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
揭秘一个真实的高俅:历史上的高俅是奸臣吗?
施耐庵的小说《水浒传》中,高俅作为反面人物、十恶不赦的大奸臣而广为人知。他以一市井小流氓的身份出场,因为具有很高的蹴鞠技术,被喜爱蹴鞠的端王所赏识。在端王登基成为皇帝后,高俅便飞黄腾达,很快官至太尉。他陷害林冲,手段之毒辣,心计之精巧,让开卷不久的读者瞠目结舌! 120回《水浒传》结束,108 条梁山好汉被高俅阴谋陷害几近死绝。
高俅(?—1126 年),历史上确有其人。但真正的高俅,与《水浒传》中的描述相差甚远。据南宋王明清所著的《挥麈后录》记载,高俅,原本是苏轼的“小史”(也就是小秘书一类的角色,《水浒传》中说是书童),他为人乖巧,擅长抄抄写写,不仅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有一定的诗词歌赋的功底;且会使枪弄棒,有一定的武功基础,而高超的蹴鞠技术只不过是他多项旁骛的杂学之一。
元祐八年(1093 年),苏轼将高俅推荐给了他的朋友小王都太尉王诜(即王晋卿)。王诜是神宗皇帝的妹夫(《水浒传》中说是哲宗皇帝的妹夫),端王赵佶(后来的徽宗皇帝)的姑夫。这个王诜是一个“书画高手”,与在一旁坐冷板凳的端王关系密切,两人经常在一起切磋书画。
一天,王诜和赵佶一起等待上朝,赵佶忘了带篦子刀,就问王诜借篦子刀修理鬓角。王诜的篦子刀很漂亮,赵佶很喜欢。刚好王诜有两把一样的,第二天就让高俅到端王府去送篦子刀。高俅到时,喜好踢足球的端王正在踢球。端王虽然爱踢球,但只是业余水平。而高俅是踢球的高手,自然不屑一顾。端王注意到了高俅的神情,就邀高俅一起踢。这一踢,让端王大为欣赏。于是派人给王诜传话:“谢谢你送的篦刀,连同派来的人,我一起收下了。”就这样,高俅成了端王赵佶的亲信。
不久,哲宗皇帝去世,端王成了大宋的徽宗皇帝。徽宗原本是一个坐冷板凳的人,一上朝看到的全是新脸孔。下朝后看到高俅这个长期在一起玩的朋友,自然特别亲切。徽宗有心提拔高俅。但大宋朝提拔干部有一套制度,并不完全由着皇帝的性子来。七品县官要有进士出身,而高俅没有功名,文官这条路走不通。
徽宗就让高俅走武官之路。因为武官对出身要求不严,只要有功名就行,一句话,伸缩性较大。《宋南渡十将传》卷一《刘锜传》中说:“先是诜、端王邸官属,上即位,欲显擢之。旧法,非有边功,不得为三衙。时(刘)仲武为边帅,上以俅属之,俅竟以边功至殿帅。”
徽宗的意思是让高俅到下面去“镀金”,并没想他真的能建功。边帅刘仲武等知道高俅是皇帝派下来“镀金”的,便格外帮衬。恰好,高俅在边关的时候,大宋朝在边境打了几个少有的胜仗。高俅升迁的资本,毫无疑问当是出于在刘仲武军中的经历,并最后做到了殿帅,掌管禁军达20 余年。
高俅主掌大宋军权的时候,大宋军队早已没多少战斗力。高俅不是军事家,自然不可能对大宋的军队训练带来明显的起色,但他也不完全是靠踢一脚好球而身居高位圣眷不衰的。高俅不是寻常之辈,在为官弄权上很有些手段。
首先他乖巧善佞,对上司尤其是皇帝徽宗百般讨好,迎合徽宗好名贪功的心理。高俅管理禁军,在军队训练上玩了不少花架子。《东京梦华录》记载,高俅曾主持军队争标竞赛,开始是吹吹打打,后面花样百出,颇为热闹,让徽宗看了十分满意。
其次,高俅这个人有一个好处,就是对有恩于他的故人不忘报答。之前有刘仲武在边关对他的提携,之后他与刘仲武家一直保持密切关系。刘仲武在政和五年(1115 年)打了败仗,但他的仕途却没有受到影响,因为有高俅在朝中替他说了好话。刘仲武死后,高俅又极力向徽宗推荐其子刘锜担任大将。蔡京等残酷迫害苏轼及其家属,同为一殿权臣的高俅对苏轼一家并未落井下石,而是伸出了援手,史载,他“不忘苏氏,每其子弟入都,则给养恤甚勤”,颇为时人赞许。
再者,高俅与当时权倾朝野的大奸臣童贯、蔡京等也非一党。靖康元年(1126 年),徽宗得知金军渡过黄河后,便连夜仓皇逃往东南避难。《靖康要录》记载徽宗南逃到了泗州后,童贯、高俅也赶到与之会合,一时间又组成了一个徽宗的亲信小班子。不久,童贯与高俅发生冲突。童贯护从徽宗等人继续南下,而把高俅留在了泗州,后高俅以生病为由,回到了开封。史书记载,当时随从徽宗皇帝的童贯等“六贼”后来都被宋钦宗处死并枭首。
恰恰是因为高俅提前离开了江南,没有参与当时徽宗集团与钦宗集团的斗争,乱世之秋,他的下场比童贯、蔡攸(蔡京长子)等人幸运,倒也并非偶然。而且,《水浒传》中的林冲是艺术家虚构的一个英雄人物,高俅如何迫害他的情节同样纯属虚构。从史书、文人笔记等现有资料来看,历史上确实有宋江领导的梁山泊起义。但不像《水浒传》所写的有林冲、李逵等108 将,更没有那么多生动的戏剧性场面。
宋江起义的时间在宣和元年(1119 年)到宣和三年。起义地区在太行山以及山东、江苏省北部一带。镇压宋江起义军的不是高俅,而是北宋一代名将张叔夜。张叔夜当时任海州(今连云港市)知州。和同时期的蔡京、童贯相比,高俅也没有参与征讨方腊起义军,没有参与蔡京、童贯等联金灭辽的错误决策。
历史上的高俅之所以被后来的坊间百姓和艺术家们加工成为奸臣,一者或许是他因善于蹴鞠竟然获得高官厚禄来得过于容易;二者或许是因为他为官贪欲确实在靖康年间曾经被大臣上书揭发过。高俅掌管禁军20 余年,不仅将军营的地皮建成私宅,还把禁军当做私役,不管训练,专管为他营私出力。
于是军队“纪律废弛”、“军政不修”,成为“人不知兵,无一可用”的无用摆设,以至当国家面临虎狼之师金军的进攻,开封城内几十万禁军很快瓦解,作为大宋的最高军事统帅之一的高俅显然难辞其咎。这也难怪被人弹劾揭发了。高俅的历史结局是于1126年病死于开封。盖棺论定,时人对他的评价是大节无亏,总体上尚算是一个好人。
金圣叹在评《水浒》时,曾经说过:“盖不写高俅,便写一百八人,则是乱自下作也;不写一百八人,先写高俅,则是乱自上作也。”于是,众口铄“金”,高俅在小说《水浒传》中扮个丑角代封建王朝的皇帝受过也就不足为怪了。
罪人苏东坡:举荐高俅是为致北宋最终被灭亡?
我们在以往的历史课本上,总是把一个王朝的灭亡,叫亡国。因而也常发亡国之叹。一个王朝亡了,那不是别人的原因,都是自己的原因。杜牧在《阿房宫赋》中早就说了。王朝到了亡了的时候,往往都是活该。因此,亡国之叹不成其为一叹。是自作多情,也属于滥情。一个置人民死活于不顾的王朝,不该亡吗?
我现在认为,北宋的灭亡就活该。而且,我冒昧猜想,苏东坡也是北宋的掘墓人之一,是亡北宋的功臣。
具体地说,是他巧妙地派出了高俅这个无赖杂种,加速了北宋的灭亡。苏大学士,可能在历经宦海、特别是什么“乌台诗案”那类下流的文字狱迫害知识分子的诸多案件后,悟出了什么。世上最下流的罪,就是“因言获罪”的罪。这种只有流氓才想得出来的下作的罪名,没法不让人的忠诚转向叛逆,没法不让忠臣转业为叛徒。于是,苏东坡咬了咬牙,做出了一个震撼古今的重大决定,而又不着痕迹。高手!一首结结实实的旷古好词“大江东去……”呀!
早年间,我看《水浒传》,以为里面的高俅是文学人物,更以为说他是苏学士的书童也是虚构。近看南宋王明清的《挥麈后录》,大惊。其中说,“高俅者,本东坡先生小史,草札颇工。东坡自翰苑出帅中山,留以予曾文肃,文肃以史令已多辞之,东坡以属王晋卿。”原来竟是真的。
王明清(1127年-1202年),字仲言,汝阴(今安徽阜阳)人。自幼继承家学,酷爱文史。孝宗即位之初,以父荫入仕。乾道间奉祠山阴。淳熙十二年(1185年)主管台州崇道观。光宗绍熙三年(1192年),任宁国军节度判官。五年通判泰州。与尤袤(字遂初)、陆游(字敄观)、李焘(字仁甫)等有过交往。王明清以博闻洽识著称于世。其中在以详记史事为主的《挥麈录》及《玉照新志》中,他不仅能够继承北宋传统笔记的编修体例及其记事特色,而且还能凭借博闻强识的自身优势,以高度的历史责任感,采取存录基本文献史料、注重汇聚当时诸多人物及事件的记事方法,主要用来补足处在南北宋之交时的史料史实不足。
这样重量级的人物,写出的书当有可信度。另外,王明清的外祖父是曾纡,而曾纡的父亲就是苏东坡要赠高俅给他的曾文肃,这样看来,这段史实大体应没问题。
1093年年底的时候,“乌台诗案”虽已过了14年,但苏东坡的政治环境依然没有改善。他绝望于新党,于是,这一年,他主动要求下放到地方,去中山做知府。临走时,在朝廷里埋下一颗定时炸弹。56岁的苏东坡看透了北宋,他希望北宋亡掉。从1061年(嘉祐六年),应中制科考试,即通常所谓的“三年京察”,入第三等,为“百年第一”,授大理评事、签书凤翔府判官。也就是说,他25岁进入中央机关工作,到现在30多年了,他见的北宋的坏事太多了。所有补天的理想都磨光了。他不得不狠。
高俅(?—1126),是他身边的小秘书。其最大的才能不过是“草札颇工”以苏东坡的慧眼,对他的人品不会一点也看不出来,且他来时,就是因为种种无赖行为而被父亲赶出家门的。高俅的表演即使再精湛,也不可能全部逃过苏东坡的眼睛。或许,大学士看中的就是他的奸。选中了他去充当行刺北宋的杀手。
苏东坡笑容可掬地,把高俅当一件宝贝送给了曾布曾文肃。曾布是“唐宋八大家”之一的曾巩的同父异母弟,这时刚刚从地方上调回皇帝身边。把高俅送给他,就是因为他离皇帝近。曾布因与苏东坡有过密交往,很可能早就看出了高俅的反革命本质,于是,谢绝了。苏东坡收回了笑容,但并不死心,他又把高俅送给了另一位朋友王铣。王太尉没管那么多,收了。苏东坡神秘地笑下,到中山上任去了。
亡国大戏上演了。《挥麈录》接着描写——
这王铣不是外人,是神宗的妹夫,端王的姑父。高俅离最高层只差一步之遥了。
有一次,王铣派高俅到端王府送礼。忘说了一件事,高俅除了“草札颇工”之外,足球也踢得好。那天,他在端王府看到国脚赵佶赵端王的球踢得有点臭,忍不住在旁边做了一番足评。端王一听,有见地,且是高见地。于是,当即决定留在身边做文体秘书。
不久,端王即位成了徽宗。高俅一路飚升,方法是“上即位,欲显擢之。旧法,非有边功,不得为三衙。时(刘)仲武为边帅,上以俅属之,俅竞以边功至殿帅。”《宋南渡十将传》卷一。也就是本来无功,硬派到刘仲武身边做副帅,然后把刘的功粘贴过来。这样就殿帅了。
高俅做了殿帅,并没有纵恿干儿子去抢林娘子,也没有制造后来的什么白虎堂冤案。他只轻轻地做了一件大事,北宋,大北宋便稀里哗啦了。这就是瓦解军队,替苏东坡,也替宋江,更替完颜阿骨打、金兀术。
《靖康要录》载:“靖康元年五月二十日,臣僚上言,谨按:高俅……身总军政,而侵夺军营,以广私第,多占禁军,以充力役。其所占募,多是技艺工匠,既供私役,复借军伴。军人能出钱贴助军匠者,与免校阅。凡私家修造砖瓦、泥土之类,尽出军营诸军。请给既不以时,而俅率敛又多,无以存活,往往别营他业。虽然禁军,亦皆僦力取直以苟衣食,全废校阅,曾不顾恤。夫出钱者既私令免教,无钱者又营生废教,所以前日缓急之际,人不知兵,无一可用。朝廷不免屈已夷狄,实俅恃宠营私所致。”。
这道奏本讲的是高俅的罪行,说他利用职权,竟敢把军营的土地开发成个人的高档别墅,军事重地内建成了开封城里第一违章建筑。同时,还把官兵们当成自己的工程队,给他家的别墅做豪华装修。士兵有没有作战能力无所谓,可以花钱雇人替他们军事训练,只要陪他玩就行了。此外,他还经常勒索官兵,为满足他的索贿,官兵们军饷不够,还要搞点多种经营。
同时,为搞垮军队,高俅他做了大量的花架子形象工程。他治军,不在武功本身,而是重在文体。主要是大开运动会、联欢会。孟元老的《东京梦华录》记载,高俅主持的军队争标竞赛很有看点,“横列四彩舟,上有诸军百戏,如大旗、狮豹、棹刀、蛮牌、神鬼、杂剧之类。又列两船,皆乐部。”,争标之前,先是吹吹打打,后面的争标竞赛,也要搞出“旋罗”、“海眼”、“交头”等各种花样,颇为热闹。威武之军队,竟成文工团歌舞团。二逼皇帝宋徽宗看了,大嘴咧到了耳根子。
经过高俅这样多年的努力,军队终于“纪律废弛”、“军政不修”,成为“人不知兵,无一可用”
但宋徽宗哪里听得进去这样的奏章?当年,金兵就渡过黄河,直逼东京开封,高俅的以“神鬼、杂剧之类、吹吹打打、旋罗、海眼、交头……”为能事的军队哪里抵挡了虎狼之师?
