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不下》 第1页 落不下 爸妈离婚第二年我就跟我哥跑了。 尤萨阿里塔 发表于1个月前修改于1个月前 原创小说-bl-短篇-连载 he-三观不正-骨科 原本是这么定的,妈要走了大哥,把我扔给爸。 现在我家户口本只有两页,户主是我哥,另一页是我。 微博@尤萨 感谢每个留言,我喜欢讲故事。 第1章 段锐x段琰 骨科,he 夏季的闷热潮湿在瓢虫壳上涂了层油。我转着笔,望着窗外槐树上的虫子神游。 昨晚我哥跟几个朋友去玩,我也跟着,有个服务员把酒洒到了我哥脱在外包间衣架的西服上,被领班骂了一顿赶出来,这事我哥还不知道。 我从厕所出来他还在洗手池边哭。 我哥衣服是挺贵的,但也没贵到天上去,洒了点酒而已怕什么。 他哭得越来越伤心,耳朵红得像煮熟了,断断续续地哽咽,说他一个月工资就一千五,不知道几个月的工资才赔得起。 我知道以我哥的性格根本不可能揪着一个小服务员不放,但他哭得像只兔子,白嫩的脸蛋一动一动,我忍不住想吓唬他,我说你赔一年的工资也赔不起,我哥让你剁根手指头赔他都算轻的。 他好像从我的话里听出来了什么,抱在我腰上抽泣着求我,求我给他说情,试探着靠近我,用嘴唇蹭我的下巴,最后甚至亲到了我嘴上。 我问他的名字,他说时琛。 可以,我当然可以告诉我哥衣服是我搞湿的。 我把他拖进厕所隔间,揉了揉他的屁股蛋,问他屁眼被干过几回了。 时琛像只颤抖的兔子,嗫嚅着解释自己没被干过,但是迟早的事,每天晚上上工都是灌过肠的。 怪不得这么骚。 我把手伸进去检查了一下,很软很干净。但我还是戴套了,我哥老早就教我办事戴套,后来他虽然没教过我操男人,以我的天赋还是无师自通了。 说出来我都不信,我也是第一次,只是在脑子里演练过不少遍,但我习惯表现得十分熟练,像我哥举手投足一样从容。 我在他股缝里抠挖了一阵,里面湿滑软热,我以为男的屁股都这样,迫不及待地扶着胀痛的**插了进去。 时琛隐忍地闷哼一声,扶着隔间门分开腿,朝我撅起骚白的屁股蛋,两只手朝外扒开臀肉,露出一朵被**撑圆的粉色小花,让我进得更深。 他吸得我特疼,快被夹断了似的,但又挺爽,我踩住他掉在地上的裤子,向里发狠地顶撞起来,一下下操进他的穴里。 他起初的叫声还有些表演的意味,这种叫声让我浑身不爽,后来他捂住了自己的嘴,痛苦又淫荡地默默流眼泪,然后沙哑地低声哭叫,老公太大了。 我被这句话猛烈地刺激到了,精关一松就射了出来。 他把自己的屁股从我的**上缓缓退出来,跪下来用嘴摘掉安全套帮我舔,他的嘴又软又热,这感觉太妙了,我浑身发软,忍不住坏心眼地往他嗓子里插。 他乖乖地吞下我整个**,直到我再一次射在他嘴里。 作为嫖资,我哥出来的时候我告诉他,他的西服是我弄湿的。 我哥缓慢但锐利的目光掠过还处在**余韵中恍惚的我,落到时琛脸上,他吓得低下头,赔笑的领班也一脸紧张。 我哥嗯了一声,带我走了。 我和他们一块松了一口气。 回家的时候我开车,我哥坐副驾。他半条胳膊搭在车门窗沿上支着头,吹着车外的夜风醒酒,然后吃饱了撑的拨拉我的耳垂,我腿还有点软,初夜浪费在一个小鸭子身上怎么想都不够庄重。 他嗓音低沉,尾调慵懒地黏连在一块儿。 “戴套了没?” 我浑身一震。跟偷情被发现的奸夫一样紧张。 转念一想我操的又不是嫂子,哪点对不起大哥了。 “戴了。”我保持了一种虚张声势的平静。 我哥笑得肩膀直颤,我嗓子有点发干。 “感觉怎么样。” “……还行。” “小鸭子一看就不是处了,别被人家玩了,傻孩子。”他清了清嗓子,嘱咐我,“仅此一次,听见没。” 我甩掉他的手,脸上十分挂不住。 我问老哥第一次是跟谁做的,他枕着手回忆了一会儿,说大二的时候跟一个学弟,学弟挨操的时候特别乖,就是老爱追着叫他哥,这一点受不了,就分了。 我瞟他一眼,追着你叫哥不喜欢? 我哥有点困了,迎着风打瞌睡,慢悠悠地哼,喜欢啊,看是谁。 第2章 我不着急,我有哥 悬挂在黑板上方的钟表指针指向十一点四十五,班上除了课代表和班长以外没人听语文课,都焦躁跺脚等着打铃吃饭,铃一响,百米冲刺的人流即刻喷出窄小的门口。 第2页 几秒钟后教室里只剩下我一个,门外教导主任在大声训斥跑得快的学生,我闲庭信步路过我那几个倒霉的兄弟,顺便给主任后背贴了个小猪佩奇,从我前桌铅笔盒上揭的,罚站的兄弟们纷纷给我双手比赞。 我不着急,我有哥。 人都跑光了我才慢悠悠转出教学楼,掏手机的一瞬间突然想起来,我哥昨个告诉我他中午有饭局。 操。我的饭。 这时候我都坐上车了,一摸兜发现没带钥匙,就让我哥给我发个定位,离家近的话我正好去找他取个钥匙,离家远就等保洁阿姨上班了给我开门。 我以为老哥说的饭局是指跟一圈大老板推杯换盏,互相满上,回家整个人吐成一坨抱在马桶上的屎。他刚工作那两年天天拼命喝酒,近来才体面了些。 我打他手机他没接,又怕扰了他生意,蹑手蹑脚推开一条门缝,结果他妈的小包厢里一共就俩人,我哥,对面还有一女的。 一般我对女孩特别怜惜,班上有几个女孩蝴蝶须子一样瘦弱,我为了她们每次都晚十分钟再逃周一下午的班级扫除去打球,因为她们够不着黑板上沿儿。 坐我哥面前的那位姐,可能二十五六吧,化着淡妆,身上裹着短款小旗袍,挺漂亮,但我不怜惜她,因为她手边的花瓶里插着一支玫瑰。 只有男女约会才会插玫瑰,妈又逼着老哥相亲来了,老哥今年刚二十六,就被催婚催得不胜其烦。 那女的穿着一双极细的绑带凉鞋,在桌底用敷着层肉色薄丝袜的脚趾勾我哥的腿,饭没吃几口,口红粉饼倒补得挺勤快。 我对这位嫂子人选特别不满意。我哥喜不喜欢我不管,反正嫂子必须得让我看着顺眼。 我哥招手叫我过去,让我叫那女的姐,我把书包往老哥手边一扔,跷起腿跟他并排坐着,那女人摇身变成对簿公堂的女犯人。 我审问她,姓什么叫什么,多大了,嫁妆不用多,北京三环一套房就成,最好七年内给我哥生六个儿子。 那姑娘骂了我(八成是骂我俩)一句神经病,拎包走了。 果真挺漂亮的,我觉得她最漂亮的就是转身离开我哥的背影,重点在离开而不在背影。 我哥也骂我有毛病。 但我看见他半颗虎牙尖露在嘴唇外边,这说明他在笑。 他用手捏我的后颈,手掌粗糙的沧桑感贴在我皮肤上,很厚实,也很热,埋头做了一上午理综题,疲劳的颈椎都舒服了许多。 他摸出口袋里振动的手机,接了老妈的电话,没等里面说话就提前开口:“小琰在我这儿。”我知道他是暗示我妈少说两句。 老妈嗓子很尖,即使不开免提我也能听清楚:“你相亲带个拖油瓶干什么?算了,那姑娘怎么样?人在国企又是会计,长得挺好,工作也稳定。” 我以为我面无表情,实际上嘴角还是冷冷抽了一下,看对面的牛排一口没动,就想端来吃,老哥皱了皱眉,眼神示意服务员撤了,把菜单拿来让我点新的。 等菜的时候我饿了,顺手拿我哥用过的叉子扎烤面包吃。 老妈还在电话里喋喋不休,我觉得好笑,她都跟别的男人结婚了,又生了自己的孩子,还是改不了原先管天管地的毛病。 我九岁那年爸妈离婚了,老妈要走了大哥,把我剩给我爸,因为我哥长得像她,我长得像爸,她讨厌我爸,连坐了我。 我边吃边说,妈就想赶紧把你安排完事,人家好安心过一家三口的小日子。我哥心里肯定明白,跟了我妈,人家结婚生子他就全成外人了,出来工作独居以后更是非逢年过节鸟都不会鸟他。 我呢,老爸就跟死了没两样,有时候还觍着脸过来跟我要钱。 这才叫难兄难弟,亲的。 “好了妈,最后一次了,以后不用操心这些,我先陪小琰吃饭。”我哥挂了电话揉了揉山根,他说话声音并不大,从来保持着这种镇定自若的语气和音量,我偶尔会有意无意地模仿他,结果我班上同学说我高冷,装逼。 同样的神态在我哥脸上就一点儿不违和,我盯着他看,老哥就搭着我肩膀开始教育我,说班主任又给他打电话告状了。 “老师说你这次考试交白卷。” 我不以为意,当时状态不好,就不想写。 “还说你在厕所抽烟。” 我不服,怎么现在厕所也算公共场合了? “你还把前桌女同学的辫子拿打火机点着了,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 我笑了,我觉得我前桌长得可爱,谁让她老打我,还不理我,我就想逗她笑,结果她哭了,我笑了。谈恋爱总得有一个人哭,这叫能量守恒,我不想哭,就只能让别人哭。 第3页 新点的一份牛排端上来,我坐到我哥对面,把玫瑰花瓶挪近些,恰好放在我们之间,把我哥气笑了,服务员准是看着我俩大男人中间摆朵花尴尬,过来打算撤掉,我哥朝她扬下巴,不用撤,放着吧。 老哥说抽烟不好,一边训我,一边忍不住点了一根,继续理直气壮教育我。 其实我是跟他学的,初三那年冬天半夜起床撒尿,看见大哥在破旧小阳台靠着栅栏抽烟,周围破破烂烂一片灰迷,我哥像座遗世独立的冷白雕像,叼着烟头,在我用完的算草纸背面算账,我趴在窗台看他侧脸看了半宿,早上我感冒了,他没事,操。 我站起来抓住他的领带,扯着他不得不站起来和我对视,然后警告他,不准结婚,不准往家里领人,我不允许。 我这人特别双标,自己可以左拥右抱彩旗飘飘,但不允许有人往我哥身上沾牛粪,对,我哥是鲜花,别人无论男女都是牛粪,只有我哥插别人的份儿。 老哥自己松了松领带,桃花眼笑成弯月,插着裤兜垂眼打量我,小兔崽子还管起你哥来了,管得挺宽啊。 对,我们家我说了算。 现在我们家户口本只有我和我哥两个人,我哥是户主,但我是家里说了算的那个。有一回学校让复印户口本户主页和本人页,我莫名兴奋,有种和大家都不一样的优越感,没想到他们都可怜我只有哥养,真没劲。 吃饱喝足我买了个甜筒吃,平时我吃冰淇淋只吃上边的球,蛋筒就丢给我哥啃,这次尝了个什么樱花口味,难吃得一批,舔了几口就全塞给我哥了。 他犹豫了一下,拿着冰淇淋舔,舌头慢慢把奶油卷进嘴里。 我当时想到如果他不是我哥,我就把**塞到他嘴里,让他舔个够。 但我哥不骚,我哥长得帅。 一路上我都在思考,我为什么不能把**塞进我哥嘴里呢,这规矩是谁定的?我想问老哥,毕竟我们无话不谈,但直觉让我没能问出口,总觉得他会给我一拳。 两点半我哥开车送我回学校,临下车还嘱咐我好好听课,他的宝马一走,我立刻翻进操场,跟正上体育课的四班哥们打球去了。 “段琰,段琰来了!”我听见四班女孩们小声说我球打得好,长得又帅。有一说一,我就打球还行,因为她们没见过世面,我哥才叫帅,个高薄唇双眼皮,鼻梁直挺眼窝深,像我这么大的时候整个一混血小王子。 第3章 打球打到下课铃响,我坐在树荫底下撩起球衣擦汗 打球打到下课铃响,我坐在树荫底下撩起球衣擦汗,几个女孩子扭捏着给我送矿泉水,我随便接了一个眼熟的喝,跟她说谢谢。 她就捂住脸,眼睛从指缝里看我。我战战兢兢喝了口水,递瓶水而已,搞得像皇帝翻牌子似的,我挺不好意思,买了根雪糕还她,她身边的女孩子就开始起哄,弄得我更加无地自容,说真的我忘了她叫什么名了,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我跑了。 转身还听见她们说段琰真的高冷,我环顾四周并没有人,可能她们是在说空气高冷。 一回教室我就问我前桌,你记不记得四班那个挺好看的,长辫子大眼睛的女孩叫什么来着,上午她还来咱们班借书了。 我前桌没好气地回我:“任莹莹?” 我一拍大腿,对,任盈盈,笑傲江湖里跟令狐冲一对儿的女孩任盈盈,令狐冲,任盈盈,记住了。 前桌还生我气呢,我把我哥上回出差给我买的紫檀手串送她,她吓了一跳,脸蛋通红到耳朵根。 我拿打火机烧了她一缕头发,怕她家长要找我哥算账才贿赂她,她好像有点误会,但班主任抱着书进来了我也没法多解释,再下课我就忘了。 结果晚自习班主任把我揪出去,教导主任当着我的面给我哥打电话告状,说我早恋,让他过来一趟,班主任领着两个哭哭啼啼的女孩子,一个是我前桌,一个是四班的长辫子大眼睛,罪名是在宿舍楼里为了一男生吵架砸东西被楼长抓包,我是那个男生。 班主任问我怎么看。 ? 我现在脑子里只有令狐冲。 就像我哥冲来砍我的样子。 第4章 我哥半个小时就赶过来了,一进办公室先把我捞到臂弯里悄声跟我串供:“什么早恋,两情相悦没?你老师什么态度?” 我跟他解释,恋个屁,单相思都不算,学校要处分我还让我写检查。 他像刚开完会,身上的高定西服平平整整。我盯着他看,他脸色苍白,额头上还有汗,时不时把手搭在胃上,但在老师主任和我前桌爸妈间周旋得游刃有余。 第4页 他不至于这么生气吧,手居然在抖。 老师说如果我再不服管教扰乱纪律,就劝退我,我盯着我哥跟主任微笑道歉保证的嘴,想把**塞进他嘴里,让他不能再说话。 有的人做完刺激事之后隔个两三天才会开始回味,我的贤者时间延续了两天,身体又开始想念起那个小服务员的屁股,他叫时琛来着,他的穴可真软,我还想操他,这次想在窗户边操时琛,让别人也看看他有多骚。 可我哥说了,仅此一次,我应该听话一点。他在外边那么骄傲决绝的一个人,为了我跟老师点头哈腰。 我走神这段时间,老师们在我哥逻辑清晰的梳理和误导下搞清楚这完全是个误会,但两边都得有个交代,我只好就烧前桌头发这件事写篇一千字的检查,处分免了,只被停了两天课回家反省。 前桌爸妈不满意对我的处理,就骂我哥,骂我没爸妈养,搞得主任室乌烟瘴气,班主任和年级主任都挺没面子。 我撸起袖子打算坐实一个斗殴的处分,被我哥拽到身后,拖着往外走,我咬牙切齿瞪他们,我前桌一个劲儿拦她爸妈,哭着跟我说对不起。 “行了,回家。” 老哥说回家,我就老实了。我只是没爸妈,我有哥,所以没什么。 晚上我在书房搜百度准备抄篇检查,突然听见卧室传来微弱的呻吟声,快步去看了一眼,我哥正在床上打滚,满头是汗。 我愣着问怎么回事,他说胃疼。 我今天才知道我哥胃病还没好。他前两年应酬多了身体出毛病了,可他骗我说好了,我信了他。 我忽然想起来我还给他舔我剩的雪糕,问题是他胃有毛病脑子也有吗,我给他他就舔,我给他**他吃不吃。 我把暖宝插上又鼓捣着烧了壶热水,不是我在家里啥也不干,是因为我胃好,平时只喝凉水。 我搓热手,探进他衬衫里帮他焐着,他蜷缩起来像只虾,头埋在我肩窝,用一只眼看我:“检查写完没。” 我哥在外光鲜说一不二,爸妈离婚九年来他从没露出过这种可怜表情,我亲他的眉骨,说你叫我声哥呗,我今天照顾你。 他笑着拍我的头:“这便宜能让你趁人之危占了?” 我没跟他一般见识,把热水晾到适口喂他,因为我疼他,他是我哥,我就这么一个哥,将来老了我也只给他养老。 他睡着的时候我替他把皱紧的眉头展平,他长得这么好看,我突然想虐待他。 我看他疼成这个孙子样,左胸忽然就突突地难受起来。 我哥在北京上的大学,上的小时候老师问梦想我们常瞎吹逼的那种双一流,拿的是国家奖学金,除了免学费还能负担一点生活费,他常去兼职,我们跑出来最初两年住地下室,一共就一个房间,进门上床那种,离我借读的初中学校很近,月租一千五,吃饭碗里有蚂蚁。以前不是北京户口还有学念,现在肯定是不行了。 我妈每月给他一千五的生活费,我爸根本不管我,我不知道老哥每月给我打两千块钱他自己怎么活。 他每周末打工回来跟我挤一张小床,冬天暖气差,我开电热毯嗓子疼头疼,我哥就陪我冻着。 以前我不知道我哥有胃病,我哥肚子最暖和了,我常常一进家门就揣进我哥衣服里捂手,他也不躲,把电暖扇转过来烤着我。 后来他保研没去,本科毕业直接找了个拿月薪的工作干,又想法子跟朋友创业搞钱养活我,不知道他踩什么狗屎运,几年下来当了老总,我们现在户口落在北京附近的一个三线城市,别墅有,二百来平学区房住着,日子相当滋润。 晚上我妈打电话过来骂我,之前相亲那姑娘被我气跑了,我妈气死了,骂我拖累我哥,让我滚。 挂了电话,我低着头,盯着手机屏幕在各个app之间漫无目的切换。脖子上搭了条胳膊,老哥凑过来跟我说我爱你。 我垂着眼皮,偏头跟他鼻尖碰鼻尖,与他相隔一个亲情之上暧昧未满的距离,说我也爱你。 然后我们就亲在一块,嘴唇贴嘴唇,不伸舌头,他不做,我不敢。 我们有时候就会亲嘴,学校给我气受了,或者公司给老哥罪受了,就会亲,和公狼之间相互舔伤口一样没什么大不了。但不接吻,接吻只能跟爱人,我哥是这么说的。 一开始跟我哥亲嘴只是因为他老骂我,我两只手都忙着抓他手腕免得挨打,只能用嘴堵他咬他。后来就随便了,有时候睡懵了就跟他亲嘴,没什么原因,我哥疼我,我干什么他都让着我。 所以我挺怕他以后只和嫂子接吻,不再跟我亲嘴。 为了他,我熬夜写完了一千字检查,写完了作业,第二天课间操时间黑着眼圈到主席台上念检查(我们学校的规定是停课也得特意过来念检查,念完家长领走),我在台上其实很难受,心里唯一想的就是什么时候能下去。 第5页 我念得浑浑噩噩,念到最后,班主任亲自跑上台把我拽下来。 我发现我在检查最后写了一百个“段锐”,刚刚嘴飘了不小心读到了第二十四个 第5章 我下了主席台,前桌悄悄跟着我,从身后拉我的校服,细手腕戴着我哥出差给我买的紫檀手串,女孩子戴起来很秀气。 我揉了一把她的头发,看在她头发又软又香的份上原谅了她。 扭过头却见我哥就在绿化带边等我,他看到我们,微笑着招了招手,视线落在江雪手腕的紫檀串上,眼神暗了暗,兴许是我看错了。 江雪朝我哥鞠了个躬,红着眼睛跑回教室上课,我哥揉了揉我的脑袋,搂着我肩膀问:“小姑娘人挺好,喜欢吗?” 我回答喜欢。 我哥就不再问了,领我上车回家。其实我喜欢的东西很多,教室外的大槐树,废水管底下的野猫,江雪,还有每个在体育课上给我送水的女孩,我哥却以为我只喜欢她一个,这应该算代沟。 晚上我洗了澡钻他被窝里,我哥睡着了,手机还亮着文件页面,我给他抽出去放床头充电,然后贴到他背后抱着他睡。 之前住出租屋就挤一张床惯了,老哥现在有钱了,房子也大了床也大了,我还是跟他挤一块儿,不然睡不着。 他身上有股去不掉的烟味,和薄荷洗发水味混合成一种成年男人特有的味道,我也抽烟,我也用他的洗发水,但我身上没有这个味道。 我贴着他后颈用力吸了两口。 他妈的我居然勃起了,操,我拿什么东西挡一挡……我拽了条空调被盖着大腿中间,拨开内裤攥着我的大宝贝偷偷摸摸地动。 我哥毫无征兆地翻了个身,鼻尖距离我的老二只有二十公分,真往老哥嘴里塞**我是不敢的,但那一瞬间我确实想了。 我思想不老实,我在脑子里强奸了我哥的嘴。 他吹口哨把我从意淫里唤醒,我和我的小兄弟都愣住了,小兄弟不知好歹地往外吐着透明黏水,它把我的脸丢没了。 老哥笑了一声:“看着你亲哥撸,什么口味。” 我其实很尴尬,但**在我手里,人证物证现在藏也来不及了,我摊牌了,我想那个小鸭子的白屁股和嘴,我想操人,想得要命。 我哥坐起来,他光着上身,雕刻般的肌肉线条随着他挪动身体而拉伸,像科幻海报上的北欧人马帅哥,只不过人家下身是马,他下身是四角内裤和两条修长笔直的腿。 老哥从我背后拨开我攥着老二的手,宽阔的手掌攥到我胀痛的**上。我感觉我的老二被攥紧了,手劲儿特别大,生着粗糙薄茧的掌纹剐蹭着我的茎身和铃口。 “操,段锐,攥太紧了,松点,疼。”一股强烈的快感从下体冲进大脑,我抓住他的大腿,不慎在他腿上抓出两道指甲印。 老哥松了些劲儿,撸下我**包皮,嫩薄的**被他的指纹搓了一下,尿眼又被他抠了抠,再张开大手把我两颗蛋包进掌心揉。 我浑身发抖瘫靠在他身前,把腿分开跟他的腿绞到一起,脚趾蜷缩抓他的脚背。我俩都一米八多,把床砸得直震。 “啊,啊……哥……”太爽了,我操,我吸了口凉气,闭眼仰着头,后脑枕在我哥肩头,他鼻尖贴着我脖颈呼吸,热气吹着皮肤,我起了一脖子鸡皮疙瘩。 “蹭这儿能舒服,别太快。”他低声教我,烟嗓低哑性感。 我顶了顶胯,反客为主地操他的手,右手扶在他替我打飞机的手背上跟他一块动,左手不知不觉和他的左手扣到了一块儿。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一个没忍住射了老哥一手,他过来和我亲了亲嘴,调笑我:“舒服吗?” 我靠着他,懒洋洋仰着头不停地笑:“他妈的太舒服了。操,我第一次搞这么爽。” 他拽纸巾擦手,扔给我几张,我边擦**边跟他说,我不喜欢你给我买的内裤,太松了,跟大抹布似的。 他拧我的蛋,说小孩不能穿太紧的内裤,不然**长不大。他只比我大八岁而已,就会拿长辈的口吻到处教育我。 “能长到跟你一样大么。”我看过我哥勃起的尺寸,试图跟我自己的比较一下,由于动作太变态所以一直没成功,但我还没长成,所以就算他比我稍微大点儿也只能算暂时领先。 “那得看运气。”老哥笑了,露出半颗虎牙尖,捏着我后颈,“看你还是个卵的时候蹭没蹭着我的基因。” “放屁,我就谦虚一下给你个面子,你掏出来咱俩比一下。” 我爽完了,提上裤子问我哥用不用我帮他打,他炽热地看了我几秒钟,我以为他很有兴趣,就去拉他的内裤,结果他突然又不让我帮他撸了,还轰我去写作业,啧,善变的老哥。 第6页 第6章 人在兴奋状态是不可能静下心来写作业的。我边算双曲线大题第二问,边走神想我哥的手。 有点粗糙,很烫,宽阔有力。攥着我的**上下撸动,还抠我的**,我整个人都被他控制住了,像中了邪,尤其是他贴着我耳根教我怎么撸的时候,男人的声音居然可以这么性感。 我忍不住模仿他的语调,但并不像。 我在脑海里把我哥和那个小鸭子强行重合,想象着他被我扒掉内裤压在床上,我可以用腿卡住我哥的两条腿,然后掰开他的屁股**进去,听他痛叫,看他发着抖攥紧床单,硕大的**在腿中间晃,我会攥紧它,堵住它的铃口,让大哥射不出来,露出胃疼时那种可怜脆弱的表情,我允许他求我,只要他叫我哥,我就**射他。 他那么性格强势的一个人,被亲弟弟**到射精肯定会倍感羞辱,他可能会打我,但他未必能打得过我。 我也想打他,就拿数学老师每次上课带来的橙色木三角板,抽他大腿根的嫩肉,扎他的奶头和**,想看他浑身都是被我虐待的伤,然后让他给我**,我会插进他喉咙里,他会像时琛那样流眼泪,无助地拍我大腿让我轻一点。 疯狂幻想让时间过得很快,反正我要停课两天,作业明天再写也一样。 我钻进大哥被窝,从背后搂着他的腰,从胸肌向下摸,数他的腹肌,一共八块。我又数了一下我自己,隐约也有八块,如果我也能练器械,体型肯定比我哥更好,但我没空,我们早自习五点二十上,晚自习十点下,一整天都在上课做题。 明天哥下班应该还会去健身房游泳,我在他后颈亲了一口,给他亲出个红印子,伪装成深夜猎艳的胜利徽章来捉弄他。 我贴着他脖颈睡,手臂搭在他腰间,他可以换洗发水,但我必须嗅着他的味道才睡得着。 停课结束第二天我早早叼着面包片去上学,年级组长在门口抓迟到的,我被抓过一次,名字被记在公告黑板上,还被罚扫一个礼拜教室。 我看了一眼表,决定执行b计划,绕到教学楼最东边,一楼倒数第三个窗户是我们班,我看了一眼班主任不在,手一撑窗台,就这么翻进教室。 拍手上土的时候班里同学都陌生地看着我。我也陌生地扫视他们。 我不慎撞掉了一个男生的黑框眼镜,下意识捡起来还给他,我俩对视的瞬间都愣住了。 时琛脸蛋一红,把眼镜戴回去,耷拉着眼皮小声跟我说:“你们高二年级换到二楼了,这儿现在是高三教室。” 我只好装作路过,默默走出去,上楼找我的教室。 下课我去他们班门口寻他,靠近我的几个女生在小声笑,有一个嗲嗓音的女孩红着脸问我找谁,我朝时琛勾了勾手,她们八卦的眼神看似有点失望。 上课铃响时他没能回去,因为他在厕所被我**。 贱货居然敢骗我。我不敢把**捅进我哥嘴里,但不代表我不敢捅他。 他跪在地上扶着我的腿,颤抖着用嘴衔我的校服裤子,挺立的**弹出来打在他脸上,我单手掰开他的嘴,把大家伙捅进他喉咙里,猛烈抽动。 “呜呜……呜……”他呜咽着吞吃,涎水顺着嘴角淌到下巴,和眼泪精液混合在一块儿。 “对不起,我错了……”他哭着求饶。 “居然是同校的学长,你早认识我,才骗我跟我哥求情是不是?”我扔给他一个安全套,他委委屈屈给我戴,捏住前端的小囊,一点一点撸着戴在我的大**上。 “是……但我真的赔不起你哥的衣服,我不是有意骗你……段琰,轻点,求你……” 我抬起他一条白细的腿,把戴着油套的性器捅进他屁眼里。 看来他今天没去兼职,屁股没来得及扩,又干又紧,靠套子上的润滑油才顺利**了进去,他疼得捂嘴叫唤,我冷笑猛顶,他尖叫了一声然后立刻捂住嘴小声啜泣。 时琛的后背又瘦又细,我哥肯定不是这样。我哥**起来肯定会更爽,**哭我哥才更有成就感。 但我可以是疯子,却不能是傻子。我们是亲兄弟,一个妈生的崽。这就是我不能把**塞进我哥嘴里和屁股里的根本原因。 我低头搭在时琛瘦弱的肩头,双手狠狠扒开他两瓣屁股,用力**在他最深处。 “哥……你好紧……真好操。” 我闭上眼睛。怎么会是亲兄弟呢,这比同性恋更加糟透了。 第7章 时琛发起情来骚得满穴流水,是个好**的乖小狗,我在他孱弱的肩头咬了几个血红的牙印,扯着他的头发强迫他跟我接吻。 我没接过吻,只和老哥亲过嘴,我想尝尝接吻的感觉,他的嘴唇又润又软,舌头大概也和果冻一样嫩滑好吃。 第7页 他哭着摇头,尽管屁股还插在我的**上,还是拼命拒绝我亲他。 我问他为什么,他颤声说大老板不让,我追问他大老板是谁,他哭着不敢说。 我**肿了他的屁眼,拔出来时红肿的**还一张一合根本闭不上。时琛抹干眼泪,捡起宽大的校服裤子穿回纤细小腿上,把肉白的屁股包裹进布料里,颤巍巍扶着墙往外走。 我飨足地回味这场充满凌虐快感的**,甚至食髓知味。 我看了眼手机,老哥发消息今晚加班,明天中午回来,让我跟做饭阿姨说今晚住家里陪我。 我的确讨厌一个人睡,但也不需要一个老年妇女陪,太没劲。 所以我把时琛拐到了我们家,让他陪我睡一宿。他一直在害怕,就像我们家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看到我和我哥的合影相框时甚至发起抖来。 我觉得有意思,把时琛按在我哥床上**了一顿,他吓得直哭,射精时滴滴答答像在漏尿。 **他时我喜欢叫他哥。即使他身上没有香烟和薄荷洗发水混合出来的男人味,哥哥这个称呼让我更容易达到**。 时琛最终失去了求生欲,自己跪在床上,双手向两边掰开臀瓣,把嫩红发肿的穴对着我的**坐下来,淫荡地嗯啊叫唤。 被插屁眼真有那么爽吗。我好奇地用力**他,把他抱到落地窗前,从背后攥住他红润秀气的**,边撸边**。 “不要,段琰,这儿会有人看到的……”他怕得把脸埋进臂弯,我扯着他头发让他抬头露出那张放浪的脸蛋,让他射在玻璃上,再逼着他舔干净。 他好会哭,弱弱的,有点讨人喜欢。我把他扔进浴缸,帮他把屁眼里的润滑液抠干净,再提到床上抱着他睡。 他蜷缩在我怀里,像吃奶的小猫,白皙的额头抵在我肩窝,我心里的残忍念头平静下来,摸了摸他的后背。 我可以喜欢他吗。只有**他的时候才能短暂地忘记某些东西,让我觉得自己稍微正常了一点。我开始羡慕学校里的那对同性恋,尽管大家都觉得他们不正常。 高三年级早自习查得严,时琛早上五点就起床走了,我一直睡到六点四十,反正今天是英语早自习,上正课再去也一样。 没想到下楼就看见我哥正在沙发上看电视,慢悠悠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你不是中午才回来吗?”我惊了,有点心虚。 “昨晚工作比我想象的顺利,就早回来了。” 我冷静地扔下书包,硬着头皮故作平淡地换鞋。 好死不死,书包里掉出一盒安全套。 我哥帮我捡书包,顺便把安全套捡起来看了一眼。杜蕾斯四支装,现在里面空了。 他笑了一声,每回他一笑我就要倒霉。 “干嘛去啊。”他问我。 “上学呗。”我准备逃出去,被他截在墙角。 他斜倚在红木梯栏边把我扣在臂弯里,歪头指了指自己后颈,前天晚上我给他种的草莓颜色变深了。 我开个玩笑而已,大哥不会因为这个生气的。 大哥又开始捏我的脖颈,从兜里摸出根烟,点着吸了一口。 烟雾笼罩下,他垂下的眼睫遮住了情绪,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听到他低沉的嗓音靠近了我的耳朵,无形的压迫力缓缓逼近。 “哥不是告诉过你,有的话必须得听吗。” /@尤萨 第8章 我哥说我是个发情泰迪,我不否认,我这个年纪的男的都是发情泰迪。 早上我们吵了一架,不为别的,因为他说他工作忙没有时间管我,让我走了歪路,所以要找个女人结婚,让嫂子好好管教我。 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也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我好像说了一句,你敢娶女人进门我就敢强奸嫂子,我哥扇了我一耳光。 他放我来上学,说晚上我们再谈。 我在教室里眼神发空,什么都听不进去。老师点我的名,我忙着发呆没搭理她,她砸了黑板擦让我滚出去,我掀了桌子然后滚出去。 晚自习前我去找过一次时琛,他班同学说他晚自习请假回家了。我特别没意思,第一节晚自习下课抓起书包就走,哥们叫我打球我都没去。 家里有人,我看见阳台挂着新洗的床单,我哥稍微有点洁癖,我可以在他床上打滚,别人却不能坐他的床,爸妈也不行。 但尽管我知道,我还是把时琛按在哥的床上干了。我喜欢挑衅他,因为他太稳如老狗,我讨厌老狗。 二楼亮着灯,我隐约听见有人说话,提着书包上楼,从门缝里看到了震撼我的一幕。 老哥一身笔挺的西服还没脱,只拉开了裤链,硕大勃发的紫红性器在一个雪白的小屁股里狠狠**。 第8页 时琛被从头到脚扒干净,后背雪白的皮肤被皮带抽了十几道发热泛红的伤痕,站在冷硬的地板上高高撅起屁股给我哥干,叫声凄惨又浪荡,不断哭叫着,疼,我知道错了,轻点。 我哥冷漠得像座石膏雕像,侧脸棱角分明,低垂着睫毛,指间夹着点燃的香烟,双手压住他凹陷的腰窝,时琛白嫩的皮肤被按出了几个淤青的印子。 我哥冷淡地问他,为什么勾引小琰,屁眼痒痒想挨**了吧。 时琛满脸眼泪口水,抽泣着乱叫,大老板我知道错了。 在只言片语中我终于自己梳理清了这件事的始末。 我哥操过时琛一年。时琛在夜总会爬他的怀,我哥刚好也缺一个干净不乱说话的可靠固炮,他既没有告诉过我,也没有带人回过家,成年男人有这个需求,我理解他。 