,还回瞪了眼笑意说“他们的要求是请客,你答应了,我就提要求了!” “哦,不就亲下眼睛,至于这么凶吗?我又没说不让,只是觉得你的要求有点奇怪。咦,你提要求了呢,是不是代表也想我了啊?嘻嘻~~亲吧亲吧,我也想你了,也给我亲一个?”说完去掰低尼桑的脸,好凑上去亲一口对方的脸颊。 尼桑的脸在迅速地变红,如薄薄一层胭脂色,浮在脸颊上。脸上的温度也在升高着,似乎都能感到,笼在脸上的热气,在不停地往外蒸腾着,形成一个淡薄的人影,张牙舞爪地扑向笑意。 那种炙热的感觉,尼桑从未感受过,而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只是在左右躲闪着笑意动作,但抱着笑意的手,依旧没有放松一丝一毫。 笑意看着从未在自己面前害羞过,又脸似烟霞的尼桑胸,更有种在调戏良家妇女的感觉,也变的更加兴奋,直嚷嚷着,“来,给哥笑一个,再亲个~~” “胡闹!再蹦跶,我收拾你了!”被笑意蹦跶着慢慢压向地面的尼桑,喝道, 笑意看了眼现在并无多少威吓力的尼桑,猛地往前一扑,随后马上一阵翻滚,滚到角落,捂着肩膀直哼哼 “哎吆喂,疼啊,至于么,不就亲了口么,就下手这么狠,你自己先提议的啊......” 第50章 察觉内心真相的少年 一直在唧唧歪歪的笑意突然发现,尼桑一声未吭,整个帐篷内是安静的可怕。赶紧抬头一看,自己也懵了。 只见尼桑躺在原地,眼镜已被摘落在一边,满脸涨红,一只手指按在着自己的嘴唇上,一只手按住心脏部位,双目发直,眼神涣散,不知道在看向哪里,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对笑意的任何呼唤都没反应。 笑意回想了回刚才的经过,也吓了一跳,‘啊呀,完蛋了,千万别告诉我,自己刚才亲到的部位是尼桑的嘴,完蛋了,会被狠狠收拾的不?以尼桑那古板的程度....啊呀,尼桑这样的表现是傻了还是呆了?完了完了,出大事了!’ 慌的赶紧爬到尼桑身边,小心地戳了戳他的肩膀,没有反应,拍了拍,还是没有反应,正待要去摇晃时,突然被尼桑一把拉下,大力抱住,掰正自己的脸,固定住。 笑意只觉得这时的尼桑,盯着自己的眼神很是怪异,有些慌乱又有些热切,想要又不敢要,害怕着又在期盼着。而且能感受到位于自己上方的尼桑,正全身紧绷,颤抖着慢慢将脸凑近自己。 笑意也被尼桑的这种眼神,感染的,心跳在不停地加快,变得更加慌张,害怕尼桑一拳就塞过来,抖了又抖,只好讨好地眨了眨眼睛,表示知错了,心里在却狂啸着, ‘闯祸了,又闯祸了,这如何是好啊,会被揍不?不过好奇怪啊,我也一样吃亏,但为何我什么感觉都没?真的是什么感觉都没啊~~啊啊啊~~~难道是因为我神经粗?反正绝对不是因为,太快了所以没感觉到。刚才慌忙中,自己是知道碰到了某块有明显弧度而且柔软的部位,本来还以为是正好亲到眼角了,还在高兴自己这么准,正中目标了,只是没想到竟然会是嘴唇。而且那一瞬间,尼桑还一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一手搂紧自己,本来轻轻地碰一下变成真的亲下去,这真的不能怪我的啊,如果自己瞧见了,肯定是闪开都来不及的。 这事,真的真的太冤枉了。而且那时自己感受到身下的尼桑,心跳在不断地加快,快到一个不可思议的节奏后,刚反应过来有些不对劲,想起身时,已被反应快一步的尼桑,嫌弃般地猛地甩开了。还碰到了伤口,是真的真的好疼的啊! 还有会不会因为,俗气的自己碰了下某人的某块很是特殊的肉,自己就真的死期快到了?不要啊~~不要这样对我啊~~不就肉和肉碰一下么,至于被打击成这样吗?真的真的,不是自己想捣的蛋啊~~我还不至于淘气成这样啊~~啊啊啊~~~尼桑,你可千万别误会我啊,我真的真的不想英年早逝的啊~~~啊呀还想这些干嘛,谁来救救我啊~~妈妈啊~~~我又闯祸了啊~~~哎呀,也不对,快想想该怎么解释解释啊啊啊~~~对了电视剧里是怎么演的?哦,我喜欢你,然后呢?不对啊,我是要解释要道歉不是要表白啊~~~’ 这时已经将自己和笑意脸部距离缩到1cm的尼桑,近的能看清对方脸上毛绒绒的细毛,以及红润的嘴唇..... 尼桑胸咽了咽口水,然后将有些慌张的情绪,和着呆在自己嘴里,炙热地快要蒸干完一切理智的气息,全部都搅合在一起,吹进笑意微启的嘴里,认真地说: “刚才好奇怪的感觉,让我再确定下好不好?每次心里冒出这种感觉,但又想不出,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我每回都如此的难以自控,而且一直简单的情绪,怎会变成如此复杂的自我?”看着笑意害怕的抖了又抖,然后一个翻滚,变成笑意在下,尼桑在上, 因为尼桑慢慢捂住自己的眼睛,眼前又一片黑暗的笑意,害怕的心都快要跳出胸腔了,哆嗦着,哭丧着脸,想掰开尼桑的手又不敢,只得难过地乱嚷嚷着, “再确定,确定什么?你要确定什么?什么难以自控?尼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收拾我好不好,不要生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别这样子好不好,你说什么我都赔偿你好不?你千万不要揍我啊~~啊啊啊啊~~我还想多活两年的啊~~~你揍死了我就没人陪着你了啊~~英雄,留小的一条小命啊~~英雄~~~~啊啊啊~~~~” 感觉着自己的眼睛是被越捂越紧,冷汗都快冒出来了,眼珠子转了转,睫毛在尼桑手心动了几下,然后低声说“算了,死马当活马医了,老子豁出去了,尼桑,我喜欢你,喜欢你啊,嫁给我吧!我会永远对你好的!!!啊呸呸呸,前面两句取消,还有别揍我,真的!你消消气!” 听着这些话的尼桑,特别是最后一句‘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啊,嫁给我吧!我会永远对你好的!!!’如一道闪电,点亮了自己的灵魂,劈向心间,既酥麻又灼热,还伴随着有些疼痛的清醒,最终全汇聚到已经被麻痹了的心脏内,似乎雾霭沉沉背后的真相已经被自己无意间摸索到了,刹那间,一直负荷着各种情绪的身心终于轻松下来。 变得锐利的视线,低头看一眼,一副如同吓破胆,担心着会被揍,但还是顺乖地随自己摆弄。只是在自己掌下一直在颤抖着睫毛想着各种解脱办法的笑意,并没注意到,自己的心,已经被他的轻颤的睫毛,挠的快要爆发而捂的越来越紧。 原来如此么?原来自己所有的不对劲是如此么?不过还需再求证下,是否真的,是这样的。若是真的,那么自己有了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会被爷爷打死的吧!笑意会唾弃我吗?还好笑意虽然机灵,但一直都在全心全意地信任着我,从未对我的行为做过任何的深想,不然早就被发现自己的心思而疏远了吧!还好,尚好,让我再仔细想想,再想想该如何是好! 渐渐地,擂鼓般的心,随着自己的心思变的澄净,而缓慢地回到原有的节拍上了。理智似乎也在这一刻回归了,狠狠地吐了口气,强硬地按捺下心中的各种想法,缓缓将自己的手从笑意脸上拿开,翻身坐到角落里,仰头看着帐篷顶部,不知在思考着什么,也不再言语,只是眼神却变的不再是那么淡然了。 笑意看到尼桑既没责骂自己,也没揍自己,放下有些惊惶的心,也翻身坐起。低着头坐到尼桑面前,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对方的裤脚,很是不好意思地说: “尼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别讨厌我好不好,下次绝对不敢了。我本来想只亲脸颊的,后来蹭到了,还以为是尼桑眼睛,正高兴着,再后来大家都慌了,才真正亲到。我真没那么坏,故意来亲你嘴的,真的,我发誓!尼桑,我知道这个是要留给最重要的人的,你就当我是你最重要的人好了,这样想,你会不会好受些?” 静默半响,看着还是摆着这副姿势的尼桑,笑意有些不知所措了,也这样呆呆地看着尼桑,过了许久,笑意觉得肚子饿的厉害了,想着要不煮点泡面尼桑吃着先?也不知道尼桑吃不吃的,遂站起身,去包里拿泡面了。 这时尼桑听着拆开塑料纸的声音,姿势未变,心中的那股无力感,最终变成一声叹息, “我包里有妈妈做的寿司,别吃这种东西了!你平常都吃这个的?” “不会啊,有时候大叔们会给我带来的各种好吃的。嗯,如果是师傅的话,那就只有泡面了.....” “.....”尼桑胸眼珠子动了动,又叹了口气,继续说, “我就知道师傅会这样照顾你的,他自己都邋遢的很,有口吃的就不错了,我知道不能抱怨。但是你现在消耗这么大,他还让你吃泡面,喊个外卖,自己去门口拿进来都不会吗?还有你答应过我的,会照顾好自己的,若是那些大叔没有给你带吃的,你准备顿顿吃泡面吗?这就是你对我的交代?” 笑意捧着尼桑家里带出来的便当盒,咽了咽口水,并没有马上吃,讨好地递到尼桑面前,“我们一起吃吧,尼桑,别生我的气了,我们都好久没见面了,难道你是想就这样生着我的气,然后又带着对我的火气回家啊?” “笑意,你到底明不明白....算了,我留这里了,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 “那尼桑,你不生我的气了?” “我没生你的气,只是在想事情,坐过来,你吃吧,我和网社的那群人聚餐过了,只是并没有任何胃口,贞治那家伙竟然发明了乾汁,听着名字好听,试喝的几位全都被害的疑似冤魂出窍,送往医院了,所以本来午后就能来的,变成傍晚赶到了。” “咦,那不就是说你中饭也没吃?来一起吃,我喂你拉,你看吃着吃着就吃下去啦,哪有那么多的没胃口呢,我胃口好着呢,虽然被泡面荼毒了无数天,今天中午我忙着,安全潜伏进花豹的势力范围,似乎也没吃呢。快吃快吃,都吃完了妈妈会高兴的!还有,尼桑你是不是还在懊悔?” “对你没有任何的负面情绪,也没在懊悔,只是突如其来的感觉太强烈了,强烈到我无法控制自己了,似乎我的身体总是比我思维的反应还快,做出这样的举动,其实该是我问你有没有被我吓到吧,还有你的肩膀没事吧?” “尼桑,你对我真好,也就你被我折腾了,从来不说什么。嗯,举动,你是指甩开我的动作吗?唔,好吃,好好吃,你也吃,呐,你再吃个~~” 听着尼桑的话,终于又回到了,隔了好久才看到尼桑的,开心笑意,嘴里快速咽完一只寿司,边拿边说 “肩膀啊,当然没事,你甩开我的时候,控制好力道也只让我滚了一圈。我叫的凄惨那是平时喊习惯了,师傅下手总是没轻没重,虽然伤会好起来,但那会疼是要忍的,所以我要是不先嚎起来,只会更疼!嗯,你再来个~~不过你也不需要愧疚,会甩开我,那是正常现象,就算是再亲密的兄弟,也有能容忍和不能容忍的事的,本来我还以为你会揍我呢”, “不会的”看了眼吃的两腮鼓鼓的笑意,以及眼见又塞向自己嘴巴的寿司,赶紧接着说,“问题并不在你身上,那时,那时我捂住你眼睛,又让你重重的亲下来,是否吓到你了,唔....那你讨厌我吗?”, “讨厌你什么?哦~~那个啊,没有啊,再说是我自己不小心的,而且大家都被吓到了,我还一直没反应过来是亲到你的嘴了,如果不是看到你后来失了魂一样的表情,我还真不知道呢,不过,尼桑,你是不是有了喜欢的人了啊?想留着给她的吗?所有反应这么大?” “没有”尼桑低垂下眼帘,遮住眼中的情绪后,才继续说,“确实是被吓到了,我的反应让自己很意外,但也让自己找到一直寻找着的东西!” “什么东西让你一直在找?和刚才的事有关系吗?再来个,尼桑~~好吃吧,妈妈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是吧,尼桑!我好想家啊,好想家里的一切,还有你呢,尼桑。我发现离家后日子过的好漫长啊!虽然都很有趣,学习的东西也多得让我无法有多余的思想,每天的课程一结束,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快点回帐篷,然后睡觉!但是晚上半夜醒来,心里就开始空落落的了,然后就像那只,老是被我用陷阱抓住的阿狸,数着挂在天空中寂寞星星们,听着夜风吹过帐篷的声音,蹲坐到天亮了。” 抬眼看了下笑意脸上有些落寞的表情,又迅速垂下眼皮,遮住眼中的惊喜,只淡淡地说道,“嗯,我也是,总睡不踏实,半夜醒来也无法再入睡,就出门打网球了”, 笑意看了下,已被分食完的空空便当盒,提起放在炭炉上一直烧着的水,和洗碗布,拧亮帐篷外挂着的远光灯,走出帐篷外,冲洗干净后,又收回了背包。 黑沉沉的夜幕下,清晰的虫鸣声,以及偶尔传来动物的各种压在嗓子里的低沉咆哮声,都让尼桑很是不放心,提起远光灯,想四处查看下周围的环境,之前在俱乐部门口听闻到师傅这么一说,就神思不属了,也就没留意帐篷附近是否安全。刚走没几步,感到自己的衣摆被拉住了,疑惑地回头看向笑意, “尼桑,我周围有设陷阱的,晚上视线模糊,比较难辨别。而且这里真的有蛇的,我已经好几次惊扰到正在捕猎的蛇,特别的凶猛,不过我已经做好措施了,蛇很讨厌一种草的味道,我全部都撒了一圈,这还是某位大叔教的呢,后来就轻松许多了!尼桑我是不是厉害许多了? 嗯,尼桑好奇的话,天亮了,我们四处转转,你就可以看到,我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了,嘿嘿,都是些威吓小型动物的小陷阱,开始是因为师傅老是喜欢半夜偷袭,来吓唬我,我不服气,所以也弄些小陷阱吓唬回去。后来住久了,帐篷内会经常有小动物来访,或是想长期霸占我的床位,被捣乱后挨饿的次数多了,也慢慢地在四周都设了些陷阱,弄的太多了,有些时候我自己去查看都会中招,嘿嘿~~所以一定要天亮哦~~” 尼桑并没回答笑意的问话,只是低下头用手指点了点,笑意眯成一条缝的眼角,然后摸摸脸上的血痕,心中叹息着‘这就是我一直想捧在手心,悉心呵护的人啊!成长竟是如此的快,得是吃了多少苦才总结出教训的?’,黑亮的眸子沉了沉,拉着笑意的手,转身回帐篷,说, “回帐篷吧,夜风虽然凉爽,但秋季快要来了,后半夜的晚风,吹多了也是冷的,以后别整晚坐外面了,我会陪着你的。” “啊,哦,等下,晚上了,燃堆火先,小兽有陷阱在,猛兽可就不顶用了。还有,尼桑,这里洗澡都很不方便的,虽然每天定时都会有车子来接送,但我经常会错过,所以就让工作人员定时送些水来,只稍微擦洗下的。这里的水源,我还是不太敢靠近,观察了好些天,总觉得那里是最危险的地方。” “嗯,师傅的帐篷在哪?”看着在忙着点燃柴草笑意,也上前帮忙挡风,笼了下火。 “师傅总是神出鬼没地来各种偷袭,我一直都没弄清楚他是哪冒出来的,而周围也没有搭过帐篷的痕迹。” “嗯” 擦洗干净的两人静静地躺在铺好的地铺上,由于尼桑来时未带任何野外用品,俩人只好挤在一起,尼桑看着睡了没一会,就自动将四肢缠上自己的笑意,拍了拍他的背,将他哄入深眠后。 想着,尚好我俩已经习惯彼此亲近,以后无论我做什么他也不会多想,这是老天都在帮我,给我可乘之机吗? 我是该无比庆幸当年的自己,因为看见笑意就十分喜欢,想独占他的所有目光;想不用理由就可以随意地亲近他,也不会被排斥;想他最愿意亲近的人自己;想他最喜欢的人是自己,而做出的笑意归自己教养的无礼决定吗?也幸好,家人都是无比的开明,对自己也是信任的,才将笑意交到自己手里。 只是他们知道这份信任被我变成了如此境地,他们不知会怎样做?还有笑意,若是知道自己那么信任的哥哥在今后的日子里存着别样的心思暗,也不知他会作如何的反应? 其实,自己的很多莫名其妙的行为,妈妈应该是有些许预感了吧,所以才会对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吧!既不点明,又不让我深想,只想让我注意下分寸,结果都被自己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若不是笑意这么一下子,急的只知道糊里糊涂乱喊。我还真的无法看清自己存了那么久的心思,原来一直以来的不对劲,是喜欢么?是想要亲近么?是想只要这样的一辈子都在一起么?想要更亲近,想要更亲密,不想中间插入任何人!想要与笑意的关系更加的牢固!只有恋人之间才能如此的吧! 自己究竟是如何一步步地,演变成这样的呢?想不起来了,只记得笑意的每种表情都印在心里,每句话都能想起,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都那么鲜明。 笑意,真的谢谢你在无意中点醒了我!不然等我发现自己心意,你已经走远或者你我之间的关系已变,被丧失理智的我给毁了?还记得你那次出现将军幻觉的时候,说那人吻了自己时的那种恐惧,那种害怕,那种难受。你还惶恐地说着将军要杀了你!那一瞬间,提醒了因为愤怒的而差点爆发的我,不能伤害你!不然我的命运也许就如那将军一样了。 也许你说的对,那或许就是我的前世,我们逃避不开的感情,纠缠到了现世!只是现世的我比前世幸运多了吧,还好笑意并不了解,既然吻你,就不会杀你,若是要杀你,但还是吻了你,那就是求而不得的绝望了!我绝对不要变成这样,我绝对要忍耐,守护好笑意,然后再做打算。 刚才笑意喂自己吃寿司的那种热乎乎的满足感,还环绕在心间,那种舒适感是自己想要的吧。只是自己是哥哥,这根本就不是可以喜欢的身份!而且还都是男人,笑意不会接受,家人也不会接受,到底该如何是好,要想想,还要想想。 摸了摸有些疼痛感的心脏,尼桑苦笑了下,准备闭眼睡去。这时,师傅突然闯了进来,大喊着,“国光,快带笑意离开,刚才我发现动物们的行为有些不太对头,可能会地震,若是地震来了,这些野性的家伙可是会伤人的,快!” 第51章 少年我将稚嫩的心捧给你可好? 尼桑胸一看,也来不及换衣裤了,快速套上鞋子,将松垮的裤腿塞进鞋子内还拿了鞋带又一遍扎紧裤腿,背上原先因为要带走笑意,早已收拾好的背包,将他的鞋子挂在背包上,掀起铺在床铺下的防水布料,将笑意一裹,然后一把抱起笑意,跟着师傅冲入夜幕中。 在快速跟随着师傅脚步的尼桑,晃了又晃笑意,想将他喊醒,结果由于自己在身边,已完全失去警戒心的笑意,竟然怎么晃都还是睡的很熟,看着师傅扫射过来恼火又失望的目光,尼桑胸眼中闪过一丝尴尬,这是该欢喜还是该苦恼? 就在尼桑深一步浅一脚的紧跟着师傅的无声奔跑中,突然发觉不对劲。日本是地震多发区域,震感过去了,都是照常该干嘛的干嘛,自己也早就习惯了。地震前夕,直觉敏锐动物们会骚动是有的,但是现在跑了这么久,并无发现周围的环境有什么异常的地方,虫鸣还是那节奏,野兽们的声音也寥寥无几,似乎都已安睡。而且若是未了解具体情况,就跑到建筑物下,严重的话,比有动物的环境还危险。心下顿时明了,松了口气,抱紧笑意,回仔细辨别了之前的奔跑路线及估算好距离,然后继续紧跟师傅。 师傅突然停下脚步,回身,恼怒地看了眼还在熟睡的笑意,一掌拍了下来,尼桑赶紧格挡开,但走了不到五招,笑意就被师傅抢了过去,并松开手,眼看就要摔地,赶紧扑了过去,和笑意滚到一起。 “啊,怎么了怎么了?师傅来了?动物突袭了?”还处在迷迷糊糊中的笑意,第一个动作就是赶紧将尼桑护在身下,然后睁开眼,四周扫视一圈,才猛地跳起,懊恼地说,“师傅,怎么又是你?” “终于清醒过来了?什么叫又是我?你的警觉心哪去了啊?我教你这么久,国光一来就全白费了!我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把你扔水里,好好地清醒清醒!国光,你反应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好,很好,没丢师傅的脸。至于你,我暂时不想见到你,明天再说。国光你负责带他回帐篷,若是找不到帐篷就在外面过一夜,找到了,这家伙就站外面站一夜,不许穿鞋!” 师傅转身就走,很快就消失在茫茫的夜幕中。笑意苦着张脸,看了眼光着的脚丫,对尼桑说: “尼桑,你没被师傅吓到吧,今天怎么会睡的这么沉?还好你在,不然被这样丢下,只能等天亮了。那个回去的路你还知道吗?咦,尼桑,你好厉害,还带了我的包出来的。哇~~东西全齐的,先开灯,这些草装口袋里,呐,匕首拿着,就算找不到帐篷也没问题了。” “嗯,师傅就是这样训练你的?” “是啊,有时候甚至一个晚上来个三四回,直接上来就开打或者各种千奇百怪的说法,让我去做任务,要是我反应不够好,没及时清醒过来那就真惨咯,师傅不会留情的,表现好点的,将我扔在某颗树上塞个匕首,熬过一晚上就好;表现不好,就像今天,拎着迷糊糊的自己,丢下,自己只能祈祷千万不要碰到晚上出来遛弯,捕食的野兽们,不过似乎从来没碰到过这种情况,师傅也不是那么狠心的,哈哈~~” “为何晚上你都是呆原地等天亮?你,有夜盲证?” “不是,没亮光的地方我害怕,这个是心里作用了,不是一下子能克服的。虽然已经摸清楚这些动物的领域了,行走间避开些,有了这些草其实也是会没问题的。” “路线我来的时候记了些,没错的话,往这个方向过去”,尼桑看了眼笑意的脚,“我背你吧,师傅不许你穿鞋子。” “当然,嘻嘻,有尼桑就是好啊!”笑意赶紧背好背包,窜上尼桑的后背,“咱们回去~~~马儿马儿快快跑,带着我,跑过了大草原,跨过了小溪,穿过了树林,越过了矮树桩,来到家门口~~~家门口有亲人,有糖块,还有个小朋友在对自己笑~~” 尼桑听着笑意清脆的歌声,托紧后背的人,也加快了前进步伐。 在夜幕的笼罩下,清冷的月亮将攒满怀的光辉撒向大地,薄薄地一层,淡化着夜空的冷硬,温柔下来的夜幕,也轻柔地在哄着大地上的生物们,快快入睡吧。 微凉的夜风在快乐的旅行途中遇见了,如此亲密的俩兄弟,微笑着吹动着两人的桀骜的发丝,调皮地拂过两人的柔软的脸庞,轻柔地亲吻着两人的清澈而又坚毅的眼睛,带着一片翠绿的叶片,写满最诚挚的祝福,悄悄地黏在哥哥的衣领上,鼓励着,要加油啊~~ 随后,可爱的夜风告别了衣服上的依依不舍小纽扣们,继续自己的旅行,它要将遇到的事情都写成一首长长的诗,告诉打过招呼的每一片小叶子们,不要害怕长大,生活就是如此,珍惜时间的,那,一秒一分钟,一周一个月,一年许多年,点点滴滴就成了永远。 一盏明亮的孤灯,破开黑暗的前路,摇晃晃地伴随着哥哥稳健的脚步,和着弟弟快乐的歌声,打着吱吱呀呀的节拍,警惕而又忠心地守卫着俩兄弟。暗中默默窥视着这一切的那些不明生物们,随着两人的渐行渐远,也安分了下来,互相蹭了蹭,告别了夜幕,缓缓闭上双眼,安睡过去。 眼看着就要到帐篷附近了,笑意看了眼不远处的火光有些明明灭灭,快要熄灭的火柴堆,思索了下, “尼桑,先停一下,进帐篷的角度不对,你看到火光没,火柴堆是点燃在帐篷10点钟的方向的,帐篷的7点钟方向那是没有陷阱的,你随师傅进出的时候也是走这边的吧?” “嗯” “走陷阱的话会弄的一身的染料的,嘿嘿,师傅也怕麻烦的,所以我常常在唯一的生路上弄些小玩意,吓唬师傅,让他防不胜防,哈哈,不过师傅和说了你要来了后,我就撤了,师傅也舒了口气,他的表情真的太好玩了。” “就因为好玩,折腾师傅?” “互相的嘛,这叫各展所长,看谁略胜一筹了拉,尼桑你太古板了,这也是种互相的促进拉,哈哈~~” “胡闹,以后不许了!知不知道先生这两个字代表着什么?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叫的!何况还是师傅!还有,你真要在这里站一晚?” “古板的尼桑”, 看着尼桑又瞪过来的眼睛,又乖乖地点了点头“是,以后不敢了。还有你说错了,可不止站一晚呢,师傅的意思是将他所教的都想一遍,能做的都做一遍,准备明天的校考。” “知道了,我陪你。” “咦,尼桑,你不睡啊?” “你最近的学习内容我也了解下,以后就是师兄弟了!那么请多指教!” “啊?师兄?” “对,师兄”, “尼桑,你还记得我们一个月之约吗?” “师兄”, “好吧,师兄,一个月之约记得不?” “嗯,现在?你肩膀有伤。” “记得就好,那你坐着,我说,你听,” 尼桑胸坐在篝火旁,翻动了下底下的炭火,又添了些,没一会就燃烧的很旺盛,在夜风的吹拂下,火星子四溅着,带着飞灰,飞向高空。看了眼,手舞足蹈地说着这一个半月经历,眉眼弯弯的笑意,无论吃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少的罪,都轻描淡写地一律说成快乐的事,尼桑,把玩着不知从何处而来,黏在自己领口的一片绿叶,仔细地听着,回味着,思索着。 又紧盯住眼前的人,这人,似乎越来越耀眼的脸庞下,有颗最温柔的心,担心自己会难过,而用着最轻快,最高兴的语气描述着一切;又有最颗坚毅的心,似乎在那黑白分明的眼中,从来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只知道再痛也要忍下去,为了我,只为了我,坚持着,坚定着信念;还有颗最桀骜的心,永不服输,有挑战,就勇敢地上前,用心地学习,失败了也没事,再来一次,一次次的再来,无论被打击多少次,还在一往无前着。 这样的人,似乎只要自己伸出手就能触碰到,只有自己能触碰到....摸摸胸口,面前的火光,炙热的似乎也快要将自己燃烧了,然后热情地,快乐地飞扑向面前的人,一起分享着所有的一切。笑意,我发现自己并不是那么偶然的喜欢上你的,这样的你,就似乎是天上缓缓升起的朝阳,不烫手,不刺激,握在手心,温度刚好,但也在追逐着自己的目标一直在向上,若是没有我,你将会是个没有被锁住的最热烈的太阳吧。 我想,我的生活能如此的丰富多彩,我的心能如此剧烈地跳动着都是因为你吧,若是没有了你,我的生活将是一成不变,刻板而又不知自己生活能过的更精彩,就如此色调单一,情绪简单地过下去的吧。也许只有黄色的小球在打动着我的心,家人也会因为我的理智成熟而没有现在如此融洽的吧。 我想,每天的,弹动的黄色小球之所以这样火热,是因为有你在背后支持;每天的,地平线之所以这样闪耀,是因为有你匿藏在其中;每天的,无数灯火之所以令我怀念,是因为有你在其中;所以我又追着你出发了,追着你发亮的眼睛,追着那些闪烁着的路灯,穿过街道,越过电线杆,问着所有快乐的小鸟,你的所在,努力煽动翅膀,飞向你的所在。那双翅膀载着我,轻柔的告诉我坚持一个月,一个月后我们即会相见。 我忍耐着每晚的失眠,努力忘记你在我怀里时的感觉。我加大训练力度,只想见面的时候骄傲的告诉你,‘你再不追上来,我又要走了。’是的,我想你时刻追逐着我的脚步,眼中只有我,只看着我,只念着我。那时的自己,竟然没有觉悟到,自己喜欢上了你,还在自我折磨着。早知如此迫切的心情,我想会告诉师傅,让他等等的! 还有,对不起,我喜欢你,喜欢到眼里只有你,只剩你!也不会放手,永远都不会,如果没有我的心动,也许会是你一生一世的好尼桑。但是没有如果,从来都没有假如,我也从不考虑没有发生的事。从你一点一滴进入我心里,从我慢慢笨拙地伸出触须将你全身缠绕时,让你进入我早已布置好的温柔陷阱,对我开启心扉时,就注定了我会心动;从你吃尽苦头,还是选择自己要长大,要和我并肩而立之时,就注定了我绝对已经放不开手了。 年幼的我,对你竟是有了如此的强烈的感情,这一切都让我不知所措,惶恐不安,迷惘害怕,但我还是想把你永远地捧在手心,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心甘情愿地为你去做任何事,我愿意护你一生一世,让你安康,快乐,永远! 现在的我无法许诺什么,但我会将自己的心意放心间,去默默实现的,你要等着我,千万等着我,不要喜欢上别人。我会慢慢让你,发现我的好,是任何人都及不上的好,我也会慢慢让你再也离不开我,用尽所有,将你一生一世缠绕,只属于我! 真的对不起,这份喜欢,将会让你我的生活都过的沉重,但是祖父,爸爸,妈妈那边我会去说服的,无论如何我都会让他们解开心结接受的,我们也需要他们的,他们也需要我们,我不会扯断任何的亲情而让你难受的。一切都慢慢来,我会徐徐图之的,不管是你,还是家人。 “尼桑,尼桑~~,尼桑!!!” “什么?”尼桑胸看了眼,满脸涨红,眼带气愤的笑意,疑惑地握了握他的手。 “尼桑,你在想什么?喊了你半天,这会才反应过来!我的嘴都说干了,你一点都没听的?” “咳,不是,我只是在思考你的肩膀什么时候会好”, “呿,这么积极,我说过能坚持3分钟,那就是肯定能的!对了要加一条,除非你将我制住不能反抗哈,若是我还能反抗的,你必须得承认的!” “咳,万一我制住你了,然后你咬我一口,说你还能反抗的,这如何算?” “能咬你,当然就算能反抗,你有本事就堵我嘴啊,哼,这倒是个好主意呢,万一真坚持不住了,还可以用这一招呢,哈哈,尼桑,你又教我一招呢!” “咳,那还要不要履行约定了?” “要,当然要,为何不履行?我又没说真会耍赖咯,你就这么没自信了啊,是不是真的觉得我厉害了许多呢?哈哈,也是,我是谁呀,如此聪慧,而且都是生死之间领悟的呢!” “什么?最后句再说一遍!”尼桑,锐利的眼光一扫,顺着笑意的手,将他拉进怀里,盯住眼睛,等着回答。 被尼桑这么一盯,笑意才发觉自己又露底了,静默中,冷汗渐渐冒上鼻尖,哆哆嗦嗦地说“你,尼桑,你听错了,我说的是‘好不容易领悟的呢!’” “胡闹!师傅这么做简直就是胡闹!你也跟着胡闹!难怪一个月了,也没见你打个电话给我的!是打了就会露陷了是吧!我还以为今天花豹的事已经触到我底线了,以后都不许了,没想到还有更厉害的?” 看着尼桑眼中晕染起的一层层薄怒和懊恼还有害怕,笑意再也不敢吱声了,低着头,乖巧地趴在尼桑怀里,等着尼桑怒气过去。 过了许久,笑意才低声说了句:“对不起,尼桑,我似乎总是闯祸,总是惹麻烦,总是让你发火,我是不是很有问题?今天你才呆了半天,就发了好几顿火了,我似乎永远都长不大,永远都是那个等着你来收拾残局的小孩,永远都是那个心惊着怕被你收拾的小孩,永远都是那个担心着自己会抓不住温暖的自私小孩。忘记了,你也只是个少年,也有担惊受怕的时候,当你张开并不坚实的双臂,护着我的时候,其实也是在忍痛的。可是有些事真的不能告诉你,因为你是我的尼桑,有些隐瞒是不得已的,我不想你难受的。” 尼桑一听,想去看笑意的表情,却发现笑意抓自己抓的很紧,脸也深埋着,似乎还有点点湿意正在透过布料,染上自己的肩膀。终于掰开了一点点,发现,笑意的睫毛上布满了碎钻一般闪着火光的泪珠,有两颗还落在了自己的手心,烫的想缩回手。 尼桑缩回双手,紧了紧怀抱中的笑意,拍了拍他的背,晃了晃,说, “我勇敢的弟弟哪去了?那个闯了祸还是一脸无畏的弟弟哪去了?别怕,我不会嫌弃你的,只是你的鼻涕滴我衣服上了,你确定还要继续滴下去吗?” “尼桑!”笑意一把推开了尼桑,恼怒地狠狠擦干了眼泪,转过身,将后脑勺对着对方。 “拿着,哭完后,必须洗干净,这就是你的多愁善感的男子汉?” “!!!”看着被塞到手里的白色短袖衬衫,以及穿着背心回帐篷穿衣服的尼桑,笑意内心在暴走,对着帐篷大喊, “尼桑,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恶劣了!!!” 回应笑意的是,重新穿戴好尼桑的冷脸,“下次不许隐瞒,再有隐瞒,收拾你!” 笑意焉了,耷拉下脑袋,有气无力地说:“是,尼桑”。 “接来下是,你的老实交代!” “是,尼桑!”笑意看了眼非常严肃的尼桑,彻底老实下来,叙述着那些非常惊险、要命的事。 听完这些,天也亮了,笑意那经过,尼桑足足花费了大半夜时间审讯的,精神,终于因为受不了,从崩溃到松懈,头一点一点,说的话也越来越没条理。尼桑胸,了然地将自己揍进些笑意,摆好姿势,等着笑意自己一头载进来.... 第52章 少年来嘛高难度挑战哟 新学期开学了,已是二年级的笑意依旧和尼桑分在同一个班级内,又是同桌。笑意正站在布告栏前,不可置信地看着分班表,几乎都要将它盯出个洞来。尼桑冷淡地环视了眼四周越来越多的人,但由于自己站在这,都踟蹰着不敢上前。于是拉过笑意的手,走开了。 “尼桑,我的成绩竟然也进了二年一组?最后的一个半月几乎都没有好好听课的啊,老师是怎么评定的?” “大家都很担心你那段时间会有困难,不过你的成绩是没水分的,这点我可以确定,等会有新生报到欢迎会,我两个演讲,其中一个是就职学生会会长演讲。” “啊?呀哎,我的会长sama~~以后就拜托了啊~~哈哈~~我逃课不会被罚了吧?” “胡闹!” “欢迎会在哪开的?” “你怎么这个都不知道?” “没注意,让我想想,去年这个时候我迷迷糊糊的跟着你,是在哪来着?你讲演完了我才反应过来,哈哈,今年不会错过了拉,我会找个角落好好听的!我保证!” 尼桑无奈道,“篮球馆b区!” 笑意一脸的无所谓,“哦哦,b区,反正有你嘛,带路就是了!” “笑意!”瞪了眼依旧迷糊的家伙,尼桑紧紧了对方的手。 “是是是~~会长大人,有何吩咐?”笑意狗腿地笑问, “我以后会比较忙,你要...算了,我知道了,我会拜托大石的。” “拜托大石什么?对了尼桑,周助不同伴了呢,” “怎么?” “没什么,周助早就约我们去他家了,结果到现在都没去,也不知道周助和裕太的问题彻底解决没呢?” “近段时间,都没时间,你拉下的那些训练,必须另外挪时间补回去!” “哦,知道了。”笑意低着头,磨磨蹭蹭地被拉着走 “手冢君,找到你太好了,武田那家伙到现在都没过来,可是那些接线我们都不懂,现在嘉宾已经到了好几位了,若是来参观的时候看到我们连线都没接好,会影响对青学的印象的。” “松美里?”, “嗨!想不到只见过一次,被前辈互相介绍了下,手冢君就记住我的名字了”, 笑意看着眼前扎着红色马尾辫,说话干脆利落,长相柔美,浅红色瞳仁的美女,还听到尼桑还记住才见过一面美女的姓名了。摸摸下巴,思索着,这是否代表有戏? ‘个子比尼桑稍矮些,嗯,和尼桑站一起很和谐。不过看美女需要仰头,真太讨厌了,笑意愤愤然地吐口气。嗯,外观评分90分,不过性子太急,似乎还容易忽视其他人,比如我这个人,是因为我太矮了吗?’ 叹了口气,扯开尼桑的手,刚挣脱又被握紧,并跟随着美女的引路而改了道,笑意加速挣扎,被回过头的尼桑瞪了一眼,张了张嘴,又闭了回去,又恢复老实的态度。 “嗯,我知道了,武田太翔吗?” “是”, “人没来,也联系不上?他同学那怎么说?” “试着电话联系过,并不在家中,说是来学校了,但是学校内的同学又说没瞧见他” “告诉学校安全部,调出校门口的监察录像,说有同学不见了,查清楚是否来过学校。不管是否在校都要了解清楚情况,然后写份报告上来,决定是否处罚。还有你是否了解过,还有无其他学生会内人员会接线的?建议你可以致电前任秘书,询问下。” “啊,我这就去问。” “嗯,我在布置场地那等你”, “嗨!” 笑意看着迅速离去的身影,感叹道,“真是个敬业的美女啊,尼桑你的手下?” “美吗?工作太生疏了,没有做好补救措施。” “喂,尼桑,别说的这么冷漠好不?你刚刚还提醒她致电问谁能最快得到答案呢!就你这样外表冷淡,内心温柔的,会造成误解的拉~会错过许多美女的拉~~~” “你懂就够了,随我去看下现场吧,反正也快要开始了,你就找个角落练习网球”, “喂,什么我懂就够了,难道你准备做和尚?也不对啊,喂,尼桑,别对我说这么暧昧的话好不,这算是情话了吧?搞搞清楚对象再说啊!你不觉得对我说糟践了您那美好的形象,完全浪费了么?不过你这么冷淡的人能有这么句,估计会长sama的未来夫人很幸福的吧~~~” “咳”, “尼桑,你竟然脸红了,好纯情啊,对着我害羞什么呀,别转头,给我看看嘛~~” “别闹,到地方了,” 这边刚说完就有人上来打招呼了, “手冢君,怎么来了?这位是?路上碰到松美里同学,说是这边有问题,我就先过来看看,能否帮忙解决问题。” “哦,接线是吧,我看快要来不及了,也刚刚全接好,都没问题了,也试音过了。只是等我忙完了,就没看松桑了,那么等会她来了,就将这事告诉她吧。” “好,麻烦你了”, “杉实前辈,你好,我弟弟,手冢笑意,笑意,这是杉实前辈”, 随着尼桑的松手,笑意也鞠了个躬,“前辈您好,我是手冢笑意,二年一组,能见到您很高兴,听闻您也是剑道部长,好厉害啊~~” 杉实弯下腰“你好,可爱的小伙子,我是杉实阳斗,我和你尼桑比可差的远了,你尼桑是网球部长,还是未来的会长~我曾与他是5票之差的对手,现在是未来的得力手下”,说完还伸手示意一起握下手, “嗯,你弟弟长的很可爱”,杉实随着笑意手的抽开,有些思维涣散地随口说道, 然后,垂头看着自己刚才与笑意交握过的左手。小孩本该娇嫩的手心却是有些粗糙,还能感觉到几丝未好全的伤痕。若是专精网球只会在大拇指与食指或是小指这几个部位容易长茧子,但绝对不会在无名指这个部位也有茧子。 杉实又仔细地观察了下笑意的站立的姿势后,瞳孔缩了缩,想不到自己随性的一个动作竟然发现,手冢的弟弟竟然也是会剑道的,或许还是剑道高手?遂神情莫测地看着未来的会长大人好久, 察觉到奇怪视线的手冢,也有些奇怪地回视着杉实,并示意笑意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练网球去。 杉实看着即将离开的笑意,终于忍不住出声了, “等等,笑意,能否喊你笑意?你是否会剑道?今天若是没事了,可否随我去剑道社团去参观下,还有不吝赐教下!拜托了!请成全我的心愿!” 手冢脸色依旧冷淡,但是还算温和的视线却有些冷了下来, “杉实前辈,你越战对象是否弄错了?笑意虽然会打几下,但是只会些基础的,而且也才学了两个月不到,也未曾拜师的。” “笑意,请答应我的请求!”杉实并没有理会手冢,只是继续热切地看着笑意, “.....”笑意有些无奈地看向杉实前辈, “为何你会认为我可以与你一战?尼桑说的没错,剑道上,我真的是初学者,打的最多的是网球,若是非要说清楚,我练习柔道都比学剑道的时间长多了”, “我绝对不会看错,你的站姿很标准,随时都可攻可守,一定是那为大人教的吧!我求了好久就是没能入他的门下,就算是做一名记名弟子,也不收。但是他的一切我都仔细地研究过,所以你的站姿我很熟悉。” 笑意更加无奈地看向尼桑胸,‘这就是一直和你竞争着学生会长职位,并以5票之差的强劲对手吗?怎么说到剑道就这么热血的?难道我真的要去和他比一场吗?我真的是初学者啊,早知道那大叔这么麻烦,就算是塞我千万只鸡翅!咳,我还是要学的...说吧,要如何收场?’ “....”尼桑同样无语地回望着笑意, 杉实看着两人半天都不回话,也急的额上有些冒汗,再一次鞠躬鞠到底,“拜托了,请成全我的心愿!” “笑意....” 笑意看了眼尼桑,明白尼桑的意思,扶起一直鞠着躬的杉实前辈,也鞠了个躬回礼,并认真地说道, “杉实前辈,这是对您热爱剑道的敬佩,我会全力对待的,但是我希望这是场不公开的对战,就我们三人知如何?具体时间由您定吧,我就先告辞了。和您相处的很愉快,那么回见!” “我也是,多谢你的成全,我知道自己的要求唐突了,但是这是我一生所求的,所以请见谅!” “您说的太严重了,若说指教,我....,总之我会全力以赴的,也请您也全力以赴吧!” “好,那么回见了,笑意,你是个好孩子!”杉实前辈摇了摇手掌,快乐的和笑意道别。 “嗯,回见了。”有些头疼的笑意,揉揉自己的眉心,拎起自己的网球包快速地离开,听着身后追赶的脚步声,停住,疑惑地看向追来的尼桑, “笑意!”没一会,尼桑就追赶上了笑意,按住他的肩膀,沉默了半响,然后抚了下他的眉心,说,“你的肩膀已经好了,要相信自己,只是我们的约定要延后了。” “尼桑,我真的很头疼,杉实前辈只是见了我的站姿就固执地想和我打一场,我是会尽全力认真去对待的,也不会怕他,但心里并不怎么舒服,是明知道会输,也要应战的无奈吧。我打网球这么久,能打败你吗?你也是部长,他也是部长,实力差不多的吧,而且他是因热爱而热血,我是因为想强大而奋斗,心境上就差一分了,况且我是真的才学了这么丁点时间,我也会有压力的,我知道这是提高自己实力的机会,而且还是别人求之不得的机会,但是我也会心烦的!” 笑意说完就侧身越过尼桑,尼桑想阻拦,但还是收回了手指,眼看着笑意,继续往前走去,肩上的网球包划出个弧度,上面早已不见了毛球猴子。太阳照射下,斑驳的影子被拖的很长,。 不知不觉中那个总是跳脱行走的身影早已淡去,什么时候开始,笑意行走间已如此稳重了? 尼桑刚想追上去,已被人喊住,说是校委有事询问。尼桑只好向着与笑意相反的方向走去。 笑意站在到篮球馆后的围墙边,对着墙面,用力地击打着,直到手无力再抬起,这才喘着气,闭了闭眼,就这样仰躺在水泥地上,很快,身上的汗水浸湿了躺着的地方。单手半遮着眼睛,从手缝里看着天上飘忽的白云缓慢地移动着,好想伸手摸摸天上的云彩,眼皮一点一点地遮住了眼眸,从不知疲倦的心,似乎也渐渐地轻松地,随着一阵不知从哪吹来的大风,驮负着,飞了起来,在云间自由地嬉戏着,俯瞰着地面的小黑点们,如正忙碌着搬家的蚂蚁们,瞬移着,又乐的笑个不停。 鼻尖沁着汗的尼桑终于找到了躺在地上的笑意,和着那些树荫下的点点的光辉,正在明媚地微笑着。也没有上前去打搅,只站在一边,也学着笑意的样子仰头看向天空,在刺眼的日光下,眯起眼睛,睫毛颤抖着迎接着秋季暖烘烘的阳光。 终于放开手,准备起来的笑意,发现不知来了有多久了的尼桑,又看了看天色,赶紧蹦了起来,靠近尼桑,仰着头想观察下对方的心情,但只看到个下巴,只好轻轻喊了声 “尼桑,我是不是错过你的演讲了?” “你还记得我有演讲?”低下头的尼桑,由于看久了天空,感觉有些眩晕,只好又闭了闭眼, “...我错了,尼桑....” “我不是来追究你的,是来找你对练的,你不是说你不可能打败我吗?试试吧!”尼桑边说边收拾着笑意的网球包,然后就这样走了。 笑意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立马踮起脚尖,轻盈地跑动起来,笑眯眯地追着尼桑的脚步而去。 “大石,笑意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厉害了呐,手冢和他打的好认真啊”,英二一个蹦跳,一手攀住大石的脖子,嚼着软糖,认真地看着俩人的你来我往, “网球技能没有变化,但是力道、速度、反应、活跃度都提升了”周助也走了过来,拿毛巾抹了把汗水,又单手抓抓网线,蔚蓝的眼眸半睁着,盯着笑意不停在变动着的步法, ‘真有意思,只一个暑假未见,进步的速度让参加过合宿的自己都觉得,有些过快了。而且还被手冢如此认真对待,之前手冢都是以陪练的身份而不是对手。’ 贞治没有加入讨论,镜片连闪着,不停地做着记录。 “对练的两位是谁啊?看上去好强啊!”新进来的一年新生满是激动地问着身边的人 “看衣服是正选前辈呢,仰望的存在呢!我们青学真的好强啊,只是练习也能打的这么精彩,看的我都心潮澎湃呢,真为自己高兴,社团选择的是网社呢!” “快看快看,那边那人网球也好厉害啊,这样的强度,能把对手的球拍也给击飞了吧~~”新生兴奋地摇晃着身边人的肩膀,还撞的后面的人差点摔跤, 一直观察着四周情况的大石,拖着身上的英二走了过来,温和地看着一年新生们, “真抱歉,今天网社并没有对新生开放呢,明天会有通知的,我代表大家,非常欢迎你们加入网社,我是副部长大石秀一郎,这是正选菊丸英二前辈。刚才你们讨论的是我们的部长手冢和他的弟弟笑意,等你们入了网社就慢慢了解了,先回去吧~~” “是,前辈!”新生们你推我挤地,连退了好几步,鞠了个躬,才四散跑开。但还有兴奋的大喊声,传了来, “啊啊啊~~太厉害了,是部长兄弟呢,难怪这么精彩,我要去告诉还没选社团的家伙们网球社很强的!” “喂,注意看路啊~~” “大石,被喊前辈的感觉如何?是不是很爽呐,终于不在是一年生了啊~~对了,大石,笑意之前说了晚上大家一起聚餐呢,好期待,最好有好多好吃的~~” “英二....我们练球去吧,笑意真的追上来了啊,我们再不加倍努力可不行了~~” “嗯,嘿~~~周助,贞治,别看了,练球去了呐~~~” “啊~” 周助拿着球拍,拍了拍贞治的肩膀,也走开了。 场内,笑意不停地改变着步调,盯住对面尼桑的任何动作,大声地喘着气,汗水顺着发梢滚落下,觉得自己身体已经充分热身完毕,各种感官也敏锐起来,却更加不敢放松一丝精神。 随着对方飞旋过来的网球,笑意眼睛一眯,身形动了起来,猛一踏地,腰一弯,去捞球,但还是差了一公分距离。重新摆好姿势,等着尼桑发球,暗暗对自己打着气,眼前的尼桑已经强到无法打倒,那么自己就要变强,变的更强,迟早也会追上尼桑的,笑意,这次比赛,无论如何都要拿到一局。终于到了发球局了,机会来了! 贞治看着看着,心想,‘手冢的零式削球还是无法破解啊!’ 过了会,交换发球局后,贞治突然,“啊?”了一声,‘笑意这是打算渐渐拉远距离后,爆发着,近距离上网?成功率似乎只有20%’, 贞治瞳孔突然一缩,惊诧了,这是近距离上网外加球技---五脸谱之一的‘微笑的脸’这家伙又随意的改动球的飞行路线了?砰的一声强烈的落地声传入耳边,还在原定旋转着的网球,强劲地摩擦着地面,看得贞治的心都热烈的跳动起来。 反应过来的尼桑胸,看着自己空空的球拍,又望了望对面的笑意,正得意地竖着拍挑衅地指着自己,锐利的眼神也变得火热起来,‘无畏的反扑么?来的好!’ 两人越打越激烈,这一局的比分也越咬越紧,笑意晃晃因为体力的快速消耗,有些眩晕感的脑袋,‘看来,要追逐的路还很远啊!’继续瞪大着双眼,弹了弹球,抛起,更换姿势,凶猛地拍向对面。 ‘这是愤怒的脸?不对,数据已经完全推翻了,是新创的?’贞治激动地抓紧手中的笔记本,狂热的眼神透过镜片,热切地看向正在飞行的网球。 手冢看着角度刁钻,还能有如此后继之力的网球微微一侧步,闪了过去。贞治也看的满脸黑线,只见那球狠狠地击在场地边缘的护栏网上,整片铁网发出巨大的震动的声音,好一会那球才掉落了下来。 “啊,不好意思,刚才心里一直想着我要变强,就变成这样了,算是新招数吧,还需要再来一遍,尼桑,这局我肯定会拿分!”笑意虎视眈眈地看着尼桑,然后松了松筋骨,准备发球。 尼桑只是点了点头,看了眼身体状况越来越差,明显有些虚脱了的笑意,‘和自己打压力这么大吗?自己并没有让他不停跑动消耗体力,看来问题还是出在心里上。’ 贞治看着这一球虽然没刚才那么强劲,但依旧落在了线外,镜片闪了闪,等着下一球,笑意闭了闭眼,定了定神,撩起衣下摆擦了擦握拍处,‘这次一定要成功!’然后换了个姿势,发球.... 手冢看着飞来的球,迈步接球,却见球落在了另一个地点。 “哈哈哈~~尼桑,谁说前两次的线路我这次就要遵守了!没看见我虽然一样的姿势,一样的呼吸频率,但是发球的那一瞬间,角度不一样了哟~~哈哈哈~~我终于成功了!!!” 贞治看着脸色有些冷淡的周手冢,嘴角抽搐,‘笑意你也太嚣张了,尼桑都敢戏弄...还摆明了说’, “继续!”手冢撇了眼,乐的快要倒地的笑意,冷冷地回了句,眼神中却流泻出几丝愉悦,嘴角也微微有些上翘。 “砰....”“砰....”..... ‘笑意,竟然这么快的赢了一局....爆发了么?还是因为整天和手冢在一起,连他的弱点也看的很清楚了么?连我都没察觉的弱点,不过这到底是为何呢?手冢总是挥空拍。 ‘这,这是手冢领域,笑意竟然逼得手冢启用手冢领域对抗笑意的了...’ 没接到最后一球的笑意,就顺着飞扑的动作,滚到地上,只是喘着粗气,看着悬在天空上的太阳,捶了几下地面,很快浗湿地面形成一个圆形汗印,瞪了眼走过来,低垂的脸上同样也在不停滚落着汗珠,并对自己伸出手的尼桑,涨红了脸,大喊着, “尼桑,我会追上来的!我一定会追上来的,你等着!!下次我一定会再多赢一局的,每次都多赢一局!!我迟早可以追上的你!!!” “握手!谢谢指教!你打的很精彩,还有你发现我的弱点了吧!” “没有发现,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喜欢随意打球,发现挥拍的瞬间改变角度能让你产生错觉,弱点什么的,还是你自己去发现吧!我没力气说话了,安静会!” “竟然是这么简单的理由?手冢,笑意有天赐予的直觉呢!一个我都没发现过的直觉!”贞治也走了过来,蹲下身,看着笑意那双倔强的眼睛,递给两人毛巾和水后,喃喃自语着。 “天赐予的直觉吗?啊,原来如此!”,手冢看向远处,正在奋力打球的部员们,耳边还回想起,和大和部长唯一的一场练习赛后,握手时说的话, “成为青学的支柱吧,你很有天赋,你总是能从对手的动作及呼吸中,读出球的方向和力道,不知不觉中就预测出了球路并对其反应,所以成为青学的支柱吧!” “大和,这一年生有什么厉害的?要不是你为了我们大家,比赛受了伤,他哪能如此打败你!....” ‘笑意,你又在无意中提醒了我,直觉有些时候也是个陷阱。’ 尼桑看着渐渐恢复过来的笑意,一把拉起,低头,看着对方的眼睛,认真地问道, “还会讨厌和杉实前辈的对战会输的感觉吗?” “尼桑?你如何得知?” 尼桑并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碰了下笑意的眼角,随着他反射性地眨眼,睫毛上带着的因热气的大量散发,而凝结起细碎水珠,忽闪着,扫过自己的手指,痒痒的,润润的。 贞治看了眼手冢的行为,镜片闪了闪,翻着笔记本,念道, “杉实前辈,全名杉实阳斗,现为三年级生,刚担任部长一职,同时也是和手冢一直竞争学生会会长一职的最危险对手,终以5票之差败于手冢。一直是剑道部的主力选手,获奖无数,最崇拜的人是千叶周忍先生,只要遇到关于千叶周忍先生的任何事都变的狂热,笑意被约战的理由100%是和那位先生有关.....” “贞治,别分析了,怕你了,我告诉你还不行吗?你猜对了,暑假时千叶周忍先生教过我一段时间的剑道,但是我是初学者,杉实前辈看了我的站姿,然后就被约战了,估计时间会在等放学后,地点未定,观看人数为1人,你,免谈!尼桑,我们走吧!” 贞治镜片一闪,也走开了,刚还激烈的很的场地又变得沉寂下来,等待着人们的到来.... 第53章 少年你已身在我的狩猎范围了 剑道社部长,杉实阳斗的背后紧紧地缚着一支缠绕着布条的竹剑,正拎着大型书包,在学校门口,略显焦急地来回走动着的,迎面碰到熟识的人,也只是面带不安地打了声招呼,就表示今天有事了。 忽然,远远看见走过来的兄弟俩,忙上前去打招呼。近距离看,两人的头发都显得有些湿润,估计是部活结束后,洗澡去了,难怪会这么晚出来。自己之前还在一直担心着,会不会,因为自己部里的事忙晚了,而碰不到笑意了,正无比地焦急着。 已经和尼桑打过一场的笑意,明白了这一场球的内涵,遂眉眼放松地说,“杉实前辈,您好,等久了吗?” “手冢君,笑意,你们好,真不好意思,原本应该多等两天的,内心实在是焦急了,所以....” “没事,只是别对我失望就是了!剑道社我不熟,就由前辈您带路吧!”尼桑站在一边,也对着杉实前辈,点了点头。 上身着棉质白色剑道衣,下身着传统黑色袴裤,赤着脚,手握竹剑的笑意,并不如往常那样眼神调皮,举止随意,像个喜欢玩闹的小学生。 这时的他,稚嫩的身形又带着股勃发的英气,微可见,脸部五官已有了清秀的雏形,在这一身衣服的衬托下,显得更加古典大方,就似位面临着,即将激战的端方剑客,眼神淡然,全身放松,胸有成竹地摆好姿势,等着你来挑战。 杉实前辈看多了穿着同样的剑道服,还是会显得各式各样的同伴们,也不由地赞叹道, “真美,你很适合穿剑道服,似乎你就是这标准,似乎你就是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的。这时的你,无论是谁,站在你面前都会觉得有些汗颜。若是在段考上,老师们肯定会给你加高分的吧~~” 杉实低头,缓慢又仔细地解开了绕着竹剑的长布条,抬头望向手冢,微笑着说道,“手冢君,他这气质,当剑道社的招牌都可行,肯定会吸引更多新生的。网球运动衫穿在他身上,可比这身逊色多了,而且如此人物,剑道学久了后,当不可相看啊,可惜了!你说是吗?” 尼桑看了眼笑意,确实如此。黑白的衣裳,清秀的面孔,柔碎的发丝,清澈的眼神,身姿挺拔,是个让人看了就喜欢的,干净纯粹的男孩。正如同一块包裹在砂岩间的原料,被散发着热力的许多双手发现,被温柔地,渐渐剥离出,等着最后位大师的揣摩与雕琢。 尼桑想起自己在前一段时间,初次看到这样穿着的笑意,也是和千叶周忍先生一般轻叹着,‘可惜了’千叶先生那时候是遗憾着的吧! 笑意低下头,紧了紧身上的束带,提了提袴裤,只淡淡地问道,“你这是准备和我尼桑抢社员?尼桑可是会恼火的!” “阿咧,你这语气,这神态,和刚碰面时完全不一样了!你不是剑道社员,真的好可惜啊!是吧,手冢君,不知你是否也与我所见略同?” “笑意只属于网社,”尼桑同样淡然地回答他, “真不愧是兄弟!笑意君,我们开始吧!”杉实前辈抚摸着竹剑,满怀期待地对着笑意说, “好”笑意回想着和尼桑的那一场比赛,眼神在那一瞬,迸发出勇往直前的战意,点了点头,随着杉实前辈所站的位置动了动, 两人互拔竹剑,平举,目视对方,下蹲行礼,站起,后退一步,笑意微吸口气,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对方,但杉实前辈同样不动如山,虎视眈眈。 笑意微转了下脚尖,划过铮亮的地板,形成一道热痕,又顿了顿脚后跟,猛地冲上前,互相试探了三招后,笑意发起猛烈的攻击,但都被杉实前辈挡下,且并无碰到对方的一片衣角。而且从双方都停顿下的动作中,明显可以看出杉实前辈在让着笑意。 尼桑远远望着两人不断交错着,扭转着的身形。宽大的袴裤随着两人剧烈的动作,一会绷紧一会张弛,相互交缠着,发出嘞嘞声响。手中的竹剑幻化出残影,变换着各种方向,互相激烈地碰撞着,摩擦着,割裂着空气,所有的动作瞬间完成,由此可见双方出手速度实在很快。 尼桑只觉得,杉实前辈的厚实稳重,笑意的灵巧多变,纠缠在一起,形成一幕幕黑白水墨画,在眼前动人地绽放着,两人之间凌冽的战意,连站在远处的自己都在蠢蠢欲动。 这时尼桑胸察觉到门口有人,镜片忽地寒光一闪,辨别着不停传来悉悉索索的杂音,敛息,手足发力,猛地打开了门,稀里哗啦一阵,摔进来不少人,不用看,心里已猜到,全都是网球部的几个熟人。转头撇了眼,正抿住嘴唇只盯着杉实前辈,并没注意到门口状况的笑意。只是手指动了动,但并无多言。 大家在手冢冷冷的目光中讪笑着,英二刚想开口说话,就被大石一手捂住,指了指室内,心无旁骛,正在强力对打着的两人。 周助也伸出一只手指按住自己的嘴唇,表示会安静。 贞治镜片闪了闪,无视着手冢的冰冷目光,不停地在记录着。 隆很是不好意思,习惯性地去摸自己背着的网球拍,立马被手冢冰冷的眼神给冻僵了, 这时,笑意呼出口气,收回停顿住的攻势,又平举着竹剑,紧盯住对方,思索起策略,柔道是要将对手打的无还手之力,那就是胜了。这剑道完全相反,以触碰到重点部位为胜,若是伤了对方可是会被看轻,认为这人人品有问题的。 这时同样盯住笑意的杉实前辈十分有冲劲地攻了过来,笑意沉下气息,应战,但战况胶着,并无分出胜负。 手冢沉默了会,对着堵在门口的几人,点点了手指,关了门。 英二差点又欢呼了出来,被反应敏捷的大石,又一次,死死捂住了嘴巴,拖到手冢指定的角落。也不管手下剧烈挣扎着的英二,只关切地看着笑意的战况。隆和贞治跟随在周助后面,也在角落处站定,兴奋地看着场内的战况。 只见,瞬息间,又变的无任何声响的室内,这两人的脚尖有力地划过道道轨迹,变换着姿势,缓慢地调节着气息,互相警惕着,盯住对方,两双明亮的眼神中,流泻出几分郑重,都在思索着,如何找到对方的漏洞。 随着两人挪动着的步伐,尼桑胸,又望了眼笑意脸上,越来越谨慎凝重的表情。看来还是无法摸清,杉实前辈的套路。 只见笑意又上前试探几下,杉实并无出绝招,只是防守着,跳跃着,闪避着。笑意吐息了几次后,总觉得自己有些像是,小孩在和大人胡闹耍玩的样子,微转了下脚尖,又攻上前去。几招后,顿住的招式是杉实前辈直刺脖子,笑意的招式是横扫腰侧。若轮拿着武士刀对战,笑意已输。 俩人收势,继续观测着对方,笑意平复了下内心的紧绷感,脚步交错,招式终于爆发了,杉实前辈眼神一亮,脚后跟一顿,也使出了绝招,竹剑间几番激烈的碰撞后,混着呼喝声,杉实前辈瞬瞅准时机,二连击:瞬间就打中了笑意未能及时抽剑回防的手腕,还击中了他的腿弯。 笑意就这样捂着手腕,人往前一倾,杉实前辈一搂一蹲,带着笑意,紧握住他的肩膀半环着,双双蹲坐下。笑意皱眉看着眼前的人,只见杉实前辈,坚毅的五官下,眼神喜悦,也正盯着自己看,蠕动了下嘴唇,又抿紧,还加了把力,更加握紧了笑意尚还很单薄肩膀。 笑意明白,对战的过程中,杉实前辈一直在让着自己,估计还是想看自己招式为主吧。并在思索着对战过程,以及分析着对方各个举动的目的。 杉实前辈则在欣喜着,自己终于碰到了块璞玉:招式衔接紧密,并无拖沓,又很自在,总是大开大合,紧锣密鼓。最难得的还是心胸开阔,很有大将的风范,假以时日,真的会不得了,难怪千叶先生愿意教授他啊。而且,若不是自己,其他部员也许就这么被唬住了,同时也相信笑意说的话是真的,因为在对打过程中,笑意总是把握住对战招式的数目,总是来试探自己,那是后力不济,招式生疏,需要思考清楚对策后才能动手缘故。 俩人互看对方的神情与姿势让尼桑心里很不舒服,握了握拳,吸了口气,上前说: “杉实前辈确实惊才绝绝,无愧于自己的剑道”, “过奖了,笑意很优秀,今天我的收获不少。若不是他已经入了网社,还是正选,不然我真有种,很想和你抢社员的强烈想法了”, 尼桑瞪了眼还卧在杉实前辈怀里的笑意,用眼神示意赶紧站起来,笑意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疑惑地看着尼桑,‘尼桑是因为自己输了心情不好吗?’ 尼桑看着还毫无反应的笑意,只好板着脸说,“笑意,起来谢礼!” “好”杉实前辈爽朗地笑着,也放开了紧握在笑意肩膀上的手。 “啊?哦~~”反应过来的笑意,也赶紧站好,和杉实前辈互相谢礼。 这时,大石毫不留情地被众人推搡出来,看着面前的三人,尴尬地道歉着:“我是网球部副部长大石秀一郎,后面的这些都是部员,不二周助,乾贞治,河村隆,菊丸英二。对于打搅到你们,感到非常抱歉,实在是太好奇了。还有真的很精彩。” “是啊是啊,前辈你好,我是菊丸英二喵~~笑意你好厉害呐,什么时候会的剑道的?而且这位是部长大人吧。今天刚和手冢比赛完,又和这位前辈对战,你这样飞奔的速度也太快了吧,不行,我也要继续努力呐!”终于被松开嘴的英二,舒口气,就迫不及待地从后排钻出来,站到大石身边,双目燃烧着熊熊火焰,握拳对着笑意说道, 杉实前辈笑了笑,并没答话,只低着头,默默地擦拭,收拾着自己的竹剑。 笑意接过尼桑胸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脖子,笑眯眯地说,“英二,贞治没和你说,我和这位前辈的对战,缘起于一场小小的误会?”回转身,瞪了眼站在周助身后的还在不断记录的贞治。 “啊~笑意,别误会贞治,是我们自己发现的,一个跟一个就这样了,哈哈哈哈~~”大石越发尴尬地圆睁着眼睛,看着笑意三人。 “笑意,很厉害呢,手冢也会剑道吗?”周助微睁着眼睛,靠近大石,轻松地将手臂挂上大石的肩膀,温和地问着, “啊,只会一点,和笑意一起学的。” “笑意已经无意间,将剑道步法的10%糅合到了自己网球里,下午和手冢比赛时已出现此情况,适合猛烈进攻时用。手冢的网球水准已达高峰,有了属于自己的应对方式,这种步法不适合手冢,所以剑道对手冢的网球没有任何影响。”贞治僵硬着脸,狂热地说着。 笑意满脸黑线,无奈地看着手冢,手冢也无奈地大喝一声,“你们四个,违反纪律,私自窥视他人隐私,绕学校跑50圈!” “喂喂,手冢,不是吧!”英二撅着嘴,不高兴地边问边转身,跳动着,开跑, “阿咧,手冢早就生气了吧,怎么才被罚跑啊?”周助一副唯恐天下不乱,依旧笑眯眯地看了眼,无甚觉悟的笑意后,也转过身,摆动双臂,开跑 “burning~~~baby~~”隆拿起网球拍,大喊着,一路飙走, “哦呀,我就知道要被罚了~”贞治,扶了扶眼睛,也对着笑意,艰难地咧了下嘴,转身跑掉, “好吧,手冢,这群人我就带走了,明天见了!”大石尴尬地摸摸后脑勺,对着大家略微弯弯腰,也追着前面的人跑圈去了。 “哈哈,手冢,你的部员们都很有意思啊,等着你们全国选拔赛的好消息!” “嗯!今天真的给您添麻烦了,我的部员过于活跃了些。” “啊呀啊呀,说的这么客气做什么,我还想笑意能多来剑道社呢!笑意,你要多来哟,我很欢迎的!” “笑意,和杉实前辈道别吧,我们回家了!”尼桑抢着说道,并拉过笑意的手,一把抓起背包,走了,笑意来不及道别,刚弯下腰,就被拖走了…. “手冢,你家伙,还真在怕我和你抢啊?哈哈,太有意思了,我倒是很想啊~~~可惜看笑意的样子,是怎么都不愿意的啊~~~笑意~~你要是在网社里呆不开心了,我随时欢迎你啊~~~”杉实前辈看着前面的两人大喊着。 笑意感到尼桑身体一僵后,眼看着尼桑冷着脸,将拎着的网球包,往后背后一甩,然后弯腰,一把抱起自己,保持着抱小孩的姿势,往前走。笑意涨红着脸,挣了又挣,尼桑楞是继续抱紧往前走。而杉实前辈则在后面爆发出更大的笑声。 “尼桑,我还没换衣服的!我又没说加入剑道社,你急什么?还有能不能放我下来啊?虽然现在校园里基本没人了,但是我又不是不能走路的!还有尼桑,你忘记拿我的鞋子了!!!”笑意挣扎了好久,依旧被尼桑锁的紧紧的,只好放弃。表情懊恼,将脸埋在尼桑的脖子里,轻轻说道, “衣服,鞋子,我明天再来取!”尼桑感到自己的脖子边,有股热乎乎的气息拂过,手臂一软,差点放开,续又抱紧,内心很是满足,但又想到,刚才两人的姿势,又有些生气地说道, “以后不要来了!” “来不来无所谓,我也确实打不过杉实前辈,他一直在让我的,这种感觉不太好,就似我是个弱者。不过鉴于他想了解我的招式,就原谅他了。不然无论如何我也要再回来打败他的!”笑意抬头看了眼尼桑的侧脸,戳了戳他变得有些红彤彤的耳垂,无所谓地说道, “嗯,师傅那我已经致电过了,今天可以不过去。”尼桑侧了侧脖子,让自己的耳垂散掉些热气,淡淡地说道, “咦,真的吗?太好了,我好久没轻松地过一个晚上了~~哈哈,今天可以找阿闪玩会了呢,这家伙对我都有些生疏了!”笑意欢喜地蹭了蹭尼桑的脖子,看到尼桑脖子部位也红了起来,偷偷地笑了笑。 “没有生疏,只是渐渐习惯了,你不再和他玩耍罢了。”走到校门口,往上托了托笑意,单手搂紧,又摸了下刚才被蹭的地方,吐了口气,烧热的脸,渐渐恢复冰冷的样子,然后和保卫部的人员点了点头,继续抱着笑意,往家的方向走去。 “有道理,看来习惯真的是件可怕的事,既可以让人习惯你的存在,也可以让人习惯没有你的日子啊!”笑意思索了会,叹口气,缓慢地说道, 尼桑并没有回话,只将变得有些灼热的目光,投向前方,身边一盏盏昏黄的路灯在后退着,并在心里悄悄地说了句, ‘是啊,你看,经过我一个月的努力,你已经对我时不时抱起你亲昵的动作,不再惊讶,不再尴尬,是已经很习惯了吧!就算有人看见,见挣扎不开也就丢开了。笑意,我已很靠近你了,你已身在我的狩猎范围了,我不会让你跑掉的!’ 第54章 少年手臂的隐患被知晓了 妈妈站在玄关内,看着国光背着身穿剑道服的笑意进了门,爬下来的时候还未着鞋。妈妈仔细看了下笑意的举止,看上去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国光的脸色也很正常,遂又安下了忐忑的心。自从笑意宣布接受手冢家族测试以来,自己没一天不是提心吊胆的。 妈妈弯腰,摸了摸笑意的脸蛋,还很热乎着,“今天回来的早”, 笑意开心地抱着妈妈说,“嗯咯,一场比赛,打完就回来了,好久没这么早回来了呢,妈妈我们今天要抱久一点,都要补回来呢~~~” 妈妈有些心疼地摸摸笑意的头发,“刚做好的点心,要尝尝吗?你最喜欢的玉子烧,还有怎么穿成这样,赤着脚就回来了?冷不冷?要不先泡个澡?” “妈妈,来的路上,尼桑是将我裹怀里的,并没有冻到”笑意得意地将头一昂,然后又环顾了下四周,“咦,阿闪哪去了?怎么没见到它?” “哦,今天早上父亲就带着阿闪出门了,说是那些部里的警犬们,今天会有特别的比赛,也参加去了,晚上回来不方便,就住附近的朋友家了。阿闪现在啊,和那头狼要好的很,今天还对我撒娇好久,要求便当里面的牛肉丸子要多装些,估计是想一起共享呢~~”妈妈笑眯眯地捏了把笑意的脸, “这阿闪,好久都没一起玩耍过了,它都快要只记得头狼了,对了,妈妈那头狼是公是母啊?” “我也问过父亲这个问题,若是可以的话,多几只小阿闪养养也不错,可惜是个公的呢。我也和一样误会了好久,听到这消息也是很失望呢~~” “……那它这副狗腿的样子是准备做小弟的?” 笑意被这一消息击打的,有些无语地看着尼桑,尼桑有些不自在地,回看了眼笑意,清了下嗓子,拉起笑意,对妈妈说,“母亲,那我们先去泡澡了,笑意今天打了两场比赛,先消消乏,等下再来吃玉子烧” 妈妈看着神情有些疲倦的国光说,“你们能这么早回来太好了,今天学校里的事情多吗?” “还好,每天都是如此,今天并没有意外的事”,国光淡淡地回答着, “嗯,在学校要多注意休息,别太拼命了”妈妈有些担忧地说着, 笑意估摸着这两人的气氛有些僵硬,眼珠子一转,对着妈妈撒娇道, “妈妈,你看尼桑还是这么古板,还不如来问我呢,我的事情就有趣多了,比如今天我和尼桑打了场比赛,输了;比如我和剑道的最最高手比赛,又输了;比如今天尼桑脸红了很多次;比如….” “笑意!”尼桑听到这,冷喝了声,“母亲,我们先去泡澡了”,拉起笑意就往搂上走, “妈妈,尼桑只是害羞了,点心留着啊,我很快就来吃~~”笑意扭头对妈妈大喊, “我等会送进房间,你们泡完澡,早点休息好了~” “好,谢谢妈妈了~~”笑意扯住尼桑的手,又是一声大喊,然后开心地带着尼桑往楼上跑去。 “楼梯上不许跑动!”尼桑并没有去扯笑意,只随着笑意的欢脱的奔跑,也跟随上节奏,三步两步到了房间内。 “知道啦,古板的尼桑!!” 泡完澡,一身轻松的两人捧着小点心,坐在沙发上吃着小点心,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学校的事, 尼桑看了眼,吃的眼睛都快乐没了的笑意,又觑了眼木盒内,混在各色的糕点内,叠成塔形的几块传统桂花糕:看上去是分外晶莹剔透,上面还点缀着些许金黄色的新鲜桂花,显得分外的可爱,诱人,戳了戳,弹性很好,颤抖着似乎在大喊,来吃我吧,吃我吧~~ 又撇了眼啃玉子烧啃得正欢的笑意,脸颊鼓鼓,由于感到好吃而眼睛瞪得溜圆,发梢一荡一荡的,像只欢快地背着粮食回家的花栗鼠。 两者比较了下,嗯,真像!遂点点头,也轻拈起一小块,斯文地咬了口,含在嘴里,甜丝丝的,软糯糯的,还有几分缠绵,咀嚼了几下,口感很好,桂花的清香也恰到好处地染满整个口鼻,有些满意地眯了眯眼,吃掉手上的,又拿了块... 吃完俩块玉子烧的笑意,心满意足地看了眼盒内,还想拿块桂花糕尝尝,却发现没有了,就疑惑地问着尼桑,“尼桑,我记得妈妈拿上来的时候有桂花糕的,怎么一块都没了?” “咳咳...”被笑意一提醒,同样疑惑地看向点心盒子的时候。不可置信地察觉到,自己吃完了所有的桂花糕...嘴里还含着的那最后块,还没来的及咽下去的桂花糕,就这样呛到气管里了...尼桑的脸一瞬间,红了,连上眼睑都晕染上了淡淡的胭脂色。 “尼桑,呛到了吗?”笑意拿起一杯自己还没喝过牛奶,递了过去。然后又看到尼桑对自己摇着手,只好放下牛奶杯,靠近了去帮忙拍下后背。 刚一靠近,随着尼桑的咳嗽,闻到了一股淡淡地沁人心脾的桂花清香,顿时喜笑颜开地想说句什么,却见尼桑咳的更加厉害了。 “没事吧,尼桑?”笑意轻拍着,询问道, 尼桑瞟到,笑意正促邪地看着自己,刚一张嘴,一股更为香浓的桂花味飘出,有些恼怒地瞪了笑意一眼,去盥洗室,刷牙去了。 笑意在尼桑的身后笑道,“哈哈~~尼桑,喜欢吃桂花糕,又有什么好害羞的,我回头就告诉妈妈去,只是这是季节性糕点,妈妈会尽量多做些你吃的~~~” 过了会,恢复神色,淡定地走出来的尼桑,又瞪了眼正喝着牛奶的笑意,笑意也没在意,用一副我很了解你的语气,说, “古板的尼桑,多了件喜欢的事物是好事呢,紧张什么?难道我会笑话你一个男生竟然喜欢吃甜食吗?我自己都很喜欢的呢~~吃了甜丝丝的东西后,糟糕的心情都会变好,是种释放压力的好方法。放心,大胆地吃吧,以后我们一起吃~~哈哈~~” 尼桑并没理会笑意说的那些话,只淡淡地问了句,“这些不吃了吗?” “不吃了,喝完牛奶我就睡了,盒子还是我拿下去吧~~”笑意又举起杯子,想快点喝完, “我拿下去,别喝的太急” 笑意看着快速走出房间的尼桑,晃了晃脑袋,憋口气,将半杯牛奶都咽了下去,然后拿到盥洗室冲洗干净,嘀嘀咕咕地说着, “是谁说喝牛奶会长高的,这么不讨喜的东西,我都喝了这么些年了,才长高这么点,都是骗人的吧?尼桑也骗我,说我正在拔高,每天晚上都会骚扰他,也才2厘米而已,这几天还一点动静都没了,啊~~~为何我还要每天继续喝牛奶啊~~啊啊啊~~阿闪,你快回来啊~~你不在了,没人帮我喝牛奶了啊~~~” “什么?” 被尼桑那淡淡的一撇,看的有些心虚的笑意,扯了下嘴角,尴尬地说句“没什么,哈哈~~”放好杯子,就乖乖地滚到被窝里了。 尼桑垂下眼睑,遮住了眼中的想法,又淡淡地说了句“怎么,想念阿闪了?阿闪想必也是非常想念你的牛奶吧!” “哪,哪能呢,哈哈,哈哈~~尼桑,来睡吧,今天早点睡,明天精神好~~哈哈~~”笑意干巴巴地说着,又小心地看了眼,有些冷脸的尼桑。 “哦,今天不说要分床铺睡了?” “哈哈,这样睡很好,反正天气也冷下来了,我的身高似乎又停住了...”觑了眼尼桑脸色的笑意,讨好地掀开了被角,对尼桑招招手, “以后都不说了?” “不说了,不说了,哈哈,尼桑,千万别和妈妈说哦,以后我会乖乖地通通喝掉的,你看我今天不是都喝完了吗?哈哈~~” “嗯,过来点”,尼桑冷淡地躺进被窝后,看着笑意乖乖地凑过来,惬意地翘起嘴角,头挨着头也闭上眼睛。 由于睡觉时间比平时早了些,有些不习惯的笑意,翻了个身,变成趴伏在床铺上,整个脸都埋进了枕头内, “怎么?睡不着?”尼桑将笑意从枕头内挖了出来,掰向自己,抱住, 笑意微微动了动,又将脸埋在尼桑的胸口处,习惯性地蹭了又蹭,膈到自己脸的那一颗纽扣,然后才闷闷地说, “难得可以早点休息,结果却睡不着了,天生的劳碌命啊!!实在是太悲催了!!!” 尼桑全身放松,阖着眼皮,轻声问道,“要我讲故事你听吗?” “不要,才不要!!”笑意满脸恼怒地又是蹭了蹭那颗纽扣, “嗯,那睡吧”,尼桑一下又一下的拍着笑意,笑意也渐渐安静下来,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去,只知道醒来的早上,自己的精神是特别的好,还高兴地在尼桑练球的时候,打了套虎虎生风的健身拳。 *************************************************************************** 第二天部活的时候很热闹,新生们都排列好位置,特别兴奋地望着面前,眼神严肃,表情冷峻的,气场强大的部长大人, 手冢只生硬地说了句“大家好,我是部长,手冢”然后就只抱着双臂,站的笔直地看着所有人,不再说话,新生们也不敢多动一下,但有些还是吃惊地回看着自己的部长,切切私语。 “笑意,手冢是不是表现的太冷漠了?会吓坏一年生的呐~~”英二看着手冢,悄悄地戳了戳笑意的手臂,晃着身子,问着, 笑意低头认真思索了下,“嗯,有点冷,不过很威严,有些不习惯,是不是强者本应如此?我也不太懂,对了尼桑迎新会上的讲演也是这样的?” “你没去听?难怪手冢讲完后就匆匆忙忙的走了,是去找你了吧?”英二摸着脸上的ok绷,双眼瞪大,好奇地看着笑意, “笑意没有去迎新会的几率是100%,迷路的几率是30%,错过的几率是70%,忘记手冢有讲演是100%,手冢...”贞治早就不动声色地悄悄靠近了,毫无防备的笑意,镜片一闪,嘴一张,冷冷地报出分析完毕的数据。 “贞治!”笑意不等贞治报完就打断了他的话,双手按了按,自己有些发烫的脸颊,小声地说着,“贞治,别说啦,看大家的表情都猜到了,但我真不是故意的,下次会注意的拉~~” “没事,整天和尼桑呆一起也会厌烦的吧?”周助望着新生队伍里,正满腔傲气地回看着手冢的裕太,和煦地问着, “啊,没有,反正天天都如此,也没什么不好的。” 站在笑意右后侧的大石,双目放光地看着,神色依旧淡然的手冢,挪动了下位置,靠近英二和笑意,骄傲地看着前方,“手冢在你面前是尼桑,但是在大家面前却是部长,他是青学的支柱,是强者的象征,他将要带领我们横扫全国,所以,这才是手冢的职责,他要唤醒每一个社员心中的雄心壮志,他要让大家相信,青学是会杀进全国大赛,绝对不会止步不前的!这一切我们都坚信着!” “宇多!过来下,这些新生暂时交由你安排,所有正选跟我来!” “嗨!”整齐洪亮的声音回复着手冢,然后跟着跑圈去了。 “好有气势啊,什么时候我也能这么厉害就好了” “切,我一定会成为正选的!” “有志气很好,我是宇多良二郎,等明年的夏季,你们就有机会参加校内赛了,现在必须先熟悉网球场,你们几个等会正选们打练习赛的时候,听从他们的指示;你们几个随我去拿网球,你们几个......” “太好了,终于跑到完了,呼,呼~~”早已体力不足的英二,跑完后就立马挂在,同样剧烈喘着气的大石身上,大石一手撑在铁丝网护栏,想推开英二也没了力气,只好看着地面,努力匀气。 周助也大喘着,看着无一丝异样,胸口的起伏稍微有些变化的手冢和撑着双膝,满脸汗水,低头看着自己脚尖,调节气息的笑意。什么时候,手冢的体力也超越了自己,而笑意已经快要赶上所有正选了,那种不屈不饶也要跟上哥哥的意志,连自己都很佩服,也很羡慕。 周助扫视场地一周,终于找着正和同伴一起搬篮球框的裕太,然后顿住眼光,直到被喊着继续部活,才回转目光。 这段日子,大石从最初偶尔抬头看看大家练球的样子,到发现手冢的有些不对劲,变成时刻观察手冢陪练的过程以及停下来休息的样子。总觉得手冢哪里不太对劲,已经看到好多次他会有皱眉,摸肩膀的动作,难道.... 大石走向,完成一段练习后,停下来抹汗,脸色松快的笑意,按捺下忧愁的心绪,装作轻松的问道,“我看你训练单越来越重了,吃的消?” “当然!”笑意得意地翘着嘴角,眼神晶亮地看着大石,然后又疑惑地扫视了一圈大石的脸,“你脸色不太好,有事?” “啊,被看出来了,心里有件事想确认下,毕竟马上就要参加全国选拔赛了。”大石看向隔壁场地正在陪练的手冢,神色担忧。 “那是件大事啊,大石,你在看尼桑,是尼桑的事吗?”笑意也看向了正在打球的尼桑,发觉尼桑的脸有些紧绷,手势也有细小的不自然,但回击的球还是很完美。 “是的,我想问你,有没有感觉到最近手冢身体上有什么不舒服的样子?哎,也就是他有没有不自然的时候?”这时的大石也急的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想法了,直接说出来的话笑意也会受影响的。 “不自然?你是指刚才尼桑回击的时候手势有点不自然吗?”笑意将认真观察后的想法说了出来, “手势不自然?”大石也定睛细看,一下子并没有分辨出来, “对,大石你看尼桑脸皮绷的这么紧,要说紧张也不至于啊,还有你看尼桑挥拍时的动作,肩膀抬高时,偶尔有0.3秒的停滞,似乎需要这0.3秒时间来爆发。”说到这的笑意思绪沉浸在思索中,不停地喃喃自语着, “0.3秒的停滞....肩膀抬高时.....需要时间来爆发...0.3秒...肩膀,肩膀...师傅早就说过尼桑左臂僵硬,无法爆发力道,难道.....那时候就没好?现在加重了?尼桑.....” 就在大石疑惑地看向笑意时,发觉这时的笑意已经怔忪了,脸色发白,眼神发直,然后双手开始颤抖,赶紧去握笑意的手,发觉似乎止不住他的颤抖,安慰也没用,赶紧一把抱起,往校医室跑去。 手冢被隔壁场地的骚动声吵到,刚要喝止,转头的瞬间,发现竟然是大石怀里抱着一个人在拼命发足狂奔,一瞥之下,发觉晃着的那双鞋子有点熟悉,瞳孔一缩,喝止其他部员继续练习。心惊胆战地飞奔跟上,追上后,已到校医室,来不及问,粗略扫视了眼笑意,也慌了,立马推开大门,大喊校医后,抱回笑意,半环住放在床上,边轻拍着他的后背,边侧身让开位置让校医来检查。 回过神来的笑意,紧揪住尼桑的衣袖,小声地说,“我没事,不用检查了。” 尼桑并没有理会,只是观察着校医的脸色,老校医检查完后,放下手中的器具,笑眯眯地说:“没事,是情绪强烈波动,造成的,睡一觉就没事了,至于情绪失控的原因要解决掉。” 校医说完后又看了眼,皱着眉,鼻尖冒汗,带着眼镜的清冷少年,然后一拍手,恍然大悟地说了句,“是你呀,一诺千金的少年,” 然后笑眯眯地握住手冢的手臂处捏了几捏,肩膀处也查看了一番,摇了摇头,“我已经说过止疼片的效果只能止疼,打球还是要靠肌肉的反应和承受力,比赛的结果是什么?你的对手满意吗?还有你现在是否觉得打球久了,会不舒服?肌肉一张一弛间会滞后?” 手冢不置可否,没有任何的回答,只内心忐忑地看向笑意。 老校医,了然地说了句:“脾气真倔,不听医嘱啊”又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什么?”大石震惊地看向手冢,笑意则内心酸楚地红了眼眶,转过身埋在尼桑怀里,双手抱紧对方。尼桑胸瞧着这样的笑意,也无措地瞪大了双眼,本来拍背的动作就这样顿在半空中。 “阿嘞,看来你们有话要讲,老头子我就把这让你们好了,我在小房间里,有任何问题可以再来找我”,走之前还拍了拍,为手冢异常着急的大石的肩膀,并叹息了句“真弄不明白你们这群孩子,有什么比自己的身体和前途重要的呢?” “手冢,你是不是....”大石愧痛地握着拳头,刚开了个头,发觉再也说不下去了。 “我只是这段时间手臂有些不舒服,我会去看医生的,大石,我先带笑意去网球部的会议室了,若是有事或者有人来找,就说我在那。” “手冢,你....”正待说什么的大石,随着看见了手冢抱起笑意侧身走过时,笑意有颗泪渗透出,挂在睫毛上,随着笑意的挣扎,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成无数瓣,迅速被深色的地毯吸干,再无踪迹,也停顿住,半响说不出一句话。 只眼睁睁地看着俩人,一个忍住眼泪,死活要挣扎着下来,另一个板着脸,就是不放手,将对方死命往怀里按,最后手冢被急了的笑意咬了口也还是没放手,一个刀手,砍晕笑意后,亲了下对方的眼睑,抱牢,渐渐走远。 第55章 少年你的人生剧情已正式开启 尼桑胸抱着笑意坐在宽敞明亮的会议室地板上,遥望着玻璃窗外的天空,也不知在思考着什么,忽感怀里的人微微地动了动,淡然的脸色渐渐变的严肃起来。 “嘶~~疼...”,笑意醒来后刚要仰起脖子,又埋下了脑袋,想去揉下,已被另一只温度有些低的手抢了先。这时笑意也觉察到,尼桑是坐在地板上的,立马就翻身起来,却又被按了回去。 笑意想起之前的事,眼眶又红了起来,怕又被打晕,只好抱住尼桑的脖子,蹭了蹭,哽咽道,“尼桑,快起来,都秋季了,你坐地上坐了多久了?手这么这么冰冷,起来先,好不好?你怎么说,我都听你的,好不好?” 尼桑低头看着笑意紧张的神情,红红的眼眶,眼内流露出来的真挚的感情,似乎只要自己不答应,含着的眼泪就会滚落下来,让向来宠辱不惊的自己,看了都觉得,自己的心尖子颤了,颤几颤。 “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爱哭了?”尼桑胸感叹着,“我只是感到不舒服而已,这么紧张做什么?” 尼桑带着笑意一起站起了身,盯着笑意看了会,又伸手,抹去了笑意眼角的水痕,难得温和地问道,“对我就这么紧张吗?紧张到哭了吗?被师傅训练的时候,可从未见过你哭啊!你这样让我很无措的。” “你是我尼桑,我不紧张你紧张谁去?”笑意瞪了尼桑一眼,可惜瞪的时候又滚落了一颗泪水,并无嗔怒感只有一副红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 “真的只感到不舒服,肌肉疲劳对我们来说是很正常的,以后注意些,自己会好起来的。放心吧,我还要带着大家进军全国的呢!” 笑意低头思索了下,也点点头,“那倒是,是我过于紧张了,不过你也要注意些,许多人都说你的手臂需要注意了,连师傅都提了好多次了!去医院检查下吧!”野蛮地抹干眼泪,在脸上留下几处红痕,然后肿着眼睛对尼桑说:“以后换我来拉你的手,好不?你的手不舒服,以后都我来拉你的手吧!” “好,不放手?” “我会像你拉我那样拉住你的!” “好,不许后悔!” “切,我哪次说话不算话了” 尼桑看着一脸傲娇,再配上红肿眼眶的笑意,不由地浅笑了下,随着大门被拉开,已正色地看着门口站立的几人,问,“我说过训练可以结束了?这么松懈?跑圈30!” 大家看了几眼笑意的神情后,也恢复以往的神情,对着手冢挥挥手,“是”“知道啦”“30圈啊,手冢也太狠心了喵”“啊~”“burning~~ebaby~~~”伴随着整齐的步伐,跑远了。 “松桑什么事?”手冢转头看向松美里,淡淡地问道 松美里被手冢冷淡的眼光,看的有些无所适从,拥紧了怀里的一叠资料,呐呐不言。 手冢只握着笑意的手,看着松美里,静静地等着她的回答,笑意由于哭过,也不敢抬头,只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子,就这样一直僵持到龙崎教练的到来。 “阿咧阿咧,都站在门口做什么?” “龙崎教练好,部长,我去继续部活了?”听见龙崎教练的声音后,笑意的头低的更低了, 尼桑看了眼笑意,放开了手,笑意对大家鞠了鞠躬,埋头跑开。 “这小子干什么坏事了?见着我就跑,还一直低着头?我去场地的时候,听新生们在议论,有人被抱去医务室了,不知情况如何,我就过来转转。这位是?” “啊,哦,我松美里,二年组3班,学生会成会长秘书,是来找手冢君,提交资料的!”终于反应过来的松美里,速度取出一直抱着的资料,往手冢手上这么一塞,然后就红着脸跑掉了... 手冢翻了翻这一叠资料,然后收拾整齐,拿好,回视着龙崎好奇的视线,“成员还是不太成熟,让您见笑了。去医务室的是笑意,有些情绪不稳定,现在已经没事了,请您放心。” “嗯,没事就好。手冢,你说话总是这么冷漠,但你也一直在等有人来习惯你的淡漠吧,我说的对吗?”龙崎眼神透出几分好笑,觑着手冢说道, “没有的事”手冢继续淡淡地说着,只是手指微微动了下, 龙崎了然地笑了笑,“别总是这么一副拒人千里的表情,真的会吓跑陌生人的!对了,等下来我办公室一趟,校内赛的资料已经来了,多多研究下。” “嗨!部活结束后我就来取!” *************************************************************************** 一年后的今天,龙崎依旧记得很清楚,那年手冢看了校内资料后的一个礼拜,决定不参加校内赛时的表情,依旧气场强大,但是却少了许多意气风发,多了一种磨砺后的坚韧,与沉稳,目光依旧冷淡,却十分坚定。 而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 周助的弟弟裕太还是执意地转学了。温柔的周助在和裕太的那一场不愉快相处时,得知真相后,一直在自责着,温和的微笑下,时常掩盖着落寞,不解。 正选队伍里多了三位新鲜血液,一位是才刚入学的新生,叫越前龙马,虽个子矮矮的,若不注意他的行为,是很不起眼的,但总是会让人难以置信地解决掉各种挑衅,单以一年生来说,已经很不可思议了。也正因此,吸引了一直关注着网社变化手冢的注意力。 随着尼桑多日目光的变化,有了几分兴趣的笑意,观察后,唯一的想法只有一句话:越前龙马真是个如此让人不可思议的男孩!喜欢整天摆出一副,‘老子天下第二,第一已进棺材’的样子看着对手,遇到难缠的对手,才会变的认真起来,暗自分析,突破自我。虽然看似桀骜,但也热血,面对挑衅,总能出人意表地化解危机,看他们不自量力地在自己的球拍下,输的一塌糊涂,各种惨兮兮样子,再扬头,吐出句让人吐血的话“madamadadane”,拽得要死,酷得要命。 但龙马,始终还是个小孩子。比赛时会兴奋,高兴时会笑,生气时会找人出气,吃惊时会目瞪口呆,别人明显地挑衅时也会上当,。在大家眼里,是位看似寡言冷漠,桀骜不驯,但其实是位别别扭扭的人小鬼大,所向披靡的网球高手。而在手冢眼里是可培养的对象,是青学未来的支柱。 另外两位为,分外坚韧的2年生,桃城武与海棠熏。这俩人是同时进入网社的社员,从新生进来时,就可以说两人的性格真是南辕北辙地不对付,谁都不买谁的帐。两人只要稍有靠近,就会像火星撞地球一般迸发出灼热岩浆,吵他个天翻地覆,鸡犬不宁。吹胡子瞪眼闹别扭都是家常便饭,真是冤家不碰头,平时谁也不服谁,网球上也是。所以平日里基本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阿桃凭借其惊人的弹跳力和爆发力练就了一招入樽式扣杀,还来不及威风凛凛显神威,就已经被海堂卧薪尝胆修炼出的蝮蛇球,杀了个下马威。一旦上了赛场,都看着对方的赛场,铆足了劲儿互飚着球技。不过大家都明白,他们俩虽然老是吵个不停,却总能激发彼此的最佳动力。 和三年级的手冢部长,不二周助的那种完美到无可挑剔,已站在云端的人物相比,这两人才像个正真的十四五岁的少年,既有不成熟的稚嫩一面,又有争强好胜的进取心,偶尔犯点小错,闹腾点小麻烦,那活蹦乱跳的真实感,让大家想起了笑意才来网社时的各种奇葩表现,以及手冢对此各种头疼又无奈的管束方式,大家皆会心一笑。 不过想起笑意,大家又沉默了……. 笑意由尼桑带着看‘秋叶狩’的时候出了意外,滚下长长的阶梯,幸好被一群同样来谈山神社,欣赏蹴鞠表演和三千红枫的足球运动员们看到,纷纷使出绝技,及时将笑意拦在半道上,不然真的就不止摔断腿了,也还好,笑意一路上都护着自己的重点部位,送往医院的路上,医护人员施行急救措施时,发现除了腿断了,有些脑震荡,其余皆为擦伤。 从那以后笑意一直处在修养中,而且从那时开始,时常会出现幻觉,让笑意分不清自己是究竟在哪,如果不是尼桑在身边,或许早已崩溃。同时也已提出许多次,想从正选的位置上退下来的说法,但龙崎教练一直没同意,只说网社需要笑意,正式比赛时做后补,是张任何学校都没法收集到资料的王牌。手冢默许了此决定,笑意后来也没再说什么了。 若说最难过,莫过于手冢了,手冢看着,在整个医治过程中,都表现的十分消沉的笑意,内心很是复杂。已猜测到,笑意是听到了电话内容才失足的。而那时,从一接到电话,就开始负疚的自己,也未曾及时发现,早已欢快地蹦远,去采摘两片最像交握双手红枫的笑意,竟然在此时回来了.... 当初决定时,也是十分的艰难,医院寄来的检查报告竟然如此的糟糕。更真没想到,自己的手臂,竟然因为一次轻伤,后天的未曾注意,过度的训练,会严重到影响比赛,这种沉闷的打击自己无法预料,也从未预料到。而且正选们尚还稚嫩,若能再有一年的时间,肯定能达到目标的。只是没想不到,龙崎教练,回复自己决定的电话,竟然会在这时打来....而且自己站立的位置也很有问题。 但是没有任何可后悔的余地,笑意那一摔后,不太爱笑了,就像许诺过那样,总是主动握住自己的手,显得更为乖巧,人变得更加稳重,腿完全好后,只更加加倍的练习。一直说着,要帮自己完成青学的责任,怎么劝阻都不听,祖父,父亲,母亲,全拿他没办法,自己...也没任何理由去阻止。 只有在出现幻觉,向自己求助时,才会出现那些早已被掩埋的其他情绪,紧紧抱住自己,声声喊着尼桑,或句句悲怅,神色黯然,泪如雨下;或哀哀叫着尼桑,满脸惊恐,手足挣扎,奋力躲开;或神采飞扬,笑意盈盈,满心欢喜,对自己蹭了又蹭,偶尔的亲一下。但事后,无论怎么问他,究竟看到了些什么,都只摇摇头回答,‘梦里不知身是客,一响贪欢’。 一年后的现在,尼桑胸只觉得,笑意和自己一起学习着诸多传统礼仪,在为成人礼准备时,学的很快,往往才开了个头,笑意就能跟下后面的动作,但会经常习惯性的犯错,中间会冒出许多的步骤,顺序也会改变。但面对那一丝不苟的威严举动,自己什么责备的话也说不出口。只一遍又一遍地示范,但笑意总还是和原来那样,再来一遍,做完后也会惊诧地看向自己,喃喃自语地说,‘尼桑,我真不是故意的,开了个头,后面的动作就如,与生俱来那样熟悉这些礼节,不由自主地完成了所有心里的动作!’ 爷爷有次看完后,也很是讶异地说,“这些行为和现在的礼仪相比是不标准,若是放在古代贵族那,是相当的标准,而且这些动作不是普通贵族能做的。我只记得小时候,在众多家族聚会上,见过一位可以说是祖辈都在侍奉着一代又一代天皇的近身侍者后裔,这位老师,在示范天皇礼仪时,跪坐前后的行为与姿势,有些动作就如现在的你一般,还没有你做的顺畅,自然,高贵。或许是因为过去的许多有着含义的动作,随着时光的流转,直到现在,已经失去要表达的那些意思的作用,所以后世的人们在慢慢地改动和删减。笑意,你是否需要思考看看,你幻觉中看到的那些是否真实存在了,或许你翻翻历史书籍,还能在书中看到行行文字,描述着幻觉中出现过的人物了。” 尼桑就此决定,礼仪的事暂且搁置,去好好了解下笑意内心的想法。 就如吃饭时的礼仪,弄的妈妈很是不知所措。 就如睡觉时的礼仪,让自己十分大失所望。 还有在学剑道时,千叶先生简直就想上前行礼膜拜,当作神社内,供奉着的神像,将笑意供奉起来了。那些对战时,笑意无意间打出来的很多招数,都是没教过的,是只见过文字描述,并没有留下具体打法的,那些早已湮灭在冷兵器战争中,赫赫有名的各流派的精髓。这一切都让千叶先生,只要看到笑意就开始激动。甚至好几次,笑意都被请到剑道大家,家中做客,交流。 而且尼桑和笑意相处时,越来越觉得他那些,偶尔冒出来的语言行为,真的很像古代的贵族。那种不自觉流露出来的优雅气质,迫人的气势和文绉绉的言语,都让人无法相信,这是年仅12岁的孩子所表露的。有时笑意的一个手势,一个眼眸回转,一个微笑,一句话,那种恰到好处的,完美无缺的得体合仪,都非常地让自己忐忑不安。特别是笑意穿着传统服时,这种感觉尤为强烈,自己是越来越镇不住他了,似乎这样的人,自己是不能够拥有的一样。 越是这样,尼桑胸越是想知晓一切,笑意在幻觉中,到底看到了些什么,或许知道后才能让笑意有所恢复,这种似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不受掌控的感觉,真的不好受。无论如何都要和他好好谈一次了。 第56章 少年暗藏的爱意被发现了 【少年篇】追梦的赛事,拢住的幸福 笑意觉得今天的尼桑好奇怪,洗完澡,泡了没一会就拿起浴巾出去了,但那站的太猛的动作,带着飞溅的水花,很快就浸湿了地板,还有几滴撒向了笑意,笑意将盖在头上的毛巾取下,抹了把脸上的水珠,睁开眼睛对着已经披好浴衣的尼桑说,“尼桑,怎么了?” “没什么”,尼桑很快就走了出去。 笑意又闭上眼,惬意地鼻哼了下,泡澡真的是太舒服了,好不容易礼拜了,好好享受下~~直到门口传来,阿闪的含在喉咙里撒娇的呜呜声,挠门声,才不舍地出来,擦干,穿衣,放水,擦干地板,收拾好摆放品,慢悠悠地打开了门。门口已不见阿闪,笑意疑惑地环视了下四周,确实没有阿闪的身影,难道自己听错了? 边擦着头发,边推开房门,‘咦,尼桑哪去了?’喝了口放在桌子上的牛奶,皱皱眉,一口全喝干,捂着嘴转身想去洗杯子,却发现有人着一身华丽的羽织袴背对着自己,一手侧按着挂腰间的武士刀,一手别在腰后,握着个漆木小盒,上面缠金丝,绕花纹,镶明珠。站在窗户边,正遥望着旁晚的云霞。 笑意的瞳孔缩了缩,放下牛奶杯,握着拳头,挪动着脚步,缓缓地靠近。 “你终于来了...”伴随着华丽腔调的咏叹,只露出一个侧脸的人,让惊悚的笑意噗通一声坐在地板上,哆嗦了半天才冒出一句话:“你,你怎么在这?” “你都在这,我不能在吗?”对方挑高了眼眉, “你,你,你....”笑意半天没憋出一句话,‘又幻觉了吗?’,在失措中,已被对方靠近,拉起,抱住。 “竹千代,冷静些,别这样,放开我,我是你弟弟,弟弟....你不需要掌控我的,我不会替代你的位置,也不会夺走的你位置,就算在元义大公眼里我只是个傀儡,是个任由摆布的二殿,但绝不会答应娶妻,来威胁你的....请回想下你陪我嬉戏,怡然自得的那些岁月与情谊吧~~难道真要我切腹明志吗?那是懦弱的行为!我只想看你带领着我们,走向属于你的高台,不再受人控制!我已经让阿维悄悄带了些剑道有名流的派高手来教我了,我学了很多了,我已够格做你的手下了!” 笑意奋力挣扎了会,见对方只抱着自己,并无过线举动,舒了口气,就回抱了下对方,拍拍对方的后背,面含悲戚,低声说着, “竹千代,你已在冈崎城了,也真正成为一城之主,手握权柄了,身边高手如云,不会再经历那些没有自我的日子了,那些已经过去了,都成为过去了!你已经迎取筑山殿了,你的隐忍,也成为过去了。还有很抱歉,我失约了,你的成年礼,我偷溜去看并没成功,元义公他不许,我未来的及回避,就被抓了…..” 对方沉默了许久,许久,久到笑意想疑惑地抬头看时,被对方快速摁下。眼中闪过一道渗人的锐光,缓缓开口“是吗?元义公?今川元义吗?....我迟早会独立出来的,他控制不了多久了....鹤丸子,嗯?” “你信我了吗?从你被劫走到现在,第一次喊我乳名呐,竹千代,你要好好的,若是将来我的存在威胁了你,你就杀了我吧!”听着对方衣料互相摩擦的声音,笑意平淡地说了句。 “杀了你吗?”对方捂住笑意的眼睛,抱着笑意一起倒地,对着他的耳朵呢喃了句“不如都归我!” “竹千代!!唔...”对方摸了下笑意还尚湿润的头发,游走的另一只手,握紧笑意的双手压向地板,单腿轻而易举地制住笑意的双膝,趁他尚还无自卫意识,猛地吻了下去,用缺乏温暖,颤抖着的双唇,摩挲着对方的唇瓣,直到嫣红如血滴,含住唇瓣,轻抿了下,离开稍许,轻嗅着着笑意嘴中浓厚的奶味,哼了声“被他也这样亲过吗?” “竹千代!!什么她,哪来的她!!筑山殿只喜欢你,在她眼里我只是个小孩!!虽然你们尚未圆房,但你不能这样怀疑她的!” 对方一听完笑意的回答,马上压下嘴唇,缠绵不已地摩挲了几下,忍不住轻咬了口,喟叹了声,才说,“回答错误,我说的他,是指竹千代,” “竹千代?不是你吗?你...你自己做过的事不知道吗?你...唔....”感受着身上的分量,以及伴随着唇上被吸吮时,而有的酥麻感,这才醒悟过来,对方又对自己做了什么,彻底崩溃....笑意猛地抽出一只手,袭向对方的脖子,还未劈到,就又被制住... 再一次吻下去时,听到身下的的人,满是惊恐地大喊着, “尼桑,尼桑,你在哪,你在哪?555~~尼桑,我又在幻觉中了,你在哪,在哪...在哪啊,快来救救我,救救我...5555~~~” 没一会,就感受到笑意的泪水,不停地从自己捂紧的指缝中,流泻而出时。自己被那灼热的温度,烫的浑身激灵了下,惶惶然地自问着,‘我在做什么?我做了什么?’ 松开双手,立马抽身,甩袖,大步迈向房门,刷地一下打开半开的门,震惊地看向门口站立着的,同样一脸惊怒的妈妈。以及不停挠着,散落在地板上的,那些糕点的阿闪.... “ 快去换衣服,安抚好后来我房里”,妈妈匆匆丢下一句话后,也不管散落地上的一堆小点心,掩面跑开。 尼桑快速换好衣服,挥赶走一直徘徊在笑意身边,用毛绒绒脸颊蹭着笑意泪水的阿闪。惶惶然地抖着双手,抱起蜷缩成一团在不停颤抖的笑意,低声哄着,“笑意,我来了,别怕” 随着自己抱上去的动作,感受到笑意又是害怕的一抖,自责着,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的错,我的错”, “尼桑,你去哪了啊”笑意抱住尼桑的脖子大哭,哭累了后,才哽咽道,“他又亲了我,兄弟啊,我们是兄弟,就这么想掌控我吗?我说过不会娶妻威胁他的。为何为何....”笑意忍不住,又伤心地嚎啕大哭。 “那是假的,假的!笑意,别怕,我在的,我在的!对不起,对不起....”尼桑掏出手帕,抹掉笑意的眼泪,抱起他,找来毛巾,将快干的头发,擦干,摸摸对方的体温,舒了口气,铺好地铺,自己和笑意都躺了进去,抱紧,轻拍着他的后背,哄着哄着,看他慢慢睡去,直到睡沉了,将他轻轻地,挪好位置,才掀开被角,小心地钻了出来。满脸沉重地走向妈妈的房间.... 国光刚一进妈妈房间的门,一本厚厚的相册,狠狠地向自己砸来,也未躲闪,结结实实地承受着。国光捡起掉落下来的相册,轻抚了下上面贴着照片的封面,只见照片上,笑意端坐在家中的楼梯上,对着站在楼梯下的自己,扔着各种毛绒玩具,看着自己狼狈地各种躲闪,笑的正欢。轻轻地将它放回已叠了好多相册的矮机子上。 妈妈未语泪先流,捂住脸低头哭泣着,稍稍静下心后,才问道:“你什么时候有这种心思的?你....我们...如何对的起笑意死去的那一家子?笑意他....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早就察觉不对劲的我,为何不深想下去?那时候,你看笑意的目光让我想起了,和国晴的初遇时,他看向我的目光,当时为何不深想下?那时候。你还没有觉悟吧?你....你让我们如何面对笑意,如何...”实在说不下去的妈妈,又哭了起来。 “母亲,对不起”,国光对着妈妈跪下,双手捧着藤条举高,并不辩解任何。 “你这是什么意思?”妈妈看着国光的作态终于怒了,涨红着脸,严厉地盯住国光,“准备死不悔改吗?” “母亲,对不起”,国光坚定地看向妈妈,“什么都可以,唯有这件事不可以!” “你!”妈妈霍地站了起来,又将放在矮机子上的另一本相册砸了过去。看着国光眉角都没皱一下,只微微晃下,又怒砸了几本,看到国光忍痛的细微表情,喘了几口气,才坐下来。 静默在房间内弥漫开来,谁也没说话,妈妈看着跪在眼前,倔强的儿子,又吐了口气,缓和下自己的情绪,才淡淡地说道,“别以为笑意现在离不开你,你就认为我们会满足你的想法,我会带笑意走的!别说笑意不会接受你这样的感情,就算会接受,你是想了断两家人所有的期盼吗?” “母亲!”国光彻底的慌了,上前行礼,诚恳地说道,“请不要这样做,是我的错,请原谅我的不孝,但笑意对此毫不知情,母亲,你若是执意如此做了,我和笑意都会崩溃了的...” 看着国光祈求的眼神,妈妈狠狠地闭了闭眼,站立起来,走到窗户旁,看着黑沉沉的夜幕上繁星点点,躲在云层后面的月亮,羞怯地将清辉透过薄云撒向地面。刚想说话,只听国光低声说了句, “母亲可否给个机会我?除了性别,您也再无反对的理由不是吗?我对笑意的感情发展的自然而然,不是那种一见钟情的热切,而是生活的点点滴滴累积成的,我们发生的一切,您都是看在眼里的。若真要我说,您带走他,妈妈剜心知道的吧,我就是那种感觉。我是早就喜欢他了,若能控制我早就控制住了,我并非不是不理智之人,我也知道这样的感情,笑意若是知道了,怕是躲之不及,怕是不会再回头望我一眼,....我也不敢让他知晓,我隐忍着,等待着,我期盼着,害怕着,我着急,我想要不敢要,我有苦说不出,我想发怒却沉默,我激动却装淡定。在笑意身上,我人生滋味,百般尝,我求求您!求求您!” 国光闭了闭眼,眼角沁出一滴泪水,滑下,掉落在地板上,发出“啪”的一声,妈妈瞧见了也震住了,盯着国光脸上褪去淡漠,显露出真实的表情,哀恸的词语,字字击打在心间,半响也说不出任何话,之前想做的决定似乎在动摇着。 国光跪趴在地上,继续哽咽着说,“我本来不想说的,笑意对我来说,就像一头毛色华丽的野兽,他敏感,谨慎,不安,小心翼翼地努力活着,若是惊动了,将跑的毫无踪迹,再无任何再次追寻到的可能。他总是稍一有动静,嗅到其他气息就迅速溜掉,让我不得不像个猎人在狩猎最爱的那只猎物那样,用心寻找他内心的渴望,在追寻的过程中,我一直用心地对他缠缠绕绕,花了无数的心思,才让他如此信任我,如此依赖我。母亲你想不到吧,什么困难都不在话下的儿子,真的是,活的如此疲累。疲累到想闭闭眼,就这样无知无觉地过下去。但是我还是不能放手,我绝不放手!” 妈妈身形晃了几晃,扶住墙,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是说出了一个子“你….” “母亲也许你今天只看到我过分的行为,但是你不知道,笑意在幻觉里究竟看到了什么。母亲,您信前世今生吗?前世我和笑意已经纠缠一生了,他是野史上被德川家康早早就杀了的傀儡继弟,松平鹤丸子,一个至死也未举行过成年礼,无正名,无娶妻,耻辱死去的少年!我不知道为何会如此,野史是否真实,但正史却没有这个人的。在笑意的幻觉里,却是真真实实的存在。妈妈,最近笑意的表现,你也知道的,也会相信我说的是真的。而我就那给他耻辱的哥哥,在幻觉中,你知道笑意对我说了句什么吗?‘若是我挡了你前进的路,就将我杀了吧,但是要我自杀是不可能的,我还想看你带着我们走向高高的位置’,是个人都不会舍得,将如此清澈剔透的少年杀了的,何况,何况,前世的我是爱着他的,就如现在这样,寤寐求之,求而不得,辗转反侧,寤寐思服!我今天之所以会失控,就是因为笑意的幻觉中,作为哥哥的竹千代吻过他了!” “什么?”被国光言语惊吓到的妈妈,放开扶住的墙,急走几步,一把拎起国光,摇了摇他的肩膀,震怒地喝道“再说一遍,给我再说一遍!什么前世今生,什么千年的纠葛,你是怎么了?如此荒谬的想法,你是如何得出结论的?国光你给我醒醒,你不能求而不得,就这样将心思寄托在幻想中!!” “母亲,你也说我求而不得吗?母亲,你是承认我了吗?”国光抬起眼,目光锐利地看向显得有些慌张的妈妈, 许久后,妈妈才放开拽在手中的衣料,颓然地后跌几步,摔在沙发上,汗水涔涔地说,“国光,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这千年的纠葛,难道你还想延续到现在,再来一遍悲剧吗?笑意是个诚挚的孩子,他知道你的好,我也看的出,他对你所有的感情,都源于仅作为弟弟的一颗心,这还不足以让你放手吗?不足以放他自由地去寻找爱情吗?” “永远不会放手,永远!前世不管我有没有得到他,现在我只要他!妈妈,若是你真的拆了我们,只要我还活着,还有一口气,我也会找到他的!” 国光发誓般的语气让妈妈真的无所适从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妈妈,看着对面一直跪趴着,为着自己的最终愿望,披荆斩棘的国光说,“让我想想,想想,我现在很乱,你先回房吧!不许对笑意动手动脚!” “啊?母亲!我….我不敢的”,国光喜出望外地看向一脸复杂的妈妈,又行了一礼,跌跌撞撞地起身,准备推门出去, 等等,国光,若是我说给你一段时间,若是那之前,笑意一直没有喜欢你,你能否放弃?若是接受我默认,你能否接受?”惘然看着国光的妈妈,淡淡地问着,声音很轻,似是在问着自己, 国光猛一回头,锐利的眼神看向妈妈,直射向屋外,似要刺破这黑暗的夜空。“不,我不接受任何,有可能,让我放弃笑意的任何条件!”然后转头就走。 第57章 少年全国选拔赛倒计时拉 尼桑胸拉门进房时,发现本应睡得正香的笑意,正坐在地板上,愕然地对着黑漆小盒子发呆。盒子已打开,里面摆放着一枚垫在白色绒布上的红枫书签。被白色的绒布衬的浓烈似火,叶子上脉络清晰,保存的很完好,无一丝一毫瑕疵。这枚书签也有着可爱的造型,两片叶子错开叠加,在同一个梗叶柄上生长而成,如情人般亲密缠绵,紧紧地交握着一双手。 尼桑,轻咳了下,握了握拳,半阖着眼睑,掩盖掉眼中试探笑意的时紧张感,但还是抿下嘴,才淡然地问道:“怎么没睡?” “半睡半醒间,没抱到尼桑,就醒了,睡不着了,想来找你,开灯后,发现这个….这个是幻觉里出现过的盒子,怎么会在此,‘交握的双手’不是你告诉我的典故么?怎么会这么凑巧地在这个盒子里?我到底是还在幻觉里没醒来,还是我一直都在现实中,只是我有病?” 笑意说着说着,猛地一抬头,惊骇地盯向尼桑,嘴唇哆嗦了下,没一会泪就流了下来,大哭道,“那你呢?你是不是真的存在的!爸爸妈妈,爷爷是不是也是我虚构出来的?” 弄巧成拙的尼桑,也焦灼地抱起笑意,哄道,“我是真的,真的,不信你摸摸,有体温的!” “你骗我,你又骗我,你说的幻觉也是有体温的!”大哭着的笑意,挣扎着,努力去推开尼桑, 尼桑愣怔中,被推开了,由蹲着变成坐在地上,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嘴唇动了动,想说出来的话最终还是憋死在心里,‘为何我对你,表现就是如此的笨拙?为何我努力去了解了你的一切,陷阱布置了一个又一个,还是会有思虑不周的地方?为何就不能满足下我小小的私心?我真的只是想知道你对兄弟情有何看法,才特地没去收拾漆木盒子。那里面装的不是两片枫叶,是我的心啊!为何你总是这么迟钝,为何我要在求而不得中苦苦徘徊!’ 自顾自哭了一阵,终于平静下来抹泪的笑意,这才发现,尼桑魔怔般,失魂落魄地坐在地板上,不言不语。也慌了,怕是自己的话伤害到,一心只对自己好的尼桑了。 赶紧站起,摸摸尼桑的手,却忘记,自己的手也早就失却了该有的温度,并无差别。于是努力去拉扯尼桑冰冷的手,想将他拉起,拖到被窝里。 “笑意,我是不是很不讨人喜欢的?”突然发声的尼桑,用一只手遮住自己的眼睛,随着笑意的拖拽,也走向被窝,然后躺了进去。 笑意也被尼桑,突如其来的悲伤,吓到了,赶紧帮尼桑盖上被子后,也钻了进去,抱紧尼桑,蹭了蹭,之前哭的张皇的心也安定了下来,小声地说,“对不起,是我的话伤害到你了,我没有其他意思,真的,还有,我不知道其他人如何,我很喜欢你的,家里人也很喜欢你的,网社的也都喜欢你的,还有周围的同学虽然有些怕你,但是我相信他们也是喜欢你的!” 满意地感受到对方的温度在缓缓升高,手也不再冰冷,高兴地又蹭了蹭,“还有,这话我只说一次,没有下次了哦~~尼桑,你虽然外表冷漠,但内心却是柔软的。强大的人大概都是寂寞的,因为无人理解,也无人可以为你解忧。虽然如此,但是你不需要感到寂寞,我说过会陪着你,就会陪着你的。还有你让我很安心,和你在一起我很满足,很快乐,生活只如此就好,我要的只是安稳的幸福而已。” “是吗?”尼桑也渐渐忘记了原先憋闷的心情,回抱着笑意,轻拍着他的背,准备哄他入睡了,似乎什么答案都不重要了,只想享受这一刻的温馨。 笑意有些忐忑地看了眼,尼桑温和下来的眼神,闭上了眼睛大声说,“等下,尼桑,其实我在那年我答应你,‘只要我还在这个世界,我们就是永远的兄弟!’还有件事没告诉你,我对你将不再有任何秘密了。是这样的,其实我第一次醒来的地方不是这,是家医院....所以我对幻觉总是很害怕,怕分不清哪是现实,哪是虚构,我害怕你也是我虚构出来的,我怕失去你!” 听完一切的尼桑,思索了下,叹息着,“你怎么会认为你不是笑意,是个陌生世界过来的入侵者,掠夺者?或许,这里才是你正真的世界呢?” “尼桑,如此匪夷所思的事,你竟然接受的这么快?”原本忐忑不安的笑意彻底放松下来,高兴地蹭了蹭尼桑的脖子,“尼桑你真好,有你真好~~” 尼桑探出手,揉了揉笑意的脑袋,然后用手隔在笑意脸颊和脖子之间,红晕染满脖子,吐了口气,定了定神,才说,“我记得你刚到我家的状况和一个月后的状况,联系下你说的及发生过的所有的事情,或许,你幻觉中的世界是前世,那些只是你的记忆回放,我们是后世,你说的那个医院或许是因为家人亡故离魂造成的?” “!!!”同样思索了半天的笑意,震惊了,尼桑的假设似乎没有漏洞。但是那漆木盒子是怎么回事?不像是这个时代的物品,而且幻觉里也出现了的。 笑意又蹭了蹭尼桑隔着脖子的手,感到身下的尼桑又抖了下,想说的话都咽了下去,坏笑着拿开尼桑的手,蹭了又蹭,蹭的尼桑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又磁性地喘息声,猛地推开笑意,霍地坐了起来,起身去了盥洗室。 被推趴在被窝里的笑意,乐不可支地在床铺上直翻滚,忽感一股冷气向自己袭来,抬头看了一眼,笑的眼角湿润的笑意就这样僵住了。只见尼桑换了一身衣服,头发和脸都滴满了水珠,正一脸严肃,目光冰冷地盯住自己,似在发怒的爆发边缘。 然后又走开,走过来时,扔过来一小物件,入手光滑沉甸,一看,又是那只漆木盒子,笑意的瞳孔缩了下,丢开手,起身,上前,抱住尼桑。 尼桑扯下挂在脖子上的毛巾,粗略地擦干了自己,然后严肃地问,“今天的幻觉里是什么内容,把以前看到的一切都告诉我!不许再敷衍我!”然后抱起笑意,塞进被窝,并让笑意老实地躺好,自己也半躺在床上,把玩着盒子,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上面的明珠。 笑意抖了抖身子,将被子拉高,遮到眼下,才闷闷地老实讲出了幻觉中,长到10岁的所有经历,然后说, “我说完了,以前的幻觉都是跳跃的片段,只晓得竹千代的身份很高贵,生下来就是未来的一城之主,是乱世中割据一方,手握权柄家族中的唯一继承人,是大家殷切期盼着的少主。 最近半年,我看到的却是讲述到我10岁了的故事。我才知道他也是期盼着我的出世的,在那短暂的5年中,几乎扮演了我成长中所需的所有角色,直到他6岁那年,被织田氏的部下所劫,我们才分开了好些年,只是现在他回来继承了城主之位后,真的让我感到既欢喜又害怕,尼桑,我一直担心你接受不了所以才不敢告诉你的,他对我竟然….”笑意偷瞄了尼桑一眼,没有在说下去。 “对你有不轨的想法吗?”尼桑淡淡地问了句, 笑意猛地看向尼桑,觉得尼桑只是淡淡地把玩着手中的盒子,并无表现出任何无法接受的样子。舒了口气,老实地点了点头,“是的”, “被吻时,有恶心感吗?厌恶吗?讨厌他吗?”尼桑舒地握紧了手中的盒子,指节泛白地问着, 笑意想了许久才说“没有,被吓到了,被他绝望的神情吓到了,不过今天的没有瞧见,被遮住眼睛了。嗯,还有震惊,不知所措。” “也就是说,若是你喜欢,会接受这种感情的?”尼桑丢开盒子,俯视着笑意,目光闪烁地问道, “尼桑,你怎么了,我怎么可能接受竹千代,你忘记了,你还评价他只是段记忆而已。难道我和记忆去生活一辈子吗?这也太不现实了。”笑意撇着嘴,斜着眼睛眯看着尼桑严肃的表情, “我知道了,睡吧,以后别胡乱蹭我了,痒。”尼桑松弛下身体,然后也躺了下来, 笑意又缠了上去,刚想蹭,被尼桑一把抵住,鄙视地看了尼桑一眼,“切,尼桑,这么大的人了还怕痒,还有你不生气了?” “不使坏了?” “哼,尼桑你说的那个‘交握的双手’的故事是真实的吗,竹千代留下这个在这里了,是在对我表达爱意吗?尼桑?你不是说他只是段记忆吗?为何还会幻觉后留下这个?”笑意微微抬起头,看了眼尼桑的下巴,疑惑地问着, 尼桑尴尬地清了下嗓子,闭眼,“睡吧,想这么多做什么”然后一下又一下地拍着笑意的背,将他渐渐地哄睡着了…..然后自己笑了笑,满眼温柔地亲了下他的眼角,‘知晓这个是表达爱意的就好,也不枉费我一番苦心,以后每年我都会为你采摘最美的那两枚的!’ *************************************************************************** “……那么就这些了,先热身!”手冢说完话后,转身带着大家跑圈, 周助迈动着步伐,和笑意的节奏保持一致后,望着队伍最前面的手冢,温和地说,“笑意,你一点都不意外吗?地区选拔赛中,单打都没有你的名字?” “啊,周助,别担心我,龙崎教练不是说了,我是最后的王牌,是谁都无法收集到资料的最后王牌拉,那我当然是最紧要关头出现的!哈哈~~~”笑意昂了昂脑袋,笑着眯了眯眼,自我满足地点了点头,同时也掩去眼中的了然,与叹息的神情。 “还有周助,你不觉得越前和当初一年生的尼桑很像吗?一样的经历,因为强大被高年学长挑衅,而且龙马的成长很迅速,他有着坚忍不拔,争强好胜的性格,他的网球路会走的很远,虽然我没有和他打过,可以说,我没把握的。”笑意摇摇头,面色沉静地说着, 周助也看了眼,紧紧跟在手冢后面,一步都不拉的龙马,“阿咧,被你看穿了啊。笑意,你的那个幻觉,还是老样子吗?据大家观察,这几天的手冢心里似乎一直有心事,你又出现过了吗?” 笑意回看了眼面带担忧的周助,又微笑了下,“有一次,别担心,尼桑的心事是选拔赛的事吧,他对我出现幻觉已经很习惯了~~” 周助看着不断跑动着的笑意,阳光洒在黑亮的头发上泛着顺滑的光芒,柔和的微笑不似自己的神秘莫测,而像沙漠中的一捧清泉,喝一口沁人心脾,让人一生都难以忘怀这一刻。总是那么贴心地做着默默无闻的小事,让手冢放心。 又看了眼领跑在最前面的手冢,两人若是比较起来,笑意是清泉,那么手冢就如屹立在雪山顶端,那包裹住清澈泉水的千年坚冰,将所有的暴风雪,都拦在身外,只为护住怀中的那一汪水,冰山式的温柔,冰山式的感情,冰山式的注意力都给了他。 如此笨拙的作风,真像手冢,幸运的是,笑意理解了手冢的一切行为,才没有造成憾事吧! 那么我和裕太的问题到底出在哪了呢?为何同样是有个强大的哥哥,手冢却得到了想要的幸福。我却还在迷路? 我做的到能像手冢这样一心只待笑意好吗?裕太做的到如笑意这般,服从我的任何话语,会为我忧为我愁,会不惜一切代价,只为我努力成长吗? “周助,发什么愣呐,快跑啊,不然追不上他们了喵!”有体力缺陷的英二,喘着气,超过周助,大喊着,奋力往前冲。 我这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我不会是手冢,裕太也不会是笑意,会各有各的幸福的。不过看手冢的状态,不太像是会对选拔赛没有信心的样子,唯一能牵绊住他心的,估计还是笑意的事吧。什么时候笑意的心能细点呢?呵呵~~有意思,怕是手冢对此也很是头疼的吧~~ 第58章 区域赛已开锣向着全国大赛进军吧 坐在电车上的笑意看了眼身边的尼桑,撇了下嘴,这坐姿也太端正与严肃了吧,难怪会被刚进社团的龙马误认为是老师,哈哈~~ 车子停下,上来位背着网球袋的高挺帅气的少年,笑意眼睛一亮,对那少年高兴地招招手,对方也回了个笑脸,然后走了过来,坐在末座的另一侧,期待地说“终于到这时刻了,手冢,笑意。” 手冢没有回话,继续看着前行的道路,笑意倒是笑了笑,“大石,第二个约定我们快要达成拉,加油!”探着身,伸出拳头,等着大石, “加油”大石转头看了眼,随着笑意的探身动作,立马一手握住笑意的腰侧,也同样看过来的手冢,郑重地点了下头,握起拳和笑意对击了下。 公园汇合点,手冢看了眼到齐的部员们,拿着文件夹,带领大家,走向赛事管理处,冷淡地说,“青春学园报道,八名正选选手到齐了!” 本来还算安静的场地瞬时气氛就高涨起来,“哇,好厉害,他们就是青学的啊~~”“好帅啊~~”“听说是很强劲的一支队伍呢~~~”“哇,手冢,看这边来~~~”“真是的,看上去好强啊~~”…….. 站在最末尾的笑意,听着这些话,也开心地用脚尖点点地面,蹭了蹭,看着尼桑沉默挺拔的背影,和有些兴奋的大家,以及双手插兜,眼神桀骜,正在和momo酱(桃城武)说着什么的越前。笑意歪歪头,笑了,这支队伍的组合会所向披靡的,自己只要安静等待就好~~ 由于站在队伍末端,又听到清晰议论声,转头一看是玉林的两位正选在议论, “那两个小子是怎么回事,穿的是正选服?” “一年新生吧~肯定是新生” “青学很是沉稳啊~” “喂,看那正在说话的两人,肯定没错,是前两天碰到过的。” “原来他们是青学的正选”, “还是我们等下的对手!” 笑意刚迈了一步,就被越前拽住衣后领,“喂,别去了,不就被说是新生,部长都要走了”说着也没放手,就这样拽着笑意往前走,傲娇地撇了眼有些恼怒的笑意,“部长拜托我,多注意你,不能让你闯祸,等会他会顾不上你。还拜托我一定要管住你!大石前辈可以作证。虽然接手部长的事比较麻烦,但我会注意你的!” “喂,越前~~喂,越前,松手~~我是你的学长,学长~~是前辈啊~~松手…..”笑意挣扎着,想正过身来,但由于不习惯快步后退,趔跌了好几下,刚平衡好,挣扎不及,又被拽着走。 “切,你的年纪比我还小,madamadadane!”越前压了压帽子,继续往前快走。笑意就这样被越前拽住,倒退着,直到选手休息区,才被松开。 抓狂的笑意,撸起袖子,蹦起来想要上前教训越前。越前只压压帽檐,遮住想爆笑的脸部表情,一句话已经无情地丢了过来“切,同样的身高,装什么大人!我会管好你的!这个任务,全网社也只有我才能完成!”说完还斜视了一眼笑意。 在他又要蹦跶起来的时,越前轻按住他的肩膀,转头看向正为网社其他人员解惑,公布着赛事名单的贞治。只见大家都在大呼着,“啊?手冢不出战玉林吗?”“保存实力吗?”“啊,越前和momo酱双打吗?” 贞治也正了下脸说“听说是越前自己要求的,龙崎教练在报名前都还在伤脑筋呢!” 越前哼了句,“切,madamadadane!”然后压着笑意,走向momo酱坐下收拾的地方,也坐了下来,“不许乱跑!”才松开手,收拾了会东西,热身,然后招呼着momo酱,一起走向手冢那。 “啊啊啊~~你也不用和尼桑一样的口气吧!!!啊啊啊~~”抓狂的笑意,撒气般地抛下自己的行李包,一屁股坐在最角落的长条凳上,鼓着脸,不再说话。 随后上场选手们做好所有预备工作后,笑意托着下巴,期待着第一场双打的开始。 坐在另一侧的手冢,和龙崎教练说完话后,微微侧了下脸,看着安然坐在青学区的角落的笑意,眼眸深处闪烁了下。 “怎么,手冢担心笑意?”周助看清手冢神情后,也望了眼坐在角落,正无聊晃着脚丫的笑意说,“让他坐过来吧!” “不用,有越前看着他”,手冢收回视线,淡然道,“他是最后的底牌,而且我想让他感受下,我不在身边的时是何感觉。” “什么?手冢,你们吵架了吗?”周助睁开了眼,讶异地看向依旧一脸冷淡的手冢, “没,看比赛”,手冢收回目光,淡淡地看向正在与玉林双打比赛的龙马和momo酱,目光依旧锐利,只是眉头也渐渐皱起。 “好吧,”周助和煦地笑了笑,站起了身。 随着阵阵欢呼声,青学已经得了好几分了,笑意看了几次来回后,也微皱了下眉,神情显得更为专注。 随着对手拿走一分,龙崎望着那两人,“呀嘞呀嘞,真是的”, 手冢点评着,“除了正中间,其他地方的默契是零。” 英二差点噗地一声,爆笑出来,赶紧一把捂住嘴,马上回神,认真关注着变化。 连丢两局的人,还是没找到应对的方法,而且被裁判喝止了内讧。笑意捂住脸,这让人无法直视的默契感啊!而且,这两人本身防守区域广泛,开合打法虽然勉强行得通,但这两人看到其他方位的落球点,就想去追,真的是除了中间,其他地方毫无默契。没几个回合就被对方找到破绽,钻了空子,而且还暂无解决办法。 “啊呀”,这时,周助不小心碰翻了越前的网球包,扶起时,里面掉出一本《双打初学指南》,众人满脸黑线,惊讶地回看向还在比赛着的两人…..“不要开玩笑啊~~~” 笑意又捂住脸,一直到青学vs玉林1:2,交换场地时,龙崎教练头疼地将两人喊来过来,刚说了一句话,这两人又吵了起来,龙崎教练闭目,一脸忍耐,喝止着“吵够没?”但随后这两人的火气又被闲逛过来的对手挑了起来,面目变得可怕起来。 笑意笑了下,玉林,不要得意哦,没那么简单的哟~~挑衅过头,这两人可是会猛烈反击哟~~ 果然,问题的不断爆发后,两人一致划线分场地,各自为政。 手冢继续淡然地看着这一切,微微颔首。 贞治也在和其他一年生解释着,“真不是正常人能想出来的办法,也就这两人能这么做了,不过很好解决了所有问题。” 最终青学vs玉林:6:2获胜,听着欢呼声,笑意想,‘真是难以置信的一场双打比赛,队友都很有意思,不是吗?’ 不过虽然两人赢了,因为龙崎教练被两人弄的头疼万分,大喝道“虽然赢了,但也要为坐在这观看的人着想下!!”就这么双双被罚跪了。大家都憋着笑,只有笑意一人在角落里,自由地笑的前仰后合。感到丢脸的两人发誓以后再也双打了~~ 而大石和英二的黄金搭档双打,以6:0轻松地赢得了比赛。单打,海堂的,河村的,周助的比赛也都轻松地以结束了比赛,最终局数为5:0胜出。 休息时间,手冢和不二站在场地外围,隔着防护栏望着柿木和不动峰的比赛过程,周助忽然想起了什么,问“午餐之后,我们要对战柿木?” 手冢单手插裤袋,仔细地观看着对方选手的球技,随口回了句“是”, 这时以为身着柿木正选服的人走了过来,“是手冢和不二呢,你们是在收集对手的资料吗?有没有收获呢?我想问手冢一个问题,听说玉林的比赛,你没有上场,或许你根本不能上场!” 手冢并不想纠缠下去,招呼了下不二,转身就走,这位柿木正选却赶了上来,大力握住手冢的左臂,一脸了然地大声说着“等等,何不让我看看你的手臂,有秘密吧?” 手冢眼中锐光一闪,只淡定地说了句“放开我”,对方,无论用了多少手劲,手冢都无反应,也未能察觉到手冢手臂有任何的不妥。 在对方震惊的表情中,手冢很快挣脱开,和不二一道走远,并没有理会后面的挑衅。 龙马罚跪完毕后,拉着笑意和momo酱去了公园一角,扔给笑意一瓶牛奶,然后和momo酱背靠着背,骑在长条椅上郁闷的喝着饮料。笑意抓狂地握着瓶身还温着的牛奶罐子,想发怒,看着两人的样子又泄了气,垮着肩膀,垂着头,推了下龙马,等他让出点位置也一屁股坐了下去。 懊恼地想着,‘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闯祸了,为何还要将自己推给一年级的越前。没人管,自己也会乖的啊,毕竟都三年生了……’.叹了口气,打开罐子,也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沉默的三人很快喝完手中的饮料,离开。 站在龙马身边,听贞治说,“等会比赛的学校已经换成了不动峰了,是个去年被禁赛的正选队伍。”看见公园的水池边,俩队部长都在犀利地对望着,握手,告辞。 其中一名对方正选,用网球拍侧面颠着球,龙马松开笑意的手,也很有兴致地做起了同样的动作,同样的颠球频率,边喝着饮料,边挑衅着对方还说了句“madamadadane呐~~”。 贞治,了然地笑着说,双打后被罚做了只能旁观的替补,所以一肚子的怨气正好发泄。 手冢则扫视了眼笑意的表情,有些沮丧,但对越前的管制却是顺从的,被一直抓着手也无反感。试探失败了吗?不,恰恰相反,那就让越前继续照顾好笑意,让笑意慢慢察觉到我对他的关怀与真正的哥哥还是有区别的。他已离不开我,就如那天,睡觉时感觉不到我,便不睡,来寻找我。自己必须加快狩猎的节奏,妈妈已在外围虎视眈眈了,这一切的布置在没收网前,绝对不能再出错了! 第二场与不动峰的赛事很快开启,周助和隆vs不动峰双打,但开局就打的非常艰难,抱着同样梦想的不动峰,为了关键的一分,对方的石田采取发波动球的策略,来打垮青学选手,硬拿一分,借此拿下这一局。只见石田将球强劲有力的飞射了过来,如一只择人而噬的野兽,带着金色耀眼的光芒飞奔而来,妄想吞噬掉对手的精神支柱。 青学众人的脸上瞬间都冒出了冷汗,大石大喊着,“这球不能接,手臂会废掉的!” 手冢也皱着眉,放下原本松松抱胸的双手,瞪视着场内状况。 笑意见此,猛地站了起来,想走过去,却被越前轻轻扯住了手。越前对笑意摇了摇头,眼中却燃烧着强烈的战意,坐在椅子上,有节奏地弹动着身子,吐息着,继续关注着场内,周助的最终决定。 周助想着绝不能让他们拿到这一分,也睁着犀利的眼眸,双手握紧球拍,摆好姿势,打算硬接。隆面临自己队友的手臂会打折的境地,果断地放弃了原本防守的位置,冲了过来,大喊着“不二!”。就在不二停顿的那一霎,隆拦在了他前面。 隆接住球的那一瞬间,巨大的冲力袭来,隆感觉到自己的肌肉达到了承受极限,已全部不受控制地扭曲着,还是忍住手臂上被碾压的剧痛,在自己肌肉奔溃前,咬紧牙关,竭尽全身力气,暴喝着打了回去。 这时不动峰的队员们也震惊了,石田摆好姿势准备波动球二连击,不动峰的部长在这时大喊着,“不能再打这种球了!”但是石田要紧牙关,将全身力气都汇聚到手臂内,大力地隆起大块虬结的肌肉,大喊着“我不在乎!!”回击,却不想….球网早已在打出前一次波动球时破了,球,直接从破洞内漏了下来,落地….. 隆看着对方震惊的表情,挂满汗珠的脸上,傲然地微笑了下,正对为自己加油的人说,“没问题,我一定…..”话还没说完,就被周助握住了手腕,隆的脸瞬间扭曲,大喊着“啊呀呀,好疼,疼!!!!” 本来还开心着的青学众人全部都焦灼地看向隆忍痛表情,心里沉甸甸的笑意也退回了座位,安静地坐下了。 一阵带着凉意的秋风吹来,掀动着周助的一切,却没能动摇,他那蔚蓝色坚定的眼神。眼眸内感动的亮光如水波般荡漾了下,瞬间消失,温和地说,“隆是为了我才这样的”, 周助看着隆许久,‘你做的一切,轮到我了,而且相信自己的队友,绝对不会止步于此的’。转头果断地对裁判说了句“裁判,这场比赛我们弃权!”隆听见后万分着急大喊着,自己还可以,绝不能放弃首局的…… 周助握着隆的手,暖和地笑了,“没关系的!”所有正选也都在这一刻肃穆了,纷纷露出势在必得的坚韧目光。 第二场双打为黄金双打大石和菊丸,由于第一场的失利,菊丸也摆出了前所未有的认真态度,笑看着对手,很快就赢了两局。 这时,越前站了起来,拉住笑意往场外走去,momo酱喊住了越前,越前只说口渴去解渴。手冢见状,目光停滞了下,很快恢复正常。 笑意戳了戳越前拉住自己的手,有些尴尬地说“喂,你不用样样都学尼桑的吧,和说我一声,我会跟来的”, 越前闪亮着眼睛,抿紧嘴,憋着笑,撇过脸看向别处,才淡淡地说了句“大石前辈说了很多关于你的那些捣乱的糗事,和部长的应对方式,若是我松手了,你就会上蹦下跳的吧!” “大石!!!”笑意沮丧地低下了头,红着脸说,“那也是刚进网社时干的,后来就没干过了,大石怎么还记得这么牢的,还告诉了新生,你们是不是全知道了?难怪对我没一点尊敬的!” 越前并没有回答,顿住了脚步,看向不动峰热身的两人,周围也聚了一群人,纷纷在感叹着,“这么短的距离竟然连打两球!!” 龙马看了会,将笑意推到身前,推着他,左右甩着球拍,从两人互击着的两个网球中穿了过去,拧开水龙头,喝了口水,傲娇地丢下句,“madamadadane,想从三个球中再穿一次”, “madamadadane?你们这俩新生!”不动峰面对越前的挑衅的怒道, “你们想对青学的一年生做什么?”海棠的声音传来,笑意捂住了脸,又被当做新生了,身边的越前也好心情地又翘翘嘴角。 一触即发的紧张感,被赶过来的不动峰部长妹妹,杏阻止了。 两人回来时,第二场比赛已结束,胜了。第三场打的也很艰难,海棠一直坚忍不拔地咬紧对手,最后爆发以7:5胜了。海棠吐了口气,握拳,仰头望向雨后澄明的天空,转身走向青学休息区。 龙马看了眼笑意,将他按回座椅,看着笑意涨红的脸,得意地翘起嘴角,颠了几下球,然后转动着球拍,热身,准备上场,对手就是刚才喝水时碰到的,打短球热身,身手非常的人。笑意在龙马身后大喊“喂,自大狂,别输回来~~这次比赛完了后我们打一场,我赢了你就不能再这样管我了~~~” “切,你吗?madamadadane,我不会输的!”龙马点了下自己的帽檐,上场了。 第59章 汹涌而来的记忆忙碌的尼桑 第四场比赛,越前vs深司开局了。 只见越前已将发球局,全掌控住了。笑意看的笑眯眯的,这小小身躯内承载了多少的能力呢?很期待,不过看他的样子像是有几分紧张,在不停地拨弄着网拍上的球线和挥着空拍,等着对方的发球局。 很快对方开球,轻易地拿到一分。越前看向深司的眼神变得认真起来,换成左手,并采用二刀流与深司对战着,压制着他。 深司盯住越前的所有动作,引导着,反复打出上,下旋转球,看中时机,打出一球,得分。 越前呆愣地看着发麻的左手,为何刚才自己的动作会停顿,为何会发麻?连续失分后越前不顾麻痹的左手,不服输的精神驱使着自己,旋转着身躯去硬接球。 一直专注看着比赛经过的手冢,预感到不对劲,瞬间瞪大双眼,大喊了句“越前!” 越前也没料到,转身挥拍的时候,不但会麻痹,还会脱力,手中的球拍直接脱手,甩向拉网杆,大力的撞击,球拍断成两截,后半截出于撞击后的惯性,反向对直对着越前撞来,越前的左眼一阵剧痛后,只感到一片血色,一手捂住眼睛,单手跪撑在地,血液顺着指缝在往下淌,地面上很快变得血迹斑斑。 笑意也被吓到了,冲了过去,颤抖着双手,看着龙崎樱乃跳下观看台,试图带离龙马去医院不成后,被龙崎教练驱离。看着大石对龙马进行紧急处理,那一块块染血的纱布,以及大石说的那句“不行,血止不住!眼球是没问题,但眼部肌肉是坏掉了!”让笑意的眼前也慢慢染上血色,脸色苍白,头疼欲裂,只来的急轻哼了声“尼桑,”就倒向周助和手冢站立的位置,痛苦的咬住牙齿,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千万人声中,能迅速找到笑意位置的也只有手冢了,手冢也不知道笑意有什么事,并未回头,只是按照直觉,反手一捞,抱到身前,才发现笑意的不对劲,仔细查看了下笑意的表情,为他抹去满脸的冷汗。 这时,刚被momo酱从医院里喊来看青学最后胜利,不要留下任何遗憾的隆,看到龙马忍痛时痛苦的表情,以及笑意的浑身冒汗,嘴唇都咬破的样子,被吓到了,就这样直直地倒地….. 手冢,将手指塞进笑意的嘴巴内,焦急地问了句大石,“越前如何?” 大石也回看了下手冢怀里的笑意,惊诧道“是又幻觉了吗?这次怎么这么严重?越前的状态也不太好,不能再继续打了,都拼到这了,真让人遗憾。” 越前唰地睁开单眼,也喊了句“喂,说要和我打一场的家伙,坚持住!不要被我的样子吓怕了!只是流血而已!” 笑意吐出尼桑的手指,动了动手指,对着医药箱的方向弹了下,在大家困惑不解的时候,靠近医药箱的贞治拿起一卷医用纱布,塞进笑意的嘴里…..笑意艰难地微抬起汗湿的头,又动了动手指,颤抖着手指,对着龙马摆出个ok的手势。龙马闭回眼睛,切了声。 这时momo酱捡起碎裂成两截的球拍,对着越前喊道“我帮你把球拍收起来拉~” 越前沉默了会,说“momo前辈帮我拿支备用球拍来” 大家看着倔强的越前也没办法了,龙崎教练为龙马暂时止住了血,告之只有15分钟有效,越前看着大家担心的脸,桀骜地笑了下,然后去拿momo酱手中的球拍,却被将笑意交给大石后的手冢单手拿了过去。 看着越前疑惑的目光,手冢将球拍递向越前,强调道,“只有十分钟,十分钟不能分出胜负就要弃权!听懂了吗?” 越前翘了下嘴角,大力地与手冢一起握在球拍上,“十分钟,足够了~~”然后握了下笑意的手,傲娇道“等着听我胜利的声音!我说过不会输的!还有,要等着青学的冠军!” 笑意闭着眼睛,又动动手指,表示知道了。大石嘴巴蠕动了下,闭上眼,然后又猛地睁开,用鼓励的目光看向越前,说,“上吧,不行就下来!” 越前接过海棠飞掷过来,随着被伤,掉落在地的帽子,说了声谢谢,戴上,满怀着壮志与队友的强力支持,上场了。 看着越前继续上场的龙崎教练,转头看向笑意,“手冢,笑意要不要紧,要不先送去医院吧,” 笑意听此安排,也揪紧了尼桑的衣服,表情显得更加痛苦,吐出咬着的纱布团,半天才断断续续吐出句“不…不…能…能去….病….”, 手冢拍背的动作顿了下,闭上眼睛遮住所有情绪,沉下声音,“我知道了,放心,不会让其他学校的探查到你有毛病的消息,我这就打昏你!”笑意又是挣扎了几下下,并不想被打昏,但是已没力气再说话了,一幕幕黑白的,彩色的,血色的画面暗潮汹涌地向自己的眼睛内冲进来,笑意原本晶亮的眼睛渐渐暗淡下去,只知道揪住尼桑的衣料,然后眼前一片黑暗,什么感觉都没了。 手冢半启着眼睑,摸摸笑意满是汗水的脸颊,擦干后,将他放在椅子上,脱下自己的外套盖上,再次看向场内。 越前在又失了一局后,看穿对手的眼神,发亮了~~单脚碎步配上二刀流破解了深司的暂时麻痹招数,赢了一局只要再胜一局就能胜利。但包裹眼睛的部位血越渗越多。 手冢盯着越前看了会的,翻看了下手上的表,又观察会越前的行动,站了起来,对着困惑地看向自己的大石说,“越前的力量在削弱!” momo酱也着急的拢住嘴,对着越前大喊:“越前,加油,青学的冠军就在你手上~~~” 越前终于在还差1.11秒的时候打败了深司,最终赢得了胜利,淡定地转头问后面观战的队友们,“10分钟不到吧”大家都对他竖起拇指。连手冢也对他难得地点点,“干的好,越前!”越前终于闭眼,舒了口气。 两队告别仪式后,手冢走向还昏睡着笑意,越前也跟了过来,压低帽檐,遮住自己担忧的眼神,问“部长,笑意没事吧?”又低喃了句,“说好要听我胜利的声音的,大家都在,就他没分享到….” 手冢低头看了眼越前,淡淡地说“啊,没事,醒来就没事了,你的眼睛怎么样了?” “切,madamadadane”,越前又压了压帽檐,转头看向别处,吐出这么句话。 手冢摸了摸笑意还苍白着的脸颊,轻声说“越前,拜托你再帮我照看下笑意,2分钟就好,我有事走开下。” 越前转头,发现手冢是走向不动峰部长那的,说了一句话,握了手,立马就回来,抱起笑意对龙马说,“一起去医院趟吧,然后去河村寿司店聚会”, 为龙马诊治的医生做好所有的工作后,看了会护士小姐熟练的包扎动作后,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一直站在边上,正严肃地看着越前的年轻人。 只见他怀里还抱着一位被外套裹的很严实的少年,黑发,脸色很是不好,一直紧皱着眉,眼珠在眼皮底下剧烈滚动着,冷汗也渐渐沁出鼻尖与额头,没一会就形成颗晶莹的水滴,滚落下来,没在黑发里。看上去,这个少年,似乎陷在了繁杂纷扰的梦魇中,挣扎着无法醒来,也不愿意醒来….. 医生沉默了,然后和蔼地对着手冢说,“这位年轻人,你怀里的少年似乎不太对劲,像是梦魇了,你看能不能喊醒?” 手冢赶紧低头一看,大吃一惊,计算了下时间,差不多是这个时候会醒来,赶紧找了张椅子坐下,取出手帕,边擦着笑意冒出来的汗水,边大喊着,“笑意,笑意~~醒过来,快醒过来!!对不起,是我疏忽了,快醒过来!!醒过来啊…..” 表现从来都是从容不迫,成熟稳重的手冢,在这时居然有崩溃的前兆,越前等护士手上的动作一停,也立马随着医生一起走了过去。 医生看了会,吩咐护士赶紧去喊里木医生来,安慰着手冢说,“这位年轻人,你先别急啊,你不能急的,你急了他怎么办?我已经让人去喊最擅长这方面的里木医生了,双职位的,不但能医治经常被梦魇的小孩,还会心理治疗,你再耐心等等,一定会帮你喊醒他的。还有这位可爱的少年叫笑意吗?盈盈的笑意吗?真是好听的名字,我看你对他很紧张,是同学?还是家人…..” 医生不停地说着话,转移着看上去快要崩溃的手冢的注意力,终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和发出同样频率的高跟鞋敲地声,医生舒了口气,终于停下讲话,将位置让给了风风火火地冲进来,穿着白色大褂,带着付眼镜,神色张扬的美女,并对她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走开。 “哦呀,是这位少年不对劲吧,来把他平放到床上去”指挥完一切后,拉上帘子,然后要将所有人都赶出去,手冢执意不肯离开,美女医生瞪了手冢一眼,对手冢晃着,暗含着某种频率的手指,轻声说着,“你自己先收拾好心情再来烦我!这是我名片,拿好!长的这么俊俏,精神却这么紧绷,我倒是不希望接到像你这样的病人!快松开病人,浪费我治疗的时间,不然病人陷入梦魇永远出不来,可别怪我医术不精!” 越前拉住部长的手臂,压低了声音说,“部长,大石他们还在寿司店里等着庆祝,让笑意快点醒来吧,而且医生说的没错,我们就在帘子后面等,有动静就可以过去的!” 手冢猛地转头看过来,这时的镜片已布满水雾,越前也看不清部长的眼神,只看到手冢抱紧笑意的双手爆满了青筋。但美女医生的角度却看的清清楚楚,那是双,眼白发红,泪光闪闪,又有些疯狂的锐利眼神,就像是头,领地受到了侵犯,被彻底激怒了的壮年雄狮,凶悍地呲牙咧嘴,绷紧肌肉,亮起锐爪,随时准备进攻……美女医生握了握拳,摆好姿势,若是心理暗示和轻微催眠不起作用,一不对劲就准备上前劈晕了这位年轻人….. 手冢盯住越前许久,越前目含担忧,又十分晶亮的双眼,慢慢地和笑意的眼睛重合在了一起,似乎笑意正在这么看着自己,祈求着自己,手冢镜片后的眼神也渐渐地温顺下来,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被越前轻易地拉了出去。 美女医生舒了口气,放松下身体,上前查探笑意的所有细节…… 一直盯着越前的眼睛,神情有些恍恍惚惚的手冢忽闻一声熟悉的大喊,“尼桑!~~!!” 手冢瞬时清醒了过来,猛地掀开布帘,看到笑意已醒来,只是满脸哀伤,眼泪却在止不住的掉。站在一边的美女医生耸耸肩膀说“一醒来就这样了,哭出来就好,他心理有问题,我给你的名片放好,有空就来我的诊所看看…..”就转了出去。 越前站在帘内,听着,之前医生压低了的声音,“里木,真的非常谢谢你了,要不是凑巧你在,事情就麻烦了!” “没事,我麻烦您的事也不少了,不过这年轻人的过度执着,似乎比那病人还危险,若是不如意,可不止精神崩溃啊!还有病人应该是受到刺激,失去的记忆回来了,才陷在梦魇中无法醒来….对了黑泽前辈,这两人是来看病的?” “不是,是陪同那位小少年来看眼睛的,你可是权威啊,这么说的话,他们俩真的有这么严重?” “是啊,不一般的感情啊,太深刻了,深刻的可怕,有句话是如何说的,‘情深不寿,强极则辱,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一个是慧极必伤,一个是情深不寿,不知道他们俩的结果会如何?” “里木….你说什么?你是说那俩人是…..我听到一声尼桑的大喊了,难道是俩兄弟….” “目前是这样的….就这样吧,我回去了,今天真的麻烦你了….” “哦,啊,哦….请走好….”随着一声轻巧的关门声,整个室内又安静了下来。 越前眨了眨瞪大的双眼,困惑地想着,“这俩医生的对话自己怎么听不懂?什么慧极必伤?什么情深不寿?”实在想不出,就丢开一边,看向手冢和笑意,只见手冢紧紧抱住笑意,在他后背轻拍着,轻声细语地哄着,笑意也渐渐止住大哭,只是情绪还是有些不稳,正小声地啜泣着。 越前看着这样的部长,很是震惊,以为之前部长的表现已经让自己惊讶了!冰山真的会融化吗?越前脑子中幻想出一位长着和部长一样的严肃脸,只是原本冷峻的脸部表情换成了满脸猥琐的笑,就像家里的老头子那样,在朝着自己笑,越前禁不住抖了抖身子,挥走脑中的猥琐的人物,按低了自己的帽子,不好意思地斜睨了,一无所知的部长一眼……. 跟随在部长身后的越前,刚瞄了眼河村寿司店内的状况,立马关上门,转身想走,却被手快的momo酱拖了进去,照了张三人照。手冢将已不再哭泣颤抖的笑意交给了越前,脱下糊满泪水的外套,冷然地走向高台座位,坐到了龙崎教练的身边,不在言语,似在思索着什么…… 越前拉着一直情绪低落,对外界反应不甚大的笑意,盘腿坐到矮机边上,隆过来招待了下,走开。龙崎樱乃则面带红晕,羞涩地坐在越前的另一侧。越前看着热闹的大家,以及正对着大家大笑着,眼内却不时闪烁着泪光,情绪不太好的笑意。 越前压下帽檐,遮住眼中好奇,握住笑意的手,想着,‘到底是什么样的记忆让他如此痛苦?看来只有部长知道了。’ 记得自己刚入网社时,观察到和自己一样高,穿着正选服的小子很受大家的关心,特别是对网社的一切都力求完美,毫不懈怠的严肃部长,唯一温情的一面就是,走哪就带他到哪,总是握住他的手不曾放开过……还以为这家伙是和自己一样是一年生,正惊讶着,怎么就能穿正选服的?哪知道他辈分竟然比momo前辈还高…… 在自己夺得正选名额后,路过老是叹息的大石和正在收集数据的贞治,这两人都在看笑意练球,讨论着,有时还会摇摇头。一时好奇,问起,才知道事情的经过。也知道了,为何那小子会被龙崎教练赦令,不用参加校内赛,永远都是第九名正选的原因了,以及他曾经的那些让人头疼万分,又十分可爱的顽劣性格…… 自己对笑意是具有强烈战意的,特别得知他在球龄尚短时,能从部长手里夺得一局并掌控了后半场的节奏,迫的部长不得不启用绝技时,感觉更盛。战胜部长是自己进网社的目标,笑意也是!所以部长拜托的时候,自己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 正想事的越前并没注意到身边的樱乃欲说还羞的表情。忽地被女记者芝桑抱住肩膀,要求照一张,却被正和英二夺食的momo前辈猛地撞了下,惯性作用下,momo酱撞向龙崎,龙崎撞向越前,芝桑及时后退了,正抓着笑意手臂想让他也参加进来的越前,却扑向了旁边的笑意。 笑意大惊着想翻身滚开,眼前却晃过越前流血的那一幕,最终还是没动,被龙马扑了个正着,鼻子一酸,眼泪立马冒了出来。越前也捂着疼痛的额头,起身的同时,拉起了笑意。 又拉了下帽檐,遮住自己爆红的脸,笑意的身体也太软和了吧,互相蹭到脸时,感觉也很好,很有抱卡鲁宾的感觉啊~~…….觑了下只知道捂鼻子,一声不吭,眼泪汪汪的笑意,又忐忑地转头看了眼正和龙崎严肃地说着话,并没有注意到这里情况的部长。 笑意现在这表情就像是被老头子欺负着不能吃鱼,转身朝自己撒娇告状的卡鲁宾啊~~好想再抱抱揉揉…越前尴尬地咳嗽了下,眼眸闪烁着,和momo酱抢吃的去了…. 笑意被大家这样一闹后,精神似乎也好了些,专心地吃着东西,笑看着大家吵闹着,争先恐后地在越前的纱布上留言,最后自己也被大家拉着在越前的纱布上,画了只调皮捣蛋,怎么晃动脖子也无法翻身的小乌龟。在大家的哄笑声中,越前撇撇嘴角,不屑地看了笑意一眼,说了句“madamadadane,”转身的时候却摸摸大家留言的纱布,暗暗笑了….. 手冢和龙崎商量完事情后,过来和笑意说了几句,又拜托越前照顾好笑意,说晚点会去寺庙接他,若是过了晚上十点还没来接,就在越前家休息。就这样先是惊诧,不舍,后又一脸沮丧的笑意,被一直翘着嘴角的龙马,乖乖地牵回了家….. 第60章 少年狩猎第一步使其惶恐不安 笑意进入这间有如家常小院,供奉着鬼神的寺庙时,已经不会像上次那般忐忑不安了。想起记忆中的内容,笑意眼神黯然了下,心里有事想和尼桑商量下,但是尼桑什么时候变的老是喜欢将自己推给越前了?自己独自一人也是可以回家的。 但笑意在和越前父子相处的过程中,觉得这对父子还真是有趣,越前先生并不是想象中,沉稳的得道和尚,而是个老是喜欢嘲笑自己儿子的,用着另类方式鼓励着儿子前进的和尚。看着两人每次都是才说两句话就剑拔弩张的样子,感觉真的很好。 唯一不好的就是,被一只叫卡鲁宾的喜马拉雅猫缠上了,总喜欢闪亮着眼眸,绕着自己喵喵地叫着,然后跳到怀里,扭捏了几下后又蹦到脑袋上,举起爪子不停地挠着自己的头发,当玩具玩的欢实。 无奈的越前已经抱起卡鲁宾无数次了,一不留神,怀中一松,又看到卡鲁宾窜上笑意的脑袋。笑意感到脑袋上沉甸甸的分量,对越前摆摆手,笑着说没事,就这样,等玩腻了自然会下来的。 但是越前却觉得很失落,怀中没有了柔柔软软攀附着自己,不停喵喵地向自己撒娇的卡鲁宾,总觉得空荡荡的,不太舒服。又想起在寿司店,摔在笑意身上时的感觉,脸又爆红了,动动手指,想着能不能抱一下笑意的? 越前斜眼偷看笑意好几眼后,忽然爆红的脸色淡去,只剩下了不知所措。只见笑意端坐在廊外,看着寺庙内的景色,遥望着天空中燃烧着的云霞,听着肃穆的钟声,神情肃穆,摆好姿势,缓缓阖上眼睑,念起了往生经。一阵猛烈的秋风吹来,吹乱了蹲在笑意头顶,正胡闹着的卡鲁宾的毛发,也同样吹走了笑意眼角沁出的一滴滴泪水。 敲完钟的越前南次郎和拖着自行车回来的越前奈奈子,就这样站在不远处,看着面带悲伤的小少年,坐姿端正,正一丝不苟地念着经,落着泪。随着秋风热切的行为,不停沙沙作响的树冠摇晃下不少落叶,也在悼念着什么…. 南次郎看了眼,平时嚣张到让人无法忽视的儿子,少见地表露出自己内心细腻的一面,他并没有去打搅笑意,而是取了件衣服轻轻地披在笑意身上,走回屋内,没再出来,只是回屋的时候,没有忘记狠狠地朝自己瞪了一眼,警告着自己不许去打搅。 又一次被儿子嫌弃的南次郎无所谓地挠挠头,对奈奈子挥挥手中的报纸又跑到钟台上看他的美女杂志去了。奈奈子看着南次郎走开的背影,恨恨地跺跺脚,‘欧巴酱,又去看那些东西去了!’然后也推着自行车走开了。 夜幕渐渐降临,念完经的笑意,摸摸身上的衣服,又抱紧,不知什么时候,从头上下来改为趴在自己怀里,乖巧而又温暖的卡鲁宾,低下头蹭了蹭卡鲁宾的毛发,卡鲁宾困惑地闪闪清澈的眼睛,挠了下笑意额前的头发,轻轻地喵了声,然后又转回头,和笑意一样看向大门方向…. “这是睡着了吗?可是晚饭都没吃,哎,哭都哭累了吧,我都听奈奈子说了。抱进去吧,睡外面会着凉的…”伦子(龙马的妈妈)轻声问着龙马,南次郎刚想开口笑话自己儿子,想去抱起笑意,又不敢的动作,就被龙马有所察觉的又是狠狠瞪了眼。 伦子也乜斜了眼南次郎,“别光站着不干活,抱这孩子去龙马的房里,不然你的书全扔光~~” 南次郎阿拉一声,急切地附身去抱起笑意时,窝笑意怀里睡的正香的卡鲁宾,忽地对着南次郎亮起了爪子,就这么一勾,立马传来南次郎抱着手指,跳着脚,大声喊疼的声音。 笑意也被惊醒了,揉揉眼睛,想睁开眼睛,只撑了条缝又很快闭了回去,轻声说了句“尼桑,发生什么事了?”然后又缩缩身子,想睡去…. 所有人都瞪了眼南次郎后,龙马弯腰抱起卡鲁宾,并轻轻拉起尚还迷糊着的笑意,又挑衅地看了眼南次郎,去了餐厅。 越前看着一直闭眼,头还一点一点的笑意,就试着往他嘴里塞寿司。贪睡着的笑意是吃一口,就糯糯地喊句“尼桑,我不要吃,要睡觉~~”只想钻到尼桑的怀里继续睡觉,可钻了半天,嘴里不停地被塞着吃的,还只抓到一条手臂,似乎还不是尼桑的,就放开了,又嘟囔着,“尼桑,不要了,饱了,我要睡觉,抱我回房吧~”。听的大家眼冒红心,整颗心都软成一滩水。特别是越前,耳朵都红了,眼神一直躲闪着,很想去房间拿帽子遮下脸。 笑意说完后,又挥着手,乱抓着,越前只好去握住笑意的手。笑意一把抱住越前,像往常蹭尼桑那样满足地蹭了蹭,窝在颈窝,不安地动了几下,觉得感觉不太对,但今天不知怎地特别困,很快睡着了。 奈奈子悄悄地凑近伦子,轻声说着,“这两人像不像兄弟?我看龙马也很想有个弟弟了,看他那面红耳赤,害羞无措的样子,哪还像原先那么欠扁的少年啊!而且你看到龙马喂食的过程没?就像喂卡鲁宾一样,这一副哥哥宠溺弟弟的模样也就和卡鲁宾在一起玩闹的时候出现过吧?” “哦,似乎是这样,今天龙马还很高兴地要求我做些寿司呢,专门说了几味陌生的口味,吃饭的时候我总算看明白了。嗯~~好,龙马自己喜欢就好,我看着也喜欢。龙马是该有个伴了,这么喜欢卡鲁宾,是寂寞的吧?只是嘴硬从不肯承认。而且听龙马说,这孩子的哥哥要是没来接的话可能会住我们家的哟,我去准备睡衣和枕头去” 奈奈子走到南次郎身边,咳嗽了下,南次郎吓的手忙脚乱的,赶紧翻转报纸,遮盖住正在看的东西,结果手不小心一抖,掉出本美少女杂志。奈奈子脸红地扭头,背过身,说“欧吉桑,帮龙马把睡着的小家伙抱进房间吧!” 南次郎不屑地看了眼龙马“切,这小子自己不会弄啊?” 奈奈子理直气壮地说着,“欧吉桑,欧巴酱说了,你今天不帮龙马搞定这小孩,你的书…..” 南次郎,赶紧收好原本轻浮不屑的神色,严肃道,“慢着慢着,别说了,我这就去…..”只是去抱笑意之前,往正对着客厅黑暗的大门处望了眼,自言自语道,“好强的气势,既然担心为何不接回去?切,现在的学生搞不懂,太复杂,还是我家小子简单呐~~” 越前看着睡在身侧,睡的有些不安的笑意,搂住卡鲁宾,问了句,“卡鲁宾,睡的这么不安,我抱下没事的吧?” 卡鲁宾对着越前歪歪脑袋,清澈的眼睛内是一片懵懂,轻喃了声“喵?” “那就是可以抱了,是吧,卡鲁宾!”越前红了红脸,然后关灯,将卡鲁宾放在自己枕头边,侧过身,抱着笑意,笑意感到有股温暖的体温贴住了自己,呢喃了句“尼桑”,并对越前乖巧地蹭了蹭,但总是感觉哪不对劲,还没来得急挣扎,就马上陷入黑甜的梦香。 越前高兴地翘起嘴角,黑暗中,眸子在闪闪发亮着,兴奋地好久都不会睡,只抱着笑意十分开心地揉了又揉,蹭了又蹭他,并说了句,“你今天喊我许多遍尼桑了,为了和部长区分,以后我允许你叫我尼酱~”说完还捏了下笑意的脸颊,看到笑意睡梦中有些皱眉了,才肯松开手,又是很得意地笑了下…… 站在寺院内门口的手冢,独自一人背着网球包,站在树下,寂寥地遥遥看着对面那幢房子的灯一间又一间地熄灭了,直到全黑了下去,就这样站的笔直,抿着嘴,握着拳,一直遥望着……直到夜色如浓雾般缓缓变淡,退去,周围所有事物模的糊轮廓渐渐清晰起来,树叶上的一滴水珠落了下来,冰冷地溅到手冢睫毛上,又滚落下来。手冢的睫毛颤动了下,仿若才醒过来那样,拂去浑身上下沾满的水露,蹒跚着转身离开….. 扛着球拍,走路大摇大摆的南次郎随意一瞟后,就这样看到了个沾满雾气的清冷背影,正在坚定地缓缓离开,也愣怔在原地….. 早上龙马是被卡鲁宾踩胸踩脸,憋气憋醒的,挥走卡鲁宾,转头看了眼,缩在自己怀里正乖巧地安睡着的笑意,又得意地笑了笑,然后轻轻摇了摇笑意的肩膀,许久也不曾唤醒,只好凑近他耳边,喊了几声笑意,脖子上突地一疼,捂住自己要喊出来的声音,然后连连说着,“松口,小鬼松口~~笑意~~松口….” “咦,尼桑,今天怎么这么晚喊我?”许久后,笑意终于松开了嘴,揉了揉眼睛,低声说“昨天晚上是怎么了,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又马上睡死了….”睁开眼的笑意,被眼前放大的猫脸吓了一跳,惊得想往后退,却发现自己还躺在床上的。 找到ok绷的龙马赶紧抱住了卡鲁宾,“切,胆小鬼,醒了吧?醒了去换衣服,又喊我尼桑,以后喊我尼酱!” “嗳,越前?我怎么?尼桑呢?咦….难道…..”笑意猛地抬头看向越前,急切的问道,“昨晚尼桑没来接我?” “说了,要喊我尼酱,以后我就是你的哥哥了!madamadadane~~”越前十分嚣张地看了眼笑意后,去了盥洗室,对着镜子贴着ok绷,嘴里还喃喃着“这小鬼,够大胆,大清早的就咬我,嘿,不过自己也是尼酱了,部长每天早上也是这待遇吗?哈~” “尼桑怎么会没来接我的?妈妈也会担心的啊,尼桑最近究竟怎么了,从来没这样抛下我过的….”神色有些惶恐的笑意,被已贴好ok绷的龙马拉起,推进盥洗室洗刷去了,洗刷完毕后,看着笑意擦头发的动作很是生疏,越前看了下时间,立马夺过毛巾,帮他擦了几把,由于越前从未照顾过人,力道没把握好,笑意是被一顿乱擦,弄的晕头昏脑的,原本顺滑的头发,全部纠结在一块,越前看了眼笑意的造型,立马取了帽子,戴上,在帽子后面肆无忌惮地爆笑着,随后又扔了套制服给笑意,说,“速度换上,你的还没干,” 看着还傻愣愣的笑意,越前撇了下嘴,上前就去解笑意的衣服,速度套上,然后拎着自己的网球包,将笑意拽下了楼,然后心情十分好地,拿了俩罐牛奶,塞到笑意怀里,再拿了个汉堡包,塞进笑意嘴里,笑意被堵的,将口水直接呛进了气管,一阵猛烈的咳嗽,差点咳岔了气,越前,看着眼泪汪汪的笑意,无奈地撇了下嘴巴,捏了捏他的脸,心里想着‘太可爱了~’,又努力板住脸说“路上吃,来不及了~~momo酱前辈要等着急了”,然后和家人挥挥手,也没注意奈奈子在后面喊着什么,就这样拉着笑意,风似地跑了出去…. momo酱看着携手跑出来的两人,先是对笑意纠结成团的发型肆无忌惮地爆笑,前仰后合地剧烈颤抖着,差点从自行车上摔了下来。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越前拉住的人是谁了,惊讶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小,小不点,你什么时候把部长的笑意拐来了?部长会找疯掉的!” 怀里抱着俩罐牛奶,一只手上拿着个缺了小角的汉堡包的笑意,听了此话,神色黯然地摇了摇头说“尼桑从聚餐后就没管我了,昨晚是在越前家睡的。” 越前立马瞪大了双眼,非常不乐意地剜了一眼笑意,“昨晚喊了我这么多声尼桑,是能白叫的吗?以后就喊我尼酱!” “啊呀,小不点,你死定了,竟然威胁部长的笑意,笑意从没这么亲密地喊部长尼酱过,部长真的会发怒的!” “切madamadadane,”越前没有理会momo酱的话,只是得意地站到笑意面前,闪亮着眼眸,抬高了脖子,露出了藏在制服衣领里的ok绷,吐出句,“你早上咬的,证据,所以尼酱!” “啊?越前….对不起,我….早上对喊醒我的人都会咬下去的…..被咬破皮了吗?”笑意伸手摸了摸越前脖子处的ok绷,很不好意思地说着, “说了是尼酱,以后就算部长忙的顾不上你,他不说,我也会管好你的!” “越,越前…”看着越前又恶狠狠瞪过来的眼神,以及脑袋上被毫不留情地敲了下的笑意,吞了吞口水,又瞄了眼对方露出来的ok绷,闭上眼睛说“我问下尼桑先好不?” “切,小鬼就是小鬼,这种事还要问尼桑,madamadadane~”越前又是不屑地瞪了眼笑意,看着他又缩了缩脑袋后,又偷偷地弯弯嘴角,满意地点点头。 “啊,要迟到了啊,速度,快坐上来,我要加速了~”momo酱大喊一声,抓起笑意放在前座,越前一跃就纵了上去,momo酱拼命地踩踏,坐在最前端的笑意是风中凌乱,momo酱风风火火的速度将原本就不怎么温柔的秋风,吹的笑意脸颊生疼,忽地看到前面有栏杆,马上就要人仰车翻,只来得及喊句“啊啊啊~~”就被灌满满嘴的风,鼻子酸的想掉泪….. 三人终于赶到学校时,大门已经紧闭,商量了下,决定翻墙,越前嚣张地看了眼笑意,抬抬下巴说,“小鬼,等会踩着momo酱前辈的肩膀,我将你提上去!” “喂,小不点,为何踩我的肩膀,不是踩你的!!”momo酱不服气道, “还不是因为我比你厉害,能将这软手软脚的小鬼提上去?”越前傲娇地看了眼momo酱,撇过脸。 “喂,你有把我当前辈没?小不点,想挨揍吗?….” …….. 笑意无奈地看着两人吵完后,天雷勾动地火地瞪视着对方,闪电在俩人眼前噼叭作响,然后提了口气,三步两步地加速,一蹬一纵,爬上墙头,好笑地对俩人挥挥手,喊着“快上来~~” “哎,好厉害,”“哎,有意思”忽地听闻笑意一声“啊~~”抬头一看墙上已经没人了,冷汗唰的就下来了,难道栽下去了?糟糕了,会被部长罚死的…..两人也纷纷跳上墙头,只见笑意老实地扑在手冢的怀里,对着手冢蹭了又蹭,亲昵的很,只是手冢对笑意却是少见的冷淡。 手冢锐利的视线扫了过来,推开一路过来早就万分狼狈的笑意,拍拍身上的面包屑,拾起地上的汉堡包和牛奶罐子,喝道“三人迟到,翻围墙,藐视校规,罚扫厕所一个月,现在绕学校跑圈50,部活训练加三倍,全部,立刻!!” momo酱和越前赶紧滚下墙来,老实地站好,对手冢鞠了个躬,然后拉走眼泪汪汪看着尼桑的笑意,跑圈去了…. 手冢,看了眼手上的只被轻咬了一小口的汉堡包,苦笑了下,摸摸疼痛的胸口,又握住自己左臂,负疚地说了句“对不起,笑意,但是别让我等太久!我等不起了,快点觉悟吧!” 第61章 挨罚的少年逃课的少年 跑完圈后的笑意还来不及缓口气,立马告别了越前和momo酱,摸进了正在上自习课的教室,一屁股坐在自己位置上,才舒了口气,不停地喘息着。但看着身边正在不停写着作业的尼桑,眼神又发亮了,靠近尼桑,将头上的汗水全都擦在尼桑的肩膀上,然后蹭了又蹭,亲昵地喃喃着“尼桑,尼桑….” 手冢闭目,抿嘴,然后猛地睁开,眼眸内爆射出坚定的目光,毫不犹豫地一把推开蹭的正欢的笑意,喝道,“上课期间骚扰同学,绕教学楼跑15圈!” “尼桑,为何….”这般对我?后半句没有说出口的笑意,盯着正严肃冰冷地看着自己的尼桑,眼眶终于红了,捂住将要蹦出来的眼泪,在同学的议论声中,转头,又出去跑圈了。手冢闭了闭眼睛,脸色难看地又坐了回去,只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再集中精神将作业写完了…… 越前坐下没多久,刚抬起头,正好看到边抹着眼泪,边跑着步的笑意,经过自己的窗外。呆愣了下,瞪大了双眼,忽地站了起来,大声对老师说了句抱歉,就快步追了出去。 三年组的周助无意中也看了眼窗外,微睁开了眼,疑惑着,‘怎么笑意又被罚跑圈了?之前不是已经跑完了?看样子似乎还在抹泪。咦,越前君在后面一直追着笑意?手冢呢?’ 正在听课的龙崎樱乃被朋香的一阵摇晃给弄的晕头晕脑,耳边还传来她响亮的声音“樱乃樱乃~~龙马殿哇~~快看快看,好帅啊~~哎呀~~看上去怎么像是在追人,那个不是手冢的弟弟吗?而且以龙马殿的速度怎么可能追不上那小家伙的?…..” “朋香!课堂上不专心听讲,还吵什么吵,你们两个给我站出去!”正讲到关键处就被朋香的大声嚷嚷给打断的老师,万分头疼地敲敲桌子,将两人罚了出去…. “喂,小鬼…”一直追赶着笑意的越前,发现怎么跑都追不上笑意,有些震惊地握住帽檐,随后又愉悦地嘴角翘了翘,“madamadadane~” 一直蒙头跑着的笑意,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跑了多少圈了,只知道再也迈不动脚步时,就这样一跨,一个不稳,在即将砸到地面时,手一撑,腰一扭,滚了几滚,倒在了草丛堆里,再也起不来了。目光发直地看着头顶的太阳,没一会又控制不住地大哭了起来,混着汗水流进嘴内…. 终于追上笑意的越前,大口地喘着气,汗水如雨珠般往下砸着,晶亮的眼睛内似乎也蒙上了一层热气,嚣张地说“小鬼…够厉害啊,我竟然追不上你,等着,我很快就能超越你的!” 哭声渐小的笑意,感到头发有点疼,遂瞪了眼,正在玩着自己头发的龙马,哽咽道“等你被野兽追上一整天,就知道生死之间的速度了!你怎么不上课,蹲我身边做什么?” “啊,听说过这事。不过,作为尼酱,看好你,是理所应当的吧!切,又闯什么祸了?还这么没出息地边哭边跑,到现在还在哭?切~你也太耸了!”龙马口气嚣张,遮在帽檐下的眼睛却认真地盯着笑意的所有神情。 “你才没出息,你才耸,坏蛋!我是你前辈!!”笑意恼怒的涨红了脸,也忘记了哭泣,转头就蹦向越前,并气势汹汹地推倒了他,一把掀了他的帽子,紧紧拽住越前的衣领。刚想挑战,却被越前一直遮盖着的眼睛吸引了。只见蕴藏在那双桀骜眼底下的,是清晰可见的担忧,与坦诚…. 笑意松了手劲,愣了片刻,只看着越前的眼睛,伸手摸摸越前的眼角,轻轻地喊了声“尼桑”然后埋下头,趴在越前身上又哭了起来,边哭边大喊着“尼桑,尼桑~~别不要我,尼桑尼桑~~别对我这么冷淡,哇哇哇~~”越前爆红着脸,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过了许久,才想起卡鲁宾发脾气的时候,自己是一下又一下顺毛的,遂也放了上去,一下又一下地顺着笑意的背。不安地说了句“真是个会哭的小鬼,切,难怪部长整天对你是特别的紧张!还有尼酱啊尼酱,又喊尼桑!部长没有不要你,你也太黏部长了!” 下课后立马来找越前君的龙崎樱乃,难得地看到总是对什么都淡漠着,嚣张着的越前,竟然在哄手冢的弟弟?而且,不远处的树影下,站着的似乎是,脸色不怎么好的手冢部长? 这时龙崎樱乃走到两人面前,手指了指树下,转头说“手冢部长不是…..咦,人呢?刚还在的….”笑意含着泪,朝着龙崎指向的位置看了过去,又失望地转回了头,取下越前的帽子,遮住了脸,拉起越前,松开手,走了。 “咦,龙马桑,手冢桑,你们的方向走错了吧,教室在那边…”龙崎红着脸,捏着手指,轻轻地问着, 龙马并没有回答,只是习惯性地去捏帽檐,却捏了个空, “我不上课了,我…我今天逃课…”笑意看着校门口,淡漠地说了句后,越走越远。龙马也丢下句“madamadadane”随着笑意而去…. 中午放学后,momo酱发现怎么也找不到越前了,而且部活的时候部长身边也少了个人,momo酱抓狂地抓抓自己的头发,大喊着,“难道所有厕所都我一个人打扫吗?越前!!!~~~还有你竟然敢旷部活,等着被部长收拾吧!~~啊啊啊~~~~” 周助也不知道手冢和笑意是怎么了,从校内选拔赛就开始不对劲,今天就早上罚了笑意两次跑圈,而且部活的时候笑意都未出现。看了眼神色依旧冷淡的手冢,但向来平稳的球风却变得很是犀利,凶猛。贞治见了激动地连连记录着,同时也困惑着‘笑意哪去了?’ 另一边爬下河坝,赤脚浸在冰冷河水的两人却玩水玩的正欢,也不知道是谁开的头,就这样玩闹了起来。或许是闷闷看着河水的笑意被越前的狗尾巴草给逗恼了,或许是欠扁的越前被笑意无意识撩起的一捧水花泼了一脸水给逗笑了…..就这样两人也不怕冷,放开了所有的心绪,互相向对方撩着水,谁也不服输….. 虽然是早上的太阳,但晒在两人身上还是暖融融的。早就被笑意抢走帽子的越前,站在阳光下,墨绿色的头发上滴着水珠,缠绕着缕缕浅金色的光与墨绿色的影,琥珀色的眼睛清澈见底,正眉眼弯弯地看着笑意微笑着,露出一副洁白的牙齿,似乎他的每一根睫毛上都沾染满了,喜悦的情绪。没有了平时嚣张的态度,只剩下天真与坦率,与笑意你泼我水,我挠你痒地玩闹着,爆笑着,真是个精力旺盛,阳光又帅气的小少年啊~ 一不小心,两人互相拉扯着,就这样,同时摔入潺潺流动着浅水中,看着对方的狼狈样,又是一阵爆笑,瞳孔在那一瞬,记录下了彼此最纯真的笑脸,每一片细碎的水花中都倒映着两人嬉戏玩耍欢笑的样子。 河坝下,宁静温馨的早上,似乎就这样被两人打破了,随着阵阵清风,天空中传来清雅的桂花香,嗅的两人心里都甜丝丝的。越前看着眼前虽然狼狈,但整个精神状态都重新焕发出原有的光彩,对自己又笑的又十分畅怀的笑意。 捏了又捏他的脸颊,满意又得意地笑了,‘看来自己还是够格当尼酱的!小鬼终于不再悲伤了啊,真是费尽了心思啊,和老头子打网球都没这么累过!不过每天能听到软糯糯呼唤尼酱的声音,也很不错~~’ 终于玩闹够,安静下来的两人看着波光潋滟的河水,默契地又相视一笑。那里五彩斑斓地倒映着桂树的每一片叶子,水中的叶子内又藏着无数个闪亮的彩色小世界在向自己招着手。 笑意笑眯眯地看着水面,挑着眉,问着越前“真看不出来,平时龙马君,是又强大又拽,还嚣张的可恶,竟也这么会玩。我从未这么玩闹过,尼桑太古板太严肃了,只有我一个人在闹,闹久了就闹不下去了,而且他现在要做的事情太多了….”而且突然疏远我了,笑意没有说出最后句话,只垂下眼帘,遮去了流露出的黯然。 从未这样玩过的越前也感到很开心,一直缺憾着的部分似乎也在这一刻填满了。越前抢回了帽子并没有回话,只斜睨了一眼笑意,又恢复成强大嚣张的少年,敲了下笑意的头,看着他瞪向自己时,才丢下句“又忘记了?喊我尼酱!”。 “我才不要!”笑意将后脑勺对着越前,也摆出了高傲的姿态,不再看向越前。 最后浑身湿漉漉,瑟瑟发抖的两人,决定先回学校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再去向手冢认错。唯一让越前十分高兴的就是,笑意在问自己为何陪着他一起逃课逃部活的后,真的对自己亲近了许多。 越前是这样骄傲地回答的“切,我是尼酱!”然后心里得意地想着,‘和卡鲁宾一样的脾气,madamadadane~~’ “切,我是前辈,前辈,我比你早入学,而且有你这么矮的尼酱吗?” “你这小鬼,来比比,看谁高!!我绝对比你高一公分!” “啊呀,要喊我前辈,前辈!!” 两人互相藐视着对方,激奋地谁也不让谁,又在马路上幼稚地斗起了嘴。到学校时,都已经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赶紧你推我搡互相挤着去了浴室….. 出来后,笑意看着站在眼前的人,惊喜地立马扑了过去,抱紧,不停地喃喃着“尼桑,尼桑,不要不理我好不?我错了,再也不敢了。还有我一直想对你说,我想起我是谁了,我是千葉笑意,2岁半前的所有我都记起来了,妈妈是为了保护我,才被他们残忍地虐死的,满地都是血,都是血,妈妈一直没闭上的眼睛都在看着我,看着我!尼桑,不要放弃我,我只有你了,只有你了,不要疏远我,我只有你了....” 手冢听了也震了震,搂紧情绪不对的笑意,迫使自己冷静了下来,严肃地看着越前,“尼酱的事,我知道了,只要笑意愿意。还有你现在听到的事,并不适合知道,先部活,三倍完成后,再来找我!” 越前愕然地看看笑意,又看看冷静的部长,拉拉帽檐,走向场地,等待他的将是momo酱燃烧着的熊熊火焰..... 第62章 少年狩猎第一二步已达成第三步筹划中 越前走后,手冢抱起了笑意,走网社会议室,由于手冢身兼数职,这里使用的度也不高,早已成为手冢的私人办公点。布置也很是严肃简朴,除了必要的办公用品,几乎是看不到其他物件的。 那些锁在整排柜子里的各种已批示好的备份文件,占着大半个空间,一张办公桌子上摞满了各类待批示的文件夹。一扇小型圆桌,几个板凳都是开会用的。一台冷热饮水机,旁边小型的储物箱内放着手冢的茶包,笑意爱吃的小点心和牛奶。 手冢就这样抱着笑意坐到办公桌后面,轻拍着笑意的后背,时不时抚摸下他的头发,耐心地等着他平静下来,好问明一切。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随后就有人推门进来。 那人看着哭的天昏地暗的笑意,和冷着脸的手冢君,尴尬地拿着报告单,是进也不是,走也不是。手冢将对此还一无所知的笑意扶开点,迅速脱下外套,兜头套住笑意,将他整个人都拢在自己的外套下,抱紧。然后对来人点了点头,示意过来。直到送报告的人离开,整个过程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响动,办公室内只有笑意不停呜咽着的哭泣声,和悲切地喊着尼桑的呼唤声。 手冢看哭了许久还是没有停下的笑意,内心也渐渐无法再淡定下去了。掀开自己的外套,将他的头抬了起来,掏出手帕,抹干他的泪水,亲了亲他的眼睑,软下语气,安慰道,“都过去了,乖,我在这的,别想了,对不起…..” 手冢对笑意是又拍又哄,但这里来来去去总是有人进来打断,而且是越来越多,手冢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位,对着自己和笑意,眼冒红心,情绪显得过分激动的外联部长。这都站在自己面前好半天了,却没有提及有任何事情需要探讨或批示的。 在衣服底下不停抽噎着的笑意,早在尼桑不断被迫停下安慰的举动时,察觉到这里是尼桑的办公室了。人来人往下,笑意也在努力地控制住,快要崩溃的情绪,只是胸口的呼吸并没有任何平稳下来。 觉得现在气氛有些不对劲的笑意,在手冢怀里,动了动,刚想探出头来看看什么情况,就被手冢遮盖了回去,并拍了拍他的背,才淡淡地开口问,“坂上部长,什么事?”等了会,只见对方并无注意到自己问话,只热切地来回扫视自己和笑意,微皱了下眉,又重复地问了句。又等了许久,手冢终于喝了句,“坂上桑,到底什么事?” “啊,哦,没事,啊,有事,有事,哈哈哈~~各个社团的校内赛不是结束了嘛,有很多学校要求联谊,我来问下,哈哈哈~~”坂上虚心地干笑着,又为自己关键时刻,爆发出来的机智抹了把汗,偷偷摸出手机,手指动了几下,暗暗地在与人传递着短消息….. “网社不参加任何,其他社团均由部长做主,名单,详细活动安排,预算,汇总后报上来!还有事?” “啊,没,会长,是这样的….那个…”只见坂田突然举起手机,手指还未来的急按下,手冢已经抱着笑意闪到一边。坂田就这样呆呆地盯着,一阵冷风吹过,手机屏内,并无一人,坂上惊叹道,“好厉害,不愧是会长大人….” “这就是你所谓的有事?绕网社15圈,再写份报告上来!立刻!”手冢冷然地说完后,也不再理会坂上,转身,手探外套,摸了下笑意的眼角,感觉渗出泪水似乎少了许多,吐出口气。 这时又有人在敲门,手冢爆喝一声,“凡是无事的,再胡乱敲门,一律绕网社50圈!” 门外传来越前疑惑的问声,“部长?” “进来。”手冢按住想要爬下来的笑意,看了眼手表,又观察了番,进来后吐息还算正常的越前,眸中闪过一道光,说“3倍训练完成了?” “切,madamadadane,”越前瞄了眼被遮在手冢衣服下的笑意,侧过头,看向另一边,大声地说着,“小鬼又像卡鲁宾一样赖在部长怀里,不肯出来了吗?我都完成惩罚了,却还窝着哭个没完,切,madamadadane”, “你才哭,你才赖着部长怀里不肯出来!你又嘲笑我!”笑意狠狠地拿着尼桑的外套,抹了把脸,然后衣服一扔,挣脱开尼桑的怀抱,蹦了下来,红着眼眶,哑着嗓子,像个炮弹,对准越前冲了过去,但仅仅只是冲到越前面前,看着对方躲闪着的眼神及绯红的耳廓,又是沮丧地低下了头,然后握了握拳,大声地对尼桑说了句,“我去3倍训练了,尼桑!对不起,我失态了”,就这样奔跑了出去。 手冢对越前点点头,同时也舒了口气,自己对着这样的笑意,是越来越没有办法了,也只有越前能做到重新振奋笑意的精神了。 网社的大家都奇怪地看着消失又出现的笑意,正红着眼睛,凶狠地盯住球,奋力地打击着。知晓这一切的momo酱也是困惑地摸摸脑袋,这是被越前欺负了?还是被手冢收拾了?喊尼酱的事,也是我不小心说漏的,千万不能怪我啊~~要怪就怪小不点吧~~ 还有,“越前,我和你没完!!中午的厕所都是我一个人完成的,就因为这样才耽误了部活!!!现在又被罚了~~”momo酱忍不住又燃烧起熊熊火焰,挥舞着球拍,对着天空大喊着。 只听周围的众人意味深长地哦了下,momo酱瞪眼周围的人,特别是明显幸灾乐祸,笑的欢畅的英二和不停记录着的贞治,怒气冲冲地继续练球去了。 这时龙崎教练和手冢还有越前都走了过来,贞治也在小黑板上铺设好了训练示意图,讲述完毕后,众人面对的是贞治那诡异又可怕到极点的乾汁,回想起那喝过的味道,谁都不愿意输,不过最后球场上的正选们,还是有一半横尸了….同样采取了和手冢一样地速战速决的笑意,对着贞治耸耸肩,表示绝对不要喝乾汁。 部活结束后,手冢望着远处的落霞,等待着笑意收拾好,来找自己。笑意告别了,因为不去他家,显得有些失望的越前后,来到尼桑面前。在尼桑握住自己的手,拉着自己准备回家时,只用了小手指轻轻勾住尼桑的衣下摆,低着头,却迟迟不说话。手冢回头望向笑意的发旋,耐心地等待着,沉默地等待着…. 最终笑意还是什么都没说,只紧紧回握住尼桑的手,然后回家了。睡觉前,拿被子蒙住了眼睛,才闷闷地对着,已掀开被角准备睡进来的尼桑,说了句, “尼桑,我发现越前说的很对,我真的是太依赖你了,就好像我的世界中若是缺了你,就不再完整了。但是若要我不再依赖你,我发现真的做不到了,每做一件事,我都会看你一眼,每说一句话,我都会观察着你的表情。在越前家,深受越前照顾的我,回想起来,才发现你的不容易,” 笑意没有看尼桑的表情,只是感到尼桑已经睡进来了,才从被窝内,直接钻到尼桑身上,趴好,对着尼桑蹭了又蹭,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体温,让笑意放松了因为吐露心声时的紧张感,接下来要说的话,也自然地说了出来, “同样稚龄的你,就能将我照顾的如此的好,我想是因为你对我,真的,是花了无数的心血了吧!习惯着你的细致照顾,你的无比宠溺,你板着脸假装生气时的样子,你瞪着我吓唬我的样子,你淡淡的开心,你目标远大时的信心,你的踏实可靠,你的大公无私,你的值得信赖,你的奋勇前进,你的一切的一切。” 笑意感受着尼桑的平稳的心跳声,安心地又蹭了蹭,手指绕着尼桑的衣角,继续说着, “尼桑,我真的好喜欢你,喜欢着你的所有。生活中也许会有很多很多其他人,但是我觉得像尼桑这样的,是没有的,这个世界只有你一个,其他的都只是其他人,没有人能超越你,我真的很高兴能做你的弟弟。我会乖乖地听从你的教导,努力赶上你的。不会辜负你的期盼的,我要让周围的人认为,我们是对最完美无缺好兄弟!...” 突然发觉尼桑的心跳似乎过快了些,有些不对劲,停下想从被窝里钻出来,抬头看看时,却被尼桑一把捂住笑意的头,然后翻了个身,将笑意压在身下,喘息着,许久后才愉悦地说,“喜欢我,好喜欢?好兄弟?继续,继续说下去!” 笑意想去推开些,尼桑压的自己似乎有些喘不过气来的胸膛,扭动了下,却发现全身又被尼桑制住了,只好勉强地贴着尼桑的胸口,蠕动着嘴巴继续说, “妈妈的事,我或许过些年会放开,会只深埋在心内,不再拿出来。但是对你,我真的无法忍受没有你的日子,突然发现真的离不开你了,”笑意被压的气息都有些不稳,只好长话短说, 许久后,笑意才听到尼桑淡淡地问了句,“离不开我?怎么个离不开法?” 笑意惊讶地想抬头,又被按住,大喊着“尼桑,松开些,快要喘不过气了~~”趁着尼桑松开些,笑意,赶紧肩部使力,抽出双手,猛地对尼桑动起手来,嘴里念叨着, “就是一辈子的好兄弟,尼桑,你还记得你的承诺吗?若是平手,你要同意我和你一起测试,若是我败了,就什么都听你的。一直没机会打一场,我可是期待了很久的。妈妈的事让我觉得,人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或许转眼就逝,我不要留下任何遗憾,尼桑,我在乎你,我也会来保护你的!” 本来听了笑意这些似是而非的内心解白后,心存他念的自己,爆红的脸是更加烫了,心神一松,身子一软,就好像苦苦求而不得的东西,在自己闷着头,心无旁骛只往前冲的时候,其实早已靠的很近了,或许只隔了一堵墙,只要拆了他,就可以触碰到心心念念的祈求。 所以,这已经不仅仅是心跳加速的问题了,就算笑意不说,自己也束缚不住他了。笑意攻过来时,尚好自己的反应还在,对打了几招后,才惊觉,若是自己不够认真,很快会被笑意拿下。于是一个翻滚躲过笑意的又一次攻击,翻身跃起,对面的笑意也快速地,同时与自己摆好对战姿势。 笑意对着尼桑痞痞地挤挤眼,问道,“怎么样,若是两年前,你绝对不会向现在这样躲开,再正经地摆好姿势的,而是早就一举将我拿下了吧~~哈哈,尼桑要认真些哦,我在幻觉里,可是学了不少的好东西呢,那可是真正你死我亡的战斗,我可做不来温文尔雅的哟~~~” 尼桑绯红的脸色迅速褪了下去,黑亮的眼眸内闪过道锐光,面无表情地问着,“是吗?在幻觉里经历了无数次生死总结出来的?是竹千代教的,还是他逼你的?”随后,尼桑迅猛地抬腿劈向笑意,笑意身子一扭,躲开来,尼桑却如影随形,笑意只剩下招架的份,不过并没有显出任何颓势。 尼桑与笑意对上数招后,在笑意腰部逡巡半圈后,突然捏住笑意腰部的一块肉,笑意一颤抖,身子一软,凶猛划向尼桑肩膀的招式变成了轻抚而过,尼桑冷然道,“这就是你的杀人招式吗?” 笑意咬住嘴唇,疼感让自己汇聚起稍许力气,顺势去扭尼桑的手臂,并踢向尼桑的膝盖,结果又被手长的尼桑以刁钻的角度一捏,就扑到尼桑怀里,笑意眼内闪着水光,喘口气,问,“尼桑,你是如何得知这是我唯一的弱点的?师傅都不知道。不行,我不认输的,再来,这次我绝对不会被你捏到!” “好,各方面综合看,若是我不知道你弱点,你或许能和我打个平手,甚至是胜过我,但是现在,你束手束脚的,还能吗?”尼桑轻轻推开笑意,站远些,放松地看着对面恼怒的笑意。 笑意想了会,眼珠子又转了转,继而对着尼桑大笑起来“尼桑,你又失策了,当年我们的约定可没限定对战日期与内容,更没限制次数,这次没成功,下次呗,下次还是没成功,那就换种对打呗,剑道上,我肯定赢你,比都不用比的~哈哈哈~~” 尼桑一脸无奈地看着笑意,只得揉身而上,不过尼桑这点倒是真没说错,笑意比起之前的大开大合,现在是谨慎许多,基本一招过后就拉开距离,并不给尼桑任何的近身的机会。 打斗的时间是越拖越长,本就沉着的尼桑遇上谨慎的笑意,也变得,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尼桑看着满身是汗的笑意,眉头皱了皱,和上次网球对打的情况一样,笑意面对自己,就有严重心理力,纵使有再高的能力,也会被压制几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尼桑思来想去没有想到任何问题,唯一不确定的只有时不时会出现的前世记忆了,难道真的是竹千代留给笑意的阴影造成的?尼桑瞳孔一缩,纵身一跃,只攻不守,在吃痛了好几下后,风驰电掣地拆解了笑意的所有招数,手一滑,又捏住了笑意的肉,但同时,笑意的手掌已经劈在尼桑的颈动脉上…… 尼桑并没有在意,只是捏住笑意的软肉,将他抱入怀中,盯住他的眼睛,喝问道,“竹千代到底对你做了什么?让你的内心深处也在无意识地惧怕着我?那位医生说你心里有严重的问题,我一直以为是你家人的事造成的,难道是这个问题?告诉我!告诉我你….”有没有可能接受我的…..尼桑越说越伤感,大喜大悲之下,几乎也要崩溃了。 笑意浑身一颤,猛地抬头看向尼桑,眼中的不可置信与惧怕真真实实地表露在眼底,也是几欲崩溃。笑意颤抖着双手,抱紧尼桑,哭了出来,“尼桑,真不能告诉你,请让我在你面前留点颜面吧,我也不想说,我不想回忆….” 尼桑抬起笑意的下巴,颗颗泪水滚过指尖,烫的手指几欲缩了回去,尼桑闭了闭眼,咬了咬牙,问,“是这样吗?”说完就缓缓靠近笑意的嘴唇,轻轻点了下。“还是这样?”说着探手伸进笑意的衣服内,轻轻碰了下他的腰,包括那块软肉。 笑意浑身又是一软,只来得急惊惧地看着尼桑,动了动嘴唇。尼桑又凑了过来,亲了下他的脖子,然后嘴唇顺着往下,手指扯开笑意的衣结,解开衣襟,挑开一侧,感到怀中一直在瑟瑟发抖却没有反抗自己的笑意,终究还是没能亲下去,笑意理智里,还是分的清在做这些的是谁。只得控制住怒气问道,“还有这样?” 笑意浑身一僵后,抱紧尼桑,颤抖着,哭喊着“尼桑,别嫌弃我,我不是愿意的,你也说了是幻觉,不是真的,真的不是真的….我”笑意实在说不下去,只有紧紧地抱着尼桑。 尼桑,顿时就明了,赤红着眼框,几欲发狂,据笑意的描述,笑意的记忆也才恢复到10岁,竟然竟然….竹千代,你做的下去吗? 尼桑将笑意打横抱起,放在床上,又将他的衣带系了回去,自己也跟着睡了进去,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告诉自己,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犯错,只抱着笑意,拍着他的后背。 许久才冷静下来的尼桑,才控制好声音,轻轻说着,“以后有委屈就和我说,我说过不会伤害你,也不会不要你的,都过去了,睡吧,” 笑意,小心地看了眼尼桑,在那冷然的表情下似乎还藏着一丝难过和愤怒,笑意小心地又凑近些,摸了摸尼桑的眼角,那双变的暗沉的眼睛也正一错不错地盯着自己。笑意控制住发抖的身子,亲上了尼桑的眼角,还蹭了蹭,起身时说了句, “尼桑,放心吧,我分的清你和他的,我也知道你不会伤害我,你看我也不反感你亲我的,之前虽然害怕着,但是尼桑的亲吻和他的感觉完全不同,尼桑虽然冰冷,他的是火热,但他才是让我恐惧根源。我心里的恐惧虽然不是那么容易消的掉,但我会努力的。” 尼桑看着笑意亲下来,又看着他真诚地说出这一番话,鬼使神差地说了句“不反感吗?那你亲我次….” 本以为笑意会毫不犹豫地拒绝,谁知笑意真的轻碰了下自己的嘴角。尼桑怀揣着惴惴的心,继续哄着笑意睡觉,只是自己并无一丝睡意。正竭力地控制着自己想压住笑意,亲回去的想法,告诉自己不能急,不能急。 第一步已经很成功了,而且还无意触动了第二步,让笑意只能靠近自己,只依赖自己,那么第三步就可以实施了。自己必须在左臂隐患完全爆发出来前,就要完全成功,不然,以笑意的脾气是会有隔膜的。 第63章 战一局吧越前 第二天部活结束后,手冢将笑意往越前手里一塞,只说了句“越前是你的尼酱,我有事,礼拜天傍晚再来接你”,遂和大石两人一起走远。 还未反应过来的笑意,怔怔地看着被越前拉住的手,半响都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了,等反应过来扭头去找尼桑时,早已不见人影,跺跺脚,想追过去,却被越前拉住。越前得意地撇了眼笑意,捏住他的脸颊,微翘着嘴角,“尼酱,听到没,喊我尼酱!” “才不要,我是你前辈!”笑意一把拉下越前的手,揉揉被捏疼的地方,对着越前呲呲牙,说,“我终于知道为何尼桑幼稚园前是长得像个糯米团子,挺可爱的,上了幼稚园就成为老头子了,就是你们这群捏脸的闹的!哼~~”笑意甩脸就走。 越前嘟囔句,“确实好可爱,好好捏,被尼酱捏有什么害羞的”,马上追上笑意,旁边的momo酱,瞪大了双眼,惊诧道,“越前这是被部长承认了?越前到底做了什么,让部长这么信任?不行,我要去看看”旋风似地追赶而去。 三位一年生(堀尾聪史,加藤胜郎水野胜雄)眼中也闪着好奇的光芒,互看了几眼,大喊着“越前,等等我们~~”追了上去….. 另一边的大石陪着手冢等医生的最终结论,担忧地看着手冢问,“手冢,你瞒笑意这么久,他一直都以为你的手没事了,万一被他知道了,像上次那样,如何是好?” “不会让他知道的,最起码不是现在”,手冢虽然说的很淡然,但是内心还是忐忑的。 医生仔细对比了下ct照和手上的数据,看了许久,背对着两人,语气缓慢地说着“打网球时对肘关节损伤很大,而且还得上了网球肘这种职业病,你就什么都做过不了了。这次是关节受伤而不是手肘,而且你那有名的削球打法,也的确给他带来负担。” 大石惊讶的刷地站了起来,握拳问“若是没有手冢的话,全国大赛就没有胜算了”, 医生淡定回了句,“秀一郎,别打断我的话,让我说完”然后回转身,笑看着手冢,说“保养的很好,祝贺你,已经痊愈了”。 大石惊喜地回看了眼手冢,挥挥拳头,说“太好了,手冢!”手冢也难得地微笑了下,心里也松了口气,总算没事了。 不同于手冢忽上忽下的心情,这边网球器材店内,被越前一直拉住手的笑意,正尴尬地看着越前和不动峰的深司。从气氛怪怪的,直到为了卷最后的防滑胶带,而互不相让地各捏一侧,互相使力,互瞪着对方,重复着说着“放手”“不要”“放手”“不要”…. 而越前就算在和深司抢胶带也没松开自己的手,笑意低头捂脸,‘我到底是为了神马,才在这里的?太坑爹了….这两个冤家路窄的….我不要夹中间啊啊啊~~正直的momo酱追飞贼去了,我还不如跟他去,还能见义勇为个神马….’ 而三人组中的堀尾简直就是焦急的差点就上窜下跳,直喃喃着,“momo酱前辈呢,快来啊….会不会打起来啊~~” 两人相持许久,未分胜负,这时英二和隆走进店内,英二听完堀尾话后,握拳兴奋地大喊,“即使堵上青学的名誉,绝对要抢到手~”笑意听了后,口水直接呛到气管里,咳个不停,瞪了眼越前,示意松手,却发现越前根本就没注意到其他人,只专注地盯着深司。 而另外几位已经吵成一锅粥,笑意头疼地闭闭眼,深吸一口气,劈手夺过那卷胶带,由于越前一直没有松手,拖着他结账,推开拦路的三人组,拎着包装纸袋,走出门去。 深司跟在笑意身后一直唠叨着,“怎么会这样,这家伙是谁,怎么都没听说过的,刚才是怎么被抢走的?看上去就是个一年生……” 笑意额头上青筋蹦了几蹦,塞进深司怀里,越前见状赶紧去抢,深司抱紧, 越前扯住另一端,严肃地说,“我弟弟付的钱,我的!” “你弟弟?”深司困惑地转头看了笑意一眼,懵懂地指着笑意说,“他给我的!” “我弟弟付的钱,我的!” ……… 就这样最后又成了两人各拎着包装袋的一段,笑意崩溃地用额头贴着墙壁,发誓再也不理会他们俩了。 越前和深司,本来打算找个网球场一局决胜负,看看究竟谁更胜一筹,而这卷胶带就是彩头。忽地,被英二一打岔,又变成了看谁能抓住飞贼的比试。 笑意,又用额头敲了敲墙壁,太胡来了。幸好,越前的外旋球成功地击中了飞贼的下巴,在深司的叨叨中,越前拿到了这卷胶带,并高傲地昂起头,得意地笑了下,又赶紧收敛住。继续拉住笑意的手,说“尼酱厉害吧~这算是你送我的礼物”眼眸亮闪闪地晃晃手中的纸袋。 笑意扭头当做没听到,又看向一身狼狈,浑身冒着熊熊怒火的海棠扑向飞贼准备算账的时候,本是被英二拦着,英二见到momo酱后赶紧松手去找他算账了。又是一片混乱,笑意叹了口气,想着,‘要是尼桑在,这群人早被收拾的服服帖帖了,咦,似乎有什么不对劲,我以前不是最喜欢看热闹的吗?不是吧,难道我心态已经这么老了?’ 惊悚完毕的笑意,扯扯同样一脸无奈,看着大家闹哄哄地吵个不停的越前的衣摆,呶呶嘴,问,“切,你装什么无辜,刚才你也是参与者,我们可以回家没?”刚说完,又被越前一把捏住了脸颊,嘴里直呜呜地,侧着脸,随越前回家了。 呆在越前房间内,看着和卡鲁宾玩耍的越前,笑意虎下脸,非常严肃地说着“越前,明天早上喊我的时候距离我远点,用网球拍戳醒我就行了,不许再说我咬你了!还有不许再捏我脸了!下手这么狠,捏的我腮帮子都疼了,哼~” “切,madamadadane,卡鲁宾,明天早上记得去喊醒小鬼!反正上午又没事,你多睡会,天也不塌下来”,龙马边哼着,边趴在床上,晃着逗猫棒,一脸兴味地对着眼神晶亮,瞪的溜圆,不停举起爪子试图去抓挠的卡鲁宾说着。 卡鲁宾一下子没有抓挠到,困惑地歪歪头,盯着逗猫棒盯了会,然后猛地扑了过去,结果扑到龙马的脸上,还踩了好几脚。笑意看的哈哈大笑,抱起了卡鲁宾,翻滚来翻滚去,嘴里嚷嚷着“干的好,卡鲁宾,越前是不是很欠扁,哈哈~~” 越前也扑了过来,滚到一起,捏住笑意的脸颊,瞪视着他“尼酱,尼酱!” “唔错噗丫”笑意含糊地说了这么句后,放开卡鲁宾,反扑了过去,闹了好一会,才揉揉被捏的酸痛的腮帮子,气势汹汹地说,“来打一场,谁赢了听谁的!” “嘿,好”,龙马桀骜地拉起一脸不高兴的笑意,又捏了把他的脸说,“满足你的要求,小哭包,输了可不许哭,哈哈~~” “你,你,等着瞧,你才哭,你才小哭包,我今天不打败你,以后就喊你尼酱,我绝对会打败你的~~啊啊啊~~~”笑意恼怒地拿起自己的网球包,噔噔噔地跑下了楼。 越前则翘翘嘴角,琥珀色的眼眸,映衬着窗外的红霞,流光溢彩地闪烁着,愉悦地念叨了句“这么快就炸毛,还以为会向我提个要求什么的,卡鲁宾是不?和你一样可爱呢~” “阿嘞,臭小子是要和小鬼比赛,哟西~”横躺在钟台的南次郎,舒服地伸伸懒腰,放下手中的报纸,“有意思,去瞧下”。 热身后的两人,笑意拿到首发球局,甩了下头发上的汗水,也学越前的样子,得意地笑了笑,嚣张地拿着球拍指着他说,“虽然你很强,但是我也一样很强,要认真哦~~” “哦~”越前还是右手拿拍,淡然地回望着笑意, “哼,不换左手你会后悔的”,笑意抛了几抛球,全身的感觉都很好,兴奋度也是恰好,遂忽地发球,球只一闪而过,带着强劲的旋风,角度很低,仅距离护栏网上方半厘米处掠过,余风晃动了下护栏网,球压低着落在地面,没有再弹起。 笑意挑衅地看了眼越前,而远处站着的南次郎也‘咦,好厉害的球,那速度,那力度,那角度,都够高中生的水准了。还用的是从未见过的招式,看来是自创,好有天赋的小鬼,若是再给点成长的时间,是个连我都不得不认真的人物啊~’ 越前也是嘴角一翘,同样嚣张地回复到“哦~~看上去比我想象的强,和你打终于不用为自己的强大而感到烦恼了”,换成左手握拍。 笑意青筋直暴,握握拳,吐息了下,从口袋里掏出网球,抛起,甩拍,又是刚才那一招,越前动了下,但还是没能接到。 南次郎‘好淡定的小鬼,看来臭小子这次真的遇上对手了,哈~是该让那小子觉悟下,不能一味地模仿我的球,哼~不然就会和我一样是个糟老头子了。’ 越前看着笑意的脸庞,眼眸越发的闪亮,有节奏地跳动起双脚,单脚微顿0.2秒,身体微微前倾,专注地盯着笑意的动作。 笑意歪歪头,看了眼越前的动作,了然地一笑,“那我也不客气了,哈~”嘴里喝了声,抛起,又一球打了过去,这次的和之前的不同,角度非常刁钻,破开空气,像狂笑着的眼睛,又有点像海棠的蛇球,但还是有明显区别的,笑意是从护栏网上飞过去再划出角度。 越前及时冲到,但由于角度太过无法想象,还是被球溜过。越前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还在地面上旋转着的球,许久才用球拍挑起球,直起腰,认真地看了眼笑意,“难怪你被贞治称为能让部长认真一战的唯一人选,有意思,你的水平其实和部长不相上下了吧,但我也不会只这样的水平的,我可是你的尼酱~~”, 却只见笑意淡然地摇了摇头,坦诚地说“我打不过尼桑的,2年前打不过,现在还是打不过,最好的结果是平局,你不明白尼桑的勤奋度的,很让人咋舌的,反正他的训练单,我是做不到的。何况他对网王的觉悟早就甩脱我无数条街了”,笑意又掏出一球,地上弹了弹。 越前看了眼笑意的表情,发现并无对部长的一丝埋怨,也灿烂地笑了起来,“小哭包,若是我打败你,是不是就更靠近部长了?所以,胜利的绝对是我!”单脚碎步着,细细,盯住笑意的所有动作。 “那么请注意了”,笑意肩膀一缩,在击球的时候角度又略微地变动了下, 追逐着网球的越前,忽然发觉不对劲,已来不及,球又是一闪,落在身后,溅起灰尘,越前挺直了腰板,又是认真地看了眼,渐入佳境,跳脱的性子已完全不见了的笑意。捏了捏自己的帽檐,吐了口气“madamadadane,再不认真,真要被你嘲笑去了,我还非要做你的尼酱不可”, 然后也从口袋里掏出只网球,弹了几弹,握紧球拍,摆好姿势,立马发出一球。 南次郎“嗳,这臭小子竟然像是突然体悟了般,这脸部表情,可比对着我的时候认真多了,有意思,有意思,这么想要做尼酱?早知如此,我早就弄个小鬼来激励了!切”, 这时,等着越前的进攻的笑意,瞳孔猛地一缩,是越前所向披靡的,外旋发球,身随心动,爆发出速度,球是接住了,但力道过大,将笑意的球拍都甩了出去,笑意看了眼地上的球拍,惊诧了,越前有这么大的力道吗?不可能吧,竟然能超过我的握力? 越前得意地拿球拍顶顶帽子,露出狡洁的眼神,“这局我会全拿的~” “切,我不会让你得逞的!”笑意乜斜了眼越前,松了下自己的肩膀,转动几下脚尖,放低身姿,盯住了越前,又是外旋发球,笑意忽地双手握柄,打了回去。 越前闪亮着眸子,说,“就知道难不住你”也打了回去,两人就这样站在网线上,左右奔跑,跳跃着,回击着,随着两人的动作,衣角也在不停地在闪动着,汗水渐渐多了起来。同样喘息着的两人,都在寻找对方的弱点,这样的状态简直就是好极了,身体似乎已经全部都活动开了。 南次郎拦住来喊吃饭的奈奈子,对她摆摆手,示意别出声,越前嘴角一翘,找到笑意的弱点了,是他的左腿,短跑没事,但是若是紧急需要爆发上网的话,会有停滞感,虽然只是一息,但也足够。 砰的一声巨响,笑意一个猛扑,球被挑了起来,随后立马翻滚站起,双膝盖,右手肘已破,慢慢渗出血水,越前没时间多想,追着球又狠狠地打了回去,但心里还是被猛地震了震, ‘这个比自己小的小鬼,竟然身手这般敏捷,就算被发现漏洞,也足够弥补了,贞治说的没错,虽然笑意早就不和任何人对练,无法看出现今水准,但做个正选绝对绰绰有余,只可惜精神不太稳定,部长对此也是痛心的吧。’ 两人互相压制着对方,互相追逐的黄色的小小网球,比分咬的很紧,越前也是使劲全身解数才在天彻底黑下来之前,抢七局后,仅以一分之差打败了笑意。 越前看着同样大喘着气的笑意,很是得意,大声说着“尼酱,以后喊我尼酱”,但随着静下心来思考,内心也渐渐变的茫然了,和笑意打着打着,似乎也被他的整个气场都感染了,觉得胜负竟然不再重要,这样打下去也不错,如此紧张的比赛,竟然内心是如此的放松,所以才会发挥的这么好的吧~~ 笑意翻翻白眼,这家伙的好胜心居然这么强,太难缠了。 由于一直动着关节,伤口看上去是特别的狰狞,越前赶紧带着笑意去处理伤口,想着部长发现后又会被罚了吧……… 第64章 约会约会? 晚上睡觉时,缺了尼桑后,心里一直空落落的笑意,本就睡的不怎么安稳,还总是时不时地,被憋气憋醒,越发地敏感,越发容易醒来。 每回醒来,总能发现自己,不是被越前的手脚,压住胸口,就是卡鲁宾由枕头转移到自己的脖子上,当成了枕头被紧紧缠绕住,毛绒绒的尾巴还时不时,轻微晃动着,地扫过自己的鼻子。 若是睡沉了,则是梦见自己落水了,在水里不停地摸索着,到处找尼桑,摸索了好久,都没找到,心烦意乱的自己,又快要溺水了,但又不知怎地到了岸上,在伸手不见五指中,忽然感到有人在拍自己后背,或者挠着自己的脖子,猛地一回头,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吓的笑意立马就哭了出来,大喊着尼桑,忽然又感到嘴巴上碰到什么了,闭闭眼,狠下心,凶猛地一口咬上去,只听卡鲁宾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 惊醒了越前,惊醒了笑意,也惊醒了越前一家….又是一阵兵荒马乱后,笑意歉疚地看着缩在墙角,不停舔舐着自己尾巴,眼睛水亮的卡鲁宾,笑意想凑过去,又不敢,只好低头站在越前,扯了下越前的手指,半天才哆嗦出一句话“越前,我…卡鲁宾没被我咬伤吧?你去看看?” “嗯?叫我什么?”越前也板着脸,严肃地问着, 一直低头的笑意,并没有注意到越前的嘴角,正促邪地翘着。吭哧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尼酱,你去看看卡鲁宾好不好?” “这次就原谅你了,记得以后都这么喊,知道没?”越前狠狠地敲了下笑意的脑袋,看着他边缩头边点头的样子又是得意的去捏自己的帽子,结果摸了个空,嘴里说了句“madamadadane”,然后走了过去,靠近卡鲁宾,卡鲁宾看了眼越前,缠绵地喵了下,然后就顺着越前的手,卧到他怀里,只是平时服帖的尾巴变成都高翘着了。 笑意内疚地蹭了蹭,又蹭了蹭,终于靠近卡鲁宾后,试探着去触碰下,卡鲁宾只委屈地看了笑意一眼,又是一声婉转的叫声,笑意舒了口气,手轻轻挠了下卡鲁宾的脖子,只挠了没几下,卡鲁宾就纵跳到笑意的怀里,喵喵喵个不停,那声声悦耳的猫叫声,将笑意的心都喊软了,抱到床上,让它窝怀里,一遍遍地顺着毛,挠着痒。 越前的眼睛,在灯光下闪烁着琥珀流光,宠溺地看着一人一猫,缓缓走上前,关了灯,爬进被窝,抱住笑意蹭了蹭,捏了捏他的脸颊,感到对方炸毛了,才松开,闭目睡去….. 这晚的越前睡的很好,卡鲁宾也很好,只有笑意起床的时候是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的。在吃饭时,笑意一直幽怨地盯着越前,越前边躲闪着笑意那渗人的目光,边快速吃完早餐,一口干掉牛奶后,也催促着笑意赶紧喝掉,一起去打网球。 在越前家的笑意,已经完全忘记了就餐礼仪,也学着越前爽朗地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牛奶,拈起块寿司往嘴里一丢,还没咽下去,就被龙马拎着网球包,拽住就往外走。伦子阿姨赶紧喊住越前,塞给笑意个双层的便当,温和地说“饿了就拿出来吃,都是你们俩喜欢吃的口味~”笑意乖巧地点了点头,并表示了感谢。 蹲在玄关处穿鞋的两人被南次郎瞧见,南次郎看了眼墙上的钟表,疑惑道,“这么早就出门吗?有约会?” 笑意好奇地回头看了下,一脸木然的越前,摇摇头,‘切,带着我能约会?肯定是打网球啊,这还需要问啊’, “老头子,我和笑意傍晚前回来,早上街头网球场练球,下午去张辰那,”龙马低头系好鞋带,站了起来,等着笑意整理好物品。 南次郎思索了会,奇怪地说,“张辰?你很少去的”, “龙崎教练拜托我带她的孙女去修网线,约在下午2点,所以傍晚后回来”, 笑意听到这偷笑了下,被越前莫名其妙地看了眼,遂也加快手里的动作。 南次郎顿时也乐了,骄傲地说,“啊呀,你也到了这年纪了啊,青春啊,去吧去吧~” 越前看了眼南次郎,一把拉起越前,背上网球包出门了。 网球场上,和越前对练完的笑意,气愤地对着越前挥着拍子,嚷嚷着“只是对练,需要这样拼命的啊?累不死你!” 越前透过帽檐,嚣张地瞟了眼笑意,嘴角微翘,吐出句,“madamadadane,是你累了”, 笑意的眼内明亮的犹如飞溅着的火星子,瞪视着越前翘起的嘴角,愤怒地捏着拳头说,“不要这么嚣张,昨天虽然输给了你,但是也仅一分之差,我们俩的实力,怎么说也是五五之数!下次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 “切,尼酱也不喊,没礼貌的小哭包”,越前喃喃着,扔了瓶牛奶给笑意,自己又开了罐饮料,喝了几口,无视着,周围人的议论纷纷,拉上他就走。 “喂,为何每次都是你喝饮料,我喝牛奶?你太讨厌了”,笑意挣脱越前的手,一脸不高兴地快速往外走, “小鬼,昨晚说好的喊尼酱的,还有部长说的,只能给你喝牛奶”越前慢悠悠地往前晃着,好笑地看着,本来怒气冲冲的家伙,忽地如被戳了气的气球,垂着头顿住脚,等着自己。 吃完伦子妈妈准备的便当,笑意想起越前等会的约会,对着越前坏笑着,抢走他的帽子,戴上,对他挤着眼睛说,“等会我自己回家,就不打搅你们约会了啊” “说了不是约会”,越前抢回自己的帽子戴上,傲然地看着笑意说,“你也去,昨天你接最后一球时,网线不是突然崩坏?你看上我的备用拍了?你有那力道?切~” “越前!啊啊啊~~你太讨厌了,你等着,等我彻彻底底地打败你,我会让实力说话的”, 越前昂了昂脑袋,乜斜着眼睛,用眼神告诉笑意,那是不可能的。然后一把拖住笑意,就往车站走去。 “越前,还要等多久啊?你确定是2点吗?是今天吗?”等的有些不耐烦的笑意,催促着越前。单脚靠在墙上的越前,茫然地回视着笑意,“是的吧,我去买饮料”。 笑意无聊地四处张望着,忽见龙崎樱乃穿着粉色超短裙,正在马路对面着急地看着红灯,‘咦,精心打扮过的哦,太可爱了,约会啊约会,哈~’笑意,歪头笑了笑,但又马上沉下了脸,‘我跟着来是做什么的?电灯泡?见证越前的甜蜜约会?还不如打打网球,或者找师傅去。’打定主意的笑意,决定趁越前没回来,赶紧跑掉。 这时,龙崎樱乃已经跑了过来,正瞪大了那双可爱的大眼睛,诧异地盯着笑意,看了会,又惊慌地环视了周围一圈,才问道,“手冢桑,你是在这等人吗?请问看到越前没?” “啊,他去买饮料了,马上就回来,龙崎桑今天很可爱哟~~加油~~”笑意对龙崎做了个握拳加油的手势,“对了,替我告诉越前,就说我突然有事,先走一步了,拜拜,龙崎桑~~” 笑意拉紧网球包的背带,往反向走去,却被一个猛力的后拽,给拖的直往后仰,笑意仰头弯腰往后倒的时候,就看见脸部上方的越前,正一脸不高兴地瞪视着自己。 越前也不管笑意是否快要摔倒了,又是一个大力的拖拽,拎到自己身边,抓住手。越前什么也没说,只将手里的一罐热牛奶递给了笑意,一罐饮料递给了龙崎桑。 笑意摸了摸牛奶罐的温度,这是便利店里特意热过的?站久了,还真的想喝点热的东西,笑意转头看了眼,这时显得无比淡漠的越前侧脸,微微笑了笑,‘越前和尼桑还真像,同样的强大,只是尼桑的是严肃严谨,越前的是总摆着付臭脸,表现成一副冷漠不经心的表情。其实两人的心都是无比的柔软细致。若不细心体悟,还真会错过这样的帅哥的啊~’笑意看了眼龙崎桑,又是微笑了下。 龙崎羞涩地捏了捏手指,对笑意说,“你和我说话的时候,龙马桑就在你背后,我还没来得急提醒你,你就走了…..” 笑意对着天空翻翻白眼,‘为何每次想偷溜,不是被尼桑抓包,就是被越前?打搅别人约会是会被驴踢的啊~~’ 龙崎桑扯扯衣角,又小心翼翼地看着越前,愧疚地说着,“那个对不起,等久了吧”, 越前淡定地说,“张辰在那边,”然后又瞪了眼,噗嗤一声笑出来的笑意,握紧了他的手,转身,走在前面,带着路。 笑意回头张望了眼龙崎桑,只见她的脸上布满黯然的神色,笑意用手肘捅了捅越前,越前转头看了眼他,淡定地拿走他手上的牛奶罐,打开,又递回了他。 笑意满脸黑线,无奈地回望了下龙崎,却听龙崎一个劲地在后面和越前说着话,越前的回话只有一句“那怎样?”正放心地去喝牛奶的笑意猛地呛到了,正要说什么时,发现越前正皱眉看着自己,取过牛奶罐,只丢下一句“走路就别喝了”,然后又拉住笑意的手继续往前走。 笑意只好拍拍自己的额头,又往前走了。很快到了店铺内,笑意边四处看着店被摆设,边听着店主老头子,分析着球拍相关的事情。没多会,店主就建议大家出去散散步,会修很长时间。越前又去拉笑意的手,笑意赶紧摆摆手说,我喝牛奶,你们去。 越前盯住笑意好一会,歪歪头,淡淡的问,“不偷溜了?” 笑意青筋蹦了几蹦,说“我的球拍也要修,能跑到哪去?别和尼桑一个样啊?我很有压力的….” “切,我是尼酱~”越前,干脆利落转身就走。 “咦,你是越前的弟弟?南南那家伙似乎只提过龙马,不过我看你的球拍,基本功十分扎实,打球也用巧劲的吧?对球拍也很珍惜,看崩线的地方,似乎打了场很不错的球,小伙子我说的对吗?”张辰边蔼地说着,边稳稳地固定住球拍,开始拉线。 “嗯,看出来拉?和越前打的。”笑意说完喝光牛奶,又晃了几晃,听不见液体声了,才站了起来,准备塞进网球包,路上再扔。 “哦,是被二刀流打崩的吗?而且还是持久战,再让我猜猜,你们俩的水平是不相上下的吧,不过你输了,因为着线崩了,对吧”。 塞好牛奶罐的笑意猛地一回头,惊诧地看向一脸了然的张辰,想着,‘好厉害,真是火眼金睛!’。 之后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室内只剩下不停拉网时的声音和电视播报网赛的声音。 笑意刚看完半场播报,越前就推门进来了,看了眼笑意,和他坐一块,也看起了电视。笑意看着满脸羞涩的龙崎桑,偷笑了下。刚想开口问,两人进展如何了,就被越前狠狠地弹了下额头,笑意疼地缩了下脖子,不再吱声。 修好网拍后,张辰在递给龙崎球拍时,让她别受任何事困惑。递给笑意时,笑了笑,告诉他要加油。但在越前转身时,却严肃地问他,“打这样简单的网球,会不会无聊?你也该成熟点了” 越前只留下句“我还是个孩子”,拉住笑意,推门走出。笑意思索许久,也没想明白张辰最后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越前的球若还有局限,那么自己呢?尼桑对自己的球也并不满意,自己还缺什么呢? 一直在思索的笑意,也没注意越前和龙崎说了些什么,直到越前开始指导龙崎打球姿势,龙崎渐渐从羞涩,渐渐走入状态,才醒过神来。笑意捂嘴笑了笑,越前就是这样的人啊。 看了没多会,就靠在墙上,低头想着,‘又是一天快要过去了,尼桑这会在做什么呢?有没有像我这样想他呢?尼桑到底是什么事,忙不开啊,需要将我丢给越前?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了,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在一起的时间却越来越少,这就是长大了吗?为何自己心里是怅然若失的呢?而且,也没来的急告诉尼桑,自己很想抽个时间,去京都一趟,但是全国大赛马上就要来了,尼桑也没那个时间,自己要等他吗?还是自己独自去?’ 笑意越想越烦恼,忽然感觉有吵闹声,猛然往后一看,竟然是南次郎,momo酱还有一年生三人组。笑意不由瞪大了眼睛,疑惑地看着大家,momo酱对着笑意尴尬地挠挠头,做了个保密的动作,然后第一个跑了。 南次郎则追着momo酱说着,“喂,说好请我吃饭的呢?” 三人组则对笑意鞠了个躬,也十分不好意思地鸟兽散了。 笑意摸摸脸颊,疑惑着,我有这么可怕吗? 第65章 尼桑那游移不定的计谋 先跨进寺院大门的越前,刚一抬头,就看到身穿黑色正装传统服,腰侧别白带,脚踩木屐,手持一串铁质御守风铃的部长,站在树下,正仰望着头顶的片片绿叶。叶片中漏了几缕绵绵金光,笼在部长的脸上,落在透明的镜片上,折射着道道白光。秋风拂过,部长手上的那串风铃,轻轻摇摆着,发出阵阵脆响。 而部长的脚下放着一个巨型包裹,外包装很庄重,也很华贵,黑底银丝绣,上面绣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斑驳的光辉,在纹饰上缓缓流动,抚过每一个闪亮的字体。绳结也是黑白两色编织,流苏垂下的那部分,夹杂着三块黑色小木片。 仅只这么一个包裹,首先走进来的越前,就算是美国长大的,就算再不知晓事情。在那一瞥之下,也察觉到,事情的不简单。 这组画面所带来的沉重感,强势地迎面扑来,越前,不得不弯腰敛目,拉着笑意靠近,恭恭敬敬地鞠躬。 缀在越前后面的笑意,远远看着尼桑的背影,先是瞳孔猛地缩了缩,用力回握了下越前的手,原本欢笑着的脸部表情,也迅速褪去,只剩下苍白。被越前拉着靠近时,才舒了口气,‘原来是尼桑’紧张感渐消,但仔细看了眼尼桑身上的配饰以及地上的包裹,震惊的瞪大双眼,猛地往前跨了一步,盯住那包裹,双手开始颤抖。 被声响惊动的尼桑,缓缓转身,风铃叮当作响。尼桑,淡然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先是对越前点了点头,然后将目光汇聚在笑意脸上,扫视了一圈,也微阖着目,并未言语。 许久,笑意才动了动手指,放开越前的手,端庄地上前几步,摆姿,拢指,肃穆,低头,落膝,俯身,贴手,停顿90秒,起腰,对着包裹跪拜九次,又对着尼桑拜了三次。 远处站着的南次郎,也难得地收敛起所有的不羁,肃正脸,站直身形,双手抱胸地,看着这一幕。臭小子和小鬼还没归家时,就已问清。对于小鬼,真的只能一声叹息了,奈奈子和伦子都哭的去了房间,不肯再出来了。若是家里的臭小子,真的喜欢笑意,能长久又认真地对待笑意,手冢家庭又能同意,举行个认子仪式也是可以的。 尼桑弯腰扶起笑意,对着越前又是点了点头“谢谢你这两天的照顾,我带笑意回家了,若是你真的想做笑意的尼酱,可随时和我说,我会说服家里,让笑意成为你的弟弟的。” 越前猛地抬头看向手冢,并取下帽子,睁大着闪着喜悦光芒的眼睛,看着他,只见手冢又对自己点了点头后,才戴回帽子。往前走几步,靠近笑意后,立马就去捏他的脸颊,还没碰到,手顿了顿,变成了拍肩,得意的说“这会你不喊尼酱都不行了~~” 而笑意瞪了越前一眼后,立马眼泪汪汪地扑向尼桑,抱紧他的腰,仰头,委屈地看向他,久久不肯撒手。手冢了然地揉了揉笑意的脑袋,放低声音,“多个龙马尼酱不好?没不要你,放心吧。还有,知道你可能会去京都一趟,我已经办理好一切了。等全国大赛后,我们再一起去趟,现在,先回家吧”。 笑意乖巧地点点头,放开尼桑,扭扭捏捏地对着越前喊了句“尼酱”,刚喊完就被龙马捏住了脸,龙马松手,大笑时,笑意捂住了脸,揉了揉,哀怨地看了眼尼桑。 然后对南次郎告辞,问及奈奈子姐姐和伦子阿姨时,南次郎摇了摇头,和气地说,“小鬼,喊了尼酱,以后有谁欺负你了,就和我说,我帮你打败他,包括臭小子~和尼桑先回去,办好自己的事吧~~” 笑意对着南次郎大叔,使劲地点了点头,鞠了一躬,和尼桑伴随着御守风铃的脆响,渐行渐远。 被笑意那双清澈的眼神,看了一路的尼桑,很不自在地进了门,耳侧是一片绯红,躲闪着笑意的目光,率先走向静室。开门走进时,耳尖的那抹红才消褪着恢复本色。 尼桑将手里拎的包裹,庄重地摆放在静室的供桌上,肃穆地鞠了一躬,才说,“你来打开,” 笑意红着眼眶上前,泪珠滚滚而下,颤抖着手,打开绳结,取下三块小木片,抚了抚上面的字,跪礼后,放下。剥开,外面绣着般若多罗密多心经,内里绣着梵文的方绸巾,手刚一松开,绸巾就顺着手指流泻而下,里面装的是一个古朴的方形木盒,盖子上刻着大大的奠字,盒子四面分别刻着身着狩衣、长发至腰、脑后有日轮、面慈目善的大御天照神。 笑意咬住嘴唇,控制住发颤的双手,缓慢地打开了盖子,白绸上端正地摆放着三块木牌,笑意摸了摸上面的字,终于大哭出来,边哭,边取出来,摆正,跪下行礼,脸颊贴住地面,再也没抬头。 尼桑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木牌,默默地听着笑意的嚎啕大哭,手指动了动,但终究还是忍住没上前。许久,笑意肩膀抖动的频率变缓,哭声也渐小,门外一直站着的几人,也叹息着离去了,屋内只余下尼桑。 尼桑走上前,也和笑意一样行了大礼,轻声说着,“以后我会照顾好笑意的一切的,请放心地将他交给我吧”然后掏出怀里的手帕,拭干他的泪水,将泪眼迷蒙正看着自己的笑意,有力地抱起,搂紧,大跨步地离去,回房。 浴室内,尼桑看了眼紧抱着自己不撒手的笑意,拍了拍他的背,想哄着他松开些,但是刚一拉开距离,又立马贴了上来,还抱着自己蹭了蹭。尼桑立马浑身红的,就似被煮了的螃蟹,水汽弥漫中,眼神露出中几分尴尬,不安地动了动身子,想着要么干脆将笑意哄睡了? 但是,尼桑很快就发现,平时十分有效的手段现在是,怎么也哄不了笑意了。只见,笑意一声不吭地,将脸埋在自己脖子窝里。好几次,尼桑都以为笑意已被哄睡,去移动笑意身子时,又立马被缠上。 尼桑的眼眸渐深,太阳穴周围的青筋慢慢暴起,紧咬着牙关,将已经快要触及到笑意肩脖子的嘴唇,猛地拉开。深吸一口气,撩起一把水扑到脸上,拍拍脸颊,就着姿势,抱住笑意,猛地从浴缸内站起。拿起毛巾,将笑意的后背面擦干,又找了件最宽大的浴袍,裹住两人,一起倒进床里,然后推推笑意,哄道:“松开,我去穿睡衣,你也自己穿上,” “不要,尼桑,就这样”,笑意又紧了紧搂住尼桑腰的双手,将尼桑一把拉下,轻声问着,“尼桑你将我丢给尼酱后,就独自去了京都吗?” 身体间的摩擦感,让尼桑低喘了下,狠狠的闭上眼睛,不再去看笑意那双毫无杂念,毫无所觉的双眸,只得无力地继续哄着,“先松开我,我再告诉你,你这样我无法说”, 笑意诧异自己竟然听到尼桑如此绵软无力语调,侧脸看向尼桑,只可惜尼桑将脸埋在枕头内,只看到红霞一般的耳垂和脖子以下所有部位。 笑意惊呼一声,“尼桑,你是不是发烧了?身子变烫了,还红了?” 掀开部分被子,伸手从尼桑肩膀一直摸到背部的笑意,让尼桑终于忍无可忍,一口咬向笑意的脖子,又吸又吮,身子不停地拱起身子,摩擦着笑意,喃喃道“我好难受,好想爆发….好难受….帮帮我….” 笑意似乎也被尼桑的温度给灼烧了,伴随着,脖间传来的疼痛感,瞪大了眼睛,也喃喃着,“尼桑,我去取温度计和退烧药来,你等等”, 尼桑感到笑意离开,在他快要钻出被窝时,一把搂住,压下,甩掉眼睛,盯住笑意的所有表情,嘴唇从笑意的额头开始亲吻,一寸寸地探索到嘴唇,停顿住,呼吸粗重,不停地喷着鼻息,僵硬地问了句“可以吗?” “可,可以…可以什么?尼桑….”察觉到不对劲的笑意,颤抖着问道,动动身子,想要离开些,却感到腿间碰到块更为灼热之物,手一探,笑意猛地抬头看向尼桑,不可置信的情绪从眼睛中流泻出,还有丝害怕藏的极深。 看懂这一切的尼桑,‘终究还是不成吗?我明天就要和越前比赛了。无论如何,就算牺牲了手臂也要让越前打出属于自己的球。而全国大赛时,我的问题必然会爆发,本来今天只是让他感动下,谁知道自己竟然被他撩拨的,无法遏制地情动了….’ 尼桑颓然地翻身,离开笑意,躺在一侧,抽走被窝内裹成一团的浴衣,也不管是湿是干,穿上,裹紧,背对着笑意,久久不曾言语。 黑暗渐渐笼住整个屋子,被尼桑撇在一边的笑意,心里难受的很,很想钻到尼桑怀里,但…笑意摸黑去了浴室,找到自己的睡衣,套上。犹豫地看着摆放一起的,那套大的多的素色睡衣,摸摸尼桑的睡衣,手感还是那么熟悉,好想尼桑来抱抱自己。 笑意委屈了,‘吓到了我,还不理我,不就是青春期到了么…自己又不是分不清尼桑和竹千代的区别’,笑意跺跺脚,粗鲁地抓起尼桑的睡衣,冲到尼桑背后,将手里的睡衣兜头扔了过去,然后钻进被窝,恨恨地将脸藏进被窝内。 尼桑浑身一震,缓缓拿开睡衣,转头看向笑意睡着的地方,惊喜的双眼几乎要脱框,赶紧换上睡衣,刚躺进去,又被笑意缠了上来,抚了抚他的头发,刚想说话,却被笑意抢先着说了, “尼桑,你不就青春期了么?忍忍就没事了,当年我在医院醒来时,不明白自己的身体,还是护工告诉我的。”笑意顿了会,叹气道“你都进入秦春期了,我还是这么矮,我们吃的一样,运动的差不多,为何身高差这么多?” 尼桑眼珠子滚了滚,飞霞般的脸颊,很快被笑意深深地打击成本色,想着‘如此迟钝的家伙,自己是怎么教导出来的?不过也算是试探成功了,以后可以慢慢诱惑着了……’ 笑意又是蹭了蹭尼桑的衣服,将头埋在他的脖子窝里,舒服地喟叹了声,“还是你怀里舒服,尼桑,我问你的你还没回答呢?” 尼桑哭笑不得,这是刚被自己吓到了,又自动黏上来,也不怕再来次的?对自己就这么不设防?这算是成功了?还是不成功?揉揉自己的眉心,然后说 “你那次在网社浴室外说起这件事后,我就去办理了,先是定做那些你看到的物品,然后昨天晚上我就去了京都了,仪式完成后,我将你的心意,我都和他们说了,然后将他们带了回来。” “尼桑,好喜欢你~”笑意对着尼桑,蹭了又蹭,终于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尼桑胸,苦笑了下,‘峨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我的他啊,正在我怀里呢,只是这盈盈笑意何时才能真正拥有呢?这诱惑计策又谈何容易呢? 第一步,惊扰他平静的生活,让他惶恐;第二步,让他慌不择路地跑向自己,觉悟到没有尼桑是不行的,第三步,真的要走诱惑之路吗?让他习惯自己的亲吻。这个计策一直犹豫着,因为自己无法确定在诱惑的时候把持的住,就比如今天,笑意无意识的行为,让自己第一次情动了….再考虑考虑…’ 第66章 少年觉醒吧燃起心中的大火吧 今天下午,网社的部员们总觉缺点了什么,休息的时候,周助擦了把汗,侧脸问着边上正在喝水的隆,“隆,你有看到手冢吗?” 隆憨厚地摸摸后脑勺,认真地想了会,说,“部长今天似乎没来过,我也不是很清楚的”, momo酱挑着眉,“切,小不点也早就不见了”, 英二也蹦了过来,嚷嚷着“大石也没看见呢~~”, 贞治的镜片闪了闪,说“笑意也不见了,100%和手冢在一起”, 大家听到后,白了一眼他,这不用数据分析,也已是常识了,所以谁都没问笑意去哪了。 龙崎教练走过来的时候,大声说,“休息好了继续训练,马上就要全国大赛了~~” 周助问道“教练,手冢怎么没看见?” 龙崎教练闭上眼睛,严肃道“请病假….” “那小不点呢?”英二摇头晃脑地问着, “病假….”龙崎继续严肃道, “那大石呢?” “病假,病假,笑意也病假~速度训练去,别围在这里”,龙崎按住额头跳动的青筋,扯着嘴角,提高声音喊道, 贞治面瘫着脸,镜片寒光一闪,冷然地说“他们肯定有着某种联系” 周助回头看了眼贞治,笑了笑“什么都逃不过贞治的眼呐~” 贞治真的猜对了,手冢并没有理会,笑意那一股脑的好奇。只握着他的手,坐高铁,来到春之野大学的网球场上,并让他陪自己热热身。看着这样认真的尼桑,笑意是更加疑惑了,‘来这里是为了比赛的吗?是什么人让尼桑如此认真?哼,不说等会也能知道~’ 笑意边取出自己的网球拍,边环顾了下四周。发现,这个网球场是刚刚新建好的,设施都还很新。只是地方偏僻了些,这时候来打网球的,竟然只有尼桑一个人。不过坐高铁过来,还是很便利的。 刚开始,笑意还是很轻松的,只为了活跃下运动神经,充分激活身上的肌肉,找到打球的最佳状态,但随着尼桑越来越认真,笑意也渐渐感到吃力起来,不得不端正了态度,当成真正的比赛来打了。 越前双手插兜,一步步缓慢地走了进来,看到,笑意正竭尽所能地喂招给部长,但打着打着,笑意渐渐收敛了笑容,变得非常严肃,球路也变得更加灵活多变,全身心投入到和尼桑的对练中。 现在的笑意,就像是只不断左奔右突,受困的小兽,不停试探着困住自己的猎人,寻找着对方失误的那一瞬,奋力回击过去,以图生存下来。既舔舐着肉垫,让它灵活柔软,增加攻击速度和自保速度;又磨砺着尖锐的角质指甲,让他更加凶戾,为自己加码,以保证攻击能一击即中。 由于,手冢那无论是防守还是攻击,都是毫无漏洞的强大,早已迫的笑意不得不临时改变击球角度,企图用攻其不备的策略打败部长。但是这些招式还不是很稳定,时不时过线;或因为力道过大,直接飞速旋转着,撞到防护网上,发出巨响,又或是力道太轻,直接触网。笑意也无任何的不耐烦,一遍又一遍地专注修改着。而原先陪练的人似乎也随之转变成了部长。 越前走进来时,手冢早已察觉,和笑意打这么久,就是想让越前看下,能研究出属于自己的球是件多么快乐的事,网球,喜爱的不就是它的本身吗?仅仅只是追逐,抽击是不够的。所以越前,打出属于自己的网球吧,你绝对是个超越南次郎的存在。 越前看了许久,眼眸内的流光,暗暗又明明。也取出球拍,开始热身。 尼桑胸估算着时间,一把抓住飞来的球,强劲的后力促使网球还在尼桑手中不停地旋转着,不停顿地往前冲着,似乎想要冲破着这一切的束缚。但尼桑眉头都没皱一下,只对笑意淡淡地点点头,说,“有进步,自身敏捷度还未不完美,现在的你,需要的是预估对手的球技,以及更进一步的觉悟,等会仔细看我和越前的比赛”。 尼桑严肃地看向越前,“还有越前,让你久等了,现在就开始吧”, 笑意的兴奋度还没过,遗憾地收拍,撇了撇嘴,对越前挥挥手,让出了场地。 “部长,你不需要休息下?”越前观测了下部长的状态,嘴唇抿了抿。虽然这么问了,但越前早已发现,部长并无一丝疲态,身姿依旧坚定挺拔,气息依旧匀称,就如刚才只是一场短暂的热身运动,现在才是最佳状态。 “不用,刚刚好”,手冢继续淡然地说着,锐利的目光和越前的桀骜相碰撞,互相审视着对方,空气瞬间停止了流转。 听见这句话的笑意,猛地回过头,恶狠狠地瞪视了尼桑一眼,挥舞着收内的网球拍,嚷嚷道,“一个两个都当我是免费的苦力,我都快要被你们逼疯了,感情刚才那么凶残地逼迫我,让我呕心沥血地出尽各种绝招的人,是幻觉啊?啊啊啊~~” 越前和手冢都侧过脸,微翘了下嘴角,凝滞的空气续而流动起来, 正走的摇头晃脑的笑意,忽地看到一片衣角,还是很熟悉的颜色,抬头一看,是大石,疑惑地对他眨眨眼,但大石并没有注意到,仅和他只隔了一层防护网的笑意。 大石一直眉头紧皱,满脸紧张地看着手冢,担忧着他的左手臂,内心焦躁着,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全国大赛已经逼近,如此的比赛是必要的吗?手冢,万一你旧伤又复发了该如何是好?你要放弃你的网球生涯吗?只为越前做这一件你能做的事?笑意呢?你万一有事,你要他如何是好?’ 笑意,耳边传来网球沉重的落地声,以及尼桑坚定的声音“外旋发球对我来说,没有用”,笑意回头继续看向场内,不再关注大石。 越前,亮起眼眸,也回了句“不赖,不愧是部长”, 尼桑紧跟着问,“越前,你到底为何打球?为何?为何?” 笑意呆了呆,我打网球有问题时,尼桑也这样问过我,越前的球有问题? 越前思索了会,定住眼睛,直视着部长,大声说,“因为我有想要打倒的人!”说完立刻猛力的发球,带着越前的所有信念,划过一道流光,袭向手冢, 手冢眼内也是锐光一闪,轻易地回击,喝问道,“只为打到一个人而打网球,仅这样就够了吗?越前?” 越前观察着部长回击的动作,分析出球路,赶到落球点,再一次用力地打出去。但注意力,很快就被部长犀利的问题,打散的越前,只好问道,“部长,你究竟想问什么?” 两人看着对方的球,不停地奔跑着,追逐着,用尽全身的热情,将球,往对方的场地上飞掠过去。两双盛满着同样倔强,同样坚定的目光,时常碰撞在一起激出斗志。 手冢边接着球,又大声喝问,“你这样做的意义在哪?等你打败了那个人后呢?而在那时,你又能得到什么?” 天上的客机低空掠过,强劲的风吹落了越前的帽子,越前逆着风向,稳住打球姿势,又是用力地回击出,最有把握的强力的一球,坚定道,“在这之前,我要做的是集中精神,打败你!” 就在尼桑打出削球回击向越前时,本来一直微笑着的笑意,忽听身后的防护网发出了哐当的声响,转头一看,原来是看球的大石,一时紧张,双掌拍了上去。转回头的笑意看到,越前正颤动着双眸,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落在自己场地的网球,但马上醒过神来,咧嘴一笑,眼内闪过战意, 手冢同样期盼地看着越前,等待着他的发球,等待着他的觉悟。 越前也如笑意一般,竭尽所能地使出所有会打的招数,奋力地击打过去,但是眼前的部长,就像是座巍峨的山,坚定不移地屹立在眼前,从未被自己的那些招数所困扰,也从未放弃看向自己时,那坚定又期盼的目光。 但那些招数,一一都被手冢平淡地破解了,并期待地说着,“越前,让我看看你的网球吧,属于你自己的网球,只有你才能击出来的网球,来吧,打出让我无法回击的球”。 笑意歪了歪头,看着沐浴在阳光下,挥洒着汗水,似乎颤栗着的灵魂都参加到这场战斗着的两人。同时也疑惑地思考着,这比赛大家是不是都认真过头了?包括尼桑都在倾尽全力地打这场球。需要这么拼命吗? 就像是要点燃起,越前对网球的所有热情。那强烈的殷殷期盼,不像是只打一场球那么简单。就像是尼桑在扮演一个越前无法打败,无法超越的正真对手。让好胜的越前真正的觉悟,觉悟过来,一定要打出属于自己的球,打出能打败,死死压制住他的自己。 还有尼桑那蓬勃的热情,似乎也随着这场战斗在炫目地喷发着,似乎这已不是一场简单的战斗,不仅仅只为了越前,同样是为了自己积攒多年的热爱,不再需要跟随前人的脚步,而是终于可以创造出属于自己这一代选手的新时代,走向一条前人从未走过的路。 读懂尼桑的笑意,被深深地震撼了。如此炫目的尼桑,真的是属于自己的尼桑吗?真的是那个天天宠溺着自己,天天抱自己入怀的尼桑吗?这样的尼桑就似自己第一次见面,就能倾慕上的人。难怪他的网技超过自己如此的多,只凭他想要做第一个开拓者,就已达到了职业网球运动员的水准了吧。 笑意又平摊开掌心,看看那双早已布满了茧子的手,问着自己,自己还需要多努力才能追赶上他?就算尼桑等不及自己,先行去完成自己的梦想,自己也不能放弃,不管上天入地,也一定要追上尼桑。能在尼桑早已编织了一半的梦想中,亲手加一片希望的阳光,能亲眼目睹着尼桑成功,能陪着尼桑实现梦想,就是自己唯一能为尼桑做的事了吧。 “gameset”尼桑严肃的声音打断了笑意漫无边际的想法,也打破了越前原本固守自我的思想,正所谓不破不立,不塞不流,不止不行。 跪在地上,双手撑地,急剧喘息着的越前,看着站立在自己对面的部长,觉得自己心中似乎有道门的枷锁在缓缓脱落,等待着自己推门走入,那里面将是一个早已被照亮的崭新世界。而早已步入其中的部长,正全身都洋溢着追梦的畅想,在里面耐心地等着自己。 脑子一片混乱,急需思考的越前,被笑意扶起后,并没有主动来捏笑意的脸,只是在笑意喊尼酱的时候,摸了摸他的头,干脆地转身走了,胸口内塞满了想要去看看部长的世界,想要超越自我极限的爆发感。 尼桑看着越前走远,握住笑意的手,两人并排着看向天空,晚霞乍现,天空显得是越发的绚烂多彩,艳丽的几乎要燃烧掉半个天空。 笑意左手回握住尼桑的手,看着他满是汗水的侧脸,闪亮着眼眸,愉悦地,右手指着天空说,“尼桑你的愿望会实现的,我坚信。我们的热切真诚会在那片天空下留下最美好的一笔的~” “嗯”,尼桑没有低头看向笑意,只淡淡地回应着,默默地看向天空,右手回握了下自己的左臂。 这时,大石也走了过来,看着俩人交握的手,以及盛满期盼的双眼,纵使心中有无数话想和手冢谈谈,顾忌到笑意在,也没再说什么。 回家的路上,大家都沉默地看着高速行驶着的高铁窗外,那些一掠而过,一段路一种风景,全都各不相同。就如年轻人的世界,正在涨满着各种心思,各种祈盼,冲动着,探求着,高昂着斗志,去抓住每一个为自己照亮新路程的灿烂朝阳~ 尼桑低头看了眼,被牢牢握在手中,笑意的手。用心地感觉着他的热度,以及掌心的粗糙感,心中胀满强烈的喜悦感,‘我的朝阳已经抓住了,一起去开创属于我们的时代吧~这一路我们将相携相伴~’。 第67章 少年的球少年的初吻 第二天,下课后,被越前带回寺庙的笑意,正蹲在地上,拿着一小支树枝,无聊地戳着球场地面。又无声地叹息了下,‘尼桑哪来的这么多秘密,又把我丢给尼酱了,尼酱却带着我逃部活。不行,我不能松懈,我一定要追上尼桑’。 但笑意对着墙面击了没几球,脑中又闪过尼桑对自己说的话,以及他们俩比赛的那一幕幕画面。觉悟吗?若是不觉悟会追不上尼桑了吧,我心中始终缺乏的到底是什么?笑意回想着自己随尼桑打网球的一步步,前进着的历程,才醒悟过来,自己打网球时有所进步都是为了尼桑,连想招式的时候也是参照尼桑的表情来做的修改。尼酱的问题在于完全是南次郎的翻版,只为打败一个人而打的网球。那自己的问题在于什么呢? 一直专注自我思考,追寻答案的笑意,并没有注意到越前对着南次郎发出挑战了,一声网球落地的巨响才惊醒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笑意。笑意茫然地抬头看向前方,才发现,越前周身的空气似乎都在熊熊燃烧着,那耀眼的神采,使越前就似浴火重生一般的傲然喜悦,一球发过去,速度快到南次郎眼看到球落地,弹起,朝耳边擦了过去。 笑意歪头笑了笑,尼桑,恭喜你,你成功了呢,尼酱,也恭喜你,你终于蜕变了,很快就会赶上尼桑了吧。和越前对战着的南次郎,先是惊讶到呆愣,继而又舒心地微笑了。 心火已被点燃的越前,坚定地说“老爹,我要变得更强…更强….再强!” 笑意不再看向两人,面朝围墙,回想着昨天和尼桑的那一场陪练,模拟两人所有的招数,一球又一球,猛烈地击向墙面。 打完一遍后,又开始回想刚学网球时,挥拍的笨拙初始,到现在身体能自动反应的始有小成。那些打球时的点点滴滴,自己创造的那些招数,将它们一一打出来,越打越顺畅,越打越想大喊着将胸中堆积许久的所有想法都喷薄出来。 来到寺院经由奈奈子引路,缓缓走过来的尼桑,第一眼首先扫向笑意。只见笑意正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里,从基础球技开始打起,到后面那些无论是最早期的,粗糙到早已被放弃的自创招数,还是最近千锤百炼后的所向披靡的招数,都一一呈现出来。 打了两遍后,忽地什么招数都没了,笑意的身形似乎一直都没动,手中的球拍也似未挥出,但黄色的小球却在不停地以各个角度,如离玄的箭,弹向墙面,速度快到只剩下一缕飞逝的黄烟,几近变形地击向墙面,又以相同的速度返回。 相同的速度,中间没有损耗是如何做到的?尼桑见此,震惊地缩了缩瞳孔,嘴巴无法遏止地微张着,僵硬在原地。但随即反应过来,激动地往前跨走几步,不停颤动着的眼珠,一错不错地盯住笑意所有的动作。 陪同手冢过来的奈奈子也惊讶地瞪大双眼,捂住了嘴,就怕自己会惊扰到笑意。 父子俩已经比赛完毕,越前脱去帽子,侧脸的时候注意到奈奈子和部长的神态,也转身看向背后的笑意。笑意现在的状态,让越前也同样地惊诧了,但很快恢复,桀骜的眸子闪了闪,嘴角翘了翘,转了转球拍。随后望向部长,鞠了个躬。 一向不羁的南次郎对儿子的惊喜还未消散,又看到进入自我境界笑意,深感自己真的老了,这天下将是年轻人的世界了。 忽地啪的一声,笑意的网球在又一次弹向墙面时分裂成俩瓣分别回弹向笑意,笑意依旧没有动,一左一右快要逼近时,忽地身形闪动了下,甩拍,转身,滑动,背向墙面甩拍,一前一后,啪啪两声。 笑意走了几步,将分裂成两瓣的网球拾了起来,看着手中的网球,久久不语,刚才脑中空灵,心无杂念,并不知晓自己究竟用了多少力道,多快的反应,只知道随心所欲地打着,竟然能打到这样的程度吗?速度加上撞击力,快到让球从内部分奔离析了?还是这球早已坏了的? 笑意并不知道,不远处的尼桑,正竭力控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快步向他走来,只感到自己忽然被打横着,抱离了地,反射性地劈向对方脖子时,却感到对方怀中熟悉的温度。笑意抬头看向同样低头,注视着自己的尼桑,双目交汇下,笑意温和地对尼桑笑了笑,并抱上他的脖子蹭了蹭,汗水都蹭上了尼桑的脖子。 南次郎尴尬地咳嗽了下,奈奈子双手作捧心样,目光晃动地看着这俩兄弟,直呼感情真好,越前则拉低了自己的帽檐,遮住自己取笑的目光,切了声,表示笑意本就是个黏部长的小哭包。 手冢咬牙忍住,因为脖子上的滑腻感,而全身酥麻的状况。虽然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但内心在得意着,满足着,‘笑意的这番作态,明确地证明了,他不再扭捏着表示亲昵了,而是有感而发,自然而然,那么你是对我动心了么?’ 南次郎又重重地咳嗽了下,说,“既然来了,就先随奈奈子进去喝杯咖啡,休息下吧。” 手冢随即放下笑意,改握他的手,对南次郎鞠了个躬,“那就打搅了” 大家还未坐定,越前就对着奈奈子喊道,“笑意喝牛奶~” 被尼桑拉着擦汗的笑意转头瞪了越前一眼,也跟着立马喊道,“竹内姐姐,尼酱也喝牛奶的~~” 越前不屑地切了声,走到奈奈子身边,打开冰箱,取出罐饮料,随着嗤地一声,越前促邪地看了笑意一眼,打趣道,“小鬼,你自己喊的,等会喝两杯牛奶~”,偷笑着抱起前爪支撑在笑意肩膀上,正睁着那双明亮而又懵懂的眼睛,盯着部长的脸猛瞧的卡鲁宾。越前伴随着卡鲁宾又一声困惑的喵喵声,甩甩头,傲娇地上楼了。 “嗨嗨~我知道了~”奈奈子忍住笑,边等着咖啡机运作,边想,‘只要笑意在,龙马这臭屁又嚣张的小孩,就变的分外的天真活泼。而笑意面对龙马时,也是分外容易炸毛,龙马稍微逗弄下,就变得如同卡鲁宾一般可爱。’ 已喝完一杯牛奶的笑意,无论如何也不愿再喝第二杯了,拉住尼桑的手臂,蹭着,撒娇着。无奈的尼桑,只好拿起笑意的牛奶杯,一口又一口地慢慢喝着。 奈奈子轻轻转动着,手中咖啡杯,好奇地看着这俩兄弟相处的模式。感叹着,这个被龙马誉为最想超越的部长,总以为强大的人自然是冷漠的,虽然见过几次,也说过不少的话,但对自己总是表现的十分淡漠有礼。对待笑意却完全不一样,许多家庭的亲弟弟也不过如此了,笑意能活的这么欢畅,也是因为被他暖回来了吧。” 南次郎游移着自己的目光,脸色有些羞赧。这俩兄弟的亲昵让自己分外的不自在,忽地就想起自己追逐伦子时的情景了。很想问下,笑意是如何打出那样的球来的,但苦于没有机会。 又过了会,尼桑轻轻推开快要黏到自己怀里的笑意,让他去和越前告别下,准备回家了。 笑意走进越前房间,刚糯糯地喊了声“尼酱”就被眼光灼灼的越前,不停地捏脸,揉头。卡鲁宾挠了几下逗猫棒后,也顺着笑意的裤脚,窜到笑意的头顶,对着越前喵喵叫着。 “你也很强嘛,跟的上我的脚步,我还以为又少了个对手”,越前看着被卡鲁宾扯下几缕头发,疼的吃牙咧嘴,不知道是要捂脸还是去捂头的笑意,开怀大笑着,抱下随着笑意脑袋晃动,越发抱紧笑意脑袋的卡鲁宾,揉揉它的头,轻弹了下它的胡须。 “哼,我当然强,不和你说了,我回家了,卡鲁宾,我回家了哟,回见~~” “…..你上来只是告别的?切,卡鲁宾我们不理他”,越前抱着卡鲁宾,转过身,不在理会笑意,却在他阖上门时,表情暗淡了下,喃喃着‘也不喊下尼酱,也不说,尼酱你好厉害….小混蛋,就知道黏部长’。 刚换好鞋,笑意就听见爷爷在客厅内发火的声音,走近一瞧,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原来阿闪又闯祸了。妈妈也站在一边,正恼火地看着阿闪,而阿闪则伏在地面,俩抓抱紧一颗牛肉丸子,睁着双清澈的棕色眼睛,看了眼大家,又摆正毛绒绒的脸,低下头,没一会又歪歪头,偷看眼大家,看还是这样的气氛,就赶紧夹着尾巴,不断地发出含在喉咙里呜呜的撒娇声。 由于笑意的这一声不合时的笑,也牵连着被爷爷瞪了一眼,然后挥手让他们俩上楼去。尼桑淡定地拉着笑意在绕过大家前,鞠了个躬,然后继续往楼上走去。 妈妈在后面喊着,“国光,处理好的材料都被阿闪打翻了,厨房还需要收拾好,晚饭会比较迟了,如果会饿,我们要不先打个电话,叫外卖?” “不用,不会,”一手及时捂住,笑意听闻原因后又要笑出来的声音,扶住他的肩膀,速度推他上楼。刚阖上门,松开手,笑意揪住开尼桑的一根手指,爆笑出来。 尼桑无奈地看着笑意顽劣的表情,放好两人的网球包,准备去放洗澡水,刚转身,就被笑意猛力地扑了一个趔跌,赶紧反手去搂住笑意,站稳后,疑惑地问,“怎么了?” 爬上尼桑背的笑意,有些恼怒地对着尼桑的头发一阵搓揉,嘴里嚷嚷着“尼桑,你最近是不是又有什么事瞒着我了?总是将我丢给尼酱,他今天带着我一起逃部活了,明天我们俩都会被龙崎教练收拾的,我已经被你罚着打扫厕所一个月了,不要再被罚了….” “不会的,龙崎教练知道这件事的,越前需要时间,”尼桑避开另一个话题,无所谓地背着笑意,放水,收拾好衣物毛巾,放好洗护用品。试了试温度后,转头对着,趴在自己背上的笑意,“洗澡了,下来”, “不下,告诉我你丢下我时候干嘛了?”笑意搂紧尼桑的脖子,一脸的不高兴。 “我没丢下你,跟着越前不好?”尼桑淡定的从脖子开始解纽扣,“再不下来,把你扔水里”, “你扭曲我的问话,我问的是你干嘛去了,就不让你洗,”说着笑意双脚也缠了上去, 尼桑淡定地后退着,将笑意半搁在洗漱台上,劈手砍向笑意的双手,拆开笑意的双脚,身子一转,制住笑意的手,又是一矮,就将要摆脱笑意时,却被笑意又是猛地一扑。 尼桑感受着嘴唇上的柔软,装作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实则内心暗喜着,看向同样瞪大双眼,满眼惊惶的笑意。随后,尼桑的脸,就似新娘嘴上的那抹胭脂,燃烧着,蛊惑着;尼桑的眼神,就似平时最是香甜可口,软糯糯的那一块桂花糕,颤动着,缠绵着。已经惶恐抽嘴拉开距离的笑意,迷蒙地摸摸尼桑的脸,又摸摸他的眼角。 尼桑低喘一口气,看着笑意因为听到自己这样的声音又是浑身一颤,脸色也渐渐绯红起来,一把将笑意压向镜面,喝道,“你已亲吻我三次了,我的初吻,我的每次,都是你亲的,这次我要拿回来。” 未待笑意反应过来,瞬间取掉眼镜,甩在洗漱台上,捧住他的脸,细细地吻了下去,不停地厮磨着笑意的嘴唇,生涩地轻吮,拉扯。感受到身下的笑意,并未对自己的行为做出任何反抗。尼桑如同受到鼓励般,伸出舌尖,轻触了下笑意的嘴唇。 感到笑意浑身又是一颤,自己也被一股电流,电的浑身发麻,就似不知身在何处,心也不知落在哪里,全身软绵绵的。看着笑意嫣红的唇瓣,又是一声低喘,欲望打开,闭上眼睛,急切地探寻着,舔舐着,自己的所有领地。 不复之前的温柔,心心念念着,想要更多,还要更多,心跳急促,不停喷着鼻息,舌尖飞舞着,迷醉地吮吸着。但无论怎么试探,却只能在牙关处止步,无法再前进。尼桑懊恼地睁开有些发红的眼睛,想去掰开笑意的牙关,却发现,笑意在身下呼吸急促,脸部发青,胸口起伏的厉害,眼角泪光点点,闭紧眼睑。 尼桑赶紧撤离他的嘴唇,轻拍着他的脸颊,喊着,“快,快呼吸…..” 恢复脸色,嘴唇有些红肿,一脸委屈的笑意,正以一副想哭的表情看着自己,尼桑干咳了下,将笑意抱住,不停地拍着他的后背,看着还是对自己无任何反感的笑意,吐了口气,继续低沉下声音试探着,“对不起,为何不反抗?你推开我便是,” “不是你自己说的,你要拿回去?如果是尼桑,我觉得没什么”,笑意摸摸有些疼痛酥麻的嘴唇,老实地回答着, “什么?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不反感吗?”尼桑用力地握住笑意的双肩,迸发出强烈的喜悦的双眼,紧盯住笑意的眼睛,激动地问道, “我说了什么?不反感,是尼桑的话没事”,笑意懵懂地看了眼,尼桑脸上奇怪的表情,想跳下洗漱台,却被尼桑一把搂紧。 “你不知道,没事的,我知道就好,真好…..真好…..真的很好”,尼桑缓缓放开笑意,看着嫣红的嘴唇又想吻下去。闭闭眼睛,捏捏自己的眉心,拿起眼镜,带了回去,告诉自己,不能吓到笑意,否则会前功尽弃的。反正猎物已有三分之二被缠绕上密布的狩猎网了,已无法再逃脱了,自己接下来的事就是要让笑意觉悟就行了。 第68章 少年彻底被诱惑少年最后的静等 笑意泡好澡,穿戴整齐,正打算喊尼桑一起下楼吃饭,却发现尼桑早已不在房内,这是去打球了还是吃饭?怎么不喊自己的?刚拉开门,却看见拎着食盒的尼桑,侧身越过自己走了进去,目光躲闪着,还一直背对着自己。 尼桑脸色有些发红,说“吃饭吧,今天不用下楼了,阿闪还在挨罚。”拉开墙角立着的可折叠小方桌,摆放安稳,打开食盒,一一取出几碟小菜和两个放满寿司的便当以及筷子。 “哦,你是怕我笑场,惹妈妈和爷爷更加生气吗?”笑意缓缓走了过来,端坐好,正正衣袖,拂拂衣摆,取出帕子擦擦手,正正神色,对尼桑矜持地点了点头,然后拿起支棱好的筷子,轻夹了块寿司,咬了口,嚼了嚼,眉头一皱,捂了捂自己的嘴唇,搁下筷子,不再动筷。 