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国以后》 第一章 妖兵 “天下共有五大神兵,受天地之灵气,更有神兽的护持。 第一个汉寿亭侯,武神关云长的青龙偃月刀,此刀聚集天地之杀气,戾气最重,饮不义之血,斩忘恩之人,受东方甲乙木护持,角宿、亢宿、氐宿、房宿、心宿、尾宿、箕宿七大星宿共护此刀。七宿同出便为青龙。 青龙之刀,可趋天神,可担日月,神力入刀,电闪雷鸣,雷击万物。 其二汉忠武侯诸葛孔明,其人善用火,曾经火烧博望坡,火烧赤壁,火烧上方谷,连我宣帝太祖都差点丧生其内,若不是当初天助我大晋,焉有这万里的江山。 武侯生平机关算尽,可惜英年早逝,留存于世的仅有两物,其一为真武扇,传说真武扇乃道教鼻祖李耳所有,乃是用于八卦丹炉扇火之物,此扇蕴藏三昧真火,更有南方兵丁火神将护持,此扇一出可趋使神鸟朱雀,火燃万里焦土,滚滚遍地狼烟。 其三乃我宣祖皇帝,魏末之时曾与卧龙冢虎并存于世,其性善忍,虎踞一生,生前曾有一物,为天地之重宝,乃是一块雷击木。 此物因何而来众说纷纭,有人说乃昔日神医华佗所赠,也有人说是昔日黄巾首领大良天师张角之物,是真是假无法考证。 此物是天地之间至阴至邪之物,可号令九幽阴司,妖魔鬼怪。 受西方庚辛金加持,白虎七宿同护重宝,此物一出鬼哭神嚎,万里哀鸣,尽出。 其四,大魏太宗的佩剑,叫倚天剑。剑名倚天,天仗持剑。 曹孟德曾经封曹纯为佩剑将军,专门看管持剑。 他平时只佩戴青钢剑,倚天剑轻易不敢出,因此剑一出,惊涛骇浪,万里沼泽。 赵子龙曾经欲夺此剑,曹纯舍命护剑,由此可见此物的重要性。 倚天剑受北方任癸水护持,玄武七宿暗藏于内,可唤玄武灵龟。 其五为麒麟子,乃神兽麒麟的幼子。 天下名驹莫过麒麟,此麒麟幼子可避天下之恶。 但此物是何模样,具体不详,传说得到此物不仅仅能唤出麒麟子,更可以通过麒麟,掌控天下的兽类,无论是任何猛兽,都可以受之趋使,乃是重宝中的重宝。” 洛阳城,柳州巷。 草棚内,一名说书先生在侃侃而谈。 下面人头攒动,坐着几十个人,听的是津津有味。 说到裉节上说书先生居然不说了,拿起茶碗上面的盖子,击打了几下。 “怎么不说了,说啊” 下面的人正听的过瘾呢,他一不说,听书的就嚷嚷起来了。 “说了半天,甚是干渴,这茶碗也空了,诸位君子赏老朽些茶钱吧” 说完说书人站了起来,双手抱拳对在座的客人作了一个罗圈揖。 大家伙一听这是要听书钱了,于是纷纷解囊,这时候一个小丫头抱着个铜盆走了出来。 这小丫头十五六岁的样子,出落的亭亭玉立,十足的美人坯子。 大家纷纷的往铜盆里扔钱,一时间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 虽然铜钱不少,但是毕竟是散碎银两,其实钱并不多。 小丫头噘着嘴,盯着铜钱的时候,突然就听当啷一声。 一大块银子被扔进了铜盆,压得小丫头的手都往下一沉。 这声音挺大,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是一愣。 小丫头也傻了,从爷爷开始说书到现在,从来没有人给过这么多钱。 这一大块银子得有十两以上了,小丫头看着这块大银子一时间愣在了当场。 说书人也听到了,不由得站了起来,这时候所有的人都鸦雀无声。 因为从来没有听过给说书赏钱是给银子的,就算是有,那也就是碎银子,一大块银子当赏钱,那真是亘古未有。 “小友赏银过多,老朽才疏学浅不敢笑纳,请您收回” 说书人对着那人抱拳施礼。 大家转头都看刚才给钱的人。 这是一个小伙子,看年纪也就是二十刚出头,一身的戎装,腰悬佩剑身上披着白袍。 在这个小伙子的旁边站着一个黑大个,看个头怎么也有一米九了。 长得五大三粗,孔武有力。 那少年听老者这么说,对着台上一抱拳。 “老先生,在下一会要归营,明日开拔,将与邪马台魔军一绝雌雄,钱财在身无甚用处,这是其一,其二刚才先生所讲,小子因有一处不明,还请先生为小子解惑” 说着对老人深施一礼。 那说书人一听这小将的言谈甚是喜欢。 “邪门台乃南疆小域,弹丸之地,身处海外,未曾开化,可是其主卑延乎却是万年难出的女魔王,传言此人有阴兵异兽相助,可比昔日大良天师,一路之上纠结十八国藩王,共攻我大晋,现在南疆告急,百姓危在旦夕,今日之战,乃我大晋卫国之战,小将军保家卫国让老朽甚是钦佩,有何疑问,但说无妨,毕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老先生说的是慷慨激昂,让在场的所有人不禁都有点热血沸腾了。 “刚才先生所言,昔日汉武侯诸葛孔明有两件物品留世,可是先生只说了是真武扇,还有一物是何,还请先生告知” 说书先生一听原来是这个,不禁眉头一皱。 “老朽说书不过是以讹传讹,不可当真的” 说着摆了摆手。 他这么说自然是客气,但是听书的不干了,说了半天原来都是假的。 一时间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 那小丫头一看事情不对,赶紧打圆场。 “爷爷你就说嘛,人家明天就要出征了,再说了你看这位哥哥给那么大块银子,不看人家出征的面子上,你也得看银子的面子上吧” 小丫头牙尖嘴利,俏皮可爱。 老人家看了许久口打哀声。 “并非是老朽藏私,而是如果实言,怕是祸从口出,人头不保啊,要不小友换个问题?” 小伙子没有想到这里居然还有隐情,可是无论如何他都想知道。 “老先生并不是在下无的放矢,而是小子实在想知道,我也不相瞒,小子复姓诸葛单子一个旦字,虽非武侯一脉,但也是同宗,祖上之事不敢不问” 这小伙子的一句话更让说书人高看一眼。 “没有想到小将军居然是武侯之后,国之栋梁,既然如此,老朽就冒死一谈,诸君请坐,且听老朽慢慢道来” 老头说着一拍桌子,就开书了。 “昔日三国争雄,魏蜀吴争霸不休,汉武侯六出祁山,最后含恨而终,诸葛孔明机关算尽,可是他却躲不过天命,五丈原借命始终有违天道。 武侯死后安葬定军山,连同他平时的用物一起下葬,可是这件事情却让我大晋先宣帝忧心忡忡。 西蜀旧吏后来禀武侯葬身之处,被宣帝得知,时宣帝已古稀之年,然他不畏劳苦,一路奔赴西蜀。 命人掘开武侯墓,在墓中找到一物,此物乃是一本上古的兵书,以兽皮为卷,此书名为鬼谷遗书,昔日庞涓、韩信皆习此书,记录着天地阴阳之奥秘,宇宙苍生之规律,乃是亘古第一法宝。 宣帝得之大喜,席地而坐,彻夜温读,可是他不知道,诸葛孔明已经在临死之前算出有被挖坟掘墓之劫,故在此书上涂有剧毒,虽然时间已久,但是还有毒性。 一则宣帝得之心切,用古稀之年彻夜而读,已经大伤元气,二则读书整夜,书中剧毒沁入肺腑,所以一夜之间便毒发身亡,享年73岁。 而此书在宣帝死后,也不翼而飞,至今下落不明” 说书人故事讲到了这里,突然间外面乱哄哄的。 一个马队横冲直撞跑到了草棚前。 马上士卒大声吆喝. “文将军有令,前锋营速速聚合,大将军周访前来探营。” 传令兵一句话,让整个茶棚立刻安静下来了。 “蛋蛋,老文发话了,赶紧走” 那黑大个一听拉起诸葛旦就要往外走。 诸葛旦也不敢推迟,起身就要离开。 可是这时候那个小丫头却一把拽住了诸葛旦。 “你记得打完仗一定要回来,婉儿等着你” 诸葛旦被弄的一愣,没有想到这个女孩这么大方。 “放心吧,诸葛旦的蛋大,一定会回来的” 大高个扔下一句话拉着诸葛旦两个人一路狂奔。 “蛋大?什么蛋那么大呢?” 婉儿好奇的歪着脑袋,望着二人消失的方向。 第二章一颗蛋 “你记住,上了战场你不能总跟着我,咱俩得分开” 诸葛旦看着黑大个,拧着眉瞪着眼。 “蛋蛋,为什么?我们从小在一起长大,为什么要分开?” 黑大个好奇地口吻问道。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啊?你叫张魂,我叫诸葛旦,咱俩在一起,连起来不就是浑蛋吗?” 诸葛旦真的被眼前这个黑大个给气着了。 “浑蛋就浑蛋呗,这有什么?” 张魂的一句话差点没把诸葛旦给噎死。 “跟你们这些古代人怎么说不明白呢,真是不可理喻,混蛋啊,那是骂人的话,你不嫌丢人啊,人家一说咋俩,就是一对浑蛋。” 诸葛旦看着张魂满脸都是无语的表情。 “骂人的话?没听说过,你昨天跟我说,你是从两千多年以后来的?从两千年以后来,就是为了和我成为一对浑蛋?” 看着他满脸戏谑的表情,诸葛旦真是无语。 “你们古代人怎么这么恬不知耻,我穿越两千年就是为了和你成为一对浑蛋?来了就来吧,到这就要打仗,还和神马邪马台,你说穿越到三国时期,我还知道关羽张飞之类的,穿越到了西晋,我认识谁啊,我可是科学家,天体物理的科学家,不是历史学家。” 诸葛旦被气得直跺脚。 “张飞是我太爷爷,关羽是我二哥太爷爷,哦,不对,是我太爷爷的二哥,你太爷爷是 我太爷爷和我太爷爷的二哥的军师” 张魂的一番表述立刻让诸葛旦彻底无语。 实在是懒得搭理他。 两个人边拌嘴边一路小跑,跑回了先锋营。 咸熙二年十二月丙寅(266年2月8日),曹魏皇帝曹奂禅位于司马炎,改元泰始,是为晋武帝。 司马炎在位二十五年,传位于晋惠帝司马衷,此时司马衷正当壮年,西晋兵强马壮,华夏一统的盛世时节。 东校场,前锋营。 旌旗林立,纛旗飘扬,军士盔明甲亮,个个威风凛凛。 诸葛旦和张魂刚刚站好不久,远处一个车队缓缓而来。 为首的是一员大将,长得五大三粗,肚子快出了号了,看年纪将近五十,头戴帅字盔,身披龙鳞铠,肋下悬剑。 一张黑脸蛋,如镔铁相似,臂似房梁腿似陀,这是一个足有三百斤的大胖子。 前锋营统领文瑞赶紧驱马出阵,来到老将军马前。 文瑞翻身下马,单膝跪地。 “启禀大将军,前锋营三千名精锐已集结完毕,请大将军阅兵,前锋营统领,文瑞” 大将军周访看了看跪在脚下的这名年轻将军。 “文瑞?你与平西将军文鸳是何关系?” 周访的话让文瑞一愣,他没有想到在军前居然直接问这么敏感的问题。 “启禀大将军,平西将军文鸳乃是末将的伯父” 周访听文瑞的话,不禁目光中带出怜悯和惋惜之色。 “你起来吧,暂且归营!” 周访不好说什么,其实文瑞并不知道,就在今日早朝,东安王司马县参了文鸳一本。 这一本估计够老将军喝一壶的了。 咸宁三年(277年),拜平西将军的文鸳,都督凉.秦.雍三州军事,大破西部鲜卑首领秃发树机能,因此名震天下。 可是当年大军取胜后,有一支军队并没有班师回朝,而是留在了鲜卑,此事被东安王得知,今日早朝参奏了一本。 这可不是小罪,如果证据确凿,那么文鸳就是想占据鲜卑自立为王,这是造反的大罪过,最低也要累及三族,腰斩之罪。 文瑞是文鸳的亲侄子,如果罪名证实,文瑞必定会被累及,届时人头不保,祸灭满门。 这能不让周访怜悯吗,而且军中又少了一员良将。 “末将得令!” 文瑞此时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对周访心中所想是一概不知。 文瑞翻身上马,打马回归本队。 大将军周访微微叹了一口气,暂且放下心中的不悦。 周访驱马来到先锋营阵前。 刷..... 咔咔..... 前锋营整齐划一,以长戈蹲地,轰隆隆三响。 “胡鞑之犬必驱之,虎狼之心必灭之,犯我大晋者必诛之!” 前锋营口号响亮,个个威风八面。 诸葛旦作为前锋营工字队小校,正站在文瑞的身后,此时他也一整顽劣之态,神情肃然。 “好,不愧我大晋的勇士,都城的先锋!” 周访微微点了点头,大声赞许。 “今邪马台叛军犯我南疆,先头部队已经打下琼州,此时已经开始强攻雷州府。如叛军攻下雷州、交州、百越,我军将无险可守,届时岭南一役将是唯一的天堑,天堑一过叛军将直逼我东都洛阳。” 周访说着停顿了一下,转身看了看身后。 “奉圣上玉旨,南征军三十万不日开拔,平定邪马台叛军。” “是!” 前锋营一齐喝道。 周访点了点头,接着说。 “因叛军目前状况不明,雷州府又几次告急,大军行军之事驳杂,为解救雷州之困,陛下有旨,命在三军中选精锐五万,组成征南先遣军,由征南将军杜预为帅,太子司马玉为监军,三日后开拔,命三军之内选精壮之士百名,为太子护卫,此乃无上荣光,望前锋营军士各个奋勇。” “是!谨遵军令!” 周访宣布完命令,翻身下马,双膝跪倒。 “恭请太子阅兵!” 哗啦啦! 随着周访的话音刚落,在场的所有人齐声跪倒。 “恭迎太子殿下!” 一阵山呼海啸后从一辆豪华的马车中缓缓走出两个人。 前面那人一身华贵的黄色套头长衫,一张国字形的脸上满是刚毅之色。 一双眼睛明亮照人,仿佛能看穿一切,让人不敢直视。 这个人正是当朝太子司马玉,也是未来的皇帝。 