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鬼故事》 短小鬼故事之粉丝 小李最近迷上了各种鬼故事杂志,看鬼故事看得走火入魔的他竟然突发奇想地要做一件大多数正常人类都无法理解的事,当他把这个想法以“微博”的形式发到新浪上后,竟然引来一大群异类的围观。 风雨四季天说:哥们,别傻了,你做不到。 过客说:我天天看鬼故事,除了做梦遇到鬼之外,现实中根本就没见过。 李家三妞说:我见过,那是一个漆黑的夜里,我亲眼看见一个倒霉鬼掉进了下水井。 秒不杀说:你去死吧。 微博上,很多粉丝说了很多的话,小李看得晕头转向,但是,这都是浮云,小李并没有因为他人的言论而妥协,他一定要见到鬼。 夜半三更,步行街上的大屏幕电视机正在播放着时下最火的电视剧《猛鬼花园第二季》,那是小李几年前担当主角的大戏,如今早已时过境迁。 小李像雕塑一样坐在那里,等候着传说中的鬼,这已经是他第七天来到这个据说陰气极重、经常死猫死狗的地方。 天很黑,黑得看不见地上的水坑。 小李嘴里嚼着口香糖,脑袋像钟摆一样左右晃荡着,内心迫切希望可以一睹鬼容。 时间过的很快,小李困得眼皮直打架。就在这时,一个戴帽子的女人像风一样来到小李的身边,以相同的姿势坐在他的左边。 小李上下打量着那个女人,没有影子,是鬼。 “真巧啊。”女人抬起头,慢悠悠地吐出这三个字,随后漫不经心地瞄了一眼小李。 小李没有表情,依旧保持刚才的姿势坐在那里。 说时迟那时快,女人迅速从兜里掏出手机,左手竖起剪刀手,嘴角上扬露出狰狞微笑。 咔嚓一声,合影完毕。 “太好了。”女人接着说,“我回去一定把合影发在微博上,我终于见到名人了。” 话音未落,女人站起身来,准备飘走。 “靠,你tmd变态啊?”小李咆哮道,“你非得让我淹死在水坑里才出现啊!” 网络幽灵鬼故事 对常发来说,又是无聊的一晚. 窗外黑黑的一片。偶尔一阵陰风将秋叶刮起,又沙沙地把惨黄的叶片撒落窗台。 常发习惯性地来到他的个人电脑屏幕前,联上网络,开始阅读中文网上的一篇又一篇的文章。常发感兴趣的是杂文和风流艳情的文字。可今天看了好一阵, 仍没看到一篇对口味的文章。常发不禁有些烦闷。 一阵风,飕飕而过。窗玻璃似乎透过一股凉气。快到冬天了,常发悠悠地想到。 常发的眼光这时被网络上“鬼”这个字吸引。 常发不相信这世界有鬼。可每当他从学校回家经过那坟场时,还是战战兢兢。有时轻风吹过,呜呜地响,象鬼哭一样。也许是坟场唤起他心底深处对死亡的 恐惧吧。为了压抑那恐惧,有时他会绕道回家。有时他在睡梦中见到鬼,鬼会陰 沉着脸说:“嘿嘿,你愿做替死鬼么?”他从梦中惊醒后可一点也记不清鬼的模 样。 常发敲下回车键,竟有一股风从键盘下吹到手指上。“是不是天气变冷的缘故?”看着窗外摇曳的树影,常发感到有些害怕。 “鬼”是说的关于一个研究生小施的故事: 小施是个到美国还没多久的研究生。由于对新环境的不熟和功课的压力,小施大部分时间都在图书馆或实验室里。一次正在电脑前忙功课。旁边一位同学突 然“哈哈”一笑。小施好奇地扭头问道:“有什么好笑的?”“一个笑话。”小 施凑过头去一看:“哇,是中文呵。怎么才能看中文?”那同学很高兴有做老师 的机会,把如何找到软件和怎么安装一一告诉了小施。 小施花了几个小时,终于在电脑屏幕上看到了中文方块字,对于几个月来成天得和英文打交道的小施,那种亲切感和喜悦,几乎让他叫出声来。 从此,小施迷恋上了中文网络。有时做功课时下意识地就会进入网络。开始还只是看看里面的聊天和故事,后来也加入其中的舌战。有时也找文章抄在网上 ,特闲时他也胡乱写写。几个星期后,要有一天不上网络瞧瞧,小施就觉着心上 有块石头没放下似的。他觉得不该花太多时间在这上,可每次都是习惯性地就? 键盘上敲下那些联上网络的指令。 一天小施收到一个电子邮件,说是很喜欢他写在网络上的文章。小施好高兴还有人欣赏自己。更令他兴奋的是这邮件是从一自称小梅的人发来的。“能交上 一个女孩子作朋友,说不定以后还会有什么奇遇。”小施不竟有些想入非非起 。于是认认真真地写了一封电子回函。第一印象很重要,不能马虎。 一个星期后,小施发现自己堕入了爱河。睡梦中都会见到一个名叫小梅的漂亮姑娘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他想应该见一见这位网上情人了。可每次向小梅提 起,小梅都以各种借口搪塞过去。小施不禁有些疑问,“难道她很丑不愿见他, 还是另有别的原因呢?”小施决定自己要查个明白。 小施从电子邮件的地址查到小梅的全名和具体的住址:刀小梅,格瑞屋崖德镇郝勒雯街十三号。“啊,离我住的地方没多远。”小施立刻找来地图,发现只 要驾车两小时就可到。“嗯,我要给她一个惊喜。”小施这样决定了。 在线 小施用完晚餐后就驾车向郝勒雯街驶去。一路上预演着见面后的各种情况。 “要既表现博学幽默,又露出自己多情善感的一面,这说话就不能太掉以轻心。 赶快想几个笑话出来。” 突然一个念头赶走了他的兴奋。“如小梅长得很丑,怎么办?怎么说才可抽身而退呢?嗯,小梅也不认识自己,到时就说找错了人。”小施不禁有些为自己 的聪明得意起来,上身随车里收音机正放的流行劲歌左右摆动。 郝勒雯街到了。小施在路边停好车。心情还是有些激动。“说不定真找到一个好情人。”小施下车定了定神,就沿着街道找去。十号,十一号,十二号,“ 咦?”小施看到一块花园。花园丛生的小草中几朵白色的小花,在夜晚微风的 拂下送来梅花的淡淡香味。小施感觉有点奇怪,“这还没到开梅花的季节啦,也 许自己的嗅觉不灵了。”小施顾不得多想,快步走过花园,就看到一间黑黑的木房。 小施抹了抹头发,对着门轻轻地敲了几下。等了一会儿没有一点回音。小施加重劲又再敲了几下。“也许自己太荒唐,能保证小梅会在家吗?”小施正寻思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小施不禁浑身打个冷战,怔在那儿。面前的,是一 个瞎了一只眼,满脸刻着弯弯曲曲的皱纹,两腮因没牙而深陷的驼背老太太。没 瞎的那只眼,在月光的照射下放出绿光,死死地盯在小施的脸上。 “有……什……么……事?”一个沙哑无力的声音象是从旁边花园中飘来一样。老太太的嘴唇只那么机械地动了动。 常发读到这,也仿佛在静寂的屋里听到一个微弱的喘息声。他回过头去,只看到外面大树的投影的摇摆。他感到心有点紧,可还是继续读了下去。 “这,这……这是十三号汤姆住的地方吗?”小施终于在惊诧中编了一个慌言。 “这……是……十……四……号。那… ā啊汀恰浴 ? 前……的……十……三……号。七……八……年……前……一……把……火,烧 ……得……精……光。全……都……死……了。” 老太太干巴巴的眼仿佛蒙上了泪花,可说话的音调仍平淡无力,没有一丝悲哀的影子。 “真……可……惜,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在……豆……蔻……年……华……也……夭……折……了。” 老太太那只独眼最后竟柔和下来,意味深长地眨一眨。 “可……没……听……有……叫……汤……姆……的……住……过……十…三……号。” 小施闪过一个念头,“难道地址有错?难道这老太太会电脑,就是小梅?我的天,以前的那些肉麻话,都是对这个人讲的?”小施不敢再想下去,脸微微一 红:“一定是我记错了地址,打搅了。谢谢!” 匆匆赶回学校,小施很沮丧。“为什么这么冲动?说不定小梅故意写错地址,让那些轻浮的男孩找不到她。”想到这,小施又感觉好一些。“至少还有机会 。”这时他没其它的事干,就进入了电脑。这时发现小梅新的电子邮件。 “施!我很爱你!可你为什么不信任我,不听我的话。为什么来找我?我? 早会和你见面的,你就真不能再等一段时间?我是个很任性的女孩。可爱你已让 我没别的选择。好,我会让你很快见到我。我爱你!吻你,吻你,吻你!小梅” 小施迷惑了。“怎么回事?难道那老太太真是小梅?可小梅不认识我,她怎么知道我去找过她?”此时小施不禁有些惊吓。他想再去看那邮件时,竟找不到 了!“怪事!”小施叹道,“我没有把它删除呢。”一会儿后小施又自我安慰道 :“我可能太累,产生幻觉了。”这时小施感到一阵疲乏袭来。“该回家了。” 小施开着车往家奔驰。不远处一十字路口,只有一边的绿灯亮着,小施看去时竟想到那老太太的独眼。离路口只十来米时,他突然发现与他垂直的方向一辆 大卡车飞速地冲向十字路口。小施突感到一股冷意象电流一样袭遍全身。他赶快 踩下煞车,可车仍象脱缰的野马冲了上去,刚到十字口中间就正好被卡车拦腰撞 上。小施两眼一红,最后听到的,是卡车司机的怒吼:“不要命啦!连红灯也闯 ……” 常发看到这,听到后面一声巨响。猛一回头,竟见一满身是血的人站在座椅后。那人整个脸血肉模糊,布满玻璃碎片。一只眼竟然吊着眼珠。头皮开了一半 ,露出白白的脑浆。一只舌头半搭在嘴唇上,点缀着几颗碎牙。胸前露出的一颗 心还在嘭嘭地跳动。一只手已没了小臂,鲜血嘀嘀嗒嗒地掉在地上。一条大腿骨 从裤管中穿出,还在左右摇摆。只看到裂开的脖子处有什么东西一动一动,一个 低沉的声音不知从何处飘来:“网……我要回到网上!” 在线 “啊!”常发大叫一声…… 第二天,当地报纸一则消息:一个中国学生死于电脑键盘上。怀疑死因是心脏突然剧动超过承受能力。 又过了几天,从常发的地址向网络送出了一则签名为小施的小文章。题目是:“谈谈我寻找替死鬼的经验!” 被诅咒的网吧 我现在读的大学对门有一家不大不小的饭店,只有两个人一个老头子一个老太婆,既是老板也是伙计。 他们的生意并不好,因为那个老头好凶,经常多收人家钱,老婆婆虽然人还不错可是如果自己老头子明明做了理亏的事她还是会帮忙上去大吵大闹的所以说他们生意并不好。生意虽然不好可是看起来他们日子过的也平平淡淡,直到那一天。 本来他们可以把生意干下去的可是偏偏有一家网吧看上了那块地方,非要把那个饭店盘过来开一家大的网吧。找人和老头子商量了好多次那老头就是不肯,后来又找那饭店的房东,网吧老板愿意出比老头多5倍的价钱把那个饭店买下来,老头死活不肯非要到租期到了才肯走人,后来也不知道那房东和网吧老板用的什么办法把那老头硬赶了出去。 我是和同学在市区的一个天桥上看到那老太婆的,她不认识我可是我认识她,她显然是在讨饭,我走她身边过的时候扔了一元钱在她的破碗里,她抬头看看我,我问她你丈夫哪???她看了我一会才说死了,一点值钱的东西都被他扔了赚的一点钱也烧了,然后就上吊死了。我脸上立即就表现出很同情的表情,可能也就是那个表情日后救了我一命。我说:怎么那么想不开啊!她摇摇头,眼色很奇怪,对我说他不是想不开,他是要报仇哇!小子别去那个网吧玩,记住啊!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好人,可是看来你心还不坏!我同学觉得很丢人大学生和要饭的在一起说话确实是件很丢人的事,我同学碰碰我,我对她说:我走了。她也不再说话,迷起了眼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这件事后来已经被我忘记了,那家网吧很红火,叫如意网吧,200多台p4机器100兆宽带。我也是那里的常客,那老太婆的话我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转眼间就过去一年了,那是一个星期天早上,我和同学约好了搞星际,吃了早饭我们就兴冲冲的向网吧跑到了网吧门口我又看到了那个老太婆。她坐在网吧对面发抖,看见了我就对我招手,我过去了很不情愿的过去她真是太老了也太脏了,我有点恶心。她问我你现在经常来这里玩是不是!我点点头。她又说:我不是对你说了不要到这里来吗?我不耐烦的看她一眼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那天给你钱是看你可怜,别给你三分颜色就想开染房。你是个要饭的我是个大学生,你也不看看你自己身份,就知道胡言乱语。她叹了口气身子歪倒在地上说:我老头子去年就是在这天死的。我也不再理她把身上的零钱拿出来扔给了她,她又叹了口气,说:你今天别去好不好!我没说话转身就走在,我进网吧的时候她又在后面大喊你晚上1:00前一定要走啊!我回头瞪了她一眼。真丢人。 时间过的真快一转眼就到了晚上10:00了,网吧里的人也开始陆续的走,突然从门口伸进来个头,又是她网吧老板刚要赶她走她说:我找人。然后手指着我。我同学幸灾乐祸的看着我,我气急败坏的说: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她竟然走了过来拉我,说:走走走,快到点了快到点了。我用力挣开她鸡爪一样的手对她吼道:滚。她摇摇头蹒跚着走了出去。我看网吧里的人几乎都在看我我红着脸坐下,骂道:不可理喻的疯婆子。 1:00了墙上的钟报过时之后,我突然觉得好冷好冷,刚才前几分钟吹着风扇好觉得热这是怎么了。 网吧里的人不多了几乎全是在玩cs和传奇的,我同学也进入cs里想练练槍,让我也进。可是我觉得奇怪我很想进去玩可是手好像不是我的。怎么点鼠标都点不找cs,我干脆不进了想看看我同学的技术怎么样。 他玩的是12人对战他选的是土匪,进去之后他拿着槍没走几步就见到了个警察还没来的及开槍那警察就冲着他的人扫了一梭子。于是意向不到的事发生了。 我同学他本人的身体上通通通的烂了好几个通明窟窿,血溅的我一脸一身都是。我同学低着头看看自己的身体又抬头看看我,他和我一样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想伸手抓我,我想躲开可是他手伸到我衣服上他就头一垂咽了气。我后面的人也惨叫起来,他正在玩传奇在和人家打架。人家砍了他一斧头他本人的头就骨录录滚了下来,接下来网吧里惨叫声不绝于耳,整个机房里到处都被血染红了,我呆呆地坐在椅子上觉得裤子已经湿了。 叫声很快平息了下去,我想站起来。可刚起来脚一软就倒了下去…… 我醒的时候正好是躺在担架上医生把我往外抬,我看到了网吧老板,我是看他的衣服才认出他来的,因为他的头被天花板上掉下来的正在旋转的风扇绞的粉碎。把我抬上救护车的时候我听见有个人在说话,是那个老太婆她好像在自言自语又好像说个我听老头子仇总算保了,你真是活该叫你走你不走。我要不是叫老头子放你一马你也…… 在我第二次昏过去的前一分钟,我好像知道了一点什么东西。最起码我知道了昨天晚上的事是因为什么了。 僵尸上网 去年的时候,我在长沙。在网吧包月上网。 有一回,一个消息传到我这里,说是有那天晚上有赶尸的要从长沙附近经过。“赶尸”不知道大家听说过没,常看鬼片的朋友们可能比较熟悉。就是一个法师,带着一群头上贴着咒符的僵尸赶路。本来这种事情应该是很隐蔽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消息被传了出来,我的朋友们都拉我去看。我根本就不信这个,就没去。晚上的时候就到网吧上网去了。 我当时是在湖南信息港的聊天室,大家都叫“湖聊”的。那天我一进去就看到有人在叫:“今天有赶尸的,大家快去看啊!”因为支持html,所以字打得特别大。我看了很不高兴,就说:“叫什么叫啊!那有什么赶尸的,骗小孩啊!”那人还很不服,就对我说:“那是你没见过世面!没见过不等于没有!”然后我们就掐上了。吵了半天,我心烦得很,就一古脑的丢了几十个炸弹进去。屋里的人渐渐就少了。我也觉得没意思了,就准备退。突然我发现里面还有一个,名字叫僵尸,就是刚才那个和我掐的那个。搞了半天还是没把他炸掉,真没面子。 这个时候网吧的电话响了,是我一个朋友。他去看赶尸了,我就问他怎么样。他说别提了,什么也没看着,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我就笑他一通,叫你瞎起哄!电话挂了以后我继续回来聊。我就问那个人你用什么系统啊?我连穿防火墙的炸弹都用了还没炸动?他嘿嘿一笑,也没说,就对我说你是炸不掉我的。我很不服气,到网上的黑客站点又扒翻了一堆炸弹,继续来。 大约又炸了有半个钟头,他还是没事,还不停地冲我嘿嘿笑。我急了,就一个劲儿问他,你到底什么东西啊?他说:“我不是东西。”我乐了,哪有说自己不是东西的啊。接着他又说了:“想知道我是什么就看看前面吧。”前面?我一头雾水。 起身看了看前面,没什么啊。不知道什么时候网吧的人都走完了,就剩一个人在前面坐着,看起来好象不是常客,身上的衣服也是脏兮兮的,皱皱巴巴,低着个头,好象睡着了。没什么奇怪的。慢,他的显示器是黑的,不明白。 我坐下来问:“前面的那个是你?” 他说:“你再看看。” 我这边一抬头,还没站起来,就看见一张惨白的脸在我的眼前,离我鼻子尖只有一根烟头那么近,额头上贴着一张不知是什么字写的咒符。我当时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冲到头上,眼前一黑,昏了过去。朦胧间还听到那人说:“现在你相信了吧。” 第二天早上我被网吧工作人员叫醒了。我赶紧问他昨天还有谁包夜了。他说没人,我下意识的又看了看前面的显示器,上面显示在湖聊,只是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行大红的字在上面飘着:“我要上路了!”我赶紧让工作人员看,他看了看,笑着说什么也没有啊,还把我拉到那台机器前面,指给我看,原来连电源都没开。我又抬头看显示器,上面的字换了,变成:“我会回来的!”然后就黑了。 打那以后,我再没去过那家网吧。 我昨天去见网友了 市场部的工作就是这样,没个安定感。大学毕业几年了,居不安业不乐,现在在一家贸易公司做市场部经理,说是经理其实和打工仔没什么区别,现在经理这名头也就为了调动工作积极性,不值钱,20块钱一个,印盒名片就是经理了。由于为一个新上市的酒类产品做促销,我又被派到另一个城市作为期一个月的市场工作。与当地的代理公司接头以后,我就开始了为自己的安置问题奔波,上街贴了几张租房的小广告。 想不到这么快就有效果,中午贴出,下午三点左右就有人给我打来电话。 房子坐落在城郊结合部,好在有一班公交车还通到那里,交通问题没让我为难。房东是个姓薛的老人,约好了第二天上午随他去看房。 想不到那地方还是这班公交车的终点,在车上睡一觉就到了,省的盯着下车。薛大爷在车站等着我,一下车凭直觉我就知道是那老头。车站到那个出租房有三百多米,薛大爷精神矍铄,还很健谈,这三百多米感觉一会儿就到了。象个北京的小四合院,院子后面是一个更大的院子,空场地上堆放着一些建筑钢材。我有点不好意思:“薛大爷,我最多租一个月,就是自己住,这院子太大了。”薛大爷说:“没关系,你看门房了吗?那是张大爷。是这值班守夜的,你就当和他做伴,一个月就收你一百五十元吧!” 到是不贵,我看房子还算干净,也就定了。给了薛大爷二百元,退房时多退少补。我打开门窗换换空气,把室内简单的打扫了一下。 需要促销的酒店和商场大多在市区,我每天赶第一班车进城,安排促销小姐到岗,监督市场代表工作,也是忙的不亦乐乎。回家总是要赶最后一般公交车了。辛苦点到无所谓也习惯了。就是刚回到家,一时半会也睡不着,感觉无聊。小院的周围没什么,基本是那种标准的城郊环境,我到家的时候往往已经是夜里十点了,除了几盏鬼火似的路灯想买卷手纸都没地方。更别提能放松一下的娱乐场所了。 买的几本杂志也看腻了。我租的房子是个小套间,这晚闲的无聊正在房里闲溜,忽然看到外屋的墙上有条电话线。我一直用手机,也没注意这房子原来有电话线。这回好了,不寂寞了——上网。 我打开带来的笔记本电脑连上那条电话线,真爽,网络真伟大。浏览了一下新闻,我想,找个人侃会就不寂寞了,就找这个城市的人聊聊吧,输入了城市区号0315我就进了聊天室。人还真不少,一百多位呢。为了充分暴露目标,我把自己的名字也改了上去——月在荒城。 你对阿莲说:你好,你喜欢戴军的这首歌?(一个叫阿莲的名字引起了我的注意) 阿莲对你说:你好,我忙,对不起! 你对阿莲说:谁在和你聊啊?是你的老朋友吗? 阿莲对你说:是新朋友,正说话呢。你对阿莲说:凤凰来翔,鸦雀落地。让他走吧! 阿莲对你说::)戴军是谁? 看来戴军的知名度没有我以为的那么高。 你对阿莲说:戴军是个唱歌的,有首歌叫阿莲。 阿莲对你说:哦,我的名字有个莲字,所以网名就叫阿莲。你的网名呢?象日本人呢。 你对阿莲说:不,不,根红苗正,中国人。我是天津的,来唐山出差。 阿恋对你说:你的名字好凄凉,你很忧郁吗? 你对阿莲说:名字只是代号,可能因为活着费劲有点心烦吧!不过,你的名字很美,我很喜欢戴军的那首歌。你也有一双温柔的眼睛吗?(男人在网上一般来说都是尽可能的在心里美化遇到的美眉,管它现实中是霸王龙还是蛇颈龙呢!) 阿莲对你说:我说怎样好你或许不信,但我又不习惯撒慌。我们所在的两个城市不远啊,有机会你会亲眼看到的。 天啊!这么快就明确表态给见面的机会,大概丑不了,值得下下力气。这精神一抖擞,就聊到了凌晨四点半,阿莲要下线了,我也只好说886东方渐白,都能听到公鸡叫了,来不及睡一觉了,洗了把脸去赶头班车进市。 现在,完成了市内的促销任务后就急着赶回我那小屋,然后把自己那名字——月在荒城,挂到聊天室等阿莲的到来。有阿莲的这段日子觉得过的很快也很充实,阿莲也总是很准时的在11点左右上网。人家说,文字是语言的符号,语言是情感交流的工具,网上聊天虽然是文字形式的勾通但勾通久了就难免搀杂感情因素,经过近一个月的网聊,我觉得对阿莲真的有种依依不舍了。 你对阿莲说:阿莲,再过两天我就要回天津了。 屏幕那边是一阵沉默,我并没有再把什么话发上去,等着阿莲的回答。 阿莲对你说:你多保重,也没什么,我们相距并不是很远啊。 我就等这句话呢,高兴之余还有几分得意。 你对阿莲说:我这几天都失眠呢,为你写了一首小诗,临别之际送给你,希望你能喜欢。也希望你能懂我的意思。 阿莲对你说::)还是第一次有人送我诗呢,懂不懂的看了以后再说。 我把诗稿打开放在旁边,运了运气,生怕打一个错别字。 你对阿莲说: 荧屏是我们相会的桥,手指在键盘上欢快的舞蹈。 空气里,喜悦在随风飘摇。 “结一段尘缘好吗?” 灵魂在向肉体祈祷。 你不必承诺什么,其实我知道理想和现实的距离是多么的迢遥。 就让我等好吗? 哪怕寒风刺骨,烈日如刀。 也许你终究不会来,但我相信我会等到,至少是一个传说传说中的天慌地老。 荧屏那边还是一阵沉默,我知道,阿莲在看我发过去的诗。 阿莲对你说:你常用诗去骗女孩子吗? “i服了u”,我不禁想起了大话西游里的经典台词。简直搭错线,看到阿莲发过来的这句话,我的第一感觉是——满脑子乱码。 你对阿莲说:你可以用怀疑的眼睛看世界,但你别调侃我的情感。可以结束了,就当我们没有认识过。 阿莲对你说:你别生气,我很喜欢那诗,也喜欢你。否则不会陪你聊到今天的。我也珍惜这段尘缘。那诗是你写的吗? 你对阿莲说:当然是我写的,除了本才子谁还有这样的文采。(我吹牛一向不脸红,尤其在女孩子面前),其实,那诗没有文采只有真情。我后天回津,有机会来天津找我好吗? 阿莲对你说:我会的,一定会的。 我把手机号敲到屏幕上给了阿莲。 你对阿莲说:这是我的手机号,记好了。今天早休息吧,我要收拾东西,明天等薛大爷来退房。 第二天下午。 薛大爷来了,“我再退你50元钱就对了吧?” “不用退了,我这一个月经常上网,您到电信局去查一下,我可能还要补些钱给您呢。”我对薛大爷说。 “上什么网?”薛大爷不解的问。 “就是通过电话线上网”我猜这老头也不懂上网怎么回事了:“就是打了电话的意思,要收电话费。” “那好吧,我去查一下,明天再来”薛大爷说。 “您明天可要早来啊,我是下午回津的车票”我叮嘱薛大爷。 由于代理公司为我饯行,我当天就把所有东西收拾好回市区了,等第二天再来和薛大爷交接。 第二天一早,我九点就赶到了那个小四合院,大门锁了,我在门前焦急的等着。 “你找谁啊?”是门房的张大爷问我。 “张大爷您好,我等薛大爷办交接,您见到他了吗?”我冲着从门房走出来的张大爷喊着。 “办什么交接?你怎么知道我姓张?我一个月以前见你来过一趟,现在又是来找谁啊?”张大爷问我。 “我租的薛大爷房子,在这里住了一个月了啊,每天早出晚归的,也没顾的和您说话。”我有几分歉意的对张大爷说。 “这里没人住啊!”张大爷疑惑的看着我。 我用手指了指院里靠西角的一个房,“我就住那屋。薛大爷租给我的。” 张大爷看了看我指的那个房子,更疑惑的看着我:“你说的那个房子确实是老薛的,但他不可能租给你,薛老哥已经死了两年了呀。” “不可能啊,我昨天还见他,让他去电信局查话费,您说的不是租给我房的薛大爷吧,再说我都住了一个月了。”我对张大爷说。 “这里没有其他人姓薛,而且这块地不干净,地震那年是个旧居民楼,死过好多人,后来盖了个小厂房,厂子黄了一直当露天库用,两年前老薛在这里看夜,就住你说的那个房子里,夜里有贼偷钢材,把老薛给害死了,死了两年了。”张大爷说着拉起我的手:“不信你来看看,一直没人住,这地方也没人愿意住。” 张大爷打开大门,带我进去了。到了那个房前,房门紧锁,窗子也都封着,门锁都是锈的,落着厚厚的尘土,足有一年没动过的样子。 “怎么样,小伙子,没人住吧?”张大爷说我不是不回张大爷的话,只是嘴合不上,我的手剧烈的颤着指着屋里的桌子:“张…张大爷…您看…桌上…那二百块钱就是我给薛大爷的房钱。这一个月我是每天都回来就住这屋啊,也是薛大爷告诉我您姓张,我有房门钥匙的,薛大爷给我的,我昨天就还给他了。” 张老头扶了扶老花镜,看看那桌上的钱,看看满是灰尘的锈锁,又推了推窗子,再看看我,张老头也是大张着嘴很费劲的说:“现在你看到了,这屋确实没人住过,我在这看夜,我每天锁大门,从没见你来住过,就是一个月前见你在这门口转了一圈,我还以为你找人呢。” 张大爷,也里能上网吗?“我一把握住张老头的手问。 “后院就剩点钢材了,建筑安全网都卖了”张老头的嘴唇也在哆嗦。 “不是安全网,这里能打电话吗?”我焦急的问“厂子黄的时候电话就都撤了,两年以前就没电话了。” 我和张大爷互相扶着出了小院,我下午回了天津,听说张老头不干了,回家哄孙子了。 回来一段时间了,天津的促销任务也很繁重,人手不够的时候我也是送货工,一天下来人困“马乏,我一听手机响就烦,肯定是力气活才找我。 公共汽车站人很多,我也挤在站台里等车,这时手机忽然响了,我不由自主的骂了一句,还让人活不活啊,下班时间还有事? 我接起电话大喊一声:“喂~~~~~” “你好,我是阿莲,记得我吗?我明天到天津看你。”手机里的声音让我一下子僵住了。 身旁一个老太太拍了拍我,脸皱吧吧的,声音慢吞吞的:“小伙子…年纪轻轻的也心脏不好啊?” 老太太一说,我才注意到了自己,嘴张着,左手紧捂左胸,右手拿着电话,我想也一定是脸色惨白,本来就不大的小眼睛也一定瞪的溜圆。 “老奶奶,我没事,谢谢您” 我定了定神:“我现在在外面,不方便说话,你要是明天来天津的话再给我打电话好吗?”说完,我关了机。 第二天——我换了张手机卡。(完) 狐仙的网恋鬼故事 我是一只千年狐精,后来经一个专门写书的、叫蒲松龄的老头妙笔点化,成为狐仙。我有许多姐妹,她们有的曾到过人间,虽然回来时都很伤心,但她们非常怀念人间。 人间有一种叫爱情的东西,她们说。 爱情是什么?我去问蒲爷爷。他呵呵一笑,放下手头的书,说,那是一种只在人间才有的东西,既珍贵又美好。 我非常渴望这种东西,我想把它放在我居住的洞中,每天陪着我,那我就不寂寞了。可我是一个狐仙,只有晚上才能变成人的形状。而且,无论我们怎么飞、怎么变,都没法到达人间。蒲爷爷说,那是因为人和仙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于是我去求他,让他把我送到人间。我告诉他,我要去寻找那个叫爱情的东西。 可狐仙在人间找不到真正的爱情啊。蒲爷爷叹了一口气说。 我跳到他怀里撒娇,用我毛茸茸的尾巴在他耳朵上挠痒痒,蒲爷爷笑得老花眼镜都快掉了。我知道他最疼我,因为我最可爱又最会逗他开心。 果然,蒲爷爷答应了我的请求。 但你最多只能在人间呆一年,蒲爷爷郑重地说,狐仙在人间呆久了会出乱子的,这也是违反仙界规矩的。 一年的时间虽然很短,——很多人一辈子都在寻找爱情。蒲爷爷又说,但人间现在和过去不一样了,爱情这东西变得越来越快。而且,人间正流行一种叫因特网的东西,据说任何人都能在上面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我兴奋极了。我一定要找到那个叫爱情的东西,把它带回来向我的姐妹们炫耀。 可你是一个狐仙,你的头脑还是一片空白,蒲爷爷接着说,为了使你能在人间正常地生活,我必须给你一些属于人类的东西。 他取来一个精致的玉匣子,从里面小心翼翼地拿出几颗像糖果一样的小丸,五颜六色,大小一样。 金钱,美丽,才华,品德,快乐。这五种特质你可以任选一样,而且,你只能选一样。蒲爷爷严肃地说。 我心里很迷惑。它们是什么东西呢? 金钱,在人间可以买到任何你看得见并且想得到的东西。蒲爷爷耐心地跟我解释,它在人间具有非凡的魔力,人们狂热地追求它,并用它来判断一种叫“成功”的东西。 它可以买到爱情么?我问。 蒲爷爷摇摇头说,爱情是看不见的。 美丽,就是让你看起来非常迷人,像一个天使,——嗯,就像你现在这个样子。 它能帮我找到爱情么?我问。 蒲爷爷沉思了一会儿,说,它会产生一种和爱情非常接近,甚至难以区分的东西,人们把这种东西叫作“色欲”。但那还不是真正的爱情。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才华,蒲爷爷继续说道,就是让你拥有许多能力,——阅读的能力,思考的能力,理解的能力,辨别的能力,表达的能力,等等。 爱情可以阅读么?我大惑不解地问。 你只能阅读书籍。但书里面通常会有爱情。蒲爷爷说。 它能帮我辨别爱情么?我又好奇地问。 嗯,这个……蒲爷爷沉吟了一下,也许可以吧,但爱情很难说。 这颗小丸真有意思。我想。 品德,蒲爷爷接着说,就是使你受人尊敬,受人爱戴;人们会因此喜欢你、敬重你。 那人们会给我爱情么?我兴奋地问。 蒲爷爷摇摇头说,不一定。 我失望地摇了摇美丽的小尾巴。 最后一个,快乐,就是你现在的生活状态,——一个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小狐仙。蒲爷爷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说。 有了爱情就不快乐了吗?我不解地问。 蒲爷爷没有回答我。 我想了好半天,最后选择了才华。我只是觉得它最有意思,有那么多奇怪的“能力”,我有了它们会怎么样呢? 于是,蒲爷爷让我闭上眼睛,吃下其中一粒小丸。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它一点都不好吃,味道怪怪的,有股蒲爷爷书柜里陈腐的气息。 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我的脑子里似乎一下子装了许多陌生的东西,我说不上来是什么,但我知道我和以前不一样了。 蒲爷爷笑着摇了摇头,拿起他那支搁了许久的笔。这是我在仙界最后一眼看到的。 现在,我已经在人间开始了新的生活。 我的年龄是24岁。——蒲爷爷说,25年是狐仙的一道坎,正好该是你回仙界的时候。 我是一个十分正常的女人,有父母,有丈夫,有朋友,有亲人。但我知道他们只是蒲爷爷给我的人间道具,并不属于我,——就像灰姑娘的华丽马车和漂亮水晶鞋,只为王子的舞会存在。 我在人间的身份是一个在家里写作的自由撰稿人,专门从事儿童文学创作,在一家儿童文学网站发表文章。 人们把我的职业定义为网络作家,而我就是网上知名的四大写手之一。 不写稿的时候,我喜欢到聊天室跟人聊天。文学,政治,读书,名车,广告,绘画,旅游,体育,花卉,股票,绿色食品,等等,我可以跟别人聊一切话题。蒲爷爷的那粒小丸真的很神奇,它使我了解许多我永远不会亲身接触或感受的事物。 我有许多网友,他们都认为我很特别,这是一种据他们说很模糊的感觉。我在心里偷偷地笑:他们哪里知道,仙界的灵物一旦变成凡人,总要比凡人显得出众和独特。更何况,我是一个狐仙呢。 可我渴望的爱情在哪里? 蒲爷爷果然没有猜错,就在我刚接触那个叫因特网的东西时,我灵敏的鼻子就嗅到了爱情的气息。 我有了第一次网上情缘。 他是it业非常著名的某集团公司的高层领导,我若说出这家公司的名字,许多人一定知道。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角色。 我在人间才知道这种东西叫作“地位”,人们非常崇拜它,他们的思想和言行常常被自己或别人的“地位”左右着,而并不知道这使他们显得令人讨厌。 令人欣慰的是,他的“地位”是在我们网恋之后才告诉我,就像我也是许久才告诉他我是谁一样。 我有许多狐仙的故事,但从来没人愿意听,他们认为那是荒诞离奇的童话。他们还说我太爱幻想,把文学带到生活中来。 只有他最喜欢听。每次见我他都会问,小精灵,今天有什么故事呀?不讲我可饶不了你!接下来他就会像往常一样,被我逗得哈哈大笑。我喜欢想象他哈哈大笑的样子。 他经常出差,在一些遥远或陌生的城市飞来飞去,时间最长的一次是他去了美国。整整两个月的时间,没有人听我讲故事,没有人陪我哈哈大笑。我每天坐在电脑前发呆,发疯地想念他。 我想这就是我要寻找的爱情吧。 他从美国回来的第一天,打电话给我,小精灵,我回来了!我很想你。我们见面吧。 于是,我们见面了。 他比我大15岁,儒雅而英俊,举止、衣着符合他的身份和品味,看上去比实际年纪要年轻。 我们在一家酒吧喝酒。就在我醉得快要失去知觉的时候,他轻轻地告诉我,他是一个已婚的男人。 我一个激灵惊醒,如同嗅到猎人的陷阱。 这并不重要,他温柔地说,重要的是大家开心,而且我真的很喜欢你。他说这话的时候试图吻我,我却伤心地别过脸。 他惊讶我的保守,说,我见过的商场上的成功女人都不在乎这些。优秀的女人需要各种各样优秀的男人,如同优秀的男人需要各种各样优秀的女人一样。婚姻没有权利剥夺人们爱的自由。 我只是你生活中各种各样的优秀女人中的一个。我喃喃地说。 不。我真的很欣赏你。他认真地说,你和她们不一样,你是我见过的最有才华、最独特的女人。 你还会有其它优秀的女人是吗?我悲伤地问。 我不能确定。他的眼睛很坦诚,但这是男人的通病。成功的男人身边总会有许多诱惑,——你或许并不了解,我所处的位置足以使我能得到任何想要的东西。但我对你的感情是认真的。 我欲转身离去。他一把拉过我的手说,相信我,你的生活应该更精彩,只要你愿意。 我摇了摇头,失魂落魄地逃离了酒吧。 虽然在大哭了一场后我吃下了一棵忘忧草,——那是我的狐仙姐姐从忘忧崖上偷来的仙草——我仍然花了很长的时间来忘记这件事所带来的忧伤。 第二次网上情缘是在许久以后。 他的名字吸引了我,——我思念的城市。 看到这名字的一刹那我差点泪流满面。我想,这个人一定有着和我一样孤绝、浪漫的灵魂。 我告诉他我伤心的网恋故事,他告诉我相爱十年的女子离他而去。我给他讲狐仙的故事,他跟我讲小王子的遭遇。我指责他不应该到酒吧用酒色麻痹自己,他骂我是狐狸精结了婚还在寻找爱情。 我们像两团诡异的火焰,互相烧灼相互吸引。 他16岁开始闯荡江湖,十年间走过私、贩过毒、倒过商品;热爱女人、摇滚、读书;真心爱过一个女人,却有过无数次的一夜情;最大的心愿就是携心爱的女人浪迹天涯。 这是一个放浪形骸,自由不羁的年轻浪子,做着江湖一样浪漫的梦;同时有着令人着迷的沧桑和忧郁。 我被他鬼魅般的灵魂和个性吸引,如同他迷恋我童话般的才情和天真。 女人中的极品我称之为仙女。他说,浪子的心只有仙女才能收服,你就是我的仙女。 来吧,到我这儿来吧!他热烈地说,你是我生命中的仙女,我需要你! 我的心在网络的另一端瑟瑟地发抖。 这是爱情么?为什么我没有感到甜蜜,而是一种溺水般的窒息和恐惧? 我在一个晴朗的下午悄悄抵达他的城市。那是一座美丽的海滨城市,我在心底深情地默念,我思念的城市,我思念的城市。 我找到他的住所,门没有锁。屋子里传来震耳欲聋的摇滚乐。 就像电视剧里的情节,我满怀期待地推开房门时,看到的一幕却教人伤心欲绝。伴着疯狂的摇滚乐,我的心剧烈地往下坠,像一泻千里的瀑布,如同他正以同样的姿态飞上云端。 我悄悄地离开了那个城市,那个诱惑的城市,我思念过的城市。 我又吃下一棵忘忧草。 狐仙在人间找不到真正的爱情啊。蒲爷爷在我耳边叹了一口气。 是这样的么? 第三次网上情缘快得令我措手不及。 那天深夜,我用“曾是狐仙的女人”的网名进入一个聊天室,刚进来就有人找我。 你真的曾是狐仙?他问。 是的。我回答。 我小时候见过狐仙。他又问,你结婚了吗? 是的。我如实回答,在人间,没结婚的女子是不宜称女人的。 呵呵。他笑了,你真有意思。我突然想听你的声音,可以吗? 我大吃一惊。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我们可很合得来,我想和你交个朋友。他赶紧又说,没别的意思。 我会心地一笑。 可以吗?听你的声音?他又问。 其实,自从第一次网上情缘后,我不再给任何网友留电话。可那天竟莫名其妙地相信他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 可以。我说,但先告诉我你的年龄、职业和爱好。然后我告诉你电话,决不食言。 我叫朴大宇,28岁,未婚。我跟韩国人做生意。我的爱好是开车、听音乐、打球。 我们很快通了电话。 我可以去找你吗?他最后问。 我们在第三天就见了面。 他是一个清秀俊朗的年轻人,个子不高,举手投足透着韩国男人的严谨和稳重,看人的眼神非常专注和诚恳。 你不如我想象中那么漂亮。他见到我时非常失望,我原以为狐仙会是很优雅的女人,可你像个天真的黄毛丫头。 我窘迫地摸摸自己的脸,笑嘻嘻地说,哥们儿,真对不住你。不过我倒是如愿以偿地见了一回外宾。 他笑了,并且宣布,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的。 你带我去哪儿?他沉默不语地开车,我问。 去狐仙该去的地方。他认真地说。 于是我们来到一片森林。 这是我最喜欢的地方。他说,小时候,我曾在这里看见一只美丽的狐狸。 它在干什么?我好奇地问。 它在等待。他说。 我从心底泛出笑意。 这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家园。每一寸泥土都有我快乐的足迹,每一片绿叶都让我回想起过去,每一缕风都飘来家的气息。