尼桑见状脸色渐渐发白,笑意这又是快要进入幻觉了吗?也顾不得之前的别扭了,赶紧坐到笑意身边,将他抱起,拍拍他的背,低声问道,“笑意?怎么了?” “嗯?”笑意眼神有些涣散地盯住,凑近自己鼻尖处,几张几合着的嘴巴,有些反应不过来。看了会,渐渐阖下眼帘,想睡过去。 “笑意,不许睡,不许去看那个人,不许睡!”尼桑晃动了下笑意的肩膀,大喝道, “嗯?尼桑,我困了”笑意努力睁开眼眸,也只做到半睁着,无力地透过细密整洁的睫毛,看向尼桑显的很是难看的脸色。伸手摸了摸他的眼角,只觉得眼前越发地光影模糊,昏黄色的灯光,犹如不停摇曳着的烛火滴入水洗盆内,缓慢地晕染着,四散着,颜色渐浓,几乎都要遮盖住尼桑的脸,又很想马上闭上眼睛睡去。 尼桑又晃动了下笑意的肩膀,柔下声音,“别睡,给我睁开眼,我们去打球?后天就关东选拔赛了,你陪我练练?” “尼桑,我只睡一觉,最多半小时,再陪你打球好不好?”费力睁开眼,看了眼,神色紧张的尼桑。忽觉,自己就算睁着眼,眼前的那片的昏黄色,虽做着最后无畏的挣扎,但还是不停地被黑墨般的雾气,贪婪地吞咽着。 那片黑沉沉,不停翻腾着,吞噬着周围的雾气,正幻化着各种上古猛兽,眼眸渗人、凶戾,在不停地拍着地面,仰脖咆哮,雾气犹如实质般飞溅着,互相猛烈地碰撞着。 猛兽的脚下,似乎站着位战国时期的权贵,着装华丽炫目,全手工的丝线汇聚成流畅的纹饰,明珠镶嵌其中,无一丝不在翩翩然地互相辉映着光芒,驱散了拢在这位权贵周身的黑暗。朦胧间可见其相貌,只见他长的器宇轩昂,身姿优雅,却手握寒光闪闪的武士刀。腰间也别着另外两把,正嘴唇紧抿,脸色与雾气一般的暗的发沉,且双目冷厉地盯住了自己。 笑意心中一凉,自己这是要进入幻觉了?也开始挣扎着不肯再闭目,无奈挣扎不过困意,猛咬了下舌尖,吞咽下一缕血腥气,缓了口气,闭着眼睛说,“尼桑,我不要进幻觉,竹千代太可怕了,千万别让我睡着。” “好,你给我听着,不要再去见他,我不允许,绝不允许。就算只是段记忆也不行,所以赛事结束后,我陪你去看催眠师,我们把这段记忆封存了如何?” “嗯,好,就算我有前世,只要今生就够了,就算他对我有情,但太热烈,热烈到让人惶恐不安。他早已习惯隐忍,却在一切雾霭尚未明朗之前,对我这个被今川大公拽紧在手中傀儡,强取豪夺。还差点被发现,被夺权,若不是身边智士集聚,高手如云,他就被害死了。 再说,十岁前的我能知晓什么?能懂什么,还一心一意地学着剑道,想将来助他一臂之力的。谁知竟因此,被他拿住了身体上的唯一弱点,就是尼桑你也发现了的”越说越吃力的笑意,又是咬了一口舌尖,咽下一口带着淡淡血腥味的口水,继续说着, “那时也只是觉得他行为有些奇怪而已,谁知他却在圆房之夜,当着筑山殿的面,如此待我,让我如何存活下去?我只记得昏厥前,看到他那癫狂着的神态,赤红着的眼眸,一把挥开筑山殿捅向我的短匕,喝来近身侍从将筑山殿拖走,并将我绑在卧房的暗室内,发誓要绑我一辈子,这样的人太可怕,太可怕了….” 尼桑看着怀中的笑意在低声张嘴说话时,露出了黏在牙缝里的血丝,就知道为了不睡着,咬了自己,十分感怀。又听着他的感叹,庆幸着,自己幸好没有采取任何强硬的措施,不然真的会求而不得。 笑意的性子看上去软糯,其实是个非常有底线及非常要强的人,是个不达目的从不肯罢休的。比如与自己的一战,牢牢地惦记了俩年,从不懈怠,只为能和自己一战。 还好自己早就将笑意的所有行为,心理研究透彻,明白了,若是没处理好感情之前,就触及他的底线,那么就算有再好的计谋,也会全面崩盘。比如竹千代的彻底失败,就算用了计谋知道笑意的弱点又如何,强一次,就等于将他推的更远。 平时和笑意站一起时,那些人只会注意我,因为我的强大是外放的,笑意却是内敛的。他总是对不在意的事物,表现的很迷糊软糯,所以表现的最多的就是随意。 除了身手敏捷,他的头脑同样聪慧的让人惊叹,只要肯静下心来学,总能将缺陷补足,很快就有所小成。若不是年岁上的差距,自己还真的会镇不住他的。 越前也是这样被笑意敛在骨子里的强大,吸引了吧,而且还是越接触,越觉得这样的人,难人可贵,才会干脆想做尼酱,来好好珍惜的吧。 尼桑摸摸笑意的脸颊,抚抚他的嘴角,擦去因笑意越来越无精神,而无法控制地渗出来的血丝。伏下身子,低声说了句,“我陪你,若是不喜欢就推开我”, “嗯?”笑意挣扎着,睁开一线眼缝,看着尼桑颤抖着的嘴唇,越凑越近,而后感受到自己唇上传来的,对方心绪不宁的心情,开口说道,“没事,尼桑,我不会再有那么让人哀恸的人生了,我已经紧紧握住上天赐予自己的幸福了,尼桑,对吧~” 笑意,你这样说让我如何自处,我只是个妄图掌控你今生今世,爱上你那身华丽的皮毛,爱上你那坚毅到无任何事可打倒的双眼,爱上你那灵巧欢跃的身姿的卑劣猎人。我步步紧逼,我环环相扣,我舍弃良知,我诱你入深渊,只为你的双眼染上我独有的颜色。若是你知晓真相,还会这么信任我,信任到任由我吻你吗? 想到这的尼桑,也凶猛下目光,趁笑意说话间,伸出舌头,勾起笑意早已破皮的舌尖,点了点,感到身下的笑意又是颤抖了下,并无推拒自己。目光渐柔,双唇紧贴住笑意的,不停地去勾缠着他躲闪的舌头,并无过火,只一遍遍地用舌尖抚过伤处。就似小兽之间的抚慰,互相用口水舔舐着伤口,整理着伤处外沿,挨挨蹭蹭,亲密无间。 笑意被尼桑舔舐的,不停地吞咽着口水,舌尖上也是一阵阵地疼,眼神渐渐迷离,变得无法聚焦,只看到一片朦胧。笑意眯眯眼,看向尼桑的发间,觉得眼前的黑色雾气,正在渐渐散去,竹千代的人影也在渐渐淡去,困意也在消减着。 笑意惊喜地伸手推推尼桑,发觉他并无反应,只好用舌头推了下,谁知,只听闻尼桑低喘了声,紧紧地翻身压向自己。激动地勾住自己的舌头,吮吸着,不放过舌尖上的每一颗味蕾,又不停地刺激着伤口处。 每当笑意疼的开始挣扎时,尼桑又轻柔下所有的举动,柔和地抚慰着伤口周边,还捏着他的鼻子不停地往他嘴里吹气,周而复始。 笑意已经彻底全身发软,心中百味俱全,无法再生抵抗之心,只能闭着眼睛,脸似红霞,发出唔唔的声音。忽地笑意全身一颤,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脸色也迅速褪去,就似渐渐被抽去色彩,透明了的白玉。彻底附上笑意身子的尼桑也察觉到,隔着睡裤,抵着自己腿的是什么。 尼桑拉开距离,摸摸笑意的变得有些透明的脸颊,说,“没事,别怕,你只是对我有欲望了”说着还轻轻握了上去,“别怕,我帮你” “不,尼桑,你放开我”,恢复力气的笑意挣扎着,尴尬又羞愧地想起身,结果被尼桑一捏,也不知怎么了,力气迅速被抽走,只剩下急促的喘息。 没几下,笑意低吟了声,瘫在尼桑怀里不再动弹,心里即舒爽又难受的很,就似自己生理上得到了释放,又亵渎了尼桑一般,过了许久才说,“对不起,尼桑,对不起,对不起…..” 尼桑已猜到笑意心里在想些什么,没有去安慰他,只诱哄着,说,“你对我有欲望很正常,不需太愧疚,” “怎么会正常,我….”慌乱的笑意突然想到,竹千代也是这样对自己有欲望的,难道自己…. 笑意猛地一个用力推开尼桑,惊骇地看着尼桑,扫视了一遍,最后停在尼桑虚握着的手掌,笑意蹬着后退,挪动着屁股,退到不能再退,紧靠着墙沿后,不停地喃喃自语着。 尼桑见目的已经达到,也不再逼迫,起身去了盥洗室,重新放好洗澡水,放置好东西后,喊来了笑意。伸手要去解他的衣服,却被一闪而过,尼桑没恼反而一喜,‘终于对我的接触会有其他感觉了’深深地看了眼笑意后,走了出去,关上门。 晚上睡觉时,笑意扭扭捏捏地只占了很小的一个位置,不再黏在尼桑,不再肆无忌惮地窝他怀里蹭的欢畅。只是睡不着的笑意,烦躁地翻来覆去,不停地折腾着枕头,不是将枕头抱紧在怀里,不停地掐揉成各种各样的形状,就是将脸埋在枕头里。许久后,恼火的笑意将枕头飞掷了出去。 但没多会,翻滚着的笑意,又是一个翻身就滚出被子,感到凉意,又钻了回去,如此往复着。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决定静心的笑意,默默地数着绵羊,却越数越清醒,脑中挤满了不停地冲着自己咩咩叫的,大眼卖萌羊。眼看天就要亮了,又是恨恨地捶了下地板。 最后笑意咬咬牙,看了眼尼桑拢在黑暗下,正安然着的睡颜,小心翼翼地挪着位置,缓缓地靠近着,还差一臂距离时,也没枕上枕头,感受着尼桑的温度,就这样睡去,睡沉,而后又自动地翻身缠上尼桑的四肢,直到窝在他怀里,才不再动弹。 尼桑翘了翘嘴角,睁开了还十分清醒的双眼,双手环上笑意的后背,惬意地想着,‘现在耐心等待便可,不需要再做什么了,其余全靠笑意领悟。但,别让我等太久了,我已经等你好久了~’ 第69章 ‘觊觎\’尼桑的少年在逃避 数学课上,笑意正无聊地趴在桌子上,双目无光,直直地盯着黑板,思绪早就不知道飘到哪去了。忽地被尼桑的一声喊老师的声音惊动,笑意晃晃脑袋,眯眯眼,拉回了四处闲逛着的思绪。 随后尼桑站了起来,推开座椅,一阵椅脚摩擦地板的声音后,走到正在黑板上边写着公式,边计算题目答案的老师身边。老师在手冢强大的气场下,战战兢兢地问着,“怎,怎么了,手冢同学?” 尼桑凑近老师耳边,严肃地说了句“老师,你的第三个公式错了,” 笑意看了眼,越发慌乱起来的老师,侧过头,捂嘴偷笑着,‘尼桑,你这个样子,谁来上你的课都是很有压力的,咦,不对,玻璃上怎么印有小猫的身影?’。尽力伸长脖子,抬高头,仔细观望时,发现是一只小小的喜马拉雅猫,正东张西望地顺着走廊往前走着。 “卡鲁宾….”笑意低喃了句,也不管是不是卡鲁宾,赶紧举手,大声喊着,“老师,我肚子疼,要去厕所~~”未等老师回答,便推开座椅,跑着拉开教室的门,刷地一下,立马就不见踪影了。 手冢也是愣了愣,翻看了下手腕上的表,发现时间还要会。老师双手紧握着书本,颤抖着声音问手冢,“手冢同学,是不是需要提早下课?” 班上的众人,‘……….老师,你是手冢的管家咩?这么配合他的时间?话说手冢同学真的气场太强大了,而且还是学生会的会长大人,可怜的老师…..’ “啊,不用,上课”。手冢看了眼窗外,继续听着老师讲的结结巴巴的课,总能冒出些无法论证的答案,天外来客般错误公式套用。 笑意追着卡鲁宾走过的方向,一直奔跑着,很快就跑到了走廊尽头,想着是往上追还是往下追?上面的是天台,下面的是低年级教室。猫总是跑的飞快的,方向走错可能就错过了。 笑意看了眼关的严严实实的天台小门,毫不犹豫地往下跑去。笑意是越找越不安,最后一层也没有,立即跑出教学楼,估计着猫猫喜欢钻的地方,四处寻找着。那些矮树丛堆,草地上,公共椅下,房屋的墙角,除了屋顶无法看到外,能找的地方都翻遍了,还是没看到喜马拉雅猫的任何身影。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的笑意,只好一路喵喵叫着,重新再走一遍,正好碰到同样焦灼不安,无法集中精神考试,中饭也食不下咽的越前。 笑意一把抓住越前的手,盯住越前的眼睛,忐忑不安地问着,“卡鲁宾是不是偷偷跟着你来学校了?我似乎看到只喜马拉雅猫的身影。” 越前的瞳孔几番收缩后,一滴冷汗落了下来,表情难堪地说,“我来学校前,误携了卡鲁宾最喜欢的逗猫棒,它可能跟来了,我发现后一直不安着。考试时只在教学楼外的场地上,撇到一眼过,也正在找…..” “学校还是太大了,你从那边找,我从这边找,然后再在这里汇合”笑意慌忙地背过身,弯下腰,嘴里轻呼着卡鲁宾的名字,渐渐走远。 越前看着笑意的焦急寻找背影,顿了顿,紧张的脸部也表情柔和了下来,压压帽檐,继续开始翻找起来。 越前找到教学楼附近时,被拿着便当的部长喊住,“越前,笑意瞧见没?” “阿,部长,卡鲁宾可能跟到学校来了,笑意往那个方向去寻找了,约好在音乐小角汇合”越前看了眼,立马往笑意方向走去的部长,才知道笑意中饭都没吃,眼神晃动了下,抿抿嘴,转头加油找。 尼桑看着因空手而归,心事重重的两人,还有只塞了几口就推说不要吃,垂着头去参加部活的笑意。低头思索了下,喊住神色惘然的越前,沉下声音说“越前,管好笑意,允许提早离开,不能影响明天的选拔赛。嗯,早点找到”。 越前惊喜地回看向部长,大声说“谢谢,部长~”随即赶上走在前面的笑意,拖住他的手往部里跑去,看情况。 最后越前在momo酱的热心帮助下,骑着他的车载着笑意,沿路寻找。到家后,依旧还是没有卡鲁宾的消息。越前瞧见笑意那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咬咬牙,忍忍内心的焦躁感,捏住他的脸颊,威胁道,“小哭包,不许哭,哭了,尼酱就揍你”。 奈奈子也在边上劝说着,“卡鲁宾会找到的” 被捏的生疼的笑意,含着泪对着奈奈子点点头。越前松开手,大声说着,我再出去找找,刚拉开门,看见门口的大家愣了愣,笑意则喜不自禁地看着窝在momo酱怀里只露出个脑袋的卡鲁宾,伸手抱过。 卡鲁宾在笑意怀里喵喵低唤了声,笑意舒展开一直紧绷的脸皮,无声地笑了下。随即把卡鲁宾递给了越前,并说了声,“尼酱,我和尼桑回家了,明天的比赛大家都要加油~~” “好~”越前揉揉笑意的头发,让笑意跟着部长回家了。 笑意和大家一起站在赛事报名处,人员都齐了,唯独少了越前,笑意扫了眼因迷恋尼酱而吵闹的朋香,一脸不赞同的龙崎樱乃,依旧淡定的尼桑,又看了眼眉头微皱的龙崎教练,和问明越前迟到原因的大石,以及担心着的大家。 龙崎教练挑了挑眉,憋着一口气,扔给笑意一顶和尼酱相似的帽子,说“你先冒充下,等会好好教训越前一顿。” 尼桑对着笑意点点头,然后拿着名单去报名了。终于赶过来的越前,被大家修理了顿。笑意靠了过去,手肘捅捅越前的手臂,在越前疑惑的目光下,低声说了句,“你找的理由太糟糕了,一听就是假的,看,引起公愤了吧。” 越前摘下笑意冒充的帽子,捏住他的脸,看着他又开始脸红且眼泪汪汪,得意地笑了下“我等你来对我说,尼酱好厉害~” “切,我更厉害,不崇拜你,尼桑才是我的崇拜~”笑意扯下越前的手,一脸傲娇地走向尼桑,抓住尼桑的手,对着越前吐了下舌头,做个个鬼脸。 越前也扭过头,不再看他,只等着比赛。而笑意早就从尼桑手里拿到对手名单了,觉得没有什么特别的对手,也就没去凑热闹,而是找到个休憩亭。 笑意靠在柱子上,仰望着靛蓝的天空,听着场地上热火朝天的加油声,心中不由地黯然了下,目光渐渐变得迷惘,失落。 ‘看来自己是没有机会再上场了,大家都很强,单打帝王尼桑;天才周助;双打的黄金搭档的大石和英二;海棠和momo酱虽然总是斗嘴,谁也不服谁,但正因为如此,才会互相你追我赶地爆发着进步;还有只要一握着网球拍就火力十足的隆;最后加上,已经得了无数赞美,却始终从未满足于自己球技,不断追逐着梦想,从不懈怠的尼酱。虽说也对尼桑表示过没关系的,轻松些也不错,但是心中还是在渴望着战斗的,哪怕是只战一场也是好的’ 笑意正胡乱地游走着自己的心思,没注意到,尼桑已握着饮水瓶,走到身边来了。尼桑继续凑近笑意,高大的身形遮住了,投射到笑意脸上的骄阳,弯下腰,低下头,看了会,抬手,捂住他的眼睛,低声说着,“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真不能让你空下来,今天天气有些热了,喝口水?” 笑意仰仰晒的通红的脸,随着尼桑手掌的拿开,一暗一明间,还有些茫然的笑意,睁着一双似被弥漫了一层薄雾的剔透黑水晶,迷糊地看向尼桑。尼桑也撤去一贯犀利的眼光,只剩下温和而又清澈的眼神,正紧盯住笑意的嘴唇,大拇指缓慢地抚过,落在嘴角,那柔软的感觉让尼桑舍不得拿开,一直停顿在那。 跟在手冢左后方,缓慢走来的周助,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就似手冢捏住了笑意的下颚,亲向笑意嘴唇一般。周助睁开了眼睛,皱眉继续拉近距离,这两人的气氛看上去不太对劲,但愿是自己多想了。 周助干咳了下,手冢缓缓收回手指的过程中,还是调戏般从嘴角一直抚过到下颚边缘,又轻捏了下。才站直了腰,目光淡淡地地望了眼周助,又回过头,拧开饮水瓶盖,换好饮用嘴,递给了笑意。 周助只觉得,手冢淡然望过来的那一瞬间,自己的心被冰冻住了,全身僵硬,心脏发寒,很想问一句‘手冢,笑意不懂,你也不懂吗?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而迟钝的笑意,终于反应过来,尼桑对自己做了些什么。脸忽地爆红起来,眼神躲闪着,游移着,心慌地只想马上走开,‘为什么尼桑那么平常的动作,我的心会这样乱?’ 周助看到笑意的表情后,目光也凝住了,打招呼的想法也咽了回去,无措地看着同样慌乱地抖动着眼眸,想立马夺路而逃的笑意。 周助又是看了眼手冢,试图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但依旧一无所获,‘手冢你究竟做了什么,让一直对你黏的厉害的笑意终于意识到,哪些行为是过线的亲昵?不对,我们看到的是笑意黏你,其实是因为你一直对笑意进行严格管束,所有的抗议都被驳回,慢慢地让笑意习惯依赖你,最后完全不动脑子的完全依赖你,信任你。现在你又让笑意了解了什么是过度亲密,是为何?三年了,你究竟想怎样?’ 而眼看着笑意就要跑开,手冢反应迅猛地抓住了他的手,淡淡地说道,“喝口水先”, “尼,尼桑,我,我,我…”笑意半天都没说出个究竟,只爆红着脸,想挣开尼桑的手,又不敢。 尼桑并没理会他的慌张,只将饮水瓶上的吸嘴塞进他嘴里,只说了个“喝”, 笑意反射性地吸了口,目光无法对视尼桑,只好四处乱瞄,忽地水流呛到气管,猛烈地咳了起来。 手冢半搂住笑意,轻拍着他的背,看着他的神情,嘴角微微翘起,镜片下的眼眸在闪烁着愉悦的光芒, “尼,尼桑,那是你的水杯,你的名字在上面” “那又怎样?” “我,我…”是啊,自己总是抢尼桑的喝,让他只能喝自己的牛奶解渴,或者自己喝的差不多了才递给他。为何现在会如此尴尬地喝不下去了? 笑意慌乱的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窝一下,但已被尼桑拦住所有去路。惘然失措下,正好瞧见周助正皱眉看着自己。 赶紧推开尼桑的手臂,往前跨了一步,喊了声“周助,你是来找尼桑的吗?我先走了”说完赶紧撒腿就跑。 周助回看向,笑意迅速消失的背影,又回过头,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说。 手冢只淡然地扫视了下周助的表情,“比赛完了再谈,现在不必”,说完握紧手中的饮水瓶,又向赛场走去。 疯跑着的笑意,也不知自己跑到了哪,只知道蹲下身,靠着墙壁,抱紧自己,埋下头,不停地喃喃自语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蹲久了的笑意,思绪渐渐不再狂乱,安静的不再剧烈跳动的心脏,促使笑意终于能好好回想一遍原因了,猛地抬起了头,停下了喃喃自语,一副被打击了的模样。 笑意的眼眶通红,半含着泪水,面带凄惶,一直紧绷着精神,外加上头顶的热烈似火的骄阳,终于一个支持不住,四肢一摊,变成半躺半靠在墙上,双目涣散地游移着,又开始念叨“怎么办,怎么办…..我竟然喜欢尼桑,会被嫌弃的吧,我不要留这里,不要呆在这里,我要去京都,对,京都…..那里有我的家人,我的家人….” 嚎啕大哭的笑意,捂着脸,低头跑出了举行赛事公园,一直跑一直跑,中途撞了人也无反应,只知道要去京都…. 第70章 感情的岔道口尼桑捕猎成功 妈妈疑惑着去开门,疑惑着,这个时候有谁会来访?开门却见,正是一身狼狈不堪的笑意,带着通红的眼睛,满脸的泪痕,杂乱的头发,一阵风似的从自己身边冲上了楼。妈妈对着门外又张望了片刻,并没有发现国光,刚想问是怎么回事,又看到笑意拿了个小背包,匆匆留下一句,“对不起,妈妈”,消失不见。 从未听过笑意说对不起的妈妈,也怔愣在原地,久久不曾回神,直到传来阿闪的汪汪声,及父亲大人的说话声,“彩菜,站在这里干什么?我回来就瞧见你呆愣在这。怎么,今天有客人来访了?” “没,没有,笑意回来过了,他回来收拾了下东西,又跑了,只是很狼狈还对我说了声对不起…”妈妈脸带茫然地说着, “国光没在?这小子不是一直都很紧张笑意的?”爷爷解下绑在阿闪背上的束带,拍了拍它的背,站直了身子。阿闪使劲抖抖背毛,撒欢着跑进了大厅。 “没有,笑意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事了?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笑意,况且国光是不会这样放任的,他,他…..”妈妈捂住了脸,再也说不下去。 爷爷似是没察觉到彩菜的不对劲,换好鞋后,招呼着阿闪,径直回房。 而尼桑这边,面对着观月圣鲁道夫的新经理人,观月初。陷入了苦战,但不愿作观月初的一枚棋子,而走剧情大家,即使数据全被搜集透彻,即使被对手研究所有弱点,拟定了详细的作战方案。但从不服输的各位都惊人地爆发了,就像贞治对观月说的那样,“数据分析,有时候也会是双刃剑”若是数据不再是原来的那些,你们又奈何?而且知道自己弱点后的大家只会更强。 最后的结果为青学进入地区选拔赛的四强。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直到赛事结束后,笑意还未曾出现,这让尼桑越来越不安,却因无法走开,强迫自己专注地看着赛事,重复不停地告诉自己,‘笑意肯定是以为自己喜欢上我了,而正不安着,缩角落自我恢复去了,等我来寻即可。’ “笑意呢,看到笑意没?妈妈”单手按住玄关处墙壁的尼桑,急剧地喘着气,一脸汗水,急切地问着,却因妈妈一时错愕,没有马上回答自己,而甩脱鞋子,直接冲上楼去。 妈妈看着墙上留下的汗水印,想着,“今天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这么狼狈?等等,国光刚才问的是什么…..” 吓一跳的妈妈,也随后跑上了楼,只见国光慌张地从房间内冲了出来,要往其他房间找去,赶紧跟在后面一连串地问着,“笑意回来过,你们没汇合?出什么事了,笑意回来的时候,也如你这般的狼狈,而且还哭过了,比赛不顺利?” “什么?他回来过了?又走了?什么时候?”尼桑猛地顿住脚步,惊恐地看向妈妈, 妈妈被国光的表情给吓到了,后退了一步,抓住住扶手,也慌张的说“很早,大概是下午1点到2点的样子,他还整理了个小包出门的,还对我说了对不起,你….他….你们….” 尼桑也瞬时瞪大了眼睛,惊惶之色如浪潮一般汹涌而出,脸色也变的苍白,抖着双手,喃喃着,“都是我的错,我的错”,脚步虚浮地走进房间,取出放在网球包内的钱包和手机立马下楼,背对着妈妈说了句,“笑意失踪了,只拿了点钱,并没带手机,母亲,告诉爷爷吧,爷爷会有办法的,我现在去找他”。随后头也不回地消失在玄关处。 “什么,失踪?国光,你等等,说清楚”妈妈只觉得一阵眩晕,低呼一声,赶紧抓紧扶手,抹去被吓出来的冷汗,哆嗦着手,走向父亲大人的房间….. 奔跑在路上的尼桑,只觉得自己的心在渐渐地变冷,‘为何会变成这样,是自己在自作聪明吗?笑意真的是求而不得的?除了已经问过的那些人,笑意并没有任何人认识了,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他也没有其他地方可去。他还能去哪,去哪….自己真该死,为何不再等等,都等了三年了,为何不再等下去,他也才12岁,为何不再等等,为何?…..’ 尼桑几近癫狂,紧握的拳头上青筋暴突,锐利的眼光中又透着茫然。看着,周围热闹的人群和灯火渐亮的马路边沿,挂在大厦显眼处,流光溢彩的广告屏幕也亮了起来。 一直抽搐的心脏,让尼桑终于脸色一变,捂紧心脏部位,冷汗溢出了鼻尖,‘周围这么多人,为何其中没有一个是你?为何我又弄丢了你,天黑了,回家好不好?’ 这时边上正好有一对情侣在打闹着,只听女的嗔怒地对着男的言语着,“都怪你,这身衣服是欧巴酱从京都带回来的礼物,你竟然这么笨拙地把酱料甩我身上,没有人比你更笨了,吃饭都不会吃….” 男的一直在憨厚地看着女的,挠着后脑勺,只干巴巴地说了一句,“我一定会去京都,也带件一样的给你”, 女的,“谁要一模一样了?我要最漂亮的那件!” ……… 尼桑听到京都这两个字后,眼睛内闪过一丝亮光,万分惊喜地,大声对着这对年轻情侣说了声,“多谢”,没有再多看一眼因为诧异而在喊自己的两人,只迅速向车站跑去,‘笑意,等等我,别怕,等我来找你~’ 早在路上打听过了,笑意并没有去祖父朋友的家里,那么只有那里了。尼桑一下新干线,立马钻进了出租车,告之了目的地,并催促着师傅开快些,事情很急。 师傅听了地方后,眉头皱了皱,但还是劝解着,,“年轻人,都这么晚了,上山很不安全的,需不需要在那里附近,找家旅店先住一晚?” “不了,我弟弟在山上的寺庙里,他在等我,还怕黑,我要赶紧找到他,师傅麻烦你再快些”。 师傅看了眼这位乘客一脸焦灼的表情,踩踩油门加快行驶速度,口中安慰道,“不要急,呆在寺庙内不会有事,那里的僧人都是热心肠。” “嗯”尼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恢复淡然的表情后,不再言语,只侧脸看着窗外黑色的背景下,如流火般,拖曳着长长尾巴,冲破黑暗的街灯,又重重地按了按自己的心脏,‘苦涩,内心备受煎熬的滋味才是爱情吗?’ 下车后,尼桑仰望了眼隐没在车灯之后,黑峻峻的山道,提步就往上走。师傅赶紧喊住他,从后备箱内拿出盏户外应急备用灯,打开,白炽灯下,黑暗在迅速褪去,一片光晕下,是尼桑站立的笔直的身型。 “小伙子,给你,找到后就在寺庙借宿一宿吧,这盏灯你就留在那好了,回头我会去取的。”师傅很是干脆地将灯塞给尼桑后,转身拉开车门,打火,启动,倒车,一张微笑的脸在玻璃上一闪而没。 “谢谢”尼桑轻轻说了句,握紧手中的应急灯,快步往山上跑去,大力敲开寺庙后,说明了原因,看着对方一脸茫然的样,心道,糟糕,赶紧往墓碑方向跑去。 随着奔跑的节奏,不停晃动着的灯光内,尼桑的心也如浮萍般飘飘荡荡,内心更是急切,一下就远远地甩开了缀在身后,只披一件外袍,跟随而来的僧人。 尼桑提高手中的灯,终于远远看见,在笑意一家人的墓碑前,那个缩成一团的小小身影。内心一直狂乱着的各种心绪终于平息了下来,将灯的方向朝向来的路上,自己摸着黑,磕磕绊绊地走了过去。 快靠近时,尼桑顿住脚步,看着那黑暗中模糊成一团影子,握了握拳,吸口气,才快步走到笑意面前。蹲下身子,摸了摸笑意冰凉的头发,叹息一声,拉开上衣拉链,在对方瑟缩着想要退后前,快速地将他搂紧在怀里,感到他贴住衬衫后,将外套拉上,随后轻拍着他的后背。 尼桑将笑意的态度哄软后,手往他脸上探去,一颗颗的泪珠正滚落在手心,在淡淡的月光下,泛着白光挤成一堆,又顺着指缝溢了下去。尼桑只觉得内心又是狠狠地一抽,从衣袋里取出手帕,吸干笑意脸上的泪水,摸摸他的额头和手心。又抬起他的头,附上手掌,紧捂住还在不断滚着泪水的脸颊。凑近细细查看时,还是辨别出了笑意凄冷的眼神。 笑意感受着尼桑身上温度,四肢终于不再僵硬。但对尼桑过于靠近时,喷到脸上急促的气息还是有些敏感,总是会想起那两个吻,又缩了缩头,但已被包裹在尼桑怀里的自己,并无法移开多大距离。而且尼桑一感到自己的退缩,单手撑住自己的后颈,将自己的头又往胸膛处推了推,直到贴住了才不再推,但手一直没有放开。 那炙热的掌心微带着汗湿,贴住后颈皮肤后,笑意又是一阵哆嗦,而且也变得更加靠近尼桑。感受到对方过快的心跳,也随之变的更加心慌意乱,似乎都能闻出,随着尼桑急促的喘息,所呼出气息的味道,笑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这些动作对尼桑来说都是很平常的,但对自己来说,却是一直在提醒着自己对尼桑有了那种可怕的觊觎。 笑意不安地挣扎了下,忍住眼泪,张了张嘴,却发现早已哭哑的喉咙,发出犹如撕碎布匹时的声音,“放开我” 尼桑双目一寒,正待说什么,赶来的僧人已提着之前的应急灯走了过来,“啊”了一声,赶紧说,“真有小孩在这里,就是手冢桑上次来时,说的弟弟吧。幸好手冢桑找来了,不然待明早发现,肯定生病了,快随我去僧房,暖一暖,夜里的山风还是很冷的。” 那僧人只觉得自己刚说完话后,对方锐利的视线直直扫视过来,那一瞬似乎全身都冰凉了。僧人尴尬地挠了挠头,等他抱起裹在外套内的小孩,并对墓碑鞠了个躬后,才在前面带着路,低声说着,“方丈最近出门会友去了,一般来拜祭祖先的都是拜完就走的,也不知你家小弟是何时来的,真是疏忽了,夜已深沉,今晚你们就暂住在上次你睡过的客房,将就一晚吧”。 “打搅了,是我们麻烦到你了,这么晚还叨扰到你,真是抱歉。”尼桑低头看了眼笑意的神色,抹去他眼角的泪水,抚平那纠结成团的眉宇,将他的额头抵住自己的脖子,快步往前走着。 待僧人离去,尼桑环顾了下四周,依旧是朴实的布置,被絮的颜色看上去不新,但摸了摸还算柔软蓬松,看来也是经常晒的。遂拉开衣链,放下笑意,脱了他的鞋,塞进被子里后,拍拍他的背,低声说“我去打电话,你等等我”。 笑意缩在被窝里,脱掉外套,叠放好后,看见通完电话后,拉门进来的尼桑,脸色是非常的难看,眼眸中还有一丝不安。 笑意张了张嘴,想起自己那难听的声音,想起自己的懦弱的逃离,真的是什么也不想听,什么也不想看,什么也不想做。想着,就这样吧,就这样陪着家人默默求饶恕吧,也希望能让自己清醒些。但是慌乱的情绪一直都没有平稳下来,反而在尼桑终于寻找而来,抱住自己时,心神才安定了下来。 自己真是个懦夫,逃兵,只会整天介的闯祸。又闭了闭眼,沉淀下这些负面情绪后,满怀歉意地问了句,“尼桑,祖父他们还好吧?对不起” “嗯,明早回去。”尼桑脱下外套,掀开被角,钻了进去,看了眼笑意,已不再哭泣,让尼桑脸色稍霁了些。 笑意咬咬牙,游移了会眼神,还是决定说了出来,“尼桑,明天你先回去吧”。 “为何?”尼桑似是料到笑意会这么一说,只是淡然地问道, 这样的语气反而让笑意心神一松,只支吾着说,“我想陪陪他们”, “我陪你”,尼桑依旧淡然地回答着,只是眉头却是微皱的,而且睫毛也在不停地忽扇着,似乎心里十分紧张。 “不,不用,我需要好多天,你们还有比赛,我会默默地为你们加油的”,慌张的笑意,顾不得其他,转过身,看着尼桑如此说着。 “不可能,别忘记,身为正选,却长期不在队伍里,人心会涣散,我不允许”。尼桑同样转了个身,脸朝笑意,一脸不悦,锐利的目光盯住了笑意不停颤动着的眼珠子,严肃地问着,只是搁在后背的手,却握的青筋直暴。 听着这样的话,笑意完全慌了,发觉无法再对尼桑继续撒慌下去了,破罐子破摔地钻进尼桑的怀里,抱住他,喊了句,“尼桑,怎么办,你会嫌弃我吗?你会抛弃我吗?我真的无脸面对你了,你待我不薄,我却觊觎你,喜欢你,我….我…我对不起你~”笑意揪住尼桑的衬衫,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 “你不需如此,喜欢我很正常,只因为这个?”尼桑抱住笑意,拍拍他的后背,大大地吐了口气,神色渐安, ‘对不起,只能如此诱哄你说出来了,祖父已从母亲那知晓了我的心思,我没有任何可游移的时间了,若你还不能站到我身边,现在就是暴风雨前最后平静的一晚,将没有任何将来可言。若是不能将你的情感确定下来,绝对过不了祖父那一关的。’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我,我对你,对你就如竹千代对我那样的感情…”笑意闭紧眼眸,犹豫了许久,终于喊了出来,也不敢看尼桑的脸色,忐忑地等着最后的宣判。 “只因为这个?你过虑了。” “尼桑,你还是没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吗?我的意思是…” 尼桑打断笑意的解释,亲了下他的眼角,淡淡地说,“我懂,若是你的话,没关系。就如你说的,若是我吻的你,也没关系。” “可是,,,,” “你离家出走,只是因为这个?不要有下次了,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我会做到喜欢你的”, “不是….” 尼桑俯身又亲了下笑意的额头,低声说“逃避不是办法,我没有教过你如何作懦夫,既然发现了自己的感情,就勇敢些。我对你的许偌从未改变,你不用担心我的想法。” “尼桑,尼桑你真好,再也没有人能像你这样如此待我了,为何我会生出如此心思,我对不起你,将来的你如何是好,若是你遇上了喜欢的人如何是好?万一我变得和竹千代那样,你如何是好?我害怕,尼桑我真的害怕….” “不要怕,我一直都在,不会的,我承诺了,就只有你,相信我。你也不需多想,我不会拒绝你,也不会出现悲剧。” “可是….” “没有可是,祖父,父亲,母亲,我会去分说。你只需表现出喜欢我即可,行为可以更亲昵些。或许说服家人了,你就不会如此不安。”尼桑对于自己的诱哄感到十分脸红,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下,翻身平躺,不再看向笑意。 “尼桑,告诉大家?为何要告诉大家?是不是太快了,我….以后的事我也不知道,尼桑….” “别想了,睡吧,”打断笑意话的尼桑,担心他再深究下去,就会发现对自己并无爱情,有的只是被迷惑的困扰。继而又低声哄道,“没什么快慢,决定的事情,早做解决的好,你这样失踪,我很担心,不能再有第二次了。” 将笑意哄睡后,亲了亲他的嘴唇,厮磨一番后,彻底放松了下来,低喃道,“我不接受任何风险,只有先这样,你才能彻底属于我,只有趁你无任何的人生阅历,才能如此用计谋,一步补让你落入陷阱,并诱惑你,攻陷你,拥有你,得到你。从明天起,你就是我的了。” 以笑意的性格是不会放任自己被惩罚的,他会以保护者的姿态出现,坚定地拥护着自己的说法,甚至会因为愧疚而将一切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那么就能迫使祖父静心思考,我也能有一线希望,让他们接受我对笑意的特殊的感情。 而笑意一旦当面承认,就算不确定对我是如何的感情,就算很快发现对我只是暂时的迷惑,也会因此没有了任何退路,他只会属于我,就算我被扫地出门,他也只会随我而去….以后的感情以后慢慢培养,只要猎物入怀,其他都将不再是问题。 尼桑心满意足地也闭眼睡去,蓄足精力去面对明天祖父的暴怒。 第71章 归家的两人面对暴怒的祖父待如何? 天色还在朦胧中,一直有心事的笑意,忽闻窗外有飞鸟扑棱着飞过的声音,睁开半睡半醒的眼眸,察觉自己整个人都拱在尼桑的怀里,还把他的衬衫给揪的皱巴巴的,抬头看了眼尼桑的睡颜,静看了许久,眼眶忽地变的通红,又将头埋进尼桑的脖子窝里,身子还往尼桑处挤了挤,直到无一丝缝隙才不动。 就在笑意睁开眼有动静的时候,尼桑也已经醒了,只是未睁开眼,享受着这片刻的慵懒与温馨。但随着笑意不安的举动,不得不睁开眼睛,看向只露出一小撮头发在外面的人,将他整个人往上提了提,拍拍后背,低声问,“怎么了?” “没,觉得难过,又觉得自己很幸运”,笑意蹭了蹭尼桑的下巴,糯糯地说,“尼桑,谢谢你昨晚来找我,我有那么一瞬觉得,若是你不来找我,我们将再无交集。” “嗯,你这是在对我撒娇?醒了就起床吧,该回家了。”尼桑忍住内心愉悦到想要亲吻下去的心情,推推笑意,一起去了山泉汲水处提了桶水,粗略地擦洗了下。 起来洗漱后陪着笑意拜别了家人,笑意要站起来时,却被尼桑按住肩膀,整整衣冠,同笑意跪在一起,对着墓碑行了大礼后,郑重地说,“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不会有下次了。我在这里承诺,我会倾尽一生来照顾好笑意,也请你们原谅我们。”拉住笑意又是一拜。 笑意震撼地看着尼桑,心中鼓胀着难以描述的感情,被尼桑拉着手一步步走下墓群,告别了热心肠的僧人。 山上晨间的空气是特别的清新,笑意被尼桑紧拉手,缓缓地走在下山的路上。看着尼桑沉稳的侧脸,那随着步伐而晃动着的发丝以及偶尔低头看向自己温和的眼神,这一切都让笑意觉得很幸福,安稳的幸福。虽然这一路谁也没说话,但这份宁馨的感觉却留了下来。 又转头望向远处缓慢升起的朝阳,正光芒万丈地铺向又是全新的世界。林间小鸟啁啾,沐浴在暖阳下,活动着被冷风吹了一晚上僵硬的小身板,正欢快地上跳下飞着,或者扑棱着翅膀一晃而过,隐没在密叶间,瞬间就不见了。 笑意兴致盎然地看着这一幕,又细细地感受着尼桑那双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变的越来越有力,不再绵软的手,觉得自己一直梦寐以求的生活就是如此的吧。回想着过去生活中的点点滴滴,犹如慢放着的镜头,一一从眼前闪过。 笑意忽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在尼桑淡然的回视下,笑意是笑的眉眼弯弯,眼中闪烁着细碎的犹如琉璃般的光芒,只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只是想起过去的事,我小时候肯定让你很头疼,实在是太调皮了,若我是你,要不就性子大变,要不就是扔下不想再管。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呢?” 尼桑没有回答,只是正脸看着前方,心道,‘我早已性子大变,对着你,从来都无法做到淡定,一直寂静的心早已为你而跳。发展到这一步,连自己都快要认不出自己了。在我幼时,你就早已改变了我的一切,习惯就是如此的可怕,又让我如此的备受折磨。从那时开始就已将你放在心间,再也无法摘除。或许,明天后我就能因为彻底安心而恢复了吧,心中衍生出来的那股求而不得的黑暗,也会随之消失的吧~ 还有,我为那俩尾鱼取的名字或许你不曾懂到底是何含义,其实很简单,若是你真的变成小魔王那般顽劣,我也会变成大魔王来陪着你的。纵使你顽劣地折磨了我千百遍,我也会心甘情愿地送上自己给你折磨让你开心;纵使你有事没事总惹了千百次的麻烦,我也会心甘情愿地去为你解决所有问题’ 刚进家门,就见父亲,母亲皆站在厅内。而早已站在玄关内,一脸怒意的爷爷,正拿着一把武士刀,平举,用刀鞘指着国光大喝,“不许进门,就站那,跪下!” 笑意被爷爷的大喝哆嗦了下,看着尼桑松开了自己的手,并笔直地跪下后,茫然地看向祖父。祖父这时也看向笑意,脸色回暖了些,对他招招手,让他过来。 笑意并没有过去,只是神色不安地看着爷爷说,“爷爷,是尼桑将我找回来了,为何还要罚他?对不起,是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笑意站在原地也跪了下来。 爷爷只觉得自己脑门上的青筋一抽,按捺下又想发怒的心情,继续哄道,“乖,这里没你的事,先回房。彩菜,带着笑意上楼去,没事别下来了。” 笑意看着走过来的妈妈,又看了眼尼桑,将整个人都伏在地上,额头紧贴地板,紧接着说了句,“爷爷,请原谅我,还有真的不关尼桑的事,我还是尼桑找回来的,是我太任性,太会闯祸,太让你们担心了,对不起。” 终于克制不住自己怒气的爷爷,转头就将炮火对准了国光,“这些话是你教的?你怎么不教他,你那些隐藏在脸皮底下的龌龊心思?你怎么不对他说明白?不敢吧?好好好,很好,你既然一声不吭地看着,笑意为你下跪,为你求情,而不让他回避,这么胆大地来挑衅我?很好,我就将你的心思都告诉笑意,看笑意还会再要你这个‘伟大’的尼桑不!” 国光继续沉默,只伏下了身,将额头贴在了地板上。 爷爷涨红了脸,闭上眼睛,低沉地说了句“笑意,是我们家对不起你们家,我竟然有了个如此难堪的孙子,他竟然竟然…”说不下去的爷爷,握拳暴着青筋,看着手中的武士刀,颤抖着双手,没一会,老泪纵横道,“千葉,我对不起你,你临去时放心地将儿子,亲手交托于我,我孙子却喜欢上了你的儿子,这让情何以堪。还有老千葉啊,我的老友啊,这把刀还是你送给国光的....” 国光听到此处也是身子震了震,额头贴地,低声说了句“对不起,是我的错”。 爷爷暴怒道,“你当然知错,只是死不悔改是吧,我今天就揍死你这混小子!” “爷爷,不要罚尼桑,要罚就罚我吧,真不是尼桑的错,尼桑不龌龊的,尼桑也未曾喜欢我,是我的错,是我察觉自己喜欢上了尼桑,才逃跑的。尼桑对此一无所知,是我给尼桑造成了困扰,是我强求了尼桑,他才答应我的,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离开,这就离开,爷爷你不要生尼桑的气好不好?” 笑意目含泪水,越说越激动的,猛地站了起来,转身就要往外跑,却被反应迅速的尼桑一把拉住,抱进怀里。尼桑掏出手帕,擦去他的泪水,亲吻了下他的眼角,顿了顿,闭上眼睛,又亲上了笑意的嘴唇,只轻轻一触即分。 祖父见状,目呲欲裂,父亲赶紧跑过来,一把拉住祖父的双手,阻止了祖父将手中紧握,带鞘的武士刀劈向国光的动作,随后也直直地跪了下来。 笑意真的被吓到了,挣扎着推开尼桑,连滚带爬地滚到爷爷脚下,伏地跪好,哽咽道,“爷爷,我真的对不起你们多年的养育,是我的错,尼桑是被迫的,真的是被迫的。要劈也劈我吧,我的错,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当年就该和父母一起去了的,留在这世上也是作孽,跟着尼桑回来,也是拖累了尼桑。尼桑给的已经够多了,我已经很幸福了,够幸福了,不能再破坏掉你们的感情了。” 笑意说罢,伸手就去夺取祖父手中的武士刀,祖父下意识地手一缩,却还是被笑意夺了去。爸爸在边上看着不对,也和反应过来的爷爷一起去夺,皆被笑意诡异的步伐滑溜过。 笑意几步一蹬就闪出了门外,双目通红地看了眼大家,流连的目光停顿在尼桑脸上好久,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尼桑趁笑意那么一瞬的的心神失守,瞬间暴起,一把扭过他的双手,夺了武士刀,铿锵着哐当一声狠狠地将它扔在地上。双目赤红,取下眼镜,也扔向地板,推着笑意将他死死按在墙壁上。附身靠近,手指压在笑意的嘴唇上,不停地磨蹭着,低声问道, “你刚才想做什么?想死么?你死了也是我的”说完猛地咬向笑意的嘴唇,在笑意躲闪时,一把捏住笑意腰上的那块软肉,将瘫软的笑意搂紧,毫不犹豫地撬开他的牙关,狂暴地吻了下去,啃噬着他的双唇,拖出他的舌头,就着尚未好全的舌尖破皮处,一口咬了下去。 “住手,国光,你这是想干什么?”妈妈涨红着怒脸,也冲了过来,却发现怎么也拉不开,爸爸过来拉,也拉不开。 爷爷看了眼笑意,只见他半张着嘴,任由尼桑亲吻,嘴角却在不停地流着混着口水的血丝。就算心再硬,爷爷也被笑意震撼了,闭了闭眼,睁开眼时,眼内的精光在渐渐暗淡下去,最后无力地说道,“国光,放开笑意,放开他,不要再做伤害他的事了,一切都好说,我一切都可以既往不咎。” “尼桑,爷爷原谅你了”,笑意趁着尼桑看自己又快要背过气,而向自己嘴里吹气的时候,轻推了下他的脸,轻轻地说着, “嗯”,冷静下来的尼桑,也放开了笑意,忽地瞳孔缩了缩,手指一抹,看了眼挂在手指的血丝,掰开笑意的嘴巴,往里看了眼,脸色也变的苍白起来,“为何会这样失控?为何不推开我?” “哼,为何失控,我来告诉你,跟我来,笑意你也来,看来也是和你有关的。想不到几百年过去,竟然落在我家了。哎,冤孽啊,持续了600年的冤孽”.爷爷一向稳健的步伐也变得有些不稳当,身后一直紧跟的两人不约而同地扶了把爷爷的手臂。爷爷顿了顿,叹口气,继续往房间内走去。 房内,祖父颓然地拿出一个徘徊着流光的盒子,上面缀满了明珠,盒盖上掐了几簇还会晃动的小金花,金花丛旁,用银丝金线及各色的小碎玉,铺画出一只栩栩如生的幼鹤,正乖巧地窝在一个小人的怀里。那幼鹤的眼睛是特别的传神,灵动,有生气,在光线的流转下,看久了几乎都会误认为,这只小鹤正在向自己欢快地眨着眼睛。 而亲昵地抱着幼鹤的小人的脸,却铺设的非常模糊,很是写意,只有寥寥几笔,但是服饰却描绘的很细致,几乎就像是原情景的再现。 笑意粗看几眼画面后,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一脸惶恐地看向正在揣度着画面意思的尼桑,随后掩住脸,低声说了句,“对不起,我不舒服,我不看了。”说完转身就想跑,却被尼桑从背后一把抱住。 尼桑抱紧笑意,搂住他,转身继续看向那个盒子,低声说了句,“不用怕,我在的”然后将他翻了个身,变成脸朝自己的胸膛。又亲了亲他的眼角,等他平息下来,才对爷爷说,“祖父,这个东西我想我是看明白了,如何得来的?” 祖父抚摸了下这盒子的边缘,并没有回答尼桑的话,只是摇摇头,“国光,笑意说的那些话,究竟真相是如何的,只有你自己心里知道,我也不点破了。你这臭小子感情今天的事都在你的算计当中的?连我都被你算计了一把。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心思竟是如此的缜密了,老头子我,差点真的着了你的道。不过,话说回来,若不是有了这个东西,哎,真的是谁也救不了你,我也绝对不会答应的。” 尼桑低下了头,摸摸笑意的后脑勺,不曾言语,只思索了会,便抱着笑意跪下,在笑意挣扎时,拍了拍他的后背,让他稍安勿躁。 祖父大人看着恭敬地跪在自己面前的国光,侧身避开,沉默不语。过了许久才如老了十岁那般,不得不接受事实,颓然道,“你们俩的羁绊很深,从你四岁那年唤醒笑意后,我就知道了。你一直以为的祈祷礼仪,其实是我们族里最古老的祖先,流传下来的招魂礼,必须有血缘才行得通,但你却意外地成功了。 当年我只是看笑意像是得了失魂症,抱着试一试的想法,试试看能不能唤醒他,结果被你看见,遂教了你,但这个仪式不适合你学,只好告诉你是祈祷的礼仪。谁知就因为这两个字让你一直坚持着学完,学完立马沐浴换衣,去为笑意祈祷。 哎,你啊….其实我很早就发现,你的状况很不对劲。只好寄希望于,年幼的你,只是一时迷惑,一时错乱,年龄稍大后,自然会体会到结婚生子这个意义的。所以,彩菜每次来向我倾诉,她的困惑与猜测时,我都一一阻拦了。 因为那时的你并未觉悟,我们多说反而会推动你的觉悟,促进你的思想成熟。同时也是相信你的,相信一向成熟稳重,性格古板严肃的你,不会做此叛逆的事。最让我吃惊的是,你竟然为了私心,去….”爷爷吞下后半句话,看了眼笑意,又狠狠地瞪向跪的很是恭顺的国光。 继而低沉下声音,缓缓说着,“这物件是祖辈一代一代地流传下来的,在第一代交托给第二代保管人时,就郑重交代过,将来的每一位接手的人,这样东西,必须留在京都。也传下一句临终嘱托, ‘这是那位大人亲手所制,你们一定要妥善保管,交托给我们的事一定要完成,这是对我们家族的信任,就算粉身碎骨也要保存好,这是家族大事。还有那位大人吩咐过,若是将来碰到一对相爱的兄弟,一个总是陷在幻觉里,一个总是会失控,就将这个交给他们看了后困扰多时的真相,自会打开所有的谜团。还有凡是族内发生这种事的,无论后人如何,一律不许多言,不许反对,顺其自然。一位将是大人的转世,一位是另一位大人,就算他们的身份转变了,也不是我等可以仰望的存在,只需恭谨对待即可。” 祖父将盒子推向尼桑,又顿了顿,神色复杂地看向两人,“我想那句话说的就是你们吧,东西就给你们了,至于里面的真相,我也不想知道了,你们走吧,让我静静”。 祖父又是叹了口气,对俩人摆摆手,只是看着对自己行礼告别后,即将出门的两人,又补了句,“前世后世这种事,我虽然不信,但看你们的样子确也信了几分,不要过于抗拒。特别是笑意,不要害怕,不要老是想着逃避,勇敢的人才能打败一切。还有测试的事,元服礼的事,若是那些老家伙知道了你们就是盒子的主人,不知他们会怎样安排了。你们心里有个准备吧。” 两人对祖父又鞠了鞠躬,退身离开。 第72章 前世留下的第一封信 房内的尼桑看着手中的盒子,沉默不语。许久,才伸出手指,拨动了下上面的一朵小金花,花瓣颤动着,回转出金色的流光,与幼鹤的眼眸在相互辉映着。尼桑忍不住去抚了抚幼鹤的眼睛,触感很是温润,心中震了震,这是暖玉做的眼珠子? 尼桑倾斜着盒子,对准阳光,让阳光直射在幼鹤的眼睛上,只见那眼睛竟然在阳光的透析下,波光潋滟地折出五彩光辉,似是含着点点泪光盈盈地看着你,又似含娇带嗔地脉脉用眼神和你说着话。而细看下,那双眼珠子内竟然是包裹着透明液体的,难怪能如此的栩栩如生,做这盒子的你,当时是用着何种心情来亲手制作的呢?我那高贵的前世?苦苦求而不得的前世? 随着尼桑轻缓地继续转动着盒子,忽地手中动作顿住,瞳孔缩了缩,只见一行小字显现在那丛金花的阴影下,若不注意根本没法发现,取来放大镜细细地逡巡着,只见上书。‘我的胭脂泪,等我,等我,等我!’边上还有更为细小的一行字,尼桑辨认了许久,才看懂,‘见夹层,我的爱’ 尼桑将盒子翻个,摸索了一阵,终于找到一块凸起的鹤嘴,思索了下,往里推了推,忽闻一声细微的咯嗒声,滑出一缕白色细绢。尼桑轻轻扯出细绢,只见上书: ----写给我的鹤丸子,真希望你哪天能发现这个盒子上,正真的秘密,可惜你从来都对它不屑一顾的,就算摆放在最显眼的地方,你也不会理会,因为那是我亲手做的。若不是上面的画面是只幼鹤和小孩,你便会毫不犹豫地砸了的吧。 我一直担心你会因为我而厌恶这个盒子,不再看一眼,特地花心思简化了我的面部描述,只余服饰。我怀抱着的那只幼鹤,就是你。只望你看到后能回忆起,我们年少时的温馨时光,而多看它两眼。仅仅只两眼,对我来说,我已满足了。 胭脂泪 你的第一声哭是在我怀里, 你的第一声笑是在我怀里, 你糯糯地学喊竹千代时,是在我怀里, 你软软一团,黏我,腻我,亲近我, 你无意中的那一吻, 我的嘴瞬时燃烧,灵魂也随之颤抖 你早已忘记,我却惦记了一生, 我便开始知道什么是情系一生, 珠帘卷尽,青丝倚红罗 泪滚如胭脂,皆入我心, 我只知,那串串泪水, 已度尽我一生的眷恋 滑入我的眉宇,滴落我的眼内, 是苦涩的,我想, 它会永远地留在我的心间, 那是你经历过情缘留在我身上的唯一印记, 那会是你对我后世的召唤, 今生已错过, 后世我会去寻你, 等着我,等着我,等着我。 尼桑在看完后,心神久久不曾平静,缓缓放下手中的放大镜,直捂住了自己的心脏,那里在一抽一抽地疼着。 洗完澡的笑意,抱着枕头,蹑手蹑脚,东张西望,企图趁家人不注意,还是溜回原来的房内,和尼桑睡。刷地拉开房门,灵巧地钻了进来时,却发现尼桑正弯腰半蹲在地上,双手交叠,紧捂住自己的心脏,盒子滚落一旁。 笑意慌忙落下枕头,跑了过去,急切的问道,“尼桑,怎么了?”想去摸下,又不敢,一双手急躁的,左游下移,就是不敢按在尼桑身上。 “没什么”,尼桑抬起已汗湿额头,伸手拉住笑意,将他扯了下来,手指细致地在他的脸上游走,晃动的光线,让笑意闭上了眼睛。最后手指停顿在眼角,蹭了蹭,轻声问了句,“胭脂泪么?我的胭脂泪”。 拾起地上的盒子,塞进笑意怀里,并将他轻轻抱起,放在床上,随后自己也钻了进去,侧躺着,搂住他,轻声问了句,“打开吗?” 笑意的眼珠晃动了下,咬了咬嘴唇,看了眼尼桑的眼睛,那坚毅的面庞似乎在告诉自己,不能再瑟缩了。遂轻微地点了下头,尼桑研究了许久,并未发现有可以打开的方式,手顿了顿,皱眉思索。 笑意点着一颗作为太阳的金珠,说,“这里”,手指用力一按,吧嗒一声,盒身露出细缝。尼桑顺着细缝,手指网上一翻,盒盖全部打开。只见里面铺着块四角都绣有三叶葵家纹的黑布,里面装了不少的小玩意,都是木头做的小动物,还有几颗金银制成,或是玉石磨成的圆珠。一个同样绣着家纹的小绣袋,内塞俩缕红绳绑成的头发,还有一叠厚厚的码的非常齐整信件,外部还用木片夹住,绳结紧缚。 尼桑顺着流苏,挑开绳结,松开夹板,取出一封,看了眼笑意,单手将他背靠着自己搂在怀里,亲了亲他的发丝。才顺着折缝轻轻打开早变的酥黄的信件。 只见上面的字迹笔锋犀利,吞吐河川的气势迎面扑来。尼桑正在较为吃力地辨别着里面的字句,却觉得怀中的人动了动,翻身扑向自己,手指一松,信件落在被衾上,而自己被结结实实地扑了个正着,问他什么了,也不说话,摸上他的头,却瑟缩了下。 尼桑这才察觉到笑意的不对劲,赶紧将他挖了出来,只见笑意的眼眸都在喷火,正恨恨地盯着自己瞧,尼桑叹了口气,摸摸他的眼角,翻身,亲了亲额头,说,“睡吧”。 笑意转头撇嘴,嘴里哼了声,一把推开尼桑,翻身就起,捡起自己落在门口的枕头,大力地拍了拍,乜斜了眼尼桑,说“以后都不和你睡了。” 拉开门就往外走,尼桑摇了摇头,淡定地等着他自己回来。拾起刚才看了个开头的信件,继续往下看,通读了几遍,才知晓内容-------------- [按照我的习惯是会从最下面的那封抽出翻看,因为这是我多年浏览手下报告的习惯,而最下面的那封是民生修养状况。所以我将所有信件的顺序都倒着放的,若是拿对了,那么你就是未来的我。我一共留了三十封信,一封解惑,一封补救措施,一封留给你,内含是禁术,我希望你永远都用不到。两封为自述,其余的皆为我对鹤丸子的回忆。算是我对后世之人的馈赠礼物,也算是我这一生和鹤丸子纠缠不清的,至死方休的一种诠释。 你能读着这封信,那么已经怀抱着柔顺的鹤丸子了吧,我真的很欣喜你做到了我未曾做到的事。我一直万事隐忍,从不焦躁,对着鹤丸子却无法做不到心平气和,所以才会越走越糟糕,等我发现不对时,我和他的关系已陷入绝境,再无回转的余地。那些近身朝臣们经常和我开玩笑说,‘将军权柄一生,皆徐徐图之,戒骄戒躁,万事有谋算,唯独松平殿是将军的心脏内的血液,只藏在内心最深处,不让人窥探,也唯有松平殿能让将军总是失控,尽做些无法让人置信的事,哈哈~’ 当女巫冒死觐见,我还有后世可以弥补我这一世的遗憾时,你知道我心情有多么复杂?手握权柄的我,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那女巫,她是如何窥得我最大的秘密的?在这民不聊生,战祸辗转中,是否还有敌方想要妄图控制我?妄图控制鹤丸子的呢?还有为何我这一世不可得,非要等下一世?尚好理智还在,鬼半藏有的是办法来解决此事,遂交托于他。 未料想,鬼半藏的报告让我大吃一惊。但我还是未曾全然信任她,我只相信命运是把我在自己手中的。所以她做她的,我做我的。直到无法再多活一天来抱住我的鹤丸子时,才同意让那女巫设祭坛,取我俩的心口血,发丝,生辰八字。想着可以怀揣着对来世的期盼,抱着鹤丸子安笑着一道咽气了。鹤丸子他,我生他即生,我死我带走。 这封信是在跪满一地众大将的默默哭泣中完成的,虽是顺序第一封,其实已是我最后一封信了,我找来竹千代(第二代,继承父亲身份与权柄的乳名皆为竹千代)吩咐了此事,让他按照女巫提示,找到手冢一族的族长,告诫他们,需世代守护,视若珍宝,交给后世的我。 我活了73年,用尽69年时间去爱护他,其中有59年时间在努力地夺取他的爱,只可惜一步错,步步错,满盘皆落索,情仇纠缠,至死方休。我唯有一点想提点:好好珍惜,千万不能冲动。就因为我十四岁那年,和筑山殿合衾前,心有不甘和痛苦的我喝醉了。想最后望一眼鹤丸子时,却对着已睡熟的他冲动了,抱起他就往筑山殿那走去,那里是我的第一夜,我只想和鹤丸子在一起,酒令智昏的我当着筑山殿的面,就那么稀里糊涂地占有了鹤丸子。 武士家族的女儿为了以防不备,都是随身携带短匕的,不是将刀尖对准敌人,就是对准了自己的。我没有想到的是,竟也刺激的性格尚还温婉的筑山殿,不顾一切地刺向鹤丸子,本就奄奄一息的他根本无力抵抗,也不想抵抗,纷乱的泪珠下,是早已死灰心。幸好我为他挡了下来,鲜血直流的那晚把我所有的未来都染上了血雾,从未清明过一天,同时也开启了我痛苦的一生。就因为此事,59年过去,我依旧未能捂暖他,无论我为他做什么,他再也不信任我了,我只能强取豪夺才能让心回暖那么一下,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久久的怅然。 鹤丸子,若是你也在看我的信,我一直想说,‘对不起,但我爱你,我不悔’回顾我的一生,就算带给你不少的痛苦,我已不能放手,也不可能放手。只但愿这个未来崭新的我,重新邂逅未来懵懂的你,能让你这一世感到安康幸福。 我这一生命运时常和我开玩笑,我的身份给我带来了无限荣耀和无比的权势,但也犹如刀悬头顶般日夜不得安枕。身为权势家族的嫡长子,过于早慧的我早就知道,我这一生有如负重致远,不可急躁。束缚自己的言行举止,戒奢靡,心中悬光明,尺度有法,心怀宽容,不以杀止杀,知胜败,常思己过,莫论人之是非。 父族母族对我犹为满意,但身边的刺杀,阴谋从未间断过。在我们被迫离别的那些年中,日日让我一直坚持着活下来的信念,仅是想见鹤丸子最后一面。而最后激怒我的是,当我千辛万苦,安然无恙地回来后发现,他们竟然连鹤丸子也利用,将他也扯进了这黑暗的阴谋中,我怎么愿意,看他那双清澈的双眸渐渐染黑,我怎么舍得?所以我忍耐着,谋划着,来夺取个安稳的世间,让鹤丸子头顶的天空不再阴霾,不需为了生存而日夜心惊,不需为了我而牺牲任何事。 而我的爱情,是个笑话,只有我在苦苦祈求,鹤丸子眼中只剩淡然,我并未入他眼。至死,他只是面容淡然,恭谨地喊我一声将军大人。我可以无数次得到他的身,却永远无法得到他的心。彼此火热的身体,在灼烧着激荡灵魂,但内心却皆是冰凉的。这一生,他只有被我做的狠了,回首咬向我后,才会丢下最过激的一句话,‘将军大人是想我做将军夫人,还是将军大人永世的娈童?’] 看到这里的尼桑,眉头紧皱,翻开第二页,续集看下去。 [鬼半藏曾报告说,女巫是凭空出现的,并无来历。也询问过所有女巫,及神侍,都说闻所未闻世间有此禁术。按她的描述就是,所谓禁术,双方必须都要付出承受禁术的代价。 一人为被寻找方,是天煞孤星,命中注定无血亲,不得受刺激,否则会有前世情景再现,严重者会离魂,只有命运绑缚在一起的人才能招回,不然一世犹如木偶。 还有一人将是永远的寻找方,只有刻骨铭心的爱才能做寻找方,不然也会失败。若是寻找失败,魂飞魄散,再无轮回之路。而寻找方的心中永远都空缺一块,容易被寻找方激起暴戾的一面而无法自控,而且平时若是焦急,就会伴有心绞痛。 双方死后,将都被围困在黑瓦瓮中,寻找方是一直落泪600年的孤魂,而被寻找方是失去神智的鬼火,接够寻找方的鬼泪才能按照孤魂的设想而培养成型,成型那一日,自会双双破瓮而出,转世人间。 你是幸运的,想我将来要有600年的辗转反侧,让你摘得最终的果实。好好待他,他也算是用了我的眼泪喂养而成的,不要辜负我的心血。 最后,说了这么多,我想你也了解了大概,剩下的信件,你是否要看完也随你了,你只是你,你是崭新的。 春更露重雾卷帘,鹤鸣声声扣我心。胭脂泪满芳华,千秋月风尘误。 凝脂一梦倚罗香,暗香阵阵再难寻。鹜恋芦溅风月,花离枝魄飞散。 德川家康留] 第73章 朝阳下是尼桑拢住的幸福 跑回房间的笑意,松开紧抱的枕头,也是紧捂住自己的心脏,弯腰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大哭起来,哭声中还夹杂着“竹千代,为何,为何…..我是你的眼泪喂养而成的么?你为了我生生忍受了600年的孤苦与痛楚吗?为何为何,为何要这样做啊~哇~~” 尼桑已细细看完一封信,看了下时间,心下了然。收拾好信件和木盒,放置妥当后,关了灯,快步走向笑意的房间。 听着笑意那呜呜咽咽的声音,尼桑心中又是一抽,俯下身,将他抱起,让他环紧自己后,掏出手帕,轻轻地将他所有的泪水吸干,复又搂紧他,“难怪这么爱哭,要将600年的泪水还给我?那你不是要哭上600年了?乖,别哭了,好好珍惜便是。” 尼桑将笑意哄拍着,继续问,“睡原来的房间还是这个?” 笑意抬起通红的眼,又一滴泪水不自觉地粘在睫毛上,那含嗔带怨的一眼,看的尼桑喉结滚动。 尼桑快步走向床铺,掀开被子,附了上去,细细吻向笑意的眼睫毛,吸干泪水后,如蜻蜓点水般,从笑意的额头亲到嘴角。随后沉下声音,喘息了下,哑着嗓子诱哄道,“喊我国光,试着喊喊看” “尼桑….”被尼桑捏住鼻子的笑意,随着鼻息被封,只好半张开嘴巴,又困惑地眨眨眼, “国光…”尼桑看着笑意半张的嘴内,舌尖破皮的很严重,忍住想吻下去,好好抚慰下的心思,继续诱哄着, “国,国光?”笑意结巴地喊了句,正待问为何要改称呼,已被尼桑一声轻喃摄去心魄,“我的笑意,我的胭脂泪,我的,我的,都是我的….”随后也被堵住了嘴。 笑意只觉得这次的亲吻和前两次的根本不同,都快要被尼桑热烈的情绪给融化了,没有被掐住软肉,却全身早已瘫软成一团,只知道回抱住尼桑的后背,呼吸也不会了,只会急促地喘息着,渴望地汲取着尼桑吹进嘴内的气息,不停地吐出舌头想要自由,却又被尼桑含住吮吸,口腔中的所有角落,都被尼桑舔了个遍,脑海中似有一蓬蓬的烟花在炸开,炫目之极。 等尼桑终于放过自己的嘴唇,得到喘息机会的笑意,迷蒙地半睁着眼睛,绯红的眼角带着泪光点点,流转着的眼眸正不停地颤动着。忽地又低呼一声,那被尼桑握住的感觉,才察觉到自己的睡衣不知何时已被抽开,睡裤也已经脱下,想要阻止,尼桑手中的动作,谁尼桑的嘴唇也随之移阵地,由胸前向下腹亲吻而去。 浑身痒痒难耐的笑意,无力地推了推尼桑,尼桑抬起头颅,克制地看向笑意,却发现红着脸,又欲言而止的笑意让自己更加想放纵,根本无法再克制下去,将笑意翻了个身,脱了自己的衣裤,附上火热的身子,对着笑意的后背及臀部挨挨蹭蹭。 被压在下面的笑意,惊惶道,“尼桑,尼,尼桑,你….” 尼桑并没有言语,只将笑意的后背吻了个遍,又将他翻过身来,抚向笑意那一直打着哆嗦之物,将自己的也挨上去,互相蹭了几下。 被这样子的尼桑,震惊到的笑意,也不知内心是如何想的,只迅速地闭上眼睛,浑身又是一震一软,只剩下急促喘息的力气,全身虚软,发麻,脑内一片空白,唯有心脏在狂烈地跳动着。 迷蒙中,似乎还听到尼桑的一声轻笑,却再也睁不开眼睛,只想沉沉睡去。正迷糊间,又被尼桑翻了个个,并拢了双腿,又附身上来,在暖和的体温下,一颠一簸,如碧水荡漾般的轻柔摇晃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没穿衣服,身上痕迹斑斑,密密麻麻,看上去挺恐怖的,按了按却不疼。而尼桑则侧着脸,目光躲闪着,拿着一支药膏正在给自己大腿内侧擦着,几丝冰凉几丝疼。那破皮的疼意让笑意回想起,昨晚睡觉前的事,瞪大了双眼,震惊地看向尼桑。 在笑意的仔细辨认下,很快就看出了尼桑愉悦的心情,虽然正一脸的不自在,但心情真的很好,连嘴角都在抑制不住地上翘着,眼眸似乎也在满足地微笑着,虽然脸部和表情是如平常一般的僵硬,但是这么一来,似乎整个人都柔和下来。 “尼桑,你,你,你哪里学来的这些,我睡着后你又做了什么?这些还有这些,这里还有这里,还有我怎么连皮都都破了?”笑意尴尬地指着身体各处不对劲的地方,问着。 未待尼桑回答,门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尼桑赶紧将被子往笑意身上一罩,裹了个严实,只露出个头。 唰的一下,门猛地被拉开,笑意迷惑地抬起头,只见脸色通红的爷爷,颤抖着双手,中气之足地大喝,“还不给我从床上滚下来,昨天晚上你都干了什么好事,为何不在自己房内?洗涮好赶紧去上学,到这个时候还赖在弟弟这里做什么?” 尼桑脸色也严肃了下来,只沉默不语着。笑意也动了动,想钻出来穿衣服,却被尼桑连人带被抱起,向爷爷鞠了个躬,低声说了句,“祖父大人,我带笑意去换衣服,昨晚母亲收拾的太匆忙,忘记把他的制服拿过来了。” 爷爷看着尼桑即将走出门的身影,叹了口气,道,“我还不是怕你冲动伤了笑意,血气正方刚的少年啊,你们还小啊。还有,别以为我看不出你们做了什么,我也是过来人,不愿意分房睡也随便你了,你们自己决定吧。” 笑意听了爷爷的话后,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了昨天晚上和尼桑做了些什么,竟然还这么白痴地问尼桑那些问题,也将头埋在被子里,尼桑怎么挖也挖不出来。 尼桑也没恼,只翘着嘴角凑近笑意,朝他露在外面的耳垂吹了口气,看着迅速燃烧起来的耳廓,及抖了抖的笑意,眼神得意地闪了闪,然后就这么一拉扯,被子就全被扯开了,尼桑赶紧半搂住,依次为他穿上衣服。 笑意挣了挣想自己穿,却被打了屁股,恼羞成怒的笑意,想也没想啊呜一口对着尼桑的嘴咬了上去,末了还用显露出几分得意的晶亮双眼,瞄了眼尼桑,才松开嘴。 尼桑又是宠溺地对着他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发,将他穿戴好后,却皱着眉,看向下颚处,想了会,取来一叠ok绷沿着制服衣领边缘贴了起来。 笑意仰着头,不明白地看着尼桑做事,觉得下颚部分的皮肤没一块是空着的,也皱了皱眉,推开尼桑,走进盥洗室。看了眼,吓一跳,赶紧拆了下来,不明白的人还以为自己是脖子重伤了。拆完后才发现,下颚处的皮肤上满是丛丛红痕,摸了摸,不疼,眼珠子转了转,想起身上的痕迹,哐当一声,砸了瓶漱口液。 笑意怒气冲冲地向着房内正换衣服的尼桑走去,一声不吭地一拳就塞了过去,尼桑闪躲了几下,看着越来越恼火,下手越来越重的笑意,嘴角一翘,“上学要迟到了”。 笑意才收回手,低哼了句,“我这个样子怎么上学,你太过分了。”转身打开衣橱,翻了好久,才找到件印着卡通小猴的运动连帽衫。随着年岁渐渐大起来了,笑意嫌穿着它会显得太幼稚,只穿过一次。 笑意憋气地脱衣换上,脱衣的时候又看见身上那片密密麻麻的深绯色痕迹,太阳穴跳了跳,握了握拳,吐口气,赶紧换上,将拉链拉到最高处。又在外面套上制服,扣到顶。转身又去盥洗室,对着镜子,将帽子翻了出来,带上,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又拿下,侧着脖子,仔细地斜眼照了照,舒了口气,终于看不出来了。遂放心地收拾好其他一切事物后,带着便当,跟随着尼桑的脚步,上学去。 笑意一出现在网社,就被大家团团围住,你一句,我一句地问着,前天是怎么了,部长都快找疯掉了要不是部长后来电话过来说你没事,绝饶不了你等等。笑意非常尴尬地支吾着说,“提早回家了”话刚一落下,众人也顾不上部长也在,就对他好一顿收拾,掐脸,揉头发,挤太阳穴,直到笑意求饶了才放过他。大家看了眼部长无甚反应的神色,讪笑着,作鸟兽散了。 越前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围过去,只站在不远处,看了看,各方面还算不错的笑意,松弛了下紧绷的嘴角,转身继续改进自己的步伐节奏。 唯有周助,睁开双眼,一直定定地看向这俩人,没有任何言语,有的是忧心。 和周助对上视线的尼桑,对周助点了点头,两人一前以后的走远。 笑意则在向贞治要了前天比赛的资料,边看边和贞治讨论着,也问了一些问题, 听完手冢说的话,周助瞪大了双眼,震惊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依旧一脸淡然的人,“手冢,你是说,你,你们….” “是,我疼他10年,其中谋算他花费了两年零九个月,他对我只有割舍不掉的亲情,但已足够,未来的路还很长,时间足够我拿到想要的感情,这只会是暂时的,所以你不必再担心我的心病了。” 手冢说完,看了眼周助,难得地眼带微笑,抬头仰头望着天上那炫目而灿烂的太阳,伸出五指,虚拢了下,淡淡地又说了句,“我的幸福已经拢在手心里了~” 周助就这样呆愣地看着,手冢浑身散发着满足的气息,沐浴着清晨的阳光,拖拽着长长的背影,往场地上稳稳地走去。 笑意不明白,为何两天不见的贞治变得就像个黑化了的魔王,所有的训练单全部都是压着正选的承受极限定制的,全网社其他社员的训练量也加了三倍。在一片不可置信的哀嚎声,笑意紧跟着越前的步伐,在左奔右突着往前跑,但跑在前面的人就是不让道,大家都挤在一块,谁也不想成为最后一名,谁也不想喝那可怖的乾汁。 笑意看了眼已经倒地的普通社员们,抖了抖,看了眼脸色淡然,但鬓角也挂着一小滴汗水,眼神也逼射出锐光的尼桑。嗯,尼桑也不愿意喝。越前表现的是更加明显,一把扯住跟身后笑意的手,边跑,边紧拽着他,问,“小鬼,我练了许久的速度了,我们比比?你要是最后一名,我可是会瞧不起你的。” 笑意不屑地瞧了眼越前,扯下他的手,乜斜着眼睛,不高兴地说,“你别想跑赢我”观察了番大家的节奏,以及拦在最前面,堵住道路,互不相容的海棠和momo酱,被他们俩扯住的爆发了的河村,黄雀在后,捡了便宜的英二。 笑意身体猛地前倾,脚尖点点地,如出鞘的剑锋,带着肃杀的冷风,在前几排人的缝隙间一闪而过,却在要跑为第一个时,却被尼桑一抓,握住了手臂,而越前也紧跟而来。 笑意一时挣不脱,只好随着尼桑的脚步,和所有正选们挤在一堆,同时到达,还不知被谁绊了一脚,由于已经挤成一堆,无处躲闪,只好闭眼扑向英二。 英二见状惊恐地看着部长眼中的冷光,凭着自己优秀的跳跃神经,双手撑了下笑意的肩膀,将他推向后面部长后,连着撑了几个人,终于翻身跳出圈子。倒在地上再也不想动弹,心里想着,“部长刚才好像生气了呐,还好我反应敏捷,拼尽最后一口气将笑意推了过去,自己也翻了出来,好险呐呀~~” 而笑意被突然翻转了个个,又扑向尼桑后,尼桑微翘起嘴角,弯下腰,接住笑意。将他扶正后,又看了眼贞治手中拿着的,那杯血红粘稠的不明液体,额角处的皮紧了紧,吐了口气,拉着笑意淡定地走出人堆。 晚上睡觉时,笑意推了推躺进来和自己距离有点近的尼桑,尼桑疑惑地看了眼他,眼神询问着怎么了? 笑意尴尬地咳了咳,总不能说被尼桑昨天晚上的行为吓到了吧,而且自己也太松懈了,睡的这么熟。不过照身上的痕迹,自己还是睡死了比较好。笑意脸红着说,“尼桑,昨天晚上的不能再来了。” 尼桑摘下眼镜,抖了抖枕头,疑惑地问,“昨天晚上什么?喊我国光吗?” 笑意的脸瞬间爆红,立马想起自己喊了后,就被尼桑吞噬的绵软无力,无法再生出一丝抗拒的力气。讨厌自己的软弱,讨厌尼桑的强势,捂住爆红的脸,翻过身,再也不做理会。 尼桑转身,捞过笑意,将他翻转过来,亲了下他的额头,轻拍着他的背,过了会才,低沉下声音,缓和地说着,“安心睡吧,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等你来适应。” 本来被尼桑哄的渐渐阖上眼帘,几乎都要入睡了的笑意,心神巨震地颤了颤,抬头望向尼桑,只见尼桑目含包容地也在柔和地看向自己。笑意抬手摸了摸尼桑的眼角,“尼桑喜欢我喊你国光吗?我先喜欢尼桑的,却总是让尼桑做些为难的事,总是你主动的来喜欢我,对不起,我会调整好心态的。” 笑意顿了顿,轻声喊了句“国光”,又鼓起双颊,向尼桑的嘴唇亲了下去。 尼桑只觉得自己彻底被诱惑了,就算笑意并无做什么事,但那句软糯糯的呼唤,及躲闪着又坚定着,将自己送入虎口的神态,逗乐了自己。这时的笑意,就譬如一只蹲在树梢寻找着美食的的松鼠,转眸看向你时,自己的眼中只剩下了它那双灵动的黑眸,正内含着羞涩与勇气,向自己凑近着。 尼桑鬼使神差地张开了嘴,含住笑意的嘴,蠕动着说,“我教你,跟着我的步骤来。”想让笑意沉溺在自己的吻中,诱惑着他慢慢学会。期盼着,哪天他能享受到自己给予他的一切感官,等着他长大,等着他甘愿与自己甜蜜一生。 笑意爆红着脸,眼中波光潋滟,羞涩,忐忑,生涩,不安,倔强,好胜,坚持,全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尼桑的心紧紧包裹住。 尼桑只觉得,这一刻的自己是期盼着笑意那眼神永远都是如此望着自己,眼中永远都只有自己一人的身影。自己用尽计谋花费近三年时光才将笑意捕捉住。而笑意一个眼神,自己就如此轻易地为他痴狂,为他沉沦,只盼着溺毙在其中,永不愿出来。究竟谁才是最高明的猎人?若是笑意你先动的心,你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将我完美地捕猎到了吧! 尼桑终于在自己欲望即将出笼前,克制住了自己,放开搂紧的笑意,拍怕他的后背,喘息着说,“睡吧”,然后自己起床去了盥洗室。在冷水覆面后,尼桑苦笑了下,还真被祖父说中了。 第74章 嘿少年你惹到我那暴脾气了 部活时,做完热身运动的大家,发现负责球务的2年级荒井和1年纪的加藤也不知怎地,这么短的几步路,却拖延到现在,还未拿着网球过来,皆等的有些不耐烦。正选们则无所谓地耸耸肩膀,淡定地取出放在裤兜里的网球,专心练起了球。笑意笑了笑,无论是什么情况,大家从未懈怠过一毫,全国大赛的梦,越来越近了。 越前则切了声,表示这帮人都挤在在这里等着,还不如自己去拿。拉住同样拿出网球,甩着肩膀,准备找个角落练球的笑意,直接往贮藏室走去。 越前边走边问,“喂,小鬼,你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别说我提早回家这种,这么低级的谎话。” 笑意有些尴尬地挠挠头,但又立马恢复成俾睨天下的眼神看着越前,不屑道,“我还以为尼酱站的那么远,会听不到我在大家吵闹声中,轻声说的话了,想不到尼酱的耳朵挺好使的么?喂,关心我就说嘛,不要害羞嘛….” 笑意对越前嘲笑了一番,越前面红耳赤地躲闪着笑意促邪的视线,再也无法淡定地问下去了。转思一想的,反正笑意已经没事了,况且还有部长在的,越前也就丢开了这事,不再追问。 笑意舒了口气,终于扯过去了。两人快靠近贮藏室前,正絮语着网球技巧的事,却在偶然抬头时,望见,发现一位高年级的学长正在凶狠地欺负加藤。第一球击倒了叠放在一起的网球篮,说话间,又打出一球,正往加藤的脸上,冲击而去。那力道若是不阻拦下来,会被打的面目全非的。 笑意猛地甩脱越前的手,大跨步着冲上前,准备徒手去接球,却被越前狠狠一扯,扯到了身后。并快速抽出一直夹在腋下的球拍,就在球即将撞上加藤脸部时,拦在前面,并及时地抽打了回去。 越前感受着球拍上传达而来的剩余力道,眯了眯眼,似是找到了有趣的事物那般,挑衅地盯住身穿银色套装,镶有蓝滚边的高大少年,哼了声,“怎么了,这么吵?” 早已吓瘫软的加藤,激动地看着拦在自己身前,以保护者姿态出现的越前,紧张地回答着,“越前,小心一点,这家伙非常暴力。荒井前辈都被他揍了。” 笑意往前站了站,看了眼躺在地上已无法动弹,浑身狼狈,脸皮青肿的二年级荒井,及被恐吓后一直无法自控,颤抖着的加藤。回转头,皱眉看着这眼神凶狠的高大少年。看穿着长相,不像是自己学校的学生,又往前跨了一步,想询问是谁时,却被越前扯住手臂,一个劲地往自己身后塞。 越前边死命扭住不停动着,想越过自己,走到前面的笑意,边和对方火气十足地对着话。忽地对方弯腰拾起一大块石子,就像打网球那样,朝越前的脸部袭来,越前球拍一挡,隔着网线,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对方的眼睛。 笑意趁越前发呆,挣脱了越前的手,往前一跨,拾起散落在地上的一只网球,也火爆地朝对方耳侧砸去,嚷着“不许你欺负低年级的,不许不尊重网球,有本事,我们来一局!”。 只见对方稍一闪身,就轻易地躲开了,但削过来的球,所掀起的劲风还是让对方的耳蜗有些鼓噪。只见这人,偏了偏头,带着戾气的眼眸盯住笑意,“噢?又一个一年生?你说的是这个无趣的网球运动吗?”说着,弯腰抓起一把地上散落着的石子,不屑地说道,“那么尝尝我的馈赠,会是最棒的,不是吗?”举起网球拍,朝着笑意用力地打了过来。 笑意眼中升腾起怒火,看都没看石子,只撸着袖上往前冲。越前只来的急一把抱住笑意,握住他的双肩,将他翻转抱紧在怀里,双手护住他的后脑勺,双臂护住他的脖子,也没有了再多的时间躲闪,一把石子全砸在脸上,一脸的血痕。 但越前只呲了下牙,加大力度按住仍在不断挣扎着的笑意,眼眸内恼火的寒光一闪,继而盯住对方,挑了下眉,“我会在球场上将这些都还给你的,还有,”越前顿了顿,口气嚣张地说,“喂,你的对手只是我。还有,警告你,这小鬼你要是敢动,不止是我会非常生气,你还要做好准备来承受部长的滔天怒火哦~~” “尼酱,他也是我的对手,你不能和我抢,我一定要打趴他,让他看看什么才是打网球。太过分了,用学来的球技欺负低年级的,还用石子大人,这是绝对是挑衅,是对我们的轻视,我非要教训他不可。”笑意挣扎个不停,没注意到,那人靠近时传来的沉重脚步声。 越前看着对方一脸戾气地靠近,只将笑意搂的更紧,并对坐在地上的加藤打个了眼色,让他赶紧去喊部长来,而自己会护住笑意,拖延点时间的。 加藤见状也紧张的直哆嗦,嘴里喃喃着,“坏了,坏了,扯上笑意前辈,还发生暴力事件,部长会发火的….”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早已被吓的脱力了,颤抖着的腿无法挪动半分,也站不起来,越是着急越站不起。 对方已经很靠近越前了,猛力地拨开越前护着的双掌,单手抓起笑意的后脑上的头发,往后扯了扯,俯视着笑意因忍痛,而双目中爆发出的耀眼寒光,低声啐了句,“你就是传闻中的那个无用的,整天被手冢国光护在怀里三年的弟弟,手冢笑意?这小个子是你的尼酱?切”。 对方在笑意抬脚猛地后踢时,迅猛地闪身躲过,但随即也将他的脑袋重重地砸回越前肩膀,并拍拍手,吹吹手上的灰常,淡淡地说了句,“强者的弱懦弟弟,哼~今天只是个见面礼”,这人腋下夹住自己的球拍,双手插兜,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话,“我很兴奋,等着你们。” 越前抱紧笑意,死死地压制住更加愤怒的他,咬着牙,低沉下声音,喊了句,“混蛋”松开一只手,掏出一只网球抛起,大力挥拍。 高速旋转着的网球,却被对方一手兜住,丢开。只留下一句,“别心急,还是先打进决赛,再找我不迟。我是山吹中学三年级的亚久津。” 越前咬紧牙关,盯着对方远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见对方的身影,才松开笑意,瞪着他,“怎么,小鬼,想在学校里打架?就你那小身板,想和荒井一样?尼酱会将这口气出回来的,你还小。不行…..” 笑意也没让越前说完,狠狠地踩住他的脚,瞪视着他。越前疼的脸皮一抽,还想教训下去,却只能虚捂住脸,连连直呼,“疼,疼疼…..”原来是想摆脸色给笑意看看,让他知道下事情的严重性,却扯到伤痛处,再也忍不住了。 笑意看着越前的样子也无语了。俯下身摸索了下荒井的全身,舒了口气,对加藤招招手,让他帮忙扶起荒井,先一起去趟保健室处理下外伤,还要做好被龙崎教练找上门,喝杯茶的准备。 笑意忍不住,又瞪了眼正从指缝里瞄着自己的越前,并沉下脸,淡淡地说了句,“尼酱,你再说我小,我真的会翻脸的,还有那些本来就是流言,不需理会,尼酱,你也不需恼怒,嘶~疼啊,松手啊~~~” 越前掐了把笑意的脸颊,又弹了下他的额头,傲娇道,“受欺负了当然是尼酱上,你就等着尼酱凯旋归来就是了。不过那人,呵呵,有意思。还有,你到底是如何的我最清楚,要破流言还不简单,你和我打一场。” 越前挑衅地看向笑意,笑意大声切了声,学着越前的口气,淡淡地回了句“mamadane,你确定要和我打吗?到现在我们依旧还是这个数哦~~”笑意张开五指对着越前,晃了晃。 而越前的心思却回转到了,刚才那个眼神凶狠的人身上,回想起接球时的反弹力,越前的瞳孔兴奋地晃动了下,流转的琥珀色,在阳光的照射下,竟折射出璀璨至极的耀眼光芒。 越前斜睨了眼笑意,摸摸脸上的伤口,翘起嘴角说,“小哭包,我的脸,若有人问起,就说都是我自己摔的,我自己的事要用自己的方式来解决,还有欺负过你的人,我都会让他好看的,哼”。 承受着荒井绝大多数分量的笑意,撇了眼行走在旁边,陷入战意的越前,也切了声,不再言语。 笑意这边在看着越前在和教练扯皮,另一边的训练场地内,尼桑听见大家不停地议论着越前和荒井都受伤的事情,沉下了脸,喝道,“大家的训练单都完成了?那么加倍!” 场地内瞬间寂静下来,没了之前议论纷纷时的热闹,只余冷风吹过身体时的冷嗖嗖感。全体人员都打了个哆嗦后,立马作鸟兽散,各自热火朝天地努力训练起来,就怕部长嘴里再多说一个字,训练又翻倍。 尼桑知道笑意跟着越前去的,越前出事了,笑意肯定扯在里面。不过他的身手不错,而且有越前在,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心里总是还有几分忐忑,直到看见无恙的笑意及只脸上受了外伤的越前,才松了松心神。转身按照医嘱,一直做着松弛肌肉的动作。 贞治拿着训练单和龙崎教练走了过来,招呼大家测试体能,不但提高了要求,还拿出了这次重新改良过配方的,为普通选手准备惩罚之茶的升级版与为正选准备的最强改良豪华版。 奋力奔跑着的正选们,看到如此诡异的颜色,还在不停冒泡翻腾着的惩罚之茶,真的是恐怖的如同地狱之茶,以及贞治那寒光闪闪的笑容和堆满地的横尸们。皆吞了吞口水,都使出了全身的潜力,拼了命地往前冲着,只剩最后圈的时候,越前又眼珠子一转,一把拉住边上的笑意,说,“上次没有分出胜负,这次比比?” 笑意斜睨着越前,指了指尼桑,又指了指前方斜靠着墙面的网球拍,然后看了眼河村,以一副尽在不言中的表情,继续跟着尼桑的脚步跑动着。 越前捏住帽檐,痞痞地一笑,立在墙上的球拍随着正选跑过,也消失不见了。越前就这样跟着爆发了的河村,超越了大家。所有人都愤怒了,大喊着,“越前,你别得意!”而本来趁着越前在制造混乱,而溜的更快的笑意又被尼桑一把扯住了手臂。 笑意无语地看着尼桑一脸不赞同的目光,收敛了自己顽皮的目光,点点头,乖巧地随着尼桑的步伐,在贞治惋惜浪费乾汁的眼神中,一起和大家冲出终点,又一次同时到达了。 笑意吐口气,看着累成一摊的大家及不能休息,继续进行正选比赛的越前和周助。 笑意认真地看着比赛,连贞治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边都不知道。贞治看着越前一次又一次倔强的扣杀,一次又一次地被周助的巨熊回击给打回来,镜片一闪,“周助是网球天才,只有他才能打出这样球,原理是以彼还彼,专门对付扣杀的招式,连momo酱的入樽式扣杀都能回击的招式。” 笑意摇摇头,指着越前说,“尼酱有一种不屈不饶的精神,越是难以攀登的,他越是要越过,我相信比起赢球,他更想破解这个招式,不再为他烦恼,是个拥有简单性格的人” 还未等到笑意看到越前想出破解办法,就听到龙崎教练在安排接下来所有正选之间的对战。笑意眨眨眼睛,困惑地想,我是多出来的一个,那我和谁比去? 这时贞治走了过来,拍了拍笑意的肩膀,镜片一闪,说,“你的对手是我,我对你的数据已经很滞后了,早就想收集了,从测试体力开始,每次经过我身边,我一直都在观察你的气息频率。不过很奇怪,无论你加快可多少速度,跑了多少圈,你的气息都很平稳,节奏也无一丝被打乱,你和手冢两个也是唯一跑到终点后,身姿无一丝歪斜的。” “哈哈,贞治,想知道原因的话,拜师吧,我会告诉你的。那么来吧~为了破解你那精密的分析能力,我也想看看我到底能使出多少招数。” 笑意拿到发球局,活动了下四肢,弹了弹球,抛起,平稳地打出,温和地说了句,“先热身吧,你也正好可以研究下我” 贞治,站在球的落点出,击回,“其他人都在拼搏,就我们俩这么轻松?看来你的信心不是一般的好,被我研究透了还觉得能赢过我吗?” 笑意弹动着双脚,左右晃动着接球,回击,并笑眯眯地说,“那是因为我还没有找到最佳的打球感觉,而你需要的是,找回曾经的感觉。我们的临时经理,虽然你做这个真的很棒,所有人都因为你而跨越了自我。但我还是喜欢在网球场上挥洒汗水的你,还是喜欢那个第一眼见到我和尼桑时,就兴奋地看着尼桑说,听说你是小学冠军,网球社吗?我要打入全国大赛。” “是吗?”贞治全身一颤,镜片反射着白光看向笑意,咧嘴一笑,“我会赶上你们的,因为我也是你们中的一员。虽然我认为经理一职很适合我,也是唯一能让我为你们做事的职位。” 笑意璀璨地回视一笑,继续找着感觉,回想着上次自己是如何进入那个氛围的,试试看,这次有了对手,还会有那样的感觉出现不。 贞治看着笑意渐入状态,镜片一闪,扫视了下四周站立的人群,淡淡一笑‘笑意,让我看看你的球技吧,也让大家看看:就算你沉寂了1年,就算在所有的赛事中,你只是个后补。但依旧是个名副其实的正选,是个实力不弱于任何人的正选。而不是人们误会的那样,你只是手冢的弟弟,是个被呵护在怀里的孩子。’ 贞治和笑意越打越觉得诧异,发现他将曾经所有的新旧招式,包括基础学员招式都拿出来,和自己对练了一遍,而且并没有任何失误,自己还是未得一分。这是什么状况,如此或是拙劣,或是人尽皆知的招数,自己怎么可能因无法分析出漏洞而不能得分?不对劲,绝对不是因为自己无法分析出漏洞,而是…..贞治的镜片爆射出一片寒光,往笑意站立的方向压去。 只见笑意就如入定的老僧,似乎进入了静默的不动如山状态,自己的任何角度,任何速度的球,都被以同样的速度,回击了回来。这家伙,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强了,而且招式只求速度力度,并无任何的花哨,无任何新招,通通直来直往,但无一个,是自己能轻松接的起的。 而且自己无论如何打,都能击回自己。并在不知不觉中,进攻方由自己变成了笑意。转变过后,自己只能警防严守,稍不留神,那流光般的球速就已经落地。这种精神和网技上的双重打压,绝对是达到了职业水准了。 贞治,嘴角含笑地看向对面的笑意。笑意,你强到连对手的节奏也能掌握了。我从淡定地等你露出破绽,寻找得分点,到现在巨大的体力消耗下,还要消耗精神。这场比赛我早已没有任何胜算,笑意,你竟然成长到如斯了吗? 难道…你已跨入了领悟网球世界的新境界了吗?传说中的自我境界?那个只差临门一脚,就能跨入无我境界中的小境界吗? 五分钟全力与momo酱比赛完的尼桑,正以坚定的目光,射看向场地上,已进入自我境界的笑意。轻喃一句,“我的未来网球之星,你现在的程度,已经在绽放着属于自己的光芒了。只是在你渐渐追上来的路上,我却….”手冢扶住自己的左臂,沉思着。 还未待大家分出胜负,天色忽变,迅速暗沉下来,雨很快落了下来,越下越密集。手冢赶紧喝道,“不是正选的,帮忙收拾好场地的网球篮,抱到避雨处,原地休息,等待通知”。 教练也拍了拍手,喊道,“停止练习比赛,到此为止~~” 笑意将贞治打回来的球往上挑,又在下落的时候,往地上压了压,弹起时,一把抓住。看了要虚脱的贞治,笑笑,走到拦网前,伸出手,对贞治说,“很高兴能和你打这场球,我已经抓住这种感觉了,谢谢。” 贞治伸手握了握笑意,镜片寒光一闪,挑了挑眉说,“你的成长速度让我非常惊讶,你是为网球而生的。而且我也非常高兴,我已收集了你的不少资料。”贞治转头看向场地上或奔跑着,或忙着收拾网球的社员们,淡淡地说了句,“从今天后,这里将没有你的任何流言。” “哈哈,贞治,你还在为这事纠结啊,我早就忘记了,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我不需要很多人懂我,有你们几个,我就够了,哈哈~”笑意笑的十分开怀,头发很快被大雨打湿,颗颗水滴落下,坠入地面的水坑里,消失不见。 手冢快步走来,脱下外套,罩上笑意的脑袋,拉着他,招呼着贞治速速避雨。笑意回头望了眼越前和周助还在冒雨比赛状况,皱了皱眉,低声说了句,“尼酱笨蛋,周助也是笨蛋。” 笑意的话刚落下,那边的龙崎教练已经喝止了两人,并将两人赶出场地,大声说着,“明天即将比赛,你们都要注意身体,不要影响比赛…..” 雨势越来越大,周围的景色在大雨的笼罩下,渐渐模糊。唯有那几个怀揣着灿烂梦想的少年背影,却越来越清晰,而怀中抱着个小小少年的部长,在大家的打趣声中,也难得地淡淡扯起嘴角,眼中流转着温馨,期盼地望着前行的道路。 第75章 京都决赛① 京都决赛时,还是9个人行走在报名的路上,落在队伍最后方的依旧是越前和笑意。无聊的越前,拉着笑意的手,不停地在逗着他说话,只为多听那几声软糯糯的尼酱。 笑意被越前逗弄的快要抓狂,正想甩脱他的手,忽听到一声啊呀,及多个物体的摔地声。越前也顿住了脚步,好奇地转头看向发声处,只见路旁草丛,有几个人正狼狈地跌成一团,一脸的惊吓。 越前认出这些熟人后,嚣张地问道,“怎么,又来输球的?还是你们想取回那些球,不过我是不会还给你们的。”随后肆意地拉住一脸困惑的笑意,扯了他就继续往前走。 笑意转头后看,盯住那几位胸前绣有银华字样的人,止住脚步,犹豫着是否要打招呼,却被弹了下额头,忍着痛,被越前牵着继续往前走。 实在好奇的笑意,轻轻晃了晃自己的手,又戳了戳越前的手臂,在越前侧脸看过来时,才低声问着,“尼酱,那几位似乎是我们下一场比赛的对手,你和他们打过球?还赢了?他们的水平如何?肯定不错的吧,和我们并列的四强啊~~” 越前点点自己的帽檐,露出一双桀骜的眼睛,傲娇地捏住笑意的脸颊,闪亮着牙齿,说,“做尼酱的怎么可能会输?他们的水平,mamadane”。 笑意乖巧地看着越前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越前松手后,才揉揉自己的脸颊,嘟囔着,“尼酱,你的手劲越来越大了,以后我成了大饼脸怎么办?” “嘿,好主意,你就可以和卡鲁宾作伴了,你们俩一起晒太阳的样子肯定有趣。”越前惊喜地看向笑意,又捏住他的脸颊,还扯了扯。 笑意心里恨恨地想着,‘别得意,我迟早会捏回来的。不过尼酱也太傲娇了,能进入四强的,会是网球不行的对手吗?开玩笑吧?不过照尼酱的想法,任何人都是mamadane的,切。’ 但让笑意眼珠子掉一地的结果,真的出现了,银华竟然弃权,而且理由竟然是集体肚子疼。站在护栏网外的笑意石化地,看看尼酱那斜眼看自己的嚣张样,又看看银华对手们,通通都捂着肚子,一个接一个地走了出来。 正无语的笑意,忽地发现,那个暴力的亚久津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赛场的门口,瞬间紧绷了肌肉警惕地看着,正在对着银华嘲笑又在挑衅着青学正选的亚久津。 当听到亚久津的那些评价,“这样的队伍....放马过来....蠢蛋...”笑意暴躁了,握着拳就想冲上去,却被站在身旁,早受到手冢嘱托的贞治,一把握住了双肩。 贞治对他轻轻摇摇头,低声说了句,“不能打,打了就中计了,我们会被取消比赛资格的。” 笑意不甘心地瞪了亚久津一眼,拳头握的青筋直暴,大声喝道,“亚久津,你站在这里说这种无聊的话有什么用?还不如回去好好练练,说不定你还能有一成的把握打败我们中的任何一个!” 同样被手冢喝住,往回走的momo酱,听了笑意的喊话后,也转头看向笑意,双手拢在嘴边,也大声地喊道,“干的好,笑意前辈~我们支持你,有本事和我们打一局,别站在那瞎咧咧~~” 手冢则皱了皱眉,盯住亚久津的站立的位置,那里靠笑意太近了。而那天的事情的经过,加藤已经全部都告诉自己了,包括越前的护短,及笑意被挑衅后,那火爆脾气。若是笑意心中的那丝在意,被挑衅出怒火来,自己都不一定能压制住,但愿贞治能劝解住笑意.... 而亚久津听了笑意的话后,咧了咧嘴,露出锋利的一口白牙,往笑意的方向逼近几步,又眼神发凶盯住一脸愤怒的笑意许久,但随即又笑了出来,“前辈?哈哈哈~~长不大的小鬼?等你能站到赛场内,作为正式选手再来和我说话,否则没有资格。还有,不要来挑衅我,也不要来命令我,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我现在心情好,正等着下一刻的比赛,来好好收拾你们。暂时先放过你,等比赛完了,我会来找你的。” 贞治握紧笑意的肩膀,对着亚久津严肃地说道,“他还是个孩子,而且我们不会任由你欺负他的,要找来找我,我是青学三年级,乾贞治。” 但亚久津并没有理会贞治,转身就走,却又被手冢喊住,“我是他尼桑,赛后我等你,地点你说。” 亚久津趣味盎然地看了眼,被誉为青学帝王的手冢国光,只挥挥拳头,走远。 银华弃权后,青学的下一个对手是山吹。但对战山吹的第一局双打以3:6输了,大家都明白隆和英二已经尽力了。龙崎教练,也暗暗叹息了下,‘青学遭遇强敌时,就会暴露出人才还不够完美的弱点,而且让适合单打的周助和隆来对战强力而又有默契的双打确实勉强了。’ 尼桑看了眼一直十指紧抓住护栏网的笑意,将手放在笑意的肩上,用力捏了捏,见着笑意放松下来神情,才继续看向赛场。 第二场双打,大石和英二上场了,这对黄金搭档,在失了一局后,很快反攻回去,最终以7:5赢了。 笑意欢腾地对俩人挥了挥手,又开心地对着尼桑地笑了笑,抖抖肩膀,想将尼桑搁着的手抖下去。不料却被捏的更紧。笑意疑惑地看向尼桑。尼桑弯腰附身,轻声问道,“你总是不能上场,遗憾吗?” 笑意没有马上回答,只是回头继续看向场内。这一场单打是momo酱出场了,看着momo酱和对手打招呼,回到自己打球位置,微微倾身,双目燃烧起一往无前的斗志,并凝视住对手的任何动作。 看到这里的笑意,只淡淡地笑了笑,“尼桑,他们都很强,我是很渴望能比赛,但对团队来说,我个人的渴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团队怎么安排才能最终胜利。就比如贞治,就算暂时失去了正选的这个身份,也在发挥着自己的特长,帮你提高着整个队伍的水准,不是吗? 不过对于贞治,我很期待这个月校的内赛,上次的练习赛,尼桑你也瞧见了吧,贞治的数据分析已经到了极致了,他之所以吃不消我,完全是因为我的速度和力度超出了他能承受的范围,若是没有顿悟自己的网球,我则会惨败。他是个很难缠又强劲的队友加对手啊。” 笑意话落,又点点头,再次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后,回过头,眯着眼睛看向尼桑,“别为我担心,我很好,难道每次比赛,你都要问一遍吗?一个成功的团队不止是需要精神领袖和冲锋陷阵的战斗力,还需要一些默默奉献的背后人物。尼桑,我呆在团队里享福太久了,难道连这点忍耐都做不到吗?就算不能出场,你们得到的荣誉我同样也是有份的,不是吗?” “笑意....”尼桑敛目,将手放在他的头顶上,摩挲了下,感受着手中的柔滑的发丝,又将视线投射回场内。没有告诉他,以现在正选的实力,校内赛排名其实早已无任何意外了,以后的赛事,出场安排或许就以这样的固定模式了。 尼桑又将手往下移,落在笑意肩膀处,有些无措地握了握,感受到对方那单薄的,还未能撑起衣服的骨骼,想着,‘这样的你让我更觉得更不安,我亏欠你的实在太多了,几乎掠夺了你的一切,截断了你未来的任何可能。网球的世界是我带你进来的,现在却连你唯一的想要的,也被扼杀了,对不起。’ 笑意似是感受到尼桑内心的不安,斜身倚靠在尼桑身上,自动在尼桑的怀里回蹭了蹭后,又将注意力转向场内的momo酱那。 这一局似乎被有幸运千石之称的对手掌控了,momo酱随之也陷入了苦战,momo酱会的,他也会,还拥有着过人的动态视觉,任何快速球在他眼里都是慢格的动作,而且还善于心理战术。momo酱看着对方用自己最骄傲的绝技,一球得分后,压力又大了不少。 笑意侧头仔细看去,瞳孔缩了缩,momo酱的双腿在场地上左右奔跑的动作皆不自然,右脚总不踩实,有所顾忌,左小腿的肌肉则在不规则地轻微抽动着。这是...笑意右手往后一抓,紧张地揪住尼桑的衣摆。 手冢的脸色依旧淡然,抿着嘴,心中有数地等着momo酱反转比赛,感到自己衣服下坠的感觉,低头看向身前,鼻尖已沁出几滴汗的笑意。拍拍他的肩膀,弯腰低声说了句,“不要过于担心,momo酱很强的,他右脚的伤早在一个月前就好了,他那些动作只是心理作用下,才左脚使用过度来保护右脚。耐心看,momo酱不会认输的。若是到了极限,龙崎教练也会喊回momo酱的。” 果然,爆发的momo酱出人意表的使出jackknife,就算被千石看穿球的高速飞行轨迹,但不管单手还是双手都无法接到。场内不再是千石的单人show场,momo酱也加入了进来,还渐渐有了压住千石一头的趋势。 笑意慢慢松开了尼桑的下摆,满眼晶亮地欣赏着俩人不屈不饶的精神和球技。最后momo酱以jackknife赢得最后一球,全场爆发起汹涌的欢呼声。 受感染的笑意也回转了身体抱了抱尼桑,分享着这一时刻的喜悦,高兴地说了句,“momo酱太厉害了,抽筋都赢了比赛,我很佩服。” 尼桑弯腰盯住笑意那双神采飞扬的眼睛,严肃地问着,“若是我也碰到这种情况,你会如何?” “咦,尼桑吗?能有人将你逼到此境地吗?再说,你身体不是好好的,问这种奇怪的问题干嘛。切,尼桑,你是在撒娇吗?噗嗤~~哈哈哈~~” 而站在手冢周围的几位队员,听笑意如此一说,拼命地憋住喷笑,一脸的抽搐,抖着肩膀集体转身,僵硬着去迎接momo酱了。 而尼桑看着狂笑着的笑意,只弹了弹他的额头,拉住他,跟随在那群以为远离了自己,正互相推搡着,爆笑的众人。尼桑见状,挑挑眉,又是无奈的低头看向,正努力瞪大了眼睛,装无辜的笑意。却不知眼睛瞪的越大,越是无法掩饰眼神内闪烁着狡洁光芒。 笑意看着被大家扶住,已奋力赢了一局的momo酱,这时的他,身心都有些疲累,但眼中仍在闪耀着斗志的满满的期盼,“接下来就看你们的精彩表现了~~” 第76章 京都决赛② momo酱前辈在大石帮忙下揉捏放松着,比赛时因使用过度而一直在抽筋的左脚肌肉。momo酱大呼着痛痛痛时,又不忘以期待的目光看向越前。 越前用球拍前端,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帽檐,淡淡地回了句“是~~momo酱前辈。” 笑意看着越前那有些木然的表情,忽地想起,下一场赛事,轮到尼酱了,赢了就进入关东大赛的名单了。但是尼酱将要面对的对手,却是那个暴力的亚久津....心中有几分担忧和害怕。 因为几番接触下来,只发现,亚久津的眼中只有自我,没有网球,是个轻视着网球,又打着网球的奇怪人物。行为举止,强势,暴力,蛮横,就像个不良少年般不讲道理。 尼酱的那些普通的手法,或许对他来说都是无效的吧,真不知道这场比赛会打成个怎么样的结果。但可以预见的是,并不会轻松,且内心也不希望,尼酱像对战不动峰那样,再受伤一次。 笑意默默地听着大家对越前的鼓励之词,直到分析过对手数据的贞治,对越前安慰地说着,“你后面还有手冢,不需有过大的压力。若是对手过于暴力,注意好自己。” 听到这里的笑意,脸色白了白,上前轻喊了声,“尼酱,我知道你不会让尼桑有上场的机会的,但是千万别再出现伤到眼睑肌肉的这种事了。” 大家也是点了点头,越前翘起嘴角,狠狠捏住笑意的脸颊,看着他虽然直呼着疼,双手却一直加大力度,紧握住自己空着的另一只手。感受到大家担心的越前,那双有些紧张的眼神,变的更加明亮,耀眼。 越前慢慢松开了捏脸的手,又揉揉笑意的头发,按下自己的帽檐,侧脸说着,“小哭包,你说的对,我不会让部长有上场的机会的,我会打败他,当着你的面打败他。我是尼酱,会为你出气,也会保护好自己。你么,切,mamadane,窝部长怀里去,小孩一个,等着我的胜利就行了,还有等会不许单独去找亚久津,不然会狠狠揍你的!” 越前向笑意挥挥拳头后,将他往部长怀里一推,看了眼对自己点点头的部长,抽出一直夹在腋下的球拍,握紧,也不再回头,傲然地走向比赛场地。 只是赛前打招呼,比赛都还未开始,气氛瞬间就僵硬了下来。被亚久津恶劣态度激怒的众人都冒火地看着他。而笑意只盯住了越前的第一球,看着他快速奔跑,前行,上网,截击,将球打向对方的脸,砸的对方直接倒地。 笑意握了下拳,激动地喊了句yes,高兴地回头看了眼大家,小声地说,“尼酱很棒吧,让他仗着暴力,轻视我们。哼,就是要告诉他,我们不是那么好惹的,轻视了我们就要面对失败的后果。” 这软糯糯的傲娇声,让同样兴奋的大家,都挤上前,去掐笑意的脸颊,头发凌乱的笑意挣扎着对尼桑伸手,直呼“救命~~” 尼桑冷冷地一撇之下,感到冷气袭来的众人皆尴尬地笑笑,收手,缩在一角,站的离笑意远远的。 笑意揉揉脸,好疼,最后一把肯定momo酱捏的。回转眼眸,盯住场地。但是明显进入状态的亚久津,就像是一只敏捷凶戾的豹子,在寻找着猎物,而尼酱就是他一直馋涎着的嘴边猎物。 笑意的双眸爆射出利光,嘴里哼了声,谁是谁的猎物还不知道呢,尼酱不会如你想象那般,这么好解决的。 笑意边认真看着比赛进程,总结着自己的看法,听着正选们的评论,及尼桑一针见血,不偏不倚地对这场比赛的点评。心中被那片一直翻腾着的,迷雾蒙蔽的感觉,总算拨开了些。 亚久津似乎也不如头几次接触那般让人讨厌了,虽然他轻视网球,并不热爱它,但是那种无论如何都不想输的执着,却也在深深地撼动着自己。就凭他那不屈不饶的精神,野兽一般的锐气,优秀的网球运动员体质,仅这三点,自己都要佩服几分。任何强大的结果,但凡都是有个艰难历程的,自己并不了解亚久津,所以当个强者来欣赏就可以了。但若是受到挑衅,自己还是要出手的。 而越前那被亚久津的强势所激发出来的潜力,就似怎么挖掘,都不会干涸的地下水。待用时在地表下默默蓄积着力量,膨胀着,壮大着,被束缚在固定的范围里。当你需要时,只需要戳破一个点,给点压力,它憋久了的所形成的爆发力,瞬间就能冲破桎梏,如爆发的喷泉,猛烈地冲击着对手,源源不断地提供着力量补给,只要信念不断。 两人互不相让地争斗着,游走在自己的场地,用着各自的方式,一分也不愿意松手。亚久津的球速时快慢,加上绝佳的肌肉爆发力和速度。越前的是单脚小碎步加上自己独创的几招球技,奋力地抢夺着分数,一步步拉近距离。 尼桑抱着双臂,欣赏地看着场地上拼搏的两人,“一个执着,一个有勇气,较强的一方就能胜利。” 笑意转头看了眼尼桑,点点头。到了塞末点时,看着大家愈发紧张的表情,笑意也握了握拳,也明白这两人拼到现在,已经不是输赢的问题了,也不是球技的问题,而是精神在较量。究竟是亚久津那野兽般的本能爆发力强,还是尼酱那源源不断的武士精神强了。两人谁都不敢疏忽,集中所有的精神,都在尽情地进攻,回防,不想给对手有任何的可趁之机。 最后爆发的越前大喊着,“这球是为了荒井前辈,加藤的,我的,小鬼的,通通还给你”将球朝亚久津脸上打去,亚久津以难以置信的速度弓着腰后退着,并大力地打了回去,不曾料想,越前想打的却是短球,终凭借着这球打败了亚久津。 亚久津走到护栏网,一把扯起越前的衣襟,将他半提了起来,大家都以为会揍越前,正待冲上去,却不知越前和亚久津说了句什么,亚久津神色变了变,大笑着放手离去。 亚久津走过笑意身边时,握着拳头,侧脸盯住笑意那双清澈的眼眸,一错不错地看了许久。待手冢弯腰欲抱起笑意时,才丢下一句,“小鬼,这是我最后一场球赛,可惜你没有机会报仇了。你们这种一拳就倒的身板中,究竟蕴藏着多少力量?好想试一试,哈哈~网球依旧还是无趣的~~” 尼桑轻拂开,亚久津探向笑意门面的手,压制住要从怀里冲出去的笑意,眼中只锐光一闪,叹息一声后并无言语。 笑意看着远去的身影,又挣扎了几下,握着拳,朝着他远去的背影,大喊一句,“喂,暴力狂,能将我尼酱深藏的潜力逼出来,你也很强,不许再欺负人了,不然我会瞧不起你的。还有我不是一拳就倒的孩子,我已经特训2年了,喂~~手痒了可以来找我~~~” “胡闹”,尼桑低声喝了句,又弹了下他的额头,才放开他,转头沉默地看向亚久津消失前,走过的路。 终于胜利的青学,让大家兴奋地奔着越前飞扑而去,笑意也一蹦三尺地冲了过去,趁人多眼杂,越前的注意力都在正选前辈的身上时。伸出了罪恶的手,偷偷地狠掐了一把尼酱的脸,结果被越前抓个正着。 越前呲着牙,按住笑意,对着他的头发狠狠地一顿猛揉,又掐住他的脸颊,看着笑意眼泪汪汪,眨巴着眼睛,滚落着泪花,一脸委屈地看向自己时。越前心中一痒,又像揉卡鲁宾那样,对着他好一阵揉搓。捏脸,捏耳朵,弹额头,揉头发,亲额头。 抑制不住喜悦心情的大家,看着难得淘气一把的越前,也将逗弄的目标转移到了笑意身上,在彼此的爆笑声中,好是一番闹腾。直到部长来救驾了,才将一身凌乱,目含泪水的笑意还给部长。 而笑意则在大家的取笑声中,面红耳赤地将自己的脸,深埋在尼桑怀里,背对着大家,并无多少气势地挥挥拳头。就由着尼桑告别了众人后,抱回了家。 第77章 依旧懵懂着的小少年 晚上回家后,泡完澡,一身舒爽的笑意,也不顾头发还湿着,从柜子里拖出床铺。铺好后,感受着被衾的绵软,一个劲地在上面胡乱地打着滚。并对着端坐在写字台边,正半敛着目光,认真写日记的尼桑,大喊着, “泡完澡好舒服啊,疲劳赶光光,不过好奇怪,我今天又没比赛,怎么会觉得这么累的?不行,晚上我不和你去练球了。为了庆祝今天的胜利,尼桑,你一定要同意我,怎么说也要放我一晚上的假啊~~啊啊啊~~我一定要睡个天昏地暗~~” 尼桑舒地顿住笔下的流畅,正待回言,却又听见笑意那无稽的胡言乱语, “还有尼桑,你最近是怎么了?都很少和我一起洗澡,泡澡了。变成天天坐在这里,一脸严肃地写着日记,真是老头子的性格啊。我已经无法想象,等你20岁时会是什么样?”声音越说越轻的笑意,歪着嘴,一脸坏笑着想象着,尼桑正值青春年华,却已经有了一脸的皱纹,再配上老头子的生活习惯... 尼桑的耳尖一红,尴尬的心情还没来得急转变过来,指内夹着的笔尖又是重重往下一戳,留下了一圈糊了的黑点,最后一个字的笔画就似拦腰被截断了,还被重重地涂染上阴影。 尼桑看了眼日记本上原本整洁的页面,因笑意的一句话而变的无法再看下去,果断地撕掉这一页。边重新誊写,边叹了口气说,“你没有经历过高强度下的正式比赛,观看赛事时,精神过于紧绷,心态过于紧张。你这样的程度,还是远远不够的,集中精神方面我会锻炼你,许你多休息一小时,晚点来球场找我。” 速度誊写完后,加上最后几句要写的内容,才转头看了眼笑意。从他那一直在不停滚动着的眼珠,就知道,这家伙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尼桑摇摇头,站起身,去盥洗室取来毛巾,将他扶起,半蹲着帮他擦干头发。 看着还是一脸古灵精怪的笑意,弹了弹他的额头,想着本来已经有了收敛性子的样,以为他思维终于能成熟点了。这才高兴了没几天,就因为那天晚上,自己说了会等他后,性子就又变回了原样,继续着这副让人心痒的,很想狠狠揉捏一顿的欢脱性子;又想狠揍他一顿,问问他,是否准备对自己永不开窍了? 呆在自己身边的他,真的是没有任何危机感啊。是自己做的太周密了,还是他对我的那份过于信任?尼桑叹了叹气,将笑意的头发擦干后,摸了摸他那柔顺的头发,并在手指间捻了捻,觉得可以了,才起身。走到房间角落,打开衣橱,取出自己的运动衣,去盥洗室换上,准备出门打场球散散自己的心绪。 而笑意在尼桑松手后,立马扑回床铺,继续翻滚着,欢腾是欢腾了,总觉得无聊了些。又看了会摆放在窗台边的小鱼缸,那两尾微微晃动着尾鳍,早已入睡不再动弹的小鱼,觉得更加无聊了,遂起身去了楼下。 笑意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阿闪,疑惑地问道,“妈妈,阿闪呢?最近都没瞧见过它了,记得这个时间点,它都是蹲在你这,撒娇讨要零嘴的嘛。” “哦,阿闪啊,最近都不肯回家住了,只和小白狼窝一起睡,你爷爷为此已经烦躁了好多天了,而你们一直忙着比赛,就没说了。”妈妈边冲洗着碗碟,边随意地回着笑意的问话。 妈妈收拾好碗碟后,回头看了眼笑意那头乱糟糟的头发,已猜到是国光的杰作,噗嗤一声笑。然后从冰箱里取出一盒蛋糕,切了几刀,取出一小块放在小碟子内,递给他,温和地说,“抹茶味的,尝尝看?下午新学着做的,我尝着还可以,正要送上来,你来了就先试试?” 笑意拿起小银匙,看了眼盘中匀称又清新的色彩,从淡绿到深绿,中间夹着奶黄色的奶油,层次分明,最上面还有撒有几颗自己最喜欢的红豆粒。笑意的手指动了动,轻握住小勺的后柄,又侧脸,看了眼妈妈期待的目光。轻轻挖起一勺,塞入口中,入口绵软,不甜不腻,甜香中还混有淡淡的薄荷味。 笑意快乐地眯起眼睛,说了声,“妈妈是为了尼桑那挑剔的口味,特意做的吗?啊,好棒的口感,妈妈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今天的还加了薄荷味,吃了后我的精神都回来了呢~~尼桑肯定会很喜欢。对了,妈妈你怎么知道我们比赛会赢,特意为尼桑准备了这个?” 妈妈弯腰摸了摸笑意的脑袋,又笑道,“就你嘴甜,每次看你吃东西时的表情,都会很满足,让我觉得很有成就感呢~~喜欢的话多吃点,你尼桑不会介意的。对了,国光呢?他是等会自己下来?还是你带上去吃?”妈妈将剩余的蛋糕切成小小的正方形,装盘,又摆上几个小叉子,问道, “尼桑说,他要练球,让我一小时后去找他,等会装便当里,我带过去好了,要不要再带杯红茶过去?”笑意晃着脑袋,慢悠悠地说道, 已经整理好厨房事物的妈妈,看着笑意那无忧无虑的样子,擦擦手,又摸了摸笑意的脑袋,沉默了许久,才缓缓问了句,“我觉得你和国光的相处模式并未改变,这样的国光是否让你为难了?想不到我的一句戏语,真的成真了,当年自己真不该以这种方式来打趣你们啊。其实我们大家都看出来,你只是将国光当哥哥的吧?也对,你现在还小,尚还不能区分出自己的感情,若是如此,和妈妈说下,我会帮你的。” “妈妈...尼桑本来就是我的尼桑啊。还有,尼桑并没有让我觉得为难,是我为难了尼桑。”笑意放下手中的小勺,低下头,轻声继续说道, “我也不知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了,等我反应过来,所做的却是选择懦弱的逃跑,尼桑对我的行为很失望,他认为逃避是懦夫的行为,但还是包容了我,接受了我。真实情况确实是如此的,尼桑只是因为心疼我,才答应我的,并不是大家想像的那样的。所以妈妈不需要对我怀有愧疚的。反而我对大家的感觉很复杂,很无措,一直想道歉,却不知从何说起。” 心情变的沉重下来的笑意,看了眼,盘内依旧诱人的蛋糕,却不再有吃下去的胃口,只低头轻轻拨弄着牛奶杯,寂静的气氛瞬时就弥漫在小餐厅内。 “你...”妈妈惊呼一声,又忍住想要脱口而出话,只震惊地看向拿着网球包,穿着运动服,笔直地站在笑意背后,却以一脸淡然的神色,正看着自己的国光。 曾经一直以为,那次笑意说的话是国光教的,却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的。国光,你究竟做了什么,让笑意这样深深地误会自己的感情?还坚定不移地认为他对不起你?对不起大家? 妈妈看了眼,正准备悄悄走开的国光,吐了口气,摸摸笑意的头发,弯腰将他半搂在怀里,轻声问着,“国光如此无趣,你喜欢他什么?” 国光舒地地顿住往外走的脚步,猛地回过头,目带寒意,盯住妈妈,缓缓放下背包,敛目,走向笑意,伸手想将他抱离妈妈,却被笑意的回话给震在原地,久久无法动弹。 笑意感受着妈妈怀里的温暖,也回抱住妈妈,蹭了蹭妈妈的脖子,喃喃地说,“虽然我总会说尼桑太无趣,但只是句玩笑话罢了,妈妈是在担心我吗?尼桑很好的,若谁敢说尼桑坏话,我会第一个揍他的。” “是吗,笑意也已经长大到要保护尼桑了吗?那你的尼桑好在哪呢?我怎么没发现呢?只是因为很照顾你吗?”妈妈眉眼带笑地继续哄问着,又以了然的目光看向国光顿住的行为。 “当然要保护尼桑,不然我学这些东西做什么?不过今天我又偷懒了,尼桑也没说什么,不然我早就和尼桑一道练球去了。”笑意伸手去拿牛奶杯,想一口气喝完后,就去找尼桑了,却被妈妈用力揉了揉头发,止住自己的动作。 妈妈装作不高兴,并虎下脸,提高了声音“不老实的孩子,妈妈在问话,你却在惦记吃的,告诉妈妈,你喜欢国光什么?只是因为国光照顾你?”说完斜睨了眼握紧拳头,几次伸手又几次缩回的国光,鼻子里哼了下。 笑意委屈地看了眼妈妈,低低地说,“喜欢就是喜欢,哪还有喜欢什么,就比如妈妈的蛋糕其实是为尼桑做的,但我觉得好吃也喜欢了。尼桑是很照顾我,若说因此而喜欢尼桑,我觉得不太确切。我的尼桑就像是个光芒万丈的太阳,勇敢而又坚定地冲破云层和黑暗,给大家带来光明和温暖,还指明了需要前进的道路和方向。现在的尼桑是属于大家的,这样的尼桑我很喜欢。” “是崇拜吗?这可不是喜欢哟,我的傻孩子”,妈妈惋惜地看了眼依旧站在对面,紧抿着唇,神色从难堪到淡然的国光。璀璨的灯光下,是那双坚毅的眼睛一直在如看猎物般地,紧盯住笑意的整个人。 妈妈为国光的神情叹息了声,拍了拍笑意的后背,轻声问,“你有没有想过尼桑只属于你一个人就好了?” 笑意抬起头,歪歪脑袋,神色渐渐迷惘起来,过了许久才呢喃了句“想过,尼桑若是只是我一个人的尼桑,我会好好保护他,不让他受伤,不让他受累,不让他被人误解。 尼桑确实是成熟稳重,但说到底也只是比我年长2岁半,我自己都是个喜欢玩耍的小孩,尼桑却已承担起许多人都无法承受的担子,找到了自己的梦想,那美好的梦想,付出了一切。 常常是,别人在玩闹的时候,他在训练;别人在休闲娱乐的时候,他在训练;别人睡觉的时候,他还在训练着。 现在他不仅仅是班级的管理者,网球部的部长,还是学生会的会长,每天要做的事情多的可怕。我很佩服尼桑,换成我不止做不来,也做不下去。 尼桑总是在别人虚度年华,浪费美好的青葱岁月时,已经把握住了一切。 如此冷静持重,气场强大,又将自己脉脉的温情,悄悄掩藏在严肃的表情下尼桑,其实并不如外表看上去是个难相处,且感情淡薄的人。 尼桑也是在渴望着各种感情的吧,只是理解他的人太少了。而尼桑也一直将心里的渴望抑制住,从不表露,所以一旦他拥有了就会很珍惜,就算将来会对此失望,但还是会放在心底,好好保存的吧。 反正至少,尼桑是将网社的队友们都放在心里的,总是在背后,默默地关注着他们,以特别的方式让他们快速成长。我已经耗费了尼桑太多的心血,所以我现在想让尼桑对我放松些,因为我已能做到让他放心了。” 妈妈没有言语,只是抱紧了笑意,又拍拍他后背。抬头看向国光,对着一脸复杂盯住笑意的他,淡淡一笑,用嘴型说着,“我能帮你的仅有这些了,幸好你是受上天眷顾的幸运儿,还有祝福你~~就算他对你只有兄弟情,你也是幸运的。我也不再过问你们之间的事了,自己好好把握,他值得你去握紧他的双手。” 国光快步靠近笑意,附身,贴住笑意的后背,环住他的双腿,轻柔地将他抱起。在笑意的一声低呼下,国光对妈妈感激地点了点头,就将笑意匆匆抱回了房间。 “尼桑,干嘛?放我下来,那杯牛奶我是要喝掉的,不然妈妈会恼火的。”这样拥抱的姿势让笑意看不见尼桑脸上的表情,以为尼桑听见自己背后议论他,不高兴了,又惴惴不安地补了句,“尼桑,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我看到了希望,你并非对我无甚感觉的”,尼桑亲了下笑意的发旋,将他放在已经重新整理过的床铺上。 “咦,为何你和妈妈都如此说?你们都在考验我说话的真实性吗?”笑意撇开脸,躲开了尼桑下压的嘴唇,表情有些不太高兴。 “没有,吃的是抹茶味的蛋糕?去刷牙,然后陪我打会球去”。尼桑轻嗅了下,追着笑意躲开的脸颊,也侧过身,亲了下他的眼睛。并不以意地重新拉起笑意,将他推进了盥洗室。 笑意边换着衣服边嘟囔着,“你就这样抱我上来,留下妈妈一个人在那。而且那杯牛奶。等会还是要下去喝掉,我好不容易才鼓起要一口喝掉的勇气,都被你破坏了....” 笑意还没有抱怨完,又被尼桑弹了下额头,遂眼睛一瞪,恼怒道,“尼桑,你被尼酱带坏了,真的好疼的”。 “是吗?”尼桑只弯腰亲了下刚才弹过的地方,眼中调皮的神色一闪而逝。 总感觉被调戏的笑意,爆红着脸,一把推开尼桑,结巴道,“尼,尼桑,你好奇怪,你没事吧?是还在生我的气?” “你不是和妈妈说,我太内敛,太压抑?这样不好?”尼桑食指贴在笑意的耳廓上,感受了下烫人的温度,又分开五指揉了揉他早已通红的耳朵。 “尼桑,打球去了”笑意推开尼桑,恼羞地提起自己的网球包率先走出房门。 尼桑看着笑意慌乱的背影,愉悦地笑出了声,‘呵,不需要心里有压力,若是你能喜欢我,将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 第78章 小少年的触动少年的宽慰 又到了青学校内选拔赛了,依旧分成四组,每组出线2人,但这次赛后选出的正选是为了迎战关东大赛的,所以伴随着龙崎宣布比赛开始,场地上的气氛似乎是特别的紧张与火热。 但总有几个人一脸羡慕地看着笑意,尼桑镜片一闪,招呼笑意帮自己热身。笑意抓了抓球拍的网线,轻声说了句“每次都这样,尼桑不需要担心我的心情,是我也会羡慕,只是我不喜欢这种方式,宁愿和他们以实力来说话。对了,尼桑你有没有觉得我的幻觉似乎很久没有出现了,是否和龙崎教练说下我也和你们一样比赛呢?” “名单已经定了,只能下次了。”尼桑脱去外套,取出网球拍,示意笑意跟上。 “这样啊”笑意垂头丧气地跟随着尼桑,去练球。但过了没多会,又开始高兴起来,想着下个月自己就能放开手打一场了,和尼桑对练时,越打越认真,越打越入状态。 没有轮到比赛的社员们都围在这块场地上议论纷纷, “不是吧,这俩兄弟都这么强?你看部长的表情好认真啊。” “你们才知道啊,笑意前辈绝对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的,他永占的第九正选不是空有来头的,如果不是身体有问题,早就参加正式赛事了。” “部长不愧是强者啊,热身运动都能打成这样,等会正式比赛,那该有多强?” “你们看笑意前辈的球,这速度太可怕了。幸好他不参加校内赛,不然我们又多了一个压力啊。” ………… 直到这场的对手走过来招呼手冢,两人才停下练习。尼桑弯腰,掏出手帕擦去笑意汗湿的额头,淡淡地说了句“你快要赶上我了。”然后将手帕留给笑意,推推他,让他站到外围去。 笑意喘息着,等待着体力的恢复,觉得自己似乎认真过头了,但愿没有消耗掉尼桑的体力。不过尼桑也太强了,这些普通社员没有一位能从尼桑手中拿走一分。 但当尼桑对战贞治时,笑意忽地发现,尼桑无论打出怎么样的球,都被预估正确,并且回击得分。看来尼桑所有的数据已被贞治熟练掌握,就连成名已久,难以预计球路的削球都被破解掉。 龙崎教练双手抱胸,嘴角微翘,“贞治已经从正选席位上退下来有2个月了,看来他从未放弃过自己的信念。不但在这俩个月内,收集了对手的资料,花精力制定各种有针对性的训练单,来提高大家的各种能力。同时也在收集着自己队友的资料,并且还对自己缺陷处重新整顿,训练。面对重新席卷而来,有着强烈的执着与有着坚定决心,要来打败你的曾经队友,手冢,你会如何应对呢?” 笑意听着龙崎教练的分析,想着,贞治的表现确实让人惊讶,与尼桑的对战中,已看的很明白。贞治的体力,爆发力,速度,都大有提升,未经过苦练是达不到这种程度的。 而且一向以难缠与爆发力强悍的momo酱都输给了贞治,那贞治的实力确实已经走向巅峰了。而那次自己与他所打网球的速度和力度,若不是超越了贞治的承受范围,那场比赛也是很悬的。 现在尼桑之所以会被贞治牵制住,就因为尼桑所打出的球,已在贞治的承受范围之内,他能接住,能回击,再加上运用自如的数据,心中的那股子想胜利的决心,真的是今非昔比了。看来贞治那天说的,会赶上我们的话,也并非是一句空话。 看着两人互相紧咬的比分,笑意总觉得哪里比较违和,是因为自己没有预料到,尼桑也会有一天被对手牵制住吗?应该不是,那到底是为何呢?尼桑的水准是在自己之上的,不至于自己能打的过贞治,尼桑就打不过了,这是不可能的事。 笑意望着尼桑的各种动作,伴随着尼桑的所有动作摆动着眼珠子,神思渐渐入定,脑中忽地清明起来。那些动作全都一格格地,慢慢分解成无数张相片。笑意将这些分解动作,与心中模拟出来的流畅动作,及平时在家与尼桑练球时的动作,认真地比较着,辨别着。 终于找到自己为何看着尼桑打球会有违和感了,不由地震惊地瞪大双眼,久久无法回神。心中的那个结论在告诉自己,尼桑的水准在有所下降。不对,不可能,绝对不是下降,应该是未曾认真,还很有一种尼桑正在无法全力发挥,受到某种原因而被拘束住的感觉,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笑意百思不得其解时,忽地发现尼桑的眼神变了,不是平时的那种冷峻,而是抛弃一切杂念的认真。人也不再左奔右跑,只在两肩范围内以脚尖或脚后跟为轴心带动着身体来接球。笑意眼眸中流泻出安心,这个技能自己已经尝过数次了,尼桑称呼它为手冢领域。第一次在多人面前使用,想不到大家竟然都是一脸的震惊样。 笑意摇摇头,不再看下去,随意一瞟之下,竟然瞥见momo酱那双黯然失色的眼睛。从未见过这样丧气的他,是因为正选竞争失败了吗。笑意咬咬牙,回看了眼正在比赛着的尼桑,还是决定去追提早离场的momo酱。 不曾想,却被眼疾手快的越前一把拉住手臂。越前捏了下笑意的脸,问道,“不看尼桑比赛,又想偷溜到哪去?” 笑意遥遥望了眼momo酱离开的方向,那里早已不见人影,跺跺脚,瞪了越前一眼,刚想说话,却被越前敲了下头。然后头上一暖,一顶还带着越前体温的帽子遮在头顶。 越前朝笑意脑袋上扣帽时,凑近他耳边,悄悄说了句,“momo酱的事,谁都不适合插手,听话”。在笑意不解的表情下,拉住笑意的手,直到部长与贞治比赛结束,才将笑意交给部长。并又弹了弹他的额头,才翘起嘴角,安心离去。 部长喝了口笑意递过来的水,从自己下场后,就早已注意到他神色有些楞怔,稍微思索了下,叹息了声,拉着他往网社内部的浴室走去。 洗完澡后,摸了摸笑意还微带湿润的头发,指尖轻触了下他的鬓角,抹去一滴水珠。由于尼桑还有些文件需要处理,遂带着他去了办公室。 日影西斜,最后一缕晚霞快要消失不见时,尼桑终于做完一天工作,揉揉眼眉,站起身,却见笑意依旧坐在原地,姿势也没有变动过,摆放在他面前的糕点也没吃。似是发呆,又似是在思索问题,目光发直地看着前面的糕点盒子。 尼桑皱了皱眉,弯腰抱起笑意,带着他走到窗户前,遥看着最后的晚霞,渐渐被黑暗吞没,室内的光线也随之黑了下来。尼桑又是长长地叹息一声,亲了下笑意的眉心,啪的一声打开电灯,白炽灯下,原本有些朦胧的身影瞬间清晰起来。 笑意被灯光猛的这么一照射,刺激的立马闭上了眼睛,尼桑摸摸他温热的脸庞,轻声问道,“今天的糕点看上去不好吃?怎么一块都没尝?” 笑意睁开一条缝,看向尼桑,过了会才适应过来,睁开了眼睛,只淡淡说了句,“不饿”随后抱住尼桑的脖子,低垂着头,不在言语。 尼桑耐心地抱着他坐回椅子上,像小时候那样,环着他,轻拍着后背,一遍又一遍地哼起童谣。笑意听着许多年都未曾听过的童谣,尼桑的声音也已不再如小时候那样稚嫩清脆,只觉得尼桑压低声音清唱时,显得特别低沉而又款款。 而尼桑饱满的感情,似乎也全部倾注到了歌声中,这种现世安稳,岁月静好的感觉让笑意有些想哭,轻轻蹭了蹭尼桑的脖侧,感受着音节随着皮肤的起伏而在流泻着。 而重复唱着童谣的尼桑,思绪已回到了自己的童年,那年笑意第一次在自己怀里挣扎时,自己就是唱着这首歌哄睡的吧。由于是自己第一次哄人,不但唱的磕磕巴巴还走调,一直哄不好,只好喊来父母。 就因为这挫败的感觉,一直想着要强大,要如父亲那样拥有着强有力的臂膀,让笑意安心地依靠我,也就从那夜开始,自己的心态从期盼着有个自己喜欢的,属于自己的玩伴,转变成个正真的尼桑吧。 记得第一次看到笑意睁开那双有了神魄后的眼睛,就似一副受到惊吓后不知所措的小兔子。先是迷惘了会,继而警觉地四周环顾,忽而又战战兢兢地看向自己,让自己的心升腾起了从未有过的那种想永远都抱住他,让他永远都属于自己的想法。 而那双眼眸中的灵动也让自己的心神皆震撼。从未想过只是双黑色的眼眸能如此的吸引人,就犹如祖父大人房中的那个黑琉璃做成犀牛望月的摆设,每当夜晚降临,总会流转月亮清辉。而犀牛那双清澈的眼眸,在仰望向月亮时,眼中只有它,四蹄攒动着,似是一眨眼,这犀牛即将腾飞而去,矢志不渝地扑向月亮。 正是这种感觉,彻底地吸引住了自己。那种想将他捧在手心,好好呵护的感觉,也在那瞬间滋生了。接触久了后,才发现自己不再仅满足于被他吸引,想拥有他,还想他那双会说话的眼眸中,只有自己,只剩下自己。也想要他如犀牛望月那般,带着强烈的情感飞扑入怀,不再离开。 尼桑感到怀中的人动了动,抬头看向自己时,那一瞬间的溺毙感又席卷而来。尼桑轻抚过笑意的眼角,停下低哼,视线黏在笑意的双目中,轻声问了句,“今天到底怎么了?” 笑意又是动了动,已恢复的情绪又低落了下来,糯糯地回了句,“也没什么,看到momo酱萧索离去的背影,心中难受的很。这让我想起了自己的不劳而获就霸占了正选后补的位置。而整个网球社,除了我,所有人都在为这个位置,为这个梦想而奋斗着。那些明知道打不过你们的普通社员,每天也都如此的努力着,热血地期望着哪天能站到你们中间来,而今天的贞治,他的那种执拗决心也让我既佩服,又愧疚,我....” 尼桑没有让笑意继续说下去,只用指腹抹了下他眼角渗出的泪水,轻叹了句,“真爱哭,是我将所有的感情都留给了你,才让你如此多愁善感,而我却如此的性格清冷吗?” 尼桑拍了拍笑意的后背,沉稳地说着,“不要哭了,这些都是人生必须经历的磨砺,只有这样,大家才能更加的积极向上,而软弱是会被淘汰的。momo酱那边你不需要担心,他也是个永不服输的人,不会因此而一蹶不振的。他会重新奋斗,重新站到我们中间来的,你不能小瞧他。至于贞治,这也是他努力的结果,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天下没有不劳而获的东西。” 尼桑顿了顿,扶直笑意的身子,抬起他低垂的脑袋,轻轻的从眉间开始轻、亲吻,亲一下说一句, “而你的努力,并不辜负这一名额的。你所有勤奋,大家都看在眼里,也并不介意你占这一名额的。其实周助,大石他们也是特别的佩服你的,按年龄来说你比越前还小,按学网球的时间上算,你还只是个初学者,却能有这样的表现,从这些中都可以看出你背后辛勤的付出的。” 尼桑看着笑意半睁着水润的眼睛,定定瞧着自己的模样,抿了下嘴,眼中汹涌着强烈的情感,明明灭灭地闪烁着光芒,盯住笑意的嘴唇许久。终还是闭了闭眼,克制住即将喷薄而出的念想,终还是没有吻下去。 已经得到笑意了,不需要急躁了,亲吻这样懵懂着的他,只会让自己生就那种想狠狠肆虐的暴虐感,这样不对,绝对不行。想起自己那无法自控的一晚,若不是笑意信任自己,未曾醒来,或许会被自己的状态吓到的吧。而心中升腾而起的肆虐感,让自己无法停止。若不是理智尚存,察觉到笑意已破皮,停了下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第79章 乾汁乾汁死也要一起死 连着好几天,都没看到momo酱来网球社了,笑意扭轱辘似地挣扎着,而越前紧抓住笑意的手就是不放,拖住他让他陪练,嘴里说着,“别想趁部长不在,就偷溜” 这时大石和英二也不知怎么的了,这对感情一直很要好的,竟然也争执起来,而贞治也凑上一脚,说是拆开分别双打,看谁打过谁。 越前被英二点了名,无奈地松开了笑意的手,走上前。被英二一把抱住欢快地蹂躏,期待着合作。而大石竟然点海棠了作为搭档,海棠难得地瞪着那双显得有些懵懂眼睛,听着大石前辈的话,乖乖地走到他身边。但打了才没几球,大石和英二又激动地吵了起来。 手冢也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一把扭住正企图逃部活的笑意,揪住他的衣后领,直接拎着不松手,喝止了不停争吵着的两人,因两人在球场吵闹,罚绕场地跑20圈。 越前对着落在尼桑手里,还不老实的笑意,摇摇头,颠着球,单手插兜地缓缓走开。而留在原地的海棠,一把扯下自己的头巾,露出遮住眼帘的几缕黑发,也转头看向场地外部,失神了会,才低头走开。 尼桑看了眼大石和英二跑圈去的背影,又低头盯住自己手里抓着的,挣扎个不停的笑意。揉揉眉心,“你,40圈,跑完来找我。” 正当大家都在挥洒汗水的同时,山吹教练带来一份留给手冢国光的海外留学优待生的资料,留在龙崎教练的桌子上。龙崎教练在对方走后,静默了会,自语道,“我明白了,以手冢的潜力。” 龙崎教练喊来手冢,递给了他这份资料,“这所学校,培养出不少世界顶尖的职业选手,是间水平很高的学校。这是你个人的事,不需要马上回答,还是和家人商量下。” 手冢沉默地翻看着手中的资料,阖上,表情淡淡地对着教练鞠躬道谢后,缓缓地打开门,走了出去。刚走没几步,手冢又顿住脚步,从玻璃窗内,望向那个熟悉的场地。 场地的外围还有个小小的身影,在不停地绕圈奔跑着。而场内,所有的人都在奋力地训练着。手冢不由地猛得拽紧了手中的资料。‘关东大赛在即,就算有世界梦想的我,想踏上那巅峰,也绝不会这样一走了之。队友需要我,青学需要我,我们全队,绝对要去参加全国大赛! 而笑意终究还是阴差阳错地被我埋没了才华,让他无法被人发现。赛后,我若是要走,也一定会带他。只是向往自由的他,是否会愿意走上网球职业选手的道路?而且我的左臂已经天天在疼痛着了,或许不会再有网球之路了,而你已如初生的新星正冉冉升起。若是我不能打了,你是否也会随之而放弃?不行,我不能让他发现,也绝不能让队友们发现。’ 手冢皱眉,果断地返身走向龙崎教练的办公室,过了没多会,手冢又走了出来,手内空空。只有尚还在晃动着的门缝间,还可以瞧见龙崎教练那微笑着的脸部,却在皱紧眉头,一直在看着手冢离去时的方向。 跑圈完毕的笑意,张望了会,没有发现尼桑,只发现缺少了momo酱的网社氛围挺沉闷的,而尼酱也不知在什么时候,不见了人影。笑意郁郁寡欢地蹲下身子,颠着手中的球,乖乖等着尼桑的到来。 忽地,笑意察觉到,本来热闹的网社,寂静了那么会,又有一阵轻微的骚动声。抬头一看,原来是终于回来的momo酱,正低着头,如认错的小学生般,战战兢兢地站在尼桑面前。 笑意欣喜地看向三天不见的momo酱,而所有想念momo酱的人心中终于松了口气,网社的气氛也在那一瞬间恢复了往常,社员们也纷纷露出不再惦记的神色,都在猜测着尼桑会罚momo酱多少圈。 而一直争吵不断的黄金双人组合也不知又怎么了,忽地两人都爆发出爽朗的大笑。周助回头笑看着两人和在一起的双手,欣慰地说,“黄金组合又恢复了。” 笑意困惑地回了句,“这两人最近都是因为momo酱而紧张了些,周助,你说他们恢复了什么?” 周助看着笑意那呆愣的模样,不由也大笑出来,弹了弹他的额头,并自言自语着,“手冢,如此迟钝的笑意,你要走的路依旧还是很长的啊~~” 而momo酱由于触犯了部规,最终被尼桑罚跑100圈,并一段时间内不许碰网拍,一切从基础做起。momo酱弯腰鞠躬,接受。而尼桑在momo酱起跑时,又补充了句,这句话,彻底燃烧了momo酱的热血,也感染了在场的所有人。“momo酱,下一次的校内赛,一定要回归。” 笑意着momo酱被罚了跑圈,依旧是意气风发的样子,对着尼桑笑了笑,靠近他后才说,“尼桑,你鼓励人的方式总是这么特别,但很有效果,不但momo酱被你激励了,连其他正选都紧张了,就怕自己的位置被momo酱重新拿回去,哈哈,我是不是也该紧张一把,下一次校内赛,我总可以参加了吧,尼桑?” “这个问题,我会去咨询龙崎教练的意见,不能松懈。”尼桑回看了眼,笑意那双晶亮的眼睛,自然伸出的手,想去碰碰,却又顿了顿。尴尬地环视了下四周,发现并无人注意到这里,于是干咳了下。回转目光时,却瞧见周助正以了然的表情看着自己,随后又对自己微笑了下,走开。 而扫视一圈后的尼桑突然发现也没瞧见越前,问道,“谁见过越前?” 大石也看了会周围的人群,“哎,越前?今天似乎只瞧见过越前一会,后来就没瞧见过了....” “违反纪律的人不可原谅,他也要跑100圈!”部长冷然的声音传进,隔着门板的越前耳内。越前顿住开门的手,鼻尖冒汗地瞪大了双眼。 好不容易,跑完圈的越前,正张着嘴巴,大声地喘息着,听完贞治说的话后,不由身子一斜,彻底地将整个人都压向笑意的后背。笑意往前跨了一小步,又站直身子,与越前一道惊悚地瞪大了双眼,看向,贞治手中那杯分着上下两层十分诡异的乾汁。 越前晃了晃头,露出帽子下面那双十分想要拒绝的眼睛,但贞治十分坚定地将杯子递给越前。越前估算着自己无法再拖延的状况,发出一声无力的最后挣扎“呃...前辈,真要喝吗?” 贞治镜片一闪,露出的牙齿闪烁着寒光,“这可是我特别调制的,专门用于跑圈后喝的饮料,长期喝能增加体力,肌肉的调动力,还有迅速恢复体力。部长说了等会你和我练球,不喝的话,输了你可是要加倍喝,终极豪华版的惩罚茶哦~~”贞治说完,镜片又是一闪。 看着这样的贞治,笑意不由地将头缩了又缩,心想着太可怕了,手脚慌乱地一心想逃跑,离这个黑化的乾魔王远一点。 越前眼珠子一转,促邪的光芒一闪而过,一把揪住想要抛下自己,逃跑的笑意。将整个手臂都围上笑意的脖子,身子前倾,死命压住了颤抖着的笑意。探头带着坏笑,傲娇地对贞治说,“乾前辈,那么这位也是要的吧,他的肌肉似乎也不是很完美的,正好,我和他一人一半,对吧?” “.....”贞治抽动了下嘴角,僵硬的脸部表情终于裂开来了,想着,越前也太不厚道了,为了让自己存活的机会多一半,竟然拖部长的宝贝疙瘩下水,而据数据分析,笑意的性子是绝对不会乖乖地任由越前摆布,被越前整的同时,有100%的概率会同时出招整越前的。 越前也没等贞治回答,取了他手里的杯子,捏住笑意的嘴巴,在他张嘴的同时,猛往笑意嘴里一塞,一灌,瞬间大半杯就不见了。 对越前不曾有防范的笑意,在被猛灌了大半杯带着诡异味觉的饮品后,直翻着白眼,嘴角也流着越前慌乱下,不慎喂洒出来的乾汁。猛力一把推开越前,狠狠地跺了罪魁祸首一脚,抠着喉咙,却一点也呕不出。 笑意感受着喉咙内,口腔内遗留的怪味,终于恼火了,一把夺过越前手里的杯子,掰开越前的嘴,将还剩一点的乾汁,也全部一滴不漏地灌进越前的嘴里。 在越前脸色青黑,颤抖着双手,准备奔向水龙头时,又扯住了越前。大喊着,“尼酱,你总是欺负我,别以为我真的随便你捏了,你这个坏蛋~~”笑意嚷完,就蹦上了越前的后背,死活也不下来,死活拖着越前一起被这怪味整死。 越前的脖子被笑意围得太紧,差点因此而被被掐断了气。最后还是部长走了过来,抱走了彻底被惹毛了的笑意。越前才如离铉的箭,飞奔着靠近水龙头,打开,无力地趴在水池边缘,将整个头都埋在水流下,一个劲地喝着水,清醒着脑子,挥散着那恐怖的气息。可是那怪异的口味已经彻底渗透到舌苔上,喉咙内,再也洗不掉了。 越前不由地皱着眉头,但想到笑意那难受的表情下,依旧倔强的想和自己一起受折磨,不服,不爽的表情,不由地弯弯嘴角,闪烁着眼眸。但心中的恶心感忽地又席卷而来,赶紧将整个头都凑到水流下,冲刷着自己的头发,久久不曾回看背后的两人。 尼桑看着被自己拎住的笑意,正一个劲吐着舌头,往上面扇着风,又不停地咳嗽着,转身取来瓶水,递给笑意,沉下嗓音,“喝了后,去跑20圈” “....就我一个人受罚?尼酱呢?他实在太坏了,只知道欺负我,知道这味道这么可怕,还往我嘴里灌,也不怕灌到我的气管里。” “乾汁只除了味道怪异,让人无法忍受外,确实是个...咳,很好的饮品。”尼桑掩饰性地转头,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 “切,尼桑你不是从来都不喝的。”笑意一顿猛地灌水后,还是觉得整个人昏沉沉的,将剩下的水都倒在头顶,又甩了甩头发。 尼桑避过甩过来的水珠,尴尬道,“咳,那次校内赛,我误拿了贞治的饮水壶...” 笑意诧异地回看向尼桑,认真地审视了下,回想了下那天尼桑外表淡定,但指节泛白,脸皮都紧绷的情形,忽地噗嗤一声爆笑了出来。咳了咳,赶紧在尼桑恼怒之前,将水壶抛向尼桑,一抹嘴,赶紧跑路,边跑边挥着手。 周助走了过来,笑看着笑意的继续跑圈的欢脱背影,羡慕地说,“笑意还是这样顽皮快乐,三年了,一点也没变。” 手冢拿好水壶,淡淡地说了句,“不是的,他变了,他已经跟的上我前进的步伐了。” 周助睁开了眼睛,盯住手冢的神态,认真地问道,“让他这样一直快乐下去不好?万一长大后的他发现对你只有兄弟情呢?你该如何?” 手冢镜片一闪,敛目,遮住了眼中一闪而过的锐光,沉下声音,也认真地回答了句“不,他没那个机会了,这条路他会一直随着我走下去。” 周助瞪大双眸,蔚蓝色的眼球内倒映着手冢胸有成竹的淡定,继而又微笑了下,眼珠瞬间隐去,不再言语,心中想法却如惊涛骇浪般在翻滚着, ‘手冢,你的心思,好重。但用情至深,又让人感叹。当年你为那两条鱼命名为大魔王和小魔王,难道真如我猜想的那般:你想以强势中又带着笑意渴望的温柔,去攻占笑意,让他无任何可退的路。对此还毫无所知,又心甘情愿地跟随着你,一起沉沦在你早已布置好,限定好的范围内?’ 第80章 关东赛前陷入幻觉的小少年 笑意一边和越前练着球一边问着,“尼酱,你说我们关东赛的第一战对手会是谁呢?” “你管他是谁,打败了就是,想这么多,还不如认真和我打一场。”越前不屑地斜视着对面笑意。 “不要,和你认真打,太累,而且我也没那个必要,非要和你分清谁强谁弱。”笑意并不理会越前看向自己时的兴奋感,依旧平淡地回击着对方飞速而来的球。 “切,madamadadane,胆小鬼,你是怕对手是我,会输的难看吧。真是的,每次都没法说动你。”越前不以为意地回击着笑意的球,又补了句,“而且你还每次都不和我认真打,龙崎教练会认为你偷懒,而惩罚你的。” “还是不要,马上就要比赛了,我可不想打击到你的自信。”笑意继续平稳地打出一球, “切,那我不要和你打了,也太没意思了”,越前往前跨了一步,接住笑意的球,平颠了一下,又往下一扣,弹起时抓住,将球拍搁在肩膀上,干脆利落地转身就走。 笑意看着越前离去的背影,委屈地嘟囔了句,“真的不能和你认真打啊,尼桑吩咐过的,你现在的心思不能放在破解我的网球上,而是要放在如何提高自己的能力上,而我不能分散你的思绪。关东大赛上高手如云,我不能是你的目标,你不应该受我影响而被局限了的。” 前去抽签的部长和大石前辈,回来后告之了抽签后的结果,是大家未预料到的,关东大赛的第一个对手竟然是冰帝。在龙崎教练的督促下,大家都在忐忑而又紧张的练习着。只有越前无畏地说了句,“冰帝?迟早都会遇上,早解决了不更好?” 龙崎教练忽地也松弛下板着的严肃脸,扯开嘴角皱纹,笑着说,“那就交给你了,越前。” 越前的这句话,听着虽然嚣张,且目中无人。但细细体会后,却察觉到那桀骜的自信中又带着暗暗的诚恳鼓励。大家皆会心一笑,都走到这了,难道还后退吗?当然是要前进的。自从龙崎教练宣布冰帝是对手后的,那股子的全员皆紧绷的气氛,也都被打破了,只余下更加坚定的信念。 无畏才能勇往直前,不是么?而且自己的汗水也不是白洒的,那股子劲也不是白憋的,全国的梦想当然也不可能就这样放弃了。 现在青学就像是个不断成长的小孩,虽不如一直将胜利的奖杯,最终都能拢在自己怀里的著名王牌网球队,也没有他们的成熟与丰厚的经验。而且初看时或许还有各种缺陷,在强者的眼里或许也还不够看。 但随着一场场激烈的比赛,个性都极强的队员们,从未怀疑过自己的能力,从未在各种压力中,挫折中放弃过自己,一直寻找着突破的机会。更是坚定着自己从未动摇过的梦想,并对自身缺陷的弥补和能力的大力提高。就这样一步步快速地成长着,造就了这支杀入四强的黑马,就算面对去年击败过自己的冰帝也不需再畏惧。 部活结束后,越前看着支支吾吾来向自己告别,又不敢走开的笑意。又是得意地一笑,用还汗湿着的双手,狠狠地捏了捏笑意的脸颊,糊了他一脸汗水,才弹了下他的额头,装作原谅他,饶了他的表情,暗自偷乐道,“乖乖地跟部长回家,关东赛结束后,再来和我比一场,规矩照旧,输的人要答应一个要求,怎么样?嘿嘿,回头输了不许向部长哭诉~~” 越前看着挂满一脸委屈,被迫点头答应后,又一步三回头的笑意。压了压帽子,半遮住变的有些灼烧的脸颊,小声说道,“小哭包也太好逗了,随便说句话都会当真,弄的我都不自在了。”随后又在momo酱大声的招呼声中,一道回家了。 回家后的尼桑发现,好几次和笑意说话,他都需要过了好半响,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和他说话,但也仅仅只会回句“啊~~”。 尼桑皱了皱眉,思索一番,也不再说话,速度收拾好明天需要带上的物品,最后清点了一遍后,才拉着笑意的手,说了句,“既然无法集中精神,就随我去打球,不要过于紧张。我的这身正选服绝对不会在这个关键的时候遗憾地脱掉的,我们一定能打进全国大赛的。” 笑意神色迷茫地抬头看了眼尼桑,过了许久才踮起脚尖,双臂够上尼桑的脖子后,一把搂住他,蹭了蹭,低声说了句,“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只是今年是最后次机会了,若是又败给冰帝,我们都要退队了,我不想看到这样让人痛心的结局,心中有些不安。” 尼桑配合地弯下腰,等笑意站稳后,才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道,“没关系,你只是赛前紧张了” 笑意又是蹭了蹭尼桑的脖子,感受着对方温软的皮肤后,才低声说了句,“也不知道其他人是如果度过今晚的,他们是不是也像我这般既憧憬着又紧张着。” “他们,你不需要担心,他们只会兴奋的吧。至于你,还是太松懈了”,尼桑轻拉下笑意环住自己脖子的双手,改为轻握住,拉着他,下楼去。 碰到同样准备下楼的妈妈,国光沉稳地说了句,“我带笑意去练球了,明天关东赛,回来的时间可能会比较晚。” 妈妈对着国光点点头,并握住拳头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在俩人穿鞋时,忽地想到什么,朝着两人大喊了句,“明天我给你们准备大号的便当,保证你们吃的劲头十足,吃了妈妈做的爱心便当,肯定凯旋而归~~” “是吗?妈妈,那我要装的满满的,尼桑的也是~~”笑意也猛地回过头,翘起嘴角问道, “当然~~”妈妈对着笑意,兴奋地比划了下便当的大小。 笑意觉得自己就像是阿闪在可怜巴巴地望着妈妈,摇曳着自己的尾巴,内心小小地期望着自己的零食可以多一些,再多一些。顿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之前的紧张感也随之一扫而空。 妈妈都在做着她力所能及的事,来为我们鼓劲,那自己还有什么,可扭捏的呢?自己可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要闯出一片属于新一代网球手们的新天地的男子汉。笑意对着妈妈也挥挥拳头,表示自己一定会加倍努力的。随后也兴奋地拖着尼桑的手,大步地往公园网球场走去。 尼桑看着放开一切思绪,对着自己正回眸微笑着的笑意。他那双晶亮的眼眸中闪耀着的,依旧是自己熟悉的,那股子一往无前的执着。尼桑也微微向上扯起两边嘴角,握紧自己的拳头,随着笑意的加快的步伐也奔跑起来。 风吹过发丝的感觉让两人都觉得,那个梦想不再是那么遥远了,而是如现在一般对着太阳的光芒,轻轻那么一握,就能握住心中的梦想。天上那涌动着的云彩,也在不停地压缩,壮大,又压缩,变幻出各种形状,就如同上帝一边在做着美梦,一边将自己梦境中美好的事物通通揉捏成型,挂在天上。让大家仰望的同时,又在督促着大家赶紧努力地去奋发着向上,来亲手取走这些美好的事物。 第二天,笑意看着都神采奕奕的大家,微笑着,用脚尖点点地面,继续等着未赶到的人员。 这时,momo酱带着一堆东西,满脸兴奋地跑到大家面前,只见他穿着常服,手中握着一条长竹竿,腋下夹着叠好的蓝色布料,手中抓着一把写有青学必胜的头带。召集了网社的所有一年生,一人一条的分上,自己也绑了上去,大声说着,“青学必胜~~~冰帝的后援队有200人,就算是做后援,我们也不能输给他们,” momo酱又将腋下夹着的布料展开,原来是青学的校旗,弄好校旗后,momo酱哈哈大笑着,挥舞了几下,“这些都是我昨天晚上连夜做的,做的不错吧,嘿~~”又转头看到站在部长身边的笑意,眼睛又一亮,也兴奋地将他拉了过来,头带翻飞着,朝笑意眨眨眼,欢快地说着“你也来绑一个”。 笑意摸摸头上已经绑好的头带,看着整齐地绑着头带的一年生们,恍惚了下,一直往后退着,直到靠着尼桑才站定。晃了下头,喘息了下,企图驱散眼中忽然出现的模糊情景。 尼桑见状,探了探笑意的后颈,只觉得手下的皮肤是一片的汗湿,扫视了眼周围的设施,又蹲□子,看了笑意尚还红润的脸色,低声问道,“怎么这么多汗,身体不舒服?” 笑意轻轻摇了摇头,勉力地扯起嘴角,对着尼桑甜甜地笑了下,然后说,“我太兴奋了,你看momo酱做的头带,很棒吧,等会我就和momo酱站一起为你们加油,看着你们胜利”。 尼桑看了眼由于被汗水侵染,上面的字体图案已变花掉的头带。将它拆了下来,用手帕细细地擦去,笑意额上的混着汗水的斑驳颜料,拭静后,手帕又翻了个面,探手伸进笑意的后颈子,也吸了吸汗。 笑意觉得自己的精神越来越恍惚,狠狠掐了把自己的手心,正好看到越前来了,就拉住尼桑准备站起身的动作,指了指越前,并朝着越前走去。 站在越前身边,背朝着大家,笑意只觉得自己眼前,不断地在叠加着陌生的景色,又狠狠地掐了把自己,暗暗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坚持到他们开赛,这样,尼桑就不会被自己影响了。 “喂,小哭包,我在和你说话,你...”笑意一把捂住越前的嘴巴,低声说了句,“我...快要陷入幻觉了,不能让尼桑...发现,会影响比赛的,你,必须掩护我。” 越前也严肃地看向笑意,只他的脸上挂满了汗珠,眉毛和眼睛都在无力地颤抖着。伸手挨着笑意的额头,手心的感觉还是温润的,只是汗珠还在一个劲的往外冒。 越前思索了会,摘下帽子,扣到他头上,又半环住笑意的肩膀,推着他走到部长面前,低声说了句,“部长,我带小鬼进去找个地方休息下,买瓶饮料。” “嗯,不要走远,大石来了就进赛场区了。”尼桑看了眼越前低垂着的头,又瞧了下笑意。但笑意带着帽子又看往别处,无法观测他的紧张感是否消了。想着越前带着休息会喝点水,或许会好些,也就同意了。 还未走到树荫下,笑意身子一斜,倒向越前,紧抓住越前的手臂,嘴里快速地说着,“千万别告诉尼桑,时间到了后我自然会醒来。这里设有医疗所,赶紧将我送去哪里。” 越前赶紧将他扶正,拖着他走到树荫下,扶住坐下,摘了帽子,一看之下,越前的瞳孔都紧缩了缩。只见笑意的嘴唇已经咬出了条血痕,双眼紧闭,眼珠子在眼皮下剧烈地滚动着,脸色也苍白,嘴里在喃喃地喊着,“竹千代,竹千代....不要...不要,不要~~小平次何在?何在!!” 越前听着忽地拔高声音,语气悲切又惊惶的笑意,也是很是无措地上前抱住了他,学着部长的样子,不停地在拍着笑意的后背。思索着,去告诉部长,还是去找医疗所的人。对了,上次小鬼去过的医院那可以问下。 越前脱下外套,披在笑意身上,握了握拳,凑近他耳边,大声说了句,“等我回来,我去打电话。” 而此时的笑意并无任何回应,他已完全陷入幻觉内。 越前一路奔跑,一路急切地寻找着公用电话亭,终于找到一个,拨给了家中。是奈奈子接的电话,越前赶紧说明原因,让奈奈子帮忙去趟医院,强调最好请那位女心理医生过来。 十五分钟后,奈奈子电话回了过来,说是已经打电话找到那位女医生了,也正在赶来的路上,而自己也已在路上了,就是不知为何,有事找南次郎时,他总是早早的不见了踪影。 越前听着奈奈子抱怨了几声后,轻轻放下手中已经握出汗水的话筒,彻底地吐了口气。刚想转身去找小鬼,却被找来的加藤不由分说地紧拉着跑向赛场, 加藤拉住越前边狂奔着,边抱怨着,“越前,你怎么还呆在这里,大石前辈在来的路上,手伤了,换成momo酱前辈和菊丸前辈搭档比赛,已经落后一局了,而且还打的很是艰难,momo酱前辈和菊丸前辈基本被压制住了....” 越前顿住脚步,压低了帽檐,遮住脸上的表情,低声说了句,“加藤,你先过去,部长要是问起我们,就说我和笑意在练球,若是不问就什么也别说了”。 加藤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越前,结巴道,“越前,我说了这么多...你怎么就无动于衷呢...,对了笑意前辈呢?” “madamadadane”越前不在多说什么,摆脱开加藤紧抓的手,又在他恼怒的眼神下,握着拳头,紧绷着嘴角,反方向地往另一边远远走开。 被越前甩脱的加藤,失望地看着越前渐渐淡去的背影,闭眼责备地大喊了句,“越前,你太冷漠了!虽然你是后补,但前辈们还在赛场上奋斗着,你....”加藤抹了把冒出来的眼泪,定定地站了会,撇过脸不再瞧向越前,握了会拳头,也转身飞快地跑远,只留下地上的几滴泪水。 作者有话要说:来评论吧,来吐槽吧~~来吧,来吧~~亲爱的亲们~~~~俺的真爱们~~~ 第81章 头带记忆之闸门① 全身拢在树荫下,斜靠着树干的笑意,此时,对外界已是一无所知了,他的脑海中,只在不断地翻腾着那些昏黄的画面。 那轮刺目的太阳下,个个意气风发的家臣头顶,都统一地绑着,不停上下翻飞着的蓝色绸带,端正着身姿,肃穆地跨坐在静立着的高头骏马上,目视着不远处的高大铁索城门。时间似乎在这一瞬间静止了般,那些活生生的战马,没有一匹是在发出声音的。只有微晃的尾巴,才显示着,这里的所有人,都在耐心地在等待着一人的命令。 这时,城门内传来一声绵长唱诺的开门声,力士们的嘿咻声,声声铿锵着的金属撞击声,及轧扎扎的放下城门时的沉重吱呀声,城门完全放下后,待飞扬的尘土停歇。 两队内着蓝色刺绣布衣,外着红色纱衣的侍从低垂着头,交握平举双手缓步而出。伴随着这些人细碎的脚步声中,依稀可听到,他们身上所佩戴的刀剑,随着步伐的挪动,正在偶尔地节击碰撞着,发出脆耳的铿锵声。 侍从走过后,露出一位笔直地站在木地板上,身穿黑色武士便服的年轻人,他单手握着身穿白色锦衣常服,脸色略微苍白的少年人的手。在寂静肃穆气氛中,少年人一直在无声地挣扎着,企图挣开对方紧握的手。衣料之间不停的摩挲声,少年人的喘息声,让后侧站着的,这位年纪颇大的女子,惊惶地下跪,低呼一声,“二若殿~~” 黑衣青年挥了挥衣袖,这位女子遮住双目中的担忧,恭敬地后退着,也挥手招走了,后面列队的丛女侍从,带领着这些人微垂着头,缓缓离开。 黑衣青年扯住白衣少年的手,猛地一用力,将他收入怀中,并紧扣住了腰。游走的手指往他腰间某处一掐,少年身子一软,彻底伏在青年怀里。少年昂起头,看着得意的青年,撇过头,咬牙不语。 黑衣青年压低声音,一声低笑,拢住对方,往他嘴唇上凑过去,躲闪间,黑衣者也没得逞。他又是一声低笑,脸上并无恼怒之色,只淡笑着弯腰抱起白衣少年,穿上侍从凑过来的木屐。踏着沉稳而又缓慢的步伐,抱着默不作声的白衣少年,走到城门近处。 又听到一声唱诺,坐立在马上的家臣们,纷纷按着马鞍,利落地跳下,伏地。而这位黑衣青年,只微微一笑,放下怀里抱着的人,正了正自己额头上绑着黑锻头带,抚了抚上面绣着白色三叶葵,又叩击了下,带尾缀着同样是三叶葵图案的黄金扣,一把甩向后背。 然后伸手正了正这位白衣少年的同样式的额带,看了几眼在人前显得万分乖巧的少年后,发出一阵舒畅的低笑,慢声道,“都起来吧。鬼半藏,周围的环境是否都探查过了?还有元义公那边是否有动静?” 这时一位身形瘦削,黑布半遮面,脚步十分轻灵的男子从队伍中无声息地走了过来,距离十五步远时,跪了下来。低垂下头,“禀若殿,已探查,无碍。元义公大人那并无任何风吹草动,似乎对若殿这次狩猎不置可否,但濑名姬(同筑山殿),似乎对外有联系,且有出行迹象。” “嗯,退下。”黑衣青年看了眼在大风的吹拂下,剌剌作响的家纹旗,挥挥手。两列侍从退下,只留下四人还站在原地。又抱起想挣扎,却又颓然放弃了的白衣少年,轻抚了下他的后背,拨弄了会他的眼睫毛,看到少年随着自己不停逗弄而更加晶莹的眼珠子,以及挣扎却被捏住腰上的一块软肉后,他那点点喘息声,无力挣动时的摩擦。都在刺激着青年。 青年猛吸了口气,单手抬高,一甩袍袖,遮在俩人头顶。昏暗的光线下,在对方躲无可躲,浑身发软时,准确地找到少年的嘴唇,便吻了下去。如同干渴的旅人碰到了甘甜的泉水般,汲取着茫茫沙漠中的一线生机。 被掌控住的少年人,只能无力地躲闪着对方,急切下,竟然小声地吸着鼻子,抽噎着啜泣起来,脸上泪光点点。 暧昧的光线下,青年人正急切地索取着,感受着唇下的柔软滑腻,嗅着对方无措地张嘴,想要急促吞吐着空气时的气息。却被自己趁机自由地进出吮吸,变的越发无法自控地,探索着对方的口腔,心脏也在剧烈地为之跳动着。但也感受到对方害怕的浑身颤抖着的身子,同时也被湿润的泪水侵染到自己的眉宇。 原先心里的那声,想要轻笑他,被自己吻过这么多次了,还是没有一点长进的想法,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神智也被泪水惊醒了过来,顾不上缓和自己猛烈的心跳,只急切地说道,“鹤丸子,别怕,别怕,我不伤害你,不会伤害你的,不会再随便发生那一晚的事了。”满怀怜惜的心情,取出怀中的帕子,划过少年人的脸庞,带走所有的泪水。 青年看着少年发红的眼眶,轻拍着他的后背,又低声哄了句,“带你去看小鹿,你幼时最喜欢的小鹿,怎样?”看到对方的眼珠子稍稍滚动了下,心中一喜,加把劲低声诱哄道, “还有陪你一起玩耍过的那只小猫崽,你还记得吗?现在已经完全长大了,呵呵,不能再叫小猫崽了,是只有了三儿子一女儿的虎妈妈了。想知道她们过的怎么样了吗?” 感受到怀中的人渐渐平静下来了,亲昵地低头又啄了下他的嘴唇,在对方呼吸急促着,对自己推搡起来时,又速度撤离嘴唇。刚扯起嘴角想微笑,但看着少年人一脸抗拒的表情,面色僵了僵,心中叹了口气,怅然感也布满了面庞。 青年人依旧用自己袍袖遮住少年的脸庞,然后则快步走上前。看了眼侍从牵来的战马,将少年放落,自己先翻身上马,很快又附身扶住他的腰,一使劲,将他提到马背上,坐在自己前面。自己一手环住少年,将他推靠到自己胸膛上,并手握缰绳,另一只手平举着,遮住少年的容颜。 随后看了眼,有序地围绕在自己四周的家臣,率先开跑。训练有速的四骑出列,按照四个方位紧紧拱卫着,中间的两位主上,随着黑衣人的速度,也在快速地疾驰着。 而白衣少年在黑衣青年人怀中,一声不吭,死寂一般的眼神,涣散地看着眼前随着战马的颠簸而不停晃动着的柔软衣料。黑衣男子时不时地低头瞧一眼怀中的白衣少年,过了会,皱着眉,探手摸了摸他的脸颊,低沉下声音,“鹤丸子,是否哪不舒服,脸色怎么越来越难看?” 黑衣青年,挥一挥手,后面的大部队无一丝混乱地纷纷停了下来,过了会,先从最后面的开始,往后有序地退了几步,慢慢延续到前排,再前排。黑衣青年依旧疾驰了会才勒住马缰,一拍马鞍,抱着人翻身纵下。机灵的一位随侍赶紧滚下马背,从行囊里捧来毛巾,水杯,另一位则捧来了席子,软垫,还有一件黑色外套。 黑衣青年轻声嗯了下,随侍赶紧铺好席子和软垫,黑衣男子抱着人坐上去后,亲自喂水,擦水渍,擦脸,裹上外套。抱着他静静地看着城邑外的郊地,郊地低洼处,几位穿着破烂,一脸疲惫,精神萎靡的百姓,正在挥汗耕种着来年的稻米。 黑衣青年轻叹一声,搂紧怀中的人,低头亲了亲他的嘴角,无视了对方的挣扎,沉默了会,又低声说了句,“善政自有善民,恶政自有恶民。为政如舟,其民如水,舟水和谐,方可水涨船高。我会创造出一个能让你头顶青天,脚踩实地的生活,不再受任何人威胁。” 裹在黑衣中的少年,眼睑轻弹,缓缓睁开眼帘,定定地看向距离自己十分近的人,看着对方看向自己那狂热而又欣喜的眼神,许久后,嘴唇轻启,“竹千代,放了我,放了我吧。你放了我,我就能头顶青天,脚踩实地的生活了”。说完后又直视着他的双眼,那直视的目光中并无一丝温情,有的只是淡然。 随身侍从赶紧收走托盘,跪行着离开。而黑衣青年则闭上眼睛,紧抿着嘴,一脸痛苦,低沉下声音,“都这么久了,你还是不原谅我,不接受我吗?不说这些了,我带你去看小鹿好不好?这个季节的小鹿已经在欢蹦在大地上了,还有虎妈妈”。 “不”,少年撇过头,垂眸看向地面,轻声说着“松开我的腰,不要在捏住我的软肉了,这么多人,我还能跑哪去?你困了我这么久了,为何不肯放弃我,你不是我所认识的竹千代,你对我来说只是是冈崎城的新主人。” 青年的瞳孔缩了缩,大力地握着少年的双肩,看到对方皱眉后,又无力地松开了手,伤感地说道,“我就知道那晚我确实过分了,但是,但是,这么久了,你还是没法原谅我吗?我的心情你可否领会?” 少年人趁着对方松开自己,甩脱罩在身上的黑衣,一把推开对方,警惕地后退几步,保持好安全距离,才慢慢地说了句“你知错,但你不悔改,你整天对我做的这些,我永远都没法接受。你的感情我没法理解,也没法接受。放过我好不好,我只想活下去,看着你实现对这片土地的壮志而已,整个城的百姓也都在期盼地看着你,你这样对我算什么?” 哐当一声,青年人猛力地踢翻席子上摆设的小桌,也带翻了壶内的清水,黑色外套也随之落在地上,瞬间一片狼藉,猛地冲了过去,在挨了几下打后,不顾疼痛地抱起对方,喝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这一生最想要的只不过,是你而已。我要手握权柄,只不过是因为,我不要受人摆布,我要堂堂正正的拥有你,我要让你为我自豪,为我骄傲,为我倾倒而已”。 “为你倾倒的女子,满城都是,你一招呼,谁都会钦慕而来,何必待我如女子,我是你的弟弟啊,亲弟弟啊,竹千代,你知不知道,濑名姬在苦苦地等着你回头。”少年又是后退几步,紧张地瞪视着对方。 “我知对不起她,但也只能如此了,我的心里只装的下一个人,我所求的也只有一个人而已。她是元义公政治手段中的一种,妄图控制我的工具罢了。从他那当着我的面唤来阿鹤,又喊出了阿鹤这个名字的那一瞬间,她的命运就已注定了,会是个政治联姻的牺牲品。将来只要我能独立,我和她之间的角色就会立马对换,我也绝对不可能一生都只做个隐忍的质子。而元义公早就知晓,你是我的心头肉,连你的名字都要好好地利用一把。而你总是能成功地让我,无法再淡然下去,既然如此,我也不客气了。” 青年人一说完,一把扯下自己的头带,知道对方不会伤害自己,趁此狠下心,一心想擒住对方。又是对招数次后,滑溜的手指,灵巧地捏住对方腰上的软肉,迅速地将少年的双手缚住。又扶着白衣少年站立起来,唤来自己的战马,重新将他推上马,自己也一步蹬上马蹬翻身坐上去。 这时一家臣低垂着头,快步走来,沉声报告,“殿,濑名姬已在城门处,差人来报,三刻即可赶上我们,祈请殿稍等片刻。” 黑衣青年感受到怀中少年的不停挣扎,并没有放下他,只抱的更紧,沉吟片刻,“传消息回去,就说我独自带去狩猎了,你们只在原地等候命令即可,今天的一切计划按照原定,听从小平次和鬼半藏的指挥。” 沉下脸色,一抖缰绳,战马立刻撒开四蹄,飞速的奔跑起来。后面四护卫紧跟而上,没多久五骑迅速消失在家臣眼前,只余飞扬的尘土还在飘散着。 随着青年一起颠簸在马上的少年,不停地挣扎着双手,大声嚷嚷道,“为何你从来都只顾着自己,你只带着四人要去哪?混蛋,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哼,四个人足够了,想杀了我,夺我的权,他还差的远。除非他有十足的把握将我拉下马,他是永远都不敢动手的。还有鹤丸子,我最后遍告诉你,我什么都可以容忍,唯独你是谁都不能碰的,哼,做舅舅的想要我的命,想要我的权,做甥女的想要你的命,想要我的爱。好可惜,他们都碰到我的逆鳞了。” 青年人忽地感到有小动物在林间跳跃,那一闪而过带着白光的褐红色,勒住了缰绳,做了个手势,一直护卫着的四骥迅速分散开,又以四个方向远去。 青年人无所畏惧地又低哼了声,松开缰绳,抱着少年下马,取下马上挂着的把太刀,一把村正,太刀自己握着。而将村正系上少年的腰间。凑进少年耳边,在对方瑟缩下,压了过去,悄声说了句, “照顾好自己,以你的能力可以的。村正历来尖锐刚强,不染血迹,百斩而不钝,我特意为你请来的。我解开你的手,适当的时机自己走,鬼半藏在不远处有布置,你往正东方遁去寻他。” 少年羞怒的脸色凝固住了,继而变得紧张起来,在感到自己双手的束缚被去掉了,便急切的问道“竹千代,告诉我,是不是有谁暗杀你,不对,不是你,是我,对不对?” 青年人沉默不语,只凑了过去,低声说,“我会保护好你的,等他们现身后,立即往正东方而去,鬼半藏在那等你,这里有小平次。既然他们敢这么做,我绝对要一网打尽,不留后患。无论这次主谋是谁,都不能姑息。不然他们真的以为,冈崎城已被掌握在手心里了,而我这个少主可以随意抹杀了,哼。” “竹千代,为何不是我留这里,你去找鬼半藏?你又骗我对不?”少年恨恨地握了握拳,又低声说了句,“我不会离开的,就当我是诱着大鱼的饵料好了。”不再理会急急追赶着自己的青年人,快步迈入林中。 “不行,让你离开,你必须离开,这里我已经布置好了,你胡闹什么?不行,我们现在就走,我不能拿你冒险。”在后面大跨步追赶着的青年,终于扯住少年的手臂,又弯腰一把抱起他,右手食指拇指绕圈,放在嘴边打了个呼哨,却无任何回应,脸色不由地变了变。 迅速单手捂住住少年的嘴,警惕地四周环顾了下,慢慢倒退着,往来时的路上退去。 忽地,树上跳出十数人蒙面黑衣人,手握寒光闪闪的臂刀,未出一声便向两人包抄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论,看文的亲们,是否对这一章满意?请不要大意地上吧~~ 第82章 头带记忆之闸门② 青年人只好放下少年,锵的一声猛地抽出太刀,也同样抿嘴不言语,锐利的目光看向最靠近自己的人,脚部用力,带着木屐一转,大喝一声,抢占着先机,首先动手,杀了过去。快速地横向挥出一刀后,又侧刺向自己的后背,瞬间倒地二人。 少年看了眼地上慢慢晕染出来的鲜血,又看了眼,这些看到己方在死亡两人后,依旧互相呼哨着,加剧逼迫着竹千代的其他杀手们。晃了晃身子,明白这一战不可避免,而这些杀手全部都是亡命之徒,只谈钱不谈良知,只知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狠辣之人。若是自己不争气,下手仁慈,只会拖累竹千代,双双奔赴黄泉的。只是不知究竟是谁,竟然能买通竹千代临时决定的行踪路线。 少年定了定神,眼眸中也爆射出利光,无声地抽出自己的村本刀,刀刃闪烁着寒光,似有露水在血槽上缓缓淌动。忽地手中一晃,对面握着刺刀向自己斜劈过来的杀手,被忽如其来的亮光刺的眼睛,不由自主地一闭,速度也缓了一拍。 少年趁着对方这么一缓,侧身避开这一刀,反手一戳,只觉得自己背后一阵濡湿,也没回头,加快脚步蹿行。少年的瞳孔一缩,暴喝一声,飞身扑向竹千代的后背,替他挡过一刀,刀身传来的震荡感,几乎让自己脱手,也猛地抬头看向对手。 只见对方遮的只剩下一双似寒星般锐利的眼眸,也在皱眉瞧着自己,又嘴一撮,吹响一声绵长的嘴哨。原本攻向自己的人员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围绕着自己不停地游走着。 而少年人速度拆下自己的头带,将右手手掌与村本刀柄绑在一起,目光灼灼地盯住这位有着不一般眼神的蒙面人,随后又低声对着背靠自己,暂作休息的竹千代说了句, “小平次呢?那四骑护卫呢?我对面的是指挥头领,他很不简单,已看穿了我想借他撂倒其他人的想法,若是不能速战速决,我们只能尽量拖延了,我除了对几位师傅感到深不可测外,他是第一位”。 青年人并无回答,又是主动攻向手势非常稳健的一位蒙面人,几次进攻都未造成对方伤亡,反而自己的衣袖被对方削了一刀。木屐旋转了下底面,目光凛然,握紧手中的太刀,舒地将脚上的木屐一前一后地甩向对方的门面,胸口。在对方下意识的第一次躲避下,将侧站在他身后的人刺倒地,又在他反应过来攻向自己时一个直踢,踢断对方的手臂骨,翻滚着又横削向另一名黑衣人的胸口。 几个照面,对方已死五人,一人握住右臂,蹲地无力再战。 而少年这边已和头领战到一起,打斗中,躲过了脖子却没躲过头发,瞬间发带被削到,扎绑着的马尾瞬间四散开来,流泻到后背。少年吹了一口额前的断发,发丝飘落中,又顿足发力冲向对方,横划而去,在对方接住自己招式时,人影忽地一矮,从他的身侧飘然转向他的后侧一剑刺向他的后颈,锵地一声互击后,刀刃间发出的长吟。 但少年并不在意,又在对方翻转过来时,踮起脚。如舞蹈般转动着脚尖,手臂贴着刀背,向对方的脖子旋转着削去。在对方弯腰避让时,反手一格一刺,又一名杀手倒地。 对方的头领双目中闪现了丝欣赏光芒,原来这小子对自己紧密锣鼓的攻击中,已看穿不少人的身手。被自己识破计谋,还能按照计划,将计就计地悄悄谋划着缩短和己方其他人手的距离,以便解决那些好解决的人选,真适合做个为上位者征战一方土地的将领啊。 真不愧是,呵呵...有意思。本来以为太弱的对手,才让自己有了这么无聊的谋划,好耍着玩玩,不过最终还是要自己出手解决的,想不到从不染血腥的二若殿。竟然也会为了若殿这么拼命。 还好平时自己随侍时,若殿都是怀抱着二殿以袖覆住他的容颜,不让自己看的,不然自己这双眸子还真是破绽。不过回去后自己会被挨罚的吧,竟然割了二殿的头发。还有若殿的刀法,还真的是毫不留情啊,看来是非要揪出幕后指使人了。 身子猛地一缩,往后急速倒退着,冷汗滴下,自己就走神了这么会,二殿差点削到自己脖子了,真是见鬼。遂也沉下目光,暴喝一声,猛烈攻向少年,但游走的方向是越来越偏远。又锵的一声互击的声音,在对方踢过来时,夹住对方的脚。 只见头领警惕地扫视了下分散在周围的杀手们,并无人注意到自己这,才一把扯下自己的面罩,沉下声音,说了句,“二殿,是我,小平次,若殿让我来接应你的,结果我混进刺客队伍,正好探听消息,将计就计了。原先的四骥护卫已战死,你现在赶紧往正东方遁去,我会掩护你的。” 少年也住了手,疑惑地抽被夹住出脚,也沉声问了句,“小平次?你...不说了,速速护着竹千代离开,你不觉得这林子太安静了吗?那些小动物都没一点动静。” 少年环顾了下四周,瞳孔瞬间缩成一点,低喝道,“糟糕,我们被黄雀在后了,这些树影全部都有问题,小平次,速速招来家臣们。这次并不是只有一波刺客,勿要耽搁时间,速速去召集守在原地的家臣们。” 也不待小平次有所应对,发足狂奔着,向竹千代跑去,披散的头发随风扬起,一身白色锦衣上布满了细小的刀割过的痕迹,随着狂奔的步伐,早已碎裂的衣结断开,外袍散开,鼓起的外袍似要将人鼓吹到天上。 少年眉头一皱,刷地脱下外袍,又是猛地一纵,并将手内的外袍抛到对方脸上,按住竹千代的手臂,一个跳跃,横切过去,不再看向倒地的人。猛地抓起竹千代的手,拉住就往来的路上狂奔,嘴里直说了一句,“来不及了,竹千代,来的不止一波人,你仔细看下树影,他们之所以没动,都是在等待着命令,我们要速速远离。” 竹千代并无说话,只脸色沉了下来,扫视了眼带着自己狂奔,一身狼狈的鹤丸子,看到后背一摊血迹时,瞳孔缩了缩,大声喝道,“小平次那家伙伤到你了?你不能跑了。” 说着就伸手去捞还在奔跑着的鹤丸子,止住对方的脚步,一把抱起,急切地去解对方的衣衫。忽地一声疯狂的大笑声传来,是女人的声音,听的很是毛骨悚然。 树影晃动下,一位头戴天冠,身穿白色重袿,.红长袴,外披深紫色绫罗裳,手拿桧扇半遮着脸,锐声尖笑着走了出来。只露出一双眼角上挑的桃花眼,眼内寒光闪闪,眉眼间的寒霜直扑少年而去。 舒地,又一声狂笑,“阿鹤见过夫君,怎么,你们是准备在众人面前展示你们的密不可分吗?哈哈,鹤丸子啊鹤丸子,夫君亲热地抱着我,喊着阿鹤,到底是在喊我,还是喊你?还是亲热地抱着你,喊着鹤丸子,是在喊你,还是喊我?夫君,自从合衾一夜后,似乎你将合衾对象搞错后,一直阻拦着我见你的阿鹤,也不来见我,怎么,发觉他比我好用吗?哈哈哈~~” 女子猛地一合扇,露出青春美艳的脸庞,四指撑住桧扇直指少年,“既然如此,我就让你心心念念的鹤丸子,今天活着走的进这林子,却再也无法出了这林子。” 青年男子自从阿鹤出现后,只僵着脸对她点了点头,并没有理会阿鹤对自己的无礼,默然地解开外袍兜头从罩住少年后背。在少年不停地挣扎中,终于眉头一皱,捏住他的软肉,趁他浑身一软,立马半解开他的衣衫,往里探查着是否受伤了。 但听闻这句甚是戳心窝的话后,也顿住了手,沉稳的眸光扫视向那女子,淡淡地说了句“阿鹤,不要失礼与人前,挥退你的手下吧,有什么事非要兵戎相见?你是贵养成的天之骄女,不需如此。” “呵~一句话就想让我退回原位吗?阿信,你也太自大了,别忘了你现在依旧是元义公的人质。而你现在在做什么?真想当众羞辱我吗?”阿鹤竖眉怒瞪着青年,手抓着的桧扇嘎吱作响, 青年终于探查清楚那不过是对手的血,松下心神,速速将少年的衣衫重新整理好,又拢了拢自己的黑色外套,依旧坚持要拢住他全身,并不许他拿下来。又微微侧脸看向阿鹤,严肃地问道,“濑名姬,你没看到鹤丸子一身狼狈,后背都是血吗?这里是刚战斗完毕的战场,速速退下,男人的事情,你勿要多言。” “呵~~我的夫君都要被抢了,而我却只能龟缩在那方寸之地,耐心地等着你来抚慰吗?我做不到,做不到”。说完将扇子往远处的青石上狠狠一掷,落地的扇子,骨架瞬间分崩离析,只余精致描摹的白色樱花,还在光鉴的黑漆上淡淡地开放着,但随着纷沓至来的众多武士,渐渐蒙上尘土,枯萎,湮灭,再也不见。 青年人放下怀中的少年,重新系紧自己的腰带,手握太刀,目光锐利地扫视一圈对方的人手后,微微颔首,“原来是持舟城的武士,好大的胆子,想挑衅我的威严,挑战整个冈崎城,造成姻亲之间的内乱吗?好好为亲方考虑下,也为自己考虑下,这后果不是你们几个武士能承受的,就算将来你们切腹谢罪,家族也会随之消失的吧。若是还要来的,我会奉陪。” 阿鹤眼看着自己带来的人都互相看了几眼后,站到两侧,放下手中的刀刃,恭谨地伏地。也大怒道,“没用的东西,你们皆是父亲大人赐予我的护卫,被人唬了几句,就这样抛弃你们的主子吗?” 其中一位动了动身子,一直跪行到阿鹤面前,沉痛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等不忠义之人已无颜苟活,本就抱着必死之心来的。濑名殿,我等最后冒死进谏,松平殿也是冈崎城的二殿,您夫君的手足。若是因此不理智地挑起内乱,我等皆是罪人。”说完抽出雪亮的佩刀,轻抚了下上面的刀铭,咬了咬牙,猛地朝自己的下腹切去,瞬间倒地。 青年立马展袖遮住少年的视线,上前一步,将他按在怀里,看着这些满脸悲愤的武士们一个个地倒下,叹了口气,随后又沉下声音,缓缓劝说道, “阿鹤,回去吧,在这片土地上,这些权柄之间纠葛着的事,你不懂的。我知晓你出身高贵,一直都是贵养着长大。父亲很受元义公的重用,还是一城之主,舅父元义公还是赫赫有权势的大名,而我只是你舅父的人质,以小兵丁发展起来的家世也配不上你,你嫁于我委屈了。但高傲与杀气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阿鹤,回去吧。” 阿鹤定定地看着青年许久,终于眼中盈满泪水,哀伤地看着青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夫君要被抢走了,连他的心都遗落了。夫君,请回想下我们在骏府时,你对我的温柔吧,难道你真是只是因为我的名字,才对我诸多照顾的吗?” “对不起,阿鹤,我那时想鹤丸子,想的快要崩溃了,忽听到元义公的那声阿鹤,直击我心扉,也让我重新燃起了活下去的希望。对不起阿鹤,我利用了你来慰藉自己的饱受离别之苦的心。但是鹤丸子你真的不能动,我什么都能容忍,唯独他你不能动。” “哈哈,不能动是吗?我就动你看,反正已得不到你的心了。”阿鹤脸颊上洒落着颗颗泪水,打湿了衣襟。弯腰提起一把地上散落着的刀,刀刃上滚落着血珠,划着地面。阿鹤的脸上已不见之前的癫狂之色,只似一位深情而又羞涩地,款款走向情郎的新嫁娘,,嘴里轻柔地呢喃着,“他们不敢动手,我可是敢的。” 青年人,只手抱住少年,转身露出后背,侧对着阿鹤站立,也低声说了句,“阿鹤,让你伤心了,对不起。只是这片战祸连连的土地,在有权柄的人眼里只是一份权势的证明,真的不能再受蹂躏了。你可以不明白,但我却需要清清楚楚的觉悟到,所以才会同意元义公的提议,娶了你。但我终究还是亏欠你的,罢了,你来吧。” 阿鹤一手拖拽着红长袴,不时扯过自己外披的紫色大裳,一手握紧冷光闪闪的武士刀,行走间露出着白袜的脚尖,旖旎地缓缓靠近两人,却迟迟没有动手。只用着缠绵的目光盯住了青年人,忽而面容又变的狠戾起来,提高自己持刀的右手腕,左单手扶住刀背,刀刃向上,刀尖朝着被青年怀抱着护的严严实实的人,嘲笑着,“鹤丸子,你只能龟缩在夫君的怀里吗?” 伏在青年怀里的少年,刚想说话,被拿捏住的软肉又被搔刮了下,只得急促地喘息了下,无力地睁开眼珠子,定定地透过衣缝看向紧抱着自己的人,一颗泪珠滚下,微张着嘴,无声地问了句,“为什么要如此,我死了不更好?” 这时小平次和鬼半藏都带领着手下赶到了,目眦欲裂地盯住濑名姬,又低呼了声“若殿,二殿,我等来迟,请责罚。” 青年闭目,又睁开明亮的眼睛,转着身,一直将怀中抱着的人背对着阿鹤,并轻声说道,“是我给你的痛苦,请不要迁怒于他人。”而阿鹤已竖挑横劈数次,终于咬着牙,刺向青年人的手臂。 就在家臣们的大呼着奔过来时,阿鹤忽地扔下手中刀刃,转身探手抓向青年怀中所护之人,半扯了出来,翻飞的黑色外套下,露出一张脸色苍白,布满泪水的脸庞。 “二殿”眼见着阿鹤抽出藏在袖中的短刀,猛地刺向闭眼求死的少年脖项时,家臣们大呼着,却不敢动弹。 而阿鹤的刀终还是被青年以肩膀挡下,并被心神俱裂的青年一脚利索地踹翻在地,很快被随后冲上来的小平次制服了并命人取来绳索,准备将其手腕绑在背后,由侍从搀扶走。 阿鹤则还僵持在原地不愿离开,并在癫狂地大笑着,吓愣住几位上前来绑自己的侍从,并几脚就踹开他们。狠咬着嘴唇,直到红色的血珠冒出,点缀在自己白皙的下巴上。才一把扯下自己的头冠,狠狠砸向地面,披散着头发,发泄着自己的所有怨恨,“鹤丸子,你得到阿信的心又如何,他依旧是我夫君。我依旧是百姓们传颂着的那位深受他喜爱的唯一恋人。他依旧是那个为了娶我,特意提早举行元服礼的阿信。是你,是你夺走了我幸福的未来,夺走了我一直想依偎的怀抱。我诅咒你,诅咒你永生永世不得最爱!无法相爱!哈哈哈哈~~” 在阿鹤凄厉的喊叫声中,及要绑手,搀扶走时的闹哄哄中,恍惚然觉得自己还活着的少年,慢慢地睁开了双眼。却瞧见,紧紧抱住自己的青年肩膀上,正插着一把短刀,从刀口处流淌出来的嫣红血液,正沿着自己的白色锦衣,蜿蜒向下不停地流淌着。 少年瞬间惊恐地缩起身子,颤抖着双手,看着青年还在汨汨淌着血液的肩膀,啊的一声大喊,抱住了自己的头,没一会就被刺激的浑身痉挛起来,并大喊着,“快来人,快止血,快,快…小平次何在?何在?” 却被一双本捂在自己伤口处,浸染着鲜血,还十分湿润手掌捂住了眼睛,并重新将他拢入怀中,青年低沉的声音入耳,哄道,“别怕,别怕,别看,不看就没事了,小伤而已。” 而在这一片血色中,激动万分的少年速速招来家臣们,急切地说着,“要如何处理,是要先拔刀吗?怎么拔,你们带了干净的绸巾没?....” 青年看了眼自己的由于小平次的适当按压,肩膀已渐渐止住了血,但鹤丸子还是依旧十分惊惶着。也不忍他看着自己拔刀,已经吓成这样了,不能再有阴影了。遂打了个手势,其中一人跪伏于地,然后站起,悄无声息地靠近着二殿。 警觉的少年,感到背后有带起的风声,猛地一回头,看到已经劈向脖子的手,而脖颈处瞬间袭来的麻痹感,全身手脚也随之再也无法控制,脑中昏沉沉地只想倒地,只来的及最后喊了句,“竹千代,竹千代,不要打晕我...这不是小伤,我要看到你无恙...” 再也坚持不了的少年,彻底陷入一片带着血色的黑暗中。也未曾看到随后而来的一片血雨腥风,如泼墨般,瞬间染红了这片树林。他只安然地如同睡着一般,被紧紧护在青年的怀中。一批又一批的死士倒下,随身近室和家臣们也都围绕着两位殿下,奋力地厮杀着,浴血奋战着。 随着时间的流逝,家臣们已有不少的折损,即敌众我寡,无一人弃逃,只一往无前地拱卫着殿下。死时都是举着刀刃对着敌人,面朝下,地倒地。鲜血蔓延,往低处淌去,低矮的树丛间也是溅满了血珠,滴滴落向地面。 青年人的面目显得更加坚毅,搂紧怀中之人,抿嘴看着那些死士不断地往自己方向逼近着,挥砍着的雪亮刀刃,眼睛一眨不眨。 而领军奔驰而来的长政终于赶到,挥手间瞬间包围了剩余的死士。看到两位殿下的状况后,诚惶诚恐地,立刻滚落下马,跪行到青年人面前,伏地请罪,并报告了自己突袭并活捉的成果。青年人在对方看过来时,挥袖遮住少年的面容,只点了点头,不再看向那些死士,抱着人站起,大踏步地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乃们对此章是否满意?下一章将回到现世剧情~~ 第83章 关东赛① 速速赶到的里木医生,干脆利落地挥手赶走了临时医疗室内,围绕着的人群。只剩下位,死活也不肯离开半步的小鬼,据他自己说,是这位患者的尼酱。里木扫视了一番小鬼,恍然了,那次虽然只是匆匆一瞥而过,但也还有点印象的,真的是托了这位患者尼桑的福了,遂也丢开想要一起赶走的念头,不再管他。 不相干的人都走出去后,狭窄空间内的空气顿时流通起来,赶着来救人的里木医生对着自己的脸猛地扇着风,吐着气,鬓边还在不停地滚落着汗珠。这一切都让里木医生颇为烦躁地,撩了撩自己的大波浪卷发。皱眉看着躺在床上的小家伙,并细细辨别着他嘴里的喊着的胡话,“竹千代,不要,不要....止血,止血~~小平次...” 里木医生对着笑意的状态观测了一番后,心中思索了下,取出个小型医务箱,准备开始医治,并试图劝走依旧站立在床的另一边,正紧张地不停握拳,浑身冒汗的小鬼。忽地听到床上的人一声惊惧的大喊,“不要!”随着这声石破天惊的大喊,床上的人,也如弹簧般弹坐起,并从梦魇中彻底清醒了过来。 见此情形的里木并没有放松下来,反而更加皱紧眉头,换掉已经拿在手上的工具,取出一只怀表,并低咒一声,“该死,我早就留了名片给那小子,一直都没来。这孩子若是受刺激过度,绝对会疯掉的,下次见到那小子绝对要先揍一顿。”也顾不得其他,只让自称是尼酱的小鬼速速离去,不要耽误自己的治疗。 而笑意自从醒来后,精神状态是明显的不对劲,浑身颤抖,神色张皇,近似奔溃地地盯住自己的双手,不停喃喃道,“竹千代,竹千代....第二次了,已经是第二次了,为何,为何啊,为何要如此对我?你真的是想将我逼死吗?我已经是无路可逃了啊”。 越发显得崩溃的笑意,从喃喃自语到仰头大哭,双手紧紧揪住床单,爆出青筋,抓的床单发出欲要碎裂的声音,晶莹的泪水,大颗大颗地顺着脸庞往下飞溅着,满脸悲伤的情绪从眼泪中宣泄出来。 里木医生只能不停地哄着,取出微小剂量的镇定剂,速度注册进他体内,让他平静,并静等着最佳时机来催眠。 而尼桑这边的赛事,完全进入了一面倒的状态,在大家的加油声中,初次合作的momo酱和英二对战冰帝的向日和忍足,是无论如何努力,还是连失四局。 这其中的原因有很多,双打的队友之间往往都是磨合的非常默契的,无论是打法上还是技巧上,有时候一个眼神动作,自己的队友都能明了,从而配合无间。就算是普通的招数,也能发挥出2-3倍的功效而突袭成功,瞬间得分。还有那种在赛场上,互相有了对方后的安心感,这也是无法替代的精神支柱,是双打最重要的特性。 所以初次合作的momo酱,尽管非常努力地发挥着自己的作用,尽力配合着英二前辈,但客观上还是让英二无法加倍增强自己的能力,发挥出正真水准 而英二紧紧地握着球拍,难过地听着裁判的宣布,已经连输4局了,再输一局就彻底战败了。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着和大石配合双打时的感觉,想借着这种感觉投入到没有大石的比赛中。忽地想起,大石没能来比赛是遗憾的,自己何不在心中模拟出和大石配合着打球的模样,带着大石的遗憾,组成三人双打呢? 大石的精神支持,自己的舞蹈技巧,momo酱的爆发力,三人双打如何呢?英二眼睛缓缓闭上眼睛,脑海中的大石对着自己鼓励着说,“输了,那就从现在开始扳回,不能放弃,不放弃的话一定能找到对方的弱点,机会无处不在。我们要相信自己的力量!” 英二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道锐光,爆发着接住对方难缠的球,还打出了对方没有预料到的球,得分。英二的眼神中只余下两个人的精神力量,与momo酱配合的天衣无缝,不再有任何漏洞,也不再给对方任何得分的余地。 momo酱和英二互相握住手,神采飞扬地地说着,“现在才正真地开始~~” 而龙崎教练也放松下自己紧盯住两人的目光,微笑着闭了闭眼,又睁开睿智的眼睛,满意地念叨了句,“这两人终于能像是在双打了。” 互相鼓励着,又商量一番的两人,像是焕然一新忽地摆出澳大利亚队形,默契地赢得了一分又一分。 这场比赛不仅仅是输赢,也是在双打人的成长,英二不再打着自己擅长的特技球,而是作为一名真正的学长,守护在后方,让momo酱安心地发挥着所有的爆发力,促进他的快速成长。 手冢看到此处也是微微颔首,目光扫向全场,眉头皱了皱,越前带着笑意到底跑哪去了?第一场比赛都快要结束了,两人怎么还没出现。这时医院处回来的大石,看了会比赛状况,眉眼舒展着走到手冢身边,聊了几句,忽地也问起,“越前和笑意哪去了?” 手冢沉吟了会,刚想回答,一直盯着场内状况的眼睛内,锐光一闪,抿着嘴,继续关注着赛况。冰帝的后卫忍足已开始进攻,这位不简单的对手,从第一局开始就使用不二的特技,巨熊回击来封杀过momo酱,是个不能小觑的强力对手。 不过手冢的一切担心都是多余的,末点赛时,两人配合的心有灵犀到极点,竟然使用了假动作,而打的对方措不及防,最终以6:4赢得了第一双打比赛,为后面的选手开创了个非常棒的大逆转先例。 越前终于拉着脸色苍白的笑意及时赶到,并看到了那精彩的最后一球。笑意虚软地对越前笑了笑,在大家都在欢笑着庆祝,没人注意时,顺着护栏网柱子,滑着坐了下来,不停地喘息着。 尼桑见状,靠近笑意,一片阴影覆盖上笑意蜷缩一起的身上。尼桑淡淡地看到他发梢滴下的汗珠,顺手就掏出块干净的手帕,想去替他擦汗,却被躲过。伸手去抱,也被躲过,对自己更是一声不吭,只不停地喘息着。 尼桑疑惑地看着一直埋头在膝盖间,并不停起伏着后背的样子,而他的后背也染了一片汗湿。现在的笑意就似从很远的地方疲劳地奔跑过来,造成全身脱力不能再动弹。 尼桑皱了皱眉,扫视了眼准备走开的越前,发觉他的神态都很正常,那就是。内心思索了一番,笑意是自从到这边没多久后,就不对劲了,那淋漓的汗水,那无力的样子,还有现在拒绝自己,躲闪自己的样子,绝对不应该是紧张的缘故,自己真的太松懈了。 尼桑不顾笑意的挣扎,强制抱起他,在他一直躲闪着的无声反抗中,目中寒光一闪,低沉下声音,“不要动,否则收拾你”。很快就感受到对方无声地低垂下脑袋,顺服的动作。手指一拂,抬起他的脸,定睛瞧去,瞳孔缩了几缩,瞬间全身僵硬,久久未曾回神。 尼桑猛地沉下声音,恼怒地喝道,“你这是又进入过幻觉了?为何不对我说?你知不知道没人唤你回来,你会陷入幻觉永远都出不来的?简直胡闹!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尼桑虽然发了脾气,但还是一个没忍住,心疼地抚过笑意嘴上,已结了血痂的嘴皮。待要细问,周助的远远招呼自己的声音传来,“手冢,进场了,下一场贞治和海棠的双打开始了。” 尼桑的手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在笑意瑟缩下,冷然地说了句,“全部比赛结束后,你必须解释清楚,现在你没有体力,先不收拾你。”放下笑意,待他站稳后,又看了眼他,眼眸颤抖了下,紧抿着嘴,自顾自地转身离去。 笑意看着渐渐消失在眼前的尼桑,伸出手掌虚抓了下刚才尼桑站着位置的空气,喃喃道,“尼桑...”红了红眼眶,垂下头,慢慢地挪动着脚步往赛场走去。 一直关注着两人的周助,叹了口气。又回头看了眼情绪低落的笑意,他那低垂的毛绒绒脑袋,他那种可怜巴巴又不敢多说话,双目垂泪的表情,很让自己有种想好好抱着安慰一番的感觉。 ‘手冢,我都不忍心,你是如何狠下心肠的?笑意已经被你完全掌握住了,只消失了这么会,就已经让他如此的愧疚。现在你是连他所有的心绪,也要全部掌控,让他心中只有你吗?手冢,你还真是步步为营啊。我真不知被你放心里的这家伙是幸运还是...’ 第二场双打依旧很艰难,对手似乎仅仅只凭着瞬间快速发球,就轻轻松松地就夺得一局的胜利。 手冢依旧冷然地让笑意半靠着自己,盯视的目光从未离开过场上的两人。只是感到笑意偷偷地握上自己的尾指时,心中的骚动让眼眸又颤动了下,眼中的严肃就似是快要被柔情替代了般,渐渐暖了下来。但很快又闭了闭眼睛,速度抽出自己手指,并推了推笑意斜倚着自己的肩膀。 “尼桑...”彻底无措了的笑意紧紧抓住尼桑的衣角,抬着头,一直仰望着他那有些紧绷的下颚,及时不时闪过冷光的镜片。现在的笑意,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只眼巴巴地看着尼桑的下颚,期盼着他能低下头来看自己一眼,不要再生气了。 而坐在观众席上的越前,看着这样的小鬼,不由地切了声,深感丢脸地拉低了帽子,但遗留下来的那强烈的心有余悸,还是没有散去。医生嘱咐的话依旧响在耳边,奈奈子那捂嘴默默哭泣的样子,以及小鬼初睁开眼睛时,那无神的瞳孔皆在眼前不断地晃动着。 越前晃了晃头,集中精神继续看着和冰帝的第二场对战,想着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等比赛完了再解决小哭包的事。越前定了定神,看着场内被对手压制住后,又爆发了的海棠前辈,眼眸闪亮了下,翘起嘴角,握了窝手中的网球,继续关注着赛况。 但看了没多会,越前的脸色紧了紧,桀骜的双眼中爆发出欲要灼烧掉一切的亮光。只见对手之一的宍户也爆发出让人惊讶的速度,就如一只异常灵活猴子,在那一闪而过的黄光中,竟然也能出乎人意料的接住贞治特训过的飞速发球。而海棠的飞镖蛇球竟然也接住并强力地回击得分。 越前咧开嘴,一口闪亮的白牙,‘不愧是冰帝,可真强劲,不过我们的也不会弱,两位前辈可不会因此而放弃的’。微晃着双腿,继续等待着海棠和乾前辈的对策。 海棠发了顿脾气后,忽地满场跑动,所有的球都一个人在接在打,很快精神和体力都耗到极限,汗水不停地顺着下巴落下,湿润着地面。局数也拉到0:5,越前看着一直淡定地站在一旁,久久未曾动一下的乾前辈,又是弯嘴一笑。 越前双手插兜站了起来,感受到吹过的一阵狂风,拉住帽子。看着同样焦急一直在自言自语的momo酱吐出句,“madamadadane~你是在担心海棠前辈吧”。 被越前拆穿的momo酱,红着耳朵蹦跳着大喊,“啊?谁在担心他,我可是替青学赢了双打的哦...”死活也不承认,一个劲地对着越前大喊着,遮掩着自己因为看到海棠和乾前辈有了胜利希望,而无比开心的心情。 momo酱努力地集中精神,淡定了下自己耳朵上的灼烧感,并想着,‘海棠这小子,确实不赖,竟然能为了乾前辈的数据网球,整整三局,都这么奋力地满场飞奔,竭力满足乾前辈的数据需求。看上去也不像表面上显示的那样,讨厌有人拖累自己。蛇也有不急着吞噬对手,奉献的时候吗?哈哈哈哈’ 笑意也随着吵闹声转头看向场地,又回头看了眼尼桑,发现他还是没有理会自己的任何想法。晃动了下眼珠,满脸委屈,睁大着双眼,半含着泪水,继续期盼地望着他。 越前捂住了脸,不再看向这个一心要讨部长欢心的小鬼,侧过身,继续看向场内战况。英二回头看到这样的笑意,一直颤抖着肩膀,命令忍住想要爆笑的想法。 不再吵嚷的momo酱察觉到英二的偷笑,及大石的无措,也回头一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大声说着,“部长,你再不抱起你家的猫猫,他真的要哭出来了,哈哈哈哈,哎呀,我的头带,谁扯了我?”重新整理好自己头带,怒瞪着站在身后的一群人。 越前撇过脸,不屑地压压帽子,吐出句,“切,madamadadane,小鬼哄好部长后就来收拾你了,他可不是谁都可以取笑的。” momo酱晃动了下眼神,想起自己刚入网社没多久,听大石前辈说的那些传闻,尴尬地滴下一滴冷汗,收敛住自己夸张的表情,闭着眼,憋着嘴,僵硬着转回头,定定地瞧向场地。 尼桑晃动了下眼珠,在感受到笑意又一次小心翼翼地握住自己小指时,没有再推开他。笑意惊喜地眨眨眼,腮边挂着一颗泪水,猛地扑向尼桑怀里,一把抱紧,蹭了蹭。 尼桑深吸一口气,竭力抑制住自己想弯腰的抱起笑意,想摸摸他脸颊的想法。只轻轻解下绕着自己腰的双臂,换个方向抱胸站立,关注着场内变化。 笑意随着尼桑变换方位,绕到尼桑正面的,继续不屈不饶地盯着他瞧,麻着胆子去扯他的衣角,觉察到尼桑没有多大反应。继续往上抓,一直抓到那双塞在臂内的温热大手,将它扯了下来,握紧,不再有其他动作。 在裁判宣布平局时,都以为有翻转的大家,正互相抱住准备庆祝时,乾贞治认真地站了出来,对着裁判说,自己的最后一球是过了网线的。而最终的结果以3:6输给了冰帝第二双打。 大家的眼神都震惊了下,但随即又笑了笑,贞治的网球一直都是认真的,正直的,单纯的。就像他的人,有的只是不断地努力向上,严谨分析,心思从不歪歪绕绕。 赛场统计好数据后,很快就通知双方进行第三次单打比赛,隆的对手是桦地,同样是力量选手。龙崎教练之所以换下越前,用隆替代,也是考虑到了对手是力量型的,若是越前上了,会夭折在这场比赛中,对他来说,太勉强,不适合面对这样的对手。 越前走到憨厚的隆面前,双目含光,嘴角带笑,轻轻说了句,“河村前辈,你可是挤下我,取得的第三单打,把我的份也要算上,接下来都交给你了,我的河村前辈。” 隆听着越前的话,愣怔在原地,想起了亚久津,想起了笑意,想起了许许多多期盼着能上赛场,最终却不能比赛的人们。想起亚久津问自己的那句,是否想永远做后补的话,想起亚久津和越前的那场精彩的比赛。还未握上球拍,隆整个人就开始燃烧着想要胜利,不能辜负任何人的志气。 只是连赢两局后,隆所展示的技能皆被桦地复制,被他一局又一局地追平并被压制。就像是在对战另一个自己,而那个自己,在力量和肌肉爆发方面都比自己强。 隆不甘心就这样被打败,暴喝一声,使出单手波动球。同样被桦地以更快的速度打了回来,隆爆发着准备去接,却被龙崎喊住,不许再使用单手波动球,只能只用双手的,不然等着被罚永不能比赛。 大家也在说着,“隆太乱来了,还好教练阻止的及时,不然隆的手就会废了,将来都不能再打网球了。但是一直这样的局面,不知后面会怎么样呢?” 坐在第一台阶上的越前,也回应着大家的对话,又似是在和自己说着,“接下来会如何呢?” 但再次一球又一球地打着的隆,一心想着要胜利,不要留下遗憾。竟然不顾教练的阻拦,抓住对手仿照自己球技的特点,奋不顾身地一次又一次地使出了单手波动球。想凭强大的意志力来决定胜负,想着堵上自己的手,就算废了也没事,只要推着青学进入全国赛就够了,就够了。 果然对方首先放弃,随后隆也再也握不住球拍,球拍落地时,握柄上沾染满了手掌的血迹。 笑意在大家一瞬间寂静下来时,好奇地转头看向场内,却被尼桑单手捂住眼睛,并将他按在怀里,低沉地说了句,“先别看”。尼桑看着隆落拍后依旧在滴血的右手,皱紧眉毛,不由地握上了自己的左臂。直到被宣布和局,教练止好了隆的血,并准备带着桦地和隆去医院,才推开笑意。转动着目光,看着周助拿着隆留下的染血球拍,上场。 笑意看到坐在教练席上的越前,惊讶地瞪大了双眼,疑惑地看向尼桑,可惜尼桑并没有想理会自己的样子。又回头看向教练席,在那里,大家正吵吵嚷嚷地不断拉扯着,誓要将越前拉离教练席。而越前圆睁着眼睛,一直喊着不要,挣扎着,屁股就是不愿意离开座位。 不二对着吵闹的大家,温和地笑了笑,轻声说了句,“对我来说,越前坐这里没事的。”缓缓走上前,末了还背对着大家,挥挥手中,隆的球拍,重复了下教练离场时的最后一句话,“是该担负起责任吗?”。 尼桑淡然地看着不二从消失的发球开始,到巨熊的回击,最后到白鲸,强势的招数一一展现出周助对比赛抱有的认真态度,一个从未展现过的全力比赛着的周助。 虽是不二在对战冰帝的芥川,但从他会不断地望向,坐在教练席上的越前开始,其实这也是在和越前的一种暗自较量,以弥补上次练习赛时的中断,及用着强者的方式鼓励着越前的上进心,期待着他赶上自己。 而越前,心中肯定也是在模拟着若是自己上场,要如何应对这样的对手,及如何击破周助的那些,近乎无懈可击的招数。越前就是如此的执拗,就算没法上场比赛,也是将自己置于场内的,这样的人才能成长为青学的新支柱。 尼桑想到这里,手指动了动,终于低下头看了眼,揪紧自己衣摆,认真看着周助比赛的笑意。心中不由地又叹了口气,自己真的不想对他步步紧逼,但是必须要让他觉悟,他是很需要我的,绝对不会离开我的。自己真的越陷越深了,苦涩胸闷的感觉,若得若失的情绪。所以,笑意你才是那睿智的猎人,而我只是那一尾陷入困境的孤狼吧。 周助最后以6:1胜利,在全场的欢呼声中,周助平举着隆的网球,一阵风吹过,周助额发飞扬下的是一双睁开着的蓝色眼睛,里面正闪烁着坚定而又严肃的光芒。 作者有话要说:评论,来点评论吧,qaq 第84章 关东赛② 尼桑定定看着周助,直到对方的视线也投射过来时,才转移开淡然的目光,又喊了声越前,让他带着球拍,跟上自己。未曾理会一直拉着自己衣角的笑意,只迈开步子,顺着台阶,缓缓走出赛场。 笑意也未曾松手,一直眼巴巴地仰望着尼桑的侧脸,随着尼桑的步调,紧紧跟上。过了许久,又咬咬嘴唇,主动去触摸尼桑随着行动微微摆动着的手,忐忑地滑进他的手心,将他的手轻轻握住,并晃了晃,撒娇道,“尼桑,我错了,你说什么我都答应,再也不敢犯错了,好不好?而且接下来,就是你和迹部的比赛,打败那个臭屁鬼好不好?原谅我肯定能打败他的好不好?” 尼桑并无任何动作,顿住脚步,只对着跟上来后,摆着满脸疑惑的越前,淡淡说了句,“陪我热身。” 笑意的眼珠晃了几晃,不可置信地看向尼桑,确定了尼桑的态度后,眼神瞬间黯淡下来。嘴张了几张,呐呐地想问,为何不要自己陪着热身,一直都是自己陪着的,为何特意唤越前来代替自己? 原本开心自己终于能握住尼桑的手,而没被拒绝的心情,顿时变的很是糟糕,手不由地变得无力,根根手指顺着尼桑的掌纹滑了下来。半敛住眼眸,黯然地转身,远远走到角落站定,目无焦距地望着尼桑和越前的热身。 尼桑和尼酱那一球球认真的落地声没有惊动到笑意,笑意就像是沉浸到自己世界里无依无靠的独行者,直到两人热身时间到了,缓缓走远了去。而笑意是在龙崎樱乃羞涩胆怯地提示下,才追了上去。 就在尼桑和越前在练习场地间的过道上,边走边聊时,笑意终于追到,从后面一把抱住尼桑,轻声说了句,“尼桑,不要不理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不要这样好不好,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了。” 被笑意猛力抱住,晃了几晃的尼桑,对着越前点点头,淡淡说了句,“越前,你先走”。 越前转了下自己的球拍,对着两人漫不经心地摇了摇球拍,“部长,不要大意地上吧。还有小哭包,别耽误部长太久时间,比赛时间快到了。”单手插兜,放心地快步走开,反正医嘱都已全部告诉部长了,肯定能照顾好小哭包的。 “笑意”尼桑低下头,淡淡地呼唤了声,对视住他那双,因哭过而更显得黑亮水润的眼珠时,猛吸了口气,果断地拆开他环抱着自己腰的手。冷冷地抛下句话,继续往前走。“若是有一天,你不再需要我了,就和我说,我会对你放手,也不再对你强制管理的。是我让你厌倦了,厌烦了。就比如今天,你陷入幻觉却不再需要我的怀抱,我是个不善于表达的人,总是用这些不讨你喜欢的方式,难怪你会不需要我。” 笑意听到尼桑这样的说法,心神巨震地又猛地扑了上去,紧抱住他的腰,不再撒手。腰上传来的撞击力,推的尼桑也往前跨了一步才站稳。笑意实在想不明白,为何尼桑会这样说,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事后也都安然无恙的。现在的笑意觉得自己很是委屈,无措的不知该说什么来哄回尼桑,但也明白若是无法求得尼桑的谅解,以后尼桑都不会理会自己了。 自己不要冷战,不要尼桑不理会自己,这样尼桑不是自己所能承受的。在尼桑又握住自己的双手,使劲要来拆开自己双臂时,只知道不能在这个时候放手,搂得越加紧,死也不松手。 在尼桑的不断刺激下,笑意终于憋不住心中,那闷闷难受感,就像是会失去尼桑一般。不由地恐慌着又大哭了出来,喊着,“尼桑,尼桑,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会原谅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再也不敢了。” “不够,不够,还不够,你还是不明白,所以你给我放手。”尼桑闭眼低喝了句,一使劲,手指并拢成爪样,啄了几下他的关节,终于一把拆开他绕紧的双手,往前走去。 无措的笑意一把坐到地上,在尼桑身后一直呼喊着,却眼见尼桑越走越远,心中惊惶的感觉汹涌而来。只得咬着牙,蹿到尼桑身前,张开双手,拦住尼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个劲地往下淌着泪水。 在尼桑侧身又要往前走时,笑意一把扯住尼桑,跳了起来正面扑向尼桑,由于用力过猛,尼桑也随之一起坐到了地上。 扑倒尼桑的笑意,像一只终于找到家人,受尽惊吓的惊惶小兽,滚落着泪水,凭着本能,凑近尼桑的脖子和脸,挨挨蹭蹭,寻找着温暖和慰藉,期望着尼桑若是能抬起手抱抱自己就好。 但只感受到尼桑的冷漠及想要推开自己的行为,难受的只知道哭,只知道就算尼桑推诿着自己,也要去靠近尼桑,尼桑那里有自己需要的东西,渴求的东西。 在次感受到尼桑快要推开自己时,又扑了回去,急切的笑意什么也顾不上了,只想着必须要哄回自己的尼桑,窝到尼桑脖子边,心急火燎地想要索取以往的温暖。绝对不要再像现在这样,尼桑的冷淡,已经让自己浑身都不再有温度,连心脏都冰冷了。 忽地想起尼桑每次按住自己亲吻时,他总是表现的很满足,很放松。遂豁出去似的闭上了眼睛,喃喃着,“尼桑,我不知道你到底怎么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寻求你的原谅,如果这样能让你开心” 笑意用力地双手固定住尼桑的脸颊,猛地啃向他的嘴,却没有感受到尼桑亲吻自己时的那种脸红耳热。只有牙齿和牙齿与牙齿之间撞击时的疼痛感,及鼻梁骨内传达出来的酸痛感。 笑意无措地挪开了嘴,滚落着眼珠,又是喃喃着,“我怎么什么都做不好,都做不好,对竹千代是这样,对你也是这样。” “不,你做的很好”一直勉力控制着自己,算计着笑意,而他终于不负所望地顺着自己的所有安排,知道了自己存在的重要性。心神一松,再也忍受不住的尼桑,猛然翻转过两人的身子,取下眼镜,按住笑意的双肩,凶猛地亲了下去。 嘴唇之间辗转缠绵,一丝不漏地添动着笑意因幻觉时,而自伤到的嘴唇,将上面的血痂都一一添干净。又感觉着他唇上的那几颗留下的牙印,不停地用力吮吸着伤口处,破皮的地方再次渗出鲜血,渗出一滴就立马被吸掉。 难言的感觉冲向脑中枢,既害怕又期盼着这种无法言明的刺激感,让笑意浑身都抖了抖。难耐地低哼一声,半睁开眼眸,迷蒙地看着尼桑不时抖动一下的眼睫毛。 只知道激动地亲吻着笑意的尼桑,那偶尔的一抬眼眸,睫毛下遮掩着的那流转着光晕的眼眸,让迷糊着无处找可对焦物体的笑意,看了后,瞬间被吸引住,傻呆呆地盯住尼桑的眼睛,心跳似擂鼓,犹如被电流通过似的,酥麻到了极点。随着它不停的颤动,自己的心似乎也被扇到尼桑手中。随他揉捏出心中所有的混杂在一起的感觉:难受,紧绷,疼痛,麻痒,渴求,急促,无措,麻痹。 看了许久的笑意,终于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尼桑的眼睫毛,喘息间,突兀地冒出一句,“真好看”尼桑听着这么一句话,差点当场失控,只好蒙上他那盯住自己猛瞧的灵动眼睛,感受着掌下的水润,将所有的心情都流泻到急促的亲吻中。 想不到的是,笑意随后那不受控制的又一声低哼,尼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也随之狂躁起来,那种想对笑意施虐的黑暗心里又冒了上来,不由咬上笑意的嘴唇,细细地,一寸一寸地啃咬着,大力地吮吸着。 这种热烈的程度让笑意有些承受不住,心跳早已不再规律,浑身都要燃烧起来,热血沸腾中,让笑意情不自禁地蹭着尼桑,想贴的更近,再近些,就算被融化了也还要贴一起。笑意的这些本能的反应,皆让尼桑为之疯狂,更想疯狂。 笑意已无力抵抗,也无从抵抗。也已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想推开尼桑,寻求解放,还是搂紧尼桑,随着他的亲吻,一起沉沦下去。 而在笑意张嘴想呼吸时,尼桑的舌头也趁机钻进他嘴内,勾住舌头,拖拽住,不停地吮吸着它,又不停地往他嘴里吹气,缓解着双方的急促渴求。感受着笑意彻底温软下来的身子,随自己予取予求,只懂得贴着自己,不停喘息着,眼缝中不停地渗出泪水。不由地更加握紧他的肩膀,将他往自己怀里带,想一辈子贴一起。 尼桑滑动着手指,在摸到笑意后颈微有汗意的皮肤时,舒地清醒了过来,半阖着双眸遮住了流露出的真实想法。过了会,全睁的眼眸内,早已掩去那热切的想掠夺一切的锐光,只余下冷然。随后一把推开笑意,在他茫然的眼神中,拉开距离,速度站起身,不留一句话,利落地握回亲吻间,落在地上的球拍,转身就走。 笑意就这样仰躺在地上,感受到紧拥着自己的温暖,已毫不犹豫地离去,只余下最后一丝嘴唇相碰时的滑腻感。也再也没有任何力气站起来,更别说追上去了,只捂住眼睛一个劲地落泪,连这也不行了么? 笑意想不明白,一直对自己很是宠溺的尼桑,为何会变的如此冰冷,如此毫不留情,只因为自己没告诉他自己幻觉的事情吗?想到这,禁不住握着拳头,捶着地面,大哭着,哽咽着说着“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转身的尼桑一直握紧自己的拳头,自己已经孤注一掷地赌了一把了,笑意你可以不明白自己的心,但是你的行为却必须要清楚。我等着你因渴求我的温暖,不想改变任何,而抛弃一切勇敢地跟随着我,等着你的世界只剩下我,等着你选无可选。刚才你做的很好,但是还不够,离我的目标还远远不够。 手冢眼中闪烁着坚定,强势地走进赛场,看着这个或许是自己最后一场认真的比赛对手,迹部景吾。不管是笑意也好,还是全国大赛也好,自己都要,全部都要! 赛前,手冢无奈地看着迹部像指挥交响乐一般,完美地指示着冰帝后援们呐喊助威的节奏,完毕后还往天空一甩外套,引起众多女生的尖叫。 手冢摇摇头,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在万众瞩目中耍酷耍帅,缓步走到网前,低问一句,“已经玩够了吧?” 同时走过来的迹部也伸出拳头,热络地与手冢碰了碰,说,“嗯满足了,讨厌鬼呢?刚才还看见那么眼巴巴地黏着你,怎么你热身回来就不见了?” “他休息会,很快就会过来。”手冢双手虚握着球拍,低垂下眼睑,淡淡地回复着。 “你怎么还是这副老样子?真的无法想象,这样的你,竟然能让那讨厌鬼这么黏着你,刚才看得我鸡皮都要掉光了。不过话说回来,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真正交手只有这一次吧,我很期待自己能打败你。也让那讨厌鬼瞧瞧,他的世界里,不是只有你才是是最强的。” “今年的青学很强,”手冢利落转身,站在底线的位置,等着比赛开始。 这位被称为冰帝帝王的迹部年,在年少无知时,曾和笑意一起经历过一次有惊无险的绑架后,被父亲带着登门,诚恳道谢。说到底,确实是笑意那小鬼救了迹部,就是这种千万分之一的缘分,才让两位互不相识,互看不上眼的,一起经历了次迫人心弦的绑架。要不是笑意的顽劣,也不会这么速度地,尚还在绑架路上就被破案获救。 就这样三个年龄相差无几的小孩,一来二去的就熟悉了。但是由始至终,无论大人如何努力,也不知是何种原因,迹部和笑意依旧是老样子,互看不顺眼。 而手冢和迹部之间也都是淡淡的,从未有过多长的交谈,也并不像普通小孩那般自己自在地玩闹。而是像大人之间,进行着真正地的竞争与较量。想必两个人的内心都是在本能地想胜过对方,压制对方一头。 迹部觉得这人将来肯定是自己的劲敌,而手冢则觉得这家伙总是喜欢做些炫目的事情,和自己抢夺笑意的注意力。还总是喜欢来挑衅自己,又无法胜过自己,真的比较烦人。 俩人的性格也是南辕北辙的:手冢不太能适应迹部的高调节奏,也是因为他喜欢像钻石一般,无时不刻地闪亮着耀眼的光芒。做事高调,做人高调。就算是世界全部都变黑暗了,也要闪耀,也要众所瞩目,他人眼里只要有自己就行了。若是不闪耀了,那就是迹部已消失在这个世界。所以迹部寻求的东西就是存在感,而他的存在感是基于其他人对他的关注上的。 迹部也不太欣赏手冢做事做人都十分低调,沉稳的模样,那背后默默奉献,暗自做事,万事淡定的性子。自己绝对不喜欢,也不会如此去做,觉得太跌份了。而最让他瞧不起的就是,手冢对自己的弟弟总是显的过于笨拙,那丝丝上心,分毫不差地管束着的样子,实在让人想吐槽,想唾弃。明明是想表达自己对笑意的在乎,对他的万分喜爱,却总是适得其反。失败后,黯然自伤一阵,又继续追赶在他的后面,继续表现着自己,笨到家的情商。 不过随着年岁增长,两位各自有了成就的帝王,一位家庭底蕴丰厚,家教严格,力求后代传承传统。一位家财丰厚,奉行新式精英教育。接受着截然不同教育方式,及生活的家庭背景不同,在年岁都尚还幼小时,就已区分出了性格。长大后更是扩大了自己的性格,喜好。 一位是特别喜欢追求华丽乐章,全身的任何一点亮光都要展现出来。将自己的生活分列为各种节奏的乐章,并十分享受自己坐在王座,追求巅峰的感觉。 另一位是冷然地内敛着浑身光彩,眼眸中只剩下在意的和不在意的人事,严峻的表情,强大的能力,力求完美的态度,总让人不敢造次。接人待物严谨讲传统,从他的眼内,能看到的,不是坚定的信念就是冷淡的目光。只是那冷然的目光看向自己在意的人,也会缓缓回暖。 两大帝王的对决,随着相关人员的就位,迅速紧张而又火烈地展开,迹部对手冢是步步紧逼,挥洒自如地展开自己猛烈的攻击,并打开自己的洞察力,观测着手冢的所有行动。力求快速找到手冢的弱点,利用它,击破他,从而得到胜利。 手冢也将全身状态调整到最佳,沉着地应对着迹部的首发局,犀利目光中是豁出一切的坚定。但接住对方一球强力的截杀球后,握把竟然脱手,球和球拍同时落地。在青学众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是冰帝的欢呼。 手冢沉了沉眸子,只淡淡地回复了迹部的再次挑衅,开启了手冢领域,一球又一球地回击着对方并得分。 但迹部的一句话,炸出了手冢带着手肘的伤痛来比赛的事实。在大石的愧疚表情下,大家才知道真相,原来自己的部长是一直在忍着手肘部位的痛楚和正选们对练,以力求着大家快速成长,提高水平,应对任何赛事。而且也为了进军全国,不让大家不担心,一直沉默不语。被这一真相震动的大家,都握着拳头,看向部长,眼中的担忧有如流水在缓缓淌动着。 随后追来的笑意,迷糊地听到大石这样的讲述,心中如同破了个洞,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麻痹停止跳动。紧紧捂着想要大喊的嘴,顺着台阶滑了下来,终于想明白为何和现在和尼桑打球时,总会感到那种挥之不去的违和感了。也终于知道尼桑将自己丢给越前时,究竟去做什么事了。 不停下落的眼泪带着苦涩流入嘴内,听大石述说着2年前的那些事,以及回忆着近几年来尼桑为了梦想,那些让人无法承受,无法想象的训练量。还有师傅在2年前就点出尼桑左臂的问题。 为何自己从来不曾上心过,尼桑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从没有将心思放在尼桑的身上过。连一起生活了2年都没有看出尼桑的痛楚,自己真的是太该死了,还妄图向尼桑索取温暖。喜欢着尼桑,强迫着他来喜欢自己,却不曾真正关心过他。一直都是尼桑在照顾着自己,给自己所有的关爱。 笑意终于无法控制地呜咽出声,但随即又狠狠咬向自己的嘴唇,将所有的声音都咽回肚子内。笑意又很是精神恍惚地问着自己,是否就是因为这个,尼桑才决定不理会自己,不再给自己好脸色看,想要推开自己,不想影响到自己而想要让自己继续前进。 而且尼桑是不可能放弃进军全国的梦想的,若要他从青学和自己手臂中选择一个的话,尼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青学的。以尼桑现在的状况,想要赢得迹部那个傲娇到同样强大的臭屁鬼,很困难,除非不要手臂,放手一搏。 笑意难过的不再看赛场上,尼桑依旧挺拔的背影,只将自己的头紧紧埋在膝盖处。并告诫着自己,其他正选还不知道真相,不能打散他们的信心, 听着教练宣布局数的声音,笑意期盼着,迹部领悟的速度能稍微慢些,这样尼桑若能速战速决,也比不能再使用手臂强。自己真的太没用了,许诺了又如何,能力不够,终究还是没能成长到保护尼桑的程度。否则尼桑也不用如此艰难地将所有的责任,全部一肩挑起。 笑意忍着头痛欲裂的感觉,哽咽地自语着,“大和部长,你知不知道,尼桑真的做到了你的要求,他真的做到了一名部长的责任及对青学的负责,他是无愧于你的。可惜你在高中部,看不到这一切了。” 而看穿这一切的迹部,瞄准着手冢的肩膀弱点,迫使他不停地使用零式削球来对抗自己。自己则转换战略,故意延长战局时间,加重他肩部的负担,等待着他的主动放弃,并说着,“就算你的手肘好了又如何,你的肩膀也行吗?那么和你的肩膀一起破灭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迹部不停地说着,手冢肩膀承受的极限时间。笑意不住地颤抖着,抱紧双肩,以求得支撑着看下去的力量。那一球又一球的零式削球就如敲击在心脏上的催命符,都可以预见尼桑手臂的结局。 就如一尊精致人像在动作的过程中,手臂出现裂痕,缝隙越来越大,直到支撑不住重量,最后终于分崩离析,碎片落地时的声声再碎声,让笑意心神俱伤。伸手去捞那些看不见的碎片,却发现再也拼不起来,拼不起来了。 笑意受不住尼桑手臂会崩溃的结果,再也坐不住,身子一歪,头重脚轻地往台阶下方载去。幸好早已注意到笑意状况的周助,一把拦住他的身子,在裕太的帮助下,抱回了正选座位中,由大石照顾着。 而场下的尼桑转动着身体,微微飞扬着的额发下是,忍住剧痛的坚毅眼神,一球又一球打向左右对角球,消耗着迹部的体力,让他一直疲于奔命。行动间对迹部传达着,‘既然要长久战,那就来吧,我也会奉陪。’ 他的眼神中明明白白地诉说着,已抛弃了一切,只有想达成的目标,忘却自己手臂是个随时会崩溃,随时会爆炸的隐性炸弹。只坚定不移地想要推青学推向全国大赛,未达成之前,只会一往无前,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 在场的大家看到这一幕都被手冢男人般的意志力深深地撼动了,全场寂静着。周助也难得睁开眼,严肃着脸上的表情,对着身后的裕太认真地说道,“所谓真刀真枪的决胜负就是这样的,不需惊叹。” 而迹部也抱着同样的想法,眼中燃烧着战意,一定要打倒一直拦在冰帝面前的青学。 笑意在大石喂了几口水,又喷洒了瓶水后,神情恍惚地醒过神来,眼神晃动几下,盯住大石的脸庞,忽地弹跳起来,蹦向最后一阶,盯视住尼桑的背影,不再言语。 伴随着裁判的判定声是青学的欢呼,终于赢了一局,但比分还是很紧。笑意摇摇头,现在开心还太早,迹部那人自己太熟悉了,不到最后关头绝对不会放弃,也是个遇强则强的家伙。有着一样目标冰帝部长,没有那么好解决的。 笑意看着尼桑一步步地谋算着迹部,一招又一招地打着零式削球,一分又一分地夺取着,只等着最后一球的胜利,十指皆紧张地抓在水泥墙上。忽地看到尼桑摔落了手中的球拍,跪地,右手握紧左肩。笑意狠狠一抓水泥墙,又是一按,跳下围墙,和大家一起向尼桑奔跑而去。 却又被尼桑喝住,“回去!比赛还没结束!”随后又站了起来,捡起地上的球拍,看了眼红着眼眶的笑意。忽地瞳孔一缩,紧盯住笑意正落下一滴血液的手指。只见上面正缓缓地渗透着小血珠,渐渐汇成一颗比较大的滑下,凝聚在指尖要落不落,等待着下一颗的血珠投向自己的怀抱。 手冢随即闭了闭眼,右手虚空向笑意的方向握了握,又松开。但随即冷然地走向教练席,坐在上面活动了下左肩膀,又站了起来,没有再看大家一眼,准备上场。 而笑意往前一跨时,腿脚又是一软,往前栽去,被坐在教练席上的越前一把扶住。看到十指滴着血,却对此毫无所知的小鬼,不由解下帽子,扣到他头上,握了握他的肩膀。 大石越过大家,跑到手冢面前,张开双臂,拦住他,只问了句,“是否还记得大石的那声嘱托。” 手冢看着大家期待着的脸庞,想起今天所有比赛的片段,及笑意站都站不稳的姿态,缓缓地点了点头,走向裁判请求继续比赛。越前留下句“不要输”利落地离开了教练席,热身准备下一场比赛。 被大石抱回观众席包扎的笑意,没有看向场内,只听着那一声声场内观众的欢呼声及裁判的断定。大石担心地摸了下笑意低垂着的头,说了句。“手冢不会有事的,他还要带领我们进军全国大赛的,他答应我了的。” 尼桑到底如何了,自己再看不出来,就是真正没心没肺的坏蛋了。所以笑意听着大石宽慰自己的话,只转头对他淡淡一笑,并没有回答。 而迹部也是非常认真地,一球又一球,以自己最高的水准与手冢对打着,这不仅仅是为了输赢,也同样是为了表达对手冢的敬重。这样的手冢让自己不由地相信,手冢已不仅仅是自己一直认为的那样,只是个比旁人更冷静更能让人折服的人。而这世上还真的存在着,这样执着,这样不顾一切,这样甘愿奉献,这样热血,就算已经超越极限还在坚持着的人。 手冢就像个永远都往前冲永远都不会倒下的战士,你的网球,有谁在理解?那小鬼理解吗?刚才已看到那近乎崩溃的样子,他理解你吗?迹部就算内心再愧疚,还是坚定着自己的目标,默念一句,‘既然避无可避,那么就由我亲手来切断你的网球世界’。 抢七时,比分咬的非常紧35-34手冢领先,35平局,35-36,36迹部领先... 笑意看着尼桑已经举不起手了,还在不慌不乱地挥拍打球的样子,跪了下来,大喊一句,“尼桑,加油”然后又蒙头捂嘴,蹲下了身子,隐没在观众席上。但真的到了极限的手冢,就算启用了手冢领域,还是未将球过网。 本已绝望的迹部,也抖动了下眼神,闭了闭眼睛,大喘着气上前与手冢大力地握手道别。 手冢走向大家,面带愧疚地说了句抱歉,大家都未曾说话,只是担忧地看着他的手臂。而越前作为替补上场,决出青学与冰帝之间最后的胜负。 越前解开外套,与手冢相对而站时,手冢对着他微微颔首,只问了句,“还记得我和你在高架桥下比赛时说的话吧?”越前也是点了点头,握紧球拍,用坚定的眼神回看向部长,‘我会成为继你之后的青学支柱的’。 就算面对着冰帝未来的部长,越前也毫无露出一丝怯意,将部长的气势学的十足的像,淡定地用右手打一招部长的削球赢得一局,震慑住了对方。随心所欲地用着抽击球b,而对方只能膛目结舌地呆愣在原地。 坐在教练席上的手冢待只作为后补的越前,发泄出憋了许久的那股子爆发力,速度解决完冰帝最后一局,并拿到出线权后。只快速迈动着步伐,跑向观众台,一眼就望见人群中的那一抹小小身影。 尼桑快步上前,激动地一把抱起他,亲了亲他的眼睛。低声问了句,“你刚才对我喊了什么?加油吗?你是支持我这样做的?” “尼桑,尼桑,我错了,我全都错了”笑意看着近在眼前的尼桑,委屈地抱住他的脖子,挨挨蹭蹭。亲昵了没多会忽地爆出一句话,让尼桑不知该用怎么样的语言来表达自己的万分喜悦及尴尬。 “尼桑,你对我做的事我都会去学着做的,包括亲吻,我一定会让你享受的!” 尼桑听完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后,红着耳朵,第一个回过了神,并在大家震惊外加困惑中,将笑意懵懂着的脸往脖颈处一按。眼眸中锐光一闪,说道,“我们还有全国大赛,大家不要松懈,我先去医院了。” 周助对着手冢发红的耳朵,目带取笑地瞟了一眼,也笑眯眯的点点头。 贞治那只对数据感兴趣的脸上,终于出现了第二个表情,那就是他的冰冻脸,终于裂了。 英二和大石还有隆都是很热血地异口同声地回复了句是。 越前则压低帽子彻底地遮住了帽子,真心在为小哭包感到丢脸,真的太黏部长了。不过他到底有没有听懂笑意的意思,那就只有贞治和他自己知道了。 海棠和momo酱刚准备回答,但就那么一眼对视下,两人又吵闹了起来。 而面色越来越红的尼桑,只匆匆和大家道别后,带着笑意去了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评论qaq俺要评论,到底写的肿么样,乃们满意否? 第85章 一起去德国吧小少年 被尼桑抱出赛场的笑意,欢喜着尼桑对自己亲昵的回归,激动得手足无措了许久。将双臂紧紧地围绕上尼桑的脖子,一双水润的黑眸紧盯着尼桑的脸庞,一眨不眨,就怕尼桑转眼又将自己丢下,不再理会自己。 从未享受过笑意以这样满怀着情真意切,又密密实实地盯着自己看过的尼桑,脸皮不由地红了红,左撇右晃着脸,不自在地躲闪着他那殷切的目光。但心中依旧像是尝到了,这世上不一定是最美好的最佳作品,但却是笑意融尽情感,用心做出来,只给自己一人品尝的食物那样,满足感下是飘忽的想要抱着笑意一起飞腾的强烈愉悦。 尼桑抿着嘴,控制着一直想要上翘的嘴角。自问着,这样子的笑意,自己是否成功了,还是依旧会变回老样子去?毕竟没有那层感情,仅限于兄弟情谊的话,一切都未曾尘埃落定。尼桑掩藏在镜片下的眼神中,闪过一道所有所思的亮光后,又沉了沉眸子,渐渐放缓迈动步伐的频率。 果然,笑意欢喜了没多久,就垮下脸来。红了红眼眶,颤抖着手,轻握住尼桑的左肩膀,抚了抚,垂下眼帘,闭目间滑下颗眼泪。双腿凭空一弹,腰一扭,从尼桑怀里滑了下来。 落地后的笑意,神色悲切,粗鲁地抹掉又冒出来的眼泪,双手轻握住尼桑的左手,仰望着他,轻轻地说了句,“尼桑,等我,你一定要等我,等我长到和你一样高时,你要做的一切请都交给我,我保证完成任务。只是尼桑,下次再有这种事,也请告诉我,只要你想做的,我都能去做,我也可以不要手臂的。” 尼桑沉默半响,蹲□,指腹动了动,擦去笑意挂在脸颊上,满溢出眼眶的泪水,半环住他,只坚定地说了句,“我是尼桑” 笑意看着尼桑那双坚毅的眼眸,呆愣了半响,一把捂住眼睛,泪水不断地从指缝间滚落下来,喃喃道,“我果然还是太弱了,什么誓言都是假的,唯有能力才是真的。” 尼桑动容地拆下他捂脸的双手,将他轻轻拢入怀里,拍着他的后背,缓缓说道,“没有,你已经很强了,不要太在意是否被埋没了才能,你总有一天会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越前也已将一切都告诉了我,接下来便是解决你总是陷入幻觉问题。也是时候了,之前我没有这么做,是想让你不骄不躁缓慢发展,太过顺利的成长,不利于你将来的成就。而且我也有私心在里面,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尼桑,这些我暂时都不想知道,也顾不上。我们走吧,去仔细检查下,就算还有一丝机会,我们也不能放弃。若是网球没有了你,我是打不下去的。” “好”尼桑站立起,握住笑意的手,往车站走去。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夹杂着两位步履坚定,身着运动服,迈向远方的少年。夕阳即将落下,天空中的云彩早已半明半昧,透过随风漂移着的云霞,只余丝丝光辉散落在俩人身上。拖曳在背后的那两道长长的背影,随着两人的步伐,也在不停地游走着,淌动着,蜿蜒向远方。 早已亮起的路灯,在天色变的渐沉渐暗时,恍恍惚惚地变的明亮起来。尼桑看着黑暗中的那抹明亮,早已顿悟的心中,叹息了下,握紧了笑意的手,淡淡地看着前方的道路,轻轻地问了句“若是没有我的网球,你真的就全部放弃了吗?”。 “嗯,没有了尼桑,什么都没有意义了。”笑意抬头看向尼桑,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我明白了”,尼桑叹息了声,摸了摸笑意的头。果然如此,还好自己故作姿态,先发制人。又恰到好处地发了顿脾气,将笑意的心绪搅乱,摸不清头脑。然后又被自己的行为所折服,不然被收拾的会是自己吧。 而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如此眼巴巴地讨好自己了,害怕自己会离开他,估计是讨厌自己,和自己闹翻了都来不及了吧。幸好,已经掌握住了他的一切。自己可真的是步步谋算,细细考量,为了谋求你的感情,竟走的如此之艰难。 陪着尼桑做好所有检查后的笑意,看了眼医生手上的那叠资料,又看了眼医生盯着资料时的严肃脸,万分紧张地揪紧尼桑的一根手指,一下又一下地往外拔着。整个室内都十分安静,只有医生不停翻资料的唰唰声,及偶尔思考时敲击桌子的声音。听着这规律的咄咄声,笑意显得越发的不安。不断地抬头,低头,又抬头,抓紧尼桑的手指不停地揪动着,又顺着他的指缝,交缠着握紧。 早已明白自己手臂状况的尼桑,已不抱有任何希望,但看着这样的笑意,内心不由地一软,抬手摸了下他额前有几丝翘起的头发,顺了又顺。在听到他呢喃了句尼桑后,眼神似水一般缓缓淌动着卓卓光辉,只留下笑意的影像呵护在眼眸内。 医生终于研究完毕所有的检查资料,对比了数遍后,才抬起埋首在资料中已许久的脸。刚想说话,却发现手冢脸上,露出了从未见过的柔软表情。一直以为手冢是个强大冷静负责,只对网球热血的少年,但对自己的弟弟却也有这样柔软的一面。 但还是不得不咳嗽下,打断了他们俩的彼此注视。感到注视过来的两道视线,一道急切,一道淡然,才摇摇头说,“你原本已经无事了,可惜了。现在的状况,咳,总之是比较糟糕了。国内无论是公立还是私利的医院,并没有治愈网球手职业病的任何案例。国外的技术比我们先进些,或许还存在着几成把握,你们可以往这方面多多了解下。还有近期不要再用左手打网球了,它的内里已经全线崩溃,脆弱的很了。” “谢谢告之,那么我们就先告辞了。”尼桑一察觉到笑意的手指开始颤抖,就立马抱起他,匆匆告别了医生,一路奔跑着来到医院门口。拦住了辆出租车,将笑意塞了进去,随后报上家庭地址。也顾不上其他,只抱住他不停地哄拍着,抚摸着他的脸颊,掏出手帕,不停地擦去他总是满溢出来的泪水。 司机师傅看了眼后视镜,张了几下嘴,却发现自己笨嘴拙舌的不晓得如何安慰,只好盯视着前方,将车子尽可能地开平稳。 车子驶出医院没多少距离,尼桑就接到了龙崎教练的电话。说是又份资料要给自己看,是关于自己手臂治疗方面的。待车辆从新绕一圈后,改变了行驶方向,急速奔向学校。 急匆匆赶来的两人此时正端坐在沙发上,龙崎教练看着笑意那红肿着的眼睛,脸上干涸了的泪痕,心下明白这两人从医院里出来时,是带着坏消息的。遂将电话中提及的资料递给了两人。 抱着胸看着手冢,淡淡地开口道,“这是冰帝榊太郎教练留下来的,他说不能让国家失去一位网球瑰宝,这些资料都是他准备的。又是一位彻底被你折服,不忍你因此陨落的人啊,手冢。只是榊教练给你准备的时间并不多,在全国大赛前就要出发了。” 坐在沙发上的笑意觉得虽然龙崎教练的口气是无比严肃的,但也能感受到她那万分庆幸的情绪。也惊喜地翻看着手中的这本,有关德国一家医疗所的资料。里面装有各种数据,详细地介绍了类似几例和尼桑相似的职业病人的履历,病历都被这家医疗所治愈了。 笑意在认真翻看时,手冢则在认真听着,龙崎教练严肃地劝解。 “手冢,你现在首先要做的事,就是治好肩膀。这资料我也仔细研究过了,里面的这几位患者都是网坛上有名的职业选手,并且都被治愈了。这对你来说是个好消息,我认为很值得你去一趟。”龙崎教练舒展着脸上的皱纹,诚恳地解说着,希望手冢能抓住机会,重新握住球拍站到队伍中来。 将资料递给尼桑后,看着他严肃的侧脸,笑意就一直握着拳头,等待着尼桑的最终决定。但始终没有插嘴,因为接下来就是全国大赛了,笑意搞不清楚尼桑会不会去,并不想影响他的判断。但是内心十分不想尼桑拖延着时间去治疗,只好期盼地紧盯住尼桑。 尼桑看着手中的资料,静默了会,又回看了眼紧张地自己决定的笑意,淡淡地回了句“嗨” 本来以为要多费一番口舌来劝解自己的这位倔强部长,却不料竟然如此的爽快。龙崎教练震惊地看了眼,听闻尼桑此决定后,笑的眉眼弯弯的笑意。又转身回看向玻璃窗外不远处的网球场,那里所有的人都在热火朝天地,用心地训练着。许久后侧着脸看向手冢,冷静地提示道,“要去很久的” “嗨”尼桑又是一声坚定地回复,随后牵起笑意的手,果断地站了起来,鞠了躬,低沉下声音,说“笑意也随我一起去德国,他的问题,我打算在这期间一起解决了。等我们回来后,将会是全新的,没有任何负累的我们。” “啊?嗯”端正站在手冢旁的笑意,跟随手冢也向自己鞠了一躬。他那眼神中洋溢着的光彩是希望,是轻松,是信任。而手冢略有所感的回望向笑意时,也是淡淡地翘了翘嘴角。 看到这一幕的龙崎,欣慰地舒展开过于严肃的眉眼。想起手冢初来网球社报道时,他那小小的身影旁总站着位更为瘦小的小孩,彼此的身影从未远离过。 快三年了,时间过的真快,当初的手冢可是从一年生就脱颖而出,成为了唯一一位一年生时,就以不容置喙的实力当上了正选之一。而瘦小的小孩也一步一脚印,不慌不忙地追随着,还在不断往前走着的背影,并惊人的速度成长着。 如此年少有为的手冢从未对顽劣的笑意放过一次手,一直都是紧紧握着的,期盼着有一天能和自己并肩而立。而笑意更是从未放弃对手冢的追逐,总能一往无前地奔向手冢站立着的位置,渐渐成长为拥有高水准的网球手。 最难得的是,这两兄弟始终都没有改变三年来的初衷,一直都是不离左右,并肩站在一起,到今天还是如此彼此信任彼此依赖。就凭这份意志力,这两人将来会是冉冉升起的朝阳,站在那最高巅峰处的吧,自己很是期待他们归来时的新样貌。 到家后,笑意的那股子喜出望外的兴奋劲还是没有降下来,绕着尼桑的脖子不住地晃着他,就是不肯去洗澡,非要和尼桑一起才愿意。已劝解他多次,但还是扭咕噜似的缠着尴尬到了极点的尼桑,还不停地嚷嚷着,“以后都要和尼桑寸步不离了,今天的尼桑太让人后怕了,不要再来一次了,而且我还想帮尼桑按摩下手臂的。” 自作孽不可活的尼桑只好红着脸,装作生气的样子背过身,却又被笑意一把扑倒在地上挨挨蹭蹭。躲开再扑倒,躲开再扑倒...尼桑脱下眼镜,单手捂眼,无力地躺在地上,任由笑意犹如一只爱撒娇的黏人小猫,对自己肆无忌惮地示着好。真不知道是要收拾他一顿警告一番,还是要掀翻他任由欲望的发泄。 尼桑感受着趴在身上,那没完没了地对着自己不停缠绕着的软绵身体,忽地浑身一僵。放开遮住眼睛的手,将正努力解着自己衣服,手掌缓缓顺着自己的左锁骨处,往里探伸的笑意猛地拖拽上来。 笑意的掌心有些粗糙,十指贴满ok绷,但那粗糙中又带着细软的滑动。抚摸过自己皮肤时,那所带来的强烈感觉,刺激的尼桑浑身都酥麻了。再加上抚摸自己的对象还是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笑意,使得尼桑急促地喘息了几下,咬牙抑制住身体上的骚动,及喉咙内想要冒出来的声声低吟。抓紧笑意的肩膀,眼眸深沉地问道,“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虽然医生对你检查过了,我还是想亲自再看看,但尼桑不愿意和我一起洗澡,只能这样看了。若是可以的话,还可以问下师傅那有无独到的按摩手法,帮你缓解疼痛。”抬头对视着尼桑的笑意,终于察觉到尼桑的眼神中似乎压抑着忍耐,是又疼了吗?遂又往里探了探,终于摸到整个肩膀,将手放在上面揉了揉。 笑意刚想问是不是疼的厉害,哪个部位最疼,却被尼桑抱紧一个翻滚,脸颊也贴住尼桑光裸的胸膛。听着尼桑又一声缠绵的低喘,随后就被握住双手拉高压在地板上,挣扎不得。 尼桑半阖着眼眸,闪动着细碎的渴望,喘息着说道,“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吗?我这就让你看看你这么做,是意味着什么。” 尼桑速度低头侧脸,吻住笑意的嘴唇,抽出一只手,缓缓地拉开笑意的外套,又一颗颗地挑开制服扣子。还未全部解开,就急切地附掌上去,滑动着手指,在笑意的锁骨处游走,忽上忽下。又毫无规律地张开五指,扩大着抚摸的范围,缓慢地逡巡着掌下温热的皮肤,一寸又一寸地渐渐往下摸去。 笑意被尼桑这样暧昧的摸法,及感受到尼桑手掌长茧子部位,摩挲过自己皮肤时的电流感,激的浑身鸡皮都立了起来。待尼桑嘴唇不再压住自己的,就吐着舌头,急促地喘息着,一个劲地嚷嚷着,“尼桑,好痒,好痒,别摸了,别摸了。” 尼桑听着笑意这声扫兴声音,动作也顿了顿,速度抽手,又松开另一只钳制住笑意的手,颓然地翻过身,仰面躺在地板上,单手捂眼,不再言语。 笑意揉揉胸膛,平复了下自己的感觉,扣回扣子,疑惑地看向似乎又不高兴了的尼桑,小心翼翼地凑了过去,问道,“尼桑不高兴了?是因为我不愿意洗澡吗?那我现在就去洗,不要不高兴,我马上就去洗。等都洗完澡,我再看你的胳膊好了。” 说完拉下尼桑捂眼的手,搁在自己脸上蹭了蹭后,立马跑到衣橱那,拿了套家常服,就连滚带爬地速度闪到浴室内。 尼桑呆愣了半响,无奈地曲起腿,坐了起来,看了眼随着姿势变动,不再显露出的明显变化的地方。又是叹息了下,这种事,要如何教导才行?而且也不屑于用手段,也不能用手段。正烦恼着的尼桑,忽地听闻楼下妈妈喊自己的声音,唰地打开了门。 “国光,接电话”。妈妈站在楼梯口,对着两人的房间喊了句。看到国光走出来后,又补了句,“小景吾的电话,好久没联络过了,这孩子是越来越生疏了。小时候总是傲娇地喊我国光妈妈,明明连眼睛都在欢呼着,期待着我的糕点,却总是装做老成的样子。但是只要稍微一逗弄,说没有他的份,就立马炸毛,啊哈。不过现在却礼貌地喊阿姨了,真是流光易把人抛啊。” 尼桑认真地听完母亲的随口的感叹,才接起电话,“嗨...是的...检查出来了...他没事,在洗澡...没有,快要去德国了...是的...好,谢谢,还有恭喜你” 挂完电话后的尼桑吐了口气,看了眼在厨房里正摆弄着蛋糕的妈妈,淡淡地说了句,“母亲,我和笑意很快要去德国了,是去治疗,我得了网球职业病。而笑意他幻觉的事我想就此机会解决了。治疗的时间会比较久,却是我唯一重新拿起球拍的机会了。” 伴随着木盒落地时的哐当声,母亲猛地转过身子,步履匆匆地小跑着靠近尼桑,急切地问道,“职业病,什么职业病?多久了?你怎么从来都没有提及过?” 尼桑垂目看着地板,淡淡地说“肩膀的肌肉有点问题,德国那边是教练推荐的,说是已经有好几个人治愈了,所以母亲不需要过多担心,只是治疗是长期的。” “只要能治好就行,你这孩子平时也太拼命了。父亲大人已经回来了,就在房间里,不过看样子似乎不太高兴。对了你说的这些有没有资料的?有的话,等会去拿给我,”妈妈待国光应了声后,转身拾起刚才掉落在地上的木盒。但又马上转回身,喊住了已经走上楼梯的国光。 “那笑意呢,为何要和你一起去?德国的那间医院也治精神方面的?” “不,我要从源头上切断笑意前世的记忆,或者让他全部记起来,这样不治也痊愈了。而我也正好借用这个时间,处理好所有的事情。”国光握住扶手,回过身,沉稳地说着原因。 “明白了,你去吧,对了我准备了点心,你是现在拿上去,还是将笑意一起下来吃?”。妈妈边问边快速将做好的小糕点们装盘。 国光停顿了片刻,走下楼梯,“我拿上去,再多加一杯牛奶和红茶。祖父的,需不需要我一起送上去?” “不用了,父亲回来的时候我就问过了,他说不想吃。笑意还在洗澡?”妈妈看着点头的国光,利索地将盛着糕点的小碟子,一杯热牛奶,一杯温红茶及筷子全装进食盒内,递给了国光,随后又转身将台面上的糕点碎屑收拾干净。 尼桑回到房间放下食盒,看了眼紧闭的浴室大门,将所有吃的东西拿了出来摆放好。抿了口红茶,轻轻搁下,取出资料,转身去找祖父商量事宜了。 洗完澡的笑意,依旧是一副自小就养成的坏习惯:滴落着头发上的水珠,赤着脚就走了出来。看见摆放在桌子上的小点心欢呼了声,将头发往额后随意一抹,也不顾一手湿,拿起一块色泽嫩黄的玉子烧就啃了起来。 浓厚香甜的鸡蛋味瞬间就从嘴巴里蔓延开来,笑意边吃边点头。尝了几块后,又瞧了几眼其他糕点,轻轻咦了声,妈妈今天怎么将小菜也装了上来?又捋了一把流淌到眼睛里的水,取起一双筷子,夹了块烤鳗鱼。外焦里嫩,入口窜香,好浓郁的香味,好好吃,又舒服地眯着眼睛多吃了一块。 和祖父商谈完所有事宜,松了口气的尼桑,刚进门就瞧见吃的嘴巴鼓鼓,眉开眼笑的笑意,以及他那已经湿了一半的衣服。转身走向衣橱,取出一件衣服,又拿了块干净的毛巾,让他靠着自己,将头发裹住,细细地擦了起来。半干时,站到笑意的侧面,一手拿着干净的衣服,另一只手去解他的衣服,摸到他胸口处时,手指却顿了顿,又颤了颤。 尼桑冷着脸将衣服递给了笑意,“换上,为何每次都是湿着头发,还到处跑?” “没看到尼桑。来,你最喜欢的”。笑意夹起一块黄金烤鳗鱼,靠近尼桑的嘴巴,等着他张嘴。 “胡闹,我要是出门了,你也这样湿着头发满房间的跑?”尼桑终于瞪起了眼睛,撇过脸,不再理会这迟钝的家伙,取出自己的换洗衣物,准备去洗澡。 “尼桑出门了会和我说的啊,还有尼桑你的红茶都冷了,不喝吗?” 尼桑没有回答笑意的任何话,只板着脸去了浴室。脱了衣物后一头扎进了浴缸,许久才浮上水面,抹了一把脸上沾染的水珠,将毛巾半遮盖在脸上。不停地告诉自己,要淡定,要淡定,等到了德国。有的是机会好好收拾,这个不开窍的家伙,一定要让他尝遍自己所有的尴尬。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们,这一章满意否?可以随便吐槽-0- 第86章 去德国前的约会① 礼拜天的清晨,窗外的阳光随着起伏着的窗帘,挥洒进卧房内,尼桑微颤着睫毛半闭着眼睛,静静数着趴伏在自己身上,笑意的心跳。每日已习惯天刚蒙蒙亮就练球的尼桑,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能抛弃了所有的念想,无视时光的流逝,随心所欲地享受着清晨的慵懒,感受着两人体温的满足感。 笑意也早就醒来,习惯性地蹭了蹭尼桑的脖子后,舒展了下四肢,又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抬头看向尼桑,发现竟然还在安睡着。盯着尼桑的脸看了会,回想起那天在训练场地上,尼桑那流转着璀璨光辉的眼睛,麻着胆子伸手去摸了摸尼桑的眼角。 发现尼桑睡的好熟,并没有醒来的迹象,身子往前蹭了蹭,拨了下尼桑的眼睫毛,又仔细观察了番尼桑,发现还是没有醒来。内心欢呼了声,又往前蹭了蹭,不停地玩着尼桑的眼睫毛,并轻点着尼桑的眼皮,顺着皮肤的纹路描摹着,打着圈圈。 