在他身边的那个女子,一身的箭袖,巾帼不让须眉,却也是一个美人胚子,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豪爽之气,看样子也是某个皇族的公主。 这两个人一出现,在场的所有人都高呼陛下,不过真正从内心认可的却没几个。 “免礼,众卿平身!” 司马玉一挥手,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谢陛下!” “谢陛下!” 司马玉看了看身边的美女,微笑着说:“三妹,孤的近卫为何你偏要选?” 此女乃是司马玉的胞妹,是东宫皇后羊献容的女儿,临海公主司马贞。 司马玉对他这个三妹是十分的溺爱,其他的几个妹妹都是西宫皇后贾南风所生。 “二哥哪里话来,三妹的神风卫虽然皆是女子,但也是万里挑一的好手,如二哥选的近卫还不如女流,那岂不是让邪马台那帮妖人笑掉了大牙吗?” 二人边说边下了车,漫步到先锋营前面。 司马贞左右看了看前锋营,目光扫视了一圈,而后将目光盯在了文瑞的身上。 “你就是前锋营的统领?” 文瑞看临海公主的目光看着他,赶紧抢身上前,双膝跪倒,双手抱拳。 “臣,前锋营统领文瑞,拜见太子陛下,公主殿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着就蹦蹦磕头。 “凡礼可免,你起来吧” 司马贞微微点了点头,文瑞抬头起身。 “银屏,你过来一下” 说着回头唤来一名女将。 只见这个女孩子身高最低也有一米七五以上,长的是细腰长腿,丹凤眼卧蚕眉,眉宇之间带着万种的杀气。 “末将在!” 高个女孩躬身见礼。 “文统领,此将乃我帐下侍卫长,姓关,名银屏,乃是汉寿亭侯,武神关云长的后裔,你让你军中高手前来挑战银屏。” 说着给关银屏使了一个眼色。 关银屏会意,从怀着取出一个鸡蛋窝在了手中。 “凡挑战者,无须战胜银屏,只需将她手中鸡蛋击碎即可,或银屏自己握碎也算得胜,凡胜利者即可入围太子卫队,如有人击败银屏,则太子封为卫队长,你可知晓?” 文瑞听司马贞这么说,其实心里很不服气,但是人家是公主,自己也不能说什么。 “末将领命!” 说着回归本队,就准备选人挑战。 诸葛旦是小校,站在队伍的前面,他身后站的就算张魂。 司马贞和文瑞的对话,二人听得是一清二楚。 张混一捅诸葛旦,低声的说。 “蛋蛋,你若上去挑战,肯定会赢” 诸葛旦听他这么说,一时间不明所以。 “为什么?” 诸葛旦很是纳闷。 张魂露出一脸的坏笑。 “你是两个蛋,她就一个蛋,你比她多了一个蛋!” 第三章 桃园三结义 哎呦....... 一个大汉被关银屏一脚踹出去八丈远,捂着肚子吭哧半天起不来。 “蛋蛋,这是第二十个了,坚持最长时间的,没有超过三招的” 张魂撇着嘴,满脸的不屑。 “如果是你上去了,你能坚持多久?” 诸葛旦看着张魂一副欠揍的样子。 “虽然他是我太爷爷二哥的后裔,但是毕竟是女流之辈,如果我上去,百十招内难分输赢” 张魂一脸傲娇的表情。 “那百十招以后呢?你就打不过她了吧?” 诸葛旦一副鄙视的眼神。 “非也,她虽然拳法惊奇,但是毕竟是女子,百十招后,她必定力竭,所有最后胜利的,非在下莫属。” 看张魂扬扬得意的样子,诸葛旦恨不得上去锤他两拳,可是又怕打不过他。 毕竟人家是一米九的大高个。 二人正在说着,就听文瑞大声喝道。 “下一个!” 可是文瑞喊完了,却没有人出场。 文瑞左右看看,看没有人,就问道。 “下一个轮到哪个字的小队了?” 原来文瑞看司马贞那么猖狂,以为关银屏也就是徒有其表,并没有放在心上。 回到本地就命令,各字小队的小校依次上去比武。 他想着,怎么也有几个能胜出的,可谁也没有想到,这一气二十队的小校连三招都没有过去。 这让文瑞的面子实在是受不了了,自己的手下全是一堆废物嘛。 “启禀统领,该工字小队了” 副统领钟仝赶紧禀报。 文瑞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大声训斥道。 “工字队小校诸葛旦,你还在墨迹什么,还不上阵迎敌?” 文瑞的一句话,差点没有把诸葛旦的屁都吓凉了。 原来先锋营共分三十个小队,每队百人,每十队为一营,三营共计三千人。 而工字队正在第三营的第一队。 所以前边二十个小校落败,轮到他这第二十一小队的队长了。 张魂一捅诸葛旦。 “还不赶紧上去,一会文老大一生气,以怯战论处,非砍了你不可” 诸葛旦这个时候整个人都懵了。 他是穿越来的,在没有穿越之前,他是搞天体物理的,天天就在实验室内研究黑洞学。 要不是实验中出现了爆炸,他也不会从现代穿越到西晋。 之前他就是个研究员,别说打架了,运动都少。 现在让他单挑关银屏,那不是寿星老上吊,嫌自己命长嘛。 那可是关云长的后代,虽然是女人,但是战力那也是超前的。 不上去也不行,文瑞在那里盯着呢。 一时间,诸葛旦左右为难。 “诸葛旦上前迎敌,若再不上阵,本将军判你个临敌怯战,削首之罪” 文瑞虎着脸,气得他要发飙。 诸葛旦万般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仅仅几步的路程居然让他走出了个万里长征。 关银屏也没有着急,而是抱着个肩膀看着他迈着太空步,一副好笑的样子。 可是再墨迹,路就那么几步,早晚要走完。 “你叫诸葛旦?” 诸葛旦走到关银屏的面前,低着头,不敢看她。 听她说话,这才抬头搭话。 “正是在下,前锋营工字队小校,诸葛旦” 他是想跟关银屏能对付一会是一会。 “你与东吴叛将诸葛诞有何渊源?” 关银屏所说的诸葛诞是当初魏国的大将,后来因初起兵反叛司马昭,兵败后降了东吴。 “非也,此旦非彼诞,蛋蛋不相同,关将军所言诸葛诞虽然也是先祖的族弟,但并非我武侯一脉,曾几何时,先祖曾言,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顾臣于草庐之中,咨臣以当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许先帝以驱驰。后值倾覆,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尔来二十有一年矣。” 诸葛旦表情悲切,双目含泪,一时间关银屏看痴了。 谁都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诸葛旦居然背起了出师表。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是不会武功,可是上学的时候学过出师表。 诸葛旦一看关银屏的表情,知道自己赌对了。 于是再接再厉,看看能不能一举把她拿下。 “自臣到汉中,中间期年耳,然丧赵云、阳群、马玉、阎芝、丁立、白寿、刘郃、邓铜等及曲长、屯将七十余人,突将、无前、賨叟、青羌、散骑、武骑一千余人。此皆数十年之内所纠合四方之精锐,非一州之所有;若复数年,则损三分之二也,当何以图敌?此臣之未解五也。 今民穷兵疲,而事不可息;事不可息,则住与行劳费正等。而不及今图之,欲以一州之地,与贼持久,此臣之未解六也。 夫难平者,事也。昔先帝败军于楚,当此时,曹操拊手,谓天下已定。然后先帝东连吴越,西取巴蜀,举兵北征,夏侯授首,此操之失计,而汉事将成也。然后吴更违盟,关羽毁败,秭归蹉跌,曹丕称帝。凡事如是,难可逆见。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至于成败利钝,非臣之明所能逆睹也。” 当诸葛旦说道关羽毁败,秭归蹉跌的时候,关银屏不自觉地踉跄几步,而诸葛旦说道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时候,整个人顿足捶胸,痛哭流涕。 “大胆诸葛旦,在太子面前敢吊唁西蜀故相,难道尔要复国蜀汉,不要命了吗?” 诸葛旦的举动气的文瑞哇哇大叫,在太子面前背出师表,不是给他上眼药呢嘛。 说着拔剑就要上前砍杀。 “文统领且慢!” 太子司马玉拦住了文瑞。 文瑞一愣赶紧将宝剑还辖。 司马玉神情悲切,目光深邃。 “昔日魏蜀吴三国争霸,从黄巾之乱至今已有百年之久,若不是我大晋武帝一统华夏,也不知道这征战到何年,百年来,多少谋臣良将战死沙场,多少权谋逆子霍乱朝纲,汉寿亭侯忠义千秋,受万人敬仰,汉忠武侯鞠躬尽瘁,多少朝堂仕子的楷模。古往今来,忠义之人必受顶礼膜拜,奸佞小人必被万世唾骂,诸葛旦身为武侯后裔,今逢故人,吊唁先祖,又何罪之有,文将军,你我的刀剑虽快,岂能堵得住这悠悠众口。” 司马玉一番言语掷地有声,表情悲切,看样子是动了真情。 “太子说得对,是末将莽撞了” 文瑞赶紧上前赔罪。 老将军周访对太子的一番话也是频频点头。 “虽说诸葛旦吊唁先祖其情可悯,但此处毕竟还是擂台,军人不能只用嘴说,诸葛小校,你与关将军还是手上见分晓吧” 周访其实这么说是为诸葛旦解围,可是他哪里知道,诸葛旦此时最怕的就是开打了。 “大将军说得对,不管你是武侯后人,还是我为武圣后裔,都是昨日黄花,西蜀已经灭国,此时你我都是大晋的子民,陛下的士卒,今日擂台比武,没有故人,只有对手,进招吧!” 关银屏强忍着热泪,抖擞精神,拉开架势要与诸葛旦一决雌雄。 诸葛旦万万没有想到,说了半天,最后还是要打。 他踌躇了半天,突然灵光一现,计上心来。 突然跪倒在地,对着司马玉双手抱拳。 “启禀陛下,末将有个不情之请,还请陛下恩准” 司马玉一愣,不自觉的说了句话。 “诸葛小校,但说无妨” 闻言诸葛旦心里一喜。 “今日我与故人相遇,不得已刀兵相见,但末将祖上乃是文臣,械斗之事并非所长,如今末将还有一个兄弟也在军中,乃是汉西乡侯张翼德之后,关张重逢,乃是千古美谈,末将想请太子做保,关张二人一较高下,如西乡侯之后败北,我们二人杀剐存留悉听尊便,如我兄弟获胜,只需关将军答应我们一个条件。” 司马玉一听这是关张重聚,不由得来了兴致。 “诸葛小校起来吧,孤愿意为你做这个保,但不知西乡侯之后现在何处?” 诸葛旦一听赶紧起身,对着队伍喊了一声。 “弓马手张魂,上前搭话” 此时的张魂早就忍耐多时,听见叫他,一个健步就蹦到了军前。 “末将来也!” 如一片黑云彩一般,遮住了半边天。 司马玉一看这眼前的黑大汉,不禁心生欢喜,这活脱的就是猛张飞再世。 不由得赞叹了一声。 “好个庙里的金刚,世间的猛将,好好好,这保孤来做,不过至于条件,还需关将军答应才好。” 说着转头看向了关银屏。 “你且说说看,是何条件?” 关银屏仰着头看着眼前的黑大个也是心生喜欢。 诸葛旦抖擞精神,上前两步与张魂站在了一处,高声说道。 “我与张魂生死与共,今日之战若张魂战败,我二人愿奉上项上人头,若侥幸得胜,希望关将军愿意效仿先祖,与我二人桃园三结义,义结金兰,成为异性兄妹,永世为亲” 说着目光灼灼的看着关银屏。 第四章 旧事 朝阳宫内,一个丑女人正在焦急地等待着。 这女人粗手大脚,蒜头鼻子菱角嘴,三角眼一个向上,一个向下,虽然一身的华服,却难掩她卑劣的气质。 如果你认为这个女人是一个下人,那就是大错特错,这个女人名叫贾南风,是晋惠帝的西宫皇后,她父亲就是当今的太傅贾达。 她虽为西宫皇后,却久居上位,占领朝阳正宫已是多年。 其原因很简单,惠帝性懦,且胆小怕事,民间曾有讹传,昔日大臣禀告百姓饥荒,饿殍无数,无有粮食。 而惠帝却说何不食肉糜,意思就是说,百姓没有粮食吃怎么不吃肉粥? 所以自古以来,惠帝被称为千古第一蠢帝。 但是这些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相信武帝司马炎也不会把皇位传给他这个傻儿子。 不过也有传言说惠帝司马衷的儿子司马玉,乃有祖上司马懿之风采。 皇后贾南风正在坐立不安之时,一个太监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 “皇后娘娘,楚王殿下到宫中点卯,前来朝阳宫议事,此刻已在宫门外侯旨。” 说话的是一副尖嘴猴腮的公公,他其实是楚王司马玮的心腹。 惠帝有一个大哥叫司马轨,还有一个五弟楚王司马玮,这两人乃是雍州刺史,手握重兵。 “楚王前来,哀家甚喜,宣!” 贾南风铜镜照面,整理发髻仪容,这才起身相迎。 一会的时间,从外面走进一人,此人身高有一米八以上,两肩宽阔,细细的腰身,面似银盆,鼻直口方,长得是仪表堂堂,甚是俊朗。 看年纪也就是三十岁上下,一身华服,显得雍容华贵。 