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魏孝文帝》
一代英主拓跋宏为何英年早逝 竟是被皇后气死
北魏孝文帝拓跋宏是个绝世好丈夫,对皇后体恤有加、关心备至。在政治上,孝文帝推行改革把鲜卑族改造为汉族,也是一代明君。大凡政治家改革,最常干的一件事就是兔子先啃窝边草,让身边的人和自己身体力行,给别人做做榜样。然而冯媛皇后却不买账,坚决不说汉语。拓跋宏好劝歹劝都没效果,无奈之下,于太和二十年七月,废掉冯媛的后位,降为庶人。然后拓跋宏很快就挑选了一位新的皇后——冯润。这个冯润是冯媛同父异母的姐姐,当年姐妹俩一同进宫嫁给了拓跋宏。之所以当时没有成为皇后,是因为自己的母亲不是正房。现在终于能够扶正。
改革初见成效后,拓跋宏开始从文治转向武功,希望消灭南方的齐政权,完成统一全国的大业。为此,他长时间奔波在战场上,过着刀头舔血的生活。老公出征了,冯润皇后寂寞难耐,显示找了一个假太监高菩萨。此人长得一表人才,两人干柴碰烈火,爱情的小火花劈里啪啦地就着了起来。开始火苗还只是在后宫燃烧,后来蔓延到朝堂之上。冯润四处拉帮结派,任用奸臣,把北魏朝廷搞得乌烟瘴气。
眼见中央政府都在自己的掌控中,冯润开始肆无忌惮地向宗室伸出黑手。她的弟弟北平公冯夙一直垂涎于当时的大美人彭城公主(拓跋宏的六妹),想尽办法想要得到她。彭城公主对冯夙是一百个不满意,对淫乱宫闱的冯润更是一千个不满意。气愤之下,她带领几个随从逃离洛阳,跑到前方作战的拓跋宏那里告御状。
此时的拓跋宏因为征途劳累,病倒在军中,听到这件事后,心情可想而知。不过,他到底是经过大风大浪考验的人,在处理家务事之前,他先把仗有条不紊地了结了。然后,才班师回朝。接着,他命冯润前来见自己,做贼心不虚的冯润见了老公,玩儿起了泼妇的拿手好戏,又哭又嚷。拓跋宏不吃这一套,堵住耳朵不听,等她闹够了,也没立即处理她,而是将其软禁起来。这次打击对拓跋宏伤害太大,身体状况越来越差,三十三岁时,终于病死于南征途中。于是,北魏孝文帝拓跋宏成为中国历史上唯一一位被老婆气死的皇帝。
北魏孝文帝拓跋宏 有为君主却被自己老婆气死
皇帝多了,死法也就五花八门。有饿死的,有吃错药死的,也有被老婆用被子闷死的,更倒霉的还有本文这位被老婆气死的皇帝。说起来这位皇帝还是一代少年有成的明君,他就是那位把鲜卑族改造为汉族的北魏孝文帝拓跋宏。
被老婆气死的皇帝拓跋宏
拓跋宏一辈子注定和姓冯的女人有说不完的过节儿。第一个姓冯的女人是他的奶奶冯太后。本来冯太后可以安安心心做太后,但是他爹献文帝拓跋弘却不想安安心心做皇帝。这个拓跋弘是个不务正业的典型,他看见大臣就头疼,看见奏章就撞墙,放着好好的皇帝不做,却整天想着与木鱼为伍,投身到吃斋念佛的伟大事业中去。他想撂挑子可以,但是必须先留下一个儿子替他受死才行。于是乎,他就拼命地和老婆一起“拼搏”,终于在皇兴元年(公元四六七年)生产出了儿子拓跋宏。拓跋弘认为自己很快就要解脱了,高兴得当即大赦天下。但是,北魏这个帝国有个很差的传统,如果某个女子生的儿子做了太子,那么她就要掉脑袋,为的是防止出现第二个吕后。所以,拓跋宏早早就成了没娘的孩儿。
没娘的孩儿自然没娘养,养他的是几个宫女。不知是宫女调教得好,还是他天性聪颖,小小年纪就懂得孝顺父亲。他四岁那年,拓跋弘身上长了个大脓包,那个疼呀。拓跋宏就亲口给老爹吸出脓水,没多久,脓包就好了。为此,举国上下都惊奇了好一阵子。老爹拓跋弘心里乐坏了,总算找到理由可以退位了。在第二年,他下诏传位于幼子,自己正式退休。谁知道即位那天,拓跋宏小朋友在自己大喜的日子却哇哇大哭,老爹就问他是不是想吃糖了?他回答了一句:“代亲之感,内切于心。”汗!小小年纪就懂得这么深的道理,全国人民再一次折服了。
拓跋宏毕竟是个小屁孩儿,小屁孩儿连自己的眼泪都管不住,哪还管得了天下。于是他奶奶冯太后不得不撇下后宫的几个帅弟弟,再次出来垂帘听政。冯大娘执掌乾坤,雷厉风行,让一些心怀不轨的人不敢轻举妄动。对于小屁孩儿拓跋宏,她也是谆谆教导,一丝不苟。但是,冯大娘同时也是个权力欲很强的女人,第一次垂帘时就是因为一时心软,把权力还给了儿子,结果被儿子干掉了自己的小情人。这次她吸取了教训,看到小孙子这么聪明,生怕将来孙子也不听使唤,因此多次想废掉拓跋宏的皇位。某天,北风萧萧,雪花缥缈,冯大娘在几个小情人的鼓动下,给小孙子穿了件很薄的衣服,然后领到一间和外面一个温度的屋子里,美其名曰“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这一饿就是三天,拓跋宏差点饿成了拖把杆。关键时刻,一干大臣们站了出来,又是哭、又是磕头,好话说了一大箩筐,才算融化了冯大娘那颗冰冷的心。
自此以后,拓跋宏开始学乖了,有话藏着,有心思掖着,宁肯烂在肚子里,也不送进冯大娘耳朵里,认认真真做孙子。冯大娘一瞧孙子这么“乖”,也就渐渐放心了,越发地为所欲为。她左手牵着一群帅弟弟,右手拉着一帮好奴才,把自己的党羽安插到了各个要害部门,比当年的吕后还吕后。好在冯大娘业务水平还算高,对工作也比较负责,北魏帝国在她的手里蒸蒸日上,国泰民安。譬如,她批准实施的“三长制”就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三长即:五家为邻,设一邻长;五邻为里,设一里长;五里为党,设一党长。三长层层牵制,既便于人口管理,又益于征收赋税、征调兵员,对以后朝代的乡里组织管理产生了长远的影响。
时间的车轮是挡不住的。终于,小屁孩儿拓跋宏长成了翩翩少年,冯大娘送佛送到西,干脆连婚姻都替他包办了。新娘不是别人,而是她的侄女冯媛。拓跋宏在婚姻方面绝对是个好丈夫,对待这位冯皇后体恤有加、关心备至。夫妻恩恩爱爱,原本可以白头偕老的。然而,冯媛女士有个致命的缺点,正是这个缺点导致了二人的离婚,作者在后面会提到。
公元四九○年,即太和十四年九月,斗败无数人的冯大娘最终没能斗过阎王爷,驾鹤仙游去了。爷爷都是从孙子走过来的,这一点在拓跋宏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为了活命,他在冯大娘没死的时候呆若木鸡,养晦韬光,冯大娘一死,他就立即从木鸡变成了雄鸡,首先干的一件大事就是迁都。当时北魏的首都是平城(今天的山西大同北部),虽然名字叫平城,但是这里一点都不太平,可谓上有天灾,下有人祸(北方民族柔然的侵袭),是个典型的鸟都不愿拉屎的地方,不迁不足以平民愤。多年来,拓跋宏一直有此心愿。然而首都是一个国家的心脏,心脏要挪位自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挪得不好,小命就得玩儿完。所以后世的赵匡胤那么强势,只是想把首都从同属河南省的开封挪到洛阳,都被大臣顶得胎死腹中,对拓跋宏这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来说,就更是难上加难。幸好拓跋宏不是属牛的,只会一根筋直来直去,他巧妙地搞了一次暗度陈仓。
某天,拓跋宏在朝会上煞有其事地宣布自己要御驾亲征,争取一举荡平南齐,提早统一中国。和他预料的一样,大臣们纷纷提出反对,口水多得都可以盖座游泳馆了。这里面,属任城王拓跋澄的嗓门最大。下朝后,拓跋宏偷偷把他叫到后宫,说出了自己亲征的真实用意是想迁都洛阳,然后进行汉化改革。任城王恍然大悟,进而十分配合地在第二天的朝会上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支持皇帝南征。领头的没了,小喽啰们自然也就蔫了,计划第一步成功。公元四九三年,拓跋宏领着三十多万大军浩浩荡荡“南征”去了。这个时候,老天爷也十分照顾,连着下了一个多月的雨,到处都是泥坑水洼,不光人走不方便,就是马走都十分困难。为了把戏演得更加逼真,拓跋宏穿着整整齐齐,下令大军继续前进。大臣们不干了,再走下去南齐没来打我们,我们自己先累死了。他们再次呼呼啦啦站出来要求停止南征。眼见时机成熟,拓跋宏先举起一根大棒:“寡人带着几十万大军兴师动众走了这么长一段路,如今半途而废不是让人看笑话吗?”大臣们个个面如苦瓜,紧接着拓跋宏马上抛出一颗甜枣:“如果实在不想走也是可以的,我们就把首都迁到这里如何呢?”大臣们恍然大悟,原来耍我们呢!心里那个气呀,半天都没人吭声。拓跋宏急了,同意的站左边,不同意的站右边。大臣们一想反正都走到这儿了,返回去和向前走都是费鞋底的苦差事,索性同意了。迁都大计就此告成。
洛阳地处中原,历史上是东汉、西晋等王朝的首都。在五胡乱中华的时代,这里是北方汉族文化保存最完整的地方。拓跋宏迁都于此,加强对中原地区的控制是一个原因,但更重要的是想对鲜卑民族进行汉化改造。汉化的第一步是从风俗习惯开始,他本人曾说:“自上古以来,及诸经穷,焉有不先正名,而得行礼乎?今欲断诸北语,一从正吾……如此渐习,风化可新;若仍旧俗,恐数世之后,伊洛之下,复成被发之人。”公元四九五年,大规模的变革正式开始。首先在服饰上,禁止三十岁以下的人穿胡服,而改穿汉服;其次在语言上,命令本族人学外语,也就是汉语;此外,他还对姓氏和通婚进行了强有力的改革,并以身作则,娶了几个汉族美眉做老婆。
大凡政治家改革,最常干的一件事就是兔子先啃窝边草,让身边的人和自己身体力行,给别人做做榜样。很多窝边草,如皇叔祖安定王拓跋休等等都听话地照做了,唯独离窝最近的一根草——冯媛没照做。这个犟女人本着“汉语不及格、证明我爱国”的思想,坚决不说汉语。拓跋宏好劝歹劝都没效果,无奈之下,于太和二十年七月,废掉冯媛的后位,降为庶人,让她在瑶光寺养老,跟佛祖们说鲜卑语去了。
国不可一日无君,君不可一日无后。拓跋宏很快就挑选了一位新的继任者——冯润。这个冯润是冯媛同父异母的姐姐,小名叫妙莲,当年姐妹俩一同进宫嫁给了拓跋宏。之所以当时没有成为皇后,是因为自己的母亲不是正房。她和拓跋宏的感情一直很好,可惜的是她的身体却不是很好,因为内分泌失调,不幸得了牛皮癣、荨麻疹之类的皮肤病。皮肤病的传染性很强,冯太后害怕拓跋宏受到传染,就把她打发到庙里做尼姑了。拓跋宏是个多情种子,对冯润念念不忘,但碍于女强人胡太后的约束,又不能和她朝夕相处。只好把对她的思念转化到她的妹妹冯清身上。等到冯太后病死,吃了几年素食的冯润内分泌也调得差不多了,一身的皮肤病也好了。拓跋宏那个高兴呀,派人把她接回皇宫,封为左昭仪。离开之前,拓跋宏眼里只有一个她,回来之后,拓跋宏眼里却有了冯清、高美人等一干莺莺燕燕。拓跋宏毕竟只有一个,与别人共享是很痛苦的一件事,冯润狠下心,通过各种手段,硬是把这些情敌们不是赶走,就是干掉,留下自己一个人痛痛快快独享好男人拓跋宏。
