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易的故事》
史上因傍高官被白居易用诗歌杀死的才女是谁?
诗歌本是个优美的艺术形式,能够给人以美的享受,尤其是唐诗。不过如果使用不当,诗歌也是个杀人利器。唐朝大诗人白居易就曾用诗歌杀人,至今读起来仍然觉得不寒而栗。才女关盼盼早年能歌善舞,丰艳照人,是红极一时的女神级人物。如果去做主持,也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后来看到徐州节度使张建封贵为一方大员,威武无比,便愿为小妾,与之双飞双宿。张建封是个风流儒将,府内妻妾成群但自盼盼来后,却三千宠爱独集她一身。两人如胶似漆,出则香车宝马,入则水帘笙歌,倒也演绎出一幕红颜青丝的忘年恋。
不久,白居易到徐州做客,张建封盛情款待,席间关盼盼歌舞助兴,舞姿翩跹让白居易非常赞赏,从此关盼盼的名声更是非同寻常。不想世事无常,两年后张建封突然去世,树倒猢狲散,众美女各自散去,唯独关盼盼带上一个老奴仆移居张建封生前为其修建的别墅“燕子楼”,关上了大门,清心寡欲,吃斋念佛,一住就是十年。这岁月荒芜了青春,也让关盼盼看到了人间的冷漠。
十年后,张建封的老部下张仲素登门拜访关盼盼,得知关盼盼独守空房后,很是感动,就是白居易提起此事,白居易也对关盼盼肃然起敬,不过转而又一想,你既然用情专一,为何不在地下追随他呢,因此写诗叹道:黄金不惜买娥眉,拣得如花四五枚;歌舞教成心力尽,一朝身去不相随。张仲素不久拿给关盼盼看,说你看这是你的偶像给你写的,盼盼拿在手中,反复观摩。但就在这玩味间,盼盼才知道白大诗人的用词竟那么刻薄、偏狭,全不顾她十年守寡的艰辛,而且分明在责怪她未能以死全节。既然如此,这世界再也没有什么留恋的了。草草交代了事情,十天之后,关盼盼烟消玉殒。
盼盼的不幸遭遇引起好多人的同情和惋惜,两百多年后,苏轼路过此地,夜宿燕子楼。危楼水畔,暮霭氤氲,翠盖离披,物境心怀。当晚,苏轼与盼盼魂魄促膝,梦破神回后提笔写下那首传世名作《永遇乐 夜宿燕子楼,梦盼盼,因作此词》:明月如霜,好风如水,清景无限。曲港跳鱼,圆荷泻露,寂寞无人见。紞如三鼓,铿然一叶,黯黯梦云惊断。夜茫茫,重寻无处,觉来小园行遍。 天涯倦客,山中归路,望断故园心眼。燕子楼空,佳人何在,空锁楼中燕。古今如梦,何曾梦觉,但有旧欢新怨。异时对,黄楼夜景,为余浩叹。
七百多年后,家道中落,命运波折的曹雪芹在《红楼梦》里借林黛玉的一管细笔在衣锦明艳的温柔乡大观园中赋词《柳絮》,也借盼盼旧事凭吊韶华憔悴人世如絮:粉堕百花洲,香残燕子楼。一团团逐对成毬。漂泊亦如人命薄,空缱绻,说风流。 草木也知愁,韶华竟白头!叹今生谁舍谁收!嫁与东风春不管,凭尔去,忍淹留。
是呀,红颜自古薄命,女子在年轻的时候一定要走好每一步,即使你才华横溢,艳若桃李,也不能恃宠而骄,莫以为傍了高官就高枕无忧,须知“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看看被软刀子杀死的关盼盼,才女们要知道平平淡淡才是真呀。
诗人白居易笔下的江南春色到底有多美?
清人刘熙载说到文学创作时说:“古人意在笔先,故得举止闲暇。”
这里的“意”,指的是作品的主题、立意,这是贯穿全篇的中心。“笔”,指写作过程,即用艺术形象来表现“意”的过程。作家不可能无目的地进行创作,他们总是要把自己在现实生活中所深切感受和理解的东西,通过某个问题,表达某种见解或某种态度。因此,主题、立意是文学作品的核心和灵魂。它决定和左右着作品的构思和创作过程。
创作是一个过程。无论塑造人物,叙述故事,铺排情节,揭示主题,都有一个改造制作,反复选择,不断深化,不断挖掘的过程。一字一句,一章一节,无不凝聚着作者刻苦加工的汗水和心血。
白居易的名篇《忆江南》词中,作者没有从描写江南惯用的“花”、“莺”着手,而是别出心裁地从“江”为中心下笔,又通过“红胜火”和“绿如蓝”,异色相衬,展现了鲜艳夺目的江南春景。
《忆江南》
【唐】白居易
江南好,
风景旧曾谙。
日出江花红胜火,
春来江水绿如蓝,
能不忆江南。
江南的风景多么美好,如画的风景久已熟悉。太阳从江面升起时江边的鲜花比火红,春天到来时碧绿的江水象湛蓝的蓝草。怎能叫人不怀念江南?
“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的“红”、“绿”两字,可谓一对“词眼”。一“红”一“绿”,呼应对照,异彩纷呈,何等艳丽!此词写江南春色,首句“江南好”,以一个既浅切又圆活的“好”字,摄尽江南春色的种种佳处,而作者的赞颂之意与向往之情也尽寓其中。同时,惟因“好”之已甚,方能“忆”之不休,因此,此句又已暗逗结句“能不忆江南”,并与之相关阖。
次句“风景旧曾谙”,点明江南风景之“好”,并非得之传闻,而是作者出牧杭州时的亲身体验与亲身感受。这就既落实了“好”字,又照应了“忆”字。
三、四两句对江南之“好”进行形象化的演绎,突出渲染江花、江水红绿相映的明艳色彩,给人以光彩夺目的强烈印象。其中,既有同色间的相互烘托,又有异色间的相互映衬,充分显示了作者善于着色的技巧。江南春色,在白居易的笔下,形成了一幅色彩绚丽、层次丰富、令人神往的江南美景画。
篇末,以“能不忆江南”收束全词,既突出身在洛阳的作者对江南春色的无限赞叹与怀念,又营造一种悠远而又深长的韵味,把读者带入余情摇漾的境界中。
白居易的《忆江南》用寥寥数字来概括江南春景,可谓画龙点睛之笔。读者无需更多联想,江南春景已跃入眼帘。
唐朝诗人白居易怎样写求欢诗勾引朋友妻的?
人说“朋友之妻不可欺”,白居易却是朋友之妻“不客气”。白居易的龌龊在这样一件小事上表现无遗。
白居易生于公元772年,卒于公元846年。唐代诗人。字乐天,晚年号香山居士。其先太原人,后迁居下邽(今陕西渭南)。贞元进士,授秘书省校书郎,元和年间任左拾遗及左赞善大夫。后因事被贬为江州司马。历任杭州刺史、苏州刺史、刑部尚书。诗与元稹齐名,世称“元白”。代表作有《长恨歌》、《琵琶行》等。著有《白氏长庆集》。
白居易属于少年得意的代表,他在十八岁之时即以诗名为人所知。那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更赢得了长安知识界的普遍赞誉。二十七岁那年,白居易再接再厉,以第四名的优异成绩高中进士,在同时考中的十七人中最为年轻。后来,白居易不无得意地写道:“慈恩塔下题名处,十七人中最少年。”
然而,白居易更是唐代诗人——也可以说是中国古代诗人中晚婚晚育的楷模和典范。这位“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年轻进士,却一直拖到了36岁,才与小他12岁杨氏结婚。杨氏是其好友杨虞卿的堂妹。
白居易晚婚的原因至今依然聚讼纷纭,众多研究者在自说自话,都无法拿得出来令人信服的证据和材料。但有一点可以排除,白居易的晚婚绝不是因为性冷淡。因为在众多作品中,白居易都对女人流露出了一种病态的占有欲望。
说起白居易,我们不能忘记。
元稹、白居易两人年龄相近,又同为著名诗人,然而,元白二人不仅丝毫没有“文人相轻”,而且私交甚笃,他们倾心交往三十载,相互唱和九百章,可谓极一时之盛。加之两人的文学观十分接近,时人将二人并称——元白。《旧唐书·元稹传》如此形容二人的关系:(元稹)“既以俊爽不容于朝,流放荆蛮者近十年。俄而白居易亦贬江州司马,元稹量移通州司马。虽通、江悬邈,而二人来往赠答,凡所为诗,有自三十、五十韵乃至百韵者。江南人士,传道讽诵,流闻阙下,里巷相传,为之纸贵。观其流离放逐之意,靡不凄婉。”《旧唐书·白居易传》亦如此记载:“时元稹在通州,篇咏赠答往来,不以数千里为远。”因此,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白居易和元稹都互为表里。
元稹是中国作家中最早以出卖隐私吸引眼球的成功人物。在晚年,他以自己风流韵事为蓝本写成了《莺莺传》,后来,天纵之才王实甫以《莺莺传》为蓝本,创作出了脍炙人口的《西厢记》。因此,可以这样说,元稹对中国文学的最大贡献在于,他以自己无耻的始乱终弃成就了一出最伟大的戏剧杰作——《西厢记》。
也许注定元稹命带桃花,抛弃了莺莺之后,元稹又泡上了著名妓女薛涛。
薛涛本来也出身名门,只因父亲过早地撒手人寰,薛涛不幸沦为乐伎。自身过硬的素质,早年良好的环境熏陶,使得薛涛很快就在行业里成为了头牌。元和四年春,元稹奉命出使成都,此时元稹30刚刚出头,第一眼看到40岁的薛涛,便惊为天人。薛涛对元稹也是一见如故,“金风玉露一相逢”啊,“便胜却人间无数”。加上此时元稹的妻子韦丛十分识相地病逝,元稹与薛涛更是无所顾忌,在成都开始了一年多的同居生活,二人吟诗歌唱,共同谱写了一段他们自己认为的佳话,以致当时人们多把薛涛看成是元稹的外室。然而,不久之后,元稹再次显露出豺狼本性,最终选择一走了之,并在浙东公务活动时与越中名妓刘采春开始了另一段干柴烈火的淫乱生活,任凭被蒙蔽的薛姑娘一人在成都思念得死去活来。思念着元稹的薛涛为此闭门谢客,从此远离诗酒花韵之事。
然而,十多年之后,白居易却写了一首《与薛涛》:
峨眉山势接云霓,
欲逐刘郎此路迷。
若似剡中容易到,
春风犹隔武陵溪。
该诗对薛涛充满狭亵之情,求欢之意昭然若揭。无论从哪个意义上说,白居易的举动都显得十分下作,虽然元稹此时已经抛弃薛涛,但薛涛仍然以元稹的外室自居,对于白居易抛来的媚眼根本不屑一顾。很明显,白居易的举动有挖朋友墙角的嫌疑。人说“朋友之妻不可欺”,白居易却是朋友之妻“不客气”。白居易的龌龊在这样一件小事上表现无遗。
