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容》 溥仪选皇后 婉容父亲花20万两黄金买凤冠? 婉容是中国历史上最后一位皇后,从1922年12月入宫,到1924年11月和末代皇帝溥仪一起被冯玉祥驱逐出宫,在紫禁城总共生活了两年时间。婉容是怎样被迎娶入宫的?她在宫中的生活又是哪般情形?透过原始的清宫档案,我们可以有个大致的了解。 婉容入宫没走大清门 溥仪结婚是在1922年12月1日, 他和婉容这一年都是17岁。清朝皇帝结婚称为大婚礼。这时的清王朝虽然已被推翻11年,但按照皇室优待条件,溥仪仍然保持着皇帝的尊称,并继续住在紫禁城,所以对内对外仍然称为大婚礼。这次迎入紫禁城的,除了皇后婉容,另有淑妃文绣。 婉容能被挑选当上皇后,真是费尽了周折。当初,要为溥仪选皇后的消息传开后,提亲的人便接踵而来。但按清朝定制,皇后都从满蒙王公大臣家的女儿中挑选。所以,像徐世昌、张作霖提亲推荐的,都被婉言谢绝了。据说,当时负责汇总提亲情况的溥仪叔父载涛的桌子上,女孩的照片都可以装订成册了。在这让人眼花缭乱的女子堆里,经过反复筛选,有4人入围成为候选人。再经仔细挑选,最后剩下婉容和文绣。 皇后只有一个,是选婉容,还是文绣,皇室内部钩心斗角,特别是那些太妃们,都想让小皇帝选自己看中的姑娘,以巩固各自在宫中的势力。这样争来争去,各不相让,最后只好让溥仪来“圣裁”。他看过婉容和文绣的照片后,最终选中婉容作皇后,文绣则封为淑妃。民间传说是婉容的父亲荣源花了20万两黄金,为女儿买下了皇后这顶凤冠,这只是传闻,已很难证实了。溥仪 迎娶婉容作皇后的礼节仪式,全都按照清朝的旧例来办,分为纳彩礼、大征礼、册立礼、大婚礼四个步骤。具有订婚意义的纳彩礼,是在1922年10月21日这天,溥仪派正副使臣带着近千人的仪仗队伍和100多抬轿的礼品,到北京地安门外帽儿胡同婉容的家,向其父荣源送上彩礼。接下来的两个月里,先后举行了大征礼和册立礼,大征礼是告诉女方家里确切的成婚日期,册立礼则是正式给予皇后名分。说起来,婉容的婚礼也还是有些遗憾的。按清朝惯例,奉迎皇后入宫,不论皇后的家住在京城哪个方位,迎亲队伍都要经过大清门,再从紫禁城的正门——午门进宫。大清门在平时除皇太后、皇帝可随时出入外,任何臣工都不能擅自行走,皇后也只有在大婚之日才能享用一次。而婉容却没有享受到这份荣耀,她入宫不仅没走大清门,而且也没走午门。婉容走的是东华门大街,从东华门入的宫。从这点说来,她这个小朝廷时代的皇后,还是与大清帝国的真正皇后不一样的。这时的溥仪已是退位的皇帝,虽获准住在后宫,但紫禁城内乾清门以南的地方已归北洋政府了,因此也就不能再那么讲究了。 屈指数来,清朝入关后的10位皇帝,先后共立过24位皇后。如果婉容还可以称得上皇后的话,那么她就是第25位,也是古代中国的绝版皇后。 梅兰芳为婉容大婚演《霸王别姬》 在保存下来的溥仪档案里,有两本大婚典礼时的礼品账簿,封面上写着《大婚典礼进奉衔名物品册》,里面一一开列了送礼的人名、物品种类和数量等。清单里,不仅有清朝的遗老旧臣,还有民国政府的要员、军阀政客,外国使节也名列其中。当时的大总统黎元洪,专门派特使带着2万银元前去祝贺。像曹锟、吴佩孚、冯玉祥、徐世昌、张作霖等民国要人,以及康有为等社会名流,也都送了如意、家具等礼品。 为了操办婚礼,当时的小朝廷成立了专门的“大婚礼筹备处”,他们查阅《大清会典》和清朝历代皇帝大婚的档案,最后决定按照同治帝婚礼的规模来办,因为那次大婚相对花钱少些。虽然小朝廷已不能过于铺张,但最终算来,还是花费了40多万银元。当时,两元钱能买一袋面粉。而光绪帝大婚,竟花费了550万两银子! 大婚期间,宫里连续唱了3天戏,光这就花了3万多银元。值得一提的是,还专门请梅兰芳、杨小楼演了《霸王别姬》这出戏。当时曾有人提出,在这样大喜的日子里,演这样伤感的戏不太合适。但溥仪认为没关系,还是决定演了。当戏演到动情的地方时,太妃和王公的女眷们都流下泪来。散戏之后,一些王公旧臣心事重重,认为这是不祥之兆。两年后,当溥仪和婉容被赶出宫的时候,还有人说:这都是大婚时演《霸王别姬》惹的祸! 婉容在宫里的英文名字叫伊丽莎白 在清朝,皇帝的生日称为万寿节,皇后的生日称为千秋节,每当遇到这样的节日,宫里都要唱戏庆贺几天。1923年9月,是婉容入宫后的第一个千秋节,虽然对外再三说要节俭,还是在紫禁城的漱芳斋唱了一天的戏,并且对身边太监和宫内当差人员分别赏赐银元,少则2元、5元,多则10多元。就是在平时,婉容每天的生活费也要用去一二百元。 据说,在民国时期长大的婉容,从小受到做生意的父亲的熏陶,接受了不少西化教育。在紫禁城里,婉容和溥仪常常在一起骑车、打球。婉容还手把手教会了溥仪吃西餐。溥仪和婉容、文绣这些小朝廷的主人,还在宫内拍了不少照片,留下了他们的身姿芳容。 在溥仪档案里,还有不少当年婉容在宫内写给溥仪的英文短信。他们两个天天都能见面,还用英文通信,说明他俩那时的感情还是不错的。婉容为了学习英语,在宫里先后请过两个美国女教师,专门教她。文绣也学英文,只不过请的是中国女教师。在婉容给文绣的信中,也不时搀杂着一些英文单词。当时,婉容还有一个英文名字叫伊丽莎白(elizabeth),那时她自己按音译写成“衣里萨伯”,溥仪的英文名字叫亨利(henry)。西化风气已经进入并且影响到末代宫廷的生活。 1924年11月5日,冯玉祥的军队进入紫禁城。