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祥》
宋末的道德悲哀 文天祥被俘后一直被要求自杀
南宋末年,南宋宰相文天祥在广东兵败被元军俘虏,并被带往北方囚禁,途中经过零丁洋,便写了“过零丁洋”诗来抒发国破家亡的感慨,全诗如下: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然而,鲜为人知的是,从文天祥被俘到最终英勇就义的4年时间里,竟然有无数江南人民担心文天祥会选择忍辱偷生,不能忠于南宋王朝,而是无时无刻不盼望着文天祥能早一天杀身成仁、舍生取义。
文天祥老部下写“生祭文”劝他舍生取义
文天祥从被俘那一天起,就有人希望他尽快舍生取义了。
1278年12月,文天祥在广东海丰被元兵突袭,服毒自杀未成,被俘。次年四月被押解到广州,而后北上前往大都。文天祥作为俘虏进入江西时,就决心开始绝食,希望船到自己故乡吉安时像为不食周粟的伯阳、叔齐一样饿死守节,“饿死真吾志,梦中行采薇。”在饿了八天后,却没有饿死,由于家乡已过,押解人按着鼻子灌食,文天祥没有能够在家乡殉国。他希望能够有机会逃脱,即使死也不能在荒山野岭中,而要世人关注下悲壮而殉节。所以,文天祥就“配合”押解他的元军,继续北上。
但是,状元宰相文天祥被俘的消息此时已经传遍江南,他一直不殉国,让无数人焦虑不安、坐不住了,唯恐文天祥不死,担心他投降,从而让他与大宋的贞节受损。
此时,南宋王朝已经彻底被灭,“旧中国”的无数官宦要么被杀,要么已经投降,包括文天祥的弟弟,而百姓和原来的低级官僚则是“沉默的大多数”。“沉默的大多数”并非不爱国,甘愿接受异族统治,但他们自己不愿意牺牲,那是“肉食者”当大官者们的事,但他们也有期待,就是希望别人为“旧中国”守节殉难。如今,整个江南都在看着被俘的文天祥,盼望着他早日杀身成仁。也许,他们是害怕又出现一个“李陵”吧。
喊出“沉默的大多数”心声的是文天祥的老部下,也是他庐陵(今吉安)的同乡王炎午。王炎午(1252年—1324年)字鼎翁,是一位爱国青年。文天祥赣州起兵勤王时,王炎午满怀一腔报国热血,参加抗元斗争事业,作了文天祥勤王军中的幕僚,很快却因为母亲有病而回归乡里,并“躲过”文天祥部队失败捐躯或者被俘的机会。
这位当时28岁的王炎午,闻知文天祥押送船将过江西,即作了长达1800余字的《生祭文丞相文》。王氏将《生祭文》誊写近百份,“字大如掌,揭之高砌”,张贴于文天祥可能被押解经过的自赣州、吉安、榉树、南昌等沿途驿站、码头的山墙、店壁诸醒目处。还派人在各处宣读:“呜呼!大丞相可死矣……文章邹鲁,科甲郊祁,斯文不朽,可死……为子孝,可死。二十而巍科,四十而将相,功名事业,可死。仗义勤王,受命不辱,不负所学,可死。……虽举事率无所成,而大节亦已无愧,所欠一死耳……”如果“志消气馁”,“岂不惜哉”!