唯一的缺点,就是一双眼睛,此人长了一对柳叶眼,细长且不大,看起来好像总像是眯着眼睛。 眉宇之中带着一股阴狠之气。 “臣,卫将军司马玮叩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司马玮撩起衣服跪下就要叩头。 “御弟乃是本家叔叔,叔嫂见面焉有如此繁文缛节,快快请起” 说着上去拉住司马玮的双手,搀扶起来。 按理说,皇后见臣子唤平身即可,如此待遇,有点过头。 但是司马玮好像并不在意,给人一种习以为常的感觉。 贾南风拉起司马玮并没有撒手,而是拉着他的手坐到了矮桌之前。 一看就知道,二人并非仅仅是叔嫂的关系,可能关系更加的密切。 二人坐定,侍女将茶点摆下,便退了出去,此刻房中只此二人。 “娘娘此番宣下臣前来,不知道有何要事?” 司马玮看左右退去,也没有好拘束的,就直接问道。 贾南风面有急色,匆忙说道。 “御弟还不曾知晓,太后杨芷教唆,丞相杨俊力保,圣上已经下旨,让征南将军杜预为帅,太子为监军,领兵五万,三日后就开拔了。” 司马玮听罢微微点了点头。 “此事下官已经知晓,木已成舟,再议也是无用” 司马玮并没有接皇后的话。 司马玮这么说,可急坏了贾南风。 “此事万万不可,太子不是皇上,千万不能有兵权,此时如司马玉南征,凯旋之日,必然带兵为母报仇,你也知晓,当年哀家为了产子,圣上临幸的所有嫔妃宫女,皆死在哀家刀下,可哪里想到,武帝所赏的教习宫妃,九儿居然有孕,怕哀家知道,居然躲起来产子,哀家百般调查,才查出来这贱人的藏身之地,哪成想,这九儿嘴硬,万般酷刑,拒不招供,最后熬供不过,咬舌自尽了,哀家生气,将九儿尸身剁成了肉泥。 可是谁能想到,原来九儿居然求武帝,将幼子藏于羊献荣处,就连圣上都是三年后才得知,原来自己还有个儿子,就连太子也一直以为他的生母是羊献荣。” 贾南风说起往事不禁有些胆战心惊。 也怪不得她害怕,为了产子把事情做得太绝,贾南风这个人历史评价她,善妒心狠。 “虽是如此,但是王命已出,万难更改,如要逆转乾坤,只能再寻他法” 楚王微微摇了摇头,其实他心里明白,他要的就是贾南风着急。 “御弟有何良策快快讲来” 贾南风此时已经有些乱了方寸。 “娘娘,太子一直依仗的是武帝对他的溺爱,如非司马玉,就连圣上也未必能得到皇位,武帝一直拿司马玉与先祖对比,说他有宣帝遗风” 贾南风频频点头,司马玮此言非虚。 “然,先帝驾崩后,司马玉依靠太后一脉,太后其父,丞相杨俊更是对太子疼爱有加,以丞相为首,一些先帝老臣都拥护司马玉,如汝南王司马亮、平南将军杜预,平西将军文鸳等这些旧臣,所以如娘娘想除太子,必先除掉太后杨芷,丞相杨俊,如想除杨俊,必先除掉司马亮、文鸳、杜预之流。” 贾南风听罢深思片刻。 “御弟所言极是,不知有何计谋?” 司马玮微微一笑。 “若要除去杨氏父女,必先砍其爪牙,断其四肢,让他哀嚎待死,大事可成” 司马玮眼睛眯得更加的厉害了。 “那又如何砍爪牙,断四肢呢,御弟到底有何打算?” 贾南风此时已经有点心潮澎湃了。 “娘娘勿急,今日早朝,我已命东安王司马县参了文鸳一本,如将证据坐实,文鸳必死无疑,这就是先断杨俊的爪,我再设计惹怒汝南王,司马亮这个人易怒,必跟我纠缠不清,届时你我借力,娘娘假意调停,在朝阳宫我们设下绝户计,斩了司马亮,这就是断了他的牙。” 贾南风频频点头。 “如此计成功,洛阳城的兵权我就拿了一半,届时大将军周访领兵御敌,平南将军杜预在与邪马台决战,杨俊就孤掌难鸣,到时候娘娘让圣上下旨,就说杨俊伙同司马玉、杜预等人叛乱,要调兵攻打洛阳,拿了杨俊,逼杨芷自尽,如杨俊有罪,司马玉与杜预皆是同谋,让圣上罢黜了司马玉,整个大晋不就是娘娘您的天下了吗,到时候您也可以辖天子以令诸侯或许能成为一代女皇也未必可知啊。” “此计甚妙,此计甚妙啊!哈哈哈......” 贾南风开怀大笑,甚是欢喜。 二人密谋夺取这大晋万里河山。 这两个人居心险恶,而他们要害的太子,却一无所知。 司马玉此时正跃跃欲试地等着看关张的世纪之战。 第五章 关张之战 咚咚咚...... 呜呜........ 校场上战鼓雷动,号角轰鸣。 所有人都兴致勃勃的看着校场中间的擂台。 这可真的难得,关张之战,虽然都是二将的后人,可是关云长和张翼德已经在人心里拥有了根深蒂固的地位。 太子司马玉和临海公主司马贞,这兄妹俩,坐在主座上,兴奋的模样难以言表。 就如同打了鸡血相似。 其他人也是兴奋异常,翘首以盼。 其实最关心这场战斗并不是其他人,而是诸葛旦。 别人都是看热闹,只有他,将身家性命都赌上了。 虽然他心里知道张魂有两把刷子,可是毕竟没有见过他打架。 而关银平连败二十名小校,这可是他亲眼所见。 所以此时,他的心里,如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 “今日之战,关乎祖上荣誉,虽你我同为大汉遗将,同气连枝,可是为了武圣的荣誉,我也不会手下留情,也望你全力以赴,莫辜负燕人张翼德的威名。” 关银屏双手抱拳,气定神闲地往那里一站,显得威风凛凛。 “废话少说,接俺一拳!” 张魂跟身进步,前腿绷,后腿弓,抡起斗大的拳头朝着关银屏的面门就是一拳。 他这大拳头比关银屏的脸都大。 呜...... 一阵劲风,就到了眼前,武圣女也不着急,看拳头到了眼前,右脚猛地往外一跨,不退反进,侧身让开,拳头挨着她的脸颊擦了过去。 张魂一拳走空,关银屏抬起左脚直点他的小腹。 别看她是女人,这一脚如果让她给蹬上,张魂也会被蹬得倒退三步。 张魂嘴角微微上扬,他这一招是有名堂的,表面上看是平平无奇的弓步出拳,在武术领域,这一招只是个起式而已。 可是对手这么看就上当了,他这个弓步跟其他的有点不一样,他的弓步要比别的弓步距离大,而且姿势要低。 关银屏点他的小腹,张魂以前脚尖为转轴,后脚尖一蹬地,原地一转圈。 张魂身形快如闪电,刷的一下就转到了关银屏的身后,前臂不收,借着贯力,照着她的后脑就抡了过去。 这要被抡上,肯定打个万朵桃花开。 谁也没有想到,张魂第一个照面就下了杀招。 关银屏一脚蹬空,就感觉脑后恶风不善,此时若要转身,已经为时已晚。 她也没有着急,前脚变蹬为踹,身子前倾,双手抱前脚,后脚弯曲。 啪的一声,前脚拍在了地上,关银屏一个一字马,双手抱腿,身子贴在了腿上。 张魂根本没有想到会有这招,他也是第一次跟女人对垒,根本不知道女孩子的身体柔韧性。 张魂的拳头挨着关银屏的头盔擦了过去,一拳走空。 顿时就是一愣,这可是战场,哪有时间发愣。 仅仅这一愣神的工夫,关银屏双手一拍地,借着贯力,身体斜着就飞了起来。 双脚直奔张魂的前胸就踹了上去。 张魂暗道不好,双手收回,用小臂护住了前心。 关银屏双脚连踹,啪啪啪,连着就是几脚。 如果这要是换上了一般人,就算是护住了,这几脚不踹你骨断筋折,也踹得你后退十几步。 关银屏的脚力可不是一般的武将,有开山裂石之力。 可是张魂只被踹退了一步,一觉丹田之力,大喝一声“开!“ 硬生生地顶住了攻击。 啪啪啪..... 连续就是五六脚。 可是却没有踹动这如铁打一般的大汉。 身体在半空,踹完这几脚,力道以竭,身体不自觉地下坠。 张魂借此机会,右手变挡为抓,就要抓关银屏的脚踝。 他是想抓住脚踝,将关银屏抡出去。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关银屏就在等这个机会。 他刚要抓,关银屏的脚尖突然一点他的手腕,一脚正踩在了他的胳膊上。 这一脚踩的张魂胳膊往下一沉。 踩虽然踩上了,但此时的关银屏的脚力已经力竭了,没有太大的杀伤力。 只踩得张魂身体一侧歪。 其实关银屏志不在此,这一脚踩到他的胳膊上,就已经得手了。 借着一踩之力,身体迅速前倾,左脚在胳膊上一点,右脚脚尖直奔张魂的面门。 这一脚要是踢上,最轻也得把门牙踢掉了,好一好,就得把脑袋给踢碎。 张魂身体一歪,就见关银屏的脚尖已经到了眼前。 再想抵挡已经来不及了,万般无奈,只能头往后仰,弯腰下身,使了一个金刚铁板桥。 刷的一声,关银屏的双脚连同身体从张魂的鼻子尖前面擦过。 两个人一见面就下了杀手,都给对方用了绝招,就算如此,二人还是打了个平分秋色。 谁也没有占到谁的便宜。 仅仅一招,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惊呼不断。 只有诸葛旦看了个眼花缭乱,其他人包括司马玉和司马贞在内,都是练武之人,对眼前的这几个变化,知道是险象环生。 那文瑞更是不错眼珠地看,生怕是错过了哪个细节。 关银屏双脚一落地,回身看向了张魂,此时的张魂也转头盯着关银屏。 这二人,一个如雄狮,虎视天下,一个如猎豹,凶狠异常。 ”好!“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好,顿时校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来人啊,擂鼓,给二位将军助威!“ 太子司马玉兴奋地叫人擂鼓助战。 二人转身,拉开了架势,又战在了一处。 别小看这一个回合,双方通过这一个回合,都知道了对方不可小觑。 校场上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张魂孔武有力,关银屏快似闪电。 两个人打的是闪转腾挪,兔滾鹰翻,身影重重,如走马灯一般,看得人眼花缭乱。 那观众席上,时不时地发出吆喝之声。 “哎呦!“ ”啊?“ 太子司马玉此时都坐不住了,站了起来,双眼盯着擂台,张着大嘴,一脸吃惊的表情。 士兵们看得是叫好不迭,喝彩声此起彼伏,一时间好不热闹。 转眼间二人打斗已经过了百十个回合。 大将军周访也被擂台上精彩的战斗深深的吸引着。 他以为二人过了百招必定会力竭,可是哪里想得到,这二人招式过了百,节奏不禁没有丝毫慢下来的意思,更是越打越快,身形在台上滴溜溜乱转。 ”良将!此二人是当世不可多得的良将!“ 周访频频点头,在认可二人的同时,不免有些担心。 他不是担心别的,他是怕二人已经打了快两百招了,如果力竭,任何一方受伤或错手不及被打死,那将是巨大的损失。 当招式过了两百,周访的心如油烹,整个人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周访挤过人群,来到太子司马玉的面前,低声说道。 ”太子殿下,请您发号命令,让二人住手,不能再打了,这样打下去,必有一方会折损,届时将是我大晋的无上损失。“ 司马玉闻言一愣,转念一想,确实如此。 可是他刚想发号施令,却有些为难。 ”老将军,就算是孤此时命令住手,这二人已经杀得性起,怕是也未必能行吧?“ 周访一听司马玉说的也是实话。 此时两个人已经杀红了眼,不是谁让停手就能停手的。 二人正举棋不定,一筹莫展的时候,就听到擂台上咣的一声巨响。 吓得二人一缩脖子,一起抬头望向了擂台。 原来就在二人说话的时候,关银屏调动体内真元,趁着张魂一个疏忽,使出双撞掌,啪啪啪,连击张魂的胸口十几掌,打得张魂连连后退。 关银屏一击得手,心中暗喜,舌尖一点上牙膛,丹田一觉混元真力,双臂微收,一股真气从丹田直奔双臂。 她左手在上右手在下,双掌靠拢,纳气开声,猛击张魂的胸口。 ”哈!“ 关银屏一声娇呼,轰隆一声,双掌正打在了张魂的胸口。 这双掌的力道足以将石碑打碎,将猛虎击晕。 而且是注有混元真力的,开山裂石不在话下。 若一般人被打上这一掌,肯定会被击飞到三丈之外,口吐鲜血,就地而亡。 有一说一,关银屏的拳脚功夫确实要比张魂略胜一筹,尤其她的身法,根本不是张魂能比拟的,所以他落败并不稀奇。 可是让关银屏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张魂胸口挨了一掌,他居然纹丝没动。 这掌的力道,已经将张魂前胸的皮甲击碎,衣服击穿。 可是就算这样,张魂还如泰山一般,屹立不倒。 这一下可让关银屏吃惊非小。 在场的人所有人都惊呆了。 只见张魂张嘴吸气,双目赤红,面似猪肝,小腹猛往内缩。 关银屏暗道不好,想收掌转身撤走。 可是她突然发现一股无形的吸力将她的双掌狠狠的吸在了他的胸口。 猛然间,张魂的衣服无风自动,如气球一般充满了真气。 ”开!“ 张魂大喝一声,这声音如同洪钟相似,震得人双耳嗡嗡作响,震得人心脏紧缩。 镇的人两肋发疼,嗓子眼发咸。 更有甚者,台下一名小兵,听张魂一声怒吼,实在顶不住了,张嘴就喷出了一口鲜血。 