当时担任北京卫戍司令的鹿钟麟带着二十几名警察来到内廷,逼迫溥仪的小朝廷接受修改后的“优待条件”,且当天就要离开紫禁城。皇宫里顿时一片慌乱,溥仪双手托腮,一声不吭,文绣无奈地说:“搬出去也好,省得在这里担惊受怕!”只有婉容态度强硬,叫喊着说:“反正我铁下心,今天不搬,不能搬!”但是,愿意搬也罢,不愿意搬也罢,军队上午9点入宫,下午4点溥仪就交出了“皇帝之宝”和“宣统之宝”两颗大印,带着婉容等一批身边的家眷,分乘5辆汽车,暂时迁往其父载沣的醇亲王府邸。末代皇帝溥仪和末代皇后婉容就这样永远地离开了紫禁城。 末代皇后婉容死因真相 婉容私通侍卫被打入冷宫 如有轮回,她应已转世。不知落生在谁家,是做了一如前生的美丽女儿,抑或掉头成为孔武有力的将军?想必已喝过孟婆汤,不记得前生曾经贵为皇后,而那些曾经挥之不去的凄怨,已烟消云散了吧? 如果查看历史资料,很多人看到初为皇后时的婉容照片,都会为她那种丽质天生的美丽所惊叹。曾经某电视台做末代皇帝溥仪的专题,那里对皇后婉容,有浓墨重彩。好几张照片,姿容秀美、气质如兰,大婚后与溥仪的合影,更是娟秀无比。她的眼神如此清亮,笑容如此蕴藉,将北国女子的大气、江南女子的温柔,自然地融合为一种气韵。 溥仪,真是很有眼光。从那么多照片里,选中了她和文绣等人。由于溥仪原属意文绣为皇后,却迫于太后压力立了婉容为后,新婚伊始,溥仪并不太答理婉容。后来慢慢才顺了气。皇后称号不过是一张空头支票,诓骗了她的青春乃至生命。而她,当初怀着热烈的心去做那皇后,不知宫闱似海。溥仪与她,曾有过蜜月时光,她亦曾是一个娇柔美丽的妻。只是好景不长,时局的动荡与溥仪内心深处的极端自私、多疑,使她走向失落。再加上后来,有了日本人的无孔不入的监控,以及“宫廷”内的争宠,两个人渐行渐远。在无法逃离的压力下、萌生了变态的生活,只能从缭绕的鸦片烟雾里,寻找一种解脱。 她的一生,似一声来不及的叹息:1906年10月21日生于北京;1922年3月10日被册封为皇后,16岁;1922年12月与逊帝溥仪结婚,17岁;1924年10月,与溥仪、文绣一同被逐出皇宫,19岁;1932年3月9日,与溥仪抵达长春,建立伪满洲国;1934年-1945年之间,因“秽闻”被打入冷宫,嗜毒成瘾;1946年6月10日,病逝于延吉。 婉容真的是正常病死的吗?大可质疑。 从28岁被打入“冷宫”一直到40岁去世,她过的是人不如鬼的日子。所谓“秽闻”,即言她与侍卫“私通”的传闻。无论真伪,从人性的角度而言,说不上有什么大过错。而她的真实死因,绝非“病逝”,而是身体消耗的枯竭,通俗一点甚至也可以说是“饿死”。溥仪不算一个特别狠毒的人------较以前那些动不动就对妃嫔施以酷刑的皇帝而言。60年前,他将她丢在了吉林延吉,更多地是出于无奈。1946年初,为了防止他们再度落入日本人手里,中国有关方面在机缘巧合“接管”了他们之后,亦施行了较为严格的监控。 婉容的精神疾患其实比较轻,只是鸦片烟瘾比较重。起初,婉容还能得到一些大烟,而她在大多数时候,也是衣着合体、清醒温婉的。某位当时接近过她的人曾经在接受史学人士的访问时惊叹于她的“大家风度、进退有度”。然而一旦犯病或犯烟瘾,就会蓬头垢面、大喊大叫。慢慢地,惹人厌了,而此时总体的经济条件亦未允许“接管方”再为她买大烟。在一次紧急转移中,她被丢弃在了当时的延吉监狱里。哀嚎数日后,终气绝而亡。此后被当地人用旧炕席裹卷起来,埋到了某个山坡上。 婉容死得如此不堪,人们更愿意用“病逝”来掩藏那一点无奈的残酷。传言中埋葬她的地方,如今只有荒草萋萋,空气中依然弥漫着缕缕的悲哀。 婉容的悲剧,自被溥仪钦点,便是无法逃避了。溥仪不论有没有才能-----实际上他是有才华有谋略的,可惜生不逢时-----都没有机会做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好皇帝。她于是亦做不了顺理成章的母仪天下的好皇后。青春的她,曾自恃美貌、气质、才情,踊跃欲试着母仪天下。当发现一切不过是泡沫,连现实的一点温情都不可得时,就只能坠落凡间。 末代皇妃的命运,也是时代注定的。曾经与婉容“争宠”的文绣,最后冒天下之大不韪与溥仪离婚,且通过报章公告天下。她付出的代价便是在协议上注明,此生不得再嫁。文绣后来做了待学生十分温和的小学老师,年华老大后有过一次短暂的婚姻,但“前皇妃”的身份,成为她一生走不出的阴影,郁郁而终;溥仪在伪满时期册封的“祥贵人”谭玉玲,为溥仪带来了许多欢笑,但日本人为了胁迫溥仪纳一个日本妃子,将其毒杀。溥仪为之心伤良久,仍坚持不纳日本妃,于是日本人打上了他的弟弟溥杰的主意。(溥杰后来与日本贵族女嗟峨浩完婚,并生儿育女。日本人是否在此有什么“长远打算”,尚不得而知)。 “美女”很多。而如婉容那样的女子,方为真正的美女:容貌与气质,谐和为无言的美丽。尽管她早已沉默在吉林那片忧伤的荒草地,这一点亦不能抹煞。末代皇后如此遭际,折射的正是当时整个国家的阴影和磨难―――即便是取消帝制,也要保护帝后有尊严地退位、过有尊严的生活,而不是成为别人的算盘珠,否则只会会惹人耻笑:一个国家或其民众,如果连皇后或是“前皇后”都不能保护,还有什么血性道义,还有什么尊严道理。思考清楚了这些,再去耻笑那个靠着琴棋书画和鸦片,度日如年的末代皇后不迟。 夺妻之恨 溥仪是如何对待与婉容通奸的侍卫的 人世间竟然有如此凑巧之事。一天的上午,溥仪行走在宽街附近的马路上,迎面过来一个人,从老远就反复打量他,而他也觉得此人似乎有些面熟,当他一双高度近视眼惊讶地盯住对方嘴角上一个不甚明显的小斑时,简直如五雷轰顶,不错,就是他,与皇后婉容的通奸者! 