高俅和徽哥的选择就是一个字:逃!
先是逃到泗水,后又称病回到了开封。不久,因病医治无效而死。他完成了自己的历史使命。
而这时,苏东坡已含笑九泉26年了。他的微笑里当有多少对老秘书的感谢?我的论点也非完全荒唐,史载,高俅得势时,经常照顾老首长的家庭生活。《挥麈后录》说:“高俅始终对苏轼感恩戴德,念念不忘苏学士奖拔之情,每当苏轼的子孙亲友来京师时,高俅都要亲自抚问,赠以金银财物,以周济其贫。”如苏东坡像杨家将、岳飞那样愚忠大宋的话,怎能对高俅的所作所为不做规劝,他可是在当年连皇帝都要劝的人哪。
北宋牛人高俅:从小秘书到一代权臣的发迹史
秘书原本的职业定位,相当于绿叶,没台词,不露脸;如今却常上头条,劲爆得很,甚至专门有了“秘书帮”。有些秘书的“成长路线”,不过是条抛物线,靠着领导平步青云,然后开始膨胀,最后,“啪”地一声从青云跌落。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北宋末年的高俅,就是这么一位“抛物线”秘书。
跟对人,很重要
《水浒传》里说高俅是个市井小混混,小说家言,不可当真。《挥麈后录》卷七载:“高俅者,本东坡先生小史,草札颇工。”他不但是苏东坡的秘书,还写得一手好字,抄录誊写,颇为出色。宋哲宗元祐八年九月,东坡先生以翰林侍读双学士外调知定州,将高秘书推荐给了时任知瀛州的曾布,被曾布以“史令已多”为由婉拒,复荐其跟了好友王晋卿,也就是王诜(小说里的小王都太尉)。《水浒传》里说高俅是个市井小混混,小说家言,不可当真。《挥麈后录》卷七载:“高俅者,本东坡先生小史,草札颇工。”他不但是苏东坡的秘书,还写得一手好字,抄录誊写,颇为出色。宋哲宗元祐八年九月
如此,问题也就出现了,苏东坡为何要在离京时将高俅“送”人?综合来看,应该是高俅自己想离开的,原因就在于他觉得没盼头了。
北宋中后期新旧党争异常激烈,苏东坡属于旧党。此前曾被新党折磨得够呛,“乌台诗案”就是新党整治他的经典之作。
高太后临朝那几年,旧党秉政,苏东坡受到重用,却因公开反对司马光对王安石新政的全盘否定,受到了旧党的排挤,仕途一片灰暗。元祐八年,高太后去世,新党再次上台,苏东坡外调其实是被贬。桌面上的政局变化以及主子权力的削弱,高秘书不可能瞧不出来。
跟领导出京,机关牌子小了,靠山不硬了,看不到希望了,遂请求主子利用人脉关系,给他重新选个主子。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嘛,苏东坡是个重情重义的明白人,小秘书要求“进步”的心思,他是领会的,只要不走邪路,就遂了他的愿吧。于是刚到定州的高俅又回到了京城。
有机会,要抓住
说起来呀,苏东坡对高俅实在够意思,推荐的两个主子,都很不简单。比如曾布其人,份属新党,却先后与新党主流派王安石、吕惠卿等人关系交恶;不见容于旧党,却跟旧党大佬司马光、苏东坡等人保持着良好的关系。也就是说,曾布是个很会做官的人,知道怎么为自己留退路,难怪《宋史》将他列入《奸臣传》。让高俅跟曾布,靠山是选对了,可惜曾布不要,奈何!
王诜就更牛了,著名画家,贵族出身,还是宋神宗的妹夫,端王(后来的宋徽宗)的姑夫,皇亲国戚呀。王诜跟苏东坡交情不浅,“乌台诗案”发生时,他两是一对难兄难弟。但王诜本质上是个纨绔子弟,不涉党派之争,与苏东坡的友谊,仅限于琴棋书画饮宴唱和。让高俅跟王诜,在皇亲国戚身边混,机会肯定不会少。这不,高秘书在王诜身边干了七年,机会来了。
大概是元符二年下半年吧,王诜出任枢密都承旨,有一次上朝,遇到了端王。史料里是这么叙述的,说端王鬓角乱了,出门时忘记带蓖刀子,王诜就把自己的拿出来给端王用。端王看蓖刀子式样很可爱,王诜就说这种式样的有两把呢,回头让人把那把没用过的给您送去。晚上一下朝,果然就派高俅当差去了端王府。这对高俅来说,是一次绝佳的机会。
我们说,机会面前人人平等,但机会只属于那些善于抓住机会的人,高俅正是个中高手。当时端王正在踢足球(蹴踘),高俅的球技也够国家队水平,为了表现自己,他一边看球一边“睥睨不已”,也就是故意流露出有点瞧不起端王球技的意思。端王一看这人表情有异,就问:莫非你也是同道中人?就叫过来试球,一试之下,果然不俗,于是就留下高俅,倚为亲信。
“小石子”发力飞腾
高俅的运气确乎好过常人,跟随端王没两月,宋哲宗死了,端王华丽变身,做了宋徽宗,高俅也就顺其自然的成为潜邸“旧臣”。这个末班车搭的太有价值了,荣华富贵说来就来,挡也挡不住。
那么,是不是说高俅马上就可以做大官了呢?也不尽然。
《南渡十将传》卷一“刘錡传”记载:“先是高俅尝为端王邸官属,上即位,欲显擢之。旧法,非有边功,不得为三衙。时(刘)仲武为边帅,上以俅属之,俅竞以边功至殿帅。”宋徽宗倒是很想提拔高俅的,然而爱莫能助。因为朝廷有制度,祖宗有家法,文官必须是通过科举考试的人才能做,武官虽然不需经过科举,但高级武官的晋升必须是立过军功的才行。
高俅的文化水平比他的球技差远了,参加科考肯定没辙,只能放弃文秘老本行,从低级武官干起。当然,有最高领导的眷顾,有潜邸“旧臣”的身份,他到哪儿都是个角儿。那几年,高俅下基层,跟着大将刘仲武在西北混。崇宁三年十月打了一次不小的胜仗,功劳虽是刘仲武的,但功劳簿上肯定少不了高俅。崇宁四年五月又以武官身份随外交官林摅一起出使辽国,成功拒绝了辽对宋夏战争的“调解”,又是一个大功劳……
随着“军功”积累得越来越多,高俅这枚“小石子”终于越飞越高。《宋史》本纪云:“政和七年春正月……庚子(十日),以殿前都指挥使高俅为太尉。”“宣和四年五月壬戌,以高俅为开府仪同三司。”另据《靖康要录》言,高俅还做过检校太保、奉国军节度使、简国公,位极人臣。
自作孽,摔得惨
秘书晋升为领导,其实也没什么,在啥位谋啥政,把工作干好,没人会说三道四,顺顺当当干到退休,保住晚节,所谓的抛物线也就不存在了。但是,如果自以为靠山硬,人脉广,恣意弄权,胡作非为,祸国殃民,那结果就不好说了,“你懂得”。高俅就属于后者。
《东京梦华录》里说,有一次皇帝检阅水军训练情况,高俅安排“横列四彩舟,上有诸军百戏,……又列两船,皆乐部。”科目训练则是“旋罗”、“海眼”、“交头”等。有音乐,有杂耍,煞是好看,可打起仗来这等花架子有用吗?还有一次是皇帝夜宿大庆殿,高俅负责安保,“兵士十余人作一队,聚首而立,凡数十队。各一名喝曰:是与不是?众曰:是。又曰:是甚人?众曰:殿前都指挥使高俅。”瞧瞧他多会作秀,通过士兵的声音,让皇帝知道他是尽心尽职的。京城防务交给这样的人,宋徽宗也真是荒唐。
高俅抓军事不行,徇私敛财搞裙带却很有一套。
自打他发迹之后,高家老小个个“鸡犬升天”:父亲高敦复做了节度使,兄弟高伸中进士后,火箭般的升任延康殿学士,另一个兄弟高傑,做了左金吾卫大将军;高俅的儿子们也个个进入体制内,高尧卿是岳阳军承宣使,高尧辅为安国军承宣使,高尧康为桂州观察使。朝廷好像是他们家开的。他管理禁军,常挪用军队地皮盖自家宅邸,还喝兵血,克扣将士们的饷银,搞得士兵无心训练,“凡私家修造砖瓦、泥土之类,尽出军营诸军。请给既不以时,而俅率敛又多,无以存活,往往别营他业。”(《靖康要录))
经过高俅的多年折腾,大宋王朝的禁军沦为了一支毫无战斗力的部队,“人不知兵,无一可用”。《靖康要录》尖锐的指出:“朝廷不免屈已夷狄,实(高)俅恃宠营私所致。”“恃宠营私”四个字,可谓一语中的。
靖康元年,金兵来犯,宋徽宗吓得差点尿裤子,赶紧禅位。靠山靠边站了,高俅也该倒霉了。宋钦宗甫上台,第一个打击的对象,正是高俅。
先是正月六日削其兵权,任命外戚王宗濋担任殿帅;随后在正月十二日,又下令抄了他和蔡京、童贯等六贼的家,获银500万两。高俅的两兄弟高傑和高伸也被抄家,由于隐匿财产还被告发贬了官。
宋徽宗南逃,高俅、童贯等扈从南下。行到中途,高俅“以疾为解,辞归京师”,五月即病重,“独死于牖下”,躲过了法律制裁。但他丝毫没有得意的理由,折腾了一辈子,聚敛无数家财,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按惯例,像他这么高级别的官员去世,“天子当挂服举哀”,但宋钦宗愣是不同意给予他这份哀荣,彻底否定了高大秘的一生。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赵炎)
高俅的逆袭:奸贼高俅的人生其实是如此的励志
意气风发、蓬勃发展的朝代,处处都是机遇。而在一个固化的时代,社会各阶层都很压抑,人们似乎生活在一个巨大旋涡之中,身不由己的转着不想转的圈子,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根本无法置身事外,最终让旋涡吞噬,堕入黑暗之中,所有的理想都将化为泡影。
青年高俅压抑让他抓狂,他的那些爱好兴趣,都不能使他安静,他想表达,但是没有表达的平台。压抑而躁动的内心,促使高俅喜欢上了凑热闹、喜欢上了吹牛皮。在热闹中,他忘记了内心的压抑,在吹牛皮中,他驱散了心中的失意。
自从高俅发现吹牛可以医治他的压抑失意症后,吹牛便成了他的一个保留节目。这天,高俅在人群中吹嘘他的拳脚功夫,被都军教头王进打了。好为人师是王进的职业习惯,他与高俅交手仅仅出于切磋的目的,只是高俅太菜,所以才被他打得满地找牙。
王进的一阵暴打,让高俅明白了一个道理,弱小就要挨打,屌丝要想强大只有学习,他深信知识改变命运,权力改变现实。各位看官,也算机缘巧合,活该高俅发迹。1092年秋天,苏轼调回东京任职,文艺青年高俅去拜访文坛领袖苏轼,用他自己的书法作品。有人会说瞎说了,宋时,但凡读书人第一要务就是先把字写好。高俅是会写楷书的,他的蝇头小楷颇能入得苏轼法眼。苏轼是“苏黄米蔡”里的第一家,做为书法界的泰斗,他还是挺喜欢年轻人向他请教书法的。高俅为人乖巧,又善奉迎,甚得苏轼欢心,因此,乘机提出谋职一事。苏轼刚回京城,身边恰缺帮手,于是便答应了高俅,留在身边做了个抄书的工作。
1093年10月苏轼被贬往广东,苏轼在临走之前把他推荐给了小王都太尉。小王都太尉是当时皇帝宋哲宗的妹夫,继任皇帝宋徽宗的姐夫,哲宗和徽宗是哥俩儿。高俅在小王都太尉府上结识了当时的端王,后来的宋徽宗。
有朋友会不高兴了,说你还有节操不?这是赤祼祼的为高俅洗地。我还真没为他洗地,因为但凡一个人,都有向善之心和自私之念,根本找不到纯善或纯恶之人。要想了解真实的高俅,也只有从人性的角度去解读他才最真实。生活在固化社会的高俅,虽然他的上升属于机缘巧合,但不可否认他自身有许多优点,始终以积极的心态面对世事。做为一个平民子弟,能够挤入被贵族阶层垄断的主流社会,一定付出了许多人没有付出的努力,这一些是常人所不知道的。许多人只看到了他的成功,却没看到他的付出。当他成功后,有些人甚至愤愤不平,质疑他为什么成功,在这些人固化的思维里,成功只是贵族们的事,根本与平民无关。因此,简单的给高俅贴上了一个“奸臣”的标签,高俅难道只是一个简单的奸臣吗?无官不奸正如无商不贪一样,官场生态如此,混迹其中的高俅能例外吗?他只是比那些小奸更出色而已!高俅的成功是典型的“逆袭”,难道这还不够励志么?
