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女魔手》 第1章 天外来客 某域外星系引发能源争夺战，败者被逐，离开星球，飘向未知宇宙。 …… 夏末。 傍晚。 东润市。 海边，林记烧烤摊。 叶凌霜羊肉仅吃了一串，扎啤喝了两口。 心情着实不爽，没胃口，吃不下。 今天，主管林薇娅羞辱她，骂她“肥头大耳的丑八怪”，打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她摔倒了。 显得自己更像个弱鸡。 若不是踩着20公分的松糕鞋也许倒不了，倒地的那一瞬间，她崩溃了。 尊严遭到了践踏。 同事们冷漠的目光更令她觉得世态炎凉。 身高1.60米，穿上松糕鞋，她比1.75米的林薇娅还高。 林薇娅得仰视她，极其不爽。 打她打得理直气壮，没有订单，没有业绩，拖了团队的后腿。 “不服气，辞职走人！” 她心里憋屈，独自来到海边喝闷酒。 借酒浇愁愁更愁。 酒，咽不下去。 …… 叶凌霜心情郁闷，离开烧烤摊，不知不觉来至海滩。 天黑了。 海风吹，阵阵凉意袭来，却吹不散心头愁绪。 遥望星空，泪水涟涟，海风吹干，干了又湿，不知几番。 繁星闪烁，流星划过，带不走她的伤感。 忽然，一颗流星划破天际，越来越亮，直面而来，尖锐破空之声响彻云霄。 “轰！” 怦然入海！ 光芒消弭，雷声滚滚！ 叶凌霜呆愣愣望着黑漆漆的海面…… 惊吓，恐惧，紧张，替代了她的伤感…… 大地在颤动！ 闷雷声越来越近，一道巨大的黑影排山倒海呼啸而至！ 海水幕墙！ 海啸！ “妈呀！” 叶凌霜惊呼一声，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逃离，也没跑过汹涌而来的淘天巨浪…… 终被浪潮吞噬。 …… 良久。 海水退去。 暗夜中，一个身影从海水中冒出，水珠落尽，星光映照，一个透明人踏上岸来。 幽灵般的诡异。 透明人沙滩上行走数百米，到了晕倒的叶凌霜身旁，停顿片刻，围她转了两圈，遂隐匿在她身体之中。 …… 俄尔，叶凌霜从噩梦中醒来，心有余悸。 感觉自己还活着，爬将起来。 湿透的碎花连衣裙粘贴在身上，幸亏是晚上，若在白天，自己岂不成透明人？ 只过了片刻。 说来也怪，刚才还湿漉漉的裙子一下子干爽了，海风一吹，随风飘荡，很舒适。 恢复平静的海面，啥也看不清，空旷，寂寥。 刚才那惊天一幕，着实吓人。 叶凌霜正怀疑自己为什么没死，“咕噜咕噜”肚子里响了起来，饥饿感袭来。 那感觉，如洪水猛兽般汹涌，比海水幕墙来势更甚。 这么强烈的饥饿感从未有过。 如果现在给她一头牛，她都觉得吃得下。 想起山角那边的烧烤摊，抬腿向坡上跑去。 露天烧烤摊还在，林子方慌里慌张收拾着东西。 不见一个客人。 叶凌霜记得，她离开这里时客满，六张木桌都有人。 “二十串！要快！” 林子方见她从山下跑来，愕然。 “刚才……你……” 叶凌霜顾不上跟他解释，取杯子，接扎啤，一饮而尽。 接着，又一杯。 …… 见她喝得猛，林子方劝道： “姑娘慢点喝，这就烤！幸好火还没熄。刚才……刚才海水灌到路边，客人吓跑了。姑娘这是去哪了，咋又饿了？” “少废话！叫你快点！” 叶凌霜饥饿难耐，见老板啰嗦，一掌拍在桌面。 “啪！” 长条木桌斜斜断掉一角。 震惊！ 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忙捡起断掉的桌角，心中惭愧，怎么把人家桌子拍坏了？ 林子方马上闭嘴，慌不迭地生火烤串。 叶凌霜觉得不好意思，比划着桌角对接上去。 心道：这桌子也太不结实了，这么不经拍，等下结账不得赔偿人家呀！ 下意识地用手抚摸着断口处，“这要是能粘上就好了。” 怪事出现了。 手掌与桌面之间若有若无地闪过弧光，断桌角重新接回原处，完好如初。 叶凌霜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相信自己的手有如此神力。 看手掌，仍是那双纤纤素手，五指修长，白晰娇嫩。 并没什么变化。 “咕噜噜！” 腹中肠鸣，饥饿依然。 叶凌霜注意力立马拉回来。 “快点！三分熟就行！姑奶奶饿坏了！” 粗话脱口而出，平时文文弱弱的自己咋变得这么暴燥了，拍断木桌，语气生硬，这还是自己吗？ “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林子方使劲摇动蒲扇，将炭火烧旺，已是满头汗水。 没见过这么彪的小姑娘。 跟刚才从这离开的是同一个人吗？ …… 叶凌霜左手拿串，右手扎啤，一口一串，铁签子一撸，顺着后槽牙直冒火星！ 林子方目瞪口呆。 …… 二十串下肚，叶凌霜跟没吃一样。 “再来二十串！” 老板又烤。 …… “五十串！” …… “一百串！” …… 叶凌霜风卷残云的吃相，拍断桌角，神奇复原，不可估计的饭量，令林子方感到无比神秘和恐惧。 使劲摇动蒲扇，快速翻动肉串，赶紧打发走小姑娘，免得再生幺蛾子。 …… 直到吃光烧烤摊上所有的肉，叶凌霜还没吃饱。 “烧饼！全拿来！” …… 几十个烧饼下肚，仍然饿。 好在饥饿感已不再那么强烈。 摸摸肚皮。 怪哉？ 小腹平平！ 这肚子咋不见涨呢？ 面对烧烤老板投来的怪异目光，令叶凌霜甚不自在。 “结账！” 翻开手包，被海水泡过的手机居然还能用。 “1280，给1200就行。” 林子方声调懦懦。 手机扫码，余额不足。 “老板，钱……钱不够。” 叶凌霜一改刚才生硬的语气，恢复了之前的柔弱。 “有……有多少？” 叶凌霜突然变了态度，林子方一下子不适应。 “880，我还想留点早餐费……” “啊？” 林子方面露难色。 “要不……你看着给吧。” 叶凌霜陡生豪气，880元全部转了。 给林子方整不明白了…… 空荡荡的大街，灯光昏暗。 一道人影迅疾飞过。 叶凌霜转过街角飞奔起来，路灯来不及留下她的身影。 速度之快，匪夷所思。 第2章 终见男神 直到回了出租屋，叶凌霜也没弄明白是咋回事。 望着衣橱镜子里的自己，百思不得其解。 摸摸肚皮，依旧平平。 她忽然觉察到了不一样的地方。 之前肉肉的小肚子没有了，腰肢变得纤细起来。 难以置信！ 身材的变化令她心情顿时好了起来，白天的不愉快一扫而光，情不自禁哼起了小曲。 脱掉碎花连衣裙，看得才更仔细。 肚腩不见了，信心倍增。 当她看到自己那张脸时，又立马颓唐。 除了白点儿，大饼子脸胖得横起来，脸部前凸，超过了鼻子，眼皮一耷拉，自己就能看到。 平时尽量不照镜子，眼不见心不烦。 别人见了烦，那是别人的事。 莫非林薇娅打自己耳光，也是讨厌这张脸？ “唉！” 叶凌霜叹口气，一屁股坐在床沿，又开始感慨自己的命运。 自己什么形象当然一清二楚，又矮又胖，但这并不妨碍她喜欢东方祥祺。 把他当偶像，思慕他，崇拜他，又不是非要嫁给他，何错之有？ …… 叶凌霜颓然仰倒在床。 这张胖脸是她的心病，弥补身高可以穿高跟鞋，挽救胖脸在头上装个什么？ “我怎样才能变得漂亮点儿？” 正当她忧愁之际，一个意识闪过。 “你会越来越美！” 叶凌霜一激灵，这绝对不是她的意识。 “谁？” “噌”一下子坐了起来，怀疑是幻听，可屋子里没人。 更没人回答。 打开屋内所有灯光，在窗口、阳台扒头查看。 无人！ 忽然发现自己只穿了内衣，忙拉上窗帘，又套了睡衣。 重新检查门锁，上床，用薄被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心头依旧砰砰直跳。 这一夜，她在忐忑中度过，直到眼皮打架，瞌睡战胜了恐惧，才沉沉睡去。 灯，一直开到天亮。 …… 叶凌霜是被手机闹铃吵醒的，早上7点她必须起床了，再晚会迟到，会挨林薇娅的一顿臭屁嗞。 滑开手机屏幕，看到诸多新闻。 “昨夜，天空突降陨石，坠入东海，专家推测发生的海啸与陨石有关……” “海啸持续时间很短，发生在近海，对近岸船只影响很大，许多船舶破损……” “附近海岸多是陡峭山体，海啸未进入陆地，目前尚未有人员伤亡报导……” “早晨出海渔民发现，距海岸十海里的蓬仙岛一夜之间消失了，游客少了一个游玩景点……” “有关部门正在统计船舶损毁情况……” “国家科学院表示，将对海啸区域进行搜索，希望能找到相关陨石……” 刷屏了！ 全是关于海啸的新闻！ 看到室内灯全亮着，叶凌霜摇头一笑，昨晚神经过敏了。 关灯。 洗漱。 打算下楼买早点。 才想起昨晚卡上的钱花光了。 冰箱，空空如也！ 忽又感觉并不太饿，兴许是昨晚吃得太多，尚未完全消化。 心情稍好！ 既然没饭吃了，那就早点上班。 …… 八点。 兴海商贸公司。 二楼会议室。 主席台下，叶凌霜和另外八个见习同事站成一排，背手而立。 肃静而庄重。 今天是她们见习期满最后一天，东方祥祺要来训话。 她心头鹿撞，期待已久，马上就能见到偶像男神了。 林薇娅先进来了，手拿一摞文件，高跟鞋踩得地板咔咔直响。 一声一声像踩在叶凌霜心上，刚才意淫的好心情瞬间降了八度。 林薇娅自恃个高，平时爱穿一双白色旅游鞋，她要求女下属必须穿高跟，可她自己是特例，只有特定场合她才穿。 一身套装，十分得体，把她那魔鬼身材衬托的无以复加。 发髻高挽，加上15公分的高跟鞋，从发梢到脚跟绝对超过了两米。 挺拔而高傲。 那双丹凤眼更是迷人。平时眯着，勾魂摄魄。两眼一睁，不怒自威，外号“女关公”。 职员怕她瞪眼，不定会出什么幺蛾子。 昨天，叶凌霜就被瞪了。 林薇娅登上主席台，环顾众人，目光特意在叶凌霜身上停留了一秒，嘴角泛起不易察觉的微笑。 叶凌霜很看中今天，她肯定能见到东方祥祺，松糕鞋扔了，便穿了仅剩的一双10公分的高跟鞋。 她也挽了发髻，只是没有林薇娅挽得高。 白衬衫，黑短裙，同款职业套装，从衣服上分辨不出谁比谁高贵。 台下一站，收腹挺胸，身姿挺拔，觉得自己特有气质，自信满满。 至于别人怎么看她，去球的！姑奶奶不是做给你们看的！ 这么强烈的自信她从来没有过，尽管她也看得出来林薇娅气度不凡，但一个意念一直鼓舞着她。 “你是最棒的！” 林薇娅轻拍手中文件。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对你们来说至关重要，将决定你们去留。” 她故意停顿，丹凤眼似又不经意扫过叶凌霜。 “每个人都要凭本事留任，凭业绩说话。” 一举手中文件。 “你们三个月以来签订的所有合同，都在这儿呢。干得如何，想必自己心中有数。是否会留下来，还得看业绩排名，前三的留下。其余的，对不起了，见习期满，公司不予留用，自行尊便。” 话刚说完，台下已是议论声起。 “这规矩谁定的，怎么招工时不说清楚？” “这不是玩人吗？有业绩排不上前三也淘汰！” “刚上班，没经验，短时间哪那么容易出成绩呀！” …… 别人都在发表不同意见表示不满，独有叶凌霜不说话，依旧挺身而立。 她清楚，自己一份合同也没签，被淘汰在意料之中，何况昨天林薇娅已经点过她了。 现在，数她最冷静。 对于别人的诘问，林薇娅很淡定，凤眼轻挑，嘴角微扬。 “没事先告知大家，是有原因的。若你们先知道了考核方法，有人会刻意表现，为留下来而假装积极，难以考核出是否出于本心而努力。” 台下又是一阵骚乱。 “想在我手下任职，就得按我的规矩来，我不想我的下属工于心计作表面文章。平时对你们要求严格，就是担心你们不求上进。执迷不悟一事无成的，只能接受淘汰的命运。” 林薇娅的目光再次瞄向叶凌霜。 叶凌霜依然如故。 场下安静了下来，除了几个业绩好的，其他人都蔫了。 林薇娅又道： “最终结果，东方经理会亲自宣布，省得有人说我独断专行。” 众人沉默。 林薇娅忽然笑了。 “今天发工资，不论是留下的，还是将要离开的，都能收到，希望某些人心情会好些。” 叶凌霜心头轻颤，对呀！幸好今天发工资，否则饭钱都没着落了。 若是下午才发，中饭咋办？ 她担心自己等不到发工资就饿了。 一位高大男人快步走进会议室。 东方祥祺！ 叶凌霜眼前一亮，期盼已久的男神终于出现了，那担心挨饿的事瞬间抛诸脑后。 高冷，帅气，英俊，潇洒！ 叶凌霜不知道怎么形容眼前的男人，目光再不离开他，哪怕一秒。 她尚未察觉，自己那一直绷着的胖脸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笑容，身姿再次挺了挺。 “东方经理……” 林薇娅笑脸迎上。 东方祥祺一摆手，制止了她。 “对不起！我迟到了。长话短说，按规定，你们只有三个人能留任。基于公司需要，我决定，所有见习期内签下订单的都可以留下来。” 众人一下子欢呼起来。 “东方经理万岁！” 见习者都露出了笑容。 叶凌霜除外。 她没笑，她知道，除了她，别人都将留任。 不高兴的还有林薇娅！ 因为东方祥祺一句话，改变了她刚才预报的结果，有失颜面。 “东方经理，这不合常规……” 林薇娅想坚持她的想法，又被东方祥祺抬手制止了。 “形势需要，临时决定。昨晚突如其来的海啸，冲毁大量船舶，正是我们的大好机会。见习总结会尽快结束，马上安排所有业务员主动出击，抢签船舶订单，当然人越多越好。” “这……，是！” 林薇娅态度来个180度大转弯。 东方祥祺快速扫了眼众人。 “我还有事，马上得走。请大家遵照林主管的安排，尽快与客户接洽，争取订单。” 转身欲走，忽又转回。 “按常规今晚要宴请大家，我不能坐陪了，林主管全权负责。” “等一等！” 叶凌霜突然发话。 东方祥祺好不容易现身，她还没看够，既然就要离开兴海了，此时若不跟他说句话，恐怕再无机会。 东方祥祺止步。 “叶凌霜？” 这么久没见面，他还记得她。 他真停下了，叶凌霜却一下子不知说什么好了。 “东方经理，我……” “有话快说，东方经理很忙！” 林薇娅极不耐烦。 “如果我没记错，只有你没有签过单。” 东方祥祺倒有耐心，就是话有点儿冷。 见林薇娅插话，叶凌霜顿觉不爽，正不知说什么好呢，东方祥祺提醒了她。 “我想问东方经理，见习期到下午下班才满三个月，如果我今天能拿到订单，是不是可以留下来？” 话一出口，众人哗然。 三个月都没能签下一份合同，妄想今天一天拿到订单，没人相信她有这个能力。 林薇娅笑了。 “痴人说梦！” 东方祥祺没笑话她。 “当然可以。” 语气虽冷，但给了她一个希望。 叶凌霜心情大好，她觉得自己好机智，关键时刻有话说，有想法。 至于到底能不能拿到订单，那是另一回事，先给自己争取个机会再说。 这不单是工作机会，更是自己的饭碗，若每顿都像昨晚吃那么多，没了工作，真会挨饿。 就是下午发工资，那几千块钱能吃几顿？ 有订单，就有提成，比工资高。 “祝你好运！” 东方祥祺依旧冷冷地说了声，便离开会议室。 第4章 合同送人 叶凌霜继续向前走去。 海滩上一片混乱。 机器声、哟喝声不断传来。 一艘游轮停靠岸边，有工人上上下下检查拍照。 在海啸冲击之下，即便这艘大船没被冲毁，也有不同程度的损伤，维修是必须的了。 找船主谈判，或许有望拿到订单。 叶凌霜信心大增。 刚走到船前，从船上下来几个人，边走边聊。 东方祥祺！ 叶凌霜竟然忘了主动跟上司打招呼，直直地望过去，刚才在会议室没看够，在这偶然遇到，老天给的机会，不看对不住他老人家！ “叶凌霜？你怎么在这？” “东方经理，我来搞业务呀！想看看这游轮……” 叶凌霜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东方祥祺。 “对！你需要一单合同才能留任。这家游轮我正在谈，马上签约，要不，跟我一起？” 东方祥祺邀请她！ 跟他一起谈判，不！是签约！ 幸福不要来的太突然！ 叶凌霜兴奋的几乎晕倒。 有东方祥祺帮助，这合同签定了！ “太好了！谢谢东方经理！您真是我的贵人！东方经理是不是不愿让我离开兴海公司，特意在这等我的？” 叶凌霜激动无比，她觉得东方祥祺是故意帮她。 “不是。” 东方祥祺依旧冷，面无表情，“碰巧而已。无论几个人洽谈业务，最后签字的只有一个。你说这个字是你签呢，还是我签？” 叶凌霜顿觉冷水浇头，跟经理一起谈业务，她怎么能代表签字？除非东方授权。 这单合同关乎她的去留，而这又是她从经理手里争取的机会，经理会让给她？ 签单成功代表她有这个业务能力，与经理一起签了约，又如何证明她？ 即便是她签了字，林薇娅知道了，会被她认当是作弊。 “还是算了吧。” 叶凌霜心里非常想跟东方祥祺一起合作，但这一单绝对不行。 此时，有人呼叫东方祥祺。 “我去忙了。” 转身而去。 叶凌霜望着他上车离去，很失落。 她沿海岸继续前行。 …… “老板，来不及了，明天比赛要用，今天划艇没着落，赛事就误了，除非推迟比赛，运动员今天都到了，总不能让他们打道回府吧？” 叶凌霜听到有人喊叫。 寻声望去，远处一位中年男子在打电话，一边说话，一边踱步，似很焦急。 那人距她至少两百多米，叶凌霜竟能听得很清楚！ 这在之前是不可能的。 听力这么好？ 她仔细聆听，周边的声音分辨的异常清晰。 岸边的海浪，遥远的汽笛，海鸥的鸣叫，吊车司机的抱怨，游轮内两名船员对老板的谩骂…… 这些声音同时传来，她并未受到干扰，可以选择收听哪个。 这应该也算一项异能吧！ 叶凌霜大喜，不能与东方祥祺一起签约的不愉快瞬间冲淡。 得知那中年男人需要皮划艇，她迅速跑了过去。 “师傅，我可以帮你。” 一位姑娘突然出现在面前，那男人吓了一跳。 “你？怎么帮？你有皮划艇？有多少？” “我是兴海商贸公司的业务员，专营船舶销售，包括皮划艇。这是我的证件。” 同时亮出她的见习工作证。 “要现货，我得问下库存。” “那你快问呀！十条！不！二十条！最好二十条，只要今天能送到，啥条件都成！” 中年男人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 叶凌霜从包中取出产品介绍彩页，翻了翻，一指资料。 “是不是这种？” 男人只瞥了一眼。 “对对对！就这个，赶快问！” 叶凌霜电话打回公司，很快有了回话，比赛专用皮划艇造船厂有，就剩五条了。 “五条？” 中年男子有些失望。 “五条不够哇！” “要不要？” 叶凌霜关心的是他能不能签约。 “要！肯定要！总比没有强。” 叶凌霜暗喜。 “那咱签合同。” “合同好签，马上就办。” 中年男人带领叶凌霜向一排平房走去。 这里是海上运动俱乐部。 海水漫过，遍地狼籍，几名工人在收拾现场，皮划艇摆列一排。 很显眼，皮划艇多少都有破损。 叶凌霜取出现成的合同样本，双方确认型号价格交货时间，签字。 男人叫王瀚，是俱乐部经理，取章盖印。 “我马上安排打款。务必今天到货，运动员要提前熟悉一下，等着用呢。” “合同我得先带回去盖章。” 叶凌霜要按流程运作。 一出门，王瀚指着那些破损的皮划艇，说道： “若能修复几条就好了，那五条不够用呀！” 叶凌霜见皮划艇是木质骨架，玻璃钢材质。 “王经理，这种材质的不好修，修了质量也难以保证。” 王瀚挠挠头皮。 “明天比赛还是无法进行。这可怎么办好呀？” 叶凌霜本打算回去联系联系其他同事，看能不能找到相同货源，这个念头刚一露头，另一个意念闪现。 “可以修好！” 像是身不由己，她走向皮划艇，手摸破损处。 一道道弧光闪现！ 那曾经破损的皮划艇，随着她手掌游走，纷纷复原，就像从没有坏过一样。 一条！ 两条！ 三条！ …… 叶凌霜动作越来越快，那些破损之处，不论是断，是坑，只要能对接上的，经过她双手的抚摸，瞬间完好如初。 王瀚愣了！ 工人们惊呆了。 30条皮划艇修好了，只有几条有缺失的不能修。 叶凌霜拍落手上沙砾，问王瀚。 “够用了吧？” 王瀚还沉浸在刚才不可思议的奇迹中，尚未回过神儿来。 “够了！够了！” “那五条新的还需要购买吗？” 修好了破船，她得确认王瀚是否继续履行合同。 这对她来说很重要。 “买！买！肯定买！绝不会让叶小姐白忙活。这维修费怎么算呀？” 叶凌霜在乎的是购买合同，豪气陡生。 “维修费免了。这新船王经理就不着急了吧？” “不着急了，不着急了，啥时到货都行。” 王瀚满脸堆笑。 “byebye！” 叶凌霜离开俱乐部。 …… 终于拿到了一单合同，心情顿觉舒畅。 不论这单合同标的多少，她可以留任兴海公司了。 五艘皮划艇，一共才5000块钱。按照公司规定，她可以得到1‰的提成，5块钱。 呵呵！ 那林薇娅岂不笑掉大牙。 就算是自己留下来了，同样会遭受鄙视。 合同买家已经签了，还是要履行的。先回去，办手续。 回到兴海公司。 叶凌霜没找到林薇娅。 合同要经主管审核之后才能盖章生效。 二楼业务员办公室。 刘莎双手托腮，满脸委屈坐在桌旁，一副愁苦模样。 “莎莎，怎么了？” “哼！” 刘莎翻了个白眼儿，将脸转向一旁，没理她。 叶凌霜更觉纳闷儿。 “谁欺负你了？” 刘莎嘴巴一撅。 “你是故意的吧？我好不容易打通电话，问海上运动俱乐部，是不是需要皮划艇。人家说合同跟你签了。你跟领导打赌签单，原来是想抢我的客户呀！这是我唯一的客户！呜呜呜呜……” 刘莎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叶凌霜知道，刘莎只签过一单合同，卖了一条皮划艇，拿到了1块钱提成。 她可没想抢刘莎客户资源，遇到王瀚纯属巧合。 刘莎平时待她还算可以，在兴海公司已经算是最亲近的人了。 平时受到林薇娅训斥之后，也只有刘莎偶尔安慰她两句。 见刘莎伤心，有点可怜，叶凌霜忽然同情心泛滥。 自己虽然非常需要这份订单，但她不想让刘莎误会。 这小姑娘也不容易，在这个勾心斗角的公司立足，她同样承受着巨大压力。 “莎莎，这合同给你吧，算你的业绩。” 刘莎抬起头来，意外，惊诧，接过合同，看到了上面的大红印章，王瀚的签名。 看来王瀚说的是实话。 她同样也看到了乙方代表那里叶凌霜还没签字。 “你去找林主管，这单合同就是你的了。” 刘莎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 若不是怕其他同事听到，真想痛哭一顿。 “霜霜，太感谢你了！” “不客气。” 叶凌霜表现平静。 “那你……那你岂不是没有订单了，就留不下来了？” 刘莎忽然明白这合同她不能要。 “你比我更需要它。” “下午我再去签个大的。” 刘莎看她很自信，拿合同的手缩了回去。 “那我就不客气了！中午我请你吃饭。” 刘莎一扫刚才的不愉快，带着眼泪露出了笑容，向叶凌霜发出邀请。 叶凌霜本想拒绝，想到自己现在身无分文，这午饭还没着落呢，既然刘莎想请客，便答应了。 和刘莎来到面馆，本以为早饭没吃，中午会很饿，老板端上面来，叶凌霜并不感到特别饿，跟平时差不多，只吃了一碗面。 她自己都觉得有点怪，左思右想，依旧以为是昨天晚上吃得太多的原故。 下午，她叫刘莎一起外出，继续找客户签订单。 刘莎不想出去。 “我还是先找主管签字盖章吧，俱乐部等着要货呢。合同给了我，我不能误了交货时间，那会影响公司信誉的。” 叶凌霜仍旧独自去了海边。 合同送给了刘莎，若想留在兴海，她必须再签署一份。 第5章 意外收获 海边。 叶凌霜重新来过。 上午被她修好的那艘渔船已经下海。 大游轮被拖船拖离海岸。 王翰站在岸边，遥望着运动员们进行皮划艇试水训练。 …… 前面一艘巨型货轮。 货轮旁几个人争论的很激烈。 “1,200万已经是最低报价了，维修期三个月。” 一个熟悉的女声传来。 叶凌霜遥遥望去。 林薇娅！ 公司里找不到她，原来在这！ 除了林薇娅，还有三个人，一个大胡子，说话时爱比划，满口鸟语。 一个墨镜男，像是翻译。 另一个人，叶凌霜乍一看，若非她视力极佳，还以为是东方祥祺，此人与东方祥祺很像，个头稍矮，不是兴海公司的。 叶凌霜心下一惊，忙躲在一艘破船后，偷偷观看，掏出手机，连拍数张，随后，打开录像功能。 她听力好，对方谈话听得很真。 大胡子鸟语不断，连连摆手，像是不同意。 “800万！维修费不能超过800万，这是船主的底线。况且，三个月的维修期太长了。” 墨镜男把大胡子意思翻译过来。 “那就没得谈了。” 酷似东方祥祺的男人傲气回道，转身就走。 林薇娅说道：“在东润，你们找不到第二家。若是改变主意，可以联系我们。” 随男人而去。 在那男人上车前，叶凌霜想起来了，这人叫东方祥瑞，是东方祥祺的二弟，她在公司宣传彩页上见过。 兴海，旺海，发海，三家船舶商贸公司，都隶属于东润船舶集团。 东润船舶集团习惯称为东润造船厂，主业造船和修船。 东方盛隆任董事长，三个儿子分管旗下的三个子公司。 长子东方祥祺任兴海公司经理，主要负责国内船舶业务。 次子东方祥瑞任旺海公司经理，负责船舶出口，外籍船舶事务。 三子东方祥霖任发海公司经理，负责船舶检测和维护保养。 子公司以造船厂为依托开展业务，彼此之间也有合作。 像兴海公司，业务员推销船舶，订单一签，转交船厂，船厂造船。 与林薇娅一起的男人正是东方祥瑞。 这艘货轮是棒槌国的，属于外籍船舶，按业务范筹，与兴海公司不搭边。 为何林薇娅出现在这？ 叶凌霜好奇，头脑中另一个意识闪现，支配着她前去看看。 待她们走后，便来至船前。 “先生，没谈拢？” 大胡子说鸟语，叶凌霜听不懂，便直接问翻译。 眼镜男有点惊讶，“你都听到了？” 叶凌霜一笑，没正面回答。 “或许我能帮你们解决问题。” 眼镜男重新打量她，“说说看。” “先看船。” 在墨镜男的带领下，叶凌霜看到货轮损毁的情况。 水线上部两米，撞上了码头，船体严重变形，整船有倾斜现象。 从墨镜男口中了解到，货轮满载10万吨集装货物，从棒槌国出发，开往澳洲，昨夜停靠东润码头，遭遇海啸。 船重，未翻。 船体受损，码头海岸石块破碎无数。 上午，管理码头的来了人，撞坏的码头，索赔100万。 大胡子船主紧急联系了棒槌国的保险公司，保险人员坐飞机来东润，现场堪察定损，赔付900万。 所以修船不宜超过800万。 大胡子船主一直跟着叶凌霜，偶尔和墨镜男嘀咕两句。 叶凌霜不知道他们说什么，从他表情也可以看出来，他对她很关注。 “2,400万。” 他们说什么不重要，让他们接受报价才是关键。 “什么？” 墨镜男大吃一惊。 叶凌霜笑道：“我报价不高，今天就能把船修好，随时货轮可以离港。在这等上三个月，有多大损失，你们应该很清楚。” 墨镜男跟大胡子鸟语一番。 大胡子面露痛苦表情，最终点了头。 墨镜男这才说道：“价钱可以接爱，但必须在修好船后付款。” “可以！” 叶凌霜答应得爽快。 “你确定能今天修好？” 墨镜男不放心。 叶凌霜白了他一眼。 “现在就修！” 叶凌霜要了条安全带，系在腰间，一名船员帮忙，用缆绳在船舷上吊着她，将她放至船体凹陷处。 叶凌霜双手抚摸船体，弧光闪现，那凹进去的部分逐渐突起。 一寸…… 又一寸…… 随着缆绳沿船舷移动，叶凌霜身体横移，船体碰撞过的部分随之复原。 一道近50余米长的变形钢板让她给钣过来了！ 叶凌霜根本不在意墨镜男、大胡子，及所有船员的惊诧，跳上岸，解了安全带。 从包里随手撕了一页纸，唰唰唰，写下一串数字，递给墨镜男。 “把钱打到这个账号就行。你们什么时候汇钱？” 墨镜男有点傻眼，接过纸条，跟大胡子一通鸟语。 大胡子像是有疑问，通过翻译叶凌霜才知道他说什么。 “这就修好了？” “好了！” “里边的设备呢？” “也修好了。” 叶凌霜一副非常自信的神态。 在修复船体的同时，一股神秘的力量通过她的手掌传出，不但凹陷的船体复原，那船体就像透明的，她看到船仓内相邻的设备也在自动修复。 “不信，可以让船员检查检查。” 墨镜男跟大胡子鸟语两句，大胡子叽里呱啦冲船上喊了一通，便有人下到船里去了。 不久，机器声传来，货轮启动了，运转了一会儿才熄火。 甲板上船员探头，叽里呱啦一通喊叫，看那眉飞色舞的样子，应该是对结果很满意。 大胡子的表情终于云开雾散。 墨镜男却说道：“虽然不知小姐使得什么魔法把船修好了，棒槌老板很满意，就是价钱有点高，他只想出100万。” “100万？刚才他可是点了头的，修好了又压价，还压得这么狠。好！钱我不要了，给他恢复原样！” 叶凌霜不待墨镜男反应过来，“蹭”，便窜了出去。 这次她没用缆绳吊住身体。 只见她身体飞了起来，在船体上横着身子跑过。 船身立刻变了样，跟没修复前一样，该凹的地方全凹了进去。 叶凌霜回到墨镜男和大胡子面前，一指货轮，笑道： “分文不取。” 她那副笑容，让墨镜男和大胡子看来简直就是戏虐。 “姑娘，这是何苦来着？这不白修了。价钱可以商量嘛！你也不至于再把它破坏了呀！” 大胡子叽里呱啦说着鸟语，焦急，愤怒，且无奈。 “价钱没得商量。这棒槌出尔反尔，不可交。你也是华夏人吧？” “是！” 墨镜男赶紧点头。 “那就要有华夏人的骨气。你告诉这棒槌，我能修好，也能修坏。用我修，就答应我的条件。不用我修也行。刚才那一家价格便宜，就让那棒槌在这里等三个月。姑奶奶还不伺候了呢！” 说罢，抬腿就走。 大胡子忙伸手拦她，一脸急色，冲着墨镜男直嚷嚷。 墨镜男赶紧道歉。 “姑娘且慢！棒槌老板答应你的条件了，还是麻烦姑娘把船给修好，他实在不想在这里等三个月。” 叶凌霜停下脚步。 “那好，我修。先把钱汇了。记住，把棒槌说的那100万加上。” 墨镜男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叶凌霜的意思，连连点头。 跟大胡子一说，大胡子露出一副苦瓜脸，先摇头，后点头。 大胡子一通电话打出去，跟翻译要了刚才的纸条，像是报了账号。 十几分钟后，叶凌霜收到了一条短信。她以为是这棒槌汇款成功了，一看手机，是公司发的工资。 又等了十几分钟，才收到棒槌汇来的钱。 2,500万到账！ 二话不说，叶凌霜再次让船员吊着她，按照刚才的动作重新操作了一遍。 船体复原！ 机器启动！ 甲板上一片欢呼！ 大胡子也露出了笑脸，冲着叶凌霜不住地点头哈腰，两个鬓角汗水直流。 叶凌霜没理他，在墨镜男耳边悄悄问道： “这棒槌能听懂咱们说的话吗？” “一窍不通。” “那就好。” 叶凌霜将自己的电话号码告诉翻译，向他使了个颜色，“抽空给我一个你的账号。” 那翻译心领神会，连忙像那大胡子一样堆起笑脸，冲着叶凌霜点头哈腰。 叶凌霜瞥了一眼大胡子。 “真是个棒槌！” 扬长而去。 额外的一笔横财，让叶凌霜心情格外的好。纵使她不能在兴海公司留任，这生活费已不成问题了。 刚离开货轮不久，她便收到了墨镜男发来的账号，当即从手机银行给他转了100万。 如果不是翻译跟她配合的好，恐怕这棒槌的钱也不好赚，给他100万自己心甘情愿。 至于货轮如何赔付码头，何时才能离港，那不关她的事儿。 叶凌霜到现在还没有签下一单属于自己的合同，按规定，她马上就不属于兴海公司了。 真让她离开兴海，倒不是不可以，自己现在有钱了。 可一想到再难见到东方祥祺，心有不甘。 跟林薇娅打赌的事儿，没结呢，还没有按照自己的方式惩罚她。 她必须想法签一份订单，即便是自己离开兴海公司，也要当面把订单甩在林薇娅的脸上。 刚才棒槌国的那艘货轮，属于外籍船只，船体维修不在兴海公司业务范围之内。 所以那个合同她不能以公司的名义签署。 做私下交易，是心血来潮，现在想来，好像那些行动都不受她自己控制。 尽管如此，她还是非常兴奋的。 听力、视力、反应速度，还有魔力手掌，为何有这般神奇的变化？ 叶凌霜冥冥之中感觉到似乎与那场海啸有关，更与头脑中的另一个意识有关。 第6章 被迫认输 驻足聆听。 “王经理，买几条帆船吧……” 海上运动俱乐部那边有人说话。 极目远眺。 一个人正向王瀚请示。 “那小姑娘还没送合同来，她来了我再跟她谈谈。” 王瀚的声音。 叶凌霜听得清，看得明。 王瀚说的小姑娘是她，她把合同给了刘莎，刘莎还没送过来，想必是尚未审核盖章。 虽说皮划艇不着急了，也得向人家解释一下。 叶凌霜来到海上运动俱乐部。 “王经理，不好意思，主管不在，盖不了章，跟您说一声。” “不必客气。刚好你来了，再订几条帆船。” 接下来，双方洽谈，合同签订。 告别王瀚，叶凌霜打算回公司。 有合同了，她就能留下来了，找林薇娅吃饭去！ 怀着兴奋的心情回到公司。 没人！ 整个公司都没人！ 下班了？ 6：00下班，刚5：40，怎么都走了呢？ 给刘莎打电话。 关机！ 又打了几个其他同事电话，照样关机！ 这就怪了。 不可能全关机呀！ 叶凌霜想了想，还是给林薇娅打个电话，问问怎么回事。 她也关机了！ 卧槽！ 绝对是这娘们在搞事情！ 叶凌霜生气了，一脚踢飞了院里的石凳…… 左思右想，终于冷静下来，她给东方祥祺打了电话。 …… 当叶凌霜到达君再来饭店包间时，同事们都吃饱了，正要离席。 “刚才大伙正议论，说你还算是知道要点脸面，怕丢人，就不来蹭这顿饭了。可以理解，对别人来说是庆祝喜宴，而对你就是送行宴了，难免伤感，坏了气氛。没想到你厚着脸皮来了，可惜晚了，宴会结束了。” 林薇娅眯着凤眼，很得意，自顾自取墙面插座上正在充电的手机。 众人诧异，不敢吱声，呆愣旁观。 叶凌霜扫了一眼众人，她更加确定了是林薇娅搞的鬼。 若不是东方祥祺告诉她，她还不知道这些人来了君再来，之前约好是去悦来饭店的。 “席散了，没关系。我是来履行赌约的。” 叶凌霜把合同甩到了桌子上。 林薇娅连看都没看，笑道： “晚了，你签多大的单子也没用，没在下班前完成。按我们约定的，未在实习期内签单，滚蛋！” 众人投来鄙夷的目光。 刘莎摇摇头，爱莫能助。 叶凌霜不气反笑了，一反往常委屈模样，看了看手机，说道： “现在才6:00，刚到下班时间，我回到公司5:40，是你们提前走了，怎么能说我没在见习期内签单呢？” 林薇娅也笑了。 “很遗憾，公司今天改点儿了，5:00下班。5:00之前你没能拿回订单，已经被淘汰了，你不再算是兴海职工，所以没通知你改点儿。至于这送行宴会，权当你没脸参加，主动放弃了。” 轻蔑写在脸上，完全不顾叶凌霜已经签单的事实。 叶凌霜倒不着急。 “你罔顾事实，故意刁难。可惜你说了不算，东方经理答应我签了单就可以留下来。” “哈哈哈哈！” 林薇娅笑得放肆。 “我是主管，东方经理自然会尊重我的意见，我说你没按时完成，就没完成。怎么，你还想赖在公司不成？” 赖？ 叶凌霜凭实力也好，凭运气也罢，单子反正是签了，却被这娘们百般刁难。 真想给她个大耳刮子。 就在这时，肚子里咕咕直响。 她饿了。 这饥饿感如同昨日。 甚至更严重。 叶凌霜看到餐桌上的残羹剩菜，闻着特香，恨不得马上吃光。 但她忍了。 这顿饭她要让林薇娅出血！ “怕是林主管耍赖吧！请不起我吃顿饭，故意为难我一个小职员，不想让我留任也就算了，连这最后的晚餐都不通知我。肚量未免太小了。” 林薇娅像是被点中了死穴，本就小肚鸡肠的她被叶凌霜反驳，一反刚才高傲的神情。 “呵呵！我算听明白了，你不就为了吃嘛！行！本小姐满足你。这桌已经结过账了，吃什么，我花钱！撑死你！” 那神态更加鄙夷。 让刘莎叫来服务员。 “给她来个猪肘子！” “来10个！” 叶凌霜见她上套了，当然不会客气。 众人愣了。 服务员像是没听清楚。 “10个？” “对！” 叶凌霜嘴角带着戏谑的笑容，看向一脸惊讶的林薇娅。 林薇娅赌气道： “给她上10个！” 服务员应声而去。 “我是可怜你，答应管你吃了，你要是胡乱点餐，吃不了，嘿嘿，这账我可就不结了。” 林薇娅重新拾回了之前的自信，她绝对认为是叶凌霜在胡闹。 “别！我不承情你的可怜，打赌我赢了，是你耍赖。这顿饭我吃得理所当然，你欠我的。至于要多少，我们赌的是让我吃顿饱饭。若是剩下了，我掏钱，若是没剩下，你掏钱。” 叶凌霜不甘示弱。 林薇娅脸色一红一白，但并未被叶凌霜镇住。 “吃饱滚蛋！你已不再是兴海公司的员工，我这就给东方经理汇报。” 她的手机是真的没电关机了，现在充好了，开机就要打电话。 “等一下！” 叶凌霜一摆手，有话要说。 “关于东方经理是否承认我还是兴海公司的职工，我们的赌约再加一条。” 林薇娅冷笑。 “莫说一条，十条也答应你。你想加什么？” “一记耳光。” 昨天那个耳刮子，她记忆犹新，今天似乎还隐隐作痛。 刚才进门时，她忍着没把合同摔在林薇娅的脸上，那就打她耳刮子，找回来。 众人皆惊！ 林薇娅反笑。 “成交！” 她很自信，拨通了东方祥祺的电话。 “开免提。” 叶凌霜提醒她，好让众人做个见证。 “好，让你心服口服，别说我独断专行。” 电话接通。 “喂！” 传来东方祥祺的声音。 “东方经理，截止下班之前，叶凌霜没有送来签单。按上午您答应她的，她已经被淘汰了。打个电话特向您汇报。” “她完成签单了，可以留任。” 电话里东方祥祺的语气很肯定。 “那是在下班之后，没在见习期内……” “她完成了，有资格留下来。” 林薇娅想辩解，东方祥祺没耐心听下去。 “她真的来晚了……” “你想让我失信吗？破坏我的权威？” …… 林薇娅瞬间傻眼，直到东方祥祺挂断电话，她还没回过神来。 叶凌霜有这么足的底气，那也是在来之前跟东方祥祺汇报过了，他已经答应她了，可以留下来。 这才是她打赌必胜的把握，否则按照林薇娅的性格，来个强词夺理，死不承认，她还真就无法在兴海公司待下去了。 林薇娅还在发愣，叶凌霜上前就是一巴掌，她没敢使劲儿，怕把她打死。 林薇娅摔倒在地，顺着地板滑到了墙根儿。 这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林薇娅没有满地找牙，嘴角也没血迹，那张俏脸迅速肿了起来。 所有人都惊呆了。 他们却无法责备叶凌霜，都目睹了打赌过程。 林薇娅输了。 这一巴掌是她应得的。 尽管大伙心里都明白，叶凌霜是在报昨天那一耳光的仇，也不能责怪她。 有人上前扶起林薇娅。 林薇娅捂着肿脸，一下子懵了。 打破脑袋她也难以想象得出，叶凌霜今天变得这么生猛。 此时，服务员把猪肘子端了上来。 叶凌霜旁若无人，大块朵颐。 林薇娅看到她那狼吞虎咽的吃相，就像在啃食自己的骨头，心里怕怕的。 她沿着墙根往外挪动，想走。 “慢着！” 叶凌霜连瞧都不瞧她一眼，在啃猪肘子的间隙说了一声。 林薇娅立刻就停下了脚步。 “把账结了再走。” “是！是！” 林薇娅说话有些含混不清，要去结账。 “等我吃饱了再去结。” 她不敢走了。 屋子里很诡异。 叶凌霜一个人坐在餐桌旁，咔哧咔哧啃着猪肘子。 其余10个人都站着，惊诧，惊愕，惊讶地看着她吃。 风卷残云！ 10个猪肘子全啃光了，剩下一堆骨头。 “再来10个！” “对不起，小姐，没有了，要别的吧。” 服务员闪身进来，她就在门口外面伺候着呢。 或许她就是因为这个屋子里一个人要了10个猪肘子，而感到好奇，专门来盯着的。 “有什么肉食？最好是现成的。” “烧鸡可以吗？” “可以。有多少尽管上，要快！” 叶凌霜依旧很饿。 刚才林薇娅磨磨唧唧，拖延了时间，她差点忍不住了。 服务员应声而去。 很快来了10个人。 每人托着一盘烧鸡。 依旧是狼吞虎咽…… 她在这里吃，服务员不断地上。 …… 几十只烧鸡吃完了，上烤鸭！ …… 饭店里的烤鸭吃光了，上烧鹅！ …… 烧鹅吃没了。 …… 叶凌霜吃了饭店最后10斤酱牛肉，这才感觉饱了。 满屋子的人呆若木鸡。 楼道里站满了人。 有顾客，服务员，也有厨师，都在扒着头往屋子里看。 看看哪来的饕餮食客，把饭店吃瘘了。 最傻眼的莫过于林薇娅。 叶凌霜只管吃肉，她要负责消费。 好在她收入高，饭钱还是掏得起的。 叶凌霜在众人怪异目光的注视下潇洒地离开饭店。 第7章 地下暧昧 心情超爽。 回家的路走得格外轻快。 不但吃了顿饱饭，还报了昨日之仇。 那种舒畅感觉叶凌霜从来没有过。 路过超市，大买特买。 当她结账打算离开时，营业员不得不给她找了两个超大编织袋，才把她买的东西全装下。 在一众人等的惊愕中，叶凌霜一手拎了一个大袋子，潇洒离开。 买了这么多，全是吃的。 回到家，把空空如也的冰箱填满。 冰箱里装不下了，堆在餐桌上。 早餐，不能再没有吃的。 昨天，大吃一顿小肚腩不见了。 今天，她同样期待着奇迹发生。 脱掉外套，站在橱柜衣镜前，仔细端详自己的影像。 小腹依旧平平。 身材还是那个曲线。 大胖脸肥嘟嘟的。 没有任何变化。 略感失望。 奇迹不可能天天发生。 …… 身体变化的期待感没有了，叶凌霜的心思转移到了那笔额外收入上。 有钱了。 她要重新规划自己的人生。 买房。 买车。 一步一步地来。 …… 首先要解决的是明天的工作。 跟林薇娅闹得这么僵，矛盾公开化，以后如何相处？ 还是离开公司？ 这是她必须作出选择的现实问题。 …… 现在有了超能力，这工作有没有也就无所谓了。 一旦离开兴海公司，意味着她必将远离东方祥祺。 心理上，她难以接受。 她最终还是决定留下来。 …… 客厅里的电视机开着。 叶凌霜没看多久，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 起床铃声响起，天亮了。 发现自己在客厅里睡了一宿，叶凌霜感到很奇怪。 类似情况从来没有发生过。 身上没盖被子，夜风虽凉，她并不觉得冷，醒来身体也没有任何不适。 …… 洗漱完毕，吃早餐。 昨天买了那么多零食，即开即食，省得生火了。 两块蛋黄派，一袋酸奶，好像吃不吃都无所谓。 她没什么饥饿感。 …… 既然决定继续留在兴海工作，那就打扮更衣，准备上班。 她意外发现牛仔裤短了，变成了九分裤！ 怀疑洗缩水了。 取了第二条，还是短！ 仅有的三条都试过了，全变短了！ 她忽然意识到不是裤子的问题。 一量，身高1米65。 一夜之间长了5公分！ 一向对自己的身高不满意的叶凌霜欣喜若狂。 九分裤就九分裤，那才显得自己长个了！ 奇迹还是发生了。 踩着旅游鞋，露出脚踝，叶凌霜踏着自信的脚步前往公司。 …… 她以为同事们会注意到她身高的变化，实际上没人在意。 更衣室里换了高跟鞋，也没人多瞅她一眼。 或许是她那10公分高跟鞋没有之前松糕鞋高的缘故，整体看起来还没有以前高。 …… 按惯例，林薇娅要开班前会。 8:10了，还未见到她。 叶凌霜昨天签订的帆船合同尚未盖章。 她问刘莎。 “昨天下午你为什么没盖了章？” 刘莎跟她坐前后桌，瞄一眼其他业务员，没人注意她们，才悄悄说道： “我等了林主管一下午，没见到。等她来了，却突然宣布改点儿了，下班，去会餐。哪里还顾得上审合同盖章？我想给俱乐部打个电话，说明情况，林主管让全部关机，说是下班了，大家专心致志会餐，工作的事儿上了班再说。” 叶凝霜明白了。 昨天下班时全体关机，正是林薇娅的主意，就是针对她干的。 提前下班，故意为之。 临时换了饭店。 让她看不到人，找不到人，联系不到人。 这娘们儿挨那一巴掌一点儿都不冤。 叶凌霜现在想来都觉得打得有点轻了。 林薇娅很少迟到，平时比其他职员来得都早。 这个点儿，她应该在三楼办公室。 叶凌霜取出帆船合同。 “走，一起找她去，盖章。” 刘莎像是很胆怯，连连摇头。 “你先去吧。你回来我再去。” 刘莎不敢贸然去三楼，以前的叶凌霜跑三楼同样怵头。 现在不一样了，丁点儿的畏惧感也没有。 几个主管的办公室和经理办公室都在三楼。 林薇娅办公室里没人。 叶凌霜正打算返回二楼，听到了林薇娅的说话声。 “东方，这人留不得！敢打主管的员工，下手这么狠，以后我怎么管她？” 声音来自经理办公室。 尽管隔着墙，叶凌霜听得很清楚。 楼道里没人。 叶凌霜悄悄来到经理室门外，侧耳倾听。 “管她，公司有制度，这个你不必担心。她若是无缘无故地打你，那是她的不对，可前提是你们打了赌的，你输了。这怨不得人家。何况你前天还打过她。 “若是处分她，同样得处分你。背上一个处分，对她来说可能无所谓，大不了离职。对你来说并非好事。这事儿我看就算了。她完成了任务，我不得不留，否则我就失信了。这一点，希望你能理解我的难处。” 东方祥祺说得很客观，没有偏袒林薇娅。 “东方，我这脸现在还肿着呢。你不心疼吗？以前你知道怜香惜玉，现在不疼我了。难道是你喜欢上了那个丑八怪？” 林薇娅嗲声嗲气在撒娇。 叶凌霜来了兴致。 凝神静气，向房间内望去。 奇迹出现了！ 透过墙壁，看到了屋里的一切。 两个人靠着沙发，林薇娅坐在东方祥祺的大腿上。 叶凌霜非常心惊。 这俩人关系如此暧昧，从来没有听到同事们谈起过。 当然，也有可能有人知道，只是从没跟她说过。 这就让叶凌霜纳闷了。 他们两个的关系如此亲密，按道理说，东方祥祺应该站在林薇娅的一边。 可实际上，他是偏向于叶凌霜的。 若是没有东方祥祺的支持和肯定，叶凌霜是赢不了林薇娅的。 “心疼，我当然心疼，打你的脸就是打我的脸。不管她是我的员工，还是其他人，我都不能容忍。她打你我也很气愤。怎么能说我不怜香惜玉了呢？” 东方祥祺从办公桌上取过药水，用棉签小心地在林薇娅的脸上涂抹。 “如你所说，她就是一个丑八怪，我怎么会喜欢她呢？何况我又不了解她。是你想多了。” 东方祥祺一边擦药，一边安慰。 “那你为什么还向着她？” “作为经理，我要站在公司的角度考虑问题。处理员工之间的矛盾，必须保持公平公正的原则，向理不向亲，对你也是一样。不管我心里如何想偏袒你，在职工面前我必须做到公正。” 东方祥祺没有被林薇娅的妖魅所迷惑。 叶凌霜暗喜。 这个男人看似高冷，实则内心还是很有正义感的。 自己越发地喜欢他。 尽管他现在怀里搂的是林薇娅。 林薇娅不依不饶。 “她还白吃了我一顿。你没看到她那吃相，简直就是头猪！吃那么多，把饭店的肉吃光了，花了我8000多。她怎么那么大饭量，之前也没听说呀！我怀疑她是猪八戒下凡。” 叶凌霜暗哼一声，“你才是猪八戒！” “呵呵！” 东方祥祺难得一笑。 “按你说的，她饭量是有点大了。每个人饭量不同，自然有吃的少的就有吃的多的。至于饭费，公司给你报就是了。” 林薇娅真就掏出票据，东方祥祺签了字。 “好了，该工作了。昨天大家的成绩不错，今天仍需继续努力。你去吧！” 东方祥祺推开了林薇娅。 林薇娅抹干眼角的泪，应了一声，起身离开东方祥祺的怀抱。 看样子她要出来。 叶凌霜赶紧闪身，她不想让林薇娅看到她在偷听。 可她那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藏匿不了。 灵光闪现！ 她装作从楼下刚上来，去林薇娅的办公室。 林薇娅看到叶凌霜，吃了一惊。 “你竟然还敢来上班！？” 色厉内荏。 林薇娅左脸肿起，连同左眼皮也肿了。那只眼睛很难睁开，一双丹凤眼变成了大小雌雄眼。 叶凌霜淡然一笑。 她不想在这里跟她争吵，恢复了之前懦弱的神态。 “东方经理愿意留下我，我自然要来上班的。昨天我签的合同，林主管还没审核盖章，海上运动俱乐部等着要呢。” “哼！” 林薇娅从鼻子眼儿里哼了一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叶凌霜跟了进去。 平时林薇娅审核合同非常仔细，逐字逐句都要看一遍。 这次对叶凌霜的帆船合同，只是看了眼数量和金额，就盖上了大红戳。 她笑了。 那半边肿起来的脸颤抖了几下，丹凤眼斜了斜叶凌霜。 “你这么牛逼，东方经理都愿意留下你来。我还认当签了份多大的合同呢，才20万呀！恭喜你，公司会奖励你200块钱的。” 语气尖酸刻薄。 她没有将合同直接递到叶凌霜手中，远远地扔在了桌角。 身子随着转椅向后退了一段。 像是生怕叶凌霜突然再给她一个耳光似的。 “谢谢！” 叶凌霜倒是不失礼貌。 见她那种怕怕的样子，心中暗乐，拿了合同转身离去。 刘莎见她回来，问清林薇娅在，要去三楼盖章。 “等一下。” 叶凌霜叫住了她。 “啥事？” 叶凌霜压低声音，“女关公有对象吗？” 刘莎一愣，摇头。 “没听说过，谁敢八卦这事呀！你咋关心起她来了？” 叶凌霜一笑。 “我不是关心她，我是关心东方经理。东方有喜欢的人吗？” 这回轮到刘莎笑了。 “你一天到晚的盼着见到东方经理，作为他的铁粉，他的情况你还没有调查清楚吗？” 叶凌霜有点尴尬。 刘莎见她不说话了，就离开了。 叶凌霜坐回办公桌。 回想起来，以前的自己表现的是有点儿过于明显了，她把东方祥祺当成自己的偶像男神，人尽皆知。 其实自己对东方祥祺根本不了解。 最起码跟林薇娅之间的暧昧关系她今天才知道。 她喜欢东方祥祺，林薇娅应该是知道的。 看来那天她打自己耳光，绝对不单单是自己签不来订单，极有可能更是因为嫉妒。 她吃醋了。 鉴于她跟东方祥祺的秘密关系没有公开，她不能发那明面的醋火，便找其他理由来虐待自己。 头脑中闪现东方祥祺办公室内的场景。 自己喜欢东方祥祺。 东方祥祺跟林薇娅关系暧昧。 若是以前的她，必定会将那份爱意深深埋在心底，不会再显露出来，像那变态的松糕鞋肯定不会穿了。 但是现在的她已不同昔日，内心异常的强大。 特别是看到林薇娅有点怕她，更加增强了她的自信。 好像她对东方祥祺的爱意又多了几分。 不过叶凌霜还是有点不爽。 原本想狠狠宰林薇娅一顿，最终东方祥祺给她埋单了。 如果不是打了她那一巴掌，林薇娅简直就没有一点儿损失。 惩罚她的目的大打折扣。 正当她陶醉在自己的想象中时，刘莎回来了。 林薇娅随后。 她戴了个大口罩和一只大墨镜，遮住了整张脸。 “抓紧时间联系客户，争取更多订单。昨天合同没有审核的，都交给我，盖章后，我还给你们。不要在这上面耽误时间。”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挑毛病批评人。 也许是不愿意在职工面前展现她变丑的容貌。 接过业务员交上来的合同，转身离去。 隔着墨镜，叶凌霜还是看到了，她临走时的眼神，有怨恨，也有畏惧。 第8章 又送人情 叶凌霜依旧去海边。 她要给王瀚把合同送回去。 这次她没有叫刘莎。 叫了两次，被拒绝两次，再叫她，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霜霜，等等我！” 刘莎半路追上来了。 “我要去海上运动俱乐部送合同。” 一路跑来，刘莎喘着粗气说道。 “我也去俱乐部的。” “怎么？你又是跟王瀚签的？” 刘莎还不知道叶凌霜跟王瀚签了帆船合同。 “啊，是呀！他们又要帆船了。” 刘莎一脸不可思议，马上撅起了嘴。 “霜霜，你可真行。谁跟你好，你就挖谁的墙角。你签了皮划艇的订单也就算了，我原谅你了。哪曾想你又签了帆船。我昨天跟你说过的，海上运动俱乐部是我唯一的客户，你老是抢单，让我以后怎么做？对得起我们的友谊吗？” 刘莎很生气，也很委屈，在责备叶凌霜的同时，眼泪流了下来。 刘莎一哭，叶凌霜心软了。 本来刘莎就是强词夺理，她听着心里极不舒服，可忽然觉得她又很可怜，比自己还可怜，有点同情她。 “莎莎不要哭，你听我解释。如果昨天下午你给俱乐部把合同送去了，这单帆船订单同样会是你的，就不是我的了。我不过是凑巧签了。” 是刘莎自己错过了签单的机会。 “怪我喽！” 刘莎并没有正视自身的问题。 “你抢了我的业务，还振振有词。真是不可理喻！” “到底谁不可理喻？” 叶凌霜生气了。 这小姑娘怎么颠倒黑白呢？给了她合同都不支人情。 想到刘莎是她在公司唯一能说上话的，便忍了，她没有当场发作。 “本来呢，这份帆船合同我也想给你的。” “那你可就给我呀！正好，我一块送过去。” 刘莎脸皮还真厚，她真要。 叶凌霜从包里取出合同，给了她。 刘莎马上变成了笑脸。 “霜霜你真好！” 打开合同一看，叶凌霜已经签过字了。 当然得签字，不签字，林薇娅是不会盖章的。 “霜霜，你这不耍我吗？” 刘莎拍了一下脑袋。 “我真糊涂。这合同公司已经备案了，谁送回去都是一样的，还给你吧。” 叶凌霜一笑。 “你拿着吧。两份合同都给王瀚，你好跟他交谈交谈，说不定他又要买其他的。” “说的也是。” 刘莎把合同收了起来。 她沉默了，和叶凌霜并肩而行。 …… 海边依旧杂乱而忙碌。 “唉！姑娘！可算见着你了。” 一位渔夫打招呼。 正是上次叶凌霜帮忙修船的那位渔夫。 “老伯好！你这是出海呢，还是回来了？” “刚回来。” “今天收获怎么样？” “多亏了姑娘帮忙啊！船修好了，能下海打鱼了。别人的船还没修好，出海的船只少，所以今天我打的鱼比平时多不少呢！” 看他高兴的样子，应该是收获还行。 “来！姑娘，这两条鱼你拿着，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老渔夫从船舱里拎出两条大鱼来，硬要塞给叶凌霜。 叶凌霜连连摆手。 “这可不能要。” “哎呀，姑娘不要嫌少啊！” “举手之劳，老伯不要客气。” 帮个忙，就要人家的鱼，叶凌霜觉得不好意思。 老渔夫很固执，竟然有些生气了。 “姑娘，这鱼你要是不拿着，就是瞧不起我呀。你只有拿着，我才心安。” “这是老伯的心意，你就拿着吧。” 刘莎看不过眼儿了，劝叶凌霜不要负了老人的好意。 老渔夫见刘莎搭话，见是跟叶凌霜一起的。 “唉，姑娘你替她拿着。” “唉！” 刘莎倒是不客气，接了鱼。 “呵呵呵呵！” 老渔夫终于算是把这份人情还了。 辞别渔夫，两人继续前行。 …… 刘莎看看手中的鱼，好奇地问道： “你帮了渔夫什么忙，他非要给你鱼来感谢？” 叶凌霜不想告诉她实情。 “就是……就是个小忙，渔船侧翻，搭了把手，帮他把渔船推正了。” “哦！” 刘莎像是明白了。 “老伯挺善良的，知恩图报。你看，这鱼多好啊，又肥又大。可以红烧，清蒸，清炖，还可以炸鱼块儿，肯定味道不错！这是人家的心意，即便是你不想吃，也不该拒绝。” 叶凌霜看她那喜欢的样子，比刚才高兴多了，知道她的小心思。 “那就给你吧。” “啊？！” 刘莎一愣神儿，随即反应过来。 “那……那多不好意思，人家是给你的，我不过是帮你拎着罢了。” “我不会做鱼。” 叶凌霜撒了谎。 “哎哟！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做鱼，堪称一绝！中午去我那吃鱼，你不会做，我做。” 刘莎喜笑颜开，好像这两条鱼马上就会变成美味佳肴。 叶凌霜“嗯”了一声，没有表示到底去不去她家。 很快两人来到海上运动俱乐部。 海上正在进行皮划艇比赛。 岸边站满了人。 叶冰霜一眼认出了站在高处的王瀚，便和刘莎径直走了过去。 王瀚的注意力全在比赛现场，直到叶凌霜喊他，才回过头来。 “王经理，我们是来送合同的。” “辛苦你了。” “王经理还记得我吗？我是小刘呀！” 刘莎将两份合同递了过去，忙不迭地介绍自己。 “小刘？刘莎！记得，记得。昨天还打过电话呢！” 王瀚翻看了一下合同，转手交给了旁边的另一个人。 “汇了款我会通知你们的。真不好意思，今天有比赛，比较忙。我就不陪你们了。请两位到屋里喝茶。” 随后，他叫人带叶凌霜二人去平房那里。 而就在这时，一个工作人员跑来汇报。 “王经理，摩托艇坏了。今天早上我还检查过，没发现问题。怪了，现在20台全打不着火了，还查不出来毛病，咋办？” 海上运动俱乐部，除了提供游客玩耍摩托艇之外，平时他们利用摩托艇进行海上救援。 现在正值比赛期间，摩托艇不能用了，一旦出现紧急情况，难以应对。 王瀚赶忙拦下叶凌霜二人。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船只维修业务，你们公司不是也搞吗？能不能尽快派维修人员过来，帮我们修一修摩托艇，比赛现场用得着。我担心出意外，没有摩托艇反应速度就差远了。” 刘莎此时表现地非常积极。 “我来联系！” 马上掏出手机，打了出去。 叶凌霜见王瀚一脸急色，知道他着急。 见刘莎如此迫不及待，欲言又止。 “联系上了！王经理，真不好意思，公司维修技术员全派出去了。倒是有两台摩托艇现货。王经理，你看……” 维修工没空。 刘莎提供了另一个方案。 在这，她像是多了个心眼儿，没有说那么明确，让王瀚选择。 “要！马上派人送过来。我这就安排打款，连同那两份合同钱，一块儿汇！” “太好了！” 刘莎高兴地蹦了起来。 “霜霜，咱来对了！老天爷安排我今天送合同，我又有订单啦！” 叶凌霜笑了。 “肯定不会白来。” “叶小姐走吧，这会儿我有点空，赶紧把合同签了，你们催货，我催款。” 王瀚叫叶凌霜签合同。 “王经理，是我签，我签！” 刘莎赶紧说明。 “是她签。” 叶凌霜不跟她争。 王瀚和刘莎进屋签合同去了。 叶凌霜趁这机会来到海边。 皮划艇比赛进行地很激烈。 岸上许多人拿着望远镜观看。 叶凌霜对比赛兴趣不大。 一扭头看到了停在岸边的摩托艇。 十来个人在那里鼓捣，像是在检查。 “帮他们修好！” 另一个意识在叶凌霜头脑中闪现。 她来至近前。 从来没有摸过摩托艇的叶凌霜，摸摸这里，摸摸那里，一道道蓝弧若隐若现，从她指尖发出。 一台！ 两台！ 三台！ …… 整整20台！ 她不过是围着摩托艇走了一遍。 “修好了。” 她告知周围的人。 “开什么玩笑！我们鼓捣了半天了，毛病都没查出来。” 有人根本不相信。 “也许真修好了，我们先试试。” 其中一个穿着救生衣的青年，昨天见过叶凌霜修复皮划艇。 今天她又出现在这修复摩托艇。 他相信。 “嗡！” 一声轰鸣。 摩托艇启动了。 “唰！” 像一支离弦的箭，驶离海岸，奔向海里。 “我也试试！” 其他人惊讶之余，也纷纷试车。 叶凌霜嘴角泛起一抹微笑。 王瀚回来了。 “刘莎走了。” 她带着合同回公司盖章去了。 她既没有跟叶凌霜当面辞行，也没有打电话，还是王瀚告诉的。 叶凌霜仅是一笑，算是知道了。 “怎么？全修好了？” 王瀚看到一辆辆摩托艇驶进海里，甚感惊讶。 再看叶凌霜，他全明白了， “又是叶小姐的神作。那……维修费怎么算？早知道叶小姐能修，何必麻烦别人。新摩托艇就没必要买了。” 签了合同，王瀚有点后悔了。 “举手之劳，维修费就算了。新摩托艇既然签了协议，就按协议办吧。别让人家小姑娘白跑腿。” 叶凌霜倒是没有居功，现在她还替刘莎着想。 王瀚连连点头。 “这样也行。购买新摩托艇，算是顶了维修费了。不能让叶小姐白忙活。” 叶凌霜清楚，顶不顶维修费无所谓，这钱一分也到不了她手。 公司给的提成，那几十块钱只会奖给刘莎。 天空中传来飞机的轰鸣。 抬眼望去。 一架直升机正飞掠海面，向东南飞去。 “跟上去！” 叶凌霜头脑中的另一个意识非常强烈，迫使她采取行动。 她不由自主奔向摩托艇。 “王经理，我试试这个修好没有！” 喊了一声，摩托艇已经窜了出去，奔向大海，顺着直升机的方向而去。 第9章 疑窦重重 无风三尺浪。 何况还有四五级的风力。 大浪都有两三米高。 别人开摩托艇，都是尽量避开浪头，迂回前进，避让风险。 而叶凌霜驾驶着摩托艇，却是直线前进，乘风破浪。 方向就是直升飞机飞往的方向。 摩托艇从浪头里穿过。 叶凌霜早已浑身湿透。 她心里很害怕。 双手紧紧攥牢摩托艇，生怕自己甩下去。 她意外发现，她驾驶得很稳，开得很快。 自己清楚，这些技术原本不属于她。 跟随飞机驶出十几海里之后，直升机空中悬停。 海面上停着一艘大船。 不是货船。 不是渔船。 也不是游轮。 更不是军舰。 有人从船上放下设备，在探测着什么。 是科考船。 叶凌霜驾驶着摩托艇，到了大船附近，转起圈来，速度依旧不减。 一圈儿！ 两圈儿！ 三圈儿！ …… 直升飞机上的高音喇叭喊了起来。 “摩托艇请尽快离开！这里正在进行科考作业！请尽快离开！” 叶凌霜倒是想走，可她身不由己，对高音喇叭的喊叫置若罔闻。 随着摩托艇开始画圈儿，海面发生了变化。 圈里的海水跟着旋转起来。 向下凹去。 一个大漩涡正在形成。 科考船像是停止了作业，开始远离漩涡。 空中的直升机，快速飞离漩涡区，那高音喇叭依旧喊叫不停。 摩托艇越来越快。 漩涡越来越深。 就像一个大漏斗镶嵌在海面上。 叶凌霜驾驶着摩托快艇，在漏斗壁上飞驰，如同杂技演员，在铁笼子里玩耍杂技飞车。 不同的是，她是在海水里。 随着漏斗的增大加深，漏斗底部发生了变化。 海底露了出来。 一个巨形洞口。 正在漏斗水壁上飞速行驶的叶凌霜，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离开她的身体，一个透明人跳了下去。 跳到了洞口附近。 洞口周围的大石头飞了起来。 瞬间将洞口填满。 填满大石头的洞口冒起一团蓝色火焰。 那些石头化了。 重又结合在一起，看起来就像一整块大石头，座落在海底。 在透明人离开叶凌霜的同时，她立刻觉得身体就像掏空了一样，顿感无力，恐惧而迷茫。 出于本能，死死抓住摩托艇，根本无法把控其行驶的方向，她甚至闭上了双眼。 至于漏斗下面发生了什么，她无暇顾及，害怕的都没敢看上一眼。 正当她感到绝望透顶的时刻，突然，透明人又回来了。 她马上恢复了镇定从容。 摩托艇沿着漏斗壁向上驶去。 漩涡的运转速度在减缓，漏斗在变浅。 摩托艇从漩涡边缘飞出。 向着海上俱乐部的方向驶去。 …… 科考船直到漩涡消失，再次靠了过去。 直升飞机返回原区域，依旧在空中悬停着。 …… 海上皮划艇比赛还在继续进行。 叶凌霜驾驶着摩托艇，劈波斩浪，从赛区水域驶过。 突然，一条皮划艇被浪头打翻，船底朝上，运动员扎进了水里。 划艇运动员都学过水里自救技能。 像这种情况，技术高超的，能够自行翻转过来，人不但没事儿，还可以继续进行比赛。 这名运动员未能反转上来，也不见他露面，应该是出了意外。 如果他得不到及时救助，非常危险。 几台摩托艇在赛区周围游弋待命。 他们发现了这边的紧急情况，正飞速赶来。 可他们离得比较远。 叶凌霜正好从出事皮划艇的附近经过。 只见她迅速开了过去，迎面一个浪头打来，连人带艇扎进了浪里。 在远方人员的惊呼之中，她从另一端水下钻了出来。 诡异的是，那名运动员坐在了摩托艇的后面。 摩托艇飞至岸边。 有人过来将运动员架到了岸上，进行紧急救治。 “噗！” 一口海水喷出，运动员活了过来。 王瀚及一众工作人员都忙着去抢救落水运动员了，谁也没有注意，叶凌霜已悄悄离开了海上运动俱乐部。 …… 叶凌霜离开这里，是因为她浑身上下湿透了。 尽管穿的是长衣长裤，湿衣服沾贴在身上，且不说感到不舒服，整个曲线玲珑毕现的视觉，足以令她在那帮男同胞面前感到万分尴尬。 然而，怪异的是，她刚刚走到那排平房拐角处，身上的衣服竟然全干了，就跟未曾浸过海水一样干爽。 她想起来那天海啸的经历，急忙打开手包。 手机屏幕亮着，照样能用，就连合同纸都是干爽的。 她想起了在漩涡中看到的那个透明人。 全都是他做得怪！ 这个怪物就附在自己身上！ 一切怪诞之事源自于他！ 自己暴饮暴食，更是他的缘故。 那不是自己在吃，而是那个透明的家伙，借自己这张嘴摄取能量。 “你是谁？” 叶凌霜在问。 她知道，透明人一定能够听得到。 她没有听到任何回答。 头脑中闪现的是另一个意识。 “我是谁无关紧要。只需记住，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这等于没有回答她。 叶凌霜非常想弄清楚，附着在自己身上的这个怪物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你来自哪里？意欲何为？” “我来自遥远的外星系。到达这里也是被迫而已，并无恶意。” “那你为什么要附着在我的身上？” “机缘巧合，仅此而已。放心，我不会加害于你，只会让你变得更强大，更好的保护自己。” “那你何时离开我？” “看机缘。” …… 一番意识对话，叶凌霜基本上明白了，自己身体里住着一个外星生命。 他无形无象，只有意识和能量，他能量的补给需要借助自己的身体。 他有恶意也好，无恶意也罢，自己左右不了，甚至有时还会被其操控。 反思这几天的经历，有这么个怪物附身，她不仅能力大增，身体也有了显著变化，更重要的是心理变得强大起来。 她那懦弱的性格只是偶尔表现。 她知道自己变了。 逐渐变得强大。 她反倒希望这个外星生命永远跟她在一起，与她共生共存。 …… 今天是出来找订单的，她还一单未签。 反倒意外帮着刘莎签了两条摩托艇。 …… 一阵嘈杂的吵闹声传来。 棒槌国的那艘大货船依旧停在码头，还没走。 吵闹声来自那里。 有男有女在那争论不休。 叶凌霜极目远眺。 看得清楚，听得明白。 这情景何其相似！ 跟她昨天看到的几乎如出一辙。 林薇娅在，只是今天戴了墨镜和口罩。 她就是套条麻袋，现在的叶凌霜仅凭声音也能判断得出来是她。 东方祥瑞也在，口叼香烟，很是傲慢。 棒槌国的船主那个大胡子叽里呱啦不停说着鸟语，连说带比划，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那名翻译墨镜男倒是不慌不忙，慢条斯理地一句一句地翻译。 “我们自己的船，修不修，找谁修，是我们的自由，你们无权干涉。” 林薇娅说道： “是，我们无权干涉。我们只想知道，是哪个单位给你们修的？为何一夜之间他们就能修好？用的什么先进技术？” 墨镜男回答的很干脆。 “不知道。” 林薇娅依旧很强势。 “不知道？怎么可能？你们总该签个协议吧？得给对方钱吧？连对方是个什么单位都不知道，谁信？”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爱信不信。” 墨镜男的语气也很硬气。 “你们自己的地界，有什么高人，会什么技术，你们都不清楚，来问我们这些外地人，简直就是个笑话。我不知道，那棒槌更不知道。” “这也怪了，在东润码头，能有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来抢我们旺海公司的生意？” 如果这句话是东方祥瑞说的，叶凌霜感觉会很正常。 实际上是林薇娅所说。 林薇娅明明是兴海公司的主管，此时却和东方祥瑞一起，还称自己是旺海公司的。 叶凌霜取出手机，“啪啪啪”又拍了几张照片，打开录像功能，这一次她要好好地录录。 昨天录的像没声音，肯定是离得太远。 于是，她迅速移动身体，在破船的掩护之下，来至大货轮附近。 将手机对准岸边的几个人。 …… 翻译眼镜男呵呵笑了两声，摇摇头。 “我们是真的不知道。若是知道是何方神圣，早告诉你们了。你们看，把我们老板急的，恨不能给你们下跪。别再纠缠了，放我们离港吧，货主都催了八遍了。” 大胡子船主一直在叽里呱啦说着鸟语，叶凌霜听不懂，从他的表情上判断出他真的很着急。 一直没有说话的东方祥瑞打了个电话，随后说道： “好吧，不为难你们了，赔偿了损坏码头的钱，你们就可以走了。” 墨镜男翻译给大胡子。 大胡子立刻安静下来，换上笑脸，又是点头又是哈腰。 很快，过来一辆桑塔纳，从车里下来两个人。 “东方先生！” 来人先跟东方祥瑞打了招呼，才找墨镜男。 其中一个矮胖子说道： “200万，我们就通关放行。” “200万？昨天不是说的100万吗？怎么今天翻倍了？” 墨镜男觉得不可思议，这是坐地起价。 叶凌霜倒没觉得矮胖子要的高。若说坐地起价，昨天自己也是翻了倍的，比他高多了。 矮胖子翻了翻白眼儿。 “那是昨天，这是今天，明天价格就又变了。我们倒不着急，反正一天一个价。看来你们也不着急。那我们就等，等的时间越久越好，我盼着你们在这等上十年八年的。” 墨镜男叽里呱啦翻译给了大胡子。 大胡子一脸愕然，最终点了头。 “老板同意了，马上安排。” “这就对了嘛！做生意就是为了赚钱，越痛快生意越好做。昨天要是把钱给了，岂不是省了100万！” 矮胖子一脸得瑟，眼光飘向东方祥瑞。 东方祥瑞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多掏100万是为了让这棒槌买个教训。” 林薇娅最后说了声，紧随东方祥瑞而去。 接下来，墨镜男像是跟矮胖子交涉如何汇款的事儿。 叶凌霜基本上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儿。 至于东方祥瑞和林薇娅以及矮胖子等人，如何坑蒙骗取棒槌的码头赔偿费，她并不关心。 她关心的是，为何林薇娅总是跟东方祥瑞在一起，而不是东方祥祺？ 第10章 吃播首秀 叶凌霜离开棒槌国的货轮，她想到别处看看，寻找订单。 走了不远，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是墨镜男打来的。 “我们遇到麻烦了。有人想知道是哪个单位给我们修的船。我无法告诉他们。码头的人今天提高了赔偿金额，我怀疑他们是串通好的。钱我们给了，可他们说明天才会放行。我估计还会逼迫我们把你交代出来。给你打这个电话，是想让你做好准备，迫不得已，我也只好把你说出来了。” 一切叶凌霜都看到了，墨镜男打这个电话她并不感到意外。 她没有告诉墨镜男自己的单位和姓名，不知墨镜男如何告知林薇娅。 “我有你的电话和账号。” 这都是实名登记过的，一查就查得出来是叶凌霜。 此时的叶凌霜毫不畏惧，但她也不想墨镜男把她供出去。 “没关系，我无所谓的，你们实在是扛不住了就告诉他们。大不了我重新把船体恢复成之前的旧模样，让他们来修好了。但是钱我可不会退的，否则你那钱也要退出来。” 墨镜男顿时无语。 她知道，他不能将叶凌霜的电话号码或者是账号交给林薇娅。 “可我们离不了港，又怎么办呢？” “有钱能使鬼推磨。钱使到位了，船自然能离港。” 墨镜男叹了口气，挂了电话。 叶凌霜给了他100万，把他拴到了一条线上，她知道墨镜男会另想他法。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刘莎叫她回家吃饭，鱼炖好了。 这才注意到已经是中午时分，该吃午饭了。 既然刘莎诚心诚意叫她，那就去她那。 刘莎的出租屋与叶凌霜的出租屋相距不远。 待她赶到那，刘莎已经摆好了餐桌。 “快快快！刚出锅。这鱼好肥呀！” 一大锅也不过是炖了一条。 然而，叶凌霜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胃口。 但她也不得不承认，刘莎做的鱼确实很香，吃了两块就放下了筷子。 “你咋不吃了？” “饱了。” “怎么可能？你一顿吃那么多！这一盆儿我怕不够你吃的呢。我又买了好多烧饼，你却不吃了。这不得让我一个人吃好久！” 吃不下就是吃不下。 这事勉强不来。 叶凌霜突然感觉很疲惫，直打哈欠。 跟刘莎道了别，让她自己收拾碗筷儿，便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 说困就困，倒头就睡。 她从来没有如此困过。 醒来已是下午4:00。 一下午睡过去了。 今天一张订单都没签到。 现在的她并不在意这些。 有没有订单无所谓，反正手里有钱，即便是再吃大餐，她付得起账。 洗把脸，精神精神，习惯性刷手机，看头条。 一则新闻引起她的注意。 “今天上午，科学院出动科考船和直升机到原蓬仙岛附近海域进行考察。 “考察期间发现了怪异现象。莫名其妙地在蓬仙岛的原址出现了一个超大型漩涡，漩涡直径有50米以上。 “漩涡产生得很突然，科考队员未能弄清是何原因。漩涡持续了5分钟左右，便消失了。 “科考船为规避风险，立刻离开了漩涡。 “漩涡产生的同时，直升机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被迫飞离漩涡，直到漩涡消失，才再次飞回原处，协助科考船进行考察。 “漩涡产生时，一艘摩托艇误入考察区域，被漩涡带进了海水形成的漏斗内，随之高速旋转，极度危险。 “万幸的是，在漏斗封闭之前，摩托艇终于脱离了漩涡，快速驶离危险区。 “摩托艇及驾驶员回归海岸。至于驾驶员有没有受伤，不得而知，也没有收到相关报道。 “本台祝愿这位幸运的驾驶员平安无事。” 媒体方并未对她产生怀疑。这样最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且不管它。 还有一条新闻，也是关于叶凌霜的。 “昨天，某饭店出现一位大胃王。 “10个猪肘子，30只烧鸡，20只烤鸭，15只烧鹅，10斤酱牛肉。 “这么多东西你吃得下吗？ “有人吃得下。 “一顿晚餐，饭店里所有的肉食都被吃光了。 “有图有真相！” 上面还真就配了一张图。 只不过是一张叶凌霜的背影图，看不到她的脸，正捧着一只大鹅在啃。 桌上的盘子里全是剩骨头。 帖子下面上千条评论。 多数人怀疑新闻是假的。 只有少数人肯定是真的，他们说亲眼所见。 叶凌霜猜测他们是那些顾客和服务员。 这条新闻的出现，引得叶凌霜不得不开始考虑晚饭怎么办？ 早晨和中午她跟平时一样，吃一点点就饱了。 但这晚饭不同。 现在知道透明人附着在她身体上，每到晚饭的时候必须饱餐一顿。 看看冰箱里，餐桌上，自己昨天买的那些零食，根本不能满足这饕餮怪物的需要。 到底去哪里去吃？ 这是一个问题。 她食量实在惊人，到哪儿都是一道独特而怪异的风景。 正当她犹豫不决选择困难时，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请问是叶凌霜小姐吗？我们这里是君再来饭店。我们想请叶小姐到店里来坐客直播。不知叶小姐有没有这个意思，如果有意可以当面洽谈。” 卧槽！ 正愁不知上哪吃好呢，饭店来电话了！ 叶凌霜顿时兴奋起来。 精心打扮一番，拎着小包就去了君再来。 经理、服务员和厨师都对她表现出了极端的热情。 余经理的意图明确，方法也简单。 就是摆上一大桌子鸡鸭鱼肉，叶凌霜免费吃。 当然，她一边吃要一边夸赞这些美味佳肴。 目的就是为君再来饭店做广告宣传。 饭店将她吃饭的整个过程直播，发到网上进行推广。 这是一个双赢局面。 作为推销员的叶凌霜，具备一定商业意识，虽说没签过几单业务，但这种意识是根植在骨子里的。 “吃一顿多少钱？” “免费呀！” 余经理眉飞色舞，觉得这样的条件叶凌霜肯定非常愿意接受。 “我是说，饭店给我多少钱？” “饭店还给你钱？你一顿吃那么多，去哪吃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我给你免费，就相当于给你钱了。你应该很知足呀！” 余经理觉得叶凌霜有些过分。 叶凌霜很镇静。 “如果你仅仅是免费请我吃一顿，我当然很知足，并且非常感激。但你用于商业推广，这就不同了。推广是要投资的，不但要提供道具，更要为演员提供酬劳。这吃的是道具，而我是演员。所以这酬劳是必须给的，否则会把演员饿死。” “这……” 余经理顿时愕然。 白吃白喝还要钱，他觉得叶凌霜实在是贪得无厌。 叶凌霜见他犹豫，起身就要走。 “你的饭店不想付费，我想别的饭店肯定有愿意付费的。” 余经理的想法给了她启发。做大胃王直播，不但可以免费吃饱，还能挣到钱。 只是这家老板不爽快。 那就另找一家。 “别别别！叶小姐，薪酬好商量。” 余经理马上堆起笑脸，生怕叶凌霜走了。 “真的好商量？” 叶凌霜头一歪，她很质疑这么抠索的老板能够给她满意的酬劳。 “叶小姐觉得多少合适呢？” 给多少钱余经理心里也没个数，试探着问叶凌霜。 “我吃多少，你就给多少。我吃的多，说明对饭店的宣传力度大，我吃的少，说明对饭店宣传力度小，我不吃就是没宣传，你就不必给我酬劳。这就是多劳多得，少劳少得，不劳不得。这对你我来说都非常公平。” 余经理一脸愕然。 昨天晚上叶凌霜吃了8000多块，记忆犹新。 叶凌霜的意思很明确，她如果再吃上这么一顿，余经理照样也得付给她8000块。 余经理没有马上回答，眼珠一直在转。 见他犹豫，叶凌霜又想走。 “可以可以，就按叶小姐所说。” 余经理笑了，马上答应下来。 叶凌霜见他笑的有点不太自然，知道这老板还是嫌她要的价有点高。 既然他已经答应了，就跟他合作。 “叶小姐打算几点开始用餐？我好让厨房提前准备，毕竟叶小姐食量非同一般。” 叶凌霜看看时间已经5:30，昨天6点开始饿的，一旦感觉到饿，那饥饿感如排山倒海一般，根本扛不住。 “6点。” “好的，我这就去准备。” 这一次老板答应得爽快。 让叶凌霜先喝茶等待，他去吩咐厨师备菜去了。 而后，进来几名服务员。 在餐桌对面支了几个三脚架，架好手机。 在为拍摄录像做准备。 6:00,一切准备就绪，一桌子肉菜。 包括昨天上过的猪肘子，烧鸡，烤鸭，烧鹅，酱牛肉，还有几只烤羊腿。 叶凌霜已经感觉到饿了。 在正式吃播之前，她特意补了补妆。 但她发现，怎么补那张大饼子脸都是肥嘟嘟的。 对此她非常不满意。 “叶小姐，这个不必担心，我们的录像有美颜功能，录出来的效果相当棒，保您满意，绝对美若天仙。” 昨天给她上猪肘子的那位服务员非常热情，先给试录了一段，让她看看美颜后的效果。 视频中的叶凌霜大变模样。 肥嘟嘟的胖脸变成了瓜子脸。 其实只是胖脸瘦了，五官还是比较端正的。她皮肤本来就白，看上去效果非同一般，彻头彻尾地换了一个人。 不十分熟悉的人都难以判断出来，录像中的美女就是她。 这样也好，没有人知道吃客就是叶凌霜。 吃播正式开始。 叶凌霜一边吃，一边介绍这些美味佳肴。 菜谱的介绍内容是有人提前写好的，放在叶凌霜的正前方。 她只需一边吃一边念，时不时地点个赞。 几名服务员在一边伺候着，将她要吃的猪肘子烧鸡递到面前。 这顿饭吃得非常惬意，就是时间比昨天长了点。 叶凌霜对吃播操作没有研究过。 那些视频怎么弄的，她不知道其中的道道。 看到视频中有粉丝打赏，自己也有回复。 再看一旁忙碌的服务员，知道那些回复是她们弄的。 她没在意这些，毕竟这是饭店的广告宣传，做好自己该做的就行了。 吃播持续了50分钟，总算吃饱了，直播也结束了。 “打赏收入468,000！” 一名服务员惊喜地蹦了起来。 叶凌霜也很吃惊。 吃了一顿饭，竟然有人打赏这么多，始料未及。 余经理笑呵呵走进屋来。 将一沓现金放到叶凌霜面前。 “叶小姐，这是你的酬劳。按你所说，你吃多少就给你多少。” “这是多少？” “3000。” “我就吃了3000？” “是3000。” 叶凌霜一下子怒了。 “把账单拿来！我倒要看看你耍得什么花样？” 第11章 揭穿猫腻 余经理一愣神儿。 他并没有慌张。 还是让服务员把账单取来了。 叶凌霜吃了多少东西，都在餐桌上摆着呢。 账单上也如数记着。 一汇总，2980元。 “叶小姐，没算错吧？还多给了你20。” 叶凌霜算了三遍，准确无误。 她觉得不可思议。 好像今天比昨天吃的还多，但没有昨天的钱多。 难道是林薇娅跟东方祥祺报了花账？ 这个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要她跟饭店经理勾结好，开张单据是很容易的事儿。 不过那是林薇娅的事，与她无关。 她总觉得今天这顿饭有蹊跷。 相对于粉丝打赏的那468,000，这3000块钱，真就是微不足道。 “叶小姐，你还有什么意见吗？这可是完全按照你的意思办理的。” 余经理很得意，看来他对今天的吃播是非常满意的。 叶凌霜略一迟疑。 “这粉丝打赏的钱有我的份吗？” “呵呵呵呵！” 余经理笑了。 “这个真没有。吃播是饭店运作的，粉丝打赏的收入自然要归饭店所有。叶小姐挣的是指定的酬劳。” 余经理的语气极其肯定。 这一次直播的收入，比他开一个月的饭店挣的都多，心里早乐开花了。 叶凌霜无话可说。 怪只怪她对吃播这事儿外行，忽略了粉丝的打赏，没有提前跟饭店约好分成。 相比于饭店的收入，她这3000块钱挣得确实有点少了。 心理极大的不平衡。 觉得自己被饭店利用了。 余经理见她久久不说话，开始催她了。 “叶小姐请把钱收好，明天晚上6点，我们继续。” 余经理像是赶着她快走似的。 “余经理，你觉得这样公平吗？” 叶凌霜想看看这老板有没有良心。 虽说报酬是她之前说好的，她给他带来这么大的利润，老板作为受益者，本应给个态度。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应该给叶凌霜奖励才对。 那样，虽然叶凌霜感觉到今天亏了，还有继续跟他合作下去的意愿和可能。 “呵呵呵！” 余经理又笑了。 “这可都是按照你要求的，你得到了应有的报酬，怎么会不公平呢？” 这老板执迷不悟。 俗话说纸里包不住火。 像这种事情，肯定很快就会引发热议。 尽管叶凝霜在视频上做了美颜处理，她的那些同事，包括林薇娅肯定知道那就是她。 那她吃播一回只拿到3000酬劳的事宜，早晚会传到林薇娅的耳朵里。 林薇娅会笑掉大牙。 她不想让她看笑话。 她吃了林薇娅一顿花了8000，她今天吃一顿却只值3000。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把昨天的账单拿来。” 余经理一愣。 “什么账单？” 他在装傻。 他越装，叶凌霜越觉得里面有猫腻。 “昨天晚上我吃的那一顿，我要看看你是如何结算的。” 余经理犹豫了。 “没必要吧，那单子已经有人结了。虽说是叶小姐吃的，可那账目与叶小姐无关，何必多此一举？” 见他拒绝，叶凌霜火气腾就上来了。 “余经理还想不想继续合作？” “啪！” 一掌拍在餐桌上。 整个餐桌一下子就散了架。 满地狼藉。 余经理吓坏了。 一众服务员吓傻了。 “想！当然想！” 见叶凌霜如此生猛，余经理体似筛糠。 “那还不快点儿！” 很快，余经理哆哆嗦嗦把昨天的账单取了来。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一看账单儿，叶凌霜全明白了。 今天余经理在单价上做了手脚，所有的菜只按原先1/3进行的计算。 事实胜于雄辩。 把两张账单摆在余经理面前。 余经理早汗如雨下。 不用叶凌霜发话，主动又交上来6000块钱。 “这也是您的。” 叶凌霜这气儿不打一处来。 这老板的黑心程度超出她的想象，对这种人绝不能心慈手软。 “还有吗？” 她的语气很冷。 她在模仿东方祥祺说话的语气。 余经理这会儿也知道了叶凌霜的意思，是想跟他分粉丝的打赏。 但他很不甘心。 “叶……叶小姐，您说那钱怎么分？” 其实叶凌霜也没想好。 看一眼呆若木鸡的众服务员，直播过程中她们都辛苦了。 “三一三十一，人人有份，你，我，还有她们，各分1/3。没有你，就没有这么多食材，没有我，这场吃播无从谈起，没有她们，直播办不成。你说这么分公平吗？” 余经理一激灵。 如同吃他的肉一样。 可他也无奈，叶凌霜这么生猛，他不敢得罪。 “公平！公平！” 既然他答应了，叶凌霜不想拖泥带水，把会计叫过来，当场计算，谁分多少，分别转入个人手机。 钱分完了，叶凌霜露出笑脸。 “明天继续！” 余经理一脸苦瓜相，赶紧点头附和。 他不想失去叶凌霜这位财神。 “继续，继续。” “合作愉快！哈哈哈！” 伴随着一阵爽朗的笑声，叶凌霜潇洒离去。 …… 跟余经理合作，虽然不是多么爽利，但叶凌霜心情却出奇的好。 毕竟他给她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平台。 进行现场吃播，既能解决她大饭量的晚餐问题，又能挣到钱，何乐而不为呢？ 女人心情不好会去逛商场。 心情大好同样也去逛商场。 今天晚上，她买的不是吃的，而是衣服。 牛仔裤短了，需要买几条长的。 松糕鞋扔了，就剩一双高跟鞋了，要买几双替换着穿。 毛衣衬衫羽绒服，同样没有，得准备几件。 包括那些小内内，更是多多益善。 一通大买特买，满满4大包，自己拎着都觉得扎眼，一出商场大门，叫了辆出租车。 高高兴兴回家去。 女人买了新衣服绝对不会束之高阁。 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新衣试穿。 尽管自己那张大饼子脸不尽如人意，可身材变得已经还算可以了。 孤芳自赏也罢，自我陶醉也好，穿上新衣的自信立马倍增。 今天没有签下订单，不影响她做一个好梦。 还有一件事，令她好梦成真。 …… 早上，取了一条新牛仔裤，打算穿上去上班。 发现还是短了。 这可是昨天晚上刚刚试过的，长短合适。 一量身高，竟然又长了5公分！ 喜悦伴随着尴尬。 不知不觉中，一夜又长高了，那几条牛仔裤白买了。 但是她高兴，九分裤穿着照样自信。 当她迈着自信的脚步踏进公司办公室，同事们投过来的都是诧异的目光。 “霜霜，这还是你吗？你咋长这么高了？” 第一个问候她的是刘莎。 无法跟刘莎解释。 “是不是我，你还看不出来吗？” 回应刘莎的是一抹自信的微笑。 令别人作呕的是她那微笑展现在胖嘟嘟的大脸上，显得有些滑稽。 她自己好像察觉不到。 当换上职业套装高跟鞋之后，身材更显高挑。 美中不足，是不能看脸，看脸谁都会恶心到。 同事们窃窃私语。 “你说那个直播的饕餮食客，真的是她吗？” 叶凌霜全都听到了耳朵里。 她未置可否。 没必要跟他们争论。 刘莎也怀疑。 “真是你吗？” “你说呢？” 一切都没有解释的必要。 这张丑脸可能是最好的挡箭牌，让人们怀疑，可能比肯定效果还好。 …… 林薇娅来了。 今天她没戴口罩和墨镜。 脸和眼皮不肿了。 也许是东方祥祺给她抹了药膏的缘故。像他那种身份的人，弄到有奇效的药膏还是很容易的。 林薇娅看到叶凌霜并未感到惊讶。 叶凌霜是坐在自己办公位的。 坐着，看不出她的身高变化。 平时的班前会就在业务员办公室开的，去会议室，那是有特别的安排。 “昨天或多或少，或大或小，所有的人都拿到了订单，只有一个人除外。” 林薇娅对昨天的工作进行总结，故意停顿一下，丹凤眼扫向叶凌霜。 若在平时，叶凌霜会被叫离座位，当场训斥。 今天没有。 更没有指名道姓。 仅仅是泛泛一说。 叶凌霜不为所动。 只要不当面儿激化矛盾，随她怎么说。 “但是，我们做的还不够，离东方经理的要求差得还远，大家继续努力，深挖客源，争取更大的战果。” 一番套话，林薇娅走了。 对于叶凌霜吃客直播，林薇娅只字未提。 想想也对。 那是叶凌霜的业余工作，与本职工作无关，当然不宜在班上说起。 或许她还不知道那回事儿。 业务员们又忙碌起来。 一天的工作又开始了。 …… 今天叶凌霜，依旧是独自一人外出。 至于刘莎，她没主动叫。 她发现，没有刘莎在，她更自由更方便。 有她反而碍手碍脚。 当然，她若是愿意跟来，就带着她。 毕竟她勉强还算自己一个说得上话的朋友。 自从昨晚吃客直播之后，叶凌霜对公司签单业务一事已不放在心上。 这些小订单对她来说，现在已经无所谓了，有之不多，无之不少。 原想通过争取订单，多拿些提成，来维持大饭量开销的想法，不合时宜了。 对于目前在兴海公司的工作，也不像前两天那么执着了。 她甚至心里还曾经想过，现在唯一支撑她继续在兴海公司待下去的念头，就是能够方便看到东方祥祺。 哪怕东方祥祺不是每天都来，来了也不一定能见到，但这个执念一直支撑着她。 第12章 倒打一耙 今天同样来到海边。 一心想签单的渴望，不是那么强烈了。 特别是那些小单子，对叶凌霜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吸引力。 如果有大单签订，倒是可以考虑的。 可事实就是这么戏剧化。 她越是对小单子不在意，小订单却不期而至。 不经意间，她签下了一条渔船，一个帆板。 实在不感兴趣，决定送给刘莎。 刘莎看到这些肯定比她要高兴。 也算作是帮她一个忙，让这个唯一的弱鸡朋友多一点动力和自信。 大单还是没有签到。 眼看要中午了。 决定回家吃饭。 此时，接到了墨镜男的电话。 他们的货船已经离港，代价是又付出了100万。 棒槌船主很心疼，但也没办法。 相比之下，总比一直在这里滞留着损失要小得多。 之所以掏钱买路，还是因为矮胖子的威胁。 损坏码头的钱昨天已经赔了。 今天矮胖子挑明了，若不提供谁给他们修的船只，货船还将继续滞留下去，除非额外加码。 棒槌船主非常想把叶凌霜供出来。 墨镜男不给他正确翻译，他一点辙都没有。 最后只得妥协，同意墨镜男的建议，给了矮胖子100万，开关放行。 本来这个电话，他不需要给叶凌霜打的。 货船驶到公海之后，他了解到了新的情况，担心叶凌霜遇到危险，才打电话告知。 希望说的还不算晚。 也算是对给他好处的一个回报。 原来，矮胖子暗地里找了一个精通鸟语的人，以推销纪念品为由混上了棒槌船主的货船。 从棒槌国的船员中，打听出了是叶凌霜修的船。 船员们不知道叶凌霜的单位、姓名、电话和账号。 但她那独特的相貌，是个人就能描述的很清楚。 何况叶凌霜的修船行为非常怪异，好事船员拍了照片，录了像。 那位乔装暗探花高价买了去。 这消息是几个船员无意中透露的。 墨镜男出于良知和担心，第一时间告诉了叶凌霜。 叶凌霜很意外。 意外墨镜男有如此的同情心，那100万确实没白给他。 意外矮胖子为何如此霸道，除了欺凌棒槌船主，还要想方设法把她打听出来。 她修船跟码头一方根本就不搭边。 叶凌霜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其实并不害怕，但她已经意识到有人开始琢磨她了。 …… 下午一上班，她把两个订单送给了刘莎。 刘莎见她如此大方，好朋友的友谊马上展现。 “今晚请你吃饭，那鱼我还没吃完呢。” 想到自己晚上还要吃大餐，叶凌霜婉言谢绝。 要真上刘莎家里去吃，还不把她吃哭了。 两个人正在交流友谊，叶凌霜被通知到经理办公室去。 这可是东方祥祺第一次叫她。 叶凌霜很激动。 心潮澎湃！ 特意整了整自己的套装，取出常年不用的小镜子，补了妆，踩着一双崭新的高跟鞋，昂首挺胸上了三楼。 经理办公室。 东方祥祺在。 林薇娅也在。 叶凌霜的出现，首先令二人吃了一惊。 她长个了，还穿着高跟鞋。 林薇娅没穿高跟鞋，比她看起来要矮一些。 林薇娅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除了怀疑还是怀疑，脸上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东方经理，我来了。” 叶凌霜进屋打了声招呼，中规中矩站在一旁，不知道经理找她何事。 “两天不见长个了。” 东方祥祺语气依然很冷。 除了这句肯定之外，没有其他的赞美之词。 这个不能怪他，谁会对一个肥头大耳的丑八怪言不由衷地赞美呢？ “东方经理，你可以当面问她。” 林薇娅嘴巴一驽，像是有什么事儿。 “咳咳！” 东方祥祺干咳两声。 “前天你是不是跟棒槌国的货船有过接触？” 叶凌霜马上明白了。 她帮棒槌船主修船的事，东方祥祺知道了。 不用问，林薇娅告诉他的。 林薇娅的消息一定是来自矮胖子。 矮胖子跟东方祥瑞有关系。 一切都已经明了。 林薇娅想拿这个事儿借东方祥祺之手整她。 墨镜男已经提醒过叶凌霜了，对方掌握了足够的证据，抵赖是没有用的，干脆实事求是地承认。 “是。” 听到她的肯定回答，林薇娅表现得很兴奋，两眼放光，很期待东方祥祺接下来的问话。 东方祥祺古井无波。 “你跟棒槌船主洽谈业务了” “没有。” 叶凌霜刚一失口否认，林薇娅吼了一声。 “撒谎！” 叶凌霜没理她。 她不能承认洽谈业务。 因为她知道，三个子公司的业务范围是有严格划分的。 跟外籍船只洽谈业务，不属于兴海公司的业务范畴。 抢单是公司员工的严重违纪行为。 绝对不能主动承认。 否认，是她唯一的选择。 她要看看东方祥祺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 东方祥祺眉头轻皱。 “没谈业务，给他们修船又是怎么一回事？” “帮忙而已。” “帮忙？” 叶凌霜轻描淡写的回答，令东方祥祺和林薇娅同时感到惊讶。 “怎么可能？那么大工程，你说帮忙就说清了？” 林薇娅当然不相信。 “说清了。” 叶凌霜双手一摊，满不在乎。 “你凭什么帮他们？” 见她不配合，林薇娅那双丹凤眼瞪圆了。 她真生气了。 生大气了。 叶凌霜反倒很镇静，心里暗爽。 “友情赞助。” “友情赞助？” 东方祥祺和林薇娅再次异口同声，实在不明白，这友情赞助从何谈起？ “对呀，友情赞助。那棒槌船主，是我三姨夫的表外甥堂哥媳妇儿的二姑家的干儿子在棒槌国的表亲，论起辈分来，他还得跟我叫姑奶奶。这孙子到东润来遇到困难了，作为长辈，我帮一帮忙，是不是应该？” 两人被叶凌霜绕糊涂了。 “这也算亲戚？” 她把林薇娅带偏了。 “难道这不是亲戚？” 林薇娅顿时无语。 东方祥祺头脑还算清醒，马上拉回正题。 “你可知道，你帮他们所犯的错误吗？” 叶凌霜自然不服气，觉得自己做得没有漏洞。 “助人为乐，增进国际友谊，我何错之有？” 她真不想这样回答东方祥祺，怕他为难。 可事儿说到这了，又不得不为自己开脱。 “你好高尚啊！” 林薇娅没等东方祥祺点明叶凌霜不对的地方，她先发火了。 “你可知道，你的高尚行为令我们损失多大？” “我们损失多大？” 叶凌霜逮住机会马上反问。 “1,200万！你让我们损失了1,200万的收入！” “林主管怎么算的这么清楚？我们兴海公司应该与外籍船舶有业务往来吗？” 叶凌霜步步紧逼。 “你……” 林薇娅顿时语结，她不能再说下去了。 “是呀，你怎么知道是1,200万的损失？从哪得来的数据？谁告诉你的？” 东方祥祺马上对林薇娅产生了质疑。 林薇娅可以不回答叶凌霜，但她绕不开东方祥祺。 “我们与外籍船舶不应该有业务往来，旺海公司可以呀！是他们……他们的业务员作出的评估。如果不是叶凌霜横插一杠子，最起码旺海公司能够挣到这笔1,200万的维修费！” 东方祥祺一声冷笑。 “你倒是对旺海公司的业务挺清楚！” 刚才还怒不可遏的林薇娅像泄了气的皮球，马上蔫了。 她触犯了公司禁忌。 不打自招。 若是仅仅东方祥祺在，或许她还可以撒娇抵赖。 当着叶凌霜的面，这个娇她撒不起来。 片刻沉默。 “好了，你可以下去了。” 东方祥祺让叶凌霜回办公室。 “就这么放她走？她违反了公司纪律！” 林薇娅有些急了，马上乱了阵脚。 叶凌霜冷哼一声。 “我既没有给兴海公司造成损失，也没有抢单，更没有吃里扒外。从哪一点儿可以证明我违反了公司纪律？” “你看，她什么态度？” 林薇娅无法反驳，胡搅蛮缠不下去，想从态度上责备叶凌霜。 叶凌霜不跟她纠缠，转身离开。 出了门，她没有马上走。 而是站在门外继续聆听屋内的对话。 “东方～，这种员工能留吗？顶着公司的名义干私活，自己都承认了，何况我们又有影像资料为证。这还不够开除的理由吗？” 叶凌霜终于明白了。 林薇娅借此事发难，是想挤走她。 这一次东方祥祺同样没有偏向林薇娅。 “她没有以公司的名义签单，算不上抢单。她友情帮忙，没有从中牟利，算不上干私单。影像资料只能证明她帮外籍船只的忙了，说明不了其他。无法以此为证开除她。” “东方～，关键时刻你犯糊涂呀！她是我的手下，什么品行，我看得清清楚楚，留着必将是祸患！” 林薇娅不依不挠，好像不把叶凌霜开除誓不罢休。 “若说开除，你倒够条件。我这里也有你的照片和影像资料，还有刚才你说漏嘴的证词，足以证明你吃里扒外。与旺海公司勾结在一起，这不属于兴海公司范围之内的业务。按规定，你已经出格了。” 叶凌霜不用透视墙体，她也知道，东方祥祺给林薇娅看的影像资料是什么。 那些资料就是她给他的。 上面有林薇娅和东方祥瑞在一起，与棒槌国的大胡子争论的确凿场面。 而且不止一次。 叶凌霜从邮箱发给东方祥祺的，没做任何说明。她相信东方祥祺有正确的判断。 没想到此时此刻中上用了。 成功的将东方祥祺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林薇娅身上。 隔着墙她听到了，林薇娅抽泣起来。 叶凌霜暗爽，踏着高跟鞋咔咔咔地回办公室去了。 第13章 报应好快 林薇娅没有被开除。 依然在当她的业务主管。 下午还专门来了一趟业务员办公室。 在下属面前依旧是那么高傲。即便是当着叶凌霜的面在东方祥祺那里吃了瘪，训话的时候还是居高临下。 “总体来说，大家表现的不错，较之前一段时间订单增加许多。这离不开大家的努力。 “特别表扬一下刘莎同志。本来我并不看好她，可这个小姑娘很有上进心。特别是这两天，每天都能拿到订单。虽说金额并不多，这种积极进取的精神值得嘉奖，更值得大家学习。” 稍一停顿，丹凤眼神从叶凌霜身上扫过，并未停留。 林薇娅话锋一转。 “在这一片大好的形势之下，同样存在一些不和谐现象。某些人占着茅坑不拉屎，还冒着公司的名义干份外的事儿。吃的比谁都多，干的比谁都少，一张单子没签来，还有脸在公司待下去吗？希望这种人好自为之！” 叶凌霜知道她在说自己。这真是倒打一耙！ 没有明确点名就算了。 她注意到了，林薇娅眼神时不时的会瞟过来，再也不像以前死死盯着。 没有了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反倒轻松惬意。 自己都觉得有点怪。 被她训斥，很舒爽。 更为过分的，她还拿出小镜子，重新抹了抹口红，林薇娅看过来的时候，故意“啵”了一下。 林薇娅迅速避开了目光。 不知道是不是被自己恶心到了。 反正自己很开心。 林薇娅悻悻地走了。 办公室里议论纷纷。 议论声很小。 叶凌霜听得出来，明里暗里说自己，她并不在意。 刘莎趴在桌子上，小脸通红。 本想安慰两句，想想还是算了。小姑娘也有自尊之心，戳破并不好。 …… 下午，百无聊赖。 叶凌霜没有外出。 除了刷视频就是浏览网页，打发时光，等待下班。 看似闲暇。 实际她在考虑晚上吃播一事。 这一次要提前讲明，不能再被饭店老板糊弄了。 …… 5:20。 君再来饭店。 叶凌霜想了一下午了，打算跟饭店签署一份吃播协议。 心里有了腹稿，以彰显公平，更为了将来长期以合作。 一见面，余经理竟是一脸苦相。 没有昨天见面时的那种兴奋和高兴。 “搞砸了，搞砸了！真是报应啊！这小便宜真不该占。” 没等叶凌霜问是怎么回事儿，余经理主动诉起苦来。 问题还是缘自余经理菜单单价弄虚作假的行为。 他本想把菜价故意写的很低，就可以给叶凌霜很小一部分酬劳。 后来被叶凌霜发现了，不但补偿了，还瓜分了粉丝打赏的钱。 实际上这事儿还没有完。 粉丝们纷纷下了订单，订了大批量的猪肘，烧鸡，烧鹅，烤鸭，酱牛肉，烤羊腿。 之所以卖的这么火，原因很简单，便宜。 叶凌霜吃播同时，大赞特赞一番，然后报出价格。 这价格只有实际价格的1/3。 即便是饭店里的菜单比市场上偏贵些，这个降价幅度显然就相当便宜了。 于是乎，订单如雪片一般飞来。 昨天晚上，叶凌霜走后，所有的服务员和厨师，连同余经理都在加班，为完成粉丝订单而准备食材。 这单子他还不能拒收。 拒收会遭到粉丝投诉。 结果将是处以三倍罚款，甚至还有可能关门停业，以及行政处罚。 今天，所有人忙了一天，才把订单完成。 为此，中午饭店挂出了歇业的牌子。 余经理大为苦恼，正在为今晚直播不直播犯犹豫。 看到粉丝有那么高的打赏，他舍不得放弃。 看到自己耍小聪明带来的恶果，他很后悔，分的那点钱都搭进去了不说，自己还赔了不少。 这么干下去，饭店会破产。 叶凌霜暗笑，报应来的真快。 爽过之后，她也担心余经理破产，对她没任何好处，她将失去一个好饭碗，好平台。 “我可以帮你。” 头脑中的另一个意念，同时也在提醒她。 “怎么帮？” 余经理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赶紧求教。 叶凌霜将自己的想法一说，余经理连连点头。 “行不行先试试吧，或许能够挽回损失。” 死马当作活马医，就按叶凌霜所说的开始准备。 肉，按昨天样式摆上一桌。 不同的是，价格恢复到了之前的正常价位。 在正式开始之前，叶凌霜跟余老板签了份合作协议。 她不想稀里糊涂地被利用了。 除了固定报酬之外，粉丝打赏的钱，明确规定，她分1/3。 余经理痛快答应了。 他还得指望着叶凌霜给他挽回损失呢。 今天在雅间里忙忙碌碌的服务员，只有一个人，就是前天晚上给她上猪肘子的那位女孩儿。 别的服务员，没有见到。 “怎么就你自己？” 叶凌霜不免有些好奇，忍不住问了一句。 “唉，还不是因为老板太抠门儿，别人受不了，不辞而别了。” 昨晚的一场直播，在叶凌霜的强烈建议之下，余经理被迫无奈，把粉丝打赏的钱，拿出1/3，分给了几名参与的服务员。 本来经理对这事就极不情愿，大批便宜订单又让他大赔特赔一笔。 余经理打起了几个服务员的主意。 让她们把分到的钱退回去，若是不退还，他会从工资里面扣除。 这位小姑娘胆怯，先把钱退了。其他几个人没退，今天下午不辞而别。 所以就剩这一位小姑娘了。 叶凌霜看到她，想起了以前的自己。 于是，刚刚对余经理泛起了一点点同情心，瞬间淡化了。 可是，直播一事还得继续合作。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目前，对小姑娘只有这句简单的安慰。 …… 今天晚上的吃客直播同样火爆。 与昨天唯一不同的是，叶凌霜把菜单价格重新修正了。 她的解释也合情合理，说是昨天试播，优惠大酬宾。 今天展示的是原价，只要下单，粉丝同样会享受到9折优惠。 餐桌旁，辅助操作的小姑娘，比她还忙，除了及时回复粉丝问题，还得在线接单。 叶凌霜发现，随着直播时间的延长，粉丝数量呈指数级上涨。 逐渐地她悟出了其中的奥秘，有意识地放慢吃肉速度，延长直播时间。 两个小时之后，她才表示吃饱。 今天粉丝打赏金额达到了120万！ 令叶凌霜更震惊的是在线订单，总金额超过200万！ 若是按50%的毛利润计算，仅仅订单一项，余经理就收入100万。 看看两个小时没有闲过的那位小姑娘，叶凌霜同情心泛滥。 心里有了计较。 …… 今天战果如此丰硕，余经理乐开了花。 “太感谢叶小姐了！若不是叶小姐力挽狂澜，我这饭店真就得关门大吉了。” 对这种黑心老板，叶凌霜没心情跟他客气。 拿到今晚应得酬劳之后，她提出一个额外要求。 “余经理出尔反尔，言而无信，不值得信赖，更不值得长期合作。所以我打算明天晚上去别的饭店。我们签署的协议，也仅限于今天一次合作。” 见叶凌霜的态度大变，余经理十分惊讶。 “叶小姐，这一次我又是哪里做错了？从一进门开始，可都是按照你的意思干的。我那点小心思早就不敢了。我做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望叶小姐明示。” 余经理真心不想失去这位财神奶奶，卑微祈求叶凌霜，千万千万要继续合作下去。 “给了服务员的钱，你威胁她们退回来，把别人吓跑了，就剩下一个小姑娘，手忙脚乱，没有哪怕一秒钟的闲暇时间。整个直播过程，比我这个主播还忙。对这么辛苦敬业的职工，余经理是如何对待的？良心何在？赚那么多钱，她有很大的功劳，不该奖励吗？” “这……” 叶凌霜的一番话，令余经理无话可说。 这黑心老板，本来想说，给我自己的员工什么待遇，那是我饭店的事儿，与我们合作没有直接的关系。 但是，他从昨晚就领教到了叶凌霜的生猛。再加上今天的能力，对她的态度，他不敢不拿着当回事儿。 “奖励，必须奖励！” 余经理额头冒出了汗。 “你口头答应的奖励，我都不敢相信了，因为你还会要回去。” 叶凌霜确有这样的担心。 在老板面前，小姑娘没得选择。 “这次我肯定不会再要了。” 余经理举手发誓。 叶凌霜相信他这次说的是真心话，因为她能给他带来高额利润，利益驱动，他不敢得罪她。 “还有上一次的。” “是，上一次的一并退还。” “空口无凭。” 当着叶凝霜的面儿，余经理把钱转给服务员小姑娘。 确认操作完毕。 叶凌霜一指服务员。 “如果余经理再让员工退钱，我马上终止合作。作为她们的代理人，我会向余经理讨还。除了在网上将此事曝光，我可以让昨天的情景再现一次。将是什么后果，余经理自己掂量着办！” “不敢！不敢！” 在余经理连连道歉声中，叶凌霜走出雅间。 “明天继续合作呀！” 余经理担心明天她真的不来了。 “是不是继续合作，让小姑娘给我打电话，只要她的钱你没要回去，我肯定还会来的。” 叶凌霜豪爽的回答，响彻整个饭店。 …… 第14章 态度有变 爽爽爽！ 逛商场！ 今天叶凌霜还要买衣服，昨天买的牛仔裤短了。 这次只买了两条。 一条长度刚刚好。 另一条略长一点。 以防万一。若是今晚身体还长高了呢，不能总穿着九分裤吧，毕竟天气有点凉了。 心情好，回家试镜。 她对自己的身材越来越满意。单看身材，已经比之林薇娅不在以下。 只是这张脸……不看也罢。 …… 一番孤芳自赏之后，叶凌霜打算买房了。 手里有钱了，应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了。 这出租屋不会长期住下去。 于是，她便在网上找房源。 挑来挑去，挑花了眼。一时半会儿定不下来买什么样的合适。 这事儿也不急于一时，暂且放下。 …… 亏得叶凌霜有先见之明。 早上醒来，又长高了！ 哪条稍长一点的牛仔刚刚好，另一条自然就短了。 净身高1米75！ 从身高上已经追上了林薇娅。 在自信爆棚的同时，她真心感激那个神秘的外星人，给她力量，给她能力，给她好身材。 都说二十三窜一窜。 连着窜了三窜了。 不知还会不会再窜。 再窜就有点过了吧。 过犹不及。 在高兴的同时，开始担心，担心个头太高了，不一定就是好事。 本以为有如此的想法，另一个意识会有所提示。 但没有。 …… 上班一见到刘莎，叶凌霜就把昨天新买的那条稍短的牛仔裤送给了她。 刘莎身高1米66，穿着正合适。 “这不是条新的吗？吊牌儿都没剪呢。特意给我买的吗？” 刘莎是女孩子，见到新衣服自然喜欢，高兴。 她自己心里也清楚，叶凌霜不会无缘无故给她买新裤子。 看到叶凌霜的身高又有了变化，除了惊讶之外，她也明白了。 “不是特意给你买的，是我穿着实在不合适。” 叶凌霜无需多做解释，送人物品何必那么矫情。 “可以退掉，换条长的。” 刘莎话一出口，有点后悔，真担心叶凌霜采纳她的建议。 “没必要！” 叶凌霜表现得很大方。 “我还有三条，稍短那么一点点，可以当九分裤穿，都是新的。有一条昨天穿了一次，如果你不嫌弃，都给你。” “真的？” 刘莎当然想要。 昨天，叶凌霜穿的那条牛仔裤，她见来着，很喜欢。 一下子再送她三条，简直不要太高兴呀！ 牛仔裤的事说清了，叶凌霜表示明天给她带来。 刘莎心情大好，关心叶凌霜的话多了起来。 “你这身高是咋回事儿？也太神奇了吧！这几天好像一直在长，是不是得了什么病？脑垂体病变，会得巨人症的。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不行就去查查吧！” 刘莎压低声音小声问。 大办公室里很安静。 其他业务员都沉默。 她的话别人能听到。 立刻引来众人怀疑的目光，全集中到了叶凌霜身上。 叶凌霜对他们不屑一顾，故意大声告诉刘莎。 “俗话说，二十三窜一窜，这事在本姑娘身上还真应验了。放心，本姑娘身体好着呢！没有丁点儿的不舒服，个长高了心情倍儿爽！” 别人信不信她说的，无关紧要。 但她身高的连续变化，足以引起别人的热议。 苗条的身材，配上肥嘟嘟的大胖脸，让人感到更多的是滑稽。 贬低多于褒扬。 叶凌霜充耳不闻。 不是她听不到，而是不屑。 …… 林薇娅来了。 窃窃私语之声立刻消失。 林薇娅例行训话。 与往日不同，她没有明里暗里地批评叶凌霜。 以前指名道姓，会让她站出来，骂个狗血喷头。 昨天是暗骂。 今天，暗骂都没有，反倒是心平气和。 叶凌霜一下子不太适应。 倒不是说习惯了琳薇娅的批评训斥，第一反应是觉得她有点不正常。 在别的业务员看来，倒是轻松了许多，办公室里的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 说话声大了，不再是刚上班时的窃窃私语，有人高调喊着要出去跑单了。 刘莎打算和叶凝霜一起外出。 叶凝霜没有答应。 刘莎自己走了。 叶凌霜想干点私活，有刘莎在她不方便。 她想到各售楼处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现房。 人走差不多了，她才更衣，离开公司。 …… 现在的房地产行业不景气，很多现房三五年卖不出去，价格较之以前大幅下降。 尽管如此，刚入职的工薪阶层，没有家庭的强有力支持，三五年内还是买不起的。 叶凌霜发了笔横财，现在每天晚上的直播收入也相当可观。 买套大房子，小菜一碟。 …… 有经济实力了，眼光也就跟着高了。 2室3室4室的居民楼，达不到她的心气。 碧园小区售楼处的小姐，很快看出了她的心思。 “这套二层别墅中意不？400平。” 住别墅，高大上，地位立马提升。 叶凌霜是一名不太合格的销售业务员，身份不匹配。作为直播吃客，也刚刚起步，住进别墅有点太扎眼了。 或许以后会买，她现在还不想那么高调。 主意犹豫不定。 她最后的选择，令那位售楼小姐喜出望外。 5年没有卖出去的临街独楼，被她买了。 1,800万，现款！ 销售经理接见了她。 亲自开车拉着她，去银行，去房产局，办理了所有手续。 叶凌霜自始至终戴着大口罩大墨镜。 听着经理一声不断一声“美女美女”地叫着，虽不符合实际，她心里也相当受用。 买房耗费了她一天的时间。 新房子，不过是现场看了看空荡荡的屋子，不装修没法住。 她不着急住。 租赁的房子还不到期，暂时还会住在那里。 下午她没回公司。 按规定，业务员出来跑订单，可以不回去报到的。 4:00，君再来的小姑娘打来电话。 邀请她6点进行吃客直播。 不言而喻，余经理没有让小姑娘退回昨天的奖金。 其实，叶凌霜的意图并非仅止于此。 “告诉我，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吗？实话实说。” 她看到了小姑娘的辛苦和忙碌，同情心再次泛滥。 “确实忙不过来。可我舍不得这份工作，老板不给增加人手，没办法呀！” 再辛苦小姑娘也无奈。 叶凌霜陡生霸气。 “转告余经理，把原先的几名服务员请回来，否则合作终止。” “啊？！” 待小姑娘回过味儿来，叶凌霜已经挂了电话。 …… 5:20，叶凌霜来到君再来饭店附近。 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饭店里走出来。 大墨镜，大口罩，将整张脸遮得严严实实。 遮蔽的再严实，叶凌霜也认得出来。 林薇娅！ 余经理送到门口，点头哈腰，堆满笑脸，一直目送她上了车。 白色标志瞬间离去。 标志车正是林薇娅的坐骑。 叶凌霜起先并未在意，看到余经理卑躬屈膝的模样，觉得有点不正常。 作为销售主管，林薇娅跟周边饭店的老板熟悉，完全在情理之中，她经常会带客户参加饭局。 按礼数来讲，把客人送至门外，这个人的身份绝非一般。 贵客？ 叶凌霜疑窦顿生。 “林主管是来订餐的？” 一见到余经理，叶凌霜就问。 “啊！不是。” 余经理赶紧否认。 “怎么来了又走了？” 不订餐，来了又走，这更令叶凌霜好奇。 “看看，只是看看。” 余经理像是有意避开关于林薇娅的话题，赶紧将叶凌霜让进雅间儿，吩咐服务员上茶。 同时，他主动告诉叶凌霜，昨天离开的那几位服务员全请回来了。 很快，叶凌霜就见到了她们，一如往常开始做直播前的准备工作。 这几个重新回来的服务员并不高兴，一个个撅着嘴，像是赌气干着工作。 “怎么？老板难为你们了？” 叶凌霜想一探究竟。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人点头又连忙摇头。 再问，依然没人回答。 “叶小姐就别问了。” 给她打电话的小姑娘发了话。 她们肯定有苦衷。 只剩小姑娘一个人的时候，叶凌霜单独问她。 “到底怎么回事儿？” 小姑娘一脸无奈。 余经理按叶凌霜的要求，把人请回来了。 前天晚上分的奖金也没让她们退。 她们高兴了没多大一会儿，余经理的态度发生了180度的转变。 把几个叫在一起，包括小姑娘在内，开了个短会。 以前的钱，发了就发了，从今天开始，参与直播服务的，每人1000块钱的固定工资。 至于叶凌霜所说的，粉丝打赏分配奖金不算数，哪怕是当场给她们分了，过后也要退回来。 这是饭店的硬性规定。 愿意遵守，留下来，继续工作。 觉得不合理，不公平，可以走人。 饭店绝不会挽留。 服务一次直播，可以拿到1000块钱，像这么高的工资，很多人会抢着干。她们不干没关系。 这几名服务员也是这么认为的，便接受了饭店的条件。 余经理重点强调，这事不能对外人说，特别是不能告诉叶凌霜。 告诉叶凌霜的，一律辞退，永不录用。 这也正是那几个服务员不敢跟叶凌霜说的原因。 “那你为什么敢说呢？” 在叶凌霜心目中，这小姑娘比较柔弱胆小，可偏偏是她最有勇气。 “经理一而再再而三的这个样子，即便是现在不被开除，早晚也会离开。叶小姐对我这么好，这事儿要不告诉你真相，良心上过不去。告诉你了，今天晚上离开饭店，明天我就不来上班了。” 小姑娘好像没有什么心理压力，那一脸笑，显得很轻松。 叶凌霜这次倒是很冷静。 没有当场发作。 喝着茶，默默地沉思。 直到正式开播，她也没找余经理的麻烦。 第15章 故意为之 今天的直播，叶凌霜表现的非常积极，大力推销君再来饭店的特色菜肴。 几名服务员忙得脚手不挨地，回复粉丝应接不暇。 叶凌霜按照自己的节奏进行吃播。 每一道菜，先按余经理给拟出的价格报价。 之后，她告诉粉丝优惠政策。 “第1份9折！ 第2份8折！ 第3份7折！ …… 第10份赠送！ 每人限购10份！” 几名打下手的服务员，听了之后全愣了。 可谁也没有打断她。 直播继续。 下一道菜，依然如此。 …… 直到一个小时之后，余经理敲门要进来。 吃客直播结束了。 为了保证雅间的安静环境，以利于现场直播表演，闲杂人等一律不允许在场干扰，包括余经理。 这个时候余经理很忙，还要照顾其他客人。 吃客直播，只是饭店的一项工作。 余经理其实一直关注着直播实况，偶尔会扫一眼前台的电脑。 按照昨天的实际情况，叶凌霜直播了两个小时。 估计今天应该也差不多得这么长时间。 他不担心错过直播的精彩。 也许是今天饭店里比较忙，前段直播他没顾得上看。 当看到叶凌霜改变了优惠政策之后，他急了。 可是晚了。 直播结束了。 小姑娘早就明白了，叶凌霜是故意为之。 余经理一进门，她马上就汇报了今天的战果。 粉丝打赏的金额和订单成交量。 90万的打赏，没有昨天多，按照协议，1/3要分给服务员的。 当着叶凌霜的面儿，余经理不能提出反对意见。 380万的订单业务，就与叶凌霜无关了。 可余经理却是叫苦不迭。 “叶小姐，你擅自改变优惠政策，饭店哪里还有利润？” 叶凌霜不慌不忙。 “饭店的利润有多高，想必余经理自己心里清楚，我就不多说了。临场发挥，调整销售策略，协议上明确注明了的。我有这个权力。何况效果相当好。这是直播开播以来成交量最多的一天。余经理不给我额外奖励也就罢了，反倒责怪起我来。看来余经理是不打算继续合作了。” “不不不！” 余经理连忙否认。 “叶小姐误会了，合作还要继续。我只是想提醒叶小姐，这账不能细算，一细算，饭店就赔了，利润真的不高。” 纵然余经理心里有一百八十个不高兴，也无法对叶凌霜耍脾气。 直播完了，叶凌霜的工作结束了，该拿的酬劳拿了，该分的钱分了。 还跟他磨叽什么？ 在余经理的叹息声中，叶凌霜潇洒离去。 尽管今天没有昨天直播挣钱多，叶凌霜心情却比昨天还要好。 心情是好。 今天却没去商场。 她去了碧园小区。 她并非想看自己新买的房子，房子里一片漆黑，没啥可看的。 她想看看小区周边的夜景。 这是她将来生活的地方，提前感受感受。 街上灯光昏暗，行人寥寥。 除了几家卖小吃的，偶尔有几位客人进出之外，那些小商店小超市门可罗雀。 叶凌霜买的那栋临街独楼，有5层，第1层是商铺。 2~4层是公寓房。 第5层是居民住宅房，带一个大型露天阳台。 她将来要住在第5层。 其他的屋子租出去。 最起码要进行一下简单装修，才有人会租。 看到街面上如此冷清萧条，这房子将来恐怕不好出租。 叶凌霜倒是不着急。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等待时机。 …… 从碧园小区回出租屋，路过海边。 那个烧烤摊依旧在。 林子方汗流浃背，忙着照应客人。 一直以来，他这的生意就不错。 原因，除了老板烤串儿的手艺比较棒，价格也公道。 想起那天晚上少给了老板钱，叶凌霜觉得有些愧疚。 自己现在有钱了，打算还上他。 若是今晚没在君再来吃，她真想再吃一次烧烤。 叶凌霜来至烧烤摊前，林子方习惯性的招呼她坐，没有认出她来。 大晚上的戴个大口罩，他很难认出来的。 从身材上，他更不可能相信，前几天的小姑娘会长了十几公分的个。 叶凌霜找个空位坐了。 没要肉串儿，灌了杯扎啤，慢慢喝着，看着老板忙碌。 这杯扎啤她一直喝到了打烊。 此时的林子方终于认出了摘下了口罩的她。 “姑娘是你吗？几天不见长这么高啦！” 老板怀疑自己的眼神儿，认当看错了人。 叶凌霜没有否认。 她把那天钱补给他，他死活不要。 仅从这一点，叶凌霜看出来了，这个人的品质，比君再来的余经理要好。 一个新的意念马上闪现在头脑之中。 “跟他合作！” 如果他有意，也许明天她就不去君再来了。 林子方是第一个见到她有惊人食量的，一听要跟他合作吃客直播，马上来了兴趣。 于是，两个人开始洽谈合作的具体事宜。 …… 叶凌霜返回出租屋时，已经很晚了。 简单洗漱，上床睡觉。 …… 早上，叶凌霜担心奇迹再发生。 睁眼就去量身高。 这一夜，没再长高。 长出一口气，像如释重负一般。 她不希望身体长得太高，像根竹竿似的，哪里来的美？ 当然，她没考虑她的容颜，是影响美的绝对因素。 …… 今天的林薇娅如同昨日，没有发脾气，也没有明里暗里指责叶凌霜。 布置完任务之后，她就离开了。 业务员们纷纷行动起来。 也许是昨天叶凌霜拒绝了和刘莎一起外出，今天她没再要求，打声招呼，自己走了。 叶凌霜依旧有自己的盘算。 离开公司，找了家装修队，去碧园小区给她装修新楼。 接到这么一个大订单，装修队的包工头简直乐坏了。 有什么装修要求，让叶凌霜尽管提。 叶凌霜给出了最基本的原则。 商铺和公寓，以最简洁的模式，通水通电。 对于五楼，她的要求自然要高一些。 看过现场之后，包工头就拿出了几套装修方案，让叶凌霜挑选。 叶凌霜选了一套相对比较简约的。她不想把钱财浪费在过度装修之上。 尽管如此，总造价也达到了240万。 交了钥匙，包工头就开始做预算，找工人，具体安排去了。 一上午过去了。 叶凌霜回出租屋。 路过海边烧烤摊所在的地方，空荡荡的，林子方没在。 他白天备货，晚上出摊。 昨天只是跟他达成了合作意向，还没确定从哪天正式开始。 毕竟君再来那边还有合作。 叶凌霜先做好退路准备。 她对君再来不报长期合作的希望。 为了惩戒余经理，她昨天故意作了手脚。 效果如何，也许今天就能揭晓。 想到，若不去君再来了，就将在这海边烧烤摊露天吃播，叶凌霜总觉得有些不太妥当，不如在室内效果好。 于是，她给林子方打了个电话，让他考虑一下室内烧烤。 电话里林子方态度很坚决，不同意。 叶凌霜强调是为了直播效果着想，林子方才答应考虑考虑。 地点，叶凌霜首先想到了自己的碧园小区临街门脸，让林子方抽空看看。 回到出租屋，下碗面条，午后小憩。 更衣时，发现自己那肥嘟嘟的胖脸好像瘦了些。 或许是眼花了，也许是自己一直想瘦，产生了错觉，实际上还是那么胖。 一笑哂之。 …… 美美的睡了一觉，精神十足。 想想还是干点正事儿为好，若是这个月一份订单也交不上去，到头来林薇娅会找茬的。 月末考核她无法交差。 那时，林薇娅再提出来辞退她，估计东方祥祺也不会再反对。 东方祥祺毕竟是兴海公司的经理，不能给公司创造效益的员工，不可能长期留用。 离开兴海，就等于离开东方祥祺。 叶凌霜当然不愿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 海边。 依旧杂乱。 很多船只已经开始作业。 来来往往一派繁忙。 …… 也许是经济实力的提升，对签单一事的看法，叶凌霜逐渐发生了转变。 签就签个大的。 小单子没什么利益可图，对林薇娅造成不了多大影响，更不会引起东方祥祺的注意。 只有大单，才会引起他们足够的重视。 届时，她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就不是可有可无了。 这信念一旦产生，叶凌霜签署大订单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目标，大船。 …… 现实，令她相当沮丧。 接连问过几艘大船。 该维修的，已经有了合作者。 想更换的，也有了目标。 一打听，多数竟是东方祥祺签订的合约。 还有几艘是林薇娅签的。 没有一笔是普通业务员签署的。 一艘货轮船主告诉她。 大单的签署，要经过多轮磋商，双方都要出动重量级的人物，才能做得了主。 叶凌霜至此才明白，为啥她们这些业务员签不来大单。 业务员业绩最好的，也不过是签了几艘价值十几万的小船而已。 想想也对，身份地位不对等，如何跟对方谈大生意？ 明白了这个道理，叶凌霜倒不那么执着了。 尽人事，知天命。 签不签得上全看机缘。 刚离开货轮，她看到了一辆白色标志风驰电掣般开过去了，奔向市区方向。 林薇娅也在跑订单？ 把车开得这么快，是为哪般？ 莫非有什么急事？ 正自顾自地暗自猜测，两个男人拦住了她。 “身材还是蛮不错的！敢不敢摘下口罩来，让我们确认一下，你是不是个丑八怪？” 第16章 有着没落 矮胖子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目光中带着猥琐，带着讥讽。 叶凌霜一看，认识。 这两个人正是前几天码头上看到的跟棒槌船主索赔的人。 叶凌霜没跟他们明着打过照面，听对方的语气，应该是认出了她。 她的照片，他们见过。 “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滚蛋！好狗不挡道，别惹姑奶奶不高兴。” 叶凌霜没想到自己一张嘴就爆了粗口。 话都说了，她也不后悔，更不害怕。 “吆呵！还挺横！” 矮胖子撇嘴一笑。 “我们哥俩打了个赌。” 一指旁边瘦高个。 “他说你是丑八怪，要不不会戴个大口罩。我说你是美女一枚，戴口罩是为了不愿意让别人轻易欣赏到。来！证实一下，谁输了谁请客。” 矮胖子伸手要摘叶凌霜的口罩。 只听得“哎哟”一声，矮胖子捂着手臂，满地打滚。 旁边的瘦高个，一直没说话，突然窜了过来，抬腿就踢。 叶凌霜本能地抬腿相迎。 “咔嚓”一声。 就这一下。 瘦高个也开始满地打滚。 与矮胖子不同，他抱着大腿嚎叫。 “流氓！” 叶凌霜冷哼一声。 她猜测这两人是故意找茬的。 联想到了东方祥瑞，还有刚才远去的林薇娅。 如果没有林薇娅确认，戴着大口罩的她，是不会轻易被别人认出来的。 这也许真的是林薇娅找人暗中报复。 叶凌霜上前一脚踩住满地乱滚的矮胖子。 “说！受何人指使？” “哎哟！哎哟！美女轻点儿！没有人指使。就是看你戴个大口罩，感觉好奇，我们没啥歹心。那知姑娘是会家子，出手也太狠了吧！我这手都折了。” “不说，另一只手也会骨折！” 叶凌霜脚下稍一用力。 矮胖子杀猪般地嚎叫。 “姑奶奶饶命！真的没人指使，怪我们瞎了狗眼，高估了自己，轻视了姑奶奶！” 这人嘴挺硬，死活不说。 脚下一用力。 “咔嚓！” 矮胖子另一只手断了。 他嚎任他嚎。 叶凌霜奔向瘦高个儿。 刚才逼问矮胖子的情景他都看到了，瘦高个满眼惧色。 抱着右腿，一边嚎叫，一边滚动，想远离叶凌霜。 叶凌霜一个箭步窜到跟前，踩住那条断腿。 目光凌厉！ “你说！” 瘦高个愈发恐惧。 “真没人指使，就是看姑娘身材好，想搭讪。我们错了，再也不敢了，放过我们吧！” 汗水湿透瘦高个的衣衫，和着尘土，成了泥巴。 二人断胳膊断腿儿，如此痛苦，也没说出是受谁人指使，只承认是一时好奇，想调戏而已。 就自己这张脸，他们还有调戏的心情？！ 叶凌霜都想笑。 可能真如他们所说，是自己身材好的缘故吧。 莫非冤枉了林某人？ 两人依旧在地上滚来滚去，惨叫连连。 叶凌霜陡生怜悯之心。 自己又没有受到实质性伤害，不忍心看他们再如此遭罪。 探手一摸瘦高个的大腿。 瘦高个马上不叫了，躺在地上呼呼喘着粗气。 她又抓住矮胖子两只手，两道蓝弧隐隐闪过。 矮胖子也停止了嚎叫。 他们怎么也不相信会出现这样的奇迹。 脸上浮现怪异的神情。 “谢谢姑奶奶！” 还是矮胖子反应机敏，就地磕头。 叶凌霜疑虑未消。 冷冷说道： “给你们点教训，好自为之。” 矮胖子连连称是。 叶凌霜扬长而去。 …… 本想再去别的地方转转，一看时间，快5点了，叶凌霜打消了继续寻找订单的念头。 往回返。 电话响了。 君再来的余经理打来的。 “林小姐，直播取消吧，搞不了了。” 一切尽在叶凌霜预料之中，君再来到底如何了，她决定去看看。 …… 君再来饭店。 门口挂着歇业的牌子。 没有客人。 也不见服务员。 只有余经理一个人。 愁眉苦脸。 “叶小姐，合作终止吧！” 他主动提出来不再进行吃播。 “为什么？” 叶凌霜故作惊讶。 “饭店赔惨了！” 于老板唉声叹气。 整整一天的时间，饭店里所有人都忙着给粉丝备货发货，中午就挂了歇业的牌子。 这一天忙下来，一个个累得臭死。 一算账，赔了100多万。 欠了一屁股债。 资金链断了。 就是想直播，今天也直播不了。 没钱买食材。 “老板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吃客直播马上停止。” 余经理垂头丧气。 “老板？你不就是老板吗？” 叶凌霜想确定自己心中的猜测。 “唉！” 余经理又叹气。 “人们喊我老板，其实我就是个店长，打工的，真正的老板只管出资，不管经营，只管收钱，不管具体事儿。” “谁？” 叶凌霜紧盯着余经理的眼神儿，想从中看出点端倪来。 “算了，是谁不重要。这个店长我还能不能继续当下去都两说着。叶小姐请便吧。” 叶凌霜当然知道，她昨晚做了手脚，超大量的订单，把饭店拖垮了。 一切尽在预料之中。 若饭店是余经理的，就给他一个教训。 若店主令有其人，就给幕后人一个打击。 现在看来，正是后者。 想一想余经理总是出尔反尔，想必是有些事他做不了主。 见余经理如此沮丧，叶凌霜又开始同情心泛滥。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余经理点点头。 “总想着一下子发个大财，看来我没这个财运。贪念吞噬了我。若老板还给我机会，我还是老老实实开饭店吧。” 见他情绪稳定下来，叶凌霜才离开君再来。 直奔海边烧烤摊。 林子方支架好了摊位，开始营业了。 昨天跟他商定了，将合作吃客直播。 时间没有确定。 叶凌霜没有告诉他具体原因，实际上就是在等君再来这边的消息，总不能一晚上吃两顿吧。 见叶凌霜到来，林子方很高兴。 “东西都买了，叶姑娘看看还缺什么。” 旁边一个大圆桌上，摆着几个纸箱，是录像设备。 叶凌霜没看设备，看也不懂。 “林叔，房子看过了吗？” 她说的是碧园小区门面商铺，直播，她想去那。 “看了，用做直播，可以。在那烧烤，就不合适了，太冷清，没客源，还是海边好些。” 林子方另有想法。 此时来了十几个客人，高声喊着要烤串儿，上快点儿。 叶凌霜见三言两语他们的事儿也说不定，需要再想良策，便让林子方先照顾客人。 她坐在圆桌旁，继续思考。 烧烤摊和房子不在一处，不方便。 摄像上传器材不懂，网络不精，搞不成。 林子方一人经营，人手不足。 条件尚不具备。 今晚不能直播。 叶凌霜饿了。 让林子方给她烤串，既来之则安之，边吃边想。 她吃得快，吃的多。 很快桌子上摆满了吃过的铁签子，啃过的羊腿骨。 周边的顾客很好奇，低声议论。 “这女的好能吃，要不是长得丑，我以为是网红播客饕餮夜来香呢。” “同样是能吃，一个长得好看，一个长得难看，为啥看上去咱这心理感受就不一样了？” “这个丑女人要是直播，你会打赏吗？” “怎么可能？咱打赏是图个高兴，给个丑八怪打赏，有病吧！” …… 叶凌霜听了满耳。 饕餮夜来香，是她的播客昵称。 直播是开了美颜的。 现实中她是肥嘟嘟的大胖脸。 粉丝若知道镜头里美若天仙的主播，实际上如此丑陋，立刻会弃之而去。 顾客的言论，更让她确定，不能在海边直播。 去门店，才是正确的选择。 饕餮夜来香账号是燕子帮她申请的。 燕子就是君再来的那个服务员小姑娘。 主要由她负责维护。 直播需要燕子帮忙。 电话打通了。 叶凌霜尚未开口，电话那头的燕子兴奋地喊了起来。 “霜霜姐，一到6点我就登录了账号，你没直播，猜你没在君再来。” 燕子说了很多。 余经理并未找她麻烦。 今天和同事们忙了一天，她猜到了结果。 余经理没有辞退她，可她明天也不打算去了。 粉丝们很失望，没看到叶凌霜表演，大量留言，燕子正忙着回复呢。 “粉丝最关心的是什么时候恢复直播！” “明天。” 叶凌霜脱口而出。 “啊？！” 燕子惊讶，又惊喜。 叶凌霜提出，请她帮忙。 燕子高兴的不得了，霜霜姐霜霜姐地叫个不停。 让她等电话通知。 “随叫随到！” 有燕子帮忙，直播现场技术有保障了。 现在的关键是如何说服林子方，到碧园小区烧烤。 吃烧烤的客人络绎不绝。 林子方在忙。 