总之,文丞相应该死,而且要赶快死。他唯有一死方可明志,生命必须毁灭;忍辱偷生或者投降,就却意味精神的死亡。王炎午们做的一切就是为了鼓动文天祥“速死”以保持名节,这并非个体行为。那位曾经入狱探望文天祥,并给其演奏《胡笳十八拍》的道士汪元亮,也在探望过后“勉励”文天祥:“必以忠孝白天下,予将归死江南。”
王炎午的行为,其实代表了当时江南在元兵铁蹄下“沉默的大多数”的道德要求,这篇祭文对当时的震动因此很大。
王炎午如此大张旗鼓地劝文天祥死去,是有着社会心理基础的。中国文化对文人的节气和女人的贞节的重视,在进入宋代以后,已经形成了一种高调的社会文化,但能够自觉实践的毕竟还是少数,多数人并不去殉难,而是劝他人为了崇高的道德价值做出牺牲。这种高调的道德要求在文天祥以前就有存在,在其后也更有发展,但是像王炎午如此大胆地直接提出,形成对文天祥的道德舆论压力,还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次。
文天祥是千古一见的英雄,但是,身未亡,却享受“生祭文”,传世千古,在历史的长河中,也只有文天祥一人了。
有人赞颂王炎午的这篇祭文:“感情壮烈,语言精湛,亦属祭文中的杰作”。还有人认为:“洗练凝重,气势磅礴,对仗排列的句式使祭文铿锵有力,具有强烈的艺术感染力,有力地推动了当时形成的爱国主义思想浪潮,同时也体现出王炎午本人悲壮激切的忠贞气节。”
劝死文背后的文化悲哀
中国人内心深处有一种道德崇高下对生命的冷漠,那就是对于为敌人俘虏的士人,与被玷辱的女子,都希望能够以死守节。中国也许会善待俘虏的敌人,但不幸被俘或遭侮的自己人,如果不能迅速被杀,则最好及时自杀,以保持士人或者女人的贞节,反正是“期待”他们死掉。投降或屈服,意味着随后无尽的骂名,如果被放回来,那与屈服和变节的结果差不多,一生中也会在道德歧视中受尽屈辱。当然,希望俘虏和被侮辱的女人自杀的人,却是没有牺牲的危险的,他们“安全”地道德观望和审判,其任务只是给女人列贞节牌坊表彰,流传烈士的英雄事迹。
然而,王炎午的祭文,在道德高调主义的热情、壮烈下,却掩盖不住基本生命关怀的冷漠。他不是站在文天祥的生命立场来看待文天祥,而是以自己渴望却不为的道德圣人标准,去要求妻离子丧的文天祥为了那个道德理想牺牲。文天祥的生死,需要他自己的抉择,他的生命权只能由其自己支配;其他人,无论用多少圣洁的理想或者标准,都没有要求别人去死的权利。
道德价值的实现,特别是需要生命的损害和牺牲,完全是个人的自由意志。所以,王炎午劝死文,是对文天祥生命的不尊重和冷漠,它的出现,并非什么文化荣耀,反是一种文化悲哀。
从王炎午写《生祭文丞相文》,到文天祥被杀,其间有长达三年半多的时间。当文天祥在监狱中历尽折磨的时候,江南故国的人竟然不担心他的健康,希望为挽救南宋做出卓越功勋的文天祥能够多活些时日,而是希望他早死。他一日不死,王炎午们的心恐怕都不会安。王炎午们的心一直会为文天祥能够按照自己的“理想”,敢于牺牲自己而担忧吧。
让王炎午们失望的是,文天祥并没有看到他“好心”的劝死文;王炎午们也可以宽慰的是,他们显然低估了文天祥的节气,不用他们的“督促”,文天祥自有杀身成仁的勇气和决心。
1282年十二月初九,是文天祥就义的日子。这一天,兵马司监狱内外,布满了全副武装的卫兵,戒备森严。上万市民听到文天祥就义的消息,就聚集在街道两旁。从监狱到刑场,文天祥走得神态自若,举止安详。行刑前,文天祥问明了方向,随即向着南方拜了几拜。监斩官问:“丞相有什么话要说?回奏尚可免死。”文天祥不再说话,从容就义,终年47岁。文天祥终于杀身取义,壮烈殉节。