历史的回声,犹如人生大海溅起的一朵朵浪花,冲涤着溥仪后半生的灵魂。诚然,他对已逝去的那个社会的故人的评价截然不同了,对待事物的态度也随之改变,他那曾被完全扭曲的思维方式,已成为过去。 您是溥先生吧?他去西单前樱子胡同的一个普通院落去看望故人,迎面碰到一位六旬老人,以迟疑的目光反复打量着他。 “是的,我是溥仪。” 您还认识我吗?我是小聂呀。这个自称小聂的老人,猛然勾起了他的记忆。对,当年被逐出宫时,就是他开的车。他想起来了!连日来,他竟与偌多旧相识重逢。其中既有过去的老朋友,也有他恨之入骨的仇人,当然也有当年一些历史事件的目击者……末帝溥仪和婉容的合影 当初,就是这个小聂,驾驶美国顺风小轿车将他接往北府的。他清晰地记得,车前那个凌空欲飞的小帆船标志,曾那么深刻地刺痛了他的心。当年,出宫时的目击者,又见证了他成为公民,使他觉得实在妙不可言。 “对,对……我记得。”溥仪拍着他的肩膀,“唉,多少年没见面了!” 老人忙唤过儿子:快给溥先生鞠个躬。 没等他弯下腰,溥仪已抓住了小伙子的手:不必了。说着,与他握了握手。 谈话间,他得知这个最初给塔王诺尔布开车的小聂,居然是新中国的第一批公共汽车司机。按说,他对过去所有在“逼宫”时站在冯玉祥一边的人,都该充满仇视,甚至对遣他出宫的司机、军警也含有一种敌视心理。如今,他彻底地变了,反而对他们产生了敬重的感情。他注视着小伙子,羡慕地对老人说:“您的孩子这么大了,又有了孙子,晚年真幸福。” 别后,老人指着他汇入人流的背影,告诉儿子:“这就是当年的皇帝。”呃……儿子难以置信地愣住了。 溥仪正在休息,忽然被一个年轻人轻唤出屋,乍一看,不认识。仔细一端详,才看出是乳母的孙子佩兴,将近十五年没见面,难怪认不出了。 他急于打听乳母的下落,撇下前来拜访他的侄子,急匆匆随佩兴返回鼓楼小场胡同的住家。他从小吃乳母的奶,一直到九岁为止,所以对她感情极深。他曾回忆说:“在宫中惟一能阻止我恶作剧行为的,就是我的乳母王焦氏。她就是我在西太后面前哭喊着找的那位嬷嬷。” 在小院的东屋,他见到了乳母的继子王书亭和其妻马荣秀时,才知乳母久已离开人世。直到这次来前,他并不了解乳母的身世,甚至连姓名也不晓,只知那时管她叫二嬷。这次,他才知道乳母叫王焦氏,接进摄政王府才改名王连寿。当听说乳母为哺育他,而亲生儿子暮生被活活饿死在外面时,他不由痛哭失声。通过改造,他深悟己恶,谁知还有自己所不知的罪孽! 坐在小凳上,他急火火地打听乳母是如何去世的,他们告诉了他。 伪满垮台后,乳母随皇后婉容等人流落到通化,被八路军收容在通化公安局的楼上。一九四六年旧历大年初一,日本俘虏暴动,枪炮声大作,屋里的女人乱作一团。乳母和儿子为挡流弹,拿被子去堵窗户,在突如其来的炮击中,乳母的手腕被炸伤,因流血过多而死去,遂被八路军葬在通化柳条沟东山岗。 溥仪听到此时,复杂的心绪翻滚不停:我为日本人为虎作伥,乳母却死于他们的炮弹下,这简直是莫大的讽刺!他呆呆地在凳子上坐了两个多小时,静静地倾听着他们的回忆。午饭时,他与他们一起香喷喷地吃起了面条和窝头。 他听说佩兴在开关厂做了一名熟练的技术工人,佩华当了护士,他们的母亲成了街道主任,高兴地表示要与他们家保持往来。后来,佩兴的母亲生病、父亲去世,他都曾前去看望。他说:在九岁前,使我保留了一点人性的是我的乳母的教养。特赦后,他以公民的身份与乳母的后人保持了友谊,也把这看做是对乳母最好的纪念。 为追念乳母的教诲,他把乳母的孙女认做干女儿,在她母亲死后,常常给予照顾。他在力图说明,自己在后半生已恢复了人性。岂止如此,他的眼光也变了。他对乳母的继子谈起溥心畲在国外刻的闲章“流浪王孙”,就颇有看法:“哀叹自己是王孙,就不对头,明知在外面流浪,为什么不回到祖国来呢……” 一天,他正在植物园劳动,听说外面有个叫郭汾的来找,茫然地回答不认识。过了一会儿,老王头来说:“那个人坚持要见你,说你一定认识他。” 郭汾…… 他正思忖着,来人被领进了屋门。他一看,热血涌到了头顶,原来是他——婉容的哥哥润良!他简直想把他一拳打出去。就是这个润良为了邀宠日本人,不惜将亲妹妹拱手送与……当伪满垮台后,他又不肯收留重病在身的婉容返家,而使她悲惨地死在监狱。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做。他按捺住怒火,冷冷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我听你二妹说的。今天我休息,从地安门特意赶来看看你。”润良怯生生地说。 “我这儿挺好,不用来看。回去以后,和谁也不要说起我在这儿,省得耽误工作。”听到冷冰冰的话,润良明白不受欢迎,转身要走。 这时,溥仪忽一转念头,说:“既然来了,就谈谈吧。”大概,他又记起周总理对他寄予的期望:“帮助改造社会的死角,溥仪先生可以起我们起不到的作用……” 他想与润良谈谈。坐下来后,他询问了他的状况,得知他在嵩祝寺塑料厂工作,虽然工资只有十九元,但成了一名工人,与伪满时当侍卫、抽大烟的过去相比,他毕竟进步了。他从自己的改造一步步讲起,一直谈到下午两点。他看润良一言不发,以为感动了他。当最后,润良嗫嚅着提出要求借点钱时,他才发觉他对自己的话根本没听进去,只记住了自己每月的生活费是六十元。他生气了,训了他一顿,但仍然塞给他五元钱。 润良走了。他对一度进来听到谈话的田老说:“过去,我与婉容关系不好,也因此与他断了关系。