意味深长的是,白居易自编《白氏长庆集》时根本没有收录此诗,而是将之收录在《外集》之中。据分析,白居易这样做的主要原因是《白氏长庆集》要约请元稹作序,白居易实在不好意思将自己勾引薛涛诗篇让元稹过目。你看,这一对好色衰男,在这件小事上做得多么有板有眼。
白居易一边勾引着朋友的“外室”,一边却精神分裂地要求另外一个女人殉情。这个女人就是关盼盼。
关盼盼本来是普通得无法再普通的一个女人,她只是唐代某朝徐州故尚书张愔的一名爱妓,“善歌舞,雅多风姿”。后,所谓的张尚书辞世,归葬东洛,而盼盼念旧爱誓不再嫁,一人独居张尚书旧居之燕子楼十余年,“幽独决然”,直至终老。
在中国历史上如同盼盼这样的女性可谓车载斗量,不可胜数,加上其出身的低下,决定了她在历史上不应该也不可能留下任何印记。但她的人生轨道因为一个偶然的事件所改变:当白居易担任校书郎职务之时,“游徐、泗间”,曾受到张尚书的盛情款待。按唐朝的接待规格,酒足饭饱之际,张尚书将自己的爱妓盼盼作为助兴的秘密武器隆重推出。白居易一见之下,惊为天人,当即赞道:“醉娇胜不得,风袅牡丹花。”
当盼盼近在咫尺,在白居易面前尽展才艺之时,面对有主名花,白居易感受到的是心理距离,为了缩短这个距离,他尝试着写下了“醉娇胜不得,风袅牡丹花”。这虽然纯属白描,但这其中却充满了白居易难以言表的艳羡和无法表白的失落。这一印象是如此刻骨铭心,以至于许多年之后,白居易仍然牵肠挂肚,念念不忘,在老友去世之后,白居易仍在品味盼盼带给他的遗憾。后来,当白居易听别人转述了盼盼独居燕子楼的感人事迹之后,他有感而发:
满窗明月满帘霜,
被冷灯残拂卧床。
燕子楼中霜月夜,
秋来只为一人长。
无疑,白居易是内敛的,尽管因缘聚合,他和盼盼曾有过一面之交,在一次酒会上,他们曾萍水相逢,但至少表面上,在白居易的心目里,盼盼是作为另外一个人的附属物出现的。同样,也是在这个意义上,白居易的诗就显得内涵丰富。他在自己的诗中用了大量的铺排式的意象:月夜、残灯、冷被、风霜……但在这层层包裹之下,白居易是在强调一个事实——他对一个女人的怜惜。为了表达自己的怜惜之情,白居易一厢情愿、不惜笔墨地描绘燕子楼中的孤寂和落寞,他想象着残灯之下盼盼娇俏的模样,而不自觉地把自己当成了盼盼的主人,这样的感觉刺激着他,让他欲罢不能。他将自己置换成了盼盼曾经的男人,对于自己的置换,白居易无法不情思绵绵。
他站在远离徐州的洛阳,任想象中的自己远远地站在盼盼的燕子楼外感世伤怀。
如果仅仅只是意淫一番倒也无关大碍,在意淫之后,白居易露出了凶残本相:
黄金不惜买娥眉,
拣得如花四五枚;
歌舞教成心力尽,
一朝身去不相随。
在这首诗里,白居易毫无隐瞒,将自己的意思和盘托出,他不顾诗歌的意境和含蓄,直接抒发自己对于张愔的无限同情:想当年,你老兄千金散尽,买到了那么多绝色女子,之后又费尽心力教他们学会了钢管舞,尽管你在女人身上如此卖力,可是我却没有见到一个女人愿意追随你去死。
白居易的满怀愤恨和幽怨在这首诗里表现无遗,据说这首诗对关盼盼产生了巨大的杀伤力,她读懂了这首诗中的隐含意味,愤恨之下,走上了白居易为她指明的道路。她既是抗议又是无奈地开始绝食,无人可以劝解,他留给世人更是留给白居易的诗句是:儿童不识冲天物,漫把青泥汗雪毫。
就这样,伟大的诗人用自己伟大的诗笔将一个弱女子逼上了绝路,诗笔曾是杀人刀啊!尤其是当我们将白居易写给薛涛和写给关盼盼的诗合在一起来读的时候,我们会感觉到白居易的假道学真小人的嘴脸
一代名妓关盼盼:被白居易逼死的痴情女诗人
自守空楼敛恨眉,形同春后牡丹枝。舍人不会人深意,讶道泉台不去随。这是唐朝徐州名妓关盼盼《和白公诗》,这位多才女子不简单,她和白居易曾经有过一面之交,后来下嫁她人,最后却也因为白居易而以绝食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关盼盼,徐州名妓,礼部尚书张愔之妾。张愔死后,独居彭城燕子楼。白居易赠诗讥讽她,关盼盼得诗,作诗回复白居易,十日内绝食而死。熟悉这段历史的人知道,关盼盼是白居易的头号粉丝,不仅能将白居易所有作品倒背如流,还将白居易的《长恨歌》谱上曲,作为每次演出的保留曲目演唱。白居易听很多人说,徐州有个女诗人非常崇拜自己,简直到了如痴如醉的地步,就决定会会这个关盼盼。
唐德宗贞元年间,白居易官拜校书郎,由于工作清闲,就经常到外地旅游。一次他应邀到徐州节度使张愔处“调研学习”,张愔大摆宴席招待这位远道而来的著名诗人。这个张愔跟关盼盼一样,也是白居易的粉丝,此次张愔之所以邀请白居易到徐州,主要是为了一睹这位大诗人的风采。按照张愔的安排,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文艺晚会就该粉墨登场了。
张愔试探地问白居易:“白老师,您吃得可好?”白居易答,很好。张愔又问:“您喝得可好?”白居易答,很好。张愔最后说:“我这还有一道‘大餐’,相信白老师一定喜欢。”白居易闻听大喜,便说:“那还等什么,赶紧‘上菜’吧。”按照预定计划,张愔唤出穿着艳丽的关盼盼,为白居易表演舞蹈。关盼盼初见偶像白居易,心中顿时涌动出按捺不住的欣喜,就非常卖力地为偶像跳了一曲高雅的《霓裳羽衣舞》。后来有人用如下文字描述关盼盼当时的风姿:“盼盼身着红色纱裙,犹仙女翩翩起舞,体态轻盈,忽如轻风吹拂,时隐时现,忽似红玉雕像,静中有动,令人心旷神怡。”看来盼盼果真是舞林高手,否则后人就不会如此不惜华丽辞藻大加赞美她了。一曲独舞跳罢,大诗人白居易小声问旁边的张愔:“想不到你这穷乡僻壤的地方,还藏有如此宝贝,这姑娘叫什么名字?”张愔答:“此女是我所养的家中舞伎,芳名关盼盼,大人若是喜欢,就请……”
还没等张愔的话说完,白居易大叫一声:“哎呀,莫非此女就是苦恋我的粉丝关盼盼不成?”张愔点头称是。白居易立刻找关盼盼套瓷,大赞其舞姿优美,如风中扶柳,让人不禁上去搀扶之。
白居易不是一般人,那可是整日跟大唐艺术家混在一起的大诗人,其对艺术的理解自有其不同凡响之处。白居易高度肯定了关盼盼的艺术成就,并提笔留诗以示鼓励:“醉娇胜不得,风袅牡丹花。”白老不愧是文学大家,寥寥十字就将关盼盼的艺术特色概括得全面而饱满。关盼盼得偶像如此礼遇,自然是受宠若惊,一个劲地点头致谢。白居易临行之时深情款款地对关盼盼说:“你要踏踏实实工作,老老实实做人,争取做个德艺双馨的艺人,将来为我大唐作出自己应有的贡献。”关盼盼弯腰行礼,聆听偶像谆谆教导,激动得语无伦次。
至此,白居易和关盼盼算是正式见了一次面,双方在和谐融洽的氛围中结束了交谈。关盼盼有缘见到白居易,深以为荣。她觉得白老师虽然那么有名,却平易近人、通情达理。白老师在关盼盼心里,那就是无法攀越的山峰,那就是人生指路的明灯,那就是顶礼膜拜的神像,那就是航行中的灯塔。
淳厚善良的关盼盼万万没想到,白老师貌似宽厚谦和的外表之下,居然隐藏着一颗狭隘之心,就是这颗狭隘的心将她逼上了绝路。几年之后,徐州节度使张愔去世,家中“豢养”姬妾改嫁的改嫁,自谋职业的自谋职业。关盼盼无处可去,就搬到张愔生前在郊区为她买下的别墅居住。因此地春夏季节燕子成群,整日唧唧啾啾,故称为燕子楼。关盼盼搬到燕子楼后,宣布告别娱乐圈,过着简单朴素的隐居生活。
元和十四年(819年),一个叫张仲素的人拜望白居易的时候,带去了关盼盼的消息。张仲素是张愔的老部下,故跟关盼盼很熟。白居易问张仲素:“盼盼还好吧?”张仲素答:“不好,张愔死后她就搬到燕子楼独居了。”张仲素取出关盼盼在燕子楼写的三首诗给白居易看:《燕子楼三首》其一:“楼上残灯伴晓霜,独眠人起合欢床。相思一夜情多少,地角天涯未是长。”其二:“北邙松柏锁愁烟,燕子楼中思悄然。自埋剑履歌尘散,红袖香销已十年。”其三:“适看鸿雁洛阳回,又睹玄禽逼社来。瑶瑟玉箫无意绪,任从蛛网任从灰。”
关盼盼在诗中以无比沉痛的语气怀念“死鬼”张愔:“当泪水模糊视线,我发现你已不见。你在他乡还好吗?可有泪水打湿双眼。你在他乡还好吗?是否想过靠着我的双肩。你那不再熟悉的笑容,对我可是一种敷衍。手中握着你的照片,我真的感到你很遥远。虽然你曾经对发点脾气,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不在意。老公老公我爱你,我的祝福保佑你,愿你有个好身体,健康有力气。老公老公我爱你,愿你事事都如意……”
白居易读罢,不禁感慨万千。但他转念又一想,既然你(关盼盼)在诗中表现得如此思念张愔,如此痛断肝肠,既然你那么爱他,为什么不为他殉情?我给你指条光明大道,与其这样苟且地活着,倒不如前去陪伴张愔,那样也不枉你们相爱一场。想到这里,白居易刷刷刷,回了三首诗给关盼盼。其一:“满床明月满帘霜,被冷灯残拂卧床。燕子楼中霜月夜,秋来只为一人长。”其二:“钿晕罗衫色似烟,几回欲著即潸然。自从不舞《霓裳曲》,叠在空箱十一年。”其三:“今春有客洛阳回,曾到尚书墓上来。见说白杨堪作柱,争教红粉不成灰?”白居易觉得不过瘾,又写了一首七言绝句表明立场:“黄金不惜买娥眉,拣得如花四五枚。歌舞教成心力尽,一朝身去不相随。”
作为具有极高社会知名度的大诗人,白居易用尖酸刻薄的语言刺激一个年轻寡妇,他的风度哪里去了?而且,白居易跟关盼盼的关系也不是很熟,不过是点头之交而已。就凭这个,他就敢干涉人家的家事,诋毁人家的人格,他到底凭的是什么?难道就凭他是个诗人吗?还是凭他是大唐的一个在职官员?都不是,也许白居易仅仅是凭着是关盼盼偶像的那么一点点优越感而已。也许,这些刻薄之言是白居易酒醉之后的胡言乱语。也许是白居易情绪低落时发的邪火。不管怎么说,他的做法对关盼盼刺激很大。