改革初见成效后,拓跋宏开始从文治转向武功,希望消灭南方的齐政权,完成统一全国的大业。为此,他长时间奔波在战场上,过着刀头舔血的生活。女人最怕的是寂寞,身处大后方的冯润以前还可以与几个情敌钩心斗角,打发打发时间。现在情敌下岗了,老公出征了,孤零零的她开始找乐子。不久,她就找到了一个太监高菩萨。此人长得一表人才,而且是个假太监,两人干柴碰烈火,爱情的小火花劈里啪啦地就着了起来。开始火苗还只是在后宫燃烧,后来蔓延到朝堂之上。冯润四处拉帮结派,任用奸臣,把北魏朝廷搞得乌烟瘴气。
人一得意就要忘形。眼见中央政府都在自己的掌控中,冯润开始肆无忌惮地向宗室伸出黑手。她的弟弟北平公冯夙一直垂涎于当时的大美人彭城公主,想尽办法想要得到她。这个彭城公主是拓跋宏的六妹,第一任丈夫是丑八怪刘承绪。小刘同志别看身体畸形(脊椎严重弯曲变形),但是超有桃花运,加上彭城公主,前后一共娶了三个公主。可惜的是,他三十岁不到就死了,剩下彭城公主一人做了寡妇。冯夙把这事和姐姐一说,冯润当即拍板,勒令彭城公主准备做自己的弟媳。彭城公主对冯夙是一百个不满意,对淫乱宫闱的冯润更是一千个不满意。气愤之下,她带领几个随从逃离洛阳,跑到前方作战的拓跋宏那里告御状。当时大雨连绵,行路十分艰难,随从们不免发几句牢骚。但是彭城公主性情刚烈,当初嫁给一个丑八怪已经毁了前半生了,怎么能再嫁个无赖毁掉后半生呢。她坚持前行,硬是顶着雨跑到了哥哥面前。
此时的拓跋宏因为征途劳累,病倒在军中,听到这件事后,心情可想而知。在他心里,冯润应该还是当年那个与自己甜甜蜜蜜的纯真少女,而眼前的现实却彻底击毁了自己的一厢情愿。不过,他到底是经过大风大浪考验的人,在处理家务事之前,他先把仗有条不紊地了结了。然后,才班师回朝。
得知彭城公主逃走的消息,冯润又惊又怕,进而使出了蠢女人的招数——诅咒。她找来巫婆又是喷火,又是烧小纸人,心里无比虔诚地希望老公早死。结果她的老公虽然命薄,却还是活着回到了洛阳。他抓住高菩萨等人一一审问,然后让这些人渣一字排开,跪在门外。接着,他命冯润前来见自己,做贼心不虚的冯润见了老公,玩儿起了泼妇的拿手好戏,又是哭又是嚷。孝文帝不吃这一套,堵住耳朵不听,等她闹够了,也没立即处理她。等到再次召见时,估计拓跋宏耍了个心眼,在冯润身上藏了把匕首,然后故意命令士兵在她进来时搜身。暗藏匕首这是再明白不过的谋反大罪,拓跋宏就以此为罪名把她关了起来。好在拓跋宏是个比较念旧的人,不忍心杀她,就将其软禁起来。
爱情就像洪水,控制得好,你可以年年受益,控制不好,你就得遭灾。这次打击对拓跋宏伤害太大,身体状况越来越差,三十三时,终于病死于南征途中。临去世前,他对彭城王嘱咐,在其死后将冯润赐死,但仍然以皇后身份厚葬,不要败坏了冯家的名声。冯润见到毒酒时依然泼悍不减,大哭大闹,就是不愿喝下去。可惜这次由不了她了,最终被人掰开嘴硬生生地灌了进去。
北魏皇室大将元英:孝文帝汉化下熏陶出的名将
元英(?—510.12.9),字虎儿,原名拓跋英,太武帝拓跋焘曾孙,景穆帝拓跋晃之孙,南安王拓跋桢之子。孝文帝改革后改姓元,代(今山西外长城以南大同、左云一带)人,南北朝时期北魏著名的军事将领、音乐家。
孝文帝时,拓跋英为平北将军、武川镇都大将、假魏公。不久迁都督梁益宁三州诸军事、安南将军、领护西戎校尉、仇池镇都大将、梁州刺史。
北魏太和十九年(495年),魏孝文帝南伐,拓跋英为汉中别道都将。魏孝文帝率军攻南齐(今安徽凤阳东北)之际,诏拓跋英率军于边境一带进行防御,拓跋英认为“大驾亲动,势倾东南,汉中有可乘之会”(《魏书·拓跋英列传》)。便于四月上表请求率兵会同平南将军刘藻进攻汉中(今属陕西),此举得到孝文帝的同意。
拓跋英军至沮水(位今陕西黄陵洛河支流沮河)时,南齐梁州刺史萧懿派部将尹绍祖、梁季群等领兵2万占领险要,徼山立五栅,居高临下,隔水为营,以抗击魏军。拓跋英认为:“彼帅贱民慢,莫能相服,众而无上,罔知适从。若选精卒,并攻一营,彼不相救,我克必矣。若克一军,四营自拔”(《魏书·拓跋英列传》)。随即发起进攻,果然克齐军一营垒,其它四营也不来相救,四营溃,俘梁季群以下700余人,斩杀3000余人。拓跋英乘胜长驱直入,进抵南郑(今陕西汉中东郊)城下。一时“汉川之民,以为神也,相率归附”(《魏书·拓跋英列传》)。梁州百姓李天干等归降于魏军,拓跋英以国士之礼待之。
萧懿闻后,又派部将姜修反攻。到了晚上,拓跋英率军进攻,颇有杀伤。姜修屡战屡败,尽为魏军所获。姜修又向萧懿求援,魏军阻援之敌抵挡不住齐军的进攻,向拓跋英告急。拓跋英率骑兵1000,倍道救援。未至,齐军已然退还。拓跋英担心齐军回城之后便不易歼敌,于是令统军元拔尾随齐军,自率军于前面拦劫,将齐军合围并歼灭。
魏军收兵之际,萧懿派出的另一支部队抵达战场。魏军皆已疲惫,未料齐军突至,加上敌众我寡,皆大为恐惧,准备遁走。拓跋英见齐军来攻,故意放松缰绳,驱马缓行,神色自若。而后登高瞭望,指指划划,如布置阵势状,等各军行到齐,整列后才命前进。萧懿疑心魏军设有伏兵,徘徊不前。拓跋英率魏军乘机反击,大破齐军,遂包围南郑。同时严令军纪,一无所犯,使远近百姓悦附,皆供租运。
拓跋英未至南郑时,萧曾派军主范洁率3000余人伐獠。拓跋英包围南郑后,萧懿据城固守。范洁闻讯后,欲回军救援。拓跋英派统军李平敌、李铁骑等收合巴西、晋寿的土人,切断范洁的退路。范洁以死决战,遂败李平敌之军。拓跋英待其稍近,以奇兵攻之,尽获其众。魏军围攻数十日未克。时守城士卒惊恐,南齐录事参军庾域把数十座空仓库加封后指给将士说,这里面全是粟米,足以支持两年,你们只管放心守城。城内守军才安定下来。就在这时,魏帝下诏班师。拓跋英遂命老弱将士先行撤退,自率精锐部队殿后,还派人向萧懿告别。萧懿认为其中有诈,不敢追击。拓跋英离开一日后,萧懿仍闭门不开。二日之后,萧懿方派兵追击。拓跋英与士兵下马交战,使齐军不敢相逼,如此四日四夜,齐军乃返,魏军得以安全撤回。拓跋英入斜谷,时值天降大雨,行军异常艰苦,魏军截竹贮米,执炬火于马上炊之。
汉中之战,拓跋英智谋过人,几次智胜齐军,达到作战目的。而齐军则因兵力不足,增援不及,指挥不当,以至接连失利。
此前,萧懿已派人说降仇池的氐族人,所以当拓跋英撤军时,诸氐便派兵切断拓跋英的粮道和归路。拓跋英率军奋勇作战,且战且行。拓跋英面颊为流矢所,为稳定军心,拓跋英没告诉任何人,军人莫有知者,魏军这才全军回到仇池。然后派兵讨平诸氐。拓跋英因功升为安南大将军,赐爵广武伯。
太和二十年(496年)正月,孝文帝下令改拓跋姓为元,其余鲜卑诸姓都改成汉姓,拓跋英改名为元英。元英在仇池六年,甚有威惠之称。后其父去世,元英才离职。
后孝文帝征汉阳,以元英为左卫将军,加前将军,不久迁大宗正,又转尚书,仍本将军,镇守荆州。
太和二十三年(499年)正月,齐太尉陈显达率平北将军崔慧景等领兵4万攻魏荆州,欲收复上年所失雍州(治今湖北襄樊)五郡。孝文帝命前将军元英率兵抵御。二月,元英与齐军作战,但连战皆败。三月,孝文帝自洛阳(今河南洛阳东北)出发,领兵亲征陈显达。到南阳后,免去元英的官爵。
四月,孝文帝因病退兵北还洛阳,于途中病卒,太子元恪即帝位,是为魏宣武帝。宣武帝重新启用元英,任尚书、广武伯。
景明元年(500年)六月,齐冠军将军陈伯之再引兵攻寿阳,于八月为魏彭城王元勰、汝阴太守傅永率军击败,被杀9000人,被俘1万人,淮南地区亦为魏军占领。元英奉命前去救援,未至,魏军已胜。是月,彭城王元勰回京,元英奉命行扬州事。
不久,元英回京。景明二年(501年)十一月,元英上表请求南伐,表曰:“臣闻取乱侮亡,有国之常道;陈师鞠旅,因机而致发。窃以区区宝卷,罔顾天常,凭恃山河,敢抗中国。今妖逆数亡,骄纵日甚,威侮五行,怠弃三正,淫刑以逞,虐害无辜。其雍州刺史萧衍东伐秣陵, 扫土兴兵,顺流而下,唯有孤城,更无重卫。此则皇天授我之日,旷载一逢之秋,事易走丸,理同拾芥,此而不乘,将欲何待?臣乞躬率步骑三万,直指沔阴,据襄阳之城,断黑水之路。昏虐君臣,自相鱼肉。我居上流,威震遐迩,长驱南出,进拔江陵。其路既近,不盈五百,则三楚之地,一朝可收;岷蜀之道,自成断绝。又命扬徐二州,声言俱举,缘江焚毁,靡使所遗。建业穷蹙,鱼游釜内。士治之师再兴,孙皓之缚重至,齐文轨而大同,混天地而为一。伏惟陛下暂辟旒纩,少垂听览,独决圣心,无取疑议。此期脱爽,并吞未日”(《魏书·拓跋英列传》)。但此事被搁置起来。
元英再次上表说:“臣闻乘虚讨弱,事在速举;因危攻昧,徼捷可期。今宝卷乱常,骨肉相贼,蕃戍鼎立,莫知所归。义阳孤绝,密迩天境,外靡粮援之期,内无兵储之固。此乃临焚之鸟,不可去薪;授首之寇,何容缓斧。若此行有果,则江右之地,斯为经略之基;如脱否也,非直后举难图,亦或居安生疾。今豫州刺史司马悦已戒严垂迈,而东豫州刺史田益宗方拟守三关,请遣军司为之节度”(《魏书·拓跋英列传》)。宣武帝乃遣直寝羊灵引为军司。后元英因军功拜吏部尚书,又以前后军功进爵常山侯。
元英还曾上奏说:“谨案学令:诸州郡学生,三年一校所通经数,因正使列之,然后遣使就郡练考。臣伏惟圣明,崇道显成均之风,蕴义光胶序之美,是以太学之馆久置于下国,四门之教方构于京瀍。 计习训淹年,听受累纪,然俊造之流应问于魏阙,不革之辈宜返于齐民,使就郡练考,核其最殿。顷以皇都迁构,江扬未一,故乡校之训,弗遑正试。致使薰莸之质,均诲学庭;兰萧之体,等教文肆。今外宰京官,铨考向讫,求遣四门博士明通五经者,道别校练,依令黜陟。”宣武帝下诏说:“学业堕废,为日已久,非一使能劝,比当别敕”(《魏书·拓跋英列传》)。
北魏景明四年(503年)三月,投降北魏的原鄱阳王萧宝寅和江州刺史陈伯之请求北魏出兵攻梁。宣武帝元恪应允,遂于四月诏萧宝寅为都督东扬州等三州诸军事,招募英豪,配合南攻;陈伯之为都督淮南诸军事。六月,宣武帝遣任城王元澄率军5万及萧宝寅、陈伯之等并力攻钟离。
八月,宣武帝又诏命元英为使持节、假镇南将军、都督征义阳诸军事,率军进攻义阳(今河南信阳)。梁司州刺史蔡道恭闻魏军将至,遣骁骑将军杨由率城外居民3000余家于城西南十里贤首山(今河南信阳西南)依山做成三营寨,作表里之势。
十月,元英领兵围攻贤首山,焚其寨门。杨由乃驱水牛从营而出,继之以兵。魏军为躲避水牛从,只好退军。元英于是分兵围守。当晚,寨民任马驹斩杨由投降北魏。十一月,元英在白沙(今河南光山西南)击败梁将吴子杨,围攻义阳。