小说《水浒传》中无法无天的高俅靠什么人发迹
高俅在水浒里是个大坏蛋,本身是东京街头的无赖,书上说他却多才多艺,这人吹弹歌舞,刺枪使棒,相扑顽耍,颇能诗书词赋。吹弹歌舞便是文艺范青年的标志,刺枪使棒便是小混混的标志,相扑玩耍说明这家伙也有相应的功夫,至于诗书歌赋也为今后能做官打下基础。高俅在街上混世,可一直不讨老爹的心。因帮了一个生铁王员外儿子使钱,每日三瓦两舍,风花雪月,被他父亲开封府里告了一纸文状。府尹把高俅断了四十脊杖,迭配出界发放。东京城里人民,不许容他在家宿食。这一句道出当时东京人对他都有意见,如此不堪的人,大宋朝本没有他存在的土壤。
可惜天不绝无赖容身之处。高俅无计奈何,只得来淮西临淮州,投奔一个开赌坊的闲汉柳大郎,这柳大郎喜欢接纳天下身在囧途的人,高俅来投奔,一住三年,后来因为天下大赦,便托柳大郎再找一个去处,这柳世权却和东京城里金梁桥下开生药铺的董将仕是亲戚,写了一封书札,收拾些人事盘缠,赍发高俅回东京,投奔董将仕家过活。董将仕却知道高俅的为人,当时只得权且欢天喜地相留在家宿歇。每日酒食管得。住了十数日,董将仕思量出一个缘由。将出一套衣服,写了一封书简,对高俅说道:“小人家下,萤火之光,照人不亮,恐后误了足下。我转荐足下与小苏学士处,久后也得个出身。足下意内如何?”小苏学士也是这样想的,后来写了一封书呈,使个干人,送高俅去那小王都太尉处。这太尉乃是哲宗皇帝妹夫,神宗皇帝的驸马。
人走时运马走膘,忽一日,小王都太尉派高俅拿着金盒子,里面装着玉龙笔架和两个镇纸玉狮子,前去到小舅端王那里下书。院公引到庭前。高俅看时,见端王头戴软纱唐巾,身穿紫绣龙袍,腰系文武双穗绦,把绣龙袍前襟拽紥起,揣在绦儿边,足穿一双嵌金线飞凤靴。三五个小黄门,相伴着蹴气球。高俅不敢过去冲撞,立在从人背后伺候。也是高俅合当发迹,时运到来,那个气球腾地起来,端王接个不着,向人丛里直滚到高俅身边。那高俅见气球来,也是一时的胆量,使个鸳鸯拐踢还端王。端王见了,大喜,便问道:“你是甚人?”高俅向前跪下道:“小的是王都尉亲随,受东人使命,赍送两般玉玩器来进献大王。有书呈在此拜上。”端王听罢,笑道:“姐夫直如此挂心。”高俅取出书呈进上。端王开盒子看了玩器,都递与堂候官收了去。那端王且不理玉玩器下落,却先问高俅道:“你原来会踢气球。你唤做甚么?”高俅叉手跪覆道:“小的叫做高俅。胡踢得几脚。”端王道:“好!你便下场来踢一回耍。”高俅拜道:“小的是何等样人,敢与恩王下脚。”端王道:“这是齐云社,名为天下圆。但踢何伤。”高俅再拜道:“怎敢!”三回五次告辞。端王定要他踢。高俅只得叩头谢罪,解膝下场。才踢几脚,端王喝采。高俅只得把平生本事都使出来,奉承端王。那身分模样,这气球一似鳔胶粘在身上的。端王大喜,那里肯放高俅回府去。就留在宫中,过了一夜。后来端王做了大宋道君皇帝,高俅也平地一声雷,做了很大的官,掌管了全国的兵马。
可见高俅发迹,离不了以下几个人:其一,高俅的父亲。这一个老父亲看到孩子不成器,告他个忤逆,如此不肖子孙,府尹把高俅断了四十脊杖,迭配出界发放。不是子孙不成器,老父亲如此狠心。不想这家伙却因祸得福,成了历练自己的手段。其二,开赌坊的柳大郎。这里集聚的都是非常不要命的家伙,也算是物以类聚,无家可归的高俅却在这里混得并不如意,不然如何要想着回老家。要知道别人都不待见自己,连老爹也不喜欢,这样的家还回去做什么、其三,金梁桥下开生药铺的董将仕。这厮虽然不喜欢高俅,却把高俅引荐给小苏学士。
其四,学问很大的小苏学士。小苏学士看罢来书,知道高俅原是帮闲浮浪的人,心下想道:“我这里如何安着得他如做个人情,荐他去驸马王晋卿府里做个亲随。人都唤他做小王都太尉,便喜欢这样的人。”不要小看小苏学士的举荐信,当时苏轼苏辙两兄弟文学才华盖世,小苏学士举荐的人物,自然别人不会驳他的面子。其五,皇亲国戚小王太尉。这太尉乃是哲宗皇帝妹夫,神宗皇帝的驸马。如此皇亲国戚,一言九鼎,高俅有了发迹的资本。其六,端王也就是大宋徽宗皇帝。端王是个聪明俊俏人物。这浮浪子弟门风帮闲之事,无一般不晓,无一般不会,更无一般不爱,更兼琴棋书画,儒释道教,无所不通;踢球打弹,品竹调丝,吹弹歌舞,自不必说。再加上看到高俅球技不凡,自然有了发迹的资本。
名著《水浒传》中大反派高俅梁山上的三大仇人
水浒传中的高俅大家太熟悉了,实在是坏啊,害王进,害林冲,简直是迫害教头专业户。今天我们就来讲讲高俅是如何与水浒英雄结仇的!
先说王进,其实王进本人和高俅本无仇怨,这事得从王进的爸爸王升说起。上一篇不是说高俅爱刺枪使棒么,有这手艺之后,高俅曾与王升比武切磋。没想到实力相差悬殊,高俅被王升一棒打翻,三四个月不能起床,于是梁子就结下了。现在高俅做了国防部长,上任第一天就遇上了请病假的王进。我们来看下面这一段对话:高俅道:“你那厮便是都军教头王升的儿子?”王进禀道:“小人便是。”高俅喝道:“这厮!你爷是街上使花棒卖药的!你省得甚么武艺?前官没眼,参你做个教头,如何敢小觑我,不伏俺点视!你托谁的势要推病在家安闲快乐?”王进告道:“小人怎敢;其实患病未痊。”高太尉骂道:“贼配军!你既害病,如何来得?”王进又告道:“太尉呼唤,不敢不来。”高殿帅大怒∶喝令:“左右!拿下!加力与我打这厮!”最后的结果就是王进带着老娘潜逃出京。
其二就是林冲。这是个大家都知道的故事:高衙内调戏林冲妻子,林冲忍了。后来高衙内和林冲朋友陆谦合谋再次调戏林娘子,林冲大怒,砸了陆谦的家,拎把刀天天在太尉府门口转悠。此时的高衙内因思念成痴外加对林冲的恐惧,一病不起。高俅得知后细细盘算,事到如今,高衙内和林冲必有一死,权衡一下,还是让林冲死吧。如是采用了大家都知道的那条毒计,把林冲发配沧州,指使董超、薛霸野猪林陷害不成,又焚烧沧州草料场,把林冲逼上梁山。这一次高俅把他的坏展现的淋漓尽致,也坐实了坏人的名声。
当然,高俅有梁山上的仇人还有青面兽杨志。青面兽杨志是梁山上除了林冲之外最恨高俅的人。原因很简单,高俅罢了杨志的官,残酷的击碎了杨志的理想。这杨志将门出身,祖上都是军区高官。但是杨志祖上不仅是英雄,还是官僚。因此杨志染上了官二代的习气。特赦后的杨志想到的办法是官场上惯用的伎俩:送礼保官。于是弄了一担财物前往东京送礼,企图官复原职,路上还险些被林冲把钱抢走。好在杨志终于带着钱财到了东京。可惜带的钱不多,杨志在国防部上下使钱,在终于可以见到高太尉本尊的时候花光了最后一分钱。人世间最最最痛苦的就是:事还没办完,钱没了。
杨志连国防部传达室大爷都送了礼,到部长这没送成,哪怕上网店买几盒董小姐阿胶糕送给高俅,也不至于沦落到街头卖刀的窘境,况且手机下单打五折。玩笑归玩笑,总之军区首长高俅很不满意,狠狠批评了小杨同志办事不力,批复不予官复原职。不过高俅批评小杨的话一点也没错,十个制使去押运花石纲,就杨志没完成任务,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况且丢了东西不来自首,还躲了起来,逃避朝廷追捕。现在特赦已经是皇恩浩荡了,还想官复原职,门也没有。
杨志祖上没有文职,所以杨志不明白,丢了花石纲赖黄河上起风浪是他最大的败笔。出了事赖老天爷这是官员愚弄老百姓用的伎俩,绝不是官员糊弄上司的手段。无论是百年不遇的自然灾害还是临时工什么的,都是说给老百姓听的,你跟首长说这个,不杀头就算首长仁慈了。虽然高俅这次“仁慈”了,但是杨志却把高俅恨到骨子里。因为对于杨志来说,罢了官就等于毁了他“一刀一枪博个封妻荫子光宗耀祖”的理想。所以杨志对高俅有个总结:“高太尉你忒毒害,恁地刻薄!”这事我们总是惯性思维的认为杨志是对的,高俅是错的。不过客观来讲,我是高俅,也不会用这样的下属。作为一个太尉,需要有办事能力的下属。事实证明杨志是个办事能力极其低下的人。包括日后押送生辰纲失败,杨志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劫匪在眼前认不出,自己喝了有蒙汗药的酒没人逼他吧。人家武松在十字坡怎么就能一眼认出酒里有蒙汗药呢?说到底是个江湖经验的问题。
不能说武功好就是高俅重用杨志的理由,高俅手下最不缺武功高强之辈。就杨志这个水平的,可以说是“车载斗量”不可胜数。比如手下几百个禁军教头,又比如总教头丘岳、副教头周昂。或许这件事对于高俅来说,根本不值得放在心上,但是杨志却把这段仇恨记下了。至于杨志后来命运多舛,就赖不着高俅了。真是个人能力的问题,丢了生辰纲不赶紧报案,居然又跑路了。
揭秘:宋朝人为何不喜欢年轻时候的高俅?