只是在假寐的尼桑,憋着一口气,忍受着笑意的顽劣,直到笑意越戳越欢腾,不停地蹭着自己的胸膛,还将潮热的气息都吞吐在自己嘴唇上方,及眼皮敏感处的被抚摸时的酥麻感。 尼桑实在忍无可忍,胸腔一起伏,猛地睁开眼睛,瞪向笑的牙不见眼的罪魁祸首,正待开口教训,却见笑意忽然红着脸,摸着自己的眼角,低声说了句,“尼桑,你的眼睛真好看。” 尼桑愣了愣,这是笑意第二次如此称赞自己的眼睛了。伸手按了按自己的眼角,回想起每次照镜时,总觉得自己的眼睛长的过于凌厉了,一眼望去,除了感到冷峻就是严肃,这样的自己并不是个一眼就能喜欢上的类型,也不能萌发他人的亲近感。 而笑意的眼睛就如温养着俩丸墨玉般,总有股醺然的春光在里面流转着,顾盼之间的懵懂之色,只想让人抱在怀里不撒手,外加外柔内刚的性子,任谁看了都是十分喜爱。 但是照镜子时的感觉很好,因为自己每次整理衣装时,身上的这家伙总喜欢站在自己身边,偷偷地比对着彼此的身高,没多会,通红的脸上就布满了懊恼。并因此而总是喜欢扮着鬼脸,来吓唬自己。而自己则喜欢抱着他,看着镜子内的双人影像。喜欢看着两人都在一起的样子,而不是自己眼中只有笑意一个的样子,喜欢彼此的眼中都有两个人的样子,那种感觉就像是找到了永恒的幸福。 笑意看着尼桑清澈的眼珠子颤动着,慢慢收敛起外放的光晕,而变的深邃严谨,便知尼桑已经准备起床了。双手一撑,翻身滚到尼桑的身侧,闷住脸,弱弱地说了句,“尼桑,你起吧,我还要再睡会”。 尼桑只轻扯下笑意脸上的被子,亲了亲他的眼睛和嘴角,刚要起身,却被笑意缠住了脖子。 笑意通红着脸,期期艾艾地说了句,“尼桑,这是要早安吻的吗?我似乎说过要学的,是要这样的吗?”说着也学着尼桑的样子,挂住他的脖子,微微抬起上半身,也亲了下尼桑的两个部位,末了还蹭了蹭他的脖子,撒娇道,“我做的不错吧?” 尼桑僵硬地点了点头,闭了闭眼睛,又摸摸笑意的脸颊,抿着嘴,窘迫地直起身子,取出放在床头柜的眼镜,戴上,同手同脚地走向盥洗室。 走进盥洗室,淡定地洗刷完后的尼桑,察觉再清凉的水也无法让自己狂喜的心绪平复下来,湿漉漉的双掌直接大力地按上镜子,看着自己那双一直在颤抖着的眼眸许久,随后又被一片缓缓下淌着的水流模糊了,映照在镜子上的脸庞。 直到听见门外传来笑意狂喊着开门,急着要尿尿的声音,才拿起毛巾擦干了所有水渍,并对着镜子露出一抹柔和的微笑,握了握自己的拳头,咳嗽了下,才打开锁着的门。看到笑意夹着双腿飞速地蹿了进来后,虚握着拳掩在自己嘴边,咳嗽了声,正正神色,走了出去。 吃完早餐,尼桑自书柜内拿出一本原版德文书,走出门,找到了正窝在阳光下,皱紧眉头往嘴里灌着牛奶的笑意。院子里放着的两把藤椅中,舒服地窝了只阿闪,另一把则被缩成一团的笑意占领了。 尼桑思索了会,眼中柔光闪烁,将书本放在配套的桌上,伸手拿走笑意刚喝完牛奶的空杯子,并抱起他,坐下。将他侧搁在怀里后,整了整他那歪斜掉的衣裳,才拿起书,找到夹着书签的位置,看了眼书签上又新增加的一只翻滚着的小乌龟。只见上面画着的小乌龟,用着生动而又人性化的表情,扭着脖子,瞪大着双眼。在打着夸张哈欠的嘴边,画了个圈,圈内是一连串的点点点,又跟着句“我的眼瞎了,你要赔我!” 尼桑的拿出书签,弹了下笑意的额头,宠溺地说了句,“又胡闹”看到笑意故作凶狠地瞪着自己,不满地要挣脱自己怀抱时。又将他按向自己的怀里,抚了抚他的后背,感到他不再动弹了,才静静地翻看起书来。 被大力按压后的笑意在尼桑怀里动了几下,也安稳地伏着不再扭动,但依旧一脸不高兴地说着,“尼桑,你又和我抢位置,阿闪霸占了你的位置,你从来就没在意过,你对阿闪比对我好多了。还有整天看这么高深的书,我才翻看了一眼都觉得自己要瞎眼了。” “胡闹,你近期去看下有关英文口语方面的书,大致会在下礼拜,我们就要去德国了。”尼桑指尖夹住页尾淡定地翻过一页,又缓缓地拍着笑意的后背,继续看着。 “不是还有尼桑嘛,你也知道的我对英文不在行啊,”笑意在暖融融的阳光照射下,及尼桑温和的哄拍下,不由地打了个哈欠,将头徐徐地靠在尼桑的脖窝处,缓缓地阖上眼睑,不再有响动。 树影婆娑下,窝在另一张藤椅上的阿闪,抖动了会毛发,感到全身都蓬松起来,肌肉都松弛了后,也大大地打着哈欠,缓缓闭上眼睛,睡去。 静谧的气氛中,尼桑满意地低下头,亲了下笑意的微微撅起的嘴唇,缠绵厮磨了一阵后,继续翻看着书页。忽地一阵电话铃声从尼桑的裤袋内传来,尼桑一把按住睡的有些朦胧,惊醒后想要起身的笑意,将书本重新搁在桌子上,接起电话。 “嗨”尼桑听了会,半敛着眼眸,挂断了电话。继续拍着笑意的后背,试图重新将他哄入睡。阿闪竖着耳朵转了几圈,又继续呼呼睡去。但笑意却是怎么也不愿意安静地呆在尼桑怀里了,再一次被按住后,笑意鼓了鼓嘴巴,低声说着,“尼桑,难得礼拜,还不用练球了,这样浪费是不对的啊。” “那你想如何?”尼桑扶起笑意的双肩,盯视着他的双眼。 笑意的眼珠子灵动地转了转,又眨了眨眼,倏然垂下了头,颓然地说了句,“尼桑,我发现自己竟然没地方想去,真是个糟糕的想法,我是打网球打坏了脑子吗?” 尼桑尴尬地侧脸看向他方,装作在看着阿闪的样子,轻咳了下,“是我大意了,想去游乐园吗?等会陪我去趟图书馆,去看看游乐园吧。” “游乐园啊,尼桑你把我当小孩子哄了,算了,反正也好些年没去过了。不过师傅那,我们也去一趟吧,我想问下师傅有无按摩手法来缓解你的伤痛。”笑意抱住尼桑的脖子蹭了蹭,又乖巧地窝了回去。 “好,看完这一页,我们就去。”尼桑亲了亲笑意的头发,拿起书本继续看下去。刚安静了没多会,又一个电话铃声响起。尼桑拿起电话,看了眼上面的号码,接起,听了几句后又挂断了。 笑意好奇地抬起头,“尼桑,有事吗?” “没事,是贞治的电话,他说momo酱还有越前约会的事。我们回房准备下”再也看不下去的尼桑,果断地将书签夹在里面,合上,抱起笑意就往回走。想着‘约会吗?我不会大意的。’ 感受到尼桑大力地抱起自己,笑意赶紧双腿夹住尼桑的腰,双手也紧环上他的脖子,轻声的问道,“尼桑,不要再抱我了,你的肩膀...还有momo酱和尼酱约会?他们是去打球了吧,贞治的连这个数据也收集吗?” “没事,不影响,还有贞治说是约会。”尼桑侧脸看了眼笑意,又目视前方,往正门走去。 笑意眨眨眼睛,又追问了句,“尼桑,是那个约会的约会吗?” 再一次听到尼桑肯定的回复,笑意瞪大了双眼,努力消化起这个惊人的消息,半响没有任何声息,只在石化着。 阿闪站起,抖了抖身子,也跳将下来,随着两人的缓步离开,压着腰,舒展着四肢。在阳光的照射下,汪汪低叫着,撒欢般快速绕着两人跑起圈来。白身灰背的皮毛在阳光的照射下,如流水一般飞快地闪动着亮泽,健壮有力的肌肉张弛着,四爪奋力地蹬着地面。没一会就蹿到两人前面,跑进厨房,一个屁股坐了下来,嘴巴呼哧着,眼巴巴地看着妈妈。 妈妈看了眼阿闪,又看着国光随在阿闪身后,抱着一脸呆滞,一副被什么打击到了的笑意,走了过来。妈妈坏笑着挑了挑眉毛,无声地问了句“来秀恩爱的?” 尼桑红着耳朵,将笑意放了下来,咳了下,“母亲,我带笑意出门了,准备晚饭前回来。” “咦,约会吗?真是美好啊,对了带上相机,在楼上储物柜的第三格。需要我准备便当吗?” “不了,我还没带笑意在外面吃过,咳”尼桑拉起笑意的手,将还懵懂着的笑意拉走了。 “那倒是,哪有约会的还带便当,哈哈,国光你竟然开窍了?干巴爹~~”妈妈欢快地在后面喊着,为国光加油。 尼桑听到这句话后全身彻底僵住,立马低垂下头,看向笑意的反应。却见原先一直僵硬在自己怀里,死活不信越前和momo酱会一起约会,却又被自己再三肯定打击到了的人。就似忘记一切,已经甩脱了自己的手,兴奋地奔向楼梯口,嘴里喊着,“妈妈,我一定会拍下尼桑最好看的照片回来~” 身后的妈妈捂嘴噗嗤一声笑,调侃道,“国光,再过几年,笑意肯定会为现在年少无知又搞不清重点的行为,后悔的,哈哈,我很期待他吃瘪的样子啊”。 尼桑抿了抿嘴,淡淡地留下句“但愿”快步上楼收拾出门物品。 图书馆内,尼桑压制住内心的羞涩,在慌乱之间碰翻了好几本书后,又淡淡地扫视了眼所有的书目,皱了皱眉,似乎都不是自己要找的书,遂将碰翻的书重新码好。 定了定心神,严肃地回视了眼附近几位神色不太对劲的女生,对自己指指点点又互相咬着耳朵吃吃而笑中,装作淡定地只凭着书名和封面颜色,随意地挑选出一大摞,全是印着淡粉,或是樱桃色外皮的书本,又夹进两本早已挑选好,翻译成德文的爱情著作。等到收银台前已无人在排队付钱时,才握着拳,缓步走了过去。 在收银员不停地偷瞄下,冷着脸,填好送货地址,并敲敲柜台催促着收钱。绯红着耳朵,抿着嘴,以端正的目光,一直盯着收银员手中的那些正在装箱的书本。只见那些一本本的封面,全是涂满俏皮的颜色,夸张的字体,暧昧的书名及上面描画的数颗心,让尼桑的脸色,终于犹如喝了杯酒似的酡红起来。 幸好这时电话铃声想起,尼桑速度接起,但依旧是听了没两句,并没有任何回话地挂断。被这么一打搅,尼桑总算没有之前那么尴尬了,也没有之前那么慌张无措了。 脸冒红光的收银员收拾好一切后,在封箱前,又看了看这位脸红无措却装淡定的少年。抿嘴忍笑,悄悄从柜台下拿出一本红皮书,塞进打包好的纸箱内,意味深长地指着这本书说,“希望你不介意看看这本我已经看完的书,里面的内容比你买的那些实用多了,也详细很多,送给你了。将来成功后,请多多光顾。” 尼桑也没细看塞进来的书,是讲什么内容的,只尴尬地道过谢后,将填好的地址慎重地交给收银员,迈着大步,匆匆走向休息室。找到正翻看着漫画书,笑的乐颠颠的笑意,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没多说话,只示意了下要走了。笑意诧异地看向面色通红,气息不稳的尼桑,但也随即放回手里的漫画书,随着尼桑走了出去。 到了师傅处所内,尼桑的脸色才恢复正常,抱胸淡淡地看着笑意一脸热切地与师傅谈论着自己的手臂的所有问题。 师傅了解完毕两人突兀来访的原因,又仔细阅读了医生的最终诊断结果后,脸色发黑。恼怒地拉过国光,让他脱去外套,将他的手臂至肩膀处一直细细地捏到手指末端。随后又将手指按压在肌肉上面,感受着肌肉运动时的张弛。推动了几下他的手臂,及肩胛处的关节,又轻轻叩击了下。随后深深地吐了口气,半响没有任何言语,只对着笑意摇摇头,表示自己这,已经没有补助办法了。 笑意原本有些热切的眼神也随之暗淡了下来,师傅看着难过的笑意及依旧神色淡然地站在一边的国光,转身取出一瓶药,“这瓶药到德国时再用吧,我压箱底的宝贝了,专门治疗肌肉轻微损伤的,等治疗的差不多了,还差临门一脚时,可以用用。或许能起些效果,用法和之前的那些药一样。” 笑意赶紧接了过来,对着师傅鞠了一躬。国光则扶着笑意的肩膀,压低声音说,“会有很久时间见不到师傅了,请师傅保重自己。”随后站的笔直,恭敬地对着师傅深深地鞠了一躬。 师傅掐了掐自己的眉心,缓解了下自听说国光手臂有问题后,就开始头疼的感觉。对着两人摇着手,“去吧去吧,出门在外你们俩要互相照应着,我也没什么说的了,你们俩不要老是出什么状况就行了。” “嗨,师傅”“嗨”带着师傅嘱托的两人走出了门,尼桑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轻声问了句,“快中午了,想吃什么?手握寿司怎么样?” “寿司,可以,不过一般不是都要预订一个月以上才能排到座位的吗?”笑意鼓起嘴巴,看着尼桑思索的眉宇。也低头想了想,“尼桑,我听妈妈说,最近新开了家中国式餐厅,就在地铁站下面,我想去尝尝。” “好”尼桑拉着笑意的手,转个方向,往地铁站走去。 中餐馆内是有小隔间的,并且考虑到日本人宴请重要客人的习惯,也分为榻榻米小隔间和中式隔间。尼桑对此很是满意,选了榻榻米的小隔间,在服务员的帮忙下,点了三个口味较为清淡苏菜,便将笑意抱在怀里,看他满是新奇地翻看着送来的菜谱。 尼桑抚了抚他的脸颊,淡淡地说道,“”若是喜欢,下次还可以再来的” “真的吗?妈妈对这里也是赞不绝口,我都听她念叨了很多次了” “嗯”尼桑淡淡地应了声,细细抚过他的脸侧,滑向耳垂。 笑意回头望了眼尼桑,抱住他的脖子又是蹭了蹭。待菜全部上齐后,尼桑并没有动手吃,细心地挑出所有的鱼刺,才一筷又一筷地夹着菜混合着饭,喂着笑意。看着他一口又一口吃着自己夹的饭菜,那鼓起来又消下去的腮帮子,心中竟是无比的满足。 笑意刚咀嚼完嘴里的,又被塞进吃的,每次想说话,都没法说出来,只好按照尼桑喂食的节奏,不停地咀嚼着饭菜。被喂食到再也吃不下去的笑意,对着尼桑猛烈地摇着头,才被意犹未尽还想继续喂下去的尼桑放过。 笑意觉得除了缺乏自己动手时的自由感,整顿饭吃的还是非常的酣畅淋漓,及吃完美食后,心神都放松下来,继续慢慢回味着曾入口过的所有食物的感觉,是非常的棒的。而口腔内还剩余着的口感似乎还有东西在滑过自己的喉咙,诱惑着自己再次光临,这里的厨师真的是太棒了。 笑意抚着肚子,懒洋洋地倚靠着尼桑,感受着尼桑胸腔正在缓慢的起伏着,转动着眼眸,回看向正在吃饭的尼桑。笑意无意识的一撇后,脸忽地爆红了起来,结巴地说道,“服务员不是准备了两副碗筷吗?” “没事,一样的。”尼桑继续蠕动着嘴唇,又侧头看了一眼笑意,淡淡地说道,“恋人之间都是这样的,我学的,书里还说可以这样,我示范给你看。” 尼桑看着全身僵硬着,不能适应自己说话内容的笑意,眼中锐光一闪,果断地咽下嘴里的米饭,夹起一片颤巍巍的豆腐,连着汤汁一起吞入嘴中。然后凑进笑意,轻握住他的下巴,猛地附上嘴,撬开他的牙关,将嘴里的鲜嫩的豆腐渡了过去,并将沾在笑意嘴唇上的汤汁添了添,淡淡地说了句味道不错。也不管笑意的神色,继续淡定地吃着自己的饭菜,没一会就一扫而空。 笑意无意识地吞咽下嘴里的豆腐,脑子不停地回响着尼桑刚才说的词语,恋人...然后像个被切断数据输送的机器人一般,尼桑说什么都点头,点头,不停地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评论,qaq求评论啊,写的到底如何,乃们看了满不满意啊~~~嘤嘤嘤~~ 第87章 去德国前的约会② 尼桑看着不停对自己点着头的笑意,抿着嘴,抚向他的眼睛。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中清清楚楚地倒映着自己的身影,尼桑叹息一声,再一次轻吻了上去。放缓节奏只厮磨着,,并不过火,就似在温情地慰藉着被自己惊吓到的笑意。 我很早就明白黑暗与光明从来都是共存的,只有黑暗才能让光明完全展露出它所有的魅力。之前笑意说的那两句好看,还有哭喊着的那句加油,就是因为我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过的黑暗,但随即又对他展露光明。才使得他彻底沉沦,从而被吸引住那一霎那的无法自拔。正因如此,刚陷于恐慌的笑意,急着挽回一切,唯一的反应就是不能失去我,是做任何事都可以的,所以才会如此委屈自己。 但是,笑意,我对你的感情已不满足于原定等待了,男人都有着掠夺的本性,希望你在我没有展露出本性前,早早转变对我的感情。对于这样心思深沉的自己,我其实是很无措的,我也怕控制不住太过强烈的感情而伤害到你。 或许我的前世就是被你这样迟钝又懵懂性格,总是无法得到回应才走上绝路,逼疯了自己的同时也折磨着你吧?尚好我已不再是,可呼风唤雨强权者,不然也会走上前世的老路的。而我已入了魔障,为了得到你,任何事都可以算计,包括我你陷入幻觉的事,也包括我未来要走的路。 我已准备好一切了,等到了德国,无论是今生还是前世,我会将一切都做个了断。在你未能独立,未能强大前就将你拽紧在手中,而你也只能密实地依靠住我。 想清楚一切的尼桑,眼眸中爆射出一缕态度强硬的冷光,敛目,睁开眼时,又恢复冷然。随后一把抱起笑意,结账,利落地招来出租车,赶往千叶县舞滨地区的东京湾畔迪士尼海洋游乐园。 待笑意回过神时,自己已窝在尼桑温暖的怀抱里,转头看向车窗外,飞速行驶中,高架桥下蔚蓝色的海正在不停地翻滚着,泛着碎金般的灿烂光芒,滚动着白色的浪花。高架桥旁耸立着的极具现代化标志性建筑物在日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辉,默默地注视着过往车辆。 笑意取出相机,打开车窗,在海风狂乱的吹拂中,速度照了几张一望无际的海景。尼桑捂住笑意的额头,不顾自己被吹的凌乱的头发,镜片上白光一闪,低声说道,“等到了海洋游乐园,你再多拍几张,不过时间太有限了,我们玩两三个节目就得回去了。” “尼桑,我们晚上再回去吧,你看,好美的海边城堡。”笑意看着不远处象征着乐园标志的欧式建筑群体,不由地想玩个尽兴。 “下次,学生会的事,网社的事都必须有个交代的,不能松懈。”尼桑关上窗户的同时,起风的车内恢复了平静。 笑意乖巧地点了点头,看着一点又一点地接近目的地后,欢呼着跑了下来,在门口的小店内先挑了只米老鼠头饰,马上绑在头上,又挑了只垂着耳朵的布鲁托,拉低尼桑的脖子,非要绑上去。 尼桑左顾右盼了一番,发现游客们只顾着自己在欢乐,并无注意到自己,终于在笑意执拗下,被绑了上去。笑意看着尼桑脑袋两边低垂下来的两只狗耳朵,再配上尼桑故作淡定的眼神,红艳艳的耳朵,瞬间萌翻了笑意。笑的是前仰后合,不住地拍着手,又上前拉低尼桑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亲了好几口直呼着,“好可爱好可爱~~”。 在尼桑恼怒地要扯下来时,笑意又一把抱住他的腰,眸光发亮,红润着脸颊,歪缠着,说,“尼桑,不要解下来,真的好可爱的,快有十多年没有瞧见你可爱的样子了,也就幼稚园前看过你穿过卡通睡衣。真的好喜欢啊,尼桑我们拍照留念吧?” 尼桑沉了沉眸子,看着笑得神采飞扬的笑意,轻抚过他那温热柔软的唇瓣,低声说了句,“拍照?你拿什么来交换?” “咦,尼桑…”刚开启唇瓣要说话的笑意,就被尼桑的一根手指戳了进来。笑意用舌头将手指抵了出来后,摸了摸感觉有些奇怪的嘴唇,晃了晃脑袋,问道,“要什么作交换?” “一天三个吻,早上,中午,晚上”。尼桑取出手帕将手指上的湿意擦干,放回兜里。淡淡地又说了句,“现在中午已经过了。” 笑意眼珠子转了转,无所谓地踮起脚尖,双臂攀附上尼桑的脖子,取下尼桑的眼镜,响亮地在尼桑的眼睛上,嘴唇上各亲了下。刚要退下,又被尼桑抱牢。尼桑固定住笑意的腰,探□子,低低说了句,“其实我已经教过你了,吻,不是这样的。” 尼桑带着笑意转着圈,一直转到巨像裙摆处的角落里。在一片阴影遮盖下,尼桑俯□子,将笑意抵在石像上,双手握住笑意的双掌,十指交缠。轻啄着厮磨着他的嘴唇,直到他的嘴唇变得嫣红似血滴,自己的也滚烫起来后。才伸出舌尖地描摹着他的唇瓣,诱惑着他开启嘴唇,顺着缝隙伸将进去,勾住小舌,轻触碰,缓交缠,重压碾,急转圈。 在笑意又一次彻底软□子骨,攀附住尼桑的脖子,茫然地低喘,哼唧,扭动。目光中流转着无助地想要哭泣的点点泪光,求助般自动贴住尼桑的胸膛,磨蹭着想要解脱。 同样沉迷在这个甜美的吻中的尼桑,又缓缓地放慢节奏,褪出舌头,继续温馨地亲啄着笑意的唇瓣,又轻吹了一口气息,让彼此间翻腾着的滚烫的热气散开了些。但看着身下笑意迷离的样子,又闭上了充满着欲望的绚烂眼睛,重重地吮了几吮,才轻问道,“学会了没?” 笑意急促地喘息着,软着身子,一点也站不起来了,只羞愧地将头埋在尼桑的胸膛里,不愿抬头,许久才捂脸低声说了句,“没有,我又忘记要记下步骤了,每次都是脑子一片空白,只知道尼桑的节奏,让我不知要如何跟上。不过,尼桑为何你给我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我记得第一次你吻我,我还没有其他感觉的,为何你能进步的这么快?我却总是学不会?” 尼桑胸膛一震,低低笑出声来,又是掐住笑意的腰,附身啄了几口,并添了一圈笑意渗出泪水的眼眸,“那就慢慢学,学到会为止,一天三次,不要大意。” “哦”笑意懵懂地应声,便被尼桑半抱着拉出石像外。 被这么一打断,笑意也忘记了要拍照的事。已经淡定下来的尼桑,得意的又是微翘起嘴角,戴回了眼镜。以后有的是机会看,若想看,喜欢看,随时可以,只要能诱惑住这家伙就行。不过照片的事是绝对不行的,这副样子的自己留在相机里,妈妈看见后会被取笑个没完没了的。 心还在剧烈跳动着的笑意,无力地揪着尼桑的外套,没一会就滑了下来。只能埋首在尼桑怀里,不停地吐息着嘴里的热气,水润的眼眸颤动着,睫毛张合间,过于艳丽的脸色渐渐地恢复成以往的神态。 笑意轻叹了声,“尼桑,我总算知道电视剧里的男女,为何会为了爱情抛弃一切,为何总是能为了爱情而死去活来了。因为接吻就是这样让人想死一死,亲多了自然也就死一死的念头多了起来,才会有这么多催人泪下的剧情的吧。” 尼桑无奈地看了眼笑意,“一件美好的事物能被你这么糟蹋地形容的只有你了。” “切,我说的可是实话,生活啊,还是平平淡淡的好,太过波澜起伏了,什么时候摔下浪头,一无所有都有可能的。尼桑,我一直想要的也只是个很小的世界,让我安稳的世界。” 笑意说完后,望向不远处的豪迈情景,从尼桑的怀里猛地蹿了出来,挥舞着双臂,咋呼着往倚着海岸的万吨客轮方向欢快奔去。 尼桑在笑意身后淡淡地笑了笑,‘我知道你想要一个安稳的小世界,我一直都知道,我不会松懈的。’看到笑意奔跑的方向后,随即又紧了紧神色,追随着笑意乱蹿的路线,急匆匆地往他所处的位置跑去。 还好,眼明手快的工作人员已经蹲□子,拦住了笑意的去路,亲切地告诉笑意,那边不能太过靠近。并送了个印着白雪公主的热气球,微笑着将小家伙交到匆忙赶到的尼桑手里。工作人员看着微微喘息的年轻人,庄重地鞠了个躬,建议家长要看住小孩,因为这里人太多了,而且太过于靠近海岸不太安全。 尼桑吐了口气,对工作人员道了声谢,狠狠地弹了下笑意的额头,在他眼泪汪汪地望向自己时,握紧他的手,不再松开,也不许他乱跑,只能随着自己的路线行走游玩。 笑意不乐意地撅起嘴巴,嘟囔着,“都因为长的矮,才总是被认为是小孩,不但打球时被认为是一年级生,现在又被认为是小孩。还有,为何你就是家长了?明明我们差不多大小的。热气球,哼,真的把我当小孩哄了” 尼桑看了眼,满脸羞怒的家伙,但抓着热气球绳子的手却没有丝毫的放松。不由地摸上笑意的头,揉了揉他的米老鼠耳朵,在感觉到手下脑袋躲闪着的行为,脸部肌肉全柔和了下来,“还不承认自己是小孩子,这般别扭”。 笑意并没有理会尼桑的嘲笑,只兴奋地来回扫视着那些来往频繁的多桅杆古船,风情无限的港湾,还有那巨大的人工仿造活火山时不时地轰隆作响,不断地喷吐着夹杂着火光的烟尘。 并拽了拽尼桑的手,待尼桑弯下腰来仔细倾听时,笑意响亮地亲了下尼桑的脸颊,开心地说“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里的变化还是很大的,你看远处绵延的那些建筑物,都是近些年新建立起来的吧。还有我好喜欢这里,一站上这片土地,看着这些动画片里出现过的景象,就像是自己也站在那些可爱的动画人物的世界内,跟随着景物的变化,发生着一些让人匪夷所思又很是童趣的事情。尼桑,我看你今天都笑了很多次了,你也很开心的吧。真是个神奇的,能让人抛开一切烦恼的地方啊,下次还带我来吧,我很是期待能变成各种主角,去英勇地救回我的同伴们,还有我的公主”。 尼桑脸红地扫视着周围笑嘻嘻的人群,无论男女老少,都拾取起曾经美好的童真,肆无忌惮地大声欢笑着。尼桑抿嘴,柔下脸色,扶住笑意的额头,嘴唇轻轻在上面点了下。自己的额头靠着他这,数着他的眼睫毛,淡淡地吐出句, “你似乎忘记了什么,你才是我的公主,我是你的王子,myprincess,heartbeatingwithyou,yourheartnexttyouclose,embracingyouwithmthere\''soherethatyournotwasmeantsharewithyou,myheartmindsoul.” 听懂了的笑意,面红耳赤地推开了尼桑,跑向售卖小吃的游览车,慌张中挑了支最不可能会买的棉花糖。待回过神后,才察觉自己已经啃了一口了,讪笑着举着棉花糖,沮丧地等着尼桑走过来付钱。 一步又一步靠近着笑意的尼桑,并没告诉他,其实这是自己与他的第一次单独约会,内心竟是十分忐忑,又十分期盼着笑意能喜欢自己的安排。刚才的告白也是有感而发,说完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然如此自然地表白了。自己对笑意的感情水到渠成,所有的感情和想法都是如此真实,所以才会这样的吧,但愿没有吓到他才好。 尼桑支付了钱,拉着一直低头着头,却一直脸色绯红,目光躲闪不时地偷瞄着自己的笑意,内心总算松了口气。摸了摸他的头,想说什么却也笨拙的不知该说什么,刚才的那番话已经很露骨了,只好拉着他前往游览处排队买票。 排了许久的队伍,尼桑看着已忘记被表白后的尴尬,发挥着欢脱的性子,也不知是谁吃谁,笑意的满脸都沾染着彩色棉花糖,像一只小猫一般,还在努力地仰高头颅,不停地啃着巨大的棉花糖。但努力了好久也才吃掉一个角落,而绑在头上的那对米老鼠耳朵,时不时地晃动着。 尼桑咳了咳,难怪在谁面前都嚣张的越前,偏偏在笑意面前总是无法保持淡定也嚣张不起来,最多就傲娇下。总是会不管有人还是无人,忍不住去捏住笑意的脸,或者把他抱怀里揉捏,摩挲。 看着这幅萌到不行的笑意,克己的自己都快忍不住,想狠狠揉捏一把笑意的想法。尼桑滑动了下喉结,然后拿出一瓶水,倒了点水在手帕上,蹲□子,细细地擦着。又在笑意将棉花糖伸过来时,随意轻咬了口,缠绵的口感,香甜的味道,让尼桑也满意地眯了眯眼睛。 在擦干净后,尼桑实在忍不住在笑意脸上掐了一把,又摸了一把。笑意恼怒地瞪眼过来时,尼桑又想到了越前家的那只喜马拉雅猫,真像是在对自己无力的撒娇啊,可爱的爆。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巨型棉花糖,在笑意的嘴角亲了亲,又添了添,将他抱起。 在笑意挣扎着要下来时,轻声说着,“没事,不打球不会疼”又拍着他的后背,随着队伍前进着。 终于走进威尼斯,仿照地中海沿岸的渔村建造着,罗曼蒂克的风情迎面扑来,这里一间间的商店都是风格很是独特。尼桑扫视着一家又一家的店铺的名字,看到一家店铺名时,眼眸缩了缩,又爆发出一抹甚感意外的亮光,喜悦地抱紧笑意,快步推门走进。 刚一进铺子,笑意就被满铺子的假面具彻底吸引住,满眼新奇地一具具欣赏过去。而尼桑则上前和铺子里的伙计用英语交流着,过了没多久,一位满是络腮胡子,穿着威尼斯传统服,肤色微黑的胖肚子中年人,慢步走了出来,并对尼桑招了招手。尼桑轻声告诉笑意,让他耐心等待下自己,店铺里若是有喜欢的可以让伙计先包装起来。就随着中年人,顺着窄小的阶梯踱步到店铺的地下室去。 刚一打开门,热气迎面扑来,熏得人不由地呛了呛。中年人看了眼这位依旧脸色淡定的少年人,点了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尼桑走了进去。 尼桑抬头一看,真的是别有洞天,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全手工琉璃工艺品,及半成品。灯光的照射下,流转着璀璨的光芒,件件晶莹剔透,让人赞不绝口。中年人对尼桑继续做了个请的手势,尼桑微微侧身,回了个礼,继续往小侧门走去。 再里面就更热了,尼桑并无多少动作,只有在汗珠不停的滚落中,耐心地等待着中年人对着一位赤着上身,胡子间夹着着几根白须的老年人说着什么。而这老年人摆摆手,打断了对方的谈话,只专注地鼓着腮帮子,对着火炉吹制瓶子。待瓶子慢慢按照气流的鼓吹,中间鼓起自然的圆润空间后,老年人才举起空心棍子,仔细地左右前后,目测了番眼手中的初制品,转过头,对着尼桑点了点头。又放回炉子,滚了几滚,变成缩回一团玻璃球,摆放在一边,脱下手中的隔热手套,向尼桑走来。 尼桑出来时,手中捧着一个个头有些大的盒子,而笑意已经窝在门外的角落里,靠着墙壁歪着头,在一片不停燃放着烟花,喷射着激光音乐泉的吵闹声中乖巧地睡着了。尼桑的心软了软,放下盒子,怜惜地抱起笑意,又对着帮忙找来纸袋装盒子的中年人,轻声道了谢。告辞了后,踏着铺设满地激光图案,感受着满是欢声笑语的气氛中,坐上大巴士,返程了。 而笑意在感受到自己被一个熟悉怀抱抱起后,自动绕上他的脖子,并亲昵的蹭了蹭,嘟囔一句,“尼桑,我等你好久了”,继续睡去。尼桑微微阖目,低头亲了下因说话而微微撅着嘴,也是呢喃一声,“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我们一生一世都会在一起的。下次我再带你来玩个够,今天真是抱歉了。” 晚上到家后,妈妈看了眼被国光紧抱在怀里的,身披着国光外套的笑意,帮忙推开房门并压低声音,“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父亲大人都问过好几次了。” 尼桑竟然对着妈妈微微翘起嘴角笑了笑,低声说了句,“看到意大利传统手工制作琉璃的店铺,在店铺主人的帮忙下,亲手做了对小娃娃和娃娃小挂件,还有一对戒指。我们即将要去德国了,我得把他先绑牢了,让他收敛些。不然以他的性子,我担心我一不留神,他就闯祸。而且迹部告诉我德国的年轻人很开放,咳,我担心他…” 妈妈了然地笑了笑,轻抚了下笑意的面颊,“你们睡吧,还有国光,你如此情深意重,等这小家伙开窍了后,真不知他会如何待你啊。” 国光对着妈妈摇了摇头,“笑意他是个感情真挚的人,只要认定了就会是一辈子执着的,执着到任何人也无法改变他的想法,我只需要做到,能让他认定就圆满了,所以妈妈不需要担心。我要走的路,我自己很清楚。” 妈妈淡淡一笑,继而转头看向窗外的繁星黯淡,一轮明月也模糊的夜空,夜风吹拂中,一直掀动的窗帘,轻扫过鱼缸,被惊动的俩尾小鱼瞬间就动了起来,但很快又安静下来,互相依偎着睡去。 妈妈低垂着头,转身回抱住,已将笑意轻柔地放进床铺内,站立起来的国光。拍着他的肩膀,喃喃说道,“若是你没有喜欢上笑意就好了,我总是希望你们俩能各自成家立业,几年后我就可以含饴弄孙了。现在的你太辛苦了,而笑意总是不能完全明白你心中到底在焦虑着什么。现在的你之所以可以将他拢在怀中,那是因为他情窦未开,不曾遇上能让他心动的女孩,无论怎么说,你的感情都是违背天伦的。而你的心情我能理解,若不用计谋,你的一生感情都将付之无望,但愿老天能站在你的位置帮帮你,帮帮我这举步艰难的孩子。” 国光转身轻轻回抱了下妈妈,“谢谢母亲能理解我,并支持我,无论如何,我都会走下去的,带着笑意一起走下去。无论他是否会动情,我都带着他一起走下去。我要的,我会用尽一切去争取。无论是有多艰难,无论是需要有多黑暗的心理,无论是需要布置多少的陷阱和耗尽心血的算计。” “我知道了,若是你们的故事能写成剧本拍点电视剧,肯定是收视率最高的。”妈妈扯开话题,缓解了下悲伤的气氛,拍了拍国光的肩膀,不再多说,走了出去。 尼桑匆匆洗冲洗好澡,换了身衣服,也取了套小一点的白色素衣,及温热的毛巾,靠近睡的满脸红晕的笑意。滚动着喉结,半眯着眼睛,一颗又一颗地解着笑意的衣服,随后又脱下他的裤子。颤抖着眼眸,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细致地擦拭一遍后,又重新取来块热乎的毛巾,再将他全身擦拭一遍。 然后才抖着手指抬起笑意试图替他穿上衣服和裤子,却被笑意搂住脖子拉个正着,还握着笑意衣裤的尼桑直接扑向笑意,随后就被搂紧。但感到气闷的笑意随后就松开了手,推开尼桑,翻滚着身子,趴着继续睡着。 仰躺在地上的尼桑,将笑意的衣裤都遮在自己的脸上,直到身体不再有反应,才站起身来,拖出一床备用被褥,盖好笑意的被子。分床睡后,尼桑久久才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却也不知,一觉睡醒找尼桑的笑意,也没察觉到自己是否穿了衣服,直接钻到睡在另一床的尼桑怀里拱了拱,继而重新睡去。 而同样睡不安稳的尼桑,在感受到怀中多了个人的分量后,也安心地闭上了眼睛,双手环上,正待睡去。却因为手感不对,猛地睁开眼睛,散发着热气的身体迅速起了反应,尼桑难耐地喘息着,推了推笑意,却被缠的更紧。摩擦到的部位更是一阵舒爽又深感不够,尼桑不由地拱了拱身子,摩擦了几下后,吟叹出声。 伴随着这声低沉而又让人沸腾的声音,尼桑,再次醒过神来,懊恼地捂住自己的脸,为自己曾经无知,放纵过一夜而后悔。放纵过的身体已比以前的敏感万倍,那些潜伏着的感觉在轻微挑拨后,就能席卷而至。心中的渴望,总会以难以置信的速度,迅速打开全身的毛孔,激动地等待着再次放纵,而自己却是再也无法自控。 烦躁的尼桑,皱眉,深吸一口气,推开身上的笑意,钻到笑意先前睡着的被子内,闭眼。但心内的鼓噪一直没有消下去,猛地睁开依旧明亮的如天上璀璨的星子般的双眼,起身去了盥洗室。冷水覆面后,目光锐利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又是一阵懊恼地泼水。 尼桑滴水的脸上,半阖的眼睑,微抿着的嘴唇,严肃的表情,警告着自己,“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想想学生会,想想网社的事,想想越前。对了,越前….自己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了吧,未来的青学支柱,而他的网球还需要提高。” 尼桑闭了会眼睛,擦干了脸上的水,目光中流露出坚毅的神色。回房取出网球拍,换了套运动服,又附身亲吻了下笑意的脸颊,看着他睡深沉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门。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求交流~~qaq乃们满意否? 第88章 我的荣耀我的爱 本已熟睡的笑意总觉得哪里不安稳,东扭西拽中,到处都是空空的,猛地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展开四肢摸索了翻,发现被窝里只有自己一个人,揉了揉眼睛,低低喊了声“尼桑?”房内一片寂静,并无人回应。 迷糊地打开壁灯,静立了会,忽地觉得身上好冷,哆嗦着又速度钻回被窝,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没有穿衣服的。嘟囔了声,“竟然不帮我穿衣服的”,重新起身想去找衣服穿,却发现枕头边整齐地叠放着自己的睡衣。撅起嘴,糯糯地说着,“都准备好了,竟然就这样扔着我不管了。” 笑意穿好衣服后,继续窝回被窝,在朦胧的瞌睡中,却怎么也没有等到尼桑。笑意有些不安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又钻了出来。打开大灯,对着盥洗室喊了声尼桑,并推门进去,里面漆黑一片,并无回应。但笑意还是啪地一声打开里面的灯,扫视了翻,确认尼桑并不在这里。 尼桑去哪了?笑意满是疑惑地走出了房间,顺着走廊上还亮着的壁灯走了下去,楼下一片漆黑,笑意开灯后,还是没有找到尼桑。慌慌张张地跑回了房间,觉得自己是不是看漏了,尼桑已经回房睡了。 但房间内依旧还是空无一人,笑意惊惶的扫视中,发现房内多了只陌生的牛皮纸袋。好奇地上前摸了摸,很是厚实。思索了番,应该是尼桑从那家面具店里买的艺术品了。便准备取出里面的盒子,看看是何物。还未打开,刚倾斜了下牛皮袋,里面落出一片很薄的,封在相框里的银色半透明琉璃片。琉璃片的左侧镶着一颗通红的琉璃心,右侧是尼桑笔迹,只见上面用黑色琉璃流畅地书写了句英文花体及日语,“myglory,love,我的荣耀,我的爱” 右侧的下方则用五彩琉璃画了两个小人,一位茶褐色头发,身穿正统黑色西装的q版小人,一脸餍足,半眯着闪烁着的眸光,翘着嘴角,紧抱着另一位q版小人,只见他是黑发黑眸,身穿白色小西装,撅嘴,嘟脸,瞪大双眸,一脸红晕,正对着茶褐色头发的小人撒着娇。 两人互相交叉着展开的双掌内,有一对天使的羽翼,流光溢彩,纤毫毕现。每一片细小的羽毛全都是由丝丝缕缕,或黑或白,剔透地叠加在一起,形成俩对栩栩如生几乎是全透明的羽翼。一对为全展开着的黑色羽翼,一对是稍小一点的,半展开着的白色羽翼。而大羽翼非常怜惜地拢住了小羽翼,小心翼翼地将它圈在自己范围内,但又包裹的非常之密实,并无一丝白色的羽毛,翻飞出黑色羽翼自上而下的笼罩下。 看着尼桑如此用心地亲手制作的东西,笑意想起了白天尼桑的那几句英文告白,脸不由地烧了起来,慌张地将相框塞了回去。又随意地扫视了四周,忽地发现房间里熟悉的摆设中少了一件什么东西。又是紧紧思索了许久,倏然猛地瞪大双眼,细细翻找起网球包,发现只有自己的还在原地,尼桑的已经不见了。 笑意顿时红了眼眶,只着睡衣,匆匆忙忙地冲了出去。一直跑到公园内的网球场时,果然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在用右手打着网球。笑意颤抖着身子,放慢脚步,就似怕打搅到尼桑一般,悄无声息地靠近着。 笑意就这样隔着一层铁丝护栏网,定定地瞧着尼桑一球又一球地打着,喘息着,不停地用右手练习着零式削球,调试着灵敏度。但右臂并没有如同左手那般的顺手,一切都要从新练起。 寂静的夜幕中,只有机器输送网球时的声音,和尼桑大力击打网球时的声音。笑意站立了许久,捂嘴,面色痛苦地看着灯火通明的室内那个不停在运动着的身影。 直到尼桑不停地下坠着汗珠,轻微的喘息声中,小球已滚满了整个场地,但尼桑还在不停地练习着。只有握不住球拍时,才肯稍微停顿下,擦了擦手心的汗水,一连串地叮当叮当投着币,又继续专注地不停挥着球拍,力求恢复左臂般的水准。 笑意终于忍受不住,捂着脸,蹲在地上,抖动着肩膀,无声地哭了起来。颗颗泪水顺着指缝全落在地上,形成一摊水迹。 黑夜渐渐逝去,黎明前的雾霭缓缓弥漫着,带着湿润的空气在四处侵染着。尼桑还在打着球,眼中的坚毅依旧未曾动摇过一毫。而笑意早已哭累,无神地坐在地上,紧盯着尼桑的所有动作,浑身不停地抖动着。 直到朝霞升起,发射着万丈光芒的太阳突破了黑暗的全面包围,红艳艳的朝霞升起,街灯断电,不再明亮。感到天色渐亮的尼桑打完最后一球,终于能完美地使出零式削球了。目露着锐光,左右手交换着握住把手最低处,又松开些,让握手处自然滑到最前端。如此几回合后,右手忽地紧握住手把处,往前凌厉地一指,俾睨天下气势顿时往外冲击着。 尼桑仰起了头,滚动了下喉结,感受到寒夜逝去后,阳光到临时的暖意,想起某人这个时候还在甜甜地睡着,不由地柔下了眼眸并微笑了下,捋了把脸上的汗水。立马转身快速收拾物品,却忽地发现护栏网外,瘫坐在地上的那个小小身影。哐当一声,球拍落地,赶紧推开铁门,一把抱起全身冰冷且湿润的笑意。 火热且汗湿的身子挨上笑意的时,自己都打了个哆嗦,但笑意却一直呆滞着并对自己无甚反应,连温度都无感的样子,急的尼桑冷汗刷的冒了出来,速度收拾了网球包,抱紧了他就往家中跑去。 妈妈看着这个时候,本该还在房间内洗漱的国光,缺抱着一身睡衣,只穿着拖鞋的笑意,从大门处闯了进来,甩下网球包,一声未吭地直接上了楼。妈妈很是诧异地走上楼梯,跟随在国光后面进了房间。 只见国光急速地将笑意放在床铺内,不停搓揉着他的四肢,过了许久,然后才去了趟盥洗室,又抱起笑意进去了,临进去时,国光才说了句,“笑意可能随着我在外面呆了一晚上,我帮他回暖□体”。 妈妈叹了口气,看样子,肯定是国光半夜打网球去,被笑意发现,才弄成这样子的。便不再站在房门口,去了趟厨房,捧上来两杯温牛奶。又敲了敲盥洗室的门,推了进去,热气蒸腾中,有些脸红的国光已速度拉上浴室帘子。妈妈脚步也顿了顿,回过神后,猛地背过身,将牛奶杯慌忙地放在在洗漱台上。捂着发烫的脸,速速丢下句,“国光,笑意还小,你…还有牛奶喝了吧”快步离开,并锁上了门。 尼桑爆红着脸,低头看向自己怀里的,同样被吻的神色迷离,不停地晃动着眼珠子,半张着红艳的嘴唇,喘息着,却也不知身在何处的笑意。 尼桑脸上的水滴缓缓滴落,之前酥麻的感觉还留在胸腔内,随着自己脸上又一滴水珠滚落进笑意的嘴唇里,尼桑再一次忍耐不住压在喉咙间的声音,低喘了出来,抱紧笑意继续吻了下去,并顺着脸颊,脖子,一直吻到胸膛。 摩擦间,无意识的笑意并不知自己手中被塞进来的炙热之物是什么,只忍着胸腔要爆炸的感觉,极力地汲取着尼桑吹进嘴内的清冽气息。 尼桑不停地拱起身子,晃动着笑意的手掌心,但还是感觉不够,远远不够。遂将笑意翻了个个,伏在自己身上,自己不停地摩擦着,又握住笑意还在常态之物,揉捏着,诱惑着笑意快速爆发出原始的渴望。 觉得被刺激的想要闭眼昏过去的笑意,再也忍受不住尼桑的动作,爆发出炙热液体的那一霎那,也终于从呆滞中恢复过来。神思皆回来的笑意,难过的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伸出双手,无力地搂向尼桑的脖子,颗颗滚烫的泪珠撒在尼桑的脖子上,喃喃着,“尼桑,我一定会变强的,一定会的,我们就要去德国了,你还是不能放心网社的事吗?网社内的所有人都很强,若是真的不放心,我留在这里如何?我帮你,我什么都帮你做。” 尚还沉溺在感官全部打开后,摩挲着笑意的后背,晃动着胯部,让笑意双腿夹住自己欲望,汹涌澎湃的想要舒爽宣泄的尼桑。忽地全身一震,被笑意的一声大哭喊过神来,低低说了句“该死,又大意了”,有些疯狂到发红的眼睛也渐渐淡了下来,又闭了闭眼,散去脑海中不停翻滚着的旖旎念头。 将笑意往上提了提,曲起自己的双腿,哗啦一声站了起来。放掉水,抱着笑意站在淋浴蓬头下。调好水的温度,边冲着笑意的身子,边哄着,“我只是练练右手,不会把右手也练出职业病来的,乖,别哭了”。 笑意泪眼朦胧地看向尼桑有些焦急的神色,张了张嘴却不停地打着哭嗝,直到尼桑将他细致地穿戴完毕,才平复了下来。转身回抱住正在不慌不忙地扣着衬衫袖口扣子的尼桑,高仰着头,通红着眼睛,眨落一滴泪珠,半挂在腮边。 笑意还未及说话,尼桑已蹲□,拿出手帕,擦了擦他的脸,又摸了摸他的眼角,柔软下嗓音,轻轻说道,“我不会有事的,别担心。乖,不要再哭了,我不知道该如何说才能让你放心,但请相信我。还有,准备下,我们要去学校了。” 笑意紧盯住尼桑的眼睛许久,平复了激动心情,脑子内回放着两年前网社的纠纷,一直到如今尼桑崩溃了的左臂。从未如此清醒过的笑意,一把推开他,丢下一句,“你骗我,你一直都在骗我,别以为我是好哄骗的,就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欺骗我。两年前你就是这样回复我的,同样说着我的手臂没事的。尼桑,你是否准备在成就梦想的路上舍弃一切,我要是没有猜错的话,你这样急切地练右手的零式削球,是为了再次点拨尼酱吧。” 笑意拍开尼桑伸过来欲抱起自己的手,恼怒地看了他一眼,喊道,“我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想法,是该心疼你还是该崇拜你,还是该叹息自己竟是你的弟弟。但这个世上不是只有你一个看到了尼酱未来的路的,也不是只有你才能做到让尼酱明白,未来要如何走出属于自己的星光大道,请你也顾及□边人的心情。若是如此,我一辈子都不再打网球了。还有,我不是小孩了,不要这样对我,我讨厌这样的你。” 笑意说完后对着尼桑又抱过来的身子,踹了他一脚。又在遭受强制搂抱后,毫不留情地对打了几招,挣扎出来,一把扯过自己的网球包,背过身时又丢下句,“尼桑,其实很早,我就能和你战平局了,但我从来都是无法对你下狠手的,那是因为我心里珍惜你。所以请你也思考下,请为我的心情考虑下吧,不要再让我难受了。若是我的软弱,让你觉得这样也没有关系,那么我会刚强的。”笑意说着说着又带上了哭腔,终于一跺脚,跑下楼去。 妈妈看着笑意通红着眼睛,眼角处还有泪光在一闪而过,只对自己匆匆打了下招呼,并没吃早餐,也没带便当,就直接跑着上学去了。疑惑地看向同样神态凌乱,制服外套也没有扣好的国光,急匆匆地拎着网球包,速度下楼,步履慌张地追逐着笑意而去。 尼桑终于在教学楼前追到笑意,看着人来人往的同学们,冷着脸点了点头,一把扯过被周助拉住,并说起话来的笑意。对着周助因吃惊而瞪大的眼眸,又是淡淡地点了点头,抱起憋红着脸,摆出姿势想和自己对打,又无奈地垂下手,不再动弹的笑意。 尼桑快速走到教材器具贮藏室内,锁好门,拉上所有的窗帘。在一片暗沉中,将笑意按在一张课桌上,附身压了上去,急切地索取着亲吻,喃喃地说着内心的恐慌,“不要推开我,不要拒绝我,不要讨厌我。你真的误会了,我也不会,也不忍再让你难受了。相信我,请相信我。” 尼桑感觉到本来挣扎个不停又要踹向自己的笑意,因听了自己的话而渐渐软下的身子,缓和了下自己太过急促的心跳,继续哄道,“我有东西要送你,你看看这是什么,喜欢吗?”尼桑从裤袋内掏出东西,握紧,捏住黑白两色编织而成绳结上端,掌心一弹,掉下两只晶莹剔透的立体琉璃小娃娃挂件。 笑意的目光瞬间就被这两只娃娃吸引住了,看着还在不停随着绳子抖动而转动着的,散发着莹莹柔光的两只小可爱。也不知添加了何种化学药剂,丝毫不像荧光粉那样的刺目,在黑暗中竟然也能发出一层淡淡的白色柔光,不由地伸手去触碰了下,娃娃又晃荡了下。 划着圈圈的两只娃娃,衣服上的纽扣竟然犹如流水般淌动着,折射着五彩流光,缓缓落下在底座上,排列成几个字母,长的像自己的那只写的是荣耀,长的像尼桑的那只写的是爱。 尼桑瞧着笑意的神色从恼怒转变成惊喜,最后变成了羞涩,吐出一口气,将两只娃娃都塞进笑意的掌心,让他细细观摩。并在他翻看的时候,语气讨好地指点着,并时不时地摸摸自己那热气腾腾的耳朵,试图降着温,并不时地为自己打着气。 “这个结是八字结,店铺老板教的,我亲自打的,打的好看吗?这个结不仅仅是代表着意大利皇室家族徽章的皇室结,还象征着诚实的爱与不变。九个字母的意思,咳,你能看懂,我娃娃的第二颗纽扣是颗被固定住的,咳,红心。全部合起来就是myglory,love。老板告诉我,要我再笃定些,再豁朗些,会成功的。你能接受吗?” 笑意握着两只娃娃的手抖了下,另一只大手掌坚定地握住了笑意有些颤抖的手,将两只娃娃拢在他的掌心,推着他的五指,握成拳,自己的也包容住笑意的拳头。 尼桑将笑意按在怀内,感受着他彻底软化了的身子,摸着他的后脑勺,轻轻地说道,“还有,我没有把你当小孩,我很笨拙,不会表达自己的感情,总是无意中让你不舒服。我现在只想认真地对待你的感情,好好回应你,把能给予你的都给你。我们俩的感情就像这两只琉璃娃娃,纯粹剔透,没有杂质,但需要悉心呵护。相信我,我不会在我们还未享受幸福前,就亲手毁了这一切的。” 笑意感受着两人的体温,让手中原本冰凉的琉璃娃娃,也渐渐地热乎起来。也喃喃地念了几遍,“我的荣耀,我的爱”,抬起头,看向尼桑收敛着所有神采的眼眸,里面的认真,自己看的很清楚。 而笑意同时也扇动着自己的睫毛,两丸乌黑的眸子对焦住尼桑也恰好低垂下来的视线。笑意微微弯起眼角,流泻出一缕醉人的暖意,伸手按住尼桑的心脏,又按了按自己的心脏,与尼桑一道握紧手中的琉璃娃娃,大声说了句,“你也是我的荣耀,我的爱。” 尼桑的瞳孔瞬间急剧收缩,一把抱紧笑意,几乎都要落下眼泪,久久才哽咽着低声问道,“你懂爱了吗?” “爱不就是有接吻,然后生活在一起吗?像电视里放的那样?”感受到有些窒息的笑意,并被尼桑急剧的心跳,感染的有些不自在,微微喘了口气,又疑惑地问道。 尼桑沉默了会,拍了拍笑意的后背,“我们回教室?”也未等笑意回答,将自己的小娃娃绑上他的脖颈,自然地垂挂在胸前,看了会,又仔细地塞进他的衣领内,拍了拍。随后自己也绑上了笑意的那只,并将笑意放下桌子,握紧他的手,向教室走去。 网社内,社员们听闻momo酱的一声部长惊呼后,也都回头看向抱着双臂,正淡淡地看着大家练习的部长。而笑意则偷偷摸摸地握着球拍,沿着护栏网,避开越前,往角落走去。 随着momo酱的惊呼,而往后看的越前,正好瞧见笑意那小心翼翼躲闪着自己的模样。嘴角一翘,琥珀色的眼眸内,调皮之色快速闪过。从裤袋内取出一球,往上抛,挥拍,哐当一声巨响,还在旋转着的球,就在笑意身侧的护栏网上,成功地阻止住了笑意偷溜的脚步。 笑意的脸瞬间扭曲了下,单手捂住自己的双眼,一个劲地在念叨“冷静,冷静,要冷静,惹不得,就躲躲吧”刚冷静下来的笑意却又听到越前嚣张的声音远远传进耳内。 “小鬼,你的脸色好难看,我的网球让你这么不安吗?你不会是因为怕输,所以才一连躲了我这么多天吧?”越前又取出一球,颠着球,淡定地问着,只是眼睛却在不时地关切撇向小鬼。察觉到小鬼回看过来,才急忙转移了视线,不再看过去。 笑意额头的青筋爆了爆,吐了口气,捡起终于落地的网球,横着球拍,指向越前,恼怒地说了句,“我现在正式向你挑战,我会让你把之前的话都收回去的,就算是尼酱也不行。” 所有的网社人员集体愣住,刚还沉浸在部长回归的喜悦中,却又听到实力一直都是个谜团的笑意前辈,竟然向所向披靡参加过大赛的越前,发出了正式挑战。大家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了,久久之后,才骚动起来,七嘴八舌地小声议论着。 “真没想到,一向无甚存在感的笑意前辈,竟然会向越前发出挑战,越前可是从未有过败绩的啊。” “是啊是啊,真的不知道他们俩谁会更加厉害,虽然上次和乾前辈打过一场,但也没有分出胜负的。不过笑意前辈打的真的好精彩的,换做我是接不住有着那样速度的球的。” “嘘,别讨论笑意前辈了,部长看过来了,继续练球吧。笑意前辈和越前都是穿着正选服的,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穿上,我一定要努力。” ………… 而正在和大石说着话了解这几天情况的手冢,也是顿了顿,扫视了一圈有些骚动的社员后,沉了沉眸子,对大石说,“我和笑意一来就打搅到大家练球了,你们继续,不要停。” 手冢对笑意和越前比赛并没有上前阻止。当想到自己快要去德国了,眼神有些不放心地晃了晃,随后就四处行走着,关注着每个部员们的情况。有不对的地方,就上前详细说明了下要注意的地方,包括那些只能收拾着场地,还不能练习挥拍的一年生们。 而听闻小鬼回话后的越前,也是愣了愣,但随即双目闪耀出夺目的光芒,翘起嘴角,颠着球走向另一边的练习场地,等着笑意前来。 越前想过数次什么时候能和小鬼再来一场正式的比赛,但从没想过小鬼竟会在众目睽睽之下答应比赛。自己呆在网社的时间也不短了,只听过小鬼的各种传闻,但实际上却是个非常低调的人,真要调皮也只在部长面前表现着。若不是部长时刻带在身边,就是个淡然到能让人时常忽略的性格。而自己时常看到的,就是他一个人乖乖地呆在角落里默默地练着控球,已是随心所欲了,还在不断地练习着。 而自己之所以会注意到他,并不是因为部长的缘故,或是大和部长说的那些让人能笑翻或者抖两抖的故事。而是有次去图书馆义务干活,路过一小径,遇到了迷路了许久都找不到回网社路的小鬼。 而小鬼当时并未注意到自己的存在,只在热心地帮着几个一年生,取那只夹在树梢上的羽毛球。当那让黄色的小球如流光一般飞向树梢,没有击落一片绿叶,也没有伤到羽毛球上的翎毛,擦身而过,只凭着风力就将羽毛球震落了下来。 那让人惊艳的一球让自己顿住了脚步,换做自己来的话,估计不会考虑到会不会伤到树叶的吧,也只有心中至纯到极点的。而后小鬼那笑的一脸灿烂,又十分开心自己能帮到人的样子,彻底地吸引住了自己的目光。他摇头晃脑的样子真的和家中的那只,时常让老头子吃瘪后,欢快地蹿到自己怀里,得意地撒着娇的卡鲁宾如出一辙。 但随后发生的事情,让自己觉得有些哭笑不得了。被误认为是一年生的小鬼立马可爱地炸了毛,露出本性,撸着袖子,嚷嚷着自己是三年生了,只不过是迷路了,还问了好几遍路该如何走。但小鬼默念了别人指的方向好几遍后,依旧是一脸茫然的样子,让自己不由爆笑出声,才走上前去,拉着他一起去了图书馆。 也终于了解到,部长之所以,从来都是寸步不离小鬼,就是因为小鬼会时常迷路,而且迷路之后就找不到回去的路。本打算干完活后一起去网社的,却被急匆匆找来的部长带了回去。从那以后自己总会时不时地注意他,随着了解的东西越来越多,发现自己的目光,也如部长一般时刻会放在他身上,关心着他那时常会出状况的身体,关注着他网球的每一次进步。 直到自己能光明正大地让他软糯糯地喊自己尼酱,自己能任意地揉捏他直到满足,能随时欺负他,看他时不时地炸毛后。同时也发现了,自己的世界里已不再是,只有一个黄色的小小球了在跳动了,而是多姿多彩了起来。而自己也是能如那些让自己十分羡慕的同龄人一般,单纯地享受着各种发自内心的开心。 掩在帽子下面的眸子盛满了期待与战意,看着拿着球拍,气势汹汹地向自己走来的小鬼,越前又是笑了笑,能做你尼酱,真的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qaq满不满意,乃们随便吐槽吧~~~或者有建议也不要大意地通通地来吧~~~~ 窝总有写崩人物的不祥预感啊~~啊啊啊啊~~~素不素很早就写崩了qaq 第89章 即将离开的部长 “which?”“里”球拍落地,是外,笑意拿到首发球。 “要认真点哦,小哭包,我不会放水的。”越前摆好姿势,等待着笑意的进攻。 “你不说我也要认真的”笑意目光严肃地回视向越前,闭了闭眼睛,压低嗓音,柔柔地呢喃了句,“为了你,也为了尼桑,我会用尽全力的,尼酱你必须再次突破自我,修补自身破绽,让尼桑将网社交给你后,能放心地在德国,全心全意地接受治疗,不再牵肠挂肚。而尼酱,全国大赛的重任,真的都要压在你身上了。虽然我想做的这些,对我来说都太困难了,也无法替代尼桑强力的网球,来让你觉悟,但是我依旧会尽力的。” 笑意说完后,猛地睁开眼睛,黑色的眼珠内闪过一道锐光,紧了紧手中的球拍,原地跳动了几下,感受了下四肢协调度,皱了皱眉宇。但还是弯腰双手交叉着,看了越前一眼后,高高抛起手中的黄色小黄球,大力扣了过去。 还在和部员们交谈着的尼桑,微微侧了侧脸,看向笑意的发球动作,顿了顿,继续提点着注意点。 越前看着来球,兴奋地紧了紧手中的把手,向最角落的对角处跑去,挥拍打了回去。大声说着,“不错嘛,今天不打刁钻球了吗?” 笑意抿了抿嘴,蹿行着,接起越前的短球,随口回了句,“你不也一样,竟然打短球了,不是你的风格哦。” 越前加速往前跑动几步,大力地回击过去,“那是因为你还没有认真。” 笑意沉下气息,懊恼地看了眼越前的来球,改变打球角度,为球的旋转速度加快了0.5倍,抱怨道,“还不是因为你太过匆忙,不给我时间热身。在你练习的时候,我还未到网社的,这么直接来,连协调感都没有找到,怎么认真?” “啊,忘记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地陪你热回身好了,这样的球速和力道madamadadane”越前调整了下力道,也加快了球飞向笑意时的速度。 “我会让你尝尝我的厉害的,尼酱。”笑意为了加速找到最佳状态,学着越前常常使用的单脚碎步,调动起全身的运动细胞,努力协调着所有的肌肉。试着去接住越前的来球。 越前看着笑意的动作,嘴角一翘,“不错嘛,我们可以来试试谁的动作更快。”越前也开始弹跳着双脚,左脚微顿判断着跑行方向,继续随意回击着。 “来就来,看谁madamadadane,若是我赢了,尼酱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才第一次使用单脚碎步,笑意总有些不太习惯,勉力接住了越前往死角击来的小球,微倾斜着球拍,拨动着回击了回去。 “切,想要求这种事,还是交给尼酱好了”越前瞳孔缩了缩,抿着嘴,极力压低腰部,救起一球,弹起网球,往高空抛起,落向对方的场地。 笑意邪邪地一笑,“尼酱,你如何笃定我不会高跳扣杀而等失一分呢?是因为我从来没有出过这一招吗?好好看着,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笑意一边说着一边仰望着,还在往天空上方飞翔着的球,心中计算着最佳挥拍位置,往前大力跨了两步,猛地弹跳起,挥拍,强力扣杀。小黄球就如一束灯光,压缩着周围的空气,刹那间小球弹跳着落地,越前以一步之差没有接起。 站直了的越前,看着地上的小球,抓了抓网线,眼眸亮起,嘴角一翘。又转身瞄着笑意那张,满是得意的脸,并察觉到自己在看他时,立马就摆出的一副欠扁的表情,对着自己不停地挤眉弄眼。越前并没有恼,反而全身兴奋地想再来一次,这样的球。 但笑意并没有得意没多久,眉间忽地一皱,小腿肌肉一颤,人晃了晃。这时尼桑已经快速跑来,喝止道,“越前停止比赛。还有笑意,我说过多少遍了,没有完全热身过,全身肌肉都活跃前,是不能使用这招的。” “尼桑,我还没打完,不能停。”笑意推却着尼桑要抱起自己的双臂,死活不愿意停下。 “胡闹,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对你来说太勉强,这件事必须要我亲自来做,听话。”尼桑手一滑溜,一把掐住了笑意腰上的软肉,趁他低喘着摔向自己怀里时,双手伸过他的腿弯,将他侧身抱起。单手握住他抽筋的部位,不停地揉捏,捋着整片肌肉。 尼桑对越前点了点头,留下一句,“下次你们再继续,今天不行,他回头还要接受罚跑30圈。”转身就往网社的休息室走去。 休息室内,尼桑不停地掰着笑意的脚丫子,揉捏着肌肉,直到掌下感到肌肉不再痉挛,不再僵硬才停了手,并将他的鞋子穿了回去。系鞋带的时候,尼桑的手顿了顿,耳侧有些发红地绑了个个八字结,并解开另外只鞋子的鞋带,同样绑了个八字结。 笑意看着自己的一双网球鞋都绑成这副怪样子,恼羞地说着,“尼桑,你怎么学了新的打结方法就这样了,你不觉得鞋带系成这样很怪异吗?” “咳,没事,就这样吧”尼桑立马拉着笑意的手,走出了休息室。 人群中,贞治偶然扫视过来,发现笑意的走路姿势不太对劲,怎么是内八字的。仔细一瞧,扫视到鞋带绑法后,喃喃自语着,“八字结….意大利皇家结….爱情….友情….100%是手冢打的结,50%是爱情….50%是友情….”想起关东赛结束时,笑意突兀说出的那句话,贞治原地石化了,随着手中的笔记本落地,脸也开裂着碎成一地渣。 而小心翼翼地迈着小内八的笑意被尼桑推着,领了30圈的罚跑。不明真相的正选们皆对着笑意太过内敛的步伐哈哈大笑着,双掌拢在嘴边,喊着问,“笑意,什么时候变成传统女人了?是手冢部长教的?”但随之而来的是部长冷冽的目光,大家抖了抖身子继续专心练球去了。 终于跑完圈的笑意,喘息着抹了把汗水,总觉得,鞋带被尼桑这么一打结后,自己整个人就似被束缚住了一般。跑圈时也是一点也迈不开步伐,本该是很轻松就能跑完的30圈,竟然拖到现在才跑完,而且还是如此的累人。 笑意东张西望了会,趁尼桑一个没注意,蹲□子,迅速地全拆了,只打了个最简单的蝴蝶结,拉紧。站起身来后,又满意地跺跺脚,蹦蹦跳跳地去找越前讨论,之前自己得分的那一球,是否还有欠缺的地方。 贞治好不容易才回过神,从石化的壳子里破茧出,并捡起碎了一地的渣子,刚拼接好,转动了下眼珠子。正好瞧见重新绑鞋带,欢脱地从自己面前跑掉的笑意,回暖的身子又被一阵冷风吹的僵硬了。已被捡起的笔记本,再一次无力地奔向地面,贞治的心中,不由地悲叹道,‘笑意这是在嫌弃手冢吗?手冢,你节哀吧。’ 部活结束后,大家在大石的邀约下,答应了晚上的聚会。而贞治,手冢,笑意皆受到隆的诚恳邀请,说是帮忙尝尝看,练习了很久的寿司,程度如何了。 笑意看着一脸憨厚又带着忐忑的隆,闪亮着眼眸,满是期待地回望向隆,高兴地说着,“可以啊,我最喜欢寿司了,河村先生上次的邀请,我们还未答谢过呢。”身边的尼桑,对着隆也淡淡地点了点头。 隆严肃着脸,赶紧告辞三人,说是回去先准备准备。贞治则和俩兄弟漫步走在前往河村寿司店的路上,并略带尴尬地看向手冢的侧脸,抿了抿嘴,又看向被手冢一直拉着的笑意。 略有所感的手冢握紧了笑意的手,淡淡说了句“贞治,不要大意,也知道你想问什么,我的回答是,我是认真的。还有已经三年了,他并不知晓这一切真相,我还未完全成功,还有疑问可私下找我。”手冢低头看了眼,因听不明白内容,而疑惑地抬头看向自己的笑意,只神色淡淡地摸了摸他的头,不再言语。 贞治愣怔在原地,反应迟钝地去想抓住手冢的手臂,问个清楚,却发现自己只是对着,还在继续往前走着的俩兄弟,抓了个空。但随即,贞治握着拳,僵硬着身子跟了上去。已经猜测到两次了,自己也不如第一次那般无法接受了。只是有些匪夷所思了,想不到强大如手冢,竟会喜欢上自己亲手养大的弟弟,似乎还是暗恋了三年,而最近才有进展的。 一直跟在他们俩身后的贞治,在静下心来后,也感受到了手冢对笑意那深沉的感情。才短短走了15分钟的路,手冢已温和地垂眸看向笑意28次,手放在笑意肩膀10次,有5次试图去抱笑意,但在看到笑意自由自在的样子,都中途顿住。笑意这边,却只仰头看了手冢2次,其中一次是因为在谈话,7次试图挣脱手冢紧握的手,要往前奔跑。这些都是无意识做出来的动作,也是最能反映人内心深处真实情感的动作。笑意似乎真的是未曾开窍,看向手冢的目光都是亲昵的,但并没有书上所说的甜蜜。 贞治晃动了下眼眸,皱着眉,不再言语,快步跟上两人。但还是忍不住再次看向手冢那坚毅的侧脸,‘手冢,你究竟有多喜欢笑意,又拥有着多大的信念坚持到现在的?而且笑意似乎对吻这个概念完全搞错了,不然不会大厅广众之下说出来的,不过部长,也应该得到了想要的一部分了。不愧是做部长的人啊,强势到可以无视任何人的眼光,只追求着自己想要的。我贞治只对你折服过,可惜你的左臂不能再打网球了,不然….’ 三人路过公园时,看到一对小兄弟在打网球,弟弟不停地奔跑着去接网球,但总是没有接到,不断地和哥哥在说着,再来一球,再来一球。尼桑轻啊了一声,不由地拉紧笑意的手,顿住脚步,专注地看向两小孩。 那弟弟闪闪发亮到几乎要满溢出期盼的眼神,就似看到了自己刚学网球时的奋不顾身,总坚信着自己也能将任何打过来的球,都打回去的样子。也同样想到了立誓要紧跟着自己前行步伐的笑意,在初学时,他同自己一样,无论接球的过程中,摔倒了多少次,都能始终如一地,快速爬起来。继续专注着,非要接到打过来的球,就算只接到一球也好。 尼桑暖了暖眸子,探手在笑意头上帮他顺了下额发。而贞治也在感叹着,“真不敢相信,一打上网球就再也停不下来了,而且和曾经的我们比起来,现在是积极多了。” 手冢淡淡地阿了声,蹲□子,侧着脸看向笑意。夕阳西下时的余晖淡淡地拢在手冢脸庞上,散发着柔光,镜片闪闪,深邃的眼眸犹如启明星一般,带着所有的光辉,聚焦在笑意的脸上。笑意看着尼桑的动作,疑惑地顿住脚步,但还是顺从了尼桑的想法,爬上了他的后背。 三人走在街边的的店铺间,和momo酱还有英二汇聚了后,由三人变成了五人,一路热闹地,继续前往河村寿司店。趴伏在尼桑背上的笑意,在轻微晃动下,感受着尼桑那越来越坚实的后背。不由地往上爬了爬,又蹭了蹭尼桑的脖子,安心地闭着眼睛,等待着到达目的地,却不曾想,就这么安心地睡沉了过去。 河村店内,尼桑也没有吃多少,只怀抱着贞治帮忙扶下来的笑意。看着他红润的睡颜,一遍又一遍地轻抚着他的后背。momo酱和英二笑闹成一团,而贞治则在认真地指出各种口味的配比数据问题。 尼桑淡淡转头望向门外繁华的街道。在绚烂灯光下,依旧健步如飞地行走着的熙攘人群们,每个人都怀揣着一个幸福,安宁的梦想,并朝着这个目标一直在努力着。 尼桑怀抱着依旧没有醒来的笑意,站在大石事先说好的约会地点,沉静地看着一位又一位正选的到齐,直到越前单手插兜,拿着一罐饮料边喝边缓步走来。数了数人数,除了约定人大石没有赶到外,人员都到齐了。 而越前看着笑意紧闭着眼睛,微缩着下颚睡的香甜,起了逗弄之心。靠近部长,在部长锐利目光的扫视下,硬是伸出的罪恶之手,一把捏住笑意的鼻子,不让他呼吸。手冢只淡淡地说了句,“越前”。越前滑下手指,又在笑意脸上捏了一把,才作数。 而笑意仅仅只哼唧了下,并未醒来,半张着嘴巴,吐息着,蹭着尼桑的脖子,翻了个身,将整个人都缩进尼桑的怀里后,继续睡着。笑意的鼻子被捏过后,自然地换成了嘴巴来呼吸,依旧睡的安稳。但尼桑却是有苦说不出,敏感的脖子被笑意的嘴唇压住后,那不停流窜的热气从脖子上,一直迅猛地蹿到脑中枢,不由地浑身一颤。遂也冷下了眼眸,严峻地盯视住越前这个罪魁祸首的,又欲探向笑意后脑勺去揪他头发的手。 越前不屑地切了声,讪讪地收回了手,走到mom酱旁边,自顾自地喝起饮料,又看了眼暗沉的天色,及四周相隔甚远,并不明朗的街灯。树影婆娑下,古怪的气氛升腾起来,于是十分好奇大石前辈的这一异乎寻常的举动,到底是为了何事。随口问着,“大石前辈怎么还没来,把我们都约到这地方,为了何事?” 大家都说不知道,因为大石没有明说过。沉默半响后,只有靠近手冢站立位置的周助似是找到了好玩的事情,睁开双眸,意味深长地看着,微微颤抖着双眸,红润着耳朵,极力克制着自己身体的手冢。只见他终于目中一恼,忽地将手指摆放在笑意的脑门上,狠狠地弹了下去。周助猛地双手捂向嘴巴,止住了马上就要流泻而出的爆笑。 而伴随着笑意哎呀的呼痛声,是大石快步跑来招呼着大家的声音。还未彻底清醒过来的笑意,只知道捂着额头的迷茫中,被尼桑放落地上,然后拉着自己上了列车,说是一起去看山上的日出。 在列车有节奏晃动中,那压过铁轨时的呼啸声就如催眠曲一般,笑意打着哈欠,又想窝回尼桑的怀里睡一觉。却被越前一把拉在怀里,捏着脸,揉着头发,受尽越前的挑衅,没一会就眼泪汪汪地望向,正在和大家打牌的尼桑。但尼桑并没有看过来,只好窝在越前怀里,捏了捏越前的墨绿色头发,双臂挂上越前的脖子,委屈地闭着眼睛,缓缓地从假寐变成睡沉。 而越前看着笑意虽含着泪,却也柔顺下来直到熟睡过去,得意地笑了笑,‘部长,能让小鬼安心睡觉的,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能做到的’也放松下心绪,缓缓阖上眼帘,随着车厢的不停晃动,闭眼睡着。 站在山顶的尼桑,从网球包内找出自己的制服外套,和一盒河村店里带出来的寿司。将衣服细心地披在笑意身上后,一只手从背后环住笑意的肩膀,另一只则拿着食盒,耐心地等着他吃完。尼桑淡然的目光投向山顶的对面,透过浓厚的云雾,依稀可见,已喧嚣了一天的城市,尚还依偎在夜幕的怀中安睡着。 越来越临近日出时分,吵闹着的大家终于安静了下来。英二则看着翘首以盼的大石说着,“大石,今天多云,会不会看不到日常啊?” 大石看了眼一脸担忧的英二,又翻看了下自己的手表,满眼期盼地说着,“不会有那种事的,还有5分钟了。” 四散的大家渐渐围拢了过来,尼桑也扶正笑意,将盒子放回网球包内,一把抱起笑意,低声问了句,“还困吗?就日出了,睁开眼看看。” “嗯”笑意边应答着,边睁开眼睛,揉了揉,抬眼看向尼桑那双依旧冷清的双眸,抱住他的脖子,蹭了蹭,又凑近尼桑的嘴,亲了口低声说了句“早安,尼桑”随后摩挲起尼桑的嘴唇,并欲探舌进去,却被尼桑侧脸躲过。 在笑意疑惑的眼神中,尼桑绯红着脸颊,躲闪着笑意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发现大家都正专注地等待着雾霭后面即将升起的太阳,并无注意到站在最后面的自己和笑意。不由地低咳了下,控制好声音,装作淡定地说了句,“就日出了”。 笑意懵懂地点了点头,回看向东方,只见天色已不似之前那么沉闷着,渐渐地透亮起来,但四周依旧云雾弥漫着。而大石看了眼已经到点的手表,依旧在焦急地望向日出的方向。 闭着眼的越前,第一个感受到眼皮外温暖的一缕光线,忽然出声说道,“大石前辈,日出了”伴随着这一声音,一直挡着视线的云雾,似是感受到大家最热烈期盼着的情绪般,缓缓飘散,露出后面的建筑物。而通红的灿阳正一点又一点地升起。伴随着上升速度的加快,越来越完整的太阳,光芒在那一瞬间四溢着,让大家皆闭上了眼睛,感受着着透过眼皮,直射而来万丈的暖意。 看着这由自己亲手迎接而来的,由黑暗转变到光明的世界,众人不由兴奋地吵闹着,蹦跳着,纷纷照相留念。笑意看着远方升起的太阳和兴奋的大家,热闹的一天又重新开始了,也对着尼桑暖暖地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但却在搂紧着尼桑的脖子,脸颊挨着脸颊,满足地蹭了蹭。 回到学校后,尼桑处理好了学生会的事,拉着笑意去了网社。在更衣室内,脱下正选服外套,静默地着看正选服上的手冢两字,凝视了许久。而笑意也同样不舍地摸了摸自己的正选服,轻轻地将它放在属于自己的物品栏里,黯然垂眸。尼桑看着有些落寞的笑意,摸了摸他的脑袋,淡淡地说,“等我们回来,会重新穿上这身荣耀的。” 召集了所有正选的尼桑,握着笑意的手宣布了自己将退出网社,前往德国治疗左手臂,归期未定。大家看着手冢和笑意只是穿着学校制服的样子,听着手冢依旧淡然的声音,皆被震惊的愣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 越前本不甚在意地随着大流来听部长说话的,却不料想接收到的竟是部长即将离去的消息。“下一场比赛我不能出席了,为了治疗左手的伤,我会长期呆在德国。” 一直颠着的网球,失去越前的控制后,从竖着的球拍上摔落了下来,滚到笑意脚边。笑意捡了起来,递给越前,也轻声说着,“我随尼桑一起去德国了,尼酱和大家要好好保重。” 越前握拍的手无力地垂下,慌张地抬眸看向笑意,那挂满是全不舍的脸庞。越前的眼神晃动了许久,细碎的光芒明明又灭灭,终于紧握住了,笑意捡起网球后一起递过来的手。 越前张了张嘴,却发现不知该说些什么,也不知该如何平复自己复杂的心情。‘是啊,以小哭包黏部长的程度,是一定会随着部长去德国的,自己又有什么理由留下他呢?说自己会暂代部长的职责,照顾他,直到部长回来?’ 越前惘然地松开了握紧笑意的手,不知该为青学因缺了强力的部长而茫然失措,还是为部长未知前途的手臂忧虑,还是…小哭包还未离开,自己已开始想念?越前低着头,对着转身走向尼桑的小哭包,几不可闻地说了句,“你还欠我一局比赛,不能忘记了。” 笑意回头看了眼越前的神色,点点头,又转身往回走了几步,一把捏住越前的脸,扯了扯,“尼酱,打起精神来,还有等我回来。” 越前定定地瞧着笑意明亮的眼睛,及感受着脸上的疼意,第一次没有去收拾他,只是骄傲地笑了笑,感受着依旧捏着脸的那几根,有些粗糙的手指,扯着嘴皮高声说了句,“madamadadane,网球若是退步了,可是会输的哦,虽然输给我不丢脸。还有…卡鲁宾很想你了,来家里一趟吧。”越前说到最后一句时,只垂着头低声喃喃着,也不知小哭包是否听见了。抬起头时,见到却的是,笑意缓缓走向部长的背影。越前半阖着眼,遮住眼中流露出的失望。 第90章 为何你来去皆无心? 临近部活结束时,手冢和大石召集了大家,笑意知晓是为了告诉全网社的人,尼桑和自己去德国的事。只低着头,用脚尖轻点着地面,听着尼桑对全网社人员的托付及鼓励着大家要去听从大石的安排,好好比赛。 解散前,尼桑喊住了越前,提议来一局比赛,并让大石做裁判。笑意闭了闭眼,知晓这一局是无法避免的。看到尼桑停顿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轻微地点了点头,无声地退开。 其他的球员都在担忧,已经无法用左手打球的部长,将会如何应对同样无败绩的越前了。还有一些则已猜测到手冢会用右手,但依旧是担心的,因为手冢的右手球并没有强大到足以应付越前的。 所以全网社也就笑意的神色比较平淡的,因为已见识过尼桑只打了一晚上的球,就进步神速的样子了,而尼桑为了能点拨到越前,肯定会拿出让人既惊讶又叹服的实力的。 周助和贞治走到笑意身边,站定,周助有些迷惘地说道,“手冢这是准备用右手和越前打了,笑意,若是你留下来的话多好,部里也不会如此没有主心骨了,缺了手冢,大家对未来的赛事有些忐忑。” 贞治拍了拍周助的肩膀,同时望向笑意并对着他点点头,缓声说道,“手冢带走笑意是为了永久性解决他身上的毛病,笑意不可能永远只坐冷板凳的。这件事手冢已经和我谈过了,还讨论了一些有关欧洲赛区的一些事情。周助,手冢会好好利用这段时间来提高自己的。我们更应该加倍努力,等待他们俩的强势回归。” 周助远目望向在手冢,看着他和越前比赛时,不停进化着自己的右手网球,甚至是稳压住越前的凶猛势头,完成了右手的手冢领域。叹了声,“不愧是手冢,无论是何种境地都能自我突破,完善自我,他总是这么的强。” 笑意也瞧的很清楚,尼桑将越前的外旋发球都用右手接住并得分。而越前在这时也真正地燃烧起全身的热血,眼眸闪耀着前所未有的认真与执着。爆发着接住尼桑极速来球,又暴喝一声,回击了过去,将尼桑球拍中心网线的部分,都打断了。尼桑也因此挥拍不利,失误一球。 这时的越前像是找到好玩的玩具一般,闪耀着智慧的灵光,从左手握拍变为右手握拍,依旧桀骜地说了句“那我就用右手对你右手”。而尼桑依旧目光清冷地回击着越前的球,只有看向越前时。目光才会流露出强烈的期盼与欣赏。 笑意看懂了,心知越前是从刚才的那一球得到了启发,要用经常控球失误的右手破解尼桑的手冢领域。果然,尼桑从不动变为动了一步才回球,并且在手冢领域的强力牵引下,越前的球竟然还会出界。也就是说尼桑的手冢领域,对越前,已然无效。尼桑不得不随着来球重新奔跑起来,跟随着越前的节奏,而四处跑动着,主动权渐渐交回了越前手中。 贞治也在一旁为其他人分析着,“手冢领域是先预读对方的动作,然后再把对方的回球牵引到自身的领域内,但是对于越前因控球不稳定,飞射而来的回球,会超出自己预料,如果越前能克制住手冢领域,那就有机会得分了。” momo酱也走了过来,瞪视着继续在大力挥拍的越前,说“也就是说越前在打着自己也未知会飞向哪里的球?” 笑意垂眸看着自己的双手,轻叹了句,“尼桑,尼酱总在实战中解决掉各种问题,你的手冢领域也破解了,那么你是否安心了?” 一球又一球将主动权重新握回自己手内的越前,双手握拍,大喝着,将球速达到至高点,回击向对面。只见那球带着高速旋转的风力,犹如流星一般射向尼桑脚边,落地,得分。 尼桑嘴部微张,眼神晃动了下,看着地面上,还在原地旋转个不停的球。而大家也全愣怔在原地。 越前微微侧身,傲气地张开明亮的眼睛,微笑着看向尼桑,怀着终于打破部长严密封锁,得分后的喜悦心情,问道,“部长,这一球如何?” 尼桑微微翘起嘴角,眼内的流光一闪而过,淡淡地鼓励着,“好球”。 围绕在场地上的探照灯,哐哐几声,闪烁数次后,明亮的白光耀眼地冲击着,暗沉下来的天色,照亮了整片训练场。越前弯弯眼角,琥珀色的眼眸流光溢彩地反射着要往前奔跑的意志,高兴地说着“那么我们一起加油干吧,部长?” 靠近笑意的贞治,听着他的喃喃自语,又望向场地上挥洒着热汗,燃烧着热血的手冢和越前。镜片闪了闪,微微咧了咧嘴,低沉下声音,“手冢…快三年了,我们大家的目标已经快要实现了,你走后的责任,我和大石会继续和教练多多商量,努力去提升部员们的实力,继续前进的。” 大家看着这场精彩至极的比赛,感受着两人在强大实力的支撑下,依旧在坚持不懈地挖掘着自身的极限,提升着各自的水准。不由都深深沉浸在其中,并对自己的网球也有所体悟。 只有笑意微眯着眼睛,仰望着天上的飞机。它低空掠过时,划破了整片夜空的宁静,红色的指示尾灯,带着特有的频率在不停地闪烁着,满载着乘客飞往目的地。那渐渐消失的红点,承载着另一个目标与梦想,尼桑手臂的未来在那里,一定会以崭新的面貌回来的。 尼桑最后以右手零式削球拿到最后一分,以6:4赢得比赛。尼桑在赛后走向对手行礼时,带着对越前的强烈期盼,希望他能成长成真正的青学支柱的心情,目光锐利地鼓励着,“越前,下次见面一定要打到我。” 越前先是愣了愣,继而展露出不服输的笑容,眸子内的光芒依旧充满着傲气,肯定地慢声说了句,“当然!还有部长,若是抬不起左臂,就不要老是抱着小哭包了,不然他知道后又要哭了,嘿~~” 尼桑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只淡淡地回了句,“啊”。但在转身时,右手倏然握紧球拍把手处,坚定地迈向笑意所站的位置。也没有接过笑意递过来的毛巾,汗湿的手直接握上笑意的,十指交缠,拖着他渐渐走远。 笑意整理着刚才洗澡后换下来的运动服,塞进网球包,准备带回家,交给妈妈清洗。忽觉尼桑从背后抱了过来,后背一片暖意,抬首蹭了蹭尼桑俯身下来的脸颊,低低说了句,“尼桑,今天晚上我想去尼酱家里,可以吗?” 尼桑抱着笑意的身子一僵,将他搂紧在怀里,直到紧靠住自己胸膛后才低沉下声音,“越前?” 被掐住腰后,有些不适的地动了动,刚点了点头,就被抬高了脸颊,腰往后折着,高仰着脖子被尼桑吻住。伴随着尼桑急切的亲吻,窒息感汹涌地席卷而来,笑意只觉得自己犹如孤身一人抱着一片木板,浮沉在茫茫大海中,整片海域内,凌冽的海风鼓吹着海浪,身在其中的自己随波逐流,不停歇地被翻滚着,推搡着,拍打着,压迫着。 笑意的胸腔难受的想要炸开,撇开脸想要吸取点新鲜空气,却又被尼桑捏住鼻子,压在衣柜上,只能跟随着他的节奏去索取他嘴内的气息。但尼桑只闭眼自顾自地吻着,没有像曾经那样,顾及到自己的感受,总是隔一段时间吹一口气到嘴内。而且握紧自己双肩的力道,还在不停地加强着,痛呼声也全被吞进尼桑的嘴里。 笑意睁开发红的眼眸,含着被刺激出来的生理泪水,透过已模糊了的视线,晕乎乎地盯住不停颤动着睫毛,眼底满是掠夺的尼桑。猛推了几下,没推动,不由恼怒地牙关一咬,一把推开尼桑。丢下一句话,不愉地跑了出去,“尼桑,你是想把我憋死吗?不许我呼吸,又不给我气息?我去找尼酱了” 尼桑虚空抓了一把笑意跑远的身影,闭上眼睛,感受着舌尖上的痛感,将其抵住上颚,不停地摩挲着坚硬的牙齿,扩大着痛感,人也随之彻底清醒过来。想清楚一切的尼桑,懊恼地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靠着衣柜,久久未曾动一下。 笑意终于在网社的大门口追上了缓步走着的越前,穿过三位一年生及龙崎樱乃和朋香,跑向走在最前面的越前。一把抓住越前背后的网球包,呼哧着,半响说不出话,但又不放手。 转身看向小鬼的越前,眼眸瞬间点亮,开怀地看向他,取出一直放在裤兜内的手,带着暖热的温度紧握住他略带冰凉的手。嘴角翘了翘,淡淡地说了句,“走吧”,待感到momo酱也赶上来后,才加快了脚步。 笑意回头对愣在原地的5人挥了挥手,喊了句,“大家再见,下次见面会要很久了,都要加油啊~~”说完后就随着越前和momo酱加快的脚步,学校外走去。 momo酱推着自行车,侧脸看了眼一脸得意的越前及神色平淡的笑意,紧了紧身上的网球包,吐了口气,“德国,很远的吧?我问过海棠知不知道德国在哪,他却说我把他当成了笨蛋。从未想过你们会去那么远的地方,不再是我骑个自行车就能找到了。” “momo酱….”笑意抬头看向他,网社内,除了英二最无虑洒脱外,排第二的应该就是他了。他的这一番话,让笑意很是感动,但又不知如何宽慰他,毕竟自己和尼桑也是不知道何时能回来的。 “momo酱前辈,我已经在靠近部长了,你还要留在原地吗?小心小哭包回来后,把你挤下正选位置哦~”越前拉低自己的帽檐,扭头看向它处。 “喂,越前,你别小看我,我可是既能双打又能单打的主力,切,我不会被淘汰的,等着瞧吧,还有该小心的是你吧,你还没有打赢过部长俩兄弟呢,切。”恼怒的momo酱对着越前晃了晃拳头,撇过脸,不再说话。 “那个,momo酱,尼酱和我的比赛没有打完,不能说他没有赢过我的….”笑意在越前紧盯的视线下,声音越来越轻,最后也闭嘴不再说话。 “切,受不了了,我先走一步。告诉部长,我们大家会在全国大赛上等着他回归的。还有,笑意前辈,出门在外,也要保持有好的胃口,那边的食物是汉堡包吗?”momo酱也不待笑意回话,闷头就骑上车,蹬着踏脚,猛地往前飞速离开。 笑意愣了愣,随即又微笑了起来,眼神暖暖地望向momo酱消失的地方。越前忽地摘下帽子扣上笑意的脑袋,遮住了他的视线,在他疑惑地看过来时,又大力地按压了下他的脑袋,不让他看见自己发红发烫的脸颊,只吐出一句,“madamadadane”。待发烫感消失,感到手下的脑袋也开始反抗了,才翘着嘴角,改为握紧笑意的手,放缓脚步,沿着小区的街道,慢悠悠地往前踱着。 靠近寺院门口时,带着越前帽子的笑意,刚一抬头就瞧见,一身黑色制服的尼桑,站在寺院门外,背着网球包,披着红艳艳的晚霞,正神色莫辨地紧盯着自己。 笑意想起在更衣室内的那一个吻,不由地抖了抖,回握紧越前的手,顿在原地,不再上前。笑意忽然觉得那时候的尼桑太可怕了,几乎快要将他误认为是竹千代了,才不得不逃离。 越前疑惑地侧脸看了眼,不肯再往前走动的小鬼,又看了眼一直站在原地,只望向这边,脸色却在渐渐发黑,眼眸发冷的部长。只好也站在原地喊了声部长。 尼桑闭了闭眼,恢复淡然的神色,对着越前说道,“今晚打搅了,一切都拜托你了,还有明天我和笑意就去德国了。” 已有所准备的越前也是淡淡地应了声,拉着笑意的手,往部长站立的位置走去。靠近部长时,只见部长对着笑意伸了伸手,但又缩了回去,跟随在自己身后,走进寺院。 躺在门廊上玩着自己尾巴转圈的卡鲁宾,瞧见一路行来的三人,快乐地喵了声,竖了竖尾巴,摇了摇屁股。蹬腿扑向越前的时候,疑惑地看了眼笑意和尼桑,绕着三人不停地转着圈,慢慢变成只绕着尼桑一人转圈,还用爪子挠了挠尼桑的鞋面。卡鲁宾发出一声婉转而又欣喜的猫叫声,随后就一屁股坐在鞋面上,竖高身子,将前爪搁在尼桑的裤管上,抱住小腿,轻缓而又柔和地喵喵叫着。 越前本来已伸手准备接住,奔着自己而来的卡鲁宾,不由切了声,改探手的动作为捏住自己的帽檐,却不料想又摸了个空。越前圆睁着眼睛,愣了会,一把抓起小鬼的手,对着奈奈子和母亲打了声招呼,往客厅内走去。 尼桑弯腰低头,无奈地看着舒服地坐在自己鞋面上,还一直抱住自己小腿不放的卡鲁宾。许久后才软下脸色,伸手温柔地抱起卡鲁宾,轻抚了下他的背毛。在卡鲁宾乖巧地蜷缩起身子,窝在怀中,软糯地对着自己轻声叫唤着时,忍不住又抚摸了下它的小脑袋,感受着掌下毛绒且柔软温和的触感,尼桑不由翘了翘嘴角,低声叹息着,“若他能像你这般,不用我费心思,就直接在那么多人当中,只选择我,只这样依偎着我多好。” 尼桑礼貌地对着越前家人打过招呼后,将卡鲁宾递给了越前,又看了眼低着头挨着越前坐的笑意。垂下眼睑,坐在越前的另一侧,在奈奈子热情的招待声中,捧着缭绕着热气的茶杯,按捺下所有的心思,淡然地喝了起来。 唯有笑意有些不安地动来动去,拨弄着手里的杯子,没一会,脑袋上又是一沉,原来是卡鲁宾跳了上来。越前去抓卡鲁宾,却被它一尾巴扫过鼻子,不停地打着喷嚏。 笑意举高手,拢住卡鲁宾的尾巴,护住它不停下滑着的身子,对着越前弯弯眼睛,正想说话,却因被揪掉几根头发而轻嘶了声。 越前愣了愣,又伸手去抱,却被部长抢了先。只见尼桑已经站了起来,弯腰俯身,摸了摸卡鲁宾的脑袋,又挠了挠它的下巴,手指在它眼前不停地晃动着。感觉到它的注意力全在自己手指上时,后退几步,对着它敞开双手,怀中忽地一沉,卡鲁宾已蹿进部长怀里,翻滚着身子,不停地喵喵撒娇着,追逐着尼桑的手指。 笑意揉了揉被揪掉头发的部位,感到尼桑凝视住自己时,瞬间转回了头,看向桌面,继续拨弄着自己的牛奶杯。尼桑闭了闭眼睛,抱着卡鲁宾随意找了个座位,心不在焉地晃动着食指,陪着卡鲁宾玩耍。 直到开饭了才打破客厅流淌着的尴尬气氛,笑意在越前的不停喂食中,越吃越开心,特别是这碗乌冬面,简直就是味美极了。笑意大口吃面,大口喝汤的样子逗乐了伦子妈妈,连声问着还要不要了?还可以再做的。 笑意喝完最后一口汤,放下碗,舒服地吐了一口气,又抚了抚饱胀起来的肚子,摇摇头,乖巧地笑了笑,“伦子妈妈做的乌冬面太好吃了,下次来的时候希望还能再尝到。” “喜欢就好,不过你来的次数也太少了,龙马可是天天在惦记着你啊,每次我要收拾掉,你摆在龙马洗漱间内的牙刷毛巾时,龙马总是说,不需要收拾,你很快就会再用到的。” 轮子妈妈好笑地看着龙马忽地将脸全埋在面碗内,却无法掩盖住露在外面的红耳朵。顿了顿,又啊呀一声,不好意思地看向尼桑,“手冢桑,晚上睡客房可好?只是洗浴要到龙马房间内了,客房的由于长期不用,热水管道早已关闭了的,开水的话,都是浑水了。” 尼桑看了眼吃完后舒服地眯着眼睛,一脸惬意,斜靠着越前的笑意。又看向伦子妈妈,微微低了低头,“打搅到您,真不好意思,我就睡越前房里就行了,不需要另外准备房间了。论起来,我还是大哥,临去德国的前一晚,我想和越前好好聊聊,拜托您了。” “龙马的床铺不足三人睡,只能打地铺了,委屈你了。”伦子妈妈利落地站了起来,和奈奈子一道去准备换洗衣物和被褥了。 笑意因诧异尼桑的提议,转头看向尼桑时,对着尼桑同样看过来的视线,又无意识地缩了缩脑袋。尼桑看着这样的笑意,又是闭了闭眼睛,淡淡的神色下是伤感。 尼桑知道自己在更衣室内做过火了,但没想到笑意竟然是这样排斥着自己,自己果然是吓到他了。也未曾预料到在听到越前的那一句真心实意的关心话后,立马就有了危机感,再加上笑意提及要去越前家住一晚时,内心的恐慌就在那一瞬间冲垮了所有的理智:越前是否替代着自己做着自己能做的一切事情,而笑意也是全盘接受的,那么将来呢?将来是否也是可以替代自己全然照顾他的?而自己不再是唯一。 忐忑不安的笑意,心存愧疚想要重新夺回笑意注意力的尼桑,快乐又兴奋的越前,在尼桑的提议下,一个接一个地洗浴好,并排着躺在铺好的地铺上。 本来笑意是和越前是睡地铺,尼桑是睡床的,最后一位洗浴好的尼桑却直接抱下床上松软的被子,淡定地夹到还在互相玩闹着的两人中间,并抽过笑意的枕头,躺下,睡姿严肃谨慎。 这一切都成功地阻止了,意犹未尽再次伸出黑手手,企图捏向小鬼的越前。越前在部长的威势下,不得不老实地收回了手,抱着卡鲁宾,失望地背朝着部长,闭眼。 而被抽掉枕头的笑意,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尼桑已安然的睡颜。想起身去取个枕头来,又嫌麻烦,只撅着嘴,一脸不高兴,又无可奈何地闭上了眼睛。 尼桑睁开眼眸,翻了个身,脸对着笑意,伸手戳了戳笑意鼓起来的脸颊。笑意颤动着睫毛,装睡,又回想起了尼桑之前的可怕,翻了个身,也背对着尼桑。尼桑沉下眼眸,叹息了一声,掀开笑意的被子,探手将他抱入自己被内。遭受无声抵抗时,轻捏了下他的软肉,但随即就松手,将他提到自己枕着的枕头上后,只松松地环住他的腰。自己的身体却往笑意的方向挪动了下,贴住后才喟叹一声,安心地闭上了眼睛,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笑意有些紧绷的手。 尼桑感受着笑意因自己的靠近,越加蜷缩起来的身子,心中升起一股怜意与懊悔,这个姿势笑意已经太多年没摆过了,自己竟然让他如此的不安了。有越前在,尼桑也没法说什么,只无声地一下又一下地轻拍着。直到他放松下来,才试探着一点点地搂上他的腰,在感到又是一个颤抖后,又轻拍着他的手臂。 许久,感到尼桑不会伤害自己的笑意,只低低说了句,“尼桑,你千万不要像竹千代那样伤害我,我真的害怕。” 尼桑顿住动作,终于明白笑意害怕的缘由。同时也醒悟过来,一直以为所求的已全然掌控在手上,其实终究只是个镜花水月而已。一直自信地以为在德国就能完美地解决完所有的事情,让笑意彻底属于自己,终究只是个自己虚构的世界。笑意,你的心究竟遗落在哪了?为何来去皆是无心的? 尼桑有些承受不住地,猛地睁开眼睛,犀利的眼眸在黑暗的室内依旧在熠熠生辉着,但眼神却很冷,冷的连眉宇之间都快要结上寒霜。直到感到怀中的人瑟缩了下,才闭上眼眸,不再睁开。 倏然间尼桑又睁开了眼睛,眼中满是不甘与克制,沉下声音清晰地说了句,“我不会放弃的,一年不行就三年,三年不行就五年,再不行就十年百年。” 一直假寐着的越前,也是诧异地睁开了,微有亮光的眼眸。自己并不清楚,小哭包和部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们之间的气氛,一直都是怪怪的。而部长的这句立誓般的话,竟然轻易地让自己心跳加速,血液沸腾。那种感觉就如同发现一座无法企及的高峰,绝望之后,就算死,也要壮烈地死在高峰的怀里一般,誓不回头,只为身心都属于那座高峰。 第二天早上,闹铃响起,越前从被子里伸出手来,到处摸了摸,却发现没摸到触手可及的闹钟。忽地清醒来,在一片闹铃的吵闹声中,缓缓抱着被子坐起。地铺上早已空无一人,只有自己一个人的余温还在,昨天的一切就如梦幻一般迅速消失的无影无踪。越前怅然若失地闭了闭眼睛,呢喃了一句“我等你回来完成我们的一局球,我等着你来完成我的要求”。 作者有话要说:qaq亲们,俺写的满意否? 窝觉得窝这章好虐-0- 第91章 德国我的希望我的爱情 笑意不清楚自己是何时到家的,睁开眼时,家中所有的人都在看着自己和尼桑,自家车子旁立着两个行李箱和一只背包。阿闪好奇地绕着车子,一直在转圈,甩尾巴。 笑意刚醒来的迷蒙间,想不起自己有没有对越前家的道过别,特别是越前。只依稀记得在朦胧的睡梦间,有轻微的颠簸,有感到尼桑手指划过自己身体时的温和及感到忽地一冷后,打过一个哆嗦后,但立马就有一片带着温度的衣料重新贴上了自己。 并且在感到熟悉的气息在抱起自己时,也习惯性地就搂上了对方的脖子,又感觉了嘴唇一阵湿润,及尼桑的几声呢喃。然后颠簸了几下后,多了几声细微的谈话声,但没多会便寂静了下来,呼吸间全都是让人安心的味道,再次睡熟了过去。 妈妈不舍地走上前,拉着国光的手说个不停,祖父干咳了下后,妈妈才放开国光,让祖父来说话。但也还是抢抱起国光怀里的笑意,抱到另一边,看着他还有些茫然的样子,心痛地摸着他的头发,叮嘱着日常生活的注意点,及详细说明着他包里都装了些什么,以便有事用到时,可以马上找到。 而国光这边,爸爸和爷爷也在轮流地和国光说着什么,末了,爸爸拿出一封小信封递给了国光,又细细地叮嘱了几句,并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息道,“你一直都成熟稳重,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只有一点,顺顺利利去,安安稳稳回来。还有笑意还太小,若不是你坚持要为他去除病根,我真不太同意你带着他去。” 尼桑垂目看向地面一会,抬起头,目光坚毅,淡淡地说了句,“我只希望,他能有个崭新的生活,不再受任何事物的干扰,也不想再有任何意外了。关东赛时,若不是越前照顾好他,后果不是我能承受的。还有这次回来后,或许我的高中生涯将在德国度过,就当做是了解下那个城市了,而笑意始终都要适应一切变化的。” 祖父睿智地看向国光,又放远目光,看向小区外墙的世界,缓缓地说着,“外面的世界,终将需要年轻人去开拓的,我不阻拦,也不会阻拦,你自己把握好就好。我们年纪大了,求个安稳就好,已经迈不动老腿来追赶你们了,所以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让我们能安心,这就够了。” 尼桑对着家中的两位男人郑重地行了一礼,站直后看向笑意的方向,眼中的热烈让站在他身边的爷爷和爸爸都为之一震。爷爷叹息了声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没有说话。 半清醒的笑意揉了揉眼睛,抬头看向妈妈,摸了摸她眉宇间的忧愁,轻声说道,“妈妈不要担心,尼桑已经了解的很清楚了。他说,慕尼黑是医疗的天堂,病人的护理标准和卫生状况是跻身世界最佳之列的,而且想起德国就会想起高品质和可靠性。这家医疗所的医生也全都是有着扎实功底和丰富的临床经验的,龙崎教练和迹部的教练都推荐了的,也有治愈案例。所以安心等我们回来,很快的。” 翻看了下手臂的尼桑,缓步走来,对妈妈点了点头,“母亲请保重,预留的时间快到了”。看了眼,眼眶有些发红的妈妈,尼桑顿住了想要从妈妈怀里抱出笑意的动作,变为抬臂虚搂了下妈妈的肩膀,抿了抿嘴,诚恳地说了句,“母亲,笑意我会照顾好的,也会安然无恙地回来的,也正努力将自己变的更加可靠,无论是您还是家中的任何一位,对你们来说,我都会变得更加可靠的。” 在笑意抬手抹去妈妈眼角忽然冒出来的泪水,也开始哽咽时,果断地抱起了他和爸爸一道走向车坐。但笑意还是挣扎了下来,落地后,风似地跑向妈妈,使劲地抱住妈妈的腰,蹭了蹭,然后挨个从爷爷,爸爸一直抱到阿闪。 见到这样依依不舍的笑意,妈妈终于哭出声来,但还是捂住了嘴巴,断断续续地再一次嘱咐道,“国光,到了机场后打个电话,到了慕尼黑那边再打个电话,记得时常发邮件,还有照顾好笑意和自己,若是饮食不习惯就买点厨房用品,自己学着烧。公寓的事情,我想你爸爸已经和你探过了,出门在外安全最重要,其他都是小事。” 尼桑的脚步顿了顿,侧过脸,对着妈妈点了点头,抱着笑意对着妈妈深深地鞠了躬,才转身打开车门,和笑意一起坐进后座。 笑意隔着玻璃窗,也是眼泪汪汪地对妈妈挥挥手,车子发动时,猛地按下车窗探头。对着站在原地的妈妈和祖父大喊道,“妈妈的蛋糕手艺也要干巴爹,等我回来,重新做妈妈的第一位美食客。我会想念妈妈的手艺的,也会经常发送邮件的,还有爷爷,照顾好自己,等我们回来测试,元服礼,我们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祖父别着手,淡淡地点了点头,但随即就背过了身,一只手抬起往脸上抹了一把。妈妈则往前小跑了几步,努力站稳,也喊了句,“你们也干巴爹,争取早日回来,回来就好~~” 尼桑在车内取出手帕,抹去笑意不断滚落的泪珠,叹息了下,将他抱在怀里,不停地拍着他后背,偶尔亲下他的眼睑,吸去泪水。爸爸还是有些不适应地干咳了下,但还是装作没看见,调整了后视镜,专心开车。 在机场熙熙攘攘的人群众,到处都是送别的,或者远赴他乡的人们,也有独自背起行李,一脸坚毅的个人。笑意拉着爸爸的手,高仰着头,努力挤出一个笑脸,乖巧地说着,“爸爸,工作不要太拼命了,妈妈虽然从来不说,但是一直都很担心您的身体的。” 爸爸揉了揉眉心,抑制住有些发红的眼眶,弹了下笑意的额头,低声说了句“鬼灵精”,又用力地握了握尼桑的手,随后摆摆手,背过身,半掩住脸,速度离去,只是脚步中竟然有些踉跄。 站在登机通道的门口,笑意看着眼前亮闪闪地,一脸酷帅的迹部,捂住了脸,就是不理会对方的挑衅。又背过身,埋在尼桑的怀里,嘟囔了句“坏蛋,等治疗好后,尼桑会亲自来打败你的,” 迹部抽动了下眉角,打了个响指,身边的桦地应了声,握住笑意的腰部就要将他举起。不料想,先是接到笑意的反手一劈,一啄,一侧滑步,桦地双臂先是一麻,一脱力。随后就是尼桑拉握住桦地的双肩一抖腕,将桦地推向迹部。 处理完迹部挑衅的尼桑,对着因被桦地无意狠踩了一脚,眼神有些扭曲,但表露出最多的只是一直皱眉,努力维持着基本礼仪的迹部,淡然地碰了碰拳。 终于缓和过来的迹部,清了下嗓子,看到手冢的目光注视过来后,才微微抬起下颚,傲娇道,“你还是老样子,看着淡然,冷清,对着挑衅无动于衷,但讨厌鬼是底线了。算了,今天我是来送行的,不是来挑战的。还有,欧洲最近的赛场时间表,及入场券,我知道你对这个感兴趣。” 迹部有些得意地瞄着面无表情的手冢,并没有将手中的信封递了出去,只等着他来讨好自己,但还是装作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淡淡地说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不需要太感谢我,当做是我的赔礼了。免得你家的讨厌鬼,每次见到我都来说我是坏蛋。” 尼桑抬手正准备接过并道谢,却被手快的笑意一把抢过迹部手中的信封。笑意弹了弹信封,乜斜着眼睛,也学着迹部的脸部表情,绕着迹部转了个圈,然后打了个响指,不屑道,“我怎么看你,都深深地觉得,你依旧是个坏蛋。不过东西我们就勉为其难地收下了,反正我们不收,你也是会扔掉的,我们帮你解决了个这么大的麻烦,还不感谢下?” 迹部抖了抖眉毛,嘴角抽搐了下,但随即又放松了下来,“华丽的人生就是如此的寂寞如雪,它会一直站在巅峰低头俯视着你,你不能体会就算了,嗯哼~手冢,等你回来,我们再好好战一局,我可不想再让小鬼说我我胜之不武了,而且….”迹部对着手冢灿然一笑,闪亮着眼眸,打个响指,毫不犹豫地走人。 笑意眨巴了下眼睛,水润的黑眸看向尼桑,晃了晃手中的信封,傲娇地一笑,“感情臭屁鬼是来送临别礼物的,切,这家伙竟然也能抛下200人的社团来这里,就为送这么个东西,mamadane”。 “笑意,”尼桑弹了弹他的额头,“今天你过分了,迹部他和我立场不同,他是个很好的对手。” “我知道,我就是瞧着他好玩,这么多年了,脾气还是一点都未变的。”笑意将信封塞进背包,握着尼桑的手,听着机场飞机起飞时划破天空的声音,及各种甜美的广播声中,走进了登机通道。 笑意刚从暖气十足的飞机上下来,就被猛灌了一口冷气,心肺全被冰冻住了,不停地打着寒颤,眼泪汪汪地看向尼桑。而只着一身中长风衣与衬衫的尼桑,也感到了寒冷,但坐在熏人暖气中不能动弹20多个小时,也有点僵硬与酥软。 尼桑半蹲□子,从随身背包内取出早已准备好的毛绒围巾,裹紧的笑意的脖子与脸颊,解开双排风衣扣子,裹住了两人,抱起笑意。决定待行李出来后,速速赶往酒店,然后再做安排了,只是没想到温差会如此的大,真是太大意了。 赶到早已预订好的酒店,璀璨的灯光下,尼桑也没细细观赏这座哥特式建筑风格的宏伟酒店。只抱紧笑意,不停地摇晃着他,不许他睡,心中略微焦急地等待着大堂客服的确认。也没有用有些冰冷的脸颊去贴笑意,只用嘴唇轻点着他的眉心,直到感觉他的眉心不再紧绷才吐了口气,跟着服务生,前往房间。 出了电梯,沿着铺满地柔软的地毯,尼桑轻拍着笑意站立在门口处,等着服务生的最后服务。却不料想,随着隔壁房门刷的打开,一位绑着两条辫子,抱着毛绒小熊的小女孩,一下扑到尼桑的腿侧。小女孩闪亮着一双棕红色的眼眸,抱紧尼桑的腰,亲昵地喊了句,“papa”然后期盼地望着尼桑,眼睛一眨不眨。 尼桑只抿着嘴,低头望着小女孩,感到怀中的笑意有了动静,才收回目光看向已经睁开眼睛好奇地望着小女孩的笑意。 小女孩看了眼蒙在围巾内只露出一双黑琉璃般眼睛的笑意,还有被抱紧的身子。瘪了瘪嘴巴,没一会就泪盈满睫,豆大的泪珠顺着青黑的眼袋颗颗滚落下来,并急切地揪紧尼桑的风衣,语速极快地在说着什么。 笑意听了半天,只听懂了papa这个全球通的词汇,其余的一句都听不明白。但小女孩语气中的惊喜又失落的情绪还是能看的出,感觉的到的。笑意双手一撑,腰一扭想要下地。尼桑也随之松开了手,并蹲□,平视着小女孩,语气淡然地说着什么。 忽地,小女孩还未听完尼桑讲话,就哇地一声大哭了出来,扑到尼桑身上,搂住他的脖子,晃着辫子,只一个劲地喊着“papa”。迟钝的笑意终于明白过来,原来尼桑是被误认为爸爸了,不由捂嘴一笑,尼桑真的是太严肃了啊,少年时就被错认为爸爸了。 但随即反应过来有些不对劲的笑意,马上也严肃了下来,一直观察着这位小女孩。但从未与女孩子相处过的笑意,并没有看出什么,只觉得小女孩的哭泣越来越无力,最后变成弱猫一般的抽抽搭搭。 估计是听到声响了,一位打扮的比较摩登,身披裘皮大衣的年轻女子,带着一阵由浅转浓,魅惑的香氛缓步走了出来,并倚在门上。只见她亲启艳红的嘴唇,轻喊了句莉莉萨,便自顾自地抽起了香烟。 烟雾缭绕中,是那张朦胧中略带着疲惫的脸庞,但总体感觉却是十分的风情万种。那吸烟的姿态,那偶尔抛过来的视线,让笑意觉得眼前的这位美女是集万千宠爱与一身,让人看了后能目不转睛的全场焦点。 尼桑皱眉看着笑意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那样,眼珠子乱晃,往对方女子脸上不停地扫视着。但也没有推开小女孩,只拿出了块手帕,递给了她,静等着。 开启了房内所有设施及摆放好行李的服务生出来了,淡定地看了眼抱住尼桑哭泣声已渐小的小女孩。无视了有些凝固的气氛,又回视向尼桑,取下帽子,绅士地弯了弯腰,微侧着脸,低头,站直了腰。礼节后,这才弯下腰将房卡递给尼桑,拿着尼桑的小费,又对着娇媚着眼角,优雅弹着烟灰的女子弯了弯腰,转身退走。 吸完一支烟的女子,微微翘了下眼角,轻睨了眼尼桑,又曼声喊了句“莉莉萨”声音较之前的慵懒有所不同的是,有些不耐烦了。 扑在尼桑怀里的小女孩,捏了捏手帕,极小声啜泣着,依恋地看了眼尼桑,才转身,一步一蹭,滚落着泪,回头无数次。小女孩每次回望,看见的都是,尼桑依旧淡然的脸庞,失望地说了句什么,握上女子翘在外面抹着红蔻丹的细柔手指。依旧低着头,抖动着肩膀,整个空荡荡的走廊上只余小女孩的抽泣声。 笑意被这声声揪人的哭音弄的有些心绪不宁,无措地将手塞进尼桑那双粗糙而又温暖手掌心,寻求着安心,但却一直低着头,皱着眉,不知在想着什么。 女子又是淡淡地抽回被虚握住手指,轻抚了下发鬓,将烫发往上拢了拢,甩了甩破浪卷,推着小女孩,往居住的房内走去。但在阖门前,对着尼桑回眸淡淡一笑,眼眸转动间,波光粼粼,一双清莹妙眸欲语还休,舒展开来的双眉,也似拢烟一般平缓地萦绕在他人的心间。 还未开窍的笑意都觉得,随着那一霎那的回眸,就似目睹了华芝满庭芳,门虽已阖上,但余韵袅袅未曾散去。笑意很想像才子遇佳人那般调戏地说一句,‘真真是个尤物’。可惜还未曾回神,已被尼桑抱起,轻轻关上了房门,放倒在温软到无法找到着力点的床上,很快就被附上身。 尼桑拨弄着笑意的眼睫毛,盯视着他随着自己手指动作而在不停晃动着的眼珠子,变的越来越晶亮水润;又不停地轻啄着笑意的嘴唇,直到红艳如滴血;并在温暖如春的室内,缓慢地抽他的围巾。这才低沉地问了句,“刚才那女子很好看吗?” 笑意感受着柔软到要虚无掉的床铺,及身上熟悉的气息,有些昏沉沉地点了点头。然后抱着尼桑的脖子问了句,“现在这个时候,国内是不是已经天黑好睡觉了?为何我在飞机上睡了这么久,还是这么困。” 尼桑并没有回答,只追问了句,“喜欢有魅力的女子吗?我和那女子相比,谁胜出?” 笑意缓缓阖上眼睑,睫毛轻轻颤动了下,嘟囔着,“尼桑,男子和女子给人的感觉不同,不能比较的吧?不是都有分说为男子气概,女子气质吗?我不清楚何种人才能被称为有魅力,但是毋庸置疑的一点就是,尼桑很有男子气概,我很喜欢。怎么样的尼桑都喜欢,我要赶紧长大了保护好尼桑不被抢走,哈哈~” 想到这里的笑意猛地睁开眼睛,好奇地看向脸色变得通红的尼桑,问了句,“尼桑,那你觉得之前的那女子有魅力吗?肯定是了。” 尼桑轻抚了下笑意在暖气的熏染下变得有些红润的脸颊,抱住他,翻了个身,闷声回答道,“喜欢分为欣赏和拥有,可欣赏的人有万万千千,可风姿绰约也可平淡如水,但想拥有一生的估计也就那么一个” 又亲了下笑意的嘴唇,吐息在上面,诱哄着笑意自己开启嘴唇,轻抿了几下,但随即就松开嘴唇,划过笑意的脸颊直至耳朵,在上面亲了下,脉脉的温馨弥漫开来。拍了拍他的后背,全身放松地问道,“明白了没?我们之间的就是拥有。” 笑意未曾察觉尼桑将陪伴的概念,偷换成了拥有,只懵懂地点了点头,将头搁在尼桑的肩膀上,没过一会就睡沉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尼桑低头看了眼,趴在自己怀里睡的正香的笑意,神色严肃地轻抚过,他睡的眉目舒展的双眉及眼角。单手搂住,伸展着另一只手的手指,在床铺上敲了敲,思索了一番刚才说的话后,眼中锐光一闪。 ‘三年都等得,也不差这点时间了,只要自己偷换概念,暗中灌输观念,他喜欢温柔的人,那么自己就温柔下来,耐心地重新将他捕获便是。至于前世的那些记忆,是要删除还是要全部想起,还需再观察一番,哪种有利就采取不同的办法。’ 尼桑手臂撑住笑意的后背,侧身将他放下,盖上被子,自己则收拾着行李箱,取出一套睡衣。前往浴室的脚步顿了顿,转身找到摊放在客座上的电话薄,先是拨通了家里的电话,说完后又拨通了酒店的客服热线,询问着能否送一本当地的旅游报纸上来,若是有地理人物志是最好的。 还在擦着洗浴后湿润头发的尼桑,已听见门外有礼的敲门声,开门,取来一本书,一份报纸,支付了书费和小费后,踱步走回房间。泡上一杯茶水,坐在沙发上,缓慢地阅读起来。翻看完报纸,又取出书本,直到日影西斜,室内渐渐暗淡下来,才阖上了书本。回味着书内的奇妙故事,淡淡一笑,目光柔和地回望向床上还在甜睡着的家伙。 又想起了什么,打开行李箱,找出几本书,其中薄薄一本红色书皮的掉了下来。看了下书页图案,上面两个男的露骨的动作,让尼桑的脸彻底爆红了起来。颤抖着手指,想捡起,却变成软下腿,坐在地上,直愣愣地看着书上的大名《让对方爱彻底上你的78式》。 想不起自己何时买过这么一本书。还好行李是自己收拾的,只是仓促间,想挑几本约会方案的,竟然看也没看地带了这本来。也庆幸着这本书自己带了出来,不然母亲看到了后会如何想,远在他乡的自己? 尼桑的眸子沉了沉,终于想起之前在图书馆挑书时,那些女孩子指指点点的怪异感了,难道….尼桑赶紧翻开所有的书本及书目,果然发现了有几本是讲男男爱的。尼桑张开五指,捂住了脸,也想起了,这本红皮书是收银员最后的赠送。 尼桑赶紧将摊在地上的所有书本都码好,塞回箱子的最底层,上面盖上衣物。但收拾到那本红皮书时,手指抖了又抖,盯视了许久后,滚了滚喉结,终究还是没有将它塞到最底下,只一把扯过刚才的旅游报纸,将书本草草地包扎了个新书皮,扔到最上面。又喘息了下,去了洗漱间,从新泼了遍冷水,才带着浑身冷气走向床铺。 按了下室内按钮,窗帘全部遮掩上,空调改为睡眠模式,只余壁灯在暧昧而又昏黄地亮着。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却不敢去抱笑意了,只握着他的手,紧闭着眼眸,又滚了滚喉结,脑海中又开始不停翻滚着,包书皮时看到的几副彩图。又闭了闭眼睛,松开笑意的手,侧着身。 好不容易才有一点睡意的尼桑,忽地感到背后一暖。原来是摸索着找尼桑的笑意贴了上去,并搂紧身边人的腰,继续香甜地睡去。尼桑额上的青筋爆了爆,又闭了闭眼睛,克制着,但无任何作用。 感到笑意又睡熟了后,才拉开他渐渐变松了的手。翻身下床,打开台灯,上网,对着部员及家里,一封又一封地敲打着邮件。发完所有邮件后的尼桑,终于觉得心绪安定些了,揉了揉额角,再次躺入床内。动了动手臂,将人搂住后,也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满意否?满地打滚求评论~~ 莉莉萨和她妈妈的初次登场,后文重要的角色,所以染墨比较多了-0- 第92章 爱情第一课以退为进然后快进 第二天的早餐是尼桑点的皇冠赛门餐包和全麦餐包配上黑烤肠,面包很松软,浓郁的香味中还带着微咸的味道,再加上挤满番茄酱的烤肠,外脆里香。笑意是啃的津津有味,没一会就吃的满嘴的番茄酱,不过唯一的遗憾就是,若是没有一大杯牛奶必须要喝掉就好了。 尼桑有点吃不习惯,口味偏淡且喜食米饭鱼类,但依旧保持着日本礼节,细细地嚼咽着。撇了眼正闭目大力吞咽着牛奶的笑意,嘴里的动作顿了顿,取来餐巾,在笑意扔下牛奶杯,想要转身撒欢去细细观看摆满阳台,色彩缤纷的矢车菊之前,将他抱起,分腿坐在大腿上。 在餐巾即将覆上笑意嘴唇时,尼桑的手又顿了顿,放下餐巾,轻问了句,“早安吻?”便凑过嘴唇,将笑意嘴唇一圈的番茄酱都添干净,抿了抿嘴唇,淡淡说了句,“酸甜的,牛奶味的,然后该你了”。 笑意撇过脸,脸色微红,低低说了句,“早上睁眼的时候,你不是….” “那是我的,现在轮到你了”尼桑用鼻尖蹭了下笑意的鼻尖,手指微动着抚过桌面报纸下面的约会宝鉴书,目露微笑,耐心地等待着。 笑意眼神躲闪了下,但还是依言双手捧向尼桑的后脑勺,亲了上去。笑意的吻很轻柔,那种挨挨蹭蹭,缓缓触及的感觉很暖人心,尼桑看着闭眼亲吻着自己的笑意,也缓缓阖上闪烁着满足的清澈眼眸。 清澄的天空一尘不染地漂浮在头顶,酒店的阳台内,每一个细节都在讲述着,德国浓郁风情的浪漫。在如此阳光明媚的早晨,尼桑悠闲地坐拥着怀中的珍宝,嗅着依旧还在散发着异域香味的早餐,心里犹如含着甜橙,既甜蜜又沁人心脾。这会什么都抛下的尼桑,只用心体会着,笑意的赐予的和煦而又澄明的情感。 全然沉浸在笑意主动亲吻中的尼桑,那些总是想要跳出自己束缚的心,在笑意的安抚下沉静了下来。思绪也犹如伸出触角的烟雾,弥漫着,飘向之前一次次的亲吻。 原来如此,尼桑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略有体悟地半睁开眼眸,碎金般光影在里面浮动着,流转着,看向笑意一直在微颤着的睫毛,阳光下有些模糊了的眉眼。也软□子,忘记自己所有的渴望,半张开嘴唇,也同样一点点地挨蹭着,轻啄着笑意的嘴唇。 笑意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也是第一次正真地享受到温情的亲吻,就是这么一个不带任何目的的亲吻,竟然也沉醉在了其中,不停地厮磨着尼桑的嘴唇,不想离开,不愿离开。 嗅着渐渐淡去的早餐香味,换成了缓缓升腾起的各种花香,感受着日光满溢,听着远处教堂的吟唱。身处在阳台上的自己,竟然有种身处天堂的感觉,全身轻灵地抱上了眼前的人。嘴唇亲启,将自己所有的柔软,都融成一句低低地呼唤,“国光”。 尼桑浑身一震,猛地睁开了双眼,眼神剧烈地晃动着,看着还不曾离开自己嘴唇的人。想将自己的心情都灌注到彼此的嘴间,想要好好表达自己的兴奋,愉悦,欣喜。想要抱紧他,想要吞噬掉他,想要掌握住主动权。但也在不停地警告着自己,不能吓到他,他没有自己如此强烈的感觉,无法感同身受地接受。 所以又不想打搅到他,更不想打断这片柔软的享受,继而又缓缓阖上眼眸,一滴带着幸福的清泪坠落,滑入鬓角,滚动几番后,渗入浓密的茶褐色发间。 ‘笑意,你懂爱情了吗?我似乎懂了一些了,爱情不仅是一种掠夺式的占领,也是需要放下所有一切复杂的情绪,以单纯又平和的心态去享受的。我若是一味的掠夺只会消磨掉你内心的柔软,有些时候还是需要放出一点主动权的,给予权利才能收获更多的。’ 在医院里,笑意看着整洁的环境,明亮的休息室,井然有序的病人及连走路都十分严谨的医生护士。紧张地捏了捏自己的手,透过玻璃窗,看着尼桑正一脸淡定地在和专门招待病人咨询的医生交谈着。医生的样子看不见,只能从笔直的背影判断,应该是位年纪不是很大的男医生。 尼桑看着坐在对面的医生,只见他正十分认真地倾听着自己讲话,又非常专业地询问几句要点,并一丝不苟地记录着所有的关键点,分析完毕后,给出治疗所需的时间,费用及治愈后的大概数据。医生的字体很是严肃端正,尼桑看了微微点了点头,通过和医生的问答,也觉得这家医院还是专业到可信赖的。 尼桑收回正在细心观测的目光,撇向关着门的上方。在那,总能不时地看到正不断跳脚,又垫高脚,伸长着脖子,不停往里密切地关注着自己的笑意。尼桑不由地柔下脸色,对着医生轻轻说了几句话,站起身,握了握手,由医生招待着走了出来。 站在笑意面前的尼桑,垂目看着一直眼巴巴地盯住自己,却紧张的说不出话的笑意。探手抚摸了下他的头发,然后抱起,随着这位接待医生的带路,去了另外的病区去办理手续。这位接待医生还和主治医师讨论了许久,并移交了所有记录资料,帮着尼桑预约好接受各项检查,时间是排在三天后。 尼桑看了下手表上的时间,告辞了接待自己的医生及主治医师,带着笑意重新踏上整洁的街道。看着井然有序的车辆,淡淡地从背包内取出一份彩刊报纸,看了眼上面的地点,又抚摸了下笑意听多了外语后,显得有些僵硬的脸颊。拉住他的手,默记住告示牌上的站点,公交车来后,安稳地踏了上去。 公交车行驶的很是通畅,和日本的拥堵完全不同,已是高峰期,却只感到到了站点后的那一会停顿。安然坐在位置上的笑意,透过晶亮的玻璃窗,诧异地看向街道,拉了拉尼桑的手,仰头问道,“为何东京的道路无论如何的扩建,从来都是半小时的路必须要两个半小时才能到。而这里并不宽敞,却不见被堵在路上。而且,尼桑,这里似乎私家车并不多,我一直以为德国是汽车之都,满地都是名牌车,却不想数来数去,只有出租车是奔驰的。” 尼桑戳了戳笑意鼓起来的脸颊,淡淡地说着,“不同的名族不同的精神,这里的人都很是慷慨,并保持着最常态的良善,且严谨。道路都是让给公共设施的,也很注重环保。还记得我在飞机上给你看过的视频没?赶往高速道路车祸现场的救护车,只短短的一路,就有上千正在飞速行驶的车辆靠边,只为它让行。这里究竟是怎么样的一方新水土,好好体会,很快便会喜欢上这的。” 笑意茫然地看向尼桑,为何自己非要喜欢上这里?治愈了当然就回去了,这里是人生偶然的停靠站而已,家里有太多让自己惦记着的人和事了。虽然如此想,但还是乖巧地对着尼桑甜甜一笑。 尼桑则拉开背包的口袋,拿出一袋特意吩咐酒店准备好的各种手工制作的巧克力,细心地剥了一颗塞进笑意的嘴里。手中剩下的锡箔纸,则捏了捏放进准备好的信封纸袋内。尼桑就这样一路捏着巧克力袋子,一路喂着巧克力。笑意则一路含着各种味道的巧克力,不停地品味着巧克力制作者,将自己的人生体会全部诠释进巧克力中。这一路上,笑意并没有问尼桑,将要带自己去哪,反正只随着尼桑的脚步就好,去哪都无所谓。 随着尼桑停顿下来的脚步,笑意疑惑地看向躺在尼桑手掌心的两块铜锁。尼桑的脸红了红,目光亮了亮,看向桥的两侧。那里挂满了大大小小,颜色各异,材质各异,总是成双成对的锁链。并没有说话,拉过笑意的手,在他嘴唇上亲了亲,然后一起打开铜锁,一个锁上了另一个,并示意着笑意前去将还未锁上的另外一只锁上桥侧。 笑意看了看手中已有一只锁上另一只的铜锁,又望向桥的两侧,茫然地问道,“尼桑,要锁上吗?是本地的祈福方式吗?那我去了。”尼桑对着他淡淡点头,并流露出既期盼又鼓励的目光,观望着他。 伴随着越走越近,笑意终于发现,那些已挂在大桥上密密麻麻的锁链,上面的字体内容虽都不认得,但基本都是刻着两颗依偎着的心的。笑意的耳朵不由地也红了起来,也发现自己手上拿着的铜锁背面也粗糙地刻着,kunimitsu&egao(国光&笑意)及两颗叠加在一起的红心。只速度找了个空位,将已锁在一起的铜锁挂锁上去。 然后捂住耳朵,低着头转身快步离开,尼桑看着笑意羞涩的样子,翘了翘嘴角,随后伸出右手食指按了按嘴角,不急不躁地漫步走在笑意的身后。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上几只天鹅慢悠悠地浮在水面,或低声鸣叫,或闭目养神,或扑棱着翅膀。河岸两侧青草绿地,树木犹如列兵般庄严地耸立着,守卫着这一片地域。阳光转过,欧式建筑上镶嵌的玻璃泛着片片浪花一般的白光。 笑意也没有停下脚步等尼桑,但速度还是放慢了下来,只在道路口的分叉处略站了站,等着尼桑出声。就这样两人一前以后,沿着让人舒畅的街道,逛到了个比较清闲的广场边缘。 许多胖乎乎的老人都坐在街边店铺外,搭着太阳棚的底下,喝着黑啤,随意地闲聊着,也有几位拿着服务生刚送过来的面包夹着烤肠,挤满了番茄酱,大快朵颐地吃着。其中一位老年人还红光满面地对着,街对面且行且安的俩兄弟,友善地举了举手内的啤酒,笑了笑,还有意思地翘了翘两撇胡须,做了个鬼脸。 笑意顿住脚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也友好地向对方晃了晃手,蹦跳着做了个鬼脸,逗乐了对方。 尼桑听着对方爽朗的大笑,及笑意欢快的样子,走到笑意身边,弯腰拉住他的手,又站直了。遥望了眼整排的店面,看到一家招牌上写着1850,还保留着18世纪传统原木布置的店面,跟随着笑意快走几步,弯腰轻握住笑意的肩膀,止住他的继续前进,问道,“饿了吗?德国的传统美食,去不?” 笑意摸了摸肚子,看了眼街边很是惬意的吃喝着的人们,很快就忘记了羞涩,欢快地点了点头,眼眸闪闪发亮期待地望着尼桑。尼桑被他过于热切的盯视,有些承受不住地转移了视线,拉着他跨进了餐馆内。 中餐时间,餐馆内很是热闹,到处都是三人一伙五人一群的,在点餐或举杯喝着饮料,语速缓慢地闲聊着。刚走进餐馆,侍者就非常热情地走过来招呼,并引导着就座,还和尼桑聊了起来。 笑意听不懂他们在说着什么,茫然地看着尼桑对着胖乎乎的侍者,张嘴吐出一个个流畅的音节,声音沉稳。正熏熏然地沉醉在尼桑的变的越来越磁性的嗓音中,忽觉得尼桑弯腰抱起了自己。 尼桑抱起笑意让他坐在怀里,随意地靠窗坐在圆凳上,感到笑意想要爬下来时,弹了下他的额头。并对着等待着的侍者,点了点头,侍者友好地对着笑意笑了笑,在便签上写了几笔,又点了点头,转身快速走开。 送餐过来的是位五官很是立体,剪着一头干脆利落短发,有着一双顾盼生姿的美女。她很是欣喜地看着尼桑,热切且好奇地和尼桑聊了起来,并坐在了另一侧。笑意听着他们聊了没多会,注意力就被摆放在面前的一大杯很是晶莹,杯壁贴满小气泡,且浅绿色的饮料,深深吸引住了。 笑意盯视着眼前诱人地不停往上窜着小气泡的饮料,嗅着有着淡淡苹果清香的气味,猜测着各种滋味,就是不知道喝下去后味道会如何。咽了咽口水,又忽地觉得看着这样的饮料,口很渴了,而且从小到大一直被尼桑严格地管束着,从未喝过饮料。心中痒痒难耐,决定趁尼桑不注意,偷偷浅尝了口再说。 笑意偷看了眼脸色严肃,但眼中流露着满是愉悦,还在继续谈论着什么的尼桑,悄悄地伸出双手,小心地用手指捧住,轻抿了一小口,吧唧下嘴巴,酸酸甜甜的苹果味,口味也很是清爽,还有小气泡在舌头上跳了下。 笑意不由地咯咯一轻笑,又偷看了眼还一无所知的尼桑,麻着胆子,双掌都握了上去,大胆地一口又一口地喝了起来。直到喝完后,打了数个气嗝,眼神迷离,双颊酡红地侧身搂住尼桑的脖子,蹭了蹭,呢喃了句,“好好喝,好好美味,我终于知道饮料是什么味道了。” 尼桑大惊失色地拍了拍笑意的脸颊,上面竟然是有些滚烫且通红的,有些焦急地抱着他站了起来。短发美女爽朗一笑,耸了耸肩,对着尼桑叽里咕噜地说了几句,尼桑听了后愣怔在原地。过了会,又抱着笑意坐了下来,拿起刀叉,仔细地切着牛排,蘸着酱料,小块小块地塞进笑意不停呼出热气的嘴里。 看着笑意还能乖巧地嚼食着,也放下了心,自己吃一块,便喂一块,看的对面坐着的美女满眼的羡慕。美女站了起来,离开,但很快又拿着一杯之前被笑意喝掉的,一模一样的液体。只见它漂亮地被盛在,闪动着晶莹光芒的水晶杯内,随着美女的脚步,微微晃动着,荡漾地撞击的杯壁,杯壁内不停地冒着小气泡。 美女和尼桑说了几句后,将杯子推到了尼桑的面前,尼桑抿了抿嘴,并没有喝,只对着美女淡淡地说着话。并招来了侍者,指着桌子上的所有食物,及饮料,要结账。但美女一直在说着什么,侍者也很是左右为难,只尴尬地立在原地。就在尼桑正和美女推诿间,一个不留神,笑意又闯祸了。 笑意感到嘴内不再塞进食物了,迟缓地蹭了蹭尼桑的脖子,转头看去,正好瞧见饮料。笑意咧嘴一笑,有些视线模糊地,猛地去抓杯子,抓了个正着。但由于抓的部位不对,还是有部分从倾斜的杯内泼了出来,水渍很快顺着桌面淌了下来,避之不及的美女,外套上沾满了有着苹果清香的酒味。 尼桑歉意地对着美女说了几句话,从兜里掏出手帕递了过去,并拦住笑意不让喝。焦急的笑意很快就滚下泪珠,颤动着睫毛,湿漉着眼睛,委屈地看着尼桑,抱紧少了三分之一的大号杯子,死活不松手,还不时地往嘴里塞。 尼桑捏了捏眉心,手一松,笑意感到手上的阻力已消失,半含着泪,眼神并无焦距地,咧嘴又是一笑。欢快而又急切地将杯子凑到嘴边,却发现怎么也喝不着,硌牙还嘴皮子疼,又是皱着脸,哀怨地看向尼桑。 尼桑看着那双蒙着雾气的眼珠子,睫毛上闪动着细碎泪光,眉宇间都在诉说着祈求的笑意,闭了闭眼,心中一软,叹了口气,微微抬起杯底,喂他喝了起来。待他喝完后,握着他的肩膀将他转个身,脸朝着自己的脖子,不停地拍着他后背,让他打出酒嗝。 尼桑又取出钱夹,示意桌子上的统统结账,美女语速有些过快地说着什么,神态很是急切,但也十分执拗。尼桑皱了皱眉,叹了口气,淡淡地说了句话。然后扶住笑意的肩膀,将他挖了出来,轻抬起他的下颚,附唇,顺着笑意微醺的气息,轻松地撬开他的牙关,拖出小舌,吮吸了口。 差点觉得自己也随着笑意一起醉倒的尼桑,急剧地喘息了下,又重重地闭了闭眼睛,将昏沉沉的笑意重新抱紧,猛地睁眼,只余下冷峻。站起,僵硬地对着美女说了句话,鞠躬,取回找零,走出了随着自己动作而变的一片寂静的餐馆。 尼桑拍了拍笑意的后背,唤了声他的名字。笑意恍惚地抬起头,努力聚焦着自己的双眸,却随着视线在不停地左右晃动着脑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的笑意,在一片眩晕中,只惊惶地喊了声尼桑,随后就头昏脑涨地闭上了眼睛,难受地直哼唧。 尼桑了然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和煦地亲吻了下他的眉间,转身招手,坐上出租车,往酒店赶回去。还好尼桑果断地快速赶了回来,刚一进房门,笑意就喊着热,一个劲地扯着衣服,还不停地往尼桑身上蹭着。 尼桑先是愣了愣,但随即就反应过来,眼中锐光一闪,想起书中的描述,便将笑意抱上床。自己也附身上去,轻柔地亲吻着他的嘴唇,解下他的围巾,扔到地上,又一颗颗地缓慢地解着笑意的衣服。 本就热的难耐的笑意,在尼桑的亲吻下,更加的热,在尼桑解开自己的呢子西装后,终于忍受不住地一把推开尼桑,扯开了衬衫,团成一团扔下,然后解皮带,却在抽出皮带,解了一半的裤子后就软的没了力气,昏沉的头让笑意低低地呜咽了声,闭目就想睡去,但难受,哪都难受。 尼桑帮笑意脱下裤子,又脱了自己的,温热的皮肤贴了上去。笑意感到个温度比自己低的贴上了自己,勉强地睁眸一瞧,模糊中觉得是尼桑,又闭上了眼睛,抱紧尼桑蹭了起来,一个劲地想要降温。 尼桑诱哄着,“乖,亲亲我”将脖子靠近了笑意的嘴唇 不知为何会如此难受,只想要抱抱冰块的笑意,犹如断了神智般,亲上了尼桑的脖子。发现这里的温度确实比自己的嘴巴低多了,不停地添咬着,感到身上身子颤抖了几下,然后猛地一翻滚,变成趴在尼桑身上。笑意发觉自己的脑子更加昏沉了,迷瞪瞪地伏在尼桑胸膛上不再想动弹。 尼桑抚着笑意光滑的后背,感到随着自己轻抚几下后,掌心下立起来的毛孔,轻笑下。取出掩在床褥下包着报纸的书本,翻开第一页,面红耳赤地看了几眼,放下,胸腔急剧地起伏了几下,红着眼眶热切地看向趴在身上许久不动弹的笑意。 忽地,尼桑半眯起眼睛,眼波一流转,锐光一闪,闭紧嘴巴忍住要流泻出来的喘息,又推了推笑意的肩膀,沉下嗓音,“还热不热,我的温度比你低,你亲亲,就不热了。” 笑意蠕动了下,但手脚俱软,许久后才抬起头,迷蒙地看了眼尼桑,看着眼前立着的无数个尼桑,晃了晃脑子,只觉得尼桑的声音时远时近,整个人都在旋转。但还是依言亲吻上了尼桑的胸膛,尼桑轻推着笑意的肩膀,指导着他如何亲吻自己。 但随着亲吻,尼桑的胸膛是越来越火热,笑意顿时不满了,不愿意再继续,还软着手脚想爬下去。沉浸在汹涌j□j中的尼桑,红着眼睛,侧脸时,眼中的锐光又是一闪,翻过身,背对着笑意,将他推上自己的后背,继续轻声慢哄着。直到感觉差不多了,才猛地翻身按住笑意,顺着他的嘴唇如蝴蝶飞舞般,一直亲到他的下腹,一把握上笑意常态之物,凑上自己的早已想要爆发之物一起揉搓。 笑意难受的一直呜咽着,不停地推搡着尼桑,无奈力气早已不见,软猫似的轻挠了几下,就只剩下急剧的喘息了。 而感到笑意由于许久未打网球一直未帮他修剪过的指甲,正轻划过自己的后背处肩膀处。尼桑浑身一震,沉了沉眸子,闭上满是想疯狂的眼睛,揉了揉眉心,手中继续动作着,直到笑意的爆发出来,抹到自己腿间,感到滑腻感的自己又是一声长叹,颤抖着双手胡乱抹的到处都是。 然后抓起笑意的手,将指甲朝着自己胸膛处狠狠划了几道,满意地看了□上纵横着毫无规律的痕迹及几道挠痕,嘴角一翘,‘我不会伤害你,但也不允许你逃跑。既然你醉酒了,有此天时地利人和,我不用待何时。那么一切都爆发出来吧,我来一一解决。’ 尼桑抚了抚笑意的红润的嘴唇,亲吻上去,听到本已安静的任由摆布的笑意,又是一声呜咽,可怜兮兮地呢喃喊尼桑的声音。尼桑的心软了软,但瞬间就换上了难以言喻的表情,沉下嗓子,叹息道,“从我踏上这条路,我已全身染黑,我已不在意任何,其实贞治说的对,你只能永身永世地在我手心里沉沦,而我是从地狱走到人间的魔王,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注定了。爱情的博弈中,我是个初学者,但绝对不会是个失败者。”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窝的节操已经随着下限出门旅游去了, 那么我也就当自己么节操一次吧~捂脸~ 还有又啥子想法的随便来一弹~噗哩,不要把我射成筛子就行-0- 第93章 被承认的爱意 半睡半醒的笑意,在被窝里扭动了□体,觉得头昏沉沉的,眼睛也挣不太开,而且与平时的触感比起来,有太多的不对劲。勉强地半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是趴在尼桑身上的,而且肌肤接触间,似乎都没穿睡衣。但也没在意,反正和尼桑之间也没有可在意的事情了。便只揉了揉眼睛,往上蹭了蹭,昂起头,像往常那样嘟囔着“尼桑,现在几点了?” 却感到尼桑的胸膛猛地一起伏,伴随着短促的吸气声,是紧皱着的眉毛。感到尼桑似在在忍耐着什么的笑意,又是揉了揉眼睛,朦胧了许久才全睁开眼睛,看向尼桑。探手轻抚了下尼桑的眉宇,迷惑地问道“尼桑,昨天我是怎么回来的?还有...” 转头看向房间的笑意顿时愣住,为何床铺是如此的凌乱?枕头靠背全落在地上,被子也是团成一团盖在身上的,而且自己和尼桑的衣裤都是随意地散落了一地,这些都不符合尼桑平日里的风格。这是怎么了? 笑意疑惑地看向尼桑的脸,为何早上刚醒来这一切都如此的奇怪?尼桑也好奇怪,到现在都没和自己说话的。试着探手往被子里的摸了摸,察觉尼桑的身体抖了几抖,还咬住了牙关,发出含在喉咙内的声音,很含糊,听不清,但音调很柔弱,像是在祈求着不要再被折磨的声音。 笑意晃了晃自己脑袋,散去自己有些奇怪的联想,想了想,决定还是先起来再说。谁知,起身时带起了早已皱巴巴,胡乱盖着的被褥,随意一撇之下,却发现尼桑的胸膛上竟布满了令人咋舌的暧昧痕迹。 笑意满脸惊恐地从尼桑的身子上翻滚下来,摩擦间,只闻尼桑又是一声难耐的喘息。笑意抖着手指,一脸不可信置地虚按上尼桑的胸膛,难受地看着上面红痕斑驳,与几条疑似被抓挠过后而留下的伤痕。 还未碰到尼桑,就察觉到尼桑的肌肤在感到自己动作时,往里瑟缩了下,虽很快就平缓下来,且往自己的方向闭眼挺了挺,但看的出,之前确实是在躲避着自己的手掌。笑意手下的动作顿了顿,颤抖着嘴唇,眼含泪水,转头看向尼桑,张张嘴,想问点什么,却无从问起。 尼桑看着笑意的神情,只淡淡地说了句,“醒了就起吧,”背过身翻身站起,捡起地上的一件衣服随意地披上,就往浴室内走去。笑意瞳孔剧烈收缩着,看着后背同样是体无完肤的尼桑,不由单手伸出,对着尼桑的背影虚抓了下,却颓然地跪坐在床上。 笑意不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而是太明白了,那次自己全身也遍布过红痕,但那是尼桑做的,不是竹千代,并且还是睡梦中发生的,一无所知的自己并无多大反应,最多觉得尼桑也太胡来了。但这次不同,是自己对尼桑做的,还无任何记忆,还伤到了尼桑,很害怕这样的自己,且还无从控制,担心自己是第二个竹千代,真的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 笑意颤抖着双手,揪紧被子,又看向床铺,发现明橙色的被褥上也满是早已凝固的白色痕迹。显眼的让笑意捂紧了脸,往下翻滚着泪水,不停地喃喃自语着,“是我做的吗?是我吗?竟如此的过分,我是第二个竹千代吗?尼桑,尼桑……” 头发还湿润着的尼桑,收拾好自己后,很快抿着嘴,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也没有像往常那样甜蜜地与笑意互道早安与亲吻,更没有拥抱。只默不作声地弯腰捡起散落一地,已不成形的衣物,又一件件地扔进洗衣袋中。眼眸中不时闪过锐光,默默地观察着笑意的所有反应。 惶恐不安,一脸害怕的笑意抱住双膝,缩在床铺最角落,眼睛中弥漫着伤痛,满溢着泪水着随着尼桑的走动而转动着,泪水吧嗒吧嗒地落在双膝上。过了许久,笑意才哽咽着问,“尼桑,昨晚我伤到你了,对不起,我竟一点也回忆不起来了。你不要生我的气,不要不要我,我错了,错了,对不起,对不起。还有,我,你...”笑意又是咬咬牙,闭上眼睛淌着眼泪问道,“你有没有出血?” 尼桑先是愣了愣,不明白出血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说了句“没有” “那痛不痛?我们去看医生吧?”笑意想起了什么似的赶紧滚下床,就往浴室跑。 尼桑抓着笑意的手,展开手中已准备好的浴袍,裹上笑意,蹲□子系紧腰带,正视着他,浅浅地摇了摇头。笑意急切地搂上尼桑的脖子,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在尼桑j□j在外的脖子上,哭喊着,“对不起,尼桑,是我的错,我这样伤害你,你却一点也不怪我,我……尼桑不用因为担心我而不说的,我知道很痛的,痛彻心扉的痛。我就是怕这个才怕上竹千代的,他就是不管不顾地进入我身体的。尼桑,那时我流了好多血,好多血。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你 尼桑又是愣了愣,原本只是想让笑意知道,他自己也是有欲望的,这样就不会推拒自己,也不会害怕自己,爆发出所有问题后,自己就能一一解决掉笑意心中的顾虑了。 只是没想到,笑意的误会竟然这样深。男子之间该如何爽快地发泄,也是看过那本书后才知道另有门道,自己之前也只是胡乱地凭着本能折腾了笑意一晚。会很痛吗?会流血吗?但想起笑意曾经的破皮也就恍然了,估计是竹千代也是什么都不懂就做了的吧,却,比自己更疯狂,更不会克制。 但尼桑已不准备解释任何,或许这样对自己更有利。所以只是蹲□,回抱住笑意,并拍了拍他的后背。选择了默认,红着耳朵,闭了闭眼睛,摸了摸鼻子,维持住平常的语气,淡淡地说了句,“你,咳,很温柔,没有流血也没有痛。不要怕,你有欲望很正常。” 笑意猛地抬头看向尼桑,仔细地看了看他的神色,又抖着手摸了摸他的脸庞,大哭了出来,“尼桑,尼桑,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一直盼望着什么时候能长到你一般高,能强大起来,能替你做任何事。但从未想过伤害你,尼桑,你要相信我。” “我懂,我都懂”尼桑叹了叹声,抱起笑意,拉开房门,挂上客房服务。然后走进阳台,遥看了会,对街的繁华,步履匆匆的职业人士。又低头吻去他还在不断滚落着的眼泪。心中有点后悔,但还是硬下心肠,对着笑意循循善诱着。 “不要哭了,你没有错,人性就是人类表达着属于自己的天性。每个人都有着各种的渴望的,有的人表现的激烈,有的人淡薄了些。我也是有的,所以那次才会在网社浴室内那样对你的,就如你每天的笑,偶尔的哭泣,都是在表达着感情。” 尼桑看着笑意有些似懂非懂的表情,及缀在脸庞上晶莹的泪珠,喘息了下,嘴唇蹭了蹭笑意的,沉下声音说,“就像你现在这样看着我,我就很想吻住你,想向你表达满腔的热血,想向你表达我的喜爱。若是你拒绝了,那么我就会感到失落与伤心。咳,所以昨天晚上你求欢了,我没有拒绝,我们的关系本来就是如此的,这是件再自然不过的事了。” 尼桑脸不红心不跳地撒完谎后,耐心地等着笑意的反应。只见笑意眨巴了下眼睛,目光发直地看着尼桑的脸庞,一瞬不瞬,努力消化着尼桑的教导。久到尼桑开始忐忑了,才糯糯地开口说道,“我明白了,以后我不会拒绝尼桑的任何要求,不仅仅只是因为你是我的尼桑,你更是我的妻子,我有义务满足你的任何要求。” 尼桑脚下一个趔趄,赶紧地抱紧笑意,面红耳赤找了个椅子坐下,板起脸,严肃道,“不许浑说,更不许在他人面前说。” “竹千代是这样对我说的,那晚之后他信誓旦旦地说的。所以你也是我的妻子,唯一的妻子。你想吻我?那么吻吧。”笑意闭上眼睛,往前撅起了嘴巴。 一直以为自己才是掌控者的尼桑,也不明白笑意的思想为何会如此的脱轨,只觉得事情演变的太突然了,只倍受打击地呐呐不得言。就似热油锅内浇了一大盆冷水,才蹦跶了没多会,所有的热情瞬间都被冷水吸光。 尼桑神色淡然地放下了笑意,又拍了拍他的头,无视他的疑惑,默默地走进房内。在已焕然一新的卧室内,拨打了送餐电话,又取出一本书,坐进沙发内,努力集中精神看了起来。 很快敲门声传来,尼桑听着杂乱无章的节奏,微微皱了皱眉,但还是放下手内的书,走向衣架,取出零钱,去开门。 刚开了条缝,忽地被门猛地一撞,遂赶紧后退了好几步,很快一个带着香风一团黑影扑到尼桑的大腿上。尼桑淡定地看着抱紧自己大腿不松手的小女孩,没有说任何话,也没有任何动作。 “尼桑,早餐到了吗?今天吃的是...”笑意边问边走了出来,忽地又看到这位叫莉莉萨的女孩,对着她友好地笑了笑,憋红着脸,半天才蹦出个“hi,lilisa,mynametetsukaegao,youcancallegao”然后一脸期盼地看向小女孩。 但小女孩只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煽动着外国血统特有的长睫毛,只水汪汪地盯住尼桑的脸庞,连眼角都没有看向笑意一下。 尼桑转目看了眼依旧穿着浴袍,微露着锁骨的笑意,皱了皱眉,“笑意,去洗漱,换身正式点的衣服再出来吃早餐”。看着笑意乖巧地走进室内,才舒展了眉毛,继续看向小女孩。 小女孩有点不满地晃了晃尼桑的腿,向尼桑伸展出双臂,求抱抱。尼桑叹息了下,正准备弯腰说话,又传来敲门声,餐厅服务到了,便领着小女孩往里走,让餐车推进来。 笑意收拾整齐走出卧室时发现尼桑和小女孩都端坐在餐桌旁,脚步顿了顿,但还是对着小女孩微微笑了下。依旧没有得到回应,笑意有点尴尬地挠挠头,未和小女孩接触过的笑意也未曾介意,只是疑惑着为何尼桑和小女孩面前都摆放了早餐盘,而自己的没有?笑意往餐车上望了眼,上面已经空空如也,便随便拉开一张椅子准备就坐。 尼桑对着笑意招招手,然后一把抱起他,在莉莉萨泫然欲泣的表情下,淡定地倒了两杯牛奶,一杯递给她,一杯放进笑意手内。然后切着餐盘内面包,和笑意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吃了起来。 笑意就餐时一直转着眼珠子,看着小女孩如猫儿吃食一般一小点一小点地轻咬着面包,餐盘内的烤肠并没有去尝试。张张嘴刚想说烤肠很不错的,却被尼桑塞进一块水果沙拉,尝到美味的笑意,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也不再看向莉莉萨。嘴里还没有嚼完,就对着尼桑如小鸡啄米般点点头,并期盼地看着尼桑手中的叉子。 尼桑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愉悦,将手中的叉子递给了笑意,自己则拿起餐巾擦了擦手,拿起剩余的两片面包,夹起烤肠,慢里条斯地吃着。也未说一句话,秉承着严谨的就餐风格,直到莉莉萨放下手中的叉子,推了推面前的餐盘及牛奶杯,才对着她微微点了下头。 而欢快地吃着整整一小盆水果沙拉的笑意,也不时地举着叉子喂着尼桑,对于和尼桑共用一支叉子已经习以为常。只是小女孩有些不习惯,因为在这里除了恋人之间的亲昵,无论多么亲近,都不会使用同一个餐具的。 小女孩垂眸摩挲了下餐布,沿着餐布上的纹路顺着划过又逆向划过,又看了眼两人之间亲昵的动作,滑动着指腹,落寞地在上面画着什么。 一向心思敏锐严谨的尼桑,在小女孩才吃了一点就不再吃的时候,就开始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了。尼桑看着小女孩的动作,思索了番,若是没有预料错,小女孩应该是在画一家三口的画面。叹息了下,站起,放下笑意,让他继续吃,自己则走到小女孩身边,蹲□,递过一块餐巾,缓慢地和小女孩交流了起来。 笑意微微侧目看了眼小女孩和尼桑,但他们之间的谈话实在是听不懂,英语还可以听懂一两句的,也就自顾自地吃光了所有的食物。并将桌子上的所有的盘子重新摆放回餐车,满意地看了眼自己的劳动成果,晃悠悠地踱步到阳台,嗮太阳,看呼吸着晨光的花朵去了。 尼桑并没有问小女孩的私事,只大概问了下今天有何安排,了解到小女孩的妈妈出门工作了,而她一个人在酒店内,所以才来找自己。尼桑敛目了许久,告之小女孩,今天是准备去看本地男子网球锦标赛的,不太会在酒店内逗留。 小女孩急了,只拉住尼桑的手,语速极快地说话,恳请着带自己一起去看,自己可以做导游的。但尼桑依旧对着她摇摇头,并不答应。小女孩也不依了,只握紧尼桑的手不松开。 就在俩人纠缠间,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尼桑顿了顿,站起身来,理了理因蹲下而产生的衣服褶皱,沉稳地向门口走去。而小女孩则瑟缩了下,东张西望了会,小跑着溜进阳台,躲在花柱子后面。 本躺在藤椅上,随着晃晃悠悠的摇动,已昏昏欲睡的笑意,瞬时被小女孩慌张的声响惊动了,猛地抬眸看向小女孩。眼睛睁的实在太猛,被直接射入眼珠子的阳光刺激到了,迷蒙了好一会,擦去泪水,以手遮挡住日光后才瞧清楚小女孩的只露出一角的背影,那一片红色的短裙摆还在花柱后面,随着小女孩的提拉动作,不停地往上晃动着。 这是怎么了,慌张到揪裙摆了,笑意刚站起身,只见隔壁的美女眼眸中漾着若影若现的水光,带着一脸焦急的神色,步履微急地走了过来。 尼桑站定在大厅内,并没有走过来,只对笑意招了招手。笑意回头看了眼小女孩的背影,又看了眼美女,犹豫了下,但还是顺从地走了过去,尼桑握住笑意的手,弯腰附耳轻声说着,“她们母女之间的事,我们外人不适合插手,乖~” “嗯,我一直以为是姐姐来着,莉莉萨是偷跑出来的吗?妈妈这么着急?”笑意看着尼桑站直腰,去客厅转角处取来四个茶杯,在煮茶机里面放入红茶,按上按钮,等着指示灯变色。 等待的时候尼桑,对着笑意摇摇头,并拉住他的手,轻声地说着,“我也不是很清楚,你也知道的,我对他人的私事向来是不过问,也不好奇的,因为我已经有了在乎的人和事了。” 尼桑抬眸看了眼隔着磨砂玻璃的阳台,里面人影的影影绰绰,暂时并无出来的可能。便速度俯下嘴唇,微微抿了口笑意的唇瓣,又移开脸,摸了摸笑意的脸颊,淡淡地说着,“看样子今天要赶不上下午的那场比赛了,你可有想去的地方?或者我们随意地逛下附近的街道?还有早安吻,等会别忘记了。” 笑意拉住尼桑的脖子,用力地点了点头,睁大眼眸,一脸严肃地说,“你的愿望我会满足你的,我的好妻子。”说罢就亲吻上了尼桑的嘴唇,也学着刚才尼桑的动作,对着他的唇瓣亲抿了口,又啄了下,然后对着尼桑俏皮地眨眨眼,“多亲的这一口是奖励了,以资鼓励,好好干。” 尼桑扶额,揉了揉眉心,狠狠地弹了下笑意的额头,板起了脸,“都哪里学的?要么就尼桑要么就国光,把那个词忘掉,不然真的收拾你了。” “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说的”笑意委屈地低下头,对着两根食指互相点了点,情绪低落地继续说着, “虽然是我先喜欢的你,但我一直没有全身心地投入到该站立的位置上,忽视着你的感觉,总是游移着感情。似乎是在逃避着喜欢你的事实,不能接受自己对你竟然是这样的感情的吧。你之前的那一番话,让我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好自私,表白了却因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让你一个人在兑现着承诺,忽视着你的努力,忽视着你的付出。而我还在任性地认为,你对我的只是兄弟间的照顾,我可以忘记曾经龌龊的觊觎的。可是,竹千代这样对我时,我就算再喜欢他也接受不了他的行为。我想你愿意给我,嗯,那什么,让我真的很羞愧,所以我决定正视这段本不该发生的感情。还有尼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听完这些话的尼桑,很是无措的不知该如何摆放自己的双手,不知该如何表达过于汹涌而来的各种情绪。过于激动的神情瞬间就已淡定地平静下来,或许是因为已预料到结局,或许是已笃定了自己会是最终胜利的那一方,而智慧总会在某一天起效了的,是早晚的事。 尼桑有些恍惚地落下一滴热泪,溅在地毯上,浗湿了一小点。只将全部情绪皆融在了这滴眼泪中,出现的忽然,也消失的快速。 随后缓慢地取出手帕,抹去笑意冒出来的眼泪,定定地看了他许久,叹息着将他搂入怀中,“笑意,你真的长大了,已学会成熟地看待问题了。是我对不起你,是我逼迫你成长的。” 说完话的尼桑,没有察觉到俩母女手拉着手地走出了阳台,正望着自己和笑意,未曾走过来。而笑意则沉浸在看到尼桑落泪的震惊中,久久不能自拔,只愣怔地盯住尼桑,对外界的变化一无所知。许久才抱紧尼桑,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翻来倒去皆是这三个字。 忽地,煮茶机由于加热时间过久,发几叮的一声脆响,这声自动断电的声音惊醒了尼桑。尼桑转目中,看到美女妈妈正微侧着脸,对着自己颔首,并曼步走来。 互相握了握手,对话了几句后,妈妈带着女儿匆匆离去。尼桑叹息了下,想起自己和笑意都已无心情出门了,也就没有再换衣服,只抱着笑意坐在阳台上。眯着眼,仰望着云卷云舒,感受着和煦的日光,等待着矢车菊上的光影变换。 而笑意则搂紧尼桑的脖子,蹭着他的脸颊,感受着尼桑淡然的外表下那脉脉温情。再一次读懂尼桑的笑意,内心也是柔软到了极致,摊软着四肢,如小动物般亲昵着尼桑。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各位亲们若是想抽打俺就来吧~~ 俺奉上柳条,鞭子神马的太暴力,咱柳条就够了吧?-,- 第94章 幻灭的王子 尼桑敛目低看了眼不知何时又睡了过去的笑意,稍微动了动身子,往后仰了仰,变成两人都侧躺在藤椅上。尼桑顺着笑意柔软的脸部轮廓,缓慢而又细致地描摹着,又捧住他的脸颊,轻啄着他的嘴唇。 内心叹息了着‘才12岁,本还是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却被自己逼迫着正视所有的怯懦,也不懂反抗,活的努力也活的卑微。而自己就像个残忍的刽子手,左一刀右一剑地切断了他所有的退路。而前世的记忆,真不知改如何处理了,难道还要再伤害他一次?’ 尼桑想起客服送餐时,同时收到的那份来自国内的航空快递,阴郁的心情松散了些。便低声在笑意耳边轻唤了他几声,但笑意只象征性地轻推了下自己的胸膛,哼唧了声,翻身想继续睡,却因无法翻身,不满地哼唧了下,回身抱住自己的脖子蹭了蹭,糯糯地撒娇道,“尼桑,还要睡”。 尼桑只好拉来摆放在藤椅边上的毛毯,裹住他,抱起,走向电脑旁,又调整了下坐姿,让他靠的更舒服,看着他眉目舒展地继续睡过去后,才浏览起邮件。 先是大石和贞治的邮件,大石的信件就像他的性子,万事据细地写了些管理网社时遇到的所有事情,是如何解决的,心得体会。尼桑仔细看了遍后,点点头,继续下拉。接下来的内容是青学与成城湘南狭路相逢时的比赛全过程,事无巨细。末尾还加了句全国大赛的入场劵一定会多留两张的。 尼桑看了眼笑意,脸色坚毅,嘴角翘了翘,满眼的愉悦,打开第二封信件。 贞治的则是仔细分析了比赛时,对手的所有数据总结,及对战过程中己方所暴露出的不足。虽然都胜利了,但认为所有人还是不能松懈下来,将要在近期总结出新训练单。并在最后说明了下,这次和momo酱组成双打时,由于失误让momo酱,误喝了新型乾汁后,造成了一场比赛的弃权,内心很是歉疚。所以又成功地研发出多款新型乾汁了,已经成功在所有队友身上试验过,除了味道差强人意之外,对身体的各种数据提升将更加明显,速效。 尼桑的眼角抽搐了下,特别是看到味觉奇怪的周助喝了后,竟然无知觉昏迷到第二天早上还未醒来。暗下决心,等回去后,绝对不能跌入贞治鬼畜的陷阱中。接着一一打开所有的信件。其他人的内容都差不多,皆是问候祝安好,及庆贺进入关东赛四强的好消息。 尼桑一条条仔细地浏览着,神色依旧平淡,直到看到最后一封越前邮件,眼珠子才晃动了下。眸子眯了眯,翘了翘嘴角,越前不愧是越前,里面的邮件是先是很简略地说了句对自己的问候。然后是对笑意炫耀加挑衅地说了一遍近期的球技心得,并问了笑意是否还停留在原地,疏于练习,只顾着撒娇了。还警告着笑意不要老是让部长抱,不要老是黏住部长,不然会长不大,永远比他矮。 尼桑摸了摸笑意的后脑勺,细软的短发缠绕在指尖,很是柔顺。低头亲了亲随着呼吸的吐息而有些微张的嘴唇,逗弄了番他的眼睫毛,直到他微微皱眉,不满地转身埋头,才停手。 越前和笑意接触多起来后,率真的本性是越来越显露出来了,可以预想到怀里的这家伙看到这封邮件后,会有多么的抓狂,然后有气无处发的暴躁样了吧,若是在国内,早就冲往越前家去挑战了。 笑意在自己面前表现的是无限地顺从,在越前面前时,却表现犹如孩子般的轻松和欢脱。尼桑软了软眸光,心中明白,笑意虽然内心抗拒着这段感情,但潜意识里早就有了觉悟,只要是我想要的,他就愿意给予任何的。 尼桑手指在键盘上敲了敲,群发回复,“一切安好,练习不能松懈,继续前进。”然后又写了封家信,问候家人,写明现在的状况,及未来几天的安排,点击,发送,关机。 虽然笑意也想知道网社的近况,但还是并不想让笑意看到这些邮件。在大石描述下,越前在比赛中被对手的绝技,打的满脸都是被球擦过的伤痕。虽然越前的表现很成熟,很沉稳,也运用了从未展现过的计算网球方式,借力打力地打败了对方,以牙还牙地打击了对手,但过程并不是笑意能接受的。因知晓笑意的性子,所以越前也没有在信件中提到任何有关比赛的事情。 尼桑眼中锐光一闪,然后晃了晃笑意,轻喊着,“出门了,还睡吗?”已睡沉的笑意并无反应,只无意识地紧了紧尼桑的脖子,小猫样的蹭了蹭,很快就不再动弹。 无奈的尼桑,只好抱紧裹在毛毯中安睡的他,取出自己网球包,收拾了两件运动衣裤,出门,顺着电梯前往顶层。 顶层的建筑风格更加华丽,璀璨,墙面上的各种摆设就像是在描述着一整个家族的故事,严谨而又非常的浪漫温情。尼桑放缓脚步,抬眸细细参观着,比照着内心的猜测。能如此介绍家族史的,看来这家酒店的拥有者定是这家族中的一员了。而且这位描述者的感情非常饱满,让人看了都犹如在亲身经历着,这些主人翁随着历史的变迁,王朝的更替,及发展到现代后,所遇到的各种挑战,及为家族而感到的荣耀。 霍亨索伦皇族么,酒店的拥有人?尼桑定了定神,继续抱紧笑意往网球馆走去。 一路行去,各个馆都是由一座座玻璃桥互相联接起来的,踩在上面的感觉很是奇特,就如行走在天空中一般,脚底下是各条街道,清晰地倒映着人影。屋顶也全部都是玻璃铺设,在日光的折射下,犹如天堂般让人惊叹。 特别是游泳馆,城堡式的外观,全部都是彩色玻璃砌成,晶莹剔透地流转着五彩光芒,像个童话中的水晶城堡般立在雾气缭绕中。 里面穿梭自如,悠游自在的人影清晰可见,若是驻足片刻,便可以看到里面有位少年的泳技十分了得,像尾真正的鱼儿那样游弋自如地嬉戏着,不停地在水中翻滚,转圈,回身,潜入水底,流水线一般的全身肌肉在水光的映照下闪闪发光。 忽地这位少年人猛地蹿出水面,溅起大片的水花,坐在泳池边上的几位身穿比基尼的美女,无辜地被泼一身的水。但美女们也只习以为常地和少年嬉笑了一番,但无一人有行为或者语言过火。少年在众人嬉笑声中,一把嫌弃地推开,穿着黑衣制服中年人递过来的毛巾,随意地抹了一把脸上滑落的水,将一头褐色细短卷发捋到脑后。 少年抬头闪眸间,正好瞧见看到墙面上映照着的沉稳走过的人影,那一撇之下,似乎他怀中还细致地抱着个人,并背着的大大网球包。少年意味深长地一笑,眼眸中趣味横生,双手按住水池边缘轻巧地一撑,翻身跃上。也不顾美女们的再次抱怨和挽留,接过递过来的浴袍,不羁地松松地打了个结。又打了两个响指,两位同样一身黑色制服的年轻人,速度捧来了运动型衣物了,并服侍少年人穿上。 少年看了眼镜子里收拾妥当的自己,满意地点点头,打打响指,三名人员跟在他后面,往网球馆走去。 尼桑将笑意放在座椅上,拉下他绕住自己脖子的双臂,拍了拍他的脸颊,又轻唤了几声,还是没法唤醒,只好作罢。摸了摸他的头发,将毛毯裹紧些,自己则提着包去了更衣室。 环视了下四周的设施,决定往计时收费的练习场地走去。握上球拍的尼桑,又回看了眼蜷腿窝躺在椅子上的笑意,上前,刷卡,推进玻璃门,微微弯腰,弓腿一球又一球地击打了起来。而笑意则在睡梦中不停地皱眉,双手摸索着,忽地一翻身从椅子上摔落在地,撑起双臂茫然地看了眼四周。 忽地一声少年的爆笑自头顶传来,笑意迷糊地瞪大了双眼,抬头看去,视线对焦后,才看清是位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但很高。呆愣着的笑意只觉得这位身穿贴身运动服的少年,很是阳光与帅气,却因在肆意地大笑,而破坏了整体气质。 笑意对着少年无辜地眨巴了下眼睛,掀开毛毯,站了起来,东张西望了会,忽地眼中一亮,抱紧毛毯,对着少年甜甜一笑,撒腿就往尼桑处跑去,却被少年一把扯住后领。 少年上下扫视着笑意,将他拎到自己面前,笑意不停地划着四肢挣扎着,但不管怎么动,少年都能准确地再拉紧笑意的后领。笑意眼神有些不愉起来,但英文实在不擅长,只好大致说了句,希望他能听懂,“leaveyourfingers” 少年又是一阵大笑,听着笑意生疏又别捏的英语,便挑了最简单的问法,只说了句“chinese,japanese,korea?” 笑意吐了一口气,昂了昂头,“japanese,leaveyourfingersnow.” 少年指了指笑意不时转头去看的人“你们一起的吧?我是来约战的,想和他来一局,但发现你也很有趣啊”。 笑意诧异着少年脱口而出的流利日语,但依旧摇了摇头,“尼桑不会和你比赛的,我也不会。放手吧,不然我认真了。” 少年又是璀然一笑,对着笑意晃了晃手指。他那极具魅力的脸庞,几乎都要亮瞎笑意的双眼,笑意捂住眼睛,低低说了句“别以为对我笑,我就会同意。尼桑是来看病的,不可能和你比赛的”。 “原来如此,那就你了,刚才你挣扎的时候我摸过你的手心了,你是打网球的,还会使用刀,是吧?”少年无视笑意说的话,拎着他的衣领往另外的场地走去。 笑意眼看着就要被提远,一脸不高兴地喊道“我说了不比就不比,这里有这么多打球的,你随便找个不就可以了?” “这些人太无趣,都打遍了,要么怕我的身份,和我打的束手束脚的,要么就只有虚名。所以就你了,别想跑,今天我不开心,你就别想走。” “说了不比就不比”笑意眼看着离尼桑是越来越远了,终于炸毛,蹬腿,往少年膝弯处踢去,在对方反射性地松开手时,单手撑地,又一个翻滚躲开对方的劈腿。 少年也瞬间被笑意的表情逗乐了,很想戳戳看他的脸颊是不是也如他的表情这般柔软中带着刚强的?但看到笑意灵活的闪避,挑了挑眉,取下戴在头上的绅士帽,随意往后一扔,其中一位黑制服身手敏捷地接住,捧住后退。 少年继续向笑意攻去,“我是安格拉,弗里德里希,斐迪南,允许你唤我斐迪南,只要你愿意与我比赛一场,德国的一切我可以全解决。” 笑意看着对方狠劈过来的腿,瞳孔缩了缩,但也不愿再躲避,便沉下气息,双手交握,后退一步,撑住对方的脚踝,往上一托,但对方却借着笑意的托力,扭腰蹬地,身子侧跳,双腿一前一后迅猛地踢向笑意脖子。笑意往后一仰,在地上翻滚半圈,手指撑地,半蹲地上。怒瞪着眼睛,鼓起脸颊,“你好没礼貌,尼桑还说德国是个友好的国家,你就不怕我是个普通人,被踢到吗?” “谁说我不友好的?只要你愿意和我来一局,还有我也不是随便会动手的人”,少年蹬腿滑行着,再次伸手去抓的笑意的衣领,却被另一双手抢先抱起自己的目标,并快速地躲过自己变抓为拳的攻势。 少年退后一步站定,半侧身看向抢走目标的人物,并对后面反应速度,准备冲过来的,已引起人群骚动的制服人员们,悄悄地摆了摆手。少年闭眼对着尼桑行了个礼,但并没有弯腰,在看到尼桑同样闭眼行礼后,才抬抬下巴说道,“你是他哥哥吧?真的失礼了。” 怀抱着笑意的尼桑,皱了皱眉,看向笑意因恼怒而显得特别黑亮的眼睛。若不是自己回头看笑意时察觉他不见而追了出来,被逼着要认真的笑意,自己都不一定能吃得消。 但尼桑还是礼貌地对着对方点点头并,伸出手掌,“tezukakunimitsu,很高兴能认识你,这是我弟弟tetsukaegao。” 少年又对着后面欲靠近的几人摆摆手,矜持地握了上去,“我是安格拉,弗里德里希,斐迪南,”轻触了下,马上抽手。身后有人碰着双手套,走到少年身侧,少年又是摆了摆手。 尼桑心中默念了下,猛地抬头,看向少年,确认了下,放下笑意,单手放在胸前,对着少年鞠了一躬“我很荣幸能在此见到,霍亨索伦皇室家族的最小王子。” 站在一边的笑意瞬间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那个刚和自己动过手的家伙,开玩笑的吧,住在城堡内的小王子?笑意觉得童话故事全部幻灭,扭过头,不愿再看一眼那少年。 “你可和egao一般,称呼我为斐迪南。我是诚心想要结交你的弟弟,没有必要来瞒着你们什么。本来我是在游泳馆内的,恰要看到你背着网球包,往网球馆行走着,而我也是个网球运动的爱好者。看着你行走的步态和气势,觉得你将会是个很好的对手,不会让我失望,才来到这里,想要和你比赛一场。结果看到你弟弟睡梦中摔下椅子,不得不说egao后面的表现,有意思,很有意思。不过他既然说你是来看病的,那我肯定不会挑战你了。” 尼桑点了点头,拉住笑意的手,直视着对方,目光淡然。笑意则有些无语,觉得小王子有点任性了,不过也不了解他的生活,也淡定了,只回握住尼桑的手,一切交给尼桑就好。 斐迪南看着这样的兄弟,点了点头,不骄不躁,对自己的身份也不是很在意,确实可结交,“我和egao来一局,你会赞成的吧?” 尼桑看了眼笑意,眼神询问,笑意回望向尼桑,随着少年人的解释,眼神中没有了之前的固执。尼桑沉默了会“荣欣之至,但要私人性质的。” 斐迪南点了点头,侧脸看了眼站立身后的中年人,中年人对他摇了摇头。“看来抱歉了,我的时间不太够,我想好好来一局,看来今天只能这样了,真让人遗憾。” 笑意和尼桑皆是理解地点了点头,安静地跟随在少年身后,又目送他坐电梯离去。临走前,斐迪南询问了两人的房间号,说,若是还有机会出来的话,会再联系的。又探手戳了下笑意的脸颊,才在随侍中年人劝告下,笑了笑离开。 尼桑有些不愉地盯住笑意被斐迪南,戳过地方,不满地用手指在上面蹭了蹭。目光舒地一寒,猛地一把抱起他,一直走到安全楼梯间,推门进去,将笑意按在墙上,搂紧他的腰,冷然地附身吻了下去。冰冷的表情,滚烫的嘴唇,都无法宣泄出一直暗藏在心底的不安。 被尼桑突如其来的亲吻,吻的有些懵,且气息很是不稳的笑意,什么也没问,只顺从地选择张半张开嘴巴,任由尼桑索取着。并试探着拍着尼桑的后背,安抚着他那莫名其妙的不安,但发现并没有起到任何的安慰效果。 笑意思索了下,黑亮的眼珠子灵动地转了转,呢喃了声“尼桑,你怎么了?是担心那个小王子吗?我虽然和他不愉快过,但我觉得他没有介意的吧,应该不是那种事后会来算账的吧,而且是他找我麻烦,我一直都很乖的,也没有过激的行为。”却不料想话刚一落下,就换来了,尼桑更为凶猛的亲吻,笑意再也无法支撑住身体,只顺着尼桑的搂抱彻底软了下来。 随不再急躁,但心情依旧很是糟糕的尼桑,看着笑意有些红肿的嘴唇,懊恼地捂住自己的眼睛,沉声说道,“怎么办,我好想自己能像动画片里,神奇的人物那般,若有祈求,就能成真的魔法,然后将你变小,藏在我胸口,我随身携带着你,一刻也不分离。或者将你藏起来,藏在只有我能看见,能触摸的地方。” “尼桑”满眼水光及腿软到无法缓过劲来的笑意,喘息着倚靠住尼桑,眼珠子转了转,学着电视剧内,归家的丈夫安慰满脸愁容的妻子的一幕。清了清嗓子,挤眉弄眼一番,终于摆出了促邪的样子,讨好地一笑,“尼桑,这句话应该是我来说的吧,我的妻子?国光?等我赚钱了,给你买好吃的,这样你的心情就会变好了。” 尼桑满心愁绪瞬间被笑意的无厘头给打散了,只得板着脸,再次警告笑意不许再提妻子这两个字了。但笑意依旧我行我素,在尼桑抱着回房间的途中就抱住他的脖子,撒娇式地喊了无数声。尼桑只能黑着脸,抿着唇,寒光闪闪地盯视着前方。 一直忍到卧室内时,才将笑意扔进床内,自己附身上前,边吻边挠着他的痒痒,还解着笑意的衣服,一脸严肃地问“到底谁是谁的妻子”笑意被痒的咯咯直笑,但就是没有松口。 无奈的尼桑在欲望升腾之前,只得住手,眼中锐光一闪,寒霜布满眉梢,淡淡地看着趴在床上,笑的浑身无力的笑意,‘妻子吗?将来我会让你,好好领略下做妻子的义务的,让你后悔在今天这样取笑我。’ 而正襟危坐在轿车内的斐迪南,听着管家的各种诚恳劝告,淡淡地笑了笑,“难得出来一次,难道你也要求我如在宫内般那么一板一眼吗?我知道,你今天对我的表现已有了诸多不满,特别是我对egao的态度是吧?” 斐迪南看了眼沉默着的中年人,摩挲了下自己的下巴,略有所思地问道,“马塞纳,你觉不觉的,那普通的少年,有一种神奇的魅力,看着他就觉得很轻松。所以我今天才会控制不住应有的礼节,和罔顾身份并主动暴露了吧。” 被称为马塞纳的侍从,轻微地颔首“殿下太孤单了,而那少年恰到好处地出现了,是否需要我去调查下?” “不用,顺其自然,而且我能出来的机会也不多,或许等我能再次出来后,他们已经归国了。我早就习惯独自一人了,我的身份,我将来的继承,早已注定无法享受那常人能轻易拥有的事物吧。”斐迪南点了点自己的额头,“那么我亲爱的马塞纳,说下接下来的行程和将要做的事吧。” “是,我的殿下”。马塞纳从公文包内取出只掌上电脑,边翻阅边将总结出来的报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呜~~继续抽打吧,若是满意了就加个热水袋吧qaq码字好冷~~ 啊啊啊,为何文档中英文是有标点的,复制过来就木有了qaq 第95章 挑战前世① 走出房间的尼桑,捧起国内的快件,摆放在茶几上,取来剪子,细细地拆包。打开后,只见最上面一层放了个厚厚的信封,尼桑打开一看,是一些熟人们的近期照片,家人的以及网社的那群人都有。 家人的是合照,只有一张,爷爷眼神睿智而又威严,妈妈捧着个巧克力蛋糕笑的自傲,爸爸微微抿着嘴,目视着镜头,阿闪歪着头,一脸的萌样。 而网社的这群人是各种照都有,互相搞怪的也很多,momo酱和海棠火星撞地球吵架的样子,黄金搭档默契打对手赛的样子,周助依旧和煦的笑容,贞治不停记录着数据的疯狂样,隆握着球拍,一脸热血的样子,而越前的不是一脸无辜,就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连喝了乾汁后,横尸一地的一年生们也被拍了下来,收集到自己这里。尼桑软下犀利的眼角,想着,笑意看了后应该是会很开心的吧。 正翻看间,飘飘然地掉出一张粉色信笺。弯腰拾起,手指拨动了几下,展开。尼桑才浏览了没几句,就面红耳赤起来,但还是硬着头皮看了完。随后吐出一口气,眼神晃动了几下,摸了摸心脏剧烈跳动着的部位,抿了抿嘴,握了握拳。 笑意平息了下被尼桑逗弄后,混乱了的呼吸,抹去眼角因笑的太疯而渗出来的泪水,翻滚着爬下了床,整理好被尼桑拆的七零八落的衣物,走出了卧室。恰巧看见桌子上方方正正地摆放着的包裹,又很好奇地看向尼桑,只见他捏紧着手中的一张薄纸,却表现的十分羞赧的样子。便快速走向尼桑,欢快地问道,“咦,哪来的包裹?尼桑,你是在羞涩吗?讲的什么内容的?” 尼桑听到的笑意声音,有些不自在地撇过脸,将信笺重新叠起放入衣兜内,将手中拿着的装着照片信封递给了他,并只淡淡地说了句,“妈妈快递来的一些东西,说是里面大概有你爱吃的小零嘴。” 笑意歪歪头,很快就欢呼一声,爬上沙发,扑在尼桑的后背上。他并没有先去接信封,而是伸长着双臂,去翻看箱子里的东西,试图先找出妈妈做的小吃先。 但笑意越翻越是疑惑,小零嘴是有的,可能是怕会不新鲜,只放了一小罐烤鳗鱼干。然后是两套很正式庄重的小西装,两套日本传统服,羽织袴。四套衣服皆是俩黑俩白,配件,也很齐备,小到袖扣白扇,大到鞋袜帽子。 笑意在尼桑的耳边嘟囔了句,“妈妈放这么多衣服做什么?还都是正装”继续往外取着物品。尼桑的耳朵被笑意说话时的一阵热气,吹的浑身酥麻地一软。侧开脸颊,握住笑意的手臂转身将他拉下,抱在怀中,看着他继续将包裹内的所有物品翻个底朝天。 这时已翻到底层的笑意,愣了愣,缓缓地收回了手。过了许久,才握住尼桑的手指,有些不安地问了句,“妈妈为何要将竹千代留下来的盒子,也一起快递过来?” 尼桑将有些恍惚的笑意抱紧,亲了亲他的耳垂,低低了说了句,“在我身边,你还在怕着竹千代?” 笑意点点头,又摇摇头,揪紧尼桑的一根手指,轻轻地说着,“怕,就算只是个回忆我也怕。随着记忆的逐渐恢复,除了幼年时期的亲昵,我和他相处的时候,从来就没有平静的时候,不是我混身是血,就是他严重受伤。我和他在一起没有任何的好结果,就似被诅咒了般,有他没我,有我没他,俩人若是硬要同时出现,就要付出代价那般。” “若是我想让你回想起一切,然后不再害怕他,与过去的一刀两断,你会如何?”尼桑抱住笑意的腰,将他侧翻过来,盯住他的眼睛认真地问道, “不要,我不要回想起所有,尼桑,为何要这样?上次你不是说要催眠让我忘记一切的吗?”笑意害怕的抖了抖,仰起脸,眼角下挂,满是祈求地看向尼桑。 尼桑了然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劝慰道,“我已了解过了,催眠并不是那么可靠,万一催眠的时候全部爆发出来,那么会比现在一点一滴地回忆起来,然后彻底无视它的存在更加好。那位我们上次遇到过的女医生,不知你还有没有印象?” 笑意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将脸埋进尼桑的脖子间,有些惊惶地蹭着尼桑脖间的皮肤,感受到一片温软后,才定了定神,呐呐开口道,“那医生我有印象,是她拉我出幻觉两次了。最后一次,她还和我谈了许久,要不是我急着来找你,她都准备带我回她诊所了。所以这些都是她建议的吗?尼桑,她只是建议,能不能就这样放着不管?我害怕,真的害怕,也不想知道,任何发生过的那些事。” 尼桑叹息了下,捏了捏他的耳朵,又捧起他的脸,手指顿在他的眼角,点了点,温和下语调,“你到底是怕竹千代,还是怕再次承受被他又一次次的强抱?你的第一次害怕是源于那次初夜吧?” 笑意感受着尼桑的手指,贴住自己眼角时那轻微按压感,懵懂地半敛着眼眸,摇了摇头,“强抱是什么?” 尼桑已经沉静下来的心,瞬间剧烈地跳动起来,但眼眸中却掠过一丝无力,闭上眼睛,不再看笑意的表情,怕自己一个没忍住,亲吻下去,那么今天谈论的话题又白费了。“就是他不顾你的意愿,强行发生不该发生的事情。” 笑意先是愣了愣,然后恍然大悟道,“是啊,竹千代好讨厌,不让我自由,总喜欢抱住我和家臣们讨论问题。” 尼桑侧过脸,捂住嘴,猛地咳嗽起来,许久后才抬眼看着凑的自己很近的笑意,又叹息了下,“是我教导失误了”。 摸了摸他的额发,拨弄开有几缕遮住眼睛的发丝,温情地轻啄了下他的嘴唇后,无奈道,“强抱就是,就是…”说不下去的尼桑只好缓缓分开笑意的双腿,顺着腿缝隔着裤子,滑动着手指,按压上笑意尿尿之物,在笑意惊呼声中,抬起他的后腰,又滑向笑意的屁股。然后速度收回手,握拳,撇过脸,闭着眼睛,一脸羞赧,低声问了句“明白了没?” 笑意好不容易从震惊中醒过神来,呆愣地点了点头,“竹千代是这样抚摸过我,除了羞怯,是有些害怕,但最怕的依旧是我和他在一起就流血。尼桑不是也让我难受过好几次了?” 尼桑也愣了愣,脸色渐渐变黑,将笑意挖了出来,压向沙发,伏在他上方,咬牙问道,“我让你难受了?不是舒服是难受?” 笑意看着一脸恼怒的尼桑,有些无措,不知道自己那句话惹怒了尼桑,但还是老实地点了点头,“身体无法控制的感觉让我不安,还有要叫嚣着融化,想要迫切爆发的身体,让我有些吃不消,好难受的,我….” 尼桑没有让笑意嘀咕完所有的话,只是甩脱了眼镜,猛地亲吻上去,单手抚上笑意的顺乖之物,但刚抚动了没几下,又颓然拿开手,抱住笑意,翻了个身,让他趴伏在自己身上。 尼桑单手捂眼,低低说了句,“对不起,我忘记你的年龄和你那迟钝的性格了。书上说男孩子初识j□j后容易沉溺在其中,甚至堕落,唯独漏了你这样的个体。你有两世的记忆,个性却如此的迟钝。本该甜蜜的初夜,却因前世的糊涂而变成一团糟,让你排斥着这些本该享受着的事情。我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该如何教导你这些,若是我们永远不长大就好了。” 笑意本还有些羞涩与惊讶的,但听了尼桑的话,心中动了动,瞳孔也收缩了下,终于明白尼桑的意思了,但只抿了抿嘴,默不作声地埋首在尼桑脖颈间。 尼桑又是一声叹息,知道这话题已不适宜再谈论下去了,只得暂且放下,下次再另寻机会了。轻轻地将手掌放在他后背,轻拍了会,又提起那罐妈妈亲手做的鳗鱼干,拔出空气泵的扣子,打开盖子,放在笑意的鼻尖晃了晃。原本还在郁郁不欢的笑意,瞬间就被鳗鱼干那浓郁的香味吸引住,半昂着头,转动着眼珠子,满脸渴望。 尼桑半阖起眼睑,眼皮下方是一小圈鸦羽般颤动着的黑影,遮盖住了那犀利的眼神,并冷静地在思索着所有的事情,捋着思路。空着的右手轻轻敲了敲沙发靠背后,从罐内取出一枚小叉子,一小块一小块地缓缓投喂着笑意,有时还会用一根长了茧手指,滑动着抚过笑意后脖颈处的皮肤,一寸寸地下移着,又摩挲着打着圈往回游走。 笑意吃的很欢,但不时地在扭动着脖子,试图躲开尼桑有些暧昧的举动,想着若是没有尼桑那怪异的抚摸就好了。尼桑的手指却一直如影随形,怎么也避不开,躲避失败几次后,笑意咬牙忍了忍汗毛直竖,内心发凉的感觉,忽略掉尼桑的手指,再次专心吃东西。 笑意很想取过尼桑手中捏着的叉子,这样自己吃的时候顺便也可以喂个尼桑尝尝,刚握向叉子,却被尼桑捏紧避过。笑意将眼睛瞪的溜圆,抬抬头,鼓着嘴巴,含糊地问了句,“尼桑你不尝尝?这应该是妈妈特意为你做的了,也是你最喜欢的味道吧”。 尼桑看了眼笑意吃的晶亮红润的嘴唇,捏了捏眉心,放下手中的罐子和叉子,鼻尖擦过他的嘴唇,嗅了下,又舔了口他嘴角漏出来的一星鳗鱼汁,然后低低说道,“我们之间是该这样吃的,若是私密时间,都可以这样做。你不懂,我都会一一教你。” 笑意红了红脸,停下嘴里的咀嚼,猛地一口咽下,但也还是对着尼桑顺从地点了点头。尼桑推了推笑意的肩膀,淡淡地说道,“之前打球被打断了,你随我再去练习,青学已经取的关东赛四强了,我们也不能松懈。” 笑意点点头,爬下来,站起身,去卧室换运动衫去。而尼桑则又揉了揉太阳穴,沮丧地闭了闭眼,本以为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却不料想,要解决的事情是越来越多,越来越难缠。 尼桑取来遥控器,操控着打开室内所有的窗帘,想让阳光铺设进来,散一散室内客房服务时,所熏染上的甜橙香味。那是自己特意为笑意挑的香味,室内布置也如甜橙一般的暖煦,欢快,明朗。 但在这个时候却发现,越处在这样的环境内,自己的内心越是无法平静,反而被刺激的想要爆发出,所有的负面情绪。随着窗帘的缓缓拉开,却发现窗外竟是个德国非常常见的阴霾暴雨天。 尼桑握了握拳,仰头闭了闭眼,扪心自问着:为何自己总是得陇望蜀,喜欢自寻烦恼。笑意的事情若是再放个两三年,他年龄到了,自然会对自己产生欲望。为何自己的内心深处就是如此的不平衡,是因为自己的爱情是阴谋诡计得来,而不是互许情谊吗?笑意已经做到万事都顺从了,自己的内心却总是万般的不安,自以为傲的强大自信到底去哪了?再这样下去,不但会走上前世的老路,笑意也会被自己磨平掉所有的柔软的。 “尼桑,走吧,我...”笑意换好衣服,兴奋地提着网球包,蹦跳着从卧室内蹿了出来。欢快地对着尼桑,晃了晃手中的网球拍,想说自己刚才突然又有灵感了,想等会试一试新招数的威力。 却发现尼桑站在露天阳台上,淋着暴雨,在挂落满脸的雨水中,闭着眼睛,微微仰头,站的笔直。那情景,尼桑似乎正在雨水中落泪一般,让自己的心脏有那么一瞬间的抽搐。 笑意捂住疼痛难忍的心脏部位,弯下腰,蹲□子,才觉得缓和了些。但也随即很想知道尼桑正在难过着什么,是忧愁手臂的问题吗?应该不是,难道是自己又惹祸了? 笑意放下手中的网球包和球拍,缓缓站起,扶着墙试走了几步,揉了揉胸口,才松开手,呐呐地靠近着尼桑,不管是何原因,打算先撒个娇。 却忽然发现尼桑的身影,正在变换,扭曲着,且颜色是越来越淡,慌的笑意快走几步。就快触手可及时,忽如白雾一般自上而下地消散开来,一阵狂风吹过,不留一丝痕迹。而四周的场景也逐渐被浓烈的黑暗吞噬着,混沌的雾气也在往笑意站立的方向,不停地入侵着。 笑意满脸惊恐地跑向之前尼桑站立的方位,急切地伸手一抓,手中似是抓到了什么,但低头一看却什么也没有。头昏沉的就似要裂开了般,而身体却滚烫的可怕,四肢也被什么冰冷的东西紧紧束缚住。笑意咬了咬唇,又咬了咬舌尖,长时间的疼痛下,终于惊惧地呼喊出来“尼桑,尼桑...不要让我睡着,幻觉,幻觉...” 尼桑看着倒向自己,又紧紧抓住自己衣袖,求救着的笑意。抿了抿嘴,抱起他,走进卧室,放进被铺内,自己也贴了上去,却没有出声呼唤笑意。只一遍又一遍地亲吻着他那紧闭着的眼睛,吮吸掉,溢出来的泪水。 感受着嘴唇下剧烈晃动着的眼珠子,尼桑按了按胸口,低低说了句“对不起,时间到了我就会唤醒你的”取出自来德国后,就一直随身携带着的银白色怀表,叮地一声脆响后,放在笑意的枕边。并小心地撬开笑意的牙关,让他感受到因自己的存在,而有所顾忌地不会再阖上牙关,咬向他自己的嘴唇和舌尖,以达到他想要保持清醒,熬过幻觉的目的。 笑意推却着尼桑的舌头,揪紧他的衣襟,随着焦心,眼中滚落的泪水是越发多了起来,终于坚持不住的笑意,只在最后含糊地呢喃了句,“尼桑,尼桑...”,终于缓缓松开紧抓尼桑的手,落在床铺上,不再动弹。 尼桑也是脸色苍白地搂紧笑意,久久未曾抬头。忽地动了动手指,从裤兜里取出一只手机,解开屏幕锁屏,在一片莹白色的光芒中点了几点,拨通。 “手冢国光?我就知道是你,你的小小心上人是不是遇到麻烦了?”已准备下班的美女医生,放下手包,继续坐回位置。看了眼电话机上显示的一长串电话号码,心中思索了下,果断地接起电话,笃定地问着电话另一头的尼桑。 尼桑将手机拉离了下自己的耳朵,皱了皱眉,但还是沉稳下声音“是我,我按照你说的,让笑意自主陷入幻觉了,只是来确定下,你定下的时间是否是恰好的?” 美女医生探手从背后抓取了一缕长发,在手指上卷了卷,不高兴地板下脸,“你这是在怀疑我的专业度?” “不是”尼桑淡淡地回答着,但握住手机的指节却因太过用力而泛白着。 “我算是被你彻底折服了,从来都是医生说服病人,还从未有过像我这样的经历,你是第一个让我感到非常挫败的人。不过,你确实感动了我,否则我也不会教你用这个办法来解决前世的问题了。还有你自己本身的问题,早点解决吧,不要整天都背着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一不小心炸毁了自己,也会将你的欣赏人呢轰的片缕不存的。” 尼桑抿了抿嘴,并没有答话。但美女医生也没有介意对方淡然到快要漠视自己的态度。若不是因为那心上人,或许不会主动打自己的电话的吧。 美女医生撇了撇嘴,继续抓紧机会八卦着,取笑着手冢,“德国有着世界上最著名的教堂,有着最浪漫最梦幻的城堡,有最悠闲的时光,有着最变化莫测的天气,有姑娘们最梦寐以求的,魅力十足的日耳曼帅哥们。咳,你当我上一句没有说。不过德国真的是遍地都是机会啊,而且你们还独处着的,若是在这期间,你还是未能搞定你的心上人,你就真的是做人太失败了。” 尼桑听着对方的胡扯,沉默不语着,但也没有挂断电话,或许有了这聒噪的声音后,自己也不再那么难以忍受了。 尼桑摸了摸还藏在衣兜内的信笺,叹了口气,这医生的想法和母亲的是如出一辙,只是母亲连婚礼礼服都准备好了,双方的户籍证明和驻日德国大使的推荐信也准备好了。真不知道母亲是如何做到的,她没有为自己的忤逆和不伦而感到排斥和羞耻,或者拒绝与自己往来。只默默地支持着自己,为了自己的幸福竟然愿意公布自己儿子的性向,承认自己教导有问题。如此传统的母亲,却是如此的爱护自己。 尼桑闭上微微泛着水光的眼睛,额上青筋直蹦,‘我一直自私地掌握住我想要掌握的一切,却在渐行渐远中伤害了太多人’尼桑猛地睁开眼睛,抖着双手抚摸向笑意早已失了血色的嘴唇,颤抖着声音,“我有罪,对不起,但我爱你!就算将来我死后是要下地狱的,我也要拖你一起下去。” 美女医生听着手冢近乎呢喃的癫狂话语,心中警铃大作,深感不妙,便喂了几声,确定手冢还在听着自己的电话后,又十分自然地漫天胡扯着各种趣事,随意地说起自己看多了病人后,对爱情的各种感悟。 尼桑越听越认真,细细思索着,缓缓松开躺在自己身下,不停地冒着冷汗的人。皱眉看了眼因自己太过大力的拥抱,而显得脸色更加差的笑意,速度站起,取来热毛巾,为他一遍遍地擦拭着。打开扬声器,一边严肃地听着美女医生絮絮叨叨的话,一边解开笑意早已湿透的衣服裤子,取来新的一套,为他换上。 美女医生看着自己的手表,估摸了下时间,听着听筒里传来的悉悉索索的声音,也是松了口气,继续扯着漫无边际的话题。其实这些内容都是治疗心理疾病时,才会拿出来讲解给病人听的案例。美女叹息了下,太亏了,每次遇上这欠揍的小子,自己总是吃亏,贴上各种费用不说,还免费提供服务。当然这次除外了,终于让他支付了次省到极点的跨国电话费用,算不算是进步了? 美女医生摇摇头,看着天色渐暗,啪地打开大灯,看来今天是要因为这小子值班到深夜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喜欢就跳出来继续抽打窝,不喜欢就让窝无视下节操,对着乃们偷个香吧~噗哩~~ 第96章 挑战前世② 而深陷在幻觉中的笑意,在凝固中的时光中,不知今夕是何夕,忘记了尼桑,也忘记了自己是何人,忘记了这里只是前世的记忆,只觉得自己就是鹤丸子,就是松平殿,就是二殿,就是松平鹤丸子。 鹤丸子是在火辣辣的疼痛中,缓慢地醒将过来。睁开饱含痛楚的眼睛,有缕缕的亮光透过编制的并不十分紧密的麻袋,终于能让鹤丸子模模糊糊地看清了自己的处境。茫然中,伸手摸了摸罩住自己的麻袋,又摸了摸自己的身体,但刚放上去,就疼的不得了,只得缩回手,继续卷缩成一团,等待着疼意过去。 浑身都是冷汗的鹤丸子,如同遭受了一番酷刑般,抬起湿漉漉的面颊,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声音,发现只有小鸟的啾啾声,并无任何他人走动时的脚步声。用头顶了顶袋子,忍痛挣扎了番,发现束口处扎的很紧,根本无法轻易挣脱出。 无奈的鹤丸子只好再次冒汗地摸遍全身,终于找到枚触手温润的长形结扣,也不管是否宝贵,扯了下来,咬牙忍痛,往袋子上就猛戳了起来。沿着漏光最大的小眼,只戳出一个拇指大小的洞后,便再无力气。只好松开手指,虚握住扣子,原地卷缩着躺下,再次闭上眼睛,等待着力气的恢复。但全身犹如崩裂般的疼痛却如海浪一般,一波又一波地袭来,让鹤丸子不得不咬紧牙关,唯有一丝哽咽着的呼痛声漏出了唇齿间。 忽地一阵地面强烈的震动,随后很快就出现了马群快速跺地的声音,大声呼唤着松平殿的声音,鹤丸子搞不清楚状况,也不敢吱声,只默默地在麻袋内争取在最有限的空间内,摆出最佳的防御姿势。 忽地听到快速向自己靠近的沉稳脚步声,及铁甲之间相互节击着的声音。随着越来越逼近的脚步声,一声颤抖着的深情呼唤传入耳边,“鹤丸子...” “竹千代...”鹤丸子在麻布袋内抖了抖身子,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他了,但同样最能解救出自己,让自己安全的人也是他吧。鹤丸子沉默了会,就在犹豫间,对方已经锵的一声拉出佩刀割向绳结。 伴随而来的是家臣们的惊呼,“殿...请让我来吧,你才受过伤,万一依旧是刺客该如何是好?”“若殿...请住手...” “是我的鹤丸子,除了他,没有人会听到我的声音而发抖,害怕;除了他没人会...如此地厌弃我...”原本激动欣喜的声音,越说越低,到最后句几近不可闻,但又忽地扬高声音,“小侍,速速取来我特意吩咐过的软外套,你们则通通背身,没我命令不许回头。” “禀若殿,恳请您,且让小平次来救出二殿吧”。 “退下!什么时候我的事,你说了算了?”竹千代低喝着,盯住麻袋,下手仔细,滴下一滴鼻尖上淌下的汗水后,往后甩手,又是一阵铁甲之间节击而发出的脆耳铿锵声。 众家臣们见此,也整齐地弯腰,低头,后退,背身,并以这两人为中心点,围出一圈范围,警戒地握刀看向林间,有丝毫的风吹草动,就有人互做着手势,前往探查。 鹤丸子只觉得一阵刺眼的光线忽地从头顶漏了进来,刚反射性地闭上眼睛,就感到脸上贴住了个颤抖着的温热手掌。手掌在眉宇间只游移了会,一滴热泪便滴在自己眼睑上。鹤丸子不由地又抖了抖,想睁开眼睛,却被对方大颗的泪水糊住,心中不知为何也弥漫上哀伤,不由自主地冒出眼泪。睁开泪眼,透过还在不停满溢着的水光,朦胧地看向对方,对方的面容是一片模糊。 手掌的主人又落下一滴泪,喃喃着“鹤丸子,我的鹤丸子,”蹲□子缓慢地剥离着麻袋,将鹤丸子全身都露出来。 鹤丸子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眨了眨眼睛,想让视线清晰起来,却很快便被对方大力地抱了出来,紧贴上一副冷硬的铁甲。本就浑身疼痛的鹤丸子,不适地抽动着眉毛,紧闭上眼睛,咬住牙关,等着疼痛的再次平息。 许久,鹤丸子终于感到疼痛感在能忍受的范围之内了,想睁开眼,却又被蒙上一块微湿的细绢布,在自己脸上轻柔地滑动着,拭去所有湿乎乎的泪水。而后从头至脚,被速度地笼罩进绣有白色三叶葵家纹的黑色外套中,脸部也被悉心地遮挡住了所有的光线,埋在一片柔软丝滑中。 鹤丸子动了动脑袋,嘴角僵硬地从衣服的缝隙间瞧去,只见竹千代也正一脸严肃地低头盯住自己,并说了声“来人,解甲”。 感到鹤丸子视线的竹千代,探手入内,描摹了数遍鹤丸子的眉眼,在鹤丸子躲闪着的目光中,感受着终于有些温软下来的眉宇,叹息着掩了掩鹤丸子头顶的衣服,将最后一丝缝隙全遮盖住。 小侍从们快步上前,跪下行礼,轻声说了句“殿,二殿,多有得罪”,随后谨慎地微微抬头,目视着竹千代的手指,肃穆地等着指示。当看到竹千代的微微上抬了抬指,又行礼,站起,再躬身行了一礼,才有一位轻缓地扶上鹤丸子的肩膀,另一位则站直身姿,让鹤丸子靠往自己的背部。 同时服侍竹千代的也分列出两位解甲,两位捧盘,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及铁片之间碰撞后,不断发出的叮当声。随着小侍从们训练有素的动作,很快就有一双有力的大手挥退侍从,将鹤丸子打横着抱起,走向已铺好的席子,跪坐下。 鹤丸子虽被扶住,也有靠背,但依旧在咬牙忍痛着,并在头昏脑涨中渐渐软脚。所幸过了多会,又落进一个温暖而又宽厚的怀抱。但互相碰触中,又是一阵疼痛,鹤丸子晃晃头颅,试图清醒些,却依旧无力。 竹千代掀开衣角,再次看向鹤丸子,看着他缓缓睁开似蒙了一层雾气的眼珠,迷蒙地看向自己。不由地颤抖着声音,低低地诉说着, “幸好找到你了,五天了,五天了,你是如何过来的?若不是鬼半藏也早就四处埋着暗线,我几乎都要找不到你了。别怕,别怕,没人能再来伤害你了。让我看看你的伤处,可好?对不起,可惜那枚暗线在来报的途中,也被对方毫不留情地拔除了。我们找到他后,在他的衣襟内找到,这里才有的锯齿枫叶与你的一丝绯色内着衣料,所以我现在才找到你,对不起。让我看看你是否被伤害过,可好?” 竹千代也未待鹤丸子回答,直接换了个坐姿,并单手托住他的后背,分开他的腿,让他跨坐在自己腰上,半搂住,竖起大腿,给他倚靠。眼神凝视向鹤丸子,仔细地观察着他的脸部表情,探手摸索进黑外套内,并轻手轻脚地解开鹤丸子绯色的单衣。 直至解到最后一层白色内衣时,竹千代的手不由地抖了抖,目光一寒,抿着嘴,死死盯住上面已经干涸掉的斑斑血迹。终于还是咬咬牙,喊来小侍,命他速速取来水囊和干净绸巾。低下头,放缓手指动作幅度,更为仔细地掀动着他的内衣,顺着肌肤纹路,一丝丝地剥除着最后一层衣裳。才没多会,竹千代就已满头大汗,浑身濡湿。 鹤丸子恼怒地瞪向对方,想要反抗,无奈身上实在太疼,所有的力气都去抵抗那取开衣服时,摩擦到伤处的疼痛,及似是被扯开皮肤时的撕裂感。 “混蛋,究竟是谁,是谁布置了这一切,伪装你来刺杀我不算,还掳走你,竟还伤你至此,竟让你如此的屈辱。我以冈崎城起誓,以家族起誓,决不轻饶,决不轻饶!”竹千代看着浑身疑似缚住手脚被马匹满地拖拽后无一块好肉的鹤丸子,那些被脱去衣服后,扯开血痂的伤口继续往外冒着血珠。 竹千代颤抖着双手,想碰下却缩了回去,转眸大喝道“小侍呢?还不速速取来药草与干净的绸巾!” 惶恐无措的小侍从们纷纷跪下,额头贴住地面,禀告着,“殿,因不能动用饮用水,小侍官已经亲自带人去取水,请稍等片刻,草药我等已准备妥当。” 竹千代知道自己过于急躁了,缓和了下过于犀利的眼神,淡淡地摆摆手,不再言语。 全身包扎过草药的鹤丸子,微微动了动身子,伤口终于不那么疼痛了,而且那些草药竟然还暖烘烘的。舒展开紧绷的嘴角,全身皆放松了下来,头也不似之前疼的那么厉害了,只是全身都换成竹千代的贴身衣物,变的有些不自在。 抬目环顾向四周,在这一片雾气弥漫的山间枫林内,偶有小动物闪过,皆被警戒的家臣们或驱赶走,或捕猎了作为储存粮。唯有长着翅膀的飞鸟们,还自由地在头顶上空扑啦啦地飞过。正是由于多出了这些草木皆兵的家臣们,到处是刀剑间的寒光闪闪,原本安详宁的氛围,显得十分的肃杀。 鹤丸子不由地望向一直抿着唇,虚拢住自己,但满脸寒霜的竹千代。仅瞧了一眼便垂下眸,心中叹息着,‘所有人都在花时间观望着竹千代的局势,没有谁和谁会来支持他。在这风雨飘摇中,不管谁胜谁负,最终定局时才会锦上添花,或许野心家还会赞叹着,两败俱伤时再一并消灭还省事多了。这就是权势天下中,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竹千代一直都在默默忍耐着一切,在暗潮汹涌中蓄积着属于自己的力量,真不希望他因自己而愤怒地动摇根本。’ 鹤丸子难得抬手抚向竹千代眉毛,但并没有碰到,只仰望着对方的眼睛,抿了抿嘴唇,终还是在对方期盼着的眼神中,说了句,“竹千代,我没事,不管是谁做的,不要打乱自己的节奏。我不想你因一时急躁,而在将来时,在他人的傲慢下,窥视着你的权柄,让你进不得,退不得,犹如惊涛骇浪的小舟般岌岌可危。” “鹤丸子...我明白的,我都明白的,若我一时意气,我们就会如那樱花般只盛开在朝夕,又不得不身不由己地随风零落了。我会揪出那些只敢躲在幕后,想如下棋般一子定江山的阴谋者。但不会是现在,同样也不会放弃追查此事的,我会摆出一个明确的态度,让那些人下次再有举动时,也会三思下,能否再次摆平我了,能否承受住我的怒火。既然你已站到前台,被他们利用着来牵制我,那么当然也要让所有人明白,你是我的逆鳞,而你我,都不是那么好惹的。” 竹千代按捺下想要抱紧他的念头,只将他的手掌贴上自己的脸颊,垂下头与他额贴着额。在一片浓烈的雾气中,抱着他站起,前行几步,挥袖扇了几扇,望向远方。在那雾气氤氲中,是伫立在山下不远处,朝气蓬勃的冈崎城。 心存念想的竹千代,目露出勃勃的野心,坚毅地说道,“鹤丸子,我迟早有一天会以冈崎城为中心点,统一三河,缓缓推进,走向统一天下的道路。我不要再受人牵制,也不要再有人能伤害到你。还有,从今天起,你与我同住一处所。” “不,我不要”鹤丸子听闻此语,立马转头挣扎着欲下来,竹千代怕扯到他的伤处,只好松开双手,将他放落在地。但依旧弯腰固执地环住他的腰部,拉进自己,强硬地问道, “为何?现在是何方势力在推动着波涛,目的究竟是何都未曾明朗,你只能寸步不离我,我不许你再离开我的视线。我只信自己。” “我不要,就是不要,你答应过我的,不会再欺负我了...”鹤丸子红了红眼眶,咬牙忍住泪水 竹千代无视着鹤丸子的恼羞,也想趁此机会推翻之前为了宽慰鹤丸子,而许的条件,外加上自己并也不愿意,一直都无法再和他亲近。目光犀利,沉下脸色,继续说道, “那些无能的女侍们,只会在发现你不见时,或软弱地摊在地上,再也无力站起,也无法回话;或惊慌失措地像群无头苍蝇一般,四处奔跑,到处嚷嚷。弄的你失踪的事,人尽皆知,却不及时来向我禀报。现在城内的人都以为你再也回不来了,据鬼半藏上报,已有不少其他势力的武士潜伏在城内,想趁乱而蠢蠢欲动的有之,想浑水摸鱼,妄图推动内乱的有之,简直混账。还有阿德女侍宫我已经让她归家,学好规矩再来请示。哼,就因你向来宽厚仁德,竟然敢直视我脸庞推诿责任,混账至极,愚蠢至极。所以你已没有任何人来服侍你了,随我回城”。 竹千代话语落下,弯腰欲再抱起鹤丸子,却发现他挣扎的更加剧烈,只得捏向他腰间的软肉,欲强行抱起。 而鹤丸子慌乱挣扎间,察觉到又要被控制,猛地爆发,大力地按向他的胸口部位,要推开他。忽地竹千代闷哼一声,后退几步靠在一棵枫树上,皱眉盯视住鹤丸子,捂胸喘息着。 鹤丸子并没有回看向竹千代,慌乱间又连续地后退了几步,喃喃着“你答应我过的,你怎可说话就如汇入矢作川的溪水一般,入了江就忘却自己曾经是溪水了?” 由于从里到外穿着的皆竹千代的衣服,过长的衣摆黑白相间着层层叠叠,如裙裾般长长地拖在地面,本就站的晃晃悠悠的鹤丸子,并不懂要扯起衣摆,露出行走的路。只在不停地踩住自己的衣摆,竭尽所能也只后退了两三步,就一个不稳,在竹千代的惊呼中,踉跄中仰面摔倒在地上。 承受着摔倒时,伤口再次被震到的鹤丸子,只疼的脸色苍白,冷汗直冒,躺在地上无法再动弹。 而捂胸急速奔过来的竹千代,紧皱着眉,也苍白着脸色,神情惊恐地蹲□子,也因剧烈的疼痛,狼狈地紧闭着眼睛,抿嘴,不敢再抬头,不想让鹤丸子看到这样的自己。只一直紧紧捂住的胸口处,却不能阻止黑色的外套上,在不停地被伤口裂开后的血液濡湿着,扩大着范围,而紧捂的指缝间也缓缓地漏出鲜红的血液。 察觉不对劲的侍从们,训练有素地取来草药盒子及包扎用的布条,跪行礼后,速速靠近。 未得殿下指令的侍从们也不敢去扶起鹤丸子,只跪趴在他脚后,紧紧贴在地面上,满脸的汗水,一脸的惶恐。能从族内无数子弟中能脱颖而出,被殿下亲手点名随侍的,不可能是泛泛之辈。他们早已明白,二殿不是他们可以触碰的,看都不可以。殿下就算是将他坐拥在怀,也是以衣袖覆盖住他的面容的,绝不允许他人未经首肯而窥视的。 作为侍从的管理者,行礼后,小侍官只冷静地继续跪在地上,一直跪行到竹千代的身侧,熟练地将竹千代的上衣,带血的布条通通剥除掉,露出的不停流血的部位。捧来一杯烈酒,低低说了句“若殿,请宽恕我的无状”,便将酒缓缓倒上去,迅速取出草药罐,将已成药泥的草药贴了上去,取来白布条,不停地绕着胸膛和脖子,抽紧,打结。 又挥手让手下去取套洁净的衣物来,而自己在不停地拭净那些还在渗漏的血水及顺着胸膛淌下来,快要凝固的血迹。 双手撑地的鹤丸子,昂着头,看着这一切,痛彻心扉,咬住嘴唇,不停地颤抖着,没多会泪水就冲出眼眶,大颗大颗地顺着脸颊往下落着。看了会,再也忍受不住,紧紧闭上眼睛。心神俱伤中,也无力支撑住身体,再次躺倒在地,吐息了数次后,爆喝一声,“小平次何在?速速滚过来!” 正侧耳倾听着林中动静的小平次,抖了抖身,但还是预测着喊声的方向,速度背着身,倒退着前来。 鹤丸子看着立在自己不远处,却坚持背对着自己的小平次,只恼怒道,“说,你殿下胸口的伤处是怎么来的?” 小平次的眼珠子凛了凛,只低垂着头,握紧手中的刀,沉默不语着。 已稍感好些的竹千代,示意小侍官再缠紧些,血水不用管了,服侍自己穿戴好就可。在穿衣时,随口说了句,“小平次,退回原位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穿戴好后,皱着眉,缓慢伸手搂起鹤丸子,拍拍他后背,叹息道,“随我回城吧,难道你要我再受一次伤吗?有死士穿着你外套,打扮成你的背影,袭击的我,第一次没有成功,刺客在被擒拿前自杀了。然后是不曾料想到,暗线死时的那些线索,也被人利用了,我找到你之前,也是遇到这样的境况。在拆开麻袋时,瞬间被刺中胸口,庆幸的是,我那时候预感到,有缕寒意爬上胸口,便条件反射地用太刀挡了一下,才没有刺入过深,那人见失败后也自杀了。” 鹤丸子泪水涟漪着仰头看向竹千代,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颤抖得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只不停地点头摇头。 竹千代展颜笑了笑,松开鹤丸子,在侍从的帮忙下,站立起来,点了点头,平摊着手掌伸向鹤丸子,“可惜不能抱你回城了,还能骑马吗?” 鹤丸子默默地点了点头,明白那笑容是因为自己不再选择反抗,而心有喜悦展露出的。但如此血腥可怖,自己如何不答应,也不忍心不答应。看着对方难得流露出孩子气般的笑容,心中苦涩难忍,一滴泪悄悄滚落下,隐没在这一片雾气中。 就在竹千代笑看着还在犹豫着的鹤丸子,撑着小侍官的肩膀,依旧耐心地前伸着手掌,等待他握上来。 这时,天色忽地暗沉下来,未有一丝预兆的暴雨迅猛而来,但未曾冲散一丝雾气,反而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竹千代猛地前倾,拉住鹤丸子的手,将他拉到身边,护在怀内,等着侍从取来雨伞。 鹤丸子轻轻推开对方,只仰着头,让雨水冲刷着自己的脸,泪水滚滚而下,冷的热的混在一起,浇灭着所有心绪,痛楚地想闭眼不再看向这个世界。 就在等待雨伞的瞬间,忽生异变,不远处,传来刀剑互击的声音,渗人的切到骨头的摩擦声,及小平次的呼喝声。所有侍从扔下原本要做的事情,快速靠向两人,将两人拢在中心,并取出随身武器纷纷举起刀警戒着。 而鹤丸子在这时却觉得视线越来越模糊,头也忽地疼了起来,爆裂般的感觉让他难耐地暴喝一声,然后彻底瘫软在竹千代的怀内。竹千代也是焦急的不知如何是好,不顾自己不能动作过猛,只蹲□子,让他倚靠住自己,轻握住他的手,连连问着,“怎么了?是伤患处很疼吗?小侍官,速速探查下二殿究竟如何了?” 鹤丸子在对方不停的追问下,早已发不出任何声音,冷汗直冒中,不受控制地,缓慢阖上了眼睑,彻底陷入黑暗中。最后一眼所见的是竹千代混着雨水的脸庞,满是心痛与急躁,似乎还感受到了几滴有着温度的雨水。 作者有话要说:前世戏份暂时到这里,接下来就是尼桑对前世记忆的极限挑战了~~噗哩~~ 到底谁胜过谁咩?噗哩~~ 第97章 挑战前世③ 幽幽转醒的笑意,半睁着眼眸,恍惚地看着眼前尼桑显得有些激动的脸庞,却和另一个幻觉中的脸庞缓缓地合在一起,再也分不清谁是谁。缓慢地抬高手指,虚空描摹了下尼桑的脸部轮廓,轻声问道,“你是谁?尼桑?竹千代?” 尼桑还以为是自己喊醒失效了,单膝跪在床上,焦急地单手探入他的后背,抱起他,将他贴近自己怀里。又看了眼依旧目无焦距的笑意,对着手机低声说着“他睁眼了,也说话了,但分不清现实与幻觉” “我知道了,谢谢”尼桑沉默地听了会对方说的话,立马挂断,放下手机,轻拍着笑意的后背一个劲地安抚着。 美女医生听着听筒内传来短促的忙音,切了一声,搁下话机,抓起包包推门走出诊所,招呼了下值夜班的护士,看了眼街道上步履匆匆的行人,搓了搓双臂,“好冷,好累。真是个冷漠顽固强势的人,但愿你能早日达成所愿,真不想再接到这种电话了。” 尼桑看了眼静静趴伏在自己怀里的笑意,放缓语调,尽量轻柔下声音,抚向他的额头,摩挲着,“不要怕,我在的,是我唤醒的你,没事了,都没事了。” 笑意垂下眼睑,感受着尼桑用着与竹千代怀抱自己时的同样姿势,轻柔地拢住了自己,张了张嘴,又闭了回去。很想问尼桑,为何任由自己陷入环境,又为何中途唤醒自己?摸了摸自己心脏部位,之前它还在为竹千代剧烈地跳动着,不管是不是害怕他,竹千代始终都在牵动着自己的心。为何尼桑不多给自己一点时间,至少也要看到竹千代无恙。 尼桑感到怀中的人已不似之前那么僵硬了,抬起笑意的脸,细细逡巡了遍他的神色,从未见过如此沉静的像是想要脱离世间的样子,越看越不安。试探着抚摸上他一直低垂着的眼睑,低声问道,“看到了什么,这样安静?” 笑意的眼珠子滚动了几下,依旧没有看向尼桑,看向一点后,定住眼眸,只抿嘴不语,神色宁静。 别无他法的尼桑只好抱起笑意,取来毛毯,虚披在他身上,抱到阳台上,拍着他后背,低哄道,“午餐特意加点了黑胡椒味的烤鸡翅,还有炸鱼条,虽然是欧式做法,味道应该也不错。” 笑意抬眸看向对自己体贴入微的尼桑,真的快要分辨不出谁是谁了,越用心体会,越是有时空错乱的感觉。笑意凝视住尼桑的眼睛,抚了上去,语气平和,“我现在才发觉,你们拥有着一双如此相像的眼神,为何竹千代对我也如你一般的疼惜我,而我面对他时只剩下害怕与担心?” 尼桑垂眸凝视住笑意的眼睛,脸色也渐渐冷了下来,“你还在想着他?很好,吃完再谈论他。” 尼桑分开笑意的腿,让他面向自己坐着,环过他的腰间,拿起小刀,微微前俯着,缓慢地片着鸡翅肉,拆解出所有的骨头。片成一小盘后,才举起叉子,单手抬高他的下巴,另一只手则在优雅地喂着笑意。 笑意从尼桑贴紧自己,片鸡翅时,心中就无端地升起一股寒意,但神情也同样的不是很愉快。曾经自己一直不在意,所有的任由尼桑管束,是张还是弛都是尼桑说了算。 但是这次真不想这样了,不想看到竹千代流血,也不想自己再难过,自己懦弱也好,怕事也罢,只想安安静静地过着小日子。为何非要全部回忆起来,再一刀斩断?为何非要如此地自我折磨? 从未冷战僵持过的俩兄弟,尼桑是散发着从未在笑意面前摆过的冷峻气势,一个劲地喂着午餐;笑意则是前所未有地收敛了所有的笑容和春风般漾然的眼眸,只余下漠然,机械地吞咽着所有食物。 喂完食的尼桑,也没有如往常那般,先对笑意亲昵一番,尝便甜蜜后才肯放开他。只沉着脸,取过餐巾,塞进他手里,自顾自地吃完剩下的食物,站起,收拾进餐车,冷然地转身离去。 忽地失去被抱住时的暖意,身披毛毯的笑意打了个寒颤,捏紧毛毯边缘部分,将j□j的手臂缠绕上毛毯,远望向暴风雨过后的天空。 欧式建筑的头顶是那碧空如洗般的清澈明朗,点缀着的白云就似片片轻柔的羽毛,汇聚成各种形状。对面的面包铺内的伙计,从自家烤箱内提出层层烤盘,对着围拢过来的人群,贩卖着最新鲜的各式烤面包。香味弥漫中,中午浓烈的日光,投射在石墙上,犹如斑驳的旧照一般,留住了所有的时光,只停顿在18世纪,执着地等待着,那些所有的,未归之人。 笑意低垂下头,‘生活为何总是不能简简单单的过,为何会有那么多的身不由己?人为何总是在感情轮回的道路上,转了个圈又转了个圈,却从不知,只要另外找个新的方向走一走,就能展望到新的世界’ 笑意转过身,走向卧房,换了件较厚的连帽衫和休闲裤,拎起网球包,对着尼桑低低地说了句,“我出门了”,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尼桑眼看着笑意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阖上的大门外,眼中锐光一闪,不甘地握了握拳,却又无力地将肩膀斜倚向墙面。闭上眼睛,揉了揉眉心,这次自大了,更没有想到,被竹千代如此对待过的笑意,竟然还能对他存有情谊,就算只是段记忆,也被如此地珍惜着。而自己走的是如此的艰难,还是未能得到理解。 尼桑仰头闭眼,滚了滚喉结,低叹道,“我的前世,你已经成功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若不是他在乎的人,是不会任由掌握的,而他已被你掌控了一生,却依旧保持着,他那最初的本心。但我想要的,不仅仅只是强制下的感情,我想要的是他的心,完完整整的纯粹的心,我要亲手取来,放入自己的心脏,再也不分离。” 尼桑的目光凌厉地爆射出精光,倏然站起,大步跨向门口处,取下外套,拔下万能卡,快步追了出去。 笑意低垂着头,背着个大大的网球包,缓步走在酒店附近的街道上,看着周围闲适的环境,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只数着脚下的砖块,一格格地走着。 忽地感到身后有了轻微的推力,原来是几位青年踩着滑板,正快乐嬉闹着从身边滑过。还有几位侧脸看向自己,闪亮着炯炯有神的棕色眼睛,大笑着露出雪白的牙齿,对着自己连连做着来来来的手势。 又有几位从自己身边玩着花样,翻转着滑板,跳跃着变换站立处,绕着自己转了几圈,追上前面的人,微笑着对着自己挥挥手。 笑意也回了个微笑,很快有人顿了顿脚下的动作,继而大笑着离开队伍往笑意身前滑过来。试探着对他摆出个邀请的手势,并将手上还抱着的备用滑板,扔在地上,对着笑意挑了挑眉。 笑意摸了摸鼻子,思索了一番,笑看向热情的德国小伙子,洒脱地点了点头,试着踩上去,却不知想着容易做着难。刚双脚踩上去,就前后摇晃着,要摔下来。 小伙子很是爽朗地又是一笑,友好地对他伸出右手,待他握上来后,缓慢地示范着初学者的动作。却对他手心内的茧子很是惊讶,仔细地回看了眼对方正在低头虚心学习的样子,及身上背着的大包,璀然一笑,指了指他身上的背包,挑着眉竖了竖大拇指。 笑意呆愣了下,在脚下不由自主地往前滑去时,平衡住身体,脚尖往最前端一踩,滑动戛然而止。小伙子再次诧异地看向对方,这个动作自己似乎还没教过的,但随即闪亮着牙齿,磁性的嗓音响起,“followme”,放开紧握的双手,风驰电掣地滑向前方,追赶自家队友去了。 笑意又是愣了愣,但很快反应过来,单脚划着地面,也往前方赶去。 尼桑按住电梯按钮,盯住上面快速跳动的数字,在叮的一声脆响中,快步走进顶层的,左右环顾了一番,没有发现这里并无任何,笑意闪动着的身影。便跑动着从免费区域找起,无数次失望后,翻遍整个场馆都未着到一抹他的人影。 抿着嘴的尼桑,焦急地从厕所间出来,握紧拳头,犀利的目光扫视着四周,一脸严峻地快步行走着,无视着周围几位欲来打交道的德国美女,在几声好酷的赞叹声中,控制住欲爆发的目光,再次走进电梯,直达一搂大堂。 大堂经理仔细地看向这位,忽然点名说要找自己的年轻人,他表面看上去,神色很是淡定坦然。但以多年与人打交道的经验来说,这位年轻人却是正处于,极端焦虑中,并在竭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因为他虚握着的中指,时不时地抖动两下,又速度地并拢起来。 大堂经理猜测着,这位才入住没几天的客人,或许是遇上大麻烦了,也是自己恰好能帮的上的。便和蔼地对他一笑,转身对着身后的工作人员低语了几句,随后做出手势,邀请着年轻人,坐进大堂内的临时休息室中。 尼桑看着对方友善地招待着自己喝口热咖啡,劝解着先缓释下心情,慢慢说明情况,能做到的,一定会帮忙。 尼桑明白这是德国人的生活方式,也没有失礼,只用三根手指紧紧地抵住咖啡杯把手的上端,两根手指弹压住杯座,手腕虽然颤动了下,但咖啡杯的水平面上,一如既往地平静着。 但尼桑并没有拿起咖啡品尝,只努力平静下所有的心绪,紧绷着脸皮,沉声问道,“抱歉,打搅到您了,我弟弟不见了,我想知道,人来人往中,您有无见到过一位黑发黑眸,穿着连帽衫与休闲裤,背着个大包,12岁的小孩,走出酒店大门?” 大堂经理缓缓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微微眯着眼睛,仔细地回忆着,忽地展颜一笑,对着年轻人点了点头,“是的,和您描述类似的客人已出酒店,大概在20分钟前。我对他的印象是非常深刻,因为年纪过小,并且还是位很少见到的东方人,且独自一人,背着这么大个的网球包。要知道,酒店内的顾客们,有80%都是来自各国,前来求医的,对这方面我们是特别的谨慎,所以,我上前问候过他。” 尼桑的眼睛内寒光一闪,半眯着眼睛,遮盖住眼中情绪,放下手中紧捏住的咖啡杯,凝视住这位满脸和蔼的经理,抿唇淡淡地对他点了点头。 “您弟弟的情绪似乎有些低落,只会讲英语,也十分的生疏,连比带划下,我终于弄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的设想是想沿着这里的街道,随意走走,散散心,很快就回来。” 经理观测了下对方的神色,谨慎地继续说道,“希望我注意到的这些,能帮到您。我的建议是,您在此喝杯咖啡,休息一阵,耐心等候着,说不定您弟弟等会儿就出现了。而且这边是主街道,还是休闲区,路上的行人都十分的友善,岔路口都在很远的地方,来回很是安全,也不太会走丢。”经理说完后,又是和蔼地一笑,对着年轻人举了举手中的咖啡杯。 尼桑垂目思索了会,再次点点头,举起咖啡杯,淡然地抿了一口,“很醇正的咖啡,谢谢招待还有打搅到你的工作了,非常抱歉。” 经理站起身,诧异着客人竟然只喝纯咖啡,但还是收敛了所有的表情,严肃地行了一礼。在尼桑的点头致谢时,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履行自己的职责去了。 尼桑则一口喝完既没有加糖,也没有加牛奶的咖啡,满嘴苦涩地轻放下杯子,闭了闭眼睛,霍然站起,快步走向前台客服。留下了手机号码,拜托他们,让他们帮忙留意下,若是有个黑发黑瞳的东方小男孩回来了,就立马留住人,并打电话给自己。随后目光直视着前方,利落地走出了酒店。 笑意一直随着他们走向街边广场上,热闹的人群;咕咕叫的和平鸽;喂食的男女老少;蜷缩着身子,窝在瓦棚上晒太阳的猫咪们;鼓励着自己来学着玩花样,找乐趣的德国小伙们;及不远处的尖顶白墙,伫立着石膏像的小教堂。不由地吐出一直闷在心里的郁气,也大笑着拉住对方握住自己,为自己护航的手掌,随着他的动作,一前一后做出相似的动作。 随着动作越来越连贯,笑意也渐渐品尝出,因一个动作的利落完成,而简单快乐着的心情,慢慢沉溺在其中,不停地学着新式玩法。只是当大家玩滑杠时,和跨栏跳跃时,才摇摇头,表示自己是初学者,不宜做这些动作,家中的哥哥若是知道后,会很不高兴的。在大家的一片嘘声中,笑意羞赧地红着脸,肯定地点了点头,终被觉得无趣的大家放过。 直到赤色的晚霞,如华盖一般遮住西方的天空,流苏一般的淡金色光线,垂落在脸上,一直在鼓吹着的风也不似之前那么凉爽,渐渐变得寒冷起来。较大的温差,让笑意才感受到天色已晚,必须要回酒店了。便灿烂着笑容告别了大家,在带着自己来玩的德国小伙的重新带领下,回到了酒店门口。 德国小伙弯腰对着笑意行了个贴面礼,然后从口袋内取出一张小便签,写下一串号码,对着他咧嘴笑着,并塞进他口袋,末了还拍拍他的肩膀。小伙子又指了指他的网球袋,做出一个打网球的动作。笑意也是一脸愉悦地对着他,眯眼笑了笑,点点头,也做了个发球的标准动作,互相挥手告别。 站在不远处的尼桑,满面寒霜,双手抱胸,爆射着锐光,盯视着显得有些亲昵的两人。自己一直在担惊受怕着,路痴的笑意,会不会连笔直的道路,都找不到回来的方向,而满大街地寻找着他。所有犄角旮旯里都找遍了,所有的当地人包括游客都问了个遍,都说没瞧见过这样的人,那时的自己心焦的快要奔溃。 无限自责地回到酒店,准备上楼再去找找,却在怅然失措地等待电梯时,被大堂经理招呼着问,在和人道别的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一看之下,心肺都要被气的炸开,所有的淡然压都压不住。但多年的教养还是让自己维持住了礼节,对着大堂经理点头致谢后,冷冷地瞧向两人。 一直面朝酒店大门,在人来人往中,笑意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只微微仰头不停地挥着手。而小伙子却有所觉地回看向一直紧抿着嘴,犀利地盯住自己的另一位东方少年,那熠熠生辉的眼眸中充满了让人不寒而栗的冰冷感。在自己看向他时,他还爆发出了极度不悦,一股慑人的气势凶猛地迎面扑来。 小伙子莫名其妙地摸摸后脑勺,四顾了下,发现四周依旧是,不停进出着肤色各异的旅客们,及帮忙提行李的侍者们。茫然地又摇了摇头,觉得肯定不是看向自己的,继而大力地抱了下笑意,又抱起笑意蹬过的滑板,脚下翻转着灵活的小幅度跳跃,吹响一声悦耳的口哨,溜向外面的街道。 笑意歪着头看着对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人群中,又是笑了笑,却在转身的瞬间,冷不丁地被一双臂膀扛起。昏头转向中,依稀嗅到尼桑清爽洗发水的味道,握拳的动作顿了顿。但胃部被尼桑的右肩膀顶的非常难受,头朝下地干呕一阵,刚试图挣扎了下来,就被狠狠地揍了下屁股。 笑意瞬间就爆红了脸,之前早已忘记了的火气也上来了,恼怒地挣扎着要跳下来,结果被掐住腰间软肉,立马浑身瘫软了下来。只得喘息了下,抹了把因姿势难受而冒出来的眼泪,又咬了咬牙,怒睁眼睛喊道“坏蛋,坏蛋!放开我,放开我!” 啪的一声,屁股上的肉又被重重地打了下,瞬间火辣辣的感觉蔓延在被巴掌了的肉上。浑身冒着热气的笑意,拼命忍住一直往外冒的眼泪,圆睁着眼睛,抿着嘴,一动不动。谁知,尼桑就像是知道,这时的笑意在想着什么,猛地一晃,笑意那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承受不住,纷纷夺眶而出,溅落在尼桑的下摆处。 “混蛋,混蛋,混蛋,你混蛋~”笑意无力地捶着尼桑的大腿,喃喃着。 而尼桑则在电梯内无视着站立在一旁的新婚夫妇,但感到对方要来来劝说时,才用德语低缓地说了句“逃家的孩子,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我只是将他抗回家,不会动粗的。我是他哥哥,只负责带他回来,还有我们住在b-1606房,欢迎你们随时来监督。” 这对当地的夫妇,有些郑重地点了点头,并善意地对着尼桑微微一笑,继续谈论着婚礼时混乱的场面,及互相打趣着对方,那些慌乱搞笑行为,没一会就克制地互相浅浅地亲吻着。 看着这甜蜜的一对夫妇,尼桑的脸色稍稍缓了缓,改扛为抱,轻轻揉着笑意的屁股。但笑意不再领情,只觉得更加羞恼,黑亮的眼眸内满是怒火,感到尼桑欲摸向自己的脸,果断地躲开脸,并警惕地瞪视着尼桑。 被笑意躲开后,尼桑的手顿在半空中,倏地变掌为拳,目光再次冷了下来。在电梯打开的瞬间,抱住笑意快步走向房间,然后阖上门。一手拎住笑意的后衣领,一手解着自己的外套扣子,脱下后甩向沙发,然后手指按向皮带扣,一声脆耳的搭扣解开的声音,让笑意有些疑惑地看向尼桑。 尼桑看着回看向自己,依旧一脸懵懂的笑意,咬了咬牙,目光冷然地将他的连帽衫脱掉,同样甩向沙发。 接着触手摸上笑意的皮带扣,轻轻抚了抚上面的图案,这是自己亲自绘的草图,特意定制的,当初的自己是什么心情?盼望着能有那么一天,甜蜜地互相解着对方的衣衫,就算自己忍到成年后,甚至工作后也没事的吗? 结果呢?自己忍着所有令人疯狂的念头,而笑意却对着自己躲之不及,对着才认识一天的人,就如此亲昵,一起玩耍了长长的半天,也约好了下次的见面。再多几次,自己这个尼桑都会被忘光的吧?还有那斐迪南,堂堂前朝王子,拥有着让人咋舌的财富,声望与地位,却对笑意如此的态度,究竟有多少人在窥探着自己的笑意? 尼桑冷峻地看向笑意,抿着唇,猛地按向他的皮带扣,等他的发出同样一声打开的声音,唰地将整条皮带都抽了出来,随手扔向地面。然后边褪着他的裤子,边在墙上狂按着控温系统。 笑意以为尼桑是要和自己一起洗澡,撇了撇嘴,不开心地推了推尼桑甩脱了自己的裤子后,紧贴上的胸膛,嚷嚷着“我不洗澡,我不要和你一起洗澡,讨厌你,我讨厌你”。 尼桑冷着脸,将眼镜甩落在地毯上,犀利的目光直视像笑意,淡淡地说了句“再说一遍”然后将笑意扔向床中央,按住他的肩膀,一颗又一颗地解着自己的白衬衫,全露出胸膛后,拉开裤链,甩脱。缓慢地附身压向笑意,剥除掉他的内衣,又拉下他的内裤。 从未亲身感受过尼桑如此强势而又危险的样子,笑意瞬间就被震住,呆呆地任由尼桑脱去所有内衣,等察觉到不对劲时。尼桑也已经贴身上来,直接掰开了笑意的牙关,不停地吻着他,边吻边摩挲着他后脖颈处的肌肤。 冷然地说道,“与其费力不讨好地让你遗忘过去的事,不如做一次,让你知道我的厉害就行了。我做事从来都是直来直往,无所顾忌。直到遇上了你,所有的情绪我都尝了一遍,所有不应出现在我脑海里的手段,我都使过一遍。却突然发现,依旧是实力在说话,依旧是先吞进肚子,再说话比较好。再也不用纠结你心里放着谁,在乎着谁,谁才是你的真命天子。再也不要忐忑你能不能回应我所有的感情,能不能体会到我的苦心。再也不用担心有谁抢在我前面,夺走你的身心。是啊,做了,然后拖着你去接受最靠近天堂的祝福,就够了。” “做,做什么?”笑意后知后觉地被捏住软肉后,忍不住低喘着问道,而尼桑语调中带着寒意的深深意味已侵入心脏,不由地颤了颤身子。 “求欢,我向你求欢,这次轮到我了,容不得你犹豫!竹千代做不到的事情,我偏偏要按照他的路,走给他看!”尼桑依旧淡然地回答着笑意,但是手下的动作却不那么淡然了,学着书中所描写的,所绘画的那样,一圈圈地摩挲笑意的全身,寻找着他身上的敏感点。 作者有话要说:噗,母鸡后面的内容会不会被河蟹,容我先捂个脸-,- 第98章 挑战前世④ “什么?求,求欢...我,我,我,我不会啊...我,我那天,我...”笑意顿时被尼桑强势的话语吓到,惊慌失措地缩了缩手脚,想团起身来。并瑟瑟发抖地看向他处,身体的本能让他不停地看向房间他处,寻找着可受庇护的地方。 而尼桑则趁他弓腿时,用膝盖轻轻分开他的双腿,身体彻底贴上笑意,顺着他微微张开的大腿,动作缓慢却十分果断地压向笑意的腿间,剧烈地喘息着。 感受到笑意那双停附在自己腰侧两旁的,细滑而又紧绷着的大腿肌肉,再也控制不住地吻向笑意的脖颈,在上面绽开着一朵又一朵娇艳的花蕾。继而往下,锁骨处,胸膛处,一丝不漏地全部点缀上糜靡的艳丽光泽。 笑意感受到被不停吮吻着的肌肤上好是麻痒难耐,不由地仰了仰脖颈,喘息着祈求道,“尼桑,停下来好不好,真的好痒的。” 尼桑没有去理会笑意说话的内容,只觉得他那带着喘息的糯糯嗓音,让自己更加没法停下,想要的只会变的更多,更多。轻轻晃了晃脑袋,企图让自己冷静点,但没有任何效果。 尼桑极强的掌控欲,让他那黑沉的眸子内,发出一抹灿然的锐光。随后便也漏出一声沉在嗓子底部的低喘,看了看同样被自己的声音诱惑到,而变的脸色绯红的笑意,满意地低低轻笑了下。汗湿的手掌再次抚摸上笑意的嘴唇“你知道自己有多大的魅力?我的冷静自持在你面前从未能超过5分钟,5分钟已过,你说如何是好?” 未待笑意的回答,也不期盼他的回应,心中十分清楚着,以笑意那迟钝的性格,是听不懂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任何的表白都是在浪费时间。要什么,还不如直接上前亲自取来,捏在自己掌心内。 嘴上便不停或轻或重地嘬着,又单手抚摸上随着笑意的再次仰头,而变的更加紧绷的胸膛处肌肤。手指在上面如羽毛掠过一般,画了个心脏型的轮廓后,附掌按在上面,感受着掌下的心脏正在以难以置信的节奏,跳跃着传达到自己的心扉内,而自己的正在以同样的节奏,在欢欣鼓舞着,渐渐合成同一个节拍。 尼桑的眼神倏地变的犀利而又强势,透露着志在必得的信念,猛地盯视住笑意,看着他在自己的目光下又是想往后缩,却发现早被制住了手脚,而无法动弹后,慌张地看向自己时。 尼桑这才淡淡一笑,但又瞬间冷下了脸色,点了点他的心脏部位,沉下声音“我的!记牢。我的,这是我的,只能属于我!”随后又抬了抬自己的胯部,探手伸了进去,握住笑意软趴趴的东西,又冷声道,“这也是我的,我的,记牢了,只有我可以触碰你的全身,你的这里!” 尼桑的声音是冰冷的,神色也是冷漠的,但动作却在变的更加轻柔。肌肤摩挲间,随着抽出手掌的动作,最私密部位再一次渐渐地贴合在了一起。 笑意感受到对方的小伙伴,正炙热而又强势地轻戳着,自己尚还无变化的东西。舒地瞪大了眼睛,神色惶恐地看向尼桑,早已忘记了之前被打屁股时的恼羞与怒火,只神色狼狈地问道,“尼桑,你是我妻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是你确定真要求欢吗?我不知道该如何做,那天,那天我醒来后就这样了,而且会出血的,你真要我往那戳吗?” “不会出血,这时候你还惦记着竹千代对你做过的事吗?我只会做的比他更加好。还有,不是你做,是我做。” 尼桑猛地重压下胯部,在笑意柔软的肚皮上不停地摩擦着。觉得很是不够,便微微撑起起笑意的上半身,抬高自己的腰部,将笑意的大腿,拢的无一丝缝隙后,继续压身下。 并将自己火热的急需爆发的小伙伴,塞进他那被自己摆弄好的大腿根部中间,顺着紧贴住自己的两侧大腿肉,感受着对方挤压自己时的细滑及弹力,在被自己努力挤出的一条缝隙间,舒爽地晃了晃腰,便前后动了起来。 而笑意在尼桑抬起自己上半身的动作中,看向自己的下半身,彻底呆住。虽然和尼桑天天一起冲浴洗澡,尼桑也从小就握过自己的,还手把手地教导过自己如何清洗这东西,就算长大了,尼桑也会时常来翻看检查自己的卫生情况。有一次在尼桑的刺激下,终于冒出了个肉色小头还微微抖动着变粗了一点,那时候尼桑还抿着嘴,微微抖着手,淡淡地说了句“你终于长大了”。自己就因为这句话,乐了许多天,想着很快就可以摆脱小孩的样子了吧。 但尼桑变大时的状态自己从未瞧见过,虽然也有过多次的亲密接触,都是在自己无知无觉中进行的。而且自己的欲望也是少的可怜的,除了在尼桑手中发泄过后,也只在尿尿洗澡时触碰过。 尼桑喘息着,脸颊上滴下几滴汗水,睁着流光溢彩的眼眸,看向浑身僵硬着,只呆愣愣地看着自己笑意。又在一阵动作中,舒适地眯了眯眼,安抚性地拍了拍笑意的后背,抿了抿嘴,咬牙抬起自己腰部,嘴角僵硬着坐起,将他搂抱在怀里,轻拍着“大意了,应该是你先享受的,妻子啊,是的,妻子,你说的没错。还有真的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怕的,试着放松,我一步一步教你可好?我不会伤害你的,真的是件很快乐的事。” 随后,尼桑便缓缓放倒笑意,不停啄着他的嘴唇,满怀爱意地轻抚着他的脸颊,自己随着他一起倒向柔软又无着力点的床铺。 浑身早已沁出一层薄汗的尼桑,张开五指,十指交缠着握上笑意的,缓慢地拉着他的双手,按在头颈两侧。喘息着,纠缠着,极尽缠绵地吻着他的嘴唇,并喃喃着,如同催眠一般轻柔地说着“放松,我不会伤害你,记住我不会伤害你的”, 一边抿着笑意的嘴唇,一边松开一只手,侧目看向被自己早已亲的痕迹斑斑的肌肤,急促地喘息着,咬着牙,冒着汗水,将手掌贴附在他胸膛上,从上至下地摩挲着。尼桑的那双手掌正散发着灼热的气息,细致地抚摸着笑意的身体,就似要将他全身都融化殆尽般,不停地轻点着,拂动着,打圈,轻掐。 笑意在尼桑饱含着极度侵占意味的抚摸中,不停地颤栗着,眼中的神采就似要被破碎了再重组般,在不停地搅动,四散着,但又缓慢地顺着旋转的方向,回到中心点。 有些抑制不住的尼桑,抱着笑意侧身躺着,然后抓着笑意的一只手,让他握上自己的东西,并带动他上下捋动着。自己则也轻握上笑意的,不停揉捏着,刺激着顶点,直到手中之物膨胀起来。才满意地眯着眼睛舒适地喟叹着出声,惹的手中之物又是一颤,吐出点清亮的液体。尼桑转动着满是计谋得逞后,那双得意而又晶亮的眼眸,看向一脸爆红羞怯地闭着眼睛,咬着嘴唇的笑意。 尼桑不由又是一声轻笑,并戳了戳它的顶点,又是一阵颤抖。感受着掌下细滑,娇嫩的外皮,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睫毛不停地抖动着,忽闪间,沾染上几滴泪珠。 被尼桑随意把玩着的笑意,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如快要融化的冰激凌一般,骨酥肉麻,有一股未知的热流正要汹涌而出。内心惶恐地想远远逃开,不要被折磨,但已答应过尼桑,以后会做到只要他要求的,自己都会去听从。努力控制住身体本能的发颤,在腰部挺动了几下,但又挣扎不开后,红着眼眶,咬牙忍受着一切。 但随着尼桑一声又一声惑人的喘息及轻笑声,自己的身体不由地随着尼桑手掌的节奏,而微微晃动起来。偶然抬头看时,发现尼桑竟然是微笑着又坠着眼泪的,心中忽地一痛。伴随着尼桑的节奏,终于在又痛又惊且刺激中爆发了出来,急促地喘息着,被汗湿的尼桑紧按在怀里,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浑身虚软的笑意,无力地抬了抬手,咬牙重新摸上尼桑的一直未曾爆发的东西,学着之前尼桑捋动自己时的节奏及动作,生涩地做着,“尼桑,你说的求欢是否就是这样的?我帮你好不好?你别哭,我看着难受,如何都行,好不好?” 尼桑在晃动的视线中,紧盯着笑意的脸庞,轻轻抚了上去,又捧起他的嘴唇,温情地亲上去,内心叹息着,“依旧是如此柔软的性子”, 但尼桑还是无法发泄出来,因为笑意实在太生涩了,不是扯到外皮就是拔掉毛发,或者掐的太疼,甚至是捋的太狠,快要被折腾的萎顿了。但尼桑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无论如何也没有退缩一步。只是笑意觉得自己手都要断了,还是没能帮上尼桑的忙。 不过尼桑也另有考虑,忍着疼痛,眼中闪过一丝谋算,带着不容置疑口吻,淡淡地说着,“竹千代对你做过的事,你可愿意让我做?”又看了眼顿下手中动作,正一脸惊恐看着自己的笑意,继续补充了句,“那事,你对我做过,一人一次,并不过分。” 笑意犹豫了下,想起了尼桑的眼泪,晃了晃眼珠子,又低头看了眼手中那久久未曾爆发的东西。觉得以自己的速度来说,尼桑的应该能有许多许多次了吧?难道非要那样才能出来的吗?不出来会怎么样?一直这样的吗? 尼桑看着笑意一脸迟疑地低头看着自己的小伙伴,无语地抽搐了下嘴角,自己说的事情,笑意永远都抓不住重点。但还是抱起笑意,让他趴伏在身上,捏上笑意温软之物,将他刺激大了后,回想着书内所描述的那样,极尽技巧地搓揉,逗弄,缠绵,甚至翻转着趴在笑意腿上,启开嘴唇亲吻向,已经颤巍巍地对着自己点头致敬的东西。 但效果并不好,因为笑意一看到自己亲吻上去后,就立马吓萎了,还眼泪汪汪地问着“是要这样的吗?尼桑,我不喜欢你这样。” 好不容易又刺激起笑意的东西,尼桑又试探着去揉笑意的肉球,结果笑意一缩腿,又吓萎了。尼桑终于暴怒了,僵硬着脸部表情,坐起身,取出藏在被褥底下的一本,外裹着报纸的书,恶狠狠地扔下床,四散的书页洋洋洒洒地飘落下来。 笑意看着有一张落在枕头上,好奇地抓取来,一看之下脸色迅速爆红,将书页也是扔了出去,结果太轻飘了,依旧落在床上。尼桑气势汹汹地一把抓起,揉成团,砸向对面的墙壁。 笑意呐呐地开口道,“尼桑,你,你看这些做什么?” 尼桑恼怒地瞪视了笑意一眼,“还不是因为你怕疼,怕流血!” 笑意缩了缩身子,找来被子,翻盖在自己身上,只露出一双滴溜溜转着的眼睛看向尼桑,小心翼翼地问了句“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到此为止了?” 尼桑半捂着脸,坐在原地,竖起一条腿,语气淡然“你心里装的是竹千代吧,就算他如此伤害你,你虽一直都在说着害怕他,但是你却没有恶心他。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尼桑猛地爆射出可怖的目光,带着寒意盯视住一脸茫然笑意,缓慢地爬向他,吐出冰冷的言语,“前世的你是喜欢他,你是喜欢他的,就算开始是被迫的,但过程中,你爱上了自己的兄长。可惜你们不但是兄弟,还是亲兄弟,你无法接受这样的他,也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才彼此折磨,彼此纠缠一生,至死方休。” 尼桑捏住笑意的下巴,抬起,亲了口,又狠狠地咬了口,才侧脸继续说“我本不想说出这些的,但你一次又一次地挑战着我的耐心。对,你心里现在是有我的,但我一想起就算是后世的你,看到那些血淋淋的过往,你还是未曾厌弃他,恶心他,想要再也不见他。你还是想保留着只属于你们的记忆,还在被我唤醒的时候惦记着他,你对我究竟有没有心的?还有,妻子这个词是闺房细语,竹千代教会你的,你却拿来刺激我,我真的会承受不住的。你太过懵懂,我耐心等待,但也要处理一切问题,才能心无旁骛的。” 笑意抚过有点破皮的嘴唇,垂下眼眸,有些难过地说道,“前世的事我只回忆到十岁末,过去真相是什么,我不清楚。但是现在的我,只是欣赏他,敬佩他。回想起的那些记忆,你若是想听,会全部说出来的。而且等你看完他所有的信件,或许你就会明白他是个怎么样的人了。就像尼桑你说过的,世上有千千万万的人,或长的红颜祸水,或平平淡淡,但想拥有的却只有一个。可以确定的是,我并没有想过要和他一辈子的想法;也没有想过要沉浸在幻觉内,永不出来;更是没有想过,任由他如你这般对我。尼桑,你哄我做的这些,其实这是夫妻间才能做的事,这些我都知道的,只是不说,也没有找任何理由来拒绝你。因为我说过,只要你要求的,我都会做到的。妻子这个词,他唤我,他发誓,我没有理会的。” 笑意拉开被子,轻轻扯过尼桑的手臂,感受着尼桑顺从地和自己并排躺在床上,闭上眼睛,遮盖住眼睑下所有的悲伤,拉上被子,哽咽道,“对不起,尼桑,是我拉着你走了这条不归路,还让你如此的不安,但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做。我的许诺似乎也没那么有效,若是你觉得真要和竹千代那般对我,你才能安心的话,那么来吧,我这次不会退缩了。” 再也忍耐不住的尼桑,明亮着眼眸,满心喜悦地猛扑向笑意,抚摸着他的全身,愉悦地吻着他,从头吻至脚趾。感受着怀中的人急促地喘息着,软的就如一团果冻般,随便自己折腾,晶莹透亮的肌肤上,满是自己的杰作。也如一只乖巧的小猫咪,让他分开腿就分开腿,让他握上自己的就握上,让他亲吻自己的全身也依言全做了,让他为自己打开身体所有,也含着泪水全部打开。 尼桑咬牙忍着涨疼感,冷着脸看着笑意乖巧地趴跪在床上,露出来的股间一点,试探着伸出一指在外围戳了戳,看着笑意股间肌肉急剧地收缩着,那一点又往里缩了缩。快速地翻出床头柜内,酒店常年累月为客户准备着的套套及女士润滑液。 尼桑皱了皱眉,但还是挤出了女士的,看着手心内泛着甜腻香味的粉色膏冻,试探着将它抹上笑意的股间处,看着笑意又是怕的一阵颤抖,但还是咬牙继续下去。 中指很是小心地带动着膏冻在里面转着圈,涂抹满所有的褶皱,感受着伴随笑意体内炙热的温度,慢慢融化着膏体,很快化为滑腻的液体。满是液体的内部,正在散发着魅惑的香味及不停地收缩着,绞住自己的手指。尼桑的眼中又是亮光一闪,细细记在心里,想着以后也要多准备些。 并试图去寻找书中所描述的神奇一点。忽地尼桑眼中眸光一闪,试探着按向那一小小的凸起点,笑意浑身猛地一震,又一收缩,长长吟叹了声,萎靡的前端竟然立了起来。 笑意感到尼桑不似之前那样缓慢地转动着,探索着,变成只一个劲地往那一点戳着。咬咬嘴唇,咽下所有的声音,无力地呼唤了声“尼桑,别戳了,我的心脏都要爆开了,太刺激了,我忍不住了。” 尼桑目露茫然,依言不再往哪一点戳,翻看着重新捡起,收拾好书页顺序的书本。继续往下一步,然后试探着往里面再塞一指。却被笑意一声呼痛,软到在床吓到,“怎么了?是被我戳痛了?让我看看?”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终于被扩张好的笑意,满目含泪地望着尼桑竖着那可怕的小伙伴,正试图往里钻。但又不敢再呼痛了,只好咬住牙齿,颤抖着腰部,泪水不可抑制地一个劲往下掉着。 尼桑附身亲吻了下笑意的嘴唇,“痛的话就咬我,多狠都没事,我很高兴,也很对不起你。是我误会你了,但今天不能停下来了,不管是为了我再次的失控,还是为了我们要携手走过的路。我有心病,很早就有了,那位医生其实最想医治的是我,不是你,对不起,让你受苦了。但同时那位医生也说了,你就是我唯一的心药,过了今天,我想再也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对不起,吓到你,也让你难受了。” 笑意诧异地看向尼桑,看着尼桑满脸大汗忍受的很是辛苦的样子,都快两个钟头都过去了,却都只在宽慰着自己,并没法发泄过一次,也确实没有伤害到自己。不由动容了下,对着尼桑点了点头,轻轻说了句, “尼桑,你宣誓过,说我是你的。那么我也说,我的确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电视里总说爱情的范围太过狭小,很容易产生误区,发生悲剧,原来真的有这样的事。电视里也说过,误会需要解开,话语需要明朗,郁气才能散开。我虽不懂的太多,但也会努力的,我们都是初学者。尼桑,我们都走入了岔道而不自知。但我们只会是彼此的唯一,不会再有任何人了,不管是竹千代还是将来的,我一直都喜欢从一而终的感情,我信你,也请你信任我。虽然我年纪小,但是我不愚笨的,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懂了。竹千代的事情也确实需要解决,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对不起。” 尼桑猛地抬头望向笑意,眼眸中闪现一丝泪光,但很快隐去,放软身子,轻柔地亲吻着笑意的嘴唇,喟叹着“若我是开刃的刀,那么你就是护住我,也护住自己的刀鞘了,只为我而生的刀鞘。”随后便扶着自己的小伙伴,缓慢地推进着。 但笑意并没有感到任何的舒服,只觉得好疼好疼,如被注入铁水般灼烧着所有脏腑,又勉强全部撑开后要被撕裂了般的疼。伴随着尼桑全部钻进来后,已经疼的冷汗直冒,苍白着脸色,但还是对着满脸询问,殷切期盼着的尼桑,淡淡地笑了笑。 尼桑感受着温软,紧致且炙热的环境,不由猛地吸了口气,挥散了些,空中弥漫起来的魅惑香味,紧绷着嘴角,缓慢地动作起来,但刚抽动了几下,就泄了出来。瞬间尼桑所有的动作,如被按了暂停键一般,爆红着脸,颤抖着手,憋着气,久久没有吱声。 笑意又是诧异地眨眨眼,还以为会被折磨好久,但冲进来的热流让自己不由地又流泻出一丝缠绵的声音,喘息数下后,透过眼内的水光,朦胧地看向还紧握着自己两只脚踝,状似要做着冲刺动作的尼桑。 “尼桑,这就完了么?我能不能睡觉了?”笑意抹去眼角的泪水,感受着自己体内软和下来的物体,动了动屁股,又舒了口气,闭上眼睛,只等着睡神的降临。 “嗯,你睡”尼桑终于冷冷地哼了一声,但咬牙切齿的意味十足。笑意半睡半醒间,忽觉得自己在不停地晃动着,尼桑的喘息声也在加重,而股间有东西在凶狠地摩擦着自己的肠道。 笑意瞬间吓醒,“尼尼,尼桑?” “嗯,可以吗?”,国光看到已完全清醒的某人,咬着牙,喘息着,探手,将他搂入怀里,和自己面对面的坐着,自己的长腿一伸,夹住笑意的身子两侧,又将他往自己方向贴了贴,股间也是钻了又钻。 笑意感受着进入自己体内东西的深度,也无之间的那种疼痛,不由撒娇着又喊了声尼桑,随后红着脸,羞涩地点了点头。但被尼桑撞击了没几下后,就瘫软下四肢,无力地垂着头,靠着尼桑的胸膛,任由尼桑扶住自己的腰部,不停地动着。 汗湿的两人,久久未曾停歇,笑意软糯的声音不停地哭泣着,讨饶着,“尼桑,够了,够了,不要了,啊,不要戳那里,尼桑...” 尼桑眼眸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看着早已射的一塌糊涂,无法射再出任何的笑意,听着他那声声呼唤,心中满足至极,也软和至极,叹息着‘终于得到他了,完完全全的’但动作却是加快速度与幅度地进攻着,不停进攻着。 尼桑抱住心心念念,渴求了许久的人,那种终于达成心愿的激动,早已忘记了该有的冷静自持,初次开荤就想饱尝一顿,外加年少不更事,没有经验,并不晓得要考虑下笑意的承受能力。在床上做了两次;抱着滑腻的笑意在洗浴清理时,心猿意马时忍不住将他按在浴缸内做了一次;整理浴衣时,恳切地请求一番后,在笑意再次羞涩的点头后,欣喜地趴伏在他后背压紧他,面对着洗漱台的镜子做了次;最后还趁着笑意正睡的天昏地暗时,又将他搂紧在怀里,跪坐在床上又做了次。 结果被吵醒后的笑意,带着全身已经散架了的骨头,及酸痛到极点的肌肉,怒发冲冠地对着尼桑的胸软绵绵地踹了一脚。尼桑并不在意,小伙伴也不在意,依旧锲而不舍地继续搂住,踢出一脚后更加软绵无力,再任何抵抗之力的笑意。 尼桑只悉心地揉捏着他酸痛的部位,再次如同永不满足的饕餮一般,尝遍了他全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滋味。等全套做完后,才彻底颓顿下来,最终作罢。 尼桑满心满足地将他清洗完毕,穿戴好,抱向床铺时。侧耳细细地倾听着,被折腾狠了的笑意,似弱猫一般,无力地半睁着眼眸,嘶哑着嗓子,再次祈求着自己“不要了,不要了...”。尼桑又是得意地一笑,自己肯定比竹千代优秀的,谁也比不过自己。 但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才终于醒悟过来,自己竟然狠心地拉着笑意做了整整一天。难怪肚子如此的饥饿。又看了眼刚说完话就昏睡过去,挂满泪水的笑意,皱了皱眉。 又翻了翻书,看到里面说,承受一方第二天喝点软质,便不会刺激太大,有利于身体的恢复。尼桑摸了摸鼻子,想起最后一次替笑意清理时,他那使用过度,红肿异常的部位,红了红脸,但随即严肃下脸,换好服装,出门亲自点餐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母鸡要说啥了,窝已准备好了鞭子,等乃们来鞭打了qaq 能不能废话一句qaq强者若是遇到个强者,长久以往,容易消磨掉一切,大概找到个能让自己软和下来的,并包容自己一切的,才会最终幸福的吧。 而拉罐所有软和的人若是找个软和的,生活是会很平淡,但也会因彼此都软和而陷入生活的各种实际问题了吧? 窝想俩兄弟能最终得到最美好的幸福~~ 第99章 谁是大丈夫谁是小妻子 尼桑隔着毛巾捧来只小陶锅,在暖如春风拂面的酒店内,小陶锅依旧热气腾腾向着四周散发着热力。随着尼桑的缓步走过,走廊上飘满了日本风味鱼片粥的香味,很是鲜香宜人。好几位正巧走出房门的客人,嗅着这诱人的味道,纷纷前来礼貌地问候,并向尼桑打听着,‘这是什么?是否是主厨们,刚开发出来的新菜式?’。 尼桑垂眸看了看手中,小心捧着的小陶锅,面色柔和地淡淡一笑,十分流利地用着英语在为他们解惑着。几位肤色不同的客人们听完后,不约而同地都恍然一笑,拍拍他的肩膀,竖了竖大拇指,又耸耸肩膀表示非常遗憾,告别后,纷纷快步走开。 尼桑轻轻打开卧室房门,将小陶锅摆放在床头柜上,又找来块毛巾,覆盖在上面,细心地包裹住。然后才坐在床沿,满目柔情地看着笑意微微皱着眉,睡的很是深沉的睡颜。探手将他的眉宇揉开了些后,又拂开他的额发,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俯身亲了亲。然后取出球拍,站在阳台上不停地挥拍,思索。 尼桑不知为何自己的精力竟是如此的旺盛,满心的喜悦,满是想要大喊着我好幸福的心情,所有的都想爆发出来。于是便将这些都汇聚成练习网球的动力,模拟着平时挥拍的感觉和力度,猜想着未曾达到的网球之门,没一会便沉浸在其中,对外界不再有任何反应。 而躺在床上的笑意,就如一片薄薄的棉絮般伸展开四肢,翻滚着变成趴伏的姿势。铺在枕头上柔软的黑发,蓬松的如同一只打滚着撒娇的小黑猫,不停地晃动着,蹭着枕头。但猛地一停顿,笑意发出一声细不可闻的软糯呼痛,缓慢地抚向后腰,也未曾睁眼,只迷糊地想再睡会。 但眉宇却越皱越紧,微微晃动着脑袋,不停地摸索着床铺,寻找着尼桑。但不小心扯到某块肌肉,带动了全身的疼痛,又是一声呼痛。这声呼痛声似乎比之前的清晰了些,还尚未清醒过来的笑意,如一只小奶猫一般,不停地喃喃了声“尼桑,痛...”,想要尼桑来抱抱自己,缓解下疼痛。 寻找尼桑的过程中,在床上习惯性地蠕动了下,猛然发出又一声呼痛。伴随着这声嘶痛声,笑意朦胧地睁开眼睛,晃点着眼珠子,努力聚焦着,只糯糯地呼唤了声“尼桑” 刚收回所有思绪的尼桑,恰巧听到这声软绵到了几乎要融化般的轻微喊声,赶紧快步走了过来,附身抱起他,让他趴在怀里。轻抚了抚他的后背,翘着嘴角愉悦地问道,“醒了?饿不饿?我亲手煮了鱼片粥,尝尝?” 笑意趴在尼桑怀里动也不敢动一下,刚才被抱起时,骨头就似要断掉一般的疼,肌肉也不停地猛然收缩着,疼的让自己说不出话来,只迷糊地晃了晃眼珠子,一滴冷汗从鼻尖落下。过了许久,笑意才猛地想起了什么似地,猛地抬头看向尼桑。刚升起的红晕,又被痛感折磨的,很快变成苍白色,笑意不由地对着尼桑又是一声呼痛 一直耐心等待着笑意满意回话的尼桑,也随着笑意表情的不对劲,慌张地问着哪里疼,探手就要拔下笑意的睡裤,看看是否是因为那里被自己折腾的过火,而疼的很。而疼的无法再说话的笑意,眼眶中瞬间蓄满了泪水,瘪着嘴,一脸委屈地看着,努力在脱着自己裤子的尼桑。 笑意在尼桑不停的翻动中,终于疼的哇哇大哭了起来,一边喊痛一边不停地说着“尼桑,你欺负我...”尼桑焦急的满头大汗,不停的查看着笑意全身的状况,看了后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但笑意那声声呼痛,让自己的心脏也开始抽痛。 不由托着笑意的腰,又细细地翻看了遍,但随着自己越动,笑意越是呼痛。实在没办法的尼桑,颤抖着手,速速找来那本,早已被自己扔烂了又捡回来的书。快速地翻动着,直到最后一页,才有一行极小的字写道,“姿势虽爽,但需节制,劝君莫贪多,怜惜心上人”。 尼桑瞬间瞪大了眼珠子,很快沉下脸,将书本扔进了垃圾筒,快步走向盥洗室,取来热毛巾。也没有动他,只脸颊贴上去感觉了下毛巾热度,又搓热了自己的手,才掀开他的衣服,顺着肌理,一遍又一遍地热烫着,并加上了有技巧地揉捏。忽地想起师父送的那瓶可以治疗肌肉损伤的药,眼眸亮了亮,速速找来,用热水化开,轻柔地脱去笑意全身衣物,然后涂了上去。 闻到一股浓重中药味的笑意愣了愣,微微侧了侧头,咬牙的过程中,猛然瞧见尼桑给自己用的药,竟然是师父留给他,最后关键时刻恢复用的。之前羞怒的情绪也飘散开来,圆睁着眼眸看着正在为自己细细地涂抹着尼桑,内心软了软。