正始元年(504年)二月,梁帝萧衍派平西将军曹景宗、后将军王僧炳等率步骑3万增援义阳。其中王僧炳率军2万人进驻凿岘(今河南信阳南),曹景宗率军万人为后继。元英派冠军将军元逞、扬烈将军曹文敬等进驻樊城(今属湖北襄樊),抗击南梁援军。三月,元逞率部击败梁增援部队,斩俘4000余人。
魏军围义阳,昼夜不息,但因梁刺史司州蔡道恭指挥有方,使相持了百余日,魏军颇有损伤。不久,蔡道恭忧郁而死,其从弟骁骑将军蔡灵恩代行州事。魏军见蔡道恭死,遂加紧攻势,短兵日接。而梁将曹景宗滞留凿岘,整日耀兵游猎,不敢增援义阳。
七月,梁帝又派宁朔将军马仙琕救义阳。马仙琕转战而前,兵势甚锐。元英于士雅山(今河南桐柏境内)构筑工事,与景宗相抗。并布阵防御,示之以弱,设伏后引诱梁军。马仙埤不知是计,领兵万余直追至义阳城下,突击元英大营,元英佯败。马仙埤部追击,至平地,魏军伏兵四起,统军傅永擐甲执槊,单骑先入,唯军主蔡三虎副之,突阵横过。梁兵箭射傅永,洞其左股,傅永拔箭再战。马仙琕大败,被斩2300级,羽林监军邓终年及马仙埤一子也都战死,马仙琕退走。元英见傅永受伤,便对其说:“公伤矣,且还营。”傅永说:“昔汉祖扪足不欲人知,下官虽微,国家一将,奈何使贼有伤将之名!”遂与诸军追之,至夜方回,时傅永年已七十余岁,军中莫不壮之。马仙埤率部万余人又连续进攻,均被元英击退,并斩梁将陈秀之。曹景宗、马仙琕知义阳危急,尽率所部精锐与魏军决战,双方一日三战,梁军皆大败而归。
八月,义阳守将蔡灵思在援兵未奏效、守城力竭的情况下,开城降魏。三关守将闻后,均弃城而逃。魏军占领义阳后,置为郢州,以司马悦为刺史。同时,在钟离方向的魏这也进展顺利,但三月时,因淮水暴涨而撤还寿阳。
此战,魏军主攻方向明确,增援及时,元英更是战术灵活,屡破梁军,使魏军一举取得东西两方向作战的胜利。而梁军被动出战,防守无力,导致战败。
宣武帝下诏褒奖元英:“知贼城已下,复克三关,展威辟境,声略宣振,公私称泰,良以欣然。将军渊规内断,忠谟外举,受律扬旌,克申庙算,虽方叔之制蛮荆,召虎之扫淮浦,匹兹蔑如也。新州初附,宜广经略,想善加检督,必令周固,有所委付,然后凯旋耳”(《魏书·拓跋英列传》)。
当初元英在平汉阳立功后,孝文帝曾许诺复其封位,但因元英后来败于陈显达,便将此事搁置起来。义阳之战的胜利,使宣武帝大喜,遂复其封位,并改封中山王,食邑一千户。遣大使、鸿胪少卿睦延吉持节就拜。
元英送蔡灵恩及梁尚书郎蔡僧勰,前军将军、义阳太守冯道要,游击将军鲍怀慎,天门太守王承伯,平北府司马宗象,平北府谘议参军伏粲,给事中、宁朔将军蔡道基,中兵参军庞脩等数十人至京城。宣武帝下诏说:“会平江南,此等便可放归也”(《魏书·拓跋英列传》)。元英回京后,宣武帝对其大加褒将,又增其封邑一千户。
正始二年(505年)八月,元英又奉命攻打雍州。十月,梁帝萧衍兴师进攻北魏,以其弟萧宏为统帅,率军进驻洛口(今安徽怀远境)。
正始三年(506年)二月,梁徐州刺史昌义之与魏平南将军陈伯之战于梁城(今安徽淮南田家庵附近),昌义之败走。四月,北魏以中山王元英为使持节,加散骑常侍,征南将军、都督扬徐二道诸军事,率军10万迎击梁军。宣武帝对元英说:“贼势滋甚,围逼肥梁,边将后规,以至于此。故有斯举,必期胜捷,而出军淹滞,肥梁已陷。闻之惋懑,实乖本图。今众军云集,十有五万,进取之方,其算安在?克殄之期,复当远近?竟以几日可至贼所?必胜之规,何者为先?故遣步兵校尉、领中书舍人王云指取机要”(《魏书·拓跋英列传》)。元英表陈事机。
七月,元英于阴陵(今安徽定远西北)击破梁南徐州刺史王伯敖,斩梁将25人,梁军亡失5000余人。九月,元英与邢峦会师。梁军统帅萧宏怯懦愚劣,得知魏军会师共同攻梁的消息后,甚为恐惧,决定撤军。魏将奚康生驰遣杨大眼对元英说:“梁人自克梁城已后,久不进军,其势可见,必畏我也。王若进据洛水,彼自奔败。”元英说:“萧临川虽騃,其下有良将韦、裴之属,未可轻也。宜且观形势,勿与交锋”(《资治通鉴·卷第一百四十六》)。
适遇洛口天气突变,一夜狂风暴雨,萧宏不顾昌义之等将领的反对,抛下大军,领数骑落荒而逃。洛口的梁军将士随之散归,魏军追击,梁军失亡近5万人,并斩梁将42人,获粮米30万石。并迫使昌义之放弃梁城,移军扼守钟离。
时宣武帝已有灭梁之志,在慰劳元时说:“知大摧鲸寇,威振南海,江浦无尘,三楚卷壒,声被荒隅,同轨斯始。公私庆慰,良副朕怀。便当乘威藉响,长驱吴会,翦拉遗烬,截彼东南也”(《魏书·拓跋英列传》)。元英遂率军南攻,攻克马头(位钟离西,今安徽怀远南),将城中储粮尽数北运。
十月,元英与镇东将军萧宝寅率众围攻钟离。十一月,梁帝诏右卫将军曹景宗都督诸军20万救钟离,屯道人洲(今安徽凤阳东北淮河中),待众军集齐后并进。
正始四年(507年)正月,元英与平东将军杨大眼率数十万大军攻钟离,并在邵阳洲(位于道人洲西)两岸架桥,树栅,作为跨淮通道。元英据南岸攻城,杨大眼据北岸立城接应,以通粮道。时钟离城中仅3000人,昌义之督率梁军将士奋力抗击。钟离城堑水深,魏军以车载,人负,运土填堑,设飞楼冲车撞击城墙。梁守军用泥土补修被撞坏之处。魏军昼夜苦攻,轮番冲击,一日之内战数十合,被梁军杀伤者以万计。仍未克。
二月,宣武帝以彼土蒸湿,久攻力疲,不宜再战,诏元英还师。诏曰:“师行已久,士马疲瘠,贼城险固,卒难攻屠。冬春之交,稍非胜便,十万之众,日费无赀。方图后举,不待今事。且可密装徐严,为振旅之意,整疆完土,开示威略。左右蛮楚,素应逃亡,或窜山湖,或难制掠。若凶渠黠党,有须翦除者,便可扑扫,以清疆界。如其强狡凭阻,未易致力者,亦不烦肆兵。凯旋迟近,不复委曲。”元英上表请求宽延时日:“臣奉辞伐罪,志殄逋寇,想敌量攻,期至二月将末三月之初,理在必克。但自此月一日以来,霖雨连并,可谓天违人愿。然王者行师,举动不易,不可以少致睽淹,便生异议。臣亦谛思:若入三月已后,天晴地燥,凭陵是常。如其连雨仍接,不得进攻者,臣已更高邵阳之桥,防其泛突。意外洪长,虑其破桥,臣亦部分造船,复于钟离城随水狭处,营造浮桥,至三月中旬,桥必克成。晴则攻腾,雨则围守,水陆二图,以得为限。实愿朝廷特开远略,少复赐宽,假以日月,无使为山之功,中途而废。”宣武帝又下诏说:“大军野次,已成劳久,攻守之方,理可豫见。比频得启,制胜不过暮春,及省后表,复期孟夏之末。彼土蒸泞,无宜久淹。势虽必取,乃将军之深计;兵久力殆,亦朝廷之所忧。故遣主书曹道往观军势,使还,一一具闻。”等曹道回,元英仍上表说:“可克”(《魏书·拓跋英列传》)。魏帝遂遣步兵校尉范绍至元英营,共商攻取事宜。
时梁帝已命豫州刺史韦叡自合肥(今属安徽)领兵增援钟离,受曹景宗节度。曹、韦两军进屯邵阳洲,夜间,韦叡率众于曹景宗营地前20里处掘长堑,树鹿角,截洲为城,距魏军城堡仅百余步。拂晓,元英见后大惊。曹景宗又派人潜水入城送信,昌义之始知援军到达,勇气倍增。元英又率众出战,一日数合,入夜复攻,均被击退。
三月,淮水暴涨六七尺,韦叡派水军乘斗舰袭击洲上魏军。另以水船载干草,灌以油,趁风纵火,以焚其桥。同时,派敢死之士拔栅砍桥。时大水特别湍急,倏忽之间,桥栅俱?a壕?苡鲁迳保?壕?罄#??韧端??缢馈17渡备?0余万。元英侥脱身,杨大眼亦烧营而去。梁军乘胜追击,又俘虏5万人。
钟离之战是北魏建国后第一次惨败,损失25万人。元英至扬州后,派人送节及衣冠、貂蝉、章绶。八月,有司弹劾元英,认为其军为主帅,指挥不利,应当处死。宣武帝免元英死罪,贬为平民。
永平元年(508年)八月,京兆王元愉谋反。九月,宣武帝恢复元英的官职,食邑一千户,除使持节,假征东将军、都督冀州诸军事,率军前去平叛。元英尚未出发,元愉叛乱已被平。
是月,北魏郢州(治义阳)司马彭珍等叛魏,并暗中引导梁军进攻义阳。同时,北魏三关(即:武阳关、平靖关、黄岘关,位今河南罗山及信阳南)戍主侯登等举城降梁。魏郢州刺史娄悦据义阳城守御。魏宣武帝元恪诏中山王元英为使持节、都督南征诸军事、假征南将军,率领步骑兵3万人,自汝南(今属河南)前去援救。十月,悬瓠城民白早生等杀豫州刺史司马悦,据城南叛。
宣武帝对元英说:“娄悦绥御失和,铨衡暗于简授,故使郢民引寇,关戍外奔,义阳孤窘,有倒悬之切。王,国之召虎,威名宿震,故屈王亲总元戎,扫清氛秽。昔卫霍以匈奴之故,居无宁岁;今南疆不靖,王不得以屡劳为辞也。”元英回答说:“臣才非韩白,识暗孙吴,徒以宗室之长,频荷推毂之寄。规略浅短,失律丧师,宜章子反之戮,以谢天下。陛下慈深念屡,爱等钟牛,使臣得同荀伯,再生明世。誓追孟氏,以报复为期。关郢微寇,何足平殄?灭贼方略,已在臣目中,愿陛下勿劳圣虑也。”宣武帝又说:“截彼东南,再清随楚,所望于将军。钟离一眚,岂足以损大德。今王董彼三军,朕无忧矣”(《魏书·拓跋英列传》)。
十一月,宣武帝频接尚书邢峦讨伐叛将、魏悬瓠军主白早生的捷报,遂再次诏元英速援义阳。元英因兵力不足,不断请求援兵,而宣武帝不肯增派。于是,元英转至悬瓠(今河南汝南),与邢峦会师,联兵进攻悬瓠。
十二月,南梁副将齐苟儿等打开城门出降,魏军斩白早生及其党羽数十人。随后,元英率军直趋义阳。南梁宁朔将军张道凝闻元英将至,弃楚王城(今河南汝南南)逃跑。元英追击,斩张道凝和虎贲中郎曹苦生,尽俘其众。郢州全境复告平静。
永平二年(509年)正月,元英至义阳后,将取三关,元英认为:“三关相须如左右手,若克一关,两关不待攻而定。攻难不如攻易,东关易攻,宜须先取,即黄石公所谓战如风发,攻如河决”(《魏书·拓跋英列传》)。元英担心敌军将兵力集中于东关,便派长史李华率五统向西关,分其兵力,然后亲自督军攻打东关。此前马仙琕派云骑将军马广率众于长薄防御魏军,军主胡文超另屯于松岘。元英至长薄,马广乘夜逃入武阳,元英率军进攻。元英闻梁帝遣冠军将军彭瓮生、骠骑将军徐超秀增援武阳,于是停止进军,对众将说:“纵之使入此城,吾先曾观其形势,易攻耳,吾取之如拾遗也”(《魏书·拓跋英列传》)。但众将不信。等彭瓮生等入武阳后,元英才围攻武阳,只用六天,马广等便出降。于是元英进击黄岘,梁太子左卫率李元履弃城逃窜。元英又进讨西关,马仙琕也退走。作战的过程和元英所预料的完全一样。此战,元英共俘梁军大将6人,部将20人,士兵7000人,米40万石,军资相当。
时元英急追马仙琕,将雪钟离之耻,后闻梁帝派韦睿前来增援,便停止的追击。此时,宣武帝诏令罢兵。回朝后,元英任尚书仆射。
永平三年十月辛卯(即公元510年12月9日),元英去世。给东园秘器、朝服一具、帛七百匹,赠司徒公,谥曰献武王
魏孝文帝拓跋宏到底是盖世英雄还是千古罪人?