但他今天比往常收摊收的早。 叶凌霜一个人，顶几十个人吃的。 林子方带出来的肉量毕竟有限。 …… “我不想放弃海边烧烤。” 林子方很固执。 他倒也支持叶凌霜去碧园小区搞直播。 “可以将烤好的肉串，羊腿，提前送过去。” 叶凌霜在那边直播，他在这边烧烤。 方案听起来倒是可行。 叶凌霜暂时接受了。 收摊儿了，叶凌霜扫码付账。 “叶小姐，我们都开始合作了，怎么还能收你的钱呢？” 林子方一脸急色，对叶凌霜的做法很不满意。 “一码归一码，我们还没合作，明天才开始。” “怎么钱还多了？” 叶凌霜将前几天的钱，终于通过这种方式还给了林子方。 在这方面，她真不想占他的便宜。 “唉，你这姑娘有点不实诚了。” 林子方像是埋怨，听得出来，更多是欢喜和高兴。 叶凌霜要送林子方回家。 林子方拒绝。 “有电车，再说也没啥东西，不需要帮忙。时间不早了，你也回家吧。” 二人约好明天联系。 叶凌霜回了出租屋。 第17章 意外认亲 叶凌霜的一门心思放在落实直播上。 第二天一上班，她就想好了，打算应付一会儿就去碧园小区。 现场看看门面商铺装修的效果，今天晚上就要用了。 班前例会，发现林薇娅特别不高兴。 既没有了之前盛气凌人的态度，也没有了前两天貌似和蔼的神情。 一脸冷冰冰。 还带着一丝丝怨恨。 特别是从那双丹凤眼透出的眼神，暼过来的时候，叶凌霜都能感觉到就像是用眼神在故意扎她。 林薇娅的面色不友好，但今天的言辞，既不犀利也不刻薄。 “大家去忙吧！” 从来没有这样简洁过。 叶凌霜才不管她高兴不高兴，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 来至碧园小区。 装修工人正忙着搬倒装修材料。 那是运往5楼的。 一楼商铺已经刮白了。 找到包工头。 叶凌霜要求今天务必接好水电，弄好一间，今晚要用。 包工头满口应承，保证误不了事。 时间有点儿赶。 叶凌霜还不放心。 打电话叫来燕子。 让她盯着，监督完成。 燕子提出建议。 装条网线最好，信号稳定。 叶凌霜到移动公司办了手续，等待安装的事就交给燕子了。 她又去了家具城，买了桌椅。 安排好这些，叶凌霜给林子方打了电话。 林子方让她把仪器设备弄到碧园小区。 他正忙着备货。 林子方住在佳园小区，离碧园小区不远。 叶凌霜直接去了他家。 林子方住一楼。 南面有个小院。 小院用彩钢板罩了起来。 拉送烧烤工具和桌椅板凳的电动车停放在院子里。 院内生着炉火，坐着锅。 一股浓郁的肉香味，弥漫小院。 林子方在案板上切肉。 一位中年妇女坐着轮椅穿肉串。 肉串整齐地码放在塑料筐里。 见叶凌霜到来，二人停下了手中活计。 “叶姑娘来了！” 林子方擦干手，搬个马扎，让叶凌霜坐，他去屋里端水。 “姑娘，我腿脚不便，不好照顾你，你自己就随便坐吧。” 中年妇女是林子方的老婆李爽，打招呼，很客气，同时表现出歉意。 叶凌霜并未坐下。 看到李爽那双腿，头脑中另一个意念闪现。 “帮她！” 叶凌霜蹲在李爽跟前。 “阿姨，不必客气。你这腿怎么了？” 李爽刚要张口，林子方从屋里端茶水回来了。 “她的腿呀，风湿性关节炎，十多年了，看了不知多少回，就是不见好。” 林子方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 “唉！” 李爽叹口气。 “多亏老林照顾我，挣钱看病。他挣钱不少，全被我花了，要不是他呀，我早走了。” 眼角湿润，眼泪打转，终究没有落下来。 男人的柔情，女人的坚强，令叶凌霜非常感动。 “我看看。” 不待李爽同意，叶凌霜伸出双手，搭在两个膝盖上。 两道不易察觉的蓝弧，在她指尖闪现。 仅仅一秒钟。 “哎哟！” 李爽双膝感觉像针扎一样，打了个激灵。 从轮椅上站起来了！ “你……” 林子方吓了一跳。 杯中茶水溅了出来，差点没烫着自己的脚。 他惊讶！ 李爽更惊讶！ 抬腿试着走了两步，很稳当。 “我能走了！” “你能走了？” 两口子几乎同时喊出声来。 “18年了，终于离开了轮椅！” 林子方将妻子紧紧拥在怀里。 “简直就是奇迹！” 两人喜极而泣，泪流满面。 一阵激动过后，一同感谢叶凌霜。 “叶姑娘是怎么做到的？” 叶凌霜当然不知道如何治愈的，她只是按照头脑中另一个意识的驱使，而做出的不可抗拒的动作。 不可能这样解释。 装作一副很无辜的样子，看着自己白皙修长的双手。 “我也不知道。我只摸了一下阿姨的膝盖，就像触电了一样，我倒没咋样，阿姨站起来了。” “不可思议！” “绝对不可思议！” 林子方和李爽对她这种解释，存在深深的质疑。 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李爽的腿好了。 她当场卷起裤管，看到两个膝膝关节不再肿大，恢复正常，泪水再次滑落。 李爽拉着叶凌霜的手，让她坐下。 就是因为她这双腿，夫妻二人没有子女。 李爽非要认叶凌霜为干女儿。 林子方也非常乐意。 一想自己是个孤儿，在东润没有亲人，叶凌霜爽快地答应了。 认亲之后，自然又是一番欢喜亲热。 李爽非要留叶凌霜在家吃午饭。 林子方先是一愣，随即哈哈笑道： “对对对！在家吃饭。我去准备，一定让俺闺女吃个饱！” 叶凌霜知道他会错意了。 “干爸，不必费事，家常便饭就行。” 林子方很诧异，“那怎么行？” 他自然以为叶凌霜会吃得很多，实际上中午饭叶凌霜吃了一个烧饼，喝了碗儿鸡蛋汤，就饱了。 都没有林子方吃的多。 见他对自己的饭量有怀疑，叶凌霜只得解释。 “晚上，晚上我会好好发挥。” “哈哈哈哈！” 林子方像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李爽反倒有些糊涂。 林子方告诉她。 “咱这闺女晚上吃的多！” 一片笑声代表了这新家庭的欢乐。 午饭之后，叶凌霜借口找人搬设备，离开林家，去超市买了一大堆礼品。 说这见面礼总是要有的。 林氏夫妇责怪她，都是一家人了，不必太客气。 尽管这么说，他们心里更加欢喜，觉得叶凌霜懂事儿。 叶凌霜回来时叫了出租车，门口等着呢。 搬了仪器设备，送往碧园小区。 林氏夫妇在家继续准备肉串烧饼。 包工队的装修速度还是蛮快的，指定的那间门面商铺已经收拾好了。 叶凌霜和燕子找间内室，支架起设备，调试好，确保信号没问题。 万事俱备，只待晚上6点开播。 “霜霜姐，可不可以再找个帮手？我一个人怕忙不过来。” 燕子有她的担心。 直播的时候，粉丝的问题五花八门，她一个人肯定会手忙脚乱。 叶凌霜略一沉思。 “咱这次吃播，跟在君再来饭店不太一样，没有订单，纯粹是个娱乐节目，你一个人应该忙得过来。” “噢！” 燕子不再说话了。 下午燕子无事，叶凌霜让她给林子方夫妇帮忙。 而她，要到海边转转，本职工作还是要做的。 …… 一搜lng大型船只正在徐徐靠岸。 叶凌霜听到船上有争吵之声。 凭借她敏锐的听力，把双方的谈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这艘船只，是开往米条国拉运lng的，空船出港不久，撞上了暗礁，船只破损，被迫返港。 船漏了，要维修。 因为意见不同，船主跟货主吵了起来。 船主要去棒槌国进行维修。 他相信棒槌的技术是最好的。 他要保证船只的质量安全。 宁愿花2,200万，也要坚持去棒槌国。 货主急着交货。 主张在东润市就地维修，最多半个月。他咨询过了，东润造船厂维修费报价只有1,800万。 去棒槌国，往返加维修至少需要一个月还得多花400万。 一个坚持保证船只维修的质量和安全，一个为了尽量缩短维修期，争论不休。 船靠岸。 叶凌霜来到码头，透过海水，可以看到变形的船体。 头脑中的另一个意识提醒她。 “可以修复。” 叶凌霜悄悄爬上了甲板。 一个山羊胡子的胖男人，说什么也要坚持去棒槌国。 这是船主。 一个卷发男人，满脸焦急之色，一而再再而三地祈求山羊胡子，尽量在东润维修。 “我能调和你们的矛盾。” 叶凌霜话一出口，两人停止争论，同时向她看来。 “你是谁？怎么到船上来的？你又怎么知道我们的事情？” 山羊胡子一脸疑惑。 叶凌霜突然出现在甲板，他保持了高度戒备。 叶凌霜拿出工作证，让两人看清楚了。 “我是兴海商贸公司业务员，受东润造船厂委托，前来洽谈业务。” “你们来的好快呀！” 卷发男马上兴奋起来。 “看！人家业务员都到了，好好谈谈嘛！” 他自然是说给船主听的。 山羊胡子把脑袋摇得跟波浪鼓似的。 “技术，你们的技术不行，业内都清楚，东润造船厂技术水平比棒槌国的差远了。” “先维修，再检测，达到棒槌国标准之后再付款。如何？” 叶凌霜一说，山羊胡子马上转变了态度。 “这个倒是可以考虑。” “这就对了嘛！” 卷发男见船主终于松了口，脸上露出笑容，怂恿双方签协议。 “先修船，修好再签不迟。” 叶凌霜有她的考虑。 这一单是要上报公司的。 但她不甘心这么白白地交上去。 不能辜负了自己的辛苦。 同时她还想用这一张订单狠狠地打击一下林薇娅。 “怎么个修法？” 船主还没最终定下来，货主有些急不可耐了。 “带我去看受损部位。” 叶凌霜打算在船内修理，不想再像上一次，在船外修被拍照录像，某些人留下了证据，当做把柄。 卷发船主还有点犹豫，在山羊胡子不停地催促下，最终还是带叶凌霜下了船舱。 第18章 迫其再赌 船主叫人拿来潜水服。 叶凝霜穿上。 技术人员指明了受损仓位，监视器显示仓内已经注满海水。 打开舱门，叶凌霜跳了进去。 船主，货主，技术人员，安全人员，仓外等待。 仅过了两分钟。 叶凌霜从船舱里出来了。 边脱潜水服边说道： “修好了，检测吧。” “啊？！” 所有人难以置信，异常惊讶。 叶凌霜不得不再重复一遍，让船主安排技术人员现场检测，看是否达到了棒槌国的质量安全标准。 并告知他们，船体同时也修好了，可以派人去海中检测。 疑惑归疑惑。 山羊胡子船主还是安排技术人员去了。 技术人员穿了潜水服，拿了强光手电，还有一些其他检测仪器，进仓了。 有人系了缆绳，顺着大船外侧，潜到了海里。 十几分钟之后。 检查人员纷纷爬上船来，告知船主，真的修好了，根本检查不出来曾经破损过。 所有人震惊！ 没有人相信叶凌霜不用任何工具，就能把技术要求如此高的lng船修好。 信也好，不信也罢，事实摆在眼前。 叶凌霜有她的方法，让对方100%相信。 “你们可以联系棒槌国，让他们派人来检测。” 山羊胡子船主真就拿出手机，叽里呱啦说了一通鸟语。 “一个小时之内，棒槌方技术人员到场，我相信他们的检测结果。” 叶凌霜并不着急。 刚好借这个时间把合同拟好。 她拟了两份不一样的合同。 一份以兴海商贸公司的名义，委托东润造船厂维修，维修费用总价1,800万。这个是上交公司的。 没这个合同，她就是私单。 一份以个人的名义进行维护保养，维修费用400万。这是她自己的。 没这个合同，她觉得对不住自己。 拟好合同，让山羊胡子过目。 船主感觉维修费要的还是高了，不明白她为什么一个合同要签两样，还一公一私。 “先说费用问题。总价格比棒槌国的高吗？” 叶凌霜必须让船主按着她的思路来回答。 “不高。” “维修技术标准比棒槌国的低吗？” “不低。” “所以，就是这个价。你还能省去往返的时间，来回的费用，以及不必要的交货期损失。我的价格要的便宜了。” 船主对价格答应的并不痛快，犹犹豫豫的，仔细看合同，从中挑字眼儿。 让他付款，就按合同规定，必须等待棒槌国技术员的检测报告出来之后。 叶凌霜表示同意。 至于合同一分为二，她解释，这是为了照顾东润造船厂的声誉。 在东润地界修船，不按东润的标准来，本身就是在找事儿。 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 为了好交差。 合同不得不如此写。 希望船主能够理解。 至于为什么还有要分出一部分来归个人。 叶凌霜直言不讳。 超出公司要求的部分，是她应得的。 一架直升机落在了甲板上，两名技术人员带着设备下了飞机，风风火火赶了过来。 山羊胡子船主迎将上去，叽里呱啦一通鸟语。 两名技术人员下了船舱。 半个小时之后，他们交来了检测报告。 山羊胡子除了惊讶之外还是惊讶。 货主不明就里，瞥了一眼检测报告，全是鸟文，看不出检测结果如何。 叶凌霜也看不懂。 让他们打一份华文报告。 很快棒槌国技术员重新打了一份来。 质量符合安全标准要求。 首先是货主高兴，自不必说，交货期可以不必往后推迟了。 突然，他冲叶凌霜喊道： “莫非你就是那个魔手女侠？” 至于魔手女侠这个绰号，叶凌霜并不知道。 应该是她上一次给棒槌国货轮修船的事儿，在业内传开了。 一位魔手女侠，仅靠一双手就能把破损的船只修好，这事传得神乎其神。 船主和货主都知道这个传闻。 今天让他们遇到了。 船主刚才犹豫，是想压价来着，叶凌霜想中饱私囊，他打算从这一点拿捏她，还没想好怎么说。 这时，货主已经确认，叶凌霜就是魔手女侠，他胆怯了。 他听说了魔手女侠的厉害之处，压价是不可能的，可能的是她会让船只恢复原先破损的样子。 他不敢含糊，签了合同，马上电话通知财务，汇了款。 钱收到了。 叶凌霜不打算再停留，她要回去盖章，交合同。 这是她任职以来，真正为公司签署的一份大订单，而且她已经独立完成了船舶维修任务。 自以为是给东方祥褀送上的一份超级大礼。 正想象着东方祥祺不定得有多么高兴。 从船下上来两个人。 “受东润船舶公司委托，兴海商贸公司特前来洽谈船舶维修业务。” 一声沉稳清朗的话语传来。 是东方祥祺。 后面跟着林薇娅。 他们得到了东润造船厂反馈的信息，一艘lng船即将靠岸，有维修业务。 他们是前来洽谈的。 可他们来晚了。 叶凌霜已捷足先登。 “东方经理……” 见到东方祥祺，叶凌霜一阵窃喜。 情不自禁主动上前打招呼。 “你怎么在这？” 林薇娅丹凤眼瞪了过来。 她极其不愿叶凌霜出现在这样的重要场合。 “业务，你们的叶小姐已经办妥了。” 卷毛男听出来了，他们是一个单位的，上前主动告知。 他好心好意为叶凌霜在领导面前表功。 “办妥了？” 林薇娅才不相信。 “修都修好了。你们这位叶小姐非常能干。” 山羊胡子船主也替叶凌霜说话。 “修好了？” 林薇娅更是惊讶。 看到叶凌霜手里的合同，一把扯过来，从头到尾仔细观看。 她好像不放心。 将叶林霜叫到一边，远离他人。 “这合同有问题。维修方式保密，维修合格标准，棒槌国lng船只技术标准。这不是给公司找麻烦吗？我们能达到这样的标准吗？达不到，岂不毁了东方造船厂的声誉？这责任你负得起吗？这里还有，先修船再付款。你知道对我们来说风险多大吗？一个小小的业务员，有什么资格签署这么大的订单？为什么不提前通知主管？” 林薇娅指点着合同，对叶凌霜一通训斥。 叶凌霜没有当面反驳，她不愿在东方祥祺面前表现出暴躁脾气。 此时，东方祥祺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是兴海商贸公司财务出纳打过来的，说是刚才收到的一笔巨款，1,800万，但是没有合同，不知是什么钱。 “钱到账了！” 东方祥祺取过合同，看到了内容，他确信这笔钱就是叶凌霜这合同上的款项。 林薇娅不相信叶凌霜，但她没理由怀疑东方祥祺。 “钱付了？那…那…那就好了。” 林薇娅像是想起了什么。 “修好了，标准能保障吗？要是达不到合同要求，事后人家会索赔的，我们要付出巨额赔偿。你胆子也忒大了！” 林薇娅一而再再而三的训斥，叶凌霜有点恼了。 此时的检验报告她还拿在手里，林薇娅和东方祥祺都没看呢。 “林主管，要不咱再打个赌，维修标准若是达不到合同要求……” 她一指大海。 “我从船上跳下去。若是达到要求，你从船上跳下去，生死有命。敢不敢？” 林薇娅打了个激灵。 一提打赌，想起了上一次被叶凌霜掌掴的事儿。 船甲板离海面将近30米高。 跳进水里，不一定会淹死，若入水姿势不好，有可能带来生命危险。 她怕输。 但她嘴里并不服。 “打就打！以为我不敢吗？本人曾经参加过跳水比赛！” 很硬气。 她自己清楚，那是10米跳台。 叶凌霜冷哼一声。 一举检测报告。 “棒槌国技术员刚刚检测完毕，有报告为证。请东方经理查验。还请东方经理给我们做个证人。” 东方祥祺接过报告一看，知道林薇娅输了。 “我给你提高奖励，提成百分之一，你们别赌了。” 他想阻止她们打赌。 “我不同意！” 林薇娅立马反对。 “我也不同意！” 几乎同时，叶凌霜也表示反对，上前拖住林薇娅，向船边奔去。 东方祥祺一把没拉住。 “十分之一！” 来不及了！ 叶凌霜从甲板上一跃，带着林薇娅跳下海去。 半空中传来她的回答。 “经理说话要算话，我同意啦！” 所有的人惊呆了。 “不要！” 东方祥祺眼看着二人从甲板坠下，扑向海面。 空中的叶凌霜从容不迫。 林薇娅可就不一样了。 她背对着大海，被叶凌霜带下去的。 人在空中手脚乱舞，以一个极不优雅的姿势扎入海中。 一众人等慌忙从甲板上跑下去，候在岸边。 入海之后，叶凌霜没有放开林薇娅，拉着她继续向下沉去。 林薇娅嘴里冒着泡泡，双腿乱蹬，极力挣扎。 待她没了泡泡可吐的时候，叶凌霜才把她带出水面，推至岸边。 有水手接了过去，拉她们上岸。 林薇娅趴在岸上，哇哇哇吐了几口海水，才算还醒过来。 随船而行的医生，检查林薇娅并无大碍，不过是喝了个水饱而已。 待医生想查看叶凌霜，人已不见了踪影。 第19章 直播准备 叶凌霜回到出租屋，先洗了个澡，再换了身衣服。 合同已经给了东方祥祺，她不必回公司了。 让林薇娅喝了海水，心里蛮舒服的。 马上5点了。 她要去碧园小区，准备直播事宜。 …… 路过海边。 林子方正在支架烧烤摊儿。 平时只有他一个人来烧烤。 现在李爽的腿好了，前来帮忙。 燕子也在。 先准备直播食材。 叶凌霜也动手帮忙。 人多干得快。 很快就烤好了肉串儿和羊腿，装了满满三塑料筐。 这些都是今晚叶凌霜打算要吃的。 “这么多呀！” 李爽着实不敢相信，叶凌霜中午吃那么一点点可以吃饱，晚上却要吃这么多。 “应该差不多吧！” 叶凌霜估计了个大概。 “不够我再烤，让你妈给送过去。” 林子方憨憨笑道。 “这才哪到哪，肯定要麻烦阿姨跑腿儿了！” 燕子见过叶凌霜的食量，觉得不够。 将塑料筐装上电三轮。 李爽送她们去碧园小区。 临走前，叶凌霜听到了李爽在林子方身边的耳语。 “这闺女可养不起呀！” 林子方呵呵直笑。 …… 碧园小区。 一楼商铺。 设备早已调试好了，一到6点，马上进入直播。 没有推销任务，叶凌霜吃得惬意，对烤串烤羊腿大加赞赏。 粉丝看她直播，就是因为好奇她的食量，一高兴，大方打赏。 今天不推销。 粉丝们很疑惑。 有人提出疑问。 “这么好吃的肉串，在哪里能吃到？” “东润。” 很多粉丝就是东润及周边地区的。 他们很狂热。 问询具体的地点。 叶凌霜便提供了海边烧烤摊的地址，林记烧烤。 叶凝霜一边吃着，一边跟粉丝互动。 燕子负责字幕。 …… 海边林记烧烤摊。 顾客逐渐增多。 开始排队等候。 林子方和李爽忙的都顾不上擦汗。 幸亏今天食材准备的多。 若按平时，这样的客流量，早把带来的羊肉吃光了。 …… 直播间内。 粉丝提出疑问。 他们就在海边林记烧烤摊，怎么看不到主播在哪儿。 叶凌霜只好实话实说，直播间在碧园小区。 粉丝建议。 何不把烧烤摊儿搬到碧园小区来，他们就方便现场品尝了。 能不能像前几天一样，推销猪肘子，烧鸡，烤鸭，烧鹅，酱牛肉。 叶凌霜表示会考虑的。 一个小时直播结束。 断了一天的直播，粉丝数量减少了一大半。 打赏的更是屈指可数。 不过也收到了2万多。 除了燕子的工资，羊肉成本，还是有的赚的。 跟君再来不同。 叶凌霜吃多少羊肉，她是要付给林子方钱的。 因为林子方没有要求直播带货。 但事实上，给他招来了不少客人，这已经够他忙的了。 叶凌霜出了商铺，透透气。 街道上多了不少人。 她听力敏锐。 那些人竟然是在打听，碧园小区的烧烤店在哪里？ 看来粉丝的建议必须引起重视了。 燕子收拾完设备，也出来了。 现在时间还早。 林子方夫妇还在海边忙碌着。 叶凌霜和他们认了干亲，多了一份牵挂，叫上燕子，前去帮忙。 答应燕子，再给其开一份工资，由她出，不得跟林子方要。 燕子自然高兴，回家也是玩儿，能多挣钱还不是好事吗？ 于是，主动搬了空塑料筐，和叶凌霜来到海边。 林子方二人忙得不亦乐乎。 等待吃烤串的顾客，排了长长的队伍。 桌椅有限。 很多顾客带着烤串儿啃着羊腿，离开了。 “真没想到，今天会来这么多人。” 林子方满头大汗，摇动蒲扇，将炭火烧得旺旺的，红彤彤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李爽颠前跑后，一刻也不停歇，送走了一位又一位客人。 有了叶凌霜二人的帮忙，队伍在迅速缩短。 …… 羊肉卖完了。 有些客人没有吃到，很遗憾，表示明天还会来，一定要吃到网红主播推荐的肉串儿。 收拾好摊子。 叶凌霜和燕子送林子方二人回佳园小区。 今天收摊儿收的早。 林子方自然知道，这都是叶凌霜直播带来的效果。 他也看到了场地的局限。 桌椅不够。 他跟李爽两个人真忙不过来。 他能认识到的这些，叶凌霜接下来的思想工作就好做了。 劝他去碧园小区开烧烤店。 李爽和燕子一旁帮腔。 林子方终于答应了。 “得增加人手。” “我能找人！” 燕子非常积极，当即打电话联系她在君再来时的那三位服务员。 那三个人今天失业了。 听说有新工作，都愿意来。 这么快就找到了人，林子方高兴，激动。 “明天先来佳园，晚上再去碧园。 肉串儿还得多准备。 林子方有他的担忧。 进门店，不比露天摊儿。 需要租房。 租金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自己家的房子收什么租金呀？” 到现在，叶凌霜才告诉他，整栋楼都是她的。 这自然给众人带来一番惊喜，惊讶，惊叹。 燕子眼里直冒小星星。 对叶凌霜更加崇拜了。 “霜霜姐，你成神了！” 他们不知道的还很多。 叶凌霜当然不会全部告知，那是她的秘密。 这些商铺现在不好出租，能够利用起来也不错。 明天该干的事儿不少呢。 装修队那边儿，得催一催，把一楼商铺装修好。 包工头一听叶凌霜要的急，信誓旦旦打了保票，今天连夜施工，保证明天下午所有商铺都能用。 有钱能使鬼推磨。 叶凌霜知道他不是吹牛，说到就能做到。 …… “我只会做羊肉，我可不会管饭店。” 林子方还有顾虑。 开饭店设及方方面面，比单纯摆个烧烤摊儿事儿多多了。 叶凌霜也不会管理饭店，即便是会，也不方便，她在兴海商贸公司上着班呢。 “这还真得找个人。” 店里总得有人坐镇。 “找余文良！” 燕子突然眼前一亮。 余文良就是君再来饭店的店长，习惯喊他余经理。 “老余下岗了。” 燕子听别的服务员说的。 之前，叶凌霜对余文良有很多看法，得知他不是真正的老板，那些看法就全改变了。 余文良做不了主。 他有他的难处。 回想起来，这个人还是不错的。 最起码叶凌霜这么主观地认为。 “那就问问他本人有什么想法。” 听说叶凌霜邀请自己当店长，余文良在电话那端哽咽起来。 君再来的老板不再给他机会。 让他滚蛋了。 已经在家里郁闷了一天。 将来何去何从，正没着落呢。 叶凌霜的电话真是及时雨。 明天他会到碧园小区报到，听后差遣。 这事儿落实了。 叶凌霜和燕子辞别林氏夫妇，劝他们早点休息。 …… 出租屋。 今天叶凌霜很有成就感。 签了一个大订单，可以向公司交代了，最起码这个月没有任务压力了。 也算是给东方祥褀送的一份大礼。 自己还有额外收入。 趁机整治了一番林薇娅，吓她一下，灌她几口海水。 想想这事就爽。 认了李爽夫妇干亲，自己也算是有了亲人。 多了一份牵挂，也多了一份幸福。 有了自己的直播室，林子方的烧烤规模可以得到扩大发展。 算是自己的一份孝心。 能把余文良请过来，会省不少心。至于将来如何发展，适时而动。 冲个热水澡，全身舒泰。 不经意间，叶凌霜发现，小肚肚上隐隐约约呈现六块腹肌。 以前不曾见过。 健壮又健美。 这是梦寐以求的事儿。 当然，她不希望太过分，变得像个肌肉女。 欣喜之余，想到了自己那张脸。 对着镜子仔细观看，确实瘦了些。 以前的胖脸超出了鼻尖儿。 现在鼻尖比脸高了。 这一点的变化，比出现那几块腹肌更令她高兴。 这事儿好像由不得她，完全取决于那个神秘的外星人。 自己在变壮，变强，变美。 也许有一天，真的可以去追求东方祥祺。 怀着对未来美好憧憬，很快她就进入了梦乡。 …… 翌日，她比往常起得早。 电话约了余文良到碧园小区。 工人们确实在忙着装修。 到中午差不多一楼商铺全部刮白。 吩咐余文良，提前安排购买桌椅板凳，保证今晚吃烧烤的客人有座位。 至于厨房的其他用具，余文良全权负责，需要多少钱，电话联系。 叶凌霜提出，让他找个厨师，做酱肘子一类的肉食。 那些粉丝对这些情有独钟。 有啥事儿可以跟林子方沟通，听听他的意见。 余文良满口答应，肯定会办得妥妥的。 安排停当，叶凌霜才去公司。 到公司还不到8点，她就接到了余文良接连几个电话。 厨师落实了。 他从君再来饭店挖了一个过来，做酱肘子做的最好。 餐桌餐椅订好了。 跟家具城的某个老板他有过联系。 厨房用具也有了着落。 办理这些，他都是轻车熟路。 打电话就是汇报一声，报个价，需要叶凌霜同意才好进货。 叶凌霜没意见，拨了10万，不够再要。 余文良工作效率甚高，叶凌霜算是找对人了。 上班时间一到，她无意中听到了意想不到的消息。 第20章 循序渐进 林薇娅还没有来开班会。 叶凌霜接到办公室通知，经理找她。 刚上三楼，就听到了林薇娅的声音。 “……他怎么可能亏待我，有那个丑八怪的，肯定就有我的……正好弥补了饭店损失，算是她间接给我的补偿……饭店需要钱……” 声音来自林薇娅的办公室。 说话声很轻，像是在打电话。 亏的叶凌霜听力敏锐，若是一般人，隔着墙根本听不到。 凝眸望去，透过墙体，林薇娅确实是一个人，靠着转椅摇着身体，沉浸在电话中。 给谁打的，叶凌霜听不出来。 但她很快确定了，君再来饭店幕后老板正是林薇娅。 自己猜得没错！ 余文良自始至终没有说出她的名字。 这一点让叶凌霜觉得他更忠诚，值得信任。 进入经理办公室。 东方祥祺难得露出一丝笑容。 “今天我就兑现。” 递给叶凌霜一份嘉奖决定。 正是关于昨天那份儿维修订单10%的提成，叶凌霜可以得到180万。 “感谢东方经理！” 叶凌霜接过文件，在自己的名字前面同样有林薇娅。 同时奖励林薇娅180万！ 这也证实了刚才林薇娅电话里所说的，东方祥祺没有亏待她。 公司有规定。 主管的奖励跟手下业务员的奖励挂钩，业务员拿多少提成，主管可以得到相应的份额。 这项政策，众所周知。 所以，之前叶凌霜没有业绩，林薇娅便经常训她。 因为她不能给她增加收入。 这一次，叶凌霜奖金如此之高，全是因为东方祥祺想阻止她和林薇娅的赌约，情急之下，贸然开口的。 还真算数了。 对叶凌霜本是好事，无意中便宜了林薇娅，这让她很不爽。 可对于经理的决定，也只有服从。 本想借这件事儿跟东方祥祺套套近乎，一下子没了兴致。 “公司对业务主管待遇真好啊！” 叶凌霜话语中带着几分讽刺。 东方祥祺淡然一笑，听出了叶凌霜的不满，很快恢复他的冷面表情。 “业务主管责任重大，重奖是应该的。” “不知公司对业务主管任职条件有什么要求？” 叶凌霜心血来潮，忍不住问道。 林薇娅可以不劳而获，完全是因她身居主管的职位。 她做得，她自然也做得。 东方祥祺倒是回答得很干脆。 “谁的业务总量超过主管，谁就能替代她。” “一个月，还是一年？” “一年。连续12个月，每个月都要超越。” 要求还是蛮高的。 若没有点销售天分，想取代林薇娅，确实有一定的难度。 叶凌霜真有挑战一下的想法。 她没当场表态。 见她沉默，东方祥祺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去财务办手续吧！” 叶凌霜带着文件去了财务。 出纳非常惊讶！ 从来没见哪一位业务员一次性得到这么高的奖励。 叶凌霜是头一个。 她出财务室门的时候，林薇娅进门。 与丹凤眼目光相遇。 叶凌霜看到了，林薇娅昔日的高傲重新回归了。 “特么的！为人做了嫁衣裳！” 极其不爽！ 林薇娅没在第一时间去开班前会，她是在忙着领奖金的事儿。 若不是急着跟别人分享，应该比叶凌霜早来财务的。 班会开得晚了，终究还是开了。 林薇娅春风满面，受到嘉奖的事儿只字未提。 既没有表扬叶凌霜昨天的业绩，也没有因为灌她海水而批评叶凌霜。 工作安排，除了积极鼓动之外，稀松平常。 叶凌霜没有出去跑业务。 刘莎邀请她，她拒绝了。 她不愿意就这样被林薇娅所利用。 她直接去了碧园小区。 余文良和一个叫庞元的厨师在，规划厨具安放位置。 在余文良介绍下，叶凌霜跟厨师重新见了面。 明确待遇。 叶凌霜给庞元的工资比君再来多了一倍。 这个是跟余文良提前说好的。 当然，余文良的工资也翻了番儿。将来，根据店里经营业绩，还会给他们奖金。 至于奖金额度，没做明确规定。 总要经营一段时间，视情况而定。 叶凌霜不打算经营传统饭店。 招待顾客，有林子方的烤串就行了。 那几天收拾出来的底商门脸，主要是给他准备的。 余文良帮忙管理。 把庞元挖过来，重点是做那些卤肉，给粉丝们备货。 叶凌霜没打算将它们在实体店推销。 不想跟君再来形成明面上的竞争。 “现在安排订肉吧，肉来了，锅碗瓢盆也差不多安上了。早点上手，晚上误不了用。” 庞元很实在，不等余文良安排，主动提出来了。 余文良手里有供货方联系方式，电话里分分钟就搞定了。 叶凌霜电话里问了声燕子，四个服务员早已在佳园小区忙上了。 叶凌霜去了佳园，总得跟那三人见个面。 明确一下待遇。 当林子方听说叶凌霜想负责工人的工资时，有意见了。 给他帮忙，必须由他支付。 这个事儿，叶凌霜没当着众人面跟他争抢。 背地里才跟他说。 林子方很固执。 争来争去，最后还是听了叶凌霜的。 商定，他二人卖什么货挣什么钱，服务员干什么活挣什么钱。 亲父子，明算账。 这事儿说清道明了，彼此心里都有谱，干起活来才有方向和动力。 …… 人多力量大。 忙碌了一天，终于准备好了。 林子方在海边烧烤摊位置，立了一个临时牌子。 告知老顾客，林记烧烤搬到了碧园小区。 4:00,他将所有的家伙什儿一股脑地弄了过来。 叶凌霜让他专门占了一间商铺，放食材，烧烤。 其他几间商铺早已摆好桌椅，待客。 6：00，吃播准时开始。 不同于昨日，今天除了羊肉串羊腿之外，增加了肘子烧鸡和酱牛肉。 开播不到10分钟，订单如雪片般飞来。 为防止订单过多忙不过来，叶凌霜采取限量推销的策略。 庞元一天能做多少，是订单的最高限量。 这样，虽不能满足所有粉丝的订货要求，但这种饥饿营销法却吊足了粉丝胃口。 为了吃到一个酱肘子，频频打赏。 一个小时直播结束。 效果比昨天好。 打赏超过了10万。 订单8万。 这点成绩，比起君再来，差了天地。 前两天掉粉了，粉丝团还没有恢复数量。 推销品种少，又限量，订单当然少。 余文良建议。 庞元能做多少肉食，取决于餐具设备的多少。只要有足够器物，他完全忙得过来。 但要有人搭下手，帮忙解决杂活，厨师才腾得出时间来。 跟庞元确认之后，叶凌霜同意多买些设备。 将一间商铺专门当操作间，加工肉食。 于文良当晚联系了厨具，明天就能把产量提上来。 这事落实之后，他和庞元去给粉丝打包装去了。 烧烤那边。 林子方专注于烤串。 李爽忙着招呼客人。 三位服务员来来往往穿梭在几间屋子里。 客人没有坐满，每间屋子总闲着那么一两张桌子。 但是，客流不断。 那三人还算忙得过来。 叶凌霜让燕子去帮余文良。 他们的工作量不小，若不帮他们，恐怕要忙一宿了。 直到林子方今天的备货全部卖完，所有人都上手，终于在12点之前，将粉丝订货全部包装完毕。 余文良联系了配货站的车辆，当晚就拉走了。 这些程序叶凌霜以前没参与过。 今天亲自经历，体验到了人们的辛苦。 她打算给大家增加奖励。 先跟林子方单独讲了。 林子方现在是她干爸，有啥事提前跟他商量商量，既显得对他尊重，也能够听到有用的意见。 林子方没支持她的想法。 工人的工资不是越多越好，奖励，管用也有效，然而也有限。 短时间内的作用很大，效果明显，能够提高工人的积极性，增强他们的责任心。 时间一久，这些作用会弱化，若再不涨点，会心生怨气，工人反而不好管了。 这让叶凌霜想起来了，在君再来饭店，为什么余文良给燕子她们直播服务的工资定额1000，爱干不干。看来这是有道理的。 现在想来，应该是林薇娅的主意。 林子方的一席话，叶凌霜明白了一个道理。 对于管理一事，并非越仁慈越好。 慈不掌兵。 古人有先训。 但是，今天人们确实辛苦，不表示表示同样会有怨言。 “小恩小惠买人心。” 林子方淡淡的一句话，提点了叶凌霜。 第二天，叶凌霜给每人发了两张超市卡。 众人都高兴，觉得辛苦值得。 特别是那几个小姑娘，乐得一蹦一蹦的。 第21章 伴猪吃虎 吃客直播步入正轨。 打赏和订单纷至沓来。 上千万的粉丝量，保证了叶凌霜每天晚上的收入极其可观。 一个厨师终究还是忙不过来了。 余文良从君再来又挖了一个过来。 同时又招来几名服务员当下手。 林子方的烧烤生意也越来越大。 林记烧烤很快声名远播。 东润市以及附近的粉丝，每天络绎不绝，一经品尝到林记烧烤，更是互相传颂。 俗话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发展并非一帆风顺。 某一天。 叶凌霜刚做完直播。 李爽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姑娘，有人跟咱闹事儿！” 叶凌霜“蹭”就窜起，立马跑了出来。 庞元从另一间屋子出来，手里拎着菜刀，怒气冲冲。 “我倒要看看，哪个王八犊子故意找茬儿！看我不宰了他！” 叶凌霜一把把他拉住。 “不可鲁莽！我来问问怎么回事儿。” “不用问，肯定是小流氓想吃霸王餐！老板你过去危险！” 庞元还想往前冲。 被叶凌霜硬拦下了。 最西端的那间屋子门口，林子方和几名服务员紧张地望着屋内，焦急无措。 余文良在屋内和客人交涉。 “赔不赔吧？不赔，我们就把店砸了！” 一个黄毛居高临下，手指余文良的鼻子，高声恐吓。 “赔！可你要的太多了，我无法跟老板交代。” “这事儿老板亲自处理，余经理不用管了。” 叶凌霜一进门儿，先把余文良支出屋去。 闹事儿的黄毛，二三十岁，又高又大，一脸横肉。 见叶凌霜出现，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嘴巴一撇。 “哼！听说老板是个大美女，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稀松。我以为会给我个惊喜，却给了我个惊吓。魔鬼的身材，魔鬼的面孔，简直就是个魔鬼嘛！哈哈哈！” 屋内其他客人跟着哄笑起来。 叶凌霜隐忍不发。 还不清楚这位客人为啥闹事儿。 “这位先生，我长得丑俊与你无关。你在店里闹事儿，可就与我有关系了。到底怎么回事儿？先生对哪项服务不满意？” 黄毛一指盘子里的羊肉串儿。 “这特么是羊肉吗？明明是猪肠子，上面还穿着羊粪蛋儿！多让人恶心呀！还特么刚好给老子上来了。我看这店你是不想开了！” 的确，一根签子前端，串了一段肠子，两粒羊粪蛋。 是不是猪肠子不好确定。 叶凌霜清楚，林子方不会这么干。几名小服务员刚过来不久，估计她们也不会有这个胆儿。 叶凌霜眼光很毒，看得很清楚，这截肠子还是生的，没经过火烤，显然是后期串上去的。 见叶凌霜没有马上回答，黄毛继续嚣张。 “坑害顾客，按消法要进行赔偿。1万块钱，你这的经理做不了主，你这魔鬼老板总该做得了主的吧！” 真是倒打一耙！ “赔多少？” 叶凌霜没跟他争辩，故意反问道。 “没听清啊？2万！” 黄毛依旧嚣张跋扈。 他根本没把叶凌霜放在眼里。 叶凌霜扫了眼他的桌上，吃的喝的最多也就100块钱。 “是不是有点多呀？” “这还多呀？那就5万！” 黄毛故意的，他等着叶凌霜发火。 叶凌霜反倒很有耐心。 “2万我都觉得多了，5万我都不好意思拿了。” “那就10万！” 黄毛一副欠揍的模样。 屋子里的其他顾客，该吃的吃，该喝的喝，没受黄毛影响。他们很安静，眼睁睁看着黄毛在这表演。 “我是说，怕10万你拿不起。” 这一次黄毛算是听明白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故意加价，原来叶凌霜是在逗他呢。 “你是说想让我赔钱？” 黄毛一脸不可思议，还没有人敢跟他这么讨价还价过。 叶凌霜语气变冷。 “你以为呢？” “卧槽！你耍我！” 黄毛不再嬉皮笑脸，恼羞成怒。 “啪！”一巴掌拍在了餐桌上。 稀里哗啦！ 桌子瘫了，杯盘狼藉，散落一地。 那些顾客齐刷刷都站了起来。 叶凌霜非常镇定，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 她看到门外自己人脸上的担忧，林子方夫妇更是焦急万分，庞元拎着菜刀就要往里冲，被余文良拽住了。 叶凌霜看出来了，屋内所有的顾客都一伙的，组团来的，早有准备。 她掏出手机，轻轻一点。 卷闸门缓慢落下，将屋内屋外隔开。 关门打狗！ 她不想让自己人看到她会用手段惩罚这帮不法之徒。 所有人都笑了。 黄毛说道： “你不要害羞，我们谋财不谋色，怕你把我们的小弟弟吓坏了呢。” 所有人又是哄堂大笑。 叶凌霜抬手一指门口上方。 “有录像，这就是证据。” “哟呵！还有证据，威胁我们！” 黄毛捡起啤酒瓶，一甩，“啪”，砸在了监控器上。 监控器坏了。 “嘿嘿，这下就没有证据了吧！” 黄毛很得意。 叶凌霜见他很作，就让他继续作。 又一指屋顶上的一个黑点儿。 “那里还有一个。” “啪！” 又一个啤酒瓶子拍在了房顶上。 “还有吗？我就不信你这屋子里到处是监控器。” 黄毛更得意。 “那只不过是一个黑点儿。” 叶凌霜如实告知。 黄毛知道又被耍了。 “给我砸！” 随着黄毛的一声吼叫，一阵稀里哗啦。 几乎同时，顾客面前所有餐桌全碎了。 黄毛仗着个高，一巴掌拍过来，眼看就要打到叶凌霜脸上。 自从被林薇娅打过一记耳光，叶凌霜对这种掌掴打脸的动作极其厌恶。 “咔嚓！” 黄毛手断了。 “啪！” 同时脸上挨了一巴掌。 “哎哟哟！哎哟哟！” 这将近两米的大汉蹲在地上，哀嚎不止。 “噼里啪啦”一阵乱响，酒瓶子破碎之声。 屋内所有顾客，每个人都拿着另一半酒瓶子，向叶凌霜围了过来。 叶凌霜不用看，听也听得出来每个人的动作和方位。 那些人看都没看清叶凌霜是如何动作的，已经每人挨了一脚，倒向墙壁。 黄毛忍痛偷袭，拿铁签子扎向叶凌霜的腿。 诡异的是，铁签子反扎在了他的手背上，穿过手背，钉在地上的桌面上。 哀嚎声再次响起。 他想把手抽出来，奈何铁签子已被叶凌霜弯了个弯儿，钉死在哪儿了？ 他不敢再反抗。 其他人倒地哀嚎，自顾不暇，没人敢上前。 叶凌霜缓缓蹲在黄毛面前，晃了晃手机。 “你个蠢货，摄像头坏了，你的犯罪证据也早已录下来了。是想进局子呢，还是赔钱呢？” 黄毛满头大汗。 知道今天碰上了硬茬子，怂了。 “赔赔赔！赔多少？” 叶凌霜笑了。 “真没记性！你刚才说的10万。” 她的笑，令黄毛毛骨悚然。 “10万？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直到此时，黄毛才真正明白，自己真掏不起。 “多吗？” 叶凌霜扫了一眼所有的人。 “对你一个人来说，是有点多，这么多人，平均一下也不多吧？” 得！人人有份。 黄毛见叶凌霜帮他想了个好主意，这事可以转嫁别人，马上点头。 “不多不多！” “是刷卡呢？还是转账呢？” “转账转账！” 黄毛呲牙咧嘴，他最痛苦。 “蹭！” 叶凌霜帮他拔下了那根铁签子。 伴随着一声“哎哟”，黄毛捂着手，颤颤巍巍掏出手机。 “都听好喽！一人1万，转给我！” 见黄毛认怂了，其他人忍着痛，也把手机掏了出来。 黄毛先把钱收了。 叶凌霜从墙上取了收款码。 黄毛扫过。 他那张痛苦的脸上，掠过一丝诡异的微笑。 屋子里一共12名顾客。 赔完钱，黄毛还有的赚。 “钱转过去了，我们可以走了吧？” 黄毛望眼落地卷闸门，门不开他们走不了。 叶凌霜一指满地垃圾。 “把你们的垃圾带走。” 黄毛一怔，随即明白了什么意思？ “是！是！还不赶紧收拾！” 所有人，马上都行动起来。 破桌破椅破凳子。 破杯破碗破勺子。 稀里哗啦堆一起。 没有工具，他们无法带走。 有人脱下衬衫，他人纷纷效仿。 铺在地上，将那些破碎物品兜了起来。 黄毛拎着块破桌板，乞求叶凌霜。 “可以开门吗？” 叶凌霜见屋内收拾得还差不多，没有马上开门。 “破桌破椅子你们带走，是不是还得给我摆上一套一模一样的？” 黄毛知道，自己那点小便宜占不了了。 若是不答应，叶凌霜再变本加厉，说不定赔得更多，还不如自己痛快点儿。 “那是必须的！” 可叶凌霜还是没有开门。 “新桌椅什么时候摆过来啊？别耽误我营业，今天还没有打烊呢。” “马上！” 黄毛赶紧保证。 “别忘了，还有摄像头！” 叶凌霜再次提醒。 “好的！好的！” 黄毛打了两个电话。 “怎么着也得半个小时。” 叶凌霜看到他转了钱，这事落实了。 卷闸门一开。 一众人等如丧家之犬，仓皇逃去。 见叶冰霜毫发无损，门外等待的人算是放下了心。 屋子里空空荡荡，桌椅都没了，惊讶全写在脸上。 且不说叶凌霜与他们互相安慰，继续营业。 黄毛带领一众人等，背着垃圾，连滚带爬，跑出老远。 一辆黑色帕萨特停在街道对面。 一胖一瘦两个人，透过车窗，看着这边发生的一切。 “我说胖子，他们好像比我们还惨。” “瘦子，你觉得他们能比我们强喽？” “是呀！活该他们倒霉。那娘们，魔鬼的身材，魔鬼的面孔，魔鬼的手段。” “那特么就是魔鬼！” 帕萨特悄悄离去。 半个小时之后。 来了辆双排车。 下来四个人。 不由分说开始卸车。 很快，那间空出来的商铺摆好了桌椅。 坏掉的监控器也换上了。 屋顶墙壁有残留的地方，重新刮白。 …… 第22章 又想阴招 翠茗庄园。 6号别墅。 一对男女颠鸾倒凤正酣之际，门铃响了。 “谁特么这么不开眼？搅了老子的好事！” 满头大汗的男人怒骂一声，就要爬起来。 敢在半夜叫门的肯定有要事找他，尽管不情愿离开身下女人，他也要起来了。 女人依旧缠绵不休，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脖子…… 男人经不住女人的媚惑…… 门铃声一阵紧似一阵，终至二人扫兴收场。 客厅里，东方祥瑞身穿睡衣，一脸怒气，狠狠地盯着垂手而立的黄毛。 “就这些？” 黄毛右手缠着绷带，挎在脖子上，低着头，翻了一眼东方祥瑞，懦懦应道： “她太厉害了，我们十几个都打不过，不赔偿……走不了。” “一群废物！” 东方祥瑞余怒未消，将水杯子掷向黄毛。 黄毛不敢躲，硬生生挨了一下子，打了个激灵，依旧老老实地低头站着。 “啪！” 水杯落地，碎裂。 “二少，别生气。胖三和瘦猴不也没招吗？黄老六立功心切，没讹了那女人，反倒被讹了，那女人非同一般，不可小瞧。” 林薇娅一边系着睡衣，一边慵懒地从卧室走出来，依偎在东方祥瑞身旁。 “二少奶奶说的是！” 黄毛见林薇娅替他说情，敢紧奉承一句。 林薇娅抿嘴一笑，狡黠说道： “这二少奶奶我听着受用，在外人面前就不要乱叫了。” “是！是！黄老六记下了。” 黄毛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东方祥瑞从茶几上拿起一支雪茄。 林薇娅取过打火机，为其点燃。 “滚！” 东方祥瑞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林薇娅手一哆嗦，差点没烧着他的手。 东方祥瑞瞥了她一眼，一指黄毛。 “我说他呢！办事不利，还忤在这干吗？等着领赏钱呀？” 这是下逐客令了。 黄毛并未马上离开，裂嘴苦笑。 “赏钱哪敢要。只是兄弟们损失了12万，二少你看……是不是补给手下兄弟，否则再有吩咐就不好支使了。” 东方祥瑞瞪他一眼，从茶几下取出一沓红色钞票，扔给黄毛，忿忿说道： “事没办好，钱倒花了不少，这讹人的反被讹了，白养你们了。还不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看着你我就来气！” 那沓钱足有15万，黄毛立刻堆起媚笑。 “谢二少！二少一向大方，比三少大方多了。有事您说话。我这就滚！” 捡起钱，黄毛往外走，临到门口忽又驻足，回头说道： “那女人简直就是个魔鬼，魔鬼都比她好看。” 说罢，开门离去。 客厅里只剩下东方祥瑞和林薇娅，林薇娅给他捏起了肩。 “二少，那丑八怪真邪了门了。以前又矮又丑，我看着都恶心，故意找茬训她，可这家伙心理素质超强，骂都骂不走。见习期满眼看要自然淘汰了，鬼使神差大哥把她留下了。” 东方祥瑞头也不回，狠狠地吸了口雪茄，玩味地笑道： “大哥看上丑八怪了？” 林薇娅咯咯笑了。 “大哥品味可没那么low，大哥看上的是我，他若真看上那丑八怪，我岂不跟她成了一个档次？你还看得上我吗？” 东方祥瑞反手一把将林薇娅揽在怀里，嘴角泛起一抹微笑，望着她那丹凤眼，问道： “若是大哥某一天向你求婚，你怎么办？” 林薇娅伸手刮了一下他的鼻梁。 “我就答应他呗！” 东方祥瑞的笑容消失了，面容变得阴鸷。 “忘恩负义的小蹄子，白疼你了！当初就不该让你去兴海。留在兴旺上班，我们同进同出，哪有大哥什么机会。现在我真担心，赔了夫人又折兵，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林薇娅搂住东方祥瑞的脖子，边摇晃身体边说道： “人家逗你玩呢！我是你的卧底，忠于的是你。大哥那里都是演戏，假的，你别当真！” 东方祥瑞似乎还是不放心，脸上依旧没有笑容。 “我怀疑你假戏真做。” 林薇娅把脸一板。 “做？这还真难免。你在乎吗？你要在乎当初就不会苦口婆心劝我又想方设法把我送进兴海了。我不过是你的一枚棋子而已。” 东方祥瑞露出笑容，哄她道： “说的什么话？咱不是为长远之计才监视大哥的嘛！我最放心的就是你了，派别人去我哪里信得过？事实证明，你去很正确，功劳大大的。将来我当上董事长，必将明媒正娶你，给你办个风风光光的婚礼，诏告天下皆知，林薇娅是我的老婆，谁也抢不走，大哥也不行。” “就知道给我画大饼！不解饿呀！” 林薇娅嘴巴一撅，又撒起娇来。 “那我就接着喂你！” 东方祥瑞把手伸进了林薇娅的睡衣内，立马不老实起来。 “别！别！歇会儿，人家还没休息过来呢。” 林薇娅赶忙按往那只不安分的手，转移话题道： “咱还得想法教训教训那丑八怪呀！不能就这么算了。” 东方祥瑞思忖片刻，忽然说道： “她真的很丑吗？怎么你跟黄毛都说她丑呢？我还没有正式见过她，不知真实相貌如何。” “丑！大饼子脸，肥嘟嘟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不过也奇了怪了，这段时间突然长高了，穿上高跟鞋比我还高，最让我生气的是身材变好了，要不看脸，谁都认当是大美女一枚。二十三窜一窜，还真有这事。你说怪不怪？” 林薇娅不可能知道叶凌霜身体变化的真正原因。 她本来对她的变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只是这段时间以来好几件事让她感到生气，自己利用职权，都对付不了她。 其实她也知道都是东方祥祺从中作梗，否则早就把她开了。 于是，她又跟东方祥瑞诉苦。东方祥瑞便安排胖三瘦猴还有黄毛等人先后找茬，想教训教训叶凌霜，可是一帮饭桶都把事搞砸了。 她心里窝着一口气，便想再怂恿东方祥瑞整治整治叶凌霜。 想整治叶凌霜的这种欲望，前几天才压制住了，全是因为叶凌霜在君再来饭店搞直播给她挣了钱了。 可也正因为如此，叶凌霜把她的君再来饭店搞得关门了。 现在这种报仇的欲念更加强烈了。 令她感到欣慰的是，叶凌霜修复lng船让她额外得到了一笔大额奖金，足够弥补君再来饭店亏损了。 但这并不代表她会打消对叶凌霜的怨恨。 胖三瘦猴黄毛失手了，可以再想别的法子，她相信东方祥瑞有的是鬼点子。 东方祥瑞果然没有令她失望，狡猾一笑。 “你看过她的直播吗？” 林薇娅悠悠说道： “看过。她在君再来饭店吃播的时候我每天都看，粉丝超千万了。自从她离开君再来之后，我就再也没看过。既然不为我所用，我还关心她干什么？” 东方祥瑞若有所思。 “我一次也没看过，对这种吃播不感兴趣。那我问你，你说她饭量惊人，粉丝看直播，是想看她的吃相呢，还是看她那丑八怪的相貌？” 林薇娅嘻嘻一笑。 “粉丝们傻呀？那吃相有什么看头？你们男人都是一样的心思，看直播就是看美女。你以为直播现场的叶凌霜还是那丑八怪的样子吗？那都是经过滤镜美颜的，在直播间里漂亮着呢，简直美若天仙。我若是不认识这个人，也会被她骗了。” 说罢，她拿过手机。 叶凌霜的直播早已结束，她便找到一个往期视频，让东方祥瑞观看。 视频里确实是一个貌似天仙的美女在大快朵颐，粉丝互动狂热不已，打赏的下订单的更是一个接一个。 东方祥瑞眉毛一挑。 “若是把她开了滤镜美颜的事儿让粉丝知道，她的直播还开得下去吗？还有人愿意看一个丑八怪的吃相吗？” 林薇娅为之一振，随之而笑。 “那肯定没人看啦！” 东方祥瑞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把自己的想法一说，林薇娅大为高兴，在他脸上啵了一个。 “我就知道二少有好点子。不能为我所用，就让她彻底歇菜！” 东方祥瑞拿起电话吩咐一番。 之后说道： “这一次肯定如你所愿，那个丑八怪将彻底曝光了。” 林薇娅娇嗔道： “谢谢老公！” 东方祥瑞一把将林薇娅抱起，向卧室走去。 “谢谢老公的最好表达方式就是陪他睡觉！” 房间内再次传来靡靡之音。 …… 与此同时。 8号别墅。 东方祥霖面前站着胖三瘦猴，还有黄毛。 黄毛刚刚挂了电话。 “是二少打来的。” 东方祥霖点点头。 “二哥怎么吩咐，你们就怎么去办，全当我不知道。” “是！” 三人齐声回答。 “这次弟兄们都受了伤，还被讹了十几万。” 黄毛故意把缠着绷带的右手，让东方祥霖看。 东方祥霖从手包里取过一沓钞票扔给了黄毛。 “去给弟兄们看伤。” 黄毛接过钱道声谢。 “还有……还有弟兄们被讹的呢。” 东方祥霖撇嘴冷笑。 “被讹的？你应该从二哥那里早要过了吧。还想讹我吗？” 黄毛呵呵一声，退到一旁。 胖三把两手往前一伸。 “我这两只手都被那娘们打断过。” 瘦猴也一拍大腿。 “我的腿也断过。” 东方想祥霖双眼圆瞪。 “你们这不都好好的吗？” 胖三好像并不想放弃这占便宜的机会。 “可我们受过罪呀！那滋味儿就是上刑啊！若不是我们挺住了，就把你三少招出去了。” “是呀，三少，那滋味真不好受。” 瘦猴也跟着帮腔。 东方祥霜霖气呼呼地从手包里再次拿出一沓钞票扔了过去。 “滚吧！” 三个人均暗自窃喜，离开了房间。 东方祥霖点燃一支香烟，望着烟头，若有所思。 第23章 有人合作 林记烧烤摊经历过黄毛等人骚扰，林氏夫妇隐隐约约对这生意有些担心，但是叶凌霜并未当回事儿。 她知道自己有超能力，对这些宵小之辈根本不放在眼里，事实证明，她完全可以拿捏住他们。 于是，班照上，吃播照旧。 这天一上班，见刘莎坐在办公桌前，双手托腮，愁眉苦脸，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叶凌霜关心道： “莎莎怎么不高兴了？” 刘莎嘴巴撅起。 “这么多天了，我就签过两张单子，不是你送的，就是你帮着订的，标的没多少，奖金更少的可怜。我再拿不到大一点的订单，这个月女关公若来个末位淘汰，我是不是就失业了？” 兴海公司的末位淘汰，并不是直接把员工开除，就是降低薪酬标准。如果一个员工连续几个月业绩都是末位，其实根本用不着公司开除，这位员工也会自动离职的。 刘莎入职时，跟叶凌霜的情况差不多，好容易进入兴海公司，她不想离开，找份工作不容易。 叶凌霜签的合同也不多，但她交上去的是大部头，给公司创造了丰厚利润。这个月她肯定不会是末位。 有了吃播这项副业，她更不担心会被公司淘汰。现在她依旧是兴海公司的职员，业务肯定还是要做的。 “走，我们出去揽业务。” 叶凌霜叫上刘莎，奔向海边。 这一次她主要是想帮助刘莎签个单子，不想看着她为工作发愁。 叶凌霜现在的心情跟之前大不相同，兴致高昂，走路轻快，不经意间就把刘莎落下好几步。 “霜霜，你腿长了走得快了。以前咱俩在一块走，我得等着你，现在你也得等等我呀！” 叶凌霜不得不停下脚步，等她一会儿，笑道： “要不谁都愿长个大个，走道都比别人快。” 两个人边走边聊，刘莎的情绪有所好转，不再是之前愁苦的样子。 按刘莎的意思想去海上运动俱乐部转转，看看王瀚是不是还买其他船只。 “你别逮着耗子攥出尿来啊！业务拓展，得去发展新客户，海上运动俱乐部也不可能天天买船呀！” 叶凌霜没有同意。 之前刘莎对叶凌霜的业务能力根本看不上，两个人关系虽说还可以，但她的话对她并没什么影响力。 现在不同了，叶凌霜帮过她两次，她已经把她当做了知己，对叶凌霜的话也愿意听了。 其实对于揽业务，叶凌霜也没有什么高招，到海边来走走，纯粹是撞大运来了。 今天着实幸运。 她们两个也没白跑一趟。 叶凌霜靠着敏锐的听力，获得了刘莎根本就不可能知道的信息。 海边每个人的谈话，她都听得清楚，只要她愿意，可以屏蔽所有的杂音。 靠着这项异能，她听到了几个渔民想要购买船只。 有想买的，有想卖的，被叶凌霜二人捷足先登，一拍即合，每人签订了一条渔船。 拿到订单，刘莎激动的眼泪都流下来了。 “霜霜，你就是我的福里啊！今天中午我请客，你说，吃什么大餐？咱去饭店奢侈一把。” 可她忽又想起叶凌霜的饭量，转而又说道： “只要你不吃那么多，我还是请得起的。” 叶凌霜呵呵一笑。 “每次都是你请客，老吃你我都不好意思了，今天中午我请你。” “好啊！” 刘莎嘴上说是自己请，她更愿叶凌霜请她。 路过南德公司，离老远叶凌霜就看到东方祥祺出来，临上车前与送行的人握手说话。 说了什么，叶凌霜听了个一清二楚。 刘莎自顾自地说着她想吃什么，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当然她也听不到东方祥祺的话。 回到市区。 路过君再来饭店。 叶凌霜发现竟然还有客人进出。 想起林薇娅说的话，她也得到了巨额奖金，这饭店有了资金，便重新开了张。 “咱去君再来吧！” 刘莎抬腿就要进门，被叶凌霜拦住。 既然已经知道这家饭店的幕后老板是林薇娅，她不想照顾她的生意。 “走，咱去悦来饭店。” 在哪儿都是吃，何必非要去君再来。 叶凌霜请客，刘莎自然不再坚持，便跟着她来到悦来饭店。 两人要了份水煮肉片，一人一小碗米饭。 刘莎见叶凌霜比她吃的并不多，好奇地问道： “你那么大饭量，每天中午却吃的这么少，吃得饱吗？” 这个疑问她在心中很久了，只是上两次是她请客，生怕叶凌霜说不够吃。 今天不同，是叶凌霜请客，她终于问了出来。 叶凌霜当然知道是什么原因，可绝对不会告诉刘莎。 “吃得饱。早上和中午饭量还算正常，只是晚上必须多吃。” “吃那么多，怎么不见你发胖，身材却越来越苗条了呢？” 刘莎的身材算不上苗条，但是比之以前的叶凌霜要匀称的多。现在她的身材比不上叶凌霜了。 叶凌霜摇头一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当然知道，是身上的外星人在作怪，可这事怎会告诉刘莎。 刘莎好像有问不完的问题。 “直播间里的那些大胃王，你说她们是真吃吗？看到你的身材，我有点相信了。” 叶凌霜抬头看了一眼好奇的刘莎，抿嘴一笑，未置可否。 别的大胃王是不是真吃她不知道，反正她是真吃。 “最近我看到一个视频，是东润的大胃王，叫什么饕餮夜来香，非常火爆。若是光听声音，我还认当是你呢。” 看来刘莎看过自己的吃播视频，叶凌霜没有打算隐瞒。 “那就是我呀！” 刘莎非常吃惊。 “怎么可能？那可是一个超级大美女。就你这模样，哎哟呵！打死我也不信。” 刘莎笑了起来。 她当然不信，叶凝霜的相貌和视频里的美女天差地别，尽管她跟叶凌霜这么熟悉，也不会相信是同一个人。 手机的美颜功能欺骗性实在是高。 叶凌霜也不辩解，只顾低头吃自己的饭。 刘莎仔细端详起叶凌霜来。 细看，眼前这幅面容跟视频里的眉眼儿真有几分相像。再看叶凌霜一成不变的刘海和马尾发型，刘莎突然一拍桌子。 “原来你真是饕餮夜来香呀！” 刘莎终于认出来了。 叶凌霜不动声色。 周围顾客纷纷投来好奇目光。 刘莎见自己的异常举动，引起了众人关注，不免有些羞涩，赶紧低头吃饭。 吃完饭，叶凌霜去前台结账。 收银员是一位年轻帅气的小伙子，面带微笑，悄声问道： “你真的是饕餮夜来香博主？” 他听到刚才刘莎的话了。 叶凌霜没正面回答，回了他一个微笑，扫码付账，带着刘莎离开了。 刘莎知道叶凌霜是饕餮夜来香的博主了，一出饭店更是问个不停。 “粉丝们给你的打赏可多了，你发大财了！” 发财不发财，叶凌霜不会当面承认，她也不想让刘莎失望。 “想发财吗？” “想啊！做梦都想。挣这点工资，这点提成，哪够花的？” 叶凌霜拍拍她肩膀，说道： “下午下了班，到碧园小区林记烧烤店找我。” “真的？” 刘莎高兴地蹦了起来。 “那我去了能干什么呢？” “林记烧烤店是我干爸干妈的生意，你可以帮他们端盘子，给你开工资。” “端盘子？” “怎么，不想去？” “去！我去！肯定去！能挣钱就行，我都快穷疯了。” 两个人说好了。 刘莎带了两份合同回公司，下午由她去找林薇娅盖章。 而叶凌霜回了出租屋，她要美美地睡上一觉，养足精神，准备晚上的直播。 刚躺床上，林子方来电话了。 说悦来饭店想跟他们合作。 合作方式很简单，就是在叶凌霜吃播的时候给饭店打打广告，把他们做的菜肴向粉丝们展示展示。叶凌霜最好品尝品尝，说几句赞美的推荐语。饭店方支付赞助费。 叶凌霜觉得这事可行。 觉也不睡了，便去了佳园小区，找林子方面谈。 林子方正陪着一个小伙子聊天。 这小伙子正是悦来饭店的收银员。 林子方介绍。 “我侄子林伟明，悦来饭店就是他开的。听说你是吃播博主，找上门来了。” 林伟明冲叶凌霜点头而笑。 “真诚希望与叶小姐合作成功。” “什么叶小姐呀，叫妹妹。” 正在穿羊肉串的李爽赶紧纠正。 林伟明云里雾里的，当听说叶凝霜已经认做林氏夫妇干亲，连忙喊声妹妹。 林伟明长得帅气，总是一副笑脸迎人，看着就让人觉得很亲切。 在饭店里头一眼见他的时候，叶凌霜打心眼里就有几分喜欢。 男人难以抵挡美女的诱惑。 女人对帅哥同样缺乏免疫力。 只是她心有所属，没有理他的茬罢了。 现在成了自己的哥哥，自我感觉亲近一步。看着林伟明的面容，怎么觉得好像似曾相识？ 既然林伟明是林子方的侄子，这项合作很容易谈成了。 林伟明回饭店，他让厨师准备几道菜，今天晚上专门做宣传用。 叶凌霜留了下来。 一边帮着穿羊肉串，一边与林氏夫妇聊天。 重点聊的就是林伟明。 “干爸，你侄子都开了饭店，而你为什么只弄个烧烤摊儿呢？” 在叶凌霜的认知中，同一个家族，经常是干同一个类型的生意。虽说这烧烤摊儿和饭店都是做吃的，但这档次就不同了。 叶凌霜觉得林伟明能开饭店，林子方也是可以开个饭店的，他却摆起了路边摊。 林子方一声叹息。 “其实以前我也在悦来饭店。” 第24章 悦来饭店 悦来饭店是林子方的父亲创办的。 也正因为开了这家饭店，林家才赚了些钱，给两个儿子分别买了房子，娶了媳妇儿。 父亲去世后，将饭店留给了他和哥哥林子圆。 他负责内厨，林子圆负责大堂，哥俩合作一年，生意看起来很红火，不次于父亲在世之时。 可年终算账时，林子圆却说赔了。 每天来多少客人，上多少菜，林子方清清楚楚，赔钱是不可能的。他怀疑哥哥算花账，眜了钱财。 为此哥俩闹得很不愉快，在母亲的说和下，两个人又凑合着干了一年。 林子方多了个心眼儿，他自己记了一本实物账，年终结账，与哥哥的账本出入甚多。 当他把自己的账本甩在哥哥面前时，哥哥无话可说，只得与林子方平分了利润。 哥俩合作不下去了。 林子方想经营这个饭店。 林子圆也想经营。 母亲的意思也愿将饭店交给林子方。 可天公不作美。 此时林子方的妻子李爽病了，双腿得了风湿性关节炎，站不起来，只能坐在轮椅上。 林子方四处求医，为妻子看病。 在这种情况下，母亲改变了主意，将饭店交给了哥哥。 而林子方把全部的精力放在为妻子治病这事上。 手头那点钱花光了，妻子的病也没治好。 母亲让哥哥借钱给他，林子圆以饭店需要周转资金为由拒绝了。 母亲一气之下犯了脑溢血，不治身亡。 林子方悲愤交加，更加痛恨哥哥，一怒之下离开了饭店，从此便与林子圆断了往来。 林子方还要继续为妻子看病，继续生活，他不能坐吃山空。 便向亲朋好友借了点钱，弄了个海边烧烤摊，白天给妻子看病，晚上到海边摆摊儿，收入不多，勉强度日。 遗憾的是两个人一直没有子嗣。 悦来饭店这边，在林子圆的经营下，倒也干得红火。 直到两年前哥哥和嫂子因车祸去世，悦来饭店又面临了一次危机。 林子圆有一子一女。 姐俩为谁经营饭店发生了严重分歧，甚至大打出手。 因为姐俩的矛盾，饭店差点关门。 林子方虽然跟哥哥不和，可对侄子和侄女并没有任何过节。 听说二人闹得很不愉快，便主动前去说和。 哪曾想他一去反而加剧了双方的矛盾。 原来，侄子李伟明想请他回来，和他一起经营饭店。也正因为这个原因，侄女并不同意，姐俩才翻脸的。 他去说和，注定起不到好效果。 林子方倒是有自知之明，这事儿不再管了，任由他们自己解决。 最终，饭店由弟弟经营，姐姐分了钱，刚好大学毕业，就去上班了。 饭店归了林伟明，他再次找到林子方，请他出山，帮他经营饭店。 林子方担心侄女杀个回马枪，若是再因为他引起家庭矛盾，自己心里这一关就过不去。 于是便婉言谢绝了林伟明的好意。 林伟明并没有因为这个原因而疏远这个叔叔，反倒是隔三差五的会来串个门，出钱帮着李爽看病。 虽说林子方基本上不去悦来饭店，但是叔侄二人走的比较近。 至于他的那位亲侄女，彼此就没有往来过。 他的这位侄女工作倒是很顺利，很快在兴海商贸公司当了主管。 这是一个令很多人非常羡慕的高薪岗位。 有了钱了，她投资开了一家饭店。 这位侄女就是林薇娅。 那家饭店就是君再来。 自从开了这家饭店之后，抢走了悦来饭店大量顾客。这些顾客基本上都与兴海商贸公司有关，就连旺海公司、发海公司的商务用餐，基本上都会去君再来。 甚至东润船舶集团的人她也能召唤到君再来捧场。 很快，君再来的生意火爆起来。 相对于悦来饭店，大量顾客流失，生意萧条了许多。 这也正是林伟明想加强饭店广告宣传的原因。 林薇娅是林伟明的姐姐。 太出乎叶凌霜的意料了。 帮来帮去，竟然帮了林薇娅的一家人。 可她一想，这林子方、林伟明跟林薇娅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帮就帮了，她并不感到后悔，反而有一种快感。 她没有跟林子方提及自己与林薇娅之间的矛盾，只是默默听他讲述林家的故事。 正听得入迷，刘莎来电话了。 “女关公生气了！我拿着你的合同去盖章，不给盖，说是非要你亲自来。自己的业务自己不处理，交给别人代劳，问你是不是干私活去了。你快来吧，再不来给你按旷工。” 兴海公司没有要求业务员必须时时刻刻在岗，但是公司若是得知在工作时间有人干私活，会给记旷工的。 对于旷工的处理很严厉，弄不好当月的提成都要打折扣。 所有干私活的都是偷偷摸摸进行的，不会让第二个人知道。 和刘莎吃完饭分手的时候，叶凌霜也没有跟她说是回家睡大觉，而是说下午再到海边看看，是否还能揽到业务。 想必刘莎也是这样跟林薇娅说的，林薇娅生性多疑必然是不相信。 叶凌霜必须回一趟公司，倒不是怕叶凌霜，而是不愿被她扣上旷工的帽子。 辞别林子方夫妇，叶凌霜回到兴海公司。 先见了刘莎。 取了自己那份儿渔船合同，再到二楼办公室找林薇娅。 林薇娅怒气冲冲，丹凤眼一瞪，杀人的架势都有。 “你让刘莎替你交合同，你是回家睡懒觉去了，还是躲在犄角旮旯里啃猪肘子去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私活的事，公司上下人尽皆知。这事儿你就等着受处分吧！” 叶凌霜没有被她吓倒，镇定自若。 “刘莎应该给你说过，我去海边谈业务去了。可是由于你林主管急着让我回来，南德公司的那艘货轮，我没有机会签单了。至于我干私活的事儿，那都是在业余时间。工作时间你没有抓住过我一次，不要给我扣高帽子，我不接受。” 叶凌霜语气极其肯定，半真半假说得煞有介事，林薇娅难辨真伪。 但林薇娅并没有在干私活上紧盯着不放，反倒是对她所说的南德公司要买货轮的事儿当真了。 “不可能！” 一副非常怀疑的样子，一时间她反倒不再责怪叶凌霜了。 叶凌霜冷冷说道：“你爱信不信。” 林薇娅若有所思。 下意识取过叶经霜放在办公桌上的渔船合同，看了两眼便盖了章。 见她章盖了，也不吼叫了，叶凌霜拿了合同，留下副本，转身离开了她的办公室。 在走廊里，叶凌霜听到了林薇娅自言自语的话。 “南德公司要买货船，我怎么没听说呢？” 叶凌霜暗暗冷笑，不声不响回到二楼办公室。 刘莎还是很关心她的，担心她被林薇娅训斥。 “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儿？” 见她说没事，刘莎不再啰嗦，说要去给客户送合同。 叶凌霜让她将自己的那份合同一并捎过去，她就不去了。 估摸着一会儿林薇娅有可能还要找她。 她决定在办公室里等，等着看林薇娅到底会有什么反应。 叮嘱刘莎一声，下了班别忘了去林记烧烤店。 刘莎走了。 不久，楼道传来脚步声。 叶凌霜透过窗户往外看。 林薇娅出了楼道门，上了标志车，离开了兴海公司。 40分钟之后，标志车又回来了。 林薇娅带着一脸怒气就进了二楼办公室。 “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丢给叶凌霜一句，转身就走。 留在办公室里的几位同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们知道，女关公找叶凌霜肯定没好事儿，顿时引起一阵窃窃私语。 他们声音再低，叶冰霜也听得真真的，不屑搭理他们，也无需解释，无需澄清，任由他们嚼舌头根子。 叶凌霜跟随林薇娅来到三楼办公室，一进门，林薇娅狠狠一拍桌子。 “叶凌霜，你好大胆子！竟敢瞒报业务。南德公司那艘货轮是不是你已经签了？为何合同不报上来？” 叶凌霜知道她肯定有此一问，心中早已想好了词儿对付她。 “林主管，你作为业务主管居然也干抢单的事儿。如果让东方经理知道了，不知你这主管的位子还坐不坐得住。” 林薇娅为之一愣。 知道自己说漏嘴了。 她深知抢单的后果。 哪怕是东方祥祺很喜欢他，作为经理也不能对抢单之人心慈手软。 这是集团公司下达的硬性规定。 对于这种人，无论是一般业务员，还是业务主管，必将严惩不贷。撤职是必然的，后果基本上都是开除，永不录用。 林薇娅也怕这个帽子扣在自己头上。 如果叶凌霜一直咬着此事不放，消息传到集团公司，即便是她没有真的抢单成功，这影响也是非同小可的，她的主管职位岌岌可危。 即便东方祥祺会为她说情，可董事会不一定通得过。 离开兴海公司的业务主管职位，她不仅失去每年的高薪报酬，更为严重的是她破坏了东方祥瑞的宏伟计划，她对东方祥瑞就失去了作用，东方祥瑞必将抛弃她。 这是最可怕的。 她可不想走到那一步。 可她听信了刚才叶凌霜所说的话，到南德公司核实去了。她一个人去的，打着要跟人家签合同的旗号。 南德那边却说，合同已经跟兴海公司签过了。 她担心合同就在叶凌霜手上。若真如此，她的所作所为已经构成了抢单，只是未遂而已。 赶紧纠正道： “我只是核实一下你是不是说谎，根本没有抢单。你现在告诉我，合同是不是你签的？说实话，今天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你干私活的事儿，我也不上报了。” 见林薇娅色厉内荏的样子，叶凌霜暗自高兴，没有正面回答她，只是哼了一声，送她一声冷笑。 她自己也无法解释，就让林薇娅抓狂去吧。 而就在这时，东方祥琪走进屋来。 冷冷说道： “南德公司的合同是我签的。” 林薇娅当即愣住。 趁她还没有回过神来，叶凌霜跟东方祥祺打声招呼，转身就走。 留下林薇娅不知如何向东方祥祺解释。 第25章 直播事故 碧园小区林记烧烤店。 天还没有黑，陆陆续续开始有客人光顾了。 林子方夫妇照常忙碌。 余文良等人在后厨干得热火朝天。 现在客人不多，几名服务员倒是相对比较清闲。 刘莎来了。 她不认识林子方。 一进门就找叶凌霜。 叶凌霜不在门店。 她在楼上，正在查看房屋装修完的效果。 这钱真没白花，叶凌霜很满意。 二至四楼的公寓粉刷一新，通水通电，再摆上家具以及一些必备的电器，就可以正式出租了。 五楼也装修好了，偌大的屋子空空荡荡。 叶凌霜正琢磨摆放什么样的家具呢。 还有顶楼的小院儿，她想好好规划规划。 听到刘莎喊叫，她便往楼下走，在三楼二人碰了面。 “你跑人楼上干什么来了？” 显然刘莎还不知道这整栋楼都是叶凌霜的。 叶凌霜无意向她炫耀，淡淡笑道： “看看装修的怎么样。” 刘莎一指那些公寓。 “这些屋子还没人住吗？我也想去看看。” 刘莎好奇心很强。 叶凌霜便带她看了几间屋子。 “这房子比我租的地方好多了，宽敞明亮，又是新的，住在这里心里敞亮多了。楼下就是烧烤店，吃饭也方便。这房子怎么租的？要不咱俩都搬这来住吧，反正离工作单位也不远。” 叶凌霜一听很高兴。 刘莎有意租房，算是她的第一个租客，又是自己的同事，朋友，绝不能亏待了她。 “这的租金不贵，跟咱们租房子差不多。等把家具置办齐备了，咱就可以搬过来了。” 刘莎见叶凌霜有意，二人便约定到时一块搬家。她那边房租月底到期，就不打算续租了。 叶凌霜心里暗乐，爽快答应了。 来到一楼。 叶凌霜正式向林子方介绍刘莎，自己的同事想挣个外快，来当服务员。 叶凌霜介绍的，林子方当然没有意见。 刘莎显得很有眼力劲儿，换了身工作服就上手帮忙。 另外几名服务员，见新来的很积极，也主动忙了起来。 燕子的准备工作已经准备就绪。 就在开播前十分钟，林伟明来了。 他亲自送来了八道菜，有荤有素，全是悦来饭店的传统菜肴。 闻听是直播现场用的，刘莎很是诧异，忙上前去接食盒。 看到林伟明的一瞬间，刘莎的眼直了，被对方的帅气所折服，心头鹿撞，砰砰直跳，情不自禁眼光在林伟明身上停住了。 在悦来饭店，叶凌霜去结账的时候，她曾经瞄过一眼这位收银员，已经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 现在近距离观看，那种喜爱之情油然而生。 “把这个交给叶小姐。” 林伟明将一沓彩色的菜肴简介递向刘莎，刘莎这才回过神来，慌忙接过来，察觉到自己的脸都已经红了。 林伟明跟林子方打声招呼，上车走了。 刘莎站在台阶前，一直望着汽车远去，直至消失不见。 待她把东西拎进内屋，燕子已经开始调试设备了。 叶凌霜接过彩页，提前熟悉一下文字内容，没有注意到脸红的刘莎。 刘莎见燕子觉得面熟，想起她曾是君再来饭店服务员，联想到外面那几位服务员也曾经见过。 真想问一下叶凌霜，是怎么回事儿？ 马上要开播了，见叶凌霜顾不上跟她说话，只好退了出去。 叶凌霜吃播一开始，粉丝们一如既往的狂热。 马上订购。 燕子忙得不亦乐乎。 叶凌霜自然也不忘为悦来饭店宣传那几道菜肴。 好多粉丝表示既然是博主推荐，一定前去品尝，反应非常热烈。 有粉丝现场便下了订单，想尽快吃到这美味佳肴。 而就在这时，粉丝提出，博主这么漂亮，肯定是经过滤镜美颜的，并非真实的容貌。 这条言论立刻遭到千万粉丝的反驳，纷纷指责对方污蔑博主。 这位粉丝随即上传了一张照片。 这张照片是叶凌霜的真实照，照片的背景还是在林记烧烤店。 舆论顿时哗然。 支持叶凌霜的，坚持说那不是她本人。 反对方接二连三的，又上传了十几张图片。 这些图片的背景五花八门，有的是在兴海公司的照片，有是在海边照的。 更有叶凌霜入职时的证件照。 有姓名，有简介。 这些图片一发，粉丝们可就炸了窝了。 那些起先支持叶凌霜的，也纷纷提出质疑，要求她取消滤镜，让粉丝们看看她的庐山真面目。 个别支持叶凌霜的粉丝也沉默了，几乎成了一边倒的呼声。 此时的叶凌霜非常尴尬，心里异常纠结，她不想欺骗这些粉丝，可自己这张脸实在是对不起观众。 面对粉丝的强烈要求，不得不让燕子去掉了滤镜美颜。 粉丝们再度哗然。 污言秽语铺天盖地而来，一片骂声。 “骗子！” “大骗子！” “猪头妹冒充天仙！骗了我们的感情！” “老子来直播间是欣赏美女的，哪曾想看了半天猪！” “老子白打赏了！退钱！” “退单！” …… 谩骂声不绝于耳。 叶凌霜心里极其不是滋味儿。 她无力反驳。 这些骂声叶凌霜暂时还扛得住，表现的还算镇定。 扛不住的是燕子。 粉丝要求退打赏的钱，退订货的钱。 燕子不知所措，慌了手脚。 忙问叶凌霜怎么办？ 叶凌霜权衡再三，一狠心，说道： “全额退款！今天所有粉丝打过来的钱原路径返回。” 她的决定令燕子心有不甘，犹犹豫豫的，没有马上操作。 网上粉丝群情激奋，一伙人带头扬言要到现场，来一睹博主“芳容”。 叶凌霜不免担心起来。 黄毛带人来闹事儿可以平息，毕竟只有十几个人，她完全可以应付得了。 粉丝们要是到现场来，那可就不是十几个人的事儿了，几百几千也是极有可能的。 莫说是几百几千，就是来上几十个人，所造成的影响也是极其恶劣的。 届时，叶凌霜再用暴力手段，那就不合时宜了，将无法收场。 “按我说的做。” 她让燕子尽快操作，粉丝们收到钱之后自然怨气就消了。 事实上大多数粉丝确实如此，收到钱就消停了。 但是，还有几个人，蹦跶的特别欢，污言秽语乌七八糟，什么难听骂什么，一直喋喋不休，将整个直播搅得乌烟瘴气。 直到燕子把钱退完了，这几个人还在不停叫嚣，你一言我一语的诋毁叶凌霜。 尽管叶凌霜不停的道歉，他们依旧是不依不饶。 燕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直接就关闭了直播。 “那些人就是一群无赖，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粉丝，跟他们说多少好话也是没用的！” 叶凌霜沉默不语。 今晚直播失败，对叶凌霜打击极大。 今晚第一次和悦来饭店合作，本来很有成就感的，可就是因为她的这副尊容，导致那些订单全退了。 好在没给悦来饭店造成实质性的损失。 可她的损失就大了。 余文良带领几位厨师所做的那些酱肘子，烧鸡，烧鹅，烤鸭，这些食品今天没了订单。 这还不是令叶灵霜最为担心的。 今天粉丝打赏的钱全退了。若是这些粉丝要求把以前打赏钱全部退还，她可就赔不起了。 这些粉丝要是不打发满意了，一旦在网上发酵，影响极其恶劣，直播肯定再也干不下去了。 叶凌霜思绪万千，一筹莫展。 燕子也不知所措，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叶凌霜让燕子休息休息，自己想静一静。 燕子出去不久，很快便返了回来。 “霜霜姐，好多顾客都走了，店里没多少人了。” 全是直播惹的祸。 来林记烧烤的客人，好多是受直播影响，由于她的推荐慕名而来的。 粉丝们对她失望了，自然再也不给她面子。 前几天处理黄毛几个人的事儿广为流传，都知道这里的老板不能轻易招惹，顾客们没人敢当场闹事儿，可人家惹不起，躲得起。 顾客减少在情理之中。 剩下的客人，都是不受直播影响的。 叶凌霜不用到门店看现场，也能猜得到。 叶凌霜很沮丧。 燕子见她没理自己，悄悄退出房间。 房门再打开时，林子方夫妇、余文良、庞元等人陆续都来了。 他们知道直播失败的事了。 “霜霜，没关系，我们不是还有烧烤店呢吗？会慢慢好起来的。” 林子方首先劝说叶凌霜不要灰心。 “干大事的，哪有一帆风顺的。这点挫折算什么？孩子，坚强起来，我和你爸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李爽摸着叶凌霜的头，耐心地安慰她。 叶凌霜心头一热，暗暗感激。 林氏夫妇真诚对她，让她感受到了亲情的温暖，现在面临波折，又给她以力量。 “直播搞不了了，咱就开饭店。” 于文良也跟着出主意。 “饭店肯定行，咱能干好！” 庞元几位厨师也给她打气儿。 叶凌霜理解他们的心情，他们现在是利益共同体，直播不搞了，若是不开饭店，这几位厨子又要面临失业了。 得为他们着想，不能让他们失望。 叶凌霜长出一口气，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挤出一个笑脸，说道： “大家不用担心，目前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哪怕有一位客人光顾，我们也要照顾好。至于直播的事儿，容我再想想。是继续直播，还是开饭店，想好了告诉大家。在我作出决定之前，先维持现状。” 见叶凌霜恢复情绪，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纷纷离屋，继续干手头的工作去了。 燕子收拾屋内设备。 叶凌霜带上口罩，来到外面。 刘莎刚好端着空盘子回来，眼中满是疑问。 “刚才那些顾客都怪怪的，开始这么多屋子都容不下，得排队等着，可一下子几乎都快走光了。” 随后，她压低声音。 “听说直播出事儿了。刚才忙着，没顾上看，我再看直播已经停了。是真的吗？” 叶凌霜点点头。 “那……那我怎么办呀？” 刘莎关心的是她还能不能在这继续干下去。 “继续端你的盘子。” 第26章 分析调查 叶凌霜电话告知林伟明，今晚的直播搞砸了。他的菜肴不是没有订单，而是粉丝们又全退了。 林伟明没有任何责怪，反倒劝慰这位干妹妹，想开点。直播不搞了，可以跟叔叔一起开饭店。 他的意见倒是跟其他人很一致。 叶凌霜心情一直不太好，独自到街上去溜溜，任凭海风吹拂，让自己的头脑清醒清醒。 今晚整个事件的起因就是有个别粉丝知道自己的底细，自己丑陋的容貌根本就不是展现在粉丝面前的那副天使般的面容。 自从第一次吃播开始，叶凌霜出门必戴口罩，唯一就是防范有粉丝认出她来令其失望。 在这一方面，叶凌霜一直觉得自己做得很好。可今天这几张照片的出现，发现还是被人钻了空子。 林记烧烤店她没有再回去，直接回了出租屋，洗了澡，躺在床上，脑子里依然想的还是这件事儿。 前几天直播搞得好好的，今天有人发难，而且准备充足。 此事绝非偶然。 有人故意为之。 打开手机，寻找往期视频，把那几张粉丝发来的图片一一下载。 在林记烧烤店里的那几张，叶凌霜从中发现了端倪。 这正是黄毛几个人闹事的时候，她出现在现场与黄毛对峙，被人从角落里偷拍的。 那些人跟黄毛是一伙的。 这足以说明这事儿就是黄毛等人干的。 但这些人是谁的人，叶凌霜至今还没弄清楚。 再看其他照片。 背景是大海的那几张，分明就是她去海边揽业务的时候被人偷偷拍照的。 周围没人的时候，叶凌霜会偶尔摘下口罩透透气儿，就在这么个档口被人拍了照。 大街上不乏拍照的人，可拍照的目标都是街头美女，像叶凌霜现在的状况，身材倒有可圈可点之处，被人拍个背影也可以理解。可有人还想拍她正面照，绝对不是为了自己欣赏，肯定是有意为之。 有人蓄谋已久。 她这是被人跟踪了。 依照叶凌霜的视觉和听力，藏在她周围的人无一可以遁形，没有被她发现，只能说明，要么就是熟人，要么就是自己没有注意。 叶凌霜提醒自己，今后要格外留心了。 若说海边这几张照片儿，也是黄毛那些人拍照的，叶凌霜仔细回忆这些天来遇到的那些人，怎么也想不起来有黄毛这些人在。 这些照片到底是谁拍的？她现在难以判断。 至于另外几张，背景竟然是兴海公司办公楼内的场景。 要么是她正在洗手，要么是她正在喝水。像这样的照片，拍摄的人应该是跟她很熟的，甚至说很有可能是时常伴随在她左右的。 叶凌霜打了个激灵。 能随时捕捉到这些镜头的人，除了她一个办公室的同事，还能有谁？ 她甚至想到了刘莎。 可刘莎今晚在忙着端盘子，根本没有时间顾得上看直播。 除了刘莎之外，又会是谁呢？ 最令叶凌霜感到震惊的是，她入职时的证件照被粉丝传出来了。 能够接触到入职登记表的人着实有限，经理、主管、人力资源部门人员，都有可能，可谁又会对本就丑陋的一张照片感兴趣，而提前拍下来呢？ 她相信东方经理绝对没有这种偏好，即便是有，也不会在她直播时发出来。 人力资源部的那几个人，与其远日无寃近日无仇，估计也不会吃饱撑的干这么无聊的事。 这最有可能的怀疑目标，集中到林薇娅身上。 想到这些天两人之间发生的各种矛盾，林薇娅搞事的嫌疑最大。 她极有可熊是利用对自己知根知底的信息，借用粉丝的名义，来报复自己。 分析来分析去，叶凌霜认定就是林薇娅了。事情又是黄毛一伙挑起来的，这黄毛与林薇娅之间不像是有所关联，到底有没有关系，叶凌霜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证据。 本来分析到这算是明白一些了，可仔细一想，叶凌霜竟有些气馁。 因为这些都是基于她对林薇娅有报复她的动机和可能而推断的，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就是林薇娅所为。 一切皆有能。 一切皆不确定。 而正当她烦燥不宁之时，燕子打来电话。 “霜霜姐，那几个发照片的和最后闹腾的黑粉账号id我都查出来了，全是东润市的。” 这更加确定了叶凌霜的猜测。 “你能不能再帮我查一下他们的详细信息？” 叶凌霜想确定一下，到底是不是黄毛这几个人？究竟与林薇娅有没有关系？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燕子又打来电话。 那些人用的都是网名，只能查到具体的电话号码，其他信息查找不到。 经过一一核对，这些电话号码中确实没有林薇娅的。 想想也是，林薇娅即便是想给她找麻烦，也不会亲自参与这事儿。 有了电话号码，其实打个电话就能找到本人。叶凌霜还不宜这么做，避免打草惊蛇。 此事容慢慢调查。 终究有了一些眉目。 叶凌霜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照常洗漱。 当看到梳妆台镜子里自己的容貌时，叶凌霜大吃一惊！ 一副瓜子脸，五官精致的相貌出现在镜子里。 这还是自己吗？ 这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容颜！ 摸摸脸，不是在做梦，确定是自己无疑。 那张大饼子脸再也不见了。 都不需要化妆，自己的这副容颜比林薇娅还要耐看。 叶凌霜简直美翻了，昨天的不愉快一扫而光，禁不住哼起的小曲。 换了身新衣服。 特意戴上了一个大口罩，还有一副墨镜。 便去楼下吃早点。 刚一下楼，看到一个穿白色运动衣的女子跑了过去。 修长的背影，苗条的身材，叶凌霜以前非常羡慕。 现在不一样了。 这样的身材，她也有了，还有了举世无双的美颜，自忖自己也步入了美女行列。 这背影看着那么熟悉，禁不住多看了两眼，确定是林薇娅。 看来林薇娅经常锻炼，以保持身材。 叶凌霜倒是不需要，她的这份资本是外星人赋予的。 只顾看林薇娅的背影了，没有注意脚下，一声小狗的哀鸣，引起叶凌霜的注意。 不小心踩住了一只泰迪犬的尾巴。叶凌霜赶紧抬起脚来，白色小泰迪满地翻滚，哀嚎两声，快速地跑了。 前面跑步的林薇娅转过身来，看到泰迪惊慌的样子，俯身迎接，将泰迪抱了起来。 扫了一眼远处的叶凌霜。 又去看那泰迪，并未发现异样，将泰迪又放回地上。 她继续跑步，狗跟着她跑。 林薇娅没有理会叶凌霜，应该是没有认出来。 叶凌霜到早点摊，吃了豆浆油条，向公司走去。 …… 今天的早会不同于以往。 林薇娅侃侃而谈，总结了近一段时间的工作，成绩斐然。对绝大多数业务员给予了点名表扬，甚至还包括刘莎在内。 单单没有提到叶凌霜。 叶凌霜并不在乎，知道林薇娅小肚鸡肠，她是故意的。 林薇娅时不时会瞄一眼叶凌霜，神态中带着轻蔑，微笑中透着讽刺。 有表扬就有批评。 虽说没有点名，叶凌霜也知道，林薇娅口口声声说有人干私活，指的就是她。 既然没有当众撕破脸，她便一直保持沉默，没有直接跟她辩解。 这些叶凌霜都忍得。 可是，林薇娅竟然说，某个知名网红博主明明丑陋无比，却用了美颜滤镜，被粉丝现场揭穿了，成了全网的笑料。 关键是林薇娅在说这件事的时候，眼神从没有离开叶凌霜。 对于叶凌霜在网上直播一事，同事们一直都是在猜测。因为人们主动疏远叶凌霜，即便是猜到有可能是她，也没有人主动向她谈起这事儿。 目前知道饕餮夜来香就是叶凌霜的只有刘莎。 现在被林薇娅一提，即便是不注意吃客直播那些事儿的业务员，也知道就是叶凌霜了。 众人投来轻蔑的目光。 唯有刘莎，摇摇头，显得很无奈。 叶凌霜不动声色。 她看到林薇娅那份得意的神色，更加确定了直播时黑粉闹事的事儿与之有关。 散会之后。 也许是有叶凌霜在场的缘故，同事们并没有窃窃私语，除了继续忙案头工作的人员，有人已经外出跑业务去了。 “霜霜姐，女关公怎么也知道昨晚的事儿了？” 刘莎回过头来问叶凌霜，一副很关心的模样。 叶凌霜看了她一眼，并未回答。 刘莎昨天晚上表示忙的没顾上看直播，但叶凌霜尚不能排除她的嫌疑，具体看没看，现在还真说不准。 如果刘莎撒了谎，她极有可能与之有关，毕竟她在的这个工位，要想给叶凌霜拍照，是极其方便的。 燕子提供的那几个闹事人的电话号码没有刘莎的，并不表明这种可能可以排除。 林薇娅看直播的可能性是巨大的，也不排除有人给她汇报。 刘莎见叶凝霜没理她，遂转移话题。 “今晚还直播吗？” 这也是叶凌霜正在考虑的。 在她容貌没有变化之前，确实有取消直播的想法，自从今天早上发现自己变美之后，决定直播继续。 “播！为什么不播呢？” 刘莎立刻露出笑脸。 “那我还去端盘子！” 刘莎的笑容忽然又消失了。 “要是客人太少，人家林叔还用我吗？” 叶凌霜知道她担心什么，其实她也担心，估计今天晚上客人不会太多。 “去吧！不用你了，我会跟你说的。” “好嘞！” 刘莎转回工位自顾自去忙了。 叶凌霜简单收拾一下，也离开公司。 第27章 改头换面 今天叶凌霜没有去海边。 而是直接去了佳园小区。 林子方夫妇正在收拾东西。 他们打算把这些家伙事儿，搬到碧园店里去。 “霜霜，我和你妈商量过了，咱集中精力干烧烤。把这些工具都搬过去，从今天开始，咱就在店里忙了。搬过去也好，省得扰民了。这么多年了，我们在这，一点火油烟会跑到邻居家去。邻居都是好邻居，看在你妈的份上，都不跟咱计较。现在咱有店了，就不打扰他们了。” 叶凌霜明白林子方的意思。 林子方没说直播的事儿，他的所作所为表示已经对直播不抱什么希望了。 林子方这是在找后路，更是为了不让叶凌霜灰心。 叶凌霜本打算告诉他们晚上继续直播，看到他们收拾东西，先忍住了。 “好！我再叫几个人过来，帮着爸妈收拾。这样还快些！” 当场她就给燕子打电话，让她带那几个服务员过来。 很快，不但几个服务员过来了，余文良也来了。 人多好干活。 林子方骑着电三轮负责运输，其他人负责装车卸车，弄了三五趟，便把工具和食材都运到了碧园店里。 叶凌霜发现，店铺门口忤了块牌子，牌子上写的是烧鸡烤鸭的售卖广告。 有不少顾客排队等候。 厨师将烧鸡酱肘子一份一份包好，正在售卖。 余文良向叶凌霜走过来，笑道： “不管直播怎么样，咱这烧鸡烤鸭酱肘子算是打出名堂去了，附近的顾客非常认可。今天早晨有人来买，我便专门弄了个牌子。还别说，往这一戳，顾客盈门，从早上到现在，几个人还没住脚呢！” 食材味道没有问题，即便是不搞直播，这个店铺也有利可图。 叶凌霜甚感欣慰。 “余经理，直播我们还会继续搞。这些食材先不做新的了，卖完了再弄。” 余文良有些诧异，但他还是点点头，去告诉厨师了。 叶凌霜把燕子叫进内屋，没等她开口，燕子着急先问道： “霜霜姐，你真的考虑好了？若是那些黑粉再闹事怎么办？” 叶凌霜尚未回答，摘下墨镜和口罩。 燕子惊呆了。 “我的天呀！你变这么漂亮啦！怎么做到的？” 叶凌霜抿嘴一笑。 “我也不知道怎么变的。本来不打算直播了，看到这副相貌之后，我改变了主意，直播继续。” 燕子还是有些不放心。 “你现在是变漂亮了，可我们直播的时候，通过滤镜美颜你也是很好看的。那些黑粉已经知道你的底细，他们会相信你现在的相貌就是真的吗？” 叶凌霜说道： “这也正是我叫你过来的原因。以前那个饕餮夜来香的账号肯定是不行了。你再给我重新注册一个，我们换个马甲，重新积累粉丝。” 燕子思索片刻。 “这也不失一个法子。” 于是，马上着手注册，取了个新网名，叫饕餮魔女。 叶凌霜很喜欢这个名字。 嘱咐了几句之后，让燕子去帮林氏夫妇。 而她，去外面五金店买了把盒尺，返回公寓楼，去量屋子的尺寸。 重点是五楼，这是她将来居住的地方。 一一记下房间尺寸，琢磨着该添置什么家具了。 整整一上午，她都待在了楼上。 林子方平时都是在晚上经营烧烤，今天把所有的家高搬到碧园小区来了。 李爽劝他，既然有了门店了，干脆中午也开烤，何况店里的人中午也要吃饭。 确实有客人看到店门开着，便进门来要烤串。 有客人上门，自然不便往外赶，林氏夫妇开张营业。 叶凌霜从楼上下来，取个砂锅，独自找个角落吃饭。 不知啥时李爽坐在了她对面，面带笑容，不错眼珠的望着她。 “跟妈说，你真的是霜霜吗？” 叶凌霜点点头。 “如假包换。” “哎哟！我闺女怎么一下子变这么漂亮啦？” 李爽高兴的眼泪都掉出来了。 赶紧把林子方喊过来。 “咱闺女好看不？” 林子方也是非常惊讶，怎么也不相信叶凌霜会在一夜之间变了容颜。 看了好一会儿，惊讶转为开怀。 “都说女大十八变，我们霜霜二十多了也能变。哈哈哈哈！” 见顾客投来好奇目光，叶凌霜不想成为焦点。 “干爸干妈，你们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林子方和李爽哈哈而笑，招呼客人去了。 叶凌霜吃完饭，直接去了家具城。 订了一批床，衣柜，桌椅，板凳。 这些是放在公寓里的。 对于五楼的家具，她精挑细选，也预订下了。 然后，又去了一家大型超市，订了好多餐具。 等这些订完之后，差不多快5:30了，才回到碧园小区。 燕子把吃播用的食材，以及设备全部准备停当。 6:00，饥饿感袭来。 开始直播。 叶凌霜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狼吞虎咽大快朵颐，她强忍着饥饿，很优雅地一口一口吃着，她想把吃播时间尽量延长。 新号开播，根本没有粉丝观看，若是吃得太快，等她吃饱了，还没有粉丝进来，这次吃播将失去意义。 燕子找了个流行乐曲当做背景音乐。 歌声悠扬，可惜现在只有她们两个人欣赏。 没有粉丝观看，燕子比叶凌霜还要着急。 她把直播间的链接转发到了朋友圈，微信群，qq群。 甚至还一个一个地转发给了好友，请求他们帮助转发。 为了调动这些好友的积极性，每人发了一块钱的红包。 效果还是有的，很快便有粉丝登录观看。 有人看了，叶凌霜来了兴致，不再是一味地吃，开始介绍起了眼前的这些美味佳肴。 粉丝的数量在迅速增长。 燕子大为振奋。 但她同时也发现一个关键问题。 这些粉丝所关注的重点，并不是叶凌霜面前的这些美食。 而是博主的容颜。 这个话题一开，马上便引起了一番热议。 已经有粉丝在问了。 “博主跟昨天的饕餮夜来香极其相似，是不是同一个人？还是开了美颜滤镜，又在欺骗粉丝？” 叶凌霜不慌不忙。 她没有进行辩解，而是让燕子360度录了个短片发了上去，又拍了很多照片，也传到网上，让粉丝自己甄别。 她的这番做法确实起到了一定的效果。 起先有粉丝还是不太相信，直到有人将分析结果公布出来，确认图片没有p过，录像也没有开美颜，众人这才相信了。 得到众人认可之后，很快，粉丝量迅速飙升，开播不到一个小时，已经突破5万了。 这个粉丝量比之前的那个账号相去甚远。 叶凌霜已经很满足了。 粉丝可以慢慢积攒。 关键是有人开始下单了。 甚至有粉丝提出来愿意为博主打赏，却打不了。 叶凌霜让燕子把打赏功能关闭了。 她决定不再收粉丝打赏的钱。 昨天的事故让她清醒地认识到，粉丝打赏纯粹是脑子一热所做出的行为，一旦反悔，影响极其恶劣。 现在以卖美食为主，让粉丝每花出的一分钱都物超所值，这钱她挣着心安理得。 这也导致了很多想打赏的粉丝，进而将赏钱转化成了订单。 虽说今晚粉丝没有以前多，但是订单量并没有少多少。 加上白天卖出去的，厨师们提前制作的烧鸡烤鸭全部卖光了。 叶凌霜也有了新的体验，这吃播不能吃得太快，太快了粉丝们兴趣就减弱了。 这顿饭她足足吃了三个小时。 令她感到唯一不爽的是，她一直有种忍饥挨饿的感觉。 总的来说，今天的直播算是比较成功。 燕子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家，所有人都过来表示祝贺。 林子方笑呵呵说道：“今天的顾客比以前不少呢！” 人们走出内室，剩下刘莎，端着空盘子，望着叶凌霜发呆。 “你真是叶凌霜吗？” 叶凌霜婉尔一笑。 “如假包换。” “怎么可能？做整容手术也不可能这么快呀！这才一天一夜的工夫我没看你的脸，竟然变得这么漂亮！” 叶凝霜望着她只是笑。 刘莎依旧不依不挠，还伸手捏了捏叶凌霜的脸，确认是真的。 “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我也整一整。” 叶凌霜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所以没法告诉你。你要是想整，还是去医院吧！” “你……” 刘莎顿时无语。 叶凌霜来到外面。 顾客确实不少，虽不像以前需要排队等候，可每个屋子也几乎都是客满。 几个服务员走马灯似地跑来跑去，忙前忙后。 这个结果她很满意。 林子方忙得满头大汗，乐在其中。 叶凌霜也帮着去端盘子照顾顾客。 她故意没戴口罩。 她的出现吸引了所有顾客的目光。 手里举着的肉串都忘了吃，光顾欣赏眼前的美女了。 “这就是博主！真正的美女博主！果然没有骗我们，直播里面没有美颜！” 有顾客大声喊叫，非常兴奋。 他的异常表现，顿时引来人们热议。 搭讪叶凌霜的人多了起来。 有人已经吃饱了，叫喊着让叶凌霜再上些羊肉串。 甚至有顾客点名让叶凌霜亲自端盘子，对于刘莎等几个业务员端过来的，一概拒绝。 叶凝霜为了不让顾客失望，满足了他们的要求。 这一晚，等到打烊的时候，林子方储备的羊肉全部卖光了。 一众人等又去帮着余文良等人打包装。 直到一辆物流车开来，把粉丝们所订购的货物拉走，人们才纷纷散去，回家休息。 第28章 日期提前 翠茗庄园。 晚上6点。 6号别墅。 餐桌上四个精致菜肴，已经吃得只剩下一半。 一对青年男女相对而坐，高脚杯里醒着红酒，举杯对饮。 餐桌下白色泰迪摇着尾巴，望着款款深情的女主人。 “黄毛那几个人还是挺给力的，昨晚闹腾了一宿，把丑八怪的直播搅黄了，不但订单全退了，连赏钱也退了一干二净。二少你看，今天晚上都停播了。” 林薇娅将手机推到东方祥瑞面前。 东方祥瑞轻描淡写地瞟了一眼。 “黄毛他们要是不给力，我早就弃之不用了。虽说有时候也会把事办砸了，基本上还是能够达到预期效果的。” 林薇娅妩媚一笑。 “还不是二少的主意高明，若是没有你的好主意，他们怎么可能把事办成了？” 东方祥瑞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这不都是为了你吗？为了给你出口窝囊气。” “唉！” 林薇娅轻轻叹了口气。 “这口气我是出了。今天早上我指桑骂槐地骂那个丑八怪，她干瞪着俩眼，傻傻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当时我的心情爽极了。这是近段时间以来，我觉得最痛快的一天。我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 东方祥瑞反问道： “既然你觉得这么爽快，又叹什么气呀？” 林薇娅点燃一支香烟，从自己的嘴上拿下来，放在了东方祥瑞的嘴上。 “我们把丑八怪的直播搅黄了，同时也搅黄了我弟弟生意。昨天应该是我弟弟跟这个丑八怪第一次合作，因为退单，连同我弟弟的那几个菜肴的单子也全退了。损失不小呀！” 东方祥瑞狠吸一口香烟，将烟雾喷在林薇娅的脸上。 林薇娅轻眯双眼，好像很享受这种感觉，同时深深吸了一口。 东方祥瑞说道： “凡事有利则有弊。你打击丑八怪，你弟弟的生意跟她有关联，自然会受到损失的。” 林薇娅再次叹气。 “其实最让我不舒服的，并不是我弟弟这点损失。他跟丑八怪合作，就是跟我叔叔合作，我这个不争气的弟弟终究还是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我当初故意跟他争夺饭店，就是为了激起他的奋发努力的斗志。不让他跟叔叔合作，除了有我父亲的因素之外，我更希望弟弟独立，能够独当一面，自己把饭店经营好。我故意跟她抢客源，逼着他提高管理水平，可他依旧抱残守缺，不思进取，一点也没有长进。” 东方祥瑞安慰道： “你也算是尽了力，不必自责。至于你弟弟饭店经营的好坏并不重要，好在他现在还能正常经营，生活水平也比多数人要好的多。他还没有到赔个底朝天的时候。即便是真到了那个地步，我也不会看着不管的。到那时，他自然会对你这个姐姐感恩戴德，他也就明白了你最初的良苦用心。” 林薇娅笑道： “难怪说二少是我的蓝颜知己，我怎么想的你都能猜得到，跟你在一起，感觉就是舒服。” 东方祥瑞狡黠一笑。 “你说的是在床上吧？” “嗯～” 林薇娅故作扭捏之态。 “二少好坏！” 东方祥瑞正色道： “好啦！我好也罢，坏也罢，你应该记住，你的主要任务是什么。不要把精力放在丑八怪身上，也不要老惦记着你弟弟，重点是看好大哥。” “奴家知道！” 林薇娅重新倒了红酒，刚要与东方祥瑞碰杯，东方祥瑞的电话响了。 东方祥瑞赶紧接了。 “喂！……好！好！” 东方祥瑞干了杯中酒。 “老爷子召唤，我得过去。老爷子身患绝症，时日无多，弄不好要留遗言了，绝对不能让大哥三弟抢了先机！” 说罢，去卧室更衣。 临出门时，林薇娅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可说不好，别等我了，吃饱了走吧。” 东方祥瑞开门离去。 林薇娅独自坐在餐桌前，摇着杯中红酒，若有所思。 静默了好一会儿。 干了酒杯，收拾完餐具，带着她的小泰迪离开了6号别墅。 …… 1号别墅。 东方盛隆坐在轮椅上。 脸色蜡黄，面容憔悴，头发稀疏，仅有的几根都变成了白色。 呼哧呼哧的出气声，老远都听得见，夹杂着几声咳嗽，拿开捂在口鼻上的纸巾，可以看到浓痰中带着丝丝血迹。 干瘪的五指将纸巾紧紧攥成一团，投进脚边的纸篓里。 身旁站着一位戴着金丝眼镜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表情严肃，轻轻垂下眼皮，看了眼纸篓里的纸团，遂将水杯递给老人。 老人喝上一小口，水杯又还给他。 对面沙发上，坐着三个人，东方祥祺，东方祥瑞，东方祥霖。 三个人同样表情严肃。 对老人所表现出的病态，似乎已习以为常。 在一阵紧似一阵的咳嗽过后，东方盛隆才有气无力地说道： “我的身体什么状况你们都看到了，医生已经给我判了死刑，时日无多，你们要抓紧时间了。” 接着，又是一阵咳嗽，一张纸巾揉成团儿，扔进纸篓里。 三个儿子显得有些紧张，生怕老爷子话说不完。 东方盛隆继续说道： “原定是到年底看你们的成绩，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到10月底，还有不到三个月时间，我真担心活不到那时候。不过没关系，遗嘱已经写好了，放在张律师那里。” 身旁的西装男人轻轻点头示意。 “这份遗嘱，在我咽气之前，谁也不能私自偷看。” 又是一阵咳嗽。 这次吐在纸巾上的浓痰明显带出了更多的血丝。 老人那张腊黄的瘦脸红胀起来，喘息更加明显。 “剩下的事由张律师跟你们说。” 张律师清清嗓子。 “董事长的意思是告诉三位，时间紧迫，希望你们争分夺秒创造业绩。这次海啸是一场灾难，更是一次契机，补船修船安全检测，业务量大大增加。但这些对于东润造船厂来说，毕竟是小头，大头还是整船出售，特别是大吨位的船只。谁能拿来订单，谁就给集团公司带来了生意。一艘大船，工人们半年都有活干。董事长的意思是让你们抓大放小，眼睛盯着大船的生意，不仅是国内的，包括国外的。从现在开始，各分公司不再局限于业务范围之内的工作，重点就是争抢大船订单。截止到10月底，谁的公司抢的订单多，谁就出任新董事长。” 哥仨互相看了一眼，东方祥霖忽然问道： “那以前的业绩还算不算？” 张律师答道： “不算，但可以作为参考。” 东方祥霖眉毛一挑，不再说话。 这个动作好像只有张律师看到了。 东方盛隆闭着眼睛，像在与病魔做斗争。 东方祥瑞用眼角扫了一眼大哥，收回目光。 “父亲的意思是我也可以签国内的单子了？” 张律师代为答道： “正是。” 东方祥祺微微皱眉。 “我想带父亲到京城医院看看，不能只听信东润医院医生的，毕竟这些医生的医疗水平还差些。” 东方盛隆依旧闭着眼睛，摆了摆手。 “不必了，没什么用了。” 张律师继续说道： “我不止一次劝过董事长，他都没同意。董事长的意思是去过多次京城了，再去也改变不了结果。董事长希望你们尊重他的意愿。” 东方祥祺不再问了，陷入沉默。 张律师继续说道： “董事长手中61%的内部股权，至于怎么分配，现在还不宜公布，董事长都已经写在了遗嘱里。” 东方祥霖有些不屑。 “还那么神秘干什么？都到什么时候了？这里没有外人，现在公布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东方祥瑞指责他。 “老三，你这急脾气啥时能改一改？沉着点气儿好不好？再等三个月，也许用不了三个月你就知道谜底了。” 东方祥霖撇嘴一笑。 “二哥的意思是说父亲再过三个月就不行了？” 东方祥瑞立马反驳。 “话你都听不明白吗？我是那意思吗？我是说我们哥仨的pk10月底就见分晓了。到那时股权怎么分，不就都知道了？” 东方祥祺低声喝止。 “行了，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东方祥霖双手夹在腋下，往沙发上一靠。 “大哥胸有成竹，最近一段时间业务量猛增，直到现在势头不减。大哥本来就负责国内船舶业务，对这一块轻车熟路。我这半路出家的，跟大哥去争抢渠道，简直就是挤鸭子上架。” 东方祥瑞也跟着说道： “我一直干的是海外业务，让我插手国内业务，一下子还不适应。我得提醒大哥，从现在开始，我的手下要是在国内推销船舶，已经不算是抢单了。” 东方祥祺郑重点头。 “我尊重父亲的意思，按张律师说的办。” 东方祥霖好像还有想法。 “二哥，实际上从现在开始，你更具有优势。海外渠道你已经很熟络了，国内业务你上手很方便。对于大哥来说，以前一直将重点放在国内业务上，但海外这一块从来没有涉及过，跟你相比，已经处于劣势，他再去开拓，需要时间。而我，国内国外都是两眼一抹黑呀！” 东方祥瑞嘿嘿一笑。 “三弟，那你就老老实实当小弟弟吧，哥哥不会亏待你的。” “无所谓嘛！” 东方盛隆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挥了挥手。 “走吧，走吧，事儿说完了。” 三个人起身离座。 老二老三奔向门外。 东方祥祺似要留下来，被张律师一并送出屋来。 “为了避嫌，不召唤你们，谁也别来。来就一起来，走就一起走，这是老爷子的意思。” 东方祥瑞回头看了大哥一眼。 “父亲这是彰显公平。走吧大哥，张律师比我们伺候父亲伺候的周到。” 东方祥祺无奈，跟着两位弟弟离开了1号别墅。 第29章 配置家具 次日，是周六。 叶凌霜去了趟悦来饭店。 她告诉林伟明，帮助悦来饭店网上推销的事可以继续合作，吃播恢复了。 林伟明正在后厨忙着，答应晚上会把做好的菜送过去，他没顾得看叶凌霜一眼。 叶凌霜并未在意，见通知到了，便离开了悦来饭店。 今天是家具城送货的日子。 叶凌霜来到碧园小区，没多久，送家具的车辆就到了。 十几辆卡车停在独楼前，工作人员忙着卸家具，很快引起了过往行人的注意，纷纷驻足，猜测这是谁家一下子买这么多家具。 正在屋里忙活的林子方等人扒头观看，看到叶凌霜指挥人们往楼上搬家具，这才确定是叶凌霜订的货。 林子方等人放下手中活计，忙跑过来帮着动手，被叶凌霜拦住制止了。 “这活儿有他们负责，搬搬抬抬人家有经验，你们上手说不定磕碰着哪儿，责任划分不清了。再说这活儿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干完的，大家都去忙各自的事吧，别耽误了咱的正事。我一个人盯着就行了。” 叶凌霜说的有道理，都来帮忙搬家具，饭店里的正事就误了。 林子方几个先回饭店了。 留下叶凌霜一人在楼上指挥，家具该放哪间屋，该在哪个角落组装，也只有她满意才行，别人还真就替代不了。 家具城派来的人不少，搬的搬，安的安，倒也有条不紊。 即便是这样，不需叶凌霜亲自动手，她跑上跑下的也忙得不可开交。 顾了二楼，顾不了三楼，刚将这间安顿好，那间屋子又有人喊她。 正当她分身乏术之际，刘莎来了。 也许是昨晚累了，刘莎睡了个懒觉，一睁眼都九点多了，起床洗漱，早饭没吃，星期六本就没啥事干，将换下来的衣服泡上之后，她来到了碧园小区。 刘莎可不是说多么勤快来烧烤店主动帮忙来着，她不像其他几位服员，她是兼职，只需晚上来上班。 这半前晌来烧烤店她有她的目的，给林氏夫妇帮一会儿忙就到饭点了，吃个午饭总可以吧。 省得她自己做了。 看到好多人忙着往楼上运家具，刘莎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风风火火跑上楼来，边跑边喊： “霜霜！霜霜！” 在三楼一见叶凌霜，刘莎赶紧说道： “霜霜姐！这搬家具可是个大活儿！你跟我说一声呀，说了，我一大早就过来了，好忙你看着点呀！你看，你不说，我不知道，来晚了不是？” 叶凌霜明白她的意思，没空跟她计较这些。 “不晚不晚，你给咱盯着点这里，我到上边看看。” 相对于楼下几层，五楼才是重点。每一样橱柜叶凌霜都要亲自指定位置，还要一一检查是否有瑕疵。 这无形中就延缓了工人的工作进度，这些工人倒是很有耐心，按照叶凌霜的要求一步一步调整到位。 直到她完全满意为止。 上午干不完，下午继续。 叶凌霜留工人一起吃饭，工人们很自觉，客气地拒绝了，他们自有他们的规矩，有头领他们去别处用餐。 刘莎一屁股坐在刚组装好的单人床上，灌了半瓶子矿泉水，长出一口气。 “哎呦！光跟着人家一个屋子一个屋子的跑，也不轻闲呀！” 说着，她脱下旅游鞋，把袜子拽了下来，露出一双红通通的脚丫子。 “这脚都肿了！” 叶凌霜见她并非故意娇情，而是真卖力气了，便关心道： “来，让我看看，怎么肿成这样？累了你可就歇会儿呀！又不是给资本家干活。” 说着，她上前蹲身，顺手捏起刘莎的右脚。 一道若隐若现的蓝弧闪过，刘莎打了个激灵，脸色一变，刚要叫叶凌霜小心点，马上又露出疑惑。 “咦？怎么回事？” 她还没反应过来，叶凌霜已经重又捏起了她以左脚，蓝弧再次闪现，刘莎身体再次一抖，马上感觉与之前大不一样了。 两只脚依旧泛红，但绝不再是红肿，刘莎试着在地板上踩了两脚。 “不疼了！一点也不疼了！霜霜，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是会按摩？还是有特异功能？我都没看清，你就那么一捏，这肿就消了！” 刘莎顾不上穿鞋，光着脚丫子就跳了起来，一下子搂住了叶凌霜的脖子，显得激动而亲切。 “好了好了！不疼了就好。快穿袜子穿鞋吧，几天不洗脚了，味道好重啊！” 叶凌霜没有告诉她自己有超能力，一句玩笑糊弄了过去。 她转身去洗手间净手，刘莎嘻嘻一笑，俯身穿袜子穿鞋。 “房间里床柜这么一摆，这公寓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了。啥时能搬过来住呀？” 刘莎心里一直惦记着这房子呢，怨不得表现这么积极。 洗手间里传来叶凌霜的回答。 “啥时都行，反正家具有了，水电有了，只要你不嫌孤单，下午搬都行。” “真的？” 刘莎激动的跑到洗手间门口，生怕叶凌霜是在逗她。 “真的！” “那咱不先得跟房东签个协议？” 直到现在，刘莎还不知道整栋楼叶凌霜已经买下来了，她以为是叶凌霜租的。为此，她曾暗地里问过其他服务员，有人告诉她，好像是老板租的，她也就信了。 她不信叶凌霜有实力能买下这栋楼来，她连往那方面想都没想过。 “协议？哦！不用，开饭店时都签过了，包括一至五楼，咱随便住。” 叶凌霜打个哈哈，懒得跟她具体解释。 刘莎见协议都不用她签，更高兴了。 “下午我就搬家！你打算占哪间屋呢？咱挑个采光好的。” 她还真就去窜屋子挑房间去了。 叶凌霜不想打消她的积极性，任由她看了几间屋子，她只是在楼道里站着等她。 直到刘莎回来，一指东头那套公寓。 “就那一套吧，东楼头，光照时间长，晒个衣服方便。” 叶凌霜抿嘴一笑。 “屋子随你挑，想住哪间住哪间。” 刘莎甚是惊喜，张大嘴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能遇到这么好的干爸干妈真是你的福气，有这样的老板我也知足了，沾了你的光了。你啥时搬过来？” 叶凌霜一听，知道刘莎还在以为房子是林子方租的呢，她也没点破。 关于搬家的事，叶凌霜不着急，五楼家具还没弄好呢。 “下午先帮你搬，我晚几天，不急。” “那房租怎么说？是你帮着转给你干妈呢，还是我直接给她？” 刘莎倒是没有忘记房租的事。 可叶凌霜并没打算收她的租。 “老板说了，只要在店里干活的，免费住宿。” 她这也算是为手下职工谋的一项福利。言外之意，告诉刘莎，她要是不在烧烤店当服务员了，这房租该交多少就得交多少了。 刘莎自然愿意。 忙活了一上午，下午就能搬过来住，甭提有多高兴了。 她高兴的不仅是能免费住上新房子，更为关键的是还能免费到楼下就餐。 这开饭店的老板还管不起员工饭吗？直到现在，她依旧是把林子方当作老板。在她的意识里，叶凌霜就是个打工的，不过是沾了干爸干妈的光而已。 二人来至一楼。 林子方正忙着烤串，有几位顾客等着呢。 李爽煮了面条，正在盛碗。 余文良见叶凌霜二人下来了，忙取了碟子碗筷，招呼她们坐下。 庞元端了两盘小菜过来，也招呼大家一起吃。 刘莎见大家吃的是面，而非她想象的肉串，略显失望，见叶凌霜看她，赶紧堆满笑脸，附和着大家一起来吃。 叶凌霜扫了一眼众人，除了刘莎面色些许的变化之外，别人吃得倒是心安理得，特别是庞元那两位厨师，不仅呼噜呼噜面条吃得爽快，切得两盘酱牛肉也吃得痛快，三两箸子就下去半盘子。 与他俩坐对面的余文良好像酱牛肉还没吃几口，照这速度，庞元他们吃完了，余文良也吃不了多少。 而此时的林子方还在大汗小汗地烤着串，李爽给大家盛了面之后，又去照顾客人了。 他俩还顾不上吃饭。 叶凌霜沉默片刻，还是先吃了面，待到林子方和李爽有空落座，她才说道： “今天下午，公寓里的床铺橱子就能全部组装完成，谁想搬过来，随时都可以，住哪间，随便挑，费用全免。” 立刻引来一片掌声和欢呼声。 庞元两位厨师马上响应，他们明天搬。 余文良没表态，他家就在附近，在不在公寓住无所谓。 林子方和李爽对视一眼，先是笑笑，才说道： “霜霜一心为店里着想，住了公寓，大伙不用来回跑了，也能多休息会儿，特别是晚上，黑灯瞎火的，走夜路不安全。” 叶凌霜一指楼上，“我特意给干爸干妈留了一套，你们晚上也别老回佳园了，回去也是你俩，在这更方便，更安全。” 李爽笑道： “霜霜还特意给我们准备了，我们心领了，没必要占那么多房子，让那些真正需要的人住吧。” 叶凌霜知道林子方夫妇不会轻易接受这公寓，她也不急于一时。 “反正房子留着呢，啥时想住都行。” 接下来她话锋一转，说到了吃饭上。 “从今天晚饭开始，内部人员就餐一律按照价目表付账，可以自己做，也可以指定人做，不管谁做都是工作。这是为了大家都吃得饱吃得可口，当然不会亏大家，餐费会补在工资里的。” 这句话一出口，众人都愣了。 刘莎想占小便宜的想法落空了。 不仅是她，庞元两人好像也有些失落。 李爽眼圈竟有些泛红。 “孩子，没外人，这吃饭的事大伙就随意吧。咱开饭店还怕吃吗？” 她知道叶凌霜是为她和林子方着想，可别人不一定为她们着想呀！ 第30章 吃播禁播 “干妈，丑话说在前头，先小人，后君子，有些事更好办。” 叶凌霜态度坚决，李爽不宜再反对，知道她这么说有她的目的，想必众人都听明白了。 都不再说话，闷头吃饭，各自心里打着小九九。 下午刘莎并没有搬过来，她依旧是帮着叶凌霜盯着工人安装家具，直到晚饭前干完活，她也没提搬家的事。 倒是叶凌霜问了她一声，为么说搬又不搬了。 “明天。” 庞元两位厨师说明天搬，她不好意提前了。 叶凌霜没想太多，她愿啥时搬都行，晚点也不错，好多事还没落实呢。 闻听林伟明送菜肴过来，叶凌霜想去接，却被刘莎抢先一步接了食盒，还热情地邀请人家屋里来坐。 林伟明借口饭店里忙，告辞走了，刘莎站在台阶前目送远去。 叶凌霜喊她要食盒，她才赶紧把食盒拎过来。 “看上人家了？” 刘莎脸刷就红了。 “哪有？看见帅哥搭汕搭汕不行啊？” 她还不好意思承认。 叶凌霸狡黠一笑。 “哦！是搭讪呀！看来你是没啥意思，林老板很忙，以后别让他亲自来了，安排服务员送过来就行。” “别呀！人家老板都没说没空，你操什么心呀？” 刘莎见叶凌霜不想让林伟明送菜肴了，好像很不高兴。 “对呀！人家老板来不来，你着什么急呀？” 叶凌霜学着她的语气回怼道。 “切！” 刘莎切了一声，撅着嘴巴去照顾顾客去了。 叶凌霜偷偷乐了。 将食盒拎进内屋，燕子已经开始准备直播事宜了。 6点整。 叶凌霜饥饿感袭来，赶紧正襟危坐，准备开播。 可燕子打开直播账号，愣了。 账号处于禁播状态。 “怎么会这样？” 叶凌霜不知怎么办了。 燕子赶紧查看app，发现后台发来一条信息。 说是吃播现象属于不良社会导向，对此类博主一律禁播。 “怎么办？” 燕子一脸茫然，她也没办法。 此时的叶凌霜，饥饿难耐。不论这吃播是播还是不播，她必须要解决饥饿的问题。 取过一只酱肘子，边啃边说道： “你联系一下客服，看看能不能给我们开禁。如果可以开禁，需要我们怎么做才不算违规。” 燕子马上操作起来。 叶凌霜一边吃着猪肘子，一边想。 这吃播若是干不了了，她还真就得想法经营饭店，否则每天晚上这一顿大餐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尽管她现在手头有个钱儿，也经不住她这样吃。 经过燕子紧锣密鼓的一番操作，客服终于回了话。 视频号可以开禁，就是不能再进行吃客直播了。现在平台正在进行整顿此类事宜，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这位客服倒是很有耐心，不厌其烦的回答燕子提出的问题。 她倒是给出了一个主意。 直播可以，推销美食也行，但是要把重点放在品尝和推荐上，不能再以吃播为主了。 叶凌霜表示，可以答应平台的这些要求。 客服同时告诉她们，要想继续直播，就必须和平台签署合作协议。 签署协议本身就是对博主和平台双方的一种保护措施，能够保障博主长久而持续的开展直播事宜。 燕子打开后台协议模板。 叶凝霜仔细阅读研究之后，正式与平台签署了协议。 签约之后，除了每月要向平台交纳一定租赁费用之外，每天直播不低于两小时，每周可以停播一天，达到这个最基本要求，平台还会给主播发放5000元工资。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差事，相对工资，那几百块租赁费就不值一提了。 燕子都替叶凌霜高兴。 当即平台便解禁了。 6:20直播正式开始。 直播一开，便有粉丝提出质疑，为何直播开晚了？ 叶凌霜不得不作出一番解释，好在粉丝们表示理解。 直播镜头里的叶凌霜也调整了一下策略。 她不再以吃为主，把主要的展示画面放在了美食推荐上。 也幸好她提前吃了20分钟，饥饿感没有那么强烈，否则她真的难以保证，这个直播能不能坚持下去。 因为那种饥饿感，着实难以忍耐。 接下来的直播还算是比较顺利。 粉丝量大涨，已经超过十万了。 庞元几位厨师准备的卤肉全部订出，羊肉串、烤羊腿也卖出很多。 悦来饭店提供的八个菜肴同样出货不少。 两个小时的直播，叶凌霜感觉过得好快，最忙碌的要数燕子，除了及时文字回复粉丝的有关问题，还得及时查看订单，控制着订货数量，太多了也是麻烦事。 现存的卤肉卖完了，正要打算结束直播，忽然有粉丝提出，怀疑主播开了美颜。 这个疑问昨天已有粉丝提出过，叶凌霜和燕子用现场视频证实过了，老粉丝坚信现在的博主就是真容。 在有人提出疑问后，马上有粉丝怼了过去，瞬间又展开了一场真颜与美颜的辩论。 一时间粉丝们闹得不可开交，叶凌霜不想让粉丝将这个话题谈得太久，只好让燕子又给她360度拍了一遍，这事才算平息。 直播完毕，叶凌霜还没有吃饱。 燕子在一旁收拾家当，她继续抱着烧鸡啃食。 燕子出去了，把卤肉肉串订购情况报与余文良和林子方，让他们备货发货。 叶凌霜给林伟明打了个电话，将所有订单发给了他。 这一次是真的推销成功了。 林伟明一番感谢，他要准备菜肴，给粉丝发货，订菜的粉丝今晚要吃上这美味佳肴，第一次可不得误了事，不能失信于粉丝。 当叶凌霜和林子方李爽谈起今晚的变故时，林子方一声叹息。 “干什么也不容易啊！” 而李爽突然眼前一亮。 “这不就是直播带货吗？平台不让吃了，咱就不吃了。咱多推销些商品，比什么都强。既合乎平台的要求，又能够赚到钱，何乐而不为呢？” 对呀！ 叶凌霜一下子打开了思路。 何必非要拘泥于吃上！ 吃饭什么时候吃不行。 现在她有超过10万的粉丝量，难能可贵的资源。不管推销什么商品，绝对是一个不错的渠道。 叶凌霜越想越兴奋。 他让林子方和李爽帮着出出主意，在直播间增加什么商品合适。 林子方嘿嘿一笑。 “现在社会变化很快，人们喜欢什么，我不太感兴趣，目前我只会烤羊肉串，烤羊腿，烤羊排，烙几个烧饼，也仅此而已。而且这些你都在直播间推销过了。我可想不出其他好主意来。” 李爽说道： “找一下伟明吧，年轻人思想活跃，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他开饭店，菜肴的样数也多，肯定能够帮到你。” 叶凌霜思考一番，觉得李爽说的在理。 本来直播间现在就帮着悦来饭店在推销菜肴，进一步扩大菜肴的品种，林伟明肯定愿意。他就是想把整个饭店的菜肴推给众多粉丝的。 现在时间还不算晚，不到9:00，她打算亲自去一趟悦来饭店。 林子方劝她，不必跑腿，把他喊过来。 “你已经忙了半天了，打个电话让他过来。他再忙，手下有一帮人呢，也不缺他一个，何必非得你跑腿。” 李爽笑了。 “看，对于亲侄子来说，你干爸还是疼闺女啊！” 叶凌霜心里热乎乎的。疼不疼，亲不亲，林子方的态度已经说明一切。 当即就把电话打给了林伟明。 林伟明答应的相当爽快，几分钟就赶到了林记烧烤店。 林伟明下车，刚好遇到刘莎端着空盘子回来。 刘莎上前热情搭话。 “林经理来了！” 林伟明只是微笑着向她点点头，径直走进屋来。 而刘莎拎着空盘子也跟着进来了。 发现林伟明是找叶凌霜的，而且人家是在谈正事儿，刘莎觉得不好意思，有点慌手慌脚的，忙端了个砂锅出去了。 很快她又返了回来。客人要的是豆腐砂锅，而他端上去的是萝卜丸子，着实有点心不在焉。 好在这些没有人注意她，除了自己感觉到有些尴尬之外，对别人没有任何影响。 林子方对平台禁止吃播一事，并未感到惊讶。 他也觉得吃播肯定不能长久。 他与叶凌霜意见一致，悦来饭店的菜肴肯定还要继续推销。今后直播的重点放在介绍上。可以从菜肴的历史渊源，烹饪手法，以及具体的色香味型上来体现菜肴的特点。 这些需要他回去好好下一番功夫，对每道菜写一个详尽的说明书。 从今天晚上的直播效果来看，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相信叶凌霜的直播会越来越好，给了叶凌霜一番鼓励和感谢之后，他便返回悦来饭店了。 厨师们正忙着为粉丝做菜，那些粉丝今天晚上要吃的。若是不能及时送到粉丝手中，会影响悦来饭店的声誉。 在林伟明离开林记烧烤店的时候，刘莎跑出店去，扒图头观望。直到他的汽车离开，还得抻着脖子看。也不知道透过那昏暗的路灯，她是否能看得清楚。 刘莎的表现，叶丁霜尽收眼底，只是暗地里笑了笑，没有打扰她。 哪个少女不怀春？ 对于刘莎的花痴表现，叶凌霜并没有取笑的意思。想当初，自己见到东方祥祺的时候，表现的比刘莎还要过分。 今天来的顾客不少，包括刘莎在内的几个服务员，忙里忙外，几乎没有闲着的时候。 叶凌霜到各个房间看了一下，几乎全部客满，甚至还有等空桌等座位的。 烧烤店的生意做到这样，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林子方说，明天还得多准备食材，否则恐怕不够用的。 李爽却劝他适可而止，不要为了赚钱把身体累垮了。 赚钱固然重要，也没有身体的健康重要。 她是深有体会的。 叶凌霜有自己的见解，如果每天能够保证这么多的客流量，靠林子方一个人烤串儿，肯定是忙不过来的，有必要再雇个人来帮他烤串儿。 起初林子方还有些拒绝了，可李爽也帮着叶凌霜说话，他才表示答应了，只是说稍晚一些看情况再说。 第31章 众人搬家 星期天的早晨。 叶凌霜是被刘莎的电话铃声吵醒的。 她要搬家。 她想早一点搬过去。 她担心搬的晚了，她所看中的那个房间会被庞元他们占了。 她还撺掇叶凌霜一块搬家，和她住一个公寓。 燕子以及其他几个服务员，知道碧园小区的那种独楼是叶凌霜购买的，现在的刘莎还不知道这个情况。 叶凌霜没有道破。她只是告诉刘莎，让她自己先在出租屋收拾着，一会儿她会过去帮忙。 叶凌霜并没有直接去刘莎那里。 而是先给庞元两位厨师以及燕子她们几位服务员打了电话，让他们也收拾收拾，今天都搬到碧园小区去。 这些人都是外地来的，到东润市打工来了，他们都住着出租房。 叶凌霜免费为他们提供住宿的地方，自然高兴，痛快的答应一声，便都在家里忙活起来，收拾家当退房子。 到楼下吃罢早点，叶凌霜没有直接去刘莎的出租屋，而是去了一家劳保店。 订了一批被褥等床上用品。 这些都是给公寓里配的。 劳保店的老板，听说这些东西要送到碧园小区的独楼公寓，马上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叶凌霜一番。 叶凌霜依然戴着大口罩，虽然他看不到那副绝世容颜，但是从那苗条的轮廓上，也能猜得出，叶凌霜是一位美女，看到她的魔鬼身材，这老板立刻断定出了叶凌霜的身份。 “你不会就是饕餮魔女主播吧？” 叶凌霜没有否认。 从内心里她更愿意更多的人知道她。这从某一方面来说，这是她的骄傲和自豪。她不但骄傲于自己的身材和容貌，更对自己的能力和业绩感到自豪。 在得到确认之后，劳保店的老板表现更加热情，赶紧让座奉茶，满脸堆笑，一副相见恨晚的姿态。 “你的直播挺火的。推荐的那些美味佳肴很受欢迎。我想问一下，除了吃的，其他的商品你想不想帮着直播推销？” 这个问题问到了叶凌霜的心坎上。 昨天，在给林伟明商量直播一事的时候，她就曾经想过，除了菜肴之外，是不是也推销些别的，只是因为还没有想出推销什么商品，便没有直接提出来。 今天，劳保店的老板主动问她，这劳保用品网上推销并不看好，但她还是觉得可以一试。 “这个可以考虑。” 见叶凌霜有意，劳保店的老板顿时心花怒放，侃侃而谈，将自己的打算一五一十很详细地告诉了她。 他的方法其实很简单。 就是在叶凌霜直播的时候，将他劳保店里面的商品一一进行展示，品种，产地，价格，以及产品的特点，重点是宣传他这家劳保店。 叶凌霜一直在认真听，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这位老板滔滔不绝，她没有轻易表态。 “我给你销售额10%的佣金。” 叶凌霜对这些劳保用品网上推销并不看好，心里在核算，这10%她一晚上能赚多少钱，没有具体的总额，她当然算不出来。 见叶凌霜不说话，劳保店老板还以为她不同意，马上又说道： “20%。” “好吧，就按你说的办。” 见叶凌霜答应的痛快，这劳保店老板好像又有些后悔了，觉得自己说的有点高了。 “能不能少点，15%？” 见他打算反悔，叶凝霜抬屁股就要走。 老板生怕失去这次合作的机会，赶紧拦住她。 “20%就20%，我少赚个吧！” 当即，两人签署了合作协议。 老板今天陈了准备被褥等床上用品之外，还要准备今天晚上直播需要推荐的商品。 叶凌霜付了钱，要求上午把东西送到，便离开了劳保店。 她到街上雇了一辆双排车，直接去了刘莎的出租屋。 房租虽然还没有到期，刘莎还是提前退了，把钥匙交给了房东。 刘莎一个人住宿，大包小包竟然弄了十几个，好在有双排车，一车就全拉了。 到了碧园小区，林子方夫妇早已经在了，帮着刘莎卸了车，搬了东西，安顿好的房间。 留下刘莎自己高高兴兴收拾屋子，叶凌霜跟着双排车去接庞元等人。 来来回回跑了三四趟，一众人等全搬到碧园小区来了。 两个厨师占了一套公寓。 几个服务员，每两人一套。 房间里宽宽敞敞的，都很喜欢这个新家。 此时，劳保店送来了被褥等物，叶凌霜找了一间空屋子临时存放。 余文良的家就在附近。 但为了休息方便，叶凌霜也给他安排了一间公寓。 于文良感激再三，直说没什么必要，但是，有这么一件属于自己的房间，中午休息，晚上累了，及刮风下雨的恶劣天气之时，他也有个睡觉的地方，心里万分激动，很感激叶凌霸，想得太周到了。 最后，叶凝霜挑了一套公寓，两居室，南北通透，这是专门给林子方夫妇准备的。 林氏夫妇满脸带笑，直夸叶凌霜孝顺，叶凌霜已经看到，在他二人夸奖自己的时候，眼角都挂着泪花。 有了公寓，他们不须再来回奔波，没啥事儿就不必回佳园小区，这里也是他们的家。 所有人的住宿都安排好了。 刘莎见叶凌霜并没有搬家，好奇的问道： “霜霜，你收拾好了吗？要不我帮你去收拾收拾。说好了一起搬家的，大家伙都搬来了，你还不搬，你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叶凌霜淡淡一笑。 “我还没收拾好，晚几天吧，不需要帮忙，我自己收拾就行。” 其实，叶凌霜出租屋里自己的东西并不多，她想收拾的是五楼，床上用品和家电还没有买，所以她才不着急搬家。 可刘莎嘴巴一撅。 “我还想早一点跟你作个伴儿呢，我只好一个人住几天了。” 叶凌霜当然也没有打算跟她住在一起。 她也没有安排其他服务员跟刘莎住在一间公寓。 她有她的想法。 女孩子在一起，少不了八卦。 她有五楼可住，自然不需要跟刘莎住在一起。 没安排其他服务员跟刘莎住一间屋，是不想刘莎跟其他服务员谈论她们公司的事儿。 特别是关于她的种种新闻。 虽说难以避免在端盘子的时候她们彼此也会有所交流，但终究那是在工作，耳目众多，彼此都会克制。 如果将她们安排在一间屋子里，那八卦起来可就没边儿没沿儿了。 搬家搬了一上午。 下午又都投入到了紧张的忙碌之中。 刘莎这个临时服务员也帮着穿肉串。 看着忙碌的人们，李爽将叶凌霜单独叫到一旁。 “按照以前跟你干爸商量的，上午给服务员放假。现在她们都住到公寓来了，这早饭和午饭若是不管不太合适，再给她们都放假，是不是也不太合适了？” 确实是这么回事儿。 叶凌霜略一思索，说道： “有办法了！把穿肉串的活从下午挪到上午来。下午让她们分装餐盒。晚上直播之后，直接贴标签。这样可以大大缩减晚上的工作时间，人们也好早点休息。” 这样可以充分利用白天的时间，可以避免过度熬夜。 李爽跟林子方一说，林子方也同意这样调整。 下午劳保店的老板亲自来了，送过来一皮卡货物，劳保手套，力士鞋，安全帽，安全带，防护眼镜，都是劳保用品。 