时琛弄湿我哥衣服的前一天刚被我哥甩了分手费。因为他为了钱替对头老总从我哥这儿盗资料,被我哥抓了现行,我哥看他年纪小给他面子,没让他丢饭碗。 我**了我哥养的小狗,他告诉过我仅此一次,我没听。 我在我哥的床上**了他的人。我真牛逼。 我太震撼了,忘了手里还拿着书包,书包掉在木地板上发出一声巨响,卧室里立刻没了动静。 片刻过后,我听见我哥在里面叫我。 “小琰,进来。” 第9章 卧室里有一股腥膻精液的气味,我走进来时,时琛正剧烈痉挛着倒在地上射精,稀薄的精液接近透明,大概已经被**射了好几回。 我哥坐回单人沙发,拢火点了支烟,抬下巴让我去干时琛。 时琛发着抖蜷成一团,用手遮着脸不敢看我。 我捡起书包往我哥身上砸,被他反扣住手腕和后颈按在大腿上。 我回头瞪他,他眼神抖了一下,夹着烟头抚摸我早上被他打过的那半脸。 当时他并没有用力,可还是很疼,我想挣脱,却打不开他锁着我的手。 我哥朝时琛点了点头,把领带松了扔给他,时琛委屈爬起来跪坐在地板上,乖乖把领带蒙到眼睛上。 我哥问他:“眼睛还想要吗。” 时琛紧张地点头。 “那就蒙严实点儿。” 我怎么也没想到,我哥会摸我屁股。 他拆了一个安全套裹在手指上,用上面的油揉我的菊花。 隔着一层薄衬衫,我哥结实坚硬的腹肌刮我的屁股,他一只手从背后锁住我的脖子,另一只手掰开我两瓣屁股,沾着润滑剂抚摸我的洞,指纹刮在菊花上让我汗毛倒竖。 他慢慢插了进来,从未容纳过异物的肠肉立刻敏感地绞紧了那两根手指,我疼得直叫,扭着身子挣扎。 我哥用两根手指捅进我屁股里搅动,勾手叫时琛过来。 “来给小琰舒服舒服。” 时琛不敢违逆他,蒙着眼睛摸索着爬过来,叼下我的裤子,把我的**含进嘴里。 与此同时我的屁眼被我哥的手指**着,他按我里面的一处嫩肉,我差点尿出来。 他在我耳边低声私语:“这个年纪不能嫖娼我很理解,帮你舒服一回。” 我不敢让时琛听见我正被我哥搅屁眼,咬牙低声骂我哥:“娘炮才被捅屁眼,我不干,放开我……” “不会,会爽的,乖宝。” 时琛这**太会舔了,撅着雪白的屁股,把头埋在我大腿间,舌尖沿着冠状沟舔到根部的蛋囊,再把整根吞到喉咙深处,如果不是被领带严严实实蒙住了半张脸,我就能清清楚楚看见他吃我**的表情有多骚。 我哥的手指在我屁股里强势地抠挖,很快就找到了一个让我崩溃的位置,指尖一次次挠过那个位置,我浑身绷紧,**涨得通红。 “是这儿吗。”老哥故意在那块嫩肉上按,我实在控制不住,断续地喘息叫出声来。 “啊,啊……疼……” 又疼又爽,我快被折磨疯了,这时候时琛又在用力吸我,我痛苦地仰起头,我哥安静地亲我的脖颈,手指更加用力抠挖我的穴。 “啊啊啊啊!哥!放开我!” 我哥踢了时琛一脚让他松口,时琛很乖,立刻把沾满口水的鲜红**吐了出来,跪在地上默默等着。 紧接着我感到屁洞里的手指**的频率越来越快,每一次指尖都按在我里面那块奇怪的软肉上,我紧抓着我哥的西裤,**在没人撸它的情况下射出一股浓郁的精液,全部喷射到时琛脸上。 他被烫得打了个寒颤,爬过来乖巧地帮我把**舔干净,妥善收回我的裤子里。 我哥把手抽出来,摘掉安全套扔进垃圾桶,把在强烈刺激下脱力的我抱起来放回床上。 我一直在喘气,根本顾不上思考我一个大男人被哥哥的手指**到射精再公主抱回床上是件多么难堪的恶心事。 第9页 我看见我哥送走时琛的时候给了他一沓现金,告诉他不要再出现。 好个老哥,可以。 很快他就回来了,坐在床边看我,摸了摸我的脸。他以为我睡着了,既然他敢这么对我,我也用不着客气了。 我突然窜起来,一脚把我哥踹倒在地上,狠狠压上去,把**撸硬了插进他嘴里,让他给我**,还用力干他的嘴。 他没反抗,认真帮我舔,舌头在我**后边狡猾游走,我身体麻酥酥的,腿软了。 我哥口活也好,我扛不住,操。 人一落下风就容易暴躁,我反剪他双手按在地上,操他的嘴,恨不得把蛋都塞进去。 我也狠狠抽了他一耳光,警告他,以后不准结婚,我不允许。 我把我哥打疼了,他的牙硌着了我的蛋,我也疼了,拿起扫床的扫帚把打他,把他打得浑身血道子。 我哥纵容我射在他嘴里,随后挣脱双手,搂着我跟我接吻。 我照着脸给了他一拳。 我哥嘴角出了血,轻轻用拇指抹掉看了一眼,随后饿狼似的扑过来亲我,我们终于接吻了,血腥和骚味都有,还有我哥呼吸里特有的淡香。 第10章 我哥嘴角青了一块,有血黏在上边,双手被他自己的领带绑着(我干的),西服外套上淋漓沾满我的精液,敞着两条长腿靠坐在落地窗边,对我翘起半边唇角:“出气了吗宝贝?” 我坐在他对面喘气,把褶皱的校服从身上扯下来,去洗了个澡,下身裹着条浴巾去一楼的卧室睡。 我脑子里很乱,被老哥的手指**射这件事让我崩溃,但**他的嘴又让我欲仙欲死,当然我脑子里不止装了这两件事。 在这之前我人生里做的最出格的一件事,就是在爸妈离婚第二年,跟着刚满十八岁的段锐跑了。 原本是这么定的,妈要走了大哥,把我扔给爸。爸喝了酒就对我拳打脚踢出气,只有我哥常来看我,给我带好多零食,我在家里吃不到零食。 我哥每年过年回来都会站在一群亲戚面前接受夸奖,我就在后边偷偷拧他腰和手臂上的肉,狠狠地拧。 他把我拉出来问为什么拧他,我骂他是废物,别人家哥哥都会保护弟弟,你真没用。 我哥就说不出话来,摸摸我的脸,认真说,我成年生日那天就过来带你走。 我等他。 结果他成年生日那天在ktv开生日趴,根本没管我,我进去揍了他一顿,他喝多了,根本认不出我谁。 我那时候还太小,费尽力气把他拖到ktv的厕所,发狠把他的脑袋往池子上撞。 没想到他一把抱住我,狼狈地坐在地上大笑。他说,小琰,哥已经租房子了,很小很小,你住过来得委屈些。 我不怕房子小。 我要我哥。 那段日子我和他都不好过,他忙着考大学同时还得赚钱养我,我忙着到处躲我爸,我俩过得心惊胆战鸡飞狗跳,他一模考砸的那回,抱着我痛哭。 所以我又一次被我那个烂爹堵在车站毒打的时候,收起手机没再告诉我哥。 整个脑袋像要炸裂似的疼,我在床上抱着头打滚,想睡着却一次次被窒息的恐惧扼住脖颈,梦里有人活活把我掐醒,我老是梦到我爸,手里拿着皮带、棍子和水果刀,狞笑着走近我。 有人把我身上的空调被缓缓掀开,我蜷缩着,任昏暗的壁灯照映在我身上,我胸前有三道交叉的割伤疤痕,后背是棍子打的,那种藏在皮肤底下的黑疤,腿上有十几个陈旧的烟疤。 我哥从我背后缓缓抱上来,鼻尖贴着我的脖颈。他的身体很烫,洗澡水湿漉漉地沾到我后背上,薄荷洗发水的气味纠缠在我身边。 “你在发抖。”他说,“赌气下来,后悔吧,没有哥陪,会害怕。” 我翻了个身,与他面对面。他左脸还红着,之前我那一耳光和一拳头都没给他留劲儿。 我抓住他的头发把他扯到面前,警告他:“我再怎么欺负你,你也不准不要我,听见了吗?” 我哥弯了弯眼睛,俯身和我接吻。他伸了舌头,我就打开齿缝让他进来。 亲兄弟间能不能接吻这个问题我思考过很久,我们都被这个世界与生俱来的规则套在笼子里,遵守则生,违逆则死。 我搂住他的脖颈,与他滚在床上,拼命接吻,想把对方揉进自己骨血中,其实身体本就淌着彼此的血,心脏跳动的频率也一模一样。 我哥带我去洗手间,给我插上了根灌肠的管子,一股水从我屁股挤进肠子里。 我快被胀死了,好在我不是老大,不然我合理怀疑他是不是想弄死我然后继承家产。 “你妈的,别灌了!疼!撑死了!” 第10页 他给我塞上橡胶肛塞,把我拖到腿上揉肚子。十大酷刑也不过如此了,我腿软得像两根煮过的挂面,还只能内八字憋着免得屁股里的水含不住了漏出来。 我哥就边笑我边给我揉。 我他妈的快死了,**的段锐,他折腾自己亲弟弟比折腾夜总会的小鸭子还狠。 他给我灌了三遍肠,我从里到外都散发着一股柠檬香味,像个行走的车载香水,**的大哥,都操男人屁眼了,还装洁癖。 他不准我嘴贱,把手指插进我穴里鼓动。那地方之前被他抠得还肿着,一碰就火辣辣地疼,他偏要把手指塞进里面搞我。 我跟他说,我小时候就觉得你手指又长又好看,结果你就用它抠亲弟弟屁眼。 我哥低骂了一声**,抠得更使劲,还张开指头用力扩我,我怕他给我洞扯松了,从抽屉里翻出来一瓶rush给他,我不会吸,让他帮我吸。 他亲了我额头一下,把rush扔回抽屉,说不会让我太疼,rush对眼睛不好。 他又骗我,我哥**真的好大,我把时琛操得洞都合不上,他那时候哭叫着老公太大了,我想等会我可能会被干死,临死还犹豫了一会儿应该叫老公还是老哥。 “操,驴鞭啊你,**的好大。段锐,你吃什么长这么大,操,别插了,别给我插裂了!哎我操疼,疼!” “你乖点,不疼。” 我哥**我的时候手里还攥着我的**,他那玩意跟驴似的,捅得我肠子发抖,我难受得无意识夹紧屁股,他却说我吸着他不放,我让他停一会儿他也不听,操得我后穴肿疼,前列腺也被撞得又疼又爽。 他不让我自己撸,我不听他的话,他就打我打得比平常还狠,屁股蛋红肿发烫,**晃着喷水。 一阵汹涌潮水把我埋进深底,我爽得几乎窒息,抽搐着射精,手没碰的情况下被我哥**到射出来。 我哥还没射,一刻不停地搞我,甚至埋在我屁股里的大家伙又膨胀了几分,大手撸着我刚射软的**。刚射完立刻就撸,里面就跟针扎撕裂似的,我不争气地一个劲儿求他,哥……锐哥……段锐,别**我了,疼,屁眼疼,流血了。 “乖宝贝,没流血。第一次终归要难熬一点,**熟了就好。”他慢下来,用**研磨我的前列腺。他技术娴熟,几下就顶得我又硬起来,但我前列腺那块肉估计被他操烂了,碰一下我都受不了。 我哥说我敏感,我觉得不是,因为他**真的大,我的**今晚怕是都合不上了。 他还给我舔**舔屁眼,舌头塞进**噗嗤的小洞里,我嗓子都叫尖了,老哥太会了,**着精壮的上身,居高临下**我。 我被他舔爽了,他就跪下来,扶着爬满青筋的巨大性器塞进我嘴里,我吃不下那么长那么粗的一条,他按着我的头捅进去,我忍不住干呕,他掐着我的脖子,用力操我的嘴,手又抠进我屁眼里,把润滑液抹到我**上,用力撸。 “以后不准跟哥动手,听见吗。” “放屁!是你先搞我!”太疼了,我忍不住大叫了一声,他骑到我身上抓着我的**强迫我抬起屁股,朝我屁股扇巴掌,响亮的十几声巴掌伴着我的惨叫,两瓣屁股扇肿了,成了两颗粉尖大桃,我不敢再不听话,我哭了,哭着求他别打我,也别**我太狠。 我哥边挺腰狠**我边和我亲嘴。我摇着屁股,吞着他的半根**,迷迷糊糊地把舌头递给他,让他卷进嘴里咀嚼吸吮。 他射了我一肚子精液,腥臊滚烫的白液从我后穴里往外挤。 我肚子微微鼓起来,因为里面装着好几泡男人的浓精,像条怀孕的母狗,又骚又贱。 他抬起身子俯视着精疲力尽的我,我以为他也要拿扫帚把打我,然而他没有,只是边吻我脸上的眼泪边说,小琰,哥不结婚。 第11章 我射了四次,后三次都是强制射精,他反扣我双手控制着我的身体,一次又一次把我推入**云端。 后边我好像一直在流眼泪,因为太疼、太爽和不知所措。穴里撕裂似的疼痛,强制射精的极度痛苦和恐怖快感,还有后知后觉的耻辱,在**结束后全部挤进我的大脑。 我俩**上身坐在落地窗边,他先点了根烟抽,我也拿了一根叼在嘴里,和他对在一起轻吸点火。我腿上还挂着从**里流出来的精液,他背上手臂上都是我**时挠的指甲印。 卧室里没开灯,我们望着大厦底下涌动的车流和对面玻璃反射的霓光,脚趾无聊地绞到一块,我踩他,他无动于衷。 “哥……我们在**,对吧。”我靠着他的肩膀,像尚未长大的小狼依偎着狼王的身体,“被人知道我们就完了。” 第11页 我哥抚摸我的后脑勺,又捏我烫热的耳朵玩,宁静地告诉我,我们没有**,最亲近的人之间做什么都是爱。 “和爸妈也是吗?” “当然不,我们和他们不亲近,只有你和我彼此都离不开。” “原来是这样。” 我是一个不喜欢思考的人,一件事不论是非,只要我哥同意我做,我就可以一往无前地做,因为我极度信任他,即使我顶撞他、打骂他,我同样信奉他。 我想我哥因此承受着莫大的压力,但我不管,我善于把问题丢给他去思考。 他抚摸我身上的疤痕,抱歉地吻我的眼睛。老哥的手生着一层薄茧,与我皮肤相贴时我会生出他能永远保护我的错觉。 我想起来上初一那时中午是不回家的,食堂里总有同学家长来送饭,基本上同学们都有爸爸妈妈陪着吃饭,饭盒里盛满红烧肉和孜然鸡心,我憋了一个月,也去公用电话亭打电话叫我哥来给我送饭。 他说忙,给我打钱。 我面无表情把电话挂了。 下午我心情差,翘课跑出去上网,被我哥抓了个正着,他提溜着我去离学校门口几百米远的面馆吃饭,把他自己炖的玉米排骨汤拿出来盛给我喝。 那时候我哥在创业,跟几个同学合伙,拉投资谈合作都不容易,所以我原谅他把排骨做得半生不熟汤咸肉淡。 那天他给了我一个旧手机让我用,搂着我肩膀笑着威胁我,以后不准挂他电话。 我不敢看他。 他又说,爸妈跑了,哥就剩你一个宝贝儿,放心,落不下。 他太恶心了,我把他碗里的肉都挑到自己碗里。 我叫他心肝儿。记得当时他乐得眼角都快挤出纹。 我提了提下身肥大宽松的内裤,内裤包着短时间内再也站不起来的老二,我把老二拿出来,然后手欠去掏我哥的鸟,他也软着,射了不知道多少泡进我屁股里。 我认真比了比,好像也没比我大多少,怎么**我**得那么疼。 他笑着压过来,把我按在地板上,内裤里的小二哥又顶起来一个慑人的帐篷。他妈的这驴玩意儿居然还能硬,我来不了了,等我明天重整旗鼓蓄势待发找个机会也好好**他一顿,我还要吸他的**,让他哭着叫我哥。 “段锐,你他妈没完没了。”我翻身压倒他,“你往我肚子里射这么多还不戴套,等着我给你生小傻子呢?” 我俩是亲兄弟,按生物书上写的来推论,就算以后科技发达男人也能生孩子了,我也只能给他生出个畸形小孩。我哥就绝后了,我也陪他绝后了。 所以我们连爱情结晶都留不下,我们有什么错呢。我们的爱情同样上瘾,只比别人多了些温柔的疯狂。 第12章 第二天还要起床上学,刚念完检查没多久,我得暂时听话几天。早上四点五十我艰难睁开肿胀的眼睛,腰部以下半身不遂,心惊肉跳地摸了一把裤裆里的宝贝,硬着,幸好。 我哥睡在我身边,肌肉分明的手臂搭在我身上,脸也贴得很近,摆出一副依赖又无害的大型犬睡相,像朵睡着的海葵,鲜艳漂亮还会蛰人。 我收回夸赞我哥是朵鲜花的那番话,因为他昨天就插在我身上。 去洗漱的每一步都极其艰难,步子跨大了就会扯到菊花,终于挪到洗手台前。嘴唇有点红,眼睛也肿得像两颗桃,最他妈要命的是我的**被吸得又大又红。他这么使劲儿是想嘬出阿萨姆奶茶吗。 一瘸一拐去上学之前我用荧光笔在他脑门上写了“变态”两个字。 上课坐得屁股疼,半袖校服刮得我胸前那两颗疼,怎么待都不舒服,我干脆拿书站到后黑板听课,跟我站在一块儿的有我们班最勤奋的班长,第二勤奋的学委,第三勤奋的小眼镜儿,我跟我们班前十勤奋的同学站在一块,他们是因为学习太晚上课困,我是因为被糟蹋了一晚上。把老师感动坏了,下课领我去办公室给我哥打电话夸我勤奋,我从电话里听见**的段锐没忍住笑了一声。 我今天回家必须**得他哭着叫爸爸。 这一天我思考了太多事情,已经超出了我大脑能够承载的范围,比如男人为什么要长俩**,拉屎的洞被**为什么会爽,我**了时琛算不算绿了我哥,我哥吸我的奶头是不是因为幼年缺失母爱,如果我和我哥亲嘴不算接吻,那我们肛交算**吗。 下课时我前桌还不是很敢跟我说话,她把我送她的紫檀手串摘下来还给我,垂着漂亮的眼皮小声说:“这个很贵,还给你……” 我眯眼打量她,她更加不好意思,脸完全红成熟透的西红柿。我猜是被她爸妈发现了,勒令她还给我。 第12页 正好,我还挺后悔把这个送给她,忙不迭收回来套手腕上,打了个响指告诉她这事儿就当过去了,以后还是朋友。 晚自习下课她约我去操场走走,我没空,我有点想回去跟我哥吃宵夜。 我跟几个哥们儿甩着书包出校门口,一辆捷达斜插在盲道上,脏兮兮的车身轮胎,前车玻璃还挂着几泡鸟屎。 我手里转着篮球没注意,哥们儿笑了一句“我操这谁的七手捷达”,我顿时脊背一冷,抬头刚好与车上下来的中年男人视线相接。 我把篮球往哥们怀里一塞,让他们帮我拦着那男的,提着书包就往小路狂奔。 操,段近江又他妈来堵我了。 我刻意没往家的方向跑,我爸这狗流氓要是知道我现在住哪儿,我跟我哥都没好日子过。 两条腿怎么也跑不过四个轮子,我爸把我截在一个没路灯的小区里,假笑着提了提我的校服领子,问我近来过得怎么样,看我长个儿了,有肉了,看来段锐把我养得不错。 我背靠住宅墙无路可退,幸亏今天晚上不热,我校服拉链是拉着的,不然就让他看见里面的阿玛尼短袖了。 段近江掏了掏我的裤兜,又掏了掏我的衣兜,掏出几十块零钱吐口唾沫点了点,朝我冷笑:“老大做生意赔了吧,怎么就给你这点钱。” 我的钱全充饭卡了,万幸学校不准学生用智能手机,天天抽查,我平时揣兜里用的也是便宜的老人机,没有支付功能。 我连连点头点头,对,我哥可废物了,一年到头赚不了几个钱,我跟着他天天吃萝卜炖白菜。 男人不能露怯,但我的小腿确实在抖。 我感觉不到我与这个男人血缘上的联系,他打我时而用皮带,时而用发霉的木拖把棍,时而用刀割我,我一直在反抗,但每一次反抗过后他会打得更狠,小时候我报过警,他被带进局子里蹲了几天,出来以后打断了我两根肋骨。 段近江把我浑身上下搜了一遍,最终视线定格在我手腕的紫檀手串上。 这是我哥上回出差给我买的,当时听他的语气这个东西不便宜,我猜想可能值几千?一万? 我怕老鸡贼看出这东西值钱,飞起一脚狠狠踹在他肚子上,吼了一句**的吃屎去吧老混蛋,手一撑车头翻出被捷达堵住的小区门口,提着书包一路狂奔,附近没有派出所,我想着找个交警拦他一下也好。 段近江恼羞成怒,一路加大油门开车追撵我。我的心脏快从嗓子眼挤出来了,肺泡几乎要炸裂,初升高体育加试一千米长跑我都没这么玩命跑过。 我快死了。 我承认我害怕,从骨子就害怕段近江的脸,语文老师讲到七大罪里的恶魔阿斯莫德时,我脑子里一度浮现的是我爸青面獠牙的脸。 就在我疯狂跑过一个车流稀少灯光暗淡的丁字路口时,一辆黑色宝马从岔路闪现,像把刀横截在我和段近江的车之间。 段近江紧急刹车转向,拖出一道弧形刹车痕之后险些侧翻。 我哥从宝马里下来,踩灭烟蒂,与狼狈滚下车的段近江对峙。 他们很多年没见了,因为我把段近江找我要钱的事都瞒了过去,我不想让这种烂事打扰我哥赚钱,我哥平时要给我开家长会,讲错题,被老师请家长,帮我分析卷子,只有我能随便打扰他。 我望着我哥,他把西服外套脱了,扯松领带扔回车里,眼睛冷冰冰黑黢黢,一副要干架的模样。 我想起前几天和同学去看的电影,一无是处的笨蛋小辛巴被鬣狗围困在山沟里,木法沙出现了,成年雄狮的鬃毛凌厉发亮。 我看到他就觉得安定,我哥在的场合永远安定,任何事他都能从容应对游刃有余。 我爸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怂货,色厉内荏跟我哥对峙,目光挂在我哥的车上,骂我哥白眼狼,跟我妈一样白眼狼,说老子一贫如洗,臭婆娘跟人跑了,你们哥俩开豪车住别墅胡吃海喝,不孝子。 我哥上去就是一拳。把段近江撂在地上再提起来,我听见两声骨头崩开的脆响,段近江两条胳膊都被卸脱了臼。 我哥抓着段近江的头发让那老鸡贼抬起肿胀的脸,阴测测地笑了一声:“爸……放心,医药费少不了您的。” 我头一回见到我哥下狠手干架,公司老总的脸都不要了,压着老混蛋拳拳到肉,后来要不是我拼命拉着他,他就快把人活活打死了。 我哥不能蹲监狱,我不可能让我哥蹲监狱。 他双手拳骨擦破了皮,殷红的血黏着土渣,因为段近江满地打滚躲闪,我哥有几拳直接砸在了路面上。 我紧紧抱着大哥,控制住他,胸前贴着他接近峰值的狂躁的心跳,他愤怒猩红的眼睛才渐渐平静,无措和不安地与我对视。 第13页 我全然不顾亲爹旁观时惊恐恶心的表情,跟我哥滚到一块接吻,老哥枕着马路牙子,我跨坐在他身上低头亲他,低声对他说,打得好。然后又跟他亲在一块儿。 他心跳缓慢了许多,沉默地把头搭在我肩窝,手掌隔着校服抚摸我脊背上的疤痕,他以为他在安抚我,其实是我在安抚他。 第13章 回家洗了个澡,我站在花洒底下,让温水劈头盖脸浇下来,把脸上的汗和土洗干净。我哥坐在水晶马赛克台面上,倒三角的背肌上溅了水珠,昨晚被我挠的指甲印还红着。 他低着头,湿透的短发遮住眼睛。我以为他仅仅因为撞见亲爹这事堵心,或是因为早上我在他脑门写了变态两个字让他生气,总之他浑身笼罩着低气压。 我在他身边有点喘不过气,关上水蹲下身拿海绵给他擦背时却发现他的指尖在轻微发抖。 “行了,我这不没事吗。”我拿着海绵块从背后环住他的脖颈,小腹前胸和我哥的脊背严丝合缝热乎地贴在一块儿,“其实你不来我也能应付,老不死的追不上我。” “哥,我跟你说话呢!”他一直不理我,我就变得很暴躁,扯着他的头发强迫他仰头看我。 他从容转过身,从我手里拿走浴绵,挤了点沐浴露帮我擦身体,我索性光着屁股坐在地板马赛克上,舒舒服服等小锐子伺候朕。 我坐得低,我哥不顺手,单膝跪到地上一手扶着我的腿,一手帮我擦泡沫,从脖颈打着圈路过胸口三道刀割疤痕。我知道他不敢在上边停留太久,我哥亲眼见过这些伤口涌血缝针的样子,那时候他也很小,吃力地一路把我抱到医院,到医院时我俩浑身是血,狼狈不堪。 我坏心眼地把我哥拽过来,按着他的脑袋强迫他吻我胸前的疤痕。他果然吻我,我像抚摸大狗那样安抚他。 “哥,我们现在亲嘴,算接吻吗?” “嗯。” “我们昨晚肛交了,算**吗?” “算。” “我们在谈恋爱吗?” “……”我哥跪在地上注视着我,微微露出虎牙尖,“不喜欢吗。” 他一笑,我就不能思考。男人的大脑一停止思考,下半身就会开始思考。 他扑过来压倒我,我倒下时不小心撞在花洒开关上,冰冷的凉水兜头浇下来,我们在飞溅的冷水中接吻,不得不屏住呼吸直到轻微缺氧,缺氧时爱情的味道会被无限放大。 亲兄弟谈恋爱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会分手。组成我们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核都拥有共通的基因,他会痛我所痛,爱我所爱,彼此驯化对方。 半个小时前段近江骂骂咧咧逃走,临走还跟我俩放狠话,说迟早让我俩这对不检点的狗崽子在市里混不下去,说要把我和我哥的事捅到学校,让学校把我开除,不想让人知道就给他打五百万。 我哥离开我的嘴唇两毫米,轻笑着注视我的鼻尖:“五百万,还不如我再添点钱给你学校捐个图书馆,我看谁敢开除我宝贝儿。” 我哥的吻技很诱人,舌尖钻进我唇齿间与我的舌头缠绕吸吮在一块,他舔我的舌下和边缘,不知道法式湿吻是不是这个意思,我觉得很湿,浑身发软甚至不经意嗯了一声,**半硬抬头。 他握住我的**有技巧地撸动,边吻我边说,小琰英语很好,把托福雅思过了就可以出国。 他还说我不想念书也可以不念,他乐意养着我。 洗个澡的工夫,他就帮我把后路全部思考妥当,尽管他就是这么一个事事考虑周到的男人,我还是感觉到了他的不安和后怕。 他试探着吻我的脖颈,妖精总会在黑夜里勾起男人的**,我哥是只妖精,他的眼睛是黑色,头发是黑色,翅膀也是黑色,微笑着裹挟着我下地狱。 他问我愿意吗。于是我抱着他一起坠落。我不喜欢思考对错,人不需要活得太理智,也不需要一辈子都做对的事。 至于选错的代价,我哥会承担,活该他是我哥。 他压到我身上,用宽阔有力的脊背替我挡住花洒浇下的冷水,炽热的掌心抚摸过我大腿上烙印的十几个烟疤。 我故意叫痛,喜欢看他心疼愧悔的眼神。我哥其实很可怜,别人犯的错我却要他收场,亲爹打碎我,我却要他把我拼回原样。 我也很疼他,双手握住他滚烫勃起的**,精心地撸动,在铃口抠挖抚挠,兴奋地听他公狮子般沉重的低喘。 他扶在我**上的手搓弄得越来越重,我痉挛着射精,搂着他的腰疯狂发抖,我哥射在了我的肚子上,顺着腹肌雏形的缝隙流淌。已经变温的水流冲刷着我俩身上**的精液,也冲刷着我夺眶而出的眼泪。 第14页 我们额头相抵,相拥着滚在浴室里,像被水融化在了一块儿,任何人都无法把我们分开。 当我睁开眼,我们在**。当我闭上眼,他可以是我的恋人——**,依恋,变态,堕落,共沉沦,是交媾的疯狗,又怎样。 第14章 我哥表面上稳如老狗,但我知道他最怕什么。他的手掌抚摸我大腿的烟疤时,我闷哼了一声,他不动声色打了个寒颤,问我“这么久了,还疼?” 当然不疼,但我要他心疼。 我还喜欢把**这两个字挂在嘴边,边跟他亲嘴边说“哥,我肚子上都是你的精液,真脏。” 于是这头公狮子恼羞成怒,狠狠咬住我的颈侧,指尖挖开我藏在两瓣屁股里的小洞,在我肠穴里搅动,在令人难以忍受的那块软肉上用力按。 一阵让我发疯的快感涌上大脑,我们湿淋粘腻地把胸膛贴到一块,我寻找他的嘴唇跟他接吻,让他吞掉我的唾液。 “啊、啊啊……哥,你真恶心。”我抓住他抠挖我后穴的修长手指,忍不住仰起脖颈呻吟,“……你是变态吧。” 我哥好像抖了一下,更用力地抱住我,攥紧我的**,企图把我掌控在怀里,声音像沙哑的巨兽:“不舒服吗?” 我哥是个妖精,一步步引导着我落网,可他把“我爱你”说得太多,让我分不清亲情与爱情的区别,但人生最终爱情都会回归亲情,兜兜转转躲躲藏藏都显得多余。 他一路从我的脖颈吻下去,大手用力在我腰间皮肤上留下指印,浴室里充满了雄性动物发情的**气味和交媾进行时的粗重喘息。 我手一撑坐上洗手台,朝我哥分开腿,自己撸了两下,手指蹭掉顶端溢出来的黏液,抓着他的头发让他过来给我舔。 肿胀的**被湿润柔软的口腔包裹,快感立刻把我整个人淹没,我顶了顶胯,想看看我哥被我**嘴时屈辱的表情。没想到他舔得周到又认真,吐出沾满晶莹口水的两颗蛋,再细致地用舌尖勾勒**的形状,时不时挑起漂亮凌厉的眼皮,用眼神得意地询问我舒服吗。 身体开始失控,我控制不住爽得浑身发抖,又觉得自己被老哥轻视了,我扳他的脑袋让他看洗手台后边的镜子,抹掉水汽后显露出两个男人交缠的身影。 “段锐,你在给亲弟弟**呢,你把我带坏了,你知道吗。”我扶着他的下颌**得更加深入,“哥……你在吃我的**呢,你好恶心。” 其实我不觉得我哥恶心,我爱他,但我要欺负他,我很自私,想让全世界都欠我的。 “我太宠你了吧。”我哥吐掉我射在他嘴里的白液,冷笑着拍了拍我的屁股,把我从洗手台上捞下来扛进卧室床里,把润滑液挤进我屁眼,手指插进去搅动。 他刚刚被我安抚下去的情绪又被我激怒了,手指在我肉穴里用力扩了扩,扶着自己湿漉漉的**往我肠穴里插,身体逐渐被巨物撑开填满,我疼得浑身冒汗,汗和水混合在一块打湿了床单。 他干我干得很凶,想要把我钉死在他**上似的,边**我屁眼还边问我,段近江找过我多少次,为什么不跟他说。 “因为我也是男人。”我理直气壮顶嘴,他好像气疯了,下身肉刃在我身体里疯狂剐蹭,每一下都撞在我肠子里,顶得我快呕出来。 他说,你哥我就是喜欢操男人。 我紧搂着他脖颈,声音不自主地颤抖哽咽:“可我是你弟弟。” 他俯身把我抱起来拍拍,很缓慢、也很无奈地在我耳边笑:“那没办法,谁让我是变态。” 我在心里说,我也是。 他又没戴套,把精液全射进我屁股里,男人在射精的一瞬间几乎毫无防备,我立刻脱身坐到他胯骨上,扶着他还没软下来的**用力撸。 “操!小兔崽子给我放手!”他好久没跟我吐脏话了,大概是疼厉害了。 基本上没男人能抵抗射精后再被撸的疼法儿,我哥也一样。我坐在他胯上压着让他没法翻身,手伸到后边好好替他撸一发。 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非要操到我硬不起来才罢休了,因为如果我现在还能硬,我绝对操死他这个妖精。 我让老哥也尝了一次强制射精的滋味,准备来第二次的时候我告诉他:“你叫我哥我就放过你。” 他眯眼打量我,敷衍地叫了一句“哥。” 我咂摸一遍这个称呼,爽了,说到做到松了手,从我哥身上翻下去,看他捂着**嘶嘶吸凉气,边看边乐。 让他稳如老狗,在我面前没人酷得起来。 这导致我更加精疲力尽,一头栽进枕头里,我哥爬起来换了一床被,我压着床单不想动,他硬把我拖起来,把沾满精液汗液的床单撤了扔地上。 第15页 我俩赤条条站在床边,我困得要命,靠着他肩窝打呵欠:“嘁,假干净。” 我去浴室洗了洗屁股,回来看他正叼着半根烟铺新床单,我懒洋洋地从背后贴上去,把他嘴里的烟拿过来两口抽完,碾灭在床头的烟灰缸里:“老变态,睡觉,困死了。” 我哥侧身把我搂进怀里,吻了吻我的额头,指尖轻轻拨弄着我手腕上前桌还给我的紫檀手串。 以我哥揍段近江的力道来看,他把我从身上掀下去是分分钟的事儿,但他任我欺负他折腾他,因为我哥一直以为他欠我的,所以宠我宠得厉害,万事惯着我。我习惯让他保持这种亏欠心理,这样我总会安心一点。 他好像在我耳边说了很多话,我太困了没记住内容,他压低嗓子说话的声音很性感,也很催眠。 但有一句我听得清清楚楚,他说小兔崽子你给我等着。 第15章 我腿上的烟疤不全是段近江弄的。那时候我哥正处在小男孩的浑球年纪,我刚四岁,也是人厌狗嫌的大小,我俩那时候经常结下血海深仇。 他自己有个小卧室,我跟爸妈睡,我从小就对他的卧室有无穷好奇心,他屋子里的每件东西我都想摸摸,可他不准我碰,把抽屉柜子全上了锁,我一进他卧室他就吼让我滚出去。 我当然不可能听他的话,趁着他出门和院里的同龄人玩,我偷溜进他卧室,趴在写字台上玩他的东西。 他的作业还铺在桌上,我哥的字好看极了,虽然我不认识几个。他桌上摞着一摞漫画书,我努力踮起脚拿到一本翻看起来,刚好作业边放了支笔,我就拿起来在书上写字,我写字歪歪扭扭,不知道怎么才能写得像我哥一样好看。 我在他屋里待了很久,他突然回来了,毫无征兆地大叫了一声,把我从椅子上拖下来搡出门口。 我手足无措坐在地上号啕大哭,他捧着被我画脏的漫画书咬牙切齿。爸妈嫌我哭起来太烦,就训我哥,不就是本书吗,都快上初中了还看漫画,没收。 我哥红着眼睛眼泪打转儿,他瞪我,我就哭得更厉害,我俩都恨不得杀死对方。 第二天我哥领我出去玩,把我扔给一群小混混,还笑着对我说“我去上学了,段琰跟他们玩吧。” 