中国历史上值得了解、讨论和纪念的人物实在太多了,近几年我注意较多的一位是北魏孝文帝元(拓跋)宏。他生于北魏皇兴元年(公元四六七年)八月,卒于太和二十九年(四九九年)四月。再过三年,就是他逝世一千五百周年。他本姓拓跋,但在逝世前的三年改姓了元。在他在位的二十九年间,最重要也最有争议的举措就是迁都和汉化。尽管历史学家已经发表过不少论着,但我觉得还是有进一步讨论的必要,因为用今天的眼光来看,或许人们会作出截然不同的评价。
究竟元宏是盖世英雄,还是千古罪人?还是先看一下史实吧!北魏太和十七年(公元四九三年)五月,孝文帝拓跋宏在首都平城(今山西大同市西北)的明堂举行了斋戒,召集群臣,将要占卜决定是否要出师征伐南朝。太常卿王谌主持卜卦,他仔细观察龟版上的纹线,确定属于革卦。孝文帝一听,立即引述革卦的彖辞说:“‘汤、武革命,应乎天而顺乎人。’真是再吉利也没有了。”群臣知道孝文帝已打定主意,谁也不敢说话,唯有尚书、任城王拓跋澄说:“陛下继承先皇遗业,统治中原,这次出兵征伐尚未归服的小邦,可是得到的却是商汤、周武王革命的卦象,恐怕不能算大吉吧。”孝文帝厉声责问:“爻辞上明明说是‘大人虎变’,怎么能说不吉?”拓跋澄说:“陛下登帝位已久,怎么能到今天才虎变?”孝文沉下脸色道:“社稷是我的社稷,任城王想使人心动摇吗?”这位任澄王还是不买帐,说:“社稷虽然是陛下的,但我是社稷之臣,岂能知道有危险而不说话呢?”孝文帝好不容易才忍下这口气,淡淡说了一句:“各言其志,亦没有什么大不了吧!”这场隆重的仪式就草草结束了。
孝文帝的真意当然不是南伐,他知道任城王已看破自己的心思,回宫后立即召见,并说:“在明堂上怕人多嘴杂,坏了我的大事,所以假装发怒,吓住文武百官,你大概明白。现在我们再认真讨论一下革卦。”接着屏退左右,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这次的行动实在很难,但平城是用武之地,不是实施文治的地方,要在这里移风易俗,是毫无办法的,我想乘机迁都中原,你以为如何?”拓跋澄说:“陛下要迁都中原来经略四海,这正是周成王、汉光武帝取得成功的经验呀!”孝文帝还不无顾虑:“北方人死抱住旧习惯,留恋故乡,肯定会引起惊恐和骚乱,怎么办?”拓跋澄答道:“非常之事,本来就不是常人所能想到做到的,只要陛下下了决心,他们还能干得了什么?”得到了这位宗室重臣的支持,孝文帝更有了信心,他把任城王比为当年使汉高祖刘邦下决心迁都长安的谋臣张良。接着,孝文帝又与汉族大臣、尚书李冲等作了秘密部署,并下令军队实施演习,由李冲负责选拔人员。七月十日,北魏全国戒严,军队总动员,正式宣布南伐,还命令与南朝接界的扬州、徐州征发民夫,招募士兵。十天后,孝文帝在他嫡祖母冯太后的永固陵前举行了告别仪式,就从平城出发,率领三十万大军浩荡南下。以“南伐”为名的迁都,就从这里开始了,以后历经曲折,终于在两年之间大体完成。
在迁都已成定局时,孝文帝开始采取一系列更彻底的汉化措施,而反对派也不放过每一个对抗的机会。太和十八年十二月初二,孝文帝下令禁止士民穿“胡服”(鲜卑等北方诸族的服装),大多数鲜卑人都不乐意,很多人没有执行命令,如东阳公(原东阳王)、太傅拓跋丕就公然一身胡服,拒不换装。十九年三月十九日,太师、京兆公冯熙在平城病故。冯熙是冯太后之兄,又是孝文帝的岳父,留守平城的拓跋丕本来就不赞成迁都,就联合陆睿等上书,请求孝文帝回平城参加冯熙的葬礼。孝文帝识破他们的意图,指出他们在迁都之初就出了这样的主意,是“陷君不义”,下令对他们给予降职处分,又下诏将冯熙的灵柩迎至洛阳安葬。
五月二十六日,孝文帝正式宣布了他的另一项汉化措施:“停止说鲜卑话,一律讲正音(中原汉语)。三十岁以上的人或许一时难改,三十岁以下的朝廷现职官员不许再讲鲜卑话,如有故意不改的,就要降职或撤职。”六月初二,孝文帝正式下诏,禁止在朝廷使用鲜卑语,违者一律免职。不久前,广川王病亡,他的夫人早死,葬于平城,有关方面请示他应该在何处安葬,孝文帝又推出了一项重大改革:代(平城及周围地区)人已迁洛阳者,应该全部葬在洛阳城北的邙山。如果丈夫以前死在代地的,妻子可以葬回去;丈夫死在洛阳的,不准回代地与妻子合葬。六月十九日下诏:“凡迁至洛阳的百姓死了,一律葬在河南,不得葬回北方。于是南迁的移民的籍贯都改为河南洛阳了。
二十年正月,孝文帝走出了汉化过程中最彻底的一步,将本家族由拓跋氏改为元氏,所有功臣旧族,包括鲜卑族和其他北方民族,统统改姓,如拔拔改为长孙,达奚改为奚,乙旃改为叔孙,丘穆陵改为穆,步六孤改为陆,贺赖改为贺,独孤改为刘,贺楼改为楼,勿忸改为于,尉迟改为尉,等等。鲜卑等族与汉族在姓氏上的差别至此消除。同时,孝文帝以行政手段促使鲜卑族与汉族通婚,下令北方四个门第最高的家族的代表人——范阳卢敏、清河崔宗伯、荥阳郑羲、太原王琼,将女儿送进后宫。李冲出身陇西大族,又与各个高门大族结为儿女亲家,孝文帝也将他女儿纳为妃子。他还下诏为自己六位弟弟重新娶妻,分别与陇西李氏、范阳卢氏、荥阳郑氏和代郡穆氏联姻。尽管此前鲜卑族与汉族已开始通婚,如孝文帝的嫡祖母冯太后就是北魏第一位被立为皇后的汉族妇女,但如此大规模的通婚,无疑使鲜卑族从皇族元氏开始不再有纯粹的血统了。
这样剧烈的措施,推行时自然不会顺利,但孝文帝万万没有想到,带头违抗的竟是自己的长子——太子元恂。于是,在残酷的政治斗争中,十五岁的元恂充当了可怜的牺牲品。为了改革的胜利,他只能付出亲生儿子的代价。尽管孝文帝在两年后就以三十三岁的英年逝世,他的改革措施再也没有逆转,中国历史上掌握了政权的非汉民族统治者最主动、最彻底的汉化最终实现了。这样的改革不仅在中国是空前绝后的,就是比之于我们的东邻日本在近代实行的明治维新也有过之而无不及。日本当时的思想家虽然倡导“脱亚入欧”,恨不得将日本变为欧洲的一部分,但还是保留了语言、姓氏和种族。
历来在中国北方和境外生活的游牧民族,凡是要进入汉族农耕地区的,无论是被掳掠或强制迁入的,还是作为征服者来君临天下的,最终都免不了成为文化上的被征服者的命运,而本民族也都融合在汉族之中了。且不说先秦的非华夏族,从汉代以来,匈奴、乌桓、鲜卑、羯、丁零、铁勒、突厥、回纥(鹘)、沙陀、契丹、女真,几乎无一例外。元亡后留在明朝境内的蒙古人、色目人就不再作为一个民族而存在,民国建立后保持满族身份的人口也曾迅速减少。这些民族消亡的过程基本上都是被动的,尤其是处于统治地位的民族,总要千方百计地抵制汉民族的同化。但统治者都无法解决一种两难选择:为了他们的王朝长治久安,特别是要治理人口远比他们本民族多的汉族臣民,他们不得不选择汉族文化;为了保持他们自己的民族特色,特别是使本民族不至于在汉族的汪洋大海中被同化,他们又必须采取一系列的措施,甚至是极其严酷的法律手段。从十六国时期刘渊的汉国开始,这些由非汉族所建政权大多实行“一国两制”,如辽朝有北面官、南面官,金朝既有“猛安谋克”又设州县乡里,元朝对蒙古人、色目人、汉人和南人实行不同政策,清朝满汉异制。正因为如此,尽管这些民族在其统治后期已经难以抵挡被汉族融合的潮流,但无不坚持到了最后一刻,它们真正被同化都是在亡国丧权以后。今天看来十分正常的民族融合,当年都曾经付出惨痛浩大的代价——征服之初的镇压屠杀和被推翻后的血腥报复。在最残酷的一次民族仇杀中,曾经统治北部中国的羯人几乎被杀光,连不少长得像羯人的汉人也被误杀。清朝入关后的雉发令曾经使多少人头落地?而连孙中山都提出过“驱逐鞑虏”的口号,要不是社会的进步,清朝亡后又将有多少满族人为他们的祖先作出补偿?