现在我成了公民,他也当了工人,我想应该消除过去的隔阂,在新的基础上建立关系。”显然,他的眼中露出的是宽容的神色…… 一个十三岁的孩子,羞答答地被带进紫禁城,成了溥仪私人乐队的一名吹奏黑管的学生。仅两个月后,溥仪被逐出宫,从此,他成了溥仪的贴身侍卫。从北京到天津,从天津到伪满,以至从苏联回到抚顺,他竟没离开过溥仪。只不过,他比溥仪早赦了半年多。皇后婉容 溥仪刚获赦,便四处打听他的下落,为的是向他赔罪,他贻误了这个少年的青春。他在阜外附近一间不大的平房里,见到了四十多岁的李国雄和他的妻子。环视屋内的摆设,他问起他们的子女近况,也得知这位原伪满护军第二队队长,在一个农场当了工人。他比谁都知道大李“忠君”的思想极为浓厚,怕他仍拿自己当皇上,主动来告诉他:“我是公民了。咱们的关系应当是一种平等的关系。”又用手抻了抻大李的衣角:这身衣服挺合适啊。 这个从来没有过的动作,像在证明着两人的平等关系。走时,他还对大李热情地说:我在改造自己,希望咱俩一起进步! 送走溥仪,大李有感于屈驾此地的他以及临别的一番话,对妻子说:“看来,他不但对人的态度变了,性格也好像变了个人。” 一次闲谈中,他听说全国政协学委会主任朱洁夫是他的师傅朱益藩之子,特地前去拜访,一见才知不是,他只是朱师傅的一位亲戚。谁知,几天后,朱主任竟将朱师傅的次子朱銮軻夫妇引到政协,与他见面来了。朱銮軻在科学院工作,其妻是载润之女金淑英。临来前,朱主任嘱其与溥仪多聊聊,让他了解一下旧时人的新生活。 他们带来的四个子女,给会面增添了情趣。溥仪除和大人握手外,特意弯下腰与他们最小的女儿幼文握手。他还拿出了最好的香烟招待夫妇俩。 他对忠心耿耿拥戴他复辟的朱师傅是记忆犹新的。他在伪满多次派刘骧业来京劝朱师傅前去“新京”共商大计。但朱师傅却认为他当了伪满执政,丢了清朝大统,不肯“俯就”。当七十八岁的朱师傅去世时,溥仪特派在京的载涛主持“治奠”,并亲撰祭文遣人送京,而且赐其“谥号”为文诚。 听了朱主任的介绍,他才晓得自己并未透彻地了解这位朱师傅。抗日战争时期,身为中共地下党员的朱洁夫,经常活动于北平附近。一次敌情紧张,他将几箱重要文件藏于朱师傅在东四八条八号的住宅,逃脱了日寇追捕,同时也避免了一次重大损失。溥仪明白了,朱师傅并不像自己那样完全丧失了民族气节。他觉得羞于启齿问及朱师傅逝世的情景,在他的后人面前,感到的只是对过去的惭愧。 家族中的丧事,他很少参加,对于那套烦琐的仪式,他不感兴趣。而他获知载润因肝癌去世的消息,翌日即与杰二弟前往他在东城区八条的住宅凭吊。 过去他认为,润贝勒是个并不忠于自己的人。历史上的张勋复辟,以及伪满洲国的建立,他都是持反对态度的。伪满时,他不用说没去过东北,连提都不愿别人提及。现在,溥仪对他的看法完全变了。正是出于对他的尊敬,溥仪在他的灵前默哀了许久,还对其子溥仲表示了慰问。毫无疑问,对于溥仪,这是一种完全否定自我的举动。 难以置信,人世间竟然有如此凑巧之事。一天的上午,溥仪行走在宽街附近的马路上,迎面过来一个人,从老远就反复打量他,而他也觉得此人似乎有些面熟,但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是谁。两人愈走愈近,他渐渐看清了这个人的体态和面容:年近五十岁的人了,脸上皱纹却不多,比实际年龄略显年轻。身材也称得上标准,宽宽的肩膀,笔直的腰杆,走起路来潇洒倜傥,一瞧便知,他年轻时准是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 当他一双高度近视眼惊讶地盯住对方嘴角上一个不甚明显的小斑时,简直如五雷轰顶,一个名字轻轻脱口而出:“李体育……” 不错,就是他,与皇后婉容的通奸者!一幕二十五年前发生的宫闱秽闻,像电影疾闪的快镜头,从脑海掠过…… 伪满宫中,额上青筋暴起、恼怒到极点的溥仪,召去了二格格等几个心腹,悄然宣布了一个令人震惊的丑事:婉容已怀孕在身! 溥仪并不具备这种能力,这是宫内人所共知的秘密,谁敢冒犯龙颜,与婉容私通?已不用追查了,他早就弄清了,与皇后通奸者竟是十几岁就在北京宫内伺候他的贴身侍从之一李体育。 如何处置?按溥仪的想法,真欲枪毙了之,可还没等溥仪毙他,他倒提着勃朗宁手枪在宫内装疯,要毙起别人来了。而且他还声言,与婉容通奸者不只他一人,还有另外一个侍从祁继忠!要么毙了这两人,证实这件秽闻,这将使溥仪戴上绿帽子而威风扫地;要么悄悄遣走这两人,以保全皇帝的声誉。他左思右想,终于采取了后一种办法,二人各发四百块大洋,算是保密费,打发他们离开了伪满。祁继忠后来当了汉奸,解放后被镇压,他并不知;但李体育一直在北京,他却是知道得很清楚。无论如何他也没料到,在偌大的北京城竟与他单独走了个对脸儿。 从往事中醒悟过来的溥仪,站在马路上,看着对方惊恐的面孔,断定这是李体育无疑。这时,他也认出了溥仪。 此时,溥仪的心情像打翻了的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齐涌上心头。理他吧,他是与妻子私通的奸夫,尽管发生在二十多年前,毕竟是对自己的侮辱。可是又一转念,“婉容虽然名义上是自己的妻子,但并没有得到幸福,只是封建制度的殉葬品。他们之间的通奸固然不道德,但那是畸形的社会造成的……”于是,他走上前,握住了正欲躲闪的李体育的手:我是溥仪,你还认得吗? 认得……‘皇上’。他仍然沿袭旧的称谓,默然低语,随即低下头,两眼不敢正视溥仪。 他知道,李体育肯定又想起了旧事:过去的溥仪已经死去了,那些旧事不要提了……你现在在哪儿工作?