他一走,我的噩梦就来了。据说六岁之前记忆是完全模糊的,但我对这一段记忆相当深刻,那群小混混把我按在地上,在我大腿上熄灭烟头,用力踢我的肚子和腿,我只觉得痛和恐惧,尖叫着哥哥救我。 他确实来救我了,只是晚了那么半个小时,但我依然当他是英雄,也不明白他为什么哭。后来即使他把真相告诉我,我脑子里记忆清晰的仍然只有他抱我离开的一幕。 从那以后我哥什么都让着我,我也尽量不惹他生气,可我忍不住靠近他,即使他烦我讨厌我,不想让我进他的卧室上他的床,我忍不住,我喜欢他卧室里的味道,床上有我哥的洗发水味。 其实爸妈并不喜欢我,他们更喜欢大哥,我哥很争气,不管升到哪个年级在学校都只拿第一,我很皮,是个到处疯玩的小流氓。 我爸光顾着喝酒打麻将向来不管家事,每晚回来把我提起来一顿暴打就是。 我听我妈说,他们本来没打算生我,但我妈生完我哥,医生没给她上环,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呢,几年后就不小心怀上了我这个拖累。 我心想我妈当时要是把我流了就好了,别耽误我换个好人家投胎。当然我并不在乎。 我和我哥彻底关系缓和是在我六岁那年,我小姨过来暂住,我家格局暂时变成我爸睡沙发,我妈我小姨睡他们卧室,我过来投奔我哥的小床。 第二天我震惊发现我哥尿床了,我还摸了摸渗在床单上的几块,黏黏的,我当时不懂遗精,以为学习学多了就会尿这种黏黏的尿,都是因为我哥太优秀。 他黑着脸用纸擦床单和内裤,把内裤也脱了,让我背过去别看,我替他着急,揪了点手纸帮他擦**,他脸更黑了。 我妈问我俩大早上吵什么,我抢答说我尿床了,我哥在帮我收拾床单。 不出意外我爸提着鸡毛掸子过来把我揍了一顿,我妈没好气地边骂我边把床单拿去洗,小姨笑了我一整天,我哥把他的零食都推给我,等小姨走了还允许我陪他睡。 我哥初中高中都上寄宿学校,家里只有我,这时候家里的关系已经很冷淡了,妈没了牵挂常常出入会所,爸迷上赌博,白天不着家,晚上回来翻箱倒柜找钱,喝醉了就多一项业务,打我。 我家四口人,我居然能过得像个留守儿童。 第16页 每个周末我哥放假回来看我,所以我和大多上班族一样期盼周末,等他来了我又装作一副并不需要他来的样子。 两年后我妈跟人跑了,顺便带走了我哥,我爸脸上无光,把火都撒在我身上,我不爱回家,回家跟上大刑没区别。 我天天盼我哥,盼他再来救我,他一直不来,他肯定是不要我了。 “小琰。” “宝贝。” 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脸上蹭来蹭去,我哥在亲我,大手抚摸着我的后背。 我面无表情,让他帮我擦干净脸上的眼泪和鼻涕。 我哥边擦边说:“我只是去阳台抽会儿烟。你以后上大学怎么办。” 半夜只要我哥离开我一会儿我就会做噩梦,嗅不到他的气味我会发疯,我很久没离开他了,我离不开他,我可能一早就病了。 第16章 这些天我和我哥之间多了一点微妙的隔阂,总觉得是他先疏远我的,我就也不怎么和他对视,晚上等他睡了我再收拾书包回他床上睡,早上趁我哥没起,抄起书包就跑,老师还夸我这几天早自习居然全勤,太不容易了。 为了不反复想我哥,我上课就不再发呆,闲着也是闲着,听听老师讲课也可以。 南瓜刘讲完卷子,从黑板上出了道拔高题,叫小眼镜上去做,小眼镜儿基本没出过年级前五十,我们学校是省重点,年级前二百都是重本随便挑的学生(我排一千多名)。 小眼镜在黑板上写到一半卡壳了,我顺口提醒了他一句,他一拍脑袋继续写,没写两行又卡住了,我又多嘴提醒了他一句。毕竟我因为屁股疼陪他在后黑板站了好些天,已经建立了某种学霸和学渣之间的友谊,所以不想他出糗。 不知道为什么老师同学还有我前桌都像看灵异事件回头看我,这题我哥给我讲过,我以为大家都会做只是没人告诉他。当然我哥的水平确实不是这帮凡人能比的。 班主任特夸张,听数学老师说这事以后又把我叫到办公室一通夸奖,给我哥打电话说了说我的进步情况,让他监督我继续保持状态到期末结束,顺便把家长会日期告诉他。 我班主任太了解我了,每回开家长会我都能推则推,说没爸妈管,或者说我哥太忙,找各种理由搪塞。我不听讲,成绩差,课上捣乱,逃课打架,厕所抽烟之类的毛病一堆,我哥当惯了好学生,我不想让堂堂一位公司老总坐我座儿上当众挨批评。 我听见电话里老哥说好的。 行吧,丢脸也是他自找的。 晚自习课间,我拿着张卷子拍了拍前桌肩膀:“哎,教我这个。” 江雪惊讶了一下,回过身拿笔指着给我讲题。换个漂亮姑娘讲果然一下就能听懂,我们数学老师那个软瓤流油的秃胖子,我给他起外号叫南瓜刘,他讲什么我都懒得听。 我闲着无聊,一边转笔一边把理科作业翻了一遍,会做的空着,不会做的就发呆想想,语文英语作业直接扔掉。 下课铃刚响一秒,我已经掂着球走出教室门口,朝哥们儿勾勾手,篮球场走起。 我一哥们搭着我的肩,问我最近怎么不急着回家吃宵夜。 因为我哥不陪我吃宵夜了,他晚上一下班就回书房看合同审项目或者接电话,一天之内跟我说不了几句话,虽然每天都见面,我还是有点想念他。 可他不是我女朋友,我也不能强吻然后问他闹什么别扭,兄弟之间谈恋爱也有一点不好,就是分不清到底在一起了还是分手了,或是根本没有在谈恋爱,毕竟老哥没正面回答过我。一旦我们回归普通兄弟之间的关系,大概就算失恋了。 不知不觉我们像进入冷战期的小情侣,我只会用失措的沉默应对茫然的爱情。 我问跟我一块打球的哥们,你们家有二胎没,独生子都没说话,有个家里生弟弟的告诉我,他想把他弟弟弄死,用手比划着,就这样,咔咔咔,捏死他。 我默默吸了口气,问为什么。 哥们义愤填膺:“他会干啥啊,天天惹事生非然后让我给他擦屁股,不然就哭,哭起来那声比尖叫鸡还惨,我爸一口咬定我欺负他,我冤不冤,二胎就是上天派下来折磨老大的。” 过了一会儿他们问我为什么手抖。我没感觉,也没表情,但是状态不好,接下来几个好球都没能投进。 我忘了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回家时阿姨把宵夜摆在桌上下班走了,二楼只有廊灯亮着,我哥在卧室阳台抽烟。 雾霾里渗透的光线打在他冷白的皮肤上,烟雾从唇间散出来,斑驳光影汇聚在瞳孔中。 我远远凝视着我冷峻的女朋友,如同隔着橱窗垂涎柜台上昂贵的钻石。 第17页 我悄然接近他,像猎食那样突然从背后抱住他脖颈,一块烟灰打着转落到我手背上,烫出了个红点,我没有躲。 他替我掸走手背的烟灰,我抓住他松垮的领带向后扯,把冷白的脖颈送到我嘴边,吸吮他的下颌和衬衫下的肩膀。白衬衫被我的唾液浸湿,透出我种在他肩头的草莓。 我咬着他的耳垂用气声威胁:“哥,昨天是你没抱我睡的第十天,再有一天,我就干死你。” 我哥笑了一声,手臂一抬把我按到铁艺栏杆扶手上,卡住我的下颌,低头靠近我。 他的嘴唇与我相隔几厘米远却迟迟不亲下来,我就主动搂上去想跟他亲嘴。 他故意又与我隔开几厘米,露出尖白的虎牙,低声淡笑:“你就算不给我操,哥也养你一辈子啊。” 第17章 外边下了雨,我只觉得吵闹,好像阳台潲进来的脏水都砸在我心上。 老哥这么说很没意思,他好像一夜情后提裤子走人的渣男,以我对我哥的了解,这种事他肯定做过不少次,只是不告诉我罢了。他长得好看,有钱有地位,我猜测被他宠幸过的男男女女都以跟我哥睡过为荣,想拿到资源的拿到了资源,想拿到钱的拿到了钱,等会儿我哥要是拿张卡出来塞进我内裤,我就揍翻他。 我哥见我发呆,松开手问我:“最近缺钱吗,刚给你打了零花钱。” 我反手把他脑袋按在栏杆上。 他惊讶又无辜地回头看着我:“不是,你什么毛病?” “过来。”我拖他上床,从背后锁着他脖颈,右手迅速解他的腰带,然后扒裤子。 “哥,我最讨厌你这样,把你用在情妇身上若即若离的手段拿来对付我,你这样相当娘炮,娘炮就得挨操。” 他上半身还套着崩断两粒纽扣的衬衫,领带松垮斜搭在肩上,裤子完全被我拽下来挂在一只脚上,我掰开他两条腿压了上去。 我哥诧异了大概两秒,表情又变得狡猾且从容,上身半倚着床头,皮鞋挂在脚尖淫荡地晃,像夜总会的妓女脚趾挑着黑丝高跟鞋。 “想上我?你会吗,毛都没长齐呢。” 他说话时的热气扫在我脸上,我脸颊发烫,双手用力控制着他的两个手腕让他无法反抗。 人为什么只长两只手呢,这样我没办法脱我自己的裤子,我哥干我的时候是用哪只手脱自己裤子的? 他笑了一声,露出两颗犯贱的虎牙:“我教你,一只手按着我,另一只手脱裤子,用润滑液把**撸硬了**我。” 单是听他说这些我就忍耐不住硬了,呼吸好像也没了节奏,粗重又火热。我从来没在这种居高临下的角度看过我哥,他的眼角很弯很翘,笑起来像吹皱的溪流,大概哭起来也会像繁星掉进海里,我想在他的眼睛上雕刻我的名字,把我哥做成标本锁进玻璃保险箱,让每个人都能欣赏他的美丽,而他只属于我。 他把头埋进我颈窝,从锁骨一路吻到下颌,无声地引动着我的**,只留下一串泛红的印子,很快就能消去。 我哥在我唇角留下一个湿漉漉的吻,粘稠慵懒的声音在我耳边问:“我有没有说过你屁股很翘?” 我僵硬了一下,气愤地把双手控制他变作单手,没想到一只手根本控制不住他,他立刻翻过身压在我身上,左手像铁钳那样把我双腕反剪到头顶,利索地扒掉我的裤子和上衣,身体挤进我两腿间,用润滑液把自己巨大猩红的性器撸硬了插进我后穴里,整个卧室回荡着我的惨叫。 我哥放慢了动作,舔食猎物那样舔我的脖颈和奶头,**碾在我肠穴里最敏感的一点,我控制不住叫出声,被他用嘴唇堵了回去。 “小琰。”他边**我的穴边叫我。 我被顶得连话也说不出整句,只能唔两声回应他。 我哥的眼神看起来有点阴郁,问我:“愿不愿意给我操一辈子?” 我怎么可能承认我愿意? 卧室并没开灯,廊灯的暗光照在我们身上,窗外逐渐沉重的暴雨敲打玻璃,屋里只剩下两个男人的粗喘和胯骨撞击皮肤的响声。 他**我的时候说出一两句污言秽语不奇怪,但我从没听过他说出这样的话。 他说“小琰不喜欢,哥只做最后一次好不好,让我吃饱。” 我哥看我的眼神越发痴迷疯狂,今天居然失控把我**出了血,我看见床单上的血以为他妈的这个老畜生把我穴操裂了,吓出一身冷汗,忍不住就想把身上施暴的变态给踹下去。 “别乱动,放乖点。”他居然把我掀翻过去,用巴掌打我屁股。响亮的巴掌声一下下落在我屁股肉上,又疼又羞辱,几十下打完,屁股火辣辣地肿疼。 第18页 他折腾了我四个多小时,期间除了**我就是啃咬我,我的奶头,腰,**,屁眼,屁股蛋甚至大腿根都是红的。 我求饶了,瘫在他怀里轻微痉挛,他好像在虐待我,我隐约知道我哥有那么一点暴力倾向,但从来不对我表现出来,他今天让我很害怕,不是字面意思上的害怕,是打心底唤起我小时候的恐惧,可他一直扮演拯救我的角色,我尽管怕,还是要躲进他怀里才觉得安全,我习惯了。 他低头亲我的眼睛,无奈地哄:“琰琰好会哭,对不起宝贝。” 我想推开这个畜生,他却抱得我更紧。 窗外骤雨伴着惊雷撼动树叶,一道闪电把漆黑的卧室照亮,我什么都看不见,共通的血液让我隔着皮肤察觉到了我哥心脏里一种压抑的痛苦。 其实我也很疼爱他。 很快卧室里恢复幽暗,我疲惫地在暗淡光线下寻找他的手,用指甲在他无名指指根抠出一弯破了皮的红印当戒指。 “......干脆我们......谈恋爱吧,老变态。” 第18章 上午我班跟四班有场球赛,这是我们学校传统,期末之前各个班得打场盛大的友谊赛,这时候显出我有用了,平时不拿正眼看我的班长学委都过来挨个叫爸爸,人都这样,不过没关系,我偶尔也喜欢当爸爸。 我们班虽然男生多,能上场的却不多,这次打全场五对五,我最铁的搭档老雷半月板伤了上不了场,小眼镜高高瘦瘦的也会打球,勉强上来替补,这种柔弱学霸属于站桩休闲型选手,我基本上一拖四,我那俩哥们水平忽高忽低,万一发挥失常我甚至得一打九,他们怎么能让一个不久前刚当过0的男人这么辛苦。 不过好在对方的水平也不怎么样。 我初三那年混进我哥学校给他校队当外援,他速度很快地出球过来直接到我肩高位置,我接球就能投,我俩很默契,即便是上场后临时改战术,只要眼神对上我就能明白他的意图。 毫无悬念地赢了以后,大四学长们轮流过来摸我头,感慨我俩为什么那么默契,我哥笑得花枝乱颤,我却笑不出来,因为有一群美女学姐给我哥递饮料,他嬉皮笑脸地挨个打招呼,居然每个都能叫出名字,我把球扣在他脸上走了。 上半场打完我习惯撩起球衣擦汗,随即听见场外一群小姑娘尖着嗓子叫唤,险胜半场,比分咬得死紧,不知道她们在高兴什么。 四班的女孩子莫名都聚集在我们班观众席,我走过来时她们突然变得很吵,任莹莹和我前桌同时给我递饮料,我犹豫了一下,把两个都接下来,然后悄悄回休息场地喝我哥送我上学时塞进书包的运动饮料。 瓶盖是拧开的,因为早上我哥口渴喝了一口。 “段琰,打得不错。”老雷突然从背后凑上来,“哎呦,我看你把俩校花大美女雨露均沾了,没想到自己偷着守身如玉呢?” 他来得正好,我问他,第一次送女朋友礼物,送点什么合适。我跟我哥从来没互送过生日礼物,顶多他出门出差给我带点东西,或者别人给他送礼了,他转手拿来给我,因为这世界上没有比亲兄弟互送生日礼物更傻逼的事儿了。 “我操,你有女朋友了?” 当然。这礼拜五就是我和我哥谈恋爱一个星期纪念日,我哥如果是我男朋友,那我就只能是他女朋友,这不成,所以他是我女朋友。 老雷绞尽脑汁帮我想:“要不你送块表,送个包,送条裙子啥的。” 送包不行,送表可以,可我哥这么有钱,他戴的表我也买不起。 我跟他说我女朋友是千金大小姐,太贵的礼物我零花钱不够。 老雷说,找你哥要啊。 对。我当场给我哥拨了个电话。 我哥:“嗯?” 我:“我,秦始皇,打钱。” 第19章 打完整场我就先退了,下半场兄弟们发挥不错,比分下来我估摸着至少能排前三。 四班哥们说我把他们班女生拉拉队都吸引走了,所以才输,我给那帮傻逼比了两个中指。 下场换衣服洗澡,被几个高三学姐在换衣间外围住了,有个长得像杨幂的姐嘻笑着摸了一把我的脸,我一时不知道手该放哪儿,只好皱着眉抬手挡开,她们就笑,段琰你怎么这么高冷。 “老师叫你们回去发作业。”有人分开那几个学姐朝我走过来,戴着个黑框眼镜,一看就很好欺负的文弱家伙。 我有点脸盲,时琛不摘眼镜我差点认不出来。 说实话我现在不怎么想见到他,没错他是我操过的第一个男人,但我一见他就想起那天他蒙着眼给我口,我哥用手**射我,我太没脸了。 第19页 他好像并不想提这件事,偷偷摸摸拽着我进换衣间,从宽大的校服袖口里掏出废卷子裹着的一摞东西塞给我。 “什么啊。” 时琛悄声给我留话:“有人往学校里撒这个,我看那人走了立刻帮你收过来了,你们小心点吧。” 临走我拧了他的蛋:“谢了。” 他捂着裤裆红着眼睛骂我没良心。 我哥的车就停在校门口等我,我上车把手里那摞东西扔给他:“时琛捡的。看见没,是时候捐个图书馆了。” 我哥拿起来翻看,懒洋洋地往车窗外掸了掸烟灰。 是一摞照片。角度明显偷拍,有在餐厅里我哥和我用两根吸管喝同一杯橙汁的,也有晚上我俩在阳台互相亲额头的好几张暧昧照片,其实一点都不劲爆,我手机密码箱里有好多我俩滚床单的裸照,特刺激,我哥加班的时候我可以看着照片来一发那种。 这种恶心的勾当还有谁能干得出来,只有我俩那个便宜爹。凭良心说,我和我哥从来没坑过爹,我爹一天天上赶着坑儿子,这东西往学校乱撒,他是成心想让我被开除。 我哥盯着看了许久,把烟头按灭在照片里我的屁股上。 “知道了。”他目视前方,平淡地说,“不怕。” 我倒无所谓,但我怕那混蛋把照片撒到我哥公司去。 脑子里正乱着,我突然从后视镜里看到后座放着一大束红玫瑰,外边黑白相间的银粉纸包着,很炫酷。 “靠,不是吧。”我抱着靠背跪在座位上盯着那束花,“送情妇的噢。” 我哥开着车,笑了一声:“嗯。” 以前我也觉得我哥在外边养情人,可现在再想这事儿就觉得特讨厌。明明我们谈恋爱了,我是他老公,他一点儿都不守妇道,长着一张招摇的脸招蜂引蝶。 我哥分出一只手从我衣服底下探进来,摸了摸我的腰。 “去你妈逼老色狼。”我拨拉开他的手,“去死吧你。” 车停在我家车库,我哥把我座位往后调了一大块儿,直接从驾驶位翻过来把我扣在怀里,低头亲我,舌头舔进我嘴里,手不老实地隔着我运动裤乱摸。 “骂谁呢,再骂一个。”他攥我**,手劲儿还特别大,嘴上亲得又狠,“欠操了吧,敢跟你哥犯浑了。哟,洗澡了啊,我说怎么闻不见骚味儿呢。” 他攥得我老二特别疼,我一口咬上他的脖子:“骂的就是你,跟你情妇过去吧,记得戴套别回来传我一身性病,垃圾。” 我哥停住动作,眯起眼睛:“谁他妈跟你说我有情妇的。” 我伸手把后座的花扯过来砸他怀里。 我哥挑眉,从花里捡出张卡片,用两根手指夹着在我眼前晃,上面写着段琰。 “小崽子,还好你哥聪明写了个条,不然这事儿还真说不明白了。” “……”我捧着玫瑰花,两只手捧太娘,一只手拿太傻。 以往情人节我也买过玫瑰,地摊的小姑娘穿一薄羽绒服冻得瑟瑟发抖,抓住我说十块钱一支。我买来一支,回家时插在我哥的车门把手上,躲在阳台看他。他漫不经心把花揪下来,插在门前小孩儿堆的雪人脑袋上,直到雪化,破破烂烂的玫瑰滚在泥里,情人节就过完了。 我们在车上搞了一次,我褪下裤子,我哥分开我两条腿,嘴里含着我勃起的半截**给我口。 我拿出手机给他拍照,把玫瑰放进镜头里,这个角度显得我哥鼻梁细窄眼窝深邃,他皮肤白,有那么点混血的意思。比夜色华庭的妓女还漂亮。 我把照片存进相册里,相册备注“老婆美照”。 第20章 我接连给我哥拍了几张,光线不太好,只好挑起他的下巴,他的舌头舔过最敏感的一点,我嗯了一声,整根打在我哥脸上,欺负他让我很舒服。 我摸了摸马眼流的黏水,轻轻撸一下,把黏水抹下来涂进他嘴里,他开始舔我的手指。 “哥,你也太骚了吧。”我用脚尖勾勒他包裹在西裤里鼓鼓囊囊的大家伙,“你洗澡了吗,我觉得有股骚味。” “是你的味儿,从**里流出来的。”老哥凑到我脸前,舔了一下我的嘴唇,我扶着他脖颈也舔他,舌尖磨蹭着缠在一起,他把舌头伸进我嘴里舔我的舌根,我们湿漉漉地接吻,身体紧紧搂在一块儿。 “尝尝,骚不骚。” “去你妈的。” “今天打球赢了吗。” “赢了。” “喝的是哪个小姑娘送的水?” “你送的。” “乖宝。” “嗯……” 我从他微弯的眼睛看到了满意,半躺着仰面对他,不自觉把手伸进他衬衫底下,用掌心数他的腹肌,摸他坚硬的肩胛,舔他的嘴唇和舌尖。人类是种免不了向强者臣服的动物,我抵抗不了本能。 第20页 我扯他衣领让他低头:“脖子敏感,我喜欢被亲这儿。” 他像发情的野兽用力啃咬亲吻我的脖颈,手扶在我腿间,把我和他的性器攥在一起,上下撸弄。 “今天为什么要那么多钱?” “缺钱了,就是想要,不为什么。” 我哥不喜欢我瞒着他任何事,我从他逐渐加重的手劲儿上就能判断出来。 “唔……爽。” “这就爽了。”他暧昧地亲我的喉结,“今天要做吗,两天前才做过,做太多你会疼。” “嗯……那就蹭蹭……让我上你吧,我想干你很久了……”我挺起腰跟他贴在一块儿,两个人的下体捣在一起,车内的空气浑浊起来,充满了粘腻的**。 “哥……我也想干你,我想知道你的屁股软不软,给我操操,会舒服的……”我从我哥的嘴唇舔到耳垂,我真的很想干他,我哥的腰一点儿赘肉也没有,精壮紧实,我想把着他的腰操哭他,看他边流泪边喘气,然后不断地叫我哥哥求我停下来,我好想插插他的小**。 我哥撸动我们俩性器的手更快地动起来,我好像叫出来了,抱得他更紧,想象着掰开他的两瓣屁股操他,精神上叛逆造反。 我哥说我思想不老实,抽出皮带把我脖子和靠背扣在一起,我现在丝毫不能动弹,有点后悔挑衅他。 我哥那浑球把我两条腿架到肩头,摸出手机对着我还没消肿的小屁眼拍了好几张照,用手指在菊褶内外抚摸,浅浅**,另一只手稳稳举着手机录像。 “给你录一个好看的。可爱的小**吃哥哥的手。” “我操你变态,放开我,别拍了!”我疯狂挣扎,可车里空间狭小,我的脖子还被固定着,只能任他作贱糟蹋吐黏水的小屁眼。 “还敢思想不老实吗?” “我怎么就不老实了,大家都有**凭什么只能你插我?” “看来还敢。”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一凉,我哥从花束里抽了一支茎削光滑的玫瑰,轻轻戳了戳我的小洞,缓缓插了进去,尽管他控制着不会伤了我,可冰冷的花枝钻进肠肉里还是恐怖又难受,刮过前列腺时我尖叫了一声,前面不受控制地喷射出来。 他把整支玫瑰都插进我后穴里,然后对着玫瑰花自慰,直到一股浓精喷溅在花朵上,我的腿根和穴口都被他的精液浸满了。 我哥给我的屁股陶醉地拍了张照,照片里鲜红的玫瑰花瓣挂着我俩洁白粘稠的精液。 他把照片拿给我看,我简直被羞辱到了,用力偏过头不看他,脖子因此被蹭破了皮渗血。 他怔了一下,立刻帮我拆了脖子上扣的皮带,过来低声哄我,再当着我的面把刚刚的照片删了。 我抬脚踩在他脸上,把沾满精液的玫瑰抽出来塞进他嘴里,这种变态大**应该被法律允许人道毁灭,我哥就是个活生生的,长着**的垃圾。 他低头把嘴里的玫瑰喂给我,我们今晚第无数次接吻,互相吞食对方的唾液和精液以及玫瑰花的碎屑,我却感觉不到恶心,因为淫荡的吻里充满玫瑰香味。 和我哥谈恋爱就像在偷尝教堂里的蜂蜜,被上帝注视着战战兢兢,我们违背了这个世界的规则注定会被惩罚,只好躲在黑暗的角落里**,但即使如此也很甜,上瘾,停不下来。 我有时候会觉得很痛苦。 我想除非有人砍下我的十个手指和十个脚趾,往我身体里灌一百公升水,把我浇铸进烧红的铁桶,让我惨叫着融化,我才会被迫说出“我不爱他”,我这么怕疼,我还敢爱他,因为段锐这个妖精把我迷住了,永远是他的错。 第21章 那些照片以一个可以预见的速度在校园里扩散着。我知道这仅靠我爸一个人是做不到的,他找了帮手,或者说这是我们理应承受的惩罚。 学校里异样的眼光多了起来,起初只有细微的变化,就是那些女孩子不再在篮球场上为我欢呼,往日望着我时迷恋的眼神变得困惑和迟疑,我听见有人在背后说“段琰平时那么冷漠的一个人,真的会做那事儿吗,有点不敢相信啊。” 我前桌在放学时一脸紧张地把我拽进教学楼后方的空地,这地方离垃圾池很近,腐烂的臭味弥漫在空气中,很适合我。 她颤抖着拿出一张褶皱的照片,照片里我和我哥接了吻。 我盯着她,原来人受到惊吓和极度紧张时瞳孔真的会缩小。 “这……是你吗?”江雪的声音在抽搐,漂亮的女孩子心脏破碎时有种清脆的玻璃杯落地声。 “为什么……?你们是亲兄弟吧……同性恋已经很让人难接受了,你们到底在干什么?你疯了?还是你哥哥疯了?” 第21页 “是的,是我。”我插着兜,对她点头,“我疯了。” 这里没有监控,我想拧断她纤细的脖子来保存我所珍视的秘密,可惜大家都看到了,数百张照片在校园里流传,我不能杀死所有人。 我把江雪拥入怀里,抚摸她颤抖的头发让她别再发抖了,我哥一直是这么做的。 然后拿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拿到江雪背后拍了一张我们的合影。等到事情暴露到年级组长或者主任面前,我就把照片给他们看。 我忍不住笑出声,人被逼急了就能知道自己会有多卑鄙,在我的世界里人类分三种,我、我哥,和与我无关的随时可以丢弃的家伙。唯一可笑的是我和我哥的爱情要靠早恋来遮掩罪名。 出了校门,我哥在车里等我。 我打开车门钻进这个安全的小空间,后座又放着一束玫瑰,卡片上写着我的名字。 当我回过神时车已经停到了车库里,我才发觉自己抱着玫瑰发了一路的呆,再看驾驶位,是空的。 我立刻出了一身冷汗,慌忙下车寻找我哥,结果车门开太猛撞到了他的鼻子。 我哥坐在地上揉了揉鼻梁,戏谑地挑眉仰头问我:“操,玩儿我呢?” 我拿着玫瑰下车,手插在校服兜里,抬脚踩在他肩头,狠狠踹翻他,用鞋底踩他的长睫毛和薄嘴唇,桃花眼和高鼻梁,总之让他灰头土脸不再漂亮。 我哥没有还手,随便我折磨他,脸上满是土,上翘的嘴角破了渗血,躺在地上闭着眼睛,无条件接受我的一切怨气。 我单膝蹲下来,找出手机里刚拍的我抱着江雪的照片给他看。他并不想看,我抓住他的头发逼他盯着屏幕: “到底还有多久你才能解决这逼事儿?再拖拖拉拉处理不完我就自己去解决。” 我哥坐起来,拍了拍高定西装上的土,单手松领带,弯起眼睛对我笑:“你想怎么解决?” 我说:“跟每个给我写过情书的姑娘打炮。” 我哥眼睛里的笑意僵硬了一下,锁了车上电梯。电梯门关上的一刻我看见他冷漠的口型:“那你去吧。” 现在我滞涩的大脑只能缓慢运转,机械地带着我的玫瑰上楼。我哥在浴室里洗澡,哗哗的水声盖住了孤独的房子里所有声音。 听着水声我困了,倒在枕头里眼皮打架,我把玫瑰搂进怀里,如果以后只能娶一个女孩子当妻子,我会日夜抱着玫瑰睡在地上。 梦里桌上有一把玫瑰刺,我把它们攥进手里,掌心被扎得很疼,血顺着指缝淌出到地上。 半睡半醒间我隐约听见水声停了,我哥走出来,跑过来,疯狂摇晃我。 我勉强醒来,床头抽屉是打开的,里面有盒刮胡刀备用刀片空了,我想了想刀片去了哪里,才发觉就攥在我手里,掌心被割得鲜血淋漓,血滴到地板上渗进缝隙。 我哥抱着我坐在地上,紧皱着眉打电话。 好像在和一位医生说话。 “对,一直以来他状态很平稳,我以为他快痊愈了。” “是的,攥了一把刮胡刀片。” “好,明天上午我带他去您诊室复查。” 我哥扔了手机,匆忙继续帮我包扎伤口,用纱布沾云南白药裹在掌心,露出五根手指。 我故意攥了攥右手,血逐渐渗透纱布,同时有种类似恐惧的表情渗透了我哥的脸,我笑着吻他冰凉的嘴唇。 晚上我枕着他的肩窝,举起缠满绷带的右手新奇地端详,我哥则沉默地揽着我,另一只手检查我的手机,把江雪的照片彻底删除。 “哥,我能杀了段近江吗,用水果刀啊,或者铁质球棒什么的。” “不行,你已经不是未成年了,被判枪毙的话我很难把你捞出来。”他专注检查我的相册,轻而易举猜出相册密码箱的密码,看到了里面几百张我们俩的**床照。 我不想给他看老婆美照,可惜密码设成了我哥的生日,我哥试我的密码也总是首先试他自己的生日,这是一种傻逼的默契。 我又开始思考。有个问题困扰了我多年,人注定要死,现在就死和煎熬几十年再死,明显后者更痛苦些,为什么大家都选择活着? 我猜测如果两个人死时把骨灰搅拌在一起,下辈子就会成为恋人。我决定把搅拌骨灰的任务交给江雪,但要麻烦她把我哥的**那一块挑出来扔掉,下辈子我要他名正言顺当我老婆。 “哥,我们殉情吧,你去开煤气。”我支着头侧卧,跟他十指相扣。 “天然气阀门在一楼,等蔓延上来会浪费很多燃气费。而且咱们家有报警器。”他与我牵手,亲了亲我的唇角。 “喝农药呢。” “会吐白沫,临死前会从胃开始腐蚀到各个器官,很痛。” 第22页 “去浴缸里溺水吧。” “会有巨人观,警察来给你的尸体拍照存档,你死后的丑态会被每一代新人警察或者法医观摩。” 我发现我哥精通自杀。大概他也有过这样的念头。也对,我十八岁时有哥疼我,他像我一样大时谁来疼他呢。 我对他说对不起。刚刚在车库里对他太粗暴了。 他把手伸进我校服里抚摸,侧身过来用舌尖舔我的嘴唇与我接吻。 “如果这是嫖资的话,我可以付。总有些东西是钱买不到的,对吧。” 他无所畏惧地吻我,直到我彻底沦陷在他的温柔里,他告诉我不用怕,他会解决所有事端。 我决定还是不要殉情,试着煎熬几十年后带着浪漫去死。 第22章 早上我哥给我请了假,我以为他要带我去医院处理伤口,他却带我去了一座公寓,有位带金丝边框眼镜的大哥在房间里等我们。 我首先观察了他一番才确认是熟人,每隔两三年我哥都带我去他家,这是我哥的好朋友,名字我没记住,我哥提醒我和陈哥打招呼,我才想起他叫陈星。 我不喜欢他,因为他总对我哥动手动脚。 果然,陈星哥和我哥聊了两句,就伸手摸我哥的胸和腰,还有后背,我立刻拨开他的手,把我哥扯到我身后,警惕地盯着那个男人。 我哥确实很漂亮,摆在外边就和巴洛克艺术品一样引人注目,男男女女被吸引也不可避免,看来我要在他脖子上挂一个“贵重物品,请勿触摸”的牌子,不知道我哥平时身边配不配备保镖,如果没有我就应该保护他。 “放松点儿,小琰。我在检查伤口。”陈星推了推我,“去煮咖啡吧,我今天从家拿了包咖啡豆。” “哦。”我喜欢玩虹吸咖啡壶,但这种玩具无法把我的注意力从我哥身上吸引走,我拉出吧台底下的座椅坐下,余光盯着那个对我哥图谋不轨的家伙。敢动我的女朋友他就完了。 我听见陈星问我哥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我有点难过。我也是今早才发现我哥身上多了很多小伤口,除了嘴角破皮,身上还有一些细小的刀片割伤,大概是昨晚我不小心把手里的刀片掉在了他身上。 陈星和我哥聊了一会儿,我刚好把咖啡煮好,给了我哥一杯,再不耐烦地把另一杯撂在陈星面前。 他认真嗅了嗅,抿一口,对我煮咖啡的手艺大加赞赏。我面无表情,看了眼我哥,我哥说“好喝”,我才觉得心情好了一点。 陈星带我进到里面的小房间里关上门,让我坐在一个舒服的靠椅里,和我聊天。 他问我最近睡得好吗,除了学习还在做什么,问一些有的没的问题,让人懒得回答。除了学习还能干什么,作业都写不完。 但当他问你和你哥在谈恋爱吗,我突然就精神了。 我承认是。他是第一个问我这个问题的外人,并且没有露出厌恶的眼神,我可以和他聊聊。平时在厕所里一群男人边撒尿边讨论哪个女孩子胸大腰细屁股翘,从来没有人和我讨论我哥的腰和屁股,我憋坏了。 陈星问我今晚要不要留宿在他这儿,以便晚上一起探讨我哥的**尺寸和我们喜欢的体位,我愣了一下,走出小房间,隔着玻璃门望了一眼在外边抽烟的段锐。 “这两天和我住怎么样?”陈星像好哥们一样搭着我的肩膀,“我送你上学,给你做饭,肯定委屈不着你。” 我看着段锐在门外拐角抽完两根烟,随后向门口走了。不像暂时离开的样子,因为他手里拿着车钥匙,臂弯挂着外套。 我问陈星:“你和我哥商量好了吗,他把我留在这吗。” “嗯,三天而已,你随时可以打电话给他叫他过来接你。” “他敢走吗。”我沉默地站在玻璃门后,突然笑了笑,“陈星哥,我给你变个魔术。” 