应该指出,与其他游牧民族一样,鲜卑拓跋部曾经相当落后、保守,对华夏文明格格不入,并没有什么适宜改革的“国情”。公元二七七年,首领力微(始祖)之子沙漠汗(文帝)在晋朝当质子多年后返回,他当着诸部大人(酋长)的面用弹子打下了飞鸟,这引起了犬人们的恐慌,因为当时的“国俗”还没有用弓发射弹子的方法。他们认为:“太子的服饰神态已与南方汉人一样,又学了这样少见的奇术,如果让他继承国统,就会改变旧俗,我们一定会不得志,不如选留在国内本分淳朴的人。”于是一起向力微建议,将他杀害。直到太平真君十一年(四五0年)杀汉族大臣崔浩,主要罪行也是他所作《国记》将拓跋鲜卑早期的历史原原本本写了出来,并且刻石立在通衢大道上,是“暴扬国恶”。
孝文帝的可贵之处,就在于他的改革完全是自觉、积极、主动的。当时北魏的国势如日中天,在北方的统治已经稳定,并且已得到汉族官僚世族和士人的认同,并没有面临其他民族或势力的挑战,更没有到达不改革就得覆灭的地步。他当然受到了嫡祖母冯太后的影响,而且在太和十四年(四九○年)冯太后死后他在亲政,此前的一些重大措施,如制定新律,官员实行俸禄,施行均田制、三长制等都是在冯太后执政时完成的,但决定性的汉化政策还是由他制定并推行成功的。孝文帝的改革信念是基于他对汉文化优越性的认识和对鲜卑族长远利益的关注,这充分表现在他对陆睿的谈话中:北人每言:“北俗质鲁,何由知书!”联闻之,深用怃然!今知书者甚众,岂皆圣人!顾学与不学耳。联修百官,兴礼乐,其志固欲移风易俗。联为天子,何必居中原!正欲卿等子孙渐染美俗,闻见广博;若永居恒北,复值不好文之主,不免面墙耳。(《资治通鉴》卷一三九)
在孝文帝之前,十六国的君主中也不乏汉化程度很深者,如汉的刘聪、刘曜,前燕的慕容伽鬼、慕容光,前秦的苻坚,后燕的慕容垂等,他们本人都有很高的汉文化素养,但都没有能够解开本民族的情结,打破民族间界线,不得不实行民族之间、文化之间的双重标准。相比之下,孝文帝的高明之处是不言而喻的。正因为如此,孝文帝尽管牺牲了自己儿子,不得不杀了一批企图叛乱的宗室重臣,但付出的代价并不是很大,他的改革取得了影响深远的成功。
孝文帝迁都、汉化的直接结果,是百余万包括鲜卑和北方各族在内的移民迁入洛阳和中原,使洛阳再次成为北方以至整个亚洲文化中心,使以汉族文化为主体并吸收了鲜卑各族的北方文化远远超越了南方的汉族文化,也为以后形成和发展的盛唐文明奠定了基础。可以这样说,在融入汉文化的同时,鲜卑文化的精华成了汉文化的一部分。鲜卑文化主动汉化的结果,却在一定程度上使汉文化鲜卑化或胡化了。
正因为如此,洛阳的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都达到了空前的高度,《洛阳伽蓝记》中传神的描述和今天还能看到的龙门石窟的辉煌艺术,就足以证明这一点。即使在当时,南方的有识之士已经承认,洛阳的文明程度已经凌驾于南朝的首都建康(今江苏南京)之上。永安二年(五二九年),梁武帝派陈庆之护送元颢归洛阳,失败后只身逃归南方。当时北魏国力大衰,洛阳经历河阴之变后也远非全盛时可比,但陈庆之回国后却说了一段发人深省的话:
自晋、宋以来,号洛阳为荒土,此中谓长江以北,尽是夷狄。昨至洛阳,始知衣冠士族,并在中原。礼仪富盛,人物殷阜,目所不识,口不能传。所谓帝京翼翼,四方之则。始如登泰山卑培,涉江海者小湘、沅。北人安可不重?(《洛阳伽蓝记》卷二《城东》) 从唐朝初年开始,拓跋鲜卑建立的魏国被正式承认为中国的正统之一,与继承了晋朝法统的南朝享有同等地位,官方编纂的历史就有《北史》和《南史》两种,从此有了“南北朝”的名称。一个非华夏( 汉)族建立的政权能被华夏(汉)族承认为正统所在,是前所未有的奇迹。此前建立十六国(实际不止)的匈奴、鲜卑、羯、氐、羌诸族,被逃离中原的东晋称为“乱华”的“五胡”,在唐初官修的《晋书》中,他们的君主还没有资格享受“本纪”的待遇,只能专门另立一种“载记”。
鲜卑族本身也是改革的受益者。元氏家族,尽管经历了尔朱荣之乱,东、西魏分裂,北齐、北周取代东、西魏等屡次内乱、战祸和天灾,但依然子孙繁衍,名人辈出,特别是在中国文化史上留下了几位杰出人物。在唐朝,见记载的就有神童元希声,北门学士元万顷,名士元德秀、元集虚,学者元行冲等,特别是着名诗人元结、元稹,元稹与白居易齐名而并称“元白”。金代末年,还出了大诗人元好问。至于其他鲜卑族的后裔,或含有鲜卑血统的“汉人”就更不胜枚举,有兴趣的话不妨翻翻姚薇元的《北朝胡姓考》。在《新唐书·宰相世系表》中明显属于鲜卑、匈奴等族后裔的,就有刘氏、窦氏、高氏、房氏、宇文氏、长孙氏、李氏、于氏、阎氏、豆卢氏、源氏、浑氏、元氏、独孤氏、安氏等十多支。就连唐朝皇室李氏,也并不是纯粹的汉族血统,至于其他王侯将相以至士农工商中带有胡人血统的人,尽管我们永远无法作出定量分析,但毫无疑问是相当多的。经过孝文帝的主动融合和以后的发展,鲜卑族和其他北方少数民族最终成为汉族的一部分。正由于鲜卑等民族的不断加入,才为汉民族不断注入了新鲜血液,也使汉民族的人口数量日益增加。今天汉族能成为中国的主体民族和世界上人数最多的民族,离不开鲜卑等民族的贡献。而鲜卑族本身,尽管因此而不再作为一个单一民族而存在,但在另一个民族大家庭中得到了永生。中华民族固然应该纪念华夏族的祖先,但也应该纪念包括鲜卑族的先人在内的列祖列宗,不要忘记像孝文帝元宏那样为中华民族的形成和壮大作出过巨大贡献的盖世英雄。
不过,如果从另一个角度看问题,孝文帝或许会被当作千古罪人。由于他的改革,一个有近千年历史的纯粹的鲜卑族、鲜卑语言、鲜卑文化以至拓跋氏家族很快消亡了。尽管中国还有元氏和其他鲜卑姓氏的后裔,但都已不是纯粹的鲜卑血统;尽管专家们还能复原出鲜卑文化的某些片断,但终究难睹它的全貌了。要是孝文帝不实行改革,或者为了保持鲜卑民族的纯正,宁可放弃中原的物质文明和辽阔疆域,回到沙漠草原,可能近代的人们还会在蒙古高原或大兴安岭中发现一个茹毛饮血、逐水草而居的鲜卑族。或许有人会认为,孝文帝的作用与从肉体上消灭一个民族没有什么不同,不过采用了另一种手段而已,甚至是更阴险毒辣的手法,起到了外部敌人所不能起的作用,完全是一个“鲜卑奸”。
如果离开具体的人物和事件,来讨论这样一个问题:落后民族在先进民族面前应该作出什么选择?那么答案一定会更多,更复杂。这无疑已超出了本文的范围,笔者也不具备这样的能力。但从孝文帝其人其事的确引起了我对一些问题的思考。在今天中国的范围乃至整个东亚,在十九世纪以前的二千多年间,汉族及其前身华夏族一直是总体上最先进、文化水准最高的民族,所以对其他民族而言,“现代化”的过程不可避免就是“汉化”的过程。当然,由于地理环境、历史传统等方面的限制,想汉化未必化得了,但要进步就只能学习汉族文化却是别无选择的道路。不仅前面提到过的各个民族毫无例外,就是日本、朝鲜、越南等国家和民族的历史也都证明了这一点。
最好的办法,自然是“现代化”而不“汉化”,岂不两全其美?可惜,历史上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除了孝文帝等个别君主,其他大多数非汉族君主都曾想过不少办法,试图在接受汉族文明的同时保留本族的一些重要习俗,但无不以失败而告终。辽朝皇帝曾坚持“捺钵”,即春夏秋冬四季都要到不同的野外帐篷中生活和办公,但到了后期,捺钵时间越来越少,而实际的首都却已从上京(今内蒙古巴林左旗南波罗城)南迁到了中京(今内蒙古宁城县西大明城),王公贵族还喜欢住在更南的南京(今北京市)。金朝后期,迁入黄河流域的女真人纷纷学汉语,穿汉装,改汉姓,以致皇帝多次下诏禁止。但连太子、诸王都“自幼惟习汉人风俗”,女真“文字语言或不通晓”,气得金世宗骂他们是“忘本”,看来已无可奈何。满族入关后,为了保持本族传统煞费苦心,将边外的“龙兴之地”列为禁区,设置围场,皇帝每年行围打猎,禁止满汉通婚,强制推行满族服饰,坚持使用满族文字、姓氏,措施不可谓不周。但曾几何时,早已在关内定居的满族人不愿再回关外;八旗将士骑不了马,拉不开弓;乾隆以前的皇帝还能跃马射虎,以后就只避暑不围猎了;满姓虽还保持,名字却早已汉化,并在实际上取代了姓名。到了清朝江河日下之时,关东开放,新军取代绿营,通婚开禁,剪辫合法,还有多少传统能够保得住?二千多年间,没有一个民族取得过比孝文帝改革后的鲜卑族更好的结局,这难道是偶然的吗?
请记住,这里讨论的是历史,不是现实。当时没有联合国宪章,没有国家之间的和平共处五项原则,更没有民族自治或基本人权的保障。当时也没有火车、轮船、汽车、飞机,没有电话、电报、摄影、电影,更没有电视、传真或信息高速公路,不要忘记,先民是在工业革命前进行民族间的交往、争斗、竞争和融合的。所以我要赞扬孝文帝元宏,因为他走了一条当时唯一正确的道路。
魏孝文帝拓跋宏简介 孝文帝改革促进民族大融合
魏孝文帝拓跋宏(467年10月13日-499年4月26日),是献文帝拓跋弘的长子,北魏王朝的第六位皇帝,原名拓跋宏,后改为元宏。杰出的政治家、改革家。即位时仅4岁,公元490年亲政。亲政后,进一步推行改革:公元495年(太和十九年)孝文帝从平城迁都洛阳;后又改鲜卑姓氏为汉姓,藉以改变鲜卑风俗、语言、服饰。此外,鼓励鲜卑和汉族通婚;评定士族门第,加强鲜卑贵族和汉人士族的联合统治;参照南朝典章制度,制定官制朝仪。孝文帝的改革,对各族人民的融合和各族的发展,起了积极作用。
生平事迹
魏北孝文帝拓拔宏于公元467年10月13日(皇兴元年八月二十九日),生于北魏首都平城(今山西大同市)紫宫,魏献文帝拓跋弘的长子。3岁时被册立为皇太子,5岁时受父禅即帝位。由于子贵母死制度,拓拔宏在被立为太子时,生母即被赐死,由祖母冯太后抚养成人。
拓拔宏即位时年纪太小,由祖母冯皇太后执政。公元490年(太和十七年),24岁的拓拔宏开始亲政。由于拓拔宏深受祖母冯皇太后汉化改革的影响,亲政后继续推行汉化改革。
他先整顿吏治,颁布俸禄制,立三长法,实行均田制;然后于494年,以“南征”为名迁都洛阳,全面改革鲜卑旧俗:规定以汉服代替鲜卑服,以汉语代替鲜卑语,迁洛鲜卑人以洛阳为籍贯,改鲜卑姓为汉姓,自己也改姓“元”。并鼓励鲜卑贵族与汉士族联姻,又参照南朝典章,修改北魏政治制度,并严厉镇压反对改革的守旧贵族,处死太子元恂。汉化改革使鲜卑经济、文化、社会、政治、军事等方面大大的发展,缓解了民族隔阂,史称“孝文帝中兴”。公元499年初(太和二十三年),拓拔宏引兵南征,染疾北返,途中卒于谷塘原行宫。谥孝文皇帝,庙号高祖。
大事年表
公元467年10月13日,拓跋弘长子拓跋宏出生于平城。公元469年,年仅三岁的拓跋宏被立为太子。
公元471年,拓跋弘禅位,拓跋宏登基为帝。
公元476年,拓跋弘被冯太后毒死。
公元484年,拓跋宏下令实施“俸禄制”。公元485年,颁布“均田令”。
公元486年,推行“三长制”,替代“宗主督护制”。