他的话头一转。 李体育指了指路西的大门,我在中医医院工作。他看溥仪口气平和,并未念及旧恶,才微微抬起头。 过几天我看你去。现在我有点事,先走了。说完,二人分了手。 李体育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当年他差点没把我枪毙,虽说他特赦后进步了,可也未必屈尊来看我。何况,北京人俗话说,世仇莫解的就是弑父之仇、夺妻之恨呢…… 可他想错了。一星期不到,溥仪便来到宽街中医医院看望他,而且参观了他管理的动物实验室。当医院的职工老霍和老周知道来者是溥仪时,吓得直咋舌头,以为眼前会出现一场好戏。因为他们早就听说了李体育与婉容通奸之事,也看过老李拿来的他当年与婉容的合影照。当溥仪被介绍与他们见面时,这两人才晓得完全猜度错了,溥仪对旧事只字未提,只是说看老朋友来了。 他听说他不但有了妻室儿女,而且几个子女都已长大成人,有两个还当上了解放军后,就特意去什刹海北岸的西口袋胡同看望他的全家。后来他再次去医院看望李体育,得知他的妻子患病,经济拮据时,便慷慨解囊,当着几位工友的面拿出二十元钱,不容推辞地递到他的手里。 鲜为人知的是,溥仪新婚之日,曾热情接待了前来祝贺的李体育,也破例没有告诉妻子来者是谁。医院的工友知道了此事,纷纷说:溥仪不念旧恶,心蛮宽。 然而,只有李体育这个父子两代侍奉过他的人,更深知溥仪的转变是何等不易! 随侍太监回忆 末代皇后婉容晚上睡觉从不关门 除了太监,婉容是见不到其他“男人”的,出宫后的孙耀庭曾回忆说,“大概是由于过分孤寂的原因,她对太监都跟自己人一样,并不冷淡。试想一下,她当时才十八九岁啊!”平时,婉容夜间睡觉连门都不关,仅仅是象征性地垂下一块帘子而已。 溥仪在晚年自传中坦承:我先后有过四个妻子,按当时的说法,就是一个皇后,一个妃,两个贵人。如果从实质上说,她们谁也不是我的妻子,我根本就没有一个妻子,我有的只是摆设,为了解决不同问题的摆设。 在众多的婉容照片中,这张照片作为婉容的衣冠塚入葬清西陵,与溥仪团聚。这张照片是婉容诸多照片中最能反映她身份气质的一张。照片中的婉容坐姿端庄,面庞清秀安详。从照片的背景和装束看,应当是拍摄于大婚之后,是她一生中最为愉快和幸福的日子。 末代皇后婉容身边的几个小太监中,最数孙耀庭聪明, 当时,皇后婉容居住在储秀宫,孙耀庭自从当上了伺候婉容的小太监,就搬到了后边咸福宫西配殿,与“回事”赵兴振住在同一屋。明间,是洗漱、吃饭的地方,他俩住南间,当时没有大首领,只有二首领“蔫王”,住在北屋。因宫里有两个姓王的,脾气又同样是蔫乎乎的,为了区别起见,将个子较矮的“蔫王”,叫作“小蔫王”。 瞧得出,无论是脾气禀性,还是处事为人,婉容处处都不似想像中的皇后那么摆谱儿,倒挺愿意与下人来往。但她有时由于心绪不好,也偶尔闹个小脾气。不几天,太监偷懒,屋里拾掇得不干净,她火了:“寿儿,你瞧,他们是怎么拾掇的?真不像话!” 孙耀庭应声答道。他过去一瞧,确实打扫得不干净。 “这隔扇的花牙子上,怎么那么多土?你管管他们去!” 孙耀庭赶紧跑到了外边,向那几个太监厉声喝道:“赶紧重打扫一遍,如果再不干净,皇后主子火了,非拿家法收拾你们不可!” 说着,他用左手使劲地打了自己的右手掌两下,别处听着,就像打嘴巴似的。就这样,他向婉容交了差。 虽然是给皇后当差,说起摆桌吃饭,当太监、小听差的,却往往每顿只有一个菜:炒豆腐。冬天吃的也是一个菜,不外乎白菜而已。即使换个口味,也同样是一个菜,不是素炒柿子茭,就是茄子、土豆。每逢节日或主子的寿日才另加两个菜。 而溥仪与婉容各在两处吃。一顿最多也就是十来个菜,并不十分奢侈。时常,婉容边吃饭边与他聊天。 孙耀庭不愿与她一起吃,一是拘束,二是总站在旁边吃,也挺别扭。刚一来时,就有太监告诉他,“婉容可有点儿个别,她高兴时怎么都行,不高兴时,你可躲着她点儿。” 一进储秀宫,就可以看到正殿门楣上写着大字楷书“大圆宝镜”,下款落有慈禧的印章。外间屋一进门,正当中放置着她那孤独的“皇后”宝座。 宫廷许久就有个规矩,如果宝座上没有罩,即使皇后不在座上,经过时也必须急行躬身,以示敬仰之意。所以,孙耀庭时常注意将宝座罩上黄布套,倒减了不少嗦。 平日,他和赵兴振等四人“该班”,轮流为婉容坐夜打更。 往常,婉容在东侧间睡觉,再往东边,是一个宫女值班。西侧间,还准备了一个太监值班。也倒好,无论是宫女值班,还是太监值班,都允许在皇后入寝后睡觉。不然长年累月,谁也受不了这个罪。除了太监,她见不到其他更多的“男人”,出宫后的孙耀庭曾回忆说,“大概是由于过分孤寂的原因,她对太监都跟自己人一样,并不冷淡。试想一下,她当时才十八九岁啊!”平时,婉容夜间睡觉连门都不关,仅仅是象征性地垂下一块帘子而已。 只有晚间,溥仪偶尔来到婉容屋里住下后,侧间的宫女撤下去,只剩下明间的太监在外屋“听差”,这时,婉容才让太监关上门。但这种情形,总共没有过几次。可以说,可怜的皇后在绝大多数日子里,是在宫女和太监陪伴下度过她的不眠之夜的 清宫秘闻:末代皇后婉容晚上睡觉为何不关门 溥仪在晚年自传中坦承:我先后有过四个妻子,按当时的说法,就是一个皇后,一个妃,两个贵人。如果从实质上说,她们谁也不是我的妻子,我根本就没有一个妻子,我有的只是摆设,为了解决不同问题的摆设。在众多的婉容照片中,这张照片作为婉容的衣冠塚入葬清西陵,与溥仪团聚。这张照片是婉容诸多照片中最能反映她身份气质的一张。照片中的婉容坐姿端庄,面庞清秀安详。