我在玻璃门上叩了叩指节,钢化玻璃发出微弱的叩响,两下短,两下长。 我哥原本已经走远了,脚步却戛然而止,回头望我。 我扶着玻璃站在房间里注视他,再次轻轻叩了叩玻璃,我哥立即折返回来,推门进来把我拽进怀里,低声说,回家吧。 陈星哥端着咖啡靠在沙发边叹气,跟我哥说:“好吧。药暂时不用再吃,保护好他,最近不要再让他受外界刺激。” 我哥摇摇头,领我走了。 路上他问我想吃什么,我什么都吃不下,只想回家。 我俩赤条条坐在浴缸里,他坐在我身后帮我擦背,浴绵裹满泡沫,缓慢地擦过我皮肤上的疤痕。 我靠在他怀里,沉默地玩胸前疤痕上的泡沫。我哥今天居然想把我扔给陈星,我该怎么惩罚他,用皮带还是扫帚把,或者直接用刀片在他身上刻我的名字。 第23页 我知道他不会丢下我的,我们之间有一个暗号,小时候他把我扔给一群小混混拳打脚踢又折返回来把我抱走之后,我会敲他卧室的门,两下短,两下长,如果他没有开门,我就会不吃不喝坐在门外一直等他。 我转过身,用右手把他的头按进洗澡水里,用力压到底下,把勃起的**捅进他嘴里。右手缠的纱布完全湿透了,渗透出来的血丝在水里蔓延。 “哥,你当我不知道他是心理医生吗?你也觉得我有病,你一直这么想,是吗?” 这样大概很难受,我哥在水里挣扎,浴缸里不断呼噜着水泡,整个浴室水花飞溅。 呛水的滋味很难受吧,我被他落下的时候有种溺水的感觉,就是现在这样,被人按在水里,拼命挣扎却无法呼吸,很快就要死了。 只需要再多一分钟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可我还是心软松了手,因为我哥看起来很痛苦。 “小琰!过火儿了你!” 我哥挣脱我的手从水里爬起来,用力咳出几口水,抓住我双手把我水淋淋地拖出浴缸。 他的力气很大,我的胳膊快被他扯断了。 我哥把我按在地上,他不需要辅助任何绑缚工具,只靠一只手就能完全扣住我,我用脚踢他,他的腿就压在了我下半身,膝盖顶着我的膝窝,地板很硬也很凉。 我哥还在咳喉咙里的水,他太生气了,扬起巴掌想给我一耳光,迟疑了一下变成拿起腰带,折了两折拿来抽我屁股,边抽边训我,我四脚着地想爬走,又被他拽回去打,屁股又肿又红,丝毫不给我留情面,我怎么求都没有用。 我哥在外脾气并不温和,他只是惯着我,然而惯也是有限度的,当我侵犯到他脾气的阈值他就不会再忍我。 我想他的爱也会有一个阈值,当外界的谩骂和压力袭来,加上对我的厌烦达到某个程度他就会离开我,我忍不住去试探他的底线,像在玩扫雷游戏,非要等到把我们两人都炸伤了才安心地确定这里有炸弹。 我哥坐到沙发里,朝我打开腿,用皮带勾着我的脖子过去。 我跪下来,试探着舔我哥腿间蛰伏的性器,学着他的技巧帮他**,他终于不再打我,而是怜悯地低头抚摸我。 勃起的巨物撑满了我的口腔,我第一次给男人**,被性感的男人气味堵住了嘴。 我哥轻声呼吸,挺了挺腰,他的大家伙一下子捅进了我喉咙里,生理的强烈反应让我止不住干呕,我哥却因为我喉咙紧急收缩而爽得叹气。 他终于肯放我喘口气,我趴在他脚边咳嗽,他俯身摸我的头,到我耳边低声笑:“怎么样,继续作啊?” 我头昏脑胀地摇头,他粗鲁地把我拎到身上,让我面对着他坐,我被迫双腿大开,红肿发烫的屁股蛋被他的腿蹭得剧痛,我哥翘着唇角凑近我,坏心眼地分开我两瓣屁股,让最敏感的穴口压在他蓬勃胀大的**上。 我哥从沙发背上拿过烟盒,抽出来一支叼在嘴里。 我点燃打火机送到他面前,我哥把烟凑到火焰上,吐了一口烟气,在刺眼的烟雾中望着我。 我脖子上还栓着皮带,另一端握在我哥手里,很显然我现在扮演他的狗,处于绝对下风。当然,我哥一认真起来我肯定落下风。 “宝贝。”我哥弯着指节摸我的睫毛,“哥有时候想干脆不让你上学了,给你关屋里,挂上链子,天天翘着尾巴等哥下班。” 我打了个寒颤。 “但哥没那么干,知道为什么吗?” 我怔怔摇头,我哥于是过来亲我唇角,跟我说“我太爱你了,太疼你了,见不得你委屈。所以你给我放乖点儿,哪天把哥惹毛了就给你锁起来。” 我哥这个人待着没事就爱威胁我,可现在我至少安心了些,身体突然变得很疲惫,紧绷的弹簧松懈下来,我趴在他怀里抱着他,想就这么抱一辈子,火化成骨灰时直接把我俩熔化在一起。 他夹着烟用中指摸我的穴口,指尖在敏感的褶皱上打圈。 他说,等会儿哥要**烂琰琰的小屁眼。 因为我最近太不听话了。 第23章 “疼……射不出来了……” “今天哥哥怎么跟你说的。” “说……要**烂我……我的小屁眼……” “现在只是肿了一点而已,哥要一直**烂这个洞,让你再也站不起来,上厕所都只能爬着去。” 我的屁股已经从里到外肿了,我哥只用一只手反绑着我,把我按在落地窗边,右手边有面穿衣镜,我看到了镜子里淫荡的自己——双手腕被反抓着,跪在地上腰窝深陷,高高撅起屁股,两瓣屁股里插着一条巨大深红的性器,把窄小的屁眼撑紧发亮,在我肠肉里肆意横行,剧烈抽动顶撞着里面的敏感点。 第24页 我身上遍布着吻痕,他像野兽一样啃咬我全身,腿根吻痕密集,胸口和肩膀这些穿上衣服就露不出来的部位被他啃了个够,奶头也被吸得又肿又红成了两颗大红豆,一碰就疼得要命,他居然还时不时就来用力捏一把,咬一口。 我的腿在发抖,大部分重量都靠我哥撑着,只要他一松手,我就会失去支撑像一滩烂肉砸在地上。 “哥、哥……饶了我……我知道错了……” “不,你还不知道呢。” 我哥边说着边一记猛顶,硕大的**头狠狠碾压在我快被**废的前列腺上,一股电流瞬间走过全身,我剧烈痉挛,**晃动着想要喷出最后一点精液,却被我哥的大手狠狠掐住了出口。 “射太多对身体不好,要忍着和哥一起。”他在我耳边笑,我浑身发毛。我今天触了老哥的底线,让他发飙了。 我惨叫了一声,双手仍然牢牢反扣在我哥手里,怎么也挣不开。 “哥,放开我,放开我,疼,射不出来好难受,哥……哥……你要搞死我了……别玩我,快被你玩废了……” “是你自找的吧。” “是,是我自找的,哥……求求你……已经烂了,屁眼已经烂了……我给你口,给你口出来……用手用脚用腿都行……求你……” 我语无伦次地求饶,说到一半突然绝望地感觉屁股里埋的男人**胀大了一圈。 “……宝贝说骚话太好听了。”我哥哑声说,抱我上床的同时**放缓了速度,用他的大**缓慢地在肠子里搅动折磨我,轻轻摸了摸我的肚子,问我,“告诉哥哥现在**插到哪里了。” 我忍着被他捉弄的羞辱摸了摸凸起的小腹:“哥哥的……在这。” “不对,还要再里面一点才能生小孩。”他突然用力狠插,我尖叫着射精,精液还没运送到马眼就又被他抓住了根部,根本射不出来。 “谁他妈给你生小孩!混蛋你给我滚下去……我他妈要射你一脸,老变态……你这是性虐!**!”他妈的我真的快被他玩废了。 “虐你,你能怎么样,你是我养大的,这辈子都归我,偶尔我让你放肆一回,但不能过火。”我哥低头亲我脖颈,沉重的呼吸吻着我的皮肤,在我耳边低哑教训,“刚刚差点把你哥淹死,你得知道这事儿哥不准你做,是错的,是哥不喜欢的。” “我知道了……知道了……”不知不觉我已经满脸眼泪,又一次**生生被我哥的手掐灭,我和我的**简直都绝望了。 “来,跟哥保证,以后不这么做了。” “好,好……我保证,对不起我错了。”我麻木地跟他保证,我再不低头真的会被他活活搞死,我有种错觉,我的肠子内壁被他**刮薄了两毫米。 “乖。”我哥终于满意,放开了束缚我性器的手,用力狠**我身体里几乎被**到烂熟的那一块肉,我终于喷射出来,一股温热浓精同时满满地灌注进我屁股里,好像砸到了前列腺那块红肿的肉,痛得我浑身发抖,又爽得快死了。 我尿了床。 当我看见半软的**在淌尿水,整个人都僵硬了,我努力想憋住,可怎么也收不住,失禁的尿液逐渐从床单上扩散。 我哥也看见我失禁了,哼笑了一声,把我抱到怀里抚摸后背,也不嫌弃我的尿淋到了他腿上。 “好了啊乖宝,不哭了。” 我本来心情还麻木着,听他哄我就忍不住了,把头埋在他怀里。 “哥……学校同学在背后说我,他们都不让我和你谈恋爱……世界上情侣这么多,其中一对刚好是一个妈生的,有什么稀奇的啊……” 我哥愣了一下,抚摸我的手停了下来,给我擦眼泪。 “是,没什么稀奇的,我们很正常,只是别人不理解。你觉得梵高的画难看吗,你只是不理解,它依然是艺术品。” 我拨开他的手自己抹脸上的水。 我哥握住我在脸上乱抹的手,告诉我我可以哭,因为我有哥。 我问他,没有哥就不能哭吗。 他说嗯。 “好了。”我哥揉了揉我湿漉漉的头发,“这事儿哥会处理干净,等风头过去,你愿意的话就转个学。” “好。” 他拉我去浴室洗澡,帮我把身上的尿液和后穴里灌满的精液洗干净。 “疼吗?” “疼啊,老变态,你他妈真给我**烂了……” 洗澡全程是我哥在摆弄我,一会儿把我放在他膝头趴着帮我洗屁眼,把肠穴里的精液挖出来洗干净,一会儿给我**涂沐浴液,他的手有点粗糙,加上沐浴液刺激,已经被折磨肿的**又疼得死去活来。 我哥吻住我的嘴唇,舌头钻进来与我接吻。我们两个身体紧贴着,腹肌和胸肌的沟壑互相摩擦。 第25页 我实在没有力气再站立,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我哥把我打横抱起来到楼下的卧室陪我休息。 我含糊地跟他说:“……你去洗床单……别让阿姨洗……别让她看见……” “好好,我洗。” 第24章 这一场大刑伺候完事儿,我要是真有情报肯定已经出卖组织全部招供了,脑子里一团浆糊,不禁怀疑我到底是不是这畜生的亲弟弟,如果不是就好了。 睡到半夜口特别渴,叫我哥给我倒水喝,可喉咙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抬手推他时胳膊发酸没力气。 我迷迷糊糊拱到他身边,哑着嗓子叫他给我拿水。 我哥睡觉很轻,立刻惊醒了,把我揽进臂弯里,很熟练地帮我把脚放回空调被里兜住,然后默默揉我的脊背,嘴里念叨着哄我,把床头的水杯拿来喂到我嘴边。 我极少听他对我用如此柔软的语调说话,像在哄小女孩,实际上我既不脆弱也不幼小,可他的语气却像习以为常,仿佛经常这样做。大概是他曾经的情妇太矫情,痴嗔撒娇求他抱,他习惯了,也许是时琛那个细皮嫩肉的小鸭子,哭起来梨花带雨惹人疼惜,想到这我有那么点失落。 我哥的手掌接触到我皮肤时明显惊讶抖了一下,嘀咕了一声烫,随后打开盏幽暗的墙灯,从抽屉里翻出支体温计,甩了甩夹到我腋下。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浑身说不出的难受,本能地把滚烫的身体贴到我哥身上,体温计也没力气夹,只想抱着段锐。 他问我怎么了,哪难受,我语无伦次哼唧半天,屁股疼,肿了,很辣很烫,腰疼腿疼,嗓子也疼。 “消炎药在楼上,我去取一下,一分钟,你等我会儿,别睡着。”他拍了拍我起身要走,我一把抓住他,上半身压到他胸前。 “段锐,你说不让我受伤的啊,现在疼死了。”我疲惫地抓着他背心领口质问,右手摸索着去找扫帚揍他,“你他妈是我亲哥吗,操这么狠……” 他抓住我的手指,贴到唇边亲吻:“嗯……明天我给你揉腰。” “哥,我觉得你也有病,暴力倾向,你趁早去医院看看心理有什么阴暗的毛病,你遗传段近江了。” 我脑子不太清楚,人在气头上口不择言,很容易言语伤人,我不该这么说,其实这不是我的真心话。 我哥坐在我身边,沉默了很久,像是怕造成二次伤害似的松开手不再碰我。 我勉强支撑身体爬起来,看见他正伸手去拿床头的烟盒,我去抢,没想到体力没跟上,一个踉跄砸进我哥怀里,跟他一块儿头朝下栽到床底下,砸在地板上哐当一声巨响。 短暂半秒钟的时间,我的动作先于意识把小臂垫到我哥后脑免得给他磕傻了,他也同时用手臂把我搂紧,让我全身重量都摔在他身上。 体温计被我俩带了下去,清脆地摔成了几截碎块,玻璃和水银飞溅,在我哥手臂上留了两条血痕。 “靠,我靠,你没事儿吧。”我头昏脑胀忍着浑身疼赶紧爬起来,我好歹一百几十斤的体重,第一个念头是别把我哥砸骨折了,第二个念头是老师说水银有毒我哥会不会死。 我哥爬起来,揉着摔疼的后背吐出一口血。 “我操,快,打120……”我瞬间回光返照精神起来了,不由分说把我哥扯到背上背着,死沉的大男人压得我两腿打颤,他妈的我真的,我刚被**到发烧,妈的当个肌肉猛0确实不容易,我哥正跟朵娇花似的半死不活趴在我背上,皱着眉惹人疼惜。 “小琰……讨厌哥了?” “没,你少说话,我先背你去客厅,然后你等我穿条裤子送你去医院……” 我光着上身,底下只穿了条裤衩,背着他手忙脚乱往卧室门口冲。如果我哥死了,我就抱着他进火化场小抽屉,把他所有钱都捐给野生动物保护协会,不给我爸妈留一分钱,一分都不留,即使他们也是畜牲。 噗。 我哥忽然乐出声儿来,我从黑色大理石装饰墙面的倒影里看见了两颗洁白的、犯贱的虎牙。 他趴在我背上亲我耳朵,慢悠悠地跟我说,你要是上课好好听讲,就知道汞需要过量吸入才会中毒。 我愣了足足十秒,一把掀翻这老狗逼把他摁进沙发里,捏开他的嘴,发现嘴唇破了点皮在流血——我刚刚还纳闷儿我栽下来的时候眉骨撞着了什么东西。 “段锐你他妈给我死!我真是服了你这傻逼!好玩吗?” 我脑袋嗡嗡疼,我哥真他妈欠操,我要是比他大八岁就摁着他操到死,活活操死他。我倒霉就倒霉在这疯逼是我哥。 我狠狠往他身上踹了几脚,从悬墙书架里随手抽了几本项目管理砸得他叫疼,扭头转身就走。 第26页 我一瘸一拐朝门口走,打算去撒个尿抽根烟静静,腰间忽然环上一双手,我哥从背后抱上来,把我箍在怀里,刮干净的下巴蹭在我肩头,有点粗糙的麻酥感。 灼热的呼吸紧贴着我的后颈,段锐的嘴唇湿润柔软,让我想起小时候从池子里捡出来贴在后颈凉快的荷花瓣,也像我哥捏走落在我头上的蜻蜓。 我哥安静地从背后贴着我,我从墙面倒影里看得到他翘起来的睫毛和侧脸的轮廓。 “段锐……”我刚想骂他,他就轻声在我身后耳语:“段琰。” 他说,很着急吧,你出危险的话哥也这么急。 心头突然一颤,我也许罹患心律不齐。 这一刻我不再想自杀,尽管人活着就是慢性自杀。我想一直能听到他的声音。 我哥亲了亲我的下颌,我忍不住回头看他,目光对视了几秒就忍不住开始接吻。 我扶着他搂在我腹前的手,转过头迎接他温柔的唇舌攻势,他的舌尖在我唇边小心游走却不进入,我微微张开嘴,舌头钻进我哥嘴里,模拟性器的**搅动。 他低声说我骚,烟嗓微哑,带着一种慵懒黏连的尾调。 我并不骚,我只是忍不住,他给我的亲吻我从来拒绝不了。 我哥换了个方向,把我压在大理石墙面上,低声嘀咕着“对不起”,双手扶着我的腰和我接吻,嘴唇分开时拉出一根黏糊的涎水丝,断开后留在我唇上,被我哥贪心地用舌尖勾回嘴里。 “操,你还敢硬,老畜生。”我用力攥了一把他内裤里鼓起来的大家伙,我哥痛叫了一声,捂着**低头埋到我肩上。 “疼。” “你他妈活该。” 他低着头,洁白的脖颈暴露在我面前,我一口咬上去,狠狠收紧牙关,给他在脖子上留了一个渗血的牙印。 我哥疼得嘴里抽凉气,扶着脖颈在墙上照:“我明儿还上班呢,别咬这儿……”他把我的头按到胸骨前,“咬这儿吧。” “傻逼,这是平的怎么咬。” “你种几个草莓给我。”他扶着颈后的一小块地方压低声音跟我笑,“就是上次趁我睡觉的时候你偷摸种的那种,红的,甜的,草莓。” “不。” “……宝宝。” 我天呐,宝宝,呕。 我给他种了三个草莓。 第25章 二楼卧室里有一股**尚未退散的腥臊气味,我窝在沙发里把消炎药片吞进肚子,看着我哥把我尿湿的床单收走,换上一床新的,床单是浅淡的藕荷色,更适合女孩子,但我觉得温柔。 我哥过来抱我,我用脚踹他,他捉住我的脚腕,亲了一下我的脚心,很痒。 我并不需要被抱着,可我看见我哥的眼神很寂寞,他很想抱我。于是我不反抗他把我横抱起来,为了哄慰被我言语伤害的老哥甘心当一秒钟公主。 他帮我把红肿发烫的**填满药膏,打肿的屁股蛋也揉了一层舒缓乳液,还扒着我两瓣屁股用指尖拨拉肿痛的菊花,还告诉我说没事只是有点肿。 我一直把脸埋在枕头里,囔着鼻音问他:“不是操烂了么……” “不会,悠着劲儿呢。” 都这样了还算悠着劲儿,我有点同情我哥的情妇们,他不是那种常会手下留情的男人,他绝对有性虐癖好,只是不在我身上下狠手。 其实我也会害臊的,一开始跟我哥**我觉得没什么,但当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小时候抱着我用奶瓶喂奶,带我逮蚂蚱捏蜻蜓,送我上学给我做饭吃,现在却半夜和我滚在床上地上接吻和肛交,我就有点害臊。 我哥过来亲我,我假装睡觉,他在我唇边轻啄了几下没能得到回应,默默呆了十几秒才退回我身后躺下,侧卧着从背后把我抱在怀里。 我哥好像失眠了,一会儿轻轻翻个身帮我掖被角,一会儿去调空调温度,一会儿又把我抱在怀里,在我颈窝边浅浅呼吸,完全是个多动症小朋友。我想如果我去外地上大学,他一定很想我,会天天打电话给我,如果我太忙挂了他的电话,他会带着好吃的开车来找我,然后装作无意地要求我不要挂他的电话。如果我哥也有哥疼,他一定很会撒娇。 发着烧脑子时而清醒时而昏沉,身体发了汗稍微舒服了些,我再次醒来,看了眼表才半夜,摸摸手边的空位却是凉的。 我哥正坐在阳台的地板上,脚上趿拉着凉拖,结实宽厚的后背套着一件黑色背心,肩膀很宽,腰却很紧实细窄,有点邋遢,有点好看。 他背对着我,嘴里吐出的烟雾从头顶升到漆黑的空中。这时候月亮升得很高,细雪一样铺在我哥身上。他像盛开在雪里,我想舔掉他脸上的月光。 第27页 我看着他早已不再像看着小时候带我疯玩的孩子王,他长大了,我还没有。如果段锐当了爸爸,他的孩子一定最幸福,被陪伴被鼓励被疼爱被拥抱,得到一切我没有的。 所以我狠心剥夺他当别人爸爸的权利,让他一生只能做我哥,如果他愿意,他偶尔可以当当我爸爸,反正我没有爸爸。 我光着脚下床,一拉开落地窗,夜晚的闷热扑面而来,近看我哥皮肤上也浮着一层细薄的汗。 等我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已经晚了——我情不自禁舔了我哥蝴蝶骨上的汗珠。 我哥颤了颤,回头看见是我之后条件反射般把我按在地上,双手双膝着地把我扣在身下。 “咸的。”还有沐浴露的香味。我仰头注视他,没头没脑地嘀咕。 我哥淡笑着吻我,他的烟还没抽完,夹在手里,呼吸中充满呛人的烟草气味,他扯过窗帘把我俩盖住,把好好一个吻搞得比偷情还要刺激。 我哥与我低声耳语,说的是无关紧要的戏弄和一些没营养的关心。 “小东西,屁股不疼了就来撩你哥?” “还疼。我没撩你。” “额头好像不太烫了,还难受吗。” “好点了……” “亲哥一下。” “操,为什么?” 他没告诉我为什么,把脸凑到了我嘴边,我亲了亲他的脸颊,他弯起眼睛,抱着我翻身,把我放在他身上。 这世界有许多莫名其妙的规则,女人可以睡藕荷色床单,男人只能睡蓝色白色灰色的床单,女人可以手挽手逛一整天街,男人只能独自进店速战速决。女人可以举着奶茶冰淇淋棉花糖走路,男人只能挽着他的女朋友,女人可以在节日里收到一人高的大玩具熊,男人只能收到剃须刀和领带夹。 我抱着段锐,腿缠在他身上,脸颊与他相贴,就当作他是我生日收到的大熊(他告诉我我出生那天确实见到了他)。 “我爱你。”我对我哥悄声说。 他沉默了一会儿,抱着我坐起来。我挺沉的一小伙,在他怀里仿佛没重量,他轻轻松松就能把我抱起来,我想象着如果他把我抛出去,我能飞多远。他一次也没扔过我。 “我也爱你。”他亲我的时候手好像在发抖。 我三天都没能下床,屁股疼是一方面,我一点也不想回学校。不知道我躲在家这几天那些照片是不是在学校里引起了轩然大波。 校服裤子里揣的学校专用老人机刺耳地震了起来,我慢腾腾去沙发边把手机翻出来接电话,是我班主任催我回去上课。 我以为她要通知我退学呢。不知道是不是还要全校通报段琰和他哥同性恋加**,毕竟我们犯下的罪名真的很多。 班主任没提退学的事,她骂了我一顿,说马上就高三了,还不把心思放学习上,别人富二代好歹是吃自己爹,你吃自己哥叫什么本事,你哥跟我这一把年纪比起来也还是个孩子呢,怎么人家公司老总当着,你跟个小流氓似的乱窜,长点心吧! 我决定还是去学校转一圈。 我去的时候大家都在上课,学校里风平浪静,偶尔有几个体育课偷跑的学生与我擦肩而过,我在林荫道上慢慢地走,踩着满地阳光斑点。我嫉恨这些光斑,因为它们比我明亮。 南瓜刘正在讲台上拿着个扫帚手舞足蹈比划在两点之间有一个运动的点p,我推开教室门垂眼说了句报告,南瓜刘推了推眼镜,用扫帚把我扒拉开,说我挡黑板了。 同学们都笑起来。 我轻松了许多。 桌上堆了几十套卷子和小测验纸,折得整整齐齐,卷子上贴着这些天的作业,我前桌的字很隽秀工整。 同桌还架着一本数学练习册趴桌打瞌睡,右手边四个沙雕正拿连一串的黑色垃圾袋量腰围,轮到胖子垃圾袋的长度就不够了,四个人趴桌上笑得憋红脸。 离我近的那个沙雕边忍着笑边把塑料袋塞给我,用卷子挡着嘴:“段琰,你量,等会儿下课我们比你腰粗的请辣条。” 我掀开校服量了量。 南瓜刘一个标枪投射把扫帚扔过来,咣当一声砸在后墙上:“段琰!一回来就给我搞小动作,你干啥呢!” 塑料袋缠在我腰上一时半会拿不下来,我站起来:“报告,测人体中段部分平均周长呢。” 全班又开始笑,我前桌捂着嘴乐到流泪。 下节课体育,下课铃一响班里就跑了三分之二,我不知道该不该走出去。 等班里人差不多走光了,我前桌转过身,从桌兜里偷偷摸摸拿出很大一沓东西塞给我,什么也没说,拿着羽毛球拍跟着外边等着的小姐妹跑去上体育课了。 教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把她给我的东西拆开,想着该不会是我不在的这几天有这么多人给我递情书吧,拆开之后我确实愣了一下。 第28页 里面都是我和我哥的照片,和时琛给我的是同样的,没有新款式。 里面还有一封信。 信上的文字和替我记作业的字迹一样清秀: “这些都是外边的人撒进学校的照片,我、任莹莹、雷博文,小眼镜,还有高三的学长时琛,四班篮球队他们几个,全帮你收了,一张都没留,感觉烧照片不太吉利,所以就留给你自己处理吧。” “你哥哥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喜欢他难道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吗。”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把照片塞进书包,坐在座位上听着窗外知了乱叫。 总之幸好有他们。 不然我还以为我活在深渊。 第26章 我去二食堂的小商店买了两盒糯米糍和老冰棍,一长串阿尔卑斯,一捆卫龙,都塞在宽松的校服里,躲过巡视的年级组长和主任,回教室把零食藏在他们桌兜里,拿起书包走了。 我在街上流浪了半个小时,想不出能去哪才去网吧开了个机,面对满屏玩腻的游戏发呆,我常来网吧,但没有网瘾,打游戏和睡觉一样可以暂时回避一些我不想面对的事情。室内的烟味和泡面味混合成一股在臭豆腐锅里炸过期酸奶的臭味,让我反胃。 我坐在椅子里转圈观察人类,正对我有个抽烟的大哥,从油腻的wasd键上挪开手,把沾满口水的烟嘴一次次递进嘴里,下巴胡茬长短不一。离我远一点坐着一排我见过的混混在开黑,胳膊脚踝挂满廉价走形的纹身,专心致志打绝地求生。 每个人都沉迷在自我世界里,并没有注意到他们中间有一个爱上自己亲哥的异类,偶尔我会把自己想得过于重要,以为全世界都在盯着我的丑态,其实大部分人不知情所以不在乎。 看着那些黝黑肮脏皮肤上的纹身,我突然想和我哥一起在无名指上纹对戒指,因为针刺的痛苦比单纯的佩戴更容易被铭记,如果我哥背叛了我去娶别的女孩,我就要剪掉他那根手指藏进兜里,让他没地方戴结婚钻戒,然后从婚礼现场抢走我哥,买一条狗链把他绑在我的卧室里,**烂他。 后来我实在太无聊,从书包里掏出一张被我压皱的数学卷子,趴在桌上做了起来,为了不浪费上机钱,还在b站听了三个小时的数学课,操,我是真傻逼。 等到下机天都快黑了,我找了个路边摊吃麻辣串,顺便买了一把铁板鱿鱼带回去跟我哥一块吃,刚巧被十字路口红灯拦下来,看见马路对面的凤凰园走出来一醉鬼。 男人走路摇摇晃晃,手里拿着宝马钥匙,站在一辆五菱宏光旁边摁了半天试图开门。 我第一眼想,嘿嘿,傻逼。 第二眼想,操,这傻逼是我哥。 我拔腿闯红灯跑过去,鸣笛声刹车声和司机的咒骂在我耳边快速闪过,我听见几个司机骂我“兔崽子他妈的也不怕被碾死!”其实我当时脑子一热顾不上太多,只顾着担心我哥会摔一跤,蹭脏了脸摔疼膝盖。 等我跑到他身边,我哥正坐在地上,领带拉扯得松松垮垮,领口第一颗纽扣被一条断线悬挂着,深陷的锁骨窝泛着病态的粉红,手里还攥着车钥匙。 我左右看看周围没人,不然我只能装不认识。这一身浓郁的白酒味,我的傻逼哥哥到底喝了多少。 “死酒鬼,起来,别在外边丢人。” 我哥半睁开眼,懒懒对我笑,虎牙尖在唇边若隐若现。他翘起睫毛望着我舔了舔嘴唇,我立刻硬了。这样卷翘的睫毛应该挂满精液和眼泪才对。 段锐告诉我他在等代驾。我问他喝了多少,他说五十三度的飞天茅台一斤六两。 “多少?他妈的胃都给你喝没了!起来!” 我哥太不让人省心了,一斤六两,如果让我知道是哪位大老板逮着我哥往死里灌,我要天天给他们家寄花圈寿衣和纸人。 我把段锐的胳膊挎到脖颈上,拖他到隔壁商场,商场保安不让我带醉鬼进,我从我哥裤兜里摸了摸,掏出盒软中华扔给他,快步走了两分来钟才找到洗手间,立刻把我哥拽到洗手池边让他吐。 我哥早年做生意喝酒喝出了胃病,前几天还犯病来着,他喝酒走胃不走肾,最容易把自己喝伤。 “我不想吐。”我哥扶着洗手池嘟囔,“没喝多。” 我把我哥押在水池边逼他吐,右手捏开他下颌,左手伸进他嘴里抠挖他的嗓子,我没有洁癖,也不会嫌我哥脏。 “吐出来,快点,不然等会儿有得受。” 我哥被我逼着呕出来几大口酒气刺鼻的秽物,挣扎着想爬起来,我按着他脖颈不准他抬头,从背后用小臂勒紧他的胃,让他把酒全吐干净。 第29页 我哥快要把胆汁吐出来,痛苦地趴在池沿昏昏欲睡,疲惫地推我箍在他胃上的手臂,苍白的脸狼狈地粘着脏污残渣,像朵生蛆的白色玫瑰。 “不吐了……别勒我……” “别乱动。”我帮他洗脸漱口,脱下校服给他把脸抹干净,老哥终于回归皎洁,我吻走了缀在他鼻尖上的一滴水。 我抄起膝弯抱他起来,完全不像他抱我那样轻松,只好换到背上背着。真想不明白看起来劲瘦精干的一个男人怎么能这么重,但再过几年我一定也可以轻松抱起他。 他嘟囔着要等代驾,我说我就是代驾,他又说要去学校接小琰,我说我就是小琰,他才安静下来,坐在副驾驶吹着风轻轻捏我的耳朵。 我开他的车带他回家,把他拖上电梯再拖进家里,扒了衣服简单冲了个澡,帮他刷牙,给他洗头再打泡沫,去厨房找了半天醒酒茶没找到,又穿衣服去楼下买了一包回来,给他冲了灌嘴里,折腾完这一整套,我哥干干净净窝在床里睡了,我瘫在他身边累得连铁板鱿鱼都没力气吃。 仔细想想,在公司里能做到我哥这个位子,一般来说就没有人敢真的灌他了,他今天被灌成这个德性,无非就是他想求人办事而刚好对方太难缠。可我哥的大学同学们一个比一个牛逼,生意上能帮他的人不在少数,他又会舍近求远拜到哪路难搞的神仙身上呢。 我问他跟谁喝酒去了,我哥敷衍我说,你太小了,你不懂。 我翻他手机(密码是我的生日),查了查消息和通话记录,没看出什么名堂,本来想给他同事打个电话问问,后来想了想不好,万一我哥私下请的是公检法的人呢,做生意有很多道道我不懂。 这时候我哥哼了一声,我才注意到他,他的身体蜷缩成一只虾,捂着胃揪紧眉头,哆嗦着靠在我身边。 “胃疼吧?该。知足吧你,没有我你现在就在医院洗胃呢……”我呵口气搓热双手,伸到被窝里焐在他胃上,“我去倒点热水。” 我哥抱到我身上,含糊嘀咕:“不行。” “我就去倒杯水,五秒,就走五秒。” “别动哦,让哥抱抱。” “你手别往我裤衩里插……撒手!” “乖点让我抱抱你。” “哎我操,服了……段锐你个撒娇黏人小娘炮。” “小琰……乖不要动了,哥难受,哥想抱你……” 这一晚他与我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颠三倒四有的也听不太清楚。但有一部分我听明白了——我哥想搞我爸,却顾及着我,直系亲属坐牢会连累我的政审,将来很多职业会受限制,这倒无所谓,毕竟我完全不想进体制内。 我哥说我傻。 他说,你一个小孩,亲爹坐牢,妈妈改嫁,还跟亲哥上床,太悲哀了。 我哥嘀嘀咕咕扒在我身上不放,嘴里内容东扯西扯,我越拨拉他他抱得越紧,充满酒精气味的呼吸喷到我脸上,我很反感这个味,把他缠在我身上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挣脱他,把他从我身上撕下去。 他突然不动弹了,眼皮微抬望着我,眼睛里浮起一层水:“不让抱了吗?” “等小琰上了大学就能看见现在坐井观天看不到的东西,你就知道哥哥不是最好的……” “四十岁结婚吧,四十岁再结,不要着急,喜欢上谁家孩子要领回来让哥掌眼。” “哥总在后悔,领你走错路。” 他抱着头,眉头痛苦地拧在一块。 在几年前我们只亲嘴不接吻的日子里,那些大老板成天给我哥找罪受,那时候他常常沉着脸回家,在我看电视时凑到旁边和我亲亲嘴,脸色才会好看些。可即使我哥在外边吃了再大的苦也不会找我哭诉,从来没有过,我以为他很强大,现在想想也许只是很会伪装,因为他没有哥,所以没有任何我拥有的特权。 “……你烦不烦,别没完没了噢。”我替他按了按眼皮,帮他把眼泪淌出来。 我告诉他不只有弟弟能哭,哥哥也可以哭,哥哥哭也会有弟弟哄。 我之前猜测得不对,我以为我哥哭泣的眼睛会像繁星掉进海里,其实更像某颗星球爆发了一场钻石雨,对他而言只是即兴发挥,我却想把每一颗捡进口袋留起来。 我抱住我哥,轻轻抚摸他颤抖的脊背,我知道他太难受,我心疼他。