千里之外的王炎午得到死讯后的反应,是悲痛,也许更感慨,其中带着心安之情,因为文天祥的死刑早就被他被判定了。在前一篇祭文的使命完成终结之后,他又作了一篇《望祭文丞相文》,第一句话是这样的:“丞相既得死矣,呜呼痛哉!谨此致奠,再致一言。”
文天祥殉难后,汉族人民以各种方式纪念他。1323年,在文天祥家乡吉州的郡学里,他的遗像挂在先贤堂,与欧阳修、杨邦乂、胡铨等并列祭祀。1376年,北京教忠坊建立了文丞相祠,后来,他的家乡吉州庐陵也建立了文丞相忠烈祠。文天祥的文集、传记在民间流传很广,历久不衰,激励着民族的正气。
点评:北宋号称出名相,南宋号称出奸臣。南宋末年,皇帝昏庸,奸臣当道,纵然文天祥再有才能,也是“大厦将倾,非独木能支”,个人扭转不了大局。曾经挽救明朝于生死存亡之际的大臣于谦就视文天祥为自己的榜样,野史中也将其作为文天祥的后身。
谁是中国历史上最有骨气状元?南宋状元文天祥
中国历史上状元不计其数,其中也不乏文武双全、英名盖世的天下奇才,然而,最为后世钦敬的却是南宋(1256年)丙辰科状元文天祥,他被后人被誉为“状元中的状元”。我却说,文天祥是中国历史上最有骨气的状元。
文天祥原名云孙,字宋瑞,又字履善, 号文山, 江西吉州庐陵(今吉安县)人。据我所知,文天祥之所以得到后人们的敬重,除了他本人的文才优秀之外,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的民族气节。他为国家社稷殒身不恤的品德、毁家纾难、九死不悔的精神,使他名垂万古。
时人称誉能成天下宰相之大器者“北有耶律楚材,南有文天祥”,元朝统治者对文天祥是“既壮其节,又惜其才”,希望能够利用文天祥的声望收复民心,稳定天下。因此,在文天祥被俘后整整三年里,元朝君臣用尽一切办法对文天祥进行劝降,只是文天祥“如虎兕在柙,百计驯之,终不可得”。
文天祥在大都为囚,劝降之人纷至沓来,他们或是文天祥旧日同僚,或是他的亲人子女,或是新朝贵人。无论来人如何口若悬河,说得天花乱坠,许以何等富贵,动之何样情怀,文天祥从不假以颜色,决心终生不作贰臣。
第一位被文天祥痛骂得抱头鼠窜的说客,是降元宰相留梦炎,文天祥毫不留情的讽刺这位失节同僚“龙首黄扉真一梦,梦回何面见江东”。
接着出场的是九岁小孩宋恭帝。年幼孩子不谙世事,文天祥仍尽君臣之义,北面拜号,之后才乞回圣驾,铮铮铁骨不卑不亢。
元朝统治者也想到了用亲人眼泪打动铁汉柔情。女儿柳娘、环娘及两妾 “哀哭劝公叛”,文天祥没有犹豫彷徨;其弟文璧来劝同享富贵,文天祥诗讽:“去年我别旋出岭,今年汝来亦至燕。弟兄一囚一乘马,同父同母不同天。”
在大义面前,文天祥亲手割舍亲情,他对妻妾子女说:“汝非我妻妾子女也,果曰真我妻妾子女,宁肯叛我而从贼耶?”又说:“人谁无妻儿骨肉之情,但今事到这里,于义当死,乃是命也。”
文天祥在被俘的三年里,元世祖一直不愿放弃招降的努力,先是派大员谕降,又用强权逼迫文天祥屈膝,都不能遂愿。“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文天祥的骨气和精神永远是不死的。
宋朝最后的义士文天祥 中状元后曾蓄养大批歌伎
公元1283年,历史意义上的南宋作为一代王朝已于三年前随着陆秀夫的厓山一跃宣告灭亡,于是此时的中国纪年便名正言顺地记为元至元十九年。也许还有一个人直到此时仍固执地认为大宋还活在他的丹心、血液和骨头里;也许这个人还时常为那个享国日短的末代皇帝赵昺南向而泣,并且替他拟定他应得而未得的庙号以尽君臣之义;甚至违背常理地把他生命中的这最后一年记作宋祥兴五年……