关银屏就觉得自己如遭受雷击,如重锤击胸,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被这股真气推了出去。 蹬蹬蹬! 关银屏连退数步,好不容易才稳定身形。 两肋发胀,气血上下翻滚,嗓子眼痒痒,一股要吐血的冲动。 关银屏调动真气,强压心血,好不容易忍耐着,没将这口鲜血吐出来。 她半蹲在地上,抬起头,吃惊的看着张魂。 第六章这一拜 “这是?“ 太子司马玉被惊得无以复加。 一个人被连击数掌,最后居然能用一声吼叫将对手震退数十步,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真的!原来传说居然是真的,实在是太难以想象了“ 大将军周访也被眼前发生的一切所惊呆。 ”大将军,什么是真的?您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太子司马玉闻言,急切地问周访。 周访听太子这么说,一整心神,知道自己刚才失态了。 ”启禀太子殿下,这乃是张翼德的独门本领,传闻叫虎吼功,没有想到他的后人居然学会了。“ 周访的话让太子更纳闷了 ”何为虎吼?因何独有?你且说说?“ 太子来了兴趣。 ”臣闻言,昔日赤壁大战之前,曹孟德派遣三十万大军攻打荆州。刘皇叔带十万荆州百姓逃往江夏,仓促之间,刘备的两位夫人及幼子刘婵在乱军中走失。那赵子龙杀入曹营七进七出,才救得阿斗,可哪成想曹军势大,追兵无数,战将千员。赵云被追至长坂坡,前有大河挡路,后有曹兵追赶,正万般无奈时,当阳桥上来了一员虎将。此将正是张翼德,张飞让赵云护持幼主先走,独自一人抵挡十万曹兵,那曹军中尽是成了名的猛将,一个个都是心高气傲的主,张辽、张郃、夏侯杰,哪一个不是身经百战。可是张飞在当阳桥上,一声怒吼,居然将夏侯杰惊破了胆,口吐鲜血,死于马下。张翼德的这一声吼,就是虎吼功,不仅吓死了夏侯杰,还吓退了曹军的十万兵马,数千的战将。“ 太子司马玉听罢,不禁若有所思。 “按大将军所讲,那夏侯杰应该不是被吓死的,而是因为虎吼功震断了他的心脉,所以才会吐血而亡?” 司马玉惊恐地看着台上,一个人只叫喊了一声,就能把对方震死,这是什么样的功力? “是啊,我一直以为这件事是以讹传讹,今日张魂也使出此术,才知道此言非虚啊” 大将军周访眼睛盯着张魂,可是脑子里却全是张飞当年的风采。 “好个猛张飞,好个万人敌,蜀国有此虎将,谁人敢犯?” 正在这两个人遥想当年的时候,突然被一声大笑,拉回了现实。 “哈哈哈,痛快,打得好生痛快,你我拳脚上难分胜负,那么我们兵刃上一较高低?” 张魂扬天长笑,一时间意气风发。 “好,来人啊,给本将抬刀备马!” 关银屏也是巾帼不让须眉,微微擦了擦两鬓的汗珠,就准备二次迎战。 “好!你这个妹妹某是认定了,蛋蛋,给俺找个趁手的家伙,重的就成!” 现在的张魂不过是个马弓手,说白了,根本没有坐骑,更别说是自己的兵器了。 所以如果马战,他得让诸葛旦管文瑞要。 文瑞一听,也来了兴致,刚才的打斗,让他大开眼界。 没有想到他的军中有如此的虎将。 “来人啊,把本将的魔龙驹牵来,再寻一把蛇矛枪,一并送与张将军。” 文瑞一句话,底下人开始忙乎找兵器。 现在的张魂在文瑞的心中已经不再是一个马弓手了,而是彻彻底底的一员大将。 所以无论在什么时代,自身的强硬,才是真正的强硬,什么时代都需要有本领的人。 打铁还需自身硬就是这个道理。 司马玉和周访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他俩也没有想到,人家根本没打完,还要马上较量。 可是动兵刃和动拳脚是两回事,拳脚大不了受伤,而兵刃差一点,可能就会要人的性命。 这两个人,无论谁出了事,都是不可挽回的损失。 “二位将军且慢动手,老夫有话要讲!” 此刻已经刻不容缓,周访也顾不了太子的面子了,赶紧出言阻止,快步走向了擂台。 两个人一看周访走了上来,赶紧收了架势,转身站好。 “二位将军好身手,老夫真是大开眼界,好功夫,好功夫!” 周访走上擂台先是一顿赞许。 这二人听周访这么说,不禁都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对眼前的这个老头,增加了几分好感。 “大将军杻赞了” 关银屏对着周访一抱拳。 “二位将军都乃当世的虎将,又是忠良之后,此一战虽然平分秋色,但是老夫认为已经没有再比下去的必要了。毕竟二位是同气连枝,祖上就是兄弟,何不就此罢手,兄妹携手,共同为我大晋效力。他日封侯进爵,今日之事,也是天下的美谈。” 周访的一席话,最舒服的莫过于诸葛旦了,终于可以不用提心吊胆了。 “非也!大将军讲话俺不赞同,此战并非为了输赢,而是立赌约在前,我若败了,我与蛋蛋奉上人头,她若拜了,得认我们俩为大哥,此时你要作罢,岂不是既不用割脑袋,也不用认大哥,弄了个白玩?” 张魂把周访弄得一愣,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张将军休恼,孤,这个保人还未曾开言呢” 张魂一看太子走向了擂台,也不好在说话,撩起了衣服就要跪倒,关银屏见太子也是急忙行礼。 “二位将军速速平身,繁文缛节可免!” 二人站起身来,等着太子讲话。 几个人在前面有说有笑,可是却把诸葛旦冷落在一旁。 诸葛旦看眼前的情景,心里不免有些酸楚。 “好歹俺也是两千年后穿越过来的科学家,在这边看着算怎么回事。人家穿越三国都是把大将全部笼络到手下,然后开始逐个得虐,诸葛亮哭着喊着要当小弟的,而我就弄了个他的重孙子当。这算怎么回事,这次结拜我一定要当大哥,要不就不可能实现统一华夏的梦想了!” 诸葛旦在这里暗自盘算,可是他再吃醋也改变不了现实。 “二位将军,今日得见,孤三生有幸,现已决定,马弓手张魂,从此时起,你就是孤的卫队长了,你可愿意?”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连大将军周访都艳羡不止,这可不是连升三级啊,从一个刚入伍的小兵,一下就成为了太子身边的红人,他日这张魂的仕途不可限量。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太子能做这样的决定。 此时的文瑞后悔的直跺自己的脚后跟,早知道这样的结果,第一个上的就是他了,怎么轮也轮不到一个小小的马弓手啊。 所有人都以为张魂会立刻磕头谢恩,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张魂会说出这样的话。 “太子殿下,不是俺老张驳您的面子,而是俺一直与蛋蛋交好。俺们俩从小就在一起,相依为命。如果他去俺就去,如果他不去,就是给个天王老子,俺老张也不稀罕。” 张魂的一句话,说得所有人都为之一愣,没有想到,他居然拒绝了太子,而且可以说是严词拒绝。 “大胆张魂,敢忤逆圣意,顶撞太子,来人,将此子拿下” 文瑞大声呵斥张魂,拉出肋下宝剑,就要来战张魂。 一说要缉拿张魂,诸葛旦还没有着急,却急坏了一旁的关银屏。 此时的关银屏对张魂那是从心里往外的佩服,尤其他拒绝了太子的邀请,那可是四品大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日太子荣登大宝,大将军之职,非张魂莫属。 关银屏说着就要动手,相助张魂,可是还没有等她动,一个声音,立刻响起。 “且慢!” 诸葛旦大喊一声,挡在了张魂的身前。 “太子殿下,末将有话说” 太子司马玉一看是诸葛旦,只是微微地笑了一下。 其实司马玉并没有生气,张魂拒绝了他,让他更看好张魂的人品。 “诸葛小校有何高见,但讲无妨” 司马玉也想看看能降服如此虎将的人,有甚过人之处。 “太子殿下,张魂与我乃是山野村民,食不果腹,无奈从军,今日校场较量,乃是为殿下选卫队长,张魂选上,无可厚非,他的本意并非不遵旨,而是顾念旧情,不忍心舍我而去。我现在就好言劝他,请太子殿下,暂息怒火,稍待片刻。” 说着转身拉住张魂就要跟他讲道理。 可是正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响起。 “二哥,我看这张魂将军有昔日汉寿亭侯的风范。昔日关云长挂印封金,千里走单骑,只为一个义字。今日张魂将军辞你卫队长,四品的高官,同样也是为了一个义字。二哥如要得此将,应万分珍惜,勿忘曹孟德当年之过。” 临海公主莲步款款走上擂台,边走边说,可是双眼却紧紧的盯着张魂。 眼睛里全是小星星。 “三妹所言甚是,不过三员大将皆收在孤的营帐之下,这关将军三妹可愿割爱?” 司马贞的意思司马玉很是明白,其实他刚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把诸葛旦也收入囊中,毕竟是诸葛武侯之后,武艺虽然不行,但计谋一样关键。 他正准备说的时候,司马贞倒是自己送上了门,既然如此,何不就让三人结拜,一起纳入自己的卫队,岂不是更加圆满? 司马贞闻言,微微一笑,撒娇般的说道。 “二哥真是打的好如意算盘,如此就拐走了我的侍卫长,不过就算我同意,我们关将军心高气傲,可未必愿意拜你两个手下为哥哥哦?” 司马贞刚说完,还没等太子答话,关银屏撩衣服就跪在了司马旦和张魂的面前。 “三妹,关银屏,拜见两位哥哥!” 关银屏这一拜,已经表明了她的真心实意,没有半点的虚假。 可是却给诸葛旦和张魂弄的呆立在当场,一时间无言以对。 司马玉、司马贞、周访等人,看三人如此尴尬,弄的是捧腹大笑。 第七章 惊变 桃园内,聚集一群人,为首的就是大晋的太子,司马玉。 他的身旁站立着一个十分可爱的姑娘,目光灼灼地看着地上跪着的三个人。 大将军周访因军务繁忙,要处理大军出征的事务,先一步走了。 在桃园的中间摆着一个供桌,上面摆着三个灵牌,下面供奉着香烛贡品。 摆在中间的是,汉昭烈皇帝刘备之灵位,左侧是,汉寿亭侯武圣关云长,之灵位,右侧为汉西乡侯张翼德,之灵位。 在供桌的下面,跪着三个人,为首的就是诸葛旦,左侧是张魂,右侧是关银屏。 “黄天在上,厚土在下,小子诸葛旦今携张魂、关银屏效仿先祖,结为异性兄妹,从今日起,三人勠力同心,为保我华夏不受外族侵略而努力,保我民族不为奴役而奋斗,保我百姓不受凌辱而奉献,终生不渝,奋斗到死,此誓言先人共证,苍天可鉴,如违此约,天地厌之” 三个人纷纷磕头,三拜九叩。 诸葛旦的誓言司马玉没有说什么,在一旁的文瑞听起来不顺耳。 在文瑞的心中,三人应发誓效忠大晋,效忠圣上,效忠太子才对,如何要保华夏,保民族,保百姓,这让根深蒂固君主思想的人,无法理解。 “恭喜三位继祖上之德,承万民之任,今日义结金兰,为保黎民百姓,保卫大晋江山,三人勠力同心,孤今日既作见证,也不好让三位空手而归,送三位薄礼,以表寸心,来人啊,端上来” 随着司马玉一声令下,从司马玉的身后上来三个人,每个人手中一个托盘。 三人站定,诸葛旦抬头观瞧,见托盘之内有三块牌子。 一块长铜牌,一块圆形的铁牌,还有一块是黑黝黝的不知道什么材质。 “此三块牌子,第一块武圣关云长佩戴之物,当日败走麦城,被白袍将军吕蒙所杀,尸体运送东吴后,吴侯孙权在尸体上寻得此牌,此物青铜所铸,上书长天二字,不知何意,此物就送与关将军作为纪念” 司马玉说着将铜牌拿起,送给了关银屏。 关银屏双手捧着青铜牌,双目垂泪,但是心里甚是欢喜,毕竟是祖上之物,失而复得。 “这第二块乃是一块护心镜,是汉西乡侯张翼德的盔甲上所有,据说是一块宝物,是何宝物,孤就不知了,以后张将军自己揣摩吧” 说着将这块护心镜递给了张魂,张魂接过来,左右翻看,也看不出端倪。 “第三块乃是武侯诸葛孔明的遗物,据说是诸葛先生的书枕,在五丈原死后与先生一起下葬,后因种种,被我宣帝得到,今日就送与诸葛将军” 说着就双手递给了诸葛旦。 诸葛旦一接,此物还颇重,材质似铁非铁,似木非木。一般人看不出来。 可是诸葛旦却吃惊不小,因为这东西的材质是一块陨铁。 就是陨石的碎片,蕴含着很高的能量。 如非他是天体物理科学家,他也不认识这个东西。 三人各自收入怀中。 诸葛旦双手抱拳,要给太子行礼,可是正在这个时候,突然他就感觉怀里一热,一种从未有过的危险感,瞬间充斥在头脑之内。 他不自觉地就感觉太子有危险,手不受控制地一把就抓住了太子的脖领子。 “啊?予意何为?” 吓得太子一声惊呼。 “尔敢造次?” 