公元490年,太皇太后冯氏死。谥号文明太皇太后。开始亲政。
公元491年,魏更定律令,命李冲议定轻重,孝文帝执笔书之。
公元493年,下令迁都洛阳。
公元494年,实行全面汉化。推行汉服、汉语。同年,龙门石窟开始建造。
公元495年,拓跋宏将鲜卑族的复姓改为单姓。自己改姓“元”。同年,清江瞻出山。
公元496年,太子元恂发动叛乱,叛乱平息后元恂被赐死。公元497年,立皇子元恪为太子。
公元497-499年,元宏多次南征南齐,虽取得胜利,但是没有灭掉南齐。
公元499年,病逝于南征路上。葬于北邙长陵。太子元恪即位,是为宣武帝。
北魏孝文帝的后宫丑闻之谜 皇后冯氏竟私通侍从
说起帝王的爱情悲剧,人们津津乐道的往往是西汉成帝与赵飞燕、唐玄宗与杨贵妃、宋徽宗与李师师的故事,很少有人知道北魏孝文帝拓拔宏与冯氏的恋情。人们只知道孝文帝亲政后,继续推行冯太后进行的改革,改鲜卑姓为汉姓,改革服饰,迁都洛阳,制作礼乐,分明姓族,以前所未有的魄力对鲜卑族落后的社会习俗大张挞伐。其实,孝文帝在爱情生活上颇为坎坷,与事业的辉煌根本无法相比。
早年,孝文帝与一位姓林的姑娘产生了爱情。林姑娘与冯太后的遭遇类似,也是因为父亲犯罪被没人掖庭的。她容色美丽,温柔可人,深受孝文帝喜爱,后生皇子恂,被立为太子。按照旧制,林氏得被赐死,但孝文帝仁恕,不想沿袭前制,却遭到冯太后的反对,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死去。
以后孝文帝又钟情于冯氏。冯氏长得妩媚动人,又善于察言观色,深受孝文帝的宠爱。两个人花前月下,卿卿我我,非常投缘。不料,冯氏得了慢性病,冯太后怕影响孝文帝的健康,就把她送回家作尼姑。小夫妻分离时非常痛苦,但孝文帝不敢违抗冯太后的旨意。送走冯氏后,他常常派人去探访。冯太后去世后,孝文帝坚持守了3年丧礼。后来,他听说冯氏恢复了健康,就派遣宦官双三念持书去慰问,并将她迎回洛阳。从此,孝文帝对冯氏恩爱逾初,立她为皇后,其他嫔妃很少被临幸。
孝文帝没有想到,他所依恋的冯氏竟是一个轻浮的女子。在家养病时,她不甘寂寞,和家里的侍从发生了关系。母亲常氏不仅不教育自己的女儿,反而替女儿遮丑。冯氏看到宦官迎接自己回宫,感到很突然。她对情人依依不舍,但想起宫内的豪华生活和气派,还是选择了宫廷生活。在冯氏被立为皇后的几年里,孝文帝是在紧张的战争中度过的,多次率兵南征,在宫中的时间不多。冯氏耐不住寂寞,老毛病复发。当时宫中有一位宦宮叫高菩萨,雄壮有力,仪表堂堂,是靠欺骗手段混进宫中的,仍是个没净身的真男子。冯氏爱他的雄健有力,高菩萨爱冯氏的妩媚,不久二人便勾搭在一起。高菩萨很有些笼络人的本领,他手下有一批人甘心为他卖命,充当爪牙。冯氏也培植了一批私党,互相勾结,表里为奸。尽管宗室中有人知道了他们的丑事,但也无人敢管。
但是,冯氏的丑闻最终还是被孝文帝知道了。事情是这样的:彭城公主嫁给宋王刘昶的儿子后不久,丈夫就去世了。彭城公主在北魏宫中最为美丽动人,年纪轻轻就当了寡妇,难免会引起富家子弟的觊觎。冯氏的同母弟北平公冯夙,垂涎公主的美貌,一心想得到彭城公主,就三番两次求姐姐冯氏帮忙。冯氏转而求孝文帝,他爽快地答应了。谁知公主与死去的丈夫情深意笃,不愿马上嫁人,即使嫁人,也不愿意嫁给冯夙这样的平庸之辈。冯夙准备强娶。公主看到自己在京城势单力孤,无人可倚靠,就偷偷地带着十余名家婢侍童,乘轻车,冒霖雨,赶到前线去见孝文帝。她不但陈述了冯氏与冯夙强迫自己婚嫁的经过,还将冯氏与高菩萨淫乱之事端了出来。孝文帝听说皇后冯氏淫乱,不仅惊呆了,他不敢相信自己那么热爱而对自己百般体贴的冯氏会做出这种事情。他叮嘱公主不要泄露此事,等回宫后慢慢查来。
冯氏得知公主投奔孝文帝后,大吃一惊。她害怕公主泄露自己的丑行,就派几个心腹以慰问为名,前去探听孝文帝是否已经知道实情,但是其中的一个宦官苏兴寿,把事情如实报告给了孝文帝。回到洛阳后,孝文帝马上逮捕了高菩萨等为首的几个人。在孝文帝面前,高菩萨一一招认。此时,孝文帝心如刀绞,多少天来的疑问证实了,回想起冯氏的柔情,他不禁肝肠寸断,加上旅途的劳累,一下子就病倒了。当天晚上,孝文帝命人把高菩萨等叫来,在外门排成一排,又派人把冯氏叫来。进门时,他命令宦官搜查冯氏的身上,如果发现有一寸长的刀子,就立刻斩首。冯氏涕泣涟涟,一个劲儿地叩头,请求孝文帝宽恕。孝文帝指责冯氏说:“你母亲有妖术,你要好好交代。”原来,冯氏得知公主投奔孝文帝以后,如坐针毡,她想不出一点办法,就找母亲常氏商量。常氏毕竟见过世面,她马上派人去找女巫,要女巫施法术,让孝文帝快快病倒。常氏向女巫许愿:“如果孝文帝能够尽快时天,让冯氏像冯太后那样临朝称制,我不惜倾家荡产来报答神灵。”冯氏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也被泄露了出去。她请求孝文帝摒退左右,独自招供,孝文帝答应了她的请求。听着冯氏的招供,孝文帝的脸色变得铁青,他的心在剧烈地颤栗着。冯氏招供完后,他命人把彭城、北海二王召人,对他们说:“这个老太婆竟想把白刃插在我的肋胁上,实在是狠毒。”他说自己不忍心废掉冯氏,怕冯太后在九泉下寒心,决定让冯氏一个人在宫中闲坐,如果她有良知,自己会去死的。
经过这次刺激后,孝文帝的身体每况愈下,最后终于病死在南伐中。临死前,他对彭城王说:“皇后失德已久,如果不除掉她,恐怕以后没有人能够制服她。我死后,你们可用我的遗令将她赐死,然后按照皇后的礼节安葬她,千万不要坏了冯家的名声。”孝文帝不明白自己在婚姻上为什么会如此的不幸,自己钟爱的林氏不得不被赐死,自己喜欢的冯氏竟然对自己不贞。带着这种深深的遗憾,孝文帝匆匆离开了人世。“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思念也许更容易使人心灰意冷,还是死掉的好。
北魏孝文帝之女兰陵公主真是被驸马打死的吗
北魏可是一个很有特色的国家,不是说北魏的国家有多么的特别,而是北魏的皇族都死的比较奇葩,拓跋宏(后来改姓为元)被自己的老婆气死,连她的女儿兰陵公主也死的很奇葩,据说是被驸马打死的,那么,兰陵公主真的是被驸马打死的吗?
答案是肯定的,并不是小编瞎诌的。
兰陵公主被驸马打死的故事
兰陵公主是拓跋宏的第二个女儿,在史料记载中其出生死亡年月都不详,只不过拓跋宏的第一个女儿死的早,因此兰陵公主也被称作是兰陵长公主。但是应该跟拓跋宏的儿子出生的时间段相差无几,应该是在公元483年-488年之间。
兰陵公主生在帝王之家,是她的幸也是她的不幸。之所以说她幸运,是因为兰陵公主出生之时,正巧是北魏胡太后掌握朝中大权的时候,也是北魏最为繁荣昌盛的时候,因此,兰陵公主从小锦衣玉食,也养成了她以自我为中心的性格,还有着强烈的占有欲,这也是她不幸的开始。
公元504年-505年之间,兰陵公主被嫁作刘辉之妻。从此,一切与兰陵公主有关的坏言论都出来了,诸如善妒啊、虐待婢女啊、像母老虎啊等。
在古代,男人三妻四妾很是正常,但是兰陵公主不一样,她有强烈的占有欲以及一定的精神洁癖,认为自己的丈夫只能是自己一个人的,跟现在的一夫一妻制有的一拼。
像这样一个完全沉浸在一夫一妻制思想的女人,在面对丈夫刘辉和自己的婢女私相授受,甚至还怀了孩子的时候,不干出点事,就不是兰陵公主了。于是,在兰陵公主的占有欲和精神洁癖遭到了强烈冲击的时候,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将那怀孕的婢女鞭打至死,甚至还剖开了那个婢女的肚子,拿出胎儿,把草塞进婢女的肚子里,然后将婢女的四肢都砍断,拿给刘辉看,刘辉震惊之外还充满了愤怒,就从此冷落了兰陵公主。
公元518年,这些事情被当时掌权的胡太后知道了,就让兰陵公主和刘辉离婚了。你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吗?那你是想多了。
兰陵公主在和刘辉离婚后,就住回了宫中,坑爹的是,兰陵公主在宫里住了一段时间后觉得自己好寂寞,就又叫人跟胡太后说要复合!胡太后哪能不依。于是兰陵公主和刘辉又在一起了。
就在你以为要有一个happy ending的时候,离奇的故事情节又来了!
刘辉这个挨千刀的,搞外遇搞的上瘾了,刚刚和兰陵公主复合不久,就又和两个已婚妇女搞在了一起,一出轨还出轨两个,还是已婚妇女,这兰陵公主怎么可能受的了,于是天天和刘辉吵。
终于有一天,刘辉终于受不了了,就和公主打了起来,那时候还是在床上,最后刘辉把公主一脚踹下床,踹下床还不算,还拳打脚踢,最后,兰陵公主流产了,流产也就算了,最后连人也没了,就这样,兰陵公主香消玉殒。
属于兰陵公主的故事也就结束了!
那最后刘辉怎么样呢?本来刘辉是要背叛死刑的,但是恰逢国家大赦,刘辉就逃过了一截,甚至还恢复了官爵。也许是因为对兰陵公主的愧疚,也许是因为北魏中人的作梗,没两年,刘辉就挂了。
女兰陵公主被驸马打死的故事彻底结束,再次强调,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并非小编胡编乱造。
北魏孝文帝拓跋宏为何英年早逝?孝文帝之死
北魏孝文帝拓跋宏是怎么死的?北魏孝文帝拓跋宏是南北朝时期最有作为的皇帝,执政期间,他整顿吏治,倾心汉化,迁都洛阳,南征北战,对北魏和中国历史产生了深远影响。“白日光天无不曜,江左一隅独未照”,拓跋宏的这首诗表明了其心怀远大志向,念念不忘南北统一大业。然而,出师未捷身先死,拓跋宏只活了三十三岁便离开了人世。关于他的英年早逝,普遍认为他是得知皇后偷情,被活活气死的,其实拓跋宏是因为疾病加劳累而死。
拓跋宏为何英年早逝?主要有四个原因:
其一,拓跋氏皇族有早婚早育的传统,拓跋宏之前的数代嫡祖,如景穆太子拓跋晃十三岁生文成帝拓跋浚,拓跋浚十五岁生献文帝拓跋弘,拓跋弘十四岁生孝文帝拓跋宏,皆在十多岁时便已生子,因年幼,精子质量不高,很容易造成后代遗传性先天不足。同祖辈一样,拓跋宏也是早婚早育者,他十六岁生长子元恂,十七岁生次子元恪,而且在生元恪之前,还生有华阳公主、兰陵公主两个女儿,可见拓跋宏从十多岁时就开始涉猎后宫,宠幸女人了。十多岁正处身体发育初期,这个时候过度行房事,很容易造成气血亏损,体弱多病。
其二,早年经历,对拓跋宏身心影响很大,拓跋宏三岁丧母,十岁丧父,受过寒冬“单衣闭室,绝食三朝”的责罚,遭过“食中得虫秽物”的恐吓,挨过杖打“数十”的体罚,险些被权欲极强、生性猜忌的冯太后废黜。亲生父母的痛苦死亡,在位前期的胆颤心惊,这一系列悲苦遭际,使拓跋宏的幼小心灵遭到严重打击和伤害,很不利于其健康成长。