既往的空白和汗青的沉默让“也许”充斥了想象的空间,而我们确凿知道的只是这个人的名字以及此后八百年间每至民族危亡时就会被人想起的他的事迹和诗文。事实上这一年,准确地说是三年多来,他只是燕京兵马司土牢里的一名与众不同的囚犯。
时光倒流四十七年,江西庐陵(吉州)一个家底殷实但不富有的读书人文仪,在宋理宗端平三年的某一天第一次做了父亲。不错,这个庐陵就是《醉翁亭记》里的那个“庐陵”,但在文仪时代,让每个庐陵人骄傲的还不是时常提及的这篇文章,而是塑在乡贤祠里为同乡后辈奉为精神导师和立身楷模的“四忠一节”:欧阳文忠公(欧阳修),杨忠襄公(杨邦义),周文忠公(周必大),胡忠简公(胡铨),杨文节公(杨万里)。
和所有的父亲一样,文仪对这个儿子寄予厚望,并因为自己忝为读书人却未能跻身仕途为国效力,便把这种理想和责任感以名字的方式烙在儿子的身上。据说这个孩子降生的时候,文家屋顶上云霞笼罩,于是文仪的儿子就叫做云孙,字天祥。待到以字入贡后,以天祥为名,字宋瑞。他就是本篇的主人文天祥。
天之祥,宋之瑞,设身当时怎么看都是个好名字。历史会证明给我们看,这个名字的主人将会怎样把这个名字从欺天愚民的祥瑞之说变成真真正正的事实。假如从德佑二年(1276)伯颜大军进驻皋亭山虎视临安算起,文天祥至少使南宋挣扎着延续了两朝四年。因为在宰相陈宜中秘密出逃,人心涣散,恭帝年幼,谢太后一个妇道人家束手无策只知啼哭的混乱局面下,冷静地提出二王(益王赵昰,也就是后来的端宗;广王赵昺,也就是末帝)南走保存宗室的主张的正是文天祥。
宝佑四年(1256),年仅弱冠的文天祥赴临安应试,集英殿上暮气沉沉的宋理宗看到他的名字时,也是眼前一亮。主考王应麟“古谊若龟鉴,忠肝如铁石”的评语在耳,一篇洋洋万言、切中时弊、锋芒十足的殿试对策在目,再加上这个极有吸引力的名字(这不是信口胡诌,晚清慈禧也做过这样的事),一闪念间,理宗皇帝也心潮澎湃: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真的能够挽回大宋颓势的国运吗?
千万不要怀疑一个封建帝王对他的国家的关切是否出于纯真!换个角度想,在天下为家的社会里,还能有谁比皇帝更关心这跟他姓的万里江山呢?这不仅是他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聚宝盆,而且是他的权威赖以确立和传诸子孙的根本,更是千辛万苦的祖宗留下的神圣遗产,一个出身和教育都无比高贵的男人千载之后立于卷卷史书的颜面。
当然,由于所在的至高无上的地位使然,他面对的诱惑要远远超过这些,比如女人、书画、音乐、诗词,甚至捣鼓钟表。谁还能没有点小爱好呢?而他们的大多数意志又不是那么坚强。不过诸位倘若因此便以为皇帝并不在乎自己的国家的话就错了——理宗皇帝提起那只象征最高权力的朱笔,轻轻一钩便把考官呈报名单上列第七的文天祥擢为状元。
今天的人恐怕已经很难想象中了状元,尤其是宋代的状元是何等风光的一件事。天子门生的荣耀,满朝亲贵的青睐,普天下妙龄女子暗许的芳心,以及各级地方长官接连而至的宴请(这甚至是国家定制),大宋朝最伟大将军的凯旋仪式相比之下也会黯然无光。闻喜宴上,意气风发的文天祥即兴赋诗道:“于皇天子自成龙,三十三年此道中。悠远直参天地化,升平奚羡帝王功。但坚圣志持长久,须使生民见泰通。第一胪传新渥重,报恩唯有厉清忠。”