依稀想起尼桑一次次地恳切询问着,可否再来一次时,而自己答应了后,看着尼桑再次动作间,流露出的那愉悦表情后,自己满怀的满足感与喜悦感。 自己的疼痛有一部分是尼桑造成的,还有部分也是自己纵容的,若是自己态度坚决一些,尼桑也不会如此无节制了。但就算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自己也还是会点头同意的吧。 随着尼桑的一滴汗水落下,笑意呆愣愣地看着尼桑那双十分精神的眼珠子,全神贯注的脸庞,呐呐脱口而出“尼桑,我喜欢你,所以你不需要内疚,我是愿意的”。 尼桑倏然顿住手,眼睛圆睁着看向笑意,抖着嘴唇,所有的冷静表情瞬间崩塌,结巴道,“笑意,能不能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而察觉到自己刚才恍惚时,又说了什么傻话的笑意,酡红着脸颊,闭上眼睛,额头抵住枕头,就是不说话。 尼桑也没有追究下去,只傻乎乎地保持着表情,圆睁着眼睛看向闭眼不语,一脸羞怯的笑意。眼中柔光闪烁,璀璨的如同天上的星子,在耀眼地散发着明朗的光彩。眼睛缓慢地由圆睁边成狭长,微笑着看看他,又继续低头上药,细致地揉搓着肌肉。 全涂抹好后,重新为他穿上衣物,轻轻地搂在怀里,温和地问“还疼么?对不起,昨天我大意了”。 笑意十分羞涩地将头埋在尼桑脖子窝上,蹭了蹭,没有说话。尼桑探手摸上笑意红的发烫的耳朵,揉了揉,也红着脸颊,目光闪烁着,轻声问“是不是有被吓到?” “没有”笑意楼上尼桑的脖子,“除了开始受不了的疼,后面的都是饱胀感,和摩擦感,依旧是受不了刺激,我觉得自己都快要飞天了。” 尼桑低低一笑,亲了下他的发旋,轻拍着后背“为何早就承受不住,还答应我再来一次的要求?下次不会了,我,咳,我会找些正式的书,认真翻看了后,才会做了,咳...”脸色通红的尼桑,翘着嘴角,静静等待着笑意的回答,虽然心里已经知道答案,但还是忍不住内心的喜悦,让笑意亲口说出来。 笑意更加羞涩地往尼桑怀里挤了挤,感觉到尼桑身体一僵,呼吸急促地喘了喘,然后有根东西慢慢膨胀着,突兀地戳在自己的小腹上。笑意愣了愣,神情恍惚地抬头望向尼桑,糯糯地问道,“尼桑,你,是不是?” 尼桑干咳了下,看着笑意满是风情的脸色,不由起了逗弄之心,诱哄道,“再来一次不?” 笑意低垂了下头,过了会抬起头,看着尼桑焕发着灼灼神采的眼眸,坚定地点了点头。 尼桑放下手,隔着自己的东西,不让它戳住笑意的肚皮,紧绷的脸皮才松了些,絮语着,“为何?不怕疼了?” 笑意摇摇头,又蹭了蹭尼桑的脖子,清亮而又迷惘的嗓音传进尼桑的耳内,“因为是尼桑,我总是忍不住想对你再好点,更好点,只要你说的,我都十分想去做。” 终于绷不住脸的尼桑,弯了弯眉眼,愉悦的心情溢于言表,“笑意,你是喜欢我的,或许比我还早,只是你从未发现自己的感情罢了,只有喜欢才会无限的包容,无限后退,而你并不是一个容许自己后退,并失去自由的人。小时候的你可是为了这些事与我斗争了许多年了。不过,对不起,是我领悟的太晚,让你吃了太多的苦。竹千代的事,你自己决定,我的对手永远都只是我自己。” 笑意撇撇嘴,“尼桑,你真的好古板,难怪总是被误认为老师,爸爸。神情严肃,说出来的话也刻板。而且本来就是我先喜欢你的,这还用的着再如此严谨地再说一遍啊?尼桑,你肯定是看书看呆了,小心未老先衰,我不要你了哦~~哈哈哈” 尼桑看着笑成一团的笑意,不由地又翘了翘嘴角,“我老了,你也肯定是老头子了,承你贵言,我们会相伴到老的。我亲手煮了些鱼片粥,还用小炭一直在煨着的,尝尝我手艺?” 笑意眼神亮了亮,眯着眼睛使劲地点头,“我早就闻到香味了,早就饿的慌了,可惜尼桑好古板,非要说完话才能吃。” 尼桑弹了下他的耳朵,取开毛巾,打开陶锅的盖子,然后毛巾夹住中间的内胆取了出来。里面的粥,颜色清亮而又鱼香四溢地散发着热气,偶尔还冒出几个小热泡。尼桑取来冷水浇灭了下面的炭火,搁置到阳台上,又用毛巾垫上内胆,捧在手上,又取来小勺子,轻轻搅了搅,沉淀在下面的粉白色鱼片们都亮晶晶地冒出来。 笑意咽了咽口水,鼻子抽了抽,一脸期盼地盯住尼桑手中的勺子。尼桑又是轻笑一声,“时间刚好,我捧来的时候鱼片还是生的,你自己吃还是我喂?” 笑意摸了摸内胆外沿,却被烫的猛一缩手,含着指头,眼神晶亮道,“我们分着吃”。 尼桑叹息了下,取出他的手指看了看,只是略微有点红,想了想,取来片冷毛巾裹住他的手指。然后一勺又一勺,慢悠悠地喂了起来。每喂一勺都仔细地观察着笑意的表情,只要他微微皱了皱眉,内心就十分忐忑,不知道笑意喜不喜欢自己做的这个。 笑意不停地吞食着软糯鲜美的粥,对着尼桑努了努泛着水光,红艳艳的嘴唇,示意他自己也吃,很是香浓滑润,很好吃的。 尼桑眼眸中爆发出快乐的光芒,但随即又立马闭了闭眼,将终于不烫手的内胆连着毛巾一起递给了笑意,胸膛起伏着,沉下声音“你吃,我吃过了,我去洗漱一下”。 尼桑快步走开,速度脱衣,打开冷水开关,无奈地看了眼,自从被笑意蹭到就一直竖着不肯低头的小伙伴,然后对着它冲水... 尼桑整理好衣物,拿起网球拍,对着笑意说,“你再睡会,不舒服就打我电话,我去顶层练球。咳,明天你要是身体能恢复,我带你去科隆大教堂游玩怎么样?” 笑意眼珠子一转,“不要,不去,你带我去打球,科隆不去了,要跨州,这里附近也有教堂,就在广场那边。” 尼桑愣了愣,又悄悄摸了摸,一直安放在口袋内的两枚琉璃戒指,有些无措地看着笑意。笑意对着尼桑挑了挑眉,“我要监督你练球,还有你口袋里装着什么我早就知道了,哼~” 笑意刚想起身,哎哟喂一声摔回了床上,红着眼眶瞪视着尼桑,对他招招手。尼桑继续全身僵硬地靠近笑意,被他一把搂住脖子,倒向床铺,然后嘴唇上一痛,很快被一把推开。 “早去早回,还有戒指没收,求婚的事只能我来,懂了没,亲爱的国光?我的妻子”。笑意虚虚地捏着两只剔透式样简单的戒指,不停地晃动着手指,琉璃戒指在笑意的指节间,璀璨地反射着莹白色的光芒。 终于反应过来的尼桑,慌忙一手搂住笑意的腰,在上面揉了揉,感到手下的肌肉软和了下来,才将手掌探在笑意把玩着的戒指下面。瞪大眼睛,板着脸,训导的话脱口而出,“胡闹,戒指怎么可以哪来玩的,还给我”。 “哼,不给,别以为你拿回去想做什么,只能是我来向你求婚,我才是大丈夫,你是小妻子,哼~~”笑意固执地将头撇开,握紧了戒指,翻动着被窝,将自己团成一团,在床上如毛毛虫般蠕动着,离得尼桑远远的。 尼桑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我很快就回来,戒指不要玩丢了就行。等我回来再讨论有关称呼的问题。” 笑意眨眨眼,撅起嘴巴,沉下脸色“你想说我是妻,你是夫?没门!” 尼桑按住一个劲想翘起的嘴角,控制住音调,淡淡地说了句,“我做的那些,你会做?就算你终于学会了,躺床上的依旧是你,你觉得应该是谁,才会躺床上起不来的?还有,刚才你喊的很对,以后可以称呼我为亲爱的国光,咳。只是竹千代教的太正式,不太适合我们。咳,那么我的老婆大人,我先告退了,马上回来,允许你时刻惦记我。”尼桑虚握着拳头,掩嘴,低头微笑,背起网球包,单手插裤,轻快地走出了房间。 笑意懵了下,思考了许久才明白过来尼桑说的是什么意思,气的拎起枕头就往尼桑早已不在的地方,狠狠地砸了过去。 被尼桑挑衅成功的笑意,一直在惦记着称呼的问题,脑子想的乱哄哄的。实在睡不着的了,只好拖着被子,坐在阳台上,看着已缓缓亮起街灯的街景。 这里的街景没有像日本那么让人眼花缭乱,是一种岁月沉淀后的睿智,每一笔的勾勒都十分严谨且踏实,能让人十分享受这样的环境。对街店铺正在亮着几盏小灯,模模糊糊的人影映照在玻璃上,很是温馨。 笑意歪着头,看着街角处的一位穿着黑妮子衣,过小腿裙的德国老太太,正站在街灯下,往小塑料盆内,缓慢地弯腰倒着猫食,又缓慢地扶着腰站起。戴着手套的一只手撑在灯柱上,看着优雅地吃食的猫咪,舒展开脸上的皱纹,心满意足地微笑着。 笑意看着不停晃着头颅的小花猫,自己的头也开始一点一点垂了下去,柔亮的黑发在夜风中不停地拂动着... 尼桑带着一身热气,快步走进卧室,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心不由地紧了紧。就生怕自己之前说的话,又刺激到笑意了,便紧着眼眸,好是一番左右环顾了后,很快发现阳台上露出来的一点橙色被角。 快步上前,垂眸看着埋在被子里,歪着头,扭着身子,也不嫌姿势难受,就这样睡的香甜人。过于严肃的眸子软了又软,松开手中的网球包,将它靠在墙上。附身,连带被子,一起抱回了床上。 洗漱好的尼桑,看了眼依旧没有醒来笑意,打开电脑,浏览起邮件,看完一封回复一封。只是看到妈妈的邮件,手指顿了顿,发怔着看着屏幕上的一行行询问自己进展如何的黑字。 尼桑摸了摸发烫的耳朵,打上[无事,一切安好,勿念],准备发送时,又迟疑了会,抿了抿嘴,后面又加上句,[原计划为明天去全检,随后准备求婚,牧师都已联系好了,却未曾料想到,戒指早已被笑意发现,计划全被打乱。只能等收回戒指后再做打算,但笑意十分想要由他来向我求婚,我不知如何是好],点击发送。 又取来一沓信纸,敛目想了想,写出了人生中第一封刻板的情书, [亲爱的笑意,今天是我们正真接纳了彼此后的第一天,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失去了该有的冷静,累坏了你,也让你全身疼痛难忍,以后会很注意的。] [当我想一个人的时候,会紧紧抱着他; 当我想一个人的时候,会摸摸他的头发,亲亲他的那双明亮的眼睛; 当我想一个人的时候,会默默看着他欢乐的侧脸; 当我想一个人的时候,会偷偷回想着他说话时的各种表情及语调; 当我想一个人的时候,会常常无法冷静自持,做出预料之外的事; 当我想一个人的时候,会往往在看到别人做出与你一般的表情时,想起你也这样过; 当我想一个人的时候,会突突地跳跃着心脏,连只靠近他身边,都是非常快乐的。 但现在我已不需要再这样,如同只沉浸在一个人想念中的世界般,寂寞孤单。因为我在想你时,你同样也在想着我,我们属于着彼此,再也没有任何的隔膜。还有,谢谢你对我的包容及信任,现在的我感觉很踏实,很满足,很幸福。最后,期盼着你在将来的每一天,初次睁眼时,都能喊我一声国光。] 你的国光, no.1 尼桑按了按早已滚烫的脸颊,折好信纸,轻放在笑意的枕边,附身轻啄了下他的嘴唇,掀开被单,取下眼镜,闭眼睡去。 但这一晚,尼桑睡的并不怎么顺遂,睡梦中的笑意,人在沉睡着,身体却能,一旦感知到自己的存在后,立马缠了上来,对着自己挨挨蹭蹭,蠕动,吐息。身上的火是越点越旺,差点连自己的理智也要被燃烧殆尽。 笑意每动一下,尼桑就绷紧肌肉,脸色黑沉,不停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快到凌晨时,许是笑意已经睡的无所知觉了,尼桑才轻轻翻转着身体,将笑意安放在一侧,自己则满脸无奈地看着精神抖擞的小伙伴,吸着气,去了浴室。 带着湿冷气息回来的尼桑,也不准备回被窝了,只取了块毛毯,轻柔地躺在被子上,闭眼睡去。却不料想,过了没多会猛地醒来,揉了揉自己的脸颊,拿起眼睛戴起,看了下时间,才凌晨2点。 仔细地看了眼笑意,点点头,看来睡的很是香甜,都没有翻身过。不过网社的那群人这个时候在干什么?日本现在的时间大概在早上10点,大家应该在练球的吧?贞治和大石在邮件里都说,最近成绩不错,想要找个机会大家都放松下,准备找个风景优美的沙滩,美好地度假两天。但他们都没有说具体时间,真是太大意了。 摸了摸身上的温度,觉得自己身体的湿冷已全部暖和回来,便掀开了被子重新睡了进去,取下眼镜,闭眼。但尼桑的意识总在浮浮沉沉中,并无法真正入眠,究其原因,依旧是大石和贞治的那封邮件引起的。 在笑意睡梦中翻了个身后,尼桑十分醒神地睁开眼,看了下时间,凌晨2:35分,目光一凌,那些人在认真练球的吗?再也难以入眠尼桑,轻轻掀开被子,并将笑意伸出被子外的手都拢了回去,又轻抚了下他因睡的安然,显得十分眉目疏朗,脸庞柔顺。一个没忍不住,终还是附□,如羽毛点水般亲吻着他的嘴唇。 随后便起床,拿着球拍去了阳台,只有对面的一盏路灯,正透过长方形的玻璃罩,莹莹地亮着白光,一圈光晕下,是几只活不到第二天早上的飞蛾。而昏暗的阳台上,几朵早上才盛开过的紫色小雏菊,在寒风摇摆着,花瓣有点发蔫,蜷曲。 尼桑点了下设置按钮,阳台内缓缓升起玻璃罩,暖风徐徐吹出,又对着花朵喷了几下水雾。才握住球拍,满脸严肃,目光犀利地一下又一下,有力地挥动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满意的来戳死作者,不满意的就站起来,果断地来复活作者吧~~~>_< 第100章 求婚将是个高难度的活计 天刚透亮了一点,城镇已被浓雾笼罩,路上只有几只小鸟拖着肥胖的肚子,煽动着蓬松的羽毛,从屋顶的鸟巢内晃悠悠地飞落下来,啄食着地面,寻找着今日的第一顿盛宴。 刚过没多久,街对面就有几家住户开启了紧闭一晚,已附满水汽的窗户。里面的住户们,或是舒适地伸了个懒腰;或是抱着自己的爱人亲昵着;或是满怀期待地探头看了眼窗外的天气,转身离开;或是手握着一牛皮纸袋的,大麦混合着碎玉米粒的鸟食,抛洒向窗台。没待一会,窗台上就扑棱棱地聚拢了无数,或低沉地咕咕叫着的,或喳喳脆鸣着的,胖乎乎的,团成球状的小鸟们。 一直敛目思索的尼桑刚吐了口气,眯眼望向对街,还未来及取下脖颈上挂着的毛巾擦去汗水,就被背后一阵大力的飞扑,而往前跨了一大步。尼桑赶紧一边稳住脚步,一边矮□子护住后面的人。 笑意也没在意满是汗水的尼桑,缠着他的后背,只糯糯地问着早安,“国光,早~~” “早”,尼桑反射性地立马回答到,随后狂喜着,将笑意拖到自己怀里,点着他的鼻子,颤抖着嘴唇,试探地说了句,“早,我的笑意”随后将人搂紧在怀里,不肯撒手。 久久后,尼桑无法自持地激动问着,“我没有在做梦吧?我幻想了这么多年的美梦,竟然能在德国一一成真,笑意,我,我真的非常感谢你。” “尼桑?”笑意有点困惑地抬起头,虽不太明白尼桑的情绪为何会如此的激动,抱紧自己的身子都有些颤抖,呼吸也有几分急促。但看着高兴异常的尼桑,也内心满足地跟着尼桑的喜悦而欢脱地笑了起来, 尼桑看着笑意灿烂的笑容,轻啄了下他的嘴唇,看着他渐渐红艳起来的脸色,软下拢住他的手臂肌肉,轻轻问道,“我的老婆大人,可以先来个早安吻吗?” 听着如此称呼的笑意,眼睛瞬间就圆瞪了起来,抿着嘴,一脸不高兴。刚滚动了圈眼珠子,想要开口反驳,却被尼桑趁机探入嘴内,拖住舌头吻了个正着。 尼桑甜蜜地将他搂在怀里,糅进自己所有的喜悦与温情,一手轻抚着他的后脑勺,一手揉捏着笑意一晚过去,还是有些僵硬的腰部,并极尽缠绵地亲吻着他。 被尼桑如此温柔对待着的笑意,感到腰部的放松感及尼桑手掌的温热,没一会就软下了身子,所有刚树立起雄风的意志,通通丢盔弃甲,立马背叛了主人。而老婆大人这四个字,也随之被抛在脑后,再也想不起。这时的笑意只知道揪住尼桑的汗湿的衣襟,手指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彻底沉沦在尼桑柔情蜜意的吻中。 尼桑感觉到笑意正在急促地喘息着,且身体不停颤栗着,软成一团,全赖上自己的大腿,不停地磨蹭着自己。便也睁开了眼睛,猛地一吸气,腹部一紧绷,脸色也黑了下来。只见笑意正无助且诱人地颤抖着睫毛,如刚睁眼的小兽一般迷离着神色,殷切且信任地看着自己。 无奈的尼桑,只得轻抚了下他的后背,紧绷着嘴角,缓慢下节奏,向他嘴内连连吹了几口气,才沙哑着声音,缓慢地教导着,“呼吸,用鼻子呼吸”。 笑意在尼桑不停地轻抚下,张嘴,如脱了水的鱼一般急促地喘息着,又如小奶猫一般羞涩又亲昵地蹭着尼桑的脖颈。 尼桑的嘴角瞬间松了下来,挪了下笑意的身子,一声轻笑,戏谑地软声说着“教导了这么久,依旧没学会用鼻子呼吸啊?” 笑意努力睁开眼睛,恼怒地看向尼桑,张嘴就说道,“还不是因为你,每次你一亲上来,我就六神无主,浑身热乎的不像话,脑子里装的全变成了浆糊...”,还未说完又侧目怒瞪了一眼,满脸轻松的尼桑,却又被尼桑眼睛内瞬间流露出的神采,彻底吸引住,也忘记了后面反驳尼桑的话,只如呆雀一般,愣愣地盯住他。 只见他的那双被睫毛半遮着的眼眸内,细碎而又耀眼的光芒不时在里面闪动着。那里的世界就似既承载着自己,又装满了所有的幸福,让自己瞬间溺毙在里面,不愿出来。笑意不由地松开手指,摸向尼桑的眼睛,却不知,如此简单的一个动作,差点将尼桑的理智打碎。 身体早已有反应的尼桑只得抱起他,走进卧室,压向软床,双手十指交缠着握住他的,继续极尽温柔地亲吻着他,急剧喘息道,“你暂时不要碰我,我怕控制不住自己,又伤了你。我现在还没有弄清楚,是我次数做的太多才让你如此疼痛,还是做法不对。” 笑意愣了愣,摆动了下腰部,确实感觉到尼桑的身体,已经起了明显的变化,他的小伙伴正隔着两层薄薄的睡裤紧贴住自己的肚子,微微跳动着。便茫然地问道,“可是尼桑你这里...这里有变化了,我们每次不都是马上解决掉的吗?” “咳,我可以忍的,今天正好去医院检查,我还是先咨询下医生比较好,他们应该知道的吧?”尼桑有些尴尬地挪开了身体,放开笑意的双手,又摸了摸他的头发,“笑意,我喊你老婆,你没有拒绝,是不是该把戒指换给我了?” 终于想起之前的那茬的笑意,傲娇地翻个身,变成头埋在枕头里。不停地懊恼着,自己怎么又被尼桑诱惑了,还不止一次,便不再理会尼桑他软声询问,找到被子一角,蠕动着身子钻了进去。 尼桑看着笑意孩子气的举动,咳嗽了下,又虚握着拳头,掩住想笑的嘴唇,继续轻柔地哄着,“乖,我先去洗漱,等会再把戒指还给我。吃完早餐,收拾收拾,我们就要出发了。” 但洗完冷水澡后的尼桑,摆放好所有的早餐,收拾完毕所有东西,唯独就是缺了那一对戒指和不肯来吃早餐,将自己团成一团,窝在被窝里的笑意。尼桑满脸无奈地从被窝中挖出笑意,取来一件浴衣,披在他睡衣外面,抱到餐桌旁,一边喂着早餐,一边温和地问着,“这么想向我求婚吗?为何?你说的有道理,就按你想的做,如何?” 笑意一脸委屈地看着尼桑,没一会就有眼泪夺眶而出,慌的尼桑赶紧放下叉子,抱住他轻拍着,并取出手帕,一颗颗地吸掉他所有的泪珠。 “不要哭,好吧,只要你说的出,我就答应,如何?”尼桑看着湿润了一角的手帕,无可奈何地拍着他的后背,继续哄着, “尼桑,明明是我先喜欢的你,当然是我对你负债,当然是我求婚。至于称呼我也不太在乎,反正你也说的对,那事情我做不来。但是你越说我做不来,我就是要做你看,尼桑你等着,我也会把你做的软在床上下不来的,就如我昨天那般。” 听完笑意雄心壮志的宣言,尼桑的心里一阵发憷,直道糟糕,瞬间就僵硬着身子,缓缓将笑意放在地上,然后无措地站直腰,木木地低头盯视着笑意,满眼的慌张之色。 笑意抬头看了眼明显被自己吓到的尼桑,撇了撇嘴,继续傲娇地扭头,捏紧手心里握着的一对戒指,就是一步也不肯退让。心里想着,妈妈真的太神的,教过的话,全部都应验了,戒指被自己找到了,尼桑想要求婚的想法也被自己打乱了。 妈妈在自己临走时还说了什么?对了,‘若是国光已拿着戒指求婚了,要么就抢在他前面,对着他的戒指求婚,反正绝不可让步,我可是很期待他嫁出去的样子,当然照片,录像一样都不能少。’ 从未吃过败仗的尼桑,终于彻底栽在忽然变狡猾了的笑意手心里,也没拿到戒指,只祈求能让笑意吃完早餐就行了。终于在笑意时不时撇脸,不愿吃的早餐,尼桑又是哄骗,又是无限退让地,千辛万苦地全吃完这顿难捱的早餐。 尼桑狠狠地吐了口气,第一次碰到如此难缠的笑意,竟然只是吃顿饭,就让自己累的全身肌肉都酸麻了,这就是老婆虐老公的第一天?尼桑微微笑了笑,然后握着笑意的手,背着书包走入医院,去接受所有的检查。 等待检查最终报告和治疗方案的俩人,同安静地坐在等待室内,耐心地等待着。尼桑看了眼忽然被喊走的接待医师费恩,匆匆跑出去的背影,又看了眼明显有些焦急不安的笑意。 尼桑微微皱了皱眉,抱起笑意,让他伏在自己怀里,并轻拍着,“不要担心,只是检查报告而已,检查的项目多了,自然分析的时间需要很久,越久,说明他们越仔细越专业,还有,我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感到尼桑温热的体温,笑意软了软身子,依偎在尼桑怀里,抱着他的脖子蹭了蹭,低低说道,“我的尼桑不会有事的,有事我也陪着你,哪都陪着你。” “是吗?若是将来我要定居德国呢?”尼桑轻拍着笑意的后背,温和地试探着。 “定居?为何?治疗手臂吗?爸爸,妈妈,爷爷呢?”笑意惊诧地问着,想抬头看看尼桑的神色,判断下他是否是认真的,却被尼桑轻抬着下巴,啄了下嘴唇。笑意的不知为何,脸迅速地红了起来,以前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尼桑亲昵时从来不会这样的,但自从和尼桑做了夫妻之间的事后,才恍然觉得,那些也一样的吧。 尼桑看了眼笑意扭捏的样子,心里不由又是一乐,这小子终于开窍了点了,但还是板着脸,淡淡地问道,“怎么,厚脸皮的笑意,会害羞了?当初是谁,信誓旦旦地在那么多人面前宣誓说,会尽量学好接吻,会让我舒服的?怎么,知道自己那时说了傻话了吗?” “知道我干了蠢事也不提醒,尼桑你怎么可以这么坏的?”笑意捂住通红的脸颊,低垂着头,就是不肯抬起来。 尼桑逗弄了笑意几句,看他不再紧张,便又继续问道,“我是说,假如定居,或者是只在此求学,你会不会随着我?不要担心,他们各有各的生活,我们有我们的生活,你会跟随我前进的脚步吗?” 笑意歪着头,看着尼桑有些紧张的神情,抚上他的脸颊,轻轻说了句,“当然,你在哪,我在哪,不过我会想家的。” 尼桑的眼睛亮了亮,没有任何暧昧地亲吻了下他的眼睛,稳重地说了句“谢谢你,我会处理好一切的,不会让你难过的。或许是高中或许是大学。来这里治疗之前,我早就收到份,这里学校的邀请了,是专门培养网球职业选手的学校。但现在的青学还需要我,我不能走开。若是真要在这里生活,也会是比较遥远的事了,时间够我处理好一切了。” 笑意微微点了点头,侧着脸,目光放远,喃喃道,“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我有些想他们了,还有尼酱。将来若是不在青学就读高中,我会惦记他们的。” “嗯”尼桑淡淡应了声,抱紧怀中的人,“所以,永不分离的只有你我了。越前,他也还稚嫩着,不过每天都在毫不间断地进步着,很快就会赶上我们的吧。虽然我已将青学支柱的位置交给了他,但是他适合飞往更广阔的天空。” 笑意对着尼桑满足地蹭了蹭,闷声道,“嗯,我明白,尼酱的目标是世界,他不会停留在原地不动的,尼桑也是的吧。只是尼桑身上有担子,不能随便放下,尼桑若是要成为职业网球手,我会努力跟上你的步调的。” “你跟的上的,你似乎没有发现你的爆发力,若是点着了那一爆发点,你会马上蜕变。只是你的燃点却在我身上,这让我觉得是荣幸,也比较为难了。你的进步与止步不前都是因为我,而我并不想刺激你。” 尼桑揉了揉太阳穴,继续说道,“我败于迹部的那场球,还有手臂问题的爆发,对你刺激不少吧。若是下一场换成是你来打,我无法预想那时的你会有多耀眼。我的网球意义是开拓,你的网球精神是守护。一方面是因为我埋没了你,因为过早暴露你的打球精神,只会在你刚起步就被对手折损在起跑线上,从而一蹶不振。还有一方面是你需要强大,只有你真正强大起来了,便不用再怕有任何人,我便也不会再来遮掩你的光芒了。” 笑意晃了晃脑袋,思索了一番,四肢缠绕上尼桑,又蹭了蹭他的脖子,听到他急促地喘息一声后,才有所察觉地移开了自己的屁股,红着脸,轻声说了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要不要解决下?还有我没有对尼桑有任何的不满。” 尼桑闭了闭眼睛,额角的青筋跳了跳,咬住牙齿,摇了摇头,放下笑意,不再抱住他。大走到窗户旁,打开窗户,冷风吹拂中,又看了会来去匆匆的医生与护士后,终于平复了下来。 刚回走几步,摸了摸笑意的头发,想说什么时。费恩医生与已见过一面的女主治医师已经推门进来。费恩医生脸上带着歉意“手冢,抱歉,久等了,刚才有位病人有急事找我。过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你的主治医师海澜,带着你的资料过来找你,我就一起来听听了。” 女医生抬起右手做出握手礼节,“手冢,你好,我们将一起度过未来的许多日子,直到你完全康复。你的检查数据报告已经全部都分析出来了,我们坐下慢慢谈。哟,这位是你的弟弟吧,长的好可爱,上次听你说起,是不远万里离开家乡,陪同你一道来德国的是弟弟吧。” “是”手冢轻握了下对方的手,速度放开,然后垂眸看向笑意,低声说“笑意,我的主治医师海澜”。 笑意则抬头看着这位第一次见面的医师,亚洲人的面孔,长的很清丽,目光温婉,日语说的很流利,一头橙红色的头发既长又靓丽火热,穿着医生的制服很是专业的样子。 笑意前走一步,也伸手握了下女医师的手,弯起眼眸,开心地笑道,“海澜医师你好,我是手冢笑意,唤我笑意便可。啊哈,终于在德国见到,除了尼桑外会说日语的人了,他们说话我总是听不懂,哈哈。还有很高兴见到你,也很高兴你能成为尼桑的主治医生。上次回去后,尼桑就称赞这里的治疗水准专业,恢复设施都是世界级别的,训练教练也是一流的,还说这里的网球资料是非常的齐全,信息甚至是与世界网坛同步的。” 海澜医师微微一笑,然后和费恩医生一起呼着两人重新做下来,自己则坐在对面,分列出一份文件,摆放在尼桑面前,严肃道,“我仔细分析过你所有的检查资料及平日里训练内容和强度,还有你的网球绝技。我这里理出一份治疗方案,理疗时间加上训练时间,是先由我帮助你理疗一段时间,理疗完毕后,在教练的指导下进行最后的康复训练。” 海澜又翻了翻费恩医生当初移交自己的资料,“嗯,还有你现在是住酒店的,我建议你从明天起就可以住进来了,笑意和你住一起?还是依旧住酒店?只是笑意看上去年纪好小,还是和你一起住进来吧,只是这里都是单人房,两个人睡会比较拥挤。” 笑意眼睛圆睁,整张脸涨的通红,握着拳头,张嘴刚想说自己不小了,只是没有长高。却被尼桑一把按住肩膀,随后很快将抱进怀里,轻拍着他的后背,沉稳地说到,“正有此意,笑意和我一间就可以了,不用再做另外安排。只是笑意过完年后就十三岁了,不知是何原因,他长的比较缓慢。而且由于是与我同步学习的,周围人都比他高一截,比较不喜欢被误认为小孩。” 笑意听了尼桑的话,慢慢地软□子,但由于不好意思,则轻推了下尼桑的胸膛,想要下来。尼桑随即松开了手,望了眼他已恢复正常的神色,便将注意力转移到面前的资料中。 海澜医师有些抱歉地看了眼笑意,站起身,蹲在笑意面前,轻声说了句,“抱歉,你是陪着哥哥来德国的,最勇敢的男子汉。” 笑意报以微微一笑,弯起的眼眸。笑意亮晶晶的黑眼珠子,微翘的嘴角,柔嫩而又红润的脸颊,让海澜医师好一阵手痒。海澜医师制止住想去捏一把的想法后,尴尬地轻咳了下后,很快坐回自己的位置。 而费恩医生则撇了撇嘴,心里在嘀咕着‘哪小了,俩人都有那层关系了,’回想起之前在这里,单独面对手冢时,他问的那些犀利问题,及无意识中展现出来的所有魅力,让自己的心脏都有些承受不住,不停地默念着,“伊娃若是知道我竟然看一个少年看呆了,会剪了我的玩意的吧。还有日本什么时候这么开放了?兄弟间相亲相爱?想象不出整天对着自己不停抱怨,四处找茬的基诺,对着自己温软下表情会是个什么鬼样子。” 制住所有想法的费恩医生,再次不停地打着冷战,和大家打哈哈道,“今天的天气似乎不太好,” 海澜医师则满脸黑线,这人平时很靠谱,只有思维出现混乱时,才会习惯性地胡扯,混淆了别人的同时,那点时间恰好用来拉正自己的思维。但今天不适合聊些无聊的话题,否则还未开始治疗,手冢就要质疑大家的专业度了。 海澜医师清了清嗓子,提高声音,“费恩,今天外面阳光明媚,冷的话,建议你去检查□体。” “啊,哦,对了,我还有事,我先走了”。但费恩医生刚走了没几步路,就顿住了,然后回头,对着手冢搓了搓手,大声问道,“手冢,可否借用你5分钟?”尼桑错愕了下,但随即站起身来,随着费恩医生的脚步走出门外。 手冢随着费恩医生走到楼梯拐角处,等待着对方开口,可费恩医生只是在不停地搓手,并无开口的迹象。只好淡淡地问着,“费恩医生,请问有和指教?” 费恩医生有些无措地愣了愣,抿了抿嘴,直视着手冢,又很快闭上眼睛,语速十分快地回答道,“你和笑意同一间病房并无问题,但是这期间是需要禁欲,因为随时会检测肌肉数据,观测理疗效果与进程。你,你们,若是做了,剧烈运动后则会数据不准。” 尼桑微微眯了眯眼睛,眼中有丝不悦的情绪一闪而过,目光放远看向楼道深处。自己确实不会动笑意,但如此私密的事被妄加揣测了还被警告了,心里很不愉快。但对方确实是抱着是善意劝告地目的,特意来说明下,就怕自己血气方刚而影响了治疗。 尼桑神色庄重,稳稳地说了句,“谢谢善意的劝告。明天早上将住进来,那么一切拜托了,若是没事,我就先告辞了”。 费恩医生看了眼只对面,还在耐心等待自己回答的少年,他只需笔直的站着,就让人感到强大坚毅,及沉稳。若不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是不会来咨询自己那些事的吧。他不是自己的弟弟基诺,而基诺总是在不停地找着那些,让自己看了后很想死一死的麻烦,然后坐等自己飞奔着去替他收拾烂摊子们。 房内的笑意有些疑惑地站起身,尼桑和费恩医生出门这么久,怎么还没有回来的?便轻声对海澜医师说了句,出门走走,很快回来。便推门走了出来,很快看到站在拐角处对视着的两人,轻声欢呼一声,跑向尼桑,拉住他的手,好奇地仰望着两人。 费恩医生又抚了抚手臂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果然不是个简单的角色,让还是小孩性子的弟弟如此痴缠,片刻都离不开。虽然知道对方的心上人听不懂自己说的话,但还是揍到少年人的耳边。在对方皱眉,侧脸,以淡然的目光看向自己时,才做贼一般地嘀咕了句, “我之前告诉你的那些都是医学角度的分析,但实质性的,建议你还是去网上,比如同志网站,论坛什么的。论坛内可以随意咨询不懂的问题,适合你,就算被你爱人发现你做了什么,也不会有问题。呃,网站的就比较乱了,里面的内容比较火爆,建议不要去。” 尼桑思索一番后,看了眼笑意,就像是没有理解这些内容一般,只垂眸,淡淡地回复了声,“嗯”。并对着费恩医生微微点了点头,再也没有说话,只拉着笑意的手,笔直地站立着。 费恩医生速度拉开距离,然后才摸了摸鼻尖沁出来的几滴冷汗,扶了扶自己的眼镜,严肃着脸,快速说着,“那么我去安排了住宿方面的事情了,先行一步,明天见。”随后便如兔子一般快速地蹿走,职业白大褂是一个劲地在身后剧烈摇摆着,翻飞着。 尼桑又是对着费恩医生的背影,淡淡地点了点头,却没有迈动脚步,内心在想着:原本的打算是,反正戒指,笑意是一时半会也不会愿意拿出来了,若是立马去教堂的话,自己肯定是会被笑意求婚的。缓和几天后,也许他就想通了。若还是这般坚持,那么就让他来吧,自己再重新安排,但也要看具体的治疗安排了,也不知哪天会有空。 尼桑不由又揉了揉眉心,随后弯腰低声对着笑意说了句,“原计划去教堂的事,我们缓几天可好?你还是想要今天就完成的?” 笑意看了眼尼桑略微有些疲惫的脸色,乖巧地摇了摇头,“随便哪天都行,今天我们还要收拾东西的吧?” “嗯”尼桑随后就直起腰,拉着笑意的手往房间走去。 而费恩医生也在快步地往楼梯下跑去,搓着手臂,一路絮絮叨叨,“外表看着是个禁欲的,谁知内里却是个火热异常的,那些问题问的我当时都快要吃不消,几乎想立马逃离,然后去找上帝忏悔了,为何我是个直男?为何我没有任何经验?将自己右半边脸皮撕下,贴在左半边脸,顶住所有的目光,好不容易打听来消息,告诉他了,竟然表现的一点也不兴奋,真的是伪禁欲系的。做不好,等着被爱人嫌弃吧。啊,不对,是等着全治愈后,做不好,就等着挨揍吧~~” 作者有话要说:耶~~竟然写到100章了~~扭动再扭动~~ 第101章 nevergiveup永不放弃 握着尼桑的手,跟随着他沉稳的脚步,慢慢行走着的笑意,笑的很是满心欣喜,想着明天开始尼桑就可以治疗手臂了,今天晚上一定要打个电话给家里,报告下进展顺利的喜讯,让大家也开心开心。 回房后的尼桑面色是淡然的,但眼神却是发亮的。目光中闪烁着期盼的光彩,看向海澜医师,沉声问道,“大致的情况我已经有所了解,而且看了你特地为我准备的治疗方案,我很是放心,也很期待能在您的指导下,进行治疗。” 海澜医师点了点头,但随即想起什么似地提醒了句,“关于你恢复期内选择哪位来做你训练教练的事,你可以先考虑下我的推荐。.汉娜埃辛海玛,她现在在慕尼黑,是职业教练,很适合做你的康复教练,我这有份她的资料,你可以先看看,考虑考虑”。随后从文件包内翻了翻,找出一个文件夹,递给了尼桑一。 “汉娜埃辛海玛?”尼桑重复了遍,眼中的锐光猛地闪了闪,礼貌地接过资料,打开后,缓慢地翻看着。只见里面都是她比赛时的,或者捧着各种奖杯时的各种照片特写,其中有一张照片下方还签了个大大的‘nevergiveup’。 尼桑很快就发现,无论怎么看,这些照片所拍摄的人,依稀都十分眼熟,就似见过几次面那样。思索了番,尼桑的眼眸定了定,抿了抿嘴,心中已有数。而 一直趴在尼桑后背,好奇地看着这些照片的笑意,动了动身子,却已疑惑地经抢着问道,“咦,这不是年轻了好几岁的莉莉萨妈妈吗?想不到年轻的时候这么有活力啊,现在的她已经变的更加有魅力了,不过发色不像,莉莉萨妈妈的是深棕色的,是染色过的吗?” 尼桑托了托笑意的身子,拍了拍他的小腿,示意他不要乱动,小心摔下来。才又垂眸继续看着手中的资料夹,一脸沉静。 海澜医师反复喃喃了几句“深棕色的发色,年轻几岁...”很快猛地吸了口气,神情很是吃惊,有点急切地看着笑意,快速地问道,“你竟然见过汉娜的姐姐?在日本吗?她现在是在日本吗?有小孩了吗?是什么血统的?长的像日本人吗?她已经消失了很久了,汉娜一直都在惦记着她的姐姐,每回说起她,汉娜都是泪流满面地思念着她。” 在这一连串的提问中,笑意呆愣住了,张了张嘴,又看了眼尼桑,在尼桑的点头下,才轻轻地说,“是在我住的酒店内看到的,带着一位叫莉莉萨的小女孩住在我隔壁,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海澜医师激动地站了起来,走了几圈,握了握自己的双手,然后抖着手,取出手机,对着俩兄弟声音有些颤抖地说了句,“抱歉,我去打个电话,马上就回来。” 笑意笑眯眯地对着海澜医师点了点头,明白她是去通知汉娜了,也有点开心,双双皆在外地的姐妹,能再次团聚。了呵呵地在尼桑的后背,晃了晃身子,然后继续往上爬了爬,又往前探了探身。身子摇摇晃晃地有些不稳,却也没管,只歪着头,探头细看着这些照片,皱眉思索,嘴里嘟囔着,“尼桑,俩姐妹,你说谁最美?” 尼桑知道笑意是因为虚扶在自己肩膀上,又太往前,只靠着腰部力量稳住身子,本就不太舒服的部位,过于吃力了而不稳了。遂背过手,握住他的一只脚,微微一使力,便将他拉了下来。转过身,将他正面抱在怀里,又弹了弹他的额头,沉下脸,教训道,“胡闹,也不怕摔下来。姐妹俩美不美,是你能评论的?” 笑意看了眼尼桑黑沉的脸色,缩了缩头,但很快又是甜甜一笑,抱着尼桑的脖子,扭咕噜似地在他怀里撒娇着,还不停糯糯地唤着“尼桑,尼桑...”,很快就将自己所有的好奇都丢在一边。 尼桑面对着拥有糯糯嗓音这个大杀器的笑意,耳朵瞬间就燃烧起来,脸色渐渐缓了下来,并且还有些发红,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但还是撇过脸,不在理会笑意。 笑意一看尼桑还是不理会自己,偷偷地环顾了下四周及紧闭的大门,放软了身子,分开腿变成面朝尼桑端坐在他大腿上,又轻推了下尼桑的胸膛,变成趴伏在他怀里。然后闭眼捧住他的脸,做贼似地速度亲了口尼桑的嘴唇,然后红艳着脸颊,低下头,轻声说了句,“尼桑,我亲你了,你不能生气了。” 尼桑瞬间被口水呛到,咳了又咳,一直淡定的眼神也变的些凌乱,继续侧脸看向他处,声音有些不稳地说道,“你亲的是我的脸颊,不是嘴唇,下次亲人先瞄准了再闭眼,咳,所以你想求婚还madamadadane~~。嗯,我不反对你来求婚了,只要你能吻的让我满意就行,怎么样?对了,不能在我还没有呼吸急促,你就先喘不过气来。” 笑意的脸瞬间烧了起来,将脸埋进尼桑的怀里,喃喃一句,“坏蛋,尼桑坏蛋,太坏了...竟然用这办法来挑衅我!我笑意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尼桑你等着瞧!除了网球,我什么都不会认输的,哼~~”然后再也不吱声,轻咬了口尼桑的脖子后,只绕紧尼桑的腰,一动不动。 尼桑瞬间浑身一颤抖,身体立马起了反应,快速膨胀的部位紧贴在笑意的腹部,让自己一个劲地倒吸着气,却怎么挖也挖不出他,互相摩擦中,还让自己差点就喘息出受到刺激时的低吟,便也不再去动他。却在内心十分懊恼着,‘笑意是越来越不好逗弄了,每次一撩拨他,就会立马跳起来让自己吃个闷亏。但为何,越前每次都能成功,而自己每次都是失败而归的?’ 翻看了下腕表,已经过去10分钟了,海澜医师也大概要回来了,肃了肃脸色,捂了会自己脸颊,终于觉得不那么烫了才放下手掌,但嘴角却在不自然地紧绷着。 果然,海澜医师满脸笑容地走了进来,高兴地说道,“真的非常感谢你们,汉娜听了后很是激动,立马赶往酒店去寻找姐姐去了。她也说了,若是你这边没有问题的话,她很愿意做你康复期教练的。” 但海澜医师看到兄弟俩的姿势,及耳朵有些发红的尼桑,不由又是噗嗤一声笑,也没有再说什么,早已从各种行为观察到俩人的感情很好。只微微吐了几口气,缓和了下自己激动的心情,稳了稳情绪,继续为尼桑详细地介绍着,这位汉娜教练。 “汉娜16岁就以职业网球手的身份出道,欧洲各地锦标赛获得8项4连胜,被称为巴戈利亚州的新秀。就在她前往更高方向发展时,但因为发生了一些让人不愉快的事,她从那次以后,就再也找不到职业生涯的意义,也找不出比赛的意义,遂退出职业网球手转职做教练。” “nevergiveup”尼桑轻念了声,手指点在这个签名上,微微低垂的眼眸,通透澄净。 一直死死缠绕紧尼桑的笑意,早已感觉到戳着自己腹部的炙热之物,也慌乱地不停地转动着眼珠子,正在想着办法,可是海澜医师已经进来,自己只好再次装死。 但听了尼桑缓慢而又标准的语调不由地松动了下手臂,眼珠子也瞬间定住不再乱晃,微微挪了挪身子,不再贴住尼桑,并低低问道,“到底发生了么事情,让这位教练放弃了职业生涯?能写出这句话的人,应该不是个这么容易打到的吧?” 尼桑吐了口气,嘴角紧绷的皮肤稍微松弛了下,暗自吐息了几下,专注到手中的资料上。身上火热的温度也在缓缓退却,小伙伴也不再那么执着,终于慢慢地恢复正常。 海澜医师叹息了下,“汉娜比赛前的赛服被同僚们剪碎剪破,并被嘲笑‘就算光着身子也要把球打赢’。汉娜在大家的愚弄下,只身跑远,从此退出职业选手,正式成为教练。” 尼桑瞬间敛目,感受着笑意忽然紧绷起来的身体,拍了拍他的后背,将他的身子侧靠着自己。看着笑意脸上变得有些愤怒的表情,及黑亮的燃烧着怒火的眼珠子。 尼桑轻摸了下他的脸颊,将他的额头抵在自己颈窝处,不停地抚着他的后脑勺,语气低沉地说道,“这是人生的必经之路,也是另一种方式的洗礼,许多成名的职业网球手都已经历过。我不说它有多残酷与无情,但该坚定的心,还是需要坚定的,路都是人走出来的。” 笑意微微抬了抬头,有些懵懂地看着,尼桑有些紧绷的下巴线条。但已习惯尼桑时刻会来教导自己的笑意,依旧茫然地选择先点了点头,再抱着尼桑的脖子缓慢地思考着。 而海澜医师的目光则亮了亮,快语道,“我就知道将她推荐给你没错,那孩子到现在还没有放弃职业世界的,但作为教练是不能打网球比赛的。如果是你的话,或许会找到什么好的方法,能让汉娜重新回到职业选手的正道上。” 尼桑一直抚着笑意后脑勺的手顿了顿,垂目思索了一番,对着海澜医师严肃地点了点头,沉声问道,“汉娜教练的事就麻烦你安排了,随时都可以通知我。若是没事的话,我们将先告辞了,酒店内还有些事情需要事先安排好。明天早上我们便会过来的,那么一切都拜托你了。”说完放下笑意,改握他的手,站起对着海澜医师鞠了一躬,互相道别后,慢悠悠地走往公交车停靠站。 笑意思索了许久后,思维有些混乱地问道,“汉娜的姐姐,是在赛场上因为同僚的伤害而迷失了自己,忘却了自己一直想要的吗?真的好可怜,我估计真的是有好重的阴影了。但是尼桑,你准备如何帮助她,来完成海澜医师的拜托呢?还有听海澜医师说的,似乎俩姐妹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才造成多年不曾联系,连姐姐结婚了,有了小孩都不知道的?” “啊,嗯”尼桑摸了摸笑意那一头软滑的发丝,淡淡地望向街道延伸处,“我要见过汉娜教练才能具体想想看该如何做的,还有她们姐们俩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并不清楚。但可以看的出,莉莉萨成长的时候,是没有父亲陪伴着的,不然也不会因为太过渴求而错认我是她爸爸的。” 笑意刚想取笑尼桑平时说话做事,都太过老成,也老是喜欢教训人,所以才会被误认为年长了十多岁的爸爸的,真的是未来先衰。但很快被尼桑接下来的话彻底震惊住,不再有他念。只转眸专注看着尼桑,难得安静地等待着尼桑说完所有的话。 尼桑顿了顿手指,稍微抖动了下,感受着手心下笑意的温度,沉下声音继续说道,“而且莉莉萨有先天性心脏病,活的很是艰难,心脏处,每年都要动一次手术,所以她妈妈带着她来此地求医,以希望莉莉萨从此不再受折磨。而那天她妈妈之所以这么急匆匆地赶来,就是因为莉莉萨未曾吃药,未曾告之任何人,趁保姆在电话内订餐时,出门了。吓坏了照顾莉莉萨的保姆,也吓得她妈妈满世界的找她,很是担心她会出意外。” 尼桑弯腰下蹲,将眼眶有些发红的笑意抱在怀里,拍着他的后背,轻声说道,“那次她妈妈找来时,为了防止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才说出来的,并拜托我下次莉莉萨再找来,就替她留下莉莉萨,然后直接联系她便可。” 随后尼桑取下背包,取出一袋巧克力,剥了颗,塞进笑意的嘴里,看着他因有些接受不了而变得有些呆愣的表情,不停地轻抚着他的头发。过了会,看着他因吃完巧克力后,神色终于有点缓和下来了,继续耐心等待着他的心情全部平缓下来,才又徐徐说道, “我说这些不是让你难过的,只是想告诉你,未来的事情谁也预料不到,但是内心必须要坚强。莉莉萨的母亲就一直未曾放弃莉莉萨,满世界的奔波,只为莉莉萨将来能和我们一样;汉娜虽然退出了职业网球手的生涯,但是也选择了做教练,这个最靠近赛场的职业,说明她也未曾放弃过自己,只是还没有找到回去的路,没有找到自己比赛的意义而已。” 笑意抬眸看向尼桑,许久后,才晃了晃眼珠子,轻轻点了点头,“我想我大概懂了,尼桑的意思是,将来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坚定自己的信念,不动摇,坚持下去,就算咬牙也要坚持走下去,或许哪天就豁然开朗了,或许哪天就找回了曾经丢失过的东西?” “嗯,nevergiveup”尼桑又塞了颗巧克力到笑意的嘴里,嗅着他嘴里香浓又微微带苦的味道,轻啄了下他的嘴皮,然后一把抱起他,站在站台内侧,等着公交车的到来。心神间弥漫的全都是甜蜜,‘是的,我从不放弃,所以我成功了,我拥有你了,彻底的,幸福的。但如此漫长的时间,现在回想起来却觉得只有那么一瞬,很短暂了,也不够回味。所以我依旧珍惜着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钟,每一秒,你每一次对我的微笑与回眸。’ 回到酒店的俩人,笑意赶紧甩脱了尼桑的手,奔向话机,速度拨出家中的电话。在漫长的等待中,听到妈妈一声惊喜的询问,是否是国光时,笑意瞬间红了红眼眶,半含着泪水,哽咽道,“妈妈,是我...嗯,尼桑在身边...嗯,我也想你。爸爸,爷爷,阿闪呢?...嗯,还有我房间里的大魔王和小魔王呢?...嗯,妈妈,你的蛋糕手艺有没有变好呢?等我回来,你可是要做个最大最大的给我的...嗯,嗯,是的,尼桑明天就进行治疗了...是的,治疗所的一切都很棒,尼桑未来的康复教练都是曾经的职业选手...是的,是的,那你和尼桑说两句吧?嗯”。 尼桑看了眼掉下泪珠,却在电话里哄着妈妈的笑意,接过听筒的时候同时也抱起了笑意,坐在沙发上,不停地抚着他的后背,听着妈妈说话,但尼桑在应答了几声后,忽然僵直了身子,脸色爆红,声音很是不稳地又回复了句“是的”。电话那头静默了会,又传来妈妈忽地提高语调的暴怒呵斥声,大声地连笑意都听到了。 “我怎么教导出你这么个急性子的人?简直就是急色啊,我就知道你带着笑意去准没有好事。还有他有没有被你伤到?你会做吗?别给我整的像凶案现场,还有你赶紧求婚,求婚!” 尼桑听着妈妈暴怒的声音,反而冷静了下来,淡淡地问道,“笑意之所以能知道戒指被我藏哪了,提早知道我的意图,让我求婚失败的,是母亲您提早教唆过了的吧?那么您可否能告诉我,您到底还教唆了什么?...什么?您!...母亲,您想看我吃瘪也不能在这件事上插手吧,现在的笑意已经够难缠的了...是的...是的,您满意了?...是的,我没有把握,而且现在您儿子将要面临的被求婚,还真是件小事。最重要的是,他准备把我对他做过的事,也对我做一遍,所以流血的只会是我。母亲,我拜托您了,真的拜托您了,以后少对笑意灌输些不恰当的狗血剧情了,好不好?...是的,我已经吃瘪了,我被你们俩打败了!” 尼桑有些恼怒地等着妈妈那边,爆笑着挂断电话后,也挂了电话,然后瞪视着笑意,抿嘴不语。 笑意知道事情暴露后,捂着嘴,不停地溜着黑亮的眼珠子,左右环顾着,过了老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尼桑,我们还要打包行李不?” 尼桑懊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忽地站起身,然后拎着笑意的衣领一起去打包打包收拾着一切。 在尼桑细致地指导下,笑意很快完成自己的任务,抹了抹额上的汗水,很快成为一只小花猫。尼桑见状,微微侧了侧脸,淡淡地说了句,“你的东西都放这边,等会我会让服务生来帮忙的,你先去泡个澡吧” 然后尼桑清点好所有的行李,转身去打电话,通知服务生上来帮忙,将晚上不会用到的行李,都全托付给酒店,希望明天能在治疗所收到这些。 随着服务生下楼的尼桑,又留了份电话给前台,嘱咐道,“若是有人来找纸条上的人名,可以将上面治疗所的地址给他们。” 但刚转身,没走几步路,就有位迎面快步走来的服务生,礼貌地对着尼桑问安后,扬起爽朗而又职业笑容,控制着恰到好处的音调,说着,“真抱歉,这位客人,耽误到您的时间了,但是有位青年人在休息室那边等待了许久。他一直在等待着着的人,似乎就是和您住一起的,您的弟弟。但我们不好做任何决定,并没有透露给他,任何有关您弟弟的信息。若您还有时间,是否先前去了解下情况?或者让您弟弟抽空下来一趟?” 尼桑微微皱了下眉,但还是点了点头,在这位服务人员的带领下,走进了隔间。尼桑神色平淡地望过去,果然是那天脚踩滑板,和笑意玩了大半天的青少年。尼桑快速从口袋内取出几张钱币,作为小费递给了领路人。服务生又扬起笑脸,行了个礼后,躬身退去。 而尼桑在这位青少年瞪大着双眼,诧异地看过来时,才对着他微微点了点头,伸出手掌,用德语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手冢国光,来自日本,你要找的是我的弟弟手冢笑意。” 青少年挠了挠后脑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洁晶亮的牙齿,也握了上去,“你好,叫我库恩就好,你也知道的,我们的名字是又长又拗口,哈哈。还有他竟然叫笑意,是日语里的带笑的容颜吗?‘想要守护想要相信那笑颜中包含的一切;想要去爱想要感觉那笑颜中包含的一切?’哈哈,真不好意思,最近老师出了额道作文题目,是有关人的表情的,我很是头疼,但又不能放弃,只好花时间去查阅了。” 尼桑听完后淡淡地抽回了,被虚握着的手掌,并没有回答他的话,看了眼桌子上快要喝完的咖啡,坐下,淡淡地问了句,“再来杯咖啡?笑意现在不方便见客,还在洗漱中,我们还是再稍坐片刻吧。” 库恩又闪亮了下他一口白牙,“我正好也需要向您多多了解下笑意,他的英语实在是太烂了,哈哈~~所以那天我们最多就是比划两下,心领神会就足够了,哈哈~~”刚要伸手去按服务铃,却已被尼桑抢了先。 尼桑对着库恩再次点了点头,然后随意点了两杯最常见的黑咖啡,依旧什么都不加,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 库恩看着尼桑喝咖啡的样子,又是笑了笑,对着尼桑说,“国光在德国应该很适应的吧?你的习惯都快和当地人一样了,而且对我们这里的咖啡文化很了解,点的都是大众爱喝的。” 尼桑睫毛颤动了几下,半敛目,淡淡说了句,“是的,还没有谢谢你那天下午对笑意的照顾。那天他是逃家出门游玩的,而且还是路痴,我担心了整整一下午。真的非常感谢,你能将他安全地送回来。” “啊”库恩瞪大眼睛,半张着嘴巴,恍然大悟地想起来,那天自己和笑意告别时,这位少年就那样一脸不悦且非常犀利地盯住自己,是因为弟弟逃家而不愉快了吗? 自觉失礼的库恩,快速收拢嘴巴,抹了抹自己的下巴,有些不好意思道,“没有,笑意很机智的,学滑板很快就掌握要领了,他的掌心都是茧子,网球很厉害的吧?我们说好了,我教他滑板,他与我打网球,不过我的网球打的不好,爸爸的才厉害,哈哈~~” 尼桑瞳孔缩了缩,看向自己双手的掌心,那里也是长了好几个茧子了,是要有多亲密才能知道笑意长了茧子?尼桑揉了揉眉心,定了定神,沉下嗓音,“可惜我们明天就要搬离酒店,住进医院了。你不需要惊慌,是我的事情,这次我来德国就是为了医治好我的手臂,而笑意是陪伴我而来的。” 还沉浸在震惊中的库恩,只是愣愣地点了点头,然后呆呆地看着尼桑,不知该说什么好,只结结巴巴道,“德国的医术全世界文明,会很快治愈的”。但又觉得不太对劲,医治好了不就马上回日本了?库恩有些不舍地抚摸着自己一直抱着的滑板,不再有心情喝咖啡,也对于很快就可以见到笑意,而不再那么兴奋。 而尼桑则一脸淡定地喝着咖啡,忽地口袋内响起一阵手机铃声,尼桑神情软了软,按了下接听键,“嗯,我在大堂,马上就回来。嗯,有位客人来探访,你整理好自己的装束,要正式的,还有我们五分钟后到。嗯,是的,那么挂了,你先挂,嗯。” 尼桑招来侍者,低语了几句话,然后对着库恩淡淡说了句,“库恩,请随我来吧,笑意已经整理好自己了。” 一直低头抱紧自己滑板的库恩,恍惚地点了点头,然后随着尼桑踏进了房间。看着站在门口处,穿戴着衬衫套着运动外套的笑意,早已没有了之前欢快劲的库恩,只对着笑意轻轻地点了点头,低声说着“一直没有等到你的电话,我想大概是因为你不太会说英语,所以就找来了”。 尼桑脸色淡然地率先走在前面,然后同声翻译着,笑意对着库恩笑了笑,但很快就尴尬了起来,难道说自己在床上度过了两天?遂有些无措地晃动着眼珠子,将房内的所有摆设都看了一圈后,才又笑了笑,点了点头。 尼桑了然地敛目,去泡茶了,在尼桑离开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的两人都微微垂着头,没有言语,静默的气氛缓缓地在小客厅内蔓延起来。 直到尼桑捧来三杯红茶,气氛才稍微缓了缓,尼桑侧脸问笑意,“是否需要我暂时避开下?明天就去医院的事,你自己和他好好谈谈,毕竟是德国的第一个朋友。” 笑意抬眸看了眼尼桑,摇摇头,“尼桑你帮我翻译吧,我很多词都不知道如何说的。” 尼桑敛目喝了口清香四溢的的红茶,也没有再说话。 就在笑意组织语言时,库恩将一直抱着的滑板递给了笑意,坚决地说了句,“eptit,whenmybirthday,myfathergavetome,foryounow。remember,namekuhn”。说完还拿起笑意的手掌,在上面不停地画着自己的名字,直到笑意点头了,才松开紧抓住他手掌的手。 但随后笑意同样抓住库恩手,在上面写着,‘egao’随后又跑到卧室内,由于很多东西已经收拾完了,笑意没有找到任何可赠送的东西,只找到罐尼桑随意摆放在小茶几上的日本瓷罐。里面的鳗鱼干早已吃完,被尼桑清洗干净,装满了包装着各色锡箔纸的手工巧克力。平时尼桑就是坐在这里一边看书,一边抱着自己喂着巧克力的。 笑意细细看了眼小瓷罐,敲了敲外壁,一声清脆的响声,仔细想了下,大肚的造型应该是可爱的吧?白底蓝鱼,也是可爱的吧?而且还是日本本土的东西,应该可以的吧? 库恩有些脸红地看着笑意塞进自己手心的糖果罐,摇了摇,立马散发出一阵巧克力的浓香。库恩的脸瞬间爆红,结结巴巴地看着尼桑问道,“德国的习俗并没有年长的,从年幼的手内接过糖果罐的,笑意他是不是不知道?” 尼桑也是诧异地挑了挑眉,知道自己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只有这个小瓷罐没有收,想着晚上还可以喂一两颗,然后亲昵下的。但也没有去问笑意,只沉稳对着库恩地淡淡说了句,“这不是糖果罐,但笑意喜欢吃这边的巧克力,我就拿来装了。因为这是我们最后一件从日本带过来的东西,所以不知道你们这边习俗的笑意,才会将他送给你。在我们那,若是有人送糖果罐,那就是在向你祝福一生顺遂,甜甜蜜蜜。” 库恩定定地看着被握在双手间的小瓷罐,恍然一笑,然后脸红地对着笑意高兴地猛然点了点头,又晃了晃手中的小瓷罐,在一阵巧克力互相碰撞时悉悉索索的声响中,带着一路飘香,利落地说再见。 尼桑嘴角翘了翘,送人出门时,递过一张小纸条,“我治疗所的地址,若是你喜欢网球,可以找我来打,笑意做裁判。” 库恩猛地抬起头,激动地看着尼桑,大声说道,“你治疗中我也可以过来吗?那太好了,有空我会过来的”说完就又是开心地晃了晃手中的小瓷罐,一阵风似地跑远了。 尼桑垂眸看了眼还处在呆愣中的笑意,弯腰将他抱起,关上门,轻声说了句,“我们已经将满意的客人送走了,接下来是不是要算算我们之间的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nevergive嗯,窝也默念一遍~~ 刚考试肥来,抱歉,更新迟了,因为考试考试,最近一个月都考试,会日更,但时间可能不定了,抱歉,12月26日后可恢复正常~~ 第102章 屡败屡战的尼桑 尼桑一直将笑意抱进卧室,放倒在床上,十指交缠地握上他的,附身吻上去。在感到笑意有些喘息不过来,挪开嘴唇,一下又一下地亲吻着笑意的十指,不停地摩挲着笑意手掌。抚摸着那些茧子,尼桑叹息了下,“因为我喜欢网球,而让你这么辛苦,真是对不起。” 笑意有些茫然地看向尼桑,不明白尼桑为何会如此突然地,说这样的话。本来很自然的一件事,被尼桑这么一点明,忽地觉得有些羞涩,脸颊很快发烫起来。但又不想承认自己被尼桑的这句话,如此轻易地就被打动了。努力克制住想将自己埋起来的想法,只将眼睛瞪的溜圆,眼珠子定在尼桑的脸上,努力在观察着尼桑的表情。 尼桑单手捂住笑意的眼睛,又轻啄了下他已变的红润有光泽的嘴唇,低沉下声音,“别这么看着我,我会忘记要说的话的。”随后将嘴巴凑到笑意的耳旁,轻声说了句,“我正在努力学习,如何做才能成为最优秀的人生伴侣,让你从此安稳,快乐。若是觉得我的决定有什么不对的,或者心里有什么想说的,都可以和我说,上次我们冷战的事,让我很是后悔,对不起,让你难过了。” 笑意赶紧抓下尼桑的手掌,又看了眼尼桑依旧稳重的神色,摇了摇头,“那次不是你的错,是我们性格不同,处理的方式也不会不同。就算我们从小一起生活,我也是被你一手带大的,步调基本在保持着一致,但也不是完全的。我是遇到事情后,除了非做不可的,一般都选择无视或者逃避;尼桑是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让它完全显露出来,无论是会有切肤之痛还是会有伤害,都坚毅地通通解决掉,继续往前走。” 尼桑垂眸看了会笑意,弹了下他的额头,在他呼痛捂住额头时,才翘了翘嘴角,又严肃道,“真不知道你这么软糯的性子是如何形成的,家中无论是谁都是刚强的,连阿闪都是求着祖父带他去警犬训练营地,百折不挠地挑战完,里面所有的在职警犬。” “切,那是因为它总是打不过那头白狼,另找安慰去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啊,祖父都念叨了很多次了。”笑意白了眼尼桑,傲娇地撇过头,抿了抿嘴,然后吐出句,“我也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过,哼~~” 尼桑一把搂住笑意,眼眸中闪过一丝愉悦,“你那时候就如此喜欢我了吗?真让我开心”。看到笑意尴尬地四处溜着眼珠子,想爬下床去,快速地搂紧他,猛地吻了下去。 嘴皮之间摩挲一阵后,抿了抿他的嘴唇,感到他彻底软□子才又低笑了声,诱拐道,“是谁说要来挑战我的?我还没动真格,你就已软成一团,如何是好?这一切都让我来做不好?你只要轻松享受就行了”。 笑意彻底恼怒,一把推开尼桑,蹬腿下床,快跑出房间时,才对着尼桑做了个鬼脸,喊道,“什么叫轻松享受,从头到尾我压根就没有享受过”。 笑意看着瞬间黑下脸色的尼桑,烦躁地说了句,“哼,想让我放弃,没门,我们就这么耗着,反正妈妈早就说过了,急的不行的是你,我只要意志坚定,不受你诱惑与戏弄,就能成功,哼~~还有,就算你来求婚了,我不答应,你也没辙,哼~~” 尼桑瞪大双眼,沉着脸色,抿了抿嘴,扶额叹息道,‘已经是第三次失败了,一定要在回国前拿下笑意,不然不但会被妈妈取笑,在她那唯恐天下不乱,看戏的想法下,我也会永无宁日。而且这次都相隔万里,两人的合谋都成功了,回去后很是大为不妙,前景更是堪忧’。想到这里后,尼桑打了个冷战,深深觉得,真不能让这对活宝再凑一起了,有种很想带着笑意逃家的感觉,也油然而生。 忽然门外响起有客人来拜访的提示声,尼桑快步走出房间,恰好瞄到,一脸不愉快的笑意,吃巧克力吃的整个脸颊鼓鼓囔囔的。由于听到声音,正瞪大眼睛,涨红着脸,不停地起挤着口腔,努力嚼吃着嘴里的巧克力。 尼桑揉了揉眉心,看了眼已经空了大半的巧克力袋子,丢下句,“胡闹,生我的气也不能这样吃,慢慢咽,收拾好自己后再出来”。 笑意乱晃了下眼珠子,在尼桑慢走去开门时,捂住嘴,含糊地说了句,“没有生尼桑的气,我要多吃巧克力,等有了蛀牙,尼桑就不会来吻我了,这样我不战就赢了~~” 尼桑顿住脚步,无力地对着笑意摆摆手,低低地说了句,“刷完牙再出来,不然真的来收拾你了,蛀牙...怎么被你想出来的...”又揉了揉太阳穴,严肃下脸色,才轻缓地打开了门。 尼桑看着门外站着,早已预料到会来拜访的三位女士,淡淡地点了点头,微微弯腰,做了个绅士手势,压低嗓音,轻声问候道,“晚上好,米娅,莉莉萨及这位女士” 米娅侧脸垂眸,回了一礼,随后轻笑一声,回转的眼眸内尽是流光在翻转,柔软的声音传来,“手冢依旧还是如此的有礼,我已经是第二次突兀地来拜访你了,真是非常的抱歉。这位是我的妹妹,安娜。” 尼桑微微转动了下脚踝,正身对着有着一头橙红色发色的安娜,微微点了点头,垂眸再次行礼。很快又直视着米娅淡淡说道,“并没有”,便让开身子,将三人引入小客厅。 早已被妈妈警告过的莉莉萨,一脸委屈地仰头看了眼妈妈,又眼巴巴地看着尼桑,眼内有水光不停地在闪烁着。感到妈妈一直在看着自己,张了张嘴,才几不可闻地抿出一句,“手冢哥哥,晚上好...” 尼桑轻声应了下,询问了句,“若是不急的话,我去泡杯茶来?” 听闻手冢如此说法,汉娜和米娅皆点点头,看着手冢缓步走开的沉稳背影,不由感到轻松了许多。特别是安娜,无法想象之前听海澜说起时,心里一直以为是个中学小少年。谁知开门后见到对方,竟然是如此老成的样子,若不是米娅先打了招呼,自己还以为是敲错门。 汉娜将双手撑在一双眼角上,上拉着对着莉莉萨做了个鬼脸,逗乐了莉莉萨的同时,皱起下巴,摸了摸,喃喃着,“啧啧,手冢那身老成的气质,我都快要以为他与我同辈了,所以莉莉萨,你喊他爸爸也没有错,喜不喜欢水晶球?我那有一只,要不要呀?” 米娅原本还艳光四射的样子,瞬间黑沉下脸色,眼珠子的颜色也深了下来,轻握住莉莉萨肩膀,阻止了她靠向汉娜的行为。只冷冷地看着汉娜,凌然地吐出一句,“莉莉萨有父亲的,她不是没人要的小孩!记住了,下次再说这种话,我不会再让莉莉萨接触你了。虽然莉莉萨的父亲不是个东西,但最起码莉莉萨是在我们相爱的时候诞生的。还有你这几年是都是如何浑浑噩噩过来的?今天过来找我的时候竟然是大醉着的,青天白日的就如此颓废,整天醉醺醺的样子算什么事?” 汉娜瞬间也变脸了,心情差到了极点,单手捂住自己的双眼,倒向沙发,许久后,又揉了揉自己的脸颊,抿着唇,沉闷的气氛飘散开来。许久后,汉娜才有些颓然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姐姐你还是这么爱教训人,我依旧还是让你如此地不满意...” 米娅愣了愣,垂眸看向,再次被自己抱在怀里的莉莉萨,看着她那一脸和汉娜幼时,被自己训过后如出一辙的倔强样。米娅叹息了下,脸色渐渐没有之前那么僵硬,但也没有原先那么宛然。 而尼桑则快步走到笑意的身后,轻轻拉住笑意的手,在他诧异的目光下缓缓摇了摇头,然后带着他走向煮茶水的小客厅。轻声说了句,“刚准备过去时,发现姐妹两的脸色都不太好,莉莉萨则非常沉默,留点时间给她们缓冲下心情”。 笑意愣了愣,轻声问道,“她们不是今天才见面的吗?一直没有踪迹的莉莉萨妈妈,在故地重逢了自己的妹妹,怎么会冷场?” 尼桑又是摇摇头,扶了扶眼睛,握着笑意的手,侧目煮茶机,直到上面的指示灯在不停地闪烁着,便关掉了它,轻手取来三只杯碟,分成三杯。但看到笑意那一脸的不满,还撅着嘴,背过身的样子,尼桑转回他的肩膀,弹了下他的额头。 鼻尖凑在笑意嘴边,轻嗅了下,“是刷牙过了,还是我牙膏的薄荷味,你不是喜欢酸酸甜甜的味道吗?若是你有蛀牙,我会让医生一颗颗通通拔光你的蛀牙,让你如同老头子般,只能喝白粥”。在笑意恼羞地转身又欲跑开时,才一把拉住他的手,半拢着他,淡淡说了句,“等着”。 翘着嘴角取来自己常用的杯子,倒进二分之一的红茶,又添加了三分之一,刚热好的温牛奶,看着清亮的色泽慢慢浸染成奶红色,小钢勺搅了搅,又吹了吹,让笑意凑过来,就着自己的手喝了口。 第一次喝红茶,虽然有牛奶冲淡了几分苦涩味,入口后也很是浓香醇厚,但是早已习惯喝纯牛奶的笑意,并不太能接受。很快就吐了吐舌头,皱了皱眉,苦着脸,撅嘴,满是撒娇之色地看着尼桑,期盼着不要被勒令,必须喝完这一杯。 尼桑的手指颤了颤,闭了闭眼睛,将茶杯放了回去,又弹了下他的额头,在他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时,弯腰迅猛地啄了下笑意的嘴唇。侧目看了眼大厅的状况,才放心地撬开他的嘴唇,拖出他的舌头,吮了口,并围着他的舌头绕了圈,缠绵着,缓缓地退出舌头。又在他的嘴角轻触了几下,站起身,淡淡地说了句,“看来我的手艺很有进步,薄荷味的红茶。” 面红耳赤的笑意,抹去嘴角的濡湿,鼓起腮帮子,怒瞪了眼尼桑,低哼了句“尼桑,你什么时候变的越来越坏了,你的自持稳重哪去了?”但也无奈地单手插着捂脸,靠着墙,与尼桑一道等待着大厅那的气氛缓和下来。 尼桑将倚墙而立的笑意搂进自己怀里,双手握住他的,低声笑了下,“你不是整天都在说我无趣刻板,老头子性格?再无趣下去,会被你嫌弃了吧,我现在可在努力学习如何讨好你,让你满意,我的老婆大人?” 被老婆大人四个字彻底逗怒的笑意,也爆发了,狠狠跺了下尼桑的拖鞋,转过身,眼眸中爆发出惊人的亮光,将半蹲着的尼桑推倒变成坐靠上墙面。眼珠子转了个圈,回想着电视里调戏美女的坏人样子,摆出一副坏坏地狞笑,兴奋地搓着手,加上个阴沉沉的脸色。右手食指挑起尼桑的下巴,牙齿缝里蹦出一句, “再喊我老婆大人,我就让你彻底成为我老婆。”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索着,接下来要如何做了。是要咬牙切齿地吻下去,然后扒光尼桑的衣服?还是要先扒光衣服再吻下去的? 尼桑也没在意自己被笑意推坐在地上,柔软着眼神,微微带笑地看着刚摆出凶狠表情,没超过5秒就瞬间变得无限纠结,不停转动着眼珠子的笑意。看着他许久还是一副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样子,清了下嗓子,将他缓缓拉入怀中,轻声说了句,“我只教一遍”。 随后抬起他的下巴,轻柔地附上嘴,摩挲了几下,然后手指缓缓游走着,探进笑意的运动衫内,抽出他的衬衫,顺着腰线打着小圈,蠕动着抚摸到小腹,又轻点着肌肤,爬向他的胸口范围。 但尼桑很快就抽出手掌,喘息了下,闭了闭眼,快速整理好笑意的衣物,将已软成一团,早已分不清是在云里还是雾里的笑意抱起。抹了抹又蹭了蹭,他眼角处的沾染着风情一抹红艳,滚动了下喉结,又闭了闭眼,睁眼时,已恢复成冷淡的神色,转身离开,阖上房门。 尼桑重新又煮了俩杯红茶,自己则将笑意只喝过一口的,重新热了下,又暖了杯牛奶,沉稳着脚步,端了过去。对着神态明显已经有些放松的两人,淡淡说了句,“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米娅转眸淡笑地看了眼尼桑,取过眼前的红茶,看了下色泽,又轻嗅了下,轻抿了一小口,对着尼桑流露出几分赞叹几分惊讶,“想不到手冢竟煮的一手的好茶,用的不是顶级的红茶,都能煮出了顶级红茶的味道。还有谢谢你对我们的体贴,煮茶的时间都够煮三趟了。” 尼桑淡淡摇了摇头,缓缓地喝着自己的这杯红茶,听着身后传来的的脚步声,侧目看去,对着已恢复的笑意招了招手,然后拉住他对着俩姐妹介绍道,“手冢笑意,我的...” 尼桑故意停顿下来,看了眼正圆睁着眼睛,咬着嘴唇,一脸恼羞地瞪着自己的笑意。眼神软了软,将他抱进怀里,定了定神,沉稳地说出,“他是我的弟弟,为了区别我们俩,唤他笑意即可”。 莉莉萨则撇过侧脸,嗓子里低哼了下,“比我还像女孩子,我可一点也不在意他叫什么,几次见面,都是在手冢哥哥怀里的。”但神色却有些期盼地看向妈妈,手指动了动,拉了拉妈妈的衣袖,又抓了抓她挺括的羊绒衣摆。 米娅侧脸看向莉莉萨,春风拂面般,暖暖地一笑,将她轻轻抱起,搁在自己的膝盖上,嘴角含笑地看着莉莉萨垂眸,玩着自己的长卷发。 安娜则瞪大双眼,拳头对手掌地互击了下,恍然大悟道,“原来你就是手冢的弟弟啊,你肯定不知道我,上次我在广场处喝酒,正巧看到,你和几个本地小子在一起玩滑板。看的出你是初学者,但是滑的很有意思啊,若不是我喝的太多,都想来和你玩一把。还有,你肯定是个打网球的,你无意识展露出来的平衡姿势,就像是在打网球而不是在滑板,哈哈哈~~” 尼桑皱了皱眉,淡淡说了句,“喝酒不好,酗酒更加不好,少去为妙。” 笑意则看了眼尼桑又看了眼安娜,歪了歪头,思索了会,也一脸吃惊地看向安娜。扫视了一遍她的容貌,和记忆中那激昂的声音结合了下,眼珠子动了动,继续变观察边回想着。 她的一双眼眸,是极淡的浅蓝色,又微微带了点绿色,就像暖阳下映照着缕缕碎金的浅水海湾般清澈,但又时不时地掠过几分犀利的眸光;五官比较柔和,相对尼桑来说;嗯,嘴唇很是红艳,相对尼桑来说;发色很是热情,相对尼桑来说;身高是中等的,相对尼桑来说;应该是个清澄,有信念,心中有热火在燃烧的人,相对尼桑来说。 笑意在不停地回想中,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原先的想法,只越多看了几眼,越是无意识地一个劲地拿尼桑和安娜比较着。陷入奇怪思维的笑意,翻来倒去地比较完毕后,还是觉得自己的尼桑好多了。 虽然尼桑的神态基本都是是冷静自持的,但是火热起来不是人,而且尼桑是滴酒不沾的。虽然尼桑的唇色不怎么热烈,但是很火热的...笑意忽地捂住了脸,轻拍了拍,转身趴向尼桑的怀里,不再抬头也不敢再去想尼桑的外貌。 安娜转动了下眼眸回想了下自己曾经的表现,貌似只是大声加油过,没有吓到这小孩吧?而且手冢凭什么说自己喝酒不好,也鼓起了脸颊,对着笑意的背影做了个鬼脸,不再说话。 尼桑垂眸看了眼笑意露在外面通红的耳朵,及感受到他那有些发软的身子,正无骨一般,软乎乎地贴向自己。眼眸中精光一闪而过。揉了揉他的耳朵,低声说了句,“又想到哪去了,回头收拾你”。 米娅缓缓地喝掉半杯红茶后,对着尼桑又是一笑,“我们这次来也是为了谢谢手冢你的热情帮忙,才让我和安娜能在这里见上一面,也让我了解到了不少事情,解开了多年的心结。而且莉莉萨也麻烦到你两次了,真的非常感谢你的悉心和贴心。” 尼桑摇了摇头,只淡淡说了句,“举手之劳,并没有做什么事,让你如此郑重地来道谢,而且安娜将会是我逗留在德国的康复教练。” 安娜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眯了眯眼睛,学着尼桑的语调刻板地说着,“没有的事,我很高兴能做你的康复教练,小子,等着我好好来操练你吧,让我看看日本中学生的实力。” 安娜说完后吐出一口气,垂着头颅,喃喃道,“比我年龄还小的家伙,竟然比我还稳重,说不定还要被教训,听他那说话的口气,就像在训导着小孩。这个教练好难当啊,早知道是这样的,我就对海澜说不干了。” 尼桑送走三人,又看了眼依旧站在大门外,依依不舍,眼眸中闪烁着泪光的莉莉萨。尼桑叹息了下,取出自己的一块手帕,递给了她,再低声说了句,“明天早上我们就搬离这里了,照顾好自己。哭泣,沉浸在自我的思绪中不肯出来,不能解决任何事情。所以,请你,就算是哭着,也要抹干了眼泪,睁眼看看世界其他的地方,然后一直往前走。” 米娅带着几分严肃的表情对着尼桑点了点头,垂眸关切地看向莉莉萨,轻声说道,“莉莉萨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父亲,缺少的就是父亲那种独有的坚强教育。从莉莉萨的出生到现在,我一直都在为她的病情而奔波着,而她是托付给保姆照看的。” 米娅拍了拍莉莉萨的肩膀,让安娜带着她先回房,看着她们消失在隔壁房间内后,才揉了揉太阳穴,疲惫地靠在贴着鎏金花纹的墙上。吐口气,耳垂上缀着的珍珠耳钉,光华流转了几个圆晕后,复又安静下来。 米娅轻声说道,“等我察觉她总是孤独地站在小窗口,看着马路外面玩耍着的小孩,却不再愿意出门,而将自己关在小房间内,只对着镜子喃喃自语时,我才恍然发现,莉莉萨的心理出现了很大的问题。但就算是我耗尽心血,一直都将她带在身边,除了工作外,都寸步不离,但依旧都不能做到,让她解开心怀。直到那一天,她突然跑出房间,遇上了你,我才察觉到,莉莉萨真的是缺少一位父亲的,真的谢谢你。” 米娅看了眼笑意,往尼桑的方向努了努嘴,看着依旧对着自己呆愣的笑意,忽地轻笑了一声。尼桑只是平淡地正视着对方,但握着笑意的手,却在不断地加大着手劲。让一直盯视着米娅,专注地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满眼欣赏的笑意,不由地半闭上眼睛,却不敢呼痛。 米娅又是轻笑一声,对着笑意微微摇了摇头,抚了抚头发,“你们俩是恋人吧,不是兄弟吧,德国的,日本的,都有妻从夫姓的传统。而且德国像你们这样的很多,只是年龄上,你们真的是偏小了。将来的事,你们也要考虑下的呢,千万别像我这样,生下莉莉萨后,才知道对方是有男□人的,只是想要个能将家族延续下去的继承人。” 尼桑眼内锐光一闪,将笑意抱起,扶住他的双腿,让他缠绕上自己的腰侧,自己则撑住他的后背,才淡淡说了句,“我们不会有那样的问题的,我历经千辛万苦,才解决掉一切困难阻碍,彻底地拥有了他。只有我自己知道,那一刻的我已得到了最想要的珍宝。若要如此伤害他,我为何还要将他拖入我的深渊,让他未来的日子过的日夜难安?” 尼桑轻拍着笑意的后背,并垂眸看了眼笑意的侧脸,轻声道,“别说话,你不需要委屈自己,一切交给我便可”。 尼桑睁开眼睛,眼神严肃地看向米娅,沉声道,“未来的医学只会更加发达,若是非要有那么一天,我会考虑采取医学培养胚胎,或者领养,而不是用这种伤人又害己的方式,来解决自己的责任。还有,米娅,你很坚强,母亲也做的很称职。但唯有一点,让莉莉萨十分的像你,就是心内有渴望,却不敢跨出一步。” 尼桑轻抚着笑意的后脑勺,淡淡说道,“米娅,你该知道,做母亲的是没有任何权利阻止莉莉萨,去寻找亲生父亲的,若是将来出了意外,悔之已晚。给莉莉萨一个选择的权利吧,她心理上的问题,始终都要解决的。等将来莉莉萨能蹦能跳了,同时也能享受到来自各方的爱,彻底完成人生蜕变。” 米娅彻底呆愣住,目光有些恍惚,身子也有些发软,因倚靠着墙,而没有失礼。 笑意动了动身子,微微撇过头,看了眼尼桑,低声道,“尼桑,你每次一板上脸,就开始教训人,你看莉莉萨妈妈都被你说糊涂了。” 笑意又蹬了蹬腿,尼桑才弯腰放了他下来。笑意站定后,对着米娅轻声说了句,“抱歉,尼桑就是这样的人,很少将事情放在心上,一旦认真了就这样了。需要我帮你喊下安娜姐姐吗?” 米娅对着笑意摇了摇头,然后对着尼桑行了一礼,轻声说道,“不好意思,失礼了,手冢,你是个好人,从没有人能如此真心实意地为我们母女着想过,如此诚恳地为我们分析过,原来我和莉莉萨一直都是行走在雾霾中,你的话我需要再好好考虑下,先行告辞了。” 米娅步履匆匆,发丝散乱地按想自己的门铃,等待的过程,对着尼桑又是淡淡一笑,轻声说了句“祝你们幸福一生~”然后闪身不再有踪影,只余下空气中遗留着的优雅淡香,正缓缓消散着。 尼桑目光软了软,弯腰抚了抚笑意的脸颊,“我们会幸福的,只要你握紧我的手,相信我,我会处理好一切问题的”。 笑意搂住尼桑的脖子,蹭了蹭,软□子,扑向半敛着眼眸的尼桑。近距离看着尼桑的眼珠子,忍不住凑上前去,在他的脸颊上猛地啄了一口,然后红着脸,轻声说道,“我看来看去,还是我的尼桑最好看,最有魅力,这感觉真好。” 尼桑翘起嘴角,抱起他,回了自己的房间,直到卧室内才放下他,“我早就知道了,你喜欢我,非常喜欢,去换衣服吧,准备睡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窝来啦~~~来晚了,对手指,〒▽〒 上了一天的课,头昏脑涨,检查完文章后,就发上来了,要素有问题,乃们大胆地说粗来~~ 还有俺准备了海碗,亲们,酷爱来俺碗里吧~~~(≥3≤)/ 顺便奉上小皮鞭~~ 第103章 斐迪南的出现① 躺床上的笑意,舒服地摊软着四肢,伏在尼桑怀里,静静地听着尼桑,在细细翻看着网坛杂志时,纸张间的摩挲声,及手指轻轻滑动到页脚时的细微摩挲声。 听着尼桑稳健的一下下心跳声,如同催眠曲般,让笑意的眼眸缓缓地阖上,轻微颤动着睫毛,呼吸渐渐放缓。刚有点朦胧的睡意时,却忽地被尼桑捏了把腰间的软肉,笑意身不由己地低喘着叫了声尼桑,身体彻底瘫软。 笑意平缓下心跳后,抹了把眼角渗透出来的泪水,潮红着脸,疑惑地看了眼,依旧自顾自地在翻看着杂志的尼桑。以为刚才是尼桑不小心碰到的。想着明天尼桑就开始治疗了,搂了楼他的腰,蹭了蹭他的胸口,开心地闭回眼睛,等着睡神的降临。 谁知又在刚刚达到半睡半醒间,笑意忽地感觉到自己软肉确实被尼桑捏了下,全身瞬间绵软下来,笑意吐息着热气,眼带泪水地看向尼桑,并感觉到尼桑的手指正圈住软肉,不停地绕着它在打着圈圈。笑意喘息着看向已经取下眼镜,放下杂志的尼桑,无力道,“尼,尼桑,放开好不好?” “嗯?可以,不过你要告诉我,之前你看着安娜那会,心里在想些什么?想到全身都软了?”尼桑翘着嘴角,眼神发亮地看着笑意。 笑意被尼桑一错不错的目光,看的有些羞涩,垂下眼帘,左环右顾了许久,就是没有回答他。尼桑也不急,继续一圈圈地绕着软肉打转着,笑意被痒的一缩腰,想要翻身下去,不再受尼桑的戏弄,却又被尼桑眼疾手快地翻身压住。 尼桑捏了把笑意的脸颊,轻啄了下他的眉宇,感到笑意放松了下来,才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句,“你是想到我的什么了?才软下来的,笑意,你对我已经有了...” 笑意瞬时睁开了双眼,好奇地看向尼桑,糯糯地问道,“有了什么?尼桑?” 尼桑却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只捏了把笑意尚还婴儿肥着的脸颊,满意地眯了眯眼睛,又轻捏了下,在笑意微微躲开时,才轻声问道,“没什么,你终于不再是个让人牙痒的,想要揍一顿或者咬上几口出气的笨小孩了。” 笑意瞬间鼓起腮帮,瞪大双眼,一脸不服气地推开尼桑凑过来的脸,嘟囔道,“你才笨小孩,你全家都是笨小孩,我不小了好不好,我每天都听你的话喝牛奶了,对了,来帮我量量有没有长高?” 尼桑垂眸低笑着,震动着的胸膛,流泻出带有几分清冷又慵懒的笑声,对着笑意的钳制也松了开来,没一会就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却迟迟没有站起身去帮笑意量身高,只沉稳地说道,“家里是有个小孩,还是个有点笨笨的,不过那已经足够了,不然如何显示的出我的魅力?如此迷倒了你?” 直到笑意非常不满地,狠狠一脚踹向自己的小腿,才满脸愉悦地抬眸看向笑意,捏了把他那肥软的脸颊,“急什么,恼羞地承认了?我终于知道为何妈妈也这么喜欢逗你,真的,让人...” 尼桑顿了顿,虚握成圈,挡了下自己的嘴,端正好表情,又清了清嗓子,才缓缓道,“你的脚我天天捏,没有长大,所以你依旧没有长高。还有你永远都只惦记着小孩,却忘记了前面的修饰词。” 感到笑意恼羞地又是一脚欲踹过来,弹动了□子,躲避开来,并单手往下一捞。尼桑握住他的一只赤脚,捏了捏,摩挲了几下,然后带着笑意侧躺着,掰正他的脚掌,让它抵在自己手腕到前手肘往上部位“别恼,越来越暴力了。你看,你的脚只到我手肘的二分之一处,等你能长到和我的手肘一样长了,就和我一样高了。” “真的吗?好神奇?尼桑,你脚的长度,是不是和前手肘一样的?”笑意顿时忘记了之前被尼桑取笑后的恼怒,立马翻身去捉尼桑的脚。 尼桑对自己忽悠成功,得意地翘了翘嘴角,并配合地弓起身,提腿,撩起裤角,将一双莹白的大脚展露在笑意面前。从未仔细看过尼桑脚的笑意,快速地推开尼桑,并爬到床尾,好奇地对着它摸了摸,又捏了捏,然后凑上自己的脚丫子,比着大小。 尼桑半敛着眸光,全身放松地看着笑意在床尾,随心所欲地折腾着自己的脚,又翘了翘嘴角,干咳了下,探手从床头柜上取来手机,对着笑意仔细地拍摄起来。看着手机显示屏内,笑意皱着眉,撅着嘴,盯视着合在一起的一大一小的脚,弓身丈量着剩余的部位,满脸苦恼的样子。 尼桑抿了抿嘴,忍住快要笑出来的声音,却依旧微微晃了晃镜头,等再次对焦时,屏幕内的笑意正瞪大着黑亮的眼珠子,握着自己的脚丫子,团成一团,垮着脸,哀怨地在看着自己。 尼桑关掉手机拍摄,半坐起身将笑意捞到床头,一下又一下地拍着他的后背,轻声唱起童谣,安稳而又宁和的声音缓缓流转着。许久后,感到笑意呼吸变得绵长,眼睫毛也不再颤动,露出放松的微笑,已甜甜睡去。 便托着他的后背,轻柔地将他放在自己的身侧,才停了清唱。食指轻抚过,他那伴随着呼吸,而变的有些红润潮湿的嘴唇,叹息道,“你已经在长大了,不要过于焦虑,喝牛奶只是在为你打好身体的基础。总是和我比着身高,却忘记了自己比我小两岁半的。” 尼桑又轻挑出一节黑白交缠的绳子,拖出挂坠,那是笑意一直戴在脖子上的琉璃小娃娃。轻轻捻起挂在一起的两枚戒指,柔和着脸色,凝眸细细看着,轻缓地圈动着。卧室内的柔光打在戒指上,反射出缕缕金光,尼桑看着内侧的文字,眼神是软了又软。 轻抬起笑意的右手,在他的无名指上,落下一个轻吻,然后捂住有些散掉热气的三个小物件,感不到冰冷后,又细心地塞回笑意的衣领内。这是尼桑自从做好这对戒指后,每一晚睡前必做的事情,只是自从被笑意取走戒指后,只宠溺地任由笑意霸占着,反正早已确定,自己迟早能圈住他的那根,不老实的手指的。 尼桑转身躺好,点了下遥控器,只余下门口处的一盏光色柔和的壁灯,还在浅浅地亮着,温暖着朦胧的夜色。尼桑刚闭上眼睛,却察觉没多会,被安放在身侧的笑意,已经手脚俱是摸索着,缠上自己的身体,并满意地对着自己蹭了蹭,拢住自己的脖子,又沉沉睡了去。 尼桑晶亮的眸子在黑幕中,闪烁了几下,放松全身肌肉,让笑意睡的更舒服,摸到笑意微微翘起的嘴角,也缓缓阖上眼帘,放缓呼吸,睡着。 坐在费恩医生办公室内,等尼桑办理手续回来的笑意,和费恩医生你一颗我一颗地分食着,尼桑特意留下来的巧克力,无聊地晃悠着小腿。 费恩医生做完手头上的所有工作,吐了一口气,感受着巧克力在自己的轻抿下,融化在口腔内美妙的感觉。将所有的文件一摞,塞进档案夹内,甩向桌面,又将双手搁在后脑勺,放松地仰躺在转椅上,微微转动着身子,眯着眼睛,观察着坐在对面的笑意。 费恩医生有点百思不得其解,还是初中生的笑意,外表看上去就像个小学生,但气色很好,表情也很是娇憨,一旦对着你眉眼弯弯地笑起来,很是如沐春风般暖融融的,这样的他,很讨人喜欢,也很容易让他人放松下紧绷的心情,忘却一切烦恼,拾起曾经的童真。 而且他对着手冢时,总是亲昵地撒娇着,但不能否认,再如何,他也依旧还是个孩子,小孩子。成熟稳重的手冢,究竟是怎么喜欢上他的?而且是如何下的了手的?威逼?诱惑?这小孩懂男人的那事吗?能回应手冢的所有行为吗? 费恩医生还远远未从,因好奇而在前几天刚逛过的同志网站那边,恢复回正常的思维,各种奇葩的画面在脑海中描画着。而主人公就是这俩兄弟,而自己是位帅气而又英勇的骑士,披荆斩棘地来拯救,饱受手冢国光王子的折磨,不堪地快要奔溃的笑意公主... 就在费恩医生思维奔腾而又发出一声怪笑后,敏锐的笑意,在费恩医生刚将视线投放在自己身上时,已有所察觉。开始还不是很在意,但随着被盯视时间长了后,便有些不自了,特别是听到那声如青蛙般在鼓叫着的怪笑。 笑意再次扭了扭腰,跳下椅子,两根手指放在他的桌子上,对着费恩医生做了个行走溜达的手势,然后又对着自己比划了下尼桑的身高,拍拍胸口。在看到恢复严肃正经的费恩医生,摆着肯定,明了笑意意思的表情,并点了几下头后,笑意才一阵风似地跑出了房间。 费恩医生看着关上的房门,爆笑了出来,念叨道,“这小孩还真有意思,这么敏锐,还如此聪慧。知道自己在暗暗研究他,就躲避开去,还留又口讯,还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啊,可惜已经被人套住了。” 笑意摇晃着脑袋,只低头踩着地面上的小格子,小步地挪动着,不知不觉中缓慢地溜达到治疗所的门口。忽地感觉一阵冷风吹过,扭腰想躲开时,却被对方拎住了后衣领,提了起来。 笑意一脸不悦地弹腿朝着对方踢去,对方一拍笑意的肩膀,让他正面朝向自己,并将他的腰一折,仰面翻在自己臂弯里。又快手挡下交错着劈过来的双手,顺着手臂握住笑意的手掌,不紧不松地拢在他的身前。 笑意皱着眉头,察觉到自己已踢空,但对方的动作太快,不等自己变更,就封住了自己的进攻,对自己却无一丝恶意。好奇地抬眸看向对方的脸后,倒吸一口气,慌张地扭了扭被握住的手,不料对方并没有松开,只挑着眉地看着自己。 笑意拧眉轻声问道,“斐迪南?” 斐迪南这才松开了笑意,单手插兜,扫视了一遍笑意,微微点了点头,对着笑意伸出空着的一只手,神情倨傲地说了句“还记得我,不错,很不错。马塞纳昨晚加急递上来的报告中,竟然夹上了你要搬离酒店的消息。虽然我不是很在意这一情况,但作为朋友,我还是应该来表示下我的友好的。” 笑意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目光顿了顿后,只不停地游走在医院门口,希望尼桑赶紧出现,翻译下也是好的。 斐迪南看了眼自己依旧空空的手掌心,而明显不在状态的笑意,微微地皱了皱眉,继续五指并拢地前伸着,对着笑意又晃了晃,清了清嗓子,固执地等着对方握上来。 等待的过程,有点漫长,斐迪南只好又说道,“我还以为你这小子怎么了,酒店内留下的地址竟然是医所,不过看你现在的状况,似乎不像生病的样子,是手冢国光吧,你的哥哥吧”。 笑意有些茫然地看着斐迪南一直在对自己做着邀请的手势,但细细分辨着他的那些话,但语速过快,真的是听不懂对方在叽里咕噜地,和自己说了一长串的究竟是什么内容,只好又迷迷糊糊地抬眸看向对方。 斐迪南这才反应过来,笑意是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的,又对着笑意,晃了晃手掌,然后说了句,“followme,takeyousightseeingnewswanstonecastle” 笑意动了下眼珠子,默念了遍,“newswanstonecastle?新天鹅城堡?no,no,imustwaitfor”笑意顿了下,脸色莫名地红了红,缓缓吐出句,“fortezukakunimitsu”。 “tezukakunimitsu?”斐迪南沉默了半响,然后微微侧脸看向远远站着的几人,伸出一直安放在裤兜内的手,做了个手势,看到其中一位站了出来,恭谨地对自己点了点头。便满意地眯着眼睛,将手掌又往前探了探,“ihavetoldhim,hewilltherewaitingforyou”。 笑意恍然大悟般想起,会不会是尼桑早出发了,所以才让自己误会他竟然办理了这么久的手续?是要给自己惊喜吗?遂赶紧笑眯眯地对着斐迪南,乖巧地点了点头,将手放上他一直伸着的手掌内。 愉快地握着笑意的手,走向旁边停靠着的轿车,对着来开门的马塞纳说了句,“我带他出去玩会,你去通知下他的哥哥,手冢国光。虽然我已经安排人去通知了,但是依旧不太礼貌。” 斐迪南点了点自己的鼻子,转头对马塞纳补充句,“对了顺便告诉他,‘公主在满是天鹅的住所,那个新奇而又古老的世界,等着他’。你去吧,留个司机给我就行了,我就附近逛逛就回来的,不要大队的人马跟着我,好烦的,让我就轻松这么会行不行?我的执行总长官?我的管家?我的侍卫长?” 马塞纳沉默了半响,才沉声说道,“我的殿下,请记住您的承诺,我不想有麻烦上身的,亲王的怒火我也承受不起的,我今天已经对您很宽容了。还有最多只能给您45分钟,请不要超过这个时间。”然后招来为司机,自己则退开三步,看着殿下即将离开的车辆。 斐迪南做了个少年先锋队的敬礼,“是的,我的父亲最多只少你两顿晚餐,而且还是隔天让你挨饿的,我的父亲可是很仁慈的。”随后快速地推着笑意坐进已打开门的后排,等着司机服侍着关门,出发。 马塞纳猛地探头钻进已经升了一半的窗户内,大声道,“殿下,不要任性,不要让我后悔,不然永远都没有以后,请记住,也请照顾好自己。” 斐迪南对着马塞纳挥了挥手,保持着官式微笑,继续上升着玻璃窗,直到窗帘缓缓降下,看不见他的脸,才吐了一口气,报出个火车站的地址。看到犹豫着的司机,对着后视镜,眼睛一眯,轻声说道,“不开,就下去,换个人来,马塞纳都答应了,你还在耽误我的时间?” “可是,殿下,火车站那边人太多,太杂了,只有我们三个,我担心会出意外...”司机谨慎地回答道, 斐迪南垂眸套上薄手套,侧脸看了眼一脸好奇,自己和司机在说着什么的笑意,淡淡一笑,轻声说道,“我去火车站附近买个小玩意送给这个可爱的小家伙,然后就立马回来,不用操心了,快点吧,没听到马塞纳说的,我只有45分钟时间是自由的吗?” “是,我的殿下,若是只买东西,回来后,时间还是绰绰有余的”。司机在屏幕上轻点了几下,等待着dieprinzen的60年德国的歌曲流泻而出,才稳稳地启动了车子,缓慢地驶出治疗所门口的通道。 斐迪南有些诧异地看了眼,正稳稳开着车的司机,低喃了句,“竟然为了我的小客人,如此严谨的你,竟选择播放如此激昂,而又如此调侃的歌曲,真不符你的品味,哈哈~~” “我也很高兴,殿下今天能如此开心,而让殿下如此放松的,也是我莱克斯珍贵的客人”,司机对着后视镜憨厚地一笑,然后升起隔板,不再打搅他们俩。 斐迪南垂眸看了会,乖巧地坐在一侧,似是被这首歌打动的笑意,又笑了笑,探身靠近笑意,想摸下他那头看着很是柔软的那头黑发。却又瞬间收回了身子,轻问了句,“youknowthissong?” 笑意缓缓摇了摇头,“ionlygotinsidethegermanwordrepeated。butgoodhear,shouldintroducedforgermany”。 斐迪南又是笑了笑,打开后座的衣帽间,取出早已为笑意准备好的一身银白色的骑士装,与自己的一身浅金色骑士装。在笑意闪亮的眼眸中,骄傲地对着他挑了挑眉。本来是想要绷住脸,让笑意来讨好下自己,再慢悠悠地给他细细看的。 但看着笑意一脸如同渴望着松果的小松鼠般的表情,还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又升起了隔帘,让笑意自己换衣。 斐迪南不知为何,总是很想将德国的一切都介绍给笑意,可惜语言有些不通,只能通过他哥哥了,但愿他能听懂自己的那句暗示语,并能顺利地找来。 斐迪南很是期待笑意能穿上德国传统的骑士服,然后带着他去那个自己经常惦记的地方,那个世界真的很是奇妙,每次自己去,都很羡慕那些如同童话世界般的氛围,及钦佩着它的设计者,路德维希二世的浪漫情怀。虽然对他的褒贬不一,但那里确实是神奇而又美妙的地方。 笑意摸了摸顺滑的衣料,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换上,对于不能无端接受别人的馈赠,笑意还是懂的,只耐心地等待着斐迪南换好装束,再和他说说。 而就在笑意晃到门口没多久,尼桑就去了费恩医生的办公室去找笑意了,得知笑意就在外面,可是刚走过来时,并没有看到笑意的人影。尼桑以为笑意又迷路了,焦急地快步走出,刚走出来,就大步跑动了起来。 一路找来,只最后看到眼,笑意被见过一面的斐迪南,推进了轿车,随后车子绝尘而去。而早早升起窗帘的车子,让笑意并没有察觉到自己,尼桑抿紧嘴唇,快步跑动着,试图追上去,但距离却依旧在越拉越远。 尼桑不断地加大速度,急速奔跑在车子早已消失不见的道路上,东张西望着,企图找到俩出租车。就在看到出租车,正欲招手时,却被人一把抓住手臂。 作者有话要说:灰常抱歉,码到现在才码好,还是半截的orz捂脸,明天的事情依旧很多,好想死一死t0t~~ 窝的思想快要成为面条了,亲们酷爱来救救俺~~~ 第104章 斐迪南的出现② 感到手臂忽然多起来的束缚之力,手冢一个冷光扫视了过去,看着对方的黑色制服,金色扣子。瞳色黑沉地淡淡说了句,“放手,我现在心情,很不好”。 马塞纳观察着对方的表情,判断出不会攻击自己,才缓缓放下自己的手掌。敛目,行了一礼。心中内牛满面地念叨着, “我的殿下,你又给我惹麻烦了,你是在报复我听从了亲王的吩咐,将你数天都关在霍亨索伦城堡中,学习那些枯燥的,如何接待未婚妻人选们的礼仪吗?现在你倒好,带走他人的弟弟,自己享受去了,却留下我独自面对着,对方哥哥压抑着的怒火。但是,对方的哥哥明显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刚才看我的那一眼,犀利的就似快要将自己刨开似的,如此让我感到过强大气场的,也只有亲王真正发怒的时候。” 马塞纳看着对方在自己松开后,快速跑向对街,准备上车而去。但殿下托付的话还没有说,只好也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在对方坐上出租车,指着道路在说话时,马塞纳猛地打开车门,快速地闪了进去。并对着神情有些警惕,不停观察着后座乘客,手按在报警铃上欲报警的司机,友好地微笑了下。随后马塞纳赶紧取出所属证明,证件证明,递给了出租车司机。 出租车司机疑惑地接过两本证件,细细地翻看了一遍后,又礼貌地还给马塞纳,不再做声,但依旧会偶尔抬头,看向后视镜,观察着两人。 马塞纳在感到手冢对着自己又是冷冷的一撇后,再次无视了自己的存在,只和司机说着需要追逐的方向。脸色有些淡定不下来了,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组织好语言,才语速缓慢地说着事情,边说且边思考着说话内容。若是感到对方不悦,就立马改变说话方式,免得事情还没说清楚,却越来越糟糕。 “手冢先生,请先容我自我介绍下,我是马塞纳,出门在外时,是殿下的执行总长官。非常抱歉,我的殿下给您带来困扰了,他早已让人前去找您,和您说这件事了,但是估计中间出了差错,才没有通知到您。对此一无所知的殿下,因为您同样是殿下的朋友,又留下我,再次向您阐述事由。” 手冢的眸光沉了又沉,眼眸中早已蓄满了即将来临的风暴,但还是揉了揉眉心,缓了缓焦急的心情,严峻地说道,“马塞纳,我不知您的殿下是如何的作风,但是人已带走,现在才来告诉我,你不觉得晚了点?我弟弟还未满13岁,是个未成年人,是否应该先由监护人,也就是我的同意后,再带走人的?” 马塞纳也是揉了揉太阳穴,看了眼一直凝视着前方的车辆,在努力辨别着的手冢,心知做哥哥的心情,让现在的手冢感觉糟糕透了。而自己也被殿下的这件事弄的糟糕透了,早知道如此,就应该随着殿下一起去找那小孩的。所以现在是否是殿下拐带了人家小孩,还是经人同意的,都无法辩驳了。 “对不起,我先替我的殿下的失礼道歉,殿下是准备带着您的弟弟,随便逛个45分钟后就回来的,并让我捎带一句话给您,‘公主在满是天鹅的住所,那个新奇而又古老的世界,等着你’” 手冢微微侧脸,眼神继续看着窗外的车辆,轻轻点动着手指,心中默念了一遍,并没有发现这句话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里面的公主两个字,无端地让自己感到非常不舒服。便淡淡地问了句,“您的殿下留下这句话,是何意思?” 马塞纳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严肃地答道,“大概是带着您家小孩去看天鹅了吧,这个时间够回来了,那么我们先回去原地等待吗?” “什么?”手冢缩回手指,手握成拳,猛地转头,锋芒毕露的眸光,毫不犹豫地直射向马塞纳。盯视了一会马塞纳,抿了抿嘴,半敛下眼睑,冷然地又问了句,“他称呼我弟弟什么?公主?您的殿下是在对我弟弟的性别产生质疑,及对我的不礼貌挑衅吗?” 马塞纳像是在温暖的车厢内,忽然感到了慕尼黑那可怕的冬季一般,微微颤抖了下,暗暗活动了下自己的手肘关节,几乎都要听到咔嚓嚓冻僵的声音。 马塞纳一边思索着,该如何解说才能替殿下。安抚好对方的家长,一边沉下了脸,想着,‘殿下真的是太胡闹了,当时留口讯的时候,自己并没有深想,但经过手冢这么咬牙切齿地一问,也察觉到不太对劲。一般称呼男子都是王子的,并不会用公主形容,虽然也有偶尔的,但那是家族内部戏称的时候,而且都是年长的抓住年幼过火的调皮捣蛋,准备教导时,才会在极少数的情况下昵称的。’ 马塞纳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放软语调,“对不起,也许殿下的措辞有点问题,但并无它意,德国有时也会如此称呼男子为公主的,是另一种表达亲近的方式。” 尼桑的眼眸彻底冷漠下来,不再想对此再做讨论,说的再多也不是当事人,更并不想为难一位诚恳的,试图挽回一切的属下。只在脑海中反复地思索着那句话的意思,这句话表达很是非常的突兀,满是天鹅的公园就有无数,野外郊区也有,45分钟能到达的有几家,但据自己所了解,那些地方都不古老。还有住所,新奇,古老,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后,那位殿下,到底是想对自己表达着何种意思? 而刚载着笑意和斐迪南殿下的莱克斯司机,却无措地双手皆举着三层冰激凌,滑稽地站在街边的路中间,期盼地看着殿下说要去买小礼物的店面。但不停融化着的冰激凌,一直在往下淌着香甜滑腻的汁水,染满了这位可怜司机的双手及裤子。 但这位司机依旧还是一脸不死心的样子,死死地盯视着那家店铺,祈祷着殿下能忽然出现在自己的视野内,大笑着说‘莱克斯你还是这么的有趣,我是逗你玩的’。但让他绝望的是,冰激凌全部都融化完了,殿下也还是没有再出现。而和马塞纳执行长官约好的45分钟,也早已超时。 终于意识到殿下真的是失踪了的莱克斯,慌张地也不顾满手黏腻,将冰激凌化完后,剩下的软趴趴蛋卷往垃圾桶内一丢,立马取出手机,狂按了几下,无视掉手掌上黏糊糊的触感,只将同样沾染的一塌糊涂的手机,贴在耳边... 一阵内部专用电话铃声,突兀地在安静的车厢内响起,马塞纳略带歉意地看向手冢,却发现对方只是一脸思索,并没有注意到自己那讨好的行为。怏怏然地点了接听,但听了没几句后,马塞纳暴怒地问道,“什么,你再说一遍...那小孩呢?...你现在在哪?...原地等着,暂时不要通知亲王,找到人要紧,是的,是的”。 果断挂掉电话的马塞纳,揉了揉眉心,无力地对着司机说,“去火车站”。看着后视镜内司机严肃的表情,再次重申道,“火车站,我没有在逗你,亲爱的司机先生”。 马塞纳看着绕行的方向,沉默许久后,才对着依旧一脸冷淡,但眼神却停留在自己脸上的手冢,一字一句缓慢地说着,“我下面说的话,估计很难让您接受,但是,请您尽量保持冷静。” 手冢轻睨了眼马塞纳,淡淡地说道,“我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我弟弟已经被你们一声不吭地带走了,事后再来告诉我,本来已经通知我了,但因为失误而通知迟了?不管是不是误会,但先后顺序,你们确实做错了。” 马塞纳揉了揉疼的快要裂开的额头,“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了,殿下和您家的小孩都不见了,在火车站那里失踪的。而您是知道的,德国的都是购票后随意上车的,车上并没有工作人员,只有司机。而火车站,那里四通八达,无数的交通线,我已无法估计到,他们会去哪儿?对不起,是我们的工作失误,请原谅。” “什么?再说一遍!”手冢颤抖着双手,忍住心脏猛一收缩后的巨疼,鼻尖冒着冷汗,揪住马塞纳的衣领,再也终于抑制不住情绪,眼眸中爆发出了寒冷的风暴,犀利地欲要席卷着一切,割破一切障碍。 马塞纳轻轻推开手冢,整了整衣领,单手捂着额头,垂着头,沮丧地说了句,“是的,你没有听错,我也没有说错,就是这样的事,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笑意若是有事,我不会对你殿下容忍的,你知不知道笑意他不但是个路痴,就算笔直的路都会无法回家;还是个不太不会说英语的,我平时都寸步不敢离开他半步的。你,你们!”气糊涂的尼桑,红着眼眶,脸色可怕地再次揪紧马塞纳的衣领,拳头紧了又松,闭了闭眼,松开了他,不再言语。 手冢闭着眼睛,捂住心脏部位,不停地告诉着自己,要冷静下来,说不定那句话就是关键,只有找到那个殿下,才能知道自己的笑意是否无恙。但心跳剧烈到要爆裂开的感觉,不由弯下了腰,咬牙强忍着。 马塞纳也注意到手冢的不对劲,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问道,“你没事吧?”但并无得到回应,只没一会,对方的眉头紧皱的脸庞上就布满了汗水。待马塞纳注意到手冢护住心脏的行为,瞳孔缩了缩,大喊道,“先去医院,医院!快,拨打医院热线,交通热线,快,心脏病,他有心脏病!” 手冢汗湿的手抓上马塞纳的手,苍白着嘴唇,颤抖着说了句,“没事,我弟弟没事,我就没事了,我心脏没问题,每次听闻他有事,就会这样。只要能冷静下来,我就会没事,去车站,车站…” 马塞纳彻底愣住,对着司机询问的表情,沉重地点了点头,并试着将手放上去,去顺尼桑的后背。一直持续到到了车站后,支付了车钱后,马塞纳探手欲要去扶出手冢,却被拒绝。 手冢只咬着牙,钻了出来,依旧站的笔直,只是神色茫然且隐忍地看着人来人往的车站,这个聚集了所有人种,被缩小的,象征着德国的小世界。 手冢不想去听马赛纳和那司机的谈话,若是有什么蛛丝马迹,司机早就找回自己的殿下,而不是上报了。只缓步走向车站牌,凝视着上面的所有地址,忍住头昏的感觉,一行行地细细看下去。 直到看到一个地名,手冢的眼眸内忽然爆发出明亮的光芒,手指在上面点了点,目光内带着微微的欣喜,神态也渐渐恢复了冷静。松开捂住心脏的手,淡然地取出钱币,按照指示,点击着,投币着。然后速度取出车票,头也不回地速度走人。 就在马塞纳和莱克斯谈话结束后,马塞纳转身一瞧,准备和手冢再交谈几句,问问他家小孩的喜好,及是否来过这里的,却非常不幸地再次发现,这回是连手冢也不见了。 快要崩溃的马塞纳,盯视着莱克斯那双,显得有几分不安的碧色眼睛,喃喃着,“完了,丢了殿下,丢了人家的弟弟,又丢了疑似心脏不好的哥哥,我这回会被亲王革职了吧….” 莱克斯交握着手掌,按了又按指节间的关节,发出一下下的脆响,猛地双掌互击了下,“你是要找那位和你一起下车的少年?他的身份是那小孩的哥哥?” 马塞纳眼眸忽地发亮了起来,一把抓住对方的肩膀,急切地问道,“莱克斯,是不是你的职业病,让你多看了那少年几眼?快告诉我,你的结论是什么,真的一团糟啊,不想再被亲王用鄙夷的眼光扫过啊~~~” 莱克斯挠了挠自己的紧皱着的下巴,低沉下声音说了句,“嗯,好奇能和你一起坐车过来的是谁,我便一直分神在观察着他,分析着他。可以确定的是,他之前就站在那边的站牌前,研究了许久。不过在我一转头之间,他就不见了。” 马塞纳也摸了摸下巴,从兜里掏出一支小型的还有些压扁了的雪茄,却只是嗅了嗅,望着那块漆着红漆的站牌及连在一起的购票机,摩挲着雪茄,一边将它捋直,一边抿嘴思索着。然后抓住同样一脸懊恼的莱克斯的手臂,拖着他一起冲向站牌,一个劲地喃喃道, “那少年是不是分析出殿下去哪了,莱克斯,一起来看看,回去后,可以非常肯定的是,铁定会少不了,被亲王无视的,好一阵子的冷冻期了,你我都逃脱不了。不过若是能先找到殿下,那么也安心多了,就算被丢到阿尔卑斯山上,从此与冰雪为伴,我也认了。遇到如此任性的殿下,真的是前辈子做的孽啊~~” 莱克斯继续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眯着眼睛,细细看着这些密密麻麻的站点,压低嗓音,嘴里泄露出几分渗人的磨牙声, “殿下这次逃跑是策划过的,先是不让你靠近他和那小孩,听不到他们之间的谈话,然后支开你,又禁止护卫队的全程跟随。接着就是对我耍阴谋,让我以为他带着小孩,并不会乱来,放松了对他的警惕。而且通过店铺的后门,来逃脱我的盯视这件事,对我打击很大,不要让我揪出来是谁多嘴告诉殿下的,否则就等着断掉所有肋骨吧。” 马塞纳本就如同浸泡在冰水里的身体,在莱克斯压抑着怒气的语调中,不由地又打了个寒颤,低声说了句,“一个两个都这样,最后还不都是我在遭殃,那小孩的哥哥更不简单,他通身的气势,我也就在亲王那感到过两次。” 莱克斯和马塞纳两人看似一直在插科打诨着,神态也很是放松,但其实锐利的视线都暗藏在半眯着的眼眸内,将整个站牌的站点都在细细删选着。 忽然马塞纳狠狠拍上莱克斯的肩膀,无视掉莱克斯暴躁回视的眼神,语速极快地说道,“快快,掏出你的硬币来,我们去这里,这里,该死的,手冢肯定是去这里了。我竟然这么的笨,简直就是笨到家了,还一直被火车站这个名词,给蒙蔽了,还以为他会跑远,殿下真的太狡猾了,我都快要被他玩死了。” 而甩脱了自家司机的斐迪南,紧抱着笑意,在他困惑的眼神中,探手终于摸到了他的柔软发丝,然后有些欢喜地,不停地穿梭在火车的车厢之间。直到看到有空位置,才将笑意放在靠窗的座位上,自自则坐在外间,轻缓地吐了口气,对着笑意挑挑眉,笑了笑。 英语表达能力不好的笑意,也没有介意斐迪南,之前神色有些紧张地抱起自己,从店铺后面直接溜出来,并上了火车。笑意歪了歪头,想着,反正只要知道尼桑会在目的地等自己,而斐迪南能带着自己过去就够了。笑意眼珠子动了动,回看向斐迪南,也是微微笑了笑,算是回礼。 但是被同样半大不小的对方摸了头,笑意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从来都不喜欢自己像小孩子那样被对待,而且除了尼桑,自己似乎对谁都不太乐意。 在家时,妈妈也就抱抱自己,而很少来摸自己的头,总说着摸头不好,会长不大的。尼桑也很少来摸自己的头发,一旦来摸头发了,往往都是自己哭泣的时候,无措到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尼桑,才会慌张地将自己从头摸到脚… 笑意垂眸,真的好想尼桑,为何不是亲自带自己去的,心中不由一阵委屈,绕着手指,嘴唇抿了又抿。 彻底放松下来的斐迪南,微微皱眉看着笑意的衣着,还是原先的一身运动服。之前由于快到火车站了,也来不及对他解释着什么,只好一把抓起那套衣服,抱起他,并让莱克斯去买两支冰激凌来,要三层的,这才摆脱了莱克斯的保护及盯梢。 斐迪南轻握上笑意的手,感受着手心内微微有些挣动,但没一会就乖巧下来的笑意,低头轻笑了下,也不知道自己在愉悦着什么,只开心地看着窗外缓缓后退着的街道风景。 没一会,火车便加快了行驶速度,压过铁轨的声音越来越响亮,呼啸着驶入亮着几盏壁灯的半黑隧道,在山体间快速地穿梭着,车厢内很快亮起了白炽灯光。 斐迪南想着自己成功地一步步,摆脱一切束缚,安然地坐在这里,很是得意地翘起了嘴角,拉了拉自己的衣角,抚平身上的褶皱。又心情舒畅地看着手中一直拿着的这套衣服,将它塞进笑意的怀里,并对他扯动着嘴角,保持着微笑一直在看着他。 笑意垂眸看了眼出现在怀里的这套骑士装衣服,银白色的色泽如流光一般绕转其间,挂有金色流苏的部分,软垂在衣服间,与衣料互相辉映着优雅而又威武的气质。衣襟间的金属扣子也在熠熠生辉着,每颗扣子都有相似的图案,笑意想起了尼桑的传统服,上面是绣有家徽的,这个难道也是?还有件浅黄色的马裤,摸上去,软硬适中,很有弹性,很精致。 这套衣服若是穿上,会和斐迪南已经穿在身上的这套一般,也很如此抢眼而很有勇士的魅力的吧,就像动画片内那些威武的骑士穿着正式的服装,去觐见自己的王。 笑意有些为难地看着手中的衣物,但又不知道该如何用英语来感谢他,并委婉地表达出自己不能接受,如此珍贵礼物的理由。只好对着斐迪南看过来,并带有询问目光,微微地笑了笑,然后摇摇头,张了张嘴,依旧觉得自己无法找到会说的词语来表达。 只好有些垂头丧气地,没有再说什么,又尴尬地笑了笑,心中打算着,等见到尼桑后,让他来解决这件事。 笑意将衣服裤子都拢了拢,抱在怀里,看向窗外,快便被窗外的风景彻底吸引住。出了长长的隧道后,城镇间互相交错着背影,远远地被抛在车后,但那些日光下的美丽风情,就如水滴一般彻底融进了笑意的心内。 笑意晃了晃眼珠子,有些遗憾地想着,若是尼桑亲自来带着自己前往多好,就可以一起看着这些沿途的如诗如画的风景了。一直观察着笑意的斐迪南,不太明白为何笑意的脸色暗淡了下来,便从口袋内取出了几张照片,递给了他,并注视着他。 笑意刚看上一眼,眼珠子就黏在上面,再也无法转移开视线。斐迪南看着笑意专注的视线,又是得意地扬了扬英挺的眉毛。德国最梦幻的地方,就是那了,小孩子都是喜欢的,特别是像笑意这样半大不小的,最会做王子拯救公主梦的小子。 笑意颤动着睫毛,心神俱是沉迷在整个画面中,也不知道拍摄者是谁,竟然将整个城堡都摄入其内,还将城堡山脚下的天蓝色清澈湖泊,也带入其中。 黑瓦白墙的城堡,就如安徒生笔下描绘过,居住过白雪公主的城堡般,在挥洒着灿烂的阳光间,山上的城堡掩映在郁郁葱葱的山林之中,与湛蓝的天空交相辉映着幸福的光辉。 而湖泊中升腾起来的缕缕雾气,正温柔地抚过平静的湖面,满怀柔情地看着湖面倒映着城堡时的样子,不知是在看着湖泊还是在凝视着湖泊内的城堡。整个只有梦想中才能描绘出来的世界,竟然如此美妙优雅地展现在自己面前,而且还是不可思议的真实存在。 笑意轻轻抚摸过照片,轻声问了句,“newswanstonecastle?”斐迪南眉目舒展地点了点头,然后靠上座位的后背,淡淡地用德语说了句,“梦幻般的浪漫世界,满是拥有着世界上最纯洁无暇的天鹅的世界” 笑意听着斐迪南舒缓的咏唱般的声调,虽然听不懂内容,但也随之微笑着,微微侧脸,看向窗外。静静地想起了,小时候被爸爸带着自己和尼桑去迪士尼乐园时,自己总无法像其他小孩那样好动好玩,只喜欢看着那些日光下的砖瓦,想象着主人公们手拉着手,走过这里时饱含着各种鲜明情绪时的情景。 而尼桑只是默默地握着自己的手,步履缓慢地跟随着自己,去看那些让人满是幻想的建筑。那种满怀着心动的感觉,去一遍遍磨蹭着,那些只有电视中才展现过的,满是希望与快乐的岁月光辉印记。 尼桑从来都是不说什么,只默默地支持着自己,直到所有时间都消磨完了,也不曾吭一声,也没有表达有任何的不满,只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手,担心自己会走丢。 笑意悄悄地垂下眼帘,掩去眼眸内想念着尼桑的情绪,心脏在急跳着,告诉自己,它在想尼桑了,真的想他了,好想他....一刻都不想分离.... 作者有话要说:(^o^)/亲们晚上好~~~ 速速来窝碗里报道~~~~ 第105章 斐迪南的出现③ 2个小时的路程,笑意都是垂眸中安静地度过的,就像是再美的风景都无法再入眼一般,只端正着姿态,一个人静静地想着自己的尼桑,不时地去摸摸藏在衣服内的琉璃小娃娃。 斐迪南有些无措地看着笑意不言不语,像个摆放在橱窗里的娃娃那般缺乏灵气的样子。很是不明白为何个性爽朗的他,之前也是喜笑颜开的,却忽然会表现出如此的让人疼惜的样子,很想要将他抱入怀中,悉心地安慰。 但和笑意打斗过两次的斐迪南很清楚,若是他不愿意的,自己突兀地抱上去,只会增加他的惊惶和讨厌。笑意并不是一个在意身份的人,若是无法让他喜欢,是不会来多接触的。所以现在的自己,对他来说只是个普通的遇见过一次的,还是有些陌生的人。 而之前自己在店铺内,经由店主的指点,未经他同意就直接抱起他,跑出后门。而他也未曾拒绝自己,只盯视了自己一会,判断完毕后,虽然眼神依旧迷糊着,但全身也不再如刚抱起他时那般僵硬,并合作地搂上自己的脖子,让自己带着他快速奔跑中变的更加轻松。 斐迪南摆放在大腿上的手指,不停地在弹动着,一会蜷缩起来,一会又快速地张开,但依旧在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按照父亲教的那样,若是遇到一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的人或事时,只要对着对方,微笑,微笑,再微笑便可。 想到这里的斐迪南有些黯然,笑意看似好接触,其实是最不好接触的,是个很有底线,也是个很警惕的人,甚至是个不太容易能接受其他新事物的人。 但是就是弄不明白,自己在接受礼仪教导时,总是烦躁的很,越来越无法平静,虽然总是克己地按照老师的要求,完美地做好一切动作。却也总会在礼仪老师转身时,自己就开始发呆,发呆的结果就是: 眼中时常晃起笑意摔趴在地面,朦胧睁眼看向自己时的样子,很可爱,很是傻呆呆的。但是清醒过来的那一瞬间,眼眸却是无比的璀璨明亮,就像城堡上空每夜都在陪伴着自己的星星群们那样,眼睛眨眨地在和自己说话。而且笑意还是可以没有距离地接触的,并不会像星星那样不可触碰,只能遥望着。 就像是生活在天鹅群里最笨,年纪最幼小的那一只,总是屁颠屁颠地跟在别人的屁股后面,安然地接受着照顾,守着属于自己小小的一方水土。全身长满了浅灰色的蓬松软毛,不好看,却是最快乐,最自在的。 但那双黑宝石般聪慧的眼珠子,却在偶尔回眸中,呆愣愣地凝视着,别人雪白而又柔韧的羽毛。天天在渴望着要长大,执着而又坚定,却总是天天在失望,然后又很快地忘记不愉快,继续在水中扑腾,过着日复一日,简单而又轻快的生活。 斐迪南不得不承认,常年神经紧绷,枯燥到极点,又多如牛毛的课程,还要被那些繁重的规矩,压的几乎喘不过气来的生活,让自己不得不经常逃家,来舒缓下自己的心情。真的不想像父亲那样,只要别人一对他打招呼,就立马露出温煦的官方笑容。天晓得,父亲回到家中时,都是面无表情的,因为出门在外时,脸部表情已经使用过度,而使得表情僵化了。 在这样的家族中,想要轻松的生活,真就如同要求,德国人不再喝啤酒那般,很是不可能。其实马塞纳那天的话只说对了一半,并不全是自己寂寞了,而是能让自己感到不寂寞的人出现了。 火车终于到站,所有乘客们都下了车。斐迪南迟疑而又期盼地,对着笑意张开了双臂,展露出怀抱,以询问的目光看向笑意。笑意看了会斐迪南,淡笑着,缓缓摇了摇头,自己蹦下座椅,握住他的一只手指,然后静静地看着他。 斐迪南也微微颔首,如绅士一般,护着身旁的人,下了火车,看着小镇内,整齐列队着的马车,本来是打算要订一辆马车前去城堡的。但是斐迪南看着空空的怀抱,有些遗憾,也有些怀念,之前自己一把抱起笑意开溜时的温暖触觉。 从未抱过小孩的自己,竟然觉得怀中有个和自己差不多温度的人,比最热爱的花式击剑都让自己无法控制地欣喜。所以私心地决定走路前往,若是笑意支持不住了,还可以有机会再次抱起他。 但理想总是丰满的,而现实却是非常的骨感,斐迪南尴尬地看着越走越密集的林地,及越来越无法辨明的方向,才恍然觉得自己这是迷路在抄近道中了。握着笑意的手不由地开始潮湿,但又非常不好意思说自己带错路了,而走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前往了哪个山丘了。 而在野外生存中,扎扎实实锻炼过的笑意,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只要林中无野兽,就不会有任何感觉。但是气氛却显得有些怪异,因为斐迪南越来越沉默,之前,自己虽然听不懂他说什么,但是他的声音很有磁性,及少年才有的清朗,混合着独特的音调,听着很是舒服。 笑意抬头细细观察了番斐迪南,发现他似乎有些紧张,不但手心在冒汗,鬓角也有点湿润。而且太阳也快要落下了,透过树林,照耀过来的光芒是越来越红艳。 笑意低头思索了一番,眼眸带笑,看来是斐迪南带着自己走错道,却发现再也走不出了吧。自己也曾这样僵持着不愿承认走错道了,直到走无可走才会停下来,窝在角落里等着尼桑找来。 笑意紧了紧握着的手指,在对方看过来时,思索了下,张嘴问道,“mayicalltezukakunimitsu?” 斐迪南浑身一僵,眼眸中的神采换了几换,最终吐了口气,才缓缓说道,“sorryihavephoneherenow”。 笑意赶紧从兜里掏出手机,开心地对着斐迪南晃了晃,然后拨打起尼桑的手机来,拨打了无数遍,都是长长的无人接听。笑意疑惑地盯视着手机,这是为何?尼桑自从自己失踪过一下午,就立马替自己办理了慕尼黑当地的手机服务,并勒令自己一定要随身携带手机,但为何尼桑自己这回却也忘记带了? 而已到达新天鹅堡的尼桑,却焦急又无奈地看着大门口挂着的大字“closed”好不容易等到一位下班的工作人员,正打开铁门,准备出来。这时的天色已经擦黑,尼桑就着这有些昏暗的古老天鹅样的路灯,赶紧上前招呼,询问着观光游览客内,有无见过一位黑发黑瞳的小少年? 工作人员诧异地顿住脚步,想不到还有人在此的,但很快冷静下来,并仔细地回想了一遍,带着严肃的表情,摇了摇头,低声说着,观光早已结束,所有的外国旅游团早已清点好人数回去了。而自己是最后一位工作人员,本来是要留宿在这的,由于明天换班,自己才会这么晚出来的。并亲切地询问道,“这位先生,是否需要帮忙报警?或者小孩有无其他联络方式,比如携带着手机等物品?” 尼桑猛然瞪大了双眼,摸遍全身却发现自己的手机不见了,带着激动的心情对着工作人员借用了下手机,快速拨通了就如自己身体一部分的号码,心跳加速地听到了一声,熟稔的不得了,梦里现实里都遍布的声音,“hello”。 尼桑捂了捂心脏,吐息了一口气,才冷下声音问道,“笑意,你现在在哪?告诉我!” 笑意听着尼桑冰冷的声音,不由地打了个哆嗦,抬眸看看黑沉沉的夜幕,及再也无法辨明的所在方位,只有唯一的一支手机屏幕能朦胧地亮起在密林内。在这一点点的光明下,笑意有些尴尬地支吾了半天,才说了句,“似乎迷路了,我打你电话过,可是没有一通是有人接听的。” 尼桑闭了闭眼睛,喃喃道,“对不起,不知我的手机去哪了,没找到,也太慌乱了,已忘记自己可以通过手机寻找到你,对不起,让你久等了。还有你现在先大致描述下你的周边环境。” 笑意为难地看了眼斐迪南,吸了口山坳间吹来的冷气,掩住嘴,轻声说了句,“密林,都是密林,斐迪南带的路,然后我们走到现在,依旧找不到上山的路”。 尼桑额上的青筋爆了爆,克制住满溢的怒火,半天才冷峻地吐出一句,“让他接电话….还有你等着我来好好收拾你,别人随便说什么都能拐跑你的吗?脑子呢?被我带走了吗?” 笑意又是抖了抖,将手机交给了已看不出神色的斐迪南。 而早已猜测到是什么事情的斐迪南,是叹息了下,轻声说道,“对不起,是我,具体位置我已经说不清楚了,都已经深入到哪个山丘内部了….是的,不过你可以打我属下的电话,让他们赶紧通过信号搜索。阿尔卑斯山脉下,晚上温差很大,会很冷,但又不能生火,再耽误下去笑意吃不消的,必须让他们尽快赶来。是的,若是你不来电话,我也要去联系他们了。他们的联系电话是…..” 斐迪南将手机还给笑意,然后扯出他怀里一直抱着的衣服,展开,就这样将他裹紧,然后抱紧在怀里,不停地低喃道,“sorry….sorry….” 笑意探手摸了摸斐迪南有些冰冷了的脸颊,不知道该说什么,也知道山风只会越来越凌冽,便弹了弹腿,抬高了自己的身子,伸出双臂,搂紧他的脖子,埋头在他的肩膀处,静静等着尼桑的到来。 尼桑还未播出电话号码,一片轰鸣着的直升飞机突突声,已从不远处传来,大而明亮的探照灯,谨慎地扫视了一遍所有的环境后,最后直接定射在尼桑和工作人员的身上,并在不断地靠近着。 风力过大,又过于刺眼的灯光,让尼桑不得不弯腰下压,半掩住眼睛。又看了眼无甚经验,已经快要摔倒的工作人员,一把拖住他后背的衣服,并将他的后背往前压,身姿尽量放低。 随后很吊下来几个人,原来是估算了下时间,察觉到虽然赶上了末班车,但已经赶不及在天黑前找到殿下的莱克斯和马塞纳,早在半路上就下了火车,立马打电话通知了亲王,直接来接人了。 尼桑内心默默赞许道,虽然现在天已经全黑了,但这两人还是沉稳了一把,猜测到地点后,还能赶的这么及时。而之前自己因急切地去寻找找笑意,而忘记了他们,有些不太礼貌,但是他们的殿下实在让人无法恭维。 尼桑压低腰,快跑着和马塞纳汇合后,在飞机盘旋的轰鸣声中大声地讨论着搜索信号的问题。 互相抱着的两人,抬头仰望着密林上的星空,斐迪南的觉得虽然自己的美好设想,没有一件是实现了的,而且给笑意的印象也是非常的糟糕,还让他因为自己的任性,自大,过于傲气而遭罪了。 但是能互相拥抱着,静静地看着星河璀璨的夜幕,或许是最后一次了吧,他的哥哥是不会再让自己接近他了吧。斐迪南有些发颤的抖了抖手,试探着摸了摸笑意有些冰冷的脸颊,与他对视着。就算是在夜幕沉沉中,还能依稀看到他那与平时一样晶亮有神的眼眸,只可惜他与自己对视时的眼神中,永远都是困惑的神色。 斐迪南听着夜风中依稀传来的直升飞机螺旋桨的声音,不由捂上他的眼睛,用德语清晰地咏叹着,“等我成熟稳重后,再次重新邀请你,随我来参观我最爱的新天鹅堡,可好?忘记这次糟糕的旅行可好?能再次给个机会我吗?” “不好!”一声冰冷的声音及有些模糊的身影,随着数道手电筒的灯光出现在两人面前。 笑意猛地转头看向出声处,忘记了一切处境,及内心对斐迪南的疑惑,只欣喜地喊了声“尼桑”。 斐迪南听着笑意饱含感情的呼唤声,虽然听不懂他的话语,但是肯定是对着刚刚用德语回答自己话的人,他的哥哥的。叹息了声,他们来的真快,这就结束了吧,一切都结束了吧。 可惜了这片星子了,斐迪南又仰头看了眼夜空,很快亮光在不断地靠近,而后怀中一空,自己一直紧抱着的对象,已被他哥哥快步上前抱走。 斐迪南的视线一直落在俩兄弟身上,看着他哥哥神色冷淡,眼眸内闪烁着锐光,将笑意从头摸到脚,随后将笑意紧紧地搂紧在怀里,抚摸着他的脸颊,不停地和他在呢喃着什么。而笑意也是眉眼弯弯地搂紧对方的脖子,全身放松着,细声地回应着他哥哥。 斐迪南怅然若失地垂下眼眸,被以一步之差的马塞纳用裘皮斗篷裹紧后,听着他那焦急地询问“殿下,您是是否有任何的不适?”许久,斐迪南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神智,转头对着马塞纳,轻缓地摇了摇头。 马塞纳终于等待到殿下回复了自己的问题后,才严肃着脸,引导着殿下,双手护在他的额前,前往停在远处空旷地的直升机附近。 斐迪南在临上飞机之前又是回头看了眼,远处灯光朦胧下,正亲昵地抱在一起的俩兄弟,瞳孔缩了又缩,然后闭了闭眼,睁开时,眼睛内只剩下作为殿下的威严及稳重。 并没有回头看向马塞纳,只慢声问了句,“他们俩兄弟,你可有安排?我父亲已在家中等我吗?” 马塞纳对着斐迪南,恭敬地行了一礼,沉声回答道,“是的,我的殿下,我很高兴,能看到如此稳重的您。为了您姓氏的尊荣,您现在已不适合出现在他们面前。我已电话喊来附近最稳妥的车辆,会直接将他们送往慕尼黑的医疗所内。” “不,我姓氏的尊荣不是逃避,若是他哥哥想揍我一拳也是可以的。只是他们之间,现在已经插不进任何人了,而且我也不想将事情弄的更加糟糕,我还想…还想…”斐迪南闭了闭眼睛,又缓慢地睁开,眼眸颤动几下,很快恢复平静,轻声说道, “算了,你将俩兄弟的回家的事,安排好,除了我会通知你,亲自上门道歉的日期外,其他的….其他的,都不需要再来通知我了,若是我不能改变,也没脸见他们了。不过,道歉的礼物我会亲自去挑选。” 斐迪南也不看马塞纳欲言又止的表情,说完后,利落地转身,但刚迈上直升机的步子,又顿了顿,脱下裘皮大斗篷,递给了马塞纳,朝俩兄弟的方向看了眼,然后头也不回地坐进了机舱内。很快就有人上前来替他系好安全带,机师也在地面工作人员早已摆放好的信号灯的不停闪烁着的指示中,稳重地操控着直升机,飞向高空,突突突声由近变远,很快就消失在清朗的夜幕中。 送走殿下的马塞纳,手捧着殿下特意留下来的裘皮大斗篷,小跑着跑向俩兄弟站立的方向,并严谨地递向手冢。在他清冷的微微带着拒绝的目光中,只严肃着脸,展开,在斗篷细软的绒毛微微起伏中,内衬的光华闪耀一瞬后,上前几步,披向笑意后背。 笑意被裘衣内已有的暖意,暖的低呼一声,原本因为感到寒冷而不停地蹭着尼桑的身体,也不再动弹。舒服地眯了眯眼睛,以为是尼桑带来的衣服,真的好暖,欢喜地蹭了蹭尼桑的脖子,嘴里不停地呢喃着“尼桑尼桑….”。 被笑意声声满是感情的呼唤,彻底喊软了的尼桑,也柔和了下眼神,对着马塞纳微微点点头,说了声,“谢谢”。 马塞纳微微侧过身,避开了手冢的谢意,只沉声继续说道,“不客气,这是殿下临上飞机前脱下的。不,我的意思不是这个,您不要脱下来了,而且您的弟弟也禁不起这一冷一热又一冷的。” 马塞纳抬眸看了眼手冢顿住的行为,放慢语速,诚恳地说道,“这是殿下的一片心意,请您能接受,殿下心知今日无论说什么,您都不会接受,所以留下这个作为补偿您弟弟今日的一番遭罪,是诚挚地表达他的歉意的。而且这件是他最心爱的裘皮斗篷,是亲王阁下亲自为殿下狩来最美丽的雪狐皮毛,因可狩猎数目有限制,也是积攒了近十年才新制成的。殿下再次为他的莽撞的行为而深表歉意,等殿下受过惩罚后,会来向您亲自致歉的。” 尼桑思索了一番,低头看了眼,笑意不停点着头,睡眼朦胧的样子,也轻缓下声音,对着马塞纳说道,“您家殿下也不想这样的,我不想追究任何了,笑意能安然无恙地回来就行了。况且我医治完手臂后即将回国,只怕是将来难再见了,我们就此别过就行了。还有这裘衣太过贵重,希望您有空时能来取走。” 马塞纳看着昏暗灯光下,手冢那依旧犀利而又沉稳的眼眸,柔和下来的音调只为了怀中的弟弟,叹息道,‘殿下这次真的是踩到对方的雷点了,不管如何做,看上去都不会被原谅了。’ 马塞纳垂眸侧身,又行了一礼,控制着音调,低声说道,“对不起,手冢先生,这个不是我能决定的,我只是殿下外出的执行者,一切都将等殿下的最终决定,请随我前往马路边缘,来送您回去的车辆应该马上就到了。” 尼桑怀抱着笑意,也不好回礼,只垂下眼眸,微微弯了弯腰,然后跟上对方的步伐,往马路方向走去。又将斗篷的帽子展开,戴上了笑意因冷的有些瑟缩的头颅。 手指轻抚过半掩着笑意脸颊的细软绒毛,在银光微动中,停顿在他的下巴上,抬起他的脸颊,亲了亲他的嘴唇,摩挲一番后,呢喃了句,“幸好你没事,差点急疯了我。” 笑意抬手将宽大的斗篷边缘也拉上尼桑的肩膀,让斗篷都笼罩上两人,暖意在身体间缓缓地流转着。然后又搂住他的脖子,呢喃了句,“对不起,真的是个意外,斐迪南只是想抄近路而已,他也不想的。”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看文的亲们冒泡吧~~冒泡吧~~~酷爱都让我抱住蹭蹭~~~ 盗文的各位大人们,稍微尊重一下我们的劳动成果!请三天后再贴文,至少不要秒盗,写手们码字也是很辛苦的,真的是各种心酸无法表达,请互相体谅下吧。 第106章 情意渐生① 沉默着听完笑意解释的尼桑,轻抚了下他的脸颊,滑动着手指,眼眸犀利地注视着他,低叹道, “笑意,你听好了,因为寒冷,所以我允许你窝在别人的怀里,但仅此一次,我以后都会将你护的严严实实的。但是,我说的是但是,若真的发生了预料之外的事。你不要羞怯,也不需要顾及我的任何想法,你能安然回来,才是最重要的。”尼桑又是亲昵地蹭了蹭笑意的脸颊。 笑意圆睁开因有些睡意,而很是迷蒙的眼睛,定定地看向尼桑那双过于认真的眼眸,心中涌起一股不明的情绪,还未待笑意想清楚那是什么,身体就已先动了。双手捧住尼桑那很是冰凉的脸颊,在上面摩挲了一番后,猛地凑上嘴唇吻了上去。试探地用着渐渐温热起来的嘴皮,不停地细细抚慰,浅浅亲啄。 双腿也自然地环上尼桑的腰部,缠紧,让他抱的更加轻松。且指间夹着斗篷的边缘,双掌护住尼桑的耳朵,轻轻地揉捏着尼桑同样冰冷的耳朵,一寸寸地亲吻着尼桑的脸庞,从光洁的额头到微皱的眉心,顺着眉毛的长势,抹到眉尾,又往下从眼角到颤抖着的眼皮上,细密的眼睫毛上也轻抿了下。最后顺着鼻梁往下,亲啄着俩侧脸颊,微抿着的嘴唇,僵硬的下巴。 复有游走回尼桑渐渐温热起来的嘴唇,伸出舌尖,点了点,感受到已恢复到温软如初,才亲昵地用脸颊磨蹭着尼桑的脸颊。软糯糯地说了句,“尼桑,下次要带我去哪玩,直接说就是了,不需要弯弯绕绕的,这一路上我很迷茫也很想念你,我不想和你分开,就算有一会也觉得不舒服。” 措不及防的尼桑,愣在原地,任由笑意亲吻着自己,感受着自己的脸庞,一双耳朵,都被笑意温柔地暖了过来。那丝丝缕缕的被呵护的美好感觉弥漫上心头,尼桑眼神波动了几下,探手摸了摸自己的心脏,里面跳跃的很是欢畅,激动。 特别是听到笑意无意识的真情表白后,有些僵硬的姿态,也缓缓放松了下来,那抑制不住的甜蜜感,让尼桑的理智很快也被呼啸着的山风一并带走了。 由站着变成半蹲在地上,让笑意站在地面上,自己则一手扶住他的后背,搂紧在怀里,另一只手着五指大张,撑住斗篷的帽檐,不让风漏进来。闭上眼睛,亟不可待地搜寻着笑意的嘴唇,舔湿润后,撬开他的唇瓣,逡巡着只属于自己的领地,舌头挑抹间,缓缓地鼓励着笑意来回应自己的吻。 笑意感受着尼桑热情而又蓬勃的情感,缓缓闭上了眼睛,小心翼翼地亲点了点探在自己口腔内的舌头,然后在对方轻抬下,点了又点对方的,随后便嬉戏般缠绕了上去。 尼桑被刺激的浑身猛地一震,清冷的眼眸变得越来越热烈,将笑意越搂越紧,再也无法引导下去,向他嘴内鼓吹了几口气后,托住他的后脑勺,无所顾忌地汲取着自己一切所需。 冷风吹拂中,毛绒绒的帽檐一直在撩拨着尼桑的侧脸,睫毛颤动中,感受到笑意已经快要达到极限,复有缓下节奏,吹了几口暖融融的气息到笑意嘴里后,才闭上眼睛,将额头抵着笑意的,平缓着情绪。 一直谨慎带着路的马塞纳,很久未听到跟随在身后的轻微脚步声,疑惑地转身看了眼身后。淡淡月色中,早已一片朦胧,只依稀能辨别着模糊成一片的人影。 在笼着月光的银白色斗篷遮挡下,马塞纳一束手电偏过两人的身影,只礼貌地照射在附近,昏暗中,还以为手冢在为弟弟整理衣服。马塞纳轻轻地咳嗽了声,然后说道,“走到路边,就有车子来了,不会再冻到您家小弟了” 听到声音的尼桑,猛地从两人世界内回过神来,瞪大眼睛看着同样满脸不可思议,很是羞怯垂眸着的笑意,弹了弹他的额头,低喃了句,“哪学的?让我都控制不住了,和你一样迷糊了。”随后抹去他嘴角的湿润,等他喘息的不再那么急促后,又理了理歪斜掉的斗篷,继续抱起他跟上了马塞纳。 羞愧到极点的笑意,像只鸵鸟一般埋在尼桑脖子窝里,不敢动弹一下,之前的睡意也瞬间消失。也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在听到尼桑说,自己的安然才是最重要的那一瞬间,什么都不想听,只想吻吻尼桑,不想感受着尼桑淡然的语气中,那酸涩沮丧的心情。 笑意觉得自己的心跳一直没有缓下来,满满的膨胀感让自己有些难受,扭了扭身子。尼桑垂眸看了下来,轻声问道,“怎么了?” “心跳的好快,很难受,都没法静下来”。笑意皱着脸,喃喃道。 尼桑脚步顿了顿,忽地轻笑出声,也没有再说话,只将笑意又往怀里拢了拢,直到他贴住自己的胸膛,才不再压着他的后背。眼神柔和地谛视着他的眼眸,轻声说道,“我的也跳的很快,那么就让它们一起跳跃吧”。 笑意看着尼桑忽然变的深邃而又绚烂的眼珠子,里面似乎在爆发着一丛丛华美的烟花,不由呆呆地回视着尼桑,像是怕惊动了尼桑一般,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犹豫地点上了尼桑的眼角。 尼桑有些不好意思地撇过脸,红着耳朵,不再看向笑意那傻乎乎又满脸红晕的样子。只迈动着稳健的步伐,和马塞纳保持着五步远的距离,在感到笑意想爬下来时,又搂进他,垂眸警告了一眼后,很快就目光直视着前方。 镇定下来的尼桑,感到怀中的人也老实下来后,心中却依旧在不停地在懊恼着。 ‘自己的矜持沉稳跑哪去了,怎么又不由自主地说出如此缠绵的话了。笑意已不似之前那么懵懂了,所有的情感都在萌发着,有时甚至已体会到自己的心情。事情若能再多经历些,年岁再稍大些,很快就会懂得了这些。以他的顽皮,若是哪天省过神来,自己肯定要被这坏小子取笑的。’ 步行了好一会才看到蜿蜒着山间公路,尼桑回看了下后面走过来的路,及遥远处的那座隐没在黑暗中的城堡。眼珠子晃了晃,低头凑进笑意的耳边,轻声说了句,“喜欢这里吗?若是喜欢,我们晚上住小镇上,白天带你来游玩如何?” 笑意先是欣喜地咧嘴一笑,但很快就沉默下来,然后将脸颊贴上尼桑的脖子,喃喃道,“尼桑,等你全好了我们再来好不好?” 尼桑垂眸看着笑意,叹息了下,“好,我答应你,全好了后,亲自带你来,不再有任何人经手”。转眸想着,虽然斐迪南的行为有些不恰当,但却让笑意也看清了他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 尼桑为斐迪南叹息了下,自己同笑意一起生活,没一刻是分开过的,都要细细地筹谋三年,他的时间不足够打开笑意的心门的。而且,想要进入笑意的心,不是那么简单的,不管是想做朋友还是其他。 马塞纳停住了前行的步伐,取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完毕后,对着尼桑点了点头,沉声说道,“车子还有3分钟就赶到了,请再稍等片刻,这段山路有规定的时速,司机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 尼桑对着马塞纳淡淡说道,“我懂,还有你不需要对我如此谨慎,今天的一切都是虚惊一场,我相信你的殿下也不想看到如此局面的。直到我们到来,他也是在护着我弟弟的,我很感激。” 马塞纳刚想张嘴却被冷风猛忽地灌入,刺激的瞬间就红了鼻子,竖了竖自己的衣领,挡在嘴前,又瞄了眼披在小孩身上,同时也半裹住了手冢先生的斗篷。心情复杂地为殿下叹息了下,难怪殿下临走前落寞地说着,‘他们之间已经插不进任何人了’。 马塞纳摇了摇头,低下头,看着手里的手电筒,半抿着嘴,揉揉鼻尖,轻声说道,“我的殿下是诚心来交朋友的,只是他想避开我们这群,早就让他感到无甚烦扰的跟屁虫们,才不得已这样做。若您能理解,那就更好了。” 尼桑看着远远照射射过来,不停在扩大着照亮范围的车灯,将怀中的人轻轻放下,缓慢地重新整理好衣物,捏住过长快要拖地的斗篷下端,侧目看向马塞纳淡淡地说道,“皇族的人要有身为皇族的觉悟,一半家族一半自我,家族永远都是排在自我前面的,而斐迪南殿下迟早会觉悟过来的,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马塞纳浑身震了震,站的笔直,挺胸,半昂着头,对着尼桑行了个皇室接待礼仪。然后恭敬地在车辆停靠下后,前去打开后座车门,看着两人都坐好后,才钻进副驾驶座。 但内心却久久不能平静下来,这句话亲王阁下也说过,一模一样的语气,一模一样的内容。这位少年究竟是何人,竟然能将错综复杂的事情,能看如此的透彻,有见地。若是能和殿下成为真正的朋友,肯定能让殿下成长不少,只是第一次见面时,殿下就得罪了小孩,第二次又得罪了小孩的哥哥。不过殿下今天受到打击后,似乎有所改变了,人也干脆利落了不少,很有亲王阁下的风范。 车子将两兄弟送到医疗所附近已经近乎半夜,尼桑看了眼为了节省时间,买了便捷快餐,还在有一口没一口地啃着,早已没了热气的汉堡包的笑意。沉了沉眼眸,取过他紧抓着的汉堡包,握着他的手下车。 互相行礼致谢后,尼桑看了眼依旧无一丝放松的马塞纳,将笑意搂在怀中,解开了斗篷,叠了几叠,双手递给马塞纳。 同样古板又固执的马塞纳,再次严词拒绝,垂眸沉声说道,“非常的抱歉,殿下并没有赋予我,有随便收回殿下送出的礼物的权利,” 尼桑微微点了点头,半蹲着,将斗篷披回有些发抖的笑意身上,将他拢在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头。又和马塞纳互相道别后,站起鞠躬,并目送车子的再次离开。整个过程中,笑意并没有说什么,只在马塞纳看过来时,对着他暖暖地笑了笑。但也明白过来,斗篷不是尼桑准备的,而是殿下的。 随后尼桑握着笑意的手,回到属于自己的房间门口,拍了拍掌,感到房内有灯光透过门板亮起来了,才打开了房门,推着笑意的肩膀,进去。并快速地打开暖气设备,点开微波炉,耐心地热了杯牛奶和重新热了遍汉堡包递给笑意。 看着小口喝着牛奶,吃着外面面包的笑意,尼桑轻声说了句,“明天起,我准备自己学烧饭菜,简易的厨房用品明天会送到。” 笑意眼眸晶亮地看向尼桑,轻声问道,“真的吗?在这里方便吗?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动手的?” 尼桑点了点头,“我已经问过负责人了,不允许明火烧,不能烧太过油腻的东西,但微波炉还是可以的,只需要来几只碗碟就可以了。不过我是要吃这里的配餐的,你没什么关系,就因为我和负责人交谈了好一会,今天的手续才会这么慢,才会发生这么多事,真的抱歉了。” 笑意猛然抬起头,看向尼桑,放下汉堡包,“尼桑,你的意思是说,我等你的时候,你一直都在医院里的?那斐迪南他….” 笑意晃了晃头,喃喃道,“难道是我误会了他的意思,跟着他走了后,尼桑才一路找来的?尼桑….” 尼桑又将牛奶杯向笑意推了推,看着他顺从地继续喝着,才淡淡说道,“没有,不是的,是斐迪南通知的我,我才找来的。虽然他未征得我的同意,就先带走了你,但是他已竭尽全力来将你照顾了。只需要做到这点,他还是个有责任感的人,无关身份。” 笑意微微点点头,喝完最后一口牛奶,“嗯,不说他了,尼桑你真的准备亲手煮饭我吃吗?会不会很麻烦的?既然有特定餐,我和你一起吃不就行了?” “我迟早都要学会煮的,难道将来你煮我吃吗?能吃吗?”尼桑眼眸内柔光闪烁着,轻弹了下笑意的额头。 看着因受到打击,又撅起嘴巴,一脸不服气地想要辩驳的笑意,将他轻轻拉他近身,解下笑意的斗篷,又缓缓拉开裹在笑意身上的亮银色骑士服,这才露出原本的运动服。 尼桑抬指拨弄了下,骑士服上流光溢彩的流苏,垂眸将脱下来的衣物都叠整齐。手掌抚在上面,抬眸看向笑意,轻声问道,“别瞎想,我照顾你是天经地义的事。嗯,这些,你喜欢吗?” 眼珠子正在四处溜达着新房间的笑意,收回好奇的目光,茫然地看向尼桑。尼桑又抬指轻点了点掌下的两件衣物,然后目光锁定住笑意,不漏过他的一丝表情。 笑意看着尼桑手指下的衣物,轻点了下头,“喜欢,但是我不会用英语,所以一直等着尼桑来婉拒。我之前也以为斗篷是尼桑带来的,原来是斐迪南留下的啊。不过好暖好舒服的,还毛绒绒的”。 笑意说完笑嘻嘻地,凑近摆放好的衣服,对着银白色的皮毛轻吹了一口气,毛发柔顺地倒向另一边,又很快弹起来。笑意欢喜地转头对着尼桑说道,“很好玩,尼桑你也来吹吹看?” 尼桑弹了下额头,看了眼斗篷,微微点了点头,心下默记着。随后拉着他的手,将他推进洗手间,让他刷牙去。自己则打开热水器,在预热的过程中,依次摆放好沐浴用品及换洗衣物,刷洗消毒完浴缸后,才放好热水。热气蒸腾中,尼桑对着笑意说了声,热水我放好了,等会你冲洗下,泡会澡,我先出去了。 却在快要走出门时,忽然被笑意一声尼桑唤住,回转身体,轻声问着已经刷好牙,在脱衣服的笑意,“怎么了?” “尼桑一起泡澡吧,尼桑也挨冻过了。”笑意不在意地脱光衣裤,按了下冲淋的开关,水流猛地射出,笑意却冷的一个哆嗦,赶紧跳开。大喊着,“尼桑,尼桑怎么全是冷水?不是红色的开关吗?还要调温的?” 尼桑赶紧取来一块大浴袍扔给了笑意,自己则上前关了红色的开关,查看了一番,顶着一头不停在滴水的头发,回眸对着笑意微微笑了笑,“红色的是没错,但是你没有打开自动控温系统,下次自己独自来洗,记得先设置温度,然后打开自动控温系统,这样这个房间的出水都这个温度。嗯,已经可以了,那么你来吧”。 “原来是这样的,为何要做得这么复杂,家里的就简单多了。对了,尼桑,你头发都湿了,取来换洗的衣物一起洗吧”。笑意又脱下浴袍,钻了过去,看了眼眼神有些发直的尼桑,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 终于回过神来的尼桑,猛地咳嗽起来,红着脸推开笑意,弹跳起,快速地蹿了出去,连门都没给笑意关上。 笑意疑惑地看了眼还在不停晃动着的门,转回了头,打开开关,洗刷起来。洗干净后,舒服地泡进尼桑已经控温好的浴缸内,热水缭绕中,舒畅地哼唧一声,将头靠在专门搁头的浴缸沿上,缓缓地闭上眼睛。 逃似地跑出浴室的尼桑,闭着眼睛站在宿舍门口,发烫的身体在告诉着他,身体有了需求。声控的走廊灯,过了没多久就熄灭了,站在一片黑暗中的尼桑,反身双手撑住墙面,不停地喘息着,在沉寂的夜晚中,显得特别的清晰。 伴随着发梢上不停下滴着冷水,尼桑火热的身子,渐渐地平息了下来,却又有些茫然地睁开了眼睛,转身靠在墙上。过了没多久,眼眸内在偶尔地掠过一缕亮光,尼桑清了清嗓子,挺起腰板,推门进去。 意料之内,没有在房间内看到笑意,应该还在泡澡中。便坐到了电脑前,打开,进入邮箱,开始浏览起邮件来。 妈妈的邮件依旧是先是对自己一番取笑,然后说了全家安好,只是阿闪最近很是不对劲,很暴躁,很不安,应该是到了发情期了,家里很快就会有小狗了。最末尾又问了遍,搞定笑意那个小笨蛋没,以及是否需要妈妈帮忙出主意搞定小笨蛋的? 尼桑敛目,淡然地打上一行字,[一切安好,正往最佳的状态发展,妈妈不搀和就没任何问题],点击发送。 大石的邮件虽然有点啰嗦但很有干劲,标准的热血保姆。尼桑浏览完毕后,手指动了动,[大石,网社有你在,我很放心,社员们将继续拜托你了,谢谢。若有空,能否拜托你,将部员们对练的过程,录制一部分下来,发送到我邮箱内?] 贞治的邮件依旧让人很是无语,在这个数据帝面前,都会变得无限的透明。而且还被他调侃了,在邮件最末,竟然好奇地问自己德国的风情,有没有让笑意对自己萌发感情。[贞治,咳,你的数据已经很够用了,不需要分析我的感情事件了。其他部员已经向我抱怨过,又受到你乾汁的恶意袭击了,注意适可而止。] 越前的邮件依旧傲娇的要命,明明很是关心笑意,却在言语中除了调戏就是挑衅。尼桑手指动了动,回答的比较随意,[我是部长,不要老是挑衅笑意,他炸毛了我会很难做的,回国后随便你,只要你能独自搞定他。还有,网社部活的所有训练安排不可大意,以及笑意惦记过你们很多次了….]。 周助的邮件很是温润祥和,和煦地问候了各人的安好,及了几个德国有名的游览胜地就结束了。尼桑眼眸沉了沉,叹息了下,敲上回复语[德国的风光很好,本想邮寄这里各地的风景明信片,但是觉得,周助还是在将来某一天,亲自来观光的比较好。]。 尼桑一一回复了剩下来的momo酱和河村隆,写满了打网球时的快乐心情的邮件,还有单纯又努力的海棠的邮件。最后主动敲了封报告治疗进展的邮件,给了龙崎教练。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的内容会素神马捏?会吃了笑意还是吃了捏?咩哈哈哈 独家,请支持正版,请支持下作者~~ 第107章 请快快成长吧 写回完所有邮件,关掉电脑的尼桑,翻了下腕表,笑意都泡了个把小时了,怎么还没有出来的?会不会是又睡过去了?但尼桑只是抿了抿嘴,想着浴缸是设置了恒温了,应该没事的,自己去捞的话…. 便从桌子上的文件夹内,抽出一本最新一期的网坛杂志看了起来,但刚翻动了没几页,手指就顿住了,侧脸细听了下洗漱间内的动静,又转正目光继续翻看着。 重复了数次后,尼桑终于啪的一声合上了杂志,有些懊恼地猛地站了起来,握了握拳,吐了口气,快步走向开着门的盥洗室门口。闭了闭眼,然后走了进去,拎起摆放在架子上的浴巾,走近浴缸,握着拳看了过去。 果然,毫不意外地看到,笑意就这样仰躺在浴缸内睡的香甜,水汽弥漫中,脸上结满了水珠,正一颗颗地滚落着,睫毛上凝住的几颗细小水滴,正要落不落,细微地下垂着,脸颊还一鼓一鼓地张嘴呼吸着。被水汽一直在浸润着的身体显得特别的晶莹剔透,嘴唇也是红艳艳的,还可以看见里面的小舌,随着呼吸在微微起伏着。 在不停涌动着薰衣草味的淡香中,骚动的情绪本应该能安宁下来的,却意外地勾起了尼桑无限的旖旎幻想。尼桑猛地滚了滚喉结,又闭了闭眼,走进一步,默念了句,“不能让笑意睡浴缸一晚的….不能泡水太久的….不能在没有新鲜空气的地方睡觉的….不能…..不能…..所以,前去抱起他…..” 尼桑心理建设完毕后,伸臂去捞起笑意,却在碰到依旧恒温的水流及光滑的皮肤时,再也无法克制地猛吸一口气,睁开了因盛满了渴望而变的流光溢彩的眼眸。 嘴唇紧抿,松开环绕上笑意后背的手臂,双手撑在缸沿,吃力地喘息了下,却是吸进了更多的香味。尼桑恼怒地抓起本来拿来裹笑意浴巾,擦了擦脸上淌下来的汗水,扔向换下来的衣物堆上,闭眼拉开外套,同样抛向衣物堆上。 抿了抿嘴,扶了扶眼镜,眼内锐光一闪,闭息,一条手臂绕上他的后背,一条手臂托起他的腿弯。刚捞起湿漉漉的家伙,让他半靠着自己,去捞另一块干净的浴巾时,却被他缠上了四肢,还满足地蹭了蹭。 尼桑的衬衫因此而染上一片水亮,颜色渐渐从白色变成透薄,紧贴上胸膛。颤抖了下的尼桑,镜片不停地泛着冷光,脸色虽然爆红着,却是越来越严肃,身体的肌肉也越来越紧绷。直到彻底看不出喜怒,才环着怀中的人,撇脸闭眸,在墙面上一阵摸索,终于找到换气开关,调到最大。 盥洗室内瞬间吹进冷风,旖旎的热气很快散去。半眯着眼的尼桑,继续扯下浴巾,将笑意随意地一裹。看了一眼他j□j在外,被热水泡的很是粉嫩剔透的大腿。咬牙闭眼,猛地睁开眼睛,一脸不悦地搂住他,又替他外加了件大浴袍,系紧,将他从头至脚,不露一丝裹紧后,才一把抱起,放进床内,盖上被子。 随后便沉默地站在床沿,看着笑意在被窝内舒服地翻了个身,蹭了蹭枕头,呢喃了句“尼桑...”,又将属于自己的枕头抱进怀里,但没多会就一脸嫌弃地,又扔了出来,不停地摸索着床铺。尼桑叹息下,脱掉湿透的衬衫,随意抹了抹身上的水珠,快步走进了盥洗室内洗澡。 洗好澡后,尼桑也没有去泡澡,擦干身子,取来浴衣,刚系上带子,又顿了顿手,脱下,换了件包裹的很是严实的,只露出脖颈的睡衣。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垂目翻看着书本,寻思着符合笑意口味的明日早餐菜单。 擦干头发后,戴上眼镜,取出放在衣袋里的纸条,再次打开电脑。按照纸条上描写的步骤,输入点击,选择欲购买的物品,点击,输入送货地址,到货时间。 回身收拾整齐盥洗室,这才掀开被子的一角,钻了进去。尼桑还没有躺稳,睡梦中的笑意,非常神奇地,翻个身,立马爬进尼桑怀里,并四肢缠紧。 尼桑喘息了下,又闭了会眼,随后将笑意往上托了托,嘴角紧绷地回抱住他,拍着他的后背,安抚着一直在蹭着自己身体的笑意。取出戒指看了一会又塞回去,轻声叹息道,“我的珍宝,赶紧长大吧,无论是身还是心。我在等你,一直在等着你。” 第二日清晨,笑意和尼桑同时醒来,只是尼桑清醒的十分迅速,眼神涣散了没几秒就变的十分有神。因惦记着,笑意的早餐,非常短暂地浅吻了下,就迅速撤离。 而笑意则半睁着眼睛,迷糊了许久,才晃晃悠悠地爬下床铺,酥软着手脚,尿尿,刷牙,洗脸。恍神中,察觉到尼桑已快速收拾好床铺,衣装整齐地准备出门了。赶紧睁大双眼,胡乱套上运动服,握住尼桑的手掌,不停地扯着穿戴有些歪歪扭扭的外衫,一步不拉地跟在他身后。 尼桑顿住脚步,转身,蹲下,仔细地整理着笑意的衣衫,理完后,轻弹了下他的额头,低声说道,“我慢跑一个半小时,你随意,七点半的时候会有送货的来,然后再煮早餐。吃完后,我八点半就要去治疗了,午饭前我会回来。上午的时间自己安排,若是觉得无聊,去找费恩医生,他知道附近有个网球场,或许在那里,你能找到些什么。” 笑意揉了揉被弹到的额角,眼神发亮地说,扭咕噜般地撒娇道,“尼桑,我可不可以吃完早餐就去网球场?中饭前再回来?” “嗯,那么早餐后,我亲自送你去网球场,不要乱跑,等我来接你”。尼桑站了起来,思索的眼神落在笑意身上,但很快就迈开步子,走出医院大门。微抬起脸颊,感受了下清晨初阳的暖煦,鹅软石铺就的小道上,缓步跑了起来。 笑意也慢慢跟上,一直与尼桑保持着相同的节奏,并肩前进着。尼桑侧脸看了会笑意,察觉到,他虽然在慢跑着,但依旧四处溜着眼珠子,并没有专注体会跑步时的身体动作与肌肉张弛间的配合。微微沉下声音问道,“笑意,你现在对于网球是什么看法?” “啊?网球的看法?没有啊,怎么快乐怎么来,反正尼桑在哪我在哪,不过,我会加紧练习的。在尼桑治疗的这段时间内,我要四处看看周围的人,都是如何打网球的。” 尼桑微微点了点头,严肃地扫了眼笑意,目视前方,步伐稳健地跑了好一会才缓缓开口道,“若是有人来挑战,你会如何处理?” “挑战?会来挑战我吗?我不太知道若是要去了解透彻,那种方法会比较恰当,是该来者不拒或者四处挑战,还是默默观察对方的比赛的?我要先看看对方的反应。”笑意歪歪头,随意地回答着。 尼桑节奏未变,但眉宇却微微皱了皱,沉声道,“你败了会如何,胜利了又会如何?为何不选择,能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方法?” 笑意眼神渐渐变得有些迷惘,微微晃动着眼珠,轻声问道,“胜败无所谓,只要打的快乐就行。主动权?在别人的场地,自己也能掌握主动权的吗?会不会显得太嚣张了?” 但随着尼桑慢跑着,拐了个弯道后,暖暖射向侧脸的日光,忽然变成直射向眼睛。笑意,有些不适应地眯了眯眼,遮挡了一会后,侧脸仰望向尼桑。却见尼桑似乎并没有放松身体,连脸部表情都有几分严峻,也无躲避直射而来的日光,只微微眯着眼睛,向外扩散着冷峻的气息。 直到跑到一片种植满高大乔木的地段,尼桑才不再眯眼,气息也收敛的下来。笑意有些无措地看着,尼桑那光影斑驳的脸颊,锐利的视线也在时隐时现着,却不再对自己言语。 许久后,尼桑翻看了下时间,才张开一直微抿着的嘴,淡淡地对着笑意说了句,“回程”。 笑意顿时慌张起来,一把抓住尼桑的手,阻止了尼桑的转身,眼角下挂着问道,“有什么不对吗,尼桑?你不说,我如何会知道,哪不对了?” 尼桑反手握住笑意的手,带着他一起跑动起来,又缓缓吐了一口气,低沉着声音徐徐说道, “没有,我只是担心,一个没有好胜心的人,该如何将网球之路走的更远,更高。因为没有好胜心,许多东西就算比赛中经历了,还是会犯第二次错误的。还有,我说的主动权并不是你理解的那种,你的网球很纯粹,性格也很干净,但是网球界的,从来都是谋略与网技结合的。” 尼桑顿了顿,但还是决定说出来,“就算是越前,面对各种各样的对手,也在使用着计算网球,以牙还牙着对手。咳,关东大赛,青学vs湘南时,越前脸部被对手擦伤了。” 尼桑看了眼猛地顿下脚步的笑意,拖着他的手继续往前跑,侧脸说道,“越前的脸早已没事了,你放心。不过对手使用的是非常个损人的球技,旨在彻底恐吓到对手,并摧垮对手的精神,甚至会永远都无法握起球拍。越前是出色的,这毋庸置疑。但是换成你来打的话,我知道你不会被他打倒,但是结果并不会如越前表现的那样。” 尼桑看了眼笑意已经震惊到,再也无法自主迈动步伐,全赖于自己的带动,逐渐放缓步伐,直到停顿下来。吐了一口气,蹲□子,直视着笑意那双,弥漫着茫然的双眸。 不由叹息了下,“网球世界并不如表面看上去如此的平静与安宁的,你想想安娜的事情,我不是要你去谋划些什么,但是对方若是出招了,你必须能有应对的方法。” 尼桑抚过他的眼角,“越前很让我放心,他具有强烈的好胜心,一股子反抗到底的叛逆心理,同时也是淡漠的,因为他只将对方视作是能让自己跳跃而过的对手,不管如何都会打败他的对手。若是对方不出恶招,他不会有过激行为,但是一旦遇到了,压制的越狠,越前会弹跳的越高,直到狠狠地撞向对方的门面,将对方的尊严与气势砸个稀巴烂。” 笑意撇过脸,低垂着头,不知道是该为自己难过,还是该羡慕尼酱。虽然尼桑说的是事实,但是如此夸赞过一个人,真的是尼桑的第一次。 尼桑将笑意轻缓地搂进怀里,“若是要选择和我一起走下去的路,就不要被尼酱比下去,我一直担心你,所以对你保护过度。但发现越是对你保护过度,你越是无法体会到这些,而越前快速的成长,让我思考了许久,是不是我的教育方法有问题?我做事从不犹豫,但是每次遇到你的事,没有万全之策总是不敢动手。这次是真的不知道是要将你推出去,经历风雨?还是继续将你拢在怀里,不受一点风吹日晒?” 笑意愣愣直视着尼桑,蠕动了下嘴唇,刚想张嘴,眼眶却红了起来,埋头在尼桑的肩膀上,轻声说了句,“尼桑,我们回去吧”, 说完抹了抹满溢出来的眼泪,率先跑了起来,一边跑一遍抑制不住地抖着肩膀,用手背狠狠地擦着眼泪,喃喃着,“笑意,你不是女孩子,你不是女孩子,不可以哭,不可以老是哭,就因为你老是哭,让尼桑把你当成了女孩子般养护着。我要像尼酱那样心中永远都燃烧着一把火,一把想要站到巅峰的火,我也要做个谁也打不倒的男子汉。” 紧跟上笑意的尼桑,听着笑意的这番话,猛地顿住脚步,看着他渐跑渐远,却有些脆弱的背影,抿着嘴唇,半天都没有动弹。许久后回转身,仰头看向天上的太阳,灼热而又刺眼的光芒让尼桑瞬间眯起了眼睛,眼内很快模糊一片,黄圈不断在晃动着,晕染满自己眼眶。 就在试图看清的朦胧中,似乎看到了长大后的笑意,对着自己正昂扬着无比灿烂的笑脸,快乐地大声笑着。长大后的他,脸部依旧柔软,五官依旧如同长在樱花树上,姿态最美的那一朵明媚的花,但眼神却是坚毅着的,什么都不怕的眼神。 尼桑闭上了眼睛,伸出双手,在空气中虚虚拢住笑意的脸庞,低喃着,“我的笑意,快快成长起来吧,我等着你,陪着你,永远”。 憋着气一直在快跑着的笑意,停下来时,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蹲□子,窝成一团坐在静谧的小路牙子上。尼桑说的那些话一直在脑海中翻滚着,想起一直关注着网社情况的尼桑,在慢慢地将注意力放到了尼酱的身上,甚至将他视为青学未来的支柱,在向他拜托着。而自己在做什么? 笑意一把捂住自己的脸,眼泪不住地往下滴着,哽咽着低喊,“别哭,别哭,别哭了,你这个笨蛋,笨蛋,天下最笨的,只会黏着尼桑,让他整日发愁的,一无是处的笨蛋….555,但是我也不想做笨蛋啊,真的不想啊,为何我会这么的软弱,为何啊,尼酱都比我强了一大截了…..” 一路快速寻找过来的尼桑,在看到笑意的那一瞬间,放松了紧张的神情,喘息着,缓下脚步。静静地站立在他的前方,看着他在胡乱抹着眼泪,满脸的委屈,满嘴的自我厌弃,满眼的伤感,像只受惊的小动物一般,窝成一团,瑟瑟发抖着。 尼桑蹲□,对着笑意递过手帕,在他泪眼朦胧着看过来时,手指顿了顿,但并没有抹上去,只将手帕塞进笑意的手里,低声说了句,“对不起,是我让你如此依赖我的;是我宠你溺爱你,让你的性子在我的教养下,由倔强刚硬变成软糯无比,仅保留了几分底线;是我对只对在意的在意,养成了让你对什么事情都无所谓的态度。是我的错,请你原谅!” 尼桑猛地站起身,对着笑意深深地鞠了一躬,便又一把抱起了他,将他的胸膛靠上自己的心脏,沉下声音说道,“但是我的心脏在告诉我,这样的你它喜欢,无论怎样的你都喜欢。我一直将你圈养在身边,从未放你出过这个圈圈,自那年夏日祭后,你也不再生有反抗的心理,我很欢喜。但是现在我却感到,是我的自私害了你,对不起。” 尼桑看着笑意,轻轻将他放回地上,托住他的后背,“对不起,是我对你的过于掌控,让你的性子越来越淡漠,在意的事情和人越来越少;让你对我的要求只有无限的退让,对不起。” “尼桑,别说了”,笑意猛地推开了尼桑,却在反作用力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在尼桑前来准备扶起时,蹬腿往后退了退。避开尼桑愣住的双手时,才滚落着泪水,大声喝道, “尼桑,你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尼桑你没有错,你在给予我,你所能给的全部的爱。你疼我,怜我,护我,照顾我,回应我所有的奢望,都没有错。是我太沉溺于安稳的环境,不思进取,不懂责任这二字是如何写的。尼桑我真的求你别说了,让我静一静,我静静就好了。” “对不起,我不说了”,尼桑僵硬着手脚,垂眸看了眼笑意,轻声问了句,“那我还能抱你起来吗?” “尼桑!”笑意撇过脸,两颗泪水大滴落下,笑意抹了又抹,抹花了整张脸,直到感觉到刺痛了,才回撇了眼,有些无措的尼桑。 瞪了尼桑一眼后,嘟囔道,“废话,尼桑,你还想抱谁的?不管是谁都不允许,还有你说的那些,话我会好好思考的。我不是牛人,无法改变所处的大环境,也挣扎不过它。但是我会努力去适应它的,直到这个环境接受了我,而我也能应付的了它时,我想应该能和尼桑并肩站立了吧?” 尼桑轻缓地横抱起笑意,满目期待地看着他,沉声说道,“我的笨小孩,你还有我的,但我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地护好你,我不想你如安娜那般受了伤,只能默默退离到自己认为的安全距离,一个人伤心地等着伤痛的愈合。” “我懂了,尼桑,我再笨,你也会喜欢的吧?”笑意取过尼桑手中的手帕,擦了擦脸,然后环绕上他的脖子,轻声问着。 “你说呢?要我表白吗?”尼桑将笑意往上搂了搂,往医疗所走去,一边稳稳地走着,一边抚着笑意的后背,问着,“你喜欢吃玉子烧,我订购了些鸡蛋,卷你吃如何?” “要,当然要,不过尼桑你会做?”笑意松了松双臂,抬头问道, “是要我表白还是要玉子烧?只能选一样”。尼桑红着耳朵,淡定地问着, “我说的当然是玉子烧….”笑意又抬眸看了眼,脸部似乎有些僵硬的尼桑,不由愣了愣,试探着补充了句,“有表白那更好….” 尼桑躲闪着笑意好奇而又专注的目光,轻咳了下,“只有玉子烧了,没有表白,要表白就没有玉子烧”。 “那我要玉子烧”笑意快嘴说完,最后还怕尼桑反悔似的,搂紧了他的脖子,晃了晃。 尼桑猛地干咳起来,脸色黑沉地侧脸部再看向笑意,只是脚下的步伐快了许多。尽力忽略着笑意满脸欢喜而又期待的表情,也深深地为自己的莽撞而后悔,明知道笑意肯定选玉子烧,还非要一起比较,简直就是自找没趣。 作者有话要说:介章木有思索数遍, 窝很乖地奉上了鞭子,任抽打~~~ 第108章 被圈住的人生 刚到住所没多久,附近市场的送货人员就准时地到了,通过电话后,笑意跟随着尼桑,快步去领路。只见一位带着鸭舌帽,皮肤黝黑的小帅哥,在寒风中只穿了一件黑色紧身背心,正灿烂着笑容看着走出大门的两人。 慕尼黑小哥拿出单子与尼桑确认好后,鼓起手臂上的肌肉,轻松地搬下两个纸箱,跟随在尼桑身后,快步送进房内,收了钱与小费,愉快地告别,挥手离去。直到那送货小哥的身影早已不见,笑意还未从震撼中醒过神来,眼前依旧在不停地晃动着,那小哥的鼓鼓肌肉,黑背心,运动长裤。 笑意走进堆在墙角的两个箱子,抓住其中一只已经拆箱了的纸箱边缘,用力地晃了晃,装满大米,各种豆子,还有碗碟的箱子,依旧j□j地纹丝不动着。笑意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一眼尼桑的手臂,有些傻乎乎地拉开尼桑的衣领,像是没看到尼桑冷冷的瞪视,自顾自地顺着他的右部肩膀,伸进宽松的运动衫,滑溜着捏上了尼桑的右臂肌肉。 手感很好,肌肉很是匀称,随着尼桑肌肉的弹动,感觉很有张力,内蕴着的强大的力量,但是并没有那位小哥这么夸张。不知道尼桑能抱起多少重的,自己是多少重来着?45公斤吗?尼桑总是右臂使力,轻松地一把抱起自己,左臂则一直护在自己后背。 蹲在地上挑选着物品,准备分门别类收拾清爽的尼桑,瞬间黑沉下脸。微眯着眼睛,流光闪烁间,任由笑意对自己的手臂肌肉又揉又捏。但看到笑意竟然来脱了自己的外套,虚拢着双手,准备来丈量自己手臂的粗细时,才淡淡地问了句,“你是在对我不满意?还是非常满意?还是想捏捏那位送货员的手臂?但不能捏,只好来捏我的了?” 笑意这才恍然惊醒,自己又干了什么蠢事。红着脸,不好意思地低头看着地板,将声音藏在嗓眼里,含糊地说着,“没,我只是觉得很神奇,没有想去捏别人,我有尼桑了的。” “你喜欢有肌肉的?”尼桑淡定地将外套穿好,拉了拉下摆,然后抱起整理出来的几件物品,站起,一件件地收拾进柜子里。 笑意赶紧按照尼桑分类好的,也抱起几件,站在尼桑身后,一样样地递过去,讨好道,“没有,真的只是好奇。尼桑,那么鼓的肌肉是锻炼出来的吗?” “嗯”,尼桑接过笑意递过来的物品,淡淡地扫视了他一眼,又转头往柜子里码着物品。 收拾好后,尼桑洗净碗碟和筷子,敲鸡蛋,搅拌,筛面粉,继续搅拌,放入调料,发酵粉,搅拌。静置一会,撇去浮沫气泡,玻璃盘子内刷上薄薄的一层油,倒进搅拌均匀的鸡蛋,推进微波炉,设定好火候时间,静等。 在制作的过程中,笑意欲来动手帮忙数次,都被尼桑冷淡的眼神盯了回去,笑意委屈地看了眼尼桑,但尼桑依旧表情冷淡。笑意只好斜靠着墙壁,看着原本房间大小恰好过的很是舒适的地方,因为自己,而让尼桑站在显得有些狭小的空间内,不停地忙碌着。 笑意吸了一口气,拖着拖鞋的脚尖不停地点着地面,情绪有些低落,想着,之前慢跑时的谈话。其实自己也是十分想独当一面的,总认为,像尼桑这般的做不到,尼酱那样的总可以的吧,却发现自己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好。 其实尼桑也只比自己大了两岁半而已,若说照顾,尼桑几乎是耗尽心血,将最好的都给予自己了。或许尼桑真的太强大了,强大到总觉得,自己不是那么被需要的。对着尼桑总是找不到一点,能为他做的事,并在不停地犯错,总是闯祸,而让尼桑更加操心。总是做多错多,越做越错。 而自己在尼桑面前,始终也都是个被疼惜,备受保护的小孩那般的感觉,到底是哪里不对了?自己之前傻到家地去扒拉尼桑的衣服,真的没有其他想法,但尼桑似乎有些不高兴了,自己为何总是这么的笨拙呢? 而且想去帮忙做早餐,也被尼桑瞪视了回来,自己到底该如何做才能让尼桑了解到,自己真的在长大,也能照顾人,也能做好所有的事情了呢? 就在笑意的沉思中,尼桑已经戴着隔热手套将熟透,成功变成为玉子烧的,小心地取了出来。满意地透过剔透地玻璃盘,看着表面金黄色的色泽,底下为深褐色,看来颜色很完美。取出小刀,横竖切了几刀,。随后取来小碟子,叠加着摆放好,放上一颗剖了两刀的红艳艳的小番茄。 看着摆盘好的玉子烧,眼眸沉了沉,思索了一番后,在柜子内找来一罐点缀蛋糕的可可粉,撒了点上去。又热了一杯牛奶,全部摆放好后,这才一边拉开座椅,一边背对着安静的笑意,招呼了声,“来吃吧”。 笑意嗅着空气中浓郁的鸡蛋鲜香,混着蜂蜜甜香的味道,是妈妈的做法,眼眶不由地红了红。走近后也没有坐下来,仰起头,拉住尼桑的手臂,眼眸中全是尼桑戴着围裙,脸部柔和而又期待的样子。猛地拦腰抱住尼桑,久久没有抬头。 尼桑软和着眼神,握了握笑意的手,然后抱起,自己坐在椅子上,让他侧坐在自己大腿上,轻声问道,“在撒娇吗?你是想我喂你吃?” 笑意依旧保持着埋头的姿势,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尼桑看了眼,笑意柔软的黑发,随着他的摇头而在不停地晃荡着,拂过颈侧时,痒痒的。将他扶正了,转过方向,让笑意背朝着自己,递过小叉子,凑到他耳侧,轻声哄道,“我亲爱的老婆大人,赏个脸尝尝?” 尼桑本以为笑意会滚下自己大腿,不再来理会自己,或是像平时那样,浑身炸着毛,如被逗弄过头的小兽,激动地和自己闹腾一番,死活也不愿意承认老婆这个词。却只惊喜地看到他默默地接过叉子,停顿了好半响,才动了下手腕,温软地戳了一块玉子烧,往嘴里送去,一小块又一小块地咽了下去。 一直细致观察着,笑意脸部表情的尼桑,却发现笑意表现的有点安静过头了,很是不放心地往前侧了侧身。笑意的脸上依旧很是平静,也看不出自己做的早餐是否合他的胃口。 刚想问他是否接受了这个称呼,味道像不像妈妈做的?却忽然发现,一向表情丰富的,吃饭都安静不下来的人,竟然姿态庄重地吃完了所有,番茄也吃掉了,连牛奶都乖巧地喝了个精光。尼桑将他调转了个,有些无措地问道,“很好吃?” 笑意嘴角漾着笑容,抱住尼桑的脖子,蹭了蹭他的脸颊,“嗯,很好吃,非常好吃,我都吃完了,一点也没有剩下。” 听完这句话的尼桑,并没有开心起来,而是疑惑地拈起盘子上剩下的一点玉子烧碎屑,一把抓住笑意欲来阻止的手,将他紧按在怀里,并试探着将碎屑放入嘴内。刚抿了抿,就猛地咳嗽了出来,面红耳赤地去倒了杯温开水,先喂笑意喝了一杯,又倒了杯,自己喝完。 尼桑左右躲闪着眼眸,虚握着拳头,挡在嘴角处,侧脸说道,“咳,我就一点碎屑,都觉得很是甜腻过头了,下次不好吃的,我重新做就是了。” “不是的,尼桑”笑意拉下尼桑的拳头,将手指缠绕进去,轻声说着,“尼桑马上就要去吃特殊餐了?去吧,早点吃,早点治疗。下次我可以自己来煮碗粥的,或许我还可以学做饭,自己照顾自己,总之,尼桑你快去吧。” “不要我带你去网球场?”尼桑弯腰,亲啄了下笑意的嘴唇,嗅了嗅,还是有几分甜腻。叹息了下,难怪他一声不吭。干脆地喝完了牛奶,也无法摆出任何表情,他的性子依旧软糯到,让人恨不得时时刻刻捧在手心里。 尼桑知道笑意会去网球场的,只是不想再依赖自己,而且那些想自己照顾自己的话….尼桑又叹息了下,整理了下笑意的着装,轻声说道,“我带你去网球场先,你去取网球包来。” 笑意犹豫了下,还是选择顺从尼桑的意见,自己本来是打算去找费恩医生画张地图来的。但这一路上已不再拉住尼桑的走,而是有些忐忑地捏紧了纸笔,不停在上面写写画画,整个人紧绷的就像一只,随时会被主人遗弃的小狗那般,惊惶无措而又无可奈何,只好选择一路走下去。 尼桑不清楚,为何笑意从小就表现的非常地路痴,那种常人无法想象的路痴。很小的时候还好一些,因为自己确实是寸步不离他的,也没有看出他的这一缺陷。只在稍微大了点后,笑意经常趁自己不注意,甩脱了自己,活蹦乱跳地和小朋友出去玩后,久久未曾归家。 凡是熟悉的地方,是找不到他的,只有那些从未去过的地方,才能找到一脸茫然的他,正小心翼翼地窝在角落里,渴求地仰着头,伸长脖颈看着左右的道路,目露脆弱地等着自己来带他回家。 那是他小时候唯一对自己流露过的一丝薄弱,也是唯一会在自己找到他后,乖巧地任由自己握紧他的手,默默挪动着脚步跟随着自己回家。但随着道路越来越熟悉,他就会立马会选择,千方百计地甩脱自己的手,不再依赖自己。安全到家后,立马故态复萌,依旧顽皮倔强地对抗着自己所有的教导。 但是为何现在还是会这样?尼桑看着笑意目光内偶尔闪过的一丝脆弱,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究竟是什么,让他这么害怕未知的事物?正常人眼里再平常不过的认路,却让他如此的排斥与不安。 尼桑边走边思索,现在看来,笑意并不像是天生的路痴。路痴的会走丢,但不会如此的害怕,反而像是受过什么刺激而害怕走失,会再次消失那般。而那种害怕是建立在,已满足现有的生活,不想改变任何。 就像蜗牛一般,就算壳再重也要背着,试探外界的范围,只在壳的附近,因为自己的软肉,只要暴露在太阳底下,那么一晒,就会融化,消失。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了,一只,曾经为了自由勇敢过,拼搏过的蜗牛一般。 但回忆着笑意小时候发生的所有事情,依旧百思不得其解,笑意所有的事情都与他坚持过着小小的熟悉的生活,并无多大的影响,难道是前世的?还是离魂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让笑意有如此重的阴影,长到现在,在自己的陪伴下,还能如此的不安。但是笑意小时候最追求自由了,难道是自己未曾注意的时候,发生过什么事了? 究竟是哪一种,什么地方出了问题,看来什么时候有空,要去请教下那位里木女医生了。让笑意迈出步子去熟悉外界是必须的,但也很不希望,他是带着惶恐的心去的,难道自己要像笑意小时候那样,再来接他时,再次看到他眼中的缕缕脆落? 到底想要什么,要做什么,和现在的心思并不矛盾。处理好笑意的心里阴影,再让他慢慢去查探,外面的陌生世界就可以了,并不需要非得在这个时间段内,做出舍弃一种,选择另一种的伤害方式。 想到这儿的尼桑,顿住前进的脚步,拉住笑意的手,沉下声音,坚定地说着,“笑意,我们回去,随我回去,你不需要勉强自己”。 笑意又紧了紧手中的笔,双手一颤,差点扯破了,手中的那张,已经被汗湿的手掌,捏的字迹有些模糊和皱巴巴的纸。有些慌乱地不敢看向尼桑,只结结巴巴地说着,“我要去网球场,” 尼桑抿了抿嘴,沉默了许久,才蹲□,将笑意搂在怀里,轻拍着他的后背,“我在你这,几乎就没有理智的时候,我说的,你自己判断好不好?” 在尼桑柔和地哄拍下,笑意微微放松了下过于紧绷的精神,微微点了点头,但眼眸还在四处溜达着,默记着周围的环境。 尼桑叹息了下,握住笑意的手,将他紧拽着的笔,缓慢地抽了出来,纸张也在指节间的僵持中,拿了过来,叠好,放进笑意的口袋。随后亲吻了下他的眉心,又暖暖地扫过,他那因为过于紧张,就算放松下来,还是微微有些抖动着的额角。 尼桑又揉了揉他的手心,不停地轻拍着他的后背,直到感到笑意软□子,绵绵地靠着自己后,才轻松哄道,“若是心里有什么事,就暂时不要去了,回头我带你去看正式的比赛如何?那里的会更专业。” 笑意愣了愣,但随即垂下眼眸,轻声喃喃了句,“尼桑,我真的想独立地去面对一切了,虽然不是很迫切,但是我不想被所有人都甩在后面。你之前说的话很对,若是我是安娜,我会揍那几个人一顿,让她们交代出祸首与协从者,但肯定会被长久地禁赛,甚至无法回归。若我是尼酱,是会狠狠反击,他打我哪,我就打他哪,但不一定能赢回来。” 笑意就这尼桑的手,揉了揉自己掌心的茧子,在尼桑微热的掌心下,颤抖了一下。许久后,坚定地抬起头,抿嘴看着尼桑,大声说道,“我一定会成长的,尼桑,你等着我,我一定能变成最耀眼的那一颗星星,伴随着你的脚步,就算你不再牵引着我,我也能跟上来,与你并肩的”。 笑意猛地从尼桑怀里脱离了出来,站的笔直,继续大声说,“我不会再害怕,不会在退缩,我会一直往前走,往前走,不再往后看。当经历过一切后,就自然会觉悟到,原来的那些所谓的难事,其实就那么简单,过了就过了。” 尼桑看着逆着阳光,大声对自己述说着,斗志昂扬的心情的笑意,淡淡地笑了。探手抱过,全身都被拢在光晕下,显得有些毛绒绒的他,那模糊了的脸庞上,是从为有过的神采。 低头吻下,撬开他的嘴唇,里面依旧的温软着,扫了一圈后,很快退出,互相抵着额头,细数着笑意脸上的特别清晰的细小绒毛,捏了一把他的脸。然后站起,伸出手掌,沉声说道,“那么走吧,我的小英雄,不对,应该是英雄。” 尼桑吸了一口气,对着笑意做了个欧式的礼节,弯腰探手,压低嗓音,低沉而又磁性的声音流泻了出来,“我的英雄,国光王子正站在高塔内,等待着你的来临,殷切地期盼着,能和你一起登上最高塔,肩并肩地瞭望整个世界,共同分享所有的,包括生命和幸福!你是我的荣耀,我的爱!” “尼桑….”笑意虽然早就懂了尼桑送自己娃娃的含义,但从来没有今天如此的震撼,就如被求婚那般,剧烈的心跳不可遏止,也不可控制。 笑意恍恍惚惚地取出挂在胸口的娃娃,拆开绳子,取下两枚戒指,又小心地系了回去,戴上,塞进最里层的衣领内,按了按胸口。才将两枚戒指拽在掌心,又握上了尼桑一直伸着的手掌。 被两个圈硌到的尼桑,猛地抬起了头,不可置信地看向笑意,眼眸中爆发出绚烂的惊喜。竭力地伸出另一只手握住,和笑意握一起,但正在无法控制颤抖着的手掌,激动地问道,“我可以求婚了吗?笑意?我的笑意?” 笑意依旧迷迷糊糊地对着尼桑点了点头,整个人如陷在梦幻中那般,所有的色彩都已褪去,所有的景物都已远去,只剩下眼前的尼桑。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要怎么样就怎么样。笑意觉得自己的魂魄,都已被尼桑摄了去,包括躯壳都是尼桑的。 激动万分的尼桑,并没有忘记笑意现在迷糊的状态,但并不容他后悔,决定速战速决先,以后再补全仪式。免得耽误久了,他回过神后又不承认,要反悔,要做大丈夫。 尼桑果断地拉起笑意的右手,捏着尺寸小了许多的戒指,吐了一口气,又憋住气息,缓缓地套向笑意的无名指,稳稳地一直套进他指端的尽头,才敢徐徐地深吸一口气。 又快速地将大了一圈的戒指,塞进笑意的手里,沉声说了句,“给我戴上,右手的无名指,快”。 笑意晃了晃眼珠子,目光发直地看着尼桑,久久未曾动手,尼桑着急地鼻尖冒出一滴汗水,但又不敢催了,怕他会醒过神来后立马反悔。尼桑一直以为会等到心脏麻痹为止,想不到的是,笑意竟然对着自己暖煦地笑了笑,眼眸中的茫然之色全然褪去,只剩下清明。 尼桑心惊万分地看着笑意,取过自己递给他的戒指,又抬手看了眼已被自己套上戒指的右手,以为他是准备要全收回去了,正变得沮丧无比。却忽然变成轻握着自己的右手,坚定地套上了自己的指节,直到底端。 尼桑久久未曾反应过来,只呆愣地看着笑意那和自己右手交握在一起的样子,而自己亲手做的琉璃戒指,正在阳光下散发着金色耀眼的光芒。光彩流转中,刻在戒指底部的字在光线的折射下,竟然放大着,显示到了戒面,拢住所有的光芒。 笑意的那枚,温和地闪耀着银光,“kunimitsu&egao”尼桑的那枚,则浓烈地闪耀着金光,“一生相伴,永世相随” 被光芒刺激到眼睛的尼桑,这才从呆愣中回过神来,一把搂紧笑意,用日语大声宣誓着,“从今以后,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无论环境是好是坏,是健康是疾病,是成功是失败。我都要支持你、爱护你、与你同甘共苦,携手共创健康美满的家庭,一直到我离世的那天。我现在向上帝宣誓,向你保证我要始终对你忠实。” 笑意愣了愣,忽然啊呀一声,一把推开尼桑,并踹了尼桑一脚,看着尼桑又开始茫然思索的样子,恼羞地喊了句“尼桑,你诱惑我,你竟然诱惑我。我竟然为了成为你的荣耀,你的爱,就这样卖了自己…..” “不行,我要重新来,戒指还我,我要先给你戴上的”。笑意扑了过去,抢过尼桑的手指,欲要去捋下他的。 尼桑赶紧护住自己的手指,焦急地说道,“戒指戴上了就不能摘了,你不许这样,不然,不然,不然….” 半天不然出个什么的尼桑,头昏脑涨地一把抱起笑意,将他按挤在墙上,温柔地吻了下去,边吻边呢喃着,“我的新娘,我现在可以吻你了,所以别摘戒指了,我们的仪式已经完成了,你没法后悔了….以后要改称呼了,叫我国光,知道吗?” 笑意一直躲着尼桑追随而来的吻,嚷嚷着,“你没有亲到,没有,仪式没有完成的,我要重来,重来,戴戒指的顺序搞错了,搞错了~~尼桑,你不可以这么狡猾的~~” “我已经亲到了,我的新娘。还有,我知道我的宣誓的很干巴巴,等回国后,我会补全该有的所有仪式,还是按照我们的传统来。等正式成年后,再来娶你,这里可以领结婚证的。等你大学的时候,我就可以娶你了。” “卧槽,谁说我嫁了,谁说我嫁的,我不干,不干,死活也不干!好恐怖,我不要穿白无垢,我不要做女的,戒指还你,还你!”笑意不再晃脸,改为去捋自己的戒指。 慌的尼桑不知道是要护住自己的右手好,还是护住笑意的右手好,只抓牢了他的两只乱动的手,又制止住他乱踢的小腿。在被笑意一口咬下来时,终于恼怒了,低声喝道,“胡闹,再闹我生气了”。 笑意这才红了红眼眶,吧嗒吧嗒地掉着眼泪,带着哭腔的软糯声音,喊着,“我不要做女的,我不要不要,尼桑你又欺负我…..” 作者有话要说:高举鞭子,乃们看着满意地就来抱抱笑意吧~~~~ 不满意的也来抱抱笑意吧~~ 噗哩~~~ 第109章 户外球场① “别哭,别哭…..”尼桑松开对笑意的钳制,软□子,抱着他,取出手帕轻吸着泪水,又不停地轻抚着他的后脑勺,轻声问道,“是谁告诉你,嫁我就是做女的?” “难道不是吗?嫁人的不都是女的吗?妈妈告诉我一定要娶你,不然就等着做女孩子…..”笑意抬眸看向尼桑,含着的眼泪,随着晃动又滚落在腮边,欲落不落。 尼桑伸出拇指擦落泪珠,轻拍着他的后背,边往回走,边淡淡地说着,“我没有把你当女孩子看待,真的没有。你看,煮饭我煮,洗衣服我洗,收拾房间也是我来。在家中都是妈妈做的事,在这儿我都做了,将来我也会一直做下去的。你是我共度一生的人,咳,我不会有那种特殊的嗜好,让你做家庭主妇或者穿女孩子衣服什么的,来满足自己的。你就是你,我的笑意,我的。” 笑意抬手搂住尼桑的脖子,肿着眼皮,红着眼眶,抬眸看向尼桑,万分委屈地望向尼桑那严肃的眼眸,再次看到尼桑肯定地对着自己点点头,才放下心来。双腿攀上尼桑的腰部,抱着他的脖子蹭了蹭,轻声说道,“我真的不要做女孩子的,我是男生,你答应我了的,我不要穿白无垢的,我也不会走女孩子的那种,扭捏内八脚步的。” “嗯,不会的,绝对不会,我也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尼桑回望了下笑意,柔和了脸部肌肉,试着做出一个,安抚性质的微笑。但表情转换的很快,瞬间就收敛了回去,并目视前方,大步地往医疗所走去。 笑意安稳地被尼桑抱着,呆呆地看着尼桑的侧脸,许久后才动了动眼珠子,傻乎乎地问道,“尼桑,刚才你是在对我笑吗?” “嗯”已快要走进医疗所大门的尼桑,对着迎面走来的医务人员,礼貌地点了点头,然后放下笑意,改为握住他的手,带着他前往餐厅。一路走去,遇到好几个同在这里治疗的人,都转过头,对着尼桑和笑意友好地挥挥手,远远打着招呼。 尼桑继续往前走,直走到他们面前,才伸出手掌与他们互击一掌,然后才为笑意介绍道,“这位是egao,咳,算是我的弟弟了。他不太会说英语,但简单的单词交流,还是可以的。以后他会一直伴随我到完全恢复,请大家多多照顾了。” 大家对着尼桑都点了点头,有一位扎着褐色马尾小辫子的年轻人,甚至还对着尼桑,一脸羡慕地,咧嘴笑道,“你小子可真幸福,我是家中老小,都没人愿意抽出时间,来陪伴我的。最多也就开车送我过来,然后从后备箱内,糟心地扔出我的行李,干脆利落地拍拍屁股走人,巴不得离我这个,让他们无比烦恼的家伙,越远越好。真想不到,你这个做哥哥的,都有弟弟不远千里来陪伴,他对你,可真够可以的啊~” “咳,是的,egao,嗯,对我很好,咳~”尼桑耳朵红了红,很快对着大家挥手告别。大家看着手冢的背影, 尼桑拉住笑意踏进餐厅,并从裤袋内取出一张卡,在门口处摆放着的机器上一划。等待发出一阵钢琴铃声后,看着上面的跳出来的数字,转眸凝视了会餐座位,带着笑意一起前往提示的座位号。 由于这里从未出现过,有人陪伴着患者一起居住,并不持有身份卡的事情,所以笑意并没有座位。尼桑坐下后,将笑意抱到自己大腿上,等待着送餐。 笑意有些尴尬地环视了下四周,有好几位还在就餐的,已经在好奇地看向自己了。蹬了下腿,滑了下来,站在地上,看着尼桑淡定看过来的眼眸,有些不好意思地半阖着眼帘,低头戳了戳自己右指上的戒指。“尼桑,我想去网球场了,我去找费恩医生如何?” 尼桑对着来送餐的大叔,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目送大叔走远。又低头看了眼,色彩繁杂的菜式,微微皱了皱眉,轻声问了句,“认识路吗?” 笑意微微仰起头,回想了一遍,非常肯定地对着尼桑点点头,“认得,来的时候,我已经都默记了下来了,我说话算话的。而且这里到处都是人,就算找不到了,也还可以问的。” 尼桑点了点头,“嗯,若是不自在,你就去吧,路上注意安全,中午之前我会来接你的,出现问题后,觉得自己不能解决的,就马上打我手机,我会马上赶到的”。 尼桑定住眼眸看了会笑意,站起身,垂眸将自己衣兜里的手帕,装进他口袋内,又取出一只已装满硬币的,半巴掌大小的铁皮糖罐放进笑意一直背着的网球包内。低声嘱咐道,“钱币可用作买饮料,不许买咖啡之类的刺激物品,酒类的更不许买,若是实在分辨不出,就买纯净水。” 然后又递给笑意一小份装在皮夹内的叠好的纸张,“这是这里的地址,还有前往网球场的地图,上面所有的特征,都详细地分别标注上了日文和德文的,去吧。”尼桑弯腰亲吻了下笑意的额头,抚了抚他额前的碎发,将网球包递给笑意,目送着他渐渐远去。 直到看不见人影了,尼桑才坐下来,敛目,举起叉子,缓慢地戳卷着食物,细嚼慢咽着。刚吃了没几口,就转眸望凝望向,大片拱形的透明玻璃窗外。那里并不能看到尼桑想看的一切,只有来来往往的人影,及影影绰绰地携带着天上澄明的云彩,照耀在玻璃上的日光。 终于走出医疗所门外的笑意,舒了口气,然后得意地笑了笑,取出尼桑交给自己的地图,比较着周边特征,判断完毕后,随着上面的提示,一步步地走向网球场。 还没走完全看见护栏网,就已听见网球场内球撞击地面的声音及网球手们的呼喝声。久违了的声音让笑意开心地笑眯了眼,收好地图,追寻着声音,握紧网球包带,快步走了过去。 笑意站在外面细细地看着正在比赛着的人们,在一球又一球的来来往往中,欣赏着,这些人的球技,并判断着对方的水平。歪着头的笑意,晶亮着眸光,隔着一层护栏网,缓缓沉浸到网球的世界内。 忽地一声喧哗声自不远处传来,七嘴八舌的声音是越来越响亮,有女声有男生,笑意听不明白这群人在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但声调似乎很是过激。被打断的笑意,思索了一番,还是决定去那里看看。 笑意人矮,但滑溜,在吵吵嚷嚷的人墙中,很快就找到了突破口,钻了进去,刚抬眸看去,却马上愣怔在原地,看着喷火的金发男子,正拉着一位满目不屑,有着烈火般头发的女子,不停地在嚷嚷着什么。而这位女子,恰好是笑意见过一面的,尼桑未来的安娜教练。 不知是谁再次引起骚动,笑意身后的人群一阵喧哗,安娜满脸愤懑地看向这群人,单手死死握着球拍,另一只手则握成拳,嘴里的音调越来越大。而这群人又是一阵大笑加喧哗,也不知是谁激动了,互相打闹着一阵推搡。笑意猛地感受到背后一阵推力,扑向了拉着安娜的金发男子。 而他的球拍正竖握着对着自己,那金发男子的注意力只放在了安娜身上,并没有注意到有一位男孩的正脸扑向自己的球拍。笑意瞳孔缩了缩,带着网球包,蹬脚,扭腰,手掌拍地,翻滚。 滚了两圈,狼狈地带起一脸尘土的笑意,迅速弹跳起来,拍着身上的灰尘,取出尼桑的手帕,擦拭着手掌。之前还一直在喧闹着的人群,皆呆愣地看着笑意,一个带动两个,两个带动三个…..渐渐都安静了下来。 但过了没多久,就有人对着笑意鼓起了掌,吹起了口哨,并扯着周围的人的手臂,惊呼着什么,或者是三三俩俩地,一边瞄着笑意,一边互相在讨论着什么。 安娜也诧异地看向翻滚了一圈后,蹭的满脸灰尘的笑意。摆脱男子的抓取,靠近笑意,低声问道,“手冢国光的弟弟?叫什么来着?不好意思,我忘记了,对了你没事吧?”并取过他手中捏着的手帕,熟稔地帮他,擦拭着沾染在脸上的黑灰。 细细听着安娜问话的笑意,一时半会也听不懂一句德语,刚想张嘴想问能否用英语再说一遍的,却被安娜取走了手帕。只好躲闪着安娜的手指,轻声说着,“canyourepeatenglish?i''msorryinotunderstandwithgerman”。 安娜的手指顿了顿,微微笑了笑,将手帕交还给了笑意,将之前的问话用英语重复了一遍,笑意认真地听完,对着安娜笑了笑,缓慢地回答道,“anna,mynametezukaegao,youcancallegao,andiok,thankyou”。 这时金发男子忽地走了上来,用球拍指了指笑意,又指了指站在不远处,正淡然地看着这一切事态发展的短黑发男子。然后金发男子情绪十分激动,语速也极快地再说着什么。 安娜猛地站直了腰,一把推开金发男子,将笑意扯到身后,针锋相对地说着话,并不时地看向笑意。 笑意就算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是被球拍指着,也很快就明白过来,金发男子是要向自己挑战?无论是发生了什么事,其他事情都可以不管,但是被挑战了,还要站在女子身后是绝对不可能的。 若是安娜不管这件事,反正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接不接挑战,还可以随意的。但这已是无关输赢,事关个人尊严,笑意并不想初次来,就被人认为是懦夫,更不想将来都在这儿,都无法再抬起头。 于是,笑意侧步一滑,拿下网球包,取出自己的网球拍,用球拍挡开两人。当争执的两人都看向自己时,嘴角扯了扯,想了想尼桑放出气场时的表情,柔和而又清澈的眼眸微眯着,渐渐变的锋利而黝黑,同握住球拍把手,直直指向金发男子。“iept,telltherule?” 金发男子后退几步,避开笑意网球拍的指向,将他的球拍推了推,直到指向之前神色淡然的,黑短发男子身上,才撤下手指,抱臂站在一旁,不再理会安娜,只专注地看向那位黑发男子,等待着他的反应。 黑发男子的姿态由站立,变成全身放松地倚靠着护栏网,脸部并没有表情,但笑意看过去,总觉得这人在对自己暖煦地笑着。笑意晃了晃脑袋,试图将脑海中奇怪的想法驱赶出去,却在抬眸间,觉得这位男子对自己的笑容在加深?这是怎么回事? 笑意揉了揉眼睛,再次看过去时,男子已经站立在自己面前。黑发男子弯腰,带着一股男子幽幽的木香味,凑进笑意,,略带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在笑意耳边,“sorry,irefuse,wewillmeetagain”。然后站直,一直凝视着笑意的右手无名指。 笑意揉了揉鼻子,觉得自己的鼻子都要被这男子勾走了,为何他身上会有柑橘香,柠檬香,麦香还有天竺葵和鼠尾草的香?似乎还有一股暴雨后,树林间大片的雪松,在日光下融化的琥珀般的味道。 男子看着笑意的动作,微微垂眸,一丝微笑自嘴角闪过,很快消失不见。 终于习惯了男子味道的笑意,疑惑地看向他,为何挑战了又取消?但也很快收回拍子,既然是误会,便礼貌地对着男子点点头,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金发男子在笑意背后喊了一声“hi,littleboy,waitaminute”,然后走向黑发男子,叽叽咕咕地在说着什么。黑发男子就似没有在听金发男子在说着什么,只一直目视着笑意,看着他转身离开,又因金发的招呼,而平淡地回过头,看向金发。 黑发男子在笑意回眸扫视向自己时,动作缓慢地擦拭了下自己的脸颊,连着擦拭了好几遍。笑意眼眸慢慢变地困惑起来,眼珠随着男子不停地擦拭而晃动着。而男子眼眸中的那一抹细微的微笑却在越来越浓厚。 忽然男子拿出手机,对着笑意咔嚓一声。笑意瞪大双眸,皱着眉,一脸不悦地看向男子。男子也没有在意,只是点击了手机几下,然后将照片放大,摆在笑意面前。 笑意才看了一眼,就脸部爆红地用袖子猛地擦起了脸,很快懊恼地转身跑开,但刚跑了没几步,又顿下脚步,回望了男子一眼,大声说了句“thankyou”,并挥了挥手,快速消失在大家面前。 待笑意的身影完全看不见后,黑发男子才淡然地回看向金发男子,用德语缓慢而又低沉地说道,“米卡,不要老是将麻烦找来,特别是和女子的。还有你刚才指定的人,是殿下指明要我们暗中照顾的,不是明面上的照顾,不要增加我的任务难度,也不要让殿下对我不满。还有别忘记,若不是你我网球,恰好都打的不错,殿下也不会指定你我两人的,你想任务失败,或者引起殿下的失望,而被替换下来吗?” 黑发男子冷目看了眼,呐呐而无法辩驳的米卡,继续说着,“还有,马塞纳在我们出门前就提醒过了,殿下的那件斗篷,依旧还在目标人物手里,你知道着意味着什么吗?不需要我再来提醒你,当初殿下从亲王阁下手中,接过这件斗篷时说了些什么话了吧?还有自己惹的麻烦,自己把善后工作做好,那女子明显是和目标人物认识的”。 黑发男子说完后,也未曾看一眼,已经彻底有些软腿的米卡,沉稳地提脚离开早已安静下来的场地,缓步往水池边上走去。 米卡对着站在不远处,黑沉着脸,瞪视着自己的安娜,有些不知所措。之前原本设想着,借曾经做过两年职业网球手的科林,而想讨回公道,双打灭了安娜的气焰,顿时熄灭。 自己当时的注意力也只放在安娜身上,想让她随意挑个人来和自己双打的,无论是强是弱,都无所谓,只要能有机会扳回一局,让这女人打击自己的,那些胡言乱语收回去。但谁会晓得,目标人物竟然如此突兀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还有些狼狈,似乎还是自己造成的。而正发愁无法靠近照顾目标人物,就想着以这个办法来接近他,谁知,如此做了后竟然让冷面王科林炸毛了,还被教训了好一通。 米卡欲哭无泪地看着无比恼火的安娜,一副不知该如何善后的样子,与安娜僵持在场地上。心里想着,这下好了,坏人的事自己都干尽了,谁都讨厌自己了,以后如何出任务,如何在这里混下去? 科林没有在意,米卡未来将要来临的凄惨日子,只微微翘着嘴角,放轻脚步,悄悄地跟在,早就离开,却还在研究着地图,一直在东张西望的笑意。眸光闪烁间,全部都是笑意那被擦的通红,却依旧黑乎乎一片的脸颊,鼻尖处似乎还有一团被揉过后,扩大了的黑点。 科林神情愉悦地看着笑意,七拐八拐地终于找到了公共水池,只听他快乐地欢呼一声,收好手中的地图后就跑向那里,拧开水龙头,取出手帕,洗起脸来。想起了殿下千叮咛万嘱咐时说的话,“他路痴的,你注意些,不要让他走丢了,必要时出现下,作为热心人指点下。” 科林不由地抽了抽鼻子,看着笑意玩水的样子,淡淡地叹了一口气。半靠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透过早已凋零完树叶的枝干,目光深邃地望向蔚蓝到无一丝杂质的天空。 心中淡淡地想起殿下今年的成年礼上,接过亲王捧过来的斗篷,正式接受继承人这个身份,对着家族内列位族长及国王的画像宣誓道,“我将永世忠于我的家族,忠于我脚踩的每一片土地,忠于我周围的每一位民众,承担起,属于霍亨索伦皇室家族的荣耀。愿在我的引领下,我的家族能繁荣昌盛,我的家族的荣耀永在……” 如今殿下却将有如此重要意义的斗篷,送给了这小孩,他能体会到殿下的心情吗?或许殿下的内心,也是在迷惘着的吧,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莽撞而又笨拙,甚至只悄悄地嘱咐了自己和米卡,要来好好照顾他,将知道的一切有关小孩的信息都告诉了自己。殿下却不敢离开城堡半步,来看看这小孩。而亲王知道这斗篷这件事后,只淡淡地看了眼殿下,然后走开,什么话都未曾说。 皇室家族有太多的拘束,真不知道,殿下的这份情谊能保持多久,科林叹息了下,然后看着这小孩,继续看着地图,走向网球场地方向。 笑意摸索回网球场地后,看了眼原先自己呆过的场地,那里安娜和金发男子还有黑发男子都已不见。晃了晃脑袋,继续看着其他网球手打球,但安静了没多久,就有个白肤,蓝眼睛的人走了出来,对笑意友好地笑了笑,并做着手势,招呼着笑意一起来比赛一局。 笑意迷糊地看着对方的手势,及听不懂的言语,内心一直在判断着对方到底想要表达什么。直到这人实在无奈之下,将球拍竖直,指向笑意,并试着指向自己,缓慢发音“lenny,calllenny” 笑意恍然大悟般对着伦尼猛地点头,开心地取出自己的球拍,点了点自己的肩膀,歪着头,期待地看着伦尼。 热身运动后,确定好发球局,笑意先开球,但打的平平,并不喧宾夺主。只一球又一球地在试探着对方的实力。 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的科林,微微点了点头,看来是个心思沉稳的小孩,不骄不躁,很好,是个能培养的小孩。可惜那两年网球生涯,已经是父亲能给予的最后宽限了,若不是殿下心存善念,自己也摸不到网球拍了。 笑意开局三球,丢了一球的分数,也没有慌乱,只耐心地等待着伦尼的发球,看看他有无特殊的发球球技。 但伦尼的心中,却犹如惊涛骇浪般无法平静,细细回忆着,这个看上去只有小学生大小的孩子,是如何得去那俩分的?似乎他全部都是稳扎稳打的,球风很是朴实。没有特殊球,也没有刁钻球,但他的控球很稳当,来往几次后,就瞄准了自己的薄弱环节,一举得分。 伦尼咬了咬牙,自己一米九的个子,绝对不能输在只有一米五的小孩身上,绝对不能,也不可能。大喝一声,猛地发出快速旋转的球,张牙舞爪地扑向笑意场地的最有角。 笑意抬眸看了眼托尼,身形快速闪动着,扑向球的落脚点,在弹起来的那一瞬间,控制好力道击了回去。而托尼以为这球会稳赢了,并没有反应过来,笑意打了个短球,直接让笑意再次得分。 看到这里的科林,轻微地摇了摇头,看来蓝眸的这位白人,是输定了。球技先不论,单从心理上,就比不过这小孩,太浮躁了,也太低估对手了。 笑意与托尼的比赛还在继续,只是差距越拉越大,而托尼的心绪也越来越不稳定,越是急躁,越容易失分,比赛的结局已无任何悬念。 科林不再看向赛场,只放松地环着双臂站在场地外,眼眸时不时地撇向笑意,观察了一番他的表情,与手脚的动作后,便又很快挪开眼神。 作者有话要说:窝躺平了任抽打,来吧~~~ 第110章 户外球场② 终于搞定安娜的米卡,拖着被安娜用网球好一顿收拾过的疲惫的身体,精神萎靡地靠近了科林。科林在米卡往自己这边靠近时,就警觉地侧身一闪,躲的远远的。观测到是米卡后,才又踱步走了回来,继续靠在树干上,看着笑意打完最后一球,上前去和对手握手,告别。 笑意握着球拍,靠近球网,微笑着看着对方,伸出右手,做出握手姿势,清脆地说了句,“dywithyou”, 但对手伦尼,并没有从失败的震撼中,缓过神来,保持着最后未接到球的动作,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瞪大双眼,紧盯着落在地上黄色绒球。笑意依旧半举着手,耐心地等待着。 而围观两人比赛的人群,声音渐渐多了起来,科林听着他们的谈话,微微皱了皱眉,抬脚踢向米卡的屁股,将他踹进了人群。但明显未能理解科林举动的米卡,只是回头狠狠瞪了一眼科林,然后不雅地揉着屁股,推开人群,对着伦尼嚷嚷了句, “技术不行就回家练练呗,赶紧握手,没看见这么多人等着来挑战这小鬼啊?别拖拖拉拉,不依不饶的,网球也不会被你看出个花来,更不会变成,你赢了这场比赛的”。 笑意听不懂,这声特别突兀的嚷嚷,是什么意思,只回头好奇地扫视了一眼,便又看向了伦尼。 而散漫地看着比赛,还未退走的人群中,本有几个掂量着笑意的球技,觉得胜负会有些不明朗,是准备走了的。听到米卡的这声极具挑衅的话语,眼神犀利地盯视了眼米卡,回过头对着笑意的背影,挑了挑眉,也都站定不再动。 而本欲让米卡前去挑战笑意,好将笑意从尴尬中扯出来的科林,快步走向前,手掌瞬间拍上米卡的后脑勺,拍的他一个趔趄。然后一把揪住这没长脑子的家伙的衣服前襟,扯到了树后面,没多会树后依稀传出几声踢打声,及几声忍痛的闷哼声。 笑意看着与自己握手后,缓步退出球场的伦尼,张嘴欲说什么,却发现无法用英语来表达。弹了下自己的额头,走向倚着护栏网的网球包,低头取出半湿的手帕,抹了下双手,然后收拾着网球包,准备去买瓶饮料。 刚转身,却被另一位年纪不怎么大的男生,拦住了去路。笑意沉着地抬头看向对方,这男生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晃了晃手中的球拍,以询问的眼光看向笑意。 笑意歪了歪头,点了点头,伸出右手,“hi,egao”。 “jonas”男生很是干脆利落地与笑意握了握手,并对于刚比赛完,手心依旧保持着温热而又干燥的笑意,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但依旧快步走到他的对面,竖起球拍,中指轻按着把柄末端,问道,“which?” 笑意取出球拍,将网球包继续靠在原地,走入赛场,低声说了句“below”。 从树后转出来的科林,提着右眼眶有块乌青的米卡,看着正准备着第二轮比赛的笑意。想着下次绝对不要和这笨蛋一起出任务了,真的太糟糕了。只是不知道这小孩的体力如何,能否接受的了,在场选手的车轮战了。 不过之前的那一场,看上去,就如在自我练习,只为热身那般的轻松,应该还可以的吧。淡然地思索着问题,预测着结果的科林,将不停在自己手中滑稽地挣扎着的米卡随意一丢,不再理会他的气愤。 并掰正他的脑袋,凑进他耳边,悄声声说了句,“不要再出状况了,不要忘记殿下的嘱托,还好这小孩能应付自如,不然你就等着被殿下责备吧。” 被威胁到的米卡,缩了缩脖子,蔚蓝色的眼珠子,就如被泄了水流一般,无神且无力气地看了科林一眼,点了点头,然后安静地蹲在一旁,不再言语。 开球的依旧是笑意,笑意看了眼对方,抛起球,击出,依旧球风平平。乔纳斯看着来球,前跨一步,反手接住,击回。 乔纳斯一直疑惑伦尼是如何输的,他在这边的场地上,虽然谈不上高手,但也是熟手了,除非遇上职业网球手,已很少会输。所以看到伦尼一脸不甘,又无法相信自己被小孩打败的样子。其实自己也是恍如做梦般的感觉的,直到已成定局了,才相信,托尼在这小孩手内是无法再翻盘了。 但这小孩的任何球,都不咄咄逼人,也无甚气势,是如何做到无声无息中赢了伦尼的。乔纳斯十分警惕地盯视住笑意的任何举动,冷静地判断着他的下一个动作是什么,来球的方向与落脚点。 他所有的来球,都一一被自己猜中,并没有任何悬念,但为何这小孩依旧稳扎稳打地,一球又一球地从自己手内夺去?才开始互相试探的环节,自己就已和伦尼一样,毫无知觉地被笑意掌控,看破,得分。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终于轮到发球局的乔纳斯,吐了一口气,又深吸一口气,决定抛去所有杂七杂八的想法,只专注打网球。微躬着身体,摆出标准的抛球姿势,决定用自己早已成熟的光速球,来速战速决地赢得一局先。 笑意看着乔纳斯那几乎看不到身影的来球,也来不及判断了,只随着身体的微妙感觉,往左侧跑去,网拍一撇,拦在自己的脚前方。感到一股巨大的弹力袭向自己的网拍时,躬起小腿,弹腰,甩手腕,回击了回去。 乔纳斯猛地看向笑意,又迅速地跑向来球的落脚点,接起,大力回击。但回击的那一瞬间,乔纳斯的手腕抖了一下,抡出去的球,并没有过网,只弹向球网的边缘,然后吧唧一声,顺着球网滚落在地。 ‘好强的力道,这是小孩能有的力道吗?’乔纳斯缓步走近球网前,伸臂用球拍挑起落地的网球。网球在网拍滚动间,乔纳斯看向笑意,依旧看不出他有任何的特别耀眼的地方。但为何能接到自己的光速球?还能回击,并让自己的球无法过网? 看到这里的科林,也挺直了腰板,眼眸一错不错地盯视著笑意,似乎有丝趣味在眼中萦绕着。而米卡也站了起来,猛地拍向科林的肩膀,兴奋地问道, “他打的不错啊,那一球,有那样的速度的,冲击力都是无法想象的,想不到这小家伙竟然能接起来。而且还反击了回去,竟然力道大到,让对方都无法过网?刚才紧张的我还以为小家伙去接会受伤了,看来殿下的情报也有误啊”。 科林冷冷地撇了眼,米卡依旧摆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掌,直到米卡有所直觉地快速抽开,才淡然地收回目光,沉声说道, “不要妄论殿下,还有这小孩与殿下之间,只无伤大雅地过过几招,那些只不过是浮出水面的一点点碎冰而已。你没注意到吗?他一点汗水也没有,气息也未曾紊乱,这不是他全部的实力。而且越是朴实的球技,才是越难突破的,除非对手的基础比他还扎实,才能看出他的缺陷在哪。” 笑意在乔纳斯各种炫目的球技的步步的紧迫下,依旧保持着自己不慌不忙的步调,反而更像是正真进入了打球状态。随意地抽球,击球,无论跑向哪一方,都不会有多余的一步,多余的动作来浪费一丝的体力,皆是恰到好处地接起球。 乔纳斯竭尽全力地打球,已经是超常发挥了,却还是输了。看着对方依旧无流汗,胸口微微起伏着的样子,有些沮丧地垂下手腕,球拍点着地面。自己如此的尽力,这小孩却一直都没有全力和自己打,果真是差距太大了?也不知道谁才会是他旗鼓相当的对手了。 心中渐渐有些感觉的笑意,甩着手臂,挥了几下球拍,弯着眼眸,一脸愉悦地走向球网中间,微笑地着看向乔纳斯,伸出右手,“thankyou,yourtennisletfeelinggreat”。 幸好,乔纳斯并没有像托尼那么丢脸地,愣怔在原地,不愿接受自己输了的现实。乔纳斯认为,这场球虽然输了,但是打的很是畅快淋漓,一直沉寂而又茫然地的内心,像是找到了要走的路,也是在莫名地欢喜鼓舞着。脑海中的迷雾似乎散开了些,似乎有什么想法正在破土,但还是没有摸到它的边缘,还需要静等最佳时机的到来。 乔纳斯剧烈地喘息着,晃了晃脑袋,将发梢上的汗水都洒落了下去,然后才撩高运动服的衣摆,随意地抹向自己的脸庞,又将手掌在衣服上擦了擦,才轻握了上去。 这时,真诚地握上笑意的乔纳斯,才真正察觉到他右手掌下的,那些一个个小茧子,及流光溢彩的戒指。日光的漫射下,一行小字浮现出来,映照在戒面及笑意尚还很稚嫩的手背上。 乔纳斯轻声念了遍“kunimitsuandegao?littleboy,areyoumarried?howoldareyou?” 笑意的脸瞬间爆红了起来,也不知是该恼还是该羞,只好快速地抽回手,丢下句“i''mnotalittleboy,i''maman”。随后快步走向网球包,一把拎起,就这样夹着网球拍,背着网球包,逃似地快步走了出去。 乔纳斯,仰头感受到缕缕寒风,正在吹散着依旧热气沸腾的身体,眼眸中的锐光一闪,回视向笑意已经一闪而逝的地方,轻声说了句,“wonderfultennisandwonderfulboylittleboyhardworkingboy.” 本来欲再要向笑意挑战的其他人,有些戏谑地看着,赢了球,却落荒而逃的小男孩的背影,无所谓地耸耸肩膀,只能等待下一次了。不过人真不可貌相,这小孩的球,虽然打的平淡无奇,却十分的精准,整个局面都掌握的很好,没有出现意外,也没有出现任何的失误,而且一切节奏,似乎都在随着这小孩的脚步,或加快,或放缓着进行。 尼桑速度做完所有的早上治疗,一路快跑着,带着很是不安的心情,提早来接笑意。赶到时,恰巧远远看到笑意与对手的最末一局。放缓了脚步,也没有靠近赛场,只站停在不远处,微眯着眼眸,仔细地观看着一切过程。 当看到笑意面红耳赤地逃离场地时,尼桑也是愣了愣,猜测着对方究竟说了什么,让表现沉稳的笑意,竟如此地慌张羞涩。刚想跟上去,却发现另一位穿着棕红色运动服,表情很是清冷的青年,对着一位金发蓝眸青年,无声地做了个手势,然后淡然地往笑意快步离开的方向,紧跟而去。 尼桑眼眸中锐光一闪,抿着嘴,放轻脚步,也悄然地跟随在这位青年身后,想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之前都在关注笑意的赛况,及他的网球是否有进步,只略微扫视到几眼,这位青年严肃着表情,非常专注地看着笑意,还以为他是在分析笑意的球路……. 浑然不觉自己身后跟了两条尾巴的笑意,一边查看着四周环境,一边比对着地图上的标示,终于找到饮料售卖机。笑意转头回望了下一路走过来的路,撇了撇嘴,才这么一点点路,自己竟然还要照着地图找了大半天,尼桑写的也太细致了,而自己也太笨蛋了。 收好地图,笑意手指点在冰冷的玻璃罩上,缓慢地划过,努力分辨着,这些究竟是些什么饮料,哪些是自己可以喝的。手指散发着热气,搁在剔透的玻璃罩上,晕染起一圈圈的热气,随着指节的移动,白气很快就消失不见。 而不远处,因笑意的偶然一回头,敏锐的科林,转身躲闪间,却迎面碰上了缀自己身后,保持着不近也不远,恰好能观察自己所有行为的手冢。科林惊讶间瞬间就认出了,这位抿嘴,一脸不悦地盯视住自己的少年,是殿下描述过的,那位小孩的哥哥。思维闪动间,迅速做出决定,要先躲开那小孩随意一撇的视线。 而手冢看到对方仅仅在几秒之内,就翻转着身子,踢腾跳跃间,躲进了不远处的树杈上。也同时反映过来,笑意这是回头看了,便也连连蹬脚,跳跃着蹿上了高大的树杈。 还好这季节下,树上的叶子早已落完,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只要不折断树枝,不发出声音,就不会被发现。不然就这两人的动静,就算没有警惕心的笑意,也会很快发现,被人跟踪了。 笑意看着花花绿绿的字母,各式各样的包装材质,头很快就昏了下来,更不想再辨别了。记起尼桑曾说过,若是辨别不出,就选择纯净水,可是哪种是呢?无色的吗?笑意选了一瓶是透明液体的,包装上印有两只鲜艳欲滴,沾染着新鲜露水的青苹果,按照提示的钱币投了进去,按下选择。 咣当一声,笑意从取饮料口,抓起了刚买的瓶子,对着太阳照了照,发现竟然是带有浅绿色的,很是莹亮饮料,而且因为之前的滚落撞击,有很多的细小气泡正攀附在塑料瓶壁。 笑意晃了晃手中的饮料瓶,发现有些消失的,不太丰盈的小气泡们,又一串串地冒了出来。笑意咯咯一笑,不停地晃动着手中的饮料瓶,又将大拇指与中指圈成圈,不停地轻弹着瓶壁。看着小气泡们晃悠悠地颤抖着,游走在透亮的饮料间,玩的不亦乐乎,已然忘记自己口渴的事。 等想起要喝时,笑意看了看天色,觉得尼桑差不多会来接自己了,等喝完了去门口等尼桑。笑意快速地拧开瓶盖,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味道很是清爽,很解渴,但是这味道自己似乎在哪尝过了,却记不太清了。 笑意晃了晃头,不再多想,捧起饮料瓶就一顿猛喝,爽快地喝完后,高兴地往垃圾桶那做了个投篮的动作,扔掉了瓶子。正欢蹦着的笑意,刚走了没几步就觉得自己的脸颊有点发热,眼神有点飘忽,脚有点轻浮,还打了个满是苹果清香的嗝。 脚步还不太受控制地后退了好几步,一直靠到冰凉的饮料机,笑意才觉得舒爽过来。便眯着眼睛,红润着脸颊,抱紧饮料机,将j□j出来的肌肤,对着饮料机蹭了又蹭。 而科林这边却有些不妙,蹲在树杈上的尼桑,远远望了眼正在挑选饮料的笑意,抿抿嘴,冷着脸,对着科林做了个手势,然后率先跳了下来,单手插兜,侧对着科林的所在的那棵树,远望着笑意,耐心地等待着科林下来。 眼见要交代清楚事情真相的科林,很是左右为难,不知道说了后是否会被拒绝,而辜负了殿下的嘱托。若是不交代清楚,也同样不能好过到哪去。刚才仅仅只对视了一眼,就已判断出,这少年的身手很是了得。就算愿意挨揍,也是任务失败了,不可能再跟着小孩了。 就在科林为难地选择,到是底说出来,还是挨揍好,忽然感觉到树底下,少年那准备与自己追究到底的,不动于山的气势,忽地焦躁了起来,却依旧稳稳地站在树下,一步未动。 有些诧异的科林,心思转动间,身子猛地一震,便紧绷着脸皮,看向不远处的小孩,只见他红润着脸颊,迷蒙着眼睛,一脸不高兴地撅着湿润的嘴唇,解开运动衫的衣领扣子,露出了锁骨,软泥一般歪歪斜斜地靠在饮料机上。那软绵无力的样子,似乎在下一秒就会跌落在地上。 就在科林的眼珠子,瞪的快要脱框时,站在树下的手冢,已经带着一脸的冰霜,翻腾着,蹿了上去,一把扯住科林的前襟,托住他的后背,将他拖到树下,并让他背对着笑意的方向。用德语喝道,“站这,别动,在我没弄清你动机前,你若是走了,我立马报警”。 尼桑扔下这句话后,立马三步两步地跑到笑意面前,皱眉看了眼他,有力地托住他的腰部,弯腰,低头,嗅了嗅笑意嘴唇里漏出来的味道。却被有些糊涂了的笑意,狠踹了膝盖一脚,想推开自己,却因后继无力而从气势汹汹,变成软绵绵地推了自己一把,还软脚,若不是被及时扶住,笑意差点就直接扑向地面。 但他嘴里带着暖融融的苹果酒香,却熏得尼桑也有些面红耳赤,看着笑意勉强地半睁着一双带着水光的眼眸,正在摇摇晃晃地恼怒地瞪视着自己,就像在细细辨别着,是谁在靠近他一样。 但就是这微醺的软糯,却又竖起锐利爪子的警惕神情,真的是异常地吸引人。尼桑不由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强忍住想吻下去的想法。脱下外套,兜头罩上笑意,遮盖住了他的一切表情。 并将他抱起,拍了拍他的后背,哄到,“乖,是我,你趴我这先睡会,等我处理好事情,就带你回去。”随后分开笑意的腿,哄着让他绕上自己的腰,然后将他紧紧地拢在怀里。 笑意朦胧间似乎听到尼桑的声音,及感受到很是熟悉的怀抱,原本有些抗拒身体顿时软了下来,收回了拳头,乖顺地听从尼桑的指示,将腿绕上尼桑的腰侧,并搂住他的脖子,亲昵地蹭了蹭,安然下来。但尼桑刚跨出没几步,笑意就嚷嚷着热,好热,要去扯开尼桑的外套。 没办法的尼桑,只好反身回到饮料机前,买了一瓶冰镇矿泉水,塞进笑意怀里,让他自己抱着。待笑意不再扭动身子,乖巧地伏在自己怀里后,重新将外套罩回他的头顶,抱紧他走向树下。 尼桑看了眼未曾动过一下,一直保持着背过身的科林,脸上的表情稍稍缓和了点。站到科林的对面,轻声用德语问道,“你是谁,为何跟着他?” 科林面无表情的脸上,只有眼珠子动了动,看了眼对方怀里状似睡着的人,严肃而又低沉地问道,“若我说,我只是个普通的网球爱好者,只是对你弟弟的球技很感兴趣,你信不信?” “我弟弟?你从何得知的?今天是他第一天来此地”。很快就抓住科林漏洞的尼桑,眼神冰冷地扫视了科林一眼。 “好吧,好吧,我是斐迪南殿下交代来照顾你弟弟的,我还有一位同事,叫米卡的,现在不在这儿。”不善于说谎的科林,立马选择陈恳地交代全部。 “照顾?为何?”尼桑睨了眼科林,已知晓原因,便不欲在讨论下去,只是随口问了句。便又垂眸看向,安静地伏在怀里,只有微微的呼吸,还在吹拂向自己颈侧的笑意。但伴随着他那比平时微热的气息,尼桑的的脚步微微停顿了下,绷紧嘴角,又继续往医疗所走去。 科林也没有再回答,只默默地跟在少年的身后,看着他时不时温和地看向怀中似乎已经睡着了的小孩。但敏锐的科林早在,被少年揪下树时,就看到了少年右手指间带着的戒指,那是和小孩一模一样的对戒,可能还是婚戒,因为两枚都是套在右手无名指间的。 科林摇了摇头,无声地叹了口气,想着,‘当初殿下从亲王手中接过斗篷时,城堡内所有的人,都在猜测着,殿下会不会将这件斗篷送给未来的王妃的?共同见证着这个皇族,在互相扶持的经营下,蓬勃发展。也不知道殿下对着这小孩到底是抱着怎么样的情感的,能否接受的了这样的事实了。’ 作者有话要说:窝继续奉上鞭子,任抽打~~~~~ 第111章 温情日常 尼桑听着身后和自己同样稳健的步伐,淡淡说了句,“不用跟了,你的殿下有无说过,要你们如何来照顾笑意的?” 科林震动地抬起了头,想不到这少年,竟能如此淡定又快速地,体会到殿下的正真含义?便站定,微微垂眸,躬身行了一礼,稳重地说道, “殿下让我们暗中照顾您的弟弟,若是出问题,就作为热心人来帮他解决麻烦。既然您在,那么我就先告退了,有机会再见面,祝您日安”。 “嗯,也祝你日安,唤我手冢便可,这是我的手机号码,若是有问题,请及时通知我,麻烦你了”。尼桑探出一只手,取出手机,轻按了几下,显示出号码,让科林记录下来。 科林的目光往手机上一扫,对着手冢点了点头,“手冢先生,谢谢您的宽容,您不在您弟弟身边时,我们会暗中多加照顾的,请您放心,容许我,先行告退。” “好,下次有机会再见了”。尼桑目送着科林快步走远,才掀开衣服的一角,往里撇了眼,笑意的状态,眼神松了松。 随后又探手抚摸了下,他那因醉酒,而显得特别热乎,且艳丽的脸颊。尼桑吐出一口气,探出一根手指,蹭了蹭他那因觉得太热,而不停吐着舌头的嘴唇,点住蹿出来透气的舌尖,轻声说道, “有了他们,我在治疗期间也能专注些了,这样快些恢复,我们就可以早日回家了,回到你日夜思念着的地方,还有我一直放不下的青学。只是斐迪南他对你的情谊,你是还不清了。他的那件斗篷也很不简单,内衬是绣满了他家族的族徽与家族发展的历程。我最近网上搜索了下,似乎还是权力交接时的象征与见证。幸好,你的心中已有了我,也只有我。” 迷糊的笑意,只感到有一个微凉的东西,正戳在自己火热的舌头上,舒服地哼唧了下。感到舌尖上的压力骤减,似乎要退走了,便一脸不乐意地,张嘴,用牙齿一口叼住了尼桑的手指,还满意地吮了吮。 尼桑的脸,瞬时变色,不知是该说疼还是麻痒,一会又抽不出手指,而笑意抱在怀里的冰镇水已经有些温热了,早就被嫌弃地推了出来。尼桑只好就着这样的姿势,将衣服遮了回去,快步向医疗所走去。 尼桑路上碰到人了,也只是匆匆地点个头,搂紧感到越来越热,不停扭动着的笑意,快步跑向自己的房间。绷紧脸皮,打开房门,阖上,外套掀掉,打开小冰箱,取来小半碗冰块,拈起一颗,搁在笑意嘴唇上,在他张嘴的瞬间,快速抽回手指。 又将含着冰块的笑意,放回床上,弹了下他的额头,低声说道,“难得让你自由地去选个想喝的饮料,结果选来选去,竟是选了个苹果酒的小迷糊。果然没告诉你,上次你喝的是酒,就会一直以为那是饮料。” 尼桑取来热毛巾,将笑意的手脚擦拭了一遍,然后解衣,擦身,换衣,中途怕他闹,又塞了块冰块给他。 脑子分外昏沉的笑意,含着冰块,感受到有温热的毛巾在身上动着,随后又被换上柔软的睡衣,很是干爽舒适。嘴里哼唧了下,吧唧着嘴巴,吸干融化在嘴里的冰水,糯糯地喊了句,“尼桑?” “嗯,什么事?”尼桑手握着笑意换下来的衣物,准备放进洗衣机的,听到笑意的呼唤,又取来块冰块,坐回床沿,塞进他嘴里,并温和地探手抚了抚他的额头。 “尼桑,我这是怎么了,头好昏沉,好热的”。笑意闭着眼睛,咬着冰块,含糊地说着,并将额头抵在,尼桑抓取过冰块,还带着凉意的掌心里,蹭了蹭,又扯了扯衣领,扯松了后,才安稳下来。 “你误喝苹果酒了,上次,咳,你也是喝了这个,然后就醉了。现在你能清醒些,是含着冰块的缘故。你先睡会,我煮中饭去。煎鱼,还需要问下妈妈需要哪些调料的,以及微波炉是如何操作的,这次先来个闷鱼怎么样?” 笑意想要睁开眼睛,却只抖了抖眼皮,无力地推了推被子,呢喃道,“好热,能不能不盖被子?午饭我不想吃了,可不可以?” “我等会就出门给你买点解酒药来,下午还有治疗。我会将所有的饭菜,都一直温在电饭煲内的,你什么时候醒来,什么时候吃。若是要出门,留个纸条或者打电话我。” 尼桑点了点额头,转身取来一床毛毯,换下笑意身上的毛绒被子,盖上毛毯,微微调高了点室内温度。但笑意依旧皱着眉头,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四肢划拉着,就是无法入睡。 尼桑想了想,取来自己的一件睡衣,揉成团,塞入他怀中,让他捧住贴着脸颊。很快就看到,笑意满意地用脸颊,蹭了蹭睡衣,又像小奶猫那样嗅了嗅味道,便愉悦地躬起身子,翻身侧睡,不再动弹。 尼桑这才拂开额前碎发,并弯腰亲了下他的额头。拿起他换下的衣物走向洗衣机,放了进去,撒入半勺洗衣粉,操作面板上点击几下。转身打开冰箱,将冻鱼放入水槽内,用温水化开,洗净,片起鱼肉,取出细刺。 本想丢掉所有鱼骨鱼头,想了下,又取来一只玻璃盆,放了进去,倒入调料配料,滴入一滴金绿色的橄榄油,又放入几块长了软软肥肉的边角料,一起放入微波炉内。点选好时间与火候,关上门,继续往鱼肉上抹调料,腌制,装盘,放配菜。 取米,淘米,点开电饭煲的开关,选择功能。随后取出一本网球杂志,斜靠在墙面上,时不时动着手指,翻阅着。直到微波炉的提示声响起,一碗汤底浓厚,颜色奶白的鱼汤,散发出诱人的鲜香,弥漫着蓬蓬热气,被尼桑搁置在操作台上,细细地捞取着鱼骨,全部收拾进食物垃圾袋内。 洗净手后,尼桑又将腌制好的鱼肉放进微波炉,继续烹制,转身将鱼汤小心地搁置在电饭煲的上层,温热着。 尼桑转身看了眼已由蜷身侧睡变成仰面四肢摊开,已经彻底沉睡过去的笑意,微微翘起嘴角,解下围裙,取过挂在门口的钥匙,出门买药去。 尼桑还未走出医疗所大门,就听到费恩医生的声音,大声地在身后响起,“手冢,你这是要出门吗?” 尼桑转身,回望向费恩医生,只见海澜医师和安娜也在。对着三人远远地点点头,然后垂眸弯腰行礼,沉声说道,“笑意误喝了酒类饮料,醉了,担心醒来会不舒服,我去买解酒舒缓的药。” 费恩医生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耳朵通红地再次喊住了手冢,“解酒药,我那有,你也不用这么麻烦地跑出去了,你还没吃午饭吧,一起去餐厅?吃完就去我那取药,这时间都比你出门买药省多了。” 尼桑思索了会,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缓步靠近三人。安娜看着稳步走来,目光坦然的手冢,想起在网球场上,自己无意中造成了笑意狼狈的样子,有些尴尬地对着他笑了笑。 待手冢近前,才低声问了句,“真的非常抱歉,之前在网球场见到过你弟弟,正巧那会和人有点纠缠,却将他扯了进来,幸好好他没事。” “嗯?笑意并没有提起任何事,我见到他时还在和人比赛,他那会的状态很好,你不需要多虑。”尼桑神色淡然地侧目看了眼安娜,似乎嗅到一股淡淡的酒味,但也未曾探究,很快直视前方。 安娜也没有在意手冢的冷淡,晃动了下眼眸,淡笑了下,“那就好,不过你弟弟真的很勇敢,听不懂别人在说什么,也没弄清楚对手是谁,被球拍指过后就站出来迎战了。” “嗯,他英语确实太差,只能做最基本的交流,对方语速过快,他就完全听不懂。不过被指球拍,他是懂含义的。”尼桑说完后侧脸看向费恩医生,对着他挑了挑眉,眼带询问。 费恩医生一路走来,一直都在不停地回头看向,落在后面,互相交谈着的手冢和安娜,直到对上手冢的视线才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好奇地问了句,“手冢,你弟弟笑意对这里还住的习惯不?需不需要再安排一间房的?他醉酒严不严重?” 尼桑目光直视着费恩医生,“不需要,谢谢。轻微醉酒,他从小都未曾喝过饮料,也未曾接触过酒类,所以无法分辨两者的区别,误喝了你们这里最传统的苹果酒,有些昏沉和热。” “哈哈,你弟弟真的还是小孩子啊,苹果酒都会醉,当地的小孩都当饮料随便喝的”。费恩医生一阵挤眉弄眼,爽朗地大笑起来,回眸望去,却瞥见手冢的表情变得更加冷淡,瞬间收敛所有夸张表情。 费恩医生嘟囔着,“就说了一句他弟弟小孩子样,就不高兴了,不过为何从小都不喝饮料?过敏吗?那将来不是碰酒就醉的?手冢,你可要看好你弟弟,不然会出事的哟,现在都可以看出,这小孩非常的招人疼,长大后不知道是多么的有魅力了。你弟弟虽然长的不怎么吸引人,但胜在气质,总觉得很是那什么?我无法形容了……” 站在费恩医生边上的海澜医师,也微微将脸侧像另一边,无奈地不再看向费恩医生,但犹豫了几秒后,果断地一手扯住他的袖子,带着他快步往前走去。 “哎哎哎,海澜,你走这么快做什么?别拉我,哎……” 手冢也是脚步不停地快速跟上,刷卡,再次等待。依次刷卡的四人正巧全在一桌。费恩嗯嗯哼哼地对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手冢,不停地挤眉弄眼着,满脸好奇,红着耳朵,想说话又欲言而止。 手冢无视着费恩医生的任何举动,反正自从他知道自己和笑意的关系后,就没有一天是正常的。待自己的午餐上来后,对着大家礼貌地点了点头,取出筷子,稳当地夹起食物,节奏略快吃着。 海澜医师顿了顿手中夹菜的动作,有些惊讶地看向手冢,但并没有说话,只对着手冢淡淡一笑。 费恩医生却有些忍不住地低呼了句,“手冢,我们这的特定餐,都是严格按照个人的身体数据来制作的,但是味道却是无法恭维的。因为做这特定餐的不是厨师,而是整天对着电脑的,分不清糖和盐味道上,有什么的区别,只知道组成成分不同,效果不同的,有着鬼才之称的数据分析帝,纳森做的。你是如何吃下去的?看上去味道还不错?给个我尝尝?” 手冢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看了费恩医生一眼,也无视了他悄悄游走着叉子,取走了一小块面疙瘩样,很是怪味的东西。只继续吃着盘子里的所有食物,心中计算着时间。 安娜却有些好笑地看着费恩医生,觉得他那不带喘息一下,就说出这么一长串话,很有意思。便一手托着下巴,手上且抓着叉子,晃悠着,微笑地看着费恩医生搞笑的举动。 费恩医生只嚼了几口后,大咳了数声,红着鼻子,瞪视住手冢,但坚持了没几秒,便眼珠子乱晃着,四处想找水喝。手冢淡淡地抬眸看了眼费恩医生,直到他开始慌张地想要站起来时,才从上衣口袋内,取出一颗巧克力,放在他面前。 费恩医生放下捂嘴的手,一把抢了过去,快速地剥开金色的锡箔纸,露出里面深褐色的撒满可可粉末,手感有些柔软的圆球,一口吞下。 又因动作太急,整颗巧克力都吞了下去,瞬间整张脸憋的通红,费恩医生瞪大了双眸,大力地拍了拍胸口。很快就融化了的巧克力,让费恩医生缓过劲来,又一脸恼怒地瞪视住手冢。 手冢也没有说话,嚼完嘴里的,又从口袋内取出一颗巧克力,托在掌心,放到了费恩医生的面前。面色淡然地继续吃着自己的午餐,最后几叉子下去后,整盘都吃的干干净净。 而见识过手冢,是如何照顾和哄笑意开心的安娜和海澜医师,皆捂嘴嗤嗤笑了起来。费恩医生毫不在意地一把捞过巧克力,剥了外壳,抛进嘴里,边嚼边说, “有什么好笑的,会随身携带巧克力的男人很好笑吗?这样的男人很难得了好不好?全德意志的,都不太可能找出这么一个了。等你们有了男朋友后,就会巴望着对方的口袋里,装满了自己爱吃的小零嘴,随时甜蜜蜜的了。” 作为手冢的主治医师的海澜,最近和手冢谈论的话题不是他的手臂,就是笑意。也晓得手冢万能的口袋内,必定会携带着四件东西:巧克力,手帕,身份证明,手机。而除了身份证明,那三件都是为笑意准备着的。 时常感叹道,自己是个女的,都不可能如此的细致耐心了。也不知道手冢的女朋友是谁,能如此幸运地得到他踏实的倾慕与细致的照顾。不过,就不知道会不会吃手冢弟弟的醋了,毕竟他们之间的感情很是深厚,历经十几年的亲手养大,这可不比其他感情。 海澜医生转思,难得满脸取笑地看向,一脸悠哉着的费恩医生,憋住想大笑的心情,表情有些扭曲地说道,“我们是在笑,你被手冢顺手当成他弟弟在照顾了,快三十岁的人,竟然同十三岁小孩一样的脾气,还在沾沾自喜着。” 费恩医生立马扔下一直在揉捏着的锡箔纸,依稀还可以看见,似乎是只长着两只弯弯羊角的小山羊。费恩医生炸毛地呼喝道,“海澜,你…..我哪里像那个古灵精怪的小鬼了?再说他们之间那是情趣,放我身上就是在好心帮忙了,知道不知道的?我像谁都可以,你可不能说我像那小鬼的,我可不想被俩兄弟惦记上,哼” 海澜医师和安娜俱是惊讶地看向费恩,安娜率先抢先问道,“费恩,你是不是被纳森制作的精密食物给弄糊涂了,竟然说手冢兄弟之间是情趣,你昏了头了吧?还整天念叨着我喝酒,我看你不喝都醉了,快点吃,没看到手冢已经吃完,在等你去拿解酒药了啊”。 费恩看着安娜鼓了鼓腮帮子,又转眸看了眼依旧一脸淡然的手冢,嘴里碎碎念了句听不太清的话,依言,垂头专心地吃起自己的午餐。 安娜边吃着自己的午餐,边随意地问道,“手冢,你已经结婚了吗?日本的法定年龄竟然这么早的?还有,你的这枚戒指,看上去真棒,是定做的吗?” 手冢清了下嗓子,耳尖冒红地看向他处,眼神有些尴尬,但还是定了定神,缓缓说道,“是的,我有婚约者了,我们已经互许终身,等回日本后,我将正式求婚,并举办传统仪式。一对戒指,都是我亲手在威尼斯手工商铺内做的。” “真的吗?照片有没有?你日本的仪式我们肯定没法看到了,新娘子是谁,你肯定随身携带照片的,给我们先睹为快下?”安娜欢快地看向手冢,一脸的期待。海澜也是同好奇地看着手冢,费恩则无力地双手捂住自己的脸。 就在手冢张嘴说了两个字,“他是….”费恩赶紧站了起来,一把拉住手冢的手臂,成功地阻止了他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并对着两位女士说道,“你们慢慢享用,手冢还等着给笑意解酒的,我先带走他了,还有,别老是好奇别人的私事,多想想怎么才能把自己嫁出去吧,整天八卦别人事的女人们~~” 就在安娜猛地站了起来,撸起袖子准备来教训费恩时,费恩已经快速地拖着手冢的手臂,感到他的微微抗拒时,才低声说道, “餐盘,海澜会收拾的,我们走。难道你要留在这里,满足她们那些怪怪的好奇心?小心她们连你和笑意上床时,是如何表现的,能否让笑意满意,是否勇猛,是否持久等,这些统统都扒拉出来。女人可厉害着呢,不能小看,我曾经就大为苦恼,但是女人天生就如此,真的是没办法。不过直到现在,我还是无法习惯,我家那婆娘的开放程度”。 手冢推开费恩轻握住手腕的手掌,听着这种言论,瞬间爆红了脸,只微微迟疑了几秒,马上选择跟随着费恩的脚步,跑向他的办公室。 安娜对着自己的餐盘,气愤地扔下叉子,恼怒道,“费恩越来越不着调了,竟然连我们的玩笑也开,嫁人,那是个什么玩意?切~” “安娜,你还想回去的吧?回到那赛场的吧?”海澜依旧一脸淡定地看向绯红着脸的安娜,平和地问道, “谁,谁说我要回去的,我也不吃了,我还有约会,下次见,拜拜”。安娜慌张地叠起三个餐盘,但总有那么一个在摇摇欲坠。 海澜赶紧上前,将夹在中间的叉子取了出来,重新整好盘子,放回安娜手内,轻声说道,“手冢的网球不错,你可以看看他的球风,多多了解下他的过去,你会慢慢有所明了的。而且他未来的路,肯定是要走向职业网球手,这条道路的。” 安娜没有回答海澜,只低头匆匆往放置食用过的餐盘清洗机走去。海澜看着安娜这样子,知道不能急,只能靠她自己慢慢体悟了。但愿不要拖太久,要知道,一个人的职业生涯的黄金时间是非常有限的。 站在费恩这里等着他取来药的尼桑,淡定地翻看着费恩随意搁置在桌子上的书籍。有一篇文章却引起了尼桑的全部注意力,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等待抽打中~~~ 第112章 炸毛的笑意 费恩双臂抱着一大堆包装的五彩缤纷,就似圣诞糖果一般的解酒药,用后背推开了门,转身轻快地走了进来。又随意地撇了眼手冢,只见他正严肃着脸,垂眸专注地看着,自己随意从海澜那边拿过来的一本杂志。 费恩咧了咧嘴,对着自己的办公桌一松双臂,哗啦一声,硬糖互相叠加的声音及包装塑料纸的悉索声,打断了手冢的一切想法。 手冢淡定地点了点,杂志翻开的那一页,抬眸看了眼费恩,又扫视了一眼堆满桌子的糖果们,随后询问的目光定在费恩的脸上。 费恩随意抓起一颗,手指弹了弹外包装,指着上面的烤鸡印刷图案说,“这些是我私藏的解酒药,各种味道齐全,连烤鸡味都有,神奇吧?哈哈,当时店员极力像我推荐的时候,我可是狠狠惊喜了一把。整个州,也就那家小店铺有,都是自己手工制作的。” 费恩又低头在一堆糖果内翻找了一番,夹出一块印有青苹果图案,淡黄色底色的,塞到手冢手里,欢快地说道,“我平时思考问题时,就喜欢口袋里藏两颗,当零嘴吃。反正解酒的成分也是全天然的,里面的各种味道是店主亲自调配的,本来是不卖的,只是店主的个人爱好。” 费恩随意捡起块,拆开包装,将解酒药弹进嘴里,香甜的味道缓缓在嘴内蔓延开来,微微眯了眯眼睛,咬住硬块,随口说道,“你那块是青苹果味的,你家小情人挑饮料都能挑苹果包装的,应该对这个感兴趣的吧?你自己随意挑些去,我反正也消灭了不少,你家小情人的不少巧克力了” “嗯,那么谢谢了”。手冢随手拨拉着,这些包装着硬糖似的解酒药,挑了几颗,放入口袋内。 费恩对着手冢摆摆手,将眼睛眯成一条缝,嘴里翻动着,不时鼓起腮帮子,有些含糊地说道, “你家小情人若是喜欢,下次来找我,这个当糖果吃还不会蛀牙。可惜那家店铺经营了近百年,从辉煌期到现在的,已经跟不上时代的潮流,快要支撑不下去了。但店主依旧在苦苦支撑着,不愿将黄金地段的店铺出租出去,只愿开个小小糖果店,入不敷出地,继续继承着父辈的传统。所以热心又想和店主同进退的店员,总是挑些适当的顾客来推销这个,想当做趣味糖果来贩卖。就算我告诉你地址,店员也不一定会卖你的,因为你看着就不像是会喝酒的。” “好,若是笑意喜欢吃,我会来找你的,这个能否舒缓头昏的?”手冢看着对面费恩吃糖时的表情,不由想起了笑意那多变而又欢脱的神情,眼眸软了软,目光不再犀利,温和地问道。 “当然,凡是解酒药有的药效,它都有,只是成分是天然的,这是德意志流传下来的传统哦,并不是那些化学药剂合成的,只是制作的时候,加入了店主自己的个人喜好,放心吃吧。” “嗯,谢谢。还有这篇报道说,这些高中生的州际联赛,近期了吧?是公开赛吗?”手冢将摊着的杂志翻转了个个,推向费恩。 费恩揉了揉指尖的包装袋,做了个投篮手势,可惜没有成功进球。瞄了眼杂志,随意说着,“哦,这个啊,是公开赛,每个学校都有一轮比赛。最后的三强夺冠,是在这里的奥林匹克体育馆内进行的。” 费恩往前走了几步,弯腰捡起轻飘飘的,并未成功进篮的塑料纸,又退了回来,揉了揉继续投篮。但依旧没进,费恩撇了撇嘴,捡起,扭腰弓腿,抬手欲再来一次。 “你这有没有各校队之间,比赛时的具体时刻,与地点的详细介绍报道?或者是记者们的跟踪预告什么的?这个我来试试?”手冢摊手,询问道。 费恩站直身子,将小塑料团,弹进手冢的掌心,“我没一次是成功过的,这塑料团太轻了,若是能往前一步,肯定能进,或者再多加一张,也能进。赛事的事,回头我去问下海澜,她那肯定有的。” 费恩摸了摸,剃的很是干净光滑的下巴,回想了下,“听说安娜这次过来,也是为了这件事而来的,我们这很多球手,都是从高中联赛上被职业经理人或者职业队伍瞧中,走向职业网球手道路的,当初的安娜也是的。或许你可以和安娜一道去看比赛,她对这些可是比海澜还熟悉。” “是吗?”尼桑淡淡说了句,将小球搁在指尖,灵活地滚到右手中指上,与拇指圈成圈,用力一弹,空投进球。 “手冢!”费恩惊讶地大呼一声,手掌猛地拍向手冢的后背。 手冢侧步滑开,费恩的突然袭击,站定后,依旧保持着淡然的目光,看向还在嚷嚷着的费恩,微微翘了敲嘴角,沉稳地说道,“你的思维太固定了,看来每日吃糖,也未能拯救你的任何思维,它已经僵死”。 费恩并没有意识到,手冢语气中所表达出的,对自己的亲近,及揶揄。只自顾自地不停嚷嚷着,“我怎么从来没想过用手指弹的,我的上帝,我真的太蠢了,为了这个,我竟然每天浪费了无数的时间,真的太糟糕了,但愿上帝能原谅我的愚蠢…..” 手冢对着费恩挥挥手,告辞道,“你先忙,我告辞了,回头我来问你要联赛资料,那么拜托了,回见~”。 “啊,哦,知道了,问海澜要来后,我会马上联系你的。我依旧建议你让安娜带你们去观看赛事,有个熟人比自己到处问路好多了~~”费恩看了眼手冢打开门,欲要走掉的背影,焦急地赶紧大喊着,“别急着走,回来,把门关上,我还有事呢”。 “嗯?”手冢阖上门,转身看向费恩,看着有些忐忑又有些尴尬的费恩,也没有催促,只沉默地等待着。 费恩犹豫了好久,才交握着手掌,互相搓了搓,压低了声音,严肃地说道, “还有,你暂时别透露你和笑意已经是互相婚约者的事。这里虽然开放,很快就能接受,但是你正式公布后,这里的无数少男少女们会绝望的。我这里已经有不少美少女们,来问我讨教你的具体情况了,所以你就当做好事,闭嘴不语吧。反正日子久了后,看到你们俩手上的戒指,大家都会很自然地清楚了。只是你确定你家小情人,能受的了那种受万众瞩目的,探究或者好奇的目光吗?他确实还太小了。” 手冢随意而又淡然的目光,瞬间凝固,渐渐变得冰凉起来。整个房间的空气瞬间紧张的如果压力倍增了一般,让费恩扯了扯领结,连连吸气,鼻尖也慢慢地沁出了微凉的薄汗,。 手冢过了许久,才专注地看向右手戴着的戒指,眼眸中锐光一闪,嘴唇抿了抿,抬起头,转目盯视住费恩。同时,心中的那一丝疑惑也解开来了,原来之前在球场,笑意赢了球却在握手后,爆红着脸,快速跑开,是因为被对手点破了?是害羞还是恼怒?是不喜欢不习惯,还是能接受的? 思虑清楚的手冢,对着费恩微微点点头,沉声应道,“我知道了,我会处理好的,谢谢提醒。” 费恩看着手冢依旧稳重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处,叹息了下, “这条路真的不好走啊,孩子们。再精力旺盛的人,也会被许多看似简单,却是非常繁杂事情而拖垮。所以情人间,才会那么频繁地分分合合,就如同阿尔卑斯山脉附近无常的气候一般,一点也无法预测到。刚还温煦的日光,瞬间就能变幻成最凌冽的寒风外加雨雪。除非将来真的定居在德国,在这里是无人会挖掘私人隐私的,但依旧会被许多的目光注视着,却比其他地方舒适轻松多了,毕竟这里已经是开放到,可以登记注册同性之间的婚姻了。” 开门进房的尼桑,就非常自然地,率先望向床铺,只见笑意睡的是满脸绯红,整个脸蛋沁着薄薄一层,细小晶亮的小汗珠,在已经被遮的严严实实的房间内,显得就如蒙着一层水光的,最新鲜的,诱人的果实。嘴也半张着,鼓着脸颊,不停地吐气,毛毯已经被蹬下了床。尼桑看了眼墙面上显示的温控,拾起毛毯,遮上笑意的肚子,又脱下自己的外套挂上衣架。 掏出糖果样的解酒药,放在枕头旁,取来便签,细致地写上: [亲爱的老婆大人: 床头柜上放了杯蜂蜜水,润喉的。书上说,喝酒过的人,醒来喉咙会干哑难受,醒了就喝一杯吧。 还有焖鱼在微波炉内,稍稍中温加热2分钟就可,取的时候记得用隔热手套。鱼汤和饭都在电饭煲内,取鱼汤记得用专用夹子取出来,若是不会使用,老是会滑,就直接取碗喝完一部分后再提出来。 解酒药我也放在你的枕头附近,不需要温水送服,拆开后就当糖嚼,有许多口味,你随意挑。 下午治疗后,我会立刻回来,吃完的碗筷放入水池内就可,未吃完的放操作台上,回头我都会收拾好的。你吃完后泡个澡吧,消下酒后乏力,估计泡完澡后,我已到家。 你的国光] 尼桑附身吻了下笑意的额头,眼皮,脸颊,在要吻向嘴唇时,却猛地顿住。一股淡淡的苹果暖香,自笑意那红艳艳的嘴唇内,带着他唇内炙热的温度,软软地弹向自己敏感的嘴皮上。 垂眸视线往下,掩在笑意半张的嘴唇内,是被自己吮吸过千万遍的滑溜的小舌,满脑子旖旎的念头瞬间袭向尼桑。 尼桑闭目喘息一声,十分慌乱而又克制地弹跳起身子,猛地站起,撇开脸,深吸一口气,不再看向笑意,转移视线,看向自己已微微起了变化的地方。站起,自水龙头下,取了一杯冷水,直接喝完。 待气息稳定下来后,取过外套,轻声阖门,离去。 睡的浑身酥软,不知今夕是何夕的笑意,是在一片窗帘全拉下,昏暗的房间内醒来的,朦胧间,哑着嗓子喊了句,“尼桑?” 房间内依旧安静的只剩下,自然的饭香混合着鲜香诱人的鱼汤味,弥漫在整个房间里。笑意扇动着睫毛,抽动了下鼻子,呆愣了许久,快要睡糊掉的脑子才开始转动起来。依稀记起,自己睡前,尼桑都对自己说了些什么。 尼桑似乎说自己喝的是酒,不是饮料?那么自己醉酒了么?翻个身,抱紧一直搂着的尼桑的睡衣,踢掉毛毯,趴在床上,不愿动弹,但一晃之下,觉得头昏还口渴肚饿。 转头看向床头,果然那里放了一杯水,笑意如毛毛虫一般扭了过去,却发现床头还搁着几块糖果,捏了捏,还是硬糖。笑意喜笑颜开地随意挑了个橙黄底色的包装,拆了扔进嘴里。甜橙味的,甜丝丝中带着一股清爽花香,笑意歪头思索了半天,依旧尝不出,便不在多想,继续扭动身子,只去够床头的杯子。 看到杯子底下压着一张纸,笑意好奇地坐了起来,抽出,刚看了第一眼,就恼怒地揉成团,准确地扔向垃圾桶。火气冲天地喊了句,“为何要我称呼你为国光,你却唤我老婆大人,卧槽,我才不是女的,不是,绝对不是,谁爱做谁做,我不干了,不干了!” 随后便掀起毛毯,钻了进去,恶狠狠地嚼着嘴里的糖,一脸的不高兴。又摸了摸饿的咕咕直叫的肚子,憋了一口气,将脸埋在枕头里,把毛毯拉起,连头一起盖住。 过了许久,在长时间的治疗下,变得有些虚脱的尼桑,缓步走来,开门进房前,因担心笑意看到自己的状态会忧愁。便取出手帕,再次擦干手心冒出的冷汗和显得十分湿润的头发,脸颊。又抬掌拍了拍双颊,直到觉得脸颊暖了起来,才扭动着钥匙,进房。 刚打开门,就嗅到满室的香味,尼桑环视了下四周,发现任何物品都没有被动过的痕迹,脸色沉了沉。又看向床内弓起的包,快步上前,一边去掀开被捂的严严实实的毛毯,一边低唤道,“笑意,笑意,醒醒,别睡了….” 本以为笑意是睡着的,结果想将笑意脑袋露出来,让他好好呼吸的时候,却遭到了笑意的强烈反抗。眼见毛毯边缘已经被扯的严重变形,尼桑只好松开手,坐在床沿,看着笑意在床上滚了几滚,很快就将自己缠成个茧子,靠着墙面,躲着自己的手。 尼桑揉了揉眉心,吐了一口气,沉声说道,“我先去洗个热水澡,等会再来收拾你。不吃饭,不喝水,只睡觉,还和我闹性子,你这到底怎么了?” 