这些东西晚上直播要用，叶凌霜让人直接放到了直播室。 劳保店的老板除了交给叶凌霜厚厚的一沓子产品介绍彩页之外，还提供了一个app链接。 这个app链接，相当于他的网上劳宝店。他要求叶凌霜在直播的时候，把这个链接推荐给粉丝，有需要订货的，可以直接点这个链接下单。 叶凌霜不懂这一方面的操作，把燕子喊了过来。 燕子对这一方面很精通，一点就会，老板演示了一遍，她就会操作了。在老板的指导下，很快就熟悉了如何让叶凌霜进行现场推介。 叶凌霜看到这番操作之后，感到很纳闷，便问劳保店的老板。 “你有现成的app，而且还会熟练操作，为什么不自己搞线上直销呢？” 劳保店老板尴尬一笑，表示很无奈。 “会操作并不是关键，有这些条件也不一定就能搞网上直销，重点是咱没有大量的粉丝群。直销我搞过，没什么效果。你有大量的粉丝，也只有和你这样的博主合作，网上直销的魅力才能体现出来。” 叶凌霜望着满地的劳保用品，悠悠说道： “我的那些粉丝可都是吃货呀，他们对这些劳保用品可不一定感兴趣。我真有些担心，即便是我来直播，效果也不一定好。” “唉！” 劳保店老板叹息一声。 “试试吧，万一行呢！也许那些吃货，他们刚好需要这些劳保用品，有你这位美女主播推荐，他们或许真就会买，那咱不就发了。所以，总要试试才知道行不行吧！” 虽然对直播推销劳保用品不抱太大的希望，可是对这位老板的敢想敢干的态度，叶凌霜很佩服。 他的话鼓舞了她。 如果行，自然这又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劳保店老板刚走不久，林伟明拎着食盒来了。 刘莎像是有心灵感应一样，当时正忙着给一位顾客送羊肉串儿，听到外面汽车声响，赶紧跑了出来。 果不其然，正是林伟明。 她微笑着，主动上前打招呼，接食盒。 “林经理来啦！” 林伟民并没有将食盒交给她。 “我来吧。我找你们叶经理，有事跟她商量。” 望着林伟明走进屋内的背影，刘莎很失落，呆呆的，有些失神，直到有顾客喊叫要羊肉串，她才颠颠地跑过去。 林伟明今天又换了八道新菜，但他同时也提出来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若在直播完成之后，悦来饭店才能为粉丝做菜配送，因为时间滞后太久，粉丝不能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吃到这美味佳肴。 快递小哥反映，粉丝的意见很大，好多粉丝给了他们差评。 快递小哥都表示不愿再接悦来饭店的单子了。 这个问题很严重。 林伟明找叶凌霜，就是商量商量如何解决及时配货的这件事儿。 第32章 直播带货 受劳保店老板的启示，叶凌霜建议林伟明也用一个饭店app，然后她在直播间推出app链接，加上她的重点推介相信粉丝们订购起菜肴来更为方便快捷。 林伟明如梦初醒。 他对这一方面也不精通。 燕子现场教学，给他下载了一个app，当场注册，上传菜单，最起码把今天的8个菜肴彩色图片传上去，同时将那些宣传彩页翻拍，也一并发到网上。 这样粉丝点开链接就能够订购菜肴了，届时，林伟明可以在后台看到粉丝的订单，便可以及时做菜，快递小哥也能及时配送。 林伟明如获至宝，赶紧回去将其他菜谱也传上去。 叶凌霜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儿，叫上燕子来到二楼公寓。 弄了一套床上用品，铺好，两个人拍了好多张房间布局照片，还专门录了一段显示屋内场景的视频。 燕子好奇的问道： “拍这个干什么？” 叶凌霜神秘一笑。 “做宣传呀！咱们有庞大的粉丝群，为什么不向他们宣传宣传咱这公寓呢？如果东润的粉丝想租房住，咱这不是有现成的吗？” 燕子眼前一亮。 “对呀，还是霜霜姐想的周全。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今晚直播，由于单纯的吃这件事儿不能作为主打了，叶凌霜打算提前吃点东西，免得在直播的时候感到过分饥饿。 奇怪的是，6点之前她并不感觉到有多么饥饿，只吃了一个鸡腿，便再也吃不下去了。 一到6点，开始直播了，那种揪心扯肺的饥饿感才正式袭来。 可这个时候，她却不能毫无忌惮的吃，不吃心里又难受的慌。 看着他那五脊六兽的难受劲儿，燕子想到个主意。 悄悄的给她写了个纸条，让她想吃就吃，在他大快朵颐的时候，燕子会将镜头偏转，对准菜肴或者是彩色宣传页。 这样，叶凌霜大吃特吃的镜头就不出现在粉丝面前了。 可那些粉丝们也是怪，就是想看叶凌霜吃播的样子。为了满足他们的好奇心，叶凌霜只好偶尔露一下镜头，让他们看上一眼，再闪开。 直播的顺序已经跟燕子商量好了。 先是烧鸡烤鸭和卤肉，之后便是烤羊腿，羊肉串，接着就是悦来饭店的美味佳肴。最后才安排劳保店的劳保用品。 因为叶凌霜总觉得那些劳保用品粉丝们并不是多么喜欢，她觉得即便是粉丝们用得着，也很难在这种场合来订购劳保用品。 在这期间，每隔上几分钟，她会插播一下自己的广告，展示一下楼上公寓室内的场景，希望有愿意租房的粉丝到碧园小区来入住。 令她感到惊喜的是，很快便有粉丝咨询公寓的房租、面积，以及水电等情况。 叶凌霜一一耐心解答。 这广告一播确实有效果。一晚上有十几位粉丝表示有意租房，主动要了叶凌霜的联系电话。 原计划直播会进行两个小时，可是粉丝们的热情出奇的高涨，叶凌霜想关闭直播都关不了，不知不觉间又延长了一个小时。 直到叶凌霜想去趟厕所，实在是憋不住了，这才在连连抱歉声中，让燕子关了直播。 今夜战果辉煌。 卤肉全部告罄。 尽管林子方多准备了一些烤羊腿烤羊排，恐怕今晚也要提前打烊了。 直播一结束，林伟明便打来了电话。 悦来饭店的厨师忙疯了，订单一个接一个，弄得他又连夜安排人跑了一趟超市去购买食材。 这个时候菜市场已经关门了，不得不到超市去买，哪怕价格高一些，为了不失信于粉丝食材也要买来。 劳保店那边儿也有了信息反馈。 劳保店发货不必向订餐订菜这么及时，老板也算得出来，什么样的货已经超出了它的库存。 刚挂了李伟明的电话，劳保店的电话就打进来了。叶凌霜去厕所的功夫，就接了两个电话，弄得她哭笑不得。 燕子今晚也非常高兴，她觉得特有成就感。这种感觉是挣多少钱也不曾有过的。 今晚连续直播了三个多小时，叶凌霜倒是没觉得多么劳累，收拾设备的燕子已经打开了哈欠。 她知道燕子累了。 连续三个小时高度紧张，还得快速反应回答粉丝的问题，仅仅是字幕上的这些字，工作量也是蛮大的。 叶凌霜让她早点儿休息，不必去干卤菜封装贴标签的事了。 于文良庞元等人，今晚又是一番忙碌，自不必说。 看到叶凝霜满面春风从内室走出来，李爽马上就猜到今晚直播成绩不错。 笑脸相迎，递给叶凌霜一杯热茶。 “闺女辛苦了，喝点水歇一歇。” 叶凌霜接过水杯，一饮而尽，她觉得这些辛苦值得。 刘莎拎着空盘子颠颠的跑过来。 “霜霜，霜霜，今天客人特别多，我们几个都忙不过来。你直播结束了，我又没顾上看！” 她因为没看到直播而感到惋惜。 叶凌霜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安慰道： “你若是想看，可以躲到被窝里去看回放嘛！” 刘莎嘴巴一撅。 “那哪有看直播有意思。” 她终究觉得那是一种遗憾。 刘莎端着烤串，又去服务客人去了。 李爽悄悄的告诉叶凌霜。 “你这位同事可不像在你面前表现的那么老实。我发现她总是时不时的看一眼手机。有时候客人喊上好几声，她才有反应。不像其他服务员，一心一意的服务顾客。那几个人极少看手机的。” 叶凌霜轻轻点点头，没做任何评价，却是若有所思。 这时有电话打进来。 是一位粉丝，要到现场看房，人已经在林记烧烤店门口了。 叶凌霜迎了出来。 一出门，见两个30多岁的男人在台阶上站着呢。 一见叶凌霜，马上打招呼。 “这就是我们的美女主播呀！我们是来看房的。” 叶凌霜忘了戴口罩，现在是以真面目示人，这位粉丝一说话，马上吸引过来众人的目光。 “哇！好漂亮啊！” 两个男人上上下下不停地打量叶凌霜。 “我们主播真的没有骗人，真人比镜头里还要漂亮。” 这种当面恭维的话，叶凝霜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现在乍一听说，脸颊不由自主的略显发烧，都有些羞涩了。 赶紧把客人让进屋来，带他们到二楼去看公寓。 看了房子之后，两人很满意。 他们是附近工厂的工人，住在集体宿舍，工厂的伙食不太合胃口，想自己开火做饭。 宿舍里有没有合适的地方生火，早就有意出来租房住。无意中看到叶凌霜的直播视频，本来就是消遣着玩儿的，听说她这里有公寓出租，便找上门来了。 得知在公寓内可以自己生火做饭，二人当场就跟叶凌霜签了租房协议，表示明天搬过来。 在直播间给自己的公寓打广告，起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有一家已经落实了，叶凌霜决定明天直播广告继续打。 领了床上用品和钥匙，两位租客走了。 叶凌霜重新下楼，想去看看店内的经营情况。 这一次，她特意戴上了大口罩。 她心里其实有些矛盾。 既愿意让人们看到她这幅绝世容颜，又不想让人们当众指指点点品头论足。 这种矛盾心理无以言表。 她觉得那是一种羞涩的，骄傲的，美滋滋的感觉，惬意的很。 来到门面房，顾客有出有进，络绎不绝。 看起来这些顾客应该是慕名而来的，相比于前两天，确实是受直播影响增加了客流量。 叶凌霜正为自己的成就而高兴，有一位客人引起了她的注意。 黄毛！ 就是那天晚上带人闹事儿的，那个大个子黄老六。 大热天的黄毛戴了个鸭舌帽，在屋子里还戴着，更显得羊群里出牛犊，也正因为太过扎眼儿，引起了叶凌霜的注意。 黄毛带着另外三个人，围着一张桌子坐着，这次他们表现的很老实，跟其他顾客一样，安安静静的，吃烤串，喝啤酒。 唯一不同的是，黄毛把帽檐压得很低，三角眼滴溜乱转，看到叶凌霜来，他赶紧把头低下了。 叶凌霜看出来了，另外三人也是前几天跟黄毛一起来闹事的人。 跟黄毛比起来，他们表现的比较自然，乍一看就是三位吃客，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黄毛戴着鸭舌帽是为了掩盖他的一头黄发，可终究还是盖不住，鬓角依然是黄的，露在外面。 那只受伤的右手，早已不在脖子上挎着了，手上依然缠着纱布。 来者是客。 既然这四个人安安静静在这里用餐，叶凌霜说也就没有搭理他们，而是去了另一间屋子，去看其他客人。 她相信，受了上一次的教训，这几个人不敢再闹事。 可就在她转身的时候，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她听到了手机拍照的声音。 没有闪光灯。 声音极其微弱。 若是一般人根本就听不到。 但叶凌霜的听力极其敏锐，这声音在她听来特别清晰，而且能够迅速定位。 声音就来自黄毛他们那一桌。 叶凌霜一偏头，已然看得清楚了，除了黄毛之外，另外三个人都拿着手机，手机放在腋下，正冲着她拍照呢。 见叶凌霜看他们，三个人几乎同时将手机夹在了腋下，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啃肉串儿。 这让叶凌霜想起来了，前几天晚上故意找茬的黑粉儿，她更加坚信就是黄毛这几个人挑起的事端。 她真想现在就去问个究竟。 可一想到这是在自家店内，这几个人有没有明显的挑事儿，就这样责问他们，显得太过突兀，影响不好。 便悄悄的躲开，闪到一旁，另想主意。 叶凌霜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故意再次回来在黄毛几个人面前路过，而且不只是走了一次，差不多每隔三五分钟，她就来一趟。 每一次她都清楚看到了，那三个人都在偷偷拍照。 直到黄毛结账离开，叶凌霜悄悄跟了上去。 第33章 跟踪追查 黄毛4个人并没有开车。 他们站在马路边等出租。 黄毛发现叶凌霜跟了上来，示意同伙离开这里。 4个人沿着马路快步向西而去。 夜凌霜加快脚步，继续尾随。 双方保持着大概20米的距离。 两分钟后前面是一个十字路口，待叶凌霜感到这里，刚好变成红灯。 红灯过后，黄毛4个人不见了。 叶凌霜迅速通过马路。 不远处有一个南北胡同。 叶凌霜凝神静气，听得胡同里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 她快速追了上去。 胡同里没有路灯，光线很昏暗。 但这并不影响叶凌霜的视觉。 黄毛等人并没有在胡同内。 胡同西侧有一个破旧的大铁门。 门显然上着锁，破损处可以容纳一个人钻过去。 进了门。 院子里漆黑一片。 这里好像是一个废弃的工厂。 脚步声消失了。 叶凌霜仔细聆听。 南边二楼传来4个人的呼吸声。 叶凌霜蹑手蹑脚进了破楼。 楼里面愈发的黑暗。 只要叶凌霜集中注意力，就如同带着一副夜视仪，她敏锐的视觉将屋内的景物看得一清二楚。 她悄悄爬上楼梯。 当她刚刚出现在二楼。 “呼！” 伴随着风声，有东西向叶凌霜迎面袭来。 一抬手，她便抓住了黄毛挥舞过来的铁管子。 顺手一带，把黄毛带了个趔趄。 反手一挥，铁管子便将其打倒在地。 “啊！” 黄毛喊叫出声的瞬间，另三个人的棍棒几乎同时砸了下来。 棍棒没有砸在叶凌霜身上，全都招呼到了趴在地上的黄毛后背。 黄毛叫声更为凄惨。 没容另外三人反应过来，叶凌霜铁管横扫，随着三声惨叫，全都倒地不起，只留下一片哼嗨之声。 叶凌霜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照相4个人的面部，一个个更加惊骇。 叶凌霜踢了躺在地上的黄毛一脚。 “说！你们今天又干什么坏事儿了？在店里就鬼鬼祟祟的。” “哎哟！” 黄毛身上疼的厉害，他想起身，好像很费力的样子，只得又坐回地上。 “姑奶奶冤枉我们了！我们今天没干坏事儿，就是去店里吃了点肉串儿，给您捧场去了。这您都看见了！” 叶凌霜当然不相信他所说的，他还没有说到重点。 举着手机往他面前一凑。 “除了吃喝，你们还干什么了？” 手机的背光映着叶凌霜的身影，她戴着大口罩，黄毛看不见她的脸，但他可以看到那双怒目而视的双目，黄毛好像很害怕的样子，直往后躲。 “没……没干什么！” “没干什么，为什么故意躲着我，把我引到这小黑屋里来打我闷棍？谁指使你们干的？” “唉！” 黄毛叹了口气。 “女侠，你确实冤枉我们了。我们不是故意引你到这里来，是你自己跟来的。这里是我们平时休息的地方，相当于是我们的家。大晚上有人偷偷的溜进来，我们还是认当有人害我们呢。根本就不知道是你呀！要知道是你，给我们十个胆，我们也不敢呀！” 叶凌霜越听越不对劲儿。 刚才4个人在马路边，明明像是要打车来着，这里距离碧园小区，也就五六分钟的路程，有必要打的吗？ 显然黄毛是在说谎。 “这是你们平时呆的地方。” “对呀！秃子开灯，给女侠看看。” 随着黄毛的一声喊，墙根处有人爬起来，按了墙壁开关。 屋子里立刻亮了。 屋里有几把椅子和一个破桌子，还有烟头，酒瓶子，空矿泉水瓶子等垃圾。 看样子确实是经常有人光顾这里。 叶凌霜有点相信黄毛的话了，但他依旧保持怀疑。 铁管顶在黄毛胸口上。 “把你的手机拿出来。” 黄毛有些犹豫。 叶凌霜手上稍一用力，铁管子在他胸口戳了一下。 黄毛刺痛，知道叶凌霜的厉害，乖乖地掏出手机，还主动解了锁，递给叶凌霜。 叶凌霜翻看图库，除了几张影视明星的照片之外，并未发现可疑之处。 一想黄毛右手还缠着绷带呢，他单手拍照不方便，可能没有拍照。 叶凌霜铁管移指另外三人。 “你们的呢？” 那三人均露出惧，最终很不情愿地交出手机。 在这三个手机中叶凌霜发现了关于她的大量图片，都是在店内拍摄的，甚至还有前几天黑粉在直播间发上去的那些照片。 “为什么偷拍我？” 叶凌霜更加确信他们就是其中的几个黑粉，还是想从他们口中得知具体原因。 其中一个人弱弱的回答道： “听说你是名美女主播，便忍不住拍几张照片留念。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平时欣赏欣赏，以解相思之苦。” 叶凌霜笑了。 自己变美才是最近这两天的事，而且还戴着个大口罩，即便他们拍个正面照，也看不到她的脸。 与其说想欣赏她的美貌，还不如去看她的直播。视频上有她的真容，比偷拍几张照片不直接吗，不容易吗？ 偷拍照片儿，作为纪念留下来欣赏，肯定不是他们的真实目的。 叶凌霜指着她相貌没有变美之前的那些照片，质问道： “这么丑的照片，你们也是为了欣赏？”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话可说，见叶凌霜，用铁管徐徐指向他们，纷纷争相辩解。 “哪几张肯定不是！听说你变美了，我们感到好奇，这才又拍照的。” 他们没说实话。 叶凌霜给他们一个提示。 “前几天我直播的时候，有人在直播间黑过我。这事你们知道吗？” “知道！” 其中一个人刚一开口，黄毛赶紧摇头，同时大声说道： “不知道！” 另外两个人也跟着摇头说不知道。 而最先说知道的那个人，急忙改口。 “不知道，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脑瓜子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同时眼光看向黄毛。 叶凌霜注意到了，他的眼神有闪烁之色。 “可视频里的照片儿就是你之前拍摄的这些。” 那人明显更加害怕，还是看向黄毛。 黄毛回了他一个狠厉的眼神。 这个细节没有逃过叶凌霜的眼睛。她带有怒意的目光扫向黄毛，黄毛马上恢复常态，表现出低眉顺眼的样子。 那个人赶紧说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以前的照片我曾经在网上发过，也许是被某些人利用了，直播间里黑你的真的不是我！” 是不是他，叶凌霜一试便知。 用他的电话拨打自己的手机，显示出来电号码，跟以前燕子查出来的那几个黑粉的电话号码一对比，还真就没有这个人的。 叶凌霜又试了另外靠在墙根下的两个人的电话号码，黑粉名单里同样也没他们。 轮到黄毛的手机了。 坐在地上的黄毛，翻了叶凌霜一眼，反倒坐得更直了。 黄毛的电话号码同样没有出现在黑粉名单中。 叶凌霜此时更加疑惑了。 这几个人确实是拍了她的照片，好像真的没有参加黑粉的活动，只能说明这另有其人。 她的重点怀疑对象还是林薇娅。 但是，目前依旧没有关于林薇娅的任何证据。 难道说冤枉她了？ 叶凌霜的思路有些混乱了，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猜测是不是正确。 “女侠，如果没啥事儿，能把手机还给我们吗？” 黄毛装作一副可怜的样子，向叶凌霜要手机。 叶凌霜将手机上有关自己的照片全部删除，一一还给他们。 黄毛在接手机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叶凌霜犹豫了。 正在这时，黄毛的手机传来微信提示音。 叶凌霜又把手机收了回来。 打开微信，是一个叫风与沙的网友发过来的信息。 叶凌霜点开对话界面，顿时就愣了。 微信上有她的正面照，是风雨与沙15分钟之前发过来的。现在风与沙在问黄毛，什么时候给他发红包。 叶凌霜仔细端详了这张照片，同样是在林记烧烤店室内拍摄的，关键是这张照片她没有戴口罩，是她的真容。 叶凌霜头脑中有了怀疑对象，又向上翻查通话记录，之前的对话已经被黄毛删除了。 查看了一下风与沙的账号，并不是电话号码，而是一串数字字母组合。 叶凌霜缓缓蹲下身子，指着风与沙的昵称，质问黄毛。 “风与沙是谁？” 黄毛的脸色立刻变得非常难看。 “一个网友，名字不知道！” 叶凌霜又指着自己的那张正面照片儿。 “他为什么会给你发我的照片？” 黄毛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这真的是你吗？” 为了证明这张照片就是自己，叶凌霜决定让他看看自己现在的容貌。 她摘下口罩的那一瞬间，现场的4个人惊得张大嘴巴，黄毛甚至还留下了哈喇子。 “还真就是女侠呀！我实话跟您说吧，就是因为看到的这张照片，我们才去店里偷偷给你拍照的。” 黄毛还举着缠着绷带的右手。 “我不能亲自拍照，才让他们三个拍的。” “那你这个网友为什么跟你要红包啊？” “嘿嘿！” 黄毛笑的有点儿尴尬。 “我曾经跟他说过，若是发现东润的美女，能够提供照片儿，我就给他发红包。本来是骗他的，可他当真了，把你的照片给我发了，我没给他红包，这不，他催着要了。” 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叶凌霜就顺着他的思路继续问道： “你答应给人家多少？” “10块至100！” “那你现在就给他发红包。” 黄毛接过手机，当着叶凌霜的面儿，给风与沙发了10块钱的红包。 对方秒接。 对方马上回了信息。 “不是说好的100吗？怎么只有10块钱呀？你不能说话不算数呀！” 黄毛没有马上回复。 “给他打视频电话。告诉他，就给他10块，多了没有！” 尽管叶凌霜铁管子顶着黄毛的胸膛，这个电话她也没打。 “他不接我电话。” 叶凌霜再次抓过手机，亲子拨了过去。 奇怪的是对方真不接。 视频电话不接，语音电话照样不接。 说这个风与沙到底是谁？ 叶凌霜手里的铁管子在黄毛大腿上稍一用力，黄毛傻猪般的叫了起来。 “我真不知道他是谁呀。电话不接，我也没有法呀！他从来不接我电话！” 黄毛疼的满地打滚。 夜凌霜见实在是什么也问不出来了，将微信上的照片删除之后，把手机还给了黄毛。 铁管子指点着4个人，警告道： “以后，不允许再偷拍我，发现一次，教训一次，包括你们那些狐朋狗友！ 4个人连连称是。 “铛锒锒！” 叶凌霜扔掉铁管子，离开了这座破楼。 第34章 各怀心事 从黄毛等人身上追查黑粉事件，叶凌霜没有得到有效的进展。 她反而有些迷茫了。 起初她怀疑风和沙就是刘莎的账号，她手机上留下的昵称确是爱吃小龙虾的妞妞。 这明显不是一个账号，仅凭这一点，怀疑给她拍照的是刘莎，显然有些牵强。 叶凌霜回到林记烧烤店，暗中观察刘莎。 刘莎很繁忙，跑跑颠颠照顾顾客，几乎没有闲下来的时候。她的行为表现倒是很正常，即便是看到叶凌霜，也没有什么不自然的地方。 见她这么辛苦，叶凌霜没有贸然跟她对质。 …… 翠茗名庄园6号别墅。 林薇娅给小泰迪洗完澡，端来一盘水果，与东方祥瑞共享。 “大少爷这两天可没闲着，跟几个主管一直在研究，如何拓展海外业务的问题。” 林薇娅将一个草莓塞到东方祥瑞嘴里。 东方祥瑞斜靠在沙发上，享受着温馨一刻。 缓缓说道： “大哥肯定是不甘心的。那你们研究出来具体方案了吗？” 林薇娅向东方祥瑞身边靠了靠，依偎在他肩膀上，娇媚一笑。 “初步方案已经有了。这帮人再怎么研究，他们的方案也不可能比得上二少爷，他们没有那么丰富的经验。” 东方祥瑞点点头。 “在国际市场上，大哥那边不可能有斐然成绩，他能保证国内市场不被我抢过来就已经不错了。” 林薇娅又将一个草莓喂到东方祥瑞嘴里，问道： “二少是怎么打算的？如何争夺国内市场？” 东方祥瑞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扭过头，两眼直视着林薇娅，直看得林薇娅心里发毛。 “二少别这样看着我呀，看得人家心里发慌。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了。” “告诉你也无妨。我已经找了几位资深业务员，去走访国内的各大海运公司了，只要订上一两艘大型船舶，我想大哥就彻底没有希望了。” 东方祥瑞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林薇娅的眼。 林薇娅挤出一个笑容。 “我就知道二少有办法。看来这个董事长的位置非二少莫属了。我没有看错人。” 东方祥瑞面部的严肃表情缓和了许多。 “有句话叫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在替我监督大哥的同时，我不知道，是不是也在替大哥看着我？” 林薇娅吓了一跳，赶紧辩驳。 “怎么可能呢？天地可鉴，我一直是跟着二少的。不要忘记是你二少把我送到大少身边做内应的。怎么现在到了关键时刻，怀疑我了吗？” 见林薇娅有些生气了，东方祥瑞揽住她的臂膀。 “别怪我多心。正因为现在到了最关键时刻，我不得不小心。你是我送到大哥身边的人不假，可你也是老三送到我身边的。” 林薇娅身体一板，心中一阵后怕。看来这天下没有藏着的秘密，东方祥瑞啥都清楚。 林薇娅和东方祥霖是大学同学，东方祥霖在大学里还曾经追求过她，是他把她带到了东润船舶集团。 为了自己将来的发展和野心，把林薇娅安排在了二哥身边。 这个秘密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现在东方祥瑞也知道了。 “三少是曾经追求过我，可我没有答应他。” 虽然辩解没有什么用，不可能一句话就打消东方祥瑞的怀疑，正因如此，她必须表明自己的立场。她知道背叛东方祥瑞意味着什么，那样她将失去所有。 “这些我都知道，所以我依然是喜欢你的。” 东方祥瑞作势要将林薇娅抱起，正在这时，黄毛敲门进来了。 黄毛看到这暧昧一幕，又打算退出，却被东方祥瑞拦下了。 “有事快说，有屁快放。别老在关键时刻给我添堵！” 黄毛走路一瘸一拐，唯唯诺诺。 “那个丑八怪确实又重新开播了。直播带货，还增加了品种，弄的挺红火。” “你不是说账号都封了吗？难道你们在骗我？” 东方祥瑞眼神阴鸷，他绝对不允许给他办事儿的人欺骗他，办砸了没关系，要是骗他，那就是忠心问题了，后果很严重。 林薇娅也非常吃惊。 “怎么会这样？你们手段不是很牛逼吗？打得她体无完肤，被迫关了账号，怎么又死灰复燃了呢？” 黄毛弓着个腰，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她原先的账号是封了，又注册了一个新的，重新开播，现在粉丝都超过20万了。以前我们可以用她那丑陋的照片揭露她欺骗粉丝，现在不行了，她已经变美了，不再是丑八怪，简直就是仙女下凡。” 黄毛将手机递给东方祥瑞。 上面有一张叶凌霜在直播间的工作照。 这照片当然没有戴口罩。 东方祥瑞看了一眼，将手机递给林薇娅。 林薇娅仔细看过，她绝对不相信，这就是叶凌霜的真实容貌。 “跟以前比，直播间的照片儿没有什么区别呀，都是做过美颜处理的，你怎么说她变漂亮了呢？” 黄毛叹了口气。 “可这个视频没有做美颜处理呀！” “你用直播间的截图怎么能证明呢？” 林薇娅依旧不信。 黄毛将他们去林记烧烤店以及被叶凌霸跟踪，特别是叶凌霜还故意摘下口罩，让他看了个满眼，详细进行了汇报。 闻听黄毛等人已经见过叶凌霜的真实容貌了，而且有网友拍的照片，却被叶凌霜给删除了，东方祥瑞和林薇娅非常震惊。 给了黄毛一些钱，让他去治伤。 将他打发走后，东方祥瑞发自肺腑的感慨。 “这个女人确实不能小觑！” 林薇娅非常气恼。 “这小蹄子也是奇了怪了。最近一段时间非常邪门，身材长高了不算，相貌还变漂亮了。我越想越觉得不舒服，我这么整她，她却像一个打不死的小强。” 东方祥瑞再次把他揽在怀里，安慰道： “女人善妒，在你身上表现的极其明显。你长得漂亮，就不希望别人也长得漂亮。心胸不要那么狭隘。既然这个人不能被我们打垮，我们何不改变策略？为我们所用呢。” 林薇娅一时半会儿没有明白东方祥瑞的意思。 东方祥瑞便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林薇娅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要不怎么说？还是二少有心机呢。” 说罢，在东方祥瑞脸上亲了一个。 东方祥瑞趁机将嘴巴盖住了她的双唇，手也没有闲着，开始为其宽衣解带。 客厅里顿时春意盎然，一派旖旎景象。 小泰迪汪汪两声，蹲在茶几旁看西洋镜。 …… 8号别墅。 游泳池旁。 东方祥霖四仰八叉躺在躺椅上，抽着雪茄，刚才在泳池里游了几圈，身上的水珠尚未全干。 黄毛弓着身站在一旁，像是汇报完了。 “那个丑八怪变成天仙了？” 东方祥霖好像没有完全相信黄毛的说辞，依然心存怀疑。 黄毛赶紧表示自己说的全是真话。 “这事儿我怎么敢欺骗三少啊？那可是我亲眼所见。特么漂亮的无以附加，我都不会形容，整个东润市，我都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比林薇娅还漂亮？” 黄毛喷了半天唾沫星子，也难以让东方祥霖相信他所说的话。 “我若说她们两个半斤八两，其实有些高抬二少奶奶了。真比二少奶奶漂亮。” “嗯？什么二少奶奶！他们订婚了吗？他们结婚了吗？别满嘴胡扯！” 东方祥霖狠狠瞪了黄毛一眼，训斥道。 “啪啪啪！” 黄毛连扇自己几个嘴巴。 “看我这张臭嘴，真是欠打！” “行了，别表演了。你们背地里说什么话我都知道。” “是是是！三少明查！” 黄毛赶紧转移话题，把手机拿出来，上面有截图。 “这照片儿可真没有p过，请三少相信我。” 东方详霖拿着手机端详了许久。 “想法让我见见这个女人，最好是偶遇。” “谨遵三少吩咐。” 黄毛退了下去。 东方祥霖望着游泳池里静静的水面，陷入了沉思。 许久之后，他又接连打了几个电话。 有国内的，也有国际长途，派出去的人已经开始行动了。 在与大哥二哥竞赛的初始阶段，本想做一个吃瓜群众。 他知道自己的业务能力和实力，无法跟大哥二哥相比，做业绩肯定比不过他们。 论人品比不过大哥，论心机比不了二哥，坐山观虎斗也不错。跟他们两个都搞好关系，他相信将来，老大老二无论是谁赢，他都能跟着喝一碗汤。 现在情况变了。 自从老父亲病情加重之后，比赛的截止日期提前了，而且规则也发生了变化。 没打算参与真正竞争的东方祥霖也蠢蠢欲动了。 黄毛儿等人无非是替他打探一些大哥二哥的动向，真正起决定作用的，还得是他秘密培养的那些忠诚下属。 现在网已经撒出去了，就看鱼儿上不上钩了，但愿那些鱼饵没有白白浪费。 老爷子的身体每况愈下，今天上午又叫来了医生，看来真的像前天他所说的，时日不多了。 东方祥霖目前最为担心的是，老爷子撑不到十月底，这董事长的职位就要提前竞争了。 对于他来说，时间确实很紧，担心时间不够用，他的那些计划尚未展开这业绩竞赛就结束了。 那样他可就白白的枉费心机了。 那样的结果他无法接受。不仅将在事业上一败涂地，他心爱的女人也终将永远失去。 俗话说，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为了自己将来的事业和爱情，必要实施一些非常手段。 东方祥霖狠狠将雪茄按灭在烟灰缸里，像是下一个非常重大的决定。 第35章 业务调整 叶凌霜并没有找刘莎对质，她觉得证据不足。她甚至在想，即便是刘莎传给的黄毛照片，充其量只能说明她是一个帮凶而已。 按照黄毛的说讲，他的这位网友，根本就不知道谁是幕后指使人。 何况黄毛他们都没有承认此事与林薇娅有关。 按照刘莎目前在公司所处的环境，与林薇娅的关系并不怎么样，让她为她做这种事，恐怕从心底上也过不去。 叶凌霜分析，即便真的是刘莎，她也只是起了爱贪小便宜的贪念，看待两个人关系尚可的面上，不想这么早揭穿她，一旦揭穿，她们的朋友没法做了。 星期一，叶凌霜照常上班。 白衬衣，蓝色牛仔裤，白色旅游鞋，再扎上一个高马尾，叶凌霜的打扮，显得青春靓丽，然后配上一个大口罩，信心满满上班去。 一进公司大楼，男同事们纷纷跟叶凌霜打招呼。 “霜霜早！” “霜霜早！” …… 这在之前是不曾有过的。 “王哥好！” “李哥好！ …… 叶凌霜积极回应。 对于同事们的热情，叶凌霜现在心情很高兴，心情好，迈步格外高远，人更显得精神活泼。 很多女同事也纷纷问好。可叶凌霜注意到了，她们投来的目光，更多的是怀疑、羡慕和嫉妒。 也许是直播同事们都看过了。她的这副容貌已经不再是秘密，有人嫉妒，有人羡慕，有人怀疑，这很正常，反而让叶凌霜感觉更爽。 到更衣室换衣服，这种情况表现的尤为突出。当叶凌霜脱的只剩下一身小内内时，女同胞眼里冒出的贪婪目光，写满了羡慕嫉妒恨。 叶凌霜根本不予理会，自顾自地换衣服，穿好职业套装，踩着高跟鞋，咔咔咔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把那份自信和傲娇甩给了瞠目结舌的同事。 回到工位，实际上也就刘莎悄声地回头跟她聊上几句，别的同事该干嘛干嘛，几乎没有人搭理叶凌霜。 这与平常无异。 叶凌霜已经习以为常，现在根本就不在乎同事们对她的冷暖。 8点整，林薇娅来了。 同样是一身职业套装，黑色高跟鞋，依旧是以往高傲的气质。 高跟鞋的出现，同事们知道，这是要开会了，而且是比较重要的会议。 果不其然，她只是招呼一声业务员，都到二楼会议室，然后又率先走了。 在走之前，叶凌霜注意到，林薇娅的目光还是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 这目光中同样透着怀疑和不解。 叶凌霜依旧一如既往的不屑。 今天的会议由东方祥祺主持。 当这个高大帅气的男人出现之时，叶凌霜就跟刘莎看到林伟民时一样，犯起了花痴。 从他一进门开始，眼睛再也没有离开过他的左右。她还故意挺了挺胸，让她本就笔挺的身姿显得更加挺拔。 站在她身旁的刘莎，已经感觉到了她的故意。 她甚至将本来捂在脸上的大口罩，摘了下来。 她站在第一排，左右的同事和后面的同事是看不到她的容貌的。 能看到她正脸儿的，只有前台的林薇娅和东方祥祺。 林薇娅一脸惊愕。 甚至都忘了会议正式开始之前的介绍。 就像看怪物一般望着叶凌霜，尽管她之前看过叶凌霜真容的图片，现在看到本人容貌的巨大变化，依旧是非常震惊。 但她也仅仅是惊讶而已，并没有任何的言语表现。 同样震惊的还有东方祥褀。 在叶凌霜摘下口罩的一刹那，惊呆了。 昔日全公司最丑的一个丑小鸭，居然变成了一只白天鹅。 前些天叶凌霜身高和身材的变化，已经出乎他的意料了。 关于二十三窜一窜的说法，他也曾经怀疑过，可在叶凌霜身上得到了验证。 这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在叶凌霜身上照样实现了。而且变得不是一般的好看，简直就是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 在场的林薇娅已经是艳压群芳了，可此时她的容貌身材和叶凌霜比起来，明显稍逊一筹。 更令东方祥祺惊诧的是，叶凌霜身上所透露出的那股气质，清纯高雅，是林薇娅难以匹敌的。 他的眼光不由自主的在两个人身上来回逡巡，像是在互相比较。 他这不经意间的动作，同事们看在了眼里，叶凌霜照样看在眼里。 叶凌霜心头暗喜，她竟然迎着东方祥棋的目光，勇敢与其对视，同时送给他一个淡淡的微笑。 这一笑更让东方祥祺有所痴迷，他甚至觉得精神有些恍惚，一时间竟忘了今天召集众人的目的。 叶凌霜与东方祥褀的对视，林薇娅同样也看到了。 她赶紧发言，打破这幅画面。 “今天，东方经理有重要事情要宣布。” 听到林薇娅说话，东方祥褀好像才回过神儿来。 赶紧将目光移向别处，干咳两声。 “我们的业务要求要进行一下调整。” 东方祥褀将老董事长的意思，向职工们进行了传达。 当然，他并不是说这是他们兄弟三个之间为了争夺董事长职位而进行的业绩竞赛，只说是星海旺海和发海三个公司之间进行的业绩竞争。 这一次，重点强调今后的业务范围打破各分公司之间的限制，包括业务员之间的行业禁忌，不再有抢单一说，无论是国内订单，国际订单，还是领导与业务员之间，业务员相互之间，谁签了合同就是谁的业绩。 东方祥褀的话一说完，立刻引起业务员热议。 一片哗然，纷纷表示，如果早有这样的规定，兴海公司的业务量肯定比现在还要多，还要大。 东方祥褀没有跟众人解释和争辩，等大家安静之后，他进行了业务范围划分。 业务一部，负责东润市附近的海运公司，包括内河水路运输公司。 由业务二部负责北港附近的海运公司。 而业务三部，负责南港地区的海运公司。 要求全体业务员走出去，抓大放小，尽量签订大吨位船舶订单。 具体如何开展业务，由各主管进行具体分配。 叶凌霜属于业务一部，主管是林薇娅。 散会之后，林薇娅进行了具体分工。 这个会议很重要。 叶凌霜心里正琢磨着，女关公若是让她出差，她的直播还怎么进行？ 可事实上，林薇娅的安排出乎她的意料。 其他业务员都派出去了，唯独剩下了她和刘莎，依旧留守，负责在东润市区附近寻找订单。 这绝对不是女关公对她特别的照顾，肯定另有原因，只是叶凌霜一时半会儿猜不到而已。不过这样也好，晚上她的直播带货可以照常进行。 叶凌霜发现，回到办公室之后，搭讪她的同事多了。 几乎每一个男同事都会笑着跟她打招呼，甚至有人开始约她吃饭了。 “霜霜的胃口可不是一般的大呀！” 刘莎一句话，便让那些献殷勤的男同胞望而却步。 是的，他们必须想清楚，请叶凌霜吃顿饭，可不是三百五百的能打发的，最起码也得准备三五千。 “那下次……下次再说。” 刘海文知难而退。 叶凌霜故意表示不放过。 “别呀，就今天中午吧！” 刘海文略显尴尬。 “我上午就得出差，我们再找机会吧！” 刘莎很是鄙夷。 “你没空说什么请客吃饭？” 刘海文脸皮再厚也红了，夹着公文包，赶紧离开了办公室。 女同事比以往表现的也要热情的多。 她们自然不会请叶凌霜吃饭，问的最多的是叶凌霜使的什么法术，将自己变得这么漂亮。 姜立颖和叶凌霜一起入职的，虽然没有最初的叶凌霜那么丑那么矮，可她的脸盘子也是比较大的。看到叶凌霜神奇的变化，特别想从她这里取到真经。 “霜霜姐，告诉我用的什么法子变得这么漂亮了，这么短的时间还长高了许多，给咱传授传授呗！” 叶凌霜尚未说话，刘莎直接怼了过去。 “姜立颖，你比霜霜岁数还大，你还跟人家叫姐，装嫩呢！你再怎么装也装不出这么漂亮的。这人啊，长得漂亮不漂亮与基因有关，那不是用什么法子就能变漂亮的，除非去医院。” 好像类似的话，叶凌霜就曾经跟她说过，现在她倒给了姜立颖。 被刘莎一怼，姜立颖也觉得有些羞涩，不待叶凌霜正式回绝，已悄悄退回了自己工位，默默地收拾自己的东西。她也要准备出差。 很快，办公室里就剩下叶凌霜和刘莎两个人了。 “霜霜，你说为什么女关公偏偏把咱们两个留在市区，而不把咱们外派出去呢？” 看来刘莎对这个问题也心存怀疑。 叶凌霜自然还没想通。从内心里讲，她根本不愿意出差，留在市区，她的直播带货可以照常进行呀。 “怎么你愿意出差吗？你要是想，我可以去给你申请申请。女关公对我有看法，不一定对你也有意见呀，一申请也许就把你派出去了。” 叶凌霜是故意拿话激她。 照片事件，她严重怀疑那张正面照就是刘莎传给黄毛的，因为在现场刘莎是有拍照机会的。 可从今天业务员的工作范围分配来看，林薇娅并没有特别照顾刘莎，反而跟她这个不受主管待见的业务员分到了一起。 如果刘莎真与林薇娅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林薇娅如此安排，那只能是有一个目的，让刘莎继续监视她。 如果刘莎与林薇娅之间没有任何黑幕，她这样对待刘莎，才显得比较正常，因为刘莎这段时间的业绩着实可怜。 “霜霜，出差有补助，即便是签不来订单，这补助也比端盘子挣得多，还能开开眼界。你说我们整天围着这个东润市转，这里的风景都看腻了，也没有什么新鲜的了。” “那我就去找领导，看看能不能调换一下。” 实际上叶凌霜想给刘莎申请调换，并非全是为了刘莎着想，她更想把刘莎支开。 有刘莎在身边，她已经觉得有些别扭了，对朋友怀疑的感觉是很不舒服的，眼不见心不烦。 她起身去三楼办公室，刘莎在后面还喊着表示感谢呢。 第36章 被压制了 来到三楼，叶凌霜本想直接去找林薇娅的，凭她敏锐的听力，已然听到林薇娅不在她的办公室，而在东方祥褀的经理办公室。 隔着门，叶凌霜听到了二人对话。 “东方，会上你怎么没说海外业务拓展的事儿呢？” “我改变主意了。” “这可是我们研究了两天，昨天已经确定的方针啊！海外业务我们不开展，等于是我们放弃了海外市场。这对兴海公司来说是极其不利的。你怎么突然变卦了呢？” 听林薇娅的意思，今天会上东方祥褀所说的，与他们之前所研究的有些出入。 叶凌霜已经听出来了，他们原先的计划，还包括海外市场，现在被东方祥褀临时否决了。 按照东方祥褀所透露的信息，这海外市场他们现在也是可以搞的，主动放弃确实匪夷所思。 叶凌霜也想听听东方祥祺为什么这样做。 她集中注意力，隔着墙仔细聆听。 “海外市场本来就是旺海公司的主业，更是他们的强项。我们要重新打入，没有一年半载时间，很难取得显著的成绩。 “现在时间紧迫，不到三个月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即便是我们把所有的业务员都派出去，基本上都属于撞大运。即便是能签下一两笔订单，也属于那种瞎猫碰死耗子的运气，何况还不一定能签得了。 “海外的渠道基本上都在老二手里，我们要想取得成绩，必须重打鼓另开张。与其花费那么大的精力和财力，不如把国内的业务向纵深处拓展。” “哦，我明白了。还是东方你有眼远见卓识。我狭隘了。你这个决策真的很英明啊！跟着你干，不走弯路。” 林薇娅嗲声嗲气的，像是在向东方祥祺撒娇。 叶凌霜曾经看到过两个人在办公室里面的暧昧场面，她当时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但她也非常好奇。对这种事儿她也有偷窥欲。 于是，便透过墙向办公室里面望去。 果不其然，林薇娅和东方祥祺一同坐在沙发上，两个人互相搂抱着，头和头靠在一起，东方祥祺抓着林薇娅的手。 看到这幅场景，叶凌霜莫名的别扭，更加对林薇娅极其的反感。她甚至幻想着沙发上坐着的应该是自己，应该是她在和东方祥祺享受这温馨时刻。 可想象终归是想象，目前改变不了这个现实。 “东方，会上你失态了，你知道吗？” 此时的林薇娅表现的很温柔，话语间透着淡淡的责怪。 “失态？有吗？” 东方祥祺好像并不想承认。 “你看向那个丑八怪的时候，眼光是直的，是惊喜的，爱慕的。你不要否认。作为女人，我看得出来，根本瞒不了我。” 林薇娅口中的丑八怪，叶凌霜当然知道指的是她。 她现在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大饼子脸，自然也就不是所谓的丑八怪了。 这话要是别人说，她还真不太在意，可出自林薇娅的口，就觉得厌恶了，特别是她还是向东方祥祺亲口说。 这完全是歪曲事实嘛！ “丑八怪？哪里有丑八怪？你觉得我会多看丑八怪一眼吗？” 东方祥祺死不承认。 林薇娅依旧不依不饶，知道他在打马虎眼。 “丑八怪，以前是，现在肯定不是了。我也纳了闷儿了，这丑八怪怎么一下子就变得这么漂亮了呢？前段时间身体长高了，我承认这人的发育有早有晚。可这相貌，基本上从一出生就是注定了的，怎么轮到叶凌霜身上还有突变呢？难道说她的基因变化了。你说这事怪不怪？” 对于叶凌霜的大变样，林薇娅早就有怀疑。 她并不反对别人变美，她也希望自己的下属一个个都漂漂亮亮的。但她的内心深处，是不希望别人变得比她还要漂亮，抢了她的风头。 男人喜欢美女，这是天经地义的。 东方三兄弟都喜欢她，也正因为她是一位名副其实的大美女。否则，她哪有什么资本，令东方三兄弟如此神魂颠倒。 之所以能够进入东润船舶集团，最初还不是因为东方祥霖是她的追求者。 实际上她并不是不喜欢东方祥霖，而是觉得他不够成熟，有时候表现的像个小孩子。这对她给他的印象分大大打了折扣。 因此，她才没有答应东方祥霖对她的表白。 但她却是仰仗着东方祥霖对她的喜欢，而顺利进入了东润船舶集团。 作为交换条件，东方祥霖把她暗中送给了东方祥瑞。 而东方祥瑞是一个行动派，在见到她的当天，就把她按到了床上。木已成舟，既然身子已经属于对方，她不得不将心同时也交给了他。 可东方祥瑞的野心，并非止于此，更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耽误了他的宏图大业。 东方祥瑞一直把东方祥祺当做是他最有力的竞争对手。再拿下林薇娅的当天，在被窝里，就将自己的计划告诉给了林薇娅。 于是，林薇娅并没有在旺海公司任职，而她正式任职却来了兴海公司。 当时的东方祥褀正打算招聘一位业务主管，于是东方祥瑞就帮着林薇娅编造了一份实习简历。 东方祥褀第一眼就看上了林薇娅。 从主观上就喜欢上了她。 而她的学历和简历也刚好适合做他的业务主管。在林薇娅求职的当天，他就录用了。 事实上，林薇娅的业务能力也很强悍。 两年来，在兴海公司做出了不菲的贡献。 最初某些业务还是东方祥瑞派人暗中帮忙的，目的就是巩固林薇娅的地位。 那时两个公司之间不存在竞争，利用自己的人脉关系帮着林薇娅，拿些业务签一些订单，对于东方祥瑞来说，并非难事。 除了林薇娅的主动靠近，东方祥褀也确实喜欢她。至于林薇娅与东方祥瑞之间暗度陈仓的行为，东方祥褀并不知情。 他一心全扑在事业上，他没有东方祥瑞那么深的城府，早早地在他身边安插了一个间谍。 实际上从某一方面来说，林薇娅也很喜欢东方祥祺，但东方祥瑞捷足先登了，她与东方祥祺之间只是保持着暧昧，还未曾有过真刀实枪的事实。 在这一方面，东方祥褀表现的很正人君子。 可也正因为如此，林薇娅稍稍有些不满，她甚至怀疑东方祥褀某些方面不正常。 但未曾试过，也就未曾证实，仅仅是怀疑而已。 尽管如此，她也不希望东方祥褀移情别恋。 在东方祥瑞的宏伟计划尚未实现之前，尤其如此。 若是东方祥褀爱上别人，她必然失宠，那她得到兴海公司核心机密的机会就渺茫了，不方便了。 这就违背了她故意来到东方祥褀身边的初衷。 关键是这样会破坏东方祥瑞的计划。依着东方祥瑞的臭脾气，肯定没有林薇娅的好果子吃。 这不是林薇娅想看到的结果。 她希望她的美人计能够成功。 她更希望能够全身而退。 这样她才能给东方祥瑞一个完美的交代。 也能稳固自己在东方祥瑞心目中的地位，将来某一天，东方祥瑞能够将她明媒正娶，而不是仅仅成为他们兄弟之间竞争的一个工具。 当然她也曾经幻想过。如果东方祥褀这条大船不沉，在这条船上，同样可以当她的女王。 她现在的心思，不希望东方祥褀对叶凌霜这个突变女王有任何非分之想。 可叶凌霜每天都会出现在公司，东方祥祺想要见她，那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以前业务繁忙，他可能好多天才来公司一次。他若是对叶凌霜有了心思，来公司的次数就多了，借口有的是。 这是林薇娅目前最担心的。 前些时日，她整叶凌霜，与现在的担心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她只是看她不顺眼，加上她曾经让她当众出过丑，气恼不过而已。 今天她却是故意的。 把叶凌霜留下来，不让她出去拓展业务，实际上就是在压制叶凌霜。 如果叶凌霜再拿到大订单，虽然她也可以得到丰厚的奖励，对于叶凌霜来说，必将受到东方祥褀的重视。 这会给他们造成更多的相处机会。 她宁可失去那些可能的奖励，也不希望叶凌霜接近东方祥褀。 当然她也明白，这里面的关键点，在东方祥褀，而不在叶凌霜。 所以才有刚才的点拨。 可东方祥褀好像是点拨不开。 林薇娅转移了话题。 “我把那个丑八怪留下了，让她继续在东润市区寻找业务，她好像有这方面的天分。东方你没意见吧？” 东方祥褀难得一笑。 “那是你主管的事儿，不必征求我的意见吧！听你的意思，好像你是故意的，你不会只留下她自己吧？” 林薇娅娇声说道： “看你！还说不关心她。明着是不关心，拐弯抹角的，还是满满的透着关心呀！为了不让你埋怨我，我当然不可能把她自己留下，刘莎跟她就伴儿呢。那个刘莎能力一般，目前业绩排名倒数第一，即便是派出去，也不可能取得什么业绩，白白的浪费差旅费，还不如把她留下来呢，也好打消那个丑八怪的顾虑。” 东方祥褀用手捏了捏林薇娅的脸蛋儿。 “我怎么听着那么酸呢？你说你吃的哪门子醋？属下员工长的丑俊与我没关。我关心的只有你。” 叶凌霜听到这里，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即便是闯进办公室，跟林薇娅争取，跟东方祥祺申请，也不会有什么效果，徒劳而已。 她对林薇娅更加厌恶了。 讪讪地回了办公室。 刘莎问她请示的怎么样？ 她只回了一句“女关公不答应。” 刘莎也无可奈何。 “这样也好，晚上可以继续端盘子。” 刘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沮丧，反而主动嚷嚷着要跟叶凌霜去海边撞大运。 第37章 巨大诱惑 叶凌霜和刘莎离开公司，奔向海边。 她边走边思考。 这么多天以来，海边的大生意，已经被东方祥褀和林薇娅几个主管差不多的都订光了。 即便是有，也是一些小船只了。 按照今天东方祥祺所说的，让大家争取大订单，恐怕已经没有机会了，她跟刘莎去海边大概率是白跑一趟。 她对撞大运的想法并不强烈，根本就不现实。 只是刘莎很有责任感，既然领导安排了，就要尽职尽责，最起码也要试一试。 特别是她，签的单子都是小单子，对这种大单非常期望。 可她根本就没有想过，签署这种大单，像她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业务员，几乎是不可能的。 虽然说对签单业务，叶凌霜说是不是太在乎，她心里很在乎林薇娅如此安排。 这么安排，不耽误她的直播带货，这也说明，是林薇娅对她的歧视。 她对公司的这次统一行动，根本没抱什么希望，去海边的热情也就消失了。 正在这时，林子方来了个电话，说是有人找她，想洽谈一下直播带货的事。客人在碧园小区等着呢。 叶凌霜刚好以此为借口，与刘莎分开，回了碧园小区。 刘莎本以为有叶凌霜作伴，能够沾点光。 这段时间所签署的订单都与叶凌霜有关，觉得她是她的福星。能跟她分到一块儿，觉得很幸运。 现在叶凌霜不和她去海边了，顿时感觉很沮丧，热情也没了，不过责任使然，不得不硬着头皮独自走向海边。 叶凌霜来到碧园小区。 一位年轻帅气的小伙正等着她。 西装领带，西裤皮鞋。 穿着非常正式，加上一副大墨镜。 酷酷的男人，叼着雪茄，让人觉得洒脱不羁。 帅哥，美女都喜欢。 叶凌霜也不排除在外。 当然这种喜欢，跟她喜欢东方祥褀是两种感情。她清楚这仅是一种生理上的蠢蠢欲动罢了。 当男人摘下墨镜跟他打招呼的时候，即便是对方不自我介绍，她也认出来了。 东方祥霖。 公司宣传橱窗上有他的照片。 叶凌霜对东方三兄弟的相貌印象非常深刻，他的身上隐隐有东方祥褀的影子。 东方祥霖的个头，比东方祥褀矮了一些，倒是更显得年轻和朝气。 不过这也仅仅是表面现象。 叶凌霜将他引到内室，落座之后，东方祥霖翘着二郎腿儿，抖个不停。 如此不稳重的表现，立刻引起了叶凌霜的反感可跟他大哥比起来差远了。 “叶小姐打扰了！” 东方祥霖话语倒是很客气，可叶凌霜感觉很轻浮。 看到他那双离不开自己身上的眼神儿，总觉得像是要扒光自己衣服一样，那种不自在的感觉更加严重。 “没想到叶小姐竟然如此漂亮，天上少有，地上难寻。美女这个词看来只有叶小姐配得上。强加到其他人上，简直就是对这两个字的亵渎。” 正事儿还没谈呢，东方祥霖先把叶凌霜维恭了一番。 叶凌霜心里特别反感，她也不能表现出来，毕竟他是老董事长的三儿子，东方祥褀的三弟，发海公司的经理，怎么说也算是自己的上司。 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 发海公司之前的业务范围。仅限于船舶安全检测，以及维修业务。 现在业务范围拓展了，也在寻求船舶订单，好像与叶凌霜带货直播关系不大。 她猜不透东方祥霖亲自来找她，想让她带什么货。 “东方经理找我有何事？” 东方祥霖狠狠吸了一口雪茄，吐出一串烟圈，烟圈在空中飘荡，飘了两三米之后才逐渐消散。 他好像觉得这个动作很酷。 表演完后，他才和叶凌霜说正事儿。 “我想请叶小姐帮发海公司网上卖船。” 网上直播带货，卖些小商品小家电还可以，甚至卖汽车都行，可卖船这么大件儿，叶凌霜闻所未闻。 “东方经理不会是开玩笑吧？这个我恐怕难以胜任。如果这个方法行，恐怕你大哥早就想到了。” 叶凌霜一开口就表示拒绝，可东方祥霖并没有放弃，好像这样的回答，他早已预料到了。 “我亲自找你来，肯定不是来开个玩笑的。叶小姐没有试过，怎么知道行不行？我们谈业务，别牵扯我大哥，与我大哥无关。” 东方祥霖依旧很傲慢。 “叶小姐只管在直播间帮助我推销即可。至于能不能拿下订单，叶小姐不必有压力。能拿下订单固然好。拿不下订单，我也会照常支付叶小姐的佣金。拿一下订单，我还会给叶小姐提成。这条件足够优厚吧？” 叶凌霜一听，这是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她只需在直播间多说几句话而已，没有业绩压力。 这完全与在兴海兴公司上班不同。想一想确实可行，但她依旧有她的担心。 “东方经理应该清楚，我直播带货，不过是我的副业。目前我还是兴海公司的职工。若是我的副业范围与兴海公司发生冲突，这可就犯了行业禁忌。兴海兴公司会开除我的。” “哈哈哈哈！” 东方祥霖二郎腿抖得更厉害了。 “兴海公司和发海公司本就是兄弟公司，都属于东润船舶集团。我大哥要是把你开除了，你就到我的公司来任职，对于你来说，不是一样的吗？到了我的公司，你都无需坐班，只管一心一意搞你的直播，工资照样给你开，佣金照样给你付，提成我一分不少的给你。比我大哥给你的待遇可高了。叶小姐是否考虑考虑？” 东方祥霖给出的条件确实非常诱人。 现在叶凌霜在兴海公司的业绩并不是很好，除了她利用自身的异能修过几次船外，大订单基本上没有签来。 何况顶头上司林薇娅处处与她为难。从职业上来说，到发海公司去发展，比在兴海公司更有前途。 叶凌霜确实有些犹豫了，差点儿就答应了东方祥霖。 转念一想，若是答应了他，她就彻底与东方祥褀无缘了。 不光是以后很难再见到他，那是已经走上了他的对立面，跑到他的竞争对手那里去了，两个人之后不可能再有交集。 从感情上，她接受不了。 这事儿哪怕是东方祥霖给出再好的条件，她也不可能接受。 可是，这个东方祥霖又不能得罪，毕竟他是东方祥褀的三弟呀。 如果说……说的是如果，万一将来某一天，自己和东方祥褀真能发展下去，或者说好梦成真，这东方祥霖不就变成了自己的小叔子？ 现在将来无论怎么说，这个东方祥霖是不能得罪的。 可若是让叶凌霜真的帮助东方祥霖，在她心里还确实是老大的不愿意，这明明就是拆东方祥褀的墙角。 “东方经理，实在抱歉，目前我还不想跳槽，我也不想因为我而引发你们弟兄之间的矛盾，希望能够理解。” 叶凌霜再次拒绝。 东方祥霖好像并不死心。 叶凌霜拒绝的态度，他应该是早就预料到了。 笑眯眯的说道： “叶小姐不想离开兴海公司，我本人表示理解。退一步讲，兴海公司和发海公司同属东润船舶集团，你为集团公司做业务，我大哥不会开除你吧？” 关于这件事，叶经霜从来没有想过。既然东方祥霖提到了，倒想听听他有什么说法。 “据我所知，任何为集团公司作出直接贡献的员工，没有一个被开除的，反而会得到一笔不菲的奖励。 “所以我们换一种方式。你在直播中不需要宣传我的发海公司，就说你是东润船舶集团公司的员工，介绍一下东润船舶集团。有需要订购大型船舶的，可以跟集团公司联系。 “这样总可以了吧？即便是我大哥知道了，他也不会因此而开除你。而我呢，照样会给你应有的提成，再加上集团公司的奖励。” 诱惑的砝码又加重了。 叶凌霜心潮澎湃。 按照东方祥霖的说法，确实可行。只是她还不知道东方祥霖说的是真是假。 如果要是哄骗她，这可就是一个巨大的坑啊！ 她目前倒不是担心被兴海公司开除，是担心东方祥祺以为她是内奸。那样她将彻底与其失之交臂。 可是东方相邻还不能得罪！ 于是她便说道： “这事儿容我再考虑考虑，考虑好了，会给东方经理一个明确的答复。” 东方祥霖狡黠地笑了。 “一天的时间够不够？我想叶小姐应该知道，集团公司目前的状况。这事儿决定的越早越好，这可是直接影响叶小姐的收入啊！” “好吧，下午我就给你回话。” “那我等叶小姐的好消息！” 东方祥霖起身告辞，伸出手来，要跟叶凌霜握手。 “叶小姐合作愉快！” 叶凌霜不好意思直接回绝他，勉为其难地伸手跟他握在一起，讪讪地说道。 “东方经理我们还没有合作，说这样的祝辞为时尚早吧？” 东方祥霖握住叶凌霜的手并不老实，大拇指在她的手背上来回搓弄了几下，依旧是面带微笑。 “我相信我们合作一定会成功的！” 对方终于松开了手。 叶凌霜明显看到东方祥霖将自己的右手放在了鼻子下面闻了闻，都能够听到他鼻子吸气的声音。 “好香啊！” 东方祥霖如此猥琐，叶凌霜心中更加讨厌，反感，可也无话可说。看着东方祥霖又猥琐一笑，丢下一张名片，昂首而去。 除了公司海报上的简介，叶凌霜对东方祥霖没有太多的了解。 她直播带货是公开的，东方祥霖能找上门来，主动跟她谈合作。这并不稀罕，稀罕的是让她推销船舶。 这明明就是跟东方祥祺对着干。 叶凌霜现在心里很矛盾，确实需要认真思考一番了。 第38章 发海合作 东方祥霖走后。 叶凌霜看了看店里的情况。 于文良和两位厨师，正准备卤肉烧鸡，弄得屋里热气腾腾的，进屋都看不清人。 林子方夫妇带着几位服务员穿肉串儿，穿好的肉串放在塑料箱里，已经有六七箱子了。 林子方边切肉边关心问道： “看那小伙子像个大经理，谈的怎么样了？” “还没定下来，我考虑考虑再说。” 叶凌霜没有在店里停留，重新返回了公司。 办公室里没有人。 来到自己的工位，打开电脑，调出集团公司的管理制度。 一番检索。 还真就发现了一项规章制度。 正如东方祥霖所说，为集团公司直接作出贡献的员工，会得到一份额外的奖励。无论这个员工处在什么样的岗位，包括分公司员工。 看来东方祥霖没有欺骗她。 想必正因为有集团公司的这项规定，东方祥霖才有底气找她合作的。 叶凌霜坐在椅子上，思考良久。 拒绝东方祥霖并非明智之举。 东方祥霖这样做并不违规。 但她也知道，如果答应了他，直接损害了兴海公司的利益，最起码是会对现阶段的东方祥褀造成影响的。 思考再三，叶凌霜又觉得自己多虑了。 直播卖船，闻所未闻。 还不见得有没有业绩。 想的太多反而束缚了自己。 若是不答应东方祥霖便是直接得罪了他。即便是将来自己和东方祥祺有那种可能，显然就是自己给自己树立了一个家庭大敌。 可若是答应了他。 明显的对东方祥祺不利呀！ 郁闷，纠结，犹豫。 叶凌霜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心情。在办公室干巴巴地坐到快吃午饭，她才做出决定。 尽管她非常不喜欢东方祥霖那猥琐的神态，还是答应了跟他合作。 “中午一起吃个饭，正式庆祝我们成功合作。” 叶凌霜都能听得出来，电话那端的东方祥霖非常开心，不过，这顿饭没没打算吃。 “我的饭量很大，不想让东方经理看到我的吃相。” 这么委婉的拒绝，也亏叶凌霜能想得出来。 可东方翔霖并不买账，他坚持。 “叶小姐最初的直播可就是吃啊！上千万粉丝都曾经看过，怎么就单单不想让我一个人看呢？我们即将成为合作伙伴，吃顿饭无可厚非吧？叶小姐的饭量再大，我东方祥霖还是请得起的。希望叶小姐赏个脸，何况我们又不是单纯的吃饭，这不过是个形式，是个机会，我们还有很多细节要谈。” 东方祥霖借吃饭谈合作，叶凌霜无法再拒绝了，只好应了他。 让叶凌霜感到意外的是，东方祥霖把饭店定在了君再来。 不行，这个她可不能答应。 既然已经知道，君再来饭店幕后老板是林薇娅，不想再去给她捧场。 “悦来饭店的海鲜水饺味道不错，我们去那儿吧。” 叶凌霜直接就把饭店地址改在了悦来饭店，下意识地在帮助林伟明。 东方祥霖倒是没有意见，答应的很爽快。 叶凌霜赶到悦来饭店，东方祥霖已经在了，专门订了一个包间。 见叶凌霜到来，林伟明还以为找他有事要谈，得知她去8号包间，林伟明悄悄的提醒她。 “他是东方家的三公子，你不会不知道吧？” 叶凌霜明白林伟明的意思，让她小心点儿。 她不担心东方祥霖会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到这里只是来谈业务，光天化日之下他还能怎么滴？ 何况他若真有什么出格行为，想必他也占不了便宜。 叶凌霜点头，表示知道了，直接去了包间。 一进门，差点没把叶凌霜吓一跳。 满满的一大桌子菜。 荤的素的都有。 这些菜的量，10个人吃都绰绰有余。 她从单位赶到饭店也就十几分钟，何况她出发的时候，东方祥霖还不知道在哪儿，他赶到饭店，即便是开车，也得需要一些时间。 这么短的时间就上了一大桌子菜，也不知道东方翔霖是怎么安排的。 “我只是说的一句玩笑话，东方经理还当真了。这一大桌子菜，我们两个人是吃不完的，还是退了吧。我说这的海鲜饺子好吃，只吃饺子就行了。” 可是她发现桌上并没有饺子。 东方祥霖依旧是叼着雪茄，翘着二郎腿，一副怡然自得的神态。 “既然叶小姐说了，我就让他们准备了。吃不了没有关系，反正我的心意到了。叶小姐爱吃饺子，我也安排了，饺子还在锅里煮着呢，现吃现煮比较好吃。” 不管东方祥霖的神态如何，他对这次合作确实表现出了足够的诚意。 这让叶凌霜对其印象稍稍改观。 叶凌霜刚一落座，东方祥霖打开了一瓶红酒，取过两个高脚杯，倒上，递给叶凌霜一杯。 “下午还要上班，不宜饮酒。” 叶凌霜不想喝酒。 跟东方祥霖第一次吃饭，也可以说刚刚正式认识他，而且饭桌上就他们两个人。 在这密闭的房间里，与其举杯对饮，她总觉得这个氛围不合适。 好像两个人关系非同一般。 最起码屋子外面的林伟明有可能认为他们有说不清的关系。 东方祥霖嘴巴一撇笑了。 “叶小姐就不要找借口了。你们业务员什么情况，我又不是不知道。集团公司都没有禁止业务员中午饮酒，我想兴海公司也不会禁止吧？何况我们两个今天谈的是工作，是业务，是合作。我可以以集团公司的名义来宴请你，无酒不成席，还希望叶小姐赏脸。” 东方祥霖轻轻摇晃着酒杯。 红酒挂壁，一股独特的酒香，淡淡飘出。 叶凌霜不端杯，他就这么举着。 这个场面很尴尬，叶凌霜再坚持，东方祥霖的面子就没地方搁了。 话到了，礼到了。 叶凌霜勉为其难，只好端起了酒杯。 “好！叶小姐识大体！来，为我们的合作干杯！” 东方祥霖先干为敬。 叶凌霜轻轻抿了一口，美酒入喉，别番风味。 叶凌霜很久没有喝红酒了。 也许是这红酒太过高档，觉得非常好喝。虽然主观上不想陪东方祥霖喝这个酒，但她的胃背叛了她。 喝了第一口就有第二口。 东方祥霖的嘴角一直挂着邪邪的微笑。 他开始招呼叶凌霜吃菜了。 叶凌霜中午的饭量并不大，甚至比正常人的饭量还要小一些。 一大桌子20多道菜，一道菜只尝一口，她都吃不了，哪道菜离着她近，就吃哪一道菜。 蒜苔炒肉，她只夹了一根蒜苔，放在嘴里轻轻的咀嚼着。 礼让一番之后，东方祥霖切入正题。 他确实有所准备。 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合同，递给叶凌霜。 合同写的很详细，包括佣金，提成比例，对叶经霜的要求，基本上都是按照在林记烧烤店时所说的写的。 叶凌霜见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当场便签了字。 东方祥霖笑嘻嘻的，将合同收起来，然后又交给叶凌霜一个u盘。 “这是集团公司的电子介绍版，包括一个app链接。只要叶小姐在直播的时候把它传上去。每次直播上传几次，叶小姐的佣金就到手了。” 这项工作确实很简单。 为了谨慎起见，u盘的内容还是要先看看的。 叶凌霜取出手机，插上u盘，打开文件夹。 东方祥霖并没有说话。 里面的内容就是集团公司的介绍，下面有个链接，并无其他。 叶凌霜这才放心了。 见叶凌霜，收好u盘，东方祥霖又开始劝吃劝喝了。 叶凌霜简单应付着，那半杯红酒没有喝完，饺子上来了。 她的主要精力便放在了饺子上。 任凭东方行祥霖怎么劝说，她只顾吃自己的。 虽然东方祥霖脸上一直挂着笑，叶凌霜也看出来了，这笑有一半是装的，他不是太高兴，应该是因为她不太配合吃酒。 “东方经理实在是对不起，酒量有限，点到为止。我们还是合作第一，对吧？” 她把话挑明了，东方祥霖也无可奈何，只好陪她吃饺子。 等两人吃饱了，这一大桌子菜几乎没怎么动。 东方祥霖依旧很豪爽的刷了卡。 到饭店门口，东方祥霖想用车把叶凌霜送回去，叶凌霜这一次果断的拒绝了。 “避嫌。” 东方祥霖稍一犹豫，点点头，独自开车走了。 林伟明靠门框站着。 “霜霜，你没事吧？” 叶凌霜回头，见林伟明皱着眉头问话，知道是在关心她。 笑道，“我能有什么事儿？” “没事就好。” 林伟明面无表情。 叶凌霜忽然有一种担心。 “你不会把东方三公子和我在这吃饭的事告诉你姐姐吧？” 林伟明哼了一声。 “我姐两年没有理我了。除了过年过节的会给父母烧个纸，从来都没跟我说过话。这两年她也没有进过家门，也没有进过这个饭店。我倒是知道她的电话号码，可我也从来没有打过。她是不是保存着我的电话号码，我都不敢肯定。你觉得我有可能告诉她吗？” 林伟明的话语中很明显的透着对林薇娅的怨恨。 叶凌霜相信他，既然能够说出这种话来，他不可能将今天的事儿告诉林薇娅。 “那就好。” 辞别林伟明，叶凌霜打算直接回出租屋，她要美美的睡一觉。 她发现一个秘密。 无论是身体再次长高，还是容貌变美，多数情况下都是发生睡觉期间。即便是现在身体不再长高了，睡上一觉之后，她的皮肤会更好。 在容貌变化之前，她还经常涂脂抹粉儿，哪怕是化个淡妆，总要用一些化妆品的。可现在，这些化妆品都是多余的，她是真正的天生丽质，不，准确的说是后天丽质。 第39章 两起车祸 叶凌霜离开悦来饭店走了。 可她并没有注意到，在她和东方样霖先后走出包间的时候，一位坐在墙角的顾客，看到了他们二人，惊诧之余，摸出手机，悄悄拍了一张照片。 …… 从悦来饭店回出租屋，叶凌霜要经过滨海大道。 滨海大道沿着海岸线弯弯曲曲，偶尔穿过一座一座的小山包。 穿过小山包，令人觉得有豁然开朗的感觉，又是一番别样风景。 如此几番，从这里经过的游客，同样是看海，绝对没有千篇一律的感觉。 特别是那弯曲的公路，若是慢悠悠的开车，行驶在这样的道路上，透过车窗，展现在眼前的景物，从来不会雷同。 叶凌霜没坐车，沿着公路步行。 前面是一座小山丘。 公路到山丘根下有个急转弯。 一辆大型卡车，尽管速度开的不算快，在过这种弯道的时候，由于惯性，驶向了逆行车道。 同时，叶凌霜身后传来了紧急的汽车喇叭声。 “嘀！” 一辆灰色加长林肯，从叶凌霜身后疾驰而来。 前方是由于拐弯而逆行的重型卡车。 加长林肯即便是紧急制动，也难以避免与重型卡车来个亲密接触。 一打方向盘，林肯车直接冲向走在道边的叶凌霜。 叶凌霜背对林肯车，已经注意到了逆行而来的重型卡车，本能地向右方躲闪。 人已走出了公路边儿。 在她意识到后面也有车驶来时，再躲闪已经来不及了。 加长林肯可能是司机方向盘打的角度过大，几乎是擦着叶凌霜的右侧，蹿下了公路旁的沟里。 此时的重型卡车，歪歪扭扭的冲了过来，险险擦着叶凌霜的左侧，开过去了。 重型卡车很快回归了右侧车道，司机没有停车，轰隆隆地开走了。 瞬间远去。 山体挡住，再也不见踪影。 “啊！” 好险！ 叶凌霜惊出一身白毛汗。 被哪一辆车撞到，她也会伤的不轻，大概率小命休矣。 冲进沟里的加长林肯，接连打了几个滚，压断了不少灌木。 最终翻倒在沟底。 “啊！” 叶凌霜再次惊呼，四下一瞧，周围既没有行人，也没有车辆。 若是司机有个好歹，得不到及时救助，恐有生命危险。 她没有犹豫。 纵身跳下护坡，穿过灌木丛，来到林肯车旁。 四个车轮依然在旋转。 车已经熄火了。 上前查看司机。 车窗贴着车膜，看不到车内情况。 但叶凌霜可以。 透过幽暗的车窗玻璃，发现司机头朝下，倒仰在驾驶座上。 叶凌霜一边呼叫司机，一边敲车窗。 司机没有反应。 车门打不开。 叶凌霜卯足力气，一拳砸碎车窗玻璃，这才打开车门。 司机满脸是血，已经昏了。 伸手一探鼻息，还好，有气儿。 叶凌霜摸索着解开安全带，将司机拖出车外，平躺放在地上。 听到车内还有呻吟之声，叶凌霜再次爬进车内察看。 一位老者蜷缩在车后，一个轮椅压在身上，正在痛苦地哼哼着。 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咳嗽，咳嗽时几乎喘不上气来。 叶凌霜如法炮制，打碎后车窗玻璃，开车门，将老者也拉了出来。 “啊！”了一声之后，再也没了声息。 叶凌霜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个人，心里非常忐忑。 发生车祸时，两个人都还活着，自己上前帮个忙，这老者若是断了气儿，于心何安？ 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时，一个强烈的意念驱使着她，蹲下身子，不由自主地伸出右手，从老人的头部开始，缓慢掠过全身。 头胸腹腿膝，一直到脚踝，若隐若现的蓝弧，在她五指间闪烁。 老人哼哼一声，终于有了动静。 叶凌霜重新来到司机身旁，故伎重施。 很快，司机也还醒过来。 两人先后从地上坐起身，一脸茫然望着叶凌霜，好像还没意识到发生了车祸。 那辆轮椅应该是老人用的，叶凌霜将轮椅拽了出来。 扶着老人坐在轮椅上。 老人像个木偶一样，任其摆布。 当叶凌霜想要拉司机一把的时候，那司机竟然自己站起来了。 看到翻转的轿车，他明白出车祸了。 见叶凌霜手忙脚乱地一个人在救助他们。 司机激动的说道：“谢谢姑娘！” 一声道谢之后，赶紧去看老人。 “您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老人不说话，“噌”地一下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面部表情极其丰富。 惊恐，惊喜，惊讶。 表情几番变换之后，又突然坐回了轮椅。 “还好。” 老人嘴角抖了两下，转头看向叶凌霜。 “谢谢姑娘救命之恩。” 叶凌霜见两人都没事儿了，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不必客气，举手之劳。” 人没事就好。 林肯车的四个轱辘已经停止了旋转，车漆被坡上的灌木刮花了多处。 叶凌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对不起啊，车窗玻璃是我砸坏的。” 老人嘴角再次抽搐。 “我们的命都是你救的，砸坏两块车窗玻璃又算得了什么？” 司机也露出笑脸。 “多亏了姑娘相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此时的叶凌霜觉得自己做了一项善举，成就感满满的。 她甚至有一种冲动，想把林肯车给翻过来。 扭头望望高处的公路。 这沟底到公路的垂直距离，至少有30米。 即便是她能把林肯车翻过来，她也不能把车搬到公路上去。 加上这位中年司机和那位老者，也不可能。 想一想，还是算了，这活让救援车干吧。 “你们没事就好。打电话叫救援吧，把车弄上去呀！” 司机赶紧掏出手机打电话。 叶凌霜觉得自己再在这待着也是多余的了，挥挥手说道： “你们等救援车辆吧，我走了。” 说罢，转身去爬坡。 老者竟然伸手高喊一声。 “姑娘，叫什么名字啊？” 叶凌霜没有正面回答，回了一句“再见！”便钻入了灌木丛。 中年司机打完了电话。 保险公司联系过了，让他们等待救援。 交警中队也联系过了，听说人没事，让他们耐心等待。 中年司机再次来到老者身边。 “您身体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老人嘴角抽搐了一下。好像没有在意中年司机的关心，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坡上的公路，望向叶凌霜的背影。 叶凌霜转过山丘，不见了。 老人缓缓说道： “张律师，一定要查到姑娘是谁。” “是，董事长。” 张律师见董事长只是一味地关心那位姑娘，并不说自己身体状况。 他心里很纳闷。 老董事长不说，他也不便再问。这是老董事长的规矩。 现在，看老董事长的神态，他忽然发现跟以前大不相同。 不喘了，也不咳嗽了，腰背也直了。 以前苍白的面色，竟然有了些许的红润。特别是那一双眼睛，不再黯淡无光，反倒炯炯有神，精神矍铄。 老董事长上午病情突然加重，咳嗽不断，几乎喘不过气来。看当时状态，随时有可能断气。 张律师来不及通知别人，独自一人将老董事长弄上车。 他们这是去市医院的路上，生怕耽误了时间。 他更担心老董事长死在半路，车速自然开得很快。 争分夺秒，一心想着尽快将老董事长送到医院。 可世事难料，在临近急转弯的时候出了车祸。 车辆的损毁倒算不了什么，入着保险呢。即便是没有保险，对于东方家族来说，一辆轿车的价值也不过是九牛一毛。 不幸中的万幸，董事长没有被他摔死。 不仅没有摔死，看他目前的精神状态，多年的肺癌顽疾也缓解了。 这医院肯定还是要去的，老董事长这会儿这么精神，说不定是回光返照。 张律师特别担心，生怕董事长随时嘎过去。若 赶紧又打电话，再派辆车过来，先送老董事长去医院。 很快，保险公司来人了。 交警中队来人了。 有人又开了一辆车来。 张律师让那司机先送董事长去医院，老董事长反倒不着急了，说是等张律师处理完了，由他送去。 张律师心急如焚，劝说也没用，老董事长坚持让他送。 见老董事长脸色沉了下来，张律师知道，必须按照老董事长的意思办，即便是他说下天来，也改变不了老董事长的决定。 张律师哪敢耽搁，匆匆做完现场记录，留下新来的司机在现场盯着，他急忙将老董事长送往市医院。 叶凌霜离开车祸现场之后发生的事，她并不知道。 走了没有几分钟，接到了东方祥霖的电话。 两人刚离开悦来饭店不久，不知他又有何事。 接听电话才知道，东方祥霖出车祸了。 过十字路口等车的时候，后面的车追了他的尾，对方嫌他刹车刹的太急了，双方发生了口角。 好巧不巧，正在街口执勤的交警看了个满眼儿。 先酒精测试。 本来是后车的全责，可东方祥霖喝了酒了，事态发生反转，成了他的全责了。 其实这事儿对于东方祥霖来说，根本不算个事儿。 进局子蹲几天就出来了，找找关系，超不过两三天。 已经习以为常。 给叶凌霜打电话，只是提前说明一下，这几天他不能直接跟她联系了。关于直播的事，别人会联系她的。 刚刚为一起车祸帮了忙，又闻听东方祥霖出事儿了。 虽然叶凌霜看不惯东方祥霖的作派，他们目前毕竟是合作者，人没事就好。 叶凌霜摇头一笑，继续向家走去。 第40章 顺水推舟 下午。 兴海公司大楼里特别安静，几乎看不到人员走动。 叶凌霜一上班，没有遇到任何人，到了大办公室，发观业务部就她自己。 刘莎也没有来。 想必她可能有了收获，下午还得接着洽谈，才不回班上的。 其他业务员都出差了，屋子里空当当的，实属正常。 叶凌霜独自一人在办公室，觉得百无聊赖，凝神静气，细一聆听，除了一楼几个行政办公室有人在轻声聊天，三楼同样没人。 几个主管也应该是联络业务去了，下属都已经这么忙碌，作为领导他们不可能还窝在家里，说不定这会儿还在天上飞着呢。 东方经理平常就很少在公司待着，此时不知他又去了那个公司，也许正在忙着游说客户。 想到上午在楼道里得知的东方经理和林薇娅两人在办公室里悄悄的暧昧画面，叶凌霜心理有些别扭。 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叶凌霜以前也曾经有过，可那时她的身材还不够高，相貌还不够美，只是对东方祥琪想一想罢了。 至于对林薇娅，也只是憎恨，厌恶，可就是没有嫉妒，没有那种酸溜溜的感觉。 就连今天上午，透过墙壁，看到二人在沙发上依偎，她也只是有点生气，那种酸溜溜的感觉也不曾有过。 可现在，她再想起那画面，只剩下那种酸涩了。 她甚至猜想，两人可能正在飞机上，高铁上，紧挨着两个位子坐着，林薇娅靠着东方祥祺宽厚的肩膀，东方祥祺抓着林薇娅的小手，这情形，叶凌霜却挥之不去，尽管是她想象出来的。 越想越烦，她有些生气了。 气林薇娅比自己早遇到东方祥祺。 气东方祥祺是不是眼瞎，明明自己变得漂亮了，比林薇娅都漂亮，他却没有反应。 噢，不对，有反应。当自己故意摘下口罩让他看时，他的眼睛直了，几乎是不错眼珠地盯着自己。若非林薇娅提醒他开会，他可能会一直这么看下去。 被那样看着，叶凌霜不但不反感，反倒很希望呢。 当时他还以为东方经理会问上一句“你怎么变得这么漂亮了？” 然而，没有。 事实上他仅仅是那样盯了自己几秒钟罢了，在开会的时候，也不过是偶尔扫过来一眼，充其量比看别人多停留那么一两秒钟。 也仅此而矣。 从三楼经理办公室偷听来的对话，只能说明东方祥祺依旧爱的是林薇娅。 叶凌霜突然变漂亮了，他也仅仅是表示惊艳罢了。 叶凌霜有点郁闷。 想到东方祥霖找她帮着直播推销，起先多少有点不情愿，此时竟然觉得自己又没有违规，干嘛不能做呢？合同都签了，做又何妨？ 原先那种略微有点对不住东方祥祺的意识也没有了。 她甚至还想，即便是旺海公司找她合作，她可能也会考虑的。 独自一人在办公室胡思乱想一阵，还是没等来刘莎，看来她是不想回公司了，叶凌霜也离开了。 碧园小区五楼还缺些家俱，主要是家电。 叶凌霜来到一家商场，挑选自己中意的电器。 彩电、冰箱、洗衣机，以及微波炉、电饼铛等厨房电器，她用半天的时间，全预订了，这才返回碧园小区。 林记烧烤店里大家都在忙着，叶凌霜打了声招呼，便上了楼。 她想到五楼看看，那些家电具体放在什么位置比较合适。 刚走到三楼，刘莎来电。 对于刘莎，叶凌霜现在对其有所防备，她若真是个内奸，得想法辞了她，最起码不能给她提供在店内监督自己的便利。 自己没出去揽业务，让刘莎知道了，不一定是好事，打个小报告，必然招至女关公的批评，让她拿捏着自己的把柄，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接电话之前，叶凌霜特意扫了眼时间，还好，下班了，这才放心接听。 “霜霜，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碧园店里，有事吗？” 刘莎没有直接回话，她的房门开了，与叶凌霜碰了个对面。” 看刘莎的样子很高兴，一把拉住叶凌霜就往她屋里拽。 “我一听说话就知道是你上来了。有人找你，屋里等着呢，你们谈，我下去干活了。” 一进屋，就发现一个矮矮胖胖的男人，正坐在沙发上抽烟，见叶凌霜进来，立刻掐灭烟头，满脸堆笑站起来打招呼。 “女侠好！我胖三已经等你好久了。” “胖三！？” 就是那个在海边与一个瘦子拦下叶凌霜，想看她脸的那个胖子，结果被叶凌霜教训了一顿。 他怎么跑刘莎屋里来了？ 难道刘莎跟他早就认识？ 叶凌霜对刘莎的怀疑又加重了几分。 刘莎连互相介绍都没说，换了鞋直接下楼去了。 叶凌霜顺手拽过一个小凳坐在胖三对面。 “找我啥事？胳膊没接好？还是再想被打断？” 胖三连连摆手，但脸上却是堆满笑容。 “女侠可不要吓唬我了，胳膊早好了，更不想再被打断。我是来给女侠送生意来了。” 找叶凌霜送生意，很容易她就会向直播带货方面想，她以为这个胖流氓竟是个老板。 笑呵呵地问道： “我带货佣金可不便宜呀！不知胖老板想推销什么？” 胖三又摆手。 “女侠误会了，我不是老板，我就是一个跑腿的，想跟女侠商量商量，能不能帮着东润船舶集团作个网上宣传推广，说白了就是打广告。女侠粉丝几十万，这可是不错的资源呀！别浪费了。” 胖三笑呵呵地望着叶凌霜，等着她回复。 一听又是推介东润船舶集团，叶凌霜心里犯起了嘀咕。 上午东方祥霖刚找过她，一开始是想给发海公司推介，叶凌霜没答应，转而他就把推介对象换成了东润船舶集团。 这合同已经签了，她不能一女二嫁。 “胖经理在集团总部上班？” 不管是拒绝是答应，她得确认一下胖三的归属。 “我哪有那本事去那上班呀！我是代表旺海公司来和女侠谈生意的。如果女侠愿意帮着在直播间推介，旺海出广告费，一晚上一千，连推四个月。” 东方祥霖跟她签的合同也是四个月，这与早上东方祥褀说的比赛截止日期差不了几天。 现在胖三又代表旺海公司来找她谈了，也是四个月。 这显然都是为竞赛的事推波助澜。 不过她很好奇，胖三一上来就说是给集团公司打广告，压根就没提旺海公司。 这样也能对旺海公司有帮助？ 叶凌霜一时半会儿猜不透。 她想从胖三这找到答案。 可胖三只说是受人之托，只管洽谈能不能与叶凌霜签下广告推广一事，别的一概不知。 这下叶凌霜可就更加不解了，对胖子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是向棒槌国的货船索赔撞坏的码头维修费，那还是东方祥瑞打电话叫来的。 后来，那个墨镜男翻译打电话告诉叶凌霜，这赔偿费一天一个价，一次涨一百万，船主割肉般答应了，才被放行。 也正是在墨镜男翻译打电话提醒叶凌霜之后，便出现了胖三和瘦猴在海边拦截叶凌霜调戏她的那一幕。 那天她好像看到了林薇娅的标志车远远的开走了。 林薇娅还多次跟东方祥瑞在一起，被叶凌霜看到过。 联想起这些，叶凌霜已然确信胖三是为旺海公司效力的，尽管他没表明自己是旺海业务员，尽管他说是给集团公司打广告，叶凌霜也不再怀疑他是替东方祥瑞做事。 帮东方祥霖推介，同样是打集团公司的广告，本来叶凌霜不打算与胖三合作，现在想来，何不顺水推舟？ 她对东方祥瑞没什么好感，何况林薇娅似乎还与之勾搭不清，这钱不赚白不赚。 于是，她打算答应了。 在答应之前，她要先弄清一件事，胖三是怎么找到刘莎的，这关乎刘莎到底在为谁做事。 “你是怎么找到刘莎这来的？” 胖三并未犹豫，很痛快地就回答了这个问题。 胖三说他并没有想找刘莎，就是想直接找叶凌霜，可他手头没有叶凌霜的电话，直接上店里来了。 半路上遇到了刘莎。 他曾经见过叶凌霜跟刘莎在一起，一问方知，她二人是同事，便与刘莎一起来了店里。 进店没见到叶凌霜，刘莎客气，让他上来坐坐，他便上来了，刘莎还真热情，帮他打了电话。 听着没什么破绽，叶凌霜也就信了。 没什么疑问了，刘莎便答应了，可以签约。 胖三高兴的不得了，马上从手包里取出了合同样板，递给叶凌霜。 叶凌霜看那合同已经是写好的，只需签字即可。 看来旺海公司早已做了充分准备。 在签字落笔时，叶凌霜又有些犹豫了。 胖三笑呵呵地不说话，一旁耐心等待。 她担心，怕中了东方祥瑞的道。 仔细想了一番，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才正式签了字。 胖三也签了字，小心收起合同，放入包内。 “女侠请放心，从今天开始，每天你的直播我都会看的，只要女侠按合同要求播了广告，我会马上将一千块钱佣金打入你账户，绝不食言。如果女侠当晚没有收到钱，第二天女侠有权停止广告。” 说罢，胖三取出个u盘，交与叶凌霜。 “这就是集团公司的广告内容，把它发到直播间就可以了。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打我电话。合作愉快！” 胖三伸出手，要跟叶凌霜握手。 叶凌霜见他很规矩，并不像有耍流氓的意思，便伸手与之握了。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握完手，胖三把手放在了鼻下，闻了闻。 “真香！女侠好身材好容貌，我在直播上看到了你的真容，尽管你今天戴着大口罩，也遮不住那天使般的容颜。” 怎么跟东方样霖一个德性？连那猥琐的动作神态几乎如出一辙。 叶凌霜见他老实了半天，签完合同才敢轻浮，本想教训教训他，想想今后还要合作，便放过了他。 “我是魔鬼！” 她之前听到过胖三和瘦猴说她是魔鬼。 “女侠不要记仇哇！那都是我们的不对，已经受到惩罚了。” 说着，还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胳膊。 胖三走了。 叶凌霜在刘莎屋里呆了片刻才下楼去。 第41章 船舶广告 来到一楼，见刘莎正在送胖三。 “胖哥慢走！” 这胖三是先于叶凌霜下楼的，叶凌霜又独自在三楼待了片刻，即便是他下楼来跟刘莎打个招呼，一般这偶遇的关系，三言两语便结束了。 可目前情况显然不是，两人的交流应该更多。 胖三走远了，刘莎依旧在门口张望，没有马上回屋照顾客人。 “你跟他很熟吗？” 刘莎听到背后有人说话，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叶凌霜，马上堆出笑脸。 “也是刚认识。” “你们怎么认识的？” 胖三说了，他们是在来碧园小区路上认识的，可叶凌霜觉得事情没那么巧，她想听听刘莎怎么说。 “霜霜，我今天下午又签了一条渔船，主管没在公司，回去也盖不了章，便发了电子邮件。然后，我就从海边直接来碧园小区，路上遇到了胖子。也许是之前见过我们两个一起出入，他便问我和你是不是同事。这也不是什么密秘，我承认了。他就跟我一起来了，说是找你做生意。什么生意他没说，我也没问。到了这，没见到你，我只是客气了一句，他就真的跟我上楼了。我赶紧给你打了电话。” 刘莎说的跟胖三说的基本一致，从她话语中确实听不出有什么问题。 得知刘莎独自签了单，叶凌霜表示祝贺之后，便让她去忙。 刘莎刚要走，来了一辆奇瑞，一个小伙子拎了食盒下车。 这小伙子叶凌霜不认识，但对这食盒已经很熟悉了。 果然是悦来饭店的伙计送菜肴过来了。 见不是林伟明亲自来的，刘莎好像很失望，这次她没接食盒，转身进屋，继续端盘子去了。 食盒叶凌霜接了。 拎着食盒她还在想刘莎和胖三的事，总感觉那里不太对劲。 想起来了，刘莎屋子里没有烟灰缸，在叶凌霜进屋时，地板上已经有三个烟头了，即便是胖三烟隐大，一根接一根地抽，三支烟的功夫，至少也有十分钟了。 可以判断出，胖三和刘莎在公寓里待得时间至少十分钟，也许更久。 绝对不是二人一进公寓刘莎就给叶凌霜打了电话，必然是聊了很久了。 叶凌霜找到李爽，她相信干娘不会骗她。 “那个胖子什么时候过来的？” 李爽正在烙烧饼，稍一回想，指着面前的一摞烧饼说道： “这些烧饼是新的，他来的时候刚开始烤，应该有二十多分钟了吧，是刘莎领来的。” 叶凌霜秀眉微蹙，这足以证明刘莎说了谎，胖三也不老实。 见叶凌霜不高兴，李爽关心道： “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那胖子是坏人吗？” 叶凌霜怕李爽担心，忙安慰她。 “没事，我就是问问。” 至于刘莎为何会和胖三都会说谎，叶凌霜一时半会儿还想不通。 马上就要进行直播了，她赶紧拎食盒进入内室直播间。 燕子基本准备就绪。 见还有些时间，叶凌霜取出兜里的两个u盘，燕子插入电脑，将其内容进行对比一下。 两个人反反复复看了几遍，甚至标点符号都对过了，两篇广告一模一样，没有看出丁点差别，就连插图动画链接都是相同的。 燕子尚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为么叶凌霜要弄两个一模一样广告。 本来叶凌霜不想跟燕子说太多，毕竟这个广告是东润船舶集团的，实际上服务对象却是两家子公司，而她又是第三家子公司的职员，跟燕子说太详细了，她自己都觉得有点见不得光。 可现在直播她得仗着有燕子与她合作，没燕子帮忙，她这直播恐怕干不下去了。 这事还得必须让燕子知道，她才好配合，才好操作。 得知两家公司打同一个广告，燕子都觉得有些可笑，见叶凌霜一脸深沉，刚笑出声的燕子赶紧收敛了笑容，变得一本正经起来。 “霜霜姐，按说这也很正常，两家公司给同一家企业打广告，这广告词雷同无可厚非呀！说不定这就是船舶集团为统一口径专门做的，两家广告词来源都是总公司的。” 叶凌霜也觉得应该是这样，否则说不通了。 两人讨论半天，就认当是这样了。 直播开始了。 就跟昨天似的。 叶凌霜感觉饿了。 她开始吃，但吃相镜头很少出现在粉丝面前。 重点是美食介绍。 劳保用品介绍。 插播东润船舶集团广告。 船舶集团广告播放两轮之后，叶凌霜头脑中忽然闪现一个念头。 这个念头很古怪，她可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本来她觉得就是一闪念而己，起初没太理会，可这个念头却不停闪现。 她不得不重视起来，她知道这是藏在她身体内的那个隐形人在提醒她。 让她将两个u盘轮番使用，不要老用一个u盘放广告。 虽然她一时想不通为什么非得这样，但她还是示意燕子这么做了。 燕子当然也不解，正在直播，两人也顾不上讨论。 即便是讨论，叶凌霜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叶凌霜让这样干，燕子照作就是，无非觉得麻烦点儿。 三个小时，直播结束。 今日收获颇丰。 除了昨日同样的战果之外，叶凌霜另外收到了2000元的收入。 1000元是胖三转过来的。 另1000元是自称吴经理的人转过来的。 他先跟叶凌霜电话确认了一下，说是东方祺瑞让他联系的，他是旺海公司的业务员，以后这直播推介一事直接由他负责联络。 见这两家还算讲信用，叶凌霜也就放心了。 至于刘莎和胖三为何要说谎，她没往深处细想。 这事暂时放下了。 今日直播，同样穿插了公寓出租广告，又有粉丝询问。 看来这广告还得坚持播，多数公寓还没租出去呢。 果不其然，第二天有人来看房。 当时叶凌霜刚到单位，便把租房的事靠给了李爽，由她干妈帮她签协议收房租，叶凌霜还是很放心的。 叶凌霜白天去上班，偶尔也到海边转转，去，就跟刘莎作伴，不去，就找个理由回碧园小区。 她甚至有一次故意告诉刘莎，她要回出租屋，收拾收拾，不去揽业务了。 刘莎还是犹豫了，但最终表示跟她一起去帮忙。 要知道这是明目张胆的在上班期间干私活，刘莎这个小心眼儿，叶凌霜估计她会拒绝帮忙的，没想到她也来了。 其实有没有刘莎帮忙无所谓，她是想试探试探刘莎什么反应。 刘莎不但帮了忙，也没有告黑状，叶凌霜的直接判断就是林薇娅没有因她上班期间搬家而找她。 其实是用不着刘莎帮什么忙的，在搬家的头一天，叶凌霜订的家电已送到，安装好了，当晚她就把出租屋的大包小包收拾了。 第二天找辆车一拉，就算是搬了家了。 令刘莎感到惊诧的是，叶凌霜没有跟她住一间公寓，而是搬到了五层一座大房子里。 刘莎震惊！ 直到此时，她才知道，整栋楼都是叶凌霜的，眼光里的羡慕神色直闪小星星。 “霜霜姐，霜霜姐”的叫个不停。 叶凌霜不得不给她纠正，“你比我还大一个月呢！” 她这才喊回霜霜。 搬了家了，叶凌霜方便多了。 尽管家里有锅有灶，从来用不着起火做饭，李爽早餐会叫她，午餐打电话，晚餐直播更不用说。 这吃饭的事，李爽总惦记着，比她自己还上心。 要给叶凌霜准备早餐，林子方更忙了，他忙得心甘情愿，一家人其乐融融。 叶凌霜也曾劝过，让他二人搬到五楼去住，一个人住那么多房间，感觉有点空当当的。 林子方和李爽说什么也不去，说是在二楼挺好的，到一楼方便，年纪大了，不愿意爬楼，能少爬一层是一层。 要是真觉得屋子里人气太少，李爽劝叶凌霜，就赶紧找个男朋友。 虽说是句玩笑话，李爽也真是这么想的，叶凌霜已经到了适婚年龄，自己的干女儿还是要关心的。 叶凌霜怎么想的，干妈肯定是不知道，她也不想说，只道自己还没遇到合适的。 接下来的几天，公司工作没什么变化，业务员们都还在外面跑着，除了叶凌霜和刘莎依旧留守撞大运，就连东方祥祺和林薇娅也在外奔波，还没回过公司。 叶凌霜一份合同也没签。 不是她不想签，她和刘莎出去几次都无功而返，她便不上心了，有时间还不如回小区在直播上用用心呢。 刘莎签的那艘渔船合同，给林薇娅发了电子版，审核之后，公司办公室盖了章，电话再通知刘莎。 现在合同审核都是这样的程序了，林薇娅不必非在公司不可。 这几天晚上直播相对也比较顺利，但叶凌霜还是发现了问题。 船舶集团的广告每天向粉丝播放十几回，叶凌霜每天会收到2000佣金，无论是吴经理，还是黄毛，叶凌霜从未从他们嘴里听说这广告有效果了。 在东方祥瑞找叶凌霜的最初，她就曾怀疑过，她的粉丝原本都是喜欢看吃播的，又有几个对船舶感兴趣。 可东方祥瑞坚持，弄得叶凌霜也相信他了。 再后来黄毛又找来了，她还真就以为直播广告会有些用的，现在没什么反应，她逐渐也就没什么兴趣了。 可两个公司依旧按时给她打钱，这广告也就每天播放着。 第42章 调整策略 相对于船舶集团的广告，劳保用品的推销要麻烦些。 每天叶凌霜都要一件一件地展示，哪怕是同一件商品，每次都得重复，她倒不嫌麻烦，而是从中发现了一个问题。 她展示哪件商品，哪件当天销量就大，之后销量就小了。为此，她特意找了趟劳保店老板。 老板正在进货，一大车物资在卸车。 叶凌霜看得清楚，新进的货，都是最近卖得多的。 没等叶凌霜开口，劳保老板就说上了。 他也发现了问题，有些货，不是说在直播间推介了，就卖得好，像安全帽这种耐用品，推介初卖得还行，之后再怎么推销，销量只会减少，不会再上升。 和老板合计了合计，叶凌霜决定改变策略。 把劳保用品分成数批，每天展示不同的物品，七到十天一个周期，这样效果确实比以前好了许多。 至于悦来饭店的菜肴，叶凌霜与林伟明一起分析了最近一段时间以来的销售情况。 这菜肴与劳保用品不同。 几乎直播间里推介什么，粉丝们就订购什么，至于其他菜肴，粉丝们订购并非来自直播间，而是直接从app上购买的。 针对于这种情况，叶凌霜受船舶集团广告启示，觉得直接宣传悦来饭店效果可能更好。 可这也是她预测，毕竟还得经过实际验证。 “我觉得行！” 林伟明倒是挺有信心。 当天就找人给饭店写了广告词。 考虑到宣传饭店主要是针对东润市的顾客，顾客群体有限制，作为补充，每天主打两三道菜肴，主要面向域外粉丝。 这样，饭店备菜不必准备那么全，那么多了，只需重点多备些主打莱即可。 直播效果也确实如此，饭店厨师工作量降下来，销量倒上去了。 令林伟明更为惊喜的是，饭店上座率大幅提高，多是慕名而来。 至于林记烧烤店这边的生意，每天爆满。 林子方几乎没有闲着的时候，李爽找到叶凌霜，打算再招一个师傅烤串，看着老公那么辛苦她心疼呀！ 李爽没跟林子方商量，而是直接问叶凌霜。她了解老公，能自己干，绝对不会麻烦别人。 叶凌霜看到了，店里生意实在是忙，当然同意，不仅同意招个烤肉的师傅，再弄个烧烤摊，现在三个烧烤摊了，才免强供得上顾客。 她还建议再招两名服务员，一人服务一间屋，这才算能忙过来。 生意红火，大家干得都带劲。 余文良领着两位厨师，从早忙到晚，从晚饭忙到睡觉，一脸疲惫，一脸笑容。 很辛苦，他们心甘情愿，心里很清楚，叶凌霜不会亏待他们，奖金比工资还高，越干越有劲，睡上一觉，第二天又是精神满满。 最近余文良也很少回家睡了，他说，在这睡能多睡会儿。 公寓租出去五六套了，可还有几十套无人过问。 迟迟没人租住，这可是一大笔损失。 尽管叶凌霜每天直播时都会给自的房子打广告，依旧收效甚微。 无意中跟林伟明谈及此事，林伟明告诉她，他饭店两名服务员正找房呢，这两天住在饭店还得打地铺怪别扭的。 当即把这两人介绍给了叶凌霜。 叶凌霜高高兴兴领他们去看房了。 想到各个老板都有雇工，这是一个不可忽略的资源。 叶凌霜电话里问了劳保老板，他那手下有没有想租房的。 劳保老板雇员住他店里，不需租房，可他并未令叶凌霜失望，将隔壁店家店员介绍来了两个。 见这个法子可行，叶凌霜便告之她的租户，谁介绍来租客，免一个月房租，每介绍一个就免一个月。 前提是新租客得住半年以上。 这招还真灵。 很快，最先住进来的那两个中年人，一下子就带来六个同事。 叶凌霜高兴。 他们也高兴。 皆大欢喜。 这法有效，可也有限，多数房子还没租出去呢。 叶凌霜正在为租房的事想主意，又有人找上门了。 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妇女，笑容满面的，打扮很时髦，一身米色连衣裙，配上精致的妆容，从身旁经过，带来一阵淡淡的香气。 与之接触过的人，无论男女，必将难以忘怀。 “慕名而来，想与叶小姐合作，我是卖服装的，想让叶小姐在直播间帮着推销。” 女人姓柳，叶凌霜称其柳姐。 虽说岁月不饶人，可在柳姐身上似乎没留下多少痕迹，当然，叶凌霜眼光现在异常毒辣，很容易看出来了，这女人都是化妆化出来的青春效果。 柳姐主要经营女装，在东购商场旁开了一家服装店，平时生意还算可以，可现在由于整体经济下滑，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 应该是她早就注意到了叶凌霜的直播，看到有人开始让她带吃喝之外的货物，她也动心了。 有生意找上门来，叶凌霜自然欢迎。 将柳姐让进屋，二人详细谈起了合作细节。 相谈甚欢，合同签订，当晚直播间里叶凌霜就开始为柳姐展示女装了。 当天就有下单的。 直播一结束，柳姐便打来电话，表示感谢，表示祝贺，非常热情。 挂了柳姐电话，一脸高兴的叶凌霜发现燕子撅着嘴收拾设备。 “怎么了燕子？” 燕子将拍摄支架收好，说道： “霜霜姐，你看现在几点了，时间拖得太长，天天这样，我可顶不住了。” 叶凌霜一看，快十一点了。 她一心全在直播上，根本不觉得时间长，反倒感觉过得很快，现在她都很兴奋，好像还没从直播带货的快感中出来。 她身体特殊，不知疲倦，燕子怎比得了她。连续工作五六个小时，中间几乎不休息，工作中又高度紧张，这直播一结束，那种疲惫感马上袭来。 看到燕子的疲态，叶凌霜也觉得这还真是个问题，必须解决。 当场转给燕子500元，算是给她的奖励，燕子马上精神了。 眉飞色舞地欢呼。 “要是还有别人让咱带货，直播一通宵我也干！” 叶凌霜知道是钱刺激的她，真干上一通宵，燕子第二天得睡上一大天了。 不可能每晚都多给她500块，林子方曾经告诉过叶凌霜，这种方法短时间内有效，时间一长，效力就下降了。 不是长久之计。 看燕子精神了，待她把订单交给余文良和林子方之后，两人坐下来研究研究，如何控制一下直播时间。 燕子也清楚，之所以能拥有近三十万的粉丝，他们都是冲着叶凌霜天仙般的容貌来的。 大多数粉丝都是以前的，主要是想看美女的吃相。 开了新号后，多数粉丝没有带过来，需要时间重新积攒人气。 现在过来的都是忠粉，对叶凌霜的推销极力支持。 有的粉丝就明说了，他用不着安全帽，卖了十顶送盖房的亲戚了，希望他们在农村干活的时候注意安全。 林记烧烤店里的烤肉，两位厨师做的卤肉，品种有限，粉丝都已经很熟悉，想吃的，没等推介就开订了。 他们好像并不是为了订购而看直播，完全就是为了看叶凌霜。 对于这些铁粉来说，直播间里推销什么都无所谓，只要能看到叶凌霜出镜，他们都在。 分析来分析去。 叶凌霜决定，将直播分成四个板块，每个板块控制在一小时。 这样，直播总时长在四个小时之内，这样的劳动强度燕子还是能够承受的。 第一个板块，以林记烧烤、卤肉，以及悦来饭店主打菜肴为主。 这个期间，也是叶凌霜进餐时刻，她可以将自己的现场体验同时与粉丝分享。 这个板块也是吸粉的关键阶段。 第二个板块，推介劳保用品。 第三个板块，推销柳姐的女装。 第四个板块，给后来的合作方留白。 至于船舶公司的广告，每二十分钟插播一次，频次也够了。 在直播期间，叶凌霜会提前预告当晚的内容，让粉丝有个心理准备。 这既是对粉丝负责，也是对自己的节目负责，能提高精准度和推销效率。 燕子一听，这个方案好，既不会不可预知地延长直播时间，又能有效地完成任务，当即表示支持。 实际上，燕子没告诉叶凌霜，她不能熬夜，无论白天睡多久，一到凌晨一两点钟，眼皮就开始打架了。 前一段时间，为粉丝包装烧鸡烤鸭，干到过一点多，回宿舍倒头便睡，连衣服都没脱，可见困到什么程度了。 延长工作时间，叶凌霜会给她加薪，可比起按时睡觉来，燕子宁可早点钻被窝，也不愿多挣那几百块钱，第二天那种昏昏欲睡的感觉，着实没什么快乐可言。 见燕子没意见了，叶凌霜二人才离开直播间。 自从实施新方案之后，叶凌霜也觉得效率高了许多。 省下了大把时间。 她甚至想，再合作个三两个商家她也驾驭得了。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这天接到柳姐电话，叶凌霜以为是合作上的事，却是柳姐给她找的房客，四个小姑娘要租房。 叶凌霜曾跟柳姐说过，有人租房住，找她。 还真给介绍来了。 刚把小姑娘们安顿好，一位鞋厂老板想让叶凌霜帮忙带货。 正好第四板块还没货推销呢，两人一拍即合。 在签协议的时候，叶凌霜不忘给自己的公寓打下广告，结果令她大为惊喜。 这鞋厂老板手下上百名职工，住在集体宿舍，因为消防不达标，让整改，他正上愁呢。 既然叶凌霜这里有公寓住，老板便以鞋厂的名义，把剩余的房子全租了下来。 叶凌霜也豪爽，给她打了八折，双方皆大欢喜。 第43章 有意撮合 叶凌霜这段时间过得充实，关键是自由。 早上一到上班的点，到班上打个卡，林薇娅不在也没了班前会。 一开始的几天，刘莎还央求着她跟她出去揽业务，可叶凌霜总是半路上能接到电话，借口有事，便回了碧园小区。 试探了几次刘莎，也没见她告黑状，之后，她也就不避讳刘莎了，直接说对撞大运的事没兴趣，不与她装模作样地一起走向海边了，而是直接回小区。 刘莎高兴不高兴，那是她自己的事，叶凌霜并不在乎，到现在为止，她依旧对刘莎有所怀疑。 如果某一天，刘莎向林薇娅告了她的状，刘莎这个内奸算是坐实了。 朋友肯定做不成了。 现在叶凌霜这么做，就是故意甩开刘莎。 不去坐班，叶凌霜有的是时间忙她的直播合作事宜。 惬意的是自由。 否则，好多事她要麻烦燕子替她去干。 公寓全租出去了。 独楼里人多了。 一小部分人会自己开火做饭，但大多数租客还是想吃现成的，特别是早餐。 早上起床吃饭上班，时间比较紧，好多租客不想做饭。 林子方觉得这是个商机，跟李爽一商量，决定提供早餐。 早餐没有烤肉串那么复杂，熬上一大锅白粥，烤上百十个烧饼，再弄些自制的小菜，租客们吃着很舒心，关键是方便快捷，节省时间。 只是林子方夫妇要起大早。 叶凌霜曾经劝止过，烧烤店生意不错，中午和晚上他二人很忙活了，再起大早备早餐，太辛苦了。 本来弄上几个人的早餐就行，这下子得做上百人的。 这也是个活呀！ 量大。 可林子方夫妇一笑回她，愿意忙活点儿，乐在其中。 叶凌霜只要有空就会帮忙，熬粥，穿肉串，装餐盒，贴单子，店里的活她都干过。 甚至有时她还上手烤肉串，烤羊排，熏卤肉，卤肉配方她都快学会了。 庞元开玩笑说：“你会了配方，我们又要失业了。” 弄得叶凌霜都不好意思去他那帮忙了，故意躲避着点，省得人家多心，厨师在这干着才安心。 毕竟叶凌霜还有她的活要干，帮忙只是有时有会儿。 跟林伟明讨论当晚的主打菜是哪几道，曾经推介过的间隔多久合适再推。 甚至会为了消耗悦来饭店库存食材而专门设计几道菜。 林伟明透露，这么一搞，饭店的浪费大大减少，特别是食材方面，他保证每一道菜都是新鲜食材。 顾客的嘴很刁的，说一万遍，不如亲自尝一次。回头客越来越多，不可否认有叶凌霜推介的功劳，与他的食材新鲜更有直接的关系。 林伟明也清楚，这两方面是相互促进，相互影响的。 没有叶凌霜的持续推介，悦来饭店来不了那么多慕名而来的客人，也不会出售那么多外卖。 不能保证食材新鲜，留不住那么多客户，新客户也变不成老客户。 林伟明越来越觉得当初与叶凌霜合作是明智之举，他现在的营业额比之前翻了两番。 有知情人事悄悄跟他透露，悦来饭店盈利能力已远超君再来。 林伟明闻听，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当然知道君再来饭店是姐姐林薇娅的，超了她，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虽说姐弟俩两年前为争饭店经营权闹翻了，姐姐也没再理会过他，可终究是亲姐弟，那股子血缘亲情还在，也正因为念及这份亲情，林伟明一想起姐姐的所做所为，心里便会隐隐地痛。 姐姐身为高管，地位高，收入高，饭店经营好赖并不会影响她的生活。 一想到这些，林伟明也就释然了。 林伟明怎么想的，不会跟叶凌霜说这些，谈论的都是彼此间的合作事宜。 叶凌霜倒是提到过一个题外话，引起了林伟明的兴趣。 “我有个同事很喜欢你呢，每次看到你就犯花痴。” 听李爽说过，林伟明还没对象，以前处过两个，好像是嫌他无父无母的吹了。 刘莎也曾经跟叶凌霜提过，大学男朋友一毕业就找别的女人去了，她伤心了好一阵子。 刘莎对林伟明有意，是个人就看得出来，起先，叶凌霜没放在心上，每次刘莎看到林伟明，恨不得扑到人家怀里去。 刘莎是真动心了。 不是见到帅哥就喜欢的那种喜欢，而是男欢女爱的那种喜欢。 叶凌霜深有体会。 她见到东方祥祺时，就是那种感觉，她甚至曾经想过，东方祥祺让她干什么她都会豪不犹豫地去做，哪怕为他而死。 那种执念，她曾以为是病，细思之后，她觉得那就是爱，尽管是单方面的，那感觉也是蛮幸福的。 她相信，刘莎对林伟明的感觉也会是这样的。 刘莎的那种花痴表现，林子方和李爽也应该看到过，不知他们是否跟林伟明提起过刘莎。 刘莎虽说没有现在的叶凌霜漂亮，相貌也算是中上等了，个头也不矮，身材也不错，在男人眼里算得上美女。 按说对刘莎的主动和热情，林伟明应该察觉得出来，叶凌霜一提这事，马上便追问是谁。 “谁呀？这么好的眼光。” 见他这么自恋，叶凌霜差点笑出声。 “刘莎。” 令叶凌霜大跌眼镜的是林伟明并不知道刘莎是谁。 她不得不再次解释。 “烧烤店的一个服务员，也是我同事，晚上到烧烤店打钟点工，就是你每次送菜时，主动迎接你接食盒的那个。” “哦！” 林伟明好像刚刚想起。 “这小姑娘人品怎么样？” 叶凌霜发现，林伟明双眼放光，跟刚才比像换了个人。看样子他对刘莎很感兴趣。 可令叶凌霜不解的是，为么他每次去烧烤店，刘莎热情迎接，他却表现的不冷不热的呢？甚至有时好像还故意冷淡刘莎，弄得刘莎意兴阑珊。 “先别说人品，你对小姑娘印象如何？” 刘莎的人品，叶凌霜之前会给她打90分，除了爱占点儿小便宜，也没大毛病。 胆子小点儿，但是谨慎，能力差点，可工作认真。 初入职时，叶凌霜又丑又矬，只有刘莎愿意理她。说明刘莎不是以貌取人之辈。 至于现在，好多事叶凌霜怀疑与刘莎有关，可也仅仅是怀疑，目前她还没有直接证据。 叶凌霜不会因为没有坐实的怀疑而全盘否定刘莎。 实际上，从内心里来说，她真不愿意刘莎与林薇娅有关，虽起码不愿她与她和林薇娅之间的矛盾有任何关联。 因为她不想失去这唯一的同事兼朋友。 这也正是她为么会向林伟明提起刘莎的原因。 给林伟明介绍刘莎，自然都是为他们好，她也觉得林伟明人不错，小伙子长得帅，又开着饭店，条件优渥。 他又是自己干爸林子方的侄子，有这层关系，刘莎真和林伟明发展起来，她们可就是亲人了。 她算是有恩于刘莎，既便刘莎真跟她有二心，看在帮她找个好男友的份上，她相信，刘莎不会忘恩负义，最起码不会再坑她。 可这一切，都是叶凌霜一厢情愿的想法，至于结果如何，那就看天意了。 林伟明稍一犹豫，叶凌霜敏锐的眼神，已经看到他的脸泛红了，哪怕是稍微有些，也逃不过她的眼睛。 “还行吧！” “就这些？” 叶凌霜觉得怎么着林伟明对刘莎也得品头论足一番，竟然是一句“还行吧”就完了。 林伟明平时爱说着呢，可能是对这方面有所欠缺，在叶凌霜的再三追问下，才补充了一句。 “挺阳光挺大方的一个小姑娘。” 我勒个去！ 阳光？ 大方？ 叶凌霜也不知他从哪看出来的，差点没笑喷。 轮到林伟明不解了，一脸疑惑。 “你笑什么？小姑娘热情扬溢，一见面就笑，挺喜兴的，这不是阳光吗？举止从容，豪不扭捏，这不是大方吗？难道她给你的印象不是这样的吗？” 想一想，叶凌霜觉得林伟明说得还真对，刘莎说话只要不是偷偷摸摸地说悄悄话，嘴角总是带笑的。 她爱占小便宜归爱占小便宜，人家占在明处，从不藏着掖着，从不扭捏，还真阳光。 这番想法，差点没推翻她对刘莎的怀疑，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怀疑错了。 她宁愿自己怀疑错了。 反倒越发有意撮合二人了。 林伟明一下子把刘莎分析的这么条条是道，让叶凌霜觉得自己是不是又以为错了。 原来林伟明早就注意到了刘莎，只是不知道或者说从没问过她的名字而已。 “你看得很清楚嘛！至于人品，我暂时不做评论，你若有意，可以接触接触，多了解了解，自然就知道了。” 林伟明没有马上表态，给叶凌霜重新添了茶。 “跟妹妹合得来的同事，我相信不会有多差，能不能相处，还得看缘份。” 叶凌霜心里有底了。 二人又聊了聊今晚的主打菜，叶凌霜才离开悦来饭店。 下午叶凌霜拜访了劳保店，服装店，还有鞋厂。 有些问题当面交流才能更好地交换意见，叶凌霜更相信，人有见面之情，走访走访，商讨一下直播的事，彼此之间也能增进友谊。 这已经被事实证明。 这不，叶凌霜离开服装店时，柳姐死活要送她一套限量版套装，不要，柳姐差点没跟她急了。 叶凌霜想想自己也没啥送人家的，豪气陡生，免了一天直播费用，弄得李姐连呼赚大了。 这还不算，晚上直播时，叶凌霜特意穿了这身衣服，还跟粉丝显摆，粉丝们都争相订购呢。 可惜，柳姐店里就这一套，粉丝们白高兴了。 第44章 二人心事 这天上班，叶凌霜照例跟往常一样，打完卡，到办公室坐坐。 刘莎也到了办公室。 习惯性的收拾一下，跟叶凌霜打个招呼就要走。 她不再邀请叶凌霜，知道叫了也白叫，叶凌霜要么不去，要么跟她走了也会找个借口回碧园。 她学乖了。 “莎莎，我跟你去。” 听到喊声，刘莎稍愣，尽管她知道有可能叶凌霜只是陪她走一段路，还是有了笑脸。 叶凌霜和她一起奔向海边。 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 刘莎发现，今天叶凌霜没有像以前一样找借口离开，而是一直和她走到了海岸。 此时刘莎明显更高兴了。 “霜霜，其实这几天我很郁闷，一个人出来瞎逛，一开始觉得还挺自由，惬意，时间一长，就没啥意思了。” 小姑娘眉头微蹙，平时微笑的面容今天挂着淡淡的忧怨，海风一吹，额前刘海随风飘动，不失一种忧郁之美。 叶凌霜心里有点喜欢。 想起跟林伟明说的话，两人从形象从气质来说，还真有点般配。 今天想跟她出来，并非真的想去撞大运签大单，自从分析过当前东润市场情况之后，她已经不相信短期内这里会有人买大船。 若有可能，东方祥祺和林薇娅早将主要精力放到这了，不会出差到外地考察。 谁也不想舍近求远。 跟刘莎出来，叶凌霜一是履行一下职责。 这么多天，主要忙活直播的事了，若是林薇娅出差归来，得知她一个订单没签，说不定又出什么幺蛾子。 她不顾正业，忙活自己的直播，纵使不怀疑刘莎告密的可能，她也知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林薇娅要想知道，肯定就能知道，自己没把精力放到业务上。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她要以此为借口开除自己，叶凌霜都无法反驳。 所以跟刘莎出来，哪怕是装装样子，也是必须的。 没有业绩，跟不作为，是两个性质的问题。 前者是能力问题，后者是态度问题。 林薇娅真要拿这个较真，东方祥祺也救不了她。 与刘莎不一样，刘莎最起码在前些日子签过一单渔船了，大小有了业绩。 叶凌霜目前还是零业绩，林薇娅回来，她要交白卷了。 所以她不仅是出来装样子，也想有所收获，哪怕是个小单子。 二一个是，她想找个合适的机会，探探刘莎的口风，到底对林伟明是怎么想的。 光看表象，不如了解心声。 见刘莎忧怨，叶凌霜趁机说道： “看你每天早出晚归的，晚上烧烤店里忙得不亦乐乎，郁闷，我怎么没看出来呀？” 刘莎驻足，手扶海边围栏，任凭海风吹拂衣襟和长发，眼望大海，一声叹息。 “凭心而论，我清楚自己业务能力不强，自己觉得很努力了，可不得其法。前些日子签得那些单子，要不是沾你的光，恐怕我都没什么业绩，即便是有你帮忙，我还是排名倒第一。” 刘莎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她从来没有抹杀叶凌霜的功劳，而且每次得到叶凌霜的帮助之后，都会主动请她客，哪怕并非是她付账，这谢意还是表达了。 “我们难姐难妹，不帮你帮谁？” 叶凌霜感同身受，刚入职的那段时间，她还不如刘莎，那种将被淘汰的滋味贼难受。 “你跟我不一样。对你来说，公司业绩好不好，并不重要，你有直播带货呢，挣得钱比上班多多了。这个班可上可不上。我必须得努力签单。” 刘莎的语气并不像是羡慕叶凌霜，更像对自己命运的感叹，对目前状况心有不甘。 “可我能力有限，幸好你介绍我去了烧烤店，增加点业余收入，心里好受点。” 叶凌霜伸手搭在刘莎肩上，二人缓步而行，继续沿海岸走去，不像出来找生意的业务员，更像来海边旅游散心的姐妹。 海风吹，淡淡的海腥味飘入鼻孔，轻微刺激着鼻粘膜，微咸的气味令人提神。 见刘莎提到自己，叶凌霜为了不过分打击她，耐心解释。 “这个班对我来说，可不是上不上无所谓。我不想轻易放弃这个职位。你知道我喜欢东方祥祺，离开兴海，我再也不会与他有交集。” 叶凌霜主动承认自己喜欢东方祥祺，这可是第一次亲口对刘莎说，以前都是叶凌霜张口闭口夸赞东方的英俊帅气，她犯花痴的表现，让人们主观认为她喜欢人家而已。 刘莎转而劝她了。 “你现在变漂亮了，有资本追求东方经理了。可你想过没有，东方家族富甲一方，找媳妇讲究门当户对，自己什么家世，你不清楚呀？” 叶凌霜心头一振，关于家世背景一事，她还真没想过。 自己是个孤儿，对于东方家族来说，这种家世的女孩肯定不在考虑之列。 自己之前是单相思，恐怕以后也只能是单相思了，跟东方祥祺永远没有可能了。 瞬间，叶凌霜如坠五里深渊，海风吹到身上，本是凉爽宜人，可现在竟然觉得有些冷呢，她顿时起了身鸡皮疙瘩。 脸色也有变化，她戴着大口罩，刘莎看不出来她神情异样。 “当然，你有自身条件，既便是进不了东方家族，也能找个不错的男人。” 刘莎还在自顾自地说着。 后面的话叶凌霜几乎没听进去，她竟是想到了林薇娅。 林薇娅家世并不比自己强多少，除了比自己多个弟弟，就是当前当个主管，还与弟弟不睦。弄不好她还没有自己富有。 一想到这些，叶凌霜心里有了底气，林薇娅这样的家世，东方祥褀肯定了解清楚了，依旧与之相好。 东方祥祺能喜欢林薇娅，就有可能喜欢上自己，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刚刚一阵的失落感又消失了。 叶凌霜恢复了常态。 她这番心理变化，乃至脸色的阴晴，刘莎是体察不到的。 若想从林薇娅手里将东方祥祺夺回来，还真得主动一些了，不能再被动等待，等待东方祥祺来找自己，有林薇娅在，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叶凌霜心里竟然一痛，这种想法以前从未有过，今天突然冒了出来，她觉得自己胆子愈发的大了。 胆子大，始自于自己有了异能之后，之前可是胆小如鼠。 其实她感觉的这个胆子大，是有了想主动追求东方祥祺的想法，而非其他。 若要胜过林薇娅，就得好好表现，做大业绩，能升个主管最好，那样林薇娅就没什么优势了。 哦……她认识东方祥祺比自己早两年，好像这个优势更关键。 所以……所以更要加紧提升自己了。 林薇娅喜欢东方祥祺一事，在同事间并未听说过风言风语。 倒传说是东方祥祺喜欢林薇娅，林薇娅始终没有下定决心答应，要是应了，两个人早结了婚了。 这是坊间说法。 可叶凌霜看到过两个人亲昵的场景，二人感情应该比传说的要深。 今天出来想找个机会探探刘莎口风的，却想了很多自己的事。 叶凌霜赶紧转移话题。 “我的事不急于一时。说说你吧，你对林伟明什么感觉？” 刘莎有些吃惊，停住脚步，疑惑地看着叶凌霜。 “林伟明？谁是林伟明？” 她竟然不知道谁是林伟明！ 就如同林伟明不知道谁是刘莎！ 两人都对对方如此忽视？ 叶凌霜感到奇怪。 “就是悦来饭店的老板呀！经常送食盒的那个。” 刘莎一拍脑门，恍然大悟的样子。 “噢！你说的是他呀！他是饭店老板？他叫林伟明？我还以为是收银员呢！咯咯咯！” 刘莎笑了，笑得前仰后合。 止住笑，又说道： “你可别笑话我，我这才知道他名字，更是才知道他是个老板。” “真是个花痴！” 叶凌霜没想到刘莎竟痴到这种地步，林伟明到烧烤店来，她只管迎上去，问好，接食盒，然后就剩下呆呆地看了，也不打听打听那人的情况。 刘莎倒是没再隐瞒自己的感受，竹筒倒豆子一般，滔滔不绝地说起来。 她说自己，对林伟明真有那种一见钟情的感觉，心慌，心跳加速，脸红不红自己不知道，但会感觉发烫。 等人家走了，还会想人家，这种感觉会持续很久。没事就会想，甚至晚上躺在床上必须想一想，不想睡不着，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还经常做有他的梦，花前月下，海边漫步，海上游玩，森林探险，都有他陪着。 那种……那种难以启齿的春梦更是做过多次，每次都得换床单。 这都跟叶凌霜说了，足以说明刘莎对林伟明痴迷到了何种程度。 对比自己，叶凌霜虽对东方祥祺迷恋，可为么没做过那种梦呢？难道说对东方祥祺自己还不够爱？ 知道了刘莎这边的情况，也了解了林伟明的态度，两个人相互交往一段时间，想必会增进彼此了解的。 叶凌霜希望他们水到渠成。 “好像小伙子对你也有意哟！” “真的？” 刘莎高兴的跳了起来，对叶凌霜又是搂又是抱的，闹得她很不适应。 “霜霜，你真是我的福星！今天，咱们肯定有大收获！” 第45章 捡只小狗 大收获没看到，小收获还真有。 不过，不是业务订单，而是一只小狗。 二人一边谈笑，一边沿海岸往北走。 这条路，她们走过上百遍了，这一段想买船的都买过了，不想买船的，她们也问过好多次了。 要想挖掘新客户，还得继续向北去。 其实她们也清楚，尽管她们未到北边很远的地方去过，其他业务员肯定是去过的。 到北边去，她们只是盼望着，能遇到新客户。 路过海上运动俱乐部，见数艘帆船乘风破浪游来游去，应该是一些运动员在训练。 叶凌霜知道刘莎一直以为这海上运动俱乐部就是她专有的客户，忍不住逗她。 “咱去问下王瀚，看他还要船不？帆船也行啊！你好赖还签了条渔船，我还一无所获呢！” 刘莎翻了叶凌霜个白眼，嘴巴撅起，“自从让咱俩留守以来，我问过王经理好多次了。俱乐部要是买船，早打电话联系我了。我每问一次，人家解释一次。他手下都以我成神经病了。” 果然，刘莎不止一次地问过王瀚了。 叶凌霜笑过。 她忽然觉得刘莎好像很单纯，蠢笨中透着些许可爱，很容易令人产生怜悯之心。 对她以前的种种怀疑，本就没有具体确凿的证据，现在想来，或许是真的冤枉她了。 像她这种做啥事情绪都表现在脸上的人，看不出有什么城府，跟叶凌霜又无冤无仇的，何况又多次帮助过她，帮她谈业务，签订单，介绍她到烧烤店打工。 仅凭这些，刘莎也不应该做对不起自己的事呀！ 再看刘莎，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刚刚还是撅着嘴一副不开心的样子，现在又喜笑颜开了。 一只海鸥落在她们前面几步远的地面，随着她们向前，海鸥扑愣着翅膀也向前走去，并不飞走，像是在前面给她们引路一般。 叶凌霜童心大起，和刘莎一同追逐着那只海鸥，越走越快，竟跟着海鸥小跑起来。 海鸥翅膀扇动的疾了，双脚离地，已是飞起来了。有趣的是，它并不高飞，而是沿着海岸公路一直向前，不快也不慢，直引着叶凌霜二人向前跑。 二人一边嘻笑，一边追逐。 叶凌霜体力自没得说，自从有那隐形人附体之后，这奔跑就没觉累过。 刘莎当然比不了她，几百米跑下来，已是上气不接下气。 开始还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笑，后来就只剩下喘气了。 海鸥嘶鸣几声，振翅而起，迅速飞向大海，不跟她们玩了。 刘莎骤然停止了奔跑，双手按膝，大口喘气，望着海鸥远去，找它的同伴去了。 再也找不到刚才究竟是哪只海鸥带她们跑了这么久。 叶凌霜好像意犹未尽。 “小时候，我曾在胡同里追过鸭子追过鹅，我以为家养的鸭子鹅不会飞，它们越不飞我越追的起劲，迫使鸭子鹅跑着跑着就飞起来了。就像海鸥在公路上方那样低空飞行。那鸭子鹅都让我追得飞房顶上去了。” 刘莎一听，想笑，可剧烈的呼吸还没平息，一下子像是呛着了，又咳嗽起来。 “你……你……咳……咳！” 叶凌霜伸手拍拍她后背，刘莎这才止咳，很快呼吸也平稳了。 “剧烈运动之后，不能听笑话，会受不了的。” 刘莎终于能正常说话了。 “笑话？我哪里说笑话了？我说的是我小时候顽皮的事。” 叶凌霜可没觉得是笑话，但那时觉得挺好玩儿倒是真的。 刘莎却觉得就是可笑，刚要跟她争辩，忽然被海滩上一只小狗吸引了注意力。 一只白色泰迪，满身泥沙，身上白一块黄一块的，呜呜叫着，不停甩头，前爪不时地扒拉几下下巴处。 “那狗好像遇到麻烦了！” 刘莎一指扑腾不止的泰迪犬。 叶凌霜眼尖，离着三四十米远，她看到了，狗下巴上挂着一只螃蟹，甩也甩不掉。 小狗呜呜叫，应该是很痛苦。 “走，去看看。” 叶凌霜和刘莎向沙滩跑去。 小狗见有人来，呜呜叫的更响，眼望着二人，似是在求救。 叶凌霜试图靠近，小狗却嚎叫着向后退却。 小狗眼神惊恐，好像更怕人，为躲避她俩，都顾不得夹在下巴上的螃蟹了。 狗脖子上有个棕色绳圈，应该是拴狗绳用的，但不见狗绳。 小泰迪绝对是家养的，肯定不是野狗，不小心跑海滩来了。 四下环顾，未见他人。 小狗与主人走失了。 刘莎见叶凌霜靠近不了小狗，说道： “那狗像是怕你，你站着别动，看我的！” 叶凌霜停下脚步。 刘莎蹑手蹑脚的靠近。 小狗不后退了。 刘莎上前将其抱住。 有些得意的喊道： “这小狗还认人呢！” 叶凌霜这才上前，仔细查看。 螃蟹夹着狗下巴，夹得死死的，螃蟹腿都掉了五六个，两只钳子却深深的插入了狗下巴的肉里。 刘莎抱住狗头，不让它动。 叶凌霜小心翼翼的把螃蟹取下来。 瞬间，狗下巴流出鲜血。 叶凌霜手指尖若有似无的蓝弧闪现，很快，狗下巴你止了血。 刘莎一心一意的抱着狗头了，叶凌霜的这番操作，她并没注意到。 “这狗也够笨的，吃个螃蟹也被夹到。小狗通身白毛，应该很漂亮的。给它洗洗澡吧！” 刘莎找了一个合适的地方，蹬在石头上，将小狗放在海水里，三把两把便把狗上身上的泥沙洗了干净。 把小狗放回地上。那狗却连头带身子一通抖动，水珠四溅，弄得刘莎满身满脸。 刘莎惊叫一声跳开。 “它太调皮啦！” 看到白衬衣上的水渍，刘莎哭笑不得。 “霜霜，别光站着呀！帮我找个绳子拴住它。” 小狗站在刘莎身旁，并未逃跑，两只瞪得溜圆的眼睛，却是一直盯着叶凌霜。 叶凌霜看这狗的眼神儿，觉得有些怪。 似曾相识。 想一想，泰迪犬模样都差不多，一时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见刘莎喊她，便四下寻找。 在一处乱石堆中，找到一段包装绳，抻了抻，还算结实，便拴在狗脖子的绳圈上。 有了狗绳了。 刘莎牵着小泰迪，蹦蹦跳跳地回到公路上。 小狗时不时还会抖一抖身体，身上残存的水珠再次飞溅，弄得刘莎又是一声尖叫，躲避不及。 尽管是这个样子，叶凌霜看得出来，刘莎很喜欢这只泰迪犬。 刘莎现在的注意力几乎都在这只狗身上，和它一起跑，一起跳，不再跟叶凌霜聊天了。 人和狗落了叶凌霜至少十米远。 叶凌霜在后面，看着人狗的欢乐表演，嘴角泛起淡淡的微笑。 刘莎和狗玩的很嗨，似乎忘了她们本身的正事儿。 叶凌霜默默的跟着，没打扰她的兴趣。 此时的刘莎，显得活泼可爱，好像回到了少女时代。 童心未泯，叶凌霜倒有几分羡慕。 刘莎像是玩累了，才想起看看时间。 “哎哟！霜霜，光顾玩儿了，这都快11点了，再不往回走，这午饭就得在海边吃了。” 于是，她牵着狗往回返。 刘莎依旧是一边走一边逗着小狗玩儿。 叶凌霜偶尔配合一下。 不知不觉来到悦来饭店门口。 二人一对眼神儿，不约而同说道： “在这吃！” 饭店里已经有不少客人，两人找了一张空桌坐下。 刘莎抻着脖子望向收银台。 叶凌霜跟着看过去。 林伟明不在。 收银员换了一位小姑娘。 “两碗拉面！” 刘莎的脸色立刻拉了下来，好像很失望，没有跟叶凌霜商量，便要了主食。 叶凌霜看她失落的样子，抿嘴一笑。 “要不我给你把林老板叫出来？” 刘莎知道她是打趣她。 连忙摆手。 “不用不用！这会儿人家正忙，咱不能耽误人家生意。” 叶凌霜笑容更甚。 “现在就知道体谅人家了！” 刘莎似乎有点难为情。 “不是体谅，这得看缘分。现在喊人家，那就是打扰。” 叶凌霜故意逗她，弄得刘莎更不好意思，脸都有些红了。 “两碗拉面来了，二位请慢用！” 端面来的不是服务员，而是林伟明。 林伟明戴着白帽子，系着白围裙，显然是从后厨过来，两碗面是他特意亲自送过来的。 叶凌霜和刘莎一起进屋，他注意到了。 想起之前叶凌霜跟他说过的话，他认当是叶凝霜故意带刘莎过来吃饭的。 他当然要出现在她们面前。 林伟明看到了蹲在地上的泰迪犬。小狗眼巴巴忘着他，尾巴摇啊摇，很是可爱。 狗绳拴在桌子腿上，拉得很直。小狗坐的地方，靠得刘莎比较近，离叶凌霜就远了些。 “这狗真漂亮！没想到刘小姐还是个喜欢宠物的爱心人士。” 夸赞小狗，同时又夸奖了刘莎。 林伟明一语双赞，令刘莎心头鹿状。 “谢谢林老板。” 也许是对面坐着叶凌霜，此时的刘莎显得很羞涩，低下头去看小狗。 忽然发现这狗怪怪的。 狗下巴肿了老大，就像是在脖子上多了个茄子。 林伟明也看到了。 “这狗是不是病了？长这么大个疖子，得去医院看看。” 叶凌霜同样看到了狗下巴的异样，她下意识地看看自己洁白修长的双手。 不应该呀！ 即便是狗下巴被螃蟹夹伤了，经过自己的这神奇的双手，也应该能好。 来的时候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肿起来了？ 刘莎尖叫一声。 “这狗可能中毒了！” 林伟明三把两把摘下帽子，解下围裙。 “赶紧送医院！这狗开始打蔫儿了。坐我的车。” 小狗眼神黯淡无光，头耷拉着，再也不像刚才那样精神。 “霜霜，面你自己吃吧，我和林老板去宠物医院了！” 刘莎解开狗绳，抱起小狗，跟着林伟明跑出了饭店。 留下叶凌霜一个人依旧疑惑着。 第46章 狗有点怪 下午叶凌霜没有去上班，也没有再去海边。 午饭后回到碧园小区，在烧烤店帮了一会儿忙。 客人渐渐的少了。 在李爽的极力劝说下，她上了五楼。 躺在偌大的席梦思床上，想睡一会儿，却睡不着。 看着自己洁白修长的双手，她很疑惑。 她相信自己的这双手很神奇，除了能够修复很多东西之外，更是手到病除。 尽管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确信自己有这个能力。 今天的泰迪犬，不过是被螃蟹夹了一下子，把下巴夹穿了，经过她的双手抚摸之后，也不流血了。 为什么突然又肿了起来？ 她怀疑自己失去这种超能力了。 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空水杯。 稍一用力。 “咔嚓”一声。 陶瓷水杯碎了。 试着将陶瓷一片一片地拼接，手指尖蓝弧闪过。 水杯变得完好如初。 她这才放下心来。 忽然听到有狗叫声。 声音来自三楼。 叶凌霜不再躺着了，马上起床下楼。 敲开刘莎的房间。 刘莎正在喂狗。 新买的狗粮。 新买的狗餐盒。 狗绳换了新的。 旁边还放着一个崭新的狗笼子。 “这么快就好了？” 