我看见松鼠,山鸡,仙草,冷杉,清泉,野草莓……我甚至嗅到不远的洞穴里,我的狐仙姐妹们正在嬉戏。 我发出欢乐地嗥叫,快活地摇了摇尾巴,一路飞奔过去。 结果我重重地跌了一跤,坠入忘忧崖,落在他的怀抱。 他知道我从哪里来。 我爱上了他。 我不会给你爱情,他认真地对我说,因为你不能给我一辈子。 为什么要一辈子?我不甘地问。 因为我爱你。他说。 我找到蒲爷爷。 蒲爷爷,我想永远留在人间。我说。 他搁下手中的笔,摇摇头说,这是违反仙界规矩的。 可我不想做狐仙。我要永远留在人间做他心爱的女人。我摇着尾巴哀求。 蒲爷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嗯,倒是有一个办法……他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说,但你必须考虑清楚。 我激动地摇着尾巴,兴奋地问,什么办法? 孕育一个小生命,和你人间的丈夫。他缓缓地说,只有做母亲你才可以永远留在人间。 我迷惑不解。 就是说,蒲爷爷解释说,你从此不再是狐仙,而是一个凡间的女人,一个男人的妻子,一个孩子的母亲。 那又怎么样呢?我仍然不解。 那就意味着责任。蒲爷爷爱怜地看着我,叹了一口气说,你必须付出代价。 我终于苏醒过来。我的绝望在心底绵延、拉长,没有尽头。 你会从我的世界消失么?他紧紧地握住我。 我的心口疼得几近窒息。 如果我真的消失了,你会怎么办?我忧伤地问。 我会再也找不到那片森林。他绝望地看着我。 你必须付出代价。蒲爷爷说。 回来吧,做狐仙你至少是快乐的。姐妹们说。 狐仙在人间找不到真正的爱情呵。蒲爷爷说。 有了爱情就不快乐了吗?狐仙问。 只有做母亲你才可以永远留在人间。蒲爷爷说。 我会再也找不到那片森林。他说。 为什么要一辈子?我问。 因为我爱你。他说。 ………… 25年是狐仙的一个坎,我终究没能跨过它。 于是,我被罚到忘忧崖上,日日夜夜地守护忘忧草。 鱼儿说,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江湖。 忘忧草说,忘掉忧伤,忘不掉忧伤的爱情。 网吧里看鬼故事 今天,阿玄和以前一样,去他经常去的那家网吧,在那里玩着劲舞,玩久了,觉得无聊,坐在那里发呆。后来随便打开一网站,上面都是鬼故事,他随便打开一个,发现还蛮好看,就一直在那里看。看的时候,总是有人拍他肩,他问谁呀,却没人回答,他也没回头。终于,那人第n次的拍了他的肩,而阿玄也终于忍不住了,“你烦不烦呀?干吗总是……”阿玄不说话了,因为他一回头,就看见一个人,手上拿着个头,脖子上面什么都没有,在那里滴着血,半边身子没了,可以清楚的看见,里面有很多的虫子在那里爬,还剩的另一半大多数地方都可以看见骨头了,没腿,悬在那里,见阿玄回头了,对着陰笑,“你终于愿意回头了,愿意来陪我吗!嘿嘿!”阿玄大叫一声,倒在地上。 网吧里的人都看着阿玄,觉得他莫名其妙,他旁边明明没人,也不知道和谁在那里说,最后还露出惊恐的表情,再然后就倒地了。 医院说了,阿玄是死于突发性心脏病。 所以,以后,不要再在网吧里看鬼故事,若是有人拍你的肩也千万不要回头,小心你后面有鬼。嘿嘿! 网聊要小心 昨天上午亲戚来我家,然后把孩子留在这里。亲戚要出差,孩子没人照顾,就送到我家来,要替她照顾一段时间孩子。真tmd郁闷。那孩子也不知道咋回事,总是跟我屁股后面,我干啥都跟着我。你跟就跟吧,亲戚家的孩子,还叫我舅舅,我忍了!可是那死孩子看见啥都问我,整个就是一好奇宝宝!看我用电脑呢,就往我怀里钻,让我给她放电视!虽然我这显示器大了点,21的,但是你也不至于连电视和显示器也分不清楚吧?得!你想看是吧?我给你放恐怖片~把你吓跑了我就能安静用电脑了。放了半个小时寂静岭,是那死孩子问啊问啊的!妈的,才放了半小时,给她解释剧情就说了一个半小时!我日!不说别的,就寂静岭那电影,我自己还没咋看明白呢,她非让我给讲剧情,好不容易给她讲完了这半个小时的内容,问她,你听明白没?那丫头特纯真的奶声奶气的回答,没有~舅舅你再给我讲一遍吧~我!·#¥%……—*你说有这么一个小跟屁虫,我能有心思干啥?就这不到一天时间,就让我烦的要死!我恨不得掐死她!我就纳闷了,现在孩子脑袋里到底装的是啥??6岁的孩子都这样???我要是以后结婚了,有孩子也这样,那我可咋活啊... 好不容易熬到天黑了,吃完饭,把孩子赶去跟我妈看电视。很严肃的告诉她,舅舅要工作了!不要打扰我!嘿嘿,世界清净了~~~前几天认识一个叫未羊的女网友,视频过一次。那妞,绝对正点!那小脸蛋那个漂亮啊!哈哈!约好今天晚上7点继续视频聊天。还好没让这突然到来的小丫头坏了我的好事```流着口水打开qq,嘿~那妞在线~!二话不说,开始视频~哈哈~~正聊着呢,未羊突然对我说,你孩子都这么大了?你不是说你没结婚么?把我整一楞。这是说啥呢?回了她一个“?”她回答,站你身后那孩子啊!我一回头,那小丫头正站我身后看呢,看那表情还看得津津有味!我靠,啥时候过来的啊?也许是我被未羊那漂亮的小脸蛋吸引了,也可能是那小破孩子走路没声音。反正我没发现她是啥时候来到我身后的。发给未羊一个“= =”赶紧起身,把那丫头抱起来往客厅走,赶紧把她送我妈那去。可别耽误我泡妞了!正走着呢,那丫头先不乐意了。憋着小嘴说,舅舅你真坏,你看电影也不让我看。我顺嘴解释,那不是电影,是舅舅的同事,在研究工作的事(嘿嘿)。小丫头不乐意了,揪着我耳朵不放手,边揪边说,什么同事啊,跟今天看的电影一样,满脸是血,还缺了个眼睛!我把她往我妈怀里一塞,转身就回房间了。这丫头,不光问题多,眼睛还有毛病,那么水灵漂亮的妞,她居然说人家满脸是血还缺个眼睛。不会是下午放的恐怖片把她吓着了吧?想到这,我回头看了那小丫头一眼。她正看电视看得高兴呢,满脸开心,笑得特可爱。还行。没吓傻。 回到电脑前,发现未羊已经下线了。我刚离开这么点时间,她就走了?难道是漂亮妞脾气大?还是看我冷落她了,赌气不搭理我了?不会是爱上我了吧?反正总有网友这样,习惯了。我边yy着边打开寂静岭继续看了起来。看了会电影,又上莲蓬鬼话看了会帖子,困了,睡觉! 早上起来,感觉浑身困乏,依稀记得好象一直在做噩梦。多少年没做过梦了?还是噩梦。靠。不是啥好兆头啊,希望不是破财~洗漱完,走到客厅,老爸在看报纸,老妈在厨房做饭,小丫头坐沙发上看电视呢。看到那小丫头,一阵头疼。这丫头还要在我家留这么长时间,地狱啊~~一屁股坐沙发上,顺手从老爸手里抽出几张报纸看了起来。小丫头看我坐下,直接就钻我怀里让我抱着她。得,痛苦的一天开始了。算了,不管了,看报纸吧。 头版头条,一个女子的照片身份证照片。旁边配着这样的文字:昨日晚5点,一女子从新东广场a座楼顶跳下,当场死亡。身上只有一张身份证,但身份证严重损坏,名字位置只能看清一个“羊”字。生日为1978年12月31日。为如有认识此女子者,请速与135136137138联系。旁边是那女子死后的面部照片,血肉模糊,满脸鲜血,只剩一只眼睛。 我呆住了!这女人我认识,就是昨天和我视频的未羊!我不可能看错,连左脸上那颗小小的痣都是同一位置!报纸从我手中滑落到地上。头版刚好向上。我怀里的小丫头指着血肉模糊的照片惊喜的喊道,舅舅!这不是昨天电影里的明星阿姨么,一模一样! 寻找网络替身 这是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窗外春雨霏霏,才过完春节没有多长时间,被节日折磨得失去原样的我回到懒以生存的这座城市。夜雨一直不停地下着,烦人得要命,知道这个夜晚已经无处可去,只好坐到书桌前,打开十几日未动过的电脑。 久违啦,网友们,还有这个疯狂的网络,来吧,开始上网,深夜上网那么安宁,没有人打来烦人的电话,不用去考虑是否到吃饭的时间,无忧无虑的生活原本就是人们追求的方式。在网上聊天、浏览、灌水,我自由自在地游弋在网络的海洋里,感到无比的惬意。 春天来临的时间还不时太长,下起雨来和冬天的感觉差不多,特冷。敲击着键盘的双手被冻得发木,我起身拿一件大衣披在身上,回来后把电热器向上抬起来烧烤冰冷的双手,盯着电脑屏幕发呆。 窗外的风呼呼地刮着,裹着春寒和春雨准备从窗縫里挤进来,窗缝被挤得呜呜地哽咽。室外的路上没有行人,过往的车辆无力嘶吼着,在一层薄冰的路面小心翼翼地向前爬行。街道对面的房椽下有一个老乞丂木木地座着,一动不动,拉二胡的手已经垂下,二胡也斜斜地依在身旁,路灯用苍白笼罩着他的身影。 这种时候最适合讲故事,特别是讲鬼故事。我进到云聊聊天室,对着大家讲起鬼故事,不在乎有没有人会听,仅仅为了诉说的快感。网络里发生的事情被我编成故事诉说,那些深夜里还在聊天的虫虫们是我的听众,不管他们有没有在听,我仍然不停息地讲着,象一个站在台上演讲的人,对着台下交头接耳的听众独自陈述。 是不是很无聊,无聊得要命,只是寒夜太长,睡眠太短,在废话中消磨消磨时光。 渐渐地,已经到半夜三更,聊天室里几乎没有什么人,发送出去的那些故事渐渐地占据整个屏幕。不知道聊天室里的人是被吓跑了,还是被搞得无聊地下线,空荡荡的没有声音。独自敲击键盘的响声噼哩啪啦地在书屋里回旋,气温越来越低,我感到一阵阵的陰冷。 就在此时,屏幕里有一只眼睛在轻轻地眨着,一下、两下、三下,每眨一次,眼睛就会变大一倍,到眼睛占据整个屏幕的时候,那只眼睛里充满血丝的白眼仁越来越清晰,能清晰地看到血丝慢慢粗,越来越粗,血丝变成血管,透明的血管,里面流动着鲜红的血液,所有的血液都流向黑色的眼瞳。 突然黑眼瞳变大,取代眼睛的位置,血液也从四方流向眼瞳中心,同时,连接在电脑上的音箱时响起悲惨的哀叫:啊……呜……嘿嘿嘿……我……来啦。哀叫声噶然而止,屏幕上流满蠕动着的血液,在红色的空处又出现一只眼睛,同样地在轻轻地眨着,一下、两下、三下,每眨一次,眼睛就会变大一倍,相同的过程再次出现。象恶梦一般的眼睛不断地重复着出现在电脑屏幕上,我看不到浏览页面,看不到聊天室。 关闭电脑的举动是徒劳的,屏幕上仍然重复着出现相同的画面,主机硬盘迅速地闪动,没有一点停下来的意思,经历过几次网络撞鬼经历的我放弃一切努力,等待着无法预知的事情出现。 “叮铃铃……。”,身旁的电话尖声地鸣响起来,原来坐在椅子上的我被惊得一下跳起来。看着电脑屏幕,我根本没有勇气去拿起电话的听筒,呆呆地站着,一点都不敢动弹。 此时,屏幕停止变化,占满荧屏的眼睛对着我挤了挤眼神,我明显地看到一丝嘲笑在眼睛里出现。同时,电话的听筒缓缓地从电话机上飞起来,向前我的耳朵贴上去,最让人惊奇的是,话筒的一端竟然也有一只眼睛长在上面闪动着,同样地露出嘲讽的笑意。 我无力拒绝话筒强加到耳朵上来,只有等待着话筒里传出让人恐惧的声音,然而,我错了,话筒里没有声音传出来,只是从里面飞出骷髅面具戴在我的脸上。电脑屏幕出现变化,一面镜子出现在荧屏上,里面有一个骷髅头在发呆,我伸手去撕扯着脸上的面具,镜子里的人也同时伸手撕扯着骷髅头。难道,镜子里的人是……?一声惨叫从喉咙里发出,我跌跌蹱蹱地冲进卫生间,打开灯,站在镜子前,慢慢地抬起头。 镜子里站着一个骷髅头的人,没有脸,头顶的黑发快速地生长,很快就碰到叉在腰间的手上。我感觉到有东西在手上晃动,痒痒的,急忙低头看,我的头发已经在这段时间长及腰间落在手上。绝望,除了绝望之外,还会有什么?这付模样怎么还能为人啊! 我解开衣服,顺手拿起台子上的水果刀对着脖子划下去,只听到咝咝声响从耳边传出,鲜血如盛开的玫瑰一般绽放在空中。镜子里,鲜血从空中进入黑色的长发中,向下流,流过骷髅头顶,流过眼眶,流过鼻洞,流过牙床,流过整个面庞,形成血皮肤,蠕动的血皮肤。新的脸在骷髅头上形成,看着镜子里的影像,我笑了,血皮肤的嘴角蠕动着变化出笑容的形状。 血皮肤的脸已经形成,我伸手轻轻拉开遮着眼睛的头发,却看到一双白骨的双手。在恐惧中,我撕裂所有的衣服,只看到全身没有一丝血肉,只有骨架,胸膛里拳头般大小的心脏跳动着,没有任何依靠。 “啊!”悲惨的嘶鸣从嘴里发出,却是空洞得让人窒息的回音。 一阵轻烟把我托到电脑前,屏幕上出现冥界鬼世界的主页,鬼王冷笑着从主页里跳出来,一下把带着血皮肤的骷髅头从我的头上拧下来,对着手中的骷髅头说道:“从现在起,你就是冥界鬼世界的鬼使,假如你想变回人样,就找一个人来替代你!”说完后从口里吐出一口火焰,烧毁我的肉身。 从此以后,我就居住在冥界里,偶尔通过网络回来熟悉的人间,寻找着替身。可惜,我是一个善良的人,始终无法下决心杀死一个个能够替代我的网虫,我真的想重返人世。 于是,我把一个恐怖的传说留在网络上:在午夜十二点时,拿起电话拨12个0,这样就可以通向冥界。等待着第一个在陰历七月半时拨通的人出现,他就是我的替身。 现在我仍然游弋在网络之中,寻找第一个拨通电话的人。 女网友 “你先关吧!” “你先关嘛!” “还是你先关。” “不,我想看着你下线!” 经过一番情意绵绵的对话, 他还是说服了那位女网友先关闭视频, 在电脑屏幕上,他看到对方轻舒玉臂,点击了一下鼠标, 可是视频并没有被关掉。 女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理了理头发, 看起来她并未察觉摄像头还没有关闭, 他本想提醒她一下, 但是好奇心和一丝丝偷窥的欲望阻止他这样做, 他想看看这个让他痴迷的女孩,平时的样子。 自以为关了视频的她, 原本轻松愉快的表情忽然变得疲倦又忧伤, 轻轻叹了口气, 忧郁的让他伤心。 接下来, 女孩轻轻揭下了自己的脸皮, 露出一张青面獠牙、狰狞凶恶的脸来, 他已经惊讶地张口结舌, 慌乱中打翻了鼠标旁的可乐, 巨大的声音,通过没有关闭的麦克风传到了网络那一头。 他闭上眼睛,按住自己狂跳不已的心脏, 睁开眼, 屏幕上的她已经变回女孩的模样, 只是那哀伤的眼神,说明她已经察觉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他凑近麦克,用颤抖的声音说, “亲爱的,你能再看我一次吗?” 女孩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屏幕,渐渐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屏幕上的视频窗口里,是一张同样青面獠牙的脸。 在网上,没有人知道谁是一个魔鬼 无声之网 s君是个自命不凡的单身贵族,年过半百的他将无穷的精力放在追女孩子上了。虽说他脸并不够帅,不过反正仗着在外企工作收入颇丰,外加一张感天动地的嘴,也确实有过很多的罗曼史,吃了不少的“苹果”(当然,这也归功于他父母给他独自居住的那套房子)。 我们的s君可从来不“始乱终弃”他一向是“始乱即弃,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他如是说。 近来网络风靡整个世界,作为外企员工的他自然是少不了接触。他用在网络上的时间70%为在聊天室里泡女,另外的30%则是去xxx网站过瘾。利用网络的工具,居然他又能屡屡得手,大吃apple。 这天晚上,正好是我们的s君青黄不接的日子。火气攻心的他自然也冲到网上去发掘某块未知的“virginnd”。只是今天阿s运气不好,遇见的总是昨日黄花,为了免于纠缠他用工具肃清了聊天室。万般无聊之际,忽然眼前一亮:“你是s么?我是夕颜。”一个密谈框跳入他的视野。nick是夕颜。 陌生的nick,他立即接上了口。并用他那一套百试不爽的方法验证了对方是否过去认识,是否是男生冒充等等一系列的不利因素后,他的眼睛红了。尽管他并没有看见对方,但是他已经感觉到那是一个美丽的女子。就象人没有猎狗的那套预知猎物的本领一样,有些事我们是无法理解的。 夕颜的话不多,甚至是少。不过她的每句话似乎都留有后路,等待s的接续,这无疑能激发起s无穷的兴趣。有时s觉得,对方是个难于判断的人物。有少女的无知和单纯,却又有成熟女人的魅力和技巧。有时候,阿s觉得她几乎带了一种挑逗的意味。而且,对于他的有些问题,她几乎在同时就已经回答,由此可见,她打字极快。 s的同道网友在聊天室里大叫没有美眉,s在心里大笑,当然他是不会把夕颜告诉他们的,他没有理由让他们分享。不过他将他和夕颜说话的事告诉他的一个不错的朋友d(前提是不会对他构成威胁),那个d傻傻地说他没有看见有这个nick!“笨蛋,没福气就是没福气”,他在心里暗自骂着。 他很巧妙地将问题不断转换,导引着去他那个感兴趣的最终目标。夕颜也如同一条乖顺的鱼,随他摆布。他准备收线了。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看了一下表:已经是深夜2了。接通电话,电话里只有一种很奇怪的声音,如同有人在你耳边用唇齿之声飞快地说着些听不懂的话。 谁这么无聊?他骂了一句挂断了手机。查了查来电显示,居然没查出来。 当他将视线回到眼前那17寸显示器上时,他几乎没开心得叫出来。 夕颜:我们可以见面了。 他按捺住心情,用了个“?” 接着,夕颜:就现在。 s几乎要跪下来亲吻地板。他知道,凭他的本事,现在,也就是深夜的见面意味着什么? 他沉住气:哪儿? 画面忽然暗了下来,没等s站起来,漆黑的画面上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形象。 一个美丽女人的脸。她带着一种诡异的笑容。震惊的s清楚地听到一个飘渺的声音:就这儿。 s恐怖得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他想关掉机器,忽然,就象有一双冰凉的手从背后将自己牢牢抱住一般,自己已动弹不得。他想叫,听到的只有气体从咽喉冲出的嘶声。 s就这样挣扎扭动着,房间里很静,没有一点声响。从屏幕的闪烁可以看到里面还播放着什么。而s的眼睛恐惧地睁大,睁大,几乎要裂出眼眶。许久…… ……报告上说是猝死于心脏病... 网络上少了个s,没人会感到什么难过。每人都继续着过去的方式。 d终于有福了,因为他看见有个密谈框。 “你是d么?我是夕颜。” …… 网速 “你那边网速怎么样?”在聊天界面上打出了这么几个字,回应的只有一个红叉叉和一句“由于……”他叹了一口气,鼠标控制着光标就要往关闭按钮上点击,却是对方发来了一个“抠鼻”的表情并附上一句“就那样!”他微微地一笑,双手又放在键盘之上一阵敲击。 二人便又这般聊开了,只是他每次发送的信息下面总是跟着一个红叉叉与系统关于网速的回应,然而对方却也能看到他所发送的内容,于是他也就没当回事儿,认为只是系统的反应问题。 聊着聊着,对面宿舍楼的灯光也渐渐消失了,大家一个个都上床睡觉了。 然而他们二人却还是那般快乐地一句句聊天,“嘀嘀嘀”聊天界面上又弹出对方的话语一个微笑的表情加上一句“你们那边不断网吗?”他眼睛扫视了一下屏幕右下角时间已经0点了,他心中正窃喜:唉!今天tm的x通不断网类。 敲打着键盘回应道:“没事~再聊会儿!”对面随即传来一个可爱的表情而后一个视频请求发了过来,他还心花怒放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却是对面又发来一段话“嘿嘿~室友都睡了~我们可以视频了~~~”他微笑着点了接受按钮,一个黑乎乎的窗口便出现在聊天界面上,黑乎乎的背景下一位皮肤白皙的男子带着耳麦对着镜头微微一笑,一旁的台灯照亮了窗口中的男子,一句“你真帅啊!”从电脑扬声器中飘了出来,虽然带着一丝杂音但还是很清楚地听得到对方的说话。 他同样拿起手边的耳麦戴上了道:“你也是啊!”对方微笑着道:“你宿舍怎么还亮着灯啊?”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几人在拼命地打着游戏道:“他们都没睡!”对方莞尔一笑道:“应该很热闹吧?我也好像过来玩啊!”他开玩笑地道:“你来吧!随时欢迎你的光临!” 对方眼中好似闪着精光一般高兴地道:“真的吗?那我现在能过来吗?” 他此刻更是觉得对方的搞笑便哈哈一笑道:“来吧!” 对方听罢竟高兴地道:“我来了!”便真的将脸不断凑近摄像头,他忙道:“喂喂!别挡着台灯了!”耳机中却是穿来了一声清脆的“啪”,便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此刻的视频窗口中却仍是一片黑乎乎的,他对着耳麦吼了半天也没回应,再看看网络登录器,却是已经提示“网络限制”。 他只好无奈地合上笔记本,倒头便睡。 而此刻的校园网络控制室中,一阵电话铃声响起,一位年轻人接过电话道:“喂,老王!网络已经中断了,我在这儿蹭网的事情你可别告诉老板啊!”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骂声,那人听罢便又道:“知道了知道了!没有下次!再见啦!”于是猛地一摔电话便躺倒在身后的折叠床上,一边自言自语道:“这晦气,蹭个网都被发现!” 四周机器运转的声音依旧在响起,男子已然睡着了,却是一个微弱的声音从电脑的主机中依稀响起“我来了!我来了!”…… 免费的上网光盘 小王是一个初一的学生,成绩垫底,却酷爱上网。 有一天,小王放学走在大街上。见前面有很多人围着一个人不知道在干什么。。小王走上前,听到叫喊声“免费上网的光盘啊!!!白送!!!快来领啊!!!”小王心想着‘免费上网…这个不错……’小王走上前,挤进人群中,看到一个老人在里面说“今天免费上网的光盘没了,改天吧!!!”小王心想‘我怎么这么倒霉’于是走了 快走到家时,发现一个光盘在自己前面大约10米处,小王走向前,捡起光盘,上面写着 :免费上网,半夜11点以后可安装……下面还有一个小纸条:请拣到的人扔到垃圾桶里,千万不要尝试。。小王捡了起来,没有理会纸条上面的字,回了家…… 小王回到家,很奇怪为什么说明上要他11点以后安装。。不过还是等到了晚上11点,小王满怀着上网不花钱的喜悦。开了电脑 ,开电脑时,给小杰打了个电话。 小杰是小王的最好的朋友,成绩和小王不相上下。这次小王有这么好的东西,当然会给小王分享了…… 电话通了“小杰呀,快来我家呀,我有一个不花钱就可以上网的光盘。。快来啊”小王说。。小杰很奇怪“你怎么了啊?”“怎么了?快来我家,有好东西给你看” 小王说完就挂了…… 电话这头的小杰很奇怪,奇怪的不是这个不花钱就可以上网的光盘,而是小王刚才和他通电话时,小杰听到电话那头不仅有小王的说话声,还有一个奇怪的笑声,这个笑声那么苍老,狰冥…… 小王迫不及待的把光盘放到光驱里……突然,电脑屏幕黑了……电脑屏幕中间出现了一个小红点,这个红点慢慢变大,变成了一个有一半电脑屏幕的大的门,门下写着‘免费上网’四个小字 ,在下面就是y(确定)n(取消) 小王按下了y,突然……一股白光冲了出来,笼罩了小王…… 小杰到了小王家门前,想敲门,却发现门是开着的,于是便开门进去了…… 小杰来到小王房间,看到电脑屏幕上写着‘小杰,你来了……来陪我一起上网吧。’小杰感觉一种莫名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拔腿就向外跑。。突然小王满身是血的站在小杰面前……啊!!一声尖叫划破夜色的寂静。 “这两个学生太不像话啦!!!竟然3天不来上学,连个假也不请……不像话……”老师在办公室大发雷霆,这个老师是小王和小杰的班主任,这是正气不打一处来。 “我要去他家里看个究竟……”老师生气地说,老师下班时,已经6点了,回到家已经快要8点了……老师来到小王家门口,刚想按门铃,却发现门没锁,便推门进去了。 老师来到小王的房间,发现小王在玩电脑,老师对这小王大喊:“你这个小兔崽子,不上学,在这里玩电脑。。我倒要看看你玩的是什么。。”老师看到小王在打字,打了好几篇,都是:老师,嘿嘿,你来送死了……老师以为是恶作剧,便扇了小王一巴掌,小王好像没事似的,继续打字……过了一会小王把脸转向老师,他笑了……两个眼睛流出诡异的红色血液,耳朵,鼻子也是……老师吓坏了,飞快的往出跑,突然……小杰站在老师的面前,和小王一样的面孔…… 夜……还是那个夜,只是多了一声划破夜寂静的尖叫。。 “你们可以走了”一个老人对这小王和小杰说。。小王和小杰被放了,只不过……在不同的两个地方,又多了两张光盘:‘免费上网’。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不要乱动…… 网购鬼故事 她是一个迷恋网购的买家,从时装、化妆品、家电、小吃直到抽水马桶,她在网上买了一样又一样,近日甚至还网购了几个鬼故事,那卖家向她保证,这些故事绝对能吓得她冷汗直流,尖叫不止,如果没有吓到她,包退包赔——而且是十倍赔偿。 “鬼故事收到了吗,亲?” 这是卖家发来的讯息。 “收到了。” 她慢慢地打出了回复。 “感觉如何呢,亲?” “不过如此罢了,” 她漫不经心地打着字,“好些都看过了,没啥新鲜的,我也没被吓倒。” “这些都是专门为您定制的,绝对首发原创,而且恐怖度绝对足够哦,亲。” “什么烂故事,一点都不吓人,我要退货!” 她对此早有准备,丝毫不留口风。 沉默好一会后,卖家又发言了,“亲,根据我们的统计,你看完故事后,发出了116分贝的尖叫声,持续了整整14秒,还吓得流了135毫升的冷汗。” “流氓!你们居然敢偷偷监视我——再说就算我有尖叫一两声,可是绝对没有流什么冷汗!” 她有些恼羞成怒了,已经不再打字,而是愤怒地吼出声来,“亲,你的冷汗我们当时就作为证物收集起来了,所以你才没有感觉到哦!” 屏幕上忽然现出一个猥琐的男子,一边说一边摇着一个小小的瓶子,瓶子里有液体轻轻摇晃着。 她忽然觉得全身一抖,似乎又有冷汗冒出来,可是有什么东西轻轻一刮,就把那些汗水全部收走了。 梦见蜘蛛织网 梦见蜘蛛从屋顶或高处掉到自己的身上 —— 要遭厄运。 梦见蜘蛛捉苍蝇 —— 不久的将来会在可怕的事故中丧生。 梦见踩死蜘蛛 —— 是不祥之兆,灾难会降临在全家人的头上。 梦见打死了在身上爬的蜘蛛 —— 身体会强壮。 已婚女人梦见蜘蛛织网 —— 生意会十分兴旺,能遍布世界各地,由于商业网点过多,对如何经营好会感到忧愁。 梦见蜘蛛织网 —— 只有艰苦奋斗,才能取得成果。 病人梦见蜘蛛网 —— 会闯过危险期,最后身体会好转。 梦见死蜘蛛 —— 一切忧愁都会过去。 男人梦见蜘蛛 —— 意味着自己的财产已受到坏人的监视,所以要时刻小心提防。 女人梦见蜘蛛 —— 会患子宫病。 梦见蜘蛛网 梦见蜘蛛网,吉兆,生活会幸福。 病人梦见蜘蛛网,预示着病魔会早日逝去,身体不久会好转。 商人梦见蜘蛛网,生意会很顺利。 梦见网球 未婚女人梦见打网球,会嫁给一个与自己性格不合的男人。 已婚女子梦见打网球,自己和孩子的身体都会很健康。 学生梦见网球比赛,预兆自己的品德高尚。 商人梦见打网球,生意能赚大钱。 男人梦见打网球,会增加额外开销。 学生梦见打网球,考试会不及格。 梦见别人打网球,生活会幸福、愉快。 梦见网球比赛,会得到人们的爱戴。 梦见鱼网、渔网 梦见鱼网,预示着将会过一段兴奋、快乐、略带一点不安的时光。 梦见爱恋、情网 爱是一种过度执着、迷恋的状态。 在梦中,它代表人深深陷入不健康的状态,迷失了自己,将会引发种种灾祸。 周公解梦 梦见陷入情网,意味着灾难即将临头。 周公解梦 梦见疼爱孩子,在家里将会发生令人担忧的事。 未婚女子周公解梦 梦见深爱的人,双方的婚事会受到重重阻挠。 少女周公解梦 梦见被自己爱恋着的男人,父母会阻挠自己的婚事,心中会产生不尽的幽忧。 周公解梦 梦见自己所爱的人却不爱自己,生活会成功。 网络幽魂 幽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网虫,用他的话说,除非他心脏停止跳动,他才能舍弃网络;否则,网存他存,网亡他亡。已是快半夜十二点了,幽幽还在网上与人侃得火热。半夜12点整,电脑屏幕突然黑了,三秒钟后又恢复了正常,荧幕上显示有个叫魂魂的人要与他聊天,而刚才那位好像也被“黑”了。也罢,就与魂魂聊吧。 不知是幽幽吸引了魂魂,还是魂魂吸引了幽幽,两人一“网”钟情,常常不分白天黑夜的聊着。大概是一对网虫吧。 快半个月了,两人还是在网上聊着。终于,按耐不住好奇心的幽幽提出要见面,魂魂说;“我给你icq一个游戏,如果你完全胜利了,我就告诉你我的地址。如果你失败了,那我就只与你在网上聊或不聊。” 幽幽得到了那个游戏——《寻求真爱》,这令他想起四年前的一个恐怖事件,一个小女孩在地摊上买了这本游戏光盘。三天后,惨死在家中,据说当时手机是一片乱码,而现场并无搏斗痕迹;不久,一个男孩也玩起了这个游戏。同样,也惨死在家中。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但如果他赢了,就可以与魂魂见面了。想到这里,他又鼓起信心开始攻游戏了。 幽幽日夜不停地攻打这盘游戏,三天后,终于过了最后一关。他刚把这件事儿告诉了魂魂,魂魂已发来一封伊妹儿,并告诉他地址:珲诗街14号。 幽幽看了看钟,早晨六点了,已经快三天没合眼了,先睡一会儿。一觉醒来已经是上午十点钟了,他开车去找魂魂的地址。虽然自己是本地人,可是这条街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啊,他找了好半天,才找到。它在一个荒凉的郊区,只有零星几户人家,使人觉得很恐怖。 他找了很多遍,有13号、15号,唯独没有14号,他只好打听一个邻居。他敲了敲15号的门,开门的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只有一只眼睛,脸上褶皱很多,皮肤很粗糙,满头白发蓬乱不堪,见门外有个年轻人,便低声问他是谁。幽幽虽然很害怕,但壮起胆子,听得出他的声音很颤抖:“我是城里来的,想问问您,老婆婆,怎么没有14号,请问14号家的人呢?” “14号?早在三年前就被火烧光了,唉!可惜,一个女孩死在大火中。据说,她是被网友给骗了,想不开,唉!……” “呃~~~谢谢。” 幽幽飞一般的逃离了那个地方,一路上他百思不得其解。在路上,车内总发出一些奇怪的响声,他以为车子出故障了,几次下车检查,都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快到家时,车内似乎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幽幽、幽幽,来啊,快来啊,幽幽……”他几次回头,后面没人,他感到有些害怕,便加快车速赶回家。 他一回家就上网找魂魂,等了好长时间,也没有等到魂魂上线,他颇有些失望。 吃过晚饭后,他准备冲个澡,刚到浴室,他发现浴室的毛玻璃外面有黑影在晃动,继而一阵物体间碰撞的声音;灯光全部变暗,只可以看到物体的轮廓;他拉开浴室门,发现屋内的东西全部在晃动;冰箱门不打自开,在颠动着,冰箱里的东西全部都掉了出来;手机在桌子上狂叫着转动,一片乱码,一片乱码,他打电话给客服,询问是否出现了问题,回答一切正常,现在没人给他打电话;无数个人影在眼前晃动,手机仍然在叫,仍是一片乱码,一片乱码;桌子、书柜还在晃动,书不断的掉在地上,仿佛在地动山摇……他努力地朝门口方向走去,似乎有人在拉着他,不让他走出去;门时开时关,他不知什么推着他,滑到了电脑前,电脑不摁自开,怎么晃动鼠标也没有用,电脑完全被别人控制了周围仍是那混乱的嘈杂声,他感到后面有人在向他一步步走来,压迫他的心脏。突然,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漂亮的女孩头像,嘴在动,音箱里发出一阵恐怖的声音:“幽幽、幽幽,你不是想见我吗?到存尸魂来,到存尸魂来,你是第14个,第14个,幽幽……”继而,女孩的头转过去,再转过来,已是一个烧焦的骷髅,一双燃烧着的白骨手,突然从屏幕中伸出来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子,来不及一声惨叫,已是命归西天! 第二日,新闻头条:“某一男子于日惨死于自己家中电脑前,案情警方正在进一步调查中……” 晚上睡觉的禁忌 这些禁忌,一定要切记,如果做错了那一项,你就要受到惩罚了,而那个惩罚会把你带到陰间... ... 1;很简单的,一般人常说的,晚上有人敲门,切忌,是1点之后。千万不可以开门的,你想想,有谁可以白天不去找你,而在深更半夜呢?白天乃至陽之物,黑夜乃至陰之物。想玩这句话,你可以开窍了吧? 2;通常人可能不知道吧,就是别抱这球睡觉,你想一想啊,头和球神不是很像呢?可以这么说吧,你抱着球就等于抱着一个鬼的脑袋,善贵吧,你还可以活下去,如果是恶鬼呢?你会怎么样子呢?很有可能是恶鬼,善贵都会好好的在家里呆着,恶鬼通常会四处游玩,玩到你家,会把你的球,当做我的头! 3,就是别晚上睡觉时把镜子个到床头,你想一想,镜子是开鬼门之物,鬼门一开,你就丧命。 4,别穿着衣服睡觉,那样你的灵魂会出敲,常常说的鬼发生 ,也就是你穿衣服时的灵魂出窍,那个鬼发生,也就是你的灵魂,那你可千万别打他,打他你也会痛的。 5;如果你想念你的亲人,晚上会睡不着觉,应为,那个鬼【也就是你的亲人啦】会出现,当然你也不知道他是谁啊,所以,晚上别想!那会招来鬼! 6;切忌,晚上做梦梦见有人问你几点了,千万别说几点,要说我也不知道,如果说了,那就是你得死场了。不知道,就是说你会长命百岁。现实也是这样。 7;晚上做梦,不要问别人几点,和六一样那是你的死期......现实一样 8;做梦梦见又有说什么地方见面,醒来之后,不能应为啊,他好帅,就去见他,不要去,那是鬼,会让你也死得... ... 9;梦见电话号码,不要打,那个号码可能就是... ... 教你如何开阴阳眼 易经流传出来的,很真实不过请大家注意, 如果你只是好奇,千万不要乱试!!! 如果不听劝告后果自负!!!!!!! 如何获得陰陽眼 首先是去跟屠宰场老板订一只黑狗 接着等一天没有月亮的夜晚一直烦那条狗 直到让它很怨恨的盯着你 最后请屠宰场老板从后面砍掉那条狗(眼睛最好还是狠狠的盯着你) 接着把他的眼睛挖出来(如果不敢的话,可以请老板握着你的手,不过一定要自己动手哦) 跟着放到一个里红外黑的小袋子 拿在手上,边说边回家。说(某某想要陰陽眼。穿梭陰陽界。某某某) 反复到家 然后把它放在房间最角落的地方(不可以碰到光) 等到农历七月七号七点七分,再次把他拿起来(关灯在房) 你会感到眼睛一阵疼痛。 从次,你就有了陰陽眼。 注: 如玩乐最好不要尝试。 得到后不要一下子就去坟墓,否则可能会被活活吓死 民间流传秘术:开陰陽眼 一般很少人看到鬼魂,那是因为我们的频率比较不容易接收的到 然而~~全开放频率的陰陽眼就可经常见到鬼丫~ 一般人想看第三空间的世界但又不能看见,可使用下列的方法: 1.活吞乌鸦的眼睛(可终身受用) 。 2.再空地上挖一个小水坑,在放上玻璃,一直看到当天傍晚最后一 到光线结束前,家可看到地狱的景象~~~~ 3.在下雨天的天气里,挖一块湿泥巴在头上,躲在墙脚看经常出事的地方。 4.在午夜子时,拖掉上衣,把胸口*近地面一段时间,体内的八卦便会失灵, 将可看到鬼魂~~~~ 5.将清明节的露水收集起来,加入杨柳封住,三天内不可见光,之后将其涂抹在眼上,将可见鬼一段时间。 梦记 大清早的赖在床上不肯起来,结果又睡着了。 做了半个梦,因为做一半的时候必须去上班了被妈妈喊醒的。 这半个梦虽然很短也不完整 但希望各位看看欣赏下把~ 我只想和你们分享。在我醒来后立马把这个故事写了下来。 一如既往的一个晚上。 我们几个哥们儿在邻村玩,还是那条河,还是那轮月。 其实我们是知道这里死了个人才来看看的,反正无聊打发点时间。结果...看到了也许不该看的东西。 当我们回头的时候真的不相信那是我们看见的事情。4个不到10岁的小孩同时上吊在我们面前! 我认为我们是不是眼花了,但其实我们是在欺骗自己,我们都看见了。看的清清楚楚! 我们犹豫了一会,急忙跑过去打算救他们下来。可当我们跑过去就在接触到他们的霎那,旁边那条河突然河水泛滥了,从里面飞出一个东西。一个都让我们惊异的东西。 但其实我们都没有看清楚那是什么,只是隐隐约约发现它是一个只有人头没有身体的“东西”.... 事发第二天。我们虽然心里有点疙瘩可还是像没事情发生过一样。吃饭,打游戏,唱歌... 到了晚上,我们去浴室洗澡。这次决定一定是做的最差的一个决定。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浴室的人很少几乎可以说没有,三三两两的人在里面,当我们几个进去的时候他们也走了。不知道为什么平时很火热的浴室今天怎么变样了。随便冲了一下水我们便到桑拿房里面去了。可是,当我进去的时候我突然看见一个女人。 我啊的一下喊了出来! 跑向几个哥们儿,告诉他们里面有女的! 他们笑了笑说胡说怎么可能,除非...有这种“服务“ 。我说我怎么没想到呢 哈哈,走!进去! 可是当我们都进去的时候都吓懵了。的确是个女人,而且是个。。抱着自己头的女人。 3个男人立马冲出桑拿房互相对视,是不是我们都眼花了阿,怎么可能???但是令我们都想不到的结果发生了。她走了出来,慢慢的走了出来。。 我们大声喊大声叫,可就是没人听见!我们就纳闷了这怎么可能呢?我们没嗑药不可能出现幻觉,也不可能同时出现相同的幻觉阿!更不可能这种在恐怖片里发生的东西发生在我们身上!那不是假的吗?? 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们急忙逃到外面穿上外套和长裤就跑。当跑到外面的时候我们停了下来。因为碰见了一个朋友,她叫阿雯。她告诉我们要进去洗澡,我们连忙告诉她事情的经过,快走把!可是她笑笑当我们神经病怎么可能有这种事。这时里面出来了一个女的!我们当场吓一跳!不过还好出来的是正常人... 可是我看见了她脸上不寻常的..那一抹笑,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这时候阿雯从包里拿出了镜子,把自己的隐形眼睛摘了下来,可在这一刻,我从那镜子的反光里看见从浴室里出来的那个女的竟然是个无头..女尸..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自己! 妈妈哪里去了 妈妈哪里去了 一对夫妻经常吵架,有一天,两人又为了家中经济问题吵了起来…… 由于吵得很激烈,丈夫一气之下拿起水果刀,竟失手将妻子给杀死了。 丈夫把妻子的尸体偷偷处理掉,又怕孩子回家后会问起妈妈去处,他还费尽心思想了一套说词。 