笑意只是扭动了下,并没有出声,尼桑知道笑意性子倔起来是非常难缠,便决定不再多说。站起,找出一套家常服,去了盥洗室。 洗玩澡的尼桑,收拾完盥洗室的水渍及弥漫的水汽后,浑身冒着热气,擦着头发,打开电脑。只匆匆地浏览了一遍邮件,了解了番大概的信息,在看到附件内的视频部分,犹豫了下,但依旧关掉,准备晚点再来看。 捋过头发,感觉已半干,而自己的疲惫感也消去了不少,便放松着身体,深深吐了口气,舒缓着所有心情,也暂且放下笑意不肯吃饭的焦躁感,坐上了床,贴着他的后背。对着缠住所有毛毯,蜷缩成一团的笑意,轻声问道,“你这样全部都抢走了毛毯,我盖什么?” 笑意带着毛毯动了动,然后滚到床铺的最里面,静止了一会,又轻微地动了动。尼桑始终放松着嘴角,凝视着笑意的所有动作。待看到不停翻滚着的笑意,由最里面缓缓滚了出来,又不停地扭动着,来散开毛毯的样子,软了软脸部表情,偶尔帮着他扯开缠的过紧的毛毯。 尼桑在耐心等待着,直到笑意全部摊出毛毯时,才掀开一角,往笑意的方向靠了靠,全身都钻了过去。也没有在意他对自己的抗拒和推搡,从腋下搂住他的肩膀,又微微托起他的腰,终于将笑意整个抓起,抱如怀中。 看到笑意别扭地翻身欲下去时,才拍打了下他的屁股,低喝道,“到底怎么了,告诉我,我出门前还好好的,你现在到底在闹什么脾气?” “你讨厌,我没有闹,让我下去,我不干了,我才不是你的老婆,谁爱做谁来做。”笑意瞪大眼睛,恼怒地一个劲地推却着,尼桑紧扣住腰部的手。 尼桑沉下眼眸,清透的眼珠子瞬间变得漆黑而又犀利,抿着嘴,紧紧地盯视住笑意,沉声说道,“你不是谁是?没有人可以替代你,我也不要任何人。你到底怎么了,告诉我,是受委屈了?” 笑意被尼桑过于严肃而又锐利的眼神,盯视的缩了缩头,但想了下,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地方要怕尼桑的。便挺了挺胸,大声说道,“总之我不要做你老婆,我不是女的,不是,我是男子汉,堂堂正正的!” 尼桑闭了闭眼,冷静了下快要被笑意气糊涂的脑子,又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放低语调,尽量理智地克制住总想发怒的脾气,缓声说道,“我早就说过,没有把你当成女的,为何你总是纠缠这个?就为了这么个无聊的事情,不肯吃饭?不肯喝水?也不去泡澡解乏?你喉咙不难受?肚子不饿?有什么事我们不能商量的?非要这样做?” 笑意按了按早已饿扁,一直在咕咕叫的肚子,又咽了咽口水,觉得嗓子眼已经很干涩。脸腾地红了起来,将整张脸埋在双手内,喃喃地说道,“你不要再喊我老婆了,我真的没法接受,我一看到这个词,就会联想到电视剧的那些结了婚的妇女们。” 尼桑拍了拍他的后背,待笑意全身放松地瘫在自己身上,吐了一口气,暗叹道,‘笑意确实还太小了,自己有些行为他也确实无法体会,只能慢慢来了’。 将他的身子往上挪了挪,抚摸着他的后脑勺,轻拍着后背,低声哄着,细细解说着, “原来是我的留言惹你不愉快了?你误会了,那不是在说你是女的,咳,这是闺房情趣。咳,也就是说,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有些亲昵的举动会自然而然地发生,能促进彼此的亲密度。我那样喊你,也是这个原因,很是不由自主地说出,心里对你最软糯,最期盼着的称呼。” 垂眸看了眼笑意眼眸内,闪烁着那似懂非懂的光芒,才翻过身,站起,又抱起他,将他放在餐椅上,轻声问道,“那么,现在可以吃了没?” 尼桑也未待笑意回答,留点时间让他慢慢思考,自己则去重新将焖鱼热了一遍,带上隔热手套,酱香四溢地捧上了饭桌,又取来香浓润滑的鱼汤,先盛了碗汤,又放了一碗饭,皆摆放在笑意面前。 尼桑看了眼依旧在思考着的笑意,轻声问道,“这些我都尝过了,味道虽然不是很棒,但还可以入口的。你吃吧,吃完我们谈谈?” “好,那我开动了,尼桑”。回过神的笑意,有些脸红地瞥了眼尼桑,不好意思地抓起筷子,慢吞吞地吃了起来,越吃越觉得胃里很舒服。 笑意便大胆地放开了手脚,大快朵颐吃了起来,没多会就喝光了所有的鱼汤,吃完了整碗的饭,焖鱼也吃了三分之二了,才放下筷子。摸了摸自己鼓起来的肚子,欢快地看了眼,坐在一边的一直温和地注视着自己的尼桑。 吃完后的笑意,很快收回目光,乖巧地下地,捧起自己的碗碟,往洗水池走去,码放在那,并将还剩下的焖鱼取来保鲜膜包裹好,放进冰箱,擦净饭桌。 作者有话要说:捧上鞭子,等抽打~~~ 第113章 困顿的尼桑 尼桑看着笑意忙碌的背影,叹息了下,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想宠着他,将他悉心地捧在掌心,万事都替他安排好。可是笑意确实是男孩子,自己很多行为都已让他误会,难道自己每次想表达爱意的时候,都要向他解释一遍吗? 尼桑转动了下自己的戒指,而且费恩医生也提及了,若是笑意面对外面的压力,万一无法承受,那更是糟糕了。他确实是太小了,而自己也真的太心急了,将他逼得太紧,只为了能将他一步步地诱惑到自己怀里,却同时忘记了,他的身心成长已经过快了。 尼桑一直目光沉沉地看着笑意伸长着双臂,探身站在洗水池边,刷碗,冲碗,抹干水珠,捧回碗柜内。最后揉了揉眉心,猛地站起,将笑意还有些湿意的双手拢住,搓了搓。待感觉到他的手暖意上升,不再冰凉,才松开手,弯腰搂住笑意的后背,将他按向自己的怀中。 尼桑细数着笑意的心跳,黑沉的眼眸,不停地在眼眶内晃动着,直到猛地凝滞下来,面带痛苦地闭了闭眼,又猛地睁开。褪去一切脸部表情,紧抿着嘴唇,在笑意疑惑的目光中,将他右手无名指捋直了,轻点着他的戒指,沉声问道, “它有没有给你带来压力和麻烦?若是有,待你成年,待你正真需要我的爱时,我再正式向你求婚如何?我再奉上我的心如何?现在摘取了和小娃娃挂一起,我也能接受。”终于说出决定的尼桑,吐了一口气,不再犹豫不再后悔,只坚毅地看着笑意,等待着他的回答。 笑意慌乱地抽回自己的手指,死死捂住了戒指,后退几步。一双晶亮的眼珠,在笑意一脸的不可置信间,变得如同融化了的糖果般,迷糊而又软糯,不复之前的透亮,满是委屈,伤心,慌张,想不通。 “不摘,我是你的荣耀,你的爱,我们说好的,我已经在往这个方向很努力了。今天我还连赢两场了,我没有丢你的脸。我不摘的,不摘。尼桑你真的很讨厌,说不许摘是你,说要摘的又是你。什么是麻烦,什么是压力,你在找借口忽悠我,你是坏蛋,我讨厌你,讨厌你!” “笑意….不是这样的,我没有不承认你,也没有戏弄你,只是…..”尼桑揉了揉眉心,站直了身子,侧脸看向他处,单掌遮住自己的眼眸,也遮去了满脸的疲惫。叹息了一声,轻声说道, “我之前没有思虑周全,你….你一直都是我的荣耀,我的爱,我究竟有多在乎你,我自己都不清楚。凡是涉及到你的,我总是举棋不定,三思再三思,但只要有人对我提及你的事,我不得不再次慎重。” 尼桑后退几步,倚靠向墙面,抬眸看向天花板,沉声继续说道,“因为是你,不是别人,我确实反复无常了,对不起,是我的错。但你还小,很多事都需要我独自思考,为你考虑周全。” 笑意缓缓松开紧捂住自己戒指的手,身体不再紧绷,但依旧满脸不悦,嘀咕着,“又说我小,我哪里小了,你也只比我大两岁半而已。别老成习惯了,都当自己是我的长辈了。” 尼桑并没有理会笑意的反驳,平视向他,对着他点了点头,压低嗓音,浅淡的音调中,缓缓透出浓浓的担忧与对自我的懊恼,“你能冷静下来就好,听我说完”。 看到笑意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时,定了定神,又揉了揉太阳穴,握紧拳,才又回望向天花板,继续说道, “我没有任何意思,只是防患于未然,我不想你受到任何的伤害,毕竟男子和男子之间的感情,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我不想你尚还懵懂间,在他人的询问下,不管是选择有事说事,还是无言以对,压力过大,甚至还要接受别人探寻的目光…..” “是这样的吗?不被接受的感情?”尚还在思索着的笑意猛地抬起头,焦急地看向尼桑,大声问道,“尼桑,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之间的感情是不正常的?所以不被大众所接受,所以想要等我成年后,想清楚了再决定?” 尼桑有些无措地紧握了握拳,直到指节泛白,淡淡的疼痛,让尼桑很快镇定了下来,闭目答道, “是也不是,我们依旧会在一起,只是待你能坦然面对外界后,再公布而已。我们之间感情的萌发,很是自然,并没有不正常,也没有第二条路,我也不会让你走丢。只是我们并不能控制别人的想法,来接受我们之间的感情,或许他们会想不通,会无视,会鄙夷,会唾弃,会不再和我们交往。并不是每个人都像妈妈那样,能如此坦然地接受一切,并对你我进行鼓励的....” 尼桑一边说,一边思索着,目前只能这么解释给他听了,并不是混淆概念,只是隐藏了一部分。现在真的不敢让笑意明白,男子和男子之间真的很困难,怕他知晓这些后会压力过重,再也无法无忧无虑地开心,这些交给自己就够了。 尼桑还未说完,就感到自己过于用力的拳头,已被靠近的笑意拆开,并滑溜进掌心,学着曾经自己做过的样子,十指交缠着,扣住。 笑意将交握住的两双手,都放在脸颊上,轻蹭了下尼桑泛白的指关节,“尼桑,你说的,我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你从未怕过什么,为何,这次会如此举步不前?甚至要反悔?对我来说,只要不被看做是女的就可以了,没什么好奇怪的。” 尼桑终于肯低头正视向,笑意半仰起的脸庞,许久,才举高两人的手,亲吻了下带戒指的指节,低声说了句, “对不起,我没有设想好一切,铺好所有的路,就让你戴上了它。是我的错,不应该在妈妈的几声起哄下,就如此莽撞。忘记了,我们的感情不一定会被大家所接受,是我走的路太过顺遂了,而你一直在包容着我所有的任性妄为。” 尼桑晃着眼眸,看着笑意没几眼,又闭上了眼睛,脸色沉闷,“你无限地依我,任由我掌控你,甚至是因为我的个人问题,都要掠夺你的一切,包括身体,我真的太糟糕了。” 笑意摇了摇头,松开交缠向尼桑手指的双手,变成搂住他的腰部,将整个人扑向尼桑,埋入他怀中,呢喃着, “没有,尼桑,我愿意的,而且也是我先动的心。你是过于认真的投入了,才会这样的。你的行为只是验证了电视上说的那样,你在不停地确认着自己对我的感情和我对你的感情。你在害怕,你在不安,你想要将一切掌控住了,不会脱离自己的预想,才会安心。” 笑意踮起脚尖,搂向尼桑的脖颈,将他往下拉了拉,蹭了蹭他的脸颊,感受到一片温软后,才继续说道, “而且这里面你没有任何责任,不需要因为比我大一两岁而觉得对不起我,我真的是愿意的,或许我也在等着你的那句话。虽然戴上戒指的那一刻,我是恍惚的,但很快就清醒过来了。我可以确定的是,这里,真的只想你来替我戴上戒指。” 笑意对着尼桑,开心地晃了晃带着戒指的手掌,戒指上光华流转间,温和的光芒似乎笼住了,笑意那连着心脉的手指,也晃乱了尼桑的心。 尼桑一把抱起笑意,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走到床前,放下他,压向尚还弯着眼眉,对着自己微笑的笑意。猛烈地吻了下去,边吻边喘息着问道,“你年龄还小,真的确定可以接受我的这一切,及这世人因我而对你的各种探究,甚至是鄙夷吗?我给你时间不好吗?让你有个缓冲期,适应期?” 笑意感觉一阵晃动后,身上压力猛赠,嘴唇被撬开,不同于以往的亲吻,只觉得尼桑这阵子所抑制住的所有感情,似乎在这一刻全部都狂放了出来,揉捏进了这个绵长而又激烈的亲吻内。 被尼桑是越吻越有感觉,身体的挨蹭间,似乎有什么也如山洪暴发般,顺着四肢冲击向自己的脑神经,心慌意乱之下,想抬手却无力,只能用手指挠了下他的腰部。却换来更加密集的亲吻,热气瞬间冲进脑子,身体猛地一震,笑意惊惶地瞪大双眼。想说话,却在尼桑接下来的抚摸下,嗓内溢出急促的喘息与短促的呼喊“尼桑!”。 尼桑顺着笑意的嘴唇往下亲吻,挑开他的衣领,一口口地抿住笑意锁骨处的肌肤,不知不觉地在不停竖着汗毛,微微颤抖着的肌肤上,亲手绘制出,绽开花朵。掌心随意地自上而下地抚过笑意的身体,忽然碰到笑意的睡裤内的东西,正很是发烫地抵在自己的腰腹间,而自己的也早就蹭在笑意的大腿内侧,正蠢蠢欲动着。 终于清醒过来的尼桑,意识到快要差枪走火了,瞬间顿住所有的动作,僵硬这身体,紧绷着嘴皮,看向被刺激的满脸绯红,却倔强地咬唇,盯视着自己的笑意。 笑意在尼桑停顿下来后,才松开牙关,哑着嗓子,大声地喘息着,紧闭上眼眸,往外渗着泪水,断断续续地说着, “别这样吻我,我好奇怪,好奇怪,我吃不消了,真的吃不消了,心脏要爆开了,身体也要爆开了,而且我已经,已经…..”笑意羞涩地想抬起手来捂住脸,却发现连手指都无力抬起,全身酥软而又在渴望着什么。 尼桑赶紧翻身躺在笑意身边,喘息着,许久才抹了抹脸,哑着嗓子,努力想稳下声音,却依旧不时地漂浮着音调,忽高忽低地说道, “对不起,我最近,最近都不敢吻你,很怕克制不住自己,会想要折腾你,最近我的脑海里总是会出现,拥有你时,那些随心所欲的画面。但是越是压抑,越容易克制不住行为。还有,我也有反应了,没事的,静心地躺一会,忘记它的存在,很快就没事了。” “是吗?我知道了,我静心,静心,它不存在,不存在….”笑意依旧在急促地喘息着,喃喃自语着,也再也无法思考任何事情,只闭上眼睛,不停地吐息着。 尼桑则挪了挪身体,尽量往墙沿靠去,后背抵住墙面,侧身面朝着笑意躺着,只是眼眸是紧闭着的,一滴滴汗水正在浸润着尼桑的脸颊,与抿着的嘴唇,浗湿了贴着尼桑面颊,与额头的发梢。 但混合着暧昧气息小房间内,两人久久都无法静下心来,笑意由仰躺着,变成弓腰侧卧,没多会又翻身趴卧,但很快就仰躺着,夹着双腿,淌着汗水,难耐地轻喊了声“尼桑,还是热,还是难受,好疼。” 尼桑听见笑意这声软糯的求助声,猛地睁开双眼,暗淡的光线下,眼眸内流淌着的是,浓厚到再也化不开的强烈感情。尼桑猛地拍了下床铺,弹腰,蹬腿,跳跃着蹬了出去。大力地拉开窗帘,推开窗户,室外的冷气迅速地顺着打开的窗户,汹涌地挤向房内。 然后转身一把拉起笑意,拎起毛毯折叠着披在他身上,并让他站在窗户这。自己则取下挂在衣架上的黑呢子长外套,快速披上,扣紧,系好,在笑意还未曾反应过来时,就逃似地跑了出去。 慌神中,尼桑不知不觉地跑到医疗所的大门处,在人来人往中,才顿住脚步,僵硬着脸,一边大家打着招呼,一边安静地走了出去。 并没有走远的尼桑,只靠着大门角落处的电线杆上,面无表情地仰望着,满是薄云笼罩着的慕尼黑的夜空。身处无人,且黑暗的环境中,尼桑眼眸中的深情,瞬间流露出来,眸光浮动间,紧皱着眉头,思考着事情。 笑意在冷风的吹拂下,心中的那把火,渐渐地冷淡了下来,身体也在恢复着正常。紧了紧身上的毛毯,垂眸细细听着窗外狂啸着的风声,有些担忧地望向紧闭着的房门,咬了咬牙,取出手机,拨打着尼桑的号码。 感到手机震动尼桑,软了软犀利的眼角,在取出手机的那一瞬间,镜片上泛过一片白光,猛地闪开身子,躲开了一股袭向自己后背的冷风,又扭着脚尖,正面看向对方。 神情警惕的尼桑,在看到来人那尴尬地拍在半空中的手时,才抿着嘴角,对着他略微点了点头,指了指手机,然后立马接起电话, “是我….嗯,我不冷,穿了毛呢外套的……没有,没有生你的气…..真的没有,咳,我只是,只是…..”尼桑撇了眼,正一脸取笑的样子,注视着自己的费恩,虽然知道他听不懂日本话。但依旧有些尴尬地对着费恩弯了弯腰,转了个身,半捂住话筒,才低声继续说道, “我那时候真的是快要控制不住了….不是,我不能,不能….”尼桑敏感地感受到,费恩了然而又促邪的目光,正投在自己的后背,自己说一句,他就跟一句,一直被打断思路的尼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向笑意解释这种难以启齿的事。 尼桑断断续续,快要奔溃地解释着,“不是的,我会做,但是不能做。咳,也不是不能做,而是,你没准备好,也不是你没准备好,而是,想等你再长大些,懂的多了,能享受我给予的,能承受我的索取了…..不是,没说你小,不是….总之,咳,笑意,我们不讨论这个问题了行不行?你的…..” 就在尼桑的冷静再也无法维持,像个毛头小子一般,努力地讨着心上人的欢喜,扭转着他的观念时。费恩正摇头晃脑地跟着手冢的话,同节奏地用德语说着, “亲爱的,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只是出来透透气,没有要忽视你的意思,怎么会呢,你最棒了,我最爱的就是你了,么阿,是的,我想你了,我们才分开2分钟,我就开始无尽地想你了,我再也不要和你分开,我等会马上就回来,等着我,暖好被窝等着我,么啊,我可是很勇猛地,你要承受住啊,是啊是啊…..” 听着费恩在絮絮叨叨地捣乱的话语,尼桑抽空转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转眸又依旧哄笑意去了,“是的,我出门吃晚餐了,特别定制的一餐都不能少的…..是的,我吃完就回来,放心吧。” 挂断电话的尼桑,快速回复好表情,一脸冷清地看向费恩医生,淡淡地说了句,“玩够了吗?开心吗?” 费恩被冷的抖了抖身子,抓起手冢的手腕,拖进了医疗所内,才放开,“冷死了,手冢,你若是能将你对小情人的温柔,稍微展露出那么一点点给大家,肯定就是个万人迷的王子殿下了。” “我不需要做大众的王子,我已经有了只属于我的英雄了”尼桑冷冷瞥了眼费恩,抬起脚步,走向餐厅。 “哎,这么晚了你还没吃饭吗?正好,我也没,一起吧”。费恩欢快地跟随着手冢的步伐,瞄了眼依旧不言不语,却细微地缓慢下行走节奏的手冢,翘了翘嘴角,又摇了摇头,一起往餐厅走去。 其实已经吃过晚餐,正想出门溜达消食的费恩,在大门口处,就远远望见一片昏暗中,满脸愁意的手冢,有些无力地靠着电线杆子,正在严肃地思考着什么事情。 费恩思索了一番,觉得应该是自己中午的话起作用了,便果断地上前打招呼。谁知,陷入困顿的手冢,身手就似有着东方功夫一般,敏锐地躲闪开,自己打招呼的手掌。 而且手冢在接起电话时,那与平时相处截然不同的一面,让费恩很是意外,觉得平时那种各种哄笑意时的耐心,已经很让人心软了。而现在的这种慌乱而又笨拙的手冢,完全打破了他平时犹如一切尽在掌握,冷静沉稳,气场强大的帝王般的感觉。 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但能肯定的是,手冢正在讨好笑意,无底线地在讨好着他,极力在让笑意愉悦。 费恩跟在手冢身后刷了下卡,由于这个时间段早已过了晚餐的时间,整个餐厅内空荡荡的,送餐也很快速。对方人诧异的眼光下,费恩只悄悄地摆了摆手,拿起自己的刀叉,缓慢地吃了起来。 费恩冷静地咽下一块牛肉,严肃着表情,再次切向小牛排,在刀叉与牛肉的厮磨中,费恩微微思索了下,沉声问道,“你是否考虑过我中午说的话了?而且还和笑意提及过了?然后又遇到问题了?” 手冢食用的手顿了顿,目光松散地看向费恩,许久后,才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叉子,连带着叉子上,焦成一团,看不出原物是什么的,一起搁回了餐盘。 手冢微阖着眼睑,揉了揉眉心,沉声说道,“我的提议是,成年后再正式求婚,现在现将戒指挂脖子上,这样就会有个缓冲期了,而且那时候他也懂爱,懂该怎么样一起生活,懂什么是夫妻了。可惜,笑意那说不通,他害怕我会不要他,很是抗拒,就是不愿意摘戒指。” “原来如此”,费恩吃完嘴里的,继续切割着牛排,瞟了眼流露出担忧的手冢,挑了挑眉毛,以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取笑着他, “那你还担心什么,他已经完全属于你了。或许,他根本就不在意任何人的目光呢?或许他只在乎,你在此压力下,将会采取什么方式,来对待他的呢?手冢,你不要小瞧了你的小情人啊,他年龄小,懂的事情也少,想的更少,但是就因为如此的单一,或许他会比你想象中更加勇敢的。” 费恩看着变得有些不淡定的手冢,点了点他的餐盘,握住他的手腕,制止住了他欲要站起的行为, “吃完,不然等着数据帝,纳森的报复哟~~他可是很可怕的存在。还有,笑意年岁虽小,但是他很剔透,我指的是他的脑子,就似经历过我们都不曾经历过的事物那样。既幼稚又贪玩,但认真起来的话,很多时候比我们还看的清事物哟~~简直就是个很多人梦寐以求的,拥有着小孩的身子,大人的思想,既可以享受小孩的欢乐纯真,又有大人的头脑,能够处理某些棘手的事情。” “不,你说错了,他现在还独立不起来,他已经被我破坏了曾有的一切,仅剩下剔透的思维了。对不起,我吃完了,我去找他了,谢谢你的点拨,真的非常感谢。” 尼桑快速咽下最后一口,站起道别,捧着餐盘,大步走向餐盘收集机,随后小跑着再也不见人影。 整个餐厅只余下费恩一人,而他正苦笑着,看着自己餐盘内,还留有的只吃了边角的小牛排,继续慢悠悠地切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等待亲们的抽打~~话说有任何的想法都可以说哟~~~窝无比期待哟~~~ 第114章 通达的尼桑 快步跑向住所的尼桑,看到房门的那一瞬间,顿了下脚步,并放缓下来,一步步靠近门口,吸了口气,按捺下所有的心情,转动把手,刚想推门进去,里面的门已自动打开。 似有心灵感应一般,坐在椅子上,一直在静心思考着问题的笑意,依稀间听到门外那一串熟悉的脚步声,便猛地蹿下椅子,飞奔着去打开门。 尼桑并没有想到,笑意竟然会在自己刚靠近门口,先率先打开了房门,柔软下脸部坚毅的线条,平和地垂眸看向笑意。刚要开口,却发现,看到自己后的笑意,脸部表情有些呆滞,就似没有反应过来站在门口的是自己一般。 尼桑嘴角翘了翘,晓得笑意是因为一直在惦记自己,而坐立不安地等待着,并且感应到自己的瞬间,就打开了门。尼桑没有去克制,变的很是欢喜的心情,淡定地轻抬起手指,对着笑意的额头弹了上去。并半敛着眼眸,弯腰抱起,因感到痛意而终于反应过来的笑意。 笑意感受着尼桑呢子服的衣扣,一颗颗地硌到了自己的肚子及大腿,有些不舒服地扭了扭腰,及额上的微微疼痛。很快就下弯着嘴角,倒挂着眉毛,一个劲地揉着额心,一脸委屈地望向抱起自己的尼桑,撅起嘴巴,嘟囔了句“尼桑,你和尼酱越来越像了,总喜欢逗我,欺负我”。 尼桑垂眸看了眼,不停在自己怀里状似因不太舒服,而在扭动着的笑意。看了下自己的着装,抿了抿嘴角。便转动着身子,用肩膀将门阖上,听到锁门的咯嗒声后,对着他亲昵地蹭了蹭额头,缓缓放下他。 解开系带与衣扣,脱下后,挂会衣架上。脱完外套的尼桑,看着笑意依旧一脸撒娇的样子,眼眸中闪过一丝戏谑的光芒,淡定地说道,“你不是一直都在等我,我只是向你来表示下愉悦的心情。” 笑意的脸红了红,扭头侧走几步,躲开尼桑灼灼的视线,低头玩起了自己的手指。尼桑心中明了,自己在饱受旖旎思维侵蚀,而趁着还有理智的时候,选择避开他,让尚还懵懂着的笑意,十分地不安。 便也不再突兀地提及之前的事,想找点事,转移下笑意的注意力,也并不想等会的谈话过程过于紧张或者僵硬。再度抱起笑意,低声说着,“你应该很惦记青学的那帮人了吧,这次有比赛的视频发送过来,待我冲好澡后,与你一道看看?” “真的?”笑意惊喜地望向尼桑,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抱了下尼桑的腰,很快就放开他,推着他的后背,催促着赶紧去洗澡。 尼桑轻笑了声,摇摇头,转身自衣柜内取出一套睡衣,抚了抚柔软细腻的棉质面料,又垂眸笑了笑,轻叹着,“笑意,你快要被我养成童话故事里的,豌豆公主了,我呢子衣服上的扣子,就真的让你如此不适吗?” “尼桑!你又取笑我,自己的衣服有扣子,有气质,有气势。给我挑的衣服却都是绵软的运动衫,连我穿的衬衫,你都不让妈妈烫挺括的。现在还来说扣子的事,不然我穿你的衣服,抱你试试?你舒服不?” 尼桑眼眸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装作淡定地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转身进了盥洗室,并锁上了门。 笑意瞪视着被锁了的门,一脸不屑地撇撇嘴,恨恨地跺了跺脚,嚷嚷了句“切,洗澡还锁门,我又不是别人。不过穿尼桑的衣服去抱抱尼桑,让他也感受下被人抱住是什么感觉。嗯,这绝对是个好主意,嗯,下次试一试,看看尼桑会有些什么表情,他那刻板的脸会裂开的咩?咩哈哈~~” 愤愤不平的笑意,思维又开始奔腾,一脸坏笑地互相捶了下自己的手掌,又握紧拳头,一脸的期待与兴奋。 尼桑洗澡只花了七分钟就出来了,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看向依旧站在原地,没有挪过位置的傻乎乎的笑意。只见他歪着脑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肚子的坏水,欢脱地翘着嘴角,晶亮的眼眸内,不停地闪烁着兴奋光芒的模样。 尼桑淡淡地笑了笑,放下毛巾,搂着笑意坐在椅子上,打开电脑,拉出邮箱,搜索出带有附件的邮件,又微眯着眼睛寻找出第一封,点击,选择直接播放。网络速度很快,只加载了没多少时间。 刚播放的前几秒,是在一片茫然的白光中,放大的五指,又是一阵摇晃后,播放出的画面,被什么东西遮了小小的一角。随着镜头前,穿着青学正选服的一双大腿挪开后,开始正式地无声播放着,青学内练习赛的过程。 笑意点了点屏幕上只显露出一双大腿的镜头,转眸看向尼桑,欢快地笑着,“这肯定是momo酱,尼桑你认为呢?” “嗯,是因为在退出镜头的那一瞬间,拍摄到了他,先是脚后跟顿了下,然后脚尖扭转的时候,蹬了下吗?”尼桑的镜片一闪,点了下暂停,顿了几秒后,又继续点击播放,淡淡问道。 “哈哈,尼桑也认出来了啊,momo酱很努力啊,不过我看的没有尼桑仔细,我只是认出了他的裤子,及他后退时,大腿的一瞬间停滞。momo酱的特技是入樽式扣杀,所以若是练习过,他的裤子褶皱就会这样。” 笑意流转着眼眸中的狡黠光芒,握上尼桑抓着鼠标的手,隔着尼桑的手掌,点击几下,将视频后退几秒,又点了暂停。放开控制鼠标的手,划动着手指,描画着裤子上的褶皱,以一副等待着尼桑夸奖,兴奋地说道, “看,尼桑,你看这里,这里,还有这条纹路,嗯嗯,这些,像不像弹跳数次后,扯起的裤子纹路?还有momo酱训练过度后,他大腿与小腿的整片肌肉一旦松弛下来,走动的时候会有察觉不到的0.3秒停滞,不过也不影响比赛。” 尼桑镜片闪过一道白光,微微眯着眼眸,侧目看向笑意,认真地问道,“嗯,你分析的很对,熟人你都能通过局部,全部分辨出是谁吗?陌生的人呢?” 笑意抬眸看向天花板,想了几秒,点点头“应该能辨别出来,陌生人…..若让我观察一番,应该也能判断出,他之前做过些怎么样的运动。不过那些运动必须是我了解的比较透彻的,不然也无法得出结论。” 尼桑点了点头,点击视频,让它继续播放,画面中断断续续地播放着各正选互相对练时的情景。尼桑一边观看着,一边静思,感受到笑意的腰部有些紧绷,很是自然地拢了拢他的膝盖弯,扶住他的腰,将他整个人都往上提了提,让他坐的更舒服些。 目视着视频,轻抚了阵笑意的腰部,感到他软□子后,才轻声问道,“那天,你的两场比赛我没有全部看到,只看到最末的一局,你是否早就判断出对手的所有动作?所以才会这样游刃有余的?” 笑意又歪着脑袋想了想,缓缓摇了摇头,“我没有去判断,因为他们的速度在我能掌控的范围内,无论是平淡的球,还是炫目又热火的,我看到的只是来球而已。” 尼桑的瞳孔缩了缩,猛地抓紧了手中的鼠标,重复地说了句,“看到的只是来球?”点选暂停,托起笑意的双腿,推着肩膀,将他的坐姿变成侧坐在身上,眼眸中闪动着细碎的光芒,握紧他的双肩,沉下声音,严肃地问道, “那你告诉我,你是否能看到所有的来球?任何的?包括速度快到无法捕捉的?这是你的特别感觉,还是目光中能剥离掉所有的外表,只看到本质?” “尼桑?”笑意低喃了句,并疑惑地转眸看向,显得有些不淡定的尼桑。对着他摇了摇头, “我目前只比赛了两场,其他的不清楚,应该是看到,不是感受到。之前和尼酱打球时,也出现过这样事情。对于来球,我看的很清楚,但是就因为看的太清楚了,所以经常会估算错误,无法判断回击力道。虽然我们俩的比分咬的很紧,就差一球,而最后一球,球拍的线忽然断了,才我没有打过网。但是真论起来,我是输在了尼酱使出二刀流那时轻时重上,可惜尼酱也是最后关头才察觉到我这个缺点的。” 尼桑思索了一番,手指敲了敲桌沿,淡淡说道, “也就是说,你看到的球,无论力度大小,都是以相同速度飞驰而来。而一般的网球手,通常都是通过,对方球速来判断来球的力道,得出结论后,再采取相应接球力道。若是接球力道不合适,则会影响回击出的球的行走路线?唯一庆幸的是,你的控球已经很精准,所以稍微弥补了这一缺憾?只要对手无法察觉?” 笑意点了点头,“嗯,是这意思,以前是看的到,但接不到;现在是看的到,也接的到。所以,我想,是不是缺点也可以变成优点的?毕竟我就是用了这点,才赢得很是轻松。” “不,你说的不全面,你之所以会赢是因为你这里”,尼桑轻轻点了点笑意的心,沉声说道, “我看到的是,你的球打的很稳,就算对方比你高大,比你有威势,你依旧没有任何惧怕和动摇。你的心理素质过关了,然后就是你的基础真的很扎实,让对方知道你的球路,就是无法破解。” 笑意听到尼桑的夸奖,并没有开心得意,反而垂下了头,拨弄着戒指,瘪着嘴,轻声喃喃“可是,我的这些在尼桑面前,依旧不够看。” 尼桑轻拍着笑意的后背,严肃道,“真的没有,笑意,你真的跨入了高水准的行列了。我仅仅只能做到,看着对手的动作与呼吸频率,判断出球会落在哪里。若你和我同时等待着来球,就算你的爆发力没我强,你也是会比我快半秒的。而多出来的那半秒时间,就能创造出无数的可能。” “真的吗?尼桑?”笑意扭着腰,双臂攀住尼桑的双肩,瞪圆了眼珠子,目光锃亮地盯视住他。 “真的,力道的问题,你可以观察对方发球时那一瞬间的肌肉张弛,还有呼吸频率那一瞬间的改变。” 尼桑轻点了下笑意的鼻尖,捏了又捏他的脸颊。柔嫩而又有弹力的手感,让尼桑满意地眯了眯眼。直到捏的有些发红了,才惊觉过来,抚了抚发红的地方,眼神慌乱地瞄了眼笑意,发现他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行为,抿嘴,憋气,不舍地抬头,直腰,握向鼠标,点击着继续观看。 认真思索着问题的笑意,虽然知道尼桑正学着尼酱,如此在不停地捏着脸。只警告地看了眼尼桑,看他玩的起劲,便窝在他怀里,自己管自己地静静思考着,模拟着比赛时的各种状况,及自己是否能通过尼桑的说法来判断力道。 尼桑看完了所有的练习视频,抿了抿嘴,开始一封封地回邮件,犀利地指出自己所看到的表现出来的,需要补足点。 其他人,尼桑都回复的很是顺利,但惟独轮到越前了,不由地皱了皱眉。没有回复任何,只关掉他的邮件,改为输入龙崎教练的邮箱地址,敲击了起来。 不停思考着问题的笑意,觉得自己始终无法做到像尼桑说的那样,去判断力道,但又找不出其他办法。脑子是越想越迷糊,如一堆乱麻般,无法理出任何头绪,四肢渐渐变得沉重起来。 笑意闭上眼眸想清醒下,却发现,在尼桑不停地敲击着键盘的咯嗒声中,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昏昏欲睡。蹭了蹭尼桑的胸口,微微蜷缩起身体,往尼桑胸膛处挤了挤,放缓了呼吸,呢喃了句“尼桑,替我问候下大家好不好?就说我很想念大家,很想念…..” 尼桑分开笑意的腿,另他换了个姿势,变成面向自己伏在怀里。一手轻拍着他的后背,一手扶住他的肩膀,沉稳地说道,“我知道了,还有,你安心睡去吧。我想通了,戒指是戴还是暂时摘了挂上,我都随你了。你怎么做,我都会支持你,保护你的。” 笑意睁开了有些睡意朦胧的眼睛,微微嘟着嘴,又蹭了蹭尼桑的胸口,舒服地眯了眯眼睛。又拉过尼桑的大手掌,像猫咪那样凑上自己的脸颊,满足地来回蹭动着,轻声说道, “嗯,尼桑,不要过于担心,我也会保护你的,我们不偷不抢,不作奸犯科,只踏踏实实地过自己的日子就好了。竹千代如此对我,也从来没有人说过他坏话。对其他人来说只要有热饭可吃,有热汤可泡就够了。不再处理公事的城主,私生活时,是如何过的,那只是他的个人隐私。就算有诟病的地方,只是一种酒后谈资,并不会严肃地拿出来批判的。” 笑意放下尼桑的手掌,回抱向他,软着身子,晃了下渐渐被睡意侵袭了的脑子,撅着嘴唇,迷糊地寻找到尼桑的薄唇,轻轻地印在上面。很快挪开,喃喃道,“尼桑,等我们强大到如竹千代那般,或许还会是一段佳话,放心吧,我会做到的。当一个人的贡献多于他的诟病时,人们只会对此一笑而过的。” 尼桑将手掌捂向笑意的眼睛,感觉到他不再颤抖着睫毛时,搂紧了他,在他的发旋上亲吻了下,心中念道, ‘若是有罪孽需要承担,我是祸首,我是根源,一切都有我,我会站在你前面承担起一切,永不倒下。所以向着我来吧,一切都向着我来吧! 若有罪责需要宣判,是我诱惑了你。论年龄,我比你长,论阅历,我比你丰厚,你只是被我一步步诱惑入笼而已。所以向着我来吧,一切都向着我来吧! 若有罪恶需要洗刷,是我无限膨胀的私心,让你处于如此境地,拖着你,让你与我一起坠入到一半黑暗一半光明的世界内。所以向着我来吧,一切都向着我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亲们来继续抽打窝吧,窝已经欲哭无泪了(―.―||) 要补考的苦逼孩纸伤不起啊伤不起~~从木有过这样的状况,窝好彷徨, 不间断的更文换来补考的消息,还被同步盗文,窝真的好想死一死,盗文的大大们,放过窝好不好,好不好啊~~窝在泣血啊~~~一天就五个来买文的,乃也要这样咩?当然这五个人中还有个你-。- 乃真的忍心让作者冷成渣子咩?窝真的在用生命在码字啊啊啊啊~~~~~ 窝今天无心码下去了,暂时就这样了,新手路过,请留情啊,待我长大些,茁壮些再来盗吧(>_<) 第115章 努力的笑意 回复完所有邮件的尼桑,脱下眼镜,捏了捏眉心,又低头垂眸望了眼,正缩着身子,紧挨着自己胸膛,睡的很是香甜的笑意。面色软了软,关上电脑,正想抱起笑意去床上安睡时,一阵滴滴滴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在宁静的房间内。 尼桑赶紧捂住笑意的耳朵,在他划拉着手脚,开始睁动着双眸,将要醒来时,附身亲了下他的眼睑,低声哄道,“没事,你睡,电话响了。”便抱起他,走向衣架上挂着的外套,自衣袋内,取出响个不停的手机。 瞥了眼来电话的人名,尼桑又看了眼已不再动弹,却半睁着迷糊眼睛的笑意,接起,一边听,一边将笑意放在床上。 被吵醒的笑意,由于人还处在浑浑噩噩的状态,心内随然很是好奇,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的会是谁,但脑子一时半会依旧无法清醒过来,只半睁着涣散的眼眸,睇视着尼桑那显得有几分僵硬的嘴角。感到温暖渐离,自然地搂住尼桑的脖子,不让他离开。 尼桑沉默地听着电话,半响也没有回,也无法站起身,只好随着笑意,带着他一起躺在床上。电话的那端,似乎听到了床铺翻动的声音,又说了句什么,尼桑才淡淡地开口, “没有,我没睡,时间还早,来到德国后,笑意一直无法顺利地倒回时差,很早就会困…..嗯,是的,他刚醒来….没事,你要说的就是这些了?好,我知道了,等会我会回邮件过来…..” 尼桑刚要挂电话,却听到对面一阵抢电话时的各种惊呼声,待安静下来后,只听到一声有力的呼唤声,“部长,为何他们都收到邮件了,就我没有?” 尼桑沉了沉眸子,安抚住,已完全醒过神来的笑意,在听到越前的声音后,满脸喜悦地,不停凑向手机的动作。淡淡回答道, “越前,你的练习赛,表现的很好,但是我没有看到任何的突破。你的目光,看的依旧不够远;你的想法,太过淡定了;树立的目标也不正确。这些,你都仔细想想,再来回复我。” “部长,我已经有了想要跨越的目标,我有要打败的人,我….” 尼桑看了眼,已经探身挤在手机和自己之间,趴在身上不停蹭动着的笑意,咬了咬牙,弹了下他的额头,在笑意的一声惊呼下,沉声打断了越前的说话,“越前,你的目光不应该只放在谁的身上,你要走的路还很长,不要因此而停滞下来。” “部长….” 笑意一把抢过手机,连连喂了数声,在听到越前认真回应后,那显得有些困惑及喜悦的声音中,清了清嗓子,昂起头,傲娇地大声说着,“尼酱,被尼桑批评了哟,可是我被尼桑刚称赞了呢?” “切,是在梦里吗?之前还听部长在说,你才刚刚睡醒。德国那边的时间也才晚上六点半吧?你需要这么早,且这么会睡吗?比卡鲁宾睡的还多,小心不会长高,哼~”。 “哼,你才睡糊了,你全家都睡糊了。等我回国,会让你亲眼瞧瞧,我的厉害的~还有等你见到我,我那时肯定长高了,比你还高,哼~”。 “是吗?那我等着你,若是你依旧没我高,依旧打不过我,你准备如何受罚?你可是已经答应我一个要求了。还有,我写了那么多封邮件,为何没有一封是你亲自回复的?也不和我说说你的近况?这么无视我吗?” 笑意晃了晃脑袋,有些疑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尼酱一瞬间低沉下来,带有质问且十分难过的嗓音,让笑意听了很是无措,过了好半响,只不停地张合着嘴巴,呐呐地一个劲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却也无法说出理由来,笑意有些羞愧地垂下了头,无力地握着手机,却坚持着凑在耳边,听着里面,越前细微的呼吸声。 尼桑探手取过手机,淡淡地嗓音响起,“越前,就先这样吧,关于与六角中学半决赛的事,我会通过邮件来总结出我的分析的,你们都不要大意。” 尼桑瞥了眼,难过地缩到角落去的笑意,站起身,走到电脑前,打开,并压低嗓音,半捂住嘴,轻声说道, “他只是比较迷糊,心里常会惦记,但通常没有行动。对于不在面前的人,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所以还没有学会人情世故,他还需要成长,下次别问的这么直接。他已经缩在墙角,自我反思去了,下次会改观,我也会注意这方面的。” 尼桑在越前的一阵沉默中,挂断了电话,打开电脑,又返身将笑意抱到电脑前,低声问道,“我说,你帮我打字?顺便你看下我的思路,慢慢学会这些,好不好?” “嗯”,笑意抬眸望了眼尼桑,又沉默地垂下了头,喃喃道,“尼桑,我是不是对人很冷淡的?” 尼桑叹了口气,扶正笑意的身子,让他直视向自己的眼睛,摸了摸他那,显得很是沮丧的嘴角,又虚空点了点,他乌黑的眼珠子,沉声回答着, “有点,你从不会主动去做事情,只会按照对方的行为,做出相应的回应,甚至无回应。整个网球社,你也就对越前比较熟稔,能玩的开,也能容忍他的任何行为,但换个人来却不行。不过那也是因为我的缘故,是我让你喊他尼酱的,是我让你和他熟悉起来的,而你先基于对我的信任,随后才慢慢对越前信赖起来的。” 尼桑观察了番,笑意那还算正常的,只定住眼眸,一脸思索的表情。才继续说道,“我想越前现在的心情肯定很糟糕,不然也不会如此来追问了。不过这里面也有我的缘故,好几次来邮件,我并没有和你细说,只替你回复了他们的问话。” “我知道错了,我也没有主动问起,他们是否来邮件,或者我要先发送个过去。尼酱肯定是失望的,尼桑,能否打开以前的邮件,给我看下?” “可以,你自己看吧”尼桑又叹息了下,放开握住鼠标的手,紧绷着后背,靠向椅背。看着笑意一封封细细地浏览,又全部都回复了一遍。 尼桑则闭上眼睛,根据大石提供的部分六角中学的资料,脑海中细细地思索着,总结着实力对比,并猜测着龙崎教练名单的安排。 笑意全部都回复了一遍后,垂下眼眸,放下手掌,挖了挖自己的膝盖,难过地说道,“他们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而我一无所知,我一直以为他们顺利的很。” 尼桑轻拍了下笑意的后背,握向鼠标,输入大石的邮箱地址,轻声回答着,“嗯,他们很努力,也很强,很独立,就算我不在,他们依旧做的很好。而且他们都在成长,这次的练习赛我全部看完,大家的实力都有所增强,除了越前…..” “尼酱怎么了?是你之前电话里说的,他信念的问题吗?”笑意转头看向尼桑,只看到尼桑微微晃动了下前额的发丝,随后便是尼桑紧靠住自己的后背,并握住自己的双手,摆放上键盘。 “我说,你打字。越前的事,要靠他自己改观与觉悟,只要能改观,他的目光将看的更加远。只有望远了,才会看到另一个绚烂的新世界。我不希望他的视线被眼前的迷雾遮住,而让潜能受到局限,且埋没。所以选择没有回复他的邮件,独独对他冷淡,让他自行去思考下,问题的所在。而我则另外联系了龙崎教练,商量这件事。” 笑意目光炯炯看着待填的空白处,鼓了鼓腮帮子,“尼桑,尼酱会想明白的,我想无论是谁身处在你的位置,没有人会比你做的更好了。就算你远在德国,也让他们感受到了,你一直在关注着他们所有的状况,并没有离开他们身边”。 尼桑叹息了下,“下一轮赛事,也就在下礼拜一,青学将对上关东赛长胜军,六角中学,他们队员的资质非常的好,总在老爹教练的带领下,所向披靡。那将是个非常强力的对手,根据大石和贞治总结出来的资料,我的分析也和他们差不多,我先说你听听,然后你总结下,打上去。” “嗯”笑意专心地听着尼桑的讲解,在尼桑的引导下,渐入佳境,有时也能说出一两句的看法。 尼桑看着笑意的后脑勺,眼眸内流光溢彩地闪烁着骄傲与震撼,并没有打断笑意的畅所欲言,只在适当的时候犀利地指出,笑意分析不出的结症所在。细致地推敲完毕后,尼桑便不在多言,让他自己总结,并将所设想的都敲上去。 最后检查了一遍笑意的总结,尼桑微微点点头,直接点击发送了。然后关掉电脑,抱起笑意,取来记号笔,对着挂在墙上的日历本,数了数日期,点着礼拜一,画上了个圈,并计算出他们比赛时,德国这边的时间,标注上去。 亲了下笑意的额头,略带调侃的语气说道,“我的小迷糊,以后所有的事,我都尽量在这里提醒,如何?我的邮箱密码是kloveeforever,你随意上。咳,我们睡觉吧”。 尼桑察觉到自己说密码时,又表白了遍后,红着耳朵,躲闪着笑意,坏笑着的目光,装作沉稳地将笑意放在床上,盖上被子,自己也躺了进去。 第二天早上,尚还在浅眠中的笑意,与平时一样,感到自己被尼桑小心地托着上半身,和后颈,轻轻放回了床上。很快,床铺又是轻轻一震动,尼桑已悄悄掀开被子,起床了。 便也挣扎着,瞪开尚还很是朦胧着的双眼,溜了下来。晃动着头部,软着手脚,趁着尼桑洗刷去的时候,找来小盆,抓取了几把小米,开水冲了冲。却由于没有经验,将米冲了满池子都是,而盆内却是空空的。那些小米们,随着水流的大力冲刷,顺着下水道,很快消失完,只剩下没几颗还坚定地黏在池壁上。 终于能将眼睛全部自然弹开的笑意,自知浪费了,便撅起嘴巴,又跑向橱柜,踮起脚尖,重新抓出几把,这次冲水的时候非常小心,水流也开的很小。冲洗了几遍后,笑意吐了一口气,思索着,煮粥的话要放多少水的?放满?三分之二?三分之一?笑意烦恼地挠挠头发,咬咬牙,放满水。 笑意就这样晃荡着盆子,在不停地泼水到地面,又濡湿了拖鞋后,打开微波炉,将只剩下三分之二水的盆子塞了进去。歪着头,看了眼少了这么多水的盆子,便又跑向水池去取水。结果慌忙中,不停地踩到了自己撒的水,一个接一个地滑溜着,差点摔个四仰八叉。好不容易稳住身体,却因已经湿透的拖鞋又一个打滑及不灵便,笑意扑向了地面。 滚了一圈的笑意,刚准备站起来时,却发现刚洗漱好的尼桑,正抱臂倚在盥洗室的门沿上,垂眸看着自己。 尚还未戴上眼镜的尼桑,柔软着眼角,微微眯着眼睛,扶起了被抓包后,显得很是凌乱的笑意,又环顾了下四周,沉声说道,“想自己煮早餐?那么去洗漱,然后看我如何做,下次你来”。 笑意欢呼一声,赶紧跑向盥洗室。尼桑则去鞋柜那一番寻找,没有第三双拖鞋了,只好取来干净的袜子放在床上。又蹲在地上,用抹布一点点地擦干地板,继而将所有的地面,用另外块干毛巾擦拭了一遍。 处理完地板的尼桑,对着尴尬地缩在房间一角,已经洗漱好的笑意,招了招手,看到他磨磨蹭蹭的,一脸不好意思的模样。有些好笑地抱起了他,脱下他一双湿漉漉的拖鞋及袜子,擦干双脚,套上袜子。然后不在意地在他面前蹲□子,示意他爬上来。 尼桑一把背起笑意,在走向水池时,忽然想起曾经妈妈打趣时说过,‘国光,你背你家媳妇回来拉?’弯起了嘴角,淡淡地笑了笑。 围上印有小猴的围裙,细致地洗干净双手,连手指缝内也揉搓了半天。才走向微波炉,将里面的水盆取出,探手量了量小米的厚度。 尼桑抖了抖肩膀,回眸看向笑意,淡淡地指导着,“你的小米放多了,这个份量是一个人的饭。若是煮粥其实放电饭煲内就可以了,微波炉是可以做菜的,并不能将粥煮的软糯香滑。” 尼桑对着电饭煲,指着外面面板上各种功能,细心地解释着。说完后,打开电饭煲,指着里面不同的刻度显示,解释着不同功用。随后倒入水盆内的水,抓取了一把小米,又指着刻度及不同量的小米们都可以做出哪些程度的粥来。又申明了小米淘洗几遍是最佳的,若是煮粥时间不够,可以提早到晚上浸泡,预约时间等。 笑意趴在尼桑的后背上,不停地点头,默默记牢,看着尼桑顺畅的各种操作,笑意感叹着,煮个白粥,竟也有这么多的学问,不过自己肯定也能做好的。 尼桑示范完煮粥后,手指点了点电饭煲,转头问道,“除了白粥,你有什么想吃的小菜?” 笑意摇了摇头,搂了搂尼桑的脖子,轻声问道,“尼桑,我在柜子里看到有面包,就这样吃吧?不用再做了”。 “面包?”尼桑思考了会,有些迟疑地说道,“我是准备用来做布丁奶油汤及当地的小牛排汉堡的。是在餐厅吃饭时,看到其他医务人员们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就讨教了厨师,厨师还送我俩块面包,说只有这种面包才能煮的”。 “真的?尼桑,你准备什么时候煮?”笑意欣喜地晃了晃尼桑的脖子,身子往上窜了窜,将脸凑到尼桑的脸侧才夹紧他的腰,不再动弹。 尼桑干咳了下,红着耳朵,侧脸躲开笑意的视线,丢下句,“我准备找个时间试验下的,咳,做给自己尝的。这是欧式菜,里面要放的香料太多,怕做出来的味道怪怪的。” “尼桑,你不许趁我不在做的,你要答应我,一定做我看,还有布丁能不能多做一些?”笑意夹了夹尼桑的腰,又撒娇地不停轻晃着他的脖子。 “咳,再说吧,我做个玉子烧吧”尼桑没管闹腾着的笑意,双手不停地动作着,直到将材料都放进了微波炉,才吐了口气。拍了拍笑意的屁股,示意他自己爬下来。 笑意看了眼面色红润,却在假装淡定的尼桑,转动了下眼珠子,淘气地咧嘴笑了笑,打算最后努力一把。便一把搂向尼桑的后脖颈,蹭了蹭上面柔软的肌肤,挨着它,糯糯地喊了声,“尼桑,我的好尼桑,做我看吧,我以后都乖乖的,好不好?” 随后亲了亲尼桑的脖子,讨好地扭了扭身子,看了眼依旧无动于衷,僵直着身子,等待着自己乖乖下来的尼桑。 笑意的倔脾气瞬间就上来了,凝视着尼桑红润的耳朵,觉得它特别的碍眼,便嘴一张,恼怒地轻咬了口他的耳廓,一口口地往下咬,直到耳垂,叼住耳垂,咬了咬。 觉得口感不错,又咬又抿,还用牙齿间轻轻叼住,不停地厮磨着,厮磨会了后,探手捏住尼桑的耳垂,感受着上面的热度,好奇地戳了戳。瞬间忘记了之前的想法,对着尼桑的耳垂又戳又咬,玩个不亦乐乎。 被笑意耍完着的尼桑,身子伴随着笑意的节奏,震了又震,脸瞬间爆红了起来,刚喘息出声音,就意识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满脸不悦地紧抿着嘴唇,极力抑制住全身的酥麻滚烫,身体某处的极度渴望,那种想反扑笑意,想要将他好好收拾一顿,看他还敢不敢淘气的感觉。 尼桑忍耐了许久,以为笑意自己会适可而止,却不想,越玩越开心,已经含上了自己的耳垂,却完全不知这些行为意味着什么。身体敏感处被笑意掌控的感觉,让绷紧的神经终于断裂了,大力地抖了抖肩膀,眼眸冷然地扫视向笑意,张开嘴唇,沉声低喝道,“胡闹!还不下来,我真的要生气了”。 感受到冷意的笑意,并没有任何地惧怕,只是瘪了瘪嘴。心中想着,看来尼桑是铁了心,不让自己试吃了。既然撒娇也没用了,那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只好张嘴,最后恨恨地咬了一口尼桑的耳朵,磨了磨,然后才乖乖地爬了下来。 刚站落在地上,脚步还没有稳下来,尼桑就闪身跑向了盥洗室。笑意疑惑地眨了眨眼,但很快就了然地点了点头,学着费恩医生思考的样子,叉腿站立,摸着下巴,滑动着手指,总结着,原来尼桑是急着方便去了,难怪全身僵硬,且脾气不好了。 终于平息下来的尼桑,滴着一脸的水,脸色阴沉地盯视住笑意,快步靠近他。并双手穿过他的下腋,将他一把拎起,放在对着窗户的墙面上,推了推他的身子,踢了踢他的脚,让他站直,紧靠住墙面,喝令道,“你站在这,不许动,听我说,然后好好地思考清楚,自己的行为到底对不对。若是还再犯,就没有这么简单了,我会直接做了。” 被尼桑一连串的动作,彻底弄懵了的笑意,迷茫地看向,明显一脸怒气的尼桑,轻声问道,“我怎么了?尼桑?” “笑意….”尼桑叹息了下,揉了揉太阳穴,也不知从何解释,组织着词语,从最浅显的说起,“师傅有没有教过人体的最脆弱点?若是力道足够,就能让人瞬间失去行动力?” 笑意乖巧地点了点头,又迷蒙地盯视住尼桑,心里十分不明白,也渐渐变的有些忐忑,自己是不是无意之间碰到了尼桑的脆弱点? 尼桑看着一副乖小孩在听老师在讲课的笑意,忍不住开始头疼,捏住眉心,不再松手,继续解释道,“其实人体还有各种的敏感点,若是接触了,会有不同的反应。所以在不同的人群之间,身体的触碰也有各种的界定线,这个你明白的不?” 笑意又是点了点头,神情紧张地想要走向尼桑,检查下是不是被自己胡闹的时候,碰到哪了。却又被尼桑既苦恼,又满脸严肃的样子,震在原地不敢动弹。 尼桑想了想,下面的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但也只好硬着头皮,握拳虚捂着嘴角,继续说下去,“亲人之间有亲人的触碰,朋友之间有朋友的界定线,陌生人之间从不随意触碰,除了必要的礼节。而情人之间,咳,也就是我们,没有任何的限制,所以,我们应该更加的小心,因为会擦枪走火。” 笑意变得更加迷糊地看向尼桑,但也明白过来,尼桑的身体没有任何事,但为何要让自己罚站?想不明白的笑意,瞬间就软糯下眼神,融化着眸光,软绵绵地看向尼桑,脸色也渐渐委屈了起来。 尼桑捂住眼睛,颤抖着嘴唇,无力道,“不要这样看着我,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了,你自己网上去查阅,擦枪走火及人体敏感点是什么意思吧。” 尼桑转身走向已经脆响了一声的微波炉,脚步顿了顿,也没有转身,吐了一口气,神色无奈地对着笑意摆了摆手,“就这样吧,过来看我如何做玉子烧,或者自己网上查阅去。” “哦”笑意歪了歪头,想不明白尼桑为何会突然发火,又这么快就消气了,想着稍微晚点再去查阅好了。跟随在尼桑身后,看着他套上手套,取出玉子烧的半成品,嗅着空气中香甜的浓郁的鸡蛋味,用心地记着尼桑的所有步骤,直到尼桑将它小心地卷起,切块,码放,撒上一层薄薄的可可粉。 尼桑看了眼,正掰着手指,站在一旁,默默总结着所有步骤的笑意。稳当地夹起最边缘的一块,放入嘴中嚼了嚼,点了点头,才将餐盘碰上小桌子。随后走向电饭煲,粥还未好,只好塞给笑意一双筷子,让他坐一边先填下肚子。很快又热来一杯牛奶。嘴角挂着细微的淡笑,凝视着笑意,点点滴滴地全部吃了下去。 直至吃完,粥还未好,尼桑询问了下笑意是否吃饱了,在得到肯定回答后,只好上前去设定了时间,待中午的时候再盛出来,放冰箱内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奉上鞭子,继续来抽打吧,话说情节是否太慢了,乃们觉得呢? 第116章 挑战缺陷的笑意① 尼桑和笑意是一起出门的,出门前,尼桑垂眸吩咐了许久,又检查了一遍笑意的随身物品,待笑意主动亲吻了下自己,才柔和着眼角,放开笑意。看着笑意东张西望了番,努力辨别着特征,寻找到出门路线后,站定在门口许久的身子,才动了动,严肃着脸,锁门,迈着稳健的脚步,左拐直接去了餐厅。 笑意则握着拳,时不时比对下地图,穿过宿舍区,途径康复训练区,淌过欧式庭院,走出大堂。抬头望了望,那澄明到近乎通透的浅蓝色天空,对着几朵轻飘着云朵,弯弯眼眉,并举高双手,对着棉花糖般柔软的云朵做了个取镜头的动作。 透过双手形成的方框,满意地移动着,巡视着天空,直到看到有些刺目的太阳,才侧脸躲避了下直射的日光,放下双手,继续比对着地图,前进着。 一直躲在远处的科林,抱着双臂,眼眸带笑地将笑意所有的行为,都看在眼里。但很快就冷下脸色,冰冷地瞥视了眼,不停挤兑着自己,在探身企图越过自己的米卡。 米卡感到科林那一股子满是嫌弃的眼神后,呆了呆,但随即取出手机,对着笑意拍了几张照。刚拍了两张背影,却被科林一手挡在镜头前,米卡缓慢地转头看向科林,只见他那万年僵硬的脸上,虽然也看不出什么,但是眉头却是紧皱着的。 “为何拦着?”米卡快速收回手机,遥望了眼,笑意那快要看不见的背影,赶紧走了出来,紧跟上去。 科林伸出一根手指,勾住了米卡的后领,止住他的脚步,冷冷地说道, “虽然殿下有吩咐,若是可以,就尽可能地拍张,目标人物的寻常照片回去。但是殿下也说过,需要征得他的同意,你在惹麻烦。而且他的身手并不赖,不然如此小心看护弟弟的手冢,也不会如此放心。他肯定是前往网球场的,一路都在东张西望着找路,你跟的太紧,小心被发现。” “我说,科林,我和你虽然从没有搭档着出任务过,但是被评价为能力最为卓越,同时也是最冷漠无情的你,能不能拜托你,稍微放低点姿态好不好?你现在不是护卫队的副队长,是我的搭档,不要总是一脸的不满。”米卡对着科林摊开手,耸耸肩膀,毫不在意地说着。 “我没有不满,只是不想将任务搞复杂,保持这样很好。而且,我也不习惯私事公事搅合在一起,这样很容易会造成判断失误。”科林扯着嘴角,语气平淡地说完后,翻出藏在衣袖内的腕表,揣度了下时间,双手插兜,侧身避过米卡,悠闲地往前走去。 米卡瞪大双眼,不服气起握了握拳,强忍住即将冒出嘴边的话,若不是不能嚷嚷,否则早就喊出声了。这个总是认真严谨,时刻警惕着的家伙,年龄比自己小,还总是一副指挥者的姿态,太让人挫败了。 米卡下挂着两条浓眉,拖着腿,脚步沉重地跟上科林。心中虽然觉得不是很愉快,但不得不承认,只有像科林这样的,才会毫无疑问地当上副队长。并且还是个除了费恩以外,最受亲王信赖及殿下受器重的四大属下之一了。费恩主要负责殿下日常所有的琐事,而科林则是负责所有的安全护卫,包括城堡的。 米卡叹息着,就像科林说的那样,若不是自己会打网球,而且打的还过的去,殿下也不会让自己来出任务了,果然自己还是搅局的时候多啊。看来真的要趁这次任务,好好观察番科林的所有行动了,总之尽力吧。 笑意这次赶到网球场的速度比第一次快多了,笑意远远看着护栏网,兴奋地收起地图,小心地塞进网球包内。握着网球包带,往肩膀上紧了紧,蹦跳着往里靠近。 远远注视着笑意的科林,则快速地自网球包内,取出球拍,将里面还装有米卡球拍的网球包,扔向米卡。看到米卡反射性地接住网球包后,一把拖住,还未反应过来接下来要做什么的,尚还一脸呆滞的米卡。 科林只好一边抓住米卡的手腕,一边往另一侧快速跑去,加快语速,沉声说着,“我们速速去打球,你配合我,引起目标人物的注意力,你尽全力来和我打,记住,不要随意挑衅,要友好的,和善的。” 米卡点了点头,思索了一阵,还是有点不明白地问道,“你这是准备和那小孩打交道了?之前不是说要暗中照顾的吗?” 科林吐了口气,终于找到一个刚走人的空场地,对着米卡晃了晃球拍,示意先热身,放缓语速,无奈地说道, “是要暗中照顾,但照顾也是需要有自然的理由的,我们已经取得他哥哥的同意,所有只要保持恰当的距离就会很方便。还有,你之前的是挑衅,很让人反感的挑衅。” 科林没有看向米卡,只微微弯腰,摆动右臂,放松着身体,弹跳,击球,并语气平稳地继续说道, “好吧米卡,作为你的搭档,我只解释一遍,希望你以后能多多思考,不要再这么莽撞了。在当时,若是我们双打了,目标人物可能会一时听不懂,你们在争论着什么,也一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为何他会无辜地被扯进来。但那位女子,回头和他哥哥说过一遍后,你就不担心我们因此而披上了让人讨厌的壳?这和我们的任务是相违背的。” 米卡有些脸红地,挠了挠满头的金发,赶紧弯腰压腿,拉伸肌肉,压腿的时候,抽空看向,已经开始顺畅抽球的科林,目光晃动了下,轻声说着,“你现在之所以想让小孩注意到你,并慢慢打上交道。是因为,小孩的技术确实不错,而这计划是肯定可行的吧?” “是的,能有如此的心理素质,且打出如此扎实的球技,我相信,能吸引住他的注意力。”科林弯了弯膝盖,弹跳着,左右快速交替着迈步,试着自己的敏捷度。 站在不远处的笑意,正飘荡着额发,晃动着网球包,边看着其他人打球,边学着越前的单脚碎步,在地上有节奏地跳动着,不时地模拟着接球动作,而左跑右突。看了会这个场地的,又换个看看,但看了许久,满怀激动的笑意,显得有些丧气了。 笑意有些疑惑地歪了歪脑袋,瞪大眼睛,抿嘴估摸着时间,觉得今天来的时机,是不是不太对?为何大家都是,要么恰巧在比赛,要么就已经有了对手的,而场地没有一个是空的。 坚持单脚碎步,不停跳跃着的笑意,浑身的肌肉,开始慢慢适应设置好的节奏,变得柔软而有张力,鼻尖开始微微冒着细汗,整个身体的反应,也逐渐在缩短着每个动作的耗时。 将全身状态都调整完毕的笑意,在望向热火朝天对练着的场地时,紧了紧手中握着的球拍,清澈的眼眸内,闪烁着渴求的光芒。内心也在不停地,挣扎着,‘真的很想和任何人打一场,难道要去挑战别人吗?’ 笑意摇了摇头,顿住所有动作,转身,打算随意地去找个有墙面的,练习控球了。却刚走了没几步路,发现远处的一个场地上围绕着许多人,声音很是嘈杂。好奇心重的笑意,三步并两步地奔走过去。 从人群缝中,猫腰钻入的笑意,很快再次看到先前见过一面的,说是要挑战又放弃的两人,正在奋力地对打着。笑意刚看了会,瞳孔就猛地缩了缩,直觉告诉笑意,这位黑发男子不简单,他的每一球都是恰到好处地占有着胜利的契机,并且十分自然地掌控着局势。 并且他的嘴内,正在不停地在报着数字。笑意观察了一番后,才恍然大悟,他报的那些个数字,就是这个球来回几次后,才会得分的。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就算估计对手,想要将对手引诱入陷阱,最多也是一球,而不是每一球都如此。这究竟是什么样的能力? 笑意目不转睛地盯视着,让人如此压力巨大的黑发男子,沉默地往角落退去,扯住网球包,握紧球拍,一直退到护栏网上,感到冰冷的铁丝才顿住脚步。笔挺着后背,靠在上面,严肃着脸,专注地看向场地,再也没有改变过姿态。 被科林压的喘不过气来的米卡,已经无视掉所有的一切,他的眼内,目前只有那浅黄色的毛绒小球。不停地在告诉着自己,虽然科林曾经是玩票性质的,职业网球手,但是自己也不赖的。不能慌张,不能输的太惨烈,一定要追回几分,就算只为了男人的面子,也要追回几分。 而一直眼观八方,警惕地观测着四周情况的科林,早就轻松地瞄到笑意那小小的身影,挤进人群,呆呆地看了会自己打球后,又单独站远,目光炯炯地盯视着一切。 科林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忍俊不禁,一直在耐心等待着笑意出现的,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专注地继续挥打着球,只是将自己的实力内敛了些,也不再报出数字,按照常规的打法来打球。 这么一来,米卡的所有压力骤减,已经是全身湿漉漉的,就如同刚从水池里捞上来一般,快要虚脱的身体,终于可以稍微喘口气。米卡抿了抿嘴,沉着下所有的心神,大口地喘息着,目光直视向科林,盯视住他所有的动作,打算速战速决,能扳回多少分数,就多少了。 笑意奇怪地看向,明显慢下节奏的黑发男子,很是不明白地歪了歪头,眼珠子不停地转动着。 科林在发球前,瞥了眼笑意,顿时,眼眸中闪现过一道愉悦的光芒,并凝眸看着笑意数秒,才将球高高抛起,击向对方。 米卡放松着全身肌肉,努力恢复着全身力气,但在之前高强度的压力下,体力已经流泻的差不多了,也达到了承受极限。刚回击了没几球,肌肉的反应度就开始追不上神经控制了。尽管米卡咬牙坚持着,但依旧会经常性地,只差那么几秒而接到球。 笑意垂眸思索了会,看来金发男子和黑发男子的实力,并不在一个层面上。所以,就算黑发男子不再步步紧逼,金发男子已经失去所有能再争取下的筹码,而无力回天了,看来胜败也是在瞬间的事了。 据目前观察,黑发男子的球技,似乎偏向于智慧型的控制类选手。但是他的爆发力也很强,能彻底将对手消耗完所有体力,从而无力回击的,并不仅仅只是做到打乱对手的攻击节奏,为对方制造着心理上的巨大压力,还有无懈可击的掌控策略及作为强大支撑力的球技。 不知道若是对上这样的人,自己能有几分把握?要是尼桑在这就好了,他肯定就能分析出来。尼桑的类型似乎是全能型的,不过为何从未见过他双打的?等尼桑手臂恢复后,自己一定要尝试下和尼桑一起双打的感觉。若是尼桑不会双打,不会配合,自己还可以嘲笑下他的。 就在笑意分析着一切,却因越想越歪,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欢脱时,黑发男子与金发男子的对手赛已经毫无悬念地结束了。 回过神来的笑意,猛地抬头时,发现之间自己一直观察着的黑发男子,正站在面前。不习惯与人靠的太近的笑意,有些惊讶地往后退了退,却发现自己站立的地方,早已贴住了护栏网,无处可退。 只见黑发男子,正弯着腰,神色淡然地看着自己,浅灰色的眼眸内,满是温和的微笑,并伸出一只大手,做着握手的动作。 笑意嗅着,男子身上散发着的,糅合了各种浅淡香味,而十分宜人的气息。放下网球包,并将网球拍和网球包都靠在护栏网上,又揉了揉变得有些敏感的鼻子,因等适应了后,才礼貌地伸出右手握上了对方一直等待着的手掌。 轻轻一握之后,笑意放慢语速,浅笑着自我介绍道,“hi,youcancallegao,yourtennis,sogreat”。 “thankyou,colin”,黑发男子轻轻抽回了手,感受到笑意掌心的茧子,有些了然地凝视向笑意的脸庞。 就在科林细细地扫视着,笑意的全身状态时。笑意也在观察着,这位叫科林的男子。一场比赛打完后,只见他的鼻尖,只有几滴闪烁着肤色的汗珠,面色很是平静正常,吐息的节奏也很平稳,掌心宽厚干燥,只有几颗小硬点。 若不是硬点的位置,恰巧对的上,常年练习网球而会留下的粗糙硬皮。笑意几乎都要认为这位实力强大的人,几乎是不曾练习过网球的。 笑意思索着,之前见过的那一次,若是没有看错,科林肯定是在对着自己笑了数次,不过这是为何呢?便转眸凝视向对方的眼睛,只见近距离下的灰眸,看上去就似放在满溢着泉水内的剔透灰色水晶,虽然咋眼看去有些冷,但瞧久了,竟然觉得正在折射着五彩流光,满是喜悦。 笑意轻声咦了下,揉了揉眼睛,再次看过去时,终于确定,科林真的是在对着自己笑,而且比之前的几次都明显多了,整个冷淡的表情都全部柔软了下来。 笑意看着科林那和尼桑相似的神态,相似的无表情,严肃脸,又不太会表达的样子。内心不由自主地软了软,对着科林灿烂地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眼眸,然后点了点头。 科林猛地瞪大双眼,看向笑意,继而又微微眯起了眼睛,长长的睫毛下,遮掩着的是惊喜后,深深思索着的眼神。随后又后退几步,礼貌地行了个礼欧式的礼仪,点了点自己的球拍,询问的眼神看向笑意。 笑意痛快地对着科林点了点头,然后弯腰握起靠在护栏网上的球拍,随意地走向球网中间,等待科林来确认谁先开局。 “which?”笑意单手按在球拍顶上,准备转动,侧脸看向,站在球网另一侧的科林,轻声问道, 科林耸了耸肩,随意地说道,“no,youfirst,justlikefriendlymatch,notofficially”。 再度吃惊的笑意,目光仅涣散了几秒钟,就速度反应过来。想着反正谁发球,对自己来说都一样的,而且友谊性质的切磋么?似乎很不错,以后都可以有个固定的对练朋友了。 便对着科林再度微笑着点点头,身体上却没有一点的放松,科林之前的表现还历历在目,觉得就目前而言,自己要赢的机会似乎不大。不过自己的目的也不在于输赢,是在寻找着,能提升自己球技的契合点而已。 笑意吐出一口气,微微弯曲着膝盖,放低身体的平衡点,双手交叉,抛球,习惯性地弹跳着发球。科林看着来球,眼眸亮了亮,速度调整好姿势,往压线处跑去,接起,回击。 笑意目视着来球,速度跑向落球点,接起,却因对方的大力来球,而停滞了几秒,笑意缩了缩瞳孔,下压了□子,然后弹腰,将网拍角度调整了下,打了回去。 瞧着在度来球,科林的嘴角微微翘起,嘴唇张合间,报出了“seven”。很快引起观看比赛的人群的骚动。笑意并没有在意,只不停地随着科林的来球,抬手扣球,抽球,左右跑动,追逐着黄色小球的任何落脚点。 但由于对方的球速在在加快,笑意渐渐地开始单脚碎步着接球。科林脸部表情微微抽动了下,但随即冷静下来,再度加快球速。笑意觉得回击球的力道越来越无法控制,那一球球的加重力道虽然自己可以承受,但是总会判断失误,难道科林看出自己的弊端了? 而另一侧的科林则掩饰住自己全部惊讶的表情,思虑着,这个孩子,竟然能接住自己这么多球,并无丝毫的失误,但是仅剩最后一球了,那么拿下这一分吧。科林看着挑高的来球,猛地跳跃起来,往对方的死角狠狠扣去。 笑意表情凝重返身往落脚点跑去,接到时,手腕猛地停滞住,但已经来不及了,接球的惯性,让球已经不可阻止地飞射了出去,直冲向对面的护栏网。随着一声撞击铁网而发出的巨大哐当声,及网球顺着铁网弹落地面声,笑意闭了闭眼睛。 科林看着笑意的姿态,伸长球拍,轻轻按压了下网球,在微微弹起时,准确地用球拍挑起,递向笑意,并对着他勉强地扯了下两嘴角,试图做出个笑容给他看,安慰下他。但是从未笑过的科林,似乎有些难。笑意看了后,有些哭笑不得地对着他点了点头,取过网球,准备开球。 而一直瘫在护栏网上,看着这一切的米卡,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表现的这么明显的科林实在是太奇怪了,他会和温柔搭得上边吗?米卡想起那张,标准的冷冻脸,嘴里经常吐出犀利语,又穿着制服,总是神出鬼没地出现在,城堡的某一处,对着其他人,冷漠地指责着一切不可违背事项。 米卡不由地抖了抖身子,不停地思索着,科林到底是想干嘛来着?对着小孩笑,对着小孩温柔,对着小孩友好。卧槽,他这是怎么了? 而笑意则在思索着,自己到底该如何是好,似乎自己的缺点,竟然在第一球时,就被科林看穿了,真的是太强大了。难怪之前的金发男子表现的如此有压力。不但是心理上的,网技上的也是一种很大的打击。他说7个球,还真的是7个球,就突破了自己,得分。 作者有话要说:平安夜快乐~~圣诞快乐~~~收礼多多~~~ 第117章 挑战缺陷的笑意② 笑意定住眼眸,注视着对面脸部严肃,姿态放松的科林。心中模拟了一遍之前那一球的所有过程,依旧觉得无可破解。科林的速度,爆发力,肌肉的反应,都在自己之上,无论如何都无法超越。但直觉告诉笑意,只要能打破对方的掌控,应该就能打破那数字的威胁。 想起之前和尼桑讨论六角中学实力的时候,尼桑曾说过,若是遇上了无法揣测的对手,那么就比他更加让人无法预料,当场突破自我极限。但是该如何来弥补自我缺陷并突破呢, 笑意眯了眯眼睛,面色沉稳,弯腰弹腿,抛球,击打向对面。决定什么也不多想,先找到自我的最佳球感,再慢慢摸索出对方的破绽。 科林看着来球依旧稳当的笑意,微微翘了翘嘴角,眼眸中光华流转,忽地定住,爆射出犀利的眸光,冷淡地吐出个词,“seven”。 笑意握住球拍的手紧了紧,随即放松下来,只专注地观察着科林的呼吸频率及肌肉张弛后的所有动作幅度,眯眼分析着,科林不同动作时的微小差别。回击时则保持着与科林同步的速度与力度 科林看着所有的来球,抿嘴接起,继续往球上加速加力。晃动的发丝下,同样是在深思着的晶亮眼眸。 米卡则瞪大眼睛,张着嘴巴,缓缓站直身体,满面地不可置信,不停地握拳,松拳,语气有些激动地,不停地自言自语着, “这小孩是如何做到和科林同步的?虽然招式不一样,但速度根本无差别,甚至力度也完全一样的吧?这是怎么回事?科林曾经打网球的性质,虽然是在玩票,那也是被身份所限。但他对任何事,只要拿起了,就会无比的认真严谨,所以才能进入职业网球队。看的出来,科林他并没有放水,但那小孩,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是不是同步了就有可能打破科林的招数?” 科林一下又一下地接着这样的球,恍惚觉得自己是在与另一个不同风格的自己,在打着球一般。眯了眯眼,眸光直直地落在笑意那因认真,而沉稳下来的脸庞上,缓慢地逡巡了一圈后,才将锐利的视线,收敛了回来。并出人意料地对着笑意大力的来球,上网,截击,扣杀。 笑意的瞳孔缩了缩,但依旧反应速度地赶到落球点,也来不及判断科林击球的力度,只握紧球拍,弯腰捞起了球,在停滞的那半秒钟内,调整好力度,高挑起球,向对方场地以同样的速度飞驰而去。 科林横了横球拍,嘴角一翘,抬眸看向飞速下落的球,前后蹬了两步,如飞鹰般,张开双臂,弹跳起,明亮的视线扫视了眼对面的笑意后,大喝一声,扣杀向对方的场地。 一直观看着的米卡,只来得惊呼一声,“littleboy,notpickthatball!”又往前冲了几步,紧张地看着笑意的动作。 听到喊声的笑意,已条件反射地冲向落球点,双手握住球拍,挡在球弹跳起后,最佳击球点处。但是笑意被球撞击而来的力道,猛地后退了小半步,才稳住球拍。肌肉的张弛已经达到极限,而小球依旧在球拍上旋转着,想要摆脱球拍的束缚似地,强推着笑意的手腕。 笑意勉强地定住手腕,转动了下球拍的角度,卸去一部分力道后,又转个角度往下压了压,缓了缓直射而来的旋转速度。这才抬眸看向科林,对着他艰难地扯了扯嘴角,又闭上眼睛,在脑海中,模拟出整个场地的状况,及科林的所有举动,压腿,弹腰,回击。 科林瞪大眼眸,盯视住来球,虽然这一球的速度并没有同步上自己的,但是能接住并回击不失误的对手,已经少之又少,基本都在这一招下被秒杀,更别说还有余力地回击了。这小孩的身体内究竟蕴藏着什么神奇的力量,能让他如此的冷静沉着,不屈不饶?一般人感受到如此力道后,早就松开球拍了。 米卡推开挡在眼前的几位围观者,大步走向场地,握住科林回击了后的手,用德语嚷嚷着,“够了,科林,他还是个小孩,你之前还说是友谊赛的,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认真了?你之前和我对打时,就觉得很不对劲了,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想毁了他吗?” 科林翻转了几下手腕,轻松地挣脱开来,叹息道,“米卡,这里没你的事,不可以打搅正在练习着的网球手,这是规矩。” “你这叫练习?”米卡不由地放大嗓音,瞪视着科林,憋着一脸的恼火,拎住科林的衣领,大力地将他拉近自己,直到他的耳朵凑到自己嘴边时,才沉声问道,“你所有的表现都不太对劲,你到底在想什么?科林?” 科林皱了皱眉,侧目看向被这一幕惊呆了的笑意,只见他半张着嘴巴,不知所措地控着,已接住的球,呆立在原地。 科林转眸看向一脸焦急的米卡,冷漠下脸部表情,冰冷地说了句,“松手,然后走开,不要我重复第二遍。” 米卡并没有松手,依旧倔强地揪住科林的衣领,并企图将他往场地外拖去。 科林眼角抽了抽,按了按欲要发怒的而有些鼓胀的太阳穴,但目前的情况只能对他做出解释。压抑住的声音,低低地从嗓眼内流泻而出, “米卡,小孩的资质并不是你所设想的那般差劲与脆弱的,请你先细心地观察下,小孩的表情,再来和我强调这些。他的缺陷很明显,当然是在我眼里,我在打指导球,你知不知道,那小孩都明白了,你怎么还是如此的反应迟钝?还有松手,离开场地,不要来打搅我。” “什么?”米卡迅速回头看了眼笑意的表情,只见这小孩在对视上自己满是困惑的目光后,有些尴尬地对着自己笑了笑。 米卡的手松了松,有些结巴地问道,“指,指导球?你打的都是指导球?那为何如此的犀利?” 科林在米卡松手后,脚尖一转,侧后退了一步,猛地吐了口白气,又深深地吸了一口冷空气,“你自己想”。便不再理会脸色渐渐发红,羞愧地捂脸走向角落的米卡。缓步回到球网前,眼眸定定地看着笑意,轻声说道,“isorry,thatwaspartner,andyouwantcontinue?” 笑意浅笑了下,晃动着一双乌黑而又清澈的眼珠子,仰望向科林,一字一顿地问道,“isokay?” 科林回头看了眼因羞臊而,缩着身,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的米卡,眯了眯眼睛,沉声说道,“ah,noproblem”。便退回到场地的压线处,摆好姿势,等待着笑意的发球。 笑意歪了歪头,不知为何,轻笑了出来,微微下弯着的眼眸内,用满是戏谑的语气问道,“stillseven”? 科林眼眸中也闪过一丝淡淡且无力的微笑,对着笑意颔了颔首。 笑意再度点了点头后,沉下气息,又闭了闭眼,抛球,在落下的一瞬间,眼眸中恍然晃过,尼桑沉静地望向天空时的侧脸。就在笑意的思维不曾反应过来时,身体已经先行做出选择,就似做过千百遍的动作般,熟稔地,肩放松,举高球拍,拍头下降,转拍,倾斜角度,滚拍,打出了急速飞转着的犀利一球。 科林震惊地快速瞥了眼笑意,跑向落脚点,却来不及截住,球在地面旋转了几下,没有弹起,反向滑行了一段距离,停下。科林保持着弯腰去接球的动作,愣怔在原地,眼眸内的瞳孔急剧地收缩着,用德语喃喃着, “好漂亮的短截击,这是削球?小孩竟然能打出如此美妙的削球,真的好棒….” 打出这一球的笑意也同科林一般呆滞在原地,恍恍惚惚地瞧着,球旋转着飞速落地,滚动,停下。根本无法相信,自己竟然打出了尼桑的零式削球。从未想过使用尼桑球技的笑意,不知道是该喜悦还是该叹息,自己果然还是不行的么?靠自己力量不行的? 终于回过神的科林,很是激动地握了握球拍,犀利的眸光看向笑意,柔和着脸部表情,殷诚地用德语说了句,“上帝,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在打指导球,从这一刻开始,我才了解到,原来我自己也是需要被指引的….” 笑意远远地看了眼,挂在天空中的太阳,沉默地从口袋内取出一球,摆好姿势,准备发球。并对着满是期盼神色的科林,微微晃动了下眼神,飘动的前额发丝,划过睫毛。笑意闭了闭眼,睁开显得略微沉重的双眸,吐了一口气,稳稳地打出一球。 预料着是削球的科林,有些诧异地看了眼微微躬着身体,眼眸专注,精神高度集中着的笑意,赶紧往死角处奔去,接起弹了回去。 笑意吐了一口气,接起,与科林,一分不让地互相往来着,争取着各种细微的机会,只要抓到,就猛烈地反击着。但笑意依旧不能抓住科林来球时的力道差别,只能尽力用技巧补足。 但越是这样,笑意渐渐地变的放不太开了,也无法再随意起来。总是不经意地会去关注科林的各种动作,猜测着一切,这种打法和笑意一直以来的随意性,已经相违背。受到拘束的笑意,是越来越无法好好发挥出原本的一切,虽然笑意的心态依旧平和,但是汗水却越淌越多。 伴随着网球不停地落地声,科林已经连续赢了两局,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始终都无法思量出,为何小孩会放弃使用,短截击这么利落的球技,来战胜自己?如同在使用着最不能克敌制胜的方式,强求着去打败对手,不仅如此,收敛了最锐利的爪牙的同时,也被束缚了灵活多变的手脚。 而且看得出来,这一转变是从小孩使出削球后才开始的,这削球是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科林随意抬眸的瞬间,隔着三三两两,观看比赛的人群,似乎看到了那小孩的哥哥。科林眯了眯眼睛,遥遥地对着手冢,点了点头。 手冢的镜片一闪,对着科林颔了颔首,放下抱胸的双臂,脚步沉稳地,穿梭过人群,缓步走进场内。脸色平和而又淡定,似乎也不在意自己弟弟的输赢,但是眉宇却是微皱着,且目带迷惑地盯视向笑意的后脑勺。 科林沉了沉浅灰色的眸子,抿着嘴,对着已准备打第三局的笑意,做了个暂时停止的手势,将地方让给兄弟俩。自己则在一片议论纷纷的嘈杂声中,走向米卡,隔着三个人的距离,倚靠在护栏网上,垂眸思索着。 手冢站在笑意身后,对着一直松松紧紧,不停抓取着球网的笑意,淡淡地呼唤了声,“笑意…..什么事,让你如此地紧张不安,且束手束脚?” “尼桑?”笑意轻喃了声,猛地回头,慌乱中,看到一双熟悉的鞋子,视线往上,察觉,尼桑真的就站在自己的后背。 尼桑看着已经转过身来,低头不语的笑意,沉默了会,再次说道, “对于见到我,感到很意外?食用早餐时,正好碰到海澜医师,她说,根据这些天,所收集到的数据报告,已再次全部分析完毕。并且说,我这阶段的理疗暂时完毕,换成第二阶段了,是可以稍微放松会的。我很高兴,特意快速跑来,先与你一起分享这个好消息。但是你的表情似乎在告诉,并不能接受现在出现的我?” 笑意有些惊惶地抬起头,往前跑动了几步,一把抱住尼桑的腰,摇着头,急切地解释着“没有,尼桑,绝对没有,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了,我发现,自己若是没有了你,一无是处。” 尼桑拂开笑意额前的汗湿的碎发,露出他那光洁的额头,手指抹去闪烁着细碎光芒的小汗珠,弯腰在上面轻轻印下一吻,轻叹道, “所以你使出零式削球后,就选择不再使用了?网球的这个圈子,并没有什么技能是只属于谁的,我们都在学习的过程中,不停地改善着,进步着。不要在意太多,那不会永远只属于我,也不会是最无懈可击的球技,总有人会再次突破它的。” “尼桑?我没有说你的球技不好,我没有这意思。”笑意眼眸一错不错地凝视着,正弯着腰的尼桑。 尼桑对着笑意淡淡一笑,取出手帕,细细擦拭着笑意那,因被汗水的浸润而显得很是光莹的脸庞。擦好脸庞,又抹干了脖颈,随后是两双手掌。做完这一切后,尼桑很是自然地收回了手帕,并抚摸了下笑意的眼角,轻点着它,压低嗓音,循循善诱着, “而且,看的出,你对手的实力水准,是在职业网球手级别的,你不需要太勉强,随心随意便可。懂得享受网球的人,才会懂得打网球的正真含义。不要退缩,也不需要自我否定,你已经很好,很厉害了。” 笑意满面欢喜地扑进尼桑怀里,蹭了蹭,“真的吗?尼桑?你是在真心实意地夸赞我吗?可是虽然如此,我依旧只想用自己的网球来验证这一切。” 尼桑蹲□,轻拍着他的后背,软和下过于严肃犀利的眼角,轻叹道, “是的,这不是在夸赞,我说的是事实,你真的已经很优秀了,很少有人能在你这样的年龄,体悟到网球的真谛。还有,没关系,你觉得要如何就如何,不要有任何的负担。你已经是个拥有自己球技的网球手了,更不需要使用我的任何球技,来验证自己的网球之路。你一直都是探寻着属于自己的路,你的骄傲,我懂。” “尼桑….”笑意晃动了下眼珠子,眼眶很快就红了起来,但这里人多,笑意察觉到一滴眼泪落下时,赶紧害羞地将头埋在尼桑的胸前,对着尼桑的胸膛蹭了蹭,蹭干眼泪,然后抱着尼桑的肩膀,平息着所有心情。 尼桑感到自己运动衫下的湿润,叹息着,不停轻拍着笑意的后背,察觉到差不多了,才轻轻推开他,让他自己站稳。并直起身,对着等待了许久,已经迈步走过来的科林,再次点点头,无声地退出场地,站在外围观望着一切。 笑意看向科林那一脸严肃的表情,再次轻易地从他眼眸中看到了调侃十足的意味,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不过自己黏尼桑,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需要遮遮掩掩的事。最起码在青学,不单单只是网社内部,几乎整个学校都知道,自己是整天黏着尼桑的。 科林扫视了眼笑意握拍的右手中指上,不时闪动着银色光辉的戒指,及手冢偶尔会露出来的另一枚。想着,殿下若是想要和小孩做朋友,肯定是要先和小孩的守护者,也就是手冢,先做成朋友先了。只有得到他的许可,才会顺利的吧,毕竟这俩兄弟之间的感情,已经不是单纯的兄弟情谊了。 笑意看了眼,若有所思的科林,弹了弹网球,握住,吐了一口气,大声说道,“so,began”。科林对着笑意点了点头,专注地盯视住笑意的动作,等待来球。 笑意则闭了闭眼睛,回想了下自己所有技能,脑海中分裂出无数个自己,做着不同的动作,有的踏实,有的炫目,有的刁钻,有的活跃…..但最后全回合成一个自己,只在简单地追球,击球。这种感觉真的很好,想到这里的笑意,放开手脚,松弛着神经,感到身心都在愉悦,都在期待时,嘴角弯了弯,抛球,击出。 已经恢复过来的米卡,正不停地捋动着头发,将所有的杂乱的头发都细细地耙顺了。但看到笑意的那一发球,瞪大双眼,对着眼睛揉了又揉,十分不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直到瞧见,科林那狼狈地就地一滚,接起网球,回击了过去。才真的心跳地确认下来,那小孩确实打出了那最朴实的,却如流光般一闪而过的网球。 但那一球太震撼了,回味着的米卡,不由再次瞪大,快要脱框的眼珠子,并张大嘴巴,顿住了手中的动作,甚至无意识地挠了挠头发,将已经整齐的头发,再次弄乱。 乍然看到这么一球的,场地周围的人,也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全部都变得呆愣愣的,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但刚过了没几秒,整个场地变得闹哄哄地,全部都在用德语议论纷纷着,不同的嗓音,语调,此起彼伏着。 尼桑的眼眸也是震动着的,笑意是如何打出这一球的,自己看的很清楚。他这是临场进一步领悟到了网球的真谛吗?再也维持不住冷然的尼桑,不由身体紧绷着,往前迈了一步,眼眸内璀璨的光芒,掩都掩不下。 而科林就地一滚,险险地接起一球后,面对的是,带着笑意满满喜悦心情的,网球的猛烈进攻。虽然科林是越来越无法轻松地解决所有的来球,但也越来越兴奋与愉悦。 他那犀利而又冰冷的眸光,渐渐变得火热起来。浅灰色的眼眸,就似染上了最艳丽的红霞一般,正燃烧着所有的热情。伴随着笑意那不间歇的进攻,科林很快就进入了,曾经作为职业网球手时的巅峰状态:抛弃了任何的杂念,忘却了身份,忘却了自己比笑意还大的年龄,不再含蓄,只放开手脚,大力地应对着笑意的所有来球。 整个比赛的节奏,伴随着两人的改观,而变得更加紧张起来。周围的看客,也全部都安静下来,不再多做猜测与讨论。只专注地看着,可比拟正真职业赛的比赛。如此不可思议地一幕,竟然也会在,只作为网球爱好者集聚地内出现。 笑意的比分正以缓慢的速度,一点一滴地拉回着,而且整个局势,已经不由科林单独掌控了。笑意因能控制住网球的速度,让科林无法超越,而牵引着整个局势。但比赛的经验,确实比不上科林,所以现在笑意,只能凭借着难以超越的速度,来速战速决,否则,呈现优势的局面,很快就会被科林重新掌握。 但是科林也不是这么好摆脱的,更何况是身经百战,打进了职业联赛的。本身也是位智慧型的,除了一开始的无措外,习惯了笑意的速度后,就算无法看到来球,但凭借着丰厚的经验,也能从笑意的发球动作内,估算出落球点,除非是真的赶不上的。并且还让笑意不停地左右前后地奔跑,多做了好几倍的动作,消耗着他那所有的体能。 笑意不停地喘息着,汗水浸透了整个后背,手掌心冒出的汗水,不时地让笑意的手指打滑,越是紧握着球拍,越会冒汗。甩了甩汗湿的头发,末梢飞溅着的汗水时,脸上的汗水也在不停地滑落着。 伴随着汗水的急速流失,笑意感到自己的肌肉在渐渐疲惫,反应度也没有一开始那么完美无缺了。不由皱了皱眉,但依旧没有放慢速度,只专心致志地想着:比分拉到现在,科林似乎已经适应了自己的节奏,快攻似乎已经无法实现了,但不快攻,自己很快就会被科林拖垮体能,如何是好。 就在笑意一边急速思考着解决办法,一边加快攻击速度时。尼桑眉眼间是无比的放松,抱着双臂,轻巧地站立在最有利的位置,等待着比赛结束,自己就上前去接住笑意。 同时也清晰地预料到,从未打过如此强度比赛的笑意,体能流逝的速度实在太快。想要胜利,不太可能了,而且经验不足是个极大的遗憾,只能后天弥补。所以自己对于笑意来网球场,是持有鼓励态度的,只有这样,他才能在自己的庇护下,快速成长。而且,今天能看到笑意更进一步的觉悟,真的是太好了,已经是太好了。 果然,就算笑意不放过任何一球,速度打的再快,也无法弥补,因体力的消耗,而造成的身体迟钝。最终的末点球,依旧被科林重新掌握了回去。 伴随着网球的落地声,科林赢得虽然很费力,但胜利的结局早就已经注定。科林看着面目湿润,虽然在大力喘息着,但依旧保持着愉快微笑的笑意,不由地再次扯了扯嘴角,握紧他的手,弯腰靠近他,“iverypleasant,thankyou!andfromnowon,shallytennisbeepartner?” 笑意吸了一口气,快速地点了点头。在对方松手后,不再运动着的身体,疲累感凶猛地袭来,僵硬地再也无法挪动一步路。只尴尬地喘息着,等待着体力的恢复。 尼桑看着对话完的两人后,捡起笑意倚靠在护栏网上的网球包,快步上前,一把抱起笑意,抚了抚他那嫣红的脸颊,轻拍着他的后背,让他喘息的更下顺利些。并对着科林淡淡地说了句,“抱歉,还有,非常感谢。若是没事了的话,我们就先走一步了。” 科林了然地点了点头,“那么下次再见了,手冢先生。”随后便招呼着米卡一道离开了网球场。 作者有话要说:圣诞快乐哟~~接下来就素元旦了,好欢乐哟~~~ 第118章 论坛风波① 被尼桑托抱起,缓步走向医疗所的笑意,眉目舒展地笑了笑,安心地闭上已汗湿的眼眸,伴随着尼桑的轻拍,急促的呼吸也渐渐平缓了下来。许久后,笑意睁开了,溢满快乐与满足的眼眸,望向尼桑,轻快地问道,“尼桑,你比赛的时候是否也这样的快乐,” “嗯,心情会很激荡,平静的内心会有渴求,人会变得热血沸腾。大概正因为这样,我才会握上球拍后,就再也无法松手”。尼桑垂眸望了眼笑意,他的汗水渐干,只余发梢还湿润着,但激烈运动后的余韵,依旧还停留在脸上,未曾散去。 尼桑眼眸含笑地,凝视住笑意绯红脸色,及飞扬的眉眼,探手摸了摸他温润红艳的嘴角,猛地低头印在笑意的嘴角。当轻嗅到随着汗液的蒸发干燥,而幽然散发出的,淡淡的axe―boost沐浴露的味道,眉宇微皱,轻声问道,“你今天用了我扔掉的那瓶沐浴露?为何不用原先香橙味的?青柠檬味的也还可以的。” 笑意有些不好意思地垂眸,糯糯地说道,“是我偶然瞥见后,捡回来的,不太明白为何你会扔掉。但瓶子的外观,很是男人味,而且我拆开后嗅了嗅,香氛的味道是说不出的好闻,很像弥久而又幽深的香水味......”。 尼桑转眸直视前方,冷冷说道,“德文的,你看不懂,现在我不怪你,从今天起,我从新开始教你英语,德语。还有那不是我买的,是费恩取笑我时,非要塞过来的,回到宿舍后,我就扔了。你知道这味道的含义是什么?英语boost是催情的意思,德语为ostrus。广告语就是用axe,搞上床.,这个牌子一直被誉为是男性性感装备之一。虽然真的不是催情作用的,但我从不认为我的魅力差到需要用辅助。” 笑意猛地瞪大双眼,一脸诧异地看向尼桑的侧脸,语气也变得结结巴巴,“什,什么,催,催情?我回去后就扔了,我是闻到过科林身上的香味,又觉得这个味道很好闻,才用的。对不起,我肯定好好学德文和英文。” 尼桑抱着笑意,一边和熟人们互相打着招呼,一边往宿舍区走去,在听到科林的名字时,垂眸瞥了眼笑意,随即正视前向方,平淡地问道,“科林?嗯,这味道不适合现在的你,若是真喜欢,待你成年后,我随你喜好”。 笑意摇了摇头,“没有特别喜欢,只是好奇。大概有这样味道的我,让人闻了也就觉得好笑的吧。也只有像科林那样的,身上有了那样的味道,才会让人过目不忘的吧?” 尼桑嘴角翘了翘,眼眸中闪过一丝戏谑,声调高扬地回答了句,“确实,你比较适合带着奶香的清甜味道”单手打开门锁后,阖上房门,将笑意放在盥洗室内的,擦澡时的高木凳上。 恼怒的笑意一脚踹向尼桑的膝盖,却被闪避开,僵硬着手脚跳了下来,微微晃了下后,继续探右手劈向尼桑,嚷嚷道,“我就知道,你整天让我喝牛奶,是不怀好意的,弄的我就像个小孩子一般。奶香,你才奶香,你全家都奶香,我再也不要喝牛奶了”。 眼带调侃的尼桑,也不再躲避,单手制住笑意的手,托起他的腰,在笑意的嘴唇上轻咬了口,呢喃了句,“我十分喜欢你的味道,健康而又软糯的味道,可惜不能把你吞下肚。”随即闪开接着踹过来的脚,轻快地转到笑意的身后,双手探过他的腋下,再次将他拎起,放在高凳上。 “尼桑!”被咬了的笑意,也不知道自己在脸红着什么,没有踢到尼桑,反而又被他拎回坐好。 尼桑转身放好水,准备好换洗衣物,摆放好甜橙味的沐浴露后,面带愉悦地看向笑意,“都准备好了,你下来自己洗,记得泡会澡,然后随我学英语和德语,还有,记得搜索下早上你闯祸时的困惑,咳。” 笑意乖巧地应了声,然后脱衣,下地,脱裤,往蓬头处走去。尼桑干咳了下,红着耳朵,闪身出去,并关严了门。 尼桑打开电脑,点开注册了好些日子的facebook。在墙上,带着各国语言书写的留言很多,满满三大页。尼桑手侧摆放着好几本各种语言的词典,不停地查找着看不懂的单词,翻看完所有的留言,沉默了会,又点开消息,挑了几位发送了邮件过去,关掉。 刚处理完这一切,打开邮箱,查阅邮件时,感到身后有股甜香味在不停地靠近着自己。淡淡一笑,手往后一捞,将挤眉弄眼的笑意抓个正着,提溜到面前,搂住,让他仰面朝向自己。 对着他的脖子吸了口气,又用手指抹了抹,熏蒸后,柔软红润的脸颊,还揉了揉他的头发,已呈半干。便满意地柔和了眼眸,轻声问着,“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不多泡会澡?” 本想搞怪下尼桑的笑意,被紧缚住后,感到喷在脖子上的热息,有些不自在地往后仰了仰,躲开,并撅嘴回答着,“尼桑怎么这么灵敏的,你怎么会知道我要来吓唬你了?还有,你不是说,要教我英语和德语吗?再晚点我又要困了,还是早点学吧。” 尼桑对着笑意点点头,“你先用会电脑吧,我去洗澡先,十分钟”。 笑意晃了晃脑袋,回想着,早上自己疑惑什么来着?人体敏感点?擦枪走火?输入词条,点击搜索,转换成日本文字页面。一条条看下去,越看越脸红,但依旧懵懵懂懂的,不明白这个尼桑的不对头有什么关系。 实在想不明白的笑意,只好点开青学的论坛,严肃着脸,敲击起来, [标题: 我是来求助的,和哥哥玩耍时,却被哥哥发脾气了-(>口<-) 正文: 哥哥要我自己来学习下,人体敏感点与擦枪走火的意思,但是,我搜索了许久,看的有点明白,又有点不明白。词的含义我懂了,但是这个和哥哥有什么关系?一个是身体方面的,一个是武器方面的。 所以这两个词也根本就联系不起来的吧?有谁知道的,快来告诉我下吧~~拜托啦^_^,要是哥哥知道我不曾完成,他交代的任务,会不高兴的吧?所以来吧来吧~~告诉我吧~~ by想回家的弟弟] 笑意这里刚发贴完毕,尼桑已经擦着头发走了出来,并转身翻出本字典,放在笑意的面前。刚偷偷摸摸处理完的笑意,脸蛋还在冒着热气,目光有些躲闪地看向桌子上的字典。 尼桑眼眸定在笑意脸上,看着他羞涩的样子,想着应该是明白了早上是怎么回事了。便垂眸取来一本记事本,在上面用英语写下一段话,又用德语写下五个单词,递给了笑意,点着上面的文字,压低嗓音,缓慢地说着,“这些都是和网球有关的术语,晚上学术语,白天学日常用语,如何?” 笑意取过记事本,看着上面漂亮刚毅的字体,快速地点了点头。尼桑将笑意不停晃动着的额前碎发,捋到一边,露出晶亮的眼眸及宽厚的额头,并将字典往笑意的方向推了推,“关于德文,你先查出这些单词是什么意思,然后我来教你发音。英语,先查字典,整段翻译出来,哪里不懂随时问我,你先学吧”。 笑意点点头,取过字典,搁在手边,取过纸笔,开始认真地看起来。尼桑软了软眼眸,走远,热了杯牛奶后,轻放在桌上,并打开台灯,调好角度。自己则抽了本网坛杂志,端正地坐在床上,静静地翻阅起来。 笑意不停地歪头思索,在纸上写写又改改,终于翻译完了英语段落,笑的眼神晶亮,嘴角弯弯,又侧身看了眼坐在床沿上的尼桑。只见沉静的尼桑,脸色淡然地翻阅着,眼眸中不时闪烁过犀利的光点,在笑意看过来时,就十分敏锐地对视上笑意。 尼桑放下手中的书,站起靠近笑意,俯身看向笑意涂涂抹抹,纠结成一团的翻译段落。尼桑细细分辨了会,眸光沉了沉,弹了下他的额头。在他捂向额头时,满脸疑惑时,抱起他,搁在膝盖上,点着纸上的其中一个单词,细致地解释着意思,并延伸着概念,讲述到此术语相关的所有动作特点,及网坛上有哪些成名的网球手在使用着。 待全部解释完,又让笑意,重新翻译了一遍,看了眼后,再次弹向他的额头,低声训斥着,“怎么写第二遍了,还是这么一团乱的?字如其人,意谓人与字,字与人,二而一,一而二,如鱼水相融,见字如见人。就如同一个相貌平平的人,却总是同蓬头垢面,不修边幅,毫无精神之气。再写成一团,我就开始要求你天天练字了。” 笑意一脸委屈地看向尼桑,却也不敢反驳,转眸低垂着头,看向自己的字迹,觉得还行,最起码能辨认出意思。但尼桑严肃说话的时候,笑意是绝对不敢顽皮的,因为知道,自己不过分,尼桑是不会多说什么的。 尼桑站起身,放下笑意,低下嗓音,“再写一遍,写不清爽,我就握着你的手,写足一个晚上。” 笑意瘪瘪嘴,知道尼桑说到做到,便一笔一划地缓缓书写着,没一会就写的手酸头昏。好不容易写完后,有些忐忑地回望了眼尼桑,蠕动了下嘴唇,但什么都没说。 尼桑将又热了一遍的牛奶塞进笑意手心里,只吐了个字,“喝”。便取过纸笔,在笑意终于有点整齐的段落下面,又一字一句工整地誊写了一遍。才转眸凝视住正一脸的纠结,往喉咙里灌着牛奶的笑意。 直到他喝完最后一口,才接过杯子,翻看了下时间,一把抱起笑意,让他面朝自己。点着五个德语单词,将所有的单词都拆分成音节。一边字腔正圆地,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教着笑意的读音,并让他看清楚自己口型和舌头的震动。在觉得笑意已经能熟练地掌控,这几个音节时,又连读着教,并解释着这些单词的意思。 笑意不停是绕着舌头,张合着嘴巴,从开始的十分混乱,烦躁,很想跳下尼桑的膝盖,不再学习。但尼桑仅仅一个音节,就在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地对着自己不停地重复着,笑意也不好意思再说不干。只好沉下心思,盯视住尼桑的口腔,缓慢地学习着。 等到越说越顺利,直到完成时,笑意还恍若梦中一般,久久不能将神思拉回来,呆滞地看着尼桑的嘴巴,等待着他再次张合发出声音。尼桑弹了下笑意的额头,嘴唇凑进笑意的嘴角,轻声问道,“怎么了?学魔怔了?还想继续学?” 被惊动的笑意,猛地摇头,刚想说不学了,再也不要学了,却被尼桑扣住了后脑勺,扳着腰部,吻个正着。尼桑湿润了笑意的嘴皮后,紧贴着笑意的嘴皮,不停地喘息着,又哑着嗓音说道, “下次绝对三个单词就够了,不对,两个就可以了,以后一次两个。真是我的小笨蛋,我快要被你折磨死了。或许我应该录像教你,这样当面教,我真的会控制不住的。” 话音刚落,尼桑,便轻叩着笑意的牙关,微微一使劲,撬开了笑意的嘴缝,精准纠缠住他的舌头,掳掠着他口腔内所有的味道,不断地交换着气息与湿润。 好久没有经受过尼桑如此激烈的亲吻,笑意那本来已经成为浆糊的脑子,更加无法转动,只不停地唔唔出声,频频滚动着喉头,吞下彼此交换后的湿润,寻找着呼吸的机会。鼻翼煽动间,吸进的空气,都是尼桑沐浴后的清爽味道,口腔内也被尼桑漱口水的冷冽所侵袭着。 嘴内刚多了几口,尼桑吹进来的气息,胸腔才放松了会,却被尼桑叼出舌头,不停地被品尝着,纠缠着,挑逗着…..笑意眼角渐渐渗出因心跳过快,而淌落下,一滴滴泪水,目光越发的朦胧,涣散。满脸憋的通红,连眼角都被激情染上了一抹红霞,湿润的眉宇周围,显得更加的无助与茫然。 尼桑倒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不再观察笑意的脸部表情。几经握拳和松拳后,又对着他吹了几口气,闭上眼睛放缓节奏,不再急切地汲取着笑意的温柔,只温和地带动着笑意的舌头,不停地指导着,邀请着。 伴随着尼桑轻缓下来的动作,笑意慢慢阖上眼眸,只偶尔抖动下眼睫毛,神色渐渐平缓,双臂也自发地搂上了尼桑的脖子。偶尔还会在尼桑松嘴时,亲昵地蹭蹭他的嘴唇,带着喘息地呢喃着,“尼桑….” 尼桑的心都要被笑意声声,软糯的轻唤化成了水,轻点了他的嘴皮,呼吸交缠地喟叹道, “我们睡吧,明天傍晚时,青学应该在和六角比赛了,他们在努力着,我们也要共同努力。我这里时间已经可以自行安排了,所以准备带你去看看,高中洲际联赛,未来的德国职业之星就在其中。” 尼桑刚抱起笑意,却发现一直黑屏的电脑,并没有关机。便一手托紧笑意的后背,另一只手,随意地晃动了下鼠标,轻瞥了眼显示出来的文字,刚准备关上,却猛地顿住了动作。 看了眼窝在自己怀里,已经安然地闭上眼睛,嘟着嘴,准备安睡的笑意。搂紧他,又坐了下来,轻拍着他的后背,刷新了下页面。 只见笑意早先发出的帖子下面,已经冒出了无数的跟贴,尼桑滑动着鼠标,点击,翻页,不停地翻页。越看脸色越黑,冷下眼眸,额角跳动了几下,松开双手,放上键盘,刚准备打字,却被一阵短信铃声打断。 尼桑赶紧点开搁在书桌上手机的短信页面,看了几眼,嘴角抽了抽,只见上面写道, [手冢,恭喜你,笑意竟然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在bbs上,虚心地讨教问题了。不过能问出如此,犹如平地一声雷的问题,就算不用我的数据,也能肯定百分之百是他了。 现在全校都在讨论你禽兽的事,不过他们都不知道是谁,全部都在狼眼灼灼地放着光,凶残地,立誓要找出可爱呆萌的小受君,和不顾一切诱惑着,并已经对自己弟弟下手了的攻君。 所有人都在猜测着这只瑟瑟发抖的小受君有没有被你这狼血沸腾的攻君得逞没有?这个我想应该是毫无悬念了吧,不过你若是来告诉我,没有,我也不会嘲笑你的,哈哈~~ 不过现在的青学有些乱了套,不清楚为何,忽然冒出了许许多多的各式帖子,都在大力宣扬着男男爱,还有的贴上了不少秀恩爱的照片。嗯,秀恩爱这个词也是我新学的,等着你回来后对我们秀恩爱^_^。还有字符表情,我也在论坛上新学了,再次感谢你的小情人。 不过看待你们事情的,已经分了不同的看法了,她们各自组建观点相同的队伍。有人唾弃你,欲要狠揍你一顿的有之;有人欲要撮合你,疯狂地嚷嚷着你们好有爱的有之;有人欲要拆散你们,组建弟弟护卫队,将笑意护在羽翼下的有之;有欲要将笑意许配给他人,觉得你不适合笑意的有之。 总之幸好你们都不在青学,不管是被采取了哪种方式,100%都会被已经没有理智的同学们,撕成碎片。不过等你们回来后,这里50%已经平息,还有50%会愈演愈烈甚至会波及到你身上,及已经毕业出去的高年级们。 啊,忘了说,攻和受,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太有意思了,若不是笑意这么一问,我还收集不到如此强大的信息。话说手冢应该是攻不是受吧?不过现在似乎不太可能,我打算再多观察些日子,笑意那脾气,若是知道攻受的含义,估计会抢着做攻的。 哈哈,我其实很期待你未来水生火热的生活。我虽然在网球上无法超越你,但是家宅上,肯定会超越你,绝对不会找个能如此折腾,懵懂的伴侣。很期待你会采取何种措施,来完美地解决这次,可以说是震惊并席卷了整个青学的风波。 那么就说到这里了,本来打算用邮件通知你的,但是那不够快,你虽然不是学生会长了,但应该还有这个权限,封了这个帖子的吧? 对了,差点忘记,网社的几位熟人似乎有猜中的苗头。我虽然不会去主动透露,但是也不会拒绝问我要数据的,这也是证明了,我的犀利的数据,是无死角的一面,哈哈~~ by乾贞治] 尼桑快速地浏览完毕后,满面寒霜地握了握手机,准备将它关机并放回桌上,但手指刚按向关机键,短信铃声再次响起。 尼桑夹着眉宇,再次拍了拍笑意的后背,安抚完他后,打开信箱,眼眸再次暗沉下来,怒意在眉宇中集聚着。 [手冢,放学回家后,接到裕太的电话,询问青学是否有哥哥对弟弟下手了的事,我很尴尬,虽然听到过网社及同学的议论,但也不太清楚是什么事,未曾回答。 但随后我翻看了论坛,才猜测到,迷糊的笑意,无意中闯了大祸了。这次校外都如此快速地,随着肆无忌惮的言论传播,知道了这件事。我觉得,被风传到的,不会只有裕太所在的,那一所学校的。 那么,这些对你是否有影响的?再发展下去,若是学校打算深究声誉问题,而来彻查此事?你打算如何解决?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说一声。一年的同班同学,彼此快三年网社社员,青学的部长,还有,我们是朋友。无论是哪一种理由,我都希望你能安然解决这件事,并度过难关。 还有我发信息你之前,已经找过一趟贞治,告之了他校外的事情,言辞中,据我推敲,贞治应该是已经知道真相。但无论怎么试探,他都表示,这些都不是他的数据范围之内的事。 by不二周助]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鞭打窝吧,窝有罪,乃们久等了〈(__)〉 第119章 论坛风波② 尼桑看完后,闭了闭眼,随后睁开依旧犀利而又坚毅的眼眸,抿着唇快速回复道,[专心明日的比赛,不要大意,录制比赛过程的事,就全部拜托你们了。]发送完消息,便关机搁置在桌上。 将笑意的身子拢了拢,站起,放入床内。本以为能轻易放下,却不想,就算是睡沉了,依旧执拗地搂紧了自己的脖子,不肯撒手。并且十分不适地要来蹭自己却因蹭不到,而不停地抽动着眉尾。 尼桑叹息了下,扯过毛毯,裹住笑意,再度一起抱起,坐在电脑前,对着显示屏,聚焦了所有的目光与思维。眸光内,黑色沉重。许久后,才探手,自笑意的眉心,抚过他的眼角,轻声低喃道, “如何是好,青学我放不下,你,我更不可能放下,也绝不可能让你受委屈。我的珍宝,告诉我,要如何是好?本以为让你养成自我学习的习惯,会比现在懵懂的好些,却不想….. 周助思虑到的,我已预料结果,若是事态扩大了,学校肯定会来查,而学校来调查,这只是个时间上的问题。将要涉及的东西,实在是太多,我不能让这些来影响到我们的现在,我们的未来…..看来只能将它做成谜团了,让它成为青学的永久不解之秘了……” 尼桑亲吻了下笑意的发旋,在键盘上敲击起来。跟贴完毕后,又快速地敲击着键盘,发送了封邮件给贞治。最后关闭电脑,抱起笑意回床上睡觉。 第二天早上,刚清醒过来的笑意,显得很是兴奋,完全忘记了,昨天晚上说好的,今天即将要被德语,英语万般折磨的痛苦。跳动着手指,点了点墙上的日历,便欢脱地甩着双手,跑到盥洗室内,不停地扭着屁股,去挤兑尼桑。 习以为常的尼桑,并未停下刷牙的动作,只侧身让了让。但笑意并没有像往常那样,蹿到尼桑身前,挤在同个位置,顽皮地一起洗漱,做鬼脸,捣乱。反而无视了尼桑为他准备好的牙刷牙杯,趁尼桑侧身时,猛地跳上他的后背,双腿缠紧他的腰,扑在只晃了一下,就平稳下来的肩膀上,一个劲地晃动着他的脖子,嚷嚷着, “尼桑,再过十二个小时,我们青学的是不是和六角中学的比赛,就开始了?尼桑,尼桑,你有没有拜托大石他们,帮忙着录下比赛的过程啊?啊,我好想亲眼瞧瞧啊~赢了这一场,我们就可以去争夺冠军了啊~想想都好激动的~是不是,是不是,尼桑?” 尼桑放下手中的洗漱杯,并压低身体重心,单手托住笑意的屁股,并轻拍了下,又晃了被笑意的发丝痒到的脖子,沉声说道,“胡闹,不许瞎扑,摔了怎么办?” “尼桑,尼桑,好古板,好严肃,妞,来给爷笑一个?”笑的牙不见眼的笑意,探身往前蹿了蹿,手指轻佻地抚向尼桑的下巴,将他的脸往自己脸侧推着。 尼桑沉下眼眸,紧绷着额角,快速地冲掉嘴里的泡沫,冷冷地问道,“妞?爷?哪学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就让你见识下,谁才是爷?” 话刚落下,笑意又被打了下屁股,这次的比较狠,很快就感到火辣辣的疼,如灼烧一般缭绕在屁股瓣上。笑意刚反射性地嗷嗷叫着,松手捂向屁股,就被尼桑拆开双腿,反手掠到身前,压在冰凉的洗漱池沿。 溅落在池沿周围的水珠,很快顺着笑意吸水透气的睡衣,刺激着他的尚还火烧火燎的屁股,冷热相间,笑意看着尼桑冷峻的眼神,又是一阵冷颤。而尼桑的脸已经几近贴在笑意脸上,眼睫毛互相触碰着,痒丝丝的。 笑意彻底被尼桑一脸隐忍的怒气,及低沉的嗓音唬住,艰难地挪了挪身体,却发现夹在洗漱台和尼桑身体之间的自己,分毫不能动弹。干咳了下,然后挤出一脸讨好的笑容,僵直着身体,滴溜溜地转着眼珠,巴巴地说道,“尼桑,尼桑,冷静,不要揍我,你是大爷,我也是大爷好不好?” “不好”,尼桑冷冷地吐出一个词,便目光锐利地盯视住,笑意那因狡黠地在想着歪主意,而不停滚动着的眼珠子。嘴角翘了翘,很快隐没。 尼桑看着听到自己这个词后,变的有些不知所措的笑意,内心不知怎地就起了逗弄之心,淡然地又吐出一句“互换下,我来,你应”。 “不要,我不是妞,哼~”笑意撅起嘴,皱紧下巴肌肉,一脸不悦地撇过脸,不再理会不停往自己嘴唇上吐息着的尼桑。 尼桑眼眸中闪过一丝好笑的意味,弹了弹笑意的额头,继续冰冷着声音“哦?你的意思是,我是妞?” 笑意抬眸看了眼尼桑,细细观测了一番后,猛地捂住嘴巴,死命憋住想要喷笑出来的声音,急剧地摇头,点头,又摇头。脸色绯红,眼眸瞪得老大,额头上的发丝也在不停地在颤抖着。 尼桑一对视上这小混蛋的眼珠子,就已猜测到,这讨打的家伙,肯定是幻想着自己穿女装的样子了。抿了抿嘴,轻飘飘地吐出一句,“我们俩之中,总是谁听谁的?那么谁就是大爷。总是谁在讨好谁的?那么谁就是妞。很显而易见的答案”。 笑意张着嘴巴看向尼桑,想了半天的谁谁谁,原先满是幻想的脑子内,顿时觉得自己的智商,在这时显然不够用,而变得混乱起来,只余下谁谁谁这几个大字在脑海中乱蹿着。 直到瞥见尼桑眼眸中,闪过的一抹趣味后,才恍然觉得,自己是被尼桑耍着玩了,闭回嘴巴,挣扎着要下来。又被拍打了下屁股,啃了几口嘴唇后,才被放了下来。 笑意委委屈屈地,蠕动了下嘴唇,咬了咬刚被尼桑,寸寸抿过的下嘴唇,酥麻的感觉还很清晰。还有那再三挨打了的屁股,笑意终于被逗恼了,一把拉住尼桑的脖子,凶猛地咬向他的嘴唇,还恶劣地磨了磨。 放开尼桑后,满意地看了看,他那嫣红异常的嘴唇上,明显印着自己两颗门牙到此一游的痕迹。最后傲娇地,哼唧了声,“你能做的,我都能做,管他谁谁谁,反正你不能欺负我的。” “是吗?似乎是如此,洗漱好了就出来”,尼桑意味深长地望了眼,笑意的小短腿,停止逗弄已经炸了毛的笑意,淡淡地说道,“收拾好自己后,随我一起去漫步,你的体力太差。从今天起,我将会给你安排训练单了”。 “知道了”,刚得意了没多会的笑意,顿时泄气,垂着头,蔫巴巴地抓起已经挤好牙膏的牙刷,粗鲁地往嘴里塞去,恨恨地一顿猛刷。 尼桑锋利的眼角,柔了柔,转身离开,‘就这样就够了,所有难题都交给我,我都会解决掉的,你只要开心就够了。不过,等你长大后,我会讨回利息的,我的那些日记,就是最有力的证据,你跑不掉的’。 笑意这一天过的十分的痛苦,觉得比在学校那会,还累的多。学校里可能会有像尼桑这般,严格要求又刻板的老师,但绝对不会有,体力与思维全部被榨干的学生。就算笑意在网社时,也没有被如此严厉地对待过,只有经历野外训练时,才有的感觉,再次凌冽地侵袭而来。 尼桑慢跑,自己被勒令限时快跑,达不设定时间内完成,就要挨屁股揍。中间也没有整顿休息过,只能瞥视着全身放松,满眸愉悦的尼桑,咬紧牙关,爆发着来回奔跑。 早餐后,英语、德语轮番轰炸,炸的是体无全肤,还被无情地批评了无数遍,字写的毫无风骨,被迫练字一小时。笑意紧憋着,满满地一股子不服气,硬着头皮,将最不喜欢的事全部忍耐下来,一字又一字地沉下,看到练字就狂躁的心,慢慢地书写着。 直到笑意真的快要炸毛了,尼桑才对着他那千辛万苦才完成的德语、英语成果,勉强地,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可以通过了。但刚看到笑意欢呼着,奔向床铺去翻滚时,一把扯住他的胳膊,又取出一张训练单,递向笑意。 以为脱离苦海了的笑意,欲哭无泪地接过了训练单,并在尼桑冷着脸的监督下,严肃,严格地按照训练单上的要求,一条条地,乖乖做完一天的训练份额。 就在笑意瘫在护栏网上,急促地喘息时,尼桑终于高抬贵手地翻看了下时间,去治疗手臂了。但是让笑意想要捶胸顿足的是,大魔王尼桑虽然走了,依旧留下个从打过招呼后,就一直在两眼放光地盯视着自己的,变得很是狂热的科林。 也不知道尼桑和科林达成了什么协议,看上去冰冷但十分和煦的科林,变成了,像个正真的传承师傅那般,恨铁不成钢地对待着,唯一能继承衣钵的小徒弟,十八般武艺,全往笑意脑子里,疯狂地灌注着。 并且那些听不懂的德语,是一句句地往外蹦着,教导着笑意。若是笑意一时半刻,没有集中注意力,细细分辨是在说些什么,则会加强灌输力度,孜孜不倦地用网球收拾着他,身体力行地示范给他看,自己说的意思。 终于被尼桑抱回来的笑意,已经彻底无力吐槽,只空白着思维,呆滞着眼神,面无表情地彻底瘫在尼桑怀里,被翻来覆去地揉搓着全身的肌肉,缓解着乏力,酸痛。但尼桑那明晃晃的,吃豆腐行为,及带着取笑的眸光,就算笑意想上前咬一口,都已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尼桑嘴角带笑地瞥着,早已无体力,无精力,神智一片迷糊的笑意。取来毛巾,配合着穴位,在澡盆内,继续为他揉捏,搓揉着。起先还是心无杂念地对待着,笑意那全身僵硬的肌肉,但随着热水长时间的熏蒸,及自己恰到好处的放松,笑意的身体是越来越温润,且泛着淡淡粉色。 等神智回复了些,尼桑察觉到,自己已经将笑意全身都亲吻了个遍,还让本就疲惫到了极限的他泄了次。再也无法淡定地取来浴巾,将软成一团,只余急促呼吸的笑意,全身一裹,抱着他准备睡觉。但笑意的一句软糯糯的话,彻底打散了尼桑的唯一理智。 被尼桑抱回床的笑意,感到身下柔软的床铺后,舒服地哼唧了声,忘记了自己之前一整天都在对着尼桑,咬牙切齿,十分炸毛的情绪。只像只找到了最心爱食物的花栗鼠,眼眸中,带着羞涩的微笑,如缓缓地流淌着的温暖春水。满足地搂住了尼桑的腰,又蹭了蹭他的脖子。 刚闭上眼睛想要睡去,忽然想起自己似乎还有件事,是十分让自己惦记的。转动着乌黑的眼眸许久,才一脸恍然大悟地对着尼桑说, “尼桑,你那天让我自己查的问题,我查的不是很明白,就在我们学校论坛上问了。不知道今天有没有人来,为我解惑的?尼桑,我们一起去看看好不?看完再睡?” 笑意并不知道自己刚才说那番话,能引起尼桑最终的无法克制。只记得,被尼桑体温烫到的自己,很快糊了神智,并瞧见尼桑满脸的不悦,冷着脸,咬牙切齿地回答,“不懂?我教你?我亲自教,以后你有什么不懂的,我都亲自教一遍”。 随后尼桑很快便抽离了,笑意身上那,只胡乱裹成一团的浴袍。脱离了自己的浴袍,一具结实有力的身体覆盖了上去,驱散了笑意温度骤失时的寒颤。拖高被子,将两人的身躯都掩藏在被子下面。挨蹭着笑意的全身肌肤,并抚像笑意的小伙伴,及股间,不停地在他耳边喃喃着, “敏感点吗?擦枪走火吗?就是我们之前在酒店里时,你的这里不停地吞吐着我时的动作的前奏。这下子知道了没?还要去学校的论坛捣乱,让整个学校都为了你这么一个问题,而炸锅?” 两人的热汗让笑意的头脑,变成更加的昏沉而无法思考,只恍惚地觉得,自己已被尼桑,或轻或重的力道,揉巴成了软糯的米糕,无力抵抗,无从抵抗。 整个过程都是目光涣散着,傻乎乎地盯视着尼桑不停晃动的发丝,又转眸往下,看了会尼桑眼眸内掩藏的极深的流光溢彩,及因在自己手掌内,发泄出了热液后,极度魅惑的嘴唇,及压抑在嗓眼内,低沉的喘息和喃喃着的, “笑意,我的笑意,我的笑意,我的….我该拿你怎么办?到底该如何来教导你,才既能让你接受,又能让你无忧地成长?”。 疲累到极点的笑意,努力地辨别着尼桑的低语,恍惚中,依旧只听到了声音,并没有分辨出尼桑到底在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因为,顶不住脑海中,睡神的死命拖拽,只感受到尼桑取来暖毛巾,来擦拭自己身体的那一瞬间,后面的一切都不清楚,迅速陷入黑甜的睡梦中。 脸带红潮的尼桑,轻声叹息着,将笑意的手脚拢进被窝,并取来手机,点开,又关上,随后又点开。晃动着眼眸,不停叹息着,又盯视着桌面上,那拢着荧荧淡光的照片许久。闭了闭眼眸,定住心神后,看了看时间,内敛着眸光,用日语打出一句[不能放松警惕],选择收件人为大石,轻点,发送。 尼桑这一晚都没有睡,坐在电脑桌前,浏览着论坛言论的走向,等待着在贞治的配合下,是否能将这个问题引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上了。同时也一直在等待着,大石发来的胜利消息。 在这漫长的等待中,尼桑一次又一次地推敲着论坛的事情,自己布置线路的细节问题。但看到睡的很是不安稳的笑意,好几次差点滚下床后,只好再次抱起裹着被子的他,搂在怀里。一旦感到有挣动了,便不时轻拍,低哄着他。 恍恍惚惚中,尼桑不知为何,竟然想起,自己有次去费恩临时休息室时,他房间里播放的歌曲,那首福音歌曲,《amazinggrace》(奇异恩典),在这万籁俱寂,心神不宁的时刻,不由地轻轻唱起, 奇异恩典何等甘甜我罪以得赦免 前我失丧今被寻回瞎眼今得看见 如此恩典使我敬畏使我心得安慰 初信之时即蒙恩惠真是何等宝贵 许多危险试练网罗我已安然经过 靠主恩典安全不怕更引导我归家 ………… 尼桑一遍又一遍地压低嗓音清唱着,想着,笑意就是前世轮回时,千般不舍后,万般不愿,但依旧竭尽全力,耗尽心血,留给自己最珍爱的珍宝。 从来只信用实力来解决任何问题的尼桑,竟然在这一刻,忐忑地期望着,自己所策划的一切能尽快顺利的实现,论坛事件能尽早平息掉,帖子也尽快处理掉。这样笑意就算找不到帖子了,也不会惦记的,并不想让他受到任何的影响。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到室内时,尼桑看完最新导向的近几页,激动地搂紧了笑意,低语呢喃了句,“太好了,贞治他成功了,再耐心等待几日便可。” 过了没多久,尼桑手机内发出叮咚一声轻响,垂眸看了眼依旧熟睡着的笑意,手指动了动,点开界面,尼桑又是浅浅一笑。随便搁置下手机,舒心地抱起笑意,回到床上,陪着他继续再窝一会。 惦记着要做早餐的笑意,睡眼朦胧地努力睁开眼睛,挣扎了许久,才起开一条缝。又习惯性地探手想从被窝里钻出来,却发现扭动了许久,竟然没有蠕动出来。有些诧异地看向四周,察觉自己是团在被窝里,然后被尼桑抱紧在怀里的。 笑意安静地看向尼桑,每次都会比自己早起的尼桑,竟然会睡的这么熟,好奇怪,不过能睡也好。笑意一脸坏笑着,探了探头,凑进尼桑的脸颊,细细地看了会。 尼桑安睡时的容颜,不再严肃与刻板,神色柔和,嘴唇放松,犀利的眼眸已经安然阖上,只是额前的发丝,竟然还有几缕,正在十分桀骜地外翘着的。笑意浅笑了下, ‘尼桑,就算你睡觉了,你的气势也都内敛着,随着你一起休息了。但是无论是睡着还是醒着的,你依旧还是那个坚定执着,不停迈向前方,无所畏惧的你吧,或许你正在做的美梦,就是在打网球的吧,你的发丝代表你的梦,哈哈~~’ 一直凝视着尼桑的笑意,最终被随着平稳气息,随着眼皮的偶尔波动,而颤动着的眼睫毛吸引住了,屏住呼吸,细数着尼桑的睫毛到底有多少根。但往往数了没几个数字,笑意就会看尼桑看呆愣了去,再也无法数下去。 越看越欢喜的笑意,终究还是忍不住将脸颊贴上了尼桑的,感受着彼此最近距离的温度。很安心,心里很甜美,比吃巧克力还能让人愉悦。 其实一直都在浅眠着的尼桑,早已习惯这么多年来的,时时刻刻都照看好笑意的心,仿若笑意就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只要他微微动了下,便会自然地醒来。但不知为何,在那一瞬间,决定了不睁开眼睛,看看笑意会如何反应。 却真的再次被笑意的举动而软糯了刚毅的心,那丝丝缕缕的彼此的鼻息间的缠绕,让尼桑并不想睁开眼,享受着笑意十分少见的主动。那都是暖暖的,早已发酵完毕的感情,将会纠缠两人一生一世的感情。 尼桑什么话也没有说,只在笑意被抓包的脸红中,缓缓睁开了带着微笑的灿烂眼眸,散开他的被子,轻轻将他搂进怀里,珍惜地在他的眼角上,缓慢而又坚定地印上一吻。 作者有话要说:请继续抽打吧~~窝素抖m噗哩~~ 第120章 往前走 待尼桑第二阶段的治疗完成,笑意恍惚地觉得自己在网球场上,已不再是睁眼瞎了,特别是每当科林那冰冷的眼神,扫视过来时,笑意总是抖了抖嘴角,反射性地分别用英语和德语,说出今天要做的训练内容。 科林看着笑意满脸委屈,还是可怜巴巴地,嘟嘴抢先说出训练单内容时,内心其实很是乐呵的,但为了配合手冢的教导,好久没有展露过一丝笑容给笑意了,不过,效果竟然是无比的好。 看来笑意这孩子确实需要压力,才会进步神速啊,不过这个黑脸确实只能自己来当了。看手冢那无限宠溺,悉心照顾的样子,无论如何都无法冷硬下心肠的吧。 唯一能让笑意轻松下的,只剩下科林的网球拍档米卡,有时会在自己很是疲累,却依旧不能休息时,来插科打诨下,说着自己想不明白的德国式幽默。虽然觉得真的是好冷的笑话,但看着米卡眯的,只剩下一条细缝的蔚蓝色眼眸,露出洁白的牙齿,爽朗地大笑时,也会放松下脸部表情,随之淡淡笑笑。 刚来没多久的尼桑和安娜肩背着网球包,站在护栏网外,遥遥地望向场地上挥汗如雨,左右奔跑着,咬牙坚持的笑意。 安娜浅水绿的眼眸晃了晃,半张着嘴巴许久,最后才揉了揉僵硬的双脸颊,一脸不忍地戳了戳,正一脸淡然,微眯着眼眸,凝视着笑意的手冢的手臂。压低声音,半捂住嘴巴,声音中带着柔软的不忍, “喂,手冢,虽然我们早就说好,你教我日语,我制定你的第三疗程的康复训练,我们谁也不欠谁。但是,我们算的上是朋友的吧?” “啊?”手冢并没有转头看向身侧的安娜,只转眸盯视着安娜还搁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指,淡然地张开嘴“若不是你每次来指导我时,都是醉醺醺的,可能还是朋友”。 “手冢!”安娜甩开手指,在自己的衣摆处狠狠地蹭了蹭,双颊绯红,眼眸发亮,如潮汐来临般,怒瞪向手冢, “你这人真的是太讨厌了,非常讨厌。真该让笑意来看看他一直钦佩,黏腻的人,是个怎么自大狂妄的样。还有,亏莉莉萨还一直都非常地惦记着你,她只见过你那一脸冷淡的样,却念念不忘。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的,一天到晚的教训人,别忘记,你比我还小,哼”。 本想替笑意求下情的安娜,握紧拳,大力地踩着脚,甩甩绑束起来的红色马尾辫,赌气地将自己的网球包扔向手冢,甩开步子就往空余的场地走去。 尼桑最后看了眼笑意目前的状态,思索了会,便直视前方,保持着一脸冷然的样子,缓步跟了上去。 科林瞥了眼,站在隔壁场地,正受着安娜指导,做着适当恢复练习的手冢,眼眸沉了沉,一边按压着笑意的后背帮他拉经,一边严肃地问道,“你哥哥网球达到何种程度了?” “嗯?”笑意抹了抹,顺着脸颊,一个劲地往下滴落着的汗水,扭了扭腰,抚向自己的后腿弯,揉了揉,缓解下因过于下压而变得血液不畅,很是麻木的感觉。但依旧在继续咬牙,目视着地面,一下下地下压着。 “你哥哥的应该达到职业网球手的水准了吧?还是康复期的轻缓练习,却打出这样的球,真的太让人期待完全康复后的实力了。有这样的人守护在身边,你会不会觉得压力大?”科林一边感叹道,一边继续纠正着笑意的姿势。 笑意愣了愣,但很快就侧脸,淡笑着,看向身后的科林,“没有,这样的尼桑很好,果断追求着梦想的尼桑,本应如此,是与生俱来的吧,这才是活着的真实的意义。还有科林,我睁开眼看到的尼桑就是这样的,对我的管束是特别的严格,我们也从未分别过,对我来说,尼桑是超越任何人的存在吧。” “超越任何人的存在?”科林默念了一遍,仰头看向天空,心中吐槽道, ‘殿下,你再不出现,这小孩都要将你完全忘记了。手冢太强大,一个顶一群,彻底占据了小孩的心,也完完全全地将小孩俘虏了。无论角色是亲人,朋友,同学还是情人,都无任何的死角,只要有他一个就足够了。这样严密的布防,我都无法企及,殿下,我的心都要倒向手冢了…..’ 拉好经的笑意,拒绝了科林的扶持,咬牙,站了起来,跺了跺完全麻木掉的双腿,才扶着护栏网,一步步地挪动着,又弯腰揉了揉双腿,跺了跺脚,弹跳几下。并对着科林点点头,开始正式训练。 科林叹息了下,将两筐网球拖到自己脚下,开始任意地改变发球力道,击向笑意。若是笑意有三球,不能落在自己的得分场地,那么就要重新再来一遍。科林觉得手冢针对笑意,做出来的训练单,完美的,连经历过风浪的自己都十分想引为知己了。 不过经过这些天的思考,也慢慢明白过来,手冢之所以会这么急切地,让护在心间的小家伙,吃这么多的苦,就是为了争取康复后,带着笑意一起踏进职业网球手的这条道路吧。 安娜估摸了下时间,观察了番手冢的肌肉张力程度,放下球拍,下挂着眼角,学着手冢严肃的声音,沉声说道,“休息”。 果然,立马就看见,手冢放下球拍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侧目看向隔壁场地上,正在全神贯注着,不停接球的笑意。然后才回眸看向自己,冷清地点了点头,松了松球拍,但立马凝聚着目光,停留在笑意身上。 安娜撇撇嘴,果断地转身,出场地,进入隔壁赛场。并碎碎念着,“就知道手冢这个恋弟狂,心里无比的扰心,却还这么地狠心,笑意才几岁,就要接受如此高强度的,已接近职业网球手的训练。” 安娜靠近米卡后,在对方缩缩肩膀后,无视了他,侧身靠在护栏网上,细致地看着笑意的各种表现。 手冢看了会笑意,直到听见科林冷声宣布,笑意漏打三球,再次训练加倍时。紧绷着嘴角,走向网球包,拉开拉链,收拾好网拍,取出零钱包,往外走去。 拎着一塑料袋饮料的尼桑,神色淡然地取出一瓶矿泉水递给给安娜,一罐暖咖啡给了站立在风中许久的米卡,在对方的道谢下,只摇了摇头,指了指笑意。随后自己也开了瓶矿泉水,半敛着眼眸,一口口地轻抿着。 米卡握着暖烘烘的咖啡,对着手冢笑的很是灿烂,靠近手冢,压低声音说道,“你也知道,我们这是任务,不需要这么照顾的。不过,科林确实对你家小孩认真了,他的脾气在城堡内,可是出了名的冷漠,除了公事和网球,压根就不和人打交道。” “嗯,笑意的荣幸,还有感谢斐迪南殿下的慷慨。并且在科林的指导下,笑意的进步是非常的快。无论是在球技上的提高,还是笑意德语和英语的表达能力。换我来教导笑意,并不能达到像科林这般快速而又顺畅的成果。” “切”安娜晃了晃矿泉水瓶子,眯着眼睛,嫣红的嘴唇内吐出句,“如此高强度的训练,你还感谢人家,当心消耗与摄入不成正比,过量总不是好事,阶梯样的训练单子,才比较适合你家的小孩。而且你家小孩现在的骨骼并没有定型,过于磨损的关节,不利于成长,当心成为小矮子”。 手冢专注看向笑意的眼眸,沉了沉,转动脚尖,认真地看向安娜,板着脸,严肃地回答道, “这些都是压着他身体,最终承受力的那条线,而定制的训练单。人的各项素质就如皮球一般,压的越紧,弹跳的越高,只要不破坏皮球的本质,就能达到预期的目标。你要明白,过于柔软的手段,并不能激发一个人的潜力。也要明白这并不是笑意在竭力配合我,而是他也想要变强,他心中有动力,才能做下去的。” 安娜原本清澈而又明亮的眼眸,渐渐染上困惑并变得暗淡起来,喃喃地问道,“是吗?手冢,为何如此困难,如此疲累,你家小孩依旧能如此毫不懈怠地做下去呢?” 手冢犀利的眼眸顿了顿,对着安娜叹息了下,又转眸望向已经全身汗湿的笑意,软下神色,话语也不再僵硬,只将眼眸定在笑意身上,语气平和, “他大概是喜欢上了打网球时的感觉,但是最开始,他并不喜欢网球,是因为我而喜欢上的网球的吧,他想依靠自己的力量与我并肩而站。日子久了,慢慢体会到网球的内涵,慢慢喜欢上的。” 手冢看了眼若有所思的安娜,及安静地听着自己讲述,喝着咖啡的米卡,晃动了下额前的发丝,拧紧喝了一半水的矿泉水瓶子,低声长叹, “但这些对他来说并不容易,欢脱的性子,却要定下心神来专注练球,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但是他从未升起,任何想要放弃的念头,他将他那勇敢而又坚强的性子发挥的淋漓尽致。幸好上苍对他是有眷顾的,他的网球天赋很高,只要能领悟,就能爆发出让我都觉得不可置信的潜力。” “啊,手冢,你是说那次和科林打比赛的那一场吗?那如光电般的球速?让人无法看到来球的网球技能?”米卡晃了晃脑袋,蔚蓝色的眼珠子内,眸光闪动,如漾着一捧水般清澈透亮。 手冢微微翘起嘴角,对着科林点了点头,透彻的嗓音中带着自豪,“嗯,是的,他的速度,让科林都无措了会,不过在经验老道的网球手面前,看的到与看不到是没什么区别的,有的是接的到与接不到。所以他那次的网球还有缺陷,等待补足。” 听到这里的安娜,眼珠子瞬间瞪的溜圆,将后脑勺转向手冢,恨恨地甩了甩马尾辫,火红的头发就似燃烧了般,耀眼地晃进手冢的视线内。并嘴里碎碎念道, “手冢,你的脾气性格,真的太不可爱了,若我是你家小孩,真的会对你甩手不干的。科林是早我一年退出职业网球手的,虽然大家对他的退役都很莫名,但只要是有关他的新闻报道,都会被封锁。 要知道,他曾经一直是我想要超越的目标啊。只要是他参赛的,就没有捧不回的奖杯。他曾经风靡全德意志的女孩,位列梦中男神榜首时,得到的最棒称呼是什么吗?‘神的索取者’。 就算只是让科林无措了那么5分钟,也够的上职业选手的级别了好不好,你还想怎么样?小心你家小孩被压制久了后,真的爆发出所有压抑的情绪。” 安娜絮絮叨叨地说完后,没有回头看身后两人的神态,只是沉默着,转身走向角落。一脸沉静地看着笑意十分努力,不肯低头的背影,闭上了眼睑,靠向护栏网。 之前谈论到科林时,安娜忽然想起了,自己还未成为职业网球手时,就曾经十分激动地以科林无一场败绩,为自己的最终目标而奋斗努力着,咬牙坚持着,一步步地提高着水准,而踏上了梦寐以求的道路。 但为何现在会变成这样?为何会找不到任何,比赛下去的理由?还有为何这小孩仅仅只为了手冢一人,就如此不求回报地付出?喜欢打网球的感觉?只这样就够了吗?就能坚持下去了吗? 安娜神色茫然,目光慢慢涣散,身体也越来越无力,身心就如跌入了冰窟窿中,那般的窒息与冰冷。忽然猛地起身,粗略地收拾了下自己的网球包,提上肩膀,就要走人。 路过手冢时,才半敛着眼眸,遮盖住一切想法,装成完成任务的样子,语气快速地说着,“手冢,今天的任务完成了,那么我也走了,就这样吧,明天再见~”。 手冢让开身子,一脸了然地看向安娜的脸侧,“好。安娜,若是你不喝酒就好了,你需要清醒地思考问题,麻痹神经并不是个好办法。人可以迷惘一时,但不可以逃避着迷惘一世的。” 安娜顿住脚步,猛地转身,放下紧握着网球包带的手,一把揪住手冢的衣领,眼中闪烁着泪光,大声喝道, “手冢,你这个不讨喜的家伙,你知道些什么?又明白了什么?不要老是用说教的口气与我说话。我已经说过无数遍了,我年龄比你长,而且身份还是你的康复教练。你是想对我摆姿态吗?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能做些什么吗?别开这种玩笑,我不会认同你的”。 手冢脸色淡然地回望向安娜,丝毫不在意,平整的衣领,被矮了自己一大截的安娜紧抓在手中,依旧保持着绅士的姿态,只锐利着目光,毫不犹豫地望向安娜怒睁着,欲要爆发的眼眸内,沉声说道, “安娜,要我闭嘴很简单,我随时都可以保持沉默。但你经常来这里,随意地找人打球,虽然这里比不上正真的赛场,水平也是参差不齐的。但不可否认,你在这里过的很愉快,很享受。除了喝酒,你呆的最多的地方就是这了,你心里究竟想要什么,自己探手摸摸就知道了。” “手冢,你不要总是摆出这样自大狂妄的姿态,又一脸冷淡地说我的事。我的事不要你来管,也不需要你来教我,要如何做。你管好你自己的小孩就够了,他才是随便你揉捏的,他才是你说一句他就跟着做的!” 安娜提高声音,发色几乎都要将她整个人都灼烧起来,瞥见,因察觉不对,而小跑过来的笑意,甩了甩发辫,快步离开。 “尼桑….”笑意急促地喘息着,脸部不停地滴落着汗水,睫毛也潮湿了,只朦胧地透过,有些模糊了的视线,看了眼,安娜恼怒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眼脸部僵硬,眼眸犀利的尼桑。 有些无措地握上了他的手,之前安娜的声音,还在自己耳廓内不停地翻腾着,很是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仰望向尼桑。 心中,很是不明白,安娜为何会说,自己是任由尼桑揉捏的,为何会说自己就像个毫无主见的小孩?为何又是小孩?自己到现在这种程度,依旧没有成长起来的吗? 尼桑感觉到笑意一手的汗湿,自然地蹲□子,取出手帕,为他搽脸抹汗,整理衣冠,直到全部恢复柔软整洁后,才将手帕收回。又拂了拂笑意的额发,点了点笑意带着困惑的眼眸,软声说道,“没什么,不要担心,安娜她只是依旧想不开,等找到契机再劝次吧。” 笑意歪了歪脑袋,思索了会,眸光忽地一闪,淡笑着搂向尼桑的脖子,一边点头一边说,“原来如此,尼桑是在劝说,安娜姐姐不要过于在意那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的事吗?” 尼桑犀利的眼眸,软了又软,望了眼已经走过来,并对自己点了点头的科林,目光直视着他,半敛目,侧脸点头,悄悄地行了一礼。才探手回搂向依旧喘息急促的笑意,轻声喃喃着, “没有任何意义?啊,大概是的吧,阻碍在前方的路,都是没有意义的,只有跨越过去了,才会将事情变成有意义,并显得弥足珍贵。对于网球手来说,任何的磨难,将是一次跨越自我的机会,而做不到跨越就是无意义的”。 科林再次对着手冢点了点头,然后一把拎住笑意的后衣领,沉声喝道,“站起来,不许趁机偷懒,这样趴在哥哥怀里,你是来撒娇的,还是来练球的?这次你再敢漏三球试试?我们继续双倍。” 笑意瞬间就被科林可怕的言论,惊的浑身一颤,赶紧划拉着双手,推开尼桑,抖着双腿,小跑着站回到底线处,等待着科林的发球。 一直站在手冢身边默不作声的米卡,探身越过手冢,一把扯住科林欲要离开时,摆动的手臂。一脸的不满,但依旧压低了声音,悄声说了句,“科林,不要过火,小孩都被你吓到了,老科林都没有如此吓唬过你。” 科林毫不费力地按了按米卡的关节,然后扯开他的手掌,挑了挑眉,一脸无所谓地翘起嘴角,淡然地看向米卡, “你怎么知道我父亲没有吓唬过我的?他吓唬的可多了,从我有记忆开始。但这种方法十分的行之有效,你别小看小孩,他那是被我折服了,才会这样表现的,不然你吓唬吓唬试试?他会听你的不?米卡,你要学的东西太多了,慢慢看吧。” 一旁的手冢,也转动了下眸光,默契地看向科林,然后很快转移开视线。看了会,笑意握紧球拍,严肃着脸,抿嘴等待,眼眸却在依然闪动着亮光,满是期待的样子。 也和科林一般,翘了翘嘴角,柔和了眼眸,并拍了拍米卡的肩膀,口气愉悦且骄傲地说着,, “是这样的,科林将笑意的脾气摸的很透彻了。除了能收服他的人,他可是顽劣的很,谁的话都不愿意多听,多想的。我是直到初中才降服了这只一个劲,各种反抗着的皮猴子的。这么多年的从不懈怠的努力,才换来这小家伙的回眸一望,真的是,值得捧在心间呵护的珍宝。等你们再多了解了解,就知道能入他内心的,很难,但只要进入了,他就值得你之前的任何付出”。 科林扫视了眼科林,又将目光放在手冢身上顿了顿,转身走向笑意对面的场地,开始认真地发球。发球的间隙间,科林放松着全身肌肉,内心也在十分愉悦地动着心思, ‘殿下,人家的哥哥都如此自豪又明了地对着自己说明真相,看来你要走的路很艰难啊。不过这也代表了,手冢不会排斥你了吧,我算是不负您的所托,完成一半的任务了。’ 科林专注的目光停留在笑意身上,眼眸带笑地继续想着,‘不过这小孩确实讨人喜爱,我能占着教练这一头衔,其实也很不错,将来,他站在高处时,我依旧可以对他管束,他依旧都要听我的,嗯,真不错,谢谢这次任务。’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窝知道这章写的不咋样,羞愧地捂脸.... 第121章 震撼的消息① 尼桑眼皮动了动,呼吸的节奏,略略变重,随后缓缓睁眼,半眯着的眼睛,眸光涣散地,看了好一会,依旧拢在黑暗中的天花板。随着眼睛越来越明亮,完全清醒过来。 垂眸看了眼窝在怀中,尚还在安睡着的笑意,近距离的凝视中,只朦胧地看到,笑意正半握着拳,紧贴在早已被蹭松散掉衣扣的光洁胸膛上,睡的一脸甜美。被笑意湿热的呼吸,不停吹拂到胸膛,而引起一阵阵轻颤的尼桑,只得,无奈地咬牙,夹住笑意的双腿,托住他的身躯和脖颈,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 细细观察了番,并没有被自己的动静,而惊扰到的笑意,一手拄在枕头边,撑着身体,一手将散开的睡衣衣扣,严谨地一颗颗扣好。又将笑意往上提了提,搁放在枕头正中央,才探手取过,放在床头柜上的腕表,扣上。 床铺微微一震动,尼桑已经站起,走向被窗帘严严实实地遮盖住的窗户,掀开一角,抬头望向天空。透过窗帘的缝隙,清晰可见,户外的夜色,正在半明半昧间,启明星尚还十分明亮地,高高悬挂在上空中,几缕橙色的光芒,还沉静在地平线上,快要冉冉升起。 松开手指,窗帘晃动了下,尼桑走向了盥洗室,冲澡,洗漱,换衣。随后戴着围裙,煮早餐。一切准备就绪后,才走向笑意,托住他的后背,缓缓抱起,一边轻唤一边走向盥洗室。 笑意最近的消耗实在太大,小孩本就贪睡,就算尼桑极力在让笑意,清醒过来,但他依旧迷糊着神情,未曾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尼桑只得一手搂住笑意软塌塌的身子,另一手则手把手地替他放水,洗漱,冲澡,换衣擦发。 尼桑这几天也颇受折磨,本来已经在避免,过多的亲密接触了。却因为笑意这些天的训练,再次竭力克制着自己心内,疯长的旖旎画面。常常一番动作下来,收拾完笑意,依旧需要再次整理遍自己。 笑意对此是一无所知,但往往一被喂完早餐,放下地前,总被压在桌沿上,夹在尼桑炙热的身躯间,经受一番激烈的亲吻后。才被冰冷着脸庞,眼眸中燃烧着火焰的尼桑放开,彻底瘫软在椅子上,无力地抱着椅后背,一个劲地喘息。 今日再次竭力克制失败的尼桑,在亲吻的过程中,感到笑意剧烈起伏着胸膛,便睁开因染满了渴望,而灿烂夺目的眼眸。刚垂眸看了眼怀中的笑意,便猛吸一口气,心律顿时变的杂乱无章起来,急促着呼吸,只想将身下的人狠狠蹂躏一番。 但能做的依旧是,缓缓收回舌头,对着笑意嫣红而又水润的嘴唇,吹了几口气。胸口憋闷地看着,笑意面红耳赤,眼角含春水,半张着水润的嘴唇,吐出舌头,不停地吸气。 直至笑意从眸光涣散,浑身软糯,到渐渐清醒过来,眼眸带着水光,委屈地看向自己。这才小心地,咬牙放下他,让他搂住椅背。随后快步走开,边走边抬手挥散着过于迤逦的温度。 透过湿润的眼眸,依稀是尼桑快速闪进盥洗室内,略带着怒气的背影。脑子早已不会运转的笑意,同样很是不明白,尼桑为何会生气?是否因为自己没有做好?但如此激情的亲吻,自己确实是吃不消的,别说给点反应,能挪动下脸颊,寻求呼吸的机会都很费劲了。 带着笑意出门的尼桑,并没有带网球包,只带了个与摄相机,握着笑意的手,缓步靠近早早等待在大门口的科林与米卡。 “日安,手冢,还有小家伙”米卡对着迎面走来的两人,大力地挥挥手,平举了手掌,执拗地等待着笑意拍上来。 “日安,米卡,嗯,还有,科林教练。”笑意无奈地松开握紧尼桑的手,上前快走几步,拍了下米卡的手掌,在米卡再次眉开眼笑中,原地等待着尼桑来再次握上自己的手。 “嗯,日安,手冢,笑意”科林看了眼笑意依旧显得有些睡眼朦胧的样子,忍住想捏捏他脸颊的想法,继续冷着面容,严肃地盯视住笑意,压低嗓音,微哑的声音传入笑意耳内,“今天的任务就是你徒步跑20公里,然后一起乘车去慕尼黑大学,那里是州际网球高中联赛的第一站,还有意外惊喜在等着你。” 尼桑听到科林的最后句话后,眼带犀利地闪了的闪,随后了然地低头望了眼笑意,神色淡定。 笑意随着科林让开身子,才看到,他们的身后整齐地排列着,三辆脚踏车,晃了晃眼珠子,抿了抿嘴,对着科林坚定地点了点头。 科林微微翘起嘴角,自车篮内取出一顶绣有鎏金徽章的白j□j球帽子,大力地扣上笑意的头顶,并正了正帽檐,又梳理了下帽扣边缘,自然下垂着的,亮银色流苏,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掏出另三顶黑色,镶嵌有金色排扣钉的帽子,一顶递给手冢,另两顶则和米卡一起带上。 手冢看了眼递过来的帽子上,排扣的图案,又转眸细看了眼,笑意带着的帽子上,那显眼的徽章。眸色沉了沉,抿嘴接过,点头致谢,并戴上,又正了正。并在米卡的指点下,随意地挑了辆淡蓝色的脚踏车,跨上。等笑意跟随在科林的车辆后面,开跑了,才慢悠悠地蹬着,紧跟在笑意身后。 开始科林还是常速地踩着车,笑意跟的很是轻松。但距,离开医疗所附近的小道,才没多久,看到前方红红绿绿穿着各色运动服的车手们,立马开始加速。 并探手取出放在米卡车篮内,加油用的,手指长短的空气喇叭,跟随在众多同样一身清凉运动装,拉着加油横幅,骑着车的大部队后面,激奋地按着喇叭,不时浮空挥舞着双手,吹着嘹亮绵长的口哨,一道往前快速地踩踏着。 笑意紧盯着科林埋没在车群里的背影,疾步踏上步行道,不停地超越着涂满油彩的人群。为了跟上科林飞驰的速度,有时还发挥出了异常敏捷的身手,矮身闪过人群的间隙;跳跃过障碍;旋转着避让开抱着杂物,干活的商铺伙计们;滑步躲开,迎面跑来的狗狗们…… 一直侧目看着笑意所有举动的米卡,捂了捂眼眸,探手搂住科林的脖子,不再蹬脚,靠着科林的带动继续前进着。并凑进科林,在嘈杂喧闹的环境中,对着他的耳朵大声嚷嚷道, “你是不是太过了点啊,偏偏选择这条道路,这里的人可都是奔着去看网球联赛的目的去的,这才5公里啊,接下来的15公里,你想累死那小孩吗?别说手冢会心疼,待会殿下看到如此衣冠不整的小孩,还能高兴的起来?” 科林冷冷瞥了眼米卡,将他挂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甩开,又掏了掏耳朵,挑眉问道,“我在训练我的网球手,殿下能有什么意见?要紧的事想的太少,不要紧的事又想的太细致,米卡,真怀疑,殿下是怎么挑上你的。” 米卡在科林甩下自己的手臂时,就猛蹬了几步,赶上科林后,继续不怕死地缠上他的脖子,滑稽地摆动着碧蓝的眼珠子,一边做着鬼脸,一边学着科林的冷硬的语气, “嗨,科林,你不会是想要和殿下抢小孩吧?看你那满是不爽的表情,活脱脱地,就似被媳妇儿抛弃的模样,太逗了。殿下这次忽然接受慕尼黑大学,首站开幕式的邀请,八成是和小孩有关。你这副吃醋的样子是闹哪样?我亲爱的副队长?” 科林挑了挑眉,不再理会不依不饶地缠紧自己的米卡,只微笑着侧目看向米卡,柔声问道,“哦?是吗?亲爱的米卡,不要随便胡说哦~~你若是觉得这次任务太过轻松及无聊,结束后,我会建议殿下将你转职到外交部去如何?或者送到升星训练营内,将你好好操练个半年,再放你出来,如何?” 米卡抖了抖身子,苍白着脸,胆战心惊地看着笑得一脸温煦的科林,心里明白,自己肯定是哪句调侃的话,踩中科林的某个雷点或者底线了。 在城堡中,大家只见过一次眯着眼,笑得笑容可掬的,还十分年幼的科林。那次是还在就读初中的殿下,差点被还处在战乱国家的流民,掳掠走。但随后便是,防护网络被彻底地梳洗一遍。海啸般的风暴,不但席卷了整个城堡,还震荡了,依旧属于势力范围之内的几个国家的,外围护卫部。那可怕的样子,还好只见过一次,却不想,今天再次见到。 米卡闪电般放下自己的胳膊,却又被科林一把握住了脚踏车的握手,胆颤着看着科林靠近的侧脸,鬼魇般的声音在耳边继续想起, “当然,我会说,全部都是你自己提出要求的,你很是上进与自我奉献,是非常值得培养的,下一任的,能接替马塞纳队长职责的,如何?反正马塞纳也只是空有头衔,平时繁忙的,并没有时间来管束我们?” 米卡飞快地晃了晃脑袋,偏头侧开,却又觉得不妥,紧张而又讨好地,凑了回去。但近距离被科林的冰眸,像猎物那般,被盯视住的感觉,所造成的巨大压力让米卡的心脏急剧收缩,几乎都要窒息了。 但只能忍住身心的冰冻感,咬咬嘴唇,冒着满头的冷汗,原本蔚蓝色的眼眸,几近被惊吓成墨团色,并激烈地晃动着眼珠子,急切地解释道“不,不是的,我收回之前的话,科林,原谅我的出口无状,好不好?看在搭档的份上,好不好?” “哼,记住了,那小孩已经有了最好,最适合的守护者了,他们之间早已跨越了血脉与传承,并不是每个人都如他们这般有勇气的。还有,你能闭上嘴时,就闭上了,不要乱说,我不想引起任何的混乱,甚至纠葛。而且殿下也不是你能够妄下论断的。” 科林说完后,一把甩开米卡的把手,眯着眼,测过脸,看了眼,还在不时看向自己,不停歇地往前奔跑着的笑意。及早就放弃骑车,而紧跟在他身后,时不时出手去护他的手冢。 科林那淡灰色的眼眸,沉了沉,瞬间转移了视线。但是,想真实表达,并放肆五秒的科林,这会子,顺带扫向街道人群的冰冷的视线,几乎要破壁而出。五秒过后,很快控制好所有的情绪,闭了闭眼,吐出一口气,无声地叹息了下,恢复成往常的冷漠样,只专注地骑着自己的车。 被人群挤来挤去,及到处都是嘹亮的喇叭及噪声,弄的很是昏头涨脑,且又有些脱力的笑意。不停地喘息着,滚落着脸颊上的汗水,在尼桑不停扶肩调整方向的帮忙下,终于跑到乘车站点。 公车来的时候,笑意绵软掉的腿,已无法抬起,跨上高台阶。尼桑抿了抿嘴,在科林的点头下,一把抱起他。再找了个座位,取出书包内的一水壶,掀开盖子,起开吸管,塞入笑意嘴内。并取出口袋内的巧克力,剥了一颗,看到笑意不再喝水时,仰靠在自己的肩膀,闭眼颤动着睫毛,呼吸不再急促时,才塞进他嘴里,补充体力。 笑意感到嘴内正在融化的巧克力,及搁在嘴角,一直未曾离去,不停蹭着脸颊到嘴角的尼桑的手指。睁开眼眸,对着尼桑无力地笑了笑,轻声说着, “对不起,尼桑,本来还可以表现的更好的,可惜我对太多的人群似乎有排斥性,人一多,各种声音一来,我就开始浑身不舒服,并头昏脑涨。” 尼桑柔软着嘴角,继续往他嘴里塞巧克力,收敛了满目的光华,轻声低哄着, “我知道,我知道的,没事了,科林不会怪你的,他也知道我在你后面,悄悄地帮着你的。他并没有说什么,放心吧。不过这个问题要如何克服,只能慢慢来了。曾经你的圈子太小,只有我和网社,也一直都不曾参加比赛,一时的不适应过于热闹的环境,也是有的。还有你最近太过疲劳,想有个安宁的氛围,也是占了很大部分的主观性。” 笑意缓缓地点了点头,闭上了因不舒服而有些暗淡的眼眸,不再言语,只静静地依靠在尼桑怀里,休息。 “米卡”,坐在兄弟俩对面的科林,忽然非常突兀地开口唤了声。但在米卡抖着眼眸,小心翼翼地看向爆发过一次的科林时,等待了许久,也未曾等到任何话语。 直到手冢察觉到不太对劲,继续喂了一颗后,抬眸恰巧望进,科林那不再剔透,满是复杂情绪的眼眸内时,顿了顿手指,不再喂食。收拾好水壶,塞进袋内,并又从包内取出一件呢子大衣,自笑意头顶罩上,将整个人都拢住后,才又压低着嗓音,轻声说道, “科林,你是想说今天斐迪南殿下,会出现的事吗?我已经预料到了,我随笑意决定的,他想如何便如何,我不做任何决断。你家殿下想和笑意做朋友之事,我不会阻扰也不会推动,只看他能一腔的真挚,能否打动的了笑意了。” 科林“如此…..甚好…..殿下会努力的,也不会再做出,如上次拐带你家小孩去新天鹅堡的事了。那次非常的抱歉,我正好出国办事去了,若是我在,绝对不会出如此大的纰漏。而且,那天确实是我手下的失职,也是马塞纳,这个指挥者的失职,让你和你家小孩都受惊了。” 尼桑松了松嘴角,垂眸看向怀里似乎睡着了的笑意,轻拍着他的后背,怕惊扰到笑意般,软和而又低声地说着, “已经没事了,就不需要再道歉了,我也不曾放在心上。对我来说,笑意回来了,就好,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松地了事的,我不在乎是什么身份的人,我在乎的只有他。” 科林点了点头,抿了抿嘴,停顿了许久,直到气氛,显得有些不自然了,才捂嘴哑声问道,“嗯,我也听马塞纳说了,你似乎心脏不太好?那次还诱发了你的心脏病发作?不过我和你接触下来,你似乎并不像是有心脏病的人?” 尼桑嘴角翘了翘,眼含春光,流转着暖融融的温情光芒,淡声说着,“没有心脏病,但是遇上他的事,就会这样。这样也很好,证明了,我和他是密不可分的。本来是准备回国前正式求婚的,不过思来想去,还是等笑意成年后再正式举办,并签下一纸婚约。” “确实….是应该这样….嗯,你的决定非常好,若是可能的话,来通知下我,我会来庆祝,求一杯酒喝的…..”。 科林说完后,眯着眼睛,转目看向窗外,像是在看着路上的街道那般,凝神细看着。但长长的睫毛的遮盖下,是眼袋周围的一扇阴影,也不再言语,只是紧抿着的嘴唇,及紧绷着的脸皮在说明着,他内心并不十分的愉快。 看人细致的尼桑,瞥着这般姿态的科林,眼眸内闪过一道锐光,但也不再多作交谈,只闭目养神,感受着笑意软糯地依靠向自己,满满温馨的感觉。 到站时,笑意已睡的深沉,尼桑也没有去唤醒他,等会热闹起来的时候,自然会醒来的。只是看着站在门口,穿着皇家尊贵,优雅的礼服,在众多人的欢呼声中,对着自己摆出官方笑容,并展开双手迎接的斐迪南,很是无法形容自己心内的感觉。 如此耀眼而又骄傲的人,真的只是想和笑意做朋友?为何在车上时,代表着斐迪南的科林,精神是如此的消沉与紧绷?尼桑没有时间来多想,也不太相信这个世上人人都如自己这般,无视了伦理与亲情,不再注重传承,具有极度,唯一想要的,便探手取来的个性。 尼桑抱着笑意不便做礼节,但还是打算弯腰做一遍,因为这里是公共场合,这里是德意志,这位是他们所热烈拥戴,无限崇敬着的王子。但刚弯下腰,就被甩脱了作为殿下陪同,满面荣光着的几位老头子的斐迪南,大步跨着靠近,隔着中间的笑意,对着手冢来个个最热情的拥抱,并行了贴面礼。 拥抱的时候,斐迪南低声问道,“笑意是睡着了吗?我能抱着他吗?能带着他去主席观礼台看球赛吗?我知道很是失礼,但是我只有这么点时间了,结束后,我就要立马久要离开,去瑞典了。你的位置马塞纳已经安排好了,就离主席台很近的位置,是否可以?” 尼桑淡定地与斐迪南拉开距离,将笑意往上托了托,感到笑意探出手臂,环绕上自己脖子后,才垂眸低声说着,“斐迪南,你抱着睡着的笑意是否合适?这是公众场合,我不想笑意睡着的时候被播录到任何电视台里。” “这…..”斐迪南沉吟了会,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握着手冢的手臂,转身对围绕在四周的围观人群,及还在不停现场录像与拍摄着的媒体,十分亲切地笑了笑。又指了指手冢头顶带着的帽子,微微扯脱了点,盖着笑意头部的呢子大衣,露出了笑意帽子。 只见在阳光的直射下,流光溢彩的金色光芒,缓缓绕转着徽章,显得十分的耀眼夺目与神圣。在一片菲林的咔嚓声,及记者们现场激昂地播报声中,围观人群的情绪彻底地被带动了起来,激动地呼喊着‘德意志万岁,斐迪南万岁,皇室人员添丁万岁……’, 面对这如惊涛骇浪般,群情激奋的样子,习以为常的斐迪南,只洒脱地摊摊手,对着大家大声说道, “哈哈,我也想皇室添丁,可惜我还年幼,父亲,哈哈,这个再说吧。不过,这个小家伙虽然不是我皇室的正式成员,但是没办法,这位先生怀里抱着的小家伙的派头,确实比我还大的。” 斐迪南微微侧目看了眼,依旧一脸淡定的手冢,又回眸对着所有人,严肃地点了点头,很是开心地说道, “至于身份是什么,暂不能透露,至于外貌什么的,当然是与我一般的潇洒帅气与俊朗。所以,看在能使用我族徽章的份上,请大家善意地猜测与对待,否则我的父亲会扒了我的一层皮的吧?哈哈~~你们不想看到我落魄的样子的吧?哈哈~~” 尼桑对于斐迪南的临场机智,也是十分佩服,但也被这半逼迫的样子,弄的有些不愉快。在他探手来抱笑意时,虽然选择松开了手,但也在他耳边冷然地说了句, “我和他已经互许终身了,殿下,其实,他说是我弟弟,但一直都是我的爱人,我们日本的姓氏,就是随着夫姓的。我不可能让他呆在任何人怀里的,这个场次过了后,请马上还给我。正常的打交道我没有意见,但是你也知道的,我是个男人,不会让爱人与他人有多余的肢体接触的,这也并不合适,对吧?” 斐迪南的脸部表情彻底僵住,目光也开始涣散,只抱紧了笑意,感到怀中的人微微不适地动了动后,又僵硬着手脚,拉了拉盖着笑意的呢子大衣,将所有的声音都隔离在呢子大衣外。 并机械地随着部下及校领导的指引,迈入校门,一步步地走向学校特意做出来的,为了迎接王子的首部校园游览车。 幸好之前一直都在笑着的,没有过于贴近的其他人,并没有发现他们的殿下,已经被手冢的这个消息震荡的七荤八素,神智早已云游在天上,思维也停止了运转。若不是常年训练有素,换成普通人来,估计都无法维持僵硬的笑容了。 作者有话要说:(>。ヘ)话说看到这里的亲们,有啥子想法和意见的木~~ 来咩,来咩,窝很素期待意见的哟~~~ 第122章 震撼的消息② 但是斐迪南并不是常人,被引导着,站上校车首位后,垂眸看着有些挣动着的笑意,学着手冢抱笑意时,轻拍安慰的样子,神色复杂地抬手抚慰着。但尚还懵懂不明的情绪间,竟然只觉得无限的酸涩与烦闷。 但车子刚开出没多会,斐迪南就浑身颤了颤,僵硬着嘴角,一手按住怀中的人,身子往布置的花团锦簇的车头处凑了凑,半遮住笑意微微动弹着的身子。一手半举高,对着学校内的学生及媒体挥手,微笑,致意。 坐在游览车最末尾的手冢,看着斐迪南僵硬着后背,并颤抖了下,眼眸内的冷光闪烁了下,握了握拳,又放松下来。 大衣内尚还睡着的笑意,很是不舒适地扭动着身体,脸颊擦过几颗有些冷硬的颗状物,缓缓地蹭开脸颊,感到自己似乎碰到了一片光滑柔软,且丝丝缕缕的事物,便将脸搁在那不再动弹。 双手欲搂向尼桑的腰间时,却摸到了皮质的,带有凹凸铆钉的宽条物。晃了晃腰,肚皮上似乎被什么结扣样的硬物给硌到了。懵懂迷糊间,双手绕着宽条物,圈了个圈,又绕回身前。 站在殿□后,保持着三人距离的校长,笑看着,一双小孩的小手,自大衣内探出,小心翼翼地摸索了殿下的皮带一圈,拢了拢,又缓缓绕了回去,缩进大衣内,没有再显露出来。 校长,摸了摸胡须,弯起嘴角,闪过一抹思虑,想着,能被殿下如此亲昵地抱在怀里的,不停哄着,且如此亲密地随意摸腰,肯定是皇室成员了。过了没多久,脸上便如菊花盛开一般,和蔼地呵呵一笑。 往前跨了几步,凑近殿下耳侧,垂眸低看了眼,遮呢子大衣内,已经有了明显动作着的小孩,压低嗓音,“殿下,您家的小孩似乎醒来了,能否让他露个面?将第一次露面放在我的学校内呢?不知我这样的要求,是否唐突了您家小孩?” 斐迪南并没有回答,只绷紧嘴角,对着校长缓慢地摇了摇头,又望向了最后座的手冢,对着他,僵硬地点了点头。手冢眼眸一闪,抿着嘴唇,随后也点了点头。 站在斐迪南身侧,一直护卫着他的马塞纳,对着校长抿嘴含蓄地一笑,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殿下紧绷的身体,及僵直的腰部。也凑了过去,压低嗓音,流利地吐出日本语, “我看到小孩带着结婚戒指了,对象应该是手冢吧,而且这小孩是不是将你错认为手冢了?若是抱着不适,将他交给我吧,况且,等会你要是腰部无力地下车,会有损您的形象的”。 斐迪南嘴角依旧挂着官方的微笑,保持着得宜的体态,微微侧过脸,低声说着,“没有,不需要,等会车停了,我便亲自交还。还有马塞纳,不要质疑我的能力,他还是个孩子,并不懂大人的这些东西,你想多了。” 科林后退小半步步,微微弯下腰,恭敬地弯下腰,继续压低声音说着,“殿下,难道是想说,他们之间只有名义上的吗?我的殿下,您学日语之前可是答应过我的,绝对不会做出任何出格的事了。” “你多虑了,我能做什么事,若他是我家族的,还可以天天见个面的。虽然手冢告诉我的时候,我很是震惊,但是在德国,这种事也是常见的。你是想,嘲笑我,自作多情地学了这么些天的日语,直到熟练了,才敢来见他,却被这消息打击到了么?学日语时虽然答应你,以后听你安排。但我还是可以去要求将你换成科林来的,这些天我已经受够了你那嘲讽脸了。” “对不起,我的殿下,我并没有这样的想法,只是科林去检查疏漏了,无法j□j来听您教诲了。”马塞纳收敛神态,状似严肃地回答着,只是眼眸中流泻出几丝无奈的微笑。很快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挑了挑眉,低眉顺眼地悄声补充了句, “科林似乎被派出去任务了,您是想让小孩知道,科林是您派出去的么?” 斐迪南对着大家继续摆手,微笑,抽空还搂紧笑意,侧身瞪了眼马塞纳,冷声说着,“马塞纳,够了”。 而渐渐有些感觉不对劲的笑意,不停地摸索着斐迪南的身子,直到揪到了脸颊下的流苏,及绣满图案的绶带,勉强地半睁开眼眸。视线很是模糊,神智也不是很清楚,只晓得,在这一片黑暗中,近身嗅到了和尼桑身上截然不同的气息,但很舒服,依稀间,还有点熟悉。 又上上下下地摸索了一遍,抱着自己的人,衣服左胸口处似乎挂满了徽章,衣料也很是硬挺,有绳结,有流苏,还外部扣着的宽皮带,尼桑绝对不会这样穿戴的。 笑意彻底被吓醒,挣扎着要起身,却被猛地扣回对方怀里,搂着大腿的手臂也是紧了紧,遮盖着的大衣,依旧纹丝不动地被大手拉高,遮的毫无缝隙,只露出一个小孔。 笑意慌张地推却着对方,却被一声还是有点熟悉的音调,却是日本语给沉声喝止了,“笑意,不要乱动,如果你想被认作做皇室成员的话,你就露出头来。还有,我是斐迪南,不要怕,手冢就在后面,下车后,你就回到他身边去吧。” 笑意停止了挣扎的动作,直起腰部,双手轻按在斐迪南的胸前,在昏暗中,喃喃了句,“斐迪南?是你啊,尼桑就在后面吗?为何一觉醒来后,是你抱着我的?还有我这是在哪?你还会日语了吗?我会说德语了呢,厉害把?” 斐迪南听着笑意那软糯而又迷惘的声音,抚上他的后背,轻拍了下,“是的,是我,手冢就站在车子的最后面,现在不方便将你交给他,你只要安静便可,剩下的我会处理好。还有非常抱歉,现在并不方便多说话,看来只能由手冢解释你听了。” “嗯”,笑意乖巧地应了声后,移手虚按向斐迪南的肩膀,就不再动弹。 斐迪南的身子也不再僵硬,松了松腰部,将笑意往上抱了抱,并护好他,游刃有余地摆出姿态,及应对着大家的呼唤,脸部摆上恰到好处的亲和笑容,矜持地颔首,挥手。 一直眯眼细看着一切发展的尼桑,瞧着,人群中并没有激愤的想要知道,笑意身份的,也没有人提出要看一眼笑意的,放心地,长长吐出一口气,将自己的帽檐下按了下,半遮住容颜,垂眸恭谨地看向铺着红毯的车地面。 斐迪南下车后,对着手冢愉悦地招招手,并微笑着对着跟随的人群说,“非常抱歉,小孩要休息了,得让人抱回去了,下次有机会再见了。还有今天的赛事非常精彩,大家的目光可不能只落在我身上~” 随后也不知为何,忽然很是不舍,悄悄地脱去白手套,探手伸进大衣内,抚摸了下笑意温热的脸颊,却在收回时,不小心戳进了他温软嘴唇内,扣到了两排坚硬的牙齿缝间。 全身一震,瞳孔猛地缩了缩,才猛地就像被热火灼烧到那般,快速地缩回手。惶然的脸色,一闪而逝,并僵硬着腰部,将笑意小心地递给了,早已探出双手的,一直在等待着的手冢。 斐迪南不知道自己的动作,有没有被手冢看到,再也控制不住心跳,脸上层层渐染上绯红,对着手冢粗粗地点了点头,扭腰,转身,往另一个方向快步离开。 科林抱胸站在不远处,目光犀利地看着,殿下脸上所有的细微表情。也瞧见了,手冢自殿下怀内接过笑意,翻转的瞬间,露出笑意微闭着眼眸,安心地柔软着嘴角的样子。 对着属下手一挥,立马有人上前将正在拍照及录像的媒体人,礼貌地带走。随后又招来一位壮汉,吩咐了几声,取来一个小包,漫步往兄弟离开的方向走去。 尼桑自接过笑意后,也没掀开衣服,查探笑意的脸色,只拍了拍他的后背。感觉到笑意软着身子,缠紧自己后,主动地脱下了帽子,并不停地挨蹭着自己的脖子,尼桑眼眸中闪过一缕满足与淡笑。 但心中仍有一丝疑惑,斐迪南交还笑意后,那忽然爆红的脸色是怎么回事?笑意只要认出不是自己,并不会有任何的亲昵行为的,这点是坚信不疑的。 就在尼桑敛眸思索中,随后前来一位黑制服的工作人员,互相对话了几句后,便一脸沉静地跟随着他的脚步,前往已安排好的观众席位。 科林抄近路,赶上了两人,喊住手冢的脚步后,对着工作人员点点头,示意自己来招待。工作人员恭谨地行了一礼后,缓步走开。 “手冢,和殿下一起游览的感觉如何?跟我来吧,我知道你的座位。殿下今天的行为又唐突了,估计回去后,又要挨训了”。科林边拉开手包的拉链,边随口说着。 手冢侧脸看向科林,并对着他摇了摇头,“并没有,恰恰相反的是,我觉得你们这的媒体态度很好,也很平静。如此深水炸弹式的,值得深深挖掘的,都不感兴趣吗?” “啊,这个啊,他们当然感兴趣的,只是今天能靠近的所有媒体,都被过滤了一遍了,只留下几家,是一直与我们合作的,其余的要等殿下离开后,再进来了。为了防止意外,你们还是先随我去换套服装。还有戴上这个吧,随时转换频道,随时通话的,没有信号覆盖范围的限制,可多人同时通话。” 科林一边回答,一边手内动作个不停。 垂眸,抿嘴,谨慎地取出包内小巧的电子物件,手指动了动,将电子物件按进黑盒子的槽孔内,输入一长串的数码及英文书写,在红灯长长短短地闪烁三次后,点击按钮,取了出来,捏在指尖,转动了几下,递给了手冢。 手冢并没有接过,只目光专注地看着外表分别是,磨砂黑和磨砂白的,像纽扣一般的电子物品,难得地亮了亮眼眸,但依旧拒绝道“真精致,这个市面上还没有的吧,为何给我们?我和笑意都有手机,足够使用了。” 科林无所谓地又转动了下手指,将手掌内的东西转到指尖,不停地翻飞,玩着各种花样,但语气却十分的严肃, “我家族开发的产品,用于内部的通讯物品而已,优点就是很有隐蔽性,无法用任何检测仪检,测出是个通讯器,也可采集衣饰颜色来改变外表;信号极其稳定,直接接入卫星,并由卫星发出,不受任何干扰源,不受屏蔽,不受地域限定,全世界都可使用;而且剧烈运动的时候也可以用,不会掉落,若是出现问题,只要长按在这颗东西上面,15秒后,会温度报警,世界范围内的,直接定位,援救。 不过这些功能你们也用不到,只是笑意在网球场上,你们可以随时通话,随时指点,不受任何限制。” 手冢敛目思索了许久,想起已经十分逼近的,家族成年礼前测试,有了这个后,就算有生命危险,也能存活下来的吧。便不再推却,沉稳地点了点头,放下笑意,依旧将大衣罩住他头顶,扣好所有的扣子。才双手沉着地接过,并对着科林行了个日本传统礼仪,沉声说道, “非常感谢,这个我们很是用的着,等我医治好手臂后,将举行家族测试,笑意和我一道的,就算会遇上性命攸关的事,相信我们都会安然度过的。” “家族测试?手冢的姓氏,确实有的….”科林喃喃自语了番,恍然大悟般看向手冢,眼眸中犀利的光芒一闪而过,对着手冢伸出手掌, “嗯,原来如此,难怪你们俩的身手都如此的好,想必曾经接受过专业的训练了。这样很好,也算是作为朋友帮你一把,让你能渡过难关吧,毕竟,家族测试一般来说是有多变态,就会有多变态。当年,我也是被狠狠脱了一层油皮,才得以出来的。” 手冢握了上去,一脸严肃,“若是遇到危险后,能安然渡过的,那么我手冢算是欠你一条命,我只求笑意无事便可。他……”手冢长长地叹息了下,转身抱起已经开始要挣脱出大衣的笑意,继续掩上,低低说了句, “他是为了我才决定和我一道的,那时候他也才十来岁,只为了测试时能帮我一把,受尽委屈与无法想象的不是生就是死的训练。如此重情,我已无以为报…..”。 “手冢,你客气了,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若是我,也会这样选择的。你们俩很适合彼此,天生一对吧,不是一辈子可互相依赖的兄弟,就是生生世世的情人。”科林转眸看了眼被手冢抱起后,便不再动弹的笑意,抬步继续引路。 走在前面时,悄悄地摸了摸自己的心脏,跳的很剧烈,科林的脸色冷了又冷,锐利的视线即将结冰,脚步也加快了不少。 手冢解开几颗大衣扣子,轻拍了下笑意的后背,悄声问道,“不舒服?” 笑意探手搂住尼桑的脖子,蹭了蹭,低低说着,“尼桑,过去的事你不要再想了,你没有任何亏欠我的。科林说的对,我们不是兄弟就是伴侣,何必计较曾经的事呢。若真要算起来,你亲手养大了我,培养我,教育我,呵护我,那我是不是要对你三跪九叩了呢?” “胡说八道,哪来的这么多歪脑筋。”手冢准确地拍上笑意的屁股,扇了下,才快步跟上科林,不再言语。 手冢换了身与这些工作人员类似的服装,带着一起换好衣服的笑意,收敛了眼眸内的犀利,温和着脸色,单手插兜,握着笑意的手,缓步走了出来。 这身黑制服穿在手冢身上,很是显得眉舒目朗,气质沉稳,身姿挺拔,强大且禁欲。有一位女护卫还一个劲地对着手冢,大胆地抛着媚眼,言语挑逗地说着,“太帅了,真的一眼望去就只看到他了,竟然有如此强大的存在感,之前我就觉得他真如王子般华贵,就不知道这层衣服下的身体如何?强不强壮了?” 手冢听了后,立马冷下脸色,冰冻的视线,毫不留情地扫向这位神情,过于激动的女护卫,直看的对方慌张地躲闪了出去,才一脸冷漠且不悦地收回了目光。 但笑意却不行了,穿上后,就像是小孩偷了大人的衣服似的,本来笔挺的料子却蔫巴巴地贴在身上,卷了好几卷手脚,还是如此。 笑意看了眼小镜子,又看了眼其他工作人员,憋红着脸,强忍着笑的样子,一脸委屈地揉捏着衣服下摆,涨红着脸,瞪大眼睛,拍开尼桑探过来的手,恼怒地嚷嚷着, “不换了,不要穿,我要穿自己的衣服。”说着便去脱衣服,在尼桑再次探手过来时,依旧毫不客气地拍开它,还怒瞪了眼尼桑。 尼桑无奈地叹了口气,柔声哄着,“等会就都看比赛了,没人会来看你的着装的,看完我们就回去了,如何?” “不要,你故意的,你自己穿的这么帅气,我却像个小孩,你又欺负我。”笑意说完就瘪瘪嘴,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尼桑揉了揉眉心,无力地说道,“我和你换一套?我身上的换给你,换好后,我们就立刻出发如何?” 笑意歪着脑袋,转动着眼珠子,一脸的古灵精怪,想着是否可行。但是眼珠子定在尼桑的身高上后,彻底恼怒,一把抓起换下来的衣服,退的远远的,并十分警惕地看着尼桑,只要尼桑一动,就对着他绕圈圈。尼桑不动了,便开始脱着身上的衣服。 科林一边看着俩兄弟的举动,一边按着耳廓,低声与殿下交谈着什么。完毕后,转眸细细看向笑意,眼眸软了又软,那里面,早已盛满了,快要流溢出来的愉悦感,与喜爱的光芒。但很快就绷紧了脸皮,咳了又咳,侧着脸,没有正视笑意,沉声吩咐道, “你们都出去工作了,接到通知,殿下的位置不在主席台,会乔装坐在手冢先生的座位旁。所有未曾接到任务的护卫人员,都再去梳理下,那片座位上的所有观赛者名单。记住了,我们要时刻警惕,丝毫不能放松。” “是,科林副队”。所有人员都退出房间后,笑意感到压力倍减,依旧手脚不停地在脱着衣服。 科林思索了一番,看向无奈的手冢,摇了摇头,低声说道, “就这样吧,回头我找件斗篷,裹住他吧。要求你家小孩也更换,就是为了防止疏漏的时候,他已经被人拍摄到穿着特征,我们撤退的时候,等待在外围的媒体,会抓住这一点来辨别的,跟踪。” 笑意听清楚了原因,瘪着嘴,放下自己的衣物,将已经解开欲要脱下的衣物,一脸不甘愿地扣了回去,并听着科林继续和尼桑交谈的话语。 “毕竟疑似皇室成员,这个你知道的,我们除了殿下,已无任何新的直系血脉出现了。殿下这么一说,整个德意志的都要疯狂了,看来殿下的一番被亲王训斥也避免不了。不过他也是因为十分喜爱你家小孩,或许潜意识里是想他做为自己的亲人的吧?” “亲人?”手冢重复地低喃了句,便沉默不语,一脸的思索。许久才缓缓开口,严肃地说道,“或许你家殿下觉得现在的笑意很有趣,很有意思。但真的感情日渐月染后,便会觉得各种格格不入的。毕竟他那耀眼夺目的生活,我们无法适应,他也同样也无法长久适应,我们如此平淡的日子的。” 科林摇了摇头,殿下都将那么重要的斗篷送给了你家小孩,或许会一时不解自己的行为,但绝对不会有后悔这种行为的。殿下或许连自己内心的想法至今都未曾明了,而亲王却明白了,所以那次回去后,任何话都没有讲,只有些失望地转身离去,希望他能走回该走的路。 随后科林看了眼又重新穿戴好工作服,一脸垂头丧气的笑意,眼眸动了动,抿了抿嘴,对着手冢说道,“你们稍等,我去找件斗篷,我属下应该带来了我的所有行李了。我在你医疗所附近租了套房子了,以后请互相指教了。” 手冢诧异地抬眸看向科林,但科林的脸上依旧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有淡然的眼眸,在微微闪动着细碎的透明色泽。但还是对着科林点了点头,道了声“那么拜托你了,这将是收到的第二件斗篷了,回头都还给你们。” “嗯,我的斗篷随意,不值钱,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只是避风作用的,不过够大,能裹全,你家小孩的任何部位了。”科林说完后,就匆匆离开。 尼桑看了眼关的严实的大门,抚摸了下笑意,依旧通红着的脸颊,蹲□,将他轻轻搂在怀里,额头贴着额头,呢喃着“你会长大的,很快的,不要急。” 然后将一直放在口袋里的电子通讯器别上笑意的衣领内侧,自己的也别了上去。神采奕奕地一直在试验着,这个小东西的各种功能,与通讯方式。 作者有话要说:ヽ(^。^)ノ就要元旦了~~~大家蛋蛋快乐哟~~ 第123章 斗篷事件 尼桑一边测试着通讯器的各种功能,一边和笑意喁喁耳语着,说着笑意睡着后的事情。 笑意听完后终于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啊,我说怎么一觉醒来,抱我的就变成了斐迪南了。不过斐迪南是真的想将我介绍给公众么,皇室什么的,太诡异了,且不说绝对不可能,我也不想的。前世的一切我已经受够了,不想有任何的不得不听从的束缚了,只要有个平常人家,自由自在就好了。” 尼桑看了眼神情有些落寞的笑意,抿了抿嘴,将他抱入怀中,有力的臂膀托住他的后背,像哄小孩那般,将他微微晃了晃。并凑近他的嘴唇,印了上去,轻吮了下,不停地厮磨着。并脱下眼镜,眼珠对着眼珠,清澈见底的眸中是缱绻的缠绵,将笑意眼中的所有空落落的暗淡之色,丝丝缕缕地,剥除着,叹息着, “我懂,我都懂,你想学什么,不想学什么,我一直都不曾逼迫你,除了真的成为必要了。德语、英语是因为担心你再次喝醉,而我却一无所知,同时,你也确实需要交流,我不能自私到,将你只圈在怀里的,你得朝气蓬勃地生活着。网球训练加码是因为,我想和你一起,永不分离。” 笑意的眼角微微弯了弯,眼睑的半阖半睁间,透视出来,看向尼桑眼底的视线,如春水荡漾般,闪动着粼粼光点,唇边绽开一抹温软而又满足的微笑,蹭上了尼桑的嘴唇,轻柔地吐息着,“尼桑,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了一时半刻都不想和你分离。所以,请再耐心地等等我。” 尼桑喃喃着,“笑意,我的笑意,我的珍宝,我的….爱…”, 尼桑虽然早就知晓,笑意就算懵懂着无法分辨,对自己的究竟是哪种喜欢,何种感情,但只要有喜欢就够了,只要存在感情就够了。却无法预料到,当笑意真的说出来时,自己所有的沉稳与理智全都不见了。 一点也不像站在人前时,总是淡漠强大,且犀利的手冢国光。似乎笑意身上早就装了个自动开关,眼眸对上他时,就踏入了另一个,只有彼此的,只属于甜蜜蜜地情人间的世界里。 只知道,红着眼眶,抖动着嘴唇,一手捂紧了,因狂喜而剧烈跳动着的心脏,另一手则细细抚着笑意的脸颊,满目的柔情蜜意。 随后满心激越地将笑意抱起,小心翼翼地安放在,紧闭着玻璃窗的窗台沿上,一手搂住他的后背,一手托着他的后颈,柔柔地附身亲吻了下去。忘却了一切,只想将心中,兹兹勃发出来的眷眷真情,暖暖快意,皆浓稠地化为暖煦的情潮,徐徐地交缠在彼此的嘴唇内,舌尖上,煮成一锅醇香而又弥久不散的情人汤。 “手冢,我找到…..”科林一边低声着,一边轻轻地推开大门一角,晶亮且喜悦的眼眸,顿时凝固住。脸色暗淡且呆滞地看着,依靠在窗户边沿,正暖融融地,专注拥吻着的两人。 窗外明媚且清朗的日光正缠绕在俩人身上,淡淡地拢成了个,温馨且甜蜜的光圈。摘下眼镜的手冢,光洁的脸庞在亮光下,显得十分地动情且温和。宽厚的额头下,碎发晃动间,是微微闭合上的眼睑,不停地抖动着,睫毛柔柔地擦过,正承受着手冢爱怜的笑意眼角,与眉间。引发了笑意一阵又一阵地软糯的颤抖。 背影,且全身被手冢笼住的笑意,显得有些模糊,软成一滩地任由手冢随心所欲地辗转缠绵着,摩挲着,吞咽着。但那荡漾着幸福的嘴角,泪光点点的眼角,酡红的脸颊,都无一不在诉说着,欢喜的心情。 就算是承受一方,也在全心全意地抚慰着,手冢柔情下,渐渐蔓延开的急切索求。唇舌交缠间,憋气憋的狠了,依旧一声不吭,也没有推却手冢,只喘息着,睁开波光潋滟的眼眸,迷蒙且恍惚地看着手冢。直到手冢吹进气息,才又缓缓闭上眼,搂向手冢的脖子。 在漫长且声声蛊惑的喘息声中,笑意并没有意识到,不停摩挲着自己脖子的尼桑,已经解开了部分扣子,亲吻向自己的下颚及脖子。只解脱般急促地喘息着,眼神再无焦距,不停地轻颤着身体,任由尼桑动作。也没有察觉到一直拦在门口处,浑身僵硬,脸色黑沉,且捂着胸的科林正,眼带冰冻地看着这一切。 科林觉得自己的心,自己身,刚才还在欢畅流动着的热血,全都被瞬间冻结了。直到手冢一颗颗地解开笑意制服上的扣子,并附唇一寸寸,热切地亲吻上,笑意脖子上洁白的肌肤时。 科林的眼眸,终于就似笼罩上了一层细纱般,模糊地,再也看不清两人紧贴在一起的身影。但耳朵内传来的,笑意那独有的,细碎而又软糯地呼唤着尼桑的声音,依旧声声入耳。 科林晃了晃身体,猛地后退一步,阖上门,惶然地捂上有些发红的眼眶,半掩着脸,背对着,跟随而来的几位下属,哑着嗓音命令着,“你们去殿下那,看向殿下是否准备好一切了。” 尼桑顿了顿亲吻的节奏,原本柔情的眼眸,瞬间变得犀利起来,捂上了笑意的眼睛,微微侧目看了眼,有些轻微震动着的门板。嘴内流泻出一声轻笑,又缓缓向上吻去,一边亲吻着笑意的嘴唇,一边一颗颗地扣上衣领的扣子。 直到风纪扣也被一丝不苟地扣好,单掌覆盖上,笑意温软且汗湿的脸颊,手指抹过眼角,擦去刺激出来的泪水,又蹭了蹭情潮涌动时,激发出来的一抹魅惑的绯红。 才凑进,被刺激的很是神昏智庸的笑意的耳边,张嘴噙住笑意的耳垂,厮磨了番,在笑意无助颤抖着,开始推却起来时,带着调侃的语气,叹息了句, “本来只是一丝丝的怀疑,在公交车上,以科林的强大,只为斐迪南惋惜而有些情绪失控,有点牵强了。不过,我确实未曾料到这个时候,他会推门进来。也并不想你的任何风情,被别人看见,但现在可以确定了。我的笑意,你说说看,小小年纪就如此吸引人,长大了该如何是好?看来,我得将你圈套着牢牢的才行啊”。 笑意听着耳边的声音,晃了晃眼珠子,聚拢了会神智,但依旧没有想明白,尼桑是什么意思。只目光涣散且茫然地看向尼桑,张合了下,因被尼桑有力吮吸过,而显得特别嫣红水润的嘴唇,吐出了句,“什么?” 尼桑吸了口气,侧开头,目光不再对视上笑意,抿着嘴,单手捂上他脸颊。将他抱了下来,放落地上后,虚握着拳,咳嗽了下,目光躲闪着说道,“没什么,给你5分钟去更衣室收拾下自己,这个拿去浸上水后擦脸”。 尼桑僵硬着嘴角递过了手帕,推了下笑意的肩膀,看着傻乎乎的家伙走进更衣室后。抚了抚自己的嘴唇,流连了好一会,才缓缓地戴回眼镜,抚平了身上的褶皱,姿态淡定地望向窗外。 待脸带水汽,神色已经恢复正常的笑意,蹦蹦跳跳地跑了出来时,才牵过他的手,缓步走向房间大门,轻轻打开。 一直倚墙靠站着的科林,正一脸淡漠地,不咸不淡地吸着烟,听到声响后,手指一捻,掐灭了燃烧着的烟头,将鼻子里还在往外袅袅飘着的烟气,全部都喷了出来后,将剩下的烟往兜里,随意一塞。站直了身体,才缓慢地侧脸看向交握着的两人,眼神晃动了下,细不可见地收缩了番后,又闭了闭眼。 睁开眼眸后,科林依旧是初见的样子,对着手冢,礼貌地行了一礼,递上了件大红色亮锻的,内里拼接着很是厚实毛绒的斗篷,沉声说道,“穿戴好后,请随我来吧,殿下已经在坐位上久候两位了。” “谢谢”,手冢说完后,将斗篷展开,细看了眼斗篷,眼眸凝了凝,嘴角有些僵硬地裹住笑意,拉上帽檐。看了眼只露出下巴的笑意,弯腰俯身将他打横着抱起。 笑意乖巧地探出双臂,搂向尼桑的脖子,轻声说着,“远不远的?背着我吧?” 科林刚想要回答,手冢已经拦在前面,回答了,“等会人很多,抱着你比较好,不会被冲撞。科林,谢谢你的斗篷,只是没想到,如此严谨的你,竟然还有如此火热颜色的斗篷”。 科林微微侧过脸,看了眼只露出双臂,全身都被裹在斗篷地里的笑意,淡漠到了极点的脸色,缓了缓,马上直视前方,边带路边,沉着地说着, “这件是全新的,那年访谈任务结束后,路过米兰,恰巧在屏幕前看到这件斗篷。也不知道是何缘故,只觉得眼中只有它,转身离开时,还在眼前晃着,便订购了下来。但买回来后,就一直搁放着,觉得它,应该在等待着,最适合的主人,但不会是我。” 科林顿了顿,又拍了拍额头,侧身看向手冢,力求自然地说道,“不过,手冢别误会,只是我的那些斗篷都是黑色和灰色的,且长短不适合你家小孩,所以就拿了这件了”。 听到这里,笑意突然蹬了蹬双腿,尼桑一个不防,被笑意顺着腰部滑落了下来。 笑意掀开了帽子,露出因过热而有些红润的双颊,拉住了科林的衣袖,仰头笑看着他,好奇地问着, “科林教练,从未见过你吸烟,是因为这件斗篷吗?你想将这件斗篷送给女朋友或者妻子的吗?所以被我穿上了,有些不自在了?其实待会,我窝尼桑怀里就没事了,如此珍贵的东西,千万别再随意拿出来了。” 笑意说罢就去解了系带与扣子,拎高了斗篷,又细细地理了理,内里变得有些杂乱的毛,递给了,因听到笑意的话而瞪大了双眼,颤抖着双手,一脸崩溃的科林。 笑意很是迷惑不解,为何科林的神态如此的不对劲,但依旧固执地又抬了抬手,将斗篷,挂上了他的手臂弯。才开心地蹦跳着,蹿上了尼桑的怀里,两腿夹紧了尼桑的腰,搂住他的脖子蹭了蹭,呢喃了句,“尼桑,我是不是很乖?有没有奖励的?” 尼桑抿嘴不语,只摸了摸笑意的后脑勺,又拍了拍他的后背,站在原地,静等着科林的恢复。 心里喟叹着‘臭小子,又闯祸了,这下窗户纸都捅破了,也只有这总是闯祸的家伙还懵懂着。也亏得是科林了,换成其他人,早在接二连三的打击下,无法站起了。不过这样也好,直来直去的,免得将来麻烦,也能科林好好想清楚。’ 许久后,科林狠狠地抹了一把脸,尽量维持住平时的表情,对着手冢,再次行了一礼,说着只有手冢才能听懂的话, “我已经尽量克制了,真对不起,手冢,是我唐突了。我也是初次喜欢上人,这点,我承认了。但是没有任何要来破坏的想法,我是祝福你们的,只想默默等待着这种,奇妙而又折磨人的感觉过去。我和殿下一样,是有着不可放下的责任,背后都有个庞大的家族需要振兴,与经营。” 科林细看了眼,依旧在悉心倾听着的手冢,及侧身看过来,满是迷惘之色的笑意。叹息了下,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并拢伸直,其他为蜷缩,摆放在胸前,满脸严肃地继续说着, “三十岁的时候,我会告别一切自由,做个正真的掌权人,所以,手冢,你不需要担心,我不会来夺取,属于你的一切。我反而会来护住你的宝贝,不让有任何的波澜的,我以卡洛斯·冯·哈布斯堡------洛林的名义起誓。” 尼桑眼角上翘,十分震惊地看向科林,又托了托有些下滑的笑意,解开外套所有扣子,将因归还斗篷后,热冷交加下,有些颤抖的笑意,半裹在怀里。并同时诧异地问道, “洛林一系的,哈布斯堡…..您,您是卡尔大公的唯一嫡子,卡洛斯?奥匈帝国和西班牙王朝的末代皇帝的曾孙?那为何在斐迪南这…..” 科林微微颔首,又对着手冢摇了摇头,展开斗篷,披上笑意的后背,又转身绕到手冢的后背,将系带系紧,对着笑意,淡淡地说着“披着,你的尼桑敞开衣服,也会冷的。” 随后替他带上斗篷的帽兜,满意地看了眼,乖乖缩回尼桑怀里,并抖动着斗篷,将手冢也围上的他后。又转回身,站在手冢身侧,抬手做了个继续前行的手势,叹息道, “是的,不需要如此称呼我,依旧唤我科林,我说了,我们是朋友。这里,除了亲王是知情人外,其他人只知道我家世显赫,三十岁后会辞任副队一职。我家族一直与斐迪南家族紧密纠缠在一起的,不过这些都是往事了,亲王对斐迪南实在是头疼,想让我帮他定下斐迪南的性子,才暗地里邀请我过来的。” “原来如此”,手冢点了点头,沉思了会,抿了抿嘴,唤住了科林,转成了西班牙语,毫不犹豫地问道, “科林,他很迟钝的,或许一辈子都无法体会到你的心情与感情,也无法回应,我也不容许他回应你。或许这次回去后,你停留在他脑海里的,只是教练。说实话,我曾经被他的懵懂。快要逼疯过一段日子,也伤害过他,那么你还能坚持这样的想法?” 科林意味深长地望了眼手冢,吐了口气,严肃的脸上有了丝缓和,“原来你依旧在担心我会用权势来伤害他?确切点来说,是谋取他?不会的,中国有句话,君子所求,不夺人所爱。作为一名真正的蓝血绅士,我的话就是将来的行为。不过,我也很好奇,你是如何得到他的?哈哈~” 科林说完后,甩开步子,背影潇洒地,快步往前走,低哼着歌,坚定而又低沉的声音,淡淡地传来, “amazinggrace!howsweetthesound!thatsavedawretchlikeme! oncewaslost,butnowfound,wasblind,butnowisee; t''wasgracethattaughtheartfear,andgracefearsrelieved; howpreciousdidthatgraceappear,thehourifirstbelieved! throughmanydangers,toilsandsnares,ihavealreadye; …………” 手冢听着歌,瞳孔猛地缩了缩,抖着手,半掀开笑意的帽兜,垂眸望向,依旧一脸懵懂着的笑意,正不停地晃着自己的脖子,好奇地问着,“尼桑,刚才你们说的是哪里的话?真好听?很优雅。” 尼桑眼光直直地落在笑意的眼睛里,喃喃了句,“都将你当成了宝,当成了救赎,幸好我早已得到了你....”。 快步跟上科林,淌过拥挤的人群,越往里走,越是空旷,也越安静。还时不时能看到穿着和自己差不多的工作人员们,都在一丝不苟地检查翻看邀请卡,及无声地引导就坐的状态。 这些已经就坐的观众,几乎都是穿着正装,举止绅士有礼,姿态严肃严谨,眼眸犀利。尼桑晃动了下眼神,这些人统一的神态,统一的举止,也没有女性,像是训练有素的军官那般,看来是为了护卫斐迪南而来的。 科林顺着手冢的眼神,望向这群已经就坐,依旧姿态端正的人们,叹息了下,“这帮人,确实真材实料,好是好,可一看就知道,不是皇家护卫队的,就是雇佣而来的。太明显了,关键时刻反而起不到作用,会被谨慎地避让开的。但是,这里我只能提提意见,都有各自的传统与珍贵的传承的。” 尼桑点了点头,拍打了下,不停扭动着屁股,想要下来,自己走的笑意。往前又走了些路,就看见,笑的一脸灿烂的斐迪南正对着自己打招呼。尼桑沉稳而又无声地行了一礼,淡定地继续靠近斐迪南。 尼桑心内是说不出的烦闷,斐迪南还未曾彻底解决,又来了位科林,两位都是王子,都是不能用常理来说服的。但是能让他觉得有危机感的,依旧是科林,无论是处理事情时成熟,稳重的一面,还是言谈举止,就算承诺了,尼桑依旧觉得有一丝不可靠。 而斐迪南,不说尚未觉悟,只那和自己差不多年岁,肆意洒脱,且喜好不定的性格;还未有真正成长起来的内心;并没有具备如自己这般,为了笑意而坚定执着的信念;并有一位亲王在压制着。仅凭这几条,就不是自己的对手,况且笑意的心落在自己这的。 笑意一直都渴望着平淡安稳的生活,科林这个人只能不咸不淡地相处着,而不能激怒他,但愿他的许诺,多年后还能履行下去。不过多年后,自己和笑意都会是公众人物了,性向问题,也会公布出来,就算谁想做些什么,也没有任何办法的吧,除非攻破了笑意的防线。 尼桑默默地抚了抚笑意的后背,探身落座。对着换了一身黑色正装,带着普通网球帽,遮住面容的斐迪南,再次礼貌地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场内,等待着比赛的开始,并掀开笑意帽兜的一侧,让他能看到场内的实况。 在展铺在身上的斗篷的掩饰下,探手在身前,一颗颗地扣回之前为了笑意而散开的衣扣。但看了没多会,尼桑就皱了皱眉,因为斗篷的颜色太过热烈且华丽了,观众席上已经很多人看了过来,并且敏锐地察觉到,有人在使用着高倍望远镜在看向这边。 抱起笑意的双腿,将他转个身,变成侧伏趴在身上,解开斗篷,折叠好,放在膝盖上。又往后靠实了靠背,微微弓着身子,让笑意蜷缩在自己怀里,双臂护住,包裹了大半的后背,低声说着, “比赛还没有开始,等会喊你,好不好?你的斗篷太过于吸引目光了,冷的话,就解开我的衣服,自己钻进来。现在是在室内,温度比较高,你解了没事的。” 笑意抬起头,搂住尼桑的脖子,亲昵地对着他蹭了又蹭。听到斐迪南的不停咳嗽后,才侧脸看向他,并漾开了个大大的笑容,开心地对着斐迪南打着招呼,“斐迪南,再次见面了,之前抱歉了。迷糊间,我还以为是尼桑,才摸索着,搂了你的腰的,不过大家都是男人,似乎也没什么好忸怩的对吧?” 尼桑眼眸瞬间就冷了下来,拍打了下他的屁股,低哼了句,“闯祸精,我都认不出了吗?看我回去怎么罚你!”又转头,目光直视向斐迪南,敛目,微微低垂下头,沉声说道,“对不起,真的是麻烦你了。笑意平时就这样对我,黏腻的不行,整天撒娇。” 笑意假装被打疼了,嗷嗷轻呼着,继续缠向尼桑的脖子,眉眼弯弯地蹭着他。 斐迪南则爆红着脸,躲开了手冢的目光,但随后听到他的解释后,眸光涣散了许久,脸色也渐渐变成暗沉。 随后斐迪南整个人都十分淡漠且又安静地看着整个比赛,而笑意和尼桑的所有心神都被这激烈的比赛夺去了。尼桑还好,比较镇定。笑意就不时地低呼一声,或许喃喃自语些什么,或者手中笔画着,摇动着双腿,满脸的思索。 尼桑任由笑意在自己身上折腾,之前一直担心取掉斗篷后,笑意会冷的情况并没有出现,反而全身心投入到观赛中的笑意,已经开始浑身冒汗,热噗噗的脸蛋,灵动的眼珠子,显得是无比的健康活泼。 一直坐在笑意身侧的斐迪南,渐渐地将目光转到笑意身上,看着他开心愉悦且无比喜欢的样子。软下了神色,嘴角也渐渐地挂上了微笑,全身放松地靠向后背,享受地看着笑意的任何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w\)窝羞答答地更文了,出现感情支线~~ 新年快乐~~~大家们~~~~(/≥▽≤/) 第124章 未婚妻事件 赛事还未曾结束,一直坐在殿□后的马塞纳,接到了一通电话后,取出书写本,严肃着脸,书写了番,又神色郑重地,自后面递给了斐迪南。 斐迪南看完后,抿唇,满脸不悦地瞪视向马塞纳,随后躺回了靠背,看也不看地将书写本抛高,扔回马塞纳手中,克制着怒气,只板着脸,继续看着热烈的比赛。 马塞纳左右环顾了会,无奈之下,只好猫着腰,自座位上,挪了出来,跨过斐迪南这一排的几个座位后。在过道上,下蹲着身子,按着扶手,眼带着急地看了会,依旧无动于衷的斐迪南。缓缓凑近他,尽量语气轻柔劝解着, “殿下,请不要任性,您那尊贵的客人,应该等您许久了,请即刻站起身去迎接吧。” 斐迪南猛地弹腿踹向地板,发出砰的一声木板震动声,脱下一只手套,猛甩向马塞纳的胸口。随后又一把揪起他的衣领,盯视住他的眼眸,自牙齿缝内挤出非常不悦的声音,低沉的就似马上就要咆哮出愤怒一般, “你和父亲是不是早算计好了?我还以为是个和笑意融洽的契机,却还是被你们耍的团团转?要去你自己去,本殿下不去。还有这里的位置都满了,你想要谁让出来?或者你想我老老实实地坐上主席台?你这混蛋!什么是尊贵的客人?我身边的才是。还有,别和我提那女人,上次就被她狠狠地算计过一次了,还要我去迎接?她是女王?” “殿下....”马塞纳还待劝下去,斐迪南快速地脱下了另一只,也摔了过来。 马塞纳捧着两只手套,也知道殿下已经暴怒,每次怒气无处发时,总是喜欢扔手套。但事情依旧要解决,不理会,拖着是没有用的。而且殿下误会了,这女子的到来,亲王和自己并不知晓任何。 马塞纳沉默了会,抿着嘴,目光渐渐严厉起来,也低沉下声音, “别忘了自己的皇族该有的修养,和客人的身份,她也是你未婚妻人选之一。无论如何,都是亲王指定的,怠慢了,会对您将来的声誉又影响。人际交往,不是互相应付,就是真诚以待。您的身份摆在这,您还是男子,忍让一番女子又如何?”。 斐迪南一听到未婚妻,这三个字,腰部弹跳了下,倏然直起腰板,条件反射地看向手冢怀里的笑意,一脸地惴惴然及不知所措。 只见早就因斐迪南,那石破天惊的一蹬脚,地板发出声空闷的响声后,已被惊扰到的笑意:一双漆黑发亮的眼珠子,咕噜噜地转着圈,薄薄的一层汗下,是闪烁着健康肤色的微光。 笑意只好奇地看向,显得有几分剑拔弩张的两人,一脸搞怪地学着,马塞纳遇事就摩挲下巴,思考问题的样子,眼珠子在俩人之间乱晃悠着,不停地分析着他们说的事情。 就在这气氛越来越僵硬时,笑意歪了歪脑袋,看了会马塞纳,又对视向凝视着自己的斐迪南。眉眼忽地弯了弯,拍了拍尼桑的手,待尼桑默契地凑过来,紧靠向自己的后背,并侧脸垂眸看向自己,脸带着询问的样子。 才回视了眼尼桑,笑看向斐迪南与马塞纳,欢快地说道,“是有客人要来,但是位置不够了吗?我和尼桑可以去下面的,那里的气氛更能感染人。这里的高高在上,对赛场上的紧张气氛,感触并不多,尼桑你说是吧?” “啊,嗯”,手冢拍了拍笑意的肩膀,然后看向斐迪南,早在俩人起争执时,手冢就已听了个完全。但这些都是斐迪南的私事,并不适合了解这些,甚至是探讨。 只一个斐迪南,就已经是个麻烦事了,不想再牵扯到任何,所以装做不曾听到。但,既然笑意提起了,那么下去观看了,也可脱身,反而是好事。 便干脆地对着斐迪南点了点头,放缓语气,低低说道,“非常感谢你的热情招待,比赛很精彩,原本打算自己过来的,因有了你的帮助,顺利了许多。不过笑意想下去看看,我就带他下去了。” “我和你们一起下去”,斐迪南盯视着笑意的笑靥,神色恍然地脱口而出。说完后,才察觉到自己糊涂了。并在手冢带有几分了然,又几分戏谑的目光下,脸猛地红了起来。结结巴巴地补充了句,“我的意思是,我也要与我的人民们同乐,对,与民同乐。” 定了会神,吐出一口气,一脸严肃地侧看向马塞纳,抿着嘴,沉默了会后,庄重地单手放在胸前,半眯着眼睛,将原本清朗的声音,变为抑扬顿挫的华丽咏叹, “去取我的礼服来,我要与民同乐,我现在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迎接什么人。告诉她,若是喜欢这里,就来找我,一起分享民众的快乐。皇室的儿媳妇,而且还是只剩下噱头的皇家,哪这么想当,就能当的?我也只剩下了,是这个国家的象征而已,切,想入皇家想疯了吧?” 马塞纳紧皱着眉,叹息了下,很快站起,对着斐迪南行了一礼,保持着弯腰行礼的姿势,十分严肃地说道, “我的殿下,您是我们大家的骄傲,未来的希望,请不要如此自馁。待您成长起来,无论是要入政界,参选议员,还是自在地生活。我,马塞纳及所有的护卫都将守护您的终身,我的世世代代,都会为您守护下去的。” 斐迪南,目光锐利地盯视住马塞纳,许久才站起身来,重新戴上马塞纳捧过来的手套,缓缓握上了他的手,对着他浅浅一笑,低声说出,“谢谢....”。 转身欲要离开时,心情酸涩而又不舍地,侧脸,回望了眼,正握着手冢的手,笑的一脸娇憨的笑意。眼眸中的亮光,明明又灭灭,猛地转身,弯腰一把抱起笑意。在笑意的一声低呼下,及手冢同时一脸不悦地站起,瞪向自己时。顶住所有的压力,轻缓地在他的额头,印下柔柔的一吻,喃喃了句, “祝福之吻,歉意之吻,只能下回见了,我一旦穿回正装,就不适合再带着你了,你在这里稍微等会,等科林来。下面的太疯狂,踩踏事件每年都会发生,等科林来,不要让我担心。还有,本来还打算,要好好为上次的事,致歉的,还特地准备了意外的惊喜与礼物,看来只能下次给你了。” 斐迪南,拨了拨笑意的额发,双臂倏地收紧,满怀酸胀地感受着,笑意依旧温软的身子,越搂越紧。直到听到一声,笑意藏在喉咙内的闷声后,才缓缓松开,依依不舍地将他放下地。并礼貌地,对着手冢点了点头, “招待不周,等科林来,非常抱歉,下回见了,还有请不要介意,那个赐福的吻。既然你们的关系是情人,请允许我重新准备一份礼物,作为祝贺”。 斐迪南说完后,看了眼依旧脸色淡漠,只目光锐利地盯视住自己。在那过于犀利的目光下,斐迪南觉得,自己就像被看透了灵魂般,还有那些自欺欺人的,只能骗骗小孩的言论....也被通通看穿了般。这一切都让斐迪南十分的无力,且沮丧。 斐迪南,看着冷眼瞧着这一切的手冢,在垂眸看向笑意时,很快就软下所有的神色,将一切不想让笑意知道的神情,都掩藏好了。才探手抱起了,依旧一脸懵懂,眼珠子依旧停留在自己脸上的笑意。 但在手冢的搂抱下,笑意很快条件反射地搂向他的脖子,手冢十分愉快地对着斐迪南,扬了扬眉。并当面,极具占有性地启开嘴唇,咬了口笑意的嘴唇,眸光亮闪闪地坐回了座位。 斐迪南有些难受地抿了抿嘴,抚摸了下,快要停止血液供养,僵硬的心脏部位,保持着最后的骄傲,姿态昂扬地,转身,率先离开。 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马塞纳,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僵直着后背,保持着皇室的礼仪,缓步前行着,但表情冷硬的殿下。叹息了下,且不说性向问题,已经有主的人,完全是在自找不痛快。 所以,亲王就算知道了未婚妻候选之一的,十分贸然地过来,且准备和斐迪南一起公众亮相时。也只淡淡地说了句,让殿下好好招待番,顺便醒醒神,不要在执迷不悟下去了。 只是现在的情形,有些不妙:在殿下极力掩饰下,已无法再辨明,殿下是否觉悟到了自己的不对劲了。 被尼桑抱紧在怀的笑意,带着几分诧异,瞪圆了眼睛,手指抚了抚,刚被咬的有些酥麻的下唇瓣,很是不明白尼桑为何在大家的面前咬了自己。但既然想不明白了,便也不再多想,很快就丢在一旁,继续看向场内,耐心地等着科林的到来。 但现在的科林十分地头疼,就算接到通知去护卫俩兄弟,但已经□无暇。殿下这么突如其来地心血来潮,作为属下只能够呛地将工作重新展开,再来一遍。科林想了想,对着自己的通讯器,点按了几下,接通了手冢的。 刚响了两声,就被接起,科林挑了挑眉,很是愉悦地问道, “用的很熟练了?不愧是手冢....是的,太突然了,殿下换衣最多十五分钟,我必须在十分钟内,重新排查一边,安排好一切,而且还要全程警惕,不能出任何纰漏。你也知道的,人一旦兴奋起来,是无法自控的,虽然平时德意志的人们,还是比较严肃理智的....不,不是的,你先在原座位上看会,会有工作人员去接引你们的....这样,好吧,随时联系,有问题马上发讯号我....好,就这样”。 科林眼眸内锐光一闪,翻动了下手指,一边对着属下无声地打着各种复杂的手势,一道道的命令传达下去。直到工作人员,全部散完,遥望了会工作人员的工作情况,才单手撑墙,自口袋内摸出烟,嗅了嗅,喃喃自语着, “果然是手冢,强大而又无比地自控,就算对于总被一步步地安排,没有自我的选择,已经很不悦了,但还能保持着冷静的头脑。是他的话,会护好笑意的吧....” 科林并没有点烟,也无烟瘾,只是十分烦躁或者心神不定的时候,才会吸上两口,静静心。还有之前凑进笑意为他系斗篷时,笑意鼻子抽了抽后,立马就屏住了呼吸。很是疑惑,笑意的鼻子,是否很是敏感的?不然,从初次接触到现在,已经揉过很多次鼻子了,或者说,只能接受手冢的气息?那这还真的,不是个好信息了。 科林脚尖点了点地,仰高脖子,靠上了墙壁,目光涣散,不知道是在为自己叹息,还是为了那个承诺叹息, “感情这个奇怪而又无法舍弃的东西,真的非常神奇,我以为会按照家中安排,随意娶个妻子,不咸不淡,和和睦睦地过下去。但,真的就如书中所写的那般神奇,每当你无意地一回眸,总会有意想不到的意外发生。” 尼桑待对方挂上了电话,微微眯了眯眼,神色冷淡地,让笑意抓住披风,挺腰,抱着笑意站了起来,迈步往外走。越是外围,过道上,站立的人越多,人流也越来越拥堵。 尼桑微微弓着身,将笑意所有的都拢在身前,护紧了他,但后背依旧被来来去去的人流,撞击了好几下。笑意忽然听到尼桑那抑制不住的闷哼声,猛地抬起头,僵硬着身体,自尼桑的胳膊下,绕到背后,滑动了几下,然后护住。 察觉到笑意举动的尼桑,顿下脚步,垂眸看了眼他,清浅地软了软嘴角,对着他绽开了抹,极淡的暖笑,低语道,“我没事,放到前面来,乖”。 但,笑意开始不乖巧地挣动着双腿和屁股,趁尼桑在人流中,不知该托紧笑意不停扭动着的屁股,还是搂紧他的双腿时。笑意敏捷地分开双腿,转了转身子,夹上了尼桑的腰部,双手双脚并拢,紧紧护住了尼桑的后背。 “胡闹,放下来!不然收拾你!”尼桑的心软了软,但随即就板起了脸,张嘴就训导了起来。 “不要”,笑意鼓起脸颊,抿着嘴,侧过头,将脸埋下,不再看向尼桑,也不理会尼桑拍打自己屁股的行为。 无论尼桑怎么做,怎么说,都不能说服笑意。彻底被笑意折腾的没有了任何脾气,只好软声哄道,“等人少了随你怎么折腾,好不好?” “不好,我什么时候折腾你过了?尼桑,你诋毁我,哼~”笑意满脸不悦地怒瞪了眼尼桑,但缠绕的更紧,且埋头不语,无论尼桑如何逗弄都不肯探头。 尼桑拎了又拎,扯了又扯,就是无法将彻底倔强起来的笑意给弄下来,全身的热气蒸腾间,自鼻尖上,滚落下一滴汗珠,叹息着,“好吧,你赢了,我们就站在这里观看吧。” 说完后,往墙壁处靠了靠,正巧有个人走了出来,让出了个窄窄的位置。尼桑对着那人礼貌地点了点头,站了过去。又拍了拍笑意的屁股,冷声说道,“调皮鬼,看比赛了,转过身来。” 笑意转了转腰,滑溜着眼珠子,查看着四周的情况,许多人都站着看的,觉得自己站下来也不一定能看到,边转头对尼桑软软地说了句,“尼桑,我们再往前一些好不好?” 尼桑认真地扫视了下四周,“这里不好?视线挺开朗的,不然怎么会这么多人选择站在这里?而且我们靠墙站,也不影响任何人。” “我不要,我要再往前,这里感受不到气氛。尼桑,好不好嘛,好不好嘛?”笑意搂住尼桑的脖子又是一阵撒娇。 尼桑趁着笑意身姿不稳,赶紧一把撸下他,又捏了把他的软肉,在笑意像面条般软糯下来时,便像抱小孩般,前胸贴着后背,双臂托着他的大腿,让他目视着前方,语气淡然道,“那么都听你的,你说在哪就在哪,这样的姿势正好。” 笑意挣动了下,发觉,被抱的很牢,再也不能耍滑头,便放弃了所有的举动,远远看向场地,沮丧地撇着嘴,“那就这里吧,尼桑也说这里视野开阔,许多人都在这里看的”。 尼桑眼眸中闪过一丝好笑,专注地看向比赛近况。但刚过了没多久,人群一阵阵骚动,忽然,一声又一声的激越的喊声打破了,全场人观看比赛的注意力。 笑意往前探了探身,细细望去,在队员出入口处,只见一身自信且优雅华贵的斐迪南,正携带着一位年岁相仿的女生。 只见那女生,皮肤白皙,脸带红晕;蔚蓝色的双眸,就如碧空含着水气,顾盼间,就似在与你脉脉而又柔情地说着话一般;垂肩而又顺滑的金发,在头顶侧带着一顶淡蓝色色,装饰用的小贝雷帽,帽檐下露出了条非常俏皮的小辫子。整个人,整体给人的感觉十分舒服且美好,既知性又活泼。 女生很是小鸟依人地将手臂搁在,斐迪南的臂弯里,一脸喜色加羞涩。只是斐迪南的脸色就不是很好看,虽然在笑,但眼眸中,却是带着丝丝冷意的,嘴角也十分的僵硬。但依旧保持着应有的绅士风度,护着她,并没有让兴奋地拥挤过来,采访的媒体人们,碰撞到她。 笑意眼珠子一转,恍然大悟地说着,“尼桑,斐迪南的未婚妻?好漂亮,但斐迪南为何还一脸的不满?难道还嫌弃人家不够漂亮温婉?” “啊,不知道”,尼桑眼眸内锐光一闪而过,随即眯着眼眸,看向赛场内,开始第二局双打的两支队伍。首发球很是漂亮,瞬间就吸引住了手冢的所有思绪,只凝目,抿嘴继续看下去。 而没有得到答案的笑意,无所谓地鼓了鼓腮帮子,朝斐迪南的方向,做了个鬼搞笑的脸嘴。便也同样不在关注他们俩,只看向场内,伴随着比赛一波又一波的□,笑意看的是满面红光,情绪激动,眼珠子几乎都要脱框。 过了许久,比赛结束,换了另俩队在互相介绍时,笑意才放松着身体,软软地靠向尼桑,轻声说了句,“放我下来吧,腿有点麻了。” “嗯?”尼桑赶紧放下笑意,蹲身揉捏着笑意的小腿,还想探手伸进去。笑意红着脸,拍了下尼桑的手。继而调皮地一笑,转身扑向尼桑的后背,晃着他的脖子,嚷嚷着,“骑马咯,骑马咯~~~还有我没有腿麻,骗你的,哈哈~~” 尼桑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脸淡然地随便笑意如何在后背上折腾,只双手紧紧地护住后面。直到笑意不再闹腾,一脸内疚地抹了抹,自己发梢上淌下来的汗水,并撒娇着,搂向脖子时。才缓缓站起,并将他往上托了托,扭头看着笑意不再高昂着头,艰难地看向赛场时,才不再提溜他,只搂紧他的屁股,不让他下滑。 看着这一切的科林,就站在不远处,目光清冷且自嘲地淡淡笑了笑,半开着的衣襟内,露出了一直小心翼翼捂着的,还冒着热气的热狗,及握在双手的俩罐热咖啡。 在看到正一脸严肃地走过来,准备向自己汇报情况的工作人员,赶紧闭了闭眼眸,睁开眼后,依旧是大家抚掌称赞,万般佩服,言听计从的副队。 科林恢复神态后,全神贯注地听完了,属下那明显带着颤抖音节的汇报,心下明白自己的冷漠太过于出名,而造成了不少的误解。自己的那群属下,都是能避免与自己正面交谈,就尽量避免;能少接触,就尽量少接触的万岁。 不像笑意,第一次见面,就摸索到了自己真正的内心。科林长长地叹息了下,太过特殊的人,才会吸引住了特殊的自己的吧。 又瞥了眼,汇报完毕,握拳,迈步,吐了口气,心情放松地要离开的工作人员。将一直护着着热狗,与热咖啡都塞进了工作人员的手里,什么话也没说,只对着他严肃地点了点头,也没有看,对方那震惊的眼神,及不停蠕动着想要说些什么的样子,只对一脸淡然地对着他,再次挥了挥手,赶走了他。 处理完所有事情后,科林又捂了捂,依旧酸涩的胸口处,狠狠地吐了口气,抿着嘴唇,果断地选择转身离开,只留下了个带着几分萧索且高大的背影。 作者有话要说:更文了,\(^o^)/ 第125章 偶遇库恩 赛场上的比赛全部结束时,也已经接近傍晚了,笑意不愿再被尼桑抱着或者背着,只要尼桑有探手搂向笑意的意图,笑意就立马炸毛给尼桑看,瞪圆了眼睛,呲牙咧嘴,并满脸不悦地嘟囔着“我不是小孩了,不要用对付小孩的方式来对待我”。 尼桑实在拗不过笑意,只好半搂住他的肩膀,淡定地站在原处,任由笑意歪歪斜斜地依靠在身前,不停地打着哈欠,抹着眼角渗漏出来的泪水。并抿嘴沉默地看着,斐迪南带着一大帮子同样穿着正装的护卫队们,及全程录像的各媒体工作人员们,挥手致意间,渐行渐远。 全程看完这一幕的尼桑,叹息了下,握上笑意的手,低下头,轻声问了句,“我们回去了?困了?” 笑意揉了揉眼睛,撅起嘴,软糯地说道,“嗯,有点。尼桑回去后,你还来得急吃饭吗?带我一起吃吧,上次安娜不也去吃了吗?” 尼桑轻点了下笑意那显得有些迷蒙的眼角,蹭了蹭,满意地放松下嘴角,“安娜是有身份卡的,她是医疗所的教练。要不路上我先陪你吃完晚饭,再回去?” 笑意困的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才慢声回答着,“尼桑,我不吃了,好困....” 尼桑蹲□,再次试图搂过去,却被拍开双手后,低声哄着,“我抱你?等回宿舍后,你正好一觉睡醒,就可以直接吃晚饭了。” “不要”,笑意再次抹去眼角的泪水,半眯着眼睛,掩住了嘴唇,警惕地看向尼桑。 尼桑再次摇了摇头,眼带无奈地看着笑意,知道他是认为自己已经抱他或背着他很久了,会很累了,才困的十分想睡觉,依旧坚持着,并坚决不要自己。其实日积月累下,已经习惯了笑意那么点分量了,不彼此贴着,反而有些不习惯。 这就是甜蜜的重量?想到这的手冢,不由轻笑出声,握上了笑意的手,待人群退的差不多了,才踩着稳当的步伐,半护着笑意,往楼梯下走去。 快走到底部时,忽然,一声非常惊喜而又欢乐的声音响起,并喊住了快要往出口处离开的两人。“hi~~egao,hi~kunimitsu!ihere~~” 听到呼喊的笑意,圈起食指弹了下额头,呼了声痛,但也很快就睁开了一直困的要睡着的,最多只能保持着,半眯的眼睛,与尼桑一道回头望去。 只见比赛场地上,一位满面画满油彩,穿着网球衣裤,带着露发的网球帽子,一副牙齿洁白闪亮的帅小伙,正速度地将手内加油用的各种道具,塞进了身后的几名,也是如此打扮的小伙子们的怀里,并对他们挥挥手,作别。 然后撑着栏杆,对着俩兄弟兴奋地扬起灿烂的笑容,并舞动着手,跳跃着跑过来。 直到人跑到眼前了,以一副腼腆的样子,摸着头,又不停地用袖子擦着脸上的油彩。笑意细细地辨认了许久,才恍然大悟,对着库恩做了个鬼脸,开心地说道, “库恩,你是库恩对吧,一脸油彩的样子,我还真的要认不出了,今天你也是来看比赛的吗?太好了,好久没见了,最近,你每次打来电话,我都恰巧不在。而每天睡眼朦胧时,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没做,但总吃不消睡神的召唤。一觉醒来后才该死地想起了,忘记在固定的时间内,回电话你了。不过我看你的样子,手臂已经全好了呀,恭喜了,不过,你真应该小心些的,不然疼都疼死。” 也同样认出这小伙是谁的尼桑,只是对着库恩淡淡地点了点头,看了眼笑意后,语气平缓地说道, “是这样的,最近笑意已经接受密集训练了,你来电时,不是恰巧他不在,就是他已经睡着。而你留下的信息,我都已经全部替你转告给他了。” “哈哈,我这个样子你还能认出来啊,我带着一帮同学,打扮成这副样子,跑进我老爹的网球队时,他差点以为我是哪个疯狂的球迷,一脸恼怒地要将我轰出来呢,哈哈~~”库恩,十分爽朗地大笑着,牙齿在夕阳的照射下,拢着一层淡淡的暖光,闪闪发亮。 随后又一脸无所谓地上前几步,对着笑意也做了个鬼脸,神采奕奕地说着,“每个男子汉都受过几次伤,留过几个疤的,没什么大事。而且骨折而已,痛过了,就知道下次的动作,改如何做了。我下一阶段就要去参加,街道间的滑板比赛了,肯定能拿个好成绩的,你就看好我吧,哈哈~~” 笑意晃了晃眼珠子,猛然抬头看了眼,对着库恩,正微微点着头,一脸鼓励的尼桑。叹息了下, ‘男孩子都是这样不计后果,对于喜爱的,想要的,都如此的奋不顾身么?就算知道继续下去会有危险,也执拗地,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地,朝前走。就算知道,这个动作做了,就会有一半的几率会骨折,也固执地做下去.... 但是站在你们背后的人们,该如何是好,这种担惊受怕,终日惶惶然的心情,你们感受过了么?倒地的尼桑,自己已不想再看到第二次了,所以只能要求自己强大起来,这样就可以去做一切尼桑想做的,想完成的所有事情了。’ 笑意依旧什么也没有说,涌动的心绪下,只对着库恩,淡淡地笑了笑。但很快就觉得,自己摆出来的表情,有些问题。便大力地扯开嘴角,露出了八颗洁白的牙齿,洋溢着大大的笑容,对着库恩满是开心地说道, “库恩,你真棒,可惜我每天都要接受训练,并不知道以后的安排会如何,真想看看你比赛时的样子,也为你来加加油。不过,我要是不能来的话,你能否寄份录像给我呢?” 库恩听到笑意这么说,开心地笑眯了眼睛,带着几分自傲,几分得意,几分神采,拍了拍胸,一脸保证地大声说着, “当然没问题,我绝对会寄给你的,你要是能玩滑板就好了,凭你的伸手,只需要给你一定的时间,你估计都是超越我的存在。不过,我肯定会将抱着奖杯的我,做个放大的样子,拍摄下来的,哈哈~~你就等着吧,哈哈。不过你的事情,国光已经和我说的很清楚了,我只能表示遗憾了,但同样期盼着将来能在电视直播上看到你的身影。” “嗯,网球才是我的追求,将来,或许,能实现很多其他愿望与想法的,我可是还有那么长,那么长的时间呢?够我将每样都尝试一遍了吧?”笑意对着库恩,比划着双臂,同样开心地说着,但是睫毛忽闪下的眼睛内,却写满了迷惘与忧心。 早已养成习惯,悉心地观察着笑意一举一动,判断着他各种需求的尼桑,眼眸忽然间,缩了缩。随后扶了扶眼镜,僵直着嘴角,弯腰一把抱起笑意。在感到挣扎时,轻拍了下他的后背,凑进他耳边,轻声低哄着, “乖,别动了,我们这就回去了。看来我们很需要谈谈,你现在的脑瓜子究竟在想些什么?担心些什么?” 感到笑意服帖下来,悄无声息地将脸埋在自己脖子窝处,才抿了抿嘴,对着库恩,语气坦然,神色带着鼓励地说了句, “预祝你能在比赛中取得最好,最满意的成绩,我和笑意都在等着你的好消息的。若是时间能安排的过来,或许我们会来为你加油,鼓劲的,他每次都因为没有直接接到你的电话,而表现的十分低落。” 库恩瞪大了双眼,又眨了眨眼,长大了嘴巴,那一脸的呆滞的样,再配上擦了一半的油彩,就像是无声喜剧中的小丑一般,神情夸张,眼神无奈,又逗人。但很快,库恩就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大声鼓励着,解释着自己的不在意,语气轻快地说道, “啊,这样的啊,没事的啊,我们已经知道了彼此的信息,迟早能接上暗号的不是么?哈哈,你应该还记得我们的暗号吧?难道你依旧还是个小孩子,不是男子汉?认为朋友间,是需要像你和你哥哥这样,一直都不离左右地互相陪伴着的吗?将你忐忑的心放回去拉,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哈哈~~我可不喜欢朋友间,像情人那样黏腻的,贴上了,就扯都扯不下来啊~~” 手冢听到库恩最后一句话,敛眸,遮盖住眼中,甜蜜的快要发酵膨胀的心思。整个心也随着笑意胸腔的起伏,而滴溜溜转悠着,飘忽着。 就在久立,而又沉默间,尼桑的神情,又细不可查地顿了顿。清晰地感到脖子肌肤处,所接触到的笑意脸颊,有些发烫了。尼桑眼眸内,带着浅浅的淡笑,想着,从来不会羞涩的小家伙,也终于会害羞了。便探手,抚了抚笑意的后脑勺,将他的身子往上搂了搂。 对着虽然语气调侃而又带笑,但神情却有几分焦急的库恩,轻声说了句,“那么,你也知道的,笑意十分固定的睡眠时间,已经到了。我想,只能遗憾地暂时告别了。我必须带他回去了,非常抱歉,期待下次的见面。” “啊,哦,好的,你们去哪里,路熟不熟?要不要我来带路的?”库恩挠了挠头,一脸不舍地说着。 尼桑对着库恩思索了会,但依旧开口拒绝道,“非常感谢,我认得路。可能还有朋友在大门口处等着我们的,我们会安全到达宿舍的,你放心吧。” “啊,这样啊,那只能就这样了,那么下次见了,国光还有笑意。”库恩有些烦恼地捏了捏自己的脸颊,但很快就开心地对着俩兄弟挥手告别,并目送着两人对自己也挥手告别后,远远离去的背影。 库恩一脸头疼地,再次捏了捏自己的脸颊,继续抬头擦着油彩,浑然不觉,脸上的油彩是越擦越不成型,五彩缤纷地黏在脸上。库恩只动作个不停,又像个老头子那般,唉声叹息着, ‘人家的哥哥将弟弟保护的这么好,我的老爹只想整天揍我,这就是爹和哥哥的区别吗?但是我那帮子朋友的哥哥,看上去也不怎么样啊,只会更加剥削着自己的弟弟。这就是人和人之间的不同?命运也是不同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窝更文拉~~啦啦啦~~~~ 捉虫,名字bug了,不好意思>0< 第126章 邀请同餐① 果然,当尼桑抱着昏昏欲睡,蒙在斗篷内,神智很是迷蒙的笑意,刚走出校门口。就看见了,已换成运动装的科林,正百无聊赖地靠在墙壁上,面无表情地仰望着天空,一直冷漠,沉稳的眸色间,竟也蒙上了迷惘之色。 手冢在距离科林还有五步距离时,便停下脚步,侧身看向其他方向。并静静地轻拍着笑意的后背,只专注地垂眸,抿唇凝视着笑意。 本就已经顶不住的笑意,在尼桑的轻拍下,眼皮越来越重,呼吸越来越沉,搂住尼桑脖子的双手,也渐渐放松了力道,直至松松地挂在尼桑的胸口,终于承蒙睡神召唤,安静地睡了过去。 终于想完所有事情,并收敛好表情的科林,在转身的那一霎那,瞳孔猛地收缩了下。虽然,手冢怀中抱着个人,但站姿依旧优雅大气,沉重部位全移在腰间,神色专注而又温情,双臂一前一后地紧护在睡着的人的背后。 笑意虽然睡着了,但也配合的很好,双腿自然地环在尼桑腰部,全身都紧贴着他,这种拥抱的姿势,信任,亲密而又让彼此轻松。 科林又细细地看了眼笑意睡着时的表情,只见他,同样是脸颊带着安心的红晕,眼睑微闭,脸色柔和,微微撅起的嘴唇,正呈现出只有睡着了,才会展露给其他人看的,柔顺乖巧。 科林闭了闭眼,速度转移开视线,胸膛微微起伏了下,往手冢站立处迈了几步。直到还差一步远时,沉吟着,停住了脚步,并压低嗓音,轻声问道,“睡着了?那我们赶紧走吧,殿下之前的女客人似乎出了点意外,殿下只能陪同着,一起先行离开了。殿下也说了,他会尽快实现,他的承诺的。” 手冢沉默了会,望向路边正嬉闹着的学生们,轻声说了句,“斐迪南殿下真的不需要如此的,来来往往的这么多人,哪能面面俱到?而我的身份只是个来接受治疗的外国人,笑意也只是个十分普通的,急切着想要长大,想要追随着我的小孩而已。” 科林沉静着脸,并没有答话,只和手冢并着肩,缓步行走上,热闹还未曾褪去,还有人在兴奋着的人行道。又转眸看了眼,埋在大红色斗篷内,被热烈的颜色,衬托得无比娇艳的笑意。 刚想冒出来的话,瞬间咽了回去,路过早就停在拐角隐蔽处,已有热气从尾部发散出来的私家车时,也未曾停下脚步。对低低,轻按了声喇叭的提示,视若罔闻,直接走上了公交站台。 尼桑微微转动了下眼珠子,瞟了眼,明显被已改装过的,具有皇家特质的卡尔森私家车,及车尾订着的象征着权势与荣耀的家徽。眼眸变的深沉,手指微微弹动了下,抚过笑意有些干燥的嘴唇,在上面揉了揉。随后俯下头,舔湿了后,拉了拉斗篷的帽兜,神情莫辨地将笑意露在外面的脸,也轻轻遮上,只露出了条呼吸用的细缝,但笑意的所有神情已不可再窥探。 科林看到手冢如此警惕而又富有占有意味的举动,脸色反而缓和了下来,眼眸带笑地对着手冢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眉尾微挑地说着,“你现在双手都不方便,车票还是我来买吧,明天让笑意将车钱带来就可以了。” “啊,嗯”,手冢将笑意的脸遮盖上的那一瞬间,就已明白自己的行为太过于幼稚,意气用事,完全不符合平时的作风。但依旧会忍不住如此做,就算下一次,还是会如此,急切地宣扬着自己的所有权。 在车上,一路都沉默无话,但气氛并不紧张或者尴尬。而为了中间夹着的,已经睡着了的笑意,两人更加不会多做交谈。一起下车时,尼桑神态沉着地,缓缓开口道,“科林,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去我的宿舍稍坐片刻?我准备亲自来制作晚餐的,或许我们可以一起享用次晚餐?” 科林稍加思索了下,明白手冢这次邀请的本意就是,要来交还斗篷。而本想将斗篷留在笑意那的科林,心里也十分的清楚,就算这次勉强留下来了,下次依旧会被还回来的。还不如跟着去看下他们的生活环境,让自己彻底沉淀下所有的心情,早点破而后立吧。 想明白的科林,暗淡着眼眸,微微点了点头,并轻缓地回答道,“我的公寓也在不远处,请容许我这做客人的,能有时间,将自己稍稍收拾的体面些。” 手冢面色淡然,侧目看了眼科林的表情,半捂着嘴,低沉而又缓慢地庄重地回答着,“是我的荣幸,能邀请到你。请随意些,就三人的晚餐,笑意若是喊不醒,可能就我们俩用餐了。正好我也需要时间准备下的。” “好,我明白了”。科林目视前方,一直放在裤兜内的手,紧张地微微握成拳,对着手冢指明了下自己的公寓方向,暂时有礼地略作告辞,快步离去。 手冢依旧保持着原有的步调,先是不慌不忙地去了趟餐厅,将自己的晚餐打包了回来,然后才回到宿舍,将笑意小心地塞进被窝内。抽掉斗篷的同时,又将它拎在手里,抖了抖,又理了理里面变的有些杂乱的绒毛,细心地折叠整齐,装入纸袋内,挂上了衣架。 随后取来两块热毛巾及运动衫,将笑意身上穿的,之前为了躲避媒体耳目而更换上的制服,全部都剥除了。看着笑意全身不着一物,还随自己摆弄的乖巧样子,闭上了有些发红的眼睛,紧抿着微微颤抖着的嘴唇,粗略地将他全身擦拭了几遍,才换上穿戴方便的套头运动衫及只有松紧带的舒适裤子。 将乖巧的笑意,塞回被窝后,尼桑环视了下房间的摆设及摸了摸家具,满意地亮了亮眼眸。便不再多做其他整理,只将餐厅打包回来的食物,裹上锡箔纸,装盘,通通丢进了微波炉内加热,而自己则去了盥洗室内洗浴。 尼桑拉开盥洗室,身着与笑意一样的穿戴,只是颜色有区别,笑意的一身是暖黄色的,尼桑的则是靛青色的。将盥洗室内收拾整齐后,便一边擦着短发,一边开始按照心中所设想的菜单,将用的着的所有配材都放上了流理台。 清点完毕后,尼桑想起上次自己对笑意的许诺,及笑意那一脸不情愿的样子,眼眸软了软,微微翘起嘴角,以最快的速度行动起来。 尼桑绕着小小的空间,忙碌个不停,满脸洋溢着期待而又甜蜜的表情。动作沉稳而又节奏合理,无论是洗刷切,还是拼盘配菜,不见任何的手忙脚乱。也丝毫没有任何的,有客人来品尝手艺,而感到紧张的心情。 为心爱的人煮饭,是件很享受的事,从菜单的选择到处理材料,调味,拼盘成功,到最后自微波炉内取出的成品,直至,看到笑意吃的欢快而又享受的表情。这些是需要全心全意的努力,才能得到的回应,就算忙碌完毕后,笑意只给了个浅浅的微笑和糯糯的一声呼唤,也很是满足,这就是生活。 享受的同时,也要负责,与承担的。如何平衡自己的心态与承担,就是和笑意一起生活在德国的这段时间内摸索出来的。 而责任这个事,其实就是生活中所有鸡毛蒜皮的事,并不是与爱人之间虚构,幻想了后,就可以放在一边的。是需要点点滴滴地去做出来,并永无止境地去完成,永不懈怠地做完最后一天,才能算是圆满,才算完成了,对笑意的,所有未曾说出来的承诺。 所以,尼桑借着这次的晚餐,就是暗含着这一层意思,来告诉科林,喜不喜欢,喜欢的程度有多深都不重要。只有能给笑意想要的生活,及尊重笑意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甚至有些行为是需要,先读懂笑意的内心,才能做的。 虽然曾经为了得到笑意,谋算发挥到了极致,但是那时候的笑意是无主的。对于科林,手冢还是十分敬佩的,无论是从能力上,还是个人性格上,所以才会选择让他来切身地感受下,甚至进一步来了解,真实的笑意,人后的笑意是如何的。 越是能力卓越及受过专业培养的精英,每做一件事之前的思虑会越多,想的会越全面,有了把握后才会动手。而科林是皇室后裔,所经历的培养与特训是无法想象的,因为责任越重,所需要付出的就越多。科林的能力,并不如现在所展现的这样,或许这只是他的最表面的一层。 尼桑也清楚,越是这样的人,顾忌就越多,越容易将不可能的感情,深深埋入心底,或许不会忘记,但会在寂寞,压力过大的时候,会拿出来细细品味。所以科林已经没有任何的如果了,就算自己不曾捷足先登,将不会开窍的懵懂笑意渗透式地敲醒,并教会了什么是情人间的爱。仅仅只从他那非比寻常的身份上,就完全是不可能了。 因为笑意是个很干脆利落的人,不喜欢麻烦,也从不主动制造麻烦,除非被麻烦找上门了,才会晶亮着眼眸去应对。而科林的身份对于笑意来说,就意味着那是麻烦的宣告者。不说是欺骗,说了,更不可能有发展。 尼桑做完一切后,一边等待着饭菜煮好,一边将笑意从床内挖出,费力地呼唤着,就是不肯醒过来的笑意。好不容易有点起色了,笑意也未曾睁眼,只哼唧了几声,然后搂紧自己,继续呼呼大睡。甚至被扰烦了,咬住下巴死活不松口。 就在与笑意拉扯着的尼桑,忽然听到一阵轻缓而又有礼的敲门声,知道门外站着的是科林,客人已经上门了。只好咬牙,抬手,狠狠敲了下笑意的额头,趁着笑意蠕动着嘴唇,皱着脸呼痛时,将下巴解救了出来。 然后就是这样,一脸尴尬地带着下巴处,明显的快要破皮的四颗牙印,及抱着自己死活不肯松手,有些睡糊涂了,一个劲撒娇,胡闹着的笑意。抿着嘴,冷着脸,眼内漾着,红着耳尖,打开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o⊙)…窝更新了,跪地,请轻点鞭打~~ 第127章 邀请同餐② 敲完门的科林,收拢着的手心内,提着的一件大牛皮纸袋,从敞开的口子内,可以看到,不知内装了何物的长木条状盒子,及一个巨大的木盒,三个小盒。 科林神色淡定地,再次抚了抚领结,弹了弹手肘处,衣袖的褶皱,左右扫视了眼穿着,眨眨眼,展露出最恰当的表情,耐心地等待着门的开启。随后便听到自关阖着的薄薄大门内,传来一声笑意带着茫然而又喊疼的惊呼,几声肉体互相碰撞时发出的沉闷声响。但很快,就有沉稳脚步声,在靠近大门。 科林思索了番,又一次抬起手指,点了点嘴角,将嘴角往上拉了个恰当的角度,保持住。这个动作,之前在住所处的镜子里,已经练习过近个把小时了。招来管家后,他只看了一眼,就惊惶地后退闪身,再也不见踪影。也来不及问他,看上去如何,更不知道是效果太好,还是太吓人。但科林觉得上门做客,给个微笑是必须的,也就毫不犹豫地硬扯了个。 打开门的手冢,瞥了眼科林,对着他点了点头,侧身让开。然后身体紧绷着,将还在甜腻地不停挨蹭着,嚷嚷着还要睡,却一直搂紧脖子,死活不肯撒手的笑意。 尼桑再次对着科林很是歉意地点了点头,又垂眸大力地拍打了下笑意的屁股,并低喝道,“胡闹,科林来做客了。”却也一直双掌护着笑意的脸颊,并没有让科林看到笑意半睡半醒时的样子。 笑意弹了弹身子,迷糊而又软糯地问了句,“科林?”尼桑不好意思地再次看向科林,低咳了下,“非常抱歉,笑意睡沉了,就很难在中途喊醒。你先随意,找个座位坐下,或者这里的书,也可以看看。我这里没有拘束,也不需要有什么皇家礼仪,就是个普通的住所。我先带他去清醒下?” 科林晃动了下眼珠,环视了下,虽仅仅只有二三十平见方,却也被收拾的井井有条,各种小器具与家电一应俱全。东西的摆放也很是照顾个子矮的笑意,也可以看出居住者的各种喜好,除了书籍,大物件,那些小物件的外观基本都是明朗的小动物的样子。 在这样很有男子居住的味道,大气而又硬朗的大物件布置下,配上可爱的小物件,竟然是无比的和谐,温馨。而且屋子内,刚进门就嗅到了,满是弥漫着巧克力独有的,那浪漫的甜香的。 科林渐渐眯上了,那双浅灰色又熠熠生着冷光的眼眸,想着:有了笑意的手冢,将宿舍如此布置的愉悦心情下,是已经不再当是宿舍,而是一个家了吧。虽然居住的时间不会久,但是依旧努力地让笑意居住的舒适,或许有些布置,还是按照笑意原居住屋子的样子布置的。也只有爱恋到了,将心上人放入了心间,才会如此细致地做完了一切的吧。 但科林原先设想好的一切全部都被打破,想着让自己觉悟,却发现自己的心绪变的更加的无法自拔。总想着若是自己来做,会如何,及对手冢产生的深沉的惭愧感。虽然明白自己真的不能再插入他们之间了,虽然极力在控制着,但是,心如何想,如何渴望,真的不是能控制住的。 科林捂了捂心脏部位,抿着嘴,又看了眼,手冢下巴处那四颗新鲜的牙印,眼神又黯淡了下,眼内已是处了冰冷就是冰冷。但很快就克制而又有礼地将手中的长条盒子取出,并递给了手冢,又对着他点了点头,低声说道, “那么打搅了,事出突然,所以这支已经是我收藏中,味道最淡的domperignonrosecenotheque1990champagne。我的所有酒类都是年份酒,没有调配酒,口感可能会浓郁醇厚些,若是现在不能喝,你们可以收藏着,这支是不是普通的香槟,放个二三十年都没问题,时间越久,口感只会越好,曾经还和父亲开过玩笑,若是200年后来开启,不知会是如何的美味了。” 手冢瞥了眼怀中已经清醒的差不多,正在极力在转头要看向科林的笑意。叹息了下,只好放下捂住他脸颊的双手,弯腰,松开夹住他的手臂,缓缓地将笑意放下地。 笑意一下地,就带着满脸的红印子,及四处翘起的呆毛,转头看了眼科林,眨眨眼,揉了揉双眼,才喃喃着,“我说怎么会有科林的声音,原来你真的在这啊,难怪尼桑不让我睡下去了。” 手冢在笑意喃喃自语中,双手沉稳地接过酒瓶,抽出木盒的遮盖,看着安放在金丝绒上的,身线流畅而又光华内敛庄重的瓶身,用德语重复地低吟了声, “唐培里的香槟王1990年,珍藏年份粉红香槟。科林,这也太珍贵了,我们都不喝酒的,也品味不出里面的浓郁醇美而又华贵的皇家气质的吧?而且我准备的菜式,虽然是欧式的,但没有一道是可以配的上它的。” 科林仔细观察了番手冢,直到肯定了,他会在今天打开喝了,就顺水推舟地,一边点着头,一边取出袋子内装着的四只一大四小的盒子,轻轻放在茶几上,原本冰冷的眼眸,稍稍缓了缓,尽量带着轻松的语气,称赞着, “哈哈,不就一支香槟,你对它的评价实在太高,不过从不喝酒的你,能有如此丰富的酒类知识,并知道它的来历,已经很了不起了。这支香槟并不全球限量拍卖的那一批,仅仅只做皇家特供的,所以瓶身上会有皇家打标。不过猜测到,你们大概并不喝带酒精的,不然上次笑意也不会,因误喝了苹果酒而醉了,所以酒具我也带来了。” 笑意晃了晃头,鼓起脸颊,将双臂挂上了尼桑还握着酒盒的手臂上,在被尼桑泛着责备意味的双眸,瞪了一眼后,并没有收敛,依旧攀在上面,只是不敢再晃尼桑的手臂,瞪大了双眼看着酒瓶。认出是个什么礼物后,鼓了鼓双颊,嘟囔了句,“是酒啊,我又不能喝,可惜了。” 科林低咳了下,有些手足无措地后退了一步,微微低垂着头,看着光洁的地板,半捂住嘴,低低地解释道, “是我考虑不周,但是男人的公寓内,能找出来的,能送的出的,除了酒,就是酒了。这瓶还是管家在我来德国之时,收拾行李,忽然抽风地塞进来的唯一一瓶适合与女性一起品尝的香槟。但我并无任何女性,从国内带过来后,一直都搁置着,能和你分享,我很开心。” 笑意瞬间转眸看向科林,看了下科林拘谨的样子,转动了下眼珠子,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靠近科林,歪着头,将科林从上至下扫视了个遍, 在科林显得更加窘迫时,才扬起灿烂的笑脸,乐的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欢快地取笑道, “原来科林还没有女朋友啊,科林现在是几岁了?尼桑还是初中生,但是他看上去和你差不多大,估计你也只有二十岁不到?若是有了女朋友后,家里肯定会装满各种零食和好玩的东西。科林教练可要加油啊,希望等你下次来时,带点巧克力来就行了。” “巧克力吗?”科林沉吟了会,想起手冢时常在笑意练习完毕,塞进他嘴内的各式手工巧克力,有时带的多,还会拿出来一起分享。及在屋子里,呆久了后,已经嗅不太到的巧克力香味。便认真地对着笑意点了点头,“喜欢巧克力的话,我让人准备多些放公寓里,也欢迎你来我那做客。” 科林虽然知道讨要巧克力的笑意没有任何的其他意思,但在欧洲,只有情人间才会互相赠送巧克力。并不是分享,而是赠送,想到这里的科林,耳尖子忽然无法抑制地热烫了起来。 笑意很是欢脱地点了点头,满面激动且很是开心地说着,“巧克力,巧克力~~” 尼桑则看了眼,笑意那眼梢含水光,脸颊带红印,嘴唇红润,头发虽然有些乱翘着,但很是可爱软糯的样子。便冷着脸,轻推了下他的肩膀,低声喝道,“向客人讨要巧克力吗?我平时买你的还不够?简直胡闹!快去去收拾下自己,收拾清爽在出来,太失礼,失仪了。” “哦”,笑意对着科林又是笑了笑,才欢蹦向盥洗室,但又因为闻到了了股很是清甜的奶油味,顿住了脚步,眼珠子乱晃,皱起鼻子,四处嗅着。 一向沉稳,脸上几乎没有表情的科林,这次也咳嗽着笑出了声,微微启开的嘴唇内,低沉而又优雅的声线缓缓流泻而出。就算笑了,科林依旧只是微微低垂着头,额发微颤,眯眼遮盖住了眼眸内流转的璀璨光芒,只是这次真心笑出来的脸容是无比的放松与自然。 尼桑则彻底黑了脸,弯腰抱起笑意,并单手握住他那还在乱动的腰部,将他放进盥洗室内,又关上了门。才转身对着科林点了点头,也低低地咳嗽了声,“笑意太小孩子气了,请见谅。对了你有没有什么忌口的食材?抱歉,是我大意了,现在才问你。” 科林严肃了下脸,侧过脸,捂嘴干咳了下,眼眸带笑地说道,“没有,很可爱,嗯。我也没什么忌口的,这支香槟,我来处理吧?” “嗯”,从同样从未喝过酒的尼桑,虽然知道要如何处理香槟,但依旧谦虚地应了声,自冰箱内取来一盘冰块,递给了科林。 科林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定睛看着手冢许久,才取出大盒子内的专门冰镇香槟的水晶盆架,调整着插入冰块内的角度,及取出三支细长的高脚杯。嘴里缓缓地说起了关于香槟的所有的知识: 从葡萄谈到了气候,又展开细数了各个有名庄园酿酒的各个苛刻而又严谨的条件,才谈论到了香槟。香槟的各个名产庄园;多少年份之内的,是多少温度才合宜品尝的,调配酒又多少温度才是最佳的;如何品鉴,如何品尝,一支香槟,并通过观,听,嗅,酌来判断。 那些或年轻的调配酒,上了年份的沉稳的年份酒,欢乐的,喜悦的,优雅如舞女,轻盈而又绵密,多姿多彩的样子,带着各种果香的,花香的,糖果香的,或者是调入了各种味道而显得更加层次丰厚而鲜艳欲滴的如同浪漫的玫瑰的。细腻的,醇厚的,深沉的各种个性的..... 已经将自己收拾整齐,走出盥洗室的笑意,听着科林那抑扬顿挫,声线优雅而又沉稳的讲述,轻手轻脚地靠近尼桑。然后轻轻依靠着他,攀附着他的臂弯,瞪大了双眸,安静地听着科林或风趣,或优雅的比喻,沉缓好听的声音。 竟也让笑意这只安静不下来的皮猴子,也在专注地听着,并不时地吞咽下口水,声音大的让尼桑转眸,无奈地弹了下他的额头,让他不要发出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由于在写新文的大纲,缓速更新中,请见谅,各位亲爱的们~~~(= ̄w ̄=) 第128章 邀请同餐③ 而科林则眼眸中带着戏谑的光芒,扫视了眼笑意,又在手冢伸出手指,点住笑意的肩膀,让他自己站稳,再转身去端来,已经煮好的各式菜肴时。看了下水晶盆架上的小型电子温度计,晶莹的眸光闪动了几次,拉开叠放在桌子上的餐巾,将瓶身往上提了提,轻轻覆盖上餐巾,取出已达到最佳温度的香槟。 一手的指尖夹住瓶身,另一手则带动餐巾,抚动着瓶身,吸干水珠。又晃了晃,听着暗藏在瓶内,细细地,优雅如鼓点在沸漫的声音,满意地点了点头。 已在站在流理台边的尼桑,考虑到欧洲的国家,并不像国内那般使用公共筷子或刀叉分食的习惯,因为分食对他们来说,就像是最后的施舍与晚餐,很是抗拒。便又从柜子内取出了几只小餐碟,清洗干净后,在端出来之前,将所有的菜式,都分成了三小份。 笑意刚看了几眼科林的动作,很快就被尼桑分几趟端来的菜式们,彻底吸引了过去: 香气四溢,红艳亮泽的闷鸡翅上,洒满了颗粒饱满到,有些剔透的白芝麻;散发着清甜香味的奶白色的浓汤中,浮沉着晶莹润滑的橙色布丁,及满是橙香的几颗橙丁;一盘德式黑白烤肠,佐以蔬菜沙拉;及当地的小牛排汉堡;笑意在酒店内吃过的,还挺喜欢的德式烩牛肉,只是尼桑没有做相应的面根配食,只简易地调了洋葱和西红柿的沙拉,淋在盘角;最后端来了新鲜水果切成的五彩拼盘。 科林看了眼桌子上满满当当,虽然不出彩,但无论谁来吃,都绝对不会出错的菜肴们,抿了抿嘴,暗自叹息了下,手冢心思的细致与沉稳。又对着手冢大方地点了点头,扯开嘴角,感叹道, “手冢,同是身为男人,我不得不很是佩服你。小小年纪就出国治疗,身边没有任何人的帮忙,还将自己和笑意都照顾的挺好。当我大概以为,这些已经是你的极限了,却总是让我再次惊叹。最意外的事就是,你竟然会做菜,而且还做的如此的有精髓。真羡慕小家伙能如此地享福,对待爱人方面的,或许我要学的东西真的还很多。” 手冢面色淡然地分别抖开,三块优雅而又深沉的深蓝色餐巾,铺设在主餐盘下,一角压住,又将斜对角又往上提了提,叠加成两层,拉了拉褶皱部位,清朗的声音缓缓吐出, “科林,你自谦了。待你有了爱人后,或许就如我这般了,这些都是自然而然的事,并没什么可以惊奇的。不过,我想这个世上再也不会有像这家伙这般的会磨人了吧?若是我不全心全意地投入,时刻注意着他,大概就会被嫌弃的吧?” 手冢说完后,还看了眼,眼珠子都要掉进餐盘,兴奋而又迫不及待地,左右双手都紧握了刀叉和勺子,只待一声令下,就准备开动了。 科林听着手冢的话,摇了摇头,一边轻轻去掉酒瓶口蔓延到瓶身的锡纸与皇家印鉴,并转动着扣子,摘除着瓶口上的保护罩,直至露出软木塞。一边低声说着, “我大概做不到的,或许对你来说是情趣,是日渐浓厚的感情培养皿。但对我来说,偶尔还可以,终日是不可能的,我的世界内,并不可能只围绕一个人转的。过往的历史告诉我们,情深意重的帝王权臣们,结果通常都只有一个,不是英年早逝,就是被阴谋控制住。我不欣赏去拥有那虽绚烂,却十分短暂的一霎那,若是可以,我所追求的是永生永世的,抓住就不放手。” 科林将瓶底往下斜着递给了手冢,“你来开吧,你是主人,先摇动,然后拇指扣在上面,用力往上顶。本来我应该带把小马刀来的,那才是开瓶的乐趣,不过考虑到这里是医院,就没带了。下次你们来我公寓吧,我已经将城堡内的许多陈设都带过来了,你们可以看下那些神奇的东西,很男人味,你们肯定喜欢。” 手冢微敛着眼眸,双手接过,拇指扣紧软木塞,紧抿着嘴唇,开启之前,吸了口气,又看了眼,一脸的兴趣盎然,却对自己和科林的谈话不甚在意的笑意。沉气,低喝了声, “我也是如此,抓住了就绝对不放手,不管会遇到什么阻碍,我只信自己能给他要的生活,也只有我能做到。” 随后砰地一声,弹开软木塞,细腻的白沫带着香浓的果香与清甜的蜂蜜香喷四溅着洒向空中。在尼桑开启酒瓶刹那间,不是很懂的笑意,就欢脱地跑向尼桑,想看看如何开瓶的,结果被气劲的带着酒的泡沫们冲了个正着。 随后笑意呆愣地看向尼桑,及尼桑手中的酒瓶,添了添嘴唇,顶着一头湿乎乎的头发,白沫消去,只剩下香气四溢,潮乎乎的酒渍挂在脸上,亮晶晶地闪烁着。 满脸湿润,衣衫在滴着酒滴的笑意,就像只可怜巴巴的小狗,不停地眨巴着眼睛,酒渍将笑意有些疏朗的眉毛,全部都纠结在一起紧贴在眉骨上,显得周遭的皮肤很是细腻,惹人怜爱。随着挂在睫毛上酒渍的不停滴落,眼眶内浓黑而又亮的眼珠子,就似快要溢出眼泪一般,委屈而又湿润。 尼桑低咳了下,将酒瓶递给了同样一脸呆滞,木木地看着笑意的科林,毫不犹豫地弯腰捞起笑意,将他抱进了盥洗室,又弹了下他的额头,调笑中又带着亲昵,“怎么,不让你喝酒,你就这样喝的么?好喝么?不怕醉了后会头昏脑涨了?” 笑意的脸颊被热毛巾捂住后,才晃动了下眼珠子,刚抬眼,就看见尼桑下巴上渐渐消去的牙印,恼怒地猛扑向尼桑。在窄小的空间内,终于将眼带宠溺,随笑意折腾出气的尼桑,掀翻倒地,一屁股坐在他的肚子上,带着满眼的怒气,又是一口咬向他的下巴处。 咬完还不算,又抿了抿,才消了火气,低哼了句,“尼桑,你太坏了,肯定是故意的!” 随后用又屁股下压了下,尼桑那很是柔韧,还带着肌肉的腹部,大力地脱下运动衫,站起,扔进了洗衣机内。打开备用衣橱,只找到几件浴袍与一套尼桑的睡衣裤。委屈地眨眨眼,撅嘴看向依旧躺在地上,抚着下巴,一脸思索地看着自己的尼桑。 尼桑看着笑意撒娇的样子,终于恍然地拍了拍额头,速度站起,低低说道,“我知道了知道了,这就给你取去”。 尼桑走出来后,带上盥洗室的门,对着科林歉意地点了点头,快速取来一套白色的运动衫,透过门缝递了进去。 终于收拾好一切的笑意,有些忸怩地坐在自己位置上,挑吃完奶油布丁汤内的所有布丁,才有一口没一口,无声地喝着奶油汤。也没有抬头看向,继续谈论着如何品尝香槟,聊的很是舒畅,并不时轻抿着酒,滚动着喉头的两人。 尼桑则不时地漏眼看向因被喷了酒后,变的无比老实又有点拘束的笑意,眼眸中的光芒闪动了几下,微微弯起嘴角,将自己只吃过一口,品尝了下味道的奶油汤与笑意的对换了下。 一脸无所谓地将笑意吃过的,且只剩下奶白色的汤,一勺勺地喝着,并对笑意弹眉示意,让他继续吃里面的布丁。 看着换了一身衣衫后,变的缺乏灵气,只木木地勺向布丁的笑意,科林抿了抿嘴,将自己眼前的奶油布丁汤也递向了笑意。并在他看过来的,有些困惑的眼光中,低声解释道, “很喜欢吃布丁吗?那就多吃点,我,咳,不吃甜食的,你吃正好。还有,之前的事,我什么也没有看到,只看到你换了身衣服而已,咳。” 听完科林的话,笑意的眼眸瞬间就亮了起来,如璀璨的星辰,灼灼地盯视住科林那双在这时,显得柔软而又带着温度的双眸,一脸期盼地问道,“真的吗?科林教练?你没有把我当小孩吧?你也不会觉得我像小孩的吧?” 科林赶紧咽下,嘴内细细咀嚼着的,正化解着刚食用过黑烤肠,那油腻感的新鲜蔬菜,吸了一口气,才将想要咳嗽的感觉咽下去。又赶紧对着笑意摇了摇头,一脸坚定地说着,“你是我见过的,最是男子汉的男子汉”。 尼桑就没有这么镇定,且如此地完美撒谎,还眼不眨,心不跳地无耻。听完两人的对话,猛地咳了出来,赶紧侧脸用餐巾捂住嘴,对着笑意又怒瞪过来的目光,只好闷声解释道,“对不起,被香料呛到了,想不到我并不习惯香茅草的味道。” 笑意鼓起脸颊,微眯着眼睛,憋嘴,一脸的不屑,“哼,尼桑,你就是认为我是小孩,不就一股柠檬味么,你要找借口也找个靠谱的,哼!” “咳....”