看到人和狗都很欢快的样，叶凌霜想知道，这狗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显然狗下巴已经消肿了。 刘莎洒下最后一把狗粮，笑道： “都去宠物医院了，还能看不好？不过那医生也没看出了所以然来。用针头把积水抽出去，小狗就没事儿了，打了一针就欢蹦乱跳的了。医生猜妨螃蟹有毒，现在好了。你看狗狗多乖！” 泰迪犬确实很乖。 狼吞虎咽地吃着狗粮。 见叶凌霜进屋，本来低头对付狗粮的泰迪犬，却突然不吃了，怔怔地望着叶凌霜。 刘莎蹲下身摸背捋毛，一番安抚。 小狗再次吃了起来。 刘莎哼起小曲儿。 很欢快的曲子。 叶凌霜听不出是什么歌词儿，却足以表现出刘莎此时的心情非常愉快。 “你吃过午饭了吗？” 悦来饭店的拉面，叶凌霜吃了一碗，刘莎可是连面都没有吃，就跟着林伟明去了宠物医院的。 叶凌霜关心地问了一声。 “吃了呀！是林老板请的客。” 刘莎眉飞色舞。 抱住叶凌霜的双肩，把她按到沙发上，绘声绘色讲起了她今天的艳遇。 林伟明开车，将她和泰迪犬送到了宠物医院。 帮着喊医生，拿药，给狗狗治病，从头到尾表现的很积极。 给狗看完病，还主动付了医药费。 这还不算完。 带着刘莎找了一家宠物店，又给买了狗粮，餐盘，还拴狗绳，狗笼子。 刘莎把钱给他，他不要。 不仅如此，又把刘莎拉回悦来饭店，亲自端来两屉小龙蒸包。 两人一起用的餐。 用餐期间相谈甚欢，彼此留了电话，加了微信。 饭后，林伟明亲自开车把她送回了碧园小区。 “幸福是不是来的太突然？” 见刘莎那得意忘形的样子，叶凌霜觉得是有点突然。 叶凌霜特别不解。 怎么今天林伟明表现的这么热情？这么积极？两个人的关系迅速升温了？ “你们发展够快的。” 她多么希望自己和东方祥琪之间也发展这么快，自己也体验体验那突如其来的幸福感。 刘莎打了个响指，眉毛一挑。 “姐姐自有妙招！” 看她平常犯花痴，那样子都有点怪可怜的。今天能得到林伟明主动相帮，似乎有点忘乎所以了。 叶凌霜忍不住问道： “有什么妙招教教我呗！” 刘莎笑得有点神秘。 “招数可以教你，但不能白教。你得帮我签一大单，当然，提成奖励我们平分。” 叶凌霜当然不在乎她那点提成奖励。既然刘莎开了口，肯定会帮她。 如若是个大单，这奖励也自然不菲，刘莎这么说，倒是很大方。 “成交！只要我能签单，第一个就给你。” 刘莎高兴的跳了起来。 泰迪犬却吓了一跳，一脚踩翻了水盆儿。 刘莎赶紧拿墩布擦地。 “哎哟！我的宝贝儿，你干嘛那么激动？” 叶凌霜想知道她究竟有什么高招了，可她借擦地故意拖延，埋怨无辜的小狗。 叶凌霜耐心等待。 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刘莎表演。 直到把地擦干净，她这才起身说道： “每天中午我都去悦来饭店吃饭，就是为了能够看一眼林老板。日久生情嘛！我看到他多了，他自然也看到我多了，我们两个就熟悉了。” 想一想这段时间，叶凌霜基本上和刘莎没有在一起吃过午饭，甚至晚饭都很少。 原来她去了悦来饭店。 看来刘莎真的有心了。 忽然想起林伟明曾经说过，他并不知道刘莎的名字。 若是这么说，刘莎去悦来饭店，林伟明只是把它当做一个普通顾客而已。 刘莎不过是自作多情？ 即便是今天的主动相帮，恐怕也是刘莎自己想多了，林伟明仅是帮了个忙。 “他约你下次什么时候相见的吗？” 如果是妾有情郎有意，肯定会有下次相约。 这才能看得出两人之间是不是互相吸引。 刘莎一愣。 “没有。” 忽然她又笑了。 “我们还用特别想约吗？我每天都去他那吃饭，对于我来说就是天天约会呀！霜霜，你可别把谈恋爱想的这么死板。只要有情有意，什么时候相见都是约会，非得花前月下吗？” 刘莎倒是很会自我安慰。 看她一副陶醉的样子，叶凌霜没有打击她，顺应她点点头，算是认可她的解释。 有意没意，还得听林伟明的亲口承认。 “妙招我告诉你了，订单的事儿你可别忘了。” 刘莎还没忘记她想要的筹码。 叶凌霜当然不会食言。 她想从刘莎这知到恋爱妙招，可她就是每天去悦来饭店吃饭。 这样的妙招对于她来说，也就听听罢了，根本就无法效仿。 她不可能每天去守着东方祥祺吃饭。东方祥祺又不开饭店，更不知道他会去哪个饭店，即便是知道，也不一定见得到。 这招数对于叶凌霜来说，根本没用。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都不打算外出了。 叶凌霜下楼去准备晚上直播的事儿。 刘莎今天特兴奋，依旧是逗着泰迪犬玩儿。 给它洗澡。 曾用海水洗过，要将身上的盐分洗去。 给它梳理，修剪成一个很萌的发型。 她甚至在小狗身上比比划划，找了两件自己的旧衣服，裁剪一番，给泰迪犬做起了衣服。 自己乐在其中。 小狗很可爱，刘莎很喜欢。 自从收养了小狗，爱睡懒床的刘莎也开始起早了。 林子芳夫妇还在熬粥的时候，她就带着泰迪犬去遛弯去了。 泰迪犬要去便便。 每天早上如此。 刘莎也不想让它拉在屋子里，那味道够她难闻一天的。 她起早遛狗是被逼的。 只要有时间在家，她就很亲密地跟小狗待在一起，教它指令，叼小皮球，叼拖鞋，开门，关门。 泰迪犬很聪明，一教就会。 真的是一教就会。 刘莎只需演示一次，小狗就能顺利完成任务。 刘莎这一段时间高兴坏了。 人都显得比以往精神活泼。 当然，叶凝霜时不时地会去三楼，看那只小泰迪。 刘莎便将自己的心得与她分享。 重点还是夸赞泰迪犬聪明。 “这狗本来就是有人养着的，主人应该教过它，所以你一教就会，显得特别灵。” 经叶凌霜提醒，刘莎恍然大悟。 “我说呢，这狗不会比人还聪明吧！” 即便是知道了聪明的狗之所以聪明的原因，她依旧很高兴，依旧喜欢小泰迪。 叶凌霜发现一个大问题。 刘莎无论说的多么天花乱坠，小泰迪多么活泼可爱，只要叶凌霜一来到三楼公寓，小泰迪就躲得远远的，瞪着两只大眼睛，久久的望着她。 好像对她有特别的敌意。 也正因为如此，叶凌霜并不喜欢这只泰迪犬。 “小狗这么可爱，主人把狗丢了，肯定会很着急。也许它的主人是一个刚上幼儿园的小姑娘，说不定每天在家抺眼泪儿呢。” 叶凌霜一句话让刘莎很不高兴。 “你什么意思？想把狗送给原来的主人？” 叶凌霜缓缓点头，煞有介事的说道： “物归原主是一种美德。如果你愿意发扬这份美德，我可以免费给你打份广告。我相信很快狗狗就能回归到原来住人的怀抱。我想这即使狗狗的衷心愿望，也是它小主人的殷切期盼。” “霜霜，霜霜，你别介呀！我还没跟小狗玩够呢。等我玩够了，你再打广告也不迟啊！” 刘莎晃着叶凌霜的肩膀，是真的不愿意尽早的把小狗还给主人。 叶凌霜正儿八经地劝道： “都说玩物丧志，一点都不假。你跟林老板关系刚刚有点起色，便把主要精力放在了狗身上。你不觉得你不将心用在人身上，会误了你的终身爱情吗？你除了每天去悦来饭店吃饭，见上林老板一面之外，你们两个还有其他活动吗？” 刘莎不闹了。 冷静了下来。 甚至还有些沮丧。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 “霜霜，你说的对，我也觉得我是自作多情，一厢情愿。” 刘莎也曾经约过林伟明，“可他很忙，不愿意陪我去看电影，去逛街，去跳舞，去唱歌。只有到他饭店吃饭的时候，看他一眼，方解我相思之苦。最近他都不到烧烤店送食盒了，我怀疑，可能是因为我的原因。” 也许他不喜欢这种死缠烂打吧！ 所以跟狗狗在一起玩，跟狗狗在一起的快乐，能够冲淡她那可怜的单相思。 刘莎落泪了。 叶凌霜不知道如何劝说是好。 沉默片刻。 拍拍她肩膀。 “相信自己的坚持。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林伟明也是一个凡人，他应该也喜欢你这样的姑娘。” “真的吗？” 刘莎破涕微笑。 第47章 救林子方 近期叶凌霜的直播，可以说是顺风顺水。 于文良和两位厨师做的烧鸡卤肉每天都卖个精光。 林子方的烤羊排烤羊腿也是大卖特卖。烧烤店从中午到深夜几乎就不曾断过客人。 工作量太大。 林子方累倒了。 当时叶凌霜正在进行直播，刘莎突然闯进直播室。 “霜霜，林叔晕倒了！” 叶凌霜赶紧让燕子插播船舶集团公司的广告，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林子方倒在了炭火炉旁，双目紧闭，脸色煞白。 李爽坐在他身旁，让他的脑袋枕在自己的腿上，口里焦急地呼唤。 “老林！老林！你醒醒！” 一声声呼唤，透着万分的关切。 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其他人站在一旁，面色焦急，却是手足无措。 见叶凌霜到来，纷纷让开。 “霜霜，你爸这是累的。” 李爽泪眼婆娑。 “干妈，别着急让我看看。” 此时顾不上安慰李爽。 她蹲在林子方的身旁。 见林子方双目紧闭，便伸出拇指，直接掐他人中。 林子方这是昏厥了。 叶凌霜不懂中医，也曾经听说过，掐人中可以刺激人的神经。 这招还真管用。 林子方喉咙里哼了一声，便睁开了眼睛。 见他醒了，李爽破涕为笑。 “老林，你终于醒过来了，吓死我了。” 林子方抹了一下嘴巴，感觉鼻子下边特别疼。 人中被叶灵霜掐的留下深深的指甲印儿。 “干爸，那是我掐的。” “是霜霜救的你。” 李爽顾不上抹一把自己脸上的泪水，轻轻把林子方扶着坐起来。 林子方的眼神有光了，面部有了血色。 见所有的人都围着他，挥挥手。 “我没事了，我没事了。大家都散了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人们这才纷纷散去，回归各自的岗位。 林子方想站起来。 李爽愿让他在地上多坐一会儿。 “刚醒过来，缓一缓，再起来。” 叶凌霜见屋内还有两个烤肉串的师傅在，稍等片刻，才和李爽一同将林子方架了起来。 林子方反而说道： “我没事，好了，没那么娇气。霜霜，去忙你的。” 说罢，他又要去烤肉串儿。 “老林，咱先歇会儿行不行？” 李爽强行把他按在了凳子上。 两个人继续争执。 刚才叶凌霜听到了，李爽说林子方是累的。 确实，这一段时间以来，烧烤店的生意火爆，林子方从早到晚忙个不停。 年近50的人了，体力和精力比不了年轻人，每天这么高强度的劳作，铁打的也受不了。 突然晕倒，身体肯定是有问题了。 这可不是小事儿。 林子方一旦病倒，这生意将大受影响。 倒不是说这烧烤店，非得由林子方来亲自烧烤不可。 而是这配料秘方，需要林子方亲手调制。他调制出来的烤肉味道，就是比别人调的独特。 李爽倒是知道秘方，可味道比不了林子方的。 有必要给林子方减减负了。 林子方在李爽的坚持下，终于坐在了凳子上。 叶凌霜蹲在他跟前。 抓起他左手。 问道： “干爸哪里不舒服？” 林子方呵呵一笑。 “干爸好着呢。孩子不用担心，你去忙吧。” 他知道叶凌霜现在还在直播期间，不想耽误她的正事儿。 “别在霜霜面前逞能，哪不舒服就直说，别让霜霜惦记着。” 李爽也在一旁劝他。 林子方头一摇。 “我怎么会骗霜霜呢？现在让我说哪里不舒服，我是真说不出来呀，现在没有不舒服的地方，请你们相信我。” “好吧，你干爸不说，我说。你干爸晚上睡觉经常喊后背疼，我给他拔拔罐子就会好些，他就能睡着了。” 叶凌霜对病医病理是一窍不通，后背疼是哪里的毛病，她可弄不清。 李爽一说，倒是给了她个提醒。 “来，干爸，我给你按摩按摩，保准你后背不疼了。你就坐在这凳子上别动。” 叶凌霜起身站在林子方的背后，从脖子双肩开始，一直捏到后背腰部。 十指尖蓝弧闪烁，随着叶凌霜的揉捏，在林子方身上划过。 林子方感到身体暖暖的，千万个毛孔舒泰，一身的疲乏消失了。从来没有感到过这么舒服。 其实他早就有毛病，烧烤站的久了腰就会疼，有时腿也疼，不过多数时候睡上一觉，第二天就完好如初。 就是最近一段时间疼的厉害了。 今天突然晕倒了。 一点预兆都没有。 这也正是李爽最为害怕的。 一分钟的时间都不到，叶凌霜，从上到下就给他捏了一遍后背。 林子方神采奕奕，站了起来。 “霜霜这双手真是神奇，我全身舒泰。” 林子方不休息了，此时顾客正多生意正忙，赶紧去继续烧烤了。 “我就知道霜霜能救你干爸。” 李爽的眼里依旧很湿润。 此时的她是满脸带笑的。 她多年的病退，是叶凌霜治好的，虽说不知道什么原因，但她永远不会忘记。 今天叶凌霜又展露了一下超能力。 外人即使在跟前也看不出来，李爽却能够感觉得到。 另外烧烤的两位师傅只是好奇，为么按摩一会儿林子方就啥事都没了呢？ 直播还没有完呢。 李爽继续烙烧饼。 叶凌霜回了直播间。 悦来饭店的菜肴也是轮流推介的，有时个别菜肴应粉丝的要求会重复介绍。 对于这样的菜肴，林伟明建议叶凌霜提高曝光率。 效果出奇的好。 劳保店的生意进入了一个稳定期。 叶凌霜推荐的商品频率高低，好像与现在的销售关系不是太大。 劳保店老板，没有以前那么热情那么积极了，言外之意，半年的直播带货协议期一到，就不再续订了。 叶凌霜并不在乎这些。 柳姐的女装和鞋厂的鞋子品种层出不穷，几乎没有重样。 每天推销都是新鲜内容，劳保店合作与否，有他不多，没他不少。 直播结束。 叶凌霜惦记着林子方的身体，赶紧过来问候。 林子方正忙得热火朝天。 两手各抓着一把肉串儿，在炭火上翻转。 肉串滋滋冒着油，滴到炭火上，顿时一股股青烟升腾，烤羊肉的肉香，味道更浓了。 林子方哈哈一笑。 “没事了就是没事了。你都给我治好了，我现在越干越觉得有劲儿。” 叶凌霜当然希望林子方身体无恙。 看他烧烤动作如行云流水，干净利落，快速而不慌乱，有条不紊，根本不像有病的样子。 可心里的担心还是有的。 悄悄来到李爽身旁。 “明天，让干爸去医院检查检查吧。” 李爽当然明白叶凌霜的意思。 “嗯”了一声，继续烙烧饼。 “干妈也一块查一查。” 李爽嘴角抽了抽，使劲点点头。 她喉头哽噎了。 知道叶凌霜很关心他们的身体健康。而他们的身体健康，对他们的生活和生意都有莫大的影响。 叶凌霜照倒到各屋子转转看看，跟顾客打个照面。 这些顾客很多是她的粉丝。 这些粉丝来林记烧烤店吃烧烤，大部分是冲着羊肉串儿来的，有一部分是冲着她这个博主来的。 来这就是看叶凌霜本人来着。 为满足粉丝的愿望，每天直播结束，她都会到各屋转上几圈。 有时还给顾客端盘子。 这也是在给林记烧烤店做宣传。 她的出现带动了更多慕名而来的客人。 烧烤店才长久不衰。 “霜霜，霜霜，跟你商量个事儿！” 刘莎抽空跑了过来。 将叶凌霜拉到背人的地方。 叶凌霜见她很神秘，问道： “什么事啊？还神神秘秘的，有话直说。” 刘莎显得有些扭捏，欲说还休。 但她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我不想端盘子了。” 叶凌霜有些诧异。 刘莎曾经说过，在烧烤店当服务员能增加些额外收入，还是蛮欣慰的，甚至还曾为此感激过她。 叶凌霜忽然想起一些事情。 之前有一段时间，每逢周六周日，刘莎白天也会来烧烤店帮忙。 现在周六周日，白天不曾见过她。 只有到晚上，她才会再来店里。 “你找到更好的工作了？” 刘莎依旧有点不太自然。 “霜霜，你……别误会。” 吞吞吐吐，但她终究还是说了出来。 “我是……想帮你……干直播。” 叶凌霜恍然明白。 原来她想换个工种。 直播间里确实很忙。 只有燕子一个人当她的助手，燕子每天忙到脚手不挨地。 刘莎想干，确实也不错，这样三个人每人都会轻松一些。 见叶凌霜没有立刻答应，刘莎赶紧解释。 “我现在已经会直播操作了。我可以录视频，打字幕，准备道具，展示商品。我相信我会是一个好助手的。” 叶凌霜见她说的诚恳，便点点头。 “行，你真想干，从明天开始就去直播间。” 刘莎一下子跳了起来，搂住叶凌霜的脖子就欢呼。 “太好了！霜霜，我就知道你会答应我的。” 她二人如此亲热，引来别人异样的目光。 叶凌霜赶紧与其分开。 “好了好了，不至于这么激动。今天该忙啥你还去忙啥。” “好嘞！” 刘莎颠颠的跑回屋，继续端盘子去了。 叶凌霜若有所思。 刘莎最近肯定有事儿，好像还瞒着她，但看她的样子，不像是忧愁，应该不是什么糟心事。 莫不是跟林伟明真的有了实质性的进展？ 叶凌霜倒是真心希望如此，也不枉她专门为此牵过线儿。 第48章 给狗易容 窗外，月朗星稀。 窗内，叶凌霜凭栏远望。 遥望星空，思绪万千。 东方祥祺出差又一个多月了。 她倒不是关心他生意谈的如何，而是感叹自己一个多月没有见到东方经理了。 刘莎差不多每天都会去悦来饭店吃饭，哪怕吃上一碗面条，还能看上林伟明一眼。 自己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 想一想自己还不如刘莎。 刘莎想林伟明，白天可以看到，晚上可以思念，甚至还可以入梦。 而自己只有苦苦的思念。 尽管白天过得很充实，一到夜深人静，却是最孤单的时刻。 容貌没有变美之前，对东方祥祺也不过就是想想罢了，想一想，觉得挺美，甚至很幸福。 现在，那种幸福感越来越淡了，已经开始变得苦闷，忧郁，有时竟觉得自己有些可怜。 自己身材比以前高了很多。 相貌更是变得无可挑剔。 资产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一座独楼。 钱也挣了很多。 可这些外在的变化，并没有给她提升幸福感。 突然有所醒悟。 这幸福与美貌无关，与金钱无关，只关乎内心的感受。 她也曾经有意无意地跟行政办公室的同事打听过。 东方祥祺什么时候回来，没有确定的日期。 就连林薇娅何时返回公司，他们也不知情。 在叶凌霜的想象中，他们两个人肯定在一起，说不定现在就在某个豪华酒店相拥而眠。 一想到这样的场景，叶凌霜心里酸酸的，涩涩的，极不舒服。 坐在梳妆台前，面对镜子里的美女，独自欣赏着精致的面庞。 宽额头，高马尾，露出美人尖，弯眉如月，目似星辰，瑶鼻高挺，唇红齿白。 变化之后的脸颊瘦而有型，下巴有了尖儿。 可看得久了，她也不过觉得仅此而已。 对着镜子竟然做起了鬼脸。 双手捏住自己的脸，向两边一扯，那脸变得宽了许多，向前突出，俨然就是一个大饼子脸。 “我以前就是这个样子，现在要是这样，自己可能就没有这样的烦恼。” 心里还真就是这么想的，嘴里也是这么说的。 令她感到震惊的是，当他撒开双手，她的脸定型了。 恢复了之前的大饼的脸！ 叶凌霜吓了一跳。 刚才自己不过是说说而已，怎么真的就变成了这样？ 无论是她扯嘴角还是双手往下按，那脸依旧是宽宽的，根本变不回去，回不到以前那副瓜子脸了。 叶凌霜急哭了。 眼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虽说她认为幸福与美貌无关，可谁愿意做一个瘪嘴瘪脸的丑八怪呀！ 此时的她，真后悔自己怎么竟有那样的想法，还扯着自己的脸做鬼脸，这下可好，定了型了，回不去了。 哭了一阵子之后，她终于平静了许多。 想想自己之前就是这个样子，最起码现在自己个子比以前高了，身材也比以前好，就当相貌没有变美，自己并没有失去什么。 这么一想反倒不难过了。 冷静下来。 看着自己那双修长洁白的双手。 怪就怪自己这双手手碎，吃饱了撑的去捏自己的脸，把自己捏丑了。 埋怨这双手一翻之后。 她忽然想到，这双手有神奇的治愈之力。 手掌轻抚自己的双脸。 她能清楚的看到，蓝弧在眼前闪烁。 奇迹再次发生。 刚才变形的脸瘦了下去，恢复了原来的倒瓜子型，依旧是一副绝世容颜。 不可思议！ 叶凌霜异常激动。 说明自己的这双手有重塑容貌的功能。 突发奇想。 她竟然拿自己的眉毛、眼角，甚至耳朵做起了实验。 把这里的皮肤捏成任何形状，都可以固定下来，无论再做什么样的表情，也不会破坏。 这就是坊间传说的易容术吧！ 只是她的易容方法超级简单。 如果想恢复相貌，只需用手轻轻拂过曾经改变的地方。 叶凌霜心情大好。 今夜没有再为思而不得东方祥祺而久久不能入睡，反倒睡得香甜。 一夜无梦。 …… 天光大亮。 楼下传来林子方售卖早餐的吆喝声。 前来喝粥的顾客越来越多了。 叶凌霜甚至听到了租客们悉悉索索的起床声。 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照镜子。 镜子里映照出的依旧是那个美丽的女人。 叶凌霜下楼喝粥。 在经过三楼时，听到了狗叫。 敲门，顺便叫下刘莎。 刘莎已经起床了。 她比叶凌霜起的早。 此时的她是刚刚遛狗回来。 或许是那狗狗拉了便便肚肚饿了，叫唤几声向主人要早餐吃。 事实正是如此。 刘莎开门。 叶凌霜刚好看到小泰迪，正在吃餐盘里的狗粮。 一见到叶凌霜，这只狗停止了进食，眼巴巴的望着她。 每次叶凌霜见到这只狗时，那狗都是这样的眼神。 这狗怕她。 今天唯一不同的是，小泰迪并没有往后撤，或许是在护着自己的餐盘。 刘莎去卧室换衣服去了。 叶凌霜与泰迪犬四目相对。 忽然她想到一件好玩的事情。 慢慢靠近小泰迪。 那狗竟如定住一般，一动不动，任凭叶凌霜按下它的眼角。 原本瞪得跟铜铃似的狗眼，变了，眼角耷拉了，变成两只三角眼。 从来没有看到过三角狗眼。 叶凌霜禁不住笑了起来。 笑得前仰后合。 刘莎换了衣服。 见叶凌霜这副神态，不知她为何笑得这么开心。 可当她看到泰迪犬那双三角眼的时候，先是惊讶了一下子，继而同样大笑不止。 “这狗真会玩儿！” 她以为是泰迪犬自己做出的表情。 笑过之后，看那狗眼还是如此，她试图帮着泰迪犬把两个眼角推上去。 结果失败了。 刘莎一声苦笑。 “丑死了！” 引得叶凌霜再次大笑。 二人在笑声中下楼吃早点去了。 泰迪犬瞪着三角眼，眼巴巴的望着她们离去。 …… 两个人喝粥的时候还在谈论这条狗。 想起来就可笑，叶凌霜一口粥差点没喷到刘莎的身上。 而刘莎倒是没太在意叶凌霜笑喷。 狗狗变丑了，她不喜欢了，让叶凌霜打个广告，把狗还给原来的主人。 叶凌霜依旧是笑着，疯狂地点头。 …… “我去悦来饭店帮厨了，晚上回来帮你直播。” 今天是星期六。 刘莎终于说出了自己的行踪。 叶凌霜这才知道，周六周日刘莎会去悦来饭店帮厨，摘菜洗菜切菜配菜，这些后厨的活她都干。 目的就一个，在那里干活，可以随时看到林伟明。 因为林伟明会时常出现在后厨，她能多看几眼。 问到林伟明是否对她有所表示，刘莎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曾叫我和他一起去拉过菜。” “去当装卸工啊！” 叶凌霜觉得刘莎真有点可怜了。 幸亏自己答应了她，可以到直播间帮忙。若是拒绝了她，她心里肯定不好受。 吃罢早餐，叶凌霜和李爽陪着林子方一起去的医院。 昨天晚上李爽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才说服林子方。 说别的理由林子方根本就听不进去。 听到李爽说，若是因为身体的原因，林子方干不了烧烤了，不仅仅是影响烧烤店的生意，更重要的是会影响他们干闺女直播生意。 林子方妥协了。 知道这次去医院做一个全身检查，是叶凌霜要求的，这才痛痛快快的答应了。 ct胸片，核磁共振，脑电图，心电图，血压，心跳，血检，尿检，肝功能，这一套检查下来，溜巴巴过去了半天。 辛苦倒是无所谓。 令三个人感到高兴的是，林子方一切正常，各项指标棒的跟小伙子一样，背不疼，腰不疼，腿也不疼了。 医生给出的解释，说他之前曾经患过椎间盘突出，不过已经好了。 ct扫描显示，留有陈旧性痕迹而已，若不是这些痕迹，根本诊断不出来，他曾经患过腰椎间盘突出。 林子方很诧异。 他从来没让医生看过腰椎。 他知道，这是叶凌霜的功劳。 李爽的检查结果几乎与他类似，身体一切正常。 她的腿患过风湿性关节炎。 这次检查完好无损，同样也是有痕迹可循。 他二人知道，叶凌霜是一个很特别的姑娘，单从她身材相貌的变化，就知道她非同凡人。 他们为将其认作干女儿而感到骄傲和自豪。 叶凌霜见二人都没啥问题，当然很高兴。希望自己这双手，永远能够保障亲人的身体健康。 她明确告诉林氏夫妇，此事不要张扬，不要将她有这种特殊能力的事情告诉任何外人。 她不想因此而受到关注，更不想因此增加额外的麻烦。 二人尊重叶凌霜的想法。 让她将主要精力放在直播上，其他事情会影响直播。他们甚至忽略了叶凌霜的主业是兴海兴公司的职员。 今晚直播开始前，刘莎及时的赶回来了，她还带回来了悦来饭店今晚主打推介的菜肴。 她已经开始替林伟明跑腿了。 叶凌霜因此开她玩笑，她都不反驳。 有燕子在，叶凌霜适可而止，不想令刘莎在外人面前难堪。 多了一个帮手，燕子当然高兴，主动教刘莎先干什么后干什么。 刘莎自学过的很多东西，本就是一个比较聪明的人，经燕子稍一点拨，很快就掌握了直播的套路。 刘莎参与了直播。 叶凌霜发现刘莎竟然还有另外一种能力，可给她帮了大忙。 第49章 刘莎参与 刘莎的积极参与，最高兴的是燕子，她轻松多了。 起先，叶凌霜还没觉得刘莎有多重要，因为很多事燕子一个人能应付的了，就是忙活点。 有了刘莎，燕子才不那么忙乱。 直播一开始，叶凌霜是要吃的，边吃边介绍手中的美味。 在平台三令五申不允许出现单纯的大吃特吃镜头要求之后，这个时候的叶凌霜，在粉丝面前，展示一下美食，便躲在镜头外去吃了。 而镜头里是美食的图片，她一边吃，一边介绍。 要知道嘴里塞满食物，介绍起来时断时续，大大影响了粉丝的观赏体验。 这与她在镜头下表演不一样，她在镜头下，粉丝的重点没在美食上，而在她的美貌上。 她闪一边去了，粉丝的注意力就全在她的声音上了。 试想一下，有人边吃边说，断断续续的，只听声音不见人，那种感受实际上是很不爽的。 可叶凌霜没办法。 她必须得吃，而且吃得还很多。 不吃，她会很饿。 饿了，她什么也干不了。 燕子也没有解决这个问题的好技术。 刘莎来了。 她有办法。 这是叶凌霜和燕子都不曾想到的。 即便想到了，也解决不了。 刘莎能解决。 叶凌霜抱着个猪蹄子大啃特啃，肉肉塞了满嘴，根本不能讲话。 画面中显示的是一个油晃晃的猪肘子，就这么静止着。 除了叶凌霜吧叽吧叽的咀嚼声，再无其它。 此时应该伴有叶凌霜介绍酱肘子的画外音。 可没有。 这就冷场了。 粉丝们很有意见，怪诞的表情包刷屏了。 燕子看着啃得正带劲儿的叶凌霜也无可奈何。 她还做不了什么，只得等着叶凌霜把嘴里的肉咽下去，插播一两句。 之后，她继续吃，画面依旧定格。 如此反复多次，粉丝意见相当大，刘莎看不下去了。 猪肘子的美食简介彩页就在桌子上放着呢，她拿起来就念。 燕子吓了一跳。 她帮叶凌霜干直播这么久，在直播间里从来没有出过声，除了打字幕之外，就是其他幕后工作，当然也没出过镜。 现在刘莎念简介了。 事先连个招呼也没打，她担心引起粉丝的反感，要知道，那粉丝是叶凌霜的粉丝，不是她刘莎的粉丝。 直播间里贸然出现别人的声音，后果不堪设想。 可刘莎已经念了起来，燕子想阻止来不及了，况且念上前半句，没了后半句，效果会更差。 燕子凝眉嗔目，甚至跺脚，都无济于事。 叶凌霜当时正嚼着一块猪蹄筋，口感十足，津津有味，根本顾不上说话。 见刘莎念简介，她也一怔。 刚想阻止，听到刘莎的声音了，她惊呆了。 这声音如此耳熟。 不是刘莎本人的声音那种熟悉。 而是自己的。 是叶凌霜的。 就像是叶凌霜本人在读一样。 别说是燕子，就连叶凌霜也分辨不清这到底是不是她的语音。 太像了！ 先是惊讶，后是惊喜。 燕子更是惊奇。 刘莎竟然还有这个本事。 粉丝们没人听出这声音与叶凌霜有什么不同，那些抱怨之词马上消失在屏幕上。 人们注意力终于放到酱肘子上了，有人开始下订单。 叶凌霜示意刘莎接着念，她还要继续吃。 刘莎得到叶凌霜的鼓励，念得更带劲更认真了。 有了刘莎的辅助，叶凌霜这猪肘子吃得格外香甜，更为惬意，自不能在镜头面前随意大吃特吃以来，这是吃得最舒爽的一次。 比以前吃得也快了。 吃猪肘子如此，啃烧鸡亦如此。 此时叶凌霜才觉得添加了刘莎真是非常应该。 刘莎的作用，不仅表现在可以替叶凌霜念商品简介上，她还帮着叶凌霜进行商品展示。 这就把燕子解放了，燕子可以把主要精力放在镜头上，放在字幕上。 而叶凌霜只管直播就是。 想到小泰迪，叶凌霜专门做了个广告。 刘莎把狗牵到直播间，粉丝都看到了。 可粉丝们现在见到的泰迪犬，不是有双大大圆眼贼精神的泰迪，而是眼角耷拉成三角眼的泰迪，看上去总让人感觉怪异滑稽。 粉丝一片唏嘘。 有人就说了，这么丑的狗，即便是它的主人知道下落了，估计也不会认领了，没啥美感可言。 镜头外的刘莎哭笑不得。 燕子好奇，好好的一只很漂亮的狗，怎么变得这么丑了。 正在直播中，不能议论这事。 叶凌霜自然知道个中原委。 她无意展示这只变了相貌的小狗。 当刘莎牵来，镜头对着狗了，她才想到自己早上的恶作剧。 再在镜头下改变过来狗狗的容貌来不及了，干脆将错就错，就这么播出去了。 其实她是这么想的，只要粉丝中有丢失泰迪犬的，肯定会跟她们联系，再次进行确认。 至于狗狗此时的形象关系不大。 没想到粉丝的反映却是很讨厌这只狗。 事已至此，无可挽回。 真要恢复狗的相貌，再跟粉丝们解释一番，会受到粉丝攻击的，会给她扣上一个虐待小动物的帽子。 干脆，不纠正了。 整个直播带货播完，叶凌霜和燕子都觉得比以往轻松了许多，特别是燕子，再没有喊过累。 叶凌霜同样深有感触，她吃着方便了。 事后，她问刘莎。 “你怎么模仿的这么像？” 刘莎骄傲地说道： “大学时表演过话剧，儿童，少年，青年，中年，老年，各个年龄段的人我都曾饰演过。有老师教过拟音，一点就透，一学就会，咱有这天赋。不光是你的声音，任何人的我都能模仿，只要我听过。” 接着，她学了几句燕子说话，要是闭着眼，根本就听不出来是她在学。 叶凌霜和燕子兴奋不已。 刘莎像是故意逗叶凌霜，又学了林薇娅训斥叶凌霜时的语调。 如同林薇娅就在跟前训话。 叶凌霜知她取笑自己，伸手打她。 而刘莎赶紧变了声音，学起了东方祥祺安慰叶凌霜。 有燕子在场，叶凌霜不想让刘莎如此宣扬。 她暗恋东方祥棋，燕子并不知情。 阻止刘莎，不让她说下去。 叶凌霜伸手捏住刘莎的脸，只一个意念，刘莎的脸定型了。 燕子哈哈大笑起来。 面对一个很夸张的脸型，不可能不笑。 当然，叶凌霜也咯咯笑了。 刘莎感觉到自己的脸变了样子，她不再学东方祥祺的声音了。 赶紧打开手机里的镜子。 看到镜子里变形的脸。 她哭了。 没有了刚才惟妙惟肖学别人声音的骄傲，她很委屈。 她越哭，叶凌霜和燕子越笑得开心。 “没事没事，逗你玩儿的，一下就好了。” 叶凌霜安慰她。 同时，在她眼角眼眉甚至耳朵上又做了一番手脚。 刘莎的形象更滑稽了，简直就像漫画里的人物。 “活脱脱的一个猪八戒！” 燕子指着刘莎大笑，眼泪都出来了。 刘莎哭得更厉害了。 “霜霜，霜霜，你不要开玩笑啊！这让我怎么活啊？” 此时的刘莎简直生无可恋。 叶凌霜笑得肚肠子疼。 终于笑够了。 不再捉弄刘莎。 伸手轻轻在她脸上一抹，淡淡的蓝弧不经意间闪现。 刘莎恢复本来容貌。 刘莎不哭了。 燕子不笑了。 都非常惊讶的望着叶凌霜。 二人不敢相信，叶凌霜竟有如此本事，不必借助任何道具任何化妆品来给人易容。 叶凌霜当然不会跟她们解释她是如何做到的。 她们觉得叶凌霜更神秘了，那种崇拜之情油然而生。 刘莎“啊”了一声。 像是幡然醒悟的样子。 “小泰迪是不是也是你做的手脚？” 此时的小泰迪蜷缩在角落里，睁着一双三角眼怔怔地望着她们，准确的说是望着叶凌霜。 没有人注意它。 自从进入直播间后，这只狗的眼神就不曾离开过叶凌霜。 那眼神是警惕的。 怕怕的。 叶凌霜一改之前的态度。 伸手拍了拍刘莎的肩膀。 “你不是很喜欢小泰迪吗？它这个样打出去的广告，就如有的粉丝说的，主人见了也不想认领，这狗就归你了。” 刘莎依旧觉得很委屈。 “可是它这么丑，我也喜欢不起来呀！你还能不能帮它恢复成以前的样子，别让我太伤心。这个样子我养着它会做噩梦的。” 此时的刘莎已经确信是叶凌霜做的手脚了。 叶凌霜呵呵一笑。 并没有当场把小狗的容貌变回来，而是郑重其事的告诉刘莎。 “明天早上，明天早上它就恢复了。做噩梦你充其量只会做一个晚上。” 刘莎当真了，点点头。 一旁的燕子已经看出来了，叶凌霜依旧是在戏耍刘莎。 她并未说破，捂着嘴偷偷的乐。 小泰迪第二天早上肯定不会自己变回原来的容貌，是叶凌霜借去叫刘莎的机会，趁她不注意给狗狗恢复的。 当然了，刘莎看到恢复原样的泰迪，她也恢复了之前的喜悦。 她自然之道是叶凌霜作怪，可她哪里敢责怪叶凌霜。 昨天晚上本来是两个人开了一场玩笑，谁料这场玩笑，竟给叶凌霜一个很大启示，今后还真就派上了用场。 第50章 美容插曲 海风习习，凉爽宜人。 两位身穿白衬衫蓝色牛仔裤的女人走在海岸线上。 尽管叶凌霜曾经答应过，要帮着刘莎签下一单大业务，可惜这些天以来她没能做到。 东润市大多数企业都建在海边。 有船舶需要的单位，她们都跑遍了。 现在都没有需求。 叶凌霜无法实现当初对刘莎的承诺，她越来越觉得这个承诺兑现不了。 东方祥褀出差很久了，还没有回来。 每次到班上打卡，她都会向其他部门的同事打探东方经理的消息。 弄的那些行政部门的同事，一见面就会笑着提前跟她说。 “经理还没回来。” 叶凌霜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最初她还能心安理得的问询东方祥祺的，可现在同事都学会抢答了，她反而觉得脸红心跳。 她再也不问了。 甚至都不想见那些同事。 她觉得自己的秘密都被同事们看穿了，能感觉到那些部门的同事在背后的窃窃私语。 她并不是在乎同事们的议论，而是那个氛围令她感觉到羞臊。 等离开同事，她又希望这种舆论氛围越浓越好。 东方祥祺不能尽早的回来，说明生意很难做。看来不光是东润市这边船舶不好卖，其他地方行情也不看好。 林薇娅也没有回来。 估计她业务开展同样不顺利，否则像她那种特别喜欢张扬的人，即便是人没回来，也早把喜讯传回来了。 叶凌霜没有得到这一方面的信息。 一直以为林薇娅是跟东方祥祺在一起的，不过，关于高层之间是如何分工的，她这做下属的还真不太清楚。 之前公司是有规定的，不得随意打探领导的去向。 对于林薇娅到底去了哪个城市，叶凌霜不感兴趣，她感兴趣的是东方祥祺。 很久没有见到他了。 叶凌霜心里空落落的。 跟刘莎的谈话意兴阑珊，有一句没一句应付着她。 刘莎倒很健谈。 从她们的公司业务，说到直播带货。 她嘴上说着业务难搞，可一直在强调，有叶凌霜答应帮她，她很放心。 叶凌霜不止一次地点醒她，小单子都签不了，大单子更悬了。 刘莎好像很有信心，她的信心来自叶凌霜的神秘感。 说到直播带货的事儿，刘莎兴奋的不得了。 这也难怪。 她帮着搞直播，叶凌霜给她开的工资，比她端盘子林子方开的工资高多了。 说是若被公司淘汰了，她就把直播当主业，这辈子跟定叶凌霜了。 叶凌霜吓一跳。 像她这种直播带货，是吃青春饭的，怎么可能干一辈子。当人老珠黄了，哪个粉丝还愿意看她？ 刘莎可没想那么远。 她看的是眼前，说是想给自己攒些嫁妆。 “怎么？林老板向你表白了？” 一提到嫁妆，叶凌霜自然而然想到了林伟明。 刘莎话很多，令叶凌霜不解的是基本上不提林伟明。 林伟明很少到林记烧烤店送食盒了，每次都是派一个小伙子过来。 他只是偶尔来上一两次而已。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送食盒的时候都是赶在饭点，刘莎不在，自然也就没有了主动迎接他的场面。 而叶凌霜以为，此时的刘莎应该是在悦来饭店，正守着一碗拉面，等待着林伟明回去呢。 “没有～。” 刚刚还侃侃而谈的刘莎立马就蔫了。 她的这个态度和回答，叶凌霜想起一个歇后语，剃头挑子一头热。 刘莎痴痴守望，痴心不改。 每天都会去悦来饭店，要么在那里帮厨，要么在那里就餐，就是为了多看林伟明一眼。 她在等待机会。 她想用自己的挚诚和执着打动林伟明。 显然，到目前为止还是徒劳。 或许这也正是刘莎不想提及林伟明的原因。 “怎么这么久了，你们天天能够见到，他一点表示都没有吗？哪怕是一点点。” 叶凌霜很想知道他们之间进展如何，一丁点的进步也能让刘莎高兴高兴。 刘莎止住脚步。 有些沮丧，面对叶凌霜。 “霜霜，你说我丑吗？” 浓眉大眼，皮肤还算是比较白，除了脸稍稍有点胖之外，从容貌上来说刘莎并不丑。 正值青春年华，在男人眼里，算得上一名美女。 当然不能跟现在的叶凌霜比。 她站在叶凌霜身旁，很容易被人忽略的，很难引起人们的注意。 叶凌霜忽然发现，刘莎的额头眉眼跟自己极其相似，特别是戴着大口罩的时候，不看发型，更像。 当然，刘莎的胖脸比她之前的大胖脸没有那么夸张，只是微胖而已。 至于身材，在女人群中，刘莎算是比较好的。 “不丑啊！林老板看不上你的模样？不应该呀！” 在叶凝霜的记忆中，林伟明还是相中刘莎的相貌了的，如果对她的颜值看不上，当初问他的时候，一句话就可以拒绝的。 可是他没有。 他还评价她阳光，大方。 这说明他对刘莎是有点意思的。 也正因为这点意思，叶凌霜才以为他们两个有可能发展下去。 “可林老板说我的鼻子有点趴。” 刘莎对自己的容貌很不自信。 叶凌霜仔细一瞧。 刘莎的鼻梁倒是很挺，鼻头有点平，就显得有点塌了。 叶凌霜下意识的给她捏了捏，鼻子有了尖儿，鼻翼也窄了。 “这个效果看起来，小鼻子就漂亮多了。” 刘莎根本没有注意到，在叶凌霜捏她鼻子的时候，两指间出现了蓝弧。 跟以前不同的是，圆形的鼻孔变成了两个小椭圆洞。 看起来很俏皮。 叶凌霜不经意的摸摸自己的鼻子，感觉刘莎这鼻子跟自己的更像了。 叶凌霜对自己的容貌当然相当自信。 “你自己看看，林老板还会说你的鼻子不好看吗？” 刘莎掏出手机，打开镜子功能。 自己的鼻子有尖儿了，整体看起来更协调，显然，被叶凌霜一捏，她变漂亮了。 “哇！霜霜你好神奇哦！” 刘莎瞬间欣喜若狂。 拉着叶凌霜的手，连蹦带跳的。 “林老板见到我肯定会大吃一惊的。你这双手，我以前以为只会恶作剧，把我变成丑八怪。没想到啊没想到，还能整形，还能让我变美。霜霜，我爱死你了！呣！” 刘莎嘴巴一嘬，冲叶凌霜做出亲吻动作。 路旁有行人经过，投来异样的目光。 一个青春美女拉着另一个青春美女，活蹦乱跳，言语亲昵，动作暧昧，难免让人产生别样的想法。 刘莎也感觉到自己表现的太露骨了，马上收敛。 说话声小了许多。 “霜霜，我现在越来越有自信了，我相信林老板会看上我的。刘莎加油！耶！” 她做了一个屈臂下拉的加油动作。 把叶凌霜逗笑了。 刘莎的鼻子变漂亮了。 至于林伟明会不会因此而更喜欢刘莎，只有林伟明清楚，刘莎也不知道。 而刘莎返馈回的信息，是林伟明不止一次的问过她。 “你整容了？” 刘莎诚实地告诉他没有。 可林伟明始终不相信。 “那你的鼻子怎么变尖了？” “霜霜给我捏的。” “捏的？” 林伟明那怀疑的眼神儿，盯着刘莎的鼻子看来看去，都能把刘莎看臊喽。 “如果鼻子能捏起来，那整形医生不就失业了吗？” 刘莎无语。 为这事儿，林伟明也曾问过叶凌霜。 叶凌霜实话实说，真是她捏的。 好像林伟明对叶凌霜的话也不相信。 “你也给我捏捏。” 林伟明本就是高鼻梁，鼻头也不大。这一点很随他姐姐林薇娅，鼻子本来就很漂亮，根本就不需要整形。 “我若是给你捏扁了，刘莎可就看不上你了。” 叶凌霜当然不会捏她的鼻子，林伟明一直是半信半疑的状态。 林伟明信不信叶凌霜能把刘莎的鼻子捏好看了，那是他的事儿。 燕子肯定信。 因为燕子曾经亲眼目睹过，叶凌霜跟捏橡皮泥儿似的，把刘莎的面貌捏的奇形怪状的。 在直播间。 趁刘莎不在。 燕子笑眯眯的跟叶凌霜说： “霜霜姐，你也给我美美容呗。” 燕子的眼眉比较直，为了能够得到两道弯眉，经常修，每次拔眉毛，她得忍受拔毛的痛楚。 若是用眉笔遮盖，倒是可以画出两道弯眉来，不过眉线就显得太粗了。 燕子还有一个特点。 眼睛倒是很大，眼角太小，少了妩媚。 一笑的时候还会出现鱼尾纹，即便是不笑了，眼角也能看到淡淡的折痕。 与她年纪轻轻的岁数，极其不符。 化点妆倒是可以遮掩。 可燕子不喜欢化妆。 她嫌麻烦。 好在修一次眉能够保持很久。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叶凌霜也希望燕子变得漂亮些。 没有拒绝燕子的请求。 按住燕子的两道浓眉，两个大拇指轻轻向上一提，就形成了两道月牙。 手指抹过眼角，鱼尾纹的折痕消失不见了。 两个动作，两秒钟。 燕子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真的按照自己预想的变化了。 那欣喜若狂的劲头，不亚于当时刘莎鼻子变漂亮的那股兴奋劲儿。 “霜霜姐，你可以开个美容院了。” 燕子无意中的一句话，倒让叶凌霜真有了这样的想法。 第51章 海上修船 想法归想法。 美容院她并没有急着开。 没有那么多时间。 直播带货，就让她忙活一个晚上。 白天有时间，还得联系客户，确定商品，何况她还上着个班。 现在可以翘班儿，搞她的直播事宜，若是林薇娅回来，恐怕就没有这么自由了。 对签署船舶大单，叶凌霜越来越不抱希望了。 她现在连个小单子都没有签成，刘莎还签过一艘渔船呢。 可这并不妨碍她赚外快。 早上接到一个电话。 李嘉浩打来的。 李嘉浩就是棒槌国那艘货船上的墨镜男翻译。 名字她刚刚知道。 叶凌霜没想到李嘉浩还存着她的电话号码。 李嘉浩给她提供了一个信息。 在东润市附近海域，一艘货船抛锚了，急需维修。如果叶凌霜愿意接这个活儿，尽快赶过去。 对于叶凌霜来说，她对李嘉浩还是比较信任的。 在跟大胡子船主谈判的时候，她很清楚李嘉浩是帮了忙的，所以给了他100万的好处费。 后来，李嘉浩还曾经提醒过，让她注意，有人盯上她了，结果胖三和瘦猴挨了一顿揍。 李嘉浩主动提供了船长的电话号码，叶凌霜联系过了。 对方非常迫切，希望她快去修船。 今天是星期六。 刘莎去悦来饭店帮厨了。 没有尾巴跟着，叶凌霜更方便。 打了个车，她来到海边。 还好，今天没风。 海面上不同于陆地，无风三尺浪。 出故障的货船，离海岸线10多海里。 叶凌霜先找艘船，必须乘船过去。 跟王翰也算是熟人了，从海上运动俱乐部借了艘摩托快艇。 海面上，一艘快艇疾驶，劈波斩浪，很快消失在浪涛里。 王瀚还以为她是来游玩的，见她如此生猛，竟有些担心。 他倒不是担心叶凌霜的安全，他担心那摩托艇经不住这么开。 “慢点儿！慢点儿！” 尽管他扯破喉咙喊了，叶凌霜早已远去，能不能听到他的喊话，就不知道了。 一艘货轮停泊在海上。 甲板上的人员焦急地注视着海面。 在得到叶凌霜答应愿意来的电话之后，船长就让维修人员停止工作了。 船已经抛锚两天两夜，只知道是发动机的故障，可是什么原因查不出来，无法进行现场维修。 船长很着急。 货船抛锚在海上，眼看着不能如期交货，巨额的赔偿，会把他搞垮的。 货船离东润码头不远。 他想到了李嘉浩。 曾在一次酒桌上，李嘉浩吹嘘，在东润港口遇到一个奇人，能徒手修船。 就是传说中的魔手女侠。 当时，他听到这个故事，只是配合着呵呵一笑，根本没当回事儿。 因为他不相信。 现在船抛锚了。 自己的下属又修不好。 等待救援船只，时间他耗不起，延误交货期，损失巨大。 此时的他纵使不相信魔手女侠的故事，他也要找李嘉浩碰碰运气了。 李嘉浩倒是答应的很痛快，说是帮他联系联系，至于人家愿意不愿意来，他不敢保证。 同时还告诉他一条，对这位魔手女侠千万不要讲价，讲价意味着加价。 他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等来了叶凌霜的电话。 海面上如蚂蚁般的一个小黑点出现了。 黑点越来越近，越来越大。 甲板上所有船员都难以置信。 竟然有人敢独自开着摩托艇，出这么远的海。 开摩托挺的还是个女人。 长发飘飘，英姿飒爽。 是一个极其漂亮的年轻女人。 在船员们惊呼叶凌霜美貌的同时，船长更在乎这个漂亮女人能否修好他的货船。 放下缆绳，将叶凌霜拉到甲板上。 刚到甲板上的叶凌霜全身湿透，那白衬衣沾了水，几乎成了透明色。 好在叶凌霜里面还穿了一件背心。 那些猪哥船员，一个个目不转睛地肆无忌惮地欣赏着这傲人的身材。 叶凌霜视若无睹。 简单寒暄之后，切入正题。 船长心里着急，还是耐心讲述了轮船发生故障的经过。 叶凌霜耐心听着。 实际上她并没有认真听，好多术语她根本听不懂，但是大致情况她明白了。 船长讲述完毕，想带她下船舱看看。 “不必了。我只想知道，要是让造船厂来维修，他们会要多少费用？” 船长不加思索地说道： “怎么也得1,000万吧。” “那好，我修，1,100万。” 叶凌霜紧跟着给出了自己的报价。 船长差点没晕了。 刚想讨价还价，忽然想起李嘉浩告诉他的话，砍价意味着加价。 船长的脸一红一白的。 他没有马上答应叶凌霜的报价，而是心理迅速开始盘算。 若是货船拖到造船厂去维修，除了维修费用外，还得加上拖船费用，关键是肯定会误了交货期，那可不是仅1,000万的损失了。 若是眼前这个女人，很快就能修好船，马上就能开走，1,100万倒也值了。 心里有了比较，可他也没有答应的多么痛快。 “我是李嘉浩的朋友，朋友的面子总该给一些吧。” 这船长很聪明，他没有直接砍价。 叶凌霜有她的原则，她坚持。 “正因为你是李嘉浩的朋友，我才没有多要。” 船长不死心。 “我只是个船长，不是船主，我是个打工的，不好跟老板交代。” 叶凌霜的回答更干脆。 “那你现在就可以请示老板。” “老板是棒槌国的。” 叶凌霜撇嘴一笑。 “棒槌国的船，所以一口价。若是老板跟我谈价，价格会翻倍的。我是看在你是同胞的份上，才往低里要的。” 把船长噎了个够呛。 可他还有些心不甘。 “叶小姐都没有下船舱实地查看故障所在，就瞒天要价。这个……” 叶凌霜笑得更灿烂了。 “船长，你是打算让我加价呢，还是不想让我修船呢？如果想让我加价，我就翻番了，如果不想让我修船呢，我马上离开。” 船长顿时无语。 看来这个魔手女侠，跟传说中的一样，真不喜欢砍价。 “那好吧，你看怎么修，我们怎么配合。” 遇到这种没有回旋余地的主，船长也认了。 “不需要，只需指给我哪里坏了就行了。” 船长亲自带着叶凌霜下了船舱，后面还跟着几个维修人员。 其他的船员面面相觑。 有人怀疑叶凌霜的能力。 徒手修船，简直是天方夜谭。 高额要价，这跟明抢有什么区别，趁火打劫，这就是强盗啊！ 当然，议论最多的还是叶凌霜的美貌和身材。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常年在海上漂泊，想女人简直想疯了。别说是叶凌霜到此，就是刘莎来了，他们也会表露出猪哥形象。 且不说他们留着哈喇子，喋喋不休地议论着叶凌霜。 叶凌霜跟着船长下了船舱，来到发动机所在仓位，得到确切的指认之后，叶凌霜让所有人回避。 她曾经吃过亏。 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之前的那艘棒槌国的货船进行了修理，有好事船员便给她拍了照。 如果不是那些照片，林薇娅也不会查出来是她给修的船。 船长带着一众人等离开现场，叶凌霜围着发动机转了一圈，双手间蓝弧频频闪现。 船长等人刚出船舱的门儿，几乎是前后脚，叶凌霜也出来了。 “修好了。” 所有的人大眼瞪小眼。 他们根本不相信。 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哪怕拆卸一个螺丝，叶凌霜也不可能这么快。 所有人持有怀疑的眼神，早在叶凌霜意料之中。 她无须解释。 “请船长试车吧。” 船长再怎么怀疑还是下了命令。 很快，船发动起来了。 一切运转指标正常。 所有人都惊呆了。 现在的船长也相信李嘉浩所说的了，这位传说中的魔手女侠，可不仅仅是传说，确实有能力徒手修船。 船修好了，叶凌霜不再客气，直接给了船长一个账号。 此时的船长除了佩服还是佩服，脸上也有了笑容，握手言谢，当即便打了电话。 很快，叶凌霜的账号上多了1,100万。 船长亲自送叶凌霜下的船。 又和那一众留着哈喇子的猪哥船员，望着叶凌霜骑着摩托艇快速离去。 大船启航，继续远行。 …… 叶凌霜回到海上俱乐部，把快艇交给王瀚，并支付了租金。 王瀚执意不要。 叶凌霜坚持给。 开着人家的摩托艇去挣钱了，而且挣的还挺多，这租金若不付，实在是对不起人家。 这点儿便宜她不想沾。 辞别王瀚，踏上回家的路。 刚出海上俱乐部，她给李嘉浩转了100万。 这钱一定要给。 是李嘉浩给她提供的信息，给他联系的生意，不能让人家白忙活。 李嘉浩当即回了电话。 “女侠呀！真的没必要这么客气。他们的钱该赚就赚。你每次都这么大方，我都不好意思了。” “是呀，他们的钱该赚就赚，你还客气什么。” 双方都知道彼此的意思，电话中都乐了。 李嘉浩表示，有这样的消息，他还会告诉叶凌霜。 “合作愉快！” 叶凌霜当然明白李嘉浩的意思。 回来她没有打车。 海边出租车不好打。 全身湿透了，穿着湿衣服不好意思乘车，免得司机嫌弃。 实际上没走多远，她身上的衣服就干透了。 即便如此，回家也要换一身，衣服上有盐分，一股子海腥味儿，穿着怪别扭的。 去的快，回来的快。 回家刚好赶上午饭。 李爽煮了热乎乎的面条，正等着她呢。 第52章 意外发现 给船舶集团做了这么久的广告，叶凌霜并不知道是否起到了成效。 粉丝们没有任何反应。 她也曾经问过吴经理。 吴经理表示也不清楚。 他只知道每天会看叶凌霜的直播，每天给叶凌霜支付广告费用。 顺便问了一声东方祥霖的情况。 东方祥霖早出来了，他在局子里只待了两天，具体现在忙什么，吴经理无可奉告。 东方祥霖并没有联系叶凌霜。 叶凌霜没事更不会联系他。 觉得对这种人最好敬而远之。 若不是因为合作能赚到钱，根本没必要搭理他。 胖三也是一样。 胖三也不知道那广告到底起没起效果，同样每天会给叶凌霜支付费用的。 得到这样的一个结果，叶凌霜也懒得想那广告的事儿了，每天按要求播放就是，反正他们给钱。 下午，应柳姐的邀请，叶凌霜到她店里喝茶。 说是喝茶，实际上是挑衣服。 柳姐是个有心之人。 叶凌霜有这么好的容貌和身材，就是站在身旁的模特，凡是经她穿着展示过的衣服，在直播间卖的贼火。 这份资源，她绝对不愿浪费。 叶凌霜也意识到了自身优势，每次柳姐都是按照她的身材挑衣服的。 柳姐很聪明。 不用叶凌霜提醒，主动加价，提高了佣金。 这钱叶凌霜赚的心安理得。 叶凌霜坐在透明的玻璃橱窗前，品着柳姐亲手泡制的碧螺春，看着柳姐亲自挑选服装款式。 茶香，衣美，人更美。 叶凌霜难得享受此时的惬意。 望着满屋子琳琅满目各种款式的服装，觉得柳姐的服装店就是为她开的。这些服装，无论是哪一件，穿在她身上都显得特别漂亮。 柳姐有自知之明。 不是件件衣服都漂亮，而是她人长得实在太美。 柳姐翻箱底找衣服。 叶凌霜独坐品茶。 忽然看到窗外两个人特别眼熟。 一男一女，她都认识。 就站在橱窗外。 尽管他们都戴着大口罩，仅凭测脸，叶凌霜也认出他们来了。 男的比女的略高一点，两个人手拉手，说着悄悄话。 声音很低。 若是一般人，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何况又隔着厚厚的玻璃。 叶凌霜不是一般人。 她有超敏锐的听力，对二人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二人侧身站着，没有注意橱窗里的她。 “你立了大功，这是奖励你的。” 女人手里拎着一个小纸袋，纸袋上有明显的标志，某珠宝商行。 男人的眼光在纸袋上。 女人的眼光也在纸袋上。 “难得你这么大方，这是你送给我最贵重的礼物。可我不能带着去上班，只能自己在家偷偷摸摸欣赏了。” 男人哼了一声。 “偷偷摸摸的日子很快就会结束的。” 两个人走向不远处的一辆汽车，上车走了。 叶凌霜看了个满眼。 她很惊诧。 林薇娅和东方祥瑞在一起。 林薇娅回来了。 出差回来了。 也许是今天刚刚回来。 周五，在班上还没见到她。 林薇娅和东方祥瑞在一起，叶凌霜并不是第一次见。 在海边就见过两次。 这一次进一步证明了心中的猜测。 林薇娅与东方祥瑞关系非同一般。 不仅仅是在业务上有吃里爬外的嫌疑，从感情上，她对东方祥祺并不专一。 叶凌霜眼前一亮。 林薇娅对东方祥祺不忠，对东方祥祺来说肯定不是好事，但对自己来说，说不定就是个机会。 林薇娅回来了。 东方祥祺也该回来了吧？ 叶凌霜最近几天没好意思再跟同事打听东方经理的消息。 现在都有点懊悔，懊悔自己不该为了面子，而放弃及时得到东方经理消息的可能。 听刚才东方祥瑞所说，林薇娅立了大功。他们没有明说立的什么功劳。 叶凌霜猜妨应该跟公司业务有关。 现在三个子公司在进行业绩竞争，旺海公司也可以在国内市场推销般舶，说不定林薇娅暗中帮着旺海公司呢。 叶凌霜莫名的气愤。 女关公这是实打实的在挖兴海公司的墙角，典型的吃里扒外。 若是让东方祥祺知道了，不知道东方经理得生多大的气。 她在为东方祥祺鸣不平。 不知道东方祥祺会不会为此而疏远林薇娅。 气愤，还是高兴？ 叶凌霜觉得自己的心理感情很复杂，很纠结，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想象之中，柳姐喊她，她都没有听到。 直到柳姐把衣服放在的桌子上，叶凌霜才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 柳姐微笑着问道。 “啊……我想……穿上这身衣服，我有多漂亮。” 叶凌霜见柳姐拿过来的是一套连衣裙，借口搪塞过去。 “那就赶紧穿上看看呗！” 柳姐忙张罗着给她换衣服。 衣服确实漂亮。 白色连衣裙，间或夹杂着渐变的蓝条，穿在身上有一种飘飘欲仙之感。 柳姐边换边夸，夸衣服的同时不忘夸人。 可叶凌霜的心思没在这里，还在想着东方祥祺。 选好所有衣服之后，叶灵霜回到碧园小区。 晚上直播开始前，刘莎回来了。 叶凌霜当然不会跟她提及上午自己去修船的事儿，但林薇娅回来的消息，肯定要告诉刘莎的。 不过她没有提林薇娅跟东方祥瑞在一起，只是说偶尔在街上看到了林薇娅。 闻听林薇娅回来了，刘莎老大的不高兴，嘴巴撅了起来。 “这么久我只签了一条渔船，大单子连个影都没有，女关公肯定不会放过我，挨批挨训是少不了的。” 叶凌霜自嘲式地安慰她。 “你好歹还签了一条渔船呢，我连个小单也没签上。估计不只是挨批挨训那么简单了，弄不好会被除名的。” 刘莎不抱怨了，反倒担心起她来。 “霜霜，你真要被除名了怎么办？” 叶凌霜一指纸箱子里的衣服。 “还能怎么办？一心一意搞直播呗！” 嘴上是这么说的，可她还没真没这么想。 她还想继续上班，好有机会看到东方祥祺。一旦被公司除名，那东方祥祺只能梦中相见了。 看到漂亮裙子，刘莎也不那么沮丧了，转而换了一副面孔。 “霜霜，这衣服我能试穿一下么？” 刘莎的身材也不错。 裙子穿在她身上，同样是大小合适。个头比叶凌霜稍矮了些，也就是裙摆离地面近点儿罢了，完全不影响衣服各方面的展示效果。 “别动！” 叶凌霜取过手机，啪啪啪拍了几张照片。 照片里的刘莎，相当漂亮。 这照片当做卖家秀，完全可以。 于是，叶凌霜让刘莎试穿不同的衣服，燕子负责拍照，尽量多拍一些，这些照片在直播的时候用。 刘莎沉浸在换穿衣服的快乐之中。 燕子忙着当摄影师。 而叶凌霜，却是思绪万千。 刘莎穿这些衣服的效果虽然比不了自己，可对于推销衣服来说，有她这样的身材和容貌已经足够了。 这倒省去了自己现场脱穿脱穿的麻烦。 她决定，这个模特让刘莎来当。 刘莎也看出她的意思来了。 二人一拍即合。 当晚的直播。 叶凌霜干的轻松。 刘莎干得快乐。 燕子同样合作愉快。 事情的关键，是今天推销这些服装的效果相当不错。 柳姐也发现了刘莎这个人才。 她每天都会看直播的。 刘莎个子比叶凌霜稍矮些，更接近于普通大众的身材，她的穿衣效果比叶凌霜更实际，更能得到粉丝的认同感。 柳姐打来电话，专门提到刘莎。 如果刘莎愿意每天给当模特，她愿意支付相应的费用。 这让刘莎高兴坏了。 因为这笔钱她不是赚的叶凌霜的，是服装店的老板单独给她的。 她觉得自己也是可用之才。 刘莎高兴。 凌霜替她高兴。 燕子也跟着高兴。 直播刚一播完，刘莎跑出去买雪糕了。 她要为自己庆祝庆祝，庆祝庆祝这突如其来的成就感。 三个女人在直播间里津津有味吃着雪糕。 把林薇娅回来的担忧抛诸脑后。 可这种担忧并没有消失。 吃完雪糕，刘莎的嘴巴又撅起来了。 她心里还是犯嘀咕。 这是多愁善感吗？ 叶凌霜和燕子不得不再次劝她。 “对了，明天你不要去悦来饭店了，别忘了柳姐叫你去店里试衣服，以后你就是我们直播间名副其实的模特了。” 燕子的提醒，让刘莎又恢复了笑容。 留下燕子收拾屋子。 叶凌霜没有让刘莎去后厨帮忙。 而是随她一起去了三楼公寓。 林薇娅回来了。 她们要在一起念叨念叨，怎么应付她，最起码两个人的说辞要一致。 这是叶凌霜所担心的。 担心刘沙说漏了嘴，把她不务正业的事捅上去。 实际上，现在叶凌霜对刘莎多多少少还有些怀疑。 也仅仅是怀疑罢了。 这一段时间的接触，发现刘莎没有那么多坏心眼儿，坑害她的可能性不大。 她现在反而有一种保护欲，不想让刘莎在林薇娅那里受委屈。 当然，她更不想自己受委屈。 谈论林薇娅气氛自然不会太好，有点压抑。 叶凌霜为让刘莎高兴点儿，两个人一边谈话，她一边摆弄小泰迪。 小泰迪是不可能逃脱叶凌霜的魔手的。 眼巴巴望着她，嘴里呜呜地发出叫声，可无济于事，只能任凭她捏来捏去。 把它做成多种鬼脸，一会儿做个猪头，一会儿做个狗熊。 刘莎知道叶凌霜最终会给狗狗恢复原貌。 看着叶凌霜的杰作，她只是笑。 这样，两个人谈起林薇娅来，气氛轻松了许多。 第53章 东方归来 第二天是星期日。 叶凌霜不需上班打卡。 可她还是去了。 她去公司并非为了打卡。 而是想看看东方祥琪回来了没有。 她一直以为林薇娅是和东方祥祺在一起的，林薇娅都回来了，东方祥祺也应该回来了吧。 她要到公司证实一下。 金风拂面，即便不是海风，也让人感到凉飕飕的。 毕竟进入中秋了。 早上的气温比午时低了许多。 街上行人穿上夹克了。 个别女孩爱美，穿着纱裙出来招遥，也并非是要风度不要温度，只是没人注意里面的肉色打底裤是她们绝佳的保暖神器。 叶凌霜依旧是白衬衫蓝色牛仔裤，温度的变化好像对她没什么影响，身上一直暖暖的。 行政办公室有值班的。 叶凌霜到门前还是犹豫了。 问与不问意义并不大。 林薇娅都回来了，即使她今天不来公司，明天肯定会上班的。 她会向属下说一说这段时间的工作，自然会提起东方经理。 东方经理是回了，还是未归，也就知道了。 打算敲门的手，举起来，终于又放下。 叶凌霜离开一楼，上了二楼，先回了业务办公室。 刘莎没来。 她去柳姐服装店试衣服去了。 若大办公室，只有叶凌霜一个人。 办公室空了很久了，出差的业务员们还没有人回来。 叶凌霜突然想笑。 不知明天林薇娅的会怎么开，听众只有她和刘莎。 难道林薇娅会给她和刘莎做个工作汇报？ 这种可能性不可能有。 令叶凌霜感到怪异的是，销售二部三部的业务员也不见回来，这两个部门主管也出差了，同样没回来。 最起码周五到公司打卡的时候没见到他们。 也许林薇娅是个例。 极有可能东方经理没和她在一起，或者说，东方祥祺还没有回来。 叶凌霜自我推理一番，泄了气。 兴冲冲而来，要扫兴而归。 她打算走了。 刚一起身，听到一声叹息。 “唉！” 声音很轻，再轻的声音也逃不过她的耳朵。 叹息声来自三楼。 叶凌霜心里一阵狂喜。 这声音她太熟悉了。 东方祥祺！ 仅凭这一声叹息，叶凌霜笃定就是东方经理无疑。 她快步跑向三楼。 经过林薇娅的办公室，还是放轻了脚步。 仔细聆听，她办公室没人。 经理办公室只有一人。 叶凌霜心跳得厉害。 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看看是否烫手。 还好，不怎么烫，但肯定红了。 拍拍胸，做几个深呼吸，平复一下心情，有点像演员出场前给自己加油。 叶凌霜终于敲开了经理办公室的门。 “进来！” 随声而进。 东方祥祺独自坐在沙发上。 白衬衫最上面的纽扣解开，灰色领带拽松了，垂在胸前。 额头挂着几滴汗珠。 没开空调，屋子里并不热。 他这个样子令叶凌霜大为不解。 她从未见过东方祥祺如此随意过，何时见到他，都是西装笔挺，衬衣干净整洁，领带领结打得规规矩矩。 茶几上的红酒杯，杯里有酒，瓶中酒半。 东方祥褀手上夹着烟，烟雾潦绕。 烟灰缸里四五个烟头。 叶凌霜从未见过东方祥祺吸烟。 在她所搜集的信息中，东方经理是反对吸烟的。 公司办公室禁烟。 有客人想吸烟，去专门的吸烟室。 东方祥祺一反常态。 叶凌霜莫名的心疼。 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不知遇到了多么糟心的事，独自躲在办公室里用烟酒麻醉自己。 “东方经理……” 叶凌霜甫一开口，却不知说什么好了。 经理现在的状况很不堪，被自撞见，是很不礼貌的，明摆着会让经理难堪。 东方祥祺也察觉到了，自己现在的形象不该让属下看到。 他笑了。 笑得有点勉强，还有点尴尬。 一抬手，既像是跟叶凌霜打招呼，又像是制止她说下去。 叶凌霜刚进屋，迈了一步，进去，觉得不太合适，退出，自己心又不甘。 正当两难之际，她注意到了东方祥祺额头的汗。 三步并作两步，直奔窗前，开窗通风。 “屋子里热，通通风吧！” 实际屋里一点儿都不热。 东方祥祺没有反对，边点头，边掐灭了烟。 还装作漫不经心的整理衣衫，系扣，拉紧领带。 面上依旧露出微笑。 “今天不该上班，你怎么来了？” 东方祥祺笑脸说话，叶凌霜第一次见，而且是跟自己说。 叶凌霜心头鹿撞，进屋前刚刚平复的心跳，又加速了。 “我……我来看看东方经理。” 是的，她就是来看他，这是她唯一的目的，看他是否出差回来了，除了想证实自己的猜测，就是想尽早看他一眼。 她很久没见到他了。 东方祥棋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微笑消失了。 永远高冷的形象又呈现了。 “你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不该上班的日子，叶凌霜到公司来了，在没受到邀请的情况下，她到经理办公室来了，经理在屋里抽烟喝酒，她敲门进来了，东方祥祺衣衫不整，她看见了。 来的真不是时候。 可她已经来了。 不该看见的也看见了。 东方祥琪心里可能想到，有损自己的威严和形象。 对于叶凌霜来说，她并没这么想。 她以为东方经理是为工作发愁，是为公司发展忧虑，是为目前市场不景气而郁闷。 或者还有个人原因，也许是为林薇娅。 这一条她不敢肯定。 她看到了林薇娅和东方祥瑞手拉手，东方祥祺不一定知道。 看样子东方祥祺应该是昨天回来的，林薇娅大概率也是昨天，以他们的关系，这些天在一起的可能性更大。 如此说来，东方祥祺不可能是因为林薇娅而放纵自己。 那就是因为工作。 叶凌霜一番揣测，反倒有些失落。 林薇娅对东方祥祺不忠，他好像还不知道，但他对她感情依旧。 叶凌霜顿觉东方祥祺竟有些可怜了。 “我这就走。” 既然说她来的不是时候，潜台词有逐客的意思，叶凌霜并非不知趣，人已经看到了，可以走了。 尽管准备了很多话要说，看来这场合不合时宜。 打开窗，叶凌霜缓步向外走。 此时的东方祥祺刚整完领带，刚起身。 东方祥祺系领扣，打领带，明显表示在外人面前他很在意自己的仪表。 叶凌霜见他额头汗珠还在，伸手抻了张茶几上的纸巾，很自然地帮他擦了。 若是身高没有变化之前的叶凌霜，擦东方祥祺的额头，得把手举得很高，何况还隔着个茶几。 现在的她，轻易做到了。 她擦得很轻，但擦得很到位。 站在这个高大男人面前，她感到很温暖，这种温暖不是抵抗寒冷的那种温暖，是内心所感。 不由自己深深吸了一口气，就像进门前做深呼吸那样，让自己的肺尽量张大。 男人的气息，夹杂着美酒的醇香，淡淡烟草的味道，一同吸入肺里。 叶凌霜瞬间陶醉。 她是第一次距离东方祥祺这么近，尽管还隔着茶几，这已是企今为止最近的接触了。 她甚至不想呼那口气，让那混合的气体在肺里多停留片刻，一旦呼出，再难嗅到这样令人陶醉的气息了。 东方祥祺回到他的办公桌位，坐在老板椅上。 这口气叶凌霜真就没有呼出，相当于憋气。 她要走了，这口气能憋多久憋多久。 别人憋气，定会脸庞发红发胀，可叶凌霜却没有任何反应，看脸色一如平常。 “既然来了，就坐会儿吧。这些天我不在公司，随便聊聊。” 叶凌霜转身要走了，听到东方祥褀挽留，心里暗喜，顺势扭身坐在沙发上。 那口气她也不憋着了，又开始自然呼吸。 她忽然发现，自己憋气很容易，没有任何不适，应该与自己特殊体质有关，说不定能憋很久。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憋气的问题，东方祥祺愿意跟她聊天了，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正襟危坐，45°转头，目视东方祥祺。 东方祥祺也如平时办公的样子，十指交叉放于办公桌上，与叶凌霜对视。 神态自若，只是脸庞泛着微微的红光。 酒晕尚未褪去。 东方祥祺让聊天，叶凌霜刚好借机好好欣赏欣赏这位美男。 平时都是远远的看，还不常看到，看到了时间也很短暂。 今天，是上天赐予的机会，不，是自己争取的机会。若不是自己赶来公司，怎么可能见到东方经理。 “东方经理辛苦了！” 一出口，竟是一句问候。 叶凌霜注意力全在东方祥祺的脸上，至于想说的话太多，不知从哪说起为好，便先问候一声了。 话题还是东方经理引导的。 “你们也辛苦。怎么想起今天到班上看我来了？我可是刚回东润市，还没回家，直接来的公司，你怎么知道我在公司呢？我来的时候，公司一个人都没有，不可能有人知道我过来。” 嗯？ 叶凌霜心下一惊。 她倒不是惊讶于东方祥祺的问话，而是惊异于他没和林薇娅一起回来。 第54章 是否缘分 她昨天看到了林薇娅。 林薇娅至晚昨天就回来了，说不定回来的更早。 东方祥祺是今天早上回来的。 那只能说明他们各有各的任务了。 他们没在一起？ 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 心中暗喜。 叶凌霜不动声色。 东方祥祺问什么她就答什么，至于自己准备的那些话，看情况再说。 “东方经理，其实我并不知道你回来。今天遛早，刚好路过公司，想上楼喝口水。一想到东方经理出差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回来，顺便敲了门，你还真回来了。” 叶凌霜哪里有遛早的习惯，她都没有刘莎起的早，当然，刘莎是为了遛狗。 她这么牵强的理由，东方祥祺当然听得出来，只是个借口而已。 他相信叶凌霜能见到他，纯属巧合，绝对不是预谋的。 “这也太巧了点儿。” 东方祥祺嘴角掀起一抹微笑。 叶凌霜注意到了。 男神的笑实在难得。 她今天已经看到两次了。 最最重要的是，这笑只为她自己。 叶凌霜更加喜悦。 心中的愉悦感，无法形容。 “这算不算缘分？” 她在试探东方祥祺。 缘分这样的词汇，不轻易在男女之间使用，里面包含着情意，同样也包含着暧昧。 东方祥祺倒是没有反对。 点点头。 “应该算吧。” 得到东方祥祺的认同，叶凌霜的喜悦，更觉得是一种放松。 以前走进东方祥祺的办公室，都是因为工作，虽说她没有来过几次，可每次她都很拘谨。 更多的时候是忐忑。 今天特别不一样。 今天不是为工作。 除了一进门时的激动，现在最大的感觉就是舒服。 这种舒服感从未有过。 平时高冷的东方祥祺，今天的笑容也特别多。 甚至觉得比他跟林薇娅相处的时候，笑容都多。 东方祥祺看到林薇娅会笑，但那笑中隐隐约约带着一丝忧郁。 现在面对叶凌霜，也会笑了。起初的笑好像不太自然，与他那冷冰冰的僵尸脸不太相符。 随着和叶凌霜谈话的继续，不经意间就是一个笑容。 这微笑可能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在叶凌霜看来，很美。 英俊男人的笑，同样带有杀伤力。 何况叶凌霜早已认定，他就是自己心中的男神。 还有他看向自己的眼神。 目光中透着清澈。 清澈中映着欣赏。 类似的脸投过来的眼神，叶凌霜也见过。 感觉根本不一样。 东方样霖与东方祥祺有极其相似的容貌。 可从他的眼神，看向叶凌霜时像一双手，恨不得扒了她的衣服，彻头彻尾地透露出贪婪和亵渎。 尽管内心并不惧怕他，和他在一起时，叶凌霜时刻得留心防备着。 和东方祥祺在一起就不必如此。 她更愿意对方多看自己几眼。 东方祥祺也不是那么呆板地坐在老板椅上了，双手已经很随意，很自然。 起身给叶凌霜倒了杯热茶。 叶凌霜接茶在手。 双手捧着纸杯，久久不愿放下。 “你上楼来不就是想喝水的吗？” 东方祥祺记得叶凌霜刚才所说的那句谎话。 叶凌霜轻轻抿了一口，用行动回答了他。 二人的谈话很随意。 作为公司的经理，很当然地关注起了公司业务。 东方祥祺很自然的问起的叶凌霜这段时间的工作情况。 面对东方经理，叶凌霜感到最难启齿的就是她的工作。 一无所获。 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她没有签下一个订单，小订单都没有。 作为兴海公司的业务员来说，不是简单的无能了，简直就是耻辱。 刘莎都还签了一条渔船呢。 “对不起东方经理，一个单子也没签到。” 叶凌霜的脸微微有些泛红。 业绩不好，毕竟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直接面对经理说这些，还是有些羞臊的。 “不必自责，我也是收效甚微。” 东方祥祺不但没有苛责叶凌霜，反倒语气很温柔，以他的成绩也不好来安慰她。 叶凌霜竟然有些许激动。 东方经理还是很善解人意的。 东润市船舶市场的潜力几乎挖绝了，她一个小小的业务员着实无能为力。 看来领导是知道的。 叶凌霜的勇气又回来了。 她喜欢目不转睛的盯着东方祥祺，就像东方祥霖曾经看着她那样。 她甚至有点感激东方祥霖了，跟他一样厚脸皮。 东方祥祺好像并不讨厌她这样看着自己，时不时的还会跟她对一下目光。 同时，还附加上一个微笑。 叶凌霜发现自己很享受这样的瞬间。 “出师不利。我跑了好多地方，也仅仅是签了几条小船儿。前几天得到一个消息，有家运输公司打算购买一艘10万吨级的货船。我当时正忙着，便让林主管过去了。” 一边说着，东方祥祺不经意间摸出支香烟来，刚要点燃，望了眼叶凌霜，又熄灭了火机。 他笑了。 这个笑有点尴尬。 “不好意思，禁烟令是我下的，可我自己又带头违反，还当着属下的面。” 烟灰缸在茶几上放着。 叶凌霜赶紧将烟灰缸拿到了他办公桌上。 “没关系，现在不是上班时间，又没别人，就我们两个，我不会给经理宣扬的。” 说完，她退回沙发上。 她想继续听东方经理出差的故事。 东方祥祺的烟还是点燃了。 “平时我基本不抽烟，偶尔烦躁的时候解解闷儿。这次出差着实不顺，烟抽多了。林主管去了那家公司，还是晚到了一步，单子被别人签走了。” 东方祥祺没有说是谁抢的单，是哪个公司把生意抢了。 可叶凌霜的心里隐隐约约觉得这个事情，与东方祥瑞有关，或者说就是林薇娅做的手脚。 他们两个在大街上所说的悄悄话，说不定指的就是这件事儿。 东方祥祺没有明说，叶凌霜不能提。 她只是猜测，没有直接证据。 她若是说了这事与林薇娅有关，且不说事实是否真的如此，现在她就有告状的嫌疑。 这肯定会给东方祥祺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 何况林薇娅和东方祥祺之间的关系还非常特殊。 最主要的是东方祥祺爱着林薇娅。 很多同事背地里都说过这样的八卦。 她也曾经隔着墙，就在屁股下的这个沙发上，亲眼目睹过两人暧昧的场景。 自己若是告林薇娅的状，就是挑拨东方经理和她之间的关系。 尽管她跟林薇娅之间关系并不好，没有十足把握的证据，她不会告诉东方祥祺。 以东方祥祺的聪明才智和能力，有办法调查出事情的真相。 只要他想。 自己再多嘴就纯属多余了。 只会画蛇添足。 反而对自己不利。 “单子被旺海公司签走了。” 叶凌霜吓一跳。 事实果真如此。 东方祥祺竟然早就知道。 她幸好没说，自己可是猜的。 东方祥祺深深吸了口烟。继续说道： “对于集团公司来说，哪个子公司签单都是一样的。可是对子公司来说，就不同了。这次竞赛我们会输的。” 至于三个子公司之间为什么要进行销售业绩竞赛，东方祥祺从来没有跟属下说过，林薇娅也没透露过。 冠冕堂皇的理由就是一场竞赛活动而已。 以前的其他活动集团公司也搞过，东方经理从来没有如此重视。 也没有如此心焦和忧虑。 “得知消息之后，我烟也就抽得更凶了。还时常独自喝闷酒，不管是早晨中午晚上，还是半夜。” “所以一大早被我看到了。” 叶凌霜听得入迷，下意识接了话茬。 东方祥祺又笑。 “让你看到了我不堪的一面。” “你就故意留下我，跟我解释。” 叶凌霜也跟着笑。 “哈哈哈哈！” 难得东方祥祺笑的这么爽朗。 “算是吧。不想破坏我在员工心目中的形象，特别是像你这么漂亮的美女，如果认为我邋遢不堪，我会后悔的。” 看来东方祥祺确实很注意自己的形象。 为了自己的形象，他愿意把叶凌霜留下来，耐心解释，而不惜透露工作上的秘密。 其实这些工作，他没有必要跟叶凌霜解释的，完全可以冠冕堂皇地编一些似是而非的理由。 他很爱面子。 其实更爱里子。 销售公司，业绩为王。 没有业绩当然会败的。 子公司之间比赛，不能夺魁的后果，叶凌霜不知道。 东方祥琪当然清楚。 父亲身患绝症，时日不多，才把比赛截止时间提前。 若是比赛失败了。 他将失去执掌集团公司大权的机会。 父亲将不久于人世。 这种打击是双重的。 痛失亲人的痛苦自不必说。 一旦集团公司权柄落入他的两个兄弟之手，他更担心企业的未来。 因为对这两位亲兄弟的人品，实在不敢恭维。 这才是他真正忧心忡忡的原因。 他替东方家族将来的命运而担忧。 个人得失倒是在其次。 对于生活而言。 管辖着兴海公司已经足够了。 对于爱情而言。 有林薇娅在身边，也够幸福了。 林薇娅的管理才能和业务能力堪称一流。 他都曾经预想过。 如果他能接任新董事长职位，兴海公司经理一职，就让林薇娅出任。 由自己心爱的人管理，他当然放心。 叶凌霜在经理办公室并没有待多久。 东方祥祺给他斟的那杯热茶，喝完了，她就走了。 东方祥祺要回趟家，看看他父亲。 她不宜久留。 第55章 各自感受 太阳已经很高了。 街上的温度随之也高了。 行色匆匆的路人，脱掉了早上套在外面的厚衣服。 青春少年，美女少妇，花枝招展，街头招摇。 沿街的小商贩，依旧不停地扯着嗓子叫卖，生怕没有客人光顾。 叶凌霜走在大街上。 心情超好。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是吃多少酱肘子也比不了的。 愉悦满足，还有淡淡的幸福。 今天还真就见到了东方祥祺。 是她日夜期盼的。 但并非是她所期盼的场景。 可比她期盼的场景更真实，更温暖。 看到了东方祥祺更为真实的一面。 平常他那冷若冰霜的表情只是一种表象，真实的他还是很随和的。 平易近人，好像还没有到那种程度。 倒是很和蔼，并非咄咄逼人。 叶凌霜在心中刻画着东方祥祺的形象，觉得自己和他拉近了距离，再不是遥不可及的想象。 今天稍感遗憾的是，两个人相处的时间比较短，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 慢慢来，以后还有机会。 叶凌霜自我安慰。 这么久了，不去坐班，她甚至有过不想上班的想法。 可现在她盼着上班，只有上班才能名正言顺的见到东方祥祺。 鞋厂老板来了电话。 上午有人送鞋子过来。 然后把昨天的皮鞋拉走。 每晚直播的鞋子几乎不重样，叶凌霜和燕子都要提前看看，熟悉一下商品，才好跟粉丝介绍。 叶凌霜回到碧园小区，燕子已经开箱看鞋了。 叶凌霜开始了解熟悉鞋子的资料。 忙活完这些，刘莎也回来了。 从柳姐那带回来了一箱子服装。 除此之外，她身上还穿着一身草绿色的套装。 上身是类似军服的紧身小衣，下身是宽大裙摆的一条绿色裙子。 配上白色旅游鞋。 英气逼人，活泼又洒脱。 衣服料子比较厚实，很适合秋季穿着。 燕子一看就喜欢上了。 “莎莎姐，这是柳姐特意给你挑的吧？” 刘莎一脸灿烂阳光。 身体一扭，群袂飘扬。 “怎么样？漂亮吧？柳姐专门送我的礼物！” 刘莎在直播中表现不俗，柳姐送来的那些衣服穿在她身上，也是格外的漂亮。 给柳姐带卖服装，刘莎功不可没。 柳姐出手大方，送她一套裙子，无可厚非。 她也不止一次的送给过叶凌霜。 “这一身是今天晚上的主打。柳姐特意交代过的，直播完了就归我了。” 十分喜悦，九分得意，全写在刘莎脸上。 燕子嘴巴一撅，讪讪说道： “好羡慕啊！” “羡慕吧？” 刘莎更加得意。 “不行！我得买一套。” 燕子也看上这身衣服了。 “唉呀！不行！那咱俩就撞衫了。” 立刻刘莎大喊大叫起来，极力反对，不让燕子买。 开始推荐箱子里的其它衣服。 叶凌霜看着她们两个吵吵嚷嚷，很是欢喜。 她在一旁只顾笑。 她也很欢喜。 她的欢喜还不能跟她们两个分享。 中午了，李爽喊她们吃饭。 燕子首先离开了直播间。 屋子里只剩下刘莎和叶凌霜了。 刘莎这才说，不在这吃了。 叶凌霜抿嘴一笑，点头。 她知道，刘莎要去悦来饭店。 刘莎一指自己身上的衣服。 “穿这么漂亮，不让林老板看看，那不白瞎了。” 说罢，飘然而去。 叶凌霜想趁燕子不在屋的间隙，告诉她，东方祥祺回来了。 可刘莎没给她时间。 叶凌霜不由得摇了摇头。 这并不重要。 她早晚会知道。 最迟，明天早上她就知道了。 …… 叶凌霜走后，东方祥祺并没有马上离开办公室。 他接连打了几个电话。 每个电话的时间都很长。 他主要是在听。 通话结束之后，一声叹息。 满面惆怅。 点了一支烟。 若有所思。 生意实在不尽人意。 他从来没有如此焦虑过。 今天叶凌霜能来看他，非常意外。 叶凌霜的出现，如一道阳光，照进他的心田。 那颗焦虑的心，很快平静下来。 焦虑也罢，平静也好，虽然对公司的业务没有任何帮助，他宁愿选择后一种心情。 平时见着叶凌霜的时候，她都是戴了一个大口罩的，他知道，那是她为了遮丑用的。 上次见她还是出差前开会的时候。 他注意到了。 他一走进会议室，叶凌霜摘下了口罩。 他当时特别惊诧。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叶凌霜身高的变化，他是在不知不觉中察觉到的。 无论是身高和身材，叶凌霜变得再好，他也仅仅是感到诧异而已。 对她容貌的变化，确实令他相当震惊。 也仅仅是震惊罢了。 他身边有林薇娅。 林薇娅的身材身高和相貌都是相当出众的。 不亚于现在的叶凌霜。 不，亚于现在的叶凌霜。 准确的说，是在伯仲之间。 当时并没有多想。 尽管他没有多想，林薇娅还是多想了，就在这间办公室，明明白白地提醒了他，不可以有非分之想。 当时也答应了她。 仅此而已。 可今天他的感受大大不同。 叶凌霜一出现自己的办公室，他那颗焦虑而烦躁的心瞬间就静了下来。 下意识地开始注意自己的仪表。 又故作矜持坐回办公桌。 嘴上跟叶凌霜谈的是工作，只有他自己清楚，眼里心里全是这个貌似天仙的女人。 是这个由丑小鸭变成了白天鹅的女人。 不仅仅惊叹于这女人的惊天变化。 心中确实有一种渴望，渴望能经常欣赏到这样的美丽。 这种渴望很纯粹，很单纯，他甚至觉得自己很高尚。 面对林薇娅却没有这种感觉。 虽然他很喜欢林薇娅，也曾经无数次幻想过，林薇娅将来必将成为自己的妻子。 认识她两年了。 平时恩恩爱爱，就是一对儿你侬我侬的青年情侣。 可一旦谈及到婚姻，她就说以事业为重，等他执掌集团公司，再谈婚姻大事也不迟。 他也是这么想的。 但这并不妨碍他跟林薇娅谈论结婚一事。 林薇娅从来没有跟他正式谈过。 每次都是顾左右而言他。 三个分公司业绩比赛，他相当重视，这不单单是关乎他在集团公司的任职，同样也关系到他的婚姻大事。 如果争不过二弟三弟，林薇娅是否还守在自己身边，他心里还真没个谱。 老二老三好像并不是那么重视父亲所说的这场比赛，他也清楚，不过是表面现象，不敢小看他们的手段。 论手段，对两个弟弟，他自叹弗如。 当初，三个子公司成立之时，老二老三在父亲面前一通表白，都说自己能力不如大哥，便把业务最繁重的兴海公司让给了他。 他也自视自己能力过高，便欣然接受。 老二和老三分别管理了业务量比较少的另外两个公司。 这几年，他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有多辛苦心里自知。 老二和老三却是轻松惬意，过得快活。 尽管如此，在父亲面前他挨批挨训的次数，比那两个弟弟加起来的总和都要多。 知道父亲有意栽培自己，他也不愿意经常挨训。 老二老三同样也不愿意被老父亲训来骂去。 三兄弟内心里对父亲都很惧怕。 所以都不愿去见父亲。 没事儿，绝对不去。 非去不可，那肯定是有事儿了。 自从父亲查出肺癌之后，为尽点孝心，硬着头皮也得去。 头一年父亲很欢迎他们，尽管不停的咳嗽，还会热情的招待，吩咐厨师做上一桌好菜，留他们吃饭。 饭菜虽香，跟饭菜一同咽下肚子里的，还有父亲叨叨不休的挑毛病挑刺儿的训斥。 哪怕他咳嗽的再厉害，并不妨碍他训儿子。 对父亲的这种做法，这哥仨都有相同的感受，反感。 自从母亲去世后，父亲就不允许他们单独去家里了，不叫，谁也不准去。 上一次去见父亲，张律师又强调了一点，不叫不准去，去就三个人都去。 今天去看父亲，实际上就是被张律师叫去的，昨天通知，今天必须到。 东方祥祺重新整了整领带，穿上西装外套，离开办公室。 …… 翠茗庄园。 1号别墅。 东方祥祺到达父亲这里，二弟三弟已经在了。 哥俩坐在沙发上。 父亲依旧坐在轮椅上。 轮椅靠近阳台，父亲带着一副大墨镜，时不时咳嗽几声，用一方白色手帕捂着嘴。 张律师跟往常一样，身穿黑色西服，毕恭毕敬地站在父亲身旁。 这次他手里没有拿着文件夹。 “爸，你的眼睛怎么了？” 在卧室里父亲还戴着墨镜，这明显不合常理，说明父亲的眼睛有问题。 东方祥祺一进屋就关心问道。 “咳咳咳！” 东方盛隆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手帕擦了擦嘴，有气无力地说道： “我眼睛没事儿。在阳台晒会儿太阳，光线有点强，戴个墨镜舒服点儿。” 眼睛没事就好。 父亲的咳嗽好像是更严重了。 不用问，也听得出来，父亲的肺癌没有好转。 他不是不想问，每次问，都会挨一次骂。 “明知故问！” 父亲还得解释一番。 每说一句话，咳嗽就会加剧。 他不想让父亲受这个罪。 老二老三也曾经问过。 他们自从第一次挨骂之后，就再也不找那个不自在。 反正病情的发展，张律师都会跟他们说的。 何必再多此一举。 东方祥祺也坐到了沙发上。 这条沙发是他们兄弟三人的固定座位。 每次来父亲这里，父亲有事情要宣布的时候，他们就坐在这。 第56章 增加限制 张律师扭头看了一眼董事长。 董事长微微颔首。 张律师清清嗓子。 “连续两次体检，结果显示董事长身体各项指标趋于稳定，医生建议依旧是多休息少操劳。” 这是好消息。 也是坏消息。 健康指标趋于稳定，说明董事长的病情没再恶化。 可也没见好转。 东方祥祺轻轻吐了一口气。 老二老三却没有什么反应。 张律师接着说道： “自从上次召集三位经理以来，董事长特别关注三个子公司的业绩，不尽人意，董事长很失望。” 老二老三靠在沙发上，双手交叉，仍是面无表情。 东方祥祺眉头微皱。 瞥了一眼莫不作声的父亲，赶紧收回了目光。 张律师语调依旧，不带任何感情，像是念一份通知。 “为了激发各子公司的潜力，董事长决定增加一条限制条件。这次比赛，销售业绩低于100亿的子公司经理，没有担任新董事长的资格。” 话音刚落。 东方祥霖发话了，好像对此事并不在意。 “看来我是没这个资格了，早在预料之中，不过是陪着大哥和二哥完成比赛过程罢了。” 东方祥瑞嘴角一抽抽，语气很淡然。 “之前我就曾经说过，国内市场我不熟悉，现在经济疲软。签个单子很难，大单子更难。国外局势动荡，也越来越难了。两个方向我都努力了，尽人事，听天命。这事还得看大哥的了。” 东方祥祺心中一凛。 旺海公司刚刚拿下一个10万吨级的货船大单，东方祥瑞竟然没提。 这让他很感意外。 按照二弟平时的性格，很是张扬，早就宣布出来了。 今天为什么藏着掖着呢？ 自己和一些手下签的都是小单子，在这根本不值一提，说出来徒增笑话。 东方祥瑞不说，他也没有点破。 在父亲面前谨言慎行最为稳妥，跟弟兄争执绝非明智之举。 就连尖酸刻薄的三弟，东方祥霖在外面怎么说是一回事儿，在父亲这里，向来都是说好听的话。 马上月底了。 集团公司会出月报表，各子公司的销售业绩一目了然，谁都隐藏不住自己的成绩。 到时候，彼此之间有多大差距都明了了。 除了进门问候父亲的那一句，东方祥祺没再说话。 冷场片刻，大家默不作声。 董事长东方盛隆咳嗽了咳嗽。 白手绢又捂在了嘴上。 东方祥祺看向父亲，父亲并非像以往那样咳嗽不止。 咳嗽了几声就停了。 张律师继续说道： “今天中午董事长准备了家宴，三位公子，如果没有额外宴请，可以在家里就餐。” 这是正事儿说完了。 东方祥霖赶紧举手示意。 “我约了朋友，刚才下飞机就约好了，早知道父亲有安排，我就不答应他们了。爸，我先撤了，你好好休息。” 打声招呼，起身，他走了。 东方祥瑞也连忙说道： “我约了女朋友，答应今天中午陪她。” “咳咳！” 一声咳嗽，东方盛隆好像很费劲地说道： “你女朋友一天换八个，不知又是哪一个。” 东方样瑞诡笑一声，拍拍屁股也走了。 东方祥祺注意到，他那诡笑仿佛是冲自己来的。 他以为，那是一种挑衅，挑衅自己的业绩。 心情更不好了。 “你也走吧。” 父亲忽然下逐客令。 东方祥祺本想留下陪父亲的。 既然父亲说了，他听话最好。 父亲的话总是有道理的。 一起来，一起走。 才符合父亲的要求。 东方祥祺临走时，又望了父亲一眼。 算是对父亲的关心。 走出门，他才觉得今天与往日有些不同。 父亲急急忙忙地把他三兄弟叫回来，就为设个100亿的限制，好像大可不必。 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何必大费周章。 也许是父亲真想和三个儿子吃顿饭了，才如此安排的。 可老三也太不识实务了，抬屁股就走，把父亲安排的家宴搅黄了。 赶自己走，父亲是为自己着想。 东方样祺心中一阵感动。 又是一阵伤心。 一丝安慰。 感动于父亲还是偏向自己的。 小时候是，现在也是。 只是现在做事，父亲要显得公平，才不让另两兄弟诟病。 伤心父亲身休不佳，这病怕是好不了了。 好在各项指标稳定，近期应该无大碍。 似乎比想象的更好，今天没见父亲往纸篓里扔纸巾。 但愿父亲安康。 东方祥棋一番感慨，心思全在父亲身上。 当他走向自己2号别墅时，才想起，马上要中秋节了，这也许是父亲想吃个团圆饭吧。 可惜，没吃成。 老三就是故意的。 跟父亲吃不成饭。 他便约林薇娅。 林薇娅昨天就回来了。 早上打电话的时候她正在找狗。 她的那只小泰迪丢了。 出差时她放到朋友家了。 可她朋友的家人没有看好。 那是她的宠物。 特别喜欢。 跟了她两年了。 一上班就跟着她。 现在找不到了。 她很着急。 电话打过去占线。 打了两次才打通。 “一起吃个饭，我亲自下厨。” 林薇娅很喜欢吃他做的水汆丸子。 差不多每次到他这来，他都会做这道菜。 “东方~，不要等我了。我找了几个朋友，正在贴寻狗启事。我答应中午请他们吃饭的。改日吧，要不晚上也行，晚上我们再联系。” 林薇娅也不能陪他吃饭。 他独自回了家。 …… 6号别墅。 一个女人，身穿淡黄色连衣裙，对着镜子，欣赏挂在脖颈上的钻石项链。 左看右看，非常喜欢，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 身体旋转一周，裙摆飘起，煞是漂亮，像是舞者在舞台上舞蹈。 这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年轻貌美。 林薇娅觉得自己配得上这条项链。 价值不菲。 才对得起自己的辛苦付出。 这是东方祥瑞给她最贵的礼物。 为了东方祥瑞，她煞费苦心。 这次出差，她和东方祥祺分别去了不同的城市。 幸好两人分开了，否则她无法帮着东方祥瑞。 也幸亏她办事效率高，再晚半天东方祥祺就赶过去了。 她就没法操作了。 结果，东方祥瑞如愿以偿。 她也得偿所愿。 她觉得自己很对得起东方祥瑞。 东方祥瑞这次表现也相当不错。 她很满意。 不仅满意于这条价值不菲的钻石项链，更满意于昨天晚上东方祥瑞在卧室中的表现。 她刚刚起床。 便穿上这身淡黄色的少女连衣裙，觉得自己更年轻，戴上这条钻石项链，美丽无比，简直是绝配。 东方祥祺邀请她一起吃饭。 她不想去。 还要等着东方祥瑞呢。 东方祥瑞答应她了，今天陪她一整天。 他去父亲那了，去去就回。 她更想知道董事长又有什么新动向，好和东方祥瑞一起商量对策。 至于东方祥祺那边，晚上再去找他，看他有什么新的想法。 这是她的职责。 是东方祥瑞交给她的职责。 她不能违背。 她也不敢违背。 她也不想违背。 违背的后果是她承担不起的。 跟东方祥祺撒个谎，说自己在找狗，东方祥祺绝对相信。 跟东方祥瑞撒谎，她不敢。 狗确实丢了。 出差的时候，她把小泰迪牵到了这里来。 佣人不小心让狗跑出去了。 再也没有回来。 找也没找到。 昨天回来她没有见到狗，痛哭了一场。 东方祥瑞心疼她。 除了安慰她的话，昨天就让黄毛他们去张贴寻狗启事去了，只要听到狗的消息，花多少钱也要赎回来。 东方祥瑞这次表现确实很真诚，也够狠，为她，把佣人辞退了，又带她买了钻石项链。 新雇的佣人，下午才到。 现在整个大别墅里就她自己。 可以肆意妄为。 唱歌跳舞，尽情放纵。 不用担心有人听到，也不用担心有人看到，就这样疯狂。 很久没有这样放松过了。 这里比自己那两居室宽敞多了。 上下三层，好像哪一间屋子都看着很亲切。 此刻的她，觉得自己俨然就是这栋房子主人。 载歌载舞。 对着镜子，孤芳自赏。 忽然，房门打开。 “啪，啪，啪！” 有人鼓掌。 林薇娅一声惊呼。 舞蹈和歌声戛然而止。 “太美了！” 东方祥瑞一下一下缓慢拍着巴掌，微笑着向她走来。 “我喜欢，继续。” 林薇娅只是稍微停顿。 歌声再起。 舞蹈再起。 比刚才更卖力。 东方祥瑞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欣赏着眼前这个美人的表演。 一曲唱罢。 舞步一旋。 林薇娅趁势坐在了东方祥瑞的怀里。 舞美人娇。 “怎么这么高兴？” 美人在怀。 东方祥瑞，甚是爱怜，柔声问道。 “二少爷的计划就要成功了，我能不高兴吗？二少爷成了新董事长，我就是董事长夫人。是吧？老公。” 林薇娅极尽妩媚之色。 东方祥瑞一进门看到林薇娅翩翩起舞，肾上腺素迅速飙升。 此时美人的一声老公，更是叫做他雄心勃勃。 上下其手，衣衫尽褪。 客厅里顿时春光旖旎。 …… 6号别墅。 客厅里只剩下东方盛隆和张律师。 “让你查找的那个女孩查到了吗？” 东方盛隆不再咳嗽了。 “查到了。” 张律师依旧毕恭毕敬地站在身旁。 “女孩叫叶凌霜，是兴海公司的一名销售业务员，刚参加工作不久，业余时间搞直播带货，干的还挺火。” 东方盛隆不动声色地点点头。 第57章 待岗处分 星期一。 兴海公司，业务办公室。 叶凌霜来到班上。 还以为班上会和以往似的，冷冷清清，除了自己和刘莎，办公室里不会有其他人。 实际上业务员们全回来了。 不但销售一部的业务员回来了。 销售二部，销售三部的业务员也都回来了。 基本上都是在昨天赶回来的。 叽叽喳喳，人们在低声交流着。 有点乱，叶凌霜分辨的倒是很清楚。 同事们说什么她都听到了。 消息很不好。 没有人签下大订单。 小单子倒是签了不少。 但跟东方经理的要求相去甚远。 同事们的情绪非常低落。 他们的业绩比刘莎好不到哪儿去。 也有人跟她一样一单未签，十分沮丧。 叶凌霜倒不沮丧。 她昨天见到东方祥祺了，业绩的事也跟他说过了。 东方祥祺没有批评她，一句也没有。 反倒安慰她来着。 那寥寥的几句话，她就想吃了定心丸，觉得公司不会处分她。 再说，法不责众。 刘莎趴在自己的办公位，沉默不语。 吃早饭时，叶凌霜就告诉她，东方祥褀回来了。 经理和主管都回来了。 肯定要说销售业绩的。 刘莎情绪很低落。 来上班的路上，一直到现在，一言不发。 咔咔咔的高跟鞋声传来。 众人回眸。 林薇娅走了进来。 白衬衫黑套裙，风风火火，板着脸直奔刘莎。 刘莎赶紧坐直身子。 “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只说了这一句话，林薇娅踩着高跟鞋又离开了。 刘莎忐忑地望了叶凌霜一眼，默默地跟了出去。 刚才叽叽喳喳的办公室同事，在林薇娅进门的那一瞬间，立刻静了下来。 直到刘莎被叫走，又开始窃窃私语。 这次他们所谈论的话题都与刘莎有关。 有人还提到了叶凌霜。 可能顾及到叶凌霜还在屋里，一提到她，话题就中断了。 叶凌霜并不在乎同事们的议论。 也没有人跟她交头接耳。 她独自端着水杯，时不时喝上一口。 整个屋子里的人属她看起来最放松。 刘莎很快就回来了。 小碎步跑着回来的。 一见叶凌霜，拍着胸脯，低声说道： “吓死我了。” 可她的脸上却是堆满了笑。 “怎么了？” 叶凌霜不解。 刘莎凑近她耳边悄声地说： “我还以为女关公要训斥我呢，不是，她跟我要狗，那狗是她的。” 叶凌霜终于明白了。 刚一见到那只白色小泰迪时，怎么看着那么熟悉呢，这只狗它曾经见过。 就在容貌变美的那一天，下楼踩到了狗尾巴。 当时林薇娅正在晨跑，也可以说是在遛狗。 这事叶凌霜没放到心上。 也许是这狗记住她了。 所以狗看她的眼神很害怕，满满的敌意。 叶凌霜笑了。 “好事！” …… 已经8:10了。 早已过了正常班前会的时间。 按说所有业务员都回来了，领导会来训话的。 即便是东方祥祺不亲自来，作为主管的林薇娅也会来的。 可他们两个都没有出现。 至少现在还没有通知业务员开会。 屋子里很嘈杂，声音不算大。 基本上都是在猜测领导们在研究什么。 叶凌霜也好奇。 屏弃杂音干扰，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楼上。 三楼小会议室。 那是领导开会的地方。 东方祥祺，林薇娅，还有销售二部三部的主管，都在。 三个主管轮流汇报工作。 东方祥祺认真听着。 接下来的事，令叶凌霜皱起眉。 离得远，又隔着几堵墙。 声音很微弱，她听得还算清晰。 此时的叶凌霜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像。 神情很专注。 就像画室里的模特。 手握着茶杯。 茶杯里飘着淡淡的水气。 林薇娅的发言，其他两个主管都反对。 最后，东方祥祺说的最多。 散会了。 林薇娅又来了。 东方祥祺没有出现。 办公室内一片寂静。 林薇娅没有通知大家到会议室开会，就站在办公室过道上。 表情严肃。 “大家辛苦了！这段时间，绝大多数人都出差在外，工作很累，很难。公司领导对你们表示感谢。” 环顾一下众人。 目光并没有落在叶凌霜的身上，都没有从她身上扫过，好像她被忽略了。 鸦雀无声。 “但是，很不尽人意。集团公司要求大家再接再厉，争取签下大订单，重点强调，是大订单，不是那种10万8万的小单子。” 这次，她的目光确确实实的落在了叶凌霜身上。 叶凌霜自顾自喝着茶水，好像不是在开会，而是品茶。 “当然，相对于零成绩的业务员，对签下单子的，在此予以表扬。” 多数人暗暗嘘了一口气。 就连刘莎也松了一口。 尽管没有提名字，表扬谁谁知道。 刘莎当然把自己列入了名单。 女关公所说的表扬，提到这两个字，就算是表扬了。 那若是批评，篇幅要长得多。 不过，今天的批评，她说的却很少。 “经公司领导研究，对叶凌霜、刘海文、姜立颖三名零业绩业务员，实行待岗处理，待岗期限三个月。” 林薇娅刚刚说完，屋子里便出现哭声。 哭出声的是姜立颖。 趴在桌子上，身体一颤一颤的，哭得很压抑。 坐在她旁边的刘海文，头垂得很低。 叶凌霜依旧自顾自的喝着茶水。 吸溜茶水的声音，人们都能听得到。 对林薇娅的宣布无动于衷，好像与她无关。 她并不惊讶。 刚才领导在三楼小会议室商量这件事的时候，她已经提前知晓了。 现在，啼哭也好，反对也罢，于事无补，根本改变不了结果。 东方祥祺已经据理力争了。 按照林薇娅最初提出来的意见，他们三个人是要被除名的，而不是待岗。 除名就与兴海公司无缘了。 而待岗，三个月后可以重新上岗，只是三个月没有工资。 她倒无所谓，这段时间可以安心搞她的直播带货。 实际上，在三楼开会的时候，林薇娅还曾提议，连同二部三部的8名零业绩业务员一同除名。 这也正是另两个主管反对她的主要原因。 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怎么能削减人员呢？即便是给零业绩业务员处分，也要等十月底比赛结束之后，那时再看结果，说不定这些业务员都有成绩了。 可是林薇娅坚持。 说是上一个月就该开这样一个会议，因为领导都出差，已经拖了一个月，不能再拖下去了，这与公司的规定相违背。 东方经理同意二部三部主管意见。 可林薇娅竟然搬出董事会说事儿，弄得东方经理也不得不让步。 林薇娅也给了他台阶。 最后定的是待岗处理。 会议不欢而散。 各主管去各部自行宣布。 接下来，林薇娅宣布，明天开始放假。 明天是中秋节，紧接着是国庆节，国庆节之后正式上班，上了班，该出差的还要出差，该留守的继续留守。 放假是个好消息。 可屋子里没有传出欢呼声。 人们的情绪被刚才的处分决定压制了。 “你们三个可以回家了。” 林薇娅嘴角撇过一丝淡淡的微笑，嘴上说的是三个人，可她的目光只落在了叶凌霜身上。 叶凌霜没理会她。 林薇娅走了。 屋子里又开始叽叽喳喳的议论了。 有人在安慰姜立颖。 可她哭的声音更大了。 痛哭失声。 有人在安慰刘海文。 刘海文默默收拾自己的东西。 唯一安慰叶灵霜的只有刘莎。 “霜霜，真不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你不要难过，三个月后还可以回来的嘛！” 叶凌霜淡然一笑。 本想说句话，可喉头哽咽。 发现话竟然说不出口了。 表面上很坚强，好像并不在意。 实际上她也觉得委屈。 她委屈的不是因为工作原因。 而是会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东方祥祺了。 说不出话来，便摇了摇头。 那意思是告诉刘莎，她不难过。 办公桌上自己的东西很少，收拾了收拾，只把水杯放进了手包。 跟刘莎摆了摆手，她便走出了办公室。 没有直接回家。 而是上了三楼。 她想去找东方祥祺。 待岗在家三个月，再也很难见到东方经理了。 见他一面，跟他告个别。 毕竟刚才他帮了自己。 尽管不仅仅是帮了自己。 她总得有个表示。 敲开经理办公室的门。 东方祥祺正在伏案书写。 见叶凌霜进来，停了笔。 “叶凌霜？” 显然，对叶凌霜的到来，他略微有些惊讶。 表情已经僵化。 刚才的决定，他绝对是心知肚明的。 他猜妨叶凌霜是来跟他诉委屈的。 “坐吧，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 说话的语气变了。 变得很温柔。 跟以往那冷冰冰的态度大不一样。 就像昨天似的。 今天好像昨天谈话的继续。 他起身去倒水。 叶凌霜并没有坐。 见他取纸杯子，便说道： “东方经理不用麻烦了，我说两句话就走，我是来向你告辞的。感谢东方经理为我们进行了争取，公司做出这样的决定，我没有怨言。” 东方祥祺愣住。 他与林薇娅在会议室里据理力争，没有参加会议的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可叶凌霜竟然知道。 水终究还是没有倒。 他来至叶凌霜面前。 想问她，可忽然又觉得没有必要。 “公司的决定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希望你能理解。三个月后，还可以来上班嘛！” 叶凌霜嘴角抽抽。 “我不怪你。” 可她觉得自己笑得很勉强。 眼泪“唰”流下来了。 她好像再也没有那么坚强。 见她哭了，东方祥祺好像手足无措。 犹豫片刻，竟然伸手，抹干她脸上的泪水。 叶凌霜泪眼婆娑，望着他。 “东方经理，能满足我一个小小的要求吗？” “你说。” 东方祥祺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我能拥抱你一下吗？” 叶凌霜临时起意，有非常强烈想拥抱东方祥祺的冲动。 三个月将见不到他。 被公司处分，待岗三个月。 不抱一抱，实在是太失落了。 东方祥祺仅仅迟疑了两秒钟，便伸出臂膀。 两人拥抱在一起。 叶凌霜抱的很紧。 生怕一放开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 而东方祥祺抱得很轻。 双手只是轻轻抚在她的后腰。 叶凌霜浮躁的心情，很快平静了下来。 很温暖，很安全。 当她很专注地沉浸在这种幸福享受之中，办公室的门开了。 林薇娅进来了。 被目前的景象所惊呆。 “你们竟然……” 第58章 泰迪归主 林薇娅的到来，令叶凌霜二人很尴尬，彼此迅速放开。 叶凌霜抹一把眼泪，没有理会林薇娅，低着头迅速从她身边经过，出了办公室的门。 门关上了。 她并没有立即离开。 而是站在门外仔细聆听屋里的动静。 也好，借此机会静静心，风干一下眼中的泪。 屋里传来林薇娅的大吼声。 可是，叶凌霜听不清她吼叫什么。 经理的门是防盗门，密封性很好，隔音效果很强。 但这不是叶凌霜听不清的根本原因。 无论她怎么集中精力，林薇娅的说话声，就是听不清楚。 至于东方祥棋怎么解释的，更是无从得知。 叶凌霜怀疑自己的超能力没有了。 她的注意力已经从屋内转移到了自身上。 眼泪已干。 摸摸自己的脸还是倒瓜子脸。 身材还是修长的身材。 容貌身材身高都没有变化。 就是听力下降了。 她试着看一下经理办公室。 眼前就是一堵墙。 锃明瓦亮的瓷砖映出自己苗条的身材。 透视能力也消失了。 心下大惊。 她不再关注屋内两个人的争吵。 来到楼梯口。 右手抓住不锈钢栏杆。 用力，再用力。 平时轻松能将这不锈钢管捏瘪。 现在，不锈钢管没有任何变化。 她试着右手轻轻抚摸钢管。 那若有若现的蓝弧没有出现。 立刻感到浑身无力。 自己的超能力彻底消失了。 在与东方祥褀进行了一个突如其来的拥抱之后，超能力没有了。 泪水再次悄悄滑落。 东方祥祺并不属于他。 现在暂时还丢了工作。 超能力没有了。 失落感占据全部身心。 下楼的脚步异常沉重。 怎么走出的公司，怎么回的家，她都没有在意。 脑子里一片空白。 回到碧园小区。 人们都忙着。 没遇到林子方和李爽。 她独自上了楼。 一下子就倒在了自己偌大的席梦思床上。 就这么静静的躺着。 泪水一直在流。 她没有擦拭。 只是轻轻闭上了眼。 不知道这样待了多久。 她睡着了。 四仰八叉地睡着了。 睡得很沉。 …… 直到刘莎打电话。 电话铃声把她吵醒。 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 “霜霜，你在哪儿？怎么烧烤店看不到你？你没事儿吧？” “我好着呢，在睡觉。” 叶凌霜发现自己睡了一觉，没事了。 那种负面情绪一扫而光。 依旧是神采奕奕，浑身充满力量。 试着看一眼楼下。 她看到了。 刘莎正在直播间里给她打电话，很着急的样子。 “该吃午饭了，你还睡。” 下班了，是林薇娅把她拉回来的。 林薇娅可没那么好心专程送刘莎。 她是来领泰迪犬的。 林薇娅走了。 刘莎没见到叶凌霜，这才打电话找她。 叶凌霜洗把脸，来到一楼。 李爽端来两碗拉面。 “霜霜回来啦！吃面吧！” 她跟刘莎一人一碗，对桌而坐。 “你没事就好，我是来看看你的。” 刘莎刚一开口。 叶凌霜把手指放在了唇上，示意不要提她的事儿。 李爽就在不远的地方忙活呢。 她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在公司遇到的状况，白白让她担心。 刘莎很识趣，马上转移了话题。 “本来我要去悦来饭店吃饭的，因为你，我就回来吃了。” 叶凌霜翻了她一个白眼儿。 “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么隐晦的骂人了？” 刘莎没明白她的意思。 “我哪里骂人了？人家主动来陪你，你还冤枉人家。” 今天叶凌霜跟她好像很较真。 “你是主动来的吗？是女关公把你拉来的吧。你是为我才回这吃饭的吗？你是因为狗。” 叶凌霜板着一副俏脸，装作很不高兴的样子数落刘莎。 刘莎并不生气，突然笑了。 “哎呀，霜霜，是你想多了。我可真没有骂你的意思。我是，我是让她拉来的。她要不拉我来，我就去悦来……不对呀！她不拉我来，我不会自己走回来呀！怎么着我也得先看看你呀！咱是好姐妹不是，去悦来饭店不差这一次。” 刘莎反应过来了，叶凌霜气也消了。 用餐气氛马上转为愉快而融洽。 刘莎没有去悦来饭店用餐。 饭后可以有一个小时的午休时间。 但她没有睡。 她拉着叶凌霜上了三楼。 她确实是真心真意回来陪叶凌霜的。 泰迪犬被林薇娅认领走了。 林伟明专门为狗买的那些用具，她一样也没要。 并不是因为林伟明买的她不要。 她不知道是林伟明所买。 刘莎没有告诉她。 她家里什么都有。 林薇娅并没有贸然认领。 确认这条狗是她的，全凭那条棕色绳圈。 绳圈上有一个蓝色丝线所绣的l。 那是她亲自做的记号。 叶凌霜帮着刘莎将狗笼子餐盘拾掇到一个角落。 望着这些狗用具，刘莎说道： “赶明个，我自己也买一条，比她那个还漂亮。” 没有狗了，这些狗用具就是垃圾。 可这些东西是林伟明买的。 对她来说总有一些特殊的意义。 她舍不得扔。 为了让这些用具更具有它们存在的价值，决定自己买一条狗。 她就是这么想的。 虽然她没这么说。 但叶凌霜猜得到。 “让林伟明给你买。” “为什么让人家给买呀？” 买几件狗用品，花不了多少钱。 若是买条狗，这钱就可不是小数了。 刘莎觉得自己和林伟明之间关系还没有到这个程度，怎么好意思开口？ 但她内心深处倒是很期盼林伟明能给她买狗。 叶凌霜却是另有道理。 “他姐姐把狗要走了，他做弟弟的不应赔偿你一条吗？” 叶凌霜的意思，是让刘莎以此为借口，好促进他们两个人之间关系的发展。 可刘莎听这句话的重点没在于此。 “怎么？林薇娅是林伟明的姐姐？” 她居然还不知道他们姐弟的关系。 林伟明从来没有跟刘莎提过自己还有一个姐姐。 刘莎自然也不知道林薇娅和林子方的关系了。 经叶凌霜一解释，刘莎如梦初醒。 “怨不得我告诉她公寓地址，她倒是把我拉来了，看到林记烧烤店，远远的就把车停了。我叫她跟我一起上楼看狗，她不来，连车都没下。说是临时停车，不能离人，离了人会被贴条的。我把狗抱下去了。再说给她取狗笼子，她不要，开车就走了。” 刘莎一口气把林薇娅认狗的经过说完。 像是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林薇娅不跟着上楼认狗，与临时停车无关，是她不想遇到林子方二人。 “你若真跟林伟明成了，林薇娅就是你的大姑子。” 叶凌霜似笑非笑，点醒刘莎。 刘莎多少有点懵逼。 林家的关系有点复杂，但她终于还是理清了。 “你都说了，林薇娅和林叔林婶，还有林老板都已经断绝关系了，她是大姑子也好，小姑子也罢，哪又有什么关系呀？” 刘莎明白就好。 叶凌霜的意思，实际上是警告她，不要因为林伟明的关系，而对顶头上司的林薇娅故意去巴结，或者是有太多的顾虑。这对她的职场生涯和她的人品都没有任何好处。 这事儿点到为止。 说的太明反而不好。 谁能断言她们将来的关系不会发生变化。 在点化刘莎的同时，也是在告诫自己。 自己跟林薇娅的关系，并不是那么单纯。 她是自己的上司。 处处与自己为敌。 她是林子方的侄女。 论辈分，还得喊她一声姐姐，她却从骨子里瞧不起自己的这个干爸。 也正因为林子方，才让他们姐弟不睦，老死不相往来。 最为重要的她是自己的情敌，自己和她都喜欢同一个男人。 说着说着，自然而然的两人就谈到了今天上午公司所做的处分决定。 刘莎有她自己的看法。 “班你暂时不用上，刚好集中精力搞直播带货，比上班挣钱还多呢。女关公给了你绝佳的机会，现在业务这么难干，上班也出不了什么成绩，不去正好。让我去上班，我还发愁呢。” 叶凌霜跟她想的差不多。 唯一的区别就是不上班再难见到东方祥祺，她会难过的。 否则，也不会有今天上午的失态了。 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 那种伤心的失态，很久没有过了。 她忽然意识到。 自己的内心一旦软弱，那种超能力就随之消失了。 好像回到了从前的自己。 那个懦弱胆小能力低下的叶凌霜。 不同的是，容貌身高和身材没有变回去。 她不希望变回原来的自己。 前提就是内心必须坚强。 不能被任何困难所打倒。 绝不退缩。 勇往直前，才会越战越勇。 生活本该如此。 即便是没有超能力，也是这个道理。 叶凌霜忽然觉得自己豁然开朗。 不应为再难见到东方祥祺而伤心。 应该想方设法创造机会。 心中有了坚定，便是有了方向，自然有了动力。 和刘莎谈了很多。 不知不觉到了她上班的时间。 她要去上班了。 她已决定，下班去找林伟明，争取让他买只狗。 而叶凌霜又开始一心一意的准备自己的直播了。 …… 上午叶凌霜回来，李爽没有看到她上楼。 下午终于有了功夫，问到了此事。 叶凌霜不想让她担心，便说自己放假了。 李爽可不是好糊弄的。 “那刘莎怎么还没放？” 好在叶凌霜的脑子转的快。 “她还有些事儿没处理完，明天就放了。” “这孩子办事就是没有你利索，我总觉得她有问题。” 李爽对刘莎是有意见的。 可这些都是感觉。 刘莎好像也感觉到了。 便不想再端盘子，而去帮着叶凌霜搞直播。 第59章 中秋安排 下午，叶凌霜跟林子方夫妇商量了一下，她去商场订了一批月饼。 明天就是中秋节了，给职员准备些福利。 从商场她去了服装店。 刘莎上班去了。 她得亲自去找柳姐挑衣服。 而林子方也多订了些羊肉羊排和羊腿，为明天的中秋节备货。 余文良的肉食原料订的比往常也多。 今天尽可能的让厨师多做一些。 叶凌霜告诉他们了，明天上午给大家放半天假。 他中午可以回家跟家人吃顿团圆饭。 每人还可以领取500块钱的过节费。 回不了家的，多补助200。 今天下午都很忙。 林子方接到一个电话，就更忙了。 林伟明邀请他们夫妻二人明天中午一起吃顿团圆饭。 林子方很激动。 跟林伟明很久没一起吃过饭了。 一家人的团圆饭，好像是20年以前的事儿。 现在跟林伟明的关系很好，他不能拒绝。 宁可明天中午的生意不做，也要去。 李爽不反对，应该去，而且必须去。 不但他们夫妻二人要去，叶凌霜也要去。 理由很充分。 叶凌霜是他们的干女儿，就是一家人。 何况叶凌霜没有其他亲人。 他们就是她的亲人。 林子方也认为必须邀请叶凌霜。 他跟林伟明之前的关系只能算作是可以。 现在发展的如此亲密，叶凌霜功不可没。 自从叶凌霜跟林伟明合作以来，林伟明跟林子方夫妇见面多了。 偶尔还会送些小礼物。 即便是人不来，也会打个电话问候一声。 这就是亲人。 亲人也需要感情联系。 没有联系，亲人也会不亲。 他们跟林薇娅没有联系，林薇娅也从来不联系他们。 他们跟林薇娅是亲人。 但根本不亲。 几乎就是仇人。 林伟明跟林薇娅是亲姐弟。 两年没联系过了。 从未和解。 他们还是亲人吗？ 叶凌霜闻听邀请她去参加林家的团圆饭，欣然答应。 林伟明同样高兴，热烈欢迎。 刘莎晚饭依旧是去了悦来饭店。 今天她特别高兴。 回碧园小区是坐着林伟明的车来的。 这是第二次坐他的车。 第一次是拉着她抱着狗去宠物医院。 林伟明送她回来，算是顺路。 要给叶凌霜送主打菜肴的。 刘莎倒是挺主动，说是自己带过来就行了，不必非要林老板开车跑一趟。 刘莎经常带食盒。 但不是每天。 只有林伟明打算要送的时候，她才会帮带。 若是林伟明安排其他伙计，她就不主动去接这活了。 她帮的是林伟明的忙。 林伟明看出了她的小心思。 若是手下没空，就直接把食盒交给刘莎。 刘莎从来不拒绝。 这次开车送刘莎回来，并非单纯的送食盒。 还有五盒月饼。 是林伟明慰问她们的。 有林子方夫妇二人的。 有叶凌霜和燕子的。 另一盒是给刘莎的。 实际上，林伟明送给了刘莎两份月饼。 她经常去悦来饭店帮厨。 林伟明给自己的店员发放节日礼品，也有她的一份。 礼品并不贵重。 但刘莎欣喜若狂。 这可是林伟明送的。 吃着这月饼觉得格外的甜，格外的香。 月饼并不特殊，就是普通的五仁月饼。 真正让刘莎感到更香甜的，是林伟明答应她了。 答应明天陪她买一只宠物狗。 拎着食盒和月饼，一进直播间，刘莎就着急着给叶凌霜和燕子进行分享。 分享她的月饼。 分享她的喜悦。 分享她对林伟明的夸赞。 分享她和林伟民之间终于有了实质性的进展。 叶凌霜替她高兴。 再送她一盒月饼。 还有300块钱。 刘莎高兴坏了。 好事连连。 手舞足蹈，连蹦带跳。 恨不得要亲一下叶凌霜。 叶凌霜机敏地躲开了。 燕子哈哈大笑。 “还是把你的吻留给林老板吧！” “人家倒是想。” 此时的刘莎脸皮变得厚了。 毫不避讳，直接说出了心声。 三人同笑。 刘莎的脸还是红的。 直播开始。 也许是马上就要过节了。 粉丝们都想买些好吃的，买些爱穿的。 今晚下单，比往常都下的快。 羊腿，羊排，羊肉串，很快今天的定量订完了。 叶凌霜不得不提前通知林子方，今天要提前打烊。 可店内的生意依旧红火。 林子方不想让前来的顾客失望。 “今天备的食材多，我要加个班。” 卤肉，烧鸡，烧鹅，烤鸭，酱肘子，定量也是早早售完。 这样也好，余文良和另外两位厨师，可以给林子方帮忙。 柳姐的服装卖得尤其好，比平日多卖了好几倍。 柳姐打来电话，明天得多雇几个人发货。还给直播间的三个人一人发了一个大红包。 皮鞋销售今天也是爆量。 皮鞋鞋厂长打来贺电。 明天每人一份礼品，一定送到。 唯独劳保店的商品不尽人意，也许是放假了，用的人少了，销量反不如平常。 总地来说，今天直播效果不错。 收获颇丰。 叶凌霜想让他们早点休息。 看到林子方夫妇忙得脚手不挨地，刘莎和燕子又主动去帮忙。 叶凌霜自然也不会闲着。 一众人等一直忙到了午夜一点，烧烤店才打烊。 众人都累了。 但是心情好，高兴。 纷纷回公寓睡觉。 唯一没有回公寓的只有余文良。 带着月饼回家了。 说是尽可能的多和家人相伴，哪是回家就睡。 …… 第二天一早，林子方夫妇照例早起，做早餐。 服务员们都放了假。难得休息，一个个睡起了懒觉。 她们早餐不吃了。 饿了有月饼。 那些租客们还要正常上班，早餐是要吃的。 林子方夫妇照样忙。 叶凌霜没有睡懒觉。 反倒比平时起得早。 没有服务员，林子方夫妇会比平常要累。 她早起是来帮忙的。 来到一楼，见刘莎正在给顾客端粥。 叶凌霜很诧异。 自从搬进公寓以来，刘莎早上从来没有帮过厨。 今天有点反常。 “怎么不多睡会儿？” 叶凌霜一边给客人送烧饼一边问她。 刘莎笑道： “每天遛狗都成习惯了，习惯了早起。狗没了，照样到点就醒，醒了就睡不着了。在被窝里干躺着，还不如下来帮叔叔阿姨呢。” 刘莎的表现倒是挺让李爽满意，把粥递给刘莎，笑道： “莎莎是勤快人。醒了没活干，反倒不舒服。阿姨喜欢。” 自从刘莎来到烧烤店帮忙，林子方没有说过她的不是。 别的服务员对刘莎也没有什么意见。 独独李爽对她有看法。 不过李爽从来不会跟别人乱叨叨，叶凌霜是唯一听到她对刘莎有看法的人。 叶凌霜也曾对刘莎有过怀疑，倒不是对她在店里的工作有意见。 是关于直播的事。 没有直接的证据，渐渐就淡忘了，而且现在跟刘莎的关系处的很好。 如同姐妹。 她对刘莎今天早上的表现却另有看法。 觉得刘莎是故意表现给林子方和李爽看的。 毕竟他们两个是林伟明的叔叔和婶子。 是林伟明的长辈。 若想跟林伟明发展好关系，在长辈面前表现总该好一些。 几个服务员确实比平时起得晚，不过也没有总睡懒觉。 有两个人还是下来帮忙了。 叶凌霜几人这才感觉轻松些。 毕竟那些租客们急着去上班，都在赶点儿。 他们没有节假日。 另外几个服务员去逛街了，难得休息，小姑娘爱美，衣服鞋子化妆品总要添置的。 余文良上午没来，昨晚说好了要陪家人的。 他临走把活都安排好了。 庞元两名厨师起的稍晚些，进了厨房就开始煮肉。 他们离家远，半天的时间不够来回，不如留下来多挣点钱。 说是放假，其实跟没放也差不太多。 叶凌霜很体谅他们。 谁挣钱也不容易。 中午，她要和林子方夫妇去悦来饭店，便特意告诉庞元。 中午烧烤店就不开张了。 午饭他们自己准备，算是在店里过个节。 费用由她出。 还专门拿出来的两瓶酒。 忙活完早餐的活，9点多了。 李爽非要拉着林子方去逛街逛商场。 自从烧烤店搬到碧园小区，他们从来没有上过街，一心只忙店里的事儿了。 叶凌霜给他们在公寓里安排了房子，他们就很少回佳园了。 与叶凌霜商量好，逛完街他们再回趟家，收拾收拾，打扫打扫卫生，说不定家里早已灰尘遍地。 两个帮早餐的服务员也被李爽催着上街散心去了。 最高兴的是刘莎，屁颠屁颠的去了悦来饭店。 她今天有约。 所有的人都有了安排。 叶凌霜刚要出去。 鞋厂派人来了。 送来了10箱水果。 苹果，鸭梨，橘子，香蕉，还有葡萄，菠萝，好多品种。 来慰问她们了。 都是送给直播间的，包括烧烤店的员工。 鞋厂老板考虑的周全。 叶凌霜欣然接受，代表所有人表示感谢。 之后，她去了服装店。 现在有时间，先把服装试了。 服装店顾客盈门。 柳姐很忙。 忙前忙后。 前台这边顾客有问题，营业员解决不了的她得出面。。 后面仓库，包装送货的临时工有疑问也得找她。 叶凌霜照例喝茶。 喝了两杯茶水，柳姐才顾得上她。 好在柳姐提前有准备，衣服都装箱子里面了。 本来要一件一件试过的，为了展示效果要好一些，合身才行。 “今天实在是忙。” 柳姐很不好意思。 叶凌霜主动提出来回去试穿，有不合适的再拿回来换。 反正她现在有大把的时间。 柳姐感激不尽。 叶凌霜回了碧园小区。 想起中午要到悦来饭店吃饭，这次不是去那消费，而是去坐客。 应该带点礼物。 这是最起码的礼节。 空着手去不合适。 她与林子方夫妇不同。 人家属于林氏家族人，是一家子。 她是客人。 看到鞋厂老板送来的水果，决定就带这个，省得再去商场买了。 第60章 团圆午餐 时间差不多了，马上11点。 跟李爽联系了一下。 叶凌霜带了两箱水果，打了个车，到佳园小区接林子方二人。 李爽也准备了礼物。 她和林子方逛街逛商场只是个借口，主要是去买礼物的。 也幸亏带了水果，否则叶凌霜觉得自己差点失礼了。 其实李爽连她的礼物一并买了。 再加上她带来的水果，出租车的后备箱放不下了。 礼多人不怪。 三人一行到达悦来饭店。 看到这么多礼品，林伟明埋怨他们太客气了。 “一家人一起吃个饭，何必如此？” 话是这么说，他当然很高兴。 带礼品串门是对对方的尊重。 尊重是相互的。 林伟明准备的午宴相当丰盛。 今天中秋节，到饭店就餐的客人很多。 所有包间都满了。 悦来饭店生意兴隆。 特别是自从和叶凌霜直播合作以来，一直顾客盈门。 林伟明逐渐增添了两名厨师，还有两个服务员。 他们太忙了。 一家人寒暄落座。 少不了彼此祝福。 林子方前段时间在烧烤的时候晕倒的事，不知道林伟明怎么知道了。 他送上的祝福就是祝愿叔叔身体健康。 “平时注意休息，不可太过操劳，挣钱不要命。” 提到身体健康，自然而然的想到了之前的李爽，那可是坐在轮椅上度过了十多年的。 林伟明的关心也少不了，不会把这事忘掉。 早已得知是叶凌霜帮助李爽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也正因如此，他们成了一家人。 同样祝福李爽身体健康。 并以林氏夫妇晚辈的身份，感谢叶凌霜，祝她直播顺利，越办越火，越来越漂亮。 这声祝福，叶凌霜听着痛快。 同样，她予以回敬。 一一送上祝福。 说到林伟明。 除了祝他生意兴隆之外，自然而然，提到了他的爱情。 林子方作为长辈，很关心林伟明的婚姻大事。 爷俩不止一次的谈过这事儿。 林伟明之前是有过女朋友的，时间不长都吹了。 后来林子方对这事提的就少了。 他不想刺激林伟明。 毕竟他只是个叔叔，不是父亲。 催的多了令人反感，反而影响彼此的感情。 今日一家人吃团圆饭。 叶凌霜为林伟明送上祝福，希望他早日找到女朋友，为林家添丁进口。 林子方顺便催问一句。 李爽的立场跟林子方高度一致。 “该了该了，有中意的姑娘赶紧确定下来。” 林伟明只是笑着点头。 他没提刘莎。 看来林子方和李爽尚不知道这事儿。 林伟明不说，叶凌霜也不便说。 她现在不能确定两人之间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只是听刘莎单方面反映两人有进展。林伟明的嘴很严，一直没个明确态度。 叶凌霜想起，今天刘莎来悦来饭店了，除了帮厨，昨天晚上她还说林伟明今天会陪她去买狗。 她正要问询此事，忽听得外面一阵骚乱。 林伟明赶紧出去了。 叶凌霜也跟了出去。 只见堂内顾客皆是惊慌。 惊呼连连。 一只贵妇犬在桌椅间窜来窜去。 刘莎在后面追它，小狗左躲右闪，甚是灵活，她逮不住。 也许是不了解这狗的性子，顾客只顾着躲闪，不敢帮忙上前去抓。 见林伟明出现。 “林老板，狗绳开了！快抓住它呀！” 刘莎连忙呼喊。 林伟明急忙捉狗。 可这狗很是灵活，两个人围追堵截，也无济于事。 狗一挤门逢，跑出去了。 急得刘莎喊得更响。 开门去追。 林伟明紧随其后。 叶凌霜跟了上去。 狗一出门，撒开了欢儿，顺着公路疯跑。 眼看着越跑越远。 刘莎急哭了。 边追边摸泪。 林伟明跑在她身侧，气喘吁吁地安慰。 “别担心……抓不到也没关系……它这是往回跑……咱跟着就行……丢不了！” 刘莎依旧担心。 “万一……万一……它没跑回店里……怎么办？” 狗落他们更远了。 叶凌霜紧跟在二人后面。 她并未全力追赶，想给林伟明个机会。 这狗肯定是林伟明给刘莎买的，确定无疑。 说明两个人的关系进一步发展了，林伟明不是空口承诺，他落实了。 狗跑了。 刘莎抓不住。 别人逮住和林伟明逮住，意义大不一样。 对于刘莎来说，意义不同。 对于林伟明，意义也不同。 感情不同，形象不同。 发现小狗越跑越远，靠林伟明抓住已不可能。 刘莎更不可能。 叶凌霜再不帮忙，小狗真就消失不见了。 脚下加速。 没敢跑太快。 不想让林伟明和刘莎看到她像飞人一样奔跑。 只是比他们两个跑得稍快些而已。 控制速度，比小狗跑的也快点儿。 这样才能追上狗。 前面有一个小山包。 公路在那有个急转弯。 前段时间就在这里发生了一起车祸。 叶凌霜救了司机和车上的老人。 小狗拐个弯儿不见了。 刘莎更着急了。 哭声也更大。 像个小孩子似的。 啼哭影响奔跑速度。 她慢了下来。 林伟明跟着慢了下来。 他要安慰刘莎。 拐过山包，叶凌霜的速度加快了 那狗儿沿着公路跑的正欢。 尚未反应过来，已经被人抱在了怀里。 说来也怪。 刚才还特别闹腾的小狗，在叶凌霜的怀里超老实。 眼巴巴的望着叶凌霜，一动也不动，只顾吐着舌头哈哈的喘气。 待刘莎和林伟明气喘吁吁转过山包，叶凌霜已经抱着狗在那里等他们了。 抓狗的过程他们根本没有看到。 狗抓住了。 他们只剩下惊喜。 刘莎破涕为笑。 从叶凌霜怀中接过狗，抱在怀里。 狗依旧吐着舌头，很老实。 “乖！” 刘莎捋着狗背，一脸笑，眼中还有泪。 “谢谢霜霜！” 几乎同时，林伟明和刘莎向她道谢。 然后相视而笑。 “挺默契的。” 叶凌霜也笑了。 刘莎抱着狗，三人回饭店。 路上刘莎抹干眼泪。 笑着跟叶凌霜讲起今天买狗的事儿。 早上在林记烧烤店帮完忙，她就来了悦来饭店。 刚好赶上林伟明去买菜。 便把她叫上车。 先到了菜市场。 刘莎特别积极。 跟小伙子一样，帮着林伟明搬菜装车。 从菜市场他们去了宠物商店。 一番挑选，买了这只纯白的贵妇犬。 刘莎喜欢白狗。 回到饭店。 她把狗拴在了后厨。 然后帮着厨师摘菜洗菜切菜。 正忙活着呢。 狗绳开了。 若不是叶凌霜，这狗恐怕抓不住了。 “你跑的可真快！” 刘莎很羡慕叶凌霜的奔跑速度。 “大学时长跑拿过名次。” 叶凌霜编了个谎言。 刘莎和林伟明都相信了。 到了饭店。 刘莎重新把狗拴好。 林伟明给狗弄了一些肉食。 贵妇犬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这狗应该是饿的，才挣开了绳子。 叶凌霜回了雅间。 李爽二人也知道是狗跑了，得知已经抓了回来，连忙劝说叶凌霜用餐。 “菜都凉了，快吃吧！” 随之，林伟明也回到屋内。 身后跟着刘莎。 显然是林伟明把她叫过来的。 “叔叔婶子，刘莎来了。” 刘莎站在门口有些羞涩。 在她脸上有藏不住的笑容。 今天是林家的团圆饭。 叶凌霜是作为李爽的干女儿参加的。 林伟明把刘莎叫进来一起用餐，不言而喻，林子方和李爽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莎莎快坐吧。” 彼此都认识，无需介绍。 林子方作为长辈率先开口。 李爽稍有迟疑，还是客气地让着座。 李爽不止一次曾经跟叶凌霜反映过刘莎可能有问题。 今天也看得出来，她对刘莎有意见，并不是太欢迎，但她也没有反对。 “坐吧。” 最终还是林伟明说了声。 刘莎赶紧应声。 发现自己还系着围裙，连忙解了，挨着林伟明坐了。 刘莎新加入的。 大家又是一番祝福。 这次祝福的主角成了刘莎。 刘莎有点受宠若惊。 表现的还算得体。 在座的几个人都顾及的很周全。 林子方很满意。 李爽最起码没有表现出反对的表情。 林伟明倒是不卑不亢。 即没有显示特别的高兴，也没有表现明显的反感。 一直面带笑容。 叶凌霜察颜观色。 总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并非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融洽。 不过她也不好现在就下定论，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变化。 今天大家高兴。 彼此说的话都很讨喜。 说生意，谈合作，相谈甚欢。 关于林薇娅。 所有人都没有提到。 大家潜意识里已经形成了共识。 她已经不属于林家人。 公司里的事，也没有提及。 叶凌霜现在是待岗状态。 林子方、李爽和林伟明还不知道。 虽说三个月之后可以正常上班，现在提这事儿，总会令人不爽。 刘莎也很知趣。 没有主动说起。 叶凌霜对她暗暗感激。 这是给她面子，不让她在林家人面前难堪，也不让林子方和李爽替她担忧。 但叶凌霜也注意到了。 刘莎有些拘谨。 不像她平时的样子。 平时无论是两个人在一起吃饭，还是和其他同事在一起用餐，刘莎从不扭捏，大方着呢。 林伟明的父母不在了。 林子方和李爽现在就相当于他的家长。 刘莎相当于见男朋友的家长，谨慎一些是对的。 最起码叶凌霜这么以为。 一众人等吃的正爽快。 叶凌霜忽然感觉不太对劲。 她想到了蓬仙岛。 就是她曾经去过的那个旅游小岛。 已经没了。 现在一股强烈的意念，迫使她还要去那里。 她已经无心应付饭桌上的客套话。 越来越觉得烦躁。 李爽挨着她，看她不太对劲，便关心问道： “怎么了霜霜？” “我……我吃饱了，有点内急。我先撤了啊！你们回去不用等我了。” 叶凌霜匆匆忙忙离开了雅间。 并没有如厕。 而是迅速离开了饭店。 一出店门就疯狂向海边跑去。 第61章 再去蓬仙 叶凌霜离开了。 其他人也相继放下了筷子。 此时饭店里就餐的人依旧很多。 林伟明惦记着店里的生意，赶紧出照料去了。 刘莎向林子方和李爽知会一声，去了后厨。 林子方和李爽等了片刻叶凌霜。 终究没有等来。 二人这才打车回家。 …… 此时的叶凌霜，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去蓬仙岛。 至于为什么要去，她不明白。 