高俅也就是高太尉,后来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想当年却是东京汴梁城有名的混混,因为不正混,被好多人看不起。那高俅原本是高二,平时最喜欢的是舞枪弄棒,最得意的是踢几脚气毬,因此别人叫他高毬。
这高二吹弹歌舞,刺枪使棒,相扑顽耍,颇能诗书词赋,如此倒是一个全才的人,可惜仁义礼智信行忠良,却是不会。因为和生铁王员外儿子鬼混,每日里三瓦两舍,风花雪月小日子好不快乐,因此被他父亲发觉后,到开封府里告了一纸文状。这小子从小不学好,这一下可尝了苦头。府尹把高二断了四十脊杖,迭配出界发放。东京城里人民,不许容他在家宿食。可见高俅此时惹的是众怒。
高二咎由自取,举目京城花花世界,居然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很气恼可又无可奈何。好在当日在秦楚酒楼混就得脸皮老厚,因此只得来淮西临淮州,去投奔一个开赌坊的闲汉柳大郎,名唤柳世权。
这赌场虽然聚集的都是不务正业的闲汉,可由于高二的坏名声,柳世权也并不把他当成一根葱。后来皇帝大赦天下,高二想要回家,便委托柳世权给自己的家乡写一封介绍信,证明自己品学兼优,顺便给自己找一份合适的工作。好人柳世权看高二每天也可怜巴巴,局不过情面,于是给东京城里金梁桥下开生药铺的董将仕写了一封信,把高俅一顿好夸,不想董老板不是傻瓜,早就看透了高二,知道自己惹不起这样的人,于是就把高二推荐给小苏学士。这小苏学士可不简单,乃是京城里著名的大才子,和哥哥苏轼父亲苏洵并称三苏,都是搞学问的人,自然研讨的都是道德文章,听说高二这个混混要来,小苏学士脸色气得煞白,心里想这样的无赖怎么能到我这里,如此岂不污染我的门楣。于是又修书一封,把高二推荐给小王都太尉,这小王都尉乃是皇亲国戚,平时最喜欢风花雪月,一看见高二顿时喜出望外,两个人臭气相投遂成至交。高二此刻,才知道原来老百姓最讨厌的,恰恰是当大官的最爱。因此在小王都尉府如鱼得水,后来因为巧遇端王,端王发迹做了皇帝不想高二居然做了天下最令人敬畏的殿帅府头头。
现在回想一下,当时老百姓为何讨厌高二:
其一,不求上进,整天只知道提笼架鸟,风花雪月,虚度青春,与当时宣扬的观点不吻合。
其二,做事不检点,仁义礼智信行忠良全然不会,却对帮恶帮闲无师自通,典型的一个小流氓,
其三,高二读一点书,不想着读书做学问,不想着功名利禄,却喜爱钻营、投机取巧,这些品行都是主流社会所不允许的。
常言道:不怕胡屌混就怕走时运,这高二尽管民间不容,在上流社会却能吃得开,可见当时的朝廷也是tmd极其黑暗。这正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好端端一个大宋王朝因为上层有了高俅这样的加盟,自然开始乱套了。
就算水浒传把高俅写在前面 梁山依然是个笑话
水浒传是中国四大古典名著之一。也是四部书中最接地气的一部。通篇来看,这部书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先写高俅。对此,中国古代注明评论家金圣叹先生曾作出如下点评:“盖不写高俅,便写一百零八人,则是乱自下做也;不写一百零八人,先写高俅,则是乱自上作也。”
写高俅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反得合情合理。高俅发迹后,王进因为高俅迫害夜走延安府,林冲因为高俅迫害发配沧州道,杨志因高俅斥退流落东京城。在小说中,高俅一直和童贯、蔡京狼狈为奸。以高俅为例,折射出当时宋朝官场黑暗,吏治腐败。所以,一小撮人造反了。
只是我们以二十一世纪的视角来看这件事,情况就完全不同了。一个踢球踢的不错的奴才,摇身一变就成了大宋朝廷的中流砥柱。不得不感叹,水浒是一个励志的故事,满满的正能量。正所谓煤老板不问出身,这个故事告诉你,不要看不起你身边的普通人,谁知道十年之后谁站着,谁跪着。话说回来,如今国足要是能出一个高俅,必是民族英雄。所以这个故事还告诉你,一个人到底是败类还是英雄,因时而异。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是中国传统文化中神圣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时至今日,所谓为人处世、人际关系还是中国人成长过程中的必修课。高俅命中遇贵人,跟到了端王赵佶,赵佶当了皇帝,提拔亲信是合情合理并且合法的。日本首相还重组内阁呢。如果这个人提拔得有问题,也是赵佶的问题,怪人家高俅是不对的。
(图)林冲是中国古典小说《水浒传》中的重要人物之一,外号豹子头,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
再说高俅干的坏事。举个最典型的例子,就说林冲吧,他算是水浒英雄里最惨的一个了。高衙内看上了林冲他老婆,想弄,没弄成。后来高俅出面,给林冲弄了个“带刀误入白虎堂”的罪名,然后就让他劳动改造去了。整个过程,中国人应该都知道,不做赘述。你看这件事,高俅和高衙内两个人的做法。高衙内是流氓出身,手段就比较低劣。但也还是玩了点智商,让陆谦调虎离山。高俅就比较聪明,引蛇出洞。他们的共同点是,都不敢明着来。就冲这一点,感觉宋朝的司法制度还是比较清明的。很简单的一个道理,古时不同于现代。没有手机,没有微博,没有wifi,没有朋友圈。如果高太尉想弄林教头,完全可以强来,然后封杀言论,做好公关,统一口径。他没有,他用了在我看来是十分窝囊的办法来解决这件事情。也就是说,这孙子其实混的连文强都不如。或者说彼时的司法还是比较清明,类似的事情如果明着来,林冲报官,高太尉还是不好弄。
话到此处,我们再把眼界放开,从全篇来看高俅的事情。高俅这个人确实做了些坏事,但也确实没有受害者走司法渠道去解决。甚至招安后,也没有向上反映这些贪官污吏败坏朝纲、为非作歹的种种恶行,既然做回了公务员,能够参政议政,朝堂之上聆听圣训,亦没有坚决的和这帮贪官污吏作斗争。而高俅似乎是比较害怕有人走司法渠道告他的,所以手段才会那么软。
(图)宋江(1091~1124),字公明,施耐庵所作古典名著《水浒传》中的第一号人物,为梁山起义军领袖。
甚至在全书第八十回中还有一段,说天使宣读诏书,除宋江、卢俊义其他都赦免罪过。然后花荣火了,发火的原因是诏书中不赦宋江。这意思是说,如果赦了宋江,这反就不造了。再理解一层,其实高俅和当时官场黑暗,贪污腐败并不是这帮人中绝大多数上梁山的真正原因。他们不是为了推翻旧社会,建立新社会。他们只是为了让旧社会宽恕他们,他们重新做人。不仅如此,他们甚至没想过改变旧社会。这中间传达的潜台词是他们做错了,并且他们知道,他们只是缺一个回归良民的机会(这台词好熟悉,《无间道》里面听过)。
水浒传全篇所传达的思想是,坏事都是皇上手下的那几个奸臣做的,皇上是受蒙蔽的。故而成了所有的恶,奸臣来做,所有的罪,奸臣来当,所有的锅,奸臣来背。
水浒的英雄中,李逵对时事的见解是最深刻的,但他的话也是最没分量的。他说:“你家皇帝姓宋,俺家哥哥也姓宋,偏他作得了皇帝,俺家哥哥也做得!俺杀去东京,夺了鸟位!俺哥哥就做个大宋皇帝,俺就做个小宋皇帝。”只可惜宋朝皇帝不姓宋,李逵这番说辞,也便是让世人当成了笑话。可谁又曾想道,水泊梁山来来去去折腾这许久,本身就是笑话。而这笑话,却怪不得高俅。
在《水浒传》中林冲为何不杀被俘上梁山的高俅
林冲的仇人是当朝太尉高俅。高衙内看上了林冲的娘子张氏,费尽心机要弄到自己手上。为了这个混账儿子,高俅这厮竟然设局将林冲陷害,将他打成罪犯。林冲这个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是当不成了,他被发配到沧州服刑。在路上,高俅要两个公人结果了林冲性命,却因为鲁智深出手相救没有成功。高俅这厮是必欲将林冲置之死地,于是让陆谦来到沧州,将林冲安排到大军草料场。为了一己之私,他不惜将大军草料和林冲一块儿烧死。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林冲没在草料场当中,被派去的陆谦和富安还搭上了两条狗命。走投无路的林冲,就这样被逼上梁山。这事儿并不算完,林冲不在家,高衙内更加肆无忌惮,无助的张氏,用自杀的方式结束了这一切。
古代的人说,有仇不报非君子。所以我们看到有的人宁可杀身失身也要报仇,怕的就是让人看不起。林冲娘子被欺辱逼死,自己好多次差点儿被杀,当高球被俘上梁山,仇人近在咫尺,林冲除了和杨志一样“怒目而视”,却并没有拔刀相向报仇雪恨,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呢?细细探究起来,这根本的原因就是因为宋江,因为宋江的那个招安。
宋江上山以后,林冲是受到排挤的
宋江肯定清楚,梁上泊在受招安之前,肯定要经过一番军事上的较量,那么,作为大宋国军事上的长官高俅这一关是必须过的。高俅又是林冲的仇人,所以,这宋江一到梁山,就把林冲晾在了一边。林冲这人命运多舛,走投无路来到了梁山,山上的首领王伦却不待见。我们看到,王伦是个秀才,杜迁、宋万又本事平平,官军前来征剿咋办?他们是非常需要林冲这么一个人的,可这个王伦却管不了这些,只想着眼下不要被林冲识破他的面目,夺了他的交椅就成。后来虽然勉强收留了林冲,还是把他给边缘化了。晁天王上山,那是带着一个团队去的,所以,这阵势不但镇住了王伦,还让林冲看了个明白,人家早已是“鼎足之势”,所以,尽管林冲是梁山上的“老人”,又火并了王伦,还是把第一把交椅让了出去,自己只做了第四把交椅。不过,这事晁盖还是知情的。可是到了宋江这儿就不同了,他一上梁山就给了林冲等人一个下马威。
宋江在江州写了反诗,被推上刑场,晁盖率领梁山众弟兄前去救援,成功后,把他接上梁山大寨。经过一番推让,宋江坐了第二把交椅。还没有等到有人提及排座次的问题,宋江接着发话说:“休分功劳高下,梁山泊一行旧头领去左边主位上坐,新头领去右边客位上坐,待日后出力多寡,那时另行定夺。”这件事情非常耐人寻味,难道梁山泊“日后出力”的算功劳,在此之前出的力就不算功劳了吗?而在这班旧头领当中,吴用公孙胜已经得到了安置,刘唐、阮氏兄弟本来就是宋江所救之人,所以,否定“此前所处之力”,不过是针对林冲一人而已。在救宋江的过程中,还有一个费捉摸的事情,林冲没有参加营救行动,而是留在山寨守山!再看看这第一次大的“聚义”中四十位首领,真正和宋江不沾边的只有林冲、杜迁、宋万、朱贵四人。其他三人原本不足为道,宋江真正要排斥的只有林冲。还有一点,关胜上了梁山,那座次竟然就排到了林冲前面!难道林冲在梁山上所出之力,真的就比不上一个新俘虏来的降将?!当然,宋江不会再拿这个说事情,人家让关胜排在前面,一是他为关帝爷的嫡传子孙,你林家的神仙是谁?二是这是老天安排好了的,有道士挖出来的石碑为证,谅你林冲也不好说什么!
李逵踢碎了椅子差一点被杀。这种杀鸡儆猴的手段林冲不会看不明白
对于梁山众兄弟来说,招安并不是所有人的共同愿望。说到底,决定他们愿不愿意受招安立场的是他们的出身背景和现在的处境。自宋江上山后,梁山的决策集团是四个人,晁盖死后,宋江又想方设法弄来一个卢俊义,还是四个人。这四个人,虽然身份不同,但都是骨子里愿意受招安的一些人。宋江是官吏,宁可服刑等待大赦也不愿上梁山,上了梁山就念念不忘招安。卢俊义是北京富豪,能够被招安肯定会觉得比当这绿林好汉强。吴用是读书人,读书原本就是准备做官,原来考试不中,能通过造反实现当官的目的,不过是走了一条曲线而已。公孙胜是道士,通过“道术”以便达到当官目的的道士历朝历代不乏其人,公孙胜不过是这些人的影子,也不会真正的反对招安。宋江有了这个保证,所以会放肆地“今日也要招安,明日也要招安去”。真正反对招安的是鲁智深、武松、李逵这些人。鲁智深、武松都曾经是“官”,他们是看透了官场的黑暗才“情愿出家”。李逵这人不愿意当官,除了不能够再自由自在的生活,更重要的一点,肯定会被官场的龌蹉气破了肚皮。当梁山凑齐了一百零八人之后,宋江搞了一个“罗天大蘸”,弄了一块谁也看不懂的石头,凑齐了天罡地煞之数,然后就拉着众兄弟盟誓。到了重阳节,宋江忘乎所以,做了一首《满江红》的词,然后让乐和唱。这首词的结尾是“早招安,心方足”,“心方足”一句还没有唱出来,武松等人就跳了起来。李逵更是激动异常,他“睁圆怪眼,大叫道:‘招安,招安,招甚鸟安!’只一脚,把桌子踢起,攧做粉碎。”李逵这个人,天下人谁也不认,只认宋江。宋江也总是拿李逵说事,这回也不两样,马上命令:“这黑厮怎敢如此无礼!左右与我推去,斩讫报来!”