张仲素把白居易回复的四首诗带回燕子楼。关盼盼闻听偶像为自己献诗,倍感欣喜,心想,白老师那么大一个诗人,心中还想着我这样的无名小卒,真是难得。热血沸腾的关盼盼快速打开信笺,读完诗后目瞪口呆,站立不稳。万没想到,一直尊敬的白居易老师,竟然在诗中挖苦自己是贱人。
想到自己为张愔守节,一直未嫁,独居燕子楼,孤苦伶仃。而白老师哪里知道这些隐情?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他就让自己去陪伴那个死鬼,这哪里还是我尊敬的白老师,简直就是魔鬼。关盼盼痛不欲生,对张仲素说:“张愔生前对我很好,我一直无以为报。自从他死后,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以死殉情。但我不能死,如果我死了。后人就会议论,说张愔人品有问题,自己死了不算,还拉个垫背的。那样对他影响不好。”张仲素知道自己惹了大乱子,吓得面无血色,沉默不语。
之后,关盼盼给白居易回了一首《和白公诗》解释了自己的苦衷:“自守空楼敛恨眉,形同春后牡丹枝。舍人不会人深意,讶道泉台不去随。”关盼盼“含蓄”地对伪君子白居易抗议:“我的爱情你怎能懂?自从张愔离开后,你知道我有多痛苦?我一人独坐燕子楼一隅,那些凄迷的岁月,一遍一遍浮上心头。没有张愔的日子,头顶的天变得阴霾,心像断了线的风筝,在无望的挣扎中落入波涛汹涌的海。没有张愔的日子,雨如期来花如期开,我的季节却四季紊乱。没有张愔的日子,夜黑而静,月挂着,星光闪烁。一颗流星划过,将夜空裁剪成两片。我在这片,我的男人在那片……”此时的关盼盼绝望至极,以此诗跟白居易断绝关系。在此,想说说这个张仲素。此人也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偏偏去拜访白居易,还把关盼盼的诗给白居易看,最后又把白居易的诋毁诗转到关盼盼手中。要是追究法律责任,此人也是难逃其责。
经过白老师的“炮轰”,本来就身心疲惫的关盼盼萌生死意。她开始绝食,十天后饿死于燕子楼。临终之时,关盼盼给白老师留下两句诗:“儿童不识冲天物,漫把青泥汗雪毫。”是谴责,失望,决绝?还是蔑视?也许都有,也许都没有。
白居易得知关盼盼去世的消息,深感自责。他解散府中歌妓和小蛮,给他们钱物让其再就业。对于白居易这个人,笔者不做过多评说。关盼盼死后,很多文学名流写诗纪念这位跟白居易“有染”的苦情女诗人。宋朝的某一天,大诗人苏轼夜登燕子楼,曾作诗曰:“天涯倦客,山中归路,望断故园心眼。燕子楼空,佳人何在?空锁楼中燕。古今如梦,何曾梦觉,但有旧欢新怨。异时对,黄楼夜景,为余浩叹。”清代著名歌妓王微也写诗纪念这位同行:“罗衾自垒怯新凉,无寐偏怜夜未央。生死楼前十年事,砌蛩帘月细思量。”品读至此,不禁为关盼盼这位女诗人扼腕叹息。即使遇人不淑抑或交友不慎,也断不可自轻性命。
可见文人也是多刻薄的,别人的话,有时候是万万不可轻信在意的。在关键的时候还是要有自己的见解,辨别是非,承担是非,因为没有人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揭秘:白居易是如何逼死唐代名妓关盼盼的?
白居易,众所周知的唐代杰出大诗人。大家敬佩他,铭记他,是因为他的著名长篇叙事诗《长恨歌》《琵琶行》;是因为他早期的讽喻诗,反映人民疾苦,揭露社会黑暗;是因为他与好友元稹共同倡导新乐府运动,主张“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是因为他的诗平易通俗,相传老妪也能听懂。
但白居易可敬可佩之余,也可恶可憎,因为他是封建腐朽思想的卫道士,他是用笔、用诗杀死名妓关盼盼的凶手!这个大概知道的人就不多了。
欲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让我们将目光投向1200年前的大唐,让我们来了解关盼盼,来看看白是怎样自觉不自觉地制造这一惨案的。
话说唐代名妓关盼盼,貌美如花,精通诗律,后被尚书张愔相中收为爱妾。这张愔家中原本妻妾成群,关盼盼虽与他年龄悬殊,倒也情投意合,十分恩爱。只可惜造化弄人,好景不长,这段姻缘仅维系了两年,张愔即病逝,归葬洛阳。之后,张家的一群妻妾纷纷作鸟兽散,自寻出路,各奔前程,唯有出身书香门第的关盼盼矢志为夫守节。她独居在张愔为其所建的燕子楼中,身边仅一老妪陪伴,历时十余年不曾下得这燕子楼,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
燕子楼前有一弯清流,水边种满如烟的垂柳,春夏季节,常有双双对对的燕子穿柳而过,翩然飞至楼头。忆往昔夫妻携手,念今朝物在人去。“此恨绵绵无绝期”“日晚倦梳头”。精通诗律的关盼盼,凄凄惨惨戚戚地写下《燕子楼新咏》三首:
楼上残灯伴晓霜,独眠人起合欢床。
相思一夜情多少,地角天涯未是长。
北邙松柏锁愁烟,燕子楼中思悄然。
自埋剑履歌尘散,红袖香销已十年。
适看鸿雁洛阳回,又睹玄禽逼社来。
瑶瑟玉箫无意绪,任从蛛网任从灰。
白居易,在唐德宗贞元年间(785—805年)远游徐州时,曾受张愔之邀而访张府,跟关盼盼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关盼盼表演歌舞助兴,白居易即席吟诗赞曰:“醉娇胜不得,风袅牡丹花。”意思是说关盼盼的娇艳情态无与伦比,只有花中之王的牡丹才堪与她媲美。
此后十多年间,他们彼此再也没有任何音讯联络。
至元和十四年(820年),曾在张愔手下任职多年的司勋员外郎张仲素去拜望白居易。他知道关盼盼曾与白居易有一宴之交,又倾慕白居易的诗才,于是带去了关盼盼的诗作。白居易读着关盼盼的诗,想起关盼盼曾经的娇媚,了解了关盼盼的不幸之后,先是同情,有和诗一、二两首为证:
满窗明月满帘霜,被冷残灯拂卧床。
燕子楼中霜月夜,秋来只为一人长。
钿带罗衫色似烟,几回欲起即潸然;
自从不舞霓裳曲,叠在空箱一十年。
但接下来,白居易从封建礼教出发,又认为关盼盼不该仅是守节不嫁。第三首和诗“今春有客洛阳回,曾到尚书墓上来。见说白杨堪作柱,争教红粉不成灰”,已是在讥讽关盼盼,尚书走了这么多年,白杨都可作柱了,你却还苟活在世上,不该呀不该。 和诗三首之后,白居易更以绝句“黄金不惜买峨眉,拣得如花三四枝。歌舞教成心力尽,一朝身死不相随”,嗔怪关盼盼不以死殉夫,对不起在她身上花了大价钱的主子。
张仲素返徐后,关盼盼看到了白居易的诗,也看到了白居易的残忍,感到了世道的艰难,她委屈,她幽怨,她愤怒,她没了生趣,她开始绝食。十天之后,关盼盼香消玉殒魂断燕子楼,终于追随夫君而去。白居易闻知关盼盼的死讯,意识到与自己的诗有着直接关系,他深深的内疚。于是,多方托人相助,使关盼盼的遗体安葬到张愔的墓侧,算是他对关盼盼的一点补偿,也借以解脱一些自己的愧疚之情。
在开放的唐朝,在“不拘礼法、不重贞洁”的唐朝,白居易竟然以诗逼死了这样一位美貌多才、痴情重义的女子!也许,他并没有存心让关盼盼去死,他只是在维护封建礼教,并以诗来表达这个观点,所以他后来有所觉悟,有所弥补,但人死毕竟不能复生了,他不杀伯仁,伯仁也因他而死了……
唐朝官员薪水簿:白居易爱晒工资 韩愈爱哭穷
唐朝是一个传奇的时代,也是现在影视剧的重要取材年代,每隔一两年,荧屏上总有一部收视率居高不下的电视剧跟唐朝有关,比如前两年的《神探狄仁杰》中的“元芳,你怎么看”还方兴未艾,如今的《武媚娘传奇》又沸沸扬扬了。
不过,再传奇的人物,也得拿薪水过日子;再传奇的生活,也得靠那本枯燥无味、几乎与传奇无缘的薪水簿。所以,除了丰富的素材,唐朝还给我们留下了一本详细的工资簿。
唐初薪水:比隋朝有下调 外官不如京官
唐高祖建立大唐,同时也制定了唐朝官员的俸禄规格,跟隋朝相比,工资水平有所下调,原因可能跟战乱破坏了生产力、民生凋敝有关吧,具体的还得看工资表。
《隋书》的“百官志”里有一张不太详尽的工资表,标明了基本情况:古代的年薪以粮食为基本发放单位,一品官年薪九百石,然后按照品级递减,低一级就减一百石,所以从一品就是八百石,正二品是七百石……到正四品,年薪为三百石,接下来每降一级就减五十石,到正六品,年薪为一百石。九品和不管事的闲官没有年薪。
唐朝建立后,我们看《新唐书》里的工资簿,发现确实有所下调,公元618年,正一品的年薪变为七百石。正四品的年薪倒是相当的,都是三百石,再往下差别也不大。而唐朝的九品芝麻官也列入了财政,年薪四十石。
这些以粮食为单位的薪水都是一年之内一次性发放到位,“皆以岁给之”。悲催的是,京师以外的地方官吏没有年俸,“外官则否”。在唐朝的相当一部分时间里,地方官员的待遇远不如京师官吏。名臣倪若水曾在地方为官,有一回,他给一位回长安为官的朋友送行,朋友动身后,倪若水望着其远去的背影,羡慕嫉妒恨地说:“这哥们回京城做神仙去了。”
当然,外官的困难还是有人关心的,贞观六年,公元632年,中书省的官员高季辅上奏说,外官同事们实在太苦了,级别低,又没薪水,已经到了“饥寒切身”的地步,还是要发俸禄才行,“宜给禄养亲”。于是外官开始有年俸,稍低于京官,例如一品低五十石,二品和三品低三十石,具体就不罗列数据了。也可以用盐代替,至于怎么兑换,不得而知。