从照片的背景和装束看,应当是拍摄于大婚之后,是她一生中最为愉快和幸福的日子。 末代皇后婉容身边的几个小太监中,最数孙耀庭聪明,当时,皇后婉容居住在储秀宫,孙耀庭自从当上了伺候婉容的小太监,就搬到了后边咸福宫西配殿,与“回事”赵兴振住在同一屋。明间,是洗漱、吃饭的地方,他俩住南间,当时没有大首领,只有二首领“蔫王”,住在北屋。因宫里有两个姓王的,脾气又同样是蔫乎乎的,为了区别起见,将个子较矮的“蔫王”,叫作“小蔫王”。 瞧得出,无论是脾气禀性,还是处事为人,婉容处处都不似想像中的皇后那么摆谱儿,倒挺愿意与下人来往。但她有时由于心绪不好,也偶尔闹个小脾气。不几天,太监偷懒,屋里拾掇得不干净,她火了:“寿儿,你瞧,他们是怎么拾掇的?真不像话!” 孙耀庭应声答道。他过去一瞧,确实打扫得不干净。“这隔扇的花牙子上,怎么那么多土?你管管他们去!”孙耀庭赶紧跑到了外边,向那几个太监厉声喝道:“赶紧重打扫一遍,如果再不干净,皇后主子火了,非拿家法收拾你们不可!”说着,他用左手使劲地打了自己的右手掌两下,别处听着,就像打嘴巴似的。就这样,他向婉容交了差。 虽然是给皇后当差,说起摆桌吃饭,当太监、小听差的,却往往每顿只有一个菜:炒豆腐。冬天吃的也是一个菜,不外乎白菜而已。即使换个口味,也同样是一个菜,不是素炒柿子茭,就是茄子、土豆。每逢节日或主子的寿日才另加两个菜。而溥仪与婉容各在两处吃。一顿最多也就是十来个菜,并不十分奢侈。时常,婉容边吃饭边与他聊天。 孙耀庭不愿与她一起吃,一是拘束,二是总站在旁边吃,也挺别扭。刚一来时,就有太监告诉他,“婉容可有点儿个别,她高兴时怎么都行,不高兴时,你可躲着她点儿。”一进储秀宫,就可以看到正殿门楣上写着大字楷书“大圆宝镜”,下款落有慈禧的印章。外间屋一进门,正当中放置着她那孤独的“皇后”宝座。 宫廷许久就有个规矩,如果宝座上没有罩,即使皇后不在座上,经过时也必须急行躬身,以示敬仰之意。所以,孙耀庭时常注意将宝座罩上黄布套,倒减了不少嗦。平日,他和赵兴振等四人“该班”,轮流为婉容坐夜打更。 往常,婉容在东侧间睡觉,再往东边,是一个宫女值班。西侧间,还准备了一个太监值班。也倒好,无论是宫女值班,还是太监值班,都允许在皇后入寝后睡觉。不然长年累月,谁也受不了这个罪。除了太监,她见不到其他更多的“男人”,出宫后的孙耀庭曾回忆说,“大概是由于过分孤寂的原因,她对太监都跟自己人一样,并不冷淡。试想一下,她当时才十八九岁啊!”平时,婉容夜间睡觉连门都不关,仅仅是象征性地垂下一块帘子而已。 只有晚间,溥仪偶尔来到婉容屋里住下后,侧间的宫女撤下去,只剩下明间的太监在外屋“听差”,这时,婉容才让太监关上门。但这种情形,总共没有过几次。可以说,可怜的皇后在绝大多数日子里,是在宫女和太监陪伴下度过她的不眠之夜的。 末代皇后婉容放纵偷情染上鸦片烟瘾 婉容的悲剧 中国历史上的末代皇后婉容,是一个靠鸦片度过漫漫长夜和一生的女人,她的一生充满鸦片烟味,有着严重的鸦片烟瘾。一般说来,喜欢吸烟并染上烟瘾的大多是男人,关于男人为何吸烟?很多人都认为,是为了交际,朋友之间喝茶聊天都是递根烟,便增加了情谊。只是,从实质上看,吸烟大多是为了体面,因为毛泽东也吸烟,邓小平也吸烟,很多革命前辈都是靠香烟稳定情绪,寻求灵感,转化危机。只是,现代人文明了,国家都规定不准许在公众场合吸烟。只是,要是女人吸烟,那就是很特别的了,肯定有很多心事,有很多原因,比如喜欢赌博,比如争强好胜,长夜寂寞难熬的。 确实,历史上的清朝,也是因为鸦片泛滥,中国人在鸦片烟瘾中逐渐丧失了战斗力,林则徐在道光皇帝的指挥下进行虎门禁烟,虽也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但也导致了鸦片战争,清朝皇帝与英国等西方侵略者签订了不少丧权辱国的条约。 到了中国末代皇后溥仪,清王朝就像一艘马上就要倾覆的破船,随着辛亥革命的爆发,溥仪不得不宣布退位。民国期间,随着国内南北双方矛盾开始缓解,国外列强正在进行第一次世界大战,张勋带领辫子军赶赴北京,进京后暗中和保皇党人康有为以及清朝的遗老遗少联系,成功的进行张勋复辟。就是在这样复杂的形势下,溥仪在载沣和内务府大臣的帮助下举行了中国历史上最后一次帝王大婚。这一次帝王大婚与以往的皇帝结婚一样隆重,只是充满了苦闷和困惑,也是溥仪最不幸最失败的一次婚姻,真的令人哭笑不得。 1921年,16岁的溥仪依然是名存实亡的宣统帝,载沣与内务府大臣相聚议论,认为“皇上春秋已盛,宜早定中宫”。大家同意后,又向溥仪及太妃们奏明后,便开始办理选后事宜。挑选的对象,必须是蒙古王公或满蒙旧臣家的女儿。虽然溥仪已经退位,但还有“皇帝”的名号,人们还是盲目地崇拜,于是便有很多人将自己的女儿推荐到宫中参与竞选。经过王公大臣和太妃们的选择及争论,最终由溥仪自己根据照片选定了一后一妃,也就是皇后婉容和贵妃文绣。 在很多人的心中,结婚是人生的一件大事,不少青年男女从恋爱到结婚,过上甜蜜幸福的婚姻生活,一对恩爱夫妻是多么的令人羡慕啊。然而,嫁给末代皇帝溥仪的末代皇后婉容,本该与溥仪同床共枕享受鱼水之欢,溥仪却在做完了祖宗的礼俗后离开了那张“龙凤床”,独自回到养心殿休息去了。被弃置在一边的婉容独守着坤宁宫的新婚洞房,为自己遭此冷遇深受委屈。但她有所不知的是,溥仪幼年登基之时,清朝已经破落不堪,威严已尽,在重重压力之下,溥仪身心健康受到了严重的迫害,已经丧失了延续后代的能力。因此,新婚之夜也只能弃置婉容一人顾影自怜。 