现在她的意识并不受自己控制。 直接奔向海上俱乐部。 王瀚没在。 海上没有人训练。 好在有人值班。 值班的认识叶凌霜。 她租了一条摩托艇，就驶离了海岸。 摩托艇的速度飞快，在浪尖上穿行。 那位值班人员站在岸边，张大嘴巴，惊诧的望着叶凌霜远去。 海风，海水，海鱼。 快速从身旁掠过。 海水打湿全身。 叶凌霜毫不在意。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尽快赶到蓬仙岛的地方。 蓬仙岛是看不见了。 能看到的，是在蓬仙岛原来的地方有一艘大型疏浚船正在作业。 看样子是要把这座消失的小岛恢复。 原先的蓬仙岛是一座无人居住的小岛。 岛上植被茂密，风景宜人。 有人开发成旅游景点。 游客可以到这里玩耍，度假，欣赏海洋风光。 自从数月前发生那次海啸之后，蓬仙岛消失了。 科考船来过这里。 研究了很久，也没有研究出岛屿消失的原因。 有专家建议恢复岛屿。 这才有了疏浚船作业。 摩托艇刚一靠近疏浚船。 船上的高音喇叭就喊叫了。 让她离开作业区，以免发生危险。 叶凌霜根本没有理会。 只见她抛却摩托艇，纵身跳进了海里。 海水清澈，看得很清楚。 鱼儿在身边游过。 海草随着水流晃来晃去，长长的海带飘呀飘，像有风在吹。 不远处就是疏浚船作业部位，海底的泥沙被铰刀绞起，一片浑浊，就像陆地上漫天黄沙。 叶凌霜憋了一口气，向前游去。 游到铰刀作业附近。 发现疏浚船收集的只是小岛外围的泥沙，并未破坏小岛海底基础。 叶凌霜在海底围着水下部分游了一圈。 她注意到了，自己的注意力全在岛中心的一块石头上。 这块石头很大，很光滑。 她还记得。 上次莫名其妙的来过这里，制造出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把那块石头露了出来。 当时那不是一块完整的石头，中间有一个大洞。 那个洞，被隐匿在自己身体里的那个透明人封死了。 形成了现在的一块大石。 石头完好无缺。 叶凌霜那种极度紧张的感觉消失了。 转身向回游去。 寻找那条摩托艇。 直到钻出水面。 她才发现，自己进水出水，只是憋了一口气，就是这一口气，在海底游了很久。 现在的自己确实很能憋气。 知道这是那个透明人的缘故。 跨上摩托艇，迅速往回返。 疏浚船上的作业人员，根本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看到的，就是一个漂亮女子，骑着摩托艇，迅速靠近疏浚船。 在高音喇叭警告之时，把女子吓的跳了海。 船上的人很紧张，赶紧张罗着下海救人。 救生艇停在海面上。 那女子从海里冒了上来，爬上摩托艇，又开走了。 这一幕，船上的所有人都看到了。 船长为此训斥了工程队的负责人。 “再见到有人靠近作业船只，高音喇叭喊话客气点。要提前喊，让游客有所准备，把人吓得掉进海里，出了人命不是闹着玩儿的！” 弄得那负责人一脸懵逼。 “摩托艇开的太快了，等发现已经到了作业船附近……” …… 叶凌霜回到碧园小区。 林子方夫妇已经开始准备晚上的食材了。 余文良回来了。 正张罗着庞元等人热气腾腾的煮肉。 叶凌霜把燕子，还有其他几个服务员喊过来，把水果给大家分了。 而她则上了五楼。 沐浴更衣。 刘莎没有回来。 她留在了悦来饭店继续帮厨。 看今天这种情形，她和林伟明之间确实有了进展。 叶凌霜为他们而高兴。 想到自己。 很久不会见到东方祥祺，不由得黯然神伤。 纵使现在自己的直播很火，可以赚到不少钱，挣多少钱也弥补不了自己思念东方的空虚。 想一想还是干点具体活儿，让自己忙起来，驱赶心头的那种失落感。 她下午去了鞋厂，确定今晚直播带货的皮鞋样式去了。 晚上直播前，刘莎及时赶回来了。 牵着她的贵妇犬。 拎着食盒。 走回来的。 林伟明没有开车送她。 她给出的理由是林老板正忙着，没有麻烦他。 今天林老板陪她去买狗，帮她抓狗，邀请她一起吃饭，她已经很满足了。 直播的时候相当卖力，浑身上下洋溢着喜悦之情。 燕子取笑她，说她迎来了自己的春天。 刘莎没有反对。 叶凌霜也这么认为。 中秋之夜。 满月当空。 月朗星稀。 秋风飒飒。 正是阖家团圆之日，家家户户举杯相邀，把酒言欢，共享天伦之乐。 漂泊打工的游子，要么依旧奋斗在工作岗位，要么独斟独饮，寂寞而孤独，满腹思乡之情。 公寓里没有上班的打工仔，或是三五成群去了别的饭店，抑或独自到楼下，撸上几串喝上两杯。 就这样度过一个中秋之夜。 …… 刘莎每天早上照例去遛狗。不过是小泰迪换成了贵妇犬。 放假这几天，刘莎白天在悦来饭店帮厨，晚上回来帮忙直播。 她不在家，让叶凌霜帮忙照看一下小狗，其实没有多麻烦，就是中午到三楼去看一看。 添点狗粮加点水，别让狗饿着渴着就行。 叶凌霜答应了。 叶凌霜并不怎么喜欢狗，既然拜托了，自当尽责。 这也好，待她无聊的时候便去逗逗狗玩儿，哪还分什么中午不中午。 她发现一个现象。 这条贵妇犬很闹腾。 可她一进屋，狗就安静了下来。 像小绵羊一样的望着她，任由她把玩儿。 与林薇娅的那只小泰迪不太一样。 小泰迪在她手里，虽然也很老实，但眼神中有敌意，有恐惧。 贵妇犬没有。 显得很乖。 不过刘莎却说，她守着这只狗的时候，闹腾的很凶，需要安抚很久，才会安静下来。 叶凌霜说她是跟狗不熟，适应一段时间就好了。 林伟明也是这样跟她说的。 刘莎信了。 但叶凌霜不信。 她跟狗照样不熟。 狗在她手里超级乖，就是一只小绵羊。 …… 放假了，刘莎整个假期都可以与林伟明多多接触。 叶凌霜的假期更长，足足有三个月之久。 虽说可以全身心的搞她的直播。 她的心情跟刘莎不一样。 前段时间，她也不需要每天去坐斑，打个卡就行，可以回来准备直播事宜。 那段时间过得惬意，过得自由。 同样是见不到东方祥褀，终究还是有个希望。 可以盼着东方回来。 现在这个希望要拖到三个月以后了。 关于此事，什么时候想起来，总有一抹淡淡的伤感。 最令她难以忘怀的，就是跟东方祥祺在他办公室里告别的场景。 东方祥祺居然和她拥抱了。 尽管是她主动要求的，每每想起都会令人激动。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被林薇娅撞见了。 林薇娅那惊愕的眼神，叶凌霜永远不会忘记。 甚至有些淡淡的窃喜。 每天沉浸在这种似有若无的回忆中，叶凌霜发现会令自己日渐消沉。 那份勇往直前的激情，好像在逐渐淡化。 不能闲下来。 闲下来会逐渐丧失斗志。 于是，她让自己很忙。 不是东跑西颠，就是去烧烤店帮忙，穿肉串，端盘子，打包发货，一直处于忙碌状态。 直到让自己疲惫不堪。 无论多么劳累，只需一盏茶的功夫，喝上一杯水，照样能量满满。 真打算开个美容院了。 所有公寓房都已经有人住。 若是美容院开在别处，得去专门租房。 若是安排在五楼，她又不想让陌生人进入自己的房间。 跟刘莎一商量这事儿。 刘莎好像不太情愿腾出自己的房间。 毕竟养着条狗，跟别人去挤一间屋子，确实不太方便。 李爽知道了。 主动提出，把他们那套公寓腾出来，她和林子方回家去住。 叶凌霜不愿让他们来回跑路，太辛苦。 可李爽坚持。 叶凌霜抢着把他们的行李搬上了五楼。 五楼有十几个房间，自己只住着一间，其他的屋子都闲着呢。 何况让自己的干爸干妈住，他们又不是外人，理所应当。 李爽不答应。 林子方更不答应。 在叶凌霜的坚持下，行李还是搬上了五楼。 叶凌霜联系装修队，把李爽腾出来的那套公寓，好好装修一番。 重新制备了一些家具用品。 挂了个牌子，就准备营业了。 美容院的名字就叫无损整容美容室。 只弄了一套房屋，叫美容院不够规格，叫美容室比较合适。 当然，她会为自己的美容室打广告。 直播间里一说，立刻引起粉丝的轰动。 很多粉丝开始关注此事，纷纷打听美容室的详细地址，那些女粉们都想整一张像叶凌霜一样漂亮的脸。 第62章 美容开张 美容室开张。 叶凌霜的第一个顾客是李爽。 不是李爽非要美容。 而是叶凌霜硬把她拉上了楼。 说是让她做自己的第一个试验品。 李爽这才答应。 为干女儿的美容室做第一个试验品，李爽很乐意。 这是另一种方式的支持。 实际上第一个实验品不是李爽，而是刘莎。 李爽是美容室开张后的第一个顾客。 …… 李爽静静的躺在床上。 岁月不饶人。 年近50，已经有了丝丝白发。 额头宽平，出现了两道抬头纹。 弯眉大眼，眼角的鱼尾纹很明显。 眼下出现了眼袋，还有黑眼圈。 这是熬夜的后果。 鼻梁挺直，倒是很秀气。 嘴角下拉，两道法令纹已经很深了。 可能因为以前常年坐轮椅的缘故，腰围有点粗。 叶凌霜的一双眼睛就像是x光机，把李爽浑身上下看了个透。 发现心脏部分不太对劲。 她只是有这种感觉。 她不是医生，对病理病症根本不明白。 但这种感觉很强烈。 非常主观的认为，李爽心脏有问题。 前几天刚刚给她做了全身检查，心电图也做了，各项指标都正常。 医院的检查结果都是专业医生做的，是具有权威性的，不应该持怀疑态度。 叶凌霜怀疑自己是不是认为错了。 也正因为如此，没有马上为李爽美容。 李爽静静地躺着，闭着眼，等着叶凌霜施术。 见她不动手，睁眼问道： “怎么了？是不是我有点老了，不容易变美？” 对于一个人的身体健康，美容只能退居次位。 叶凌霜更关心李爽的身体健康。 关于心脏的事有必要问清楚。 “那倒不是，美容与年龄关系不大。什么年龄段的人都可以美容，只是效果不太一样。我想问一下干妈，你心脏有觉得不舒服吗？” 李爽愣神儿。 心脏的问题自己是知道的。 自从年轻时两条腿得了风湿性关节炎，不能走路了。 疼痛严重影响了睡眠，日夜都在煎熬。 几个月的时间，她的心脏就出问题了。 莫名心跳的厉害，像跑了百米冲刺似的，那种濒死的感觉极其恐怖。 检查结果是心脏神经官能症。 药物调理了一段时间，症状好多了。 不过偶尔还会发作。 吃药也是断断续续，时好时坏。 之所以没有坚持用药，治疗双腿吃的药已经很多了，中药西药不计其数，成了药罐子。 不想为自己的肝肾再增加负担。 只要感觉稍好，治疗心脏的药就不吃了。 这么多年就这么过来了。 前几天检查身体，各项健康指标一切正常，她感到很欣慰。 可她偶尔也会有感觉，心慌，心跳加速，只是有时有会儿而已，没有以前那么严重。 检查的时候心脏正常，是因为那个时候没有发病，仪器查不出来任何毛病。 这事儿她有经验。 神经官能症并非器质性病变，而是因为神经紊乱造成的。现在这种情况，准确的说，是因为工作时间太长，熬夜熬的。 这事儿她清楚。 从未跟叶凌霜说过，她一眼就看出来了。 自从叶凌霜摸了一下她的双腿，把多年的顽症治好了，她已经相信叶凌霜的双手有魔力。 叶凌霜想开美容店，二话不说便表示支持，把自己住的这间公寓腾了出来。 实际上对于叶凌霜会美容一事，她早就听燕子说过了。燕子还让她看了自己的眼眉和眼角。 她承认，燕子比以前变漂亮了。 这都是叶凌霜的功劳。 “霜霜果然厉害。干妈的心脏是有点问题，神经官能症，不过问题不大。我注意着呢，家里常年备着药，不舒服就吃。现在心里确实跳得有点快。放心吧闺女，没事，我都习惯了。” 叶凌霜点点头，确认自己的感觉正确就好。 现在面临的是自己的干妈，有啥事儿好沟通，她也不会隐瞒自己。 将来面临的顾客，什么样的人都有，身上有什么病都有可能。 若是不了解清楚了，自己贸然下手，顾客若因为自己的病而出了问题，赖在叶凌霜身上，那可就有口难辩了。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叶凌霜开始给李爽美容。 先从额头开始。 修长洁白的手指，轻轻在额头面部抹过，两道蓝孤闪现。 抬头纹消失了。 鱼尾纹消失了。 眼袋和黑眼圈不见了。 法令纹就跟从没有出现过一样，嘴巴两边的肌肉变得平平的。 最后，叶凌霜轻轻把两个嘴角向上一推。 李爽的脸已经发生了很大改变。 一位中年妇女，总是面带慈祥的微笑，令人看起来非常亲切。 做完脸部的，叶凌霜的手在心脏部位轻轻划过。 这一套动作做下来，不过是几秒钟的事儿。 “干妈，好了。” “好了？这么快！” 尽管李爽知道叶凌霜的双手有神奇魔力，可对于美容来说，那可不是简单事。 几秒钟就能做一个面部美容，说给谁听，谁也不会相信。 她看到镜子里自己容貌之时，不得不信了。 喜悦之情无以言表。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镜子里的自己至少年轻了10岁。美中不足的是白发，让自己看起来，还是显得有些苍老。 见李爽对着镜子捏自己的头发。 叶凌霜解释道： “这头发的事儿，我可解决不了，染染来得更快。” 李爽已经很高兴了 “美容美发本就是分开的嘛！” 叶凌霜更关心她的心脏。 “感觉心脏如何？” 李爽摸摸胸部。 “咦？不呯呯地跳了，我这么激动心跳也不快。霜霜，好神奇！太谢谢你了。” “咱娘俩客气什么。” 李爽像想起什么事儿似的。 高兴之余，有些担忧。 “霜霜你看，我的腿是你治好的，你干爸的腰椎间盘突出也是你治好的。现在我的心脏也没事儿了。这说明你这双手能治很多疑难杂症。又能美容，关键是不吃药，不开刀，不住院，没痛苦。这要是宣传出去，你可就是个奇人。” 这一点，叶凌霜也考虑过。 人怕出名猪怕胖。 出了名的人容易招惹是非。 吃播带货搞得好，黄毛不是带人找过麻烦吗？ 麻烦她不怕。 但也不愿沾上麻烦，麻烦越少越好。 将来，这往外给她宣传的人，肯定是她曾经治过病的，美过容的。 看到她不用任何工具就能给人做美容。 谁都会给她宣扬。 宣扬不怕，怕的是揭秘。 她的手在人的脸上一抹，就完成美容了。 这跟巫师差不多。 比巫师操作还简单。 时间一久，说什么的都有。 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 这事儿还真就得防着点儿。 李爽社会经验比叶凌霜丰富的多。 李爽曾经学过中医。 当然是半吊子的那种。 她父亲是一位赤脚医生。 在村里给村民看病一辈子。 李爽打小耳濡目染。 知道的医学医理比普通人要多得多。 在得了风湿性关节炎之后，更是看了很多书，给自己开了很多药方。可惜还没有学到家，没能治好自己的腿。 但她学会了很多医学医理。 “西医做手术，会给患者麻醉，无论手术过程多么血腥，患者根本不知道。你给顾客美容，也可以先给她麻醉呀！美容过程他们不就不知道了。” 李爽的想法确实不错。 可叶凌霜提出一个问题。 给顾客麻醉，需要麻醉剂，需要麻醉师。而且麻醉有风险，她不想这样做。 “中医按摩可以助眠，顾客都睡着了，对于你来说，那跟麻醉有什么区别？” 李爽一说，叶凌霜如醍醐灌顶。 “这个法子好！” 当即，李爽就教给叶凌霜怎么按摩，按摩哪里，可以让人快速入眠。 李爽继续当实验品，叶凌霜给她按摩头部。 果不其然，两三分钟，李爽打起了呼噜。 在这种情况下，叶凌霜再给顾客美容，顾客就不知道用的什么手法了。 叶凌霜大喜过望。 见李爽睡着了，她没有停止按摩，而是将李爽头部所有的穴位都按摩了一遍。 李爽睡得特别香甜。 叶凌霜拿了条毛毯轻轻盖在她身上。 李爽太累了。 难得有这么个机会，让她多睡会儿。 望着熟睡的李爽。 叶凌霜感慨良多。 林子方和李爽是两个勤劳而善良的人。 他们自己没有儿女，依旧辛苦经营林记烧烤店。每天早出晚归，身体累出毛病，都舍不得停下来歇歇。 现在烧烤店，每天收入有上万块，再加上直播所卖的羊肉，收入更多。 二人没必要这么辛苦了。 自己开着直播，又弄了个美容店，同样需要帮手。 干这活，总比站在油烟炭火中舒适的多。 李爽一睡就睡了半个小时。 “哎哟，我怎么睡了这么长时间？你干爸在下边肯定着急了，我得去看看。” 一睁眼，李爽下床就想走。 “干妈，我还有话跟你说。” 见叶凌霜还有事儿，李爽便不那么着急了。 叶凌霜把自己刚才的想法跟李爽讲了。 意思就是，不让他俩亲自操作了，可以再雇两个人。 让林子方进进货，发发货，记记账，就可以了。 李爽上三楼来管理美容室的事。 李爽一听就明白了叶凌霜的意思。 “跟你干爸商量商量。” “你让干爸上来，我也给他美美容。” “你干爸也美容？哈哈哈哈！我去跟他说。” 李爽哈哈笑着，下楼去了。 叶凌霜忽然想起让林子方美美容，不过是临时起意。 美容在其次。 关键是趁机把跟李爽说的，再亲自跟他说一遍。 她知道李子方的脾气，让他歇着，让他少干活，李爽劝不一定管用，但自己亲口说肯定有效果。 他听叶凌霜的话。 第63章 他喜欢你 林子方还真就没有上来。 叶凌霜亲自下了一趟楼，才把他生拉硬拽，拽到了三楼。 按到床上就开始按摩。 林子方常年劳动，觉得身强力壮的，有把子力气。 可他抵不住叶凌霜。 最终乖乖地躺了下来。 叶凌霜给他按摩，可不是想让他睡觉，是想尽快让他安静下来，好跟他商量事儿。 便把刚才和李爽说的那些话又说了一遍。 趁他安静的听说，顺手把美容做完了。 林子方和林伟明脸型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年轻时绝对是一个帅小伙。 叶凌霜给他美容就简单多了。 皱纹，鱼尾纹，法令纹，这些容易出褶皱的地方，全抹平了。 连同他下巴后侧的一块伤疤，也一同祛除了。 这块伤疤有指甲盖大小，被下巴影着，从正面看不到，但是从侧面看就显眼了。 林子方照镜子，同样惊诧。 “这次你干妈就不会说我配不上她了。” 原来，李爽下去，让他上来美容，他不来，李爽刺激他了。 反而更不愿来了 李爽把叶凌霜的想法告诉他，他情绪很抵触，害的叶凌霜亲自跑了一趟。 他看到自己美容的效果，好像回到了青年时代，人立马精神起来。 对于叶凌霜的那些建议，很容易接受了。 跟叶凌霜一商量，需要把人事方面做一番调整。 由余文良负责日常管理，包括林记烧烤店，还有卤肉店这边的事务。 林子方负责两个店的账目，以及烧烤店的进货。他要对羊肉把关。 这一项交给谁他都不放心。 至于给粉丝发货的事，全部由余文良安排。 雇上两个人，一个烤肉的师傅，一个烧饼师傅，保证三个碳火炉烧烤，才能基本满足现在的顾客流量。 把李爽抽下来，全方位辅助美容店工作。 直播室要是忙了，林子方可以帮忙。 觉得这个安排比较周全。 叶凌霜和林子方制定的方案，李爽没任何意见。 在没有招聘到新人之前，他们两个还是先这样干着。 叶凌霜觉得完成了一项大事。 今后，林子方和李爽就没必要像以前似的，死死的在店里盯着了。 可以到五楼，一家三口做点差样的，也清静清静。 叶凌霜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让林子方和李爽去五楼住。 虽说叶凌霜在五楼给他们安排了房间，行李也搬上去了，可二人一晚上也没在那里住过。 今天又提及此事。 林子方说道： “我和你干妈在碧园小区买了一套房，现在正在装修，不久我们就搬到这边来住，离店就近了。佳园小区的房子可以卖掉。” 叶凌霜明白林子方的意思。 不想打扰自己。 毕竟是干女儿，不是亲女儿。 对此事，叶凌霜不再强求。 马上提出要求，她想去看看房子。 林子方带她过去了。 房子离独楼不远，从后门过去很方便。 工人正在装修屋子，怎么还得三五天的时间。 叶凌霜记下了。 特意要了把钥匙，说有空过来看看。 林子方见她将装修房子的事儿，当做自己的事看待，心里特别感动。 两人高高兴兴回了独楼。 …… 第一天开张美容店不忙。 昨天晚上粉丝们都是在打听消息，真正开张了，却没有一个人来。 这一天，叶凌霜的顾客都是自己人。 除了拿李爽和林子方当实验模特之外，那几个服务员，也主动找她来了。 做个拉皮儿，开开眼角，捏捏鼻子，调调耳朵。 几个服务员都是年轻的小姑娘，正值青春年华，基本上不需要美容。 凌霜给她们稍微调整调整，让这脸上的五官看着比较顺眼而已。 即便是这样，小姑娘都高兴的不得了。 几位男工还没有做。 干脆，叶凌霜也把他们叫了上来。 作为福利免费都给美一下。 这项福利发的真值。 不仅仅是改善了店里员工的精神面貌，工作热情极其高涨，相互之间更显得团结友爱，更容易互助互帮。 李爽说，这是店里员工最活跃的一天。 叶凌霜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告诉他们，亲朋好友来了，全部5折优惠。 这又是一项变相福利。 燕子的脸已经被叶凌霜整过了，自然没有意见。 但有一个人还是不满足。 刘莎一大天都在悦来饭店那边。 平时都是吃完晚饭才回来。 今天她回来的早。 放下食盒。 先回屋照看了一下贵妇犬，便去美容师找叶凌霜。 叶凌霜不在。 她又匆匆忙忙到一楼去找。 这才得知，叶凌霜还没有回来。 去了鞋厂之后，又去柳姐那里。 直到开播之前，才带着一箱子服装回店里。 刘莎笑脸相迎，赶紧上前接箱子。 表现的特别积极。 从直播开始到结束，一直热情高涨。 叶凌霜起初没有太在意她的变化。 只当是她受其他店员的影响，跟着高兴罢了，积极性也就高了。 直播结束了。 往常时候，多是燕子一个人收拾屋子。 今天刘莎也上手帮忙。 直到彻底把屋子收拾妥贴了，才离开直播间。 又到烧烤店帮着贴标签去了。 一直忙到12点，才上楼。 忙活了一大天，刘莎当然很劳累。 叶凌霜已经躺在床上了，刘莎打电话叫下楼陪她。 刘莎今天的表现，叶凌霜全都看在了眼里。 若是别的时候，这么晚了喊她下去，肯定一口拒绝了。 今天她答应了。 她要看看刘莎表现异常究竟为何？ 到了刘莎的屋子。 刘莎没有钻被窝。 正在吃月饼，吃水果。 应该是饿了。 顺手剥了一个香蕉，递给叶凌霜。 “大半夜的少吃点，容易长胖。” 叶凌霜接过香蕉提醒她，自己比刘莎吃的还欢。 “我没吃晚饭。” 刘莎脸色不太好。 晚饭没吃，坚持着干了这么久，饿的，累的。 “为什么？你没在悦来饭店吃晚饭？” 平时刘莎都是吃了晚饭才从悦来饭店回来的。 今天不是。 皮裤套棉裤必定有缘故。 “不想吃。” 说不想吃，刘莎真就不吃了，手上的那半块月饼放到了茶几上。 当然她说的是不想吃晚饭。 叶凌霜更加纳闷了。 刘莎去悦来饭店就是为了能看到林伟明。这晚饭都不吃便跑了回来，肯定与林伟明有关。 “跟林老板闹别扭了？” 男女朋友闹个小矛盾，这是常有的事儿。只要能够真正的互相理解，一句对不起，一句请原谅，小风小浪就过去了。 叶凌霜相信刘莎和林伟明之间肯定是发生小矛盾了。 “他不喜欢我。” 刘莎双手抱膝，下巴贴在膝盖上，撅着嘴，眼泪汪汪的。话一出口，泪水忍不住掉了下来。 “怎么可能呢？” 叶凌霜当然不信。 林伟明帮着刘莎带狗去看病，拉着她买狗用具买狗粮，还开车送她回碧园小区，又给她买了贵妇犬，狗跑了帮她去追，中秋节还让刘莎参加了团圆午宴。 这种种迹象表明，林伟明是喜欢刘莎的。 曾经说过，她阳光，大方。 对刘莎的评价，叶凌霜一直记着呢。 现在刘莎说他不喜欢她，这怎么可能呢？ “她喜欢的是你。” 什…什…什…什么呀？ 刘莎的话一出口，叶凌霜脑袋嗡嗡的。 她真不相信刘莎所说。 跟林伟明接触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他从来没有对叶凌霜表示过什么，连那种爱慕的话也不曾说过，更没有给她悄悄的发过信息，更别说单独约会了。 就这样一个态度，怎么可以说是他喜欢自己呢？ “我是林子方的干女儿，跟他得叫声哥哥的，我们是不可能的。” 叶凌霜把这层关系搬了出来，以此来表明，自己和林伟明之间只是兄妹关系。 这话糊弄不了刘莎。 “又不是亲兄妹，他叔叔是你的干爸，你们连干兄妹都算不上。” 伦理关系她还是掰扯的清的。 贵妇犬静静的坐在一旁，望着二人，像是在听两个人聊天。 叶凌霜不狡辩了。 刘莎所说的肯定是真的。 如果林伟明没有亲口对她说过类似的话，她不可能瞎编乱造。 她自己很清楚。 自己对林伟明没有任何感觉，就如同邻家哥哥一般，生意合作伙伴。 仅此而已。 没事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起过他。 而林伟明也从来没有做过任何暧昧的表示。 至此，叶凌霜觉得，林伟明之所以对刘莎说喜欢自己，完全是一种冠冕堂皇拒绝的借口。 也不希望林伟明真的喜欢上自己，她喜欢的可是东方祥褀呀！ 叶凌霜抚摸着贵妇犬。 刘莎抱着双腿坐在沙发上。 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想的事儿却不一样。 一个想的是想什么办法，让李伟明不能真的喜欢上自己。 一个想的是想什么办法，让林伟明真的喜欢上自己。 叶凌霜发现自己是关键人物。 只要自己当面跟林伟明挑明，他就不会再痴心妄想，不会纠缠自己，其实人家就从来就没有纠缠过。 又觉得自己若是真的那样做了，那才是笑话。 人家林伟明从来没向自己说过任何类似的话，主动找上他，又如何开口呢？ “霜霜，像你这么漂亮，哪一个男人不喜欢。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容貌，林伟明也不会拒绝。” 刘莎还算是理智的，知道自己与叶凌霜之间的差距。 “你再给我美美容吧，把我弄得再漂亮点，这样林老板可能会真的喜欢上我。” 刘莎提出这样的要求，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气。 叶凌霜竟然答应了。 第64章 同事美容 刘莎的姿色已经算上中等的水平了，1米67的个头，也属于高个了，完全拿得出手。 林伟明不喜欢她，那当真就不是容貌和身材的事了。 刘莎说林伟明喜欢自己，叶凌霜已经开始相信了。 她心中有了主意。 给刘莎再次美容，着实下了一番功夫。 是对着镜子做的。 刘莎面对自己，背对着镜子。 十几分钟以后。 刘莎转过身去，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立刻惊呆了。 这哪里还是她刘莎。 俨然就是另一个叶凌霜。 刘莎非常震惊。 震惊于自己确实可以像叶凌霜一样美丽了。 震惊于叶凌霜这双神奇的双手，真的可以改头换面。 震惊于镜子里出现了两个叶凌霜，这以后将如何正常生活呢？ “霜霜，你这是……” 她想变美丽，更美丽，并非真的想变得跟叶凌霜一模一样。 如果刘莎的发型跟叶凌霜的发型再弄成一样的，把高马尾梳成低马尾，长发稍稍剪短一些，身上的睡衣换成白t恤，那么，除了个头还稍稍矮一些，两个人就没啥差别了。 她有点儿不知所措。 叶凌霜却神情泰然。 “怎么样？对这幅相貌还满意吗？” “满……满意。” 她真不知道自己该说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好像不太肯定。 “你感觉哪里还有瑕疵？” 叶凌霜一直在审视自己的作品。 终于发现，刘莎一颗牙齿长得有点歪，而自己的牙齿都是比较整齐的。 “张嘴。” 刘莎不知道她要干什么，还是很听话的张开了嘴巴。 “别害怕，一点都不疼。” 叶凌霜话未说完，伸手已将她的下牙拧正。 刘莎也听到了，咔嚓一声。确实没有任何疼痛。 再照一下镜子。 她也拥有了两排整齐的牙齿。 洁白如玉。 可她的心情更为忐忑。 “霜霜这样好吗？” 刘莎也是比较聪慧的。 好像已经明白了叶凌霜的意图。 好不好叶凌霜也不知道。 既然已经开始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了，那就继续做下去。 便给刘莎说了自己的要求。 刘莎出门必须戴着大口罩。 早餐就不要在烧烤店吃了。 可以借遛狗的机会去其他早餐店儿。 此外，不允许她再去别的地方。 除了在公寓，就是在悦来饭店。 在悦来饭店帮厨的时候，必须戴个大口罩。 唯一允许摘一下口罩的时机，就是在悦来饭店吃饭的时候。 “霜霜，你是说让我假冒你，骗取林老板的喜欢？” 刘莎心中还是有些疑问。 叶凌霜不得不进一步说明。 “不是冒充，你就是你。你现在就拥有跟我一样的容貌，怎么能是骗取呢？” 刘莎想想也是，随之开心起来。 然而只是开心片刻，她又担心了 “现在是放假期间，等开班了我去上班，人们还以为是你去上班了呢，而我旷工没去。这咋跟公司交代？” 叶凌霜笑道： “那个你就更不必担心了，你可以说你整容了。记住，养成戴大口罩的习惯。单从眉眼发型和服装上，不是特别熟悉的人，分辨不出来。” 刘莎这才放心。 “霜霜你真有法子，爱死你了！” 转身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叶凌霜对刘莎还有另外一个要求。 直播的时候做她的替身。 “我……” 刘莎顿时无语。 她是真喜欢直播。 做辅助直播都比端盘子挣的多，更别说亲自直播了。 可叶凌霜要求她做替身，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怎么，你不愿意？你若是不愿意，我就还原你的容貌，一拍两散。” 说着话，叶凌霜伸出了左手，要摸刘莎的脸。 刘莎赶紧躲闪。 “我愿意，我愿意！” 好容易弄了一张貌似天仙的脸，尽管这张脸与叶凌霜的一模一样，也不愿再变回原来的容貌。 可这变不变的权利掌握在叶凌霜的手中，她只能答应叶凌霜的要求。 实际上，她确实有点儿不太乐意。 试问，有几个愿意为他人做嫁衣？ 两个人的容貌几乎一样。 刘莎又会模拟她的声音。 再梳上一样的发型。 穿上一样的衣服。 坐在镜头前。 哪个粉丝能分辨得出真假，恐怕连在场的燕子也难辨别吧。 担心刘莎今晚想的太多睡不好觉，叶凌霜临走前给她按摩了按摩。 按摩确实管用，躺在床上没两分钟，刘莎就进入了梦乡。 …… 第二天，刘莎真的按照叶凌霜的要求去做了。 牵着贵妇犬出去遛狗。 趁遛狗的机会买回来小龙蒸包。 早餐是在公寓里吃的。 吃完饭，直接去了悦来饭店。 …… 一大早，林子方便把招工告示贴在了林记烧烤店门口。 很快就有两个吃早餐的人前来应聘。 这两个人是最早入住公寓的那批人。 工地上他们负责的活干完了，正在找活干，再找不到活，他们就要回家了。 眼下正是放假期间，活不好找。 好在两个人都喜欢做饭，要不他们也不会出来租房住。 对于烧烤烙饼都曾经干过。 天天在这吃饭，林子方跟他们已经很熟了，张师傅王师傅喊得很亲切。 人熟好说话。 既然干得了这活，就先试试。 一上手，这两个人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林子方当场拍板录用。 叶凌霜正在喝粥。 录用了张师傅和王师傅，就是店里的员工了。 房子免费住。 之前预收的租金，现场返还转给了二人。 两个人干的更上劲了。 职员招上来了。 借吃早餐的机会。 叶凌霜当场把人员分工也安排了一下。 现在她的主要精力就放在了无损整形美容店。 把直播间的外屋当做办公室。 林子方在这里负责记账，收付款。 当然，记账要分开，毕竟卤肉那边是叶凌霜的生意，交给林子方总比余文良放心。 屋内配备了沙发和茶几，前来吃饭的顾客，美容的客人，可以在这喝茶等候。 而李爽上了三楼，在美容室外间办公。 美容室头一天一分钱没有挣，全给自己人忙活了。 第二天还真有粉丝来了。 看到林记烧烤店下面挂着的牌子，女粉丝直接就进了屋。 听说是来美容的，林子方热情相迎，告诉她美容室三楼的位置。 叶凌霜做梦也没有想到，接待的第一个顾客竟然是姜立颖。 李爽进行顾客登记的时候，她就听到了姜立颖的声音。 上前打声招呼，把她引进内室。 姜立颖一身棕色风衣，很是洒脱。 摘下大口罩。 叶凌霜让她坐在床边。 没有马上给她进行美容。 两个人是同事，自然有聊不完的话题。 都是被林薇娅宣布待岗的，更是同病相怜。 “你白天干美容，晚上搞直播，真不打算上班了？” 姜立颖倒是耿直，一句话点到了叶凌霜的痛处。 叶凌霜笑笑。 “不是现在没上班嘛，先干着，三个月以后再说。” 虽说在班上，姜立颖很少跟叶凌霜说话，现在却是滔滔不绝。 她没有急着让叶凌霜给美容。 脱掉风衣自顾自地拉起了家常。 见她不着急，叶凌霜也没有催她。 反正现在就她一个顾客，同事相见，多说会儿话也在情理之中。 姜立颖很健谈。 好像对叶凌霜了解的并不多，只能说明平常没怎么关注她。 她是来美容的，对带货直播更感兴趣，问了很多问题。 叶凌霜避重就轻，多数问题回答的模棱两可。 尽管是这样，姜立颖非常羡慕。 不是羡慕叶凌霜的生意，而是带货直播这个活。 “在公司上班，业务能力不行，船舶市场不太好，越干越没劲。再找个其他工作，不一定比在兴海公司好。回家吧，我可受不了被老爸每天凶，更受不了那牛粪味儿。” 姜立颖的家在东润市郊。 父亲开了个牧牛场。 她一回家就得帮着家里干活，割草，收草，喂牛，挤奶，清牛粪，干不完的活，每天一身臭汗，累个臭死。 只要看见她闲着，爸妈就会喊叫她。 那种紧迫感比见到林薇娅有过之而无不及。 父母对弟弟和对她的态度截然不同，即便是发现弟弟打游戏偷懒儿，也仅仅是喊一声，让他去干活，不是劈头盖脸的训斥。 她觉得父母对她有偏见。 大学毕业，父亲的意见是让她留在家里，帮着管牛。 她坚持出来找份工作，便来到了兴海公司。 尽管父亲承诺，在家干活比上班开的工资只多不少，她也不愿在家呆着。 现在也是。 林薇娅让她待岗了，她都没敢跟父母说，只说是过双节放假了。 这几天可以糊弄父母，等国庆节过完了，不来上班可就露馅儿了。 叶凌霜的直播，她看过，倒不是每天都看，刚好昨天看了，便借口来美容跑出来了。 叶凌霜听出来了，她想跟着自己搞直播，最起码可以应付应付家里她有工作。 不至于被父亲强行留在家里清牛粪。 有燕子在，不用她帮忙，搞直播目前不缺人。叶凌霜听出来她的意思了，但没有主动发出邀请。 姜立颖既然来美容的，这美容肯定是要做的。 叶凌霜便按照昨天李爽教的那一套按摩方法，让姜立颖躺在床上，先给她助眠。 很快，姜立颖睡着了。 姜立颖的脸属于方形。 叶凌霜发现，自己对于改变脸型无能为力，胖瘦都可以调节，骨型没法变更。 便给她开了眼角，捏了鼻子，向上拉拉嘴角，这样看起来比较清朗。 她的毛孔比较粗，可能是经常在牧场干活，风吹日晒造成的。 叶凌霜从额头到下巴都进行了一番按摩。 姜立颖醒来，对自己的容貌相当满意。 她知道美人在骨不在皮的道理。 脸型是变不了的，要想变就得去医院，做那动刀锯骨的恐怖手术。 她可不想冒那样的风险。 脸上的皮肤比之前细腻了很多，本身就是一种美。 顾客满意，是叶凌霜美容的宗旨。 每个人不可能都变得跟天仙一样。 客人觉得漂亮了，就算是成功了。 因为是同事，叶凌霜客气一声，说是不要钱了。 姜立颖坚持，当即便找李爽扫了码付了账。 她们家有钱，她不在乎钱。 上班也不单是为了挣钱，而是一种生活的方式罢了。 第65章 刘莎替播 姜立颖做完美容并没有马上离开。 她想跟叶凌霜多聊一会儿。 第二个顾客来了。 她便去了外室等候，时不时地跟李爽说上几句。 叶凌霜逐渐忙了起来。 姜立颖在外室待了大概一个多小时。 见叶凌霜实在没有时间跟她说话，便打了声招呼，要回去了。 叶凌霜百忙之中回了她一句。 “有啥不太满意的地方，随时可以来找我。” 前来美容的顾客越来越多。 在一楼接待室。 也就是林子方所在的那间门店。 屋子里沙发上坐满了人。 还有些站着的。 而绝大多数在屋外等候。 多是青年女子，也有个别的男同胞。 这些人倒是很规矩，自觉地排起了长队。 林子方烧了五六壶茶水了，还在继续烧。 排队的客人干站着怪无聊的。 差不多每人都拿着手机，翻看自己喜欢的内容。 长时间的排队，总是站着，很辛苦。 林子方写了很多带有编号的纸条。 发给等着的顾客。 现在还没有人来吃羊肉。 几间屋子都空着。 林子方打开门，让顾客进屋坐下等，总比在太阳下晒着要好。 叶凌霜溜巴巴地忙了一上午。 连口水都没顾上喝。 李爽给她倒的那杯茶，早放凉了。 中午吃烧烤的人多了起来。 屋子被顾客占了。 等待叫号的客人，移步屋外。 叶凌霜被李爽喊着下来吃饭。 看到这个情景。 便告诉大家先去吃饭，下午1点再来。 众人散了。 实际上很多号码排在后面的客人已经坐在屋子里吃上烤串了。 个别客人去找其他的饭店。 “霜霜，你不休息会儿，吃了饭就开始干活，一两天的还可以，时间一久对身体不好。” 李爽端来面条。 亲眼所见，叶凌霜忙了半天了。 吃完饭很快就到1:00。 看样子叶凌霜是不打算休息了。 她担心她太辛苦。 这跟她烙烧饼不一样。 烙烧饼也不是一股劲的光忙。 客人少或者是没客人的时候是可以休息的。 叶凌霜刚要说自己年轻身体好，熬得住。 忽然想到，李爽可是一直跟着自己的，自己忙多久，她就要跟着忙多久。 不顾及自己，也要顾虑李爽。 不让李爽烙烧饼了，就是为了让她清松些，不可跟着自己干，反而更劳累。 只是已经通知顾客下午早点过来，不好再更改。 “干妈，我只是想不让顾客等的太久。明天，明天咱晚一点再上班。” 李爽点头微笑，以为她是听了自己的话。 又马不停蹄的忙了一下午，排队的顾客有增无减。 快到5:30了，还有几十人在排号。 6点就要直播。 尽管叶凌霜已经安排了让刘莎替她，这晚饭她是必须吃的。 吃不饱啥也干不了。 前来美容的粉丝多是远道而来。 一大早就出来了，排了一天的队，还没轮到自己，难免有些着急。 叶凌霜想让她们明早再来，又不忍心耽误她们一晚上。 并告诉大家先散了去吃饭，6:30之后继续美容。 顾客们这才散去。 烧烤店里呼啦一下子又多了很多人。 烧烤师傅顿时忙了起来。 今天直播间的事儿，燕子一个人在忙。 鞋厂的鞋和柳姐的衣服是店里派人送过来的。劳保用品是老板亲自送的。 燕子提前做着准备。 “霜霜姐，这也太忙了。那么多顾客还等着，会影响咱们直播的。” 燕子看到了问题。 “我也没想到今天来了这么多人，已经走了一百多了，估计还有四五十个。人多倒是好事，可忙不过来呀！” 叶凌霜笑着摇头。 “说明霜霜姐有魅力呀！粉丝们都是冲着你这副绝世容颜来的，再晚她们也会等。” 燕子知道想美容者的心理，为了变美，啥苦也能吃。别说仅仅是等候一下了，就是让他们等候三天五天的，估计也有人乐意。 “可我不想让她们等。” 叶凌霜有很强的责任感，觉得让顾客长时间等待，是对客人不负责。 “那就限制一下人数呗！” 燕子提醒了叶凌霜。 “这倒是一个好法子。” 燕子好像对小程序很精通，拍胸脯把这事承揽了下来。 叶凌霜闻听大喜，让她尽快弄，弄好了好实施。网上报名限制名额，免得顾客来了长时间等待。 刘莎回来了。 几乎在直播前的头一秒，才进直播间。 叶凌霜已经开始啃猪肘子。 刘莎把高马尾改成了低马尾，坐在叶凌霜身旁。 在她摘下口罩的那一瞬间，燕子呆住了。 直播已经开始，她不宜开口问话。 燕子看着两张一模一样的脸，特别惊诧。 差点忘了切换镜头。 叶凌霜的手也太神奇了吧，能整出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 有了刘莎的替代，叶凌霜比以前更为轻松，主要是能躲在一旁专心对付眼前的一大堆肉食了。 燕子切换几个镜头即可。 而实际上，是刘莎在面向粉丝介绍。 她的声音，相貌，举止，几乎和叶凌霜没啥差别，就是坐在眼前的燕子，也分辨不出来。 整个直播过程，燕子的好奇心一直没有放下来。 叶凌霜没有守着直播，吃饱了就离开了直播间。 直播间的事完全交给刘莎和燕子。 而她又回了美容室，继续为等候的粉丝美容。 今天晚上，碧园小区的这座独楼，格外热闹。 一楼林记烧烤店，各个房间爆满，屋外还站着许多人。 楼上灯光明亮。 随着夜色越来越深，窗户上透出的灯光逐渐在熄灭。 其中有一间屋子，灯光亮得最久。 叶凌霜在给最后一个顾客做完拉皮，已是夜里11点了。 李爽打了个哈欠，拿个水杯，重新换了热水，递到叶凌霜手上。 “你得喝水呀！我都换了三次了，你一口也没有喝。” 叶凌霜露出微笑。 “干妈，辛苦你了。” 李爽故作生气地回道： “辛苦的是你。我不过是做个登记，收个钱，比烙烧饼轻松多了。” “刚一开始是比较忙，过两天就好了。已经让燕子帮忙做程序了，每天限制人数，我们就没这么累了。” 说着话，叶凌霜放下水杯，让李爽躺到床上，轻轻给她按摩起来。 李爽熬了这一大天，又一晚上，同样很疲惫。 经叶凌霜一按摩，顿觉身体舒服了许多。 她不能在这躺着，再躺下就睡着了。 总共也没有躺两分钟的时间，就起来了。 “不行，我得回家。在这睡着了算什么，你干爸要训我了。” 李爽走了。 林子方陪着她一起走的。 自从林记烧烤店搬到碧园小区来，他们还没有这么早离开过。 干烧烤的三位师傅依旧在忙，不过没有之前忙了，三个人可以轮流着休息。 余文良带着几个厨师和服务员在贴标签。 燕子和刘莎直播完了，离开直播间。她们没有去店里帮忙。 刘莎第一次几乎全过程面对镜头，实际上内心有些紧张，还是坚持了下来，当然也很疲惫。 叶凌霜下楼没见到她，便重新返回三楼。 敲门进屋。 刘莎和燕子在逗贵妇犬玩。 见叶凌霜来，这才坐回沙发上。 “霜霜姐，你怎么搞的，把莎莎姐整的跟你一模一样，我都分辨不出来了，这一晚上我很恍惚，总觉得莎莎姐就是你。” 燕子排解不了心中的那份好奇，叶凌霜一进屋，她就问。 叶凌霜只是一笑。 没有正面回答她，也无法回答。 一指刘莎。 “这张脸本来就是我嘛。咱不是为了多挣个钱，又开直播又开美容店，我不这么搞弄得成吗？” 三人一起笑。 燕子突发奇想。 “说的也是，要不这样，霜霜姐，也把我弄成你的模样，三个饕餮魔女，直播起来岂不更方便？” 刘莎也跟着起哄，撺掇着叶凌霜再给燕子整整。 燕子的脸盘属于那种鹅蛋型，自身的骨骼跟叶凌霜不太一样，她没法改变头骨的形状，很难做成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型。 “这个是不能强求的，因人而异，你的我真整不了。” “哎呀，那就太遗憾了，莎莎姐也有了这天仙容貌，羡慕死我了。” 燕子确实有些遗憾。 知道自己先天条件限制，不过是感叹感叹罢了。 叶凌霜问起app的事儿。 “明天就能用。” 燕子回答的很顺利。 三个人都打起了哈欠。 燕子先告辞，回了公寓。 叶凌霜没有马上走。 她想知道，今天刘莎去悦来饭店，看到跟自己一样的这张脸，林伟明是什么反应？ 她不走，不用她问，刘莎自己就说了。 “林老板看到我这张脸惊呆了。” 刘莎显然比昨天回来高兴的多。 今天上午她一直在悦来饭店后厨帮忙。 林伟明只跟她匆匆见了一面，她忙拉下口罩，林伟明却已经出去了。 没有看到她换了一张脸。 中午吃饭的时候，林伟明竟然不在饭店。 刘莎有些气馁。 倒是几位厨师，问她怎么变得这么漂亮，对她很感兴趣。 可她不感兴趣。 躲在角落里去吃饭了。 也许是林伟明听到了厨师的议论，下午专门看了次刘莎。 他见到这张脸，异常惊诧。 竟然开口问她，“霜霜，你怎么来了？” “我是刘莎，不是霜霜。” 听到不同的声音，林伟明这才确信，和叶凌霜有着同样一张脸的这位漂亮女人确实是刘莎。 “你怎么整成这个样子？” 女人的变化太大，哪一个男人都会好奇，不管是身材，还是容貌。 林伟明也一样。 “我不是为了你吗？你喜欢叶凌霜，我现在的相貌跟她一模一样，完全就是为了让你喜欢上我。” 林伟明没再问话。 刘莎心里很忐忑。 猜不出林伟明此时的心思。 直到吃晚饭的时候。 林伟明把她单独叫进了一个空包间，陪她一起吃的饭。 这是林伟明第一次单独陪她吃饭。 刘莎很珍惜那段美好时光，故意吃得很慢，很慢，回直播间回的晚了。 第66章 律师往事 中秋节那天。 翠茗庄园，1号别墅。 东方祥祺三兄弟先后走后，东方盛隆的面色非常阴沉。 沉默了许久，说道： “团圆饭吃不成了，我们吃。” 像雕像一般的张律师，知道董事长在跟他说话。 “对不起董事长，我得跟您请假。儿子放假了，今天中午得去陪他。” 东方盛隆语调低沉。 “儿子不陪我，你也不陪我。我们两个相处的时间，比跟三个儿子在一起还要长。” 张律师明白董事长的意思，但他今天上午必须回。 “前妻也过来，中午和儿子一起吃顿饭。本来是约在晚上的，前妻下午就要去新东家上班，晚饭一起吃不成了。” 这也是张律师要提前请假的原因。 张律师走了。 东方盛隆依旧坐在轮椅上，在阳台晒太阳。 直到厨师阿峰摆好了一大桌子菜叫他，他才转着轮椅去餐厅。 本来这顿团圆饭，东方盛隆是安排在晚上的。 阿峰也要走了。 回家与对象成亲。 结了婚就不再回来了。 对象家承包的300亩地，需要他这个壮劳力。 阿峰在东方家待了三年了，做的饭菜口味，相当符合东方盛隆的胃口。 关系到个人的终身大事，东方盛隆不便阻拦。 他上午就让张律师联系了家政公司。 下午新雇的厨师才会过来。 阿峰今天中午做的这顿饭，是在东方家做的最后一顿饭了。 “把黄姨叫过来，我们三个一起吃。” 黄姨是东方家的佣人，也在这里待了好多年了。 东方家中秋节的团圆饭，是三个异性人一起吃的。 一个坐轮椅的老人。 一个身体稍胖的厨子。 还有一个年近50的女佣人。 一大桌的饭菜很丰盛。 但是每个人吃的都很少。 整个就餐过程很安静，没有任何人说话，注意力全在饭食上。 吃完饭，黄姨帮着阿峰收拾完了餐桌。 东方盛隆给阿峰结了工资，又送给他一大堆礼物。 阿峰走了。 东方盛隆转动轮椅，回了卧室。 一进屋他就站了起来。 铺好床，躺在床上准备午休。 平时这些琐碎的活，都是张律师帮他干的。 此时，他只好亲自动手了。 …… 张朝岳回了佳园小区自己的家。 回来的路上，买了很多食材，一进屋就准备做饭。 儿子躲在屋里，沉浸于王者荣耀之中。 听到爸爸回来，只是招呼了一声，依旧疯狂地按着键盘。 张朝岳准备了六个菜。 刚摆到餐桌上，门铃响了。 王一娜来了。 …… 王一娜是他前妻。 两个人是高中同学。 真正的相识是在一次武术比赛中。 冠亚军对决。 王一娜拿了冠军。 张朝岳得了亚军。 惺惺相惜，彼此留下了联系方式。 天公不作美。 高中毕业，张朝岳考取了政法大学。 王一娜名落孙山，提前步入社会，开启了打工生涯。 大学期间，张朝岳无时无刻不思念王一娜。 令他感到绝望的是，王一娜换了电话号码，再也联系不上她。 张朝岳成绩优秀，又是一个业余武术爱好者，很受女校友的青睐。 大学同学乔小菲特别爱慕，主动向张朝岳发起了攻势。 久久不能联系上王一娜，加上乔小菲的软磨硬泡，两个人逐渐有了感情。 乔小菲特别期盼着毕业，毕业后和张朝月结婚。 为此，在家庭的帮助下，专门成立了一家律师事务所。 这个律师事务所就是打算送给张朝岳的结婚礼物。 然而，就在张朝岳到律师事务所报到的第一天，他在路上遇到了王一娜。 死灰复燃。 王一娜在他心中的形象永远不会磨灭。 见到王一娜的那一瞬间，他才真正明白，自己爱的是她，而不是乔小菲。 王一娜高中毕业之后去找工作，学历太低，工作不好找。 虽说她会武术，可这女保镖她真不想应聘，嫌事非多。 于是，她开始疯狂地学习，考了好几个证件，厨师证，月嫂证，驾驶证，都拿到手了。 就连她的业余武术也拿了等级证书。 有了这些证书，在家政公司报了名，很快有人聘用她。 工作虽然辛苦，但收入也颇丰，只是哪一家雇主用的时间也不长，经常换东家。 家里给她介绍了好几个对象，她没有一个中意的。 她忘不了张朝岳。 二人相遇，旧情复发。 张朝岳仅仅是在乔小菲的律师事务所报了个到，一天班都没上。 他和王一娜结婚了。 乔小菲好像很大度，还参加了他们的婚礼。 婚后，她再次向他热情相邀，邀请他到律师事务所任职。 张朝岳毕竟要工作的，他还是去了。 东润船舶集团招聘专业律师，张朝岳报了名。 有幸被录用了。 自此之后，他开始为东润船舶集团专职服务。 乔小菲的律师事务所，他只不过挂个名而已。 张朝岳对法律业务相当精通，深得东方盛隆赏识，便有意提拔他。 在公司当律师，待了三五年，他成了董事长的专职律师，行政秘书，生活秘书，专职司机，贴身保镖。 身兼数职。 当然，待遇也非常丰厚。 张朝岳结婚不久，妻子王一娜给他生了个儿子。 王一娜本身就是月嫂，照顾儿子，专业水平不在话下。 儿子基本上张朝岳就没有管过，上幼儿园，上小学，甚至上初中，都是王一娜在操心。 张朝岳只管一心在船舶集团上班。 本来这样一个美好的家庭，可以继续演绎幸福的生活。 但是，某一天，王一娜回家，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自此，这个家庭破碎了。 王一娜给雇主清完卫生，回到家，打开房门。 一对男女正在客厅里赤身大战，被她看了个满眼。 男人和女人慌慌张张的寻找衣物，想掩盖身体，竟然没有找到一件可以盖在身上的丝织物。 王一娜火冒三丈。 长拳，跆拳道，柔道，尽数发挥出来，打了一个酣畅淋漓。 把张朝岳打得鼻青脸肿，趴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乔小菲满脸窜花，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两个人离婚了。 尽管张朝岳很不情愿，但他拗不过王一娜。 儿子归了张朝岳。 王一娜每月来看儿子一次，一起吃顿饭，当场把抚养费交给儿子。 这样的生活已经过了四五年了。 …… 王一娜一进门，先给儿子打了声招呼。 张进步见妈妈来了，关了电脑，随妈妈一起落座餐桌。 王一娜掏出钱来，当着张朝岳的面，塞在儿子手里。 “这是下个月的抚养费。” 她这是给张朝岳看的。 三口人围着餐桌吃饭。 餐桌上说话最多的是王一娜，对儿子张进步问这问那，劝他少玩游戏，多看点书，争取明年高考考个好成绩。 吃完饭，王一娜临走前，送给张朝岳一句话。 “你的厨艺见长，照这个速度，再过三年就赶上我了。” 这也是她进屋以来，跟张朝岳主动说的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 王一娜走了，张朝岳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自己出轨，对不起她。 心中除了自责还是自责。 上高中时，第一眼就看上了王一娜。对这位身材匀称，体格健壮，身手矫健的女同学，十分喜欢。 二人一路过关斩将，进入决赛对决。 面对她，他舍不得下重手。 每一次出拳出腿，他只用了八九分的力量，可王一娜却是越战越勇，最终夺冠。 他让了她，却从来没有提过。 上大学时，在面对女对手的时候，他再也没有怜香惜玉，次次都能取胜。 参加工作之后，因为业务关系，乔小菲的律师事务所他偶尔也会光顾。 每一次，乔小菲都是热情接待，找出种种理由留他吃饭。 饭也吃过，不过次数很少。 乔小菲并没有因为他终身不嫁。 结过婚，几年后离了。 实际上他们两个一直有电话联系。 对于张朝岳的生活规律，乔小菲了如指掌，甚至她都知道王一娜上什么班，什么时候回家。 乔小菲找上门来的那一天，张进步去上学了。 王一娜去做家政了，一般情况下，头吃晚饭才会回家。 似乎这种情况乔小菲都知道。 两个人大学在一起待了四年，感情基础肯定是有的。 张朝岳终究没有抵抗住乔小菲赤果果的诱惑，却被王一娜正好撞见了。 这是他唯一的一次出轨。 想起来遗憾终生。 可为时已晚。 无论他怎么道歉，怎么忏悔，怎么保证，再也挽不回王一娜的那颗心，还有她的人。 张朝岳没有再娶。 王一娜也没有再嫁。 一个人在外面租着房子，可能三五天，也可能三五个月，会换一次工作，但她每个月月底都会来看一次儿子。 乔小菲也一直没有再婚。 在得知张朝岳离婚之后，明确告诉过他，她会一直等他，哪怕到天荒地老。 张朝岳一直没有回应。 他在等王一娜回心转意，哪怕是海枯石烂。 王一娜却从来没有松口。 生活一如既往。 时间如车轮滚滚，任何坑坑洼洼也阻挡不了岁月的车轮。 生活好像固化了。 实际上在悄无声息的发生着变化。 …… 国庆节这天。 回到翠茗庄园1号别墅之时，张朝岳下定决心，决定辞职了。 伺候了20多年的老董事长，他不想再伺候了。 东方盛隆极力挽留，终究没能留住他。 第67章 惊喜惊愕 张朝岳敲门，开门的是王一娜。 他愣了。 相当震惊。 昨天打电话的时候，王一娜跟他说的，下午要去新雇主家报到。 他真没想到，这个新雇主竟是东方盛隆。 王一娜没动声色。 张朝岳来的早。 按平常时候，此时应该是东方盛隆起床的时间。 他知道东方盛隆起床不便，他是来伺候他起床的。 他更震惊的还在后头。 东方盛隆从二楼直接走下来了。 他原先是住在二楼的。 自从肺癌严重之后，夫人去世了，身体越来越差，上下楼梯极不方便。 便坐上了轮椅。 坐轮椅上楼梯不方便。 东方盛隆便调整了一下家里所有人的卧室位置。 黄姨和阿峰都从一楼搬到了二楼。 而他和张朝岳住在了一楼客房。 东方盛隆的卧室现在是在一楼，原先阿峰的房间。 这样，轮椅进出就方便多了。 而张朝岳的房间在他隔壁。 作为东方盛隆的全职秘书，负责董事长的吃喝拉撒睡，铺床叠被，哪怕起床穿衣，都是张朝岳的日常工作。 每天张朝岳的这些工作都做得有条不紊。 以前，他回家看儿子，偶尔耽误一两天，这些活阿峰会替他干。 阿峰昨天走了，张朝岳事先并不知情。 家里就剩下了黄姨和新来的厨师。 黄姨平时只干些杂务，洗洗衣服，清清卫生，照顾照顾花草。 至于东方盛隆的卧室，是不允许她进去的。 这一点，张朝岳非常清楚。 还有一个地方，也不允许黄姨出入。 那就是书房。 书房是东方盛隆在家里办公的地方。 本来也在二楼。 自从把卧室搬到一楼之后，书房也挪到了一楼。 千思万虑，张朝岳也猜想不到，东方盛隆新雇用的厨师是王一娜。 家政公司没有告诉他谁会来。 实际上，从心理来说，他还是非常愿意王一娜在这。 这样，可以与她朝夕相处，时间一久，感情自然会越来越深，或许她会选择原谅他，二人破镜重圆。 一进门，他想了很多，还真就是这么想的。 心里倒是有几分喜悦。 跟着东方盛隆，他已经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从面部表情上什么都看不出来。 王一娜开门之后，礼节性的站在一旁。 东方盛隆从二楼下来的时候，一边下楼梯，一边系衬衫上的领扣。 此时的他，看上去哪像久病不愈的老人。 精神矍铄，脚步铿锵，那利索劲不亚于年轻小伙。 然而，一见到张朝岳出现在门口，马上变了一副神态，弯下腰，咳嗽两声，手扶着楼梯往下出溜。 立刻成了一个老态龙钟的病人。 若是平时，看到老董事长这个样子，张朝岳会三步两步上前，伸手搀扶他下楼。 但是，这一次他没动。 一直看着东方盛隆，从楼梯上蹒跚走下，坐到轮椅上。 “张律师回来了，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东方盛隆一指王一娜。 “这是新来的厨师，小王，王一娜。小王，这就是我的律师，张朝岳。” 张朝岳和王一娜分别轻轻点头。 “小王，早餐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请先生用餐。” 张朝岳打算上前推轮椅。 还没走到跟前，王一娜已经推走了。 一直看着他们走进餐厅。 张朝岳吃过早餐了。 他进了一楼东方盛隆的卧室。 本想给他收拾收拾的。 可他发现，卧室里特别整洁。 显然是收拾过了。 细心的张朝岳发现，就是他昨天早上收拾完的样子，被褥叠的整整齐齐，一点都没变。 张朝岳心里犯起了嘀咕。 想到东方盛隆是从二楼走下来的，他便上了二楼。 虽说东方盛隆搬到了一楼去住，原先跟夫人所用的卧室一直给他保留着。 张朝岳推开门一看。 床上被褥凌乱。 显然昨天晚上有人在这睡觉。 床头并排放着两个枕头。 枕头中间都有凹痕。 外侧枕头上有遗留的长发。 张朝岳看不下去了，没有收拾屋子，退出了房间，带上房门。 他试着推了一下阿峰的房间。 房门开了。 里面的被褥叠的很整齐。 唯一不同的是在床头放了一个行李箱。 这个淡粉色的行李箱，张朝岳特别熟悉。 是王一娜的。 是他给她买的。 那个时候儿子刚上幼儿园，王一亮非要去做月嫂，张朝岳专门去商场选了一个她喜爱的淡粉色行李箱。 张朝岳的内心在流泪。 他不动声色，关门退了出来。 听到大卫生间里哗哗的流水声，张朝岳知道那是黄姨在打扫卫生。 他便赶紧下楼去了。 张朝岳回了一楼自己的卧室。 开始收拾个人用品。 他打算离开东方家了。 一进门时的喜悦早已飞到九霄云外，他对王一娜的幻想破灭了。 联想起来最近发生的事情。 发现东方盛隆有事儿瞒着他。 之前任何事都会跟他说的，不管是公事私事，甚至个人隐私，他都是董事长的倾诉对象。 唯一的倾诉对象。 最近发现自己好像不是了。 在海边出了那起车祸之后，他带着董事长去了医院。 从头到尾给东方盛隆做了个全面检查。 当他看到检查结果的时候，特别惊讶，根本不相信，甚至怀疑是医生打错了单子。 跟医生进行再一次确认，单子正确无误。 东方盛隆所有的健康指标，一切正常，根本不像身患肺癌的花甲之人。 张朝岳自叹不如，他的健康指标都没有东方盛隆的好。 把单子给东方盛隆看，东方盛隆也不相信。 二人又去了另一家医院。 又做了一个全面检查。 结果是一样的。 本以为东方盛隆会特别高兴，可东方盛龙依旧面沉似水，还时不时的咳嗽几声，掏出手帕捂嘴。 在东方盛隆的身边呆久了，早已养成了职业操守习惯，东方盛隆不说，他不会开口主动问。 回家之后的生活一如既往。 东方盛隆依旧每天坐在轮椅上。 张朝岳推轮椅。 无论是屋外呼吸新鲜空气，还是每周一次去趟集团公司。 东方盛隆从未离开过轮椅。 咳嗽每天依然。 只是擦嘴的纸巾换成了白手帕。 数天之后，东方盛隆问起了车祸现场营救他们的那个女孩。 张律师已经安排人去查了，还没有结果。 东方盛隆又催了。 张律师再次打了电话。 直到中秋节那天才有结果。 张朝岳发现东方盛隆的怪异，就是自从那次车祸之后。 每天早上7点，他按时叫董事长起床。 就在车祸的第二天早上，发现董事长与往日不同。 东方盛隆喜欢仰睡，这样呼吸顺畅些。 平时在屋外就能听到他的呼噜声。 这一天，张朝岳没有听到。 还以为东方盛隆咽气了呢。 赶紧开门查看。 仰面朝天的东方升龙睡得香着呢。 更与往日不同的是，被子中间高高顶起。作为男人的张朝岳，当然知道，这是男人早上的正常反应。 可董事长很久没有这个现象了。 好多年了，他从来没有发现过。 东方盛隆醒来，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看到张朝岳在屋里，便又开始咳嗽。 张朝远如同往常一样，给他捶背拿纸巾。 纸巾上什么都没有。 别说血丝，连一点痰渍都没有。 穿衣，穿鞋，坐轮椅。 一如往常。 一个月过去了。 东方盛隆再次做了次体检。 结果跟上两次一样。 “董事长，你的身体康复了。” 种种迹象表明，东方盛隆的身体已经没有任何疾病。 张朝岳的意思是提醒他，没必要再坐着轮椅了。 “跟往常一样，生活照旧，工作照旧。身体健康的情况，只限于你我得知。” 从那时起，只要有外人在场，包括家里的佣人黄姨，厨师阿峰，只要他们在，东方盛隆还是坐在轮椅上，时不时地咳嗽两声。 唯有张朝岳跟他单处的时候，他才不会装。 为什么如此？ 张朝岳从不过问。 东方盛隆也从不解释。 原本生活照旧。 董事长装也好，不装也罢，其实对张朝岳来说没有多大影响，他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 某一天，轻易不说家庭琐事的东方盛隆，提到了夫人。 “若是夫人在就好了。她身体本来比我好，突发脑溢血就走了。张律师，你照顾我照顾的再好，终究跟夫人还是有区别的。” 原本对这句话，张朝岳没往心里去，等他第二天再次看到董事长那一柱擎天的现象，终于明白了董事长的意思。 他曾暗自好笑。 想找个老伴就找呗，何必说的那么隐晦。 东方盛隆终究还是没有明说。 张朝岳也当没当回事儿。 前几天，阿峰做了条鱼，董事长说做得苦了，训斥了阿峰一顿。 阿峰觉得很委屈。 背地里找张朝岳诉苦。 张朝岳尝了那鱼，酸甜可口，根本没有苦味。 阿峰被冤枉了。 阿峰是五年前张朝岳找来的。 在董事长家待的时间久，做的饭菜口味一直受到董事长的好评。 明明酸甜可口的鱼，董事长却说味苦。 于是，阿峰辞职了。 昨天，王一娜来了。 是应着厨师的名义来的。 和董事长昨天晚上睡在了二楼。 床上有两个枕头。 今张朝岳难以接受。 虽说他出轨在先，但他破镜重圆的幻想一直没有破灭。 今天终于破灭了。 他不可能面对这样的王一娜整天与他朝夕相处。 第68章 律师辞职 张朝岳拉着行李箱，刚一出来正好碰到董事长由王一娜从餐厅里推出来。 “张律师，你这是要去哪儿？” 张朝岳来到东方盛隆面前。 “董事长，这里不需要我了，我该走了。” 东方盛隆眉头一皱。 “你走了我怎么办？你可是我的生活秘书。” 张朝岳一指王一娜。 “她有月嫂证，伺候的比我好。” 王一娜依旧扶着轮椅把手，脸有些红，低下了头。 东方盛隆眉头皱得更紧。 “你是我的司机。” 张朝岳又指王一娜。 “她有驾驶证。” 东方盛隆继续说道： “你还是我的保镖。” 张朝岳哭笑一声。 “我是她的手下败将，她应该更比我有能力保护你。” 东方盛隆回头望了一眼王一娜。 王一娜反倒抬起头来，嘴巴一抿，没有否认。 东方盛隆的眉毛跳了一跳。 “你还兼任着我的行政秘书。” 张朝岳叹口气。 “董事长心如明镜，我这个行政秘书不过是你的传声筒罢了，这事她也能做到。” 东方盛隆脸色愈发阴沉。 “张律师，你可是我的专职律师。船舶集团的事务，没有人再比你更清楚，律师这个岗位还是需要你的。” 张朝岳鞠了一躬。 “既然董事长如此相信我，公司有事给我打电话，随时恭候。” 东方盛隆像是松了口气。 “那好吧，既然张律师去意已决，我就不强留了。电话我肯定会打的，薪酬不变。” 张朝岳再次鞠躬。 “告辞了。” 拉上行李箱转身就走。 “张律师，我有一事不明，还望指教。” 东方盛隆心中尚有疑问，忙喊了一声。 张朝岳已经到门口了，回过身来。 “董事长请讲。” 东方盛隆指向身后的王一娜。 “你怎么对她了解的这么清楚？” “他是我前妻。” 张朝岳走了。 东方盛隆老脸一红。 转头再看王一娜。 王一娜轻轻点头。 东方盛隆脸色变来变去，阴晴不定，时红时白，嘴角抽动，一丝王一娜没有发觉的微笑展现。 “把书房搬到二楼去。” 王一娜答应一声，直接进了书房。 东方盛隆沉思片刻，起身离开轮椅，也向书房走去。 从二楼下来的黄姨，见董事长搬着厚厚一摞书腾腾腾地上楼，下巴都惊掉了。 “黄姨从今晚住一楼吧。” 东方盛隆一边上楼，一边说道。 “唉，这就收拾。” 黄姨去收拾她的房间了。 …… 叶凌霜的电话快打爆了。 有点后悔给粉丝们留了自己的电话。 想美容的粉丝太多了，电话接不过来，严重影响了她美容。 于是，把电话给了李爽。 李爽边接电话边记录，还要进行来客登记，简直忙得不可开交。 燕子的app弄好了。 今天晚上直播的时候，就可以正式公布。用上app，粉丝们可以在网上预约，就没这么忙碌了。 但今天得先应付着。 姜立颖又来了。 她还想让叶凌霜给她美美容，觉得自己面部毛孔还是比较粗，经过上一次按摩，已经细化多了。 她觉得再按摩按摩，效果会更好。 来都来了，叶凝霜没拒绝，但她提前声明，效果不一定变得更好。 她心里清楚，这不是按摩的结果，而是自己那双手的超能力所致。 既然姜立颖提出了要求，再给她按摩一次也无妨。 按摩时间并不长，也就三两分钟的事儿。 “小了小了，毛孔小了！这皮肤更细化了！” 姜立颖对着镜子左看右看，超级满意。 叶凌霜并没有发现，按摩之后她脸上的皮肤有明显的变化。也许是她的心理作用吧。 顾客在排队等候着。 叶凌霜无暇顾及姜立颖。 姜立颖想跟叶凌霜聊天，见她实在是没空，便乖乖地去了外室。 她没走，坐在凳子上守着李爽，看她不停的接电话记录，登记。 李爽也没有时间跟她说话。 姜立颖喝了两杯茶之后，李爽依旧日是忙着接电话。 美容的顾客来了又走了，已经五六个了。 又上了一个。 姜立颖主动帮这位顾客做了登记。 李爽边接电话，边冲她点头致谢。 直到中午吃饭，叶凌霜从内室出来，看到江姜立颖，坐在桌子旁认真书写着。 “霜霜，见阿姨这里挺忙的，我也没啥事儿，帮她记录一下。我看你这还是挺缺人的，要不我留下来帮你吧。” 叶凌霜没有马上表态。 李爽放下电话。 “今天上午多亏了你这位同事了，要不我一个人根本记不过来呀！小姑娘字写得漂亮，记录的很清楚，都不用教，一看就会。” 李爽对姜立颖很满意，满口夸赞。 叶凌霜听出来了，李爽还是想要一个帮手的。 “那你就留下来帮帮忙。” 叶凌霜算是同意了。 姜立颖特别高兴。 直播间工作去不成，在美容室上班也是可以的。 反正她工作不是为了挣钱。 非要中午请客。 二话不说，拉着叶凌霜和李爽就往外走。 李爽笑道： “姑娘，咱家就开着饭店，你这是拉我们去哪呀？” 姜立颖好像很有主意。 “你们守着烧烤店，天天吃肉串吃不腻吗？我领你们变变花样。” 叶凌霜直摇头。 去别的地方吃饭，耽搁的时间就长了。今天前来美容的顾客比昨天还多，不愿让顾客久等。 在楼下简单吃点，可以早点开展工作。 再有，她很不愿意参加顾客或者是员工请客的饭局，她反感。 特别是上次和东方祥霖一起吃了顿饭后，这种意识好像越来越强。 姜立颖见拉不动叶凌霜，有点尴尬，有点无奈，最终还是同意了她的建议。 “到楼下吃饺子。” 烧烤店里速冻水饺还是有的。 …… 有了姜立颖搭手，李爽轻松许多，叶凌霜想让她饭后休息休息，她也不休，跟着就上了三楼。 下午依旧忙碌。 室外，阳光明媚。 街上，车来车往。 一辆黑色宝马，停在烧烤店附近。 驾驶室走下一位中年妇女。 接着后面下来一位老男人。 二人都戴着口罩和墨镜。 中年妇女伸手挎着老人的胳膊，向烧烤店走来。 脚步铿锵，煞是有力。 到了烧烤店门口，一位穿黑衣的男子，将手中的号码交给了这位妇女。 二人并未到屋里坐等，很快轮到他们了，直接上了三楼。 叶凌霜见进来两个人，便说道： “一个一个来。” 中年妇女稍一犹豫，得到老年男人的示意之后，便躺在了床上。 老人退出屋去，外室等候。 姜立颖看着眼前的登记表，直犯嘀咕。 目光时不时的瞄向老人。 这人有点眼熟。 赵龙。 名字却从未听说过。 可总觉得像在哪见过一样。 老人戴着口罩和墨镜，无法看到真实相貌。 李爽依旧是在接电话，既没有注意坐在对面的老人，也没有注意身旁的姜立颖。 叶凌霜一看躺在床上的这位中年妇女，与其他前来美容的女人有很大区别。 这女人骨骼匀称，肌肉比较结实，不仅腿部粗壮有力，两条胳膊有明显的肌肉隆起，比一般的青年男子还要强壮。 身体相当健康，各个器官正常。 女人的相貌虽不特别出众，倒也过得去，年轻时应该很漂亮。 皮肤相对较黑，是那种比较健康的小麦色，面部毛孔较粗，就跟姜立颖的那个似的。 眉头中间，有两道比较深的纹路。 应该是经常皱眉造成的。 右眼眉有一道疤痕。 不过，时间久了不太明显，刚好被眉毛遮住，不容易发现。 叶凝霜很快给她做完了。 特意为她进行了面部按摩。 知道女人们都很在乎自己的皮肤状态，现在美容的没有一个不想自己皮肤好的。 面部按摩是必做项目之一。 女人醒来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没有像其他女人似的表情那么夸张，也没有表现的特别惊喜。 只是笑着冲叶凌霜说声谢谢，便把外室的老人叫了进来。 她想在一旁等候老人。 叶凌霜还是让她出去了。 老男人躺在床上。 叶凌霜给他摘下眼镜和口罩。 认识。 前段时间海边出的那起车祸，她救过的那个老人。 老人好像并没认出她，安静地闭着眼睛。 叶凌霜开始按摩他的头部。 老人很快睡着了。 鼾声均匀。 老人脸颊有些老年斑。 对于这样的瑕疵，叶凌霜同样无能为力，她那双神奇之手也去除不了。 老人的脸颊比较瘦，两腮凹陷。 忽然，叶凌霜觉得这张脸有点熟。 除了车祸现场，像是还在哪见过，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去皱纹，去眼袋，按摩皮肤。 这人别看岁数大了，需要调整的地方并不多。 老人起身照镜子，嘴角撇过一丝笑容。 叶凌霜想起来了，东方祥霖也曾经这么笑过，令人很讨厌。 这个笑容出现在老人脸上，叶凌霜只道他是满意自己的手艺。 老人彬彬有礼，跟刚才那位中年妇女一样，冲叶凌霜点头称谢，没有多余的话语。 然后走了。 和刚才那位中年妇女一起走的。 他们手挽着手，像是父女，更像是老夫少妻。 姜立颖也是这么想的，她终究还是没看到两个人的容貌。 第69章 救治瘦猴 黑色宝马刚刚离开，从远处跑来几个人。 边跑边吼。 “闪开，闪开！” 路上行人纷纷避让。 只见四个人抬着一块彩钢板，彩钢板上躺着一人，浑身是血。 “胖哥，你确定是去美容院，而不是市医院吗？” 有人气喘吁吁地问道。 “特么的，我也想去医院，等我们跑到了，人也就死了。美容院离这最近。” “可那是美容院呀！能救得了猴哥吗？” “少特么废话！快点跑，跑快点猴子也许能救。再逼逼我们只能给他收尸了。” 一行人急慌慌跑到林记烧烤店门前。 “闪开，闪开！救人呀！” 林子方刚卸完羊肉，见有人抬着一个血呼淋拉的人就要上楼，赶紧上前阻拦。 “你们往哪去呀？这可不是医院！” “林叔别拦着！人命关天！我们去找女侠！” 林子方终究挡不住这几个年青的小伙子，他们还是上了楼了。 叶凌霜刚给一名顾客做完拉皮儿，忽听得门外一阵骚乱。 待她想出去看看，随着李爽和姜立颖的惊呼声，胖三几个抬着瘦猴进了内室。 刚才那位女顾客看到送进来一个血人，惊叫连连，躲在角落去了。 不容分说，几个人把瘦猴放在床上。 叶凌霜也很惊讶。 这是美容院，不是医院。 胖三把浑身是血的瘦猴送到这里来，严重影响了其他顾客。刚才那位顾客就吓得不轻，在角落里发抖呢。 叶凌霜有些生气。 不过跟胖三有合作关系，她没有当场发作。 “胖三，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把他赶紧弄到医院急诊去，弄到我美容室来干什么？” 胖三一脸急色。 “女侠，叶小姐，叶大夫，救救我兄弟吧！这离医院太远了，送不到医院他就断气了。我知道你能救他，出事地点离你这最近，就送过来了。快救他吧！” 叶凌霜对胖三和瘦猴都没有什么好感，一见他们就会想起曾经在海边发生的事，哪怕是教训过他们了，依旧觉得这种人很讨厌。 胖三代表旺海公司出面合作广告事宜，每天及时支付广告费用，从来没有间断过。 叶凌霜也就是看着这层关系，才对他客气的。 对于瘦猴的生死，与她何干？ “我只管美容。” 叶凌霜不动声色，再一次强调。 “女侠，你就不要推辞了，我知道你能救他。他摔断了骨头，你能帮他接上的。不救他可真就要死啦！” 胖三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瘦猴，竟然带着哭腔落泪了。 上次在海边，胖三和瘦猴调戏叶凌霜，反被打断了胳膊腿，当场又给他们接上了，胖三还记得这事儿。 正因为如此，这才找她来的。 躺在床上的瘦猴浑身上下软塌塌的，没有任何反应，呼吸越来越弱。 真的快要死了。 见叶凌霜还在犹豫，胖三扑通跪下了，连同另外三人也一起跪了。 “女侠，你就别犹豫了，快快救他吧！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仇，我给1万块钱，不，10万。你就快动手吧！” “崩崩崩！” 胖三真磕起头来。 另外三人也跟着磕头求情。 叶凌霜看不了这个。 一挥手。 “出去！” 胖三愣神，跪在地上没动。 “全出去！你们在这我怎么救他？” 胖三终于明白了，马上带人去了外室。 那个躲在角落的女顾客，也胆战心惊地离开了。 望着床上的瘦猴。 叶凌霜从头到脚认真扫视了一遍。 看着他浑身是血，出血其实并不多，破伤的地方已经止血凝固了，只是染在衣服上，血迹斑斑，看上去怪吓人的。 可瘦猴确实伤得不轻。 头骨开裂，脑部充血，五节六节脊椎骨错开，七根肋骨折断，肋骨扎破了肺，右臂和右腿骨折。 像是摔的。 叶凌霜，从头到脚把瘦猴的身体抚摸了一遍，所有的断骨都接上了。 脑部的淤血畅通了。 肺部恢复了原样。 瘦猴依旧沉睡。 叶凌霜使劲掐了一下他的人中。 瘦猴“嗷”一嗓子，醒了过来，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谁掐我？” 见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环境，白屋子里，一个穿白大褂戴口罩的漂亮女人。 很吃惊，很茫然。 又看到自己浑身上下染满血迹。 他应该是想起来了自己从山上掉下来的场景。 “我居然还活着！” 很狼狈，但他表现的更是高兴。 他好像没有认出叶凌霜来。 听到喊叫声，胖三几个人呼啦进了屋子。 “猴子醒啦！” 几个人忙向叶凌霜道谢。 瘦猴也跟着称谢。 他这才明白，眼前的这个大夫是叶凌霜，曾经把他腿踢断的魔鬼女侠。 “走吧，都走吧！” 叶凌霜不喜欢他们在这里闹腾，哪怕是跟她道谢。 几个人连忙将彩钢板木棍子那些抬瘦猴进屋的东西，带出屋去。 胖三来到外室，冲着李爽和姜立颖一个劲地点头微笑。 “好了，好了，活回来了！” 刚才他们抬着人进屋的时候，可把李爽和姜立颖吓了一跳。 想拦，没敢拦。 瘦猴浑身是血，不知是死是活，看他们一个个着急的样子，真要拦了，耽误了救命，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见瘦猴自己走出来了，李爽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进了肚里。 胖三扫码付账。 “微信收款10万元。” 听到语音报数，李爽吓了一跳。 认当听错了。 确认没错。 又认当胖三输错数了。 “没错，没错！” 胖三点头哈腰。 一行人走了。 姜立颖很吃惊，张大嘴巴，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叶凌霜挣钱也太容易了吧！ 胖三等人下了楼，在路边稍等片刻，过来一辆黑色帕萨特。 几个人钻进车里，迅速离去。 到了东润市郊，找了一家小诊所。 小诊所里很冷清。 没有人看病。 正闲着没事的王大夫，一见胖三等人进来，立刻点头哈腰迎上前去。 “胖哥！” 他看到几个人身上都是血迹，特别是瘦猴，身上血迹最多。 “谁受伤了？” “找间没人的病房。” 胖三带着人直接往里走。 王大夫赶紧跑到前面去，推开一间屋子。 “这屋没人。” 胖三一指瘦猴。 “猴子胳膊腿脊椎腰椎全断了，给他打夹板上石膏都行，就在你这养着，我说什么时候好他就什么时候好。” “唉唉唉！” 王大夫连忙点头。 瘦猴自己走着进来的。 跟平时气势汹汹的过来没有什么区别，除了身上那些血渍。 他看不出来，哪像胳膊腿断了，说他脊椎腰椎也断了，更无从谈起。 可王大夫不敢问。 胖三怎么说，他就得怎么办。 “别忘了给他写一份病历。” 王大夫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见胖三吩咐完了，忙着准备东西去了。 胖三伸手指点两个小弟。 “你们两个留下来伺候猴子。记住，猴子不能出这个屋，不要让任何人进来，一切听我电话指示。” 两个小弟记下了。 直到看着王大夫把瘦猴浑身上下打好石膏，弄得跟个木乃伊似的，胖三才带着另一个小弟坐车离开。 今天胖三带着几个人去爬山了。 他们爬的那个位置是个峭壁。 瘦猴仗着自己身体比较灵巧，自告奋勇第一个爬的。 眼看着就到山顶了。 一抬头，一只山羊跟他对上了眼。 他还挺高兴，觉得今晚有羊肉吃了，伸手去抓山羊，没抓住。那山羊却猛的顶了过来，把他顶下了峭壁。 瘦猴如断线的风筝摔了下来。 摔在了乱石堆中。 当场昏死过去。 把胖三等人吓坏了。 胖三和瘦猴一起共事多年，好事坏事都干过，情同手足。 瘦猴浑身是血，他真担心摔死了。 一摸还有气儿。 救人要紧。 可瘦猴跟一滩烂泥一样，根本无法移动。 更别说放进车里了。 幸亏手下小弟找了一块彩钢板，把瘦猴拖了上去。 此时叫救护车去医院，市内交通拥挤，还不知道车什么时候能赶过来。 胖三忽然想到这里离林记烧烤店不远。 他知道叶凌霜开了个美容店，每天晚上直播带货他都会看的。 叶凌霜肯定在。 上次他和瘦猴在海边调戏叶凌霜被打断胳膊腿，叶凌霜当场就给他们接上了。 完好如初。 这事，他永生难忘。 所以想起了叶凌霜。 至于叶凌霜能不能救治瘦猴，他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去医院毕竟耽误时间会太久。 胖三救人心切。 不管手下几个小弟明白不明白，还是按照他的吩咐，砍了两个树枝，风风火火把人抬到了美容店。 他还真担心叶凌霜不给治。 时间一拖延，再送去医院，恐怕瘦猴真救不活了。 看到叶凌霜一犹豫，他自己主动报价，加价。 10万！ 想起来，觉得自己当时脑子是不是抽筋了？看叶凌霜最终的态度，好像不给她10万，也会帮着治吧。 报的确实有点多了。 自己卡里只剩点零钱了。 特别后悔。 这个钱他得想法找回来。 不找回来对不住自己。 他知道瘦猴没钱，跟他要也是白要。 这也怪自己，平时吃吃喝喝都是让瘦猴结账，早把他吃光了。 第70章 各怀心事 夜幕降临，万家灯火。 翠茗庄园，6号别墅。 林薇娅亲自下厨做了几个菜，摆上餐桌。 刚叫一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东方祥瑞吃饭。 胖三浑身是血的闯了进来。 本来他身上的血渍并不多，跟王大夫要了瓶红药水撒在了身上。 东方祥瑞和林薇娅都吓了一跳，忙问怎么回事儿。 胖三声泪俱下。 “二少，按照您的吩咐，我们去破坏南德公司的船只……” 东方祥瑞把眼一瞪。 “我什么时候让你搞破坏了？” 胖三连忙更正。 “我们去踩点侦查，爬山的时候瘦猴从山上摔下来了，全身粉碎性骨折。腰椎断了，惨不忍睹啊。人背过气去了，我们赶紧把他送医院。医生说得做手术，浑身上下哪都得做，脑袋脊椎胳膊腿，这手术不做人就要没了！” 东方祥瑞一听也很着急。 “那就赶紧做呀！你不在医院守着，跑回来干什么？” 胖三一脸苦相，无可奈何。 “做呀，得做呀！得先交住院费呀，20万呀，我们拿不出来呀！二少！呜——” 胖三抹了把鼻涕眼泪，呜呜地哭了起来。 东方祥瑞面沉似水。 看了看浑身是血的胖三，皱起眉头。 “事没办好，还要弄出人命！” 嘴上虽然这么说，还是从手包取出来几捆钞票，扔给了胖三。 “赶紧去交费！千万别留下什么后遗症，怪麻烦的。” 胖三看到钱，眼冒精光，忙又挤了几滴眼泪。 “谢谢二少！” 鞠了一个90度的大躬，抓起钱跑了。 林薇娅望着跑出门去的胖三背影，轻声说道： “二少出手真够大方的，摔一下子住院费就需要20万。你不觉得这里面水分太多吗？” 东方祥瑞起身向餐厅走去，边走边说： “水分肯定是有的。你看胖三浑身是血，瘦猴肯定摔得不轻，这个时候要不全力以赴的救治，瘦猴也许会真的死了，我的损失更大。不给他们点好处，谁还给我卖命啊？” 林薇娅嘴角一抽抽，没再多问，赶紧也去餐厅，陪东方祥瑞用餐。 “哎，小泰迪咋不见了？” 听到林薇娅惊呼，东方祥瑞回头。 “我可没见你把它带过来，是不是忘家里了？” 林薇娅一拍额头。 “也许是吧。好像我出门的时候它跟着我了，难道说半道上走丢了？” 她不敢确定。 东方祥瑞有些不耐烦。 “丢了再找。你那狗又不是丢了一次两次了，先吃饭吧。” …… 胖三离开6号别墅，跑向不远处的黑色帕萨特。 把钱扔进车内。 “你们两个把钱收好，在这等着。” 车内两个小弟看到那么多钱，眼睛直放光。 “胖哥真有本事！” “少废话，跟着胖哥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们。” 胖三昂首挺胸，又像9号别墅走去。 …… “多少？20万？” 东方祥霖望着满身是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胖三。摇了摇杯中的红酒，嘴角一撇，很不相信胖三的神情。 他贼清楚胖三的伎俩，凡事得打折扣，特别是要钱的事。 “瘦猴也是我的弟兄，他摔伤了我很担心，你救人心切我也理解。但是，对你们的做法我也相当熟悉。” 东方祥霖扣扣搜搜地从茶几下面抽屉里取出5万现金，扔给胖三。 胖三连忙接住。 他还得演。 “三少，这也不够啊！” 胖三一脸苦相，显得相当为难。 “怎么着，你还想让我给二哥打个电话核实一下？” “够了够了！” 胖三连忙点头，迅速退了出去。 东方祥霖抚摸着蹲在脚下的泰迪犬，很无奈的说道： “狗啊，到哪都想吃一口，你说你跑我这来了，我要是不给你点儿吃的，下次你还来吗？” 白色泰迪犬嗷呜一声，将头放在了他的脚上，小尾巴摇的更欢了。 …… 胖三回了桑塔纳车里。 两个小弟见他又拿了钱回来，都笑出了鹅叫声。 “胖哥，这回我们可发了！” “胖哥，咱们去吃烤串儿吧，我请客。” 黑色桑塔纳驶出翠茗庄园。 …… 1号别墅。 偌大个餐桌摆放着四个热菜。 有荤有素有形，色彩鲜艳，香味扑鼻，很容易勾起人的食欲。 餐桌的一头坐着东方盛隆，紧挨着他的是王一娜。 东方盛隆吃得津津有味。 坦率的说，王一娜的厨艺比阿峰不在以下。 除了色香味以外，每一盘菜都有不错的造型，简直像个艺术品，令人不忍破坏。可尝到第一口之后，又欲罢不能。 这是阿峰做不到的。 王一娜吃饭很优雅。 她饭量很大，但绝对不会狼吞虎咽，细嚼慢咽着，看着她吃饭也是一种享受。 东方盛隆与其说在吃饭，不如说在欣赏。 王一娜第一次来家做饭，看到那菜肴的造型，便引起了东方盛隆的浓厚兴趣。 客气一声，邀她共进晚餐。 王一娜倒是很大方，居然真跟他坐在了一个餐桌上。 两个人从做菜谈起，一直谈到武术，几乎谈了半个人生。 一顿晚饭吃了两个小时。 好像意犹未尽。 东方盛隆邀请她上了二楼卧室。 这个卧室，他两年没在这住过了。 但是每天张朝岳都会来打扫，一直保持的很干净整洁。 王一娜很健谈，说话也很得体。 东方盛隆喜欢她那种爱憎分明的直爽性格。 年近花甲，竟然有了少年的冲动。 试探着跟王一娜聊婚姻，谈感情。 二人竟然有着很多相似的观点。 东方盛隆故意握住王一娜的手。 王一娜非但没有躲开，反而与他紧紧握在了一起。 激动的东方盛隆像年轻了20岁。 是的，他早就觉得自己年轻了。 自从那次车祸之后，不但肺癌的症状消失了，每天早上那一柱擎天的现象让他亢奋不已。 回想起来，这种情况已是20年前的事儿了。 王一娜也很激动，这种激动也好多年不曾有过。 面对这位花甲老人，就像20年前面对张朝岳一样，那是青春的悸动，生理的本能。 当东方盛隆邀请她留宿之时，她竟然没有一点点扭捏。 …… 吃着面前精美的菜肴。 东方盛隆觉得自己年轻时的饭量又回来了。 美食吃过很多。 王一娜做的这饭菜非常独特，别具一格。 望着眼前优雅吃饭的女人，他感到很满足。 年届中年，却风采依然，浑身上下充满了活力，去了一次美容院就更显得年轻了。 就连自己，若不是两颊的老年斑，谁会相信已经60岁了。 “联系一下你之前的同事，找个会做饭的就行。我的女人总不能每天下厨吧。” 王一娜的饭菜吃着是香，但是，基于身份的考虑，东方盛隆还是真心愿意再招一个厨师。 王一娜抿嘴一笑。 “做饭是我的爱好。你若是不让我做饭，我反倒觉得无所事事，总不能让我在后院天天练武吧！” “呵呵呵呵！” 东方盛隆呵呵笑了。 “在你吧！什么时候你不想做了，再找人也行。” 东方盛隆像是有意陪着王一娜，他吃饭的速度也不快，这在以前却不是这样的。 “你觉得美容院的那个女孩怎么样？” 他谈话的内容很跳跃，突然会转变一个话题。 王一娜快速适应。 “漂亮，神秘，身体很结实，像是练过，不像一个美容师，倒像是一个巫师。可我从来不相信有真正的巫师，如果她说自己是，我却无法反驳。” 东方盛隆微微颔首。 “确实很神秘。” 他想起了那起车祸。 就是那个神秘女孩救了他。 这次装作顾客前去美容，故意与那女孩接触，女孩好像没有认出他来。 他对这女孩更好奇了。 “有时间你再去了解了解她。” 王一娜点点头，然后开始收拾餐桌碗筷。 …… 2号别墅。 东方祥祺很孤独。 偌大的别墅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没有雇佣人。 只是偶尔请临时工打扫一下房间而已。 回家也是自己下厨做饭。 林薇娅来了，他就是厨师。 今天林薇娅没来，说是跟闺蜜聚会。 但他总觉得她是在生自己的气，与叶凌霜在办公室拥抱，现在想来真不是个时候。 此时的他，看着电脑屏幕很纳闷。 上个月的集团公司报表，他看了不止一次。 从销售业绩上来说，目前兴海公司名列第一。 旺海公司第二。 发海公司第三。 但他总觉得这报表不太真实。 总公司绝对不会造假。 如果数据不实，那也是来自子公司。 自己的公司自己清楚。 但他绝对不清楚那两个兄弟的公司。 最大的疑点来自于旺海公司。 他明明知道东方祥瑞签署了一条10万吨级的货船，可这报表上却没有显示。 只能说明他没上报。 连订金预付款这一栏也没有。 看来，东方祥瑞还真隐藏着呢。 如果他上报总公司了，销售额肯定会超过兴海公司。 离比赛截止日期不到一个月了。 东方祥祺不敢保证，在这一个月之内能拿到大合同。 如果业务没有突破性进展，哪怕另两个公司也没有新业务，他心里很清楚，自己也会输给二弟。 现在又是双节放假期间，着急也没用，留给自己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上次出差，跑了好几个城市，社会经济整体滑坡，好多水上运输公司生意都不好，有的已经濒临破产。 国际市场或许能有所作为，但这么短的时间内去打开市场，效果可能微乎其微。 他目前还没有这样的人才，人才都在二弟手里。 二弟也曾经说过，国际社会动荡，买卖也不好做。 现在想来，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要想赢得这场比赛，只能幻想出现奇迹了。 东方祥祺长叹一声，关上了电脑。 第71章 地震海啸 燕子把app做好了，晚上正式向粉丝公布。 叶凌霜也没有亏待她。 包括上一次的app，也是燕子帮着弄的。 叶凌霜当场给她转了1万。 “都是朋友帮的忙，不是我弄的。霜霜姐，何必这么客气。” 话是这么说，燕子非常高兴。 “那就把钱给你朋友，再让人家帮忙的时候，人家好帮咱。” “什么朋友啊？软件这么厉害。” 刘莎好奇心很重。 “男朋友。” 燕子几分得意。 “你男朋友是个电脑高手啊！” 刘莎多少有些羡慕。 “那钱更得给人家了。省得让你男朋友说，我叶某人抠门。” 叶凌霜也替她高兴。 “上次我给他，他都没要。估计这次他也不会要，说是支持我的事业。” 燕子满脸洋溢着幸福。 “那就是又便宜你了呗！” 刘莎话语中透着酸酸的味道。 今晚主播还得让刘莎替代。 门外依旧有几十号人在等待着美容。 叶凌霜估计今晚还要干到很晚。 但愿app上线之后，能够缓解这种状况。 …… 姜立颖和刘莎住在一套公寓。 她见到刘莎已经是晚上12点了。 刘莎回到公寓，摘下口罩的那一瞬间，姜立颖还认当她是叶凌霜呢。 确认真的是刘莎，姜立颖的震惊无以言表。 怎么也想不到，几天不见，刘莎竟然变成了叶凌霜的模样。当然她也知道这是叶凌霜的作品。 她多么希望自己有一张这样的脸。 可自己的脸型限制了叶凌霜的发挥。 先天不足，后天补救也是有限的。 羡慕归羡慕。 她不是那种痴心妄想的人。 现在就很满足。 经过叶凌霜的调理，自己的皮肤已经变得很细腻了，甚至都不需要化妆品。如果画上点淡妆，那张脸看起来就更鲜亮了，她都有些不好意思。 姜立颖也喜欢狗。 自从一进屋，时不时地就去逗逗贵妇犬。 那狗好像跟她很合得来，很快就熟了，在她腿边转来转去，欢快的摇着尾巴。 两个人的聊天，东一句西一句的，没有停止过。 尽管这么晚了，躺在被窝里，姜立颖还是问来问去。 其中有一点，她也是非常关心的。 “你跟叶凌霜这么像，等你上班时，同事们会怎么看？” 叶凌霜早就告诉了刘莎如何应付。 “我整容了，整的跟霜霜一样的，好像这不违法吧？” 姜立颖除了笑，无法反驳。 刘莎很快睡着了。 姜立颖听到了鼾声，这才闭嘴。 她也睡了。 …… 此时的叶凌霜并没有睡。 虽说从一睁开眼就忙到现在，她并不觉得劳累。即便是累了，休息一会儿，马上精神饱满，体力充沛。 这几天前来美容的顾客很多，几乎没有闲下来的时候。 柳姐的服装店她是没空去了。 刘莎白天要去悦来饭店，也没时间。 燕子替她去了几次。 燕子的体型和身高，与她和刘莎都差的太多，到柳姐那儿也是白去，试不出合适的衣服来。 还是柳姐有办法。 找了一个和刘莎差不多的塑料模特，试好了再打包。 这确实省了她们不少事儿。 燕子过去直接取衣服，或者柳姐派人送过来。 至于鞋厂和劳保店都是老板亲自安排有人送货，倒是可以不用派人过去。 悦来饭店这边，好像刘莎跟林伟明之间确实有所进步，因为每天都是刘莎带过来的食盒。 听刘莎的意思，林伟明对待她比之以前殷勤了许多。 只要有空就会搭讪她几句，特别是吃饭的时候，会端着碗去找她。 如果有空闲的包间，还会带她去那里吃饭。 把门一关，屋子里就她们两个人，刘莎觉得那时就是最幸福的时刻。 她忘不了林伟明离不开她的眼神儿。 但她也很委屈，毫不避讳地向叶凌霜透露，说是林伟明看的不是她，而是叶凌霜。 这种情况叶凌霜倒在预料之中，本想过段时间把刘莎的容貌再变回去，一想到今后的工作，即使这样也好。 如果三个月后，她去上班，那些美容的顾客怎么办？ 刘莎这几天的直播效果还是可以的，几乎可以完全替代她，除了那一顿饕餮大餐。 她想好了。 她若是去上班，就让刘莎替她直播，她晚上给顾客美容。 这个方案听起来不错。 想起今天前来美容的顾客。 那个发生车祸她曾经救过的那位老人来了。 一来她就认出了他。 但不知对方是不是认出了自己。 毕竟现在自己的打扮跟当初不一样，不但戴着大口罩，还穿着件白大褂。 这些并不重要。 叶凌霜看那位老人，特别像挂在公司宣传橱窗里的董事长模样。 只是那照片更显得年轻。 原以为就是他。 看到登记的名字叫赵龙，便打消了这个想法。 在她所了解的情况中，东方盛隆老伴在两年前就去世了，老男人带来的那个女人王娜，好像两个人关系非同一般。 这个信息是叶凌霜所不掌握的。 在调查东方祥祺的时候，已经把他的家庭情况问了个一清二楚。 他家没有叫王娜的，包括用人也没有。 看来赵龙只是跟东方盛隆容貌相似而已。 至于那个胖三，没想到出手竟然如此大方，为了救治瘦猴，心甘情愿主动给了10万。 叶凌霜禁不住乐了。 她对胖三向来没有什么好感。 那一次在海边相遇，他与瘦猴语言轻浮，肯定是没安什么好心，好好的教训了他们一顿， 后来，主动找上门来，帮助东方祥瑞做广告，叶凌霜觉得不过是捎带脚的事儿，便顺便答应了。 合作这么久，尽管是叶凌霜没有听到他们公司因为广告而签下过大订单，胖三还是每天按时支付费用的。 想到这，她又有了新的怀疑。 前几天东方祥祺所说的，旺海公司曾经签下了一个10万吨级的大货轮。 让林薇娅去办的，却被旺海公司捷足先登了。 叶凌霜猜妨东方祥瑞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同时，也曾怀疑这单生意是不是买方看到了她所做的广告，而起意的。 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 不过，还得等胖三的证实。 这种证实又是可有可无的。胖三愣说不是，叶凌霜也没有办法。 至于合同上所承诺的业绩提成，也就无从说起了。 叶凌霜忽然觉得这是个坑。 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这种怪怪的情绪一直笼罩着她。 直到上床睡觉也没有消散。 辗转难眠。 很久没有如此了。 很多时候她都是躺在床上，没有几分钟就睡着了。 今天在床上至少躺了半个小时。才稀里糊涂入睡。 星空灿烂，不见月亮。 灯火阑珊，户户入眠。 就在这夜深人静之际。 天空一颗流星划过。 坠入遥远的大海。 某一处，发出轰天巨响，火光冲天。 紧接着火光又瞬间熄灭。 海浪翻滚，直扑天际。 刚刚入睡的叶凌霜被惊醒了。 她感觉到了席梦思的振动。 虽然很轻微，还是觉察到了。 也就是几秒钟而已，随后恢复平静。 叶凌霜那种怪怪的感觉依然在。 觉得自己应该是想的太多了，便强迫自己再次入睡。 哪怕自己可以不眠不休的工作，睡眠太少，还是会影响容貌的。 她不想明天带着黑眼圈去给顾客美容，那样会砸她的牌子。 …… 第二天一早，叶凌霜打开电视，开始洗漱。 50英寸的大电视，自从买来挂在墙上，叶凌霜很少会看。 从早晨睁开眼，到晚上睡觉时，都有工作要忙，哪里有时间看电视。 这电视基本上就成了摆设。 听燕子说，这电视要是长期不看，会放坏的。 于是，有功夫她便偶尔开一开。 就像早晨起床时，打开电视，可以去洗漱，上厕所，换衣服。 电视的内容可以不看，这电视终究算是开了。 内容不看，声音可以听的。 她不在乎电视里播什么。 听新闻，听广告，或者一首歌曲，屋子里有点动静，也不显得她一个人在家那么孤单。 听到熟悉的歌曲，还会跟着哼起来。 今天电视里播放的不是歌曲，是新闻。 中子岛发生4.5级地震。凌晨12:20中子岛被天外陨石击中。整个岛屿形成一个巨型的陨石坑，淹没在海平面以下。不幸的是岛上数百人全部遇难。 陨石的撞击形成巨大的海啸。海啸袭击了烧饼国，很多岛屿沿岸房倒屋塌，船舶被毁，损失惨重。 据不完全统计，地震海啸造成500余人死亡。 海啸发生时，遇难者多是在睡梦中去世。 烧饼国举国哀悼。 …… 地震！ 海啸！ 正在刷牙的叶凌霜，立刻引起警觉。 含着一嘴泡沫跑到了电视前。 电视画面已经跳转了，正在播放相关报道。 海啸并未波及到华夏国，因为距离比较远，中间有其他岛屿阻挡了海啸到达。 华夏国海域仅仅是表现的浪头大一些而已。 叶凌霜赶紧按遥控器，重新看了一遍新闻。 中子岛是烧饼国的一个小岛，距离东润市有3000海里的距离。 那个地方发生4.5级的地震，距离这么远，一般人察觉不到。 但叶凝霜察觉到了。 地震的时间点，跟她昨天晚上在床上感觉到的震动时间是吻合的。 这次海难，与当初叶凌霜在海边遇到的海啸场景极其相似。 那一次，蓬仙岛消失了。 这一次，中子岛消失了，只是距离的比较遥远而已。 叶凌霜若有所思。 第72章 外出救援 洗漱完毕，换了衣服，叶凌霜照例下楼喝粥。 她没有跟任何人提及地震的事儿。 现在美容的客人已经在排队等候了。 吃完饭，叫上姜立颖和李爽，直接上了3楼，开始接待顾客。 美容预定app昨天晚上公布的，应该是起到了一定的效果。在外面排队的那些顾客，不像前两天那么多了。 叶凌霜照样把手机交给了李爽，负责跟那些想美容的顾客进行答疑解惑。 姜立颖进行顾客登记。 现在有了app，不需要在纸上填表了，在app上直接录入即可。 工作衔接的很好。 上午，叶凌霜照样很忙碌。 她发现了一个很大的变化。 等到吃中午饭的时候，烧烤店门口等候美容的顾客没有了。 那些人提前按照预约时间进行了有效行程安排，不必中午在这里干巴巴的等待。 这就是使用app预约的好处。 几人吃了炒饼。 叶凌霜正在跟姜立颖议论着app的优缺点，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电话是李嘉浩打来的。 叶凌霜很兴奋。 李嘉浩曾经跟她说过，有生意会跟她联系的。 叶凌双修一次船，比在楼上做几年的美容挣的都多。从内心里她更希望去修船。这美容只不过是想让自己忙起来的由头而已。 她避开了姜立颖。 跟李嘉浩的通话内容，自然不想让她知道，哪怕是李爽，她也不愿意告诉。 叶凝霜躲进直播间。 李嘉浩的声音很虚弱。 说是自己在医院，正在打点滴。 他被鱼咬了，腿上少了一块肉，差点没葬身鱼腹，眼睛还致盲了。 叶宁霜特别关心，很想尽快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昨天晚上，他们的货船行驶到种子岛附近，突然一声剧烈爆炸，把他吓坏了。 他当时正在和一个同事在甲板上喝啤酒，吹海风，骇人的一幕他亲眼看到了。 但他也仅仅是看到了爆炸那耀眼的火光。 他失明了。 爆炸之后滔天巨浪他再也没有看见，但他能够感觉得到。 紧接着，船翻了，沉了。 他被卷入了海底。 随之昏迷。 她是被鱼咬醒的。 也幸亏他被咬醒了。 他胡乱折腾了几下，竟然爬到了一块暗礁之上。 但他的左腿却少了巴掌大的一块肉。 所有的船员生死未卜，包括跟他一起喝酒聊天的同事。 早上他被搜救船救了。 现在他不知不知道躺在一个什么样的医院，感觉凉飕飕的，应该是在过道里。这里乱糟糟的，住院的人很多。 借了别人的手机给叶凌霜打的电话。 他说这是一个商机，让她别错过。 上一次东润市附近发生海啸，就有很多船舶遭到破坏，需要修理。 叶凌霜尝到了甜头。 这一次中子岛发生了更大的海啸，确实是一次不错的商机。 但叶凌霜关注的重点不在这里。 李嘉浩受伤了。 而且她知道了。 她要去救他。 因为他对她很重要。 知恩图报，是人最起码的品德。 她让李嘉浩打听清楚医院的具体名称，在网上查询一番，确定准备位置。 然后，她告诉李爽和姜立颖，将下午和晚上美容顾客预约安排推迟一天。 为了表示歉意，这些人的费用打五折。 李爽虽然很诧异，没有多问，知道自己的这个干女儿做的事常透着些古怪。 姜立颖特别不解。 “干得好好的，怎么不干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对，我是有点急事，得出去一趟，至少耽误一天的时间。你放心，这一天的工资照样给你开，你在家维护维护app。” 叶凌霜将她安排好，省得她多心。 “你觉得我是那在乎钱的人吗？我要是在乎钱，还不如帮着我爸清牛粪呢。” 姜立颖问了个寂寞。 既然跟着叶凌霜干，听安排就是，倒也没有追问。 吃完饭，叶凌霜打车去了机场。 20分钟之后飞机起飞，飞往烧饼国。 一个半小时飞机降落。 然后又转乘地铁汽车，来到了椰子镇。 椰子镇医院。 是一个乡村医院。 医院里挤满了人，医生护士匆匆忙忙，都在急着照顾伤员。 叶凌霜很快在1楼过道里见到了李嘉浩。 李嘉浩独自一人，躺在一张钢丝床上。 头上缠着白色绷带，捂住了他的双眼。 身上穿着蓝白条的病号服。 左腿已包扎好了。 绷带上渗有血迹。 叶凌霜没有急着跟他打招呼。 先是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他的身体，发现其他部位并没有受伤。 便伸手，轻轻在他左腿上划过。 淡蓝色的弧光闪现。 李嘉浩看不到。 匆匆忙忙过往的医护人员也没有注意到。 李嘉浩只是哼了一声，自言自语，“好像不疼了。” 叶凌霜没理他。 左手又在他的眼前晃过。 “啊”的一声，李嘉浩坐了起来。 “谁？谁在我身旁？” 他先是说的汉语，然后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阵鸟语。 “是我，我到了。” 叶凌霜这才出声说话。 “你来的好快呀！” 李嘉浩很高兴。 “你一来，我怎么觉得像好人一样了，腿不疼了，眼睛好像有了光感。你真是我的福星啊！” 叶凝霜知道他已经好了。 但此时还不能给他解开眼上的绷带，他得逐渐适应。 腿上的绷带，叶凌霜帮他解开了。 李嘉浩摸到自己的腿，差点吓了一跳。 少了巴掌大的一块肉的左腿，完好如初，除了抠下一块血痂之外，连个疤痕也没有摸到，光光溜溜的。 “这是你干的吗？” 李嘉浩小声说道。 “你知道就行了，千万不要声张。” 叶凌霜告诫道。 李嘉浩笑了。 “那我的眼睛是不是也好了？” “应该是吧。但这绷带还不能急着解开，你还得在床上待会儿。” 李嘉浩笑容更大，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没关系呀，我在这躺上几天也可以。” 叶凌霜依旧压低声音。 “躺几天肯定不行，一会儿你就得跟我走，我们去海边挣钱去。” 李嘉浩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伸手在床边摸来摸去，忽然又停下了。 “叶小姐，还得麻烦你一下，我的衣服不知去哪儿了，帮忙找找。” 他总不能穿着一身病号服去海边吧。 叶凌霜看看周围，没有发现李嘉浩的衣服。 李嘉浩是在海上被救生艇救起来的，想必那身衣服早已湿透。 医生救治他的时候，应该是脱下来扔掉了。 “你稍等。” 叶凌霜自然不想浪费时间去给他找衣服。 出了医院，在附近找到一家商场，买了男装。 一套西装，一件衬衣，甚至还有一条内裤，袜子，皮鞋，全套的。 待她结账的时候发现一个大问题，这个商场只收烧饼货币，不收华夏币。 语言不通，不便沟通，幸好遇到一位同胞，帮她解决了问题。 回到医院，发现李嘉浩已经自己解出了头上的绷带，正笑眯眯的望着她。 李嘉浩看到那条蓝色内裤，竟然还有点害臊。 “这个其实不用买，我穿着呢。” 叶凌霜倒是很大方。 “既然买了就换上吧。这叫重新开始，去霉运。” 伤员依旧很多，直有新来的。 根本找不到空闲的屋子。 李嘉浩从厕所里出来，已经是西装革履了。 跟以前唯一不同的是，少了一副大墨镜。 “你会说烧饼鸟语吗？” 这是叶凌霜急需解决的问题。 如果李嘉浩也不能说这个，她还得请个翻译，否则无法跟别人沟通。 “会呀，我会好几国的鸟语呢，别忘了我是靠这个吃饭的。” 李嘉浩现在很骄傲。 穿过拥挤的人群，二人离开医院。 大街上车来车往，行人川流不息，好像都是在为这次海啸所发生的灾难而忙碌着。 “我得先买个手机，打不了电话太别扭了。” 叶凌霜二话不说，跟他直接去了商场。 李嘉浩跟这些营业员交流就方便多了。 叽里呱啦一阵鸟语，便选了手机和电话卡。 “还得麻烦你帮我付账，我现在身无分文。” 李嘉浩两手一摊，看向叶经霜。 叶凌霜仍然没有烧饼货币。 好在李嘉浩善于沟通，有个营业员愿意个人兑换，这才成功购买了手机和电话卡。 临出商场时，李嘉浩让人家赠送了一个墨镜。 戴上大墨镜，他又恢复了他以前的形象。 叶凌霜看着他那造作的样子直笑。 这里距离海边并不远，二人一路走去。 李嘉浩接连打了几个电话，向家里报平安，问询公司情况，电话里说了很久。 他说的全是鸟语，叶凌霜一句没听懂，只是默默的在一旁听着。 终于挂断了电话。 李家豪心情很沉重。 沉默了好大一会儿。 “50名船员，目前就我自己获救了，其他人生死未卜。” “你活着就好。” 叶凌霜不知道如何安慰，但安慰的话总要说一句。 “是呀，能活着就好。” 李嘉浩摘下墨镜，擦干满眼泪水，又重新戴上。 冲叶凌霜凄惨一笑。 “我能好好活着，还是因为认识了你。若不是你赶过来，我就变成了一个瞎子，将失去我的工作。” 李嘉浩特别感慨。 “为了报答你，我告诉你一条重要信息。我们公司打算订购两艘10万吨级的大货船。我们的船停了，运输业务不能停，交货期越短越好。幸亏我们的船是空船，否则损失更大。” 叶凌霜心头一跳。 这个消息确实很重要。 东方祥祺特别需要。 她问清了李嘉浩公司的具体名称，并不避讳他，当着他的面便给东方祥祺打了电话。 第73章 联手修船 东方祥棋闻听相当震惊。 他打算立刻飞往棒槌国。 此时华夏国在过国庆节，棒槌国可不过节。 他邀请叶凌霜一同前去，说是这是她的业务，作为兴海公司的销售业务员，和领导一起出差前去洽谈。 叶凌霜相当激动。 差点儿就想跟李嘉浩说不去海边了。 一想到这是自己赚取外快的大好时机，是去赚钱，还是和东方祥棋一起去棒槌国，心理斗争的相当激烈。 这赚外快的机会，去了，可能就没了。 东方祥棋主动发出邀请，这也是跟他在一起难得的机会。 这样的机会以后还可以创造。 权衡再三，叶凌霜理智的回了东方祥祺。 说自己现在是待岗职工，陪公司经理出差有点不合适。 她说这话其实很违心，真希望东方祥祺坚持他的邀请。 可东方祥祺并没有。 而是急着准备去机场了。 叶凌霜多少有些失望。 但这是她的选择，她不后悔。 李嘉浩见她刚才还兴高采烈，却突然情绪不高了，便关心问她怎么了。 “没事没事。” 叶凌霜赶紧恢复常态。 不可能把自己的心思告诉他。 二人打了辆车，很快来到海岸。 沿海岸线的建筑，房倒屋塌，一片狼藉。 很多小型船只东倒西歪，散落在海滩，更多的已经支离破碎。 稍大一点的船舶，要么搁浅在海滩上，要么漂浮在海水里，也多数是伤痕累累。 足见当时海啸的凶猛程度。 叶凌霜注意到了。 那些小型船只基本上已经没有修复的必要，倾覆在海水里的船只，她也无能为力。 这些都不是她想找的对象。 何况也见不到船主。 要找大船，只有大船才有大买卖。 前面聚集了好多人。 一艘游艇落在一艘货轮上面，货轮已经侧翻。 那些人好像在抢救船上的物资。 对于这种情况，叶凌霜也帮不上忙，船摞船，这事她解决不了。 二人继续沿海岸线寻找目标。 晴空万里，阳光虽烈，下午5点多钟了，气温不再那么高。 海风吹拂，飘来阵阵腥味。 海浪阵阵，冲击着沙滩上的杂物。 一辆辆救护车时不时鸣着笛声远去。 忙碌的人们依旧在救援。 一艘半搁浅的大型货轮，鸣着汽笛，海内拖船开足马力，试图将货轮拉向深水区。 “看！那艘船很危险。” 李嘉浩惊呼一声。 叶凌霜顺着他的手指望去。 一艘巨型货轮船体倾斜，集装箱散落在海里。 海岸上停着几辆大吊车，正在卸船。 随着夹板上集装箱的减少，船体在一点点摆正，偶尔会有集装箱滑动，引起众人惊呼。 突然，轰隆一声。 十几个集装箱从船上掉下来，轮船摇摆了几下，终于正过来了，船体周围涌起十几米高的浪头。 叶凌霜二人走过去近前观看。 吊车开始打捞海水中的集装箱。 这艘轮船应该是跟另一艘发生了碰撞，船头的船体凹了进去。 而停泊在旁边的另一艘，破损的更严重， 一帮人叽叽喳喳，叽里呱啦的全是鸟语，叶凌霜一句也听不明白。 “他们在商量赔偿事宜。” 好在有李嘉浩在，他听得懂，不时地给叶凌霜解说。 二人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听着，终于弄明白了双方争论的焦点。 这是在发生海啸时，大货轮正在进港，撞上了停泊在岸边的小货船。 叶凌霜决定试试看，看能不能帮助对方解决问题。若不主动争取，她的外快很难赚到手。 有李嘉浩这个翻译，对方说了什么，叶凌霜都能知晓。 船主，保险公司的代表都在场。 一番讨价还价，双方确定了赔偿金额。 接下来，大货船和小货船双方协商去哪里维修的事。 大货船是棒槌国的，小货船是烧饼国的，各方船主都想让自己的国家维修，双方争执不下。 叶凌霜示意李嘉浩，该他们上场了。 见有人主动上门，当场为他们修船，双方船主都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 船主都清楚，时间就是金钱，每耽误一天都是损失巨大，都想尽快修好船。 叶凌霜一上来就先谈价格。 她已经知道了保险公司的估价，这价格是对方的底线，她给出的价格要比对方低，这项生意才好谈成。 她报价，大货船800万，小货船1,100万，比他们的保险公司评估的各少100万。 船主当然高兴。 随即就问询叶凌霜在哪维修，怎么维修。 “现场徒手维修。” 她的回答令双方都非常震惊。 “怎么可能，这不是开玩笑吗？” 叶凌霜不跟他们解释。 李嘉浩很是热心。 好像跟那个棒槌国的船主挺谈得来。 两人叨叨了一会儿，那棒槌船主面露惊讶之色。 他已经知道了，叶凌霜就是那位传说中的魔手女侠。 让叶凌霜赶紧给他修船。 叶凌霜知道，跟他们争执白耽误功夫，修好船他们自然相信自己的能力。 大货船的船主安排了一艘救生艇，将叶凌霜送到船头。 只见叶凌霜在船头抚摸一番，众人眼看着船体恢复原样。 在修复过程中，吊车都不需要停止吊装作业。 船修好了。 尽管大货船的船主相信李嘉浩的话，对叶凌霜如此特别的修船方式，他也是怀疑的。 吩咐船员，检查修复效果。 结果当然令其非常满意。 小货船这边的保险公司代表更满意，马上就安排转账事宜。 一番交涉，叶凌霜坚持以华夏币作为结算货币，不要烧饼国的烧饼币，烧饼币不值钱。 对方吭哧半天，最终还是同意了，转了账。 见大货船修好了，自己这边的保险公司代表也走了，小货船的船主着了急。 主动催着叶凌霜给他修船。 叶凝霜如法炮制，船很快也修好了。 对方的保险公司痛痛快快的转了账。 三方皆大欢喜。 叶凌霜收到钱了，绝对不会亏待李嘉浩，当场给他转了200万。 李嘉浩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直呼自己因祸得福，对叶凌霜更是殷勤备至。 他主动去揽生意了。 实际上李嘉浩不需要多么费劲去跟船主谈判，很快就有人给他打电话了，要修船。 叶凌霜能够在海岸当场修复船舶的消息，传播的很快。 好多船只就停靠在附近，在海啸中遭到了破坏，那些船主都希望尽快修好船离开此地。 于是，棒槌国际的船只找李嘉浩，烧饼国的船只也找李嘉浩。 李嘉浩成了忙人。 成了叶凌霜的临时经纪人。 叶凌霜觉得李嘉浩还算是诚实可靠，便把讨价还价这事交给了他。 而她只负责修船。 为了尽快从一个地点赶到另外一个地点，两个人专门雇佣了一辆出租车，全程跟着，这样可以节省跑路的时间。 夕阳西下，晚霞满天。 海风拂面，由暖变凉。 海浪起伏，不断将海里的垃圾杂物推向海岸。 一艘艘船舶修好，汽迪长鸣，继续远航。 在李嘉浩的极力配合下，叶凌霜修好了一艘又一艘。 她很激动。 每修好一艘船，就会有一大笔巨款入账。 李嘉浩更激动。 叶凌霜出手大方，他在棒槌国的公司，工作十辈子也挣不来这么多钱。 他已经考虑在棒槌国买栋别墅了。 跟叶凌霜信誓旦旦的表示，他不打算再去做翻译，回去就成立一个公司，打探修船的消息，专门为叶凌霜服务。 叶凌霜只当他是心血来潮，并没有当回事儿。她相信，有类似的消息李嘉浩肯定会告诉她的。 李嘉浩的电话依旧不断。 叶凌霜算是干上瘾了。 每修一艘船，那可都是大把大把的钞票，怎么舍得耽搁。 见她不辞辛苦，李嘉浩自然乐意帮忙。 二人继续在海边转来转去，出租车司机更是没有怨言，这样的顾客他愿意拉。 叶凌霜正在维修一艘游艇，忽然感觉浑身无力，倒在了救生艇上。 肚子里咕咕直叫。 这才意识到自己饿了。 现在已经是6:00，到了该吃饭的时间，知道自己若是不吃饱，什么活也干不了，再多的钱也赚不到手。 李嘉浩见她倒在船里，大声惊呼。 赶紧让人把她送到岸边来。 建议她休息休息。 叶凝霜当然知道不是休息不休息的事儿，只是说自己饿了，血糖降低。 在出租车司机的提议下，把他们拉到了附近的一个烧饼料理店。 “有肉吗？” 她现在想吃的，不是各种料理的味道，最重要的要有肉。 “当然。” 李嘉浩笑了。 他不是嘲笑叶凌霜，知道了她没有吃过烧饼料理。 服务员把牛肉刺身海鲜，一盘一盘端上来，叶凌霜根本顾不得个人形象的，抄起筷子就吃。 “上！继续上！” 服务员每端上来一盘，就被吃光一盘，风卷残云一般的吃相，令李嘉浩看呆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吃的这么快的美女。 叶凌霜吃了几盘之后，见李嘉浩只是在一旁看着她吃，这才觉得不好意思。 推给他一盘子牛肉，说道： “你也吃啊，别光看着我，看着我，你吃不饱。” 李嘉浩尴尬笑道： “秀色可餐。” 叶凌霜嘴里塞满牛肉，也笑了。 “秀色可餐纯粹是糊弄人的，一会儿咱还得干活去，不定干到什么时候呢。你吃不饱也会晕倒的。” 李嘉浩这才意识到，自己从早上到现在，好像还没有好好吃过，中午一碗面条少的可怜。叶凌霜这么一说，他才感觉确实很饿了。 刚才没有感觉到饿，李嘉浩的心思实际上没在食物上，光顾着欣赏叶凌霜的美貌了。 在东润市他见过叶凌霜，那时叶凌霜戴着大口罩，他根本没有看到她的容貌。 既使那时他看到了，也是变美前的叶凌霜。 两人在一起大半天了，叶凌霜一直戴着大口罩，直到料理店，她才摘下来。 李嘉浩心里暗暗赞叹，没想到叶凌霜如此美貌，可总觉得比自己以前见到的时候略有不同。 想来想去，应该是身体长高了。 他怀疑叶凌霜穿着高跟鞋呢，低头确认，他看到她实际穿的是旅游鞋时，他又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以前看错了？ “你好像比以前高了。” 叶凌霜注意力全在牛肉上，只是点点头应付应付他。 李嘉浩见她没有兴趣谈论这些，只好乖乖的吃了起来。 目光，却从没有离开叶凌霜。 叶凌霜并没在意有人不错眼珠地盯着她，她在意的是尽快吃饱，还得出去挣大钱呢。 第74章 连夜作战 叶凌霜终于吃饱了，把李嘉浩吓了一大跳，摞在桌子上的空盘子足有几百个。 烧饼料理店里的盘子的份量装的比较少，叶凌霜三口两口就是一盘。 那吃肉的速度，一个服务员根本供不上，四五个服务员连续上菜。 形成一道绝佳的风景。 雅间外面的客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屋子里有多少人在吃，实际上就两个人，还主要是叶凌霜在吃。 李嘉浩都看呆了。 他怎么也想象不到叶凌霜如此能吃。 “你饭量怎么这么大？” 他终究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疑问。 “实在是太饿了。” 叶凌霜不能详细解释。 不知道李嘉浩是不是真的信了，想到叶凌霜修了十几艘大船，尽管她有魔幻般的双手，这总得需要能量的。 想必有超能力的人吃的都多吧。 觉得叶凌霜更加神秘起来。 对于这种神秘人物，还是少打听为妙。 李嘉浩对叶凌霜多少有些惧意，不敢再问了。 他倒是挺趣味，主动把账结了。 一顿饭花了他2万元。 他不心疼，叶凌霜已经给了他3,000万了。 这点饭钱不过是九牛一毛。 李嘉浩提意找个旅馆，觉得叶凌霜都累倒了，应该早点休息。 叶凌霜觉得时间还早。现在天还没有完全黑，即便是黑了，只要天空有星星，她借着星光能看到船，这修船的活就能干。 何况现在是赚取外快的大好时机，为了赚钱，把东方祥琪的邀请都拒绝了，她不想错过。 吃饱了，能量满满，浑身是劲儿。 二人来到饭店外，发现出租车司机没走，专门等着他们呢。 在他们吃饭的同时，出租车司机也进屋吃了饭。这两个顾客是金主，他不想放弃，三下五除二吃饱了，跑到门口等着去了。 太阳已经落下去。 只是尚有余晖，西边还有一些亮度。 叶凌霜很兴奋，催促着李嘉浩联系船主。 实际上在他们吃饭的时候，李嘉浩的电话就响个不停，都是想修船的。 李嘉浩想推到明天再修，在叶凌霜的坚持下，今晚他们接着干。 出租车司机又忙了起来，三拐两拐便把他们带到尚未修完的那艘大船面前。 叶凌霜将剩下的部分修好，再去找下一艘。 她修船的速度很快，真正耽误功夫的地方，是李嘉浩跟对方讨价还价的时间。 李嘉浩觉得自己很了解叶凌霜讨价还价的风格，所以尽量往高里抬。 导致船主一方想法压价，来回拉锯，耽误不少时间。 叶凌霜很快看出这其中的弊端了，有这讨价还价的功夫，早又修完另一条船了。 告诉李嘉浩，缩短谈判过程，越快越好，要价低点，多修一条船，反而赚的更多。 船主也会更满意。 相当于薄利多销。 李嘉浩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叶凌霜同意了，他的谈判速度快多了。 夜幕降临，天完全黑了。 海岸沿线公路的路灯亮了。 近处远处的家家户户透出灯光。 船舶码头，更是灯火辉煌，并没有叶凌霜想象的是一片漆黑。 视线不错，不亚于白天。 对于叶凌霜修船来说，丝毫没有影响，尽管她不需要这么高的亮度。 一辆出租车沿着海岸公路跑来跑去，司机已记不清自己跑了多少来回了。 反正他盯住了这两个年轻人，今天他也是大丰收的一天。 一直忙到十一点多钟，叶凌霜依旧精神百倍，可李嘉浩却是哈气连天了。 李嘉浩昨天晚上经历了一场罕见的海啸，差点没淹死在海里，身体消耗比较大，尽管他在医院躺了半天多，实际上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叶凌霜来找他，给他治好了腿伤，治好了眼，然后带他一起出来修船，能赚到好多钱他是兴奋的。 是这股子兴奋劲儿一直支撑着他，可这兴奋劲儿也是有时效的，身体毕竟扛不住。 他累了。 叶凌霜只好作罢。 二人商量好，明天早上继续。 出租车把他们送到一家宾馆入住。 李嘉浩特别殷勤，主动付了车钱和房钱。 叶凌霜也没客气。 “发了！今天发了！” 叶凌霜躺在床上，那兴奋劲儿还没过去。 掏出手机，看着账号上面的余额，一遍又一遍的数着存款位数，两个多亿。 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挣这么多钱。 那班上不上还有啥必要？ 美容店开不开还有啥意思？ 直播带货干不干还有啥意思？ 这些想法在她头脑中不过是一闪念而已。 随即就否定了自己。 班肯定要上。 不上班怎么能名正言顺地见到东方祥祺。 美容店要开。 能让同胞们变得美丽，变得漂亮，变得自信，这本身就是一个很有意义的事儿。 直播带货更要干。 现在有刘莎可以代替她，并不影响她的自由。另一方面，直播带货可以为林记烧烤店招揽生意。何乐而不为呢？ 看到胖三和吴经理转来的广告费，叶凌霜知道今晚的直播进行的比较顺利。 给燕子打个电话，直播一切正常，粉丝们没有发现是刘莎顶替的她。 叶凌霜的思绪很跳跃，想着想着就想到了东方祥祺。 接到叶凌霜的电话，东方祥祺就说马上动身赶往棒槌国。 也不知道他去了没去，到达没到达，洽谈的怎么样了？ 叶凌霜想打个电话问问，可又觉得太突兀，自己就是提供了个信息罢了，表现的太主动，反而显得自己不好，好像有什么目的似的。 其实，自己真有目的。 目的就是帮助东方祥祺，引起他的注意。 也许东方祥祺还没有接触到对方公司，也许时间太晚了才没有联系自己。 叶凌霜自我安慰一番之后，终于睡着了。 尽管不懂烧饼国的语言，叶凌霜早上一睁眼，还是打开了电视。 屋子里有个动静，显得不那么冷清。 早上起来开电视，本来就是叶凌霜的一个习惯而已，她也没有特别想看什么。 电视有了画面，她就开始洗漱，洗漱完更衣，要下楼找李嘉浩吃早餐。 可当她打算关闭电视时，看到了一幅惊人画面。 这一次不是什么惊涛骇浪，而是一条大鲨鱼，鲨鱼张着大嘴，露出一口锋利的牙齿。 更令人心惊的是，鲨鱼的嘴里好像叼着个人。 这是一张照片，画面不太清楚。叶凌霜听不明白播音员叽里呱啦的鸟语，也看到了下面的文字，标注着“食人鲨”三个字。 关于食人鲨，叶凌霜只在影视剧里听说过，现实中还未曾见过。 可这消息出现在新闻中，就有点令人匪夷所思了。 终究因为语言不通，没明白这是一条发生在哪的新闻。 到了一楼餐厅，和李嘉浩吃早餐，叶凌云霜跟他提起了这件事。 李嘉浩很震惊。 忙打开手机看新闻。 “这是真事儿。” 李嘉浩指着手机上的新闻画面，向叶凌霜解释。 这是昨天下午的事，就发生在中子岛附近。有人看到了食人鲨，正在袭击渔船，船上的人遇害了。目击者只抓拍到这么一张照片，被新闻记者采用了。 网上讨论的很激烈，都说这是个噱头，个别人制造谣言故意引起恐慌。 官方已经证实，确实发现了食人鲨，希望引起游人注意，远离这片海域。 吃完饭二人又去了海边。 除了海风海浪，就是那些因为破损和故障停泊在海边港口沙滩上的船只。 海里没有航行的游船。 岸边也没有什么人。 冷冷清清，一片萧条。 跟昨天那种忙碌的场景大不一样。 看来那条新闻确实是真的。 李嘉浩再也没有接到修船的电话。 他们想在码头找个人谈谈，竟然找不到与船舶有关的人，有的只是遛早的老人和环卫工人。 他们也进一步证明了那条食人鲨的新闻。 叶凌霜和李嘉浩都很泄气，再也没有了昨天的兴奋和激情。 找不到人谈生意，叶凌霜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原本打算下午还要为顾客美容的，上午得赶回去。 李嘉浩也表示，昨天他们公司来人了，处理善后事宜，见他没有生命危险，把它留在了医院，都去搜寻其他船员了。 他要去找他们。 李嘉浩走了。 叶凌霜没有急着走。 两个小时之后才有回国的班机，此时去机场，也是在那里干等着。 她独自一个人继续沿着海岸走去。 想碰碰运气，看是否还有修船的。 或是看看食人鲨会不会出现，她对这条鲨鱼有点兴趣。 李嘉浩在的时候，没敢说自己对这条鲨鱼感兴趣，担心他把她当成怪物。 实际上，叶凌霜是意念中放不下这条食人鲨。他知道这不是自己的意识，还没有强迫她非去找它不可。 很多大船依旧停泊在海岸边，破损相当严重。 在修理船舶的过程中，叶凌霜感受到了，自己这具有魔力的双手并不是万能的。 对于损坏极其严重的船舶，她无能为力。 她并不是现在才感觉到的，当初在给海上运动俱乐部修复皮划艇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了。 现在只是进一步强化了她这个认识而已。 望着那些巨大的船舶，深感惋惜。 不仅仅是惋惜自己不能修理这些船，更是惋惜这些船舶的损坏造成的巨大损失。 这些船必须要到大型修理厂去修了，或者报废。 她掏出手机，将这些船舶一一拍照下来。 她注意到了，船舶上有船号，甚至有某某公司的logo。 她不能凭这些标志识别这些船舶属于哪个国家，哪个公司，她相信有人会知道。 沿着附近的海岸线重新走了一趟，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才打车直接去了机场。 第75章 相邀相随 叶凌霜刚购买了返回东润市的机票，便接到了东方祥祺的电话。 东方祥祺再次邀请她去棒槌国。 叶凌霜以为他遇到了什么难题，需要帮助，才给她打电话的。 她想，如果需要帮助的话，有必要再找李嘉浩，她对棒槌国那边一无所知，所认识的人也只有李嘉浩一个而已。 东方祥祺却说谈判一切顺利，就是想单纯邀请她，跟对方见个面。 昨天要不是想挣外快，叶凌霜早就飞过去了。今天东方祥祺再次邀请，可不想再失去这次机会。 这可是与东方祥祺进一步接触的良好时机。 刚好有一班飞机飞往棒槌国。 当即，改签了机票。 一个小时之后，她在平城五星海运集团见到了东方祥祺。 东方祥棋一脸微笑等待着她的到来。 叶凌霜有些惊讶。 东方祥棋在外人面前，一贯是冷若冰霜的表情，这种笑脸相迎的状态极其少见。 正如东方祥祺所说，把叶凌霜叫过来，还真就是跟五星海运集团这边的人员见了面。 彼此简单介绍了一下，算是认识了。 东方祥祺取出合同，让叶凌霜在上边签字。 叶凌霜非常诧异。 这个合同又不是她谈下来的，不过提供了一个信息而已，让她签字总觉得不合适。 再者说来，有东方祥祺这位经理在此，她没签字的必要。 看着她疑惑的眼神儿，东方祥棋明白她在想什么，依旧微笑着，冲她点头。 “叫你过来就是签字的，这单合同本来就是你的。” 当着五星海运公司的人，叶凌霜不宜问的太多，既然经理发话了，让她签字，就大大方方签下了自己大名。 东方祥棋跟对方客气几句，二人告辞离开。 在去机场的路上，东方祥琪透露了一个细节。 今天早上，他才开始跟五星海运公司的人员接触，对方听说自己来自华夏国，来洽谈船舶业务的，张口就问他，认不认识叶凌霜。 对方得知自己是叶凌霜的老板，这合同洽谈的相当顺利，讨价还价都不怎么复杂，很快确定了标的。 到了最后签字环节，对方提出了要求，必须是叶凌霜签字，否则这份合同取消。 “所以你必须来。” 叶凌霜这才知道东方祥祺邀请她来棒槌国的真正原因。 她以为签字是东方祥祺的意思，没想到竟然是五星海运公司。 她与这家公司从未打过交道，之前根本没有听说过，昨天才听李嘉浩说的。 想来想去，此事可能与李嘉浩有关。 他们打算回东润市了。 在东方祥祺购买机票的同时，叶凌霜将电话打给了李嘉浩。 问问非得由她签字，究竟是何原因。 电话那边的李嘉浩只是笑。 “没有什么，我只是说你有可能去向他们推销船舶而已。如果你去，就照顾一下，毕竟是你治好了我的伤，治好了我的眼。” 电话挂了。 叶凌霜觉得事情肯定没有他所说的那么简单。 李嘉浩不过说了一句有可能的话，五星海运集团就等着她去签字。 这种事太不可能了。 二人登机。 机舱里两人座位紧挨着。 叶凌霜的心怦怦直跳。 做梦也没想到，可以和东方祥祺同乘一个航班，而且还是挨着座。 东方祥棋脸上一直挂着笑。 此时他才问她，从哪得来的消息，是谁告诉他的。 叶凌霜出来修船赚取外快，这件事儿对她来说就是秘密，不能告诉东方祥祺。 出来找李嘉浩，也不能说。 她只说是听朋友说的。 为了证实她这位朋友的可靠性，她让东方祥祺看了她在海边拍的那些照片。也说是朋友发给她的。 东方祥棋看到那些照片，相当震惊。 昨天的新闻他也看了，烧饼国中子岛发生地震，引起巨大海啸，许多船舶遭到破坏。 他以为跟之前的东润市的那次海啸差不多，损毁的船只也不会太多，即便是去了烧饼国，对当地并不熟悉，也不一定能够签得了合同。 在这一方面的渠道，他自然比不了二弟东方祥瑞，想必望海公司早就派人去了。 东方祥祺对船舶的状态一眼就能辨别出是什么情况，需要修理，还是需要报废。看到照片上那些船舶的损毁程度，基本确定这些船差不多都报废了。 可以根据船体上的logo标志，查到这些船隶属的国家和公司。 这是一个极其重要的信息。 “谢谢你，你是我们兴海公司的功臣。” 东方祥祺情不自禁抓住了叶凌霜的手，连抖几下。 两只大而有力的手，握住一只细长白嫩的手。 叶凌霜的手很柔软。 东方祥棋的手很大很有力，足以把她的手握在掌心。 叶凌霜如同触电一般，顿时感觉自己的骨头快酥了，幸福感满满的，比那一天二人在办公室的拥抱还要满足。 东方祥棋侃侃而谈，把自己的想法跟叶凌霜讲了。 回去他就安排人四面出击，抢订订单。 还建议叶凌霜也出去。 “我现在还在待岗期，出去就等于上班了，林主管会有意见的，会给你们造成矛盾，不利于今后合作。” 叶凌霜也只是客气，她说的是客观事实，出发点就是不想让东方祥祺和林薇娅为她而产生矛盾。 她在为东方祥祺着想。 东方祥棋刚才还激情满满，一下子就沉默了。 沉默好久，才又说道。 “你想的很周全。” 便没有再提让她出差的事。 其实，叶凌霜心底还真想出差，那证明她的待岗处分结束了。 可东方经理不再提这件事儿。 她心里感到莫名失落。 飞机降落东润机场。 东方祥祺开车，亲自把叶凌霜送回家。 赶到碧园小区，也到了午饭时间。 叶凌霜邀请东方祥棋留下吃饭。 东方祥祺没客气，跟着她就进了林记烧烤店。 李爽见叶凌霜回来了，还带来一位年轻帅气的小伙子。 她没有单独与叶凌霜打招呼，而是满脸带笑，像迎接其他顾客一样，亲自给他们安排了座位。 林子方没有上前打扰。 燕子和其他服务员，也没有上前搭话，只是远远地望着。 叶凌霜使个眼色，她们这才各自去忙。 二人要了烤串、火锅和烧饼。 叶凌霜午餐的饭量并不大，按她平常吃饭速度，三五分钟就吃饱了，今天故意装的非常优雅，一个肉串儿都能吃上五分钟。 东方祥祺好像有意在等她，吃饭的速度也不快，更多的是欣赏。他一直看着眼前这个慢条斯理优雅进食的女人。 叶凌霜很享受这个温馨时刻。 但愿这顿饭吃到地老天荒。 她终于还是注意到了路过餐桌旁的服务员露出的笑颜，和忍不住的笑声。 不仅是几个服务员，就连坐在角落里的燕子，早吃饱了，也不离座，远远的望着他们。 李爽在门口晃了好几次，那种像侦察兵似的目光，叶凌霜看得很清楚。 她心里很得意。 这份得意不可能一直这样下去。 东方祥祺终于吃饱了。 叶凌霜不好意思再装矜持。 放下碗筷，起身相送。 东方祥祺走了，直接去了公司，虽说现在还是国庆放假期间，他加班加点研究攻略方案去了。 叶凌霜刚返回到烧烤店。 呼啦一下，围上来好多人。 “谁呀？” “刚才那帅哥是谁呀？” “帅呆了！” “酷毙了！” “简直没法比喻了！” …… 服务员们七嘴八舌的，所有的话题都是围绕着东方祥祺的。 林子方站在远处，咧着嘴笑，他没有前来跟着服务员凑热闹。 “霜霜，你失踪的这一天不会是约会去了吧？” 燕子问的这么直接，让叶凌霜有些羞涩，脸不自觉的红了。 连忙否认。 “哪里呀？你们都想多了。他是我们公司经理，路上偶遇而已。” 说是否认，脸上一直挂着笑。 李爽也笑着说道： “既然是你们领导，你就大大方方的带人家到咱自己店里来吃饭，还让人家结账，岂不显得咱太小气了。” “他凭什么不结账啊？他请我，他不结账那叫他请我吗？” 叶凌霜不认账。 “得了吧，明明是你叫人家来的，你还好意思说是人家请你。” 李爽的眼睛很毒，叶凌霜和东方祥祺进屋之前的情况她都看到了。 叶凌霜的谎言被戳穿了。 脸有点烫，嘻笑着跑楼上去了。 