由此可见,外官待遇不如京官。不过,风水轮流转,到中晚唐时,出现了京官不如外官的情况。例如唐穆宗的时候,堂堂工部尚书郑权,居然惨到薪水养不活家人的地步,“俸薄不能赡”,所以他绞尽脑汁要调到地方去,并最终如愿以偿。据《资治通鉴》第243卷记载,公元823年的四月二十五日,调令下来,郑权任岭南节度使。接到调令的他欢欢喜喜地上任去了。岭南在当时算是偏远地方,郑权都乐意去,可见情况与初唐相比已大不相同。
薪水调整:唐高宗时有月薪 武则天上调低层官员待遇
年薪也不是固定的,会视表现情况有所浮动,当然,多数是往上浮的。唐太宗贞观年间,百官在年终考核中,如果得上等成绩,可以奖给他们一个季度的俸禄,后来追加到一年的俸禄,大概相当于年终奖了。看来,好好表现还是有希望加薪的。
新到的官员,手头没薪水,等发年薪又太遥远,所以就每日给粮,等于计日算工资。
据《新唐书》的“食货志”记载,唐太宗的时候财政吃紧,于是实行隋朝就有的“公廨本钱”,其实是一种融资借贷制度。政府贷款给一些民间人士,每人限五万钱,让他们拿着这笔钱去做生意,每月收利息四千钱,一年收四万八千钱,息钱已经接近本金,算是高利贷了。这些赚来的利息钱,就用于发放官员的薪俸。
当然,朝廷也给贷款人一个身份,叫做“捉钱令史”,顾名思义,就是专门想法赚钱的官,这个“捉”,真是用得太形象了。
这些负责“捉钱”的官员,虽然不是正式编制,但在吏部是有档案的,一旦一年缴足四万八千钱的利息,归还本金,吏部可以授予官职,“岁满受官”。要达到几乎是百分之百的利息指标,真得要拼才行。
但这个制度的弊端也是显而易见的,当时的大书法家褚遂良就提意见了,他是从人事制度来考虑的:皇上,现在长安城里有六百多位“捉钱令史”,过一两年这些人都要被吏部任命为官吏,那各大部门的位置岂不是被他们占满了?朝廷的进士往哪儿安置去?读书考进士有什么用?
唐太宗也觉得头大,就废除了此项制度,恢复拨款发薪俸。不过,后来这项制度还是反反复复地实行,屡废屡兴,没钱总得想法子吧。
到公元650年,即唐高宗永徽元年,唐朝的财政状况好一些了,于是有了月薪,当时叫做俸料。一品官的月薪是八千钱,另外伙食补助一千八百钱,办公用品费一千二百钱。这是最高的,九品芝麻官的月薪为一千五百钱,伙食补助二百五十钱,办公用品费二百钱。
每个官员的警卫人员和办事人员也是有严格规定的,一品官配备随从96人,二品官配备随从72人,到九品官,就冷清多了,只配备两人。公主的随从也挺多的,法定80人,所以说影视里公主前呼后拥的场面,不是没有道理的。郡主也不能怠慢,会配60名工作人员。
到武媚娘上台,公元684年,即光宅元年,上调了八、九品官员的待遇,主要是增加随从工作人员。
当然,还有一个极其重要的收入来源不可忽略,那就是职分田和永业田。农业社会,收田租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发薪水方式。一品官分十二顷田,二品官分十顷田,九品官分二顷五十亩田。至于永业田,一品分六十顷田,二品分三十五顷田,余不赘述。不过,永业田是可以收回去的。
趣闻:白居易爱晒工资 韩愈爱哭穷
唐朝近三百年期间,从治到乱,再考虑到通货膨胀,官员薪水当然也是跟着时代变化的。到了唐武宗会昌年间,薪酬就基本固定下来了,理论上不再作任何调整,“会昌后不复增减”。《新唐书·食货志》也有工资单,当然是年薪,此处略举几例:太师、太保、太傅的年薪是二百万钱;中书令,其实也是宰相,年薪一百四十万钱;各部门的尚书年薪百万钱;节度使年薪三十万钱,比尚书低多了。为什么上文的郑权要舍工部尚书不当,去当岭南节度使?估计是中晚唐节度使有地方行政权和财权,实际收入不止于此吧。
公元807年的五月,大诗人白居易在陕西当县尉,看到当地老百姓冒着暑热在割麦子,“足蒸暑吐气,背灼炎天热”,不由得大为感叹,并很珍惜自己现有的待遇,不用种地干农活。他打开工资条看了一下,每年有三百石的收入,“吏禄三百石”,于是对自己说:白先生,您知足吧,感恩吧。
白居易似乎很适合搞统计工作,每到一个职位,就喜欢写诗晒一下收入,这个已经有人写过,因此只简略提一提。他从当县尉的年俸三百石到太子少傅的月收入十万,“月俸百千”,收入线一直往上走。
韩愈曾经是国子监博士,也就是高校校长,他的年薪多少呢?查一下史料,和县尉一个级别:两万钱。这是唐武宗时候的标准,韩老师稍微早一点,估计八九不离十。一次早训时,学生笑话他:老师,你好穷啊,孩子冻得哇哇哭,老婆饿得嗷嗷叫。韩老师回击说:我不用耕地,老婆不用织布,一家人“安坐而食”,我挺知足的。
其实,这是韩老师借学生的嘴哭穷。他当然有办法创收,那就是写墓志铭,据说收费挺高的。
日本平安时代为何如此推崇诗人白居易?
据日本新华侨报网报道,平安文士大江唯时编辑的《千载佳句》,共收集唐代153位诗人的1083首诗作,其中白居易诗就占了507首,近乎半数。有日本文圣之称的汉学家菅原道真也特别尊崇白氏,自称“得白氏之体”。其《菅家文草》中引用、化用《白氏文集》就达80余次500多首。号称世界第一部长篇小说的《源氏物语》作者紫式部,不仅作为后宫女官给一条彰子皇后讲授《白氏文集》,更在其作品中引用白诗100余首,并总结曰:“凡人总须以学问为本,再具备和魂而见用于世,终是强者”。这里的“学问”在当时就是指“汉才”了。《古今和歌集》序中亦云:“移彼汉家之字,优我日域之俗。”读来就与紫式部有异曲同工之妙。
除《源氏物语》之外,清少纳言所著《枕草子》中活用《白氏文集》之处亦不在少数。与白居易同时代的日本第52代嵯峨天皇尤其钟爱《白氏文集》,并有以白诗考对臣工佳话传世。平安朝廷还绝无仅有的开设了《白氏文集》讲座,由名士大江唯时为醍醐、村上天皇侍读,此后的数代天皇据说都参与了这个讲座。并且村上天皇时期还开了御前举办诗会之先河。诗会的诗题大都参照白氏七律格式作诗。驰骋想像,平安朝的榻榻米宫殿上以天皇为首,与臣工摇头晃脑以白诗为题吟诗作对的一派我大唐景象就跃然眼前。白氏真乃好个风流。
日本人汲取汉文化有些地方让我们看不懂,李白、杜甫排名都在白居易之先,但李、杜之诗在日本并未广为流传,倒是现实主义白话诗人白居易流芳平安朝。固然,白氏诗文文字通俗,语汇丰富,平淡之中蕴含深意,使得老少咸宜。但从日人多选白氏讽喻、闲适、感伤和杂律四大类诗中的闲适和感伤类来看,白诗那种追求与自然相融合、心物一体的精神;对季节变迁的细腻、敏感的沉郁伤感情调,与古代日本人敏锐的季节感和幽玄、风雅的审美情趣悄然契合,这应该是白氏得以在日本平安朝风流的主要原因。日本人自己评论,《白氏文集》对日本平安文学的影响是巨大的。但从平安朝上至天皇下至臣工贵族皆“粉”老白来看,应该说白居易对日本古代文化的影响都是巨大的。
白居易离世时,唐宣宗曾作诗悼曰:“缀玉联珠六十年,谁教冥路作诗仙?浮云不系名居易,造化无为字乐天。”日本醍醐天皇夸文圣菅原道真“更有菅家胜白样”(白样指白居易),竟是以白氏为基准。可见,在对白氏的欣赏方面,中国皇帝与日本天皇倒是“皇上”所见略同了。
白居易做官廉洁奉公 离任将多数薪俸留官府仓库
提起唐代的白居易,很多人对这位大诗人的《琵琶行》、《长恨歌》、《新乐府》、《秦中吟》等诗歌代表作铭记在心,但并不知道他曾经是一位廉洁奉公、公而忘私的清官。他在杭州任刺史三年,离任时,把自己的大部分薪俸都留在官府仓库。离任后他写了一首诗抒发自己的思想情感:
三年为刺史,饮冰(为国担忧)复食檗(檗bo一种苦味植物)。唯向天竺山,取得两片石。此抵有千金,无乃伤清白。
此诗当是白居易在杭州任职时的真实写照。
正因为诗人以身作则,率先垂范,于是“继守者,公用不足,多假而复填,如是五十年”(北宋王傥《唐玉林》卷二)。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所以他的“继守者”也不敢怠慢,恪守职责;否则那“官库”早就空空如也,又何待五十年乎?当然,那两片天竺山的石头,绝不会真的抵千金;但白居易依然认为这有悖于当官的职业道德,有“伤清白”之嫌。此诗除了表明诗人艰苦节约严于律己的观点之外,是否也包含着对那些贪官污吏的讽刺鞭挞呢?笔者才疏学浅,不敢妄下结论。
作文先做人。白居易之所以在诗歌上登上峰巅,青史留名,与他的一身正气和完美的人格是密不可分的。换言之,是诗名的灿烂光辉太耀眼了,才使他的清名廉洁被掩盖,而不被后人所瞩目。
白居易晚年好女色 为求新奇十年内换三批家姬
晚年的白居易沉湎于女色。据记载,白居易在晚年曾蓄养了大量家姬,并为了寻求新奇,在10年内就更换了3批。作为大诗人,他的地位无可动摇,但他的晚节却在后世遭到了极大非议。
唐代著名大诗人白居易,晚年官运亨通。可惜的是,他却越来越暴露出道德品质方面的一些缺点。
晚年的白居易沉湎于女色。据记载,白居易在晚年曾蓄养了大量家姬,并为了寻求新奇,在10年内就更换了3批。作为大诗人,他的地位无可动摇,但他的晚节却在后世遭到了极大非议。
历史上的寇准为人刚直而敢于言事,由于在抵抗辽国时的功劳,寇准被提升为宰相,受到天下万民景仰。当时民间就流传有“欲得天下好,无如召寇老”的说法。晚年的寇准,在个人生活上追求新潮和时尚,喜好歌舞和酒宴。由于他家中经常举办大型歌舞晚会,寇准下令在其豪宅中到处都点上蜡烛,即使厕所、马厩里也不放过。他家每天都要消耗大量蜡烛,而蜡烛在当时对于老百姓而言还是绝对的奢侈品。每当他家的歌舞晚会结束后,寇准都会慷慨地对演员进行赏赐。为了劝诫,他的一位小妾曾作了一首诗:“一曲清歌一束绫,美人犹自意嫌轻。不知织女寒窗下,几度抛梭织得成!”孰料寇准竟不以为然地回应道:“将相功名终若何,不堪急景似奔梭。人间万事何须问,且向樽前听艳歌!”