科林也咳嗽了出来,只咳了一声,赶紧向餐巾内吐出嘴里的烩牛肉,屏息了许久才缓和下,嘴角不停抽搐着,想要破功的念头。 许久,科林才看了眼,同样一脸尴尬的手冢,对着他点点头,动了动嘴皮,张合间,无声地说了句‘辛苦了,能哄住这小家伙,不容易。’ 手冢对着科林一脸赞同地点了点头,然后才缓声地说了句,“真的,以后我都不放香茅草了。”随后一直默不作声地对着闷鸡翅,不停拆分出骨头,并将鸡翅肉块装盘递给笑意。 科林看着依旧一脸不信,恨恨地嚼着牛肉片,对着手冢的讨好,一脸傲然的笑意,思索了番,淡淡地吐出了句,“香茅草含有醒脑催情的成分,吃多了,确实不好,以后直接放柠檬汁便可。” 手冢顿时满脸红晕,瞪大了双眼,看向笑意,却又被笑意狠狠地瞪了一眼。恍然想到,或许催情是什么意思,笑意并不知道。吐了口气,继续一脸淡定地喝完了笑意剩下来的汤。 科林本带着目的,含着硝烟的试探话,就这样被手冢忽略掉,被笑意无视掉,得不到一声回应。叹息了下,想着两人应该还没有越线的吧,以手冢的沉稳及笑意的小孩子气,或许催情是什么,都不知道。而且就算他们发生了什么,也是正常的,没有任何机会的自己,这算是在自讨没趣与讨人嫌吧。 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放不开了,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也太重。再自由个十来年后,就要将后半生都奉献给家族了,妻子也会从政治角度去考虑,将没有任何的闲余去考虑,惹人烦闷的情情爱爱的事了。 就算这十年追到笑意,拆了他们俩又如何?仅仅只享受十年后,还是会徒留伤感,伤人又伤己,万一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只要爱人,不要江山,便会如那些被政敌控制,并逐渐被流放掉的帝王,最后都是凄凉地活不长久。 那样的事,自己不能做,也不敢做,笑意是值得最好的人,最适合他的人来相爱并守护一生的,而绝对不可能是自己。所有的,那些已经考虑清楚的,就不应该再动摇了,手冢的笑意,会替他守护好的。就算是斐迪南觉悟了,要来夺取,自己也会替他挡下一切的。 就在大家静静地享用着晚餐,各怀心思时,又传来一阵有力的敲门声。笑意晃了晃眼珠子,在心中猜测着,门外站着的会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ヽ(^o^)丿大家来猜猜会是谁在门外呢?想要再精彩再乱点咩? 是斐迪南还素费恩? 还是都来满满地乱锅炖? 第129章 邀请同餐④ 尼桑一脸淡定地放下刀叉,拿起餐巾往嘴唇上印了印,眼带歉意地对科林沉声说了句,“抱歉,打断你的进餐了,我失陪下。”站起,往门口走去。 路过笑意的时候,又干咳了下,轻轻点了下笑意的桌面,压低声音提示道,“咳,擦擦嘴,酱汁滴到下巴了....” “....”笑意飞速瞥了眼科林,然后将整个脸都低垂着,埋进了餐巾内,偷偷将酱汁擦掉。然后清了下嗓子,学着尼桑不动声色的样子,缓缓站起,走向餐桌的外侧,面向门口。 科林姿态端正地咽下口内的食物,但眼角早就瞧见笑意那一系列,欲盖弥彰的动作。感到内心是十分的愉悦与乐趣,但也不敢笑出来,只好紧绷着嘴角,将满是温水波动般袅袅亮光的视线,投向门口。 并伴随着手冢开门的动作,轻缓地放下刀叉,又抹了抹嘴,状似一脸严肃地站起身。动了动身形,将快自己一步站起身的笑意,轻巧地遮在身后,随后淡淡地看向站立在门口的人。 “费恩,晚上好”。尼桑拧住把手,轻缓地打开门,只见门外站着的是,依旧一身白大褂的费恩。 “嗨,手冢,我是来告诉你,海澜明天有急事,已经请假去法兰克福了....怎么不见你家小情人?咦,你有客人啊?” 没有看见笑意的费恩,有些好奇地往里细细看了眼后,惊呼了声,又赶紧掩了掩嘴,对着一脸严肃的年轻人扬起笑脸,轻快地打招呼道,“晚上好,年轻人”。 科林往前走了一步,露出笑意的同时,微微对着费恩弯了弯腰,语气平淡,音调优雅地回复道,“晚上好,先生。” 费恩在手冢让开身形后,往里走来,满脸惊奇地看了眼笑意,咧开嘴唇,露出灿烂的白牙, “怎么,小家伙见着有客人就如此老实了?我还以为你不在呢?哇塞,竟然还煮了这么多菜肴,这酒味是....手冢,这是香槟王?不行,我也要加位。” 费恩绕着餐桌走了半圈,看到了酒标后,满眼的震惊,但很快就变得如笑意常常做的表情,眼眸含水,不停地滚动着眼珠子,且眼巴巴的,很是期盼地看向手冢。 手冢看了眼学的四不像的费恩,且配上他那张老脸,很是让人没有信心再看第二眼,只好干咳了下,打断费恩搞怪的动作,替两位还不认识的,互相介绍了着, “嗯,这位是笑意的网球教练,科林,曾经的职业网球手,风采依旧。这位则是对我和笑意都十分照顾,医院内的咨询顾问,费恩医生,为人很是热忱。” 费恩眼带惊喜地看向科林,握着他的手用力地摇了摇,并一脸敬佩高呼道, “晚上好,能见到你,是我的荣幸。一直都在听手冢说,笑意现在进步很大,感到很是好奇也很向往。总觉得以笑意的个性,不太容易被降服。现在终于见到教练本人了,才觉得,手冢说的是真的,也只有你和手冢两位才能教的了这小家伙了吧,哈哈~~” “在这里见到您,我很高兴,一直想往能做个救死扶伤的医生,可惜从读医到出来就任,就得至少十来年,过于漫长酝酿的时间,会让我很是吃不消。所以也就选择了,网球手这种玩票性质的,过过瘾。” 科林松开互握的手,转眸看了眼正嘟着嘴,一脸纠结地死死瞪视着手冢的笑意。他那双晶亮的黑眸内,满是疑问与恼火,‘我是那么不好管教的么?我明明很乖的’。 科林浅灰色的眼眸闪动了下,继续回视向费恩, “您过谦了,笑意的训练单不是我定制的,是手冢亲手准备的,我只是在他无法照顾到笑意时,略微地引导了番。不过若说笑意那德语与英语已经能和人交流了,那肯定就是我的功劳。” 手冢半敛着眼眸,无视了笑意很是炸毛的表情,只沉稳地走向他,抱起,并将他放置在自己的位置上,将餐盘收拾了一番后,又取来新的配套餐具及一个人分量的食物,都摆放在笑意原有的位置上。 才对着费恩解释道,“非常抱歉,宿舍一直都未曾有客人来过,一共只有三张座椅,你将就着,坐在笑意的位置上吧。他不喝酒,酒杯倒是恰好的。” 尼桑随即将香槟缓缓地沿着杯壁,注入三分之一,推到费恩面前。费恩的眼中瞬时就只剩下这一杯晶莹剔透,泛着浅金色泽,一窜窜细小而又优雅温顺的气泡自杯底冒出到达酒面的时候,又变成泡沫层,慢慢散去,杯壁依然干干净净。 费恩激动而又热切地捏住杯脚,将酒杯凑到鼻下,轻轻地,细细地,闻酒杯里散发的酒香,重复几次,神色恍惚地体会着香槟蕴含着的各种香味,双眼灼灼,一脸的沉醉与带着迷蒙的惊叹。 重新被尼桑抱起搁置在膝盖上,被不停喂食着,又时而被擦拭着嘴角的笑意,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费恩那。只是很机械而又快速地,咀嚼着嘴里的食物,及新塞进来的。每次都是刚咽下去,想说话了,却又被塞进。 笑意终于恼了,捂住嘴,扭着腰要下去。尼桑只得搁下刀叉,微皱着眉,扶着他的腰,半环住,轻声问了句,“这就饱了?是不好吃吗?” 笑意伸长了脖子,抬起下巴,瘪着脸颊,终于将嘴内的所有都咽了下去,看了眼科林和费恩,又将脸侧开,红着耳尖,呢喃了句,“我要自己吃,今天有客人,尼桑你不能这样,回头要被笑话的。” 尼桑决定再逗一逗笑意,抿着嘴,一脸严肃,松开了沉声反驳着,“可是这里只有一副刀叉了,你想手抓着吃吗?” 笑意歪着头,不停地转动着眼珠子,忽然嘿嘿一笑,一手抓着叉子一手抓着餐刀,满眼的狡黠,一肚子坏水的样,回看了眼正敛眸细看着自己的尼桑。坏笑着,叉起一块牛肉,猛地塞进了尼桑的嘴里,并将酱汁糊的尼桑满唇都是,还有几滴溅在下巴处。 面对笑意古灵精怪的挑衅,尼桑只淡定地将餐巾叠了叠,擦去酱汁,咀嚼完嘴里的,再次面无表情地看向笑意。笑意继续叉了块已被尼桑拆骨,并切成小块的鸡翅块,塞进他嘴里。 科林一脸冷静地看着,被手冢哄骗了,还自以为占了多大便宜的笑意,眉开眼笑且又手脚很是笨拙地,一口口,喂着手冢。而一向都表现的很是冷静自持的手冢,在这时也是如此表情,但那微微弯着的眼眸内,不时闪过的柔光,却也在泄露着,手冢很是愉悦的心情。 费恩终于品尝到这支极度少见,且神圣的香槟后,微微眯着眼睛,回味着嘴里层次丰富的各种香味及口感。低叹道,“不愧是香槟王:口感丰盈、香味浓郁、深邃迷人,又热情奔放,与珍藏年份香槟特有的韵味悠长完美融合。品啜之间,仿若踏上了时空之旅,来到一处美丽、尊华、平和、愉悦的感官仙境。” 笑意动了动,看向费恩手里的酒,却立马被尼桑凑近耳边,低沉的声音,又吸引了过去, “不喂了?我还没有吃饱,你打算做事只做一半吗?反正我的脸也被你丢了,我不会自己在动手了。” 听完尼桑的话,笑意转动了会眼珠子,觉得能让尼桑丢那么一丝丝的脸,也是好的,这样就不会被说自己是小孩了,肯定是会说,尼桑太过傲娇。便也继续专注着喂食大业,不再动其他的歪脑子了。 费恩微微抬起脸,笑眯眯地细细观察了番,坐在自己对面的这位年轻人。猜测着,香槟王,应该是这人带来的。如此珍贵而又稀少,且都成为收藏不再出世的这一批,他是如何得到的?还如此的大方?而且看人的气质与穿着,绝对不可能只是个普通的退役职业网球手。看来今天真的是好心有好报,不然一辈子也品尝不到这种滋味。 费恩不再深究,只眯着眼,一小口一小口地浅酌着,又看了眼俩兄弟。压低声音对着对面的,疑似喝多了后所呈现的,双颊有些潮红,满目迷惘之色盯视住笑意,且还保持着正襟危坐着的科林,说道, “是不是不太习惯?这俩人一向都这么的黏腻,我每次看到他们,都深深觉得,凡是秀恩爱的,真应该拖出去游街去。真是一物降一物啊,笑意这孩子也只有在面对手冢时,才会如此的好哄骗了。平时的他可会折腾了,自从学会用德语英语交流后,这里的,只要有谁叫他了他小男孩,他就列举出各种比赛,任人选择,若是赢了就要叫他男子汉。不过也奇怪,他还真的从未输过,虽然那些比赛项目也很,嗯,不可思议。” 费恩吃了块水果,然后压低声音,对着科林说出,笑意在医疗所内各种的奇葩事迹。也似酒喝多了一般,酡红着脸颊,话唠一般地对着科林,嘀嘀咕咕个不停,差点就想搬离位置,和科林挤一块去了。 科林一边饮啜着,一边又眼带冷光地看着有些失态了的费恩,但依旧忍耐着,将笑意在这里的故事,全部都听了个遍,并删选出了有用的信息,牢牢地记住了笑意的某些喜好。 听完后,又看了眼不再絮叨,只舒服地仰靠在椅背上,神色迷蒙而又专注地,以看着最爱的情人那般的目光,凝视着夹在指尖,酒杯内液体的费恩。 嘴角不由地咧开了个难看的弧度,将脑袋搁在手背上,依靠着桌子,声音低哑,而又自我嘲笑着,一口喝完了酒杯内所有的香槟。又倒了杯,抖着嘴唇,说着几不可闻的话语, “呵,是这样的吧,就是这样的快乐很好。我又何必自寻烦恼,且又将烦恼摊到他身上呢?” 消灭完最后一滴酒后,费恩果断地告辞了,并留下几颗解酒糖,还拍了拍科林的肩膀,长长地叹息了下,不带一丝迟疑地转身离开。直至关上门后,还能听见费恩以绵长而又敦厚的音调,唱着奇异恩典。 过了没多久,洗了一把脸后的科林,也十分有礼且感激地在做着告辞。笑意敏锐地感觉到,喝了酒后的科林,和没有喝酒的科林是不同的。最起码现在科林的眼眸内,看到了一抹一闪而逝的脆弱。便拦在已经告辞了的科林面前,且有些担心地仰望着他,却久久地呐呐不言。 科林并没有喝醉,只是有些微醺,手脚依旧很灵活。但在这时,就是想放任下,想疯狂一把,想把虽说是自由的,但依旧要克己守礼,且需思虑的东西太多,有太多无奈的自己,彻底释放出来。 所以眼眸内的感情,这时的科林,并没有去遮掩。只是看到笑意那虽有疑惑,却又因为自己并没有走入他的内心,所以还有所顾虑,会担心问了反而会更加不好,并没有选择直接问出来。而只是反射性地拦住自己,却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的样子。 科林心中明白,笑意的这番举动,完全是因为心思细腻,单纯且又有一颗柔软的心。并没有其他,只有问出来了,才会是好的征兆。便再次一脸自嘲地,抚上了变的有些难受胸口,低声说了句, “明天再见了,我没有事,喝多了就是这样的,回家睡一觉就好了。真抱歉,带来的酒,就我和费恩在喝,希望能有机会来补偿这次的失礼。下次的联赛,我会提早通知你们的。就这样吧,我回去了,晚安,先生们。” 尼桑观察了一番科林的表情,及依旧利落优雅的举止后,也对着他点了点头,语气清冷地说道,“晚安,明天见,明天我和笑意一起来网球场。还有香槟的事,别放心上,我和笑意都未成年,不能喝酒,谢谢你的美意。” 科林吐出一口含有罗兰独特香味,且又裹挟着各种清冷醇厚,且又甜蜜的酒气,轻缓地点了点头。最后对着两人潇洒地摆摆手,沉稳地走出大门,脚步未曾停顿,沿着尚还明亮着的走廊,往医疗所大门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 ̄)(θ(θ(θ(θ(☆(>口<-)作者菌被基友的一脚佛山无影脚,中创倒地,求安慰,求虎摸~~~ 第130章 炸毛的尼桑 两位客人都离开后,尼桑戴上了围裙,一边快速收拾着桌面上的杯盘狼藉,叠加在一起,捧进洗漱池内。又看了眼费恩留下的一把解酒糖,一颗颗地收拢进小兔糖罐内。 笑意也学着尼桑收拾桌子的样子,将自己吃的盘子都叠在一起,刚捧起,就被尼桑接了过去。嘟了嘟嘴,看了眼已经差不多收拾整齐的桌面,歪头想了想,便随手拿起块干净的餐布,咧开嘴,不停地画着各种简笔小动物,来擦拭着桌面。 尼桑也没有去阻止笑意那热于动手的想法,只轻敲了下桌子,当笑意的注意力转移到这边时,才淡淡地提示道,“这个是餐巾,擦嘴的,布料柔软而又细腻。擦桌子用抹桌布,吸水吸油性佳,就挂在厨房水池一侧那。” “哦”,笑意跑去取来了桌布,擦起了桌子。尼桑看了会,吐了一口气,对着糖罐挑了挑,剥开颗橘子味的,弯腰塞进他嘴内。在笑意尝到甜味而开心地眯起眼睛时,才凑进笑意耳边轻声说着,“不是这样擦的,来,把桌布给我,我做你看,下次你再来好不好?” 笑意瞬间瞪大了双眼,一脸羞赧地将桌布递给了尼桑,注意力集中地看着尼桑,顺着桌面一丝不苟地上下上下地擦着,而不是如自己那般随心所欲地画圈圈。 尼桑擦完后,也没有再说什么,只默默地洗净手,去了盥洗室。调好温控,摆放好笑意的所有物品,放好水,才将笑意推了进去,“你先去泡澡,等我收拾完,一起看大石他们发来的邮件内容?” 尼桑早就摸清了笑意那,一吃到甜的,反应就会迟钝,还会对任何的安排,都会表现的很是乖巧的样子。 果然,笑意有些迷糊地,看了眼尼桑,含着糖块,晃了晃眼珠子,乖巧地点了点头,转身进入盥洗室。尼桑在笑意身后淡淡地一笑,也转身去清洗盘子与拖地了。伴随着轻缓而又柔软的心跳声,想着事情, ‘小家伙虽说很爱玩,但并不全部都是十分小孩子气的,做家务时,总会来帮忙,学的也快,但家务活自己来就行了,自己会承担起照顾好他的责任的。我的手臂现在也能自由地挥拍了,不用再羡慕那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的同僚们了,青学的各位们,我会加油的,与立海大的决赛,你们也要加油。’ 尼桑快速地收拾完一切,取了本书看了会,又打开电脑,登陆了facebook,浏览完所有的留言信息,及邮件后,回复了尚还在线的几人。又点击开其中的一封邮件,开始密集地敲击起键盘来,随着文字越敲越多,尼桑的表情也越来越沉静与严肃。 尼桑致力在书写着,脑中已思虑成熟的想法,并没有察觉到笑意已站在身侧,顶着一条毛巾,不停串落着水滴的发梢,正快速地浗湿着睡衣的衣领及肩膀。 直到,因笑意越来越凑近的脸颊,被水滴冰到的尼桑,才速度敲完了最后一句话,保存了下。也没有转头,一把将越过肩膀,一脸惊奇且惊喜地,快要钻进显示屏的笑意搂住,轻松地抱到身前。并取下他头上的毛巾,一边细心地擦拭着,一边训导着,“你这家伙,为何每次都不擦干头发就出来?不冷吗?生病了怎么办?” 笑意并没有回答尼桑的问话,只激动地点上显示屏,指着尼桑刚刚敲击出来的一长篇文字,眼眸灼灼发亮地盯视住,尼桑敲击完文字后,依旧很是犀利且不时迸发出热情光芒的双眼,十分惊喜地问着, “尼桑,你写的这些实在太棒了,分析的好全面,好精彩。不过,你写的有几点,我只看懂三分。咦,为何你对网球的分析是发给海澜医师的?”笑意看了眼地址,十分疑惑地问着。 尼桑淡淡地瞟了眼笑意,只见他依旧专注地将目光黏在屏幕上,一边对着自己嘟囔着,一边细细阅读着。尼桑继续着手上的动作,直到感觉完全擦干后,才取下毛巾。五指张开,自然地对着笑意的头发杷了几耙,将他那被擦的很是蓬松,且歪楞着几缕发丝的头型抓柔顺了。 凑进,轻嗅了下笑意身上的暖融融的香味,将他搂了搂,才语气平淡地说着,“啊,是准备发表上杂志论坛的,是海澜医师联系的,之前理疗的时候偶尔会讨论些网球上的琐事,海澜医师认为我替她解惑了,并分析的十分透彻。便愉快地推荐我,向这间专门发表网坛论文的杂志社,发表些观点。” 随后取来手边的一本杂志,翻开自己发表的那一页,递给了笑意,笑意看着尼桑那一脸沉静且目光凌然的照片,愣了愣,忽然爆笑出声,“尼桑,你是好厉害,但上杂志的照片怎么也不照张平常的样子?反而是一脸收债的表情?” 尼桑以为笑意会看了后与自己讨论下里面的内容,但没想到竟然是先对作者相片不满。浑身僵硬了下,瞪大了双眼,目光停滞在相片上,分析着自己被形容成收债的表情。 虽然曾经被笑意如此形容过,但现在已是情人关系,心中一直忐忑着的事,再次被笑意点明。尼桑有些觉得自己确实不是那么的讨喜,长相凌厉,脾气强硬而又刻板,而且笑意也很少会主动来吻自己,那些亲昵都是兄弟间的。 过了许久后,才低哑地问了句,“真的不好看吗?我平时也这样的,你不喜欢?” 沉浸在杂志内的笑意,已被尼桑的这篇论文观点彻底地吸引出了,微微弹动着手指,思索着里面的内容。无法做到一心二用的笑意,当然没有认真去听尼桑的问话,也没有去分辨尼桑话里的内容及语气。 只微微转动了下肩膀,想要趴上电脑桌子,却被尼桑紧紧掐住了腰。便随意地拍了拍他那交握着,而又紧束缚住自己的双手,低哼了下“嗯”。 尼桑的脸色瞬间黑沉下来,但也没有发作,只是松开了一只手掌,另一只则依旧虚拢住笑意的腰部,护着他,以防过于前趴而往前载去。 耐心待他看完后,捧着杂志,转身问着相关问题时。只是脸色冷淡,语气冰冷地详细解释着,并举例说明着,一说完就立马抿嘴,眼睛也不再看向笑意,气氛也变得不那么融洽与暖融了。 笑意开始还没有发现尼桑已经不高兴了,直到全部都解惑完毕,习惯性地搂向尼桑的脖子,眯着眼睛,一脸亲昵地欲要蹭下他的脖子时,却被闪避开了。并在自己再次凑上去,被直接推开脸,才十分困惑地抬眸看向尼桑。 从尼桑过分严肃的眼眸中,终于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不知为何,也不知何时,尼桑炸毛了….. 笑意有些不知所措地,放开了尼桑的脖子,捏了捏手指,低垂下头颅,想了好一会,觉得今天也没有不乖,更没有闯祸。但肯定是做错事了,或者说错话了,不然尼桑也不会生气。 小心翼翼地又看了眼尼桑的脸色,依旧十分的淡漠,且有股子怒火,有股子无奈正憋在眼眸内,虽然没有爆发,但不悦的气势已经缓缓在外放着。 笑意动作迟缓地跳下尼桑的大腿,端正地站在尼桑斜对面,紧靠着电脑桌,蠕动了下嘴,一脸认错的样子,谨慎地偷瞄了眼尼桑,然后默默立着。 看着笑意的表现,尼桑不由叹息了下,将他轻柔地迎面抱回怀里,闭上了眼睛,又缓缓睁开。盯视住笑意那小心认错,且带有几分茫然的黑眼珠子,语调虽然缓慢,但十分的坚定, “不用觉得愧疚,不喜欢就不喜欢吧,我自认为已经在你面前放软了不少姿态了,或许还是远远不够,我会多加注意的,也请多多指教。但必须说清楚的是,你已经没有任何后悔的机会了,再不喜欢,只能属于我,你的身边也只能站立着我,也只能….” 尼桑一手拖着笑意的后颈,滑动了下手指,轻抚了抚脖颈上的肌肤,然后缓缓压下嘴唇,力道稍大地吮吸着笑意的嘴唇,在笑意配合地搂向的脖子,并贴近身子,启开嘴唇时,才放轻了力道,只摩挲着笑意的嘴皮及挑逗着他的舌头….. 绵长的一吻完毕,抚上笑意潮红的脸颊,再次吮了口他的嘴唇,紧贴着鼻尖,轻轻吐出一句“只能软在我怀里…..” 笑意的身子确实是软了,不知为何,曾经没有任何感觉的吻,竟然也渐渐变的,明朗而又甜蜜过来,不管是激烈的,还是温情的。也不再排斥被吻的喘不过气,心跳过快,胸腔内鼓噪,涌动着,狂啸着的,各种辨不清,也不了解的复杂情绪。 也明白了,为何尼桑会经常用吻自己的方式,来表达丰盈的无法言说的感情了。就像之前的,那或重或轻的吮吸,虽然有点疼,有些麻,但身心竟然是无比愉悦的。 一心想与尼桑分享全部的快乐,且十分想告诉尼桑,自己也可以用这种方式让他开心起来的笑意。恍然间,竟然轻推着尼桑的胸,将他推按在靠背上,双掌撑住椅背,滑下双膝,并分开跪在座椅的两侧,直立起上半身,摘掉了尼桑的眼镜,轻抚了下他有些僵硬且锐光闪过的眼角。 感到指下的肌肤软下来后,轻柔地将自己的嘴唇印了上去,如待珍宝一般,轻舔细磨,十分缠绵。脸色一直不好的尼桑,眼眸终于震了震,但随着笑意的抚慰,也缓缓闭上了犀利且冷然的眼眸,放松□体,软化了嘴角,任由笑意亲吻,且也配合地张开了嘴唇。 伴随着笑意湿滑小舌的探入,喘息声也渐渐与笑意的急促呼吸一起流泻了出来。虽然笑意的所有动作,依旧十分的生涩及不连贯,总是像怕惊扰到尼桑一般,不停地试探着,又不时收回舌头,变成小心翼翼的轻啄。 尼桑依旧十分的享受,整张脸都软和了下来,配合着笑意的所有举动及节奏,没有任何的催促,也没有任何的着急,更没有想过要反攻回来。只默默地感受着笑意的吻内,对自己表达着的那些,珍爱与快乐的心情。 尼桑内心的忐忑,也渐渐地被笑意抚慰了下来,也不再惦念着,笑意是否喜欢自己的长相,对将来是否有影响。 作者有话要说:(/w\)竟然发错了。。。。 第131章 尼桑的急智时刻 终于看完青学那帮小子的邮件,笑意抓起尼桑欲要回复的手,嚷嚷着,“我来我来,我先写,然后你来指点。” “嗯”尼桑抽开手,轻抚了下自己的嘴唇,浅浅一笑,转瞬而逝。 过了许久,笑意终于认真地回复完毕。尼桑便逐字逐句地看着,看完数遍后,才耐心地轻扶住笑意的肩膀,凑近他耳边,分析着哪里不对,哪里需要修改。就在笑意渐入佳境,眼眸越来越晶亮时,一阵猪哼哼的搞笑手机铃声,在俩人喁喁耳语间突兀地响起。 尼桑抿了抿嘴,一脸无奈地看了眼,一听到铃声就满面通红的笑意。推了推他的肩膀,示意他去接电话。 笑意抖抖肩膀,转眸看了眼衣架上挂着的外套,速度爬下尼桑的膝盖,跑了过去,取出手机。又在不依不饶的铃声中,双掌合拢,欲盖弥彰地死死捂住了它,但猪哼声依旧十分清晰地回荡在整个房间内。再次抖了抖肩膀,转身看了眼,已经一脸淡定,动手修改邮件的尼桑。 吐出一口气,接起, “喂,尼酱,有事吗?....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上课吗?...啊,尼酱,这么幸福吗?那你们不是课都可以不用上了?不对啊,你现在在合宿训练,你竟然偷懒,我回头告诉尼桑,让他来收拾你,哼....就要告诉,就告诉....啊,尼酱,你等着,等我回国,看我不打的你满地找牙....你才哭,你全家都哭,我不要理你了,挂了....我才不是你全家,哼...啊对了,我和尼桑正在回复大家的邮件,你的比赛录像我也看了,太...嗯,很棒,尼酱加油。嗯,拜拜。” 率先挂了电话的笑意,将手机随手塞进睡衣的袋鼠兜内,在肚皮上凸出了一块。就像偷藏了一块巧克力一般,一蹦一跳,甩着兜里的手机,欢乐地搂向尼桑的脖子,嚷嚷着, “尼桑,是尼酱的电话,他说今天他们在合宿训练,还说了,竟然成功地抓了个,扮成棕熊躲在仓库偷取食物和配料的当地人。尼酱还大言不惭地说,那是他抓到的,用的是外旋发球,其他人都失败了的,我觉得他实在太欠揍了,好想和他比一场,哼,看谁厉害些。” “越前的网球已在不断进步,你在科林的训练下,也在进步着,回国后,想打一场就打一场吧,他是你很好的对手,甚至也是我的对手。嗯,抓棕熊吗?要不要我去买套棕熊装束来让你抓?”尼桑双手并没有停下敲字,随口回答着。 笑意顿时一脸呆滞地愣在原地,一直保持着脚尖点地,身体前倾,双臂僵硬地搂着尼桑的脖子。 邮件发完后,好笑地回看了眼笑意,将他搂到身前,轻啄了下嘴唇,又弹了他的额头。明亮有神的眼眸内,流转着愉悦的神采,“怎么,不信吗?你不是最喜欢毛绒绒的事物了?” 笑意呼痛一声,眼眸也瞬间点亮,顾不上揉额头,只缠着尼桑的脖子,跳上他的大腿,在他怀里扭咕噜似地撒娇,并软糯地问着,“真的可以吗?那你还可以扮成其他的动物吗?比如威武霸气的雪白老虎,灵巧跳跃着的瞪羚咩咩,闪耀着太阳光芒的狮子,呆萌呆萌的小兔子,还有还有....” 尼桑又忍不住弹了下一脸向往,满眼期盼的笑意的额头,轻笑了下,“我扮成狮子老虎还可以,瞪羚还有兔子什么的,还是你来比较适合。这样吧,我看看网上有没有的卖,有的话都买了,不过你也要扮成我的猎物,然后听我所有的话,怎么样?” 笑意鼓了鼓脸颊,将眼睛瞪的溜圆,皱着鼻子,晃着尼桑的脖子撒娇着,“尼桑!为什么我就得演你的猎物,我不要,我也要扮演狮子老虎。” 尼桑的镜片泛着一闪闪的白光,松开搂住笑意腰部的一只手,摸了摸下巴,装成一脸烦恼,又极力思索的样子,微皱着眉宇,抿了抿嘴,过了好一会,才启开嘴唇,淡然地说了句, “哦?这样啊,那不买了,我还以为你很想念阿闪,看照片还是欠缺了点的。一直都在思考着,要不要买两件柔软又毛绒的睡衣,作为圣诞礼物的。经越前一提醒,觉得还是整套的,且是动物外形的比较好。但是你这么一说,似乎不买也没关系,反正每年圣诞你送我的礼物只有一只苹果,还是从厨房里随意拿的,今年的,我也准备一个苹果算了,既省得麻烦,还花费的不多,是吧?” 一听见尼桑打算将预想好的,毛绒动物套装,换成苹果的笑意,立马瞪大了双眼,瘪着嘴,羞红着双颊,又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耳尖,十分不好意思地拉住尼桑的一只手。又不愿意承认,自己确实对年年都要送的圣诞礼物,太过随意了,只好摆上一脸讨好的表情,并贴上了尼桑的脖子,撒娇道, “谁说的,尼桑,日本的水果也好贵的,你也知道的,我每年的生活费都是存银行的,数目也是一日元都没有少过。而且,我每年送你的苹果都是进口的,嗯,那个,尼桑,我不是和你解释过的么,美国的,中国的,日本的不都有个苹果品牌,就叫国光牌苹果的。又大味道又好,酸酸甜甜的,长的红彤彤,粉扑扑的。而且苹果就是平安的意思啊,年年岁岁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多好的礼物,是吧?” “你的意思是想要我,将自己当成你最喜欢的味道,除了不能吃的小果核,通通给吃了?一年吃一次还不够?年年都如此?不肯话心思也就算了,还诡辩,你这坏家伙,”板着脸训斥着笑意的尼桑,眼眸内闪过几道锐光,然后又软和下态度, 压低脸部,凑进笑意的耳朵,一口叼住,语气调侃,轻抑声调,一边吐出口中灼热的气息,一边呢喃着, “不过,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是那么早就喜欢我了?似乎从你到我家后,我每年的圣诞礼物,都是一只苹果的?还有你每年存那么多钱做什么?” 笑意偏了偏头,大力地又揉了揉,被尼桑调拨的很是痒丝丝的耳朵。撅着嘴,左摇右晃地,继续躲避着尼桑追寻过来的嘴唇,实在忍受不住了,才捂向尼桑的嘴唇,不让他使坏。 嘴里也嚷嚷着,“钱存起来当然有用,钱可是是个好东西,可以做的事情多了去了,比如将来可以旅游,可以自由地买东西,我才不要被你管制着花钱,攒多了,还可以用来娶老婆的。” 尼桑的脸顿时黑了下来,拍打了下他的屁股,并拎正笑意的身子,让他端正地面朝着自己,才冷声说道,“最后一句话,再说一遍?现在还想着娶老婆?再有这种念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笑意一脸委屈地抬起屁股,双手捂在上面,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一脸的讨饶,又带着几分的疑惑,低声说着, “你不是我的老婆吗?尼桑?你现在是了,所以等回国后,我以前存的那些都归你了。但是你干嘛还打我,我现在又拿不出钱来的。都说娶了老婆后的人很幸福的,为何你不是打我就是训导我?还有,为何不能有将钱交给老婆的念头?” 尼桑不知道是该恼还是该笑,关了电脑,托起笑意的屁股,然后站起身,将他放入床内,自己也躺了进去,盖上被子,继续低哄着, “你....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吗?我才是....咳,算了,笑意,我们俩都是大丈夫好不好?还有你开始存钱,而只肯花我的时,才四岁吧,难道你那时候就想娶我了?更重要的是,你不觉得,我很早就开始养你了吗?就是你说的那种,嗯,把钱给老婆花?” 笑意在尼桑躺下来后,自动地趴伏上尼桑的胸口,四肢缠绕着,困惑地问着,“我也是,你也是,那谁是我们的老婆?你那不算,别以为我不知道妈妈总是悄悄塞你双份零花钱的,哼。” 尼桑口水瞬间呛入气管内,一阵咳嗽后,抑止住了后,晃动了下眼珠子,低哑着声音,继续解释着, “咳,我们中间不会夹着人,你误会我的意思了。你看,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我们是一对会相伴终生的伴侣。但谁也不想承认这个称呼,那么只能两个人都是大丈夫了。理解了吗?还有妈妈是自从知道你爱好存钱,担心你在学校会肚子饿,才给的双倍,你瞎想些什么。” 笑意表情淡然地昂起头,对着尼桑挑了挑眉,眼珠子转动了几圈,很快嘴角一歪,带着坏笑,又戳了戳尼桑的鼻尖,表情轻佻地低头亲了口,语气软糯, “哦,也就是说,我们俩都用为了谁做老婆而烦恼了吗?不过我还是想尼桑做我的老婆。你看,你几乎包揽了所有的家务活,洗衣,做饭,收拾房间,哄我睡觉。这些,不都是妈妈对爸爸做的事吗?还有,你说的我都知道啊,妈妈是为了我,才让你多多照顾我的,但你依旧不肯多买糖果我吃。哼,你那时候好坏的。” “咳,母亲并没有哄父亲睡觉。咳,也不许编排他们,下次再说,我收拾你。咳,你那时候已经蛀牙了,天天嚷着疼,又不愿意拔牙,怎么还能多吃?还有你怎么不说,你是被我压的?这似乎是老婆的义务呢,嗯?” 尼桑板着脸训斥完后,表情依旧淡然,但最后的语气,却是自鼻子内低哼出来,音调上扬而意味绵长。 笑意松开搂住尼桑的双手,捂了捂被尼桑喷到气息的,j□j鼻子,也瞬间收回电视上学来的表情,歪了歪头,疑惑地看向尼桑,“压吗?我现在不是压着尼桑的?” 尼桑捂住嘴,又咳嗽了下,思索了会,但越思索脸变的越红,整个人就似被点燃了的蜡烛一般。不停地燃烧着快要沸腾的热血,往外散发着灼灼的温度,一双眼眸闪亮着极度的渴望,而又紧紧压抑着的矛盾绿光。弓起腿,夹住,又将笑意往上推了推,避开了已经有了反应的□。 本不欲多说,但看着笑意满是求知欲的眼眸,担心他会像上次一样,在论坛上随意问问题,也不管自己问的是否惊世骇俗。最后还是苦了自己和贞治,一个控制,计谋,一个奔波布置,引导。 想到这里的尼桑,就算再难受,也只得忍着脑中一直在播放着的旖旎片段,咬牙继续耐心地解释着。并心中发誓着,等笑意成年了,一定要收拾他,好好收拾他,把自己快要被他憋死的所有,通通都发泄掉。并且只要不会被伤到的动作,全部都尝试一遍,不然真的对不起自己那救苦救难的小弟兄。 “咳,嗯,压的意思可以衍生为,嗯,那个什么,嗯,就是那天在酒店套房里,我对你这样那样,然后你两天下不了床。嗯,明白了没?” “酒店里的,这样那样,下不了床?尼桑!”思索了半天的笑意,终于醒悟过来,尼桑说的是什么内容。瞬间瞪大了眼珠子,一脸恼怒且又愤恨地剜了眼尼桑,双手一撑,滚了下来,并且背对着你,牙咬切齿地低哼着, “还不是你,求了一次又一次,我怎么会知道就算不出血,被你做了后,也一样会下不了床的,我怎么会知道,竟然是如此的难受的,以后不做了,绝对不要。” “不行,”这下换成尼桑着急了,将笑意翻身搂紧,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没多久,鼻尖就冒出了热汗,依旧一副很是无措的样子。 只好吻了下去,一边急切地亲吻着笑意的嘴唇,慌张地索取着他嘴内的一切,一边又严肃而又认真地,低喃着发誓道, “我一定会让你舒服的,你要相信我,下次不会这样了,好不好。下次你说不要了,就不要了好不好?我都听你的,好不好?但是你也要满足我啊,我已经快要被你折腾死了,你再这样抗拒与我j□j,我会很难受的。” 早就被尼桑那过于激烈的亲吻,给整成一团缺少氧气的软绵q弹的果糖般,一点也无法思考了,也没有听清楚尼桑到底在与自己说些什么,只依稀听见最后一句低沉到嗓子眼里,很是悲伤的细语。猛地吸了几口气,却因大量嗅进尼桑的气息,而变的更加的昏沉无力。 软手软脚地推了推尼桑的胸口,却没有推动,喘息的不那么厉害了后,才糊里糊涂地对着尼桑点了点头,只盼着他能松开自己,也好过自己总这么想要爆发着,脱去过于热气腾腾的衣衫,喘息着说道,“尼桑,你说的,我都听你的,让我喘口气先。” 尼桑满目激动又很是感激地看向笑意,却发现就算他早已闭上了眼睛,看不到那抹灵光了。脸色却也绯红到了艳丽,连眼角都在诱惑着自己,尼桑吞了吞口水,滚动了下喉结,赶紧放开他。 躺直身体,关掉电源,交握着双手,搁在胸前,紧闭上双眼。在黑暗中不停抖动着睫毛,吐息着嘴内的热气,终于忍不住的尼桑,翻身下床,对笑意淡淡地说了句,“我出去慢跑会,很快回来,也带手机的,有事打我电话。” “嗯”笑意也十分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身子,答应着,看着尼桑取下衣架上的外套,匆匆出门。也一直在想着,之前尼桑吻下来后,为何自己会有,十分想用身体去蹭尼桑,就好像不蹭,人就十分难受似的,差点无法控制,差点让尼桑笑话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爬过爬过,请鞭尸吧~~ 第132章 尼桑的许诺 尼桑出门后,终于慢慢喘息过来的笑意,翻来滚去的就是睡不着,将尼桑的枕头揉吧揉吧一阵捶打,才十分不情愿地搂紧,还带着尼桑清淡茶香味的枕头,缓缓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直处于半寐半醒,就是无法睡踏实的笑意,感到自己紧抱着的枕头,十分缓慢被抽出去,刚不适地扭动了下,很快就被一个微凉的身体拢住,贴一起。但被亲了下眼睛后,便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本来就没睡着的笑意很快就睁开了眼睛,对视上尼桑那显得有些朦胧的脸,糯糯地问道,“尼桑,你叹气吗?不开心?” “没有,睡吧,抱歉,让你久等了”,尼桑抚了抚笑意的后背,轻拍着,垂眸看了眼,笑意那依旧圆睁着的晶亮眼珠,不停打量着的困惑视线。尼桑又亲了下他的眼睛,低哄着,“睡吧,已经超过你平时睡觉的时间了,我没事。” 笑意搂紧了尼桑的脖子,嗅了嗅时刻萦绕在身边的味道,安心地蹭了蹭他的脖子,低低说着, “尼桑,你有什么烦恼可以说出来的,不要老是将我当成小孩子来对待,不要什么事都默不作声地做了去,不要总让我觉得很不安,不要发生了什么事,我是最后个知道的,这对我很不公平的。” 尼桑展臂半搂住笑意,又抬手打开壁灯,在小熊壁灯的暖黄光下,轻抚了下他的脸颊,滑动到眼角处,点了点,毫无睡意且清朗的声音淡淡地响起, “嗯,你是担心我,所以才如此坚持着不肯睡着吗?真要听么?那就谈谈吧,正好我也想知道,那天见过库恩后,你为何会情绪低落,嗯?” “这个,嗯,这个,嗯...” 笑意犹豫了好一会,又抬眸看向一直目光平淡地凝视着自己的尼桑,终于鼓起勇气,重新扑向尼桑。并搂紧了他的脖子,带着迸发而出的眼泪,颗颗融入了尼桑的衣领上,又带着哭腔的声音,终于惶恐地喊了出来, “库恩为了试出表演中的,一个动作而已,都骨折了。让我想起尼桑的手臂,为何,为何,你们都是如此的不爱惜自己?并不是我不能理解你们的理想和追求,但做决定前,为何不为身边的人,稍微考虑那么一下?我很害怕,一直都很害怕,我不敢想,若是没有了迹部和他教练的推荐,你该如何是好?一辈子都抬不起手吗?” 尼桑沉默了许久,将房间的其余壁灯都打开,并调亮。亲了下他的额头,又扯来毛毯,细细裹上,才抱着他走到窗台前,拉开了窗帘。看着点缀在夜空中,永恒的而又璀璨的星光,抬手指了指,并声音浅淡地问着,“知道为何这些星光为何是永恒的么?” 笑意抽抽搭搭地带着哭哽,十分不明白,这和自己说的话,有何关系,抹了抹冒出来的眼泪,红着眼眶,摇了摇头。又巴拉住尼桑的脖子,这些并弹起双腿踢了踢裹毛毯,在尼桑的帮忙下,终于环绕上了他的腰。 尼桑放轻拍打后背的动作,变成了轻抚,“那是因为人生短暂,不过百年而已。对于那些如钻石一般漂亮而又亮眼的星星,人之百年不过一瞬。而它们确实是在变动着的,但已不是个人能获知的了,要一代代的传承。” 笑意听了更加迷糊了,滚不动的脑子,瞬间就让还不时冒着眼泪珠子的啜泣停止住。只呆愣地含着要掉不掉的泪水,抬头看着尼桑的眼睛,极力思索着尼桑话语里的意思。 而一通胡扯,只为转移笑意注意力的尼桑,在看到他不再掉眼泪后,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暗自庆幸着,终于忽悠过去了。曾经为了躲避手臂伤患爆发出来会被笑意收拾,或直接不要自己了,就耍了不少的阴谋诡计,才让笑意放过自己,没有任何的追究。 真的不想提起过去的事了,但是笑意若是无法安心,而从此郁结于心也不好,尼桑思来想去,唯有一个办法才能让他彻底放心了。定了定心神后,低头亲吻了下笑意带着泪痕的脸颊,取出手帕,细细地擦干了,才低唤一声他的名字, “笑意,我不会如此不负责任的,他们是我的责任。但你更加是,我会一直毫发无损地守护你一辈子的,或许对我来说一辈子都太短暂了。” 笑意定住眼珠子,目光直直地看着尼桑,过了没多久,撇开了脸,侧看向房间内的摆设,恍然间打了个寒颤,缩了缩身子,垂眸,眨了眨又开始想哭的眼睛。才低低地说了句, “尼桑,你又开始哄我了,只有这么傻乎乎的我,才会被你一次又一次的哄骗。再遇上那次的事,你依旧会如此选择,没有人会比我更知道,你心里究竟会如何的取舍了。若不是你是我的家人,或许我会想着逃的远远的,再也不想看到任何你受伤的场面了。” “笑意!”尼桑一边将拉上窗帘,一边将笑意抱回了床内,搂紧在怀里,喃喃地企求着,“我知道上次是真的让你难受了,再也不会了好不好?你要相信我,更不能再一声不吭地逃开了。网球是我的梦想,但是你却是我所有的血肉,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笑意偏头躲过尼桑追寻过来的吻,并推了推他,松动了后,才在他身下翻了个身,将脸埋在枕头里,闷闷地说着, “尼桑,你已经没有信誉点了,但我却再也无法远远地躲开了。曾经想好的任何念头都已经消失了,对我来说,甚至是想一个人四处旅游的想法,也不知不觉地变成了,只要陪伴在你身侧,就可以了。” 听完笑意的话后,尼桑吐了一口气,软下腰,轻轻覆上他的后背,双肘撑在床上,左脸挨蹭上他的右脸,喃喃了句,“或许我再说什么你都觉得不可信,但是你总是信我不愿意做老婆的。你看这样好不好,若是我再主动受伤,我就是你老婆好不好?” “尼桑?你本来就是我老婆,这有什么好说的?”笑意没好气地回答了句,扭动着身子想要自己睡觉去。 “.....”尼桑闭了闭眼,搂紧身下不停在蹭动着的笑意,喘息了几声,低喝道,“别动了,再动,我真的要控制不住了。”尼桑说完后,侧了侧身,沉下腰,将有些发胀发硬的小伙伴,隔着裤子戳进了笑意的手心内。 笑意茫然地捏了捏手心里,热的在颤抖的东西,直到彻底膨胀发硬后,才后知后觉地张开五指,彻底僵住身子,不敢再有任何的动作。 而尼桑也咬着牙,挂落着汗珠,速度抽离身子,急促地喘息着,关掉壁灯,侧弓着身子,背对着笑意,哑沉的声音一字一顿地吐了出来, “虽然你已答应我,不会拒绝我,但至少目前,我不能再动你。所以,你以后都注意些。还有,还有,我想说的是...” 尼桑双手捂住小伙伴,压了又压,但效果并不大,只得浑身难受的紧地,又是闷哼了几声,紧闭上双眼,又团了团身子,继续说道, “若是我,你可以与任何人说,我是你老婆,我这样说,你是否就信了我了?只要我再次受伤,我就会主动对任何人承认,我是你的老婆。还有,若是我做到了再也不受伤,若有人问起,你就缄默好不好?” 笑意瞬间瞪大了双眼,不得不佩服尼桑,如此难受的时候还能保持脑子清醒地和自己谈条件。那次也被尼桑压着,有了好几次这样的反应,但尼桑就是不肯让自己泄出来,那种难受的想要狂暴地蹬开,还压身上不停戳刺着的尼桑,却无力蹬开的感觉,十分地深刻。而且整个过程都是无法思考任何事情的,那么尼桑是如何做到的? 笑意晃了晃眼珠,很快就感觉到,因尼桑的颤抖,也带动了被子,并不是地低哼着。那种闹心挠肺又低沉到心里的声音,让笑意绷紧身体,小心翼翼地贴了过去,轻轻地握上了尼桑已经烫的快爆炸的小伙伴。十分羞赧地说了句,“我帮你好不好?” “笑意?!”尼桑不可置信地弹动了下腰部,并猛转回了身,“你要用手帮我?” 反应过来的尼桑并没有等任何回答,只低喘地握上笑意的手背,牵动着他的手探进裤子内,无任何隔膜地让他握上。又细细观察了番笑意的表情,只见到羞涩并没有见到排斥边放心地继续带动着他的手,上下捋动起来。 笑意一直都圆睁着眼,半张着嘴,尼桑那些所有动情时的表情,全部譬如一面巨大的网,迎面扑来,只屏息着不敢打搅尼桑的任何。心中一直以为尼桑的性子是严肃严谨,就算是笑了也是淡淡一笑,只对着网球热血过,从为想到此时的尼桑,竟然是如此的....笑意歪了歪头,是风华绝代?热血沸腾?还是,嗯,电视里说的,引人犯罪? 也不知过了多久,笑意探手抚了抚尼桑紧皱着的眉宇,但刚碰上了,就被尼桑带着汗湿的手,一把抓下,五指交缠着,越握越紧。 就在笑意吃痛地且无声地张开了嘴,并闭上了眼。紧跟着,尼桑急切而又快速带动着笑意的另一只手,急促地喘息了几下,颤动了几下,又感到一股股灼热的液体喷上了手心,及衣衫,手心里的也顺着指缝滴落在衣衫和袖子上。 终于发泄出来的尼桑,带着满头的汗水,凑近笑意,湿热地吻了吻他的眉心,不停地低喃着,“对不起,对不起....我带你去清理好不好?” 笑意睁开眼,低低应了声,便又闭回了眼睛,直到清理完毕,重新穿上睡衣,也没有再睁眼。 尼桑也没有办法,只得搂在怀里,十分忐忑地轻拍着他的后背,以为笑意已经睡去,便将他轻放在枕头上,又转身去关电源,结果还未待转身,就被搂住了脖子,只好抱起他关了电源。 笑意半睁着双眼,也没有松手,只睡眼朦胧地呢喃了句,“尼桑,我是不是给你带来很多麻烦了,每次你脸色难看地去洗漱间,是不是去处理这件事的?以后不用避开我了,我能帮你的。” 笑意已说完就放心地闭上了眼,手也渐渐地松了下来,自然地摆放在胸前。尼桑一直保持着搂着笑意,侧身触摸床头墙壁的样子,久久未曾动一下.... 许久后,才低低长叹着,“笑意....你好的让我不知如何是好,我会做到不再出现曾经的情况了,因为我真的想和你一直这样过下去,不管是平淡的还是追逐梦想的。还有,我会克己守礼的,今天的事,不会再发生了,直到你主动....” 作者有话要说:广告时间~~╭(′▽`)╯ 新坑:《[红楼]皇子有礼》 新坑:《机器人,心潮来袭》 第133章 科林的打算 果然过于晚睡的笑意,早上根本就睁不开眼,眼皮很是浮肿,且勉强睁开后,眼睛是一只大一只小的,但和科林每日约定的时间,已经快要到了。想放下笑意,独自去网球场,但笑意竟十分地难缠,就是不肯一个人留在宿舍内。 实在没有办法的尼桑,只好勉强地喂了他小半碗粥,两片煎鸡蛋,然后在他的运动衫外,裹上毛毯,外披着大衣,抱着去了网球场。 本一脸淡定,双手拎着装满网球的篮子,正缓步走向场地的科林,顿住脚步,很是诧异地迎面看着,自拐角走过来的手冢。虽然知道手冢怀里抱着的,那裹成厚厚一团的是笑意,但依旧有些可笑不得。 直至手冢走到面前,科林垂眸看了眼,只能见到一团起伏的人形,密密实实地被掩在大衣下的小孩。便半捂住嘴,低低问了句,“他这是怎么了?这时候还在睡?” 手冢十分尴尬地低咳了下,“他昨天睡的过晚,早上喊醒后,整个人依旧是混沌的,眼睛也没法睁开。好不容易喂完早餐,却在我要出门时,不肯松手,我只好带了过来。看来要等他清醒过来才能练习了,真的很抱歉。” 科林僵硬着脖子,微微点了点头,脸色十分的平淡,但轻抓着俩塑料篮子的手,倏地收紧,指节间青中泛白。哑声说了句,“没事,只是,手冢,你们,你,如此早就....” 科林在双目爆射出冷光的瞬间,立即闭眼,语气有些急躁,又带有微微的颓然,快速地补充了句,“嗯,我也忘了要说什么了,不要在意。那手冢,我和米卡对练会,他醒来后,随时喊我。” “嗯”,手冢低低应了声后,知道科林现在心里在想着什么,也不欲去刺激他,便也抱着笑意走向场地的另一侧,坐下,远远地看着科林和米卡打球。 但看了没多会,手冢又垂眸看了眼怀里热乎乎,软绵绵,睡的正香甜的小家伙,将,低叹着, “我现在的手臂已经治愈的七七八八了,只剩下最后肌肉功能的自我缓缓恢复了。但愿我能早点带你离开这里,这样谁都不用纠缠在里面,而痛苦地无法脱身了。” 这时手机铃声猛然间响起,尼桑弹了下腰,速度取出,看了眼上面的来电,犹豫了半秒钟,立刻接通,压低了声音,“迹部,怎么了?是青学的出问题了?” 随后又按了按,依旧被铃声惊到了,而微微挣动着揉眼睛的笑意,低哄了句,“你睡,没事,迹部的电话”。 也不知迹部在电话里说了句什么,尼桑的耳尖子有些发红,但语气依旧沉稳,只语速稍稍加快了些, “他没事,是晚上睡迟了的缘故....迹部,别好奇了,先说正事,你那边已经是深夜了,只为了好奇而睡不着吗?....是吗....嗯....是这样...嗯,我知道了,迹部,将青学拜托给你,真的麻烦你太多了...我十分期待,谢谢...” 尼桑挂了电话后,看了眼极力瞪圆了眼睛的笑意,却也不得不,因为不停地打着哈欠,而眯上了眼睛,并且眼角也带着泪花,动作缓慢地从大衣内探出头,糯糯地问着,“尼桑,青学怎么了?” 尼桑一把抓住笑意欲要揉眼睛的手,取出手帕擦了他的眼角,应声说,“青学没事,是合宿后与迹部的正选们做了场练习赛,三胜俩平局,俩弃权。而且越前的进步很大,是6:6和迹部打平,而且迹部也说了若是抢七了,他也不知道结果会如何。” “啊,尼酱和那个讨厌鬼比赛了,还打平手了?真的太棒了,不过尼桑,明天就是和立海大的关东决赛了吧?”笑意两只手都被抓了,只好埋脸在尼桑的胸前,软软地蹭了蹭。 “嗯,是的”,尼桑目光平视着看向,已经被科林彻底耗完体力的米卡,虽然输的一塌糊涂,却也在尽力飞扑着去接最后一球。虽依旧没有救起球,也无力再起来,侧躺在地上,只剧烈喘息着,但他的眼神依旧十分的明亮。 尼桑的眼眸动了动,又摸了摸笑意的尚还红润着的脸颊,沉声说了句,“就算只有1%的机会,青学的也会努力下去,就算是有着全国水准的立海大,他们也不会放过任何一球的。” 笑意又蹭了蹭尼桑的脖子,十分开心地说着, “嗯,我明白的。尼桑,其实我更喜欢现在的青学。你不觉得,现在的他们变的更加独立,更加的自强不息吗?就因为你不在身边,他们才更加想做的好些,再好些,更好些,好让你安心,不让你遗憾。我看过的那些视频,每个人的进步都十分的明显,而且他们的球技越来越完美,无缺陷了。或许他们的缺陷,只剩下思维的方向了。” 随后在尼桑的愣怔中,抖开了披在身上的大衣,又在尼桑怀里轻轻滚动着,挣开毛毯,晶亮着眼眸,大声说着, “所以,尼桑,我们大家是一起的,青学是个整体,我也要努力去了,等回国后,我要做个对青学有用的社员!你也不要过于的担心,他们会做的很好的,而且,你的手臂全部恢复后,也可以打球了。” 笑意说完后,抓起落在地上的毛毯和大衣,放在空着的椅子上,又抖了抖骤冷骤热的身体,绕着场地跑圈去了。 尼桑回神时,只看到,摆放在坐位边上,落了些灰尘的毛毯和大衣。轻拍了下上面脏污到的地方,微微翘起嘴角,犀利的眼眸中,炯炯发光,如燃烧着的火焰,越来越旺盛。 低低说了句,“是的,未来,不是等待下一秒,而是创造下一秒,启迪未来,就在下一秒。” 从开始打球,就没有再看向笑意那边一眼的科林,买来了一兜的饮料,丢给米卡一罐。然后看向手冢那边时,发现不但手冢不见了,笑意也不见了,只留下个网球包与叠整齐的毛毯和大衣。 “嗯?”科林疑惑地晃了晃眼珠,转身四望。 米卡则将罐子贴在脸颊上,被冰的一阵舒爽,眯着蔚蓝的眼睛,一脸满意,随意地与科林聊着天, “这个谢谢了,虽然不清楚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打的这么拼命,当然,我也很荣幸。但是,你最近真的很不对劲啊,退役后,你就很少展露真实的实力了。这接二连三的,是想做回职业网球手吗?” 科林将塑料袋搁在椅子上,挑了瓶水,旋动几下,打开,仰起头,缓缓喝了几口,才淡淡说着,“没有,我说过做到30岁后,就要继承家业去了。不过现在我不太知道能否做副队到30岁了。” 米卡也扯开罐子的封口,愉悦地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才侧眼看了下塑料袋内的其他饮料。只见其中有一瓶还是被毛巾细心地裹住,正袅袅地散发着热气的纯牛奶。刚想调笑下科林,快要因为这个任务,成为小孩的保姆了,但想起那天在自行车上,科林那十分渗人的笑容,及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一般的语调。 咽了咽口水,老实地说了句,“对了,在你去买饮料的时候,那小孩跑圈去了,至于他哥哥,安娜那疯女人来后,他们交谈了几句就一起走开了,想是去附近训练了。还有,科林,你为何会不知,能否做副队到30岁?” “嗯,”科林听说笑意只是跑圈去了,眼眸松了松,仰起头,将水喝的只剩下三分之一,又全部浇在头顶。颗颗携带着阳光的剔透碎珠,像带着耀眼光芒的细碎水晶,急速地落下,溅湿了衣衫前襟。 但科林毫不在意,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后,才轻声喃喃了句,不知道是在解释给米卡听,还是在提示着自己, “手冢的手臂,已经可以稍稍握拍打球好多日子了,应该已经治疗的差不多了。我猜测到他治疗到现在,后期的完全需要靠自己,及教练的指导了,他大概很快就要回国了。” 本来坐着的米卡立马弹跳起,一脸着急地看向满脸水迹的科林,低呼着,“科林,你是说我们的任务就要完成了吗?可是殿下还没有任何的时间来好好相处啊,他现在的行程全部都定死了。这可如何是好?” 科林抹了把脸,湿润的掌心又往上,抹向渐渐发凉的头顶,让自己的有些紧缩的心,得以慢慢平静下来。看向场地外面,眼眸中的光束,凝聚成一个点,有规律地移动着。 科林眼眸跟动着的方向处,有个小小的身影,正晶亮着眼眸,一脸欢快地从拐角处,快速跑出来。过了好久,直到小身影转入另一个拐角,再也看不见了。科林才又闭回眼睛,淡淡说了句, “所以,我认为这次任务是失败的,等殿下收回任务后,我恐怕就要离开这里回国去了。现在我的心,都已经没法静下来了,留下来,只会漏洞百出了。或许没有那么严重,我只是去渡个长假,然后又继续成为你们认为的那个科林,直到我30岁吧。” “科林....”这时的米卡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无措地看着科林眼中不停闪烁着冷芒的双眼。并且敏锐地感受到,似乎并不全都像科林说的理由那样,没法在做下去了。 之前看向科林时,也看到了他那眼神,很是不对劲,有股子说不出味道的缠绵在里面。但自己看过去后,科林落眼处并没有任何人,只有其他场地上的几位正在打着网球的,附近网球爱好者。 米卡长长叹息了下,作为科林的搭档,其实内心从接任务起,一直都是十分的欢欣鼓舞的,因为能和传说中十分强大的人合作,还朝夕相处,能学到不少的东西。而且要不是能打网球,目前为止,还是没有这个资历的,出任务时,就被同僚们羡慕了很久,也十分的珍惜这次的任务。 但自从接了这个任务后没多久,科林就越来越脱离米卡的认知,一直想不通是为何,但可以确定的是,科林的那些已经十分明显的情绪波动,及不是这个科林会做的,所有的异常行为,全部都源自于那个小孩。 虽然米卡并不强大,也不卓越,但是能做护卫队的,没有一点长处或者特别的能力,是没法自残酷的竞争中脱颖而出的。也是经过了地狱式的训练和残酷的洗礼,以坚强的意志与敏锐的感知力,才得以稳稳站在优秀竞争者的行列中,最后被选中出来的。 而米卡的擅长点。虽然不是察言观色,但对于他人的行为上,却还是比较能辨别危险度的。米卡十分想问个清楚明白,这小孩到底是怎么做的,让冷漠又淡定的科林,变的无法冷静思考,无法保持原有的习惯与爱好,甚至连工作都没法再继续下去。 但米卡只敢在脑海中过滤着所有的可能,并不敢问出来,过于神秘的科林,及他的那些警告,或许还有米卡趋吉避凶的本能。对这一块,一直保持着不触及对方的底线。 跑了不知道多少圈的笑意,感到全身都热乎乎的,且肌肉全部都活跃起来后,才蹦跳着,跑向科林所在的场地,找他训练去了。心中期盼着,能早日有所成就,待回国时,就可以有所作为。 科林看着身披着淡淡阳光的笑意,向站立的方向跑来,还扬起灿烂的笑脸,十分开心地看过来,身子变的十分的僵硬。抿着嘴,将手掌往衣角处,不自然地急急蹭了蹭,又眼神迷蒙地,蹲□子,缓缓对着他张开了双臂..... 但笑意并没有直接扑向蹲身,且满脸闪耀着柔光的科林。跑过米卡身边时,与他默契地互击了下手掌,才转身站在科林的身前,等待着今天的安排。 科林淡淡地扯了个难看的笑脸,然后按在胸口处,缓缓站起身,低哑地说着,“今天的安排,我们提高要求,从三个变成一个球,不要漏接了,不然有惩罚,且惩罚照旧,那么开始吧。” “是,科林教练,保证完成任务!”笑意对着科林敬了个少年礼,斗志昂扬地去拿网拍,准备开工。 科林则定了定神,开始了一天的训练,并万分珍惜着剩下来的,只会一秒秒减少的,相处日子,竭尽全力地教导着笑意。但矛盾中,又十分想让笑意回应下自己的关心,便在休息时,常常递毛巾与递着热牛奶,口袋里也塞满了巧克力与糖果,做着手冢做的一切事。 笑意有时会接过去,有时会摇头不接。而手冢站在另一场地,清晰地看着笑意场地上发生的一切事情,并没有上前阻止或者有任何的不满言辞。只侧开了脸,不停地叹息着,做着基础连续挥拍动作。 作者有话要说:躺下任调戏~~~俩兄弟快要回国了~~~ 第134章 安娜的再度爆发 第二天,笑意估算好时间,很想打电话给大石,但是看着隔壁场地上,尼桑一脸沉稳地挥拍的样子,便犹豫着,打了电话会不会让大家紧张,定了定心神忍了下来。 科林细细扫视了番,因心神不宁,已好几次失误,一直被罚的笑意,又侧脸望了下依旧没有任何变化的手冢。揉了揉眉心,收拍,毫不犹豫地往场地外走去,直到走出铁门前,才淡淡地说了句, “既然没有心思练球,就随我来随便四处逛逛,不然你再练下去也是一样没有任何的效果。” “啊?嗯...”笑意也收了球拍,与米卡一道,将四散的球,都用球拍挑起弹入到网球篮内。随后又隔着护栏网,对着隔壁正在练球的尼桑,挥了挥手并大喊了句,“尼桑,我和科林教练出去稍微走走,就回来的。” 尼桑截住安娜打过来的球,往地上扣了扣,单手抓住,才看向,背对着自己站立的科林,又细细观察了一番笑意的神态,缓缓地点了点头。“我们继续”。 安娜撇撇嘴,待手冢将网球轻轻击过来后,继续指导如何适当地张弛肌肉,并打趣着,“手冢,我说你的表情能不能来个新鲜的,不那么高姿态的?真的太无趣了。下回我倒是要问问你弟弟看,平日里的你是否都这付姿态的?” 手冢没有理会安娜的调侃,只专注地感受着,随着安娜一步步缓慢的指导,慢慢变柔软的而又有弹力的手臂肌肉,许久才回答了句,“你问与不问都一样,对于这些,他并不在意。” 安娜看了下手中的电子表,“停止动作,然后缓慢地做五十下,手掌张开又紧握的动作,全部张开,指尖缝隙撑到最大,然后握拳,紧握到无缝隙,对,就这样,感到酸麻了,就可以停下来,不过我估计你能做个五十下左右,再酸麻”。 说完后,看了几下手冢的动作,很到位,便目光放远地看向他处。转了转手内的球拍,在呼啦啦扇起的微风中,额前的一缕红发飘荡而起,露出微带迷惘之色的浅绿色眼珠。声音徐徐想起,“手冢,我有个事情早就想问你了”, “啊”,手冢淡然地应了声后,目光放在一直在做动作的左手上,发现这个动作虽然简单,但做到四十多个时,竟然刺激到了肌肉,且鼻尖冒汗了。 安娜又转动了圈球拍,但很快就握住把柄,横着指向手冢,大声问着, “手冢,告诉我,你是为了什么,不远千里来这里治疗的?我听海澜说,你的手臂本来没有这么严重,是为了一场必须要胜利的球赛,才这样的。究竟是什么心情,让你放弃了对网球的继续追逐,只为了一场并不是很重要的比赛?” 手冢沉思了会,认真地看着安娜,一字一顿,缓缓说着, “我的想法并不矛盾,因为必须要赢,必须得推着学校球队,进入更高一层的比赛;因为我是部长,我必须为队友们负责,他们不应当因为我而止步不前,我许诺过的,要带领他们去全国大赛的,那里是我们团体成员的梦想。” 随后眼眸又软了软,侧身看向他处,吐了口气,继续说着,“而来这里治疗是意料之外的事,我当时并不知道。但能有一点希望的,我就不会放弃,不管是为了自己的梦想与目标,还是为了一直看着我的人。” 安娜撇了撇嘴,取了一瓶水喝了俩小口,拧上,十分不悦地说道, “但是我看过你的病历,也研究过,你说的事,只是最后的结果,漏了过程。你的问题,最早是因为未曾养好旧患,就大量练习,患上了职业网球手,手腕关节过度磨损而引起疼痛的毛病。但是就在日本的医院治好了你后,没多久,你的情况又加重了,不仅仅是手腕关节的问题,连同手臂内部,都开始僵化,直到骤然的全线崩溃。” 手冢目光依旧淡然,并对着安娜点了点头,神态从容,“你说的确实是事实,我承认,但凡是都有例外,我队伍里有个和笑意一般大小的一年级生。他总是能在,人们以为就那样了后,打破了他们的以为,创造出新的事物。他值得我付出代价,来引领他走向真正的网球领域。或许等你见到他后,看到了他的眼神,就明白我说的话了。” 安娜一步步地靠近手冢,微仰着头,细细地观察着手冢所有的脸部表情,包括眼眸内闪动着的光芒。但里面除了淡定就是礼貌疏离,看不到任何的惊慌与自怨自艾。 就在手冢稍稍地后退三四步,又保持着原有距离后,安娜终于恼了,快步向前,在只差半步距离时,才停下脚步,正面逼视向他依旧漠然的眸光,怒气冲冲地说着, “我讨厌你的目光,讨厌你的淡定,讨厌你的脾气,讨厌你的一副什么都知道的表情,讨厌你那高高在上的表情!” 看着手冢又是后退几步的行为,举着球拍再度指向手冢,因语速过快,而显得有些含糊, “躲我什么?我妖怪,吃人的?还有,你的意思是,你完全是为了让一个人觉醒,而将手臂打崩溃了,而随后的比赛是必然的,你都知道结果了还是选择这样做,告诉我,为何究竟是为何,你说的那些理由,我不想听。没有人会为了另一个人而放弃前途,就算那个人是十分欣赏的。你的手臂从能打球到不能打球,到现在已经看到希望了。那么我呢?我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在想不通?” 看着逐渐暴怒起来的安娜,手冢,脚尖侧了侧,微微旋转着脚腕,避开了安娜的网球拍,但没有再后退。只垂眸看了眼,安娜那双满是愠怒的眼眸,低咳了声,脸看向一侧,耳尖有些发红地说着, “我没有躲你,只是我有家室了,咳,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还有,安娜你真的不能再喝酒了,酒精只会麻痹掉你的神经与理智,就算你现在不在喝酒中,你的所有情绪都会以千倍的速度,在向外扩张,扩大着。甚至是一件不要紧的事,你也会想不开。而且运动员不能受酒精刺激的,身体上也会变得反应迟钝,肌肉僵硬,为了将来,你也不要再喝了。” 安娜随着手冢的侧身,举拍的手也动了动,继续直指着他,低喝了声,“手冢!你究竟知道什么?你自认为了解我吗?如此地教训我?年龄上,我比你大,现在还是你的教练,你只要回答我的话就够了,其他不用你说!” 手冢叹息了声,转眸看了眼,已经缓步逛回来,但被这里的情况惊动到,且想要走进来的笑意,而他身后的科林,一直保持着,与他三步远的距离。对着他们摇了摇头,然后才认真地回答道, “安娜,我的问题,我的答案,其实并不如你现在所想的,那般介意,那般想知道。你心里最想要的,最不想放弃的,当垂垂老矣时,最让你后悔的是什么事,想想,就知道了。可惜你没有见过越前龙马,也就是我刚才说的,为了他,我放弃了手臂的那个少年,或许你见过他后,你就会明白,打网球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了。” 安娜无力地垂下手臂,迅速低下的脸庞上,一双绿眸,似有泪光在闪动,“我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但是....” 手冢又长长叹息了下,侧过脸,背过身,不再看向渐渐有水滴落下的地面, “安娜教练,你是对曾经的障碍,过于执着了,其实做好自己该做的,要做的事情就行了,其他的都是可以忽略的。或许她们的做法伤害到了,你对她们的友情,甚至是期盼,打破了对人性的认知,但是,为何要对于不在乎你的人,耿耿于怀?放开手,向着要走的路,勇敢地走下去,那才是你要做的事。” 随后手冢看了眼已经没法再继续工作的安娜,对着笑意点点头,待他进来时,蹲身摸了摸他的脸颊,指尖的触感是一片冰凉,十分自然地摩挲了下他的脸,放下球拍,温热的双掌捂上。 又抬头看向科林,沉稳地说了句,“科林,谢谢你了,今天他从起床时,就开始心神不宁。那是因为,今天正巧是我们国内的区域赛的冠亚军决赛,已方网球队对上二连冠的常胜队。不可确定的因素太多,所以,恐怕结果没有出来前,他都没法练习下去了。” 科林摇了摇头,神色平淡地回答着,“没事,这样的事,可以理解,我也经历过的。嗯,我比你大不了多少,内心也是渴望激情与愉悦的。而且刚才在路上,笑意已经说起,并道歉了。” “嗯,那么我先带笑意回去了,抱歉”,手冢和科林说完后,又看了眼有些神思不属,还在想着事情的安娜,推了推笑意的肩膀,轻声说着,“你先收拾东西去,然后等等我”。 笑意虽然不知道安娜和尼桑,在之前究竟在互相讨论着什么事,那时候的安娜,情绪还十分的激动,但依旧乖巧地点了点头,很是放心地走了出去。 科林也对着手冢点了点头,然后单手插兜,轻缓地跟随在笑意的身后。走出铁门时,才加快了几步,喊住笑意。又抿了抿嘴,犹豫了会,但还是选择凝视住,他那双很是清澈的眼眸,且神色郑重地问了出来,“笑意,若是我将来去日本,你会招待我吗?” 笑意转身对着科林浅浅地笑了笑,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当然会,科林教练,为何这样问,是觉得我不欢迎你吗?你来的话就不要住酒店了,直接住我们家吧,我们一家子都很好客的。” “不是,若是我不让你告诉手冢呢?”科林眼内眸光一闪,微微弯下腰,凑进他,并看的十分认真,不放过笑意脸部的任何表情。 “为何不能告诉尼桑?”笑意晃了晃脑袋,眼珠子一个劲地转悠着。 就在科林咬咬牙,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时,笑意已经拍了拍手掌,一脸了然外加十分同情的样子,凑近科林的耳边,放低声音,悄悄地说了句, “你的意思是说,斐迪南又要你做什么神秘的任务,但是不能将行踪过多的暴露吗?也可以,没问题,我保证,回头你打我电话,或者来我学校找我都行。” “啊,不是,也是,嗯。还有你知道我是斐迪南的属下了?”科林红着耳朵,撇开脸,躲开耳边的热气,站直了身体,保持着距离。 笑意拍了拍科林的手,继续往前走,“是啊,我早就知道了,没说而已。哈哈,别担心,你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教练。而且斐迪南的态度一直都是友好的,我觉得你们都是好人。” “好人么?好人而已....”科林嘴里喃喃了几句,便闭嘴不再言语,靠在米卡的身边,静静地看着笑意收拾好东西,和自己挥手道别。 而手冢则缓步跟在,虽然收拾好了自己,但精神依旧不太好的安娜身后,时不时地提醒下行走方向,带着笑意一起离开了。 科林微微翘起嘴角,露出一个苦笑,然后对着颠着球的米卡也说了句,“今天的任务完成,我们走吧,时间过的真快,又一天没了。” 米卡则默不作声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提起两篮网球往车库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趴地,更文~~ 第135章 有客来① 临近中午的时候,终于接到了大石的来电,尼桑第一次在握着手机的时候,满怀喜悦地笑了。就连过来找手冢的海澜医师,也看到了这一明显的表情。便回眸暖暖一笑,温和地问了句, “手冢有什么开心的事吗,走吧,会诊的专家已经到齐了,这次恐怕是最后一次检查了,恭喜你啊。” “谢谢,是的,我们走吧。”手冢收好手机,脸上的笑容还未曾淡去,软和地对着,正五指交握,紧缠着自己的手指,就是不肯松手,且又一脸期盼笑意。心情愉悦地问了句,“你是在这儿等,还是会宿舍等?你这样,是准备和我一起进去吗?” “尼桑,刚才是不是大石的电话?是不是赢了?”笑意又一把扯住了尼桑的手,急切地问着。 尼桑垂眸看了眼,一脸急切的笑意,心中起了逗弄之心,就是一声不吭地继续往前快步走着。实在没有办法的笑意,只好双臂缠上他的后腰,努力去拖住尼桑的脚步,结果却被尼桑带着,一步不顿地往前走着。 海澜医师偶尔回眸时,瞧见了这一幕,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本就心情好的脸庞,显得更加的明艳,一边停下脚步,转身正视向手冢,一边低声取笑着, “手冢,你弟弟真的是太黏你了,连你去检查都舍不得吗?咦,他手上的戒指....是和你的,是一对的吗?原来你说的结婚对象是....他?” “啊,是的,抱歉,现在才告诉你。”尼桑脚步微微一顿,看了眼一脸震惊的海澜医师,继续一脸淡定地往前走着。 伴随着尼桑的一顿,笑意也顿住了脚步,不再紧跟,且有些疑惑地,自尼桑摆动手臂的缝隙间,看了眼海澜医师。但伴随着这一突然的停顿,又没任何预兆地往前走。 不再往前紧跟着的笑意,有些迷糊的,忘记了松开手,猛地栽向了尼桑。尼桑被撞的闷哼一声,却赶紧单手按住他的肩膀,并快速转身,蹲下,将笑意抱入怀中。细细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抚了抚脖颈,再观察了一番他的表情,觉得没事才松开。 也不再逗弄他了,果断地承认道,“是的,我们赢了,是关东赛的冠军,我要去检查了。去宿舍等我,可能这次需要等待的时间,会比较久。嗯,还有打开大石的邮件,去看看,那里有你想要的惊喜。” 笑意捏了捏自己的后脖颈,又左右转动了下,嘟囔了句,“尼桑好坏,太坏了,直接说不就得了,还喜欢憋着不说来逗我,我刚才都听见脖子咯吱一声了,真是坏蛋。” 尼桑淡淡一笑,捏了下笑意的鼻子,站起身,觉得笑意站稳了,才松开了手,亲昵地回了句,“嗯,是吗?那对不起,不过谁让你突然停下来的?玩都不会玩了?小时候你不是最喜欢这样逗我玩的?” 笑意瞅了瞅尼桑那很是得意的表情,呲牙拍开,又来捏自己脸颊的手,很是不服气做了个鬼脸,又嚷嚷了句, “我只这么逗过你一次好吧,最后还不是反被你教训了,也不知道你的脑袋是怎么长的,小小年纪就比我这个有两世的人,还优越的。还有,你真的太记仇了,谁让你小时候,一脸的稚嫩,还老那么爱管束我的,就是要让你急,急死你!哼,我回宿舍了,哼。看大石的脸,都比对着你强!” 笑意一说完,转身就跑,尼桑站在身后,又是淡淡一笑,微微摇了摇头,眼带甜蜜地看向海澜医师。 海澜医师膛目结舌地看着兄弟俩打情骂俏,完了后,还被手冢这种,尚还带着情意余韵,眼波粼粼的眼神,惊艳到,不由拍了拍额头,喃喃着,“我这是还在做梦吧?沉稳淡漠的手冢,竟然也会有这种表情,我今天是不是忘记带眼镜,看错人了....” 手冢半敛着眼眸,低咳了声,“海澜医师,我们走吧,时间快到了,还有,我是认真的。之前费恩一直拦着我,没让我说清楚,就是担心,咳,我爱人年岁过小,对他有影响,总之对于吓到你了,我感到非常的抱歉。” 海澜医师赶紧摆了摆手,一边继续往前走着,一边侧目看着手冢那已恢复成往常表情的样子,又是遗憾地一笑,吐了一口气,喃喃说着,“啊,你也不用道歉。其实没什么的,只是没想到而已,我的幻想被你无情地打破了而已。没事,过个一两天就能恢复了。” 这一路上,渐渐冷静下来的海澜医师,十分自然地与其他医务人员,或者是患者们打着招呼,抽空的时候还与也同样不停点着头,淡淡打着招呼的手冢,闲聊起来, “不过,我幻想中的手冢妻子,会是个小鸟依人的日本人,长相温温软软,很是动人且体贴的女子吧。因为手冢给人的感觉总是冷冷的,强大的,什么事都不在话下的。我想那么家里就需要一位十分温柔的吧,家务活很是能干的,能让你回家就很舒心的那种。” “嗯,是我追求的笑意,他比较难缠,我花了三年时间,才将他,嗯,确切点的,男人点的说法,就是狩猎,三年时间才将他成功地狩猎到手。而到德国,我才彻底拥有他的。嗯,不知道我这样的说法,你懂么?不过也不怕你笑话,以后的家务活会是我做,这并不是笑意提出来的,是我认为的。我想我爱的,就珍惜,那种极度想要捧在手心内,一辈子细细呵护的感觉,不知道海澜医师可有体会?” 海澜猛地错脚,往前一扑,手脚乱晃地稳住身形后,爆笑出声,喘息几下后,才挑眉看了眼耳尖有些发红的手冢,语速放慢地调笑着, “手冢,你那时候是不是很焦急但又不得不耐心?真想不到面瘫样的手冢,也有追人的时候?你不说,我还以为是小家伙黏你黏成这样的结果的。男人的说法吗?或许男人看男人的目光就是猎人与猎物吧?我不是很了解。不过我很是好奇你做家务那一脸温柔的样子,会是如何的甜蜜了?” “咳”手冢揉了揉有些发烫的耳尖,又搓了搓指尖,淡淡一笑,“或许德国的思想比较开放,我这样和你说了,你还能和我玩笑,却不知道回国后,将要如何解释了。我的表情真的如此的明显?” “是啊,手冢桑”。海澜摊开双手,用日语短短地回复了他,并肯定地点了点头,看了要走到的会诊室,语速加快地说着, “简直就是腻死人的爱恋啊,坠入爱河的年轻人都是如此的,不要过于担心,你的亲朋好友们,会理解你们的。再不行,就来德国发展吧,这里的网球,才是适合你的,更广阔的世界。而且你的那几篇论文,已经引起网球界的几位职业经理人的注意了。” 海澜说完后,率先推开会议室的门,对着已经坐在位置上的几位医生打了招呼,又看了下手表,将手里的资料往会议桌上一拍,低呼了声,“讨厌的vincent,每次都掐点来,每次都是一堆的人等他一个。” 一位头发棕色,鼻梁高挺,五官英俊,但眼睛却是金褐色的年轻人,歪着嘴角,一脸戏谑地打趣着, “海澜,他也是会说,‘啊哈,你也可以踩点来,我不介意’,哈哈,你们俩老是这么针尖对麦芒地做什么?怎么瞧上眼了?他可是正宗的传统日耳曼男人,哈哈,我们都是混血儿呢!” “一边去,菲利斯,你是不是想要我告诉艾达?让她好好来收拾收拾你?”海澜无所谓地取出手机,点了点手机壳,又动作缓慢地打开手机翻盖。 吓得菲利斯赶紧求饶着,“海澜是最好的姑娘,怎么可能会看上那古板又面瘫的日耳曼男人呢,是吧,是吧,嘿嘿~~” 安澜瞬间收回手机,眼神淡定地看着恰巧推门进来,虽然听了个全,但也还是面无表情,只有眉角在偶尔地,抽动着的白大褂男子。 vincent敲了敲桌面,严肃地说着,“现在开始总结汇报这一周的情况,然后全面检查总结数据,按照数据重新制定分配任务。” 手冢沉默而又好笑地看着会议室内发生的一切,这里没隔一段时间就会来一场。有时候,还真的有种强烈的感觉,觉得海澜医师和vincent主管是绝配,或许他们确实应该好好发展发展。 而在宿舍里的笑意,则在认真看着大石发送过来的视频邮件,一脸的严肃,若是没有时不时地扭动腰部,晃动脚丫子,则真的像是第二个手冢。 忽然电话铃声响起,笑意看了下手机上显示的电话号码,撇了撇嘴,接起, “喂,尼酱....我知道了拉,大石早就打电话说过了,你也告诉的太迟了,害的我被尼桑戏耍了好久了....我没有瞎编,尼桑真的耍我了.....尼酱....尼酱!你也是坏蛋,等我回国后来打败你,我一定会打败你的,哼....不过尼酱,恭喜你打败真田玄一郎,你们的视频我正好在看,你们都好强,你的那招旋风扣杀好厉害。还有还有,最后你用的那些招数,真的太出人意外了...嗯,我会努力的...我才没有想你,没有,绝对没有,哼...没有就没有,我有尼桑,还有不说了,我挂了哈,似乎有电话过来了,嗯,拜拜...” 笑意嘴里一边嘟囔着,“就知道尼酱打电话过来是为了炫耀的,也不会早点打给我的,也是坏蛋....”一边接起第二通来电, “你好,请问找哪位?....咦,斐迪南?你怎么会有我的号码的?...嗯,这个啊,我要问尼桑和科林教练的,最近都在训练中,而且尼桑的治疗也最后阶段了...咦,不辛苦的,科林教练和尼桑的都很适合我,等回国了,我可要去杀杀我另一位哥哥的锐气,他最近好嚣张的,哈哈...嗯,要不要我告诉你尼酱的号码?...好,回见,拜拜。” 笑意挂了电话后,将手机随意地放在桌面上,继续研究着视频。但刚过了没多会,就又有敲门声响起了,笑意眼珠子一转,蹑手蹑脚地走向门口,附耳听了会声音,才捏着鼻子,学着电子声,低低说了句,“你好,主人不在家,请在响起一长声嘟后,留言。” 本以为是会是尼桑的声音传来,结果竟然是斐迪南的声音从隔着门板,沉稳地传入室内,“笑意,别玩了,开门,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作死的双开中,捂脸~~ 第136章 有客来② 笑意瞬间打开了门,一脸惊奇地看了眼斐迪南,又看了眼他身后站着的科林,只是科林一直都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斐迪南,怎么了,”笑意咽了咽口水,然后又笑了起来,“进来进来,正好有东西给你。” 笑意欢脱地跑向衣柜,打开,取出一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纸袋,递给了斐迪南,眉开眼笑地说着,“给你”。 斐迪南顿时笑的很是暖煦,扬了扬眉,双手接过,开心地问着,“里面是什么,礼物?啊,让我猜猜,是快要圣诞了,所以送的圣诞礼物吗?我也有礼物给你呢,啊,猜猜看,在哪只手里?” “啊?哦,那你再等等”,笑意没有去猜,只小跑到小厨房那边,翻了翻水果篮,只找到几只甜橙,又打开了橱柜,终于翻出两只小番茄。 笑意满意地笑了笑,往科林和斐迪南手里一塞,“就把这个当苹果吧,嘿嘿,你说的圣诞礼物哦~~” 斐迪南小心翼翼地将番茄往桌上一放,然后才对着笑意说,“那么你继续来猜不?” 笑意摇了摇头,眼眸晶亮地说着,“我什么都不要,只要苹果,若不是的话,就不猜了。” 斐迪南的一双眼眸也亮了亮,低笑着,“小家伙,我带来的是苹果,只是小型的,来猜猜在哪只手?” 笑意走近几步,观察了番斐迪南紧握着的双拳,又比对了下拳头的大小,眼珠子转了转,撅嘴,“你手里什么都没有,哪有那么小的苹果,糊弄我。” 斐迪南哈哈大笑着,展开十指,“猜对了,没有,不过是在这呢”,斐迪南说完后自翻开左手袖口,露出一支银光闪烁,表面泛着宝蓝色幽光,沉稳贵气的男士腕表,轻轻取了下来。 对着笑意挑了挑眉,“仔细看着,我如何把他变成苹果,变成了后,你就要接了这礼物。” 笑意歪着脑袋,不时转动着眼珠子,一脸严肃地思考了好半响,也没有想出,是如何将手表变成苹果的,便拉住了科林的衣袖,又往下扯了扯,直到科林眼眸含笑地弯腰低头,才凑近他耳边悄声问了句,“科林教练,你知道是如何变的吗?” 科林侧目看了眼,焦急的一个劲地挤眉弄眼着,示意说不知道的斐迪南,低咳了下,对着笑意轻轻摇了摇头,便顺势蹲身,握着他的肩膀,让他仔细看着斐迪南如何变戏法。 笑意又凑近科林的耳边,低声说了句,“但是尼桑不许我乱接礼物,我转赠你如何?” “不可以呢,殿下会不高兴的,你可以现在拒绝,但不可以转赠。”科林叹息了声,蠕动了下嘴皮,保持着自己说话只有笑意能听清楚。 笑意思索了下,还是尼桑吩咐过的话,战胜了极强的好奇心,对着斐迪南摇了摇头,“下次见面的时候送个能吃的苹果我吧,我一定保证吃的干干净净的,只剩下果核,怎么样?这个番茄就当我的定金,我会准备好苹果等你再来的。” 斐迪南对着笑意很是惊诧地挑挑眉,像是重新认识笑意一般,将他重新打量了番。真的没想到,对什么都好奇心极重的小家伙,竟然也会拒绝。 原本设计好的,就是要勾起他的好奇心,然后趁此机会,将这支皇家特别定制了五年,昨天才送过来的手工腕表,送给他。而且这支的气质十分的内敛,只要不是行家,是不会被识别出,出自哪位大师的精雕细琢,小孩子戴着也很安全。 斐迪南只好将腕表收回,也没有戴上,只放入衣兜内,抿着嘴,沉默着。但过了没多会,又笑了笑,指了指之前笑意递过来的包裹,“那轮到我了,不介意的话,我现在就拆礼物吧?” 笑意迷糊地点了点头,想着,自己的东西还要拆包检查一遍的吗? 而科林早就预料到里面会是什么,低咳了声,便往自顾自地走向厨房,去倒水喝了,同时也存着,不想看到斐迪南失望而又难过的表情。这样会想起自己,不过最起码这次过来了还得了个番茄不是么,科林自嘲地笑了笑。 打开橱柜,终于在最右边处找到了杯子,刚想取出一只玻璃杯,却鬼使神差地拿起一只小猴瓷杯,快速地盛了杯冷水,一口全部灌下,又做贼一般将杯子冲洗干净,放了回去。 就在斐迪南拆包时,尼桑取出钥匙缓缓打开了房门,目光淡定地看着屋里多出来的两人。清朗地说了句,“日安,先生们”。眼神看向笑意时,却发现这小家伙竟然傲娇地扭头了,还在气自己之前逗弄了他么。 尼桑抿了抿嘴,眼神里流露出一抹好笑的情绪,弯腰凑近笑意,弹了下他的额头,“有客人来,怎么也不泡杯茶的?我没教过你吗?” 笑意左扭右顾了翻,发现竟然无论如何扭动,都被尼桑拢住,抱起,只好软□子,低低应了声,“我知道了,这就去泡。” 尼桑淡淡一笑,放下他,洗手泡茶去了。科林也懒散地走了过去,一边看着他泡茶,一边闲聊着,“手冢,你究竟是如何教养笑意的,弄的斐迪南都铩羽而归了。” “嗯?怎么?”手冢一边随意问着,一边拆着茶包,往煮茶机的瓷质滤网内,倒入红茶叶,安装好,注入热水,点按煮茶功能。 “啊哈,斐迪南哄小家伙,要送他礼物,结果小家伙竟然能克制住好奇心,选择听你的话。对于这一点,我真的是万分佩服了。不过你家小孩将斗篷还给斐迪南了,斐迪南竟然还误认为是圣诞礼物,真不知道他拆开后的表情会是怎么样的....” 科林看着手冢打开柜子,在握上小猴杯上时,眼眸眯了眯,动作稍稍顿了顿,才若无其事地继续取着其他陶瓷杯。不由地耳尖子红了红,僵硬着身体装作四处打量屋内摆设的样子,声音略大地称赞着,“你这花了不少心思布置了吧,回头你回国后都带回去吗?” 手冢将所有的杯子重新洗净,用餐布一只只擦干净,垂眸说了句,“不了,和费恩医生说好了,到时候整理到他车库那,等我们将来再来德国时,再重新取回来。他用过的的任何东西,我都会保存,然后尽量还原的。” 科林不知道该摆出怎么样的姿态,来应对手冢的这句,让人震惊又狂喜的话,只保持着一脸的呆滞,十分僵硬地缓缓点了点头,然后同手同脚地离开。 这时斐迪南已经完全拆开包裹,脸色难看地盯视这手内的斗篷,而一旁的笑意还在咋咋呼呼着,一个劲地让他好好检查一遍,有没有问题, “斐迪南,你快看看,尼桑有好好保存的,肯定没问题的。下次不要将如此重要的东西随手给人用了,万一损坏一点点,你就等着挨骂吧。尼桑说这个是象征你权利更替的事物,权利这个东西我懂,若是在古时,遇上了只认物不认人的时代,看我不篡位了,让你没地哭去。” 斐迪南紧皱着眉,嘴内苦涩地地抿着嘴,眼神沉沉地凝视着依旧活泼迷糊的小孩,轻轻摇了摇头,咬咬牙,然后低低问了句,“我圣诞的这几天,可能没法出来了,你能否将这斗篷穿我看看,上次我也没看见的。” 笑意歪了歪头,十分不解地看向斐迪南,然后感到有人握上肩膀,身后很快就贴上了个熟悉的温度,回眸甜甜一笑。但回转时,又看到科林正神色怪异,且眼光发直地看着自己。晃了晃脑袋,十分不明白同样回视这科林。 尼桑低低说了句,“穿上吧,穿一次他看看,也就了无遗憾了”,随后尼桑接过斐迪南手内的斗篷,展开抖了抖,仔细地替他披上,又理了理斗篷的褶皱,最后才将笑意抱在怀里,看向斐迪南。 斐迪南神色恍惚地看着埋在白色皮毛内的小孩,伸出手,缓缓地探向笑意那顾盼生姿的眼眸,却被手冢眼带警告着,快速地后退小半步,带着笑意躲开了。斐迪南这才想起来,这两人是互许终身了,而且之前见面时,手冢也对自己宣告过所有权了。 斐迪南扯了个十分难看的笑容,语气缓慢而又带着企求地看向手冢,说了句, “我能抱抱他吗?作为圣诞礼物如何?都说,都爬上城堡的最高处,然后对着其中最亮的星星许愿,就能实现愿望,昨天晚上我已诚心诚意地做过了,所以你能实现我的愿望吗?还有我已经听米卡说过了,你们很快就要离开,而我也没什么时间再来了,或许今天是最后次见面了。” 手冢浑身震了震,看了眼斐迪南,难怪觉得今天的他有些违和,是脸色很不对劲。苍白的脸色,有些无神的眼眸,再配上潮红的双颊,这是生病了?快速看向科林。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窝无耻地断章了.... 第137章 有客来③ 科林沉默地低垂下头,半捂上脸,低低说了句,“我劝过,没有用,只好带他过来打搅你们了,手冢,你答应了吧,就当做是耶稣诞生日的最美好的赐予吧。” 手冢敛眸,沉吟片刻,紧抿着嘴,缓缓弯腰,放下笑意,将还是懵懂着的笑意往斐迪南的方向推了推,然后说了句,“去抱抱斐迪南吧,他今天生病了还来看你,是感谢的拥抱。但是下不为例,不许乱抱人,知道了吗?”尼桑轻轻说完一句后,但随即也警告了笑意。 “哦,”笑意乖巧地应了声,然后张开双臂,轻抱了下斐迪南的腰,很快就松开。又摸了摸他的手,很冰冷,但手心很烫。笑意猛地抬起头,看了眼斐迪南有些干燥但过于红润的嘴唇,速度解下斗篷,踮起脚尖,努力将斗篷披上他的肩膀,但身高有限,披的很是歪歪斜斜。 就在笑意攀着斐迪南的手臂,一个劲地去扯斗篷时,被斐迪南猛地弯腰抱住,拥紧。笑意低呼一声,十分不适地扭了扭腰,想站稳了,却被抱的更紧,只得保持着垫脚尖的动作,吃力地扯住斐迪南的手臂,轻呼着,“斐迪南,你抱的我难受,先让我把斗篷展开,好不好?然后再喝点热开水,在这里看看医生再走吧?” 斐迪南一句话也没有说,但也蹲下了身子,让笑意站稳了,却依旧紧抱着他。站在一侧的尼桑,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眼眸内冷光闪闪。快行一步,将笑意从斐迪南怀里抱了出来,然后十分恼怒地,狠狠瞪了眼科林,冷然地说了句, “斐迪南殿下,需不需要我送你过去开点药来?生病了就照顾好自己,笑意是小孩,不能受传染的。” “是啊,我生病了,不能传染给笑意,那么我告辞了,对了,苹果,我送你的苹果”, 斐迪南恍惚地站了起来,取出口袋里的腕表,轻按了几处,拆下表带,又将表带拆成一截截的,摆放在桌面上,拼成苹果的样子,然后将表面摆放在苹果左侧的上方。整副图案就像一颗心,也像一个苹果,更像是双手捧着心的简笔画。 “笑意,主一定会保佑你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我这就走了,这支手表我送你,你接下好不好?斗篷我就带走了,这支表,算是我上次的赔礼,也算是我的一份心意好不好?” 尼桑的脸,在斐迪南拼好,且说出这番话时,简直可以冻结三尺冰了,但依旧礼貌地说了句,“抱歉,这手表真不能接受,太贵重,也太特殊了。手表的背面还有你的族徽,我不想笑意被误会成皇室成员。” 斐迪南抿了抿嘴,神色黯然地看向笑意,一动不动地盯视住他,满脸的祈求与哀怨。笑意觉得自己好为难,尼桑不许收,但是斐迪南的神色,实在是太让人觉得难受了。 一个大男人,下弯着眼角,眼眸内光芒闪动,委屈的,似乎很快就要有泪水外溢。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柔软而又光泽的碎发,随着抽动着的鼻子,而晃动着。苍白的脸色,嫣红的脸颊,埋在白色的绒毛里,可怜巴巴地凝视住你,就差身后有条狗腿的尾巴了。 这副样子,真的任谁看了,也是吃不消的,何况是心软的笑意。笑意咬咬牙,也双眼汪汪地看向尼桑,将斐迪南传达自己的信息,也用表情,同样地将所有的问题都丢给他。 尼桑看着怀中的笑意也摆出这么一副表情时,心尖颤了颤,额间的青筋只蹦跶,又闭了闭眼,才咬牙切齿地低低说了句, “好,我替笑意收了,不作为圣诞礼物,作为恭贺新婚礼物,如何?斐迪南,记得再送一支过来,要配对的,不然我会退回这支的。我还有事和他商量,你们俩好走,恕不远送了。” 尼桑说完后,打开了大门,冷着脸,站在门口处,也不看斐迪南僵硬而又黑沉的脸色,更没有看科林带着愧疚的神色。只待两人都怏怏然地低声告辞后,才轻轻的关上门。 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将笑意一把抱起,扔上床,压制住因有些害怕,想要逃跑的笑意,又展开被子,盖住,然后才一件件地脱着笑意的衣服和自己的,冷然地说了句, “怎么?知道自己闯祸了?手表知道是什么意思么?别人送的心,你也敢接受?都明明白白地摆出图案了,你也敢接受?当我不存在吗?” 尼桑将脱下的所有衣裤一把扔出了被子外,不着衣物地贴合上笑意的,喟叹了声,但感到身下的人开始颤抖时,也没有多动作,只将他搂在怀里。轻拍着他的后背,低低叹息着,“笑意,我该拿你怎么办?如此懵懂,你知道接受了后,会有多少麻烦事吗?你想要第二个人,如我这样对你吗?我这样说,你可懂了?” 被尼桑炙热的体温烫到的笑意,想起那天酒店里的事,缩了缩身子,“尼,尼桑,我没有,只是,只是...” “只是觉得他的表情很让你难受?以后你凡是遇到难受的,都要同情一下,然后把自己给卖了吗?你考虑过我的感受没?嗯?他抱住你的时候,我很想一拳塞过去,你懂不懂的?” 尼桑一边低语着,一边抚摸着笑意的后颈皮肤,缓慢地打着圈圈,寸寸下移,然后声音沙哑地说了句,“我吃醋了,以后不许你抱人了,也不许你心软,那些对你别有目的的统统不许!” “尼桑...”浑身酥麻且无力的笑意,缩了缩脚趾头,喘息了声,断断续续地讨饶道,“我错了,我不敢了,别生气了” “那你告诉我,能否容忍其他人,如我这般对你的?”尼桑俯唇吻了吻他的脖子,又吮了吮,一窜窜地往下吻着,然后握上笑意的小伙伴,上下轻抚。 “啊,尼桑,”笑意在尼桑的几番捋动下,急促地喘息着,热气蒸腾中,不时地挺送着腰部,揪紧了被子,随后又疾呼一声,颤抖着身子,“不敢了,不敢了,绝对不会的,我只让尼桑这样碰的。尼桑,别掐住我,让我出来,出来。” “好,”尼桑松开了手,又低头看了眼,喷在手心内,清亮且量少的液体,叹息了声,“你还小,就这样了,不吓唬你了,我带你去洗漱下,然后睡觉吧。不过我会看完邮件再来睡了,对了,明日青学的全体人员都要来德国了。” “真,真的吗?”满身是热汗的笑意,半睁开潮湿着眼睛,惊喜地看向尼桑,然后猛地扑了上去,搂着尼桑的脖子,开心地挨蹭着。 尼桑本虚握着笑意的液体,正在寻找纸巾,却被撞的抹上了自己的身体,只得闭眼喘息了几声,猛地睁眼,低喝一声“下去,不想我今天真的将吓唬成真的话,” 感受到尼桑身体变化的笑意,团起身体,可怜巴巴地缩向角落。然后又凑到正在擦拭着的尼桑背后,低低说了句“我帮你?” “不用了,我今天受到刺激了,你又不会拒绝我,万一控制不住,会伤了你的。就这样了,我先去洗漱,穿回衣服。”尼桑钻出被窝,裹着浴衣,重新取来一套干净的睡衣,扔向床头,然后快速走向盥洗室。 尼桑冲洗完冷水澡出来时,瞧着一脸愧疚,乖乖立在盥洗室门口的笑意,叹息了下,也没有去抱他,只对他招招手,说着,“我已经放好热水了,你去洗洗吧,没事了,我不生气了。只是我对你的情意你都看不出,怎么会看出别人的呢,也不能怪你。你再长大些,或许就能看出来了。” 笑意展臂去搂尼桑的腰时,尼桑侧身躲了开,低低说了句,“我身上冰...”。 笑意半红着眼眶,执意扑向尼桑,将他死死地搂紧,攀着他的手臂,腰部使力,蹿了上去。并抓掉他的眼镜,闭着眼,急切地找到尼桑的嘴唇,贴在上面,摩挲着尼桑冰凉的嘴唇,喃喃着, “尼桑,别难过,你一难过,我就这里就好难受的,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坏,我知道你对我的好。只是斐迪南,我真的不知道他的心思,也才见过四次面而已。若是喜欢能有这么轻易的,我就不会将尼桑你拖下水了。” 尼桑拢住他的后背,走向座椅,坐下。将微凉掌心放在笑意温热的心脏处,感到掌下的肌肉只缩了缩,很快就有一双热乎乎的小手,拢住了自己的,阵阵暖意涌了上来。 便淡淡一笑,轻柔地吻上他的嘴唇,厮磨了番,“没事的,我不难过了,我知道的,你对于不在意的人不会多想。其实斐迪南他也是懵懵懂懂的,这些行为都是下意识的,真正意识到喜欢的,并不是他。而等斐迪南意识到时,一切都已经过去,所以意识到的那位才是麻烦。” “尼桑,什么意识到,什么没意识到?我听不明白。”笑意思索了会,歪了歪头问着,已经打开电脑,正在浏览着信件的尼桑。 “没什么,你去洗澡吧,洗完睡觉,明天青学他们就来了,你不是很想见他们了?去吧。”尼桑抚了抚笑意的后背,又轻推了下他的肩膀。 笑意乖巧地爬了下来,走了没几步,又转身神色黯然地嘀咕了句,“我以为人人都喜欢女孩子的,不会再有人会犹如我这般的不要脸皮,也不会如我这般奇怪的。尼桑,我想家了,我不想给任何人造成困扰,也不想伤害任何人,喜欢这个词应该是甜蜜的,而不是难过。” 笑意说完后,神思恍惚地走向盥洗室。而尼桑的目光猛然射向了笑意的后背,一脸的震惊,久久不曾回神。 作者有话要说:扭动,扭动,窝更了哦,更了哦~~~ 第138章 德国的欢聚 第二日用完早餐后,对着尼桑握过来的手,笑意一个劲左扭右扭,就是拖拖拉拉地不想去网球场。直到快过了科林约定的时间了,实在拿笑意没办法的尼桑,才低喝了声,“科林还在球场上等你,不能如此的不礼貌。” “可是,可是,我想和海澜医师一起去接青学的大家。尼桑,让我去好不好,就缺一天的训练,好不好,”笑意继续撒娇着搂向尼桑的腰,眼眸闪闪发亮地仰头看向他。 尼桑终于板起了脸,弹了下他的额头,低斥着,“胡闹,自己都不认得路的,还去接人,不要给海澜医师添麻烦。乖乖去球场,练习会就可以回来了,还赶的上他们的到来的,再拖延下去,你谁也见不着了。” “啊,啊啊,那我们快点快点,我们走...”笑意立马不再歪缠,一把捞起网球包,并拖住尼桑的手快步往外走。 尼桑眼眸带笑地随着笑意的拖动,快走几步,锁门,送他去网球场。快赶到网球场时,便瞧见了,正远远站着,且遥望向入口处的科林时,尼桑的脚步微微一顿,垂眸掩去复杂的心思。紧了紧笑意的手,转动了下脚尖,带着他,往科林站立的地方走去。 “日安,科林教练,”还隔得老远,笑意一边对着科林招手,一边欢快地眨巴着眼睛,又扭头看了眼,一脸沉静,特在对科林点头招呼的尼桑。然后期盼地看向尼桑,让他快快说出自己今天要早退的事。 尼桑了然地握上笑意的肩膀,连带歉意地面向科林,微微鞠了鞠躬,“科林,非常抱歉,今天会有国内的客人乘飞机过来游玩,是学校的网球正选们,请允许笑意早能够退。” 科林看了眼,很是兴奋,双颊红扑扑,连连点着头的笑意。抿了抿嘴,点了点头,“可以,我可否提个要求?就是让我和米卡也加入到你们中间吧。若是需要带着大家观光的,我们都能出一份力的。” 尼桑刚想拒绝,笑意却已经很是欢快地点着头,抢着说道,“当然可以咯,科林你要带我们去好玩的地方啊。尼桑太古板,他领去的地方肯定都是些书本上的。” “不许胡闹,不许闹科林,不然收拾你。”尼桑送笑意一个板栗子,又往前走了两步,靠近科林,对着他轻声叹息着,恳切地说了句, “科林,你真的不需要这样,你的心情我明白。但他也受不起你的情深,你忍耐着,暗自为他做的每件事。待他长大后,明白过来了,大家都会难过。我本不欲来劝阻,免得你伤心。但他昨天晚上说了句‘喜欢这个词,应该是甜蜜的,而不是难过。’让我恍然觉悟到,我虽然是胜者,但你渴求的心情是和我一样的。所以,科林不要再这样下去了,重新找个让你甜蜜的人吧。” 科林全身温度被抽离的瞬间,快速侧身,背对向笑意,无力地捂上眉心,低语了句, “来不及了,手冢,也收不回了,我也对不起你们俩,但我真不会介入你们中间的,你们俩真挚的感情让我很是动容,很是羡慕。而且你说的这些我都想过了,通常情感能被理智所左右时,是因为还是处在自我的位置。而现在的我,已经没有自我了,或许我能从纠缠中脱离出来,但并不是现在,而是未来更成熟的我。” 科林又看了眼手冢,苍白着嘴唇,指了指自己浅灰色的眸色,低低说了句, “这种颜色的眼眸,生长在皇室家族,就意味着受到了诅咒,越是清冷,无所畏惧的性格,一旦爱上了,越不容易放下,越会做出让人无法置信的事。皇祖母曾经在我出生时,一看到我睁开的眼眸,就大哭了一场,后来便一病不起,生怕我重复着祖上做过的事。我虽然曾经发誓过,不会走这样的路。许诺很简单,但当我已经走上去时,却没法再回头,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不会变的如同祖上的那位,如此的爱美人不要江山,最后尸骨无存的疯狂。” 手冢轻拍了拍科林的肩膀,看着他那黯然的神色,哑声说了句, “或许,若是你没有喜欢上他,我们能成为真正的朋友,我很佩服你,无论是做人准则还是性情上。而笑意愿意亲近你,也是因为这些吧。他看似温软,其实对身边的人,很是挑剔的,不能让他安心的,绝对不会交心。我唯一优胜过你的就是,比你早爱上,且我们相爱着。”说完转身就走,没有去看科林缓缓蹲身捂脸的样子。 心中淡淡地想着,‘或许能退回朋友的位置,科林会开心些,但是很难,有些感情一但触发,觉悟便会无法收拾。就如自己察觉到对笑意的不对劲时,选择的就是掠夺,而不是退回做哥哥的位置。感情,确实不是理智所能决定的。而科林说的受诅咒,也不知是真是假,看来德国这里,真的不能长呆了。’ 路过已经开始跑圈的笑意时,又沉声提示了句,“记得十点的时候赶回来。”笑意只是背朝着尼桑挥了挥手,继续往前奋力地跑动着。 笑意和科林赶到医疗所门口时,正好看到自停在正门附近的大巴士上,列次下来群,想念已久的网社人员们。而他们正站在车辆附近,一脸喜悦地看向,笔挺地站在不远处,一脸的沉静,单手插兜,样子十分闲适的部长。纷纷高兴低呼着,“部长....”“手冢....” “嗨,大家”,笑意笑眯了眼,十分欢快地快跑了几步,一跺脚,大步跳上了似乎刚自车上清醒过来的尼酱的后背,开心地晃着他的脖子,闪亮着眼眸,欢喜地看着站成一圈,过来捏脸揉头发的大家们。 科林眼眸颤了颤,放缓了脚步,这样开心的笑意似乎第一次见到,这才是真正喜悦的时候吗?果然还是没法融入到他的生活里,给他带来这样的开心。 手冢则抿着嘴,淡淡地笑着,也没在意笑意照旧着,被大家捏的眼泪汪汪,四处躲闪着,却不肯跳下越前的后背,只在他后背不停地蹦跶着,被大家折腾的同时,也在狠狠地折腾着越前。直到大家闹的差不多了,手冢才提高了声调,十分愉悦地说了句,“大家,都来了啊”。 捏笑意脸颊次数最多,最爽的momo酱,十分不好意思地收回了手指,尴尬地挠着头皮。其他人也差不多,只剩下一直没有上前去揉捏笑意的周助和贞治,站在一旁微笑着应了声手冢。 而背稳笑意的越前,只是弓着身子,侧脸看向笑意,迷糊地说了句,“哦”,过了许久,背着他和大家一起走向医疗所里时,才缓慢地说了句,“你是不是瘦了?怎么这么轻了?” 笑意赶紧撅起嘴巴,一脸委屈地向着大石他们,嚷嚷着,“尼桑虐待我了,每天合伙了科林教练一起来折磨我。不达标,还要挨揍,能不瘦吗?” 大伙俱是眼带调侃地看向手冢,但若说只会无底线地宠溺着笑意的手冢,会去虐待笑意这种说法,那是绝对不会信的。手冢也只是淡淡一笑,沉声说着,“大家很有精神啊”,话说完后便看向了越前,“越前,我看了大石发过来的视频了,你和真田的那一场很精彩,但有漏洞。” 菊丸一个劲地对着大石挤眉弄眼,而大家也笑着说了句,“越前又被部长教训了,哈哈哈~~” 互相笑闹着的大家,也十分好奇地对着俩兄弟来回扫视着,总觉得两人的神态都有很大的变化。过了没多会,菊丸很是活泼地问了句,“等等,我怎么觉得手冢好像胖了一点了?” “咦,尼桑胖了吗?”笑意歪着头,一个劲地想着尼桑是否胖了的问题,没多会就想的面红耳赤,赶紧将脸埋在越前的肩膀处,不再抬头。 手冢微微软了软眼眸,淡淡说了句,“在这里,手臂能好起来,而且也满足了我多年以来,一直苦苦祈求着的愿望,或许是胖了”。说完后,微微弯腰,对着骑在越前身上的笑意,摊开双手,展开怀抱,软和地说了句,“过来吧,越前也背了这么久了,本来一路过来就没有休息过的。” 笑意看了眼,这幅姿态的尼桑,耳尖变的更加的发烫,也不知为何,心跳在急速地加快着,只好一个劲地蹭着尼酱的肩膀,缓解着甜蜜的心情,嘴里却在一个劲地嘟囔着,“自己胖了,我却瘦了,好狠的心啊,尼酱,等会我们买好吃的去。” “过来,我这有巧克力”,手冢抿着嘴,自口袋内抓出一包糖豆巧克力,晃了晃。 笑意瞄了眼巧克力的包装,咬咬牙,缓慢地撇开脸,低哼了声,“我有钱,可以自己买”。然后将头顶对着尼桑,又将尼酱的脖子绕了又绕,紧了又紧。 大家轰然而笑,看着手冢如诱惑小狗一般,逗弄着,哄骗着笑意,但笑意就是不肯上当。连科林都一个憋不住,轻咳了声,侧开脸,看向他处。一直背着笑意的越前,拉低了帽檐,在里面悄悄地翻了个白眼。 没办法的尼桑,只好继续和大家闲聊着,并将科林,以笑意在这儿的教练身份,介绍了番。互相交换了姓名后,一群人很快就接受了科林,很是热络,一个劲地问着有关慕尼黑的各种问题。 越前则眼眸中闪过一道亮光,侧过脸,看着笑意,低低问着,“你的教练?为何不是部长来教你的?他很厉害吗?比部长还会教?” 笑意抬起脸,弹了弹尼酱的帽子,一把掀了下来,戴在自己头上,左右晃动了下,随口说着,“厉害啊,当然厉害,他曾经可是职业网球手,至今我都没法打败他的。” “切,那是因为你差劲,madamadadane”,越前也不以为意地将帽子夺了回来,戴上,但没一会又被顽皮的笑意抢走了。只好当习惯性地去扯帽子时,扯了个空,也只是翘起嘴角笑了笑,并没有去拿一直戴在笑意头上的帽子,反而嘀咕了句, “小哭包,都背着你这么久了,怎么还是没有喊声尼酱的?和别人的弟弟也太不一样了,只黏着,讨好着部长,却喜欢和我对着干,我喜欢的就是不做,我不喜欢的,却总是做的非常的积极”。 手冢则紧握着,大家决意要共分享,执意赠送的关东大赛的冠军金牌。眼眸闪动着细碎的光芒,十分感慨地凝视着,凝集了所有正选汗水与付出的金牌。 科林一脸深思地看着周围所有的人,总会在觉得有些格格不入时,便会有人来随意地闲聊着,基本话题都是围绕着俩兄弟的。科林敛目沉默了好一会,挑了些能聊的开来的话题,淡然地说起也偶尔问及一些俩人在国内时的各种状况。 当知道笑意因为一次意外事故,而造成了精神方面的缺陷,因而在网社内,一直都没有参加过任何比赛,却保持着赤诚之心,积极向上时。科林的眼眸,震动了许久,神色复杂地看向笑意。 只见他,正笑的眉眼弯弯,灵巧地跳下那位叫越前龙马的少年后背,一脸傲娇地去抢夺手冢手里的巧克力,却被抱个正着,一脸恼意,外加羞意地瞪视向手冢。并炸着毛,张牙舞爪地欲要下来,又被死死掐住腰部,抱起。 而发现实在不能脱身后,笑意只好求助于,正巧站在一旁的,总是和煦地笑着的,唤作不二周助的少年。也不知这位少年说了句什么,笑意忽然间满脸通红,不再动弹,将好不容易才抢到的巧克力,扔向了少年。然后转身搂住手冢的脖子,将脸贴上了他的胸口,任人如何打趣,也不肯再抬头。 科林叹息了下,转眸看向落地窗外,那里的阳光正灿烂,而胸腔内装着的心,却是冰冷的很。这样的笑意,让自己如何想的通,如何放的了手,真不该多问。但不问,只会更加好奇,甚至会追到日本去的吧。 搂住尼桑脖子的笑意,忽然间想起了什么,凑进尼桑的耳边低低说了句,“本来米卡要来的,但是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不来了。” “嗯,没事,巧克力还要吗?我口袋里还有,你自己掏吧。”手冢抚了抚笑意的后背,抬眸看向正背对着热闹说话着的大家,独自一人站在窗户那,远望向外面的科林。 这时的手冢也说不清,看着一身寂寥的科林,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只是拢紧了笑意,亲了亲他的眉心。低低说了句,“能相爱的两人是何其的幸运,我已知足,我们要好好珍惜彼此。” 笑意歪了歪头,眼珠子转动了圈,虽然想不明白,尼桑为何会如此的感叹,只收回了找寻巧克力的手,抱住了他的脖子,蹭了蹭。 作者有话要说:更文了,捂脸,然后去撸新文去.... 第139章 周助被卖 尼桑抱着笑意先是带着大家大致参观了下,医疗所内的环境及设施,然后才转向自己的住所。在参观的途中,笑意眼眸闪亮地看着,大家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庞,内心很是欢喜,那种只有同伴才有的感觉,终于回归到心房内。但也不知怎么了,总有股奇怪的氛围,在贞治和周助之间流淌着。 就比如,贞治每次热情地收集好数据后,偶然间扫视到笑意时,总是无法保持直视,回回都是率先地撇开脸,带着几分了然,几分羞赧地轻咳着。 而周助则保持着温煦的微笑,嘴角带着含蓄的意味,轻拍上,贞治的后背,然后凑近他,低语几句,又睁开眼眸,扫视了眼笑意,流转着满是趣味的眼芒,再度压低声音和贞治说了几句。 贞治便由假咳变成了真咳,一个劲地抖动这肩膀,快速地和周助扯开距离,站在龙崎教练的身后。而周助就像是恶作剧得逞了一般,畅快地欢笑着。还时不时,脸带调侃地,来回瞥视着俩兄弟,互相抱在一起时的亲密姿态。 手冢倒是没觉得什么,一脸的淡定,反正该知道的,都会让他们知道的,只是时间上的区别。但笑意却敏感地一阵阵汗毛倒竖中,总觉得周助看过来的眼神怪怪的。晃了晃尼桑的脖子,轻声呢喃了句,“尼桑,好久没见面了,周助和贞治这是怎么了?” 尼桑轻抚了下笑意的后背,无视了正在吵闹着的,看似不对付,其实友情非常深厚的momo酱和海棠。宽慰着,“没什么,他们只是知道我们终于在一起了,有些不自在,又有些好奇过甚了而已。再过些日子,他们自然会恢复。你不需要介怀,一切照旧,我们过好属于自己的日子,就好。没事的。” 英二灵巧地拨开,刚说上没几句话就天雷勾动地火一般,大声吵开来的momo酱和海棠,自他们中间穿过,靠近了笑意,然后对着他欢快地挤眉弄眼,好奇问着,“跟随在部长身边还能瘦了,是因为在这里不习惯吗?” 拎扯住吵架,喧哗着的两人组的大石,也探过头,眼眸中闪动着喜悦的光芒,微弯着眼角,“是啊,若是不习惯就早点回来吧,大家都十分想念你们,而且我们也听手冢的主治医生说了,手冢的手臂虽然没有全好了,但是也差不多了,对你们的归来很是期待啊。” “啊,嗯”,手冢低低应了声,然后又看了眼脸色淡然,双掌虚握,随着走动的步伐,自然摆动着的科林。收回目光,又轻拍了下,怀中那总想着要自己走路的笑意。 笑意曾经对尼桑的那些过于亲昵行为,总觉得是自然不过的事,就算在人来人往中,也养成了,不会有多大反应。但在德国经历过感情的彻底启蒙后,才恍然觉得,自己之前和尼桑的哪些动作,是过线了的。也直到最近,才恍然想明白过来,为何自己能接受尼酱的拥抱,亲昵与胡闹,却无法和他一起相拥入眠,这就是区别。 虽然没有被周助当场调侃,只是看了几眼,次数多了后,笑意也慢慢地看懂了他的眼神。便十分不好意思地想下来,无奈越是挣动抱的越紧。若是再扭动几下,还会被打屁股。笑意什么都不怕,就怕被打屁股,实在太丢人了,只好老老实实地搂住尼桑的脖子,双腿夹住他的腰,羞红着脸颊,闭上双目,颤动着睫毛,不再吱声。 尼桑拢紧终于肯老实了的笑意,心思沉了沉,‘仅仅只是带着好奇的眼光,就不自在地想要逃避,将来若是公开了,会是个怎么样的境地?看来要做的事还很多,都需要细细斟酌,千万不能让小家伙难过啊。’ 思量间,缓缓取出钥匙,打开了宿舍房门,自己率先快步走了进去,任人参观。周助眼眸转动了几圈,很快就将房间内的所有布置都搜罗在眼底,心中十分有数地看了眼手冢,淡笑着说了句, “看来在德国,除了笑意瘦了的这件事外,过的都很是幸福舒适。不过,小孩长身体,训练又吃紧的话,是会瘦了的。手冢,笑意的身高是否有变化了?” 听着这句话的笑意,十分懊恼地扭头,捂脸,不再理会这帮子,听到周助的话后,纷纷丢下正在研究着的,那些属于尼桑的,有关网球各个方面的书籍。都变成了兴奋的,就像听到八卦大爆料一般,起哄连连问着部长究竟。 连就越前,看到部长尴尬而又冷冰冰的表情时,也背过了身,抖动着肩膀,极力地忍着想要爆笑出声的情绪。要知道,部里最渴望长高的,总是被取笑的,就两个人,一个是自己,一个是小哭包。但总是在检查身体时,失望,再失望。若说小哭包有心结,那就是身高的问题,这周助学长真的是太腹黑了,不能得罪啊得罪。 感到尼桑胸腔也有些震动的笑意,瞬间瞪大了双眼,恼羞地抬起了头,嚷嚷了句,“尼桑!不要再理你们了,都是坏蛋。”说罢蹬腿欲要下来,尼桑赶紧一把搂住,劝说着,“等明年开春长给他们看,比周助还高,好不好?” 笑意彻底摔手不干,一个劲地蹬着小腿,炸毛呲牙,“为何不说长的比你高,周助不高的好不?” 自作孽不可活的周助,笑的十分尴尬,脸色极力维持着不变,睁开蓝色的眼眸,犀利地看向又是一阵哄堂爆笑着的众人。一把拉来,其中笑的最欢畅,举止最是夸张的菊丸,取出衣兜里的一包饼干,刺啦刺啦,无情地全部地拆开,然后快速地丢了三块,进他嘴里,又敲了敲菊丸的下巴,让他合上。 还未从爆笑中恢复神智的菊丸,很是迷惘地咀嚼了几下,然后火山爆发般,满脸通红,死死捂住了嘴,四处寻找着水源。尼桑冷静地拉开一侧的门,看着英二如兔子一般,窜入厨房内,打开水龙头,狂猛地大口喝着水,一个劲地冲洗着嘴巴,又眼泪如带面宽般地,速度下淌着。 然后才正正经经地对着笑意说了句,“乖,记住了,不要随便调侃周助,不然会被整的,整坏了都没地哭。估计那是芥末饼干,菊丸最怕的味道。还有你自己想想你最怕的是什么?小心招来戏弄。”然后十分满意地看着,笑意抖了抖肩膀,软□子,不再闹腾,且乖巧地伏在怀里,不在动弹。 听到手冢这句话的,在场的所有人都愣怔住,一个劲地抽搐着嘴角,包括龙崎教练。而科林虽然不是很明白他们的性格,但是手冢这么说了,也是严肃着脸,点了点头。一瞬间,房间内安静的只剩下菊丸一边飙着眼泪,一边哽咽着喃喃道,“好辣,好辣...”的委屈声,及水流冲刷,飞溅的声音。 周助的笑脸彻底裂开,动作迟缓地转头看向手冢,眯眼,心道,‘手冢,你怀中的这位,一脸呆萌却无法让人发火的模样,已经报仇了好不?为何你还要一脸正经,又眼带调侃的样子,再来阐述下?为了让爱人听话,连队友也卖了,这种感觉好凄凉....’ 似是猜测到周助在想着什么的贞治,镜片上冷光一闪,阴森森地咧嘴一笑,激动地在本子上刷刷地书写着。 海澜医师觉得气氛有些僵硬了,便眉眼带笑地替手冢介绍着已经发表在杂志上的文章及平日里用功的方面。面对大家的惊呼,及佩服的眼神,尼桑依旧保持着淡然的脸色,沉稳地说了句,“大家都在努力,我和笑意当然也不能落后,大家,一定要等我们的回归,我们是最强的。” 大石往手冢处跨了一步,大声说了句,“当然,我们还有全国大赛,这个许诺我们谁也没有忘记。你回来后,我这个代理部长也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大石,你做的很好,在没有我的情况下,大家都做的很好,我们即将进入全国大赛了,三年前的话,我们会全部都实现的。”手冢轻轻放下笑意,握拳,举在半空中,等待着大家碰上来。 科林看向一群激动而又热切的少年们,以及夹在其中,发自内心地大笑着的笑意。敛着双目,背着手,微微弹动着手指,看着窗台上摆满的紫色小雏菊们,那沐浴在阳光下,在阵阵寒风中,依旧笔挺着茎叶,怒放着生命。科林的一个想法,缓缓在脑中形成,思量着,分析着,梳理着。 当手冢提议与大家出去逛逛慕尼黑时,在一片欢腾声中,海澜医师很是敏感地察觉到了龙崎教练虽然在乐呵呵地笑着,但也掩盖不了眼眸中所透露出来的疲惫,便提议由自己来招待龙崎教练了。 手冢对着海澜医师十分感谢地点了点头,然后对着龙崎教练很是沉稳地说了句,“所有人,我都会照看好的,教练要是累了,请注意身体,多多休息。这里的风景也比较独特,值得细细一观:有很多的高大乔木与低矮植被错生着,且庭院处的风格,十分的哥特式,国内是比较少见的。整个氛围,也很是能让人觉得心情宁静,舒畅。旁晚前,我们便回来了,赶的上回程的时间。” 龙崎教练放心地点了点头,在手冢的再次拜托下,便随着海澜医师细致的带路下,脸带笑容地迈步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悄悄更文,悄悄爬走~~~ 第140章 走丢五人组 由手冢带着大家乘坐公交车,由远到近开始游览,最后的目的地就是和安娜约好的咖啡馆。那天在网球场上的谈话已稍稍起了点作用,但愿安娜见到网球社的所有人后,能有所感悟,放开过去的事,勇敢地往前走。 这一路上,笑意不停地撇嘴,就知道尼桑带人游览只会找些最著名的风景点,很是无趣。甚至还带着大家去了历史上臭名昭著的德国收容所,曾经在世界第二次大战时,关押着犹太人和俘虏的地方。 笑意透过锈迹斑斑的铁丝网,望向整长排的,低矮而又阴暗的房子,那些只有战争时期才会有的壕沟,依稀还能在耳边响起被虐时的,那些老弱妇孺们的哭嚎。也想起了幻觉中的,那些淌满地的鲜红血液,一位位奋勇向前冲杀的家臣们。抚了抚脸,抖了抖身子,一把甩开了尼桑的手,跑到尼酱身边,抓来尼酱的帽子,戴上,闷不吭声地跟在后头。 尼桑一个不留神,被笑意甩开手了后,立马转身欲去将已经跑脱的笑意,抱回来。结果被贞治一把拦住,贞治闪亮着一口白牙,打趣道,“都得到人了,还这么紧张做什么,我们这么多人,能跑哪去?你看的越紧,越会有叛逆心,你看,越前不是将小鬼照顾的挺好的?” 越前没有去取回帽子,翘着头发,转身将笑意的手,抓个正着,紧紧握住,一把拉到身旁,并环住他的肩膀。感到他在不停地扭动着腰,一脸的烦闷,想要挣脱时。 不但加大了手劲,眼眸带笑地将他搂紧,还一脸吓唬地说了句,“部长看过来了,你再不乖又要来收拾你了,你刚跑脱,又想被管束回去吗?”便再也没有松开手臂,就这样半挟制着,带着苦着脸的小哭包,跟了上去。 尼桑回眸地瞥了眼站在最后头的三人,只见越前已经管住了笑意,而科林则一直默默站在最后面,单手插兜,十分闲适地关注着笑意的一举一动。淡淡地收回了目光,继续往下一站走去,许久才叹息着对一旁的贞治说了句, “这次和立海大的决赛,大家都成长了不少,现在的大家,就算我不在身边也十分的独立了。还有论坛的事,真的非常感谢。” 贞治前行的脚步顿了顿,随后快走两步,赶上手冢的步伐,“啊,嗯,没什么。只是手冢,你想过没有,日本是个半传统半开放的国家。可以有,嗯,就是那j□j行业的存在,或许我们能接受你们俩,但并不代表人人都会接受的,而且你们一直都以兄弟相称的。嗯,这等于说是罔顾人伦了,那么,未来的日子,你和笑意想好了吗?若是需要帮忙的地方随时招呼下。” “想好了,等我能放下心中的事情,便会带着他来德国发展。这里的生活环境不错,气氛也很是闲适与享受,不会有太多的目光,让他觉得格格不入。而且德国的网球是世界性的,很适合我们未来的发展。”手冢目视前方,浅浅一笑,眼眸中的犀利光芒渐渐隐没在乌黑的瞳仁中,浮现出一抹淡淡的温柔。 “所以你才会让德国人来当笑意的教练?”贞治紧跟着问了句,吐了口气,微微皱了皱眉,镜片闪了闪,缓缓松开眉结,“都安排好了就好,只是你来德国后,大家见面会更少了吧。是会过几年还是.....很快了?” “应该还远着,贞治,我们相处的时间还不够多啊?”。手冢难得心情好的调侃了句贞治。 只见贞治速度回望了下被越前压住半边身子,涨红着脸,微微阖着眼帘,不高兴地撅着嘴,却也任由越前不时地揉脸,弹额头,捏鼻子,并无多少反抗的笑意。似是被惊吓到一般,摸了摸胸口,压低声音丢下句, “嫌相处时间不够多的是你吧,连走个路,都这么腻歪着,抱着走的,我等着笑意长大后,你会如何抱了?还有,都说恋爱中的人是无差别的笨蛋,手冢,你竟然也学会了调侃了,这是情商的突飞猛进,还是被爱恋折磨成精了?再吓唬我,我就去吓唬你的爱人去了。我可会对笑意说出论坛的事来。让他也知道下闯下多大的祸事,差点都被扒拉出来示众了。”然后快速走开。 手冢垂眸又是淡淡一笑,喃喃自语着,“我可以确定,百分百是被爱恋折磨成精了,只是贞治竟然也不开口闭口地说数据了,看来真的被吓到了,这样的我很可怕吗?”张开五指,摸了摸下巴,然后又点了点头。 一伙人再次下车,穿过慕尼黑市中心的圣母广场,来到圣母教堂,爬上双子钟塔的其中一顶端,尼桑一边介绍着,“这座教堂全部都是一砖一瓦历经了数十年,才建成,但风格已综合了晚期的哥特式,与早期的文艺复兴之后的意大利浪漫风味。虽然如此,外表装饰几乎没有,很是庄重严肃,现在依旧是天主教在慕尼黑的主教座堂。你们看,那是阿尔卑斯山脉的群峰,而下面就是市区,很爽朗而又美丽的风景。” 一边遥望着下面的并不宽阔,但十分整洁的街道,及远方在日光的照射下,炫目而耀眼的橙红色屋瓦。抚了抚手指间,正折射着五彩流光的戒指,垂眸浅笑着转动了几圈,刚想将笑意抱来喃喃细语几句。 大石已经开口聊了起来,尼桑速度收敛了心思,想着有越前与科林在,笑意也胡闹不起,便与大石缓缓交谈起来。说到最后,手冢眼眸中爆射出犀利的光芒,沉声说了句,“无论多好的环境,接受多好的治疗,熏陶着多好的网球氛围,但依旧想着站到网球场上,挥舞着球拍,打球....没有比这更快乐,更好的事了。除了笑意....”手冢说完后,静静地凝视着手中的奖牌,不再言语。 就在大石有些无措的不知如何接过话语时,周助有些焦急地冒出句,“手冢,你的笑意与越前不见了....”张望过,有些慌张的菊丸,快速地绕着平台跑了一圈,一个咋呼,“贞治,momo酱,海棠也都不见了,还有那个科林教练。” “....”手冢速度收好奖牌,取出电话,黑沉着脸,握紧在手内,迅猛地拨打了出去。直到对方刚接起,就带着有些委屈并糯糯地喊了声尼桑时,才缓缓吐了口气,声音有些沙哑地问了句,“迷路了?都几个人和你在一起?....好,将电话给科林...” 就在科林和手冢互相通电话的过程中,笑意无奈地用空着的一只手,捂了捂脸,堵了堵耳朵,隔断一部分momo酱的呼喊。只见momo酱抖着手,狂抓着头发,嚷嚷着, “喂,来德国了,竟然没有一个人带着手机,只有笑意一个小孩带着,你们不应该检讨下吗?啊啊啊...” 而贞治一个劲地在本子上划来划去,淡淡地说了句,“全部都失去踪影了...不过有笑意在,你们就没必要紧张了,有人会比我们更紧张的。而且还有科林教练,这个本地人在,不要再喊了,喊的再凄凉也没有用。” 越前则淡定地只握紧了笑意的手,反正他在就好,其他的无所谓了。 momo酱继续跳着脚,一脸焦急地说着,“你们怎么都这么无所谓的,若不是 越前有些吃不消地取回了帽子,带上,握住帽檐,淡淡地说了句,“总之冷静下来,笑意已经联系上了部长,我们等着就是了。这里还有个外国人的,momo酱前辈,你喊成这样,好丢脸。” “.....”momo酱速度地闭嘴。感到安静下来的笑意,松开了紧捂着耳朵和脸,又晃了晃脑袋,声音清澈地问了句,“刚才和尼桑确认过了,海棠也走丢了,如何是好,我们是一群人,海棠就一个人。对了贞治,海棠的英语如何?” momo酱抢在贞治答话前,随意地挥舞着手,“你不能指望一个整日说蛇语的人的嘴里,再吐出第三国语言了,日语都被他尽量缩短了说了,不过,他很黏人的,没事没事,不用管他。” “.....”笑意顿觉得身心是无比的受折磨,下挂着眼角,抽搐着嘴角,一脸憔悴地看向接过电话后,还在低声和尼桑说着话的科林。 科林挂了电话后,凝视着笑意,安慰般地说了句,“我们只要在傍晚前,赶到手冢之前就说好的,christophedorian咖啡馆,你的另一位走丢的伙伴,叫海棠熏的,估计也会赶往那边与大家一道汇合的”。 “嗯,”笑意有些不安地紧了紧尼酱的手。“科林教练,海棠肯定会找到咖啡馆吗?嗯,海棠的英语不太行的,我有些担心。” “没事的”,科林软下眼眸,微微发凉的大手,在快要抚上笑意额前的碎发时,猛地收了回来,转眸站直了身体,低咳一声,然后神色严肃地重复了遍,“不会有事的,一切有我,放心吧,你也知道斐迪南的名号很好用的。” 科林哄完后,又细细看了番神色有些放松下来的笑意,才往远处走了走。左右环顾了番后,竖了竖衣领,点按了下黏在衣领上的小型通讯器,语速极快地说了几句话,说完后又十分自然地将衣领放下,带着三人往咖啡馆慢慢走去。 路过其中一家贩卖蛋糕的传统小店时,驻足,温和地对着笑意招了招手,一边低低说着里面的各个品种蛋糕的来历,一边推开叮当脆响着的笨重大门,将一个十分美好而又梦幻的世界展露在笑意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默默更文,默默爬走,码新坑去..... 第141章 科林的心意 笑意眼眸晶亮地看着这些美轮美奂的蛋糕,觉得自己就像是被甜蜜蜜的各种香甜味包围了一般,眼睛是全完的不够用,轻点着玻璃橱柜,手指一个劲地游走着,根本没法判断,到底买哪几种,似乎都想尝一尝。 一直握着笑意手的越前,抿了又抿嘴,悄悄地取出钱包,发现只有几个硬币,而且还是日币。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贞治,本想问下他是否带钱了,却觉得贞治也没了往日的平静。他正一脸不可置信地来回进出数次,看着外表不怎么起眼,推门进来后却像个殿堂的蛋糕店。 终于接受这一切的贞治,终于沉稳下来,一把拉过,快要将口水滴上透明橱柜的momo酱,又看了眼,一脸犹豫地不知道选哪个好的笑意,拿着钱包很是纠结的越前,及摆着不咸不淡神色的科林,也不知是否是眸色的缘故,只见他眼中不时闪过的光芒,让人看了,觉得身上有些发僵。 只见科林,十分自然地依靠着,长长的疑似象牙材质的微微带黄的扶手,对着自第二层长长的红地毯上,急匆匆小跑下来,身穿着粉色女仆服,上面及头发间,缀满了各式水晶蛋糕小饰品的女孩,随意地挥了挥手。 然后这个像只闪耀的移动蛋糕,长相十分软糯的女孩,温温软软地靠近笑意,保持着不会引起反感的距离,态度是十分的恭敬,语气也是万分温柔,控制好最美好的音调,训练有素地对着笑意一个劲地介绍着,每只蛋糕的口味,用料,复合的多重口感,闻上去的味道。 并不停地打开着橱柜,捧到笑意眼前,让他近距离观观看着这些已经精致到,可以做艺术品的香浓蛋糕。momo酱嗅着空气中弥漫着的,更加甜蜜的香味,大力挣脱开贞治的双手,也凑了过去,脸色潮红,目光不停地来回穿梭于,女孩与蛋糕之间。 贞治再次细细观察了番后,才缓步靠近了科林,用英语大致地表达着,“这里的蛋糕都没有标上价格,似乎就像是个人的珍藏馆一般,不是普通人能享受的起的地方吧?仅仅只是那招待员身上的饰品,都已经是天价了,是不是这样的,科林教练?” 科林原本看着笑意那温情而又脉脉的目光,瞬间凝固下来,站直了身体,一脸正色地看向这位也才十四岁左右的少年,过了半响才微皱着眉,低低问了句,“我会说日语,正常交谈都没有问题的。还有你为何会如此分析?我来这里购买过许多次,都很正常。这似乎是店主的个人兴趣爱好,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分等级,挑剔顾客的情况出现。” 科林转眸看了眼咬着牙,似乎已经决定买哪种的笑意,语速加快地说了句,“而且服务生挂着的那些饰品,或许是你看错了,只是普通的玻璃制品而已,或许是艺术水晶,但若是很贵重的,也绝对不会如此大张旗鼓,像挂满礼品的圣诞树一般穿戴了出来。这只是吸引小孩的一种手段,最喜欢蛋糕店的依旧是小孩不是?你看看,笑意和同伴们,都很喜欢,看来我今天没有带你们来错地方。” 笑意取出钱包,问着绿色的这只,是多少价钱时,女孩明显地愣了愣,然后偷瞄向科林。却发现科林正在和一位少年说话。但是任务中似乎没有说要收多少钱,女孩纠结了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对着笑意竖起两根手指。 笑意哗啦一大声,往橱柜的一侧,倒出了所有的硬币,然后一颗颗地数了起来,数完几颗就往女孩那一侧推了推。但数来数去就是少五欧元,只好翻遍了所有的口袋,但口袋里除了尼桑早上出门时,塞过来的几块巧克力,就剩下一只网球。 笑意握紧了网球,闪亮着眼眸,求救般地看向越前。越前红着耳朵,避开眼眸,很是歉意地摇了摇头。笑意看了眼一心扑在蛋糕和女孩之间,双眼冒着红心的momo酱,摇摇头,忽略了他。走向贞治,贞治只取出两欧元,淡淡地说了句,“我全部的家当了。” “....”笑意无语地看了眼镜片不停在闪亮着的贞治,撅起嘴,嘟囔了句,“蛋糕有你份的拉,等见到尼桑了就还你拉。不过二十欧元一只的蛋糕是贵了还是便宜了?总不会是二欧元或者是二百吧?” “是二十,我这里有,先付了,钱币你收回去,我会让手冢还我的。”科林低咳了声,快走几步,冰冷地瞪视了眼女孩,在对方瑟缩下,取出二十欧元,弹上橱柜,声音低沉地说了句, “蛋糕包好,钱币收拾好,还回去,还有,”科林压低了声音,悄声说了句,“随便编个理由,说是有礼物赠送,将那小家伙刚才眼眸凡是亮过的,发呆过的,挑选几样包起来。我特意准备好的那件蛋糕饰品也包装好,说是玻璃饰品,每个来的顾客都有一枚赠品。还有其余的只要他感兴趣过的,都记录下来,回头给我。对了,多加几块巧克力口味的。” 科林刚吩咐完,就感觉自己的袖子被拉住了,低头一瞧,猛地侧脸捂嘴,大力咳嗽着。缓过来后,眼神十分不安,装作淡定地问了句,“嗯,什么事?” 笑意眼眸发亮地望着科林,稍稍踮起脚尖,将一堆硬币拢了拢,推向他,软糯地问了句,“科林教练,你刚才是在说西班牙语吗?很好听。这样,我的钱都给你了好不?等回头我再给你五欧元,这个蛋糕是我买的,不能让尼桑出钱,不然就变成他买的了。” 科林有些吃不消笑意的眼神,很快地闭了闭眼,顿住想要抱起笑意的双手,变成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睁开眼后,低低哄着,“我没有东西装钱币呢,这样吧,等你回去,给整的我,我就不问手冢要了,怎么样?” 笑意晃了晃脑袋,思索了会,又摇了摇头,“可是我没有整钱,都是硬币,”忽然笑意高兴地举起自己的老虎绒毛零钱兜,欢快地将钱币都装了进去,然后递给科林,一脸喜悦地说着,“我将钱包也送给你了,这样你就可以带走所有的钱币了。” 贞治抱胸站在一旁,冷静地看着又被忽悠了的笑意,摇了摇头,沉声说了句,“笑意,你让科林取五欧元凑上不就行了,回头你没有了零钱包,身上怎么装钱?” 刚缓慢地探手,神态有些恍惚地接过毛绒小包的科林,软着心尖子,轻抚着上面的细绒时,又是一声咳嗽,带着不稳的声音,急切地说了句,“我的钱,没法凑足五欧元,或者三欧元,这个钱包要是给了我后会很麻烦,明天我会送回来的。” “....”笑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十分不明白地看了眼贞治,然后对着科林摇了摇手腕,无所谓地说了句,“差不多的小钱包,尼桑看我喜欢,买了不少了,没事的。不过你拿回来也好,这个被我用的有几处掉毛了,我还是送你个崭新的吧?你喜欢什么动物的?我那里有小兔子的,小羚羊的,小熊猫的,小猴子的,小狗的....” 科林赶紧对着笑意晃了晃手,止住笑意的话语,看了眼,艰难地抱着,已经包装好大型蛋糕盒子和首饰小盒的女服务员,那副眼睛快要脱窗,一脸震惊地不敢看向科林,且有些颤抖的模样。 科林很是尴尬地对着笑意说了句“咳,不用了,这只老虎就很好,我用零钱的次数不多,不需要浪费一个新的钱包了,就这样吧,我们耽误不少时间了。” “哦,”笑意乖巧地应了声后,十分诧异地看向包装巨大的蛋糕盒,十分的不解,为何一个十二寸的蛋糕,会需要这么大个的都快要和自己差不多高的蛋糕盒包装。 女孩,面对着十双眼睛盯视过来时,又抖了抖身子,特别是里面还有双特别冰冷的,管家特别吩咐过无数次的,千万不能在他面前出现差错的,卡洛斯殿下。眨巴了下显得有些瑟缩,无辜的碧蓝色眼珠子,努力地定了定神,十分庄重地将所有盒子都捧高,搁在柜台上。软软地说了句, “恭喜你,你是我们所有客户中的第一千零一位新顾客,而且您的编码还被抽中了幸运客户的号码,所以不但有这个,被做成蛋糕的玻璃饰品赠送。还有我们店铺内,其他新口味的蛋糕作为奖品。希望本店铺的服务,能让今日的您,购物十分愉快,并欢迎下次再次光临。” 笑意十分疑惑地打开烫金包装盒,看了眼里面所谓的玻璃蛋糕饰品:是个制作很精致且风格十分华贵的蛋糕挂坠,在耀眼而又光华潋滟的水晶灯下,正璀璨地流转着属于自己的各色光芒,上面还扣着一条黑绳及深绿色透明扣子。 贞治瞥了眼挂坠,不冷不热地吐了句,“这家蛋糕店是靠什么经营下去的?这些个蓝绿红橙粉的,真的是玻璃?玻璃有这样的光泽度?需要有这样复杂的切面?” “咦,”听了贞治的话后,笑意也是十分疑惑地看了眼,同样有些愣愣的尼酱,和什么都不知道,已经一把抱起蛋糕盒,笑的十分夸张的momo酱。只好再次将目光投向了科林。 科林脸皮上浮起了羞赧的红晕,终于探手抚了抚笑意的耳边翘起的碎发,低低哄了句,“很幸运,不是么?我的幸运男子汉,稍微晚点,说不定,这些就不是我们的了。” 笑意恍然地点了点头,欣喜地握上了吊坠,取出,又小心翼翼地点了点上面的精致妆点,开心地裂开了嘴,蹦蹦跳跳地率先跑了出去。 科林赶紧跟上,握上了笑意的另一只手,感受着手心内的半是绵软,半是粗糙的感觉,心中暗暗喟叹了声,满足地闭了闭眼,在心脏开始剧烈颤动时,收敛住复杂的心绪,又快速睁开眼,带着他往咖啡馆快步走去。并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将一直惴惴不安的心放回了胸腔内,舒心地想着: ‘反正,手冢已经知道自己对笑意的情谊。同样也不会来戳穿自己,最多就是将这件小饰品悄悄的退回来或者是搁置了。但笑意喜欢过,把玩过就很够了,也不费自己的这么一番布置与心思了,若是笑意喜欢这家蛋糕铺的味道,继续开下去,也是没有问题的。’ 作者有话要说:更文,爬走,继续码字,憔悴脸~~ 第142章 被抢夺的笑意 越前缓缓迈着步伐,神色黯淡地看着自己的位置,被科林教练抢了去后,笑意却毫无知觉地,依旧一脸欢快地被握牢着手,时不时地与科林交谈着,又一个劲地往前蹦跶着,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这个尼酱的存在般,都没有回头看看的。 贞治则不停地指挥着momo酱该往那个方向迈步,迈几步,以及如何躲开来来往往的行人们。因为momo酱正一脸兴奋地,死死抱着一个大型蛋糕盒,将看路的视线,完全遮住了。 贞治看了眼跟在身后,精神有些萎靡的越前,又看了眼,时时刻刻都将视线透在笑意身上的科林。科林的动作很是僵硬,但原本冰冷的视线,竟然变的无比的软和。贞治不由地扶了扶眼镜,镜片上寒光闪过,只对着越前淡淡地说了句,“你的段数不行,这得手冢来。” “切,madamadadane”,越前吐出这么一句后,将帽檐往下扯了扯,大步地走到笑意的另一侧,狠狠地捏了把他的脸颊。当看到,笑意顶着一个红手印,很是懵懂且又非常委屈地眼泪汪汪,一个劲地揉着脸时,才傲娇地说了个词,“手,双手”,然后摊开两只手掌,五指微微分开,等着笑意自动握上来。 笑意先是眨巴了下眼睛,乌黑的眼珠子漾了漾,抹掉渗出来的泪水,很是迷糊地应了声,抽出了还被科林握着的手,然后乖乖地将双手,放上了尼酱的手心里。 越前瞬间就握紧了笑意的双手,将他拉到身前,再次揉捏了一番他的脸颊后,才将他翻转着掉了个个,一把压住他的后背。十分得意地翘了翘嘴角,斜睨了眼脸色变的十分冰冷的科林,就这样几乎将全身的份量,全都压在了笑意的后背,并推着他往前走着。 笑意又晃动了下眼珠子,半驮着尼酱,糯糯地问了句,“尼酱,你走累了吗?要我背你吗?”越前一把脱下自己的帽子,扣上了笑意的头顶,低喃了句,“笨蛋....快走快走,部长肯定在等我们了。” 笑意矮了矮身子,弯了弯腰,回眸看了眼尼酱,向后展开双臂,软软地说了句,“上来吧,尼酱。” “笨蛋,大笨蛋”,越前欲要再次敲上笑意的脑袋,确发现笑意的头被一双大手虚虚拢住,密密实实地护在掌下。越前顿时就不乐意了,摆正脸色,似是带着金色锐光的琥珀色眼眸,带着认真的视线,顺着那双大手,直直地看向科林。 科林听着笑意一声十分疑惑的低唤,“尼酱,科林教练,怎么了?”抿了抿嘴,一脸严肃地扫视了眼,越前那双桀骜的眼眸后,淡定地收回双掌,沉稳地回了句,“没什么,走吧”,说完立马迈开步子,单独一人走在了最前面,不再往后看。 “嗯?”笑意看着同样面色发冷的尼酱,很是不明白地再次想去背尼酱,却被尼酱一把拎起,继续握紧了手,快步跟上科林。 而一直看着这一切的贞治,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轻点了点额头,叹息了句,“手冢,你的麻烦了。科林看着不简单,做的事也不简单,竟然公然挑衅,越前这个做哥哥,只是在逗弄笑意的心情。能够管束做哥哥的,过份的行为,可不是教练这个身份能做的啊。” 很快,一行人走上了一条很是热闹的街道,街道两旁开满了各式的商铺,商铺外面也搭建了不少娱乐逗趣的项目。甚至还有不少搭建着遮阳棚的,贩卖啤酒的小铺子,许多人都在这儿,一边休闲地休憩着,一边闲聊喝酒,打发着闲余的时间。在这里似乎有的玩,有的吃,还有的喝,可以随意购买小饰品小玩意。 越前看着如此热闹的人群,将笑意的手,再次抓紧,并低低地吩咐了声,“不许乱跑,不然收拾你。” 笑意撇了撇嘴,四处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有什么感兴趣的,嘟囔了句,“尼酱,别和尼桑一个样啊,你这么严肃,当心和尼桑一样未老先衰。” 越前则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悄悄地偷捏了下自己的脸颊,并扯了扯。回想了下部长的脸部表情,便放心地目光放远,像个没事人一般,只管握紧了笑意的手。 科林自从进入这里后,脚步也放缓了下来,变成和笑意并行走着,与越前一左一右地将他隐隐地护在中间。恍然间听闻到一声大叔的热情招呼声,随后便是越前看着一位小男孩投球时的动作,顿住的脚步。 笑意被带着微微往后仰了仰,很快被科林扶住了腰,对着科林微微一笑后,便好奇地转眸看去。只见一位带着围兜的大叔,绽放着满脸的笑容,站在遮阳伞下,身侧放着一支顶着塑料圆饼的杆子,圆饼中间还挖了个正好能一球穿过的孔洞。 只见那小男孩站在一个倒放着的,上宽下窄木头箱子上,有些不稳当地投出一球,却没有投进,十分遗憾地走开了。这位大叔十分遗憾地摊摊手,大声说着,“真可惜,欢迎下次再来啊,等投进了,这里的奖励品可以随意拿啊~~” 这时又看向一行顿住脚步的,大大小小们,十分开心地用日语招呼着,“啊呀,尊贵的日本小鬼们,来投一球吧,很有意思的哟,当做是旅行的纪念吧~~” 越前和笑意立马拉长了脸,两人都十分讨厌小鬼这个词,科林见状,低咳了下,问道,“去玩下不?你总不会投不进的吧?不然真坐实了小鬼的称呼了。” 笑意哼哧了下鼻息,满眸子的不高兴,并一脸傲娇地扭过头,不愿再搭理科林。而越前则揉了揉笑意的脸颊,握上了他的手,低声哄着,“我让他收回刚才的话,不要不高兴。” 越前说罢,便问,“投进了,我也不要奖品,只要你改称呼,叫我们,嗯,小哭包,让他怎么称呼我们?” 笑意一把揪下,尼酱再次捏住脸颊的手,半阖着眼睑,闷声闷气地吐出句,“男子汉,当然是男子汉,尼酱也是个笨蛋。还有,我不是小哭包,再这么喊我,我就不理你了。” 说到最后,瞪大了双眼,十分不爽地瞧着越前,却又被一脸得意的越前,狠狠地弹了下额头,只好委屈地揉揉额头,低垂着头,眨巴着眼睛,不知道是该恼还是该羞。 科林拉着笑意站到太阳伞下,并蹲身将他虚拢在双臂间,眯着眼睛看向正在和越前说着话的大叔,“很便宜的,只要二欧元就能扔一次。”摸了摸放在口袋里很是沉甸甸的零钱包,抿嘴,转过头,不再看向越前。 当越前再次抿嘴看向贞治时,贞治无奈地取出那张,来来又去去的钱币,低叹着,“命运多舛,看来我是留不住你了....”放下蛋糕盒,满脸大汗的momo酱,一手搁在额头上,一手叉腰,十分张狂地大笑着。 越前连续投了两球都没有进,不是因为没有准头,而是每次使力投球时,站立的木箱子总会因为着力点的改变而晃动,让越前一而再地失手。越前眼眸盯视住那个投球孔,眯了眯眼神,微微下蹲着身子,想着该如何动作,才能稳当地扔进去时。一声女人的娇喊声传来,“喂,日本小鬼,你这样投,不会进的。” 越前顿住了动作转身后看,笑意也拉下了科林的手臂,望向对面,愣怔在原地。只见安娜喝的醉醺醺的,酡红着脸颊,连眼角也带着一抹飞霞,扛着网球拍,懒洋洋地走了过来。靠近时,还带着一身的酒气。 笑意刚想去打招呼,早在刚站在这里时,就看见安娜的科林,却是一把拉住笑意的手臂,让他安静地看着。笑意有些疑惑地看了眼科林,顿住脚步,站在原地,看着尼酱的最后一球。 握着球拍的尼酱当然打进了,大叔也摸着后脑勺,连连夸赞着,“男子汉,男子汉....”尼桑眼眸晶亮地将球拍还给了安娜,一脸得意地走向笑意,却被安娜拉个正着,拖着贞治和重新碰起蛋糕的momo酱,带到了原先喝酒的位置。 安娜帮他们点了三杯饮料后,开始拉拉杂杂地絮叨起来。momo酱不是很感兴趣,不停地对着摆放在地上的蛋糕盒,暗自流口水,一个劲地喃喃着,“会不会刚才被拖过来时,被撞花了,会不会融化了?会不会味道变的不好吃了?.....” 科林再次拦住笑意欲要上前的脚步,只低低地说了句,“手冢带着大家去咖啡馆就是去见她的,现在他们已经汇集了,安娜回头自然会带着他们去咖啡馆的,不如我们先去找手冢?” 笑意歪了歪脑袋,思索了半响,对着科林摇了摇头,“安娜喝醉了,你也看见了,不能再让她喝下去了。还有,尼酱他们对这里不熟悉,不能将他们留给喝醉了的安娜的。而且,他们也互不认识的。” 科林瞳孔猛地缩了缩,静静地看了会,依旧一脸娇憨,眼眸清澄见底的笑意。心里十分不明白,这小家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还是真的只对人迟钝,对事却是十分的灵敏?原以为能甩脱了那群小子,结果还要再搭上个,十分不靠谱的安娜。 但也叹息了声,又说了句,“安娜喝醉了,所以,我抱着你好不好?我担心等会会顾不上你。” 谁知,笑意再次摇了摇头,“我是男子汉,当然自己照顾自己。科林教练,安娜就拜托你了。” 科林十分无奈地垂下眼眸,想着,‘看来笑意确实是个,只对人的各种观感,十分迟钝的,若是明白的话,早就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而远离了自己了吧。只是那位叫贞治的少年,似乎揪出了几缕,自己并不十分缜密的马脚了,也不知他们察觉了多少了,是否全部摸到真相了’。 长长地叹息了声,但也依旧颤抖着双手,固执而又十分绅士有礼地,一手扶住他的后腰,一手臂托起一双大腿,并没有碰到他的身体,凌空抱起。只感到笑意挣扎了几下,便停住动作,一脸暗淡地低下了头,呢喃了句,“我就这么无法让大家都放心吗?尼桑如此,尼酱如此,你也是如此的。” 越前看着科林就这样抱着笑意慢走过来,终于使力挣脱开,安娜胡闹般的搂抱,正面拦住科林的脚步,对着笑意十分认真地说了句,“下来”,然后又对着科林补了句,“我是尼酱,这是我的责任,将他给我。” 来不及挣脱的贞治和momo酱被安娜无意地推到在地后,刚起身就瞧见,科林和越前之间什么时候变成了火星四射的对峙。 而安娜也歪斜着身子,一脚插入中间,一把夺下了笑意,一个劲地将他按入怀中,揉捏着,并嚷嚷着,“你的那个整天只会教训人的哥哥,太讨厌了,白长了一副好样子,还是你可爱啊....”。 笑意顶着一脸的十分明显且杂乱的红痕,乱糟糟的头发,很是皱巴巴的衣服,一副还没回过神来的样子,握着球拍,站在了一直训练着的网球场上。看了眼身边的安娜,又看了眼和对面场地上,和尼酱站在一起的科林。而安娜不停地跺脚,弹球,正准备着发球。 笑意想着,为何要加入他们中间,双打比赛的?而且奖品还是自己?为何啊?笑意十分抓狂地瞪大了双眼,却又因感到脸上的疼意,时不时地抽搐了下眼角。 结果很惨烈,笑意是滚了一身的灰尘,脸上,手上,双膝间也带上了不少的擦痕,而越前也是一个劲地往地上砸着汗水,大声地喘息着。只有科林和安娜比较整齐,但科林此时也无法再维持平日里的高贵感了,浑身散发着热气,发梢也在下滴着汗水。 而安娜虽然和笑意是输了,但一双眼眸却在十分耀眼地闪亮着,好久都没有清晰过的视线,是无比的清爽,与热情。嘴里也在一个劲地在喃喃着,“nevergiveup!nevergiveup!....是的,只有沉浸在比赛中,才能享受到打网球的正真快乐,曾经的我竟然全部都忘记了,只记得,得奖杯时的开怀,所有我才会迷路在无数的岔道中....” 和青学众人解释完一切的手冢,手握着发带,缓步走向场内,等待比赛的双发都握手致谢过后,才扶起了已经完全脱力的笑意,让他靠在身上喘息。并将手内的发带递给了安娜,沉声说了句, “这是海澜医师让我带给你的,放在我这好多日子了,大家一直都等着这一天,等着你重新焕发斗志,觉悟到为何打球。我想是时候给你了,再次戴上吧,再试一次吧。” 安娜眼眸漾出一波波的柔和水光,缓缓接过,戴起,决定再次挑战职业网球手去。最后看了眼闭眼靠着手冢的笑意;及刚刚打过一场的十分强大,依旧只是出了些汗,却没有改变呼吸频率的科林;与十分疲惫,眼眸却是无比晶亮的越前。才对着大家快乐而又热情地挥挥手,作别后,十分潇洒地缓步离去。 目送走安娜的尼桑,淡笑着抱起了笑意,浅浅地说了句,“你打的很不错,我为你骄傲。现在对你来说,网技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唯有具备强大意志,并超越过你的人,才能压倒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文,爬走~~继续码字,5555~~~ 第143章 部长的怒火 手冢将笑意擦伤处都略微处理了下后,才怀抱着已经舒服的,快要睡过去的笑意,身侧站着科林,带着一群队友,继续去寻找海棠。结果刚走出网球场,就碰上了,科林管家特意亲自送过来的,一脸迷瞪瞪,看上去,明显并未从混乱的经历中,醒过神来的海棠熏。 手冢对着科林的老管家再三道谢,并拒绝了车子的接送,目送着,科林与他的管家钻进车内,很快就只剩下远去的车影。又回头看了眼,虽然衣衫都被那群黑衣人重新抚了遍,但依旧凌乱的海棠。可见这一路过来时,有多么的混乱。 只见海棠依旧保持着一脸懵懂,瞪大的双眼内,是满目的茫然与不解。所有的思维似乎就停顿在了,被一群忽然出现的,呼啦啦的黑衣人们,由一声不吭地冷着脸,绑架式的行为,一直到将自己运送到队友身边的,那一段时间。并且,手里还抓着几乎被扯的皱巴巴的绿色头巾,顶着歪楞的呆毛,呆滞地站立在贞治的身边。 手冢淡淡一笑,却在要迈步时,被贞治喊住。侧脸看去,只见贞治严肃着脸,十分认真地说了句,“手冢,科林教练是怎么回事?我总觉得感觉不是很对劲,似乎很多行为都超出了,作为一个教练会关心的范围了。当然,德国开放度比较高,外表看上去很冷,内心很火热的也有可能,但愿是我多想了。” 手冢的脸瞬间黑了下来,捏了把笑意的脸颊,将他捏的睁开满是水光,且疲惫的双眼后,才冷然地问了句,“等会回去后,将所有的经过都说一遍我听。” 笑意揉了揉泛着丝丝疼意的脸颊,晃动着眼珠子,十分委屈地看向尼桑直视过来的视线,嘟囔了句,“今天都怎么了,我的脸都要被你和尼酱捏烂了,还有安娜,都喜欢捏脸,好疼的。” 尼桑思忖了下,觉得自己应该是反应过度了,便轻拍了拍笑意的后背,低声说了句,“那你也别睡着,等会他们就走了,你不送送?” “送的,送的,要的,当然要”,笑意不再软绵绵地趴向尼桑的怀里,努力直起背部,转头看了看已经全员到齐的队友们,咧嘴笑了笑,“海棠也找到了啊,真好。咦,科林什么时候走的?” “在你迷糊糊的时候走的”,手冢观察了一番,笑意那表现出来的,并不是很在意的表情,心中也安定了下来。 这时贞治又语气淡淡地插了句话,“啊,对了,我们去了蛋糕店了,买了些蛋糕,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家小鬼得到了件十分贵重的饰品,自从得了它后,便十分地宝贝。” 手冢看向因贞治的话,眼眸瞬间变得很是晶亮的笑意。只见他,从衣兜内取出一枚带着编织绳的,十分闪亮亮的挂坠,快速地递了过来,且十分自得地说了句,“蛋糕店的幸运顾客奖,我正好是一千零一位顾客,我是不是很棒的?这个也很漂亮的,是吧?” 手冢接过物件,只看了一眼,便闭上了眼睛,过了半响才睁开,哑着嗓音说了句,“贞治,不管这件事的真相是如何的,我都会处理好的,不要疑心不该怀疑的人,至今他还对人事依旧十分懵懂着。不需要点明,如此就很好,若是开窍了,大家都不好过,我不想看到他难过的表情。” 然后对着已经完全睁开眼,细细听着自己说话的笑意,低低哄了句,“这个挂件我很喜欢,给我了好不?” “好,我的就是尼桑的,给你了,真想不到玻璃制品的也能做的这么漂亮,刚看到时,我也以为是宝石,简直就可以,以假乱真了。嗯,尼桑,下次不要这么严肃地问我了,我还以为是什么要紧的事”, 笑意不假思索地便回答了,晃了晃脑袋,又看了眼贞治的神色,十分疑惑地问了句,“对了,尼桑,你们在说什么?什么真相?谁会难过,你说的是不要去点明谁?” 贞治看了眼手冢,低咳了声,松了松过于紧绷的嘴角,微微翘起嘴角,调侃地说了句,“是啊,手冢,你说呢?”随后便一脸看戏的样子,等待着手冢如何来妥帖地处理好,好奇宝宝的心思。 手冢扫视了眼贞治,然后看了看,被兴奋的不得了的菊丸一把搂住,边走边被问着各种问题的越前。低咳了下,将视线放远,面无表情地回答着,“越前,咳,越前要抢这个挂坠,你也知道的,越前十分小孩子气的,很喜欢,咳,这种,嗯,这种甜美造型的东西。贞治是担心越前因为得不到这个,而伤心,所以才这么说的,咳....” 笑意一脸明白地点了点头,然后转着眼珠子斜睨了眼,尼酱那几乎被压弯掉的背影,糯糯地说了句, “那尼桑,你要走挂坠,是为了尼酱么?直接说要给尼酱的就可以了。我就说么,尼桑怎么会喜欢这种类型的东西,而且我们也有挂坠了。原来尼酱喜欢的是这种啊,那我们回国后的礼物,就送这种类似的尼酱好不好?大型的那种蛋糕娃娃?” “咳...”贞治未待手冢回答,便猛地咳嗽了出来,单手捂住嘴巴,憋笑着扫视了眼俩兄弟,摇了摇头,一脸同情地看向越前,快步走向前方,想着‘继周助后的,就是越前了,再在手冢身边呆下去,估计下一个被卖的就是自己了’。 尼桑脸带尴尬地看了眼贞治,快步走开的背影,想着,‘这个贞治,看了这么久的戏了,也不帮忙哄下,不但如此,还落井下石。’便对着笑意悄悄地说了句,“贞治也不好意思了,估计也是喜欢这样的东西,我们下次买一对蛋糕娃娃,送到学校里,让他们俩各拿一只,怎么样?” 笑意顿时笑的眉眼弯弯,十分欢快地拍了拍手,小鸡啄米一般猛点着头。尼桑举着一根手指,点了点笑意红润的嘴唇,摩挲了下,软着嘴角,也淡笑着,一边轻揉着他小腿的肌肉,为他恢复着体力,一边往医疗所走去。 不远处的越前和贞治只觉得身上忽然一冷,贞治立马镜片闪闪地,回头看向手冢。只有越前还十分迷糊地摸了摸后背,很快就被依旧抱着大型蛋糕盒的momo酱招呼着,继续替他指路。 刚一回到宿舍,momo酱就和菊丸两人迫不及待地合力将蛋糕盒捧上了桌子,抹了抹一头了汗水,咧着嘴,爽朗地对着部长笑了笑,然后十分快速地开始拆着蛋糕盒。 手冢没有多说什么,任他们胡闹着,只留下句,“餐具都在柜子里,自己找,但不能用卡通的那套,其他随意。龙崎教练也去尝尝吧,这蛋糕的味道绝对会很好的。” 龙崎教练对着手冢摆了摆手,表示,虽然精神气恢复了些,但总觉得身上不是很舒爽,年纪大了,也开始觉得这里,那里的不舒服了。 手冢敛了敛眼眸,想起在家里依旧十分健朗的祖父,叹息了下,“这群小子让您劳累了,我会尽快恢复好手臂的,也请龙崎教练更需多加保重。接下来还有很多事,他们都需要你的。” 龙崎教练拍了拍手冢的肩膀,眉舒目展地说了句,“虽然是老太婆了,但收拾那帮小子,我还是绰绰有余的。” 尼桑的眼神松了松,微微颔首,道了声抱歉,抱着笑意转身去了盥洗室。放好热水,控好温度后,将他轻柔地滑入水内,一个劲地揉搓着他的四肢。直到感到掌心的肌肉不再僵硬,才停住了手,抬起早就被水汽沾染的很是湿润的眉眼,看了歪着头,斜靠在浴缸沿上,已经闭眼睡着的笑意。 尼桑嘴角一软,一声轻笑,便小心翼翼地捞出他,擦干所有的湿润。再取过衣服时,手指微微顿了顿,转了个方向,打开另一只柜子,取出一套崭新的,才刚送到货的家常服。 细心地替他换上,拢在怀里,软着眼眸,微微翘着嘴角,满意地看着,怀里抱着的,有着毛绒绒兔子耳朵的,浑身都埋在毛绒连体衫内,睡的十分安稳的笑意。 尼桑抚了抚他那红润的脸颊,终于难以克制地垂头,对着他吻了又吻,手指不停地滑动着,重新解开衣服,摩挲着他温软的皮肤。直到笑意开始觉得呼吸憋闷地不停推却着,挣扎着欲要醒来时,才拢回了衣衫,重新整理一番,又对他轻拍了下后背,哄了哄,擦把脸,冷静下情绪,打开门,神色淡然地走了出去。 尼桑一脸淡定地看着依旧胡闹成一团的,不止互相抢食着,还往对方身上,一个劲地抹着蛋糕沫,喧闹着的队员们,又看着明显需要收拾的房间,与已经被哄抢一空,只剩下个巨型的蛋糕盒歪歪扭扭地被踢到了角落,并且墙面上也沾染上了不少的各色奶油。 但当转眸抱着笑意,看向床铺时,顿时抿紧嘴,眼神冰冷且锐利,脸色黑沉,吐息了几次后,终于缓下想要爆发的极度不悦。忍了许久,憋气地怒喝出声,“你们都在干什么?”笑意被这声突然地呼喝彻底惊吓醒,一个劲地揉着眼睛,睁着迷蒙的眼神,恍惚地看向前方。 只见床铺上,胡闹成一堆的momo酱,菊丸,中间夹着的,十分无辜的越前,还有劝说着的大石,却因拉扯而将床铺弄的更乱。最喜欢的毛绒老虎不但被屁股压,甚至都被推的掉在地上,被大石踩了无数脚,浑身凄惨邋遢。而床铺上也沾满了无数的蛋糕沫与奶油。 笑意的眼眶顿时红了起来,拉了拉尼桑的袖子,在对方看过来时,憋着嘴,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指了指依旧被踩在大石脚下,身子几乎都要断掉的毛绒老虎。 尼桑顿时将笑意欲哭的眼眸捂住,将他的脸移向自己的脖子窝处,搂紧,拍了拍他的后背,低哄着,“等会我就去洗干净,要是不好了,就重新买只,好不好,乖~~他们也不是故意的,别哭,千万别哭,我受不住的。” 随后眼眸犀利地看向床上的三人组和劝架不成的大石,又是低喝了声,“都给我从床上下来,全体,通通,绕着疗养院,跑圈100!” 一直站在一边,十分聪明地躲避开如过节日般,胡闹着的大家的周助,十分无辜地眨了眨眼,然后动作僵硬地指了指自己,机械地问了句,“手冢,我也要去?” “全体,通通,是队友还任由他人胡闹,100圈。回来后,再送你们去飞机场,时间还来得及。”手冢将笑意放落,翻看了下手表,沉声回答着。 大家通通都顿时蔫巴巴下来,环顾了下部长的房间,也晓得闯祸了,都垂头丧气地缓缓走了出去。走在最后的大石一把拉起河村,阻止住还在满脸激情地甩着球拍,而球拍上也不知是谁抹上去的奶油,正在持续地飞溅着。大力地夺掉他的球拍,一把将他扯了出去,一起跑圈去。 尼桑看了眼实在没有干净的地方,只好继续背起笑意,走向捧着茶杯,正与海澜医师一起站在电脑桌前,专注地聊着德国网球情况的龙崎教练。垂头鞠了一躬,低低说了句,“等会我亲自送他们来飞机场,拜托海澜医师先领着,龙崎教练再次去办理下大家的回程机票,我随后便和大家很快赶到。” 龙崎教练环顾了下已经惨不忍睹的宿舍环境,有些忍俊不禁地点了点头,随着海蓝医师先行离开。想着,难怪手冢会发怒,这群人其他还好,偏偏弄乱了床铺,让小家伙没处睡觉,这个无限宠溺着弟弟的手冢,大概是触碰到他的底线了。 手冢看了眼一塌糊涂的房间,先是背着笑意将床铺重新铺设,取来毛巾一点点地擦拭着床铺周围的墙壁,弄干净后,才将笑意放下,低哄了句,“困的话先睡觉,我等会带你一起去送大家去机场。” 笑意晃了晃眼珠子,搂紧了欲要转身离开的尼桑,糯糯地说了句,“没事了,我和尼桑一起收拾房间吧,这样速度也快些。尼桑也不要生气了,我在的话,也和他们玩一起了,就像庆祝生日一般,很有意思的。” “嗯”,尼桑沉沉应了声,抱起笑意,让他爬上自己的后背,说了句,“趴好,搂紧,这样也是一起收拾,你只要告诉我,哪里还有奶油就好了,我一个人看不了这么多。” “啊?尼桑,但是,我....”笑意还未说完的话,就被尼桑拍打屁股的动作,羞的再也说不下去,只好搂紧尼桑的脖子,嘟囔着,哪里有奶油,从哪里开始。背着笑意,不停在收拾着的尼桑,嘴角漾着浅浅的淡笑,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作者有话要说:更文,爬走~ 第144章 兔子装的笑意 当收拾的差不多时,总是感到脖侧毛绒且发痒的尼桑,翻看了下腕表的时间,放下手里的两块毛巾,托住笑意的后背,站起身。又侧脸,笑看向一脸懵懂,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穿了什么的小家伙。 轻抚了抚垂在笑意脑后的长耳朵,转身放下变成正面抱牢,捏了把白胖且毛绒的屁股,揪了揪做成圆球状的短尾巴,揉了又揉。喘息着扣住笑意的后脖颈,猛地吻了上去,并喃喃着,“我终于知道你为何如此喜欢毛绒了,你这么一套上了毛绒皮毛,简直就是爱不释手,好想将你永远抱住,不再放手。” 笑意只觉得这时尼桑的热情,简直爆发到了极点,完全承受不住尼桑缠绵而越来越有力的亲吻,尼桑简直就像是要吞掉自己一般。并且觉得自己也很不对劲,在尼桑的不住揉捏与亲吻下,总想喘息着去蹭着尼桑,总想张臂搂住尼桑的腰,去摸摸尼桑的肌肤,切实地感受下尼桑身体的温度,以缓解着心中莫名的冲动,与愈加火热的身体。 但刚扭动了下腰部,就发现全身都束缚在了衣服内,连手指都没法动一下,被尼桑这么一搂,腿都被迫曲起,没法再弹动了。在尼桑缓下动作往嘴里吹气时,无力地想去推推尼桑紧贴着的胸部,却变成轻抚而过,看到尼桑再次变幻着眼眸,往下压唇时,赶紧低呼了句,“尼,尼桑,松,松开,被绑牢了” 尼桑半掩着嘴低笑了声,松开了笑意,又捏了把他的兔耳朵,指尖夹住白兔耳朵撩着笑意的脸颊。站稳后的笑意,左右看了下,顿时羞红了脸颊,愤愤然地推开尼桑,却因为下半身是做成一体袋子式的,并没有裤管,被扯动着,一个往后仰,又被搂紧。 看着笑意开始恼怒,炸着毛要来算账时,适可而止地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赶紧说了句,“青学的要赶不上飞机了,必须出门了。”然后趁着他开始愣怔着想要如何是好时,一把抱起,拎起件自己的呢子大衣,将笑意全身都裹好,不露出一丝白色的绒毛,就这样抱着不停蹬着腿,却再也没有办法的笑意,出了门。 当队员全部都气喘吁吁,汗如雨下地跑回来时,发现部长已经抱着身披大衣的笑意站在大门外。旁边停着辆,妆点满了鲜花与花环的,似乎刚从游行街过来的大巴士。透过玻璃,依稀还可以看见一位坐姿笔挺的年轻人,正稳当地占据着司机的位置,对着大家十分有礼地微微颔首。 “都上去,时间差不多了,别让龙崎教练着急。”尼桑说完后,便率先蹬上车子。还未歇过一口气的青学众们,面面相觑了半响,在大石的带头下,只好互相倚靠着,抖着腿,爬了上去。 面对着刚发怒过的部长,青学们不敢有多余的动作,纷纷老老实实地,如鹌鹑一般,缩着肩膀,一个接一个地坐好。 轮到越前时,眼眸溜过不停在部长怀里挣扎着,脸涨的通红的笑意,不知怎了,越前的心情变的无限的愉悦,转动脚尖,往部长旁一直无人敢坐的位置坐了上去。趁部长没有注意,快速地伸出手指,在笑意的脸颊上戳了戳,又快速收回,目不转睛地看向前方。 尼桑低咳了声,一把搂紧了根本没有任何能力反抗,眼眸内都要冒出火来的笑意。只见笑意嘴一张,就吐出一句让越前很是茫然的话,“尼桑,吊坠不给尼酱了,还有,我谁也不要理了,都是坏蛋坏蛋。” 尼桑十分尴尬地看了眼越前,然后将一直放在兜里的吊坠递给了他,眼眸锐利地盯视住他,“收下,回去后,不可大意。” 以为是笑意和部长的鼓励,与最大的期盼,从此吊坠不离脖颈,成为公众人物后也一直没有解下过一次的越前。此时并不知道部长掩藏在眸底的真实想法,只是很是郑重地接过,马上挂上,并小心地放入衣服内,对着部长和笑意,翘起嘴角,一双琥珀色的眼眸内,闪耀着自信的光芒,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 随后很是惊讶地看见,不停扭动着,踢着腿的小哭包,露出了大衣里面,毛绒绒的衣着边沿,还有半只粉色的长耳朵。想着小哭包之前的所有举动,及明显羞红了的脸颊,很是好奇地快速掀开,已经有些松动的大衣外套,手冢虽然及时地拦住了,但也让就在身侧的越前看个清楚。 越前呆愣地看着笑意恼羞的,咬着嘴唇,不停蹬着腿,却没法从大衣内钻出来。一副被部长欺负了,一脸的无可奈何,委屈地欲要哭出来的表情,及那一闪而过的穿着小兔子毛绒衣,十分可爱的样子,木木地说了句,“部长,你这是....” “咳,越前,将来等你有了家庭后,就会明白了,现在,咳,你就当作我和他在耍着玩...”手冢说完后,耳尖子也红了红,然后将笑意裹紧,按住他的小腿,低低说了句,“想要更多人看见你穿着兔子装吗?” 越前听部长这么一说后更加的迷惘,低头看向一脸的不高兴,不得不停下脚下的动作,撅嘴,扭脸,眼眸带着火光,很是憋气,却也对着部长表示部长说的话,已经听进去了的小哭包。 而尼桑,一看到笑意那明显开始生气了的眼神,赶紧凑到他耳旁,悄悄地补上句,“咳,我错了,原谅我,回去后我们就脱掉好不好?” 笑意抿了抿嘴,上上下下打量了番尼桑那诚恳认错的表情,一脸倔强地吐出句,“我要你穿我看,我要做你对我做过的事。” 尼桑的脸彻底爆红,侧过脸,躲闪着越前投视过来的,更加迷惑的目光,只拍着笑意的后背,低哄了去,“回宿舍后再说好不好?” “不好,你又哄我,还把我穿着这样,走都没法走的。尼桑,你买这样的衣服就是为了来逗弄我吗?当初说好的,是你穿我看的,不是我穿你看,你总是糊弄我。” 笑意看着尼桑就是不松口的样子,知道他是在拖延时间,回宿舍后,根本就没得报仇。再也克制不住心里噌噌的火气,也强硬下态度,冒火地嚷嚷出声,一副要为自己讨得公道的样子。 坐在后面座位的青学众们,也纷纷直立起身体,趴向前排的椅背,一脸惊讶地看向部长的座位,好奇着,刚才还好好的两人是怎么了。却只看见越前那显得,很是呆滞的侧脸,眼眸内闪烁着迷糊的光芒,简直就是一副消化不良的样子,及部长外翘着几缕桀骜发丝的后脑勺。 都在准备着看好戏的众人却有些失望了,之前还从笑意声音内,听出了还很是愤懑的情绪,但也不知道部长哄了什么,竟然瞬间就安静了下来,从轻微的哼哼唧唧,到微微的喘气声,直到完全服帖下去,不再吱声。 只有知道是怎么回事的贞治,再次无奈地捂了捂脸,深感自己对手冢的所有认知都打破了,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情趣。但是,就这样逗弄着个,才半大的,还什么都不太懂的小孩,真的就那么有趣味吗?还是手冢只是自得其乐地,一人沉浸在其中,享受着笑意不曾长大时的各种懵懂与好逗弄,等待着他长大后再次取笑与逗弄?贞治感到身上一阵冷风吹过,这样的手冢,真的也太恶趣味了。 而周助则睁开了眼眸,定定地看向手冢,敏锐地看到他那已经绯红的耳廓,与勉强装作镇定,却时不时撇脸看向,坐在后方的大家的反应。淡淡一笑,敛眸想着,‘手冢一点也不怕大家知道他的感情,只担心大家知道后,会不会对笑意有所排斥。这样的手冢,只能用情深不寿来形容了。’ 其实笑意并不是被尼桑哄歇了气的,是被吓到的,直到将青学全部都送进了登机通道,明显还陷在受着惊吓,有些瑟缩的笑意耳边,还在不停地徘徊着尼桑忽然变得低沉而又威胁性十足的嗓音, “你想对我做什么?夫妻间的事么?不要随意动作,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像上次那样,将你做的下不来床。要知道,已经距离那场美好的盛宴,有俩个多月了,我憋的够久了。是男人都没法做到的,所以千万不要做蠢事,不然吃亏的只能是你。况且,你还没有准备好,而我已经准备好了,不是你能承受的....” 笑意想起那天在酒店内,一次次的承受着尼桑似乎是永无止境的索取,哭泣求饶,尖叫后,尼桑只会哄了又哄,趁自己心软再次开始动作,平时那些撒娇全然无用的情景,抖了又抖身子。 尼桑知道笑意在想什么,只不停地安抚着他的后背,也知道那天在酒店内确实是过了。所以一直都在竭力地克制着,不曾越线,只等着他长大,能理解,并晓明什么才是正真的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话说窝忽然开脑洞系那个将越前和科林配对了....好蛋痛~~ 第145章 所谓的逗弄 回到宿舍后,尼桑刚放下笑意,解开包裹着的大衣,挂上衣架,转身欲要再抱起笑意时,却发现他已经像只兔子一样,双脚不停地往前蹦着,带动着身体往衣柜处蹦去。尼桑看着毛绒绒,白胖胖的,且伴随着跳动,一双粉色的兔耳朵,上下跃动着,后面毛绒球的尾巴,也在有节奏地一颠一颠。尼桑抱胸半倚靠在衣架上,终于闷笑出声。 笑意转头侧脸,圆睁的眼眸,冒火地怒瞪向,显得十分闲适愉悦的尼桑,又往前继续蹦跶着。看了番笑意的可爱举动后,尼桑手痒心痒地快走几步,一把捞起了他,揉了揉一双兔耳朵,又探指摩挲了下,他那因生气而特别绯红的脸颊,指尖往下,戳在软软的嘴唇上,不停地逗弄着。 笑意不时地扭脸躲开尼桑的抚弄,却总是躲不开,一怒之下终于咬上了尼桑的手指,嘴里含糊地说着,“不要原谅你了,你这个坏蛋,坏蛋。” 尼桑并没有在意,又是一声轻笑,“你这眼睛瞪起来也可爱,生气也好看,不逗你了,我们换衣服好不好?” “不好,你先放开我,我真的要不高兴了,”笑意吐出手指,将身子尽量往后仰,扭转着腰与脖子,躲避着尼桑追着亲吻过来的嘴唇,嘴里嚷嚷着,“哪有你这样做尼桑的,就知道欺负我,坏蛋,太坏了,总喜欢看我出丑。” 尼桑也没有强制地去亲吻,取出手帕擦去笑意留下的湿漉漉的口水印,又看了眼手指上的几颗红色牙痕,对着笑意晃了晃手指,调侃了句,“爱的印记?我也留你个”。 便眼眸含笑地与笑意玩耍着,执着地追寻着他的嘴唇,一直耐心地等到他终于耗尽力气,放弃挣扎了,才轻轻地印了上去,不住地吮吸着。看着笑意不停颤动着睫毛,喘息着,且神色羞赧地软向自己,任由揉搓与亲吻时,才愉悦地说了句, “不过我还真舍不得咬你,亲几下就算了。不过,我可不止是你的尼桑,那个身份,已经过去了。做哥哥的能像我这般地与你亲密吗?还有不是喜欢看你出丑,你的什么我都喜欢,就因为喜欢,才会总想着逗你玩,已经不受控制了。” “尼桑又忽悠我,我怎么就没想过要逗弄尼桑的?”笑意用舌头舔了舔上颚,感觉舌尖与口腔都很是发麻,又伸手欲要揉揉有些发痒的嘴唇,却发现五指都收在了连体衣的兔抓内。再次一脸不高兴地一口咬上了尼桑的嘴唇,直到尼桑实在忍不住,轻嘶了声,才得意地松开嘴,翘起嘴角笑了笑。 尼桑摸了摸快速肿起来的嘴唇边沿,眼中并没有责怪,只是一声轻笑,抚了抚笑意嫣红的唇瓣,点着他的眼角,音调暧昧而又缠绵地说着,“你这也是逗弄我的行为,你看,你咬了我就很开心,因为这样能出气,能看到我的另一面,或者还能看到我吃瘪的样子,是不是这样的?” 笑意转动了下眼珠子,一脸的沉思。尼桑一边转眸觑视着他,一边替他解着衣服扣子,心里长长地舒了口气,但刚解开三颗,抚到了温润软滑的肌肤,喘息了声,且有些手抖地又将衣服快速扣了回去,低哄着,“今天就这样穿着好不好,等会我就煮好吃的你吃怎么样?做些巧克力味的布丁,如何?” 不知道穿着毛绒兔子装的笑意,对尼桑有多大的杀伤力,也忘记了之前似乎一直很想做的事,更是忘记了不脱掉兔子装,屋内行走时都是要和兔子那般蹦跳着的。 只一听到有布丁,就眼眸发亮地看向尼桑,并转瞬间,从思绪中脱离了出来,讨好地绕上尼桑的脖子,对着他挨挨蹭蹭,嘴里甜腻腻地撒娇着,“尼桑,好尼桑,我要多点的,要管饱的,好不好?” 尼桑紧绷着嘴角,缓慢地点了点头,僵直着脖子,轻轻地推开笑意,让他站稳,半响也没有站起身,只眼眸直勾勾地看向笑意的嘴唇,不住地滚动着喉结。随后又晃动着因充满了渴望,而光彩熠熠的眼珠子,不住地逡巡着他的脸庞与身体。许久才十分克制地闭上了眼睛,喘息着喃喃了句,“自作孽,不可活。” 站起身前,脱下外套遮在腰腹处,才动作缓慢地站起,闭上眼眸,喘息了几下,声音发沉地说了句,“待会就做,我先去洗个澡”。 笑意晃动了下眼珠子,看了眼尼桑的外套,却发现自己这么一看后,尼桑变的更加慌乱地,弹身往盥洗室快步走去,步伐凌乱没有了原先的沉稳。笑意又转动了下眼珠子,毛绒的爪子托着下巴,思考了会,猛地笑了出来,一个不稳也滚到了地上。但笑意只趴在刚重新铺好才没多会的毛绒毯地上,一个劲地捶着,十畅快地大笑着,翻滚着。 心中想着,‘尼桑说的确实很对,果然用另一种角度看问题,真的很有趣。以后尼桑逗自己了,就可以用这种方式,让他好好吃瘪,嗯,吃瘪’。笑意想着想着,又翻滚着大笑起来。 换了一身衣服,头发也还湿润着的尼桑,刚拉开门,就瞧见满地滚着,笑的不停地抖动着耳朵的模样。抿抿嘴,一把抱起他,又拍打了下他的屁股,嘴上虽然斥责了句,“不脏吗?滚地板这么好玩的?”但眼眸内却全是满满的安宁与喜欢。 笑意也十分无所谓地垂头看了眼尼桑的□,又猛然地爆笑出声,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了句,“尼桑,以后你敢欺负我,我就让你时不时地享受下冷水澡的乐趣,哈哈哈~~” 尼桑抿嘴,脸色常态,擦干头发后,也没说什么,只让笑意伏上后背,背起他,去做布丁了。 也不知是不是尼桑那天随口说的话,笑意是牢牢记住了还是怎么了,最近的尼桑完全陷在了,笑意越来越顽皮的举动中,哭笑不得。但也十分享受着笑意的各种亲近,就似重新温习了遍童年时的乐趣般,天天地你逗我,我作弄你,玩个不亦乐乎。 日子天天的这么过着,尼桑感觉很满足,最起码现在的笑意,对自己的态度也不再以尊敬为主,而变的更加的如胶似漆,至少已经有了情侣间相处的那种甜蜜互动着的氛围了。 两人独处,询问着他的意见时,他有时候也用着平辈般的口气,微微皱着眉说着自己的想法;抱着他温情地看着云卷云舒,静静等待着夕阳落日时,虽然常常会被他的各种奇怪想法搅乱美好的气氛,但看着他满面红光地说着,曾经从来不会说的,怕会被挨骂的八卦,还有各种十分有趣的事情。甚至还会偶尔地呼唤着,自己渴求已久的,“国光,国光....”看来自己的引导策略,可以完美地落幕了。 尼桑心中是一片的软糯,曾经的自己或许是太严肃,太刻板,还时常对他训导。就算已经完全亲密接触过了,身份的被认可一直是个问题,而且这么些年的亲自培育与悉心教导,是无法抹去的。笑意心中对自己的看法,一直都是严厉的,受尊敬的兄长,不敢开玩笑,不能亵渎,在某些事上还会战战兢兢。如此被放的高高的位置,并不能让两人真正地由心到身融合在一起。 所以才会有了之前的逗弄,潜移默化地将笑意原先的想法打破,完完全全地敞开心扉,并享受其中。也不再对自己做出那种,就像是献祭一般的表情与行为,自己要的并不是这样失去自我的,只绕着对方生活的爱人。而是灵动活泼,能畅所欲言的,就算将来真的遇上了阻碍,也能将压力说出来,放下,并与自己一直坚持下去的。 还有情事上,并不想再来次没有互动的交融了,这应该是双方都享受的。而且打破后,小家伙也能真正地放开身体的感官,不怕自己的任何举动,也不会有那些自己被他亵渎了般,被吓直接萎顿了,那时候的自己,真的是出丑出大了,原本就对第一次十分在意且忐忑的。 正在球场上独自一人训练着的,微微喘息着的尼桑,忽然听到一阵来电,看了看天色,有些疑惑地取出网球袋内的手机。一看是龙崎教练来电,赶紧接起,但似乎电话里的内容很严肃,尼桑应答了几句后,挂了电话。 抿嘴重新握起了球拍,气势勃发地竖着球拍,指了指前方,收回球拍,掂量了几下,握着把柄处不住的滑动着。如此动作了几下后,接着就向一直练习着的墙壁,强力地连击出球。 墙壁发出阵阵有十分节奏的,沉闷回音。薄有汗意的严肃脸上,犀利的目光开始燃烧。直到练习完毕后,才垂眸收好球拍,翘了敲嘴角,沉声说了句,“笑意,我们回国的时间到了,这里的一切都可以告一个段落了,我们新的挑战来了....”。 随后转身,带着一抹浅浅的微笑与隐藏的很深的温柔,晃悠悠地荡漾在眼眸内,且全身放松地转眸看向,正与科林打着练习赛的笑意。瞧着他那一脸的汗湿下,全是斗志满满的,神采熠熠,越来越晶亮的眼眸。尼桑眼眸内的温柔越来越明显,渴望回到战场的光芒在渐渐点亮着他那坚毅的脸庞。 作者有话要说:啊,终于写到可以回国了,鸡冻地内牛满面中~~~ 第146章 别了德国 手冢国光人设, 脾气拧的连头发都是直的, 睡觉都不走形的, 其实打球的时候它是可以很飘逸的不行的话来一阵风也是可以的, 气质是禁欲的, 站姿是笔挺的, 扣子是要到顶的穿衣服是不带褶的, 存在感很强的, 名字很大的, 打球是爱开气场的, 是能够被同伴依赖的, 所以被挑衅是经常的, 当中迹部又是最多的, 外国人也是有的, 我的反应是正常的, 该回砸是要回砸的, 当然乾无聊的骚扰是要除外的, 谁来挑战都没问题的, 反正我是最强的, 我爱看书, 善于运动, 排球绝对是可以称王的, 我的爱好是网球, 特技是网球, 花时最多的东西是网球, 将来的职业也得是网球~~ 笑意人设, 发色是黑亮的,渴望着自由与自在, 脾气是倔的,眼眸是亮的, 脸是软的,身体也是软的, 但只有尼桑和尼酱可以随意抱, 平时是迷糊的, 在意的东西也不多, 但是被惹毛了就会爆炸给你看, 对上尼桑后,就是活生生的面团儿, 随意被揉捏的。 梦想是游遍山川大河, 吃遍所有好吃的, 并回中国看看, 算是了却心中的咯嗒, 但是自从到了德国后, 尼桑是诸多的满意与满足, 自己却越来越混乱, 成年人的世界果然不是那么好乱入的, 但小孩的世界,他们能理解吗? 所以还是赶紧长大成为大人吧, 就能互相理解了吧? 表情变化难以察觉了点。而且他还是一部之长,学生会的领导,若没有气势,无存在感,如何做好管理者? 尼桑真的很好,我真的很讨厌有人误会他,学校里那些不懂尼桑的人,他们虽然佩服尼桑,但还是会有人躲避着尼桑,说尼桑是冰山,是冷性冷情之人。 尼桑真的很好,再也没有比他更好的了,从我醒来的那一天,他就一直在努力着去慢慢学习,怎么才能照顾好我,引导我,心思几乎全都扑在我身上,即使在我不断的挑战下,肆无忌惮的破坏下,无比任性就是不从下,都不会磨掉他的耐心与包容度,对我的底线是一退再退,要知道那是的他自己都还只是个小孩,还懂得让我自己慢慢的接受他。 只是才开始的时候大家都不懂得如何相处,都以那么笨拙的方式想走近对方的内心,才会有那么多令人啼笑皆非的事,小孩走路尚且要蹒跚学步,何况是我们两个都是对感情不知道怎么处理的人呢!孩纸对待感情的方式就是表现在先占有再思考其他,如两只蜗牛伸出触角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对方 妈妈你知道若是要做全这些有多困难吗?尼桑也只是个孩子,到现在还只是个14岁的少年而已。我却喜欢上这样完美无缺的人,这让我觉得很是羞愧。”笑意说完,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我真的真的放不开手了,我想一直和他在一起,永远不分开,永远照顾他,我们中间没有任何人。 妈妈,我其实已经痛苦了很久了,我总是在害怕,总是在担心,又不敢说出口, 我一直害怕笑意会过早地离开我,你不知道,他只要一说将来会和我分开的话我就情绪不对,学校里笑意和朋友之间玩闹,被抱了,我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那次,那次他的手臂脱臼就是因为他在我面前说了妻子两个字,我就,我就活生生地将他的手臂扯脱臼,那时候的我愤怒的连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心里想的只有两个字,我的,我的,笑意只能是我的。我真的很害怕,我怎么变成这样了?我真的怕哪一天又出现这种情况。但是我已经没法再放任笑意了,也不愿意放任。 我原本是一直在等待着真相的,但是自从真的伤害到笑意后,我翻看了无数的心理书本,还是一无所获, 我担心,我不敢,” 听到声响的 就还随着国光一直匆匆的脚步也走进了笑意的房间。 说不出背着全身痛楚,声都发不出的笑意。刚走没几步路,笑意一句说话才说了一半,就含着俩泡眼泪,呼呼地睡去。 然后一阵睁眼天色还很早,涩着眼睛,轻轻拿开放在自己膝盖上的尼桑的手,就滚出被窝起床洗刷去庭院打拳,跑圈,击球,然后冲洗,吃早餐,在上学的路上咕咕叨叨地背野外生存手册,地理手册等。 经常在训练室外看着简直就是集齐了全身上下的伤患的笑意,不停地被跌、摸、滚、爬、摔,但定定神又力气恢复后继续活来又死去,到现在的训练完后还甚一口气可以喘。连在上学放学的路上都要和尼桑过上几招,要是攻不成功,或者防不成功回家后训练会加倍。现在的笑意是连做梦都会打上几招,或者在梦中念叨着那些,冗长而又复杂的生存技巧。比尼桑要做的事情还多。尼桑最近事情也很多,新学期到了,除了网社里来了新一批的社员外,还成功竞选上了学生会主席, 死去又活来,活来又死去的训练中,惊人地成长着,有时候祖父来看了笑意的训练过程,都觉得除去了那一脸稚气笑意,尚正渐渐地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芒了,筋疲力尽与 发现我对他的感情不止是兄弟情义,我...我已入深渊, 有时候玩笑开多了就会变成真的了, 桃城和海棠都是2年的 在手冢的平时陪练下,大家水平都提高许多,凭借他的力量,青学今年会很有实力,他们都很强大,手冢是个能改变日本网球世界的人 乾贞治能看出球的飞行路线,能预计到会在那里回击。运用掌握的对手资料,通过模仿对手来模拟比赛,尽管他们可以或多或少地进行猜测,但是对比赛结局不会有影响,在乾贞治的头脑里,他认为自己正在扮演着另一个越前,龙马和乾贞治的比赛其实就是在和另一个自己比赛,如果不能战胜自己,也就不能战胜乾贞治。如果能预计到落球点的话,打的再好的球也是没用的,也是会被接住回击的 当时有点疼但是没觉得什么,然后2年级的秋天感觉不适,因为手冢的训练量不是一般的大,每天严格的练习着零式削球,一直积累导致肌肉疲劳然后和那个旧伤一起发作疼了起来,本来是不能再打网球的,2年纪秋天的全国选拔赛也拒绝了,一直陪练打球的都是在有伤痛的情况下进行的 打败不二,总是还没有使出全力就已经击败对手了一年级就很厉害,我们大家都信任你且尊敬你我不知道我不喜欢空想,喜欢爬雪山感觉和你在一起多高都能到达向着阳光奔跑吧,我总觉得这一天会来到,以你为对手,发挥出自己所有实力的那一刻…… 不二的球越来越锋利,沉睡的狮子没有无法执着于胜负的人,对他来说网球只是个比较刺激的游戏而已 一年级生在夏季集训前只能捡球和锻炼基础体力,衣摆随着走动在晃动着,扣球练习,不管球发向何方,每个人都能正确地击回篮子里不二喜欢看戏樱乃鹏香歪歪咧咧善书者不择笔青学是注入的新鲜血液带来了活力桃城是失败后会双倍奉还的人暴雨打球发梢一直在滴水帽檐水流串下,与越前打无论差距怎么拉都会被马上拉回,越打越心惊胆战 所以我也一直提醒过你注意别提一家子泡澡,泡温泉什么的话。多次的试探觉得笑意并没有任何的记忆才会在上次一家去了温泉。唉, 你对我来说有一种神奇的牵引力,我脱离这个距离,我的世界就会充满黑暗,只有每天绕着你转的生活我的世界才不再黑暗!!喂喂,难道你是月亮么?非要绕着地球转?不转就木有日光的暴晒就会死么? 国光如果有一天在你的成神之路上,会牺牲掉很多东西,你还会选择成神吗? 你也是喜欢我的,不然家里人对你这么好,我却是因为不善于表达总是管制着你,反对你这样做,反对你那样做,你还是对我最亲近不是么 有时候觉得那种君临天下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君临天下的骄傲 喜欢他的冷静.成熟.睿智.. 喜欢他的坚持.责任感.勇敢. 看他不顾自己的手和龙马切磋..不顾自己的手和迹部拼打到最后. 我也怕寂寞,我也会有不自在的时候,我不是神,我只是个哥哥而已。 有人说一梦千年,你怎就知,你是那个世界到这个世界的而不是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只是偶然到那个世界,但是宿命还是让你回来了?因为我在这里等着与你相遇。 “将来你想找个怎么样的人一起生活?周助问道,“符合我美学观的,首先眼珠子要黑色的,和我一样的,头发也最好是黑色的,和我一样的,绝对不能比我高,温柔的,活泼的,有干劲的,我觉得樱乃不错,头发颜色也能接受”“可是龙崎君有越前君了啊”周助看了眼边上很是僵硬的国光,回答道,然后拍了拍国光的肩膀然后拼命捂嘴无声地笑,肩膀不停的抖动, 国光觉得自己的脸快要裂了,冷气不要钱似的往外吹,“周助绕场50圈”笑意别扭的问国光,周助说的是不是真的?国光只回了句“啊”然后也同手同脚,僵硬着走开了。只留下笑意一个人蹲地上画圈圈,这个世界的人物外表都奇奇怪怪,好不容易有个个性还过得去的外貌能接受的,难道以后还是要孤独地过日子吗? 我不想我的人生只有你,我不想你对我来说是全部,是唯一,而这一切对我来说可能仅仅只是个梦,就算是现实,你走掉了我怎么办?你不要我了怎么办?一碰就碎的人生对我来说太痛苦!拥有过的人才会怕失去,所以我不想拥有,不想时时刻刻都战战兢兢的活着。而你却拥有着全部,你将会拥有你美好的人生,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你的知己,你的妻子,你的伙伴,你的同行者,你将会拥有你美好的未来,你的学业,你的事业,你的爱好。你有着所有人羡慕的外表,除了看上去很冷淡其实内心是有渴望的,你可以说是有着完美的性格 可以说你的路会走的很远。 你做事谨慎冷静,不会轻易将自己的感情表露出来,具有领导者才能。奖罚分明、对队员非常严格。不肯轻易妥协的严格,正适合他身为青学最高地位的领导者的风范。这份坚毅的态度和全身散发出的领袖气质无疑地凝聚了社员的信赖。:您有才华,品德高尚,而且很有责任感,希望为社会出一分力。您有着崇高的理想,要居于领导地位才能发挥您的才华,因此应积极争取向上,不要因为一时的挫败,而改变您做人的理想。是属于爱好协调与和平的类型。常会在他人看不见的地方努力勉强自己去与人交际,或是若无其事缓和气氛,让人际关系更加圆滑。由于才华横溢又肯努力,将来易成大器。而实际上也有怕寂寞的一面,对于黑暗处易感到不自在。 作者有话要说:人设番外ヽ(^。^)ノ时刻补充中~~ 第147章 手冢教练笑意队员 刚下飞机,尼桑和妈妈通过电话后,就抱着微微缩着头,挨在自己脖颈间,睡的正香的笑意。想起飞机临起飞前,笑意才只小眯了会,被飞机起飞时的动静惊扰到后,便睁大了双眸,不肯再睡,精神亢奋,一个劲地说着回家后要如何如何的话,却在飞机快要落地前,终于疲惫地睡着了。 尼桑脸色软了软,垂眸抚过他眼袋底下淡淡的一抹青黛色,填过行礼托运表格后,便背着网球包,继续怀抱着笑意,招来一辆出租车,直接去了青年多校选拔训体育馆 刚下车,便被一声响亮而又惊喜的声音唤住了脚步,尼桑轻拍了拍笑意的后背,对着正捧着网球等杂物的三位一年生(堀尾聪史,加藤胜郎水野胜雄)轻声应了下,晃了晃手里怀抱着的,睡的正香的笑意,心中有些犹豫,不知道是要叫醒还是让他继续安睡。 由于气候的转换,尼桑只脱掉了他的裘衣,摘掉帽子手套围巾,白色的毛绒衣还穿在身上。堀尾快速放下,因偷懒,只提了两只轻飘飘的一小塑料袋东西,与其他刚放下过重箱子的两人一道跑向部长。 堀尾十分欣喜地看向好久不见的部长,晃了晃眼珠子,刚想问笑意前辈在哪,只间部长怀里抱着位,穿着毛绒绒的白外衣,看不见脸,只露出了搁在部长臂膀间的黑色软发,又响亮地直呼了声,“好可爱,太可爱了….” 其他两一年生没法子阻拦堀尾的傻气,只好不停地用眼神示意着,但迟钝的堀尾并没有任何的反应,眼珠子都快黏上了笑意的后脑勺,差点就要摸了上去。加藤只好扯了扯堀尾的衣袖,堀尾又是疑惑地看向加藤,“啊?”了声。当看到部长有些发冷且严肃的表情后,才冷静下来,放低声音,三人一道说了句,“部长,欢迎回来”。 手冢抿了抿嘴,点点头,语气愉悦地说了句,“嗯,好久不见各位”,然后抚了抚有些挣动的笑意后背,沉声说了句,“等会就见到选拔赛的所有成员了,稍微清醒点,不然就错过入队了。”随后又对着因看到自己回来,而过于高兴地流出眼泪的三人,劝说了句,“不要为这种事情哭”。 就在三人越来越激动的谈论中,手冢轻拍着笑意的后背,一把抓住开始揉眼睛的手,缓缓将他放了下来,一边等着他彻底清醒过来,一边说着,“不,我不是作为选手来这里的,他才是。”随后便转身,拉住笑意的手,缓步走入大门内。 将笑意重新换了一身运动服的尼桑,又推了推依旧很是迷糊,眼眸都睁不大的笑意,无奈地叹息了声,然后握紧他的手,往龙崎教练描述过的训练场地走去。 刚靠近龙崎教练负责的训练场地,就听见大家议论纷纷地说着各自的意见,而提昌要扎实基础的大石,也是一个劲地摸着后脑勺,觉得对方说要加强赛场经验也很有道理。很是犹豫不决,但没有教练的一群人,没有一个统一的训练办法,也很不好。 就在大家说着教练的事,手冢淡然地推开铁网的门,拉着笑意的手,走了进来,轻声沉稳地说了句,“要找教练的话,在这里。” 场地上所有人,包括其他学校的,都十分震惊地看着突然出现的手冢,然后才是一堆青学的拢了过去,欢喜而又好奇地连连问候着。半眯着眼眸,很是迷糊的笑意,则被越前一把拉住,好一顿揉搓后,抱怨着,“一点消息也不透露,还当我是尼酱吗?” 菊丸也蹦了过来,压在越前身上,好奇地戳了戳笑意还带着红印子的脸颊,点着头,“是的呐,不过你这是还没睡醒?连夜飞过来的?” 笑意点了点头,捏了捏脸,让自己清醒些,才看向尼酱这些人,扬起了个大大的笑脸,大声说了句,“大家,我回来拉,好开心。”说完一个飞扑,跳上了尼酱的后背,也对着越前一个劲地大力揉头发,捏脸,很快喜欢玩闹的大家也都加入进来,与笑意笑闹成一团。 从七手八脚中挣扎出来的笑意,晃了晃眼珠子,好奇地问着越前,“尼桑,怎么没看到周助,贞治,河村他们?” “这里的选拔赛是打乱了分组的,等上午训练结束,你就可以看到他们了。越前抓了抓被弄乱的头发,将帽子戴好,乜斜着眼,露出了个觉得笑意问的问题,好白痴的挑衅笑容。 笑意恼怒地一把取下越前的帽子,自己戴了上去,嘟囔了句,“切,尼桑比你耐心多了,不要理你”,说完还用眼角斜视了下越前,也不屑地瞥了瞥他,然后昂首往前走了两步,一把拉住了尼桑的手后,又回头对着越前做了个鬼脸。 周围的人都哄堂大笑,青学的对着总是耍酷,总是最吸引女孩子的越前,纷纷取笑道,“越前,终于找到位,对你不是那么盲目崇拜的了,哈哈,笑意,我们支持你,你有部长就够了,越前还远远不够看啊,哈哈~~” 笑意对着大家又做了个鬼脸,一脸傲娇地说了句,“我也会很强的,为何要崇拜尼酱,哼。” 越前往前跨了几步,一把取回自己的帽子,戴上,嘟囔了句,“想打败我,你还远着呢,madamadadane,作为一名合格的尼酱,是不能被打败的”。手插裤兜,回想着那日双打时,笑意的精彩表现,敛眸,垂视着脚面,一脸的深思。 在由整排的桌子拼成会议室内,与青学坐在一起的笑意,眼眸闪亮地看向与其他教练站在一起,表现的十分淡然且沉稳的尼桑,又听着座位上其他学校成员的议论声,一脸骄傲地裂开嘴,无声地笑了笑。 华村葵教练环视了一周教室,将所有人的表情都看在眼内,又十分好奇地看向坐在青学末尾,笑的很甜的手冢笑意。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也没有看到过他的任何比赛记录,但为何一个被雪藏了这么久的人,再度被大力推荐出来? 定了定神,说着,“或许现在再加人员会很突兀,但我要介绍的两位,一位你们已经十分熟悉了,另一位则比较陌生,是手冢国光的弟弟,手冢笑意。相信他还是由青学的部长,手冢国光来介绍比较合适。” 手冢侧脸对着华村微微颔首,又对着笑意招了招手,看着他欢快地跑过来的行为,只瞪了眼,示意好好走路。直到笑意走到身边时,才淡淡地说了句,“我介绍还不如他自己来介绍吧。” 笑意眯眼笑了笑,在都是高大身影的讲台边,扶着尼桑的手臂弯,然后踮起脚尖,努力昂起头,拼命地想要和尼桑同样的高。看到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时,才大声地自我介绍着, “我是手冢笑意,手冢国光的弟弟,其实也不是亲弟弟,我是他们家收养的。尼桑很喜欢网球,我也很喜欢,尼桑打球很厉害,我将来也会很厉害的。不要看我矮,我现在也是有点厉害的,所以想要加入你们的中间来,希望大家能接受我。” 大家看着如此可爱又活泼的笑意,纷纷友善地笑了起来,并没有人提出异议。因为现在的队伍名单固定了,若要加人,肯定是加在龙崎教练那一组的。而且,手冢国光的到来,已经将最后的选拔变的更加精彩了,再多一个也无所谓,自己能力也能提上更高的层次,也能满足下对手冢弟弟的好奇心。 华村教练也抿嘴笑了起来,接过话题,继续往下讲。直到说到,手冢是经由龙崎教练强力推荐来做教练,且伤患并没有全好,不适合做为选拔成员来过强的练习。所以龙崎教练本来带队的队伍,由手冢负责时,山吹的千石清纯,率先举手表示异议。 手冢听完对方的理由后,只淡淡地说了句,“确实如此,那么接下来的练习塞,大家就看看,我有没有这个实力,来接任教练一职吧。” 总教练榊太郎也点了点头,对着手冢说了声,“我明白了,那么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了”。又转头看向大家,手扶上讲台,大声宣布着,“那么全体选手都回练习场地继续练习”。双指并拢,往前一指,满目的傲气。 手冢拉着笑意的手,缓步跟在大家身后,与榊教练并肩走着。抿了抿嘴,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话题,“榊监督,德国的事,真的谢谢你了,我在那里治疗的很顺利。对于笑意入那个队伍,你是否有安排的?若是没有就让他入我的队伍吧。” 榊教练转眸看了眼,手冢紧握着弟弟的举动,目光闪动了下,语气清冷地说道,“本打算让他打几场练习赛再来做决定的,但若你来做他教练的话,应该比我们合适。听龙崎说,你是亲自将他培养上了网球之路的。” “是,那就多谢榊监督,我就先行一步了”。手冢带着笑意一起对着榊教练鞠了个躬,便快步走向练习场地。 巧笑嫣然的华村教练,看着榊教练顿住脚步,单手插兜,看着两人背影,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语带期待地说了句,“或许我们可以期待下新选手。”榊教练并没有说话,只脸色淡淡地继续往前走着。 笑意歪着头,看着尼桑站在一群人中间,认真地说着自己对教练的看法,“教练的职责应该就是看清选手们的实力,搞清楚每个人应该克服的短处与应该提高的长处,并且给予适当的建议”。笑意点了点头,觉得教练的应该就是如此了,但讨论来讨论去,依旧有异议。 手冢只好取出球拍,与大家进行练习赛,以证明自己的实力与教练能力。大家都屏声静气地看着千石与手冢的练习赛。只有笑意十分轻松的看着这一切,直到千石失败后,又换了个人上时,低低一笑,对着从紧张到表情自然的青学们说了句,“尼桑就算在治疗时,也是很努力的,虽然不能打重球,但依旧是不能打倒的,他们都还远着呢。” 看着一位位上去又干脆地放弃继续打下去的大家,笑意闲适地依靠向护栏网,放空目光,看向天上飘摇着的云朵。 果不其然,其他队的人缓缓离开,而尼桑那也没有人再上前来挑战,尼桑被彻底的承认了。气氛也从紧张到渐渐融洽,当听到第一位提出异议又第一位承认尼桑的千石说出了,“作为我们新的教练,请多关照”及所有的人都接着承认时,笑意又淡淡地笑了笑。 手冢对着大家点了点头,沉声鼓励道,“虽然力量微薄,但是从现在开始,我就是龙崎教练组的新教练了,能留下来的人不多,大家都要全力以赴啊。”得到大家的齐声,志气满满的回复后,最后的目光,隔着大家的身影,静静地落在笑意身上,动了动嘴,目带坚定地无声说了句,“要一起加油了,我的笑意。” 第148章 教练教练 空闲时,尼桑拉着笑意的手,问了句,“之前为何要在大家面前说你不是我的亲弟弟?不担心其他人有想法吗?” 笑意只是眼眸晃了晃,微笑着看向尼桑,糯糯地说了句,“尼桑,我们在一起了,不能再这样让大家以为我们是兄弟,你照顾我是理所应当了。我要自己努力去达到目标,然后理所当然地站在你身边。而且大家能有什么想法?心思都在网球上,包括你的,我的。” 尼桑揉了揉他的额发,眼眸放软,弯腰对视上他,轻声哄了句,“不要有过多的压力,你的任何都足以匹配的上我。” 笑意眯了眯眼睛,点了点头,继续看着手里,每个人都有的一份自身不足处及训练要求清单。尼桑也眼眸转向他处,认真地看向,已经开始按照训练单开始动作的各位成员,觉得不对时,上前示范动作与细心讲解,或者上前辅助动作的完成。 指导完毕后,觉得热身的也差不多了,才让大家开始按照刚才所指导的,加强训练,加大力度。 笑意的训练项目是集中在针对接重球时的不稳甚至脱拍,还有依旧是遇上胶战时,体力上十分明显的缺陷。尼桑首先要求的便是腕力与脚力的锻炼,于是大家在各自行动时,笑意已被尼桑轻扶着脚腕子一直绕着操场在倒立行走着。 笑意眯着眼,看着前方红白相间的跑道,微微抖着手腕子,虽然上面裹紧了好几层的绷带,但爬多了,是越来越热与摩擦时的疼痛。依旧咬紧了牙关,继续往前,但汗水越流越多时,总会遮住视线。而且充血的头部,长时间下来,也开始变的昏沉,只好不住地晃动着头部,试图甩开汗珠与让自己清醒些。 尼桑瞧见笑意已经开始颤动着手腕,倒立的脚也开始无法绷直,时不时地靠住自己的掌心,静止会再继续往前。那些个豆大的汗珠,也正一颗颗地顺着他的下巴滑落下来,砸在跑道上。翻看了下腕表,又看了会已经将今日第一阶段的训练度,完成的差不多的各位成员。 对着大家,大声说了句,“好,就到这里,接下来自己进行放松练习。”随后拍了拍笑意的脚,软下声音,再次地说了声,“可以了”,弯腰扶住他的腰部,将他双脚缓缓地放了下来,又扶起他的上半身,让他倚靠在自己身上。 取出手帕,刚要为他擦去汗水时,笑意已经快手抢过,也没有擦,只一个劲地喘息着,任由汗珠滚落到衣襟内。稍稍平稳后,才湿润着眉眼,撅嘴嘟囔了句,“尼桑,我要自己照顾自己,从现在开始,你是教练,我是成员。” “好,只要你能照顾好自己。”尼桑垂眸看了眼,笑意微微有些颤抖的手腕,自然地握了上去,不住地揉捏着。感到笑意欲要要抽开手腕时,重重地捏了吧,直待手掌下的,乖巧了才放松手劲,继续为他纾解着酸痛。并一圈圈地解开磨损且脏兮兮的绷带。 随着渐渐露出原本的肌肤,尼桑的瞳孔缩了缩,猛然瞧上笑意,一把抱起他,快步往急救箱走去。嘴里低斥着,“这就是你说的照顾好自己?怎么一点也不吭声的?至少可以不用绷带,用棉绒填充了再训练的。” 笑意撇撇嘴,一脸的不在意,体育馆内哪来的棉绒填充物,除非单独在室内训练。而且男子汉才伤着这么点,有什么好嚷嚷的,又不是头破血流的,尼桑也太夸张了。 就在尼桑抱住笑意涂抹着药,越前也快步走了过来,无声地垂眸看着时,坛太一郎从室内跑出来,划动着双手,睁大双眸,咋呼着,“不好了,特大新闻,后面的球场上,真田和迹部正在进行比赛”。 一直侧耳听着的尼桑,在听见比赛这两个字时,收拾好箱子,抱住笑意站了起来,正面看向坛太。大家也围拢了过来,十分惊讶地看向坛太,纷纷说着, “比赛?” “怎么回事?” “迹部和真田?” “可是,他们两个,应该不是一个组的”。 跑入场内的坛太,也摊手不解地说了句,“那是由榊教练突然决定的,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总之就变成那样了。”坛太说到最后,神色也是越来越迷糊。但说到两人比赛的原因时,才双眸灼灼地望着手冢,说了句,“似乎是因为迹部说,‘他不会让他以外的人打败手冢教练的’,而真田说,‘更强的人才能登上顶峰’。” 越前眼眸中闪过一道亮光,嘴角微翘,转头看了眼已经渐渐恢复力气,挣扎着欲要下来的笑意,说了句,“哦,好像很有趣”。 手冢看着大家都一脸期盼的目光看着自己,只好叹声点了点头,放下挣扎个不休的笑意,改握他的手,走向那两人比赛的场地。站定后的笑意,这才擦了擦因汗水有些干掉后,黏腻的脸颊与脖子,看向场内。 比赛时的两人,当察觉到手冢的到来时,虽然控制着,没有发挥出全部的实力,竟然双双气势爆发,眼眸中的战意更盛,浑身的热血在沸腾。 笑意看着两人越来越精彩的比赛,和互相压制着的两人,虽然比分咬的比较紧,但自从迹部的拿手特技被真田一招破解后,从落于下风,到寻找对方破绽到爆发,也就那么几瞬间。 手冢的神色一直很是淡然,只有被尼桑紧握着手的笑意,清楚地感受到,尼桑的心跳在渐渐加快着。直到迹部爆发着发出一球,连处在优势的真田,都没有反应过来的发球,榊教练才阻止道,“到此为止,你们俩都合格了,都是入选为青年队成员。” 华村教练和手冢都没有异议,事情就这么被敲定下来。但场地上的两人依旧没有从战局中回转心思,互相承诺在对上手冢前,一定会分出胜负,才互相握手道别。 看着这一切的越前,眼眸晶亮无比,神态愉悦地看向手冢,“很有意思,部长。”手冢盯视着越前,眼眸中若有所思,什么都没有说,只握了握笑意的手。 笑意则回握上尼桑的手,仰头抬眸,一脸坚定地说了,“看来尼桑的练习赛刺激到大家了,连不是同队的最强选手都为了你打一场,尼桑,我也要赶紧进步,若是对上了他们俩,我可不想让尼桑看到我的失败。” 尼桑顿了顿,虽然是在和笑意说着,但说到后半句时,却是十分认真地看向越前在说着,“你只要解决掉最重要的体力,及手腕无法稳住重球的问题,其他的不要多想。分心了,不利于自我的提高,现在不是一味求比赛,打败谁的时候。” 笑意乖巧地点了点头,嘴里嘟囔了句,“我也没有说要去比赛啊,说的这么严肃的。” 随后,手冢便召集了大家,沉声说着,“大家都知道了,还剩下五个代表名额,”声音稍稍顿了顿,扫视了眼一脸激奋的所有人,目光最后落在笑意身上,继续说着,“所以我要用双打的形式来测试下大家的实力,对战双方是大石,宍户亮vs菊丸,凤长太郎。” 笑意看了几球后,便明白了尼桑如此拆分黄金搭档的用意,凤长太郎擅长的是发瞬发球,宍户亮是擅长接任何的球,而菊丸和大石是十分熟悉彼此的,球路上也配合默契到了心有灵犀的地步,现在变成对手,对战上的话只会难上加难。 随后几天的比赛也是如此,全体成员都被拆分了随意分配,不管个性有多强,或者多么的不会配合,全部都要对战,并取得成绩。而最终胜利组中,笑意与伊武深司对战momo酱和切原时虽然赢了,也是赢得很险。若不是球技在支撑着,可以说笑意和伊武深司是毫无配合的。 但正因为这样,才能选出正真的入选人员,和三位教练商讨过后的尼桑,告别后。在休息室内找到正倚着窗户,遥看着不远处,已空无一人的草绿色训练场地的笑意。窗户吹拂进来的冷风吹拂着笑意的额发,露出洁净的额头与晶亮的眼眸,尼桑放轻脚步,靠了过去,附身抱起,并附上了,因吹久了风而变得微凉的双颊。 感到暖意的笑意弯了弯眼眸,在尼桑的掌心里蹭动了下,然后只软软地说了句,“尼桑,菊丸是拿到名额了吧,真好”,并没有问自己的情况。 尼桑也软下挺直的腰部,让笑意靠的更加舒服,也贴的更近,才低低回答了句,“嗯,他刚才的比赛很出色,在体力殆尽时还能击出那么精彩的一球,说明他已经是个十分稳定的网球手了。还有面对被稳稳压制的巨大压力,依旧能保持良好的心态,并将有些丧气的队友心态也全然调控到最佳状态,最终赶上且胜利,他拿的当之无愧。” 就在俩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手冢也在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安排时,越前推门进来了。看了眼窗户沿上,那夕阳西下,一脸平淡的部长抱着神态软和的笑意,前胸贴后背地拥在在一起时的,那种让人觉得暖融融且十分和谐的背影。 愣了愣,不明白为何自己心里会冒出一种,部长和小哭包之间互相环绕着的宁静氛围,及喁喁耳语时的美好画面,就像是挂在墙上,那种会地老天荒地,不会再有任何变动的一副画。 越前拉了拉帽子,十分闲适地面双手插兜,侧身喊了声,“部长”,在看到部长缓缓放下笑意,站直了身子目光浅浅地看过来时,才傲娇地说了句,“部长,之前的那场练习赛,与其说是特训,不如说是教学赛吧?” 尼桑看了眼越前,弹动了下手指,再次看向窗外,沉声说着,“不动神”,看到笑意眼带着鄙视,一脸写满了‘你又开始忽悠尼酱了’时,回瞪了他一眼。笑意撇撇嘴,转身去倒茶,不再打搅两人的谈话。 但听到尼桑接下来说的自我论时,尤其是那句,“一直追寻老师的身影是找不到自我”时。笑意顿住了取热水壶的手指,猛地回转身,看向尼酱,但尼酱只回答了句,“我不介意这样做”。笑意张了张嘴,呼唤了句,“尼酱,你...”越前侧脸,看向笑意,闪亮了下眼眸,推门出去。 笑意则眼带担心地看向已经阖上的大门,但很又快被尼桑手中的名单吸引住了,想着还剩下的四个名额。三个小组,一共七个名额,一组最多能拿到三个到四个,尼桑组里已经有一个菊丸出线了,若是尼酱算一个的话,那就剩下最多两个名额。 心中过着着组里还剩下人员,总是觉得他们是各有千秋,十分出色,而比赛经验严重不足的自己,就算是胜出了,似乎也难以入围的,毕竟这次的目的就是选出成员对战美国队的。 尼桑带着笑意去餐厅吃饭时,刚拉开门,就听见越前陷在漩涡中心的事,握住笑意的肩膀,阻止了他继续往里走的脚步。抬眸再次看了眼越前,只见他那一脸无所谓,却也显得十分安静的神情。转身就抱起笑意走了出去,去了另一边的餐厅。 作者有话要说:窝有罪(/w\),来抽打吧~~~ 第149章 尼酱的问题 笑意很是不明白地搂着尼桑的脖子,凝视着尼桑的脸庞,很是犹豫地不晓得该如何询问,但当看到尼桑眸子内冷光闪闪时,便也闭嘴不再多说。想着,尼桑心中肯定有自己的打算,还是不打搅他的思路了。 果不其然,吃完饭就去找其他教练的尼桑,回来后,带来的消息让笑意彻底愣在了原地,只见最终确定的名单确实没有尼酱,当然也没有自己。笑意并没有问为何没有自己,只是脸带焦急地问着,为何没有尼酱? “尼桑,为何是切原和不二,没有尼酱,尼酱是个十分渴望比赛的人,如何能停下比赛的脚步?而且他也一直自信着,绝对能入选的,这样的结果,绝对是对他最大的打击。” 尼桑只摇了摇头,淡淡说了句,“你又不是没察觉越前存在的问题,他的心思还没有沉静下来,太过于分心的人是无法在比赛中取得胜利的,而且今天清晨散步思考名额问题时,和他谈过几句。已经提点过多次,却依旧保持着以打败我为目标,若是不打败就没法进步,还要求打一场,这让我很失望。若是给了他正式的名额,他是不会放眼看世界的。” “可是会不会打打击了...”笑意刚想说什么,就被尼桑抱起,送入了浴室内,“没有可是,我不可能如此私心的,连你都没法上。我这是为全队负责,这次的比赛不能出任何意外,但是越前我另有安排,你不要过于担心。只是,你为何总是不问自己总问别人呢?不在乎吗?” “在乎啊,好想比赛啊。但是尼桑,我懂大局,从青学开始步入区域赛开始,就懂了。”笑意蹭了蹭尼桑的脸颊,贴在上面,低低地说着,心中十分的怅然。 手冢轻吻了吻笑意的嘴唇,认真地回复了句,“会有比赛的,你这次的原因就是表现虽然很出色,但不是很稳定,这也是因为你确实比赛经验过少,遇上各色的对手时,需要时间来思索应对方式,并适应。你的情况与越前完全相反,他需要内敛自我提升,改变目光投放点;而你则需要外放着,接触更多的各具有特色的网球手。” 笑意思索了番,点了点头,抱住尼桑蹭了蹭,软软地说了句,“谢谢尼桑,但愿尼酱能体会到你的苦心,以他的实力确实不应该只将目光放在一人身上,他应该面对的是世界上各样的选手,这样才能步入真正的巅峰吧。我也会努力的,只是宣布最终名额时,不知道会不会对尼酱打击太过?他是那么个自信且傲然的人。” “嗯,我会给他机会,就看他有没有觉悟,来不来争取了。咳你的手好点了,今日自己洗?”尼桑抚了抚笑意已经结痂好多天的掌心,问道。 本就有点痒的掌心,被尼桑带着茧子的手指抚过后,一阵酥麻,半睁着眼眸,欲要挠痒,刚挠了两下,就被尼桑抓住了手掌。尼桑嘴角绷紧,僵硬着身体,无奈地说道,“就知道会这样,别挠了,让它自己脱落,不然满手心都是疤痕。” 说完脱掉外套,与鞋袜,赤脚站在浴室内,摆放着洗浴用品,又转首说了句,“别愣着,脱了衣服,快过来。”笑意疑惑不解地应了声后,一边快速脱着衣裤,一边嘟囔着抱怨道,“不是让我自己洗吗?等下可别说我又惹到你了,每次洗完澡就冷着个收债脸,却把我吻的全身都是痕迹,还好现在不是夏天。” “哪来的这么多话,快过来”,转身一看到笑意全身光溜溜,晶莹的肌肤上还留着不少这几天控制不住时留下的,从快要褪去的深红色,到昨天才印上去的红艳艳吻痕,却依旧不能动他。尼桑也忍不住心里开始烦躁,冷声道, “你明知道的,我对你有索求,知不知道,一只饥饿到了极点的猫,见了整天在面前欢快且无所知觉,一个劲蹦跶着的老鼠的滋味是何?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来了。” 笑意笑嘻嘻地凑到莲蓬头下,等待着调好温度的水流冲下,并歪着嘴角,扭头满脸调侃地说着,“尼桑,你不是猫,我也不是老鼠。你若是想要,我也不会不答应,其实我也很不清楚你到底在坚持什么?只天天看你如此难受,想着还是不长大的好。” 尼桑抿了抿嘴唇,半阖着眼眸,打开水流,一股偏热的水流激射而下,很快整个浴室都热气袅袅,湿气变重,水珠凝结,又看了眼冲刷着热水,随着大小水流顺势而下时,舒服的直哼唧的笑意。 闭了闭眼,滚了滚喉结,摘掉满是雾气的眼镜,为他打上沐浴乳,又找来搓澡巾,手掌套了进去,按住笑意的肩膀,上上下下地揉搓着。才淡然地解释道,“你怕疼,而且你还没有发育完全,做了会伤身,咳,那次是我的错。不过也只那么一次,我就知道你并没有感悟到快乐,只有受不了的刺激,与疼痛。所以我等你能萌生情爱之欲,等你真正地长大。” 笑意神情微微一震,垂眸看向同样挂满一脸水珠,且身上穿着的衣裤已经全湿掉,正蹲着身子为自己洗澡的尼桑。抿了抿嘴,缓缓抚上尼桑正滴着水的眉尾,抹去上面的一滴水珠,附唇,在上面软软地印上一吻。低喃着,“尼桑,过完年我就十四岁了,还有半个月就过年了,我们的成年礼也要来了。成年礼成后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我们做吧。” 尼桑顿住了动作,满是挣扎的睁眸,看向眼波中满是柔情的笑意,又滚了滚喉咙,再抑制不住脑中纷乱的情绪。霍然站起,正手解开早就湿透了的运动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吐出一口气,往前挪了一步,一把搂紧笑意,就这样在热水的冲刷下,急切地吻向他。 照旧没有泡到澡,只匆匆忙忙被抱了出来的笑意,已经彻底瘫软在只着一件浴衣的尼桑怀里,满脸的红晕,闭着眼眸不住地喘息。尼桑的轻拍着他的后背,抱到窗户处,静静地等着他安静下来。 脸上的热烫感与身上的乏力感终于退了点的笑意,晃动着眼珠子,一脸恼羞地捂住了脸。在尼桑的不停抚拍下,不知道是该恼还是该羞。尼桑轻笑一声,“怎么了,又不是没在我手里泄过。” 笑意猛地抬起又变得通红的脸颊,一把抓开尼桑拢过来的手,在上面狠狠挠了挠,又咬了一口尼桑的下巴,愤愤然地说道,“身高比我高,那里也比我大那么多,都被你比下去的我,都没有抱怨。你竟然还嘲笑我泄得快,这哪是我能控制的,我怎么知道要持久才是好的这种事的?你坏蛋,坏透了。” “是的,是我说错了,你持久,很持久的。只要记得下次不许抱怨我一直都没有泄出来了,这也是一种能力”,话刚一落,尼桑闷笑出声,再感觉到怀里的人开始愤愤地挣扎时,才又补充了句,“你比其他人都持久,只比我稍微差了那么点,我肯定。” “不要理你,你是坏蛋,坏蛋!下次我一定比你持久!”,笑意扭腰终于落地后,跑向被褥,自后面不停蠕动着,钻埋了进去,感到脚底心被挠了后,又往前钻了钻。 尼桑垂眸看了眼,手中本来握着的小脚丫子一闪而逝后,又是低低一笑,将卷成一团的被褥扯出一条缝,慢慢地挖腾着,直到能钻进去了,才探身躺了进去,并搂紧了笑意,学着他的样,翻转着肩膀,一双大脚则夹住被尾,将被窝团了团,两人都紧紧贴在一起。 心情愉悦地追逐着笑意的嘴唇,吻了又吻,发觉越是喜欢笑意,越会情不自禁地去逗弄他,怎么逗弄都不够,好想时时刻刻都融在彼此的骨血里,分分秒秒一刻都不分离。从小就被母亲忧愁着说,将来娶妻如何是好,个性是如此的冷情。 却不料想,和笑意在一起后,整个人就像热血沸腾了一般,完全忘掉了古板的性格,竟然也能做出许多,自己一直都以为不会做的事情;也自然地会说出那些,暧昧,露骨到了极点的话。 教导着笑意越来越放开,也趁着他还懵懵懂懂时,让他多说几次,满足下自己的小心思。书上都说,情到浓时会转淡,只觉得自己和笑意之间竟是越来越没法子放下,只盼着一直都是如此的缠绵,心间满满都是甜蜜。 第二日,最后一轮练习赛完成后,尼桑看了眼缩在角落里,不时地竖着外套衣领子,躲躲闪闪地遮着脖子的笑意。尴尬地干咳了下,然后沉下脸,宣布了集训的结束,让大家整理好行李与一切物品,准时参加解散仪式,不许迟到,届时也会有最终选拔队人员名单的公布。 笑意隔着衣领捂住了脖子,扭头看向一脸淡然的尼酱,心中有些担心,不知道最终结果宣布后,他会不会很失望。果然在会堂里,当所有名单都念完后,没有听到自己名字,原本一脸自信的尼酱,微微眯起了眼睛,眉宇紧皱。 在体育馆外,与其他学校一起等待校车时,笑意看着尼桑握过来的手,摇了摇头,只返身去找尼酱。尼桑敛了敛眸,沉默着站立了会,毫不犹豫地转身,去和另外两位教练互相致谢去了。 笑意喘着气,跑上了校车,找到正一脸茫然,目无焦距地看着车窗外的尼酱。一屁股坐在了他身边,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只悄悄地握上了他的手。 越前只觉得自己有些冰冷的手,被一双温软又带着粗糙的双手握上了,转眸看了眼笑意,淡淡地扯了扯嘴角,然后拍了拍笑意的额头,低低说了声乖。说完后也没有任何的举动,只将后背靠上了椅背,并将帽子全部拉下,遮住了脸。 笑意十分无措,一直都表现的十分活跃且自信的尼酱,从来都没有露出过茫然的不知道下一步要如何走的样子。而且尼酱一直都是追逐着比赛的,若是确切地说,那就是尼酱是一直都享受着不断前进着,去打败对面球场的人,而单纯地快乐着的。而这个从一开始就存在的心态,并不是能一下子就可以扭转过来的,只盼着尼酱能早早觉悟过来,不要埋怨尼桑表现出来的冷漠。 而尼桑还未曾说出来的一部分原因,或许有一部分就是看过了尼酱的那些比赛视频,觉得过于频繁的比赛,让从未有过败绩的尼酱,开始忘却了网球的真正乐趣。 就如安娜那般,过于自信,过于孤傲,过于顺利,被队友作弄后就爬不起来了,需要重新觉悟。而尼酱比安娜还过甚,仅仅只是一年生,凭借着出色的网球感觉,就打败了有中学网球第一人之称的真田玄一郎。 只看到了网球场上的对手,而忘记了打网球时的真正乐趣,以打败别人为自己的主要目标与快乐的源泉。这样的网球路,一旦打败了想要打败的人之后,或许就继续不下去了,而浪费了自身的好素质。 笑意想到这里,浑身一激灵,猛地抬眸看向似乎睡着了的尼酱,刚要喊出声,已被尼桑一把抱起,并坐了下来。尼桑扫视了眼越前后,迅速转开目光,并凑近笑意的耳边对着他悄声声说了句,“不要说出来,让他自己觉悟,你没法插手,说了他也没法理解的,这条路,是要他自己一路坚定地走下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默默爬过~~ 第150章 返家的兄弟俩 稳稳行驶着的校车,停在了青学的校门口,尼桑抱起半阖着眼眸,依旧在思索着越前问题的笑意,先行下了车。随后拉着他的手,对着围拢过来的青学网球成员们,环视了圈,沉声说道,“先解散,除了被选j□j的成员,接下来大概只有到了比赛当天,我们才能见面了。在那之前,每个人都不能放松练习,那么解散。” 大家挺胸响亮地齐声回道,“辛苦了”。尼桑转身欲走,却没有拉动笑意,垂眸看向他的侧脸,只见他的目光只落在了一直双手插兜,微微垂着头,在帽子的遮盖下,也看不太清表情的越前身上。叹息了声,弯腰抱起,并拍了拍他的后背,又转眸看了眼捂嘴闷笑出声的momo酱,转动脚尖,欲要离开。 而被选中的菊丸对着笑意与部长随意地挥了挥手,然后一把抱住欲行离开的大石的肩膀,开心地问道,“大石,以后我可以回学校去练习吗?” 听完菊丸问话的大石,从眸带惊讶到一脸淡笑地说着,“可以,没问题。” 和momo酱站在一起的河村也笑眯眯地举手,对着大家说道,“那么,然后再到我家开个反省会吧?” 想起能顺便饱饱地吃一顿寿司的momo酱,开心地将手掌拍向河村举起还未放下的手掌上,互击出声,“啊,河村,听上去很不错呢。” 就在此时坛太的一声惊呼,“好疼”,止住了大家欲要结伴回家的脚步,尼桑侧身一看,只见坐在地上的坛太,一手揉着膝盖,一手挠着头发,满脸歉意地说着,“对不起”,但看到越前时,立马瞪大了双眼。 “你为什么那么慌张啊?”越前捡起地上的网球包,拍了拍灰尘,淡淡地问了句。 坛太又是一声惊呼,“啊,越前,亚久津和美国来的那个,打球都喜欢把人打趴到无法行动的凯宾,正在前面的网球场内比赛。” 待坛太话一说完,越前紧了紧身上的网球包背带,快步离去。手冢挥散了欲要围拢上来的其他人员,只说了句,“回去后,不可放松,专心练习,我会处理。”说完抱着笑意也快步跟了上去。隆挠了挠头,也和momo酱挥手作别,快步跑向部长的方向。 赶到网球场是,亚久津和凯宾已经在比赛了,但所有的过程,凯宾都是在复制着那一场越前和亚久津的比赛,所有招数和节奏分毫不差。直到亚久津被凯宾的一球击倒额心,倒地时,越前沉着脸,走入场内,站在凯宾的面前,冷声问道,“听说你在找我,还真是兜了个大圈子呢”。 笑意听着两人的对话,蹬了下小腿,在尼桑的松手下,滑落在地。只见越前抓起亚久津的球拍,挑起地上的网球,刚摆出个发球的姿势。尼桑就一声喝止,“慢着”,放开了笑意的手,渐渐变得犀利的眼眸下,是一脸的严肃,“马上就是友谊赛了,选手擅自比赛,我不能视而不见。” 盘腿坐在地上的亚久津一声嘲弄,“切,还是摆出一副优等生的高姿态,不用管了,让他们去吧”。这话刚一落,手冢只回头说了句,“无关的人请不要插嘴。”亚久津的眼眸瞬间变利,瞪视向手冢,“你在说什么?” 坛太慌张的在俩人之间摆着手,阻止着亚久津继续要说下去的话。手冢没有再说什么,只眯眼看了眼凯宾,并握上了笑意的手,招呼道,“走吧,越前”。说罢转身带着笑意就往出口处走去。 但随后的越前淡漠的一声,“不要”说出口后,手冢猛地回身,眼眸发冷地扫视向依旧紧握着球拍,并说着,“我是无法参加比赛的吧,所以只有现在了吧?” 话一落下,本一脸自负的凯宾和依旧没有站起来的亚久津都十分震惊,并听着坛太的解释。越前抿了抿嘴,发出一球,但因为用的不是自己的球拍,球并没有过网。 前往阻止越前继续比赛想法的手冢,再度放开笑意的手,在越前的执意下,一巴掌扇了过去。笑意和隆赶紧跑了过去,笑意扶起了越前,隆则捡起了落在地上的球拍,并替越前收拾好网球拍。 笑意晃着眼眸看着捂着右脸的,轻呼了声疼的尼酱,又看了眼神色越来越冷的尼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更不知道尼酱为何会发如此大的火,这样因认真而冷厉下来的尼桑,也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不知所措下,只好拉了拉尼酱的手,软软地说了句,“尼酱,走吧”。 但也正是那一巴掌,打散掉了越前那极度桀骜的执意。越前背上了网球包后,垂着眼眸被笑意拉着往外走,对身后凯宾接连不断的喊声,充耳不闻,但握着网球包的手却越抓越紧。 一直十分忐忑的笑意,也不知道这一路上该说些什么,只不住地看向尼酱那双,不时闪现着茫然目光的眼眸。生性憨厚直率的河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十分不自在地挠着后脑勺,脸都快要变成个苦瓜了。 走到公交站点时,尼桑才对着笑意招了招手,“对大家告别吧,我们该走了。”笑意紧了紧尼酱的手,想问下能不能留下来的,却在抬眸时,察觉尼桑的脸色中写满了不赞同。只好轻轻松开了尼酱的手,站到他面前,轻轻地抱了抱尼酱的脖子,低低说了句,“尼酱,你要加油,回家后就放松下吧,这几天,我会来看你的。” 越前低低地应了声,软下眼眸,摸了摸笑意的额发,又轻轻地捏了捏他的腮帮子,也说道,“去吧,部长在等你。我也不会让你们失望的,回去后我会好好想想的。” 笑意再次与河村挥手作别后,走近尼桑,与他一道上了车。下车后,才知道,尼桑是来看龙崎教练了。进入病房,笑意鞠躬后,乖巧地站立在一旁,看着精神十分好的龙崎教练,甜甜一笑,随后便只安静地听着尼桑和龙崎教练的谈话,并没有打搅。 当听到他们俩又谈论起尼酱时,笑意的眼眸才动了动,手指挖了挖衣角,终于明白过来:原来尼桑真的是从看过视频后,就察觉到了尼酱的问题,并觉得尼酱在关东大赛时,就已经耗尽了对比赛的所有热情。也认为暂时想打败的人,都打败了后,便不再有斗志了。也失去了一部分,因快速成长而打网球的其他体会。 而禁止他打球的行为,也是为了让尼酱想清楚一切,再打球。这些与自己之前的想法,都符合上了。当听到龙崎教练说着,“手冢,对不起,让你以教练的身份而不是以选手的身份回国,我想,最想比赛打球的是你吧!” 听到这儿的笑意叹息了声,对着龙崎教练又鞠了个躬,无声地推开门,站在病房外间,垂眸看向走廊上的地板。刚过了没多会,尼桑便也走了出来,低头看了眼笑意那说不出味道的表情,弯腰抱起,拍了拍他的后背,往医院外走去。 刚走了没几步,碰到了手捧花束的龙崎樱乃,当樱乃问起了为何越前不能进入青年选拔赛时。笑意再次叹了声气,为了尼酱也为了尼桑,没有人能像尼桑这样尽职尽责了,却被这样的语气责问,有这种想法的人还有多少呢? 虽然樱乃立马反应过来,道了歉,尼桑也认真地回答了她的问话。笑意却已转首将脸埋在了尼桑的脖窝,并双腿也缠绕上了尼桑的腰部,嗅着尼桑的气息,不再理会樱乃。尼桑也像是知晓了笑意的想法一般,安慰地拍着笑意的后背,一说完后便快步走开,回家。 刚一到家的笑意就被妈妈从尼桑怀里挖了出来,神情带着几分欣喜与激动地,一个劲地轻抚着笑意的脸颊,将他从头摸到脚后,又推着他让他快快洗漱,嘴里一边念叨着,一边转眸一脸不满地瞪视向国光,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了,国光却是胖了不少?是不是他总是在国外欺负你?回头妈妈就替你教训他,还有妈妈已经准备了不少你们俩都爱吃的晚餐了,快快去洗漱,然后下来就餐。” 笑意回抱住了妈妈,笑眯眯地说道,“是啊,也不知怎么了,我的肉都长尼桑身上去了,照理说尼桑也天天都在煮着新花样,但是我就是没法胖起来。” 妈妈放下笑意,又狠狠地瞪了眼国光,斥责了句,“还好精神很不错,你是怎么照顾的?回来后,你们俩必须分房睡,虽然我赞同你们,但笑意还小,你知道不?” 国光低咳了声,红着耳尖低低说了声,“母亲,你想到哪里去了,笑意这是在外国苦练网球才瘦下去的,我没有....还有我们不分房,咳,我先带他去和祖父打声招呼,爸爸晚饭回来吃吗?” 妈妈一脸取笑地觑了眼国光,也不再打趣他,只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国光急切地一把抱起笑意,快速上楼。捂嘴笑了笑,自言自语了句,“呵呵,刚看到的时候吓了一跳,这么一脸沉稳,满眸子幸福地回来,真像个有担当的男人了。看来在德国,国光真的得到一直想要的幸福了,真好...” 妈妈垂了垂眼眸,笑的一脸柔软与安心,转身回到厨房,继续往蛋糕上挤着奶油。 站立在爷爷门前,放下笑意,又整理了笑意的衣衫与自己的,才沉声说了句,“祖父,我们回来了”,推门进去。 进门后,尼桑就拉着笑意行礼,坐稳后,将在慕尼黑的一些事捡着说了些。爷爷满意地点了点头,上下打量着仅仅才独立了几个月,又沉稳了许多的国光。又看了眼虽然依旧一脸稚嫩,但也明显从他眼眸中看到不少,隐隐透着沉静下来的心态,也定性了不少了。 以及两人一走进来时,就有着的淡淡默契与温情,只需看那么一眼就已明白这俩孩子的进展。觉得也没有再过多问的必要了,两人安好就可,毕竟任何人是无法代替他们行路的。 祖父对着笑意招了招手,也同样摸了摸他的脸颊,扭头问了句国光,“国外是否吃不惯?笑意怎么瘦了?还有你们的功课是否有拉下?族里准备年后就让你们俩进行测试了。” 尼桑抿了抿嘴,看了眼笑意那一脸兴奋的样子,思索了一番后,才对着爷爷肯定地点了点头,说道,“我和笑意都已经准备好了,可随时测试,但时间最好是安排在寒假内的。目前我的事就是,中学网球队与美国的进行友谊赛了。” 爷爷沉吟了会,也答道,“我知道了,不知道哪群老头子们,会出怎么样的测试内容,我已经将你们俩的事,写信告诉他们了,应该也不会为难你们了,毕竟时代在进步,那群人也是知道的吧。” 随后,微微转动了下手内的茶杯,将它轻放在茶几上,转首又抚了抚笑意的头发,“嗯,就这样吧,你们先去洗漱,好好休息会吧,回头晚饭了,妈妈会来喊你的。”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笑意,并没有起身,只轻声问了句,“爷爷,我回来时也没有瞧见阿闪,现在它都不住家里的么?” “嗯,和先前我和你说过的小白狼呆一起了,不过每个礼拜都回来一趟。”爷爷的脸顿时红了起来,尴尬地掩面,用余光看着国光,示意带出去。 尼桑干咳了声,起身,鞠躬,然后弯腰抱起,一时之间没法消化,显得一脸纠结的笑意。过了许久,直到尼桑都已经放好了热水,将冲洗干净的笑意抱入澡盆时,笑意才醒悟过来,爷爷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见整个都浸没在热水里,只有脖子以上还露在外面,舒服地连连哼唧,并不时扭腰躲开,尼桑的手指滑动在腰部时,带来痒痒感觉的笑意,才想通了阿闪为何不回家的事。惊吓一般地瞪大了双眸,看向也坐了进来的尼桑,大呼一声,“尼桑,爷爷刚才的意思是,阿闪是和小白狼在一起了么?但是小白狼也是公的啊?” “嗯,就那意思,其实很早就有预兆了,那时候我就知道了。”尼桑毫不在意地收回手指,将毛巾敷在脸上,将身子又沉了沉,只露出下巴以上的部位在水面。 “什么预兆?”笑意也学着尼桑的样子,将身子往下沉了沉。尼桑感到热水的荡漾,抓下毛巾,附身将笑意抓搂在身上,肌肤相贴时,尼桑眯着眼眸,喘息了声,才哑声吩咐道,“以后单独洗澡不可这样,你每回泡澡都会睡着,很容易溺水的。” “嗯,尼桑你还没有说呢?”已经知道这时不能乱动的笑意,就这样静静地伏在尼桑身上,闭上眼睛,感受着尼桑柔韧的肌肉与温度有些高的肌肤,脑子有些迷糊地问道。 “直觉,因为我那时候已经察觉到喜欢上了你,所以能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尼桑说完后捋了一把满脸的水珠,也闭上了眼睛,全身放松地感受着全身毛孔都张开的舒服感。 “嗯...”,过了许久,笑意才应了声,然后便是搂住了尼桑的腰部,就这样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趴地,快要过年了,但素窝还在码字,555,内牛满面.... 第151章 后补名额 尼桑抱着睡沉了的笑意,取来件毛毯,将他裹好,擦干两人的头发,便拥着他坐在落地窗前,看了会幕夜沉沉的窗外,随手抽了本搁在窗台上的网球书籍,一页页地翻看起来。刚看了没多少,就听到妈妈在楼下的呼唤声,还以为是喊吃晚饭了,便抱着笑意一起下了搂。 妈妈瞧了眼国光打开门的身影,诧异地问道,“国光,是越前来了,你怎么就这样抱着笑意下来了?会不会失礼?”说完伸手欲要抱起笑意,并轻唤着,“越前尼酱来了,醒醒了”。 尼桑垂眸看了眼笑意,不假思索地轻声说了句,“嗯,没事的,越前不会介意的,我这就去见他。让笑意再睡会吧,这时候睡着了,就可以倒回在国外时的时差了。在德国时,就是因为倒不回来,饭前就睁不开眼,吃饭很是潦草。” 妈妈收回手,也随国光了,只吩咐道,“别站外头太久,小心着凉。”看到国光走开的身影后,才捂脸嘀咕了句,“我这是怎么了,国光那一脸冷淡严肃,却抱着不肯撒手的样子,就好想将笑意抢过来,看看国光恼怒时的表情。是电视剧看多了吗?好恶趣味...” 刚走了没几步的尼桑,听见妈妈嘀咕,后背僵了僵,低咳一声,赶紧快步走向玄关。瞧着依旧是白日那一身打扮的越前,抿了抿嘴,也没说话,指了指笑意,然后率先转身上楼。而想清楚自己到底要什么的越前,握了握拳,拽紧网球包带,跟上前去。 尼桑将笑意轻缓地放入床铺内,并盖上被子时,才重新站起。侧目看了眼依旧低垂着头的越前,缓步走向落地窗,低声问了句,“为何这时候来?” 越前猛地抬起头,满眼渴求地看向部长,坚定地说了句,“我,我,我还是想进入青年选拔队...” “可是,队员已经全部都确定了”手冢凝视了会越前的神态,才缓慢地回答了句。 越前的双眸内充满了被压制后,欲要强烈反弹的意愿,直视着部长淡定的目光,带着几分控诉的语气,反问着,“那么,你要我怎么样呢?不让我参加比赛,又不让我和别人比赛?我,我该怎么办?” 尼桑垂眸走向书桌,坐了下来,目光静静地落在了,跪坐在面前的越前身上,等待着他的再次说话。越前低头垂目,虚握着手掌,过了许久终于开口,“我明白了,老实说在青年选拔赛上,我确实没有什么斗志,就像部长说的那样。可是,现在已经不同了,我想和凯宾比赛一场,请让我去吧,拜托了。” 尼桑凝视住越前那双重新燃烧起火焰的灼灼眼眸,沉默了会,“七人的队伍已经定下来了,无法在改变...”看着因听到这句话而满脸懊悔与沮丧的越前,又补充了句,“但是,实际上还有另一个名额....”,尼桑说到这,抬眸看了眼依旧在沉眠中却睡的不是很踏实的笑意,敛眸,敲了敲手指,继续说道,“最后的替补,就像是在败者组复活的人,这样也没有问题吗?” 越前猛地抬眸,眼眸瞬间点亮,松开眉结,握了握拳,大声答道,“是”但也很快就看向笑意睡觉的方向,眼眸动了动,抿了抿嘴,低低问了句,“部长,这个你没和小家伙说过吗?”。 “没有,若是你在比赛前无法悔悟,我就会将名额给他了”,尼桑捻了捻手指,神色一肃,“笑意这没有任何问题,自从知道你被剔除正式名额后,就一直在为你焦急,他不会介意的。” 尼桑又看了眼不停滚动着,就要滚出被褥外的笑意,站起,快走几步,附身抱住,又拍了拍他的后背,才坐直了,淡淡地对着也站了过来的越前,说了句, “同样这次的事情,也是我对他心性的磨练,你好胜心强所以比赛时能发挥出一直隐藏的潜能。他则是好胜心几乎没有,只喜欢轻松愉快地打球。记得那次在德国的双打吗?他还可以做的更好,却因为对手是你与科林,而打的过于被动,同样没法参赛。我对他说的比赛经验太少,只是借口,我想让他因为一次次的被排除在外,而激发出真正的热血。” “部长,你是想让我来告诉他,失败的我拿到后补名额了吗?就算是不一定能参加比赛的后补名额?”越前沉思了会,再次说了句,“我会试试看的,只要能比赛,我什么都没有问题。” 尼桑点了点头,“出场顺序是由榊教练决定的,明天开始,我会带着笑意来青学与你一起训练。” “没问题,只要能比赛”,越前再次重申了遍后,看了眼被部长抱住后,立马乖巧下来的笑意,十分疑惑地晃了晃眸子,迟疑地问道,“部长,笑意现在是不是依旧没法一个人睡觉?” “咳,他是离不开我,已经十多年的习惯了,这时候也快吃晚饭了,留下吧。”尼桑微微侧了侧头,转移开话题。 “不了,部长,我回去练球了,这次比赛我一定要早点达到最佳状态。”越前摇了摇头,握住帽檐往下压了压,然后捏住笑意的脸颊,刚准备放手告辞时,忍不住又捏了回去,一脸顽皮地对着部长说了句,“既然部长准备吃饭了,我就代部长喊醒笑意吧?算是部长给我名额的感谢?” 尼桑想阻止,越前却已动作迅猛地趴在笑意身上,附在他耳边大喊一句,“小哭包,部长要走了,不要你了,你起不起?”被吓到的笑意,速度挣动起来,一双手探出被子,握紧了越前的肩膀,苦着脸,猛地睁开了眼。 眼珠子晃动了好久,才从睡梦中彻底醒过来,还未待看清是谁卧在身上,却被尼桑一把推开,并将自己抱了起来,一个劲地拍着后背,低声哄着,“没不要你,不要怕,越前在和你开玩笑”。 越前看了眼部长有些抖的手指,及有些苍白的脸色,还有依旧一脸迷糊反应很是迟钝的笑意。但很快眼眸凝了凝,不知不觉中,手指点上了笑意睡衣松散下的后脖颈处,在上面蹭了蹭。却发现那些个小红点,就像是自皮肤下浮上来似的,并不像被蚊虫咬了的,而且这个季节也没有蚊虫。 尼桑在越前再次迷糊地蹭上去时,将笑意整个人都拢在怀里,并一双大掌都罩在他露出肌肤的后脖颈上,拦住了越前的动作。只尴尬地说了句,“越前,你怎么这样吓唬他,他精神问题我并没有解决掉,不能吓唬的。” “没有?为何?部长不是就因为这个才带着笑意去的德国?我还以为他的也治疗好了。”越前速度站直了身,一脸的困惑。 未待尼桑回话,醒过神来的笑意,自尼桑怀里扭了出来,反身扑向尼酱,恼怒道,“尼酱,你吓唬我”,一个劲地揉捏着他的脸颊,这时妈妈唤吃饭的声音自楼下传来。笑意顿了顿手指,松开了越前快要揉变形的脸,撅嘴傲娇地转过身,理了理皱成一团的睡衣。 自知理亏的越前,难得没有反抗,抓了两把,快要被捏麻木掉的脸颊,说了声,“部长,我就不打搅了,回去了。小哭包,我走了,明天在球场等你,别迟到了。” 手冢沉吟了会,答应道,“好,明日我将笑意送来后,便去和榊教练说你后补名额的事,我会来你家找他的。” 越前看了眼笑意,鞠躬辞别。笑意疑惑地回头看向尼桑,问道,“后补名额?” 尼桑将笑意的衣领,往上拉了拉,应道,“嗯,这次青年选拔赛的后补名额,能不能参赛全凭榊教练决定,明日我会去和他说明下,我将后补名额给越前了。”尼桑顿了顿手指,弯腰,细细看向笑意的眼眸,发现里面除了目光清澈就是隐隐透着的喜意。低低问了句,“后补名额你想要不?有了就可能去比赛了?” “尼桑不是给了尼酱了?有两个的吗?不是队伍都只有一个后补,而且还是加赛的情况下,才能出场的?”笑意也直视向尼桑的眼睛,眼内一片清明。 “只有一个,算了,吃饭去吧”,看清了笑意的想法,毫不犹豫地抱起他,往楼下餐厅走去。 第二日尼桑没有将笑意送入训练场内,只和大石说了句,“让他和越前,菊丸,周助一起接受训练。”随后便离开去找榊教练。 而接受训练时的笑意,看着眼前的五对一战术,也愣了愣神,疑惑地看向站在对面各有特色的五人。大石目光锐了锐,只说,“部长说的,你和他们的训练是一样的。” 笑意点了点头,但很快就适应过来,被科林训练时,就是不断地接着各式的球。竟然第一轮就轻松地接满了规定极限的五十球。越前眼眸灼灼地看向接完五十球后,连汗意都没有多少的笑意,眼眸变的前所未有的认真。 只接了七个球的周助也是愣了愣,睁开了眼眸,又眯了回去,笑道,“果然厉害,在德国才短短时间,就进步的如此快了”。菊丸也拍了拍越前的肩膀,调皮地说着,“小不点,你这个做尼酱的被超越了。” 越前紧了紧球拍,等着下一轮练习,已被笑意激起了强烈的战意。本想是按照部长说的,激发笑意的好胜心,结果却是反而被笑意刺激到。越前眼眸凌冽地转头看向网球场外,低低地说了句,“小哭包的水准究竟达到何种境界了?部长,你知道吗?” 作者有话要说:快要过年啦,准备好多好多年货拉拉拉拉~~~~ 第152章 笑意的觉悟 这日是青年选拔队与美国友谊赛的比赛日,上午是新闻发布会,下午正式比赛。选手名单未出之前,越前是否能被安排比赛一直都是未知数,但越前表现的十分镇定,只握住笑意的手,与他凑在一起说着网球上的事。尼桑沉默地看了会俩人,转身出了休息室,往外走去,却被大石喊住。 “手冢,等下”,小跑着追上来的大石,犹豫了会,但还是选择开口问道,“手冢,这几天的陪练,笑意的网球真的让人惊叹,为何这次的选拔队内没有他?他一直都不曾比赛过,手冢你是如何打算的?” 尼桑脚步顿了顿,眼眸冷了冷,只留下一句,“笑意没有争强好胜之心,没有刺激就不能完全发挥出水平,这样的队友上了赛场只会被对手压着打。没有必胜的信念之前,我是不会让他比赛的,这样的他走不远。”侧身闪过呆愣住的大石,快步走开。 推开休息室的门,大石看了眼与越前正在认真说着话,手内还比划着网球打法的笑意。不由摇了摇头,叹息了下,手冢说的确实没错,只是这样的做法过于强硬,若是无法激发出好胜心理,难道就这样一直耽误下去?不过手冢一直都是十分地疼惜笑意,应该会有举措的吧。 越前看完了凯宾在新闻发布会上,公开挑战自己的言论,取下帽子飞向电视机,砸在了凯宾在电视上还在说着话的人脸。冷然的眼眸中,似乎带着金戈铁马互击时的铿锵声,嘴角嘲讽一般微微翘起,然后握上了笑意的手,带着他与其他队友集合,准备入场。 直到准备入场了,笑意握着拳头对了对越前的,满脸的坚信,说道,“尼酱,你是最棒的,我等你取得胜利”。 “嗯,”越前低低应了声,与笑意的拳头碰了碰,然后推了推他,看到部长握上了笑意的手后,才转身随着队友们一起入场与对方见面行礼,退场,返回,很快只剩下第一场比赛的选手。 尼桑站在出口处,与笑意一道望着外面喧闹欢腾,听着语气十分激奋人心的现场播报,问了句,“你想站在那儿吗?与对手握手,燃烧斗志吗?” 笑意不假思索快速地答道,“当然想,能站在上面的都是挑出来的,精英中的精英啊。不管是对手也好,队友也罢,都是十分的难得的。” 尼桑眯了眯眼睛,冷声问道,“那么若是机会给你了,你认为现在的你能抓住,这么多人所渴望的,并取得胜利吗?好好想想为何我会将最后的名额给了越前,而不是你。” 笑意被尼桑过于冷淡的语气吓了一条,抬头望去,却见尼桑冷冽的目光,带着不悦直奔门面而来,不由喃喃了句,“尼桑?” 尼桑闭了闭眼,又快速睁开,面色稍缓,低声劝道,“好好想想我的话,这次就算了,下次要是我也上去比赛了,你还是想要干坐着吗?你不笨,大石他们都没有看到的东西,你都已经看到了,所以就像思考你尼酱的问题那般,也好好想想自己的问题。我带你去大石那,你的位置他们留了,这里不是你能多留的” 笑意眼眸震了震,看了看已经步入场地,作为场内简练的华村,还有一脸冷淡站在不远处的榊教练,还有除了有比赛的真田与迹部正在场内热身,其余的人都是这次的选手。 不由垂下头,神色黯淡地轻点了点,沉默不语地由尼桑拉到了观众席上,与大石他们汇合着坐在一起。手冢拜托大石看好笑意后,转身回到了待比赛选手区,与己方选手们站一起,一脸沉默地看着,已经开始比赛的,第一场次双打:真田与迹部搭档vs凯帝与利。 而经尼桑这么一说,笑意已经完全没有先前的兴奋感,只苦着脸,一个劲地思索着,连身侧的座位有了变动,大石的一声惊讶出声也没有在意。这时一声十分低沉而又优雅的德语,在笑意的耳畔缓慢地响起,“我最可爱的网球手,你这是在烦恼什么呢?请问,我能否为您效劳?” 如此熟悉的声音,让笑意迅速地抬起头,转眸看向身侧,只见对方坐姿端正,穿着正统严谨,手里还抓着一杆小拐棍。随着缓缓看过来的目光,绅士帽下,露出了一张十分冰冷的脸,只是那双浅淡而又清澈的灰眸中,却带着浅浅的喜悦。反应过来的笑意,惊喜地呼唤了声,“科林教练,你怎么来了?” 科林也没有回答,抬了抬下颚,侧脸转看向,手冢与参赛选手站在一起的方位,淡淡地问道,“我的男子汉,怎么如此闷闷不乐?是因为不能和手冢站一起吗?” 笑意敛去笑容,点了点头,一脸沮丧地说道,“是我不够努力,让尼桑失望了,他是教练,我却不是他的选手。” 科林眯了眯眼眸,先前在飞机上也了解到了笑意的部分现状,但里面只说了笑意并没有选上选拔队里,至于原因与过程并没有细说。本以为有手冢在的,笑意会照顾的很好,便一心一意地处理斐迪南的事,好不容易才将他劝服,不让他追过来,便辞了大公,决定都专心做笑意的私人经理人了。 “你想比赛吗?”科林只问了这么一句话,然后眸光闪烁地看向场内打的十分激烈的比赛。 笑意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垂眸捏了捏手指,轻声说了句,“想,但是尼桑让我思过,我想又不出是什么让尼桑如此的失望。” 看着比赛的科林,看着越是被压制却反弹的越高的日本组合,沉思了会,眼眸中锐光一闪,转头定定地看着笑意的侧脸,过来会才问道,“那日你和安娜组合与我和越前对打,败了后,有没有自我检查原因?” 笑意点了点头,“想过,你们俩虽然是初次配合,但很快就掌握了对方的节拍,能互相配合,也能互相融合交替着出招。我和安娜虽然在开始时配合的十分的融洽,但后期却无法弥补对方的缺漏之处,总是被你们盯住得分。” 科林摇了摇头,又问了句,“那为何临近比赛结束时,安娜会突然爆发?虽然在极力扯分,却最终失败?但比分却缩短了不少?” 笑意困惑地转头,看着科林淡漠的双眼,疑惑地问道,“那不是因为安娜体悟到了打网球的意义吗?” 科林赞同地点了点头,缓缓握上笑意的手掌,展开他的手掌,点着上面越加发硬的网球茧子,叹息道,“那你的爆发点在哪里?若是你被压制,你可会如同他们那样因不服输,而爆发出潜力,打出如此漂亮的球来?” 笑意顺着科林的手,看向迹部和真田配合着打出漂亮的一球后,夺得本场次胜利的昂然背影,眼神渐渐开始迷惘起来。 科林看着这样的笑意,再次长长地叹息了声,低低地说了句,“手冢让你思考的问题不是你的球技如何,我现在也知道了,为何他不许你进入青年选拔队了。他是对的,如此的你,就算比赛了,也会过早夭折在路上。” 笑意揉了揉被科林划过时,有些痒痒的掌心,思索着科林的话,再次看向互相握手后,缓步离开的两人,及因第二场的双打比赛,纷纷走上场地的四人。又遥遥望向尼桑站立的地方,看不太清人脸上的表情,只能依稀看到站立的笔直的姿态,但可以想象出尼桑这会,是以什么样的神色看着场内的。 笑意有些难受地捏了捏掌心,低垂的睫毛不时地随着眼皮的抖动而颤动着,在眼睑下方形成一圈乌蒙蒙的黑影。低语了句,“许诺过的依旧做不到吗?安娜觉悟了,我是不是还有什么没觉悟的?若不是球技让尼桑布满,那是打球的感觉吗?” 笑意晃了晃脑子,觉得应该不是这个,细细捋着尼桑对自己说过的话,教导过的那些有关网球的任何事。恍然间,突然想起才一年级时,尼桑就经常追问自己的那句,‘你到底为何打球?’笑意也再自问了遍。但随后,心很快就沉了沉,竟然找不到任何的答案,竟然找不到? 笑意顿时慌张了起来,为何会找不到,为何?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埋首在膝盖间,不停地思索着。答案应该是想要永远都陪伴在尼桑身边的,为何心里现在,告诉自己不是这个原因? 科林看着很是纠结的笑意,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看了眼手冢站立的方向,隔着笑意,对着大石说了句,“照顾好他,我去买瓶热饮,马上回来。” 大石疑惑地看了眼笑意,又对着科林点了点头,一边看着比赛偶尔也转头看下笑意的状态,只是发现笑意的脸,一直都伏在膝盖间,难道是困了吗? 猛然间,笑意忽然站了起来,神色激动地对着大石说了句,“大石,我去找尼桑了,不用担心我。”说完便跑下台阶,又不好往赛场穿过去,只好先出体育馆,从外间找到刚才进场的线路了。 就在笑意跑出去没多会,科林已经手握着一罐热牛奶疾步走了过来,却发现本因坐在座位上的笑意不见了人影,急切地握上了大石的双肩,附身问着。大石被科林紧张的态度吓到,有些结巴地说道,“他说去找手冢了,我就让他去了,手冢就在那儿啊....” 大石抬眸看向手冢站立的位置时,发现那里只有站立着的手冢一人,身旁并没有笑意那小小的身影。也慌乱了起来,一个劲地喃喃自语地自责着,“不会的吧,笑意是出去玩了吗?手冢真的就在那儿啊,这下如何是好,手冢已经拜托了的….” 科林没有听大石唠叨下去,拦截住了他的话头,客气地说了句,“没事,我去找他,他随身携带着手机的,等会就带着他回到手冢身边,所以不用担心,你继续看比赛吧。” “这...”就在大石感到非常抱歉时,科林思索了番后,便快步往体育馆出口处走去,并取出手机一边走,一边打着笑意的电话。很快就接起,里面的喘息声很清晰,似乎能听到奔跑时的脚步声。科林吐了口气,淡淡地问了句,“去找手冢了?