其三,宠幸冯氏,使拓跋宏感染肺病,早年,冯太后的两个内侄女入宫,其中一女冯氏,即后来给拓跋宏带绿帽子的冯皇后,不久,冯氏因有病,被冯太后“遣还家为尼”。冯氏得的不是一般病,而是可怕的“素疹”,在古汉语中,“素疹”即“宿疢”,也就是热病,多指肺病。这种病传染性极强,且极难痊愈,让人避之不及,冯太后死后,拓跋宏打着冯氏“素疹痊除”的幌子接其回宫,拓跋宏身体本来就很差,在与冯氏亲密接触中,最终染上了肺病。
其四,心力交瘁,使拓跋宏病情加重,拓跋宏独掌大权后,励精图治,勤于政务,掀起了排山倒海般的改革浪潮。特别是在迁都问题上,拓跋宏力排众议,软硬兼施,甚至不惜自编自演了一场冒雨“南征”闹剧,可谓殚精竭虑,耗费心智。迁都后,拓跋宏不作停歇,御驾亲征,发动伐齐之战,恨不得毕其功于一役,结果几次仓促出征,均无功而返。急功近利,加之疲惫焦躁,使拓跋宏于太和二十二年(498)再次亲征时“其疾大渐”,幸亏徐謇救治才好转。
拓跋宏久病心烦,侍臣稍有过失,动不动就要训斥、诛斩,甚至对老婆孩子也不手软,迁都洛阳后,第一任皇后冯氏因为拒绝说汉语、穿汉服,被拓跋宏废黜;第一任太子元恂因为嫌天热,不穿汉服,遭到责骂后又发动叛乱,被拓跋宏废黜、赐死。先天不足,后天劳烦,事事亲为,急于求成,性情暴躁,动辄发怒,平时又不注意养生和保健,使拓跋宏的病情由轻变重,以至于在亲自审讯第二任皇后出轨一案时,已经力不从心。
拓跋宏之死,在于他明知自己“心容顿竭,气体羸瘠”,还继续忘我的创业,希望有生之年能够一统天下,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中国皇帝。作为一个重病之人,拓跋宏这是在拼命,处理完皇后出轨一事后,太和二十三年(499)三月,拓跋宏为了实现政治抱负,再次强撑病体亲征伐齐,途中鞍马劳顿,“疾势遂甚,戚戚不怡”,御医回天无力。四月,提前耗尽毕生精力的拓跋宏在取得马圈城大捷后,因操劳过度,病入膏肓,抱憾而死,令人扼腕。
史上最仁慈皇帝孝文帝 老婆红杏出墙都不忍杀
孝文帝终其一生都没有亲自处死冯妙莲,这或许与他仁慈的个性有关,但更多的是夫妻之间的感情在内,这种感情包含嫉妒与宽容
北魏孝文帝拓跋宏初即位时,由冯太后临朝称制。拓跋宏秉性孝谨,政事无论大小,都先禀明太后。拓跋宏本后宫李夫人所生,由冯太后抚养成人。冯太后坚守子贵母死之制,除赐死储君拓跋宏的亲母李氏以外,甚至诛戮了李氏全族。拓跋宏终生都不知自己为谁所生,但他自幼在冯太后身边长大,视祖母如生母一般。
拓跋宏从懂事起便在母权的威慑下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地做着他的皇帝,而他这个皇帝在更多意义上是名义上的。冯太后四十九岁时病死。拓跋宏哀痛异常,一连五天不吃饭也不睡觉。群臣极力劝谏,才喝了一碗粥。但据冯太后生前的所作所为,拓跋宏的孝思实在让人不理解。
冯太后活着的时候,因为拓跋宏英敏过人,恐怕于自己大权独揽不利,曾在严寒的冬季,将拓跋宏幽禁在空房子里,三天不给饭吃,并一度打算把他废去。多亏诸大臣反对激烈,才将他放出来。后来因权阉暗中谗构,使拓跋宏无故受杖刑,拓跋宏却毫不介意。
此时丧期已过,拓跋宏还是整日像个妇女一样哭泣不休,群臣都私下议论而略有不齿。司空穆亮进谏说:“天子以父为天以地为母,儿子悲哀过甚,父母必定不悦,今年冬天极寒,想必是陛下过哀所致,愿陛下穿平常的衣服,吃平常的食物,以使天人和谐。”拓跋宏却下诏辩驳说:“孝悌至行,无所不通。现在天气反常,是因为诚心不够,你所说的话我不理解。”
冯太后想让自己家族累世贵宠,特地选冯熙的两个女儿充入掖庭。后宫的林氏,生了皇子拓跋恂,拓跋宏打算废去子贵母死的故例,不让林氏自尽,但冯太后不肯答应,迫令林氏自杀。冯熙的次女冯姗为皇后,长女冯妙莲为昭仪。原因是冯妙莲非冯熙的正妻所生,所以地位自然比妹妹低一等。皇后冯姗颇有德操,昭仪冯妙莲却独工姿媚,拓跋宏开始很尊重皇后,但论玉貌花容,冯姗却比不上冯妙莲。所以冯妙莲独得宠幸。拓跋宏除视朝听政外,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冯妙莲那里。轻佻活泼的姐姐在争宠中战胜了性格厚重的妹妹。皇后冯姗,如同寂寞长门,不免自叹红颜命薄。冯妙莲宠极专房,视妹妹冯姗如眼中钉,见了皇后也因轻视而不行妾礼。冯姗虽性情平和,但内心也十分愧恨。冯妙莲每当与拓跋宏在枕席私谈,说尽了皇后的种种不是坏处,谮构百端,拓跋宏怒上加怒,就把皇后废了,贬入冷宫。后来冯姗乞请居瑶光寺为尼,青灯孤影度过了余生。
冯妙莲谗谋得逞,正位皇后,本来是鱼水谐欢的好时辰。可恨拓跋宏连年在外争战,顾不上回宫,冯妙莲凄凉地空守孤帏。此时有一个叫高菩萨的阉宦,其实是冒名顶替而来,生理机能与常人无异,而且容貌英俊,资性又聪明,还善解人意。冯妙莲对他很加爱宠。高菩萨见冯妙莲寂寞,便刻意挑逗,引起冯妙莲的欲火,便让他侍寝,权充一对假鸳鸯。谁知他床端一试,久战不疲,冯妙莲久旱逢甘露,真是喜出望外。从此两人朝欢暮乐,不知今夕何夕。高菩萨真是床笫间的英雄,连番苦战,愈战愈勇,冯妙莲像一朵花越摧残越鲜艳,可谓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但事情不久泄漏。拓跋宏的女儿彭城公主,嫁于刘昶的儿子为妻。丈夫早亡,彭城公主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冯太后要她改嫁太后的亲弟冯夙,彭城公主十分不愿,悄悄地挈婢仆十数人,乘轻车冒雨进见拓跋宏,说起皇后与高菩萨私通的事。拓跋宏听了忧愤交集。
拓跋宏回到洛阳,拘捕高菩萨当面审问。高菩萨受刑不过,才据实招供,并说出冯妙莲厌禳等事。原来冯妙莲怕彭城公主揭发她的隐私,召亲母常氏入宫,求她托女巫禳厌,使拓跋宏早死,以另立少主,她冯妙莲就可以学已故的冯太后临朝称制。拓跋宏气得发昏,令将高菩萨拘到室外,召冯妙莲问讯。冯妙莲一见拓跋宏就变了脸色。拓跋宏令宫女搜检冯妙莲的衣服,搜到了一柄小匕首。拓跋宏大怒,喝令将冯妙莲立即斩首。冯妙莲泪流满面,叩头无数。拓跋宏命她先坐在离他两丈远的东窗下,让高菩萨先说。
待高菩萨说完,拓跋宏冷笑:“你听见了?将你的妖术说来听听。”冯妙莲欲言不言,大约还想使些神秘手段打动拓跋宏。她乞求先屏去左右,然后密陈。拓跋宏使中宫侍女都出去,只留下他们二人和长秋卿白整。冯妙莲还不肯说,含着一双盈盈的泪眼,注视着白整。拓跋宏让白整用棉花塞住两耳,冯妙莲呜咽着说了与高菩萨的不伦之事。拓跋宏无比愤怒,直唾在冯妙莲的脸上。然后暂时将冯妙莲还送到皇后宫里。
可能拓跋宏尚顾念旧情,不忍将冯妙莲废死,只诛杀了高菩萨了事。废后的敕书,迟迟不下。不久拓跋宏得了大病,病骨支离,自知不起,召彭城王拓跋勰嘱咐后事,最后说:“后宫久乖阴德,自寻死路,我死后可赐她自尽,惟葬用后礼,亦可掩冯门大过。”接着拉住彭城王的手,喘息良久,撒手而去,时年三十三岁。
太子拓跋恪即位,按遗嘱派侍臣持毒药入宫,赐冯后死。冯妙莲见了毒药骇走悲号:“官家哪有此事,无非是诸王恨我!”内侍把她拉住,强迫喝下毒药自尽。魏主拓跋恪遵照遗言,用后礼葬冯妙莲,谥为幽皇后。
北魏拓跋历史显得单薄,史料遗存少,可能是由于其自身的文化内涵不够丰富的缘故。许多东西只能依靠仅有的资料推测。北魏几代君主都靠母后护持才能得位。史载孝文帝拓跋宏雅好读书,手不释卷,遍览经史,善谈庄老,平时爱奇好士,礼贤任能。也曾告诫史官说:“直书时事,无讳国恶,人主威福自擅,若史复不书,尚复何惧!”宫室必待破得不能再破了才修理,身上的衣服不知洗了多少遍。只是宠幸冯妙莲,以致酿成宫闱丑事。
孝文帝终其一生都没有亲自处死冯妙莲,这或许与他仁慈的个性有关,但更多的是夫妻之间的感情在内,这种感情包含嫉妒与宽容,临死留下处死冯妙莲的遗诏也可以如此分析,惟有不舍的感情才恐惧他死后冯妙莲会再与别的男人有染,若那样他死了也不瞑目。但即使孝文帝未留下杀冯妙莲的遗诏,冯妙莲也没有好下场,彭城王、咸阳王等知道冯后已死的消息后,相视说:“若无遗诏,我兄弟亦当做计去之。岂可令失行妇人宰制天下,杀我辈也?”(《北史》)
北魏孝文帝皇后冯媛 致死原因竟是普通话
北魏孝文帝一生共有两位皇后,都姓冯。第一位皇后叫冯媛,本来可以一屁股坐到底的,可惜她犯了一个不可原谅的错误——不说普通话,也就是汉语。事情是这样的,公元490年,孝文帝23岁,他开始全面推行改革:一是迁都洛阳,二是禁止胡服,三是语正中原,四是“不杀太子母”。改革遭到了大多数朝臣贵族的反对。孝文帝一边力排众议,一边身体力行。又颁令天下“30岁以上的听其自便,30岁以下的,一律改习汉语和中原正音,官民改穿汉人衣冠,概莫能外。否则一律重罚,朝官违禁罚其俸。”皇后冯媛拒不说汉语。太和二十年七月,孝文帝忍痛将其废为庶人,安顿在瑶光寺。冯媛皇后因为会说普通话被废为庶人,这是中国史上的第一例,也是最后一例!
废掉了皇后,孝文帝很快就挑选了一位新的继任者——冯润。她长得妩媚动人,深得孝文帝拓拔宏的宠幸。但不久冯润患牛皮癣之类的皮疹,太后生怕皇帝被传染,就把冯润送回家当了尼姑。在她出宫后,孝文帝在太后的安排下立了冯润的妹妹冯清为皇后。但是孝文帝一直没有忘记她。约过了一年多,太后病故,孝文帝守孝三年。他时常想念冯润,打听她的近况。后来听说冯润的皮疹已经痊愈,便又把她接回洛阳宫中,封为左昭仪。
孝文帝这位在政治上无比英明的君主,在爱情上却是个傻子,因为他太痴情。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他所深爱的冯润,在养病期间,不甘寂寞,与一男侍从产生恋情并私通。在冯润被立为皇后的几年里,孝文帝常年率兵南征齐朝,待在宫中的时间很少。受冷落的冯润便旧病复发,与内朝官员高菩萨私通。这高菩萨仪表堂堂、身体健壮,是个未净身而混进后宫的假宦官,让那冯润动了真情。
当孝文帝在汝南患病后,冯氏公然与高菩萨在宫中淫乱。纸总是包不住火的,冯润与高菩萨的奸情还是被孝文帝知道了,彭城公主向皇帝揭发了这一丑闻。冯润得知公主向孝文帝告秘后,就与其母常氏商议对策,常氏请女巫施法术,祷告诅咒孝文帝一病不起。
此事又被小黄门苏兴寿暗中禀报皇帝。孝文帝回洛阳后,逮捕高菩萨、双蒙等六人逐一审问,证实了事情的原委,他不禁肝肠寸断。经过这次沉重打击后,孝文帝的身体每况愈下,终于病死于南征途中。临终前,他密诏彭城王:“我死后,恐怕无人能制服皇后,你们可用我的遗令将她赐死,仍按皇后礼制厚葬,别败坏了冯家的名声。”
常言道:一寸相思一寸灰。无助的思念,或许更让人心灰意冷,唯有一死方可一了百了!孝文帝死后,彭城王、北海王等按皇帝遗令,强迫冯润服毒而死。
北魏孝文帝轶事 宽恕厨师的过错赢得了忠心
北魏孝文帝拓跋宏五岁时,他18岁的父亲献文帝因为同太后冯氏搞不好关系,在冯氏的压力下被迫让位。献文帝准备把皇位让给叔父,征求大臣们的意见,大家全都反对,尤以出身僮隶户的宦官赵黑(史书上有的作赵海)反对得最凶:“我以死效忠皇太子,不知其他!”