真是“五百人中第一仙,等闲平步上青天”(宋代进士科实际每年取四五百人,多至唐代十倍)。如果说汉唐之时,文人儒生还须到边庭风餐露宿建立军功才能实现其封侯之梦的话,那么到了守内虚外的宋代,进士及第就已经踏上了通往极人臣之位的通衢。一代名将狄青以大功入枢密(这已经是特例了)仍倍受同僚轻视,无处诉苦只好自怨自艾“但少一进士出身耳”。
这样,在紫袍和红袖的海洋里,任是儒学修养再深厚,年方二十的文天祥也不免年少轻狂飘飘凌云起来,凭着优厚的俸禄,和宋代许多名臣如晏殊、欧阳修、苏轼等人一样,过上了舒适的生活,养了一大群歌伎。
国家命运总是在一种奇怪的合力左右下,行驶于历史的航道。它往往在人们无法确定坐标的某一点转向其倾覆的死亡之旅。然而,出于公平的原则,某种对当事人而言无迹可循,无征可求,有人称为规律,有人称为天意的东西,会在这艘船上安排一两个视力极好的了望员,或者经验极丰富的老水手,并让他们来意识到这一点的存在。
于是,他们会惊骇地发出种种警报,做出种种可怕的预测,提出种种可能的方案(尽管未必真的有效)。而更多的人,甚至船长,则害怕转舵所激起的浪花会搅扰他们的清梦而宁愿相信那只不过是杞人忧天或是别有用心。如果有人能够从高空来俯视这条航道,他一定会发现大宋这条破船在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千丈飞瀑的最边缘。
回顾宋代的历史可知,值得注意的只是两个为当时许多人痛骂而为后人景仰的政治家的名字:范仲淹和王安石。范的庆历新政涉及改革官制、整顿武备、重视农桑等等,不到一年即告废止;三十年后王的新政包括政治、军事、农业、工商、文教等,其深广程度即使用今天的标准来评判仍让人惊叹不已,辛苦经营五年有余,还是随着神宗的死而彻底付诸东流。
多年以后,文天祥在狱中痛定思痛时,想起庆历三年九月(1043)范文正公的那篇实施新政的纲领性文件《答手诏条陈十事》,仍觉字字切肤、句句刻骨:“历代之政,久皆有弊;弊而不救,祸乱必生……我国革五代之乱,富有四海垂八十年。纲纪制度日削月浸。官壅于下,民困于外,夷狄骄盛,寇盗横炽,不可不更张以救之。”
这哪里是一份奏折,分明是满纸的忠心碧血!此时的文天祥更深刻地明白了开庆元年(1259)他提出改革军政方案的《己未上皇帝书》(文天祥的改革主张在其《殿试第一策》亦有陈述,但高考作文写得再好也不会影响国家决策,故不算)的不被采纳并不是他个人的不幸。他只不过丧失了他崛起仕途的第一个机会,而大宋却丧失了它自救的最后一个机会。
文天祥也曾经是风流才子吗?文天祥生平简介
文天祥,字宋瑞,号文山,男,汉族, 1236年6月6日生,属相猴,星座双子座,江西省吉安市人,状元学历,曾任南宋朝代的总理,讨伐元朝义勇军总司令,是中国历史上杰出的民族英雄,伟大诗人。名垂千古的诗篇有《过零丁洋》、《正气歌》等。
容 貌
文天祥的身高1.80米,身材健壮丰满,体态挺拨伟岸。他的脸色就像和田玉中的极品羊脂玉那样的白皙而且透带有粉粉的雾感;他的眼眉就像被巧手仙姑绣出来的柳叶似的,清秀典雅;他的眼角上翘并且狭长,极具美感;他的眼神坚毅而隽永,让人望而凛然不可侵犯;他的声音像洪钟一样宏亮无杂感,站立时端庄大度,气宇轩昂。难怪南宋朝的皇帝宋理宗见他第一面时,就赞不绝口:“此天之祥,乃宋之瑞也。”
社会关系
文天祥出身于一个较为富裕的封建地主家庭,他的父亲叫文仪,是一个读书人,一辈子都没有做过官。但是他嗜书如命,只要书本在手,就废寝忘食。