想到问题的结症了?恭喜你,还有你能找到路吗?” 科林听到电话里笑意的声音顿了顿,脚步声也放缓了下来,过了许久,里面才换来一声十分迷惑且软糯的声音,“啊呀,科林,我似乎又迷路了....” 听着手机内的声音,科林抿嘴,淡淡一笑,只是语气依旧淡然地说了句,但也取笑了笑意路痴的本质,“告诉我建筑物的特征,我这个刚赶到日本的都比你精通道路啊,真的无法相信,你竟是本地人啊。” 终于在已经与体育馆隔了好几条街的地方,找到笑意的科林,看着笑意那带有愧疚的眼神时,安慰式地淡淡一笑,并抚了抚他的额发,握住了他的手,将他往手冢处带去,并问道,“手冢那里你可以去吗?似乎除了正式选手与教练,都不能呆的啊。” “我等尼桑出来,他一出来就我告诉他,我知道我缺什么了,”笑意眉开眼笑地看向科林,快乐的神色下,是一派的放松,“我知道我缺什么了,我缺的就是对网球的热情,求胜心。比如安娜,比如尼酱,比如还在比赛的选拔成员们,他们都有。所以,他们能在遇到强力对手时,能发挥潜能,能在比赛时提升自己,能胜利,能无比的快乐,能不后悔。” 科林顿住脚步,垂眸看向笑意,被那瞬间爆发出来的熠熠神采,吸住了目光,忍住想要一把抱起笑意的瞬间情绪,只将他的手紧了又紧,脚步加快,竭力控制着心跳的加快。只一个劲地想着,‘快点将笑意送到手冢身边,不能这样了,快点,再快点....’ 笑意一阵小跑,跟上了科林那大步疾走的脚步,带着一脸的光彩,明亮地点燃着属于未来的道路,志气满满。 作者有话要说:拜个早年,先预祝大家新年快乐~~~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第153章 尼桑的认可 中场休息外加午餐时间到了,尼桑动了动脚,抬头看向笑意的位置,却猛然发现座位上的人早已不见,大石他们也都站了起来准备离场汇合。 往前又跨了几步,眯眼细看,扫视了数圈都没有找到人,内心不由焦急起来,猛地转身,对大家摆摆手,一边快步往场内走去,一边取出手机,刚按了没几个键,后背上就大力地扑上来个人。尼桑赶紧托住背后的人,低斥道,“胡闹,你往哪里来的?迷路了怎么办?” 笑意也只是笑嘻嘻地往上蹭了蹭,直到扒拉住尼桑的肩膀,才双腿绕紧了尼桑的腰部。这时尼桑也瞧见了站在身后的神色淡淡的科林,也没有惊讶,只转身正对着他,点了点头,“我说这家伙怎么能找过来的,再次麻烦你了,一起吃中饭吧。” 科林眼眸带笑地随意说着,“这家伙的真的不能松懈一会,只是买罐水,就被他溜脱了。” “我没有,我和大石说过了”,怕要被尼桑收拾的笑意,赶紧探头反驳道,但很快又垂下眼眸,低低说了句,“我怎么知道绕着场馆走的都能找错路了的,不过谢谢你了,科林教练。” 尼桑拍了下笑意的屁股,让他乖乖伏好,笑意又挣扎了下,羞红了脸,轻声喃喃着,“尼桑,别打我的屁股了,这么多人看着的。”刚说完,立马就想起了之前急着来找尼桑,要说的话,一个劲地晃着他的脖子,兴奋地说道,“尼桑,之前你让我思考的,是不是因为我没有想要必胜的荣誉感?所以你才不让我参加比赛的?” “嗯?”尼桑顿住脚步,侧脸转眸,看向笑意那晶亮的眼眸,有些反应不过来。科林看着两人黏腻在一起的眼神,一个眼神放空,一个则满是兴奋,都陷在了自我思维中。 科林低咳了声,转身背对着他们,将手里一罐已经冷掉的牛奶,随手递给了来走进来收拾场地的工作人员。率先回过神来的尼桑,翘了翘嘴角,反手抚了抚笑意的后脑勺,点了点头,转过眼眸,对着科林鞠了个躬,沉声说道,“谢谢,这家伙的往后就拜托你了”。 科林大跨一步,轻扶起手冢,“我还没有习惯你们这里总是鞠躬,不过真的很真诚,也谢谢你愿意将笑意交于我教导,其实你自己来教更好。” 手冢双手俱是反手搂住笑意,摇了摇头,一边走一边与科林说着,“我早就无法亲自教导他了,你知道原因的,我们这有拜师礼的,比赛结束后,随我回家吧,也不要住在酒店了。” 科林不由顿住了脚步,一脸吃惊地看向手冢那背着笑意稳稳行走着的背影。随后自嘲地一笑,又十分忏愧地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手掌,缓缓握成了拳。如此的自信且心胸开阔的人,这辈子都不会是他的对手了吧。 由于下午还有比赛,三人都是粗略地在体育馆的餐厅内随意地吃了些,随后又返回场馆。这次科林在,手冢的心也踏实了不少,转身利落地往另一侧走去。高大的身影快要走远时,才侧脸对着身后的笑意说了句,“以后我们都不会再有,如今天这般,走两条路的状况了,我很期待,很期待。” 笑意瞬间瞪大了双眼,眼珠子滚动了半圈后,十分开心地将双手拢在嘴前,大喊着,“尼桑,你的意思是否承认我已经可以与你并肩了吗?” 尼桑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回答笑意,只平举着左手对着身后的笑意挥了挥手,转过拐角,再也不见。 接下来的,除了切原伤到了肩膀,尼酱接着原先的局数,与凯宾最后的决战,很经常,两人互不相让的样子,笑意看懂了,喃喃了句,“我也会如此全心全意地打球的”。 战场上决出胜负的两人,及在场的所有观众都欢呼着凯宾的名字,虽然他输了,然以意志力感动了观众,感动了所有人。科林敛目,沉声说了句, “坚持不懈的努力,不放松一丝一毫的姿态。还有,那就是无我境界,笑意,你可看清楚了,他们已经达到了无我境界了。任何招式都不是招式,都是随心使出来的。你打球够随心所欲,能看到许多人一辈子都无法抓住的东西,缺少的那份执着也觉悟到了,好好干吧,你确实追上手冢了。” “嗯?科林,你的意思是,我也就差那么一脚吗?若那就是无我境界,尼桑早就已经是了。”笑意晃动了下眼眸,看着尼桑一脸淡定地自美国中学网球协会会长手内接过了奖杯,微微侧脸,锐利的目光穿透人群,目光落了过来。虽然知道尼桑看不见自己的表情,但依旧遥遥地甜甜一笑。 同样看到手冢停顿的目光,科林半举着手,轻缓地挥了挥,嘴里说着,“是吗?你尼桑全部的实力我没有看到过,但想也差不多了,真想不到还是中学生就这么强了,你们兄弟俩真的是为网球而生的。” 大家告别的时候,看到科林的越前,轻嗤了声,一把拉过笑意的手,将帽子戴上他的头顶,并凑近问道,“你德国的教练怎么来了?今天去我家吗?” 笑意摇了摇头,看了眼尼桑,又看了眼科林,才对视上还留着激奋余韵的尼酱眼眸,“尼酱,我今天要回去行拜师礼,嗯,就是科林以后都是我网球的私人导师了,所以不能和你一起回去了”。 越前原本那还算的上愉悦的表情,瞬间僵住了,侧脸看了眼科林,一把掐住笑意的脸颊,捏了捏,“小哭包,你有我有部长,还有龙崎教练,还需要有个私人的?而且他,我不喜欢,不知道原因,直觉上不喜欢,不拜师好不好?我一定和部长好好陪你练球,如何?” 笑意再次摇摇头,看到尼酱的眼眸变的有些不高兴了,赶紧回握住他的手,说道,“尼酱,在德国时,我们就说好了,科林教练人很好的,接触久了就知道了。” 越前抿了抿嘴,看了眼部长,想捞帽子却没捞着,只好一把掐上了笑意的脸颊,无奈地说道,“我这个尼酱说话你从来不听,但总觉得科林怪怪的,到底哪里怪也说不上来。” “咦,尼酱,你沉稳许多拉,我还以为你会说,‘让我和科林打一场,他要是输了,就让他回德国去’”笑意笑眯眯地任由越前捏脸,只掐了掐他的鼻尖,然后又学着尼桑的表情,与语气,了拍他的肩膀,沉声说道,“干的好,越前,网球的未来就交给你了!” 然后又调皮地一笑,一把抱住越前的肩膀,拍了拍他的后背,欢喜地说道,“恭喜你,尼酱,今天的球真的好精彩,科林说你进入无我境界了,恭喜你。不过我很快就会赶上来的,科林说我就差临门的一脚而已了。” “切,满嘴的科林科林,我不喜欢。还有小哭包,我回去了,有空来我家一趟,卡鲁宾十分惦记你。”被笑意难得主动抱了下的越前,有些不自在地红了红耳尖子,然后晃动着眼眸,往后退了一步,将帽子取了回来,戴上,遮住了微微翘起的嘴角。 和部长道别后,快步赶上一直在等待着的momo酱,回头看了眼,夕阳西下,暖融融光线中,一直对自己挥着手的笑意。嘴里傲娇地切了声,却也回身对着笑意挥了挥手,才快步离开。 妈妈打开玄关处的大门,将科林热情地迎了进去,并不住地打量着这位气质与国光十分接近,但举手投足中,隐隐中透着贵气的二十来岁的青年。虽然国光之前电话里说过,家里会住进一位网球教练,但没想到竟然是如此的年轻,而且还是个外国人。 心中也有些了然,为何国光会说让笑意拜他师了,只凭进门后,看到这些气势逼人的布置还能如此气定神闲的,那心境肯定十分的了得。妈妈也不再说什么,只客气地将人引荐到爷爷房内后,便去厨房准备点心与饮料了。 而和这位年轻人谈了会,本来还有些介意对方是外国人的爷爷,也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吩咐着国光去准备拜师用品,在静室内举行仪式。又将跪坐在最后的笑意招到身前,拍着他的肩膀,叹息道, “这家伙就拜托您多多照应着了,他还有位师傅,是教他关于家族测试的各项技能的,有机会你们可以见个面,互相探讨下。过完年,他们俩兄弟,咳,不是,是他们俩就要去经历场生死存亡的测试了,到那时候,还请您行个方便。” 日语已经说的十分流利的科林,垂眸认真地说道,“若是不介意,我也喊您一声祖父,还有不需要对我敬称,当不起的,只需要称呼我科林就可以了。还有关于家族测试我听说过,若是能帮的上忙的,我也会帮一把,我也是自严苛到极点的家族测试中,活着出来的。” 爷爷的目光亮了亮,拍了拍大腿,站起身,亲自引着科林去了静室。已经正式拜过一次师傅的笑意做的是熟门熟路,只是在跪下磕头时,出了点岔子,科林不敢受,执意地扶住了笑意,再也不肯让他再跪一次。 爷爷看着眼眶有些发红,并有些慌张的科林,很是不明白,认为或许是因为中西方文化的差异,犯了对方的忌讳,也就算了。最后的仪式是笑意将掌心放在科林平摊往上的手掌上,接受训诫并教导。 科林也不知怎么了竟然双颊发红,微微侧目,躲闪着笑意直视过来的目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有尼桑了然地眯了眯眼,然后打断仪式,说道,“祖父,就到这儿吧,科林的礼仪我们也应该尊重下,咳,这个十分像西方的求婚仪式,不太适合就这样吧”。 祖父了然地点了点头,让笑意敬了杯茶就算完成了,留下句让国光照顾好科林的话,便和妈妈一起走出静室。 尼桑抱起笑意,在前面领着路,并介绍着家里的大概布局与这些房间的作用,将科林带到客房内,才点头告辞。 科林看着终于阖上的门,与完全日式居住环境的房间,捂着眼,靠在墙上久久不曾有动静。 作者有话要说:大年初一咯咯~~~祝大家每天都喜笑颜开,新年快乐! 每天都充满这三个表情:微笑[^_^]欢笑[^o^]大笑[^0^], 第154章 海棠的失忆 今日笑意去和青学的一起部活训练,是由科林跟着一起去的。而本该送笑意的尼桑,则在家里做着手臂的恢复,与体力训练。 部里的人都见过科林,也确实未曾想过,他竟然不只暂时教练,而是长久的,若是龙崎痊愈出院后,那两个教练该如何指导?但大家都对科林十分的客气,鞠躬行礼后便看向大石,等着他与贞治布置今日的训练内容。 贞治看着抱胸站立在不远处,只目光闪闪地看着笑意的科林时,镜片也闪动几下,随即自笔记本内抽出了训练单,交给了大石。大石吩咐完一切后,看了眼,依旧保持着姿势不动,并没有任何异议的科林,不由地舒了口气。总觉得科林就像第二个手冢一般,总是默不作声,却是十分的瞩目,要么不说话地认可,说了就要按照他说的做那般。 笑意对着科林挥了挥手,便和海棠,越前一起去绕区跑步了,其他人则在网社内对练。贞治看了眼笑意快步跑远的背影,面无表情地缓缓走近科林,又看了眼对方依旧淡定的神色,弹了弹笔记本的封面,冷声说道, “在德国时,我就觉得你很不对劲了,想不到竟然追到这儿来了。虽然不知道手冢为何会同意让你做笑意长久的教练,而且你的水准确实是高,但是他们俩在一起了,你知道的吧?你真的不需要纠缠在这里面,趁现在笑意还不知道你的心思。不过,若是他知道了,你觉得他会如何选择?” 科林自口烟盒内取出一小支雪茄,放在鼻子下嗅了嗅,什么也没多说,只淡淡地问了句,“知道烟么?知道为何这世上有这么多不管女人还是男人,明明知道吸烟会消耗现有的健康,甚至是生命,但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去吸么?不管开端理由是何种,但结果都是无法自我控制,这个叫上瘾。” 贞治镜片闪了闪,嘴角荡开一抹笑容,只是这笑容十分地渗人,“你的意思是,会继续纠缠在他们中间?手冢不仅仅只是我们的部长,也是我们的朋友。我直白地告诉你好了,这条路别说你走不通,就是手冢亲自追求笑意时,都是万分的艰难,苦苦熬了三年才获得的,你不会有任何的机会的。” 科林十分不赞同地摇了摇头,一边敛目嗅着雪茄的味道,一边全身放松地说道,“不,你误会了,他们中间我不会搀和。笑意于我来说是世界上最美妙的,永远都不会去,也不舍得拆封的雪茄。不嗅,不点燃,只远远看着,让他永远都保持着,在我爱上那一刻的美好状态。” 顿了顿,从口袋内取出另外一支,抛向贞治,继续淡淡地说道,“而手冢对我来说,就像是永远都封住那只雪茄的木质外壳,他的珍贵度并不亚于那支雪茄。只有他,雪茄才能在盒子内才能不受时光的任何腐蚀,依旧鲜活美妙,气蕴长存。而我做个欣赏者就好了,至于手冢是如何才追求到笑意的,那不是我在意的事,我没有想过要追求笑意,只想让他快乐而已。” 手里捏着雪茄的贞治愣了愣,十分不明白地将烟往鼻子底下凑了凑,好奇洗吸了一口气味.只觉得并没有想象中的如此难闻,呛人,竟然是无比的清淡雅致,与说不出的历经时光沉淀后的,厚实韵味。 看着贞治动作迟缓,一脸困惑,再也不见之前的冰冷感,只好奇地嗅了嗅雪茄后。科林又是淡淡一笑,抬头遥望向天空,缓缓地将雪茄塞回了上衣口袋内,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风吹过发丝时的清冷感。 嘴唇亲启,缓慢而又声音朗朗地清唱着, “amazinggrace!howsweetthesound!thatsavedawretchlikeme! oncewaslost,butnowfound,wasblind,butnowisee; t''wasgracethattaughtheartfear,andgracefearsrelieved; howpreciousdidthatgraceappear,thehourifirstbelieved! throughmanydangers,toilsandsnares,ihavealreadye; …………” 贞治虽然没有亲身接触过天主教徒,但科林唱了没几句,听着里面的音韵,便有些明白,这是自我祈祷,蒙主庇佑,感恩救赎的福音颂。缓缓走开,不再打搅科林,心中默默地想着,‘以科林如此的心境与见识,用句古话就是君子端方,华韵内敛,或许只是个陷入爱情而不能自拔之人....’ 长长叹息了声后,让听闻到歌声动作都缓慢下来的大家,继续练习,不可松懈。直到继续火热起来,才转身往大石处走去,与他讨论着这几日的训练结果,与商讨着训练内容再次加码的修改方案。 笑意毫无汗意,保持着出门锻炼时的神态,以名次为第一跑了回来,身后是海棠,最后才是越前。越前不但被海棠建议好好补充水分,还被罚喝了乾汁,半死不活中。但活过来没多会,就蹦跶着取出自己的牛奶,塞给笑意一罐,压住他的后背,还拿了个递给海棠。 海棠有些呆愣地看着越前,但眼角很快就扫视到momo酱那直奔笑意被压弯的脖颈处。虽然感觉到了,但被越前死死压住的笑意只瞪大了双眸,眼睁睁地看着越飞越靠近自己脖颈处球。而越前依旧一无所知地一个劲地递着牛奶,让平时独来独往往,脸色总是十分吓人的海棠接过去。 就在笑意狠踩了尼酱一脚,带着他往后倒时,海棠同时也扑了过来,而一个修长的身影速度更快地自不远处快速奔来,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飞扑向笑意。就这样越前压在最下面,笑意第二个,随后的是科林,只见他满脸通红,微微抖着嘴唇,与笑意面贴着面,背后扑着海棠。 但非常不幸的是,海棠的身上还压着网球架子,高架着的网球滚落了一地,一缕血自黑发间缓缓地淌下,滴在科林的背后。大石与贞治飞快奔来,一道立好网球架,扶起海棠。科林这才尴尬地拉起笑意与越前,询问了有没有问题后,与大家一道送海棠去了医护室瞧瞧。 但这个时候,学校里的医护人员也都和学生一样放假了的,整个学校除了社团人员还在学校内艰苦持续地训练外,已经找不到任何能看病的人了。只能是贞治将海棠止了血后,包扎着,带到大家面前。 科林依旧目光躲闪着,总是背对着笑意,却在笑意喊他时,如吓一跳般,整个人都反应过度地抖了抖。笑意瞧着好玩,总是逗着科林,直到贞治喝止后,才撅了撅嘴,对着科林鞠躬道歉。 科林连连摆手,说着没事,但看到笑意的脸颊时,猛地又背过了身,心中既甜蜜的慌乱又苦涩的发酸。但随后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海棠吸引了过去,因为海棠由于经受过撞击,似乎在场的任何人都不认识了,竟然还喊贞治是大叔。 笑意捂嘴闷笑,但随后就被海棠的下一句气倒,“你们究竟是谁,怎么会有大叔和小孩?还有你们,高的高,矮的矮,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做什么?” 就在笑意蹦跳着欲要找海棠好好算账时,终于恢复过来的科林单手制住了笑意,让他看看贞治。只见贞治已经彻底石化,目光发直,几乎都要成为山顶上的一捧沙土,只要来一阵风保证能吹散。 一群人就这海棠的情况讨论来讨论去,终于敲定了让海棠恢复记忆的方案,只是没人理会笑意与科林十分靠谱的,要送海棠去医院的提议。笑意撇撇嘴,看了眼一脸愧疚,非要帮海棠恢复记忆的尼酱,大石的责任心,菊丸与momo酱兴奋地觉得好玩的神态,依旧保持着笑眯眯的样子,并不能看出他心理想法的周助。笑意也只好沉默了下来,随大流地看着大家各种奇葩主意。 但看到海棠因为看到录像带内的卡鲁宾后,就变成了完全猫性子,猫猫能干的坏事都干了后。笑意终于忍不住,捂着脸,不住地用额头敲着墙头。科林正了正神色,好奇地问了句,“你们这儿,我是说网球部的成员一直都是这样子的吗?咳,就是如此的,嗯,热血与快乐吗?” 笑意闷闷地回说着,“科林,你是想说他们脱线吧?是的,一直如此,各种好玩,各种乐趣,各种让人不忍直视的幼稚。” 科林又是一声低咳,又随着贞治,只见他镜片闪闪地带着大家往学校外走去,并踏上了河堤。又是一通瞎胡闹后,海棠彻底跑脱,笑意沮丧地将双掌拢在嘴唇上,大喊着海棠的名字。 科林抿了抿嘴,喃喃了句,“要是在德国就好了,找个人根本不用这么费力....”笑意也晃了晃眼珠子,无奈地对着科林摊了摊手,“别说我对海棠只有网球方面的了解,其他的事一概不知。就算知道了,但没有任何记忆的海棠,也不会往那些曾经会去的地方呆着了。” 科林缓缓地点了点头,沉声说道,“那只能继续找了,不能麻烦警察吗?”笑意继续保持着东张西望,寻找海棠身影的姿态,淡淡地说了句,“你也知道的,这里是日本,不是德国了,这个如何报案?精神失常还是儿童走失?” 笑意说完最后句后,忍不住地笑出了声,回头看向科林,弯着眼眸说道,“似乎海棠两样都沾上那么点了,好像小孩子,完全不像以前那么凶巴巴的他,反倒是十分的可爱,单纯,直率,不愿意的,便不会去做,全凭心意。” 随后又长叹息了声,“或许这就是海棠将自己隐藏起来的,最稚子之心吧。一年级刚进网社时,海棠虽然不善言辞,对上学长时,还会时不时地羞涩,脸泛红晕,十分可爱的,后来也不知怎么了就忽然变成这样了。” “嗯”,科林低低应了声后,随口问了句,“笑意,你小时候是怎么样的?”也是像现在这般过得快乐,无忧吗?最后句并没有问出来的科林,只目光灼灼地盯视住笑意变的有些严肃的脸。 笑意严肃的表情渐渐隐没,变的嬉皮笑脸地回答道,“啊?我吗?哈哈,你不会想知道的,我小时候有多坏就有多坏,总是与尼桑对着干,凡是孩提时能做的坏事我都做了个遍,可调皮捣蛋了。别看尼桑现在的神色总是如此的淡定,凡是对上我时,那脸色,哈哈,可以说是五彩缤纷的。” “那最后的结果,是你赢了,还是手冢管住你了?我猜测是你被管住了,但是会继续闹腾,直到你心甘情愿停下来为止”,科林不假思索地说道, “咦,是啊,科林,你好厉害,就像是看到过一般,还是你小时候也是这样被管束着的?”笑意眼眸晶亮,满脸的调侃。 “不,父亲大人他只有我一个孩子,我并没有享受过兄弟友爱,一起闯祸或者一起被罚的事....” 就在俩人越聊越投机时,笑意接到了往另一边寻找,尼酱的电话,说是海棠找到了,并且恢复记忆了,但糟糕的是,momo酱被海棠击过来的球,打失忆了... 笑意听着电话另一头,大伙儿呼唤着momo,momo的各种声音,又噗嗤地笑了出来。对着科林晃了晃手中的手机,十分好笑地说道,“我们这群人,天天都这么好玩,欢迎你加入我们”,并伸出手掌。 科林淡淡一笑,握了上去,眼眸静静地凝视着,正对着自己含笑而视的笑意,嘴角越来越柔软。用德语轻声说道,“是我的荣幸,我的王子,您赐予的一切,我都心甘情愿。但愿这样的日子能过的慢些,再慢些....” 听着这样话的笑意有些困惑地缓缓抽回了手,但也没有放在心上,只说道,“我们回家吧,他们也不会再训练了。至于momo酱,肯定是装的拉,哈哈~~这家伙是在报复海棠今日的好一通折腾呢~~两人总是针尖对麦芒,但友情确实无比的厚实,他们中的任何人要是有事,比谁都急呢。” “嗯”,科林看了眼空荡荡的手心,又是淡淡一笑,跟随在笑意的后头,往家走去,姿态悠闲。 并时不时地看向天上漂浮着的云彩,虽然日本没有德国那么好的环境与生态,连天空都比不上德国。但这里让自己很踏实,很欢喜,也很苦涩,各种的滋味,都将酿成一杯最为醇厚的酒,待十年后的自己,再来细细品尝时,或许还会不舍得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默默捂脸更文~~ 第155章 全国大赛的选拔 让笑意笑眯眼的事,尼桑在龙崎痊愈出院,受全网队员欢迎仪式上,击出个迅雷般气势汹汹,闪烁而过的发球。准确地打中彩球后,在大家的惊讶声中,紧了紧球拍,转身看向大家,目光灼灼满是喜意,并沉声宣布道,“让大家久等了,从明天起,我也会和你们一起战斗,我的肩膀手臂已经痊愈了。” 龙崎站到大家面前,也十分开心地说道,“所以今天会青学的不只是我,作为部长的手冢,也全面复出。” 笑意随着大家一起使劲地鼓掌,欢呼,闹腾,最后趴在尼桑的后背,双手撑住他双肩,笑看向也是露出个淡淡笑容的科林,露出个甜蜜的笑容。 接下来的就是校内赛了,是为了选出参加这次全国大赛的八名正选。想到这事的笑意,凑进尼桑的耳边,在喧闹激动的环境中,也不知道尼桑听见了没,只轻轻地说了句,“全国大赛我们一起上,想和你打双打呢,不知道能否实现?” 背负着笑意的手冢愣了愣,以为笑意喜欢单打的,但略微思索了番后,眼眸软了软,嘴唇动了动,无声而又坚定地说了个好字。然后放下笑意,对着大家挥了挥手,与龙崎教练一道去了办公室。 在分组的过程中,手冢点了点铅笔,只静静地看着桌子上的分组表格,一直都没有下笔。龙崎教练好奇地问道,“手冢,怎么样,能将这些人,顺利地分成四组吗?”尼桑赶紧答道,“可以”。 龙崎教练笑了笑,又看向来交接部内事物的大石说道,“这次的校内排名赛,将要决定参加全国大赛的队员,那些后补的选手也进步了不少,你们正选可不能大意啊。而且现在手冢部长和笑意那小家伙也加入进来了,这次的校内赛,会十分精彩的吧”。 大石握了握拳,眼眸发亮,自信满满地回道,,“那是当然的,怎么说手冢也完全复活了,已有两年未见真正实力的笑意也来了,大家都会尽全力的。”听完两人说话的手冢,顿了顿手指,眼眸锐光一闪,落笔开始分配。 第二日,笑意看着公告栏,寻找着自己的名字,终于在c组找到了自己的名字,但是组里贞治和菊丸都在,难道要淘汰掉他们两中的一个吗?笑意抿嘴沉思。站在笑意身后的科林,细细地全部看完后,十分淡定地拍了拍笑意的肩膀,说了句,“比赛时因心无旁骛”。 笑意抬头看了眼科林,过了许久,缓缓地点头,动作迟缓地往集合点走去。听完龙崎教练的宣布后,笑意刚抬步,就听到尼桑的一声淡淡呼唤,“笑意,我答应和你双打,只要条件许可,但你必须胜出。你不能思想上有觉悟,而行为上没有。一共只有四组人,越前组里也有三人,为了全国大赛,为了并肩,你不能犹豫。” 笑意咬了咬嘴唇,应道,“我会全力以赴的,尼桑,我去比赛了。”随后一路都以6:0没有让任何人拿走一分地胜利的局面,一直遇上了贞治时才缓下脚步。 前三局笑意完全是压倒性的胜利,而贞治则毫不在意地采集着笑意的所有新数据,全神贯注地细看且拆解着所有的招式,全面分析着。而科林则抱胸站在不远处,一脸轻松地看着笑意的这场比赛,没多会就瞧见手冢走了过来,站定后,认真地看着笑意的比赛。 科林不由好奇地问道,“手冢,你的比赛结束了?这么快?” “嗯,上午的结束了,我来找笑意吃中饭的,”说着还晃了晃手里的三盒便当,递给科林一盒,“母亲做的,不要嫌弃,里面几乎都是笑意爱吃的烤鸡腿,炸虾球,不知道你是否习惯?” 科林双手接过,打开盒盖,看了眼配色十分喜气洋洋的便当,又嗅了嗅香味,“过谦了,手冢母亲的手艺很好,很有被悉心呵护的感觉。才刚打开食欲就来了,不过笑意应该还需要半小时左右,不如我们边吃边聊?” 手冢环顾了下四周,又看了眼已经开始反攻的贞治,与依旧一打球就严肃脸的笑意。看了几球后,才对科林点点头,转身往外走去,选了个比较安静的角落,又能远远瞧见笑意背影的地方站定,打开便当,取出筷子,与科林一道靠着护栏网,慢慢吃了起来。 科林一边细细咀嚼着,一边侧脸看了眼吃饭礼仪俱佳的手冢,咽下嘴里的,顿了顿手里的筷子,感叹道,“吃过你做的饭菜,又尝了手冢母亲的,看来厨艺这门功课真的是可以一脉相承的。我就怎么做也做不到,怎么烧都是看不出食材也看不出颜色的,嗯,东西?” 手冢低咳了下,速度咽下嘴里的食物,撇过脸,看向其他方向。看着手冢不自在的样子,科林眼眸带笑地又说了句,“不过是让你来尝过我做的食物,嗯,东西,你就这样不自在。很好奇你有失败过什么没?还是一直都如此样样精通?” 手冢转眸看了眼科林,又快速转开视线,一脸心虚地说道,“有过几次,配料比例不对,味道过于古怪的,都...咳,都偷偷地吃了,样貌好的,味道佳的,才端给笑意的。” 科林大咳一声,赶紧捂住嘴里欲要喷出来的饭团子,侧脸看向另一边,咽下。却抑制不住地闷笑出声,越笑声音越响亮,直到手冢恼怒地丢下筷子,闪身离开时,又转身扶住铁网,再次爆笑。 赶紧吃干净便当里的所有食物,科林又一声轻笑,自言自语地说了句,“原来神也是人,他也会搞砸事情。这样的手冢才像个初中生吧,带着几分亲切感,还有几分可爱?” 洗完饭盒后,快步走向笑意比赛的地方,却一个人影都不见了。翻看了下腕表,已经过去四十五分钟了,不过手冢难道真的恼羞成怒了?都不等下自己的?想着想着又十分可乐地一声轻笑。 这时,一声冰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笑够了没?走吧”,科林赶紧快步跟上,抿着嘴,瞧了眼缓步行走在身侧,微微抿着嘴的手冢,又转开眼眸,问道,“笑意打败贞治了?” “嗯”,手冢应了句后,又闭上了嘴,过了许久后,才转眸看了眼满脸惬意的科林,淡淡地说了句,“科林,不知你有没有发现,与初见时,你的性格都改变了不少了,这样的你,很好。” “嗯?”科林看向手冢,继续听着他的下文。手冢却什么都不说,迈步登上网社的顶层后,推开大门,来到最高的平台上。只见笑意和网社的几位正盘腿坐在一起,一只手都在互相抢着对方便当里的食物,另一只手则紧紧护住自己的便当。整张嘴,吃的鼓鼓囊囊,还没有咽下去,又转动着筷子往对方那里探。嘴里还都在含糊地说着什么,只有成功地抢到对方的食物后,才会眼眸晶亮地往嘴里塞着。 手冢看着因不咀嚼就往下咽着的笑意,好几次都被呛得脸红脖子粗,还不知道停下筷子,嘴角抽搐了下。低喝了句,“笑意,你吃饭的礼仪哪去了!” 听到尼桑声音的笑意,在大家都安静下来时,立马苦着脸,一脸委屈地鼓着嘴巴,老老实实地将筷子上刚抢到的一块寿司还给了momo酱,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又缓慢地蹭到尼桑身边,觑了眼尼桑那并不是生气的神色,咽下嘴里的,心里欢呼一声,十分讨好地扭了扭身子,扑向尼桑,不住地蹭着他。嘴里喃喃着,“我是被逼的,是他们先抢我的,他们欺负我,我怕吃不饱才这样的。尼桑,你不能罚我,我最乖了。” “喂,笑意,你不能这样的,明明是你先的,你先....”贞治一把捂住率先不服的momo酱的嘴巴,对着耳尖子发红的手冢,镜片闪了闪。然后将所有人都拖了出去,临了还扯了扯科林的袖子。科林淡淡一笑,十分合作地迈了出去,并带上了门。 实在没法子对着笑意生气的尼桑,只好取过笑意手上还拿着的便当,收拾好筷子,盖上已经空了的盒子,又推了推他那黏腻在身上的身体,低咳了声, “刚才的网球打的不错,贞治已经无法破解你那毫无章法的网球了,不过贞治确实优秀,应变能力也不错,竟然也逼得你,不停地变换球技,继续加油吧。”握上了他的手,往水池走去,准备洗好饭盒后,稍作休息开始下午的比赛了。 而刚在水池边喝了口水,抹完汗水的越前,则陷在了一片茫然中。只迷惘地看着手中捏着的,所谓的全美公开赛名单,上面确实有自己的名字,但却一无所知,想着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恰逢手冢带着笑意走了过来,取过名单,手冢扫视了眼后,阻止了越前欲要离开的身形,沉声声说了句,“越前下午还有比赛,我会和这两位送消息的记者谈谈的。” 下午,已经负了一场贞治在对上菊丸时以7:6一球之差打败了菊丸。这样c组的头三名,笑意排第一,菊丸与贞治并列第二。但同时越前要去美国的事,已经传开。已经出了结果的笑意,也十分不舍地跟在越前身边,语言而止,但能去美国的话,确实是件能快速踏上世界网坛的捷径,而且,这名单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上的吧。 但越前又十分明确说,只参加全国大赛。而且其他人也都在说着,“放弃全美大赛很可惜,越前也犹豫的吧,但是能和前辈一起打全国大赛的,一生也就这么一次了,所以越前选择全国大赛了吧。” 只有手冢十分理智且冷静地找上了越前,再次问了句,“真的不参加全美大赛了?”再次得到越前肯定的回答后,手冢微微眯了眯眼睛,双手抱胸,凝视住越前,认真地说道,“人在选择的时候,一般会选择于这个时刻最佳的方案,可是在很多情况下,这都是错误的。” 越前听了后,再次肯定道,“这个选择没有错,我一直都是已全国大赛为目标的。” 手冢只淡淡地说了句,“时间还来得及,慢慢考虑下,往长远了看。”随后转身就走,并拉上站立在越前身后的笑意,低声说了句,“别打搅越前,让他独自想想。” 一直沉默着的越前,看完手冢完美无缺的校内赛后,变的更加的沉默。 第156章 被拐照相 第二日,笑意看着明显不在状态,和momo酱校内赛着的尼酱,甚至被momo酱打落了球拍。拉了拉尼桑的手,问道,“尼桑,尼酱是不是受到全美公开赛的影响了?他这是想去还是不想去?” “犹豫矛盾的心理让他无法专注,不用看了,走吧。”尼桑的话音刚落,捡起球拍的越前已经在向momo酱道歉着说弃权。这两字话一落,笑意猛地回过头,看向越前低垂着头,在帽子的遮掩下看不清表情的脸,低呼了一声,“尼酱...” 而尼桑也转动脚尖,拉着笑意的手,推门往里走去,在裁判的询问下,看着越前说了句,“可以吗?那样就算momo酱获胜了。” “没关系”越前那被帽子遮住的脸依旧看不到任何的表情,笑意欲要往前走,被尼桑一把拉住,对着他缓缓摇了摇头。 但本打算与越前好好来一场比赛,甚至放弃了吃便当的时间,用来训练,认真对待这一场比赛,结果却过于失望的momo酱。嘴里说着,“你能同意,我却不能,到底怎么回事,给我好好说明下。” 越前木着脸,一动不动地说着,“没有什么理由,因为就算再这样打下去,我一样也会输。”听了越前如此回话的momo酱真的恼怒了,一把抓起越前的衣领,大力地拎起,并瞪大双眼,喝问道,“你就是用这种态度来跟我比赛的吗?” 大家慌的赶紧上前去劝阻,抱住momo酱的抱紧,握住他手的握住。最后还是海棠的一桶冷水浇息了momo酱过于激动的情绪,但心情却依旧没有平静下来。在大家都离开后,一人蹲在地上,神色茫然。不愿是这样结果,不愿这样没有经历过真正的决战而获得正选的资格。 尼桑让笑意站在门口等着,自己则推开了天台的大门,在那里找到了神色颓然的越前,抿了抿嘴,沉声说道“真是场差劲的比赛呢。” 越前回转身看向部长推门进来的身影,诚恳地道歉道,“对不起,我很对不起momo酱前辈,”顿了下,微微低头,用脚尖点了点地面,继续说道,“而且对部长也是,我要是这样的话,就无法回报部长的期待了。” “期待?什么期待?”手冢盯视住越前那一双,变的没什么精神的眼眸,有些困惑地问着。 越前抿了抿嘴,又点了点已经站麻木掉的双脚,回答道,“部长之前对我说过的吧,要成为青学的支柱。” 手冢眼眸清澄地对视上越前的视线,沉稳地说道,“我确实希望你能成为青学的支柱,”镜片上白光闪过,往越前站立处跨了一步,“但是,你似乎有所误会,我绝不是要束缚你的未来。青学的支柱并非之呢过在共同的时间和地点,就算你在美国战斗,你的形象也会成为我们的勇气来源,成为他们心中的支柱。” 看了眼似有所触动的越前,手冢继续说道,“确实,我们马上就要迎来全国大赛了,你会由于也是正常的。但是越前,你应该已经做出选择了吧。”在阳光灿烂中,越前猛地抬起了头,眸光闪烁。 而手冢说完后,则拍了拍越前的肩膀,转身就走,果不其然,依旧不放心的笑意正趴在门上听着对话。猛一拉门,笑意迎面扑来,将他搂在怀里后,弹了弹他的额头,背对着越前放软了语调又说了句, “越前,之前的都是部长的身份对你说的。我现在再以笑意哥哥的身份说话。其实,从你进部里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你是翱翔的雄鹰,不要被束缚在方寸之地。全国大赛有我,有笑意,还有大家,若是心里想去,就去,不要有过多的顾虑,你去美国,大家都支持的。” “是啊,尼酱,你又不是不回来的,我们大家会等你的,等你以全满贯的姿态回来的。”笑意挣扎了下,发现挣扎不出尼桑的怀抱,也就软□子,眼眸晶亮地看着尼酱,糯糯地说道。 “嗯”,越前低低应了声,什么都没说,只取下帽子戴在笑意头上,并拍了拍他的脑袋,先行离去。 “嗯?”笑意动了动,想站起,却被尼桑搂的更紧。尼桑抱起笑意,将他的后背靠上大门,身子也挤了过去,贴在一起,眼神交缠,彼此的气息缠绵,低低说了句,“你尼酱的事解决了,我们的比赛也快来了,还有家族测试的事,都准备好了吗?” 笑意咧嘴一笑,欢快地点了点头,又十分开心地搂住尼桑的脖子,蹭了蹭,甜甜地说了句,“当然,我早就准备好了。” 尼桑听着笑意肯定的回话,轻笑一声,“那么你准备好做我老婆了吗?成年礼后,我们订婚吧?” “订婚?白无垢?我不要,不要....”,笑意边说边剧烈地挣扎着,一个劲地要从尼桑怀里挣扎出来。但已经防备好的尼桑,只紧紧压制住笑意,轻笑了声,“不会的,你想哪去了,只我们俩举行个仪式就够了。” “是吗?”笑意停下动作,转眸看着尼桑已经取下眼镜的面庞,还未看清楚尼桑眼中的意思,就被吻住,许是尼桑真的开心了,也没有任何的压力了。今日的吻竟然是无比的喜悦与大力,发麻的感觉直窜脑仁,笑意竟也不住地哼唧出声,彻底软了下来。 没有再克制的尼桑,解开了笑意的正选外套,自嘴唇处亲吻向脖子,又挑开扣子,吻向锁骨,探进衣服内抚摸着笑意的腰线。直到过了瘾才将气喘吁吁的笑意搂在怀里,坐在地上,也没有急着去整理他的衣衫。一脸满足地轻点着留在笑意皮肤上的点点红痕,手指旖旎而下,却被笑意一把抓住。 笑意满眼的嗔怒,瞪了眼尼桑后,侧过脸,想转身独自坐着。尼桑又是一把搂紧,低笑了声,“你似乎忘记抗议不是老婆这件事了,所以过时不候,就这么定了。” “尼桑!你太坏了,哪有你这样的?你这是在耍赖,我要告诉你的队友们,他们的部长会耍赖。”笑意推开尼桑欲要再吻下来的嘴,一脸恼怒地抱怨着。 尼桑也没有介意被推开了,目的已经达到,自是很开心,眉目柔和地抚了抚笑意依旧没有缓回来的红艳脸色,又点了点他的眼角,“我的笑意,我的胭脂泪,我的英雄,我的爱,我的荣耀....我是最幸福的人了。” “尼桑,”笑意晃动了下眼眸,回看向依旧保持着淡笑的尼桑,抚了抚他的嘴角,“你在笑呢,还保持了这么久,能让你笑,我也很开心,很幸福”。扶着尼桑的肩膀,轻缓地吻了上去,而后闭上眼睛。 走过来寻找笑意的科林,也没有推开门,只站定在门口,垂眸一笑,靠着墙壁,侧身看着阳光映照在墙壁上的光影,久久未曾动一下。 果不其然,想通了的越前和momo酱再次比了场,两人都是无比的认真,拿出了所有的热情,来应对这场比赛。虽然越前最后赢了,但momo酱一直都是笑着的。越前对着momo酱道谢过后,坚定地说了句,“美国,我要去。” 笑意一直都单手遮住的嘴唇,却在咧嘴一笑后疼的冷嘶一声,额间的青筋跳了跳,羞怒地瞪了眼尼桑。尼桑则尴尬地转移开视线,心中却在回味着,之前的兴奋感。 日子过的很快,越前临行前的第一天,大家为越前准备的践行会。笑意则拉着尼桑十分头疼地逛着街,逛着各式的商铺,找着适合送的礼物。尼桑倒是十分享受难得的逛街时刻,而且科林也没有来,难得的二人世界。 笑意终于吃不消了,单手撑上一家店面的玻璃橱窗,沮丧地说道,“尼桑,看来我真的没有挑选礼物的天赋,都逛了半天了,再买不到,尼酱都要走了啊。” 尼桑淡淡一笑,摸了摸笑意的耳垂,抬头看了眼附近的店招,又转眸看向笑意按压着的橱窗,只见里面挂着的是数副放大的相框,里面的照片有的婚纱的,有庆典的,有日常的。扫视了一遍后,眼眸定在了那张婚纱照上,只见新娘一脸地娇羞,却十分甜蜜地捧着丈夫的脸,俯身亲吻了下去。 尼桑不由想起那日笑意在天台上全心全意地亲吻下来时的情景,虽然早有思想准备,笑意会亲吻后,自己可如何表现。但准备再多也不及那一刻的来临,像是心中一直缺少的那一部分回来了般,感受到笑意的所有感情后,便迫不及待地想将他整个人都吞下。 但场地不适合,只好都发泄在了他嘴唇上,当然也被彻底惹毛了的笑意,喝令不许在靠近他半分。毫不在意的尼桑,什么都没说,对着笑意意味深长地一笑后,安静地等待到了晚上。当睡着了的笑意,自动滚入怀里后,尼桑立马剥除了他的衣衫,将心中所有的渴望都小心翼翼地发泄完后,也未曾惊扰到笑意,又搂住安心地睡去。 笑意不是很明白地看着尼桑拉自己进入这家照相馆后,一直在与营业员在商讨着什么,而让自己坐在另一边看模板,挑出最喜欢的就好。很快,与尼桑讨论完毕的营业员,脸带着灿烂的笑容,身侧站着位摄影师,再次谈论了会后。尼桑点了点头,对着笑意招招手,走入更衣室内。 笑意就如木偶一般被折腾了许久,累的全身无力,只会对着镜头僵硬地假笑。终于在看到服务员捧来白无垢时,彻底压炸毛,一把推开尼桑,就往外跑。尼桑赶紧一把搂住笑意,极力安抚着,并挥手让服务员快速拿走白无垢。 笑意死活不愿意再拍下去了,尼桑只好对着服务生与摄影师,十分歉意地鞠了躬,然后悄悄指了指笑意,在对方的点头后,将他抱入更衣室内去哄骗了。 尼桑一个劲地轻抚着笑意的后背,低声说着,“再拍几张,很快一套就齐全了,拍完这些,我们挑出一张送给越前如何?他或许在美国要很久了,可能还赶不上我们的订婚礼。回头他知道了你连这个都不告诉他,会生气的吧,你愿意让他不开心?而且之前的那身白无垢是店员拿错了吧,我没说要你穿的,你真的误会了。” “尼桑,你的意思是,这是....”终于反应过来的笑意,扫视了眼自己和尼桑的着装,在看了眼之前自己一直捧着的花束,还有店员拿错的白无垢。才晃动着眼神,一脸震惊道,“结婚照?尼桑,我都没准备好的,刚才还一脸的不高兴...” 尼桑吐了口气,抹了抹鼻尖上的汗水,“是,先照了这些,然后挑一张出来。”又亲了亲他的嘴唇,“你表现的很好,如此被摆弄,我也一身都是汗了,很紧张。” “哦,”笑意软下了身子,任由尼桑抱了出去,只是那为摄影大叔在看到自己嘴唇红润时,竟然带着调侃之色地说了句,“你们俩感情真好,真让人羡慕,若是表情能自然些就十分完美了。我拍过许多夫妻,要是妻子闹了脾气,做丈夫的很多都摔手走人,绝大多数都十分的大男子主义。别看照片上的那么甜蜜,但实际的生活,还是要真实地过着的。” “嗯,”笑意应了声后,微微低垂下脸,发丝晃动下,眼角带着红晕,乖巧地地点了点头,尼桑感受到笑意软身子时,则眼眸带笑地亲了亲他的嘴唇,作为鼓励。就在这时摄影师悄悄地照了下来,然后不住地聊着天,转移着视角,对着两人拍了又拍,没再要求欢服装,也没有让他们摆姿势。 “ok,非常的好,”直到胶卷用完,摄影师大叔才对着两人做了个ok的手势,并走上前来,握了握尼桑的手,鞠躬道歉道,“非常抱歉,之前让你们如此的紧张,相信你爱人一僵硬,你也不自在了,我看到镜头里的你都鼻尖冒汗了,哈哈。不过这一组十分的好,很自然,很温情,多年的夫妻也不过如此了。” 随后摄影师带着俩人去挑选了张,选择数码打印,裱框,其余的则全部做好记号,送入暗房内。 第157章 远行前一夜 直到夜幕深沉,尼桑在笑意的强烈要求下,只好打电话回家,告诉妈妈晚上不会来住了,明早顺带送越前去美国的机。随后握紧了笑意的手招来出租车,带着他前往寺庙。 站在越前面前的笑意,回抱住蹬腿,欢快地飞扑过来的卡鲁宾。被尼桑稳住身体后,侧脸朝扶着自己腰部的尼桑,甜甜一笑,才一边轻抚着卡鲁宾的后背,一边往里走。 左右扫视了眼,因重新整理过,显得十分整洁的房间。而床的正中间则摆放着,已整理的差不多的旅行包。眼神内闪烁着不舍的光芒,往前蹭了蹭,靠近尼酱,低声说了句,“我和尼桑在日本等你回来,你一定要拿大满贯回来”。 “嗳?大满贯?”越前想了想,翘着嘴角笑了笑,抱住笑意,又拍了拍他的脑袋,“一定会的,还有我在美国的这段时间,你要乖乖的,别惹部长生气,我不在,你也没地方躲了。最重要的就是,离你那个科林教练远些,每次我亲近你,他就不高兴,我也不高兴了。若是你不听话,我回来可是会揍你的。” “咳”,听到这句话的尼桑,低咳了声,然后将一只包装好的片型盒子递给了越前,在他困惑的眼神中,有些羞赧地说了句,“咳,我和笑意送你的送别礼物,我们走后再拆吧,去了美国不要大意,好好表现,笑意他,我会照顾好的。” 越前茫然眨眨眼,“嗯?”,掂了掂,挺沉的,也没说什么,只将礼物放入行礼包内。看了眼依靠在墙角的网球包,眼眸中的亮光一闪,猛地扭头目光灼灼地看向笑意,问道,“还记得你去德国前,我说过的话吗?所以我们打一场吧!” “啊?哦,嗯...”半趴在越前床上,逗弄着卡鲁宾的笑意先是一阵茫然,愣怔住了。直到卡鲁宾十分不满地去挠了挠笑意的手指,才反应过来,抱着卡鲁宾站了起来,笑了笑,又点了点头。随手将卡鲁宾塞给了尼桑,然后随着越前走出房间。 尼桑对着手里的卡鲁宾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叹了口气,挠了挠它的下巴,只听卡鲁宾发出一声欢喜的呼噜声,亲昵地贴了上来,尾巴愉快地垂在外头不住地晃动着。尼桑面色有些发红地任由卡鲁宾歪缠上来,不住地蹭着自己的胸膛,顺着手臂爬上了肩膀,尾巴热情地绕上脖子。无奈之下,只好抬手拍了拍它的脑袋,然后也走了出去。 却看到奈奈子抱着一堆的药物上楼来,尼桑赶紧后退两步,让在一边,待奈奈子先行过去。奈奈子在门口张望了下,疑惑地问道,“咦,龙马呢?我为他准备了些必备药品,看看这些是否齐全了呢。” “越前和笑意去院子里比赛了,我来帮你看看”,尼桑垂眸看了会,点了点头,“感冒药,伤药,防蚊虫的都有了,应该够了,只是那边有的买,带这么多合适吗?” 奈奈子愣了愣,忽然快速地跑了下去,连怀里的药都没有放下,就听她喊着,“啊,还有防晕的梅子....” 尼桑在奈奈子的身后笑了笑,将盘窝在肩膀上的卡鲁宾,抱了下来,也顺着楼梯下去,并往院子走去。站立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两人比赛情况。 球拍落地,依旧是笑意先发球,笑意弯腰捡起球拍,对着越前傲娇地笑了笑,“似乎每次都是我先发球,尼酱,看来我的运气一直都很好。” “无所谓,不过早就说好的,我赢了你要满足我一个愿望的。”越前一脸淡定地往底线走去,随口答道。 笑意竖起右手食指,对着尼酱晃了晃,嘴角含笑,眼带调侃地说道,“切,不能这样说哦,尼酱,你也太自信了,放松警惕会吃亏的哟~~之前的是我和尼桑共同送的,那么这场比赛就是你去美国前,送你的个人礼物。” “嗯,来吧”,越前摆好姿势,紧了紧球拍,认真地看着笑意。之前在校内赛时也瞧见过一两场他打的比赛,特别是和贞治的那一场,十分的精彩。连自己都不想对上的人,笑意竟然能做到,没有被那个数据狂把握住,甚至还让贞治放弃了数据收集,放下数据网球的打法,真正地来一场。 笑意眼眸闪了闪,说道,“尼酱的旋风扣杀很不错,我的这个发球该叫什么呢?尼酱帮我取个吧”,说着微微弓下腿,抛球,在击打时,笑意还顺着网球旋转的方向,快速地滑动了下球拍,击打出去。 笑意滑拍的动作幅度微小又迅猛,若是不注意看,根本就无法察觉,当越前按照心中预估的落球点跑去时,球已落地。越前眼眸亮了亮,抬头对着笑意说道,“打的不错嘛,再来。” 四球发完,越前依旧未曾接到笑意的球,接球速度提升的同时,笑意的发球速度也在攀涨着。越前站定,直腰,眼眸紧盯住笑意,翘起嘴角,“很不错,看来校内赛都没有让你使出全部的实力,现在就如此的认真,是认为我的网球让你更紧张了?” 笑意看着尼酱又开始嘲讽拉火力,嘴角抽搐,捂了捂脸,低喃了句,“尼酱,你的对手是我,能不能暂时放放你那挑衅的技能?虽然知道你想缓解下压力,但这样是不行的哟,不行。” “咳,”尼桑微微侧脸,表示两人的嘲讽功能都让自己不忍直视。却也看到南次郎正以欣赏的目光看着笑意,不住地点头也是愣了愣。无声地鞠了个躬,轻声说了句,“来访得比较突然,今天晚上麻烦竹内伯母了。” “没有没有,伦子早就想着你们能来趟了,今天她很高兴。”南次郎往手冢处靠近两步,就在并肩而站,手拢袖子继续观看时。 却不想手冢怀里抱着的卡鲁宾忽然蹦了出来,蹿到自己身上,一阵踩踏与抓挠。然后四脚站在,已经倒地护着脸的南次郎肚子上,又傲娇地连连蹦跶了几下。听到南次郎的一声忍痛的闷声,才傲娇地甩甩尾巴,对着手冢娇声唤了下,最后以胜利者的姿态,昂扬着头颅,踩着高傲的猫步离去。 南次郎恼怒地站了起来,看着这一身的狼藉,想着等会又要挨伦子的骂,不由垂头丧气地扯了扯乱成一团的衣襟,又咬牙切齿地对着卡鲁宾远去的背影挥了挥拳头。直到看不见卡鲁宾的背影,才转身继续看球。 尼桑想起笑意曾说过这么一句话,‘大概是动物和人之间也有气场合不合的吧,我看卡鲁宾对你就十分的喜欢,每次你来就只黏着你,连尼酱都不要了,让尼酱十分的失望。不过反面教材就是南次郎叔叔了,也不知怎么了,或许是南次郎叔叔的表情太过猥琐,总是喜欢暗地里欺负卡鲁宾,所以记仇的卡鲁宾也是找尽一切办法,欺负回来。每次都是占尽南次郎叔叔的便宜,才肯放下它的爪子,真的好可爱,南次郎叔叔好可怜。’微微抽搐了下嘴角,想是总算见识到了。 而尼桑的发球,笑意失了三球后,也追了上来,追到40::40,越前要取得这一局就要再赢两球,笑意也是如此。看着如此难缠的笑意,越前不但没有觉得压抑,反而更加的兴致高昂,不知不觉进入了无我境界,连赢两球,目前局数1:1。 笑意眼眸再度亮了亮,挑起地上的球,弹了弹,抓在手里,又紧了紧握拍处,手指转动了下,挥了挥手里的球怕。垂眸沉思了会,抬眼时,笑容灿烂,眯着眼眸,说着,“虽然你是我的尼酱,但是我不能输给你哦,不然尼桑会认为我没有求胜心的。你也知道的,尼桑若是真生气了,会很可怕的,所以我也要认真了。” 说完后,眼眸中闪过一道锐光,再度弹了弹网球,在发球的瞬间,浑身气息内敛,眼眸中只剩下网球,不在看向他处,也不再看向尼酱,气贯长虹地发出一球。 越前十分震惊地看着自己还没开始跑动,就已经落地的球,且还地面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球形坑,形状毫不松散。由此可见速度有多快,让撞击到地面的网球连变形都来不及就已经弹起。盯着那个球坑,越前抿了抿嘴,握着球拍的手指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这时奈奈子正好走过来,尼桑了然地对她点了点头,然后对着两人拍了拍手,沉声说道,“比赛就此为止,吃晚餐了。今晚越前早点休息,什么都不要多想,笑意会等你回来正式比一场的。而且早睡,在飞机上,就不会太累,时差也好倒一些。” 笑意喘息着,还在回味着刚才发出那一球的微妙感觉,一直站立在原地,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已经停住的网球。直到尼桑走了过来,抱起了笑意,抚了抚他的脸颊,才回过神,呆呆地看着尼桑。 尼桑对着笑意浅浅一笑,然后对着也同样若有所思的越前,再次说道,“走吧。”跟在南次郎和奈奈子的身后,走动了几步后,又顿下脚步,等着越前跟上来,才缓慢地说道, “你的成长很快,我很高兴,美国对你来说,只要认真对待,抛除杂念,你会收获那些属于你的东西。至于笑意,你们俩不相上下,真比起来,输赢我都不知道。你们俩,一个是招数上的全面发展,一个是心境上的愈来愈柔软到了无着力点,或者是坚毅到了无坚不摧。” “部长...”越前晃动了下眼眸,十分震惊地抬头看向手冢,心中的各种思绪在波澜起伏着。 尼桑转眸对着越前浅浅一笑,“相信我的目光,你们俩的输赢已经到了没有任何意义的地步了,或许你今天能打赢他,但明天他就能赢回来,虽然笑意心境上的无坚不摧并没有发展成熟。” 越前沉思了会,顿住脚步,垂眸看着鞋面,“部长,你的意思是否是,待笑意完美的那一天,我就打不过他了吗?” “越前,”尼桑顿住了脚步,安抚住笑意听到尼酱的话后,紧绷的身体,转身认真地看着越前的眼眸,反问道,“你的意思是你就不会完美了吗?现在的心思不应该放在笑意身上了,待你回来后,或许你们还能继续站一场,就看谁更完美了。” 越前的眼眸亮了亮,打开的室内灯光散落在他脸上,竟觉得他的眼眸亮如璀璨的星子,正燃烧着炙热的火焰。 作者有话要说:默默捂脸更文~~ 第158章 越前的离去 第二日,尼桑神色有些疲累地起了床,无奈地看了眼盘在自己双脚上,眼眸闪亮,不住撒娇着的卡鲁宾,弯腰抱起,抚了抚它的背毛,又点了点它的鼻子说软声说道,“乖,为何不黏越前去,整个晚上,都在不依不饶地挖着被子,净往我这里钻,还好笑意没被你那毛绒绒的触感吓醒,难怪那一次被你吓的做噩梦,还咬了你。” 卡鲁宾十分困惑地甩甩尾巴,后腿站起,伸长了身子欲要攀爬上尼桑的肩膀,却被越前一把抱住。越前垂眸看了眼不住挨蹭着自己,且音调婉转绵长地叫着的卡鲁宾,打了个哈欠,含糊地说了句,“部长一个晚上都在往外拎着卡鲁宾,我却一个晚上都在找它,下次我们三人睡一起吧。”然后放下卡鲁宾,揉着眼睛去了楼下的洗漱间。 尼桑淡淡一笑,将被子内的笑意挖了出来,抱起,办搂着,换衣服,叠被子,收拾地铺,然后抱着笑意也往楼下走去。并没注意到,正玩闹着的卡鲁宾,侧脸盯视着旅行包内一抹红色事物许久,忽然十分欣喜地喵了声,便悄无声息地扑纵了进去,在里面发出细碎的悉索声。 卡鲁宾玩累了后,摊手摊脚地在越前的一叠衣服下面,呼呼大睡了过去。一点也不知道,奈奈子正在到处唤着自己吃早餐了。 而一时半刻找不着卡鲁宾的奈奈子,以为小家伙去外面玩了,等会就回来,只将装着一条鱼的食盆,放在了卡鲁宾就餐的地方,转身去拿越前与笑意的牛奶。 而还为来的及吃早餐,越前就被来访的海棠喊了出去,笑意晃了晃眼珠子,想要站起去看看,被尼桑一把按下,“越前是有事,你也有事?吃饭前离开不礼貌,坐好。” 奈奈子放下三瓶牛奶瓶,打开递给笑意一罐,放越前位置上俩罐,在笑意的道谢下,笑着说道,“不用这么客气的哟,喜欢的话就多吃点,都是妈妈伦子妈妈精心准备的。”又递了一杯咖啡给手冢,“手冢还是这样注意礼仪,似乎从来都没有见过你随意一次的。” 笑意看了眼木然地接过咖啡杯,点头致谢的尼桑,眼珠子转了转,一脸坏笑地对着奈奈子说了句,“奈奈子姐姐,尼桑就这样了,其实就是个内心羞涩,言语贫乏,外表冷静,墨守成规的人,天晓得他心里又在念叨着各种规矩了。奈奈姐,你要是不信的话,回头我一到家,尼桑肯定收拾我,他一收拾我,我就打你电话好不好?” 奈奈子听此一说,先是愣了愣,而后弯着眼眸,满是乐趣地看着手冢细嚼完嘴里的,缓缓放下放下手中的筷子,淡定地往后挪了挪位置,展臂将笑意抱入怀中,一筷又一筷地喂食起来。 一旦笑意捂住嘴,一脸求饶般地摇着头,又眼眸水汪汪地看着手冢,却被拉下双手,继续往里喂着。虽然不会噎着,但在手冢的压制下,笑意由虚假的眼泪汪汪变成了真的一直在求饶着,“唔...尼桑,唔...我错了...我错了,我...我再也不调侃你了,我...自己吃好不好?” “不好,你不是说我重规矩吗?既然吃饭这么多话,我亲自喂你。”手冢捏了把笑意鼓鼓的脸颊,对视上笑意那委屈的眼眸,低咳声,撇过脸,又捏了捏他的手,才放缓喂食的动作。转头对着奈奈子说了句,“真抱歉,打搅到你吃早餐了,这家伙就是这么的顽皮,对他放松了,就这样了。” 奈奈子赶紧摇了摇头,放下手里的咖啡杯,看了眼门外,才眼带羡慕地说道,“啊,没有,你们这样很好,只是笑意也略长了,你们依旧保持着如此亲密。很好啊,真好,要好好干哟,笑意~~对了我再去喊喊欧巴桑,估计又沉浸在那些杂七杂八的书里了,都忘记来吃早饭了,再拖下去,要赶不上飞机的,抱歉了。” 手冢点了点头,觉得笑意应该吃的差不多了,又将牛奶推到他面前,让他抱着喝掉。“....”笑意无语地看了眼尼桑,好半响才吐出句,“尼桑是坏蛋”。 手冢垂头看着红艳艳的嘴唇一张一合,忍了许久的情绪终于按捺不住,取过牛奶瓶,喝了口,然后对着笑意的嘴,喂了进去,顺便舔了舔他因过于惊吓,而吞咽不及,溢出来的牛奶液,眼带得意地说道,“如何?我还墨守成规?还心里装的都是规矩吗?” “尼桑!”本还要说什么的笑意,听到由远而近的说话声,只得爆红着脸,扭着腰,爬了出去,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沉默不语地喝着牛奶,但喝着喝着就放下了牛奶瓶,低喃了句,“你这样让我以后怎么喝牛奶,太坏了。” 尼桑翘了翘嘴角,并不答话,只拍了拍笑意的后背后,拿起了筷子继续吃了起来。 到了飞机场后,办理完行李托运的越前,有些茫然,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但随后就被赶到来送行的青学众们,热闹地围住,七嘴八舌地说着话,及往自己手里塞着送别礼物。 龙崎教练则一脸怀念地和南次郎说着话,不过当看到只有朋香和几个一年生拉着横幅,举着扩音筒在为越前加油,被阻拦后。有些奇怪为何樱乃还未曾赶到,平日里只要是越前的事,都是最积极的。只是为何到了快登机的时候了,人还未到?这个迷糊的丫头,不知道还在哪儿磨叽着。 笑意拿着一枚大石分发过来的,说是祈愿必胜的御守,眨了眨眼,然后看着继续送的各种礼物,连酱油也送了。河村一个劲地说着自己这个不是普通的酱油,连手冢也侧脸仔细地听着,眼角不时有光亮划过,心中暗记下来各种功用。 而听完河村说的话后,连贞治都十分好奇地盯视着,越前手里抓着的酱油瓶子,好想拿回家去好好研究一番,看看能不能调配出新型的乾汁来,却被察觉了的越前一把抱紧在胸前。 越前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走向后头,将礼物连着袋子放落地说,然后一把狠狠地掐住了笑意的脸颊,在看到他眼眶速度地红了起来,大喊着,“疼疼疼,松手松手,尼酱,松手,好疼...” 松开手后,看着上面的红手印,很是得意地笑了笑,傲娇地说道,“等我回来再比过,我可是尼酱,绝对,绝对不会被你打倒。”说完后很是不舍地往前迈了一步,抱住,闭上眼睛,很是难得地说了句软和的话,“小哭包,你刚从德国回来,我却要去美国了,一定要等我回来,我永远都是你的尼酱,会给你带礼物的。” 科林看着一直抱着笑意不放的越前,面色冷了冷,握了握拳,终于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欲要分开两人,却被手冢神色淡然地抓住手。 手冢将他拖到角落后说道,“科林,那是笑意的尼酱,哥哥的存在,我已经是伴侣了,不能再给他哥哥般的感情了。而且越前没有任何心思,他的心全部都放在网球上了,对于友谊和亲情他很看重,但是对情缘却没有一丝的开窍。笑意对他来说是重要的亲人,不舍也正常。” 科林转头看了眼,越前满脸宠溺的表情,与笑意红着眼眶,一直凝视着越前,柔顺地随便越前拥抱,揉捏,弹额头。嘲讽地说了句,“笑意曾经难道不是你的弟弟吗?还是亲手养大的?” 手冢面色难看地看向科林,缓缓地松开了手,沉默了许久才说道,“科林,你终于说出真心话了,我承认,若不是有了这一层关系,而且也因他对我的依赖而让我如愿。也曾经说过,若不是因为时间上的关系,凭借着你那深情,或许能有其他的结果。但不可否认的是,什么都可以用手段来得到,但唯有爱情是要自然萌发的”。 移身靠在冰冷的白色大理石墙壁上,看了眼冷静下来的科林,脸色缓了缓,“你没有用手段,只默默守护,让我震撼的同时也很感动。爱情可以分很多种,你的却是最无私的,扪心自问,我做不到。我要的,总有一天是我的,幸好,笑意没有让我等太久。德国一行让我多了两位情敌,也多了位知己,但最幸福的是,我们真的确定了感情。” 科林捂了捂脸,也靠上墙壁,低低地说道,“是我来晚了吗?遇见的太晚了?” 尼桑摇了摇头,目视前方,神色平淡,“不是来晚了,也不是相遇太晚,是你放不开。西方那没有前世今生之说,但我和笑意是前世今生,生生世世都将紧紧缠绕。若要成魔才能生生世世,我愿意成魔。” 科林猛地扭头看向手冢,如此可怕的说法,竟然用了如此平淡的语气。心中久久无法平静,只好看了向了之前还抱在一起,依依惜别的两人。只见刚听到飞机误点,越前就买了罐热牛奶塞进笑意手里的,神色愉悦地攀着笑意的肩膀,一边说着什么,一边喝着。 科林站直了身体,眼看着一位小姑娘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神色慌张地看了眼告示牌,瘫坐在地上。但看到越前后,十分惊喜地说着什么,但越前却一脸的淡然,就算青学集体起哄了,也是神色淡淡地。只在收到写有全国no1的网球送别礼物,并在小姑娘的一番解释后,才眼眸利了利,并翘起嘴角,接过。 科林叹息了声,如此明显的情谊,越前也能忽略,应该是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吧,自己真的是多虑了。对着手冢眼带歉意地微微行了个欧式礼仪,往大厅外走去。 这时,越前的航班提醒也来了,越前最后拍了拍笑意的头,背紧网球包,抱起大家送的礼物,一边背对着大家,挥着手告别,一边步履坚定前进着,往一片十分严苛又充满着梦想的土地缓缓行去。 尼桑往笑意处靠了靠,一把抱起他,捂了捂他那有些发红的眼眶,微微笑了笑,“接下来,就是解决我们的事情了,我们也要加油。” 第159章 最后的校内赛 送完越前后,最后一天校内赛,一场是贞治与菊丸的对决,一场就是尼桑与不二的。尼桑坐在网社的休息室内,闭眼沉思,凝神静气准备着与周助的比赛。而笑意则站在窗户处远远眺望着比赛场地,心中在想着, ‘a组,胜出的是大石与河村; b组,尼酱去了美国,所以胜出的是momo酱和海棠; d组,不管尼桑和周助如何胜负,这两人肯定是正选了; 问题最大的还是c组,自己是胜出了,但贞治和菊丸中就要胜出一个,难道真的得一个人没正选当,没法参加全国大赛吗?’ 猛地睁开眼眸的尼桑,抓了抓球拍上的网线,又侧脸看了眼笑意,靠近抱起,轻声问了句,“怎么了,情绪不太好?” 笑意垂头低问了句,“尼桑,这次的会不会设后补?” 尼桑若有所思地说道,“嗯,你是在想菊丸和贞治?龙崎教练看了他们俩的那场比赛就就已经同意两人同时进入了,但菊丸和贞治却主动提出今天再加赛一场的。我也认为再来一场,他们的性格你该明白,这次不比,私下里,他们也会再比过的。至于你说的后补问题,这次全国大赛全是精英,后补肯定是需要的。” “我明白了”,笑意对着尼桑笑的一脸灿烂,并握上了尼桑的手指说道,“好好比赛,我就不打搅你了,虽然胜利者能拿到全国大赛时的第一单打,但是你也不能忘记了,许诺过我的双打。”说完蹬腿下地,回过脸,眼眸晶亮地对着尼桑挥了挥手,跑了出去。 看到倚立在门外,不时轻嗅着雪茄的科林,对着他又招了招手,问道,“怎么不进来,尼桑快要比赛了,我们自己找个地坐下等着看比赛吧?” 科林将雪茄放入盒子内,又塞回衣袋内,取出手帕擦了擦手,才对着笑意伸出手掌。笑意撇撇嘴,但也握了上去,撅嘴抱怨道,“科林教练,你总是这样小心翼翼的态度,让我很不自在的。再说了尼桑我也不是小孩了,被牵着手,感觉好怪啊。” 科林淡淡一笑,并没有回答,这时跑过来几个人,拦住了笑意。科林一看是大石他们,放心地松开手,站在原地未动。 被大家推了出来的大石,十分尴尬地挠了挠头,问道,“笑意,我们都十分好奇一年级刚入学没多会,手冢和周助的那场比赛,你是否知道的详细些的?” 笑意听完后扯出一个十分勉强的笑容,很快就难过地垂下了头,轻声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很后来才知道尼桑的手臂,伤上加伤,与那场比赛有关。尼桑先是手臂被三年学长荒井砸伤了手臂,在吃止痛药的情况下,还坚持与周助比赛。而后又因不注意保养,练习过重,肌肉疲劳,就这样一步步地变成了职业病,最后和迹部的那场比赛伤患全面爆发。” “科林教练,我们走吧,”笑意握上了科林的手掌,与大石他们两相交错时,又低低地说了句,“尼桑的手臂现在已经好了,我不想再提过去的事了,反正等会你们就能瞧见比赛情况了。他们两人都是强者,其实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将来会如何。” “笑意...”大石有些愧疚地看着笑意渐渐走远的背影,握了握拳,“手冢手臂问题的爆发,其实最难过的就是笑意了,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并十分自责的吧。我们似乎提到不该提的,让这孩子又想起难受的事了。” momo酱也垂眸思索了下,“虽然依旧很好奇,为何俩人只比过一次后,就从来没有比赛过,甚至连校内赛都是避开的。但觉得笑意说的没错,重要的是将来的路,他们俩会选择如何走。而且我想今天的比赛肯定很精彩,因为这是三年后的最后决一胜负,为三年以来的自我肯定了吧。” 大石转头看向momo酱,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嗳,不错啊,momo酱也会动脑子想问题了啊?” “嘶,只知道吃与网球的也会动脑子?明摆着的事。” “你说什么?你这条讨人厌的蛇!” “也比你这马后炮来的好,不是你一个劲地嚷嚷着要来问的?” “momo酱,海棠,别吵了,” “蠢蛇,那你跟过来做什么?” “我是来看你蠢样的,吃货!” “什么?要打架吗?打架吗?” “你们俩够了,别吵了....” 就在几位一年生门捂着脸,往后挪,而大石站立在海棠和momo酱之间,极力劝阻着两人时,听到屋外吵架声的手冢,啪地一声打开的门,什么都没说,只眼光一扫。感觉到冷嗖嗖的大家扭头一瞧,顿时噤声,然后一点点地挪腾着身体,直到身子有些回暖后,集体大喊一句,“打搅到部长了,我们先走了。” 手冢眯眼瞧着大家逃窜而去,又看了眼正缓缓走到身边来,微微喘息着的周助,对着他点点头。 周助笑了笑,“正想打一场精彩的比赛,你家的那位,似乎真的被你吓到了,到现在都没有放开。不过他还真的说对了,一时的胜败都只是自我的那一瞬间满足,但我觉得最想对打的对手,依旧是你。” “走吧”,手冢没有说什么,紧了紧握拍,率先走向场地。周助又笑了笑,紧跟而去。 另一侧的贞治则和菊丸说着部长也同时比赛的事,镜片一闪,“我们俩也走吧,速战速决,我想看看他们俩,同是青学天才的对决比赛,获得这种资料的机会也许不会又第二次了。”菊丸圆睁着双眼,十分同意地点了点头,跳下一直坐着的桌子,甩甩球拍,与贞治一道进入赛场。 倚靠着护栏网,与科林随意地聊着天,已不再难过的笑意,眼看着尼酱和周助走了过来。只有周助分神对自己笑了笑,但尼桑却一直严肃着脸,从一步步靠近到两人握手开场,都没有往自己这儿看一眼。笑意站起侧脸,对着科林说了句,“尼桑这次是真的认真了,你不是总想知道尼桑的水准到哪了吗?或许,这场比赛你能得到答案,三年后的成果。” 科林点了点头,看向场地上还未开始比赛,就已经认真起来的两人,再度点了点头。只见一开球,来回几次后,周助一个诱惑球,扣杀得分,科林赞叹道,“这水准好强,气氛都像正式的比赛了,不错不错,很精彩。” 笑意看着尼桑一分未得地失去一局,笑了笑,尼桑要发火了。果然尼桑回复周助的问候就是强控,果然很快就拿到一局。笑意又笑了笑,撞了撞科林的手臂,“周助认真了,尼桑也认真了,这才算进入状态。” 刚打了两局,贞治与菊丸流淌着满脸的汗水,快速跑来,贞治问过局数后速度打开笔记本,记录起来。大家看着针锋相对的两人,觉得两人都用完了所有的智慧与技巧一般,看的都十分的紧张,与热血沸腾。 科林看了眼一脸平静的笑意,就算看到手冢在连续输球都不曾抖动下眉毛。不由也淡淡一笑,也一脸淡定地看了下去。 双方的绝技都被彼此破解后,球技不住的提高攀升着,笑意晶亮的眼眸继续看下去,对着科林又说道,“都是青学的天才,都是最强力的网球手,却只比过一次,只有棋逢对手的才会如此的改变吧?我觉得尼桑的已经完全发挥出来,并也有了进步。” 科林点了点头,“才中学生,就能有如此精彩的比赛,真的好强,前途不可限量。不过和职业比赛依旧还有点区别,但只要稍微给点时间,相信就能快速成为真正的职业网球手的。你真的准备和手冢一起踏上这条路了?” “当然,怎么,科林教练认为我不适合吗?”笑意眼眸虽然盯着尼桑的所有动作,但身子却往科林处靠了靠,竖着耳朵表示会认真听。 科林看着两人互不相让的一来一往,里面的巧妙与绝佳的控球能力,让科林再度点了点头,才缓慢地回答,“没有,只是那里是个复杂的世界,我不知道手冢能不能护好你。就比如安娜的事,你已经知道了,那只是里面的沧海一粟而已。” 笑意的眼珠子,跟随网球的路线,紧张地来回地晃动着,听科林如此一说,反倒是放松地笑了笑,“是吗?科林教练,我的心应该比安娜坚定多了吧,最起码若是我的话,就算要放弃比赛,先揍了那群人一顿,让他们也无法比赛,事情闹的越大越好,让球网协会的来评评理。或者找尼桑,尼桑有球衣,踏上职业路的话,我和尼桑是不会分离的,别说他会照顾我,我也能照顾好自己的。” 到了最后的抢七,手冢竟然使出了右手的手冢领域与零式削球,获得胜利。手冢与周助说了几句后,看着忽然泪流的周助,有些震惊地站立在原地,“周助...” “输了比赛,就是这么难受的吧”,周助看了眼站在原地,鼓着手掌的笑意,顿了顿,抬起头重新看向手冢,“但是,我真的很开心”。 手冢微微一笑,也握上了周助举着的手掌,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快步往笑意站立的地方走去,冷风扫过,已抱起笑意,大步往外走去,并对大家挥了挥手手。 呆愣愣的笑意,看着不住闪动着眼内激动光芒的尼桑,还未来得及说恭喜,就被汗湿的尼桑热情地拥紧,抚了抚脸,快速推开休息室的门,锁上,吻住。 许久后,尼桑才放开已经全身瘫软,眼眸迷蒙,衣衫凌乱的笑意,将手指点在他的唇角,亲昵地抵着他的额头,喘息说道,“这件事也解决了,你是不是该操心我的事了?还有一个礼拜过年,过完年后,我们就去测试吧,测试完后我们就订婚,我等不及了。”说完后又急切地吻上了只迷糊地不住点头,点头的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能不能都凌晨三点半更新,趴地~~ 第160章 前往家族驻地 刚过完年,祖父这儿就接到了家族那边的通知,说是家族测试已经全部备好,两人要立马赶过去,科林则说是想去观光下,日本幸存没多少了的古老家族的模样,祖父心知是要去帮俩兄弟,沉思了会,点了点头。 而笑意也觉得终于有点事做的了,不至于继续熬着日子。回想起这几天的经历,不觉面红耳赤,羞涩难当,还时常被妈妈取笑,还好科林未曾说什么。 自守岁的12点钟声,一敲响,就被尼桑带着渴望的目光,不顾妈妈在背后的取笑,科林了然目光下的淡漠。急切地抱着自己入房,迅速扒光衣服,贴了上来,急切地吻着,抚摸着。被尼桑汹涌蓬勃的情潮,带动、席卷的笑意,只能难耐地哼唧出声,任由尼桑的索取。 从为见过如此热情的尼桑,笑意也觉得以前的那些都是小打小闹了。之后的几天晚上,尼桑就像是开了欲望闸门,再也不想自我约束的小兽,对笑意表达着最原始的爱意。而笑意也渐渐沉溺在快感堆积并爆发的强烈风暴中,随着尼桑的纠缠,抚弄,摩擦,揉捏,享受着一直都未曾有过的快感中,无法自拔。 被尼桑毫无顾忌地索取习惯的身体,虽然未曾做到底,但也差不多了。便也渐渐放开,直到后来,笑意对于尼桑一吻上来,就很是习惯地缠了上去,极力配合他的行为。虽感到十分羞涩,却无任何的违和感,甚至尼桑吻向自己的小伙伴时,也不会再推推搡搡,想找地方躲一躲。反而陷入澎湃情潮中,十分想将身心,全部都通通交给尼桑,随他索取,很是快乐。也能越来越习惯于握住尼桑的小伙伴,帮他泄出来了,有时候甚至被哄着做了各种不会去做的动作,用身体去帮尼桑,而自己的也被尼桑十分有技巧地爽了好几次。 临去家族那儿的最后一晚,被尼桑抚玩到后半夜才放过,身体已经十分疲累的笑意,总觉得最近的身体不太对劲,稍加刺激,□就迅速有了反应,而且刺激感强烈。尼桑则十分满意地轻弹了下刚泄过没多久,又因几个吻而立起来的小家伙,轻笑着说道,“笑意,你已知□的美好滋味了,所以身体才会越来越适应我,也越来越敏感。我说过会让你享受的,不过这只是开始,我们慢慢来。” 笑意被弹了这么一下后,难耐地蹭了蹭尼桑,尼桑的情绪也被再次带动起来,偃旗息鼓了的,原打算放笑意一马的小伙伴,再度直直地竖了起来。抚了抚笑意半睁着的水润眼眸,及带着湿意的媚红眼角,微笑着扯掉围在腰间的浴巾,炙热起来的身体,再度贴了去,轻缓地摩擦着,温情地接着吻,抚过笑意身上寸寸肌肤,往那些布满了吻痕的地方不住地吹气,在彼此的喘息下,将汗水融着绵绵情意再度黏在一起.... 第二日出发时,笑意是被尼桑抱着出来的,科林看了眼依旧在沉睡着的小家伙,抿了抿嘴,长长吐了口气,与手冢家人告别后,率先坐上了副驾坐上,对司机点了点头,闭眼,不再看外面。 而妈妈则牵着祖父特意带回来的阿闪与小白狼,让他们跳上了后备箱,在父亲的帮忙下关上了箱门。心疼地轻抚了抚笑意的脸颊,又理了理盖在他身上的毛毯,埋怨道,“国光,你得克制下了,不能在这样下去了,这几日我虽瞧着笑意是愿意的,但你也不能这么没节制。” “咳,母亲,我...”手冢的脸顿时红了起来,冰冷的镜框都不能掩盖眼底的那抹温情与羞涩。 妈妈微微侧过脸,压低声音说道,“我知道你之前一直都十分克制的,但这样真的不行,你和笑意都还小,偶尔的那是情不自禁,水到渠成。但多了就是放纵了,你看看,笑意这是多累,才会这时候都没醒来的?而且科林就算能接受,你不觉得不会不好意思吗?” 尼桑抿了抿唇,垂眸看了眼笑意,淡淡说道,“母亲,我晓得的,笑意还小,但是若不能引出他身体深处的渴望,就他迟钝的性子,怕是好多年都会如此平淡的,我也有渴望与需求的。” 妈妈虚抱了抱手冢,又细细地端详了番笑意,红着眼眶说道,“好了好了,知道你一步步都计划好的。出发吧,照顾好笑意,你们三人还有阿闪与小白狼,都要完好无损地回来。虽然那边说东西都齐备了的,但我还是准备了不少的药品与小工具放在了后备箱里,都带去吧。” 手冢软下眼眸,对着妈妈点了点头,沉声说道,“是,母亲,请多多保重,我们大家就先走了,这些天家中无人,母亲照顾好自己,等一起我们回来。放心些,科林的高科技产品很管用的。” 妈妈微微一笑,伸手理了理国光因怀抱着笑意而有些歪掉的衣襟“嗯,我知道,所以我只需要准备好你的订婚礼就可以了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准备在成年礼上正式求婚了,不是吗?” 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别奇怪,你是我儿子,刚出生时,一双眼眸雪亮,我就知道你是个有主见的。所以你在爷爷的教养下,自小就性格独立,并点点滴滴地管束着笑意长大,爱上他后,一步步筹谋,一步步走向幸福,我并不奇怪。好好干吧,妈妈会支持你的,因为你是我儿子,也是我的骄傲。” “母亲...我...对不起,是我让您失望了”,尼桑抱着笑意也没法深鞠躬,但已尽力弯腰低头。 妈妈一脸慈爱地扶起国光,并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着说道,“我知道你早就想说这么一句话了,说了就行了,以后就别说了。只要将来抱养个俩孙子来给我养养吧,一位像你,一位像笑意。” 尼桑看了眼笑意,点了点头,再度微微弯腰,说道,“那么我们先出发了,到那里后,会回电话回来的。”便往车后座走去,没多会,两辆车缓缓驶出小区,往高速行去。 直到临近夜幕深沉,车子才驶到地方,周围的住宅建筑都十分的古老,木质的有着铜质敲门环的大门上方,还挂着发出昏黄光亮的烛火灯笼。领路的司机是家族这边派来的,随着手冢这辆车的缓缓停下,父亲也放慢速度,跟在后头停靠在一边,并开门扶出了爷爷。 尼桑在司机的开门下,抱出了已经睡醒,却依旧有些懒洋洋的笑意。晚上夜凉,尼桑也没有急着放开笑意,跟在祖父和父亲的后边,一直走到,周围也并没有一间其他房子,唯独中间屹立着一间占地面积极大的,气势沉沉的由木、石、瓦建成的极度老式房子前。 尼桑看了眼,门房灯笼,只见上面遒劲地写着的‘手冢’两个字,而之前一路看过来的门房灯笼上并无姓氏,心下了然,这是到了。便轻轻放下笑意,毛毯没有取下,让他自己拿捏住边角,依旧披挂在身上。 科林与父亲皆被司机请到了侧房休息,而俩兄弟则随着祖父去了正厅。刚赤脚步入围廊,就有位脑后盘结着发髻,只用一根木簪子固定住,身着传统和服的妇人,缓缓上前,行了一礼。随后又笑的暖融融地伸手接过,各位脱下来的大衣,笑意将身上裹着的毛毯递了过去。在犹豫着要不要脱了外套时,那妇人却软语说道,“您就是笑意吧,来的路上睡着了吧,不用脱了,进去吧。” 笑意躬身对着那妇人行了一礼,却不料对方慌张的赶紧侧身避过,连忙说道,“不敢不敢,您进去吧。”十分困惑地眨眨眼,却已被尼桑轻拉着手,在尼桑对着那名妇人微微点后,就跟随在祖父身后,往里头的木地板上,踩去。 伴随着踩踏木板时,发出的轻微咯吱木音,及整个空气中所弥漫着的沉稳熏香味道,笑意恍然有种步入前世的感觉。虽然这里的所有精致度与结构,都与前世所住的宫殿完全无法媲美。但那种感觉,与深藏在脑海中的记忆,却被丝丝缕缕地,牵引了出来。尼桑转头看了眼笑意有些停滞的目光,了然地抚了抚他的双眼,顾不得失礼,弯腰抱起他,拍着后背,低哄着,“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不要多想,你的问题我们都还没有解决掉的。” 笑意轻轻点了点头,又闭了闭双眼,但再度睁开时,依旧神色恍惚。尼桑瞧着也差不多了,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将笑意缓慢地放下地,然后才看向大厅内坐着的,各位年岁已经十分大,外表很是苍老,满是岁月侵蚀的眼珠,都已带着几分,老人才有的浑浊,却坐的十分端正,依旧气势威严。 就在双方都在打量的过程中,尼桑领着笑意,率先鞠了一躬,才开口道,“各位同宗长辈们好,我是直系38代孙,手冢国光,身边这位是千枼笑意,也是手冢笑意,是我一生的伴侣。” 过了许久,坐在主位上的老人,才在刚才接过外套的妇人的搀扶下缓缓起身,并拄着拐杖,慢悠悠地说道,“刚才您们那一礼,我们受了,是因为你依旧是我们的晚辈。但现在该是我们行礼了,我的将军,我的殿下,能恭请到您们,我们这群快入土了的,也不枉一代代手冢族长,对每一位接任者的耳提面命了....” 话刚一落,原先坐在的那些人纷纷扶着扶手,晃悠悠地站立起来,欲要与族长一道下跪行礼。从为在外人面前慌乱过的尼桑,也十分的不知所措,只有笑意缓缓闭上了眼眸,一滴泪水悄然落下。 作者有话要说:更文,爬走~~ 第161章 前往雪山 待行外礼后,被扶起,并显得十分激动,一把抓紧手冢欲要放开的双手手,通红着脸的族长说道,“我这是代替数十代已故去的族长们跪拜的,总算是了结了这一桩六百余年前的拜托了,我也能去告慰各位带着遗憾而去的每一任族长了。” 随后理了理衣衫,停顿了会,一脸严肃地说道,“本来只有一项测试,但你们俩因身份特殊,却有两项。最后一项你们看了自然就明白了,不便说明,只是主上当年的吩咐,这个只有族长知道,别人并不外传。” 尼桑沉默着点头,笑意则依旧闭着眼眸并未曾睁眼,只是眼睫毛却是湿润的。随后族长直接进入正题,“第一项测试内容:晚上有人会送你上雪山,连路程算在内,一个月,抓捕一只活的雪狼来,”又指了指放在一边的布包,让人打开绳结,一一解释着, “这是可以隔绝气味的特殊材质布袋,你抓了狼后,缚紧四肢与嘴颚,将他放入里面,然后全身喷涂这个气味,便不会有狼群跟踪而来,这些则是雪地里会用到的简便工具与器具。本来这些是不能给你的,但你们俩,哎,就这样吧,刚才来接你们的司机会送你们上去。” 尼桑再度点了点头,然后拉住笑意的手,往祖父端坐的位置走去,鞠了一躬,沉声说道,“我和笑意去了,这次是两个人还有特殊的工具,并无后顾之忧,一个月后必当回来。” 祖父点了点头,说道,“阿闪与小白狼都带去吧,他们的嗅觉灵敏,都经过训练的。”尼桑本想拒绝,但看了眼笑意,叹息了下,再次行礼,沉默地拉着神情恍惚的笑意走了出去。 去牵阿闪和小白狼时,科林也表示要前往,只送到雪山脚下,那位司机大叔也只好点头同意。随后便是科林对着笑意,不住地说着雪山上的注意事项,及对付狼群时的最有效招数,连那位司机大叔都诧异道,“看不出来,这位先生不但日语流利,还对雪山是如此的熟悉,看来这次测试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了,我会一直在山下等着你们归来的。” “谢谢,每年寒假,父亲都带着我和笑意来爬雪山的,也有不少经验,只是不曾猎狼,还是活狼,看倒是看到过”。手冢抿嘴回了句后,又对着依旧显得有几分紧张,一副想替代笑意去的科林,淡淡地用德语说了句,“真不要过于担心,我们都会好好的,我会护好他的,再说我们还有联络器的,有问题可以随时找你的。” 然后将笑意抱起,拍着他的后背,低低说道,“不要想太多,休息会,没有丰沛的体力,与饱满的精神,是无法深入雪山的。我们已经有了那么多经验了,只除了抓狼,不过应该是可以设陷阱的,只要找到他们的足迹。” “可是....”笑意刚抬头瞧了眼尼桑,就被他将头按了下去,并轻柔地拍哄道,“抓狼也不难,不然我们哪来的狗呢?那时候的人类只有十分简陋的武器,面对的却是比现在凶悍百倍的,都能抓捕,肯定能成功的,而且,我们已经没了后顾之忧了,睡吧,睡会。” “嗯”,笑意应了声后,听话地闭上了眼。尼桑亲了下他的发旋后,抓起毛毯,将两人都裹了裹,然后也轻眠着。历时了四天三夜才赶到了雪山脚下,这过程中,尼桑一直都在劝着笑意多休息,少锻炼,少消耗,闲余时,也常常与科林讨论着如何智取活狼的各种方法,与设想着各种危险出现时的处理方式。 而司机大叔也是十分诧异于两位年纪不大,智慧竟是如此的了得,慢慢地,从开始的会插上两句话,到后来的手脚并用着示意都不够,还兴致勃勃地找根枯树枝在冻僵了的地面上,写写画画,告诉着他们真正猎人是如何猎狼的。尼桑也从中得到了不少的有用经验,只待亲自验证了。 穿着全套雪山服的三人,带着护目镜,也不好张嘴说话,都是笔画着手势来简单表达着意思。科林心情复杂地看着俩兄弟十分愉快地对着自己挥手,道别,也沉默地握了握拳,率先转身离去。司机大叔搓搓手,将帽子再度扯了扯,密密实实地,只剩下一双冒着白雾的护目镜还露在外面。 小白狼与阿闪就似找到了自己的领地一般,撒欢地在雪地上打滚嬉戏,互相咆哮,又亲昵地挨蹭在一起,玩够了后,不住地轻嗅着,又往前继续带着路,就算雪层在加厚,也不曾有任何的影响。只是浑身滚上了雪的俩只小家伙,显得优雅中,又带上了点可爱的毛绒感。 而尼桑与笑意两人却和两只轻松的小家伙完全不同,皆是身负巨型大包,互相系着绳索,固定住一条木桩后,拄着专门攀爬雪山用的手杖,一边弓腰行走,一边往后放着绳索。尼桑尽量在为跟在后面的笑意,挡着凌冽的寒风的同时,也避免了,爬上山后,万一迷路的危险局面。 若是找不到狼群,还可以当成是已攀爬过的记号,再换一条路。一路行去,不时有被风挂倒的,只露出风力最大的,那一截黑黝黝又十分潮湿的,已经长成好些年的小松柏树段。 登山鞋很沉重,而风力很大,笑意这个已经练球久了的,走过一截路后,也开始了喘息。但登山鞋不重,雪坡踩不实,人都会被刮走的。随着越往上爬,雪只会越来越厚,一脚踩下去就到了膝盖,整个人都不停地下陷到雪里。尼桑慢吞吞地走着,每一步都十分地小心,让笑意能踩着自己的脚印,轻松些,安全些。 一直都警惕着的尼桑,每次有大风袭来时,都会用手杖迅猛地扎入雪地里,矮身站稳后,回头看了眼并无大碍的笑意,才继续缓慢地前行着。这次的笑意,并没有如以前那般轻松与享受,更无心情去看,这一路而来的,许多人会称之为圣地般的美景。因为这条路是无人迹的,一不小心都会粉身碎骨,更怕会拖累到尼桑,就算是踩着脚印走的,肌肉却是十分的紧绷,关切地看着尼桑的背影,并走的十分地谨慎与稳重。 尼桑顿了顿脚步,翻出了地图,查看了下地形后,抬头看了眼,远方阳光普照下的群雪山,那些起伏着的纯净雪白,天上飘飞着的带着暖光的云朵,远远看去,也就像是地面雪地倒映上天空的风景。及右侧那一座已经看得见白雪皑皑的,不时在闪烁着冷光的山顶。 对着两只小家伙呼哨了声,看了眼地形,点了点头,找了个背风面,将所有的地面都用手杖一寸寸地敲击过,确认没有雪坑后,才才让笑意取下行礼,搁在地上。 但也没急着让他布置东西,只反复地在雪面上行走,踩结实后,才从包裹里取出两把轻便的铝合金小马扎,支起挡风帘,取出锅碗。这里的海拔已经有些高了,也无法煮开水,只好将就着将雪煮热,扔进方便面,只泡软和了便捞起,与有些疲累的笑意吸溜吸溜地吃个精光。尼桑又取出罐头牛肉,喂饱了两只不住绕着自己转悠,时不时撒娇的小家伙。 肚子里,身上都暖回来的笑意,看了眼天色,“尼桑,看来我们今天晚上要休息在这儿了,明日再找吧?还有这两家伙怎么会知道讨吃的要像你要,而不是我?这也太人精了吧” 尼桑什么也没说,只淡淡一笑,休息会,然后着手搭起了帐篷,直到全部忙碌好后,与笑意躺在了暖融融的里边,才搂着脱了湿滑外套的笑意说道,“因为讨好你只有几顿吃的,讨好我,顿顿有的吃。”在笑意不高兴地欲要翻滚开时,又翻身压住他,亲了下他的嘴唇,说道,“你说,是不是这样的?因为,你也是我极力的喂养的对象。” 笑意有些羞红着脸,一把拍开了尼桑还在往下滑着的手,但也没有再反驳了。尼桑微微松开些,再次吻下去,很轻柔,像是在慰藉着这一日的疲累,笑意也没在抗拒,搂住了尼桑的脖子,在慢慢地回应着,交换着彼此的温情。 过了许久后,尼桑搂住脸色嫣红的笑意解开他的衣衫,在他捂住不放时,笑弹了下他的额头,“想哪儿去了,帮你擦干身体,雪原上出汗又干了,再加上如此寒冷的气候,很容易生病的。要不这样,下次不吻了,等回去后,好好补偿我,嗯?” 笑意恼羞地一脚踹了过去,尼桑也没在意,只快速地解开笑意的所有衣衫,抽掉,细细擦干他身上的薄汗,又丢给他一件干净的,并将这些已经汗湿的,对着火堆烘烤起来。 就在笑意昏昏沉沉地欲要睡去时,尼桑突然冒出一句,“我想,我是猜到我前世留下的第二道测试,是什么内容了。”随后又长长地叹了口气,“真不愧是我的前世,到如今,我只佩服他。就算是想要让我们成功,也要将你对他的所有记忆,都永远而又深刻地停留在你的脑海里,这样,不管是我还是他,都等于得到你了。” 笑意也没听清楚尼桑在说什么,只是习惯性地,迷糊着应了声,然后翻了个身,蜷缩成一团,就在尼桑布置的,爱斯基摩人的雪房子内,睡的香甜。 作者有话要说:默默更文,默默爬走~ 第162章 捕获幼狼崽 第二日天色还十分黑沉时,尼桑便打开了灯,一个劲地哄着笑意醒来,被折腾不过的笑意只好睁开眼,只迷迷糊糊地瞧见尼桑已全副武装好,且一脸地兴奋,十分快速地在替自己穿着衣服。推着自己出了门,守着一堆背风点燃着的火堆,抱着自己坐下,在凌冽的冷风中,有些冻僵了的笑意,按了按护目镜,屏住呼吸,将领子往上扯了又扯。 不明白这是发现狼的踪迹了还是怎么了,也十分警觉地听着周围的动静,但除了俩只小家伙互相打闹,踩踏着又飘了一夜的绵软雪层,渐渐在靠近时的声音。整片地方就像个空旷的而又寂静的白雪世界,只有神在说着的,人类听不懂的话语。这些絮语皆变成了雪花落地时的细小悉索声,温柔而又轻快;那些呼啸风声,则是神在生气时的咆哮,若是脾气再个不好,则会掀翻,或者折断那些松树,怒飞的雪花夹带着神的坏脾气。 带着护目镜,整个脸几近包裹住的尼桑,隔着手套轻拍着笑意的后背,可惜风雪太大,笑意并没有看到护目镜里的那双犀利眼眸,在这时是无比的柔情似水。直到一点点的暖黄色,自黑暗的世界内升起,这时靠近日光部分的云彩,也是十分地朦胧,就像是围上了金色花边的灰色棉花糖,平静地悬浮在山顶,等着人来采摘。 对面的那片风景由黑色变成浅黑色,再度变成海蓝色,随着太阳的升高,竟然变成了一整片的玫红。那奇幻的色彩让笑意放下了捂住嘴巴的手,目光发直地看着,直到炫目的金光带着雪色的折射,与对面起伏的山峰平行时,笑意这才对着尼桑做了个我很喜欢的手势。 尼桑顶着一身笨重的装束,迟缓地点了点头,才动手煮起泡面。并取出牛肉罐头,放火上烤了烤,打开后,倒在雪地上,不待招呼,两只小家伙便欢快地跑了过来,一路打闹。 但真正吃的时候,小白狼却是让着阿闪的,阿闪扭头要让小白狼也吃。小白狼却只是将头探入阿闪的下腹处,拱了拱,阿闪立马夹住后腿,朝着小白狼呲牙,喉咙里也发出闷雷一般的咆哮声。小白狼并无介意,只不停地替阿闪梳理毛发,只有舔到屁股处时,才会有反应,但也很快就扭头继续吃了起来。 尼桑见了后,护目镜下的双眼眯了眯,待吃完后,快速收拾好一切物品,然后将雪房子的洞口糊上,才继续前进。 就在俩兄弟十分艰难地寻找着狼的踪迹,科林已经将司机先生彻底灌醉,并让已经赶到的一位家族下属中留下几位,一方面是为自己打掩护,一方面则是万一有事好接应。自己则带着一队人马,顺着俩人一路行走时留下的绳索痕迹,不紧不慢地赶着路。 尼桑每晚扎营时,都抱着笑意劝他多吃点,睡觉时也微微晃动着身子,哄着他入睡,不许他多想。但随着在漫天风雪,寻狼踪的枯燥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自己也不由地焦急起来。若是出来旅游个一两天还是舒服享受的,但带着任务在这么恶劣的气候中,再找不到狼踪,不管对谁都十分的不利。笑意的身体虽还好着,但精神上却也越来越紧绷了。 瞧着奔跑在前方的小白狼,本来一路嬉闹的样子开始变得有些躁动,且不时地去咬阿闪的脖颈,并压制住他,不许再前进时。尼桑也十分小心地拦住笑意,取出挂在背包上的,那一罐子消除气味的喷雾剂,对着笑意十分仔细地喷射的,然后再是自己与两个小家伙。阿闪不住地打着喷嚏,但也没躲闪,小白狼却是一个劲地呲牙,扭头,满地乱转,就是不让喷。 尼桑沉思了会,点了点头,让小白狼去另一头嚎叫,自己则摸过去瞧瞧,有没有小狼崽在雪窝子里的,有的话,任务算是完成了。尼桑接下腰上的绳索,紧紧地缠绕上一颗已经只剩下根的松树,蹲身下坠,大力地拉了拉,觉得不会松脱了,才拍了拍笑意的肩膀,转身离开。 但很快就发现,笑意也猫着腰欲要跟上来,尼桑赶紧对他挥了挥手,,然后点了点阿闪,快速地做着手势,让他带着阿闪带在这儿。之前都说的好好的,自己去探狼窝,笑意接应,为何要临时变卦?并推着他的肩膀,让他远去些。 笑意顿时急了,好不容易发现了狼的踪迹,尼桑这么一去不知道具体情况,万一危险,陷入困境该如何是好,所以当时的答应,只不过是为了让尼桑不再啰嗦而已。也很是急切地打着手势,并抱上了尼桑的腰非要跟着走。尼桑十分无奈地想要扒开笑意,但穿了这么一身动作已是十分笨拙,也不敢过重地推开笑意,再折腾下去,什么也抓不着,而且危险。 只好对他点了点头,笑意快速地点了点头,却一个重心不稳扑向尼桑,尼桑也是连连后退了好些,才稳住两人的身形。笑意站稳后,立马从背包里取出一把特意做袖珍了的武士刀,挥空劈了劈,试了试手感后,紧跟在尼桑的后头。阿闪也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嗅了几嗅后,带着两人往狼窝靠近着。 倾斜的狼窝做的很暖,也很隐蔽,若不是阿闪能发现,且加上前些天有关这方面知识的恶补,还真的没法发现。尼桑趴在雪地上,脱下笨重的皮毛手套,再度喷了些气息掩盖剂,才小心地将只着薄羊绒手套的手掌,往只露出一个出气孔,下陷着的雪坑摸了上去。 将浮雪扫开些,又将微微结冰了的气孔挖开了些,然后试了试温度,对着笑意做了个手势。笑意退开了些,握紧手里的武器,等着尼桑去挖掘。尼桑将帽檐掀开,轻轻地贴在上头再听了会,微微一笑。举起雪镐,快速掘了起来,过了好半响,一股热气夹杂着浓烈的狼骚味轰了出来,尼桑赶紧屏息,又往挖出来的雪洞里看了看。 转首朝着笑意再度笑了笑,取出之前族长特意送的袋子,抓向不住扭动着身子,拱着找奶的,嘴里哼哼唧唧。看上去个头最大的那一只小狼崽。快速取出,将浮雪扫回,再度对着浮雪及自己的全身,喷了遍消气味的。一边带着手套,一边提着袋子,往来的方向快速走着,并找到固定住的绳索,不住地收着。 笑意则警觉地跟在后头,握紧武士刀,不时地四处张望。但这一路出奇地顺利,大概是母狼被小白狼引走,而公狼则打猎去了,尼桑和笑意带着阿闪一直奔跑到背山坡上。 尼桑怕小狼崽冻到,立马解开衣服,连袋子一起往怀里塞,又拉上了衣链。但过了没多会,身子彻底僵硬,转眸看了眼笑意后,抿了抿嘴。脱下手套,拉开衣链,取出小狼崽,然后上前解开笑意的衣服,塞入他怀里。 笑意隔着厚厚的衣服捧着小狼崽,十分欢喜地笑了笑,虽然所有表情都掩盖在衣帽内,但尼桑也感觉到了,想着,如此开心,等会就不妙了。背对着笑意低低地咳了咳,也不敢点火,只带着笑意不住地来回走动着,等待着小白狼前来汇合。 笑意初时也和尼桑一样浑身一颤,小狼崽在里面是越来越不安分,那有力的挨蹭,甚至不住地哼哼唧唧寻找着奶喝,让笑意的身子越来越热,软着脚靠上了尼桑。尼桑沉思了翻,看着笑意越来越下滑的身子,实在没办法了,只好脱下手套,一只手探入他外衣内,将小狼崽隔开。 等的天色擦黑,越来越寒冷,且不时有凄哀的狼嚎,伴随着风声远远传来时,两人也是越来越担心,但看着阿闪依旧气定神闲,不住绕着尼桑转悠,想讨食的样子,也只好按捺下想回去找的想法。 就在阿闪不依不饶地讨食中,忽然顿住动作,耳朵竖起,转了转,低低汪叫了声,弹腿扭腰,欢快地扑向已经很是深沉的夜幕中。尼桑与笑意俱是相视一笑,尼桑很快点按着黏在帽檐的通讯,很快接通,刚说了没几句后,沉默了会,然后挂断。 笑意诧异地摇了摇尼桑的手臂,疑惑他为何不太高兴,却在他的手势中明白过来,科林是带着一大堆的人来了,是准备来帮忙的。尼桑一直都十分自信且有着自己的骄傲,若不是因为自己也来了,或许阿闪和小白狼都不会带。笑意对着尼桑迟缓地点了点头,然后用手势说道,‘我们都已经抓住狼了,这个是我们俩一起完成的,你就当科林只是来瞧一眼就好。’ 尼桑长长地叹了口气,不再动作,只点开了一盏冷光灯且是扑向雪地面的,只有莹莹的点滴光线泄露了出来,不打眼,但也能瞧见。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办,卡文了,两个坑都卡,作死啊啊啊~~~好想找个坑将自己埋了.... 第163章 带着小狼崽下雪山 小白狼与阿闪一道远远跑过来时,看上去,奔跑的速度放缓了许多,且身子有点不平稳。待靠近过来,尼桑和笑意赶紧提灯,往小白狼身上照去,只见它浑身黏满了雪,就像从雪堆里钻出来一般,走过来的右后腿还有些瘸,并没有踏实在地上,身上好几处都有见血伤的伤口。 脱去手套与帽子的尼桑,细致地检查一番后,松了口气,重新戴上,对着笑意比划道,“还好,没伤到重要部位,会好的很快,只是右小腿处被咬的挺深,幸好这里气温低,血一冒出来就冻结了。等会下山时,我做个简易的雪橇,让小白狼就躺上面好了。” 过了好久,沉沉的雪夜中,雪地里的缓缓地传来悉索声,并且越来越清晰,而且方向是往自己这边而来。伴随着声响的加大了,尼桑解开帽子,听了好一会后,对着笑意说了句,“人声,是科林他们到了。” 随后取下背包,将原先搭帐篷的沉重支架拆分开来,渐渐组合成了只能容纳一个人位置的简易雪橇,垫上好几层厚毛褥子,才抱起小白狼放了上去,并替他盖上了毛毡子,也做了圈挡风的护栏。 还未曾组合好,科林已经带着一群人,呼哧着满嘴的白气,急切地赶到了。左右环顾了好久,才确定了两人一狼一狗的状态,长长地吐了口气,按住胸口,仰头看向天空许久,对着西北方,做了个复杂的礼节。最后才手里比划着对手冢说道,‘晚上赶夜路很不安全,就算有仪器能探路,我还是不放心,要不就近扎营?’ 尼桑缓缓地摇了摇头,也比划着,‘这里离狼窝还太近,扎营的话,还要再远些。若是狼寻找过来,就算嗅不到小狼崽的气息,也是已经发了狂了,攻击性太强,我们任务完成就好,不需再多有逗留。’ 科林点点头,对着所有人做了几个手势,然后一群人都转身,往来的路上小心翼翼地踩着原来的脚印,往下去。找到适合的扎营处时,已经是翻过了半个山头了,连天色都有些蒙蒙亮了。 尼桑赶紧抱下小白狼,重新搭起帐篷,并将小白狼也安置了进去,又检查了番伤口,清理了伤口附近的皮毛,消了毒,喷了些药。担心小白狼会不习惯,要去挠咬,也就没有包扎,将他安放在一旁。阿闪一瞧弄好了,赶紧屁颠屁颠地黏了上去,挨挨蹭蹭,讨好着小白狼。 尼桑淡笑着走出帐篷,走入科林的帐篷,瞧见正在里面吞云吐雾着,玩着眼圈的科林,脱下帽子与手套,十分诧异地问道,“你不是从不吸烟的?为何现在...” 科林没有看向手冢,吐出嘴里所有的喷雾后,才说道,“我知道这次的行为,让你不愉快了,若是我的测试让人这么搅乱的话,我也会不高兴。但是真的没法在下面干等着,宁愿上来看着你们抓活狼,也好过干等着。” 尼桑坐了下来,看了眼继续在吸烟的科林说道,“不,并没有,我很感谢你的关心,虽然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舒服。但说实话,若是笑意在行动,要我在下面等,也是无法等的,你的心情我能理解。而且最重要的是,你需要第一时间确认我们俩中的任何一位都不会有事。真的谢谢你,科林,所以你不需要烦恼,我们是真朋友。” “嗯”,科林低垂下头应了声后,许久才冒出一句,“或许我该克制好自己,回国了,这里有你在,笑意很幸福。他的幸福已经无人可替代了,或许也并不需要,我的这份默默守护。” 尼桑叹息了声,拍了拍科林的肩膀说道,“你是我们的朋友,不需要多想,你已经足够尊重我和笑意之间的感情了,再你没放开前,就留在这儿吧。或许现在的痛着,并心有惦念着的几分快乐,也比离开这里后,只剩下痛好些。我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你的这些属下,若是有时间,替我说声谢谢。” 回来后的尼桑,将两人的外套都脱了,挂起在火堆上方,并擦拭干上面所有的水珠,这才与笑意一道躺进了早已暖和的被褥中。心中有事的笑意并没有睡着,看了眼怀中喂了几口雪,更加不安分的小家伙,说道,“我们当时的考虑是抓小狼崽比抓活狼容易,但是现在倒是觉得,小家伙好可怜,被我们抓了后就没了父母了。” “嗯,但是测试内容就如此,这已经是我们能完成任务的最好办法了。以我的估计,族长也已经猜到,我们会抓狼崽了,不然也不会挑这个母狼下狼崽的季节来让我们完成任务。”尼桑搂了搂笑意,小心地隔着小狼崽,略略地吻了吻他,然后手指挠了挠小狼崽背部,柔软蓬松的毛发,按住它不安分的动作,轻笑一声,“你照顾好它,当它的母亲就挺好,你瞧它这样,也是当你是母亲了。” 笑意傻乎乎地应了声,直到两人都快要睡去,才领悟过来,尼桑话里是何意思,一脚踹向尼桑,并将骚扰了自己近大半天的小狼崽,放入尼桑怀里,扭腰背身,不再理会尼桑。 尼桑又是一阵轻笑,挠了挠小狼崽的两只小耳朵,说道,“怎么办,你母亲嫌弃爷们俩了,对了,你是公是母啊?”说着将小狼崽举出被褥,就着还在燃烧着的火光翻看着。 小狼崽子还小,虽无羞耻心,但本性让它在尼桑翻看时,夹紧了后腿,低低呜了声,一口叼住尼桑的手指死活不松口,幸好还未曾长牙,也没有伤到,只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拿下来。尼桑也就不再去查看狼崽子的性别,又抱了回来,搁在胸口。 “活该”,听到动静的笑意回眸笑道,尼桑一瞧之下,猛吸了一口气,将狼崽子放到身后的被褥里,扑向笑意,吻了下去。一直吻的对方浑身虚软,一直哼哼唧唧地求饶,才肯放开,并一脸正经地摸了把,笑意已经立起来的小伙伴,箍了箍嘴,说道,“要我帮忙吗?”回复他的是笑意比之前更重的一脚蹬。 一下雪山,笑意赶紧在附近找了家小餐馆,抓出嗷嗷待哺已经饿的没有多大力气,依旧孜孜不倦地寻找着母奶的小狼崽。也不敢帮他洗浴,只将他全身再度喷上气味销匿剂,然后用勺子喂着热乎乎的羊奶。 小狼崽虽然未长出牙齿,但抢食的时候却是无比的凶猛,笑意的手指已经被紧叼住吮吸着,死活都不肯放。若有其他人靠近,则会竖着全身的绒毛,眼眸发凶,喉咙底下稚嫩的咆哮声一直在响着 最后这项喂奶的艰巨任务,还是尼桑想出了用可乐瓶子装上羊奶,戳几个洞,漏出羊奶浓郁的香味后,递给了笑意,让他给小家伙闻闻。果然,拼命吮吸着的小狼崽并没有吸出任何,且又闻到了奶香,渐渐松开了嘴,往漏奶的地方凑过了嘴,慢慢变成抱着可乐瓶,舔着喝。 科林走了过来,也蹲□子,细看了几眼,戳了戳小家伙不住扭动着的肥胖屁股,对着蹲在地上的笑意问道,“这小狼崽准备如何处理?接触过人气味的,将来就算是送了回去,母狼也不会认为这是自己的崽子了。养着,还是?” 尼桑也靠近过来,乘机往它身下摸了摸,并未遭到拒绝,看来真的是饿坏了,“养着吧,是公的,当小白狼和阿闪的小崽子挺好。” “嗯”,笑意应了声后,十分欢喜地抚摸着小狼崽的耳尖子,一个劲地骚扰着它,虽然如此,小狼崽子对着笑意却没有那么凶,也只是象征意义上的低低呜了声。逗着尼桑又是抿嘴想笑,但已不敢说笑意是母亲的话,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除了睡沉了,笑意都不肯让自己靠近了。 正往里间捧着饭菜的饭店老板娘,也打趣道,“你们可真厉害,这小狼崽哪是这么好摸到的,若是没有点耐心,还真的没法找到狼的雪窝子的。可惜我这没有奶瓶子,有的话就会方便多了。” 正喝着牛杂汤的司机,也是点了点头说道,“是不容易,而且还只是两个人上去,运气不够好的话,时间过了,也没法完成任务的也有的,更别说是找到了。还有,如何躲开两条凶悍异常,护卫着自己的狼崽子的成年雪狼,也是运气与智慧的极度发挥啊。若是当面碰上了,还真不好说结果,所以说,仅仅只是这头狼受了点伤,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整顿完毕后,依旧是这位司机带着来时的几人与一狗一狼,往回驶去。尼桑闭着眼眸静思着接下来的测试,心中不住地叹息着。而笑意则一路都在逗弄着吃饱喝足,只想呼呼大睡的小狼崽。科林则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小镇风景,心里思绪杂乱。 作者有话要说:窝更新了,跪地~~ 第164章 求婚进行时 来的时候是急匆匆的,回去的路上就没有那么焦急了,打过电话后,尼桑也带着笑意一路走走停停,逗逗小狼崽,还时常让小白狼驮着小狼崽。小白狼倒也不介意,嗅过气味,确认了对方的健康度后,也就随便它胡乱攀爬,抓咬,只是急躁地四处拱着吸嘬,求奶喝时,总是甩到阿闪那儿,或是叼着它直接来找笑意。 那司机似乎知道了什么,或是族长已经吩咐过了什么,也十分的随意。只要路过附近有的那些个著名的情人约会地点时,总会停下车来,提议让俩人下去逛逛,自己则总是扯着这个外国人,瞎聊着。 科林也不知道自己在和司机聊着些什么,只随便地应对着,时不时地抽出雪茄,放在鼻子下嗅着,平复着焦躁的心。尼桑却也在为求婚软化着笑意的意志力,使劲浑身解数极尽讨好,可以说,所有的行为都是绕着笑意转的。 这几天,笑意也十分地困惑,尼桑若是高兴了,那兴奋劲也该过去了,为何显得越来越傻样了?终于在某次睡酒店,各自有了房间后,本以为不用睡帐篷,可以好好睡一觉的笑意,却被极尽讨好过后的尼桑,一把抱上了床。就在俩人缠绵厮磨,情潮涌动时,尼桑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这几天一直想说的话,“笑意,愿不愿意和我永远在一起,做我老婆吧,好不好,我会一直对你的好,就像这些天一样。” 被这句话吓的醒过神来的笑意,眼看着尼桑分开自己的腿,拖着后臀往他小伙伴那里凑时。抖着腿,一手捂住前面,一手护住屁股,终于恼怒地一脚踹了过去。“尼桑,你这些天,傻乎乎地送我路边的野花,野草;抢着照顾小崽子;我不喜欢吃的,也不再反对我不吃;总是抱着我不放手,路都不让我走;没人就亲我;不再逗着我玩,说那些我会恼火的话,就只为了这?我才不干,说好了是我娶你的。” 尼桑彻底愣住,喃喃道,“妈妈不是说这样就能成功的?为何会变成这样?”急忙扯来床单,裹住□,抱回了又气又羞,正弯腰捡着凌乱衣裤的笑意,将他抱入怀中,软声哄着,“别生气,为何每次一说这个你就恼?却愿意让我做的?” 笑意瞪大双眼,挣扎着翻身,嘴里气鼓鼓地说着,“我说过的,不做老婆的,你也说过的,要是我能接吻了,你会考虑考虑的。现在我会了,你却又反悔了。” 尼桑对着笑意笑了笑,趁着他一脸痴迷地愣神时,一把扯下他手里抓着的衣裤,依旧扔回了地面,抱着笑意取来被子,轻抚着他的后背,盖上。然后扯下裹在身上的床单,也没有其他动作,只肌肤贴着肌肤,感受着毫无隔阂的彼此体温。 直到笑意软□体,不再抗拒时,才凑嘴吻上去,细碎而又温柔的吻,让笑意也开始回应起来,彼此珍惜着的温馨感觉,却不带着任何情潮,重新温暖在心头。末了尼桑才抚了抚笑意的后脑勺,轻声说道,“答应我吧,我等你,等了好久好久了,久到已经浪费了前世,今生也已过了十几年了,别再让我再等下去了,请给我一份永恒的幸福吧。” “尼桑...”笑意睁开眼眸,看着下方满是温情的眼眸,心中已想答应,但不知为何总是无法说出来,只轻抚着尼桑的眼角,凑上前去吻了吻。 尼桑叹息了声,抱住他翻了个身,低低说道,“那慢慢来吧,本也没这么急的,只是母亲教了这法子,说是父亲大人当年十分木讷,也不会说讨好的话,什么话都是硬生生的,只有对望的那一瞬间,才有绵绵的情谊在悄悄漏出。母亲担心我也是如此对你,才会出了这样的主意,也算是弥补当年父亲没有做好的事。” “尼桑一点也不木讷,尼桑狡猾着”,笑意撇开脸,躲开尼桑因发笑而喷出来的痒人鼻息,继续说道,“尼桑对我又是哄,又是骗,还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是不是我不答应,都不成了?” “哪能,我只是担心回头你会让那老族长下不来台面。这样,我们打个赌如何,我将回去后要发生的事写下来,若是成真了,你得听我的。若是没发生,将来我再也不提任何有关,你是我老婆的事如何?” 其实从来不多想的笑意,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而且尼桑这几天表现的确实十分狡猾。并没有急着答应,低头思索了好一会“.....好啊,坏尼桑,你坏蛋,太坏了,这话里头,明显都是陷阱!什么叫没发生你就不提了,不提和是不是不矛盾的好不?应该是‘若没有发生,尼桑就要嫁给我,做我的老婆!’这样才行,哼~” 然后扭着身子,欲要挣扎出来,嘴里喊着,“还有什么叫被你说中了,就要听你的,听你的事情可多了去了。回头你喊我老婆,我是不是也要应了。反正我不答应,为何要与你打这种赌,告诉你,我今天就是不干了,不干了。” “笑意”,尼桑咬紧牙关低喝了声,然后握住他的手放在已经蠢蠢欲动的火烫□上,说道,“别扭,我真要克制不住了,”又取来枕头,隔在两人的□,才软和地哄着,“乖,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不好?我错了,别生气。” 笑意眼珠子滚了一圈,瞧着尼桑鼻尖冒汗一脸克制,微微喘息着的样,嘻嘻一笑,双臂绕上尼桑的脖子,脸颊蹭了蹭他的,又亲了下他的薄唇,逗小狼崽那般挠了挠尼桑的下巴。 直到尼桑开始无意识地挨蹭起自己,欲要抽开隔着的枕头,才一把推开他,指了指洗漱间,说道,“你说中了,就只能要求我做一件事,没说中,我就要求你做一件事。我们俩不管是谁,永远都不能反悔,得按照对方的要求来做,怎么样?” 尼桑咬了口笑意的嘴唇,掐了把他的脸,咬牙切齿地说道,“好,胆子肥了,也敢来欺负我了,你等着,也就几天的事。不过我有个要求,无论族长说没说,你也只能按照他的说法看个究竟,最后打开我预先写好的纸条,一起验证,你不许跑。”也不等笑意的回答,抽走枕头捂住身下就往盥洗室快步走去。 笑意顿时笑翻,乐了好一会后,在床上滚了好几圈,将被子都卷巴卷巴,不留一点给尼桑,占据了床铺正中央位置,恍恍惚惚地睡去。好半天才出来的尼桑,瞧见闹过后,趴着睡着了的笑意,也没急着走过去,只双手抱臂,倚靠在立柜上,目不转睛地瞧着他,笑的一脸幸福。 这一行人终于赶到了族里老宅内后,族长带着许多老人家,拄着拐杖站立在门楼下,远远瞧见揪着小白狼的背毛,不住扭动着,并叼咬着小白狼不住抖动着的耳朵的小狼崽,点头称好,左手拉着笑意,右手拉着尼桑一道慢悠悠地走过幽径。 科林正想跟上,已被司机一手拉走,不远处的爷爷也在等着他,直到跟前了才说道,“他们去第二项测试了,其实也不算,不会有任何问题的,我们走吧,明天他们自然会出来了。” 幽径的尽头,笑意抬眸瞧着这十分熟悉的宫殿模样,眉心跳了跳,想要缩回手,却被年逾古稀的族长紧紧地拿住,挣脱不得。想要使力却又怕伤了老人,急躁间,脸皮挣的通红。 早有准备的尼桑,却也愣怔住,只猜测到会让自己与笑意正式行礼,合衾,圆了前世一直未尝的夙愿,也不曾料到竟然是连宫殿都吩咐了仿制。瞧着这里的布置与外头的,根本就是两个世界,若不是又族长带来,谁晓得密竹林后会是前世一部分生活的复原? 尼桑抽手对着老族长行了一礼,弯腰,展开双臂,将笑意护在怀中,以暖意驱散着他心中的排斥与不安,低声说道,“族长应该已知笑意不能受刺激,为何会有次安排?” 老族长长叹息一声,双手松开,取下挂在胳膊上的拐杖,点在地面,说道,“将军吩咐的,这儿也是他亲自来督建的,但六百年的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除了摆设物件,这些外部建筑已经修缮了无数次了,我们愧对将军和二殿啊。其实你们前世的纠葛,知道的并不多,但里头的深情却也能看的出一二。破而后立吧,里头的都是按照将军吩咐布置的新房,我就带到这了,要不要进去行礼,也随你们了。” 尼桑侧身让开,微微弯腰目送走了老族长,才低声问了句,“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必顾忌我。六百年的纠缠,早已在时光的飞逝中,成为了过去,无论他多么想挽回,多想在你心里刻下深深的痕迹。就算人已不在,也布置好一切,让你心里有他。但最终,你的心只会向着我,这我知道,因为,你的未来只属于我,你的眼里只看的见我。” 尼桑又低头吻了吻笑意的嘴唇,呢喃着,“曾经的我只懂得占有,只懂得将我认为是最好的给你,才是对你好,却没有站在你的角度看问题。那是因为我不安,我不确定,不够自信,不够坦然,或许你在成长的时候,也带动着我在成长。” 过了许久,笑意才抬眸看向尼桑,手指动了动,握上了尼桑的手,“尼桑你的纸条里写的是成婚合衾吧,我是在这里出生的,本就是城主夫人的府邸,竹千代惦念着我曾经在这儿对他笑时的模样,就慢慢改建规格,变成了将军的起居府邸。我带你进去看看,我前世的生活。” “不勉强吗?”尼桑放开笑意,细细观察了一番他的神情,却见他镇定了不少。笑意抚了抚尼桑的面颊,淡淡一笑,“我有你在,不怕了,而且确实需要和过去告别了,不管是前世的我是如何看待竹千代的,也不管里头有多少的爱恨纠缠,都不能再影响现在的生活了,或许这也是竹千代所盼望的。” 作者有话要说:默默更文,默默爬走,作者菌处于萎靡的低气压中~~ 第165章 前世的宫殿今生的珍惜 笑意拉着尼桑的手缓缓靠近宫殿,直至廊下时,才脱去鞋子,与尼桑一道走去了进去。看向这些十分熟悉的景物再现,笑意心绪复杂,转头问了声,“尼桑,若是你一直在寻找我,是否也会将留有回忆的地方,保留下来?” 尼桑轻轻掀开细密的竹帘子,朝里望了去,只见里头的窗户已全部都放下竹帘,室内光线昏黄且暧昧,只有稍许几缕暖光漏进,打印在竹席上,印上了缕缕时光转动时的痕迹。 里头的摆设十分具有战国时代的气息,打开的杯盏,滚落在地的宝石珠子,气势磅礴的军事沙盘,挂立在一侧的将军盔甲,只掀开一点的食盒,主位上放着的两个坐垫,后侧还有个枕头与搁在一旁的黑色披衣.....这一切的布置就似主人从未曾走远,马上就会转身回来使用一般,很是让人心酸的布置。 但最为显眼的还是那摊开挂在衣架子上的两套带着家徽纹饰的正式礼服,与刀架子上依靠在一起的两把武士刀。 尼桑弯腰搂住笑意,抚了抚他的眼角,虽笑了笑,但眼眸中却带着一丝不忍与难过,轻声说着,“笑意,这里就算是仿照的,也仿的全部都沾染了前世一起生活过的所有痕迹,仅凭这些,我只要闭上眼,都能想象出鹤丸子与竹千代是如何日日生活在一起的。这里真的是满溢着,竹千代对鹤丸子的殷殷深情,只可惜对于不想接受这段感情的鹤丸子,生活在这里,许是感到窒息。何况是你也已见过不少幻觉中的景象了,若是难过,我们就出去吧。” 笑意含着眼泪扫视了一圈,就地蹲□子,指腹自席上划过,终于忍不住啪地一声轻响,落在上面。细密且打磨的十分圆润的竹席,就算有细缝,泪水也并不能渗透下去,只仿若一滴时光,它会永恒地留在上头,无论屋外有多少的风风雨雨,都已被呵护包容好了。 笑意用袖子擦干了那一滴泪水,依旧垂着头说道,“其实他不必如此,我想我也会能记住他了,毕竟待我真心且实意的只有你们几个。只是竹千代和鹤丸子之间的故事,真的已经过去了,无论他们是如何的缠绵或者凄婉,都已过去。过于浓烈的感情,就这样深埋在这儿就好了,鹤丸子是属于竹千代的,而我现在只是手冢笑意。所以,尼桑我们成婚吧,无论如何变化,无论在哪儿,手冢笑意是属于手冢国光的”。笑意虽如此说着,但泪水却也止不住地往下滴落着。 “笑意,你...”尼桑叹息了声,抱起笑意,取出手帕,为他抹去滚落而下的泪珠,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哄道,“既然如此,那就别哭了,今日是我们的好日子,只是我并不知晓如何行礼,你知道么?” 笑意抬头,对着尼桑摇了摇头,神情茫然且语气哀伤地说着,“我也不知道,只记得睡的迷迷糊糊中被灌了口酒,酒不好喝,但不想醒来。直到感到疼痛时,才睁眼瞧见竹千代很是不对劲的神态,但是那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然后就是很疼,疼的死去活来。那时候我还问了竹千代,这是怎么了,直到竹千代抱起我,让我看时,才知道他究竟在做什么。再后来就是筑山殿只着寝衣,手握寒刀对着我的心脏冲了过来,再然后”, 尼桑突然打断道,“别说了,别说了,求你别用这样的表情说话,我难受,都过去了,真的都过去了。笑意,忘记吧,我不是求而不得的竹千代,你也不是一心只求解脱的鹤丸子,所以我不会伤害你。而你的最终底线我已知晓,我真的保证不会来伤害你,永远都不会的。” “嗯,尼桑”,终是全放下心的笑意,缓缓凑上尼桑的嘴,亲了下,手指滑动了下,缓缓拉下一半尼桑运动服的拉链,问道,“酒盏在那儿,我们要喝吗?” 尼桑滚了滚喉头,目光发直地盯视著笑意的嘴唇,迟钝地摇了摇头,直到笑意帮着脱掉外套,并开始解着自己的,才猛然惊醒,躲闪地说了句,“虽然想过你醉酒和我一起的样子,但今日不行,我们俩都得清醒。还有既然都不知道礼仪,那也就罢了,回家后本来就要来一场的,还是按照现在的礼仪,来的习惯些吧。” 随后就主动地抱起笑意,刚要替他脱去其余的,但眼芒扫动间,似乎看到殿后头的地面有湿气在冒出来。凝目看了会,又笑了笑,抱起笑意,再度掀开帘子,一连过了好几道,才真的步入到了里头。 尼桑也没有多问,怕刺激到笑意,只脱了彼此的衣服,就这这一池室内温泉,洗将起来。从未享受过热情起来的笑意会是如何的模样,如今真的是看到了,感受到了,沉溺在笑意制造的火热中,不能自已,也觉得并不需要酒,就已经熏熏然了。 笑意一脸调侃地看向尼桑,抹了把脸上的水雾,却依旧带上了湿润,吻了吻他的胸膛,挑眉说道,“是谁持久了?如今?尼桑,我说过会报复回来的,你感觉如何?” 尼桑极力地平息着急促的喘息,待浑身沸腾的血液,稍稍安静了点后,一双软和下来的眼眸内,全是水光与畅快。同样挑眉回看向笑意,抱起笑意,扯下布巾,擦去他手里的东西,十分好笑地说道,“男人不经逗的,所以你千万别在这方面来逞强,持久不止在一次的时间上,还有次数上。你想想那次酒店里对我的哀求吧,若不是顾着你身体,对我来说还远远不够,恨不得时刻和你融在一起,永不分离,大概就是我那时候唯一能想的事情了”。 说罢取下丝质寝衣,也不曾系上带子,只粗粗地穿在笑意身上,又恶劣地掐了把笑意的小家伙,抱起,继续探索着这间宫殿里的所有房子。直到找到间有着罗织衾被,里头的摆设皆像是小娃娃住的房间,思索了会,又笑了笑,将笑意放在被衾上,还拿手捏了捏,很舒适。 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终于找到间像样点的,能不让你难受的房间了,这虽然是第二次,我们还是传统点的好,等你再稍长,再放开些吧。”说完附身上去,擒住笑意张嘴欲要反驳的肉嘟小嘴,开始享用属于自己的正真结合。 这一晚尼桑很满意,有着互动与配合的结合,感觉就是不一样,就像是在为心间的那一颗爱的种子施肥,养护,给予阳光与露水一般,那枝桠伸展,迎风而长一般。既十分地舒爽又很温暖,唯有笑意开始还在和尼桑拼着男人的尊严,到了后面就开始吃不消了,直到现在抽抽噎噎地一个劲地推搡着尼桑还在动着,就似永远都吃不饱,也不知疲倦的身体,不住地嚷嚷着,“够了,真的够了,我要睡觉。” 终于恼了的笑意,抬起早就软绵绵,连骨头都酥了的脚丫子,踹向尼桑,却被趁机捉住吻了吻,放在双臂上,动作变的更加的猛烈,彼此的汗水黏腻在了一块,分都分不开。 第二日出来时,两人穿的都是礼服,只是笑意是脸似飞霞,眸点柔光,嘴唇嫣红着,被尼桑抱着出来的。看的族长是笑的满眼都是眼泪花,不住地喃喃着什么,科林则沉默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去,祖父也是叹息一身,跟随在科林的身后,缓慢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卡壳了,原谅窝,爬走 第166章 科林的心情 神采飞扬的尼桑,抱着依旧无法动弹的笑意告辞时,看不过眼的爷爷终于说了句,“国光,咳,你要注意些,别不知节制。你这样回去后,笑意敬茶行礼,如何来?死小子,也不会疼人。” 笑意听了滚了滚眼珠子,张了张嘴想抱怨,但觉得怪不好意思的,扯过尼桑的礼服袖子遮住了脸,一路装死,但心里越想越恼时,也会去掐一把尼桑的手臂或者腰侧的肉。 尼桑也任他捏,不管疼不疼,神情都十分地满足。而本被祖父说的有些面红耳赤,侧脸羞赧时,看到笑意如此的小媳妇情态,也被逗乐,直到听见笑意哑着没法听的嗓子,恼怒喊说着,“尼桑,你再笑,再笑永远都别想了,我不愿意了。”这才肯收敛了得意的神色,哄着,“不笑了,真不笑了,我没笑话你,我这是开心,真的。” 随后尼桑怕无法动弹的笑意一路上无聊,且恼怒自己,就抓来了小狼崽,让他逗着玩。阿闪倒也不介意,但最近总是驮着小狼崽,并照料它的小白狼,却十分地不习惯,烦躁地不住地想要自车厢后部,从座椅间挤过来,叼走小狼崽,无奈身体过于庞大,只头部十分滑稽地挂在座椅上方,一只前爪探出座位间。 笑意被后边挠椅背,扑纵的声响惊扰到,要起身,却哎呀一声,软了下去。科林转头看了看,又眯眼回看了下绒成一团,窝在笑意胸口的软趴趴小狼崽,低垂回眼帘没说话。 只有爷爷瞪了瞪,依旧一脸淡定地揉着笑意后腰的尼桑,说了句,“你抢了人家的崽子了,这是在问你要呢。得罪了笑意,自己哄去,或者早点领养个孩子回来,让笑意逗着玩,别欺负那不能说话的。” “咳,”尼桑瞬间瞪大了双眼,帮笑意揉腰的手也僵持住。被爷爷的话有些吓到的笑意,再次哎哟喂一声,恼羞地翻身护住小狼崽子,一拳塞了过去。看到尼桑没躲也没闪地挨了一拳后,才满意地让科林将刚吃饱喝足,哼哼唧唧扭身软趴趴成肉团的小狼崽给小白狼。重新驮着小狼崽的小白狼,扭了扭头,两只乌黑的眼珠子迸发出喜悦的光芒,不再闹腾,只挨挨蹭蹭地和阿闪挤做一堆。 尼桑也不曾介意,书上说过,新婚期间,爱人的情绪是十分不稳定的,特别是正式的第一晚后。尼桑继续搂回了笑意,讨好着他,不时地嘘寒问暖,递手帕,喂水与揉腰。笑意看着这副样子的尼桑,十分无语,只问了句爷爷,“爷爷,这样的尼桑,你还认得出这是您孙子不?我觉得像是被谁换走了。” 爷爷干咳了声,看了眼身侧端坐的老神在在的科林,才低声呵斥了句,“胡闹,你们两个都胡闹,给我正常点,别总给我丢人。还有笑意,你们俩的心态,咳,都需要互相适应,我也需要好好适应了。”随后就沉默不语地看着车窗外的风景,过了许久,不知不觉地长叹息了下。 到家后,科林笑容淡淡地看着俩人给长辈行礼,又敬完了茶水,直到商讨订婚事宜时,才说累了想先回房休息。尼桑起身,对着祖父、父亲、母亲再度鞠了个躬后,与科林一道走了出去。 看着屋子外的鲤鱼池,科林又淡笑了下,率先开口道,“你不需要担心我,我很好,一直都没机会对你说声恭喜。” “嗯,谢谢你,我们也希望你能早日得到属于你的,已经等待你许久了的幸福。但是,科林,你真的准备就这样过了十年?是不是……”尼桑未曾说完,话已被科林打断,“是的,就这样了,本来打算是回国去了,这些日子犹豫了好久,但有始有终不是么?你说的对,离开这,又忘不掉,会很痛苦,那还不如,让快乐来忘记痛苦。你别担心我了,明日就要去京都了,我就不去啦,免得到了寺庙,会留下来做和尚去了,哈哈,去吧去吧……” 尼桑只好转身往室内走去,刚踏上玄关,瞧见玻璃上的人影正无力地蹲下,猛然回头看向科林。却见他已蹲在水池边,一滴滴泪水顺着指缝在往池里落着,惊的本来悠闲着来讨食的红鲤鱼都躲向了池底。 抿了抿嘴,五指张了张,又缩了回去,大力地推开玄关大门,又顿了顿脚步,沉默了好一会,才闪了进去。站在里头,靠着墙壁,长长地吐了口气,想将心里的那份沉重卸去,却发现黏连在心底,怎么也无法清空。 抬眸时,却见妈妈提着只小食盒与一壶茶,正严肃地看着自己。尼桑的脸色微微变了变,仔细地看了眼母亲的神色,也猜不透是否看见了什么,听见了什么,或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恰巧过来的。尼桑依旧也什么都没说,只对妈妈鞠了个躬,问道:“母亲,是否有事?” 妈妈将食盒与茶壶都递给尼桑,说着:“这是给你们的新做的蛋糕与红茶,本想送上去,正巧你来了,就都拿上去吧。只是科林为何闷闷不乐,你是否知道原因?他虽然说是已成年了,也是个职业教练,但远在他国,你也要多关心关心的,毕竟同一个屋檐下。” 尼桑点点头,垂眸说着,“母亲,我知道的,科林的事,我会放心上的,那我先上去了,您呢?” “我将厨房收拾干净,看看你们抓回来的小狼崽去,对了它只能喝奶吗?长的很可爱,你祖父也答应养家里了,这样一来可真好,阿闪和小白狼也能住家里了。”妈妈喜滋滋地一边说着,一边快速跑向厨房,没一会就在里面哼起了歌。 尼桑转身上楼,分出两份茶点分别放在祖父与科林的房间内,才提着剩下的回房去找笑意,并准备下去京都时会用的到的事物。 而笑意先前从祖父里回来后,小心翼翼地换掉了礼服,总在动作间抽到腰部肌肉,眉心不住地抽动着,嘴里恨恨地念叨着什么。终于换成睡衣后,便趴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闭眼假寐着,却总是觉得身上不舒服。 回房了的尼桑,看着这样的笑意,有些心疼地将他抱起,一边喂着蛋糕,一边揉着他的后腰,软声问了句,“笑意,等适当的时候我们搬出去吧?” 被揉舒服的笑意哼唧一声,嗯了下,迷糊糊地要睡过去时,弹开双眼,扫视了下尼桑的神色,疑惑地问了句,“为什么?住家里不是住的好好的?”又歪头想了想,脸色一红,抬脚就踹了过去,将讨好的尼桑踢翻在地,恼羞地说道,“我只住家里,你要是敢过分,妈妈和爷爷会来帮我。和你住出去了,没人来管束你,不就随你怎么样了,没门。” 尼桑的脸红了红,侧过脸,低喃了句,“我已经知道昨天是过分了,但真的没法控制住,你,你还那么热情,再过段日子我会恢复正常的,毕竟我也为你忍了这么久了,过段日子自然会好的……但是我要说的理由不是为了自己方便,而是科林他一人住我们家,也不太方便,不如我们三个搬了出去,这样作为单身男子的科林,也方便些不是吗?” 笑意想了好一会,在尼桑靠过来并搂住自己时,才说着:“但是科林和爷爷、爸爸、妈妈都相处的十分好,我看他在这里也挺自在的。是科林自己提出来的吗?他想另外找个住处,所以你才想我们三一起搬出去?但是尼桑,我们才从德国回来没多久,我不想这么快就离开,若是和你订婚了就要搬出去,我宁愿晚些。” 尼桑叹息了声,“也是,这也不是办法,科林他没有说要搬离,是我在寻思着,一方面是因为科林是西方人,自由惯了,而我们家,你也知道的,十分重规矩的,我怕他依旧不自在;另一方面就是,科林虽然是你的教练,但于我们来说是朋友,我现在有你了,而他或许要在日本待上好久,想他也不孤单,住出去了,或许认识其他人的机会就会多起来了。不过既然这样,这件事就先放着吧,而且,我们马上就全国大赛了,应该专心了。” 笑意思索了会,点了点头,“尼桑,科林的事只能先放放了,或许他在德国已经有女朋友了,只是没有说呢?” “大概吧,我抱你去刷牙?”尼桑喂完最后一口蛋糕后,也没等笑意回答,直接抱起他,去了洗漱间。 院子里的灯光伴随着夜幕的深沉,也渐渐亮起,池里的鲤鱼身影在暖光下,也不再显得那么模糊后,科林才缓缓站起,揉了揉腿,动作十分迟缓地回到了房间内。待看到桌子上的茶点,叹息了下,叉起一块,放入嘴里,味道清新淡雅,不甜不腻,这不是自己吃惯了的味道,却十分的温馨。垂眸细细品尝着,茶杯碟之间也细微地发出撞击声,直到全部吃完,科林洗漱完毕,房间内的灯才熄了,静静等待着第二日的到来。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 第167章 越前回来一战 日子过的很快,再次接到尼酱的电话是快要接近夏季了,站在树下,倚靠着树干,仰头看着树冠的暖绒少年,嘴边荡着一抹微笑,一边与电话的另一头说着,“尼酱,你的反应也太慢了,这都好几个月过去了才知道我和尼桑的事吗?哦,那张相片明显就是在告诉你嘛。对了尼酱,我长高了,现在我可是一米五九了……切,我还会长的好不,尼桑说我还在长的,才几个月就八公分了,我肯定能长的比尼桑高的,至于你,哈哈,以后我们站一起了,你要叫我尼酱了,哈哈……” 带领一群身量不高的少男少女们,路过此地的高年级学姐看着这样的养眼的少年,也是悄悄地与后面的人说着,“你们现在不知道,等正式入学了也就自然知道,这是刚刚位列青学风云人物之一的手冢笑意,他的哥哥手冢国光则是青学风云人物的no1,一直都是还矮的像个小孩子,今年几次见面后,真的越来越有魅力了。先前被他哥哥护的紧,从来都没有瞧见过他打任何的公众比赛,现在倒是经常能在网社瞧见他的练习赛了,打的很棒,我是他的忠实粉丝呢。”说完还拿起手机对着他聚焦,咔嚓一声,然后喜滋滋地收起,又说了句,“千万不能让手冢知道,不然手机又没收了,哈哈~~” 正说着,就瞧见另一位身姿挺拔,缓步迎面走来的清冷少年,正神色犀利地盯视着大家,大家赶紧鞠躬,鸟兽散。唯有拍照的那位被留了下来。没多会就沮丧地取出手机,递给了这位少年,肉疼地看着对方将里面的照片发送到了自己手机里,然后删除。哭丧着脸,再次鞠躬接过自己的手机,拖着腿继续做着介绍工作,只是说什么都没了先前的劲头。 而尼桑看了几眼手机上刚传送过来的照片,垂眸间,一丝暖暖的亮光自眼底漏出,又侧耳听了会树下少年的嬉笑声,淡淡一笑,拿着便当,放轻脚步靠近。直到看到打电话的在朝自己眨眼表示招呼时,又笑了笑,对着他晃了晃手里的便当盒,并凑进他,亲了下他的嘴唇,就着少年的手,说了句,“越前,恭喜你过了全美网塞的预赛了,很精彩。” 瞧见便当的笑意,匆匆地对着手机里的尼酱说了声,“你们聊,我吃中饭了,饿死了。”不再管手里里传来的抱怨与挑衅的声音,直接取来便当,抱着,又将手机塞入尼桑的手里。尼桑也没介意,只拉着笑意坐下,将他自然地圈在怀里,一边和越前分析着他目前的情况,一边吃着笑意塞过来的寿司。 在美国这边的越前,听到电话里的咀嚼声,也就挂了电话,郁闷地抱起卡鲁宾,揉了揉它那毛绒绒的头,问了句,“我是不是好迟钝?如果不是momo酱的说起,估计我还不知道,只是喜欢是什么?他们俩每天都在一起了,还需要变个身份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次见面了,在这里总觉得这里的对手已经不是对手,而我的网球也不会进步了,本想和笑意好好讨论下的,算了,不想了,明早还有场练习赛,我们休息吧。” 笑意没想到的是,刚通完电话没两天的尼酱竟然突兀地出现在眼前,那急切地寻找尼桑的样子,让笑意很是困惑,但也拨打了尼桑的电话,无人接听。笑意思考了会,说,“尼桑说不定在龙崎教练的办公室里,最近全国大赛的时间越来越紧了,尼桑要做的事也越来越多,估计是手机设定成静音了,我们一起过去吧。” 越前神色复杂地看了眼因瞧见自己而显得分外高兴的笑意,随后又拉了拉帽子,遮住脸部表情,沉沉地说了句,“我们来一场吧。” “什么?”笑意正拉上尼酱的手,欲要一起往龙崎教练的办公室走去的脚步,顿了顿,疑惑地回看向尼酱。 “来一场吧,虽然这次回来是找部长来比赛的,若对手是你,也够了。”越前说完后,果断地将笑意扯了回来,拖着他一路往校外走去。放学已过了许久,学校里的学生们绝大多数都已回了家,除了还在训练的,应对着即将到来的紧张赛事的团体外,就只有像手冢这样忙碌的和等待着尼桑一道回家的笑意了。所以越前的行为很顺当,路上也不曾碰见熟人。 直到笑意站在这个不陌生却也只来过一次的网球场上,才回过了神。这里就是尼桑那次不顾手臂的疼痛,打着不能打的球技,让尼酱觉悟的地方。笑意晃了晃眼珠,握了握拳,虽然一直都未曾抱怨过,但心里的那抹害怕依旧长年累月地挥之不去,无论尼桑保证了多少次,总是无法从那次尼桑受伤的打击中,恢复曾经的无忧无虑。 笑意闭了闭眼,睁开时,对着尼酱点了点头,“尼酱,上次电话里你就说了,感到再也无法提高网球的程度,而那些美国的对手对你来说也不是那么吃力,我想你之所以会觉得自己不会进步,或许就是心理缘故,心有旁骛,所以不能专心。若我猜的没错,你就是来打败尼桑的对不?其实我们之间也一样,从未真正地分出胜负,那么这次来吧,我为自己而战。” 话音刚落,一阵疾跑的声音自身后传来,笑意还来不及看清是谁,已经被一个浑身汗湿的身影,紧紧地抱起,不住地亲吻着眼眸。察觉到是尼桑,笑意的身子也软了下来,随便尼桑发泄着紧张。 而龙崎教练则笑眯眯地自不远处走来,并拍了拍手,说道,“越前,你打了这么多电话给手冢,笑意又打了,却在回电话时都无人接听了。也就吓到他了,要不是后来接到樱乃的电话,说看见你拖着笑意往这个方向来了,才推测出知道你们在这,手冢真的会急疯的。不过既然樱乃知道了,等会网社的其他成员也都会来了,既然如此,我就当回裁判,没有裁判的比赛,会很麻烦的吧?” 心跳终于不那么剧烈的尼桑放下笑意,拍了拍他的肩膀,盯视住越前,“你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话吗?” 越前点了点头,紧了紧手中的球拍,说道:“对不起,让您担心了,当时没想这么仔细,下次不会了。部长说过的话我记得很清楚,下一次在赛场上见面,要打败你。” 尼桑取下网球包,分扼要地说了句,“那么来吧,你的来意我猜到了,而且也是约定。” “尼桑,我刚要和尼酱比赛的。”笑意抓住尼桑手里的球拍,一脸的不乐意。 尼桑严肃下脸,冷冷地说了句,“你有全国大赛要打,和越前的情况完全不同,还需要我再说什么吗?不接电话,私自比赛,不服从命令,绕整个场地100圈。” 龙崎看着瘪嘴的笑意乖乖转身去跑圈,取笑道,“手冢,在外面笑意听你的,回去了后是不是你听他的了?这么欺负他,小心他报复回来。”看着手冢潮红起来的脸色,又转身看向越前,“你的事我已经听手冢说了,越前,尽情去打吧。” 越前先是愣了愣,然后笑了起来,神色很喜悦,与手冢开始比赛。很快青学的人全部到齐,来看这场越前与部长之间的了断。果然不负大家所猜想的那般,十分的精彩,所展现出来的网球魅力当在场的所有人的震撼不已。 不过当看到一个劲绕圈跑着的笑意路过大家身边时,却都会心一笑。贞治用笔点了点笔记本,带着几分好笑地说道:“手冢回去后,被笑意拒绝同床的几率会是百分之百,如此重要的比赛不能看却被罚跑圈,而且听樱乃最早的说法是笑意准备和越前比赛的。” 最终的结果是越前赢了,后来跑完圈的笑意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尼桑完全放开与科林练习时,已经看过无数遍,就那水准是不可能会输的,难道尼酱真的这么厉害了。 一直忍着不问的笑意终于熬到回家并洗浴后,一把拉住尼桑洗浴后擦头发的手问起时,尼桑只淡淡一笑,说道:“越前不应该在日本留有任何的遗憾,他还要在美国走下去,他还要继续成长。而且他能使出大家所有的绝技来感谢时,我已经看到他身体里所蕴含的强大力量了,他不会辜负任何人的期盼的,在美国,会展开最炫目的羽翼的。至于你,拦着是因为,全国大赛还在等着你,不应当在此纠缠。” 笑意点了点头,不过还是拒绝了尼桑开始亲昵的动作,撅嘴委屈地说了句,“你罚我跑了一百圈,而且还抢了我的比赛。”尼桑只加快手里的动作,将笑意吻软后,脱下他的浴袍,抚了抚他还湿润着的眉眼,轻笑一句,“那就罚我做一千个一万个俯卧撑,不做完不睡觉如何?” “尼桑,你……”笑意未曾说完,就陷入尼桑制造的热火风暴中,所有的念头全部被席卷一空,只能堪堪地攀住尼桑的肩膀随着他的动作,扭动着腰肢,配合着尼桑的。直到吃不消时蹬腿欲要逃开时,却被掐住腰部,换了个姿势,被压的一丝缝隙都不剩,也无处可逃。 只听喘息着的尼桑,继续带动着身上的浴袍晃动着身子,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才1000的俯卧撑,还远着,别想逃,对我的惩罚你要监督好”,又抚了抚笑意的腹部,感受到一阵强烈的收缩后,激动万分地吻向笑意,吞咽下他所有的喘息与求饶时的哭泣,动作加大。 “不是……我没说是……慢点,慢,别戳那里,别戳了,啊……”挂在墙上的时钟,就在笑意不停地求饶声中,一圈圈淡定地走着。直到没有任何力气再喊了,才放低了声音,哼哼唧唧地瘫软在尼桑身下,任由他换了一个又一个姿势。心中唯有的念头就是,“我要逆袭,逆袭……” 作者有话要说:翻滚,终于要写全国大赛了,泪目~~ 第168章 我的男人我保护 今天是全国大赛的各大代表抽签的日子,尼桑背着网球包,一脸淡定地跟在步伐显得有些快的笑意身后,提醒了句,“时间正好,不要紧张,吃颗巧克力?”笑意停下往前冲的脚步,转身从尼桑衣兜里取出两颗,剥了,一个塞嘴里,一颗送到他嘴里,才拉上他的手继续快步走着。 尼桑垂眸看向笑意的身高,叹息了下,笑意是越长越高了,已经不能像从前那般可随心所欲地将他抱起走路了,总觉得十分不习惯。而且也总是说着身高会超过自己那信心十足的样,让自己暗地里向祖父打听了无数遍,笑意家里人是否都是身材高大的。 行走间,尼桑又皱眉想起了昨晚做的一个十分奇怪的梦,梦里有两只毛绒小兽,一黑一白,黑略大些,但十分得瑟威武,总是喜欢欺负白的。白略小些,十分软糯可爱,总是滚着身体任由黑的欺负霸占,直到有一天,白的突然十分痛苦地产下一黑一白的俩崽子,就变得十分的暴力护崽,且不愿再让黑的爬上身。日子久了,黑的没折了,只好敞开身体让白的爬上了身,后来也产下两只小崽子。从那后,白的才算是恢复了正常,不再拒绝黑的求欢。 再联想到最近笑意总是嚷嚷着要在上面,尼桑不由十分惊疑地看向笑意的肚子,也顾不得其他,弯腰将他抱起,十分快速地飞奔向公厕内,扣上锁,解开笑意的衣服,抚向他的小腹。 笑意被尼桑的一系列行为吓呆了,直到腹部被抚了许久,才一口咬向尼桑的下巴,羞怒地问了句,“尼桑,你这是干嘛呢,我们要去抽签了,你昨晚,昨晚……”说不下去的笑意,甩开尼桑的手,将裤子往上提了提,又拉回运动衫的拉链,打开单件搭扣就跑了出去。 以为没人的陌生男子正要往笑意跑出来的单间走进去,却发现里面还有一位脸色有些发白的青年,又转头看了下刚才只一眼带过,脸色十分红艳,衣衫凌乱,已跑不见人影的少年的离开方向。十分好心地将单间门虚掩上,隔着门低低问了句,“年轻人,你没事吧?” “嗯,没事,谢谢”,没有摸到任何不对劲之物的尼桑,微微侧了侧脸,点点头后,沉静地离开。看到垂头立在门口的笑意后,自然地拉上他的手,但面对笑意谴责的目光,只得心虚地解释了句,“我觉得你胖了,担心你比赛时会发挥不好,所以检查下。咳,我们得快点了,时间不够,要迟到了。” 笑意低头捏了捏肚子肉,并没觉得有改变,反而因为最近在长个子腰腹的线条都更明显了。但想了想尼桑的身份,觉得或许是过于紧张的表现,也丢开手不再探究。 迟到的两人终于赶上了青学的抽签,结果全部出来,青学的下一场是六角中学或者是冲绳的比嘉中学。本一直以为对手会是六角中学,谁知道一直都表现的十分强劲的六角竟然输给了比嘉。 专心看着比赛的笑意突然发现对面站立着的人竟然是尼酱,隔着护栏网对着他悄悄地挥了挥手,看到尼酱压帽子熟悉的动作后,淡淡一笑,然后继续看着。直到六角教练说出缩地法时,才赞同地点了点头,但随后教练就被对方恶意打晕。看着没有了后援的六角,面对对方过分的嘲讽,青学的在尼桑的带领下步入场地作为六角的后援队。 随后尼酱那惊艳的发球算是压制了比嘉中学的嚣张态度,笑意看了眼步入队伍中的尼酱,悄悄地用小指挠了挠尼桑的手背,在对方看过来时,指了指尼酱。尼桑定定地看着笑意好一会,郑重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已经出了最终比赛结果的场地。 果不其然,在大石的推动下,尼酱进入了正选队伍,成为全国大赛的正式队员,最强队员。笑意闭上了眼,嘴角翘了翘,感到尼桑贴上来的体温,有点开心又有点伤感地说了句,“是的,尼酱回归了,但是尼桑,大石他……” 尼桑没说什么,只抚了抚笑意的头发,浅浅说了句,“大石也是为了全国大赛的胜利,他手腕的伤势一直都没有养好,而且这次我们的对手都非比寻常,全都是全国各校的精英中的精英,虽然黄金双打拆开了,但就目前来说是最好的组合了,比赛就是这么残酷,只有不停往前走的队伍才是最强的。” 笑意抓住抚着头顶的大手,回握住,仰头往后看着,“尼桑,我也会好好表现的,你不需要有太大的压力,我们是一支队伍,会走向终端的。” 尼桑轻应了声,过了会又问着,“明天就是我们的初赛了,你对比嘉中学有何看法?” 笑意思索了会,“学武术的心中都有十分强的韧劲,结合贞治的收集到的比嘉中学成员的数据,还有和六角的那一场赛事,他们全员似乎都是学武术出身的。若是结合了网球,他们的爆发力、灵巧、速度,是我们需要注意的,但那对我来说不是问题了。至于其他队员,我相信他们不管对上了谁,在韧劲上,与球技上不输任何人的,因为大家都喜欢临场进化,不是么,尼桑?” 尼桑点了点头,带着笑意回家。第二天的赛事很快就来了,虽然过程都有点让人心跳,但也都赢了。第四场时,笑意淡定地拎着球拍上场,大家都十分的惊讶地看向他,本以为会是部长对上对方的王牌的,却是性子软糯的笑意。且对手一出场就将欲要离场的监督用网球,打回了座位,大家都十分担心如此暴力的对手会是笑意能应付的了的? 贞治翻动了下笔记本,低声说道,“王牌木手永四郎,是将冲绳的比嘉中学首次引领上全国大赛的大功臣,座位选手之一的他,实力不容置疑,部员对于他的信赖也很深厚。在九州地区大赛上,他打败了各校的王牌,他的绰号就是杀手。因为那份大胆和迅捷攻击对手要害的打球方式。” 其他人也纷纷在说着,“杀手的这个绰号可真是暴力啊”, 贞治应答道:“是啊,传闻只要遇上他,不管多么顽强的对手也不能全身而退。” 抱胸而立的尼桑抿了抿嘴,眯眼盯视住木手永四郎,只见他在笑意按例伸手欲要握手时,却用球拍挥向笑意的头颈侧时,眼眸内的光芒利了利。但随即嘴角就翘了起来,只见笑意转脚扭身,探身,机敏躲过对方威胁的同时,挥拍,拍头在即将点上对方的额心时稳稳地停顿住。 场内的笑意缓缓收回球拍,垂眸笑着说道,“别对我使下马威,我不吃这一套的,是不是对于默默无闻的我上场,却不是王牌对战王牌很不满?不要急,我会让你满意的,因为龙崎教练说,比起规规矩矩打球的尼桑,我会更合你胃口的。青学的任何队员都不能再出现受伤的情况了,我也不希望尼桑再来第二次,特别是遇上你如何蛮横的人,因为他是我的男人,我得保护好他。” 木手永四郎的镜片闪了闪,扯动嘴角将脸凑进笑意,并右手扶上他的肩膀,轻佻地问了句,“你男人?我没理解错误的话……”说着就要抚上笑意的脸颊,却被大力拍开。无所谓地继续说道,“那我就来撕毁你的心底最大愿望,我可是最喜欢摧毁对手顽固的信念了。” 笑意的脸瞬间严肃了下来,也不再握手只返回底线处,摆姿势等待对方的来球。不愧是王牌,就算言语不逊,实力还是真实的,笑意左右奔跑着竭力去接对方的球,但缩地法实在太出乎人意料之外,且对方也不只是仅凭借着缩地法的,网技也是很刁钻,总是结合着用,笑意奔跑的速度再快还是会来不及赶到而漏接球。 一连输了一局后,拿着发球局的笑意眯了眯眼,科林的一声德语沉稳也响起在场内,“笑意,漏接球,嗯?忘记了我的规矩了?再敢漏接一个试试!”笑意听着这声音抖了抖身子,转身对着科林站立的方向拼命点了点。 回转时,学着尼酱挑衅的样子,用球拍指了指对方,说道,“尽管放马过来,我不会让你再从我这拿走一分了,不然的我私人教练会让我上天无门,下地狱也无法,很是可怕。所以只能是你悲催了。”话刚落,打球的状态立马就变的无比地认真,眼神中只剩下了对手,对外界完全充耳不闻。 就在笑意一分分地追回时,木手永四郎咬了咬牙,诱惑笑意近网击球,回球时却将地上的尘土与石子击向笑意的眼睛。措不及防之下,笑意反射性地闭上了眼睛只凭着感觉将球打了回去。侧耳听着球落地的声音,辨别着情况,迅猛地接球、回球,虽然眼睛在涩涩地在流眼泪,但也并没有多大的影响。 场地外的尼桑拳头紧了又紧,脸色无比的难看,想起之前龙崎教练问的话,“第四场单打,笑意和手冢谁上?只是对方手段会比较过激,甚至为了胜利不择手段,不过我相信笑意完全能应付的了。” 贞治看了眼手冢的神色,摇了摇头叹息道:“手冢生气了,这会是真生气了。”大石也点了点头,低声说了句,“先不说笑意被伤了,就只说对方那用网球的手段伤人的方式已经触及到了手冢的底线了。还好笑意闭着眼也一样在打球,不然手冢真的说不定会不让笑意再打球了。” 菊丸扒拉上大石的肩膀十分好奇地问了句,“为何不让笑意打球了?闭着眼不失一球的,我从没见过呐,好厉害的”。 大石转头看了眼双眼懵懂好奇的菊丸,叹息道:“还是兄弟时就保护欲极强了,现在两人在一起,你认为手冢愿意让笑意受到任何的伤害吗?而手冢本身也深受其害过的,还是一年生时,手肘被嫉妒的高年级砸伤后差点演变成再也无法打网球的事。” 菊丸顿时不在说话,而周围也顿时安静了下来。只有科林上前拍了拍手冢的肩膀说了句,“笑意没事,若是有事他也会让龙崎教练喊暂停的,对他来说,你才是最重要的,他是在为你而战。你可也不能让他失望了,他刚才和对手说的话,我会点唇语,想知道吗?” 手冢闭了闭眼,松开紧握着的手指,吐了口气,侧脸安静地看向科林,想知道他究竟想说什么。 科林淡淡一笑,眼光放远,嗅了下日本夏日的气息,缓缓说道,“我要保护我的男人,不要他第二次受伤了。”看到手冢瞪大了双眼,神情激动地回看向场地上的笑意时,又说了句,“怎么样,手冢,等会你可不要做傻事啊,如此的伴侣,终身难求,他已经长大了,强悍度不亚于你,你也是时候该让他自由发挥了。” 过了许久,尼桑暖暖地笑了笑,对着科林十分感激地点了点头,笑容持久到在场的所有人都看清了。 比赛很快结束,笑意不受任何影响地拿下比赛。只有科林摇了摇头,说道:“笑意虽然看上去比谁都顽皮,但对待网球却是认真的,总是以最真诚的心去打,所以他能心无旁骛地快速进步着,就算没人指导,也能凭着感觉进步。但他的心还是软了些,就算被伤害了,还是以尊重对手的方式,姿态平和地赢得胜利,甚至稍强硬的手段都没有试出来。或许正因为这样,他的网球路会走的很远吧,手冢,他会永远陪伴着你的。” 往场内跑去的尼桑,只略略地回了回头,对着科林再度点点头,赶到笑意身边时,一把抱起他,毫无遮掩地亲了亲他的嘴唇,低低说了句,“你的男人表示很为你骄傲。”随后在一片议论纷纷中对龙崎教练鞠了一躬,抱着笑意往医院处快速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窝终于更了,久等了,窝有罪~~~ 第169章 双打前奏 清洗过眼睛的笑意,双眼都被包扎着,当妈妈瞧见国光又抱着这样的笑意回来,十分急切地询问着,“国光,笑意为何这样回来了?今天不是全国大赛的首战?” 尼桑对着妈妈点了点头,淡笑着,“是,没事,笑意的眼睛沾到了点尘土,已经处理过了,本来可以睁眼了,我还是不太放心,在眼睛里挤上了消炎药膏,包扎会。笑意今天的表现很好,震慑了对手,还说了让我十分开心的话,我想和他独处会。” 妈妈听国光这么一说,也松了口气,捏了捏笑意的脸颊,“乖,等你们下来吃晚餐”,又转身对国光悄悄说了句,“好好说话,别动手脚,早点下来吃晚餐。”尼桑干咳了下,红着耳朵,“晚些我会下来拿吃的,你们先吃。” 听到尼桑这么一说的笑意,由于先前被罚跑圈,回家后却被尼桑借着自罚俯卧撑来讨好的由头,翻来覆去地吃的渣都不剩,彻底被榨干的感觉还心有余悸。却只来的及委屈地喊了声“妈妈”,就算竭力在挣扎,也被尼桑快速地抱回房内,拥在怀里激烈地亲吻着。 随后被快速脱光的笑意由于蒙着眼睛,感官是越加的敏感,尼桑撩拨般的触碰,细腻的泡沫,水流冲刷着肌肤的感觉,让笑意更加的心慌意乱,就怕尼桑又玩新花样了,只一个劲地挣扎着嚷嚷,“尼桑,我自己洗……” 尼桑并没有放缓手里的动作,只轻笑一声,十分愉快地将已冲洗干净的笑意抱入浴缸内,哄着,“嗯,你自己洗,作为你的男人,替你洗够不着的地方是我的职责。” 感到尼桑再无其他动作,浴缸里也就自已一个人的笑意渐渐放松警惕,闭眼享受。却不知尼桑只是去冲洗身子了,没多会浴缸里的水一荡,将快要睡去的笑意分开腿抱在身上亲吻,紧贴着的□也在互相磨蹭着。等笑意清醒过来想拒绝时,身体却比尼桑先一步滑入情潮涌动中…… 第二场的对手是冰帝,对于出战人选,龙崎教练和手冢商量了许久,手冢看着窗户外的倾盆大雨,用手指轻敲了敲玻璃,沉声说道:“笑意虽然很早就说想与我双打一次,我想满足他的这个愿望,但后面的对手只会越来越强,而我与他又不可能只作为双打搭档,不如将此机会让给会不断成长的?” 龙崎教练沉思了会,拿钢笔的盖帽在明日的赛事安排名单上画了个圈,“但是大石他的手腕还没有好,这也是一个问题。我的想法是所有人在赛事中都轮着上,但你、越前、笑意我却是要捏着看情况随机安排,因为你们或许会成为决胜的关键。安排你们俩双打却是很勉强,就像你说的,冰帝尝过败仗,他们很难缠。” 手冢抱臂继续看着外头的暴风雨,赞同地点了点头,“嗯,我也在想若我和笑意双打,那谁来代替我与笑意的位置?一空缺就两个位置,若没有绝对胜利,不适合冒这个风险。不过大石我觉得双打他可以,菊丸在比嘉中学的单人赛表现很出色,若是和大石重新搭档,会是个对付冰帝双打的利器。” 龙崎在双打的那一栏填上了名字,笑着说了句,“好,我知道了,既然双打敲定了,单打也就没问题了,你先回去吧,估计笑意也等急了。”又取笑了句,“手冢,期待明天你的表现,这么多年的心思都满足了,重新回归后的你,第一次的正式出赛总不能逊于笑意的吧,嗯?” 手冢转身欲走的身形猛地顿住,尴尬地低咳了下,“咳,教练也早就察觉了?我的表现有这么明显?” 龙崎大笑着站起,拍了拍他的肩膀,十分愉悦地说着,“当然,手冢,你看网球时的目光从来都是一副紧紧盯住猎物的样子,而对其他任何却十分的淡然,但对上笑意时,你眼神中闪烁的光芒却比看着网球时还认真。知道为何大家都十分自然地接受了你与笑意之间的事?哈哈,就是这个啊,大家只是缺了一层启迪,揭开了也没什么好奇怪,因为你们两一向都是如此,就连最单纯的菊丸与momo酱背地里称呼笑意从来都是部长的小家伙,哈哈~~” 尼桑虚握着拳头,掩在嘴前,有些不好意思地回了句,“咳,谢谢大家的理解,与支持,我先回去了,龙崎教练也早些回去休息吧,您不能再累倒了。”随后一鞠躬,便也告辞了。 第二日的比赛,笑意没有上场,只笑眯眯地与科林靠在同块护栏网上,瞧着大家比赛,直到轮到尼桑上场时,也只是淡淡一笑,说了句,“尼桑很帅的,是不是,我的教练?” 科林将刚买来的一瓶冰牛奶拧开瓶盖,并递给笑意,淡淡地回了句,“我认为你在真正的帅哥面前称赞另一位帅,有些不公平,但作为绅士的我不得不说一句,你说的很对。” “哈哈,科林,你什么时候也会幽默了?太有意思了,帅的话我觉得是尼桑,绅士当然就你胜出了”,笑意接过冰牛奶,先贴在脸上降了降脸上的温度,才喝了口,并舒爽地眯了眯眼,“天气好闷啊,感觉像是要下雨了,你说尼桑的比赛会不会有影响?” 科林先是垂眸看了眼地面,插在裤兜里的手是握了又握,随后表情无奈地闭上了眼睛,轻声喃喃了句,“谢谢夸赞,但无论我多优秀,你眼里只有一个尚还稚嫩着的尼桑不是么?” 停顿许久后,才侧目看向笑意,装作十分爽快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好了别这么一副惊吓的样子,逗你玩的。谁让你说你尼桑比我帅的?我不服气了。不过,说正经的,天气变化对手冢来说是小菜一碟,但对对方来说就不一样了,我相信没人会比手冢更努力地往更高处走了,我身上的所有绝技都快要被他挖掘完了。” 笑意点了点头,但心里总觉得怪怪的,科林最近的变化很大,不只是言语上,性子都改了许多,似乎从一个不苟言笑的严肃青年,成为了明朗的青年一般,爱笑,爱开玩笑,只是他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常常会看见他站在鱼池边暗自悲伤,或者蹲下与鲤鱼说着话,说着说着就有泪光。 每次想过去问是怎么了,都被尼桑一把抱走,拉住尼桑问这是为什么,是否知道科林的事?得到的答案永远都是尼桑十分激烈的亲吻,随后便是尼桑并不温柔的占有,次数多了,也没再问了。 只是有了这么个咯嗒埋在了心底,时不时滴冒头,想安慰科林,却不知如何安慰,想问究竟,尼桑阻止过却没明说,肯定有很重要的原因不方便让自己知道。这一切都让笑意十分为难,唯一能做的就是对科林教导的网球内容认真再认真,尽量让他轻松些,平日里也是对他越来越尊敬,有什么好东西先给了科林再给尼桑。但效果并不好,科林的发呆、伤感的次数是越来越多了。 果然才打了没几局,就下雨了,雨丝纷飞中,依旧是什么事都不会难道尼桑,完美落幕,而在最后场尼酱的最后一球得分后,青学的队伍算是进入了四强了。但尼酱最后的行为却让人有些啼笑皆非,虽然尼酱和迹部大爷都互相约好,谁输了谁光头,但是对着已经失去意识,却依旧保持着君临天下姿态的迹部,下手亲自剃发,让他光头真的好吗?这么在乎仪表的人?等神智回来后会不会咆哮爆发? 笑意站立在原地,闪亮着眼眸,看着迹部这个傲娇大爷的头发,一丝丝地落下,渐渐展露出光亮而又美好的头型时,忍不住一个打跌,趴在尼桑的怀里畅怀大笑着,嘴里说着,“尼桑,尼酱替你报仇了,我真的无法想象迹部这个高傲的家伙看到自己的头型后,会有多么的抓狂了。哈哈,太好玩了,尼桑以后你可不能说我顽皮了,尼酱那才是了,哈哈~~” 尼桑无奈地对着还站在迹部周围,对着笑意怒目而视的冰帝正选们十分歉意地点了点头,又摸了摸笑意的眼眸,带着期待着下一场进军的心情,反身背起笑意,将他背出了场地,往龙崎教练说的集合点走去。 龙崎先说了为了庆祝比赛进入四强,犒劳大伙吃烤肉,就在大家欢呼时,严肃下脸,对着大家分析了番下一场对手四天宝,然后开始宣布出战名单。当报到第一双打时,竟然是手冢和笑意,大家都有些呆,反应最快的momo酱合伙了大家,举起笑意,往天空上抛了又抛,嘴里喊着,“小家伙,你可要和部长配合好,不能被部长的气场压住了,双打很有趣的,千万别学小不点,他只会将双打打成对半的单打。” 飞腾在半空中的笑意,对着尼桑与站在一旁的科林做了个握拳加油的手势,笑的十分满足。 作者有话要说:取题目好蛋疼,亲爱的乃素不素也蛋疼了,趴地~~~ 第170章 我不要被忽略 科林自龙崎教练公布双打后,一直在默默思索着,终于在快要步入家门时,才喊住了走在前面的两人,“笑意,你和手冢比,水准还有很大的差距,虽然你已经是能配合手冢的最佳选择了,但我不想双打变成单人秀,更不想我教出来的徒弟在赛场上被人忽视,无论对手的强弱,我想他们看到的是双打组合而不是眼里只有手冢一人。所以你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地狱式训练,激发出所有的斗志,那么手冢,抱歉了,到比赛前你恐怕见不到他了,他都将由我全权安排,参加我的密训。’ 尼桑垂眸看笑意看了许久,弯腰亲了亲他的额头,然后将他往科林站立处推了推,沉沉说了句,“去吧,等你来和我并肩,也不希望大家的焦点都集聚在我身上,我们注定是要一起走下去的,或许这就是让大家看到你实力的契机,要加油,要坚持,无论有多难。” 笑意点了点头,侧身问科林,“现在吗?科林教练?那我们走吧。”科林点了点头,让笑意带上换洗衣物与必备品,背上网球包,往外走去,对着一直站在原地的手冢摆摆手,嘴里说道:“等你再见到他时,保证毫发无损,只会更加优秀。” 随后两天尼桑果然无论在哪都没见到笑意,在青学队友好奇地追问下,只淡淡的笑了笑,“特训了,连我这个尼桑也不能亲眼目睹”。 越前睁大眼眸,看了许久部长有些期待的神色,吐出句,“特训都偷偷的来,是怕双打时丢脸吧,看来小哭包也不是那么自信,有我这个尼酱在,还要让外人教,太丢脸了。”虽然嘴里是这么说着,但练习赛时却十分的犀利与认真,连平时会来几句的挑衅都不说了。 和四天宝寺的首场单打比赛已经如火如荼地开始了,但笑意一直都未曾出现,尼桑垂眸看着一直都握在手心里的手机,手指也是点在通讯录上,却一直都未曾按出去,过了许久,将手机塞回兜里,开始认真看着周助的单打。 就在尼桑神色淡然,心中却十分惦记时,笑意也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蹑手蹑脚地靠近着,刚想扑过去,却被尼桑的瞬间转身并准确捞起时,吓了一跳,眨巴着眼睛,问了句,“尼桑,我还想吓唬下你的,你是怎么知道我来了?” 尼桑也没有回答,也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是由于心里过于惦念而对周遭的感觉特别灵敏,才会心有灵犀一般地感觉到了笑意。只上下打量着笑意,觉得他的往日里柔和的眼眸内竟然带着几分锐光,精神也算尚好,虽然人晒黑了不少,而且之前去捞他时,笑意其实已经闪开了,但很快又自动跳了上来。动作变换的十分快速,若不是自己是去抱的人,或许也看不出两个截然相反的动作,能做成如此的让人无法察觉到的和谐。 尼桑淡淡地笑了笑,毫不遮掩地坐下,抱着他哄着,“累不累?要不要稍微睡一会,等会就上场了,我很期待。” “嗯,”笑意没有提任何的训练过程,只爽快地闭上了眼睛,将额头搁在尼桑的肩膀上,闭目养神。尼桑抬头看向神色有些疲惫的科林,十分感激地点了点头,嘴里无声地说了句,“十分感谢,辛苦了。” 科林只淡笑着摇了摇头,也找了个座位,坐下后也没看比赛,只微微下垂着头,并闭上了眼睛,刚过了没一会,呼吸已渐浅,只是端正坐着的姿势一直都未曾改变。 直到广播点名:东京代表青学学园,手冢国光与手冢笑意组合对战大阪代表四天宝寺中学,财前光与千岁千里组合的双打比赛十分钟后即将开始,请各方选手做好准备。尼桑侧耳听完广播,才拍醒了不曾睡着的笑意,带着他下场地,在取球拍时,又弯腰替他紧了紧鞋带及自己的,才拉着笑意往龙崎教练坐着的席位上走去。 果不其然,一切都被科林猜中了,对手的目光依旧是集中在尼桑身上的,连出场的对手也是为了来专门克制尼桑的绝技而安排的,想着只要克制住尼桑,就可以夺得这一局。 最让笑意恼怒的就是对方的部长竟然公然说了句,“财前,这场比赛会变成千岁和手冢的单打独斗,千岁的‘才气焕发的究极’在双打中才能发挥最大的效果,你应该知道这里面的意思吧?除了发球和接发球之外,你就站在场外,就算二对一也无所谓,千岁的‘才气焕发的究极’会阻止手冢的千锤百炼的。”而叫财前的对方搭档竟然也顺从了这一安排。 手冢的镜片一闪,伸手拍了拍笑意的肩膀,让他不要恼怒,只淡淡地说了句,“不要生气,不值得,你会为了跟上我的境界而努力,对方却从来都是放弃的,他会后悔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一人身上的。” 寸步都不曾离开过彼此的俩人自然表现地十分的合契,就算没有交流也能猜测出对方的心思。笑意先是感到对手千岁对着尼桑打量了好一会,然后就是他十分自傲地说出了个42球,晃动了下眼眸,看向科林所在的位置,隔的太远,看不清科林是否已经醒过来了,只好又看向尼桑。 尼桑对着笑意点了点头后,反应快速地接住对方的来球,打了回去,笑意看着球速,又听着对方部长说的什么神隐,笑了笑,并没有说话,只守住属于自己的后方。 直到千岁说了句,“41球了,那么这就是最后一球,”便大力地打向笑意所在的后方,笑意闪身轻易地接起,也没炫耀自己的球速,只回了个短球,堪堪地过了对方的网。听到裁判宣布得分的声音,才站直了身体,拿球拍指着对方傲娇地说了句,“神隐吗?远远不够,我看的很清楚,42球吗?除了科林教练可以在我面前报数字,其他人我可不会愿意的,你还要不要再来试试?” 千岁十分震惊地看向滚落在地的网球,随后又看向笑意,倍受打击般问了句,“你是谁?” “嗳?没瞧见广播吗?我就是手冢笑意,所以你要注意了,现在你是一个人战两个手冢,下次双打千万别这样瞧不起另一个对手,还有我不会让你得一分的,这就是对你忽视我的还礼。” 笑意果然说到做到,尼桑也没有丝毫的被对方克制住的迹象,千石瞧着这样的境地,脸上的热汗不住地往外冒着,体力消耗的很快,才没几个球就已经气喘吁吁。 同时心里的压力也是十分的巨大,觉得这局面已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不可置信地看着强悍的手冢,不受任何的干扰,只稳稳地一球又一球地打着,同时嘴里也报着球数,全部都中,什么时候千锤百炼能与才气焕发的究极并存了? 而另一位叫手冢笑意的对手的水准,可以说是已经十分接近手冢了,是个绝对无法让人忽视的对手,就算单打遇上了他,也是个不能掉以轻心的主,这一局已经没有任何的胜算。 千岁不由移目看了眼财前,难怪手冢开局时会哄着这位叫手冢笑意,说是若是目光只放一人身上对手只会后悔的。看姓氏,他们是兄弟?往部长那交退社报告前,部长只说了青学有三位厉害对手:美国归来的中学生no1越前龙马,与青学no1手冢国光,及虽然称为青学no2,实力却不引人瞩目的天才不二周助,部长也点明过只需要注意这三人就可,遇上周助绝对压制,手冢则由自己压制,这样才会有出线的机会并取得决赛权。 但觉得对手实力依旧无趣,不想再浪费时间,想要往更高处去时,却意外地来双打比赛,想不到竟然能看到如此实力的新选手,自己确实是自大了…… 最后的比分为6:0,确实没有让千石取得一分地赢得此场比赛,笑意握手告别时,才歉意地看了看已经备受打击的千石,被尼桑敲了个板栗后,抿了抿嘴,嘟囔了句,“你看不起我,我才恼火的,你若是能认真对待每一位对手,或许我的手段会软和点,毕竟强势是属于尼桑的,我只需要乖乖等着安排就好了……” 尼桑将球拍换了只手,伸出左手握上了千石的左手,对着他说了句,“别介意,他确实是个软糯的人,我一直都担心没法激起他的强势,他就算特训过,收球了也是个好相处的人。”随后在对方的呆愣中,拉走还落在千石手心里的笑意手掌,弯腰抱起他放在一边,亲昵地说着话,并等着大家的到来,与四天宝寺中学做最后道别。 除了越前与金太郎的一球对决拖了不少的时间,大家都积极地奔赴向烤肉店内,准备敞开肚子好好地大吃了一顿。 炭炉在烤肉底下热烈地燃烧着,上头的烤肉则在嗤嗤声响中发出了让人觉得很幸福的香味。尼桑站在最前头说着下一场比赛延时的事,下面却吃的欢畅,并没有人理会他的说话,其中也包括了笑意。也不知道是谁恶作剧一般偷偷地在他杯子里倒了加冰啤酒,浑然不觉得笑意已经喝了有一杯了。 从未喝过啤酒的笑意只脸带飞霞,眼眸迷离,以为这是什么饮料,一点也不好喝,但一口烤肉一口酒感觉也还可以,总之就算是夏季吃烤肉也很清爽,也不拒绝有人往自己杯子里不住地加酒。 等手冢一脸不悦地下来时,笑意已经软成一团,趴在越前怀里,像逗小崽子那样一个劲地戳着越前的脸,并晃动着眼珠子,喊着小崽子,不住地凑嘴欲要往下亲。越前十分慌张地左右躲闪着,周围的人也在帮忙拉着笑意,闹哄哄地狼狈跌在一起。 尼桑脸色顿时黑沉了下来,抱起他,拍了拍脸颊,唤着他的名字,看到的却是笑意傻乎乎的笑容,及凑过来的嘴唇,被亲个正着。站起身的大家立马十分闹腾地起哄道:“部长亲下去,亲下去……”时,只好脸红地带着他先行离开,也就错过了后来几所学校的烤肉大赛,同时也躲过了被龙崎教练训骂好几日的命运。 作者有话要说:扭动,更了,爬走~~ 第171章 夺冠 一直将尼桑当成小崽子的笑意,这一路上对尼桑不住地骚扰着,尼桑则紧绷着身体,紧了紧笑意,咬牙切齿地捏着他的耳朵,冷声说了句,“你这纵火犯,下次敢再亲我之外的人试试,回去就好好教训你,这几天没见,长进了不少,都敢主动挑火了?” 直到就算准备工作做的很好,尼桑初进入时,还是被疼痛感扯的有几分清醒过来的笑意,大惊失色地看着满头大汗的尼桑,慌张地嚷嚷着,“不是在烤肉店吗?尼桑,你……轻点,轻点……” 尼桑稍稍顿了下,握住笑意的腰肢,又往里钻了钻,冷声道:“你挑起来的火,自己灭,忘记了刚才都做了些什么了?” “我怎么了?”笑意在随后剧烈的晃动中眯眼想了许久,又追问了句,“尼,尼桑,我,我做过,什么了,啊……” 喘息着的尼桑不满笑意的不专心,往里头的刺激点不停歇地戳刺着,直到笑意不再问蠢问题了,只扭腰配合,收缩,欲逃又迎合时,也没打算放他一马。只吻住他的嘴,□猛烈地撞击着,双手也在不停地制造着旖旎,在极度刺激下追问着,“还要不要亲别人了?还要不要?要不要?是不是只要我给的?说要我,说只要我,我就放过你……” 笑意一句连贯的话也说不出,醉酒的状态也彻底地随着一身湿汗而消失,比醉酒更让人沉醉的情潮席卷而来,将笑意的所有意志卷的一丝都不剩,泄了多次后,全身疲惫到了极点,只好顺着尼桑一遍又一遍的问话,嘴里哭喊着,“只要你,只要你,只要你……”本以为会缓些,哪知道尼桑变的更加激动,一阵热流过后,换姿势继续…… 再次被榨干的笑意,晃动着无神的眼珠,昏昏沉沉地任由尼桑抱着自己清洗着,力气稍稍回来点才软绵绵地踹出一脚,恼怒道,“尼桑,你再不知节制,我真的不要你了……” 已经满足的尼桑导出整片的液体后,忍住再次蠢蠢欲动的□,不再强势,只软和地低声答道:“不会了,下次就不会了……” 笑意瞪大双眼,再次一脚踹过去,“你说了无数次了,从来都是下次再下次,没一次是说了算的……” 尼桑对着笑意魅力一笑,趁着他痴迷之际,握住他的腹部,揉了揉,分开他双腿,挂在腰侧,再次俯身而上,没一会浴缸内的水花四溅,才喘息回了句,“这次只一次,所以说话算数了。” 笑意无语,全身早已无力,再也没有办法,只得皱着眉头,张开嘴流泻出一声又一声的低呼,任由尼桑随心所欲地索取着。本就昏沉了的脑子,浴室内的空气又十分湿闷,在尼桑剧烈的动作下,更加的无法正常呼吸,恨不得不存在了,这样也就不难受了…… 第三日,笑意看过对战立海大的名单安排后,也没有任何意见,双打已经有过一次,就足够了,毕竟人员安排太紧张了,上一次若不是因为双打的漏洞百出,龙崎教练也不会安排尼桑和自己上,去取得关键的一局。 只是看了下尼桑的神色后,十分困惑地问了句,“为何是我出场第一单打?立海大的极有可能会让真田做第一单打的,那不是尼桑的对手吗?上次在青年选拔赛时,他和迹部就表现出极度想与你一战,并且将你当成了最终对手,要先打败对方,还引起一战过。只是你们若是碰不上,不很可惜吗?” 尼桑淡淡一笑,揉了揉笑意的头发,“因为龙崎教练看到了属于你的那璀璨光芒,她在帮你铺设能崭露头角的星光大道,这次比赛后我准备去德国了,拿上你的成绩,一道去。而真田,以后比赛的机会还很多,并不需要非在万众瞩目下分个胜负。” 笑意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但过了没多会侧开身,拿脚尖点了点地情绪有些低落地呢喃了句,“尼桑,这么快又要离开了,会离开很久吗?爷爷、妈妈他们,还有阿闪、小崽子……” 尼桑握上笑意的手,在与他温软对视时才缓缓说了句,“小崽子舍不得,我们就带走吧,阿闪不能带了,它有小白狼了,我们就算在德国也可以一个月回来一趟的”。 笑意情绪低落地点了点头,“小崽子也不能带了,上次你又不是没听见爷爷说的话,回头小心他又说你抢别人的小崽。只是尼桑,我现在才觉得将来没有小孩,你会不会难受?” 尼桑淡淡一笑,附身亲了下笑意的嘴唇,鼓励道:“杂念刨除了,真田不好对付,要胜利回来,去吧。至于我们的事,领养或者医学培育,我很早就想过了,这次去德国可以去咨询下相关的,只是需要取得的合法程序很麻烦。” 笑意眼眸亮了亮,点点头后就握着球拍上场了。贞治看着笑意进场的背影,站到了手冢身侧,取笑道:“你们也太亲密了吧,竟然这么早就准备养小孩,还有总是秀恩爱什么的,让我对你的数据都有些混乱了:人前的你,笑意面前的你。我一直都以为你会带着笑意直升青学高中,看来我们很快就要分别了,不能继续收集你的资料真可惜。” 尼桑侧目看了眼贞治,又看着笑意和真田的开局,来回看了几球后,眯了眯闪过一道锐光的眼,问着,“贞治,你若是对上如今的笑意,打算如何得分?” 贞治也将目光注视向场地内,瞧着无论真田如何动作,笑意总是紧紧咬着不放,无论什么球都要追到并打回去的韧劲姿态。吐了口气,摇摇头,“你和笑意,还有越前已经走入了我无法触及的境界了,完全没有胜算。而且他还打的如此杂乱无章,连真田都拿他没办法。” 尼桑镜片一闪,睨了眼贞治,淡淡地说着,“笑意已经出战过了,立海大的肯定也搜集了部分数据,就算估算错误这次出场的不是我,也有应对方法的。知道为何还是吃不消笑意吗?因为数据有时候也会失效的,贞治,下一场的双打,你会遇上立海大的柳生,万一数据暂时失效,突然不管用了,你准备如何?” 贞治顿时神情呆滞,一直抓着的笔记本落地。作为贞治搭档的海棠弯腰捡起笔记本,递给了贞治,又对着手冢说了声,“部长,前辈一直都是我信赖的,就算突然不管用了,我也相信他能处理好。只要给时间,前辈肯定能重新收集好的。” 尼桑眼眸内冷光一闪,吐出句,“若是时间不够了?如何?一种就是深不可测到让人无法收集完全数据,另一种就是面对对方也是数据分析师时,将所有的数据彻底搅乱,混在一起让对方总是猜错着用,你们都好好想想。”说完后也就不再多说什么,神情有些紧张地往教练席上跑去。 笑意听到龙崎喊暂停,裁判也允许了后,才乖乖回身往教练席走过来,只是走的身形有些不稳。尼桑迎了上去,将有些发软的身躯接入怀里,快速抱到了教练席上,取出手帕一个劲地擦着,却怎么也无法擦干。又捏了捏他的右手臂,为他放松揉捏着。 龙崎教练在一旁握紧双拳,身子微颤,着急地说着,“那样的球为何接了又接,不要再打网球了吗?为何你们一个个都这么的倔强?” 笑意扯了个难看的笑脸,喘息着看向尼桑,又转头寻找着科林的身影,许久才断断续续地说了句,“我答应过科林教练的,不能漏接一球的,除了能力之外的。而且我不会伤了的,龙崎教练,你小看我了,接这样的球也是有技巧的,科林已经训练过我了,现在只是肌肉使用过度后,会表现出来的正常警报,比赛结束后,休息几天自然会恢复的。” “嗯”,尼桑应了声后,加快手里揉捏的动作,只是碰到很是发烫的肌肤表面,及微微抽搐的肌肉,手指抖了又抖。 龙崎教练揉了揉眉心,十分无奈地叹息着,“好吧,我知道你那科林教练很厉害的,连手冢都因为他而变得更加深不可测。若是吃不消就放弃吧,你的队友们都在,千万别学你的尼桑,一切都喜欢一肩挑起,适当的时候也是可以依赖下其他人的。” 其他人也跑了过来,对着笑意不住地点头,笑意扯扯嘴角再度笑了笑,握着球拍再度上场。但上场后,真田一直坚持用着动如雷霆的招数,在如此电闪雷鸣般速度下笑意依旧闭上了眼睛,不受眼睛的错觉将全身感官提升到最极限,拼命地一球球接着,从一直无法过网,到渐渐的触网滚球,一分分地追赶着。 真田赤红着眼睛,也固执地只使用着这一招,就像是在和笑意拼着消耗,看谁先倒下。尼桑看着笑意颤抖起来的身躯,及渐染汗水的地面,终于有些承受不住地大喝了声,“够了”,欲要跑向场地,却被科林按住了肩膀。 科林看着手冢再无一分冷静的模样,加大按压的力量,喝了句,“这不是他的极限,你安静!我是他教练,也是发誓要护他一辈子的人,你必须相信我,别让他遗憾。” 手冢的眼眸剧烈晃动着,有些冷静下来后,闭了闭眼,吃力地说了句,“我……我终于知道笑意当时的心情了,我……”捂脸倚墙滑下,又很快拿开遮着的手掌,一错不错地盯视着笑意的分毫动作,眼眸充血。 科林也随着手冢蹲身,压抑着不住颤抖着的心尖,看着最后决定胜负的末点球,直到瞧见那黄色的小球终于落在对方场地上时,欣喜地欲要站起,但看到随后因胜利而放松了,翻身倒地的笑意,心脏猛地一紧缩。远远看着手冢急切地抱起躺在地上浑身湿透的笑意,不住地唤着他的名字,又缓缓地蹲回身去。捂脸喃喃道:“干的不错,手冢笑意,你终于坚持下来了,我该教的也教完了……,你是否还需要我?” 而纷纷跳下围栏,往场地奔去的青学众,当看到笑意睁眼淡笑时,都落泪了,嘴里都说着,“笑意,干的好,干的好……”尼桑沉默了许久,才小心翼翼地将笑意拢紧,抱起对着龙崎鞠了个躬说了声,“我带他去看看医生,接下来的问题应该不大了,有问题随时电话我。” 龙崎了然地点了点头,“早点带着笑意回来,需要你来领奖,青学的荣誉时刻,一个都不能少。” 尼桑应了声后抱着笑意与科林一道快速离去,打车去了转看肌肉问题的医院。在检查的过程中,尼桑不住地接到大石的电话,第二场的双打贞治被魔化的切原打昏了,也就放弃了,第三场的周助单打胜利了,还差一场就可以领奖杯了。 尼桑询问清楚后,又抱着笑意匆匆地赶了回来,正好瞧见外面场地上,表现的如同新手一般的越前。却不想越前失忆了,连笑意都不认识了,尼桑放下笑意,让科林照顾下,取出球拍紧了紧,打出越前所有接触过的对手绝技,与momo酱一道来唤醒越前记忆。却不想与越前越打越认真,最后竟然变成了再次的巅峰对决。 尼桑看着已经步入天衣无缝境界的越前,淡笑了下,转身离开,抱起笑意往场地上走去,并招呼了声,“记忆都恢复了还不快过来,领奖杯了……”越前唤住了手冢,犹豫了许久才说了句,“部长,之前我赢过了你,那时的你是不是早就进入天衣无缝了?那时的你……” 笑意挣动了下,尼桑垂眸放下他,笑意的手脚还是软的,只好倚靠着尼桑,对着尼酱灿然地笑了笑,“尼酱,我们都是快乐打着网球的人,在里面找着各种独特的热血,打出属于自己的网球,这就够了。你能继续往前走着,就是我的榜样,我会紧紧跟上的,你要是停下,可是会被我超越的。” 说完后向尼酱伸出手掌,在尼酱握上来时,紧紧握紧,又将尼桑的手放在上面,对着momo酱和科林都点了点头。momo酱咧嘴灿然一笑,还沉浸在越前恢复记忆并更胜一筹的激动中,十分爽快地将手掌放了上来,接下来是科林的。科林依旧什么都没说,只用行动暗暗支持着笑意的所有想法。 步入场内的四人,就在掌声如雷中,回到了属于青学的位置上,列队好,等待着冠军锦旗。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完全国大赛,是不是可以快要大结局拉,撒花~~~ 第172章 我是好人但也使坏 全国大赛后,算是正式进入暑假了,初三的全都毕业了,手冢将青学的部长位置交给了原先是二年现在是三年学长的momo酱,同样三年了的海棠则是副部长,新学期时,两人配合的相得益彰。 由于今年的全国中学生网球大赛最终是入围青学的,新入的部员似乎是特别的多,部里显得分外的热闹,但似乎只要海棠经过,都能变的十分的有序及安静。当然所有部员都是十分尊敬这两位打过全国大赛,并取得冠军的实力前辈们。 不再是一套青学正选服,只随意地穿着便装的尼桑,带着笑意悄悄来看过几次部里情况后,便是真的放下心了,转身离开时,却听到龙崎教练的声音。转身看向微笑着的龙崎教练,对着她十分恭敬地鞠了一躬,“青学的拜托了给您了,momo酱和海棠做的很好,新进的社员也都十分有干劲,里头还有几位很有天赋的,让我都想起了当年新进青学网社时的兴奋样了。还有我和笑意下礼拜就要去德国了,什么时候大家凑个时间聚聚吧?” “哦啊,手冢你们终于要去德国了啊,我还以为暑假时你们就去了。时间定好后来个电话就行了,越前现在在美国了吧?”龙崎教练转身抱胸看着在场地内挥汗努力着的各位社员,再度笑了笑,“是的,每一年都有让人期盼着的新血液在充进来,前年的海棠与momo酱,去年的龙马,现在的不知道是谁,哈哈~~” “尼酱说他会回来趟的,”笑意笑眯眯地说了句后又调皮地挠了挠尼桑的手指。尼桑则神色不变地反手将笑意整个手都握在手心,才微侧着脸,看着笑意。 这两人的小动作让龙崎又是一乐,上下打量了番笑意,“三年一直都是小不点的样子,暑假一过,竟然也长到手冢的肩膀处了,这么一长高我还真不习惯了,你们去忙自己的事吧,我也得去看看新来社员的资质了”,说完对着两人摆了摆手,推门往场地内走去。 尼桑转眸看了好一会曾经满怀希望与热血挥洒过汗水场地,拉着笑意转身离开,但也没马上离开学校,只握紧笑意的手,将所有的角落都逛了个遍,心中默默想着在学校里的点点滴滴。回忆中,所有的事都是和笑意在一起的,这么多年的一步步走过来都互相陪伴着,不曾离开过彼此一步。 想起初次见到笑意,初次抱着他入睡,初次将走失的他寻回,初次教训他,初次看到他流泪,初次一起练习网球,初次吻他,初次拥有他……除了最初空缺的那几年,所有的人生旅程都是与他一道的,真好,真的很好。 路过一片小树林时,想起在那里自己为了让他觉情,对他冷漠,使他力竭后躺在草地上哭泣了许久,精神恍惚的将越前误认为是自己,一个劲地哭喊着“尼桑,尼桑……”。 尼桑认真地握住笑意的双肩,直视住他清澈的眼眸,沉声说了句,“对不起,在这里,我曾让你哭泣过,只要你哭过的地方,我都会在那里说句对不起,以后再也不让你哭了,我发誓!” “啊?”笑意有些反应不过来地与尼桑对视着,但他眼中的歉意确实不是在开玩笑,便晃着眼眸环视着这里的环境,过了好久才若有所悟,暖暖一笑,搂向尼桑的脖子,“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我才恢复了两岁前的记忆,有一肚子的话想对你说,却被你的冷淡吓到,心中十分害怕你会不要我,哭着嚎着求着你不要抛弃我。现在想想肯定是我太过顽皮,又惹到你了,而你只是想教训我一通。是不是呢?我的国光先生?” “咳”,尼桑实在不敢在对视下去了,怕说出实话后笑意会摔手离开,以后的日子都不好过,只好违心地点了点头。但过了没一会又瞬间转过脸,十分惊喜地追问着,“你刚才叫我什么的?再来一遍。” “我的国光先生……”笑意呢喃了句,轻啄了下尼桑的嘴唇,拉上他的手继续往前走。再次呆滞的尼桑木着脸,同手同脚地由笑意拉着走向教学楼,餐厅,图书馆,会长办公处,各个社团…… 浑然不觉的尼桑就这样被笑意溜了个遍后,出了校园,听着笑意的爆笑声才反应过来,之前的丑态,全校师生都瞧了个透彻了。但也没在意,眼眸内的锐光一闪,沉稳地说了句,“订婚的事你磨了太久了,既然对我改了称呼了,你肯定也是准备好了,那么青学聚会的那天我们订婚吧!” 笑意无语地看向尼桑,满脸哀求,尼桑只当做没看见,面无表情地背起他,带回家中,冷静地宣布了喜事,回到房内又冷着脸剥除了笑意的衣衫,在他犹豫着要不要拒绝时,已火热地纠缠到了一起。 终于满足了的尼桑,轻抚着还未曾清理就累的昏睡过去的笑意,翘起嘴角,轻笑出声,“早知道装作生气你就会依了我,我也不用如此憋屈地忍了一个多月……” 这时一直听着笑意低泣声,不屈不饶地在挠门的小崽子终于翘开了一条缝,用鼻子拱了拱,又用爪子挖了挖,炸着毛的身子终于挤了进来,欢快地弹着爪子飞奔进来。一个飞扑就要往笑意怀里钻。 也不知是还未曾睁眼就天天被笑意喂奶,还是最初嗅到的气味最多的是笑意,小狼崽一直都十分的黏笑意,听到了屋子里头呜呜咽咽,如泣如诉,又十分婉转缠绵的声音,总会出其不意地钻进来。 好几次笑意感到毛绒缠脚时,吓的猛缩腹部,弄的尼桑无法抑制地一泄如注,尼桑黑沉着脸,扯来浴巾遮住□后便毫不客气地将它丢了出去。次数多了,笑意就时不时地抗拒着尼桑的求欢,总觉得小崽子就蹲在哪里看着。 尼桑一探手,准确地扯住了小崽子的后脖颈,并没有让它碰着未着衣裳的笑意,阴沉着脸,遮住□后,抱起它,看了看被再一次被破坏掉的房门,敲了敲它的头。又快步走到阿闪的房内,将它丢给了同样在晚间运动的小白狼身上,冷着声音,恼火地说了句,“看好你的崽子,再来破坏,炖了吃!看不好,我就将阿闪带到德国去。” 快速离开的尼桑没有瞧见,小白狼竟然十分人性化地对着尼桑扯了扯嘴角,就像是在冷笑。 尼桑抱着笑意清洗完毕,又忍不住要了次后,磨蹭到了快天亮才满足地抱着笑意睡去。也不知睡了多久,尼桑是先行醒来,未睁眼就习惯性地抚了抚怀中抱着的笑意,结果未曾摸到光滑的肌肤却碰到了毛绒圆滚之物。猛地睁开眼,只见笑意抱着小崽子在另一侧睡的香甜,而小白狼则在自己怀里,正拿屁股对着自己的脸,睡的香甜。 尼桑无语了一阵,恼怒地大喝,“滚回你的房间,带上你的崽子,再来挑战我的威严,连你也炖了吃!!!” 笑意瞬间被如此怒吼吓醒,睁着未曾睡醒的眼睛,看着面前燃烧着熊熊火焰的尼桑,又看了眼对着自己摆出无辜脸的小白狼,及软糯的哼哼唧唧的小狼崽。想起了之前怎么哀求也不肯放过的尼桑,起床气也瞬间爆发,拎起枕头砸了过去,羞怒道,“坏蛋,一整晚都不让我睡,现在你精神还这么好?滚出去,以后再也不要让你靠近了,出去出去!” 尼桑被砸出了房门后,敏锐地感到有人,一转身,就瞧见科林斜倚在走廊的围栏上,一脸痞样,在自己转身看他时还响亮地吹了个口哨。赶紧低头,看了眼围在腰间欲坠不坠的浴巾,咬牙切齿地转身去了科林的房内,嘴里说着,“科林,你什么时候把乐趣建立在我的欲求不满上了?最近你那三只毛绒物都在你的训练下越来越精明了,还有什么是难不倒你的?” 科林爽朗一笑,透过已经彻底坏掉的房门,瞧见里头的两只狼十分悠哉地继续窝在笑意身边和他一起再度安心睡去……看着笑意有些模糊的睡颜,笑了又笑,自言自语了句,“我大概是这世上最蠢的人了,心上人幸福就满足了,但依旧会使坏而已……我的心地很好的,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打滚,更新,再打滚~~~~~ 第173章 订婚?结婚? 换好衣衫的尼桑,手握球拍,找到正在悠哉着喝咖啡科林,什么话也没说,只眼眸犀利地盯视住他。科林了然地放下咖啡杯,挑挑眉,只说了句,“不逗你们也行,你得赢过我,一球定胜负,今天若是你输了,就不能再碰笑意,赢了我会管好小崽子,如何?” “来吧”,尼桑吐出两个字后紧了紧球拍,转身就往外走。科林指尖一动,挑起早就准备好的网球包紧跟了上去。一脸喜滋滋捧着小糕点的妈妈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在后面唤了声,“早些回来,仪式还有很多要准备的,等会还有修改传统服的师傅要来的,别耽误了啊?”尼桑侧身,对着妈妈点了点头,继续沉着脸往公园网球场走去。 醒来后的笑意揉了揉怀里的已经半大的小崽子,扶着腰动作迟缓地起床,看到落在地上的那只属于尼桑的枕头,十分愤愤然地踩了又踩。刚要收回脚,却又不服气地踢了几脚后,就瞧见脸色十分难看的尼桑手里正捧着热气腾腾的鱼片粥,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笑意讪笑着收回了脚,干巴巴地说了句,“尼,尼桑你什么时候进来的,都没声响的……” 尼桑只冷冷地说了句,“去洗漱,然后来喝粥……”随后看着笑意姿势别扭地走向洗漱间,动了动脚,想要上前,但只抿唇垂眸,冷冷看着屁颠屁颠跟进去的小崽子。 笑意出来时尼桑已不在房内,喝完了搁在桌子上的粥,总算是活过来一般,揉了揉黏腻在腿边的小崽子,慢悠悠地起身拿着碗筷下楼去。妈妈接过碗筷点了点笑意的鼻子,亲昵地问了句,“还是你乖,国光这孩子今日疯魔了不成,也不照顾你了,还那么大力地打球,我站在这里都能听见外院击球的声音了。” 笑意听了会球声的节奏,点头说着,“没事,妈妈,我去瞧瞧”,就往院子里走去,嘴里嘟囔着,“精力竟然这么好,折腾了我一晚,白天还有力气折腾网球,坏蛋,讨厌……”未曾抱怨完,抬眸间惊觉一枚网球携带着可怕的高速旋转迎面弹来,想躲开但走路尚且别扭,更别说是其他动作,只得快速捂脸蹲身,扯到了腰肌肉酸胀处一个不稳,变成了一屁股就要往地上坐去。 尼桑迅速蹬腿倒退着将球打了回去,眼见笑意就要坐到地上去了,也顾不得其它,只扔下球拍,一把扑了过去,一个翻滚变成垫在笑意身下。笑意虽然坐上了尼桑的肚子,但难以启齿的地方真的好疼,没一会就眼泪汪汪,捶着尼桑的肩膀骂道:“你这个坏蛋,再不知节制地折腾我,真的不要你了,你戳的是人肉知不知道的,坏蛋……” 躺在地上的尼桑护着彻底恼怒的笑意,一边哄着一边尴尬地抬眸看向站立在不远处的妈妈、科林还有一位陌生的年长女士。只见科林翘了翘嘴角,对着尼桑做了个鄙视的动作后,潇洒地离去。 尼桑只得忍着暗自内伤,坐起身,将依旧哼哼唧唧的笑意抱起,对着女士鞠了一躬,淡淡地说了句,“失礼了,非常抱歉,请问您是来修改礼服大小的师傅吗?我带他进去整理下马上就出来。” 女士受了一礼后,又侧身还礼,笑的十分和蔼,“客气了,你母亲已经和我说过了,想必我要服务的对象就是你们了。伴侣之间打打闹闹很正常,说明你们很恩爱,也很有勇气,我能为这样的订婚履行者修改尺寸而感到欣慰与震撼。” 尼桑垂眸看了眼怀中已经平静下来,因有外人在瞬间收回撒娇姿态也变得正经起来的笑意,软了软嘴角,诚恳地道谢着,“谢谢,承蒙支持,我们会幸福的,也相信经过您手的改动,礼服会更加服帖让我和笑意拥有最完美的仪式的。” 笑意有些奇怪,一连好两个礼拜尼桑都十分地守礼,不像之前那样每日都十分狂浪,白日十分刻苦地练习网球,晚上睡觉时最多也就互拥着睡。后来才知道是由于和科林打赌了,才如此的克制,笑意不由笑了笑,想着尼桑固执的时候也很固执的,科林也算是帮了自己一把。 一个礼拜后的订婚仪式是在笑意父母所在的小寺庙举行的,来观礼的都是自家的亲戚,本来习俗上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并不太不方便邀请,但俩人也没在意,只说马上就要去德国了,就当是难得的相聚了。 祖父也就随了他们俩,并且毫不客气地喊来一帮老朋友与曾经的下属,爸爸和妈妈就比较低调除了十分交心的手帕交与死党兄弟,也就没有再邀请其他人,笑意和尼桑的则是青学的,只是也不知其他学校是如何得知的,总之都来了。 已经长出板寸多长头发的迹部,上下打量着穿传统服的两人,只见身着大纹黑羽织,内着白襦袢的手冢沉稳挺拔如青松,小心翼翼地护着身穿大纹白羽织,内着十二单衣,通身无一丝杂色,脸色娇红,嘴唇艳丽,但应全身被紧缚而行动不便的笑意。 十分难得地夸赞了句,“你们俩站一起还算的上华丽了,只是手冢,我看笑意的穿着还是仿着白无垢来的,不然哪有男子的正式礼服是如此娇艳与多余累赘的?” 尼桑速速低咳了声,感到笑意开始瞪大水眸,怒视自己时,赶紧扯开话题,“今日要拍照留念的可随意,过了今天,任何照片决不允许。”然后自然地环绕上笑意身子,弯腰将人都拢在怀里,神色淡然地看向大家。 回过神的所有人赶紧有相机的取出相机,没有带相机的都纷纷取出手机来狂拍,姗姗来迟的越前,呆滞地看着面前几乎要被大家折腾的十分羞臊的两新人:只见部长也十分难得地红着脸,眼眸内荡漾着柔情,将笑意的折腰抱在怀里,然后举高袖子,遮住了俩人脸庞,吻向笑意。而周围的人则数着数,并狂喊着,“手冢你们俩要是时间过短,可就浪费了青学帝王的称号了,今天晚上的新人我们可是要抢走了哟~~” “尼桑……你,你怎么和他们一起闹了”,笑意撇开头,扭身欲要躲开,在大家的再次起哄下,眼内闪着利光的尼桑再度自后背贴了上去,抱住,躬身、探头吻下去,并呢喃了句,“你只能是我的,就算是说说也不成,晚上我们一定要在一起的,让他们都闪开……” “尼桑,他们是在开玩笑的,还有什么晚上,你今天赢了科林了吗?”笑意扭脸不应,再度被尼桑转身裹紧在怀里,擒住嘴唇,摩挲着说道,“我不赢会如此来亲吻你吗?可别小看你的男人。” 实在无法的笑意只好在尼桑拢住的袖子间任由他亲吻,发泄着这些天的郁闷。昏沉间,也不知吻了多久,直到爷爷来喊,说是仪式的时间到了,这才被尼桑放开,抱在怀里。只见尼桑嫣红着嘴唇,擦干湿润,挑眉看向话语最少,却总能掀起的他人兴奋点,不知是来鼓劲还是破坏的迹部,眼神得意地询问道,“够久了没?你这被赞为冰帝的帝王也做不到吧?” 迹部猛地咳嗽出声,憋红了脸,只吐出一句,“你等着,等我有了再来和你比,别得意……” 尼桑再接再厉地打击道,“你没机会了,等你有了,我都要养小孩了,你是一步也追不上了……” 迹部心中就似被冷射中一般,瞬间噎住,脸色惨淡,目光无神。过了许久对着已经行礼缓缓往前走的两人,再也无法维持风度,暴喝道:“我们来一场,我肯定能胜过你!!” 真田则在一侧将帽子往下压了压,有力地回了句,“要比也是和我比,哪轮的到你?” 越前单手插袋,目露精光地看着微微垂头的笑意,由手冢爷爷扶着,与拿着白扇,脚穿白鞋的部长,缓缓并行前走。看了会后,只用手肘部位戳了戳真田,说了句,“部长的球技在笑意之上,等你哪天能打败笑意了,再来找部长。还有,我和部长似乎是平手,你要是无法确定能不能打败部长,可以来美国找我,我可是很欢迎你的。” 真田欲要发作时,幸村握上了他的手臂,只温柔地说了声,“越前,可能我们能再战的机会很少了,但是立海大的下一届很强,青学要小心哦。” “切,我是青学的支柱,会和今年一样的结果的……”越前扯了扯嘴角,还想说什么,却被跑来的奈奈子一把抓走,责骂道,“龙马,你是尼酱,怎可不陪在新人身侧,太糊涂了,能代表笑意家人的就剩下你了,等会仪式上你给我老实地坐到笑意身边去。”说着立马紧跟上队伍,小心地往前挪着位置,直到站在笑意身后,奈奈子才松开手。 在一系列的仪式上,笑意彻底被扯昏了头,礼服换了三次,一次比一次华丽,除了白色的那一套,另外两套都出现了绘羽图案及五纹,总觉得不太对头,似乎除了男子式样,其他的和女子出嫁并无区别。直到献酒仪式,笑意与尼桑分饮三次,一共喝了九杯后,过了没多会就脸似烟霞,眼角带俏,再无念头思考他事。 尼桑垂眸耐心地互戴上了戒指,虽然自己的是握住了笑意的手才套上的,随后又体贴地微微侧身,让笑意倚靠着自己,宣读完结婚誓词,并告诉大家笑意正式冠上夫姓,不再兄弟相称。 随后,又请出结婚证书让笑意在上头签字。笑意迷迷糊糊地只听着尼桑在耳侧一个劲地说着,“写上自己的名字,乖,写完你就可以休息去了……”也就点了点头,由尼桑扶着身子,半弯下腰,按照尼桑指点的地方缓慢地写上了名字。尼桑继续搂着笑意也签上了自己的名,才让主婚者拿去公证。 眼中闪动着细碎光芒的科林,扯了扯嘴角,无声地说了句,“笨蛋笑意,就这么无知无觉地将自己正式地给卖了,不过手冢真的太狡猾了,许是只有像他这样的才能得到你吧,不是么?”随后转身,取出雪茄,找了个僻静之处吸着烟。 但没想到的是,贞治也跟了来,讨了支,学着吸了口,虽然很是优雅的气味,但依旧被呛到了,咳嗽个不停,许久才安慰一般地拍了拍科林的肩膀,说道:“你也不容易,他们俩准备去德国了,你也依旧一起?” 科林仰起脖子,圆着嘴唇,滚动喉结,吐出一个个圆形烟圈,喷出鼻腔里的最后一缕烟后,才缓缓说道:“你想说牛皮糖吗?大概是的吧,人生太无聊啊,曾经想要的只要唾手就可得,现在心里头最惦念的却是求而不得,啊,不是,求都没法求,表露都不敢表露出丝毫的,哪还能拥有啊。就这样吧,混日子,混过了这个年纪了,或许就放开认命了……” “咳”,贞治又被呛到,只好按熄然后扔进垃圾桶,看了会澄明的天空,转头看了眼一脸淡定的科林,好奇地问了句,“你喜欢他什么,竟然喜欢到了不敢说,只默默守护的程度。虽然他是部长的,但并不妨碍我好奇一把,你或许说了就不会这么痛苦难受了。” 科林又轻吸了口,眼眸挣动了几下,复有平静下来,淡淡地说着,“不知道啊,就是因为不知道才痛苦啊,若是知道喜欢他什么,我一样样地找毛病,让自己从心底里鄙夷他,就戒掉了啊,但是不知道啊,所以戒不掉了。” 贞治镜片一闪,咧嘴,整齐的牙齿带着冷光,“怎么会戒不掉,按熄它,将它果断地扔进垃圾桶,你就不会心中总想着这件事了……” 科林叹了口气,按熄雪茄,小心翼翼地放回木质小盒内,又伸手拍了怕贞治的肩膀,带着无奈的口气说了句,“年轻人,要是感情都这么简单就好了,等你懂了,就知道为何这世上有那么多无病呻吟的痴男怨女了。我也得走了,笑意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估计晚上又要被折腾了,而手冢竟然为了今天一直麻痹我,然后出其不意地赢了我,看来我也得好好练球了,为了明天不让他安稳,得加油去了,你随他们去酒店吃酒席吧……” 贞治看着科林微微弓着的背影萧索地离开后,满足地笑了笑,说了句,“看来我的数据又补足了点了,科林也不是那么完美到了无法打败的地步了,只要比赛时适当地提及笑意,或许就能造成他心境的波动了,手冢会为了他十年的幸福而感谢我的……” 酒席上,笑意是被尼桑抱着出来的,也没法招待,尼桑独自一人稍稍敬了些酒,看着青学的都一杯杯地互相劝酒,并将战局扩大到其他学校,死活要争酒量冠军。又看了会连有严肃严谨之风的真田,都红润着脸颊,脱掉帽子,嘴里呼喝着,一个劲地和越前还有迹部拼着酒,只好说了句,“大石,他们若是控制不好,就直接住酒店房吧,回头我会来报销的”喝的迷迷糊糊的听着大家的欢呼了,也咧嘴大笑,一时之间,热闹非凡。 随后抱起笑意直接去了洒满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瓣婚房,其实虽然尼桑没有说明白,但在座的每人看完仪式后都已明白,这就是神前婚礼而不是订婚了,也就只有傻乎乎的笑意还被蒙在骨子里。 被放在玫瑰花瓣中间的笑意,闭着眼,吐息着微醺的酒意,昏沉欲睡,一身颜色渐染的嫣红传统十二单锦衣,正被尼桑缓慢地一层层剥除着,看的尼桑不住地滚动着喉结,并低笑一声,呢喃了句,“傻瓜,男子礼服又不是没穿过,连着换了三套十二单衣的女子礼服竟然都没有察觉,这世上也只有你会如此信赖我,如此真挚了……从今往后,我就是你要追随生生世世的夫,你也是我永生永世,上天入地,无论时光如何流转,是前进,还是停滞,甚至倒退,都要呵护在怀里的妻了……” 说完后,缓慢地脱掉自己的礼服,附身贴上只剩下最后一层的笑意,轻柔地亲吻着,挑动着笑意的所有感觉,直到娇艳动人的笑意主动地挨蹭着自己,并缠绕上来时,才缓慢地打开他的身体,慢慢享用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更了更了,扭动扭动~~~夸一个吧~~~ 第174章 我要做攻 第二日醒来的笑意十分的疲倦,嗓子干涩,眼睛也睁不开,只觉得浑身哪都不舒服,连头都十分的昏沉,哼哼唧唧地刚动了没几下,身下的床垫微微一震,随后一个熟悉的怀抱,扶起自己,一杯香甜的蜂蜜温牛奶也凑到唇下。肚子饿的咕咕叫的笑意,闭眼就着尼桑的手,急急地喝了几口,又吐了口气,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向目光有些躲闪,且神色僵硬的尼桑。 尼桑小心翼翼地将笑意抱入怀中,伸手揉着后腰,蹭住脸颊,低声说了句,“对不起,昨天晚上过分了,但你醉酒了,特别缠人,也搞不清楚你边哭边缠着我是想要什么,我,我就控制不住了……早上妈妈来看过了,才知道你是醉酒难受,但我,我不知道,后头已经上了药了,嗯,过几天就会好的,还有等会眼睛上敷个热鸡蛋吧再去敬茶吧。” 笑意愣了愣,昨天晚上的记忆十分的模糊,只记得就像是挤在地铁里无处可逃,还火烧一般的难受,后来束缚解开了,还来了个舒服降温的抱枕,十分想要,再后来呢?想了好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看了下四周,发现昨晚竟然是住酒店的,哑着嗓子问了句,“尼桑,现在什么时候了?尼酱他们呢?” 尼桑摇了摇头,软声哄道,“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越前还有场比赛,已经来辞行过了,不过昨天他似乎也喝过头了,不知是否赶的上比赛,其他人则醒来后就告辞了。还有,你要喊我国光了,不能再兄弟相称了,之前是看你喊习惯了也就没说,但今天起我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啊,对了,大家都写了留言条给你了,不过都被妈妈拿去了,说等你醒了就给你。” 听着尼桑好听而又沉稳的声音,心情放松的笑意就如同睡不饱的猫儿一般,软□子,将头搁在尼桑的肩膀上,闭着眼睛,不见响动许久,久到尼桑都以为又睡了过去了,才感到怀里的人又动了动,闭眼点头算是应答着尼桑说的话。过了许久笑意微微抬了抬脸,迟钝地问了句,“我喊你国光,那你喊我什么?妈妈喊爸爸是国光他爸,那你喊我小崽子他爸?真难听……” “咳,”尼桑胸腔震动了下,不受控制地猛咳了起来,抱起笑意为他穿起衣裳,本来是要着裳师傅来穿礼服的,但尼桑实在不好意思让他人看到笑意一身痕迹且身软体娇的样子,只好自己动手。 幸好之前也思虑到了这一情况,特地去学了好些天,满头大汗且花了老半天,才笨拙地替他穿戴完毕繁杂的十二单衣的新婚礼服。笑意也是一声不吭地任由尼桑穿戴,直到重新束缚在窄小且紧裹着的礼服内,小幅度地扭动了下腰,走路时又不得不浑身紧绷地小步走着路,几乎都是尼桑抱来抱去地做完了所有的准备。 直到敷过热鸡蛋,浸泡了一夜泪水的眼皮终于消肿了些,笑意这才睁开眼眸,对着镜子看了看,不适地后退一小步,镜子中的人也往后退了步,呈内成八字站定。这一切都让笑意十分困惑,昨日太过忙乱,只昏头昏脑地被扯来扯去,就算有了疑惑也没空余的时间来思索,更别提后来喝了酒后,整个人都糊涂了。 今天仔细一瞧后,更觉得很是不对劲,看着镜子里一脸温柔地瞧着自己的尼桑,问了句,“尼桑,啊,不对,应该是国光,我怎么瞧都觉得哪里怪怪的,特别是你的礼服看上去威武大气,我的却是如此的华丽娇艳?还有为何你的几下就穿好了,除了束带麻烦了些,但我的却是从头到脚都这么让人不舒服?” “咳,礼服是按照传统操办起来的,咳,我也,嗯,不是很清楚,先这样吧,我们该回去敬茶了,祖父他们已经在中午的时候就回家了,咳,本应该是新婚第一天早上敬茶的,因为你,嗯,因为我,所以……嗯若是不舒服,敬完茶后就脱了,好好休息休息……”,尼桑语无伦次地好不容易讲完,又在笑意扭头打量时,强做镇定地将他的领口拢了拢,又拿指腹揉了揉露出来的一抹红艳艳的痕迹,抿了抿嘴,脸色有些发烫,但还是弯腰打横抱起笑意。 坐电梯时,里头的电梯服务生十分友好地扬起恰到好处的明亮笑容,对着尼桑鞠了个躬,道贺道,“恭喜您,手冢先生,昨日初见时,就觉得您的夫人十分秀美娴静。”尼桑干咳了下,眼看着笑意瞪大了双眸,惊疑地看过来时,赶紧袍袖一遮,盖住了笑意的脸庞,也将他那一脸勃发的怒气都掩在袖下,肩膀上受了笑意的好几重捶,脸色尴尬地靠着电梯墙壁,勉强地对着好奇的服务生点点头。 而笑意也不好过,几下踢腾后,隐秘处一阵扯痛,嘴里呜咽出声,没一会就软□子再也无法动弹,只得暗自恼怒,想着等会怎么收拾尼桑。随着电梯一声清脆到楼层的提示声,服务生又鞠了个躬,让抱着新婚妻子的年轻人先行离开,并在后面笑着说道,“手冢先生,您和您夫人十分般配,希望我们的服务能让您感到舒适与温馨,欢迎度蜜月,婚庆时能再来。” “啊”,刚应了声的尼桑,浑身又僵了僵,只感到胸膛处的肌肉被拧的好疼,轻嘶了下,快步往酒店大门处走去,并将袖口挪开一点点,垂眸看向里面,只见笑意完全涨红了脸,眸子里的怒火都要迎面扑来。尼桑只感到一阵发冷,赶紧低哄了句,“乖,他认错人了,我们马上就回家了,都在等着我们的敬茶。” 稍稍缓过来的笑意手指一动,将尼桑的袍袖扯开,原本因疼痛而溢出来的泪水就挂在腮边,眼眸内也带着几分软弱的水光,十分恼羞地骂了句:“尼桑,你坏蛋,你趁我醉酒了,是不是和他们说你是娶妻来着,而不是嫁给我的?你坏透了……” 尼桑看着这副模样的笑意,想起昨天晚上笑意哭泣着说要要要,却说不清要什么时,他越是哭,自己越来劲,越想看他哭,那梨花带雨,皱眉吟哦,却全身娇媚、软糯可欺的样,让激动不已的自己在动作间,都无意识地粗暴了不少,直到真的不能再做了,才肯放过了他。 想到这里的尼桑心中十分愧疚,但又无法抑制地滚动着喉结,又低哄了句,“我坏,我坏,是我不好”。拦住了出租车,便往家里驶去。一路上,尼桑十分想去抱笑意,却被蹬了好几脚,看着笑意不顾疼痛也要来踢自己的倔强样,尼桑只好抿嘴看着笑意。 出租车师傅抬头看了眼镜子,瞧着两人的装束,也未曾细看,只觉得新娘子十分的娇羞,虽然动作野蛮了些,但也十分可爱,笑呵呵道,“新婚第一天吧,这么晚才从酒店里出来,可真恩爱啊,家里的大人都等急了吧?哈哈,年轻真好啊~~” 尼桑所有的目光都定在笑意身上,薄红着脸皮,低低应了声。笑意则思考了许久才听懂了司机大叔的这句带着善意与祝福的调侃,先是红了红脸,但随后又恼怒地瞪了眼尼桑。尼桑也没在意,只讨好地对着笑意伸了伸双臂,终于在他不是十分抗拒的扭动下,将他抱入怀中,不轻不重地揉着他的腰,如润雨酥风一般无声地软化着笑意的不满。 笑意没一会就闭上眼睛,扭身回搂向尼桑,甜甜睡去。尼桑瞧着轻笑一声,继续无声息地揉捏着,直到下车,对师傅道谢并送了个新婚小礼后,才抱着笑意,在夏夜凉风吹起时步入家中。 敬茶完毕后,录完相的妈妈,上下打量了笑意一番后,一脸责备地狠狠瞪了眼国光,接过敬茶,悄悄地将所有人留下的留言信都交给了笑意。笑意看了眼正对尼桑耳提面命着的爷爷,与妈妈告别后,对着乖乖蹲身在脚侧的小崽子招呼一声,缓慢地小步移回自己的房内。 一边解着礼服,随意挑了一封,刚打开看了几眼,一双眼睛瞬间就瞪的溜圆,也顾不上解礼服了,只抓来所有的留言信都铺在床上,急切地打开快速看着。最显眼的一封是上面粘满了红玫瑰鲜花瓣,打开折页,里面的钢笔字迹清晰而又大气: ‘手冢,笑意:你们俩在一起可真出乎本大爷的意料,不过也挺华丽,特别是笑意穿的竟然是女式礼服来参加他这一生中,唯一的正式婚礼。手冢我可真服了你,看过笑意和真田的那场针锋相对到了极点的比赛,还真想不出强势的他竟然是处于女位的。只是他是你养成的,若是他有机会知道什么是攻,什么是受,主导地位还会永远都是你吗?对于你未来的生活,我表示十分期待,或许等你厘清了,我也有小孩了,哈哈,你会比我慢一步的。对了,这封信第一个看到的是笑意,我和手冢妈妈约好了的,她可真是个可爱又华丽的夫人啊~~’ 青学的和其他学校的都是祝福的留言,及对于得知即将就要离开日本,去德国的消息感到依依不舍。和迹部差不多说法的是真田,只是他的十分含蓄,表达了对于赢了自己的人却处于女位感到不满。 笑意恼怒地捶了捶床铺,扭身要去找尼桑算账,却忘记了身上紧束着的十二单衣,一个轱辘都往床下滚去。刚拉开门进来的尼桑吓一跳,赶紧去接,但也来不及了,幸好床铺很低,滚到地板上也不会有事,但被尼桑折腾过的笑意却疼的眼泪珠子直掉。 尼桑慌忙要去抱起,却被从来没对自己红过脸的笑意结结实实地踹了脚,外带推了把。以前的都是玩闹着的,但这次的疼感却让尼桑抚着大腿处十分茫然,虽如此,也就顿了这么一下,赶紧再次俯身去抱哭的呜呜咽咽的笑意,却再度被踹了,这一脚的真实感终于让尼桑清醒了过来,抿着嘴唇,脸色有些难看地垂眸看着躺在地上的笑意,听着他压抑的忍痛哭声,心烦意乱。 沉声问了句,“你这是怎么了?”又环顾了下四周,瞧见迹部那封表明身份的信件后,眯了眯眼,弯腰拈起,看完后,轻轻放下,又将所有的都看了一遍,然后收拢在一起,折叠回去,找来一玻璃糖果瓶,塞了进去,搁在书柜里。这才站立到笑意面前,叹了口气,弯腰抱起冷静下来,虽不发脾气了,却依旧抗拒着的笑意。 将他放在床上后,一边瞧着笑意的所有表情,一边轻缓地替他解着礼服,由于之前亲手为他穿戴过一次了,解起来的速度快了许多。笑意虽然脾气爆发了,但也知道之前由于气恼尼桑的哄骗,那俩脚踹的力道确实不轻,尼桑却依旧毫无不满地像往常那样来照顾自己,但真的不想理他,身子往后缩了缩,僵硬地说了句,“我自己来,”然后笨手笨脚地拉扯着。 尼桑的双手停顿在原处,再次叹息了声,软声说了句,“对不起,瞒着你,但我觉得迟早都要办理的,不如就这样举行了也好。也不知道为何我的心情会如此的急切,仅仅只是等你读完高中都等不起了,只想将你快速而又正式地纳入羽翼下,好好呵护。至于这女式礼服的问题,我不知道解释了,你还愿不愿意来原谅我了。” 笑意通红着眼眶,表情十分憋屈,又是一掌拍开尼桑继续来解衣裳的手,但没一会倔强的表情就维持不住了,竟然小声地哭了出来,哽咽着,“尼桑实在是太坏了,你说的订婚变成了成婚,也不告诉我,你说了我又不会反对,这样暗地做事,我不喜欢,绝对不喜欢。还有你竟然让我穿女装,你答应过我的,不穿白无垢的,这样欺负我的无知,我真的不要理你了,你走,你走,我不要理你……”说完最后一句,也止不住地大哭了出来。 本以为俩新人会你侬我侬的妈妈,捧着新婚后一定要吃的新妇传统糕点,上楼来,却惊闻笑意的声声哭诉。而科林也低垂着头,全身紧绷地依靠在门外的栏杆上,看不清表情。惊讶之下,赶紧将糕点递给了科林,拉开房门,快步走了进去。 了解了所有事情后,妈妈有些哭笑不得地瞪了眼国光,动作柔软地将笑意的礼服全解了开来,里留下最里头的一层,才附身虚抱着抽抽噎噎的笑意低哄着,“国光的心情,我倒是能体会到,笑意,你不明白国光他对你的感情有多深,走到如今这一步也是他多年战战兢兢筹谋下来的结果。这话本不应该说的,但你们有了误会了,妈妈我不得不说一句,国光在你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你了,就是现在的这种感情,不是兄弟间的。” 妈妈看着笑意抬眸看来的诧异表情,暖暖一笑,抚了抚他的额发,又擦干了他的眼泪,肯定地点了点头,“他喜欢你在前,你喜欢他在后,所以他总是会感到不安,因为是他诱惑了你,心里有罪恶感,又无法说出。” “妈妈……”笑意彻底呆滞住,而贴着门板站立的科林,听到这里,垂眸将糕点轻放在最显眼的地方,看着上面贴着的红纸,一脸淡然,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妈妈有些不好意思地扭开了头,瞧了眼看上去冷静,却紧张地一个劲地捏着拳头的国光,神色尴尬了下,低语了声,“关于白无垢还有后来的两套礼服问题,其实,咳,不能怪国光,这是妈妈我的想法,我想你做我的儿媳妇,咳,要怪就怪我,咳电视剧看多了,想恶搞下吧,咳……” “……妈妈”,笑意低喃了句,看着妈妈将尼桑拉了过来,然后推了把,在尼桑扑上来,却竭力控制着身体不压着自己后,竟然只留下了句,“笑意,你不能责怪长辈的,若是你想娶国光,我也不反对了,你要是想知道如何做个合格的攻,也可以来找妈妈,妈妈那有很多教科光碟的,保证能教会你……” “母亲!”尼桑咬牙切齿地看着母亲落荒而逃的匆匆背影,在门再度阖上后,才转眸看向身下的笑意,将手掌小心而又缓慢地贴在笑意的脸颊上,看着笑意不再抗拒的眼神,才放开胆子将脸颊也贴了上去,互相摩挲了会后,软着嘴角,搂紧他,互相贴着身体,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后,才喟叹着说了句,“千万别说不要我的话了,我爱你,笑意……妈妈说的没错,是我有罪,爱上了你,又诱惑了你,让你与我一道坠入着有违天伦的境地。” 听着尼桑负疚而又悲伤的话语,笑意晃动着眼眸,伸出双臂,搂住了尼桑,轻蹭了蹭,软成一团的心里只剩下了心疼的感觉,也不知该如何说,只凑过了嘴唇吻了上去。 两人吻着吻着就浑身发烫地滚在了一起,尼桑停下所有动作,急促地喘息着问了句,“可以吗?你那里虽然上过消肿药了,但是否吃的消?” 笑意狡猾地一笑,滚动着眼珠子,将身体抬了抬,蹭了蹭尼桑的,又凑上前去轻啄了口,一股热火顿时烧上脑仁的尼桑,却听着笑意的下一句话,瞬间就吓的疲软了下来,许多天都不敢与笑意亲昵……“从今天起,我要学做攻,尼桑对我做的一切,我都要做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扭动着来更文了~~亲爱的礼拜愉快~~~ 第175章 斐迪南的宣战 德国的酒店内,准备着第二天入学的尼桑再度收到了封,十分正式且富丽堂皇的信件,拆开细看了遍后,觉得有些奇怪,为何入学许可证明有两份?信件的风格还是如此的大相径庭,而且这一份上的校标也是十分的怪异,就像是皇家的徽章? 又取出龙崎教练给的那份学校资料与在日本时就已收到的德国信件,对比了好久,可以确定的是绝对不是分院或者其他的,因为任何学校的校标只有一个的,而且将校标扫描进电脑查询,网络上竟然无任何资料。恰巧科林进来询问是否准备妥当,尼桑扶了扶眼镜,沉默地将新收到的信件递给了科林。 科林刚看了眼,就以一副等待好戏上演的表情瞟了眼手冢,并手指弹了弹校标的位置,递还给了手冢,只说了句,“未来的日子你会很精彩的,手冢,去吧,那里的任何老师都是最顶级的,我的高中就毕业于它,得益了不少,包括现在的身手,网球的技能。确实比你受邀的那个学校强多了,它的培养形式全部都是针对贵族继承人的全面综合能力,而网球在那里只是一种兴趣,但依旧能横行网球界了。而且这个学校只接受、培养世界各地的顶级贵族精英,没有五国以上的总理联名推荐函,就算是皇亲来了,校门也不会开的。” 尼桑接过传真,挑挑眉,认真地看向科林,“嗯?科林这是你……” 科林只笑着摆摆手,“不是我,是另一个,他还没毕业出来的,而且你离开德国没多久后,他就将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夺取这个学校的部分说话权。竟然只用了大半年就有此成绩,真的是出乎我的意料,这份东西是他的权利范围之内的,一封,唯一能发出的一封。” 尼桑只略略思索了会,便想通了所有关键点,目光犀利地盯住科林的眼眸,往前走了一步,瞧了眼卧室门口,压低声音,语气凝重,“科林,我与笑意离开德国时,你说的会帮忙解决斐迪南。我一直在疑惑你是如何解决的,现在我与笑意已成为正式夫妻,他若是还不放手,你要如何收场?” 科林也侧身看了眼房门处,忍住想要爆笑的心情,僵硬着脸部表情回说了句,“手冢,以斐迪南的资质要取得学校的说话权几乎是不可能的,也只能用这种和缓的说法了,但他竟然做到了,果然是爱情的力量是最大的吗?真为你默哀。去不去随你,但在德国,你们始终都是要碰面的,就算你不去这个学校,只要你还在德国……” 这时笑意换好了一身稍稍正式的小西装,拉开卧室门,对着站立在一起的两人甜甜一笑,“等久了吗?我们走吧,只是为何要吃法餐?太麻烦了,还是随便吃点舒服啊。” 尼桑对着笑意招了招手,替他稍稍理了理发丝,眼眸定定地瞧着他,目光利了利,嘴里说了句笑意十分不明白的话,“他既然发出挑战书了,我当然接受,只此一次,我不会主动出击。” “国光……”笑意每次喊出这名字都觉得有几分羞涩,日子都过了这么久了,依旧有些不习惯,垂眸扭捏了下,才继续说着,“科林,你们在说什么?尼桑,嗯,国光有人来挑战网球吗?” 科林摸了摸下巴,调侃了句,“哈哈,笑意,手冢有人来挑战,而且还是不依不饶的,你觉得如何?”说着率先往门口走去,并拉开了门,站立在侧,像个帅气优雅的王子等待着公主一般微微躬身行礼。 笑意淡淡一笑,握上了尼桑的手,也对着科林躬身行礼致谢,在转出门的那一瞬间,回眸笑道,“切磋共同进步有何不可?不过得先让我认可,因为尼桑是我的,除了比赛,尼桑的任何一切都属于我了。” 科林手掌撑住门框,闷笑了会,带着泪花看了眼笑意,连连说了三个好字,大力阖上门,快步走向电梯,随后一直都微垂着头,一路沉默到了法餐厅。直到头道鹅肝酱上来时,科林才压低声音,语气优雅地缓缓开口说着:“现在我示范的是贵族间的礼仪,你们跟着做,由于之前来时都是以治疗为目的,对于这里的一切了解的都不多,而这个会是未来交际的一种方式,很重要。人之所以被分出等次,看的就是你所展现的风度礼仪来确认的。” 手冢应了声后,眼看着科林的动作,用心记着他的幅度、节奏,摆放位置,说话的腔调抬眉、眯眼、转眸…… 而笑意却看的有些发愣,并没有跟上节奏,只觉得眼前的科林就似第一次认识一般,散发着独特的魅力与无与伦比贵气,心中也带有几分困惑,这是一个普通教练与皇室下属所能展露出来的风仪吗? 科林十分好笑地停下手里的动作,暗暗叹息了声,半认真半调侃着说道,“这就被我迷住了吗?早知如此,我就该在认识你后就拉你来这进餐了。注意力集中点,我不想吃撑了……”说完按了按桌面上的铃,很快一位厨师戴着高帽走了过来,有些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科林,行了一礼,又后退一步,问道:“头道菜就不合您胃口了吗?我的殿……” 科林对着这位大师眨眨眼,止住了对方即将脱口而出的称呼,调皮一笑,“并没有,恰恰相反,很美味,今日做的不错,只是我是带着任务来的,必须得教会这小家伙最完美的礼仪,你多准备几份,但愿我能活着走出你这,哈哈,去吧……” 笑意看着厨师离去前那长大了嘴巴,十分震惊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眼科林,又转头看了眼尼桑,一脸认真地发誓道,“我认真,真的认真,会好好学的,绝对不会让你吃撑了的,大不了,我陪你一起撑……”最后一句说的是分外委屈与软糯。 科林忍住了想去摸摸笑意一头软发的想法,低咳了声,只看着自己的餐盘。而尼桑则瞪了眼笑意,但没忍,站了起来对着科林微微鞠躬,然后拉起笑意缓步去了整理间。锁了门后,一改之前的不慌不忙,只急切地一把抱住他,吻了下去,觉得就算是法国大餐也无法与怀中的人媲美。 笑意茫然地张嘴任由尼桑大力地吮吸着舌头,直到发麻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时,才喘息着推了推尼桑压迫下来的胸膛,只顾着喘息,一时间也无法说话,带着水光的眼眸十分无力地瞪了眼尼桑。 而尼桑抱住早已软腿的笑意,挪开嘴唇,几番吸气后,缓缓说了句,“我竟然有种只有我们两人在一起生活的环境,就足够了,你谁人也不看,只看着我,只对我撒娇,我想独占你……” 缓过劲来的笑意听着尼桑紧贴耳侧的声音,晃动了下眼眸,展臂搂了上去,“尼桑,你……是不是我又说错什么了?” 尼桑抹了把脸,将眼镜戴了回去,低声说着,“没有,你很可爱,也没说错话,只是可爱到了我竟然觉得结婚了也还是不够,我这是怎么了,真的需要冷静冷静……” 笑意盯着那副眼镜,轻轻地将它摘了下来,看了会,又带了回去,再看了会,依旧拿下,握在掌心,满意地点了点头,再次埋首在尼桑的脖子旁,轻声说着,“还是不带眼镜的尼桑温柔多了,很有居家感,现在的你不需要摆威严,来威慑好管理什么人了,能否答应我一个要求,就是尽量不要再让眼睛度数深下去了,我喜欢你不戴眼镜时的平和。” “好,我会医治好眼睛,然后在家就不戴了,出门带平光的吧……”一直闭着眼睛整理思绪的尼桑,说完后理了理笑意变得有些凌乱的衣衫与头发,并将他的衬衫重新掖进裤子里,又擦去他嘴唇上的湿润,只是看着格外娇艳的唇瓣抿了抿嘴,但还是拉开了门锁。 科林感到对面重新坐上了人,也没有抬头,就算不动脑子,也已经猜测到手冢拉人离席是干嘛去了,只包容地淡淡一笑,然后指着重新上来的鹅肝酱,嘴里教导着这方面的知识,手指也十分灵巧地动作着。 笑意就这样和尼桑两人泡在法餐厅学了整整一天,直到华灯亮起,窗外的海景也因各色的灯光而变得分外迷人璀璨时,三人才披着外套走了出来。笑意就像是重新复活了一般,欢呼一声,往灯光最闪亮处跑去,身后的两人摇了摇头漫步跟上。 许久后,科林就着五色灯光,侧目看了眼同样映照在不停变化着的灯色及过于闪烁下,手冢那显得有些迷离的侧脸,淡淡地说了句,“我会出任学校的老师,直到你们毕业,只是这个学校的毕业与其他学校不同,因为这里毕业了就等于是证明了可接手家族甚至是立宪制下皇位的实力,就算是个虚名,也十分的严格,甚至是残酷的。只是不知道斐迪南将你和笑意的毕业要求提到了哪个档次,而你们俩就像是羔羊迷途进入了狼群,不只是毕业困难重重,里面的学生也都个个不凡,我会在里面多加照应的。” 手冢看了眼前面不住转圈仰头看着各色灯光的笑意,点了点头,“我不会退缩的,更何况这是守卫爱人的挑战,而且听你这么一说,虽然不太适合平凡人来入学,却也是个十分不错的学校,多学点其他东西护着笑意也是不错的主意。” 科林软下眼眸,笑了笑,“是啊,你不会退缩,就算输了,笑意也不会离开你的,爱情不是输赢能定论的,你们早就密不可分了。而且斐迪南只是不服气而已,撒了气也就没事了,不会过多为难你的。” 尼桑再度看了眼不停对着自己招手的笑意,笑了笑,“科林,谢谢你,我和笑意已欠你太多人情,会还不完的。教师一职要是困难,就不用了,你的心意我懂了,不说这些了,笑意等久了,过去吧”。 科林看着快步离开的手冢,也是垂眸一笑,低低说了句,“你们不是有前世今生吗?我就让你们欠下还不完的情债,下辈子我要比你更早遇见笑意,让他慢慢还,慢慢还……”音调越说越低,伴随着一滴水珠的迅速落下,所有的声音全部都湮没在五光十色的炫目浪潮中,不见踪影。 作者有话要说:更文,打滚,爬走~~ 第176章 入学试炼 手冢在科林的陪同下,购买好了性能俱佳的野外跋涉器具,收拾好一切物品后,科林开车将两人送到一个没有人烟,只有漫天尘土荒茫的公路边时,又打量了下精神奕奕的笑意,犹豫了好一会,还是往前走了两步,弯腰拍上了笑意的肩膀,低声嘱咐道:“我只能送到这了,剩下的路我已经绘制了简易地图,一路上会有新生入学的各种考验,记住了,就算步入学校也不能放松。这个学校的学生是异常的骄傲与排斥新来的,只有站着通过考验,他们才会看你们一眼,未来的学业也会顺利许多。” “站着?”笑意看向科林,只见他的神色是无比的认真,就算在教授网球时也不曾见到如此的紧张,又补充问了句,“站着,很困难吗?科林,放心吧,我和尼桑会互相照应着,不会有事的。” 科林点了点头后,有些不放心地看了眼手冢,尴尬地低咳了声,“手冢,这学校进入难,出入更难,这几天,咳,你一定要克制,笑意的任何体力都不能有消耗,而且,咳,有无数的电子眼,你不想,嗯那个的吧?还有这一路上都是学生布置的测试,一环扣一环,直到校长办公室,办公室内可能还有布置,你们千万要小心。” 手冢的目光闪动了下,点了点头,缓缓靠近科林的侧脸,吐出句,“最近看你和笑意似乎玩的十分之愉快,我就不来戳破了,但是,你想让我禁欲到何时?” 感受到压迫的科林,扶向手冢的双肩,将他定住,撇开脸,木木地说了句,“很好,保持这气势,你们能顺利通过的。还有手冢,你那次出血,我真不是故意来看的,是笑意慌慌张张地冲出来喊我,我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咳……” 被点破的手冢瞬间涨红了脸,咬牙切齿道:“你还敢说,要不是你小子损的拿出情趣手铐,怂恿笑意锁住了我,我能让他……” 科林左右环顾了下,目光定在站立在不远处,正淡笑着的笑意身上,闭眼喃喃了句,“他不是并没得逞吗?我其余都没教过,只给了个手铐,手冢,你不让笑意来一次,他肯定是不依不饶的,他那倔脾气你还不了解吗?” “然后幸灾乐祸地来看我出丑?”手冢彻底冷脸,转身快步走开并拉上笑意的手往风沙深处走去。笑意十分困惑地看了眼明显炸毛了的尼桑,又回头看了眼科林,发现科林倒还好,还十分调皮地对自己眨眨眼,笑意也是嘿嘿一笑,对着他摆摆手,做了个你知我知的手势,才扭头对着尼桑讨好一笑。 科林远远瞧着一脸讨好的笑意与炸了毛的手冢,闷笑了会,想着两人的姿态算是稍稍掉了个个了,很有趣,看来自己才是那个最恶趣味的。转身双手撑上车箱盖,看了会天空,静了静心后,脸色正式地严肃下来,才重新钻进驾驶座,后退着往另一条道驶去。 浑身狼狈的尼桑与笑意的脸上俱是留着几抹细细如被利箭擦过的血痕,眼袋上那一抹深色的疲惫,嘴唇干燥脱皮,原先尚还皮肤润泽的双颊更是有些干枯凹陷,唯一能说的就是,一身衣服虽然混乱不堪,但脸上还算是维持着洁净的,姿态也还算是淡定。两人急促喘息着,互相搀扶着站立在学校的大门外,想着这几天的经历,眼眸内不住地爆射着锐光。 校长室内,一群嚣张且姿态各异的男子们正无聊地看着俩兄弟一路行来的视频,其中一位看了眼正淡定喝着咖啡,偶尔眯眼,一脸餍足地吃着甜品的校长,敲了敲他的桌子,“亲爱的校长先生,不是说好了难度降低的?” 中年校长慢里条斯地吃完最后一口细滑的焦糖布丁后,又眯了眯眼,才睨向这位沉稳了许多的德国殿下,缓缓开口道,“很简单,我瞧上他们俩了,这点区区小玩意肯定难不倒他们,事实不正是如此吗?我的斐迪南殿下?”看了眼对方憋着气却没有发作,再次点了点头,取出丝巾细细地擦了擦手指,按铃让人取走盘子,又说了句,“知道您为何一直都无法毕业吗?只说您那说风就来雨的脾气,不过您现在的表现让我很满意,并没有被嫉妒冲昏了头脑,面对求而不得的爱情若是能冷静,您离毕业也不晚了,恭喜您。” 斐迪南的身体瞬间紧绷,皱紧了眉看了眼校长,十分不悦地说了句,“我这是被校长瞧不起了么?别忘了我是蓝血后人,让他们进这个学校,虽然有刁难,但绝对不是狭隘的报复心理,我有我的骄傲与体面。只想让手冢更优秀,更有资格拥有我没有的而已。而且我的推荐信能这么快速的通过,别告诉我你是突然兴起处理起了多年堆积的公文了。” 校长矜持一笑,俩根手指点了点木头台板,微微敛目问了句,“我的殿下,您是如何知道我突然心情愉悦到了极点,才来处理公务的呢?我可是连科林的教师申请都通过了,真的十分好奇,被你们俩同时喜欢上的小家伙到底哪里好?” 斐迪南咬咬牙,“当初说是陪我来读书的,不但比我早毕业,身份竟然还是哈布斯堡洛林一系的,他家族还有参议员在当政,可比我这个只有虚衔的家族好多了。却忍受了我坏脾气这么些年,直到要与我抢人,才肯暴露出身份,我还没找他算账,他倒是送上门来了,这混球!还有你,你这老男人,不许将心思打到笑意身上,不然我真的会拼命的。” 校长终于笑出了声,低沉而又危险的音调在室内缓慢地回荡着,让在座的各位都汗毛直竖,内心紧张。“哦呀,我可没你说的有那么带劲的心思,那些都是年轻人的玩意,你们玩的起,我可玩不起。不过我倒是对培养年长的这位十分地感兴趣啊,就算体力被消耗完了也要护着自己的爱人吗?而且还能爆发出最后的守护,他的意志力肯定还没有到极限。真是个不错的好苗子啊,我倒想看看,面临绝望境地时,也是不是有着这样的心情的?若是能让我保持愉快,我想应该可以收个传承了……这样的身份可以与你们媲美了吧?记着,别将他玩脱力了,留点给我,哈哈……” 就在斐迪南忍不住再次爆了粗口时,大屏幕上的两夫夫已经在一个密闭一幢楼内过了好几道关卡了,都是些各门学科的题目,只有答案正确后,才能继续拿到下一关卡的钥匙。 尼桑看着繁复而又华丽的大门,却没有任何纸条夹带其中,沉思片刻,忽然笑了起来,笑意看着尼桑炫目的笑容,彻底呆住。尼桑垂眸亲昵地揉了揉笑意的头,又抬指捏了捏已经开始不适的头部,带着高兴的语气说着,“应该是最后一道门了,要不是我闲暇时喜欢看些动脑筋的学科书籍……无法想象,这些题目仅仅只是学生对新生的测试,里头的智慧已经是可以完美地管理一小片土地了。” 笑意转动了下眼珠子,拉低了尼桑的脖子,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鼓励道:“我的尼桑最棒了,出题的厉害,解题的尼桑也厉害”。尼桑伸出拇指,抚了抚笑意的嘴唇,弯腰凑了上去,对着头顶跟踪着的摄像头猛地竖起中指,还晃了晃,然后抱紧笑意吻了下去,宣告着所有权。 校长室这一头,看着这突如其来的火爆一面,许多人猛地咳嗽出声,攀向斐迪南的肩膀,戳了戳他那因震惊而微张开的嘴角,调侃道:“这人够有意思,够胆量,脑子够聪明,身手够好,脾气够和我们的胃口,你确实除了身份,没的比了,而且校长先生摆明了是瞧上那年长些的少年,只要最后一道题目解开,我们是不会来为难他了……” 斐迪南对着此人怒目而视,随后又无奈地闭了闭眼,“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怎么他了,你们一个个的是什么态度?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他需要有我认可的能力才行,不然我看上的人,让他就这么轻易的娶到手了,也太便宜他了。” 大家有些不好意思地讪笑了下,表示之前的话只是担心斐迪南的暴脾气又出来,并拍了拍斐迪南的肩膀,“我们一起也好些年了,所以说话直接了些,做兄弟的当然支持你,无伤大雅的玩笑,当然也开得,而且他新进来的也只是我们的小弟,哪比的过你,我们的老大呢?只是你的改变真的太大了,到现在都有些无法习惯,真是爱情的力量吗,斐迪南?” 斐迪南过了好半响才缓缓地点了点头,垂眸说着,“占绝大部分,但科林给我的刺激也不小,从未曾想过他的真实身份竟然如此高贵,而且比我确实优秀许多,他在来陪伴我之前就已经通过家族试炼了,你们也知道自己家族试炼的可怕性了,他那时才几岁?比我现在的年龄都还小。后来向父亲大人了解了下真实情况,才知道他的陪伴是让我醒悟责任的。我感到十分汗颜……” 其他人沉默着拍了拍斐迪南的肩膀,想起自己肩上同样背负着有的沉重责任,也都不再言语,纷纷静思着未来要走的路。 另一侧的尼桑对着瘫软在怀的笑意,温情地蹭了蹭双方的脸颊,说了几句情话后,目光凛冽地看向最后的大门,弯起嘴角站立起,对着门鞠了个躬,又取出球拍与网球,并拉着笑意一起站的远远的,随后举起球拍,猛地打在把手上,急速旋转的球带着巨大的力量点点滴滴地将把手往上提着,伴随着轻巧的咯嗒一声,铺天盖地的深蓝色颜料水,自打开的门框上的孔洞内,起劲地四处喷射着。 笑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后就是搂住尼桑的腰,直接歪在他怀里哈哈大笑,擦了擦笑出来的几抹泪光后,才仰头看着水流已经渐渐小去的门框说了句,“好好玩,谁设计的?就像小孩子闹脾气一般。” 尼桑亲了亲笑意的眼睑,有抬头看向摄像头,十分缓慢地用嘴唇无声地重复了下笑意说的话,‘斐迪南,你是在闹脾气吗?’ 校长室的斐迪南胀的满脸通红,毫不客气地摔了同僚搁在肩膀上的手,扭身就从侧门离开了,关上门之前,说了句,“他们宿舍的安排,你们谁都不准插手,我要让笑意与我一间,让他和那个女胖子一间去,混球!” 待颜料水喷完,尼桑拉上笑意的手,踏上了长长的红地毯,往里面缓慢而又坚定地走去。红地毯的尽头,一个十分朴素且庄重的沉重大门拦在面前,尼桑理了理笑意的衣衫,又整整自己的,看着没问题了,才屏息着轻缓而又有力地敲上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更文,爬走,滚滚继续码字去~~~ 第177章 为宿舍而战 拿到两份门牌号及室友资料的尼桑,脸色黑沉的可怕,科林给的资料只说学生的宿舍都是单间标配,可想而知就是因为这里头的学生,各个都是身份特殊,而需要全方面保证他们在学校内有足够的私人空间来处理家族事务或者私事不被政敌获得。轻声喃喃了句,“战斗正式开始了么?斐迪南?” 随后尼桑并没有去属于自己的那间宿舍,也不想去见自己的那位女室友,而是按照地图指示拉着笑意率先去了他的宿舍。站在门口处时,垂眸看了眼笑意,礼貌地敲门,敛息等着斐迪南来开门。站立了许久也不见人来开门,尼桑安抚了下笑意,淡定地取出磁卡,刷上,又将笑意的指纹按上,等待电子眼的确认。 顿了会,门自动发出一声轻响,轻推开,带着笑意往里走,扫视了圈,出人意料的是里面空间不大,只有两间房,一间只有一张床,一个书桌,一个书柜,一个衣柜,若干个保险柜,布置很简洁,色调是很清爽的各种蓝色。而另一间那紧阖着的磨砂玻璃门内水汽弥漫,想必是斐迪南在里头冲澡。 尼桑眼眸闪了闪,侧身挡住笑意的视线,抱着胸淡淡一笑,对着笑意说了句,“你要住这吗?两个人,一张床,一个卫生间?或者你要我去和女人住一间,如此无隐私吗?” 笑意果断地摇了摇头,“当然不行,我坚决不同意,尼桑是我的。这所学校的管理制度是怎么样的?科林不是说每个人都会有一间只属于自己的屋子吗?为何我们俩就不是单间了?” 尼桑垂眸翻了翻新生手册,看了眼笑意,又浅浅一笑,“这所学校并没有管理人,只有规章制度在运行,学生自治。不过,科林也说过,任何事情都可能是测试,所以一切疑问等你的室友斐迪南从浴室内出来了,也就知晓了。” 听到浴室这两个字的笑意由于好些天没洗澡了,被尼桑养的十分喜爱洁净的习惯让他不适地扭了扭身子,又依靠向尼桑,嘟囔着,“总觉得这所学校怪怪的,这么麻烦的,而且和斐迪南同校甚至是室友,就更加奇怪了。” 尼桑轻应了声,搂住笑意,让他趴伏在身上,自己则肩膀抵住墙面,轻抚着笑意的后背,闭目养神中,却忽听见一声十分尖锐的女生尖叫,“啊,色狼~~~”。条件反射地搂紧并护住怀里的笑意,一个翻身换成笑意被夹在墙壁与怀抱之间,才侧脸看向依旧在惊天动地般狂喊着的声源。 只见一位身材丰腴的欧洲女子全身只着了件十分透明性感,布料稀少且短小到大腿根的睡衣,一头还带着水珠的红褐色卷发瞬间滴湿上半身和片缕睡衣。尼桑赶紧撤回视线,同时捂紧了笑意探出来的一双眼眸。低声道歉道:“这位女士,我们两人并不知道您在这儿,请谅解。您能否先穿上衣服,还有您是否知道斐迪南在哪?” 女子并没有回答,只快速地按上警报器,没一会门被大力撞开,一行负荷着真枪实弹头戴防护头盔的人很快冲了进来,房间内瞬间因装满了人而空气稀薄起来。领头的扫视了眼状况后,掀开护眼罩,用英语问了句,“维塔公主,是这两人冒犯了您吗?”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沉思了会,挥手让属下包围住两人,大喝道:“放弃反抗,带走。” 看着指过来着枪支,尼桑冷冷一笑,抱起笑意,护紧,“带走我们前,能否让斐迪南也随着我们一道去接受询问?我们俩都是新生,刚到没多会,相信这道门若是没有事先通过系统,我们俩也不可能如此轻易进来的,能否请你将事情调查清楚,究竟是谁在恶作剧?” 冷静下来的维塔一把扯下床单,将身子遮盖好,也瞬间想通是怎么一回事,咬牙切齿地说了句,“让斐迪南这小崽子过来,连我也敢拖下水,不想毕业了?” 这时门口走进位身形修长,脸上挂着淡笑的人,拍了拍手掌,“我就知道手冢不会被吓到,这是新生的欢迎仪式了,欢迎你们正式加入我们。”又扭转脚尖,潇洒地对着维塔公主行了一礼,“我亲爱的堂姐,这些都是您玩剩下的,不知道弟弟我模仿的如何?” 维塔并没有答话,斜睨了眼斐迪南,对着冲进来的护卫队摆了摆手,又取出一盒子再度往浴室走去。 尼桑听着浴室关门声,才抬眼看向斐迪南,又看了眼往门口退走的一群人,缓缓松开了紧捂着笑意眼眸的手,淡淡说了句,“礼太大了,若要测试我们之间的忠贞,就没有必要了。” 斐迪南笑了笑,眸光闪烁地看向笑意,但看着两人亲昵的状态,再度闭了闭眼,心中苦涩感席卷上喉咙,待两人行礼后,才扯了扯嘴角,但实在笑不出,再次定了定神,虚握着拳,轻敲上笑意的肩膀,半哑着嗓子责怪道:“怎么会呢,我怎么会来测试你们的忠贞呢,只是善意的玩笑罢了。结婚这么大的事,你们俩竟然谁也不来通知下我这个朋友,就算我无法来观礼,最起码也可以寄出一份祝福的,你们真的也太不够意思了,所以认罚不?” 笑意有些歉疚地对着斐迪南笑了笑,又点了点头,“认罚,其实我也不知道是结婚,一直都以为是订婚。” 斐迪南再度闭上眼睛,沉默着点了点头,尼桑则放开笑意,转身自箱包的外口袋内取出一只小盒子,递给了斐迪南,“这是结婚纪念品,每一位到场的都能得到象征爱情圆满的风铃御守,一直都随身携带着,准备遇见你就送你的,我和笑意并没有将你遗忘。” 斐迪南拽紧手下的盒子,指尖泛白,背过身看向窗外,长长叹息着,“爱情圆满吗?只怪我自己醒悟的太晚,但早明白,就如科林那样,他的痛苦只会随着醒悟而提早到来,日夜备受啃噬着的想爱却不敢爱,连说都不敢说的内心,就算再喜欢又能如何?难不成真不要下一任继承人了?真要断掉家族的传承?我不敢,也不能,科林也一样……而手冢,只有你有这个勇气为了爱人斩断所有的退路。我其实是羡慕与佩服你的,而且你还为了笑意举行了公开的结婚仪式,这是就算在德国,也没几个人能为爱人做到的事……” 笑意看了眼尼桑,只见尼桑对着自己柔柔一笑,“我和笑意彼此间明白就可,不需要多说的”又站直了身体,对着斐迪南再次行了一礼,认真地问着,“斐迪南,你心中可还有气?” 斐迪南半掩住脸,看不清神色下,摇了摇头,“没了,看到你和笑意的那一霎那就没了,我现在终于知道科林为何没有任何举动,反而来保护你们了,这间宿舍留给你们了,维塔公主我会带走。” “谁准你的权利来带走我的?你让我来我就来,让我走我就得走吗?”维塔身着一身银灰色男士骑装,一改之前的娇态,英姿飒爽地赤脚走出,抱胸站定时,对着俩夫夫点了点头,“虽然你们是被陷害而来的,而我也是莫名其妙地被换房间而来。今天堂姐就教弟弟一件事,许多事都不会以你的意志而转移的,也不是你说停就能停的,要知道你在下棋的时候,许多棋子也会活着来反扑的。所以今天来俩盘骑马塞,一盘赌马,一盘亲自上场,输了的,就要为赢了的人做一件事,无论任何事,无论任何人,你们是三人,我另外会找两名搭档来。” 马场的观众席上,笑意举高小型望远镜,眯眼看着挑选好后,打上标签的各个马匹,不住地打量着马匹甩马尾时,后腿肌肉的滚动幅度。尼桑并不懂这些,只将目光放在笑意的身上,弯腰凑近,“你懂吗?一共两局,我对赌马与赛马是一点胜算都没有的。” 笑意放下望远镜,揉了揉眼皮,倚靠向尼桑,拿后脑勺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胸膛,“嗯,懂点,竹千代教过不少,我也会骑马的,不过只接触过战马,这种专门训练着表演或者竞技的也不知道。但马匹之间就算品种、血统、时代不一样,但天性与渴求肯定是不会变的。”又将手里的望远镜递给了斐迪南,眼眸闪亮地说了句,“你们的赌马规矩是什么?是要点到名的那几匹都出线了就可,还是要猜中哪匹能夺冠?” 斐迪南接过了笑意用过的望远镜,将裤兜里已经取了一半的塞了回去,脸色有些发红地问了句,“嗯?笑意你的意思是,就看这么几眼就知道哪一匹能夺冠吗?”顿了会,“我这个经常玩马的人都经常看走眼,里面的意外很多,甚至马匹今日吃了几升水都可能会是影响最终成绩的。” 笑意摇了摇头,“没那么复杂,马匹都有惰性或者战意,有战意的只会往前冲,就算你不抽它,它也非要达到目的不可。这里头有几匹应该是发情了,但因为有比赛而被药物控制住了,虽然如此,但求偶的本性让它们心情焦躁却无处发泄。若是战马是不允许的存在,但作为赛马,估计会是赢家。” 斐迪南将还关在马厩里的马匹从第一匹遛眼到了最后一匹,全看完后,沉思了会,展开紧皱着眉头,爽朗地笑出了声,“这你也能看出来?看来这一局我们赢了啊,维塔确实是要求我们猜出谁是冠军马。之前还不太有把握的,心里头也有些不舒服,你不知道维塔那女人虽然是个胖子,看上去全身都软绵绵的,也是皇长女,但性格却十分地诡异,她可能会真的不顾体统地让你绕着马场三周学狗叫。一直都在担心你们会因为我的鲁莽,脸丢至极。” 笑意点了点头,又要来望远镜再度看了好一会,“就七号,冠军马。”斐迪南看了眼对面的观众席,做了几个手势,看完对方的,点了点头,就等最后的结果。 做着赛马前准备的笑意,刚和坐骑交流完起身,却见维塔轻巧地带动马匹,踩着舞蹈一般小踢踏快行过来。尼桑眼看着维塔靠近后纵着马匹抬起两只前蹄踢踏向笑意时,眼眸猛地一缩,不顾一切地往笑意处跑来。却见支棱着后退的马匹神奇地往后挪了挪,脚蹄堪堪避过笑意的面容,踩踏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吓的满头大汗的尼桑一把抱起了笑意,怕他吓坏,一个劲地轻抚着他的后背,亲吻着他的眼眸,并喃喃低哄着,也不知是在安慰怀中的笑意,还是在安定、舒缓着自己瞬间的心绞痛。 使坏的维塔开心地大笑出声,又看了眼也刚从老远处跑过来,忘记骑马只凭两条腿跨越了小半个马场,惊魂未定浑身狼狈,不见优雅的斐迪南,叹息了声,却又笑了笑,“我一直以为之前那一局输了是因为新来的学生中,这位年长的是高手,之前观察了一番后,才知道这位年纪小的才是深藏不露的。刚才那一下,任谁都会吓的趴下,也只有他没动静了,因为他瞧出我的马能及时后退三步。” 斐迪南顿时急了,将维塔一把拖了下来,厉喝一声,“那你也不应该如此,维塔堂姐,你太骄纵了,若是有失误,你叫我拿什么去赔手冢的爱人?就算你想下嫁,我不要这个王子身份,也不会被原谅的,知不知道!” 维塔稳住身子,拍了拍科林的肩膀,“看出来了,小子,不要急,这不是没事的?”又站定在手冢和笑意面前,郑重地行了一礼。 笑意脸色通红地捂住了嘴唇,没让尼桑亲吻下来,闷声说了句,“维塔公主,其实我没有看出你能将马后退三步,我确实被你吓着了,只是当时变化太快,来不及闪身躲开而已,所以这种事真的不要再做了。” 维塔愣了愣,先前确实是瞧见笑意脚尖猛地往地面上一点,扭腰要转开,但瞧见自己马匹的肌肉线条后,就顿住了所有的动作。眼底一丝光芒闪过,也不来拆穿笑意的好心规劝,只说了句,“你们俩兄弟吓我一次,我也吓你们俩兄弟一次,算是扯平了,但我和斐迪南的帐还没有算,你们回去吧,好好洗个澡休息休息,明天见了。” 笑意愣了愣,不明白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尼桑却是笑了,“斐迪南确实需要好好招待,我和笑意就不方便留这里了,明天见,尊贵的维塔公主……”然后拍了拍斐迪南的肩膀,凑近他压低声音,“自作孽不可活啊,钥匙拿来,我不希望与我夫人恩爱时,会有人突然出现。” “你……”斐迪南瞬间涨红了脸,怒瞪向手冢,抖了抖嘴唇,过了好半响才吐出句,“我才不屑于做那种事,手冢,你,你……” 维塔将卡片扔向手冢,灿烂一笑,碧水荡漾般的眼眸内闪动着锐利的碎光,“手冢,拿去,一间房只有俩张持有卡,你们拿到的那张估计是用于意外状况时开启房间的备用钥匙。还有不要当着我的面欺负我的小堂弟哟,虽然他愚蠢之极。” 尼桑看都没看卡片,只将他放入口袋内,对着维塔也闪亮了下镜片,“我得好好谢谢斐迪南送我的面见大礼,还好笑意没瞧见什么,不然我也会脱光他的衣服,让他好好展露下全身的肌肉的。还有,这不是欺负?分明是炫耀。” 斐迪南目瞪口呆地看着手冢抱着笑意扬长而去,抖了抖身子,喃喃了句,“沉稳持重的手冢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腹黑可怕了?” 维塔瞧着身姿隽永的手冢,也暗叹了句可惜,随后拍了拍斐迪南的肩膀,将他推上马,自己也翻身而上,软语着,“那是因为他有了要守护一辈子的人了,足够改变一切了。我的傻弟弟,别搀和进去了,到时候痛苦的只会是你,他们是丝毫都体会不到的。” 斐迪南神色黯淡地回了句,“我没有想要搀和进去,只是不服气,不服输而已,但手冢确实是最适合守护笑意的人了,我和科林都不适合。只是维塔,你和科林还会将彼此列位可成婚对象之一吗?” 