李逵当然死不了,众兄弟知道他和宋江的关系,自然不会不劝。即便是真正的斩了也没有关系,宋江既可以说是酒后行为,也可以说是军纪如此,无非是掉几滴眼泪罢了。宋江自己说得好:“我在江州,醉后误吟了反诗”,你想,浔阳楼上的反诗都能写出来,酒后斩个人还不可能吗?还说:“我手下许多人马,都似你这般无礼,不乱了法度?”为了维护“法度”,斩李逵没有理由吗?所以,宋江斩李逵是真是假谁也难说,依此换取众人的服从才是真的。林冲没有了一切,招安了又会怎样?离开了梁山,林冲会到哪里去?东京显然是回不去了,到了任何一个地方做官,高俅能放过他吗?所以,整个梁山上,对于招安最纠结的就是林冲。反过来说,宋江要杀李逵,针对的就是林冲。像这种“杀鸡给猴看”的手段并不那么高深莫测,林冲就是再没有心机,也不会看不出来。
宋江对高俅采取了保护措施,林冲不敢也没有机会下手
林冲知道自己的处境。即便不是如此,林冲想杀高俅也杀不了,因为宋江已经做了充分的功课,他采取了严密的保护措施,如果林冲敢“轻举妄动”,高俅不死,林冲必定会死。只不过,这种保护措施就像现在说的“内紧外松”,一般人不会去注意而已。
宋江让水军捉了高俅,把他解到忠义堂上。宋江见了,“慌忙下堂扶住,便取过罗缎新鲜衣服,与高太尉从新换了,扶上堂来,请在正面而坐。宋江纳头便拜……”这衣服是早已准备好的无疑。高俅答礼以后,“宋江又叫吴用、公孙胜扶住,拜罢,就请上座。”然后,宋江又让燕青第二次传令,不得杀人。如果说第一次传令针对的是士兵,那么这一次则完全是针对将领们,否则,这军令还有必要再一次下达吗?重申几次不是都行吗?这一切都安排好了,宋江这才“会集大小头领,都来与高太尉相见。”这个时候,各位头领见到的情景是,“宋江持盏擎杯,吴用、公孙胜执瓶捧案,卢俊义等侍立相待。”不用说林冲是一个天生性格柔弱之人,即便是如鲁智深等刚猛之人,又怎么能冲破卢俊义等人的护卫圈?又怎么会不顾及宋江吴用等人贴身护卫?恐怕是林冲真有什么动作,随身的武器还没有拔出手,宋江早就让人把他拿下了。这时候拿下一个想刺杀高俅的人,宋江会马上把他杀了,因为这样的“礼物”送给高俅,那是比什么都有效!总之,林冲不敢也没有机会下手。
奸贼高俅是文豪苏东坡的书童?高俅与苏轼关系
高俅(?—1126)在历史演义小说《水浒传》里可谓臭名昭著,他纵容儿子高衙内调戏林冲娘子,又几次陷害、暗杀林冲,还是四大贪官之首,除了会踢球,什么本事也没有,完全是个高级“足球流氓”,遗臭万年的一代奸贼。历史上真实的高俅,虽然没有这么坏,但也好不到哪去。可有谁知道,他竟然最初还是大文豪苏轼(苏东坡,1037—1101)的书童呢!
高俅在历史上实有其人,但是史书上对这个人记载不详,一说生于北宋京城汴梁(今河南开封),一说祖籍广东梅县,随祖上迁移。南宋王明清的《挥麈后录》说,“高俅者,本东坡先生小史,草札颇工。东坡自翰苑出师中山,留以予曾文肃,文肃以史令已多辞之,东坡以属王晋卿。”
原来高俅果然曾是苏轼的小史(也就是小秘书一类的角色,《水浒传》中说是书童),为人乖巧,擅长抄写,估计书法还不错;亦善蹴鞠(踢球),他名字中的“俅”字原来是“毬”。苏轼觉得这个名字不大理想,于是帮他把“毬”改为“俅”。两字意思大不一样,而且“俅”通借“逑”,《诗经》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至于高俅在苏轼身边是否面目可憎,史料没有记载,但高俅是苏东坡的书童一说却是有据可查的。
宋哲宗赵煦元祐八年(1093),苏轼从翰林侍读学士外调到中山府,曾打算将高俅推荐给曾布。虽然苏与曾布分属新、旧两派,但二人在元祐年间是有所交往的,而且还有着一定的交情。据一些学者考证,《挥麈后录》作者王明清的外祖父乃是曾纡,而曾纡就是曾布的儿子,他所记载的曾家发生的事情应该是可以信赖的。但是曾布婉拒了苏轼的好意。
于是苏轼又把高俅推荐给他的朋友王都太尉王诜(1036—?,即王晋卿),高俅又回到了汴京。王诜也是当时著名书画家,祖籍山西太原,定居京城,名门之后。宋神宗赵顼还把自己的妹妹、也就是宋英宗赵曙的女儿蜀国公主嫁给了他,使他获得驸马都尉的头衔而成为皇亲国戚。有一次王诜要送端王赵佶一把修鬓角的篦子刀(或曰梳子),由高俅送去。恰逢端王正在蹴鞠,高俅借机大秀球技,因此深得赵佶喜欢,从此就留在了他的身边。
赵佶继位宋徽宗后,高俅更是节节高升,擢为殿前都指挥使,加至太尉,与蔡京等“六贼”专权用事,为时人所恨。靖康元年(1126)金兵南下,他随徽宗南逃,金军退,返京后即病死。
而在《水浒传》第二回中,流落异乡的高俅,在朋友的介绍下回汴梁投靠一个药材商,这个药材商推荐他去苏东坡府上谋职,苏东坡又推荐他到驸马小王都太尉府上做了一个亲随。后来小王都太尉过生日时,专请端王赵佶,这才引出高俅因为善于蹴鞠而受到宋徽宗宠信位至显贵的后话。
据说,当初赵佶邀请王诜去玩,席间头发散了,就请王诜帮他梳头。这时赵佶看到王诜的小梳子很好,表达出爱慕之情,于是王诜答应回去送来。不曾想王诜安排前来送木梳的人正是高俅。高俅进入端王府的时候,正巧赵佶在玩蹴鞠。看着端王笨拙的样子,高俅很想上前帮忙。但他一个下人怎好随便去打扰端王?恰在此时,一个蹴鞠滚到他的脚边,只见高俅飞起一脚就把蹴鞠踢还给赵佶。赵佶一看,竟有如此人物,就把高俅叫到身边问明情况,原来是王诜安排前来送梳子的人,就说,好了,梳子我留下,人我也留下了。随即派人去驸马府回话。于是高俅从此进入端王府,伴随着赵佶登上皇位,他也日渐发达起来。
看来,《水浒传》虽然是一部小说,所描述的情节却也不虚。只是这高俅并没有像苏轼一样刚直,而是一味投机钻营,虽然官位做到太尉,最终还是留下千古骂名。
不过,人们单纯地认为,高俅仅仅是因踢得一脚好球而得到皇帝宠爱以至平步青云,这未免小看了他。高俅不是寻常之辈,在为官弄权上还是有些手段的,所以能居高位数十年而不倒。首先他乖巧善佞,对上司尤其是皇帝宋徽宗百般讨好,迎合其志大才疏、好名贪功的心理。
此外,据说高俅还获得过边功。史无记载,但是刘仲武在崇宁三年(1104)十月吐蕃赵怀德等叛宋的事变中,指挥得当获得大胜而使赵怀德等复降,有学者认为当时高俅参加了该役。大观二年(1108),童贯及刘仲武在西边又取得了一次较大的胜利,他们成功招降了羌王子臧征仆哥,收复了积石军。徽宗对此十分高兴,亲自接见了刘仲武,颇为恩宠,并悉命仲武的9子为官。从徽宗的表现来看,他认为这是一次很大的胜利,高俅也有可能参与了其役。
金圣叹在评《水浒》时说过:“盖不写高俅,便写一百八人,则是乱自下作也;不写一百八人,先写高俅,则是乱自上作也。”于是,众口铄金,高俅在小说《水浒传》中扮个丑角,代封建王朝的皇帝受过,也就不足为怪了。这就像是《说岳全传》里的秦桧成为宋高宗的替罪羊一样。
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为什么能被高俅轻易陷害
林冲被抓治罪的理由是“手执利刃,故入节堂”。白虎节堂是太尉府议事的重要场合,不允许带刀进入。而故意带刀闯入只有一个理由,“见今手里拿着利刃,如何不是来杀下官?”。高俅断定林冲是来刺杀自己的。于是林冲的罪名就大了,不但是擅闯节堂,而且是意图刺杀太尉。高俅吩咐把武松绑送开封府,“勘理明白处决”,要处死林冲。
林冲为什么会带刀进入白虎节堂呢?
当林冲买到了宝刀之后,书中有许多林冲的细节描写和心理描写,很生动。
林冲把这口刀翻来覆去看了一回,喝采道:“端的好把刀!高太尉府中有一口宝刀,胡乱不肯教人看。我几番借看,也不肯将出来。今日我也买了这口好刀,慢慢和他比试。”林冲当晚不落手看了一晚,夜间挂在壁上,未等天明又去看刀。
林冲买到了刀,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高俅高太尉也有一把宝刀,可是之前自己几次要求借看,高俅都不允许,现在自己也有刀了,以后一定要和高太尉比试比试。
精细的读者自然会想到,林冲手中的这把宝刀那就是高俅那把宝刀,不然怎么会有那样巧事,前一天刚刚一千贯非常便宜的买了一把刀,第二天,就有人来通知说太尉听说买了宝刀,要林冲带上刀,前去比看。林冲一听,想“又是甚么多口的报知了”,兴冲冲就前往了。
到白虎节堂前,书中还写了许多的来人的许多破绽,比如林冲也问起两位来叫自己的人,说:“我在府中认不得你。”可人家说我是新来的,林冲也就放心不问了。来到太尉府正厅前,林冲按照惯例在那里等候,可是两人说太尉在后堂等候。林冲也没多想就跟着进去了,东转西转林冲也不大认识,到了一个地方,两个人叫林冲等着,先自走了。
然后林冲看着周围忽然看到“白虎节堂”,四个字的匾额,才猛然一惊。可是为时已晚,高俅带人冲了出来。
为什么两人三次显露破绽,可是林冲都不多想?林冲可不是那种粗枝大叶的人,那为什么林冲一下子就中招了呢?
何况林冲被邀请入高俅府是在什么情况下?是在自己的妻子两度被高俅义子调戏,差点被侮辱的情况下。
我们看到林冲一方面气冲冲的拿着解腕尖刀寻找陆虞侯,要杀人泄愤,可另一方面林冲过了三五天,和鲁智深喝酒解闷,竟然就渐渐的把妻子受辱的事情给忘记了。并且是一听到太尉的召唤就去了。
林冲的麻木和健忘竟然到这种地步。
确实,在林冲想要杀陆虞侯的时候,林冲娘子劝说林冲,自己没有被侮辱,千万不要冲动。中国的老百姓不喜欢惹事,总是渴望过上勉强安稳的日子。可是,委屈忍耐也有个限度!当年鲁迅为什么弃医从文?不就是看不惯面对同胞被屠杀却一脸欣赏,毫无痛苦的国人吗?林冲选择继续原来的生活可以理解,但是忘却的速度也过快了吧!麻木的程度也太深了吧!
那林冲为什么如此麻木,如此健忘呢?
我们看看林冲为什么会买刀,并且买刀之后就何等沉迷,就可以猜出一二了。
那一日,两个同行到阅武坊巷口,见一条大汉,头戴一顶抓角儿头巾,穿一领旧战袍,手里拿着一口宝刀,插着个草标儿,立在街上,口里自言自语说道:“不遇识者,屈沈了我这口宝刀!”林冲也不理会,只顾和智深说着话走。那汉又跟在背后道:“好口宝刀!可惜不遇识者!”林冲只顾和智深走着,说得入港。那汉又在背后说道:“偌大一个东京,没一个识得军器的!”
高俅做事很是精细,能坐稳殿帅府太尉的位子可不是仅仅靠着拍马屁。高俅寻找的这位托儿打扮得体,说话也颇有讲究。那人身材高大,头巾、旧战袍,都显示出那人是位落魄武将,后文也曾自述刀是祖上所传,可惜现在家道中落,只能出来买刀。
卖刀人一看林冲走来,连续三次叫卖,前两次都强调一点,自己的刀是宝刀,可叹没有巨眼英雄识得宝刀,林冲听在心头,但是继续走着。可是卖刀人第三次叫卖,林冲走不动了。那人说“偌大一个东京,没一个识得军器的!”林冲虽然爱刀,可是家境并不富裕。但是偌大东京都没有人识别得刀剑,就让林冲听的不舒服了。
于是林冲停住脚步,看刀,然后买刀。买到之后喜滋滋的回家把玩了一夜。
为什么林冲如此爱惜宝刀?
在之前林冲和陆虞侯喝酒时,说过一番和卖刀人相似的话。林冲说:“陆兄不知!男子汉空有一身本事,不遇明主屈沈在小人之下,受这般腌臜的气!”
晚上,林冲在烛火下看着那把宝刀,看着宝刀,也就看着自己。同样与众不同,同样难遇明主,同样要受许多腌臜气。正是因为宝刀的经历和林冲仿佛,林冲才会拿出仅有的积蓄,花一千贯买下宝刀。宝刀得遇英雄,英雄得遇宝刀,林冲在那一晚肯定有许多的美梦吧。
可是,这一切都在高俅高太尉的预料之中。
林冲是何等样人,林冲一直渴望着什么,高俅一清二楚。于是,高俅以比刀为名,引诱林冲,一招就要了林冲的性命。
文字写到这里,林冲为何被高俅轻易陷害也就很明白了。
若非林冲一直渴望功名,渴望权势,希望得到高俅的赏识和重用,怎么会买下宝刀?怎么会买下宝刀之后立刻就想到和高俅比试?——我敢断言,要是林冲真有机会和高俅比刀,只要高俅流露一点爱刀的意思,林冲就会主动献上——怎么会三番四次别人露出破绽,林冲依然没有察觉?