文天祥有三个弟弟,后来都与他并肩作战,共同抗击元朝的侵略者。文天祥的启蒙老师是当时全国闻名的大学问家欧阳守道先生,他的德行与学问齐名,他对文天祥的爱国主义人生观起了很大的影响。
在文天祥考中状元后,也曾按照当时的惯例,投靠成为大奸臣贾似道的门生。贾似道非常器重文天祥,多次在公开场合表扬他,并有意提拨他。但道不同,不相为谋,文天祥以辞官归隐的办法,结束了他与贾似道之间的恩怨。
文天祥的母亲是典型的贤妻良母,他一生勤劳,相夫教子,但不幸在文天祥抗元过程中感染瘟疫而死。文天祥的妻子欧阳夫人和两个女儿柳娘、环娘被元军俘虏后送到北京市的元朝皇宫里做了奴隶,过着非人的悲惨生活。
文天祥一共育有二子六女,在文天祥被俘后,在世的就只剩下这两个年龄都是14岁的小女儿,其它子女相继都为国捐躯了。所以文天祥家族可以说是满门忠烈,他们为南宋王朝保民卫国,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文天祥的为官之初
文天祥在为官之初还没有达到“国之为尊,身不足惜”的高尚境界。而且恰恰相反,他是一个个人利益至上的享乐主义者。讲究住豪宅,吃盛宴,穿名牌,乘好车。
由于文天祥中状元时才21岁,所以年纪轻轻就有了很好的经济条件。在长达几年的时间里,他都是夜夜笙歌,美女环绕地过着纸醉金迷的奢侈生活。
然而在1274年7月,文天祥这种醉生梦死的生活被一纸《哀痛诏》打破了。这个诏书是由宋理宗皇帝的妻子谢道清太后颁发的。内容是述说儿皇帝年幼,自己又年迈,民生疾苦,国家艰危,希望各地文臣武将、豪杰义士,急皇室之所急,同仇敌忾,共赴国难。但当时的南宋官员国难面前都当了缩头乌龟,响应号召的寥寥无几。然而文天祥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他散尽家财,遣散歌女,用筹得资金迅速组织了一支有三万人的部队与元军展开了正面交锋。
文天祥的抗元之路
1275年8月,文天祥部队到达浙江省杭州市,保卫这座南宋王朝的首都城市。但他遭到朝廷中主和派权臣的抵制,甚至有人诬告文天祥义勇军在江西省乐安县、宜黄县一带抢劫。文天祥愤而上书抗辩,社会舆论普遍支持他,文天祥由此声望大增。
1276年正月,元军分三路兵马围困杭州,危急之下,文天祥挺身而出,亲自出使元营,以探虚实。但他没有料到对方使出流氓手段,一番唇枪舌剑之后,竟被元朝大将伯颜无理拘留。伯颜把被捕后的文天祥押往元朝首都北京市。押送船到江苏省镇江市时,文天祥被当地一位爱国老百姓救出。逃走当晚,文天祥的船只被元军巡船发现,但因巡船追捕时搁浅,没法走动,文天祥终于重获自由。
从此以后的近三年时间里,文天祥辗转于苏、浙、闽、粤一带,开始了艰苦卓绝的抗元斗争。1278年12月20日,文天祥不幸在广东省梅州市五坡岭被一支偷袭的元军俘获。他当场吞下二粒樟脑丸自杀,但药力失效,未能殉国。
文天祥服毒自杀未遂,被元朝镇国大将军张弘范押往广东省江门市崖山,让他写信招降南宋另一位抗元名将张世杰。文天祥当即回绝。他说:“我不能保护父母,难道还能教导别人背叛父母吗?”张弘范一再强迫文天祥写信。文天祥于是将自己前些日子所写的《过零丁洋》一诗抄录给张弘范。也是著名文学家的张弘范读到“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两句时,不禁也受到感动,不再强逼文天祥了。