然而第一天过去、第二天过去…,一直到第六天,孩子都没有问起妈妈,他觉得很奇怪, 终于忍不住问孩子:『这么多天没见到妈妈,你都不难过吗?你怎么都不问妈妈去哪里了?』 不料,孩子满脸困惑的看着爸爸,说:『不会呀!…只是好奇怪喔!爸爸,你为什么要一直背着妈妈呢?』 跳!跳!跳! 有一对夫妇在儿子满三岁时,替他拍v8作为纪念,三岁的小男孩十分开心的在镜头前跳来跳去…… 那对夫妇也沉浸在幸福的愉悦当中……而没注意儿子的不对劲…… 就这样,那个三岁的小男孩跳着跳着就死了…… 一年后,这对夫妇在儿子忌辰那天,把v8来看,以解思子之苦。 没想到…… 镜头里一直在跳的儿子不是因为高兴才跳…… 一只凭空出现的手正抓着儿子的头发…… 不停地往上拉…拉…拉…拉…拉…拉… 荫尸 这是发生在高雄县的真实故事。 有个从事养殖业的家族,老父过世时,请了风水师,将父亲安葬在他家渔塭附近的一个角落。 几年过去了,生活一切如常。 有一年,渔塭主人跟往年一样,将鱼苗放入父亲坟墓旁的渔塭里饲养。 往后几天, 在喂饲料时,都看见鱼儿在水里游来游去…… 然而,到了渔产季节,下网一打捞...天 啊!渔池里竟然没有半条鱼!这家人虽然觉得有点怪怪的,但也没有深入去追究。而后接连两、三年,都发生同样的情况。 到了第三年,更奇怪的是,家族中开始有人暴毙,一个接着一个……。 这家人开始觉得惶恐不安,便找道士来看陽宅及陰宅风水。当道士来到了鱼塭边,就问鱼塭是否有异状?主人一五一十的告诉道士,池中的鱼会无缘无故失踪。 道士听了点点头,命人去拿石灰,并将父亲的墓开棺。没想到,父亲已死了这么多年,尸体竟没有腐烂。道士立即做了一些仪式,并将尸体火化。 事后道士告诉渔塭主人,他父亲因吸收鱼的精华而成了民间俗称的『荫尸』,久了就会对其家人不利。所以,奉劝有荫尸现象者,要尽快处理! 女厕所 学校的女厕所已经很陈旧,墙壁上长满了青苔,里头没有窗口,月光从墙上的裂痕中钻了进来,却无法照明里面情形。强风透过狭窄的缝口传来“呜…呜…”声,再加上厕所里的滴水声,彷佛有一触即发的事情即将发生…… 校内一直有这么一则传说;多年前有一名女学生因为在校内遭人强暴,想不开而在学校的女厕所上吊。当她被发现时,已断气多时,舌头长长的伸了出来,手脚僵硬,头发凌乱,死得十分的恐怖。 据说,校方面为了避免引起恐慌,把这事件封锁,所以不是很多人知道这事件。 跟一大群同学一起留在校内参加生活营的小青有严重的洁癖,坐在晚餐的饭桌上,她根本无法忍受自己身上的汗臭味,恨不得马上就可以冲一个凉快的凉。但参加生活营的女学生如此的多,要如何才可以让自己捷足先登呢? 小青想了一想,就胸有成竹地故意大声对同学们说:“唏,我告诉你们,我们的女厕所曾经有人自杀过的!”这句话就像一颗深水炸弹,把女同学们吓得噤若寒蝉,大家都停下了七嘴八舌,静下来听小青说话。 见状,小青心中更得意了。“你们知道阿美为甚么转了校?坦白说,是阿美见到了那种东西,阿美在厕所见到马桶流出很多血水,又听到厕所传出来婴儿的哭声,结果阿美病了几天后便马上转了校。” 听到了这个故事后,大家都被吓得花容尽失。 小青见到这种情形,更得意忘形起来:“嗯,坦白说,其实我也见过的,每晚八点钟左右,那个东西就会出现了,因为她是晚上八点上吊的啊!她的脸孔是十分苍白的,舌头长长的露了出来,她的手上抱着婴儿,后来一直发出哭泣声………” “哇!”小青出奇不意地大喊一声,把本就被她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的同学吓了一跳,更有数名女生更当场哭了起来。“呜…小青,你这么坏,吓我们,小心总有一天给你撞到正啦!”数名女同学尖声叫骂起来。 “哈哈哈…鬼只是吓你们这些胆小鬼,吓不到我的!有本事就叫她现身给我看看!”小青得意的笑了起来。 如小青所愿,果然没有女同学敢到厕所来洗澡。 时间正是晚上8点钟,站在厕所的入口,她总觉得全身都不自在,身后阵阵的寒风一直往她的背心吹气,墙壁上彷佛生出来了许多的眼睛在瞪着她,等代一场好戏的上演。“不管了!如果不洗澡肯定给她们笑,死就死啦!”小青大步的走进了厕所…… 她走进第一间厕所。“啊!不得了啦!太脏了!”厕所内的马桶有黄金满盆,拉屎的人没有冲水,看得小青呕心死了。她无法唯有走到第二间隔间去,但第二间厕所的门锁却坏了,于是她又走到另一间去。 奇怪的是,几乎每一间厕所都有问题,不是太脏,就是门锁坏,不然就是水喉扭开却没有水。一直到最后的一间。 “奇怪,这间隔间平时都是锁着的啊,今天却是开着的。”小青走进去,里面很干洁,只是灯光有点暗,淡黄色的灯光给人一种不很舒服的感觉…… 清水洒落在小清洁白的肌肤上,水顺着她玲珑浮凸的身材流到地上,小青这时已忘掉了所有的恐惧,尽情的享受洗澡给她所带来的快感,她出力的搓着自己的身体,要把身上所有的污垢都搓了下来…… 突然,地上的水变成了红色,一股腥臭的味道冒进小青鼻孔里。小青张眼一看,她全身都是血水,但她却没有痛楚的感觉,她的心中感到非常的害怕,偏偏身体在这时却无法呼唤…… 血水一直从她的身体流了出来,小青怕得不住地打寒颤,想叫,又叫不出。就在她以为自己差不多要昏倒的时候,忽然在她的眼前,有一落头发从上掉了下来,小青很自然的把眼珠上看。 她看到了一个头发凌乱的女子,大血红的舌头长长挂在一张没有血色的脸上,而那张脸,则被一条粗如小指般的麻绳紧紧地系着,吊在半空。她的眼角不停的流下血红的泪水,含糊不清地对着小青说:“你…不…是……要…见……我…吗……” 笔仙第三天 “是上周星期六,就是我们玩完笔仙的第三天,半夜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醒了,当时我脑子十分清醒,完全不像是刚刚醒来,我是面朝墙睡觉的,总感觉背后发凉,我翻了一下身,就在那时,我看见一个人影就在我面前,理我不足20厘米,她是背对着我的,从身形和头发可以判断出是一个女人,不要问我为什么观察的这么清楚,因为当时我条件反射的观察了,然后就是脑子一片空白,我怕极了,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我真的怕她突然转过来,她就那样站着,一动不动,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真的没有时间概念了,她突然动了,没有回头,走向门口,一下子不见了。我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样,冒了一身汗,我当时不敢动,怕她回来,就那样等到了天亮,最可怕的是从那以后,我每天都会半夜惊醒,看见那个女人的背影,然后坚持到天亮,我真的要疯了。” “是做噩梦吧,你给毛毛说了么?” “我不知道,那么真实,不会是梦的,希望是梦吧,我只告诉了你一个人” “别怕了,晚上我不睡了,看看到底是不是真有这样一个女人,哦,是女鬼,看看她好看么” 说完我又觉得有些造次,吐吐舌头,包子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小伙子,要相信科学啊” 他笑了,苦笑,我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他的焦虑和恐惧并没有减少。 其实我不比他勇敢,我真的怕了,或者说我相信了包子所说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给我讲述这件事情的时候,我突然松了一口气,从那天笔折断以后我就有一种感觉,那不会是一个结束,我一直不知何时会有事情发生,真到有事情发生的时候我反而有一种解脱的感觉,所以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相信包子,但是我真的希望这是他的梦,我不敢想象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情景,背对着包子,那那个女人的脸便是对着我的,她是在看着我么? 一下午都在考虑着可能发生的情况,包子大概也是,这几天的折磨让她显得无比的憔悴。 回到寝室,我们三个商量了一下,准备一起假寐,等到那个“女鬼”出现。 一切都等着半夜揭晓吧,我放在枕边一把水果刀,算是壮胆,我真的怕了,怕我不小心睡着,醒来看见一张女人惨白的脸。 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等待着,我一心想着晚上的遭遇,随着时间越来越晚,我的心也越来越紧张,真个人都绷得紧紧的,我用被子蒙着头,当时我真的后悔了,我不敢面对那个真相。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对面包子的床有声音,我以为他要上厕所,又怕有什么发生,不敢掀起被子,我蒙着头小声喊道“包子,干嘛去?” 没有人回答我,我的心一下子就揪住了,我不知道干怎么办,又试探性的喊了一声“毛,还醒着么?” 无声,我的声音像是被黑夜吞噬,没有丝毫的回应。我听见脚步声在我的床下,走到不远停下了,我死死的捂住嘴巴,怕吓出声来,就这样,我僵持着,人的好奇心有时候真的很奇怪,当时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我就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偷偷地移动手臂我住水果刀,另一只手,握住手电。 在被子里我就打开了手电,深吸了一口气,脑子里各种念头挣扎着我猛地一下掀开了被子,用手电向前照去,一张人脸出现在我面前,深邃而又空洞的眼睛反射着手电的光线,我看到的不是女鬼,是包子。 我顿时松了口气,斜靠在墙上骂道“妈的,吓死我了,果然是骗我的。” 可是包子一动不动继续望着我,用手电的光线移动到他的脸上,一种奇怪的感觉在我身上蔓延,手电的光线直射在他的脸上,正常人遇到强光都会眯上眼睛,可是包子没有反应,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看,我试探的叫了一声“包子,别吓我,没事吧” 他没有回答我,就那么直直的盯着我看,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我意识到他出了什么问题,又不敢独自碰他,我缓慢的挨着墙像毛毛的床移动,可是包子始终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用那空洞的眼睛死死的盯住我,不知用了多久,10分钟,或者一个小时,我能够碰到毛毛的身体,那一段时间在我脑子里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像一个世纪一样长,我不敢看着包子的脸,闭着眼睛,用手摸到毛毛的腿,使劲的晃动。没有反应,毛毛的身体冰冷而僵硬,像尸体一样,我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就在这时,包子动了,转过身僵硬的爬上了属于他的床,缓缓的躺下,闭上了眼睛。 我还是靠在那里,缩回手,用被子蒙住自己,抓着水果刀,等待着天亮。 时间过得是那么慢,我关掉了手电,寝室里静的那么可怕,我第一次那么的期盼着太陽升起来,感觉肩膀已经僵硬,死死抓住的被单都被我掌心的汗弄湿了。耳边偶尔有风声,蝉声,那些习以为常的声音却一次又一次的击打着我拿已经快要崩溃的神经,慢慢的不知何时我居然睡着了,今天我真的太累了。 清早,我是被包子和毛毛的洗漱声吵醒的,再醒来的那一瞬间,我看着窗外的光线,听着楼道里来往的声音,在确认不是在做梦后,我冒出了一个想法“我还活着” 我冲下床,一把抓住包子的衣领,歇斯底里的吼道“你所谓的鬼呢,你***的就是想吓死我是吧” 包子显然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一脸的惊恐和委屈。 “昨天晚上,我真的又在半夜醒了,看见那个背影,背对着我,你们两个都睡着了,都没有反应,我***的还没怪你呢”包子显然是动怒了,这个从不骂人的孩子冲我吼道。、 我回头看着毛毛,期望他证明什么,可是毛说,他一晚上都没睡,倒是我俩睡得很熟,什么也没有发生,还劝我俩别那么紧张,肯定是做梦了。 到底是我出现了幻觉,还是包子出现了幻觉,又或者是毛毛的幻觉。为什么同在一个寝室,同一个晚上,有三种不同的说法。我脑子里一片混乱,喊了包子和毛毛坐在桌前,向他们讲述了我昨晚的经历,他俩都表示不可能,我不知道该相信谁,因为我连自己都不相信了。 我不知道是有人在说谎,又或者真的如同毛毛所说,我和包子太紧张了,都做了噩梦,我宁愿希望这是真的。 我先出了门,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在我出门的那一瞬间,我回头看了一眼,却看到他们两个人对着我露出了意思诡异的微笑,像是昨晚的那种,我一惊,再仔细看时,却又恢复了正常。 也许真的是我太紧张了吧。 头发啊头发 小美从医院走了出来,现在的医学真不错,无痛保宫,而且方便快捷,小美这已经是第四次堕胎了,就是因为王健不喜欢带套,害的小美总往医院跑。 [br] 下次如果再不带,我就不和你那个。小美嘴里小声嘟囔着,随手招了辆出租车回家了。 [br] 王健最近都不怎么来看小美,小美给他打电话,他就说忙,他不会是有外遇了吧?小美有些心慌,但是王健到不像是那样的人。 [br] 一觉醒来,小美坐起来发现枕头上留下了她一大绺头发,她又掉发了,本来一头浓密乌黑头发的她不知从何时开始掉头发,而且越掉越多,再这样下去她迟早变成秃子,去医院看,医生也说一切正常,只是叫她别太熬夜多休息。其实小美的睡眠绝对充足,可是头发依然掉个不停。 [br] 和王健处了3年多了,王健总是说等等再结婚,现在挣的钱太少,可是你看人家,钱可没你挣的多,早结婚了,孩子都可以叫我阿姨了。 [br] 小美逛街看到以前的同学阿秀带着躲在身后的5岁的小儿子迎面而来,立马上前去打招呼,阿秀也很惊讶,互相问候过,阿秀拉了下儿子:快叫小美阿姨。谁知儿子一看到小美马上哭了起来。小美有些尴尬,摸摸孩子的头和阿秀打了招呼便走了,挠挠头只见又一缕头发飘了下来。 [br] 哭什么哭?阿秀有点生气,杵了下儿子:你都多大啦。儿子边哭边对阿秀说:可是,那个阿姨好可怕,头上有三四个小孩子在抓她的头发! [br] 小美有些不顺心,刚才逛街和一个肥婆吵了起来,回到家就给王健打电话:我今天不顺心,你过来陪我。什么?加班?不行,我告诉你,今天不来以后也别想见着我,哼。 [br] 小美挂了电话,对他就得哼点,这不,王健到底乖乖的来了。王健很不自然,当小美提出想和他亲热的时候,他就摇头。你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王健还是摇头,小美有些生气,说了句我不管,就把王健外衣扯了下来,当小美把手伸进王健的内衣后,她停住了,随后惶恐的拔出了手。 [br] 王健反而平静了,两人对视了几秒后,王健从容的脱掉上衣,只见原本应当光滑的皮肤上,长满了如头发一般长的体毛。 鬼故事2:没事别乱看 何晓有位从国外回来的朋友,送了他一架望远镜,家住六楼的何晓便经常在窗台用望远镜观看对面楼。于是对楼的张大哥被老婆罚跪何晓看见了,陈经理把漂亮的女秘书带回家被他看到了,某位单身美丽的小姐换衣服都被他看到了,这架望远镜带给何晓很多对楼住户的隐私。 [br] 但是何晓最注意的是对楼三单元四楼的住户,透过窗子,何晓发现每天那个房间里的人都会换,昨天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今天又会换成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从他拥有望远镜时到现在已一个月有余,看见的人从未重复,而且每天只有一个人,晚上也不见那屋开灯,直到第二天就会换成另外一个人了。何晓很好奇,终于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决定去拜访那户。 [br] 开门的是一个模样漂亮的姑娘,很吃惊问何晓是谁,何晓支吾着说总看见这个房间里来来回回的全是陌生的人,过来看一下。那姑娘笑了笑说:怎么会呢,这里就我一个人住。何晓诧异的离开了。 [br] 黄昏的时候,各家各户相继点亮了灯,何晓发现那户如往常一样漆黑着。何晓决定再去看看,便下了楼,去对楼的三单元四楼。何晓想敲门,却发现门没有锁是虚掩着的,于是他推门进去了。 [br] 屋里很静,也没有看到谁,路过卫生间的时候却听到了唰唰的声音,难道那女的在卫生间?卫生间的门也是半掩着,里面的唰唰声还在继续,何晓忍不住趴在门口往里头看了下,这一看不要紧,何晓被吓个半死,只见卫生间的地面上躺着个裸着的中年人,旁边一个全身都没有皮肤的血人正在拿着把刀给躺着的中年人剃皮呢,这个怪物注意到了何晓的存在,猛的抬起头盯着何晓,张开往外淌血的嘴,冷冷的捎带兴奋的说:太好了,明天可以换两件衣服了。 [br] 何晓被拽进去之前看到卫生间上方挂着各种各样的人皮,有花白的头发的人皮,有青年男子的… 鬼故事3:双胞胎 闻嘉有外遇了,自从和李小爽在一起后,他越加的看不上家里的那个黄脸婆了,当初要不是自己穷,怎么会娶这么个黄脸婆,皮肤跟李小爽比简直就是茄子比苹果,整天一副死了妈的苦瓜脸,最可气的是破肚子不争气的给自己生了个丫头,要知道,闻嘉做梦都想要个儿子。 闻嘉本来是个非常穷的小子,当初经人介绍和现在的老婆结了婚,他老婆虽然不是很漂亮但是并不丑,只不过人一有了钱,眼光就变了样了。闻嘉算是个有眼光的人,头几年看准了建筑这块,经过几年的打拼,聪明的他现在已经是身价百万的老板了,人一走运,桃花运也接踵而来,李小爽的投怀送抱彻底让他厌倦了跟自己从苦日子走过来的妻子。 闻嘉提出过离婚,可妻子就是不接受,任凭闻嘉对他又打又骂就是不肯。[br]这天闻嘉又和李小爽鬼混在一起,李小爽的几滴眼泪又让闻嘉动了心:跟我一般岁数的姐妹们都已经有了幸福的婚姻,而我却还是别人嘴里的小三,闻嘉难道你就离不开她么,难道我哪点没她好? 呜呜…闻嘉赶紧把她抱怀里哄了起来:那黄脸婆自然没法跟你比,我跟她说过离婚,可她不同意啊,要是强行离婚,我的财产就得分她一半。 李小爽嘟囔着嘴不满的说:那她又不能消失,你让我怎么等……[br]消失?闻嘉心里突然一紧。 妻子父母早亡,老家已经没有任何亲戚,之所以死活不离婚除了孩子的原因,还有就是她没有任何依靠,只能忍受着闻嘉。 闻嘉酒气熏天的回到家,手中拿着份离婚协议,让妻子签,妻子顿时眼泪又掉了下来,闻嘉马上骂道:哭哭哭,你要哭死啊?烦死人了。说罢照着妻子胸口重重的给了一脚。 这时女儿也哭了起来,一把抱过女儿,用力的捂住女儿的嘴,不让她哭出声来,捂了一分多钟,妻子一见立刻要去抢还不会说话的女儿,但是抢不过,妻子情急之下咬了他一口,闻嘉火气顿时升到极点,看到桌子上有把锤子,想都没想,抄过来冲着妻子的脑门就是一下,血顺着妻子的脸就流了下来,然后妻子倒在地上就开始抽搐起来,这时闻嘉已经红了眼,拿着铁锤还是对脑袋一下、两下…… 发泄完了怒火,酒也醒了,想到自己做的一切,闻嘉有点害怕,满地的血参杂着白的脑浆与骨头渣子,妻子真的“消失”了。这时女儿又哇哇的哭起来,一不做二不休,闻嘉喘着粗气又拿起锤子,就在自己拳头大小的女儿脑袋上,一下、两下… 闻嘉又翻出瓶五粮液来,猛灌了几口,记得以前看过一本书,说是杀人了把人砌在了墙里面,闻嘉也决定这么做,他抓过妻子的手沾了鲜血在离婚协议上摁了手印,然后当天拆了墙把这可怜的母女俩塞进了墙里又用冰冷的水泥死死的砌上。就这样,她们母女消失了,对外说她们回老家了,但是闻嘉清楚,她老家根本就没有亲戚了,所以也不会有人来找他的麻烦。 几个月后,闻嘉和李小爽结婚了,没多久李小爽怀了孩子,又过了几个月后,生下了一对男双胞胎,闻嘉很高兴,可没想到,没几天,两个孩子同时从婴儿车里摔到地上,把脑袋摔碎死了。闻嘉伤心的够呛,看着红的白的黄的,闻嘉好像想起点什么。 没过多久李小爽又有了,又是双胞胎,男孩,不过出生时就死了,医生说是生产时两个头同时挤,结果两个婴儿的头全都挤碎了,闻嘉看到的,又是红的、白的、黄的。他有点害怕了。 又熬了几个月,孩子出生了,但是,两个孩子却不是男孩,都是女孩,而且之前检查的健康,两个女孩出生却是先天残疾,一个严重脑萎缩,一个没有长眼睛。闻嘉终于明白什么叫报应了,在家里,他抱着两个孩子情不自禁的走到了当年砌了妻子和女儿的墙边。这时,脑萎缩的那个孩子突然张嘴呵呵的笑了,而且说了句:爸爸,你还要把我和妈妈砌在那里面么? 老人家讲述的三腿龙王 我小时候,太爷曾经给我讲过的一件事,我当时虽然年纪不大,但好奇心很强,所以对这些事记的都比较深。闲话少叙,步入这题………我太爷年轻时走南闯北,经过很多风浪,为人胆子比较大,后来成了家之后,过起了种地打鱼的生活。有一次套着马车去河边打鱼,离家不远就有条大河,刚下完雨,水流很急。 到地方之后,就开始下网。第一网,什么也没网到,再下,依旧没有。连续下了好一会儿,还是什么都没打着,我太爷心里有些着急。但手也没停,接着又下一网,过了一会,往上一拉,还是轻飘的,我太爷刚想骂娘,突然发现网里有个红色的东西,拉过来仔细一看,是一只红色的三条腿的王八,观察一会儿,发现这只王八不是后天失去腿了,顺着龟壳看,就长三条腿!我太爷一想,这不是龙王么(老辈有一个说法,红色三条腿的王八就是龙王的化身)。 我太爷当时心里正憋气呢,小半天了什么也没打着,家里还等着鱼生火开灶呢,自己打了半天就打出个这玩意。一赌气,就用绳子拴住它一条腿,挂旁边树枝上,跟它说:我一上午没打着鱼了,你要是真灵,就让我今天把这一马车装满,我就放你走,装不满,我就把你挂这。说完就开始下网,说来也怪,不一会儿,一收网,就是一网鱼,再下,又是一网鱼,很快就一大马车就被鱼装满了,(向大家介绍下以前的老马车跟比现在的要大,而且我太爷已经把马车外缘都钉上板了,所以一马车的鱼,很可观的! 这把我太爷乐的,当时就把王八放水里了。事后回到家,这么大一车鱼,把家里人也给吓一跳,我太爷把原委一说,家里老人连声叹气,告诉他闯祸了。说完一家人赶忙烧香叩头。结果几天后就开始下大雨,雨势非常大,家里人一看不妙,就劝周围的邻居赶紧走,然后我们一家人把东西绑马车上,就冒雨去了附近地区的亲戚家。过了一个多月,我太爷回去看了一下,原来我家出来没多久,河水泛滥,家里的房子都被冲倒了,前几天水才退。所幸家里人都逃出来了,家里有用的东西也都带了出来,唉,不幸中的万幸!…… 最容易遇鬼的9个事情 1、晚上一个人不要上电梯,特别是装满镜子的电梯,因为谁知道镜子里会发生什么事,到时候你就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了。 2、做梦梦到有人跟你说话,不要随便答话,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会带来灾难,特别是要求你跟他走之类的话更是要小心。 3、在有事故发生的现场看见有奇怪的车子,如果没有神明护身的话千万不要好奇去窥探,更不要靠太近,小心被当作事故中死亡的亡死鬼带走。 4、兴土木时,要是挖出骨瓮、骨灰盒之类的东西,一定不能随便丢弃,因为你已经惊动了他们,要是不烧香请一下还要随意丢弃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就算只是挖到了一些青砖也要进行撒米,逢年过节请祖宗的时候不要忘记也请一下他们,因为你占用了人家的地盘。 5、晚上不要随便上你自认为是未班车的巴士,因为听说现在灵界来勾鬼用的交通工具很多都是巴士。 6、有钱收藏什么都好,就是不要收藏古董。每一个古老的器物都有可能留藏着主人不寻常的故事,如果你不想半夜起来为愿鬼伸冤或是替他们完成生前未完成的遗愿,那你就尽量收藏吧。给孩子买什么玩具都好,就是不要买娃娃,特别是日本的人偶娃娃,这种东西很邪的。 7、在路边看见有女的或者小孩在哭,不要因怜悯之心上前去安慰。路上看到不干净的东西见惯莫怪。 8、天不下雨又没太陽,看见有人还撑着伞,特别是黑色的伞,你就要小心了。因为这种人不是精神有问题就是鬼,而后者的可能性居多。 9、午夜十二点接到的电话切记不要一拿起电话就说话,要搞清楚对方是谁后再说话。因为据说有些电话只有波段相同的人才会接到的,而他们最喜欢十二点的时候打来电话,你拿起电话说饿第一句话他们就会认为是你给他们的承诺,也不要在电话里做任何承诺或者是说和时间有关的事情,因为你说的那个时间有可能就是你的死期。 小时候看到传说中的鬼魂 我老姑家有个表妹已经上大二了,人张的瘦瘦小小的看起来好象个上初一的小孩一样,不过满可爱的。 听我老姑说在我表妹5岁的时候有次她带着我表妹去隔壁楼的邻居家打麻将。打到12点多就散场了就带着我表妹回家,快走到他们楼道口的时候我表妹大哭,说有个死人躺在他们楼道口。 当时我老姑吓坏了,因为她什么也看不见。都说小孩子眼净,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再说我妹妹那么小又哭的很厉害,不可能在捉弄我老姑啊!后来我老姑在楼下大叫我老姑父的名字让他出来接她们母女这才回的家。 还有我奶奶有次送我表妹回家的时候,我表妹又看到她家楼下出现死人躺在楼道前,她还指给我奶奶看,我奶奶怎么会看见啊,奶奶心里虽然毛毛的可是岁数大的人也不太在乎这个了,硬着头皮走呗! 可是很奇怪啊。表妹说我奶奶走近楼道啊那个死人就没了。可能是奶奶福大吧!鬼也怕她。 后来我问表妹还记得小时候的这个事吗?,表妹说别的不记得这个事一辈子都记得。绝对不是胡说的! 紧记以下12点 让鬼远离你 1.我的重祖父的口头禅:三年不说梦,神鬼不敢动。 2.如果晚上做了恶梦告诉你如何解:醒来以后马上往枕头上连吹三口气,再把枕头连摸三把,然后将枕头翻过来,马上睡着。第二天早点起来(太陽刚升起),面对西墙(太陽刚好照到):口中念咒:夜梦不祥,画在西墙,太陽出来,保我吉祥,同时在墙上画圈,连说七遍,恶梦自解。切记不要告诉别人你做梦的内容。 3.大家可能经常会碰到出行时不小心有鸟把屎拉到身上,这时要将衣服轻轻脱下找个十字路口,将衣服踩一下,最好以后别穿。 4.城市可能好一点,因为陽气盛,但出外旅行或在农村,切记中午露宿,很容易被鬼附体。正午时分最好待在家里或宾馆里。 5.如果你无意中看到或碰到一对男女正在偷情,要马上撕破自己的裤裆,这是一种致命的凶煞,如果不解,百日之内必亡。所以大家有时在经过可能有人偷情约会的地点前不妨咳嗽一下,让对方避让一下。 6.不管是在晚上还是在梦中,如果听到有人喊你的名字,都不要答应别人。而是先观察清楚再说。切记不要发声。 7.大家出门远行,有时在荒郊野外宿营,注意古庙是最好的地方,我们看古戏,那些穷困潦倒的书生大多投宿在古庙,其次在墓地也可以,但注意不要撒尿。而废弃的古住宅坚决不能住。 8.当你经过一个非常陰森恐怖的地方时,赶快用右手把头发使劲向上梳三次,你身体的三昧真火可逼退一切邪。切记不要尖叫,要保存自己的浩然之气。或者将火柴或打火机点燃,电灯没用,抽烟也可。 9.不要从女人的跨下钻过,包括晾晒的衣服。也不要洗女人的下身衣服。特别是经期的。 10.不要拿走寺庙里的任何东西。文革期间破坏庙宇以及毁坏神像的人全部没有善终。 11.如果你遇到大难或紧急的事时,马上跪下来向空祷告: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救救我,但邪恶的人无效。 12.鬼最怕动物排行榜:1.狗2公鸡3牛4羊5猪.以上动物鬼见之必让路,而马、驴、骡子见鬼就止步不前。其中狗是最辟邪的动物,如果你怕鬼,就养只狗吧。即使在最陰森恐怖的地方,有只狗在你身边,保你高枕无忧。所以要善待狗。不要杀猫狗,否则自折陽寿。 网络墓园 谷雨寒进入谷歌的搜索网站,输入了自己的名字“谷雨寒”。网络速度很快,搜索页面很快显示出来,页面提示:“约有66项符合谷雨寒的查询结果,以下是第1-10项。(搜索用时0.19秒)”。 “才66项。”谷雨寒看着搜索结果,心里充满了失落。 “全中国所有叫谷雨寒的,竟然没有一个出名的?” “天哪,这是什么名字呀。”谷雨寒一边看着跟自己有关的解释,一边暗自埋怨父母。继续翻看下去,发现自己的名字和一条谚语有关:“清明谷雨、寒死老虎母”。 “这名字太不好了,一定要改过,”谷雨寒心里暗自嘀咕,“看看谷家有哪些出名的人物。”正要重新输入,忽然看见项目中有个繁体的网站,上面写着:“冥墓”。 谷雨寒很好奇,鼠标轻轻一点,打开网页。 哀乐声缓缓响起,一个灵堂模样的页面慢慢出现。谷雨寒一看页面,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冒起,汗毛孔直立。灵堂的中间贴着一张遗照,遗照上的人竟然是——自己。 哀乐凄婉,灵堂里点着白蜡烛,烛光摇曳,遗像四周围绕黑纱白花,下面还有五个小方块,上面写着:献花、献歌、点烛、上香、祭酒。谷雨寒看得头皮发麻,心惊肉跳,暗自咒骂:“谁这么缺德,开这种玩笑。” 强忍心中的不安,谷雨寒在页面上仔细察看,想找出点什么线索。照片的右边有一行大字,上面写着:“谷雨寒,一路走好”,下面有几排小字,最新纪念列表:4日李项献花、3日游游点烛、2日马俊上香。 “难道是这三个人搞鬼?不应该,这三人是我最好的朋友,肯定不会干这种事,肯定另有其人。”谷雨寒坚信自己的判断。 照片右边写着姓名、出生地、生辰和忌日,谷雨寒一看,脸色变得煞白,心里忐忑不安,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照片的右边写着几行字: “姓名:谷雨寒” “出生地:北京” “生日:1980-3-2” “忌日:2012-3-5” “今天就是3月5号!现在已经夜里11点了,你们还真能把我诅咒死不成?”谷雨寒心里又是恐惧又是愤怒,不停地咒骂着。正骂得痛快,忽然看见页面下面有两个小字,上面写着:“祭文”。谷雨寒点开祭文,祭文上写着:“好友谷雨寒于2010年3月5日晚,在家中因煤气爆炸不幸身亡……” “煤气爆炸?”谷雨寒猛然想起厨房里还烧着水,煮着面条。急忙起身去看,走到客厅,闻到一股浓烈的液化气味。正要进厨房关掉煤气,电灯忽闪忽闪,只听见“砰”的一声,电灯泡忽然爆炸,电火花点燃煤气,一声巨响,房间里燃起熊熊大火…… 上网,可千万别忘了关煤气。 女鬼网友 编者按:小说所要告诉读者的理念较好,诠释了真爱。小李和小胡本来可以走到一起,只是命运如次折腾,导致最后的悲剧。只能一声叹息。安好! 人在海边和小雪花是从网上认识的,大家在一个论坛里说了很多相似的话,一样的论点。这样慢慢的大家就在网上无所不谈了,可能心有灵犀吧,每天大家都是一起的说话,问候。渐渐大家都知道对方的情况,人在海边,真实姓名,李跃,28岁,黑龙江人,在哈尔滨市一家广告公司做设计;小雪花,真实姓名,胡曼,24岁,海南人,在海口市一家出口公司做内勤。 两个人每天都守在,晚上的那个时间,一起上网一起关机睡觉。从没间断过,要是谁有事都提前说。无可厚非的,两个人相爱了,爱的很深。说好了,小李要和公司请十天的假,去海口看小胡了。如果小胡的父母也满意,那么这对鸳鸯就可以双飞了。 不用说了,小李心里有多么的美了!他喜欢小胡甜甜的微笑,大大的眼睛,害羞般的声音。可是就在前两天,小胡也没和他打招呼,就这么消失了。打她的手机是关机,网上他的头像也是黑的。这可急坏了小李,这是怎么了呀!平时没有这样的情况呀!也许是有急事吧!小李这样的自我安慰着,但眼见着小李就瘦了下去,你说要是这样的事,搁在谁的身上能不急吗! 别人也劝过,“不就是网友吗?都是这样的,网上的东西骗人的太多了。”小李说:“她真的没骗我呀!没和我要这要那,我们是真的,是付出真感情了……”但朋友们说:“也许是人家心里寂寞,就是想从网上找点安慰,谁让你这么傻呢?……” 时间过得也快,三个月过去了,小李也这样的苦恼中慢慢的好了起来。他也不再相信网络上的爱情了,知道是儿戏,只要聊得开心就好。像平时一样,他照常的上网偷偷菜,打打牌,聊聊天。突然,他发现小雪花的头像亮了起来,他本来很是愤怒,但是必定是曾经的网上爱人。还是很高兴说:“这段时间,你干嘛去了?你知道我多想你吗?” 小胡回到:“不好意,公司派我出国在办事处工作了,走得急没来得及和你说,这不今天刚回来吗!就立刻上网找你来了。” 所有的怨气都没有了,小李说:“你要在家呆几天呀!我这就去看你。” 小胡停了好一阵子才说:“我和你说个事呀,你要有心理准备。” 小李说:“说吧,你能有啥事呀!没事的,说吧,” 小胡说:“其实,我妈的老朋友家的儿子,我们早就算是娃娃亲吧!他儿子从国外上学回来了,我们这就要结婚了。谢谢你,那一段时间陪我度过了,那么多的无眠夜晚。我们以后不要再联系了,我的电话号码和qq以后都不用了,这样对我们谁都好。真的跃你是个好人,很优秀的人,我配不上你。希望我们来生在做夫妻吧。再见了!” 还没有等小李来得及解释和仔细的问问,小雪花的头像已经变黑了,下线了。 小李没能回过神来,只是说,“怎么会这样呢?怎样会这样呢?” 过了几天,小李实在是不想这样在苦恼下去了,会不是她家里逼得呀!他决定了,一定要去看看,到海口去看看,他知道小胡他们公司的名字。 这样小李坐着飞机就去了,找到了那个公司,问:“小胡在吗?”公司的人都很诧异,很是恐慌。说:“你是小胡的什么人呀!”小李说明了原委。公司的说:“小胡已经在3个月前去世了,那天去和会计取钱的路上,为了帮一个老太太过马路,被车撞死了。”“唉,多好的一个姑娘呀!”公司里的人很惋惜的七嘴八舌说着。 你说:“前几天你们还聊天了不会吧!”不会是别人用的她的号吧,小李说:“不会的,我们是视屏聊天呀!”大家都楞在哪里?小李自己说:“可能是我眼花了吧!”便和他们公司的同事说:“能告诉我小胡的墓地在那里吗!我想去看看?” 小李完成了自己的心愿,看到了墓碑上的那个漂亮的女孩。那个漂亮善良的女孩仿佛在说:“我们来生在做夫妻吧!”小李在小胡的墓碑周围摆满了999朵玫瑰花。以后每一年的清明节,在小胡的墓碑周围都会摆满了,那火一样红的999朵玫瑰花。 也许是鬼故事,也许是爱情故事。什么是爱情,这才是真爱。 网中人 我记得从我出生到7岁时,是住在一座山脚下的,那里当时只有十几户左右的人家,大家都是一个姓氏,算是一个村子的的小分支吧。我们没有电力,和一切现代化的东西绝缘,只有我四爷爷家有一架外表是用木壳和布制作的收音机,我们十几户人家只有一口三米深的水井,在我们几家的中间位置。这井挺牛的,我们十多户用它老人家一个,它竟然也能胜任,圆满完成任务。 我因为当时太小,很多事记不清了,也可能记乱了,但是我清楚地记得有三件事到现在还难已理解。 第一件事是我记得两次家附近看到黑色的蛇,足有茶杯粗细,这本来没有什么奇怪的,但是因为我的家在遥远的北方,蛇本来就很少,黑色的更从来没有,但是我就清楚地记得见过两次,从那以后,在也没见过,而且从来也没听到过别人说见过这种东西,我宁可相信我记错了。 第二件事是有一天我在屋顶玩时,无意向远处的山顶看去,我看到一个白色的人,全身白白的,背着一只口袋一样的东西,飞快地向山顶爬去,那山几呼是45度以上的角度。可以是那人速度之快让人惊叹。全身雪白,绝对不是衣服。几秒钟后就消失了。这件事我记得更清楚,我还记得我当时是骑在一个石头滚子(外表像碾子,作用是用来来压实屋厅的)上左右来回地动。这件事我好像事后对什么人说了,他们吓我说是那东西是魔(注意不是魔鬼),说袋子是用来装小孩子的。当时听后的反应是啥我忘了,估计是听到我的话的人不信我才这样鬼扯一段话来骗我。不过我保证这经过绝对是真实的。 第三件事,我就记得比较清楚了,而且这件事的证人无数。有一年,三伏天,天气很热,父母去做农活,很晚了,也没回来。我一个人,因为屋里太黑,反而不敢进屋。我就坐在窗子外,借着落日余晖,焦急地等着。 过了一会,我妈回来了,把我抱到我二爷爷家。一大堆人正在那里围着我的二爷爷家的一个姑姑。当时她有20岁左右吧。我记得她从小体弱多病,但是对我很好,有时抱着我玩。她家有一棵好大的杏树。她经常给我摘上面的杏吃。 她还给我起过一个外号叫“老歪”,貌似意思是指我说话不合常理,自私自利吧。 我记得那时的她和外村的一个小伙子正在谈恋爱。但是家人反对,因为据说是那个小伙子脾气太耿直,不招老一辈人的喜欢。我当时到是见过那个高瘦的小伙了,他当然不理我了。我也不知道人为什么要讨别人喜欢。那阵子姑姑好像很不开心,身体更差了。 我到她家时,她好像正在发病,躺在那里,不断的挣扎叫嚷,偶尔停下,其实积蓄力量,以便下次更大的动作。她父母不停喊她的名字,她也不回答,只是偶尔用很陌生的声音叫道,放我出来,放我出来。语气似呼又是肯求,又是命令。 当时我父母不让我进屋的,我是门外偷看,现在我仍然记得她那恐怖的不男不女的声音。 然后她来回的翻滚,几个人一起按住她。折腾了好长一段时间,按她的人都累了,于是换了几个人按着。这时从门外进来两个男人和一个老太婆。我事后得知那老太婆是从外村请来的一个巫婆(我们这里叫“看香的”。)那个老太婆进屋来,很快说了几个术语 ,我现在已经记不清了。然后有人用一个碗装了三样粮食,上面插了几柱香,好像还弄了一碗水放在那里。这时姑姑好像不折腾了。不知是巧合还是心理作用,我记得那个老太太她长相极为难看,脸尖得吓人。当时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感觉,现在想来,就是脸长得像狐狸吧。 过了一会,老太婆开始和姑姑对话,她的发音即像唱歌,又像是外地口音,我确信就是现在,我也听不懂,但是一直没有别人传说的看香的那些打隔,流泪什么的套路。不过好像当时她还吸了烟。过了一会她对我二爷爷说,“你们家有什么网子,罩子一样的东西吗?找找看,见到那东西,给放出来。” 二爷爷说没有,家里从来没有网。老太婆说,找找看,也许不是你家的。就在附近,于是众人中胆大的一齐出外面找。找了好久,忽然有人从一个废弃的牲口棚,发现了一个东西。 那是用来防止在用牲畜做活时偷吃用的一个工具。我们发音叫“箍嗒”这个东西书面语是什么,到现在我也不清楚。就是用来把牲畜,马,牛什么的嘴挡住。说白了,就是防止它们揩油。那东西里有一只黄鼠狼,不知什么原因陷在里面,这黄鼠狼在里面越缠越紧。