如果说,武松当年被陷害,还是因为被张都监的几番优待搞得晕晕乎乎,失去了判断的水准,对权力的崇拜还比较轻。而世代在军中任职,一直把建立军功,把仕途上进看成人生第一要义的林冲,则是被高衙内、高俅几番陷害,依然单方面的,甚至是盲目的相信高俅,渴望高俅眷顾,渴望权力垂青,就中毒太深,深入骨髓了。并且,林冲即便是在被刺配沧州之后,介绍起自己被陷害的事情,也从来不说自己是高俅陷害,而是说自己“恶了高太尉”,是自己不好,让高太尉厌恶自己了。对权势的崇拜到了这种地步,也算是登峰造极了。
从大宋朝的太尉高俅 看史上踢好足球的重要性
北宋时期的制度,三衙是直接指挥军队的,长官一般都是武将,那么当时三衙的统帅是谁呢?这个人大家都非常熟悉,《水浒传》里也提到过,就是高俅。高俅是个奸臣,这点不用多说,《水浒传》里把他写得又奸又坏。可这么坏的一个人,在宋朝的“六贼”里还排不上号,可见宋徽宗一朝的坏人有多少吧。
高俅是怎么被皇上看中的呢?是因为他踢得一脚好球。宋徽宗做端王的时候,与驸马王晋卿关系很好。王晋卿也不是什么好人,一个浪荡公子,跟端王臭味相投。宋徽宗做端王时的种种浪荡行径,有些就是王晋卿诱惑他干的。王晋卿作为神宗皇帝的驸马,娶了公主不算,还一房一房地娶小妾。神宗皇帝也能容他,要搁在明清皇帝手里,早就掉脑袋了。有一次端王想篦头,没带篦刀,就借用王晋卿的。端王发现王晋卿的篦刀款式、做工都非常精美,就说这东西太好了,能不能送给我?王晋卿说,我正好新做了一副,一会儿派人给你送去。王晋卿派谁送的呢?就是高俅。
高俅到了端王府,刚好碰上端王在蹴鞠。鞠就是古代的足球,玩法跟咱们今天踢毽子差不多,花样非常多,得用技巧,不是那种体力冲撞的游戏。王爷在踢球,当然不能上去打扰,于是高俅就站在边上看,只要端王一踢到精彩的地方,他就连连叫好。端王一看,这个人是个行家呀,要不怎么知道在哪儿叫好呢?于是就问高俅,你也会蹴鞠吗?高俅回答略知一二。端王说,那你踢给我看看。高俅说,不敢献丑。端王说,没事没事,你就踢吧。高俅这一踢,端王就看傻了,这个人不但会,而且踢得非常棒,简直就是巨星级人物。端王马上派人给王晋卿传话,说这人我要了,篦刀和送篦刀的人我都留下了。此外,高俅这个人长得比较帅,是个美貌小生,这点也很得端王喜好。
后来端王登基为天子,高俅就做上了节度使,后来官至太尉,是武将的最高一级。看着高俅做了高官,早年跟宋徽宗一起玩的那帮人很不服气,说,我们都是从龙的人,他凭什么就能当这么大的官?徽宗皇帝居然说,封你们做官?你们长了那么好使的一双脚吗?高俅就是靠踢得一脚好球而受到皇帝的恩宠,而且二十余年遍历三衙,掌握着宋朝军队的直接指挥权。高俅本是市井无赖出身,他不光脚好使,脑子也好使。他招兵专招那种有一技之长的人,要么会踢球,要么会做手艺活,实在没有什么一技之长,能卖力气扛大包也行。他跟这些士兵说,你们可以不训练,可以不当差,但是要把你们的一技之长发挥出来,会做鞋的做鞋,会制陶的制陶。
高俅把士兵制作的东西卖出去,钱就归自己了。于是整个宋军的军营,八十万禁军就变成了高氏公司的打工仔,而且还不用高太尉支付工资,养兵的钱是国家拨付的。童贯、高俅家用的服务员也全是士兵,有三千多人,他们给枢密使和高太尉从事私人服务,扫厕所、当警卫、采买东西,就干这些事情。宋朝重文轻武,武将的地位很低,所以一般都说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水浒传》里,林冲是八十万禁军教头。大家会想,堂堂八十万禁军的教头,为什么会被高俅迫害?其实,林冲并不是八十万禁军的武术总教练。八十万禁军有多少个教头?五千多个。林冲只是五千多个教头中的一个。后面不是还提到一个洪教头吗?柴进庄上不也养了好多教头吗?宋朝武将,都指挥使职位是最高的,也才是正五品。都指挥使下面是指挥使,然后是都虞候、虞候、都教头、教头。教头是从八品下,用我们今天的话讲,就是连排级干部。
在高氏公司里边,想要凭着自己的才能得到晋升是不可能的。要想晋升,只能靠行贿。所有的官爵都明码标价,指挥使一个价,虞候另一个价。买官的钱花出去了,就要想办法挣回来,从谁身上挣呢?自然是从当兵的身上挣。这些军官,无一例外地会三招生财之道:第一招是虚报人数。部队明明是四千人,却从朝廷领七千人的军饷,那三千空额就揣进自己兜里了。宋朝的军队,一出兵就说有多少万人马,听着挺唬人,其实都是纸面上的数字,是用来领军饷的数字。号称出兵七千,实际上可能就四千,再逃跑两千,最后剩下的就两千人了。第二招就是喝兵血。从朝廷领来的军饷,除了进到军官腰包的,剩下四千人的军饷会实额发给士兵吗?不会,还要按一定比例往下克扣。第三招就是前面说到的,让士兵给统帅进行无偿的劳役,在统帅家里从事各种服务。
这样的军队能否有战斗力,就可想而知了。那么这样的军队打起仗来,会是什么样子呢?宋军的士兵,骑马人坠马,射箭箭坠地。骑兵上了战马,只能抱着马脖子,马一叫,手一松,整个人就掉下来了。射箭先不说射得中射不中,士兵连弓都拉不开,还没射到箭靶跟前,箭就掉下来了。宋军平时不操练,净给太尉做手艺活卖钱了,这样的人马遇上金、辽如狼似虎般的军队,不打败仗还有天理吗?这些昏君佞臣醉生梦死,在一片歌舞升平中自我感觉良好,原来质朴节俭的宋帝国,在这些奸相、奸将、奸宦的引导下,一步步地走向奢华,以致走向灭亡。
同时遭到高俅迫害的王进为何没有上梁山
王进和林冲都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都是殿帅府太尉高俅的手下,同样先后遭到了高俅的迫害,为什么王进没有上梁山,而林冲不但不得不上梁山,而且在头领王伦很不待见的情况下,还不得不屈身梁山,两者的区别究竟是什么呢?
王进当机立断,预感事情不妙,马上出逃。
王进为高俅迫害是因为父亲王升。还在高俅学棒的时候,被王升一棒打翻,三四个月将息不起。王升功夫一定了得,因此上教出了一个武艺高强的儿子当了教头。王升死了,都说是人死债烂,可是高俅心里存着的这笔“债”是一股毒气,一时半会儿还烂不了。哪知道这老天一时不长眼,竟然让高俅这样的人做了太尉!上任第一天,这高俅见到了“仇人”的儿子。高俅这种人,无端地都会寻人找岔子发邪火,他又怎能放过这个泄愤的机会?
只是这个王进人缘好,众将都为他讲情,这才暂时免了一顿毒打。不过,王进的敏感性很强,他知道高俅是个什么东西,“免得了初一免不了十五”,在高俅这厮手下,早晚是性命难保,要想活命,只能远走高飞,离开这厮。
王进没有家眷拖累,林冲有妻室家业。
王进没有家眷,也就是没有拖累,只有一个明事理的母亲,回家后一说,母亲马上就说:“三十六计,走为上着”。可见,在这个军人家庭中久了,耳濡目染,王进的母亲也懂得了一些军事计策。
林冲则不然,他有俊俏人怜的娘子,有已经年老的岳父,能买得起上千贯钱的宝刀,说明还有相当的产业。有了这些拖累,再加上对高俅、对整个事件没有清醒的认识,他没有走,也就没有像王进一样迅速脱离险境。
王进目的地明确,没有脱离危险,绝不停留。林冲不知大难将至,没有丝毫警惕性。
王进计划周密,要走就走个干净利索。高俅这家伙是不会放过王进的,虽然因众将求情暂时饶过了王进,但他必定是要报复的,于是派了两个牌军看住王进。王进的母亲确实厉害,他提醒儿子,不处理好门前这两个人,娘儿俩肯定走不脱。王进也是早有准备,他以烧香还愿的理由把两个牌军打发到岳庙里等候,趁着“天色未明”,出了京城西华门,一直向着延安府走去。
延安府有个老种经略相公,镇守边关,手下人和王进多有来往,王进枪棒使得好,老种经略相公需要这样的人。要说王进这个人是很明智的,他有理由相信经略相公会接纳自己。他前去是军中效力不是吃闲饭;和经略相公手下人熟悉会有人引荐不会遭到拒绝;边庭的军队需要他这样的军事教练;最主要的是那儿天高皇帝远高俅的黑手伸不了那么长。王进这个人也真正是敏锐无比,他知道高太尉绝不会善罢甘休,一路上不想别的,只想赶快逃到延安府,摆脱高俅的魔掌。直到离延安府不远,“高太尉便是要差人拿我,也拿不着了。”这才稍微停顿了一些时日,在九纹龙史进家里盘桓了几日。但是,王进清楚地知道,这个九纹龙史进待他再好,也保证不了其安全,所以,他毅然离开了史进家,抛却了安逸舒适的贵客生活,前去边庭投军。
反观林冲,大难临头之际却丝毫没有觉察,即便是知道被人算计了,也仍然是就事论事,浑然不觉一个更大的阴谋在等着他。如果说娘子第一次烧香撞见高衙内是偶然的话,那么,陆谦把他们夫妻分别骗了出来,林冲应该有所警觉了吧?不,林冲偏偏“把这件事都放慢了”,而他也只是把目标对准了陆谦,并没有看到陆谦后边的高俅。高俅父子是个什么德行,满东京的人都知道,难道林冲就不知道?只能说明林冲敏锐性不强,警惕性不高。尤其是作为一个军官,应该知道持刀进入太尉府会有何种不妥,可是林冲仍然脑子不拐弯儿,终于进了高俅设计的“手持利刃,故入节堂”的局中。
高俅对王进只是报复,对林冲却是要取其性命。
高俅对王进只是要报复泄愤,抓到了,也会取其性命,但是捉不到,也是会慢慢等待,直到捉到为止的。林冲则不一样,高俅的那个混账儿子高衙内等不得,他必须要林冲死,这样好断了林家娘子的念头,以便得到她。因此,“去投军役”的王进再也没有故事,“刺配远恶军州”的林冲还的继续被人算计,最后被逼杀人,不得不上梁山落草为寇。
投了军的王进再也没有了消息,他是在边关默默无闻地做着国家的守卫者,就像无数的边防军人一样。而林冲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这条路曲折还充满了凶险,尽管他作为一个曾经的军人,也想着为国家出力。
高俅飞黄腾达因为什么 水浒传高俅有什么本领
宋徽宗赵佶还是端王时,有一次到姐夫王都尉府赴宴,看中了“书案上一对儿羊脂玉碾成的镇纸狮子”,王都尉二话没说,马上答应明天送去。这送的差事落在了高俅头上。第二天,高俅将礼物送到端王府中,正赶上赵佶在“踢气球”,高俅“不敢过去冲撞”,只得“立在从人背后伺候”。也是高俅“合当发迹”,那个气球飞起来,赵佶接不着,滚到了高俅身边。高俅凭着一时的胆量,“使个鸳鸯拐,踢还端王”。赵佶见了大喜,于是连礼物加人,一块儿都收下了。从这个时候开始,高俅就由王都尉的“帮闲”变成了端王的“跟随”。不到两个月,皇帝死了,偏偏这个哲宗皇帝没有儿子,经过众官商议,端王又成了皇帝。这高俅自然成了“随驾迁移的人”,再过半年,高俅就“做到殿帅府太尉职事”。
看起来,高俅能够飞黄腾达有一定的偶然性。比如说,王都尉不是派高俅去送礼物,送礼物时赵佶没有在踢球,踢球时气球没有飞到高俅身边,气球飞到身边高俅没有胆量踢上那一脚等等。这些偶然性的东西,缺少了任何一个环节,高俅都不可能发迹。从这个意义上说,高俅发迹出于偶然也不能说不对。但是,《水浒传》的作者,仅仅把高俅这个梁山泊的对头写成发迹于偶然这么简单吗?其实,任何偶然性事件的背后,都有着必然性的联系,就像那个去西岳进香的宿太尉,他又是凭什么当上太尉的?当他被宋江劫持,强行借去“仪仗”时,那表现还比高俅好吗?
让我们将高俅发迹的偶然性放在一边,看看事情背后还有些什么?