20天后,南宋在崖山海战惨败,忠臣陆秀夫背着八岁的南宋幼帝赵昺跳海而死,南宋从此灭亡。张弘范向元世祖忽必烈请示如何处置文天祥。忽必烈说:“谁家无忠臣?”命令张弘范对文天祥以礼相待,将文天祥送到北京市,软禁在会同馆,决心劝降文天祥。
文天祥的狱中生活
忽必烈首先派投降元朝的原南宋左丞相留梦炎对文天祥现身说法。文天祥一见留梦炎便怒不可遏,留梦炎只好悻悻而去。元世祖又让降元的宋恭帝赵显来劝降。文天祥北跪于地,痛哭流涕,对赵显说:“圣驾请回!”赵显无话可说,怏怏而去。
忽必烈大怒,于是下令将文天祥的双手捆绑,戴上木枷。关进元朝公安部的重刑犯牢房。文天祥入狱十几天,狱警才给他松了手缚,又过了半月,才给他褪下木枷。
元朝总理孛罗亲自审问文天祥。文天祥被押到元军总司令部大堂,昂然而立,只是对孛罗行了一个拱手礼。孛罗感觉受到污辱,大怒喝令左右强制文天祥下跪。文天祥竭力挣扎,坐在地上,始终不肯下跪。
孛罗伸着脖子问文天祥:“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文天祥怒目圆睁地回答:“天下事有兴有衰。国亡受戮,历代皆有。我为宋尽忠,只愿早死!”孛罗大发雷霆,咬牙切齿地说:“你要死?我偏不让你死。我要关押你!”文天祥毫不畏惧,轻蔑地回答道:“我愿为正义而死,何惧关押!”
从此,文天祥在监狱中度过了三年的痛苦生活。在狱中,他曾收到女儿柳娘的来信,得知妻子和两个女儿都在宫中为奴,过着囚徒般的生活。文天祥深知女儿的来信是元朝的暗示:只要投降,家人即可团聚。然而,文天祥尽管心如刀割,却不愿因妻子和女儿而丧失气节。他在写给自己妹妹的信中说:“收柳女信,痛割肠胃。人谁无妻儿骨肉之情?但今日事到这里,于义当死,乃是命也。奈何?奈何!……可令柳女、环女做好人,爹爹管不得。泪下哽咽哽咽。”
文天祥强忍悲痛,在狱中艰苦的条件下写出了不少诗篇。其中就包括《正气歌》等气壮山河的不朽名作。
1282年3月,元朝皇帝忽必烈任命和礼霍孙为元朝总理。和礼霍孙提出以儒家思想治国,颇得忽必烈赞同。元世祖问他:“当代中国南北方,谁最贤能?”群臣回答:“北人无如耶律楚材,南人无如文天祥。”
于是,忽必烈下了一道命令,打算授予文天祥高官显位。文天祥的一些降元旧友立即向文天祥通报了此事,并劝说文天祥投降,但遭到文天祥的断然拒绝。
12月8日,元世祖召见文天祥,亲自劝降。文天祥对忽必烈仍然是长揖不跪。忽必烈也没有强迫他下跪,只是说,你在这里的日子久了,如能改章易辙,用效忠宋朝的忠心对待元朝,那我可以封你一个省部级高官的职位。
文天祥仰天长笑,回答,我是大宋朝的丞相,国家灭亡了,我只求速死。何能苟且偷生!忽必烈又问:“那你愿意怎么样?”文天祥大义凛然地回答:“但愿一死足矣!”忽必烈十分气恼,于是下令立即处死文天祥。
结 尾
12月9日,文天祥被押解到北京菜市口刑场。行刑官问:“文丞相,您还有什么话要说?回奏还能免死。”文天祥喝道:“死就死了,还有什么可说的?”他问行刑官:“哪边是南方?”有人给他指了方向,文天祥向南方南宋首都的方向长跪拜首,涕泪俱下地高声喊喝:“我的事情完结了,心中无愧了!”于是引颈就刑,从容就义。死后在他的衣服带子中发现一首诗:“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唯其义尽,所以仁至。读圣贤书,所学何事?而今而后,庶几无愧。”文天祥杀身以成仁,其浩然正气万古流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