拼命的挣扎。大家又好笑,好害怕。于是有人上前小心把它放走了。 过一会,姑姑就好了,但是似呼体力透支一样,一动不动。好几天才能下床走动。这件事以后,一切灰复宁静。 我不知为什么,二爷爷他们忽然同意了姑姑的婚事。也可以有是因祸得福吧。 因为当年我太小,没有那个智力调查这件事。如果是现在,我一定问问姑姑,当年的事,是不是她关于爱情的一个诡计。可是现在很多年没有看到她了,听说她过着极平凡的日子。 我依然记得当年她长得很好看,那种两条辫子的发型,如果一切真是她安排的,看来她现在智商没有以前那么好了,也可能当年是因为爱情的力量吧。 天罗地网 他是一个普通城市的普通青年,头脑冷静,面容忠厚,出身贫寒但满怀理想,一直努力奋斗着,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吧。在他30岁那年,他得到一个机遇,应聘了一家大公司,而且还得到做为主管的老总的独生女儿的垂青,他们关系进展很快,一天老总找他谈话,问他是不是独身。他肯定地说是。其实他结婚很早,有一位温柔的妻子和一个可爱的6岁的女儿。 是做陈世美,还是做枊下惠,这是一个问题?他是一个很有决断的男人,说是为了荣华富贵,也有点冤枉他了。从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拼到现在,他不想放弃任何一个机会。于是他很快干净利索地处理了家里的事,毅然和新欢结婚了。 升职加薪自然都不在话下,但习惯的日子一但被打破,还是会觉得失去点什么似的,过了几天他开始觉得心绪不宁,没来由的烦恼,妻子也感觉到了,于是提出去国外旅游。可能是为了暂时的逃避,他同意了。他选择了新加坡。他在上学时就喜欢这座花园城市,当世人都为韩流执迷时,他依然对新加坡情有独钟,曾经和同学笑谈,要在这里终老此生。 这天他们去了一个新加坡的鸟类公园,这个地方在全球都很有名,名字也特别,叫天罗地网。其实就是用一张大网把方园十几里的地方全罩住,让鸟在里面自由自在地飞。其实这样说有点美化人类,网里的鸟何谈自由呢? 下午五点左右,他和妻子做着高空缆车,在空中观赏景色,金色的陽光从西方播洒过来。洒在绿色的植被和山谷中。不时有披着华丽羽毛的鸟在身边穿来插去,见到此种独一无二的美景,他的苍白的脸上也慢慢有了笑容。他正要和妻子调情一下,妻子突然诧异地指向前面:陽光中飞出两只美丽的鸟,叫不出名字,雪白的羽毛,上面洒满红色的斑点。头上还有冠一样的东西。鸟直扑响他们的缆车,不住拍打玻璃,哀鸣阵阵,久久不去。 他的妻子开始还觉得有趣,渐渐地有点儿害怕,本能地向他求救 。哪知他反应更大,比妻子怕得还厉害,先是簌簌发抖,然后控制不住开始疯狂乱撞乱跳。最后突然狂叫一声,竞然从缆车里一头撞破钢化玻璃后就空中跳了下来,摔成了一个红色的平面物体。( 鬼故事网作者:直行及岸原创,转载请注明作者与出处!) 这件事随然只是一个普通的意外,但因为过于离奇和古怪而惊动了不少人,两地的警方都出动大批力量,全力调查但是一直没有线索和着落,他的妻子也不懂丈夫为什么会被两只鸟吓死,此事一度成为当时的灵异事件之一。 过了三个月,一个普通城市一个普通小说家在自己家里写作时,发现天花板开始滴水,水的味道奇臭无比,还夹杂血迹。他想叫楼上的人修理,叫了很久却没人开门。后来警方破门而入,在卫生间的水泥地面里发现了两具高度腐败的尸体,经验证是一个青年女人和一个六岁的小女孩。 在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鬼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同样更不会有人知道,他在临死前看到的那一幕:在300米高的天空中,夕陽西照中,一个曾经最亲密的女人牵着自己的骨肉,在夕陽下直向自己飞来,于是他选择了另一种方式团聚。 电脑里的死亡日记 2012年1月11日周日天气:fine 我们搬家了,由学校附近的小区搬到了临近穿城河的高层公寓,两室一厅,我们四个人住,房租每月一人摊一百,应该算是很便宜的了,并且家中家电比较齐全。我们宁愿舍近求远住到这来,并痛快地交了半年的房租。 房子是我和枫找的,租赁公司曾经很直接地说了这房子如此便宜的原因——这里曾闹过鬼,从那以后这里的房价一跌再跌,一度到了无人问津的地步。最后,整栋楼由一房地产巨头买下,由租赁公司负责出租出去。当然,时日一过,再加上河边治理开发得很好,如此廉价的房子自然不愁没人租。 我们虽然不算什么无神论者,但自认为自己光明磊落,夜半不怕鬼敲门,便自做主张租下了这房子。我没把这些细节告诉合租者飞机和林,枫大概也没说。 有朋友用一辆小型面包车把所有的东西一次性搬了过来。现在,林出去玩了,枫、飞机在客厅打牌,不时传来欢笑声。我电脑看久了,眼睛很酸,决定打完这篇,就去睡觉。 2012年1月15日周四天气:陰 住进来五天了,头两天我们还挺满意,设备一应齐全。后来才发觉很多毛病。首先就是厕所那面镜子倒很奇怪,淋浴在厕所,镜子在喷头的正背后放,就是说洗澡时一回头,就会看见自己的裸体。搞不懂上为什么一任房客做这样的设计,我仔细看过了那面镜子,有金属桄镶着,四个角钉在瓷砖上。抽水马桶的水箱常常咕嘟咕嘟作响,我们好几次还以为有人敲门,若是摁了那开关,更不得了,水唰啦唰啦冲不完。我们干脆不用,有便池。我来看房时发觉有窗帘很满足,直到昨天我冷着了去拉窗帘,简直象掀了古墓的盖子,蜘蛛网灰尘兜头扑过来,明显一两年没用过了。这里的衣柜更不能用,我先装的被子,也是昨天冷了抱出来就闻到剧烈的腐臭,妈呀,我差点呕出来!林安慰我,说看样子的确很久没人住了,肯定有臭味,还帮我把它铺到窗台上,哪晓得一连两天下雨,这屋子没雨棚,被子更产生霉味。 这些真气死我了,一天学业就够烦了,还遇上这些事! 2012年1月17日周六天气:陰 住进来好些天了,我们真是越来越喜欢这儿了,设备一应齐全,今天飞机还买了几套餐具和锅,说的以后可以天天弄消夜了,我们更是兴奋。 今天林又不在,而我们剩下的几个,牌打腻了,网上烦了,又没电视,不晓得谁提议,说来请碟仙。 我振奋起来,非常好奇,以前听说过,但一直不敢尝试,听说很邪门的。对于他们而言也是吧。枫对这一切坚持不信,但又不拒绝——一切可以开始了。 飞机找出一个小碟子,用朱砂画了一个箭嘴。又让我找来蜡烛和香,蜡烛倒剩有,香则只能用香烟代替。最后飞机在一张用过的作业本纸上画了三个圈,前面两个写了“yes”和“no”,后面是碟仙的坛。枫更加不屑:“哼!碟仙还懂英文的噢!” “话不能这么说。枫,可以不信,不可不敬哦。”飞机关上灯说,“你俩跟着我一起念:”碟仙碟仙快出来,碟仙碟仙快出来‘,食指搁在上面千万不要松开,更不能打翻碟子。碟仙出来,就可以提问了。“ 我煞有其事,道:“碟仙有好有坏,我怎么知道我们请出来的是好是坏?” 飞机难住了,他说:“碟仙都是厉鬼嘛,越厉害越准!”他开始念念有词。 我们也开始,“碟仙,碟仙请你出来……”我闭上眼睛,故作镇定。 时间也过了蛮久,从枫沉闷的呼吸,也听出了他的不耐烦。可我们一点也没感觉到什么,至少我没有。我拼命想让自己心静下来,结果越想越乱,有点不知所措地睁开眼睛,枫也盯着我,突然我激动地想开口,我感觉到了,碟子刚才在旋转!很奇妙!换言之碟仙已经请来了。此时飞机也睁开眼睛,看了我们一眼,说:“来了。” 我怕起来,以为碟仙不会来,根本没思想准备,愣在那儿。飞机也没开口。 “碟仙啊碟仙,你要是出来了就把蜡烛吹熄!”枫说了这么一句,我们又注意蜡烛,没熄。“哈哈!你可真笨,看我的!”枫说着就对着蜡烛一吹,蜡烛升起一缕缕烟,熄了。顿时窗外风乱作一起,房间越发的黑,我们都不晓得刚才蜡烛是风吹的还是枫。“不会是碟仙生气了吧?我轻轻说。”他们没说话,飞机神情略紧张,眼珠转来转去。 枫起身,打开灯,一切正常,风的确有,巧合罢了。我也一屁股坐到地板上。 林回来了,一眼看出我们在玩碟仙,又仔细瞧瞧,盯着我们,意味深长地说:“你们没把碟仙请回去,会遭报应的!”说完叹口气,我愣住了,是啊!我忘了!对,枫先松手,其次是我,再次是飞机。“啊?好端端的干嘛玩这个,很邪门呐。”他没有回头地进了房间,我和飞机被晾在客厅里。枫看手机,刚好十二点过一分,进房间了,我也进来写日记。今天第一次请碟仙,还满刺激。 我问枫你信不信啊?枫道:“那都是骗人的,我什么也没感觉到。以前中央台还专门报道过类似的,你不要那么神经。” 也对,我想。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刚才出去接水,看见飞机一个人还呆在那里,喃喃自语。我提醒他一点了,快关灯睡觉。现在他应该睡了。 2012年1月18号周日天气雨 天哪!死了!飞机死了!! 今天我是被林叫醒的,枫还在睡着。外面已经很亮,在下雨。我还没怎么清醒。林脸色苍白,瞪大眼睛,颤抖着说:“阿冷,他……飞机他,死……了……”!! …… 现在谁都说不出话来,周围仿佛还有人群的喧哗、尖叫和哭嚎。上午警察和房产公司的人来过,一屋子人转来转去,折腾了一上午,饭都没吃,又被接到警察局,一问便是一下午。其中我和林呆的时间最长。我知道,我们是最后和最早见到飞机的人,嫌疑最重。我对几个警察都讲到碟仙,他们极不耐烦地打断,警察初步怀疑飞机是自杀…… 飞机死时是怎样的啊!早上我从床上跳起来冲进厨房,第一眼便是一大滩褐红色的血,娓娓地裹住半个厨房,血滩里有两个拖鞋脚印,凝在那儿(估计是林留下的),眼前只有红色和白色!我一见飞机的尸体,不由倒抽一口凉气,继而全身一软、再软,跌坐在地板上,忽然眼前一片乌云,还好林扶住我。我哑得说不出话来——飞机端正地跪在案板下,上身及大腿贴着橱柜,他的左手安详地下垂,右手还握着菜刀,他新买的那把,紧紧地握着。菜刀光亮极了,只有刀柄上残留着一尾血腥,他头没有了,断了的脖子上血早已干涸,肩上、后背和手臂,血就这么一直顺着流、流、流了一地……他的头、他的头,在那口锅里徐徐地煮着,锅里掺满了水,一晚上也没煮干——水已经染成粉红色,飞机的长发煮得软软地,在锅里飘散,他双目圆瞪,发白的嘴唇微张,水“咕嘟咕嘟”沸腾着,使飞机的头颅轻轻摇动…… 我们没有吃饭,也没心情吃。枫陪飞机父母处理后事,后天回来。我和林在各自的房间。我感觉对厨房充满了恐惧,对这房子也是。今天上午后,我一直不敢进厨房。刚才,我还是推开门看看。 借助外面的灯光,我看到厨房瓷砖上班驳的血迹呈放射状四散,剧烈的尸味一涌而出——我一阵干呕,只身有了一种莫大的恐惧,从头到脚地凉,一点一点地浸入骨髓……地上残留着粉红色,还没有拖干净,在夜色中反光的灯泡,象鬼魂眨着的眼睛……一种无限的血腥将我吞噬。我…… 厨房门关上,我快步走回房间暗自吁了口气,想想明天还要上课,对,还是要洗个澡再睡吧。 2012年1月20日周二天气:雨 我刚从网吧回来,路上的冷风又把我吹清醒了些,昨天一天雨终于停歇,我一早就去学校了。林借口身体不舒服没去。估计学校里还没人知道飞机的死,我决定先暂时保密飞机的死。昨晚我一夜难眠,想着曾经和自己一起生活了多年的朋友,就……说起他的死真的很怪异,凶器上的指纹是他的,虽凌乱但很清晰,但他怎么做到砍下自己的头,又稳稳地跪在那里,手里还握着刀?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分析,这些猜测,在那种预想的状况下也不是不会发生。一上午这么乱想,就过去了。我还没想到会是碟仙报复,直到中午我回家。 中午进了门,林无邪的欢笑声传来,笑得呵啊呵的,不停地笑。我很奇怪有什么事这么可笑。我当时没怎么想,就进到他的房间——我愣住了,只是愣住,,情绪一下升到最高,“林!”我惊叫了出来,“林!林你在干嘛!?”林坐在地上,仿佛没有看见我,一个人在痴笑,扳着那面镜子…… 镜子!我忽然想到了什么,昨天我没写日记,在前天晚上我关了电脑去洗澡,热水器非常奇怪,我脱了衣服在那里调开关,冷得要命,水半天不喷出来,一滴都没有,我急得把闸门一开,又关,正当我绝望时节,“扑”地大片水珠射出来,打进我的眼睛,又是冷水!我打个趔狙地站稳,手忙脚乱地擦干眼睛,放毛巾余光一瞟,只那么一瞟,我从镜子里看到的一个偏头微笑梳着头发的红衣女人!应该是30多岁,脸又干又白,没有血色,白的吓人!我当时就尖叫起来,退上好几步。一看,又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我惊恐的双瞳,我又凑近几步还是。当时林听到了我的叫声跑进来问我怎么了,我说热水器有问题,见我在端详那面镜子,他找东西把四个螺丝撬掉,说要搬到他的屋里去用。 现在!林把那面镜子扳的四分五裂,散了一地,他还在笑,尖利的笑声像一地的玻璃渣子,渐渐地,一条血痕顺着手心滑了出来,接着,又一条,转眼,林满手都是鲜血,我刚要冲上去,林停了笑,抓起一片尖锐的镜子举到空中,凶狠的咒骂我,我不敢妄动,哀求着他,一遍一遍的叫着他的名字,“哈哈……”他笑得更加肆虐、张狂,我忽然觉得害怕,这哪是林,分明是个恶灵!满地碎镜子反射着刺眼的光,他慢慢张大嘴巴,捡起一块小的往嘴里送。我还没反应过来,直到他咬住了那块玻璃,他的嘴角被割开,一直割到脸颊,血直冒,他还舔着。我冲上去,捉住他的手,“你吐出来!吐出来!”他死死的咬住不放,还抓着我,我的手臂被尖镜子狠狠的割了一下,虽有衣服护着,但依然流了许多血,这不是我所关心的,我发疯般的摇他,求他,命令他,去扳他的嘴,逼他吐出来,他停了一下,忽然“哇”的吐出破碎的镜子,还有一小块肉。 舌头!我当时就想到这个,立马向后退了几步,林顺势倒在地上,面部狰狞,脸上红一块白一块,唇部割得稀巴烂。他整张脸像块烂泥,血!还有血,我这才注意到他脖子上也有几丝血迹,他已经死了,的确他死了,我还是叫着他的名字,上去抹开他脖子上的血,很快又有一丝,仔细一看居然是一条条血管爆裂,我拍拍他的脸,发疯地摇他、叫。我撩开他的衣袖,他手肘内侧的血管全部爆裂!林张着眼皮,翻着雪白的眼球——用一种极端的方式——死了。 这就是今天中午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我开始确信,这一切不能用自杀来解释了。我一根接一根的抽烟,把这几天的事从头到尾回想了一遍,再联想到这栋凶宅,我把这屋里的设备全部检查了一遍,除了热水器,好象还没发现什么。 我在客厅坐了一下午,没动,没报警,我已经说过了,这是碟仙的报应,可,镜子里的女人是谁,我得幻觉?应该不是,卫生间全是洁白的瓷砖,红色衣服很显眼;如果碟仙,那林又没请,是不是与这套凶宅……我想得一塌糊涂,关上林的房间,出去了。 这一出去就是一晚上,我确确实实地说,“去网吧玩了一通宵”,反正在家里也不会睡着。一清早回去,我不准备去上学了,打算马上蒙头大睡。 2012年01月21日周三天气:陰 这一睡便是一整天。晚上九点左右我微微醒了一下,发现外面一片漆黑,却不知道灯怎么开着,我伸手摸索着开关,灯关上,又睡,这一觉则更踏实了踏实地自己都不晓得多久醒来…… 忽然门开了,枫走了进来,“枫!”我叫他,他没有反应,径直坐到电脑面前,拨号上网,滋滋滴滴地响了几声,他上线了,一点动静也没有,我很奇怪,他平时上网不是聊天就是听歌,正奇怪的抬起头来,发现他在电脑主机后蹲着,不一会儿,抽出了电话线,扯了出来,顺着一直扯到外面电话座机,我不知道他在干嘛,也没想太多,喊了他一声,他没回答,我发觉我动弹不了,只有头可以勉强的扭动,也不晓得自己身体太沉了还是被束缚了,挣扎着挣扎着,又睡着了。 不知道又睡了多久,我醒了,眼睛一张!我微微动了一下,一下坐了起来,也不晓得刚才是怎么回事,又有点像做梦,但自己的确像挣扎过,背上满是汗。 电脑还开着,手机没电早就自动关机了,我拿去充电,坐到电脑前,一看已经十一点半了,自己睡了十多个小时,全身又软又痛。我开了qq还有不少好友在线,一边聊,我放进孙燕姿的《themoment》cd,反复听那首《遇见》。 qq上的好友一个比一个奇怪,没多久就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了,闭着眼睛排了一例,发过去消息都是“对不起,我现在有事不在,等一会儿和你联系”,我累,cd取消重复播。《遇见》轻悠的吉它声落下,音箱里冒出了一个男人轻蔑的大笑!我听得毛骨耸然,一股寒气直冲背上吹,没想到一秒后,又换成一段铿锵有力的电子乐,唉,原来是《懒得去管》的前奏!我反感地调低了声音。 我吁了口气,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五十了,我又翻阅一些bbs.没几分钟电话响了,吓了我好大一跳!我起身趴到床上,左手抓起电话:“喂?”电话听筒里像什么都没有,“喂!?”我又应了几声,还没人说话,又听得到呼吸,谁啊?!半夜三更的,我干脆挂掉了。四周寂然无声。 突然电脑里“噔噔、滴滴”一片,好友全上线了,我从床上弹起,扑到电脑前,ctrl+alt+z提取消息: 2012-01-22 00:00:00忘忧树 “我们走吧” 我舌头僵直,呆坐在那里,那!那是飞机的qq!不会的,不会的,怎么可能呢?我仔细看了资料、ip,都是飞机的,连qq秀也是!我脑子飞快地运转,一秒钟内对自己否定了一百二十遍——不可能,绝对。 我故作镇定,或许是他把号送人了呢,于是我回消息:“一共有谁,去哪儿?” 还没等他回消息,音像里放出的不是歌,而是一个男人的呻吟!也许刚才就是了,只是我没听到!我把任务栏下的“东方影都”打开,它整个界面居然是血红的,伸着一只鲜红的、指甲流血的手!我调大声音……就是,是个男人的呻吟……我慌张点击弹出光驱。光驱指示灯闪闪,“哐”地伸出一面血手掌,而不是孙燕姿的cd!我尖叫起来,点击弹入,手掌伸进去,可手指扣住光驱壳子不进去!我也不管了,抓起桌上的钢笔狠狠的扎过去!四根手指一下缩了进去,我长叹口气,庆幸自己镇定,幸好幸好! 手机响了,短信来了,我赶快打开看,号码是0000000000,也许是对方选择了不发送本机号码。内容是“阿冷,我好干,好痒,给我点水喝。快!快!!” 我还纳闷这是什么,忘忧树回消息了,他说“你、我、林、枫。我们在厕所里等你。你来!你来!!” 我惊恐的表情凝在那里,血液似乎停止了流动,胸口涨的近乎破裂,这时电话又尖叫起来! 我紧紧地抓着椅子扶手,很快问了自己十几遍,接,还是不接?我和电话僵持着,最终我起身去接。未必还是午夜凶铃,吃了我不成?! 手摸到了听筒,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我顿了顿嗓音,不轻不重地说:“喂?”,没人应,但明显有人在电话那头,声音微微颤翕的样子。我又“喂”一声,见无人应答,宽心不少,只当騷扰电话,又更凶狠的“喂”了好几下,正打算破口大骂,我似乎听到了一丝呜咽,心里“咯噔”一下,仔细看看四周,听筒贴得更紧,电话里有人说话了:“好紧,好紧,好痛,呜……阿冷,救我!”我一下把电话扔得老远,天!是枫的声音!“妈呀!”我叫了出来,手在床单上胡乱地抓着,一想,对呀!今天已经是21号了刚才那qq不就是00:00:00吗?枫也该回来了!我又跳下床捡起电话,好在没摔坏。 mygod!我又叫了起来,把电话扔在床上!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我不停问自己,是不是枫的声音己经不重要!可是,可是,怎么没有电话线!?电话线呢!?我已经混乱的疯狂,爬到主机后面,手摸了半天也没摸到电话线,墙角里,也没有。而qq还“嘀嘀”叫着,我哪有心情去收,天啊!我又是怎么上的网呢?! 这个房间太恐怖了!我对什么都产生了恐惧,这里的电脑,里面“嘀”个不停,这里的窗户,外面一片漆黑,还有那窗帘,鼓那么一块,人!对,一定有人!我什么也不敢靠近,天啊——电话还亮着,我不敢说话,刚握在手里,里面又传来“救我!救我……我,我好冷……” 这次我确信听筒已经被我彻底摔成碎片,我冲了出去。 我低着头往外跑,脑子里转的飞快,“没事的,我出去就好!”一片黑,我一跤跌倒,赶快站起来把客厅灯打开,灯不稳定地闪——我笑了。 枫吊在客厅的吊扇上面,电扇微微地旋转着;他的喉咙上,脸上头发上全是密密的电话线,缠得那么紧,脸部变形、扭曲得象一块碎布,头发与电话线拧成一簇,头皮四分五裂,额角露出白花花的头颅,暗红象烟花般在地上散开,还有脸上,白的红的一团一团的,头发丝上拧着的血滴滑下来…… 我狂笑着,笑得眼泪花乱飞,空荡荡的房间被我的笑声淹没,呵呵,为什么我看到恐怖片时不笑呢?这些天的怪事一下就明白了……他们缠着我,我的朋友……**在墙上,再也受不了,眼前一晃……四周褪成了黑色。 …… 风。有风对吧?我在哪里,在走哪儿?怎么着么黑?有风,还有人,人的气息,血的芳香,好冷,是不是没关窗户?皮肤象被冰块抚着……该披件衣服,这样想着,手一晃——醒了。 我睡在客厅,早已不知几点,灯疯狂地闪,仿佛自己身处炼狱与人世之间,笑累了,我爬起来,寒冷无比,打算去厕所洗把脸。“byebye!”我对枫的尸体说。 走到厕所,我刚一扶上门把手,不详的预感来了——“我们在厕所里等你。你来!你来!!” 呵呵,呵呵,呵呵……他们在等我,等我干吗呢?我微笑。我不怕了,一点也不,有什么好怕的,对不对?呵呵,你们不是要找我吗?我在这里。我还在笑,死,有什么可怕的?呵…… 我从厨房找刀,刀已经在飞机死后当证据提走,嘿嘿,我想到个更妙的。 我在窗户里看到自己笑得颓败,手里握着一块从林房间里捡到的一块碎镜子。在他的房间里,我平静地对着他的尸体说:“阿林,很抱歉你被我们拖下水,那个红衣女鬼,其实是找我的,可惜你拿走了镜子。而我们活该,我们自己玩碟仙,这是报应。这个房间,真的有鬼,或许还不止一两只,我们请出的不是碟仙,就是这间房里的厉鬼,是我找的房子,把你们都害了。我知道,我可以走,离开这个房子,他们找上你们了,我逃脱了。但我该承担着什么,我们还是好兄弟……好吧……”我在漆黑空洞的房间,说出了声音,寂寞地在房间上空流动。 本打算就此了结,忽然想到些事情我又坐到电脑前,继续写日记,光驱的缝隙里汩汩地流出血,可恶的手。我咬紧牙关想快点写完,然后把这一周的拖到一个文件夹,文件夹发送到桌面,再关机。对了,手机得关掉,里面还有短信。至于自己,那块碎镜子,正好可以将我手腕割的稀巴烂,再投出窗外,没有人可以想到凶器其实不是一把刀,就像他们不会想到其实一切不是一场简单的谋杀…… 碟仙不可以随便玩的,真的不可以……可惜我明白得太晚…… 窗户大大开。估计两个月后,这套房子弥漫的尸臭会惊动邻居。 人们看到的只是三具腐烂发红生蛆的尸体,看不到的只是电脑里的死亡日记。 会说话的电脑 罗兰兰是个沉默的女孩,靠给杂志社写稿维持生计。她男友见她抄字辛苦,给她买了台二手电脑。自打用上电脑,罗兰兰发现自己思如泉涌,好词佳句层出不穷。 罗兰兰的男友叫柳明,是一家小单位的科员。不久前,他不知从哪弄来了一笔钱,买了一套房子,问他,他说是跟朋友借的。现在房子已经装修好了,就等着年底结婚。 罗兰兰深爱着柳明,他们相恋八年了,柳明对他呵护备至。为了尽快还清债务,罗兰兰拼命写稿。这天夜里,她刚完成一篇小说,准备歇息一下。按正常步骤关机时,电脑却显示有一用户和这台电脑链接了。罗兰兰非常奇怪,为了还债,她跟柳明努力省下每一块钱,所以她这台电脑还没有装adsl线,那么谁的电脑会和她的链接呢?罗兰兰在关机命令中选择了否,只见电脑屏幕上自动弹出一个文件夹。这个文件夹血红血红的,图标是一张异常狰狞的鬼脸。罗兰兰从来没看到有这个文件夹,想必是原机主存储的,在隐藏文件夹里,却无意中让她给弄出来了。出于好奇,罗兰兰双击了它,电脑屏幕上又弹出一条对话框:请输入密码。罗兰兰随意按了几个数字,电脑显示密码不正确。旁边有密码提示条框,罗兰兰读了条框里的文字,先后输入姓名、性别、出生日期,嘀的一声,文件夹打开了。 文件夹里什么也没有,就在罗兰兰愣神的时候,电脑屏幕上飞快地打出一行字:“罗兰兰小姐,你好,你想知道什么呢?”罗兰兰越来越好奇,敲入几个字:“我想知道我男友柳明是怎样一个人?”电脑屏幕上显示:“请稍等。”大概过了几分钟,屏幕上又打出一行字:“柳明是个花心大萝卜,他在外面有个情人,他几个晚上都没有回家,对你说是加班,其实是和情人幽会。”罗兰兰轻蔑地笑了,她敲字道:“柳明是什么人,没有人比我更清楚!”电脑打出的字是:“你不相信?”罗兰兰说:“不相信。”接着啪的一声切断了电脑的电源。 几天后,罗兰兰在给杂志社送稿的途中接到医院的电话,说柳明遭了车祸,正在他们那儿抢救。罗兰兰忧心忡忡地赶到这家医院,柳明已经不行了。见到罗兰兰,柳明回光返照地说:“阿兰,有一件事请你原谅,我对不住你,我在外面有个相好,今天就是因为赶去赴约才没来得及避开迎面开来的汽车。”罗兰兰惊呆了,电脑告诉她的是真的,只听柳明继续说,“家里那台电脑你不要用了,它很邪门,有一天我在家闲得无聊,想看看你写的小说,却点击开了一个恐怖文件夹。它告诉了我一个足彩号码,结果我买这个号码中了一百万,买房子的钱就是我得的奖金。男人有了钱就变坏,后来我拿剩下的钱包养了一个情人。你千万要听我的话,不要动那台电脑。”说完,柳明头一歪,倒在罗兰兰怀里,一双眼睛仍然直直地瞪着。 办理了柳明的后事,罗兰兰的妹妹来陪罗兰兰住了几天。一天夜里她从噩梦中惊醒,第二天就走了,像害怕什么似的。她拉罗兰兰跟她一起走,罗兰兰幽幽地说:“柳明就算陰魂不散,也不会害我的。” 这些日子,罗兰兰遵照柳明的遗愿,一直没有打开那台电脑,但是奇怪,离开了那台电脑,她一个字也写不出来。杂志社又在催稿,没有办法,罗兰兰又打开了电脑,她想只要自己不点击鬼脸文件夹就没问题。可是开机以后,整个屏幕都是那个文件夹,血红血红的,一张鬼脸陰森可怖。罗兰兰每次想要把它删除,电脑就死机。罗兰兰只好一次又一次重新开机,弄得身心俱疲,她的牛脾气上来了,气哼哼地说:“我就不信你能吃了我!” 按照程序,罗兰兰打开了文件夹,电脑屏幕上弹出字符:“你又来了,欢迎欢迎!”罗兰兰输入一行字:“我想知道你是谁?”电脑“说”:“我就是我,我无处不在,具有超凡的力量!你现在能成为女作家就是受我所赐,那些华丽的词句、精巧的情节都是我加入你作品中的,离开我,你一无是处。”罗兰兰“说”:“你说的我相信,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帮助我,还有我的男友柳明?”电脑“说”:“我帮助你们就是要让你们离不开我,我要你们做我的奴仆,柳明所以会死,就是因为他想摆脱我。”罗兰兰愤怒地“说”:“这么说柳明是你杀死的。”电脑“说”:“我不否认,你不要对我心生仇恨,这样做对你没有好处。我知道杂志社在向你催稿,我一会儿就能给你几篇美文,但我有必要告诉你,你从我这里得到的越多,你付出的也越多,你得到了名利,却要付出快乐、笑声,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罗兰兰不假思索地“说”:“柳明死了后,我的生活已经没有幸福可言,我答应你的条件。” 短短几年时间,青年女作家罗兰兰接二连三地推出鸿篇巨制,对人性、对命运的剖析入木三分,追求者纷至沓来,但正如电脑所“说”,随着罗兰兰名声鹊起,她越来越沉默少语。她几乎足不出户,整天只是在电脑前鼓捣,那些追求他的男性,一个个失去耐性,离她而去。 一天,罗兰兰病了,她打电话叫来妹妹,妹妹服侍她吃药睡下。等罗兰兰醒来时,她发现妹妹不在家里,摸摸电脑,尚有余温,她大吃一惊。罗兰兰打开电脑,点击鬼脸文件夹,输入字符询问:“你是不是见过我妹妹,你们都谈了什么?”电脑“说”:“是她来找我的,她问我你银行卡的密码是什么,然后她就拿着你的卡跑了。”罗兰兰“说”:“你这个刽子手,你会害死她的,人的贪欲是无止境的,她今天只是问你银行卡的密码,明天也许就要我的命了。”电脑“说”:“你现在才知道啊!”罗兰兰恨恨地说:“我一定要毁了你,我不能让你再害人了。” 罗兰兰在家里找出锤子,就要敲碎电脑,电脑晃动了几下,这次是真的开口说话了:“罗兰兰,你要想清楚,没有我就没有你的今天。你要是杀了我,你所有的光环都会不复存在,人们都要认为你是个欺世盗名的家伙!”罗兰兰咬了咬嘴唇,大声说:“我不会再受你的蛊惑了!”她抡起锤子,奋力向电脑砸去,只听一声惨叫,却是罗兰兰发出的。 罗兰兰的妹妹回家来,看到了一幅令人震惊的恐怖景象,罗兰兰的头深深地插进电脑屏幕中,好像有只看不见的手硬把她拉进去一样。她手上还举着一个锤子,浑身已被烧得如同焦炭一般…… 罗兰兰的妹妹刚要报警,散布着死亡气息的房间里响起一个陰森森的声音:“罗菊,你来了,你姐姐她不相信我是无处不在的,所以她死了。你取到钱了吧,去买一台新电脑来,我还能满足你的所有愿望。” 骨灰级网虫 赵立体质弱,所以即使成绩优秀也没能赶上学校第一拨推荐就业的末班车,这把他气得生了病,还住进了医院。 四天后赵立终于离开弥漫酒精和福尔马林弥漫的医院,回到了宿舍。 他回来已是晚上八点,校园已经消散了白天的喧闹,宿舍楼也十分冷清,打开宿舍发现里面漆黑一片,连个鬼影都没有,心里不禁一阵颓凉。 不过他太累了,也懒得想这些,鞋子一抖就蹭上床去。这四天他简直没睡着,整个一煎熬,现在得狠狠睡个懒觉。 深夜赵立睡得正香,只觉得眼睛被白光刺激一下,接着三三两两的人影就进了宿舍。看来是舍友打道回府了,大家吵吵嚷嚷半天,也没有停歇。 赵立干脆把被子拉来盖的严严实实,将声音彻底堵断。 半夜,他又被一个滴答滴答的声音吵醒了。这让他恼火到极点,掀开被子就吼起来:“还有完没完!” 睡眼迷离中,他看见自己床头边的书桌上电脑还开着,屏幕的背景光还是把电脑前那人的轮廓照了出来。那人戴着耳机,很专注地对着电脑屏幕,根本没听到赵立的声音。 用脚都能想到,大半夜还开着电脑玩游戏的,宿舍里除了曹林还会有谁? 曹林可是传奇,话说他可以连续七天七夜对着电脑,整个过程顶多吃吃泡面上上厕所。眼下大家要不忙毕业论文,要么找工作,但共同点都是闲得慌。曹林当然没有放过大好时机,天天守着电脑对另一个女游戏玩家,又是献殷勤帮买装备又是结婚宣誓爱到海枯石烂,打饭都叫人代劳。 赵立离开宿舍的那早上还真有点羡慕曹林那闲情逸致,不过心里还是鄙视:“骨灰级废柴!” 赵立一肚子火,拉上被子紧紧捂住脑袋,睡了过去。http:/// 第二天一大早赵立醒来,洗漱后发现其他人一个也没起来。他自顾一阵嘲讽,扯着嗓子就嚷起来:“曹林,你挺什么尸!起了!昨晚你不是挺能的吗?” 大家被他声音吵醒后,一个个都伸出鸡窝头神情莫测地看着他。赵立这时候才发现,曹林的床早空得只剩下了床板。 “这是怎么回事?” 舍长一阵定了许久才说:“你去住院的那晚宿舍断电,他就出去上网,结果第二天一早就猝死在了网吧里。” “放屁!昨晚我还看见他在玩游戏呢!” 舍长又说:“昨晚我们之所以回来那么晚,都是因为参加他的追悼会!” 赵立简直无法说话,想到昨晚电脑前的那个人影,哆嗦起来:“那,那昨晚玩电脑的是谁?” “我们可没玩!那么晚回来早虚脱了,谁还玩!”(作者qq:869775047) 鬼网 杨小玉性格本来就比较内向,相依为命的母亲去世后,虽然舅舅、舅妈把她接了过去,继续供她读书,可她却越发闭塞和沉闷。开学后男朋友刘明刚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整天陪着她逗她开心,后来带她去了网吧。神奇的网络世界一下子把杨小玉吸引住了,她完全沉浸在了网络那个虚拟奇幻的世界中,忘却了人世间的一切烦恼,很快,她便和男友刘明刚一样,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网虫。 这天,杨小玉又逃课出来,走进了一直去的火凤凰网吧。网吧里没有几个人,光线有点暗淡,空气中似乎混杂着一种怪怪的感觉。杨小玉在里边的机子前坐了下来,很快便沉浸在了网络世界的极度兴奋之中。突然,一个陰森森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你会死得很惨的!”紧接着,一双冰冷硌人的骨手搭在她的头上。 “谁?”杨小玉猛地蹿了起来,回头一看,身后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杨小玉巡视了半天,才又在电脑前坐了下来。猛然间,眼前一片漆黑,两只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了。黑暗中,那个陰森森的声音在耳旁狞笑着响了起来。 “啊——”杨小玉狂叫着挣扎着站了起来,撞得左右的椅子、机器东倒西歪。 网吧老板急忙跑了过来:“怎么了?” 杨小玉揉了揉眼睛,一切都跟刚才一样,清晰地跃入了眼帘,电脑上还是那片网络天地。她轻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没什么,刚才打盹做了个恶梦,先回家睡觉了。”说完,付完钱急匆匆离开了网吧。 回到学校找到了刘明刚,杨小玉一五一十地把刚才的情况说了一遍。谁知刘明刚差点儿笑出眼泪来:“你呀,还大学生呢,竟然相信起了鬼神!你那可能是过度疲劳或者过度兴奋,你可太可爱了!”说着,一刮她的鼻子,“晚上我陪你去捉鬼,我的信鬼小姐。”杨小玉脸不好意思地红了起来。http:/// 吃过晚饭,两个人手牵着手进了火凤凰网吧,紧挨着坐了下来。说来也怪,整整玩了两个多小时,什么意外的情况也没出现,被刘明刚嘲笑了几次,杨小玉差点儿没找个地缝钻进去。 眼看已经接近十点钟,杨小玉玩兴正浓,突然,那个陰森森的声音又在身后飘了出来:“快离开吧!”杨小玉刚浑身一抖,急忙拉住了刘明刚:“明刚,那个声音又来了。” 刘明刚找了三圈,网吧里的人全是忙得热火朝天,根本没人注意这里。他拍了拍杨小玉的肩膀:“什么也没有,你是太紧张了。” 突然,那个陰森森的声音又像蛇一样钻进了杨小玉的耳朵:“跟着他你会死得很惨!” 杨小玉一下扑进了刘明刚的怀里,刘明刚得知她又听到了那个声音时,带着她急忙离开了火凤凰。 一连七天,平安无事。杨小玉也渐渐地觉得确实是自己太紧张了,网络的诱惑使她又和刘明刚钻进了火凤凰。玩着玩着,杨小玉眼光一晃,突然看见一具白花花的骷髅走了过来,一把搂住了自己,寒气顿时逼入骨髓。“死,只能是死!”恐怖的声音随即而至。 杨小玉的咽喉仿佛被堵住了,怎么也发不出声来,她拼命挣扎着,稍稍扭过头去准备向刘明刚求救。谁知她一眼发现,刘明刚也死死地靠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眼睛盯着电脑,脸上泛出惨白的死光。 白骷髅突然消失了,杨小玉的目光猛地落在刘明刚面前的电脑上。屏幕上,一个漂亮的长发女孩凄惨地一笑,眼睛里淌出汩汩的鲜血,然后推开窗户,从十二层楼上纵身跳下…… 杨小玉一把扯起刘明刚,三两步冲了出了网吧。 “怎么是她?怎么是她!”刘明刚傻了一样,直着眼睛喃喃地自语着。 “明刚!明刚!”杨小玉连摇带喊,最后狠狠打了刘明刚几个耳光,刘明刚这才清醒了过来。他一下子蹲在地上,拼命地用手捶打着地面:“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在杨小玉的一再追问下,刘明刚才说出了实话。电脑上出现的那个女孩他认识,名叫冰儿,是刘明刚的一个网友。去年寒假,刘明刚整天泡在网吧里,认识了那个冰儿。两个人聊得很投机,便成了网络好友。有一天,冰儿告诉刘明刚那天是她的生日,而她的爸爸妈妈全出差了,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刘明刚便和冰儿一起吃的饭,然后又在网吧了整整泡了一天一夜,天快亮时,两个人一起去了冰儿的家,他们发生了关系。刘明刚第二天就再没见到冰儿,打电话也不通,第三天他得到冰儿的死讯:她竟然从家里住的十二层楼上跳了下来。可刘明刚万万没想到,冰儿的鬼魂竟然追着她在电脑上出现。 “你?……你……”杨小玉气得浑身发抖,狠狠地给了刘明刚一记耳光,转身冲进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自己最爱的人竟然跟别的女孩上了床,而且是在自己的母亲去世自己最伤心期间,杨小玉越想越恨,她拼命地跑着,无声地流着泪。也不知跑了多久跑出了多远,杨小玉突然停下了脚步,她发现自己竟然又回到了火凤凰网吧前。自己听到的那个声音肯定也是冰儿的,她要和自己夺刘明刚,对,进去,如果她再出现就跟她面对面谈话,反正自己活在这个世上也没什么意思。杨小玉想着,直接进了火凤凰。 刚到二楼火凤凰网吧门口,老板告诉她现在只能玩包宿,绝对保证没人打扰。杨小玉付完钱便走了进去。 网吧里包宿的人大约有二十几人,全都是学生,杨小玉走到最里面的机器前刚坐下,一个大手便拍在自己的肩膀上。 “啊!”杨小玉浑身一抖,急忙回头,原来是汗流满面的刘明刚。 刘明刚满眼含泪:“小玉,我终于找到你了,你原谅我吧,那次是我错了,可我是真的爱你呀!” 杨小玉一言不发,站起身来就往外走。走到二楼门口她又停了下来,原来为了防备夜间检查,老板已经从外面把楼门锁死。 杨小玉径自回到机器前,打开了电脑。刘明刚说了半天见她不理自己,也正好打开了旁边的那台电脑。 突然,杨小玉的屏幕上出现了一行字:“你好,小玉,我是冰儿。”http:/// 杨小玉顿时觉得头皮发凉,很快她便恢复了常态,轻轻敲下了几个字:“你好,冰儿,你是要杀死我和刘明刚复仇吧?” 很快,电脑了又出现了冰儿的回话:“你错了。我喜欢刘明刚,其实他真心爱你,看到你们两个真心相爱,我为你们高兴。我这次来出现就是为了劝你们远离网吧,过度沉溺在网吧里会毁了你们一生的。知道我为什么要跳楼吗?因为长时间持续上网,我的双眼视网膜突然脱落了……我劝你们:真心相爱,快点儿远离网吧吧!” 杨小玉内心一颤,她扭头看了看刘明刚,谁知刘明刚的机器上也出现了冰儿的这些话。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下,泪流满面,紧紧拥在了一起。 突然,刘明刚一声惊叫,他的电脑上竟然一片漆黑。还没等他站起来,几个血字猛地出现在了屏幕上:你已经进了鬼网,只有死。整个屏幕都成了血红色。 刘明刚拉着杨小玉刚站起来,所有的电器突然间全灭了,网吧里一下子黑了下来。一个陰森森的声音仿佛从地狱里传了出来:“进了鬼网,今晚就是你们的死期!” 二十几个人全吓得惊叫起来。就在这时,灯又“刷”的一下亮了,所有的电脑屏幕上全流出了鲜血。 “嘭!”