高俅这种人不乏谋一个好差事
高俅是“一个浮浪破落户子弟”,自小“不成家业,却好刺枪使棒”,会的是“吹弹歌舞、刺枪使棒、相扑玩耍”,顺便学了一些“诗书词赋”,尤其是“踢得好脚气球”;不会的是“仁、义、礼、智、信、行、忠、良”。因此上,高俅只在东京城里帮闲,每日里出入“三瓦两舍”,干一些“帮人使钱”的营生。他的父亲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到开封府“告了一纸文状”,府尹把高俅打了二十脊杖,赶出了东京城。按理说,这种没有好品质、真本事的浮浪子弟,连父亲都不喜得待见之人,日子过得一定是很不如意了吧?事情恰恰相反,高俅不但衣食无忧,尽管还是“帮闲”,却总也离不开主流社会。
东京城里不让待了,高俅到了淮西临淮州,在一个开赌坊的柳大郎家里一待三年,因为这个柳世权“专惜客养闲人,招纳四方隔涝汉子”。遇到天下大赦,高俅思量着回东京,柳大郎就把高俅推荐给自己在东京的亲戚,“金梁桥下开生药铺”的董将士。董将士虽然不愿意,害怕他教坏了自己的孩子,但还是欢天喜地的接下来,每日好酒好饭地招待着。过了十几天,董将士把他推荐给了“小苏学士”。第二天,小苏学士把他推荐给了驸马王晋卿,因为他觉得王都尉“喜欢这样的人”。果然,小王都尉“喜爱风流人物,正用这样的人”,见小苏学士送来高俅,“拜见了,便喜”,不但让他做个亲随,还待他“如同家人一般”。
表面看来,高俅这个人人人都不喜待见,到了谁家,谁就急于出手,将他送给人家了事。可是仔细分析一下,高俅被别人送来送去,却是一步步向上走。为什么会是这样?说明整个社会对高俅这种人有这个需求。比如说那个“小苏学士”,董将士为什么会向他推荐高俅?说明他也需要这类人。高俅不是紧接着就被转走了吗?这只能是说,他不喜欢的是高俅这个人,而不是这类人。另外,这个人被标明的是“学士”,且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出现过,绝对不是“標兔儿的李吉”之类的人物可有可无,而是说明,他也是代表着一类人。作者是想告诉人们,“学士”也需要人来帮闲,只不过,他们需要的不是“高二”这样的“混球”而已!正因为社会有这个需求,所以这高俅不论是作为流放罪犯还是恢复了平民之身,都不会没有安身之地。
作者把他放在开始时候来写,用意是什么
在和梁山众将有直接关联的人当中,高俅是第一个出场的。他的高升和上任履职引出来一个人,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一般情况下,禁军都是战斗力最强的军队,这里的教头肯定不是浪得虚名,那武艺一定是比高强还要高强。实际情况也是如此,王进对史进稍加点拨,史进就成了梁山上一流的高手,虽说不是顶尖高手,至少比那个打虎将、小霸王之流高出一个档次。可是这个王进倒霉透了,正好撞在了高俅手里。高俅第一天上任点名,王进正好病了,高俅大怒,马上就让人“拿来”(不是叫来)。见到高俅,王进明白了,高俅这是“要报仇”哇!还是在高俅称作高二那时,他学使枪棒,被王进的父亲一棒打翻,“三四个月将息不起”。就是这般本事的人来领导这个应该是最有战斗力的部队,你想想大宋的军队会是一个什么样子?这样的仇都要报,还有什么样的事情能让高俅放过?
王进这个人很“识时务”,他懂得,就是今天不生病,高俅这厮也一定会找到其它由头来报复他。只要是在他手下被他管,要他性命是早晚的事情。他娘不愧是老教头的老婆,懂得一点儿军事常识,告诉儿子,“三十六计,走为上着”,于是,娘儿俩一走了之。王进说是要去“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处“安身立命”,可是后来史进去找过这个师傅,却遍寻不着。王进就这样消失在大宋的茫茫人海当中,为什么?整个大宋,像王进这样的高手在子民当中还有很多很多,只不过有了高俅这样的人“当道”,你有再高强的本领又有何用?遇到高俅这种干事无能,整人有方的上司,王进的“消失”是一种必然结局。因为王进不属于那一百零八个“魔君”,他没有杀过人,也没有做过恶,更不想和上司为敌。
不仅高俅,大宋的官员有几个有本事的人?先是那个蔡九知府,审理宋江的案子,每件事都要黄文炳给他点破,每一步都要黄文炳给他点拨,简直就是一个白痴,这样的人能当知府,只因为有一个当太师的爹。青州地界里相近的就有三个山被“强人”占领,这样的知府执政本事由此可见。但这个人官当得稳稳当当,还有人想通过他的门子官复原职,只因为人家有个给皇帝当妃子的妹妹!还有那个东平府的程太守,他原本只是蔡京的门馆先生、西华州的贺太守,蔡京的门人,北京城的梁中书,蔡京的女婿,这样一群执政无能,贪腐有道的人都能获取高位,高俅当个太尉又算得了什么?
一个“帮闲”飞黄腾达是一种偶然,一群无赖混混都能获取高位就是一种必然。作者把高俅放在开初来写,就是告诉人们,高俅的飞黄腾达,就是这种偶然中的必然。在这样的世道之下,那一百零八个魔君“显世”是必然的,因为这些魔君才是大宋朝的“忠良”!梁山这个宋江治下的“王国”同样如此
帝制国家是家天下,原本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端王当了皇帝,高俅这种随从成为太尉本来就不足为奇。蔡京成为“太师”,蔡九、梁中书、程万里这些鸡零狗碎不是也获取高位了吗?“家天下”表现在整个帝制社会的各个区域,并不仅仅是皇帝一人。王进要去的地方是“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处,难道这儿不是大宋地盘吗?“四大奸臣”已经勾搭在一起,狼狈为奸,沆瀣一气,他们已经阻断了忠良与皇帝之间的“路径”,难道老种经略相公就不归他们管辖了吗?但是,延安府这一亩三分地,皇帝已经交给俺老种了,在这儿,一切都是我说了算!同样的情况,杨志可以是罪犯,也可以是军官提辖。景阳冈上的老虎,猎户打不着就得挨板子,武松打死了马上可以当都头。
即便是梁山泊这种“忠义”、理想之地也不能例外。
戴宗资历比不上刘唐,功夫比不上史进,能力比不上李俊(水军头领),可是他的排名却在这些人之上,为什么?或者说,人家是情报总管。可是自古都知道情报工作重要,又见着那个情报官获取过高位?即便是情报工作,戴宗那点儿本事比朱贵差远了,可朱贵连天罡星序列都进入不了。戴宗第一次寻找请假回家的公孙胜,连一个影子都没有打听到,这样的人怎样搞情报?第二次找到了,那是在吴用的指点之下。他的本事就是能跑,只要有一匹好马,那营生谁都能干。戴宗能够获取高位,关键是给了宋江这个管辖下的罪犯主子一样的待遇!本来,一个罪犯在监狱长面前,“咳嗽一声都是罪过”,一个监狱长想弄死一个罪犯,不过是像弄死一只“苍蝇”,可是戴宗却成了宋江的跟班一样,这让宋江心里是何等的满足!如果不是这个原因,戴宗还有何本事能够有这样高的排名?
还有燕青,他在卢俊义这个买卖之家,既不会经商,也不会理财,可卢俊义对他的倚重,早已超出了妻子和管家。高俅胡乱学了一些“诗书词赋”,燕青不也是“吹弹唱舞”比武功更出色吗?他凭什么进入天罡之数,不也是因为他是卢俊义的家养“奴才”吗?高俅靠混混还能混一碗饭吃,燕青被李固赶出来只能是要饭吃。
李师师是个妓女,宋江为什么会拜倒在她的脚下?只因为搭上了皇帝这条线,宋江就要下拜,说明他认可这种关系。在那个社会,爱你说破了天,李师师就是个妓女,名声地位,肯定赶不上高俅。妓女的帐都买,高俅还能在话下吗?所以这宋江见了俘虏高俅,一样的跪下来祈求这个“贵人”!
在高俅一脚“踢出”一个太尉这种表象之下,存在着这样一个现实,小人得志,正人无踪!在一个“帮闲”大有市场的社会里,何处是王进的安身之处?或许,心怀“忠良”,行为有瑕疵的魔君们,才可以在这样的社会里换一种方式生存和“替天行道”吧!
宋朝球王高俅的球技有多高 他是奸臣吗
世界杯又打得如火如荼了。有一个著名的段子,“罗纳尔多退役了,巴西足球8年没缓过来;齐达内退役了,法国足球12年没缓过来;巴乔退役了,意大利足球16年没缓过来;克鲁伊夫退役了,荷兰足球20多年没缓过来;普斯卡什退役了,匈牙利足球30多年没缓过来;高俅退役了,中国足球一千多年没缓过来!”编段子的真有才,但他可能不知道,这些球星,跟高俅——堪称世界足球史上第一球星——相比,真的不能同日而语。不是大仙吹牛,有史料为证。
他是中国第一球星吗?
先论球技。高俅的球技好到什么地步呢?他善于带球,球在身上滴溜溜地转,就像用胶粘着,抢不走;奔跑速度快,有武功,能冲撞,拦不住;有绝技,比如“鸳鸯拐”——在人丛中高高跃起,用左右两只脚的外脚踝传球,指谁传谁;善射门,破门比射箭还准。再论名气。他球踢得好,整个大宋朝都不记得他的名字了,只知道他姓高,叫他“高毬”(“球”),他就是球的化身。后来当了大官,改作“高俅”。放眼现代足球,球王贝利、马拉多纳、梅西也没有这个待遇。后论影响。现代球星只能以进球数、以年薪来论高低。只有高俅把自己踢成了“三军总司令”,还把国家踢没了,连带皇帝父子成了人家的俘虏。这番“业绩”在历史上再没有第二个。
他真的是奸臣吗?
施耐庵的小说《水浒传》中,高俅作为反面人物、十恶不赦的大奸臣而广为人知。他以一市井小流氓的身份出场,因为具有很高的蹴鞠技术,被喜爱蹴鞠的端王所赏识。在端王登基成为皇帝后,高俅便飞黄腾达,很快官至太尉。他陷害林冲,手段之毒辣,心计之精巧,让开卷不久的读者瞠目结舌! 120回《水浒传》结束,108 条梁山好汉被高俅阴谋陷害几近死绝。高俅(?—1126 年),历史上确有其人。但真正的高俅,与《水浒传》中的描述相差甚远。据南宋王明清所著的《挥麈后录》记载,高俅,原本是苏轼的“小史”(也就是小秘书一类的角色,《水浒传》中说是书童),他为人乖巧,擅长抄抄写写,不仅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有一定的诗词歌赋的功底;且会使枪弄棒,有一定的武功基础,而高超的蹴鞠技术只不过是他多项旁骛的杂学之一。
元祐八年(1093 年),苏轼将高俅推荐给了他的朋友小王都太尉王诜(即王晋卿)。王诜是神宗皇帝的妹夫(《水浒传》中说是哲宗皇帝的妹夫),端王赵佶(后来的徽宗皇帝)的姑夫。这个王诜是一个“书画高手”,与在一旁坐冷板凳的端王关系密切,两人经常在一起切磋书画。一天,王诜和赵佶一起等待上朝,赵佶忘了带篦子刀,就问王诜借篦子刀修理鬓角。王诜的篦子刀很漂亮,赵佶很喜欢。刚好王诜有两把一样的,第二天就让高俅到端王府去送篦子刀。高俅到时,喜好踢足球的端王正在踢球。端王虽然爱踢球,但只是业余水平。而高俅是踢球的高手,自然不屑一顾。端王注意到了高俅的神情,就邀高俅一起踢。这一踢,让端王大为欣赏。于是派人给王诜传话:“谢谢你送的篦刀,连同派来的人,我一起收下了。”就这样,高俅成了端王赵佶的亲信。
不久,哲宗皇帝去世,端王成了大宋的徽宗皇帝。徽宗原本是一个坐冷板凳的人,一上朝看到的全是新脸孔。下朝后看到高俅这个长期在一起玩的朋友,自然特别亲切。徽宗有心提拔高俅。但大宋朝提拔干部有一套制度,并不完全由着皇帝的性子来。七品县官要有进士出身,而高俅没有功名,文官这条路走不通。
徽宗就让高俅走武官之路。因为武官对出身要求不严,只要有功名就行,一句话,伸缩性较大。《宋南渡十将传》卷一《刘锜传》中说:“先是诜、端王邸官属,上即位,欲显擢之。旧法,非有边功,不得为三衙。时(刘)仲武为边帅,上以俅属之,俅竟以边功至殿帅。”徽宗的意思是让高俅到下面去“镀金”,并没想他真的能建功。边帅刘仲武等知道高俅是皇帝派下来“镀金”的,便格外帮衬。恰好,高俅在边关的时候,大宋朝在边境打了几个少有的胜仗。高俅升迁的资本,毫无疑问当是出于在刘仲武军中的经历,并最后做到了殿帅,掌管禁军达20 余年。高俅主掌大宋军权的时候,大宋军队早已没多少战斗力。高俅不是军事家,自然不可能对大宋的军队训练带来明显的起色,但他也不完全是靠踢一脚好球而身居高位圣眷不衰的。高俅不是寻常之辈,在为官弄权上很有些手段。
首先他乖巧善佞,对上司尤其是皇帝徽宗百般讨好,迎合徽宗好名贪功的心理。高俅管理禁军,在军队训练上玩了不少花架子。《东京梦华录》记载,高俅曾主持军队争标竞赛,开始是吹吹打打,后面花样百出,颇为热闹,让徽宗看了十分满意。其次,高俅这个人有一个好处,就是对有恩于他的故人不忘报答。之前有刘仲武在边关对他的提携,之后他与刘仲武家一直保持密切关系。刘仲武在政和五年(1115 年)打了败仗,但他的仕途却没有受到影响,因为有高俅在朝中替他说了好话。刘仲武死后,高俅又极力向徽宗推荐其子刘锜担任大将。蔡京等残酷迫害苏轼及其家属,同为一殿权臣的高俅对苏轼一家并未落井下石,而是伸出了援手,史载,他“不忘苏氏,每其子弟入都,则给养恤甚勤”,颇为时人赞许。
再者,高俅与当时权倾朝野的大奸臣童贯、蔡京等也非一党。靖康元年(1126 年),徽宗得知金军渡过黄河后,便连夜仓皇逃往东南避难。《靖康要录》记载徽宗南逃到了泗州后,童贯、高俅也赶到与之会合,一时间又组成了一个徽宗的亲信小班子。不久,童贯与高俅发生冲突。童贯护从徽宗等人继续南下,而把高俅留在了泗州,后高俅以生病为由,回到了开封。史书记载,当时随从徽宗皇帝的童贯等“六贼”后来都被宋钦宗处死并枭首。恰恰是因为高俅提前离开了江南,没有参与当时徽宗集团与钦宗集团的斗争,乱世之秋,他的下场比童贯、蔡攸(蔡京长子)等人幸运,倒也并非偶然。而且,《水浒传》中的林冲是艺术家虚构的一个英雄人物,高俅如何迫害他的情节同样纯属虚构。从史书、文人笔记等现有资料来看,历史上确实有宋江领导的梁山泊起义。但不像《水浒传》所写的有林冲、李逵等108 将,更没有那么多生动的戏剧性场面。
宋江起义的时间在宣和元年(1119 年)到宣和三年。起义地区在太行山以及山东、江苏省北部一带。镇压宋江起义军的不是高俅,而是北宋一代名将张叔夜。张叔夜当时任海州(今连云港市)知州。和同时期的蔡京、童贯相比,高俅也没有参与征讨方腊起义军,没有参与蔡京、童贯等联金灭辽的错误决策。
历史上的高俅之所以被后来的坊间百姓和艺术家们加工成为奸臣,一者或许是他因善于蹴鞠竟然获得高官厚禄来得过于容易;二者或许是因为他为官贪欲确实在靖康年间曾经被大臣上书揭发过。高俅掌管禁军20 余年,不仅将军营的地皮建成私宅,还把禁军当做私役,不管训练,专管为他营私出力。于是军队“纪律废弛”、“军政不修”,成为“人不知兵,无一可用”的无用摆设,以至当国家面临虎狼之师金军的进攻,开封城内几十万禁军很快瓦解,作为大宋的最高军事统帅之一的高俅显然难辞其咎。这也难怪被人弹劾揭发了。高俅的历史结局是于1126年病死于开封。盖棺论定,时人对他的评价是大节无亏,总体上尚算是一个好人。金圣叹在评《水浒》时,曾经说过:“盖不写高俅,便写一百八人,则是乱自下作也;不写一百八人,先写高俅,则是乱自上作也。”于是,众口铄“金”,高俅在小说《水浒传》中扮个丑角代封建王朝的皇帝受过也就不足为怪了。
大宋史上大奸臣:太尉高俅真的有那么坏吗?