中国最早追星族 白居易粉丝浑身刺满白居易诗
现在称追星族为fans,来自拉丁文fanatics,意思是“对神的崇拜所导致的疯狂”。台湾作家余光中说,fans译成“粉丝”很贴切,因为“丝”体现了群体性。同样是仰慕,“知音”只能是少数,而“粉丝”必须是多数。
据考证,追星族的闪亮登场可追溯到唐朝。
一个名叫魏万的年轻人为了一睹诗仙李白的风采,从河南济源的王屋山下开始,锲而不舍地追踪偶像的踪迹。历时半年,跋涉三千里,终于在扬州风尘仆仆地追上了李白。
杜甫也有追星族,其中包括重量级诗人张籍。张籍相当单纯地相信“吃什么补什么”,他将杜甫的诗集焚烧成灰烬,加入膏蜜,像喝补药一样,每顿必饮,并且发下誓言:“喝下他的诗啊,让我的肝肠从此改换!”
在名家辈出的盛唐诗坛,王昌龄以擅长七绝闻名。他曾被贬谪到龙标(今湖南黔阳),日子过得异常艰难,跟随的老仆人需沿路捡拾落叶枯枝当柴烧。但他诗名满天下,经常有人在路边跪拜,向他求诗。
和王昌龄一样,贾岛也是位苦命诗人。但他身后不乏众多追慕者,其中一位是晚唐诗人李洞。李洞“酷慕贾岛”,他的头巾上佩戴着刻有贾岛头像的铜片,他的手中持有一串为贾岛祈福的念珠。每听说有人喜欢贾岛,他必亲手抄录贾岛的诗相赠,还叮咛再三:“此无异佛经,归焚香拜之。”
以上都比不上白居易的追星族疯狂。荆州有一名叫葛清的街卒,狂热迷恋白居易的诗歌,“自颈以下遍刺白居易诗,凡三十余处”,连后背也刻上了白居易的诗句,且配了图画,图文并茂。如此体无完肤的疯狂,被人称为“白舍人行诗图”,“若人问之,悉能反手指其去处,沾沾自喜”。
不过,当时连唐宜宗都写诗赞白居易,诗日:童子解吟长恨歌,胡儿能唱琵琶篇。自居易的《长恨歌》还流传到日本,受到上自天皇下至平民的喜爱。
广泛的崇拜并没有使白居易认为自己是“天下第一”,说起来,他是李商隐的“粉丝”。《唐才子传》记载,白居易晚年退休在家,很喜欢李商隐的诗文,他常说:“我死之后,来世能做李商隐的儿子就知足了!”白居易仙逝后不过几年,李商隐果然得了一个儿子,他也不客气,干脆把这个儿子取名叫“白老”。可惜此儿智商不高,长大之后更无半点诗情。温庭筠就跟这个愚钝的小子开玩笑:“让你做白居易的后身,不是辱没了他吗?”
若说白居易是唐人心目中的文学偶像,那么苏东坡无疑是宋朝的著名品牌。苏东坡的诗文影响之大,以至于他的生活情趣都被人视为经典加以模仿。例如与他相关的几道美食,“东坡肉”、“东坡饼”、“东坡鱼”一直流传至今;他曾在具有制壶传统的江苏宜兴小住,随即便出现了流行全国的“东坡壶”;甚至他所戴的那种高筒短檐帽,都被士大夫争相效仿,称为“子瞻帽”。总之,凡是与之相关的东西:一封信、一支笔、一块砚或者一把扇子都会变成众人收藏、争购的对象。
话说苏东坡在杭州任职时,一天与朋友在西湖喝酒。有一位年过三十的女子追慕他,竟置公婆的责怪于不顾,只身乘彩船来访,为其弹筝一曲。
多年后,年迈的苏东坡离开海南。那里非常炎热,他披着短袖衣坐在船上。面对运河两边成千上万个慕名跟随观看的人,他只好笑道:“这许多人可不要看杀了我!”
与白居易有染 苦情女诗人关盼盼为何绝食而死
关盼盼,徐州名妓,礼部尚书张愔之妾。张愔死后,独居彭城燕子楼。白居易赠诗讥讽她,关盼盼得诗,作诗回复白居易,十日内绝食而死。熟悉这段历史的人知道,关盼盼是白居易的头号粉丝,不仅能将白居易所有作品倒背如流,还将白居易的《长恨歌》谱上曲,作为每次演出的保留曲目演唱。白居易听很多人说,徐州有个女诗人非常崇拜自己,简直到了如痴如醉的地步,就决定会会这个关盼盼。
唐德宗贞元年间,白居易官拜校书郎,由于工作清闲,就经常到外地旅游。一次他应邀到徐州节度使张愔处“调研学习”,张愔大摆宴席招待这位远道而来的著名诗人。这个张愔跟关盼盼一样,也是白居易的粉丝,此次张愔之所以邀请白居易到徐州,主要是为了一睹这位大诗人的风采。按照张愔的安排,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文艺晚会就该粉墨登场了。
张愔试探地问白居易:“白老师,您吃得可好?”白居易答,很好。张愔又问:“您喝得可好?”白居易答,很好。张愔最后说:“我这还有一道‘大餐’,相信白老师一定喜欢。”白居易闻听大喜,便说:“那还等什么,赶紧‘上菜’吧。”按照预定计划,张愔唤出穿着艳丽的关盼盼,为白居易表演舞蹈。关盼盼初见偶像白居易,心中顿时涌动出按捺不住的欣喜,就非常卖力地为偶像跳了一曲高雅的《霓裳羽衣舞》。后来有人用如下文字描述关盼盼当时的风姿:“盼盼身着红色纱裙,犹仙女翩翩起舞,体态轻盈,忽如轻风吹拂,时隐时现,忽似红玉雕像,静中有动,令人心旷神怡。”看来盼盼果真是舞林高手,否则后人就不会如此不惜华丽辞藻大加赞美她了。一曲独舞跳罢,大诗人白居易小声问旁边的张愔:“想不到你这穷乡僻壤的地方,还藏有如此宝贝,这姑娘叫什么名字?”张愔答:“此女是我所养的家中舞伎,芳名关盼盼,大人若是喜欢,就请……”
还没等张愔的话说完,白居易大叫一声:“哎呀,莫非此女就是苦恋我的粉丝关盼盼不成?”张愔点头称是。白居易立刻找关盼盼套瓷,大赞其舞姿优美,如风中扶柳,让人不禁上去搀扶之。白居易不是一般人,那可是整日跟大唐艺术家混在一起的大诗人,其对艺术的理解自有其不同凡响之处。白居易高度肯定了关盼盼的艺术成就,并提笔留诗以示鼓励:“醉娇胜不得,风袅牡丹花。”白老不愧是文学大家,寥寥十字就将关盼盼的艺术特色概括得全面而饱满。关盼盼得偶像如此礼遇,自然是受宠若惊,一个劲地点头致谢。白居易临行之时深情款款地对关盼盼说:“你要踏踏实实工作,老老实实做人,争取做个德艺双馨的艺人,将来为我大唐作出自己应有的贡献。”关盼盼弯腰行礼,聆听偶像谆谆教导,激动得语无伦次。至此,白居易和关盼盼算是正式见了一次面,双方在和谐融洽的氛围中结束了交谈。关盼盼有缘见到白居易,深以为荣。她觉得白老师虽然那么有名,却平易近人、通情达理。白老师在关盼盼心里,那就是无法攀越的山峰,那就是人生指路的明灯,那就是顶礼膜拜的神像,那就是航行中的灯塔。淳厚善良的关盼盼万万没想到,白老师貌似宽厚谦和的外表之下,居然隐藏着一颗狭隘之心,就是这颗狭隘的心将她逼上了绝路。几年之后,徐州节度使张愔去世,家中“豢养”姬妾改嫁的改嫁,自谋职业的自谋职业。关盼盼无处可去,就搬到张愔生前在郊区为她买下的别墅居住。因此地春夏季节燕子成群,整日唧唧啾啾,故称为燕子楼。关盼盼搬到燕子楼后,宣布告别娱乐圈,过着简单朴素的隐居生活。
元和十四年(819年),一个叫张仲素的人拜望白居易的时候,带去了关盼盼的消息。张仲素是张愔的老部下,故跟关盼盼很熟。白居易问张仲素:“盼盼还好吧?”张仲素答:“不好,张愔死后她就搬到燕子楼独居了。”张仲素取出关盼盼在燕子楼写的三首诗给白居易看:《燕子楼三首》其一:“楼上残灯伴晓霜,独眠人起合欢床。相思一夜情多少,地角天涯未是长。”其二:“北邙松柏锁愁烟,燕子楼中思悄然。自埋剑履歌尘散,红袖香销已十年。”其三:“适看鸿雁洛阳回,又睹玄禽逼社来。瑶瑟玉箫无意绪,任从蛛网任从灰。”关盼盼在诗中以无比沉痛的语气怀念“死鬼”张愔:“当泪水模糊视线,我发现你已不见。你在他乡还好吗?可有泪水打湿双眼。你在他乡还好吗?是否想过靠着我的双肩。你那不再熟悉的笑容,对我可是一种敷衍。手中握着你的照片,我真的感到你很遥远。虽然你曾经对发点脾气,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不在意。老公老公我爱你,我的祝福保佑你,愿你有个好身体,健康有力气。老公老公我爱你,愿你事事都如意……”