一声闷响,一条电线突然起火着了起来。紧接着,所有电线全部燃烧,整个火凤凰网吧顿时浓烟滚滚。 学生们吓呆了。楼门紧锁,窗户上钉满了拇指粗的铁筋,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 紧紧搂着抖成一团的杨小玉,刘明刚恨恨地说:“那个可恨的冰儿,没想到她的心这么毒!” “不,你错了,不是冰儿,这把火是我弄的。”突然,一个身穿白袍的女鬼出现在了刘明刚的面前。 “你为什么要烧死我们?”刘明刚大吼一声。 女鬼一声惨笑:“你还不该死吗?是你把我宝贝女儿骗进了网吧,让她变得除了网吧什么也不顾,我今天就是要弄死你。至于他们,不管父母的辛苦,不顾父母的劝告,沉迷在网吧,也都该死!” 杨小玉浑身一抖,声音好熟哇。她猛地从刘明刚身后冲出来,一下子呆在了那:女鬼正是已经去世的母亲。 母亲盯着杨小玉:“小玉呀,你怎么变成这样了?知道舅舅、舅妈为你多操心吗?妈在地下也不得安心呀!妈会救你出去,出去后一定要远离网吧呀!” 杨小玉“扑通”一声跪下:“妈,我们知道错了,可你也不应该这么做呀?他们要是都被烧死了,他们的父母还怎么活呀!” 母亲一愣,半天点了点头:“好,那我就放过他们,但刘明刚必须得死。”http:/// 杨小玉一把搂住刘明刚:“妈,要是他死我也不活了……因为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 母亲和刘明刚全是愣了。老半天,母亲一咬牙:“你们都记住:为了你们的父母,更为了你们自己,一定不要沉溺网吧!”说着,纵身一跃,狠狠地砸了下去。 “轰隆!”随着一声巨响,二楼楼板从中间塌陷掉了下去。众学生一愣,急忙从塌陷处跳下去,跑到一楼,砸碎玻璃,砸烂楼门,全部逃了出去。 刘明刚和杨小玉冲出楼门,紧紧地搂在了一起。身后,整个火凤凰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 第二天,报纸以《“火凤凰”网吧烧得半瓦不剩,“豆腐渣”楼板救了二十学子》为题报道了这次神秘的大火,火凤凰网吧老板被有关部门带走,政府开始了网吧整治行动。可杨小玉和刘明刚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儿,他们联合其他学生成立了一个远离网吧演讲小组,用他们的亲身经历四处宣传:为了你们的父母,为了爱你们的人,更为了你们自己,一定不要沉溺网吧! 遭遇网络幽灵 导读我们就这样聊上了,并且全是以灵异内容为话题,因为我们所在的这个网站叫做“鬼故事爱好者”。 她问我:“有时你觉不觉得与网络另一端的人交谈,其实同与一个鬼魂对话是有着异曲同工的效果的?” 我在闪光的屏幕下露出笑容,打了三个字回复她:说——的——对:)为了不显得三个字过于单调,我特意在后面加上了个笑逐颜开的脸。 笑嘻嘻的鬼脸。…… 一年前遇上了她,当然是在网上。那时我很闲,整日整夜地沉没在网络中,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不发邮件,不忙着阅读,更不热衷网恋。只是鼠标乱点,几乎什么都看。真正专注的倒一项也没有。当时上网对我来说可能就是自由又不用费力寻找的打发时间的方式。 与她聊上是因为她的名字:“白日的幽灵”!!第一眼看到这个名字就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奇异的感觉。于是就问她:“白天也会有幽灵?不是晚上才闹灵异的吗?” 没想到她很快就回了话,而且是以飞的速度:“看不到,并不代表着不存在。白天沉睡着,但还有种潜意识的清醒。到了夜晚他们的生命完全复苏过来,激情也就随着回到了身上,于是就可以在黑夜里完成自我了……” 我觉得她的话很有点意思,起码比我在别的地方遇到的别的女孩好多了,她们往往会装得可爱兮兮的,然后说些疯癫癫的话,还自以为很幽默,其实你快被吓死或被气死了。 我们就这样聊上了,并且全是以灵异内容为话题,因为我们所在的这个网站叫做“鬼故事爱好者”。“这里是个恐怖网站,说的都是鬼怪故事,过来看看。”她告诉我。 “过来看看”就是我的网名,我发现自己是这家网站里唯一没有起鬼怪名字的一个人。 “我觉得恐惧应该是来自内在,而不是一个名字所能概括的。”我这么解释给她听。她过了蛮长时间才回应:“有道理。我完全赞同你的话。” 有了共同语言,以后就顺风顺水了。(q群:34356744,申请加入请注明:鬼故事爱好者) 聊上后才发觉她表达自己想法时完全没有其他人的那种咄咄逼人,而是一种近乎淡漠的直述,而那平静又清冷的口气却往往更加直指人心。 “在网上聊天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更像是在和一个看不见的幽灵说着话,原因可能就是两者都是无法触摸的。”她说。 “区别就在于鬼魂能无处不在,甚至穿越时间空间。而我却无法到达你的身边。” 她送我一个点头不已的鬼脸,表示同意。 我问她:“相信世上真有灵魂存在吗?” 她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只是说了下面的话:灵魂最大的魅力就是能无限的存在,让人不必担心死亡后有永远的黑暗,永恒的失去。作为另类的生命还可能以以往的方式出现,又增加了人类没有的能力。 我一瞬不瞬的看着这两行字,想像着她在看不见的另一边凝视着电脑的情景,表情会不会有一种无法形容的落寞?我的内心不知不觉涌起莫名的异动。我想我将会改变自己生活中的一些东西。 我更加热爱上网了,上网时我不会再徘徊不定,而是直奔这家“鬼故事爱好者”,并立即就敲开聊天室的大门。点击她的名字。 她总是晚上才出现,一般都在十点左右。 “你每天晚上都来的?” “是的。”她回答,“因为白天是我们幽灵修身养息的时候。” 我情不自禁对着电脑又微笑起来,这已成为我的习惯了。 “那我每天晚上都来找你。” “欢迎。你白天做什么?工作吗?” “不工作。我也休息。”我呵呵笑起来,“我拉上窗帘,倒在床上睡大头觉。” 关于各自我们就到此为止,然后就进入了共同痴迷的话题,对与鬼魂有关的一切我们有说不完的话。越来越投机,后来发展到整晚整晚的聊着,直到每个黎明到来时,她说自己要离去了,因为到了幽灵该休息的时候了。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现在,一年后的七月十四陰间的节日,我们的这个网站立即爆满。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人建议着同样稀奇古怪的庆祝方法。 我们就在乱得一锅粥的聊天室里继续着谈话。 “网络真是一条无比宽大的道路,所有人都奔波在其中,而每个人都有可能在下一秒与其他的什么人相遇相识。”我说,“而这在现实生活中简直是不可能的。你能想像在一条大马路上对一位女士说‘嗨,小姐我们聊聊好吗’?” 她笑说:“要是我们真在现实的马路上相遇,你会和我打招呼吗?”我把这当成她约我见面的一条重要信息:“你是说我有可能见到你吗?你会让我看到你吗?” 她静默了一会,打出来字:“你愿意吗?” 我回答:“愿意,只不过我不知道你……” 她立即说:“你还不知道我长得什么样子?是不是一只恐龙?所以要先看看照片?” 虽然她的答案不对,可是不知为何我还是打上了两个字:“是的。” 她马上说:“等着,我现在就传照片给你。很快就有得看了。” 这家网站无疑是著名的,登录进来了成千上万的人,所以照片传递比平时慢,等待过程中我浏览着页面。一个叫“陰间指路人”的副斑竹建议大家都在今天说一个平生最恐怖的经历,不准瞎掰,一定要是真人真事。以此来庆祝鬼节快乐。另一人则说干脆大家都聚一聚,别待在网上聊了,去外面逛逛岂不更好?这人有个极酷的网名“摇滚贞子”。 有人跟贴说不如就去太平山公墓那里聚会,不去的就是孙子。 我正在傻笑时,鸣叫器响了起来,照片来了。 显示速度还是很慢,黑亮亮的屏幕上一格格闪出,渐渐显示了这样的图像:整个的一个女人头充满了屏幕,长长的黑发直披了全脸,五官全然看不见。 就像我们看见过的《午夜凶铃》里的贞子。 我倒抽了口冷气,感觉心里也似被这庞大的人脸给堵塞住了一般,那么难受。 正想向她发话,这时画面却发生了变化,她的头略动了一下,夜色样的黑发掀起一点点,露出的白卡卡的下巴上有一张红艳艳的嘴,呲开向我笑了。 “啪”的一声,屋里的灯突然间爆了,我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不是彻底的黑暗,还有一丝电脑的荧光,如同鬼火一般。 我靠在椅背上,看着她尖尖利利的碎牙,白森森的躺在暗红的嘴里衬着黑洞洞的背景,笑得那么夸张,那么奇怪。 这种恐怖的笑容在这片寂静无声中更显得诡异。 “现在你还想见我吗?” 不知什么时候她发了话,将照片也收了回去,我很快从恍惚中明白过来:“当然,要是那就是你的真面目的话,我更要见你。” 她有两分钟没说话,然后打上了一行字:“即使我是个令人惧怕的鬼?” 我看着那个鬼字,回答她:“即使你是个鬼。” 我们很快定下了见面地点,然后就互道了晚安。 这一天,天空有点暗淡,虽然是白天,还是在七月里,可是竟然暗淡。我坐在广场中的一家咖啡厅里,独自占着最角落里的一个座位,等待着与“白日的幽灵”的见面。(q群:34356744,申请加入请注明:鬼故事爱好者) 为了迎合这次的主题,我特地穿上了黑色的t恤,暗色的牛仔裤,还戴了一副墨镜。 希望会有人觉得我还算酷。 我托着腮帮子看着一屋子的人忙着自己的事情,所有的人从我身边走过来又穿过去,不曾斜视一下。而我也没怎么打量他们,只是专注着他们手中的食物。 芬郁又美丽的食物。我有多久没碰它们了?很奇怪心里竟对此还有感觉。 我正在计算着日子,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已到了。”她已来了,就在前面的广场,“你出来吧?” 我抬头看看天,太陽躲在云层里,天下一片陰暗。我步出了咖啡厅:“白天你也能出来?你不是说灵魂都在白天休息,夜晚才活动的吗?” 她咯咯地笑了起来,用清脆的声音说:“有什么办法,为了见你一面。见光死就死吧。” 我加快了脚步:“与鬼同行的感觉怎么样?” 她说:“你很快就知道了。” 我说:“你的雪糕也很快要化光了。” 宽宽的马路对面一个女孩蓦然回首,她的手里有一根快融化了差不多的“梦龙”。 她看见我时甜美地笑了起来。她有一头漆黑如墨的长发,丝一般柔软。明朗的笑容来自她舒服清纯的五官。穿着可爱的篷篷裙。 “你不是鬼。”我又忍不住露出习惯的笑容,看着她投在地上长长淡淡的影子,“你是个很美丽的女孩子。” 她吮了一下雪糕,继续在电话里说:“现在你知道与我同行会有什么感觉了吧?你的样子我也喜欢,是适合我的那一种。为何不放下手机走过来?” 我对她笑笑,点点头说好。 “你每天很忙吗?都是夜里才上网?” “我在上学啊。”她说,“知道吗?我很快就要高考了,每天要等家教老师走了后才能上网与你聊天,你明白为此我丢了多少睡眠吗?” “我明白了。”就在我关了手机的同时,一道亮光闪来,刺了我的眼,“该死!”我连忙转过头,却是她举着个相机:“嗨!”她摇着“立拍得”的照片对着我喊,“我忍不住要给你留个影。快过来我这边吧。”我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走了过去。 她的脸上带着美丽的笑,与网上的她似乎不是同一个人,但我仍然能凭直觉将两人联系在一起。 就在这时,她突然尖叫一声,一辆巨型货车拐了个弯向我冲来,速度快得向飞一样。 她用手掩住了嘴,而我一动也没动就看着大货车从我身上驶过去。(鬼群:34356744,申请加入请注明:鬼故事爱好者) 我没有倒下,还是好端端的站在那里,那辆车是从我身体中穿透过去的,就像是穿透一层雾,一阵风或任何一件透明的不存在的事物一样。 她眼睁睁看着这一切。脸上从呆滞慢慢变成了难以置信,她紧紧盯着我,再缓缓把目光从我身上移下来,盯着手中已显影的照片,脸上猛地露出了惊恐万状的表情——照片上空无一人,除了我身后那个花坛外。我并没有被摄下。 我当然不会被摄下,我连影子也没有。我很清楚这个答案,所以脸上还是带着那深沉又愉悦的笑意。可是她看我的眼神中已全然没有了甜蜜。取而代之是惧怕,恐慌。 她微微颤抖着,恍如置身寒冬。手指绝望地松开,照片飘落下去。然后她抱着头慢慢蹲了下去,接着小声的啜泣起来。 我的心里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惆怅,这种感觉渐渐遍袭全身。每年的农历七月我都会回来,但不多日还是会离去。所以我永远都只是“过来看看”。 是时候了!我悲哀地看了她一眼。她还在那儿低头哭泣,而我已转身离去,消失在逐渐浮躁的空气里。 离去时,我想起了她曾说过的话:灵魂最大的魅力就是能无限的存在,让人不必担心死亡后有永远的黑暗,永恒的失去…… 而我还想再加上一句,那就是:真正的人鬼殊途,最终还是来自心灵上的。 网站有鬼 王杰30出头,曾经是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青年,可是这2年,他却乖乖做起了文具店的生意,结了婚,妻子也怀孕了,他也变的安分守己起来。不熟悉的人都叫他王老板,熟悉他的都叫他阿杰。阿杰早年丧母,所以养成了一些坏习惯。也是2年前的4月,父亲也去世了。后来阿杰就变的很有钱,自己开了个店做生意。阿杰还有个姐姐,远嫁到外地了。 清明节快到了,这天,父亲的老朋友成医生从聊天软件上发了一个网站给阿杰,是一个本市的网上扫墓网站,据说现在很流行。成医生说自己已经祭奠了阿杰的父亲,让阿杰也祭奠下。父亲曾经是国企的中层干部,认识的朋友多,这个成医生是他父亲的多年好友,也是他父亲去世前的的主治医师。阿杰心里一噔,但仍然尝试祭奠了一下。此外,这个扫墓网站还有个特殊功能,就是能模仿死人与人聊天。阿杰上传了父亲的遗像,一试,果然可以聊天,但有时“父亲”的话牛头不对马嘴,阿杰还算懂点电脑,他知道程序就是这样。看着父亲的遗像,阿杰不由的打出了一句话:“老爸对不起,2年前的事情希望你原谅。” 到了第二天晚上,阿杰收到了一个短信,内容是:“阿杰,还记得我吗?我是你爸爸啊。”阿杰一看短信,落款还真是父亲的名字。开始阿杰一惊,仔细一想,心想一定是昨天的那个网站,因为在注册时需要手机验证,自己就填了手机号。这个网站也真是的,搞鬼还搞到手机上了。他告诉老婆,老婆也觉得这肯定是恶作剧。 没想到隔天,阿杰又收到一短信:“2年前的事情你还记得吗?老爸我还在看着你呢。”这下阿杰恼火了。因为现在不单单是恶作剧的问题了,他觉得自己的隐私受到了侵犯。于是按照那个扫墓网站的联系方式,找到了网站的负责人李站长。 电话中,李站长说别急,可能是黑客恶作剧,我帮你查查。 果然,第二天,李站长就打电话告诉他,黑客找到了,是自己的一个老朋友阿沈,多年前就认识了,电脑技术非常好,很喜欢炫耀技术,实际上是个好人,这次只是跟李站长这个开个玩笑,而且也发了不止阿杰这一个人。以后他不会再发了。 本来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可是,隔天天早晨起床发现,又收到一条短信:“你这个不孝子,你骗了我,拿了本该属于你姐姐的东西,你真的安心吗?”一看时间是半夜12点整。阿杰这下子有点懵了。 他的记忆回到两年前,在父亲病危之时,去世前姐姐没能来得及从外地赶回,见上最后一面。父亲临终前,仿佛是感觉到了自己快不行了,颤巍巍从身下掏出了一个烟嘴,这个烟嘴阿杰听母亲说过,是传家之宝,乾隆皇帝曾经用过的。阿杰只是小时候见过一次。但没想到的是,父亲居然说把这个传给姐姐!阿杰眼看四下无人,就答应了父亲。后来没经过多少思想斗争就把烟嘴卖了八十万,用来做生意。这几年,阿杰虽然生意做的不错,可总感觉亏欠父亲什么,去年阿杰过马路,还被车撞了,几乎撞断了一条腿,他一直觉得这是父亲在惩罚自己。 阿杰明明记得,在网站上的聊天并没有细说开来。怎么现在会……他开始仔细追忆在网站上的聊天内容。“难道我真的说了?”王杰嘀咕道。第二天一大早,王杰就联系到李站长,问能不能查看下自己当天的聊天记录。李站长:“这个放心吧,网站建起来时,就承诺为每一个用户细心保存聊天信息。只要你登陆网站,然后在你的个人中心中就可以看到了聊天记录了。”按照李站长的提示,他上了网站仔细看了聊天记录,并没有发现自己有说漏嘴的地方,只提到了“2年前的件事”几个字。 这下阿杰有点慌了,他赶忙约了李站长,说有点事情想找他谈谈。下班后,他和李站长在一间咖啡馆见面。虽然急,但见面后阿杰也没好意思直接说,就旁敲侧击的说:“我有一些隐私,并没有在你们网站上说出来,可是却被发了短信。”李站长告诉他:“前一段时间很多网站的用户数据泄密,你的一些隐私很可能就是这样泄密的。另外,想想看,现在的百度搜索多厉害啊。”这显然不是阿杰想要的答案,因为他不可能把那件事公布到网上。但他不能直接和李站长说,就只好先拜托李站长回头帮自己查查,是不是又是哪个黑客的恶作剧。 当晚快12点,阿杰又收到了一条短信:“杰啊,你知道为什么我临走前想把宝贝传给你姐姐吗?因为你不争气,当年你读了高中就不念了,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宝贝到了你的手上,肯定会被你变卖!现在,你把我们家的祖传宝贝卖了,做起了生意,你这个不孝子!你应该把你的家产全部给你姐姐!”这一夜,阿杰几乎一夜没睡。 第二天下午,李站长打电话告诉王杰,情绪很激动的样子,说要和他见一面,他把阿沈也带过来。说的神神秘秘。到晚上一下班,他们在上次那个咖啡馆见面。见面后李站长告诉他,网站的服务器神不知鬼不觉的发的短信。而这些短信的发送时间都在夜间12点,陰气最旺的时候。阿沈告诉王杰,自己除了对电脑技术感兴趣,还喜欢研究超自然的东西。他听说美国也曾经出现过不少事例,据说田纳西州有一个叫约翰的人,电脑不停的半夜自动开机,然后登陆他的msn,向好友发信息说自己是约翰的妻子,是自己的丈夫害死了她……后来那人把电脑毁了,怪事才彻底消失。更蹊跷的是,一个警察竟然通过这些信息,发现真凶原来真的是这个约翰。 听到这,阿杰问:“你们看到了网站服务器发出的信息内容了吗?”李站长和阿沈默默而视,阿杰明白了,他说:“希望你们帮我保守这个秘密!”李站长和阿沈答应了阿杰,但这件事太过蹊跷,他们三个人怎么也得弄个明白。然后李站长说:“我看这样,我的网站服务器就放在我朋友家里,今晚我们去我朋友家看看。” 于是他们来到李站长朋友家等,快到12点的时候,只见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台电脑的键盘居然开始自己敲击起来!屏幕上鼠标也开始自己移动,屏幕中间显示的文字格外耀眼:“阿杰,是你吗?”紧接着屏幕上又出现了几个字:“儿啊,我已经原谅你了。”阿杰几乎被吓傻了,瘫坐在地上。李站长和阿沈也都被惊呆了。等他们回过神来,他们俩的第一反应是:是不是看错了。明天再看看。 回到家,妻子已经睡了。夜深人静,阿杰还在床上翻来覆去,前晚的失眠并没有让他瞌睡。 白天在店里,阿杰也显得行尸走肉般,连顾客的问价都懒得回答。当晚阿杰没敢再去李站长的朋友家,仿佛等待审判一般,等待着父亲的短信。可过了12点,他并没有收到短信。阿杰思来想去,觉得只有一个办法——对,毁了这个网站的服务器电脑。 第二天一早,阿杰就联系李站长,说想要高价买下这个网站服务器电脑,以便放在家里供奉父亲的亡灵。李站长说:“你孝心值得表扬,出了这个事我们都觉得蹊跷,但我们会替你保守秘密。可是我的网站上保存了很多人的信息,如果关了,人家会找我的。再说很多人都给网站捐了钱。”经过阿杰的死缠烂打,李站长才勉强答应他的要求。 当天,阿杰就花光了家里几乎所有的积蓄把那台电脑买了下来,他也不敢告诉妻子原委,一是因为妻子怀孕了,二是因为他之前告诉妻子,自己做生意的本钱是当年去深圳下海赚的。现在如果妻子发现,就说是借给朋友,以后再编理由吧。 在这个城市偏僻的角落,有三个人,一个是成医生,还有李站长和阿沈。阿沈说话了:“成老板,钱到帐了吗?之前我们的协议还有效吧?”“当然有效,我们八,你二。”“不是说好,你七我三了吗?”“你小子还还敢说,你居然以阿杰父亲的口气发短信开我玩笑?”“我没有啊!”“你小子少跟我来这套!你都知道我的朋友老k可不是好惹的。还有,小李跟我说,那天带小杰去看服务器的时候,你居然私自加了几个字,什么原谅你了阿杰,小李问你你还死不承认。你这样搞差点让我们的计划泡汤!下次想要活命就老实点!”“成老板,我真的没有!我就是有天大胆子也不敢得罪你和老k啊!” 当晚12点,成医生收到一条短信:“把我儿子的钱还回去!” 过了3天时间,成医生、李站长和阿沈被抓了,监督这次行动的是刘副局长。刘副局长也是父亲生前的好友。当抓到成医生,刘副局长电话通知阿杰时,阿杰还蒙在鼓里。阿杰说:“你们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刘副局长说:“是你的媳妇发短信告诉我的。现在上头正在对网络诈骗进行严打,你这个案件具有代表性,局里成立了专案组,由我负责牵头。由于犯罪事实清晰,我们很快就把他们捉拿归案了。回去多谢谢你的媳妇吧!”阿杰连声答应。回家途中,阿杰想:一定是老婆看到自己这些天魂不守舍的样子,又发现储蓄不见了,才默默报的案。有这样的好老婆真是幸运! 回到家,阿杰问老婆是怎么发现这件事的,他老婆惊异的说:“我没有给刘局长发短信啊!你怎么被骗那么多钱啊!你让我们母子以后怎么活啊!”阿杰连忙安慰妻子说钱已经找回来了。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从此以后,阿杰老老实实做人,家里也多了一樽父亲的遗像。 网游里出来的鬼魂 这是一个雨夜,大雨倾盆如注,闪电雷声此起彼伏,汪明雨穿好雨衣带上铁铲,走出校园,来到了街上。 一阵急行后,汪明雨终于来到学校后山的一片坟堆。踏着雨水与泥土的混合物,汪明雨深吸一口气,没有丝毫犹豫,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了这片坟堆。 突然,一只腐烂的手从泥土里伸出,紧紧抓住了汪明雨的右脚。汪明雨一咬牙,手起铲落,砍断了这只腐烂的手。汪明雨继续前进着,在路过一座坟墓时,“咔嚓”一声,一道闪电划破夜空。汪明雨一回头,借着闪电狰狞的亮光,他看到一具僵尸正站在自己的背后狞笑着,脸上腐烂的肌肉随着笑声纷纷掉落,与此同时,墓穴里传来一阵阵微弱的呼救声:“救命,救我……” 汪明雨一愣神的工夫,僵尸的利爪抓住了汪明雨的脖子,伴随着“咯嚓”一声,汪明雨的脖子断了,头颅朝地上滚去,正好落在坟墓上,“骨碌”一声,随着裂口滚进了墓穴里。 墓穴的一角,一个漂亮的女生正蜷缩着身子,因恐惧而全身瑟瑟发抖。“是她。”这是汪明雨闭上眼睛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啊,玩了好几次,每次玩到这儿,都被这个僵尸秒杀了,这个网页游戏虽然目前只是试玩版,可制作得也太变态了!”汪明雨放下耳机鼠标,有些愤愤不平。 “汪明雨,你怎么玩起了我的电脑?”室友赵将揉着睡意蒙咙的双眼说道,“我站在你背后看了好一会儿,对了,这游戏这么变态,你是从哪儿下的?游戏的主角居然和你长得很像!” “游戏不是你下的?”汪明雨愣住了,“我睡不着,看你的电脑开着,于是我就开始玩了。” “我的电脑里从来没有这种游戏啊,你不要吓我,人吓人会吓死人的!”赵将颤抖着声音说道。 “都深更半夜了,你们不睡觉在嘀咕什么啊?”室友张小杭被吵醒了,瞅着两个人没好声气地说道。 “这段时间,身边还真发生了不少诡异的事,比如校花李美美失踪了好一段时间,到现在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赵将心有余悸地说道,“更诡异的是,连李美美同寝室的好友肖莉也一同不见了。” 张小杭终于知道两人在谈论什么了,立刻眼露恐惧之色,插话说道:“听说,学校后面那座小山原先就是附近村子里埋死人的地方,李美美和肖莉不会真像这诡异的游戏一样,被僵尸关在墓穴里了吧?” 恐惧也会传染,张小杭的一席话让寝室里其余的三个男生皮肤一紧,起满了鸡皮疙瘩。尤其是汪明雨,马上就想到游戏中他最后看到的那个女生。 “胡说什么,现实世界里哪有什么僵尸?”汪明雨摆了摆手,“不旱了,还是洗洗睡吧,明天还要上课。” “咔嚓”一声,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在窗外一闪而过。“平白无故打闪,不会要出什么事吧?”张小杭望着闪电的方向,颤抖着声音说道。寝室里的几个人都心知肚明,被闪电击中的方向就是后山那些坟堆。 大约半个小时后,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咚咚咚”敲门声。 “这么晚会是谁呢?”张小杭胆怯地问。 “甭管是谁,反正不会是鬼。”汪明雨下床来到门前,一把拉开了门。 “啊”的一声,汪明雨吓得大叫起来。 门外站着一个全身是泥的鬼,显然,刚刚从泥土里钻出来不久。 “鬼啊!”张小杭操着墙角的一根木棍,冲上去朝着鬼的天灵盖打去。 “她不是鬼,是肖莉。”幸亏汪明雨认出来了,及时把张小杭的木棍夺了下来,再晚一步就会出人命的。 肖莉一抹脸上的泥水,露出了一张不太漂亮的面容,她一见到学校里的这三个男生,就像见到了久别的亲人一样,当即就哭了出来。 “我被鬼绑架了,幸亏闪电把墓穴炸开了一个口子,我才逃出来。”肖莉擦着眼泪,叙述起自己的经历: 几天前的夜里,肖莉早早地睡下了。下半夜,一阵“救我,救我”的呼唤声,把肖莉从睡梦中惊醒。 那个“救我”的呼唤声是那么诡异,似乎充满着魔力。肖莉身不由己地走出了寝室,朝声音的方向走去。声音忽远忽近,一直引诱着肖莉来到了后山。然后,不知怎么回事,肖莉一脚踩空,跌进了一个洞里,昏了过去。 等肖莉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一个洞穴里,离她不远处还躺着一具骷髅。肖莉这才知道,这个洞穴是墓穴…… “好像是被鬼绑架了,可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听完肖莉的叙述,三个男生惊呆了,异口同声地叫着。 “那李美美呢?”汪明雨问。 “李美美?”肖莉一脸茫然地问,“李美美怎么了?” “她也失踪了,和你一样,晚上明明睡在寝室里,第二天一早,人就不见了。”张小杭接上话说道。 “不会和我一样也被脏东西缠上了吧?”肖莉紧张地问。 三个男生心一沉,他们心里很明白,李美美凶多吉少。 在三个男生的劝慰下,肖莉的心情终于平静下来。 “汪明雨,我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你和张小杭送肖莉回女生寝室吧,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赵将干咳几声,说道。 “哎呦,我昨天腿扭了,到现在都没好,真不好意思,汪明雨,还是你一个人送她回去吧!”张小杭一摸脚踝,脸上露出痛苦的样子。 “你们——”话到嘴边,汪明雨咽回了肚子里,但转念一想,还是送送吧,毕竟肖莉也怪可怜的。 汪明雨不与赵将和张小杭计较,领着肖莉走出了寝室。大家都没注意到,走出寝室门的一刹那,肖莉回了一下头,扫了赵将和张小杭一眼,眼神怪异极了。 一路上,汪明雨懒得说话,直接把肖莉送到了女生寝室楼下。 “谢谢你,好人会有好报的。”肖莉看着汪明雨说道。汪明雨被肖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敷衍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就匆匆走了。 快到男生寝室楼下时,“救我,救我啊!”一阵熟悉而又极低沉的呼救声突然在汪明雨背后响起。呼救声不大,但在汪明雨听来,却格外清晰和凄惨。 汪明雨一转身,发现前面不远处是学校大门,很明显声音是从校门口外传来的。 “是李美美的声音!”一阵寒气顿时传遍了全身,汪明雨紧盯着校门口,犹豫着…… 最终,汪明雨决定回寝室。 “回来了,”汪明雨刚走进寝室,张小杭就套近乎地问道,“肖莉没说其它的吧?” “想知道,你为什么不自己送,人家不就是长相丑点儿,有你们这么做人的吗?”汪明雨没好气地说,“如果换成李美美,就是前方有一陀狗屎,依我看,你们也情愿变成一只人见人厌的绿头大苍蝇。” “算了,我的确是身体不舒服,爱信不信。”赵将躺倒床上,扯过被子,一下子盖在头上。争论因此而结束,再说第二天还有课,三个人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赵将书桌上的电脑屏幕突然亮了。 “救我,救我啊!”随着电脑屏幕一闪一亮,一阵凄惨疹人的声音迅速在寝室里弥漫开来。汪明雨一个激灵,刚睁开眼,电脑屏幕就暗了,自然,他什么也没有看到。恍惚间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于是又睡着了。 “救我,救我……”电脑屏幕又亮了…… 第二天一早,汪明雨起床时,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感觉就像一场梦一样。汪明雨再次打开赵将的电脑,谁知还没点击什么,屏幕就弹出了一个网页游戏。 “游戏已是正式版,你就是游戏里的主人公。你是一个英雄,你的绝世美女已经被绑架,不要迟疑,勇敢地去救她,快注册吧!切记:请使用真名。”网页上血淋淋的,就像沾满了血似的。 “现在这种网页游戏真是无孔不入,赵将,你的电脑一定是中了病毒。”汪明雨皱着眉头说道。 “我来看看。”赵将坐到电脑前时,汪明雨和张小杭已经收拾完东西,走出了寝室。 “赵将,我们不等你,先走了。”张小杭回过头来说道。 “行,我马上就跟过去。”赵将说完,犹豫了一下,按下了鼠标左键,点击了这个网页…… 汪明雨和张小杭在校外吃了早点后,来到了教室,眼看就要上课了,赵将还没有过来,两人不禁感到有些奇怪。 就在这时,一个姓蔡的同学从外面气喘吁吁跑了进来:“还好,赶得及,没有迟到。”蔡同学擦了擦汗,一抬头正好看到了汪明雨和张小杭,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睛一亮,走了过来,“我早上晨跑路过后山时,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说着说着,蔡同学的眼中露出惊恐的神色,“我看到了赵将,简直太诡异了,太吓人了!” 赵将?汪明雨和张小杭愣住了:赵将一直在寝室里清理电脑中的病毒,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后山昵?难道这个同学看到的是赵将的鬼魂? “你们别盯着我,我没说谎,请听我细细说。”蔡同学稳了稳神,开口说道…… 蔡同学有晨跑的习惯,今天清晨,他依旧沿着校门外的一条马路慢跑。在回来的路上,他看到赵将出了校门,匆匆向后山走去,神色非常怪异,而且手里还拿着一把铁铲。 蔡同学喊了赵将一声,赵将就像没听到似的,脚步反而加快了。蔡同学一时好奇,就跟着赵将来到了后山。 赵将来到后山,就像遇到了什么怪物似的,四处挥舞着铁铲,走向了坟堆里。蔡同学在赵将背后看得目瞪口呆,赵将就像犯神经病似的,把地上的草、树以及树枝全当作敌人,挥舞着铁铲,把这些东西砸得稀烂。 在接近一个墓穴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赵将把挡住他去路的一根树枝用铁铲砸到了一边,就在他抬脚准备继续前进时,树枝反弹了回来,从赵将的脖子处一扫而过。赵将依旧站在那儿,可他的脑袋却从脖子上掉落下来,滚得很远很远…… “你的意思是……”张小杭一惊,打断蔡同学的叙述,叫道,“赵将死了?” “是的,我亲眼看到的,太吓人了,我赶紧跑了回来!” “走,我们这就去看看。”汪明雨一皱眉,果断地说道。于是两个人跟着蔡同学,课也不上了,来到了后山。 “怪事,明明赵将死在了这儿,怎么现在尸体不见了?”蔡同学领着汪明雨和张小杭转了一个圈,还是没找到赵将的尸体。 “你们看,就是这根树枝把赵将的头割了下来。”蔡同学怕汪明雨和张小杭不相信,指着一根树枝说道。这根树枝是从旁边的一棵大树上横着长出来的,很有弹性。树枝的前端,分岔长着五根细长的小树枝。 汪明雨心里一动,这根树枝以及前端长着的五根细长的小树枝,怎么和他玩的那个网页游戏里的僵尸的手指一样?游戏里的僵尸也是这么把他的脑袋切下来的。 汪明雨猛然想到了什么,惊叫一声:“不好,赶快回寝室!” 张小杭和蔡同学一听,跟着汪明雨向学校的方向跑去。他们没注意到,在这根树枝的旁边,有一座墓穴,墓穴的顶端已经裂开了一条缝。 三个人赶回寝室一看,顿时心凉了半截,魂儿都不在身上了:赵将死了,身体还保持着玩电脑的姿势,坐在书桌前,可脑袋却掉在地上,滚到了墙角里,正圆睁着双眼紧盯着电脑屏幕,死不瞑目。 电脑屏幕一片漆黑,汪明雨不明白赵将临死前为什么还紧盯着电脑屏幕? 人死了,总得通知校方和警方。三个人依次走出寝室,走在最后的张小杭忽然被一个声音所吸引。 “救我,救我啊!”张小杭猛地一回头,赵将书桌上的电脑屏幕又亮了。一个美女正眼泪汪汪地望着张小杭,嘴一张一张的,显然,呼救声是她喊出来的。 “李美美!”张小杭石化了。 赵将的尸体被警方运走后,肖莉听到消息也来了。 张小杭没把在电脑中看到求救的李美美一事告诉汪明雨和肖莉,自然,三个人在一起商量半天,也没讨论出赵将为什么会死。 转眼到了夜里,汪明雨被一阵声响惊醒,睁开眼一看,发现张小杭正坐在赵将的书桌前,玩着赵将的电脑。 “张小杭,这么晚了,你不睡觉玩什么电脑?”汪明雨喊了一声,见张小杭没反应,依旧在玩着电脑,非常纳闷儿。 汪明雨来到了张小杭面前,朝电脑屏幕一看,顿时惊呆了:张小杭正在玩那款“英雄救美”的网页游戏——张小杭抓着一把铁铲,来到一座坟墓前,突闻耳边风声响起,回头一看,一具僵尸正挥舞着利爪般的手掌,朝他脖子袭来。 僵尸的动作很快,张小杭根本就来不及躲闪。可奇怪的是,就在这紧要时刻,僵尸似乎犹豫了一下,就这一下,让张小杭躲过了一劫,来到了那座坟顶有一道裂缝的坟墓前。 “救我,张小杭救我!”透过这条缝,一阵阵呼救声从坟墓里飘荡而出。张小杭精神一振,操着铁铲砸向坟顶。终于,坟顶砸塌了,一个漂亮的女生从里面爬了出来,看着张小杭,嘴角扯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李美美,我爱你,我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你了!”张小杭拍了拍胸脯,朝李美美伸出了手。李美美笑了,脸上腐烂的皮肉纷纷开始掉落,右手瞬间变成一只闪着寒光的利刃,朝张小杭的胸前刺来。 张小杭根本就来不及躲闪,心一凉,闭上了眼睛…… “张小杭,危险!”看到这一幕,汪明雨一惊,下意识地到把张小杭往旁边一拉。诡异的是,电脑里的张小杭似乎也被人拉了一下,身体往旁边一闪,躲过了李美美的一击。 电脑屏幕瞬间暗了下来,再看张小杭,汪明雨大吃一惊,张小杭没了呼吸,成了一个死人。 对于张小杭的死,校方不想找麻烦,于是就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说张小杭是因为玩网页游戏玩得太痴迷,才导致心力衰竭而死。 然而,汪明雨却不认同,他知道张小杭是因为失魂而死的,人在失去魂魄的状态下,就像在梦游状态中一样,不能惊动他,更不能惊醒他。然而,汪明雨那一拉,虽然让张小杭躲过了李美美的攻击,但却让张小杭的肉身受了惊吓,因此失魂而死。 汪明雨心里很难过,两个室友前后死了,现在唯一能商量的人只有肖莉。因此,汪明雨找到肖莉,说出了自己的推论: 这个网页游戏邪得很,能把玩家的魂魄吸进去,也就是说,游戏里的主人公就是玩家自己的魂魄,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游戏里主人公必须取玩家真实姓名的缘故。 很明显,张小杭和先前死去的赵将一样,都非常爱李美美。也就是因为这一点,他们都在这个游戏里丧命了。 然而此前,汪明雨也玩过这个游戏,并且被游戏里的僵尸杀死过,可汪明雨为什么没死呢? 这很容易解释,汪明雨当时玩的游戏只是试玩版,并没有把汪明雨的魂魄吸进去,或者说,这个游戏当时还没有把人的魂魄吸进去的能力。 知道了这个游戏很邪门,也就从另外一点印证李美美已经死了,死后变成了一个怨鬼,正操纵着这个游戏来害人。 只是有一点令汪明雨想不明白,赵将、张小杭和李美美并没有什么过节,为什么李美美死后还不放过他们? 听完汪明雨的一番推论,肖莉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恨李美美,一定是她把我绑架到了墓穴里,关了那么长时间!” “如果李美美不是鬼,她真的是在求救,我们不去救她,她岂不是死定了?”汪明雨仿佛想起了什么,又开始举棋不定。 “汪明雨,我不明白,李美美已经是个鬼了,你怎么还把她往好的方面想?男人都是一样,死不悔改,放着一个爱你的人不爱,却偏偏爱一个鬼。”肖莉一跺脚,气得冲出寝室,头也不回地跑了。 望着肖莉的背影,回味着她刚才的话,汪明雨半天没缓过神来。 汪明雨思考了很久,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后,打开了赵将的电脑,那个“英雄救美”的网页游戏弹了出来。 汪明雨一咬牙,点击了鼠标左键,一阵头昏目眩过后,他发觉自己来到了学校后山,手中紧紧抓着一把铁铲。 天上乌云滚滚,地上大雨滂沱,仿佛整个坟堆都被一片鬼气笼罩着。突然,一道闪电狰狞一闪,击中了一棵大树旁的坟墓,顿时一缕白烟飘散而出。 汪明雨心中害怕,想一逃了之。 “救我,汪明雨救我!”坟墓里幽幽荡荡地飘来一阵呼救声。汪明雨咬了咬牙,冷笑一声,握紧铁铲,向那座坟墓走去。 一路上,偶尔碰到几个孤魂野鬼,均死在了汪明雨的铁铲之下。就这样,汪明雨来到了那座坟墓前。