末代皇后婉容毕竟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女性,而且正当年轻,非常热衷于接触一些新事物,她喜欢看外国电影、吃西餐,还会骑自行车,略通英语,这使得溥仪身边不再只有低头弓腰的太监和保守无能的师傅,给溥仪压抑的宫中生活带来了生机和乐趣。为此,溥仪还专门聘请了美国教师专门教授婉容英文,事事处处都依从婉容的习惯和爱好。婉容深知溥仪对她的好,也回报给溥仪无限柔情。因此,在溥仪与婉容生活在紫禁城的两年时间里,两人的关系还是十分亲密的,彼此互相信任,十分和谐。 然而,尽管作为末代皇后的婉容在深宫中有不少宫女和太监取悦她,文娱活动也算丰富,但都无法使她在精神上得到满足,这种精神世界的长期荒芜,造成了婉容争宠好胜的性格。她虽是末代皇后,却深感自己就像是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高墙大院的束缚,夫妻之间的难言之隐,都让她痛苦不堪。由于长期沉陷在忧心忡忡的烦闷生活中,婉容的精神状态受到了很大的刺激,这位风华正茂的皇后,终日愁眉紧锁,就像是万里无云的晴空中一抹挥之不去的阴霾。 在婉容看来,无论自己的丈夫是否存在生理上的缺陷,是否无法做爱,总归 还是属于她自己一个人的好,她不愿与另一位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因此,文绣就成了婉容心中的一道阴影。溥仪在出宫游玩之时,也会带上文绣,在给婉容请英文教师的时候,也会给文绣请上一位,遇有适合后妃参加的活动,也允许文绣出场。所有这些,争强好胜的婉容都大为发火,处处以此事为借口向溥仪发难。 也就这样,深宫里空虚寂寞也就只有在后宫的人才会有切肤之痛。精神上的巨大空虚,像空气一样如影随云,很快就摧毁了出身大户人家的婉容私生活上的矜持,她只能在吸食鸦片的快感中寻求解脱,一发不可收拾。起初,她背着溥仪,以治病为由偷偷吸食鸦片,最后更是发展到了难以自控的地步,搞的人人皆知。 直至冯玉祥发动“北京政变”,将遗留在紫禁城的清朝皇族驱逐出宫。溥仪也就只能依靠典当离宫时偷出来的文物维持生活,而婉容却总是与文绣争宠,追求时髦商品,四处挥霍溥仪的钱财。离宫的生活并没有像溥仪所设想的那样,能够改变他与婉容的夫妻关系,并没有普通夫妻之间的那种恩爱和睦的感情。大多数的时候,婉容只是一个应景的摆设,只有在比较正式的社交场合,溥仪才让婉容出席。这种无聊孤寂的生活,使得婉容日益颓糜的精神雪上加霜,长期的失眠最终诱发了神经衰弱症,她的鸦片烟瘾也就越来越无法自拔。 当时的婉容正处于青春正茂的年景,而溥仪在生理方面的缺陷使婉容倍感凄凉,而作为皇后,又经常接触各色各样的男性。由此而与溥仪的随侍乱伦发生了不正当的关系,没想到居然怀上了孩子,觉得颜面丧尽的溥仪便与婉容彻底决裂。婉容在临盆时跪伏在地,请求溥仪允许自己将孩子生下来,但溥仪的态度决绝,协商之后,溥仪同意在孩子出生后将孩子送往婉容之兄处抚养。但溥仪并没有遵守约定,在孩子刚刚出生后半个小时,就瞒着婉容,令人将孩子仍到锅炉里烧化了。 此后不久,婉容便被打入“冷宫”,溥仪派人形影不离地监视着她,不许任何人前去探望。走到人生尽头的婉容终日以鸦片为伴,过着神魂颠倒的凄凉生活。溥仪的一个侄子接受欧洲记者采访时说,婉容在那一段时间里居住的缉熙楼二楼东侧,整天都散发着浓重的鸦片味,令人窒息。 她是时代的悲剧,放在现在,她应该可以过上幸福健康的生活。 末代皇后婉容最后岁月 无亲人照顾常犯烟瘾 在吉林省,有一个红色家族,这个家族前后有几十人参与中国无产阶级革命事业,并为此献出热血和人生。1993年7月1日,中国共产党建党纪念日,原吉林省领导于克曾为这个家族题字“红色家族”。鲜为人知的是,就是这个红色家族的成员,见证了中国末代皇后婉容的最后岁月。近日,“红色家族”成员之一、吉林省政府退休干部李刚向本报记者披露了他的叔叔李延侠在婉容生命的最后时刻,照顾她并将其安葬的经历。 1946年5月,末代皇后婉容从长春转移到吉林市时,曾被临时留置在市公安局看守所。当时,婉容已身患重病,很多时候神志不清,全靠随员服侍。为了维持她的生命,每天都要供给她适量的鸦片。不久,国民党军队占领长春,并向吉林市逼近。在这种形势下,5月23日夜,婉容又被抬着送上火车,转移到延吉,被安置在延吉监狱(现址为延吉市艺术剧场)。 婉容时常犯“烟瘾” 身边无亲人照顾 李刚介绍, 1946年的延吉监狱,当年称江北大狱,自己的老叔李延侠当时只有18岁,被安排在监狱工作,李延侠被指派专门看护婉容。他说,自从老叔开始看护婉容,上班就开始没有规律,常常是一天一夜才回一趟家,吃口饭、睡会儿觉就急着往回赶。 李刚听老叔讲,当时的婉容自己住一个房间,身边没有固定的人照顾,时常犯“大烟瘾”,身边又没有“大烟”,于是就大哭大喊,甚至用手撕被褥和衣服来发泄。 李刚的奶奶听说自己的儿子照顾的是“皇后娘娘”,就对他说:“不管咋样,人家也是皇后娘娘。过去抽惯了‘大烟’,突然没有了,烟瘾上来肯定受不了,再折腾下去就保不住命了。快去找你二哥,就说是我说的,给皇后娘娘弄点‘烟’,好让她安静下来。”奶奶说的二哥名叫李延田,就是李刚的父亲,他于1935年参加革命,曾任八路军总政治部敌工科干事,1945年被派回东北工作。李延侠就是在二哥的介绍下参加革命的。当时的李延田也负有看护婉容的责任。 