众人在她身后一阵哄笑。 叶凌霜回到五楼，一下子将自己摔到床上。 她今天很兴奋。 比她昨天赚了那么多钱都兴奋。 赚钱能保证生活无忧。 但解决不了她的感情问题。 从接到东方祥褀邀请她去棒槌国的电话开始，叶凌霜的心情就跟以前大不一样。 涩涩的，酸酸的，甜甜的。 那种感觉时强时弱。 特别是觉得自己能够对东方祥祺有所帮助时，幸福感尤其强烈。 东方祥祺抓住自己手的一瞬间，简直幸福感爆棚。 虽说未能真的安排她出国跑业务，稍微有些失落，那也只是一时一会儿罢了。 东方祥祺能和她一起吃饭，那种愉悦感，满足感，幸福感，重新占据了她的心灵。 被服务员和李爽等人一闹腾，自己都有点觉得东方祥祺像是真的跟她擦出了火花。 第76章 同行来访 东方祥祺回公司之后，立刻召开了经理会议。 三个主管都来了。 一起研究叶凌霜提供的那些照片。 他没有告诉大家这些照片是叶凌霜给他的，只说是朋友转来的。 三位主管都有相当的业务能力，船舶知识也懂得多，仅凭一张照片，他们就能判断出这艘轮船的使用状况。 研究的重点不在这里。 根据轮船的logo和编号，以及上面飘扬的旗帜，很快就查阅出了这些船舶的归属。 当场进行电话咨询。 功夫不负有心人。 经过对几十家海运公司的询问，终于获取一些有用信息，四家公司有意重新购买船舶，六家公司尚未确定，其他的目前还顾不上。 这么重要的信息，东方祥祺肯定不会放过，让三位主管马上带领手下，分别前往相应海运公司，一定要将有意购买船舶的单位拿下。 销售二部三部的两位主管走了。 会议室只剩下林薇娅和东方祥祺。 “你打算带谁去？” 林薇娅这次分配的任务是去非洲，东方祥祺很关心她。 “带方涛，他外语水平好。” 林薇娅未加思索，便说出了方涛的名字。 方涛，一位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入职一年多，业绩一直不错。 东方祥祺点点头，没有异议。 “你呢？” 这次要去四家公司，为了抢时间，东方祥祺也得亲自出马。 他在飞机上跟叶凌霜说过，有意打算安排她出差，现在林薇娅问起来，他又犹豫了。 那天在办公室，叶凌霜来跟他告别，给了她一个拥抱。 他自以为那个拥抱仅仅是满足叶凌霜的一个愿望，以此来安慰她。 可是，被林薇娅当场撞见了。 她大发雷霆。 除了对叶凌霜说些不堪入耳的一通大骂之外，更是指责东方祥祺见异思迁，在办公室里就明目张胆的搂搂抱抱。 这明显就是不爱她了。 东方祥祺怎么解释也平息不了她的怒火，只得任其发作。 在跟林薇娅交往两年多以来的时间里，她从来没有跟东方祥祺发过这么大的火。 双方都是在小心维护着彼此的关系。 东方祥祺自觉理亏，没有责怪她的任何不是。 林薇娅的话慢慢少了。 直到下班，也没有搭理东方祥祺。 中秋节邀请她一起就餐，她也没去。 两天之后，她终于还是答应了东方祥祺，双方一起吃了顿饭。明面上算是和解了，谁也没再提叶凌霜的事儿。 今天，东方祥祺是真心想带着叶凌霜去谈那笔船舶生意，想起林薇娅如同母老虎一般的发威，怒气冲天的样子，便放弃了。 “我想带张翔，如果你觉得不合适，我就自己去。” 他要去南美。 张翔的外语水平虽然比不了方涛，在业务员中也算是佼佼者，不过，他并不隶属销售一部，而属于销售二部。 林薇娅没意见，说是下去安排，告辞离去。 东方祥祺两手插进头发。 高兴之余，也有些郁闷，他却没有诉说的对象。 独自抽了一支烟，便给张翔打了电话。 …… 下午，在林记烧烤店外面，等待美容排队的人并不多。 app上线之后，顾客进行网上预约，即便是昨天，叶凌霜临时决定预约时间推迟一天，也不影响排队的秩序。 顾客们能够及时得到通知，按照预约时间点安排自己的行程。 这样，大大缩短了在现场等待的时间。 排队的人不多。 并不等于叶凌霜不忙。 从下午一上班开始，她就没有闲着。 今天来美容的客人，都显得比前两天的顾客高兴。 因为叶凌霜给了他们五折优惠，莫说推迟一天，推迟两天他们都乐意，那也是一笔不少的费用。 现在挣钱难，能省一点是一点，美容属于高消费，他们也不愿意浪费自己或者是老公的钱财。 叶凌霜把时间安排得很紧，每个顾客就是三五分钟的时间，一进来就开始催眠，睡醒之后照照镜子就走了。 她们相互交流的时间很短，三五句话而已。 多数顾客都是默默的配合着。 个别顾客很健谈，老想跟叶凌霜多说几句，为了自己的美容效果，又不得不按照叶凌霜说的来做。 临走时看着自己的容貌很满意，赶紧说上两句感激的话。至于自己想叨叨的其他事儿，没有功夫说了，下一个顾客已经进门了。 叶凌霜接待了一位特殊顾客。 一位30岁左右的漂亮女人。 皮肤很白，容貌比较周正，脸上没有皱纹，额头眼角，鼻翼两侧，下巴，乃至脖子，皮肤都很紧致。 除了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之外，叶凌霜分辨得出，这位顾客连淡妆都没有化，唇红齿白。 是位名副其实的美女。 躺在床上也不说话。 叶凌霜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 女人身体健康，没有发现任何脏器和骨骼的毛病。 她看不出来这个女人哪里需要美容或者是治疗。 “姐姐，你觉得对哪里不满意？” 叶凌霜的意思是说，既然来到美容店，顾客肯定是对自己的某一方面不满意的，有必要告诉她，她好进行调理。 app上虽然有很多详细的分项，可这位顾客只填了一个美容大项，并没有填更详细的内容。 “我最近这几天睡不着觉，听说到你这的顾客都能很快入睡，我想体验一下。” 女顾客面无表情，态度也有点生硬。 叶凌霜没有计较这些，让她闭上双眼，开始轻轻按摩。 太阳，百汇，风池。 几个穴位按下去，不到三分钟的时间，这位漂亮女人睡着了。 若是为其他顾客美容，现在的叶凌霜便可以实施她的神奇之术了。 几秒钟，美容过程就可以完成。 可这位顾客不需要美容，只想睡觉。 叶凌霜没有叫醒她。 就让她安静地在这睡着。 趁这机会她出去方便方便，透透风，喝杯水。 问一下姜立颖，目前排队的情况还有多少人。 问一下李爽，顾客咨询的情况。 今天预约的人还很多，晚上有必要接着干了。 打电话咨询的人，却是越来越少了。 这倒不是说想美容的人少了。 app上有留言功能。 姜立颖在上面可以直接回复，不需要跟顾客非得即时通话。 李爽看到这个方法不错，跟着姜立颖学会了，抽空她也在app上回复。 见叶凌霜出来喝水。 李爽关心道： “抽空出来转转，不能在屋子里面一坐就是半天，工作没有那么干的，有忙也得有闲，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现在她开始劝说叶凌霜了。 叶凌霜笑着答应了。 “怎么她可以睡这么长时间？” 姜立颖见屋里的客人迟迟不出来，忍不住问道。 “她失眠，就是想睡，那就让她睡会儿呗。咱这就一张床，刚好我也借机休息休息。” 叶凌霜说的是实话，她也有些无奈，内室比较窄，再放一张床太挤了，可只一张床确实耽误事儿。 “要不咱在外室再放一张？” 姜立颖倒是直爽，马上提出自己的意见。 她不知道美容这件事，叶凌霜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是怎么操作的，就连李爽也要避讳。 她笑着摇了摇头，没有直接否定，更没有答应。 顾客睡了半个小时了，叶凌霜进屋把她叫醒。 美妇人起身，给叶凌霜深深鞠了一躬。 “叶大夫确实技术高超，是我狭隘了。你这里门庭若市，理所应当。能在叶大夫这里很快睡着，想必回去我也能够很快入睡了。” 叶凌霜见这人有些古怪，不免有些好奇。 “你应该知道自己为什么睡不着觉吧，那些烦心事儿，不想就睡着了。” 美妇人没有马上走，反而坐在了床沿，脸上也有了淡淡的笑容，不再是进门时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 “实话跟叶大夫说吧，我也是开美容店的。在叶大夫没开张之前，我那里每天美容的也是络绎不绝。自从叶大夫开张之后，我那的客人越来越少了。昨天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我只当是叶大夫恶意竞争，一腔怨气全归集到了你这里，彻夜难眠。今天，我以一个顾客的身份，到你这里体验一下，看看叶大夫到底有什么高明之处。没想到，你能让我快速入眠。而且容忍我睡了这么久。仅凭你的医德，着实令我佩服。我焦美玉输的不冤，心服口服。打扰了叶大夫。” 焦美玉再次深深鞠躬，出门，扫码付账，走了。 叶凌霜没有立刻叫下一位顾客进来。 当初，打算开美容店的初衷，就是想让自己忙起来，三个月不能上班，只等晚上的直播，一个大白天过得很无聊。 何况她一旦闲下来，就会想起东方祥祺。 那种思念的滋味，极不舒服。 美容店虽然赚钱，但是比起直播来差得太远。 一晚上直播挣的钱，比搞半月的美容挣的都多，干美容的时间还长。 昨天，她去了一次烧饼国，一天就赚了两个亿，比干这些活来钱来的容易多了。 焦美玉的话，令叶凌霜陷入沉思。 她没有想过，自己开起美容店，而让其他的美容店关门，让那些美容大夫们失业。 这不是她想要的。 美容店的营销策略，必须要改一改了。 第77章 鲸鱼搁浅 说改就改。 趁吃晚饭的功夫，叶凌霜将自己的想法跟几个人说了说。 大家都明白了她什么意思之后，李爽补充了一些意见。 让燕子继续找她男朋友帮忙，把app里面的那些条件做个具体说明，让预约美容的顾客一看便知。 “这个咱们自己就能调，登录后台，想输入什么条件就输入什么条件。” 燕子当场演示。 几个人纷纷凑过头去，看她如何操作。 特别是姜立颖，看得很仔细，不明白的地方马上问燕子。 很快她就会了。 李爽不好意思把脑袋跟几个小姑娘挤到一起去，离得稍远些。 看这几个人很积极的样子，她只是在一旁笑。 而林子方离得更远。 根本就没有往前凑。 倒是笑呵呵地自嘲道： “不服年纪不行啊！这眼都有点花了，手机上的小字看不清。年轻真好！” 叶凌霜也看明白了。 见姜立颖那么积极，便把维护调整app的任务交给了她。 姜立颖很高兴。 叶凌霜给她活儿干，不让她歇着，她高兴，没活干了，她反倒不自在。 今天叶凌霜所说的，她也明白是什么意思，美容店通过条件限制，故意减少客流量，为的是让那些同行们也有口饭吃。 叶凌霜是好心，她理解。 可她却有些担心。 她来找叶凌霜，就是为了找份工作的，好跟父母说，她在城里有一份正经工作。 如果叶凌霜美容店里的活少了，不用她了，她还得回家帮着父亲清牛粪。 这是她所不愿的。 越是这个时候，她越得表现积极点儿。 叶凌霜把app的活交给她，自然高兴。 按照叶凌霜的要求，对美容顾客明确了限制条件。 那些需要动刀动手术的美容项目不做。 面部有猴子瘤子痦子等赘生物的美容项目不做。 需要削骨整形的项目不做。 美容项目具体做皮肤护理，五官调整，疤痕祛除。 除此之外，按照李爽的建议，也看一些疑难杂症，就是医院里治不了也治不好的病，可以到这里来试试。 她相信叶凌霜有这个能力。 每天限额50人，早中晚都可以。 这一下子就限制住了三分之二的顾客。 姜立颖知道这50个人半天就能做完，赶紧表明，闲着的时候，她可以到直播室帮忙，可以去烧烤店端盘子，可以去帮着贴标签，给粉丝发货。 见她这么主动，叶凌霜同意了。 其实她也有这个意思，顺水推舟罢了。 晚上，刘莎还将继续代替叶凌霜直播带货。 刘莎好像已经真正喜欢上了这份职业，一旦坐在直播间，那一举一动与叶凌霜一般无二。 只要一张嘴，就是叶凌霜的声音。 她已经完全进入了角色。 当然，让刘莎如此积极的另一个重要因素，是叶凌霜给了她承诺，每主持一次直播，她的薪资会翻上一倍。 见她如此热衷，如此沉迷，再看看这几天来的直播效果，叶凌霜非常放心。 除了直播开始时她会在粉丝面前露个脸，拿几个猪肘子，或者是烧鸡，啃上几口之后，这直播的镜头和话筒基本上就交给刘莎了。 而她，闪到一旁大快朵颐，直到吃饱喝足，嘴巴一抹，上三楼去了。 还有数十号想美容的顾客等着她呢。 …… 次日，吃早餐的时候，刘莎八卦起来。 她去遛狗，听到街头纷纷议论，有只虎鲸搁浅了，说是新闻上都报道了。 叶凌霜早上照例打开了电视，只是她听的是歌曲，没看新闻。 鲸鱼搁浅，不会经常发生，倒也不是第一次听闻了。 起先叶凌霜并没拿这当回事儿。 上午，在为十几个人做完美容，没客人了。 姜立颖忙着维护app。 李爽说新房子装修完了，叶凌霜陪她去看房。 李爽对房子的装修效果挺满意，二人自然而然讨论起要摆放什么样的家具，什么样的电器。 李爽很久前就考虑过这些了，希望屋里的家具古朴大方，毕竟不是年轻人，那些花里胡哨的，太过鲜艳的，她不喜欢。 叶凌霜一旁装作听得很认真，李爽没什么要求了，她打了个电话，借口有事先走了。 很快，有人送家具来了。 古色古香，就是李爽想要的那种样子。 李爽特别惊讶。 惊讶的是，怎么这么快，这商家就给送货来了。 惊讶的是，这些家具都是她喜欢的。 更惊讶的是，这些家具摆放到屋子里刚刚好，不大也不小。 电视，冰箱，洗衣机，微波炉，甚至锅碗瓢盆，也有人送上门来。 这些家电和厨具也都是李爽理想中的物件。 李爽何其聪明。 不用猜也想到了，这是叶凌霜的安排。 看来叶凌霜早替她想好了。 刚才问她，不过是确定一下，所预定的那些家具符合不符合她的心意而已。 李爽赶紧打电话找叶凌霜。 叶凌霜说是送给他们的新居礼物。 李爽大为感动。 这套家具价值不菲，比她想要的贵重的多，已经远远超出了房子的价值。 李爽赶紧把林子方喊过来，帮她看看家具的摆放位置是否合适，自然免不了絮叨一番叶凌霜对他们的关心和敬爱。 林子方老泪纵横。 这个干女儿比他的亲侄子亲侄女待他们都好，好了不止千万倍。 “不能白要这些家具，咱给钱。” 林子方眼中含泪，却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 “你有那么多钱吗？这家具能买咱两套房子。” 林子方大吃一惊。 “这么值钱呀！那什么时候才能把钱还给孩子呀？” 李爽轻轻拍了老公一巴掌。 “这是孩子的心意，是能拿钱衡量的吗？若不是她，我们怎么能买得起新房？给不起她也没有关系，不是时间还长着呢吗？孩子是咱的干女儿，目前来说是咱最亲的人了。咱的家业将来也是她的，还不起就还不起呗！” 林子方连连点头，不再为凑不出家具的钱而担心了。 …… 叶凌霜离开碧园小区之后，去了服装店。 今天有空，有必要跟那些直播带货的客户联络一下。 柳姐已经有了丰富的经验，早就把需要直播期间展示的服装准备好了。 不论是叶凌霜，还是刘莎来了，她所准备的服装，绝对适合她们的身材。 叶凌霜又去了鞋厂，劳保店，最后到了悦来饭店。 林伟明见她过来，有些惊讶。 叶凌霜偶尔会来饭店的，跟他探讨晚上直播主打菜肴。 这也是平常的工作。 他惊讶并不是这个。 刘莎的容貌现在与叶凌霜极其相似。 她的到来，不仅仅是林伟明惊讶，整个饭店的工作人员都非常惊讶。 一样的面孔，出现在两个人的身上，除了身高略有差异之外，其他方面难以分辨。 这事不管谁看来都是很惊奇的。 叶凌霜现在开了个美容店，林伟明是知道的。 对于刘莎容貌的变化，他比谁都清楚，更相信这是叶凌霜的杰作。 “你为什么把刘莎的相貌整得跟你一模一样？” 一见面，林伟明第一句话就问这个，至于双方合作主打菜肴的事好像并不重要。 林伟明有此疑问，早在叶凌霜预料之中，早晚有一天他会问到。 “怎么？你不相信我的手艺吗？难道说刘莎现在的容貌不漂亮吗？” 所答非所问，她没有直接回答林伟明，顾左右而言他，把皮球踢给了回去。 林伟明眉头紧皱。 “漂亮，你漂亮，刘莎现在跟你一模一样，她也同样漂亮，我不得不承认，这张脸我永世难忘。” 叶凌霜笑了，笑得很自信，同时也很玩味。 “那不就成了。我是开美容店的，顾客的需求是我的宗旨。既然刘莎比以前漂亮了，那说明我的美容方式取得了应有的效果。” 林伟明没有因为叶凌霜的狡辩，而改变自己的主意。 “我也承认刘莎跟你一样漂亮，但是，她是刘莎，而不是你，不是你叶凌霜。” 叶凌霜早已听出其中的玄机，必须纠正林伟明的认知，否则这将是一个很大的麻烦。 “我知道你喜欢刘沙，你不要不承认。以前的刘莎相貌平平，现在整容整的好看了，你应该更喜欢她，像不像我并不重要。相貌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逐渐老去。但是性格，脾气，秉性，人品，是与生俱来的，你要珍惜。” 林伟明沉默不语。 而就在这时，刘莎跑了过来。 “霜霜你来了！海边鲸鱼搁浅，好多人去围观，难得一见，咱去看看吧！” 刘莎兴致高昂。 当着林伟明的面，跟叶凌霜提出要求，林伟明没有反对，算是默许了。 林伟明不反对，刘莎更上劲了，拉着叶凌霜就往外走。 非得去海边看一看，说什么鲸鱼搁浅，百年不遇。 叶凌霜拗不过，被硬生生拉出悦来饭店。 两个人直接去了海边。 虎鲸搁浅，上千人围观。 叶凌霜和刘莎挤进人群，来到近前才看得清楚。 一条巨大的鲸鱼卧倒在沙滩上。 鲸鱼已经死亡，腹部缺失了一块，巨大的肠子流露出来。 很明显，这条鲸鱼在海里受到了攻击，因为受伤而搁浅的。 游客们远远观望着，叽叽喳喳地不断发出些评论。 一条小狗挤进人群，谁都没注意到它，跑到鲸鱼旁边去啃食鱼肉。 十几位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员，除了让游客远离鲸鱼之外，开始切割。 据说上一次鲸鱼搁浅已经几十年以前的事儿了。 由于烧饼国采取了捕鲸政策，鲸鱼数量急剧下降。莫说鲸鱼搁浅，就是常年在东润市附近海打鱼的渔民，都很难见到鲸鱼。 一条巨大的鲸鱼搁浅，自然而然会引起游客的围观。 工作人员的效率很高，鲸鱼被切成一块一块的肉块，直接送到了停靠在附近的厢货里面。 很快，就剩下一具巨型鲸鱼骨架。 就连这具骨架也被工作人员拆解了。 装上车，陆续运走。 海滩上再无鲸鱼的踪迹。 游客们逐渐散去。 叶凌霜和刘莎意兴阑珊，离开海滩，返回市里。 她们两个并没有注意到，一条泰迪犬在鲸鱼曾经呆过的位置，东嗅嗅，西嗅嗅，舔食地上残留的肉渣。 第78章 两种煎熬 双节假期结束了。 刘莎去公司上班。 叶凌霜和姜立颖依旧和往常一样，到三楼美容店换了衣服，等待顾客上门。 李爽见她们没去公司上班，忍不住问道： “你俩不是同事吗？怎么都不去上班？” 不去公司上班的原因，叶凌霜看来瞒不住了，没等她开口，姜立颖嘴快，先说了。 “我们两个待岗仨月，暂时没班上，我这才帮霜霜美容呢。” “待岗？为什么？” 李爽问不明待岗原因，是不放心的。 对于叶凌霜，自己的这个干女儿，在她眼里，看哪哪好。 人长得漂亮不说，又特别能干，估计在公司干的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让她待岗，公司领导脑袋瓜子里面肯定是进水了。 “两个月没给公司做出任何业绩，公司惩罚我们呗！” 姜立颖说的倒是很轻松，没有一点儿压力感。 叶凌霜当然也没压力，只是有点不甘心而已。 “所以我就开了美容店嘛。” 李爽这才明白叶凌霜开美容店的真正原因。 “不去就不去！在公司坐班有什么好？咱自己干不是更自由呀，挣的钱比上班还多呢！” 李爽没有责备，反倒开导她们，让她们放开手脚自己干。 嘴上是这么说，她终究还是很在意的。她觉得是公司领导对叶凌霜和姜立颖的不公。 “是不是你们那个林主管故意找茬，专门整你们了？” 李爽当然知道林薇娅在兴海公司任职，当着一名主管，也曾听叶凌霜说过，刚好是她的顶头上司。 林薇娅跟林子方有矛盾，起因还是李爽。 李爽的腿有病，整天坐在轮椅上，干不了活不说，还得经常去医院，每天吃药，花了很多钱。 她嫌她是个累赘，不想与叔叔婶子合作，才导致跟弟弟林伟明闹掰了。 李爽心里对她是有怨恨的。 现在叶凌霜受了公司的处分，她用脚后跟都能猜得到，肯定是林薇娅从中作梗。 “不是。” 姜立颖嘴快，先否定了。 叶凌霜知道，当然是她，就是她提的议，弄得东方祥祺都没有脾气，最终还是让她们待岗了。 几位领导在三楼小会议室开会的情景，叶凌霜是看到了的。 她没给任何人说过。 也从未跟姜立颖提过此事。 姜立颖所知道的，就是林薇娅念的那个处罚决定。 决定是以公司的名义下发的，她当然不会想到，其实就是林薇娅个人的主意。 叶凌霜没有纠正她，也没有反驳，更没向李爽做任何解释。 李爽刚要再问，有客人上楼了。 叶凌霜进内室开始工作。 …… 刘莎去上班，依旧戴着大口罩，将整张脸遮了起来，只留下一双眼睛在外面。 到了班上，她也不敢摘口罩。 班上的大多数人都在。 叶凌霜三个待岗人员，还有一个出差的业务员，其他人陆陆续续坐在了自己工位上。 刘莎没跟任何人打招呼，低着头，随手拿了本书，装作一副认真看书的模样。 她非常担心让大家看到她有一副叶凌霜的面孔。 叶凌霜曾经教过她，有人问起，就理直气壮的说自己整容了，那又何妨？ 刘莎毕竟没有那么自信，尽量不让别人看到为好。 好在班上戴口罩的人很多，虽然不是全部，多数人都戴着，她戴大口罩也就不显得那么特殊了。 过了8:00已经好一会儿了，林薇娅还没有来。 屋子里乱哄哄的，七嘴八舌议论着假期各自的见闻。 海滩搁浅的鲸鱼，自然是议论的重点。 莫说是鲸鱼搁浅，东润港口附近，好多年都没有发现虎鲸了。 这样的新闻，年轻人自然觉得新鲜。 搁浅的虎鲸，刘莎是看见了的。 很想参与到众人的议论中去，又担心别人发现她容貌的变化。 便忍着，没说一句话。 林薇娅终究没有来业务员办公室。 经理来了。 东方祥祺好像很疲惫。 俊美的脸依旧高冷，眉头轻皱，眼白上若隐若现的有几道红血丝。 “林主管出差还没回来。按照放假之前的安排，该出差的继续出差。现在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们兴海公司有了突破性的成绩。希望大家再接再厉，到月底，争取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东方祥祺没有透露详细信息。 给大家鼓了鼓劲儿。 业务员们纷纷收拾东西，陆续离开办公室。 刘莎没走。 依旧低头看书。 她那本书自始至终也没有翻过页码。 其他人都走光了。 屋子里只剩下东方祥祺和刘莎。 东方祥祺看了一眼窝在工位上的刘莎。 “你今天不打算出去吗？” 刘莎慌忙摇头，没敢抬头。 “不不不！经理，我还没想好，再考虑考虑。” 东方祥祺好像刚刚想起来，刘莎属于留守人员。 “这样吧，一会儿你到我办公室，帮我整理一下合同。” 东方祥祺上楼去了。 刘莎的心砰砰直跳。 她真有点后悔。 刚才就该跟同事们一起离开办公室。 她确实是在考虑到底去哪转转，仅仅是一犹豫，被经理点名叫办公室去。 这要被经理发现，自己整了一张和叶凌霜一样的脸，一想就觉得尴尬。 经理发话了，她还是乖乖的到了三楼经理办公室。 没敢抬头，更没敢跟东方经理对目光。 侧身坐在沙发上。 东方祥祺把一沓合同放到茶几上，让她整理，登记。 平时这活都是林薇娅干的。 林薇娅没在，东方祥祺临时让她帮忙。 刘莎把头低得更低，认真看合同。 东方祥祺倒没注意她，给自己倒了杯水，顺手也给她倒了一杯。 纸杯放到茶几上。 在他弯腰的时候，不经意扫了刘莎一眼，觉察出了异样。 “水倒上了，趁热喝吧。” 刘莎抬头，赶紧又低下。 “谢谢经理。” 她心里更慌了。 喝水肯定要摘下口罩的，口罩一摘下来，东方祥祺自然会发现她有张和叶凌霜一模一样的脸。 水，她不敢喝。 “口罩摘了吧，屋子里戴着够闷的。” 东方祥祺说罢，回了自己座位，继续埋头写东西。 经理让刘莎摘口罩，她心里更乱了，这口罩肯定不能摘。 “我…我感冒了，怕传染给经理。” 倒是急中生智，编了个谎言。 这个理由很充分，口罩不用再摘了吧？ “感冒了，更应该喝点热水呀！” 刘莎心里一惊。 今天经理是怎么回事儿？好像非要让她摘下口罩不可。 平时冷漠如霜的东方先生，今儿怎么这么热情？ 她知道叶凌霜暗恋东方祥褀，但她不知道两人之间到底擦没擦出火花。 这口罩一旦摘下来，东方祥祺误认为自己就是叶凌霜，要是有什么亲昵动作，那可如何是好？ 那样，自己还对得起叶凌霜吗？ 还对得起林伟明吗？ 刘莎心里乱七八糟的。 心里静不下来，合同根本看不进去，进屋这么久了，一页合同还没看完。 竟然发现自己登记的串了行了，赶紧换张纸，重新填写。 “谢谢经理关心。” 还得回应东方祥褀的话。 好在东方祥祺的注意力在自己的文案上，没有注意刘莎的不自在。 东方祥祺的心里其实很激动。 这几天收获颇丰。 他和二部三部的主管，出了趟国，分别去了不同的公司，都拿下了船舶大订单。 他跟对方熬了两天两夜，合同终于签了，这些辛苦也值了。 短短几天之内，拿下了4个大单，怎么能让他不激动，不兴奋。 有了这几单合同，兴海公司的销售业绩，远远超过了另两个子公司。 哪怕二弟再隐藏着单子不上报，也无所谓了。 能够拿到这些订单，他心里清楚，叶凌霜功不可没。 若不是她，及时提供的信息，这单子说不定就被别人抢去了。 二弟的海外渠道相当庞大，毕竟经营这几年，还是有不小业绩的。 林薇娅迟迟没有回来，就是遇到了非常棘手的问题。 那家非洲海运公司，在她动身之前已经联系过了，对方有意采购大货船。 可到了之后才发现，旺海公司的业务员已经在那里了。 他们也得到了消息。 那业务员常驻非洲的。 林薇娅没有放弃。 说是中秋节前，在国内她亲手弄丢了一个10万吨级的大订单，觉得对不住公司，对不住东方祥祺经理。这次必须拿下这个单子。 非洲那家海运公司也不是省油的灯。 竟然让这两个公司当场竞标，说是如果他们的方案没有绝对的优势，马上面向全球招标。 林薇娅已经坚持三天三夜了，说是今天出结果。 东方祥祺很期待，也很忐忑。 这是一艘标的很高的大船，如果被旺海公司中标，与兴海公司销售业绩的差距会大大缩小。 这单业务，他本想亲自去的，那天林薇娅率先开口了，他没有坚持，答应了她，因为她相信她的业务能力。 现在他依旧担心。 …… 放在茶几上的热水凉了。 刘莎终究是一口没喝。 口罩也没摘。 合同整理完了。 跟东方祥祺汇报了一声，低着头，迅速离开了经理办公室。 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这半天过的，胆战心惊，如履薄冰，跟做贼似的。 她从来没有这样过。 在她走后，东方祥祺终于等来了林薇娅的消息。 合同又被旺海公司签去了。 电话那端的林薇娅更委屈，哭声不断，他还得耐心安慰。 让她不必太在意，买机票回来吧。 第79章 二捡泰迪 刘莎回到业务员办公室，心情并不好。 在经理办公室待了大半天，老担心被东方祥祺看到像叶凌霜一样的脸。 只不过仅仅是担心罢了。 真正让她不爽的是，在整理那些合同的时候，发现有一单竟然是叶凌霜签署的，还是两艘大型船舶，棒槌国的。 她倒不是嫉妒叶凌霜签下大单。 她和叶凌霜之间曾经有过约定，帮她签个大单，叶凌霜也答应她了，遇到第一个大单就给她。 可现在的事实，是叶凌霜背着她已经签了大单，而且是个超级单子。 叶凌霜背信弃义，根本就没有打算帮助她，越想越有气。 可这事儿她还不能问东方祥祺是怎么回事儿。 叶凌霜现在是待岗期间，怎么可能签大单呢？ 想一想她签单的日期，就是她说有事外出的那一天次日。 头天晚上可是自己全程帮她做的带货直播。 为了向粉丝展示博主大吃特吃的镜头，她还特意狠狠地啃了几口猪肘子烧鸡和烤鸭。 明明自己已经吃过晚饭了，还要强装着再吃。 哪里吃得下？ 吐了怪可惜的。 那一晚撑得自己好难受，翻来覆去睡不着，第二天早上都没吃早餐。 想一想自己为她在遭罪，而她却偷偷摸摸签合同去了。 心情不好，导致她中午去悦来饭店吃饭，也是郁郁寡欢。 本来想等着林伟明出现改善改善心情，林伟明却没在饭店。 一问店里服务员，才知道他去碧园小区了。 碧园小区李爽的新房子装修好了，家具厨具电器叶凌霜帮着购置齐全了，李爽和林子方一商量，决定搬过去。 从佳园小区弄了几套被褥和一些衣服，布置到新房里，就算正式搬家了。 按照当地的习俗，要请一请亲朋好友，到家里吃顿饭，俗称稳锅。 想一想也没啥亲人，李爽便通知了叶凌霜，姜立颖，还有燕子。 至于店里的其他人，中午还要照顾生意，就没有通知。 林子方通知了林伟明，明确提出，让他把刘莎带过来。 他的意思很明显，他已经认为刘莎是侄子的女朋友，由林伟明通知最合适。 这也正是李爽没有直接通知刘莎的原因。 可林伟明却说刘莎不方便去，实际上就没有通知她。 林伟明有他的想法，刘莎与叶凌霜有张一样的面孔，两个人同时出现在林子方和李爽的面前，他觉得很别扭。 故此没有通知刘莎。 叶凌霜也是这么认为的。 到目前为止，店里知道刘莎整的跟自己一模一样的，除了燕子和姜立颖之外，没有第三个人。 虽说李爽早晚会发现这事，晚发现总比早发现好一些。 刘莎没来。除了林子方表示遗憾，埋怨了林伟明几句，其他人都没有发表意见。 午饭准备的很丰盛。 现在上午美容的客人不多，叶凌霜和姜立颖早早的就过来帮厨了。 林伟明带了很多礼品过来。 反倒弄得别人很尴尬。 叶凌霜和姜立颖，还有燕子，都是只带着嘴来吃的，这买礼物的事连想都没想。 好在李爽不计较这些，当场就说开了，反而埋怨林伟明不该带礼物来。 林伟明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婶子这是给别人台阶下，特别是姜立颖和燕子，这一桌子上就她们两个是外人。 叶凌霜倒是无所谓，她是他们的干女儿。 好在两个小姑娘没心没肺的，没想太多。午饭热热闹闹的，大家吃得很高兴。 至于佳园小区那边的房子，李爽早就说过，打算卖掉。 征得李爽同意，叶凌霜说是晚上直播的时候给她做个广告。 …… 刘莎独自一人，在悦来饭店吃饱饭，觉得很憋屈。 等了好一会儿，不见林伟明回去，她不等了。 她没有回碧园小区公寓休息，而是直接回了兴海公司。 离上班时间还早。偌大的办公室里就她一个人，生了会儿闷气，趴在办公桌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 下午，刘莎离开公司去了海边。 与其说去联系业务，不如说在躲避。 办公室里就她一个人，坐在那里很无聊。 又担心被东方经理临时抓壮丁，说不定又要干什么活。 倒不是不想替经理干工作，她确实是心里发怵被发现这张脸。 与其在班上心惊胆战，还不如出来透透风呢。 突然，一条小狗从路边窜了出来，扭头望了一眼刘莎，又向前跑去。 小白狗，白色的小泰迪。 刘莎一愣神儿。 一眼就认出来了，是林薇娅的那条狗，毕竟跟了她好长一段时间。 林薇娅又没把狗看好，不知是又交给哪一个不靠谱的朋友了。 刘莎想叫住它，把它带回去，一想到是林薇娅的狗，犹豫了。 她现在已经很清楚，林伟明与林薇娅之间的关系非常不好。 若是自己跟林薇娅走的太近了，不知是不是会影响自己和林伟明的关系。 本来跟林伟明就若即若离的，他若是以此为借口，自己就没希望了。 刘莎终究是没追小泰迪。 沿着公路漫无目的的走着。 前面好多车辆停在路边儿，海滩上聚集了好多人，还有人不断拥过去。 那个地方昨天搁浅了一条虎鲸，同样有很多人围观。 有人聚群，必定有事儿。 刘莎好奇，近前观看。 是一艘渔船。 渔船的前端破坏严重，像是被撕裂一般，扭曲了三分之一还要多。 船主扶着船失声痛哭，向游客诉说着他的危险经历。 今天出海特别顺利。 风浪比平时也小，他便把船开得远了些。 打的鱼明显比往常多了，船夫很高兴，很兴奋。 今天可以发个小财，改善改善这穷苦的日子。 鱼越打越多，满了船舱。 很久没有打到这么多鱼了，怀着幸福的心情往回赶。 返程的路上，他又网到一条大鱼，足有两米多长，靠他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拽不到船上来。 这倒难不住他，把绳子系到船尾，鱼在水里拖着。 眼看就要靠岸了。 一条鲨鱼突然出现，吃了那条大鱼，又袭击了渔船。 辛辛苦苦打来的鱼儿，全掉进了海里，最令他痛心的，船头被鲨鱼咬得破烂不堪。 今后他没法打鱼了。 众人唏嘘。 很同情渔夫的遭遇。 有人不信，特意查看了渔船破坏的地方，乖乖的闭嘴了。 其他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昨天是鲸鱼搁浅，鱼肚子就掉了一大块肉。 今天渔船被袭，船体遭到了严重破坏。 有可能都是那条鲨鱼所为。 东润近海好多年没有看到过鲨鱼了。 “不会是食人鲨吧？” 有人喊了一嗓子，众人纷纷向那人看去。 那个年轻的小伙子赶紧解释。 “前几天烧饼国闹地震，发生海啸，已经发现了食人鲨。新闻里都报过了，你们没看到吗？不会是食人鲨跑到我们东润这边来了吧？” 小伙子的话立刻引起了人们的恐慌。 “这海里看来去不得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万一真是食人鲨过来了，下海可就危险了。” …… 你一句，我一句，人们有着种种担心。 于是，便有人劝说渔夫。 “老伯，鱼没了可以再打，船坏了可以再修，幸好人没事儿，你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船夫抹了一把眼泪，说道： “我这叫什么福啊？船坏成这样，简直就是一堆烂铁。上一次闹海啸，船摔裂了，一位好心的姑娘帮着修好了，这一次恐怕弄到船厂也修不成了。” 船夫发出了呜呜的哭声。 刘莎挤进人群。 看到蹲在地上痛哭失声的渔夫。 她想起来了，就是这个人，前一段时间曾经给过她们鱼。 那鱼本来是给叶凌霜的，叶凌霜不要，她接了过来。 刚才她在人群外面，渔夫的话听得不太清楚，大致明白了七七八八。 渔船是被鲨鱼咬坏的。 昨天的鲸鱼好像也是被鲨鱼咬死的。 刘莎听着就胆战心惊。 小泰迪在人群中钻来钻去，最后停在了刘莎脚边。 围观的人群开始疏散。 刘莎往外走，小泰迪便跟着她。 刘莎本来不想管它，可看这小泰迪还认识她这个救命恩人，干脆带上了它。 她走到哪儿狗跟到哪儿。 有了这只狗跟她玩儿，刘莎的心情逐渐好了起来。 …… 时间过得很快。 刘莎去悦来饭店吃晚饭，林伟明看到了这只泰迪犬。 “它怎么又回来了？” 狗是林薇娅的。 上一次买狗的时候，刘莎就告诉过林伟明了。 看到小泰迪，林伟明并不高兴。 刘莎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赶紧辩解。 “它自己跑出来了，我在路上捡的，我不捡别人会捡去，回头还给主人好了。” 林伟明没再过问，借口忙，晚饭他没有陪着刘莎。 刘莎以为他是怪自己又收留了林薇娅的狗的缘故。 主观的认为错在自己。 吃完饭，便早早的回了碧园小区。 她把小泰迪又牵了回来，屋里还有只贵妇犬呢。 两条狗一见面，掐了起来。 狗吠声引起叶凌霜的注意，急忙跑过去查看。 两只狗在疯狂掐架。 刘莎在拉架。 她好像对这两只小动物无能为力。 叶凌霜一出现。 两只狗像被施了魔法一般，立刻安静了下来。 小泰迪主动退到了墙角。 贵妇犬钻进了狗笼子。 得知小泰迪是刘莎第二次捡回来的，叶凌霜明显很厌恶。 “明天赶紧还给她。再乱掐乱叫，扰乱租客，我打死它，炖狗肉。” 话是说给刘莎听的。 小泰迪好像能听懂似的，盯着叶凌霜的眼神更加惊恐了。 第80章 再帮渔夫 姜立颖也听到了狗叫声。 见叶凌霜往楼上跑，她也跟了上来。 随后跟上来的还有燕子。 见到泰迪犬，姜立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燕子认识。 “小泰迪又回来啦！看来你们两个很不友好哟，还是把你们分开吧！” 在燕子的建议下，把小泰迪牵到她那屋去了，同时把狗笼子也带走了。 同宿舍还有另一个服务员，总不能让那狗在屋子里随便乱窜，还是关在笼子里好一些。 安顿好狗，开始准备直播前的工作。 美容顾客限制人数了，上午做了一部分，下午做了一部分，晚上没有安排人。 姜立颖跑到直播间来了。 主动帮着搬东西，叶凌霜不好意思说别的，任由她干着。 李爽和林子方帮忙照顾店里生意去了。他们可不愿意做甩手掌柜的，只要有时间，还会到店里帮忙的。 刘莎虽然对叶凌霜有意见，当着别人的面，也没提签合同的事儿，依旧像往常一样，准备上位直播。 还没到直播时间，闲聊中，她提到了在海边的见闻，包括再次捡拾泰迪犬的过程，跟叶凌霜念叨了一遍。 叶凌霜静静的听着。 她的重点没有在狗身上。 关注的是那条鲨鱼。 攻击渔船的鲨鱼绝非等闲。 这让她联想到了在烧饼国闻听的食人鲨。 食人鲨她没有看到，听着渔夫所说，袭击他的是一条大白鲨。 再想到昨天那条鲸鱼被袭击的情况，叶凌霜相信就是食人鲨所为。 直播开始，刘莎摘下口罩，跟粉丝打招呼。 姜立颖看到和叶凌霜一模一样容貌的刘莎，跟当初燕子的表情一样，难以置信，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睛睁的大大的。 已经开始直播，没人跟她解释她的好奇。 叶凌霜已经吃上了。 燕子精心操作。 姜立颖倒是很知趣，压制住好奇心，适时的给她们递东西。 直到叶凌霜吃饱了，亲自给李爽做了卖房子的广告，她离开了直播间。 她的心思还在那条食人鲨身上。 她并没有主观的去想这件事儿。 只是有一种强烈的意念，迫使她不得不想。 她上了五楼。 进门，打开电视。 搜索当天新闻。 电视里有关大白鲨的消息很多。 不仅提到了昨天搁浅的鲸鱼，今天被破坏的渔夫的渔船，也上了电视。 还有游艇渡轮也遭到了大白鲨的袭击，不过因为船舶巨大，没有造成任何伤亡而已。 游客及时拍到了大白鲨露出海面的照片。 确凿无疑。 叶凌霜一眼就认出了这条大白鲨，就是那天在烧饼国电视上看到的那条食人鲨，锯齿状的巨型牙齿，印象尤其深刻。 其中一根是断齿。 想起离开烧饼国的时候，李嘉浩还留在那里，他或许知道更多关于食人鲨的情况。 叶凌霜跟他通了电话。 接到电话，李嘉浩十分兴奋，说了很多。 在叶凌霜走后，他去找前来烧饼国他们公司的救援团队了。 跟他出海的船员全找到了，再没有人活着，全都是一具一具冰冷的尸体。 更为惨烈的是，好多船员没了胳膊没了腿。 怀疑是鱼吃的。 被食人鲨吃的可能性更大。 不过这也只是猜测，无法得到证实。 船员的尸体运回了国内，他也跟着回国了。 救援团队留了下来，在研究沉船打捞的可行性。 他在烧饼过的那几天，确实听到了大量关于食人鲨的新闻。 不过后来就少了，有专家分析，应该是跑到其他海域去了。 棒槌国内的新闻，倒是没有食人鲨的报道，食人鲨没有光顾那边。 想到东方祥祺专门邀请自己去棒槌国签合同，叶凌霜已经知道这是李嘉浩的意思，借这次通话向他表示感谢。 李嘉浩哈哈一笑。 “不过是说了句话而已，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管用。要说感谢，我得感谢你呀。你让我挣了那么多钱，小别墅我已经买了，有时间到这里做客。” 两人客气一番。 李嘉浩又爆料一条重要信息。 叶凌霜觉得很有价值。 中子岛消失了。 烧饼国的专家已经确认，是天外陨石所致，但没有发现任何陨石碎片。 烧饼国的国土本来就不大，失去一个中子岛高层领导很心痛。 决定人工恢复岛屿。 多一寸土地，民众就多一份生存空间。 可是烧饼国目前所拥有的疏浚船工作效率太低，要把整个岛屿恢复得干上200年。 烧饼国需要大型疏浚船。 目前这种高效率的大型疏浚船，只有华夏国有。 东润船舶集团就具有制造这种大型疏浚船的技术和能力。 公司的宣传资料上她见过，已经有成功的范例。 她在蓬仙岛见到正在作业的那一艘，就是东润船舶集团制造的。 现在依旧在作业。 跟李嘉浩结束通话，叶凌霜就把这条信息告诉给了东方祥褀。 东方祥祺很激动，连声道谢。 “你又要为公司作出了贡献。” 得到东方祥祺肯定的赞许，叶凌霜也很激动，比她挣大钱时还要激动。 东方祥祺没跟她说太多话，匆匆就把电话挂了。 能为东方经理做点事儿，她觉得这本身就是一种幸福。 这一晚上，虽然她没守在直播间，也没有再为客人美容，她想的并不少。 直到睡觉前，还想着那条食人鲨。 …… 第二天上午。 在给为数不多的几名顾客做完美容后，叶凌霜出去了。 没有去柳姐的服装店，也没有去鞋厂，她去了海边。 老渔夫的那条破船，依旧停泊在沙滩上。 没有人围观。 老渔夫一个人在那里收拾残破的船体。 见叶凌霜走过来，起先老渔夫没有什么反应，直到她走到近前，才认出了她。 “哎呀，姑娘是你呀！你看我这条船又破了。这一回神仙来了也修不好啊！我老汉失业了。” 可怜的渔夫老泪纵横。 老渔夫的家境不太好，叶凌霜早已知道，渔船就是他赖以生活的依仗。 没了渔船，他捕不了鱼了。 “老伯打算去干什么？” 老渔夫一生叹息。 “还不知道。我昨天联系了个收废品的，一会儿过来把破船拖走。卖废铁总也能卖个钱儿，不行我就去摆鱼摊儿。” 摆鱼摊同样很辛苦，但总比出海打鱼安全的多。 “老伯，摆鱼摊儿也不错呀，总算是个生活的法子。” 叶凌霜本是安慰渔夫的话，老渔夫却叹息不止。 “摆鱼摊儿有摆鱼摊儿的难处。我们生活在沿海，鱼摊上的鱼并不好卖，卖不出去会烂掉。钱也很难挣啊！比较而言，我还是喜欢出海打鱼，可惜船烂了。” 老渔夫对打鱼情有独钟，舍不得这条船，舍不得放弃打鱼这个职业。 叶凌霜围着渔船转了一圈。 发现船头虽然破损的严重，其他部位都还好，动力设备没有坏，把船头修好了，这条船照样能用。 知道自己无能为力，要想修就得拉到造船厂去。 老渔夫却并不同意。 说是他的船送到造船厂，就该报废了，得买新船，他没有买船的钱。 正在此时，来了一辆拖车。 老渔夫联系的，收破烂的来了。 拖车上放着一条，跟老渔夫的船型号一样的破渔船。 叶凌霜看到了，那个船的船头是完好的，忽然有了个想法。 想把那个好船头换到老渔夫的船上来。 收破烂的老板同意了，只要给他1000块钱就行。 叶凌霜当场就给他转了钱。 他们两个讨价还价的过程，没有让老渔夫看到。 叶凌霜也不让他跟老渔夫说。 破烂老板还认当她是老渔夫的女儿呢，有人给钱就行。 拖车上带着割枪呢，破烂老板帮着船夫量好尺寸，现场进行切割。 损坏的船头切下来了。 好船头割下来了。 把船头焊到渔船上去，破烂老板做不了了，表示无能为力。 叶凌霜借助拖车上的钢丝绳，把船头对好缝，双手抚摸，蓝弧闪现，很快好船头就焊接到渔船上了。 破烂老板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老渔夫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一打火，渔船能正常启动。 破烂老板帮着渔夫把渔船推进海里。 老渔夫的渔船又能下海捕鱼了。 破烂老板将那割下来的破船头吊到拖车上，开车走了。 老渔夫在海上试了渔船，没发现任何问题，想要当面感谢叶凌霜，却不见了她的身影。 老渔夫流下了浑浊的泪水。 …… 新闻里已经播出通告，附近海域有可能出现食人鲨，小型船舶禁止出海。 出海的船只大量减少，游弋在海面上的都是大型船舶。 叶凌霜听力敏锐，目力极佳，望向广阔的大海，听着远处海鸥的鸣叫，还有更远处传来的汽笛声。 甚至还能听到直升机的轰鸣声。 就因为食人鲨的出没，即便是老渔夫的船舶修好了，他也出不了海。 生活依旧困难。 不知有多少渔民受此困扰。 不知有多少船舶不能出海。 来到海上运动俱乐部。 叶凌霜见到了王瀚。 王瀚热情接待。 见她不是为业务而来，两个人进屋喝茶。 俱乐部里除了王瀚和另一名职员留守之外，其他人都放假回家了。 有食人鲨出没的风险，不允许运动员海上训练。 为此，计划明天进行的一场帆船比赛也推迟了。 比赛日期都无法再确定。 王瀚知道的关于食人鲨的新闻，好像更多。 今天又有几个人遇难了。 至于大白鲨出现的地点，极其不固定，活动的范围特别广泛。 同一天出没的位置能相隔数百公里。 国家已经派出数架直升机进行海上搜索，每次得到消息都晚一步。 大白鲨伤人之后逃之夭夭，不知所踪。 据说烧饼国也曾采用了直升机巡防措施，海上搜寻数天，没有任何收获。 两个人正在谈论，忽然听到急促的汽笛声。 王瀚突然紧张起来。 “发现大白鲨了！” 第81章 生死搏鲨 叶凌霜被王瀚的一声喊叫吓了一跳。 两个人在屋子里面坐着，王瀚凭借汽笛声的异常就知道轮船发现食人鲨了。 王瀚没做任何解释，跑出屋去，奔向海边。 叶凌霜紧跟其后。 王瀚神情紧张。 远处有一艘客轮正向码头驶来。 急促的汽笛声，正是来自客轮。 王瀚一指远处。 “食人鲨应该就在客轮附近。连着好几天了，每艘船舶发现食人鲨，都会响起这样的汽笛声。” 叶凌霜将信将疑。 “你确定？” 王瀚很自信。 “确定无疑。好在客轮比较大，食人鲨伤不到游客。附近海域没有小船出海，否则就太危险了。” 王瀚没有刚才紧张了，神情轻松了许多。 “借我条快艇。” 没等王瀚答应，叶凌霜已经跨上摩托艇，飞速驶离海岸。 “你不要命啦？快回来！” 任凭王瀚大声呼喊，叶凌霜装作没听见，依旧快速迎着客轮而去。 和王瀚一同留守的那名职员，刚刚来到岸边，看到飞驰而去的摩托快艇，更是大吃一惊。 “这娘们疯了，是不是嫌命长啊？” 王瀚抬腿就是一脚，将他踹了个趔趄。 “积点口德不行吗？不会说话就闭嘴！” 叶凌霜不回来，他也没有办法，只能眼巴巴的望着大海。 …… 海风耳边呼啸。 海浪脚下滔滔。 海鱼浪尖飞舞。 海鸥头顶鸣叫。 叶凌霜顾不得欣赏这些，一心想着尽快奔至客轮。 她心无杂念。 此时的感觉就像那天奔向蓬仙岛一样，根本就没有顾及将要发生什么危险。 只是担心去的晚了，大白鲨再也找不到了。 客轮上的游客站在甲板上，纷纷探头观望。 在客轮的左侧，一只大白鲨不停的上蹿下跳，撞击着船体。 游客们能听到咚咚咚的响声。 每一次撞击，都会伴随着一声声尖叫。 船体已经出现了多处凹陷的大坑，好在船体坚固，没有发生破裂。 客船开足马力，正全速行驶。 想必是尽快脱离大白鲨的攻击。 “快看！有人过来了。” 一位游客一声惊呼，随着他手指的方向，人们看到了迅速靠近的叶凌霜。 长发飘飘，英姿飒爽。 摩托艇直奔大白鲨而去。 “她这是要干什么？送死吗？” 众人不知道叶凌霜的目的，只身犯险，替她捏了一把冷汗。 见有人冲了过来，大白鲨不再撞击游轮，望着眼前的美食，张开大嘴，露出锋利而巨大的牙齿，跃起身躯，直奔叶凌霜扑来。 叶凌霜纵身一跃，直接跳进了大白鲨的口中。 同时，摩托艇撞在了大白鲨的下颚，随着一团火光乍现，摩托艇在爆炸声中变成碎片。 大白鲨嘴巴一合，沉入海中。 船上的游客同时发出一阵惊呼。 “我滴个乖乖！还有选择这样自杀的！” 有人已经晕倒在甲板。 船上一阵骚乱。 …… 叶凌霜跳进鲨鱼口中，鲨鱼迅速闭嘴。 她快速收腿，躲过了鲨鱼锋利牙齿的咬合。 她随着海水向咽喉部位冲去，伸手抵住了鲨鱼的上颚，双脚蹬住下颚。 卡在了鲨鱼的口腔里。 鲨鱼口腔空间比较小，她只能在里面蹲着。 鲨鱼向水下沉去，海水灌满口腔。 叶凌霜屏住呼吸，依旧能够感受到鲨鱼口腔中的腥臭味儿。 顾不上这些，现在是生死存亡的关口。 浑身用力，手往上顶，脚向下蹬，想把鲨鱼的嘴巴撑开。 可这条鲨鱼咬合力大的惊人，叶凌霜一时半会儿竟然奈何不了它。 鲨鱼的嘴巴纹丝不动。 却也吞咽不下去叶凌霜。 它在继续下沉。 这种僵局对叶凌霜极其不利，不知道自己到底能憋多久的气，一旦憋不住了，必将葬身鱼腹。 鲨鱼闭紧嘴巴，口腔内没有一丝光线，一片漆黑。 叶凌霜单手顶住上颚，右拳向上猛击。 不知道自己这一拳有多大的力量。若是在陆地上，即便面对铜墙铁壁，她也能打个窟窿。 可现在，也许是有水的原因，阻挡了她出拳的速度，即便是这样，也能听到拳头击打在鲨鱼上颚上的响声。 一拳！ 两拳！ 三拳！ …… 拳拳到肉。 大白鲨在海里疯狂搅动，在叶凌霜不间断的打击下，终于有了反应。 时而露出水面，时而又扎进海里。 距离客轮越来越远了。 视力好的游客偶尔能看到海面上翻起的浪花，和跃出水面的鲨鱼。 视力差一点的，有人举起了望远镜，在努力寻找那难以捕捉的白点儿。 叶凌霜咬紧牙关，疯狂地击打着同一个部位。 透过鲨鱼的那个断齿的缝隙，偶尔透进一丝亮光进来。 被叶凌霜击打的地方，有碎肉掉落，随着海水的激荡，不知道散落到了哪里。 鲨鱼的嘴巴有些松动了。 叶凌霜单手上顶，脚下发力，随着鲨鱼嘴巴的松动，她的身体一点点站了起来。 右手的拳头打击的更猛了。 一下紧接着一下。 不知道已经打了多少拳。 她感觉到自己都有些疲惫了。 此时的她绝对不能泄气，稍一松劲，将前功尽弃，滑入鱼腹。 两排锯齿形的牙齿，开始有了缝隙。 叶凌霜能感受到海水对自己身体的冲击。 现在已经由半蹲状态，变成弓着腰了。 鲨鱼终究没有抵挡住她的捶打，被迫将嘴巴张到极限，再也合拢不上。 此时的叶凌霜在鲨鱼嘴巴里，像一根柱子，直直的撑住上下颚。 身体站得直了，打出的拳头已经打不到鲨鱼的上腭。 此时的鲨鱼不再沉入海里，只在海面上扑腾。 除了摇头晃脑之外，还会疯狂的旋转。 叶凌霜不敢有丝毫松懈。 清楚的看到，被自己捶打的地方已变成一个肉洞。 她也觉得自己快要筋疲力尽了，可这条鲨鱼还没有被制服。 好在鲨鱼经常跃出海面，自己能抽空换口气。 就这样，她站在鲨鱼的嘴里，双手双脚分别蹬着鲨鱼的上下颚。 而鲨鱼在海面疯狂的折腾，搅的海水翻腾不已。 僵持了大概一刻钟。 叶凌霜觉得自己的体力又重新恢复了。 双手稍一松劲，鲨鱼的嘴巴紧跟着闭紧一些。 趁此机会，叶凌霜抬起右脚，踹向鲨鱼的牙齿。 挨着断齿的那颗牙，被踹掉了。 随着鲨鱼的头部摇动，那颗牙齿被海水冲到了身边。 叶凌霜顺手抄起，狠狠刺进了鲨鱼上颚。 扎进去的地方正是自己捣出的血洞。 那颗锋利的牙齿，从鲨鱼头顶冒了出去。 鲨鱼吃痛，摇晃的更疯狂了。 叶凌霜稳稳抓住那颗断齿，任凭鲨鱼摇摆。 终于，鲨鱼力竭，动作慢了下来，逐渐不再摇动，而是随波逐流。 叶凌霜在鲨鱼口内不再感觉到有压力，也感觉不到鲨鱼的气息，试着松了手劲。 除了鲨鱼下腭微动，没有任何反应。 鲨鱼死了。 叶凌霜长出一口气。 浑身像散了架一样，松懈了下来。 但她没有注意到，一个透明人从鲨鱼身上跃入水中，附在一条小鱼身上，快速游走了。 …… 客轮上的游客，再也没看到鲨鱼的身影。 游客们依旧在海面上久久的观望，极力寻找被鲨鱼激起的浪花。 都在为主动投入到鲨鱼口中的女人祈祷。 客轮依旧向码头驶去。 …… 王瀚终究没有等来叶凌霜的返航。 他们离得远，看不到鲨鱼浮出海面的场景。 眼看着客轮驶向码头。 王瀚迅速沿海岸跑了过去。 向下船的游客打听骑摩托快艇女人的消息。 “她死了！” “喂了鲨鱼了！” “从没见过这么蠢的女人，还有主动喂鱼的！” …… 游客口里传出来的全是噩耗。 王瀚甚为惋惜。 很遗憾地返回海上运动俱乐部。 …… 修好渔船的船夫正在给渔船那条新焊缝刷漆。 猛然发现不远处飘来一条大鱼。 他吓了一跳。 是大白鲨。 恐怖的是大白鲨还张着嘴巴。 只是随波逐流，搁浅在沙滩上。 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女人，从大白鲨嘴里走出来，上了岸，沿着公路走远了。 渔夫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揉了揉眼再看，女人已消失不见。 放下油漆桶，走向大白鲨。 他看到了插在大白鲨上腭锋利的鲨鱼牙齿，齿尖已经穿出了鱼头。 甚为震惊。 确信鲨鱼已死。 此时，才想起那个女孩的身影，好熟悉。 他顾不上回想这些。 看看四周没人。 回到渔船取了刀子和塑料桶，切割起大白鲨来。 哪里肉好切哪儿。 一桶一桶的肉倒在了渔船上，直到把渔船装满。 最后他没忘把两个鱼鳍割了下来。 这玩意儿能卖个好价钱。 …… 临近中午，王瀚终究没有忍住，思索再三，拨通了叶凌霜的电话。 “王经理不好意思，你的摩托快艇报废了，我没法还给你。这样，我赔你钱吧，马上给你转过去。” 王瀚还没有反应过来，对方电话挂了。 王瀚出了一身的冷汗。 直到听到叮咚一声，手机提示音响起，叶凝霜真的把快艇钱给他转了过来，他这才缓过魂来。 “阿弥陀佛！她还活着。” 叶凌霜不但活着，此时正嘻嘻哈哈地跟李爽她们在一起吃饭，但她对大白鲨的事只字未提。 第82章 狗又跑了 早上刘莎到了兴海公司。 业务办公室空空荡荡，依旧还是她一个人。 百无聊赖。 出去也只是闲逛，根本揽不来业务，她已经心灰意冷。 干坐着也没啥意思。 便打算看看专业书。 这才想起，专业书借给叶凌霜了。 她便到叶凌霜的工位上进行翻找。 身后传来咔咔咔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 刘莎抬头。 林薇娅已经站在她面前。 丹凤眼圆睁，眉毛上挑，甚是严肃，冷冷说道： “你怎么来了？谁通知你上班的？刘莎呢？” 刘莎心里一阵发虚。 林薇娅误把它当做是叶凌霜了。 下意识的摸了摸口罩。 还好，口罩捂得很严实。 自己那张脸她应该没有看到。 想到自己坐的是叶凌霜的位置，心里才释然。 但她依旧有些紧张。 弱弱地答道： “我……我就是刘莎。” 确实是刘莎的声音。 林薇娅这才恢复了昔日表情，语气也变得稍微缓和。 “那你坐她这干什么？” 看来还真就是因为工位的原因产生的误会。 这也难怪，刘莎现在越来越像叶凌霜了，再穿上平时一样的白衬衫，黑套裙，戴上大口罩，很容易让人认错。 “我……我在找书。” 刘莎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 “你要是没啥事儿，一会儿到我办公室帮个忙。” 林薇娅给她安排工作，刘莎只能无条件服从。 林薇娅没有马上离开，语气变得更温柔。 “我的狗又丢了，是不是又跑你那去了？” 刘莎还没来得及主动汇报，林薇娅开口问了。 “嗯，跟上次差不多，还是在海边捡到的。” 林薇娅立刻笑了起来。 “你俩还真是有缘呀！那啥，下班我跟你去领狗。” 林薇娅留下一抹笑意，踩着高跟鞋咔咔咔的先走了。 刘莎不找书了，拿了自己的水杯，随后也上了三楼。 林薇娅办公室。 茶几上放着很厚的一摞资料。 林薇娅简单交代几句，刘莎埋头看了起来。 林薇娅去了经理办公室。 …… 她是昨天从非洲回来的。 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东方祥祺去机场接她，却接了个空。 没接到人。 打电话才得知打出租回家了。 东方祥祺想去芳华小区找她。 林薇娅借口已经睡了，有啥事明天再说。 东方祥祺很郁闷的回了自己的家。 …… 林薇娅去了一趟非洲。 一起出发的几个人，属她回来的最晚，也只有她没能签了合同。 林薇娅的公关能力，在三个主管里面是最好的，以前的销售业绩足以说明，每个月乃至每年她都是销售冠军。 现在接连两次失利，很出乎东方祥祺的预料。 可他又发不起脾气来，竞争对手不是别人，而是他的二弟东方祥瑞，旺海公司。 一大早林薇娅就来公司了。 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合同没签成。 东方祥祺还得安慰她。 说是东方不亮西方亮，兴海公司已经签了几个大单了，远远的把发海公司甩在了后面。旺海公司虽然抢了两单生意，但终究还是没有超过他们。 林薇娅好像很好哄，很快就笑靥如花，出差不利的委屈一扫而光。 …… 东方祥琪面色凝重。 面前放着一份厚厚的资料。 关于疏浚船，国家有严格要求，大吨位的只租不售。 这还真不是东润船舶集团自己说了算的事，必须得到国家层面的授权。 他今天要去一趟烧饼国，先探探风头。 这事儿本来要先跟集团公司汇报的，鉴于目前与两个兄弟公司在竞赛，保密是第一位的。 所以这事他都没有告诉任何人，安排两名主管把主要精力盯着其他海外公司。 林薇娅他也没告诉。 八字还没有一撇，告诉她显然没有意义。 本来他想让她去的，可她昨天晚上才回来，舟车劳顿，还是很心疼她的，让她在家休息几天。 “我出趟差。” 林薇娅一愣神儿。 见东方祥祺开始收拾东西，没再说话。 林薇娅禁不住问道: “去哪儿？” 一般情况下，东方祥褀出差都会跟她说的，去哪各城市，去几天，大概什么时候回来，说的很详细。 今天他不主动说，只好自己问了。 “烧饼国。” “我和你一起去吧。” 林薇娅好像很关心他，尽管自己很疲惫。 昨天一下飞机，刚走出机场大楼，看到了东方祥祺正在停车场停车。 她赶紧返回了候机厅。 东方祥祺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她躲进了女厕所。 待东方祥祺走了，她才出来，走向了停车场另一端东方祥瑞的车。 尽管很晚了，东方祥瑞在家里给她准备了丰盛的晚餐。 红烛，美酒，佳肴。 音乐，舞蹈，佳人。 好一个浪漫之夜。 林薇娅很喜欢东方祥瑞给她准备的这一切。 二人折腾了很久，乃至她早上起床上班差点晚了，早饭都没吃。 她很累，其实她并不想去烧饼国。 说的话很违心。 但她还是说了。 “你休息休息吧。留在公司坐镇，我一个人去就行。” 东方祥祺拍了拍她的肩膀，拎起公文包，走了。 林薇娅多少有些失落。 东方祥祺没有跟她透露其他信息，她马上意识到自己有了危机感。 这种感觉，她出差非洲的时候就有了，但她依旧按照东方祥瑞的计划进行的。 和她一起出差的方涛，早就被她支开了，派往了另一个国家。有他在身边，她无法按照计划操作，这也正是她比别的主管回来晚的原因。 透过玻璃窗，看到东方祥祺的车离开公司，她掏出手机，悄悄打了个电话。 之后，她找另两个主管聊天去了。 …… 刘莎忙了一上午，终于把资料整理完了，端起水杯，正要喝水。 林薇娅走进屋来，她赶紧把刚拉下来的口罩提了上去。 林薇娅只是扫了她一眼，没有发现异常。 “整理完了。” “嗯。” “该下班了，我带你回去吧，顺便把狗带过来。” 林薇娅面带笑容，主动向刘莎发出邀请。 刘莎倒是想坐她的车，坐着标致车回碧园小区，比走着回去快多了。 但她想到林伟明跟林薇娅的关系很不好，李爽和林子方与她的关系更不好。 这要是让李爽看到了，肯定会有意见。 上一次坐她的车叶凌霜知道了，给她好好上了一课，现在记忆犹新。 何况她中午还要去悦来饭店吃饭，坐她的车确实有点不合适。 “林主管，我还有点事儿，就不用送了。如果你不着急的话，我下午上班把狗给你带过来。” “也行，那就麻烦你了。” 林薇娅答应的很爽快。 刘莎匆匆离去。 …… 面条，还是同样的打卤面，可刘莎吃着并不香甜。 中午林伟明很忙，忙的顾不上她，只跟他打了声招呼而已，甚至还没有跟其他普通客人说话说的多。 这种情况刘莎好像已经习惯了，独自吃面，又不是第一次。 面条没味道，边吃边翻看着手机玩儿。 大白鲨搁浅。 又一条重磅新闻。 关于食人鲨的消息，她也看到不少了。这条搁浅的大白鲨，自然引起她的注意。 图文并茂，说的很详细。只是这条大白鲨被割去了很多肉，比那条大鲸鱼失去的肉还多，切割痕迹截然不同。 刘莎回到碧园小区。 找燕子将小泰迪要了过来，抱回自己的屋。 两条狗又掐了起来。 姜立颖刚躺在床上睡着了，被吵醒了。 “还让不让睡觉啊？在家里的时候被牛吵，在公司被主管吵，在这还被狗吵。我这是做了什么孽了？” 姜立颖没好气儿。 刘莎不想跟她吵架。 为了不打扰她，不打扰其他租客，刘莎决定提前去上班，把小泰迪带走了，这狗就不吵她了。 小泰迪一上大街欢蹦乱跳的。 也许是在笼子里面关的时间有点长了。 早上她去遛贵妇犬。 燕子起不了那么早，小泰迪没人遛，只得在笼子里拉尿。 一上大街便撒开了欢儿。 走着走着。 小泰迪一下子挣脱了刘莎的手，疯狂的向前跑去。 刘莎着急忙慌的在后面追，一边追一边喊叫。 小泰迪并不听她的，反而跑得更快了。 很快便跑上了岔路。 不再是去公司的方向，而是奔向海边。 刘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终究还是追不上小泰迪。 气喘吁吁的追着，此时的刘莎真有些后悔，不如让林薇娅开车送她回来，开车把它带走，怎么会有这一出呢？ 小泰迪在前面跑，刘莎在后面追。 跑到捡拾它的地方，小泰迪不跑了，纵身上了海滩。 那里也是鲨鱼搁浅的地方。 虽说是中午，太阳很赤烈，晒得海滩上的沙子都有点烫，可围观的人也不少。 刘莎累得够呛，像是跑了个马拉松，只有出气的份儿，没有进气的份儿。 看到小泰迪向人群跑去，她不那么着急了。 小泰迪在围观的游人脚下钻来钻去，没人注意它，舔食着地上的碎肉。 几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将鲨鱼吊装到卡车上。 卡车开走了。 游客解散了。 刘莎也追上来了。 小泰迪却不见了。 她怀疑有人抱走了小狗。 不顾疲惫大声呼喊。 “谁抱走了一只小白狗？” 好奇的游客反是回头望了望她，继续远去，没人理她。 刘莎很失望。 坐在石头上，望着茫茫大海唉声叹气。 自己再次捡到了小泰迪，这本就是与琳薇娅改善关系的又一次机会。 可小泰迪从自己手里跑了，反而有一种对不起林薇娅的感觉。 林薇娅会不会觉得自己是故意的，故意放跑小泰迪，膈应她。 昨天看到了叶凌霜背着她签了大订单，很不高兴。 今天林伟明很忙，没有功夫理她，她非常不高兴。 小泰迪跑了，把她累得跟死狗似的，她更不高兴。 失落，沮丧，还有点后悔。 刘莎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头猪，诸事不顺。 正在胡思乱想地抱怨着。 远处一片奇异的浪花，引起了刘莎的注意。 第83章 泰迪偷牛 刘莎看清了。 是小泰迪，正在浅水区扑腾着。 看样子闹腾的还挺欢。 刘莎不顾疲惫，赶紧跑过去。 担心小泰迪被海浪冲走，她也下了水。 小泰迪正在吃鱼。 一个巴掌大的鱼让它三口两口便吃掉了。 小泰迪的眼神很尖，很快又逮住了一条鱼，迅速吃掉。 在水里跳来跳去，很灵活，也很凶猛。 那张牙舞爪的样子，把刘莎吓一跳。 见刘莎靠近，小泰迪竟然冲她呜呜叫，眼露凶光。 刘莎不敢靠前了，站在水里不知所措。 小泰迪又开始捕鱼。 一条又一条。 刘莎看傻了眼。 从来没见过小狗如此吃鱼，捕得快，吃得更快。 狗肚子很快便鼓胀了起来。 小泰迪终于吃饱了，主动回到了岸边。 刘莎悄悄进前，见她不再那么凶，伸手抓住狗绳。 此时的小泰迪恢复了以前的乖模样。 抖抖身上的水，顺从地跟着刘莎，离开了海滩。 担心小泰迪再次挣脱，刘莎将狗绳在手腕上绕了两圈。 看看自己的鞋子和裤腿都湿了，刘莎很是无奈。 她回到公司，已是下午4点。 直接把小泰迪送到林薇娅办公室。 林薇娅没有训斥她。 看到她裤脚和狗身上都沾满了泥巴，这才问起是怎么回事儿。 刘莎把狗半路跑了的经过简单学说了。 “它这么调皮呀！辛苦你了。早点回家换衣服去吧。” 林薇娅表示歉意和谢意，难得让刘莎提前下班了。 而她抱起小泰迪，进内室给它洗澡去了。 刘莎没有注意到，林薇娅更没有注意到，小泰迪圆滚滚的肚子，已经瘪了。 …… 下午美容的时候，叶凌霜见到了刘海文。 刘海文、姜立颖和叶凌霜，他们三个是同时下岗的。 他是听姜立颖说，叶凌霜正在做美容。 他来了。 刘海文的左眼角长了一颗黄豆大小的黑痣。 长在面部特别明显，严重影响美观。 前天相亲的时候被女方嫌弃。 “你那颗痣太难看了。” 那女的说话太直接，伤害了刘海文的自尊心。 婚事成不成，先放一边，这个痦子他一定要去掉。 跟姜立颖两个人有联系，得知叶凌霜会美容，就找上门来了。 叶凌霜美容条款里有规定，像他这样的痣，她不做，她也做不了。 一见面，她就让刘海文去医院。 很久不见面了，虽说在班上话不多，可现在他却有很多话要说。 见叶凌霜有顾客，比较忙，没功夫理他，刘海文就在外室跟姜立颖聊开了天。 刘海文的家也在市郊，不过他家是在南郊，而姜立颖家在西郊。 他家养着上千只羊，待岗这些天，一直帮着家里喂羊来着。 好像跟姜立颖有同感。 他还笑着说，说不定这烧烤店里就有他家羊的肉。 “肯定有。” 见他俩谈的投机，李爽在一旁只是笑，时不时的插上一两句。 下午的顾客都做完了美容，刘海文还没有走。 直到叶凌霜催他，这个时候去医院还不算晚，他才姗姗离去。 “这刘海文有点怪，app他应该是看到提示的，怎么还上这来？” 叶凌霜倒不是怀疑这位同事的智商，只是觉得有点不正常。那app的要求是个人就看得懂，刘海文不至于看不明白。 “霜霜，你别怪他，是我通过的。” 姜立颖承认是她的责任。 叶凌霜没有责怪她，只是提醒道： “弄个app就是为了少让顾客跑冤枉腿儿，在把关的时候一定要跟客人说清楚。” “知道了。” 姜立颖有点不好意思，回答的声音很小。 …… 就在刘海文离开美容店的时候，林薇娅差点没疯掉。 她的泰迪犬又不见了。 给小狗洗完澡，就把它撒在了办公室里。 小狗东跑跑西窜窜，一开始玩的很惬意，她也没太在意，只顾着伏案工作。 工作了一段时间，想倒杯水，却发现狗不见了。 办公室里没有。 楼道里也没有。 整栋楼都没有发现。 这才意识到小泰迪又跑丢了。 她没在第一时间找刘莎，刘莎已经走了，她很主观的判断，这狗肯定没在刘莎身边。 先是联系了东方祥瑞。 东方祥瑞好像是喝多了，迷迷瞪瞪的，让她联系黄毛。 黄毛倒是很听话，立刻让手下寻找小泰迪。 街上。 自行车，电瓶车，三轮车，小轿车，几乎他手下能出动的工具车全出动了，都是为了寻找一条白色的泰迪犬。 然而，寻找了半天也没有狗的消息。 林薇娅终于忍不住给刘莎打了电话。 狗当然没有回到刘莎这里。 林薇娅底气不足地提了个小要求，知道叶凌霜在开直播，她也知道刘莎再给她帮忙。 希望在直播间播一条寻狗启事。 林薇娅倒还不错，先给刘莎打了1000块钱，算做是广告费用。 这活刘莎不想接也不行了，跟叶凌霜实话实说。 叶凌霜倒没有拒绝。 当天晚上，把这条寻狗启示就向粉丝播放了。 粉丝们都表示没有看到，说是看到狗，会跟她们联系的。 仅此而已。 晚上已经没有等候美容的顾客了。 今天的直播是叶凌霜亲自主持的。 不仅因为她有空，关键是看刘莎好像不在状态，频频出错，她不想给粉丝留下不好的印象。 姜立颖照旧到直播间帮忙。 直播还没有结束，她便接到了父亲的电话。 说是家里闹鬼了。 所有的牛都躁动不安，一个个想跳出围栏逃跑，怎么管都不顶用。 后来一点数，发现少了一头牛。 在牧场的角落里，看到血迹。 初步判断，那头牛是被什么东西拖走了。 这种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姜立颖除了安慰父亲，无计可施。 等直播完了，她还是把这事儿跟叶凌霜几个人学说了。 大伙当作是件奇闻怪事。 牛的体积庞大，被不明生物拖走，说明这个不明物有足够的力量。 绝非凡物。 姜立颖的父亲带着一家人，还有好多乡亲，顺着血迹什么都没找到。 叶凌霜回到五楼，沐浴更衣，打算睡觉。 却睡不着。 一种强烈的意念，迫使她要出去看看。 这个意念她知道，不是自己的。若是不按照这个意念行事，她必将烦燥不安。 好在现在夜深人静。 没有惊动任何人。 她换好衣服，悄悄下了楼。 烧烤店里没有几个客人了。 林子方和李爽已回了新居。 余文良坐在凳子上打瞌睡，等待最后几个客人吃完饭打烊。 离开林记烧烤店，叶凌霜迅速向西郊跑去。 来到西郊，一个灯火阑珊之处，能看到被栅栏圈起来的黄牛。 按照姜立颖的描述，估计这应该就是她家的牛场了。 叶凌霜并没有停留。 继续向西奔跑。 西面是一座山。 天上的月亮虽然不圆，但是很明亮，山上的树木依稀可见。 穿越一片灌木丛，叶凌霜看到了那头丢失的黄牛。 黄牛只剩下四只牛蹄和一副骨架。 其他部分空空如也。 看这样子应该是被一条猛兽吃了。 然而，叶凌霜见到的并不是什么高大猛兽，只不过是一条狗。 一条不足半米长的小狗，依旧在啃食着牛骨。 这条白色的小狗她认识，正是林薇娅的泰迪犬。 狗绳还在。 狗肚子撑的贼圆。 狗依旧在吃，好像永远吃不饱的样子。 那狗见叶凌霜出现，目露凶光，好像很护食，担心叶凌霜抢它的牛骨头。 叶凌霜想起了那条鲨鱼。 现在面对这条狗的感觉，就像昨天见到那条鲨鱼的感觉一模一样。 就想灭了它。 这种意识，她知道不是自己的真实意图。 可她控制不了。 跨步上前，抓那条狗绳。 小泰迪特别灵敏，身体一旋，便闪开了。 她追，狗就跑。 她抓，狗就闪。 抽空，那狗还窜上来要咬她。 一时间，一人一狗，便在这山间搏斗起来。 小泰迪今天表现的异常凶猛。 身体特别灵活。 叶凌霜的速度快，它的速度更快。 总能在关键时刻躲开她的抓捕。 旗鼓相当。 叶凌霜一脚把狗踢飞，撞在一棵碗口粗的树上，那棵树当即折断。 小泰迪除了嚎叫几声之外，却是安然无恙，依旧勇猛扑来。 一人一狗打得天昏地暗，难分伯仲。 时间一长，小泰迪有点吃不消了，向山林深处跑去。 树林茂密，加上光线昏暗，此时的叶凌霜发现自己也身疲力竭，便放弃了追击。 自己的两个裤腿儿烂了，右腿还被小泰迪抓了数道血印子。 好在她的手有神奇之力，轻轻一抚，伤口就愈合了，只是这愈合的速度比平常慢了许多。 叶凌霜觉得很累，转身向市里走去。 回到林记烧烤店。 余文良送走最后一位客人，正要关门。 叶凌霜饥饿感袭来。 跟余文良要了最后两个猪肘子，拿到了五楼，顾不上换衣服，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也许余文良太困了，没有注意到叶凌霜的狼狈形象，更没有去想为什么深更半夜的她从外面回来，还要了猪肘子。 上眼皮跟下眼皮直打架，他硬撑着回到楼上，倒在床上就睡了。 …… 次日，刘莎一上班便去办公室找林薇娅。 想说一下寻狗启事的广告播出去了。 推门一看，小泰迪就在沙发旁边卧着呢，还冲她吐着舌头，摇着尾巴。 第84章 牵线不成 叶凌霜本以为小泰迪偷吃黄牛是一次偶然事件。 不料第二天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 同样是在直播期间，姜立颖的父亲又给她打了电话。 实际上昨天她父亲已直接报了警。 警方也在山里面找到了黄牛残骨。 这次丢牛之后，她父亲带着她弟弟，还有几位乡亲，又去了山上。 在同一个地点，看到了泰迪犬正在啃牛。 牛的半个身子已经被狗吃光了。 一众人等发现了凶手，特别想打死它。 然而，十几个人，对这条狗却无可奈何，反倒全部被狗咬了。 她父亲担心出人命，狗不打了，赶紧把人们送进医院。 姜立颖实在是待不住了，连夜打出租回了家。 正在直播的叶凌霜，发现了姜立颖的异样，让刘莎替代了自己。 一问李爽，听说姜立颖已经回家了。 她编了个理由，再次奔往西郊。 姜立颖其实只是到家看了一眼，母亲守着牧场，发现母亲安全，她则去了医院，帮着父亲和弟弟照顾受伤的乡亲们去了。 叶凌霜返回昨日与泰迪犬搏斗的地方。 昨日那头牛骨残骸还在，今天又多了一具，剩下的骨肉比昨天还多。 时间不久，小泰迪从森林中露出头来。 看样子好像是还没有吃饱，想继续吃牛肉。 一人一狗再次搏斗起来。 这次小泰迪好像变得聪明了，不再毫无章法的冲着叶凌霜猛扑。 却是尽量躲闪叶凌霜快速踢来的双腿。 一番搏斗之后，小泰迪又跑了，钻进森林再也不见。 叶凌霜发现，她竟然没有能力追上这条小狗。 …… 次日早上，林薇娅发现小泰迪犬依旧卧在她办公室的沙发旁，还不停的冲她摇尾巴。 她只认当小泰迪调皮，自己跑出去了，又自己回来了。 她不想再把狗留在办公室，这毕竟是上班的地方，不是自己的家里。 这两天，这狗有点斜门。 哪怕是把狗拴在椅子腿儿上，狗也能自己解开绳子。 尽管门窗紧闭，狗还是能出去，具体怎么跑出屋外的，她没发现任何痕迹，门窗依旧是关闭状态。 她特别纳闷儿。 趁狗狗现在乖巧，便抱起来，开车把它送回了家。 送回家，关在狗笼子里，特意给狗笼子上了锁。她相信，这狗再也跑不了了。 以前自己在家，小狗老老实实的，就是放开它，也不会乱跑。自己去晨练，狗在后面跑，紧紧跟着她，从来没有走失过。 自从那一次，小狗从东方祥瑞的别墅跑掉之后，只要趁自己不注意，小狗就会溜出家门，好在刘莎捡到过两次。 现在又不同了，即便是自己在办公室守着它，它还会走失。 这令她不禁恼火，而且很是疑惑不解。 更令她疑惑的是，这天下班回来，狗笼子早已被抓了个稀烂，狗还是不见了。 第二天，林薇娅起床时，又发现狗就在客厅里，独自摇着尾巴。 事情极其诡异。 林薇娅很害怕。 觉得这狗就是个怪物。 决定抛弃它。 她把小泰迪扔到大街上。 她走到哪儿，小泰迪跟到哪儿，她回家，狗照样回家。 林薇娅简直抓狂了。 把这事告诉了东方祥瑞。 东方祥瑞觉得稀罕，让她把小泰迪带到他的别墅。 东方祥瑞很想看个究竟。 一晚上的注意力，从林薇娅的身上转移到了狗身上。 任凭林薇娅打扮的再漂亮，穿着的再清凉，也只是夸上几句而已。自始至终目不转睛的盯着这条不同寻常的白色泰迪犬。 小狗似乎很温顺。 坐在他对面，蹲着身子，吐着舌头，摇着尾巴，一派祥和气象。 东方祥瑞以为自己镇住了小狗，跟林薇娅直显摆自己的魔力。 林薇娅起初还真信了，对他赞不绝口。 然而，大概到了晚上10点多，东方祥瑞直打哈欠，趁他不注意，小泰迪一下挣脱了绳子，竟然自己开了门，跑了出去。 等东方祥瑞追出门去，早已不见踪影。 当晚，姜立颖家的牛又少了一头。 她爹和乡亲们又折腾了半宿。 叶凌霜照样深更半夜又进了一次山。 这事持续了十几天，天天如此。 姜立颖的父亲急了。 在牧场的周边安上了很多摄像头和报警器。 只要一听见动静，便带着乡亲们冲向牛群。 这样做确实起到了一定效果。 牛没有再丢。 姜立颖便回了碧园小区，跟着叶凌霜继续工作。 就在那天晚上，姜立颖接到了刘海文的电话。 他家的羊丢了。 丢了不止一只，而是五只。 姜立颖说起自己家丢牛的事，刘海文更为吃惊。 他找了几个人到山上，终于发现了稀稀拉拉的羊腿，羊头，羊骨，显然也是被凶兽吃掉了。 第二天，他家的羊圈周围也安上了摄像头和报警器。 一家人找了街坊帮忙警戒，羊才没有再丢。 后来，刘海文又来了一次美容店。 眼角的那颗痣已经在医院去掉了，留下了疤痕。 叶凌霜那双神奇手可以祛疤，结果令刘海文相当满意。 三个人见面，自然而然谈起来这几天丢牛丢羊的事儿。 以为一条小泰迪犬，一次性吃掉一头牛，或者是五只羊，是不可能的事儿，肯定还有其他大型猛兽，那狗不过是捡了个残羹冷炙而已。 刘海文坚持。 姜立颖也这么认为。 只有叶凌霜好像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但她没做任何解释。 有美容的客人来了，叶凌霜继续去忙。 姜立颖和刘海文有聊不完的话题。 李爽好像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在刘海文走后，便问姜立颖。 “你觉得那位男同事怎么样？” 姜立颖不加思索的说道： “人很实诚，很热心，上班的时候，我们两个工位挨着，经常主动给我倒水。我不高兴了还安慰我，挺暖心的，典型的暖男。家里有上千只羊，条件还不错。” 李爽似笑非笑地说道： “你们家养牛，他们家养羊，家境差不多。你们又是同事，互相了解，他给你的印象还挺好的。你现在没对象，他相亲也没成。你不觉得你们挺合适的吗？” 姜立款的脸瞬时间就红了。 这事儿她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没有认真想过，现在李爽一提，觉得说的还就是那么回事儿。 “阿姨，那得问问人家愿不愿意，咱总不能剃头挑子一头热吧。” 李爽哈哈哈地笑了。 “说不定那头更热。” 或许是李爽人生阅历丰富，人情世故看得通透。 她断言，如果那位男同事有意的话，还会再来的，不管他是美容，还是不美容，总会找个借口。 果不其然，刘海文过了几天又来了，还带了水果。 说是来感谢叶凌霜给他去了疤。 可是这水果叶凌霜并没吃多少，多数都让姜立颖吃掉了。 李爽在一旁直使色。 姜立颖平时大大咧咧的，对这事儿却羞于开口。 李爽只好出马了。 把刘海文单独叫到了姜立颖的宿舍，也就是刘莎所在的那间公寓。 沏茶倒水，客气一番，步入正题。 “小伙子长得不错，美容之后更精神了，家境也挺好。你跟姜立颖在又是同事，彼此都了解。你觉得姜立颖这姑娘怎么样？” 刘海文得到李爽的夸赞，精神百倍。 “姜立颖嘛，很直爽。相貌虽说不是特别出众，但也过得去。家庭条件也不错。我们同时待岗的，说实在的，同病相怜。彼此还是挺谈得来的。” 李爽很高兴，觉得这事儿有门儿。 “那你看，听你话里话外的意思，你的对象没成，姜立颖现在也没有男朋友，如果你有意，你们是不是可以处处？” 刘海文一听，立刻就僵住了，很快反应过来，马上辩驳。 “阿姨呀，你误会了。姜立颖小姑娘确实不错，但却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你既然今天把话说到这了，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我喜欢的人是叶凌霜。不是现在才喜欢，在公司的时候我就喜欢，只是没有跟她当面说过，当然现在也没有说过。如果阿姨想帮忙，就帮我说一说。这事说成了，咱们这的羊肉，我们家无偿供应。” 诱惑还是蛮大的。 李爽有点儿意外，有点儿尴尬，呵呵笑道： “那确实是阿姨误会了。你喜欢霜霜阿姨没看出来，霜霜估计也不知道。阿姨只负责告诉她，至于她有意没意，阿姨也做不了主。但是我必须明确告诉你，小姜这位小姑娘对你确实有意，你们两个算得上门当户对，我还是希望你考虑考虑。” 刘海文没有再回美容店。 从李爽的嘴里，姜立颖也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 李爽没有把刘海文喜欢叶凌霜的心思告诉她。 她只问了叶凌霜一句话。 “你觉得刘海文这个人怎么样？” “老实巴交，胆小怕事，能力一般。如果家里不是养着1000多头羊，估计他现在应该在种地。” 就凭这句话，李爽直接判断叶凌霜不喜欢刘海文。 她倒是很希望叶凌霜尽快找个对象，解决终身大事。可她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这事儿还得看叶凌霜的意思。 第85章 兄弟问难 叶凌霜当然不喜欢刘海文。 她喜欢的是东方祥祺。 东方祥祺这几天特别辛苦。 在烧饼国跑了好多地方。 功夫不负有心人。 叶凌霜给他提供的那条信息，十分珍贵。 烧饼国的官方确实需要一艘大型疏浚船。 委托某公司落实此事。 东方祥祺终于找到了这家公司，已经达成合作意向。 他很激动。 这只是初步意向，到真正达成合作还有重要的一环。 飞回东润市。 他第一件事就是想跟父亲进行工作汇报。 东方盛隆闻言大喜。 东方祥祺想去家中当面详谈。 却被父亲拒绝了。 让他直接去东润船舶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今天是他例行巡查的日子。 既然是工作汇报，就去公司好了，有什么需要研讨的地方，公司其他高管也好一起拿个主意。 东方祥祺没有寻思其他，从机场开车直接去了集团公司。 一进大院，看到父亲的宾利车刚到。 司机从驾驶位下来了，却不是原来的张律师，而是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 父亲啥时换的司机，他事先没有得到一点消息。 作为父亲保镖的张律师，却没有出现。 正纳闷呢，只见中年妇女下了车，取出轮椅，将父亲从后座位扶出来，推着父亲进了办公楼。 看这样子好像不是第一次来。 东方祥祺心中疑惑，停好车，来到董事长办公室。 刚才那位中年妇女正在给父亲倒茶，顺便也给东方祥祺倒了一杯。 “请用茶。” 中年妇女手脚麻利，动作老练，没有任何生分扭捏的感觉。 倒完茶，她闪身站在父亲身旁，没有离开的意思。 “咳咳咳！” 东方盛隆先咳嗽了几声，依旧是白手帕捂着嘴。 “啊，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王姨，王一娜。张律师辞职了，她替了他，不用避讳。” “王姨。” 喊声王姨，东方祥褀算是跟王一娜打过了招呼。可他总觉得这声王姨叫着很别扭，父亲介绍了让喊就喊呗。 之后，他便把此次去烧饼国洽谈疏浚船合作一事，跟父亲做了详细汇报。 东方盛隆听得很认真，不时的点头。 “把高总和于总叫来。” 王一娜微微颔首，转身出去叫人了。 “王姨什么时候来的？她能替代的了张律师吗？且不说法务方面，没个随身保镖，您的出行安全叫我们怎么放心呢？” 趁王一娜不在，东方祥祺提出了疑虑。 东方盛隆又咳嗽了两声。 “中秋节阿峰辞职了，国庆节张律师也辞职了，你王姨就来了。王姨是个好厨子，做的饭菜比阿峰做的还好。她也是个好司机，车开得很稳。她跟张律师曾经同台竞技，张律师是她的手下败将，安全这方面你不用担心。至于法务，需要张律师的时候他会来的。” 东方盛隆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见东方祥祺直皱眉头，赶紧用手帕捂着嘴，又咳咳了几声。 “现在就需要张律师参与。” 大型疏浚船是一项大工程，正式合同签署之前，需要律师把关的。能够全程参与，最好不过。 这一点，东方盛隆和东方祥祺心里都清楚。 “那就叫他过来。” 电话是东方盛隆亲自打的。 总经理高伟邦和总工于成河来了。 王一娜倒上茶水之后，依旧是闪到一旁，恭恭敬敬的站着。 “咳咳咳。” 东方盛隆又咳嗽起来。 示意东方祥祺说一说疏浚船的事。 东方祥祺又重述了一遍，只是比刚才简明扼要的多。 高伟邦特别兴奋，夸奖了东方祥褀一番，又恭维了董事长几句，没有提出实质性意见，有这样的大工程，自然高兴。 于伟河倒是有很多问题和东方祥祺交流。 东方祥祺一一解答。 最后，东方盛隆表态。让东方祥祺和于成河连同张律师，去京城国家相关部门攻关此事。 董事长发话了，这事儿基本上就定了调了。 张律师还没到。 他们要等他。 趁这个机会，高总和于总分别向董事长汇报了这周以来的工作。 东方祥祺在一旁默默的听着。 集团公司现在，已经开足马力，正在努力加班加点的生产，工程都已经排到两年后了。 东方祥褀暗暗心惊。 按照船舶集团的生产能力，自己定的那几艘船，半年就能生产出来。 现在这种情况并非如此，有如此大的工作量，自然是集团公司接到了大量订单。 这些订单，自己的兴海公司只占了一小部分，其他的就是旺海公司、发海公司，以及集团公司的单子了。 集团公司有自己的销售部，不过按照以往的业绩，集团公司的业务量还没有兴海公司的业务多。 这让东方祥祺感觉到了压力。 大型疏浚船的事儿，务必得搞定，还要在10月底以前搞定，否则这场比赛他就输了。 时间不多了，心中默默的做着去京城的工作计划。 张律师还没有来。 东方祥瑞和东方祥霖倒是先来了。 两人一起来的。 气势却是一个德行。 看到东方祥褀在场，几乎同时问出了同一个问题。 “大哥怎么单独找父亲来了？我们怎么没有接到通知？” 东方祥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把目光投向了父亲。 东方盛隆剧烈的咳嗽几声，面沉似水，脸色很不好看。 “没通知你们不是也来了吗？你大哥是来汇报工作的，你们呢？咳咳咳！” 被父亲责问，东方祥瑞倒是不以为然，很自信的坐在了沙发上。 “是想听听大哥有什么特殊事情，需要单独向董事长汇报。这可是父亲亲自作出的规定。现在是比赛期间，我们弟兄三人不能单独面见父亲，可大哥还是来了。我们就是想听听大哥有什么非来不可的理由。” 东方祥霖倒是很乖巧，悄没声的坐在一旁，探了探身子，笑道： “二哥叫我，我就陪他来了，这样，他就不属于单独面见父亲。” 东方祥祺一阵头痛。 他差点儿把这条规定忘掉，一心只想着怎么解决疏浚船的事儿了，着急跟父亲商量。好在父亲让他来了公司，而不是去家里。 公司有高伟邦和于成河在场，他们可以给他做个证，证明就是谈工作，仅此而已。 他没有急着辩解，又望向父亲，相信父亲会主持公道。 东方盛隆剧烈的咳嗽了一阵，看样子像是气的。但他并没有生气，反倒压着没发火，耐心的跟老二和老三解释。 “你大哥是来汇报疏浚船的事，这个需要集团公司配合，所以他必须来这里请示，并没有违规之嫌。高总和余总他们可以作证。咳咳咳！” 见董事长发话了，高伟邦连忙说道： “大公子确实是为疏浚船的事儿而来，我们刚刚讨论完，二公子三公子就到了。” 于成何紧接着说道： “我作证，确实如此。大公子前来汇报工作，实属正常，以前也有这种事情。我有一事不明，为什么二公子和三公子对大公子来面见董事长有这么大的意见呢？” 对于三个子公司之间开展销售业绩竞赛的事儿，集团公司的高层乃至员工都是知道的，但他们并不知道东方盛东的真正用意。 当然有人猜测，是老董事长在考验三个儿子的能力，将来把董事长职位传给业绩最好的儿子。 于成河就是这么想的，刚好趁这个机会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测。 东方祥瑞似笑非笑。 “于总问的好。现在正值三个子公司销售业绩比赛期间，父亲已经明确规定了，不允许我们弟兄三个单独面见他，要来一块来，要走一块走。但是大哥来了。当然了，父亲已经解释清楚了，大哥没有违规，这事儿就算过去了。怪我们多心了。” 东方祥霖赶紧跟着辩解。 “二哥没意见，我也没意见，错怪大哥了。既然大哥是来说工作的，我们可不可以知道一二，这疏浚船的事儿能不能向我们也透露透露？” 东方祥霖笑呵呵的，目光扫过众人。 从父亲看向东方祥祺，再看向集团公司的两位高管。 父亲阴着个脸，偶尔咳嗽两声，或许是说话费劲，没搭理他。 东方祥祺皱着眉头，像是在考虑什么。 而两位高管目光游移，见董事长和东方祥祺都不说话，他们两个很知趣的保持沉默。 “没有什么可隐瞒的，这是烧饼国的一个项目，最终能不能正式签合同，还得看国家有关部门，总公司必须有人出面前去攻关。这也是我来面见父亲的唯一目的。” 东方祥祺最终还是说了。 不想说，是因为担心项目被东方祥瑞再抢去。这个项目比较特殊，有总公司的人员参与，东方祥瑞是不可能抢过去的。 “哦哦哦，原来如此！” 东方祥霖身体往沙发上一靠，不再问了。 东方祥瑞眼睛一亮。 “大哥还是把手伸问了国际市场，一下手就是大工程，大哥手下有能人呀！我的业务员在烧饼国驻扎着好几个，这次海啸，是烧饼国近年来最大的一次海难，很多船只被毁。我总觉得能够拿下几单业务，可我那些手下全是饭桶，就守着烧饼国，一单也没谈成，下手晚了。我只想知道，是谁给大哥提供的这么重要的信息？” 关于信息来源在各行各业都是一个禁忌。 东方祥瑞敢这样堂而皇之的提问出来，他是有他的想法的。 林薇娅已经告诉他了，就这几天，兴海公司签约了好几个国际大单。令他感到诧异的是，还不是一个国家的。 那些照片他也看到了。 能提供这些照片的人绝对是个人才。 东方祥祺不说，林薇娅根本就猜不到，东方祥瑞自然也不会知道。 今天他要是不当面问一问东方祥祺，可能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这个人能不能为己所用，那是以后的事儿，最起码得知道他是谁。他甚至都怀疑过是自己内部职工有东方祥祺安插的心腹。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东方祥祺的身上。 大家也好奇，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提供这么多重要的线索。 “是我公司的一名职员。” 东方祥祺虽未报出叶凌霜的名字，但他必须承认是自己公司的人。 第86章 有点意外 “是谁？” 东方祥瑞觉得不可能是兴海公司的人。 兴海公司最能干的是林薇娅史，是他安插的人。 如果这人有这么大的本事，早就崭露头角了，怎么可能窝了这么久啊。 他越发怀疑东方祥祺在自己公司安插人了，可是自己手下几个有本事的他都一一的筛查过了。 没人有这个能耐。 那些照片是个人都会拍，很少有人能够想到顺藤摸瓜。 当然这件事儿他不会猜妨是他大哥想到的。 关于得到疏浚船的线索更是难之又难，那是烧饼过的高层机密，不是内部人士都透露不出来。 等外人知道了，全世界也就知道了，那时外人再想参与进去，早晚了八辈子了。 这个提供信息的人绝对不简单，东方祥祺说是兴海公司的员工，打死他都不信。 倒想看看大哥把这个名头安在谁身上。 他极其迫切的想知道。 “到底是谁呀？” 本来东方祥瑞觉得没他啥事儿了，见二哥追问，他也好奇起来，大哥好像不愿告诉他们，他便跟着问上一句。 东方祥祺确实不想说出叶凌霜的名字，没有马上回答。 “大哥，你隐藏的很深啊，这又不是金屋藏娇，怕见光呀！即便是金屋藏娇，像你这个岁数的，也该了，总不能不让我们见大嫂的面吧。” 东方翔霖笑嘻嘻的。 不过是打了个比方而已。 东方祥褀倒是没什么反应，依旧是冷着个脸不发话。 东方祥瑞脸却绿了。 三弟那句金屋藏娇，戳中了他的痛点儿。 林薇娅是他亲自安排到东方祥祺身边的人。 东方祥祺喜欢林薇娅，他是知道的，但他们的关系从未公开。 林薇娅跟他说过，她跟东方祥祺之间一直保持着距离，也从未在别人面前承认过。 他相信林薇娅说的是真的，她不敢也不能跟他说谎话，因为她知道后果的严重性。 东方祥霖一说到金屋藏娇，自然而然他就想到了林薇娅身上。 和林薇娅之间的亲密关系，他觉得自己隐藏的很好，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若外人知道他俩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他和后大哥将来又如何相处？ “三弟，你怎么能这么说大哥呢？” 东方祥瑞狠狠地瞪了东方祥霖一眼。 东方祥霖也意识到自己比喻的不太恰当。 他也想到了林薇娅。 毕竟是自己曾经喜欢过的女人，为她做了很多，他也知道她在利用自己，自己心甘情愿。 林薇娅和二哥之间的苟且，他一清二楚，大哥喜欢林薇娅，她也心知肚明。 于是，赶紧改口。 “我的意思就是说，大哥有什么必要隐瞒手下的一名员工呀！你这名员工不会是烧饼过皇室人员吧？” 说罢，他自己呵呵笑了起来。 高伟邦和于成河也跟着笑。 “咳咳咳！” 东方盛隆像是又要发话了。 一阵咳嗽，屋子里立刻安静下来。 “我也想知道是谁。” 父亲过问，东方祥祺无法再隐瞒。 “她叫叶凌霜，是销售一部的。” “叶凌霜？” 东方祥瑞和东方样霖同时惊讶反问。 东方祥祺肯定地点了一下头。 看这哥俩的反应，好像都认识她。 想一想这很自然。叶凌霜在搞直播带货，认识她的人很多，他们认识也不足为怪。 何况叶凌霜的容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已不再是昔日的丑小鸭，早已变成了白天鹅。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本地有一个貌似天仙的女网红，如果说不认识，那才是怪事。 高伟邦和于成河好像对叶凌霜这个名字不太感冒。网红直播带货，他们没什么兴趣，平时工作很忙，根本就不屑刷什么短视频。 他们不知道叶凌霜。 东方盛隆倒是吃了一惊，装作一副很茫然的样子，不动声色。 只是望着三个儿子，他却没有忘记偶尔咳嗽两声。 一旁的王一娜像一尊雕像，一直保持着微笑，从来没有变过。 听到叶凌霜的名字，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东方盛隆，也仅此而已。 “大哥说的是那个网红吧？” 东方祥瑞确实不相信会是叶凌霜。 自忖自己对叶凌霜的了解不会比大哥少。 胖三瘦猴黄毛等人明里暗里接触调查，对叶凌霜下了不少功夫。 何况兴海公司还有林薇娅在，叶凌霜的销售业绩更是一塌糊涂。 直播带货确实干得好，给她破坏不了，自己便加以利用，让她帮着做宣传广告，还是自己想出来的主意呢。 若说她能够提供那么多重要的信息，打死他都不相信。 现在她又被公司待岗了。 他怀疑，大哥把她的名字报出来，是在搪塞大家，而想保护那个真正提供信息的人。 不过，大哥既然已经说是叶凌霜了，他又不能直接反驳。 据说这个叶凌霜是兴海公司的待岗人员。待岗是对职员一种很严厉的处分，想想那员工是得有多大的怨气。怎么可能还会为公司提供这么有价值的线索？ 东方祥霖也不相信，他现在像一个二哥的跟屁虫，二哥说什么，他就跟着问什么。 “是呀，她怎么会呢？” 实际上他也好奇，他好奇为什么大哥把她推到前台来。 “信不信由你们。至于线索来源她是怎么知道的，我没问过，我也不感兴趣。” 东方祥褀现在很后悔，后悔不该报出叶凌霜的名字。 担心二弟三弟对叶凌霜不利。 对于叶凌霜的信息来源他当然知道，他知道有个叫李嘉浩的人跟她关系不错。 一时间屋子里的气氛陷入了沉寂。 见老二和老三不再发难了。 东方盛隆咳嗽两声说道： “兴海公司有这样的人才，却给了一个待岗处分。祥褀你这经理有眼无珠啊！船舶集团还怎么笼络人才呀？这要是宣扬出去，将是什么样的影响？这样的人应该重用才是。咳咳咳！” 被父亲责骂，东方祥祺只是低着头，没有辩解，也没有立刻表态。 因为父亲说的对。 东方祥瑞翻到心下一惊。 自从叶凌霜入职以来，林薇娅一直看不上她，跟她矛盾重重，在自己耳边说的最多的，除了公司的业务信息，东方祥祺的想法，就是那个叫叶凌霜的。 自己还帮着她对付她。 今天自己来，不过是想为难为难大哥，让大哥父亲面前降低印象分，却不想因为提到了叶凌霜，父亲却有意提拔这个女人。 至于东方盛隆提拔谁倒不重要，重要的是提拔叶凌霜的话，林薇娅将来的工作就难干了。 这对他是极其不利的。 “父亲明察。叶凌霜现在是待岗人员。总公司的规定，这受了处分的人员，处分的依据若没有问题，不能中途撤销，即便是她有功，那处分也得坚决执行。” 东方祥瑞赶紧搬出集团公司的制度来阻挠。 东方祥霖没有像二哥想的那么多，知道提拔叶凌霜对自己肯定是不利的。 他想的是有可能会影响叶凌霜的直播，进而影响他们之间的合作。 “父亲，二哥讲的有道理呀！这也是您平常强调的，功是功，过是过，不能因功补过。” 高伟邦觉得自己该说句话了，董事长的两个儿子反对董事长，自己再不说话，那就是立场有问题了。 “二公子三公子说的都有章可循。对叶凌霜的处分，兴海公司是报了备的，人事部门也核查过，有依有据，确实不宜撤销。但是对她的奖励嘛，该奖还是要奖励的。至于提拔重用的事宜，那得等待岗期过了之后了。” 东方祥祺暗自高兴。 “依据于高总的意思，就是说这业绩提成奖给叶凌霜的，还是要发的，对吗？” 高伟邦点头。 “是这个意思。” “高总说的很客观，我没有意见。” 高伟邦作为集团公司的总经理，说话还是有一定的分量的。 东方盛隆平时很尊重他，只要没有原则性的问题，基本不反对。他要维持他的权威性，必定平时公司的管理是仰仗着他的。 他不反对，就算是认可了高伟邦的意见。 东方祥瑞和东方祥霖二人再也说不出其他反驳的话。 二人都有些沮丧。 特别是东方祥瑞，觉得自己就不该来。 来了，不但没有给大哥造成难堪，反倒促成了对叶凌霜的奖励，还是集团公司领导决定的。 这事儿林薇娅早晚会知道，肯定又会惹她不舒服了，想让她舒服，自己得做出额外补偿。 感觉有点受累不讨好里，外不是人。 东方祥霖更不敢说话了。 自己来名义上是给二哥帮腔的，若是在家里倒是无所谓，这是公司里，有高总和于总在场，任何一个有脑子的人都看得出来，二哥就是给大哥来找茬的。 这对他的名声不利呀。 虽然说他自己很清楚自己的名声并不好，可也不能再加上一个兄弟不睦的名头。 这次被二哥带沟里去了。 今后可得防着他点儿。 再待一下去，自己都觉得尴尬，与其被父亲轰走，不如主动撤退。 他刚要起身告辞。 张朝岳到了。 张朝岳接到东方盛隆的电话就往这边赶，既然答应过老董事长，这边的法务他还是愿意效劳的。 毕竟拿着船舶集团一份不菲的酬劳。 一进屋，看到王一娜站在东方盛隆身边，心里总是疙疙瘩瘩的。 既来之则安之。 打过招呼之后，直接找东方祥祺了解具体情况。 东方祥瑞这才发现有点儿不对劲。 第87章 探视瘦猴 张朝岳跟其他人都打了招呼，却没有跟父亲，还有父亲身边站着的女人打招呼。 这在平时是不可能的。 最起码不可能不跟父亲打招呼。 而且父亲应该是他第一个打招呼的对象。 今天换成了高伟邦。 既然今天有关于疏浚船的事要谈，张律师应该和父亲第一时间到场的。 可他来的最晚。 东方祥瑞心生疑惑。 张朝岳辞职的事他还不知道。 东方祥霖也不知道，他知道了，他也就知道了。 实际上直到此时，他才真正注意父亲身边的那个女人。 一位40岁左右的女人，风韵犹存，端庄秀丽，却不失大气。 起先他还认当是公司内勤人员前来服务的。 根据父亲的习惯，公司领导在商讨大事的时候，无关人员是不允许在场的。 这个女人出现了，身份肯定不一般。 女人的位置本该是张朝岳站着的地方。 可张朝岳刚刚进来。 一进来就去找大哥谈业务上的事了，自然行使的是律师职责。 显然这个女的不是律师。 在公司办公室里，父亲不需要保镖在身边，那她就是秘书了。 父亲什么时候找了个女秘书？ 他瞄了王一娜一眼。 刚想问个究竟。 东方盛隆却下了逐客令。 他和三弟也不得不离开了董事长办公室。 东方祥祺和张律师还有于成河去了于总的办公室，继续商讨。 高伟邦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父亲身边的女人是谁？” 一出办公大楼，东方祥瑞就问东方祥霖。 “我也不知道啊！我还好奇呢。怎么站在父亲身边的不是张律师，而是一个中年妇女，从来没有见过她。” “看来这段时间，我们对父亲的关照有点儿疏忽呀！” 东方祥霖望了一眼天空，太阳很刺眼，光芒不可视，戴上了墨镜。 “二哥想知道那人是谁，问一下不就得了。” 东方祥霖没有想太多，拿出手机，给黄姨打了个电话。 “是谁陪父亲出来的？” “三少，是新来的厨师王一娜。” “厨师？” “什么时候父亲变了口味儿，让厨师陪伴左右了？” 东方祥霖和东方祥瑞都很惊诧。 想一想父亲不可能让一个厨师跟着他来公司。 两个人对视一会儿，似乎明白了。 “宝刀不老啊！” 东方祥霖邪邪一笑。 东方祥瑞也笑了。 笑过之后，他心下一惊。 父亲的身体行吗？ 难道这是最后的疯狂？ …… 从集团公司出来，东方祥瑞和东方祥霖分开了。 东方祥霖说去发海公司。 东方祥瑞打算回家。 他脑子里一直在想刚才的事情。 大哥说是叶凌霜给他提供的商业信息，直到现在，他还非常疑惑。 总觉得自己对叶凌霜是相当了解的，可却出乎了他的意料。 这胖三是怎么办事的？为什么没有打听到这些消息？ 想到胖三，自然想到了瘦猴。 瘦猴摔伤了，而且伤的很严重，说去看看，一直没去。关心关心手下，他们才愿意替自己卖命呀。 是不是因为自己没去看他们，胖三等人懈怠了，才漏掉了那么多重要信息？ 赶紧给胖三打电话，问清瘦猴所在的医院地址。 胖三正在一个小弟家和几个小弟打麻将，接到东方祥瑞的电话，麻将不打了。 他先通知了伺候瘦猴的两个小弟，又叮嘱一番王大夫，这才开车去了郊外的小诊所。 好在他比东方祥瑞先到，看了看现场，对不满意的地方赶紧做了补救措施。 很快东方祥瑞来了。 送来牛奶水果等慰问品。 令瘦猴激动的是，还送了他一束康乃馨。 一名小弟赶紧接了，找了个空酒瓶子插上，摆在了瘦猴床前。 瘦猴浑身上下打着石膏，一动也不能动。 东方祥瑞还没到床前，就闻到一股子尿骚味。 他做梦也想不到，这是胖三刚刚撒到瘦猴身上的。 瘦猴再恶心这个时候他也得忍着。 整个脑袋缠着绷带，只露出两只眼睛。 二少爷来探视他，胖三让他装作很激动的样子，最好眼中要有泪。 也许是瘦猴泪腺不够发达，让他挤眼泪，说什么也挤不出来。 胖三情急之下，吐了口唾沫，抹在了他的眼角。 好在东方祥瑞进门之前做完了这些动作。 东方祥瑞一捂口鼻，味道还挺重。 冷着个脸，皱眉说道： “叫手下弟兄们好生伺候着，床单被褥勤换着点儿。猴子多遭罪呀！” “嗯嗯嗯！” 胖三连忙点头应声。 瘦猴嘴里发出呜呜之声，像是很痛苦的样子。 眼角有唾沫糊着，看不清人，胖三又不让他说话，一着急还真就挤出了几滴泪水，这下更看不清了。 他真的很痛苦，这几天一直打着石膏，不能动弹，吃喝拉撒睡成了大问题。 遭老罪了。 实际上胖三不撒那泡尿，他身上的尿骚味也够重的。 胖三如此关心实属多余。 瘦猴曾想让王大夫给他把石膏去掉，胖三有话，没他的话这石膏坚决不能去。 看到胖三分给他两万块钱的份上，他忍了。 “怎么不去市医院跑这来了？这的条件太差了。” 这间屋子四张单人床，连个空调也没有。虽说现在已经十月份了，早晚还算凉快，一到中午时分，屋子里还是很闷热的。 瘦猴浑身上下打着石膏，有汗出不来，那个难受劲儿就甭提了。 “不是为了省钱吗？在市医院做的手术，就转到这养着来了。” 胖三连忙解释。 “别心疼花钱，身体要紧，吃好点儿。” 东方祥瑞看到了地上纸箱里的方便面。 “让弟兄们改善改善伙食，别一天到晚的吃垃圾食品。” 胖三连连应着。 东方祥瑞从手包里又取出两万块钱扔给了他。 胖三喜笑颜开。 东方祥瑞瞥见了插康乃馨的酒瓶子，又有点后悔。 这帮人怎么可能委屈自己的肚子！ 不过，他没点破。 把王大夫喊过来，详细了解了一下瘦猴的伤情。 王大夫说：“至少得躺上三个月，每天打针，吃药，输液，伤筋动骨一百天呀，何况还有内伤。” 东方祥瑞叮嘱一番，把胖三叫了出去。 二人来到街上。 东方祥瑞给了胖三一支烟。 胖三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连忙掏出火机点了。 “那个叶凌霜最近怎么样？你好像落了很多消息。” 东方祥瑞阴着脸。 胖三赶紧堆出笑脸。 “那个女人每天除了直播之外，就是给顾客美容。这几天连门都没有出过。广告每天播着，钱我按时给着，一切正常。” “正常吗？她最近真没出去吗？” 对胖三的话，东方祥瑞不会100%的相信。如果他说的是真的，东方祥祺肯定说的就是假的，否则叶凌霜就是有特殊的信息渠道。 一句反问，胖三好像没那么自信了。 “我们又不是24小时盯着那娘们儿，要说出去会儿，那也是极有可能的，最多，最多半天的工夫。” 想一想去趟烧饼国半天也打不了来回，东方祥瑞就更纳闷了。 这个叶凌霜深不可测。 要不就是大哥隐藏的够深。 “继续盯着，有什么事儿马上汇报。” 说完，扔掉烟头，上车走了。 胖三望着轿车飞驰而去，摸摸口袋里的钱，嘿嘿笑了。 电话在响。 赶紧接听。 东方祥霖打来的。 他也要来看看瘦猴。 胖三心中暗笑。 “早该来。” 来过之后，瘦猴就不遭罪了。 反正现场都已经布置过了，再演一遍而已。 赶紧回屋，吩咐小弟准备好，迎接东方三少。 东方翔霖可没有他二哥大方，别说鲜花，慰问品也没买。 一推病房门，他就闻到了那股子浓重的尿骚味。 捂着鼻子转了一圈又出来了，倒是问了一下王大夫瘦猴的伤情。 算是关心过了。 “二哥来过了吗？” 他在问胖三。 胖三打了个机灵。 他知道啥事也瞒不住这个三少爷。 “刚走。” “那就好，二哥该办的都办了，我就不用给你们钱了，何必多此一举。” 顺手从兜里摸出张超市卡，递给胖子。 “我来的匆忙，没买啥东西，你们自己需要啥看着买吧。” 胖三看着手中面额价值100元的超市卡，心中100个草泥马跑过。 “二哥都问了些什么？” 这才是东方祥霖前来的主要目的。他用脚后跟都能够想的到，二哥肯定会来打探关于叶凌霜的动向。 因为他也想知道，叶凝霜是怎么得来的那些重要的商业信息。 跟在二哥屁股后面，虽说有些事儿会慢上半拍，但是可以节约很大的成本。 他总觉得自己得到的消息比二哥知道的不一定少。 胖三的回答跟向东方祥瑞所说的一模一样，尽管他脑子里有100个转轴，也不敢跟东方祥霖耍花样。 他唯一耍花样的就是要钱的时候，但他也知道东方祥霖心知肚明，他才有那个胆子。 实际上不只是他，黄毛那几个人办事也是狮子大张口，都清楚，嘴张得小了，毛都得不到。 东方祥霖走了。 胖三这才松了口气。 真正松口气的是瘦猴。 赶紧让王大夫把身上的石膏敲碎，解脱这身枷锁，他身上都馊了，嚷嚷着马上去洗浴中心好好洗一洗。 胖三郑重交代。 “澡可以洗，酒可以喝，歌可以唱，舞也可以跳。疯完之后，还回这间屋子睡觉，原班人马，一个也不能少。” 瘦猴和另外两个小弟嘴巴撇得等老大。 “这跟坐监狱有什么区别呀？” “说不定哪天二少三少还会来，要是知道咱们弄虚作假，那可就活到头了。” 瘦猴等人心中再有不甘，也只得如此。 第88章 有心无意 叶凌霜并不知道胖三等人在暗中监视着她。 黄毛这段时间也没有出现过。 她甚至都已淡忘了这个故意闹事的混混。 直播带货比较顺利。 有刘莎可以替她，她自由了许多。 美容的客人每天都有，因为限制了人数，倒不显得那么忙碌了。 焦美玉又来找她了。 焦美玉就是上次来找她美容的另一个美容店的老板。 这一次她不是来美容的。 她想和叶凌霜合作。 叶凌霜的美容店，自从限制人数之后，她的店里倒是有客人了，还是不多。 照这样经营下去，月底她依旧得关门，挣的钱房租都不够。 可她除了美容之外，不会干别的，给别的美容店去打工，她又不愿意。 思前想后，决定跟叶凌霜合作。 叶凌霜美容店app上那些不做的项目，她都在做，这几天也只是做叶凌霜所不想做的那些客人的生意。 她觉得自己若跟叶凌霜合作，可以互补。她能为叶凌霜提供客源，毕竟自己开美容店开了好多年了，手里有一些老客户。 叶凌霜也能给她提供客源。 这是个双赢的局面。 想必叶凌霜不会推辞。 于是，她信心满满地找来了。 叶凌霜一听她的想法就全明白了。 她所能做的正好是自己的短板。 而且她又是专业美容医师。 开个美容店，若是没有一个这样的美容师充门面，还真是不太合规。 二人一拍即合。 对于如何具体合作，二人进行了商讨。 实际上，焦美玉就是想从叶凌霜这里分一部分客源过去。 本来叶凌霜也没什么意见，在商量具体事宜时，听到焦美玉说现在连房租都交不上了，叶凌霜建议她搬过来。 这样，彼此有个照应，顾客们也方便。 可焦美玉觉得还得搬家，手中的那些老客户还得一一通知，挺麻烦的。 心里有些犹豫。 当听到叶凌霜说这公寓可以免费用，她立刻就决定了，搬过来。 刚好有两个租客因为工作变动搬走了，一套公寓腾了出来。 叶凌霜有跟美容室隔壁那个租客商量一番，换了一下屋子，这样焦美玉在隔壁，工作起来就方便多了。 说干就干。 焦美玉搬家，叶凌霜本想帮个忙的，可下午焦美玉已经雇了辆双排，把东西拉过来了。 她好像也不嫌麻烦了。 一应物品安排就位。 焦美玉可以正式开工了。 有了焦美玉的参与，整形美容店的app的限制内容就得改一改了。 依照焦美玉的要求，调整了一下。 想祛斑祛痣祛瘊子，面部乃至身上的赘生物，她都能做。至于那些割面削骨的大手术，还是建议顾客去医院，她也不敢接，毕竟医疗条件有限。 姜立颖又多了一项工作，在app上直接就把顾客分流了。 李爽还负责登记和咨询，登记变成了两张表格。 至于收钱的事，叶凌霜让焦美玉自己收，她是为了彼此放心。 李爽和姜立颖免费为她提供服务，这事说在了明处，焦美玉也没客气。 刘海文最近跑的比较勤。 自从脸上那个痣去掉之后，他每天都会来。 他来这里倒不是每天都要美容的，他在给林记烧烤店送羊肉。 烧烤店所用的羊肉，有固定的供应商，每天林子方会主动联系，告诉对方要什么样的肉，要多少，对方会准点送来。 现在换成刘海文了。 林子方原以为原先那个供应商会闹意见，实际上没有。 那个供应商跟刘海文他们家是亲戚，他送的羊肉有一大部分就是刘海文他们家羊的。 刘海文成了跑腿的了。 每一次来都会到三楼美容店转一圈。 他一来，姜立颖就特别兴奋，马上一杯热茶就递到他手上。 “今天又送了多少羊肉啊？” “这每天送也够辛苦的。” 紧接着就是嘘寒问暖。 彼此都很熟悉，刘海文见她每次都这么客气，还有点受不了。 天天如此，他倒也习惯了。 姜立颖以为刘海文对她真是有点意思了。 冷眼旁观的李爽心里清楚，刘海文是来找叶凌霜的。 和姜立颖客套完，刘海文总想找叶凌霜聊会儿。 可叶凌霜一直忙碌着，根本顾不上理会他。 即便是没有客人的时候，见刘海文在场，叶凌霜会去焦美玉的那间屋子，故意躲开他。 她已经感受到了刘海文的热情。 他是来送羊肉的，又是同事关系，不好意思直接轰走，干脆就躲着他。 可刘海文表现的很执着。 叶凌霜前脚到焦美玉的屋里，他后脚就会跟过来。 如果有美容的客人在，叶凌霜还可以借口有顾客把他赶出来。 若是没有顾客在，她倒不好意思赶了。 她便又返回自己的屋子。 刘海文反倒没有叶凌霜这么利索，总会跟焦美玉说上几句话，再借口出来。 或许叶凌霜已经有了新的客人，他故意接近，也没那机会。 反倒是姜立颖再次跟他攀谈起来。 刘海文不宜坐得太久，总归是要走的。 一天如此。 两天如此。 天天如此。 谁都看出了刘海文的心思。 唯独姜立颖还沉迷在自己的幻想之中。 她甚至开始了解李爽在佳园小区的那套旧房了。 她得知，刘海文在市里没有住房，将来在市里买套房子是必不可少的。 按说有人打听房子，李爽应该很上心，可对于姜立颖，她却，兴味索然，反倒劝她别着急，有了对象再考虑房子也不迟。 姜立颖却是执迷不悟。 找到个机会，非要拽着刘海文去，催着李爽去看房。 李爽实在不愿意打击她，便同意了。 令李爽感到诧异的是，刘海文还真跟着一块儿去了。 房子虽旧，但居式很好。两居室，方方正正的布局，一楼带一个不算小的院子，把原先的彩钢板拆掉，宽宽敞敞亮亮堂堂的，院子里可以停车，进出很方便。 不用李爽介绍，姜立颖大加赞赏，看着哪都好。 没想到刘海文还相中了这套房子。 听说他想买，李爽当时都没反应过来。 买就买吧，房子卖给谁也是卖。 刘海文倒不含糊，当天签了购房协议。 当然，因为彼此是供应关系，李爽主动提出房价便宜了些。 刘海文当然欢喜，第二天就把钱转给了李爽。 房子卖了，姜立颖比李爽还高兴。 李爽现在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刘海文照旧每天送羊肉。 照样会到美容店转上一圈，聊上几句，顺便到焦美玉的屋子看一看。 现在他们也很熟了。 刘海文来了，姜立颖的话最多，总是满面春风地迎上去。 尤其关心那套房子。 “什么时候拆彩钢板呀？” “什么时候改大门呀？” “什么时候开始装修啊？” “打算买什么样的家具呀？” 问得很详细。 在她的催问下，刘海文还真就一步一步地安排了，施工人员已经开始动工。 刘海文离开美容店，会去佳园小区看看。 姜立颖跟李爽打声招呼，屁颠屁颠地跟了去。 李爽不好意思拦她。 这样倒也好，刘海文不用刻意再等着叶凌霜。 叶凌霜终于算是摆脱了。 刘海文的情况算作是一个插曲。 叶凌霜没有感到太多烦恼。 只是感觉他有故意亲近她的迹象，既没有亲密动作，也没有暧昧语言。 刘海文的一切言行都很得体。 隔壁的焦美玉都说他文质彬彬的。每天送羊肉，也闻不到他身上的膻腥味儿。每次来都是西装革履，穿戴的整整齐齐，很有绅士范儿。 得到焦美玉的认可，叶凌霜也就觉得刘海文并不讨厌，反倒觉得男人本该如此。 想想东方祥祺，平日里就是西装革履的打扮，在大热天，也穿的整整齐齐，一丝不苟。冷冷的扑克脸，酷酷的，什么时候都觉得很帅。 这样的男人更让人喜欢吧。 思念东方祥祺，是叶凌霜心底的秘密。 她现在还有另外一个秘密，不能为外人道。 在姜立颖家丢牛，刘海文家丢羊之后，又发生了其他养殖户丢鸡丢鸭的现象。 这鸡鸭一丢可不是一只两只的问题。 一个养殖场，一晚上可能要丢几十只鸡，或者是几十只鸭，或者是几十只鹅。 这鸡鸭鹅受到惊扰会叫的。 吵醒养殖场主。 令这些养殖场主头疼的，是他们匆匆忙忙赶过去，听到一片家禽叫声之外，啥也发现不了。 很快，养殖场便会恢复宁静。 养殖场主回屋休息。 屁股还没坐稳，便又会听到叽叽喳喳的尖叫声。 又冲出屋去。 现场依然如故。 反反复复，一晚上都不得安宁。 把养殖场主折腾的精疲力竭，鸡飞狗跳。 真的是鸡飞狗跳。 多数养殖场都有狗看家护院。 狗会叫唤一晚上。 一只狗叫，会引起周边的狗一起叫。 扰民，严重扰民。 有脾气暴躁的，当晚就杀了自家的狗。 更悲催的是，第二天养殖户清点数目的时候，才知道少了鸡，少了鸭，少了鹅。 四下寻找，结果，只会在某个角落里找到一地鸡毛。 一地鸭毛。 一地鹅毛。 还有片片干涸了的血迹。 丢失的家禽被吃掉了。 人们自然而然就想起丢牛丢羊的事。 报警，警方也只是怀疑那条野狗，可那条狗无影无踪，一直抓它不到。 只能加强预防，加固门窗，加固院墙，安装监控。 一时间，各个养殖场都开展起了基建工程，总担心自己家的家禽家畜被那只怪诞的野狗偷吃掉。 别人不清楚怎么回事儿，叶凌霜却知道事情的原委。 每天晚上，她都会在睡梦中惊醒。 有一个很强烈的意念，驱使着她去找那条狗。若是不去，觉也睡不着，烦恼，更烦躁。 去了，又是一场惨烈的战斗。 那狗斗不过她。 她也打不死那狗。 第89章 古怪泰迪 林薇娅这几天被狗烦坏了。 她心爱的小泰迪，越来越不听话，而且越来越古怪。 自从刘莎把狗给她抱回来，这狗好像性情大变。 平时小泰迪特别听话，很通人性，她基本上不用操心，吃喝拉撒睡规规矩矩的。 早晨晨练，顺便遛狗，它会在后面乖乖跟着，或者是跑在她的前面。 就算是拉粑粑，也会自己找一个合适的地方，不会乱拉乱尿，更不会乱跑。 现在这狗像是回归了野性。 撒尿能撒到男人的裤腿上，害的她给人家道半天歉，还当众出了丑。 那男人自然要说道几句，看不住自己的狗，就不要带出来了。 说是要不是看她这么漂亮，非把狗踢死不行。 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狗尿撒在了男人的裤腿上，皮凉鞋上，骚气冲天。 她自己都觉得那味道太难闻了。 光嘴上道歉，很难表达自己的诚意。 怎么着也得有行动表示。 男人把腿伸给她，让她给处理处理。 看着那一汪尿液，她尴尬至极。 出来晨跑有没有带纸，怎么擦？ 实在找不着合适的东西，她脱了自己的t恤，那价值千元的t恤衫当了抹布。 擦了男人的裤腿。 擦了男人的皮凉鞋。 还特么擦了男人的脚。 心疼自己的t恤衫啊！ 好在为了运动，穿的内衣是比较保守型的，这若是平时穿的那种，围观的群众肯定怀疑，她是故意在勾引那个满脸横肉的男人。 半蹲在地上，给人家擦了半天，这事还没完。 横肉男人说他的西裤2500，皮凉鞋3500，那双袜子也是花250块钱买的。 他那只脚擦了半天还有一股子去不掉的骚味儿。 他回去还得洗。 得找专业的美脚师洗洗。 怎么着也得500块钱。 明明知道这个男人在讹她。 就他那西裤，地摊上五块五一条。 皮凉鞋，都断了三根皮子了，怎么可能是那么贵的东西。 那只袜子，脚趾头露出四个，还好意思说值250。 那只脚……脚跟净皴好不好？那股呛鼻子的味道，比狗尿都重。 给他擦脚，她差点没吐了。 可是没办法，自己理亏，赔礼道歉是少不了的。 平时在班上在横，在这个满脸横肉的男人面前她耍不起威风来。 赔那么多钱，肯定是不心甘。 好话说了千千万，男人终于让步了。 给了她几个选择。 不赔钱也行。 让她亲自动手。 把脚给洗干净了。 把裤子洗干净了。 把鞋子洗干净了。 过分的是，男子说，他不动，就在大街上洗，什么时候干了，她什么时候才可以走？ 不洗也行。 他就把狗踢死。 否则就得赔钱。 这狗她是花了一万多买来的，这几年都有感情了，肯定舍不得它死。 听起来，给对方清洗干净算是最省钱的。 可这明显是对她的侮辱，而且还是在大街上，等他裤子干了，还不得等上一天的时间。 心里老大的不愿意，最终还是选择了赔偿，把钱转给了对方。 “便宜你了啊！我特么应该让你舔干净！” 横肉男人邪笑着离去。 林薇娅忿忿然，看着手中带着尿骚味的t恤，心里觉得憋屈极了，一把将t恤衫扔进垃圾桶。 上身只穿着个小内内跑回了家中。 这还不是令她最为恼火的。 小泰迪拉粑粑能拉到别人车的挡风玻璃上，问题是还拉的特多，整个挡风玻璃全沾满了粑粑。 问题的问题是被人家车主看了个正着。 她想抱着狗跑掉，却被一群人拦下了。 年轻的车主见她长得漂亮，还真没有太为难她。 把车玻璃擦干净就行。 要不就嫁给他。 嫁给他是不可能的，她选择了擦车。 她问，可不可以到洗车店洗车？ 小伙子不反对，能弄干净就行。 她让小伙子开车，小伙子不开。 挡风玻璃上呼满了粑粑，根本看不见路，想开车就得把粑粑清干净。 她自己开，也同样看不见路。 好在附近有超市。 她买了塑料桶，脸盆儿，桶装水，毛巾，卫生纸。 于是，她就在大街上擦起车来。 不知道为什么那狗屎那么臭，更恶心的还稀的黏黏的，粘在玻璃上像层胶，弄下来老费劲了。 恶心的她连吐了三次。 围观的群众也太没有同情心了，一个个捏着鼻子，躲得远远的，还说三道四。 她想出钱请别人帮着擦车，这帮人却没有一个愿意的。 没人想挣这钱，就想看美女擦车。 擦了洗，洗了擦，鼓捣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把车擦干净了。 车主开车离去。 一名围观的环卫工人不乐意了。 让她把地上的狗屎弄干净，把卫生纸扔垃圾桶里去。 如果她拒绝，就给他拍照曝光，让全国人民都知道，东润市有一个拉了狗屎不擦干净的女人。 没办法，一团一团的捏进水桶，倒进垃圾桶，再把公路上的狗屎擦净。 那些桶啊盆啊也全扔进了垃圾桶。 离开现场的时候，她已经臊得无地自容。 出了这么两码事儿，她再也不带狗晨练了。 小泰迪以前很聪明的，会自己使用马桶，撒尿拉粑粑还会冲水。 可当她看到屎汤子从卫生间流到客厅，简直出离愤怒了。 下水道堵了。 狗粑粑冲不下去。 全冒出来了。 整个屋子弥漫着超级恶臭，她差点窒息。 大早上的，喊人物业来帮忙疏通下水道。 物业没人，她等到了8点以后。 管道工人来了，一进门就晕了过去。 可把她吓坏了。 好在管道工人晃晃悠悠又站了起来，说是被熏的背过气去了。 她奇怪，自己在这屋子里为什么没有晕过去？ 管道工人很专业，三下两下就疏通好了。 钱人家都没要，迅速逃离。 满屋子的屎汤，还得是自己清理。 这几天上班，没有一天她不迟到。从来都是准点上班的，她已经破了记录了。好在东方祥祺出差，没人管她。 她实在弄不明白，小泰迪为什么拉那么多？吃的狗粮比平时吃的也不多呀，甚至还少。 半夜里起来去卫生间，发现小泰迪不见了。找遍所有房间，看到了开着的厨房窗户。小泰迪应该是从那里跑出去的。 大半夜的去找狗也不现实。 窗户她没敢关死。 果不其然，第二天早上，发现小泰迪乖乖卧在客厅里。 晚上睡觉前，她把窗户锁死了。 本以为小泰迪再也跑不出去。 是的，这一晚上泰迪犬确实没有跑出去。 她正睡得香，被餐厅里的动静吵醒了。 开灯一看。 差点没把她气死。 冰箱门开着。 小泰迪正在吃冻肉。 白天刚刚买了几斤肉，冻在了冰箱。 被小泰迪吃光了。 她拿起笤帚疙瘩要打狗。 那狗冲着她，嘴里叼着最后一块冻肉，目露凶光，呜呜直叫，以为她要跟它抢肉吃似的。 自己心爱的狗狗这几天的异常令她非常苦恼。 联想到网络新闻，丢牛丢羊丢鸡鸭鹅的事件，说是元凶就是一条泰迪犬。 新闻上有配图，有图有真相。 仔细看过那图片上的狗，尽管在夜幕下摄像头拍的不太清晰，她终于确认那就是自家的泰迪犬。 相当震惊。 她把这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东方祥瑞。 东方祥瑞不相信，一只小小泰迪犬，怎么可能吃的那么多？ 他要亲自证实一下。 把小泰迪迁到了6号别墅。 晚上，东方祥瑞把所有的门窗关好，检查了又检查。 他相信小泰迪不可能再从窗户逃出去。 他在客厅里打了个地铺，爱爱都不做了，开着灯，守着小泰迪，看它如何跑出去。 林薇娅在客厅里陪着他，后来实在是熬不住，先睡了。 小泰迪确实没有跑，乖乖的躲在角落里，蜷着身子睡着了。 东方祥瑞眼巴巴的看着它，实在无聊，听着林薇娅均匀的呼吸，他终于也打起了盹儿。 后半夜他也睡了。 睡梦中一下子惊醒。 小泰迪已经不见了。 冰箱门打开。 里面的两条鱼只剩下包装塑料袋。 赶紧叫醒林薇娅，两个人一起寻找。 狗没有找到。 发现卫生间的窗户是开着的。 小泰迪肯定是从这里逃跑的。 明明锁死的窗户，小泰迪却能打开。 东方祥瑞惊诧莫名。 不可思议。 他现在开始相信那些关于泰迪犬的新闻了，有可能是真的。 早上天亮时，他二人正在客厅颠鸾倒凤，听到卫生间里有动静，赶紧草草收场。 东方祥瑞提着裤子，到卫生间一看。 差点没把他吓死。 小泰迪粘着一身鸡毛回来了。 身上还有血渍，他能清楚的闻到那股子血腥味儿。 林薇娅也开始害怕了。 她家的狗简直就是妖孽。 她不敢上前抱它。 小狗好像很疲惫。 眼看着它重新蜷缩在客厅的角落里沉沉睡去。 这狗绝对有问题，它个子那么小，怎么这么能吃？ 这让他们想起了叶凌霜。 夜凌霜也特别能吃，一个人的饭量能顶二十个人。 叶凌霜也很快怪异，她能长高，也能变美。 可这狗变得越来越讨厌，越来越恐惧，越来越不可思议。 东方祥瑞和林薇娅达成共识。 决定将小泰迪抛弃。 每天守着这么个妖孽，心里不得安宁，连觉都睡不好，好事儿都干不了。 还尽给招惹些屎尿屁的麻烦。 林薇娅在上班的路上，确实把泰迪犬扔掉了。 她没让狗上车，自己开车去上班，她看到了泰迪犬的眼神。 那眼神像一个儿童望着离自己远去妈妈的失望目光。 林薇娅心里不舍，但她更是恐惧，甩掉小狗，那颗狂跳的心才平静下来。 但她没有看到，泰迪犬的目光后来发生了变化，那是一道凶光，怨恨的凶光，如临大敌的凶光。 第90章 两个账号 叶凌霜这段时间心情特别不好。 但是她没有表现出来，也没有跟任何人说，包括李爽也没说过。 她觉得不应该说。 白天照样很忙，为前来美容的顾客做着美容。 晚上也有人来美容，只是因为限制人数，人员并不多，她把主要精力放在了直播间。 有她在，刘莎的事儿就少了，基本上就是打打下手。 但是后半夜，所有的人都进入梦乡之时，她总会被一种莫名其妙的意念所惊醒。 连续数天以来的经验，已经明确的告诉她，就是那只泰迪犬在作妖。 她本人也知道，这绝对不是泰迪犬本身的事儿，就如同她自己一样，身上驻扎着个透明人，好多事根本就是身不由己。 想必那只泰迪犬，有可能也是如此。 她个人根本就不想去。即便是去，意义也不大，跟小狗子打斗一番，面上好像是自己胜利了，可那条狗并没有受到致命打击。 仅仅是逃窜而已。 若她不去，必将烦躁不安，觉也睡不好，做一番思想斗争，还是得去。 自从这只泰迪犬偷牛开始，她发现一个大问题，自己白天的精力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对每个顾客美容的时间都有所延长，虽说延长的时间也不过就是几秒钟而已，她心里清楚，这是自己疲惫的表现。 像这种情况，不可能跟任何人去诉说。 可是有人跟她诉说。 刘莎最近一段时间过得也很不愉快。 每天去上班，作为留守人员，原本以为还跟以前一样，想出去就出去，不想出去就回来。 事实上，已经没有那么自由。 东方经理出差不在公司。 主管林薇娅在。 林薇娅一上班就会找她，好多好多资料让她来整理。 发现这些资料竟然有1月份的，说的直白一点儿，从过了年之后，林主管就没整过资料，现在逮着刘莎了，这些活都交给她了。 主管安排了，刘莎即使有再多的怨言，也不敢发作，乖乖的，默默的，还得认真的去完成。 她知道，女关公要发起脾气来，那可不是和风细雨的批评，简直就是暴风骤雨的袭击。 现在销售一部就刘莎自己，这要是惹了林主管不高兴，那挨批挨训的只能自己承受。 而且她们的林主管这两天特别不高兴，动不动就发脾气，倒不是因为整理资料的事儿。 甚至接个电话，看刘莎的眼神儿，都带着几分毒辣。 刘莎可受不了。 整理那些资料，更加小心翼翼，谨小慎微。 刘莎虽对叶凌霜有点儿意见，也只是有意见而已，没有当场捅破，这些在班上鸡毛蒜皮的零碎事，还是会向叶凌霜倾诉的。 觉得说出来心里痛快些。 反正这些事儿不跟叶凌霜说，也会跟姜立颖在被窝里唠叨的。 实际上姜立颖知道了，叶凌霜早晚也会知道。 刘莎可能不知道林薇娅的脾气为什么近段时间变得如此暴躁。 但叶凌霜知道。 那只泰迪犬是林薇娅的。 百分之百林薇娅是因为狗的事儿而糟心的，进而迁怒到了刘莎身上。 这事她不想提。 不想提醒刘莎。 刘莎要想知道，仔细甄别一下网络新闻上发布的那些图片，完全能够想清楚。 刘莎好像从来没有在这方面下过心思，一味的以为林薇娅就是看不起她。 相对于在公司受到的这点刺激来说，刘莎真正的烦恼来自于林伟明。 林伟明这段时间对她相当冷淡。 用刘莎的话说，中午饭基本上不再陪她吃了，充其量在吃晚饭的时候，林伟明会到餐桌前打声招呼。 刘莎那份内心的激动还没有平复，林伟明已把食盒交到她手里，让她带回林记烧烤店。 刘莎心眼儿再少，也明白林伟明的意思，之所以会搭理她，实际上是利用她这个免费的劳动力。 尽管如此，只要林伟明开口，她倒是心甘情愿。 替代叶凌霜搞直播带货的心情，好像也没有一开始那么激情澎湃了。 甚至觉得自己在应付差事。 虽说直播过程中没有出过什么差错，千篇一律的运作，终究会磨平她当初的棱角。 特别是叶凌霜坐在身边的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可有可无了。 这种想法很可怕。 说不定哪一天自己会厌倦。 她更担心自己的容貌，某一天在公司曝光。 现在同事们都不在家，出差去了，可10月底都将回来。 短时间内可以，时间一长终究是没有不透风的墙。 到那时，自己带了一幅与叶凌霜一模一样的容貌，会被同事指指点点。 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自己会受不了。 本来觉得拥有这天仙般的容貌会幸福，发现自己根本左右不了。 林伟明看到自己，偶尔还会喊成霜霜，他会及时更正，她心里特清楚，林伟明潜意识里面还是喜欢叶凌霜的。 根本不是她刘莎。 若是让她将现在的容貌变回去，变回以前的刘莎，她反倒有些舍不得，终究是这张脸太漂亮了。 漂亮的容貌本身就是一种资源。 自己拥有却不会利用，那就是资源浪费。 想到叶凌霜搞直播带货办得红火，不就是因为她拥有出众的相貌吗？ 若是以前她那副尊容，有几个粉丝愿意看呀？ 想想现在的自己。 白天上班忙得不可开交。 中午吃饭，林伟明很少与自己交流的那种失落，无以言表。 回到碧园小区，忙活一晚上，并不是她的功劳，替叶凌霜做了嫁衣裳。 叶凌霜虽然给她提高了待遇，可给她的薪酬不及直播带货收益的1/10。 心里极度不平衡。 看到叶凌霜晚上没那么忙了，她便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霜霜，我可不可以再弄一个号？以你的名义再开一个直播间，两个直播间，直播的效果也许会更好。” 她以为叶凌霜会反对，没想到叶凌霜答应的相当爽快。 “可以呀，我还真有这种想法。既然你说出来了，咱就这么办。” 叶凌霜可不是心血来潮。 更不是给刘莎面子。 确实需要她扩大直播。 最近，有好几家商家找她合作，时间已经排满了，无法答应。 现在刘莎提出来，正合她心意。 再开一个账号，她和刘莎同时直播，完全可以满足各合作商家的需求。 至于如何跟粉丝解释，她想过了，这叫分身术。 绝对会引起粉丝的好奇。 好奇的粉丝自然会积极参与进来。 广告效果就会有了。 跟燕子商量这事儿，燕子也很赞同。 直播间一个不行了，还得再开一个。服务直播间的燕子一个人也弄不成，必须有人帮忙。 想到姜立颖，最初就是想参与直播间的，对直播一事感兴趣，晚上美容客人已经很少了，如果打算直播，完全可以把她们调到白天。 这样，姜立颖晚上就有时间了。 如果忙不过来，李爽还可以帮忙，林子方也可以出力。 这可行性研究三言五语就论证完了。 叶凌霜高兴，刘莎更高兴。 因为叶凌霜承诺，给她的报酬提高到了30%。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弄好了一晚上能挣个十万八万的。 水涨船高，燕子的报酬也翻了番。 姜立颖等于是可以挣到双份的工资。她对钱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能让她参与直播，比什么都高兴。 说干就干。 燕子负责注册账号事宜。 