维塔眯眼看向日光下滚滚烟尘,又充满着生机的马场,许久后才将马鞭轻甩上马后臀,在骑马的畅快中,淡淡地说了句,“会的,科林他也不会对名单有所变动的,就算他不需要同样有权势的夫人,却也需要一位能稳固人心的族长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跪地,卡文了,肿么办,肿么办办办办~~~~~~~~~~~无限回音~~~~ 亲爱的我能拉快读条咩…… 第178章 多年后的三人行 一架客运飞机正在厚厚的云雾内穿行,由于正值午餐时间,机舱内除了杯盏刀叉的声音,还有絮絮细语。这时一声小孩的撒娇声响起在周围,许多人瞧着都十分亲切地对着这一家四口笑了笑,并不介意小孩子扭咕噜似的撒娇。 笑意怀抱着一五六岁,茶褐色头发的软萌小孩,听着他的阵阵撒娇声,有些吃不消,不住地哄着,“乖,这个不要,要不吃爸爸的?” 只见茶褐色头发小孩撅嘴,一脸不高兴地说着,“我也不要吃这个,笑意爸爸,我要吃手冢爸爸做的苹果脆塔,你喂我吃好不好?” 笑意顿时苦下脸,看向科林,科林也十分无奈地摊了摊手,只是他怀抱着的也是五六岁光景的黑发男孩放下手里的刀叉,板着脸对着一个劲缠着笑意爸爸的茶褐色头发小孩低喝了句,“rudi,不许闹笑意爸爸,这是在飞机上知不知道,等和手冢爸爸汇合后,你再来闹,不然收拾你。” rudi被弟弟elias语气不好的样子吓的瘪瘪嘴,但也瞬间服帖下来,乖乖吃着属于自己的飞机餐。笑意忍笑,又不好在小孩面前笑出来,只好解开安全带,将rudi放回座位,又细心地绑回去,对着科林指了指后头的通道。科林立马也解开安全带,将elias独自放在座位上,同样系好安全带,嘱咐了声,“照顾好哥哥知道吗?他喜欢乱跑,不许他解开绑缚的安全带,我和你爸爸马上回来。” 随后追了上去,笑意回眸对着科林笑了笑,“不用这么紧张,我只是最近精神有些恍惚,可能与早年经常陷入幻觉有关,我已经习惯了,没事的,等飞机落地后,国光来了就算我陷入幻觉,他也会有办法拉我出来的。” 科林看着笑意继续往前走着的背影,突然心里莫名的有些发慌,随口说了句,“嗯,笑意,你觉不觉得rudi和elias他们就像是当年的你们换个了个?” “有啊,”笑意微微顿住脚步回转一笑,随后继续往里走去,科林不方便再跟上去了,只好靠着舱璧通道站立,等着人出来。但内心却越来越慌乱,抖着手摸出了个十分细腻的木头盒子,欲要打开时,一位空姐已经仰着笑容来制止了。科林对着她摆了摆手,只取出一支放在鼻子下嗅着,并不点火。 越等越心焦,终于按捺不住,敲上了整理间的门低唤着,“笑意,笑意,你好了没?”里面一点声响也无,急切地叫来空姐,让她找来钥匙打开,嘴唇有些颤抖,不住地说着,“我朋友最近身体不太好,这么久也没回音,快点打开,打开……” 空姐的手也有些抖,想起之前送餐时,那黑发男子温煦的回答,与调皮小孩间的有趣说话,取来的钥匙在开门时好几次都掉在地毯上,最后一次落地竟然捡都捡不起来。科林也顾不得绅士风度,一把推开她,弯腰抓起地上的钥匙,钥匙急切的互相碰撞声中,果断地打开了门,果然瞧见笑意软倒在地。 科林赤红着眼,回头对着空姐大喊一声,快喊会处理的机务人员来,抖着手一把抱起,抚了抚笑意尚还温热着的脸颊,试了试呼吸,终于落下一滴泪水,往座位上快跑着抱去。对着欲要撒娇的rudi大喝一声,“闭嘴。” 对着从来都是对自己疼爱有佳的科林叔叔,却在此时如此暴躁时,很快就眼泪汪汪,手足无措。 elias看了眼笑意爸爸的神色,及科林叔叔那双通红的眼睛,懂事地解开安全带,让出位置,自己则和rudi挤在一块,安慰地拍着他的后背,说了句,“别哭,笑意爸爸似乎有些不对,科林叔叔着急了。”但看着几位漂亮姐姐拿着急救箱过来后弄了好久后,笑意爸爸并没有任何声息,科林叔叔竟然抑制不住地哭了起来,不由着急起来,悄悄取出手机,按向开机键,拨打给了手冢爸爸…… 机务人员则不住地劝着科林,“这位先生,您的爱人一定不会有事的,两个小孩都十分的可爱,我们已经通知地面了,一旦降落立马送往最好的医院,请看在孩子的份上,您要振作起来。” 听见机务人员说的爱人两个字,科林身子震了震,不住地落着泪,嘴唇哆嗦了下,喃喃了一句,“我算哪门子的爱人?当年幻觉时常会发生时,手冢都是时刻守护着你,陪着你度过一切,但我却没做到,曾经手冢说过他是将你吻回来的,我是不是也可以?” 转身对着机务人员请求了句,“这里应该有机务人员的休息室,带我过去吧,两个小孩麻烦你们稍微照顾下。”机务人员愣了愣,但还是点了点头。 房间内只剩下笑意和科林时,科林抚了抚笑意的脸颊,又一滴泪水滚下,惶急地说了句,“对不起,我不会让任何人知道我吻了你的事,不会影响你和手冢的感情的,若是你觉得尴尬,我会远远走开的……” 说完后的科林,闭上了眼睛,胸膛急促地起伏了几次后,屏息着缓缓凑进笑意,颤抖着嘴唇,往下压了好几次都没法贴上去。大力地捶了下墙壁,取出塞在口袋内的装饰丝帕折叠了几下蒙住笑意的眼睛后,终于贴了上去,泪水滚落中,轻柔亲吻着笑意的科林只觉得内心十分压抑,咬咬牙,一把抱起笑意,撬开他的牙关,在里面横扫着,吮吸着,交换着彼此的气息,这么多年的苦恋就像是打开了个缺口,汹涌而来的各种情绪终于全部发泄而出。 而飘飘飞飞的笑意,只觉得自己恍恍惚惚地看到了个十分奇怪的世界,里面的人依旧没变,但故事完全不同,就比如自己,是和尼桑在一起的,为何找遍了所有都没有瞧见那个与自己同一张脸的人与尼桑在一起,只与科林甜甜蜜蜜地过着每一天。不是这样的,不是的,为何?我的尼桑去哪了?没有实体的笑意哀嚎一声却立马被不知名的力量拉走…… 不再全身撕裂般疼痛的笑意,再次不知道走到哪,但终于安心了下来,看到自己是与尼桑在一起的,却也看到了落泪的科林,默默守护的科林,眼眸痛苦脸上却一直在笑着的科林……不是这样的,不是的,科林不是这样的,骗子,都是骗子,该死的幻觉,我要醒来……笑意刚怒喊了声,只觉得自己被用力地拥在了一方炙热的身体上,互相贴着的身体十分舒适与安心,只是尼桑已经不太会像才在一起那般,因过分渴求而对自己粗暴过了,但此时的激烈亲吻却恰好能安抚住被吓到的心。 心里甜蜜蜜地想唤一声,却发现怎么也出了不了声,连手指也是无法动弹的,只觉得对方的眼泪不住地滚落在自己的脸颊上,眉宇间,脖子内,一双干燥且发抖着的双手不住地安抚着并慌乱地擦着渐渐冰凉的泪水,湿润的嘴唇也贴了上来,一口口地轻啄着。 笑意想劝慰下尼桑,让他别怕,却怎么也发不了声,忽然心脏猛地一跳,手指微微颤动了下,但很快僵直,心里欲要喊出来的话,突兀地发出了声音,“国光,别这样,我很好,解开丝巾让我看着你好不好?还有孩子们呢?” 原本想救人却变成陷入偷来的幸福中,正忘情地轻蹭着笑意脸颊的科林,猛地顿住所有动作,抬头看向笑意,只见他的嘴唇红艳,微微喘息,脸色柔和,血色瞬间褪去,猛地站起身,往后退着。这时门外敲门声急促地响起,伴随着女子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进来,“先生,先生,请在里面系好安全带,飞机马上就要降落了,您的孩子们很乖巧,我们会看顾好的。” 科林闭了闭眼眸,听着机舱广播也响起的声音,对着外头应了声,抖着双手,缓缓地将笑意的因挨蹭而有些褶皱的衣领重新整理好,也在笑意连连追问下保持着一声不吭。飞机落地后,科林打开了房门,一直都不敢去看同样神色怔忪,不再亲昵地唤着国光,吵着要解开丝巾,终于感觉到不对劲的笑意。 站在通道尽头的科林,就这样远远瞧着快步跑在最前头,沉着脸,发丝凌乱,大冬天里穿着短袖运动衫,手指还有些颤抖着的手冢,及跟在后面,抬着担架的医护人员们,在往自己站立的地方不住地靠近着,颓然地缓缓软坐在地。不知道事情结束后,该如何向手冢解释笑意幻觉期间,自己是如何做到的,还有已经保持沉默的笑意,不知道将要如何面对他的目光了。这么些年的一起生活,也已经不是单纯的守护笑意了,而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与亲人般的感情与平和的爱恋了。 手冢看着科林这副模样,吓的冷汗直冒,冲进室内,看到直直躺在休息床上的笑意却是愣了愣,赶紧拦住医护人员,说了句,“抱歉,请稍等……”抖着手解开了笑意的丝巾,又抚了抚他的脸颊,吐了口气,刚想笑却看到笑意有些红润光泽的嘴唇,狠狠将丝巾投掷在地,脸色也迅速沉了下来,一把抱起笑意,往担架上一放,这次没有急着跟上去,转身就对着科林挥出一拳,才冷着脸跟了上去。 笑意只来的及喊了声“别”,就被尼桑压抑着暴躁的神情吓了一跳,垂下眼眸沉默了下来。科林扶着舱壁站起身,又揉了揉肩膀,叹息了声,“手冢,你怎么不往我脸上招呼……”随后领着俩小孩也跟了上去。 在医院内检查时,笑意的手脚已经能动了,但看着冷冻脸的尼桑,只握上了他的一只手,感觉到颤抖,将他拉近些,低低说了句,“我没事了,别吓到小孩……”尼桑转脸看了眼俩小孩的神情,大的眼泪汪汪,小的抿嘴沉默并管住了大的,不让他来打搅自己,但看到自己看过去时,眼眸中有泪光在闪烁。 手冢叹息了声,对着俩小孩招了招手,在他们俩迫不及待地扑过来时,一把抱起,办理了出院手续。回到家后,看着窗外一直未曾进家门,只靠墙吸烟的科林,揉了揉眉心,垂眸看了眼神色有些尴尬的笑意,抚了抚他的嘴唇,眉间跳动了下,打开窗户,对外喊了声,“科林,我们谈谈。” 手冢看着端坐在面前的两人,不住地来回走动,拳头紧了又松,气氛凝滞中,对科林做了个手势,止住了他的话头,缓缓开头道:“科林,这些年你默默做的一切我都知道,在我看来你是比越前还适合当笑意的兄长,有些时候我都自愧不如。也明白你吻笑意是急昏了头,但这个事情不能开始,一旦开始就无法停止,特别是你……” 想起幻觉里见到的那些奇怪而又荒诞的画面,笑意的神色有些疲惫,只轻声说了句:“国光,你多想了,科林在飞机上还曾对我说,他准备结婚了,若是新娘子不习惯,或许他要搬出去过二人世界了。这真的是一场意外,什么都不要再说了,我累了,俩小孩也吓的够呛,到现在都没吃的,你照顾下他们,我去睡一觉……” 站起身的动作顿了顿,缓缓转身看向姿态颓然,高大的身躯蜷缩在沙发上,半捂住脸的科林,渐渐与第二个世界看到的一辈子都孤独着的科林重合起来,笑意的身子往后退了一步,晃了晃脑袋,忍住心中快要问出来的又不知为何要这样问的话,‘你是否真的要结婚了,你是否不再痛苦了,你会不会还孤单了?……’快步离开,最后抑制不住突如其来的心疼感,往房内冲去。 黑蒙蒙的房间内,笑意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觉得尼桑带着熟悉的沐浴乳的清香缓缓贴了上来。这一晚两人都有些疯狂,直到临近日出,尼桑看着身下含泪的笑意,放缓动作,一下下轻缓地游走在笑意体内,又脉脉含情地不住亲吻着他的身体,哑着嗓子说了句,“你去留下科林吧,他的结婚是假的,他的小孩也由代孕妈妈生出来好些年了,去留下他吧,否则他真的会孤独终老的。” “是吗?”笑意闭上了眼,成串的泪水滚下,“我们认识科林有多久了?有十年没?科林爱我多久了,快十年没,国光,你是知情人吧?我幻觉里看到很多东西,全都是有关科林的,我们真的欠下了还不清的情债了,难怪幻觉将我入拉入光怪陆离的世界,是在警告我吗?国光,我做不到当一切都不曾发生的,承受不起他的深情,也只想与你安宁地过完所有的岁月。一直都将科林当成了最好的朋友,除你之外最可信任的亲人了,可为何会是这样的结果?” 尼桑身子顿住,伏在笑意身上许久,感受完余韵,缓缓抽出,喘息了声后,取来毛巾擦拭干净彼此的下半身,又将笑意搂放在身上,贴合在一起的舒适感与融合在一起般的触感让尼桑喟叹出声,一直抚拍着他的后背许久后,才缓声说着,“不怪你,也不怪他,科林试图淡化爱恋,试图去爱其他人,试图忘记你,但全都做不到,如今他要结婚了,却也依旧是个最后能做的,能让关心他的你稍加安心的假结婚而已。而你在飞机上的突然昏迷让我也想通了,但我依旧只想霸占住你,你的下辈子只能是我的。所以正式地认科林做哥哥吧,如今我也继承了校长的一切,你的身份足以匹配的上他了,他的家族不会反对的。” “哥哥吗?我给的兄弟情,他会要吗?会让他更难过吗?我……,国光,你……”一边蹭着尼桑脸颊,一边自问着的笑意猛然感到身体再次被进入时的充实感,及戳中兴奋点时的心悸,不由搂向尼桑,急促地喘息起来,伴随着尼桑的快速起伏,也缠绕了上去,脑袋再无法思考,速度深陷在尼桑饱含深情又带有几分不安的双眸中。 多年后,许多人都知道他们的科林王子虽然一生都未曾娶妻,却也有四个小孩,都被培养的十分好。两个与他十分相像,另外两个则是他弟弟的孩子,其他的都不说,只说他们之间的兄弟情感,几乎从来都未曾分离过。 庄园内的葡萄架子上结满了沉甸甸的果实,在日光的照射下,剔透饱满且水盈盈。一有着两撇胡子的中年男子悄悄地拿着毛毯靠近躺在藤架下的,轻缓地盖上带着笑容睡去的年岁显得小些的男子身上,拂去落在他脸侧的一片叶子,弯身柔和地亲吻了下他的嘴唇,感到他欲要睁眼时,才挪开嘴唇,随意地捡起落在地上的杂志,只见封面上竟然是一身黑色西装打扮的手冢,只见他一脸严肃且冷淡地侧身站姿,锋芒毕露的目光,紧抿着的嘴唇,那俾睨天下的气势比正经王子还像王子。 胡子男笑了笑,指节弹上封面,“竟然上了时尚杂志封面,等着笑意来收拾你吧,你这招蜂引蝶的家伙”。随后又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道:“为何我这么帅气,这么笑容可掬,平易近人,却没有任何的绯闻,而你这家伙冷的就像冰块,这男男女女的却对你趋之若鹜?奇了怪了,难道这念头流行冷淡男了?我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笑意猛地弹开眼眸,脸带红晕,责怪地看向科林,并踹了他一脚,“又趁我睡着占我便宜,难怪你要将那四小崽子们都赶出庄园了。还有那怪的了谁,还不是因为你将所有时间都花在我身上了。科林,你这正经王子不做事,却让国光去为你做事,你不感谢他的劳心劳力,还来怪他吸引走了你身上的所有目光,那感情好,你出去做事,让国光回来陪我。” 科林讪笑了下,摸了摸鼻子与两撇胡子,连着毯子一起抱起笑意,往中间的那一幢房子走去,又按住笑意踢腾的腿,“别这样,我最多也就嘴上占下便宜,手冢那家伙做的比我过分多了,那次他一回来就急匆匆地在这儿扒掉你的裤子,所做的事都让血气方刚的小崽子们瞧见了,我还能不赶走他们啊?” “你,你们没一个是好人……”笑意扭开绯红起来的脸,又将毛毯往上拉了拉遮住了脸,才软□,随科林抱入餐厅内。管家一瞧见两人都来了,赶紧让人上餐点。科林笑笑,将笑意放入座位上后,有礼地坐在他对面,直到用餐完毕,也只是过来亲吻了下额头,道了晚安,并提示了句,“手冢稍晚会就回来了,你记得别睡的太死,不然又被吃的一干二净而无法起床了……” 迎接科林的是一只往后脑勺袭来的红的发紫的蛇果,科林十分敏捷地猛一转身兜手接住了,并拿着它对着笑意得瑟地晃了晃,咔嚓咬了一大口,满意地眯了眯眼,吞咽下后,大笑着往楼上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作死的作者菌继续在作死的路上,继续奔向月球…… 亲爱的,这章感觉如何?穿越一般的神奇章节,捂脸…… 第179章 学年测试 本学年结束时,尼桑是被校长提去亲自测验,而笑意则被丢给了科林。笑意不知道尼桑的状况如何了,只知道属于科林测验的都哭丧着脸,体力耗完,连勉强维持优雅淡定都无法做到地出来了。 作为最后一名经受测验的笑意,环顾了下空荡荡的休息室,咽了口口水,忐忑地推开门,往里头走去,只见依旧穿着击剑护具的科林已经脱下面罩,额前的几缕发丝被汗水黏连在一起,带着一层薄汗的面颊在灯光的照射下光亮闪闪。 随手弹动着软剑的科林,抬眸看了眼远远站着的笑意,温和地笑了笑,“别紧张,我不吃人,你就挑选个你最擅长的来挑战吧,胜利了就可以升级了。” 笑意定了定神,竖起一根手指,往向外面指了指,软声问道:“他们都没通过吗?没通过的是不是就要留级?” 科林打量了番笑意的表情,抿嘴放下手里把玩的软剑,一点点地解开身上的护具,“大概是吧,我一想到你可以升级,就有些开心,过于追求速度了,所以他们可能被我打击到了。挑一个吧,你赢了后我也可以去申请升级测试了。” 笑意往里走了走,听着科林一件件放落护具时的声音,沉思了会后摇了摇头,“没把握,我所有的都是你教的,无论文或武。” 科林笑了笑,自柜子里取出两套剑道服,“其他方面或许我都是你的老师,这个你是老师了,来吧,换上。”瞧着摇头的笑意,笑容加深,将剑道服往笑意怀里一塞,“没有放水,难道你还不信我的能力?规则上只说可用学生最擅长的挑战老师,若是得胜则可升级,并没说非要是学校内教授的。这个漏洞也是人尽皆知的,就算是校长,他也是乐见其成的,因为这是互相促进而不会变成死板的教条。不但学生要优秀,老师也是的啊,若是不愿失败的老师在这个每年都会被挑战的学校内,你说会是如何?再说你我之间胜负还未定的,五五之数,很公平不是吗?” 笑意沉默了会,点了点头,转身去更衣室换,科林则毫不在意地在原地扒光衣裤,快速换上剑道服。成列屏内,科林的手指在滑过武士刀时顿了顿,半阖着眼睑,打开了另一扇柜门,挑出了两把竹剑,将缠绕在上头的布条一圈圈缓慢地解开,搁在一旁,等待笑意出来。 更衣室内的笑意贴靠在冰凉的瓷砖上,看着头顶的照明灯,微微眯着眼,就算换好了服装也没有马上出来。想着科林虽然年长力气大些,动作也是行云流水般畅快,但每次自己靠近拆招解说时,科林总会表现的心神不定,额间冒汗。就这样提出剑道升级,不是放水是什么。但尼桑肯定能升级了,若是自己不能升,就得分开了。笑意翻身将额头抵在瓷砖上,喃喃着,“尼桑,我真的尽力了,真的尽力了……”说到最后眼眸中也渐渐满溢出泪水,顺着脸颊往下一颗颗地落着。 科林久等不来,只好走到更衣室前,敲了敲门,问着,“笑意,怎么了?”隔了好一会,瞧见身着一身剑道服,虽脸色沉静,但眼球有些发红,明显哭过的笑意。叹了声气,虚握上了笑意的肩膀,宽慰着,“我真没有放水的想法,这个学校对你来说确实是压力大了些。在青学时,我也陪同你不少日子了,也知道你是个喜欢轻松,有意思的学习氛围的,而不是像这里如此的紧张与高难度。对不起,是我没考虑周全,只想着这些学校对你们俩会有更大的提高,却没想到,让你不舒服了。” 笑意听完科林说的话,定定地看着科林,摇摇头,“不关你的事,是我的问题。科林,不要告诉尼桑好吗?我会继续努力的,嗯,你说我再学一年如何?” 科林闭了闭眼,说了声“对不起,”然后缓缓收紧手臂,将笑意虚拢在怀里,轻拍了拍他的后背,直到感觉到笑意的后背不在僵硬,才再次轻声劝说着,“其实对你来说重修一年与升级并无区别,我的意思只是让你来学你喜欢的或者感兴趣的,并不强制地要求什么,若是喜欢就多学些,不喜欢就让它过去。我出任教师一职的申请书里就写的很清楚,这是我唯一要求了,校长也同意了的。” 笑意听了晃了晃眼珠子,展开手臂抱了下科林的肩膀,闷声问着,“校长就像个政治客,交换条件是什么?科林你也不必受尼桑的影响,如此小心地对待我的,我不是小孩子了,也不是脆弱的娃娃。都说师如父,我不知道父亲是不是要像爸爸那样忙着赚钱,然后开开心心地带我们去游乐场,但科林你在这,我很安心。” 刚稳住如遇上激流一般在狂烈跳动着的心脏,听着笑意如此的说法,科林有些哭笑不得,也没回答他的问话,只胡乱扯着话题,“喂,笑意,我看上去没这么老吧?也只比你大没几岁而已啊?早知道当你老师会让你有此错觉,打死我也不干啊,还不如来重新上学,当你同学来的好啊。来吧,我们赶紧测试,耽误好久了。” 而在另一幢楼内接受测试的尼桑则正浑身汗水淋漓地躺在一个舒适的皮套椅子上,脑袋及胸膛四肢上接满了电线,不时地抖动下手指,紧簇着的眉毛下是一副罩住眼睛,不留一丝缝隙的水蓝色透明眼罩。 吃完最后一口乳酪小甜品的校长细细擦干净手指,按铃,喝了口咖啡,微微眯眼,才淡淡地问了句,“进行到哪了?” 一名工作人员扶了扶眼睛,声调平淡地说着,“到了最后一关,手冢的精神已经快到爆发的临界点了,而且按照程序,怀中护着的npc少年已经受伤,若是再进行下去会不会?” “没事,继续,”校长再度抿了口咖啡,指节愉快地弹动在桌面上,发出有节奏的敲击声,“这套游戏能玩到结局的人可是少的可怜的,你不要去打搅他。真想不到能将皇廷初诞生到教会成熟,直到如今的阶级问题如雷霆般爆发,平民集结逆谋欲要推翻皇权,皇权的不稳,内外战争的爆发,受到各种刺杀,暗杀,臣下的忠奸难辨……且就算知道怀中的少年只是个npc却因为一模一样的容貌而放不下,心中既有大智慧又有小爱,这样的人会对内忠贞,追求完美,对外则山不显水不露地做好一切事物。” 房间内因校长的声音停顿住,继续变的寂静无声,唯有细微的嗤嗤电流声及电子各设备运转时滴滴声。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手冢一声痛苦的悲鸣,“不,笑意,笑意……”双手挣动,速度取下眼罩与扯落电子线,不住下滚的汗水顺着急促喘息着的喉咙继续下滑着。 在瞳孔急剧收缩中,整个人似乎还未曾从游戏画面中醒过神来,一滴滴泪水滚下,毫不客气地拍开工作人员递过来的一杯热咖啡,又眼眸犀利地看了眼校长,双手撑起欲要离开,却手一软,重重落回躺椅上,喘息数声,按住心悸到了疼痛难忍的心脏部位,忍不住又一滴泪水落下,啪地一轻声响起,打在了皮椅上。 校长不介意手冢的失态,只慢里条斯地说了句,“笑意对你如此重要?重要到了就算胜利关头,他出事了,你也会放弃?” 手冢稍稍静了静心,闭上眼眸等着因过于害怕而发软的四肢恢复过来,“是的,如此的重要,我只不过是一个平凡人而已,虽有野心也有掌控权利的欲望。但对我来说,唯有笑意才是我最想要的。他也是我用了三年时间点点滴滴用尽计谋得来的,虽然有些过分,但不下手苦恋着的人就不会是科林而是我了,机会往往都是稍纵即逝的……” 校长沉默了会,又用指腹敲了敲台面,淡淡一笑,“哦?你过谦了,爱情不关乎计谋,在爱恋的博弈中,处于劣势的你能在最后抱得美人归,唯因一颗真挚的心吧。所以,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你会是个十分优秀的,懂得用心交换的政治家。没有相对应的话语权,就没有相对应的享受权,这个你应该懂,如此强势,却因接受挑战而来这个学校就读,而不是学校邀请来就读,是有点遗憾的吧?” 手冢扶着扶手缓缓站起,呼吸几下后躬身鞠躬,“对不起,我拒绝,我和笑意需要的是一份安宁的生活,这里毕业后,我只会带着他继续走网坛之路。游戏里的一切我并不想再来一次了,谢谢您对我的看重。” 校长缓缓站起,对视着手冢,用手指间一直在把玩着的钢笔,轻点了下他的手腕,“哦,是吗?你我都清楚一个人的网球黄金职业生涯到底有几年,难不成你年纪轻轻就去做教练,让笑意也跟着你奔波在世界各地吗?若是从政,你职业生涯结束后,马上就可以有一个安稳的家庭,养些花花草草,弄几只宠物,甚至是小孩。政客最需要的就是冷静犀利且放松的头脑,这世上再也没有动动脑子,只发那么几条指令就可以度假一年半载的行业了。别说那些只要加倍赚钱也可以这样,别忘记你加倍赚钱时,也就意味着没时间陪着你的爱人了,考虑考虑吧,我的学生。” 手冢沉默了好一会,再次弯腰鞠躬,利落地退出房间,按住心脏部位,往笑意接受测试的地方快步跑去。 就在尼桑赶来时,笑意则涨红着脸,终于忍无可忍地一把推开因过于靠近再度发呆不知道继续的科林,拎着竹剑,抿着嘴唇就噔噔噔地往门外跑去,气恼的都忘记换回衣服。科林一看人都跑了,也喘息着躺在地板上,不停地拿手心拍打着有些抽疼的额头,“真不能和他打对手啊,这发呆的毛病是哪来的,我什么时候变成了毛头小子了?” 尼桑快跑过来时只看到远远走来的笑意身穿剑道服,眼眸暗淡,不悦地撅起了嘴,脸色也不太好。放缓脚步,取出手帕擦了擦手心及脸颊,才缓步走到他面前,探手搂住,也没其他动作,只紧紧地搂紧,嘴里喃喃着,“笑意,我的笑意……” 回到宿舍后,听着笑意说完一切事情的尼桑,面色发沉地只说了句,“我要你”。茫然无知的笑意,一阵火热后,感到再次扩张开的疼痛袭来,才低呼了声,“轻点,慢点,我疼。” 过了许久,一直看着尼桑表情,觉得他今天十分僵硬,动作也有点粗鲁。觉得不对劲的笑意再度问了句,“国光,怎么了,心情看上去不太好,是不是我的事情很麻烦?” 尼桑动作顿了顿,放缓速度,抚了抚笑意的腹部与轻擦过腰间软肉,在笑意身体轻颤下,又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改为伏在笑意身上,温情地摩擦游走,软声说着,“没有,心里不太安心,忽然觉得任何东西在你面前都是不值得一提的,包括自尊。若是我没有接受挑战,你或许不会如此吃力,我也不会如此的不安了。” 笑意笑了笑,满是汗腻的身体紧缠上尼桑,跟上尼桑的动作,扭腰缩腹配合着,“国光,我们是一起的,你去哪我就去哪,你做什么,我与你一起,这是我们早就说好的。啊,慢点,慢点……” 尼桑受不了笑意那妖娆且不住收缩、摩擦时的巨大爽快,掐住他的腰肢,不让他乱动,一阵急攻,热流过后,才放开,搂紧轻啄着他的嘴唇,“我会护好你,养好你的,未来就交给我吧,等能腾出手来处理私事了,我们就养两个小孩吧,一个像你,一个像我,让他们俩兄弟互相照顾,你喜欢毛绒绒威武的,那么大型狗也养几只吧?若是想念家里人,我们就一半时间住日本,一半时间住在工作地怎么样?” 笑意喘息了好久,才缓过来,推了推尼桑的胸膛,低语着,“好,国光我好累了,不要了好不好?我要睡觉。” “你睡会,我去做饭”尼桑抚了抚笑意的脸,抽身取来热毛巾将笑意全身上下都擦一遍,才转身去了浴室。 作者有话要说:爬上来,更文…… 第180章 斐迪南的最后坦白 一直都被蒙着眼睛的笑意,只感到漫长又安静的车厢内,被一双眼睛紧紧地盯视住,好不容易下车后,才觉得一阵凉爽夏季风迎风拂来后,就被拖着手慢悠悠地步走着。笑意犹豫了会,小声说着,“科林,是不是测试地点到了?我能不能说话了?” “可以……”笑意惊觉这竟然是斐迪南的声音,欲要去拽掉眼睛上的丝带看个究竟,却被一双温热的大手抢先拉了下来。眯着眼睛适应了明亮的光线后,才缓缓睁开,一看之下果然是斐迪南,而彼此间也是靠的极近。笑意眨了眨眼睛,有些不适应地后退了俩步,困惑地看了会神情放松的斐迪南,又环视了下周围的环境。低呼一声,“新天鹅城堡?斐迪南,这是怎么回事?” 斐迪南轻笑一声,继续拉上笑意的手往大门内走去,在他欲要脱手时反手紧扣,又在身穿侍卫服的工作人员敬礼下,笑着对他们摆摆手,“我就带同学来随意逛逛,看完后我自己有安排的。”侧目看着笑意也对着工作人员扯出一抹淡笑,矜持地点头时,笑容在加深。 步入城堡内,看着“笑意,你在学校这几年真的学的不错,人也沉稳了不少,别急,陪我走走,还记得多年前我与你第一次来这里,结果迷路了的事吗?那时候我就说过有机会的话带你来看看,但手冢将你看的太紧,科林也时常来捣乱,也就今天才有机会了。”转头看了眼神色有些不安的笑意,又笑着说,“科林没事,他总是喜欢将你安排在最末尾,而我让人去缠着他了。” “斐迪南,你……”笑意不知道该说什么,张张嘴,刚说了个名字,又抿嘴垂眸地看向地板。 斐迪南拍了拍笑意的肩膀,这几年一直顶着压力不愿毕业,只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成长,一寸寸拔高的身体,不再是孩子般软糯的面容,一举一动都变得沉稳优雅,就像个血统纯正的小王子一般,灼灼外放着属于自己的光华。但手冢和笑意毕业了,也意味着一切荒唐的念头都该结束了,要去承担起放在一旁好久的责任了。 斐迪南撇开脸,苦涩地看了眼大厅,“放心吧,你的测试内容就是陪我参观,已经和校长说好了的,这次过后你和手冢就毕业了,而我也要毕业了,不能再一年拖一年了,家里的父亲大人已经要采取措施了,回去后也要订婚了。但在这之前,总要满足下我的一直惦念的愿望不是么?” “斐迪南……”笑意再度叹息了声,不再急于抽手,五指微拢轻握住了斐迪南的两根手指,行了一礼后眼眸定定地看向他,“那走吧,我没来过,王子殿下做一回导游,可否愿意?” 斐迪南就这被虚搭着的两根手指,也对着笑意行了一礼,淡淡一笑,“想不到这些年过去了,教你的这个礼节你还能记得这么牢,那么我的小王子,请随我来。《仙履奇缘》及《天鹅湖》中的城堡都是以这座为原型的,我喜欢这里,也会在这儿居住一段时间,就是因为它的梦幻与现实的交织,纯美宁和与遐思传说共同存在,这里是属于懂爱的人的。” 斐迪南看到笑意专注的目光在看着一路行来而展现的所有精雕细琢,梦幻般的摆设时,将搁在手指上的手掌悄悄握紧在手心里,抚过笑意圆润的指尖,柔软又带着茧子的手心,心尖子猛地颤了颤,又闭上眼,火热的心情也随之全变成了冷淡的表情,缓缓地吐出句,“世事沧桑,如今路德维希二世一直未完成的梦变成了现实,这里真的被外界所称道,所共享着它的美丽与浪漫。但这里也埋藏着一个国光的悲剧,爱而不得的悲剧,路德维希二世在爱情开始产生朦胧感时,所惦念的人却嫁给了他人,随后他的感情生活一片空白,甚至在举行婚礼前两天宣布拒绝了迎娶新人,自此被世人所弃,孤独半世,凄凉死去。我不知道等待我的结局会是什么,如此喜爱这个地方,却要和前人一样的结果吗?” 笑意转过脸,认真地看向斐迪南,问道:“为何这样说?斐迪南你有了爱而不得的人了吗?你说的这些我都不太懂,既然决定举行婚礼那就是决定放下前尘,但为何又要在最后关头拒绝呢?这是为了向心中所爱之人表示对爱情的唯一忠贞,还只是胡闹?作为一名国王,所有的行为都与政治扯在了一起,可以任性,可以自我,但不能随便,因为他不是平头百姓,一举一动就牵涉到所有的国事。我依旧不懂爱情,但和国光的每一天都过的十分踏实安心,爱情是个虚无缥缈的一种感情,或许你爱的只是这种感觉,而不是实实在在的人?我无法想象换一个人来相爱时,会是如何的难以接受了。” 斐迪南猛地将笑意拉至身前,眼神复杂地盯视着,悲愤地说了句,“你说我爱的是感觉?感觉是什么?精神上的交流吗?还是时刻在一起的那种暧昧气氛?我有吗?暗恋而已,只看着对方就无比安心的那种念头,若真是感觉,我也就不用陷入困境,无法摆脱了,也好,你既然说是感觉,我就感觉感觉……” 说完弯腰一把抱起笑意,往走廊深处走去,“别动,陪我跳支舞,跳完后我会忘记这种感觉的,也会找个爱我的人,如你所说,踏踏实实地过好每一日。” 就算再呆愣,也被斐迪南直接的话语吓到的笑意,瞬间瞪大双眸,看向紧抿着嘴唇,下巴处线条也紧绷着的斐迪南,结结巴巴地说了句,“斐,斐迪南,你说的人,不,不会是我吧?你,你放我下来先,放我下来先,这舞我不能,不能和你跳,国光,国光……” 斐迪南低头冷笑,“只一支舞而已,你又不是没和科林跳过?这就不愿意了?” “不,不是,斐迪南,你,你误会了,我,我,我……”笑意再也说不下去,多年未曾红过的眼眶也急的红了起来。只好定了定神,再次开口时沉稳了不少,“斐迪南,你先放我下来好不好?让我打个电话如何?” 斐迪南看了眼强作镇定的笑意一眼,放下他,又笑了笑,“打吧,这次过后不会再有相见之日了,我不能再像某人那样心痛却勉强欢笑着默默守护。对你,我是得不到,又不忍破坏,既然敢说出来,那就是真的是来告别的。 刚按了没几下手机键盘的笑意顿住了手指,抬头看向斐迪南,神色惊疑惶恐,“还,还有谁?是,是谁?” 斐迪南垂眸看着手指许久,又试着拢了拢,握了握,但刚才的那阵温暖已经彻底消失,连感觉都来不及,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但也摇了摇头,“没谁,只我一个,是我失言了。” 笑意也不再拨打,咬了咬牙,将手机从新放回口袋里,垂着头与斐迪南沉默以对,内心却是无比的慌乱,不想伤害斐迪南,却也已经造成伤害,刚才说的那些话,换个角度,全部都是刀刀戳向斐迪南的。 斐迪南叹了口气,将笑意拉入暖房,拉下所有窗帘,打开五彩琉璃灯,当稀薄而又梦幻的色彩在房间内缓缓流动起来时,那些所有的天鹅装饰就如栩栩如生地活了过来般,似要翩翩起舞。站在笑意面前的斐迪南,自得地笑了笑,然后对着笑意行了一礼,缓缓握上他的手,轻柔地将他拉近身侧,低低说了句,“当我是朋友,身体放松,跳完这一支舞就好。” 就在笑意懵懵然地跟着脚步,缓缓踩起舞步时,测试完毕的手冢捏着一封校长递过来的信件,困惑地看了眼上面的署名,缓缓地打开,刚看了没几行字,手指猛地缩紧。校长拍了拍手冢的肩膀,声音低沉,“多人的纠葛总要解决,既然斐迪南主动退出了,也是好事。” “日安,手冢先生,今日我就直接说话了,我对笑意的感情,你是早就察觉了,或许是在我送出那件斗篷的时候,或许是第二次见面,甚至是第一次。你的沉默以待,沉静沉着让事情完美的解决了,而你也牢牢地抓紧了心中所爱,再无人可插入丝毫。 我不是科林,我有我的骄傲与果决,或许确切来说是年轻气盛,也许哪一天我会对今日的摊牌而深深懊悔,但那也是将来的事了。其实在你与笑意入学前,我就打算好了未来的路,陪伴笑意到他毕业,然后离开,不再出现在他面前,将所有的痛与希望通通带走。 现在他在新天鹅堡,我的最后一站,还有你要照顾好他,我与科林依旧在你的身后虎视眈眈,不要犯任何的差错,给我们任何的机会,那代价不是你能承受的。最后祝你幸福,尊敬的先生,斐迪南留。” 手冢折好信封,撕碎,扔进垃圾桶,然后对着校长鞠了一躬,转身离开。在门关上的瞬间,手冢闭了闭眼,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悲伤,多年的同学之谊并不是假的,除却斐迪南喜欢笑意这一点,身上有太多让人折服的闪光点。正因为这样,手冢觉得斐迪南说割舍就割舍,有些恍惚,还有些佩服。曾以为,若是无人来点破,四人就这样一直纠葛下去,直至终结……或许是心里早就在这些年的点点滴滴里,已经默认了他们俩是最亲密的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蹦蹦跳跳来更文,更完滚走~~ 第181章 科林的决定 手冢跑到科林测试处,猛地打开门,朝里看去,躺了一地的学生,个个汗水淋漓、粗声喘气,科林则身穿白背心、军装裤,紧握拳头,目光锐利,胸膛起伏喘息,倚墙而站,脚下还落了件撕毁的军衣。 心知被耍了的科林,对着躺在地上的一群学生怒目而视,手指点了点,说了声,“好”,然后看向快步走来的手冢问了句,“笑意呢?” 手冢扶住科林,却碰的一手湿滑,只得将他扶进后头的整理室内,科林拒绝进去,反手拉住手冢,再次问了句,“笑意呢?” 手冢收回迈步的腿,微微侧身回头看向科林,神色平淡,“新天鹅堡,斐迪南命人拖住你后就将笑意带过去了,别急,你先梳洗下,他不会有事。”话语顿住,眸色沉了沉,吐了口气,再次缓缓开口,“斐迪南退出了,他祝福我……还有我去带笑意回来,你好好休息吧。” 科林愣了愣,但很快回过神来再次按向手冢的手臂,“等我会,我有车,这样快多了”。 在水流的冲刷下,科林闭眼,五官在激流下悲伤与无力的表情渐渐真实地铺展开,斐迪南的这次行动在意料之中又在预料之外,本以为只是毕业前夕的一次单独接触,却不想是最后一次见面,果决的只见了笑意就要回到原本的位置去…… 去接笑意的两人飞奔下车后,却只看到斐迪南抬腿蹬上直升飞机后最后转身看过来的那一眼,那眼神中的苍茫让科林往后退了一步,心中升起一股悲伤。又看了眼呆立在直升飞机后侧,红着眼眶,紧抿着嘴唇,任由机组人员将他往后拉,直到安全距离才被放开了的笑意,科林再度闭眼,背过身,紧握着拳头,缓缓往来的路上走去。 遥看着飞机远去,掀起的飓风刮擦的脸颊生疼的笑意,在感到后背有股熟悉的暖意贴上身来时,反身回抱住尼桑,瞧着尼桑一双清澈的眼眸,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手冢也是情绪复杂地亲吻着笑意的眉宇,擦去他的眼泪,再次抬头看了眼天空中只剩下一小红光点的直升机,弯腰打横抱起笑意,将他稳稳地护在怀里,往回去的路上走去。过了许久才涩然地问了句,“你哭什么?愧疚,难过,还是不舍?” 笑意紧了紧手臂将尼桑的脖子往下拉了拉,蹭了会紧贴住,摇了摇头,“国光,毕业了,我们离开吧,只过属于两个人的平淡生活好不好?不打搅别人,只守着彼此好不好?” 手冢叹息了声,双手捂上笑意的眼睛,只问了句,“我遮住你的眼睛了,你会不会认为已经黑夜了?外界的一切是不是都不存在了?斐迪南的离开对你的打击有如此大吗?” 笑意再度摇了摇头“国光,你别误会,我心里很乱,不知道该如何说,斐迪南,斐迪南他说,他说,我,我真不知道,不知道他喜欢我,知道的话我就躲的远远的,我真没想过要伤害他。我更无法想象你要是爱着别人,我会是怎么个样子……” 猛地一个刹车让后座的两人都往前撞去,手冢赶紧护住心神不安的笑意,了然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又透过镜子看着神色难堪,不住喘息着的科林,说了句,“你呆车上不要动,我和科林有点话要说。”随后打开车门,将科林扯了下来,拔下钥匙,在上面按了下拉起车帘与锁死。 将科林拖至一侧小道,拍了拍他的肩膀,缓声说了句,“你的心情我能理解,笑意只是慌乱之下才会这么说的,他还能躲哪去?是否需要我另喊出租车来?” 科林弯腰喘息了几下,缓缓蹲□子,双手撑上砂砾地面,沙哑着嗓子,“手冢,你不明白的,你永远都不会明白卑微的爱恋,明知不可能,还是无法放手的那种抓心挠肺滋味的。我也有各种情绪,也有思想,就因为怕再也见不到笑意了才这样隐瞒着,克制着,若我说了就是走上了斐迪南的路,这点斐迪南清楚,我也清楚,而你也不会容忍的。” 科林狠狠抓了一把砂砾,捏在指缝中,看着它漏下来,忽地抬头看向淡定地站立在一旁的手冢,“你一直容忍我们俩默默关注笑意,甚至我那以守护者的身份时刻靠近笑意,保持着最为淡然的缄默。我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确切说是盲目的信任,信任我们不会做出过激的事,敞开一切让我们窥视,靠近,一起生活,或许是有让我们看清楚现实情况,不战而退的私心,也有我们三人牢牢看着笑意,不让他人再来接触他的意思。但我和斐迪南确实佩服你,所以他离开了,不愿让所有人都与他一般难过,再拖下去,或许感情深陷时,他自己都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手冢垂下眼眸,沉默了半响,也蹲□,认真地看向科林,问了句,“所以科林,你也打算要离开了吗?”寂静声中,只闻彼此的喘息声,手冢耐心地等了会后,再次问了句,“科林,你要离开了吗?和斐迪南一样,只是你是准备悄无声息的?” 科林要紧牙关,抓紧手里的砂砾,直到直剩下一小撮,终于伴随着一声压抑的呜咽声,一滴泪水落下,嘴唇颤抖了许久,低低说了声,“是”,不住地捶着地面,泪如雨下中,声声脆弱,“是,是的,我以为感情会因为看着你们幸福会变淡,会释怀,会有另外的目标,会爱上其他人,学校里有未婚妻的名单,我试图接近过,但看谁都是笑意的脸,所有绅士的举动只想为他一人而做。我也想找个地方安歇下沸腾不止,无法安宁,渴求的心,手冢,我累了,真的累的,难道你能舍得将笑意分一半我,让我留下吗?” 缓缓起身的手冢沉默了许久,直到夜色降临,才稍稍挪动了下脚尖,“不能是现在,一个视为朋友的斐迪南就如此了,你要是也马上离开,他就不仅仅只是难过了。”转身离开,直到看到车辆时,才顿住脚步,疲惫的声音随着沙沙作响的夜风一字一句地响起, “科林,你小看自己了,笑意的心不是石头做的,你这些年做的事已经渐渐走入他内心,他也将你当成了真正的哥哥,他尊你、敬你、重你,是比越前还重要的存在。越前对他来说更像是玩的好的玩伴,好朋友,或许彼此距离远了一段时间后也就习惯了,但你不能。若你还是固执地要走,我不拦你,无论结果如何,笑意只会是我的合法妻子,我与他一辈子相依相偎相伴到终老。” 随后手冢按下控制键,拉开车门,将含泪睡着了的笑意轻缓地抱了出来,小心地转身,让他伏上后背,关上车门,锁死。取出手机,呼叫出租车服务,简单扼要地说明来接地点后,看着依旧沉寂在黑暗中的科林,将钥匙搁在他的手旁,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第二日的毕业礼上,并没有看到科林的到来,终于安定下来的笑意,扯了扯尼桑的手指,轻声问了句,“国光,科林怎么没来?”手冢目光直直地看着前方的队伍许久,才淡淡地说了句,“科林回家了,家里有点事情要处理,他很好,你放心。处理好后,过段日子会出现的,若是不出现,那就是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了,我们远远祝福就好。” “真的吗?只是科林遇见女的就羞涩、慌张的毛病改掉了吗?真好,我以为科林要打光棍好久了呢。对了国光,我看到你收到好几家职业网球俱乐部的邀请信了,准备去哪一家?” 尼桑难得地扯了下嘴角,目光放软,“你不是也收到不少了?要不要我将你偷藏的都找出来?” 笑意撇撇嘴,张开手臂,与尼桑一道由人披上镶嵌有校章的白色短斗篷,戴上上绶带,配上指挥剑,换上长筒军靴,再次跟上队伍。笑意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几位同学也是走着与自己一样的程序,嘟囔了声,“这样的毕业礼还真的像是皇家接见下臣授予荣耀的场面,国光,你说是不是?” 手冢则侧目定定地看着大堂后方一闪而过的白色身影,长长地吐了口气,全身放松地轻笑出声,“我就知道你放不下,不来看一眼就无法过日子了,习惯啊,真可怕,走了的人也会管不住手脚,转回来的。” “什么,国光?”听到声响的笑意回头看向尼桑,以为他有话要对自己说。却不想被尼桑的笑容晃花了眼,沉溺在其中,如一只傻乎乎的松鼠,只知道瞪大了双眼,握紧了尼桑的手指。 “怎么?我很好看吗?不能拦在路中间,我们还得继续,”尼桑再次笑了笑,弯腰抱起笑意,快步跟上队伍,又软声说了句,“我的王子,我的英雄,我们并肩了,这一刻让我等的太久,但期待的过程真的太棒了,我爱你,笑意,生生世世。” “我也爱你,国光,生生世世……”看着尼桑满目的情意,羞涩了一阵的笑意说出回应的话后,终于仰起脖子,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而又自然地吻上了尼桑的嘴唇,缠绵而柔软。 手冢也不管口哨与起哄声有多响亮,放下笑意,按住他的后脖颈不甘示弱地吻了下去,只是并不激烈,仅仅温情地在嘴皮间的互相摩挲与挨蹭。眼眸含笑地说了句,“要听你说一句我爱你,可真不容易,我应该录下来的,当做手机铃声。” 笑意绯红着脸颊,看了眼依旧淡定的尼桑,猛地咬了口,看着尼桑以哭笑不得的表情捂住下嘴唇,才乐的哈哈一笑,爽快地跑向前方,等待校长的接见与授予勋章。 作者有话要说:滚来来更文,继续滚走~~~ 第182章 小儿子的挑战接不接?(番外 ) 优哉游哉走过来的蓄起胡子的科林,听着室内网球落地的声音,往里头张望了眼,只见手冢微抿着嘴,左手抱着个三岁左右的黑发小孩,腿边的小儿车里也放着位差不多年龄的茶褐色发色的小孩,正专注地看着笑意和越前打球。科林微微一笑,弯腰抱起茶褐色发色的小孩,温和地看着他。 只见这小孩也撒娇似的往科林怀里钻了又钻,又蹭了又蹭,还玩着科林嘴皮上的俩撇胡子,十分亲昵地说着,“科林叔叔,手冢爸爸又不高兴了,只有elias不怕手冢爸爸,今天是不是又没有甜点了?” 科林看了看肖似笑意却一脸正色端坐在手冢臂弯的elias,又看了眼怀里这位肖似手冢却一脸软糯,眼眸晶亮只惦记着甜食的rudi,终于笑了出来,拍了拍手冢的肩膀,“甜品的时间到了,rudi问你今日的甜品还有没有了,别让小孩失望,将elias给我吧。” 手冢瞄了眼rudi,看的rudi瘪嘴不再撒娇,老老实实地蹬腿爬下地,皱着小脸靠墙站立。科林看着小号的手冢在大号手冢的无声管束下吃瘪委屈,敢怒不敢言,但又表情丰富的样子,又是一声爆笑,一个劲地捶着薄木板包就的墙壁。 这动静让本要发球的笑意都惊动了,顿住发球的动作,将网球往下扣了扣,消去迅猛的弹动力后一把抓在手里,回身看着眼泪汪汪向自己伸出双手臂的rudi,了然地一笑,“科林,最近几年你是越来越爱笑了,怎么我家rudi又让你十分开心了吗?”又转身对着越前说了句,“看来今天的球又不能打完了,小孩哭了,我得去哄哄,国光这家伙只会弄哭小孩,却不会哄,科林只会笑嘻嘻地看戏,这个家真的是太糟糕了。” 越前摘下帽子露出一张汗湿的帅气脸,嘴角一翘,“部长这么多年一直如此,他只会耐下性子来哄你,不过部长总是喜欢用这招打断你我的比赛,似乎不太厚道。” 笑意再度笑了笑,“外界都说我们俩是王不见王,我与国光是一对亲密恋人,都十分可惜我们三人从未正式比赛过。国光如今退出网坛了,我也退了,却还要被你这无冕之王,缠着私下比赛,却从不邀请他来出战,他能乐意啊?” 越前抢在笑意前面,弯腰一把抱起了rudi,带着汗水的手指就这样戳上了rudi软软又粉嫩嫩的脸颊,“我是被这俩小孩吸引过来的,说实话部长小时候要这么软萌,别说追你肯定不再话下,若你有这么个哥哥只怕是你黏他黏的厉害了。” 笑意看了眼因被越前当面戳破弄哭rudi的目的,而有些不安的国光,暖暖一笑,“下次不许了,儿子都这么大了,怎么心智越来越娇气了?去做点餐点吧,我有些饿了……”。 国光僵着脸,往外走去,但刚走了没几步又返身回来将怀里的elias放入笑意怀里,才转身继续往楼下厨房走去。elias瞟了眼手冢爸爸的背影,轻轻地将手臂绕上笑意爸爸的脖子,淡定地说了句,“手冢爸爸在争宠,他不想你因为我们大家而忽略了家中最为忙碌的他。所以只有笑意爸爸开口说的,他才会去做,这是让您时刻将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的策略。还有手冢爸爸之所以不高兴笑意爸爸比赛,就是因为每次打完球,洗了澡、吃了饭,笑意爸爸就不愿让手冢爸爸进房了……” 科林再次喷笑出来,还差点滑脚摔倒,吓的rudi刚笑的眉眼弯弯,一脸得逞的表情瞬间变得眼泪汪汪,也抱紧了越前的脖子,将脸埋在他脖子窝里,寻求着安抚。越前顾不得擦拭落在眼睫毛上,痒痒的汗珠,一手熟练地抚上rudi的后背,侧着肩膀靠在墙上闷笑出声。 笑意尴尬地低咳了声,捂住了elias的嘴,又看了眼彻底僵住身子不会动的国光,“我去冲澡,你不许再说话了,带着rudi,越前叔叔还有科林叔叔去院子里玩会好吗?等餐点好了,再大家一起来吃好吗?” elias小大人样地点了点头,挣动小腿在笑意缓缓松手,放轻力道后滑了下来,说了句,“随我来,科林叔叔你熟悉,由带路也没事的。” 笑意在大家的再次哄笑下无语地捂了捂双眼,对着他们摆摆手,转身往走廊的最末端走去。刚打开水流,身后就贴上了个炙热的身体,笑意吓的大惊失色,但感到国光也是身无寸缕时,脸色绯红地低呼了句,“国光,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做餐点去了?嗯,别,别这样……” 手指滑动在笑意敏感部位,并不住亲吻着他后脖颈的手冢,只软和地说了句,“嗯,elias说的没错,就因为这些我才想让你多注意下我的,我们总是因为各种比赛、孩子、猫猫狗狗,花花草草的,好久都没亲热了,给我好不好,笑意?”将门锁死,又轻拍了拍笑意的后背,“啊,对了,餐点不需要惦记了,我已经定餐了,很丰盛,也告诉管家不要来打搅我们了。” 被掌控住的笑意,扭转着腰部喘息着反身推了下手冢,“国光,国光,等等好不?晚上好不好?” 手冢手里动作不停,“我已经安排好了,等到了晚上你又说等孩子们睡了好不,等孩子们睡了,你又要说听到狗狗挠门的声音了,这时候正好,他们都以为我在为大家做点心。” 心中也想着国光的笑意,不再推拒,放软身体,扭头亲吻上去,嘴里说着,“你不要让我难堪,回头rudi又问我怎么不会走路,我真不知道该如何说了,好不好?” 手冢亲吻着笑意,一路往下,嘴里喃喃着应承,“好,那小崽子不会再问你这样的话了,会让elias管好他的,而且你现在和我都退出网坛了,允许你不起床,嗯,你好快……”看了眼手里的液体,手冢再次轻笑出声,举手放在水流里冲刷干净后,将笑意的身体打开些,挤入润滑,彼此温情地摩挲着,感受着最坦然的亲昵,也并没有急着要做。 笑意软软依靠着国光,呼吸急促,过了好久才抬腿踢向他,眼珠子一转,手指在国光身上轻弹着往下溜,嘴唇也跟了下去。轮到手冢无法淡定时,笑意已经亲吻了上去,一小口一小口地轻啄着,并时不时地抬眸瞧着国光的表情,直到瞧见他那隐忍又紧握着拳头,高仰起脖子,露出喉结时,狡黠地一笑。 手冢再也无法维持住淡然的表情,收敛了戏谑放松的嘴角,紧绷住脸皮,动作快速地拿下笑意……舒爽中微皱着眉宇,扶住笑意的腰,快速地撞击着,在笑意已经哼哼唧唧软手软脚,却还是不服气地在自己身上点火时,语速极快地说了句,“你这倔脾气什么时候也改改,每次都喜欢自找麻烦,事后又想着委屈又揍我一顿,到底谁委屈啊?今天本来打算早点放过你的,看来你真的不想早睡了,也不想明天能自己下搂了,那我还真不客气了,反正不管怎么样,一顿揍已经少不了了。” 笑意瞬间瞪大双眸,一口咬上尼桑的嘴唇,也没松嘴就这样说了句,“国光,你坏蛋,嗯……轻点……每次不都是你先挑衅的,下次我要灌醉你,然后把你这样那样那样这样,就像你对我做的这样……” 手冢轻笑出声,直接吻上笑意的嘴唇,然后将笑意翻了个身,继续覆上,答应着,“好,送上门来的肉怎能不吃?酒多准备点,要知道每次你喝酒了都好热情。” “你,你坏蛋……”笑意的话还未曾说完就听到浴室门口的rudi的哭泣声,喊爸爸的声音,还有狗狗的叫声。手冢抚了抚额头,无奈地看了眼明显紧张起来的笑意,捶了下墙壁,低哄着,“就这一次”说完按住笑意快速抽动…… 手冢终于在笑意的多方刺激下泄了出来,紧抿着嘴看着目光有些涣散的笑意也没清理身体,直接披了件浴袍,系上带子,就急急往门口走去。没一会浴室外响起了笑意软语哄小孩的声音,叹了口气,闭着眼,将自己沉入浴缸中,心里数着这是第几次被rudi破坏了,又是第几次发誓要将浴室,卧房的房门要加隔音板了。真想不通有着自己基因的rudi怎么就没一点是像自己的,整日就像个小哭包,黏人包。而有着笑意基因的elias却完全就是自己的小时候的所有翻版,除了相貌:什么都能做的很好,什么都不用发愁,每日都能收到惊喜。 手冢十分苦恼地拍了拍额头,决定和rudi好好谈谈,也就起身擦干水,穿上浴袍,拉门看了眼喜笑颜开的rudi,当听到rudi惊喜地喊出,“手冢爸爸真的在浴室啊,我还以为爸爸不见了,太好了……”。手冢抽了抽嘴角,对着他抬了抬手指,黑沉着脸,只说了句,“我们来一场男人间的谈话,是男人就跟上来,带上你的狗狗,咳,至于你,去清理,咳,都滴到地毯上了……” 笑意的脸顿时涨的通红,也不敢耽搁,立马就往浴室里钻了回去。虽不清楚国光是如何教育rudi的,但至少国光在时,rudi是不再撒娇哭泣了,也很少会来房间内找自己,吵着要和自己睡觉,反而十分黏从出生到现在性子就十分清冷的elias……这是灾难目标转移了吗?咳,笑意十分愧疚地为小儿子点了根蜡烛。 作者有话要说:窝有多逗比,才写了这个穿越章节的……快榨干了…… 第183章 男人应担的担子 毕业典礼后,正收拾着行李的手冢,一看到笑意以一副偷藏了东西,怕被发现的表情跑进来时,就放下手里的事物,抱胸依靠上墙,嘴角含笑地看着他,兴味十足。 越见沉稳,初露风华的笑意,已不太会展现出尚还年幼时的糯糍,也知道害羞,公共场合的亲昵拥抱时,有时也会拒绝。 似乎曾经一直护在怀中的小雏鸟,不知不觉中已经羽翼丰满,能振翅高飞了。 只是这只华美的小鸟在婉转啼鸣时,已从野生变成了家养,喜欢上了彼此依靠时的体温,爱上了将彼此搁在心间的脉脉情感。 欣赏了会的手冢,心满意足地按了按胸口,缓缓闭上双眼,体贴地不看笑意,让他不过于紧张。 而笑意察觉尼桑闭眼时,加快手里寻找的动作,从柜子的角落里,床垫下,盥洗室的储物柜内取出一大堆,偷藏的网球俱乐部的邀请信。 又转悠了半响,细细思索了半响,没觉得有漏下后,都悄悄地塞入随时小背包内。 手冢察觉不到动静后,闷笑出声,睁开眼看了会眼眸晶亮的笑意,弹了下他的额头,抱于身前,走向窗台。 遥望着外面如宫殿般,优雅、沉稳的景致,微微弯腰将下巴隔上他的肩膀,开着玩笑,“这里结束了,我们似乎应该找个会同时收容我们的地方了,要是能收到同一家就好了,好头疼啊。” 笑意犹豫了会,戳了戳尼桑环腰的手臂,“那些邀请信看的我头晕,我觉得国光能进的俱乐部,我应该也能进了。不如国光挑一个,我去挑战如何?” 手冢轻笑出声,用鼻尖蹭了蹭笑意的脖子,“是吗?我的笑意终于长大了啊,我也觉得只看邀请信,只看表面的数据太过幼稚了呢。我们一家家挑战过去,然后挑个适合你呆的如何?” 笑意应了声,眼珠子转了圈,恍然大悟道:“国光,你太坏了,套我的话”,说罢转过脸,轻咬了口手冢的鼻子,便气冲冲地去收拾自己的行李。 手冢手指蹭了蹭有些麻痒的鼻尖,再度笑了笑,打开冰箱取出一罐冰激凌,塞入他手里,让他抱着吃,自己则加快速度整理着一切。 几日后,俩兄弟满德国的挑战,科林则跟在俩兄弟的身后出示着相关身份。遇上态度强硬的,通常都是打电话给斐迪南,让他想办法。 今日的这家有些棘手,创办人有点背景,放话说:“进来容易,想出去难,除非入俱乐部。” 打的十分爽快的笑意,本有点动心地想再多接触下,结果被一群人高马大的非网球手关入器械室威胁后,便死活也不肯松口。 手冢本拉扯着笑意想将他护于身后,结果被狠狠瞪了眼后,冷眼扫视了圈这群职业打手,沉思半响,拍了拍他的肩膀便与他背靠背地警惕着。 而科林不管是出示文件还是身份证明都无效后,只得打电话给斐迪南,让他差人来交涉。 手冢不想麻烦斐迪南,但是现在已经不是网球能解决的。 想起那日校长说的话,心中思忖着是否让笑意进入网坛,而自己该走另一条迟早要走的路了,也算是提早为笑意提供一定的保障,不管用的上用不上。 没一会,一位肥硕的中年人十分快速地跑来,气喘吁吁地示意让这群打手退走,随后既热情又歉意满面地轮番与三人握手, “你好,我是俱乐部的经理莫西。 一切都是误会,误会,我这边接到多名会员说是有人在此捣乱,才会如此。 是我的失误,没有调查清楚两位的名字就让人来驱赶。 真是太抱歉了,竟然让你们受到惊吓,能否给个机会让我表示下深深的歉意? 本很是惊喜的事,我一直让手下来邀请你们,结果他们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你们来了他们竟然也不来通知我,我回头都辞了他们,简直就是在浪费我的生命,还得罪了如此重要的客人,我可是一直都想招揽你们俩位天才的……” 科林笑吟吟地看着这位经理作秀,也不戳破,只说两人都累了,下次再约。互留名片后握手道别。 坐上车后,开车的科林,自后视镜内看了眼自上车后就垂眸沉思的笑意,又看了眼神色淡淡的手冢,挑了挑眉, “最近玩的愉快吗?是不是闹的有点大了? 这些俱乐部绝大多数都不简单,我单纯的男孩们,请让我来安排可好? 虽然我是个不收薪水的经理,但你们不能让我没活干吧?” 手冢拍了拍笑意的手,淡淡说了句,“没事,你喜欢就好。”又抬眉看向后视镜,认真地说了句,“笑意以后就交给你了,我打算继承校长的事业了。” 科林速度抬眼看了下后视镜,手上快速打转转弯,停下。解开安全带后下车拍了拍车门,对手冢勾了勾指头。 走远些后,摸了摸下巴,呲牙问道:“手冢,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放弃网球吗?”又对着手冢摆了摆手,拒绝听他说话,只来回不住地踱步,显得有些烦躁。 “这里的一切都有我,虽然我现在还不好说真实身份,因为我不知道笑意他会不会抗拒这个。 我也知道,一次次麻烦斐迪南让你心里不舒服,我也不希望去打搅他。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想用自己的能力护住笑意,也知道你有这个能力,但是你就这样放弃了,笑意会如何想? 你不能这么明显,最起码也得大学后吧?” 手冢摇了摇头,拍上科林的肩膀,“镇定,笑意没那么脆弱,他懂的。科林,我现在退出,他只会加倍地努力,直到站到我曾经梦想的位置。我若是继续陪着他,他只会压抑所有的个性来顺从这个世界的规则,你希望他变的如这个世上的大多数人那般吗?” 科林愣了愣,沉着脸转身就回到司机坐位上,听着身后关车门的声音,立马操控着蹿了出去,并不住踩踏油门,揉着紧皱的眉结。 笑意看着周围的景致越来越陌生,房屋越来越疏远时,竟然转上州际道路时,有些疑惑,目光询问地看向国光。 手冢将笑意搂至身前,又拍了拍他的后背,低声说了句,“休息会,路还很远”,抿嘴看向窗外会后,也闭上了眼假寐着。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其实应该完结了的,但是存稿箱内空章节要填上,共18章,填完就完结~ 第184章 科林的挑衅 科林察觉到笑意睡去后,渐渐减速,天擦黑时,才停在一座雄伟的城堡面前。早已久候的管家深深鞠了一躬后,速度送上轻软的毛毯想去服侍,结果被科林瞪了眼,亲自取过盖上。 从未看过科林温柔的管家大叔,瞪大双眼,倍受惊吓,职业脸都有些龟裂,引入堡内才轻声问了句,“客房已准备好了,是要先休息还是先用晚餐?” 科林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后,拉着管家去一旁吩咐,几下说完后便领着手冢坐上电梯。手冢定定地看了会科林,什么都没说便走进房内,准备休整洗漱,顺便将笑意唤醒。 科林自管家手里接过两套崭新的衣物,耳朵有些发红地说了句, “咳,手冢,你别介意,来的太匆忙,这里并没有适合你们的衣物。 这两套正装是刚送来没几日的新衣,我的尺寸你穿大概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这两套则是家常衣,还有这是睡衣,你看着穿吧。我这里是私人领域,你觉得怎么舒适就怎么穿。咳,那我先下去等你们用餐。” 说完就退出的科林关上房门后,长长地吐了口气,敛眸一笑,还好手冢理解并支持。 手冢则抚了抚笑意的脸颊,脱去他的外套抱入盥洗室内,打开热水快速地冲洗了个澡,又将舒服地浸在浴缸里的笑意唤醒。 只是穿衣的时候笑意看着明显大了两圈,又长了好几截的裤管和袖子,又对比了国光身上的,瞬间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来回对比了好久的手脚,终于认清事实后,垂头丧气地任由有些好笑的尼桑拉出房门。 行走在长长的走廊上,笑意平时虽然有些不管事,但自房间内走出后看着周围的布置还有摆设,心中有了几分猜测。 直到慢慢地看完走廊上挂着的画像,神色已不再迷糊,挑眉看向身侧的国光,问道:“你早就知道的?其实这又有什么,斐迪南的身份还是王子,难不成科林也是?或者是什么未来的储君?” 手冢淡淡一笑,“我确实是知道的,科林期初是觉得没必要说,后来是说了怕你不会和他接触,直到变成怕你会生他的气。结果越瞒越久,越久就越是无法开口说明。” 笑意平和地点了点头,继续看着其他画像,只是尼桑握上来时,会挣脱。两人一个抓,一个挣脱,玩的不亦乐乎。 当站在楼梯口的科林看到,穿着明显不合身,恼羞着总是甩手不要手冢拉的笑意。有些愉悦地眯了眯眼睛,但很快就低调地垂眸,凑上前去。 手冢再次猛地捉住笑意的手后,紧紧握牢不再松手,就算即将滑脱,也会手指灵动地与笑意互相拆解几招,继续捉牢,将他带到科林面前。 笑意察觉单手被制的没法再玩下去时,抬眉斜睨了眼国光镜片后含笑的眼眸,鼻尖皱了皱。又看了眼科林,只见他姿态收敛,微微侧脸垂眸,看不太清表情,只是手指却在时不时地弹动两下。 这是科林碰到棘手的事情才会有的小动作,笑意嘴角了然地绽出一抹笑,很快就收了回去。眼珠子转了会,便装做生气的样子,冷哼一声,快速自科林身侧越过。 忐忑的科林与心里有些好笑的手冢对视了眼,看了会依旧淡定的手冢及他那看不出什么的表情的脸部,懊恼地揉了揉鼻尖,随后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与两人一道坐上了餐位。 这时一满头白发的东方干瘦老头沉稳地上前来,行了个礼。手冢的瞳孔缩了缩,带着笑意赶紧起身回礼。看着老人指挥侍者摆好一切烹饪用具及餐盘,悄悄地对着科林竖了竖拇指,便认真地看着老人展示烹饪的过程。 只见老人举起刀片,取来色泽鲜艳,白色纹路如花一般绽放、围拢在细腻牛肉周围,缓慢而又专心地片下一丛丛薄片,摆放成盘。待铁丝网下的炭火发出几缕上窜的嗤嗤耀眼火光后,速度夹起薄牛肉片,开始碳烤。 笑意看了会,觉得老头的面容有些熟悉,似乎尚还年幼时,由父亲带着全家人去了趟乡野,拜访中,那户人家的男主人也是这样招待,也是这样的动作,分毫不差。 便疑惑地看向科林,科林低声解释道:“来的太过匆忙,好在户川老人在,他就是你们那边称呼的,‘料理仙姬’吧。我请了许久那些正宗的成名料理师,可惜都不太愿意离开日本,因为食材的新鲜度,他们怕砸了招牌。而户川心脏有先天性毛病,因缘巧汇下,他在我这边修养,只要偶尔来做次他最喜爱的料理。而我每日供应他所需的所有嘴新鲜食材,满足他的日日来练习的意愿。” 笑意眼眸震了震,知道这些恃才傲物的料理大师们有多难沟通,更何况是将人请来自己的地方,作为私人料理师了,而且户川可以说是日本国宝级的料理师了。 抿抿嘴沉默了会后,抬脸,真心实意地喊了声,“科林哥哥,你不必如此迁就我们,我和国光在外生活多年,对德国的饮食早已习惯,并不挑食。” 科林抖了抖手指,眼内亮光闪闪,激动之下却不知该说什么,一时沉默下来,只有炙烤时的那嘶嘶声,及偶尔碰盘的声音。 手冢淡淡地嚼完嘴里的,又看了眼笑意没怎么碰的餐盘,回头对着科林挑眉,“这声哥哥喊的我都羡慕了,再拿乔我可就带走他了。要知道你可是在抢我的分内事,你也清楚的,笑意已经多年没吃不是我亲手烹制的食物了。” 科林低咳一声,“不好意思,笑意的这声哥哥,让我着实受宠若惊。容许我重新介绍:我是卡洛斯?冯?哈布斯堡,洛林一系的。这里是祖父遗留下来的私人城堡,我已继承。之所以会做斐迪南的护卫队副队,里面也有家族往来密切的缘故,我也很庆幸能抓住此机会遇见了你们。” 手冢轻抿了口红酒,微阖着眼眸,沉声说着,“手冢国光”,又忽地睁开一双在水晶灯下显得光华璀璨的双眸,翘起嘴角看向科林,“旁边是我的爱人,手冢笑意。姓氏是你的骄傲,我身边的这位也同样是我的骄傲。” 笑意的脸忽地涨红,有些不自在地紧了紧手里的叉子,咳嗽数声,慌乱中拿起红酒,当茶一般全灌了下去。 手冢阻止不及,按了按眉心,“抱歉,他依旧如此羞涩,请允许我带他去整理下衣物可好?” 科林看了眼脸色有些黑沉的户川老先生,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手冢,待会再整理,也不急于一时了,最起码你餐盘里的要吃完吧。算是帮帮我了,下次你们要再吃,我可真没办法弄到了。” 手冢弯腰扶了扶因过快饮酒,热气上涌的,双颊已染上绯色的笑意,挑眉看向科林,问道:“你确定?可以。” 说完便缓缓松开扶着笑意肩膀的双手,叉起一片烤肉,沾了点酱,送入笑意嘴里,软声呢喃着,“吃完盘子里的可好?”笑意揉了揉双眼,腰渐渐软了下来,神色迷糊地看向国光,抓向他的衣领,不让他离开,还蹭了蹭他的脖颈。 手冢神色坦然地看向科林,耸了耸肩,然后对着户川躬身行礼,致歉道:“失礼了”说罢便抱起笑意,坐回座位,神色温柔地一口口喂着。 笑意浑然不觉与手冢的行为多么亲密,只不住地扯领子,吃了几口后便左右扭头躲着叉子,孩子气地蹭着手冢的胸口,嘴里软软地呢喃着,“热,国光,我热……”。 蹭的手冢单手捂住笑意上了媚色的脸,气息不稳地快速吃着。科林膛目结舌地看着两人,往嘴里灌了口酒,也加快用餐速度,连头也不愿意抬,怕会失态。 最后手冢抱起笑意对户川行礼作别时,科林思忖了会,喊住耳朵已经绯红的手冢,问着,“手冢,笑意算是原谅我了吗?” 手冢摇头,“你的姓氏究竟意味着什么他并没有多想,下次直接说你是和斐迪南身份一样的,他就懂了,不过说不说其实也不重要了,他不会在意这些的。” 科林嘴角抽了抽,咬牙切齿道:“手冢,你是在戏耍我吗?好玩吗?” 手冢淡淡地瞥了眼恼怒的科林,“都是你自己想的,我可什么都没说。这么些年过去,我以为你早该说了。” 科林噎了噎,但看着手忙脚乱地捂紧笑意,鼻尖有些冒汗,不住滚动喉结的手冢。忽地坏坏一笑,靠近两人,戳了戳笑意的肩膀,压声问着,“是不是很热,别急着回房,我这就让人做冰激凌去,冰冰凉凉,甜丝丝的各种口味,如何?” 笑意转头定定看着科林许久,才迷糊糊地嗯了声,又转回去水汪汪地盯着手冢。手冢抹了把脸,抚了抚笑意的嘴唇,对科林挑了挑眉,“我不介意让你看看比吃冰激凌还有意思的,你要看吗?” 科林揉了揉眉心,又举了举双手,让开身,“开玩笑啊,别来真的,虽然我早已看过。手冢最近几年你变化还挺大的,笑意知道你如此蔫坏吗?” 手冢弯腰抱起笑意,边往电梯走边沉声说着,“大概,他就算知道也不会觉得有什么,我也没什么特别隐瞒的,只要他想知道。晚上别来打搅,我不会像前几年那般让你戏弄了。” 科林顿时石化,朝着已经阖上的电梯比了个中指,气冲冲地去点冰激凌了。 第185章 手冢的顾虑 第二日笑意腿软腰酸,起都起不来,起床的洗漱全都是由手冢抱着完成。直到科林来邀请,却无法动弹时,笑意终于火了,往伸手来抱的手冢脸上连连咬了好几口,才气咻咻地扭脸再也不理他。 手冢木着脸,抹去脸颊上的口水,挨挨蹭蹭地啄了好几口,才满意地抱起走出房门。看到站在门口的科林,挑了挑眉,“你来晚了。” 科林晃了晃手里的袋子,“谁说来晚了?我替你们取衣服去了。不过你让我的管家很惶恐无措,你把我的厨房怎么了?” 手冢侧开身,让科林进来,随意道:“我又不是你,能把厨房点着了。在学校时,你到我这蹭吃蹭喝还少?” 笑意拧了把国光的腰,小声埋怨着,“你最近怎么了,折腾我不够,说话还这么呛。” 手冢顿时失笑,看了眼科林后放下笑意,取过袋子翻了翻,“看,这声哥哥不是白喊的,你先去看看哪些感兴趣,只是鱼片粥不许动,那是笑意的。”科林表示了解。 用过早餐后,科林取来一叠资料,让手冢和笑意参考着看,嘴里解释着,“这是我呆过的俱乐部,里面还有不少老朋友,还算比较靠谱,里面的小动作也比较少,算是干净的了。要不让笑意去吧,我依旧是他的职业经理人。还有大学的事,你们打算上哪间?” 手冢仔细地翻看完所有后,摘了眼镜,揉了揉眉心,“俱乐部的事就依照你的安排来吧,大学不急,我得看校长那边的具体安排。笑意,你可有其他想法?” 笑意摇了摇头,“去哪都无所谓。只是……国光,你真要放弃网球了?其实我不觉得这两者之间有排斥,政治客也是可以有多重身份的,他们既谈政治,又做社会人,活跃在各个阶层,成为耀眼的存在。甚至是公众人物,引导社会的正确进步方向,或是精神的改观,而且网球是个积极向上的全民皆可的运动。” 科林思忖半响,看向重新戴上眼镜,沉默喝着红茶的手冢。热气酝酿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将手里的杯子搁回碟内,又弹了弹桌面,看到两人的视线都投过来时,说着, “我也觉得笑意的说法可行,你可以不做职业网球手,就当个支持网球运动的公众人物也行。偶尔比赛,偶尔闪光灯前一站什么的,积极健康的形象比什么都有说服力。” 手冢垂眸,淡淡说着,“我支持笑意就成了,就像是他的,嗯,粉丝,也可以解决这些问题的,并不需要我亲自来做。” 科林推开咖啡杯,示意让周围站着的工作人员退走,站起身转悠了几下,“为什么?手冢,告诉我为什么?我真的无法理解,你说的那些理由,我只信了一部分,肯定还有深埋在你心底的,并没有说出来,你的朋友,你的爱人都在你面前,需要这样不诚实吗?” 笑意抿了抿嘴,出声道:“大概是因为我吧,国光,等我完成你的梦想,退出网坛时再公布我们的恋情可好?有了这段时间,我相信你也能将所有潜在的问题都解决了,而我也可以全心全意地吃白饭了,抱大腿了。” 手冢快速抬眸,眼内满是震惊,猛地将笑意紧紧抱入怀中,也不管科林就在面前,自额发处一路亲下,嘴里喃喃着,“笑意,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我不愿做没把握的事,所以宁愿从此不打网球,也不愿让你变得见不得人,只能私下亲昵。” 笑意不好意思地看了眼科林,挣了挣,没挣开,拍了手冢的肩膀,让他平静下来, “国光,我们在一起的日子长的很,不必争这么几年外在的东西。越前、贞治他们如今都还没恋爱呢,通常不都是大学毕业后成婚的吗?其实我觉得这倒是挺好玩的。” 科林在笑意看过来的那一瞬间,条件反射地咧嘴一笑,只是这一笑,极其难看。随后脚步沉重地缓缓走出房间,直到为他们轻轻阖上门时,才惨淡地收起微翘的嘴角,呢喃着, “手冢,我真的很羡慕你,非常羡慕啊……斐迪南,你是对的,早早远离,也比我现在身陷其中,无法自拔的好多了。 如今的他就好比是一支存放弥久的红酒,我就好比是馆藏护工,可以天天见到,天天沉溺在其中,偷偷嗅着美丽芬芳到醉人的味道,但是他的拥有者却不是我,我并没有权利去享用、开启、让他与我心灵撞击,身心融合……” 手捧新煮好的咖啡及小糕点,来添杯的管家瞧见走的有些不稳,脸色也有些苍白的科林。赶紧将手里的东西都递给工作人员,小跑着上前搀扶,却听见一声极轻的问话,“我的管家,你年轻时可浪漫过?” 管家顿悟,原来殿下是为情所困了,清了清嗓子,“我年轻时风流倜傥,女孩子爱慕,男孩子嫉妒。但我不喜欢那些整日打扮的光鲜亮丽,却空有头脑的,所以我一直都很慎重地对待我的感情。我个人认为,可以对许多人有好感,因为那是年轻富有朝气的荷尔蒙,在勃发时的自然现象。但是只能选择一位终身相伴,最为契合的一位。所以,殿下,不必着急,以你的资本,慢慢寻找,不愁没有彼此的唯一。” “是吗?”科林听了后反而掩了掩面容,快步离去,快要不见人影时又提醒了句,“你们不要去打搅屋里的人,他们在商量事情。”只余下满头雾水的管家大叔。 大叔从新思索了遍之前的说法,依旧觉得很完美,也符合皇家气质,严肃地看向周围的工作人员,试着问了句,“难道我说错了吗?为何殿下会匆匆离去?” 工作人员抬头挺胸,收下颚,整齐地摇了摇头,管家大叔只好作罢,叹息一声快步下楼。 屋里的笑意晃动着眼眸,有些抗拒地推着国光越来越放开的亲昵,小声说着,“别,别这样,我已经吃不消了,昨晚还没够吗?” 虽如此说着,但早就习惯国光的身体,却慢慢有了反应。无法之下,一口狠狠咬向国光越来越不老实的手指,全力推开他,火烧屁股一般,跳着跑回卧室,砰地一声关紧,还咯嗒几声锁实了。 手冢嘶了声,看着食指上两颗明显的带红点牙印,摘下眼镜,闷笑出声,“牙尖嘴利,我又不是随时发情的,怕什么怕”。 站起身去了盥洗室,冲了会手指,又洗了把脸,拿起科林留下的资料,重新翻阅,手弹动着一条条细细地看过去…… 第186章 温情下的新生活① 第二日清晨,笑意准时起床,浑身舒适清爽,照镜子刷牙时,觉得连眼睛都蕴含着灵动,不再是每日都睁不开眼的疲惫样。 对着镜子疑惑了会,待满嘴泡沫时,猛地瞪大双眼,这才想起国光自昨晚开始,一直被关在卧房外,难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咬着牙刷,火急火燎地冲到卧房门前,解了保险锁,大力打开。 刚探出头来,便发现国光背身坐在露台上,一盏壁灯在晨曦中,如蒙上一层薄雾般,弱弱地亮着。 而国光则微微垂着头,在翻看着一叠文件。好奇地走了过去,猛地拍上他的后背大喊一声,“国光!” 本以为会被吓一跳的手冢,只淡淡地抬头瞥了眼某人叼着牙刷,满嘴泡沫的蠢样,又继续垂下头,说着, “我这就看完了,吃完早饭后,陪你去趟俱乐部,把事情定下来。还有,满嘴泡沫,你不难受?” 笑意愣了愣,哦了声,就往回走,又忽地顿住脚步,扯了张纸巾,将嘴里的泡沫都吐了出来,擦了擦。 又走回手冢身边,扭头打量了会沙发,上面并没有毯子,也没有睡过的印记,肤色除了有点暗哑,眼神依旧锐光闪闪。犹豫了会,戳了戳国光的肩膀,在他眼带询问时,才小声地问了句, “国光,你不会是一晚上没睡吧?”挠了挠脸颊,鞠躬道歉,“对不起,我后来睡沉了,其实你可以来敲门的。” 手冢收回目光,快速扫完最后一家俱乐部,将心里记着的,工整地誊写在本子上,做完这些后,才站起身来,将笑意拉入怀里。 亲了下他的面颊,嗅着他嘴里的甜橙香味,温和地说着, “没事,这些天确实累倒你了,你今天的状态很好。我有做早点,去洗漱吧。” 笑意看了眼国光的脸色,总觉得不像熬夜的样子,也有早起时的慵懒随意。抚了抚他眼下的皮肤,及脸颊,便放心地想返身回到盥洗室,继续洗漱。 国光将人轻搂住,弯腰寻找到嘴唇,蹭了蹭,说道:“你似乎忘记和我说早安了,亲爱的笑意”,浅笑着亲吻下去。 过了许久,双唇分开时,听到国光的一声轻笑,“味道很甜香,满嘴细密的牙膏沫,似乎感觉也不错,只是亲完后还需要洗漱,有些麻烦。” 被调侃的笑意恼怒地踹了脚国光,重新刷完牙后,换了套运动衣,拎起网球包就往外走。 当看到建筑外貌时,脸部稍微僵了僵,开始绕着成片的绿草地慢跑,挥臂。待出汗后,对着墙面打球。 而国光则洗漱、冲澡,换了套正式的西装,收拾好床铺,就抱着笔记本下楼找科林商讨事情了。 待笑意运动完回来时,只见一套正式的小西装,已挂在洗澡间的壁橱里,并贴着纸条,字迹遒劲有力, “笑意,记得穿这套,昨天科林给的资料,我已经看完了,也刚和他商讨好一家俱乐部,吃完早点就出发。有你最喜欢的鱼片粥和中式早点,你亲爱的国光留。” 笑意抿了抿嘴,转身将纸条收集在一只水晶圆肚花瓶内。里面的已有许多类似的纸条,笑意抱着花瓶晃了晃,也不知道晃神多久,直到敲门声响起。才放下花瓶,往门口看去。 只见国光已是一身深蓝正装,银灰色斜纹领带,单手插兜,挺拔地站立在门旁,镜片后,一双上挑的眼角,显出几分凌厉。 对视上笑意的目光后,才露出几分无奈,缓和地走了过去,拨弄了下他运动后汗湿的额发,“怎么还不去洗澡?这边太过偏僻,中午前得按时到达。” 笑意闷闷不乐地推开国光,“这就去,你们先吃吧。” 手冢打量了会笑意,在他要关上洗澡间的玻璃门时,手掌撑了上去,认真地问了句,“怎么了?刚还好好的。” “没什么,我很快的,待会给我打领带。”说完轻推了下国光,拉下防水帘子,便在里面冲洗了个战斗澡。 出来时,瞧见国光并没有走开,依旧站立在原地,微微垂着头,若有所思。一身浴袍的笑意,赶紧打开吹风机,对着脑袋胡乱吹着。 手冢皱了皱眉,接过吹风机,略吹了会便关掉,刚想说话,但笑意又转身脱了浴袍去穿正装。若是往常,笑意敢这么光明正大地脱衣,手冢定是会探手去抱抱,摸摸,亲几口,直到时间差不多了,才肯松开。 但这时也没有了任何的旖旎心思,按了按紧绷的嘴角,试着说了句,“笑意,我……你若是不喜欢这家俱乐部,我们换一个也行的。” 笑意转身将配好的领带递给了国光,竖起衣领,并抬头露出脖颈,平静地说道:“我没有不喜欢,这样挺好。” 又瞧了眼国光微露出来的,有些不知所措的神态,吐了口气,待领结打上后,轻轻环上他的腰,抬头亲了下他的面颊,交缠着彼此的手指,轻声说了句, “国光,我没事,只是你全心全意地为我挑选了一个晚上,我却觉毫无所知地睡的香甜,这不太好。其实我已经可以分担任何事了,你真的不必默默地为我做事了,我们不是说好,彼此并肩的?这样的感觉就像是你依旧是我的尼桑,而不是我的国光。” 正扶着笑意肩膀,左右观看着的手冢,手指顿了顿,又往后退了两步,看着没问题后,揉了揉眉心,才说道: “对不起,是我太过急切了,其实是应该和你一道商量着的,但昨天晚上恰巧……不知不觉就看了一晚上。我决定的这所俱乐部,也问过科林了,他说还不错的,虽然不是他呆过的,里面球员的身份却是最单纯的,比较适合你。我建议你还是去看看,或许它就是你喜欢带的。至于你说的,我会认真考虑的。” 笑意露出抹笑容,往前一步抱住国光,蹭了蹭他的胸膛,“国光,我很幸福,不应该这么敏感的。” 手冢叹息着搂紧,将他的头发梳理顺了,又拨弄了会额发,一把将人抱起,往电梯走去,嘴里说着, “我也很幸福,我会学着去给你最想要的一切,但我也有点大男子主义,往往会忽略你的感觉,还请多多谅解了。” 笑意眸光闪闪地看着国光的侧脸,蹭了蹭,没有在说话。 端坐在餐桌前的科林,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翻看着报纸,刚一抬头就瞧见两人秀恩爱。嘴角一抽,收回目光,抖了抖报纸, “你们俩可真够墨迹的,整天都腻歪在一起了,还这样闪瞎我的眼,有没有考虑到我这个还是单身帅哥的感受?你们也太罪过了。” 笑意推推手冢的胸,翻身跳了下来,手冢似笑非笑地瞥了眼科林,抱胸问着, “帅哥,请告诉我,我们俩到底什么地方能让你如此重视,整日都绕着我们转悠?连那些名媛贵族的邀请都通通推了,做个清心寡欲,生活刻板,深居简出的古老贵族?” 科林偷瞥了眼笑意,低咳一声,“我可是个有格调的人,要是能随随便便应邀,不就成了随便的人了?再说我现在也不是无所事事的,笑意可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等着他给我带来无比的荣耀。咳,等的好饿,请问可以用餐没?” 笑意眸光闪亮地拉起科林,一起做上餐位,并昂了昂头,对着国光微点了下头,“麻烦亲爱的国光上餐了,我会给你们带来荣耀的,包括早餐。” 手冢再也绷不住脸,被两人逗的笑出了声,捧出一盘盘中式早点,一小碗鱼片粥则搁在了笑意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作死啊,捂脸,要完结完结完结……无限立体环绕 第187章 世界球之路 俱乐部的经理在见过三人后,疏礼而又严肃,但见过笑意与俱乐部的一位球员打了一场后,态度有了明显的转变。 亲自带着笑意一行人转了圈后,还拿出一份合约,与作为经理人的科林,抛出不少诱人的条件,逐条商讨着未来的合作。 待合约谈妥后,对方伸出了有些汗湿的手掌,神情有些无奈,又有点开心,摇了摇科林的手说道: “手冢笑意有你这样的经理保驾护航,是觉对不会吃丁点的亏的,而且,他的实力不错,有他的加盟,我相信今年的温网有好戏看了。” 科林喝了口刚捧上来的咖啡,挑眉道:“才看一场比赛,就能确定新人的水准了吗?要是他没有渴望巅峰的信念呢?或者只想赚了钱就退役?” 经理也喝了口咖啡,眯着眼,摇了摇手指, “他的眼睛明亮有神,遇到名声在外的老选手,也是姿势轻松而自信,就算不看结果,我也是会邀请他的。这样的素养,已超越了职业网球手的要求了,况且他还能步步紧逼着老选手,让我想起另一位昙花一现的职业人,哦,对了,他和你同名。 而且他有这样的实力,就算个人参赛,也是可以的,来加盟,不就是为了团体赛的奖杯?” 科林放下手里的咖啡杯,挑眉微笑着对经理竖了竖大拇指,待秘书捧着两个重新修订好的合约,款款走过来时。有礼地接过拆开,认真地检查一遍后,拍了拍文件袋,说道: “那么谢谢你的合约了,我去找我那珍贵的网球手了,但愿他们没走远。” 经理问了几声秘书,然后对着科林点点头,“他们俩现在都在c区,正在看训练,还是linda带你过去吧。” ********** 一间明亮宽敞的室内训练场地上,穿着黑蓝色运动衣的几位年轻人,正在挥汗如雨地密集训练着,体力急剧消耗中,依旧在咬牙坚持。 笑意自从离开青学后,温润了许久的双眼,在白炽射灯下,回闪着熠熠生辉的亮泽,强烈地流露出认可的眼神,并全神贯注地看着每个人的动作,肌肉紧绷而又兴趣盎然。 在科林推门进来时,一直抱胸站立的手冢,手指竖着搁在嘴唇上,止住科林即将说出来的话,目光则落在笑意的身上。 科林目光转了转,靠近手冢身侧,压声问了句,“你家的,怎么了,我好久没看到这模样的他了。” 手冢微微眯眼,遮住镜片后一闪而过的锐光,声线浅淡地解说着, “他时常会想念在青学的那段时光,就算在德国呆了这几年,也一直想念那在一起热血的感觉,可惜一直找不到新的,能为一个目标而奋斗的事物。 所以一直兴致缺缺,目前只是天赋使然,而不是心中那股子绝对想要,甚至要站立在巅峰给我看,那也是我最想要的梦想。 这些我都明白,很早就问过他,想要什么,或者想做什么,他都是摇头。” 科林目光放远,似是想起什么,低笑一声,抱胸靠在弹力墙上,遗憾地说道:“我还安排好了晚餐,看来要去延迟订餐了,但那位很少有心情亲自烹调的大师不会等人啊,真可惜,。” 手冢应了声,严肃而又正经的脸上,若是细看,还能瞧出一丝宠溺在眼内跳跃。 一直等到训练完毕,笑意才对着浑身脱力的所有人,挥了挥手,转身离开。当三人走出俱乐部时,笑意望着闪耀着各色灯光,与依序行过的车流,喃喃了句,“刚才看到的团队,挺不错,真有在青学时并肩作战的感觉。” 手冢抬头仰望着因地面过于闪耀的灯光,显得逊色许多的星辰,想起虽然现在的青学已经没有任何的熟人,连当年总是跟在越前身后,极度崇拜他的一年级三人组都已经升学。 但青学在中学界的传说,还在继续着,一届届的精神传承还在,镜片微闪,按上笑意的肩膀,认真地说了句, “越前过几天会回日本一趟,龙崎教练最近身体不太好,可能会退出青学了,大家都在互相联系着,准备一起去看龙崎。” 笑意点了点头,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国光,问着,“龙崎教练从我们那年的全国大赛前,身体就时好时坏的,现在能休养休养也是好的,只是她退了,不知道谁来接龙崎教练的位置,能不能担负的起了。” 手冢拍了拍笑意的肩膀,镜片再次闪了闪,“事情没有那么糟糕,我听越前说,这次南次郎和他一起回国的,要是龙崎教练拜托的话,南次郎也无法拒绝。” 笑意抿了抿嘴,又对着国光点了点头,与他们一道坐上了缓慢停到面前的私家车。坐在前排的科林,回头将手里一直拿着的合约纸袋递给了笑意, “这家俱乐部已经谈妥,你签了就生效,回国的时间只要提早说明下,应该就没事了。不过我建议你在正式进入前,要加强网球训练,就算回国也不能松懈。嗯,越前,看到你也不会放过和你切磋的机会的。” 笑意顿时黑线,想起这几年越前只要一有空,就飞来德国,国光是不肯再动手了,但自己就倒霉了。不打尽兴,越前就不肯离开,两人之间依旧是五五之数,谁也没法正真赢一场。 正因为这样,桀骜不驯的越前总是放不下,而自己也十分想知道结果,一晃就好几年。 叹了口气,头疼地揉着眉心,回答道:“知道了,科林哥哥……”。 科林听着这声调侃倒是来了兴趣,看着一闪而过的各色映照在窗户上的流光,“既然叫了哥哥,等你进入温网总决赛,正式向家人介绍你,笑意,要好好加油。” 挤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后,补充句,“以后都要叫哥哥哦,亲爱的笑意。” 科林的语气虽然愉悦,但最后一句的音调有些低沉,还带着颤音,而后直到晚餐结束,科林一直都没再说话,只礼貌地点头回房。 第188章 回日本 手冢席间也是比较沉默,回房后,抱着笑意无声地缠绵了许久,行动间急躁又不安。 笑意对国光在紧张什么,有了几分猜测,默默地轻拍着他的后背,极尽温柔。只是睁眼喘息间,看着国光阖眼后紧绷的眼角,心中担心加深。国光的表情虽然不多,但只要用心感觉,还是能看出几分端倪。 而熟知国光的笑意,在被松开时,抱着他的脖子,蹭了蹭,喃喃地说了句, “国光,你要是不喜欢我叫科林哥哥,明天我可以去解释的,他就算不说,身份也能猜到。要是没压力,我想你不会不开心的,还有没有人能取代你的,我们之间谁也不能替代。” 手冢听着笑意的绵绵情话,心中的酸胀感稍稍淡了些,但想到科林,又觉得不知该如何处理好。做任何事一向果决,包括对笑意的情感,从不拖泥带水,伺机而动,沉默坚持。 斐迪南可以默默地冷处理,让他自动退出,但对着科林,真不知该如何处理。从一开始的警惕、排斥,到这么多年一起生活过来的,他所有的坚持与苦涩,都默默地看在眼里,不忍驱赶,不忍明说,但心中又有咯嗒的似友非敌。 相处时,面对科林不求回报,全心全意的对待,总会有冒出火花的怪异感,真的无法全然容忍与无视。这个人值得做一辈子的挚友,让人折服,叹息,但也有一条底线,只要科林不踏上。 而科林也正是明白这一点,将深情暗藏,误导着笑意的感官,以为这是手足的感情。而手冢的容忍度也是到此为止了,在超过一线,将会带着笑意离开,什么事都没有笑意重要。 手冢将笑意往怀里紧了紧,叹息着,“还好我早早地与你确定情感,不然辗转难眠,求而不得的将是我了。科林的事就这样吧,但真的只能限于手足情感。” 笑意浅笑着捏了把国光有些削瘦的脸庞,再次满足地蹭了蹭他的脖子, “别说的这么夸张,也只有你我互相看上眼了,谁都不会像你这样稀罕我的,再说我也不是女孩子,哪来的人会喜欢我,我更不会随便喜欢上其他人,科林照顾我多年,喊他一声哥哥,我是愿意的。” 手冢应了声,抱着笑意去了洗澡间,冲洗清理时,不再如之前那般急切的如毛头小子样的穷凶极恶,倒是十分温情地缠绵着,身心俱是愉悦。 后几日笑意签下了俱乐部的合约,并坐上了飞往日本的客机,在越前赶到前,到了日本。 下机时,才恍然瞧见竟然又到了樱花烂漫的季节,机场附近的粉樱极尽绚烂地绽放着,几缕清爽的凉风拂过花瓣,簌簌翻飞下落着,美好的让人有如诗如画的感觉。路过的行人,只要不赶时间,都略微驻足,会心一笑,取出相机拍几张照片。 与国光穿着情侣羊绒衫的笑意,紧了紧网球背包,率先走出熙熙攘攘的大厅,并心情舒爽地仰头嗅了嗅,湿润且弥漫着淡香的熟悉空气,拉了拉帽檐,眯眼看向太阳。 手冢一手提着旅行包,另一手则快步跟上,伸手扣住笑意的左手,转头对着科林说了句,“昨天祖父说,他今天深山钓鱼完毕,会改道来接我们,但我和笑意想先去医院探望下龙崎教练,要不待会你先回家?” “回家?”科林有些迟疑地问了句, 话说快了的手冢,面色虽然不显,但还是低咳一声,侧脸避开科林看过来的目光,并不想从嘴上承认。 还好笑意理所当然地挥了挥手,“当然住家里,难道科林你想住酒店吗?等你有了女朋友再来和我们说,你不住家里。不过除了住,我们可不管你任何,可以当这次是来度假,也可以当来凑热闹的。” 科林垂眸低笑,俊朗的外表,优雅的气质均在日光下,散发着见之难忘的韵味。甚至有人拿起相机,对着科林鞠躬,有礼地问着能否一起照个相什么的。 笑意看向无法拒绝的科林,圆睁着茫然而又无措的双眼,按着国光的肩膀,哈哈笑了出来,并说着,“科林确实十分有魅力,还有不少年轻女士呢,怎么就没人来请国光去照相的,看来你也不及他了。” 国光面色依旧淡然,握着笑意的手,静静等待着,直到一只灰背的大型哈奇士一马当先的飞扑过来,才半蹲着身,眼带喜悦地揉了揉阿闪的头,对着缓步走来的祖父,郑重地鞠了个躬。 阿闪是对手冢亲昵些,拍了拍同样蹲身的笑意后,便激动地晃着尾巴绕着手冢不停转着。 一起来的小白狼则敬忠职守地一如当初做警犬的样子,矜持地蹲坐在地,眼神犀利而又端正地瞧着,早已成年的小狼崽子,一如幼儿时期那般缠绕在笑意身上,嘴里呜呜做声。 直到小狼崽子将笑意推倒在地,欲要玩耍时,小白狼才一爪子拍了过去,十分人性化地瞪视着小狼崽子,绒毛脸上,全是不赞同。 科林瞧见这一幕后,也摆脱了要求照相的那些人,先是对祖父问了好,然后才是托着下巴调侃着, “手冢,都说物似主人型,我觉得小白狼肯定是一家之主,比如你,阿闪就是笑意,喜欢缠着你,小白狼么,将来你们要是有了孩子,肯定喜欢笑意多于你。” 手冢镜片内闪过一抹锐光,拍了拍因科林的一句话,而开始沉默的笑意,望着爷爷有些暗淡的神色,极为认真地说着, “孩子的事还早,但会有的,如今科技发达,有试管婴儿,代孕妈妈来弥补缺憾的。” 科林这才觉察到说了不得仪的话,看了眼就算手冢说了,也不再如之前那样明朗的笑意。大力地拍了下他的后背,在他往前倒时,又紧紧扣住他的肩膀,做出个调皮的神色,慢悠悠地说着,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将来的我孩子就是你的,你可不能因为有了好几个了,就不喜欢我的啊。” 被调侃的笑意,怒瞪了眼科林,一把甩开他压着肩膀的手臂,重新拉上手冢的手,对着爷爷亲切地说了句, “爷爷,我和国光先去看下龙崎教练,了解了具体情况后,就回来。告诉妈妈,我可是很想念她味美到极点的手艺了。”说完还挤了挤眼睛,带着国光一起抱上爷爷。 爷爷严肃地点了点头,然后教训着,“大庭广众之下还撒娇,都多大的人了,那么我和科林先回去了。今天我钓了不少的鱼,不能浪费,要吃其他的下次再说。” 笑意听完爷爷的话,又抱了会,才缓缓松开手,歪头想了想,“这个时节的鱼也不错,肥美紧实,那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爷爷,回头见了。” 爷爷暂时放过笑意,不满地瞪视着国光,一如往常那般,将关注点放在了将来,十分严肃地问着, “带着人去了德国,一年就回来那么几趟,自己是个闷葫芦,还要将笑意也养成只能看见你吗?彩菜整天在我面前念叨笑意,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现在你们俩都高中毕业了,等会回来,就来和我说说你的打算,说服不了我,笑意就扣下了。” 笑意顿时苦着脸,扯了扯嘴皮,无声地对着国光说了句,“我都签了俱乐部了,国光,你也太狡猾了。” 手冢眼中闪过得意,并微微翘起嘴角,将笑意的手握的更紧,对着爷爷点了点头。随后各自往目的地驶去,一辆车往家的方向,一辆则往医院开去。 第189章 探望龙崎教练 两人赶到医院时,已过中午,在德国已经呆习惯的笑意,对于如此糟糕的交通状况,感到十分无语。 医院外面看着严肃穆然,里面却是绿荫缭绕,站在婆娑的疏影里的手冢,看着一脸怏然的笑意,摸了摸他的手心,决定先打电话回家告之这个意外。 电话里的妈妈也没有多大反应,依旧音调柔和地说着,已经预计到两人大概会在晚餐前回来。 手冢应了声后,将手机递给了笑意,让他与妈妈聊两句,并侧耳倾听着他们俩的谈话。直到妈妈从宝贝来宝贝去的,从德国谈到现在的樱花季节,又往晚餐讨论时,手冢黑沉着脸,凑近说了句, “母亲,我们天天都邮件来去,还经常视频,能不能等晚上我们回来再热切?你的笑意宝贝现在还饿着肚子的。” 只听妈妈那边一声惊呼,“国光,你怎么没事先准备的,还不带笑意去吃,就这样,挂了。” 手冢脸色僵了僵,将手机收回裤袋,镜片后的眼睛流露出一丝羞赧与惭愧,垂眸看着同样面色不太好的笑意许久,揉了揉他的头,认真地说了句, “抱歉,忘记这里已经不是德国了,只能委屈你找家便利店,买点寿司、三明治之类的填饱肚子了,不然又要花费好久的时间,说不定连晚餐时间也许会错过。” 笑意想起便利店的味道,苦着脸,皱起了鼻子,但目前这个状况,确实只能这样了。便由着手冢拉进附近的一家24小时便利店,专挑了两盒口味简单的紫菜手卷,两份三明治,还有两杯热咖啡。 付完钱后,两人坐在便利店门口的长椅上,互相对看了眼,笑意率先挤出一抹笑,掀开三明治的玻璃纸,大口地咬了口,并对国光点了点头。 手冢收回视线,手指微微蜷缩了下,垂下眼睑,挑开寿司盒子,一只只地吃着。虽然吃相文雅,但速度也不慢。中间两人也没在说话,一个已经饿坏,另一个则思索着过失,心中郁郁,面色沉沉。 笑意喝完最后一口咖啡,吐了吐舌头,想起自己觉得不怎么样的,国光也肯定不太喜欢,转头看向同时吃完,已在收拾的国光。 看了会,只能大约地觉出他有些不高兴了,想了想,接过他手里的装外壳包装的纸袋,连同手里的咖啡杯一起扔入附近的垃圾桶内。才慢悠悠地说着, “国光,别太在意了,连我也忘记日本的交通情况了,还好科林没和我们一起,不然也可以看看他坐在街头吃东西的样子。不过我觉得除了口感不是很好外,许多年轻情侣都是这样的,很甜蜜。” 说完还指了指附近你喂我一口吃了,我喂你点喝的的小情侣们。 手冢淡淡地瞥看了几眼,神色终于缓了缓,与笑意十指相扣着往住院部走去。 两人找过来时,龙崎教练刚刚检查完身体,神色有些疲惫地半靠在床上,但见到两人时,说话声依旧一如既往的中气之足,“” 同时也看到了已出落的亭亭玉立,脸上带着婴儿肥的龙崎樱乃。不说也知道,近段时间龙崎教练都是由她在照顾着的。 龙崎樱乃见到两人时,先是讶异了会,复有兴奋地一个劲鞠躬问好,依旧称呼手冢为部长,只是轮到笑意时,稍稍犹豫了下,还是礼貌地招呼了句,“部长夫人,好久不见”。 随后郑重地接过,快要被笑意握变形了的花束,捧起还带着鲜花的瓷质花瓶,欣喜地出来病房,去换水换花了。 而被称为某夫人的笑意,顿时闹红了脸,一会尴尬地看向门口,一会又咬牙切齿地盯视着耳尖泛起薄红的国光,恼怒地磨了磨牙。 龙崎教练倒是哈哈一笑,像是没瞧见笑意恼羞的样子,将人扯了下来,揉着他的脸颊,在看到两人的惊喜之后,恶趣味也上来了,不住地调侃着, “哦呀,哦呀,笑意,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那场婚礼人尽皆知,我们大家可都是手冢修成正果的见证。你要是不承认他,我们大家可不会答应。 当年你们才刚进社时,我就发现小不点的手冢,待你是不同的,他的目光总是放在你身上,除了网球能让他燃起热血,与那与生俱来的责任感,他的眼里只剩下了你。 看着你们一天天的成长,我那时总在想,手冢未来的妻子要做多大的努力,才能从你这里,赢得他的正眼与疼惜。也无法想象,待你专注而又真挚的神情,要是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你会不会失落寂寞。 不过,现在看来,什么事情都早已安排好了。” 这下子不止笑意一个脸红的想溜走了,手冢面色也有些烧,目光闪动间,上挑着的眼角,看上去也不再那么凌厉,反而带出了柔软的内里。 手冢眼疾手快地拉住,慌慌张张站起身的笑意,将他往怀里带了带,一手揽腰,一手按将他的后脑勺往胸口处按了按,声音有些发飘地说了句, “龙崎教练,我们是来谈谈您准备退下来的事,这个就算交接,也是要时间的。你要是把笑意羞跑了,我追着他,就没时间去青学了。” 龙崎教练听闻挑了挑眉,也不再打趣两人,说着现在自己身体的状况,与青学各位网球手的状态与潜力。说到几个老对手时,神色有些凝重, “手冢,你有空去转转吧,眼见为实,而且青学的那帮孩子傲气的很,你不拿出点实力,是镇不住他们的,所以我对未来的教练人选十分头疼。” 手冢敛眉,透过洁净的窗户远望着外面,开始细雨蒙蒙的天空,放开笑意,关掉半扇窗户,敲了敲窗台说了句, “越前和我通过电话,他说他家老头子会一道过来看你,因为他家老头子最近无聊透顶,准备看过你后,四处走走,或许会在日本待一段时间。” 龙崎教练的眼睛亮了亮,人也随之精神起来,刚想说什么,却听见花瓶落地的破碎声。只见樱乃一个劲地道着歉,手忙脚乱着要去捡碎片。 笑意赶紧拦下,对着樱乃笑了笑,问了扫把在哪后,一点点小心地扫了起来。樱乃过意不去,继续道着歉,说自己来就行。 笑意没有坚持,找来块干布,一点点地吸着地上的水,绕着房间细细地擦了遍,确定没有碎片后,才将抹布交给了手足无措樱乃,微微一笑, “是听到越前的消息,惊到了吗?你们这几年都没联系过吗?” 樱乃捏了捏一角,垂头说着,“只在电视上看到龙马桑的比赛,听momo酱说过,越前这几年不比赛了就待德国,比赛时会满世界的飞。” 笑意低低唔了声后,脑袋里想着,看来越前依旧对樱乃没感觉啊,或许接触的不多,看能不能在他来后,制造点机会让两人接触接触。 一番动静后,龙崎教练与手冢再说了会话后,就让两人离开了, “老婆子我也没什么大事,也不需要总陪着,看时间,你们俩应该是下了飞机就直接过来了,也该回家了,樱乃,替我送送俩人。” 手冢站起身,看了眼天色,与笑意一起鞠躬告辞了,在樱乃送出门口,就让他止步了。 刚走出医院大门没多会,看着绵绵不绝的雨丝,手冢怔了怔,拍了拍笑意的肩膀,就要往边上的便利店跑去。却听见女子的一声娇唤,回转身一看,原来是樱乃察觉外面下雨了,便急匆匆地赶来送伞。 自跑的满脸汗水的樱乃手里接过雨伞,两人俱是谢了谢。但手冢也没急着走,等樱乃脸上的汗水稍干,喘息也不那么重时,单手插着兜,侧脸看着初春的雨丝,说道: “雨伞,谢谢了,但我们只能下次来医院时,再归还了,若是不方便,我可以去对面买伞的。,毕竟最近都会是雨天。” 樱乃赶紧摇手摇头,紧张地说着,“没事,啊,不是这意思,这把伞是备用伞,我还担心上面的花色,你们用着会不舒服呢。” 笑意瞧了瞧淡蓝色的小碎花,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打开往头上撑去,并将国光拉入雨伞范围,对着樱乃笑着摆了摆手, “那么回见了,这把伞就当做是未来的报酬吧,越前是我的哥哥呢,也不知道谁会是我嫂子。” 当看到樱乃腾地涨红的脸颊,与泛起水光的双眼,笑意得意地笑了笑,觉得总算报了之前夫人的那一声仇了。 手冢了然地揉了揉笑意的脑袋,将伞柄握入手里,拉着笑意缓缓走开。捷运下来后,绕过半条街,在快要到家时,才在一棵树下,敲了敲他的脑壳,责怪了句, “越前来了,你不许胡闹,这种事半点不能勉强,你要是乱来,越前倒是没什么,我看龙崎樱乃会更伤心的罢。 还有,越前小时候由于母亲工作的关系,经常搬家,到后来的美国定居一段时间,他已经习惯和小伙伴的分离与各过各的,要是惦记,就会像樱乃说的,要么忙自己的事情,要不就来德国找你。” 笑意愣了愣神,喃喃了句,“可樱乃确实十分喜欢龙马啊,龙马来青学那会就喜欢上了,我那时还想撮合两人呢,结果他们什么火花都没碰出来,反而我被管束的紧紧的。” 手冢揉了揉笑意的脑袋,叹了声,“你以为相爱是件很容易事吗?如今的我已经十分满足与庆幸了,不过樱乃不太适合龙马。温柔的守望,是无法敲开龙马缺了情爱的脑壳的,我倒是觉得与他一般光芒万丈,热烈如火的才能吸引到龙马的目光。不说这个了,祖父还在等我的回话,不知道他会不会在晚饭前将我轰出来。” 笑意抿嘴一笑,“你要是不能用晚餐了,妈妈怕是会和爷爷杠上了,如今的妈妈可是强硬了不少,估计也是因为我们老是呆在德国。在她心里,我们才是最宝贝的,真逗。” 手冢眼内泛起点点柔光,如平静的湖面注入了一缕月光,瑰丽而又神秘。勾了勾嘴角,将笑意的五指紧紧扣着,一步步往家的方向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箱设多了就是悲剧,还有不少章节要填啊啊啊,好想屎一屎qaq 第190章 回家 还没迈进玄关,两人就受到了阿闪与小崽子的热烈欢迎,手冢一把扶住,被小崽子竭力钻怀抱的动作,而差点滚下台阶的笑意,瞪视了眼,卧在不远处,正以一副不咸不淡的姿态,挠着耳朵的小白狼。 又弯腰拍了拍狼崽子的脑袋,将他继续凑过来的欢快大脸,及钻动着的庞大身躯左右,左右地推开,待小狼崽因为拧成麻花,而无法再扑过来时,托着笑意的后腰,一道进入屋子里, 无奈地对着站立玄关里的妈妈说了句,“小崽子小时候尚还可爱,如今这么大的身躯,真不适合做出这样娇小玲珑的讨好动作,在机场时,笑意就被他扑倒玩耍了。” 妈妈细细看了好几遍两人,国光变化不大,只稍稍长高了些,面容分明了些。笑意倒是明显地拔高了不少,原来圆润的小肥脸,也长开了,帅气了不少。 温和地笑了笑,声音柔软,“小崽子一直都将笑意当妈妈的,阿闪不也是对你最亲的么,国光,你这是吃醋了么?吃小崽子的还是笑意的?” 手冢抬眼看到站立在楼梯口的祖父,弓腰行礼,喊了声,“祖父,我们回来了。” 爷爷哼了声,“那还不上来?” 妈妈拍了拍笑意的手,摩挲了会他的脸颊,满意手掌下的触感,头也不回地随口说着, “国光,你爸爸稍微晚点到家,科林刚外面打球回来。笑意就交给我了,你先上去吧。” 说完就将人半搂着,拉入厨房,不停地翻着准备好的新鲜糕点,装在盘子里递给他,一边观察,一边聊着天,直到了解的差不多了,才让笑意提着食盒上楼去送小点心。 笑意刚上楼,就听见爷爷怒到了极点的咆哮声,“你再说一遍!”,要往科林房间走去的脚步,顿了顿,想起国光之前说的摊牌后可能会被赶出家的言论,不由握紧手里的提盒,往爷爷房内走去。 刚敲了敲房门,喊了声爷爷后拉开房门,室内凝重而又严肃的气氛顿时迎面扑来。爷爷的黑脸,国光的跪地伏身,让笑意想起小时候国光挨训时的情景。 笑意挤出一抹微笑,将提盒放在地板上,一盘盘糕点全都放在爷爷面前,又讨好地扯了扯爷爷的袖子,说了句, “妈妈让给尝的,我就想和爷爷一起来。记得小时候被国光管的厉害了,就跑到爷爷这里来告状,结果爷爷总是帮着国光说话,让我碰一鼻子的灰。” 爷爷的面色缓了缓,哼了声,“这小子小时候还算是有模有样的,怎么大了就这么自私了,非要跑那么老远,让我们难得见上一回两回的。” 笑意夹起一块时令之物,樱花糕,往爷爷嘴里一塞,又拉起沉默不语的国光,往他嘴里也喂了块,最后才往自个嘴巴里扔了块。 清甜绵软的味道散开后,笑意高兴地眯起了眼睛,有些含糊不清地解释着,“国内不比国外开放,一路走来时,她们看到我和国光的自然亲昵,已有很多人指指点点了。 其实就算在接受程度高的国外,如果要做公众人物,也不太会选择公开的。国光给了我他能给的东西,包括一场婚礼,这已经是十分了不起的事了,我不想因为感情的事,再让他为难,所以这次事情,我是支持他的。 但是,爷爷,等我们赚钱了,肯定是能接大伙定居的,什么时候想回日本了,也是可以陪着大家来住几个月的。而且德国那地方,爷爷要是去了,肯定会喜欢的,今天就因为在那边生活的太舒服了,而忘记国内的事情,弄的中餐都是在便利店门口草草解决的。” 爷爷沉思了会,对着两人挥了挥手,“让我再考虑考虑,糕点都拿下去吧,留下这盘打豆饼就行了。” 笑意欢喜地抱住爷爷,撒娇道:“爷爷最好了,就知道爷爷是最疼我的”。说完快速地收拾好糕点,与国光一道,行了个出远门归来的大礼后,乐颠颠地出去了。 直到拉上房门,才对着国光挤眉弄眼了好一会,悄声说着,“怎么样,我厉害不?爷爷说考虑基本就是会答应的意思了。” 手冢应了声,抚了抚他的面庞,手指停留在嘴角的时候,附身印了印,又将人紧紧地抱着,满心的说不出的感动与满足。 两人就这样互拥着,站在爷爷的房门口许久。直到里面一声咳嗽,才缓缓走开。 站在里面的爷爷低哼一声,“黏哒哒的像什么样,难怪会说日本呆不了,这模样,国外也是呆不了的,哼。” 两人敲门喊科林一起吃糕点时,等了好一会,并不隔音的拉门内传来一阵快似一阵的脚步声。 只见科林赤着脚,浴袍包裹紧密,带着一头泡沫急急地开了门。脸上水珠、泡沫滚滚一齐滚滚而下,灰色的眼睛里似乎还蕴着浴室里的蔼蔼水汽,剔透的像两颗水晶,在自然光下,影影绰绰,分完好看,只是科林睁了没多会就就闭上眼,抹着快要流入眼睛里的泡沫,耐心地等着两人说话。 笑意有些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脖子,之前喊的这么急,是因为听见爷爷的嘲笑了,不自觉地拍门拍响了那么点,嗓门放开了些。 而手冢则瞧着科林领口部分那紧实而又复有光泽的带水肌肤,低咳一声,不动声色地将笑意的视线挡住,取出兜里的手帕,放入科林手里,“抱歉,科林,笑意失礼了,我们是来喊你吃点心的。” 知道错了的笑意,赶紧探出头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晃了晃手里拿着的点心提盒,讨好地喊了声“科林哥哥,吃点心,妈妈让我们特意提上来的,很好吃”。 将手冢脸色瞧的分明的科林,表情僵硬地展开手帕,将脸上的都抹干净了,后退几步,“进来吧,我去冲洗下,你们先坐。” 手冢瞪了眼笑意,再次挪了挪后背,将笑的过分开心的笑意全遮住后,取过他手里的盒子,放入科林的手里,“今天几乎坐了一天的车,准备也去泡澡了,待会见了”。 科林垂头看了眼手里的提盒,点了点头,无声地退回房内,将房门再次阖上后也没急着去浴室了,靠在墙上双目并无焦距地想着事情。 其实科林只对认可的人随和,社交时,既不热情也不冷淡,话也不多。但自小就渗入骨髓的做派,让他从来都不会衣冠不整于人前,就算是遇上再意外的事,也都是形象俱佳,不慌不乱的。 但听到笑意的喊声,从来都是身体比脑子快,心中不免有些懊悔,正在东想西想。 谁知笑意根本没多想,反而认为终于出现其他表情的科林很有趣,歪头坏笑着眨眨眼,“国光,这次大家一起去趟温泉吧。”并想着,科林面对多人温泉,一向从容淡定的面容龟裂的样子,会多么的有意思。 手冢略一思索便明白了笑意的目的,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地进入房间,更没理会笑意的,放水,泡澡,被缠的紧了,才沉沉地看了他一眼, “别闹,好好的去戏弄科林做什么,明天就要去了解各个学校网社的状况,而你也是职业网球手了,晚上我陪你练练。” 笑意哦了声后,扭身就要出去,结果被手冢捉了回去,一顿揉搓,洗干净后,将他扔在池子里泡着,自己则出去整理房间,忙碌完后才来泡澡。 第191章 青学怪谈之八① 第二日,和笑意打了一上午球的手冢,午餐后就带着他赶往青学。 一晃三年多没来,走进校园时,深刻在脑海中的过去,在眼前闪闪而过,笑意松开手冢的手,有些恍惚地随着人流进入校园内部。手冢则双手插袋,缓步跟上,一双遮在镜片后的眼睛熠熠生辉。 没多会,附近的学生都悄悄议论起有着莫名和谐味道的两人,大部分认为稍矮点的是高中部的学长,那位成熟内敛的应该是老师。 耳尖的笑意脚步缓了缓,直到国光并肩一起走时,才调侃道:“哎呀,手冢部长,我觉得被叫了这么些年的老师,你不当真可惜了。” “哦,”手冢眉梢动都没动一下,继续往网球社走去。 笑意撇了撇嘴,觉得国光越来越不好逗弄了,扑克脸,实在太讨厌了。正巧听见附近总有有些发闷的敲击声,不规律,但声音并不间断。 抬头找了会,只见在网社附近的每颗大树上,都挂着一串早就褪色严重的饮料易拉罐,一阵风吹过,便发出之前听到的那些声响。 估计着是节日挂上去热闹用的,笑意摸了摸下巴,眼睛腾地一亮,玩心也上来了。自网球包内取出球拍与多只网球,眯眼观察了会角度,忽地喊住缓步前走着的国光, “国光,你先过去吧,我打几个球再来。” 手冢扭头,如水的目光自笑意脸上滑过,眼带调侃地轻应了声,“知道网球社怎么走吗?” 笑意磨了磨牙,哼了声后,不再理会国光,做好发球的姿势,看向那些一挂挂的易拉罐,估算着落球速度,弹跳双腿。 手冢抬眼瞧向笑意视线落点,稍微愣了愣,总觉得那些易拉罐有些不妙的熟悉感,但一时半会也想不起缘由。正在迟疑间,笑意已猛地发了一球,只听一声稀里哗啦的碰撞声,落地声,伴随着他的跑动,击球,又一串落地。 就这样,笑意不停地发球,打落一颗树上挂着的易拉罐,球落地前快速跑动,球落地的刹那往下一颗树上的易拉罐击去,不停重复。 直到尽头,笑意闪亮着眼眸,十分高兴地接住落下的网球,正要向手冢炫耀时,终于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原来这些噪音过后,已有不少学生包括网社的队员过来,中间还夹着几位穿着正选服的队员,全部都以一种活见鬼的表情看向笑意。 若是崇拜或者跃跃欲试还好理解,但这种表情是什么意思,笑意有些吃不准,而手冢也仿佛想到了什么,猛地瞪大双眼,快步跑过来,拉住笑意还握着球拍的手腕,往网球社的废弃仓库跑去。 而反应过来的围观人群,也咋咋呼呼地跟在俩人背后跟着跑动,直到仓库门前,挤做一堆,却没人敢进去。 手冢推开老旧生锈的仓库大门后,里面蛰伏的灰尘顿时伴随着人来走动,显得十分狂乱。 笑意捂嘴咳了咳,看向已看不出原本颜色的遮盖布,压低声音问着,“国光,为何带我来这里,这不是早就废弃了的仓库吗?” 手冢摸了摸笑意的手腕,然后滑向他背着的网球包,默然地取出支球拍,又将他定在原地,并拉高他的衣领遮住嘴巴,还示意他不要动,走到仓库尽头才平稳地说了句,“来一场。” 笑意不乐意地呲了呲牙,却也没走,“要打随时可以,为什么非要在这里,你不是还有事情的?还没看过那帮小子的实力呢。” 手冢略微歪了歪头,依旧三个字,“来一场”。 手冢站立的地方是窗户照不到的,半明半暗中笑意总有种错觉,对面的国光在笑,还笑的十分邪性,眼中的流光闪过微微上扬的眼角,还有那从来没过咧嘴的动作,站立的姿势,这一切的一切都散发着陌生的气息,让笑意脑中一空。 不停地揉眼,以为是错觉,刚要开口喊国光,却莫名地感到身上一阵发寒,只好往国光站立的地方走去。刚跨了两步,就被一球擦着脸颊,一球擦着腰部,制止在原地。 笑意不可思议地眯眼看向闪烁着挑衅目光的国光,听见的依旧是那三个字,“来一场”。 紧了紧手里握着的球拍,想着这样也不是事,只能打完球将人拖出去再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定了定神后,挑眉问道:“国光,是认真的吗?” “一局定胜负,你发球。” 笑意与国光是经常一道练球的,但练球与要分出胜负的比赛是不同的,吐了口气,又吸了口因长年累月的不流通,而变成死气沉沉的空气,弯腰压低膝盖,弹了弹网球,眼中流光一闪,闪电般发出了球…… 室外的同学听着室内的响动,有几个网球队的正选,越听神色越慎重。再听了会后,其中一头发根根竖起,还打着耳洞的时髦男孩捅了捅身边的人,悄悄指了指站立在最前面的,抱胸而立的高大男生,与身侧的人互咬着耳朵,小声喃喃着, “吉田,部长还从来没在八卦上浪费丝毫的时间,能站在这这么久的,是不是听出点什么了?” 吉田搓了搓寒毛直竖的手臂,往后退了一步,小声说着, “小坂你说等会出来的会是谁,学长学姐们说的那前七大怪谈,我还真没瞧见过,想不到竟然能亲身体会第八大怪谈。你说进去的会是兄弟吗?” 小坂揉了揉脸,将脸拉的快成苦瓜了,才松开手, “应该是的,不是说只有兄弟才会关注到那易拉罐,并全部打下来吗?虽然我不信但学姐从论坛上截下来的图片,我是看过的,那弟弟可是真在求助。你说我们每天从受到诅咒的树下走过,真的好恐怖啊。” 忽地收到部长射过来的冷眼,小坂再次抖了抖身子,赶紧闭回嘴巴,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扯着吉田的衣摆,要将人扯出来,结果用力不对,人没扯出来,衣服倒是破了个大洞。 小坂欲哭无泪地回看向怒目而视的吉田,缩了缩肩膀,蹲□子,扯着地上的小草,嘴里碎碎念着, “什么弟弟的求助,我报网球社是想进正选去全国大赛好不,我都和我老爹保证过要出人投地的,都围在这里算什么事,还瞪我,有本事进里面去啊,看看是不是真有魔鬼哥哥啊……” 末广部长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走到小坂面前,抓起他的胳膊就往外抡,并教训着,“听不出里面的节奏就给我安静,能亲眼见到里面人打球就好了”。 这时吉田也凑了过来,小声问着,“会不会是龙崎教练早就通知过的前前任部长,手冢国光,还有他的弟弟手冢笑意?他们俩的比赛视频我观摩过无数遍了,并没有比活跃在世界网坛的越前龙马逊色。这次两人从德国回来,听说也是为了教练和青学。” 末广部长点了点头,“大概是了,不然里面不会激烈到这种程度”。又看了看腕表,里面的人已经打了两小时了,估计也差不多了,吩咐道: “吉田,你去让网球部的人继续回去练习,告诉他们,拿出力气来,他们的偶像来了。在新教练接手之前,必须留下这位挤进全国大赛,并打破立海大的多连贯,带领青学重新走上王者之路的手冢部长。不然,我要你们一个个好看。” 吉田欣喜地瞪大双眼,激动地握了握拳,过了好半天才大喊一声,“是”,转身就往外欢快地跑去。跑出几步后,又想起了什么,也不知从哪取出一截绳子,快速地游走在人群中,然后一扯,只见三四个穿正选服的人,被绑住了手腕,如一串蚂蚱一般跌跌撞撞地跟在吉田身后,骂骂咧咧地往练习场地跑去。 第192章 青学怪谈之八② 浑身汗水滴答的手冢,抱着有些狼狈,却笑得过于灿烂的笑意出来时,并没有戴眼镜。 一双带着湿润汗水,微微上挑着的眼角,在收回与笑意对视的目光,正色地看向围观的众人时,硬生生地由过于淡漠而又严肃的表情,扯出了几分凌厉。 末广部长也是表情严肃地上前鞠躬行礼,问着,“请问您是手冢部长与手冢笑意吗?接到龙崎教练的电话,我们已等待多时。我是末广志乃,三年生,青学网球部部长” 手冢淡淡地点了点头,“手冢国光,他是手冢笑意,很高兴见到你”,而后手指了指水池的方向,抱着脱力的笑意,一步步地往那边走去。 到了水池边,染满厚厚灰尘,脸也花了的笑意,再也顾不上天气只是微微转暖。扑上前去,就大口大口地喝着水龙头里流泻而出的清亮水流,又将头往水流底下凑去。冲了好一会才吐着水沫,坐靠在水池边上,湿漉漉地抬起头,笑盈盈地看着手冢,脸上也是挂满了得意与活泼。 手冢垂眸弹了弹他的额头,自网球包内取出两块毛巾,一块扔在他头顶,另一块则打湿了仔细地擦着脸,起伏的胸口也缓缓地稳了下来。 随后又俯身,托着笑意的后腰将他拉起,对着一直候在一旁的末广部长点了点头,说着,“走吧”。 与手冢打成平手,谁也奈何不了谁的局面让笑意开心又意外,完全就忘记了开球前对方的怪异,更没有深究下去,直到看完球员练习,大家坐在一家烤肉店内,吃吃喝喝地混熟了后,才听着毛骨悚然却有几分熟悉的青学第八大怪谈。 吉田是网球社的副部长,最擅长的就是行动敏捷,能在对方未曾察觉时,就已行动,往往在对方还在警惕时,球已落地得分。而心思也是十分的利落,只求最快速度解决手上的问题。 也是为什么之前的吉田,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绑住几名队员,在不能确定能将人全部劝说走时,就成功地将他们拉回去。 吉田拿起一把扇火炉的团扇,遮住了脸,只露出两只狭长的眼睛,将原本清亮的少年音变的深沉而莫测,凑近笑意的面前,神神叨叨地说着流传在学生中的第八大青学怪谈:来自弟弟的求助。 “三年前,青学的所有三年级学长与学姐们马上就要毕业了,我们的网社也在争夺全国大赛的入场劵中,而你和手冢部长估计还在德国治疗。忽然有一天论坛上爆出了一条爆炸性的一封帖子,你看,就是这个。” 说着还将手机点开,拉出一张截取来的图片,递给笑意看,笑意刚看了眼,脸色立马爆红,缩着身子往国光的背后躲去。 吉田本来就有些奇怪,凡是青学的都知道这事,为何笑意前辈却不知道,现在看他的样子只觉得更加怪异。 稍微又往他的方向靠了靠,却见手冢部长顺手将人捞入怀里,微醺的眼内闪着柔光,轻声细问着,“怎么了,脸这么红,身子还这么烫,可是醉了?” 吉田觉得这两人很不对劲,但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猛地想起怪谈,眼眸抖了抖,悄悄地往末广部长那靠了靠。身侧一股踏实的气息,透过贴着的手臂传来时,才稍微定了定神,心里想着: 不会是手冢部长被恶魔占据了身体了吧,那笑意不是要完蛋了,绝对不能让他们俩回去,最起码不能独处。 而笑意不再如曾经那般懵懂不晓事,要不是吉田拿出来,早就忘到哇爪国了。现在只要一想起,那图片里,帖子的发表人就是自己,实在不忍直视地捂了捂脸,更不敢看向吉田那装神秘的脸,心中也是极度后悔着,当初是有多么的蠢,才会问出那样的事: [标题: 我是来求助的,和哥哥玩耍时,却被哥哥发脾气了-(>口<-) 正文: 哥哥要我自己来学习下,人体敏感点与擦枪走火的意思,但是,我搜索了许久,看的有点明白,又有点不明白。词的含义我懂了,但是这个和哥哥有什么关系?一个是身体方面的,一个是武器方面的。 所以这两个词也根本就联系不起来的吧?有谁知道的,快来告诉我下吧~~拜托啦^_^,要是哥哥知道我不曾完成,他交代的任务,会不高兴的吧?所以来吧来吧~~告诉我吧~~ by想回家的弟弟] 已流露出不想再待下去,只想找个地缝钻钻的笑意,也不敢将这件事告诉国光,只好在他问出是否醉了时,一改死鸭子嘴硬的脾气,赶紧乖巧地点头,只想赶紧走人。 手冢见状挑了挑眉,夹起一块时间刚刚好的烤肉,吹了吹,沾了点盐粒往他嘴里喂去。随后一口烤肉,一口啤酒地慢悠悠地喂着,也没说要走的话。 其实吉田说起那件事时,已经反应过来,笑意肯定会发现当年的蠢事。这件事也是和贞治两人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得已转移了大家的视线,将事情说得神神叨叨的。 那些高高挂起的易拉罐就是其中的道具,还有网球社的这间废弃的仓库内,只要易拉罐全落,就会有的激烈的打球声,夜半一声紧似一声的呼唤弟弟的声音,只要雷点天气,网社的会议室里,就会发出哥哥与弟弟间亲昵玩耍声,或是教导弟弟各种事情时的耐心与亲切,只要雷雨一停,声音就会停止。 当然也有触发条件,那就是正好有一对兄弟中的一人,将易拉罐不停顿地打落。 所以就有了这么个怪谈,说是某个可怜的哥哥十分爱惜弟弟,可惜受了诅咒,万分不甘地与弟弟分开了,才会用灵魂附身于来青学求学的兄弟间。要是感情不好的,会变成感情好,要是原本感情就好的,或许会永远地在一起,再也不会分开。 这个怪谈还影响了不少的学校,说是也有这种事,一时之间,手足情深。不知道是不是那些人被手冢与贞治弄的录音给感动了,还是其他原因,总之,反应确实不错,成就不少的佳话。 事情过了很久后,很多长辈都会带着小辈,在固定时间里来看看那些高高挂起的易拉罐,还帮忙着更换绳子。 算是怪谈里面最不吓人,也最温暖人心的。 那时候的周助就曾隐晦地说过一句话,“要是裕太不曾离开青学就好了,说不定我们能恢复到小时候的亲密无间。” 第193章 重新相聚① 手冢将笑意喂的再也无法多想后,看着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取出张表格递给了末广部长,说着, “今天了解的差不多了,我这里需要各个社员的家庭住址,要是不方便,也可以填来学校的方式与所耗费的时间,训练单,明天会拿过来的。 在教练空缺这个期间,我就暂代你们的经理人,毕竟下学期,就要参加全国大赛了,其他学校的,也都在咬牙训练着,大家都不能有丝毫的疏忽。” 末广点了点头,除了喝的有些迷糊的,代笔填写外,其余都轮流着各自填写。 手冢仔细地浏览完毕后,点了点头收好,又将醉意熏然的笑意往怀里搂了搂,打横着抱起,就要和大家告辞。 吉田赶紧凑了过来,看了会笑意晕乎乎,软绵绵的样子,心中更加坚信不能让手冢部长单独带着他离开,现在只是仓库里打球了,后面的许多事还没发生,最起码要确定不会发生,才不用阻止了。 因为怎么看两人的感情都十分的好,一辈子不分开什么的,有些过于让人无法接受了些,便拦住手冢未说出口的话,全身都散发着崇拜的热潮,大声地说着, “手冢部长,你一直都是您的崇拜者,关于您比赛的那些视频,都保存的好好的,还学了您的不少动作,若有机会能不能和我打一场,或是亲身指导下?” 手冢拨动了下笑意的脑袋,将他搁放在肩膀内侧后,才认真地看着吉田,严肃地说着, “是手冢前辈,或者手冢经理。你们中的任何一人,只要肯努力,都会超过我的,我只是个告诉大家,前方的路,还要往高处不停攀登多久的前辈,剩下来的,就只能各自体悟,各自练就了。” 吉田的眼神晃了晃,垂头想了会后,认真地点了点头,“我们都会努力的,不止是全国大赛,还有世界在等着我们。若是家庭允许,我是不会停下脚步的。” 手冢露出个几不可察的笑容,再次点了点头就要离开。这时吉田也不想阻止了,这样的哥哥想必也不会对弟弟如何了,只是随后手冢前辈的一句话让他立马石化一般,反应不能。 压的极低的声音,带着青年才独有的朝气与魅力,在他的耳边轻缓地响起, “谢谢你将笑意看成朋友,你也很敏锐,用在网球上将是个很好的天赋。还有,你的担心是多余的,他是我的合法妻子,我们举办过神前婚礼,我无论如何也不会伤害到他丁点的。” 回到家后,问候了妈妈与爷爷及晚归的爸爸,聊了几句后,就各自回房。手冢拉开房门后,脚步微微顿了顿,去敲了敲科林的门。 还在办公的科林,正忙的不可开交,开门后,脸上的肃穆与严谨还不曾退去,看见手冢的状态,心中已了然,“看来今天你们俩过得十分愉快,可惜我快要忙翻天了,明天我可能要先回去了。” 手冢有些诧异地抱胸问着,“怎么,事情有些棘手?” 科林叹息着摇了摇头,目光询问地看了眼手冢。 早已与科林十分默契的手冢,心知他在问笑意,便点了点头,听着科林继续说着, “也不是,要是公事还好说,是私事了,我不是拒绝任何未婚妻了。家族里这次长辈全部都出来了,不容我分说,只说要有个继承人就行,其他随便我了。这继承人的事,哪能说有就有,正为这件事头疼很,只能明天回去看看情况了。” 一听到是孩子的事,手冢眉头也有些紧,过了许久才吃力地挤出句, “或许我们都该处理这件事了,虽然比预想的提早了好些年。科林你觉得代孕妈妈如何?试管婴儿后,找到合适的代孕妈妈来生出小孩。” 科林眼睛亮了亮,音调惊喜,“手冢,你这样说,是不是只要不踏过你的底线,就能一直允许我的存在?感谢上帝,这可是天大的事,代孕妈妈的事就交给我吧,找人的事我最在行了。” 说着就急匆匆地关上了门,将手冢撂在门外,暗自偷笑了会后,再也控制不住愉悦到极点的喜悦,在屋子里打拳,翻更头,点开唱片,跳舞,大喊大叫,说着我好幸福…… 手冢抚了抚额,能理解科林的举动,心中的感觉也有些复杂,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科林一脸伤感与黯然就说出这样的话,但也不会后悔。 回房后,半醉的笑意笑的很温软,简直甜到了手冢的心尖尖上,各种逗弄下的情态也都让手冢十分着迷。 直到笑意疲累地笑了笑,如藤蔓绕树一般缠绕在一起,并安心窝在手冢怀里睡着时,手冢才将人复又紧了紧,喃喃着,“谢谢你,我的笑意”。 后几日手冢留在青学做经理,笑意则背着网球包,随意地穿梭在各个中学收集资料,通常都是早晨出门,晚上回家,但很少会出手,无论对方如何挑衅。 直到越前回国,笑意才不再是一个人,四处乱晃。 那些昔日的对手,听闻青学要换教练了,而手冢、笑意、还有越前都已回国,全都闻讯赶了回来。 特别是已接手家族的迹部,乘着私人直升机,以十分炫目和拉轰的姿势,在漫天的玫瑰花瓣中,挂着玫瑰红的降落伞,飞扑向一脸惊愕的笑意。 本来摆好姿势是要降落在笑意身边的,结果笑意快速闪开,迹部也跟着微调降落点,就这样两人滚到了一起,被降落伞蒙个通透。 越是挣扎,降落伞的绳子越是将两人缠缚的紧紧的,后来还是迹部的手下拿着特殊的大剪子将降落伞破坏了,才拉出两人。 被越前拉起的笑意,恼火地瞪了迹部数眼后,发现他竟然一边整理衣物,一边傲气地责怪着: “笑意,看到我有这么惊喜的举动,看来我魅力依旧不减,但太热情了,虽然能理解你对我充满着热切的想念。但你也不能刚见面,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毁了我最喜欢的降落伞,呐,是吧,桦地。” 笑意不待桦地回复,扑上前,挥着拳头就往迹部脸上揍,“谁惊喜了,谁想你了,惊吓还差不多,躲着你都来不及,竟然颠倒黑白,实在太欠揍了,早就想将你揍的满脸青了。” 迹部也不含糊,敏捷地蹬腿退开几米后,脱下外套,撸上袖子,眼内闪动着耀眼的光泽,打了个响指,“沉醉在本大爷华丽的美技下吧!” 第194章 重新相聚② 面对迹部的闪耀,笑意抽了抽嘴角,揉身而上,俩人互不相让地打在了一起。 迹部秀了几个华丽的招式后,发现节奏要是不快,就会被打倒,笑意这厮也越来越狠心了,专往肉多,但不耐疼的地方打,好几次差点招架不住。渐渐落于下风,但也没喊停,依旧咬着牙,寻找了笑意的弱点。 越前双手插着裤袋,站在草坪上看了许久,也没去拉笑意,还在青学时就看不惯迹部那唯我独尊,闪耀瞩目的模样,现在还如此闹腾,这下子踢到铁板,活该被教训。不过笑意表达友爱的方式还挺特别,下次试试惹怒他来打场球吧。 最后还是手冢赶到,看到迹部沾满草根,头发凌乱,脸部青紫,眼睛通红,不停呼哧着再也无法维持华丽的仪态时,僵直的脸再也绷不住了,抬手半掩着面容笑了声后,严肃着脸,将也有些狼狈的笑意往身后塞了塞。 迹部被手冢的一声笑彻底崩断最后一根脑弦,不顾大腿与胳膊的疼痛,再次扑了上去,抓住手冢的手腕,紧盯着他的眼睛,大声说着,“来打一场,网球的,你们俩实在太让人恼火了”。 手冢回转身体,微微侧让,虽面无表情,说出来的话却是明显在逗弄着迹部, “哦?我听说你这几年都没有放过越前,不过结果都十分让人遗憾,看来帝王的头衔要让给青学了。” 越前搭上笑意的肩膀,酷酷地勾起嘴角,“目前的结果是,他们打不过我,我与笑意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但他从来没和我认真打过一场。” 迹部握了握拳,双目几乎要喷出怒火,与手冢一道赶来的周助依旧那副暖暖的样子, “啊,原来如此,所以迹部现在依旧要先打败越前?可是我听手冢说他要退出网坛,准备养家糊口,生小孩了。我还记得当年迹部在手冢的婚礼上,信誓旦旦地说,要抢在手冢前面的,结果还是手冢先做到了么?” 如此爆炸性的说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接受不能,特别是迹部,几乎要抓狂。 而周助保持着一如既往笑眯眯的模样,好像这消息并不是他说出来的一样。唯有偶尔闪过眼底的流光,才展露出几分想要看戏的恶趣味。 越前盯视着依旧没多大反应的部长,已猜测到,周助并没有在说笑,放在裤兜里的双手虚握,过了好一会才长长地吐了口气,微微歪了歪头, “部长是在承认老了吗?也对,你要是照顾不好笑意,我这个做哥哥的也不会对你客气的。那么剩下来的事,就交给我吧。” 说完后,一双熠熠生辉的琥珀猫眼看了会笑意后,对着手冢摆了摆手,“哥哥有几句话要对弟弟说”,将一个劲反驳着“国光没老”的笑意果断地拖到不远处,直接问出心中的疑惑。 “你和部长怎么了,我一直都以为高中毕业后,大家能在成人网球赛上碰面,一决高下。” “事情有点久了,与高中学校的校长有关,他现在是校长的弟子,也就是担负校长姓氏荣耀的继承人。他在学校的时候,就有这打算,但也没说会是什么时候进入政坛。 我也以为能和他一起打几年球的,但是你知道的,我和国光你们能接受,不代表其他人也接受的。要是成为公众人物,一个不小心不但会被诟病,还会被攻击,国光不希望我难受或者不高兴,就提早退出了。 我没有政治上的天分,有的话倒是希望能和国光掉个个,毕竟站立在网坛的巅峰是他多年的梦想。所以我会努力的,带着国光的期盼,站到他想要的位置。” 越前压了压帽檐,许久都没说话,脚尖踩了踩鹅软石铺设的小路后,默默地往前走着。笑意看着越前越行越远的笔挺背影,心中有些怆然,也知道越前是对国光失望了。并没有再跟上去,而是站立在原地等着国光找来。 随着迹部的到来,青学、冰帝、立海大、的来的最齐全,基本原队伍的都到齐了,其余学校的有的来了,没来的也托人带了礼物。有好几位还抱着刚出生的宝宝来的。医院里十分的热闹,也不好打搅龙崎教练太久,一大帮子人都跟着迹部去了他家。 虽然如此,但大家也都在尽量地避免与手冢对视,那个消息无论谁都有些接受不能。 手冢看着大家欲言又止,面色为难的样子,垂眸许久,拍了拍坐在身侧的笑意,又看了眼大石,站起身就往种满玫瑰花与百合的后院暖房走去。 这个季节并不是玫瑰花与百合盛开的时候,但迹部的园丁肯花心思,设备也好,一眼望去,成片娇艳动人的玫瑰与含苞待放的百合各占据在两边,空气中隐有暗香浮动。 三人呈三角站立,都没有开口说话,笑意干咳一声,想走开,却被手冢握紧了手腕,锁入怀里。 大石紧了紧拳头,作为手冢曾经的副部长,不管是网球方面的还是对笑意的真挚,都看在眼里,但从没想过,手冢说放弃就放弃。 满脸的纠结,心中也有许多话,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原来贞治。 就这么对望了两眼,心中所有的话通通咽下,变成一股气团氤氲堵在心里,不上不下。 还是贞治率先开口,“你们都来这边躲清闲了,也太不够意思了。还有手冢,我们还是孤家寡人呢,你就这么急着秀恩爱了吗? 嗯,河村已经继承了他父亲的店铺,味道也是极好的,要是青学的去光顾,还能加量不加价。只是手冢你要做的职业,我们似乎都占不到便宜啊。” 手冢沉吟片刻,又垂眸看了会笑意,“回头这边结束后,我们去河村店里看看吧。” 这一开腔后面的话也就顺当了起来,“我的决定让大家失望了,但对于笑意,我是有责任让他永远都幸福快乐的。对我来说,他才是我生活的全部。” 又转头对着暖房后头露出的几片衣角,沉声说了句, “都出来吧,不管是曾经的对手、队友,还是现在的朋友,谢谢你们对我的一直在关注。虽然我也不知道,曾经追逐着那一颗小黄球,所有的心思都绕着它们转,一直在努力,一直在追求,并挥洒汗水的你们,将来是不是会继续前进,还是选择另一条充满挑战的路。 但人生的旅途中总有能放弃与不能放弃的,笑意就是我不能放弃的,希望大家能放下心中的沉闷,看着我和笑意继续前进吧。” 手冢说完后,对着陆陆续续站立在空地的所有人,带着笑意一起鞠了个躬。神色渐渐缓和下来的大家,在迹部的带领下,都鼓起了手掌。 而笑意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眼眶微红地看着国光,在一片花海的点缀下,踮起脚尖亲了下他的嘴角,呢喃着, “国光,你给了我想要的和从没想过的幸福,你无论是尼桑还是伴侣都无可挑剔,我会努力跟上你的脚步的。” 手冢笑了笑,揉了揉笑意的头发,错开彼此的视线后,却发现一个黯然离去的背影,咽下即将喊出来的,“科林”两字,神情有些凝滞。 第195章 受到打击的越前 第二天,吊儿郎当,依旧是一副僧人打扮的越前南次郎,终于如手冢预料的那般,很快就出现在青学,并脸色臭臭地说着:自己是来接管龙崎那个老太婆位置的教练,凡是不听话的,通通会被打出网社。 不但如此,接下来的几天,网社的成员都在汗如雨下的训练着,训练单照旧是按照手冢前几天定制的来完成。 而南次郎不是躺在教练椅上打哈欠睡觉,就是偷偷地看美女杂志,要么就是有女学生路过时,淌着口水,面色红润地盯视着她们的背影,嘴里也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 网社成员们觉得这猥琐大叔实在不靠谱的,也看不出有什么过人之处,但基于尊敬龙崎教练的基础上,大伙忍了几天后,终于有人上前去挑战。 南次郎当然不会客气,将这群小崽子们打的满地找牙,鬼哭狼嚎后,依旧像是没打爽快一般,将老旧的球拍往肩膀上一抗就往教练席上走去。 手冢一丝不落地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想着自己可以功成身退了。便在随后的集合总结一天的训练结果时,宣布了要离开的消息。 彼此接触的时间虽然不多,但手冢的强大确实毋庸置疑,更何况已有确定消息说,手冢部长要不打网球了。心中有些遗憾,小崽子们凑了些钱,说是作为感谢,要请手冢去河村的寿司店里吃晚餐。 南次郎眼睛立马发亮,扒拉住手冢的脖子,笑的十分不矜持。 手冢没在意南次郎的举动,对着大家浅淡地笑了笑,周身的淡漠气息也随之散了些,体谅到学生的零花钱很少,用完了或许会不能加餐。于是敛眉,认真地回答道: “前辈照应辈是应该的,我等着你们迎头赶上。但今天家里有朋友来聚会了,你们去我家,那些都是网社毕业了的前辈。” 底下的人欢呼了几声,又急切地追问了句,“数据帝乾贞治,天才网球手不二周助,黄金双打菊丸与大石,还有,还有……” 手冢微微颔首,拖着依旧没松手的南次郎,往更衣室走去。 南次郎懒洋洋地瞧了眼天色,又看了眼手冢微微有些紧绷的下巴,心里有些发笑,还挺有警惕心的,就算是自己,也不由自主地在警惕着,真不知道他在德国过的是什么日子。 听说还要入德国的政治圈,那里哪是普通人能说话的地方,看来手冢与笑意这三年过的并不轻松。 脚步顿了下,装作伸懒腰的样子抱怨着,“那群兔崽子竟然都不问龙马的,他可比那些人厉害多了。咦,难道一点也不崇拜龙马?这小子也是刚结束比赛,照理说上电视也有些频繁了,嘶,怎么会不问他呢。” 手冢摇了摇头,快速地冲了个澡后,带着一群小子与厚脸皮更上来的南次郎一起回家了。 当手冢带着一群人回家时,大厅里已经容不下这么多人了,改为将座椅都移到外头的院落,有几位干脆要了几张野餐垫子,直接铺在地上,挤成一堆,随意地闲聊着。 笑意则与越前靠在一株树下,垂头看着养在池子里已好多年的红鲤鱼,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你是说你真的和部长认真打了一局,还彼此平手?” “嗯,我也没想到,但打的时候压力很大,他看我的眼神都是势在必得的,应该没放水了。” 作为网球的狂热分子,越前也不再废话,一把扯住笑意的手腕,就要去取网球拍,让笑意将打的过程复制出来。 这一举动很快就惊动了正和周助聊天的手冢,对周助歉意地点了点头,快步往拉拉扯扯的两人走去。 周助睁开眼眸,认真地看着手冢因脚步过快,而渐失平稳的背影许久,才自言自语道:“是什么缘由让手冢一刻都不肯放松,如此的不安?明知道越前是笑意的尼酱,并不会有事,也要这般紧张?” 贞治镜片闪闪,手指动了动状似握笔的样子,却发现已经好久没拿着笔记本来记录和分析了,呆愣了会后,才看着还睁着眼的周助,说了句, “你确实没看错,手冢不管在和谁说话,在做什么事,总有一分心神是落在笑意身上的。可能是从小就养成习惯,现在改不了了,而过分关注也影响到了现在,就算笑意独立了,还有些不放心。他们俩的感情一直都很好,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你多想了。” “但愿吧,”周助缓缓将眼睛阖上,转头笑看着贞治,“你是我们这群人中最早看出手冢对笑意的情意的,你说是,应该就是了。” 贞治虽然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毕竟那次去德国时,科林对笑意的种种讨好是看在眼里的,而这次回国,科林也一起回来了。能有什么原因让三人一直都在一起,更何况当时就看出了科林的不凡,那身气质与风度更不是一般家庭可以培养出来的,只是个私人经理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而笑意这三年也没有如在青学网球社团这般有比赛,那么科林是以什么理由留在两人身边的,按照手冢的个性,也不应该愿意身边有这么个疑似情敌的人,绕着笑意转。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手冢退让,包容。 就在贞治微微皱眉思索时,越前已经拉着笑意在比划了,手冢看了几眼后,便抱胸后退几步。 笑意则有些无奈,打球的招式可以复制出来,但当时的气氛与压迫感所激发出来球技却是无法复制。但又不好直说,说了就打击人了,总不能说目前的龙马还是比不上国光,无论怎么打都没有紧张感,而无法挖掘出一直隐藏着的潜能,所以之前都无法认真的吧。 越前看着完全不在状态的笑意,也是若有所思,三年过去,虽然心中只有网球,但也不是笨蛋。直到笑意干巴巴地比划了半场后,原本还十分兴奋与期待的样子也渐渐淡了下来,认真地看完下半场后,默默地握紧球拍,转身就往外走。 越前走后,笑意也是沮丧地挥了挥手里的拍子,将球不停地往墙壁上拍,接住,又打回去。直到手冢轻缓地唤了声,“笑意……”,才接住球,转身回抱住他,蹭了蹭声音暗淡,“国光,我真的没法认真,尼酱肯定看出来了,不然不会就这样走了”。 手冢拍了拍他的后背,低声劝着, “累了就回房休息吧,这里有我,越前不会生你的气的,放心吧。他所欠缺的,你如今指出来也是件好事,这样才不会停滞不前,因风光的虚假外表而迷失了真实的自己。 不过这确实是意外,你要是没和我打这么一场,也不会因此挖出潜能,更不会明了,曾经和越前打的那些比赛都不是真正的实力。而我也很意外,在我的压制下,你还能反压制住我。 还有你别小看你尼酱,他一直都有这种感觉的,不然不会总是来找你比赛,他也想要一场彼此都十分认真的比赛的。” 手冢将人送回房后,看了眼站在外面的科林,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是好事,你一直都没和笑意真正打一场,那就只能由我来启发了,毕竟他也是职业网球手了。” 科林沉默了会后,摸了摸一直放在口袋里的定制小雪茄,取出来捋了捋,又嗅了会,才哑声说了句,“我没法和他打,怕他看出什么来”,说完转身就走。 手冢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在妈妈的催促下,下楼取点心去招待客人。 第196章 偷跑寻尼酱① 办完龙崎教练的事,越前这次也没有和笑意他们一道离开日本,反而关了手机,也不联系任何人,一人背着网球包,走遍了国内的山川大海。大家能知道他踪迹的,也只有每到一个地方寄过来的,有着各地民俗风气的明星片。 笑意的训练,安排很紧密,好多次都想脱离科林的严加看管,回日本去找龙马尼酱。虽然不知道见面后可以说什么,只想陪陪他,更想补上那句这次回国后,一直都没机会叫出口的尼酱,却对有着敏锐感官的科林,是计无可施。 终于等到科林被招回家族的机会,笑意训练结束后,就满脸喜意地与俱乐部的经理请了个长假,并保证有事能马上回来。 经理想着以笑意的水准,或许是想找点个人提升的机遇,也就同意了。 回家后,将说明去向的信封放在床头柜里,想着自己不见后,国光就算一时发现不了,但应该找出来的,要是找不出来,最多就是等找到尼酱再打电话给国光了。 然后粗略地收拾点衣物,就往机场跑。到了机场后,快速买了张最快去日本的机票,也不敢候机,一直躲在人群中,直到开始登机了,才敢冒头往里面跑。 却不知手冢与科林两人,一个双手抱胸,一个单手插着裤兜,站立在拐角处,目光发凝地看着笑意消失在登机道里。 直到科林低笑出声,“这家伙是被我抓怕了,不过还是警惕不够,竟然没发现我们两个大活人。好了,你也去登机吧,我查过了,他是买了经济舱的,你应该能瞒过他的。” 手冢取出夹在文件包里的机票与护照,检查一番后,“嗯,也正巧我有事要去日本一趟,满足下他挠心挠肺的想法,万一憋急了,他会连我的面子都不会给了。不过也还算好,知道留封信我。” 科林摇了摇头,手指微动,很快就有两名穿着随意的高大男子,快手冢几步办理好登机手续,率先登机。 手冢若有所查地顿了顿脚步,回头望了眼表情依旧的科林,收回目光时,在工作人员的礼貌问候中,将证件都交给他检查。 笑意坐上位置后,听着机舱内的广播,将大大的墨镜往脸上遮牢,东张西望了会后,又取出备用毯子,往身上一盖,还取出一本旅游杂志,打开遮在脸上,直接装睡。 一前一后坐在笑意位置附近的两人低了低头,手机拨动了几下后,在乘务员催促了好几声后才关机。 科林那边看到笑意的模样,一脸愉悦地低笑出声,引得路过的美女都放缓了脚步,在他附近美艳动人的则搔首弄姿,内敛含蓄的则眨着眼,顾盼生辉地欲要走过来,但很快就被肌肉壮实的几位男子请走。 这些事笑意都不知道,下飞机后,心中强烈地升起一种逃出生天的感觉。翻了翻越前的那些明星片,再次确定地点后,马不停蹄地乘飞机往那边赶去。 下机后,笑意真的是坐累了,也顾不上要找尼酱,随便找了家酒店就蒙头大睡。直到后半夜才迷糊地醒过来,但也饿的够呛,翻来找去的,也只是找到些零食与烟酒。 抚了抚肚子,在床上翻滚了几圈后,烦躁地捶了捶床铺,硬着头皮将那些零食与饮料通通吃掉。 边吃边看电视,心里还想着,要是国光在就好了。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似乎这次出来过于顺利了些,不过科林也应该正忙的焦头烂额,早就听说他家里催着,急着要继承人的事。 关掉里面傻的可笑的午夜场电视,撇了撇嘴,觉得科林还这么年轻,名媛佳丽这么多,碰到了自然就会有了,只要继承人这种说法,太不合理,也无法理解。还催的这么急,无法理解。 重新翻滚上床,肚子不舒服,眼皮往下耷拉,困意袭来却死活都睡不着,在床上滚来滚去地想着国光的怀抱,直到将被子都揉巴揉巴通通地抱在怀里,才昏昏沉沉地睡去,但过了没多会又如平常那样按时醒来。 笑意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眼睛无神的人,有些懊恼,不想相信才离开国光一天就变成这样。将背包重新整理整理,在酒店内吃了一顿并不合胃口的早餐后,买了本当地的旅游杂志与简易地图,翻看了会后,决定先找有网球场问问讯息。 如果没有只能往风景区找了,就怕尼酱不喜欢那些所谓的风景区,喜欢往人踪不多的地方去,那么只能寄期望于能在网球场里,打听到尼酱的消息了。 笑意专注找人时,也没察觉身后跟了三条尾巴,手冢好好说,但另外两位身材高大,目带精光的却是地地道道的德国人,没多会就引起了当地人的注意。 瞧他们两位神色紧张,肌肉紧绷,却不时拿出手机来胡乱拍摄,收回后又严肃着脸不停拨动或是打电话的样子,热情的当地人还以为他们遇上了什么麻烦事,或是找不到目的地。 有几位老头老太太,对着他们俩指天指地又指人地比划了好久,才十分蹩脚地挤出混杂着当地语言与几个憋出来的英文单词,来问话了。 那两人要是知道因为出色的外貌,得体的穿着,礼貌的肢体语言才引人注意的话,估计就不会这样大大咧咧不加掩饰地跟来了。虽然王储吩咐过,要是发现了就光明正大的保护,但现在的情况却是两人被围住,一时半会沟通不能,而保护人已渐渐走远。 就在俩人汗都急出来时,手冢则微微下垂着清俊的脸庞,一边远远跟着笑意,一边细细地研究着笑意的线路,又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修长有力的手指停在一点,然后果断地走出街口招来出租车赶到笑意的前面。 当俩位德国大汉找到笑意时,笑意正坐在一中餐馆里。 笑意本来是想随便吃点什么,填饱了肚子好继续寻找的,但走了好多路,也只有这么一家餐馆,只好坐下。但捧出来的菜让笑意十分惊艳,尝了几口后,还带着几分熟悉感,总有国光在身边的感觉。 笑意舀了一勺豆腐汤,认真地品了品,口味十分合胃口,吞下肚后,十分熨帖。心中也渐渐弥漫起困惑,为何中餐馆的小店里,也有这种为爱人洗手羹汤的淡淡幸福感。 左手摸了摸一直搁在上衣袋里的手机,自从跑出来后,一直都是关机的状态,也不知道国光看到留的那封信没,更不知道他会不会也如自己这般忐忑。在一起时感觉不大,分开才这么点时间,却发现已经无法接受身边没有国光的日子了。 而因为科林的缘故而不告诉国光寻找尼酱的事,确实有些过了。但科林做的事,自己的想法,国光肯定是知道的,却就这么地放任不管。要是能拦一拦科林,自己也不至于这样跑出来。 想到这里,笑意恨恨地戳了戳白嫩的豆腐,这两人实在是太坏了。晃了晃脑袋,收回胡思乱想,将桌子上的食物都吃的干干净净才擦嘴离开。 手冢目送走了笑意后,对着餐馆老板谢了又谢,互相留下名片后,追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还有15章要填,要死人的哇,t-t 第197章 偷跑寻尼酱② 手冢跟了两天后,也没法再跟下去了,还有公事要办,幸好科林已经传来消息说找到越前了。 循着科林给的地址,在一家传统渔场里找到了他。 远远望去,穿着渔场传统短打的越前,正在马头上吭哧吭哧地分装着刚捕捞上来的各类鱼,分装完毕后又一箱箱地放在托板上,由其他人开着叉车叉走。 手冢看了许久,直到越前甩了甩墨绿色头发上的汗珠,又随手抹了把脸上的热汗,打开随身携带的水壶,坐在码头墩子上休息时,才缓缓走了过去,递给他一块手帕。 越前挑了挑眉,毫不客气地接过,擦了起来,“我还以为会是笑意那笨蛋先找到我的。” 手冢眸光依旧浅淡,细看之下,经过日光海风自然吹晒的越前显得十分精神,也一改柔弱少年的外表,似乎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一般,不容小觑,也不那么耀眼的刺目。总闪烁着的桀骜光芒,也内敛在眼睛里,只是微微勾起嘴角时,还能见到曾经的光耀与不驯。 “他是来找你了,还是偷跑了无数次,全部失败后,终于,嗯,算是成功了这么一次吧。现在他人还在镇子上瞎转悠,我马上就要办事去了,那么他就交给你了。” 越前舒展了下双腿,手掌按在上面压了压膝盖,缓缓站起身,平视向手冢,带着微微讶异的目光说了句, “部长,我什么时候和你差不多高了?你将那黏人的小东西交给我,就不怕我把他拐走,与我一起做个潇洒不回家的人啊。” 手冢微微眯起眼睛,拍着越前的肩膀留下句,“去和笑意打一场吧,我办完事后来接你们。”说完就将纸条往越前手里一塞,转身就走。 越前皱着眉头看着手里的地址与注意事项,有些不耐烦地抓向头顶的帽子,却抓了个空,才想起来已经好久没穿运动衣与带帽子了。 眼睛闪了闪,勾起嘴角,自言自语道: “这家伙可真麻烦,算了,谁让我是尼酱呢,而且他也是来找我的。不过,部长不会是算好了时间,来找我的吧。看来不管如何变,部长还是那个部长,在他面前,还真让人挫败。那家伙是不是粗神经,才会对算计好一切的部长没有任何感觉的?这次怕也是手冢肯放人,才能跑出来的吧。” 就在笑意寻人无果,一手捧着冰激凌,一手托腮,可怜巴巴地坐在马路牙子上,神情茫然地想着是不是要打电话问国光,越前有没有新的明信片寄来,是哪个地方寄来,又担心腾出手来的科林要把自己给抓回去。 忽地眼前一亮,对面的那个身影过分熟悉,惊喜的神色瞬间染满双眼,速度弹跳起身,顾不得手里的冰激凌,挥手大喊着,“尼酱,尼酱,等等我,尼酱……”。 听着身后狂喊的声音,越前按了按帽檐,享受地眯了眯眼,看来这家伙确实需要冷他一冷,从来都没听过这么急切又欢快地喊自己尼酱。一直以来都是勉勉强强地喊,有时候还只喊名字,切,这小鬼。 越前也没转身,只感到身后一个冲击,赶紧搂住身后的人往旁侧闪了闪。 被冰凉甜腻的冰激,凌糊满脸的越前,双眼迸发着怒火,捏了捏拳头,忍了好久,才取出上次手冢留下的手帕,倒了点水壶里的水,一点点地擦起来。 擦干净后,对着缩肩,耷拉着脸的笑意,冷哼一声,迈开步子就往酒店里走。笑意则小心翼翼地拉着他的衣角,眼巴巴地跟着他。 越前偷瞄了眼笑意,谁知对上个傻乎乎的笑容,脸色黑了黑,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咕哝着,“黏人包,麻烦精,只有打网球才会精明点,难怪会被部长拐走。” 重新洗刷清爽,换上宽松的运动衣后,又拉着笑意往街头网球场跑去,到了地方,取出笑意的网球拍,往他怀里一砸,“来一场。” 笑意眨眨眼,反应迟钝地看了眼怀里的网球拍,又环视了下周围的环境,直到越前快要不耐烦了,才迟疑地问了句,“尼酱,你是说比赛?” 越前压低身子,将球拍头部抵在地面上,酷酷地看了眼笑意后,“比赛,可抢七,正面反面?” 笑意再度眨眼,“尼酱,认真了?那正面……我要热身,直接来更没状态。” 越前收回拍子,点了点头陪笑意练起来。 村镇小地方,虽然风景十分优美,让人流连忘返,但也正因为这样,并没有扩张成现代城市的模样,维持了居民的环境与繁荣的渔业后便是天然的风景。 所以这里也只有一张支在两颗树中间的网球网,连场地都只是有些模糊了的石灰线条,而打网球这个后舶来运动,也并不受本地小孩们的热爱,他们更喜欢本土的相扑或是棒球。 也正因为此,两人练习的过程中一直都很清净,这场比赛的结果也无人知晓。就算得知两人会比赛的科林,也事先让一直暗中保护笑意的两位保镖都悄悄地退走了。 三日后,手冢来接两人,两人也是看不出任何地跟着手冢往机场赶。手冢看着两位俱是沉静的面容,也没问,只捏了捏笑意的手心,随后对越前点了点头,随意地说着, “越前,你这次是要先回东京还是直接去美国?” 越前晃眼从两人十指交握的手掌上滑过,对着笑意挑了挑眉,并侧身靠近手冢,“部长,我可不是这麻烦精,还是网球简单。还有他我现在可交还给你了,可没缺一根汗毛,也没冻着饿着,甚至睡不好。你仔细看清楚了,没问题的话,我就走了。” 手冢想起那张纸条,低咳一声,心里尴尬,面上却是十分认真地打量了会笑意后,严肃地点了点头。眼看着越前掐上了笑意的脸颊,将笑意掐的眼泪汪汪,并哄着他再软软地喊尼酱,也没吭声。 笑意恼怒地挖了挖一直作壁上观的国光的手心,要甩开却没甩开,只有一只手根本挡不住越前捏脸逗弄的行为,只得双眼泛起疼痛之下的水光,委屈地喊了声,“尼酱……” 越前爽朗一笑,拍了拍笑意的额头,利落地离开。 越前离开后,回到酒店房间的笑意,也终于发了脾气,一脚就踹了过去,“坏蛋,你帮尼酱欺负我,还有之前你为什么同意科林总是来抓我?没有你,我很不习惯。” 手冢来不及说话,赶紧一掌抓住他的脚心,并抱起他,笑意虽然打的凶,却并没有用力,手冢再也绷不住脸,将人压在沙发上,寻找到嘴唇就亲了上去。 多日没亲热,两人都有些激动,还好手冢没有忘记定在晚上的飞机票,清洗完毕后,抱着软绵无力的笑意,低低说着, “之前拦着你不让你马上去找越前,那是因为时机不对,你这么早找到他,也没有现在的效果好,所以没拦着科林,而你这次出逃,我是跟着来的,你以为呢。” 笑意晃了晃眼珠,定定地看着国光还沾着浴室水汽的脸庞许久,才恍然大悟地说着,“难怪有几日的用餐吃着这么熟,是你做的!国光,你……” 忍不住又凑了过去,像是怕惊扰到国光一般,轻啄缓蹭,“国光,我爱你,不想分开,不愿意分开,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手冢咽了咽口水,却一把捂住笑意的眼睛,“好,能不能再说一遍,不对,是多说几遍。” 笑意往国光身上蜷了蜷,双臂搂着他的脖子,越搂越紧,却羞于再说了。手冢也没再说什么,亲了亲他的嘴唇,打了个电话去取消了晚间的飞机票,将笑意重新抱上了床,一夜缠绵。 一个劲地喃喃着,“你在哪,我就在哪,我在哪,你也在哪。你身边就是我安心之处,我也爱你……” 第198章 家有宝贝① 原定于晚上回东京,第二日回德国的计划被两人一夜缠绵给耽误了。 第二日才回东京家里的笑意,面对母亲了然的目光,笑意侧身戳了戳手冢的手臂,手冢也没松开一直托着笑意的后腰的手,止住两条黏人的阿闪与干咳一声,“我去陪祖父去,问问他的意思,想这两天就回德国了。” 妈妈点了点头,对着笑意招了招手,笑意局促地看了眼国光,但刚走两步,腿就有些发软,差点站不住,不由狠狠地瞪了眼身后的国光。 手冢摸了摸鼻子,也有些后悔,也顾不得妈妈越来越怪异的目光,探手抱起笑意,“妈妈也上来吧,我们带了礼物。” 妈妈捂嘴笑着摆了摆手,“你们感情好,我巴不得,行了上去吧,你这厚脸皮的没羞没臊,笑意可不是你。” 手冢舒展了下腰部,点了点头,站直身抱住笑意就往楼上快步走去。 妈妈则笑眯眯地看着两人上楼,想着准备点补精气的药膳,年轻人这么折腾,得好好补补。只可惜国光钟情的人不是女子,不然早就抱上孙子了吧,妈妈神色有些暗淡。 但想到国光的保证,又宽慰地笑了笑,虽然母亲的基因是陌生人,但国光是个说了就会做到的,不管怎么说也会至少有两个孙子,也算是对千枼一家的赎罪了,将来笑意的孩子,一定要恢复千枼的姓氏才好。 没预料到妈妈打算的手冢,在中餐时,看着妈妈捧出一大盆大补汤,并之摆在面前,鼓励全部都要喝掉时,不知道汤里是什么,只觉得味道闻上去怪怪的,但还是拿了勺子捞了捞,结果看清里面的东西,脸顿时黑了下来。 笑意瞧着不对劲,也张望了眼,有些不明白地看着这些东西,但国光的表情确实臭的可以。这时爷爷也是低咳数声, “笑意,你也喝上几口,总是见你软手软脚的像什么样。” 笑意脸红了红,还以为是强壮身体的,也就乖乖地应了声后,取来干净的小碗,从国光那分了些来,刚准备喝,国光一把拦住笑意,将他的碗皱着眉,拿起,又顿了顿,一口喝干。又看了眼自己面前的,闭了闭,也是快速喝掉,但里面的东西是死活也不肯吃了。 催着笑意快速吃完,就匆匆地拉着他,逃似的赶往机场。 妈妈恶作剧一般在后面笑的欢畅,就算爷爷瞪来,也照说不误,“那两人还是早点让我抱孙子的好,是该补补,可惜两人的份量一个人喝了,笑意这些天怕不好受了。” 一年后,还别说,科林竟然真找到了合适、可靠的代孕妈妈,而同样重要的另一半基因的问题也在科林焦头烂额之下,快速地解决了。 为了血统纯正,另一半基因的提供人,科林是按照家族要求挑的,而笑意与国光的则在商讨了许久,外带着咨询了好多有关基因学专家后,才决定要与两人的相貌十分相近的,这样融合出来的小孩或许能尽多地继承两人的样貌与特征。 想要将来的俩小孩能做一对真兄弟,以弥补曾经的过往,更是让手冢家与千枼家的血脉传承继续下去,算是了了长辈一直沉默不说的心结。 科林收拾好精挑细选来的结果,整理成册,与手冢和笑意讨论了许久,也不见结果,最后一致认为只凭几张纸就决定了代孕妈妈过于急躁,便一起亲眼见见未来的孕育者。 见面的地点是笑意挑的,是圣母教堂广场附近的一家老餐厅,不过于随便,也不会让人觉得紧张。 彼此闲聊了一下午后,笑意挑中了一位已经成功孕育过一名小孩的年轻妈妈,单亲。 她也是位话不多的人,显得有些腼腆,但说起孩子就神色柔软,点餐时也十分注意食品,还能拉着其他几位人选慢里条斯地说着那些只有经历过的,才知道的小知识。整个过程显得聪慧、温婉、谨慎、热心、教养好。 一直在观察笑意神色的科林,将一切都看在眼里,表情严肃地看了下腕表,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又眼带询问地看向手冢。 手冢微微颔首,待她们提出要回家时,才礼貌地站起身,与几人我了握手,说着,“请耐心等待消息,回头一定亲自来电,也请保重身体,以后的一切我们都会安排好的,提出来的要求,我们也会尽量满足,只是希望你们能对这件事保密。” 其中一位整个过程都没说话,只默默地观察着三名未来爸爸的女子,却在这时开口说话,“了解,不会让你们为难的”。 手冢正视了会这女子,行了个欧式的礼仪,“请接收我真诚的感谢,无论是谁,都给我能有小孩的可能。” 手冢此话一落,几名女子明显地松了口气,有个性格爽利的还大胆地挤了挤眼睛,“手冢先生真体贴,我出门前一直担心,雇主会不会将我看低,若是看低了,这钱我就不赚了。” 往前走了一步,也手指翘起行了一礼,“您真是个气度不凡的男子,今日过得很愉快,谢谢。” 笑意与科林俱是点了点头,将人送入车内后,手冢默默地拉的手,十指交握着目送走这几人,嘴里说着,“笑意,你选好人了吗?我也选好了,就刚才那位吧”。 笑意想了想那位眼带傲气,却说话爽朗的女子,“国光决定就好,我也选好了”,转头看向科林,目带询问。 科林略有所感地回头,笑了笑,可说出来的话却冰冷至极, “我随意,只借个肚皮而已,本就是没有瓜葛的人,小孩生下才是我的目的,我可没有手冢那般会顾及别人的感受。” 手冢瞥了眼科林,“若是孕妇有情绪,对小孩不好,不过一句让她们放心的话,人之常理。” 科林摸了摸衣袋,取出雪茄,嗅着说了句,“哦,是吗?手冢,你的体贴只能给一个人的,万一引起不必要的念想,会被麻烦纠缠的。”说完就对俩人摆了摆手,在侍者的服侍下,坐进车子。 侍者转身探手,躬请俩人上车,手冢镜片闪了闪,让侍者退下,俯身单手撑在后座的窗户上敲了敲,待科林有些诧异地控下后车窗后,才淡淡地说了句, “谢谢提醒,好久没和笑意散步了,我和他走走再回来。” 科林定定地看了会手冢,没再说话,只矜持地点了点头便让司机开车了。 第199章 家有宝贝② 在代孕妈妈辛苦的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之后,科林得了对十分可爱软萌的男双胞胎,一出生就送往族内,由专人精心教养。而手冢与笑意则真的达成所愿,一前一后出生的俩小孩都与手冢和国光有七八分相似,虽不及科林那对小孩的好样貌,却深受科林的宠爱。 而生下小孩的代孕妈妈,也得到了妥善的结尾,都根据她们个人提的要求,由科林与手冢一一兑现,不再有瓜葛。 其实笑意在手冢刚说准备生小孩时,歪头想了会,虽然心里有些迟疑,但想着妈妈与爷爷的期盼,早几年问题也不会太大,也就同意了。 但当真正抱上有自己血脉的娇软小孩时,脸上满是年轻爸爸特有的惊喜与突如其来的责任感,先出生的大名千枼真一,小名松松丸,英文名elias,后出生的大名手冢继宗,小名康家丸,英文名rudi. 笑意和手冢都是初为人父,面对白软成一团,就像汤团一般的小东西,饿了哭,尿了哭,便了哭,睡醒了也哭,也黏人的很,要是抱的不是他们想要的人,无论谁来抱都嚎给你看,能活生生地将人的心肺都嚎的生疼。 两人就算请了专人,依旧战战兢兢,整日里心思不宁。早已成名的笑意只能尽量减少赛事,整日都绕着俩小孩转悠。 手冢也是除了必要露面的,也尽量陪在笑意身边,怕他被俩不懂事的小孩缠累身体。也有些想不清楚,为何俩小孩都是特别喜欢笑意,某一次疑惑地在电话里问起时,才从妈妈的回答中恍然大悟。 小孩都是亲近妈妈的,但对爸爸是既怕又想亲近,但不会过于随意,妈妈可以任意撒娇亲昵,而爸爸强大的怀抱是安心与崇拜,这是天性。 就因为自己冷面话少,严格而又说一不二,而笑意对两团子是无限的宠溺,什么都顺着他们来,才造成俩人精对自己不敢乱来,而敢骑到笑意的头上。 日子久了,都不得不吃这俩小子的醋,十分想将他们扔到日本去,但刚提了一句,就被笑意奇怪的眼神看的摸着鼻子,咽下后面的话。 而妈妈与爷爷也在这时候过来帮忙照料,但又不能久留,因为就爸爸一人在国内,没人照料。终于熬到俩小孩不再日日夜夜的鬼哭狼嚎,而两小孩的性格也开始渐渐区分开来。 快要满周岁时,科林家族那边也将他的两小孩送了过来,科林瞧着小孩活泼可爱,十分伶俐。而笑意笑眯眯地抱着自己的其中一小孩软声哄着,另一个则攀在他后背脖颈处,松松丸与康家丸一脸不悦地瞪视着抢占地盘的小子,双手紧紧扒住他的大腿趴在地毯的样子,心中无端地满足,似乎一直眷恋的,都在这一瞬间代替自己圆满了一般。 便决定将小孩亲手抚养,让四个奶娃娃如手足一般培养成人,代替自己将不能言说的感情变成恭孝顺悌。和家族周旋了一番后,最终以同意家族安排教父而落幕。但他的那俩小孩对还好说,只是手冢与笑意的却…… 顶着手冢相貌的弟弟康家丸,完全就是笑意软绵爱撒娇,又想着时刻吸引住笑意全部注意的性子。而顶着笑意相貌的哥哥松松丸,则是继承了手冢的持稳,话少,总是睁着一双水润的黑眼睛,面容软萌,却面无表情,气质清冷。 这些反差都让手冢纠结到了头疼,却无可奈何。 每回看着康家丸睁着一双眼角上挑的凤眼,眼内闪动着想要笑意全部的关注,紧紧扒拉住他的脖子,撒娇、呼唤、蹬腿,糊口水,甚至不见眼泪的干嚎,就是不要笑意被任何小孩抢走,也不愿他抱其他人,在得逞时却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时,总忍不住将成精的他抱走。 自此,抱康家丸最多的就变成了手冢,有时候手冢出门办事,都是带着他的,想要将他重新引导,却一直失败,这家伙面对自己的冷脸与不理会时,也能亲昵地喊着 “粑粑,粑粑……我要糖果,我要巧克力,我要粑粑做的点心……” 要么就是满地乱跑,喊也喊不听,追也追不上。 幸好松松丸虽话少,能满地跑后,却十分懂事,教养也十分轻松。一如手冢小时候那般甚少要人操心、指点,早熟而又聪慧,很少麻烦笑意,就算与科林那作为继承人人选的俩小孩比,也是能力出众的。 自从照顾一两次小孩后,妈妈和爷爷不再拒绝来德国,也是隔三差五过来看看俩小宝贝,笑意非比赛期间,也会带着他们回国与家里人其乐融融。 笑意一直认为,手冢是由爷爷带大的,从小就教养的很好,由爷爷挑一个回去免得来回奔波,也好。 谁知刚开了个头,康家丸一听要离开这里,立马大哭起来,这回是真的眼泪刷刷的掉,而松松丸虽然抿嘴不语,却紧紧拉着笑意的裤腿,一脸紧张的模样。 爷爷对此并无意,摆了摆手,“后日我就回国了,这里实在呆不惯,小孩亲近你们是好事,手冢能将你教养出来,也定能教养好自己的儿子。” 笑意摸了摸俩小孩的脑袋,笑了笑,“国光的脸色一黑,能止小儿夜啼,是放身边养着好,不然还不烦死您啊。” 手冢低咳一声,抱起软萌的过分的康家丸,刚不自在地捏了捏他的小脚丫,却被顺杆爬的小孩嚷着要吃甜点,只好抱着他快步离开,去做新鲜的。 妈妈将国光因看到康家丸撒娇,就抱走他的那有些不稳重的举动,看在眼里,又看了眼一脸面无表情的松松丸,听到不会被挑走后,就淡定地松开笑意,自顾自地翻看起图画的样子。 笑的眉眼弯弯,“我这俩孙子可真可爱,能有这样的性格也十分的不错,能让国光吃瘪也全靠他们俩了,哈哈……” 笑意也笑了笑,和松松丸一块看起图画,并问着他的理解。在面部冷淡,却声音软糯的强烈反萌差下,也不由再次被逗出了笑声。 在松松丸有些不解却又习惯的清澈眼神下,摸了摸他的头顶,和他一起继续看着。 第200章 家有宝贝③ 妈妈也爷爷走后,科林就光明正大地将康德,莱辛都交给了笑意。 本就对笑意一门心思扑到小孩身上,连亲热都经常被拒绝,如苦行僧一般过日子的生活已让手冢十分忍耐了,但那是自己的儿子,也就没说什么,现在再加上那两个,却是不愿意了。 科林刚一提出来,手冢就将不老实的康家丸往笑意怀里一放,认真地问着松松丸,“喜欢弟弟吗?” 盘腿坐在地上的松松丸,睁着一双与笑意十分相像的眼睛,扭头看了会手冢,又认真地扭头看了会笑意怀里的黏人黏的像条毛虫的康家丸,过了好久才带着嫌弃的口气回话,“他是我弟弟” 手冢稍微愣了愣,小孩的稳重超出了意料,既不说喜欢也不说不喜欢,只因为是弟弟,这是什么都可以容忍的意思?接下来的话也问不出了,只默默地看着他。 笑意倒是有些心疼小孩过于早熟,过于乖巧,也有了当年妈妈他们面对国光时的那些难以言说的复杂感,抱起康家丸盘腿做到了他身边,伸出一手臂,空出一半的怀抱,向他招了招手。 一把将有些迟疑的小孩抱入怀中,喃喃着,“松松丸,想要什么和笑意爸爸说,你还小,不需要这样,像康家丸这般闹腾也没事的,任性也没事,缠着笑意爸爸也没事,怎么样都没事。” 康家丸扭动了下,将松松丸的手拉住,糯糯地喊了声,“尼酱,”就往他身上蹭。 两人都还小,哪经得起康家丸的胡闹,身子一歪就要往后倒,笑意眸子沉了沉,手臂微松,也让他倒下去。想看看这小孩面对未知时,是否还能露出小孩的表情。 但遗憾的是,平常的小孩早就被吓的喊出来了,他却没吱声,只反射性地拽住了笑意的手指,力气太小,身子只顿了半秒,继续往后倒。 笑意闭了闭眼,手臂一搂,将松松丸抱了回来,又拍了拍他的后背,忍住心中满胀的不知所措,“我的乖宝贝,依靠笑意爸爸不丢脸的,没人会嘲笑你。” 随后将俩小孩往一直在旁观的科林身边一放,拉住也是一脸深思的国光就往房间里走。 手冢知道笑意想问什么,进了房间后,就抱住他不停地轻拍着他的后背,喃喃着,“别担心,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也没让他觉得不安甚至不可依靠,他也是喜欢我们的,应该是性格所致。不过我小时候也顽皮过的,松松丸一生下来就安静,哭也是必要时才哭,懂事的不像小孩。” 过了会又叹了声,“将科林的小孩也一起养吧,小孩多了,热闹了或许会感染到他的。” 笑意忍下心里的不安,点了点头。 房间内出来时,康家丸已经和外貌精致的康德,莱辛欢快地玩在了一起,还时不时地吐个泡泡,科林都忍俊不禁地去戳他的脸颊。 只有松松丸却是一人坐在落地窗下,后背笔挺地盘腿看向外面,这副让人心疼的模样,让笑意的眼睛有些发潮。快走几步,将小孩轻轻拢在怀里,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发现什么都没看到。 又疑惑地垂首看向他,只见他的眼神虽然依旧清澈,却有些空濛。笑意抿了抿嘴,转头看了眼已玩的完全忘了要来黏自己的康家丸,对手冢点了点头后,抱起松松丸就往外走去。 从此,笑意的心思是全然地扑到这个让人十分想疼爱,却不知怎么去疼爱的孩纸身上。基本上寸步不离,但越是对他温软、呵护,他的神情越是渴望黏着笑意却不敢多动,更是从来都没喊过爸爸,无论是对手冢还是笑意。 笑意看着活泼好动的康家丸,对松松丸是无比的无奈,也知道松松丸并不是排斥手冢和自己,但具体原因却是怎么都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俩小孩都一岁半,也不需要如婴儿般谨慎地照料时,笑意才将家康丸完完全全地丢给了手冢,而松松丸是连比赛都带着, 开始手冢还担心会让笑意比赛没法安心,松松丸再懂事也是小孩,不是一株花草,你摆哪,他就待在哪,而且赛场实在太乱了,万一引起小孩内心不安就不好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松松丸无论是人多,还是人少,都能专注地做自己的事,似乎对那些明显是打量的视线,视而不见,十分镇定。 无论是吃饭,喝水还是尿尿,都能一个人慢慢地完成,对比拿起勺子甚至是水壶,就能制造一场人间灾难的康家丸,简直好了太多。就算笑意将他放在椅子上,也能照顾好自己,一直坚持到笑意比赛结束。所以手冢抱着康家丸陪同一次后,也就放心了。 对于媒体前来采访时的闪耀的拍照与长枪长炮,笑意并没有放下松松丸,就算在回答问题,也是关注着他的表情,他确实露出一丝不适应,但很快就自若地端正身体,目光锐利,气势非凡。 软糯粉嫩的小孩,外表虽然严肃,但这么一摆,也顿时逗笑了这些围绕上来的人们,声音也轻缓了些,其中一位还拿着采访话筒问起了小孩。 但小孩太小,而且笑意目前教的都是日语,并没有作答,只微微侧身声音软糯地问着,“这是干嘛的?” 笑意想了想,指了指各项器械,缓慢地说着“这个可以将声音记下来,那个可以将人的模样,所有举止都记下来,然后在电视机里或者是杂志还有其他方面让所有人都能看到这些。” 小孩没有再问什么,微微垂眸了会,只重复了句,“所有人?”然后就回搂住笑意的脖子,将脸缓缓地贴了上去。 笑意心中先是一惊,这个姿势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这模样谁在松松丸面前摆过,或许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爷爷还是手冢端坐过,让早熟聪慧的孩子记在心里。 但现在脸侧一暖,脖子上也挂着两只因小孩体温,而显得有些灼热又小小软软的手,虽未曾听见松松丸的说话,但只要微微侧脸,就能贴的更紧,松松丸难得的主动示好,让笑意开心地笑了出来。 后面的日子,笑意也就自然地面对媒体,不是抱着就是用条小儿背带将松松丸或前或后的背着,笑眯眯地享受着松松丸的黏人,虽然媒体退去后,松松丸就会松手,面色依旧。 全然不知和粉嫩又极为相似的小脸蛋贴在一起时,那年轻好爸爸的模样,在公众面前掀起了多大的浪潮。 连时尚界也被惊动,无数名流站出来一一效仿,成为最暖人心的时尚潮流。一时之间,原先公众人物会遮遮掩掩的天伦之乐也正式展现在荧屏杂志上,引人羡慕。 第201章 家有宝贝④ 手冢最近的行程,被安排的十分紧密的,在家不是休闲服就是运动装的闲适一去不复返,可以说是正装穿上了身就别想脱下来。 相对于笑意与松松丸的那些贴面秀亲密的照片,手冢一脸严肃地托抱着软糯爱撒娇的康家丸,就显得过于低调。 不过还是有不怕死的漏网记者透过层层保护圈,勇敢地用生命拍下手冢下飞机时的一张私人照片。 那张照片上,虽然手冢的表情臭的要死,康家丸也是一副含着一泡眼泪瘪嘴欲哭,却不敢哭的表情。 但在后面继续抓拍的那数十秒,手冢正好微微垂头,抽出一块手帕小心翼翼地擦着康家丸的眼泪还有鼻涕。 最后妥协的是手冢,摆出了个拿你没办法的皱眉冷表情,说了句话,然后康家丸就带着眼泪与鼻涕转身投入手冢的怀里,笑的极其得意。 手冢摊开一只手,继续臭着脸看着衣服上的斑斑痕迹。 数张照片被悄无声息地拍下后,这位将来会引起轰动的记者如一只潜行的野豹一般,又消失在回闪着艳阳光芒的机翼一角。 手冢十分头疼,当年的笑意都没有这么调皮过,只这么短短的一程,这家伙就毁掉了两套正装了,要知道总共十八天行程,也就带了四套正装,一套休闲服。当时带的时候还嫌多,现在就怕不够用,这种无法淡定的感觉,好想揍这软绵的家伙一顿。 但看着这张和自己差不离的脸,真的没办法下手,只能冷脸,冷处理,但这家伙压根没感觉,继续歪缠撒娇,要这要那,还哭着嚎着要笑意…… 手冢觉得那一瞬间,人生观,价值观,还有世界观,都随着这小魔星的出招而崩塌。打赢一场网球赛算什么?谈赢一场政事又如何?赢了这小魔星,让他安静,让他听话,让他乖巧,让他不要有那么丰富的泪腺与口水腺,以及有适可而止的亲密,那才是打赢了全世界,打开了新世界的荣耀大门。 纵然是手冢脑中千转百回,也依旧没将康家丸交给任何人。带着胸前一摊摊可疑的痕迹,面无表情地托着一脸萌样,对什么都好奇,不住大声问话的康家丸,行走在路上,直至坐上了来接送的车子。 到了酒店后,手冢什么都没做,速度换□上的,也不敢再穿任何带来的衣服,只穿着酒店准备的性感浴袍,将两套正装让客房服务拿去速度干洗。 只是酒店客服来拿衣服时,并没有看到正泡在浴缸里玩耍的小孩,只看见了沾满康家丸留下的到此一游的可疑痕迹。 客服露出一抹了然暧昧的笑容,对手冢挤了挤眼,又大胆地打量了会手冢露在外面的胸肌,还含蓄地给了张名片,用英语流利地介绍着这些人的优点。 手冢刚开始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出于礼貌,耐心地等对方将这没头没脑的话讲完,谁知越听越不对劲。手冢速度将欲要干洗的两套衣服抓回,然后做了个请出去的手势。 客服顿时有些慌张了,说那些特殊部位用英语真的是很流利,但说其他,却有些蹩脚,何况是这样的情况,只用着当地的语言快速地说着。 而且这里是世界级的酒店,虽然服务员都会搞些小动作,赚些外快,但都不放明面上来说的,若是被顾客投诉了,不但会罚钱,还会让你将来都找不到比这更能来钱快的活了。 客服是急的额冒热汗,发现再也无法用语言表达后,便开始手舞足蹈,又是鞠躬又是握手的。 手冢揉了揉眉心,想了会,终于想到衣服上的这些痕迹像什么了。脸色爽快地全黑了下来,再也不看那快要跳舞的客服,将门大力地一关,然后开始打电话。 笑意接起电话已经是半夜。 先醒来的是松松丸,松松丸将笑意推醒后,复有窝回笑意怀里,露出个略带复杂的表情,但很快就闭上了眼,蹭了蹭笑意的胸口,安安静静地听着笑意打开壁灯后,带着浓浓的困意,随口回的话。 “嗯,国光。 嗯,睡觉了。 嗯,松松丸很乖。 嗯,你的电话吵醒了他,还是他喊我起来的。 嗯,他和我睡的。 嗯,他不吵不闹,很安静,这会正眯着。 嗯,我正好没有赛事,要不我来你那边带康家丸?” 听到这里的松松丸再也不装睡了,抖落笑意搁在后背轻抚着的手掌,高昂起头,瞪大双眼,就这么直直地看着笑意。 笑意对于松松丸忽然而来的排斥,有些意外,本来迷迷糊糊的脑子顿时清醒了不少,也没心思再将电话内容继续下去,推说了句, “国光,还是等白天的时候我再打过来吧,松松丸要是真被吵醒了,回头就不会睡了,” 手冢听了一堆赞扬松松丸乖巧的话,再对比带了这么就,依旧脾气难改的小魔星,也有些泄气。心情不佳地嘱咐了句,让笑意注意身体以及联系别太拼命等话,也就挂了。 然后换了套休闲服,亲自拎着两套衣服去了大厅的总服务台,填好单子封好这两件衣服后,手冢又赶回房间,就怕康家丸将浴房内玩的满地都是水。 就离开这么一会,打开浴室的们一看,果然如此。 面对满地的狼藉与满墙壁的泡沫,还有康家丸用涂满泡沫的身体在地上滑来滑去,嘴里还欢呼着。 这家伙瞧见手冢爸爸来了,被抓个正着,也不发憷,反而大力地摇晃着一双小手掌,让手冢爸爸也加入进来,说着好好玩。 手冢叹了口气,忽然觉得这样的小孩,就算丢到沙哈拉沙漠那样恶劣的环境,怕也是会玩沙子玩的很开心。 或许还能发明点其他玩法,或是借着极大的温差,做几道吃食也说不准,反正这小孩是永远都不会寂寞,也不会不开心,只会过的更加潇洒肆意。 手冢在这番自我安慰中,权当是终于发现了这小家伙蔫坏到极点的性格中,其实也暗藏着闪光点的。便面色平静地脱下衣服,换上浴衣,跟在康家丸的身后,替他收拾着一切,还时不时地配合他应上那么一两声。 作者有话要说:恢复更新,直到完结,~\(≧▽≦)/~ 终于将红楼的全部都存稿完毕了,也不知这篇和红楼的那篇谁先完结了╭(╯^╰)╮ 渣作者要加油,将战斗力提升到日更一万吧,那样大概两天就能完结网王了。 你说可能吗?哈哈哈哈~~ 第202章 家有宝贝⑤ 笑意放回电话,回头一看,原本趴着并高昂起头部来盯视自己的松松丸,已盘腿端坐在自己肚子上,后背挺的笔直,一双眼睛瞪的老大,表情是认真而又严肃,目光闪动间,隐有锐光闪过。 笑意不知道看到的这些是不是错觉,也不知道这些表情是不是松松丸这个年纪的小孩该有的,还是因为睡房内只开了一盏壁灯的光线,过于昏暗了,总觉得松松丸的姿势这么一变,已从软糯需要依靠的小婴孩,变成了同桌谈判的对手一般。 而小家伙本应该是清澈无邪的眼底,竟也像是蒙上一层不高兴,是的,明明白白的不高兴,笑意神奇地读懂了,虽然小孩的脸部是面无表情。 笑意伸出手指戳了戳小家伙软萌的脸颊,软软的,奶香味的,还有很弹……控制住还想再戳一戳的念头,又看了因自己的小动作,而眼眸色已黑沉的小孩。 歪了歪头,嘴角漾起一抹笑,将小孩往上托了托,猛地翻身将他往床上一压,然后伸出两只手将他从头摸到脚,还不停地轻戳着他的胳肢窝。 只是小孩始终都没有笑,摊开四肢,任由这个自顾自乐个不停的大人在身上挠痒痒,笑的上气不及下气。 闹够了的笑意,复有将小孩搂回怀里,擦了把笑出来的泪水,又亲了亲小孩的额头,看着他终于红了脸,目光开始躲闪,神色也不那么淡定后,才满足地说了句, “松松丸,虽然不知道你为何会这样,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是我们大家的松松丸。说吧,刚才是怎么了,我们可都是男人,不能扭扭捏捏的。” 松松丸再度抬了抬头,眼神由僵硬渐渐变的柔软,好看的眼珠子就如汪出清泉的泉眼,晃动几下后,垂下头,十分难得地就着笑意的搂抱,亲昵地贴了过去。 两只肉肉的小手皆扯住笑意的睡衣领子,执拗地紧紧拽在手心里,过了许久,笑意困意再度上来,头一点一点,身体带着小孩自动下滑到被窝里,正想睡去。 小孩才软软地说了句,“不要去”。 笑意迷糊地动了动胳膊,将小孩的屁屁往中间托了托,双手护住,然后半睁开眼睛,有些不明白地看向怀里软成一团的小孩。 小孩又过了好一会,再度揪了揪笑意的领子,那力道不但将小手勒出了白痕,也将睡衣扯的露出一片光裸。 又重复了句,“不要去!” 笑意揉了揉眼睛,又困又倦地看了眼床头的闹钟,已经凌晨两点多了,这小子竟然想事情能想这么久,便声音含糊地问了句,“不要去哪?松松丸,不困吗?” 松松丸闭紧嘴巴,翻身坐起,背朝着笑意,摆出不愿再理他的姿态。 笑意觉得怀里的分量一轻,抬起手指撑了撑眼皮,看到松松丸独坐的背影,也不敢再睡,强撑着也盘腿坐在床上,小心地戳了下他的胳膊,问着, “不要去哪?哦,你是说不要去手冢爸爸那里吗?不会丢下我的松松丸的,我们一起过去。其实手冢爸爸也没说什么,但能在半夜打这电话,说明他真的被烦的没法思考了。” 松松丸没理会,依旧盘腿坐的笔直。 面对如此大爷的小孩,笑意有些哭笑不得,这大半夜,不能睡觉真的好痛苦。看来养孩子是件力气活,哄孩子更是。 刚举起双手,表示投降地要说话时,松松丸背身再度开口,软糯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让人心疼的音调, “今天是你第一天和我睡,明天就没了吗?你从来都没陪我和康家丸睡过。” 笑意顿时苦笑不得,就着他背身的姿势将他搂入怀里,轻轻摇晃着,“男子汉都是一个人睡觉的。” 松松丸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也只装并不懂的样子,鄙夷地说了句, “手冢爸爸也是男子汉!” 笑意打了个哈欠,阖眼说着, “因为我和手冢爸爸是夫妻啊,夫妻就是不离不弃,永远在一起的,包括睡觉。将来我的松松丸不管是喜欢女生也好,还是喜欢男生,也会有这么个人让你每天都十分欢喜。” 松松丸欲要再度坐起身,却被笑意一掌拦下,并搂紧,只好憋气地说了句, “科林是陪着那俩奇怪生物睡觉的!” 笑意顿时失笑,感到这个时候的松松丸有些像小孩了,半哄道: “要叫科林叔叔,那不是奇怪生物,那是科林叔叔的小孩,就像你和松松丸是我和国光的小孩一样。” 松松丸撇嘴,再度用犀利而又带着鄙视的目光看着明显在乱扯着话题,企图蒙混过关,要将人哄睡的笑意,“现在不是男子汉的问题,也不是小孩的问题,你是不是依旧要去?就这么几天都不行?” 笑意最怕松松丸的这种态度了,如被戳破了的气球一般,沉沉地看了眼松松丸,“等你长大了,我会将这段话重新给你看的,将来你就知道你破坏了什么了……” 松松丸得到想要的答案后,放松□体,想着事情,不再动弹。 而笑意则在有节奏地拍着松松丸的后背,例行着睡前一哄,只是松松丸还没睡去,笑意已先睡沉。 松松丸抬头看了笑意睡沉的神情好久,神情也比之以往严肃,声音沉沉中饱含着悲痛,就像是另一个时空传来的遥远召唤, “本将军不会再有什么喜欢的人了,能再见到你已是上天的垂怜,看到你幸福,本将军也,也很高兴……” 说着缓缓地动了动身子,往笑意身上爬了爬,想去吻他的额头,却因人小力道吃不住,身子一歪,吧唧一下亲到他眼帘。 笑意迷糊糊地推了推黏糊在脸上的松松丸,嘀咕了句,“国光,别闹,”说着就要翻身。 松松丸赶紧扯住笑意的衣领,就这么窝在他身体下方形成的小小空间里,眼睛湿了湿,拿手指虚空描摹着笑意的五官,喃喃了句, “我们都还能再见面,真好,你还活生生的,真好,而我还有足够的时间能看着你,真好。只是我如何做你都想不起我了,那么我也会放弃过去那个身份的,明天起,你可以不用发愁了,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松松丸说完后,不再动弹,将身体缩了缩,贴住笑意怦怦而跳的心脏部位,再度露出一抹暖暖的笑容, “我会用儿子的这个身份,远远地看着你,静静地守护好你的,不再如从前那么莽撞,更不再伤害你,没有悲伤,没有痛苦,没有违背,全以你的意志为念。我以德川的荣耀起誓,永远没有终点。” 房间里随着细小的呼吸声渐渐放缓,而再度安静下来。两人互相挨着的睡相,美好而温馨,当时空再度跨越了六百年,奇迹般地相遇时。 记得的人慢慢忘记过去,不记得的人继续创造着所有能创造的幸福,坚定地顺着时光的飞逝而往前走。 第203章 家有宝贝⑥ 第二日清晨,笑意虽然全身困的可以,但依旧按照日常时间起床洗刷,运动,洗澡,还有本来是手冢的工作:做一餐亲手制作的爱心餐。 但笑意什么都不会,只好钻入厨师们已经在热火朝天的敞开式厨房内,一边看一边学习怎么快速又便捷地做出一份适合小屁孩吃的,既营养,又美味的早餐。 忙完一切,抱来松松丸,看着他能一勺勺地吃的很乖巧,就转移了视线,算了下时差,决定打过去,说下和松松丸商量后的决定。 手冢接到电话时,恰好在喂康家丸晚饭,面对甜腻的过分的食物,手冢是吃的眉头紧皱,康家丸也是吃的眼泪汪汪,但这小家伙胜在能辨别手冢是真生气了还是只是面瘫。 就比如日常的玩闹,一旦觉得有些过分了,或许手冢爸爸要到发怒的临界点了,便会摆个软萌的姿势,糯糯地喊着“要抱抱……” 其实康家丸并不知道手冢面对这么一张脸,每日欢快地蹦跶,各种调皮各种闯祸,各种萌翻人的表情是有多么的深受折磨。 所以他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手冢绝对会对他生气,但更多的是一忍再忍的无奈,因为心脏早已崩溃,再无恢复的可能…… 手冢一边接着电话,一边一勺勺地喂着这些,做的黏哒哒的,看不清原料是什么的,据说是当地最棒的早餐。 当听到笑意说因为想让松松丸能稍微开心些,就不过来了的话,不由有些失望。放下手里的勺子,将餐盘往里推了推,又将康家丸放落在地,他心爱的玩具小车也放入他怀里,并抚了抚他的后腰,让他自己站起。 并低低说了句,“等会带你去餐厅看看,有什么能吃的,先去玩会,我打完电话就好。” 康家丸缠住手冢的一条腿,手脚并用地往上爬了爬,手冢无奈,只好将他抱起,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走到敞亮的窗户旁。 小家伙拨动着窗帘,好奇地看着手里厚实的布料与上面的纹路,安安静静地描摹着。而手冢则俯视着外头流萤般闪烁着的繁华街道。 话题到了笑意不打算过来了,一时半会的两人都没有说话,在电话里彼此沉默着,只听见对方浅浅的呼吸在耳畔响起。 过了许久,手冢才听见里面吸了口气,语气放缓,试探性地问了句,“国光,你生气了吗?” 手冢知道对方看不见,但还是反射性地摇了摇头,“今天一天,很累。若是你来了,想抱着你静静地休息会。” 说完后也不想笑意为难,又说了句, “等俩小家伙都长大些,你剩下来的时间应该就是我的了。也不能让松松丸太过依赖你或是太过独立。等我这次回来,也有好长一段时间空闲,你就专心比赛,将松松丸也交给我吧,也不能让两小孩过于生疏。” 手冢又问了几句笑意下一季度比赛的事,然后将电话递给了一个劲扭腰不老实的康家丸。 康家丸听了几声电话里的声音,有些好奇地问了句,“你说你是我笑意爸爸,怎么声音都不一样了?”随后又激动地蹬蹬腿,大喊了声,“你肯定不是,你是骗小孩的坏人。” 说着还拿手掌拍了拍电话,手冢没料到康家丸的举动,一手赶紧搂住乱扭的康家丸,至于手机,当然被摔了。 捡起来后,通话还在,瞪了眼康家丸后,说着,“小家伙太过于活泼了,晚点来个视频简讯吧,我也好看看你。” “嗯,我知道,那就这样了,你先挂。” 手冢听了会忙音,将电话按掉,怕康家丸再干坏事,连换衣服都将他放在眼前,并警告了句, “带你吃完早餐,我就得去忙了,你要是不乖,就将你锁在酒店里,懂吗?” 康家丸咧嘴嘻嘻一笑,软腰就地一坐,并拍了拍胸脯,“成交!不过手冢爸爸的身材没有笑意爸爸的好看,你需要运动。” 手冢瞬间瞪大双眼,捏了捏手臂,又捏了捏腰部,丝毫没有赘肉,怎么不好了,而且腹肌也在,哪有不运动了。 黑沉着脸,快速套好西装裤子,走向康家丸,拍了下他的屁股,“小屁孩,你知道什么好看什么不好看?” 康家丸指了指手冢的腹肌,并大胆地摸了摸,说道:“硬的,不舒服,笑意爸爸的是软的,而且他说了,软的才是男人的象征,以后我也要是软的。” 手冢顿时哭笑不得,笑意肯定是被康家丸说恼火了,才这么逗的他,谁知道这小家伙竟然当真了。 但也恶趣味地点了点头,“那你要记得今天说的话,顺便告诉松松丸,将来让他监督你。” 小家伙眼睛亮了亮,高昂起头,重重地点了点。 手冢探手揉了揉他那茶褐色的头发后,穿上衬衫,扣上袖口,又打了领结与套了外套,抱起软绵绵的小家伙,走出了房间。 在餐厅里点了口味最普通的牛角小面包与一杯牛奶后,你一口我一口地吃了起来。还好,小家伙说话算话,吃的时候也没捣乱,反而睁着凤眼一脸乖巧地看着手冢爸爸,最多吃一口就要求亲下,或是用刚喝了牛奶的嘴去涂手冢爸爸的脸。 吃完后,手冢淡定地擦了擦脸,然后抱起小孩就往外走。 早就候在外头的车子,沉稳而大气,而手冢的属下纷纷穿着合宜得体的正装,眼神明亮,脸部表情到位地等着手冢的到来。 只是这些人看着手冢依旧抱着儿子出来时,有些诧异,但很快就收敛打量的目光,行了个礼。 手冢点了点头,垂眸看了眼怀里的康家丸,警告意味十足。康家丸机灵地晃了晃眼珠,然后糯糯地开口问道:“手冢爸爸要干活了吗?那康家丸会乖乖的,保证不捣乱。” 说着还搂了搂手冢的脖子,吧唧一口。 手冢拿手指拨开康家丸的脑壳,让他坐正,并说了句,“要安静,要有礼,要什么,想什么都悄悄地和爸爸说。事情要是搞砸了,你和我都别想回家了,也没有笑意爸爸,懂吗?” 康家丸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总结道:“手冢爸爸的意思就是,不成功便成仁是吗?那我能不能申请在成为流浪儿之前,要求爸爸先送我一只叮当猫?” 手冢眉眼一利,敲了敲他的脑壳,“没有叮当猫,饿肚子。” 康家丸瘪嘴,再也不敢扭动,乖乖地搂着手冢的脖子,只余一双眼睛还在叽里咕噜地滚动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鬼主意。 手冢见教育,额,吓唬有成效后,便继续往前走着。 候着的侍者,脱帽对手冢行了一礼,缓缓打开车门。 打开车门的那一刻,面色平静的手冢已知道预示着战斗的炮火声已打响,接下来要做的事很多,但愿小家伙能抗的住,或许他累了也是好事。 满脑子依旧是康家丸的手冢,在坐进车内后有所知觉地抽了抽嘴角,看来那些即将要努力去游说的政客们也没有康家丸可怕。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后面的章节都是填草稿箱的,大概就类似于番外,捂脸…… 第204章 微露端倪 手冢带着萌娃康家丸在满世界地乱飞,忙的几乎瘦了一圈,而康家丸精神依旧,蹦跶依旧时,笑意的赛事也逼近了。 高了不少的越前,戴着帽子,遮住了半张脸,唯有勾着嘴角露在外面,手里还拿着一只猫猫熊,一个劲地逗着趴在笑意怀里的松松丸。 可惜松松丸一点面子也没给他,端着脸,用比大爷还大爷的姿态在诉说着并不高兴的心情,每次越前稍微靠近些,就拧开脑袋,明明白白地表现出极度不欢这趁手冢不在而凑上来的,欠抽的家伙。 越前快手地捏了把松松丸的脸颊,指腹下的皮肤温软而又嫩滑,忍不住掐了把,将脸再度凑了凑,帽檐都碰上了松松丸的脑门。 仔细地打量了好一会,赞叹道:“这小家伙和你好像啊,只是没有你可爱。”说着大力地挥了挥手里的猫猫熊,欲要引起松松丸的注意,却看到小孩的后背。 松松丸就算身体里装着个成年人,也无法描述出现在内心的抓狂。 大权在握,站立在顶峰,就算是天皇在自己面前也是毕恭毕敬的前世,还有那日日夜夜的滴泪,只为唤醒笑意魂魄又辗转反侧了600年的难捱岁月。经历过这些后,本因十分淡薄的心态,却在越前捏上来的那一瞬间,十分想一口咬下去。 但小孩的身体太脆弱,能做的动作不多,而且也不想笑意发现任何足丝马迹。既然他能重新欢笑,忘却过去,有后世的自己在深爱已经十分的好了。 于是能做的唯有掩去眼里的锐光,将脸埋在笑意的怀里,不再理会这个讨厌的人。 越前一把摘下帽子,戳了戳松松丸的后背,“真的是软绵绵的一团,只是你小孩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我那小侄子,可是天天喊着要我买一堆的猫猫熊去看他。” 笑意轻拍了拍松松丸的后背,对着挤坐在一起,勾肩搭背的越前说了句, “尼酱,松松丸比不其他小孩,早熟的很,从来没动过这些东西,不过倒是十分喜欢去看国光的收藏。那里有不少的武士刀,让他摸了又摸,或许你可以用那个试试。” 越前将帽子往笑意头上一戴,还压了压他的脑壳,又微微侧身,随意地抬起一条腿踩在景观椅上,将后背靠上笑意的肩膀,手半遮着视线,仰头看了会天上的白云,忽然出声道: “喂,这小家伙的姿态还真像部长啊,我觉得谁看了都不会错认的,或许你可以带他回日本让那些人羡慕下了,然后培养出第二个部长来。” “嗯?越前,你还在为国光没有选择网坛而有所遗憾吗?将来两个孩子喜欢什么,我和国光都不会插手的,只是网球的话,若是他们看我打的多,应该会比较熟悉与喜爱的吧。” “我知道你会的东西有不少,比如剑术。唉,你家小子这么小就喜欢武士刀,将来不会是喜欢剑术的吧?不行,我也是他的舅舅,以后他得听我的。” 松松丸终于忍耐不住地回了句,“才不要听你的,一头绿毛难看死了!” 笑意瞬间震惊,抱着松松丸的手都松了松,而越前刷地站了起来,指着松松丸说道:“让你十年,和我来一场!” 松松丸转过头,瘪嘴说了句,“整天戴着帽子不就嫌自己的头发难看,还发这么大的火,十年就十年,到了那时候,你也是个老头子了!” 笑意的手再度松了松,松松丸就顺势踩着笑意的大腿,稳了稳身子后,盘腿坐下。 而某个未来的老头子的握紧了拳头,目光灼灼如火焰,抖了抖嘴唇,最后抢回了帽子戴好,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笑意拍了下松松丸的后背说了句,“不可以对舅舅如此不礼貌,不过似乎是这样,越前很少会摘下帽子……而他也只将帽子戴在我头上过……” 声音越说越迟疑,越来越轻,过了好一会才悚然惊呼,“我的头发不会也很难看吧?还有十年过后,我也是老头子了吗?” 这回轮到松松丸发怔了,扭身看了眼不停颤着眼眸的笑意,撇嘴道:“黑色的才是正常的发色,只有这个奇怪的世界才有这么多的色彩,连手冢国光的都十分奇怪。” 又扭头偷瞄了眼笑意,用极轻的声音喃喃了句,“十年后你也才三十不到,怎么会是老头子,不过我应该能照顾好你了。” 松松丸后面的那句话笑意并没有听见,只关注与第一句,记得当初才来这个世界,也觉得这里的人都很好,那些真真切切的温暖与热情,都让人安心与随之心情起伏。 唯有发色确实心理建设了很久才适应过来的,就像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在用着所有的热情与责任在cosy一般,满溢的幸福的就像个虚构的世界…… 若是松松丸与当时的自己是一个情况的,那么说出这句话就十分地自然流露,并且松松丸的那些所有的不对劲,不像小孩子的举动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笑意默默地拍了拍松松丸的后背,认真地说了句, “所有人都很好,都有各自努力的目标,就比如龙马舅舅。十年后的你还不一定能达到和他同岁时的成就,他真的很努力,连心思都单纯的只剩下网球了。 或许许多人看到他荣耀的那一幕,或许没人看见他苦苦追索球技,甚至天才背后他到底付出了多少。但没有踏实基础,再高的领悟也是无法打出随心所欲的球的。 所以,松松丸,我只说一次,你真不应该这么气他的,等会记得道歉。” 松松丸再次撇嘴,但还是听笑意的话,点了点头,然后乖巧地抓起桌子上的一本书,一页页地翻看起来。 笑意叹息了下,将他放下,带着厨房里刚出来的蛋糕与红茶,快步去网球房里找越前。 第205章 满屋的熊孩子 笑意找到越前时,越前正对着墙壁,一球球有节奏地回击着,骨架舒展,双目铮然。 听见笑意脚步声的越前也没停下手里的动作,渐渐拉大距离,加快球速与奔跑的范围。 直至半场范围才慢慢缓下动作,鼻尖冒汗地看了眼笑意,“不来?” 笑意笑了笑,放下手里的食盒,抱着双臂靠上墙壁,听着与越前步伐一致的网球落地声,说着, “松松丸这孩子我一直拿他没办法,也就今天看到他激动了。小孩子过于调皮比过于早熟让人放心多了,所以我和手冢才会分开来带,这样比较专注,也能将小孩看的更清楚。” 越前大力扣球,挑球,然后抓在手里弹了弹,继续跨步迎着墙面打出去, “下半年迹部那家伙结婚了,之前你们结婚他哇哇叫,生了小孩又哇哇叫,这回他终于可以闭嘴了,应该会努力去生小孩了。 不过将来就算是进了一个学校,他的小孩也要叫你的小孩前辈了。” 越前顿了顿手里的动作,汗涔涔的眉毛高跳,眼尾上扬,得意地看了眼笑意道: “你们俩干的可真不错,从本人这一辈开始到下一辈,迹部这口气是没法再出了。 所以我决定避开你们俩的锋芒,等你们俩小孩独立了,再把我的小孩扔给他们,让成年的小子喊娃娃作哥哥,还要照顾好他。” 笑意无语,这厮果然还是记仇的,十年后的松松丸叫越前刚生下来的小孩叫哥哥?无法想象松松丸的脸色会有多难看…… 就在笑意愣神时,越前已经将他扯入场地内,并塞给他一支网球拍,“对墙打没意思,来陪我练练。你说这次我们俩要是争夺卫冕,会是个怎么样的情况?” 笑意白了眼越前,挥了挥手里的网球拍,试了试手感,“不会怎么样,好吧,就这么着吧,今天我要是赢了,你乖乖地给我回去。要是你赢了,我打入最后的卫冕赛就退出。尼酱,这球拍份量挺重的,定制的?” 越前点了点头,指点着球拍说道:“握拍那里填了铁砂,还有这一圈的里面也有。” “要是用惯了这种的,忽然用赛规的球拍,会不会无法控制?” “不会,要交替使用,肌肉不形成习惯性出力就可以了。” 说了一会后,笑意有些不放心松松丸,和越前说了下要去带松松丸过来,再比赛。 越前似笑非笑地盯视着笑意许久,才缓缓地说了句,“部长的眼光还真不错……” 笑意黑线,一脚踹了过去。 越前扭腰转身闪开,琥珀猫眼里全是恶趣味,“还不快去,夸你还生气,之前我都没生你家小豆丁的气。” 笑意将拍子摔会越前怀里,气呼呼地转身就走,嘴里念叨着,“尼酱,你也太小气了,就因为松松丸说你头发难看,说你老,你就这样欺负我,等会看我怎么收拾你!” 松松丸疑惑地看着去而复返的笑意,那怒气冲冲的表情分明是受了气,却不好发作的样子。 待他弯腰来抱时,又细瞧了好一会他的神色,连有些紧绷的嘴角也看了好一会,才仰头问了句,“那坏家伙还没走吗?” 笑意塌下肩膀,苦着脸说了句,“你手冢爸爸不在,那家伙就嚣张,真的好想揍他一顿。不过这是我和你舅舅的事,待会爸爸会把他打趴下的。”说完还挥了挥手臂,做了个对方摇摇晃晃要倒下的动作。 松松丸睁着的眼睛里,流露出一股温和,也配合着笑意的动作,一只脚抖了几下,趴下滚一圈,然后再也不动。 笑意哈哈大笑着将松松丸捞起,吧唧一下亲上松松丸的脸颊,又蹭了蹭,“真是我的宝贝,走,看爸爸打怪兽去。” 科林的另外俩小孩刚下课,就听见笑意叔叔这么好玩的话,也纷纷拉着科林的手,要跟上去。 跟在小孩后头的科林,无力地抚了抚额头,刚才管家已经来说过了,说是越前来了。这所谓的怪兽分明就是越前,要是越前知道这称呼,还不得热闹的不可开交。 而且手冢也不在,这俩小的,整天学这学那的,压力是够大的,所以也有了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待会真闹起来,都没人能镇的住。 陪同小孩上课已经让科林觉得快要崩溃,为什么小孩这个生物会如此的可怕,现在还要陪着他们去凑热闹,世界末日是不是提前要来了? 果不其然,俩小孩跟着笑意进入网球室内后,张望了许久,才若有所悟地指着越前大喊了句,“怪兽?怪兽!你就是怪兽!” 科林听着俩小孩异口同声的话语,半掩住脸,慢慢走了进去,努力挤出一抹善意的笑容,对越前招呼道:“你来拉”, 又转头拍了拍笑意的肩膀,低低说了句,“孩子都是前世做熊的投身的,你要保重!要是打脱力了,我会背你回去,并照顾好你的松松丸的。” 笑意磨了磨牙,“科林,等会要是怪兽专打凹凸曼,凹凸曼再无还手之力,凹凸曼一定会召唤队友的,你也保重。晚上我们三人外加三小孩,一起睡在网球场,也是难得的体验,很好,很好。” 科林一直都知道笑意的话很有见地,但能说的这么准,这么让人暴躁的无法发泄怨气,还是头一遭。 三人肩膀挨着肩膀,带着一身的汗水,脱力地胡乱躺在一起。而在肚皮上蹦跶的,那精力依旧的三小孩还活着。 相对于松松丸快速占领笑意的肚皮,然后不怕脏地趴上面,一下又一下地拿软乎乎的手擦着笑意的汗水。科林和越前确实是十分的狼狈,让进来通知用餐的管家都有些不忍直视。 管家双臂一展,左一个,右一个地抱下分别还在科林和越前肚皮上,蹦跶的尤为欢畅的俩小王子,又对三个大人躬身说着,“用餐时间到了,请问,咳,需要我去让人来扶您们回房收拾下吗?” 科林和越前已经被俩小孩折腾的奄奄一息,唯有逃过一劫的笑意还能说话,只听他气若游丝地摆了摆手指,然后闭上了眼睛,再也不愿说话,更不愿动弹。 其他两人也是如此。管家只好优雅地抱走这俩魔星,不对,是小王子,并体贴地将网球房里的温控上调了些,大灯也关了一半。 最后还轻轻地阖上了门,挥手让守候在外头的人也撤走,殿下的狼狈就自己一个人瞧见就很够了,咳…… 管家怀里的俩小家伙不高兴地撅嘴,拍了拍管家的肩膀,“里面还有一小家伙,为什么只抱走我们,我们还玩的正开心。” 管家抽了抽嘴角,身姿依旧优雅,只是脚下的步伐加快了不少,憋红了脸,如被捏着嗓子似地说了句, “他睡着了,叫醒用餐似乎不太好,而我尊贵的小王子们玩了这么久,肯定饿了,先用餐可好?” 俩家伙微昂起下巴,同频率地点了点头,一左一右地松开拽紧管家领结的手,还互相击了个掌。 管家小幅度地扭了扭脖子,清了清嗓子,能再次舒畅地呼吸,真的让人想泪流。这俩小家伙真的太调皮了,当年的殿下都没有这么恶劣过……将来的日子真的好难捱!! 第206章 满屋的熊孩子② 幸得松松丸保护,没有惨遭那俩双胞胎毒手的笑意是第一个恢复力气。抱起松松丸时,垂头轻瞟了眼科林,然后目光正直地踩了一脚他的手掌,脚步稳重地离去。 科林咬牙切齿了会,转头对着肚子部位同样‘身受重伤’的越前说了句,“笑意这家伙越来越恶劣了。” 越前长长地吐了口气,眼神晃动地认真想了会,点了点头, “那时候刚见到他时,觉得这矮矮的小家伙,笑容很灿烂,一双眼睛亮的就像天上的星星。但性子很软和,在意的东西也不多,似乎谁都可以去欺负他。 部长将他看的很牢,几乎寸步不离,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精神方面有疾病,只知道他占了个正选的位置,却从来不来练习也不参加任何比赛。 想和他打一场,看看他神秘在哪,直到后来他看见我眼眶流血后发病,才觉得他确实是个脆弱的小孩,需要人去呵护。” 科林扯了扯嘴角,又按了按发疼的肚皮,随口问着“所以你就真的成为他尼酱了?” “笑意很能吸引人,不是吗?是个真心待人,又值得收获同样回报的人。他的强大是藏在脆弱后面的,从来都是。” 越前说完这句话后,缓缓撑着地板,坐起了身,又缓了缓脱力后的眩晕感,最后说了句, “不然,以你的身份,怎么样的朋友不会有,怎么样的情人不会有?怎么只在乎这么一个呢?” 科林瞬间僵直,有些失态地盯视着越前垂头看下来的目光,动了动嘴唇,想要解释,却无从解释。有种被彻底拆穿伪装,害怕地想要掩回去的无力感,同时也深深为这年轻人犀利的目光而叹服。 在偌大的城堡里,人有那么多,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看到的也不止越前一个,而越前只是每隔一段时间来一次,仅此而已。 只是越前接下来的话,却让科林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是该庆幸依旧没被发现,还是该惋惜越前的情商。 “其实我也觉得和笑意他住在一起会很舒服,他会是个好朋友,好邻居,甚至是同行的爱好者。只是有部长这个沉默又严肃,还无趣的家伙在。那张扑克脸看多了会吃不下饭的,所以还是偶尔来住一段日子就够了。” 在越前伸手来拉时,抿了抿嘴,没有接下话题,就着他的手站了起来,看着对方靠在墙上,张嘴喘息的样子,好奇地问了句, “你是怎么训练的,笑意和我两个人的体力都被你耗完了?” 越前翘起嘴角,露出白亮的牙齿,寒光闪过双眼,神秘莫测地说了句, “你不会想知道的。要打败那家伙,只能从体力上入手,反正他怎么看都是软绵绵的,后继不足的样子。” 面对越前对笑意的调侃,科林低咳了声,也靠上了墙壁,扯到被小家伙蹦跶疼了的肌肉,轻嘶了声, “这俩魔星,真的要好好教训一顿了,一点也不像松松丸那么乖巧。真弄不懂,一样的聪慧软萌,为什么只有我这俩魔星让人难以招架?而笑意的松松丸是乖巧听话的不行?哦忘记了那个被手冢带出去的康家丸,他也是个魔星。 对了,为何日本人都喜欢将小孩子取这样的名字?就像一颗颗丸子一样,又弹牙又胖乎乎,圆滚滚吗?你小时候叫什么的?” 越前表情认真地想了会后,并没有说这是日本人取贱名的习俗,只是双手比划了几下,状似虚抱着小娃娃, “大概就是因为软软,弹弹,滚成一团的样子。我小时候老头子他们都叫我英文名的,所以很遗憾,不过肯定长的比松松丸,嗯可爱。” 又歪头眨眼地看着科林好一会,判断不出科林是真想知道还是随口一问的,只好再次补充了句,“我历史一向都学的不好,不太了解,你或许可以问问笑意,再不然部长也行。” 科林嘀咕了句,还真是个态度端正的人,两人互相搀扶着出网球房时,科林又问了句,“别人问你问题,你都是这么认真的?” 越前顿时斜眼轻睨着科林,“我讨厌话多和让我多话的人。”然后松开半扶着科林的手臂,十分缓慢地扶墙往外走。 科林愣了愣,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越前是什么意思。差点就想不管身份与姿态地揍越前一顿,这种不讨人喜欢的性格,就算长的再帅,也没用! 最后洗刷干净,面色清爽的各人围坐在餐桌前,越前还拿指尖敲了敲杯子,说了句,“科林想知道松松丸为何叫松松丸而不是长条丸,或是天妇罗什么的。” 笑意顿时黑线,快速看了眼怀里的松松丸,咬牙切齿道:“尼酱,你又想干嘛?再来打一次吗?” 越前瞬间放下手里的刀叉,转身看着笑意,点了点头,“你既然不服输,那就再来一次,我向来对你都很仁慈的。” 笑意额间的青筋跳了跳,又闭了闭眼,吐了口气,才缓缓地说着,“没有不承认刚才的比赛,输了就输了。松松丸不是吃的,尼酱,现在要么吃,要么我们去打一场。” 松松丸吞下嘴里软滑的鸡蛋羹,扭头看了眼越前,又拍了拍笑意的手,示意他再喂。 笑意脾气忽然泄完,垂眸细心地一勺勺喂着,心里在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松松丸这家伙一向都表现的十分独立,难得矫情地要求喂食,当然得抓紧培养松松丸对自己的信任感。 而松松丸则是看出笑意已经气坏,再让他注意那一头绿毛,眼睛长额顶的家伙,再过几天,不是被气坏了,就是整日都和他混一起了。舅舅这种手段高明的生物就是讨人厌到了极点! 趁着笑意去勺肉糜汤,表情严肃地冷冷地瞥了眼越前。然后在笑意来喂汤时,又乖乖地张嘴,露出一排小乳牙。 越前看了会这两人的互动,又看了会正皱着眉,一脸不悦的科林。 科林的双胞胎熊孩子,因为看到笑意的喂食,转动了会眼珠子后,故意将汤水滴到身上,切牛排发出嘎吱声,引起科林爸爸的注意后,摆出一脸无辜的样子看着他。 科林沉默了会,对管家打了个响指,然后管家领着俩小豆丁离席,但很快就重新换了套衣服出来,而且面前的那些吃的也全部重新上了一份,要求他们俩全部吃完,要是再出一丝差错,一直吃到礼仪完美。 这俩双胞胎与松松丸以及康家丸的区别就是,松松丸与康家丸可以享受童年的一切,可以随心所欲地恶作剧而不会有事, 而双胞胎则不行,因为身份不同,将来要走的路完全不同,而造就了成长的过程也是完全不同。 松松丸,康家丸可以笑的肆意,哭的畅快,但俩双胞胎不行,一言一行全都是下一代皇储的的表率,不管你是婴儿还是已成年。就是成人世界压在俩双胞胎身上的担子,随着他们的诞生而套上的责任。 这俩双胞胎玩的时候确实很疯,就比如在他爸爸的肚子上随便蹦跶,也不会有事。 但若是涉及教养问题,他们只消看一眼科林的脸色,也渐渐明白过来,一声不吭地将用餐礼仪臻至完美,就算是皇家大师过来一丝一毫地分析,也再也挑不出错来。 第207章 满屋的熊孩子③ 手冢还有三天才能回来,笑意和越前已开始温网比赛,只是笑意的是团队与个人同时进行,而越前是以个人名义来参加的。 从越前来德国的那一天开始,也一直都住在科林的城堡里,整日找躲懒的笑意切磋,就连比赛期间也没放过笑意。 若越前不采取耗尽笑意体力而拿到最后一球的方法,两人的球打的还算平顺,也对正式的赛事没有影响。 但不懂网球的松松丸依旧觉得,还是绿毛第一天出现的那场比赛来的让人热血沸腾,似乎看了他们俩打球,也想加入进去一样,极其地煽动人心。 而且笑意脱力倒地后,就算输了,还是露出个极其满足,就像是拥抱住了太阳一般的笑容。 见到这样的笑意,松松丸的眼睛有些发湿,心里也是又酸又涩,还觉得悲伤,这样的笑容是松松丸在前世,竭尽心力,耗尽讨好,也都没瞧见过的。手冢真的做的很好,无可挑剔。 随后的几天,松松丸不再看书,也对身边所有人的回应,是变的少之又少,连笑意温情地怀抱着他,软声细语地询问时,都是过了半天才迟迟地应了声。经常一人端坐在那扇对着空旷绿草坪的落地窗旁,目光放空地发呆,一坐就坐上半天,并且一动不动,就像个虔诚的宗教信仰者。 但笑意的团体赛已逼近,不是和同伴们在一起观摩,商讨对手的球技还有破解的方法,就是紧锣密鼓的训练,希望能拿到团队冠军。 所以笑意常常都是刚抱上松松丸,这边话都没来得及说,那边就被队友喊走。来回的次数多了,笑意也无法在维持好心情了,不但打电话和国光抱怨过好多次,也和科林大致地说了下,如今太忙,小孩不好照顾,想脱离俱乐部。 科林思考了许久,依旧坚持有俱乐部好些。虽然现在的笑意自由度不那么高,但好在可以不用理会任何杂七杂八的事,只需管好打球的事,而超出这个之外的都有俱乐部在打理。 若是变成个人了,要应付的将会太多,比有俱乐部还得不偿失。而且现在放弃了,那就等于放弃了未来的网坛,真正地变成奶爸。 笑意叹了口气,对于科林的说法以及他主动来俱乐部帮忙看着松松丸,来表示支持的做法,也只得忍了下来,再也不提。 松松丸如此的状况,不止笑意与科林,连同样忙于赛事的越前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别看越前只关注网球,但对生活的细节观察与身边人却是十分关切的,他也是思索了很久,还翻了不少的网上图书馆资料,也不得其因。 由于只参加个体赛的越前相对轻松些,他的打法也向来不受约束,随心所欲,也没那么多东西要研究。实在找不到原因的越前,瞧见这样一直没改观的的情形,便和科林两人一起组队,交替着带小孩。 只是三个小孩呆在一起时确实十分吸引人,不管荷尔蒙满溢的雄性还是怀着满满母爱的雌性路过,都会对着他们做出各种有些夸张的行为。 雄性们会做些鬼脸来逗他们,或是做些猩猩捶胸,马拍屁股等动作,做完了便晃着手里各色的水杯,将人的目光重新吸引后,套着近乎,询问着能否抱着他们拍一张照片。 雌性们则会欣喜地惊叫一声,你拉我扯地,一大波雌性一起靠近,眼神热辣,嘴唇红艳。又互相叽叽咕咕了一番后,推出相貌姣好的一人。此人肯定拥有超级软绵q弹的上围,声音甜美,眼神似荡漾的春水,柔软又温和地来套近乎,要来拍一张照片。 但这三只熊孩子,却是任谁来,任谁给出怎么样的诱惑或是有多么的搞笑,就是不愿意配合。只除了科林或是笑意在场,三小孩才不会露出过于成熟的鄙夷目光或是过于冷淡不给面子,只肯给对方一个屁股的态度。 这不,今天轮到科林带小孩,一群女的已经围在这里好久了,记者什么的还好说,这女网球手竟然也是夹杂在其中的。正以优于旁人的力气与灵巧的身手挤入第一排。 其中一位似乎经历了屡败屡战,已有了十足的经验,不再去问候那三只脸臭的熊孩子,而是保持与科林俩肩膀的距离,友好地说话,随意交谈。 就算在平时,科林也不可能让未来的王储照片流落民间,更何况是刚被俩双胞胎闹了一轮,又被松松丸冷处理的态度憋气的时候。虽然涵养好的科林,面上并没有展现出什么,但脾气依旧是压着的。 所以说,这个女选手的运气是从来都没好过。科林听了没几句后,就礼貌地止住了她的话头,表示要将这个位置让给她,并另外找个清静的地方。 当脸色真有些不好的科林,与这家俱乐部经理交涉半天后,终于拥有了一间独立的,不再是公共场所的小型休息室。沉着脸,先是看了几眼察觉到危机,变的像摆设在橱窗里,最精致的娃娃般的俩双胞胎。 从管家与保镖手里分别接过他们,最后才揉了揉脸,接过最大爷的松松丸。将三个小娃娃分别拎到各自的座位后,打开面前的壁投,开始观看笑意具体的训练。也就没再去想,为何这些天,那些男的女的都来要求照照片的事。 第208章 满屋的熊孩子③ 松松丸再度不对劲,已是压在笑意心头的头等大事,这段时间看上去是特别的憔悴。 队友们对此略有所了解,戏称他是二十四孝爸爸,教练对于笑意在集体用餐时常常不见人影,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多话。只是大家都对孩子的妈妈表示好奇,不但套牢了笑意,还让这么年轻的他就有了儿子,而且完全不用带,真的是幸福又自在的女人。 至于那个幸福又自在的‘女人’正一脸冷淡地怀抱着康家丸,拒绝任何酒类与贴上来的女人,周旋在宴会上,打听着内部消息,筹备着最后的准备。 有了康家丸,手冢打发各色女人已是轻车熟路,再次三言两语地拒绝了个一身艳光,满眼傲气,还学人来套话的女人后,再次垂眸摸了摸康家丸因偷吃不敢让自己知道,而藏的鼓鼓,早已没空说话的脸颊。 这种小孩子自以为很聪明的举动,让手冢想起笑意小时候捣乱,被发现后要么强撑,要么强撑的模样,眼里渐渐蔓延开波动的软和。垂头凑近,捏了把他鼓鼓囊囊的脸颊。 康家丸先前瞧着手冢爸爸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就蹬着小短腿,探着身子,扭啊扭地去抓取吃的。肥肥的身子上套着深蓝色的,绣有小熊一家的连裤衣,还以为所有的举动手冢爸爸是不知道的,也就放开了胆子,去抓啊抓的。 这个宴会上出入虽然都是名流,但大家对小孩都是极其喜爱与宽容的,特别是这种一举一动都十分软萌可爱的孩子。 周围注意到的大人们,都十分好笑地瞧着小孩几乎身子腾空,只靠年轻爸爸一手撑住腰的着力点,鼻尖冒汗地还在竭力去抓取,几乎都要脱怀而出。 但这小家伙竟然还能聪慧到,还会去防着爸爸的看过来的目光,只要他一看过来就装什么事情都没干的样子,扭头拍手,嘟嘴玩手指。 一位陌生的男士终于忍俊不禁地走了过来,体贴地夹了块并不会弄脏手,也松软清甜极易消化的香蕉蛋糕给他。对着刚打发走一位女士的手冢说了句,“您小孩真可爱,只是他大概是饿了。” 既然是别人夹来的,康家丸判断了会手冢爸爸并没有拒绝的神色后,抓手里,一口口地绕圈啃着。并扭腰转身,对那陌生人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表示感谢。 大概是康家丸真的饿了,啃食的速度很快,将手里的蛋糕一圈圈地越啃越小,留下最后一团时往嘴里塞了塞。 当听见手冢爸爸问了句,“想你笑意爸爸吗?回酒店后就可以在电视上看到他比赛的情况了”时,还兴奋地挥了挥双手,对着再欲投喂的陌生人摇了摇头。 手冢也对那人露出一抹浅浅的谢意,并说道:“这家伙出门前吃过点东西的,胃口大概也只有这么点了,真的谢谢你。” 陌生男子也是笑了笑,说了句,“我家里也有这么个调皮捣蛋,却可爱的不行的小孩,可惜没带过来,不然可以让俩小家伙在一起玩会。” 随后两人交换了名片,而手冢看到对方的名字后,眼睛闪过一道流光,互相握了握手,那人也就走开了。 松松丸见人走后,心里想捣乱的念头一起,马上就付诸行动。挂着一脸我会乖乖的表情,对着手冢张开双臂,就要拿之前乱抓却什么也没抓到,只抓了些奶油花与糕点碎屑的手去搂手冢的脖子。 手冢快速地握住两只小手,取出帕子仔细地擦了擦,擦干净后才允许他抱上来,又说了句,“不许使坏,吃饱没?待会爸爸有事要忙了,你得乖乖的,就像之前那几次一样,懂吗?” 康家丸撒娇般地蹭了蹭手冢严肃的脸,糯糯地开口抱怨道: “手冢爸爸,什么时候才能吃到你做的,他们做的口味都怪怪的。笑意爸爸说过,吃多这些只能长肥肉,不能长高高壮壮的东西,会变的又矮又胖,走路都走不动的大胖子的。” 手冢面色虽然冷淡,但手下的动作却是极其的温柔轻缓,大手掌遮盖上小孩的后脑勺,安慰一般地轻轻地抚了抚,又挪到他软软的小肚皮上,盖在上面,隔着连体裤缓缓地画着圈圈。 看着康家丸舒服地眯眼,并带着吃饱东西后的满足感后,手冢也眯了眯眼,愉悦地那鼻尖蹭了蹭他肉呼呼的脸颊, “等回到你笑意爸爸的身边,我就做一餐丰盛的中式餐点如何?” 小孩子精力就算再好,喂饱了他,他还是会困的,所以最近得出这么一招的手冢也是运用的无比的纯熟。 康家丸也如手冢所料,蹭了会面颊后,就安心地打着哈欠半阖着眼帘,安静地嗯了声后,复有打了几个哈欠,将脸埋入手冢的怀里。 一双眼睛不再冒着各种鬼主意般地灵动,盯着手冢手指上,因迎着璀璨灯光,而在不住在闪烁着的婚戒才没多会,眼神就越来越放空,头一点一点,不知不觉中身体越来越软,然后昏昏然地睡去。 手冢待康家丸睡去后,让侍者取来毛毯,将人一裹,带着不会出任何意外的小家伙,遁着侍者的指点的方向,去寻找举办这次宴会的主人,也是这些日子久攻不克的政要的祖奶奶。 坐在沙发上,正与小辈聊天的老太婆笑的是花枝乱颤,看到手冢怀抱着睡了的小孩过来时,更是一脸慈祥又好客热情,对周围的人都做了个轻声的手势,问过手冢需不需要一间休息室后,慢慢地从小孩说起,说到了那个亲手养大的最小孙子身上。 人很健谈,但也很敏锐,似乎对手冢的身份有所堤防,就算是说到了孙子身上,也都是点到即止,全部都是些琐碎到无关紧要的小事。 手冢也不勉强,回去后,略一思索,也想出了对策,毕竟一个人对的童年印象是最深刻的,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甚至是遗憾的事,那些都是一辈子都无法忘怀的。 而后的几天正式角逐与一字一句地拉扯,手冢已完全胸有成竹,唯一能让他面部崩裂的也只有从来不知道安分是什么意思,成天活蹦乱跳地四处捣乱的康家丸了。 209 时尚杂志的召唤 就在手冢踩着愉悦的即将归来的节奏,带着康家丸四处访谈的样子已被人拍下。但上的并不是什么新闻版面,或是政治相关的杂志上。而是被发上了一本十分有名的全球性时尚界杂志。 手冢对此事是一无所知,照旧该干嘛的干嘛,就算察觉到所接触的那些人,打量的目光有些诡异,也是坦然自若,压根就没多想其他。 而笑意从来都对时尚杂志不感兴趣,唯一的一次还是科林让笑意选新一年的正装时看的。 那次笑意简直就被科林烦死,最后是撸着袖子,拿起拆信小刀,点着上面模特试穿的特效照片,翻一张戳一个洞,翻一张戳一个洞。 当着科林的面,凶残地戳了大半本后,才恼怒道: “我哪分的清正装的那些纹路,小细节,还有款式,口袋就是口袋,你还要和我啰嗦各种口袋,等一套衣服讨论下来都要三年了!还有,对我来说,除了颜色有别,根本没有什么可以挑的。 你现在让我黑的挑三套,深蓝的挑两套,有这个必要?不就是黑的,黑的,黑的,和蓝的,蓝的?正装我又不爱穿,橱柜里已经有两套了,换着穿也够了。总之这些不要不要,通通不要,再来烦我!” 科林看着因不胜其烦,而对自己炸毛着呲牙咧嘴,竖起小裁纸刀的笑意,终于忍俊不禁地揉了揉他的脑袋。 在笑意真的攻击过来前,快速撤走了手,翻下沙发,蹬腿踢掉笑意手里的凶器。互相过了几招,察觉到笑意是来真的后,随便找了个理由,快速离开,不再逗弄笑意。 就因为科林的这么一次折腾,笑意对衣饰的任何杂志是不待见的。手冢知道这件事后,也就一手包办了此事,并不许科林纯粹只是想逗弄他,而拿这种笑意根本无辨别能力的事去烦他。 所以,总归来说,笑意除了教科书,看的比较多的依旧是手冢要学新菜式前,塞过来让他挑的菜谱,或是网坛杂志。 不过而自从松松丸和康家丸诞生后,笑意看的最多的就是各个大师出版的,各种有关婴幼儿方面的书,同时也体会到了当年国光教养自己时,那种内心忐忑而又满怀责任感的心情。 所以当笑意喘着粗气,趁着午休时间跑过来看松松丸,并将他抱在怀里喂中餐时,看到科林毫不客气地甩过来这么一本时尚杂志,而封面大大咧咧地摆着手冢和笑意分别抱着小娃娃的样子,并大字标题:不管你是哪一款男人,怀里总应该抱着个小孩!!! 笑意一瞬间变化的表情不是兴奋,更不是欣喜,而是脸色黑沉,一如便秘般的冷峻。 垂眸翻看了里面的内容许久,神色才稍微好转了些,里面并不是想象中的什么身份的揭露,只是因为前段日子自己抱着松松丸的照片,通过网坛媒体流转出去后,开始掀起了这样的时尚潮流。 而笑意与手冢恰好是两种极端,一暖一冷,而小孩则是一冷一暖。公众人物的这种反差萌不但萌翻了路人,还让许多原本不愿意在公共场合抱软绵小孩的硬汉子们,愿意抱着自家小孩上街,因为这已经是一种时尚,一种幸福的表现。 而里面的搭配的各种文案也很有意思,看着让人觉得踏实安心,暖意融融。而不像曾经那种浮夸躁动的风格,让笑意根本没有去翻动的想法。 笑意看完后,将杂志毫不客气地扔回科林的怀里,问着,“怎么,你没上杂志,所以羡慕嫉妒恨了?” 疑惑地看了会科林后,有点迟疑地问了句, “你是不是买下这杂志的归属权了?所以你现在是老板,给我看这个是因为你也是奶爸了?然后这个杂志的风格改变了?专挖人心了?但你确定这是时尚杂志能走的路线吗?亏本了,你那俩娃娃的奶粉钱会不会不够用?” 科林不得不佩服笑意那就算是累死,也依旧能转悠的灵活的脑子。哭笑不得地状似认真地点了点头, “是啊,这杂志可赚钱了,要是我是老板多好,自从有了你和手冢做封面后,这期杂志的销量又增加了好几个百分点。这些发行商们竟然未经过你们俩的同意,就用你们俩的肖像赚的盆满钵满的,要不你去要求做他们的合伙人吧?” 笑意扬了扬眉,淡定地继续喂着也瞪圆眼睛在看着杂志封面的松松丸,平静地说了句,“好啊,反正科林你是我的经纪人,这件事就交给你办了。” 而后笑意正式开始团队赛事,也就当这件事是个玩笑。谁知道科林竟然听见笑意这么说后,也认真了,真的组了一队人马,一半去走司法程序,一半则去游说。 事情的结果很让人意外,半年后,科林竟然突破重重困难,让笑意拿到了2%的股权。虽然只有2%,但也是个能年入上千万美金的超级聚宝盆了。 笑意不愿拿着,和手冢商量过后,将这笔股份转入四位小孩手里,一直都不动这笔股权还有每年自动分得的钱,全部都等小孩们成年,然后由他们自己支配。 科林拿着笑意签署的文件,沉默了许久才慎而重之地将文件小心翼翼地带着他去银行,将他锁入银行保险柜内的最深一层,并不打算在有生之年去取出来。 科林并不缺钱,所以才会在笑意这么随口一说之后,也胡来了,反正那群家族养着的家伙们都闲的快要内讧了。 但笑意签署的东西里,包含了笑意对俩双胞胎如亲子一般的认可与拳拳关爱,与他能给的最好的,甚至是超出他过去能给的东西。这几乎是他最大的财富了,但他依旧没有犹豫。 这些都让科林百感交集,觉得能走到这一步,已经是个十分好的结果了。 看来那些恋爱史丰富的族人并没有说错,想要一个人的真心对待,真的只能用真心换真心,无论是何种关系。所以才得到了笑意的那种比手足还感情深厚的手足,比友情还弥足珍贵的,彼此珍惜的真挚。 这样就够了,就够了…… 银行经理人毕恭毕敬地送走科林时,分明还见到他眼里闪烁着的泪花,他也检查过这份文件,并没有特殊到什么程度,比这位殿下之前来存的那些东西,可以说是尘埃都算不上。 但能让从来都是以冷厉严肃著称的王子殿下,在外人面前露出这样激动的表情,看来殿下与那为转让人的关系匪浅。看转让人的名字也挺熟悉,但一时半会想不出为何会如此熟悉。 银行经理人再度躬了躬声,在侍从前来替科林打开车门前,就快行几步,颠颠地替他开了门,并机灵地说了句,“那份东西保证会接受最好的服务,最严密的保护,请殿下放心。” 科林转头轻睨了眼这胖乎乎的经理,无所谓地对他甩了甩白手套,进入车子里后,毫不犹豫地离去。 这些眼里只有利益的人,岂能明白那里面,比钱还重要的东西呢?166阅读网 210 赛事① 笑意团队赛事进行了一半时,手冢抱着离家十几天的康家丸回来了。 下飞机后,手冢面色淡淡地抱着康家丸任由媒体拍摄,若有新闻记者靠近采访,一把按住因看到长枪大炮而兴奋地蹦跶个不停的康家丸,眼神淡淡地盯视住康家丸,直到他安静下来。 才正视着记者只略微地说了几句,随后面色平静地宣布,“这几天有关工作人员将会筹备新闻发布会,届时会有更全面的消息,现在我只是个抱着孩子归来的爸爸”。 手冢话一落下,手冢的助理兼保镖便隔开了记者,将手冢送上了车。 手冢看着已在飞机上睡了一程,不住东转西看,自己一转开盯视的目光,就开始不安分的康家丸。捏了捏他肉呼呼的脸颊,扶住他的腰让他站立在腿上,然后拨弄着他的腰部,让他左右轻转着与他玩了会,才说道:“直接去找你笑意爸爸怎么样?” 康家丸将头点的跟拨浪鼓似的,还对司机糯糯地喊了句,“要开快些,就像开飞机那样,呜呜地就到笑意爸爸身边了。” 司机抬头看着后视窗,咧嘴笑了笑,说道:“手冢阁下,您的儿子真可爱,这次出门清瘦了不少,。对了我来接您的时候,老校长还说过让您什么时候有空去他那一趟,说是有什么东西要交您。” 手冢点头,“昨天我和校长通话,还听见管家夫人对我抱怨,说是校长查出来血脂过高,依旧喜欢啃烤猪蹄,家里头不让,就跑出去找家老传统餐馆,一次性吃个够。” 司机转手打方向盘,光线稍暗,驶入隧道,接口道:“是啊,其他方面还看不出有什么不好,但血脂确实太高了,而且最近校长整天都抱着高脂肪的食物,一边不停歇地看电视一边吃。所有人都去劝了,他却还是固执的很,我们大家都有些发愁。” 手冢沉默了会,又拍了拍康家丸来扯眉毛的小手,让他扶着肩膀自己站好,并松开一直扶腰手。这样一来康家丸四处捣乱的注意力,又转到了怎么在手冢爸爸大腿上,既省力,有能保持笔挺站姿的各种脑筋开动中。 手冢又看了会路标,“还是先去校长那吧,他这时候是在后院晒太阳?等会你车子别开里面去了,将校长请出来后,我们依旧去笑意赛场那。” “嗯?您是说……”司机满眼惊喜地回过头,看了会手冢依旧面无表情的脸后,笑容顿时布满整张老脸,“老校长就吃您那套,有您在,什么都好说。” 手冢轻轻应了声后,便半阖上眼帘抓紧时间休息,这些天被康家丸的调皮捣蛋给折腾到了。更不知道康家丸哪里来的精力,这么不分昼夜地,能随时随地的干坏事。 先前还只是撒娇黏人,不管大人做什么事,他都求抱抱。现在随着他知道的东西越来越多,不但要求大人随时都抱着他,还能善于用那些随手能拿的东西,在怀里折腾出各种花样。一不小心就着了他的道,自己一身狼狈,他却笑的欢畅。 刚定好机票,在酒店里整理行李那会,这小家伙嘴里说着帮亲爱的粑粑整理行李,还说能找出自己穿的,用的的那些小东西。那时候手冢不知道是被康家丸折腾的没脾气了,还是迫切地想回到笑意身边,就这么鬼使神差地点头应了。 随后这小孩就像一只可怕的怪兽,拿着手冢的剃须泡沫,对着那些东西一边往上面涂按出来的细腻小泡沫,一边咕哝着,“这是我的”,“这也是我的”,“这个还是我的”…… 等手冢收拢好洗漱间里的衣物与摆放物品,转身进来时,看到满是剃须泡沫的房间,及那已经被按的空空如也的瓶子,面色铁青着,差点暴怒。拎起小东西一通教训外带令他站到墙角面壁去,要不是时间不够,真想吓唬吓唬这看似懵懂其实一肚子坏水的家伙。 手冢则挑挑拣拣地从那堆泡沫里头,挑出还能带走的东西,而后有瞥了眼康家丸。果然没有任何意外地瞧见康家丸摆出一副深受欺负,还被抛弃的样子。 一双眼角犀利的凤目硬生生地变成哀伤外带委屈的不行,吧嗒吧嗒地落着大颗大颗的泪水,微微张嘴,茶褐色的发梢不住地晃荡着,双颊水光冉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手冢抚额,待会就出门了,并不想带着只可怜兮兮的哭包出门,只好自冰箱里取出一瓶牛奶,拧开盖子塞入他手里,然后拿帕子擦了擦他的眼泪。 叹息道:“你竟然好意思委屈,好意思哭,这么欺负你爸爸很有意思?那瓶东西是你笑意爸爸送我的结婚周年礼物,都不太舍得用,就被你这么糟蹋了。行了,别哭了,一边去喝牛奶,待会就走了。乖点,很快就能见到你念叨许久的笑意爸爸了。” 待手冢整理好行李箱,再次去检查护照时,康家丸看着喝不完的牛奶瓶,歪头想了许久,觉得牛奶也应该带回去,所以手冢只那么一霎那的不注意,就将没有盖子的牛奶瓶偷偷地塞进进行李箱内。 所以当检查行礼的机务人员看到有白色液体撒出来,脸色怪异地打开检查时,抱着康家丸站立在一旁的手冢的面色也是十分的精彩…… 等被放行时,并没有作出任何解释,被机务人员认为对牛奶有特殊爱好的手冢,黑沉着脸,将行礼箱内不能丢的东西再次捡吧捡吧,擦干犹带着奶香味的,塞入后头背着的包内,与康家丸的物品放在了一起。其余的则连行李箱在内,通通都留在了机务人员那。 后来手冢虽然没有再对康家丸说什么,但脸色是真的冷了,也没理会小家伙的任何撒娇歪缠,就算空姐总是过来关心小家伙,也只是淡淡地瞥了眼空姐。 康家丸浑身激灵了下,也明白手冢爸爸是真的生气了,虽然不知道他为何生气,也就乖乖地伏在他怀里,垂头思考。但刚想了没多会,就开始犯困,一连打了几个哈欠,自然地拿软乎乎的脸颊去蹭了蹭手冢爸爸线条分明的下巴,渐渐安静地睡去。 手冢怀抱着睡着了就像是天使的漂亮小家伙,也是沉思了好久,最后颇为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自我安慰道,‘当初连笑意这么倔强的都拿下了,这么个调皮捣蛋的,年岁到了应该就没有这么坏了,或许应该提早养几只狗了,懂得爱护照料的时候,也就没这么熊了。’ 手冢赶到校长满是异域风情的宅子里时,管家婆婆开心地过来与手冢来了个贴面礼,并逗着康家丸,拿来不少的小点心。 手冢顺手就将康家丸留下,去找校长前面色有些尴尬地低咳了下,“康家丸有些顽皮,那些喝的你看他喝完就好,要是,咳,他不喝了就赶紧收掉……” 管家婆婆瞧了眼康家丸软糯的脸庞好一会,才了然地问了句,“是吗?康家丸是个会淘气的小孩吗?” 康家丸当然不高兴地鼓着脸颊,撇嘴回道:“当然不是,我是手冢爸爸的乖小孩。” 手冢回头对管家婆婆挑了挑眉,便快速离去。管家婆婆满眼慈爱地点了点康家丸鼓鼓的脸颊,一老一小就着美好的下午茶,有滋有味地边吃边聊。 当手冢与穿戴整齐的校长一道过来接康家丸时,康家丸不但没有出任何状况,还双手叉腰,有些不稳当地与婆婆学着跳踢踏舞,笑的十分的开心。 手冢不得不对管家婆婆竖了竖拇指,连一旁的校长也摸着下巴说了句, “艾琳对小孩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办法,你要是实在不知道怎么带康家丸,可以经常过来取取经的。” 管家婆婆顿时翻了个白眼,有些微喘地讽刺了句,“是啊,你小时候我还拿你有办法,怎么你大了就哄不好了呢?同样都是小孩与大小孩。” 校长扶着手冢的肩膀大笑出声,“错了,应该是老小孩,所以你拿我没辙了,哈哈……我与手冢准备去网球赛场看比赛去,艾琳,你也一起吧,大家都好久没出门了。” “是我和其他人好久没出门了,你倒是经常出门的,不是吗?”管家婆婆这阵子也是憋气的,说话是一句也不留情。 主要也是被校长明知道最近身体查出毛病了,还经常为那些肥腻的东西偷偷出门,越说越来劲的不负责任的行为给气到了。 手冢眼眸含笑地看了眼面色尴尬的校长,低咳一声,弯腰抱起过来抱大腿的康家丸,陪同这几人一道驶向属于全世界,已经热火到疯狂的赛场。 手冢赶到时,并没有选择坐入观众席,而是抱着康家丸找到了坐在选手区的越前还有几个小毛头,只是没见到科林,应该是履行他是笑意经理人的职责去了。 在康家丸撅起屁股,自手冢怀里探身,要去抱正在安静看比赛的松松丸时,手冢对俩大人平静地点了点头,将俩小孩一齐抱起,然后坐在松松丸的位置上。环视了会赛场,又看了下腕表上的时间,问着, “怎么了,这个时候笑意应该上场了?” 越前按了按帽檐,闭眼答道:“笑意的队友们碰上硬骨头了,对方不但很强,还有些卑鄙,好几个队友都被他们伤了,大概很久都不能打网球了。 然后科林脸色大变,去阻止笑意上场,但笑意的这一局很关键,要是再让对方得逞,那这次团队赛将与卫冕无缘。所以笑意应该无论如何都会上,这个时候是笑意这方要求暂停的。”166阅读网 211 全心全意 手冢一听越前如此的说法,顿时紧张起来,焦急地一把握住越前的手腕,然后再度打量场地,还是没有见到笑意,大声地问着,“笑意呢,他是不是受伤了?快告诉我他在哪!” 越前拍了拍已经抱着的俩双胞胎,将他们放在一旁的椅子,然后上无奈地对着手冢怀里的俩小孩张开怀抱,说了句,“来舅舅这,你爸爸等会要离开下的”。 待抱过俩小孩后,才缓缓说道: “当时笑意没让对手得逞,都打了回去,但被一枚并不是对手打过来的网球砸到了腿后弯,当场就往地上扑,然后科林冲了过去,情绪激动地抱起笑意就要离开。但笑意并不肯,然后就暂停了。” 手冢闭了闭眼,冷静了会后拨打电话,放下电话才没多久,就有一位工作人员前来,对手冢躬了躬身,说道: “手冢阁下,真想不到您能来。您所描述的事情,已经上报体协委员会,很快就会有结果出来。请问需不需要另外找间休息室等待那边的回应?” 手冢摇了摇头,“受伤的网球手们在哪?我去看看他们。” 工作人员点头称是,一边引着一边说道:“他们都已妥善安排,只有一位中断比赛的,叫做笑意的选手情绪显得有些激动,工作人员一直在安抚。” 手冢一听他没事,微微吐了口气,紧跟着工作人员的步伐去寻找笑意。 推开门医护站的房门时,笑意和科林已经缠斗在一块,你一脚我一拳地打的十分爽利。 若仔细看,便能察觉只是笑意单方面的动手,而科林顾忌着他的伤处,不时地躲闪,并扭身从背后去控制住他。 但一个有战意,另一个没有战意只有像控制住人,一时半会的根本拿笑意没办法,反而在手脚忙乱中,差点被笑意抽走领带缚住双手。而一旁的医护人员一脸的焦急,却不敢上前。 手冢礼貌地拿手指敲了敲门,对引路的工作人员点头示意,并让他将有些受到惊吓的医护人员带出去。待外人全走了后,才低咳一声, “笑意,我回来了,你不应该给我个拥抱吗?” 笑意顿了顿手,扭头看了眼站立站门框处,依旧是一身正装的手冢。也就再也顾不上一直拦着不让比赛的科林,快跑几步一把搂住手冢,欢喜地打量会后,心疼地摸了摸他眼底的一抹烟青色, 说道,“事情棘手的让你睡不好觉吗?等我比赛完了,一起回家”。说着就拉上手冢的手往外走,教练和队友都在外面。 手冢低咳了下,“暂时不用比了,已经有人举报投诉,这场赛事要等核查结果出来才行,你的教练和队友已经被工作人员请到其他休息室了”。 笑意明显地呆滞了,有些消化不能。科林只需略一思索便明白了手冢动用了某些关系,对委员会施加压力了。 而手冢则趁笑意发呆,将他一把抱起放上了医疗床,握住小腿,拆开已经包扎过的腿弯细细检查。 只消几眼就明白了那时候的情形,那一球撞击过来形成的擦伤很严重,连皮肉都有地方开绽了,刚才那一架打的再次开始渗血。 不过也幸好笑意那时候的姿势应该是弯着腿的,球撞上来后,笑意也及时翻滚,躲开了力道。所以只有外部的皮肉受伤,经脉并没伤到。 手冢看完后,麻利地将伤处重新上药并在医护推车里找到绷带与止血纱布,重新包扎回去。 弄好后,手冢长长地吐了口气,搂紧笑意的腰部,埋头轻嗅,说着,“幸好你没事,真不想离开你,寸步不离地守着你”。说着还拿嘴唇时不时地擦过脖颈敏感部位,一解相思之苦。 笑意被手冢炙热的嘴唇还有滚烫的鼻息弄的身体发软,红着脸,推了推手冢,问了句,“那结果出来前,是不是所有的团体赛都不得不往后顺延了?” 手冢没有过分,笑意一推也就松开了双臂,认真地点了点头,“估摸着今天都不会出结果了,为了不影响比赛进程,应该会将个人赛事提前,看来一时半会还没法回家。” 手冢的话一落下,科林摸了摸身上被打疼的地方,叹息道:“我这一身痛的都没人问津,你们俩还当我不存在,让我这钻石单身汉都有找朵解语花来安慰安慰的想法了,哎……” 笑意扭过脸,对着科林眯了眯眼睛,“就你这不论对男还是对女都不感兴趣,对谁都冷淡的家伙,找什么解语花。欠一顿抽才对。” 科林噎了噎,垂眸掩去眼里的黯然,打好领结,僵硬着脸,配合地喊了句, “冤枉啊,我可是感情最丰富,又最痴情的人了,只对一人啊。所以我要好好留着我所有的感情,只给未来十全十美的王妃。” 笑意黑线,将一团干净的纱布扔向科林,让他闭嘴。手冢则转头问了句,“我背你走吧,孩子们还在选手区里的。” 笑意想了会说不定还要继续比赛,也就点头,快速地跳上手冢的后背,还拿手指轻敲了敲手冢的后脑勺,凑近他耳旁轻轻说道: “小时候你总是喜欢背着我,长大了就抱着我,有这么喜欢我吗?” 手冢背起笑意,眼波含笑,勾了勾嘴角,愉悦地呢喃着,“就这么喜欢你,所以你才会是我的。” 随后的比赛果然个赛的安排,手冢与科林两人一起照顾小孩,笑意与越前则分别进入赛区比赛,直到争夺冠亚军时,笑意遵守之前的承诺,推说腿伤难忍,放弃比赛,越前卫冕。 个人赛事后,团体赛事也紧跟着继续,只是大赛方面从新加了个规矩,不得暴力打球故意伤害对手,否则禁赛一年,所以笑意团队之前的对手也被取消了资格。 但笑意队友们也伤的伤,不能动的不能动,只能靠着笑意及并不是主力的选手勉强拿到第四强,无缘卫冕。 手冢一如先前所想,养了两条狗,一条是温顺聪慧的小金毛,一条是不断闯祸二的可以的哈士奇。 自从有了这两条狗狗,康家丸的剩余精力都花在了比他更小的,嗷嗷待哺的小奶狗身上了。 所谓一报还一报,当康家丸总是哭着来找手冢时,手冢心里其实是暗爽的。而康家丸也随之不再有时间与机会去折磨手冢,反而是如战友般友好,时不时地寻找手冢爸爸索要解决办法。 对于松松丸的问题,笑意大致地说了揣测并与手冢一道观察了数日后,两人都觉得急不来,慢慢地一点一滴地解决掉松松丸心里的障碍就好。 当手冢将国内书房里的那些教养小孩的书通通都托运到了德国时,笑意重新翻看了这装满整整一柜子的书本,及手冢当年一边认真看书,一边用心写心得的那些手卷。 手冢不但看完了所有的书本,还将他们一本本地归纳总结,结合了笑意本身的所有表现,而无比端正地写出的一摞摞观察日记。 所有的日记本全部都按照日期归置,只要一本本地翻动,那些随着两人的成长,手冢的笔迹也从稚嫩到后面的笔锋沉稳而流畅。这里面不但包含了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珍惜与爱护,更是包含了责任与期盼。 笑意因为康家丸与松松丸的存在,体会养小孩的真正艰辛后,一边哭一边看着这些手卷,看了半日还有一箱。 当哄睡孩子的手冢,带着沐浴后的清爽走进卧室时,笑意瘪着嘴,挂着眼泪返身抱着手冢哭了好久,并哽咽地问着, “当年我是不是真的很不乖,让你头疼了这么久?你只是比我大了两岁半而已,却让你承受了这么大的压力”。 手冢也是软着眼眸轻抚着笑意的脸颊,轻拥着他细说着当年因为笑意的不乖而吃了多少的苦,才将他养成的事。当然过程中是吃了笑意无数的豆腐,还是光明正大地吃。 将顺服的笑意抱在怀里一寸寸亲吻时,手冢心里哪能不明白笑意现在的想法。但自从有了俩小孩,不但为此吃了不少的苦头,还经常被笑意拒绝,有了如此的机会哪会错过。 目光热切地注视着他,没看到笑意的拒绝,便迅猛地肢体纠缠着亲吻下去,只说了一句话,“你是我的,一直都是我的,不管将来还是未来,你都是我的就够了。” 房内春意眷眷,爱意浓浓,夹杂着男子的轻呼与粗喘,所有的时光都在彼此融合的瞬间,光影交错着暂停。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啦,妈妈再也不会担心我吃泡面没调料包拉~~~~\(≧▽≦)/~2k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