也吓坏了一旁的文瑞,谁也想不到诸葛旦抽什么风,怎么无缘无故的抓太子的脖领子。 张魂和关银屏也蒙了,这是怎么回事情? 可是就在大家一愣神的工夫,在太子身后,一个端着盘子的小太监,从托盘之下,抽出一把匕首,直刺司马玉的后心。 本来他已经势在必得了,可是太子无来由地被诸葛旦往前一拉,匕首挨着太子的后心没有刺到。 太子被诸葛旦拽了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他一摔倒,正露出后面的太监拿着匕首愣在了当场。 “有刺客,护卫太子!” 文瑞大喝一声,就跳了过去,手中宝剑直刺小太监。 “住手,留活口!” 太子摔倒在地,也明白过来了,大声吆喝一声。 可是他叫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文瑞长剑已经刺进了太监的心口窝。 “啊” 太监拿着匕首,还没有等反应过来,就被文瑞一剑刺死。 文瑞拿着长剑,愣在了当地。 关银屏和张魂将太子扶起来,太子转头看了看文瑞,再看了看已经死了的小太监。 “文统领不必在意,你也是护主心切,错不在你” 文瑞听太子这么说,这才放下心来。 可是正在这时候,突然从桃园外闯进来一伙人,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身后跟着兵丁,各拿兵器,匆匆忙忙地走了过来。 太子看来人,对那人一抱拳。 “东安王不必着急,刺客已经伏法,孤无恙,让千岁担心了” 可是东安王司马县却没有搭理太子,而是左右看了看,半晌无语。 这让太子很是尴尬,虽然东安王在辈分上算他的族叔,可是他毕竟是太子,未来的皇帝,东安王这个态度,让司马玉很是不悦。 “圣上有旨,平西将军文鸳蓄意谋反,证据确凿,现判处腰斩之罪,累及三族,来人啊,将前锋营统领文瑞拿下,明日午时一起问斩” 说着呼啦啦上来了一伙人,就要将文瑞立押锁带。 “这,这怎么可能?我叔叔怎么会造反?” 文瑞整个人已经傻了,来人将他的长剑打掉,一脚将他踹倒,绳捆索绑。 “太子救我!太子救我!” 此时的太子也愣住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老将军文鸳能造反,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太子看着根本没有说话,东安王由始至终连跟司马玉招呼都没有打一个。 文瑞被连拖带拽地往前走。 突然,文瑞好像想起来了什么,使劲地一挣脱束缚。 拉他的人一个没有拉住,让他挣脱开了。 文瑞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诸葛旦面前跪倒。 “诸葛先生救我,诸葛先生救我,您是武侯之后,必有妙计能救我与族叔,求先生发慈悲救我!” 文瑞双手被缚,头如捣蒜,连哭带喊地求诸葛旦。 东安王可不管那么许多,只是撇了撇嘴。 “文瑞,这件事太子都无能为力,你居然去求一个小校,我看你真的是吓傻了” 东安王鄙视地看了诸葛旦一眼。 “什么狗屁诸葛武侯之后,本王看来,根本就狗屁不是,酒囊饭袋尔!” 鼻子轻哼一声,带着手下,拉着文瑞,拂袖而去。 气的张魂上去就要去揍东安王。 可是却被关银屏一把拉住。 诸葛旦根本就没有管什么东安王。 他的目光一直在被文瑞刺死的小太监身上。 东安王带着文瑞走远了,太子才恨恨的说了一声。 “好个贾南风” 他的话密不可闻,声音很是细小。 而此时的诸葛旦却走到了尸体旁边,蹲下来,将尸体上的帽子打掉。 这一打掉不要紧,露出了里面的头发,居然是中间一道被剃光,只有两侧有头发。 这根本就不是大晋时期的发型,更像是东瀛浪人。 “张魂过来,帮我把他的鞋袜扒掉” 诸葛旦吆喝一声,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张魂不明所以,但是也赶紧走上前去,扒掉了死者的鞋袜。 诸葛旦掰开死者的脚趾,看得清楚在大脚趾中间,有很厚的老茧。 “诸葛先生,您这是发现了什么吗?” 太子不自觉地也管诸葛称呼为先生了。 “现在还不敢确定,张魂,跟我合力将他的裤子扒掉” 诸葛旦头也不抬,跟张魂就解开死者的裤子。 太子很是尴尬地看着,而关银屏和司马贞等都不好意思地扭过了头。 当脱下了死者的裤子,张魂吃惊地看着,这个小太监用一条兜裆布将下身裹着。 跟他们的服饰根本就不同。 而诸葛旦也惊骇地叫了一声。 “这他娘的就是个鬼子!” 第八章 截杀 “鬼子?什么是鬼子?” 张魂,不明所以地问诸葛旦。 “就是扶桑浪人” “什么是扶桑浪人?" 关银屏歪着脑袋也是不明所以。 一句话问得诸葛旦无言以对。 “诸葛先生,您说的是不是邪马台的那帮妖人?” 没有想到司马玉居然一语中的。 “对,就是邪马台的妖人,你看他穿的,是不是跟我们大晋的风俗不同?” 诸葛旦一说,几个人纷纷上前来看。 “妖人就是妖人,用布兜裆,他也不嫌兜得慌” 张魂一句话说得二女脸颊绯红。 正在这时突然就见一个人浑身是血,疯了一般的跑进了桃园。 “太子殿下,大事不好,一伙邪马台妖人,杀入军营,已经逼近桃园!” 来者非别,正是先锋营副统领,钟仝。 钟仝身上几处刀伤,看伤口又细又长。 “我大晋都城如何有邪马台妖人?” 太子司马玉惊恐的看着倒地不起的钟仝。 “末将不知,只知道和他们在一起的也有慎刑司的人” 钟仝的一句话,如石入深潭,一言激起千层浪。 “慎刑司?是东安王的人?” 司马贞立刻觉得不妙。 “不好,父皇有难,楚王很可能要造反” 太子司马玉吓得脸上发白。 可是就在此时,猛然间就听一声怒吼。 “八嘎!你们地,一个,别想走,统统地杀掉!” 皇宫,勤政殿。 “启禀圣上,丞相杨俊有要是启奏,现殿外侯旨” 一个太监尖声尖气的说道。 晋惠帝司马衷在龙书案上修改奏章,此时闻言,放下了纸笔。 司马衷看年纪四十上下,脸上有些苍白,额下略微的有些胡茬,身体显得有些单薄。 “宣” 片刻之后,杨俊来到殿中。 当朝一品宰相杨俊,看年纪七十岁上下,腰杆笔直,走起路来虎虎生风。 在杨俊的身后,还跟着二人。 这头一位,一个扎须大汉,一身蟒袍,看年纪四十岁挂零,铁黑色的脸庞。 此人正是汝南王司马亮。 另一位一身的戎装,腰悬佩剑,乃是一名武将。 要知道带剑勤王,那是一种特殊的荣誉。 此人就是大晋的征南将军杜预。 三人依次跪拜,三呼万岁。 “三位爱卿,都是我大晋的股肱之臣,速速平身。” 三人闻言起身。 “听闻老丞相近日身体欠安,此时见朕,不知所谓何事?” 原来杨俊在家养病,今日早朝后,司马亮和杜预去找老丞相,将东安王司马县状告平西将军文鸳之事告诉杨俊。 杨俊二话不说,带着杜预和司马亮就来找晋惠帝。 ”启禀陛下,臣闻言,东安王状告平西将军,诬他昔日平定鲜卑,有军队未班师还朝,早有反意?“ 老丞相一句话,问得司马衷一愣。 ”国丈所言非虚,文鸳早有反心,在先皇时,就已经派兵驻守鲜卑,现已查实,证据确凿,朕已判他腰斩之罪,三族连坐。“ 杨俊是太后杨芷的父亲,也就是晋惠帝司马衷的姥爷。 ”陛下糊涂啊,那文鸳乃是三朝的重臣,三国时期的名将,昔日东吴叛将诸葛诞,起兵反文帝司马昭时,文鸳舍死救主,如无文鸳,焉有这司马一家的天下。武帝建国后,三国一统,鲜卑王,秃发树机能侵犯南疆,武帝司马炎任文鸳为平西将军,一举歼灭鲜卑,因怕鲜卑死灰复燃,因此武帝命文鸳留下一支军队,与本地通婚,以血脉相融稳定鲜卑,才有今日的西境无虞,那司马县狗屁不通,不学无术,肯定是被人指使,才诬陷文老将军,望陛下收回成命,还文将军清白才是。“ 杨俊一席话,说得惠帝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因为杨俊骂司马县狗屁不通,不学无术,其实也是在说他,先帝时期的事情,他是太子,应该知道此事才对。 ”这个......“ 一时间司马衷无言以对。 正在这时,太监来报。 ”启禀万岁,楚王司马玮携邪马台使者宫门外侯旨,有军情要事相商“ 惠帝一听,楚王带着使者觐见,这是大事。 ”宣,楚王及使者觐见“ 一会的工夫楚王司马玮大步走上殿来,在他的身后跟着两个人,一男一女。 看装束就是异域之人,男子头上中间剃光,两侧留发,在脑后梳起来一个髽髻。 而那个女人,一身的和服,脚上踩着木屐,走起路来,嘎嘎直响。 低着头,看不清容貌,一路小碎步,跟在楚王的身后。 ”臣,司马玮拜见圣上!“ 司马玮跪倒在地,向上扣头。 ”皇弟平身,你身后之人,可是邪马台使臣,此次前来,因何造访?“ 司马玮依言,站起身形,抱碗当胸说道。 ”臣启陛下,邪马台派来使臣,大山津见将军,协商与我大晋握手言和,永不再犯“ 司马衷一听,立刻喜形于色。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但不知,邪马台罢兵有何条件?“ 司马衷也知道,人家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就罢手的。 司马玮听惠帝这么说,一转身,示意大山津见说话。 ”嗨!哇啦哇啦,格拉谢骑牛气哇,嘎啦海......“ 大山津见说了半天,谁也没有听懂。 ”这异国他乡之言,朕不甚了了,也不知他是何意?“ 司马衷满脸的问号。 ”启禀陛下,臣对邪马台之言多少有些了解,不如让臣为陛下翻译?“ 惠帝一听连忙点头。 ”如此甚好,那就麻烦皇弟了“ 司马玮微微点了点头,满脸都是得意之色。 ”大山津见将军的意思是,邪马台的女皇卑延呼向陛下问好“ 司马衷闻言连连点头。 司马玮接着说。 ”女皇之意,邪马台与我大晋,连战数月,百姓生灵涂炭,流离失所,为解百姓之倒悬,今与陛下协商,从今以后,两国以岭南为界,琼州、雷州、交州、百越、韶关、新地、鹿而门等地归邪马台所有,为表诚意,女皇特进供公主市寸岛姬为妃,从此以后两国永结秦晋之好。“ 司马玮的话让惠帝一愣,这哪里是协商休战,整个就是强掳土地啊。 ”这个......“ 惠帝不禁心有疑虑。 ”哼!好个楚王,没有想到你真是博学多才,还懂邪马台僻壤小国之语“ 丞相杨俊面沉似水。 司马玮也不生气,只是对着杨俊一抱拳,微微一笑。 ”虽你多才,可是却卖主求荣,你所之言,要我大晋琼州、雷州、交州等地才肯休战,打得好如意的算盘,用一岛国的娼女,换我大晋的三州六府数十座城池,这哪里是协商,乃是强索,别说是陛下不答应,就是我大晋数千万的子民也不会答应,尔为竖子,卖主求荣之徒,窃国奸邪之辈,老朽恨不得食尔之肉,寝贼之皮!“ 气得老丞相吹胡子瞪眼,跳着脚骂了起来。 而在杨俊身后的汝南王司马亮和平南将军杜预也是怒目而视。 ”老丞相既然不相信本王之言也是无妨。“ 司马玮说着一指身后的女人。 ”此女乃邪马台女皇的亲妹妹,市寸岛姬公主,从小学习我中土文化,会说我中原语言,你与他讲“ 说着转身一让,让那邪马台的女子跪在当地。 ”臣妾,市寸岛姬拜见陛下,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果然,这市寸岛姬开口即是中土语言,而且字正腔圆。 ”平身,楚王所言可是你家女皇之意?“ 司马衷面沉似水,言语之间充满了怒意。 市寸岛姬微微站起身来,抬起头看向了惠帝。 这一抬头,司马衷满脸的惊骇之色。 此女长的是国色天香,肤白貌美,尤其在额头纹了一朵燃烧的火焰。 这朵火焰是黑色的,显得整个人神秘而妖娆。 ”启禀陛下,我国女皇,既然将我送与陛下,我就是圣上的嫔妃,为保大晋万里江山,楚王不方便言讲之事,就由臣妾实言相告,还请陛下恕罪“ 惠帝一听,还有隐情? 他刚要讲,可是就在此时,突然太监大喊一声。 ”太后驾到!“ 太后杨芷居然来了勤政殿,司马衷赶紧离座迎接 第九章八王之乱 “太后驾到!” 大太监李芳高声呼唤。 晋惠帝离开龙椅,起身迎接。 太后凤鸾至宫门前,宫女侍卫两厢散开,杨芷迈步进入勤政殿。 “儿臣给母后请安” 晋惠帝撩衣服就要跪下叩头。 “陛下免礼,此时在勤政殿,非哀家的后宫,衷儿你毕竟是天子。” 司马衷闻言,站了起来。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此时的杨芷却坐在龙书案前。 也就是说龙椅被太后霸占,他这个皇帝无坐可坐,只能站立在一旁。 杨芷五十岁上下的年纪,凤冠霞帔,显得雍容华贵,不怒自威。 “哀家闻言,我大晋朝堂如今改换门庭,奸佞当道,忠良被诬,三朝的老臣,居然被判腰斩,累及三族,文家久居军中,三代贤臣良将,要斩尽诛绝,这岂不是动摇我大晋的根基,损坏司马一族的社稷,如此奸佞之言,陛下还听之任之,你这个皇帝是怎么当的?” 