叶凌霜安排当做直播间的屋子，把仓库搬到刘莎公寓。 没办法，现在房子紧张，先将就着，刘莎和姜立颖没有任何意见。 叶凌霜跟那些想合作的商家联系，对方特别特别高兴。 他们知道，被当代这个网红带货直播，比实体店直销收益大的太多。 什么五金电料，日常居家用品，装修材料，等等等等，这些商品都由刘莎来直播带货。 第二个账号的开启，燕子做了一个技术处理。 叶凌霜必须得吃饱之后，刘莎的账号才能启动。那些喜欢看它吃播粉丝，必须保证住。这是吸引粉丝的基础。 然后，叶凌霜亲自介绍，可以到刘莎的直播间，去看另一场直播。 粉丝们好奇，他们的美女博主为什么能够同时开展两个直播间，肯定会过去的。 叶凌霜相信那些粉丝会切换直播间。 事实上确实如此。 刘莎新开的第二个账号，粉丝很快就达到了几十万人。 刘莎看到这么多粉丝，表演的很卖力。 当晚收入颇丰。 她很兴奋，兴奋的睡不着觉，钻到被窝里，还在跟姜立颖分享自己的心得。 姜立颖的心思并没有在直播带货上面，与刘莎分享的是刘海文。 只要她说话，张口闭口就是刘海文，今天去佳园小区了，房子已经开始装修，还是按照自己的意见装修的，有时间她会过去做做指导。 刘莎听的心里酸酸的涩涩的。 没想到姜立颖的爱情来的这么快，不但是快，而且相当顺利。 心里难免羡慕嫉妒。 自己和林伟明何时才能修成正果呀？ 若说林伟明对自己无意，每天都能得到一丝关心，若说他有意，总感觉火候欠点儿。 第91章 多多怪事 刘莎的苦恼叶凌霜很清楚。 她已经很努力的在撮合她跟林伟明了。 如果林伟明不愿意，她也没有办法。 但是她的苦恼，却无人能够替她分担。 她倒不是因为思念东方祥祺，时至今日，东方祥祺只是她心中的一个偶像。 这份美好永远存在。 接触不到东方祥祺，除了隐隐的失落之外，反倒增加了她的思念之情。 这已经是常态，她都习惯了。 她的苦恼来自于工作，准确的说是因为美容。 这天她接触了一批特殊的客人。 一个脸上长了疖子的中年男人来美容。 非要让她把疖子给去掉。 叶凌霜根本就不能做这种美容。 如果在以前，她会断然拒绝，建议对方去医院。 现在有了焦美玉，自然而然的姜立颖会把顾客分诊到她那里美容去。 这位顾客，看到美容师不是叶凌霜，竟勃然大怒。 说美容店在忽悠顾客，把他骗来的。 闹的焦美玉必须做出一番详细解释。 直到叶凌霜出现，答应他做手术，留下的疤痕会给他祛除，结果必然会令他满意。 得到了这样的承诺，这位客人才勉强答应，让焦美玉给他施术。 焦美玉的美容技术，在常规操作中那也是屈指可数的。 这样的小手术，根本不在话下。 这位客人好像并不太满意，做完手术去掉疖子，马上就嚷嚷着让叶凌霜给他祛疤。 焦美玉劝说再三，让他把伤养好了之后再来。 这位客人根本听不进去，非要让叶凌霜当场祛疤不可，说是明天要去相亲。 若是相亲不成，就让她们负责。 焦美玉和叶凌霜哭笑不得，二人一致认为，这个中年男人的脑袋瓜子肯定有问题。 便不再跟他计较。 叶凌霜当场给他去了疤痕。 这位顾客看到美容之后的效果，傻眼了。 不管他相信不相信，疖子没了，疤痕也没了，就连缝合刀口的针眼也看不见了。 他不再咆哮，付了钱灰溜溜跑了。 原以为只不过是一个特殊的顾客而已。 可是，紧接着，叶凌霜又接到一位特殊顾客。 一位60岁的老太太，眉心处长了个包。 这包有拳头大小。 老太太说是慕名而来，叶凌霜的手艺坊间传闻传的神乎其神。 她不信。 除非叶凌霜能给她治好。 否则，她就到各个小区宣传，无损整形美容店就是骗人的。 老太太说话一点都不客气，躺在叶凌霜的手术床上就不起来了。 见过无赖。 没见过这么大岁数的无赖。 说不得，骂不得，更赶不得。 叶凌霜只得把焦美玉叫到自己房间，让她先给老太太把肿包切除。 好在有焦美玉在，没有她，叶凌霜对这种人真就束手无策了。 取完包之后，叶凌霜干脆也不用再征求老太太意见，直接把疤痕去掉了。 还顺便再给她去了皱纹，按摩面部皮肤。 这老太太跟进来的时候相比，简直就是脱胎换骨。 以为这样老太太就满意了。 可老太太还是鸡蛋里挑骨头。 说是叶凌霜的美容技术也不怎么样，她那满头银灰色的头发，还是那样，没有变黑。 叶凌霜无语。 耐心解释一番，这黑头发需要她到美发店去染。 结果，老太太骂骂咧咧付了钱，很不高兴的走了。 气得李爽差点没把老太太拦住，回骂她去。 被姜立颖制止了。 一个这样的客人，两个这样的客人，叶凌霜觉得是偶然。 可是，从早到晚，接待的都是这样的顾客，不但长相怪异，更是难伺候，哪怕拿出百分之百的诚意和努力，对方也不会满意。 这样叶凌霜就感觉有些奇怪了。 之前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人。 焦美玉倒是很开心。 从把美容店搬到碧园小区来，跟叶凌霜合作，到现在为止，这是她接待客人最多的一天。 收入也是最多的一次。 李爽也觉出来不太正常，在吃午饭的时候，跟林子方悄悄念叨起来这事儿。 林子方也忽然意识到，可能真的有问题。 今天排队等候的都不像正常人，一个个看起来奇形怪状的。 这在以前不曾有过，以前基本上都是年轻人，爱美的少男少女。 现在都是中年人，老年人。 难道说现在的人心境都变了，岁数越大越爱美了？ 直到下午，他终于发现了一个现象，赶紧告诉李爽。 李爽到楼下，证实了，思考再三，还是告诉了叶凌霜。 叶凌霜听了之后非常惊讶，简直不可思议。 李爽说黄毛带着一批人，领着一帮有残疾的老太太老大爷排队等候，一个一个的前来整容。 叶凌霜向窗外望去。 直接看不到黄毛等人，但是她能看到，在一堵墙后面，黄毛领着四五个小弟，正指挥着一群老头老太太排队。 现实也是这样，叶凌霜接待的客人一个比一个古怪。 一个老汉，自己爬上楼来，端着右手，五指微曲，边走边抖，右腿画着圆，嘴角流着哈喇子。 典型的半身不遂后遗症。 这哪里是来美容。 故意来找茬的。 姜立颖上前去拦截，老汉趁势倒在了她怀里。 可把她吓坏了。 在李爽帮助下，两个人才把老汉扶了起来。 姜立颖耐心解释。 “老大爷，这是美容院，不是医院。这不是什么病都能治的。客人们都在排队，咱要按号来，按app的顺序来，不能插队。” 老汉翻了姜立颖一个白眼。 “我什么时候插队了？是下边的老头给我的号，我才上来的。” 姜立颖一对app的预约登记，还真就与老汉姓名相符。 姜丽颖没有办法，只得放行。 叶凌霜倒是没有把他推给焦美玉。 让老汉躺在床上，按摩入睡，双手划过老汉的身体。 再拍醒老汉。 老汉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活动活动手脚。 他懵了。 面容看起来年轻了不算，得了二十年的半身不遂也好了。 喉头哽咽，连个谢字也说不出来。 叶凌霜看到的是老汉流出了两行清泪，摇摇头，到外室交钱走人。 叶凌霜觉得不对劲。 前来美容的客人，不用对方要求，她都会把客人的隐疾顺带治愈。 这不但会给对方一个惊喜，客人也会宣扬她的口碑。 每一个客人都是满意的，都是高兴的，都是兴高采烈的。 今天这些前来美容的奇形怪状的客人，没有一个看得出来是高兴的。 觉得问题就出在黄毛那里。 直到上来一个拐子，终于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这个40岁的男人，一瘸一拐的，躺在床上，非要让叶凌霜给他把腿整好。就是因为这一长一短的腿，好容易骗到家的老婆跟别人跑了。 叶凌霜对这种情况确实是做不了。 这个拐子很执拗，治不好他就不走。 叶凌霜让焦美玉过来看看，是不是有可行的方案。 焦美玉说：“像这种情况，倒是有个法子，就是断骨再植。但是我们美容店没有适宜设备，必须去正规医院，将左小腿断开，拉伸，大概半年以后，或许能够跟右腿一边长了。” 方法说的清清楚楚，可这个中年人依旧是不依不饶。 “你们收了我的钱了，就得给我做好！” 叶凌霜每次都是为顾客服务完之后才收钱的，这人口口声声说已经收了钱了。 这让她很不舒服。 “楼下有个满头黄毛的男人，组织人们排队呢，他提前收了我们1000块钱。你们不给我治，我就告你们坑蒙拐骗！” 男人态度很强硬。 叶凌霜大概明白怎么回事儿了，让焦美玉安抚中年人。 而她，白大褂一脱，冲下了楼。 在街道拐角处，黄毛等人依旧在维持秩序，还不停的宣传着。 “你们现在都是半截入土的人了，活一天赚一天。但是，你们比谁都清楚，生活质量比不了以前。你们听我的，保准你们身体恢复健康。来来来，每人先交1000块钱的定金。” 那些排队的老人，真就把钱交给了他。 “把钱还给他们！” 叶凌霜冷冷的一句话，在场的人都非常惊讶。 黄毛回头一看是她，撒丫子就跑。 手下的几个小弟也跟着逃窜。 叶凌霜岂能放过他们？ 在后面奋力追去。 追上一个踹一脚。 一脚就将对方踹得倒地不起。 黄毛跑得再快，他也快不过叶凌霜。 被叶凌霜踩到地上，立马服了软。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叶凌霜没跟他废话。 把他兜里的现金全部要了回来，狠狠踢了一脚。 黄毛惨嚎一声，捂着右腿在地上打滚，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右腿断了。 叶凌霜不再管他。 回到一脸惊恐的老头老太太面前。 挨个把钱退还。 这些人接钱在手，泪流满面。 连个谢字都没说，一个个扭头走了。 所有人散去。 只留下倒地哀嚎的黄毛等人。 叶凌霜昂首而去。 虽然惩罚了黄毛，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显然这些老人是被胁迫的，弄不好他们以为她跟黄毛就是一伙的。 交了1000块钱，也不是出于本心。 老人的眼神中透着怨恨，恐惧和不甘。 没有人对她道谢。 或许是老人们有所顾忌，担心黄毛等人事后报复。 叶凌霜管得了一时，却管不了永久。 黄毛这样的人，只要存在，这种现象依旧会发生。 今天教训了黄毛，并没有消灭它，也不可能消灭，黄毛必将还会为非作歹。 这种人，不过是地痞流氓社会混混而已，显然是来捣乱的。若是背后没有人支持，他们不敢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儿。 对于背后的人是谁，叶凌霜很想知道。 黄毛的嘴很硬，上一次为照片的事儿，曾经问过，黄毛几人打死都不说。 叶凌霜相信，这背后的人迟早会浮出水面。 第92章 黄毛住院 如果叶凌霜晚走会儿，或许就能知道黄毛背后与谁有关了。 胖三来了。 见黄毛抱着腿在地上打滚，直到筋疲力竭，才不再动弹，只剩躺在地上哼哼了。 胖三得知黄毛是腿断了，让那几个浑身是土的小弟，抬他去叶凌霜的美容店。 “我不去，就是她给我打断的，找她，再给我弄折另一条腿，我下半辈子就只能在轮椅上过了。” 黄毛惊恐。 到现在他都弄不明白，叶凌霜怎么这么暴力，一下子就干断了他的腿，想想每次来找茬整事，他都会受伤。 心中既恨又怕，还有万分的不服。 一听胖三要把他送叶凌霜那去，那种恐惧感陡然升腾，说什么他也不会去的。 像这种女煞星，离得越远越好，心里好像都有了阴影。 胖三继续劝道： “你想多了，我觉得她还不致于像你想象的那么狭隘。是她打的你不假，可她也能给你治好，关键是好得快，一下断腿就接上了，省得你遭罪。” 胖三瘦猴等人被叶凌霜打断胳膊腿的事，黄毛知道，但他不知道他们当场被叶凌霜接好了，只见胖三挎着过胳膊，瘦猴拄过拐，倒是没拄多久。 右腿传来剧痛，黄毛哎呦几声，终于松口，愿意去叶凌霜那试试。 胖三却犹豫了。 “那你得想好了，她的诊费可贵啊，十万八万你得舍得花。否则，咱可丢不起那人，不如不去。” 黄毛吓一跳，可他跳不起来，在地上坐着呢。 竟然有几分愤怒。 “特么的！比我们还黑，有那钱也不给她送去。” 胖三心里暗笑，刚才都说漏了嘴，幸好黄毛没想那么多。 更庆幸他不想找叶凌霜治腿，如果他真去了，一会儿就能治好腿，他早晚会想到瘦猴身上去，他主导的那场骗钱的骗局就要露馅了。 于是，胖三便和几个小弟把黄毛拉到了郊区，找王大夫去了。 王大夫见胖三又给他送来病号，赶紧迎上去，二话不说，安排了单间。 这次都不用胖三吩咐，便给黄毛全身打上了石膏。 黄毛愣了，很纳闷。 “我就是一条腿断了，你用得着给我全身都打上石膏吗？干得了不？” 王大夫不听他的，照样按他的想法干着，脸上堆满笑。 “你放心，胖哥这么安排自有这么安排的道理。别说你是真断了条腿，前些日子来了个一点毛病都没有的，我都给他包成了木乃伊。听胖哥的没错，何况有弟兄伺候你，吃喝拉撒都照顾的妥妥的。” “庸医！” 黄毛狠狠的骂了一句。 一听王大夫是按胖三的意思办的，心里有火也发不出来了，他不明白胖三如此安排是何用意，只得任由王大夫折腾。 胖三把黄毛送进病房去超市了，买了一大堆吃的，给黄毛几个准备的。 回来一进门，看到黄毛只露两只眼睛了，他都吓了一跳。 想起之前让王大夫把瘦猴全身都包起来，他马上意识到，这王大夫理解错了。 “不不不！王大夫，他就是治腿，他不治腰椎，也不治脑袋，没必要整成木乃伊。” 见胖三发话了，王大夫有些尴尬。 “我认当胖哥是那个意思呢……” 王大夫很想表现表现，没想到自己想多了。 活白干了。 “我没有那意思！腿！给他治腿就行！” 胖三重点强调了黄毛的腿。 看胖三眼神中都有了怒意，王大夫不敢再辩解，拿起锤子，梆梆梆，就把刚凝固的石膏敲碎了，只剩下右腿部分。 胖三嘱咐几个小弟伺候着，把王大夫叫了出去。 王大夫像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不敢看胖三的眼睛。 胖三阴着脸，告诫他，好生给黄毛治腿，此外，重点强调不能让这几个人与瘦猴等人碰面。 否则，让他吃不了兜着。 王大夫不解为何胖三如此，他也不敢问原因，懦懦地道： “那几个人不在这住了。” “什么？” 胖三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 立刻跑去瘦猴所在的那间病房，推门一看，瘦猴等人确实不在，病床上躺着位老太太。 “人呢？” 胖三很生气，质问屁股后面跟过来的王大夫。 “不知道。昨天就走了。” 胖三知道问他也没用。 返回王大夫的诊室，胖三打开了电话。 “死哪去了？我让你出院了吗？你知道贸然行动的后果吗？是不是真想下半辈子躺床上？敢紧滚回来！” 电话那端的瘦猴，与几个小弟在赌场玩得正嗨，一看胖三的电话，立马都不玩了。 听到胖三生气，他连忙解释。 说是二公子三公子都来探视过了，他没必要再装木乃伊了。 这几天闷在医院，把他憋坏了，刚出去透透风，就被发现了。 他再找理由，也还是乖乖的回来了。 “黄毛也住院了。” 胖三担心的是瘦猴几个乱跑被人发现，若是传到二公子三公子耳朵里去，麻烦的可是他。 现在黄毛来了，说不定哪一天，那两位爷会来探视他，要是得知瘦猴出院了，肯定会引起怀疑。 瘦猴明白了胖三的担忧，表示听从安排，决不会乱跑了。 原先的病房有病号住进去了，好在还有空房间，王大夫重新安排。 新病房在后院，正好可以远离黄毛等人，出入从后门走，与他们碰不上面。 按照胖三的意思，王大夫重新给瘦猴浑身上下打了石膏…… 瘦猴一心盼着二公子三公子尽快来探视黄毛，省得他天天遭这个洋罪。 …… 二公子三公子来探视黄毛，前提是他们得知道黄毛受伤了，住院了，直到下午，胖三去了翠茗庄园，他俩才知道。 胖三找他们不单是汇报黄毛住院的事，更重要的是，以此为借口，故技重施，找他俩诳钱去了。 不过这次诳得少，一共才弄了5万。 胖三已经很知足了。除了黄毛等人的费用之外，他也能落个两三万。 得知黄毛是被叶凌霜打的，东方祥瑞只是皱了皱眉，沉默许久。 “这段时间不要再招惹她，好好合作，那广告的事要每天盯着，弄清什么事重要。” “是是是！” 胖三连连点头。 “黄毛捣乱这事是不是老三安排的？该跟他报账的，就不要找我了。” 看来东方祥瑞心里跟明镜似的。 尽管他这么说，还是给了胖三3万。 胖三答应着，拿了钱就跑了。 东方祥霖听到后，反应就不一样了。 又问起胖三和瘦猴早些时候挨揍的具体情况。 胖三可不敢隐瞒，添油加醋地描述一番，只是把他俩打断胳膊腿又接上一事隐去了，只说是骨裂，否则他无法解释为嘛好得那么快。 东方祥霖听得很认真，也只是听，没有追问细节，手下那些混混打架斗殴是常有的事，若是人人受伤都那么关心，他不得累死。 东方祥霖嘴角泛起一抹邪笑。 “够暴戾的！” 胖三见他光顾问叶凌霜的事，赶紧提醒黄毛还住着院呢。 东方祥霖这次没犹豫，直接扔给了他两万。 胖三走了，东方祥霖还在笑。 …… 东方祥霖还真就去看黄毛了。 而且就是当天下午去的。 买了一箱苹果，黄毛和几个小弟受宠若惊。 东方样霖的兴趣好像并没在他伤腿上，重点问了挨揍的经过。 安慰几句，好好养伤，东方祥霖便走了。 临走又去看了看瘦猴。 瘦猴吓一跳。 幸亏胖三有先见之明，否则麻烦可就大了。重新弄上的这身石膏，现在他也不觉得别扭了，反倒觉得这就是一身铠甲，保护了他，保护了胖三，还有几个小弟。 东方祥霖就是顺便看他一眼，除了问了声怎么换了病房，再也没问别的。从进屋到出屋，没超过两分钟。 他来了，又走了。 瘦猴身上的石膏还不能去，东方祥瑞还没来呢，最起码得等他来过，这石膏才能去掉。 就是去掉石膏，他也出不了院了，东方祥霖说了，他住这的事，黄毛知道了，是他告诉的。 果不其然，黄毛来看瘦猴了，坐着轮椅来的，他能坐轮椅，他却坐不了。 身上这石膏更不能去了。 瘦猴有点恨，恨胖三，干嘛非把黄毛和他安排在同一个医院，这不是故意让他不自在吗？ 等黄毛回了自己病房，瘦猴马上给胖三打了电话，抱怨此事。 胖三吓一大跳。 幸亏把瘦猴等人叫了回来。 他吃惊，这次东方祥霖来医院没告知他，他离开9号别墅时也没听说呀！ 若不是瘦猴打电话，他还不知道呢。 想想他就想通了，这次其实没他什么事，黄毛的事是东方祥霖直接安排的。他不知道很正常。 若不是路过，刚好看到黄毛打滚，这事真轮不到他管。 那要来的钱，他觉得有点烫手，赶紧开车回了医院，把2万块交给了黄毛。 黄毛感激涕零。 感激涕零的还有瘦猴。 他一解释，瘦猴都激动的哭了，眼泪哗哗的，脸上的绷带全湿了。 他说，这个医院费用低，跟王大夫又熟，好做手脚，要不这么搞，怎么能省下钱。 瘦猴这才感慨，二公子三公子给的那两万块真不好挣呀！ 东方祥霖从郊区医院出来，没回公司，也没回家，他去了碧园小区。 第93章 养狗为患 东方祥霖到碧园小区可不是来吃烧烤的。 他想见叶凌霜。 叶凌霜接待完最后一名顾客，正在收拾东西。 李爽去烧烤店帮忙了。 刚才刘海文来送羊肉，姜立颖非要拉着他去看房子，看看装修的怎么样。她去焦美玉那间屋子找刘海文，顺便拉着焦美玉也去了。 见东方祥霖到来，叶凌霜客气一声，给他倒了杯茶。 东方祥霖手握茶杯，斜靠在沙发上，露出微笑。 “听说叶小姐很能打呀！” 叶凌霜以为他是为广告合作而来的，未料他说起这个，顿生疑惑。 “听说？是谁说的？” “呃……” 东方祥霖见她不按套路出牌，一时语塞，他重点是能打好不好。 他转轴还算快，马上反映过来。 “听说，听说而已。” “是呀，听谁说的呢？总不会是大喇叭广播的吧？” 叶灵霜抓住不放，觉得这里面有文章。 “公司职员。” “你公司职员是从哪得来的消息？” 若是在大街上，听大爷大妈说的，叶凌霜也许就不问了。既然他说是公司职员所说，她倒要听听。 刚才略显尴尬的东方祥霖一下子放松下来。 “是这么回事儿。下午我听公司一位女职工讲，她妈看到你在街上教训人了，一人打四五个，英姿飒爽，帅呆了！” 显然，东方祥霖指的就是黄毛被打一事。 会说的不如会听的。 东方祥霖虽然没提黄毛，但已经透露出他对黄毛是关心的。 关心就是有关系。 她一直猜不到，也问不出黄毛背后的人。 对东方祥霖她也曾怀疑过，一直没有证据。 “道听途说，没有的事儿。” 她故意否定。 如果黄毛与他无关，她也不会再追问下去。 如果黄毛与他有关，他的潜意识里自然不会听叶凌霜睁着眼的说瞎话。 果不其然，他上当了。 “哪里呀？你把人家的腿都打断了，还说没有这事儿。” “那人现在怎么样了？” 叶凌霜没再跟他争辩，问的是黄毛的情况。 “都住院了，我可没有乱说。你太厉害了。” 东方祥霖笑的很玩味，觉得自己终于确认叶凌霜能打了。 叶凌霜不动声色。 “人都住院了，你是不是来跟我讨要住院费的？” 东方祥霖一拍大腿，急着辩解道： “不过是断了条腿而已，又不是多么严重，花不了多少钱。为这点钱，怎么可能还让叶小姐花钱呢。” 此时的叶凌霜已经确认，黄毛就是东方祥霖的人，组织一帮老人前来闹事儿，看来就是他授意的。 联想起以前黄毛的所作所为，自然而然会想到，弄不好也是东方祥霖的主意。 叶凌霜冷笑一声。 “对这些混混得揍得严重一点儿，就有人找我索赔医药费了。” 东方祥霖好像已经意识到自己说多了。 “叶小姐言重了。你也说了，那就是一个混混，经常跑出来闹事儿，打人挨打更是家常便饭，挨揍了咎由自取。叶小姐这么厉害，他们也不敢找你要钱呀！” “所以你就来了？” 他越描越黑。 叶凌霜的那种讨厌之情，更加强烈了。 “叶小姐不要误会。混混们的事我并不关心，只是关心你，路过，顺便看看，联络联络感情。” 叶凌霜见他不是来发难的，心情稍好了些。 “请东方经理麻烦转告一声，让那些小混混别来招惹我，下一次可能住院都救不了他们。” “哈哈哈哈！” 东方祥霖用笑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既然东方经理前来，不是管那些混混的事儿，是不是来取消合作的？其实不用东方经理亲自跑腿儿，让吴经理给我打个电话就行了，今天晚上咱就可以停播广告。” “别别别！千万别！” 笑声戛然而止，东方祥霖在沙发上的坐姿端正了起来，一本正经的说道。 “叶小姐，刚才我言语有失，希望不要介意。这与我们的合作无关。广告做的好好的，没有取消的意思呀。你千万可别多心。” 一提到合作的事，见东方祥霖马上变得正经起来，叶凌霜相信他，对合作还是有诚意的，也不再为难。 “那行，合作继续。如果没有其他事，东方经理就请回吧。” 她这是要送客了。 东方祥霖赶紧说道： “其实我真是找叶小姐联络感情的。今天晚上我请客，一起吃个饭，我们好久没在一起吃了。” 这倒不是东方祥霖客气，还真就是这么想的，吃饭可以拉近彼此的距离。 叶凌霜肯定不会答应，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今天晚上她要做直播，晚饭得在直播间吃，这事儿雷打不动。 “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不能耽误我的直播。谢谢东方经理的好意。我还有些事要忙，东方经理请便。” 再次下了逐客令。 东方样霖只得悻悻然告辞离去。 叶凌霜猜不透他为何针对自己，让黄毛来捣乱，说是针对自己吧，东方祥霖自始至终也没正式承认。 或许他就是知道情况而已，并没有别的，但愿如此。 叶凌霜倒是不怕他找事，见招拆招，想必他也占不了便宜。 想一想这些人都不值得自己费心思。 打开手机，随便翻翻。 一则新闻引起她的注意。 一山村农民老母猪丢了，有人看到，被一条狗追着跑进山了。丢猪的农民叫了街坊邻居，上山寻找，只找到两只猪蹄子。 联想到最近丢牛丢羊丢鸡鸭鹅事件，人们都认为凶手就是流浪狗。 丢猪农民对流浪狗特别痛恨，跑到村委会大喇叭广播，号召村民消灭流浪狗。 村民纷纷响应。 特别是那些家里有猪有羊的主户，自发组成打狗队，一天之内打死十几条流浪狗。 一时间引起社会关注。 有爱心人士极力反对，说狗也是动物，人类的朋友，个别狗伤害牲口家畜家禽，不等于所有的流浪狗都有罪。 不能一棒子都打死。 建议捕捉，收养，而不是捕杀。 爱心人士的意见，很多人支持，很快支持者超过了支持捕杀的人。 于是，有记者介入。 将社会舆论推向高潮。 官方出手了。 组成专业捕狗队。 各乡各镇都有，连东润市区也有组织，做到全市覆盖。 村民们不再杀掉流浪狗，将抓到的狗交给了专业捕狗队。 村民如此配合，其实要求很简单，目的不是杀狗，是控制它们不再伤害家畜家禽。 有官方人管，那是最好，村民更放心。 仅仅一天时间，捕狗队抓了上百条狗，品种还挺多，有大有小。 流浪狗是抓了，怎一么处置又成了问题。 有人悄悄的宰了吃肉。 有人暂时养起来。 记者对此事相当热衷，很多记者跟随捕狗队随行采访。 那吃了狗肉的又成了舆论的焦点，被爱心人士指责，这与当初直接打死流浪狗有什么区别？ 结果，吃了狗肉的捕狗队员，挨了政纪处分。 没吃狗肉的捕狗队员，捕来的狗也不敢养了，相对于一顿狗肉的好处，长期饭碗的代价太高。 纷纷把狗上交。 主要是担心被怀疑吃了狗肉，这玩儿一旦被怀疑上，恐怕很难说清了，干脆不沾那便宜，不让别有用心的人惦记着，上交了事。 捕捉到的流浪狗，一级一级地交上来了。 上百只狗，不是那一家轻易能收留的。 于是，有人提出将这些狗交给养狗专业户。 官方马上同意。 一家养狗专业户，非常高兴，在记者的见证下，无偿得到百十只狗。 狗有了去处，官方放心了。 狗有人管理，农民放心了。 狗有了安置，爱心人士放心了。 狗有了归宿，记者放心了。 这一切办得好像很妥帖。 一时间得到很多赞誉。 那家养狗专业户更是得到了实惠。 这些狗品种不一有大有小，跟自己现在所养的狗放在一起却不太合适。 他们会咬架。 可他没有那么多狗笼子，把大的跟大的放在一起，小的跟小的放在一起，分别关进了两个屋子。 他觉得这样，这狗安全了许多。 一下子凭空白得了这么多狗，养殖专业户特别高兴。 特别想感谢那些付出辛苦劳动的捕狗队员。 便订了个饭店，专门宴请这些人。 当然，不是所有捕狗队员，而是给他送狗的那几个人。 这几个人也觉得自己很辛苦，很想去吃，安抚安抚自己疲惫的身体，安慰安慰那辘辘的饥肠。 可是，看到那敬业的记者跟在身后，一个个主动拒绝了，回家去喝老婆熬的稀粥，觉得自己家的粥比那山珍海味还香。 养狗专业户白白订了一大桌子珍羞美味，他一个人吃不了。 把一家人全喊过来了也坐不满桌，便又邀了几个朋友临时凑局。 酒桌上的他眉飞色舞，当然最热门的话题就是捕狗队员把狗都白白送给他了。 他觉得这是他人生骄傲的顶点，关键是这狗是官方送给他的，没花一分钱。 而且，捕狗队员还承诺，再抓了狗还会给他送过来。 这可是源源不断的财富呀！ 试想，谁能有这样的好运？却让他赶上了。 话多，酒多，喝的时间有点长了。 待他半夜摇摇晃晃回到养殖场。 被所看到的一幕惊呆了。 关着30只小狗的那间屋子里，到处是血迹和狗毛，还有啃剩下的骨头。 狗一只都没有了。 安装防盗网的唯一窗户，上面留下一个洞。 第94章 都很反常 叶凌霜推断，林薇娅的那只泰迪犬，应该是被捕狗队员捉到了，而且还送给了养殖专业户。 这是她的推断，很快便得到了证实。 晚饭后，要准备直播需要的东西。 现在两个账号。 叶凌霜和燕子负责一个。 刘莎和姜立颖负责一个。 别的时候刘莎在悦来饭店吃晚饭，总是磨磨唧唧的，故意拖延吃饭时间，好与林伟明多待一会儿。 即便是林伟明没有时间陪她，她也会把饭吃的很慢，万一吃的太快了，林伟明过来找她，她若是走了，岂不是遗憾。 现在不一样啊！ 特别是她负责另一个账号的直播之后，回来的早了许多。 准备直播用的商品，她比谁都积极，总是大呼小叫的，支使的姜立颖团团转。 李爽有时会过来帮忙。 看到她这边忙，便去帮她。 甚至有时还会把林子方喊过来。 林子方更愿意去帮刘莎。 一般情况下，都是先把她这边的活干完，再去帮叶凌霜这边。 今天，刘莎吃了晚饭回来，没先忙着准备东西。 而是把叶凌霜悄悄拉到一边。 “林薇娅有些反常。” 班上的事，刘莎很少主动跟叶凌霜说，说起来最多一两句而已。 叶凌霜也没多大兴趣。 业务员们都出差去了，连经理东方祥祺也出差了，公司销售一部只剩下林薇娅和刘莎两个人在。 叶凌霜才不关心呢。 刘莎主动提起林薇娅不正常，她才来了兴趣。 “说说怎么回事？” 刘莎这段时间也不往外跑了，知道自己没有那么大本事，即便是出去，溜达一天，除了走的脚疼之外，不会有任何收获。 发现林薇娅也不催她外出，倒是给她安排些案头工作，让她帮忙。 刘莎以此为由，刚好留在办公室。 用她的话说，领导安排的，整资料打发时间，到点下班去悦来饭店。 晚上精心准备带货直播。 这才是她一天工作的重点。 因为带货直播给她带来的收益，比公司那点工资多多了。 她甚至想过辞去那份无聊的工作。 但现在的直播主要还是仰仗叶凌霜，搞全职直播，那只是将来的打算而已。 她说的林薇娅不正常，是觉得她怪怪的，像换了一个人。 无比高傲的林薇娅，每次都像一位女王一样出现在她的面前。 安排工作，颐指气使，绝对不掉分，稳稳当当的，令人心生敬畏。 她那只白色泰迪犬，只要上班，都会带过来。 好在销售一部只有她和刘莎，多一只狗，反而多了些活泼气氛。 刘莎很喜欢。 工作之余，逗逗小狗，也不失为一份快乐。 林薇娅的精力好像都在工作上，照顾狗的时间还没有刘莎多。 刘莎甚至都没见她哄过泰迪犬。 一次都没有。 从她冷漠的表情，看不出来她多么喜欢她的宠物。 昨天，林薇娅没带狗来上班。 刘莎第一时间就发现了。 “林主管，你的狗呢？” 下属关心领导，出于礼貌，总要问一声的。 林薇娅眉头紧锁，没好气儿的回了一句。 “丢了！” 以前林薇娅的狗若是丢了，她会发动群众四处寻找，贴寻狗启事，悬赏找狗。 当然，上次那赏钱刘莎没有要，主要是她没给，刘莎也不敢提，不了了之了。 后来，她的狗又丢了。 干脆直接问刘莎。 巧合的是，刘莎还真就二次捡到了泰迪犬。 “这一次我可没捡到。” 刘莎担心她会再次跟她要狗，赶紧提前声明。 林薇娅回了她一个白眼儿。 “三番五次的跑掉，这狗跟我无缘，不找了。你若是见到它就送给你好了。” 刘莎的记忆中，从未见林薇娅大方过。现在直接把狗让给她，实属罕见。虽然这狗还在遗失之中，可也给刘莎画了个大饼，再捡到那可爱的泰迪犬就真属于她了。 刘莎心里高兴，甚至开始盘算，公寓里的那只贵妇犬，是不是送给林伟明？ 昨天和今天，刘莎都去了海边。 她可不是奔着揽什么业务签什么订单去的，就想再次遇到那只小泰迪。 尽管没有见到，她并不失望。 她的印象中，小泰迪是喜欢海边的，早晚会在海滩上遇到它。 刘莎一直幻想着再捡到小泰迪，即便是不再还给林薇娅，真若是找到了，她也可以放心了。 但是，她发现林薇娅变了。 变得很狂躁。 失去了之前的稳重。 特别是今天下午，一进办公室，刘莎便看到了满屋子的文件洒落一地，甚至她那只心爱的玻璃杯也摔碎了。 听说是东方祥祺经理送给她的，她很珍惜。 刘莎进屋，她才瞬间安静下来。 说声帮她收拾一下，就进内室去了。 直到刘莎把屋子收拾好，重新整理了，她才回到办公桌。 刘莎等了好大一会儿，也不见给她安排工作，便悄悄退了出来。 担心她把情绪撒到自己身上，刘莎又去了海边，直到快下班了，才去悦来饭店。 刘莎只知道林薇娅的狗丢了，却不知是她故意抛弃的。 她没有看到林薇娅发彪的当场，只看到了发泄之后的现场。 若是她看到，会真以为她疯了呢。 这些，叶凌霜不会猜到，但她已经确认，那些被捕捉到的流浪狗中，肯定有这只泰迪犬。 就是它又制造了一起狗的血案。 叶凌霜没动声色，默默的听着。 以为刘莎说完了，该开始干活了，可刘莎还有话要说。 “你知道我在悦来饭店看见谁了？” 叶凌霜怎么可能猜得出？ “谁？” “刘海文。” 刘海文可以给林记烧烤店送羊肉，同样也可以给悦来饭店送，刘莎看到他并不稀罕。 可刘莎说的不是送货的人，而是吃饭的客人。 刘海文去悦来饭店吃饭也很正常，据他自己说，去悦来饭店也不止一次。 刘莎好像很神秘，接下来的话，叶凌霜也感到很意外。 刘莎正独自吃饭，背后隔间里传来说话声，觉得特别耳熟。 是刘海文，确凿无疑。 他跟她是同事，他的声音一听就听出来了。 刚想起身跟他打声招呼，觉得还是算了。 现在的自己有叶凌霜一样的相貌，跟他打招呼，还得解释一番，很快就会成为整个饭店的焦点。 干脆，吃自己的饭好了。 和刘海文对桌吃饭的是个女人，这声音听着也有些耳熟，一时半会儿分辨不出来。 本来刘莎无心偷听他们的谈话内容，她的心思全在等待林伟明的身上。 林伟明若是不来，她还要回烧烤店这边安排直播呢。 “房子都装修的差不多了，你看什么时候去看家具？” 这是刘海文的问话。 “家具不着急，你有时间就去看吧，你看着好就行，我没有意见。” 女人的声音并不高，刘莎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家里催呢，抽时间跟我回趟家吧。你看什么时候合适，你来定，我来接你。” 即便是刘莎没有扒头看，也听得出来，这两个人在商量家具和见家长的事儿。 她心里咯咯噔一下。 感到非常意外。 刘海文跟姜立颖不是在处对象吗？怎么突然又冒出来个女人？ 姜立颖每天欢天喜地的，如沐春风，高兴的像个小孩子似的，动不动嘴里就提到刘海文，还有佳园小区买的李爽那套房子的装修。 每天晚上直播搞完了，回到公寓。 刘莎累的皮大嘴歪的，恨不得倒头就睡。 可姜立颖却是精神头特足，心情特别好，把个贵妇犬逗得欢蹦乱跳的。 时不时的还会说起刘海文，还有她们家的牛。 在刘莎的印象中，姜立颖和刘海文俨然就是一对儿了。 这两个人的事儿早晚水到渠成。 今天，在悦来饭店，听到刘海文和另一个女人商量家具和见家长的事儿。 这让刘莎太觉得不可思议了。 饭吃完，她悄悄起身，瞄了眼隔挡那边儿。 刚好看清了对面的女人。 是焦美玉。 叶凌霜也难以置信。 焦美玉每天在她隔壁美容，说起来也很忙的，什么时候跟刘海文勾搭在一起了？ 刘海文每天到美容店，这边坐一会儿，那边坐一会儿。 谁都知道，他是来找姜立颖的，跟焦美玉的接触并不多呀！ 不相信！ 鬼都不相信！ 但事实就是这样。 “这事暂时先不要告诉姜立颖，免得她受刺激，找个合适的时候再说，或者让他们自己解决。” 叶凌霜不让刘莎把这消息现在就告诉姜立颖，怕她闹情绪影响直播。 刘莎其实也是这个意思，所以先告诉了叶凌霜，而不是姜立颖。 “东西准备好了吗？” 李爽过来了。 见二人站在楼道里小声说话，一见面就问。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儿，各自回屋去忙，李爽也上手帮忙。 姜立颖还蒙在鼓里，不知道刘海文和焦美玉的事儿，依旧高高兴兴的忙上忙下，整个直播也没有受到影响。 直播完了。 刘莎和姜立颖回三楼公寓。 叶凌霜也去找她们。 这事儿早晚得有结果，姜立颖这一关必须得过。 叶凌霜边走边想，如何跟姜立颖说。 第95章 烦不胜烦 今天刘莎没有着急洗漱睡觉。 换好睡衣，洗了一盘子水果，放到了茶几上。 姜立颖还在没心没肺的逗弄着贵妇犬玩儿。 刘莎喊她吃水果。 就在这个档口，叶凌霜进屋了。 三人围着茶几而坐。 聊了几句今晚直播的事儿，叶凌霜话锋一转。 “你跟刘海文的事怎么样了？” 姜立颖刚想咬香蕉，又放下了，脸上的笑容当时就僵住了。 不过，她马上恢复常态。 “我们呀，还那样呗！他来了，我们就一起聊聊天儿，东拉西扯的。有时间就陪他去看看房，今天也看了，快装修完了。我跟你们说，都是按照我的意见装修的，那门那窗户，连墙角，需要安什么，弄成什么样子，他都听我的。” 姜立颖眉飞色舞，说得很带劲。 刘莎坐在沙发上抱着双腿，不动声色的听着。 叶凌霜心底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见姜立颖沉醉在自己想象的爱情里，真不忍心破坏她心中的幻想。 可现实就是现实，人不能生活在幻想之中。 想到这里，特别联想到自己，自己何尝又不是呢？ 东方祥祺喜欢的是林薇娅，两个人在一起两年了，自己偷偷的喜欢他，对方根本就不知道。这不仅仅是单相思，自己还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小三。 姜立颖跟自己还不一样，人家最起码跟刘海文经常见面，经常聊天呢，比自己强多了。 叶凌霜顾不得叹息自己，眼前要先解决姜立颖的问题。 “他跟你商量过买家具的事儿吗？” 姜立颖笑道： “家具我倒是提过，买什么样子的，我也跟他说过，滨海家具城那里面的家具样式挺全的，质量也不错，什么时候想买，什么时候去看就行，都有现成的，这个不着急。” 她倒是自我感觉良好。 等她说完了，叶凌霜又问道： “他跟你说过，什么时候带你去见家长吗？” 姜立颖一愣神儿，随之呵呵一笑。 “着什么急呀？等房子收拾好了，再说那事儿也不迟嘛！” “你真不着急吗？可有人着急了。” 刘莎听不下去了。 叶凌霜问的问题，姜立颖回答的都是似是而非的，不刺激刺激她，她好像不说实话。 “你什么意思？” 姜立颖的脸色立刻拉了下来。 叶凌霜尽量放缓语气。 “今天下午，你们去佳园小区看房子，看完房子你回来了，刘海文去哪了？焦美玉去哪儿了？你知道吗？” 姜立颖沉默了。 刘莎见她不说话，终于还是把刘海文的事告诉了她。 “他们两个去悦来饭店吃饭商量买家具，商量去见家长。不骗你，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姜立颖两行泪水掉了下来。 叶凌霜拿过纸巾，轻轻帮她擦拭。 这一擦，眼泪流得更多了。 姜立颖突然抱头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叶凌霜和刘莎没有劝，任凭她哭了个痛快，逐渐哭声小了，她才抬起头来，呜咽地说着。 “刘海文开车，把我们送到烧烤店门口，我下车后，焦美玉没下车，刘海文说要送她，开车走了。可车并不是去焦美玉家的方向，在前边掉了个头，又回了市里。我哪曾想他们是去悦来饭店吃饭呢，还商量买家具见家长的事。” “别伤心了，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回头让干妈给你介绍一个更好的。坚强点儿！” 尽管叶凌霜知道劝人劝不了心，安慰还是需要的。 拍拍姜立颖的后背，又给她扯了几张纸巾。 姜立颕抹了把鼻涕。 “其实我知道，他不喜欢我。霜霜，他喜欢的是你。他见你不搭理他，转身就去勾搭焦美玉去了。咱也不知道，怎么焦美玉就被他迷住了呢？” 叶凌霜一愣神儿，自己这副容貌太招惹是非了。 林伟明和刘莎说喜欢的是自己，才把刘莎整成了自己的模样。 现在又听到刘海文也曾喜欢自己，幸好有焦美玉转移了他的视线。 只是这姜立颖有点可怜，明明知道刘海文不喜欢她，还一个劲儿的热脸往冷屁股上贴，表现的那么热情，那么积极，帮着买房子，帮着指导装修。合着这一切，都是她剃头挑子一头热。 想想自己不也是这样？ 刘莎没说几句话，她心里也非常不是滋味儿，自己又何尝不可怜？ 好在姜立颖不是钻牛角尖的主，很快就恢复了情绪，把自己这段时间的情感历程和盘托出。 她帮刘海文做的这一切，心甘情愿，买房子搞装修，刘海文倒是愿听她的，这让她也很快乐。 她提过买家具的事，刘海文坑坑哧哧应付着，从来没有主动跟他说过，也没答应过她。 去见家长的事儿，自然也就没有了。 对于焦美玉，她只是猜测，刘海文从没在她面前提起过，焦美玉也没跟她说过。 如果不是今天刘莎两个人提到他们两个在一起，她对刘海文还一直存在着幻想。 见她终于想通了，叶凌霜这才稍稍放心，让她早早休息。 她回了五楼。 第二天，吃早饭时，叶凌霜悄悄告诉李爽，姜立颖和刘海文的事儿没成，反倒是刘海文和焦美玉有意思。 李爽呵呵一笑。 “这我早就知道。” 叶凌霜很纳闷。 “你怎么知道的？刘海文跟你说过？” 李爽意味深长。 “刘海文没跟我说，但他跟我说过，他不喜欢姜立颖。他们两个成不了，在意料之中。姜立颖这孩子白热情了，可咱又不好劝，劝她不是打消孩子的积极性嘛！刘海文跟焦美玉成了，倒也是一桩好事，省得她放不下。” 李爽没提刘海文喜欢叶凌霜，她觉得没有必要。 像叶凌霜这么漂亮，又有本事，是个男人都喜欢。 刘海文喜欢她，情理之中的事儿。 好在刘海文有自知之明，没死缠烂打，否则，他每天到美容店来，李爽就该轰他了。 叶凌霜担心姜立颖闹情绪影响工作，看她吃早餐闷闷不乐，是想找李爽开导开导她。 李爽笑道： “这个好说。姜立颖这孩子开朗活泼，再伤心的事儿很快就会翻篇。我看庞元这小伙子不错，给她介绍介绍。” 庞元除了胖点儿，几乎挑不出什么毛病。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他呀？” 叶凌霜差点没把他忘了。 庞元一天到晚的闷在屋里干活儿，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很少与别人交流。 倒不是说他不爱说话，他没有那闲工夫，一心都在工作上。 打工人心里很清楚，工作时间爱跟同事聊天儿，对于自己来说，不一定就是好事。 当然，这事还得先争取姜立颖的意见，她有意，再跟庞元去说。 这事儿就交给李爽了，两个人这才去吃饭。 姜立颖今天的情绪确实不高，吃了饭上了楼，低着头捣鼓app，客人来了，只是机械地记录着。 李爽观察了她好大一会儿，才问她庞元这个人怎么样。 “挺好。” 姜立颖头也没抬，回了一声。 看来此时提这事儿为时尚早。 李爽不再说了，专心致志接顾客的咨询电话。 …… 刘莎去上班，发现林薇娅没来，直到九点，也没见着她。 看来今天她是不来了。 一个人在偌大的办公室里待着，确实没啥意思，刘莎收拾收拾，又去海边了。 她是真心想再次遇到那只泰迪犬。 …… 泰迪犬注定她是再也捡不到了。 此时的林薇娅，正在为小泰迪忙碌着。 她到商场，买了个冰柜，放到家中之后，又买了好多猪肉，把冰柜塞满。 这些肉不是她自己想吃的，是为那条狗准备的。 昨天早上，她起床洗漱，第一眼就看到了蜷卧在客厅里睡觉的泰迪犬。 林薇娅吓了一大跳。 小狗浑身上下都是血迹，血迹已经干了，沾在白色狗毛上都成了黑色，看上去特别脏。 那狗只是睁开眼，看了看她，又睡了。 林薇娅又害怕，又觉得可怜。 一想到这狗能吃掉牛，吃掉羊，她心里就哆嗦，看到狗身上脏兮兮的，又心疼它。 以前她的小狗，什么时候都是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现在竟然成了这个样子。 前一天想把它扔掉，晚上它自己又回来了。 所有的门窗她都关好了，到底它是怎么进来的，心中不解。 一番查看，终于发现厕所里最上面的那个透气窗没有销死，狗应该就是从那里进来的。 扔不掉，只得继续留下它。 但一想到它突然变得那么凶猛，心理就感到恐惧，上班也就没有什么好心情。 东方祥祺出差好多天了。 两个人每天会通电话。 东方祥祺一如既往的温柔，一直在关心着她。 她并没有跟他说小狗的事儿，只说公司里挺正常，销售部职员反馈的信息都在及时整理。 但她注意到一点，东方祥祺从来不主动谈他那边的工作进展情况，只要一问，就说正在谈判。 今天早晨听他说谈判成功了，下一步探讨细节问题。 她能听出来东方祥祺是多么兴奋。 而她，心里却是很烦躁，还得装作很开心的样子，替东方祥祺高兴。 挂了电话，情绪无处宣泄，她把办公桌上的所有文件划拉了一地。 连同桌子上东方祥祺送给她的那个精致玻璃水杯，也一并遭了殃。 东方祥祺谈判成功，会直接提升兴海公司的销售业绩，远远超过旺海公司，她所做的努力就白费了。她心中的愿望，也就难以实现了。 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实际上当下更令她烦恼的，还有那只泰迪犬。 第96章 怪诞转移 林薇娅也看到新闻了。 养狗专业户一屋子的小狗被吃掉了。 这更令她赅然 她知道，就是她这只泰迪犬作的孽，不明白为什么这狗越来越凶残。 捕狗队还在继续捉狗，但捕捉的对象瞄准了泰迪，至于其他流浪狗，不再作为重点了。 之所以调整方案，是养狗专业户看到了泰迪犬重新返回了养狗场，拖走了几条大狗。 为了驱赶小泰迪，狗场主放了两条藏獒去追，结果他的藏獒也没有回来。 狗场主带人去山上寻找，只发现了两个藏獒的狗头。 把狗场主心疼坏了。 他所得到的那些流浪狗，加起来也没那两条藏獒值钱呀。 关注此事的记者跟踪报道，很快全社会都知道了这些消息。 林薇娅想起那天晚上小泰迪偷吃冰箱里冻肉的情景，赶紧给买了个冰柜，在冰柜里放满肉。 她担心小泰迪在家里发飙，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现在小泰迪一身脏兮兮的，她也不敢靠近它了，生怕把自己吃掉。 这个事儿，虽然她没跟东方祥祺说，但她并没瞒着东方祥瑞。 东方祥瑞担心她的安全，不让她在自己家住了，让她住到6号别墅。 林薇娅倒是巴不得长期住在那里。 一见东方祥瑞，便扑到他怀里，委屈地哭了起来。 “别怕，别怕，有我呢。” 东方祥瑞表现的很硬气，拍着她后背安慰她。 像这种温馨场面，她从来没有享受过，林薇娅哭得更厉害更伤心了。 实际上她是有点感动，心里倒有几分感激小泰迪了。若不是泰迪闹腾，东方祥瑞何时对她这样温柔过？ 东方祥瑞好像真的对她很关心，破天荒头一次让她休息，他去做饭。 能吃上东方祥瑞亲手做的饭，林薇娅感动的又落下了泪水。 她觉得这是幸福的眼泪。 这一晚，她极尽温柔，给他唱歌跳舞洗浴按摩，服侍的东方祥瑞万千毛孔都舒坦。 这一晚，她好像忘记了小泰迪的恐怖。 也没提起东方祥祺签约成功的事儿。 她不想拿这事刺激他。 好容易得来这么一个万分和谐的夜晚，她岂肯忍心破坏？ 她不说，东方祥瑞早晚也会知道。 她说了，东方祥瑞肯定会大发脾气，就破坏了他们幸福的气氛。 哪怕是明天再跟他说，便忍在肚子里了。 两个人玩儿的太嗨了，在客厅的沙发上就睡着了，相拥而眠。 东方祥瑞被尿憋醒。 迷迷瞪瞪地睁开眼，刚一坐起来，吓了一跳。 一只脏兮兮的小狗，蹲坐在客厅里，流着哈喇子，眼露凶光，正望着他呢。 他正惊讶于这狗什么时候进来的。 小狗一下子扑了过来，跳的很高。 “啊！” 随着一声惊呼，他连忙一闪身，从沙发掉在了地上。 他闪开了。 林薇娅还在睡梦中。 狗扑到了她身上。 东方祥瑞吓坏了。 顺手拿起一只拖鞋，想驱赶小狗。 林薇娅突然惊醒，一下子坐了起来。 没有像东方祥瑞所想象的那样惊慌失措，只是打了个激灵而已。 小泰迪没有咬她，被东方祥瑞拍了一拖鞋后，嗷嗷叫着从林薇娅身上下来了。 远远地躲在了客厅一角。 蜷缩着身子，望向他们的眼神儿好像很可怜。 狗跑开了，东方祥瑞觉得安全了许多，赶紧安慰林薇娅。 林薇娅的表现不再像昨天晚上那般楚楚可怜。 反倒相当镇定。 她一点都不害怕了。 小泰迪在她眼里还是以前的小宠物，只是现在脏了些。 看着有些狼狈的东方祥瑞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个拖鞋，她竟然笑了。 “看把你吓得。” 东方祥瑞赶紧爬起来，坐回沙发上，心有余悸。 “你没事就好。我真担心狗会把你咬死。” “我只会被你咬死。” 林薇娅又想在东方祥瑞怀里撒娇，向前一扑把东方祥瑞扑倒了。 两个人又在沙发上滚了起来。 这一次，林薇娅特别主动。 从来没有过的疯狂。 东方祥瑞连连讨饶。 …… 那只泰迪犬蹲坐在客厅角落里，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身体不停地抖动。 …… 早上林薇娅是被饿醒的。 看了一眼睡得跟死猪似的东方祥瑞，她直接去了餐厅。 打开冰箱，看到冻肉，拿起就啃了起来。 狼吞虎咽，吃着特别香，特别过瘾。 此时的她，没有别的心思，只想尽快把这些冻肉吃到肚里去。 东方祥瑞醒来，听到厨房里咔哧咔哧的声响，以为是小泰迪偷吃东西呢。 看到小泰迪依旧蜷缩在客厅角落里合着眼睡觉，他更奇怪了。 赶紧跑进厨房，发现竟然是林薇娅在啃冻肉。 他呆若木鸡。 那可全是生猪肉啊！而且冻得硬梆梆的！ 林薇娅见他发现了自己，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尴尬，笑道： “其实生肉也挺香的，要不你尝尝。” 东方祥瑞见她举着一块带骨头的冻肉递给自己，连连摇头。 “不不不！你吃吧。” 他脑瓜子已经懵了。 林薇娅怎么变得跟泰迪犬一样了？反倒哪条狗倒安静了。 林薇娅把冰箱里的冻肉吃完了，好像意犹未尽。 看到东方祥瑞依旧很吃惊的样子，上前搂住他的肩膀，把它带回沙发，坐下说道： “不要太惊讶，我很好，很正常，就是想吃肉。” 东方祥瑞连忙挣脱她，闪到一旁。 “你不会把我也吃了吧？” 林薇娅笑道： “怎么可能呢？那狗都没把你吃了，我怎么会吃你呢？” 这话好像提醒了东方祥瑞。 现在那狗不闹腾了，反倒是林薇娅吃起了冻肉。想到狗曾经扑到过林薇娅身上，他像是怀疑到了什么。 “是不是那狗，跟你，你们之间……” 林薇娅恍然大悟的样子。 “也许是吧，小泰迪扑到我身上，好像有道光进入了我的身子。从那时开始，我就不再怕他，而且觉得自己特别有力量。” 想起自己昨晚的疯狂，明明已经很累了，后来浑身却又充满力量。 “就是早上我很饿。” 东方祥瑞沉默片刻。 “那个叶凌霜也很能吃啊！为这事你俩还打过赌，你输了。她是不是跟你有过类似的经历？” 叶凌霜的经历林薇娅想象不到。叶凌霜能吃，是全公司都知道的事儿，后来还搞了个吃客直播，现在变成直播带货了。 想起叶凌霜，她就很烦燥，而且很愤恨，特别是现在。 叶凌霜饭量大，人家吃的是熟肉，自己可是吃的是冻肉，是生猪肉，而且觉得还挺香。 这要是让外人知道了，自己得多丢人呀！ 至于自己的那条狗，是不是还会出去惹祸，她不敢断定，也不保险。 东方祥瑞找了一个特别结实的狗笼子，两人把泰迪犬关了起来。 现在的小泰迪脏兮兮的，睁着一双可怜的眼睛，一点也不凶，蹲在狗笼子里老实的很。 今天的林薇娅充满精气神儿，走路都带风，打扮的漂漂亮亮，高高兴兴上班去了。 刘莎见到她时，发现她又恢复了以前的女王范儿，甚至更高傲。 刘莎还想借口去找小泰迪，被她拦下了，扔给她好大一摞文件儿，让她去整理。 “泰迪犬找到了。” 林薇娅当然不会告诉刘莎，泰迪犬现在在东方祥瑞家里。 刘莎也不敢细问，赶紧去埋头工作。 早上林薇娅终究还是把东方祥祺关于疏浚船合作洽谈有望签约的消息，告诉了东方祥瑞。 东方祥瑞并未感到意外，好像一切都在意料之中，让林薇娅该干什么干什么，不必多虑。 林薇娅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稍稍安心，自己该做的做了，总算对得起他。如果他最后真输了，也只能怪自己压错了宝。 既然他没有生气，自己的心情更加好了，到了班上，情不自禁哼起了小曲儿。 手头的一堆琐碎活计，有刘莎帮她干，闲来无事，便去找另两个主管聊天去了。 另两位主管看到林薇娅大为惊叹。 林薇娅本来就生的漂亮，苗条的身材，精致的五官，已经很遭人嫉妒了。今天的她精气神儿又特别足，浑身上下散发的高贵气质，更显露无疑。 同为女人，都自惭形愧。 在嫉妒的同时，更是羡慕，恭维之词不绝于耳。 林薇娅很受用。 心想，自己的小狗也太神奇了，被她扑了一下，自己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整个上午，她都处在沾沾自喜之中。 心情不错，决定中午做点好吃的，好好犒劳犒劳自己，总不能光吃生肉呀！ 下了班，直奔超市，买了几样新鲜蔬菜。 自己家冰柜里的肉，那是给狗准备的。 看到超市鲜红的生肉，便又买了几斤。 出了超市，上了标志车，望着放在驾驶座位上的生鲜肉，实在是忍不住，抓起来咬了一口。 又鲜又嫩又爽口，比那冻成冰疙瘩的生肉好吃多了。 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车还没有开，这几斤肉吃完了。 拿纸巾擦擦手，返回超市，又买了十斤生鲜肉，生怕自己忍不住，赶紧开车回了家。 打开冰柜一看，里面空空如也，想必是小泰迪昨晚吃光了肉才去翠茗庄园找她去的。 下厨房做饭炒菜。 有荤有素，看着比平常都丰富丰盛。 尽管刚才吃了几斤肉，还是觉得饿。本以为这顿饭会吃着很香，真吃起来却没有什么滋味。 蔬菜根本就不想吃，吃了几口，难以下咽。 肉菜总应该吃得下吧，令她感到诧异的是，这炒熟了的肉，在她嘴里，竟然不如生肉好吃。 她有些沮丧，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怪物。 第97章 山体滑坡 小狗偷吃家畜家禽的事儿没再发生，舆论热度慢慢降温，人们好像都忘却了这件事儿。 可林薇娅却不能置身事外。 她把小泰迪接回了自己家中，给它认认真真地洗了个澡，干干净净，一身雪白的皮毛，小泰迪温顺可爱，再也不是凶巴巴的，在她面前老实的很，再次变回她之前的宝贝宠物了。 冰柜里放满了鲜肉。 小泰迪却一口不吃，又吃起了之前的狗粮。 食量也不大，跟以前差不多。 去马桶拉粑粑，也没有再阻塞下水道。 小狗变回正常状态。 林薇娅却觉得自己不再正常。 那一大冰柜的鲜肉，狗不吃了，成了她的美味。 担心东方祥瑞笑话她，都不愿意去他家吃饭了，宁愿偷偷躲在家里吃生猪肉，也不想在他面前表现自己肆无忌惮的吃相。 为此，她很苦恼。 尽管自己有着俏丽的容颜，高贵的气质，令人艳羡，内心的苦楚，只有她自己知道。 …… 天阴沉沉的，突然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瞬间形成一个水世界。 路上行人纷纷躲避。 …… 因为下雨，预约美容的顾客只好推迟了。 烧烤店里也没有客人光顾，李爽把姜立颖叫回公寓，两个人去聊天。 焦美玉躲在自己的屋子里打电话。 叶凌霜收拾了一下，回了五楼自己的房间。 望着窗外磅礴大雨，她心绪不宁，甚至有些焦躁起来。 这种意识越来越强烈。 她在屋子里转来转去。 外面电闪雷鸣，她还是决定要出去一趟。 换了身贴身衣服，外面套上紧身黑色雨衣，特意带了一个黑色头套，仅仅露了两只眼。 冲下楼去。 一下楼，便快速向西郊奔去。 暴雨中，一个黑色人影迅速穿梭。 或许是天色太暗了，匆匆忙忙的路人，几乎没人注意到一闪而过的黑衣人。 叶凌霜一路狂奔，脚下踏出一个个水花，耳畔风声呼呼，雨水浇灌到她身上，好像并不影响她的视线。 跑出市区，又奔向郊外，顺着乡间小路，进入一个峡谷。 一条小河蜿蜒东去。 大雨依旧，小河暴涨，浊浪淘天。 小河岸边的公路已经被雨水淹没。 公路旁，山脚下，零零散散的十几座房子笼罩在雨雾中。 哗啦啦的暴雨，夹杂着轰隆隆的声音。 那不是雷声。 前面一段山体发生滑坡，石头泥沙，裹挟着树木涌进峡谷。 瞬间，截断了小河。 山体依旧在滑动。 眼看着那些房屋要被埋没。 叶凌霜飞奔而去。 跑到第一座房屋跟前，破窗而入。 左手抱起一名两三岁的孩童，右臂夹起一名惊慌失措的母亲，又从窗户飞了出来。 在她离开房子的同时，屋子瞬间被泥石流覆盖了。 前面有块儿高地，地面比较平坦，她把孩子和妇女放下之后，来不及安慰她们，再次冲进了第二家房屋。 一对老年夫妇被救了出来。 第二家…… 第三家…… …… 她就像一个神秘魅影，黑色精灵，超人一般的速度，往返于房屋和高地之间。 在一个个居民被救的同时，那些房子被泥石流淹没。 高地上这群人反应过来，若不是这个神秘人，他们早被埋没在砂石之下。 尽管暴露在暴雨中，房屋没有了，他们感觉自己也是幸运的。 对这位黑衣超人感恩不已。 叶凌霜救下这些人，并未在此逗留，而是顺着不断滑落的山体，蹬着滚动的石头冲上山去。 山上有一片森林。 在风雨中显得朦胧而神秘。 雨水顺着山坡哗哗流下。 一排排的树木不断倾倒，被泥沙裹挟着，向山下滚去。 透过雨雾，叶凌霜看到两个搏斗的身影。 一个身影粗壮而庞大，另一个身影纤细而高挑。 仔细看，确是那纤细的身影在追逐那个庞大的身影。 前面一头黑熊在跑，后面是个女人在追。 黑熊好像跑不过女人，停下来，与其撕咬。 女人身法灵活，奈何不了她，只要被踹上一脚，黑熊便会倒地一次。 打个滚，爬起来再跑。 黑熊一跑，脚下的石头被震得松动，大块大块的泥石向下坍塌，导致山体滑坡加剧。 如此几番，黑熊跑不动了，被黑衣女子一脚踢中脑袋，再也爬不起来。 叶凌霜闪在树后，看了个真切。 对于如此勇猛的女人，深感钦佩。 这只黑熊，足有两米多高，至少也得三四百斤，就是让她来打，也不敢说轻易获胜。 也许是惺惺相惜，对这位打熊的女人，心里倒是有几分喜欢。 忽然想到自己喜欢的是东方祥祺，赶紧否定自己的想法，尽管她意识到了这些，那份惜才之意依然无法抹去。 这位斗熊的女人，身材和自己有几分相似，她也戴着面罩，无法看清脸，雨雾蒙蒙，更加模糊。 女人和黑熊结束战斗，山体也停滞了垮塌，只是暴雨依然，砂石还在向山下涌动。 女人背起黑熊，向山上走去。 叶凌霜远远的跟着，倒想看看，为什么女人不把黑熊弄到山下去，而往山上走。 不远处有个山洞。 女人把黑熊放在洞口。 叶凌霜的视线被挡住了。 她试图集中注意力，想透过那些障碍物，看清前面的情况。 奈何她的视线却穿不过这些石头。 如果绕过去观察，有可能被洞口的女人发现，她便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排除风声雨声雷声的干扰，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像是皮革切割。 她猜想是那女人在剥熊皮。 过了好一阵子，洞口没了声音。 叶凌霜绕过障碍，发现那个女人不见了。 赶紧来到山洞前。 令她匪夷所思的是，地上除了一张熊皮之外，那只熊连骨头带肉已不见踪影。 一滩血迹，顺着雨水流入石缝之中。 叶凌霜把熊皮捡起来，让雨水冲干血迹，再把熊皮卷起，夹在腋下，下了山。 远远的，看到几辆车开过来，将高地以上的山民接进车里。 车开走了。 从另一条岔道混入这几辆车里的，还有一辆白色标志。 叶凌霜见村民们得救了，不再停留，冒着雨迅速往城里奔去。 …… 回到碧园小区自己的房间。 沐浴更衣。 打开一间空屋子。 叶凌霜把熊皮晾在地上。 这熊皮可是宝贝，给李爽做个熊皮褥子，躺在上面，肯定既保暖又舒服，也算是干女儿的一片孝心。 熊皮不能干晾着，得用药品鞣制好，才能保证其柔软光滑。 刘海文他们家是养羊的，应该知道鞣制羊皮的法子。 叶凌霜给他打了电话。 刘海文并不知道怎么揉着皮革，但他父亲知道，很快回了话。 令叶凌霜感动的是，刘海文竟然冒着大雨，把药品送了过来。 叶凌霜在三楼美容室接待了他。 拿到药品万分感谢。 给他钱，他不要。 “这点东西不值钱，提钱咱就远了。你到底想鞣制什么皮子呀？要不交给我，让我父亲帮你弄，他有经验，肯定弄的好。” 叶凌霜当然不会把熊皮交给他。这个事儿还得保密，编了个谎话，说是有个朋友想鞣皮革，帮忙而已。 刘海文才不再追问。 外面的雨依然很大，刘海文没有要走的意思，两个人闲聊了起来。 叶凌霜趁机问他跟姜立颖之间的事儿，看他如何解释。为什么他明明不喜欢姜立颖，还让她一直围着他转。 “说句不好听的，她是自作多情，我不止一次的跟她表示过，我不喜欢她。可她说会日久生情。我劝她，她听不进去，也只能任由她自编自导了。” “那你为什么事事都顺着她呢？” 这是叶凌霜想不明白的地方，买房子装修房子好像都是刘海文听从了姜立颖的意见。 “因为她提的意见比较中肯，也很符合我的心意，我便听了。也许正因为如此，让她产生了误会。” 刘海文的脸红了。 “你跟焦美玉的事儿她知道吗？” 叶凌霜认为，刘海文不喜欢姜立颖没关系，他有了喜欢的人，应该明确的告诉她，如果故意隐瞒，就有些不道德了。 “她知道，但她说不在乎，依然我行我素。” 叶凌霜没法再问下去了。 若真如此，姜立颖对感情方面确实太任性了。 不对。 好像自己也是如此，只不过姜立已经表达出来了，而自己还深深埋在心里。 两个人沉默了好一会儿。 刘海文说去看看焦美玉，便去了她的房间。 叶凌霜摇摇头。 或许人家来接她才是真正的目的，至于送药品只是捎带脚而已。 就在这时，刘莎打来电话。 说是雨太大了，打个车都打不到，担心下班的时候回不来，怕耽误晚上的直播，问叶凌霜怎么办？ 叶凌霜反问她去不去悦来饭店了。 “林老板正忙着呢，没空出来接我。就算是他把我接过去，吃了饭还得让人家送，我不想麻烦他。” 刘莎向来心疼林老板，处处为他着想。 叶凌霜想到刘海文在，他有车，让刘莎耐心等待。 出门去找刘海文，刚好碰到他和焦美玉出来。 听说帮忙接刘莎，刘海文答应的爽快，便带着焦美玉走了。 叶凌霜返回楼上，按照刘海文教她的方法，试着自己鞣制熊皮。 第98章 救人炸坝 暴雨持续了三天三夜。 长河因为泥石流阻断了河水，上游地区发生了洪涝灾害。长河两岸的居民被迫搬离家园，躲进了山上。 据新闻报道，距离泥石流发生处，上游100公里的地方，多处发生决堤现象。 河水泛滥成灾，淹没了良田，淹没了房屋，大量居民流离失所。 东润市启动紧急预案。 决定将阻塞长河的砂石清理掉。 派出了大量工程车辆和人员。 然而，却由于天气太过恶劣，水流湍急，无法施工。 官方很着急，冒雨作业，危险不说，收效甚微。 这几天没有人来美容。之前预约的顾客，因为暴雨，纷纷取消，依次后延。 林记烧烤店也没有客人光顾。 服务员们百无聊赖，坐在门店里，要么看着外面的暴雨，要么刷手机。 林子方和余文良坐在店门口，望着外面持续不断的雨水倾泻，长嘘短叹。 李爽把庞元叫过来，带他到了三楼姜立颖的宿舍。 刘莎还是冒雨上班去了，宿舍里只剩下姜立颖一个人。 “今天没啥事儿，你们两个聊聊吧。” 李爽把人带来之后，悄悄关上门，走了。 平时大大方方的姜立颖，今天表现的很扭捏。 平时不善言辞的庞元，今天却打开了话匣子，宿舍的基本都是他在说法，而姜立颖在听。 …… 焦美玉没到店里来。 她给叶凌霜打过电话的，既然没顾客上门，就在家歇两天，等雨停了再过来。 叶凌霜没有下楼。 此时的她在五楼折腾那张熊皮。 量了量尺寸，这张熊皮够大，可以做一个大褥子，刚好铺到双人床上。 下雨天闲着没事，裁剪好了，就等着皮子干了，送给李爽。 昨天晚上的直播还是按时开播了，发现粉丝的数量迅速增加，订货的却没有多少，比前几天少了很多。 都是因为暴雨的原因，粉丝订的货不能及时发出，那些吃的东西暂时停发。至于服装鞋帽，也只得跟粉丝说明，要晚几天发货。 有的粉丝理解。 有的粉丝不理解，竟然当场退订。 这种现象影响是极其恶劣的。 她便决定，直播暂停几天。 燕子难得休息，现在应该在宿舍睡大觉。 权当这几天给大家放个假。 这段时间大伙跟着叶凌霜忙早忙晚的，也够累的，难得有这么个机会，职员们都好好休息休息。 好事的李爽，终于做通了姜立颖的工作，便有意撮合她和庞元。 说是这下雨天的，年轻人不谈情说爱，实在是浪费青春。 这事儿叶凌霜知道。 李爽关心别人，更关心自己的干女儿。 “你也该了。” 叶凌霜没有告诉她自己的心思，只是说自己在考虑，暂时搪塞过去了。 此时的叶凌霜，很思念东方祥祺，越是在这种无所事事的时候，那种相思之欲就更强烈。 终于忍不住，主动给他打了电话。 这是她第一次因为难解思念之苦而打的电话。 心中很激动。 为了第一句话开口怎么说，想了好久，才拨通号码。 然而，东方祥祺却没有接听。 刚刚还满怀希望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没了。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郁闷，烦躁，焦虑。 说不出的别扭。 在屋子里转来转去。 不断的安慰自己。 或许他正忙，不方便接听。 也许他没带着手机。 也许他没听见。 脑子里想了一千个东方祥祺不能接听电话的原因。 窗外大雨依旧磅礴。 叶凌霜的心情特别糟糕。 她以前也有思念东方祥祺的时候，可心情从来没有这样过。 她烦躁的抓头发。 特别想出去被大雨淋一淋。 这种意念越来越强烈。 她开始抓狂了。 在屋子里疯狂的转了几圈，终于换上雨衣，冲了出去。 没有人看清她如何离开的独楼。 她在雨中狂奔。 街上没有行人，没有车辆，有的只是连绵的暴雨，和脚下汹涌奔流的雨水。 公路成了水道。 她竟然下意识地跑到了之前发生泥石流的地方。 河道被砂石堵塞的地方，形成一个堰塞坝，坝上形成大瀑布，水哗哗的流着，激起漫天水雾，混合着雨水在空中弥漫。 能见度极低。 堰塞坝不远处停着好多工程车辆，司机们在车里避雨。 在泥石流堵塞的堰塞坝上，十几个人冒着大雨在作业。 叶凌霜不知道他们具体在干什么。 知道新闻上说，东润官方在组织人员清理河道。 看样子现在还是没有一点进展。 突然，看到两个黑影被瀑布冲了下来，落入河中，好像听到了上面人的惊呼，却无能为力。 两个人影在河水里面挣扎着，顺着水流，迅速飘了过来。 眼看着向下游冲去。 水流湍急，如果没有人帮忙，那两个人很难上岸。 叶凌霜见山脚有棵木质电线杆子，被雨水泡倒了，电线已经被扯断。 她抱起木头，冲到河边，扔进了水里。 其中有一个落水的人立刻就抱住了木头。 而另一个人却顺流而下。 叶凌霜迅速向下游追去。 此时，她头脑中没有别的想法，救人要紧。 一个猛子扎进水里，三下两下，将那人拖了上来，平放岸边。 这个落水者已经晕了过去。 用手按了按他的腹部，落水者吐出水来。 他醒了。 抱着木头的落水者，此时也漂了过来。 叶凌霜再次把这人也拉上岸来。 见两个人安然无恙，她舒了口气。 “谢谢！谢谢！谢谢你救了我们。” 刚被救上来的落水者，像个落汤鸡一样，嘴唇打着哆嗦，连声道谢。 “不用谢，你们刚才在干什么？” 此时地上躺着的落水者也坐了起来。 面色苍白。 道过谢之后。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才把事情说清楚。 官方见工程车无法靠近堰塞坝清理砂石，决定实施爆破。 因为雨水太大，无法将药品埋到堰塞坝的砂石堆里，他们两个被大水冲了下来。 此时，有几个司机冒着雨过来了。 见落水的人得救了，把他们带回车里，暂时休息。 叶凌霜来到堰塞坝跟前。 刚才在上面作业的那些人正在往下撤。 她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头脑中有个强烈的意念。 这事她得帮。 必须帮。 跑上前去，抢过两个男人手中的爆破装置。 只是大喊了一声。 “你们撤离远点！” 那几个人尚未弄清怎么回事，而她，独自跑上了堰塞坝。 顶着强大的水流，一步一步走到了堰塞坝中间部位。 她整个人淹没在水中。 在水下，搬起一块大石头，压住爆破筒。 然后，离开堰塞坝，爬到山坡上。 此时，下面的人已经躲得远远的。 雨雾中他们根本看不清叶凌霜怎么操作的。 只听得轰隆一声。 一道巨大的水柱直冲天际。 堰塞坝炸了个大豁口。 河水瞬间倾下。 大瀑布消失了。 上游的水位迅速下降。 叶凌霜听到一阵欢呼声。 她感觉到一阵轻松。 之前那种烦躁的感觉没有了。 她没有再去找下面的工程人员。 悄悄的离开了现场。 回到碧园小区。 换了身干爽衣服。 觉得有些累。 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 脑子里一片混乱。 去堰塞坝救援，她根本就没有往这方面想过，纯粹是头脑中的另一个意识驱使她去了。 越来越觉得身体内这个透明人神秘了。 …… 叶凌霜发现自己上了新闻。 一神秘女子，英勇救人，两名落水工程人员获救。 神秘女子冒险炸开堰塞坝，使得上游河水迅速泄洪，挽救了无数房屋和人员。 新闻很短，也没有配图。 评论区上千条回复。 其中有两条引起了叶凌霜的注意。 “我是被救的落水人之一。无名女英雄扔给了我一根木头，我及时抓住，幸免于难。 我当时都吓傻了，只顾着哆嗦了，忘了问恩人的姓名和单位。 但我永远忘不了她那双漂亮的眼睛，可惜，恩人戴着面罩，看不到她的容颜。 我相信，我的恩人是最美的！” 另一条回复。 “我也是被救的人员之一。一落水我就昏过去了。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被救上岸。 我只记得灌了很多水，恩人把我肚子里面的水挤了出来。 我得救了。 看身材，恩人就是个漂亮女人，如同仙女下凡，专门来救我们的。 她很勇敢，是她冒险炸开了堰塞坝，救了好多人。 我们十几个专业工程人员没有完成的工作，她完成了。 直到现在我们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救命恩人，你在哪里？我在这里再说一声谢谢你！ 你人美，心儿更美！ 东润人民都热爱你！” …… 叶凌霜倒是不在意被救的人员感谢他。 她在意那些工程人员有没有看到她的容貌。 被他们看到了，并不一定是坏事，但她不想因此而出名。 那些无孔不入的记者很麻烦的，她不想每天面对他们，把一件事翻来覆去的说。 终究还是有些人联想到了暴雨第一天发生泥石流救人的事儿。 觉得这两个神秘人也许同属一人。 新闻持续发酵。 最初被救的那些人也开始发声了，他们开始描述叶凌霜的身高身材声音，为这位神秘女英雄画像。 可谁也说不出她具体是什么样的相貌。 这位神秘人，一时半会儿找不到。 叶凌霜长舒一口气。 第99章 令人猜疑 暴雨过后，东润官方展开了救援行动。 官方号召捐款捐物。 叶凌霜以直播网红的名义捐款100万。 此外，她向劳保店订购了一大批劳保用品，向鞋厂买了好多皮鞋，从柳姐那里买了很多衣服。 雇了几辆车，让林子方代表林记烧烤店，直接送往灾区。 刘莎去上班了，除了李爽留守看家之外，其他人跟着一同奔赴灾区，进行现场支援。 叶凌霜也去了。 他们沿着长河岸边公路前进。 堰塞坝那里还不能通车，工程车还在清理作业中。 几辆车绕行数百公里，来到受灾地区。 这里一片泽国。 房倒屋塌。 洪水退却的地方，房子还好的，灾民正在清理屋里的淤泥，寻找跑丢的家禽家畜。 一个个愁容满面，不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生活。 林子方找到村里的负责人，一位村长。 把送来的物资交给他。 由他负责给灾民发放。 她们跟车来的人，帮着分发，将衣服鞋帽直接送到灾民手中。 叶凌霜挨家挨户察看。 尽量想法帮助灾民。 特别是那些受伤的，碰着胳膊腿儿的，用她那神奇的双手，为他们治病疗伤。 房屋倒塌的村民，流离失所无处可去，站在山脚下的洞口旁，茫然若失，望着滔滔而去的洪水，满眼绝望。 眼见着有人送东西来了，顿时骚动起来，一拥而上。 那村长赶紧上前维持秩序，让他们排好队。 也幸好有这位村干部在，人们才老老实实地排队，否则，看那架式，像是要哄抢物资一般。 他们挨饿受冻好几天了，解决温饱是当务之急。 林子方庞元等人将衣物一一递到他们手中，好多人当场就把衣服穿在身上。 不远处又来了几辆车。 一批人迎上前去。 一问，也是送救灾物资的。 叶凌霜刚好从一家农院出来。 看到领头的人竟然是林薇娅。 林薇娅扯着嗓子指挥人卸车。 她们送来的是帐篷、方便面和矿泉水。 以兴海公司的名义捐赠的。 车上用红布条贴着大红标语，很显眼。 刘莎也来了。 还有那些平时不出办公室的行政人员。 灾民领了帐篷，找合适的地方支了起来。 领了方便面，直接撕开塑料包装袋就吃，咔哧咔哧的，一个个嚼得香甜。 有人吃得猛了，噎得直抻脖子，敢紧喝口矿泉水冲冲，这才缓过劲来。 林薇娅的嗓门很大，吆五喝六，现场数她声音响亮。 叶凌霜望着不远处这个指挥若定的女人，心里觉得她好像并不是多么讨厌，反倒有几分喜欢呢。 对她的身材和相貌自然很熟悉，竟然联想到了那天在森林里与黑熊搏斗的身影。 叶凌霜摇摇头。 林薇娅怎么可能是那个女的？她又怎么可能有和大黑熊搏斗的能力和勇气？ 估计是自己想多了。 她们在东边，叶凌霜向西走去。 刘莎看到了林子方等人，上前打招呼，烧烤店的人差不多都来了，攀谈几句，便又回到了兴海公司队伍里。 林薇娅也看到林子方了。 并未上前打招呼，继续指挥众人卸车。 发放完几车物资，已经是下午2点，一行人都还没有吃饭。 那位村长想留他们在这里吃，苦于没有合适的地方，吃饭就是泡方便面。 叶凌霜和林子方一商量，决定回店里再吃。 她们的车队要回去，林薇娅的车队也往回走。 行至半路。 车队停了下来。 一块大石头挡在公路中间，车队过不去了。 林薇娅在前面，下了车。 招呼公司职员都去推石头。 林薇娅喊口号，十几个人竟然推不动这块石头。 有人提议，打电话叫救援车辆。 叶凌霜一行人也下了车。 那块大石头足有二三十吨。 她相信，自己有能力把石头推下山沟。 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不想暴露自己的实力，让自己成为新闻焦点。 林子方想叫上自己这边的人，一起过去帮忙推。 正在这时。 林薇娅发脾气了。 她也上前推石头。 在一众人等声嘶力竭的叫喊中，大石头终于动了，滚进山沟。 道路通了。 一片欢呼。 车辆继续前进。 回到烧烤店。 刘莎没回公司，半路下了车，直接回到店里。 这几天下大雨，她没再去悦来饭店吃饭。 去公司上班，中午带饭去，晚上回碧园小区，只不过晚饭她会带上三楼，在宿舍就餐。 李爽正在准备饭。 她在烤肉串。 焦美玉烙烧饼。 焦美玉这几天没有来。 今天天晴了，才过来。 她过来的时候，叶凌霜等人已经出发了。 她便和李爽留在店里。 车队返程的时候，林子方跟李爽联系过，提前准备好饭。 焦美玉居然会烙烧饼，这倒是出乎李爽的意外。 有帮手，做起饭来快的多。 林子方发话，大家都辛苦了，敞开肚子尽情的吃，尽情的喝。 众人一下子兴奋起来，一天的疲惫一扫而光。 几个厨师也没闲着，一起动手弄了几个菜。余文良端来酱肘子，烧鸡，烤鸭，烧鹅。 整了满满一大桌子。 林子方搬出来白酒啤酒，今天管够。 大家都饿了，吃相虽然不雅，却吃的酣畅淋漓。 几位男同胞喝的比较上劲。 这是中秋节以来，第一次这么痛快的喝酒。 店里有规矩，平时不让他们喝，怕耽误事儿。 今天他们可敞开了。 几位女同胞，饭量都不太大，很快就吃饱了。 除了姜立颖继续留下来陪着庞元之外，其他几位女的先后离开了餐桌。 实际上叶凌霜并不感到怎么饿，吃的也不多。 她正往楼上走。 刘莎从公寓出来，把她叫进屋去。 “我觉得林薇娅这几天怪怪的。” 一关门，刘莎就说起了林薇娅。 “哪里怪了？” 叶凌霜为了证实自己的心中的猜测，很想听听刘莎的唠叨。 刘莎说林薇娅这几天的行为表现跟以往大不相同。 一个是在班上的神情状态。 好像比以前更高傲了。 现在东方祥祺经理不在公司，她把自己当老大，对刘莎简直就是颐指气使。 刘莎想想，平常就是这样，无非现在变本加厉，更明显了一些而已。 这倒不是她觉得特别怪异的地方。 林薇娅风风火火的，走路都带风，少了以前的优雅和矜持，少了些女人的味道，反倒多了些男子气质，虽然她还是那么漂亮。 她这几天神出鬼没的。 别看下着大雨，不定哪会儿会出去，也不定哪会儿会回来。 至于去哪儿，公司里没人知道，也没有人管。 像今天捐款捐物的事儿，本该是行政办公室通知的，她却是第一个知道的。 吆喝着整个公司的人干这干那。 好像她才是公司经理一样。 这倒无可厚非，毕竟东方经理不在，她跟东方祥祺的关系非同一般，同事们还是很听她的。 就连二部三部主管，也甘愿听其调遣。 这些工作上的事儿，说怪异，也还算正常。 刘莎感到最不可思议的，就是在回来的路上，推那块大石头。 在林薇娅没有加入之前，大石头纹丝不动，在她加入之后，居然把大石头推沟里去了。 不可思议。 不仅是刘莎，跟她同坐一车的同事，都很疑惑，林薇娅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 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也没有见到过她有这么大的力气。 刘莎和同事们这么想，完全在意料之中。 叶凌霜也这么想的。 她隐隐约约觉得，林薇娅有可能就是杀死黑熊的人。 叶凌霜没在刘莎面前表现的过分惊讶，只是耐心地听她说完。 见叶凌霜对林薇娅的事儿并不怎么感兴趣，刘莎转移话题，跟她商量晚上直播的事。 这几天没有直播，刘莎少收入很多。 她心里比叶凌霜着急，急着挣钱呢。 去公司上班签不了单子，自然就没有业绩，没有提成。这直播带货再不搞了，更没收入了，心里很失落。 甚至有时觉得不搞直播，比没能见到林伟明还要不自在。 没有事干，待在公寓里，要么跟姜立颖聊天，要么逗着贵妇犬玩儿，要么就是刷手机，很无聊。 这几天没有美容顾客上门，姜立颖没有完全待在公寓里，只要庞元有空，就会去找他。 这事儿刘莎当然知道。 刘莎在祝福她的同时，更多的是羡慕。 奈何外面大雨磅礴，她去悦来饭店实在是不方便。 偶尔会给林伟明发条信息。 结果令她很失望。 林伟明回信息的时候，她有可能早就睡着了。 叶凌霜决定今晚恢复直播。 大雨已经停了，交通基本恢复，可以给粉丝正常发货了。 于是，她便联系了柳姐，鞋厂，劳保店，还有林伟明，提前做好准备，下午她安排人取东西。 一切好像恢复正常。 在晚上直播的时候，一个粉丝的言论，差点没让直播直接关闭。 细心的粉丝已经看出来了。 饕餮侠女的直播账号有两个，而且两个同时在进行直播，直播间里的两个人相貌一样。 粉丝说，饕餮侠女是双胞胎，要求两个人站在一起，让粉丝看看。 这个要求叶凌霜肯定不能答应。 但是，很快粉丝们形成了共识，产生共鸣，必须满足这个要求。 叶凌霜指定不能满足他们。 聪明的粉丝猜测有人假冒博主，此事必须澄清。 叶凌霜很尴尬。 刘莎的真实情况，绝对是不能向粉丝公布的，如果说了，那就是欺骗，结果就是掉粉儿。 她的直播将很难再搞下去。 不说，满足不了粉丝要求，照样会失去粉丝的信任和支持。 现在，她处在两难境地。 好在燕子有办法。 跟粉丝说，这是一项新技术，可以进行分身操作。 在她一番解释之后，很多粉丝相信了，这事儿才算压下去。 叶凌霜却泛起了嘀咕。 直播再这么搞下去，不行了。 粉丝早晚知道真相，当真相公诸于众的那一天，就是她人设崩塌的那一天。 这事儿得妥善处理。 第100章 接机送花 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叶凌霜决定关闭一个账号，把自己这个留下，她和刘莎可以替换着上场。 自己有事也不会耽误。 起初刘莎不太乐意。 她已经尝到了独自直播的甜头，留下一个账号，意味着她的收入会大大减少。 直到叶凌霜提出来，两个人五五分成，刘莎这才同意。 她曾经想过，若是有一天叶凌霜不用她干了，自己去开个账号，相信拥有叶凌霜的容颜，同样可以吸引无数粉丝。 既然叶凌霜待她不薄，跟着她干，风险小，压力小，倒是乐得其成。 这样，晚上就有时间了。 叶凌霜让姜立颖安排美容顾客晚上前来就诊。 她可以过得充实些。 焦美玉也乐意。 若是顾客太少，她的收入反倒不如自己单干的时候。 叶凌霜增加客流量，实际上也是在照顾她的生意。 她现在特别愿意晚上美容，因为白天刘海文会来。刘海文来了，肯定会去找她，如果她太忙，就没有时间陪他了。 如此安排，白天她空闲的时候比较多，跟刘海文在一起待的时间也便长了。 姜立颖的业务越来越熟练，相应的李爽就越来越清闲了。 李爽有时间会到一楼帮忙，替换一下林子方。 他们两个现在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忙碌，生意倒是比以前做的大了，挣的钱也多了，反倒觉得很轻松。 用他们两个人的话来说，这就是幸福。这些幸福都是因为有了叶凌霜，他们的宝贝干女儿。 叶凌霜把熊皮褥子送给了李爽。 李爽相当震惊。 问她，这熊皮哪来的？ 叶凌霜说是一个朋友送的，专门送给干妈的。 李爽明知她说的是谎话，心里也特别感动，眼里含着泪水，不知道如何感激叶凌霜了。 做熊皮褥子剪下来的边角料，叶凌霜没有扔，而是做了几双熊皮手套，给了林子方和李爽每人一副。 刘莎，姜立颖，还有燕子，包括焦美玉，都有份。 叶凌霜手里还留下两副。 一副是给自己的。 另一副，觉得有人需要它，暂时在自己这里放着，终究有一天，她想亲自戴在需要的人手上。 天气逐步转凉，外出戴上熊皮手套，特别保暖。 叶凌霜把剩下的两副熊皮手套放进了抽屉里。 手机响了。 是东方祥祺。 她有些激动。 昨天打电话，他没有接，今天主动回了过来。 不知道他有多重要的事，能让他过了一天才回话。 “终于成功了！” 电话那端的东方祥祺也很激动，他激动的是疏浚船事宜跟国家有关部门正式签约。 船舶由东润船舶集团进行制造，国家相关部门跟烧饼国具体洽谈，签订相关合作细节。 船舶只租不售，租金五五分成。 之所以昨天没有接叶凌霜的电话，东方祥祺等人正在召开重要会议，所有参会人员手机都是静音状态。 他不是没有听到手机震动，而是顾不上接听。 会议持续了三天三夜，满脑子都是疏浚船的事，关系重大，兴海公司的业绩关系到他个人的命运。 他不敢大意，不容分心。 今天合约签署完了，这才给叶凌霜打电话，一是跟她道歉，二是向她报喜。 东方祥祺问她有什么事儿，叶凌霜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儿，就是想问问你出差这么久，业务谈的怎么样？” “谢谢关心。” 电话那端的东方祥祺呵呵笑了几声，就是这几声笑，令叶凌霜觉得很温暖，觉得他根本就不像平时所看到的那么冷酷。 回想起单独跟他接触的那些日子，东方祥祺真的不冷淡，而且很热情。 东方祥琪说是下午回来。 叶凌霜居然有了去机场接他的冲动。 下午她真的去了。 打车去的。 送走最后一名美容顾客，看看时间还来得及，下楼打了个的，直奔东润机场。 她真的没想太多，只想尽快见到东方祥祺，就跟明星的那些粉丝一样，想在他回国的时候，第一时间看到他。 她在机场附近花店买了一束鲜花，打算送给东方祥祺，庆祝他签约成功。 一切都准备好了。 站在候机厅的出口，她等待着东方祥祺到来。 大厅里的高音喇叭开始广播了。 从京都回来的航班乘客正在出站。 叶凌霜心情激动。 抱着鲜花站在出口处，周围好多双眼睛注视着她，好像期盼发生一幕很浪漫的节目。 东方祥褀出来了，拉着行李箱，昂首阔步走过来了。 叶凌霜欢快地冲上前去，把鲜花塞到他怀里。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很勇敢，也很幸福。她亲手向自己的男神敬献了鲜花，而且是在这么一个比较特殊的时刻，众目睽睽之下。 东方祥祺刚刚还冷峻的面孔，忽然笑了。 伸手接过鲜花。 主动还了她一个拥抱。 “祝贺你签约成功！” 叶凌霜微笑着送上祝愿。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戴着大口罩。 再摘口罩，觉得多此一举，抬起的手还是放下了。 她想去接东方祥祺的行李箱。 突然，从旁边伸出一只手，一把把她的手拍开，把行李箱拽了过去。 “你从哪冒出来的？什么时候轮到你给东方经理接机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林薇娅站在了身旁，柳眉倒竖，丹凤眼圆睁，恨不得吃了叶凌霜。 叶凌霜吓了一跳。 以她的感知能力，任何人靠近身边，即便是不用眼睛去看，不用耳朵去听，她也能感觉得到。 可是，对林薇娅的出现，她却没有一点预兆。 东方祥祺喜欢林薇娅她是知道的。 如果林薇娅不出现，叶凌霜觉得自己表现的还算自然。 现在，着实尴尬了。 尴尬的还在后面。 东方祥祺身后出现了两个男人。 一个是张朝岳张律师。 叶凌霜是曾经见过他的，在那次车祸事件中，她救了他，这张脸他自然记得。 但是她此时还不清楚张朝岳的身份。 另一个人是于成河，集团公司的总工。 叶凌霜没有亲眼见过本人，兴海公司橱窗宣传栏上有他照片，看上去也眼熟。 既然两个人都跟东方祥祺在一起，那他们就是和东方经理一起出差回来的。 叶凌霜没在意二人。 问题是东方祥祺电话里没提到他们。 实际上叶凌霜的注意力全在东方祥褀身上，对于别人，她全忽略了。 也正因为如此，林薇娅何时出现的，她没有警觉。 几个人一围上来，叶凌霜的脸腾就红了。 加上林薇娅的质问，她都有点无地自容。 好像是明着跟她抢男人似的。 叶凌霜心里真不是这么想的。 可她的做法好像就是那么回事儿。 “我让她来的。” 东方祥祺显然是在回答林薇娅。 “为什么？你把我放在什么位置？我来接机不好吗？我既可以代表公司，也可以代表我个人。为什么还需要别人？” 林薇娅依旧很生气，话语咄咄逼人。 说的有道理，她没有提她和东方祥祺之间的关系。 说话的同时，她居然伸手抢过东方祥祺手中的鲜花，怒气冲冲地摔在地上。 花瓣纷纷散落。 “竟然还送花！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东方祥祺瞬间严肃，一脸冷酷。 “为什么？因为她是功臣！这个项目就是她提供的信息，我们才能及时抓住机遇，成功谈判。合同签了，这里面有她的一份功劳。你来你能代表公司，也能代表你个人，而她来就是代表她自己。” 东方祥祺的目光，从林薇娅身上转移到地上的鲜花，一指，又说道： “请你把鲜花捡起来。这是我的荣耀，也是我兴海公司的荣耀，更是一位兴海公司职员的荣耀。希望你尊重她。” 林薇娅依旧怒气未消。 至于疏浚船消息的来源，她是知道的，听东方祥瑞曾经说过，是叶凌霜提供的。 起初，她跟东方祥瑞想的一样，以为是东方祥褀编了个谎，来搪塞二弟三弟的。 她没拿这当回事儿。 现在，又听东方祥祺亲口这样说，她不得不重新掂量这句话的分量，重新考虑这事的真实性。 若真如此，叶凌霜前来接机确实有资格。 送束鲜花表示祝贺，一点都不见外。 至于她和东方祥祺的关系，不论两个人之间多么亲密，她一直觉得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外人不得而知。 风言风语倒是有的，传的是东方祥祺喜欢她，从来没人传说过她喜欢东方祥祺。 这事，她一直认为天知地知她知。 如果她承认自己也喜欢东方祥祺，此时的叶凌霜就是名副其实的小三儿。 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表现的如此明显，她岂有不生气的道理。 只有她知道，此时她所生的气都是装出来的。 是做给东方祥祺看的。 就连那天在经理办公室，看到东方祥祺和叶凌霜搂抱在一起，她生气，痛骂叶凌霜，也是演给东方祥祺看。 不那样做，她觉得自己装的不像东方祥祺的女友。 今天，她以为东方祥祺会哄哄她。 可是，东方祥祺并没有，而是让她把鲜花捡起来。 她真不想捡，她捡了，说明她错了。 她倒是想，一跺脚跟个小女人似的转身离去。 看到叶凌霜的那一瞬间，又气不打一处来。 她真跺脚走了，不但是错了，还输了，她输给的是叶凌霜。 而且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 在有众多人围观的机场出口。 还有后面的两个人，两个集团公司的重要人员。 张律师她自然知道。 那是董事长身边的红人。 所说的话都是代表董事长的。 尽管东方祥瑞曾经说过，张朝岳不在董事长身边了，但他的律师身份依旧在。 张律师对她的看法很重要。 至于于成河，集团公司的高工，总工程师，董事会成员，他的想法，他的意见，甚至能影响董事会的决定。 林薇娅即便是再不愿意，还是弯下了腰，把鲜花捡了起来，重新递到东方祥褀手上。 东方祥祺抱着掉了若干花瓣的鲜花，很认真的放在鼻翼下面，特意闻了闻。 “真香！” 便向停车场走去。 张律师和于成河紧随其后。 林薇娅狠狠瞪了叶凌霜一眼，拉着行李箱，也跟了过去。 叶凌霜没有跟去。 望着一行人走远，她笑了。 笑得很开心。 只是大口罩戴在脸上，没有人看到她笑。 第101章 揭晓前夕 10月31日。 今天是三个子公司销售业绩比赛的最后一天。 对于东方三兄弟来说，有可能会改变他们的命运。 东方祥祺双眼布满红血丝。 他很疲惫。 但是他也很兴奋。 这些天来总算没有白忙活。 特别是进入10月份以来，马不停蹄地东跑西颠，成绩斐然。 他问过集团公司的财务。 到目前为止，兴海公司所提交的订单合同目前名列第一。 心里像是吃了定心丸。 总算可以轻松一下了。 从机场回来，本想去父亲那里做个汇报，被父亲拒绝了。 汇报就不必了，于总已经汇报过了。 父亲让他好好休息休息，明天上午9点召开集团公司董事会。 他知道，明天董事会的中心议题就是选出新董事长。 父亲要从董事长的位置退下来安心养病了。 这也正是他所期盼的。 这些年，一心扑在事业上，为的就是这一天。 林薇娅去机场接机，遇到了叶凌霜，产生一些不愉快。 林薇娅很不高兴。 便邀请她一起回家，亲手做上几道菜，一是庆祝自己凯旋归来，二是安慰安慰林薇娅。 她倒是没有拒绝。 在回来的路上，林薇娅开车送于总回家。 东方祥祺送张律师回佳园小区，顺便到超市买了些食材。 然后，他和林薇娅到翠茗庄园2号别墅汇合。 林薇娅这次没有干坐着。 而是很殷勤，很主动地进厨房帮厨。 两个人做了非常丰盛的一大桌子。 整个做菜过程，林薇娅表现都是积极的，好像不再生叶凌霜的气了。 东方祥祺也就没再提这事儿。 只是轻描淡写地问了问这几天公司的工作情况。 派出去的业务员陆陆续续都回来了。 总的来说，还是有些成绩的。 只是大单子没有。 小单子倒是签了不少。 提到这次比赛，林薇娅话就多了。 说是兴海公司的员工，终究没有白费辛苦，特别是作为经理的东方祥祺，身先士卒，签下几个大单，锚定了第一的位置。 “恭喜你，如愿以偿。” 林薇娅笑靥如花。 两个高脚酒杯轻轻相碰。 轻脆的玻璃碰撞声，为他们而庆祝。 东方祥祺长舒一口气。 “要说如愿以偿，为时尚早，等董事会开完，才能知道最后的结果。” “明天就知道了，我们不过是提前庆祝而已。” 林薇娅的语气特别温柔，看向东方祥祺的目光默默含情。 东方祥祺颇为激动。 他曾经暗暗发过誓。 登上董事长宝座的那一天，他就向林薇娅表白，将自己和她的关系公之于众，他期待这一天很久了。 好像林薇娅也有此意。 两个人交往两年以来，肌肤之亲倒是有过，但从来没有越矩。 他尊重她。 今晚他看林薇娅格外的漂亮，格外的诱人。 他喜欢她，被她那高傲的气质所吸引。 每当他遇到困难时，都会情不自禁的想起她，为了她也要努力克服困难。 当然，他还要为了家族，为造船厂而不懈努力。 父亲60岁了。 若不是因为身体原因，再干上十年二十年的都有可能。 他也不会为船舶集团的前途而担忧。 可父亲得了绝症，他不得不担起重担。 好在自己没有辜负父亲的期望，这一次稳操胜券，父亲可以名正言顺地把董事长的职位传给自己了。 当然，这需要董事会走一个程序。 一个过场而已。 明天就要走这个过场。 张律师跟他说了。 他也接到了董事会的邀请。 明天，他将见证东润船舶集团董事长交接过程。 “用餐愉快！” 林薇娅今天的胃口好像出奇的好。 东方祥祺倒是没吃多少，六个菜基本上都让她吃光了。 这在以前是没有过的事儿。 东方祥祺高兴，没在意这个细节。 他想让林薇娅留宿。 这是他第一次对她提这种要求。 但是，林薇娅委婉拒绝了。 说是让他早点休息，明天好有精力参加董事会。 他没再坚持。 林薇娅的拒绝在他意料之中。 他觉得像林薇娅这样的女强人，骨子里是比较传统比较保守的，正因为如此，他才喜欢她。 林薇娅走了。 她没有回芳园小区自己的家。 直接去了6号别墅。 东方祥瑞已经吃过饭了。 他知道今天东方祥祺回来。 林薇娅在接到东方祥祺电话的第一时间就告诉他了。 他也知道林薇娅要陪大哥去吃晚饭。 所以，晚饭就没有等她，等她也没用，他做的这些饭菜根本就不够林薇娅吃的。 他现在确实在等她。 看着钟点等她回来。 他不允许林薇娅在大哥那里留宿。 林薇娅之所以拒绝，是他要求的，在两年前就告诉过她了。 林薇娅及时回来，向他专门报到，以证自己清白。 实际上，只有林薇娅自己清楚，她来6号别墅还有另一个目的。 在东方祥褀那她根本没有吃饱，东方祥瑞这里有吃的。 自从东方祥瑞发现她喜欢吃生鲜肉之后，也专门准备了一个大冰柜，比她在芳华小区准备的那个冰柜还要大。 冰柜里总是放满了生鲜肉。 林薇娅一进门，跟东方祥瑞打了声招呼，直接奔向厨房。 取了盘子，取了生鲜肉，拿了刀叉，像吃西餐似的，独自享受。 此时的东方祥瑞，默默地坐在沙发上抽着雪茄。 他不敢去招惹她。 在林薇娅吃肉的时候，他最好是安生地待着。 前几天，他嫌林薇娅吃相难看，吼了她两句，却被林薇娅暴揍了一顿。 这在以前给她八个胆子她也不敢的。 他生气，他愤怒，他反抗，却发现自己在林薇娅面前像只弱鸡一样，只有挨揍的份。 反抗，只会招来更硬的拳头。 好在林薇娅拿捏着分寸，没有打断他的肋骨，也没有打断他的胳膊腿儿，可这都过去七八天了，还是浑身疼痛。 也正是挨了那顿揍之后，他再也不敢打扰林薇娅吃肉，乖乖地买了大冰柜，保证里面每天都是满满的生鲜肉。 林薇娅吃多少肉他都供得起，倒不心疼那些肉。 他心痛的是，现在的他伺候不了林薇娅了。 一直以来，总觉得自己在某一方面牛逼冲天，同时交往着好几个女友，林薇娅只是其中之一。 他可以夜夜笙歌，主动权在自己的手里，只要他想，随时都可以。所以，跟着他的几个女友对他爱的死去活来，谁都不想主动离开。 林薇娅也是一样，对他死心塌地，尽管她知道他身边还有其他女人，却从来不在他面前吃醋。 这也是他允许林薇娅登门的原因，而其他女人却从来没有进过他的别墅。 现在他有些力不从心了。 不是他不想，是他招架不住。 自从林薇娅吃冷冻肉那天开始，他再也满足不了她。 他也不敢再招惹其他几个女人，唯一不能屈服的，只剩下他那颗高傲的心。 他抽了三根雪茄，林薇娅吃饱了。 “大哥好像胜券在握。” 她依旧像往常一样，小鸟依人般依偎在东方祥瑞身旁。 东方祥瑞打了个激灵，很快恢复了常态。 “大哥这个月成绩斐然，突然觉得自己能够胜出了，是不是说明二少的计划落空了？” 林薇娅替他将烟蒂掐灭。 “落空？怎么可能？明天董事会上就见分晓了。先让大哥高兴一晚上，明天就是船舶集团易主的时刻，从此以后，就是我说了算了。” “二少运筹帷幄，决胜千里，锦囊妙计一个接一个。而且行事神秘，就连我对你最忠心的女人都看不透。” 东方祥瑞嘿嘿一笑。 “是呀，你这么聪明都不能看透，像大哥那样的书呆子，他就更看不透了。所以，最终成功的只能是我。至于三弟嘛，他就是个小弟而已。” 林薇娅心头一震，眼放精光。 “这么说，我这做卧底的日子也该到头了？” 东方祥瑞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我会遵守当初的承诺。我成功了，咱们就名正言顺的结婚，给你应有的名分。” 林薇娅莞尔一笑，随即又担心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要是你输了，我只能继续做你的地下情人了？” 东方祥瑞又是一激灵。 “我可没有那么说。如果我真输了，你还要隐忍一段时间，我们再择机行事。” 林薇娅表现的更温柔了，轻轻揉捏着东方祥瑞的臂膀。 “我是说，大哥要是赢了，他真的向我求婚，你说，我是答应呢，还是不答应呢？” 东方祥瑞的脑瓜子摇的跟波浪鼓一样。 “你的假设不成立。没有如果，我是不可能输的，大哥没有那个机会。” “二少如此有信心，我这个董事长夫人是当定了。我们何不提前庆祝庆祝？” 说话同时，站起身来，拉着东方祥瑞的手，就往卧室里拽。 东方祥瑞想拒绝都拒绝不了。 林薇娅表现的柔柔弱弱，他却没有她的力气大。 这事儿真不是他说了算的。 而是她说了算。 身不由己，被拖进了卧室。 他知道，今天晚上他又要渡劫了。 …… 东方祥霖接连打了十几个电话。 在得到确认之后，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天助我也！” 他面露笑容，自言自语。 大哥二哥对不住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是小弟有意跟你们作对，为了自己的前程，该拼就得拼，否则老爸就真的看不起我了。他会死不瞑目的。 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红酒，一干而净。 他也在提前为自己庆祝。 顺手扔给卧在脚下的泰迪犬一根腊肠。 第102章 彼此释怀 11月1日上午。 东润船舶集团三楼会议室。 八个董事端坐在会议桌前。 他们昨天都接到了通知。 今天董事长要召开一个特别会议。 除东方三兄弟之外，另外五个董事，只知道会议内容是关于三个子公司销售业绩比赛的事。 本来那几个董事对这次会议并不太重视。 不过是一个比赛而已，不用开会，他们也很容易知道结果，只要看看报表就行了。 觉得董事长有点兴师动众了。 不如在家好好养病。 董事长平时很少召开会议。 上一次董事会还是去年年终的时候，自从董事长生病之后，一年也就召开那么一次会议。 现在又不是年终，竟然为了三个儿子的比赛召集所有董事来开会。 董事长有点小题大作了。 东方三兄弟跟那几位董事一样，静静地坐等着。 东方祥祺的内心现在很激动。 他昨天晚上自林薇娅走了之后，就开始琢磨，父亲宣布他是新任董事长后该怎么发言了。 接下来，该怎么进行人事调整。 让林薇娅担任兴海公司经理，这是必须要安排的。 然后，找个酒店，安排一场烛光晚宴，正式向林薇娅表白。 她一定会激动地接受。 自己婚姻事业双丰收。 他这么想。 东方祥瑞也是这么想的。 唯一的不同，他要把林薇娅调到旺海公司去当经理。 这件事要是在以前，他可能还会有些犹豫，经历这一段时间的磨难之后，林薇娅的强势让他确定了这个想法。 对于林薇娅，只能重用，不能再当做一枚普通棋子。 他现在都有点怕她了。 想一想也好，有这样一个强势的女人为其所用，将来的企业管理，绝对会顺畅的多。 东方祥霖比大哥二哥想的要复杂一些。 当了董事长，他要重新展开对林薇娅的追求，想必那时她不会再嫌弃他不成熟了。 自己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最起码在社交礼仪上，比以前要绅士了许多。 他很感激林薇娅，这两年也算是对得起他，给他揽了不少生意，说是报答他，介绍她进入东润船舶集团工作。 特别是近段时间，二哥的那些小动作他了如指掌，没有林薇娅，对付诡计多端的二哥，他是掌控不了的。 包括这次比赛，若不是她的提点，根本就想不到那么多轻松又有效的方案。 这个女人绝对是再合适不过的贤内助。 他知道大哥二哥都想得到这个女人。 弟兄三个，无论最后她选择了谁，对谁的人生和事业都会有意想不到的帮助。 亲弟兄又能怎么样，在爱情上是没有兄弟情义之分的。 该抢的还得抢，该争的还得争，这个时候要是心软了，要遗憾终生。 兄弟三个各怀心腹事，尽在不言中。 9:00。 东方盛隆来了。 一个中年妇女推着轮椅走进了会议室。 后面跟着张律师。 轮椅停在椭圆形会议桌的一端。 张律师站在东方盛隆的左侧。 王一娜站在右侧。 东方盛隆咳嗽两声。 依旧用白手帕掩了掩嘴。 宣布会议开始。 由张律师代言。 讲述这次三个子公司比赛的原由经过和结果。 昨天离开机场。 张朝岳坐着东方祥祺的车回佳园小区。 路上，接到了东方盛隆的电话。 邀请他参加今天的董事会。 让他前来见证比赛结果。 这件事儿他曾经答应过东方盛隆，只要邀请他，他肯定来。 东方盛隆的最后一句话，令他有些感动。 “王一娜在家等你呢。” 昨天是月末。 是儿子回家的日子。 也是王一娜交给儿子抚养费的日子。 更是他们两个离异的双亲陪儿子一起吃顿饭的日子。 本来，他是想先回到家见到儿子之后，再联系王一娜的。 王一娜没给他打电话。 东方盛隆却替她说了。 而且王一娜已经提前回了家。 这令张朝岳确实有些意外。 意外于东方盛隆的态度。 回到家，看到王一娜正在和儿子玩游戏，二人对打，不亦乐乎。 听到开门声，两个人才止住笑声。 儿子破天荒到门口迎接他。 这在以前是没有过的，他和王一娜离婚之后。 这又让他激动一番。 更令他感动的是，王一娜亲自下厨，已经把饭做好了，就等他回来呢。 一见面，王一娜做的第一件事儿，当着他的面，把抚养费塞到了儿子裤兜里。 第二件事，就是摆满了一桌子菜。 这也是他们离婚之后的头一次。 而且，他发现王一娜做的这些饭菜，都是他最爱吃的。 儿子也破天荒地道声爸爸辛苦，亲手给他倒了杯酒。 也给王一娜满了一杯。 自己倒了一杯。 这是一家三口第一次喝酒。 儿子的心意他必须接受。 忽然之间，觉得儿子长大了。 他清楚，这绝对是王一娜的功劳。 他更觉后悔。 悔不当初，自己不该伸出第三只腿。 儿子也比以往懂事。 吃完饭，收拾餐具，刷锅，洗碗。 没让他动手，也没让王一娜动手。 干完活，便回了自己的卧室，关上门，留给他们二人时间和空间。 昨天晚上，是自从探视儿子以来，王一娜跟他说的最多的一次。 她原谅了他。 希望他能放下他们曾经的那段感情。 她也会放下。 希望他去找他的那位大学女同学，她还在等着他。 她已经跟她推心置腹地谈过了。 她是真的爱他。 她曾经有过一段婚姻，没有子女。 她也很喜欢他们的儿子。 儿子同意他重组家庭。 保证不跟后妈发生矛盾。 王一娜也希望张朝岳祝福自己，尊重她的选择，不要戴着有色眼镜看她，也不要对她再抱有幻想。 彼此真正的结束，重新开始，拥抱新的生活，同样也是一种幸福。 他真的很感动。 在与王一娜复合的幻想破灭之后，他已经心灰意冷了。 回到律师事务所，那位女同学非常欢迎他，开心的不得了。 对他更是百般爱护。 比之以前有过之无不及。 尽管是这样，也没有重新燃起他爱的火苗。 王一娜是他心头久久抹不去的影子。 她不原谅，他无法面对新的婚姻。 本以为一辈子就这样过下去了。 王依娜的一番话，终于令他释然。 既然跟王一娜复合不再可能，成全他的那位女同学，也算是做了一件德行之事，别让人家为自己背负一辈子的恶名。 他更为感动的是，得到了儿子的原谅。 他那种担心，因为自己的愚蠢，给儿子造成心理上的阴影再也没有了。 他发现昨天的王一娜特别漂亮，根本不像四十的女人。 皮肤比以前白了，嫩了，光滑了，粗大的毛孔消失不见。 脸上浅浅的皱纹也消失了。 也许是在灯光下的原因，看上去更有一种朦胧美感。 像是回到了二十年前，两人分离的时候，心中有些爱怜，也有些痛。 昔日的岁月终究回不来了。 只留下一段段美好和苦涩的回忆。 那天应邀去船舶集团公司，他其实看到王一娜在场了，但是没有正眼瞧。 她在那时就应该有这番变化了吧。 他答应了王一娜，会去找那位女同学，当面跟她说清楚。 王一娜也如释重负。 最后才邀请他一起去见东方盛隆。 见东方盛隆，当然不是为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私事，是东润船舶集团的事。 这是他的工作，他必须得去，还领着东方盛隆的工资呢，一分都不少。 坐上宝马车，王一娜把他带到翠茗庄园。 东方盛隆在书房正式接待了他。 在董事长的书房谈事，说明再正规不过了。以前董事长只有跟他说集团公司大事的时候，才在书房讲的。 这里是决策的地方。 东方盛隆已经准备好了碧螺春。 在他面前没再咳嗽，也许是因为形成了习惯，白手帕依旧握在手中。 说话前抹一下嘴。 东方盛隆看起来比以前更精神了，而且还显得年轻了些。 如果不是他脸颊上的那块老年斑，他真的怀疑，回到了当初求职时，见到的那位意气风发的董事长。 东方盛隆递给他一沓子文件，让他先仔细看看有什么问题。 按照惯例，东方盛隆在做重大决定之前，必定要让他先过目的。 他仔细看了起来。 东方盛隆在一旁喝着茶水，耐心等待，直到他看完所有资料。 “资料没有任何问题。” 倒是东方盛隆的决定，令他大吃一惊。 不过，这种类似的事情，他经历的多了，内心再怎么波动，也不会表露出来，他依然是一如既往的镇定。 “既然董事长决定如此，按既定方针执行就是了。” 他不能左右董事长的决定，挑不出法务方面的瑕疵，就按董事长说的办。 这是东方盛隆的要求，也是他作为一名律师的原则。 两个人又仔细推敲了一番，将要面临的情况，以及解决的办法。 他们觉得准备的足够充分了，这才结束。 东方盛隆犹豫片刻，还是提到了王一娜。 “尊重彼此的选择，我们才能更好的合作。” 张朝岳只是点了点头。 他心下已然明白，王一娜的态度有所转变，应该是东方盛隆从中间起了作用。 辞职之后，他心中不止一次的骂过这个老淫棍，现在他也释怀了。 第103章 没有资格 张朝岳在董事会上简明扼要地阐述了三个子公司进行销售比赛的真正目的。 除东方三兄弟之外的另外几名董事，这才明白老董事长的良苦用心。 人人都清楚，老董事长身患重病，没有太多的精力管理集团公司。每周一次的例行巡视，也只是做个样子，更像一种形式。 实际上，现在实际管理集团公司的是总经理高伟邦。 只是最终的决策权还在老董事长的手上。 目前老董事长的存在，几乎仅剩下集团公司的象征意义了。 近两年来，集团公司没有什么新的变革举措，这几个董事对老董事长早有意见了。 数年来，国内市场不景气，海外市场动荡不安，造船厂的生产也非常不稳定。 要么开工不足，要么不能及时供货，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集团公司对客户的信誉。 也正是在这种背景下，成立了三个子公司，加大销售力度，加大服务信息收集。 分别由东方三兄弟掌管。 在三个子公司成立之时，老董事长便身患重疾，无暇顾及总部这边的工作了。 那个时候，就已经有董事提议更换董事长。 东润船舶集团是一个家族企业，东方家族有着绝对的控股权。如果东方盛隆不想退休，那几个董事再怎么闹腾，也左右不了他的决定。 东方盛隆为了安抚民心，曾经给过他们承诺，在他有生之年，肯定安排好接班人事宜。 这些董事才放下心来。 实际上东方三兄弟早就憋着劲明里暗里展开竞争了。 都想在父亲面前表现的优秀些。 身为长兄的东方祥祺，把这件事儿看得特重，乃至于连恋爱都不谈，一心经营自己的兴海公司。 直到看到林薇娅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的恋爱脑才算开了窍，也仅仅是开窍而已。 东方祥瑞跟东方祥祺有着同样的心思，大哥不结婚，作为老二，他不想早于大哥，但他身边从来不缺女人。 至于老疙瘩东方祥霖，对于董事长的位置他做梦都想。 奈何前面有大哥二哥在，而且他们手上的公司比自己的公司更容易出业绩，在老父亲面前更容易显得成绩优秀。 这一点，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明着跟大哥二哥争，他不可能争得过。 大哥有技术有能力，但没有二哥有心机。明面上看着大哥的公司业绩更好，但他觉得大哥并不是真正的竞争对手。 真正的对手是二哥。 二哥城府比较深，很多事情的实质并不是面上看得见的那些东西，一般人猜不透。 这也正是二哥的可怕之处。 他要时刻防着二哥。 这也是他把林薇娅送到二哥身边的原因。 可二哥好像是猜透了他的心思，转手就把林薇娅安插到大哥的公司里去了。 他曾一度觉得自己做了一件极蠢的事儿，实际上林薇娅也给他提供了很多有价值的信息。 这些信息，对他的业务有着极大的帮助。 直到现在，他觉得自己这步棋算是走对了。 三个子公司比赛规则很简单。 就是截止到10月底，看哪个公司的销售业绩最高。 这个东西也做不得假，看总公司的财务报表就可以了。 有工作人员把财务报表发放到每个董事手中。 三个子公司的销售业绩排名如下。 兴海公司98亿元。 旺海公司95亿元。 发海公司93亿元。 其他董事看到报表，一点儿也不惊讶。兴海公司销售业绩一直名列前茅，早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东方祥祺出任董事长，可以说是众望所归。 但东方祥祺却惊出一身冷汗。 昨天晚上他曾经问过集团公司的财务总监。 财务总监只是告诉他目前兴海公司排名第一，却没有告诉他总金额，说是董事长要求保密。 他也问过兴海公司的财务处长，总金额应该在103亿。 这里面有出入。 他很想问一问为什么。 看到父亲严肃的面孔，以及二弟三弟沉着的面孔，他没有贸然开口。 父亲曾经说过，销售额达不到100亿的，没有担任新董事长的资格。 按照报表上的数据，98亿达不到父亲的标准。 他的心有点凉了。 他不甘心，不知道这张报表为什么差了5亿。 此时，若是跟父亲争辩，毫无意义。 他晓得父亲的脾气，拿到董事会上的数据，就是真实的数据，即便是错了，也会变成真的。 东方祥瑞看到报表也没有做出异常反应，左右看了一眼大哥和三弟，耷拉下眼皮，继续看报表。 东方祥霖撇撇嘴，好像还做了个鬼脸，马上安生下来，他不跟以前似的，有什么想法张口就说，比以往表现的冷静。 有一位董事发话了。 “名次已经排出来了，按照比赛规则，大公子将担任新董事长。” 马上有人附和。 东方盛隆咳嗽两声。 “刚才，张律师在宣读比赛规则的时候，漏掉了一条限制，销售业绩低于100亿的，没有担任新董事长的资格。按照报表业绩，兄弟三人都没有资格。” 刚才张律师在宣读比赛规则的时候，确实没有提到这一条。 除了东方三兄弟之外，其他董事不知道这条限制。 几位董事深感意外，有人已经小声嘀咕起来。 很快就有人问询老董事长，为什么要加这么一个限制条件？ 东方盛隆直接了当。 “这就是我设置的门槛。如果连跨过门槛的能力都没有，又有什么资格担任新董事长呢？” 东方盛隆语气坚定，这句话就像是下了最后结论。 东方三兄弟谁也没有资格担任新董事长。 人们的注意力都在他的话上了。谁也没有注意，这一次他没有咳嗽，也没有拿白手绢捂嘴。 东方祥祺如同冷水泼头，心里拔凉拔凉的。 他想申辩，让财务查一查报表，到底哪里出错了，为什么跟兴海公司的报表不一致？ 转念一想，这报表父亲肯定仔细审查过了，而且肯定不是他一个人审查的。总公司财务这边是极其严格的，出错的几率很小，可以说从来没有出过错。 自己若是在董事会上质疑集团公司的报表，明显就是跟父亲作对，不相信父亲。 这不仅会给父亲留下极其不好的印象，同样也会让其他董事觉得自己很不尊重父亲，不尊重老董事长。 即便是最终证明自己是对的，也将造成难以挽回的影响。 既影响了父亲的权威，又会让众人认当自己是斤斤计较的人，这对将来管理集团公司大为不利。 东方祥祺心里很纠结，很矛盾，甚至还有些烦躁。 可这个机会极其珍贵，如果错失，后面的事更难以预料。 因为他看到了二弟的销售业绩，跟他差不太多，就连三弟的销售额，也出乎他的意料。 他正在暗自纠结，高伟邦发话了。 “董事长的意思是说，这次比赛就这样结束了？对于新董事长的备用人选，您是不是给点儿意见？” 高总的话大家都听得出来。 老董事长弄这么一出，好像完全没有必要，一场比赛轰轰烈烈的搞起来了，名次也有了，却没人有资格担任新董事长。 那这个比赛搞的还有啥意义？ 既然不按比赛业绩说事，老董事长就应该有心中合适的人选了，总不能等他死了之后，让东方三兄弟再争个你死我活吧。 话只是没说的这么直接而已。 其他董事也想知道东方盛隆到底是什么想法，纷纷望向老董事长。 东方盛隆扫视了一下众人，最后，目光落在三个儿子身上。 他没有直接回答高总的话。 “你们三个有什么要说的？” 见父亲问过来，东方祥祺头都没抬，不敢与父亲对视目光，觉得自己辜负了父亲。 如果自己的业绩做的再大一点，肯定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现在再纠结这事儿，也没有用。 父亲若不改变主意，任何理由都是苍白的。 “听从父亲安排。” 东方祥祺表了态。 东方祥瑞清了清嗓子，嘴角泛起一丝笑容。 “我只想问一下董事长，如果集团公司的销售业务，是在子公司的人努力下促成的，这样的订单有没有子公司的业绩份额，若是有，占比是多少？” 东方祥瑞的话并非无中生有。 在以往的业绩考核时，这种情况也曾有过。根据贡献大小，子公司分2~3成的业绩，以此为基数来兑现总公司奖励。 这个规定众所周知，只是用到的时候很少。 他今天在董事会上提出来，肯定是有所指。 各位董事听出了弦外之音，纷纷低头，重新看报表。 刚才众人重点关注了三个子公司的业绩，忽略了总公司的销售情况。 尽管成立了三个子公司，总公司这边也是有销售部的，而且销售力量相当庞大。 总部这边没有参加比赛，报表显示，销售额达到了122亿。 比三个子公司高了许多。 坐在东方祥瑞身边的东方祥霖，听二哥一问，为之一震。 跟着说道： “我也想知道二哥所问的问题。” 东方盛隆面无表情，缓缓点了点头。 “按照惯例，子公司相当于做出了2~3成的贡献，前提是必须拿出足够的证据。你们如果有证据，就算你们的业绩。” 东方祥祺的心算是凉透了。 他知道二弟城府深，在董事会上绝不会乱说，既然说了，他肯定能够拿出证据的。 而父亲的话，算是认可了他。 东方祥祺做梦都没有想到，二弟会在集团公司销售部这边打主意下功夫。 论心机，他还真比不了二弟呀！ 第104章 形势有变 东方祥瑞取出一份文件。 “我这里有份资料，资料显示，集团公司销售部122亿销售业绩，其中的48亿来自于商业广告订单。按照刚才董事长所说的，即便是按最低比例20%计算，旺海公司销售业绩应该再加上9.6亿，已经达到了104.6亿。” 众人哗然。 东方祥祺大为惊诧。 东方祥瑞什么时候打的广告？在哪里打的？从来没有听说过。 东方祥霖更是心惊。 因为他手头也有一份资料，这份资料跟二哥的一模一样。 找叶凌霜在直播间为集团公司打广告的事儿，发海公司只有他和那个吴经理知道。 打广告的这个主意还是林薇娅给他出的。 他总觉得这个女人很对得起他，一直拿她当自己的福星，暗地里帮着他。 现在想想，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儿。 林薇娅是二哥安排在大哥身边的，想到这么好的主意，极有可能也会告诉给二哥。 现在看二哥的状态，应该就是这样做了。 他冒出一头冷汗。 刚才二哥问父亲总公司的销售业绩，如果子公司的人帮了忙，按什么比例计算子公司的业绩。 他就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了。 果不其然！ 二哥先下手了。 资料被王一娜送到了父亲手边，自己终究是晚了一步。 应该先拿出来，二哥就没机会了。 他在懊悔中纠结着。 东方盛隆翻了翻那份资料，脸色更加阴沉。 “你从哪弄来的这个？” 像这种情况，财务报表里面应该说明的。 但是没有。 东方祥瑞却提供了这份资料。 东方祥瑞不慌不忙。 “我是从集团公司内部网站下载打印的。” 张律师取过一台手提电脑，三点两点打开公司网站。 东方盛隆迅速对照一下。 准确无误。 东方祥瑞没有做一个字的改动。 东方盛隆示意张朝岳。 “把财务总监和销售部经理叫过来。” 张朝岳一愣神儿，没有动身。 王一娜转身走出了会议室。 东方盛隆这才意识到，自己示意错了。 会场一片寂静。 每个人心里都在盘算着。 那几个董事的目光在东方盛隆和东方祥瑞身上扫来扫去。 总觉得这事儿出乎他们的意料，泛开了嘀咕。 有人希望东方祥瑞当董事长。 当然也有人不希望他当。 不过，这事儿他们左右不了，最后还得看东方盛隆的意思。 他掌控着绝对股份，即便是有人提议，可以让东方祥瑞当新董事长，他也可以一票否决。 东方祥瑞表现的很淡定。 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 如同一尊入定的佛像。 他从来没有表现的这么安静过，那是因为他心里有绝对的把握。 只要父亲承认广告帮助了集团公司销售部，他的业绩就会超过大哥的，而且超过了100亿。 这新任董事长非他莫属。 东方祥祺眉头紧皱。 脑袋瓜子嗡嗡的。 真是低估了二弟，到现在他也想不出来，二弟什么时候打的广告。 这段时间他太专注了，专注于兴海公司的业务，忽略了旺海公司。 旺海公司都跟他抢过两个订单了，他都没有找二弟讨过说法。 如此心慈手软。 慈不掌兵呀！ 这个道理他懂。 所以他每天在班上都绷着个脸，装作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样子可以装。 性格却难以改。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能不能当得了董事长。 父亲没有贸然把总经理的职务给自己，父亲比自己还要了解自己呀！ 东方祥霖心里更难受。 二哥若是弄成了，董事长的职位就是二哥的了。 藏在会议桌下面的手，把资料都攥得起了褶皱，心里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是不是自己也把这资料交给父亲？ 不交，自己将永远失去这次机会。 交了，他跟二哥就开始了明对明的斗争。 不管输赢，他都走向了二哥的对立面。 赢了，二哥将来也不会支持他。 输了，二哥还不把他踩到泥里去。 财务总监气喘吁吁地跑来了。 东方盛隆一指电脑。 “报表上为什么没有标清，有一部分销售业绩来自于公司广告？” 财务总监一眼就看明白了。 “销售部提供不出广告来源，财务无法归类。” 财务总监说的有道理，怪不得人家。 销售部长来了。 销售部长也不知道广告来自哪里，只是在后面加了个备注而已。 也正是因为这个备注，东方祥瑞当做了证据。 东方盛隆将目光投向东方祥瑞。 “你什么时候开始投放广告的？在哪个平台上投放的？” 东方祥瑞不慌不忙，又从包里取出一份合同，递了过去。 合同甲方是胖三签的。 对于谁是胖三，东方盛隆并不认识，但上面那个旺海公司的大红戳印得清清楚楚。 这份合同是旺海公司签署的确凿无疑。 看到乙方是叶凌霜的名字，东方盛隆眼睛一亮。 叶凌霜，在他看来，是一个很神秘的人物。张朝岳曾派人明察暗访过，他和王一娜以美容的名义也去造访过。 至于叶凌霜带货直播的事儿，他早弄清楚了。 可他也仅仅是知道带货直播而已，没有看过她的直播视频，也没有关注过带货直播的内容。 看到手里的这份合同，他有点恍然大悟，网络直播是可以打广告的。 东方祥瑞能够想到这个点子，他心里已经有了些许的赞赏。 如果说是取巧，也有那么一点，终究还是有成效的，对整个集团公司来说，是有利的。 他不由自主地轻轻点了点头。 对二儿子的性格和手段，他再清楚不过，有时候觉得他做事很卑鄙，可也很有效。 甚至有些地方更像年轻时候的自己。 对谁继任董事长一职，他在大儿子和二儿子之间徘徊不定，才想出了这么一个比赛的方法。 至于三儿子，只是不想让他将自己置身事外罢了，从来没有想过让他去当董事长。 在他的想法中，虽然有心让老大担任董事长，但老大的性格过于善良，恐难驾驭将来的职场。 对他反倒有些担心。 若是老二当了董事长，心机要比老大深的多，只有他玩人的份儿，很难有人能玩得了他。 他捏着那份合同久久没有说话。 东方祥瑞一直在观察，他看到父亲点头了，他的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看来这事儿有门儿！ 在二哥把合同递给父亲的同时，东方祥霖也看清楚了。 那样的合同他也有。 他的心跳得更欢了。 攥着资料的手都有些抖了。 东方盛隆把手里的那份合同转交给了张律师。 张律师从头至尾仔细看了一遍。 合同签订的很严谨，没有发现任何破绽。 合法合规。 他也看到了乙方的签名。 叶凌霜。 想到叶凌霜是带货直播的博主。 也想到了她曾经救过自己的命。 无形中对叶凌霜有点儿好感。 “合同没问题。” 这些证据，足以证明旺海公司确实投放了广告，而且这广告也促进了集团公司卖出了船舶，签下了订单。 照此规定，旺海公司的销售业绩应该为104.6亿，超过了兴海公司，排名成了第一。 按照游戏规则，东方祥瑞是当之无愧的新任董事长。 当然还差一个程序，必须由东方盛隆亲自提出来，董事会通过。 东方祥瑞很热切的望着父亲，就等着父亲开口了。 东方祥祺把头压得很低，两只手下意识的搓来搓去，他的手心全是汗。 东方盛隆咳嗽两声。 这是他进入会场以来的第二次咳嗽，白手帕捂着嘴。 “按照相关规定和比赛规则，三个子公司销售业绩排名有所变化……” 话音未落，东方祥霖突然站了起来，打断了他的话。 “我这里也有一份资料和合同，集团公司销售业绩，也有发海公司的一份功劳，希望董事长能够公平对待。” 众人愕然。 纷纷将眼光看向东方祥霖。 不知道这老三发什么神经。 以前在开董事会的时候，总是吊儿郎当的，很多事儿他并不怎么热衷，甚至人们都觉得集团公司的事儿与他没有什么关系似的。 今天他突然发话，站了起来，把资料扔给了东方盛隆。 人们很震惊。 刚才还觉得稳操胜券的东方祥瑞，一下子就愣了。 他没有料到，东方祥霖也做了集团公司的广告。 这个点子是他想出来的，是他亲自安排胖三落实的。 胖三也信誓旦旦的跟他保证过，绝对不会透露给东方祥霖。 胖三他也不敢。 其实这个点子，还有林薇娅知道。林薇娅是他怀里的女人，而且跟他如胶似漆，总想着成为二少奶奶，不可能将信息透露给三弟。 三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头脑了？ 猜测和怀疑，现在没有任何作用。既然东方祥霖提出来了，发海公司也做了广告，这事儿也得进一步查证。 东方祥祺简直不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吊儿郎当的三弟，也想到了这个点子，就自己给忽略了。 他甚至感觉到有些自卑，好像自己的聪明才智仅限于专业技术，对专业技术以外的东西懂得太少了。 他们两个无论谁赢，这董事长的职位都与与自己无关了。 自己就是个陪跑的。 现在就是个看客。 如何面对林薇娅？ 昨天晚上自己所设想的那一切美好，只会成为泡影。 第105章 都失算了 东方盛隆也感到非常意外。 这关键时刻，三儿子跳了出来。 非常不可置信的拿过那份资料和合同。 资料与东方祥瑞提供的一模一样，看来老三也是从集团公司内部网站下载的。 令他诧异的是广告合同。 同样是跟叶凌霜签订的。 甲方还是东方祥霖自己。 他立刻对这份合同产生了怀疑。 叶凌霜的乙方只有签名，手印，没有盖章。 当然，东方祥瑞那份合同也是这样。 两下一比较，他反而判断不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或者都是假的，或者都是真的了。 转手交给张律师。 张律师仔细看过，从内容上挑不出任何毛病，他倒是仔细看了叶凌霜的签字。 很明显，这两个签名出自同一人之手，还有那个鲜红的指印，很清楚，看得很明白，连上面的指纹都一模一样。 如果说是造假，东方祥瑞也有嫌疑。 但这种可能性几乎没有，哥俩不可能串通，一起造假。 那只能说明，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两份合同都是真的。 张律师很相信自己的判断。 东方盛隆同样相信张律师的结论。 现在的事出现了转折。 既然两份合同都是真的，说明叶凌霜在同时为旺海公司和发海公司做广告。那么，因广告而促成的销售，两个公司都应该有份额。 至于两个子公司之间各占多少，这事儿可就说不清了。 东方盛隆示意东方祥霖暂时坐下。 看看脸色变得很不好的东方祥瑞。 “你们两个，谁能提供集团公司销售部所签订的订单是因自己投放的广告所成功签订的呢？” 这确实是一个技术难题。 对于东方祥霖来说，他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他根本就没猜妨东方祥瑞也会投放广告。 对于东方祥瑞来说，他一直以为自己做得很神秘，想当然地认为，只要是通过广告所签订的业务，都是有他的份额。 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平常特别不靠谱的三弟也弄了这么一出，眼看自己要成功了，被他搅乱了。 他若是拿不出证据来，父亲完全会以此为借口，这个董事长的继任问题就此作罢。 他一点脾气都没有。 东方祥霖无法提供证据。 他也一时半会儿拿不出来。 两个人都有些着急了。 一直处在懊悔之中的东方祥祺，此时倒冷静了下来。 听说这广告是从直播间投放出去的，像这种情况，他倒是能够分辨得出，顾客到底是因谁投放的广告而签订的合同。 在三个子公司成立之前，他在集团公司信息部待过两年，关于广告投放的事儿，只要是经过网络，都能够逆向找到客户，也能够通过客户的点击找到广告的投放源。 像这么烧脑的技术，二弟三弟才不感兴趣呢。 可是，他不能出头。 现在的情况对他不利，他若是把这个事弄清了，便会直接破坏了二弟的算盘。 这必将导致他跟二弟之间明面上的矛盾，二弟自然而然会当他是成心搅局的。 彼此之间是在竞争，他也不愿意把这种矛盾激化在会议上。 他相信父亲有自己明确的判断。 两个兄弟如果拿不出证据来，东方祥瑞所说的总公司的那一部分销售业绩，也不会加到旺海公司身上。 当然，也不会加到发海公司上面。 他暂时保持沉默，静观其变。 果不其然，东方盛隆发话了。 “如果没有证据，你们两个谁也说服不了我，销售业绩排名就按财务报表上的。” 东方祥瑞恨透了东方祥霖，眼看自己要成功了，被他搅黄了。 可终究自己拿不出证据，他也没法。 东方祥霖也着急，这家伙脑瓜还算是好使，忽然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 “信息部！信息部肯定能够解决这个问题！” 东方盛隆扫了一眼在座的董事。 高伟邦与他对了一下目光。 “信息部确实能够解决这事儿。” “那让信息部的人来。” 高总打了个电话。 很快，来了一个小伙子。 当场在电脑上操作一番。 找到一串数据。 轻声在董事长耳畔解释着。 东方盛隆紧皱的眉头逐渐舒展了。 便问东方祥瑞和东方祥霖。 “你们能提供当初投放广告的样本吗？” 哥俩都有点懵。 他们的广告都是从集团公司网站上下载的，说白了，广告是一模一样的，公司网站上就有，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跟他们要广告样本？ 东方祥祺心里清楚。 这广告下载系统会有记录。 客户点击同样可以溯源。 在常人看来，下载的广告一样，但是下载的先后顺序，从哪一个样本里点击的，源头是不一样的。 东方祥霖把当初下载广告的u盘直接给了叶凌霜，他的手里没有备份。 东方祥瑞好像看到了希望。 在给黄毛u盘的同时，他幸好备份了一份，现在就在包里放着呢。 他很庆幸。 当场把u盘交给了信息部的小伙子。 东方祥霖有点儿傻眼。 他不可能现在让叶凌霜把那个u盘给送过来，即便是能送，也来不及呀！二哥已经把u盘交上去了，他心里干着急。 小伙子三点两点便统计出来了。 东方盛隆仔细看了看，呵呵一笑。 表情不再那么严肃。 也没有再咳嗽。 “好了，虽然只有一份u盘，咱们技术员也能把订单分拣出来。这个u盘里的广告是旺海公司提供的，我相信，发海公司也确实投放广告了。这里面只有两份广告，在这一方面，你们哥俩还真是旗鼓相当。总部这边，通过广告签订的合同你们各占50%。按比例20%计算，两家公司分别再增加4.8亿的销售业绩。自己算一算，是不是超过了100亿？” 东方祥霖傻眼了，白折腾了半天，自己还是远远不够格。 东方祥瑞最为沮丧，心里恨透了三弟，一下就破灭了他当董事长的梦幻。 东方祥祺长舒一口气。 虽然这次没有达到父亲的标准，二弟三弟也没能过关，好在他还有机会。 只是他担心父亲，担心父亲的身体，到底还能撑多久？ 今天，好像今天父亲的状态相当不错。 他知道，人的精神力量是不可想象的，在重要的关键时刻，可以让人保持最佳状态。 今天本来就是确定新任董事长的日子，这是父亲最大的心愿，他老人家当然会当做一件大事来对待。 董事会上兄弟三人明争暗斗，特别是二弟三弟，把本来很简单的事情搞的很复杂，想必父亲早已累坏了。 偷偷瞄了父亲一眼。 满面红光，神采奕奕，两眼还放光，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 一副慈祥，稳重而睿智的样子。 好像又恢复了以前那个精神矍铄的老人。 