白居易读罢,不禁感慨万千。但他转念又一想,既然你(关盼盼)在诗中表现得如此思念张愔,如此痛断肝肠,既然你那么爱他,为什么不为他殉情?我给你指条光明大道,与其这样苟且地活着,倒不如前去陪伴张愔,那样也不枉你们相爱一场。想到这里,白居易刷刷刷,回了三首诗给关盼盼。其一:“满床明月满帘霜,被冷灯残拂卧床。燕子楼中霜月夜,秋来只为一人长。”其二:“钿晕罗衫色似烟,几回欲著即潸然。自从不舞《霓裳曲》,叠在空箱十一年。”其三:“今春有客洛阳回,曾到尚书墓上来。见说白杨堪作柱,争教红粉不成灰?”白居易觉得不过瘾,又写了一首七言绝句表明立场:“黄金不惜买娥眉,拣得如花四五枚。歌舞教成心力尽,一朝身去不相随。”作为具有极高社会知名度的大诗人,白居易用尖酸刻薄的语言刺激一个年轻寡妇,他的风度哪里去了?而且,白居易跟关盼盼的关系也不是很熟,不过是点头之交而已。就凭这个,他就敢干涉人家的家事,诋毁人家的人格,他到底凭的是什么?难道就凭他是个诗人吗?还是凭他是大唐的一个在职官员?都不是,也许白居易仅仅是凭着是关盼盼偶像的那么一点点优越感而已。也许,这些刻薄之言是白居易酒醉之后的胡言乱语。也许是白居易情绪低落时发的邪火。不管怎么说,他的做法对关盼盼刺激很大。
张仲素把白居易回复的四首诗带回燕子楼。关盼盼闻听偶像为自己献诗,倍感欣喜,心想,白老师那么大一个诗人,心中还想着我这样的无名小卒,真是难得。热血沸腾的关盼盼快速打开信笺,读完诗后目瞪口呆,站立不稳。万没想到,一直尊敬的白居易老师,竟然在诗中挖苦自己是贱人。想到自己为张愔守节,一直未嫁,独居燕子楼,孤苦伶仃。而白老师哪里知道这些隐情?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他就让自己去陪伴那个死鬼,这哪里还是我尊敬的白老师,简直就是魔鬼。关盼盼痛不欲生,对张仲素说:“张愔生前对我很好,我一直无以为报。自从他死后,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以死殉情。但我不能死,如果我死了。后人就会议论,说张愔人品有问题,自己死了不算,还拉个垫背的。那样对他影响不好。”张仲素知道自己惹了大乱子,吓得面无血色,沉默不语。
之后,关盼盼给白居易回了一首《和白公诗》解释了自己的苦衷:“自守空楼敛恨眉,形同春后牡丹枝。舍人不会人深意,讶道泉台不去随。”关盼盼“含蓄”地对伪君子白居易抗议:“我的爱情你怎能懂?自从张愔离开后,你知道我有多痛苦?我一人独坐燕子楼一隅,那些凄迷的岁月,一遍一遍浮上心头。没有张愔的日子,头顶的天变得阴霾,心像断了线的风筝,在无望的挣扎中落入波涛汹涌的海。没有张愔的日子,雨如期来花如期开,我的季节却四季紊乱。没有张愔的日子,夜黑而静,月挂着,星光闪烁。一颗流星划过,将夜空裁剪成两片。我在这片,我的男人在那片……”此时的关盼盼绝望至极,以此诗跟白居易断绝关系。在此,想说说这个张仲素。此人也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偏偏去拜访白居易,还把关盼盼的诗给白居易看,最后又把白居易的诋毁诗转到关盼盼手中。要是追究法律责任,此人也是难逃其责。
经过白老师的“炮轰”,本来就身心疲惫的关盼盼萌生死意。她开始绝食,十天后饿死于燕子楼。临终之时,关盼盼给白老师留下两句诗:“儿童不识冲天物,漫把青泥汗雪毫。”是谴责,失望,决绝?还是蔑视?也许都有,也许都没有。白居易得知关盼盼去世的消息,深感自责。他解散府中歌妓和小蛮,给他们钱物让其再就业。对于白居易这个人,笔者不做过多评说。关盼盼死后,很多文学名流写诗纪念这位跟白居易“有染”的苦情女诗人。宋朝的某一天,大诗人苏轼夜登燕子楼,曾作诗曰:“天涯倦客,山中归路,望断故园心眼。燕子楼空,佳人何在?空锁楼中燕。古今如梦,何曾梦觉,但有旧欢新怨。异时对,黄楼夜景,为余浩叹。”清代著名歌妓王微也写诗纪念这位同行:“罗衾自垒怯新凉,无寐偏怜夜未央。生死楼前十年事,砌蛩帘月细思量。”品读至此,不禁为关盼盼这位女诗人扼腕叹息。即使遇人不淑抑或交友不慎,也断不可自轻性命。别人之言,万万不可轻信在意。人在关键时还要有自己的主见,是非对错自己承担,别人不会对你的行为负责。
大诗人白居易另一面 写求欢诗来勾引朋友之妻
人说“朋友之妻不可欺”,白居易却是朋友之妻“不客气”。白居易的龌龊在这样一件小事上表现无遗。
白居易生于公元772年,卒于公元846年。唐代诗人。字乐天,晚年号香山居士。其先太原人,后迁居下邽(今陕西渭南)。贞元进士,授秘书省校书郎,元和年间任左拾遗及左赞善大夫。后因事被贬为江州司马。历任杭州刺史、苏州刺史、刑部尚书。诗与元稹齐名,世称“元白”。代表作有《长恨歌》、《琵琶行》等。著有《白氏长庆集》。
白居易属于少年得意的代表,他在十八岁之时即以诗名为人所知。那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更赢得了长安知识界的普遍赞誉。二十七岁那年,白居易再接再厉,以第四名的优异成绩高中进士,在同时考中的十七人中最为年轻。后来,白居易不无得意地写道:“慈恩塔下题名处,十七人中最少年。”
然而,白居易更是唐代诗人——也可以说是中国古代诗人中晚婚晚育的楷模和典范。这位“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年轻进士,却一直拖到了36岁,才与小他12岁杨氏结婚。杨氏是其好友杨虞卿的堂妹。
白居易晚婚的原因至今依然聚讼纷纭,众多研究者在自说自话,都无法拿得出来令人信服的证据和材料。但有一点可以排除,白居易的晚婚绝不是因为性冷淡。因为在众多作品中,白居易都对女人流露出了一种病态的占有欲望。
说起白居易,我们不能忘记。
元稹、白居易两人年龄相近,又同为著名诗人,然而,元白二人不仅丝毫没有“文人相轻”,而且私交甚笃,他们倾心交往三十载,相互唱和九百章,可谓极一时之盛。加之两人的文学观十分接近,时人将二人并称——元白。《旧唐书·元稹传》如此形容二人的关系:(元稹)“既以俊爽不容于朝,流放荆蛮者近十年。俄而白居易亦贬江州司马,元稹量移通州司马。虽通、江悬邈,而二人来往赠答,凡所为诗,有自三十、五十韵乃至百韵者。江南人士,传道讽诵,流闻阙下,里巷相传,为之纸贵。观其流离放逐之意,靡不凄婉。”《旧唐书·白居易传》亦如此记载:“时元稹在通州,篇咏赠答往来,不以数千里为远。”因此,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白居易和元稹都互为表里。
元稹是中国作家中最早以出卖隐私吸引眼球的成功人物。在晚年,他以自己风流韵事为蓝本写成了《莺莺传》,后来,天纵之才王实甫以《莺莺传》为蓝本,创作出了脍炙人口的《西厢记》。因此,可以这样说,元稹对中国文学的最大贡献在于,他以自己无耻的始乱终弃成就了一出最伟大的戏剧杰作——《西厢记》。
也许注定元稹命带桃花,抛弃了莺莺之后,元稹又泡上了著名妓女薛涛。
薛涛本来也出身名门,只因父亲过早地撒手人寰,薛涛不幸沦为乐伎。自身过硬的素质,早年良好的环境熏陶,使得薛涛很快就在行业里成为了头牌。元和四年春,元稹奉命出使成都,此时元稹30刚刚出头,第一眼看到40岁的薛涛,便惊为天人。薛涛对元稹也是一见如故,“金风玉露一相逢”啊,“便胜却人间无数”。加上此时元稹的妻子韦丛十分识相地病逝,元稹与薛涛更是无所顾忌,在成都开始了一年多的同居生活,二人吟诗歌唱,共同谱写了一段他们自己认为的佳话,以致当时人们多把薛涛看成是元稹的外室。然而,不久之后,元稹再次显露出豺狼本性,最终选择一走了之,并在浙东公务活动时与越中名妓刘采春开始了另一段干柴烈火的淫乱生活,任凭被蒙蔽的薛姑娘一人在成都思念得死去活来。思念着元稹的薛涛为此闭门谢客,从此远离诗酒花韵之事。