太后杨芷凤目一转,不怒自威武。 啪地一拍龙书案上的龙胆,吓得司马衷赶紧跪倒。 “母后请勿动怒,儿臣听信谗言,刚才国丈已经言明,文鸳将军屯兵鲜卑之事,乃是奉先帝昭,与鲜卑人通婚,保我西境无虞,儿臣立刻下诏,为平西将军平反,严惩诬陷忠良的司马县” 司马衷被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杨芷听晋惠帝这么说,面色多少有些缓和。 “且慢!臣有一言不得不讲” 刚才在一旁的司马玮突然大声吆喝。 “楚王殿下?你有何话要讲,哀家倒要听听!” 太后杨芷面有怒色,死死地盯着司马玮。 “启禀太后,臣本有本章启奏,然太后驾临勤政殿,居然占据龙椅,使万岁束手而立,百官胆战心惊,对朝纲指手画脚,难道太后不知道,牝鸡司晨是国之将亡之兆?” 司马玮一句话,气坏了老丞相杨俊。 “大胆,竟敢辱骂太后,尔要做不忠不孝之徒?在朝堂,太后乃是一国之母,在后宫,太后更是你的母妃,别说是帝王之家,就是平民百姓,你如此逆言,也打你个忤逆之罪” 按理说,司马玮虽然不是杨芷所生,但是杨俊毕竟是杨芷的父亲,司马玮的长辈,这话其实并不过分。 “哈哈,好个忤逆之罪。 想当年,先帝在位,我大哥司马轨乃是先帝的长子,而先帝却被你们父女二人挑唆,废长立幼,不用贤能,立司马衷为太子。 现如今,你杨氏父女,勾结文鸳、司马亮、杜预这些谗臣,与邪马台预谋,佯攻雷州。 天子发兵救援,届时,文鸳起鲜卑之兵,太子、杜预带兵回攻,皇城内有司马亮与你杨氏父女接应。 一举拿下洛阳,诛杀惠帝,拥护太子登基,你们才是我大晋的蛀虫,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佞臣贼子!” 司马玮的一翻话说的太后是雷霆爆怒,气得浑身直哆嗦。 啪的一声,杨芷将龙胆拍得震耳欲聋。 “反了,反了你个逆子,当年我皇姐产子司马衷,虽然你母,德妃产你兄长司马轨,是为长兄,可是自古嫡庶有别,你母毕竟是嫔妃,而我皇姐乃是先帝的正宫皇后,哪有立庶不立嫡的道理,先帝爷自然明理,哪是我杨氏父女进的谗言? 今日,你言我父女与司马亮、杜预、文鸳这些老臣勾结,欲聚兵攻打洛阳,杀陛下拥立新主,更是无稽之谈,你要知晓,当今陛下乃是我皇姐的骨肉,有我杨氏一脉的血缘,哀家因何要斩杀于他?再者,太子慈孝,有先祖宣帝之遗风,怎么会做弑君杀父的逆事?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让世人笑尔乃无知之辈!” 杨芷一席话可谓有理有据,不愧是太后风范。 “哼!太后休要狡辩,微臣只论国事,不提家丑,今日邪马台使臣在此,其主卑延呼已经证明,丞相杨俊与之暗通,要邪马台佯攻雷州,太子调兵攻打洛阳,当太子登基之时,愿意以长江为线,隔江而治,长江以南尽归邪马台所有。” 司马玮的一席话,气得丞相杨俊暴跳如雷。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老朽虽然老迈,可是还没有糊涂到为一己之私,断送大晋的万里河山,太后,请下懿旨,将楚王司马玮拿下,拖出去乱刃分尸,喂食猪狗,锉骨磨粉,养树栽花,方解老夫之恨!” 而司马玮看着杨俊哈哈大笑,表情甚是张狂。 “好个狂徒,哀家懿旨,罢黜楚王司马玮爵位,贬为庶民,殿前金甲武士,将司马玮打去冠带,拉出午门乱刃分尸,锉骨扬灰!” 杨芷一声令下,殿前金甲武士一拥而上,就要动手。 而楚王司马玮却安之若素,如如不动,没有一点的惊慌表情。 “哀家倒要看看,哪个敢如此大胆?” 还没有等金甲武士动手,突然殿外一阵骚动,一人高声断喝。 “西宫皇后驾到!” 随着太监的高声呼喝,西宫皇后贾南风,手持长剑,一身的戎装,来到了勤政殿。 在她的身后是太傅贾达,老头子七十多岁,一样是戎装在身,长剑在手。 再往身后是无数的兵丁武将,各拿利刃,气势汹汹。 “大胆贾南风,持刃上殿,予以何为?” 太后杨芷气得直拍龙书案。 “哼!母后好大的威仪啊,让天子跪在地上,你却占据龙椅,怎么要罢免陛下,你当皇帝不成?” 贾南风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御阶之下,低头看了看还跪在地上的晋惠帝。 “爱妃休要胡言,激怒了母后,治你个不敬之罪,慎言,慎言啊!” 司马衷跪在地上,拽贾南风的裤腿,意思是让她跪下。 可是贾南风怎么可能跪下,看着司马衷的窝囊样,不禁怒火中烧。 “你这昏君,你拿她当母后,她却要夺你的天下,杀你而后快” 说着一脚将惠帝踹翻。 两步走上了玉阶,手中长剑对着太后杨芷的前胸。 “妖后杨芷,祸乱宫闱,与齐王有染,祖孙悖伦,带人证!” 随着一声带人证,只见一大汉拎着一个少年走上前来。 扑通一声就将那少年扔到了地上。 这少年看年纪不过十四五岁,脸色苍白,吓得浑身抖似筛糠,十根手指皆被砍断,虽然已经包扎,可是依然在滴滴答答淌着血。 那少年在玉阶下抬头看见杨芷,顿时痛哭流涕。 “祖母救我,祖母救我!” 这少年是,齐王司马伦的幼子,因其父早丧,所以接替齐王的封号。 此子乃是杨芷的亲孙子。 “孙儿莫怕,祖母在此,祖母在此!” 杨芷双目含泪,痛不欲生。 “妖妇,尔好狠的心肠,欢儿尚幼,何必涂炭,有甚本事,对哀家来用,对小儿下此毒手,岂是丈夫所为?” 贾南风闻言哈哈大笑。 “我非丈夫,母后也非君子啊,与亲孙悖伦,豢养面首于后宫,淫乱我大晋的宫闱,怎么母仪天下?你与其父狼狈为奸,勾结当朝权贵,密谋杀害圣上,拥护太子登基,届时挟天子以令诸侯,撺夺我大晋的江山社稷,其狼子野心,骇人听闻,尔还有何面目在朝堂之上大言不惭,又有何面目见宗庙内的各位长辈先人!” 贾南风的一席话,气的太后咬牙切齿。 “贱人、妖妇,蛇蝎心肠,我乃你的母后,焉有如此污我,尔良心何在?天理何存?哀家咒你不得善终,狼掏狗咬,永堕地狱,生生世世有此丑貌,世世代代永为娼奴!” 太后杨芷的这句话怼在了贾南风的肺管子上了,这贾皇后最忌讳的就怕别人说她长的丑,杨芷这一骂,惹怒了这个千古最丑的皇后。 “老不羞,尔还敢辱骂于我,岂能饶你,纳命来!” 贾南双目赤红,牙关紧咬,手中长剑恶狠狠的扎向了太后杨芷。 “啊.......” 太后一声哀嚎,贾南风手中长剑刺穿了她的心脏,挣扎了几下,一命呜呼。 “祖母!” 司马欢双目垂泪,以肘拄地,往前跪爬,哀声呼唤。 可是他刚爬两步,他身旁的大汉,举起鬼头刀照着司马欢的脖颈就砍了下去。 噗嗤一声,鲜血溅出去多远。 咕噜噜斗大的人头,满地翻滚,正滚到了丞相杨俊的脚下。 “芷儿!” “欢儿!” “痛煞老夫也!” 杨俊哀嚎一声,昏倒在地。 杨俊一晕倒,司马亮立刻知道此地不能久留。 “杜预将军,此地不能久留,速叫御林军护卫老丞相脱离虎口” 平南将军杜预同时兼领御林军统领,所以他可以带剑勤王。 殿前统领杜仲,速速护送老丞相杀出皇城,本将有令,凡有阻挠者杀无赦。 “末将领命!” 杜仲拔剑相向,一百多殿前武士与太傅贾达带来的兵丁对垒。 “杜预还想负隅顽抗?整个皇城的御林军还不过三千,老夫带来的兵马司的人马超过了一万,邪马台的勇士超过了五千,此时,这皇城内的御林军恐怕早就飞灰湮灭尔!” 一句话,惊得司马亮倒吸了口凉气。 这边司马亮要突围,可是贾南风杀了太后杨芷也没有闲着。 贾南风一脚将杨芷的尸身踹倒在地,伸手拉起来已经抖似筛糠的晋惠帝司马衷。 司马衷被贾南风拽起来,按在了龙椅之上。 手中的长剑压在了他的脖颈之上。 “写!给我写诏书!” 此时的贾南风就如夜叉一般,吓得司马衷说话都不利索了。 “爱,爱妃!写,写什么?” “我说什么你写什么,差一个字要了你这个昏君的狗命!” 贾南风咬牙切齿,司马衷频频点头。 “奉天,大晋皇帝惠,昭命! 大晋开国以来,继文帝之威,武帝之誉,国运昌盛,百姓安康,实乃幸事,然世事无常,国运流转,太子司马玉勾结丞相杨俊,太后杨芷,纠结司马亮、文鸳、杜预之流,意图谋害圣上,取而代之,幸得楚王司马玮、皇后贾氏,披肝沥胆,力挽狂澜,才救陛下以虎口,实属万幸。 今罢黜太子司马玉,贬为庶民,无诏永不入宫,丞相杨俊剐刑,灭九族,司马亮、文鸳、杜预等人腰斩执行,灭三族,念太后乃先皇遗孀,赐鸩酒,葬入皇陵! 钦此!” 第十章 初展神威 “八嘎!你们地,一个,别想走,统统地杀掉!” 一伙邪马台的妖人将桃园的入口堵住。 为首的一人,身上穿着用竹藤编的甲胄,脸上带着一个鬼脸面具,手中拿着一柄又长又细的长刀。 “东瀛浪人?果然是小鬼子!” 诸葛旦看到此人,不禁恨得牙根痒痒。 原来这些鬼子不仅是在近代与我们有民族之恨,更是在西晋时期,就开始有了入侵华夏的虎狼之心。 “蛋蛋,你为什么叫他们鬼?” 张魂很是纳闷地问诸葛旦。 “你看他脸上的面具,如果不是鬼,因何不敢以真面貌视人,藏头露尾,尽是些暗地里的鬼把戏” 诸葛旦一说,关银屏和张魂二人频频点头。 “果然是鬼,而且是那种猥琐的小鬼,哈哈,小鬼子这个名字贴切” 张魂哈哈大笑,他这一笑,将刚才还是剑拔弩张的气氛立刻就轻松了下来。 “你们,笑,什么?很好笑?” 为首的那人不明所以。 “山幸男将军,这些支那人,在取笑您的面具,说您是鬼!” 在山幸男身后有一个忍者服饰的人,在他耳边说着。 虽然比较远,但是诸葛旦也听出来,这个忍者应该是女人。 “八嘎呀路,亚寄给给!” 山幸男举起长刀,就冲向了我军阵营。 “小鬼子,爷爷来会会你!” 张魂二话不说,拎起镔铁大棍,杀向了山幸男。 “阿那七娃咿呀纳气!” 山幸男大叫一声,身体腾空而起,由上直下,力劈华山,朝着张魂的头顶就是一刀。 这邪马台的战刀跟我们中土的大不相同。 刀身又细又长,长度快赶上我们的长柄武器了,刀身上有一条深深的血槽。 看着就瘆人。 “来的好,给我开!” 张魂举火烧天将手中的镔铁棍往上一举,他的意思是想将长刀磕飞。 可是他失算了,在中原的武术都是大开大合的路数,尤其是武将对垒,比拼的都是力大枪沉速度快,相反招式上并不是多么的稀奇。 而邪马台的招数尽是些阴狠、狡诈,讲的是一击毙命的招数。 这是张魂第一次与邪马台的武将对垒,所以吃亏是正常的。 山幸男的长刀根本没有碰到镔铁棍上,而是斜着砍向了张魂的手指。 “啊?哎呦!” 吓得张魂一激灵,万万也没有想到,刀不碰棍,斜擦而下。 张魂右手赶紧撒手,刀擦着棍子的表面,荡起一窜的火花。 苍浪浪...... 一阵刺耳的声响。 张魂退步撒手,山幸男身体落地。 仅一个照面,张魂就吃了一个暗亏。 张魂看山幸男一落地,左手抡起镔铁棍照着山幸男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可是他刚要轮棍,就听一个不是好动静的叫唤。 “张魂,速退!” 张魂被弄得一愣,吓得他一个激灵,猛地往后一跳。 诸葛旦的声音都不是好动静,此时的他脸上都冒出了冷汗。 所有人都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 可是还没有等大家愣神的工夫,就见山幸男刚一落地。 手中的长刀在前,后背对着张魂。 如果张魂抢步进身,轮起铁棒朝着山幸男的脑袋砸下。 那么此时的张魂已经被扎了个透心凉了。 张魂刚往后一跳,山幸男的长刀的刀柄,突然向前滑动,而刀刃居然从刀柄的后方刺向了张魂。 刀刃挨着张魂的衣服刺了过去。 张魂整个人就是一惊,慢一点小命就没了。 从来没有见过,刀居然可以两面滑动的。 山幸男低吼了一声。 “八嘎呀路!” 山幸男从攻打大晋以来,基本上都是一招制敌的。 再厉害的高手,在他的这招下,基本都是死于非命,因为谁也想不到。 仅仅这一下,张魂的脸上也有了冷汗。 你别看刚才跟关银屏打斗,那些大开大合的路数,他根本不惧,可是现在碰到了山幸男,居然一个照面,就险象环生。 山幸男转身刀走下盘,就砍张魂的腿,张魂拿棍往外一磕。 可是刀还没有等碰到棍,刀尖往后一缩,又从刀柄处出来。 山幸男反手上寮,就奔张魂的裆部而去。 张魂措步拧身,刚刚要让过裆部,山幸男,刀尖往后一滑,又刺向他的小腹。 这把长刀在山幸男的手中,刀尖来回地滑动,角度极其刁钻。 打了二十多个回合,张魂是险象环生,脑袋上都见了汗了。 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急的关银屏直跳脚。 “大哥,再打下去,二哥必死无疑,让我上吧” 关银屏脸色焦急的看着诸葛旦。 