这些年我总是把本该我来思考的东西一股脑抛给他,他被压得喘不过气,而我没注意到我哥累了。 他吻我的脖颈,嘴唇轻轻带过皮肤,尖牙猛然咬在我的动脉上,细密尖锐的疼痛逐渐加深,血丝从牙印里渗透出来,我想象着被受伤的狼王叼着咽喉,他享用我,我治愈他。 第30页 他枕在我怀里入睡,与我牵着手,手指紧扣几乎阻塞了血液流通。 我在他耳边悄声说:“哥你要乖。” 他浅浅点头。 他不相信我爱他,我恰好也没能力证明我爱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不偷偷摸摸,等我长大,我想搂着他拍睡照发朋友圈,想看到底下一长串熟人留言的“99”,想在情人节圣诞节和他裹同一条围巾捧着热奶茶一起吸,也想在乐曲伴奏中单膝跪地给他穿上一双水晶高跟鞋,宣告全世界这个美丽脆弱的男人是我的爱人。 当然,不能接受这种畸形恋爱关系的人才是绝大多数,但江雪的信变成了一把伞,我打着伞走路就不会被淋湿。成年人的世界比我更孤独,我把伞倾斜,多给我哥遮一点。 第27章 我轻轻拍着他,一如他多年前拍着我,我搂着他滚在沙发里打闹,他的手臂要比我粗壮一圈,可以轻而易举按住我,我没有手能反击,急中生智咬了他的嘴。当时他愣愣看着我,脸逐渐变红。我还以为我赢了,现在想想谁知道我哥在想什么。 我看这个醉鬼翻来覆去睡不踏实,很不安地皱着眉头,我帮他展平眉心,用指甲敲敲他抵着下唇的牙尖,那颗虎牙就缩了回去。 我哥睡着的样子很乖,我支起身子低头看他这副乖样,把他搂到怀里,举起手机自拍,给他摆了几个姿势——被我亲,被我搂,被我咬,选出一张最好看的发了qq空间和朋友圈,设置成只有我哥可以看。 随后刷到一条老雷晒他跟小女友的牵手照,我不服,也牵起我哥的手,和他手指相扣拍了一张发上去,想了一会儿还是设置成只有我哥可见。 我哥的手比我大,手型修长,照片上看起来我们像一对正常的情侣,可是老雷的照片底下有一长串班上同学留的99,我的照片底下什么都没有,明明我女朋友长得更好看。 我在他额头留了一个晚安吻,关了灯牵手入睡,我老是纠结于两个男人牵手睡太过娘炮,于是用被角把我们牵在一起的手盖住,藏起来不让别人看见,我觉得错误的事只要不被别人看见,它就暂时是对的。 第二天早上我打算去上早自习,正刷着牙,我哥懒洋洋推门进来,掏出鸟在马桶边很响地小便。 他看起来好像宿醉头痛,一只手揉着太阳穴,背对着我撒尿,内裤卡在精壮收紧的腰下,露出半个腰窝和臀缝。我一下子硬了,我哥的屁股很性感,程度堪比一位半裹着短浴巾的妓女在我面前舔自己火红的指甲。 “这么早,难得啊。”他边撒尿边撩我。 “嘁,没见过学霸吧。”我嘴里满是泡沫,忙着漱口只能含糊应他。 “哥以前从来不去上早晚自习。” “……滚。”我忘了,我哥就是那种表面上不学习然而期末考第一的最令人讨厌的家伙。 他尿完了还不走,磨磨蹭蹭从背后抱我,下巴搭在我肩头,带着刚起床的鼻音调笑我:“早安。晨勃还没结束吗。” “哥,别犯骚。”我想把牙刷插进我哥的**里帮他洗洗骚味。昨天没操死他是因为我怜惜我哥这朵娇花,今天我必须扳回一局。 镜子里映出我俩的影子,我穿着一件白色校服半袖,下身套着松垮的校服裤子,他只穿了一条灰白相间的四角内裤,我忍不住用视线悄悄描画他的腰线手臂和大腿,最后停留在巧克力格子似的腹肌上。 为什么没有广告商找我哥去当内裤男模呢。 不过即使有我也一定不会买,我更喜欢穿他穿过的,好像布料质感会更柔软一点,我也享受这种不分你我的感觉。 他轻轻吻了一下我的脖颈,随后与镜子里的我对视。 大概几秒之后我还没动作,我哥渴待的眼神暗了暗,松开我走了。 我连忙擦了把脸扔下毛巾,捉住我哥手腕把他拽回来,按着他的腰推到墙面的水晶马赛克上和他热烈接吻,哑声跟他说早安。 他怔了一下,嘴角翘起来。他的情绪总能通过这两颗尖牙传递出来,我能感觉到他现在心情很好,忍不住舔了一下他的虎牙。 “刚刚我在发呆。”我双手撑着墙壁把他困在怀里的小空间内,问他,“哥,你失望什么呢,就因为我没亲你啊?” 被我说中了,我哥还死不承认。 “哥,你听过有种小动物叫蜜袋鼯吗,一种小老鼠,它朝主人飞过去的时候如果没被接住,就会失望到抑郁。” “……你想说什么。” “段锐你刚刚就很像飞过来没被我接住的小老鼠,是不是快哭了。”我稍微踮起脚,让我的视线从平视变成俯视,低头用鼻尖蹭他的耳垂,“我不拉你回来就哭了,是不是?” 第31页 “神经,大早上又欠操了吧,哥什么时候哭过。”他翘起唇角,斜倚墙面,我们离得很近,我几乎能看到他脸上被我的呼吸拂动的微小绒毛。 “嗯……在我脑子里哭过,被我干哭了。”我不提醒他小时候一模考砸了抱着我哭,也不告诉他昨晚喝醉了抱着我哭,让他误以为自己很坚强,才有信心继续当我哥哥。 我们不能对视,一旦对视就忍不住接吻,我先伸出舌头,他随后熟练地与我唇舌交缠,洗手间的气息明显变得混乱粗重,我哥翻身把我压到墙上,手从我衣服下摆摸进来,老哥粗糙的掌心擦过我的小腹到达**,细小的电流随着他有技巧的揉捏游走在我全身的敏感神经中。 我可能发出了某些动物发情的声音,勃起的**把校服裤子顶起来一个小帐篷。 我们俩为了争夺主动权翻来覆去压制对方,终于因为拖鞋踩到一滩水哐当一声双双摔倒在地板上。 我没摔疼,刚刚我哥一直护着我的脑袋和胳膊肘。他问我摔到哪了,我摇头,他低头吻住我,用舌头教我法国湿吻的技巧。 我可能被我哥调教坏了,接吻的时候屁眼也跟着痒。好久没和我哥**,我有点想念,尤其当身体被我哥的**填满,硬痛的**攥在他手里,他的手指还插在我嘴里夹着我舌头的时候,我头脑里总是一片空白,只觉得我完全拥有大哥了,安全感会通过身体相接的部位包覆我全身。我也喜欢事后他搂着我温声软语地哄,很矫情,可我就是喜欢。 而且我依然想操我哥,不想操美人的男人都是性冷淡,想被插和想插我哥的念头在我下腹不断翻腾,这不冲突。 “小琰那么想操我啊。” “想,特别想。” “你考个年级第一回来哥就让你操。” “我靠你知道我们学校年级第一有多牛逼吗?清华保送!” “那就别想了,哥也没坚决不让你操,是你自己考不来,对不对。” “这谁能考来啊?” “哥就可以。” “……年级前五百吧……这已经够难的了。” “有点追求,前五十。哪儿学不会哥教你。” “哦。”在我们学校,考到前二百已经可以985211随便挑了,我现在排一千多名。我算明白了,臭哥就是舍不得自己屁眼,就是不想让我干他。 我们今天没**,我该迟到了,起个大早赶个晚集,都怪我哥红颜祸水狐媚误国。 送我上学的路上我哥问昨晚谁送他回来的,看来这笨逼喝断片儿了,我说我开车带他回来的。 “哥没撒酒疯吧。” “……还算没有。” “嗯?” “没有。” 他松了口气,临走我捏了一把他的屁股,拔腿就跑,没想到他早有准备,把我拽回来扣在怀里拧了我的蛋。 我就讨厌他这种稳如老狗的样子,还是昨晚的老哥比较乖。 下早自习我去厕所抽个烟,随便刷了刷手机,突然弹出来条新闻,说早上一男子开黑色捷达与一辆劳斯莱斯婚车头车发生剐蹭,劳斯车主索赔一百七十九万。肇事者的眼睛打了马赛克,我仍然轻而易举认出这位倒霉男子是段近江。 我他妈笑到烟呛肺,边笑边看采访视频,段近江扯着交警破口大骂,说一直有不认识的车在小路追撵他,他是被赶到这条路上来,躲避不及才刮了别人的婚车。 说起我爸,打儿子一把好手,在外怂成王八,平时见着豪车都绕着走,他说有人从小路追撵他,那么八成是真的。看来我哥已经下手了。 等踩着上课铃回到教室,我给我哥发了个消息:“干得漂亮。” 我哥回了我一个句号。 我发现他在我发的朋友圈底下留了一条评论,点开才看见只有一颗心。 我回复他一颗心,一个ok手势,表示捏走他的心。 我用练习册搭了一个窝棚方便掩护自己玩手机,刷新了好久,他又回复我一朵玫瑰。不知道他是不是开会太无聊。 我又回复他一朵玫瑰,一个ok手势,表示捏走他的花。 我们就在仅我俩可见的动态底下互相发小表情,此时此刻我们可以暂时不当兄弟,正大光明地谈恋爱,这是独属于我们这些异类的角落爱情。 看来我哥不打算和我解释他要怎么整治段近江,如果是我,我会通知借贷公司及时接待段近江,同时请劳斯车主反复施压,等段近江被迫借了钱再雇几个催收公司暴力催收,逼疯他不成问题。 我只知道大哥肯定不会搞死我爸,等段近江被恐吓到彻底收敛我哥就会收手,因为我和我哥身上各自流着一半人渣的血,首先我哥和我爸之间的仇恨并不足够刻骨铭心,其次我知道成年人的世界极少赶尽杀绝,我哥是个成熟的男人,他能为了我做出整治段近江的举动我已经足够感动了。 第32页 但我不一样,我是一个报复心重到狗咬我一口我也必须咬回去的人。 从小到大的每一个夜晚,我总是梦到他们把我哥从我怀里扯出去,我抓着我哥不放,他们就用火烧我的手,锯条据我的胳膊,向我泼硫酸和农药,我只顾着抱着我哥,用身体帮他挡着好看的脸。只要阴魂不散的段近江还活着一天,我晚上就噩梦不断。 语文书里还夹着一张段近江扔进学校的偷拍,照片里我正抱着我哥的腰,把他推到公共洗手间的小角落偷偷接吻,简直就是两只畏光的潮湿虫在亲热。 段近江雇来的偷拍技术太差,把我哥拍丑了。我突然觉得异常愤怒,心脏拧成一团,一些疯狂的想法在我脑海里逐渐成型。 我得推我哥一把。 接下来的一周我哥一直坚持接送我上下学,今天他开会晚了,微信嘱咐我在教室等他一会儿,他让助理来接我。其实我们现在住的小区离学校只有几步路,看得出来我哥最近有意保护我,意在隔离段近江与我接触。 我没有等他。 我知道段近江这几天一直在学校门口堵我,有我哥在他不敢露面,今天我落单了,刚走出校门口那老混蛋就追了上来。 他来找我无非就是想让我哥替他补上借贷赔钱的欠款,而我哥又不鸟他。 我跟他说,我哥没钱,你还不上钱就等着坐牢吧,放心,我们偶尔也会去里面看你的。 话不投机,我的混账爹又是个粗鲁蛮横的无赖,他扯着我的头发把我往车上拽,学校保安过来拦他,他脏话连篇“妈逼这是我们家老二,老子教育儿子用他妈你们管?” 早在出校门前我就把手机录音打开揣在兜里,也跟传达室的王大爷打过招呼,今天大门口的监控先别删。 段近江扯得我头皮真的很疼,他把我踹倒在地上,用力踩我的肋骨,我面无表情任他发泄,心里想着他最好能再踩断我几根肋骨,那样的话我哥绝对不会放过他。 围观劝架的人越来越多,我听见江雪的声音,几个女生尖叫着“我们报警了!”段近江估计心里也没底,骂骂咧咧把我拖上车回家,他拉车门的动作太猛,门角险些打中江雪的眼睛,我替她挡了一下,手心立刻红了一大块。 他本来想让我带他去我哥公司,我说不认路,他又说去我和我哥住的地方,我说没钥匙。 他只好把我带回老家,我坐在小时候住了十年的老房子里,电水壶正哗啦啦烧着热水,旧沙发靠垫已经泛黑裂口,我和我哥第一次亲嘴就在这儿。 段近江这老畜牲,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和我打起感情牌,说从小拉扯我长大不容易,当年家里条件不好,供我吃喝对我有恩,我们两个不孝子只顾自己享乐,还做出伤风败俗的举动,这放在旧社会我和我哥是要被浸猪笼的。言下之意是只要我哥给他钱他就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惜我软硬不吃。也许年纪大了就容易选择性遗忘,棍棒疤痕还深深镌刻在我身上隐隐作痛,他散布到我学校的偷拍照片还堆在我书桌底下,他想毁掉我和我哥安稳宁静的生活,现在却轻而易举遗忘,然后诚恳地原谅了自己。 段近江就是不明白,哪怕他对他的俩儿子稍微好一点,我们都不至于走到现在这地步,一个是父亲,一个是亲哥,血缘上都是我最亲的家人,可一个喝醉了只会痛骂暴打身边的一切,一个喝醉了吐露的仍是失落的温柔。人生在世大家都难免当回恶人,所以我不打算原谅。 时间不早了,该做点正事。我给段近江看我手机里的老婆美照。 第一张,我跪在在落地窗前,屁股里埋着我哥的大家伙,我回头与他接吻,拿手机拍下镜子里**交媾的两具身体。 第二张,我坐在宝马前座,我哥正含着我的**给我**,脸颊边的玫瑰鲜红而**。 我给他浏览了大约三张就把手机收起来,剩下的都是我珍藏的经典,舍不得拿出来被畜牲的眼睛玷污。 我淡笑着说:“爸,你那些照片也太不劲爆了。” 这时候段近江已经气到浑身发抖,拿起手边的一切朝我砸过来,嘴上说着为民除害,怒不可遏地抓起沸腾的电水壶朝我身上用力一砸。 “小崽子当初老子真该把那一泡射墙上,**了个逼的……” 从半空中,滚烫的沸水从壶嘴和壶盖里泼洒出来,我打篮球这么多年,基本的闪避反应还是有的,可我站在那里没躲。 等这壶滚水烫到我身上,就等于浇在我哥心上。多亏我哥醉酒那一晚的表白,让我知道了我在他心中的分量。他会为我做出违背他原则的事,我有这个信心,到时候为我“出气”,就变成了替我“报仇”,没错,我只会靠我哥,我想杀人他就必须为我变成枪,因为他是我哥,他活该。 第33页 不知道被一百摄氏度的开水从头到脚浇下来会变成什么样,我大概会腐烂成一株不会开花的仙人掌,但我不会死,我想看段近江怎么被我哥弄死。 我突然听到一声玻璃炸裂的声响,紧接着是震动的脚步声,有人翻窗闯进来,我听到了一声濒临绝望的嘶吼。 “小琰————!” 滚烫的沸水只溅落到了我衣襟上一点点,有点烫,但不至于受伤,我哥把我扯走了,紧紧扣在怀里,我发了几秒呆,直到看见我哥护着我脸颊的左手烫伤了一大片,逐渐翻起水泡。 我有点忘了当时的情景,只记得场面非常混乱,警察拼命把我从段近江身上拉开,段近江的脸被我打得血肉模糊。 我对着那张血肉模糊的脸笑,笑着笑着就淌下泪来。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哥哥对不起。 我还记得我哥拖着我走到院子里,咆哮着质问我:“为什么和段近江走?刚刚为什么不躲开?” 我僵硬地如实回答他,他猛地给了我一拳,把我踹翻在地上狠狠揍了我一顿。 我盯着他的眼睛,里面像有一只小鸟,把我哥的眼睛啄得滴血,我想用嘴抓住那只残忍的小鸟,结果被我哥重重甩了一巴掌。 我哥点了根烟转身离开,再也没理我。看着他走远的背影,我忽然明白了幼稚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幼稚就是我,我就是幼稚,男孩和男人有本质的区别,就像我和我哥,我只会惹事,我哥能担事,我既没有能力也没有资格说爱他。 我追上去想帮他吹一吹手,他吼我让我滚。 我不想滚,亦步亦趋跟着他,他忽然接了一个电话。 是妈打来的,说她小儿子快要上初中了,想住市里学区房,让我哥给想办法,她说“毕竟这也是你弟弟对吧,过两天让小瑜去看看你”。 我哥疲惫地垂着眼皮,眼睛里布满血丝,缓慢地嗯了一声,“知道了。” 失恋第一天,我哥有了新弟弟。 第28章 余晖在云层中求救,太阳终于被淹死了,入了夜,我在街上游荡不敢回家。 刚刚被我塞进书包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我惊得打了个哆嗦,双手打颤脱下书包翻找,手机可能被我夹在了某本书里,我只能听到它的声音,快急疯了。 十几秒之后,震动戛然而止,我的心脏也跟着骤停。 很快,校服兜里的老人机又响起来,我满手是汗,几次把手机摔到地上,顾不上满地尘土,狼狈地跪在地上接听。 手机里传来我哥的声音还满带着愤怒,他大声吼我,大晚上的不回家还想去哪儿惹事儿?滚回来! 我稍微安心了一点,至少我哥还会骂我,他没有不要我。 我去药店买了几种烫伤药,又在小区旁边的水果店买了一盒草莓给我哥吃让他消气,我知道我这次把他气死了,他肯定不会轻易原谅我,但他很疼我的,我只要抱着他撒撒娇说说好话,他就舍不得不理我了。 我到家时我哥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左手敷着一层烫伤药,他看了我一眼,冷冷问我:“去哪了。” 我被他冷淡的目光扎得浑身刺痛,支吾解释:“给你买草莓……” “太晚了,你也别吃了。”我哥穿上浴袍,从脚垫上蹭了蹭鞋底,到一楼卧室去睡,他把门反锁了,我站在门外敲门,突然门板发出一声巨响,好像是我哥把什么东西砸了过来,让我闭嘴。 我大脑死机十分钟,面对着门站着发呆,刚刚受到惊吓手指发抖拿不住东西,草莓滚了满地。 我不敢用我们之间两下短两下长的暗号召唤他,因为我现在不再确信他还会像以前一样开门把我带走,我的魔术失效了,现在的我是一只蜜袋鼯,朝我哥飞去的时候他没有接住我。 我很想和他认错,因为我让他受了伤,如果他不救我,我们皆大欢喜,可是我那时候没思考过,如果他不救我,他就不是我哥了。 我尽量学着成年人的逻辑去思考,只思考了一分钟就觉得很累,我哥肯定也很累。如果现在他放我进屋,我整晚都不会睡,只看护在他身边,帮他换药,他疼了我帮他吹吹,万一他现在背着我哭呢,我好想哄哄他让他不要哭了。 我从下午到现在还没吃饭,好像很饿,又觉得胸口闷堵恶心什么都不想吃。我背靠着门坐下来,捡地上的草莓吃,顺便等我哥开门。我哥肯定会开门的,他只是气一会儿,很快就心疼我了,他舍不得我在冷地板上等这么久。 一盒草莓有24个,我慢慢地吃,把形状最漂亮的一个留给我哥,等会儿他来开门,我就塞到他嘴里。 他没有出来。 第34页 最漂亮的这个有249颗籽。 走廊的声控灯灭了,我坐在黑暗里许愿,我的生日还很远,只好暂时把生日愿望预支过来,我想让我哥快点理我。不好,我把愿望说出来了,它不灵了,我哥不会理我了。 我害怕很多东西,黑暗,冷漠的老哥,还有新弟弟,怕新弟弟比我乖,比我健康,身体或心理。我不敢睡,我怕梦到我哥对新弟弟笑,然后我提着新弟弟流血的脑袋成了杀人犯。 我不敢发出声音,悄悄打开手机照亮,先一步看见的是锁屏照片——我哥弯着眼睛淡笑,我靠在他怀里搂着他。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张,我们心血来潮在夜晚的路灯下合影,飞蛾闯进镜头,我哥像夜晚的精灵。光线斜映在我哥眼睛里,他的眼睛里有一只小鸟,那只小鸟就是我。 这张照片我现在不喜欢了,我看起来好像生在我哥身上的霉斑。 第29章 我想从窗户爬进我哥的房间,他可能不允许我抱他,那我就睡在他背后,在他睡着以后悄悄和他接吻,他也许会惊醒然后给我一耳光,捡起手边的硬东西揍我一顿,因为他现在很烦。如果打我能让他消气我就任他打,毕竟哄生气的女朋友回心转意是男人的职责。 可楼层太高,我爬不进去他的房间,又太渴望进去取暖。我记得我哥说如果我再不听话就把我关进笼子里,他果然说到做到了,我哥把我囚禁在他房间之外,我脚下踩的地球就是监牢。 我睡不着,也不敢睡,想去厨房帮我哥煮碗粥当早饭,路过穿衣镜时我看到了自己狼狈的样子,左脸红肿,唇角的淤青粘着血渣。我突然记起来我被我哥揍了一顿,于是身上开始隐隐作痛。 我的夏季限定恋爱结束了,也许以后只能眼巴巴看着我哥娶了漂亮的嫂子,抱着可爱的孩子,牵着新弟弟的手走进礼堂,成了别人的爸爸、别人的哥哥,想到这儿,仿佛有一双手卡住了我的脖子,我不能呼吸。 大概早上四点半,天色微亮,阿姨轻声开门来给我们做早餐,我在厨房里把她吓了一跳。 我已经煮了一锅粥,尝了尝味道总觉得莫名其妙难吃,又让阿姨煮了一锅,我把她煮的盛到碗里端到餐桌上,跑回房间外等着我哥起床。 阿姨一边收拾被我弄乱的房间一边跟我闲聊,说最近我哥胃不太好,因为上次喝酒给激着了,还说我哥最近和一位大企业家谈合作,对方要求特别苛刻,我哥忙得要命难免心烦上火,所以这两天饭做得清淡,也更偏向我哥的口味,在菜式上没有一味惯着我。 这些我都没发觉,因为视线一旦被急切的怨恨遮挡,人就会变得愚蠢而短视。 平时我哥大概七点半睡醒,最近要接送我所以定了五点十分的闹钟,我目不转睛盯着挂钟,五点十分到了,我哥房间里没有动静,看来他把闹钟关了。我快迟到了,但我没心思去上学,我怕放学回来看到家里空无一人,一下子成了孤儿。 隔着一扇门,我能听到他的呼吸和心跳,甚至能够听见他烫伤的手臂逐渐腐烂的声音,他长了一双修长高贵的手,我无数次幻想把那双手截断藏进怀里,让他永远抚摸我拥抱我,我多希望此时此刻正在腐烂和剧痛的是我的脸。 终于熬到了七点半,我哥还没动静,我好像从昨晚开始被关在监狱里直到现在,一股被极度恐惧引燃的暴怒促使我越狱,我再也控制不了自己,一脚踹开了卧室的门,门框上的木渣炸飞,伴随着一声巨响,房间里烟雾弥漫,过夜的烟草气味浓烈得让我想呕吐。 我哥坐在落地窗前淡漠地凝视着我,手腕搭在膝头,眼睛爬满血丝,指间夹着半支烟,面前的烟灰缸里堆满烟蒂,我以为我看到了一头颓废的恶魔撞进窗棂,膝弯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我没有半点尊严地朝他爬过去,在生气的大哥面前我确实就没半点骨气和脸皮,一半因为怕他,一半因为爱他。我们从没打过隔夜架,我哥也从来没这么生气过,我和他认错,他无动于衷。 我哥着实看不上我现在的举动,他抓住我衣领把我提起来,凝重地审视我。 他先检视了一遍我的身体,翻开我的袖子盘问我,昨天烫着没有,我摇头。 一点都没,因为开水都浇在他手上。 厚重的窗帘让卧室光线十分昏暗,我哥拉开窗帘,光线打在我身上让我无处遁形。 我哥的目光骤然停在我的脖子上,盯了十几秒,我亲眼看到他的眼睛逐渐充血,眼神从冷漠变得怒不可遏,像头发狂的野狼猛地扑倒我,敷着药的红肿的左手用力抬起我的下巴,眼睛死死盯着我的脖子看。 第35页 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他提起我的衣领就重重甩了我两个耳光,朝我咆哮:“段琰!你想让我死,是不是——?!” 脸颊火辣辣的疼,我眼前一黑懵了几秒,他下手比昨晚还狠,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又打我,我哥打人可真疼,只用一只手就能打得我站不起来还不了手。 当然,我也并不想还手,有一瞬间我想如果我哥把我打死就好了,一切疾病都会在死亡那天被治愈,从此我变得正常和健康,在另一个世界守着我哥,盼望着他几十年后顶着一张又老又丑的脸来接我,我不嫌他,我牵他手。 我茫然呆滞的表情可能触怒了我哥,他把我的胳膊关节扯得吭吭直响,把我拖到镜子前,粗暴地扯起我的脑袋,让我好好看看自己的德性。 镜子里面有个可怜虫,脸颊上的指印清晰可见,我惊讶地看到我脖子上有两块异常明显的掐痕。 我跟我哥解释,有个人昨晚想要掐死我。 “谁?你说,谁?!”我哥用力把我的身体砸在墙上,我的内脏快被他摔碎了,在骨骼里突突地钝痛。 我哥逼问是谁想掐死我,我努力回忆好久,才隐约记起来是我自己。 人无法掐死自己是有科学依据的,我很用力,但总是失败,最后就演变成我对脖颈的一场自残,同样是皮肤充血淤青的痕迹,吻痕就比掐痕浪漫,但本质相同,都出于一种疯狂的过界的爱。 我哥一把抄起桌上的条形台灯,拽断接在墙上的电线拿来揍我,右手铁钳般扣住我两个手腕,用力抽我的屁股、腿和后背,每一下都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耳边是我哥歇斯底里的怒吼。 “你他妈就活气死我吧小逼崽子,一天天的脑子里想什么?十八岁了,叛逆期总该过去了吧?你干的哪件像个人事儿?” “妈逼,昨晚一屋开会的全是集团董事,老子接个电话拔腿就跑,那帮老板怎么看你哥?老子饭碗要是丢了你还想住个屁的房子上个屁的学,睡他妈大马路去吧!” “段近江有我收拾,有你崽子狗屁事儿?吃饱了撑的不学习,上赶着跑人家里,你活够了是吧,要不是你同学给我打电话,你想怎么着?那热水劈头盖脸浇身上能烫死人你知道吗?” “想死是吧,你哥我替你挨烫这一下不够是吧,你有病?你有病?今天掐不死自己,明天割腕,后天跳楼,你没了,让老子自己活?!” “浑球一个,哥白养你。有这工夫老子去找个鸡生个孩子教也比你强。” 他站起来狠狠往我肚子上踹了一脚,我疼得弓起身蜷缩起来,想象着像电视里那样吐血,其实并没有,雨点一样密集的剧痛淹没了我,我满地打滚挣扎,我哥依然不停手,他要打死我。 狗急了总会跳墙的,我用力挣开他的手,翻身踹在他肩膀上,我哥向后踉跄退了两步,我趁机扑过去撞翻他,跟他扭绞在一块儿。 气头上说话太伤人,我终于体会到了当我说出“你有暴力倾向,你遗传段近江了”的时候我哥的心情——好像心脏被冻硬了,又被一锤子砸碎了。 他左手烫坏的皮肉在刚刚揍我的时候搓破了一大块,脓水和血混在一块淌到胳膊肘,肯定很疼。 我舍不得打他,我只想吻他,像狗那样把他流脓渗血的伤口舔干净。 我跪坐在他胯骨上,低头注视他,我哥今天太憔悴,和我偷偷藏在床底下以至于长满霉菌的那两束玫瑰一样颓废,可他依然美丽。 我的腿还在发抖,但我必须长大,我想装成男人的样子,没想到问出口的还是软弱。 “我不就是有病吗?”我认真问他,“你经常带我去陈星哥家里,他不就是心理医生吗,我真的有精神病吗?” 我哥躺在地上,淡笑着扯了扯僵硬的唇角:“琰,从没人把你当病人看。” 有没有病不重要,我并不关心这个,我最关心的还是我哥还愿不愿意和我谈恋爱。 我问他这个问题,他笑出声:“小琰,你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吗,被亲哥**屁眼,舒服吗?” 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只知道他笑得很疼,我胸腔里也很疼。 我小声问他,那我要是有个逼,你就愿意一直**我了?你嫌屁眼脏是不是。 他愣了半晌,把我揽进怀里,很用力地抱着我,仿佛要揉碎我,碎片血淋淋地扎进他的胸膛,我们融为一体。 我不理解,他明明说过最亲近的人做什么都是爱,如果他不想上我,我可以上他,我不嫌脏。我也不知道说点什么才能安抚我崩溃的女朋友,只好抱在他身上,让两颗颤抖的心脏贴得更近,这样我哥才能听到我爱他。 第36页 房间里安静了很久,我和他额头抵着额头。阿姨把早饭做完就出去买菜了,大门关严的一瞬间,我们不约而同咬上了对方的嘴。 他扣着我的腰,翻身变为压制一方,居高临下撕咬着挑衅狼王权威的幼崽。我哥的吻一改从前的温柔,变得狂躁而不可控,他把我的舌头咬出了血,我咬破了他的嘴唇,我们像两条鲨鱼一样在血腥味里撕斗。 他把我抱到餐桌上干我,粥碗和菜碟都被推到一边,我有点心疼阿姨做的粥,洒了的话我哥就只能吃我煮的粥,我煮的不好吃。 我哥草草在紫红狰狞的性器上搓了两下润滑剂就捅进我屁股里,硬木桌面硌着我的脊椎和背上刚被我哥打出来的淤青,我叫了一声疼,我哥反倒**我更凶,在我耳边喘着气问,“为什么我有一个**弟弟,被亲哥的****也能爽,贱不贱。” 听他这么说,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变得模糊,男人不能说自己委屈,那么我只好说这是疼出来的。我不骚,我只是想和恋人**,我也不贱,只要段锐说一句讨厌我,我就离开这个家。我发现我也并不惧怕变成孤儿,孤独只是一种常态,我怕的是我哥不要我。 他抱着我,抚摸我的脸颊和后背,冷静地询问我要不要分手。他说人这一生里会有很多段恋情,死守着一个不合适的就会错过更好的。我相信他说得对,因为他放弃了大二谈的小学弟,现在才能和我谈,可我不一样,我不需要更好的,我只要我哥。 我咬住他的颈侧,用力收紧牙齿,直到他痛得抽气,不敢再说废话为止。 他干得我很疼,巨大的**一次次捣在被**到烂熟的腺体上,我咬牙忍着,只要和他**我什么都不怕,中间好像晕过去了几分钟,我还有意识,我知道段锐吻过我的眼睛,那个吻很缓慢,带着委屈,足够深情。 他打我,还干我,我浑身发抖,逃了一圈最终扑进了他怀里,要他抚摸我。我一感到害怕就忍不住往我哥怀里钻,他怀里最暖和也最安全。 我可以不爱我哥,除非他死了,除非我死了,如果成年人要思考这么多无聊的伦理,我宁愿一直幼稚,我真想长个逼给我哥操,他就不会想这么多有的没的了。 我们做了漫长的一次,两个人都大汗淋漓,他把沾满精液的性器从我屁股里拔出来,我立刻蜷缩成一团再也动不了,血、精液还有润滑剂打出的泡沫从我两瓣屁股中间合不拢的烂肿肉眼里挤出来淌到大腿根。 我抽搐着爬走,抱住自己不断痉挛的身体躲到墙角,我想稍微恢复一下体力再去洗澡,也想把此时斑驳肮脏的身体从我哥视线里移开。我查资料说**结束的贤者时间里男人很容易对床伴产生厌烦情绪,我不想他和我做完以后觉得这件事很脏,他肯定每次都这么想,我心爱的女朋友有洁癖,我得迁就他。 我哥朝我走过来,他什么都没穿,**上的精液也没擦,我也一样,最原始的坦诚相对,我又害臊了,用手挡住被他**到合不上的屁眼。 他把我抱起来放进柔软的被窝,自己也躺上来搂着我,我在他怀里发抖,他用尚且完好的右手给我擦眼泪。 小琰。他哑着嗓子叫我的小名,叫了好几声。我艰难地抱住他的腰,他也在颤抖,努力克制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捧起我的脸和我接吻。我们刚刚**太激烈,打碎了一盏花瓶,把里面插的百合摔在了地上,散发出一股潮湿的气味,与花朵落叶在泥土里腐烂时的味道相近,和人一样,有的人盛开即腐烂。 我抬起眼皮问他:“哥哥,你会让我变成孤儿吗。” 段锐皱起眉,手指抵到我下巴上让我无法张开嘴说话。 第30章 我哥坐起来,抽了两张纸帮我擦屁股,抓着我的脚腕抬起我一条腿,帮我擦臀缝和腿根的污物,偶尔把指尖插进肛门里把精液和血丝引出来擦干净。 “你又给我弄流血了吧。” “一点点。” “你说过不伤着我来着,你再这样我以后不信你了。” “嗯……不要、信我。” “算了我不跟你计较……你也别把我当不要钱的小鸭子干……每次你操完我拉屎就疼,万一哪天操裂了还得去医院缝针,我不干,我才不去,丢死人了……” 起初我闭着眼睛跟他絮叨,紧抓着枕头,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抱到了老哥身上,下巴卡在他肩头细碎嘶哑地叫疼、流血了。 