就在这时,一股极腥极臭的风从背后吹来,汪明雨一惊,回头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一个超大的僵尸正举着右手,向汪明雨迎面打来。汪明雨想躲,却发现时间已经来不及了,眼看着利爪就要划断汪明雨的脖子,忽然,僵尸痛苦地大叫一声,右手不知被什么东西砍断了,“扑通”一声,掉落在地上。 失去利爪的僵尸摇身一晃,变回了一棵大树。汪明雨心里明白,这棵大树遭到了鬼气入侵,才变成僵尸的,现在鬼气已走,僵尸自然又还原成大树了。 既然这样,鬼气又到哪里去了呢?汪明雨的目光落在了那座坟墓上,在闪电的打击下,坟墓顶端露出了一道裂缝。 汪明雨举起铁铲正要挖那道裂缝时,一双过于白皙的手从裂缝里伸了出来。汪明雨屏住了呼吸,一颗心“怦怦”地跳动着,同时,一双眼睛死死地紧紧盯着这道裂缝。 一个脑袋从裂缝里伸了出来。汪明雨心念一动,他看清了,是李美美,尽管她的脸上布满了灰尘,但汪明雨还是认出了她。 “汪明雨,救救我,拉我一把!”李美美朝汪明雨伸出了左手,与此同时,她的右手正慢慢地变成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刃。 “肖莉,别演戏了,我知道是你,也知道你是个鬼。”汪明雨冷冷地说道,“如果说你刚才的鬼气聚集在那棵大树上,那么现在则已经回到你的尸体上了,你变成李美美的模样,是来诱惑我的对吗?” “你知道我是鬼?那我再也不用装成李美美的模样了。”肖莉一摇头,变成了脖子上套着一个绳子的吊死鬼,伸出的舌头在汪明雨眼前晃动着,“你是怎么知道我是个鬼的?” 尽管汪明雨早有准备,但看到肖莉这副模样时,还是不自觉地打了个激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首先,你能从坟墓里爬出来逃回寝室,这点就不能令人信服。还有,张小杭进入游戏时,僵尸在杀他的一瞬有一丝迟疑,显然它是有意让张小杭逃脱的。而僵尸是冷血的,不可能有怜恤之心,因此这点非常不符合常理。等到李美美这个鬼出现后,我才明白,一定是有人故意让我和张小杭知道——不,是让我知道,李美美是个鬼。如果李美美真是个鬼,她不会这么傻,提前让我知道是她在捣鬼,显然李美美不是一个鬼。至于谁才是鬼,那就很显然了,只能是你,这样最符合逻辑。”说到这里,汪明雨冷笑一声,问道,“那么请你解答我心中的一个疑问,你为什么要杀赵将、张小杭和我?” “这个我可以告诉你。”肖莉拍了拍墓穴,说道…… 肖莉长得丑,没有一个男生肯正眼瞧她,更不用说喜欢她了。相反,她的好友李美美却那么美丽漂亮,身边总是不缺少男生的追求,其中就包括赵将、张小杭和汪明雨。相比汪明雨对李美美含蓄的追求,赵将和张小杭在这方面则表现得更为露骨。 强烈的对比下,让肖莉心里出现极大的扭曲,她就自杀了——吊死在后山那个坟墓旁。变成鬼的肖莉绑架了李美美,并用“英雄救美”这个网页游戏,以及他们对李美美的爱,来引诱赵将、张小杭和汪明雨这三个男生,去游戏里救李美美。当然,肖莉早就准备好了,等待这三个男生的是一条不归路。 “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可无辜去害人,则天理不容。”听完肖莉的一番话,汪明雨感慨很多,“其实,我们三个都喜欢李美美,并不仅仅是因为李美美长得漂亮,而是更因为她心地善良。” “哼,不要对我说教!告诉我,为什么僵尸杀你时右胳膊会无缘无故地断掉,你在搞什么鬼?”肖莉问。 “这还不简单,进这个游戏前,我打了一个电话给蔡同学,叫他带着一把锋利的菜刀,速去后山那棵大树旁。如果大树那根怪异的树枝摆动了,就给我砍下来。要知道,蔡同学和我不一样,他在现实中,你的鬼气只在游戏中进入大树,也就是说大树在游戏中才能变成一个僵尸。而在现实中,树还是那棵树,对于一个常人,要砍断一棵树的树枝,不会有太大的难度。”汪明雨轻蔑一笑,缓缓举起铁铲说道,“同时,我也交待了蔡同学,如果我把铁铲高高举起,他就会举起菜刀……” 肖莉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睁大了眼睛,就在这时,冥冥之中,一道寒光从肖莉的脖子处一闪而过,“咕咚”一声,肖莉的脑袋从脖子上掉落下来,滚到了汪明雨的脚下。 “蔡同学与我们不同,我们在游戏中,他是在现实中,你是看不到他的,因此只有他才能杀得了你。”汪明雨伸出脚,踩在肖莉的脑袋上,就像踩在一个西瓜上,西瓜碎了…… “救我,救我啊!”一个瘦弱的女生爬出了坟墓,朝汪明雨伸出了手。 “李美美,是你?”汪明雨喜出望外,正要向李美美伸出救援之手时,突然犹豫了——李美美到底是人还是鬼呢?汪明雨拿不定主意…… 网吧奇闻 刚到长春的时候,我以为会是个新的开始,换个环境或许会让我更快的从失恋的痛苦中解脱出来,也许会遇到新的感情,于是抱着这个希望我来到了这个最初一切开始的地方,回到起点。几经周折,终于稳定了工作,在一家私人培训机构找到了一份讲师的工作,收入不多,微薄的刚好足以谋生。不过工作轻松,说起来倒是有更多的时间去学习新的知识,对于一个进修的人来说,再合适不过了。学校的寝室安排妥当,配了电脑,毕竟是私人的学校,机器都是685一类,cpu还是巧克力的老爷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是按上了,莫名其妙的死机,弄来弄去烦了就丢在那里。自从失恋后一直失眠,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从个体业主跌落成打工族偶尔也会不习惯,最不习惯的是剩下了自己一个人,不用每天期盼见到另一个人,少了那种踏实感和那种家的感觉。 又是一个难眠的夜晚,今天只睡了不到4个小时,侧卧在寝室的床榻上依旧无法入睡,无聊的和网友微信,终究是走不到现实的闲扯,够了倦了,网络中的假假真真和善善恶恶都懒得去理,反正是自己,就果断与世隔绝的日子倒也不错。叫醒寝室拿校门钥匙的学生,算啦,去网吧包宿,虽然上网也不知道干些什么,但是至少网吧人多,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最怕的就是孤单,喜欢听见人群的声音,我会觉得不那么孤单。 路旁的烧烤摊在半夜快到11点的时间尚未打烊,索性进去叫了一些,烤面包的味道不错。哦,出门带了伞,因为微红的夜空,没有星月的夜晚,绝大时候会有雷雨,果然,食物下半,外面已经是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忽然想起过去的她,如果她还在的话,会不会害怕,也不知道她此刻在脑海中还会不会浮现我的影子。说来可笑,那个绝情的女人怎么会眷恋我这个故人呢,拿起电话看了看,它安静的如同坏掉了一般。吃完叫来的东西,打开伞走在雨里,忽然觉得很可笑,也许自己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会有这样孤单的一天,也许是习惯了陪伴,这才让孤单更加明显,你心里过去放着一个人,总是需要很久很久才能忘记,亦或者出现什么奇迹。这里的网吧是24小时营业的,上网不要身份证,不像阜新,没到12点就会关门,而且这里可以边上网边抽烟,没有人管的,网费也很便宜,网管谈不上帅,但是人很好,说起话来喜欢笑,他不如我,却比我活的开心,可能心境不同,心情也会不一样吧。每次上网都觉得是一种对网络和计算机的依赖,就如同对感情的依赖一样,从小受家庭的爱比较少,尽管祖父母对我甚是宠爱,但是毕竟取代不了父母的关怀,恰好我受父母的关怀甚少,因此对爱情才会不留余力。打开电脑总是有种茫然,茫然的不知所措,不知道和谁说话,总是打开列表,在陌生的网友里觉得哪个聊的足够久了,就删掉,虚幻之友,闲谈之人,不要也罢。现在的我,没有心情玩游戏,我只有觉得幸福安逸的时候才会玩游戏,电影之类更不敢去看,免得看到言情之处触情伤情。一转眼,凌晨1点半多了,网吧内总是憋闷,让人透不过气来,我拿起只烟走到门口,看着外面已经渐弱的风雨,偶尔闪电划过,真希望这雨再大些,雨声可以打破这个世界的冷漠和身边的孤寂。 忽然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一个梳着披肩发的女子,面容消瘦,素颜而立不加修饰,她走到我身边说“大哥,借个火儿”然后叼起一直烟,向我伸出手。 “呃~”我掏出火机递了过去,除非是朋友,不然我不会给女人点烟,她微低下头点燃那只烟,深吸了一口递过火机,这时我才细细的打量了她,高挑的身材,穿着清雅,却都是名牌,我本身对所谓名牌一无所知,并不关注,但是从一个人的穿着质地可以看出大致价格。她虽然算不上美丽动人,但是生的十分清秀标致,但是从抽烟的神态来看,更像是久经风霜的风尘女子。 “你怎么不休息?来网吧网游戏?”她看着停靠在网吧门口的一辆大众,轻轻的问我,烟雾微薄却缭绕了她的面颊。 “没什么,睡不着,习惯了!你呢?”我淡淡的回答,没想到她会和我搭讪,毕竟我觉得在这个时代里像我这种文艺青年的造型在女人的视觉感官里是没有市场的。 “失恋了吧,没事,痛苦总有一天会结束”她咬了咬嘴唇 “你是猜的!不过很准”很少有人可以如此一眼看穿人的内心,更很少有人会直接说出口。 “不是猜的,从爱情中手很深的伤害的人,看起来都是一样的疲惫,这一点~~~无法伪装”她把最后四个字说的很慢,确实我极力伪装自己对之前感情失去的无所谓,其实心痛不已。 “你很会看人,女人擅长观察男人,这可能是本能吧!就如同女人善于欺骗男人一样” “不是的,其实女人眼里只有两种人:好人、坏人,男人眼中也只有两种人:男人、女人,你懂我的意思么?” “你好像经历很多,你是做什么的?” “网管,就在这个网吧,做了两三年了” “怎么我来三次了都没见过你?” “我上白班的,你总是晚上来,自然是看不见我”我们蹲在网吧门口,开始聊了起来,雨渐渐停了,空气清新,我依旧毫无困意。 “哦,我是失恋了,来长春寻找新的生活,感情没了,事业陪葬了,我总要重新开始,不说了,你呢?一个人?” “恩,给你讲个故事吧,你可以当故事听,至少对你来说是这样的。那年我大学毕业,就是那面的工程大学,我是学工业设计的,这个网吧离我们学校不是很近,有一次去那面的中日联医院看一个室友,回来的时候也是大概这个时间,也是像今天一样下雨,为了躲雨我进来上网,雨一直下着,就进来包宿,那时遇见了他,我的前男友。”她随手把烟蒂丢进雨后湿滑的路上,一对儿情侣从网吧走了出来,看了看我,然后小声说着话,向对面的宾馆走去。她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他坐在我旁边的位置,和我说话,就这么,我们认识了。他叫高寒,又高又帅,一瞬间我就被他深深的迷住了,是啊,我爱上他了。他每天都会来这个网吧,于是我每天都来陪他,他喜欢玩游戏,就是cf或者天下,他玩我看着,特别幸福。有一天我问他,你会不会娶我?他说,你毕业了,我们就结婚。”她的目光望向很远很远的夜空,好像在怀念那些幸福的回忆,眼神里却充满哀伤。我追问到“然后呢?”她继续说“然后,那一年我毕业了,拿到毕业证的那天她和我说让我在网吧等他,他晚上10点来这里接我,他家是吉林市的,他买的火车票说是11点的,带我去他家,然后结婚,那天,雨也是今天这么大,可是没想到~~~~他是个骗子。我没有等到他,等了很久很久,就是等不到他,他就这么消失了,再也联系不上了。”她说着,低头小声哭了起来,我犹豫了一下,伸出手轻轻的碰了碰她的肩膀“喂,别伤心了,都过去了,你这么漂亮,一定会遇到更好的,对吧!再说,他可能有事耽搁了,你后来找到他了么?”她擦了擦眼泪,转过头看着我继续说“后来,他游戏里的朋友告诉我说,他在吉林结婚了,和另一个女人!”我不知道说什么,再点燃一支烟,想起前女友终究有一天,会嫁为**,那时,我又是什么感受呢?她继续讲述着“还记得那晚,他发短信告诉我等他,说他10点就到,重复了很多次,可是他终究是没有做到,之前的誓言和承诺,通通都成了谎言,男人的话,真的不能信”我苦笑“唉,我理解你,你们女人不是常说嘛,宁愿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张嘴,可是有时候女人的话不也是不算数么,不过毕竟好男人还是有的,不要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以后再不开心就找我聊天吧”她用力的点了点头,轻轻的说“嗯,谢谢你,我叫王小玲,你呢?”我勉强的微笑了一下,我理解她,谁又能理解我?“我叫吕卫晗,是对面创英的计算机老师” 她忽然笑了“嗯,不过过去我以为我会永远那么痛苦,嘿嘿,后来发现不会的,没有什么东西会永恒的,爱情不会,誓言不会,快乐和幸福不会,痛苦也不会,从今天开始,我不用再想她了。我解脱了”她的180度大转弯让我觉得女人果然善变,前一刻还满面悲伤,这一刻却笑容满面“为什么啊?你能放下?”她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说“有时候有些话和委屈,说出来就能解脱痛苦了,谢谢你,听我倾诉,说出来,就好多了”我笑了笑,递过去一支烟说“没什么,我在这里也是一个人,你也算是陪我” 她摆摆手说“不用了,我要上楼去休息了,你别玩太晚哦”说着,互留了手机号,她就向网吧楼上走去,我回到位子上继续上网,看看电影,写写日志,用隐身的**看看几个和我一样夜战的网友,偶尔访问下空间,跑个堂,就这样一个夜晚又过去了,好在,认识了一个新朋友,不是特别孤单。天亮之后我又加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因为学校要7点多才开门,我不好打扰熟睡中的学生和门卫,而后回到寝室,便是蒙头大睡,晚上五点多的时候去食堂吃了一顿饭然后回到寝室再睡,11号之前没有课,这段时间更让人难以忍受,其实闲着很累的。一觉醒来已经是半夜10点多,说起来好笑,失眠这种事情,其实就是白天人多的时候可以睡着,晚上睡不着一是因为太安静会思念会孤单,二是因为白天觉睡多了,呵呵,当然这个是次要因素。于是,再次打算去那家网吧包宿,其实心里多少想再遇见那个女孩。 出门的时候我又带伞了,是的,今天和昨天一样的天气,我估计这几天是连雨天。我沿着公路向网吧的方向走去,路上偶尔几个打着伞走过的人,相遇不相识。不远处聚集着好多人,还有警车,下雨天是交通事故的多发期,在大城市见怪不怪,大雨倾盆而下,我也懒得去凑热闹,便匆匆向网吧走去。吧台里,网管抽着烟,看着不知名的科幻电影,对我笑了笑,我环视了一下周围没有她的影子,我淡淡的说“给我开包宿吧,对了,你们白天的网管在不?”他一边收过钱一边摆弄着电脑,然后指了指旁边玩着手机的一个男的说“他就是啊!”我惊讶的追问“不是,我是说那个女网管,王小玲啊!”再一看网管的脸色变的十分难看,玩手机的男网管也顿时把目光投向了我,然后颤抖着说“你怎么会认识她?”我说“昨晚包宿的时候在门口聊天来着啊”两个网管互相看了看,然后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说“她是很早很早在这里工作的一个女网管,大约是一年前,在这个网吧里割腕自杀了,犹豫是晚上很多人都睡着了,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发现” 我顿时笑了“呵呵,你们想耍我?”他们两个一点笑意都没有,只是呆呆的看着我说“兄弟~~~是~~~是真的!” 我不知道如何解释这一切,难道电影里的情节真的在现实中发生了?我忽然想起她留给我的手机号,我赶快走到网吧门口,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给她,因为我实在不相信有鬼魂这一说,一定是哪里搞错了。我一看手机,上面显示着“未读消息:王小玲”,我笑了,呵呵,心想两个白痴网管想骗我,你看,来短息了吧,我打开短信收件箱一看居然拿有一千六百多条,内容大致是:“你到了吗?、你到哪里了?、回短信啊、你怎么不听电话、你接我电话啊、你在哪里啊、都12点了,你怎么还没来、…………”我赶快拨通电话,里面传来的声音却是“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停机”我再一看短信发送的时间居然是一年前的今天,我掏出钱包看了一下里面的身份证,上面的姓名栏后面居然写着“高寒”,我赶快跑到吧台,两个网管在悄悄说着什么,我急切的问:“你们知道我叫什么吗?”他们对视了一下然后其中一个网管说:“你是这里的会员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叫高寒啊,去年你在这里办的会员,天天来啊,我都在这当了两年网管了,你没事吧,我看你好像~~~~~~~~~~~”没等他说完,我好像想起什么,疯一样的跑出去,边跑边掏出手机来看,今天本来应该是2012年6月7日,可是手机上的日期居然是2011年6月8日1点05分,怎么可能?2011年6月8日我还和前女友在做生意,我应该在四平,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我跑到刚才出车祸的地方,看见地上躺着一个男人,手里还握着两张火车票,我的手从裤兜里拿了出来,看着手里的两张一摸一样的火车票~~~~~~~~~~~~·2011年6月7日23点35分,长春至吉林!一个奇怪的念头涌上我的心头,2011年6月7日?我来的时候是10点,这车祸时10点之前就发生了,现在是6月8日的凌晨1点,而王小玲是在第二天早晨才发现的,她是在大家都睡着的时候才自杀的,那么这个时间网吧的人应该都还没有睡觉,王小玲!~~~~~我丢掉雨伞,歇斯底里的跑向网吧的方向,边跑边喊:“王小玲~~~~~王小玲~~~~~~” 郊区网吧 晚上10点,天上下起了小雨。我和王伟独自走在小道上。 “胖子,什么时候能到啊?那里网速真的比市里快?”我加快了脚步。 “你看前面那栋居民楼的地下室应该就是是。我听别人说那里网速快的出奇。”王伟是我的好哥们儿,为人很和善,爱耍贫嘴,长的很胖,我每天都叫他胖子。我跟着胖子七拐八拐的才走到这间网吧。这间网吧应该是个黑点,进门的时候连个牌子都没有而且还开在地下室。进去的时候里面竟一个人也没有,里面黑漆漆的一片,我只能在吧台处看到微弱的光。 “老板,开两台包宿的机器。我们没带身份证。”胖子对着那老板说。 “自己找号”老板没有抬头,只是低沉的说了一句。现在是晚上11点,说实话他的语气真是让人有点恐惧。 “老板,把灯开一下。” “坏了,自己想办法。”我们大老远来的,听老板这么说也没有计较,只好自己用手机借亮去找机器了。胖子说他去找,我就让他去了,自己在这里等他。胖子去找了很久还没回来,我就和老板闲扯了几句:“老板一个月挣多少?” “不多。”又是一句冷漠的回答。 “这里机器少说有一百台,有这实力怎么不到上面去开?”老板没搭理我,我也只好自讨没趣了。 “老板86和85。”胖子回来了。我们看老板没说话就去开电脑了。我们走到了很隐蔽的两个位置。打开电脑后,胖子对我说:“一起玩,快点!” 午夜12点,我和胖子玩了几把都赢了。“又赢了,太爽了。”胖子说话是点喘不上气。 “怎么有点喘不上气啊?”我感觉有些不对劲。胖子说去看看怎么回事,突然整个网吧陷入一片黑暗。我马上掏出手机看看怎么回事,一张惨白的脸几乎贴在了我的脸上。吓得我差点没喊出了,仔细一看原来是胖子:“你吓死我了!”我推了他一下。 “不行我受不了了,我们快去看看怎么回事吧。”说着他起身朝吧台走去。我也紧随其后,到了吧台才发现老板不见了,只剩下空空的吧台。 “靠,怎么回事?”胖子大骂了一声开始往回走。就在快回到我们的位置的时候,我们的手机居然同时死机不亮了,整个网吧再次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咱们快走吧,我的手机是满电的,不可能没电,这地方太邪乎了。”我轻声对胖子说了一句。胖子回了一句“嗯” 为了防止摔倒,我们只能趴在地上向外面爬。没爬多远的时候我的手碰到了一条人腿,我小声说了一句:“怎么不走了?” “谁不走了?你快点啊。”胖子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我吓得马上把手缩了回来。这时胖子又催了一句,让我快点。我只好硬着头皮向前面爬。又没爬多远,突然网吧里的所有电脑都亮了,在每台电脑前都坐着一个面色惨白的人。他们的目光都聚集在我和胖子身上,我们吓得站起来就拼了命的向外面跑,直到跑到小路上我们才停了下来。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我对胖子说了一句:“走吧,这地方以后再也不来了。”胖子没有回答我,只是点了点头。我们就顺着小路开始往回走了。 棺方网站 请人送棺 李登北正发愁在网上找不到合适的兼职的时候,qq响了,一个同学给他发了一个链接。 李登北点开一看,原来是一个箱包类的网购网站正在发布任务,任务内容为: 招聘临时快递员:只要您按时将商品送到卖家手中,就可免费在本网站选购一种商品。多送多选哦! “咦,还有这种好事?”李登北大眼一扫,发现这个网站上卖的都是名牌箱包。正好女友悠悠这几天跟自己闹别扭,不如选一对情侣包送给她,她肯定就能原谅自己。 李登北赶紧点了“确定”,最后选择了一对看起来很fashion的情侣包,点击了“提交”。 这时,一个暗红色窗口跳了出来: 感谢您参与本网站活动,只要您完成任务,您选购的情侣棺材就将送出,赶快行动吧! 棺材?李登北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恐惧感就像一把尖刀瞬间直插心底。他颤抖着重新浏览了一遍这个网站,一个个地点开商品的大图仔细看,终于发现这些箱包样式的商品竟然全都是棺材。 李登北心跳都快爆掉了,冷汗一个劲儿地往外冒。 他慌忙关掉网页,惊疑地环顾四周,然后只感到心脏猛地一紧,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一双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正在静静地注视着他。没有头,没有脸,没有身子,只有一双眼睛。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李登北条件反射地喊出一句:“谁?” 没人回答,敲门声戛然而止,那双黑暗中的眼睛也不见了。 李登北鼓起勇气,慢慢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前,咬着牙猛地一下拉开门。 门外没人,只有一个很大的包裹。李登北把包裹拆开一看,发现是一个样式和大小都酷似皮箱的棺材。棺材上面还有一张快递单,收货人姓名写着:吴景明。 “叮咚……”又是一声短信提示铃声,李登北神经又是一紧,打开手机。信息内容为: 快递员李登北,你要送的货物已经到了,现在你要找出这个收货人。 李登北看了看短信,又看了着眼前这口小棺材,颓然地坐在了地上。 诡影重重 次日清晨,刘晨看着近乎发疯的李登北,悄悄地对王子山说:“昨晚咱们在网吧通宵的时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啊?你看李登北现在这样子……” 王子山叹了口气说:“从早上我们见到他时起,他就一直在找各种人问同样一个问题‘你认识吴景明吗?’。吴景明是谁?” 问完这个问题他俩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不知道。” 忽然,李登北跟一个人撞了个满怀。那个人揉着脑袋,疑惑地问:“李登北,你干什么呢?” “你怎么来了?”李登北这才发现眼前的人是悠悠。 悠悠撅着嘴不满地说:“我给你打电话你不接,我就来找你了啊。你怎么了啊?” 悠悠这一问,李登北更着急了,他一脸惊恐地对着悠悠说:“我被鬼缠上了,只有找到一个人我才能得救,快点找到他!” 悠悠皱起眉头正要再问,刘晨和王子山跑了过来。刘晨说:“你不用再问他了,你来看看吧。” 于是他们几个一起来到寝室,刘展一指:“李登北好像就是因为这个箱子变成这样的。” “那不是箱子,那是棺材!”李登北凄厉地大喊道。 刘晨他们齐齐地打个寒战,王子山走过去细细端详,道:“还真是一口棺材。收件人姓名——吴景明。” 悠悠的脸色骤变,失声喊道:“吴景明?” “怎么了,你认识?”李登北急忙问道。 悠悠摇了摇头,仿佛这件事太难以接受,良久,她才慢慢地说出一件事: 吴景明是悠悠的前男友,他和另一个叫冯毅的人一起开了一个网店,专门销售箱包。可是吴景明逐渐地发现一些名贵的手提包莫名其妙地消失,问冯毅怎么回事,冯毅却支支吾吾,不正面回答。 有一天,两人酒后再度提到这个问题,冯毅依然不给出明确答复。吴景明一冲动就上去和冯毅扭打了起来,在厮打中冯毅一个失手竟然把吴景明打死了。冯毅酒醒后后悔不已,为了掩盖罪行,他就把吴景明碎尸后装到一个编织袋里,偷偷地埋在了乱坟岗。 悠悠说完这件事众人都惊呆了,刘晨忍不住地问:“后来呢?” “后来冯毅杀人的事情曝光了,冯毅也得到了应有的下场。不过奇怪的是,虽然冯毅交代了埋尸地点,却怎么也挖不到吴景明的尸体。” 听到这里,众人心里都升起一阵寒意。李登北瞪大双眼,问道:“那这件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我又没有惹到他们。” 王子山小声嘀咕一句:“该不会是因为你和他女友好了吧,死人也会吃醋?” 悠悠吼道:“说什么昵你?” 李登北打个寒战,颤颤地说:“不然会是因为什么呢?”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 这件事越来越诡异了…… 幽灵来胁 许久,悠悠问李登北:“你是怎么收到这个东西的?” 李登北打开电脑,点击那个网址,说:“你们看,就是这个网址,我参加了这个活动才收到这个的。” 悠悠上前一看,只见是一个网店页面,上面的商品都是各种箱包样式的棺材。 悠悠慢慢地浏览着,忽然屏幕里冒出一张极其恐怖的脸:白森森的牙齿,眼眶里淌着血,整张脸的皮肤都腐烂掉了,爬满了蛆虫。一个空洞的声音凄厉地对着他们说:“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大家都吓得连声尖叫,慌忙后退。尤其是悠悠,已经吓哭了,跌坐在地上。李登北赶紧过去扶起悠悠。 “这、这个网站是我做的,但是我也不知道这个网站上怎么会出现鬼的。”刘晨脸色苍白地说。 “什么?”大家都面色各异地看着刘晨。 刘晨急忙说:“这次期末大作业不是要求两人一组完成一项产品设计吗?这就是我跟马元耀的设计,主意是马元耀出的。他建议把棺材设计成各种名牌箱包的样子,这样也算弥补咱老百姓生前用不起名牌包的遗憾。他负责设计,我负责制作网站。” “对了!”李登北一拍大腿,“差点忘了这个网站就是马元耀用qq给我发的,他去哪儿了?” “马元耀昨晚跟我们一起网吧通宵来着,不过今早回学校时他说他还有事就自个儿走了,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刘晨耸耸肩。 “算了,不用找了。事情很清楚了,估计是马元耀的恶作剧,用这个网站吓唬你。”王子山安慰道。 “那、那这口棺材是谁送来的?还有收货人为什么要写吴景明?”李登北仍然不放心地问。 “这个,……你还是等马元耀回来问问他吧。”王子山不确定地说。 可是一直到晚上,马元耀都没有回来。 李登北在床上翻来覆去,按说知道这是马元耀的恶作剧他应该就放宽心了,可是不知怎的,他仍然觉得这事充满着诡异。 “桀桀桀……”一阵诡笑声响起。李登北一惊,从床上坐起来。寝室里没开灯,惨白的月光从窗外映进来,墙角的那口棺材在暗影里发着幽幽的光。他看得清楚,这口棺材居然在微微晃动。同时更加恐怖的是,棺材上面竟然布满了诡异的笑脸,仿佛无数的亡魂围绕着它飞舞,发出得意而邪恶的笑。 突然,无数个幽幽发光的笑脸向李登北扑来。恐惧到极点的李登北慌忙地拉开灯,鬼脸消失了,棺材静静地躺在墙角。 “叮咚……”手机又响了,李登北浑身一颤,只见是一条信息: 快递员李登北,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收货人是谁,那就赶快去送。不按时送到者死! 李登北心里“咯瞪”一下,牙齿不住地打颤。 送棺惊魂 夜深人静,陰风瑟瑟,李登北吃力地蹬着自行车,自行车的后座上绑着那口棺材。 李登北刚出来就后悔了,陰沉的夜空,刺骨的寒风,斑驳树影妖冶地摆动着,犹如一群鬼魅乱舞。也不知骑了多长时间,等到李登北到了乱坟岗,寒风刮得更加凛冽了,发出“呜呜”的声音。 乱坟岗杂草丛生,李登北不得不下车抱起棺材一步步地往前走,没走多远他就吓得冷汗淋漓。当他把棺材放下准备休息一会时,一只手从后面搭了过来。 李登北倒吸一口气,猛地退了几步。这只手的后面没有身体,只是一条孤零零的手臂,在微弱的月光下摇动着…… “你是来送棺材的吗?太好了,我在这个编织袋里憋得快爆炸了,终于能换个大点的棺材了!”这只断臂发出凄厉的声音。 李登北恐慌地大叫一声,拔腿就跑。那只断臂就如蛇一般蜿蜒前进,紧紧地跟着李登北:“别跑!站住……”一声声陰森的咆哮喊得李登北耳膜都要震破了。 眼看着就要跑出这个乱坟岗了,李登北却绊到了一块石头,重重地跌在地上,顿时不省人事。 等李登北再次清醒时,一阵刺鼻的消毒水刺激着他的嗅觉,眼中所见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我在哪儿?”李登北的视界渐渐清晰,刺眼的陽光,白色的窗帘,手臂上还插着点滴。 “你在医院啊,你忘了?”身旁的人说。 “医院,为什么我在医院?”李登北的脑袋又是一阵疼痛。这时他看清楚身边的人是悠悠、刘晨、王子山还有一脸愧疚的马元耀。 “清早起来不见你,悠悠猜到你肯定去乱坟岗了,没想到你还真的在那里。”王子山见他醒了,松了一口气说。 “是啊,我们都很担心你。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啊?”刘展也说。 李登北不答,挣扎着起身一把抓住马元耀的领子,愤怒地说:“都是你干的好事!说,你为什么要害我?” 马元耀任他抓着,也不反抗,然后低声开始讲述: 那天他正在自习室研究产品设计,刘晨把他制作好的网址发了过来。他看了很满意,然后灵机一动。李登北经常做兼职赚了不少钱,却都拿来给悠悠买礼物而不请他们这些室友吃饭,不如把这个网址修改成招聘兼职任务的网站来戏弄一下李登北。 马元耀说干就干,当下就将网页修改好了,打开qq对话框正准备发送。这时,一个黑影忽然出现在他面前,那个黑影陰森地说:“你的创意很不错,我要拿来用。” “你、你是谁?”马元耀惊恐地说,因为他看到这个黑影下面没有脚,是飘在他面前的。 这个黑影说他叫冯毅,因为不小心杀死了一个朋友,为了逃避罪行又把朋友碎尸塞到了一个编织袋里。虽然他已经伏法但那个朋友依然不放过他,要求换个好点的棺材这样才能入土为安,而他连续找了好多棺材那个朋友都不满意,最终他选上了马元耀这个创意。 马元耀正要说什么,冯毅一挥手一股陰风吹过来,马元耀就昏了过去。临失去意识前,他隐约听到冯毅说必须要找个人自愿去换棺材。 “李登北,对不起。一定是冯毅看到我已经把网址复制到对话框上准备给你发过去,他才点击了确定,要不然我qq好友那么多他不会单单选择你。”马元耀愧疚地低着头说。 昕完这段话,李登北余怒未消:“那你为什么不早对我说,还把那个棺材放到寝室门口吓唬我。你为了自己保命就把我出卖了?你这小人!” “没有,”马元耀拼命地摇头,“那件事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冯毅了,至于你说的棺材我完全不知道。”他情急之下对王子山一指,“王子山,那天晚上我们都在通宵,你中间说要去厕所却足足去了半个多小时。你当时去哪儿了?” 最后通牒 大家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在了王子山的身上,王子山面红耳赤,他恨恨地瞪了马元耀一眼,不情愿地讲了起来: 其实冯毅是王子山的表哥。王子山的女朋友小美,家里有钱有势,像王子山这样的穷学生怎么配得上?当时冯毅在做箱包的网店生意,王子山就不断缠着他要名牌包好送给小美,连续送了好几个名牌包后小美终于答应了王子山的追求。王子山原本以为就此结束了,可是确立恋爱关系后小美三天两头就缠着他给她买包,他也只有硬着头皮问表哥要。没想到因为这件事冯毅跟他的合作伙伴吴景明吵了起来,还失手把吴景明杀了。 最近几天冯毅的鬼魂找上王子山,说他的死大半都是王子山造成的。现在王子山必须帮他做一件事情,然后他拿出了一张设计图让王子山去做出实物来偷偷放在寝室的门口。王子山当时不知道什么意思只有照做了,没想到居然事情会变成这样。 李登北呆呆地听完,不知要说什么好,这时病房门“砰”地一声关上,窗帘也一下子拉起。顿时病房里灰蒙蒙一片,影影绰绰,让人感到惊悸。 众人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只见从门缝里源源不断地渗出血来,渗血面积迅速扩大,从门两侧开始流淌,很快在地面上积了一摊,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昧。 一张披头散发七窍流血的扭曲面孔骤然出现,双手成爪状,嘴里喊着:“我的棺材呢?我要杀了你们!”说完朝他们扑了过去。 众人都慌忙闪躲,可是过了一会儿他们惊魂未定地睁开眼,房门大开着,窗帘也没有拉上,地上没有血迹,难道大家出现了同样的幻觉? “叮咚……”短信提示铃再度响起,李登北颤颤地拿出手机查看,内容为: 快递员李登北,你今晚必须把棺材送到,不然性命难保! 李登北看完急得都要哭了,刘晨安慰他说:“别担心,我们跟你一起去,一定能赶在晚上之前完成。” “是啊,咱拿上工具现在就去。”王子山也说。 李登北一阵感动,他哽咽着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谁的陰谋 空气沉重得令人窒息,李登北一行人缓缓地走到路上。路上没有人说话,平添了几分诡异。 乱坟岗里杂草丛生,众人对望一眼就各自拿起工具挖了起来。 一直挖到太陽下山,李登北终于挖到了一个腥臭的编织袋,对其他人说道:“找到了!” 大家都惊奇地围上来看,李登北忍着恶心把编织袋拿出来,里面只剩白森森的骨头。他把骨头倒到那个黑色皮箱样式的棺材里,然后把棺材埋好,说了句:“这下可以了吧?” “应该可以了。”刘晨说着朝王子山使了一个眼色,后者会意,拿起一根棍子在马元耀的头上重重一击,马元耀闷哼一声晕倒在地。 “你干什么?”李登北惊呆了。 刘晨诡笑着还没回答,悠悠却已经控制不住痛哭失声:“登北我对不起你,其实吴景明早就通过托梦一直缠着我对我说棺材的事,我当时吓怕了,可是我没对你说……” “为什么?”李登北顿时没有反应过来。 “因为她当时在考虑和你分手的事情,所以对我说了。”刘晨把悠悠抱到怀里,“我听了之后想出一个计划。正好我和马元耀的设计就是棺材,肯定可以吸引吴景明和冯毅。所以我找到冯毅,对他说了我的创意,并且推荐你去送棺材。现在你知道怎么回事了吧?” 与此同时,王子山搬过来一个大纸箱拆开,里面正是李登北那天选的情侣包——不,是情侣棺材。 王子山低声说道:“李登北你不要怪我,你知道小美一直缠着我买包,我买不起。而刘晨家有钱,他愿意给我,所以我就听他的话按照设计图照做了这几个棺材。” “好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把马元耀抬走,剩下的事情你不用管了。”刘晨命令道。 眼看着王子山抬着马元耀走远,李登北愤恨地大喊:“刘晨你这个混蛋!你想把我怎么样?” “不是我想把你怎么样,而是……”刘晨陰笑一声,“冯毅,事情办好了!” 刘晨话音刚落,一个黑影就冒了出来,陰森地说:“不错,做得很好!你要的情侣棺材已经送到了,你躺进去吧!” 李登北眼睛瞪得死死的,他意识到自己完蛋了。 结尾 “等等!”正当李登北绝望地瘫在地上时,又一个黑影冒了出来,“别以为给我换了棺材,我就可以原谅你了。” 悠悠昕到熟悉的声音,顿时惊恐万分,连连退后,颤颤地问:“是景明吗?” 黑影愤恨地说:“你当初背着我和冯毅好,还要一起吞掉我的网店。这个情侣棺材本该你俩躺进去,但是现在冯毅已经死了。现在刘晨成了你的男朋友,所以,刘晨、悠悠,不要耽误时间,你们俩躺进去吧!” 话音刚落,周围马上一片死寂。刘展得意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悠悠惊恐地看着这一切,而李登北抬起了头,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两个人…… 吸魂网游 深入墓穴 这是一个雨夜,大雨倾盆如注,闪电雷声此起彼伏,汪明雨穿好雨衣带上铁铲,走出校园,来到了街上。 一阵急行后,汪明雨终于来到学校后山的一片坟堆。踏着雨水与泥土的混合物,汪明雨深吸一口气,没有丝毫犹豫,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了这片坟堆。 突然,一只腐烂的手从泥土里伸出,紧紧抓住了汪明雨的右脚。汪明雨一咬牙,手起铲落,砍断了这只腐烂的手。汪明雨继续前进着,在路过一座坟墓时,“咔嚓”一声,一道闪电划破夜空。汪明雨一回头,借着闪电狰狞的亮光,他看到一具僵尸正站在自己的背后狞笑着,脸上腐烂的肌肉随着笑声纷纷掉落,与此同时,墓穴里传来一阵阵微弱的呼救声:“救命,救我……” 汪明雨一愣神的工夫,僵尸的利爪抓住了汪明雨的脖子,伴随着“咯嚓”一声,汪明雨的脖子断了,头颅朝地上滚去,正好落在坟墓上,“骨碌”一声,随着裂口滚进了墓穴里。 墓穴的一角,一个漂亮的女生正蜷缩着身子,因恐惧而全身瑟瑟发抖。“是她。”这是汪明雨闭上眼睛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啊,玩了好几次,每次玩到这儿,都被这个僵尸秒杀了,这个网页游戏虽然目前只是试玩版,可制作得也太变态了!”