此时的诸葛旦边脱衣服,边看了关银屏一眼。 “你上就不死了?这些邪马台的妖人不是武术多么厉害,而是他们练的都是阴人的招数,你上也白给,以后我们找到他们的破绽就好了” 关银屏还想说什么,可是被诸葛旦的举动弄愣了。 因为看见他将盔甲全部脱下,就穿着内衣,再将腰带扎上,将袖口和裤脚都勒住,这让人十分的不解。 “大哥,你这是?” 诸葛旦看关银屏满脸的不解,只是微微一笑。 将宝剑拔出剑鞘,左手拿着剑鞘,右手拎着宝剑,微微一笑 “我当大哥的,当然我上!” 说着迈开大步走向了战场。 “你不是说,你是文官,不会武功吗?” 关银屏都有点傻了,她万万没有想到诸葛旦居然要上阵。 “张魂,速撤回营,不可恋战,否则军法从事!” 诸葛旦边走边喊。 他这一喊,张魂听到,在战场上,这就是军令,他不敢违背。 大棍虚晃一招掉头就跑。 山幸男打着打着看张魂转头跑了,气得他哇哇大叫。 “雅鹿嘎洒,嘿闹!” 山幸男腾空而起,想苍鹰搏兔,由上直下,击杀张魂。 可是他刚一飞起来,就见在张魂身后,慢悠悠的走来一个人。 这个人身上穿了一身内衣,手中拿着长剑,好像不是来打仗的,而是一个刚起床溜早的。 张魂一转身就看到诸葛旦了,他眼睛都直了,万万没有想到,诸葛旦居然上了阵前。 他俩一起长大,他深知诸葛旦从来就不会武功,此时他还布衣上阵,这是不要命了。 可是他想阻止,为时已晚,因为他跑的速度太快了,根本停不住。 只见诸葛旦慢悠悠的走着,边走边把右手的宝剑剑尖向上立了起来,左手的剑鞘横着,看样子好像是要抽打的意思。 诸葛旦的这个操作,别说张魂没有看明白,在场的谁都没有看明白。 只有一个人是明白的,他就是山幸男。 山幸男飞身起来,本来想击杀张魂,可是他一飞,就看见了诸葛旦,一愣神的工夫,诸葛旦居然把剑举了起来。 这剑尖正是他落下来的点,也就是说如果他落地,必然会把肚子插在剑上。 而且人在半空中,身体根本就不受控制。 万般无奈,手中长刀前扫,他的意思是想将诸葛旦手中的剑给削掉,这样就会避免被剑插死的厄运。 可是哪里想到,他的手刚一动,诸葛旦没来由的居然退后了一步。 别小看这一步,本来是要削他的长剑的,山幸男身体前倾,可是诸葛旦往后一退,长刀就够不到长剑了,刀尖挨着剑身扫过。 这一扫没有碰到,身体不受控制,大头朝下就栽了下去。 而诸葛旦左手的剑鞘,挥起来,正碰到山幸男的后脑勺。 啪叽一声,打的山幸男一个狗抢屎。 仅仅一个照面,双方所有人都愣了。 因为山幸男的这个跟头摔得实在是太莫名其妙了。 这种感觉非常的奇怪,就好像山幸男在配合诸葛旦。 他一举剑,山幸男就飞起来,他往后一退,山幸男就摔了下来,他一扬手,山幸男就用自己的后脑勺撞他的剑鞘。 简直是一种不可思议。 而张魂都忘了跑了,转回头傻呵呵的愣在了当地。 “八嘎雅鹿!” 山幸男大骂一声,起身就要战诸葛旦。 可是诸葛旦抽了他一剑鞘后,居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一条腿弯曲,另一条腿伸直。 所有人又没看明白。 山幸男,蹦了起来,就要冲过去给他一剑。 结果,刚蹦起来,诸葛旦居然坐在地上。 他的剑已经刺出去了,根本收不住,往前一冲,正绊到诸葛旦伸直的那条腿上。 扑通一声,又摔了一个跟头。 就这样,两个人一个做莫名其妙的动作,而另外一个却是无条件地配合着。 十来个照面,山幸男的鬼脸面具也掉了,身上的藤甲也被摔的支离破碎。 身上划得青一块,紫一块。 “阿拉七娃,马大嗨......” 邪马台军中那个女忍者突然大叫一声,山幸男为之一愣。 突然他从怀里掏出来一样东西,往地上一摔,顿时一阵白雾升腾。 这白雾很浓,根本看不到人。 “大哥小心!” “蛋蛋有诈!” “先生速退!” 关银屏、张魂、司马玉几个人同时叫喊,可是为时已晚。 一阵白雾,几个人心里都揪了起来。 都知道诸葛旦凶多吉少。 前锋营的士兵还有司马贞卫队的女兵都不忍再看,闭上了眼睛。 白雾散尽,司马贞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只看一眼,她居然高声欢呼。 一瞬间,大晋军营,如炸了锅一般,欢呼之声此起彼伏。 只见诸葛旦手中长剑横着,在长剑之上,居然有一颗人头。 这人头瞪着眼睛,面部狰狞,一脸的不敢相信。 而在诸葛旦的十步之外,一个奔跑状态的尸身,躺在了血泊之中。 “幸男君!” 那女忍者看着山幸男的尸身,不禁缓缓地跪下,眼睛里充满了仇恨的目光。 、 十一章 诸葛剑神 女忍者双目之中已经充满了杀气,用一种沙哑的嗓音说道 “杀我义父,汝是何人?” 诸葛旦看这个女人,突然有一种感觉,这个女人想杀了自己,但是因为自己杀了她所谓的义父,她不敢贸然出手,她在等待着机会。 “你要报仇?那就来吧” 诸葛旦手中长剑平指,剑尖微微下垂。 此时的他,突然想到了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吹的不是雪,而是血,剑上的血!” 长剑的上的血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流淌,滴在了土地上,映红了一抹灰尘。 他觉得自己就是西门吹雪,吹的不是雪,而是血! 正在诸葛旦在自嗨的时候,突然,一阵狂风扫过。 他眯着眼睛,微微一侧头。 那个女忍者猛然间动了,如狸猫一般,夹杂在风里。 刷...... 一股寒光闪过,细长的刀锋奔着诸葛旦的脖子就切了下去。 她无数次练习,每一刀出去,必溅起血花! 可是...... 这一次,这一剑却没有任何的动静。 当女忍者一剑刺出的时候,诸葛旦早就没有了踪迹。 女忍者一愣,她没有明白诸葛旦怎么会凭空消失的? 就听到啪的一声脆响,在她的臀部立刻传来剧烈的疼痛感。 “啊.....” 女忍者一声娇呼,只见诸葛旦拿着剑鞘正狠狠地抽着她的屁股。 “亚麻带!” 女忍者惊呼一声。 这一声诸葛旦听懂了。 作为技术直男,这么多年,领略过无数的岛国动作爱情片。 这句话,是他耳熟能详的。 这句话把诸葛旦的凶性激发出来了。 于是,他又多抽了两下。 “阿黛拉那也一麻丝” 女忍者凭空翻起来跟头,越翻越快,转瞬之间,踪迹全无。 诸葛旦一愣。 “依贺忍者,雾隐流,雕虫小技!” 诸葛旦怒喝一声,手中长剑向左侧刺去。 刷的一剑,这一剑是从下往上撩的。 这一剑,带起一片衣服! “啊?” 那女忍者一声娇呼,长刀撒手,双手抱胸。 原来女忍者用忍术,隐藏起来,准备暗地里下杀招。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诸葛旦居然一剑就将她身上的衣服给划开。 女忍者暗想,他没有想要自己的命,否则剑尖再往里送一点,自己已经被开膛破肚了。 “你到底是谁?” 女忍者用惊恐的眼神看着诸葛旦。 诸葛旦很是能装屁的,剑尖微微下垂,用一种很蔑视的目光看着女忍者。 “记住,我是剑神,诸葛剑神!” 女忍者听诸葛旦这么说,转身就跑,连掉在地上的长刀都不要了。 女忍者一跑,剩下的邪马台的浪人,一个个如丧家之犬相似,转瞬间就撤出了桃园。 诸葛旦一看都跑了,突然一个站立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把衣服拉开,用嘴往里吹气。 “诸葛先生,孤万万没有想到,先生有如此神技,叹为观止,叹为观止啊!” 司马玉一路小跑来到诸葛旦的面前。 “哇!大哥,你太帅了,你不是不会武功吗?怎么这么厉害?” 关银屏跳着就过来了。 后面还有其他的人,包括司马贞,呼啦啦的一推将诸葛旦围在了当中。 诸葛旦坐在地上抬头看这些人都围着自己,七嘴八舌地问这问那。 “诸位,诸位!”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无缘无故有这么多邪马台的妖人,肯定是出大事情了,赶紧带着钟仝去东校场收拢部队,我们得想办法御敌” 诸葛旦一这么说,给大家提醒了,太子司马玉连连点头。 “快扶着钟统领,我们一起赶赴东校场” 太子一声令下,所有人呼啦啦地一起跑出了桃园。 看着他们都跑出了桃园,诸葛旦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张魂才走过来,双手将诸葛旦从地上扶了起来。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目光里透着一种难以言表的情感。 诸葛旦知道骗谁也不能骗这个拿自己当亲兄弟一样的人。 诸葛旦苦笑一声,将上衣撩开。 他这一撩开衣服,吓了张魂一跳。 “你这是?” 原来在诸葛旦胸口嵌入了一块牌子。 这牌子本来是挂在脖子上的,可是由于牌子过热,已经将胸口烫得又红又肿。 诸葛旦将牌子摘了下来,拿在手中。 “这个牌子不是刚才太子殿下送给你的吗?” 张魂吃惊的看着这块牌子。 “是啊,太子送的,咱们三个不是一人一块嘛,我这块还有点重,没有地方放,我看上面有个孔,就用绳子穿起来戴在了脖子上,可是哪里想到,一带上,我立刻就能看到无数的杀气。” 诸葛旦的话让张魂一愣。 “杀气,杀气还能看出来?” 张魂有点莫名其妙。 “也不是能看出来,就是能感受到,就像刚刚你对战那个山幸男一样,我就感觉他的刀会从后面扎进你的胸口,所以我才大喊一声” 诸葛旦一句话点醒梦中人。 “哦,怪不得呢,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你后来做那些奇怪的动作也是因为杀气?” “是啊,你打的时候,我就能感受到山幸男出手的方位,看了半天我终于研究出门道了,所以才想试试看的,谁知道,一实验还真灵” 张魂边跟诸葛旦说话,边帮他把衣服和盔甲穿上。 “那你能感受到杀气就感受到呗,你脱衣服干什么?” 张魂很是纳闷。 “你不知道,这东西每感受一次杀气,就会无缘无故的热一下,刚开始还好,后来越来越烫,我不是想着脱了衣服,让它凉快一下,省的那么烫嘛” 两个人边走边谈,赶奔东校场。 皇宫,朝阳宫 “楚王殿下,您不是说,太子司马玉的身边没有高手吗?” 一个穿着一身灰布斗篷的人,用一种阴森的语气跟司马玮说着。 “大物主阁下,我敢肯定,太子身边真的没有什么高手” 司马玮信誓旦旦地说道。 “看来阁下的消息已经落后很久了,刚才派去截杀太子的人回来说,司马玉的身边有一位剑神” 大物主阴森的说道。 “什么?剑神?这,这怎么可能?” 司马玮感觉十分的不可思议。 “大物主阁下,您的意思是截杀太子失败了?” 皇后贾南风脸色焦急的也追问起来。 “不仅仅是失败那么简单,雾隐流的族长,山幸男将军,被那个剑神割掉了脑袋,而且这个人居然还知道,他们就是雾隐流的人,对我们十分的熟悉,每一招都能料敌先机,实在是太可怕了。” 大物主的话让贾南风一愣,她万万也没有想到,太子身边会有如此了得的人物。 “这可怎么办,太子一定要死!” 贾南风恨恨地说道。 “这是不可能的,山幸男是我们这次出征的将军中,武力能排到前三的,他都失败了,我想不会再有人去了” 大物主摇了摇头。 “不行,司马玉一定要死,一定要死,你快想想办法啊” 贾南风拽着楚王司马玮的手,来回摇晃个不停。 司马玮沉吟了一会,好像很艰难的做了一个决定。 “大物主阁下,只要太子能死,我大晋不仅答应你以南岭为界,将琼州、雷州、交州、百越、韶关尽归你们的属地,而且我再给你鹿而门、夷州的属地,你看如何?” 司马玮的话让大物主眼前一亮。 “你说的是真的?” 大物主觉得有点不敢相信。 “皇后在此,她答应就是大晋答应,不会更改的” 大物主闻言,转头看着贾南风。 “真的,真的,只要你们能杀了太子,这些都给你,都给你” 贾南风一句话,大物主喜出望外。 可是刚高兴却有发愁了,那个剑神太厉害了,谁能对付他呢? “好,我去杀了那个剑神” 几个人正说着,在一边做着的一个身穿和服的女人站了起来。 这个女人正是卑延呼送给司马衷的。 “殿下要去?哈哈,那实在是太好了,您的媚术是天下第一” 大物主哈哈大笑。 这个穿和服的女人就是卑延呼的亲妹妹,市寸岛姬。 在邪马台对她有个称呼,叫鬼面邪女,号称魅术第一。 “哼!什么剑神,只要他是个男人,就必将死在我的手里” 市寸岛姬边说边伸手抓自己脸上的皮。 吓得贾南风连连后退,吓得司马玮皱起了眉头。 一大块一大块的脸皮被市寸岛姬抓下来,一会的工夫就将整张脸的脸皮扒了个干净。 在脸皮的下面,露出了一张天真可爱,纯真的脸。 