我哥抱着我,卷起脏纸巾扔进垃圾桶,拍拍我的屁股蛋,轻声问我:“不是喜欢被干吗。” 我现在体力不支,体力不支就容易脑力不支,听他这么问,我懵了几秒,不知道点头还是摇头。我并不单纯喜欢被干,如果让我插我哥我也会很爽,重点是**对象是段锐,这场**中最刺激我也最安抚我的是我哥。 第37页 况且就算不**,只接吻,唇舌相缠时我依然会从头到脚起一身鸡皮疙瘩。 或者不接吻,每天早上醒来我看到他的睡脸靠我很近,睫毛偶尔触碰我的鼻尖,我就会笑。 我哥挺聪明一人,这个事这么简单他怎么想不明白。 我掰正他的脑袋让他必须和我对视,问出了一直以来我最想问的问题。 “哥,你喜欢我吗,是喜欢男朋友那种喜欢吗?” 他不做声,过了一会儿,反问我:“你呢。” 我说是。 莽撞和叛逆是独属于我们这个年纪的特权,我才不会像段锐那样考虑看不见摸不着的未来,所以我明明白白告诉他,此时现在当下我既想当他弟弟,也想跟他结婚,我既不喜欢小姑娘也不喜欢男人,既不是异性恋也不是同性恋,别人分手了好歹还能另寻新欢,而我分手了只会成为孤儿。 我认为在爆炸的不可控的爱情面前原则可以忽略,即使放纵下去会毁了彼此的人生,那也没办法,我想不了那么远,我只知道如果此时此刻失去段锐我会渴死,拥抱他是种自救的本能。 他突然把我搂进怀里,手臂勒得太紧让我呼吸困难,我动不了,只能趴在他怀里听他胸腔里沉重有力的跳动,我哥的心脏好像在顿挫地对我说:“我、爱、你、可、我、是、胆、小、鬼。” 没关系,我很快就长大了,希望能比我哥高一厘米,然后保护我的胆小鬼哥哥。我知道我们这种怪胎在大多数人眼里和犯罪没什么两样,可我还是忍不住亲吻我的犯罪同伙。 段锐的吻熟练而残忍,他吸走我口中所有空气,身体全部压到我身上,渗着脓血的左手扣紧了我的脖颈。 身体中的氧气急速消耗,大脑开始缺氧混乱,我逐渐在他掌心中窒息,本能的挣扎不可避免,我拼命掰他扣在我脖颈上的手,其实内心则在平静地等待我哥亲手用死亡治愈我,我从他痛苦迷乱的眼睛里看到了一只歌唱的小鸟,也找到了一个答案—— 如果我死了,只需要站在原地等着,一分钟,或者五分钟,我哥就会来找我,我们牵着手去寻找一对和蔼可亲的父母。我想留一封遗书,在我们的合葬墓碑上刻一行文字,就写“这儿安葬着两只旱鸭子,他们是被爱溺亡的。” 可我又想海葬,以换取第二世的自由。 我突然又吸到了一点空气,脖颈上的禁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段锐压制着我疯狂的亲吻,我们赤身**相互纠缠,性器摩擦直到勃起,从床头滚到床脚,狗一样啃咬彼此的身体,给对方烙上斑驳的鲜红的痕迹当做奴隶记号。 他把手指插进我嘴里,夹住我的舌头,低声在我耳边问:“小琰以后会怪我吗。” 我吐出他的手指,再帮他把指间淋漓的涎水舔干净,不着边际地回答:“哥,你很漂亮,很漂亮,比女人好看,露出半截腰和屁股撒尿的时候最性感……” 我肯定不会怪他,可我没有证据,我不给他承诺,让他亲眼去看。 我哥掀起空调被把我俩兜头盖住,这样我们就看不见对方的眼泪和发疯通红的眼睛。最后我吻了他的嘴唇,他回应给我一个**的湿吻,无比温柔。 我们不停接吻直到两个人喘着气安静地并排躺下,我枕着他手臂,他搂着我。 他叼着一支烟,摸出打火机点燃,再在烟灰缸里轻掸,“你要是我儿子,非让我打死废号重练一个。” 我枕着手,跷起腿:“昨晚我脑子里剧本儿是这样的,就是段近江把我怎么怎么样了,然后你气死了,决定把段近江关监狱里再给他安个枪毙的罪名。” “基本按剧本走的。”我哥冷笑一声,“我确实气死了。” “啧……你不救我就完事了……剧本就没写让你美救英雄……” 烟雾从他嘴里缓缓吐出来,他揉了一把我的脑袋,跟我说,不救你就不是你哥了。 他还说,段近江的事他会酌情处理,但看他的意思,会考虑我的意愿。 “话说回来。”我哥翻身凑得我很近,鼻尖若有若无地蹭过我脸颊,问我,“你刚说什么,谁是美?” 我说“你”。 他捏了一把我的屁股,趁我张嘴叫唤就亲上来,把一口烟全喷进我嘴里呛我。 “以后不准再犯。” “知道了哥哥。” 我们在床上闹了一会儿,我哥看了眼表,随后往身上套衣服:“今天得去和董事们道歉,解释昨晚开会开一半跑了的事。” “你不先去医院吗。”我看他那么憔悴,很想说“我替你去,你今天好好休息”这种话,可我现在还没有这个能力,我不想在再给他添乱了,我也想替他承担一点疲惫,等我长大。 第38页 阿姨煮的粥凉了,我哥自己去厨房盛了一碗,我躲在门缝外偷瞄他,看见他在两锅粥之间犹豫了一下,最终选择了一锅卖相差的盛到碗里端回来。 我已经提前尝过了,虽然我煮的粥不香也不好看,但米粒很软很烂,不会让他胃里难受。 我眼巴巴望着他,我哥吃饭的时候细嚼慢咽,我趴在桌边托着腮看,无声地欣赏我花大价钱才弄到手的白瓷雕像,很怕再把他磕出裂纹,所以小心地摆放他擦拭他。 我昨晚发了一个通宵的呆,现在松懈下来,脑子里混混沌沌有种喝醉酒的错觉,其实今天很想让他留在家里陪我,但我不能再任性。 我哥喝了半碗粥就放了筷子,披上西服外套出门。 我忍不住在门关上的一瞬间把手递了出去,抓住他的衣摆。 沉重的防盗门掩着了我的手腕,里面的骨头和筋急促地疼了一下。我哥身子一颤,立刻回头把我的手握到手心里,搓了搓,惊慌地瞪我。 我暗暗使坏就势一拽,他猝不及防被我拖过来扑到我身上,我俩摔滚到地毯上,这次我垫在他底下,免得他的西装黏上灰尘。 “还想挨打?”我哥又在皱眉,我很久没看到他的虎牙了。 “老公。”我下意识叫出口。 我哥瞪大眼睛,微张着嘴半天什么也没能说出来,他的眼睛真好看,眼角上扬,像小鸟翘起来的羽毛。 我突然后悔这么叫他,明明他是我女朋友,我却要向他示弱。我把他从身上掀走,忍着害臊耻辱朝卧室方向逃走。 刚迈出两步,腰间就扣上了一双手,紧接着我哥从背后贴上来,下巴放到我肩头,哑声回答:“嗯,你说。” 我和他说,“我尽量好好学习,考一个离家近的学校,学什么专业以后能帮到你……你帮我想想。” 他出门上班时我趴在阳台看他,把他送我的玫瑰从床底抽屉扒出来,解开丝带向下一扔。 外边掉了雨点,我哥正在擦后视镜,发霉的干瘪花瓣落了他满身,他仰头望我,我只顾着笑。 第31章 我哥走后我一直记挂着他的手,托陈星哥跟医生挂了个号,等我哥忙完就把他扭送医院。 陈星哥趁机和我聊天,问我最近情绪怎么样,有没有惹我哥生气。我肯定要把这次超级矛盾用谎话遮掩过去,不过陈星哥并没问得太深,说挺早以前我哥从他那儿寄放了点东西一直没拿走,他最近准备搬家,怕弄丢了,想让我把东西带回去。 我屁股真的疼,往里面怼了点药还是忍着去了,因为我哥晚上得去医院,没空,东西不拿也给人家添麻烦,我知道我哥很不喜欢麻烦别人(他托人办事向来不让对方吃亏,也从不占朋友便宜)。 我去了,陈星哥对我被打肿的脸和遍布掐痕的脖子兴趣浓厚,帮我敷冰消肿,再三确认我没有经历校园暴力和家庭暴力。其实我只是女朋友太暴力。 他拿了一个小木盒子给我。我以为是什么大件儿呢,就一巴掌大小的盒子,这能占多大地方。 陈星哥看我乱摆弄,轻喝我:“别给摔了,这东西死贵,我记得是好些年前你哥出差,人傻钱多花十几万买的,买回来就撂在我这儿,也不拿走,搬家人多手杂,我怕给他弄丢了。” 我脑子里大概有个模糊的念头,打开盒子果然印证了猜测。 里面是串紫檀珠子,和我戴在手上的一模一样,我一直纳闷我这串上的真言为什么只刻了半截,还以为是景区拿工艺粗糙的东西骗钱,没想到是两串是一对,可以拼在一起。 我哥有点可怜,买了情侣手串不敢说实话,甚至不敢拿回家,怕我嘲笑他。我再也不在他脸上写变态了,他会当真。 我突然想起之前我把我这串转送给江雪过,还让我哥看见了。不知道他当时怎么想,我很内疚,把他的心思随手扔给了别人,好在人家还给我,不然我只能觍着脸去要回来,但不管怎么样我肯定会要回来。 我揣着那盒手串下楼,看见公寓外的垃圾桶边钻了一丛野地莓,莓果表面淋着馊菜汤挂着塑料袋,天气热时垃圾桶很臭,小区居民们捏着鼻子匆匆经过。我站在垃圾桶边欣赏它,又臭又脏地鲜活生长。 我回家补了个觉,下午去学校,四班几个哥们招呼我打球,我没去,提拉着书包进班,又是南瓜刘在讲数学卷子。 这大概是我第一次认真听南瓜刘讲课,他总是讲得很卖力,脸上的肉跟着在讲台上七扭八拐比量着画图的身体一起抖动。 我忍不住笑了一声,南瓜刘板起脸瞪我,我趴在桌上歪着头露出脑袋,说“等于2倍根号2”,他又迅速和蔼起来,推了推眼镜讲下一道错率高的题。 第39页 后两节自习我埋头做理综卷子,从头到尾看下来基本没有哪道题是我会做的,只好从头开始,翻书,翻练习册,整整两节自习课,我只做完了物理选择。 但时间快到了,我让江雪帮我请假不上晚自习,提起书包溜了出去,校门口附近开了一家花店,我买了一束玫瑰藏进书包里,坐公交去我哥公司接他下班。 公司保安认识我,放我进地下车库等他,我在他的宝马边蹲了一会儿,我哥慢慢走过来,还在滔滔不绝讲电话。 他脸色很苍白,心情也十分恶劣,对方先挂了电话,我哥猛地把手里的文件摔到地上,攥着手机用力顺了顺气,足足咬了半分钟牙才冷静,蹲下来扯着头发无声地吼“**”。我看到了他爆粗骂人的口型,青筋暴起的太阳穴和狂躁不堪的狰狞表情,想立刻过去抱他,又觉得不好,于是掏出手机先给他拨个电话。 段锐怒不可遏地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的备注时表情神奇地立即平静下来,倚靠到车门边接我的电话。 我手脚并用悄悄爬到车库入口,电话刚好接通。 “嗯?” “我来接你了,大概还有三十秒到车库,下班了吗。” “嗯。” 远远的,我看见我哥在挂电话的同时飞速整理褶皱的领带和凌乱的头发,捡起地上的文件拍了拍灰尘,我走到他面前时他已经容光焕发,对我露出两颗乖巧的虎牙。 “其实就是想逃课吧。”他扬了扬下颏示意我上车,“走,吃点好的去。” 当然不是因为想逃课。我抢先坐进驾驶座,我哥也就没跟我抢,车内光线幽暗,我从书包里拿出被压皱丝带和花瓣的玫瑰送给他。 他很惊讶,唇角翘起来,摸了摸下巴咳嗽两声,把花接过来放在腿上,看得出来我哥想装出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然而眼睛余光又频频往花上瞥,终于忍不住了,开始上手翻那束花,在里面找到了花店附赠的卡片,看到里面只有一句自带打印的花体英文“loveyoueveryday”,有点失望的样子。 不好,失算了,我下次会记得给他写卡片。 我启动车子,若无其事问他,今天工作还顺利吗。 我哥轻松挑眉:“挺好啊。” 我不戳穿他,但我知道公司里把持股权的那几个老头子肯定又欺负我哥了。 我把手伸过去,他看着我讪笑:“干嘛?” 我抓住他的手,牵握着。 我哥沉默了好一会儿,低声笑笑:“行吧,不算特别顺利,不过迟早会好的。今晚回家加个班。” “会好的。”我回答他。 我趁他不注意直接把车开到医院,我哥两条长腿支在车门里面不下来:“至于来医院吗?涂点药膏就行了,我着急回家赶工作,咱先吃饭去。” 我连扯带拽把他揪下车,号陈星哥已经帮我挂好了,到了医生面前我把我哥推到椅子上,跟医生说:“我是他哥,他等会要是疼哭了您别笑他”。 医生暼了一眼我身上的校服,又瞥了一眼我哥身上的西服,乐了。我哥也跟着乐,舔着嘴唇笑,悄声提醒我“宝贝,过了,过了。” 他委婉地告诉我我现在的举动有点用力过猛。我觉得并没有,等我逮住机会操他一顿,他就知道什么叫用力过猛了。 医生骂他不早来处理,同时给他洗伤口上的脓液然后消毒,我哥一声不吭低头玩手机,我紧张得满手都是汗。 临走我哥左手小臂裹了一层薄薄的透气纱布,我终于松了口气,走出医院时摸索着去牵他的手,指尖刚触碰到他,就被抓住握进了手心里。 他把我推到车门上靠着,双手扣在我身体两侧,微扬下颌打量我:“今天太阳打哪儿出来了,你还是我家小琰吗,把我气人撒泼捣乱使坏的作精小琰还我。” 我无法再还给他。 我发现人并不是逐渐长大的,可能在某个风雨交加的深夜被雷声惊醒,想被人抱在怀里哄哄,却发现一直充当保护者的那个家伙也在捂着耳朵发抖,人就突然长大了。 我开车带他回家,他靠着玻璃窝在副驾驶睡觉,西服皱巴巴堆在身上,怀里抱着我的花。我偷偷拽出花束里的卡片,用笔在上面写:“送给亲爱的哥哥段锐。” 我想了想,涂掉了上面那句,又写“送给宝宝段锐。” 思考之后又被我涂掉了。 最后卡片被我涂得乱七八糟,仅剩的字挤在缝隙里—— “累了就和我接吻**。” 第32章 半夜十二点四十五,我趴在桌上醒了,卷子粘我脸上。 从回家到现在这张理综卷子的选择题还没做完,我真没磨蹭,实在弄不明白怎么就加速度了,怎么就推断出化合物了,怎么就大a小b了,怎么就遗传出病了。说起来我喜欢我哥这事儿跟基因突变有没有关系,我倒琢磨了半天。 第40页 我哥在我右边飞快敲键盘,包扎了一层纱布的左手不太灵活,不过不影响他的工作效率。我看他的咖啡冷了,随手拿过来想去给他煮杯新的。 我哥忽然靠到椅背上揉了揉太阳穴,长舒一口气,看见我在旁边还挺惊讶:“你怎么还没睡呢。” 他工作时的专注程度让我捉摸不透。 我哥余光扫到桌上的理综卷,哎哟一声拿起来翻看:“我天,学习呢?不像你啊……该不会真想考个前五十好上你哥吧?有勇气。” 我讨厌他起哄臊我,我承认我没我哥聪明,我妈生我俩的时候把脑子全给他了,到我这儿不够了拿面团凑了半个,我讨厌学习,就这种学完了不知道干什么用的破东西,我居然还不会做。 我哥扫了几眼我的选项,摸着下巴说:“啧,光化学就错仨。” 我掐他脖子:“你妈的我没让你帮我徒手判卷子!操!” 他笑起来,让我想把那两颗笑个不停的虎牙掰下来塞他鼻孔里。 “好好好好消消气。”我哥搂着我脖子把我勾回他身边,捡起根铅笔教我做,边画边讲。 我趴在书桌上听,他搂着我肩膀,另一只手在纸上写写画画,书房只开了一盏桌上的台灯,铅笔的影子跟着笔尖行走,在被暖光照黄的纸张上发出沙沙的脚步声。 我哥靠得我很近,半垂着睫毛,几道双眼皮细褶时深时浅,他专注盯着题目,眼睛里只映出一张卷子,我贸然挤进他目光里。 “干什么。”他手中的笔停了下来。 “哥,你上辈子是公主吧。” “放屁。” 可能我哥讲得比学校老师明白,也可能我只爱听我哥说话,他给我讲完了整套卷子,我居然都听懂了。 “歇会儿。”我坐到书桌上跷起腿。 我哥站起来舒活舒活筋骨,双手撑着桌沿,叼着烟要我给他点。 “乖宝儿,借个火。” “没有。你他妈别抽这么多,一天两三根就行了,别过分啊。” “提神,不然扛不住。”我哥从我校服裤兜里摸出打火机,自己点上了,转身靠着桌沿轻吐了口气。 一根烟罢,他打破寂静问我还疼不疼。 我不知道他指的是哪儿,脸已经不肿了,脖子上的掐痕本就不重,现在痕迹已经微乎其微,屁股里有点疼,身上被他打出来的淤青也没消退,我被他弄得遍体鳞伤,尽管是我自作自受。 “哥下手重了。”他碾灭烟头,无聊地剥开过滤嘴撕里面的絮,“但你得长记性。” “哥不是不疼你,那天确实……”他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我提着他那串紫檀珠子在他眼前晃。 他起初没什么反应,但当他看到我手上戴着另一串时,肩膀僵了僵,眼神忽然变得不安。 看来我哥终于选择放弃撒谎,视线落在墙角那盆龙舌兰上,不与我对视。 他又想伸手拿烟,我按住了烟盒。 我哥皱起眉,虎牙收进抿住的嘴唇里,关了台灯转身离开。 光线消失后的黑暗里,我摸索着抓到我哥,从背后抱住他脖颈,亲了亲他发烫的耳朵。 他伸手过来拨我,被我抓住右手把紫檀珠子套了上去,随后手指相扣叫他脱不下来。 “哥,我愿意。” 我嘻笑着把下巴放在他肩头。 没想到突然天旋地转,我被翻了个个儿,等我意识清晰已经被他扛到肩上。 “干,放我下来。” 他扛着我走到敞开的窗边,拍拍我的屁股:“这个弟弟坏了,扔了再买一个。” 我头朝下抱着他的腰大声叫唤:“你敢!我操别往前走了!不闹了!陈星哥搬家让我去拿回来的,我之前真不知道!我没故意瞒着,我也今天刚拿着的!我刚刚就逗你玩!” “逗我玩?” 我哥把我往窗外抖了一下,我知道他不会真扔我,但这个高度换谁都害怕,我紧紧抱着他上身吱哇乱叫:“不是!我、我小时候也这么想过!主要我小时候也不知道喜欢是怎么回事儿,我就喜欢看你洗澡,还偷着穿过你内裤,反正我变态,我变态行了吧!” 操,我他妈在说什么。 意外的我哥动作停滞了几秒,把我放了下来。 “妈逼段锐,你是个屎。”我搡了他一把,等我想上脚踹的时候他把我拽过去抱怀里了。 书房太暗,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我哥亲了一下我的额头。 “变态。”他骂我。 “狗屎。”我不甘示弱。 我们一路打回卧室,已经快半夜两点了,我困得要命,打着呵欠一头栽进枕头里,我哥扒开我的睡裤看了看菊花还肿不肿,又帮我抹了点药,我随便他折腾,实在困得睁不开眼。 第41页 不抱着人有点睡不踏实,没过一会儿我又醒过来,我哥给我留了一盏夜灯,他坐在床上,戴着紫檀珠子的右手拿着一张花店附赠的卡片,上面是我写给他的情话。 我眯着眼睛装睡,同时观察我哥,他唇角一直挂着淡笑,到夜灯前企图对着光看清被我涂掉的字迹,但是卡片太厚不透光,他只好放弃,最后吻了一下那张被我涂脏的卡片,塞到证件夹的透明夹层里。 我偷瞄了一眼,那里面原本有一张照片,是住进新房子那天我俩一起拍的合影,旧得连脸都快看不清了。 我才意识到每次合影我都只顾拿自己手机拍,老婆美照里攒了几百张图,段锐也不肯开口和我要。没关系,明天我挑几张好看的发给他,让他想藏在哪儿就藏在哪儿。 我哥没发现我在装睡,关了灯,轻手轻脚钻进被窝里,挪到我身边。我现在不能睁眼,不然会被他发现,我觉得他好像在看我,一直在看。 段锐亲了亲我的额头才躺下,脑袋凑得我很近很近,几乎贴在一起。很快,细小平稳的呼吸声在我耳边宁静起伏。 我翻了个身,侧卧着面对他,把头埋在他胸前。这是我们一贯的睡觉姿势,以前我总想就这么永远睡下去别再醒,现在我希望太阳和往常一样升起,我醒来第一眼总是先看到他。 第33章 凌晨四点五十,我的闹钟响了,我才睡了三个小时不到,眼睛眯起一条缝,我哥搂得我紧紧的,幸好有空调,不然一晚上得被他热死。 “我上早自习去,松手,哎。” “不上了……再睡会儿,哥给你请假……” “你能不能别妨碍我学习?” “你们学校作息不合理……困……就学不进去……” 那再睡五分钟。我闭上眼,觉得我哥就是个妲己,我刚打算励精图治指点江山一下,他抱过来劝我说大王再睡会儿。 我摸他屁股,看能不能拽出来一条狐狸尾巴。 我哥正晨勃,梆硬的**把内裤顶起一大块,我悄悄摸进他内裤里,抓住温热的大家伙,用力撸了几下。 我哥原本搂着我,额头贴在我脸上,突然就笑了,两颗牙尖露出来:“操……小弟弟也需要休息,你放开它。” 我又用力撸了他两把:“睡死你。” 好不容易挣脱他藤蔓一样的手臂,我坐在床沿穿袜子,我哥慢腾腾蹭到我背后,然后整个人贴上来,下巴搭在我肩头,对我说“早安”。 他的嗓音有种香烟熏过后的黏哑,这种欠操的声调说不出的性感。他左手缠着纱布,右手戴着和我成对的紫檀珠串,轻轻扣在我腰间。 狐狸精误国,老子必须给他打回原形。我一个过肩摔带他一起滚下床,在他揉着脑袋骂街要过来拧我蛋的时候我跑了。 阿姨已经把我那份饭菜摆上桌,见我哥从卧室里走出来,又去厨房端了一份过来。我们家的早饭现在是这么安排的,阿姨早上四点半过来给我做个简单早饭,因为我得上学,然后她去买菜,等我哥睡醒了再给他做一顿精致早餐,有时候我哥送我上学,他就会先陪我吃一顿,送我回来之后睡个回笼觉,醒来再正经吃一顿,不愧是一家之主的待遇。 阿姨帮我们收拾房间,一边跟我们说笑,说她家也有两个小子,天天打架,其实感情好得很。我心想,那当然跟我和我哥不能比,我们将来是要结婚的,就算以后老了,爱情走了,这层血缘也不会消失。 我哥送我上学,其实路程不过几分钟,段近江也已经被收押不再对我有威胁,仅仅因为我哥太黏人。 这时候天还不算明亮,路上行人稀少,我们并排走,肩膀时不时蹭在一块儿,气氛稍微有一点微妙的尴尬。 我右手挎着校服外套,左手插在裤兜里,踩马路牙子走,其实目光一直在偷瞄我哥,他穿着和我同款的黑色半袖和休闲裤,看起来也很像学生,这说明平时西装穿多了,人就容易显老。 我哥把紫檀珠子脱下来,攥在手心里轻轻搓,过了一会儿又戴回手腕,右手像长了刺一样放哪儿都不自在。 我把手伸过去,问他要牵我吗。 他立刻握住我的手,和我手指扣在一起,刚握住就想松开,但是没门,他被我抓住了。 说实话两个男人牵着手在马路上走非常别扭,如果是兄弟俩,那么别扭程度呈指数增长。可是他是我女朋友,男人牵女朋友走路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我毫无心理压力。 “哥,今天晚上你忙吗?” “不忙。” “教我数学。” “行。” “数学怎么才能考一百五?” “别漏做题。” 第42页 “滚。” 离校门还有一百米,我哥停了下来。的确,学校里刚出过我的谣言,我就和绯闻对象手牵手走在大马路上不合适。 “你过来。” 我哥忽然把我拉进拐角的紫藤花架里面,这里面很隐蔽,没人看得见我们,但不能待太久,有蚊子。 他有点深情地看我,我老是担心蚊子把我哥咬了,那么白净的脸被叮出大红包不好看。 他一直不说话,搞得我很紧张,可我哥不是那种会突然掏出一束花深情表白的男人,我了解他。 我哥凑近我,用鼻尖蹭我脸颊,低笑着跟我说:“我想再听一次老公。” “去你妈的,就这事儿?……我该迟到了,快松手。” “叫完就松手。” 他用手臂困住我,我怎么也挣不出来。我哥亲了一下我的耳朵,淡笑着威胁我:“快叫,不然在这儿操尿你,让你湿着裤子进教室,不好吧。” “我靠段锐你在这儿埋伏我呢?” “嗯。” 我哥着实奸诈,忍辱负重装了一早上乖就为我一声老公,我肯定不会遂他的愿。 我说,“老公。” 他听了以后,默默咂摸了好一会儿,然后嘴角缓缓翘起来,语调缓慢地告诉我:“嗯……以后就什么都不用怕了,可以好好过日子。” 那当然,我相信他。 我转身的一瞬间余光瞥见他在无声地说话,口型从翘起唇角、牙齿微微打开一条缝,变作撅起一点点嘴唇,最后又翘起唇角,看起来在笑。 我猜了一路我哥最后说了句什么。 他说, “媳、妇、儿。” 第34章 迫近期末五校联考,我踏下心来听课,披星戴月去早自习上背英语和诗词,晚上回来我哥会帮我补习从前落下的东西。我活这么大都没像现在一样渴望睡眠,小时候不爱睡觉总爱去给我哥捣乱,也不让他睡,现在想想我太他妈欠抽,我哥没打死我,他真的好爱我。 每天晚自习下课,我哥都会在离学校一百多米远的公园卵石路上等我(除非加班晚了才会直接开车过来),我们有时勾肩搭背聊着天溜达回去,有时绕到长长的大理石影壁后边牵着手回家,天色很暗,这里没有路灯,也没有行人,不用担心迎面来人时紧扣着十指来不及松开,我们很安全。 我问他有没有帮我想个合适的大学专业,我猜想可能选金融、项目管理或者国际贸易这些日后更能帮他的忙,他却让我选自己喜欢的,感兴趣的。 我想了很久,我没什么感兴趣的东西,我只对他感兴趣。 回家之后我浑身是汗急着洗澡,边脱裤衩边叫我哥给我拿条毛巾,我哥递毛巾进来时整个人都顺势挤进来,双手扣在我腰上,克制着粗重的呼吸吻我。 “今天打球了?”他哑声问我。 “对啊,都是汗,别抱我。” “撩衣摆擦汗很粗鲁。”他说这话时有点严肃。 “操,我不一直这么擦吗,从前咱俩打球的时候你也没说过不能这么擦啊。” “因为你的腰很细。”他用手掐了掐我的腰,“那帮小男孩小女孩都能看到。” “小男孩?呵,你当谁都跟咱俩一样爱搞男的啊,我那帮哥们儿直着呢。你放心,就算有弯的也只有我操他们的份儿。” 我好像又不小心说了让我哥黑脸的话,他皱起眉:“听话。” 我只好点头,在我哥面前从善如流。 我们真正**的次数并不多,因为两个人都很忙,从灌肠、前戏到事后清理和爱抚做完一整套要好几个小时,更多时候只是亲吻和**,段锐的吻体贴又缠绵,在我口中爱抚,或是粘腻地舔我颈侧几根血管。 洗手池镜子里的我一丝不挂,他的西服衬衣和裤子都还整齐穿在身上,他不笑的时候,天生的冷白色皮肤和高鼻梁显得这张脸禁欲感十足,我想到一个词,衣冠禽兽,我不应该这么形容我哥,但我词汇量有限。 他从背后抱着我,对着镜子抚摸我的胸和小腹,手指拨开迟迟没长齐的稀疏阴毛,轻轻撸动我的**。 “毛影响手感,哥给你剃了?” “去你妈的,剃光了我在学校怎么上厕所。” “润滑剂递给我。” “只剩一点了,记得买新的。” “嗯。” “换个牌子,这个太稀了,不好用。” “是有点儿,换一个。这样弄舒服吗。” “嗯……哥你过来点儿……脖子,亲脖子这儿……嗯……” “屁股别扭,容易蹭出火。”他低声笑,把我的耳垂含进嘴里吮吸,空闲的左手轻轻用指尖摩挲我的奶头。 他左手落了疤,从中指指根开始,烫伤疤痕蔓延到袖口里,被衣袖盖住了一部分,只有我知道这道疤有多长。我闭上眼不敢看,段锐在我耳边引导我蛊惑我,要我睁开眼睛看着他。 第43页 我靠在他怀里任他掌控,听他的话认真看着镜子里正在爱抚我全身的男人,快感十分强烈。 “哥……” “宝贝你能叫我的名字吗。” “为什么,想意淫我不是你弟弟吗?” “……” 我觉得我真的很了解我哥,也许在他内心深处也在鄙视和哀叹我们之间的血缘。我很疼我哥,别的事我都可以任他乐意,不论种草莓还是叫老公,或者他玩sm的兴致上来折磨得我很疼很疼(甚至有一次在我说了安全词之后他自以为了解我的极限所以仍然不停手),我都让他做,但有时候我坚决不能由着他来,我也有自己的底线。 “哥。”我依然这么叫他。 段锐无奈地笑,用鼻尖蹭我脸颊:“怎么这么固执呢。” “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我就这么固执。 他用深吻回答我:嗯,我在。 段锐把我抱到洗手台上,我双腿挂在他胯骨两侧,搂着他的脖颈与他接吻,激烈缠绵的吻仿佛猛兽互相撕咬来显示亲密,我的脊背几次狠狠撞在水晶马赛克墙壁上。 “做吗?”他问。 “做吧。想你。” 段锐解开一段裤链,在性器上挤了半管润滑液撸了两下,架着腿把我抱起来,让我后背抵着墙,扶着**寻找能插的小洞,缓缓顶进来。 这个姿势他可以百分之百控制住我,因为除了背后这堵墙我没有任何其他着力点,身体在重力作用下被我哥插得极深,为了不被**死我只能紧紧抱着他的脖颈,腿夹在他腰间。 我讨厌这个姿势,感觉肚子要被捅穿了,肩胛骨一下下撞得巨疼。 “宝宝,叫老公。” “……老……公。” 我以为我听话叫了他就会轻一点,没想到却像按到什么开关一样,我哥开始一顿猛**,直到我抱着他的脖颈浑身颤抖着把精液射到他的衬衣上,他轻轻从我身体里拔出来,抵着我的肚子撸了几下,温热的精液在我浅浅的腹肌沟壑里流淌,我失神了好一会儿,**余韵中脑子一片空白。 “舒服吗。”他用手指沾了一点自己的精液抹到我嘴唇上,“舔舔。” “不舔,腥死了。” 我哥笑笑,把剩下的精液抹到我脸上。他又冲我露虎牙,真可爱,我扛不住,就算他往我脸上抹屎我都原谅他。 之后我俩一块洗澡,回到卧室我给他**,互相抚慰过后搂在一起睡觉。他喜欢在我快睡着的时候像撸猫那样摩挲我的脑袋,把脸埋在我新洗的头发里乱蹭乱吸,我困,所以懒得打他。 以前我总觉得我太难了,然而生活一旦步入冷静平淡的正轨,就会发现也没有那么难,最难的还是数学物理和语文卷子上毫无意义的阅读题——说实话作者写篇文章有什么意图我一点儿也不关心,如果今后我也写一篇文章,一定会写我哥,那么作者的意图就是出于爱,我哥是交织稳植的根茎,是叶脉纹路、我盛开之源,是我所热爱之最。 周一早上我们班几个女生在做校门口值日,两个女孩子抬垃圾桶,我刚好看见,顺手帮她们提过去倒了。 一起回教室的路上,江雪开玩笑对我说她今天看到我哥送我上学,还说我和我哥长得很像。关于这一点我看不出来,理论上应该是他像妈,我像爸。 我记得这事儿是爸妈离婚之前,当时我妈在镜子前挑耳环,我在门口问她为什么只带大哥走,她这样告诉我的。这就是她讨厌我的原因。当然也常有人说我们像,我想着毕竟是兄弟,总不能一点儿相似之处都没有。 我也幻想过我是充话费赠的或者垃圾桶捡的,然后我俩顺利成为一对虽然不被大众接受但至少不人人喊打的同性恋,然而我们在医院验过货,确实亲得不行。 今天原本可以平平无奇地度过——上课,写作业,放学,和我哥在床上腻歪一会儿,亲亲嘴,互相打一发然后搂在一起睡觉,没想到中午下课后我哥给我打了个电话,感觉他那边好像有什么急事,只在电话里匆忙嘱咐我今晚在学校宿舍住,他要出差。 即使他出差,也可以让阿姨住下陪我,我一直申请走读,已经很久没在学校宿舍过夜了,这很反常。我哥在工作上是个非常稳重的人,以我对他的了解而言即使公司破产他也不会这样急躁。 但是没关系,我哥有能力处理好一切,我对此深信不疑。 第35章 趁着中午下课他们都去吃饭,我赶紧回宿舍收拾床铺,午休时间太短,等他们回来睡觉我再翻箱倒柜收拾不合适。 学校里有两栋混合公寓和两栋宿舍,因为一开始就没在学校住过所以没选条件好的公寓,学校宿舍条件很一般,毕竟一百八十块钱住一年,一个屋里八张床加一张桌子,行李箱码在门后柜子里。跟我哥那种干净人住久了,现在闻着屋里这一股臭脚丫子味儿,居然还有点儿亲切。 第44页 由于我基本不过来住,我的床位被我那几个哥们当成杂物架堆满了,我刚把床褥铺平,蚊帐挂起来,室友们打着嗝剔着牙陆陆续续回来了,见了我一惊:“**大少爷下乡体验人间疾苦来了啊?” 我往栏杆上一瘫:“有吃的没,赶紧接济点儿。” 