汪明雨放下耳机鼠标,有些愤愤不平。 “汪明雨,你怎么玩起了我的电脑?”室友赵将揉着睡意蒙咙的双眼说道,“我站在你背后看了好一会儿,对了,这游戏这么变态,你是从哪儿下的?游戏的主角居然和你长得很像!” “游戏不是你下的?”汪明雨愣住了,“我睡不着,看你的电脑开着,于是我就开始玩了。” “我的电脑里从来没有这种游戏啊,你不要吓我,人吓人会吓死人的!”赵将颤抖着声音说道。 “都深更半夜了,你们不睡觉在嘀咕什么啊?”室友张小杭被吵醒了,瞅着两个人没好声气地说道。 “这段时间,身边还真发生了不少诡异的事,比如校花李美美失踪了好一段时间,到现在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赵将心有余悸地说道,“更诡异的是,连李美美同寝室的好友肖莉也一同不见了。” 张小杭终于知道两人在谈论什么了,立刻眼露恐惧之色,插话说道:“听说,学校后面那座小山原先就是附近村子里埋死人的地方,李美美和肖莉不会真像这诡异的游戏一样,被僵尸关在墓穴里了吧?” 恐惧也会传染,张小杭的一席话让寝室里其余的三个男生皮肤一紧,起满了鸡皮疙瘩。尤其是汪明雨,马上就想到游戏中他最后看到的那个女生。 “胡说什么,现实世界里哪有什么僵尸?”汪明雨摆了摆手,“不旱了,还是洗洗睡吧,明天还要上课。” “咔嚓”一声,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在窗外一闪而过。“平白无故打闪,不会要出什么事吧?”张小杭望着闪电的方向,颤抖着声音说道。寝室里的几个人都心知肚明,被闪电击中的方向就是后山那些坟堆。 大约半个小时后,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咚咚咚”敲门声。 “这么晚会是谁呢?”张小杭胆怯地问。 “甭管是谁,反正不会是鬼。”汪明雨下床来到门前,一把拉开了门。 “啊”的一声,汪明雨吓得大叫起来。 门外站着一个全身是泥的鬼,显然,刚刚从泥土里钻出来不久。 被鬼绑架 “鬼啊!”张小杭操着墙角的一根木棍,冲上去朝着鬼的天灵盖打去。 “她不是鬼,是肖莉。”幸亏汪明雨认出来了,及时把张小杭的木棍夺了下来,再晚一步就会出人命的。 肖莉一抹脸上的泥水,露出了一张不太漂亮的面容,她一见到学校里的这三个男生,就像见到了久别的亲人一样,当即就哭了出来。 “我被鬼绑架了,幸亏闪电把墓穴炸开了一个口子,我才逃出来。”肖莉擦着眼泪,叙述起自己的经历: 几天前的夜里,肖莉早早地睡下了。下半夜,一阵“救我,救我”的呼唤声,把肖莉从睡梦中惊醒。 那个“救我”的呼唤声是那么诡异,似乎充满着魔力。肖莉身不由己地走出了寝室,朝声音的方向走去。声音忽远忽近,一直引诱着肖莉来到了后山。然后,不知怎么回事,肖莉一脚踩空,跌进了一个洞里,昏了过去。 等肖莉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一个洞穴里,离她不远处还躺着一具骷髅。肖莉这才知道,这个洞穴是墓穴…… “好像是被鬼绑架了,可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听完肖莉的叙述,三个男生惊呆了,异口同声地叫着。 “那李美美呢?”汪明雨问。 “李美美?”肖莉一脸茫然地问,“李美美怎么了?” “她也失踪了,和你一样,晚上明明睡在寝室里,第二天一早,人就不见了。”张小杭接上话说道。 “不会和我一样也被脏东西缠上了吧?”肖莉紧张地问。 三个男生心一沉,他们心里很明白,李美美凶多吉少。 在三个男生的劝慰下,肖莉的心情终于平静下来。 “汪明雨,我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你和张小杭送肖莉回女生寝室吧,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赵将干咳几声,说道。 “哎呦,我昨天腿扭了,到现在都没好,真不好意思,汪明雨,还是你一个人送她回去吧!”张小杭一摸脚踝,脸上露出痛苦的样子。 “你们——”话到嘴边,汪明雨咽回了肚子里,但转念一想,还是送送吧,毕竟肖莉也怪可怜的。 汪明雨不与赵将和张小杭计较,领着肖莉走出了寝室。大家都没注意到,走出寝室门的一刹那,肖莉回了一下头,扫了赵将和张小杭一眼,眼神怪异极了。 一路上,汪明雨懒得说话,直接把肖莉送到了女生寝室楼下。 “谢谢你,好人会有好报的。”肖莉看着汪明雨说道。汪明雨被肖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敷衍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就匆匆走了。 快到男生寝室楼下时,“救我,救我啊!”一阵熟悉而又极低沉的呼救声突然在汪明雨背后响起。呼救声不大,但在汪明雨听来,却格外清晰和凄惨。 汪明雨一转身,发现前面不远处是学校大门,很明显声音是从校门口外传来的。 “是李美美的声音!”一阵寒气顿时传遍了全身,汪明雨紧盯着校门口,犹豫着…… 深夜救命声 最终,汪明雨决定回寝室。 “回来了,”汪明雨刚走进寝室,张小杭就套近乎地问道,“肖莉没说其它的吧?” “想知道,你为什么不自己送,人家不就是长相丑点儿,有你们这么做人的吗?”汪明雨没好气地说,“如果换成李美美,就是前方有一陀狗屎,依我看,你们也情愿变成一只人见人厌的绿头大苍蝇。” “算了,我的确是身体不舒服,爱信不信。”赵将躺倒床上,扯过被子,一下子盖在头上。争论因此而结束,再说第二天还有课,三个人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赵将书桌上的电脑屏幕突然亮了。 “救我,救我啊!”随着电脑屏幕一闪一亮,一阵凄惨疹人的声音迅速在寝室里弥漫开来。汪明雨一个激灵,刚睁开眼,电脑屏幕就暗了,自然,他什么也没有看到。恍惚间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于是又睡着了。 “救我,救我……”电脑屏幕又亮了…… 第二天一早,汪明雨起床时,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感觉就像一场梦一样。汪明雨再次打开赵将的电脑,谁知还没点击什么,屏幕就弹出了一个网页游戏。 “游戏已是正式版,你就是游戏里的主人公。你是一个英雄,你的绝世美女已经被绑架,不要迟疑,勇敢地去救她,快注册吧!切记:请使用真名。”网页上血淋淋的,就像沾满了血似的。 “现在这种网页游戏真是无孔不入,赵将,你的电脑一定是中了病毒。”汪明雨皱着眉头说道。 “我来看看。”赵将坐到电脑前时,汪明雨和张小杭已经收拾完东西,走出了寝室。 “赵将,我们不等你,先走了。”张小杭回过头来说道。 “行,我马上就跟过去。”赵将说完,犹豫了一下,按下了鼠标左键,点击了这个网页…… 汪明雨和张小杭在校外吃了早点后,来到了教室,眼看就要上课了,赵将还没有过来,两人不禁感到有些奇怪。 就在这时,一个姓蔡的同学从外面气喘吁吁跑了进来:“还好,赶得及,没有迟到。”蔡同学擦了擦汗,一抬头正好看到了汪明雨和张小杭,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睛一亮,走了过来,“我早上晨跑路过后山时,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说着说着,蔡同学的眼中露出惊恐的神色,“我看到了赵将,简直太诡异了,太吓人了!” 赵将?汪明雨和张小杭愣住了:赵将一直在寝室里清理电脑中的病毒,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后山昵?难道这个同学看到的是赵将的鬼魂? “你们别盯着我,我没说谎,请听我细细说。”蔡同学稳了稳神,开口说道…… 诡异死法 蔡同学有晨跑的习惯,今天清晨,他依旧沿着校门外的一条马路慢跑。在回来的路上,他看到赵将出了校门,匆匆向后山走去,神色非常怪异,而且手里还拿着一把铁铲。 蔡同学喊了赵将一声,赵将就像没听到似的,脚步反而加快了。蔡同学一时好奇,就跟着赵将来到了后山。 赵将来到后山,就像遇到了什么怪物似的,四处挥舞着铁铲,走向了坟堆里。蔡同学在赵将背后看得目瞪口呆,赵将就像犯神经病似的,把地上的草、树以及树枝全当作敌人,挥舞着铁铲,把这些东西砸得稀烂。 在接近一个墓穴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赵将把挡住他去路的一根树枝用铁铲砸到了一边,就在他抬脚准备继续前进时,树枝反弹了回来,从赵将的脖子处一扫而过。赵将依旧站在那儿,可他的脑袋却从脖子上掉落下来,滚得很远很远…… “你的意思是……”张小杭一惊,打断蔡同学的叙述,叫道,“赵将死了?” “是的,我亲眼看到的,太吓人了,我赶紧跑了回来!” “走,我们这就去看看。”汪明雨一皱眉,果断地说道。于是两个人跟着蔡同学,课也不上了,来到了后山。 “怪事,明明赵将死在了这儿,怎么现在尸体不见了?”蔡同学领着汪明雨和张小杭转了一个圈,还是没找到赵将的尸体。 “你们看,就是这根树枝把赵将的头割了下来。”蔡同学怕汪明雨和张小杭不相信,指着一根树枝说道。这根树枝是从旁边的一棵大树上横着长出来的,很有弹性。树枝的前端,分岔长着五根细长的小树枝。 汪明雨心里一动,这根树枝以及前端长着的五根细长的小树枝,怎么和他玩的那个网页游戏里的僵尸的手指一样?游戏里的僵尸也是这么把他的脑袋切下来的。 汪明雨猛然想到了什么,惊叫一声:“不好,赶快回寝室!” 张小杭和蔡同学一听,跟着汪明雨向学校的方向跑去。他们没注意到,在这根树枝的旁边,有一座墓穴,墓穴的顶端已经裂开了一条缝。 三个人赶回寝室一看,顿时心凉了半截,魂儿都不在身上了:赵将死了,身体还保持着玩电脑的姿势,坐在书桌前,可脑袋却掉在地上,滚到了墙角里,正圆睁着双眼紧盯着电脑屏幕,死不瞑目。 电脑屏幕一片漆黑,汪明雨不明白赵将临死前为什么还紧盯着电脑屏幕? 人死了,总得通知校方和警方。三个人依次走出寝室,走在最后的张小杭忽然被一个声音所吸引。 “救我,救我啊!”张小杭猛地一回头,赵将书桌上的电脑屏幕又亮了。一个美女正眼泪汪汪地望着张小杭,嘴一张一张的,显然,呼救声是她喊出来的。 “李美美!”张小杭石化了。 吸魂网游 赵将的尸体被警方运走后,肖莉听到消息也来了。 张小杭没把在电脑中看到求救的李美美一事告诉汪明雨和肖莉,自然,三个人在一起商量半天,也没讨论出赵将为什么会死。 转眼到了夜里,汪明雨被一阵声响惊醒,睁开眼一看,发现张小杭正坐在赵将的书桌前,玩着赵将的电脑。 “张小杭,这么晚了,你不睡觉玩什么电脑?”汪明雨喊了一声,见张小杭没反应,依旧在玩着电脑,非常纳闷儿。 汪明雨来到了张小杭面前,朝电脑屏幕一看,顿时惊呆了:张小杭正在玩那款“英雄救美”的网页游戏——张小杭抓着一把铁铲,来到一座坟墓前,突闻耳边风声响起,回头一看,一具僵尸正挥舞着利爪般的手掌,朝他脖子袭来。 僵尸的动作很快,张小杭根本就来不及躲闪。可奇怪的是,就在这紧要时刻,僵尸似乎犹豫了一下,就这一下,让张小杭躲过了一劫,来到了那座坟顶有一道裂缝的坟墓前。 “救我,张小杭救我!”透过这条缝,一阵阵呼救声从坟墓里飘荡而出。张小杭精神一振,操着铁铲砸向坟顶。终于,坟顶砸塌了,一个漂亮的女生从里面爬了出来,看着张小杭,嘴角扯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李美美,我爱你,我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你了!”张小杭拍了拍胸脯,朝李美美伸出了手。李美美笑了,脸上腐烂的皮肉纷纷开始掉落,右手瞬间变成一只闪着寒光的利刃,朝张小杭的胸前刺来。 张小杭根本就来不及躲闪,心一凉,闭上了眼睛…… “张小杭,危险!”看到这一幕,汪明雨一惊,下意识地到把张小杭往旁边一拉。诡异的是,电脑里的张小杭似乎也被人拉了一下,身体往旁边一闪,躲过了李美美的一击。 电脑屏幕瞬间暗了下来,再看张小杭,汪明雨大吃一惊,张小杭没了呼吸,成了一个死人。 对于张小杭的死,校方不想找麻烦,于是就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说张小杭是因为玩网页游戏玩得太痴迷,才导致心力衰竭而死。 然而,汪明雨却不认同,他知道张小杭是因为失魂而死的,人在失去魂魄的状态下,就像在梦游状态中一样,不能惊动他,更不能惊醒他。然而,汪明雨那一拉,虽然让张小杭躲过了李美美的攻击,但却让张小杭的肉身受了惊吓,因此失魂而死。 汪明雨心里很难过,两个室友前后死了,现在唯一能商量的人只有肖莉。因此,汪明雨找到肖莉,说出了自己的推论: 这个网页游戏邪得很,能把玩家的魂魄吸进去,也就是说,游戏里的主人公就是玩家自己的魂魄,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游戏里主人公必须取玩家真实姓名的缘故。 很明显,张小杭和先前死去的赵将一样,都非常爱李美美。也就是因为这一点,他们都在这个游戏里丧命了。 然而此前,汪明雨也玩过这个游戏,并且被游戏里的僵尸杀死过,可汪明雨为什么没死呢? 这很容易解释,汪明雨当时玩的游戏只是试玩版,并没有把汪明雨的魂魄吸进去,或者说,这个游戏当时还没有把人的魂魄吸进去的能力。 知道了这个游戏很邪门,也就从另外一点印证李美美已经死了,死后变成了一个怨鬼,正操纵着这个游戏来害人。 只是有一点令汪明雨想不明白,赵将、张小杭和李美美并没有什么过节,为什么李美美死后还不放过他们? 英雄敖美 听完汪明雨的一番推论,肖莉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恨李美美,一定是她把我绑架到了墓穴里,关了那么长时间!” “如果李美美不是鬼,她真的是在求救,我们不去救她,她岂不是死定了?”汪明雨仿佛想起了什么,又开始举棋不定。 “汪明雨,我不明白,李美美已经是个鬼了,你怎么还把她往好的方面想?男人都是一样,死不悔改,放着一个爱你的人不爱,却偏偏爱一个鬼。”肖莉一跺脚,气得冲出寝室,头也不回地跑了。 望着肖莉的背影,回味着她刚才的话,汪明雨半天没缓过神来。 汪明雨思考了很久,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后,打开了赵将的电脑,那个“英雄救美”的网页游戏弹了出来。 汪明雨一咬牙,点击了鼠标左键,一阵头昏目眩过后,他发觉自己来到了学校后山,手中紧紧抓着一把铁铲。 天上乌云滚滚,地上大雨滂沱,仿佛整个坟堆都被一片鬼气笼罩着。突然,一道闪电狰狞一闪,击中了一棵大树旁的坟墓,顿时一缕白烟飘散而出。 汪明雨心中害怕,想一逃了之。 “救我,汪明雨救我!”坟墓里幽幽荡荡地飘来一阵呼救声。汪明雨咬了咬牙,冷笑一声,握紧铁铲,向那座坟墓走去。 一路上,偶尔碰到几个孤魂野鬼,均死在了汪明雨的铁铲之下。就这样,汪明雨来到了那座坟墓前。就在这时,一股极腥极臭的风从背后吹来,汪明雨一惊,回头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一个超大的僵尸正举着右手,向汪明雨迎面打来。汪明雨想躲,却发现时间已经来不及了,眼看着利爪就要划断汪明雨的脖子,忽然,僵尸痛苦地大叫一声,右手不知被什么东西砍断了,“扑通”一声,掉落在地上。 失去利爪的僵尸摇身一晃,变回了一棵大树。汪明雨心里明白,这棵大树遭到了鬼气入侵,才变成僵尸的,现在鬼气已走,僵尸自然又还原成大树了。 既然这样,鬼气又到哪里去了呢?汪明雨的目光落在了那座坟墓上,在闪电的打击下,坟墓顶端露出了一道裂缝。 汪明雨举起铁铲正要挖那道裂缝时,一双过于白皙的手从裂缝里伸了出来。汪明雨屏住了呼吸,一颗心“怦怦”地跳动着,同时,一双眼睛死死地紧紧盯着这道裂缝。 一个脑袋从裂缝里伸了出来。汪明雨心念一动,他看清了,是李美美,尽管她的脸上布满了灰尘,但汪明雨还是认出了她。 “汪明雨,救救我,拉我一把!”李美美朝汪明雨伸出了左手,与此同时,她的右手正慢慢地变成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刃。 “肖莉,别演戏了,我知道是你,也知道你是个鬼。”汪明雨冷冷地说道,“如果说你刚才的鬼气聚集在那棵大树上,那么现在则已经回到你的尸体上了,你变成李美美的模样,是来诱惑我的对吗?” “你知道我是鬼?那我再也不用装成李美美的模样了。”肖莉一摇头,变成了脖子上套着一个绳子的吊死鬼,伸出的舌头在汪明雨眼前晃动着,“你是怎么知道我是个鬼的?” 尽管汪明雨早有准备,但看到肖莉这副模样时,还是不自觉地打了个激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首先,你能从坟墓里爬出来逃回寝室,这点就不能令人信服。还有,张小杭进入游戏时,僵尸在杀他的一瞬有一丝迟疑,显然它是有意让张小杭逃脱的。而僵尸是冷血的,不可能有怜恤之心,因此这点非常不符合常理。等到李美美这个鬼出现后,我才明白,一定是有人故意让我和张小杭知道——不,是让我知道,李美美是个鬼。如果李美美真是个鬼,她不会这么傻,提前让我知道是她在捣鬼,显然李美美不是一个鬼。至于谁才是鬼,那就很显然了,只能是你,这样最符合逻辑。”说到这里,汪明雨冷笑一声,问道,“那么请你解答我心中的一个疑问,你为什么要杀赵将、张小杭和我?” “这个我可以告诉你。”肖莉拍了拍墓穴,说道…… 丑不是罪 肖莉长得丑,没有一个男生肯正眼瞧她,更不用说喜欢她了。相反,她的好友李美美却那么美丽漂亮,身边总是不缺少男生的追求,其中就包括赵将、张小杭和汪明雨。相比汪明雨对李美美含蓄的追求,赵将和张小杭在这方面则表现得更为露骨。 强烈的对比下,让肖莉心里出现极大的扭曲,她就自杀了——吊死在后山那个坟墓旁。变成鬼的肖莉绑架了李美美,并用“英雄救美”这个网页游戏,以及他们对李美美的爱,来引诱赵将、张小杭和汪明雨这三个男生,去游戏里救李美美。当然,肖莉早就准备好了,等待这三个男生的是一条不归路。 “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可无辜去害人,则天理不容。”听完肖莉的一番话,汪明雨感慨很多,“其实,我们三个都喜欢李美美,并不仅仅是因为李美美长得漂亮,而是更因为她心地善良。” “哼,不要对我说教!告诉我,为什么僵尸杀你时右胳膊会无缘无故地断掉,你在搞什么鬼?”肖莉问。 “这还不简单,进这个游戏前,我打了一个电话给蔡同学,叫他带着一把锋利的菜刀,速去后山那棵大树旁。如果大树那根怪异的树枝摆动了,就给我砍下来。要知道,蔡同学和我不一样,他在现实中,你的鬼气只在游戏中进入大树,也就是说大树在游戏中才能变成一个僵尸。而在现实中,树还是那棵树,对于一个常人,要砍断一棵树的树枝,不会有太大的难度。”汪明雨轻蔑一笑,缓缓举起铁铲说道,“同时,我也交待了蔡同学,如果我把铁铲高高举起,他就会举起菜刀……” 肖莉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睁大了眼睛,就在这时,冥冥之中,一道寒光从肖莉的脖子处一闪而过,“咕咚”一声,肖莉的脑袋从脖子上掉落下来,滚到了汪明雨的脚下。 “蔡同学与我们不同,我们在游戏中,他是在现实中,你是看不到他的,因此只有他才能杀得了你。”汪明雨伸出脚,踩在肖莉的脑袋上,就像踩在一个西瓜上,西瓜碎了…… “救我,救我啊!”一个瘦弱的女生爬出了坟墓,朝汪明雨伸出了手。 “李美美,是你?”汪明雨喜出望外,正要向李美美伸出救援之手时,突然犹豫了——李美美到底是人还是鬼呢?汪明雨拿不定主意…… 网络寻人 最近,在知名的网站上,有一篇比较火热的寻人帖,引起了苏琳的注意。 发帖人自称叫马沙,帖子里有他笑容满面的相片。偶然某一天,他突遇一女生,虽然只是一面之缘,但却让他记忆犹新。为了与对方能有缘再聚,便上网求助。 “没照片,没真相。”苏琳在跟帖里留言。 “她一米六四左右身高,体型偏瘦。”马沙的凹复很快便出现在网络上,“当时只是匆匆一面,所以,没有相片。” 因为热心的网友不停地追问着关于那个神秘女主角的容貌与身材等等,马沙回复的内容也越来越详细。 比如:“我留意到,她的左手手臂上纹了一朵玫瑰的图案。” “脚趾头很长,指甲是透明的,很漂亮。” 苏琳和所有跟帖的网友一样,对女主角的好奇心日益加深。因为,在马沙的描述下,那个女生的形象已经曰益清晰,几近完美了。 “她喜欢微笑,我见到她时,她的嘴角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很可爱。” “她的头发很长,长及腰,黑如丝绸。” 跟帖的人越来越多。 虽然许多网友都只是看热闹,但也有一些会在帖子后面,留下“哇,我今天好像遇见了那个女生,她左手纹了一朵玫瑰。” “长头发的女生太多了,我觉得街上百分之六十的都是你说的那种女生。” “……” 事情发展到后来,突然有一天,马沙在帖子里写道:“怎么样也无法遇见我心目中的女神,也许,她只是月老给我的一个梦吧。” 苏琳见到这句话时,心里隐隐痛了一下。其实,自从马沙情真意切地在网上寻找开始,苏琳的心就被那个一脸陽光的男生吸引住了。 于是,她给他写了一封私人信件。 她说,她喜欢他。 两人相约见面。马沙比网上看上去更帅。只是,苏琳不明白,为什么吃完甜品回来后,她便晕了过去,而此时,她正被绑在一张椅子上。 在她的正对面,是一具让她毛骨悚然的尸体,尸体像是一个拼接的木偶,四肢、躯干,都用针线缝起来,连在一起。 “她,她不就是……”苏琳看见了尸体上的纹身,还有长长的头发,亮丽的指甲。 “嗯,她就是我心中的女神,集合了所有理想条件的人。”马沙痴迷地望着那拼接的尸体,对苏琳说道,“一直以来,我都只找到了理想的一部分,所以,我就把它们一一收集起来,现在,终于快要完成了。” “一部分?”苏琳害怕得要哭了,最近,寻人帖子似乎一直很火热,总是听见有女生失踪的消息,她们有的正好就有着长长的头发或是纹身。 “那,你需要我哪一部分来完成她?”苏琳问。她不认为自己有哪一项符合马沙寻找的人的条件。 “那样东西,只有你有。”马沙却拿着一把手术刀,笑着向她走过来,“那就是喜欢我的那颗心呀。” 鬼大爷.com 凌晨三点,一家叫“你来我网”的网吧里,十几个网虫仍泡在电脑前,玩魔兽的、聊q的、看片的,泡妞的,不知今夕何夕。 13号机前,一个二十上下的帅哥大概太累了,不知不觉已趴在电脑前沉沉睡去。 三点半,14号机上那位站起来,打了个超级大哈欠,伸了伸懒腰,走到13号机边,推了推睡着的人:“醒醒,舌头,别在这睡。” 叫“舌头”的一动不动,睡得很死。 14号猛揪舌头后脑勺的头发:“你他妈的还想在这过夜吗?还不给我醒来,下午的四级你不考了吗?” 舌头依然一点动静也没有。 14号一阵恐慌,两手拽住舌头的耳朵猛摇其头。突然,也许是他用力过猛,嘭的一声,舌头整个人跟椅子一起仰天倒在地上,而他整个身体依然保持那姿势,眼睛和嘴巴大张,全身就像僵硬了一般! 14号大叫一声:“快来人啊!”网吧里十几个人除几个岿然不动外,都拥到这边来,胆大者一探舌头鼻息,惊叫一声:“靠,人都死了!快打110!” 网吧老板也冲过来,一见这情形,吓呆了。14号冲到电话旁,哆嗦着拨了110报警。 不到五分钟后,警车来了。几个巡警冲进来:“人在哪人在哪?”网吧老板带着他们走到舌头旁边,一个巡警大叫:“还不把所有的灯都打开!”老板这才想起,忙过去把灯都开了。这时有人恐怖地大叫一声:“你们看,他的舌头呢?”巡警一看,果然,舌头大开的口腔里空空荡荡,舌头竟不知哪里去了,可周围却一点哪怕是干了的血也没有!在场的人被这恐怖情景吓得大气不敢出,胆小的跑到洗手间里大呕起来。 一个队长模样的巡警说:“快送医院作鉴定。保护好现场,在场所有的人请协助我们到分局做笔录。” 很快地,两个巡警将尸体抬上警车,开走了。14号和网吧老板众人跟着巡警上了另外一辆警车。 在分局里,一个公安问14号:“叫什么名字?” “章胜。” “死者叫什么名字?” “舌头。” “什么?” “哦不,他的网名叫小舌头,真名叫孟小石。” “你们是……” “我们是南方大学计算机系同班同学。” “什么时候去网吧的?” “大概是昨天下午3点吧。” “一直没离开过?” “对。” “有人去找孟小石吗?” “没有。昨晚八点左右老板给我们送了几碗粥,就再也没人走到我们身边。” 这时,一个人进来,对那个向章胜问话的公安说:“冯队,怪事,真是怪事……” 姓冯的队长站起来,跟他走了出去,在外面嘀咕了几句,那人便走了。重新走进预审室时,冯队长眉头深皱,问章胜:“孟小石平常舌头正常吧?” “那当然,他、他以前说话像炒豆子,绕口令也说得倍儿棒,上网后,就逐渐变得不太爱说话,偶尔说一些也变得慢吞吞的。”也许是因为害怕,章胜说话也结结巴巴的,“怎么了,‘舌头’的舌头找、找到了吗?” 冯队摇摇头:“法医说,他的舌头就像是自然脱落一样,口腔里一点血迹或其他痕迹都没有;死因也查不出来,像是自然猝死,奇怪。这样吧,你先在这里签个名,等一下你们学校领导来了,你就可以先回去休息,只是,随传随到。还有,想起什么来就给我打电话,我叫冯刚。” 章胜浑身颤抖,他控制了很久,依然没多大作用。最后,他忍不住了,说:“有一件事,只是那事太离奇,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当然要说了,只要跟死者有关的事,你都要如实说出来。” “舌头一直喜欢上一个叫‘鬼大爷’的网站,他说里面非常刺激非常好玩,而且有很多神奇的东西,好像还在里面泡了一个叫‘空口无凭’的mm。有、有一次,在网吧里,我想问他一个单词,突然,发现他、他就像着了魔一样,怎么叫他、推他都不应,只是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显示器。大概一分钟,他才醒过来,我问他刚才怎么了,他说,他、他进那网站里去了……我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可他的那神情又不像是装出来的。” 冯刚又皱了皱眉:“真的?” “现在这情况,我、我敢骗你吗?” “他跟那网友见过面吗?” “那我就、就不清楚了,应该没有,有的话,我们会知道的。” “你上过那网站吗?” “没有,我只喜欢看片,不喜欢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你知道那网址吗?” “好像是,舌头说过,是‘鬼大爷’三字的中文全拼。” 冯刚进入另一间房间,那里另一个警察正在向网吧老板作笔录。冯刚问:“录完了吗?”“快了。”“那行,你就是网吧老板吧?”“对。”那老板耷拉着头。“你先带我回网吧,我要查一些东西。”“好吧。” 很快地,网吧老板跟冯刚回到网吧。这时天已大亮,网吧外面聚集着一些人,指指点点。冯刚径直走到刚才舌头坐过的那台13号电脑,开了机,上了网,在地址栏里打出一个网址: http:// 突然,显示器黑屏了!冯刚以为电脑出了故障,正想检查,蓦地,一阵碜人的音乐响过,一个白点仿如从万丈深渊中慢慢升上来,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看清了,竟是一个骷髅头!当骷髅头占满整个屏幕的时候,两个空洞的眼眶里,一些血慢慢流出来,流着流着,那血竟组合成一个红色的对话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进来!警告:你已经到了鬼门关口,想回人间去还来得及! 退出进入 ” 冯刚望望四周,网吧里空空荡荡,那网吧老板束手站在他后面,似乎在等他的指示。他吸了口气,用鼠标点了“进入”…… 那骷髅头再次逼近,渐渐地,冯刚感觉自己已进入了那眼眶里,又坠入了无边黑暗中。前面出现了一点亮光,越来越亮,近了——近了——却是一个洞口,周围堆满了累累白骨。蓦地,一只血手挡在洞口,手上滴下的血又凝成一行字:“你真的访问鬼大爷?确定 取消” 冯刚吃了一吓,想了想,点了“确定”。 又是几秒钟的黑屏…… 慢慢地,一条独木桥出现在眼前。桥下是万丈深渊,一只秃鹫叼着一只手突然飞上来,霎忽又消失了。走完桥,又出现一个洞口,上面还挂着一个牌子“b1层”。冯刚走了进去,只见里面陰森森的,一个鬼影也没有,却不时传来一两声凄厉的惨叫声,两旁一间一间跟窑洞一样的“牢房”次第排开,房门上都有号牌:“判司”、“阎王殿”、“新鬼报名培训处”……到了洞的尽头,壁上又悬着一块牌子:“由此下b2层!”冯刚正想往前走,不料一头撞在壁上,只见壁上出现一行蓝色的字::“你是新鬼,你没有下b2层的权限,请到新鬼报名培训处登录。”接着,四周一转,又到了“新鬼报名培训处”前面,冯刚点了进入,又弹出一个对话框来:“请填上一个鬼名……”他想了想,填上了“四大名捕”。“请填写详细资料。姓名、年龄……”冯刚一一输入,“为了什么而鬼大爷?为名?为利?为情?为色……”冯刚愣了一下,这怎么填?但后面标明是必填项目,没办法,只好选了“为名”……最后一项是:“你想什么时候死?”冯刚全身直起疙瘩,只好填了“100岁”。 “不符合条件,本网站只欢迎那些只想再活三年以内的网友,请重新选择。” 冯刚心里嘀咕,一想,虚拟嘛,又不是真的,便填了“一个月”。刚填完,点了“递交”,冯刚便觉得自己又“站”在了b2层的牌子前。突然,周围好像真的一抖,冯刚便觉得自己已急坠直下……眨眼间,脚踏实地,眼前又是一长溜“牢狱”,门上挂的牌子跟b1层稍有不同:“刀山”、“火海”、“油锅”、“屠场”……又到了尽头,这一次却是顺利地下了b3层,还是两排牢房,名字却又变了:“饿鬼酒楼”、“色鬼青楼”、“赌鬼葡京”、“冤鬼学校”、“艳鬼红楼”……冯刚脑中恍惚,点了一下“艳鬼红楼”,蹦出一个对话框:“请输入你的鬼名。”冯刚想也不想,便敲了“小舌头”。又出现了一个框:“该鬼已在里面,不能冒名顶替!” 冯刚心里跳了一下,什么意思?难道孟小石真的在里面?他又重新输入自己的鬼名“四大名捕”……“欢迎进入,但请注意,本网站与现实没有引渡条例,一切后果自负。” 牢房的门大开,冯刚走了进去,原来是一个聊天室。里面在聊天的还不少,只看id,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名字,什么“体无完肤”、“勾魂摄魄”、“我为你七孔流髓”等,突然,一个熟悉的名字进入冯刚的视线:“空口无凭”!这不正是死者孟小舌的网友吗?她在跟谁聊?冯刚点一下“空口无凭”,左方出现了一个妖艳的女鬼形象,不时张开大嘴,里面除了尖利的牙齿,竟没有舌头! 冯刚试探着跟她搭讪:“hi,你好哇,空口无凭。”很快地,“空口无凭”搭茬了:“四大名捕?是新鬼吧?你要死了,干嘛用这么俗气的id?想抓我归案吗?你可是空口无凭哟!”她说话的同时,左边的的形象不断地向冯刚眨眼、媚笑,冯刚晃晃脑袋,心想,得用跟他们一样的语言,才能问得出什么来,便“说”:“这么漂亮的mm,我哪舍得抓?我跟一个网友失去联系了,想问你知不知道他的情况。” “谁?” “小舌头。” “他是我老公呀,你找他干嘛?” “什么?你有老公了?太可惜了!” “不可惜,我给你介绍一个比我还漂亮的mm!” 冯刚说:“行,本尊谢过你先,可是我想先找一下小舌头。” “空口无凭”嘟起大嘴说:“不行,你必须先有个情人,才能干其他事情,这是这里的规矩。” 冯刚说:“行啊,我求之不得!请问她是谁呀?” “她呀,就是‘艳鬼红楼’最红的艳鬼‘有眼无珠’!” 她刚说完,右边又慢慢出现了一个“艳鬼”。 只见那“艳鬼”长发披肩,羞羞答答,作一副“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状……蓦地,她抬起头来,两个鱼肚白一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冯刚——冯刚吓了一跳,这不是《午夜凶铃》里的贞子吗? “有眼无珠”又垂眉低首,屏幕上一行字出来了:“四大名捕,我对你放电放了这么久你也不颤抖吗?我真是有眼无珠,谁给我挑的你?!” 冯刚忙“说”:“是‘空口无凭’介绍咱俩认识的,说实话,我只想找她老公,她说得跟你认识先。” “你找舌头干嘛?你级别不够,还得过一个月才能进来找他。” “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你既然来到了这里,就是鬼大爷了。但你还有一个月时间,别急。” “阿珠,拜托,我找舌头找得很急!等我把这事办完,一定好好地跟你乐一乐!” “那行,你先在咱们的爱情合同上签字先!” “有眼无珠”刚说完,屏幕上又弹出一个对话框:“我________自愿与有眼无珠进行一场生死恋,自今日起,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冯刚苦笑一声,什么乱七八糟的!但为了办案,没办法,他只好签了。 “合同”签完,“有眼无珠”说:“那行,我也不缠着你了,你现在可以问三个问题,多了就不回答你。” 冯刚问:“舌头跟空口无凭见过面吗?”有眼无珠答:“什么见过面?他们现在已同居了,一个月后,咱也一样。” “什么叫同居?” “网上同居你都不懂?真是菜鸟了再菜鸟!就是舌头已进来和空口过两公婆生活嘛!” “进来?怎么进来?” “晕,你现在不是已经进来了吗?当然,真正的进来还得一个月,放心,我会等你的。” “可怎么刚才有人跟我说舌头已经死了?” “废话,不死怎么能进来呢。对不起,三个问题已经到了,现在你必须满足我的需要?” “什么需要?” “俩珠子借我用一下,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模样。” “怎么借?” “你把眼睛睁大点,靠近我,盯着我的眼眶看!” 冯刚不由自主地睁大眼睛,并靠近屏幕……突然,他觉得两个眼珠子好像被什么吸住了一样,慢慢往外凸…… 就在此时,只见得有人大叫一声:“阿sir,你怎么了?!” 同时,电源被切断,整台电脑一片死寂。 冯刚猛醒过来,发现自己整个脸正贴在显示器上,两个眼珠子被压在屏幕上! 这时,网吧老板在一旁惶恐地说:“阿sir,我、我看你刚才情况不对,两个眼珠子拼命往外凸,我、我就把电断了,你不怪我吧?” 冯刚拍拍自己的头,问那老板:“常来这上网的人有没有出现像我一样的怪事?” 老板道:“只有一个,就是、就是出事的学生,他们来我这上网,我一般是不管他们干嘛的,可那一次也太怪了,我给他们送粥过来,发现那学生竟然闭着眼睛,伸着舌头在显示器上舔啊舔,那模样,特恶心,就跟、就跟毛片里一样!” 冯刚心里动了一下:“啥时候的事?” “大概——一个月前吧。” 冯刚站了起来,揉揉发痛的眼睛,道:“你这台电脑,我要带到分局检查一下。网吧暂时不能再开了,有事我再来问你。”老板唯唯诺诺。 冯刚将电脑载回分局,请来了局里的电脑技术人员小李。小李一见他,奇怪地问:“咦,冯队,昨夜熬夜吗?怎么眼睛这么红?”冯刚摇摇头,对他说:“你能不能把一个网站的服务器地址找出来?”小李说:“国内的不难,如果是国外的,可能得通过国际刑警。”“那行,我给你一个网址,无论如何你要帮我查出来。”说完,他写了“鬼大爷”的网址给小李,小李问:“你要查这个干嘛?”冯刚说:“我怀疑这个网站通过高科技手段谋杀上网的青少年。” 此时日已近午,冯刚对那些还在等他命令的手下说:“把章胜叫来,其他人都放回家,他们跟案件都没关系,有事再叫他们来。” 章胜来到冯刚面前,冯刚问他:“章胜,你仔细回想一下,孟小舌平时还有没有跟你提起过他跟那个‘空口无凭’的事?”章胜想了想,摇了摇头:“我说过,他上网后,已很少说话……哦,对了,大概两周前,有一天夜里,我在宿舍里听到他说梦话,叫了几次‘空口无凭’,还唱了几句歌。” “什么歌?” “好像是……对了,是何勇的《姑娘漂亮》,他老唱那一句:‘我的舌头,是美味佳肴,任你品尝……” 案情分析会上,冯刚说:“孟小舌的死,是自杀还是他杀,或是因突发病而死,现在还没办法下结论。” 小王说:“我觉得是他杀,一个大学生,即使自杀,也不会傻到跑到网吧里去吧?再说了,死因查不出来,舌头又莫名其妙失踪,这就更是他杀了。我觉得,网吧老板和同学章胜最有嫌疑。” 冯刚挥挥手:“杀人得有动机吧?他们杀他干嘛?要杀也不会笨到在这种公共场合动手吧?我上午到网吧查了两个小时左右,在技术人员的分析结果出来之前,我不想多说。但是有一点,我怀疑,此事可能跟某些邪恶的超自然能力有关!散会。” 众人面面相觑。 两点左右,电脑技术外的小李匆匆跑到冯刚的办公室向他报告:“冯刚,真奇怪,你给的网址,国内国外都查了,互联网上根本就没有,连相似的都没有。” 冯刚皱皱眉:“怎么会这样?会不会它们的服务器是隐匿的,查不出来?” “决不会,只要网站在互联网上,没有查不出来的。” “这就奇怪了!你等等,我在这里打开它让你看看。” 小李坐了下来。冯刚打开自己专用的电脑,上了网,输入了“”。很快地,屏幕上出现了“找不到网址”的提示:“the host specified in your url could not be found.”冯刚连续再输入三次,还是一样! 冯刚騷騷头皮,怎么回事?突然间这个网站消失了?小李问:“冯队,你真上过这个网?”冯刚有点不悦:“你还怀疑我的话?”小李说:“有就有嘛,我只不过顺便问一下,你干嘛瞪这么大的眼珠子看我?”“我瞪了吗?”“没瞪,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得,我怕你了,有什么事再找我吧。” 冯刚下意识地照了照镜子,妈的,眼珠子真这么凸,太邪了!他想了想,心里一动,将从网吧里抱来的电脑插上电源,联上网线,开了机,上了网,再输入那个网址……没有,真的没有了。他再在“历史记录”里查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网址里,还是没有那个“”!我就不信这个邪!冯刚索性又将电脑装上车,直开到出事的网吧里。 