高俅(?—1126年),历史上确有其人,但据史料记载:真正的高俅与《水浒传》中的描述相差甚远,据南宋王明清所著的《挥麈后录》记载,高俅,原本是苏轼的“小史”(也就是小秘书一类的角色,《水浒传》中说是书童,他为人乖巧,擅长抄抄写写,不仅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有一定的诗词歌赋的功底;且会使枪弄棒,有一定的武功基础,而高超的蹴鞠技术只不过是他多项旁骛的杂学之一。元祐八年(1093 年),苏轼将高俅推荐给了他的朋友小王都太尉王诜(即王晋卿),王诜是神宗皇帝的妹夫(《水浒传》中说是哲宗皇帝的妹夫),端王赵佶(后来的徽宗皇帝)的姑夫,这个王诜是一个“书画高手”,与在一旁坐冷板凳的端王关系密切,两人经常在一起切磋书画。一天,王诜和赵佶一起等待上朝,赵佶忘了带篦子刀,就问王诜借篦子刀修理鬓角,王诜的篦子刀很漂亮,赵佶很喜欢,刚好王诜有两把一样的,第二天就让高俅到端王府去送篦子刀。
高俅到时,喜好踢足球的端王正在踢球,端王虽然爱踢球,但只是业余水平,而高俅是踢球的高手,自然不屑一顾,端王注意到了高俅的神情,就邀高俅一起踢,这一踢,让端王大为欣赏,于是派人给王诜传话:“谢谢你送的篦刀,连同派来的人,我一起收下了。”就这样,高俅成了端王赵佶的亲信。不久,哲宗皇帝去世,端王成了大宋的徽宗皇帝,徽宗原本是一个坐冷板凳的人,一上朝看到的全是新脸孔,下朝后看到高俅这个长期在一起玩的朋友,自然特别亲切,徽宗有心提拔高俅,但大宋朝提拔干部有一套制度,并不完全由着皇帝的性子来,七品县官要有进士出身,而高俅没有功名,文官这条路走不通。
徽宗就让高俅走武官之路,因为武官对出身要求不严,只要有功名就行,一句话,伸缩性较大。徽宗的意思是让高俅到下面去“镀金”,并没想他真的能建功,边帅刘仲武等知道高俅是皇帝派下来“镀金”的,便格外帮衬。恰好,高俅在边关的时候,大宋朝在边境打了几个少有的胜仗,高俅升迁的资本,毫无疑问当是出于在刘仲武军中的经历,并最后做到了殿帅,掌管禁军达20余年。可见高俅不是寻常之辈,在为官弄权上很有些手段。首先他乖巧善佞,对上司尤其是皇帝徽宗百般讨好,迎合徽宗好名贪功的心理,高俅管理禁军,在军队训练上玩了不少花架子。《东京梦华录》记载,高俅曾主持军队争标竞赛,开始是吹吹打打,后面花样百出,颇为热闹,让徽宗看了十分满意。
其次,高俅这个人有一个好处,就是对有恩于他的故人不忘报答,之前有刘仲武在边关对他的提携,之后他与刘仲武家一直保持密切关系,刘仲武在政和五年(1115 年)打了败仗,但他的仕途却没有受到影响,因为有高俅在朝中替他说了好话,刘仲武死后,高俅又极力向徽宗推荐其子刘锜担任大将。蔡京等残酷迫害苏轼及其家属,同为一殿权臣的高俅对苏轼一家并未落井下石,而是伸出了援手,史载,他“不忘苏氏,每其子弟入都,则给养恤甚勤”,颇为时人赞许。再者,高俅与当时权倾朝野的大奸臣童贯、蔡京等也非一党。靖康元年(1126 年),徽宗得知金军渡过黄河后,便连夜仓皇逃往东南避难,《靖康要录》记载徽宗南逃到了泗州后,童贯、高俅也赶到与之会合,一时间又组成了一个徽宗的亲信小班子。不久,童贯与高俅发生冲突,童贯护从徽宗等人继续南下,而把高俅留在了泗州,后高俅以生病为由,回到了开封。
史书记载,当时随从徽宗皇帝的童贯等“六贼”后来都被宋钦宗处死并枭首,恰恰是因为高俅提前离开了江南,没有参与当时徽宗集团与钦宗集团的斗争,乱世之秋,他的下场比童贯、蔡攸(蔡京长子)等人幸运,倒也并非偶然。宋江起义的时间在宣和元年(1119 年)到宣和三年,起义地区在太行山以及山东、江苏省北部一带,镇压宋江起义军的不是高俅,而是北宋一代名将张叔夜,张叔夜当时任海州(今连云港市)知州,和同时期的蔡京、童贯相比,高俅也没有参与征讨方腊起义军,没有参与蔡京、童贯等联金灭辽的错误决策。高俅的历史结局是于1126年病死于开封,盖棺论定,时人对他的评价是大节无亏,总体上尚算是一个好人。
历史上真正的高俅 有恩必报援助落难中的苏轼
施耐庵的小说《水浒传》中,高俅作为反面人物、十恶不赦的大奸臣而广为人知。他以一市井小流氓的身份出场,因为具有很高的蹴鞠技术,被喜爱蹴鞠的端王所赏识。在端王登基成为皇帝后,高俅便飞黄腾达,很快官至太尉。他陷害林冲,手段之毒辣,心计之精巧,让开卷不久的读者瞠目结舌!120回《水浒传》结束,108条梁山好汉被高俅阴谋陷害几近死绝。
高俅(?—1126年),历史上确有其人。但真正的高俅,与《水浒传》中的描述相差甚远。据南宋王明清所着的《挥麈后录》记载,高俅,原本是苏轼的“小史”(也就是小秘书一类的角色,《水浒传》中说是书童),他为人乖巧,擅长抄抄写写,不仅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有一定的诗词歌赋的功底;且会使枪弄棒,有一定的武功基础,而高超的蹴鞠技术只不过是他多项旁骛的杂学之一。
元佑八年(1093年),苏轼将高俅推荐给了他的朋友小王都太尉王诜(即王晋卿)。王诜是神宗皇帝的妹夫(《水浒传》中说是哲宗皇帝的妹夫),端王赵佶(后来的徽宗皇帝)的姑夫。这个王诜是一个“书画高手”,与在一旁坐冷板凳的端王关系密切,两人经常在一起切磋书画。
一天,王诜和赵佶一起等待上朝,赵佶忘了带篦子刀,就问王诜借篦子刀修理鬓角。王诜的篦子刀很漂亮,赵佶很喜欢。刚好王诜有两把一样的,第二天就让高俅到端王府去送篦子刀。高俅到时,喜好踢足球的端王正在踢球。端王虽然爱踢球,但只是业余水平。而高俅是踢球的高手,自然不屑一顾。
端王注意到了高俅的神情,就邀高俅一起踢。这一踢,让端王大为欣赏。于是派人给王诜传话:“谢谢你送的篦刀,连同派来的人,我一起收下了。”就这样,高俅成了端王赵佶的亲信。
不久,哲宗皇帝去世,端王成了大宋的徽宗皇帝。徽宗原本是一个坐冷板凳的人,一上朝看到的全是新脸孔。下朝后看到高俅这个长期在一起玩的朋友,自然特别亲切。徽宗有心提拔高俅。但大宋朝提拔干部有一套制度,并不完全由着皇帝的性子来。七品县官要有进士出身,而高俅没有功名,文官这条路走不通。
徽宗就让高俅走武官之路。因为武官对出身要求不严,只要有功名就行,一句话,伸缩性较大。《宋南渡十将传》卷一《刘锜传》中说:“先是诜、端王邸官属,上即位,欲显擢之。旧法,非有边功,不得为三衙。时(刘)仲武为边帅,上以俅属之,俅竟以边功至殿帅。”
徽宗的意思是让高俅到下面去“镀金”,并没想他真的能建功。边帅刘仲武等知道高俅是皇帝派下来“镀金”的,便格外帮衬。恰好,高俅在边关的时候,大宋朝在边境打了几个少有的胜仗。高俅升迁的资本,毫无疑问当是出于在刘仲武军中的经历,并最后做到了殿帅,掌管禁军达20余年。
高俅主掌大宋军权的时候,大宋军队早已没多少战斗力。高俅不是军事家,自然不可能对大宋的军队训练带来明显的起色,但他也不完全是靠踢一脚好球而身居高位圣眷不衰的。高俅不是寻常之辈,在为官弄权上很有些手段。
首先他乖巧善佞,对上司尤其是皇帝徽宗百般讨好,迎合徽宗好名贪功的心理。高俅管理禁军,在军队训练上玩了不少花架子。《东京梦华录》记载,高俅曾主持军队争标竞赛,开始是吹吹打打,后面花样百出,颇为热闹,让徽宗看了十分满意。
其次,高俅这个人有一个好处,就是对有恩于他的故人不忘报答。之前有刘仲武在边关对他的提携,之后他与刘仲武家一直保持密切关系。刘仲武在政和五年(1115年)打了败仗,但他的仕途却没有受到影响,因为有高俅在朝中替他说了好话。刘仲武死后,高俅又极力向徽宗推荐其子刘锜担任大将。蔡京等残酷迫害苏轼及其家属,同为一殿权臣的高俅对苏轼一家并未落井下石,而是伸出了援手,史载,他“不忘苏氏,每其子弟入都,则给养恤甚勤”,颇为时人赞许。
高俅主掌大宋军权的时候,大宋军队早已没多少战斗力。高俅不是军事家,自然不可能对大宋的军队训练带来明显的起色,但他也不完全是靠踢一脚好球而身居高位圣眷不衰的。高俅不是寻常之辈,在为官弄权上很有些手段。
首先他乖巧善佞,对上司尤其是皇帝徽宗百般讨好,迎合徽宗好名贪功的心理。高俅管理禁军,在军队训练上玩了不少花架子。《东京梦华录》记载,高俅曾主持军队争标竞赛,开始是吹吹打打,后面花样百出,颇为热闹,让徽宗看了十分满意。
其次,高俅这个人有一个好处,就是对有恩于他的故人不忘报答。之前有刘仲武在边关对他的提携,之后他与刘仲武家一直保持密切关系。刘仲武在政和五年(1115年)打了败仗,但他的仕途却没有受到影响,因为有高俅在朝中替他说了好话。刘仲武死后,高俅又极力向徽宗推荐其子刘锜担任大将。蔡京等残酷迫害苏轼及其家属,同为一殿权臣的高俅对苏轼一家并未落井下石,而是伸出了援手,史载,他“不忘苏氏,每其子弟入都,则给养恤甚勤”,颇为时人赞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