他们翻箱倒柜帮我搜罗吃的,我叼着小香肠干脆面跟他们睡前开黑。老雷的手机微信突然响了一声。 “干,烦死。” “谁啊。” “能谁啊他家心肝儿林雨边呗。” “操。” 我跟其余几个室友一块儿嘘他:“录音了,下午发给林妹妹。” 老雷跟三班一女孩搞对象,俩人如胶似漆天天秀恩爱。没过一会儿老雷掉线了,我看了一眼上铺,人家正跟林妹妹视频呢,嘴里唉声叹气嘀嘀咕咕:唉对不起啊宝宝,刚刚打游戏呢没看到,别生气了宝宝。 室友们一顿起哄,没几分钟快到宿管巡查的时间也就都睡了,只有我没睡,躺床对着手机屏幕发呆。我哥一条消息都没发给我。 我也想他发消息打扰我玩游戏,我故意不理他,但只不理他三分钟,因为再久我会忍不住,之后他应该娇滴滴生气怪我不回他消息,我就在电话里耐心哄他,宝宝乖对不起。 话说回来我哥不给我发消息就罢了,我问他干什么呢他还不回我,气死我了。 午休时间只有40分钟,炎热狭窄的宿舍里已经鼾声起伏,感觉躺在棺材里也不过如此了,我枕着手仰面发呆,实在睡不着,从床底下摸出一本老雷珍藏的爱伦坡短篇集打发时间,推理小说最能占用大脑来遏制胡思乱想的空间。 晚上我哥主动给我打了个电话,他声音听起来有点疲惫,问我睡得好吗,我诚实地回答不好。 “乖宝,明天哥带你出去吃。”他在电话里吻我,让我再忍一天。那我还能怎么样,女朋友都亲我了,我总不能再生气。 我哥说话算话,第二天中午下课他果然在老地方等我,我左右看看周围没人,嗖地冲过去抱到他身上,他伸开右手接住我,吻我脸颊,久别重逢,我也非常想念他。 一顿饭的工夫,我哥的手机老是响,他有点儿不耐烦,把手机调成静音扔到一边,我下意识去捡他的手机,不小心被他看到了无名指。语文课无聊,我在上面画了个戒指。 我哥中途截住我的手,舔着嘴唇调戏般握着我的手腕举到面前端详。我顿时耳朵尖发热,又不想抽回手,好在我们躲在包厢里没人看见,我爬上沙发,跨坐在我哥腿上面对着他,他弯起眼睛,神秘地打量我: “画的是什么?” 明知故问,当然是结婚戒指,他就是想捉弄我看我出糗,我懒得回答。 段锐从不讲理,右手扣住我双手腕,用嘴唇若即若离地蹭我的嘴,用只有我们两个人听得见的音量悄悄地笑:“宝贝你给哥讲讲为什么画这个。” 我想他了,想接吻,忍不住追逐着他挑逗的嘴唇,我哥故意与我保持一点点距离,让我亲不到他,我讨厌追逐的感觉,和每天我的梦里一样,我气急败坏挣脱他的手,直接把我哥压倒在沙发里,骑上去俯身亲他,我不如我哥有技巧,只会凭着感觉和他卷缠舌头,吞下从他口中夺过来的津水。 我好像弄疼他了,不过这时候也顾不上太多,接吻到最忘我最疯狂的时刻,段锐轻拍我脊背,缓缓离开我的唇舌。 他把手伸到我面前,翘着唇角要我也给他画一个,一开始我哥伸的是左手,忽然动作停滞了一下,又换成了右手。 我肯定不会给他画这么幼稚的东西,下午他还得工作,同事们会笑话他。我要给他买一枚真的。 我好像逐渐获得了一种超能力,能从他拍我的幅度和轻重上判断他劳累的程度,我哥温凉的手掌逐渐停在我背上,呼吸缓慢趋于平稳,居然就这么睡着了,我身子一动,他半眯的眼睛又会张开一点,困倦地看我。 我用指节触了触他的睫毛,蹑手蹑脚从他身上爬下来,扶着他的脑袋枕在我膝头。包间里中央空调温度很低,我脱下校服外套搭在他身上,晌午外边太阳正烈,我把手搭在我哥眼睛上,让他好好休息一会儿,我也趁机靠着沙发小憩。 昨晚一宿没睡,瞪着眼睛从深夜熬到早晨,其实我并不挑床,软床、硬床、沙发、地板、桥洞,只要我哥在旁边,我随便躺在哪儿都能睡着。 他的手机屏幕一直闪,我拿起来看了一眼,备注写的是“宋总”,我以为又是哪个不好伺候的老总连饭都不让我哥好好吃,不经意放下手机的瞬间,我突然看清了备注底下的一行电话号码。 第45页 138开头的这串号码我也熟悉,这是我俩妈的手机号。我哥为了防我,能想出改备注这一招,不愧是我哥。 我替我哥接了电话,里面传出刻意拔高声调的、刺耳的女人嗓音: “小锐?怎么老不接电话呢!咱们什么时候看房去啊?” 这声音实在太响,我哥猛地惊醒,身体猝然抖了一下。我捂住他的嘴,把我哥按在我腿上动不了。 “嗯,你想什么时候?”我模仿我哥的语气非常有经验,我们的声音在电话和语音里也极为相像,我妈几乎不记得还有我这个儿子,也只把我哥当一个提款机,她根本分辨不出来。 我妈笑了,忽然又止住,不过我仍然听出了她语调里的故作担忧,她说:“哎不急不急,你胳膊不是受伤了嘛,缓两天,缓两天也行。” 我突然愣了,我哥手上的烫伤明明早就好了。 我举着电话,低头凝视我哥的眼睛,他躲闪我,把手往西服里藏,我抓住他的手,他疼得抽了一下。 我浑身发冷,从我哥身上把西服扒下来,挽起衬衫袖子,看见他小臂裹了一圈绷带,里面透着一团血印,刚刚我们接吻的时候我不小心压着了他,肯定疼坏了。 我质问他怎么弄的,他云淡风轻地说鱼缸碎了不小心割的,我又问他,咱们家的是钢化热带缸,这玩意怎么碎的。 我很快听明白了,我妈那个小儿子,操,就我俩那个所谓的弟弟,你妈的,在我们家玩模型枪,把鱼缸打碎了,鱼缸四壁都是钢化玻璃碎了也没事,没想到阿姨正收拾的时候玻璃顶盖儿突然掉下来,当时我哥怕给阿姨脑壳开瓢,伸手过去挡了一把,胳膊就划了一大口子,他妈的差点把筋给剐断了。 他抱过来安抚我,在我耳边很轻缓地安慰,我哥最怕我发疯,我疯起来他按不住我,我也不想发疯,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心脏疼,呼吸困难,头晕脑胀。操,我可能得高血压了。 我妈还在电话里吵闹问我怎么不说话,我拿起手机,回了她一句:“闭嘴泼妇,带你儿子滚出我们家,等会让我看见你儿子哪条腿没迈出门口我就打折他哪条腿。” 我妈那边安静了一会儿随后破口大骂,骂我没教养脑子有病没大没小不知孝顺拖累我哥,我挂断电话,拉着我哥往外走,回家。 我哥把我往回拽:“宝贝我没事儿,你先回学校,我下午去公司,让他们娘俩儿爱去哪去哪儿得了,甭管他们。” 我回头问他:“缝了几针。” 他起初不想说,后来还是承认了,缝了十一针。 我眼前发黑,扶了一把墙才站稳,从我哥兜里把车钥匙抢过来,带他回家。他也知道这事儿迟早瞒不住,拖我一时是一时,我想揍他又不忍心,想骂他还舍不得。 我妈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她现在只顾着疼那个小儿子,前些年春节我哥在外边打工赚第二年学费,因为这时候没人干活所以工资高一点,我妈他们一家子聚一起吃年夜饭,我哥累完一天带我回他们家,连个热饺子也没给留。这回的情况大同小异,我妈忙着检查那孩子身上有没有伤,放任我哥满地淌血,最后阿姨带着我哥去医院包扎,他公司这几天事儿正多,也许刚走出医院我哥就往公司去了。 我把着方向盘,感觉整个车里都是血腥味。 “哥,我能杀人吗。”我问他。 “不能。”他仰头靠着头枕阖眼揉太阳穴。 “我保证一刀扎要害,不会虐杀。”我说谎了,我要分尸,把那个该死的孩子和他妈从手指开始切成108块,扔进污水井里,等到沼气积攒足够再把鞭炮点燃塞进去,听一声巨响,粉碎的肢体像下雨一样零碎落地。 “宝贝,不行。” 我直接把车开进小区停到单元门口,坐电梯上楼,进门的一瞬间,有个东西在我脸颊边的门框上啪的一声炸开了,我立刻躲开,转过身挡住我哥,碎塑料子弹的小渣子崩了我一身,脖子侧面被碎渣擦破了一条线。我小时候也玩过这个,这种塑料子弹威力非常大,市面上应该早就禁售了。 茶几上站着一个三年级左右的胖男孩,手里拿着一把模型枪对着我们,嘴里发出嘟嘟的响声,他妈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我来了也没动地方,白了我一眼。 我惯他毛病?随便脱了校服砸地上冲到茶几前,攥着那把破枪的枪口用力一拽,把这孩子从桌上拽下来,摔在地上大哭,我把枪零件拆碎,枪杆撅弯了砸他身上。他妈顿时急了,过来一把搡开我,心疼地给那男孩拍身上的碎渣。 看看,亲儿子也是要分个亲疏内外的。 我才有工夫看看这个家的惨状,沙发上堆满凌乱的衣裤,两个行李箱直接敞开摊在客厅,满地好的坏的玩具和零食,之前放鱼缸的地方已经空了,墙上只剩一个电线口,沙发底下都是瓜子皮橙子皮。我才知道昨晚我妈是带着几个大姨一块儿来的,拉着我哥唠嗑到深夜。 第46页 我操,谁能懂我这时候的心情,我现在狂掐自己人中。 墙角堆了一团看不出原貌的垃圾,我勉强辨认出那是我和我哥以前一起拼的模型飞机。我哥沉默地走向那团垃圾,坐在两天没擦的地板上,拿起速干胶一块一块拼那些碎屑,背对着我们,疲惫到无话可说。 他昨晚把我支开,然后自己承受这种无理取闹的混乱,他肯定也在想快点结束吧,只因为他是大人,就得无穷无尽地忍耐。也许我迟早也会变成大人,但目前还没。 那孩子到现在还在哭,就像一个信号杂乱的收音机,不停发出噪音,我知道每个收音机都有一个开关,按下去才能关掉,这个孩子应该也有,我认真寻找着他身上的按钮。 找到了。我踩在他的左手上,仔细聆听。明明听到了一声咔哒的响,这孩子却叫得更尖锐,是我按错开关了吗? 我又踩了他的右手。 眼看着我妈歇斯底里地站起来扬手抽我的脸,我哥一把把我拽进怀里,把我妈往后推:“行了妈你赶紧带方瑜走吧,快走,小琰不行了。” 我妈骂我哥没良心:“多少年前我就跟你们说了,老二查出精神病了,说扔了扔了你不让,精神病能治好?你给他花了多少钱了?快七位数了,这就是个无底洞!小瑜也是你亲弟弟吧?你能给他花上百万治病我们小瑜要个房子怎么了?!” “他就是个潜在杀人犯,你看不看新闻啊?精神病跑出去砍人,你还给他放身边,到时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妈求你趁早给他关精神病院去吧!” 我哥终于不耐烦地吼了一句:“胡说八道!当着孩子面儿你别忒他妈过分了!” 我哥吼人的时候很凶,我妈立刻红了眼睛,痛哭埋怨:“不孝子……妈白养你这么大……” 这女人居然能发出分贝这么高的噪音,我寻找着她的开关,好像在喉咙上。我努力按她的开关要她不要再出声,我哥拼命拦着我,把我从那女人脖子上拽下来,拖进厕所里锁上门。 厕所里没开灯,只有透过磨砂玻璃的一点光亮,我哥在我耳边低语安抚我:“琰琰,哥的乖宝贝,放松,别紧张。”他抱着我,哄小孩一样拍我的背。 空间太黑暗太狭窄了,我呼吸困难,失控的大脑反应异常迟钝,只会垂着眼睛看他裹满绷带的左手。 “好了,不哭宝贝。”我哥不停帮我抹眼睛和脸颊,“好孩子,咱什么病都没有,小琰是哥最乖的孩子。” 我一直发呆。我可能是段锐生下来的,因为只有他疼我,我没在哭,我只是在下雨,等下我的身体会长蘑菇。 我哥捧起我的脸逗我,让我笑笑。 我微仰视线模糊着眼睛看他,他僵了僵,表情有点困惑,仓皇地抚摸我,我能听出他安抚我时嗓音里的焦虑。 我学着他的样子抬起手,在我哥脊背上拍拍摸摸:“哥,你好累,上楼睡觉。” “我没事,我就是怕你……” “我不杀人,我不当杀人犯,哥,别害怕。” 看来每次我和我哥说想杀人,他都很害怕,怕我被带走,怕我离开他,我哥好可爱,我当然会一直留在身边照顾他。 我们接吻时被楼下的一声巨响打断了,原本我俩都不以为意,没想到五分钟后邻居就跑来敲我家门,大声喊“那个冀b67c开头的是不你们家车?!赶紧去瞅瞅!” “操,怎么了。”我和我哥对视一眼,飞快下楼。 真的,长这么大我就经历过一次车祸,这么傻逼的情况我第一次遇上,我都惊了。刚刚我妈带着她儿子下楼,她儿子把我哥扔鞋柜上的车钥匙拿走了,憨批崽子上车就开,挂着倒档猛踩一脚油门,这车直接撞二单元老大爷的花园里了,里面有个狗笼子,人家把一头大金毛养在里边儿,一下子就让车屁股给挤死了,满地脑浆和血,二单元老太太抱着狗尸体直接哭到撅过去让救护车给拉走,据邻居说是脑溢血,这么大岁数了,救回来也得脑血栓,他们家老爷子举着擀面杖骂骂咧咧冲出来要打死这操蛋的孩子。 我妈急了,一边护着他儿子一边朝我们叫:“段锐段琰!快!快过来拦着点!快!” 我哥出于责任不得不挽袖子去拦,我一把把我哥拽回来,他一只手根本打不过我,我把他按在地上,给了他两拳,他左手绷带扎的位置又渗出一团血,给我哥脸疼得煞白。 这点时间已经足够,老爷子气疯了,不管不顾拿擀面杖照着那孩子脑袋来了一棍,连着胳膊一块儿砸了个骨折,我操,我头一次看见真的骨折,小臂那一段折出了一个明显的拐角。 我看了我哥一眼,他坐在地上,满脸惊愕愣在那儿,几秒钟后迅速把我搂进怀里,用西服外套遮住我的眼睛,让我不要看。实际上我就算在医院里见到蒙着白布推往太平间的死者,心里也没有任何感觉,甚至有点羡慕,出生者和往生者大多聚集在医院,我常被路过的灵魂踩到手。我哥一直把我当小孩子,其实我已经从骨子里烂透了,看着生命被截断,血肉飞溅,我一点儿也没有触动。 第47页 看来我爱上我哥是有原因的,上帝总是聪明地把天使和恶魔凑成一对,来防止他们经常做傻事,这是一种有趣的平衡。 第36章 我和我哥的律师确认过,那孩子年龄还小,属于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其造成的损失由其监护人承担,不论他妈在旁边有没有制止,均存在过错。车主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是没有过错的,车主不承担责任,我替我哥松了口气,不是怕赔钱,万一真打起官司又得有我哥忙活的了。 我俩前脚从警察局出来后脚又连夜去了医院,我一点儿也不想去,可我哥不放心我独自待着,路上给陈星哥打了个电话叫他过来,说等会儿陈星哥来了让他陪着我。可我还是最想我哥陪着我。 我跟着我哥去icu附近转了一圈,二单元那家的儿子闺女都到了,两位叔叔一个金丝眼镜西服马甲,另一个挂金链子青龙花臂,时不时吵几句,接几个电话,一个高跟鞋阿姨跪在门口用香奈儿包捂着脸抽泣。这次他们家老爷子的确是冲动了,在我们国家把狗撞死只算财产损失,老太太气到脑溢血也只能算个人身体因素,只能自己承担大部分医药费,**孩子他妈可能得赔点钱,不过万一骨折被鉴成了轻伤,老爷子是得判刑的。 幸亏人家儿子闺女都有本事,摆平这么一件小事十分容易,这家人把话放在那儿了,钱一分不要,就要那孩子赔命,还跟我们扬言说要报复那母子俩。 他们对着我哥发火儿,我哥手插裤兜望着窗外路灯沉默,我点头说对,傻逼太猖狂了就得接受社会的制裁,我哥瞥了我一眼要我闭嘴少说话。 这事儿我们掺和不了,也实在没那个精力,如果不是我哥,这事发生以后我甚至根本想不起来还有这么个老大爷。 既然别人不欢迎我们,我就想带我哥回家了,他还没吃饭,等会儿又得胃疼。可我哥又带着我去了骨科病房,我站在走廊口不肯再往前走,因为嗅到了一股近似腐烂的恶臭,这里面有谁的心脏捂馊了。 “好。”他拍拍我肩膀,“陈星马上过来,我陪你在这儿等,等他来了替我照顾你,你不用进去了。” “哥你能不能不进去?”我想抓住他的手,可医院里到处都是摄像头,我怕我哥是我女朋友这件事被太多人知道,我哥很无辜,他老是受伤害。 段锐一手插着兜,一手把玩打火机:“我得去看看,你不懂。” 我有什么不懂的。我眼里只有他,可在他心里我只占了一小块地方,和那些装着亲戚、钞票、领导的沉重大箱子们挤在一块儿。可能连他也想骗我原谅那个泼妇,难道他更喜欢方瑜?我完全看不懂我哥了,他可能被医院里的病毒感染了,我想带着我哥逃出去把他的脑子洗干净,他脑袋里有水。 我挣扎了两下,还是被扣在他的臂弯里爬不出来,最终放弃挣扎溶化在他怀里,原来我哥是朵猪笼草。 骨科病房有人听到了我们的声音,我看见某一间病房有个女人冲出来,是我妈。随后里面涌出更多的女人和男人,仿佛用力摇晃过的可乐从窄小的门口喷出来。 我妈带着几个大姨和她的新老公从病房冲出来,每个人都气势汹汹铁青着脸,走廊一下子变得拥挤混乱,我哥把我拽到身后拦着他们,我妈抹着眼泪吵嚷着打我哥:“都怪你不拦着,小瑜才九岁啊他那么小的胳膊就断了,以后会不会留后遗症啊,你是咱们家老大,你怎么就不能救救弟弟,你们怎么就那么狠啊……” 我妈还指着我边哭边骂,我哥是被我下降头了。那几位大姨都跟着一拥而上,正义地来制裁我们两个罪大恶极的祸首,她们抓住我哥的手臂拖拽,伤口的血逐渐把他露出西服袖口的衬衫染红了。 “滚,别你妈碰我哥!”我把这群乱叫的女人从我哥身边搡开,当时我大概吼得很响,她们露出突然受到惊吓的表情。 “妈?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妈,叫你们大姨,”我喘得有些厉害,指着她们的鼻子,“方瑜胳膊断了是我哥打的?监控已经交上去了谁都甭废话,谁他妈欺负人不挑软柿子捏啊?二单元那家人儿子闺女全在icu外边候着,敢去要钱你们一块儿去,医药费我哥一分不会出,房子一间没有,有能耐你们去法院告吧,下了法庭你们连我哥的车都他妈得一块儿赔!” “小琰,过来!”我哥猛地拽了我一下,紧接着我肚子就被狠踹了一脚,猝然揪紧的疼痛让我眼前黑了两秒,那孩子的亲爹一脚踹在我身上,用拳头狠狠砸我肩头。 我咬牙举起拳头还手,我哥及时把我拖到怀里,我听见他的心脏跳得极快。这时候陈星哥终于气喘吁吁爬楼梯赶到,我哥把我推给陈星哥,拽掉西服外套扯掉领带往地上一砸,一把抓起打我那位后爹的领口:“就显你会疼孩子是吧?” 第48页 陈星哥匆忙帮我检查伤势,之后扶着我的肩膀教我呼吸。 “小琰,冷静,你的眼睛充血了,稍微闭一会儿平复一下心情,来跟着我呼吸……” 我耳朵里好像被一层膜堵住了,听声音都是闷闷的,隐约听见陈星哥好像在骂我哥,他说“你怎么能带他来这儿?记者现在都来了,都到三楼了!这儿你自己处理吧,我临时过来没带药,现在下楼带小琰打安定。” 我亲眼看见我哥回头跟陈星哥吼了一句:“大男孩哪儿那么脆弱,让他过来!” 他紧锁着眉,和平时我犯错惹恼他的眼神完全不一样。 陈星哥一愣,我立刻用力挣脱他的手到我哥身边,以我们的默契我能轻易看懂我哥的意思,他说医药费他出了,让我还手。 我绝对不客气,拖起被我哥扔在地上的老男人过肩一摔,手肘顺势砸在他胃上,最后往他肚子上踹了一脚,看着他口中放烟花一样喷出呕吐物,可惜附近没有止血钳,不然我就可以夹住他的嘴,他的脑袋会被撑成灌汤包最后爆炸。 那老男人躺在地上抽搐哀叫,那帮女人哭丧似的尖叫,陈星哥拼命把我拽回来用白大褂把我兜在怀里,嘴唇都在打哆嗦:“段锐过来按着他!仗着你弟弟杀人不犯法?有你这么当哥的吗!清醒点!快带小琰走啊!” 然而这时候我们想走已经晚了,记者们带着摄像就这次车祸纠纷闯上楼采访,我们被堵在了楼梯间,记者们拿着话筒纷乱地问问题,问我们是否目睹了整个车祸,肇事儿童的父母此时在哪里等等诸多问题。 其中有几位记者事先追问过我妈那边的人,得到了一些邪门的信息,他们问我:“您母亲公开了您的精神疾病史,请问您目前的家人对您没有任何监护措施吗?” 他把我问愣了。我哥说我没病,我只相信我哥,可他们那么多人逼问我,我免不了动摇。 陈星哥挤过来帮我挡记者,严厉地说这属于**,外人无权干涉。 其中有位记者一下子认出了我哥,语出惊人问了一句:“段先生,我听说了目前的一些流言,有照片证明您和亲弟存在不合伦理的关系,您要如何解释呢?” 我和我哥都被噎了一下。 我说话时已经无法思考,僵硬地回答她:“我们……只是兄弟,亲情……我和他关系……很正常,我们什么都没做……” 我不知道该如何应付这种情况,无数来自不同方向的话筒一股脑怼到我嘴边,漆黑的摄像头全部对准我,我说错一句话就会被投放到媒体上,到时候我哥该怎么办,他没有那种手眼通天的能力说把新闻压下来就压下来,他会受同事嘲笑白眼,所有人都会说他的风凉话痛打落水狗,甚至会被公司开除,我不想我受过的委屈让我哥也受一遍,人们最喜欢看西装革履光芒万丈的陷在泥里,没人希望我们好,我是最知道的。 堵在我嘴边的话筒忽然被抽走了,我哥拿着那位记者的话筒面对镜头露出一贯的商业笑容:“他是我弟弟,也是我最爱的人,既不冲突,也不下流,你们所谓的过界不过是作为兄长我能给他的一切缺失的爱。” 段锐的后背挺得很直,我看过他曾经的照片,他捧着竞赛奖杯站上奖台、得到保送名额还有拿到国家奖学金时,都是这样骄傲挺直地站着。 他把我手臂挎在他脖颈上去一楼注射室打了一针安定,我们逃出医院,头顶黑夜站在天桥上看着底下车流涌动。 我哥搭着我的肩膀,我们两个身上都出了一层汗,贴在一起很不舒服,不过我希望他能一直粘在我背上,我像寄居蟹背着属于我的海葵四处旅游。 “小琰,好点了吗?” “唔。” 我想回应他,可我身体四肢和大脑都是僵硬的,我努力移动肢体想抱他,却只换来一阵剧烈的痉挛颤抖,甚至想单独站稳都做不到。 “小琰?” “害怕是吗?” “嗯。”我僵硬地抱住他的脖颈,把脑袋埋在他肩窝里问他,“要是没有我你就可以过得轻松了。我生病了,治不好的那种,是吗。” “能跑能跳肯定没病啊,没有你哥挣钱给谁花。” “哥你别要我了……我都坏了,你把我烧了吧,然后把我铲碎了装盒放兜里,睡觉放枕头底下,出门别忘带我,我一定保佑你赚大钱……” “好,冬天把你裹上棉花塞兜行吧,娇气。” “哥!我现在就跳了!就跳了!” “从天桥上跳多给别人添麻烦啊,被车撞碎了哥也不好捡。”我哥抓住我手臂,对我露出两颗虎牙尖,从兜里抽了张纸帮我揩鼻涕,“乖宝,不跳。” 第49页 “别人家孩子我不管,但你是我养大的,我对我家孩子有信心。”我哥拍拍我的屁股,“哥丢什么都不能把你丢了。” 我眼睛有些酸胀,他说这些无非是想说我依然幼稚,他不需要我的保护。 我擤了他一手鼻涕,一不小心蹭到了他衣服上。我现在终于想明白一件事,不是大人都喜欢乖孩子,而是一个小孩变乖了他就成大人了,我哥就是。 有人哄的孩子永远长不大,我又失败了,因为我有哥,我没机会长大。 他的手机在兜里震动,是助理来的电话。 段锐扶着天桥一侧的栏杆,夜晚微风吹起他几缕头发,路灯把他的侧脸照成了幅金灿灿的素描画。我突然特别困,可听不见电话里的内容我又不敢睡,心里隐隐恐惧我哥会突然长出翅膀飞走再也不回来。 “不用跟我汇报了。”我哥对助理说,从兜里摸出根烟叼在唇间。 打火机钴蓝色的防风火焰映在他瞳仁里闪了两下,他吐出一口烟雾,平静地说,我辞职了。 第37章 我不知道我是几点钟开始失去的意识,隐约记得我哥没有叫车,而是把快要睡着的我背到背上,走过行人稀疏的天桥和沉默的车流,带我回家。整个夜晚我都蜷缩在他怀里熟睡,其实睡着了并没有意识,可我能感觉到他一直在。 我睡了整整十二个小时,被太阳光晃到眼睛的一瞬间我突然惊醒,一下子坐了起来,木讷地反应过来我在我哥床上。 身边有人跟我一起坐起来,我哥还没睡醒,桃花眼半眯着,懒洋洋地从我背后抱过来淡笑:“早安。”他昨晚肯定又抽了不少,嗓子还哑着。 我看了眼表,已经中午了。 “你没上班?” “我不说了吗辞职了。”他不以为意。 我一下子精神起来:“我操你还真辞了?说不去就不去行吗?怎么也得办办手续吧。” “前几天已经递了辞呈,这些日子都在交接收尾。”我哥有主意,做事雷厉风行,他一向稳妥不得罪人,万事都有考量。 “好吧,好好休息吧。” 我一直盼着我哥能休假,再也不用受那些股东老头子的气。 我哥把下巴搭在我肩头,有点担忧地问我:“那咱们家以后没有收入了,就不能雇阿姨做饭了,也不能给你零花钱了,衣服鞋都只能穿旧的,说不定还要跟着哥哥去天桥讨饭,你愿意吗?” “操,不至于吧?”我从不过问我们家的经济状况,可万一真像我哥说的那么惨,就只能把现在住的房子和别墅卖了,我得出去打工养活我哥,要讨饭也是我去讨,不准我哥去,公主是不能到大街上抛头露面的,那样不高贵。 我心事重重走进浴室洗澡,我哥用另一条完好的手臂搂住我,和我皮肤相贴,温水在我们俩脸之间流淌,他用受伤的手抚摸我的脸,我眼睑上还粘着昨晚干涸的水渍,被他粗糙的指尖搓得又疼又酸。 “我靠你把手拿走,伤口沾了水等会里面化脓烂了,哥你真行,这手跟了你真是苦了它。” “你跟了我也是。”他打断我,皱着眉盯着我的眼睛,我不自觉想避开他的视线,我哥的眼睛老是可以看穿许多我不想让他知道的事情。 我帮他擦背,水滴顺着我哥背脊的肌肉沟壑一直淌到我腿上。 他忽然转过身把我塞进怀里和他拥抱,摸摸我的身体,粗糙的掌心贴在我胸前的几条陈年疤痕上蹭得很痒,指尖循着每一条的纹路走过,再去摩挲我腿根的烟疤,最后抚摸我背后几块褪不掉色的黑疤。 我看不懂他的意图,只好胡乱安慰:“这些跟你没关系,而且都没感觉了,忘了吧。” “你能忘吗。” “嗯……”我不想再利用这些疤痕让我哥愧疚了,得想个办法把它们藏起来,不然我哥一看见就伤心。 我匆忙逃出去把浴巾拿进来,帮我哥擦身上的水,他反手把浴巾裹回我自己身上,把我两只手卷在里面,然后抄起膝弯把我这只大虫子抱走,搁在卧室床上拉上窗帘。 我以为他想操我,趁他拉窗帘的工夫我从抽屉里摸出润滑剂挤到手上,自己插进去两根手指做扩张。不知道为什么里面一直很紧很涩,越用力插越疼得厉害,我想放松一点,不停地撸我自己前面,可我老是走神儿,**硬不起来。 我哥回头见我扩张做得太艰难,到我身后抱我,双手从我腋下穿过来扶着我帮我撸。他的手很烫,攥在我半勃的**上缓慢摩挲,很舒服,我不想让他离开。 “宝贝。”我哥贴着我耳边问我,“今天怎么这么想要。” 我不知道,从昨天开始我就有点慌,不知道被填满身体之后会不会好一点。 第50页 我爬到床头把抽屉拉开,从里面消过毒的杂物里随便抓了一把扔给我哥,金属口塞、尿道塞、木质戒尺、手铐和调教鞭哗啦啦落在床上。我哥很喜欢玩这些,看得出来每次他对我做这些的时候情绪会很放松很爽,他确实有一点性虐倾向,随着情绪变化减轻或加重。 “怎么不反抗。”他问。 “反抗也不行不反抗还不行,怎么你更喜欢玩强奸?”我哥的变态癖好越来越过分了。 “平时想绑住你跟绑猪一样费劲儿,一不小心还得被你拳头牙指甲招呼两下,突然这么听话我不适应啊,其实我还是喜欢你稍微挣扎一下。”段锐笑起来,拇指抹了抹我的嘴唇。 “事儿逼,不操放开我,我自己撸。” “乖点。” 我看见他挑了根戒尺在我腿根比划,于是闭上眼等着他下手,挨打和挨打是不一样的,我信任他不会真的伤害到我,在我承受范围之内我可以任他搓磨,这次我不打算说安全词了。 耳边一阵温风吹过,我睁开眼,我哥离得我很近,双手撑在我身边,嘴唇蹭了一下我嘴角:“你真的觉得我只是把你当发泄工具吗。” 我好像又把我哥惹毛了,他抓着我双手从背后操我,坚硬粗热的一条抵在我屁眼入口,我哥翻开我的屁股,往连接点挤了一坨润滑液,然后向我身体里**着顶。 “哥……” “嗯?” “……别插太快了,我不想尿床……啊……” “没关系,我洗。” 他差点又操尿我,射了我满满一屁股精液,故意找茬说我屁眼松没夹住漏了几滴,让我跪床上挨打,还在我**里插了一根细橡胶棍,疼得我浑身冷汗,本能用力收缩后穴,我哥又打了我屁股一巴掌不准我夹他。 我并不恋痛,但是众所周知并没有人给成年人买玩具,如果我不当这个玩具,段锐就没东西可玩了,他工作忙压力又大,在床上发泄不出来难免烦躁。 从我们第一次玩游戏开始,我哥就告诉了我一个安全词“illbekilled”,受不了的时候说这句话他才会停手,大多数时候他下手很有分寸,在我濒临崩溃极限时会及时放开我,不过有时他也会失控变得很残忍,让我被塞着嘴还是忍不住惨叫。我问他以前调教床伴时也会失控吗,他说不会,因为不至于,没理由。而且他向我保证以后都不再交会发生性关系的朋友,无论男女。 全程我咬着牙没说安全词,放任我哥玩我的身体,最后红肿着屁股烂着屁眼窝在他怀里发抖,平常不会说出口的话被**催化后就会变得容易说出来。 “哥……我给你玩,别、别不要我可以吧。”说完这话我的脸变得通红,太娘炮了操。 “好哦,不会的,过来哥哥抱。”我哥耐心安抚着被他玩坏的弟弟,我现在稍微get到了一丁点这种变态游戏的心理——被施暴者安抚会产生一种委屈的安全感,会更加依赖他。段锐从小就控制欲很强,这是天生的,他改不了,我纵着他。 我哥低头和我接吻,我以为他还没尽兴,主动把他的手放到腿间,穴口现在一碰就疼,他的手指又粗糙,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我哥的手指塞进屁股里,他轻轻动了动指尖,我疼得**都软了。 “还给哥玩吗。” “给。” “不疼?这里面都热了。” “……你来吧,没过瘾就继续呗,干我。”我咬着牙暗暗忍着,再忍四十分钟应该也可以。 我哥偏过头亲了亲我的嘴:“宝贝咱不逞强了行吗,搞得好像哥没完没了强奸你似的,好可怜的样子。” 我面对着他坐在他胯间,搂着他脖颈声音发更:“你妈逼不就是在强奸我呢?要不是心疼你我一早就操废你……” 我哥怔了怔,淡笑着哄了我很久。 他帮我上了点药,下楼把阿姨准备的午饭端上来,陪我在床上吃。 吃饭的时候我宣布了一个决定。我打算辍学,去打工养家。 我哥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抿唇看着我。他肯定特感动。 然而我哥沉默地放下碗筷,从上锁的床头保险柜里拽出一捆房产证拍我身上,然后在手里洗扑克那样弹开一排银行卡和存折朝我一撒,再扔来十几沓崭新的现金一捆一捆把我埋起来,最后往我身上一个一个扔车钥匙,路虎的,奔驰的,保时捷的,法拉利的。 段锐俯身压到我身上,单手撑在枕边居高临下咬我最怕痒的地方,用显示着一排基金股票记录的手机屏幕拍了拍我的脸,洁白虎牙尖又露出来:“就不上学了?你想屁吃。” 是我对家里关注得太少吗?我他妈居然是个富一点五代。 第51页 第38章 我哥压上来强吻我,我没出息地搂着脖颈回应他,还把两条腿盘到他腰间,凌乱的银行卡和崭新的钞票从我身上纷纷往下掉。 我脖颈两侧很敏感,但我哥非要来咬我喉结,巨痒无比,他还把手放在我肚皮上乱摸,我差点被他痒成癫痫。 “不闹了。”他亲亲我的嘴哄慰我,我太喜欢这样的亲吻,时不时就冲他撅嘴要一个,我一要他就给,亲完还会对我笑。 