为延长婉容生命 周围人辛苦照料 李延侠听从母亲的话,找二哥汇报后,身为公安局社会科科长的李延田为了不扩散影响,亲自用缴获的大烟土熬成烟水,让李延侠分时限量给婉容喝,以减轻她毒瘾发作的痛苦。后来这件事情便由李延侠在做,熬大烟水时屋里都是味道,李延侠很担心上级检查。 看护婉容的那段日子,李延侠没日没夜地值班,吃不好饭,睡不好觉,还得了胃病。他每天下班回家,就忙去饭馆给婉容买好吃的,或者送煮好的大烟水,想方设法延长她的生命。但这并没有坚持多久,一天早晨,李延侠匆匆忙忙回到家,沮丧地对母亲说:“皇后娘娘今天天没亮就咽气了,死时也没有亲人在身边。几个犯人用炕席裹了婉容皇后的尸体,抬到了监狱东墙外的水沟旁。” 奉母命妥善安排 让婉容有棺下葬 老母亲李邢氏一听就急了,“这可不行,不管咋样,这也是曾经的皇后娘娘,人死了连口棺材都没有,说不过去。必须弇装入殓,有个葬身之地。快去找你二哥想想办法!”李延侠听母亲这么一说,也犯了难,十分委屈地说:“现在这时候,棺材铺都关门停业了,上哪弄棺材去?再说,婉容也是个被推翻的伪满皇后,谁还愿意跟她‘沾边’呀!”李邢氏一听,又激动了,“不行,不行,连平民百姓死了都要有口棺材,何况这是皇后娘娘,她也是人啊,又挺可怜的,你们想想办法,一定要弄口棺材葬了。延侠,你要是不去找延田,我去!” 看母亲说话这么严厉,李延侠赶紧说:“行,我去!”他也没顾上吃饭就找二哥李延田去了。母亲就在家里等着回信。李延侠当年只有18岁,刚参加工作,张罗做棺材安葬这事,还真让母亲不放心。而且他一上午没回信,李邢氏一上午就不停地念叨。当天下午,李延侠回来了,说:“二哥指示了,事情办妥了,忙活了大半天,在监狱找了几块旧床板,安排几个人钉了口棺材。虽然不是很精细,但挺结实。” 在监狱东墙外的水沟旁,李延侠打开棺盖,将裹着婉容尸体的炕席打开,小心地把婉容放进棺内,婉容当时也没什么东西随葬。之后,李延侠钉上棺盖,选了一块较平整的地方挖了个大坑,将婉容安葬了。据李延侠当时说,这是一次“秘密安葬”,知道的人很少。而婉容唯一的遗物就是一盏大烟灯,此物后来作为婉容的遗物由延吉公安局社会科保管。 揭秘末代皇帝溥仪是怎样选老婆的?溥仪选秀内幕 末代皇帝爱新觉罗·溥仪的一生可以说是颇为传奇的,几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因为他先后经历了清朝、北洋、伪满、南京国民政府,再到新中国等多个历史时期。当然,在不同的历史时期,溥仪身处的环境不一样,所扮演的角色不一样,所拥有的权力也不一样。那么溥仪在众多的角色转变中都发生了怎样的变化呢?我们可以从他娶老婆这件事情上窥知一二。 先来说北京时期的溥仪。民国十年初,虽然封建王朝已经是明日黄花,虽然已经是民国,但是溥仪的家族依旧享受着民国为他们提供的优厚待遇。而此时,身为中国最后一个皇帝的清逊帝溥仪已经15周岁了。王公大臣开始商量着溥仪的婚事,这时庄和皇贵太妃刚去世,几个管事儿的妃子中荣惠皇贵太妃又没有什么主见,剩下的敬懿皇贵太妃和端康皇贵太妃发生了争执。而有趣儿的是,溥仪的两个叔父也各为一个皇贵太妃奔走说话。一个主张选择端恭的女儿,另一个则主张选择荣源的女儿。为了做好这个媒,所有人都各自不辞劳苦地奔波着。当然,到底选择谁,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得看小皇帝溥仪的意思。 同治和光绪时代的办法是,让候选的姑娘站成一排,由皇帝来当面挑选,相中哪个,就在这个姑娘身上做个记号。至于怎么做记号,则有两种说法。一种说法是递上玉如意给相中的姑娘,另一种说法是把一个荷包系在相中的姑娘的扣子上。 到了溥仪的时代,王公大臣们商议,把一大群候选姑娘摆成一排挑来挑去不大妥当。所幸当时技术允许,就改由挑选候选姑娘的照片来决定溥仪娶谁。溥仪觉着哪个姑娘好看,就在相应的照片上面做个记号。溥仪看照片时傻眼了,候选姑娘个个长得都差不多,巴掌大的脸,直筒子似的腰,只能比谁打扮得特别一些。后来,溥仪索性在一张看着比较顺眼的候选姑娘的照片上画了个圈儿。溥仪选中的是端恭的女儿,名叫文绣,比溥仪小3岁,而这正是敬懿皇贵太妃看中的候选姑娘。可是,如此一来,端康皇贵太妃不高兴了,她提了一堆反对意见,说文绣长得不漂亮,家里穷……反正就是不同意。而端康皇贵太妃推荐的是正白旗荣源家的闺女,叫做婉容,人漂亮,家里还有钱,是一个典型的白富美,而且和溥仪一样大,都是15岁。溥仪心里有些不耐烦了,于是就又在婉容的照片上画了一个圈儿。端康皇贵太妃是满意了,可是敬懿皇贵太妃和荣惠皇贵太妃又不高兴了。最后经过调解决定,既然溥仪已经选了文绣,她是不能再嫁给其他人了,因此可以纳为妃,而婉容则是皇后。一个媳妇,人家溥仪尚且觉得没有必要,好家伙,这一下子弄了两个。 由于直奉战争,溥仪的婚礼拖了一年多才举行。结婚那天,许多人,诸如总统黎元洪、前总统徐世昌、军阀张作霖、吴佩孚等有头有脸的人物都送来了贺礼。而婚姻对于溥仪的生活来说并没有什么大的改变,他甚至连价值千金的春宵一刻也浪费了,这也是后来有些人一直质疑他性能力的原因。 1931年,文绣不堪忍受没有爱情的婚姻,在妹妹的陪伴下,鼓起勇气和溥仪离了婚。“皇妃和皇帝离婚”一事传开以后,被当时的人们称之为“刀妃革命”,可见在当时影响有多大。而婉容由于宫内生活枯燥寂寞,在溥仪的同意下开始吸食鸦片,不久变得精神涣散。婉容后来追随溥仪到了东北,成了伪满洲国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