孝文帝执政后,战略重地定州时常发生骚乱,需要一个得力的大臣前去镇守,他想到了从前为他说话的赵黑。孝文帝把赵黑诏来,亲自和他一起吃饭、话谈。赵黑不愿意收拾定州的烂摊子,就故意婉言推辞:“我水平不高啊!出身又不好,恐怕难以胜任!”正在这时,一位御厨师傅将一道热菜送上来,赶巧一只苍蝇飞落到菜盘子。厨师吓得要死,话都说不出来。孝文帝笑了笑,轻描淡写地用筷子将苍蝇挑了出来,并未追究。
这个厨师出去之后,又端来一碗热汤,因为适才的苍蝇事件,心理压力增大,越是小心越是出问题,手一抖,碗一斜,热汤赶巧浇在孝文帝手上。孝文帝一声惊呼,厨师差点晕倒过去,立马跪下请罪。岂料,孝文帝和颜悦色地请厨师起身,安慰他说:“没事没事,起来吧!”厨师感动得眼泪直流,赶紧退了出去。
这一切,赵黑看在眼里感动在心上:为这样的主子卖命值啊!当即涕泪交集地表了决心,感恩戴德去定州走马上任了。
孝文帝迁都轶事 巧借南征成功迁都洛阳
北魏太和十七年(493年),魏孝文帝迁都洛阳。这是史上一次颇具智慧的著名事件。面对重重阻力,孝文帝以进为退,收放自如,终于如愿以偿,把以“汉化”为中心的改革事业推进到新的阶段。
公元490年孝文帝亲政伊始,就把迁都洛阳提上了议事日程。在他看来,洛阳地处天下之中,经济基础坚实,交通条件便利,文化积淀深厚,一直是汉族政治、经济、文化、军事的中心,曾是东周、东汉和魏晋的都城。迁都洛阳,既有利于加强同中原汉族门阀士族的联系与合作,又可以乘机摆脱鲜卑守旧贵族势力的束缚掣肘,推行汉化改革。但是要把都城从平城(今山西大同)迁往洛阳,守旧贵族的反对,普通鲜卑民众的抵触,其声势之大、阻力之重,是可以想见的。年轻的孝文帝要克服这方面的重重障碍,按常规的方式是不成的,必须剑走偏锋、另辟蹊径,于是乎,孝文帝决定假借“南征”之名,达到迁都的目的。
北魏太和十七年八月,孝文帝亲率大军30万,号称百万,南下“伐齐”。适逢秋雨连绵之际,风雨交加,道路泥泞,历经近一个月,数十万北魏将士才抵达洛阳城下。他们神色倦怠,疲惫不堪,恨不得一屁股坐下不再起来,随行的诸多大臣同样精疲力竭,叫苦不迭。可是,孝文帝却精神抖擞,执鞭催马,命令将士立即开拔,一派不灭南齐誓不回归的架式。
文武百官见此情形,纷纷跪倒在孝文帝的战马前,叩头不止,恳切请求皇上体恤下情,停止“南征”。孝文帝故意声色俱厉地喝斥道:朕正准备经营大事,统一天下,可你们这些人却推三阻四,有意迁延,须知道国有国法,军有军纪,你们如执迷不悟,再要说东道西,当心受到严刑的制裁!但是安定王拓跋休等人依旧哭泣着上前劝谏,苦苦哀求。
孝文帝见时机已到,便将自己的迁都意见作为停止“南征”的交换筹码亮出,表示如果大家都不想南征,那么索性将国都从平城迁徙到这里,否则 “今者兴动不小,动而无成,何以示后?苟欲班师,无以重之千载!”(《资治通鉴》卷一三八,《齐纪四》)不等大臣王公们有所反应,孝文帝又说:“议之所决,不得旋踵,欲迁者左,不欲者右。”在场的大臣多不乐意迁都,但是却更不愿意“南征”,情急之下,只好挪步站到左边,表示同意迁都。不再“南征”的决定作出之后,群臣感激涕零,山呼“万岁”,迁都洛阳之事,就在孝文帝拓跋宏自编自导自演的活剧中顺利实现了。
很显然,在迁都洛阳事件中,魏孝文帝拓跋宏一身扮演了卖家与买家的双重角色,“漫天要价”是他,“就地还钱”也是他。他不愧是政治运作上深谙孙子“以迂为直”原理的行家里手,先是开出那些王公贵族、大臣僚属们最不愿意接受的天价——“南征”,然后再实报一个大家勉强能够承受的价格——“迁都”,迫使其臣属在两“害”相衡取其轻的态势之下,不得已而接受“迁都”的最终结果。
其实,天价完全是虚的,是个幌子,可是没有这个“虚”的幌子,便没有实价完成交易的可能。兵法有云:虚实相间,奇正相生,政治运作又何尝不是如此。
孝文帝改革轶事 最初的改革是冯太后主导的
北魏孝文帝改革从公元477年开始,一直延续到499年孝文帝驾崩。其中477年到490年冯太后垂帘听政,实质上是在冯太后的主持下进行的。改革的核心是学习汉族先进文化,组织方面学习汉族朝廷的官员俸禄制度,经济方面实行均田法,行政方面在全国农村普遍实行三长制,还提倡汉族习俗和服装。
为什么北魏建都大同已近80年,统一北方也几十年了,才推出改革举措呢?我分析,一个根本原因是北魏建国几十年,经济虽然得到长足的发展,但许多问题也显现出来了。如:官员贪腐蔓延,呈现塌方式腐败;社会两极分化严重,穷苦百姓民不聊生,少数皇亲国戚聚敛了大量社会财富;地方豪强组成黑社会势力,欺压百姓,还钻政策的空子,逃避赋税;首都设在气候寒冷、靠近沙漠、水源不足的城市等等。这些问题倒逼北魏朝廷进行改革。第二个原因是当时执掌朝廷大权的是垂帘听政的冯太后,而冯太后是汉族人,还是源于尧舜禹的故乡,山西南部的汉族人,博大精深的汉文化的熏陶必定对她有影响。面对国家的困境,她自然而然就会想到学习汉文化,采用汉族朝廷的经验解决问题。
北魏官员贪腐问题的主要原因是体制问题。北魏的官员一直没有俸禄,他们靠掠夺百姓,权钱交易、权力寻租就可以大发横财,那点朝廷俸禄对他们来讲真的无所谓。而且,没有俸禄,他们更可以理直气壮地贪腐。于是,冯太后学习汉族朝廷的治吏经验,制定了一套完整的官员俸禄制度。配合俸禄制度,制定了严酷的惩罚贪腐的办法。而且惩罚从皇亲国戚开始,首先因贪腐处死了孝文帝的舅舅,使官员贪腐得到了根本遏制。
给官员发俸禄需要钱,钱从哪里来?实施均田法,能够增加朝廷赋税收入。原来北魏建国以来,一直是以户为单位收赋税。许多豪门大户、皇亲国戚、官僚贵族都雇用了大量无地农民,把这些农民纳入他们的“户”中。这样一来,有些户居然有几千人,也和一般平民小户缴纳一样的赋税。如果能够把这部分流失的税源追回来,对解决官员俸禄问题当然大有裨益。于是,冯太后听从大臣李安世的建议,颁布了均田令。具体内容是将朝廷控制的无主荒地分给无地农民,每户40亩。这样一来,依附豪门的无地农民都成了纳税的农民。
均田法解决了朝廷税源问题,更重要的是解决了无地农民的温饱问题,维护了社会的稳定,甚至惠及后来几百年的隋唐。均田法不是斗地主分田地式的土改,更像改革开放初期那种包产到户式的改革。孟子说:“有恒产者有恒心”,均田法至今对我们仍然有借鉴意义。
冯太后有一个非常宠爱的情人叫李冲,他为冯太后主持的改革提出了很多有益的建议,实行“三长制”的建议就是李冲提出的。“三长制”就是参照汉族农村的组织形式,建立北魏的地方基层管理机构。规定五家为一邻,五邻为一里,五里为一党,邻、里、党各设一长,合称三长。三长负责查户口,征赋役,管理生产,维护治安。选为三长,可以免除一至二人的官役。
三长制建议提出后,引起朝廷大臣的极大争议。最后还是冯太后制止了争论,毅然宣布:“立三长,则课有常准,赋有恒分,庇荫之户可出,侥幸之人可止,如此看来,又有何不可?”由此一锤定音。
这些改革措施,大幅度提高了国家的生产力水平。此外,冯太后还大兴教育,尊崇儒法,禁断卜筮、谶纬之学,开始了鲜卑族的汉化过程。
特别难能可贵的是冯太后成功地培养了她的接班人。孝文帝拓跋宏并非她的亲孙子,而且拓跋宏的父亲还是她毒死的。在这样不利条件下,冯太后能够做到使孝文帝始终不渝地贯彻她的改革主张,确实很不容易。迁都洛阳这一重要举措,就是孝文帝在冯太后薨后四年完成的。孝文帝改革的现实意义值得我们深思。
孝文帝元宏很专情 却为何会被皇后戴绿帽子
在很多人的印象里,封建帝王个个三宫六院、后妃成群,所以他们薄情寡义,冷血无情,其实也不尽然,也有专情的,北魏孝文帝元宏就是一个。
这位出现于初中历史教科书上的鲜卑族皇帝,想必不少人是有印象的,他年轻有为,着力改革,整顿吏治,推行汉化,可谓是一代中兴之主,不过大多数人对他的了解也只局限于此,其实这位帝王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孝文帝元宏一生有两个重要的女人,一个是高照容,一个是冯润。冯润出身贵族,爷爷是北燕王,父亲是高官,姑姑是当朝皇帝的祖母。她生得一副美丽面容,深得家人宠爱,关于冯润这个名字是出自野史,正史没有记载,只知道其活了三十岁便被赐死。
当初冯太后在世时,冯润就进了宫,虽然辈分大孝文帝一代,但是二人年龄却相仿,所以感情融洽,不久就做了皇后。后来冯润患病,一直调养不好,冯太后认为是思乡之情太重,就让侄女回家探亲,把病养好了再回来。后来冯太后去世,孝文帝被迫立了新皇后,但他还是心念旧情,把冯润接回了宫,封作昭仪(仅次于皇后),皇帝还觉得不够,于是将现任皇后休掉,将冯润重新抚上凤椅。
孝文帝对冯润可谓情深意重,用唐朝诗人白居易的《长恨歌》说就是“春从春游夜专夜”。当时后宫嫔妃都害怕侍寝,怕得罪了冯润。
孝文帝在安邦定国后,也打起了仗,借着讨伐逆贼的名号两次出兵南齐王朝,目标是淮南三镇,可惜都没攻下,无奈之下只好退兵,公元499年,孝文帝元宏再一次集结军队攻向湖北,兵贵神速,速度之快,效率之高,魏军迅速占据上风。而就在革命形势一片光明之下,大本营洛阳出了问题。
原来冯润天性风骚,不甘寂寞,趁孝文帝在外打仗干出了一些出格的事,先是跟假太假私通,这还不够,又跟大臣双蒙发生了关系,这只是冰山一角,她强迫孝文帝的妹妹嫁给自己的弟弟冯夙,公主不答应,就跟哥哥告状,孝文帝知道后很是生气,一气之下竟然病倒,迫不得已,只能班师回朝。
孝文帝回去后将双蒙等人全部诛杀,并将冯润幽禁,而皇后的名号和礼仪还给她留着。后来文帝驾崩了,叫来北海王,让冯润自尽。北海王就带着大臣白整去了冷宫,二人来传圣旨,圣旨是真的,冯润却是不信。
哭骂道:我不相信他会这么做!这肯定是你们预谋杀害我的把戏。
白整听完直接给冯润灌毒药,就这样冯润的生命终结了。
孝文帝的弟弟咸阳王元禧等人听到消息后说:就算皇兄不下圣旨杀她,等太子登基之后,我哥几个也得想办法弄死她,不能让一个女人胡作非为,否则死的就是我们了。
可笑冯润至死还在利用孝文帝对她的感情,落此结局,实属活该。
明君北魏孝文帝死因 因皇后私通出轨被活活气死
中国是世界上最盛产皇帝的国家。皇帝多了,死法自然就五花八门了:有被活活饿死的,有吃错药死的,有被老婆用被子闷死的,更倒霉的是还有被出轨的老婆气死的。说起来这位皇帝还是一代少年有成的明君,他就是那位把鲜卑族进化为汉族的北魏孝文帝拓跋宏。
孝文帝一生共有两位皇后,都姓冯。第一个皇后因为抵制孝文帝的改革,被孝文帝废掉。之后,孝文帝很快就挑选了一位新的继任者冯润。她长得妩媚动人,深得孝文帝拓拔宏的宠幸。但不久冯润患牛皮癣之类的皮疹,冯太后生怕皇帝被传染,就把冯润送回家当了尼姑。在她出宫后,孝文帝在冯太后的安排下立了冯润的妹妹冯清为皇后。但是孝文帝一直没有忘记她。约过了一年多,冯太后病故,孝文帝守孝三年。他时常想念冯润,打听她的近况。后来听说冯润的皮疹已经痊愈,便又把她接回洛阳宫中,封为左昭仪。
爱情就像洪水,控制得好,你可以年年受益,控制不好,你就得遭灾。痴情的孝文帝做梦也没有想到,他所深爱的冯润,在养病期间,不甘寂寞,与一男侍从产生恋情并私通。在冯润被立为皇后的几年里,孝文帝常年率兵南征齐朝,待在宫中的时间很少。受冷落的冯润便旧病复发,与内朝官员高菩萨私通。
当孝文帝在汝南患病后,冯氏公然与高菩萨在宫中淫乱。纸总是包不住火的,冯润与高菩萨的奸情还是被孝文帝知道了,彭城公主向皇帝揭发了这一丑闻。彭城公主是北魏宫中有名的美人,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冯氏的胞弟北平公冯夙一心想得到公主,公主不情愿,冯润准备让其弟强娶。彭城公主便偷偷带着十余侍从跑到前线向皇帝求救,同时告发了冯氏淫乱后宫的丑事。冯润得知公主投奔孝文帝后,就与其母常氏商议对策,常氏请女巫施法术,祷告诅咒孝文帝一病不起。
此事又被小黄门苏兴寿暗中禀报皇帝。孝文帝回洛阳后,逮捕高菩萨、双蒙等六人逐一审问,证实了事情的原委。他不禁肝肠寸断,伤心加上旅途劳累,一下子就病倒了。经过这次沉重打击后,孝文帝的身体每况愈下,终于病死于南征途中。临终前,他密诏彭城王:“我死后,恐怕无人能制服皇后,你们可用我的遗令将她赐死,仍按皇后礼制厚葬,别败坏了冯家的名声。”
常言道:多情总被无情误。孝文帝在心灰意冷中死去。孝文帝死后,彭城王、北海王等按皇帝遗令,强迫冯润服毒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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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魏孝文帝是一位杰出的政治家。他进行的改革1.施行官吏俸禄制,严惩贪污(贪污一匹绢以上者处以死刑)。2.颁布均田令(政府把土地分配给农民,农民要向政府交税,同时承担一定的兵役和徭役)3,迁都洛阳(原来北魏都城平城不利于对于全国广大地区的统一控制和经济文化的交流,孝文帝不顾保守派大臣反对,于494年将都城迁到洛阳)4.革除鲜卑旧俗,吸收汉族先进文化。(他下令鲜卑贵族官员采用汉姓,穿汉族服饰,学习汉语,同汉人通婚他后来的皇后就是汉族的啊!)孝文帝的改革,有利于北方经济的恢复和发展,促进了北方各组的进步,加快了北方民族大融合的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