陈星哥临时来电话说要过来给我做检查,已经到楼下了,我用空调被裹住一丝不挂的身体对我哥疯狂摇头,我哥惯着我,低声对电话里商量过两天再检查行不行,被陈星哥骂了一顿。 我只好迅速找条内裤套上,随手从衣柜里拽出睡衣穿上,睡裤怎么也找不着,可是时间不够了,我赶紧把床上的调教玩具一股脑塞回床头柜,再把那些房本银行卡车钥匙拢到一块儿扔回保险箱,我哥什么忙都不帮,就那么斜倚在门口看我笑话。 这时候陈星哥已经进门了,边上楼梯边穿白大褂,跟我说:“把衣服脱了。” 我有点为难。 陈星哥见我犹豫还以为我害羞,于是自己走过来帮我把睡衣掀开,扫一眼就明白怎么回事了,我脖子胸前大腿根全是吻痕,手腕有绑过的痕迹,屁股蛋上都是一条一条淡红的鞭痕,幸好他没让我脱内裤,不然我菊花也是肿的。 “哎呀。”陈星哥瞪了我哥一眼,“你这不裹乱呢吗。” 段锐垂眼点烟,笑了一声:“他没事。” 我有点无地自容。 陈星哥帮我检查完,又顺便替我哥换了个药,俩人去客厅聊了一会儿,我站在二楼偷听,听见陈星哥问我哥辞职以后打算怎么办。 我哥说会带我换个城市。 换个城市也好,可以离讨厌的人远一点,我对这里没什么留恋的,就是以后见不着我那帮哥们还有江雪了,有点可惜。 等会儿陈星哥还有个病人,我哥去送他,让我自己在家等他回来。 我哥刚走没一会儿,门铃又响了,从门镜里看是个年轻姐姐,还挺漂亮,我这人就容易轻信长得好看的姑娘,没等她说话我就把门开了。 她抱着一箱杂物满头是汗,说这是段总放在办公室没拿走的东西,昨天打电话让她给送过来。 我请她进来喝口咖啡,人家也没拒绝,规规矩矩换了高跟鞋坐在沙发上,一个劲儿道谢。漂亮姐姐谁不爱,我正给她磨咖啡的时候,她说自己是段总的秘书。 操。我把磨一半儿的咖啡倒了,换了一袋速溶的随便冲点水搅合搅合递给她。我哥每天在公司和这种妙龄美女朝夕相处,他妈的太过分了。 小秘书接过速溶咖啡还挺开心的,问我:“是段总的弟弟吗?长得好像啊,比我们段总还帅。” 我就说我哥找这秘书不靠谱,年纪轻轻眼就瞎了。 小秘书捧着咖啡四处看看:“嫂子呢?” 谁是你嫂子。我暼了她一眼,我看这狐狸精就是想当我嫂子,也不知道我哥跟她睡过没有,正好趁现在跟她打听一下我哥之前有几个情妇。 小秘书愣了半天:“情妇?段总不是结婚了吗,弟弟,是嫂子让你打听这个吗?让嫂子放心吧,我们段总平时推酒局早回家理由都是老婆不让喝酒,大家都知道的。” 我托腮整理了一下思绪:如果我哥偷偷背着我娶了媳妇,不可能每天晚上都能接我回家陪我睡觉,而且他大多数时间回来得都挺早的,再者因为胃病,这两年除了特殊情况也不怎么赶晚上的饭局了。通过分析,我初步认为我就是那个被我哥天天挂嘴上挡酒局的嫂子。 我把秘书姐姐手里的马克杯拿走,拿出茶橱里珍藏的意大利咖啡给这位仙女重煮了一杯,双手捧给她,香气立刻溢满了客厅。 秘书姐姐说她除了来送东西,主要是来见我哥的,我哥手下的那帮小高层都打算跟着他另立门户,相处时间长了,聪明人都能看得出来谁会做生意,这帮职场老油条知道跟着我哥有钱捞,所以不论忠心耿耿的还是眼光长远的,在我哥最孤立无援的时候都会伸手撑一把,我了解我哥,从不亏待朋友和员工,资源和路子一大把。 不过再怎么说另立门户不容易,剩下的就看我哥了,说实话我不想让他这么辛苦,等过几年我工作了就让他退休,我养他,给他养胖胖的,每天就喂喂鱼健健身,再就陪我。我不怕辛苦。 小秘书说,她还是实习生的时候就跟着我哥了,那时候我哥还没到现在这个位子,她亲眼见着我哥从一个小总监一路飞升到现在,吃了多少苦她都看在眼里。 第52页 “我一直以为段总家里欠了高利贷呢,因为他赚钱太拼命了,从一开始就揽最大的单子做,可段总能力强啊,说话办事滴水不漏从来没出过错,人家客户瞧不起我们段总年轻,又挑不出别的毛病,就故意在酒桌上欺负人,时间长了段总才把胃弄坏了,我瞧着近两年段总家底应该挺厚实了,可他还是把自己弄得特别辛苦……就像……就像……” 就像没见过钱似的。这话小秘书不敢说,我能听得明白。不知道其他同事是怎么看待我哥的,会不会有点瞧不起他。 小秘书等了十分钟我哥还没回来就先走了,说下次再来。 我实在无聊,把小秘书送来的一箱子杂物拆开看了看,除了大部分的办公用品,里面还有好几个相框,都是我们从前的合影,还有我初中手工课上用报纸给他叠的小抽屉,一块钱一包零件拼的变形金刚小模型,塑料瓶子剪成花盆种了条绿萝当挂饰,这些东西我以为搬家就扔了,没想到他都给藏公司去了,弄得跟耗子窝一样。万一他同事看见他在桌上摆这些破东西,得把我哥想得多土啊。 杂物堆里有一枚旧银戒指,本来做工就差,表面都没光泽了,这个东西我还有印象,是两年前我跟老雷他们去公园玩扔飞镖赢的大奖,揣在校服兜里给忘了,阿姨帮我洗衣服的时候这个戒指把洗衣机给卡坏了,我哥修洗衣机的时候发现这个,问我哪来的,我打着游戏随口说你捡着就送你了。 我现在能想象出来我哥在公司里戴着这枚便宜戒指装作自己有老婆,理直气壮推酒局的样子了。 在家又等了半个小时,我哥依然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我想了想,披上校服去昨天的医院跑了一趟。我哥果然在骨科病房,他就是割舍不下这点儿所谓的亲情。 我无声地走进去,我哥抬头见我,并不意外,轻轻抬手把我拉到身边。 我才发现病房里还站着我哥的律师。今天的情况有些许复杂,上午二单元家的小儿子把方瑜他爸给打了,外伤十分严重,然而他们家大儿子却是局里的,二闺女是个七八线小明星,直接把事儿摆平了,还闹到方瑜的学校,要求把人开除。我妈和她老公现在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摆在桌面上的是一份协议,我哥承担方瑜爸和方瑜的医药费,加上帮方瑜找个新学校。 代价是要求我妈承认曾经遗弃我们。 九年前父母离婚,我和我哥都是未成年,谁也没管过我,只有我哥要我。我爸虐待我有过案底,遗弃早就成立了。 我妈一直在哭,她不肯承认,一是怕我哥让她坐牢,二是这相当于彻底断绝关系,今后就坑不着赡养费了。 我哥平时圆滑得要命,处事原则就是人生在世能少得罪一人是一人,从昨晚开始他的行为就变得超乎我的想象,我还真没想到他能把事做绝到这个地步。 我什么都没说,沉默地和段锐站在一起,我现在能做的只有这么多。 最终我妈哭着签了字录了像,痛苦地捂着脸跑去了洗手间。 病房里十分寂静,方瑜手臂打着石膏坐在病床上,缩到墙角盯着我们。我觉得我有必要跟这位小弟弟最后告个别。 我凑近他,双手撑着床板,轻声温和道:“你妈妈已经承认遗弃我们了,知道什么意思吗,就是把我们扔进垃圾桶了,我们也是她的亲儿子,你也是她的亲儿子,你迟早也会被扔进垃圾桶的。” “你胡说!我妈最疼我了!” “我没胡说,她只是假装疼你,你想想,她是不是每天逼着你学习,是不是每次考不好就跟你发火儿不给饭吃?她就是想让你以后赚钱养她,可千万别相信她这种人,不然就会像我们一样被扔掉,爱信不信噢。” 方瑜弱弱地想反驳,我打断他:“不够牛逼的人要少说话,这样才能少挨打,明白吗?” 胖小孩终于哇哇大哭。 我哥的律师在整理文件和录像,装作看不到我做了什么。我哥站在一边放任我欺负小孩子,直到我解气了才带我离开,他也挺幼稚的。 出了医院,我自动黏到我哥身上,搭着他的肩膀悄悄和他贴了贴脸颊。 “谢了,哥。”我说。 段锐哼笑:“拿什么谢?” “这个行吗。”我把那枚破戒指摸出来给他看,我哥看了一眼,笑意收敛:“小齐去过家里了?” “嗯,你的东西都帮你拿回来了,你底下员工说你去哪他们就去哪。” “行,回头我给他们回个电话。” “别转移话题,我问你,是不是跟同事们说,你已经结婚了,家里有个事儿逼老婆不让晚上喝酒?” 第53页 “……” 我哥犹豫着舔了舔嘴唇,摸出烟盒,我不让他点,他眼神闪躲了两下,随即露出虎牙狡黠一笑转身跑了。 我追了十来步,跳起来把胳膊搭到他肩头,他耳朵红了一圈,我忍不住用嘴唇碰了碰,又烫又软。 我哥皱眉:“今天不跳天桥了?” “不了,撞碎了不好捡。” 我俩勾肩搭背走回家,我哥问我想什么时候搬家,我想了想,还是等期末考完放假再走,有机会和同学们好好再个见。 最后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学得很认真,从小到大做事都没这么认真过,起早贪黑和小眼镜儿他们一块儿做题,下了晚自习回来还有个宝贝哥哥给我讲数学和理综,我听懂一道大题就亲他一口,没听懂他就亲我一口继续教。 踏踏实实学了一个月,我从来没这么心里有底过,不用想着打小抄、想着带手机怎么躲金属探测器和监考老师的考试也太爽了,光明正大的感觉真过瘾。 这次联考的理综和数学难度都特别大,不过我好歹都填上了没空着,英语向来是我强项反正就那么写完了,这次的语文卷子最他妈的坑爹,作文题目是以母爱为话题写一篇文章,我可去你妈的母爱吧。 但我哥辛辛苦苦教我这么一个月,我总不能因为个破作文得零分让我哥失望。 我写了我哥。开头第一句特有文采,我自己都为自己折服了——“我没有妈。” 有的人出生之前就已经被遗弃,我的出生只不过为了印证他们的残忍。母爱和父爱对我来说既遥不可及也不感兴趣。 我记忆中喂到嘴里的水果糖,摔倒以后捞我起来的两只有力的手,或者高烧不退时陪在身边的那个模糊的影子,都不属于我妈,而是另一个比我大八岁的小孩。 我可能就是那么不讨人喜欢,小时候我妈骗我说我是垃圾桶捡来的,我信以为真,大冷天偷偷钻进小区门口的垃圾桶里,渴望我的亲生父母能来这儿找我,最终等来的是放学回来的大哥,他把我从垃圾桶里掏出来,边挖苦嘲笑我边给我换上他的干净衣服,帮我洗脸。 不是所有母亲都一定善良,但所有的爱都一定温馨,我没有妈,我哥也没让我变成孤儿,上周我从小区垃圾桶边挖了一丛野红莓,洗干净种在我们两个人的小家,现在长势正好。 曾经我常和我哥说我想死想自杀,他特别开不起玩笑,我一说他就急眼,气急了还要抽我两拖鞋,直到现在我确定我不会再那么做,因为爱首先依附着生存。 作文题目叫落不下,满分六十的作文,判卷老师给我打了五十五,作文被印成高分范文和一群学霸们文采飞扬的文章装订在一起,我特别不好意思,却悄悄期盼着明天家长会,我哥坐在我的位子上被老师表扬。 第39章 家长会要求下午两点半家长入场,差不多两点左右班主任过来叫两个学生去校门口当引领员,我自然而然举了手。 班主任笑着拍我肩膀,说我偶尔考好一回就乐不思蜀。那肯定的。 这老家伙指了我和江雪去当迎宾,说我俩是我们班的门面,往门口一戳就比别的班光彩照人。 我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十分钟后更加光彩照人的出现了,马路尽头飙来一辆红色法拉利,在前方学校指示牌底下乖乖减速,最后精准停在了我面前。 车门旋开,我哥穿着一身休闲装下来,我当机立断把江雪的帽子从她头上拿下来扣在自己脸上,眼不见心不烦。 我哥走红毯一样在万众瞩目中朝我走过来,搭上我的肩膀,摘掉蛤蟆镜凑到我耳边问:“这排面还行吗?” “行个**,我靠你知道你这车有多炸吗?嗡嗡的,这色儿就跟升国旗似的你就一道儿升过来了,你怎么不开一婚车车队过来。” “噢,那我现在去联系婚庆公司也来得及。” “去你妈的。” 进了教室,里面还没坐几位家长,我哥坐在我的座位上,顺势摆出听课的习惯姿势——右手托腮,左手转笔,眼睛望着窗外的大槐树。我终于知道我这不听讲的习惯是从哪遗传过来的了,有种找到知音的感动。 我弯下腰用手肘碰了碰他:“哎,你上学的时候也这么听讲?” 我哥转着笔说:“我靠这个转移注意力,不然老忍不住给老师挑错,搞得大家都尴尬。” 呸。 很快家长们陆陆续续坐齐了,班主任发了五十个文件袋下来,每人桌子上都有一份,里面是期末试卷答题卡和各科老师的评语。 我哥先翻看了一下数学和理综,小声和我嘟囔:“这题我不给你讲过类似的吗,举一反三都不会。” 第54页 “你可闭嘴吧。”在我眼里举一反三指的是老师教我道一加一,我就会算二加二,在我哥眼里举一反三指的是老师教他道一加一,然后他马上精通了微积分。 多媒体屏幕上放映着每个人的成绩和进步幅度,第一个就是我,这次我考到年级三百六十二名,进步了六百多名。其实这次能考好里面有挺多运气成分,除了多蒙对两道选择,还有那篇作文,但凡撞上个死板点儿的判卷老师,我那篇作文就直接判跑题了。 班主任热情邀请我哥发言,让他说说我的进步为什么这么大,段锐可臭屁了,懒洋洋笑着回答:“他就是撞大运呢,全靠老师教得好。” 这时候他谦虚上了,给我气够呛,我辛辛苦苦学了那么久,做错了题还得被他按在卷子上操一顿,能考出这个分我真的够不容易了,怎么能叫撞大运呢。 班主任说我哥很会教小孩,果然还是年轻人和年轻人最有共同语言。我看见段锐低头笑了,很高兴的样子。 我趁机偷瞄到他的手机,段锐居然把锁屏换成了我的成绩单,这个老变态,我跟他才没半点共同语言。 班主任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夸奖这个提点那个,我站在我哥身边慢慢走了神儿,等我发完呆,突然发现身边座位空了,我哥丢了。 我拽了拽江雪的辫子,问她看见我哥没,她指指教室外的洗手间。 我本来没打算追出去,可一低头看见摆在桌上的是语文答题卡,作文那一面朝上,有几个字迹被小块的水渍晕染开了一些。 我悄悄退出教室,去洗手间找我哥,我哥正在里面倚着窗台抽烟,细小的水滴挂在他的睫毛梢上,阳光下他的瞳仁从漆黑变成了浅棕。 我站在他身侧,咽了两口唾沫,从兜里拿了张纸巾递过去轻声问他要不要,眼见着他的耳廓刷地红了,他忽然转身过来和我拥抱,指间夹着半截烟头。 “哥,我在这儿亲你不好吧,怎么哄你才能好?” “我很好。” 我们彼此看不见对方的表情,只听见他悄声问我:“在你心里我怎么样?” 我拍了拍他的后背:“很会养小孩。” 段锐笑了,笑声里带着鼻音。我抽了张纸巾给他擦眼睛:“阿西吧,让我同学看见还以为你就因为我考好一次激动成这样。” 家长会结束后大多数家长都追着班主任询问自己孩子的情况,我哥就不一样了,坐在教室外课桌拼的置物台上跟我一群哥们聊跑车的动力性能。 我们组负责收拾教室残局,我擦黑板江雪扫地,透过窗户看见我哥周围一圈男的女的都有,一个个跟见了明星似的移不开眼,尤其是四班那个任莹莹,上个月还给我脸红递水呢,现在都快贴我哥怀里了,女人真是善变。 我推推江雪,让她和我一块儿批评我哥这种随处招蜂引蝶的浪货,她没理我,陶醉地戳着扫帚目不转睛望着我哥,问我:“你大哥是从哪领的,我也去领一个……” “不好意思,国家分配的。”我们至少比普通情侣多在一块儿十八年,怎么想都是赚的。 我哥开车载着我的行李和我回家,一路上我们都没说话。我在兜里悄悄摆弄着一个绒布戒指盒,准备找个机会给我哥戴上。尽管是拿我哥的钱买的,但我也攒了好久,除了他上次给我打过来的五万,再加上平时的零花钱凑一起,花八万买的求婚戒指。虽然我这次没考进前五十,但兴许我哥一高兴就给操了呢。 我们先去吃了个饭,我说吃西餐,我哥说不想吃那个,想吃火锅。火锅店那么热闹,服务员还热情得一批,就因为我哥跟我干杯的时候说了一句祝贺我考得不错,那帮服务员姐姐立刻拉来一条横幅恭喜我,我怕我把戒指拿出来以后他们得当场给我俩搭个彩虹门。 这顿饭吃得我有点焦虑,心里想着在哪儿求婚能有点仪式感呢,东西我都准备好了,玫瑰花就在书包里,江雪她们帮我拿考试卷子包的,匠心独运,全国独一份儿。 吃完火锅,我提议去ktv,那地方幽黑幽黑的,还有隔间,我求完婚还能给他唱首好日子。但我哥是真的没有心,我要去ktv,他非拉我去打台球,我寻思着开个中八台打两盘得了,没想到他老人家开了个斯诺克桌,跟我一分一分上得可开心了。 等从俱乐部出来天都黑了,他说想去酒吧,我想这挺好,倒是个清净地方,求完婚来杯马天尼,还算浪漫。 哪知道段锐是奔着蹦迪去的。晃瞎眼的灯光在场中炸开,满场群魔乱舞,我也不是第一次来这地方,很快状态就被我哥给带嗨了,有用没用的事儿全给忘了。 第55页 这里面每个人都很疯狂,显得我和我哥既不特别也不肮脏,混在人群里普通又渺小。到了这种地方几乎可以忘记道德,我忍不住把手伸进我哥衣服里抚摸他,他捏了一把我的屁股,淡笑着吻我耳侧。 爆炸的荷尔蒙搅拌在浓烈的烟酒味中,我们不知不觉钻进了厕所隔间,喘着气激烈接吻,胯间勃起隔着布料摩擦,段锐啃咬我的脖颈和锁骨,双手在我皮肤上攥出痕迹,我靠在门板上呻吟,不在乎门外有多少人偷听我们**,甚至不清醒到想让他们听见我哥在重重操我,听清我们接吻直到吃完对方唾液变得口干舌燥的嘶哑嗓音。 凌晨两点的大街没有几个行人,我们从酒吧出来,浑身**未褪的腥味,我终于记起还有件正事。 等走到一盏路灯底下,我把书包里挤散的玫瑰和戒指盒拿出来,绕到我哥面前单膝下跪。 膝盖还没接触到地面,突然手臂被他拉住了,我愣愣看着他,他把我身子扽直之后直接单膝跪了下来,牢牢抓住我的手,从裤兜里摸出一枚钻戒。 “**的求婚你也抢,你故意的吧!”我哪能让他占这大便宜,扔了玫瑰花抓住他另一只手使劲往上撸,我俩果然摔一跤,滚在满地碎花的大马路上互相戴戒指。 “滚!让我先戴,谁买花谁说了算。” “不行,谁的贵谁说了算。” “你就故意的你个孙子……别卷着手啊你伸出来别让我掰……” “谁先掰开谁先戴。” “哥——!” “乖嘛。” 第40章 我们都不会说出来的事:哥哥日记 我们都不会说出来的事:哥哥日记(节选一) 生日那天爸妈给我买了个蛋糕,巴掌大的那种,奶油上放颗樱桃,因为我这次竞赛得奖,奖金一千二。今天的菜做得比平时丰盛,我妈给我夹了个鸡腿,爸也夸了我两句,这家里唯一不为我高兴的就只有段琰。 他一点儿也不掩饰眼神里的敌意,甚至在我妈又给我夹了个鸡腿之后把塑料饭桌掀了,菜盘碎了满地,蛋糕也没法吃了。他那么小,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和脾气。 爸抄起扫帚把段琰提到院子里揍了一顿,妈在大堂尖锐地骂街,我实在觉得烦,回卧室锁上门做题。 我知道段琰脑子有点毛病,这是我妈偷偷告诉我的,让我少带他玩,不然连我也一块儿变成神经病。虽然我不喜欢段琰,可我上课学过,精神病不会传染,我也不信我妈。 晚上实在太饿,我放下书本去厨房找点吃的,一开门吓了一跳,段琰就坐在我门口,见我出来了,把手里褶皱的脏兮兮的奖状铺平还给我。 他脸上还有巴掌印,小脚踩在不合适的大拖鞋里,被扫帚把打肿了,走路一瘸一拐。他扬着脸,好像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我问他为什么毁我奖状,段琰不理我,钻进沙发里用被子把头盖严实。 我也没管他,因为他的行为一直都这么让人捉摸不透。我去厨房拿了块面包,回来看见段琰还在被子里埋着,我掀开他的被角,问他吃不吃。 段琰非常不耐烦地搡了我一下,他说他在看星星,被窝里哪有星星,我也想看,他迟疑了一下,给我让了个地方。 我挤进他的观星台,被窝里很幽暗,其实什么都看不见。再看看段琰,他没头没脑地说:“我不爱吃蛋糕,也不爱吃鸡腿,可是不能都夹给你。” 我想了想,也有道理,那下次我夹给他。 作为哥哥我也有义务教育他,我告诉他掀桌子是不对的,他点点头,我又问他知道为什么不对吗,他摇头。 “嗯……因为这样不礼貌,嫉妒别人好的人自己也不会好。” “哦。” “下次还掀桌子吗?” “不了。” 段琰发了一会儿呆,若有所思地问我:“你得了奖状,奖状值一千二百块钱,但妈妈拿走了一千二百块钱,扔了奖状,现在奖状还值一千二百块钱吗?” 我一时语塞。 我一直以为我比段琰懂得多,原来并没有。 (节选二) 小姨今天来家里做客,段琰只能和我挤一张床,晚上我警告他别吵我写作业,他还算听话,坐在床上静悄悄等我。 我看了很久课外书,以至于忘了时间,十点钟才记起睡觉,段琰在我被窝里困得直打瞌睡,见我站起来,努力打起精神问我:“睡觉吗哥哥。” 行吧睡吧。 半夜段琰挤过来,蜷缩到我怀里,我想赶走他,可他没做错什么,一直睡得很乖。以后他倒也不用再挤爸妈屋和睡沙发,就睡在我这儿也没关系。 臭小子踩着我那儿了。 第56页 烦。 (节选三) 爸妈终于离婚了,他们这种貌合神离的状态让大家没意思,离了也好。 妈只带我走,我问她为什么不带段琰,她很不耐烦:“说几遍了,你弟弟有精神病,我可带不动这么个拖累。” 我和我妈商量:“我把饭分他一半行吗?” 我妈白了我一眼。 分别那天后爸开车来接我们,我在车上和段琰再见。 他扒着车窗告诉我,他是不会想我的,让我走得越远越好。 可汽车发动了,我回头看看,段琰在追着车跑。 我怕他追得太远找不到回家的路,叫停了车跳下去抱他,他在我怀里哭起来。段琰和其他小孩很不一样,他哭的时候常常面无表情,呆滞的眼睛默默流泪。 我越发渴望带他一起走,这个念头甚至成为一颗深埋的种子,时不时就会顶痛我的心脏。 (节选四) 高二的课业已经够多了,烦心事一件接一件。妈和后爸收了别人二十万,要我去替高三的一位学长高考作弊,我本来想有了这二十万我就能买一间房子让段琰住进来,可我妈说只能给我五百块。 我不去。赔本儿的生意我不干,他们没办法才骗我说把二十万都给我,实在是侮辱我的智商。 (节选五) 我妈怀孕了。 家里好久没人理我。 (节选六) 生日那天段琰送了我他捏的泥巴,他说捏的是我,我看捏的是猪。 后爸把我放在枕边的泥人扔了,我第一次和他吼。 (节选七) 高三了,我借口方便学习,自己搬到学校附近的出租房,把段琰接了过来。 他有些胆怯地走进狭窄阴冷的房间里,四处摸摸家具,最后藏到我身边,紧张地拉着我的手。之前在我面前那么嚣张使坏,和同学打起架来不遑多让,换了个新环境却像小老鼠一样缩起来。 (节选八) 自从上大学起,妈那边就不再给我打生活费了,她说我的奖学金够用,平时打打零工足够养活自己,没错,可段琰也要上学吃饭,北京的物价也不比我们小城市。 我上课的时候帮学长学姐们做作业写论文,没课就出去跟着老板干活,有时候老板不发盒饭,我一天都吃不上饭,可晚上回家看段琰把他从食堂打的饭都给我留着,自己饿得肚子响,我就骗他说妈每月会给我打一千五,让他把饭吃饱,他深信不疑。 (节选九) 最近和同学商量着做生意,每天在外日晒雨淋,着实累到喘不过气,眼见着拿到手的钱多了,我越来越没心思学习,我想要钱。 但即便我上课划水,也足够轻而易举应付学校的课业,奖学金不要白不要。 (节选十) 保研没去。 (节选十一) 今天跑单子实在太累,连口水都顾不上喝,回家的路上在公交车上睡着两次,险些坐过站。 桌上有半碗吃剩的凉皮儿,小琰缩在床上已经睡了,我也一头栽到床上,脑袋刚沾枕头就着了。 小琰好像推了我两下,我好久没睡个饱觉了,格外烦得慌,嘀咕了一句别吵了让我睡一会儿。 他安静下来。 第二天早上我定了闹钟,在困意中挣扎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发觉小琰挤在我怀里浑身发烫,痛苦地按着自己的肚子。 冷汗刷地浸透了我身上的背心,我顾不上多想,拿衣服把他包起来抱下楼狂奔找出租车去医院,医生说是食物中毒导致急性肠胃炎。 (节选十二) 小琰面对着坐在我怀里,手背扎着输液针,搂着我的脖颈,脸颊虚弱贴在我脖颈边,声音也比平常软了许多,用气声对我说:“陪我一会儿,给你十块钱。” 我好心疼。 (节选十三) 校招那天有不少企业想要我,我的目标很明确,哪家企业工资高就去哪家。 (节选十四) 缺钱,跳槽了。 (节选十五) 升了总监,涨工资。 第41章 我们偶尔也会说出来的事:弟弟日记 (节选一) 搬家了,我哥开车,我在副驾驶抱着种了野红莓的花盆,怕给颠碎了。 新房子就在新学校附近,我跟江雪老雷他们视频的时候给他们看了看,他们说不错,段琰要好好祸害新学校,我说一定一定。 (节选二) 好好学习第一天打卡。 替我哥也打个卡,他拉客户很努力。 (节选三) 好好学习第九天打卡。 (节选四) 好好学习第一百天打卡。 今天11月21号,我哥生日,我翻墙出学校,把蛋糕和玫瑰藏到他办公室然后去找他。 正好我哥今天要亲自面试几个项目经理,我偷偷混进去,坐椅子上陈述我对公司向北美发展的构想和月薪十万的要求。 第57页 我哥拿文件袋把我打出去了。 幸好我早有报复他的准备,我让蛋糕店小哥用奶油在他蛋糕上挤坨屎,再放俩巧克力苍蝇,我哥被我强迫对着插蜡烛的屎许愿的样子把我阑尾都笑没了。 (节选五) 12月11号,我哥陪客户喝酒,去医院洗胃了。 听我哥说洗胃的管子很长,我照顾他睡着,连夜去纹身店在我的胃上纹了一条洗胃管和december11。 (节选六) 好好学习第一百六十天打卡。月考成绩没达到我的期望,我把每天起床闹钟向前调了半个小时。 最近我哥生意不错,隔三差五就给我打两万,在学校里花不了什么钱,我每个月只用一两百,这些钱都攒起来存了个定期。 (节选七) 好好学习第二百天打卡。 我们去监狱看老爸了。 段近江被判了十年,罪名是我哥某个太子党同学按的,醉驾加肇事逃逸致人死亡。我终于亲自领悟到这个世界上钱和权能让鬼推磨。 我俩隔着玻璃看他,没啥话好说,最后临走前,我当着他的面强吻了我哥。 (节选八) 2月21日,我过生日,我哥送了我一块积家月相大师。 我很讨厌他乱花没用的钱,他露出一副失望表情,我连忙收下,他又露出虎牙来。 (节选九) 高考倒计时,最近不能打卡了,踏下心来好好学。 (节选十) 一模考得不错。 我哥也接了个大客户。 我俩出去搓了一顿,我说吃西餐,他又要吃火锅。 行吧火锅走起,搞快点。 (节选十一) 二模有进步。 我可能弄错方向了,现在一出作文题我就想往我哥身上套,我总想写他。 (节选十二) 三模结束了,还不知道成绩。 好累,快点结束吧。 (节选十三) 高考前一天,我哥开车带我去考场附近住,他紧张得要命,不让吃这不让吃那,我喝口水他都觉得有毒。 我问他你当初高考也这么紧张? 我哥冷静下来想想,啊我最后保送的来着,怪不得这么紧张。 (节选十四) 傻逼哥哥居然站外边等我考试。 (节选十五) 妈逼,这一年容易吗!给爷嗨起来!嗨起来!!!!!!!!!!!!操他大爷的学习老子终于出狱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不吃药我烧书啊我烧书妈逼的化学书!!!!!!!! (节选十六) 我骗他志愿报了离我们家特别远的外省学校。 我哥当时那个脸色就白了,到阳台抽了好几根烟,然后给他的朋友们打电话,帮我问那边的环境和课业任务,趁着假期他要去那边帮我看看。 我看着他在阳台忙碌的背影,总觉得看出了那么几分委屈。 果然,半夜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从背后抱过来问我:“是因为想离哥远点吗。” 我本来想等收到通知书再给他个惊喜,可现在实在舍不得再骗他,如实坦白我报的是省内的学校,最有希望的是附近大学城的一所211,专业不挑。 那天晚上也是我被干得最惨的一次,我再也不敢逗他玩了。 (节选十七) 我又忍不住去纹身店了。 把段锐名字、生日,恋爱第一天7月2日,他的证件夹和戴的表,他喜欢的斜纹领带,还有我送他的领带夹和袖扣都纹在身上。 (节选十八) 我哥送了我一把吉他。好特别的礼物,虽然我不会弹,先纹身上再说。 (节选十九) 虽然每周都能回家,可我还是很想他,我一想他就去纹身店。 这次纹了香烟、篮球,庆祝我哥公司上市开的香槟和酒杯,他玩sm时用来捆绑我的绳子和用来惩罚我的绅士马鞭。 (节选二十) 老有女孩子直接或者间接向我表白,我拒绝烦了,直接跟她们说我喜欢男的。 没两天来了一群学弟学长加我qq。 (节选二十一) 我哥在胯骨位置纹了一朵玫瑰,我每次为他**都像衔着玫瑰求婚。 (节选二十二) 情人节快到了,我给我哥写了一首歌,准备边弹吉他边给他唱,我写的词不咋样,不过好在我哥欣赏水平也不高。 记两句免得忘了: 我经常想朝你纵身一跳 我老是压掉你的羽毛 你不带我飞 而是跳下来和我奔跑 操,给我自己感动哭了,这是什么神作,到时候我哥要是不哭我就一拳给他打哭。 (节选二十三) 他听到一半水都笑喷了。 我给他两脚,杂种。 (节选二十四) 我们养了一只金毛,起名叫儿子。 第58页 我把我儿子纹在胸前,我哥说我有病。 (节选二十五) 我问他美国能给亲兄弟同性恋办结婚证吗。 我哥沉默了一会儿,从背后抱着我吻我脖颈说对不起。 我为了安慰他,给我俩的户口本套了个红皮,反正里面只有两页,一页他一页我,和结婚证没差。 (节选二十六) 欧洲双飞自由行!蜜月走起!我他妈睡不着觉啊啊啊啊啊啊 (节选二十七) 巴黎卢浮宫。 说句卧槽以示尊敬,别的我也憋不出来了。 (节选二十八) 傻逼哥哥给我弄了个婚礼,好多玫瑰花,眼花了,我死了。 我愿意我愿意,我死去活来。 (节选二十九) 我死了。 (节选三十) 我依然死着。 (节选三十) 我俩在湖边拍照呢,先记两句,今天风有点大,手机掉湖里就没法写了,就先不写了,万一真扌 完结了 落不下完结了。一开始就是打算ghs,也没想到能火,也没想到能写十万字,大家夸赞我肯定我我还是高兴的,就别超出网文的限度就行,给我吹忒狠了大家都尴尬,我也配不上,能体验一下火的感觉就挺不错,人生无憾了。 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希望大家都别把自己喜欢的东西吹太好,也别把自己讨厌的东西贬太坏吧,平淡一些,顺其自然最好。 祝万事顺意。 最后,小琰的纹身在脖子上一圈,腰上有,小腿有,手臂和手指都有。 在腿根纹了哥哥的生殖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