到了网吧,老板见冯刚又将电脑带回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手足无措:“同志,又有什么事吗?” “将电脑接上网线,快!” 老板忙将电脑接上线,开了机。冯刚上了网,输入了“鬼大爷”的网址…… 几秒的黑屏过后,一阵碜人的音乐响过,一个白色的骷髅头仿如从万丈深渊中慢慢升上来……冯刚大叫一声:“对了……”这一次,他轻车熟路,输入“四大名捕”,直接便进入了“艳鬼红楼”——突然,他竟然看到了“亮出你的舌头或空空荡荡”!是别人用了他的id,还是…… “有眼无珠”发现他了,“说”道:“老公,这么快就想我了?”冯刚不理她,径直对“舌头”“说”:“你是孟小舌同学吗?”“舌头”并没答话,“空口无凭”斜剌里冲出来,拦在前面:“你又来干嘛?你还差一个月呢!”冯刚说:“我找舌头有事!”“空口无凭”说:“我知道你是干嘛的了,你原来真是捕快,告诉你,他是自愿进来的,全世界像他一样的,有成千上万,你管得了吗?你已经破坏了这里的游戏规则,你会受到惩罚的!”“什么惩罚我都不怕,你敢不敢告诉我,为什么别的电脑上不了你们的网?”“哼,有啥不敢,全世界能上我们网的,只有一千台,这一千台电脑就连成了跟你们人类不搭边的网络。”“那为什么这台电脑在我们那里上不了‘鬼大爷’?”“那是因为你们的局域网有防火墙。”“你们干嘛要他们的器官?”“告诉你也没关系,眼、耳、鼻、舌、心、意是你们人类的‘六根’,对应色、声、香、味、触、法‘六识’,六根不净使人类充满罪恶,所以,我们有‘有眼无珠’、‘充耳不闻’、‘一个鼻孔出气’、‘空口无凭’等圣徒无私地为你们摘除六根六识,净化人类的心灵!实话跟你说,我们的网,就是传说中的天堂!每一个进来的人,都无怨无悔,不信你问舌头。” 屏幕左边出现了孟小舌的头像,口中空空,眼神呆滞。冯刚“问”:“舌头,你的亲人、同学和老师都因为你而痛苦万分,你真的愿意呆在里面吗?”“什么亲人同学和老师,他们都是罪人!等我功力够了,我会一个一个超渡他们进来的,你别瞎操心了,反正一个月后你也要进来的!” 冯刚倒抽一口冷气。这时“空口无凭”说:“够了,你知道你够多了,这台电脑我们也决定放弃了,你要是想再活一个月,就请走开!” 冯刚晃过神来,突然对网吧老板大叫一声:“快跑!”两人刚跑出网吧,但听得轰的一声巨响…… 爆炸声过后,一股焦臭的气味弥散开来。冯刚和网吧老板冲进网吧,但见那台电脑已粉身碎骨,地上溅着斑斑点点大小不一的红色液体,像血,却又没有血腥味,场面煞是恐怖。 冯刚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蓦地问老板:“你的这些电脑是从哪来的?”老板低下头,嗫嚅着说:“事已至此,我也不敢瞒你,这些电脑,都是渔民从海上走私进来的二手贷,来自港台或东南亚。我们开网吧的,为了省钱,大都跟二道贩子或亲自向渔民购买,一台才一千块左右……” 冯刚怒眼圆睁,大叫道:“你知道你们为了赚钱,会害死多少人吗?” 老板的头垂得更低了…… 晚上八点,冯刚才把当天该处理的事忙完。他身心疲惫地回到家,一进门,便见到八岁的宝贝女儿正坐在电脑前。冯刚突然大叫一声:“快离开!”一个箭步冲上前,猛地将电源线拔掉,硬生生地将女儿从座位上扯下来。女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大哭起来,冯刚一屁股跌倒在沙发上,浑身像散了架般。 妻子闻声从厨房里冲出来:“怎么了怎么了?”待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妻子更莫名其妙了:“你今儿个是怎么了?你看把小孩吓成这样?还跟我瞪这么大的眼!”冯刚闭上眼睛,叹了口气,自己是太过敏了。 冯刚把还在啜泣的女儿拉到身边,轻声地说:“爸爸不好,你别哭了,告诉爸爸,你刚才在上网吗?”女儿点点头。“上什么网?”“动画网。”女儿怯怯地说,“爸爸,我错了,我不再看动画了,我要多上一些学习网站。”冯刚搂紧了她,爱怜地说:“爸爸不怪你看动画,只是,有一些网站是会害死人的,爸爸不在你身边,你自己要注意。”女儿仰起脸:“爸爸,哪些网站会害死人呢?咦,你说不怪我,干嘛还对我瞪眼?” ……夜深了,女儿已睡熟了,冯刚辗转难眠。妻子关心地问:“今天又有大案了?”“是啊,可能是一个不止跨国的杀人案,本市已有一个大学生被杀了。可是……”“可是什么?”“可是,没办法按常规破这个案……”“什么意思?”冯刚不语。 “如果有一天,我在破案的过程中……回不来了,你要好好教育好女儿,别让……” “你怎么了?不,我不让你死!” 第二天,冯刚刚到分局,便召开了第二次案情分析会。 会上,还是争论死者是自杀还是他杀的问题。冯刚也发言了:“我说了,这案子,常规是破不了的。可以这么说,这是一起利用高科技和某种神秘力量诱导青少年自杀的案件,既是他杀,也是自杀。” 会议过后,局长亲自找冯刚谈话。冯刚说:“局长,你如果相信我,我可以告诉你,给我一个月时间,我自能将案子查个水落石出。否则,你可以撤我的职!”局长疑惑地问:“看来你已掌握了一些线索,那你为什么不把它公开出来,让大家合力呢?”冯刚摇摇头:“局长,我如果说出来,谁都不会信我的,我只想以事实来证明我没错!”局长盯着他看了几秒钟,叹了口气,点点头…… 接下来的时间里,冯刚除了带着女儿到处逛,一有时间就往那已关闭的“你来我网”网吧跑,而且一进去就是几个小时。没人知道他在干什么,只看到他的眼睛一天天红起来、凸起来……局里,“舌头”案已被列为悬案,而在国内,又有几起跟舌头相似的网吧怪案发生,死者总是莫明其妙地没了耳朵、嘴唇,而且都是大学生…… 终于,一个月的期限近了。那天晚上,冯刚吃完饭,早早便洗刷一新,还穿上了警服,佩上槍。他抱了抱女儿,声音有点异样:“乖女儿,爸爸抓坏人去了,你在家好好听妈妈的话……”又深情地对妻子说:“我走了……” 出了门,冯刚驱车直奔“你来我网”网吧…… 老板不在,冯刚打电话将他叫来,吩咐道:“今晚你不要来打扰我,明天八点我如果还没出来,请你叫醒我。还有,明天,你一定要请人把这里所有的电脑都销毁掉!”老板虽觉有异,但仍频频地点头。 冯刚进了里面,打开又一台可以进“鬼大爷”网站的电脑,上了网…… 翌日八点,网吧老板推开网吧的门,见冯刚趴在电脑前睡去,便过去推醒他,突然,跟孟小舌一样,冯刚整个人倒在地上,气息全无,眼中,空空如也…… 又一个月后,美国的《灵幻》杂志报道了一件怪事:“本月13日,分布于全球各地的网吧共计有近千台电脑在无人时突然自爆,现场血迹斑斑,却无人伤亡。电脑专家皆称此为无法解释之超自然现象……” 第四百四十六章 收网 等待是一件非炒苦的事情,就如同很多人在等待《最后一个道士》的更新一样,没有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查文斌不敢说自己有多大的把握,僵尸这玩意是脏东西里头最少见的,比那些成了精的动物还少见一是养尸地难寻,二是成因太复杂,所以道家记载能够克制僵尸的东西其实并不多,因为咒语和符箓都是属于精神力的范畴,而僵尸这玩意儿无魂无魄,更多的时候得用蛮力 夜幕的降临如同涨起的潮水如约而至,今晚似乎一开始就预示着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一向多的如同麻雀的山鸡没了扑哧的飞翔声,林子里就连偶尔一两声虫叫都显示的那么奢侈 月亮足够圆,也足够大,农历十六的日子,陰气还足够站在巅峰压制着陽气,洁白的月光让原本乌黑的天空中闪着一丝蓝偶尔有那么几朵云从它身边经过的时候都被照得白亮,就如同现在查文斌那张消瘦的脸,惨白 夜晚,是属于猞猁的天堂,发达的视觉可以让它如同白昼,敏锐的嗅觉可以在几里地外就发现目标丛林躲藏对于猫科动物来说等同于暴露,为了隔绝气味,每个人都做了一件十分难堪的事儿:用童子尿淋涂抹自己的全身 涂抹完,还需要在林子方圆一里地内到处都洒上童子尿,这是用来干扰的猫科动物对酸性味道有着先天的敏感,猞猁也不能例外,这就是查文斌布下的第一道阵法:**阵 所有人在天黑之后都隐蔽在了暗处,查文斌有把握那只猞猁会来,至于为什么会来,他解释不了,只是一种预感 这种预感强烈而不安,騷动的心紧张而不能平静,他总觉得今晚似乎是要有大事发生 没有知道这座山为什么叫做幽岭,自从有文字记载起,这里便叫这个地名中国人取地名是非常讲究的,所有的地名都有自己的出处,这样一个名字显然是不合中国人“讨吉利”的习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一切仍然是静悄悄的,槍手们把目标定格在射程之内,只要那畜生敢露头,中了埋伏就一定跑不掉 山里一向多蚊虫,尤其是在这种遍地枯叶的林子里,今晚除了偶尔有风吹动树叶发出的摩擦声,格外的安静,安静到每一个人都无法放下那颗紧绷的神经 一声怪异的叫声打破了这种宁静,那如同老夫嗓子里被堵住而发出的难听叫声来自西北方向,连续的叫声,一声高过一声大家从未听到过这种古怪的声音,那种声音似乎有一种穿透死亡的力量,让人觉得无比的压抑,而非恐惧很多人都听到过亲人临终前因为不能话语而在喉咙里发出的嘶哑声,那种声音急促而沙哑,预知着死亡即将就要来临 猞猁本身就和它的名字一样少见,它的叫声更加鲜有耳闻,这便是猞猁在叫,作为最狡猾的动物,它是在示威吗?或许,它是在祈祷 天空中那轮圆月已经走到了正中,落叶和墓碑是最佳的背影,如果不来点什么似乎对不起这么难得的气氛果然,一只黑色的幽灵在林间飞速的窜动了几下,一个轻盈的身体飘然而至从它的步伐来看,昨夜,卓雄的槍的确没有把它伤到很重,至少,不是致命的 黑色的幽灵之祖站在棺材边上四处打探着,它能感受到人的呼吸,空气任何一种细微的变化都不会逃过这种幽灵的感觉,它的胡须在轻微上下晃动着,那是自然界最强的信号接收器 东南方向,那只猞猁的眼睛死死的顶住了那个角落,那儿有一块凸起的墓碑,墓碑的后面趴着一个人,他的手里没有槍,只有一只透明的钵球 它在看着他,他也在看着它,一人一兽互相盯了有一根烟的功夫它纹丝不动,就在那看着,超子和卓雄的手都搭在了扳机上这个距离射杀,若在平时,就是一只老鼠超子也会毫不犹豫的开槍,但这个体型跟小牛犊差不多大的猞猁却让他断了这份心思 那猞猁在和查文斌对视了一根烟的功夫后,昂起了头它的目光紧盯着空中的那一抹明月,两只耳朵却在不停的收集四周的信号,嘴上的胡须微微颤抖着查文斌也随着它的目光把注意力转向了天空,蓦然间,西边一颗赤红的星突然从一片云层中闪现出来,那片云已经在那块地方汪了足足三天没有动过 手中的钵球迅速调整了方位,查文斌的脑海里不停的跳跃着自己所熟悉的星象图,当南方天空中那把巨大的弓形星象完全展现出来的时候,拉弓所对的位置,西北方硕大的天狼星即将和月亮重合 查文斌大吃一惊:“天狗食月!这畜生竟然懂得天文!” 机会往往就是那么一瞬间,它终于等到了!僵尸伴日月星光集地陰之气而生,满月之日如被月光照耀,尸起成僵,是人所不能敌,猞猁也亦然昨夜,想必那猞猁并无吃尸之意,它所做的不过是同查文斌一样,把这口棺材提前挖出来罢了,不想这个工作竟然被查文斌自己做代替了 天狼红,有血光这颗天空中最亮的恒星一直就是前人占卜之时最关注的星,每当它开始变红的时候,必有大事发生,是星象图里头最凶神恶煞的一颗星之一天狼星又称天狗星,早在《山海经》里头对于这颗星就有了记载. 《周书》云:“天狗所止地尽倾,余光烛天为流星,长数十丈,其疾如风,其声如雷,其光如电吴楚七国反时,犬过梁国者是也”此星一出,必定有劫传说中明太祖朱元璋便是此星下凡,对于前朝的统治者来说他便是噩梦的开始 几年前,曾经查文斌也遇到过一次,昆仑之巅,血的召唤那一日,老王老刀皆命丧昆仑,若不是紧急关头的大山,他们几人必定都要折戟,此星对于查文斌从来就不是吉祥之兆 忽然间,林中风声大起,容不得他们思考,天上西北边那片云已经迅速移动,月光瞬间被厚厚的云层所吞噬,紧跟着红色赤星一并闪入漆黑如期而至,天狗食月时间太短,月光终究遮挡不了片刻,但如今却有乌云相助,这猞猁当真是成了精得会算 它等得也是这个机会,没有见过月光的尸不过是一顿大餐当人的眼睛由光线处转到绝对黑暗是有一个时间适应的,只听见“咚”得一声,棺材盖板被撞倒了查文斌心里默数着“一二三!”突然大喊一声:“开灯!” “刷刷刷”几盏高度明亮的射灯同时打开,那个黑影同时也在一瞬间跳入了棺内头顶一张巨大的绳网飞速落下刚好盖住了棺材,只听那棺内传来一声怪叫,查文斌窃喜道:“再聪明你也终究是个畜生,收网!” 在那棺内查文斌早就准备好了黏糊糊的糯米犀古人用那玩意来做水泥,那猞猁进入之后必定夺尸而去,四肢插入了厚厚的糯米稀之中便会被牢牢黏赚它越是挣扎只会让自己越是被困,纵使轻盈如猞猁也无法从这般比沼泽还难的一棺糯米中逃脱 这就是所谓的天算不如人算,查文斌都没有料想到会有天狗食月出现来遮尸气,却被这畜生算到这畜生也算到了乌云遮日,它想凭借着自己的灵巧就在人的槍口下趁着闭光的那一刻夺尸而走,它所需要的不过是几秒钟,但是查文斌不会给它这个机会 灯光下,透过厚厚的网罩,棺材里头一只通体乌黑的大猫正朝着围捕它的人龇牙咧嘴,它的牙齿锋利如匕首,眼睛闪着幽绿的反光它是属于夜的王者,真正的森林之王,它是幽岭的统治者,如今却成了阶下囚 它的左前腿有一块黑色的结痂,那儿应该就是卓雄打中的位置,只有短短的一天,它竟然愈合了伤口,这让超子都觉得不可思议,锡条的贯穿烧伤好像对它没有什么伤害他想看的更明白一点,于是把头朝着棺材微微低了一下 “呼”得一下,那只大猫突然跃起,虽然它的双腿被困,可力气却大的惊人,整个前半身子都跃出了棺材,顶着那层网就跳了出来,这一下差点就咬掉了超子的鼻子 好在超子反应够快,往后一闪,这才避免了流血的发生 电脑屏里的白点 阿诚失业,闲置在家。无聊中迷恋上了网络游戏,每天一睁眼就迫不及待的打开电脑。 这一天阿诚打开电脑之后,显示器很久没亮,他重启了一下还是没亮。他动了动机箱,回手去摸鼠标。突然有个很小的声音清楚地在他耳边说道:“别碰鼠标。” 他猛一回头,瞧见妻子伸着懒腰坐起来。他顿时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骂了一句,然后一把拿起鼠标。显示器突然亮了。一个小小的白点在显示器的中间逐渐变大,他以为显示器坏了,伸头去看,只见一个白点逐渐变成一个小人,那一身穿着活脱脱贞子的翻版。 他大叫一声,摔倒在地。这时他想起妻子,回头间恍然,妻子不是回娘家去了吗?刚才在他身后的人是谁?汗,顺着他的脸滴在了地上,一双冰冷的手,抚摸着他的脖颈。他猛的睁开眼睛,窗外漆黑一片,天还没亮,原来只是一个噩梦…… 他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身边,妻子光滑的身子异常冰冷,他忍不住把被子给妻子盖了盖。嘴嘟囔着:“盖上点小心感冒。” 妻子没吭声,他如针扎一样猛然坐起。颤抖着手拉开床头灯,瞧着身边鼓起的人形。他伸手一点点拉开被子,冷汗噼里啪啦地掉下来,最后他一使劲拉开被子,可眼睛却紧紧的闭上了。 许久他睁开了眼睛,一个抱枕横放在他的身边。他扶着狂跳的心脏,不敢再睡。 是呀!妻子和他怄气走了几天了,刚才似睡非睡摸到的躯体一定是幻觉,对,一定是幻觉。他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 最近有些奇怪,隔壁吵闹声没了。要说隔壁这家两口子可真行,天天吵架,每次吵架都是要死要活,砸的东西噼里啪啦地响,阿诚和妻子烦透了这种声音,可人家正打的起劲,怎么好去说,你们能不能小点声吵。 久而久之阿诚和妻子习惯了隔壁吵架的声音,后来阿诚下岗,迷上网络,他们家也开始传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最后妻子气跑了,隔壁吵架声也没了,屋里静的出奇,反而让阿诚很不习惯。 既然睡不着,他把烟蒂按在烟灰缸里,打开了电脑,电脑没亮,他想起了刚才的梦,汗如雨下。 没敢按重启,没敢摸鼠标,只是呆呆地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 白点出现了,他猛然站起,凳子咣当倒在了地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白点正在扩大,扩大…… “嘭嘭嘭……”身后传来了敲墙声,他连滚带爬的跑到墙角,敲墙的声音越来越大。他看见墙角的网线,伸手抓住用力拔,网线被他拽的直直的,他继续拉,网线把墙上的墙皮拽了下来。他继续拽着,一缕黑发顺着网线被拽了出来,他喘着粗气,继续拉。 连接电脑那头的网线崩断了,电脑屏幕上的白点还在扩大,阿诚像着了魔一样依旧使劲地拽着网线,拽出的头发越来越多,然后网线被卡住了,他双脚顶着墙,猛劲一拽,一颗头颅碰地掉在他的面前,***呀一声嚎叫,想跑,可腿像是被定住一样动弹不得,只见头颅咕噜噜来回滚动。他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心里翻江倒海,浑身抖得筛子一样。 头颅的脸冲向他,猛地睁开眼睛。 阿诚指着头颅叫道:“啊……是你……” 头颅的眼睛里流出了血泪,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他浑身一阵,身体竟然能动了。他再一看眼前墙完整无损,他顾不上多想走过去开门。 门开了,两个警察站在门口。鬼大爷 他微微一愣道:“有事吗?” 警察拿出警官证给他看了看说:“我们是警察,隔壁一家去哪了你知道吗?” 阿诚摇摇头说:“不知道,我还奇怪他们家常吵架,最近却听不见吵架声了。” “噢!有多久没听见吵架声吗?” 阿诚认真的想了想说:“好像有十几天了吧!” 警察点点头递给他一张名片说:“如果发现他们回来请打电话告知我们一声,谢谢您了!” 阿诚急忙接过名片说:“好的,好的。” 两个警察走了,阿诚回到屋里,拉开窗帘发现天已经大亮了。再一看手表都九点了,时间过的真够快的。 他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坐在电脑前,这一次电脑没发现任何异常,很快就开机,他一进入游戏就什么都忘了…… 连着几天没什么异常,当然他也没特别注意隔壁有没有回来人。 直到有一天那两个警察又来敲门,他才知道隔壁家的男人自杀死在一间空房子里,遗书说他杀了自己的妻子。 警察来的目的是要凿开他家和隔壁那道墙,男人的遗书说把妻子杀死后头颅砌在墙里,其余的部位扔在了郊外。 阿诚听完顿时感觉脊背发冷,他战战兢兢的点头同意凿墙,墙凿开了,头颅连着他的网线被拉了出来, 他当时被吓得浑身发软,几乎瘫软在地上。之后警察向他致谢,墙又重新砌好。 警察和围观的人都走了,天也黑了。他一天没吃饭,一点也没感觉饿,只觉得浑身乏力,他躺在床上,破例一天没有动电脑。 迷迷糊糊他睡着了,这时他听见一声异常,睁开眼睛正好和头颅的眼睛相对,还没等他喊,头颅说话了,她说:“他就是爱玩电脑,因为这个我们常吵架。最后一次我拔了他的网线,他拿起了刀……” 阿诚挣扎着猛然惊醒,一脸的汗。 他想起梦里的话,“最后一次我拔了他的网线,他拿起了刀……”他浑身一颤…… 第二天他去邮局停了网,然后去妻子的娘家去接妻子,妻子开始不想和他回去,架不住他一再恳求…… 不久他重新找到了工作,生活又恢复了从前。 有一天,他下班很早,回来的时候忍不住上了网吧,刚打开电脑,只见显示器上出现了一个白点,他愣住了,见白点逐渐扩大,他吓得撒腿就跑…… 一边跑一边叫:“有鬼……有鬼……” 网管好奇的走过来来,电脑屏幕正常开启,没什么毛病。忍不住骂了一句:“神经病……” 电脑里的死亡笔记 我们搬家了,由学校附近的小区搬到了临近穿城河的高层公寓,两室一厅,我们四个人住,房租每月一人摊一百,应该算是很便宜的了,并且家中家电比较齐全。我们宁愿舍近求远住到这来,并痛快地交了半年的房租。 房子是我和枫找的,租赁公司曾经很直接地说了这房子如此便宜的原因——这里曾闹过鬼,从那以后这里的房价一跌再跌,一度到了无人问津的地步。最后,整栋楼由一房地产巨头买下,由租赁公司负责出租出去。当然,时日一过,再加上河边治理开发得很好,如此廉价的房子自然不愁没人租。 我们虽然不算什么无神论者,但自认为自己光明磊落,夜半不怕鬼敲门,便自做主张租下了这房子。我没把这些细节告诉合租者飞机和林,枫大概也没说。 有朋友用一辆小型面包车把所有的东西一次性搬了过来。现在,林出去玩了,枫、飞机在客厅打牌,不时传来欢笑声。我电脑看久了,眼睛很酸,决定打完这篇,就去睡觉。 2004年1月15日周四天气:陰 住进来五天了,头两天我们还挺满意,设备一应齐全。后来才发觉很多毛病。首先就是厕所那面镜子倒很奇怪,淋浴在厕所,镜子在喷头的正背后放,就是说洗澡时一回头,就会看见自己的裸体。搞不懂上为什么一任房客做这样的设计,我仔细看过了那面镜子,有金属桄镶着,四个角钉在瓷砖上。抽水马桶的水箱常常咕嘟咕嘟作响,我们好几次还以为有人敲门,若是摁了那开关,更不得了,水唰啦唰啦冲不完。我们干脆不用,有便池。我来看房时发觉有窗帘很满足,直到昨天我冷着了去拉窗帘,简直象掀了古墓的盖子,蜘蛛网灰尘兜头扑过来,明显一两年没用过了。这里的衣柜更不能用,我先装的被子,也是昨天冷了抱出来就闻到剧烈的腐臭,妈呀,我差点呕出来!林安慰我,说看样子的确很久没人住了,肯定有臭味,还帮我把它铺到窗台上,哪晓得一连两天下雨,这屋子没雨棚,被子更产生霉味。 这些真气死我了,一天学业就够烦了,还遇上这些事! 2004年1月17日周六天气:陰 住进来好些天了,我们真是越来越喜欢这儿了,设备一应齐全,今天飞机还买了几套餐具和锅,说的以后可以天天弄消夜了,我们更是兴奋。 今天林又不在,而我们剩下的几个,牌打腻了,网上烦了,又没电视,不晓得谁提议,说来请碟仙。 我振奋起来,非常好奇,以前听说过,但一直不敢尝试,听说很邪门的。对于他们而言也是吧。枫对这一切坚持不信,但又不拒绝——一切可以开始了。 飞机找出一个小碟子,用朱砂画了一个箭嘴。又让我找来蜡烛和香,蜡烛倒剩有,香则只能用香烟代替。最后飞机在一张用过的作业本纸上画了三个圈,前面两个写了“yes”和“no”,后面是碟仙的坛。枫更加不屑:“哼!碟仙还懂英文的噢!” “话不能这么说。枫,可以不信,不可不敬哦。”飞机关上灯说,“你俩跟着我一起念:”碟仙碟仙快出来,碟仙碟仙快出来‘,食指搁在上面千万不要松开,更不能打翻碟子。碟仙出来,就可以提问了。“ 我煞有其事,道:“碟仙有好有坏,我怎么知道我们请出来的是好是坏?” 飞机难住了,他说:“碟仙都是厉鬼嘛,越厉害越准!”他开始念念有词。 我们也开始,“碟仙,碟仙请你出来……”我闭上眼睛,故作镇定。 时间也过了蛮久,从枫沉闷的呼吸,也听出了他的不耐烦。可我们一点也没感觉到什么,至少我没有。我拼命想让自己心静下来,结果越想越乱,有点不知所措地睁开眼睛,枫也盯着我,突然我激动地想开口,我感觉到了,碟子刚才在旋转!很奇妙!换言之碟仙已经请来了。此时飞机也睁开眼睛,看了我们一眼,说:“来了。” 我怕起来,以为碟仙不会来,根本没思想准备,愣在那儿。飞机也没开口。 “碟仙啊碟仙,你要是出来了就把蜡烛吹熄!”枫说了这么一句,我们又注意蜡烛,没熄。“哈哈!你可真笨,看我的!”枫说着就对着蜡烛一吹,蜡烛升起一缕缕烟,熄了。顿时窗外风乱作一起,房间越发的黑,我们都不晓得刚才蜡烛是风吹的还是枫。“不会是碟仙生气了吧?我轻轻说。”他们没说话,飞机神情略紧张,眼珠转来转去。 枫起身,打开灯,一切正常,风的确有,巧合罢了。我也一屁股坐到地板上。 林回来了,一眼看出我们在玩碟仙,又仔细瞧瞧,盯着我们,意味深长地说:“你们没把碟仙请回去,会遭报应的!”说完叹口气,我愣住了,是啊!我忘了!对,枫先松手,其次是我,再次是飞机。“啊?好端端的干嘛玩这个,很邪门呐。”他没有回头地进了房间,我和飞机被晾在客厅里。枫看手机,刚好十二点过一分,进房间了,我也进来写日记。今天第一次请碟仙,还满刺激。 我问枫你信不信啊?枫道:“那都是骗人的,我什么也没感觉到。以前中央台还专门报道过类似的,你不要那么神经。” 也对,我想。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刚才出去接水,看见飞机一个人还呆在那里,喃喃自语。我提醒他一点了,快关灯睡觉。现在他应该睡了。 2004年1月18号周日天气雨 天哪!死了!飞机死了!! 今天我是被林叫醒的,枫还在睡着。外面已经很亮,在下雨。我还没怎么清醒。林脸色苍白,瞪大眼睛,颤抖着说:“阿冷,他……飞机他,死……了……”!! …… 现在谁都说不出话来,周围仿佛还有人群的喧哗、尖叫和哭嚎。上午警察和房产公司的人来过,一屋子人转来转去,折腾了一上午,饭都没吃,又被接到警察局,一问便是一下午。其中我和林呆的时间最长。我知道,我们是最后和最早见到飞机的人,嫌疑最重。我对几个警察都讲到碟仙,他们极不耐烦地打断,警察初步怀疑飞机是自杀…… 飞机死时是怎样的啊!早上我从床上跳起来冲进厨房,第一眼便是一大滩褐红色的血,娓娓地裹住半个厨房,血滩里有两个拖鞋脚印,凝在那儿(估计是林留下的),眼前只有红色和白色!我一见飞机的尸体,不由倒抽一口凉气,继而全身一软、再软,跌坐在地板上,忽然眼前一片乌云,还好林扶住我。我哑得说不出话来——飞机端正地跪在案板下,上身及大腿贴着橱柜,他的左手安详地下垂,右手还握着菜刀,他新买的那把,紧紧地握着。菜刀光亮极了,只有刀柄上残留着一尾血腥,他头没有了,断了的脖子上血早已干涸,肩上、后背和手臂,血就这么一直顺着流、流、流了一地……他的头、他的头,在那口锅里徐徐地煮着,锅里掺满了水,一晚上也没煮干——水已经染成粉红色,飞机的长发煮得软软地,在锅里飘散,他双目圆瞪,发白的嘴唇微张,水“咕嘟咕嘟”沸腾着,使飞机的头颅轻轻摇动…… 我们没有吃饭,也没心情吃。枫陪飞机父母处理后事,后天回来。我和林在各自的房间。我感觉对厨房充满了恐惧,对这房子也是。今天上午后,我一直不敢进厨房。刚才,我还是推开门看看。 借助外面的灯光,我看到厨房瓷砖上班驳的血迹呈放射状四散,剧烈的尸味一涌而出——我一阵干呕,只身有了一种莫大的恐惧,从头到脚地凉,一点一点地浸入骨髓……地上残留着粉红色,还没有拖干净,在夜色中反光的灯泡,象鬼魂眨着的眼睛……一种无限的血腥将我吞噬。我…… 厨房门关上,我快步走回房间暗自吁了口气,想想明天还要上课,对,还是要洗个澡再睡吧。 2004年1月20日周二天气:雨 我刚从网吧回来,路上的冷风又把我吹清醒了些,昨天一天雨终于停歇,我一早就去学校了。林借口身体不舒服没去。估计学校里还没人知道飞机的死,我决定先暂时保密飞机的死。昨晚我一夜难眠,想着曾经和自己一起生活了多年的朋友,就……说起他的死真的很怪异,凶器上的指纹是他的,虽凌乱但很清晰,但他怎么做到砍下自己的头,又稳稳地跪在那里,手里还握着刀?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分析,这些猜测,在那种预想的状况下也不是不会发生。一上午这么乱想,就过去了。我还没想到会是碟仙报复,直到中午我回家。 中午进了门,林无邪的欢笑声传来,笑得呵啊呵的,不停地笑。我很奇怪有什么事这么可笑。我当时没怎么想,就进到他的房间——我愣住了,只是愣住,情绪一下升到最高,“林!”我惊叫了出来,“林!林你在干嘛!?”林坐在地上,仿佛没有看见我,一个人在痴笑,扳着那面镜子…… 镜子!我忽然想到了什么,昨天我没写日记,在前天晚上我关了电脑去洗澡,热水器非常奇怪,我脱了衣服在那里调开关,冷得要命,水半天不喷出来,一滴都没有,我急得把闸门一开,又关,正当我绝望时节,“扑”地大片水珠射出来,打进我的眼睛,又是冷水!我打个趔狙地站稳,手忙脚乱地擦干眼睛,放毛巾余光一瞟,只那么一瞟,我从镜子里看到的一个偏头微笑梳着头发的红衣女人!应该是30多岁,脸又干又白,没有血色,白的吓人!我当时就尖叫起来,退上好几步。一看,又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我惊恐的双瞳,我又凑近几步还是。当时林听到了我的叫声跑进来问我怎么了,我说热水器有问题,见我在端详那面镜子,他找东西把四个螺丝撬掉,说要搬到他的屋里去用。 现在!林把那面镜子扳的四分五裂,散了一地,他还在笑,尖利的笑声像一地的玻璃渣子,渐渐地,一条血痕顺着手心滑了出来,接着,又一条,转眼,林满手都是鲜血,我刚要冲上去,林停了笑,抓起一片尖锐的镜子举到空中,凶狠的咒骂我,我不敢妄动,哀求着他,一遍一遍的叫着他的名字,“哈哈……”他笑得更加肆虐、张狂,我忽然觉得害怕,这哪是林,分明是个恶灵!满地碎镜子反射着刺眼的光,他慢慢张大嘴巴,捡起一块小的往嘴里送。我还没反应过来,直到他咬住了那块玻璃,他的嘴角被割开,一直割到脸颊,血直冒,他还舔着。我冲上去,捉住他的手,“你吐出来!吐出来!”他死死的咬住不放,还抓着我,我的手臂被尖镜子狠狠的割了一下,虽有衣服护着,但依然流了许多血,这不是我所关心的,我发疯般的摇他,求他,命令他,去扳他的嘴,逼他吐出来,他停了一下,忽然“哇”的吐出破碎的镜子,还有一小块肉。 舌头!我当时就想到这个,立马向后退了几步,林顺势倒在地上,面部狰狞,脸上红一块白一块,唇部割得稀巴烂。他整张脸像块烂泥,血!还有血,我这才注意到他脖子上也有几丝血迹,他已经死了,的确他死了,我还是叫着他的名字,上去抹开他脖子上的血,很快又有一丝,仔细一看居然是一条条血管爆裂,我拍拍他的脸,发疯地摇他、叫。我撩开他的衣袖,他手肘内侧的血管全部爆裂!林张着眼皮,翻着雪白的眼球——用一种极端的方式——死了。 这就是今天中午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我开始确信,这一切不能用自杀来解释了。我一根接一根的抽烟,把这几天的事从头到尾回想了一遍,再联想到这栋凶宅,我把这屋里的设备全部检查了一遍,除了热水器,好象还没发现什么。 我在客厅坐了一下午,没动,没报警,我已经说过了,这是碟仙的报应,可,镜子里的女人是谁,我得幻觉?应该不是,卫生间全是洁白的瓷砖,红色衣服很显眼;如果碟仙,那林又没请,是不是与这套凶宅……我想得一塌糊涂,关上林的房间,出去了。 这一出去就是一晚上,我确确实实地说,“去网吧玩了一通宵”,反正在家里也不会睡着。一清早回去,我不准备去上学了,打算马上蒙头大睡。 2004年01月21日周三天气:陰 这一睡便是一整天。晚上九点左右我微微醒了一下,发现外面一片漆黑,却不知道灯怎么开着,我伸手摸索着开关,灯关上,又睡,这一觉则更踏实了踏实地自己都不晓得多久醒来…… 忽然门开了,枫走了进来,“枫!”我叫他,他没有反应,径直坐到电脑面前,拨号上网,滋滋滴滴地响了几声,他上线了,一点动静也没有,我很奇怪,他平时上网不是聊天就是听歌,正奇怪的抬起头来,发现他在电脑主机后蹲着,不一会儿,抽出了电话线,扯了出来,顺着一直扯到外面电话座机,我不知道他在干嘛,也没想太多,喊了他一声,他没回答,我发觉我动弹不了,只有头可以勉强的扭动,也不晓得自己身体太沉了还是被束缚了,挣扎着挣扎着,又睡着了。 不知道又睡了多久,我醒了,眼睛一张!我微微动了一下,一下坐了起来,也不晓得刚才是怎么回事,又有点像做梦,但自己的确像挣扎过,背上满是汗。 电脑还开着,手机没电早就自动关机了,我拿去充电,坐到电脑前,一看已经十一点半了,自己睡了十多个小时,全身又软又痛。我开了qq还有不少好友在线,一边聊,我放进孙燕姿的《themoment》cd,反复听那首《遇见》。 qq上的好友一个比一个奇怪,没多久就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了,闭着眼睛排了一例,发过去消息都是“对不起,我现在有事不在,等一会儿和你联系”,我累,cd取消重复播。《遇见》轻悠的吉它声落下,音箱里冒出了一个男人轻蔑的大笑!我听得毛骨耸然,一股寒气直冲背上吹,没想到一秒后,又换成一段铿锵有力的电子乐,唉,原来是《懒得去管》的前奏!我反感地调低了声音。 我吁了口气,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五十了,我又翻阅一些bbs。没几分钟电话响了,吓了我好大一跳!我起身趴到床上,左手抓起电话:“喂?”电话听筒里像什么都没有,“喂!?”我又应了几声,还没人说话,又听得到呼吸,谁啊?!半夜三更的,我干脆挂掉了。四周寂然无声。 突然电脑里“噔噔、滴滴”一片,好友全上线了,我从床上弹起,扑到电脑前,ctltz提取消息: 2003-01-2200:00:00忘忧树 “我们走吧” 我舌头僵直,呆坐在那里,那!那是飞机的qq!不会的,不会的,怎么可能呢?我仔细看了资料、ip,都是飞机的,连qq秀也是!我脑子飞快地运转,一秒钟内对自己否定了一百二十遍——不可能,绝对。 我故作镇定,或许是他把号送人了呢,于是我回消息:“一共有谁,去哪儿?” 还没等他回消息,音像里放出的不是歌,而是一个男人的呻吟!也许刚才就是了,只是我没听到!我把任务栏下的“东方影都”打开,它整个界面居然是血红的,伸着一只鲜红的、指甲流血的手!我调大声音……就是,是个男人的呻吟……我慌张点击弹出光驱。光驱指示灯闪闪,“哐”地伸出一面血手掌,而不是孙燕姿的cd!我尖叫起来,点击弹入,手掌伸进去,可手指扣住光驱壳子不进去!我也不管了,抓起桌上的钢笔狠狠的扎过去!四根手指一下缩了进去,我长叹口气,庆幸自己镇定,幸好幸好! 手机响了,短信来了,我赶快打开看,号码是0000000000,也许是对方选择了不发送本机号码。内容是“阿冷,我好干,好痒,给我点水喝。快!快!!” 我还纳闷这是什么,忘忧树回消息了,他说“你、我、林、枫。我们在厕所里等你。你来!你来!!” 我惊恐的表情凝在那里,血液似乎停止了流动,胸口涨的近乎破裂,这时电话又尖叫起来! 我紧紧地抓着椅子扶手,很快问了自己十几遍,接,还是不接?我和电话僵持着,最终我起身去接。未必还是午夜凶铃,吃了我不成?! 手摸到了听筒,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我顿了顿嗓音,不轻不重地说:“喂?”,没人应,但明显有人在电话那头,声音微微颤翕的样子。我又“喂”一声,见无人应答,宽心不少,只当騷扰电话,又更凶狠的“喂”了好几下,正打算破口大骂,我似乎听到了一丝呜咽,心里“咯噔”一下,仔细看看四周,听筒贴得更紧,电话里有人说话了:“好紧,好紧,好痛,呜……阿冷,救我!”我一下把电话扔得老远,天!是枫的声音!“妈呀!”我叫了出来,手在床单上胡乱地抓着,一想,对呀!今天已经是21号了刚才那qq不就是00:00:00吗?枫也该回来了!我又跳下床捡起电话,好在没摔坏。 mygod!我又叫了起来,把电话扔在床上!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我不停问自己,是不是枫的声音己经不重要!可是,可是,怎么没有电话线!?电话线呢!?我已经混乱的疯狂,爬到主机后面,手摸了半天也没摸到电话线,墙角里,也没有。而qq还“嘀嘀”叫着,我哪有心情去收,天啊!我又是怎么上的网呢?! 这个房间太恐怖了!我对什么都产生了恐惧,这里的电脑,里面“嘀”个不停,这里的窗户,外面一片漆黑,还有那窗帘,鼓那么一块,人!对,一定有人!我什么也不敢靠近,天啊——电话还亮着,我不敢说话,刚握在手里,里面又传来“救我!救我……我,我好冷……” 这次我确信听筒已经被我彻底摔成碎片,我冲了出去。 我低着头往外跑,脑子里转的飞快,“没事的,我出去就好!”一片黑,我一跤跌倒,赶快站起来把客厅灯打开,灯不稳定地闪——我笑了。 枫吊在客厅的吊扇上面,电扇微微地旋转着;他的喉咙上,脸上头发上全是密密的电话线,缠得那么紧,脸部变形、扭曲得象一块碎布,头发与电话线拧成一簇,头皮四分五裂,额角露出白花花的头颅,暗红象烟花般在地上散开,还有脸上,白的红的一团一团的,头发丝上拧着的血滴滑下来…… 我狂笑着,笑得眼泪花乱飞,空荡荡的房间被我的笑声淹没,呵呵,为什么我看到恐怖片时不笑呢?这些天的怪事一下就明白了……他们缠着我,我的朋友……**在墙上,再也受不了,眼前一晃……四周褪成了黑色。 …… 风。有风对吧?我在哪里,在走哪儿?怎么着么黑?有风,还有人,人的气息,血的芳香,好冷,是不是没关窗户?皮肤象被冰块抚着……该披件衣服,这样想着,手一晃——醒了。 我睡在客厅,早已不知几点,灯疯狂地闪,仿佛自己身处炼狱与人世之间,笑累了,我爬起来,寒冷无比,打算去厕所洗把脸。“byebye!”我对枫的尸体说。 走到厕所,我刚一扶上门把手,不详的预感来了——“我们在厕所里等你。你来!你来!!” 呵呵,呵呵,呵呵……他们在等我,等我干吗呢?我微笑。我不怕了,一点也不,有什么好怕的,对不对?呵呵,你们不是要找我吗?我在这里。我还在笑,死,有什么可怕的?呵…… 我从厨房找刀,刀已经在飞机死后当证据提走,嘿嘿,我想到个更妙的。 我在窗户里看到自己笑得颓败,手里握着一块从林房间里捡到的一块碎镜子。在他的房间里,我平静地对着他的尸体说:“阿林,很抱歉你被我们拖下水,那个红衣女鬼,其实是找我的,可惜你拿走了镜子。而我们活该,我们自己玩碟仙,这是报应。这个房间,真的有鬼,或许还不止一两只,我们请出的不是碟仙,就是这间房里的厉鬼,是我找的房子,把你们都害了。我知道,我可以走,离开这个房子,他们找上你们了,我逃脱了。但我该承担着什么,我们还是好兄弟……好吧……”我在漆黑空洞的房间,说出了声音,寂寞地在房间上空流动。 本打算就此了结,忽然想到些事情我又坐到电脑前,继续写日记,光驱的缝隙里汩汩地流出血,可恶的手。我咬紧牙关想快点写完,然后把这一周的拖到一个文件夹,文件夹发送到桌面,再关机。对了,手机得关掉,里面还有短信。至于自己,那块碎镜子,正好可以将我手腕割的稀巴烂,再投出窗外,没有人可以想到凶器其实不是一把刀,就像他们不会想到其实一切不是一场简单的谋杀…… 碟仙不可以随便玩的,真的不可以……可惜我明白得太晚…… 窗户大大开。估计两个月后,这套房子弥漫的尸臭会惊动邻居。 人们看到的只是三具腐烂发红生蛆的尸体,看不到的只是电脑里的死亡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