这张脸,任何人看见,都觉得这个女孩天真无邪,楚楚可怜,让人从心中升起保护感。 十二章 初为军师 “启禀军师,神风护卫队实到人员128名,皆为女性,战将级人员8名,目前无伤亡” 关银屏双手抱拳,表情严肃。 到了东校场,太子司马玉的第一个命令,就是任命诸葛旦为军师,将部队的指挥权全部交给了他。 这是一种信任,同时也是一种责任。 诸葛旦初为军师,觉得肩膀上的担子更重了。 “启禀军师,先锋营目前仅存人员,1886人,仍有战斗力的512人,其余人员皆战死沙场” 钟仝双目中含着热泪,表示甚是悲哀。 诸葛旦微微点了点头。 带着这些女人和残兵败将去打仗,让他这个初为军师的人,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各位大晋的勇士,今天,我不想说漂亮话,就在刚刚,太子陛下得到消息,皇后贾南风伙同楚王司马玮篡权夺位,卖主求荣,杀害太后,软禁圣上,屠戮大臣,太傅贾达拥兵一万有余,已经占领了皇城,叛臣贼子更纠结邪马台的妖人,要谋害太子,现在有五千以上的邪马台浪人正在四处追杀,即可就到,在此国家危亡之时,为保大晋江山不灭,各位应奋勇杀敌,报效国家!” 诸葛旦话音刚落,所有士卒齐声说是。 “好,现在我们就护卫太子,杀出洛阳,前往临淄,与司马囧汇合,调兵解救圣上。” “是!” “张魂带两百前锋营精壮士兵,组成突击队,负责前方突击,并派出4组侦查小队,每组十人,负责侦查东南西北四个城门的守卫及军备情况” “末将领命!” 张魂说着开始组建前锋突击队。 “钟仝,带两百前锋营士兵,组建青龙队,负责左翼的御敌及防护” “关银屏,带神风护卫队的女兵,组建白虎队,负责右翼的御敌及防护,同时挑选40名队员,分成4组,每组十人,成立通讯组,负责各队的通讯及消息传递,与突击队的侦查组配合,将每条消息,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中军。” “夏侯云,带领剩余人员,组成卫队组,护卫太子殿下,不得有误!” “是!” 三员战将齐声说是,各自准备去了。 皇宫。 厚重的大门被缓缓地推开,发出吱嘎嘎的声音。 在大门的外面无数的兵丁,手拿利刃,眼睛紧紧盯着大门。 皇宫大门的四周已经没有了往日庄严的景象。 四周都是尸体,遍地皆是狼烟,滚滚的人头,如同秋草四处翻滚。 瞪着苍白的眼睛,却已经看不见丝毫的光亮。 “门,动了,门动了!准备!” 一匹白色的战马,上面端坐着一个白袍的武将,此时他的身上已经崩满了鲜血,连战马的身上都犹如血洗过一般。 他瞪着猩红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城门,随着门慢慢的开启,他手中的长枪,握得更紧了。 吱嘎....... 大门终于被推开了一个缝隙,从门里伸出了一只手。 “快帮忙!” 那武将翻身下马,跑过去就将门边扒住,使劲地猛的往里一拉。 嘎吱吱....... 一阵牙酸的声音。 扑通一声,从门里摔出来一个人,此人身上的蟒袍已经被血沁透了。 那武将一愣,随后就听见一个兴奋的声音喊道。 “小龙,快扶起来汝南王” 赵小龙一听,赶紧上去将汝南王司马亮扶起。 司马亮的胸口中了一支雕灵箭,箭杆已经削掉,但是箭头狠狠地扎进了胸骨之内。 兵丁上来赶紧将汝南王架起来。 从大门的缝隙里又挤出来一个人,这个不是别人,正是平南将军杜预。 “义父!您怎么样” 杜预满脸都是痛苦的表情。 只见杜预的右侧胳膊上勒着皮条。 右手被砍断,皮连着肉,不停地在渗血。 “快,义务兵,赶紧抢救!” 杜预的左手却一把就抓住了赵小龙的衣襟。 “没有时间了,快走” 杜预拉起赵小龙转身就要走。 “大哥,大哥还在里面呢!” 赵小龙表情惊讶的看着大门。 咣当一声,刚才被推开的那道缝隙,又被紧紧的关上了。 “三千禁卫军,还剩下的已经不到百人,刚才关门的就算你大哥,杜仲用身体挡住了追兵,我的儿是好样的!” 杜预放声痛哭,一瞬间好像老了十岁。 “不能让大哥白死,快扶大将军上马,速往东城” 赵小龙护送这杜预、司马亮两个人赶往东城。 赵小龙是杜预的干儿子。 杜预这一生跟人吹嘘的就是他儿子多,他有八个儿子。 四个亲儿子,四个干儿子,人们常说杜门八将,就是说这八个儿子。 而且八个儿子都在军中。 长子杜仲,次子杜建,三子杜冼,四子杜义。 四个干儿子,老大叫于成绞,老二张文,老三程侩,老小就是这个赵小龙。 长子杜仲和张文在御林军就职,都死在这次战斗中。 其他的儿子都在军中,只有八子赵小龙在城防军内。 刚开始战斗的时候,御林军就有人给杜预府上送信。 赵小龙一个在家,带着家丁和五百城防军,杀向了皇宫。 到这里就跟守卫皇宫的人开战。 这一场战斗也大概死伤一百多人。 但是打赢了也没有用,因为皇宫的大门紧闭,他们没有攻城利器是肯定打不开城门的。 万般无奈,只能等着大门自己打开。 结果门打开了,就出来两个人,一个杜预,一个司马亮,其余人全部战死在皇城之内。 赵小龙前面开路,兵丁护卫者杜预、司马亮,一路杀向东城。 这一路之上,遇到些散兵游勇,并没有发现大规模的部队。 可是他刚一到东门,却被吓的不清。 在东门守卫的居然是东安王司马县。 司马县带了有一千多兵马驻守东城,而且还有将近三百以上的邪马台的浪人。 赵小龙刚一到东城,就被团团包围。 “司马亮、杜预,你以为你们能飞出爷爷的手心吗?哈哈哈” 司马县手扶在东城的城头,俯视下方,放声大笑。 “东安王,今日杜某落难,看在往日同朝为官的情谊之上,可否借路一用?” 杜预忍着疼,对东安王笑脸相迎。 “杜预,我们俩的情谊,我们俩有什么情谊?昔日你在朝中对我从来都是冷嘲热讽,笑话我是贪杯好色之徒,那时候你没有想到今天吧?” 杜预听他这么说,刚要解释解释,可是司马县把他的话打断了。 “别说我们没情谊,就是有情谊,今天你也要死在这,皇后下懿旨,发现杜预、司马亮,就地格杀,赏金千两,封地两万户,谁会跟钱过不去,你就别想逃了。” 杜预一听,这次是非打不可了。 “小龙准备闯过去” 杜预低声对赵小龙说。 小龙点了点头,准备催马来战。 “杜预,到现在了你还想跑,我看你痴人说梦,你看看这是什么!” 说着一挥手,从城墙的两侧,站满了弓箭手,箭尖对准了他们。 这弓箭手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这么多的弓箭,一旦发射,他们这对人,用不了两拨轮蛇,他们着点人,肯定死于非命。 “给我杀!” 可是还没等弓箭手射箭呢,一支羽箭从城墙之下射来,正中司马县的冒着。 啊!救命!“” 十三章 赵家枪 嗖! 拍打...... 一只雕灵箭射中了司马县的帽子。 “啊!救命!” 吓得司马县一声哀嚎。 “放箭,快,给我放箭!” 司马县蹲在城垛之下,大声地吆喝着。 嗖嗖嗖...... 一阵箭雨袭来。 “快,保护汝南王和大将军” 赵小龙提枪纵马,迎着箭雨而上! 稀溜溜,一阵战马嘶鸣。 手中长枪,拨打不断,每支箭碰到枪上就断为两截。 “给我上!杀了汝南王赏银一万,杀了杜预赏银两万,敢有退缩者军法从事” 一阵箭雨过后,司马县的军队蜂拥而至。 赵小龙只带了五百城防军和不到一百的家丁。 皇城一战死伤大半,剩下的也就两百左右的兵马,而且大部分都挂了彩。 刚才一轮箭雨,此时的兵马,残兵不过百,各个都带伤。 赵小龙抖擞精神,手中枪一指。 “杀!” 司马县的兵马有两千之众,一个冲锋下来,赵小龙的人马估计就所剩无几了。 就在此时,在城的西侧杀出一队人马。 为首的一员大将,手持镔铁大棍,胯下骑着墨龙驹。 这黑大汉如铁塔相似,手中大棍一轮,就杀进了阵营。 “爷爷来此,要命的给我滚!” 张魂马快棍沉,手中大棍直奔一人的脑袋。 啪嚓一声,那军兵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大棍砸死。 张魂的突击队如一把利剑就插进司马县军队的右翼。 他一冲锋,立刻就打乱了司马县军的阵脚。 “来将休狂,某来战你!” 一员大将军,手提着大刀,一催战马直奔张魂。 此将乃是司马县的长子,勇太保司马理。 司马理少年从军,在征北时,曾经一刀连毙十二将。 从此获得个勇太保的混号。 司马理手中大刀直奔张魂。 他这把刀虽然没有关云长的刀沉,但也是镔铁所铸,上秤也有六十斤开外。 刀挂着风声就奔张魂的头顶砍来。 张魂大喝一声。 “来的好!” 举火烧天,手中大棍从下往上猛地一磕。 耳边就响起一声炸雷。 当啷啷一声巨响,刀直接被崩了出去。 仅仅这一下,就震得司马理虎口发麻,两臂发酸。 司马理暗道,这家伙好大的力气。 刚一愣神,张魂右手持棍,左手搬棍头,现棍尾,直扎他的心口窝。 司马理赶紧用刀攥去拨挡,可是这一下他就上当了。 因为张魂根本没有扎他的心口,这是一个虚招。 他一档,张魂左手上抬,右手下压。 猛击司马理的那匹战马。 速度太快,司马理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啪嚓一声,将战马的马头击个粉碎。 噗嗤一声,战马就地摔倒。 司马理一声惊叫,自己也随着战马摔倒在地。 可是他刚一抬头。 墨龙驹人立而起,大棍由上至下,一棍打的司马理脑浆迸裂。 “哎呀我的儿!” 司马理一死,惊得司马县险些从城头掉了下来。 “松本将军,还不动手,等待何时?” 司马县大喝一声,那东瀛浪人的首领,手中长刀一挥。 邪马台的妖人直奔中军。 张魂棍扫司马理,司马县的军队不自觉地溃败,赵小龙带兵往前一冲,张魂和赵小龙就汇合在一处。 张魂和赵小龙二人都相互没有见过,也不知道对方是哪个部队,但是二人一见面都有一股惺惺相惜的感觉。 张魂大声吆喝:”来将通名,你们哪个部分的?“ 赵小龙闻言,一勒住战马,答曰“某乃城防军赵小龙,特护送大将军杜预,汝南王司马南出城” 张魂裂开大嘴嘿嘿大笑:“别说,还真是汝南王,这蛋蛋真有两把刷子” “传令中军,汝南王在此,速来接应” 传令兵得到张魂的命令,直奔中军。 可是传令兵刚一离开突击队,邪马台的那些浪人就将张魂和赵小龙围在了当中。 司马县也下了城楼,带着两千的军队,与山本琢夫一起围困。 这让刚刚初战告捷的张魂不禁微微一愣。 “鬼火玉!” 山本琢夫一声令下,三百多浪人同时掏出一种暗器,直接扔进了突击队的阵营当中。 这种暗器甚是霸道,犹如微型的手榴弹相似,只有一接触,立刻产生爆炸。 虽然功效没有手榴弹那么强劲,可是那也能将人的胳膊腿炸折,血肉炸开。 一时间咚咚咚的爆炸声不断。 突击队的士兵被炸得血肉横飞,哀嚎遍野。 而且这个东西最要命的是不能格挡,一挡也会爆炸。 “这东西好生厉害” 吓得张魂连连躲闪,一时间手足无措。 “擒贼先擒王,我去对付那个山本,你拿下司马县” 赵小龙怒吼一声,一提战马的缰绳。 战马稀溜溜一声爆叫,一个前跃,直奔山本。 长枪直奔山本琢夫。 山本琢夫一声怪叫,手中长刀由下至上直刺赵小龙的马头。 这个山本琢夫可谓是剑术老道,久经沙场的劲敌。 赵小龙的战马在半空中,他是由下刺向战马,根本防不胜防。 赵小龙眼看刀已经接近马头,一不慌二不忙,一拉战马的缰绳,身体往右侧倒下。 战马知晓,身体往右侧一趟,赵小龙钻进了马腹之下。 山本琢夫根本没有想到,刀刷的一下带着战马的脑袋擦了过去。 他刚要变招,在马肚子下面突然一杆长枪直奔他的心窝。 吓得他一声哎呀一声怪叫,再想躲闪已经来不及了。 赵小龙的这招马下藏枪,乃是枪神赵子龙的绝艺,曾经多少大将都死在这招之下。 而赵小龙虽然得到赵家枪的衣钵,可是毕竟年轻,临战经验不足。 再者这山本琢夫也是成了名的忍者,身法奇快。 所以这一枪并没有扎上他的心窝。 而是擦着山本琢夫的肩头过去了。 “哎呀!” 山本琢夫一声怪叫,肩膀连同衣服被赵小龙的长枪掀起了一片血肉。 山本琢夫只要再慢一点点,就会肠穿肚烂死于非命。 赵家枪名不虚传,只一个回合,就击退山本琢夫。 山本琢夫吃了一个暗亏,心里更是堤防。 山本往后一退,其余的浪人却往前一冲,立刻将赵小龙包围在中间。 赵小龙长枪如怪蟒翻身,就和这些浪人战在了一处。 一时间,赵小龙身似浮云,枪如流水。 枪到之处必斩杀一名浪人。 可是这些浪人一个个死战不退,也搞的赵小龙焦头烂额。 赵小龙虽勇,可是他带的那些兵丁却不行,一会的时间就被杀的节节败退,从百十来人已经只剩下十几个人。 这些忠勇之士,舍命护卫着司马南和杜预。 赵小龙一阵冲杀,身后的兵丁所剩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