然而,十多年之后,白居易却写了一首《与薛涛》:
峨眉山势接云霓,
欲逐刘郎此路迷。
若似剡中容易到,
春风犹隔武陵溪。
该诗对薛涛充满狭亵之情,求欢之意昭然若揭。无论从哪个意义上说,白居易的举动都显得十分下作,虽然元稹此时已经抛弃薛涛,但薛涛仍然以元稹的外室自居,对于白居易抛来的媚眼根本不屑一顾。很明显,白居易的举动有挖朋友墙角的嫌疑。人说“朋友之妻不可欺”,白居易却是朋友之妻“不客气”。白居易的龌龊在这样一件小事上表现无遗。
意味深长的是,白居易自编《白氏长庆集》时根本没有收录此诗,而是将之收录在《外集》之中。据分析,白居易这样做的主要原因是《白氏长庆集》要约请元稹作序,白居易实在不好意思将自己勾引薛涛诗篇让元稹过目。你看,这一对好色衰男,在这件小事上做得多么有板有眼。
白居易一边勾引着朋友的“外室”,一边却精神分裂地要求另外一个女人殉情。这个女人就是关盼盼。
关盼盼本来是普通得无法再普通的一个女人,她只是唐代某朝徐州故尚书张愔的一名爱妓,“善歌舞,雅多风姿”。后,所谓的张尚书辞世,归葬东洛,而盼盼念旧爱誓不再嫁,一人独居张尚书旧居之燕子楼十余年,“幽独决然”,直至终老。
在中国历史上如同盼盼这样的女性可谓车载斗量,不可胜数,加上其出身的低下,决定了她在历史上不应该也不可能留下任何印记。但她的人生轨道因为一个偶然的事件所改变:当白居易担任校书郎职务之时,“游徐、泗间”,曾受到张尚书的盛情款待。按唐朝的接待规格,酒足饭饱之际,张尚书将自己的爱妓盼盼作为助兴的秘密武器隆重推出。白居易一见之下,惊为天人,当即赞道:“醉娇胜不得,风袅牡丹花。”
当盼盼近在咫尺,在白居易面前尽展才艺之时,面对有主名花,白居易感受到的是心理距离,为了缩短这个距离,他尝试着写下了“醉娇胜不得,风袅牡丹花”。这虽然纯属白描,但这其中却充满了白居易难以言表的艳羡和无法表白的失落。这一印象是如此刻骨铭心,以至于许多年之后,白居易仍然牵肠挂肚,念念不忘,在老友去世之后,白居易仍在品味盼盼带给他的遗憾。后来,当白居易听别人转述了盼盼独居燕子楼的感人事迹之后,他有感而发:
满窗明月满帘霜,
被冷灯残拂卧床。
燕子楼中霜月夜,
秋来只为一人长。
无疑,白居易是内敛的,尽管因缘聚合,他和盼盼曾有过一面之交,在一次酒会上,他们曾萍水相逢,但至少表面上,在白居易的心目里,盼盼是作为另外一个人的附属物出现的。同样,也是在这个意义上,白居易的诗就显得内涵丰富。他在自己的诗中用了大量的铺排式的意象:月夜、残灯、冷被、风霜……但在这层层包裹之下,白居易是在强调一个事实——他对一个女人的怜惜。为了表达自己的怜惜之情,白居易一厢情愿、不惜笔墨地描绘燕子楼中的孤寂和落寞,他想象着残灯之下盼盼娇俏的模样,而不自觉地把自己当成了盼盼的主人,这样的感觉刺激着他,让他欲罢不能。他将自己置换成了盼盼曾经的男人,对于自己的置换,白居易无法不情思绵绵。
他站在远离徐州的洛阳,任想象中的自己远远地站在盼盼的燕子楼外感世伤怀。
如果仅仅只是意淫一番倒也无关大碍,在意淫之后,白居易露出了凶残本相:
黄金不惜买娥眉,
拣得如花四五枚;
歌舞教成心力尽,
一朝身去不相随。
在这首诗里,白居易毫无隐瞒,将自己的意思和盘托出,他不顾诗歌的意境和含蓄,直接抒发自己对于张愔的无限同情:想当年,你老兄千金散尽,买到了那么多绝色女子,之后又费尽心力教他们学会了钢管舞,尽管你在女人身上如此卖力,可是我却没有见到一个女人愿意追随你去死。
白居易的满怀愤恨和幽怨在这首诗里表现无遗,据说这首诗对关盼盼产生了巨大的杀伤力,她读懂了这首诗中的隐含意味,愤恨之下,走上了白居易为她指明的道路。她既是抗议又是无奈地开始绝食,无人可以劝解,他留给世人更是留给白居易的诗句是:儿童不识冲天物,漫把青泥汗雪毫。
就这样,伟大的诗人用自己伟大的诗笔将一个弱女子逼上了绝路,诗笔曾是杀人刀啊!尤其是当我们将白居易写给薛涛和写给关盼盼的诗合在一起来读的时候,我们会感觉到白居易的假道学真小人的嘴脸。
白居易被贬做烤饼消磨时间 做好快递给朋友
白居易从江州调任忠州刺史时,那里“林峦少平地,雾雨多阴天”。本来从京城贬到江州已经遭受沉重打击,总感慨很多老朋友想见也见不到,这次又被赶到更加偏远的忠州,山路多崎岖不说,还常年雨雾缭绕,搞得老白心情很不爽。
大诗人做烤饼消磨时间
在一年多的任上,白居易的不爽持续升温,在超越郁闷之后很快又晋级为苦闷,于是老白寄情于诗,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创作出了将近一百首诗。但再才华横溢的人,诗词写多了脑袋也疼,脑袋疼心情也好不了。老白是个聪明人,很快另辟蹊径,开发出了一项重要休闲活动——烤饼。
白居易烤的饼跟今天的烧饼类似,当时叫胡麻饼,是从少数民族那里模仿来的。当年在长安城工作之余,老白最喜欢溜达着去小吃一条街品尝胡麻饼。但老白身处偏远之地,一没烤箱,二没酵母,连面粉都不知道是从哪儿淘换来的,不过,绝对不能低估乃至否定烤饼给老白带来的快乐。
处理完公务,白居易便回家磨面烤饼消磨时间。胡麻饼烤出来,白居易并不吃独食,还发快递送给朋友吃。在《寄胡麻饼与杨万州》里,老白这样说:“胡麻饼样学京都,面脆油香新出炉。寄与饥馋杨大使,尝看得似辅兴无?”
故交看到烤饼睹物思人
这里的杨万州指的是白居易早年在京城结识的朋友杨归厚,白、杨二人同为天涯沦落人,都被下放改造。白在忠州,杨在万州,两地相距不太远,一百公里的样子。刚来忠州的时候,白居易没事儿就登上高楼眺望万州,惦记这位离自己算是最近的哥们儿,还写下了《初到忠州登东楼寄万州杨八使君》,说“书信虽往复,封疆徒相连”,并发出了 “而我复何嗟,夫君犹滞此”的感慨。
杨归厚是陕西人,爱吃面食,老白烤饼除了聊以自慰,还给离自己最近的朋友送上家乡风味,一同品尝,共同分享流离之苦、共念返京之意。在寸步难行的山区望山跑死马,白居易快递烤饼肯定首选水路,因为当地水系发达,往来船只众多,李白的轻舟都能千里江陵一日还,送个烤饼几百里地瞬息即到,如果多给船家点劳务费,一出炉就搞个加急快递,说不定还能让老杨吃上热乎的。
即便不赶时间,随着正常的慢船慢悠悠地走,也没什么风险。因为胡饼特别容易保存,不易变质。早年鉴真和尚东渡日本,随身携带的食物就是胡麻饼,考虑的就是它保质期长,能满足长时间在海上航行的需要。
既然不容易变质,白居易的烤饼快递显然可以送得更远些,比如递送到长安。这份快递带着思念,带着温馨提示,乘着船儿一路北上,进了长安城。于是,很多故交同僚一面嚼着白氏胡麻饼,一面慨叹,这个可怜的老白,连胡麻饼都稀罕到长途跋涉发送快递,看来真是许久没吃上咱京城正宗的胡麻饼啦,也该考虑让他回来了。
公元822年,老白收到了一纸调令,返回了长安。
白居易是杀人犯 白居易用诗杀死了个女人
白居易(772年—846年),字乐天,号香山居士,又号醉吟先生,祖籍太原,到其曾祖父时迁居下邽。是唐代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唐代三大诗人之一。白居易与元稹共同倡导新乐府运动,世称“元白”,与刘禹锡并称“刘白”。
文字也能杀人,你信吗?
在中国历史上,还真有用诗杀人的事件发生,最为出名的文字“杀人案件”发生在唐朝中叶,而“凶手”正是有着“诗王”“诗魔”之称的白居易!
故事到底是如何演变成“杀人案件”的呢?让我先从被“杀”的女人关盼盼说起吧!
关盼盼生于唐德宗贞元三年,出身于书香门第,因受家庭的熏陶,她诗书琴画无一不精,更兼有美艳绝伦的容貌,和阿娜多姿的体态,而引得无数世家公子哥儿们望眼欲穿。然而,她福缘浅薄,正在长成之时,家道突然中落,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嫁给了当时镇守徐州,时任武宁节度使,后来官至尚书的张愔(字建封)做妾室。
张愔虽是行武出身,却颇通文墨,好附风雅,所以,才华的出众,更兼舞姿绝美的盼盼,深得张愔的宠爱。这对老夫少妻,因为对文字的同样喜好,对风雅的痴迷沉醉,而情投意合,恩爱有加。
一天,当时官居校书郎的白居易游玩到了徐州,因为敬慕白居易的才华,张愔热情地把白居易邀到了府上,并殷勤地设宴款待他。同样对白居易极其仰慕的盼盼,在席上频频为白居易斟酒,伺候左右。酒至酣处,张愔命盼盼舞上一曲以佐宴欢,盼盼大方地随着音乐吟唱婉转,抛袖扭肢。她那如鹂的歌喉和高超的舞技,把酒宴推到了高潮。看着如此绝色的美人,如此绝美的舞蹈,白居易不由得吟出了:“醉娇胜不得,风袅牡丹花”的诗句,夸赞盼盼的人及舞姿就似风中袅娜的牡丹那样美。
可惜,好景不长,盼盼与张愔的恩爱只延续了两年,张愔就病逝了。树倒猴狲散,张府中人很快散尽,各奔前程去了,唯有盼盼旧情难忘,随着张愔的棺椁来到了他的故里彭城,把他埋葬后,因不忍远离,于是,在彭城郊外一个叫“燕子楼”的居所里住了下来,孑然一身,誓不再嫁,这一住就是10年有余。每每回想起与张愔从前的恩爱,就不胜悲凄,常以诗文悼之。她对爱情忠贞不渝的情操,为她赢得了人们的尊重与赞叹,而她的悼情诗也因此传播开去。
这样的典范自然会深入民心,一次,白居易和他的好友张仲素谈及诗词时,张仲素出示了关盼盼的三首诗词,白居易接过看时,深深地被词中凄婉悲凉的意境所打动。追忆往昔在张府时的欢乐情景,他唏嘘不已,怜悯盼盼的真情,可转而他又想了,既然你盼盼对张尚书这么情深意重,为什么不追随他而去啊?于是,就依着盼盼诗词的韵,和诗三首,诗中有句道:“见说白杨堪作柱,争教红粉不成灰!”大有暗示盼盼以死殉情,并替张愔抱屈之意。
盼盼得到和诗后,反复沉吟,又羞又委屈,终日以泪洗面,在绝食十天后,香消玉殒,追随她日思夜想的张愔去了。在临逝前,她遗诗一首:“自守空房敛恨眉,形同春后牡丹枝;舍人不会人深意,讶道泉台不相随!”词意中,对白居易的怨意尽显。
白居易听闻后,即敬佩,又惋惜,久久不能释怀,这憋闷的情怀中,是不是还有深深的自责,这就不得而知了。
“文章犹如杀人刀”,这话真是没说错!比起真正的利器来,文字不用分毫体力就能将人置于死地,可见它比刀剑更加锐利,更加残忍――杀人不见血!然则,真是白居易的诗词杀了关盼盼吗?非也!究其根底,封建礼教才是真正的杀人元凶啊!
无宰相之度:宰相李德裕为何执意封杀白居易
李德裕小的时候是一个神童,小小年纪就颇有见识,连唐宪宗都非常欣赏他,经常把李德裕抱在怀中,让他坐在自己的膝盖上。李德裕的父亲叫做李吉甫,也是唐朝的一个宰相,生了这样一个神童儿子,李吉甫自然是非常骄傲,经常在同僚面前炫耀自己的宝宝。大家看在宰相大人的面子上,就算人家儿子是2b,也会说成神童,何况李德裕确实了不起。可正因为吹嘘的人实在太多,当李吉甫特意跑到宰相武元衡的面前吹嘘自己孩子的时候,武元衡表示不屑一顾,不就一小p孩吗,有必要说得那么神奇吗?
李吉甫不高兴了,人人都夸自己孩子的时候,就算是武元衡没有批评,也让李吉甫心中不是味道。于是,李吉甫特地把李德裕从家里带到尚书省,让李德裕去拜见武元衡,让武元衡亲眼见识下自己的孩子是多么了不起。到了尚书省,恰巧有人找李吉甫,李吉甫就让儿子李德裕坐在自己的办公室看看书,打发时间。自己转身出门办事去了。
这时候武元衡来了,看到李德裕很高兴。李德裕呢,初次见武元衡也很有礼貌,看看人家的服色长相,知道是父亲的同事,连忙起身行礼问安,一副小大人模样。武元衡让李德裕坐,李德裕斜着身子坐了。武元衡见到李德裕,就像考察考察李德裕是不是真的那么了不起。于是,提了一个问题。
武元衡说:“吾儿,所嗜何书?”
武元衡很客气,称呼李德裕为“吾儿”,提问也很简单,一般小孩都贪玩,李德裕神童名声在外,自然看了许多书,从交流读书心得谈起,双方也当有些共同语言。
没想到武元衡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问题抛出之后,李德裕竟然久久不回答。武元衡以为李德裕打不出来,哈哈一笑,转身出门去了。
出门之后,半路上恰巧遇上了回来的李吉甫,武元衡说,李相,我已经见到你儿子啦。李吉甫说,我儿子应该还可以吧。
武元衡说:“公诚涉大痴耳”
武元衡在嘲笑李吉甫太执着太痴心了,总是觉得自己的宝贝儿子才是天下最乖巧懂事的宝宝,事实根本就不是那样。武元衡自然不信,连忙询问,武元衡就把自己提问,而李德裕无言以对的窘态说了出来。李吉甫很是惭愧。
到了办公室,李吉甫看到儿子,很生气,斥责李德裕丢了自己的脸。可李德裕却很平静的说,父亲不必生气,我并不是回答不出来,而是不屑于回答武相公的问题。李吉甫一听,愣住了,这怎么回事呢?
李德裕说:“武公身为帝弼,不问理国调阴阳,而问所嗜书。书者,成均礼部之职也。”
在李德裕看来,武元衡身为一国宰辅,应当关心那些调理阴阳处理国政的大事情,怎么能够问一些读什么书的小问题呢。像询问读书的事情,是成均馆和礼部负责的事情啦。
李吉甫听后大喜,急忙把这个答案告诉武元衡,武元衡很惭愧。李德裕也因此出了大名。
其实,武元衡根本不必惭愧。李德裕的这个回答看起来很有道理,其实不然。武元衡对李德裕的提问,根本就不是武元衡作为一个宰相考察手下官员,而是作为一个父执在问候子侄辈,自然不必谈什么公务。何况李德裕不过是一儿童,年纪顶多不过十一二岁,堂堂宰相和小小孩童讨论国家大事才是处事不当呢。
可国人对于神童,尤其是那种口才出众,得理不饶人的神童一贯欣赏。昔日有人评价孔融“儿时了了,大未必佳”虽然有些吃不到葡萄的酸味,不过也不是没有道理。孔融成年后虽然号称博学,可是除去一张利口,于治国之道一窍不通,于是才会在北海太守任上,搞得黄巾乱起,被起义军追着屁股猛打。
这李德裕呢,年少是嘲笑武元衡不专心国事,长大之后,成年之后,掌权之后,自己又是如何呢?
李德裕有宰相老爸做后台,加上年少时混出了些名声,本身对于权谋之道也颇有悟性,于是,中年时期就出任大唐宰相。那么,为相之后的李德裕,对其他才子又是如何呢?
当时,天下最有名的才子当属白居易。白居易的朋友刘禹锡在唐朝大中年间担任太子宾客,和担任宰相的李德裕关系不错。刘禹锡多次向李德裕推荐白居易,李德裕打个哈哈,顺口答应。可事情过了很久,都没有下文。刘禹锡着急了,就亲自找了一卷白居易的文章送给李德裕,希望李德裕抽空看看。李德裕点点头,收下了。
又过了几个月,刘禹锡问李德裕看后有什么评价。李德裕说:“累有相示,别令收贮,然未一披,今日为吾子览之。”看来,李德裕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从李德裕的言辞看,却也可以看出这位宰相对于收揽人才一事,心中并不以为然。实在是朋友刘禹锡催逼太紧,于是答应,为了朋友,勉强一看。和当年批评武元衡,询问少年不问国政,实在是天壤之别。看来,李德裕也是对他人马列主义,对自己自由主义了。
刘禹锡还是不放心,过了几天亲自到李德裕府上询问情况。李德裕无奈,亲自带着刘禹锡到书房。刘禹锡看看当初自己给李德裕的白居易文集,都已经满是灰尘了,根本就没有翻阅的样子。李德裕有些尴尬,拿起卷册,放在手上掂了掂,最后还是放下了。李德裕告诉刘禹锡:“吾与此人,不足久矣。其文章精绝,何必览焉!但恐回吾之心,所以不欲观览。”
这下子,李德裕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原来李德裕早就知道白居易是个大才子,不看文章也一清二楚。真正的原因是李德裕就是不想重用白居易,于是以没有看白居易的文章自欺欺人而已。
也就是说,当初斥责武元衡宰相,不能以国事询问自己的李德裕,多年之后变成了千方百计打压人才伪君子。
那么,李德裕为什么要打压白居易呢?原来白居易平日和牛僧孺交好,而牛僧孺正是李德裕政治上最大的对手,是牛李党争的代表人物。为了自己党派的利益,李德裕极力打压白居易。正印证了当初老毛的话,凡是敌人支持的我们就反对,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支持。李德裕为政,凡是牛党的人马不问优劣一律打压,凡是李党的不问优劣一律提拔。如此为政,难怪今人都把牛李党争当成晚唐衰败的重要因素。就连李德裕的好友也不禁感叹,李德裕有学士之才,却无宰相之度啊。聪明伶俐足够,心思却用到歪处去了。
好色诗人白居易:侍妾三年一换
白居易总是悲天悯人,一副救苦救难大慈大悲的样子,还写下了《上阳宫》《琵琶行》同情女子的诗,谁晓得走出了诗歌,他也不过是无行文人。你可以去泡妞,也可以让我们背你的《卖炭翁》,但你不能让我们一边背着你的《卖炭翁》一边目送你泡妞吧?
樊素和小蛮都是白居易的家伎。姬人樊素善歌,妓人小蛮善舞,她们俩出名,皆因白居易曾经写过着名的“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其实,白居易当时任刑部侍郎,官正四品,按规定只能蓄女乐三人,但他的家伎除了樊素、小蛮和春草以外,专管吹拉弹唱的家伎就有上百人,还写了一首诗说,“菱角执笙簧,谷儿抹琵琶。红绡信手舞,紫绡随意歌。”列位看官,这些都是他的人啊。家伎可真够忙的,既要充当侍妾,要充当歌女舞女,又要充当丫环,而且事关社交。她们的数量、质量、伎艺往往还是主人的地位尊严、经济实力、人品高雅的一种体现。白居易忍不住四处炫耀他的美女们。
白居易的《追欢偶作》中写道:“十载春啼变莺舌,三嫌老丑换蛾眉。”我家里养的家伎,每过三年多,我就嫌她们老了丑了,又换一批年轻的进来,经常换新鲜货色,十年间换了三次了。公然以此自炫。这时的白居易已是风烛残年,而樊素小蛮,不过十八九,年方潋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