东方祥祺暗道不好。 这好像是回光返照的表现。 可父亲终究还是没有表明谁来担任新董事长！ 如果父亲出现意外，他都难以想象，二弟三弟会使出什么样的阴谋诡计来对付他。 东方盛隆示意张律师讲话。 张律师说道： “本次比赛最终结果重新统计出来了，第1名，旺海公司99.8亿元，第2名，兴海公司98亿元，第3名，发海公司97.8亿元。三个公司的销售总额都没有超过100亿元。三个子公司的经理均没有资格担任新董事长。董事长继续由东方盛隆先生担任。” 众人一阵唏嘘。 这两年以来，东方盛隆一直重病，所有人都知道。他继续担任董事长，倒不是说仅是那几个董事有意见，更是担心他的身体。 他身体不行，担任如此要职，无法正常履行职责。 这两年以来，他们也看到了，东方盛隆到集团公司总部转上一圈就是充充样子。 这样的公司领导，有他没他好像无关紧要。 董事们需要一个敬业负责的带头人。 显然，东方盛隆的身体不再合适了。 高伟邦发话了。 “老董事长继续担任董事长职务，我个人没有任何意见。为未来集团公司长远发展考虑，还是希望董事长实事求是些，您的身体吃得消吗？” 高伟邦很关心也很在意老董事长的身体健康。 要知道这两年以来，是他鞠躬尽瘁，把握全局，对于重大事项也仅仅是跟董事长汇报一声，他做个决策而已，那也只是个形式。 如果老董事长依旧是常年如此，身体不见好转，他依旧是责任重大，担负着整个集团公司的正常运转。 他不想担这么大的责任，他只是个职业经理，不是集团公司董事长。 这事在董事会上提出来名正又言顺。 东方盛隆哈哈一笑，从轮椅上站起身来。 “高总不必担心，诸位董事也不用担心，我的病好了，彻底的好了。我这么说你们可能不信，那我就用事实告诉你们。” 他离开会议桌，走到会议室的宽敞处，摆了一个起手式，居然很顺畅地打了一套太极拳。 面不红，气不喘，神态自若。 所有人都震惊了。 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老董事长会打太极拳，就连他的三个儿子，也不知道父亲还会练这个。 东方祥祺简直难以相信。 父亲的身体什么时候好的，又是什么时候练的太极拳，他一无所知。 刚才所有的担心，看来真是自己想多了，自己没能当上董事长，父亲继续当，父亲的身体恢复了。 他反倒心情大好。 有父亲执掌集团公司，他自然压力大大减轻，可以一心一意的搞自己的兴海公司业务了。 可一想到林薇娅，他又顿感失落，好心情冲淡了许多。 第106章 非常异外 东方祥瑞看到挥洒自如的父亲，一招一式如行云流水，哪里像一个花甲老人，简直就像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甚至比他的身体还要灵活。 父亲藏的太深了，论心眼，论心机，自己还是嫩了点儿。 可能眼前的结果正是父亲想要的，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很满意。 至于父亲什么时候会练太极拳了，转头看向一直默默关注父亲的王一娜。 王一娜不仅是厨师，是司机，是私人秘书，还是父亲的的私人保镖。 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最傻眼的是东方祥霖。 对于父亲的变化，简直无法想象。 在今天的会议上，自己就是个小丑。平时自己表现的吊儿郎当也就算了，今天在这关键时刻，自己就像一头猪，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想想这样也好，大哥二哥都没有当成董事长，父亲继续担任，对于自己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自己将来还有机会。 想到这，他也长出了一口气。 王一娜把轮椅换成了座椅。 东方盛隆重新落座。 张律师取出几份文件。 当众宣布。 “这是近两个月以来，董事长做过的体检报告。每一份体检报告，都是经过两个不同医院做的，结果完全一样，董事长已经彻底痊愈，身体健康，完全能够继续担任董事长一职。”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东方祥祺这才想起一个细节，父亲确实不咳嗽了，以前咳嗽都带血，会把带血的纸巾扔到纸篓里。再后来，咳嗽的时候会用白色手帕捂着嘴。 对，用白色手帕捂嘴，就是两个月以前的事。 那个时候他不再咳血了。 应该从那时他就已经完全恢复健康了吧。 那时，他们兄弟三个人的比赛已经开始，父亲又增加了一条100亿的限制条件。 他恍然大悟！ 终于明白，为什么报表上兴海公司的销售业绩是98亿，而不是103亿。 是父亲还想继续干董事长呀！ 东方祥瑞和东方祥霖两个人都很沮丧，都觉得自己被父亲耍了。 东方盛隆却还没有放过他们。 举起手中的两份广告合同。 “你们的这两份合同里面都有一条，会比照公司业务员的待遇给乙方业务提成。我想问一下，这个规矩是集团公司给我们自己的业务员定的，你们的业务员同意吗？旺海公司这一份，签合同的是胖三，胖三难道心甘情愿就会把这一笔巨款让给乙方？发海公司这一份，祥霖，这可是你亲自签约的，你也愿意把这么多钱送给乙方？” 这两份合同，会议室里除了东方两位兄弟，东方盛隆张律师之外，其他人没有看到。 合同里竟然有这样的规定，着实令人诧异。 当然，如果签署双方没有异议，这不算违规，只是本公司的业务人员就不会再得到同等数额的奖励了。 对于这项条款，当初跟叶凌霜签合同的时候，东方祥霖是很清楚的。 他是为了让叶凌霜痛快的答应，而答应了叶凌霜提出的条件。叶凌霜是待岗期间，他都有心拉拢她进入他的发海公司了，所以答应了她。 答应归答应，他并没想真的把这笔钱送给叶凌霜。 因为叶凌霜根本不知道，她所播出去的广告是否真的起了作用，而令客户签了约。 这笔钱他是可以冒领的。 至于东方祥瑞这边，也是叶凌霜参照了东方祥霖所签的合同提出的条件。 胖三授权全权代理，这样的合约也就签了。 胖三不是旺海公司的成员，不过是一个社会上的混混而已。他不知道旺海公司的业务员还有这样的待遇，即便是知道，他也享受不着。 合同签了之后，东方祥瑞倒是给了他1万块钱的辛苦费。他知足的很。 此时，东方盛隆问及这哥俩，必须正面回答了。 “是的，我的业务员同意放弃这笔奖励。” 尽管很违心，东方祥瑞必须按照合同的条款来回答，否则，他签署的合同就有问题了。 “我是为了集团公司的利益主动放弃这笔奖金的，能多卖几条船，对于我个人的得失，无所谓的。” 东方祥霖唱起了高调。 想一想，这笔钱早晚会落到自己的手里，那可是几百万呀！今天在会议上受的这点委屈也值了。 东方盛隆点点头。 小声问了一下站在身边的销售部长和财务总监。 只见两个人都在摇头。 东方盛隆这才说道： “那好吧。既然你们都坚持按照合同履行条款，财务部可以联系乙方了，把该奖励的奖金给叶凌霜打过去。” 说完，他把两份合同交给了财务总监。 财务总监和销售部长离开了会议室。 东方祥瑞和东方祥霖傻眼了。 两个人的计划全部落空。 按照正常程序，是分别由他们提出申请，集团公司销售部进行核实，报总经理审批，财务部会把钱划拨到子公司账户，再由子公司把奖金发下去。 现在老爸直接插手，把他们这一环省掉了。 这钱必将直接进入叶凌霜的账户，他们再也截流不了了。 东方祥瑞没敢吱声。 东方祥霖不干了。 “董事长，这得按程序走啊！这钱不应该先打到我公司账户吗？否则，乙方跟我要钱，我无凭无据，怎么证明已经把钱给她了呢？” 东方祥霖说的有道理。 东方祥瑞也跟了一句。 “是呀，总得给我们个凭据啊！” 东方盛隆面沉似水。 “会的，财务部会把凭证给你们的。” 父亲都这么说了，这哥俩也不好再说什么。 父亲是老狐狸，他们心里怎么想的，父亲早就看穿了。 只是给他们留着面子，没有当场揭穿罢了。 这钱到了他们公司，不可能转给叶凌霜。 这哥俩心里都在犯嘀咕。 这老爸怎么胳膊肘往外拧呢？他们两个可是亲儿子，叶凌霜不过是一个客户而已。这笔钱她不知道，都没有必要给她，给了子公司，总比给她强吧。 父亲是不是老糊涂了？ 父亲不可能办这种蠢事呀！ 但是，这些话在董事会上是不可能说的。 这哥俩着实想不通。 想不通的还有东方祥祺。 刚才父亲提到了叶凌霜。 就是与二弟三弟进行广告合作的乙方。 叶凌霜在搞直播带货，东方祥祺是听说过的，可他从来没有看过她的直播。 实在是工作太忙了。 他没有刷流量视频的习惯。 他的心思都在工作上。 得知集团公司的广告是由叶凌霜负责播报的，而且取得了如此可观的成绩，他相当震惊。 自己没有及时投放广告，他已经很后悔了，现在更是懊悔不迭。 叶凌霜给他提供了很多重要信息，他才有这样的成绩，如果没有叶凌霜的帮助，他恐怕都比不上东方祥霖。 他早已觉得叶凌霜很神秘，很有潜力，可没想到她的影响力竟然这么大。 二弟三弟都在偷偷摸摸的跟她合作。 总公司都开始落实给她的奖励了，兴海公司这边也要尽快落实。 给了她个待岗处理，实在是浪费人才了。 要想法，尽快恢复她的工作。 他正暗暗地想着，东方盛隆又提到了叶凌霜。 “祥祺呀，叶凌霜是兴海公司的职员，却被旺海公司发海公司拉拢过去，为他们服务了，而且成绩斐然。你没有看到吗，通过她投放的广告，所做出的销售业绩，能顶得上你公司一半的业务量。” 东方盛隆所说的都是事实，他越是这么说，东方祥祺越是自责。 “听说兴海公司好多大单也是叶凌霜提供了重要信息，你们才得以签成的。” 东方祥祺并非事事都向父亲汇报，疏浚船这事儿他还是跟父亲说了的，其中信息来源就是叶凌霜告诉他的。 至于其他方面，父亲为什么猜测也有叶凌霜的功劳，他就不得而知了。 “对于这样的人才，你却给她待岗处置，而你的两个弟弟却在想法拉拢她，你这使用人才的态度可见一斑。” 东方盛隆很明显的责怪，令东方祥祺更是无地自容。 他刚才还想着，回去之后尽快恢复叶凌霜的工作，现在父亲在董事会上就开始指责他了。 “我本想恢复她的岗位的，可按照程序，必须等待岗期满之后，集团公司有规定的，功是功，过是过……” 东方祥祺想跟父亲解释一下，不想让父亲误会自己。 话没说完，便被父亲打断了。 “好了，你不要辩解了。像这样的人才留在你的公司你也用不好。我决定，调任叶凌霜到集团公司总部工作，担任信息部副部长。她可以不坐班，发挥她的特长，为集团公司提供重要信息。” 叶凌霜就这么升值了？ 被东方盛隆直接抢过去了。 没有给东方祥祺补救的机会。 比东方祥祺更为懊悔的是东方祥瑞。 他找叶凌霜投放广告，完全就是想利用她，利用她直播带货的粉丝流量。 本想着，以廉价的投入，换取高额的回报，却因此引起了父亲的注意，注意到了叶凌霜这个人才。 他很清楚，林薇娅与叶凌霜之间有很深的矛盾，自己这么做，反倒变相帮了叶凌霜。 若是让林薇娅知道，她又作如何感想？ 若是放在以前，他可以不在乎林薇娅的态度。 可现在不行了，林薇娅处处表现的非常强势，在床上自己都应付不了了。论武力，自己光剩挨揍的份儿。 好像现在不是玩她，而自己彻彻底底沦为她的玩物了。 现在的东方祥霖也特别惊愕。 对于叶凌霜，他只是感到很神秘，若不是一直想着跟她合作，他早就像对待其他妙龄女子似的，把她当做自己的猎物了。 现在父亲直接提拔了她，已经算是集团公司的中层干部，他不能胡来了。 他心有不甘，好像叶凌霜对他更具有吸引力了。 这并不妨碍他一直对林薇娅抱有想法，毕竟他跟林薇娅曾经有过一段感情，他们又是大学同学，他相信，早晚会死灰复燃。 第107章 新官上任 叶凌霜正在为顾客美容，接到个陌生电话。 是东润船舶集团公司财务部打来的，在确认她的身份之后，跟她要了账号。 很快，几百万进入她的账户。 叶凌霜高兴坏了。 再三询问之后，知道这是她做广告应得的额外报酬。 看来，胖三和东方祥霖都没有骗她。 但她还是有疑惑，为什么东方祥霖，或者是那个吴经理，还有胖三，不直接联系她呢？ 本想给他们打个电话，想想还是算了，人家不说，肯定有不说的原因，反正钱已经打过来了，问得太多反而不好。 心情大好！ 她要把这份喜悦分享给所有人。 除了参与直播的人员分了一大笔奖金之外，包括所有的店员，给每人置办了一套西装礼服。 衣服是从柳姐那里量身定做的，皮鞋是从皮鞋厂定做的。 柳姐为此亲自到了碧园小区，给大家量的尺寸。 更令叶凌霜惊喜的是，集团公司总部人力资源部，电话通知，自明日起，她将担任信息部副部长。 这是一个天大的喜讯！ 店里人知道了，欢欣鼓舞，纷纷向她表示祝贺。 最为高兴的是林子方和李爽，他们决定放假一天，全体歇业，中午宴请员工。 店员们简直都疯了。 难得休息一天。 吃了中午饭之后，纷纷走上街头，很久没有这么痛快的逛过街了。 像庞元，姜立颖，还有燕子，还送了她礼物，以表心意。 刘莎依旧去上班，中午还是去了悦来饭店。 虽然对她来说没放假，可叶凌霜的红包和礼物也都有她的份儿，而且她的红包比别人的都大。 只待晚上，她回来的时候再当面给她了。 人们都去逛街了，焦美玉一个人在美容店，是否继续营业？ 若是美容店只是叶凌霜一个人的，倒无所谓，可以开，也可以关。 现在还涉及到焦美玉。 焦美玉的客流量主要来自叶凌霜这边，叶凌霜的美容店要是关门了，她再在这里待下去的意义就不大了。 此外，还有姜立颖。 姜立颖本来就是帮叶凌霜美容的，美容店一关门，她只能去直播间帮忙了。 可现在直播间人已经足够了，一个账号用不了那么多人，何况还有李爽和林子方可以随时帮忙。 焦美玉特别不愿叶凌霜关闭美容店。 这段时间以来，她有深刻体会，傍着叶凌霜，她的收入是之前的数倍。没了叶凝霜，她的顾客肯定会大大减少。 不论是继续在这待下去，还是她出去重新租个地方，肯定没有现在红火。 从明天开始，叶凌霜白天要去上班了，只能晚上为顾客美容，充其量星期六星期天白天可以接待顾客。 这是不争的事实。 当了公司的中层干部，时间就不是自己的了，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出差，会开会，照样也会影响美容的安排。 尽管如此，焦美玉还是劝叶凌霜，不要轻易把美容店关掉，先干着看。 对于姜立颖，平时继续维护app，调整顾客美容时间，或回复顾客的问题。 美容店需要她，她就在美容店，直播间需要她，她就去直播间。 实在没活干了，她就到烧烤店端盘子。 前提只有一个，只要让她在这干活就行，最起码再坚持两个月，过了待岗期。 否则，她无法跟父母交代。 几个人商量一下，决定先这样支应着，有什么变化，再随时调整。 对于刘莎，叶凌霜得好好跟她谈谈了。 如果把美容的时间安排在晚上，那直播的事儿，刘莎就是主力了。 刘莎在悦来饭店吃了晚饭回来，一听这事儿高兴的直蹦高。 特别是得知给她做了一套西服，还有一笔丰厚的奖金。 居然抱着叶凌霜狠狠亲了一口。 “霜霜呀，你真是我的亲姐妹！” 刘莎没意见就好。 当晚的直播继续。 放假了，余文良回了趟家，又返了回来。他和庞元还要负责那些卤肉烧鸡，晚上要贴标签，给粉丝们发出去。 当然，林子方和李爽也没闲着，和他们一起忙活。 第二天，叶凌霜高高兴兴去了船舶集团公司。 先到人力资源部报到。 然后来到信息部。 信息部部长乔东满面笑容地接待了她。 见叶凌霜是个超级美女，显得更加热情了。 乔东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信息部的情况，手下都是年轻人，就他一个人岁数比较大了。 他还提到了东方祥祺，曾经在这里待过两年，他是他的老领导了。 叶凌霜为此感到很意外，能跟东方祥祺的老领导一起共事，也算是一种荣幸。 乔东郑重其事的告诉她，在这里上班不必有压力，董事长特许的，她不需要坐班，只要能给公司提供有价值的信息就行，这是她唯一的任务。 之后，乔东亲自领她去了她的办公室，办公室昨天他就安排好了。 叶凌霜见集团公司给自己安排了独立办公室，心情超爽。 这当领导的感觉跟当普通业务员就是不一样。 办公室倒是不大，有沙发，有办公桌椅，还有一个书橱，公司给她配备了一台笔记本电脑，可以随时随地上网。 之后，乔部长带她跟信息部所有成员见了个面，当场宣布了集团公司的任命书。 所有人都打过招呼，乔东又带着她面见了高伟邦。 高总同样是笑脸相迎，说了几句欢迎的客套话，便去参加一个会议了。 叶凌霜回到自己的独立办公室。 起初，还觉得挺新鲜的。 喝了杯茶水之后，便觉得没什么意思。 甚至觉得还不如在兴海公司过得充实，最起码在那里有刘莎跟她就伴，说个话，聊个天儿，也有倾诉的对象。 在这，她就是面对空荡荡的屋子。 于是，她便去找其他信息部的人员。 可那些人一个个都面对电脑，疯狂的敲击着键盘，忙的顾不上搭理她。 叶凌霜感到特别无趣。 正在这时，她接到了东方祥褀的电话。 听说她来上任了，东方祥祺先是恭喜，又表示歉意，说是那个待岗处置他早应该上报撤销的。 叶凌霜当然没有在乎那个处分，总觉得自己能够到现在这个位置，应该都是东方祥褀的功劳，电话中一直感谢他。 东方祥祺却说，要想感谢就当面来，电话里说的不算。 叶凌霜便跟乔东打了声招呼，直接去了兴海公司。 东方祥祺正在办公室等着她呢，已经为她沏好了碧螺春。 “欢迎叶部长光临！” 东方祥祺煞有介事，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伸出手来，跟叶凌霜握了握。 叶凌霜受宠若惊。 东方祥祺何时跟她这样客气过？他的客气，她并不觉得做作，反倒觉得特别亲切。 握着自己手的那只大手，好像有一股电流，顺着手臂传到了大脑。 叶凌霜全身都酥了。 幸福，陶醉。 她真愿意这只手永远握着她不松开，毕竟东方祥祺只是客套，手还是放开了。 请她坐到沙发上，给她倒上一杯碧螺春。 “看来父亲比我有眼光。” 东方祥祺笑意盎然。 他说的自然是指对叶凌霜升职的事。 叶凌霜对这个职位一点都不感兴趣，而且也不知道自己将来如何正确履行。 至于乔东所说的，让她提供对集团公司有用的重要信息，她知道其所指，可那些信息都是来自李嘉浩。 没有李嘉浩，她哪有什么重要信息可提供呀？ 其实她内心还是愿意留在兴海公司的，因为这里有东方祥祺。 “去那边上班，就很难见到东方经理了。” 既是客气话，更是她的心里话。 东方祥祺两眼中冒出一丝光亮。 “想见我好说呀！我经常去总公司那边的。若是不出差，差不多一两天肯定过去一次。总公司开会也会去。我可以假公济私，顺便去看你。” “那太好了！” 叶凌霜差点没跳起来。 东方祥祺去总公司这么便利，而且可以顺道去看她，她甚至觉得比在兴海公司上班见东方祥祺的机会还多。 两个人相谈甚欢，说了很多关于工作以及工作之外的事。 最后，东方祥祺才告诉叶凌霜，让她去财务支钱，这是她签合同以及提供信息应得的。 到了财务，她才知道，今天又进账几十万，心情爽的一塌糊涂。 从财务出来，遇到了林薇娅。 林薇娅应该也是来财务办事的，两个人在楼道相遇了。 林薇娅踩得高跟鞋咔咔直响，走路带风，依旧是美丽而高傲。 此时的叶凌霜，觉得林薇娅好像也没以前那么讨厌，反倒觉得她浑身上下透着一种美丽。 即便是同性看到，也难免心生嫉妒。 见到老领导了，当然要打声招呼，否则显得自己太过小气，说不定哪天还要合作呢。 “林主管好！” 林薇娅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叶凌霜。 先是有些意外，随后就明白了。 昨天晚上，东方祥瑞已经告诉了她，除了老董事长将继续担董事长之外，叶凌霜还升了职。 便也回了一句。 “叶部长新官上任，不在集团公司待着，怎么又跑兴海公司来了？你不用做什么工作交接，这段时间你又没上班。” 她认当叶凌霜是来做工作交接的，顾有此一说。 叶凌霜呵呵一笑。 “是东方经理想我了，邀我来的，然后给了我些奖励，我是来领奖的。” 晃了晃手中的银行卡，潇洒离去。 留下林薇娅在楼道里怒目而视，直看到她消失在楼道转弯处。 第108章 嫉妒莫名 对于叶凌霜升职一事，林薇娅已经知道了。 昨天她看到了任命文件，晚上东方祥瑞也跟她说了。 东方祥瑞当初决定利用叶凌霜搞带货直播帮着做广告的事儿，林薇娅起初对这事并不感兴趣，她不相信一个网红能给船舶公司做好广告。 但她也没有劝阻东方祥瑞，这个二少爷决定的事八匹马也拉不回来的。 为了做个顺水人情，她把他这个想法也告诉了东方祥霖。 事实上，这两家公司都去找叶凌霜合作了，而且还很有成效。 她觉得自己小看叶凌霜了。 现在想来，不仅如此。 前些时日，东方祥瑞告诉她，兴海公司所签署的那些大订单，信息来源也来自叶凌霜，以及疏浚船的信息还是她。 那时她也不信。 闻听此言，她跟最初的东方祥瑞几乎是一样的想法，这极可能就是东方祥祺来搪塞大家的。 之所以这么自信，因为兴海公司这边还没有给过叶凌霜的提成奖励。 而其他几个签单的主管和业务员奖励早发下去了。 直到昨天，集团公司通报董事会的决议，她才彻底相信了这些事实。 让东方祥瑞猜着了。 猜着了她肯定不舒服。 东方祥瑞赶紧好言好语的哄她。 这种哄骗方法之前是很管用的，画个大饼，不一定非得要兑现，林薇娅都很满足。 现在不行了。 不来点真格的林维雅不依不饶，问题是她现在没有以前有耐心了，几句话哄不好，她会直接动手。 东方祥瑞昨天晚上又受了一顿皮肉之苦。 赶紧喊停。 大晚上的就去了商场，给她买了一只金手镯。 本以为这就把她哄欢喜了。 其实不然。 又准备了上百斤的鲜牛肉。 晚上他又被折腾了一宿。 东方祥瑞真的有点怕了，担心自己早晚交代在她身上。 …… 林薇娅还真就进了财务室。 问了出纳，证实叶凌霜是支取奖金的。 她怒气冲冲的就去找东方祥祺了。 昨天她也听东方祥瑞说了，集团公司会直接奖励叶凌霜。 今天，兴海公司也同样奖励了她。 而且数额巨大。 她觉得东方祥祺过分了。 没有敲门，直接进了经理办公室。 东方祥祺正握着叶凌霜的手，笑呵呵的说道： “对不起了。你的心意我领了，中午确实还有事儿。” 叶凌霜从财务室出来，奖金拿了，觉得应该再谢谢东方祥祺，想请他中午一起吃顿饭。 可是，被东方祥祺直接拒绝了。 他刚要说晚上也行。 林薇娅闯进来了。 两个人同时撒开了手。 林薇娅怒目而视。 这一次还好，两个人不是搂在一起。 实际上她对东方祥祺跟别的女人好，心里一点都不反感。 反到更踏实一些，终究有一日要跟东方祥祺挑明的，她喜欢的人是东方祥瑞。 在她的计划中，这件事本应该在昨天晚上，或者是今天早晨，就可以说了。 奈何老董事长没有把董事长的职位传给东方祥瑞。 他们的计划落空了。 她还要继续在东方祥祺的身边待下去。 还得继续跟东方祥祺扮演情侣关系。 这事很刺激，她也很忐忑。 如果有朝一日被外媒所知晓，她是难以承受其重的。 东方家族的企业，在东润市的影响力很大，对于东方盛隆的三个儿子，婚姻之事自然也是民众关注的焦点。 若是市民得知，她林薇娅游戏在大公子二公子之间，对于东方家族来说，那绝对是一个上热搜的丑闻。 东方盛隆必然不允许出现这种情况。 到那时，她再想成为二少奶，即便是东方祥瑞愿意，估计她也难遂愿。 也正因为如此，她跟东方祥祺之间的关系不敢公开，也不能公开。 她跟东方祥瑞的关系，她倒是想公开，东方祥瑞却不允许。 这种滋味，她不好受，很煎熬。 可她在东方祥祺面前还得继续演下去，否则，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就全白费了。 上一次见到东方祥祺和叶凌霜拥抱在一起，她心里虽然不生气，但她也得佯装成吃醋的样子。 在叶凌霜离开之后，当着东方祥祺的面，大骂特骂了一顿。 当然，她骂的是叶凌霜而并非东方祥祺。 她不恨东方祥祺，没有爱哪有恨。 东方祥祺过后哄劝了很久，晚上还亲自为她下了厨房。 这事儿她才放过。 前天在机场，叶凌霜手捧鲜花去迎接东方祥祺。 傻子都能看得出来，叶凌霜喜欢他。 东方祥祺的表现最起码证明了不讨厌。 在她的认知中，东方祥祺平时总是板着一副冷冰冰的面孔，也只有面对她时，他才表现得极其温柔。 现在他握着叶凌霜的手，笑呵呵的。 一股莫名的醋意，升上心头。 当然，即便是装，她也要装着一副吃醋的样子，现在根本不用装，她就是在吃醋。 可握手又是正常的礼节，她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叶凌霜倒是很知趣，她不想在林薇娅面前让东方祥祺难堪。 转身，向二人打了声招呼，离开了。 林薇娅这才发问。 “她好像是来了又走了，走了又来了，这来来回回的像是走亲戚呀！” 东方祥祺赶紧上前，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在沙发上。 “你想多了。这不刚给她发了奖励提成，她是来表示谢意的。小姑娘挺懂事儿的。” 林薇娅冷笑一声。 “是挺懂事的，知道捧着鲜花去机场接领导，知道升了职，领了奖金，请领导吃饭。这样的美女，哪个领导不喜欢呀？” 东方祥祺当然听得出来这话中连讽带刺的，林薇娅生气了。 “礼多人不怪，人之常情。她若是不懂这些，反倒有问题了。讨人喜欢，又不是她的错。这不，老董事长喜欢，把她调走了，我再喜欢也没有用啊！” 东方祥祺本想调侃一下，让林薇娅消消气儿。 林薇娅居然顺杆爬。 “怎么？老董事长喜欢她，你还有意见啊？你倒是提醒了我。听说老董事长身体恢复的很好，开董事会的时候还当场打了套太极拳。既然老董事长喜欢叶凌霜，咱是不是找个人撮合撮合？” 叶凌霜诡异地笑了。 她可不是嘴上这么说，还真有这样的想法。 把叶凌霜介绍到老董事长的身边，她自然不会再打扰东方祥祺，影响她和东方祥瑞的计划。 东方祥祺先是眉头一皱，随之他就笑了。 “你是想给我找个后妈，担心将来没有婆婆？我倒是不介意呀！若是真成了，你的婆婆比你这个儿媳妇还要年轻，我不知道你们这婆媳关系怎么相处？当然了，不管你喜欢不喜欢她，你都得跟她叫一声妈。你真的愿意？” 林薇娅觉得自己掉到自己的坑里了，有点窝火，立马反驳道： “东方经理，我们除了上下级关系之外，也仅仅是男女朋友。男女朋友而已！最起码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答应嫁给你。叶凌霜可以成为你的后妈，但我肯定不会跟她叫妈！” 东方祥祺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林薇娅的言外之意，他听明白了，他有点后悔这玩笑开大了。 本来这段时间林薇娅让他总是很不爽，每次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脸色很难看，自己得搭上好话千千万。 他自己都觉得累。 若是昨天父亲将董事长的职位传给自己，自己肯定已经正式向她表白了。 可事与愿违，计划落空。那场想象中的浪漫，也只是停留在想象中了。 昨天晚上他说服了自己，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再向林薇娅表白。 这合适的机会应该是林薇娅高兴的时候，最起码不应该是现在这种状态。 听林薇娅的话，他有一种危机感。 好像林薇娅离自己远了，没有以前那么亲近了。 如果，说的是如果，如果叶凌霜真的成了自己的后妈，林薇娅不会跟她叫妈，变相说明她也不会答应自己的求婚。 他的心有点凉。 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 刚才跟叶凌霜在一起，谈得特别投机，双方都非常愉快。那种愉悦感从来没有过。 相互一对比，形成巨大的落差。 见东方祥祺沉默了，林维亚没有放弃责问他。 “叶凌霜待岗期间，为什么让她参与了业务洽谈？而我这个主管却不知道。” 这是她去财务的时候证实了的。其中有一项是叶凌霜签署了两艘大型船舶，而且还是在棒槌国签的。 她不知道。 东方祥祺从来没跟她说过。 这也正是她真正生东方祥祺气的原因。 她觉得东方祥祺对她有所防备了，这对她极其不利。 东方祥祺长舒一口气。 “这不是我要求的，是棒槌国五星集团指定的，如果不是叶凌霜签字，这项生意就不算数了。” “还有这种事儿？” 林薇娅依然持有怀疑态度，既然东方祥祺这么说了，说明叶凌霜的关系绝非一般。 明显就是五星集团在放水，特意让叶凝霜去办业务。 若真如此，东方祥祺也左右不了。 叶凌霜越来越神秘了。 无端的长了身高。 又好像一夜之间变得美若天仙，那容貌，那气质，甚至超过了自己。 若说她之前没有签订过业务吧，可她修过船，大赚特赚了一笔。在东方祥祺的关心之下，自己也沾了个大光。 让她待岗了，反倒签了大单，而且还为公司提供了很多重要信息。 董事长升了她的职。 好像这个东方祥对她也蠢蠢欲动。 而她自己，开直播带货，弄得还挺火。 替集团公司打广告，取得了奇效。 还开了个美容店。 这一切绝非偶然。 她忽然联想到叶凌霜的食量。 对比一下自己。 她似乎明白了。 也许，叶凌霜有过与自己相同的经历。 才有了她这些不可思议的变化。 可一想到自己，觉得有些悲哀。 自己现在除了喜欢吃生鲜肉之外，倒是很有力量，身体很敏捷，除了想搞破坏，几乎没有别的想法。 想法倒是有，念念不忘与东方祥瑞亲昵是她的唯一。 自己的身高容貌都没有任何变化，反倒脾气越来越坏了。 林薇娅不在为难东方祥祺。 悄悄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第109章 饭店请客 叶凌霜离开经理办公室。 高兴之余，有些失落。 东方祥褀拒绝了她的邀请。 她倒是没有责怪，更没有怨恨的意思。 只是认为林薇娅的到来，真不是个时候，哪怕是东方祥褀想答应她，当着林薇娅的面也只能直接拒绝了。 她把东方祥褀的拒绝，归结到了林薇娅身上。 来到二楼，听到业务办公室里熙熙攘攘，便推门进去。 一进门，众人哗然。 “叶部长来啦！” “叶部长好！” “霜霜升职了，是不是得表示表示呀？” “当了领导就把这些难兄难弟难姐难妹忘了？” 大家一个个脸上带着笑，七嘴八舌，打着招呼。 那些平时不怎么理她的反倒更客气。 叶凌霜本想是来看看刘莎的，既然来到公司，见见她也好。 至于对公司里其他人，平时对她带搭不理的，见不见无所谓。 不过见众人如此热情，她也不好意思直接回绝，同事一场，请他们吃顿饭也是应该的。 把手一挥，众人安静。 “请客，当然要请客！你们想吃烧烤吗？” 请客吃饭，她当然第一时间会想到林记烧烤店，销售一部三十多号人，足可以给干妈带来一大笔生意。 尽管这钱是自己出，也是干妈的效益。 肥水不流外人田。 刘莎见叶凌霜到来，先是惊喜，后是担心。 叶凌霜昨天请客，她没赶上。 叶凌霜也跟她解释了。 是不想让李爽看到她们两个有张一模一样的脸。 为了补偿她，特意给了她一个大红包。 现在，叶凌霜要请班上的人一起吃饭。 她这张脸肯定会暴露在同事们面前的。 自从国庆节开班以来，她在班上，这个口罩就从来没有摘下来过。 直到现在她还带着，班里虽说有几个女同事也戴口罩，可人家不是总一直戴着，最起码喝水的时候会摘下来。 而她，口渴了，把头低得低低的，隔板挡着，偷偷喝上一口。 问题是还不能仰头喝。 为此，她专门换了个水杯，带吸管的那一种，否则，她喝水都是问题。 她明白叶凌霜的意思。 要把同事们带到林记烧烤店。 她不想这样。 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叶凌霜看到了她摇头，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问过大家，趁大家还没反应过来，马上改口，“那就去悦来饭店，吃什么大家随便点。” 众人欢呼。 再看刘莎，依旧是摇头。 叶凌霜发现自己刚才会错了她的意。 刘莎是不想跟大家一起聚餐。 可她的话已经说出来了，再也收不回去。 此时，到了下班时间。 众人起身，收拾东西，吵吵嚷嚷的，陆续离开，向悦来饭店而去。 刘莎留在了最后。 “霜霜，我真不想去。若是他们看到咱俩是一样的脸，我多难为情呀！” 叶凌霜稍一沉吟。 “去吧，这事早晚大家都能知道，总不能因为他们知道，咱就不吃饭了吧。” 刘莎依旧信心不足。 “同事们都知道了，肯定到处都宣传。一旦闹得沸沸扬扬的，我岂不成了众人的焦点？那种被人指指点点的感觉不好受。” 叶凌霜鼓励道： “你倒是点醒了我。他们宣传是好事儿，等于是给我的美容店打广告呢。如果是咱这些同事去美容，或者经过他们介绍的朋友去的，我给你三成提成。” 有钱可赚，刘莎马上就转变了态度。 “你早说呀！这大口罩把我捂的，都有点闷了！” 说着，她就要摘口罩。 叶凌霜还是让她戴上了。 “到饭店吃饭的时候再摘也不晚嘛。” “嘿嘿嘿！” 刘莎笑了，问道： “现在是不是可以给林老板打个电话，让他给咱留着包间？” 叶凌霜用手指点了一下她的额头。 “鬼心眼还不少！” …… 也幸亏刘莎打了电话，她若晚打一分钟，悦来饭店的包间真就不够他们用的。 林伟明给他们提前占下了。 一个大屋子，三张桌，大家挤一挤还是坐得下的。 林伟明亲自来为他们服务。 对于叶凌霜升职的事，刘莎在电话里也跟他说了。 一见面，林伟明就恭喜叶凌霜，同时感谢她把同事们带到饭店里来，当场表示八折优惠。 众人一片掌声。 叶凌霜让大家不用客气，想吃什么点什么。 于是乎，很快菜就上来了。 宴席开始之前，刘莎还戴着大口罩。 有人拿起筷子，已经开始吃菜了。 坐在刘莎对面的一位男同事说道： “刘莎戴着口罩吃饭是不是更香？” 引来哄堂大笑。 刘莎这才摘下口罩来。 在座的惊呼起来。 “你是刘莎吗？” “冒充的吧？” “你冒充谁不行，怎么非得冒充叶部长呢？” “是呀，你怎么跟叶部长长得一模一样，不会是叶部长的双胞台妹妹吧？” “叶部长，这是怎么回事儿？” …… 众人七嘴八舌乱问。 刘莎的脸顿时红了。 这一幕她早晚得面对。 好在今天有叶凌霜在。 她望着叶凌霜，希望她帮忙解释。 叶凌霜倒没有显得尴尬，满面笑容。 “待岗期间，我开了间美容店，不知你们听没听说。莎莎呢，是我的实验品，发现她的脸型跟我长得很像，我就把它整成了这副模样。” “哇，好神奇呀！” 众人又是惊呼。 “叶部长，你啥时候开的美容店？怎么没听说呀？” “能不能把我也整成这样啊？” …… 你一句我一句的，大家除了惊叹就是惊讶，更希望自己也有这样一张美丽的脸。 通过人们的议论，叶凌霜弄清楚了，开美容店的事，在座的这些同事竟然没人知道。 倒是都知道她开直播带货。 但从这些人话语中，她也知道了，这些同事对她的直播并不感冒，没有人认认真真的看过，或者就从来没有看过，仅是知道而已。 看来，这些同事对她以前并不关心，今天在公司见面的热情，不过是客气罢了。 或者说，是对叶部长客气，而不是对她叶凌霜。 叶凌霜没有计较这些。 那时，自己在他们眼中是一个没有能力的业务员，被同事看不起在情理之中。 现在，当着他们的面，把刘莎与自己相似的情况说清了。 今后，刘莎在他们面前，也就不觉得尴尬别扭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这帮人想美容，在叶凌霜的预料之中。 “把你们都整得跟我一样是不可能的。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特点，刘莎只是个例。你们若是真想美容呢，晚上就去找我，我会根据每个人的特点，把你们整的漂漂亮亮的，每个人都满意。” 掌声。 夹杂着欢呼声。 女人的尖叫声。 男人的狼嚎声。 恨不得把房顶掀下来。 当然，最高兴的是女同事。 一位男同事忍不住问道： “像我，我也能美容吗？我对象总说我尖嘴猴腮儿的，一看就不像个好人，能把我整得像好人了吗？” 众人笑过。 叶凌霜告诉他。 “尖嘴猴腮，你是太瘦了，多吃点，吃胖点，腮帮子就鼓起来了。至于你像不像好人，那是由你骨子里的性格决定的，这个我整不了。即便是整的了，我也不敢保证你就像好人。” 众人再笑。 纷纷劝这位男同事多吃点。 他还真配合，夹起一块猪肘子，狼吞虎咽起来。 叶凌霜见气氛调动起来，不忘继续给美容店打广告。 “无论是你们，还是你们的家人和朋友，光顾我的美容店，一律九折优惠。” 又是一片欢呼。 接着，推杯换盏，吆五喝六。 房间里，顿时热闹起来。 公司虽然没有禁止中午他们喝酒，但是下午都要去上班，女员工喝的全是饮料，几位男同事小酌了几杯。 他们不是不想喝，而是不敢喝太多。若是带着相到了班上，被林主管看见，不一定会处分他们，挨顿批是跑不了的。 他们可不愿意被女关公训，那滋味不好受。 席间，大伙的话题全部都是围绕着叶凌霜。 关于她的直播，带货，美容店，以及她升职的原因，是关注的重点。 众人的好奇心必须满足。 但叶凌霜也仅仅是满足他们而已。 他们提到的每一件事儿，她只是点到为止，不会告诉他们太详细的内容。 顺便给直播带货也做个广告，谁家，或是谁的亲戚朋友，有开店的，需要推销的，需要做广告的，都可以找她。 当然，她没有忘记刘莎。 找刘莎也可以。 刘莎现在是直播主力，这种事绝对不能撇下她，免得伤了她的心，打消她的积极性。 还真有好事的同事，当场就打电话，联系自家的亲戚朋友。 刘莎给了叶凌霜一个眼神。 这是欣喜的目光。 感激的目光。 她知道，她又要增加收入了。 至于叶凌霜升职的事，一带而过，只说集团公司那边需要人，把她调了过去。 为了不让众人感到太过失意，便安慰大家，说不定哪天她就又回兴海公司了。 众人自然表示欢迎。 直到结账的时候，叶凌霜才注意到，林伟明确实是一直在亲自为她们服务。 每一道菜都是他亲自端上桌的。 每来一次，他都要和叶凌霜说上几句。 起先，叶凌霜并没在意，看到身旁的刘莎撅着嘴，她才意识到不太对劲。 林伟明再次进来时，叶凌霜特意留心了一下，他不会跟刘莎说话，最多目光扫过去一眼。 而刘莎，像是一直在盼望着，捕捉着那道目光。 离开饭店。 众人回公司。 刘莎和叶凌霜并肩而行。 她没提林伟明。 倒是说了很多有同事帮忙联系直播带货的事儿。 叶凌霜见她不提林伟明，她也没提。 第110章 提供信息 刘莎回到公司，成了同事的焦点。 女同事围绕着她，基本上都是在谈论关于美容的事儿，甚至有人还向她请教，怎么着让自己也变得漂亮些。 对于这方面，刘莎很坚决，除了找叶凌霜，她提供不了任何帮助。 那些女同胞们跃跃欲试，都有了打算找叶凌霜美容的心思。 男同胞围绕着她，除了欣赏这绝世容颜之外，也有人想让自己变得帅气些，直言不讳的，当着大家的面，表示自己喜欢刘莎。 刘莎自然之道，他们这是在开玩笑。即便是真的喜欢，喜欢的也不是她，而是喜欢她有叶凌霜一样的容貌。 这一点她倒是有自知之明。 尽管有人确实动了心，她也不可能答应，她心中有林伟明。 几个男同事为了进一步跟刘莎拉近关系，还真就给她拉拢了客户，把自己的亲戚朋友介绍过来加入直播带货。 这是直接可以给刘莎带来收入的，刘莎一下午光忙这事了，每联系一个，她都会及时报给叶凌霜。 叶凌霜回到总部，接到刘莎的电话，很高兴，她的这些昔日同事还算可以，酒桌上说了，下午就开始落实，实际上在饭桌上就开始联系了。 刘莎打的电话多了，她竟有点嫌麻烦，让她晚上一起说，别再一个一个打了，这才消停下来。 她今天是第一天到总公司上班，上午跟乔部长请了个假，回了兴海公司，下午没有理由再离开岗位了。 但她又不知道从何做起，想去问问乔都长，可又抹不开面。 便去找信息部的职员。 信息部那些年轻的小伙子大姑娘，一个个都忙得很，键盘敲的噼里啪啦的响。她转了一圈儿，每人叫上一声叶部长，仅此而已。 她顿觉很无聊。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想起早上乔部长跟她说过，她不必在办公室坐班。 觉得这样很自由，她可以借机干自己的私活。 又想起上午东方祥祺说过，他会经常到总部这边来，只要过来，就会来看她。 有了他的这句承诺，她现在真的时刻盼望东方祥祺到总公司这边转上一圈。 在这百无聊赖的时间，有这个念想，她才觉得不再那么无聊。 随意上网，浏览浏览新闻，看看到底这些新闻里有没有对公司有价值的信息。 时间过得很快，马上就要下班了。 刚想关闭电脑，忽然听到敲门声。 心头鹿撞，认当是东方祥祺真的来看她了。 怀着激动的心情，打开房门，眼前站着的竟然是东方祥霖。 东方祥霖一脸笑容。 “怎么？叶部长不欢迎我吗？” 叶凌霜再怎么讨厌，也不可能直接拒绝他。 便把他让进屋来，倒上杯茶水。 东方祥霖大大咧咧地往沙发上一坐。 “叶部长可谓是平步青云。我曾经跟叶部长说过，如果我大哥的兴海公司你不愿意去了，可以到发海公司上班。千思万想却被我父亲捷足先登了，把叶部长请到了总部，想来这也是叶部长的造化。今天来，先给叶部长道个喜。” 东方祥霖所说的都是事实，这些叶凌霜知道，关于董事会上的事儿，东方祥祺跟她详细的讲了。 既然东方祥霖是来道贺的，叶凌霜也不能无端的拒绝，客气一番，感谢一番，感谢东方祥霖当初的抬爱。 跟她签广告合同的时候，东方祥霖确实如此说过。 谈来谈去，两个人又谈到了广告的事儿。 关于那条在直播期间为东润船舶集团播送广告一事，合同期限到10月底结束。 今天，东方祥霖主动提出，他要续签合同，也就是说，今后的直播照旧播送船舶集团公司的广告。 他重新拿出了一个u盘，要求用这上面的广告。 叶凌霜很谨慎，当场打开电脑，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广告。 在她看来，这广告跟以前东方祥霖所提供的一模一样，没有什么区别。 她也多了个心眼儿，没有多问。 东方祥祺上午跟她说过，旺海公司和发海公司，两家的广告内容看起来一样，但是下载的时间不同。 也幸亏如此，否则的话，那些广告收益，无论是给了两个公司的哪一家，东方祥祺板上钉钉就彻底输掉了。 叶凌霜的本心是想帮助东方祥祺的。 阴差阳错，旺海公司和发海公司两家都来进行播送广告，乃至于这些船舶订单两家分摊了，否则的话，东方祥祺怎么输的她都不知道。 东方祥霖既然有这方面的要求，而且还能给她带来收益，她自然不会拒绝。 东方祥霖带了合同，两人当场就续签了。 还跟上次一样，他想庆祝成功合作，邀请叶凌霜一起吃饭。 叶凌霜明白他的心思，对于这东方三公子已有耳闻，有名的花花公子。 便以自己晚上要进行直播为名，委婉谢绝了。 东方祥霖深表遗憾，也仅仅是遗憾而已。 送走东方祥霖，到了下班时间。 叶凌霜跟乔部长打声招呼，打算回家。 乔部长一句话，让叶凌霜不得不重视起来。 “董事长特许你不必坐班，只需提供对集团公司有用的信息就可以了。” 这话，上午乔部长曾经说过，现在又重复。 叶凌霜自然知道话中的含义。 在回家的路上，她一直在想对集团公司有用的信息这个问题。 结合上午东方祥祺跟她谈过的话，再愚钝她也明白了，董事长提拔她担任信息部副部长，还不是因为她为东方祥祺提供了一些关于船舶的重要信息。 而这些信息来源，全都是仰仗着李嘉浩。 吃水不忘挖井人。 想到李嘉浩，马上给他打电话。 接到叶凌霜的电话，李嘉浩高兴的不得了。 说是正想联系她呢。 二人简单客气几句，李嘉浩步入正题。 他现在已经正式从以前的海运公司辞职了，自己注册了个信息公司。 正在招兵买马。 而且郑重地告诉叶凌霜，这个信息公司就是专门为她而设立的。 李嘉浩直言不讳，和叶凌霜合作，比做什么都强。他觉得信息公司有必要成立，所以就马上采取了行动。 而且是立竿见影。 现在就有一条重要信息要向叶凌霜提供。 南美某个国家某个公司，需要一艘2万吨级的货轮。 这个公司之前的货轮在烧饼国海啸期间沉没了。 希望尽快能够买到体量相当的船舶。 巧合的是，南非某一公司打算出售一搜2万吨级的船只。 差价只有1,000万。 这个生意谈成了稳赚不赔。 李嘉浩直接说了，自己没有那么多钱，有钱的话这事自己就干了。 他想到了叶凌霜，认为她们公司应该有这个实力。 这个信息真的很重要。 叶凌霜第一时间想到的，想把这个信息告诉东方祥褀。 东方祥祺接到电话很震惊。 他也想做这件事。 但是，他还是为叶凌霜设身处地的着想，说是叶凌霜现在是总部信息部的副部长，像这样的信息第一时间应该报告总部，而不是他这个子公司经理。 对于东方祥祺的态度，叶凌霜很感动。 感动他为自己着想。 东方祥祺说的对。 站在什么位置，就要考虑什么位置的职责。 叶凌霜马上把电话打给了乔部长。 乔东对她一番夸赞，上班第一天就提供了如此重要的信息，董事长的眼光看得太准了。 至于乔部长这么运作的，叶凌霜不得而知，但她还是提前告诉他了，提供这条信息的酬劳是100万。 这是李嘉浩明码标价所要求的，也是按照之前两人合作叶凌霜所给的酬金比例要的。 乔部长爽快答应了，他会如实申请。 叶凌霜回到碧园小区。 李爽一见面就把她拦住了，说是有七八个人在等着她，都是为直播带货的事儿。还有，好多人在等她美容。 叶凌霜很兴奋，先接待直播带货那些人，她却一个都不认识。 一谈话，这才明白，都是跟刘莎打过电话的，是兴海公司那些同事们的亲朋好友。 叶凌霜让他们不要着急，一个一个来，专门找了间屋子，具体事情详谈。 然后，签订合同。 刘莎从悦来饭店吃完饭回来，见这些客人已经到了，她比谁都高兴。 帮着叶凌霜了解情况，谈条件，签合同。 眼看着直播时间快到了，叶凝霜去直播间，剩下的事儿让刘莎替她。 刘莎又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才把所有人打发走，事情办妥了。 她接替了叶凌霜直播，叶凌霜又上三楼，开始为那些久久等待的顾客美容。 这美容的顾客实际上并不是像叶凌霜所想的，今天晚上才过来。 她们一大早就来了。 来了之后先找的焦美玉。 焦美玉把她能做的全做了，不能做的才留给了叶凌霜。 这样也好，焦美玉有活干，叶凌霜这边也有生意。 对这样安排，焦美玉还是挺满意的。 叶凌霜忙到晚上十点多，才把所有的顾客打发走。 她想到了李嘉浩的做法。 李嘉浩可以成立信息公司，她同样也可以成立一个，为自己服务。 她清楚，自己在这方面是个小白，不可能从网上挖掘出有用的信息，没帮手可不行。 姜立颖对电脑比较精通，叶凌霜看到了她这一优点。 大白天姜立颖除了偶尔维护一下美容app，就是做个登记，为焦美玉服务。 而这些活现在李爽也能干，不一定非得需要她。 她完全可以抽出来，专门上网查信息。 燕子对电脑也比较爱好，虽说不是科班出身，受男朋友的影响，对计算机比较偏爱。 白天她事不多，完全可以帮助姜立颖，两个人挖掘网络信息。 第111章 信息共享 在跟姜立颖李爽商量成立信息收集一事的时候，焦美玉也过来了。 “我也可以帮忙。” 她真的可以帮忙，叶凌霜并没有感到惊讶。 焦美玉除了有美容的专业特长之外，英语特别精通。 叶凌霜经常看到她阅读英文原著，很多专业技术她都是从英语原著中学到的。 在她的美容室里放着十多本技术资料，都是英文原著。 焦美玉不懂船舶知识，无关紧要，她可以及时的帮助姜立颖等人进行翻译。 姜立颖来做取舍。 而燕子可以解决一些上网的难题，或者是搜索个别网站，有她男朋友帮忙，据说她男友是个黑客，网络上的事都不成问题。 叶凌霜相信，有这三个人合作，绝对事半功倍，相辅相成。 姜立颖没有意见。 焦美玉愿意参与。 直播完了，跟燕子一说，燕子相当高兴。 她们都知道，叶凌霜给她们安排了活儿，绝对不会亏待了她们。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第二天，李爽专门买了三台手提电脑，人手一台。 叶凌霜的信息收集工作室正式成立。 成立的目的就是为她服务，为她这个信息部副部长专门服务的。 李嘉浩的信息确实相当重要。 三天之后，集团公司销售部正式通知叶凌霜去领奖金。 不多，60万，除去给点李嘉浩的50万之外，她还可以挣到10万。 这钱来的太容易了！ 这钱叶凌霜没有独吞。 除了给李爽报了购买电脑的钱之外，给焦美玉，姜立颖，还有燕子，每人5000。 用叶凌霜的话来说，她们是一个团队，她也是其中一员，不能因为这条消息是她自己获得的，这些奖励就由她自己享受。 她这么做，目的就是告诉其他人，有信息必须共享，有奖励大家都有份，这样才能促进团结，才能提高效率，大家才能挣到更多的钱。 几个人很感动，觉得叶凌霜有大姐大的风范，干得更上劲了。 对于李嘉浩，在接到汇款通知的那一瞬间，把电话打了过来。 千恩万谢，自不必说，他再一次证明，自己成立信息公司绝对是正确的。 叶凌霜对他的口才佩服的五体投地，但她也不愿意听那么多啰啰嗦嗦的客客气气的充满赞美和恭维的废话。 李嘉浩似乎听出来了她有些不耐烦，赶紧又提供了一条重要信息。 烧饼国某公司也需要一艘2万吨级的货轮，唯一的要求就是10天之内必须交货，超过时限就不考虑了。 这事儿还真是挺紧急。 有了之前的经验，叶凌霜没有直接把信息提供给东方祥祺，而是告诉了信息部乔东。 乔东拿这挺当回事的，隔了一个小时之后，告诉叶凌霜，东润船舶集团现在没有合适的船只提供给对方，这事只能作罢。 对于这么好的机会白白浪费掉，叶凌霜于心不忍，思考再三还是把电话打给了东方祥祺。 东方祥祺感动之余，对事情的原委了解的很详细，乔东都说没有合适的船只，他立马泄气了。 兴海公司所销售的船只，就是来自总公司的，既然总公司都没有办法，他一个只管销售的子公司，更没有合适的方案。 眼看这条大鱼要白白溜走，东方祥祺也没高招。 对于叶凌霜来说，每一条信息都是财富，她不会轻易放弃。 她想到了东方祥霖。 这位东方三公子，虽对他的人品不敢恭维，可她从来没有小看他的能力。 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把这条信息提供给了他。 见叶凌霜能为自己提供信息，东方祥霖有点受宠若惊，电话里一直道谢，真谈到正事儿上，他却无能为力。 总公司没办法，大哥都没辙，他更想不出来什么好主意。 在惋惜之余，他倒是提醒叶凌霜，可以联系联系二哥东方祥瑞。 要知道，东方祥瑞经营海外船舶市场多年，也许他有办法。 对于东方祥瑞，叶凌霜打心眼里很鄙视，觉得这个人比较阴，怕吃亏上当。 左思右想，现在也只有找他试试了，他再没有办法，李嘉浩的这条信息就算白提供了。 叶凌霜犹豫再三，还是联系了东方祥瑞。 关于挣钱的事，想那么多干什么，管他是什么人呢，哪怕是猪是狗是猫，能把钱挣到手，这才是第一位的。 说服了自己，这电话打着也就不别扭了。 东方祥瑞接到电话的第一时间，让叶凌霜在办公室等他，要跟她面谈。 叶凌霜没有想到，在她以为最不可能的时候，生意竟谈成了。 这只能说东方祥瑞海外有渠道，他不但经营着东润船舶集团的成品船，对于那些海外客户船只的供应情况，他也了如指掌。 他当天乘飞机去了烧饼国。 正如李嘉浩提供的信息那样，烧饼国的这家公司，特别着急需要这艘船。 合同签约很顺利。 经过运作，一艘已经驶上海洋，正打算交付给大洋洲的2万吨船舶马上改道，驶向烧饼国。 船舶一到，货款两讫。 次日，东方祥瑞从烧饼国一回来，下午就把奖金转给了叶凌霜。 叶凌霜很震惊。 这东方二公子倒是个爽快之人。 好像以前对他有些偏见。 通过这事儿，她觉得这人并不那么讨厌了。 这还不算。 也许东方祥瑞听到了风声，也许是忽然想起来了，他又和叶凌霜续签了广告播出的合同。 当然，叶凌霜没有跟他说东方祥霖续签合同的事儿。 东方祥瑞还是过问了。 对于这事，叶凌霜没必要隐瞒，实话实说，对她来说无所谓。 “老三挺有心机的。” 自言自语，低低的一句话，叶凌霜听得清清楚楚。 东方祥瑞觉得自己好像无意中说漏了嘴，赶紧打岔。 “像这种信息，希望叶部长多多提供，我们今后多多合作，于公于私对你来说都有好处。” 客气也好，真心也罢，叶凌霜看出来了，不管她喜欢不喜欢东方祥瑞和东方祥霖，这哥俩确实是有诚意跟她继续合作的。 对她来说当然是好事。 对李嘉浩的信息费用一分钱不少，如数转了过去。 李嘉浩又是连连感谢。 接连做了两笔交易，叶凌霜觉得都可以缓一缓了，想不到李嘉浩还有信息可提供。 直到现在，她终于明白过来。 李嘉浩手里有很多有价值的信息，并不是一股脑的全告诉她，而是落实了一项再说一项。 就根据这一点，叶凌霜认为李嘉浩这个人有头脑，那些信息是很值钱的，虽说很紧迫，轻易告诉别人，落实不了，他无可挽回。 两个人谈论这事时，李嘉浩跟她明说了，对于别人，先付钱他再提供信息，至于对方能不能做成交易，那是对方的事，与他无关。 而对于叶凌霜，彼此有着相当的信任，他就先提供信息，等交易完了，再要报酬。 这就是对她跟别人的不同之处。 也正因为如此，叶凌霜觉得李嘉浩的信息绝对真实，他没必要欺骗她。 李嘉浩说五星集团海运公司打算打捞沉没在烧饼国中子岛附近的那艘货轮。 已经探明，那艘货轮船体完好，没有受到任何破坏，沉到了海底大概30米处。 打捞方案业已确定，需要两艘5万吨级的货船进行辅助，外加一条拖船，将打捞起的船舶拉到某一个海港进行维修。 这事儿正在进行中。 说是如果叶凌霜觉得这个消息可用，让她们公司去争取，如果不可用就算了，就当他没说。 至于报酬方面，李嘉浩免费提供信息，分文不取。 在叶凌霜的追问下，李嘉浩实话实说，打捞方案五星集团已经确定了，其他公司插手的可能性不大，因此，他只是通报一下信息，再收取信息费就不合适了。 李嘉浩的分析是有道理的。 五星集团确定了打捞方案，其他公司再从中插手，真不太合适。 叶凌霜不这么想。 觉得这事还有回旋的余地。 能挣钱的地方，就是船舶的维修。她有信心，凭自己这双手，可以让船舶恢复如初，不需要拆解，也不需要更换零部件。 这是任何造船厂都做不到的。 这是她的秘密。 但李嘉浩知道。 尽管李嘉浩这么说，提供信息分文不要，她明白他的意思，若是自己不主动提出来，李嘉浩是不会要钱的。 可对于打捞沉船，单凭叶凌霜个人的能力，她做不到，必须有东润船舶集团参与。 消息她如实上报了。 过了一天的时间，信息部部长乔东没有回话，她忍不住打听了打听。 这才得知，这事被生产部否决了，生产部觉得无利可图。 现在集团公司生产工位很紧张，没有对大型船舶进行维修的空位，像这样的沉船，费时费力，利润也不高，生产部兴趣不大。 对于自己能够修船的事，叶凌霜不能公开告诉他们。 想来想去，决定找东方祥祺谈谈。 东方祥祺所想到的，与总部那些专家所想的相差无几，意思就是说，费时费力利润不大，这个生意不做也罢。 眼看着这事要黄。 叶凌霜有点着急了。 她得想法说服东方祥祺。 第112章 决定试试 兴海公司。 经理办公室。 东方祥褀笑眯眯地望着叶凌霜。 帮着棒槌国打捞修复船舶一事，他很明确的否决了。 可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说她有办法，可以挣到钱。 他想象不出她能有什么办法。 前些时候，她所提供的那几条重要信息，都一一落实了，看来父亲将信息副部长的这个位置给她算是给对了。 当然，他自始至终相信叶凌霜有这个能力。 若不是父亲把她抢去集团公司总部任职，他也会提拔的。 甚至现在他都有这种想法，想把她调回来，只是还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既然她说有办法，想听听，她打算如何从棒槌国五星集团海运公司的成熟方案中赚得钱来。 叶凌霜双手握着茶杯。 觉得很温暖。 热茶的温度从水杯传到手上，达到心里。 这杯茶是刚进屋时东方祥褀亲手给她泡的。 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地啜着。 喝到嘴里，咽到肚里，更是温暖了全身。 东方祥祺温文尔雅，在她看来早已不是那副冷若冰霜的面孔。 特别是现在，那副淡淡的笑容，她觉得特别亲切。 他亲手倒的茶，肯定是要喝的，大口罩自然得摘下来。 她注意到了。 东方祥祺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自己，这种被人欣赏的感觉，心头是雀跃的。 她期待自己被他欣赏。 想想就脸红。 当然，她没有忘记，今天来找东方经理的目的。 她希望东方祥祺出面，以兴海公司的名义，把棒槌国那条货轮的维修业务揽过来。 至于怎么维修，由她来负责，不需要兴海公司，也不需要东润船舶集团出工出力。 东方祥祺忽然想起。 之前，叶凌霜曾经修过一条lng船，检测结果比东润集团维修标准还要高。 那一次的维修就很神秘，东方祥祺没有看到，但是船方非常满意。 东方祥祺也好奇，他一直想知道叶凌霜是如何修船的。 便想借着这次机会弄个明白。 叶凌霜还是没有直接告诉他。 “如果东方经理相信我，就按照我说的办，我保证公司能赚到钱。如果东方经理不相信我，我只能找别的公司合作了。但是我得提前声明，这事儿与兴海公司，与东润船舶集团，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叶凌霜这样说了，东方祥祺依旧半信半疑，犹豫不决。 正在这时，林薇娅来了。 见叶凌霜在场，先是一愣，但还是打了声招呼。 “你到底是叶凌霜，还是刘莎？” 前段时间，刘莎整容的消息在兴海公司迅速传播开来。 林薇娅也知道了。 刘莎整了一张和叶凌霜一模一样的脸。 她特惊诧。 难以致信。 好多天以来，她几乎天天见到刘莎，却没注意到她的脸。 刘莎一直戴着大口罩。 为了证实一下，她特意专门去看了看刘莎。 在刘莎摘下口罩的一瞬间，她惊呆了。 一样的眉眼，一样的脸型，甚至一样的鼻子，一样的嘴。 若不是因为刘海和马尾形式不一样，单看那张脸，任何人都相信那根本就不是刘莎，而是叶凌霜。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林薇娅也不例外。 就为这事儿，她把刘莎单独叫到自己办公室，详细问询刘莎整容经过。 不是刘莎故意隐瞒，她真说不清叶凌霜怎么鼓捣的，反正就是在她脸上随便捏了捏，就变得跟她一模一样了。 这种说辞，林薇娅当然不相信，可她也问不出别的来。 对于这件事儿，在她心里一直是个梗。 当初听说叶凌霜开了个美容店，她都不屑一顾。 开美容店嘛，纹眉修眉做眼线，用点护肤品，美白祛皱按摩，无非这一套。美其名曰高大上，实际上就是骗取有爱美之心女青年的钱财。 她对叶凌霜更加鄙夷了。 但是，看到刘莎的这张脸，不单是漂亮，还跟叶凌霜一样，如同复制的，她不得不承认，叶凌霜的手艺绝非一般。 叶凌霜能把别人的脸整得这么漂亮，自然也能把自己变得美丽。 所以，叶凌霜能由丑八怪变得一副绝世容颜，那也就不奇怪了。 除了激动之外，她更多的是嫉妒。 尽管自己的容貌不在叶凌霜以下，可和她站在一起，总觉得自己还是落了下风。 特别是两个人同时出现在东方祥祺身边时，居然有自卑感！ 这感觉是她从来没有过的。 想来想去，她终于想通了，是东方祥祺的态度发生了变化，才让她有这种想法的。 与叶凌霜本身好像没有多大的关系。 尽管如此，叶凌霜出现在东方祥褀办公室，她心里就别扭，觉得是个潜在的威胁。 她并不真正喜欢东方祥祺，也不想让别的女人靠近，特别是在没有与东方祥瑞公开关系之前，现在更不允许，尤其是叶凌霜。 这种矛盾心理对她来说是极其扭曲的，但她真就是这么想的。 有时她也想，希望东方祥褀能喜欢上别的女人，而不是紧追着自己不放。 若是那样，将来自己跟他挑明自己喜欢的是东方祥瑞，而不是他，她良心上或许会好受些。 本来这些想法在10月底就可以摊牌了，老董事长并没有把董事长的职位传给二公子。这事儿也就未能付诸实施。 一切照旧。 她还得继续待在东方祥祺的身边，她和东方祥瑞只能偷偷摸摸的，还不能公开。 她这二少奶奶的头衔，尚不能名正言顺地拥有。 对此，她耿耿于怀。 而造成这样的结果，缘起叶凌霜。 若不是叶凌霜帮助了东方祥祺，帮助了东方祥霖，东方祥瑞自然而然就成了大赢家。 她的愿望也就顺理成章的实现了。 这个叶凌霜，是她在东方家族进一步发展的最大绊脚石。 听说叶凌霜来了，直接进了经理办公室，她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她会与东方祥祺密谈些什么重要事情。 至于两个人具体谈什么，她固然关心，当看到叶凌霜那张精致的脸庞时，她更加惊讶了。 刚刚从楼下上来，刘莎的那张脸还深深地印在她的印象之中，跟叶凌霜一对比，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开始怀疑，坐在沙发上的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叶凌霜，还是趁她回三楼的档口，刘莎在她进门之前飞上来了呢？ 故有此一问。 叶凌霜心中暗笑。 自己摘了口罩，林薇娅反倒判断不出来了吗？ 还没等她开口，东方祥祺先纳闷起来。 “她是叶部长呀，你怎么可能看成是刘莎呢？” 难怪东方祥祺这样问，他一心扑在业务上，对于公司内的小道传言，从不关心，也不打听。 他在员工面前，永远是一副冷若冰霜的僵尸表情，让人看来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没有员工愿意主动靠近他。 与工作无关的话题，也传不到他耳朵里来。如果林薇娅不跟他说，就没人提了。 虽说刘莎这段时间守着他，给他帮过忙，一个大口罩一直遮住脸，在他面前从来没有摘掉过。 在他的印象中，刘莎还是以前的模样。 他根本不知道，刘莎已经变成了叶凌霜的样子。 见林薇娅如此问，他自然觉得莫名其妙。 “刘莎跟叶部长很像吗？” 叶凌霜见东方祥祺尚不知道刘莎的容貌变了，而林薇娅区分不出来自己和刘莎。 微微一笑，说道： “林主管，我是货真价实的叶凌霜。” 林薇娅上上下下，再将她仔细打量一番，也终于确定，眼前这个人就是叶凌霜。 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股气质，是刘莎所没有的。 这种气质令她非常讨厌，有时候头疼，有时候还挺喜欢。 更觉得自己很矛盾。 心里特别纠结。 比如现在。 从主观上，她是很厌烦叶凌霜的。 几次看到她和东方祥祺拥抱，握手，献花，气就不打一处来。 可当着叶凌霜的面，她又发不起飙来。 背地里却冲着东方祥祺撒气。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却想，如果东方祥褀真的喜欢叶凌霜，她到时候可以全身而退。 这对她的人生规划而言，倒是一个不错的台阶。 特别是叶凌霜为集团公司，以及几个子公司，都做出了较大贡献之后，对她那种爱恨交织的感触更深。 忽然，想到自己来经理办公室的目的，不是关注叶凌霜的，而是想听听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 东方祥祺倒是没有隐瞒。 便把棒槌国想在中子岛附近打捞沉船一事，原原本本地说了。 按照叶凌霜的意思，把船舶维修事宜承揽过来。 林薇娅听完，呵呵冷笑。 “叶部长真是异想天开。棒槌国怎么可能把这么一块肥肉让给我们呢？知道叶部长为集团公司为兴海公司都提供过很多有价值的信息，但是，这条信息就有点痴人说梦了。” 林薇娅不相信叶凌霜能够成功。 叶凌霜知道做主的是东方祥祺，而不是她林薇娅，刚才，东方祥祺答应想试试看了。 她绝对不能让林薇娅搅黄这事儿。 轻轻喝了口茶，眉稍一挑，慢条斯理地说道： “要不，林主管，咱打个赌？” 她要跟林薇娅赌一把。 林薇娅心里一惊。 跟叶凌霜打赌，她从来没赢过，甚至心理都有阴影了。 东方祥褀当然也不想让林薇娅再出这种丑，赶紧制止。 “赌就不用打了。我们去看看，业务能揽过来，我们赚上一笔，揽不过来，也无所谓嘛！” 本来有些犹豫的他，林薇娅一掺和，他反倒下了决心，做了决定。 当即，打电话订机票。 订了三张机票。 他要带上林薇娅和叶凌霜，直接去棒槌国五星集团海运公司。 第113章 空难逃生 波音737穿过云雾飞向空中。 叶凌霜三人并排而坐。 她坐在东方祥祺的右边，林薇娅坐在他的左边。 叶凌霜内心很激动。 这是她第二次应邀陪同东方祥祺一起乘坐飞机。 煞风景的是旁边还坐着个林薇娅。 她本想跟东方祥祺说些除了业务之外的话，有林薇娅在，她不愿意张口了。 东方祥祺与林薇娅并没有她想象中的表现的那么亲密，像个正人君子一样，稳稳的坐在中间。 或许是干坐着觉得有些无聊，顺手拿起前面座椅后的杂志翻阅了起来。 林薇娅面无表情，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叶凌霜挨着弦窗，朝飞机外面望去。 蓝蓝的天。 白白的云。 浩瀚的天空中，客机就像一叶小舟，轻轻漂浮着。 空旷而寂寥。 令人遐思万里。 她臂膀轻轻地跟东方祥祺触碰着。 她能够感受到隔着衣衫而传来的男人温度。 即便是那温度有限，也觉得异常灼热，一直暖到她心里。 虽然不说话，一种惬意之感油然而生。 她甚至希望这飞机就这样一直飞下去，永远和东方祥祺坐在一起，哪怕是身旁有个林薇娅，那又如何？ 她笑了。 悄没声息地笑了。 为自己有这种幼稚的想法而笑。 对于东方祥褀，她是很迷茫的。 一直把他当做自己心中的偶像。 因为他，其他的男人，她根本就看不上眼。 可有林薇娅在，她又无法向他正常示爱。 东方祥祺在她心中的界限很模糊。 到底他是自己的偶像，还是暗恋的情人？ 之前，她还真没有仔细想过这些。 现在想来，很是纠结。 不敢给自己一个定论，怕自己无法正确面对。 现在这样挺好。 能跟东方祥祺在一起，哪怕就是这样默默的坐着，心底也觉得是愉悦的，幸福的。至于林薇娅在不在身旁，好像关系并不大。 她想努力促成这单生意，从主观上来说，就是在尽量帮助东方祥祺。 当然，她也是为了自己能够顺利挣到那笔钱。 正在胡思乱想着。 忽然，飞机发生剧烈颠簸。 透过弦窗，看到云雾弥漫，机翅上结了厚厚的冰。 机舱内响起了广播声。 飞机进入层流层，希望广大乘客不要紧张。 说不紧张是瞎话，乘客们已慌乱起来，尖叫声此起彼伏。 那些进入梦乡的乘客顿时醒来。 很多人变颜变色。 东方祥褀手中的杂志掉到了地上。 他也是特别惊恐。 “别怕别怕，这种事经常有。” 尽管他也害怕，还是不住地安慰叶凌霜和林薇娅。 林薇娅张大嘴巴，瞪大一双丹凤眼，不知所措，右手紧紧抓住东方祥祺的胳膊。 “不会真的出事儿吧？” 东方祥褀拍拍她后背。 “不会的，不会的，怎么会呢？飞行员会处理好的。” 到底飞行员能不能处理好，他怎么知道，不过是安慰林薇娅的一句话罢了。 叶凌霜的心理也很紧张。 紧张归紧张，她并不像其他人似的那样害怕。 看到林薇娅抓住了东方祥祺的胳膊，她也下意识地抓住了东方祥祺的另一条胳膊。 而且抓的很紧。 她不是想在东方祥祺身上寻找安慰，而是担心他会离自己而去。 抓住他，不让他跑掉，不让他离开，不想在发生危难的时刻找不到他。 飞机的颠簸越来越厉害了。 乘客的情绪已经完全失控。 有人大声嚎叫，有人失声痛哭。 有人已经吐了。 吐到了前面客人的脑袋上。 叫骂声随之而来。 现在的飞机已经不再是颠簸了，而是迅速向下俯冲，谁还顾着身上是不是有呕吐的秽物？ 有乘客已经晕过去。 那些美女乘务员也顾不上这些。 她们的惊吓程度比这些乘客好不到哪儿去。 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惊恐的看着这一切，听凭命运的安排。 飞机像是突然失去了重力。 打着旋儿从空中快速坠落。 叶凌霜觉得天旋地转。 她清醒的知道，一场空难正在发生。 她们乘坐的这班飞机是棒槌国的返航机，按照时间推算，应该很快就到棒槌国了。 下面是大海。 快速旋转的飞机，再也没有恢复正常，随着一声巨响，扎进了海里。 海面上，腾起一个巨大的水花。 弦窗玻璃破碎，海水涌进机舱。 在被海水完全淹没之前，叶凌霜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肺胀到极限，尽可能多的储存些空气。 迅速解开自己的安全带。 解开东方祥祺的安全带。 拉着他游离机舱。 飞机继续向水下沉去。 形成的漩涡，将她们往水下带的更深。 凭着坚强的毅力，和迅速的划水能力，拽着东方祥祺离开那道漩涡。 一边游一边观察东方祥祺。 东方祥祺闭着眼睛，嘴里冒着泡泡，像是昏过去了，任凭她拽着。 叶凌霜担心他窒息。 不由分说，抱住他的头，四唇相对，缓缓地将一口气吹入东方祥祺嘴里。 东方祥祺瞬间睁开了眼。 他应该是意识到了，他们在水中，所处的环境很危险。 叶凌霜示意他不要乱动，即刻拉着他迅速上浮。 终于露出水面。 海面上除了浪头之外，什么都看不到了。 叶凌霜顾不上这些。 迅速观察了一下四周。 东北方向好像有块礁石。 便拉着东方祥祺向那游去。 东方祥祺倒是很配合，也拼命的游啊游。 两个人终于游到了这个岛礁上，湿漉漉的爬上去。 东方祥祺仰面躺倒，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叶凌霜的衣服湿透了，她不像东方祥祺那样狼狈，除了刚才的惊险，倒没有感到多么疲惫。 望向远处飞机失事的地方。 很平静。 看不到漂浮上来的尸体，更看不到有人活着。 叶凌霜心情沉重。 空难虽然常会发生，她不愿意发生在自己身上，更不愿意看到这么多的生命突然间消失。 林薇娅在哪？ 看不到林薇娅。 她或许也随着飞机沉入海底了吧。 尽管跟林薇娅有很多矛盾，甚至有时候还会憎恨她，可也不是深仇大恨，她若是真的死了，叶凌霜心理照样会难过。 何况这次又是因为自己。 若不是自己非要劝说东方祥祺来棒槌国抢生意，东方祥褀也不会要求林薇娅坐这趟班机。 现在后悔于事无补。 当前最重要的是跟外界取得联系，救她们出去。 东方祥祺像是缓过劲儿来了。 望着茫茫大海。 叹息一声。 “薇娅呢？不知道她现在如何？是不是浮上来了？她能飘到哪儿去？” 他喃喃自语，像是问叶凌霜，又像是问自己。 他很伤感。 叶凌霜注意到，他那双最美的眼睛不再炯炯有神，滚动着泪花。 现在是秋末，还没有进入冬季，平时陆地上的气温已经很凉了。 这海面上气温更低。 刚刚从海水里钻出来那会儿，还不觉得太冷 被海风一吹，加上身上湿透的衣服，冷风就像钻进骨头缝里一样，深透骨髓。 东方祥祺嘴唇冻紫了，脸色发青，身体不住的打颤。 东方祥褀平时也是很注意锻炼身体的，自诩有一身强健的肌肉，可现在抵挡不住这冷飕飕的海风。 叶凌霜也觉得冷。 她只是觉得气温有点低而已。 并没像东方祥祺表现的那样明显。 身上的衣服很快干透了。 自然也就不再觉得冷。 看到东方祥祺浑身发抖。 她伸出双臂，将他搂在怀里。 相对于东方祥褀魁梧的身材，叶凌霜的身子就显得娇小了。 但这并不妨碍她温暖他。 她用自己身上的体温，来暖暖东方祥褀身上的湿衣。 衣服若是干了，自然他就不会觉得冷了。 东方祥祺感受到了她身上的温度。 挨着叶凌霜身子的这边，顿时暖和起来。 为了抵御这无情的海风，他顾不了许多，与叶凌霜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他心中深感惭愧。 在这种危难时刻，不是自己来保护眼前的女人，却是让这个女人来保护自己。 可他嘴里一直念叨的是林薇娅。 叶凌霜轻声安慰。 “像这种情况，担心也没有用，吉人自有天相。也许林主管会像我们似的，爬到了另一个海礁之上呢。” 叶凌霜这么说，倒不是单纯的为了安慰东方祥祺，心里真是这样想的。 她也不愿林薇娅因此遇难，毕竟她们是同事，是同胞。 对于生死大事来说，她们之间的那些小矛盾，不值一提了。 她们和东方祥褀之间的感情之争，也还没上升到非要生死相论的地步。 林薇娅和叶凌霜之间的矛盾，东方祥祺自以为很清楚。 现在叶凌霜并不埋怨他还惦记着林薇娅，他已经深感欣慰了。 为了照顾叶凌霜的感受，再怎么担心林薇娅，他只好放在心里，嘴上不再提了。 身上的衣服渐渐干燥，不再觉得那么冷。 这都是因为叶凌霜紧紧搂着他的缘故，不停的抚摸衣服湿透的地方。 他很奇怪。 为什么身旁的这个女人像团火一样温暖着自己呢？ 有她在，不但温暖了许多，也不再感到恐惧，除了对林薇娅一直担心，他更愿意与她在一起，一起克服眼前的困难。 第114章 等待救援 叶凌霜跟东方祥祺好容易出趟差，却遇上了空难。 她们两个还算幸运，爬到了这么一块礁石上，其他的空乘人员不知生死，茫茫大海不见踪影。 叶凌霜心里很不安，纵然自己有些超能力在身，对于这种状况也是无能为力，望洋兴叹。 东方祥褀的手，依旧搂着她的腰，现在两人身上的衣服已经干透了，没有刚才那样冷了，仍是紧紧靠在一起，彼此取暖，总比单个人要暖和的多。 他感觉到与叶凌霜接触的腰部有些硌得慌。 伸手一摸，从兜里掏出来手机。 手机被海水浸过，已经关机，不能再用了。 “唉！” 他叹了口气。 “手机进水跟外界无法联系了。” 见他掏手机，叶凌霜急忙把自己的手机也掏了出来。 她知道，手机在自己身上不会受到海水的影响，倒不是她的手机防水，而是她特殊的体质造成的。 一按开机键，手机打开了。 “我的手机还能用啊！” 她的手机也仅是能开机而已，在这茫茫大海里，没有信号。 “可惜没信号。” 叶凝霜很失望。 东方祥祺掂了掂自己的手机。 “我的手机是卫星信号，可是开不了机了。” 他很惋惜。 “我看看。” 叶凌霜接过东方祥褀的手机。 握在手里，一道不易察觉的蓝弧闪现，从手机内升腾起一股淡淡的雾气，随风飘散。 一按开机键，开机了。 “咦，怎么回事儿？” 东方祥祺很惊讶。 叶凌霜没有解释。 自己这双手，大型船舶都能修理，何况这小小的手机。她发现，再精密的仪器，经过她的手都能恢复，完好如初。 为了打消东方祥褀的疑惑，叶凌霜反问道： “你这手机是防水的吧？” 东方祥祺更加纳闷了。 “是吗？也许是吧，我从来没有注意过。” 东方祥祺的手机确实有信号，他的手机是卫星信号，在大海上就有优势了。 叶凌霜试着给李嘉浩打电话。 李嘉浩闻听她们乘坐的飞机发生了空难，很吃惊，也很担心。 “我马上去救你们！” 他让叶凌霜发了个定位，让她们耐心等待。 跟李嘉浩联系上了，两个人才稍稍心安。 时间已经过了正午。 叶凌霜倒没觉得多么饥饿。 可她听到了，东方祥褀的肚子咕咕直叫。 两个人翻了翻身上，除了各自的证件，还有海水泡烂的机票。 “你吃海鲜吗？” 叶凌霜随手从海水中捞起一条小鱼儿。 知道东方祥祺饿了，苦于没有别的吃喝，只得把目标放在了海里的鱼身上。 抓大鱼并不难，只要她下海。 一股浓烈的腥味飘入鼻孔。 东方祥祺摇摇头。 “这生鱼我吃不下。” “可是你饿了。” 东方祥祺也听到了自己肚子里的肠鸣，不好意思的苦笑。 “还是忍一忍吧，救援船来了，船上或许有吃的。” 叶凌霜把手里那条巴掌大的小鱼儿重新扔回海里。 “这里距离棒槌国还有几百里，救援船什么时候能到，没个准点儿。我担心你顶不住。” 她担心东方祥祺饥饿是真的。 更担心自己，如果在晚上6点之前，李嘉浩的救援船不能及时赶到，她也会感到饥饿，那种饥饿感是超级难受的。 到那时，她必须下海捉鱼了。 东方祥祺好像是后知后觉。 才想起叶凌霜的食量是超级大的。 他能忍受饥饿，叶凌霜不一定能忍得住。 “如果……如果救援船不能及时赶过来，咱们再想法吧。” 他很无奈，也无能为力。 让他下海捉鱼，估计一条也抓不到。 他感到很沮丧。 叶凌霜见他情绪低落，安慰道： “不用担心，有我在，我们肯定饿不死，就是有一点，到时候这海鲜再难吃，你也得吃了。” 东方祥祺瞬间明白了她什么意思。 有她这句话，他的心里很暖。 但是他也很愧疚。 亏得自己还是个男人，在这关键时刻，得让一个女人来保护自己。 发生空难时，若不是叶凌霜及时给他解开安全带，在水下嘴对嘴的给他输氧气，早已葬身海底了。 叶凌霜有如此高超的潜水能力，超乎他的想象。 他突然发现，对身边这个漂亮女人，他竟然了解的很少。 现在想起来了，他的手机并不防水，售货员亲口跟他说过的。 可是，手机经过叶凌霜的手，居然能够正常开机，正常使用，这就很奇怪了。 叶凌霜身上的怪事很多，对他来说都是迷。 谜一样的女人更有魅力。 想到此，东方祥祺打了个冷战，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危险。 林薇娅现在生死未卜，他居然一直在想叶凌霜。 赶紧把搭在她腰上的左手抽了回来。 叶凌霜感觉到了他的异样。 刚要问他怎么回事儿。 东方祥祺一指远处。 “那里好像有东西！” 叶凌霜顺着他的手指望去。 看到了，是一个人，随着海浪荡来荡去。 但看不出来是死是活。 不管什么情况，看到了就要救。 不由分说，叶凌霜一个猛子扎进海里，迅速向那人游去。 劈波斩浪。 叶凌霜很快游到那人跟前。 是一个男人，紧闭双眼，仰面漂浮在海面上。 叶凌霜抓住他的一条臂膀，奋力往回游。 把人拖上海礁。 赶紧查看呼吸。 男人已经没气儿了，肚子鼓得老大，显然是喝了很多海水。 叶凌霜迅速施展心肺复苏术。 一股股海水从男人的口中喷了出来。 也许是落水时间太久了。 直到海水吐尽，男人也没有苏醒过来。 复苏无望，叶凌霜这才放弃抢救。 一声叹息。 东方祥祺在一旁安慰道： “你已经尽力了。” 伸手把她搂在怀里。 此时的叶凌霜身上衣服还是湿的，他想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 叶凌霜刚才的努力白费了，心里失落落的，东方祥褀的拥抱，让她得到一丝慰藉。 没有救活这个男人，也算是捞回了一具完整的尸体。 同乘一班飞机，发生了空难，不知有多少人的尸体恐怕找都找不到。 此时的叶凌霜又想到了林薇娅。 不管她们之间有什么矛盾，有什么隔阂，毕竟她们是同事，她也不希望她出事儿。 这里距离棒槌国比较近，附近有很多海礁，期望她也找到一个安全地带。 当着东方祥褀的面儿，她不愿提起她。 她知道东方祥祺心里一直惦记着她呢。 她想起在森林里与黑熊搏斗的身影。 现在想来，越想越觉得像是林薇娅。 那辆从山脚开走的标志车，她确定就是林薇娅的。 联想起偷吃家禽家畜的小泰迪，小泰迪是林薇娅的确凿无疑。 小泰迪很久不再出来闹事儿了。 林薇娅居然有能力和黑熊搏斗！ 推动公路上阻挡汽车的巨石，没点神力是不可能的。 而她发现林薇娅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王霸之气，这种霸气与她之前所见的大不相同。 这种霸气和自己身上的某些气质特别相似。 种种迹象表明。 林薇娅也经历过某种特异事件。 叶凌霜猜测，她或许真的跟自己一样，身体素质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只是自己不能直接看透而已。 她有一种感觉。 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 看到林薇娅的时候，不再跟以前似的那样讨厌，那样鄙视，那样不屑，是真的有些喜欢她呢。 她不想承认，可这确确实实是存在的。 她相信，林薇娅在这次空难中肯定能化险为夷。 之前安慰东方祥祺，说她吉人自有天相，那就是安慰的话，不想让东方祥祺过分担心，过分难过。 现在，她坚信自己的判断。 她身上的衣服干了。 东方祥祺感到一丝安慰。 觉得自己终于算是照顾了叶凌霜一次，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了她。 他并不知道。 叶凌霜那特殊的体质，并不需要他来温暖，即便是没有他在，她的衣服很快也会干的。 反倒他之前的湿衣，倒是叶凌霜在他身边温暖的结果。 这些，叶凌霜不点破，心里很期望，让他自己以为是自己的作用，用身体为她捂干的。 两个人依旧并坐在礁石上。 彼此互相搂着腰，尽量靠的近些。 任凭海风吹拂。 注视着浪涛滚滚的海面。 希望再发现点什么。 空难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 官方应该有所行动了。 可她们真高估了棒槌国的工作效率。 直到现在也没等来任何船只。 突然，空中传来嗡嗡声。 一架直升机飞过来。 在空难发生的海域盘旋了两圈，又飞走了。 也许是叶凌霜她们离的比较远吧，扯着嗓子大声呼喊，站起身来拼命的挥动臂膀，也没有引起直升机的注意。 直升机还是飞走了。 这应该是官方派来的。 很难说李嘉浩会派飞机来救她们。 再者说，给李佳豪发了位置定位了，若是他的话，飞机应该会飞到岛礁这边来的。 叶凌霜再次用东方祥祺的手机给李嘉浩打了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联系不上。 李嘉浩应该在来救援他们的路上了。 二人稍稍放心。 重新坐下来耐心等待。 在她们等待的这段时间里。 叶凌霜又从海里打捞上来三具尸体，一个也没有救活。 望着死难的同胞，她们心里很不好受。 本来有一肚子话，想跟东方祥祺倾诉，在这种境况下，她却失去了兴趣。 让她唯一感到暖心和安慰的，是两个人一直紧紧的挨着，并肩坐着，互相搂着取暖，抵御凉飕飕的海风。 如果不是需要时不时的下水，去打捞那些死难的同胞，她倒是愿意与东方祥祺一直并肩坐下去，直到地老天荒。 第115章 终于获救 远处两艘船只驶来。 伴随两艘船只一同前来的还有两架直升机。 到达飞机坠毁的海域。 船上有救生艇放了下来。 空中的直升机在海面进行搜索。 叶凌霜极目望去。 隐隐约约地看到，救生艇在打捞海面上的人，至于他们的生与死，尚不得而知。 落水这么久了，估计很难生还。 心里不免又一阵伤感。 她们站在礁石上，使劲挥动手臂，大声呼喊，想引起远方船只或者是直升机的注意。 直升机终于看到了他们，向这边飞来。 而就在这时。 海面上一艘快艇开过来了。 是李嘉浩。 李嘉浩站在船上大声呼喊。 飞机见有船过来，掉头重新飞回出事儿的海域。 快艇靠过来。 李嘉浩帮着他们将那四具尸首拖上船去。 叶凌霜和东方祥祺上了船，自然是对李嘉浩万分感激。 李嘉浩赶紧将他们带进船舱，递给每人一杯热水，先暖暖身子。 然后，又取出水果面包和烤肉。 东方祥褀早就饿了。 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本来叶凌霜还不太饿。 闻到烤肉的香味儿，她肚子里也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那股子极其强烈的饥饿感又来了。 一看时间，刚好6:00。 也难怪，该饿了。 此时的她对别的不感兴趣，所有的注意力全在烤肉上。 大快朵颐。 她并不避讳李嘉浩。 李嘉浩又不是没有见过她吃大餐的样子。 她也没必要顾及身旁的东方祥祺。 东方祥祺的吃相比她好看不到哪儿去。 特别是一开始，比她吃得还猛。 起先，叶凌霜还想装得矜持一点的，毕竟这是她在东方祥祺面前第一次吃肉。 可这种装相实在是太难受了。 看到如东方祥褀那狼吞虎咽的样子，她完全放开了。 两个人像比赛一样，风卷残云。 幸好李嘉浩提供的食物比较多，足够她们吃的。 心里万分感激李嘉浩，来的正是时候，若是再晚来一会儿，叶凌霜真得下海捉鱼了。 吃得快，饱得快。 东方祥祺三五分钟的时间就打了饱嗝。 可叶凌霜依旧吃速不减，按她的食量，还早着呢。 东方祥祺早就听说叶凌霜的食量大，今天算是亲眼见证到了。 他吃饱了，一边喝着热水，一边静静欣赏着这位饕餮美女。 此时的叶凌霜跟优雅搭不上边儿，但她的吃相并不难看，吃得快速，吃得豪爽，更吃得香甜。 偶然一抬头，看到东方祥祺一直注视着自己，才故意放慢吃肉的速度。 “东方经理见笑了。我吃的比较多，希望你别介意。” 东方祥祺笑道： “我知道。我不介意，你慢慢吃。你早就饿了吧。亏得李先生准备了这么多食物，否则，咱俩，恐怕你一个人都吃不饱。” 李嘉浩在船舱口处探了探头。 “知道林小姐饭量大，我特意为林小姐准备的。为准备食物，耽误了一个小时呢，要不船早就来了。” 叶凌霜嘴里塞满了肉，含含糊糊地说着谢谢。 她继续吃。 东方祥祺继续在一旁看着她吃。 李嘉浩站在舱外，迎着海风，陪着驾驶员。 前面就是海上救援的船只。 快艇靠近，李嘉浩大声跟对方交涉一番，把四具尸体交给对方，吊到大船上去。 然后，叶凌霜和东方祥祺也进行了登记。 东方祥祺依旧惦记着林薇娅，他不想就此离开，对于林薇娅是死是活，必须弄个清楚。 李嘉浩特别热心，跟对方沟通之后，船方允许他们登船。 上了甲板。 一排排尸体在甲板上排列着。 还有新捞上来的尸体在不断地送上来。 叶陵霜和李嘉浩陪同着东方祥祺，一具一具尸体查看着。 他们在寻找到底有没有林薇娅。 从头到尾，上百具尸首都看过了，没有发现林薇娅。 东方祥祺泪流满面。 叶凌霜理解他此时的心情。 找不到林薇娅的尸体，担心最终连尸首都找不到。 比找到更伤心。 都这么久了，东方祥祺更相信林薇娅已经死了。 “找不到应该是好事。我曾经说过，吉人自有天相，她会逢凶化吉的。” 叶凌霜不想看着东方祥祺这么难受，一边陪他查看，一边耐心安慰。 东方祥祺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尽管如此，他还是希望能够尽快找到林薇娅，最好是活着的。 令他倍感失望的是，到目前为止，救援船打捞上来上一百多具尸体，没有一个人有生命迹象。 更有甚者，缺了胳膊，少了腿儿，应该是被海中大鱼吃的。 他甚至开始担心，林薇娅已经葬身鱼腹了，连具完整的尸首都找不到了。 看遍所有尸首，东方祥祺双手掩面，蹲在甲板上嚎啕大哭。 任凭叶凌霜和李嘉浩怎么劝说，怎么安慰，都无济于事。 在东方祥祺看来，林薇娅生还无望，再也见不到她了。 伤心欲绝。 此时，任何安慰都是苍白的。 李嘉浩不知道东方祥褀和林薇娅之间的关系，还认当是东方祥祺关心下属跟。 可是，叶凌霜知道呀。 单从东方祥褀担心林薇娅的安危来说，足以看出对她用情之深。 此时的叶凌霜心里很矛盾，很纠结，甚至还有一丝淡淡的醋意。 东方祥祺深爱着林薇娅，她除了羡慕之外，多多少少有几分嫉妒，几分伤心。 觉得自己不可能与东方祥祺之间发生些什么。 现在不会，恐怕将来也不会。 除非……除非林薇娅真的葬身鱼腹。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叶凌霜打了个冷颤，忽然觉得自己很卑鄙。 不能，绝对不能！ 不能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从本性上来说，她也不希望林薇娅遇难，哪怕是之前她们之间有再多的矛盾，还没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她同样期盼着能够尽快找到林薇娅，找到活着的林薇娅。 那样，比任何劝慰东方祥祺的语言都管用，他才能止住悲伤。 每一具尸体刚打捞上来。 东方祥祺都会上前仔细辩认，只要是个女的，他都会认真端详半天，生怕错过。 还是没有林薇娅。 直升机一直在周边区域搜索，逐步扩大搜寻范围。 只要发现目标，救生艇会飞快地驶过去。 天渐渐暗了下来，打捞速度越来越慢。 终于，再没发现遇难者。 在救援人员决定结束搜救工作时，还有五个人没有找到，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救援船只开始返航。 叶凌霜三人回到李嘉浩的船上。 东方祥祺一言不发，痴呆呆地望着海面。 快艇快速向棒槌国方向驶去。 叶凌霜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陪伴，陪伴着东方祥祺，让他别感到太孤独。 就像两人在海礁上的时候，彼此安慰，彼此鼓励，彼此给予希望。 可现在叶凌霜发现并不是那么回事儿。 救援船只来了。 大多数遇难者的尸体都打捞上来了。 仍然没有林薇娅的踪影。 东方祥褀当然还在担心，担心林薇娅遇到了不测。 到底是死是活，不得而知。 这种情况最是令人揪心的。 可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谁也无能为力，纵然是叶凌霜有些超能力，她也无所作为。 李嘉浩的快艇比救援船开的快，很快就把那船舶落的没影了。 快艇行驶了四五海里。 路过一个无名荒岛。 忽然，听到呼救声。 船上的人先是一惊。 “快快开过去，岛上有人！” 东方祥祺先喊了起来。 海风呼啸。 叶凌霜已辨别出呼叫是个女人，这个声音特别熟悉。 女人中气十足。 呼叫声传得很远。 听出来了，叶凌霜业已听出来了，那就是林薇娅的声音。 她没有立刻告诉东方祥祺。 担心自己万一判断错了，会让东方祥褀更失望。 快艇接近无名荒岛。 影影绰绰地看到一个女人在岸边拼命挥动双手，向他们求援。 “是林薇娅！” 东方祥祺也看清楚了。 对于林薇娅的身影，他再熟悉不过，哪怕是光线已经变得昏暗，他也能准确判断出那个身影就是林薇娅。 是林薇娅确凿无疑。 快艇靠岸。 东方祥祺第一个冲上小岛。 紧紧将林薇娅搂在怀里。 叶凝霜见此情景。 庆幸之余，却是黯然神伤。 东方祥祺的心里毕竟是满满地装着林薇娅的。 他与自己在岛礁上的亲昵，那也是特定环境之下所造成的。 再见到林薇娅的第一时间，他便投入了她的怀抱。 叶凌霜落泪了。 现在的自己还不能取代林薇娅在东方祥褀心里的位置。 自己与他之间的好感，也仅仅是好感而已，关系也仅仅是同事关系。 仅此罢了。 林薇娅并不是独自一个人漂流到这个岛上来的。 前前后后还有另外四个人。 可惜，那四人已是四具尸体。 四具尸体被她整齐地摆放在岸边。 叶凌霜上岛后，一一进行了查看，都失去了生命体征，再也救不活了。 几个人将尸体拖到快艇上，迎着救援船驶去，把尸体交给救援船。 他们才再次向着棒槌国进发。 东方祥祺陪着林薇娅进了船舱。 林薇娅早已饿坏，疯狂地吃着食物。 东方祥祺在一旁看着，除了笑，还不停的安慰，劝说。 “慢点吃，吃慢点！李先生准备了很多，肯定能让你吃饱。” 林薇娅除了不断地往嘴里塞食物之外，呜呜地应着，点头，哪里还顾得上跟东方祥褀说话。 第116章 成功签约 东方祥祺看林薇娅吃饭的场景，叶凌霜看了个满眼。 林薇娅这种狼吞虎咽的吃相，与自己又有何异？ 此时，她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林薇娅也变异了。 或许跟自己一样，在某一个特定的时刻，她身体也发生了剧烈的变化，最显著的特征就是食量大增。 所有的疑问都解开了。 森林里与黑熊决斗的身影是林薇娅，错不了了。 推动挡在路中间的那块大石头，莫说有星海公司的其他职员，即便是林薇娅自己，也能将石头推到沟里去，她有这个能力。 小泰迪是林薇娅的宠物。 再也没有听说泰迪出来作过妖。 那妖应该是转移到林薇娅身上去了。 这次空难，有自己保护着东方祥祺，幸免于难。 林薇娅没人保护，也逃出升天，而其他人无一人生还。 若说林薇娅没点奇遇，几乎是不可能的。 叶凌霜特别相信此时自己的判断。她倒不是担心，今后的林薇娅更难对付，只是猜不透她与自己之间有什么不同。 目前还是个谜。 她无心看着林薇娅饥不择食狼吞虎咽的样子。 悄悄退出船舱，和李嘉浩并肩站在船头。 夜色中迎着海风，快艇向远方灯光处驶去。 来到棒槌国大陆，已经是万家灯火。 李嘉浩考虑的很周全，给他们订了的酒店。 都累了，大家早点休息，关于业务方面的事明天再谈。 行李遗失在大海中。 叶凌霜洗过澡之后，才意识到没有更换的衣服。 正当她懊悔呢，应该先买身衣服再洗澡更衣之时，有人敲门。 是酒服务员。 “一位姓李的先生让送过来的。” 服务员说着蹩脚的汉语，送来的羽绒服，毛衣，裤子，甚至还有内衣，内裤，短袜，旅游鞋。 叶凌霜非常惊讶。 更为惊讶的是，这些衣服她穿着特别合身，简直就是为她量身而购买的。 她怀疑李嘉浩怎么对自己的身材尺寸知道的这么清楚？ 心中有疑惑。 还是先打个电话问个明白。 电话那端的李嘉浩直打哈哈，叶凌霜非要追根问底儿，最后不得不说了实情。 “我这个人呢，没别的本事，任何人只要让我看上一眼，我就知道她穿衣服是多大的尺码，屡试不爽，所以……所以……那些衣服你穿着还合身吧？” 不问清是怎么回事儿，叶凌霜怎么可能贸然穿衣呢？ “还没试过。” 既然问明白了，确实是李嘉浩送的，她也就放心大胆大胆地试了起来。 还别说，衣服穿在身上非常合身，特别得体。 叶凌霜暗自称奇，哪怕是自己亲自去买衣服，也不一定能够买得这么合身。 这个李嘉浩确实有两把刷子。 实际上不单是李嘉浩给叶凌霜买了新衣，给东方祥祺和林薇娅每人也买了一身。 都安顿下来了。 三个人在酒店里度过了平安一夜。 早上，叶凌霜照例打开电视。 昨天的空难，棒槌国的各个电视台争相报道。 最终确认，除了他们三个之外，其余的乘客都遇难了。 棒槌国的海事局和空客公司正与死难者家属联系。 伤心总是难免的。 生活还要继续。 工作也要继续。 在李嘉浩的陪同下，叶凌霜三人一同去了五星集团海运公司。 有李嘉浩在，他们不需要别人翻译，彼此沟通就容易多了。 有专人接待了他们。 听说是关于打捞沉船一事而来的，对方一个年轻的经理叽里呱啦地说了很多鸟语。 叶凌霜听不懂。 东方祥祺也听不懂。 林薇娅照样听不懂。 李嘉浩只给他们翻译了一句。 “打捞工程正在进行之中，估计今天船舶就出水了。至于将沉船是拖到烧饼国，还是棒槌国，高层之间存在不同意见。如果你们有更好的方案，不妨说说看。” 东方祥褀最初的想法，是要拖回东润船舶集团的。 此方案马上就被这位年轻的经理否决了。 拖到东润去，还不如拖回棒槌国，对他们来说，在国内修理总比在国外修理的费用要低。 这个方案他们不同意。 如果没有其他更好的方案，就没有继续谈判的必要了。 年轻的经理很倨傲，打算抬屁股走人。 他若是真走了，这买卖可就黄了，东方祥褀等人等于白跑一趟。 关于如何修船，李嘉浩是知道他的手段的，但他并不知道东方祥祺和林薇娅知不知道叶凌霜有超能力。 李嘉浩很知趣。 他只负责给双方翻译，其他的话并不多说。 林薇娅的想法跟东方祥祺是一致的。 见对方否决了，她没有提出任何意见。 实际上她跟随一同前来的目的，就是想看看叶凌霜到底有什么手段，能够从对方手里把生意抢过来。 叶凌霜跟李嘉浩之间似乎很默契。 “你跟他说，货轮不需要拖到东润码头，也不需要拖回棒槌国，可以就近拖到烧饼国的任意一个码头，我来负责修船。” 李嘉浩点点头，自然明白叶凌霜的意思。 三言两语就给翻译了。 年轻的经理一听，特别惊讶，他不相信叶凌霜有这样的能力。 李嘉浩又跟他叽里呱啦说了一顿鸟语，这位经理马上喜笑颜开。 冲叶凌霜直点头。 然后，莫名其妙地走了。 离开了会议室。 东方祥祺和林薇娅不明所以，问李嘉浩他到底是同意不同意。 李嘉浩只得跟他们解释。 “业务经理去请示了。” 很快，业务经理又回来了。 拿了几份合同，让他们签字。 好在合同有华夏语和棒槌语两个版本，东方祥祺和林薇娅都看得懂。 叶凌霜也仔细看了。 确实是按照她的意思写的。 这位业务经理三番五次地强调。 按照乙方要求，甲方将货轮拖到烧饼国最近的码头，如果乙方不能将轮船按时修好，乙方将负责拖船费用和违约金。 东方祥祺有点儿犹豫，没敢当场拍板。 林薇娅一声冷笑。 “叶部长吹牛可别吹爆了。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赔偿金2,000万呢，哪怕是总公司也不会冒这个风险，兴海公司更不会。公司若是不赔，让你自掏腰包，你还干吗？” 看来林薇娅是不相信叶凌霜的能力。 东方祥祺也向叶凌霜投来质疑的目光。 “要不这合同咱不签了，风险太大。” 叶凌霜嘴角微扬。 “东方经理，林主管，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这单生意能干。我给你们提供了相关信息，也陪着你们来了，我的本意就是为兴海公司做点贡献，提高兴海公司的业绩。合同由你们来签，活由我来干。如果你们不签也没关系，我可以以个人的名义来签署，后果与兴海公司无关，也与总公司无关，当然收益也与公司无关。” 叶凌霜的心理其实是很气恼的，来的时候跟东方祥祺已经谈好了，可现在他又犹豫不决。 而且这个林薇娅一直不看好她，纯粹是来扯后腿的。 既然他们不相信自己，当着李嘉浩的面，就将他们一军，确认一下，他们到底是签还是不签。 东方祥褀沉思片刻，终于拿起了笔，刷刷刷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你还真签了？” 林薇娅见没有拦住，对东方祥祺的草率决定感到很震惊。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修只十万吨级的大货船，费用高昂，风险巨大，他居然签了。 东方祥祺笑得有点勉强。 “我相信她。” 几个人都听出来了，他最终选择了相信叶凌霜。 林薇娅的脸色极其难看，再反对现在也没用了，何况这事做主的是东方祥祺。 叶凌霜倒是没什么反应。 她是为了给东方祥祺做业绩，才好歹劝他来的。如果东方祥褀真不愿意承担这个风险，正如她所说的，宁愿自己去干。 李嘉浩和叶凌霜对视了一下目光，摇摇头，倒是没说什么。 那位业务经理快速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盖了公司章，把合同交给了东方祥祺。 本来东方祥祺也是带着合同章来的，无奈行李丢在了大海里，这得回到公司再盖章了。 对方业务经理好像很着急的样子，说是今天中午货轮有可能就打捞出水了，就会被拖船拖走。 合同需要双方盖章之后才会生效，这个章最好是在中午之前盖了。 合同不一定需要马上邮过来，可以先把影印件传过来，他也好跟上司交代，同时乙方可以履行合约了。 于是，兵分两路。 林薇娅回国负责合同盖章。 东方祥祺和叶凝霜奔赴烧饼国，进行船舶维修。 林薇娅不大高兴，她不愿意一个人回国，想让东方祥褀陪他一起回去。 实际上东方祥祺想看看叶凌霜到底用什么手段来维修轮船的。 他正要拒绝林薇娅。 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棒槌国的航空公司打来的，要求他们前去处理理赔事宜，毕竟发生了空战，给些赔偿还是必须的。 问清楚对方，可以代理，他便主动提出，给林薇娅和叶凌霜代理赔偿，省得都去耽误事。 他就不陪叶凌霜去烧饼国了，他去航空公司。 林薇娅也就没再坚持要求他和她一起回国。 三人分开了。 在李嘉浩的陪同下，叶凌霜跟随五星集团海运公司的人，乘坐最早的航班去了烧饼国。 李嘉浩表现真不错，除了帮助他们三人购买机票之外，还特意留给了东方祥褀一些钱，没钱他连出租车都打不了。 这个情义东方祥祺暂时记下了，他无法拒绝，毕竟他现在身无分文。 第117章 一同挣钱 有李嘉浩在身边，叶凌霜方便多了。 李嘉浩帮着付钱，她也没客气，这笔买卖自然亏待不了他。 李嘉浩把叶凌霜奉为上宾。 现在去烧饼国为时尚早。 先带她去了自己的公司，参观参观。 到了一个商业区，一座高大的写字楼，28楼，李嘉浩租赁了整整一层。 嘉浩商业信息公司。 只见几十名一水的帅哥靓妹，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都很忙碌。 李嘉浩介绍。 他的职员多数是新毕业的大学生，也有几个资深专业人士，那可是花大价钱找猎头公司挖来的。 他强调。 主要就是为叶凌霜提供重要商业信息。当然，也会为其他有需要的公司提供服务。 但他保证，船舶这一块的业务肯定是留给叶凌霜的。 叶凌霜很感动。 没有李嘉浩的帮助，她揽不到那么多修船业务。 比起李嘉浩的信息公司，自己成立的信息小组，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从规模和实力上来讲，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 不过她并不气馁。 既然李嘉浩很有诚意跟她合作，他的公司完全可以为她所用。 想到自己可以修轮船，像那些大型飞机也是可以修理的。希望李嘉浩不要局限于轮船，任何大型设备，她都可以进行尝试。 李嘉浩闻言，两眼放光。 “那我们合作的项目就多多了！” 他随口说了几家，目前棒槌国就有几家公司有设备需要维修。 叶凌霜答应可以试试看，如果她真的修理得了，以后，像这种类似的业务，可以继续加强合作。 李嘉浩很兴奋。 见飞机起飞的时间还早，他们决定先到一家公司看看。 说干就干。 李嘉浩开车带着叶凌霜来到一家汽车生产企业。 业务联系这一块，不用叶凌霜操心，李嘉浩自个儿就办了。 李嘉浩叽里呱啦一顿鸟语之后，朴经理上下打量一番叶凌霜。 眉头微皱。 显然是不相信叶凌霜有这样的能力。 不知李嘉浩说了什么，他终于还是点头同意了。 便带着他们向车间走去。 李嘉浩解释。 对方对他们确实很不信任。这个经理很固执，李嘉浩都说了，叶凌霜就是传说中的魔手女侠，可以修理任何设备。 朴经理依然不相信。 合同他不想签。 但是他同意，让叶凌霜先试试。如果叶凌霜能够把他们的大型设备修好，他保证维修费一分钱不少，合同也可以补上。 “你跟他说的多少钱？” 叶凌霜关心的是钱。 “5,000万。” “华夏币？” “棒槌元。” 叶凌霜一扯嘴角，摇摇头。 “要少了。” 李嘉浩两手一摊，有些无奈。 “是不多，但他们的报价就这些，我也想提高点儿。这家伙明确的表示，高一分免谈，这毕竟不是他自己的企业，他做不了主。” 叶凌霜想想也行，总得先挣点钱，还了李嘉浩的人情。 “你打算给我分多少？” 这个分配比例肯定要事先讲好的，免得伤了和气，不利于今后的合作。 “九成。” 李嘉浩倒是不贪心。按照以往跟叶凌霜合作的情况，叶凌霜每次都会拿出1/10的钱来给他。 所以他给叶凌霜9/10。 “成交。” 叶凌霜不再客气。 二人跟随朴经理来到一处大型厂房。 厂房里很安静，所有的机械设备全都停了下来。 流水线上的汽车部件都是半成品，张牙舞爪地静静地呆着。 看来损坏的设备比较关键，影响了整个流水线。 朴经理领着他们到了一台大型设备跟前。 叽里呱啦一番鸟语。 “就是这个。” 李嘉浩告诉叶凌霜，面前这台设备出了故障。 工厂想让厂家来修，厂家要一个星期以后才能来人。如果叶凌霜能够修好，他们就不必等待厂家来人了。 叶凌霜围着设备转了一圈，已经看出了设备的问题所在。 不必更换零部件。 她有把握能够修好。 让李嘉浩把朴经理带出厂房，不想让这位经理看到她如何修理。 李嘉浩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朴经理依旧半信半疑，终究还是在李嘉浩的劝说下，离开了现场。 叶凌霜伸手抚摸设备，一道淡淡的蓝弧闪现。 很快，设备修好了。 朴经理刚出工房大门，就被叫了回来。 听说设备修好了。 他直摇脑袋，不相信叶凌霜真有这样的神技。 叶凌霜让他开车试试。 一合电闸，设备马上运转起来。 朴经理一脸惊讶。 设备一转，工房内轰隆轰隆直响，好多工人聚拢过来。 朴经理交代一番，陪同叶凌霜和李嘉浩离开车间。 一出车间大门，李嘉浩便拦住了朴经理。 两个人又叽里呱啦的交流起来。 叶凌霜静静的看着。 李嘉浩好像很生气。 朴经理好像不同意。 她便问道： “什么意思？他不想给钱吗？” 李家豪很气愤。 “他不是不给钱，他只给1,000万。这兔崽子不讲信用。” 叶凌霜并不担心对方毁约，看了看时间还来得及赶飞机，便说道： “你告诉他，我能修好，也同样能给他恢复原样。如果他不按照之前讲好的价钱付款，他会后悔莫及。” 这一点李嘉浩绝对相信。他曾经亲眼目睹过叶凌霜给大胡子船长把修好的轮船重新恢复成损害时的样子。 李嘉浩又费了一番口舌，说了很多，最终朴经理还是答应了。 好像答应的很不爽快，嘴里一直嘟嘟囔囔的。 三个人回到办公室，补签了合同，朴经理才让财务将钱转到李嘉浩的卡上。 叶凌霜和李嘉浩离开汽车制造公司。 在去机场的路上。 李嘉浩解释说： “这人呀，都犯一个毛病。那兔崽子想少给钱，原因就是没有拆开设备，不知道你使用的什么妖术，就把设备修好了，工作量很小，竟然还跟他们要那么多钱，还说我们是骗子。” 对于有这种想法的人太多了，差不多叶凌霜每修一次船，都会遇到这样的人，好在那些人都比较讲信用，先签了合同，再干的活。 依着叶凌霜的脾气，遇到这种人，马上就给他将设备恢复原样，对方立刻就怂了。 若不是赶时间，她肯定会这么做。 李嘉浩不想节外生枝，便跟那位朴经理讲了叶凌霜修复大胡子货船的故事。 那个故事在棒槌国流传很广，他听说过，他真担心叶凌霜会把设备恢复原样。 好容易修好了的，再恢复回去，这事传出去，若是让上司知道了，他不好交代，必将影响他的职业生涯。 他这才服的软。 总有一些人，不难为他一下，他总是得寸进尺。这个经理就是这样的人。 李嘉浩信守承诺，在车上把钱转给了叶凌霜。 他是换算成华夏币转账的。 叶凌霜随后又给他转了过去。 说是她们的费用和机票钱。 李嘉浩觉得不合适，她们三个人没花这么多。 “救命之恩不是用金钱能衡量的，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吧。” 李嘉浩去海上救她们，雇用快艇，还给他们准备了大量食物。 省得她跳海里捉鱼了。 这可是帮了大忙。 何况这点钱，对于她来说，给李嘉浩的服务费都比这个多得多，实际也不算多。 一番礼让，李嘉浩才算安心地收了。 现在想来，叶凌霜加个塞儿去汽车制造厂挣钱的事儿，完全就是为了还他这个人情。 亲兄弟明算账。 钱虽然不多，李嘉浩也很感动，更觉得叶凌霜这人可交。 “等忙完那边，我再带你挣点小钱，你不要嫌少就行。” 李嘉浩嘴角泛起一抹微笑。 叶凌霜也笑着答应了。 跟李嘉浩合作，每次都很愉快。她出手大方，李嘉浩也不小气，而且从来没有觉得她给的少，尽管是她拿了大头。 到了机场，两人乘飞机直接去了烧饼国。 下了飞机，打车去了椰子镇。 椰子镇她们曾经来过，就是李嘉浩被救后养伤的地方。 停靠在岸边的那些破损船只都不见了，已然恢复了繁忙景象。 二人直接去了码头。 五星集团海运公司的朴经理打电话让她们在这等待。 并告诉她们，他已经接收到了兴海公司传回的合同，希望她们能够按照合同的要求维修船舶。 这个码头是距离沉船最近的码头。 李嘉浩打了个电话，确实有人前来接待。 时隔不久，一艘大型拖船拖着大货轮缓缓靠岸了。 船舶停好。 叶凌霜走至跟前，仔细观看。 从外观上看，船体还算完好，应该是没有受到明显的碰撞，只是在海中浸泡了一段时间，个别地方已经脱漆腐蚀。 像这种情况，轮船必须进行彻底大修，所有的零部件都必须拆解开来，进行清洗检测，再重新安装。 这是一项巨大的工程。 仅维修费用，五星船舶海运公司的预算就达到了100亿棒槌元。 为了争取到这个合作项目，在叶凌霜的坚持下，就按照这个价格签了合同。 叶凌霜重点强调了几点，她只负责维修，不负责刷漆防腐，海水的排放，油污的清理。这些不在服务项目之内，合同上也注明了。 五星集团全答应了，毕竟可以为他们节省更多的时间，还有很多不可预知的费用。 货船终于靠岸停稳。 叶凌霜让李嘉浩转告对方，所有人员全都离开船舶。 她独自上船。 就是在这艘船上，在她修船的时候被人拍了照的。 她不想历史再重演。 实际上现在这艘船上没有几个人，他们是负责打捞沉船的，也不是五星集团的船员。 即便是这样，叶凌霜也让他们下来。 清场之后。 叶凌霜先从最上面的甲板开始，一步挨一步地走过去，一层一层地走下来，直到走到船舱底部。 所有该修理的地方都修理过了。 就连那些灌满海水的船舱，她潜到水里也走了一遍。 从船舱里上来，浑身湿漉漉的，好在船上没人，没人看到她湿身之后的玲珑曲线。 这些都没关系，来到甲板，稍等片刻，身上的衣服就全部干爽了。 下了船，告诉对方。 把船上的海水排干净，把油污清理好，重新加好油，轮船就可以开走了。 她的修船任务算是完成了。 至于轮船去哪里刷漆，已经与她无关。 第118章 舍小求大 船修过了。 五星集团没有马上付款，等到试车之后，才支付维修费。 合同上确实也是这样写的。 叶凌霜并不着急，这事就靠给了李嘉浩。 李嘉浩当场打了个电话。 通话时间比较长，叽里呱啦的全是鸟语。 通话结束。 不知李嘉浩怎么讲的，对方居然答应先付一半，等试车成功之后再付另一半。 下午他们就安排清理积水和油污，估计怎么也得两三天的时间。 “放心好了，只要你有信心能把船修好，钱一分钱他们也不会少给。让你们经理注意查收就行了。” 李嘉浩非常有信心。 叶凌霜不知道李佳豪动用了什么关系，居然可以不必按照合同的条款来执行，可以提前给她们一半的费用。 叶凌霜对李嘉浩很放心，既然他这么说了，相信他可以办到。 她便将电话打给东方祥祺，让公司财务注意查收。 东方祥祺闻听非常高兴，没想到这单生意竟然如此顺利。 等汇款有了消息，会第一时间告诉叶凌霜。 他那边的事儿办的也很顺利。 航空公司按照保险合同进行了赔偿，赔偿金已经拿到手了，包括叶凌霜和林薇娅的。钱虽然不多，也足以弥补他们这次出差的损失。 最后，他问叶凌霜什么时候回去，是回棒槌国，还是回东润。 说心里话，叶凌霜确实想跟随东方祥祺一起返回东润，哪怕仅仅是一起坐趟飞机，她也愿意。 可想到李嘉浩还要带她去挣点外快，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东方祥祺从棒槌国直接回国。 而她，和李嘉浩吃过午饭之后，再次返回棒槌国。 落地开机。 收到了东方祥祺的短信。 五星集团已经将一半的费用汇到了兴海公司，他也回到了公司，嘱咐叶凌霜注意安全。 叶凌霜有点儿小小的感动，说明东方祥祺还是挺关心她的。 李嘉浩见她拿着手机不停的笑，便问有什么高兴的事儿。 “钱到账了。给你的报酬，等付了另一半再说，毕竟这事儿不是我自个的事儿。” 叶凌霜当然不能说她高兴，是因为东方祥祺关心她，就说钱到账了。同时解释，不能马上支付李嘉浩报酬的原因。 李嘉浩对叶凌霜是100%放心的，不会计较这些，他更希望今后能好好的合作。 李嘉浩没带她回信息公司，而是直接去了一家化工厂。 这家化工厂，有台大型空气压缩机需要维修。 现场很忙碌，维修工都准备要拆卸设备了。 听说有人不需要拆卸设备就可以进行维修，这家工厂的负责人非常感兴趣。 马上制止工人停止作业。 不管叶凌霜能不能修好，他想先试试再说。 这次李嘉浩没让叶凌霜贸然动手。 而是先跟对方签署了合同。 这位负责人见所签合同对他们非常有利，马上就能修好设备，若能修好，他今天晚上就可以开车。 要知道，化工厂的效益都是按照秒计算的，能早生产一会儿是一会儿。 维修过程很简单。 清退现场所有人员。 叶凌霜用了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就说设备修好了。 所有的人都很诧异。 “这不可能！” 可是机器真的转了起来。 不可能，已经变得可能了，而且变成了现实。 3,000万棒槌元虽然不多，还是让叶凌霜和李嘉浩赚到了。 在一众人等的惊讶之中，李嘉浩带着她，又去了另一家公司。 一下午她们跑了四家，叶凌霜赚个几十万华夏币，这一次确实没有白来。 天逐渐黑了下来。 马上就要6点了。 李嘉浩了解叶凌霜，没用她开口，便直接把她带到了一家烧烤店。 望着一盘又一盘的肉串，叶凌霜心生感激。 这个李嘉浩真的是太善解人意了。 昨天，租了快艇去海上救她们，便带了足够的食物。叶凌霜并没有提出类似的要求，他主动做到了。 今天，他又提前把她带到了烧烤店。 感激之余，叶凌霜先给刘莎打了电话。 昨天她没来得及联系刘莎。 刘莎也没有让她失望。 按照她的习惯，在镜头前表演了一番大吃大喝，然后开启正常的直播带货。 一切都很顺利，没有出现任何差错。 今晚，她要叮嘱一句，她回不去，让刘莎继续。 刘莎倒是挺兴奋，让她放一万个心，直播绝对没问题。 这段时间以来，叶凌霜对刘莎的直播带货真的很放心，确实没出过什么差错。 今天即使她想回去，也晚了，没有回去的航班。 最主要的是李嘉浩这边还有好多厂家想修大型设备，虽然钱不多，但比起直播带货来说，那也是个大数。 好容易来一趟，叶凌霜不想放弃。 目前，挣钱是大事。 她心里特别特别喜欢东方祥祺，非常非常希望跟他在一起，哪怕坐趟飞机。 这样的机会她都放弃了，挣钱对她来说是第一要务。 在烧烤店吃饱喝足之后，李嘉浩给她安排了宾馆。 凭心而论，李嘉浩真的是一个暖男，事事想的都很周到。 为了明天两个人一早去某个工厂修理设备，李嘉浩也住在了宾馆，没有回他自己的家。 安排好住宿之后，李嘉浩担心叶凌霜出门在外比较孤独，邀请她去看电影。 叶凌霜在东润一场电影都没有看过。 刚上班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去看电影，觉得没啥意思，所以不去看。 后来，搞开了直播，直播带货，没时间去看。 今天，李嘉浩邀请，又有时间，想拒绝，没得理由，便答应了。 李嘉浩很兴奋。 叶凌霜同意陪他看电影，他觉得这是一种荣幸。 到电影院，进门前，他买了爆米花，还有可口可乐。 这些都是一对一对的情侣要买的东西。 叶凌霜见了，除了撇嘴一笑，倒是没有阻止，她不想扫李嘉浩的兴。 《百年孤独》和《王子复仇记》，电影很经典，很好看。 完全出乎叶凌霜的意料之外。 她猜妨着李嘉浩，应会邀请她看些浪漫影片的，特别是棒槌国的电影，浪漫是出了名的。 实际上并非如此。 而是让她领略了两部经典影片。 看完电影，夜已深了，李嘉浩又请她去吃宵夜。 叶凌霜晚上吃饱了，一点都不饿，宵夜肯定吃不下的。 在李嘉浩面前，不需要装，直接回绝。 李嘉浩也没有坚持，陪她回了宾馆。 一夜无话，两个人第二天吃了早餐，直奔某个工厂。 在李嘉浩的积极带动下，一天的时间，她们走访了10个工厂，有8家进行了合作。 这一天收入颇丰。 比头一天进账还要多。 李嘉浩手头的信息确实很多，完全超出了叶凌霜的想象。 1亿棒槌元以上的项目确实没有。 那些几千万棒槌元的小项目，海了去了。 如果叶凌霜想干，十天半月的也干不完。 慢慢的，跟李嘉浩接触的久了，交流的多了，她才得知，李嘉浩跟这几些公司都有着紧密的联系。 像这些小活，对方会把业务信息透露给他，他再介绍给别人。 既然叶凌霜来了，而且出活快，结账也快，所以她优先。 当然了，说是小钱，其实也不小，任何一个项目也足够一个普通职工干上三五年了。 叶凌霜是想挣钱，后来，她左思右想，觉得不该跟那些小公司去争这些利益。 第三天，听说五星集团海运公司的船舶试车成功了，便不再跟随着李嘉浩去揽这些小业务。 等到对方把钱汇给了兴海公司，她打算要离开棒槌国了。 在离开之前，联系了东方祥祺。 东方祥褀也不含糊，马上把给叶凌霜的业务提成转给她。 同时，把给李嘉浩的信息服务费也转了过来。 这是叶凌霜最惦记的事。 信息是李嘉浩提供的。 如果她不能保证信息服务服支付给李嘉浩，她都想好了，这个钱她自己出。 但是像这样的业务，她也不会再为兴海公司招揽了。 幸好不是这样。 东方祥祺说到做到，她对东方祥祺很信赖，也更想支持他。 东方祥祺当然明白，在这项业务中，兴海公司收到的每一分钱都有叶凌霜的功劳。 他只不过是签了份合同而已。 自然不会怠慢，更不会亏待真正提供信息的李嘉浩。 叶凌霜走了，回了东润市。 李嘉浩恋恋不舍，分别时告诉她，有重要信息还会给她打电话的。 他的信息公司，会和她的信息小组及时联系，及时沟通，加强合作。 叶凌霜心里清楚，自己手下的那几个人，论规模，论实力，怎么也比不了李嘉浩这边。 他这边有数十人，全都是专业人员组成的专业团队，搜罗世界各地的信息，要比她手下那几个人高效的多。 说白了，人家看中自己的就是她那双手具有神奇的修复能力。 不过，这个李嘉浩确实也够意思。 在叶凌霜回来的当天，就又给她提供了重要信息。 她们乘坐的那架波音737客机，坠海之后被打捞出来了。 怪异的是，客机整体架构并没有损坏，除了悬窗的玻璃没有了，整体看来还算完好。 航空公司在分析了事故原因之后，打算对客机进行整体维修。 李嘉浩的意思，如果叶凌霜有意，他可以出面跟对方进行沟通，谈谈合作事宜，问问叶凌霜有没有兴趣。 第119章 寻找资质 叶凌霜当然感兴趣。 大型轮船她可以修，拥有一双神奇的手，她相信自己，就是大型客机照样也可以修理。 虽然她不懂客机上的设备，和那些精密的元器件，东方祥祺的手机她都可以令其恢复正常功能，飞机上的那些元件，她同样也可以。 她相信自己的能力。 可这也仅仅是自信。 对于维修大型客机，她必须找一个有资质的单位做背书，才好施展自己的超能力。 这钱才赚得稳当，赚的安心。 跟李嘉浩一商量，李家浩明白她的担心所在，说是分别想想办法，让她在国内找找合作的公司，他在棒槌国也找找合作单位。 叶凌霜并没有藏私，把这么重要的信息报告给了乔东。 乔东一副为难的样子。 没有贸然答应叶凌霜。 他有他的理由。 对于任何船舶，哪怕是军舰航空母舰，东润船舶集团都有资质承揽建造，更别说维修了。 可是对于大型客机，东润船舶集团确实没有维修的资质。 隔行如隔山。 这事在乔东这就没有通过，但他也没有将这条重要信息截流，而是如实上报给了总公司高层领导。 有用没用，由领导来定夺。 关于之前，南美想买一艘2万吨级的船舶一事，乔部长倒是还惦记着。 事情办妥了，这信息服务费很快就会支付。 叶凌霜心里算是有了底儿，别让李嘉浩老惦记着，虽然李嘉浩从来没有跟她提起过，她还是先给他吃了个定心丸。 李嘉浩此时在忙着找维修飞机的合作公司呢。 乔东的态度，基本上可以代表东润船舶集团了。 他说集团公司没有维修资质，即便是找下面三个子公司，这事儿也谈不成。 可也不尽然。 维修五星集团那艘货运船只，乔东也是不支持的，最终她还是说服了东方祥祺，这事儿不就弄成了吗？ 东方祥祺是自己的贵人呀！ 叶凌霜很主观，她相信东方祥祺会对自己有所帮助的。 便把维修飞机的消息又告诉了他。 东方祥祺的态度跟乔东竟然是一模一样。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船舶公司怎么可能去维修飞机？” “这不是开国际玩笑吗？” 这是东方祥祺最初的态度。 但叶凌霜坚持让他帮忙，帮着想想办法，能不能找到一家合适的合作单位？ 东方祥祺毕竟见多识广，认识的人比她多，说不定会跟某家飞机制造厂有熟识的人呢。 不管怎么说，最后，东方祥祺还是答应帮忙联系联系。 事儿能不能办成，先暂时放在一边。 有东方祥祺这句话，这个态度，叶凌霜还是感到很温暖的。 觉得东方祥祺跟她越来越近乎了。 在这种完全没有可能的情况下，还答应帮助她。 为此，她又去了一趟兴海公司。 想当面跟东方祥祺交流交流。 事有凑巧。 在经理办公室，遇到了林薇娅。 这事瞒不住她了，即便是叶凌霜不直接跟她提，事后东方祥祺也会跟她说的。 林薇娅一脸不可思议。 叶凌霜能够在第一时间得到如此重要的信息，没有人在幕后帮忙是不可能的。 这绝对不是叶凌霜的特异功能。 她自然而然的想起了李嘉浩。 在棒槌国。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 李嘉浩虽然没有直接说过五星集团海运公司打捞沉船的事儿是他提供的消息。 聪明的林薇娅早已想到了，应该就是他。 李嘉浩她曾经见过。 那艘大船，因为海啸撞了东润码头，她和东方祥瑞跟他接触过的。 那时他是一个翻译。 现在翻译都不做了，专门接待他们，还租了条快艇，去上海上营救他们。 这足以看出叶凌霜与他的交情匪浅。 她甚至猜到了，为什么当初她和东方祥瑞没能谈下来的业务，却被叶凌霜抢走了。 尽管她想象的不太一样，可大致也是那么回事儿，若是没有李嘉浩的帮忙，叶凌霜怎么可能跟那大胡子船长联系上呢？ 心里是那么猜的，可这事儿她还不能当着东方祥祺的面说起，说起来就直接暴露了她跟东方祥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她再怎么狡辩，也说不清了。 李嘉浩曾经是那条大船上的翻译。 自然而然就很容易知道那条大船打捞的信息了。 这么想一点儿都不奇怪。 即便是如此，李嘉浩也绝对是一个不容小觑的人物。 绝对不是从表面上看仅仅是一个小翻译而已。 那么，播音737客机需要维修的消息，被他得知，也就有可能了。 维修船舶，叶凌霜为兴海公司赚了一大笔钱。 林薇娅也是受益者。 看在这份丰厚奖金的份上，她也想帮帮叶凌霜。 她现在每天要吃很多很多生鲜肉，除了东方祥瑞会给她准备之外，她自己在家中也要备上一冰柜的。 否则，偶尔回趟家，家里没肉吃，大半夜的她去那找，难不成进山捕猎，或者偷鸡偷羊？ 她当然不想那样。 还是提前备下肉好。 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手里的钱花得很猛，她也想多挣点。 她认识到了，帮叶凌霜就是帮自己。 东方祥祺打算跟熟识的朋友联系联系。 而林薇娅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东方祥瑞。 毕竟在她的心中，东方祥瑞才是第一位的。 既然维修飞机这事儿跟船舶集团没有多大关系，她也没必要暗中操作，直接就唱明了。 东方祥祺没有反对。 叶凌霜倒不是这么想的。 如果东方祥祺的朋友能做这件事儿，她还是愿意听从东方祥祺的。 如果东方祥祺给她联系不成，再找东方祥瑞合作，也不是不可以。只要能赚钱，跟谁合作都行。 今天，叶凌霜发现林薇娅跟往常比有点反常。 没有给她一副冷若冰霜的面孔。 虽然不热情，但是也不反感，倒是多了几份温和。 叶凌霜心里话。 如果从一开始林薇娅对她是这样的态度，她们之间不可能有那么多的矛盾和不愉快。 看来，钱财真能让人改变态度。 在利益面前一切都是扯淡。 离开兴海公司。 回到碧园小区。 姜立颖也把波音737客机维修的消息告诉了叶凌霜。 李嘉浩说到做到，还真就让他的信息公司与姜立颖联系了。 姜立颖可不知道，这维修客机的事儿对叶凌霜或者说对船舶公司有什么益处。既然叶凌霜安排了，她照做就是。 到了晚上直播带货的时候，叶凌霜加了条广告。 问粉丝，有没有认识飞机修理厂的人。 原本就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 还真就有这样的粉丝给她留言了。 留了电话号码。 事实上不止一个人留言。 七八个。 全留的联系方式。 叶凌霜高兴坏了。 马上让刘莎替代了她，她闪到另一间屋子去打电话了。 怀着满腔热情，一时的兴奋，拨通第一个电话号码。 对方确实是飞机制造厂的人。 粉丝没有说明。 这位老兄只是一个门卫而已。 叶凌霜向他要经理的电话，却被拒绝了。说是公司有规定，不能随便透露领导的联系方式，他要保守秘密。 态度还特别坚决。 尽管叶凌霜告诉他，要跟飞机制造厂谈一笔大买卖，这位老兄非常坚持原则。 叶凌霜还真没辙，甚至都没有问出来飞机制造厂的单位名称和地址。 第二个电话更快。 对方是一位飞机制造厂的清洁工，除了搞卫生之外，啥都不知道。 让她提供领导的电话号码，她直接告诉叶凌霜，那简直就是砸她的饭碗，还骂叶凌霜霜是骗子，果断挂了电话。 第三个电话还算靠点谱，说自己是一名维修工，维修飞机30年了。 叶凌霜想要领导联系方式。这位老师父却说，自己只对维修感兴趣，对领导的事儿，一点兴趣都没有，让她自己去找领导。 叶凌霜哭笑不得。 一开始还以为这些人过于刻板，不懂变通，或者是说因为他们身份太低微，不知道领导的电话，不能提供，所以不想提供。 可这七八个电话打下来，人人皆是如此。有脾气暴躁不耐烦的，也有语气温柔很客气的，最终也没有人相信叶凌霜的话。 没人提供领导的联系方式。 叶凌霜这才醒悟过来，发现之前人们的不正常，闹了半天都很正常。 这些人都在遵守公司的规定。 用这种方法跟飞机制造厂是联系不上的。 刚才的兴奋劲没有了。 叶凌霜冷静了下来。 想想也是。 即便是她跟飞机制造厂的某个领导联系上了，像这种维修飞机的大合同，就会由飞机制造厂作为主体去签单了。 人家又有资质，又能维修，这赚来的钱，哪还有她什么份儿啊？ 哪里还需要动用她这双手？ 无利可图。 这个方法不可行。 次日上班，她刚到集团公司信息部。 东方祥瑞找来了。 东方祥瑞是听林薇娅跟他说的，叶凌霜在找有维修大型客机资质的相关单位。 他能提供。 二公子的人脉就是广，比大哥强多了。 东方祥祺到现在也没有给叶凌霜个话，说明他还没有找到合作对象。 东方祥瑞很倨傲。 一上来就谈利润分成的事儿。 他要拿10%，维修公司要拿90%。 叶凌霜当然不干。 这里面合着就没有她的份了，更没有李嘉浩的信息服务费。 这怎么能行？ 东方祥瑞有他的理由。 对方是一家正规的飞机制造厂，而且他还透露，这是一家国外的公司。维修由他们来做，当然要拿大头，他这个中间人只是拿了很少的一部分。 可是他忽略了叶凌霜，还有李嘉浩。 他知不知道李嘉浩的存在，不重要，没有利润可图的事儿，叶凌霜肯定不干。 可东方祥瑞坚持。 说是叶凌霜若是答应，就帮他联系。若是不答应，他将亲自飞往棒槌国，自己去联系这项业务。 这合着是要抄叶凌霜的后路。 如果真让他谈成了，等于是把李嘉浩出卖了，今后还怎么合作？ 她相信东方祥瑞真有可能干得出来。 现在都有点后悔了，不该大张旗鼓的宣传这事。 可是，毕竟东方祥瑞已经知道了，后悔已经来不及，劝阻他恐怕已不可能。 第120章 谋求合作 叶凌霜没有劝阻东方祥瑞。 当然，两个人也没有达成合作意向。 东方祥瑞很不高兴，阴着个脸走了。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如果东方祥瑞真的去了棒槌国，联系维修飞机这项业务，结果不管成还是不成，她都无法跟李嘉浩交代。 马上联系李嘉浩，将东方祥瑞的情况如实跟他讲了。 “叶小姐不必担心。航空公司维修客机的信息又不是什么绝对的秘密，圈内的很多人都知道，已经有人开始跟航空公司洽谈此事了。我们的优势是叶小姐那双神奇的手，可以让航空公司节省大量的时间。这是任何一个飞机制造企业难以给予的。就算是你说的那个东方经理，他能找到合作伙伴，我们也能把生意抢过来。” 李嘉浩很有信心，反倒安慰一番叶凌霜，让她不必为此事而自责。 “即便是做不成这单业务，那又何妨？谁也不能保证每一个信息都能为我所用。” 李嘉浩很通透，成就成，不成就不成。 叶凌霜很欣赏他这一点。 李嘉浩也还没有找到合作单位，没办法抢先手，赶在东方祥瑞之前。 只能听凭运气安排了。 东方祥瑞离开不久，东方祥霖又来了。 他手下的那个吴经理，每天晚上都会看直播带货的视频。 说是他告诉的自己，叶凌霜想联系一家飞机制造厂。 东方祥霖并不知道叶凌霜的目的，他就是觉得好奇，叶凌霜找飞机制造厂干什么？ 他是来给自己解惑的。 他时刻在关注着叶凌霜。 就连这几天叶凌霜出国的事儿，他都知道，为大哥又谈成了一笔生意。 他觉得叶凌霜能量确实很大，这个飞机制造厂绝对不是平白无故而关心的。 因为东方祥瑞的缘故，叶凌霜本不想跟他谈及此事了，可既然说到了，再隐瞒，显得自己不忠诚。 最起码会让东方祥霖怀疑自己不忠诚于东润船舶集团。 这对自己的职业生涯是极其不利的。 毕竟东方祥霖是东方家族的三公子，说起来东润集团就是他们家的。 便原原本本地把维修飞机的事说了。 东方祥霖呵呵一笑。 “我认当多大的事儿呢？叶部长就是为了找一个有维修飞机资质企业，来做个托儿，是这么回事儿吗？” 叶凌霜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 既然东方祥霖这么说，他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但她不明白，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要找个托的。 这无关紧要。 他确信自己是找个托儿最好。 东方祥瑞就不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叶凝霜无法跟他合作。 却又不能跟他明说。 这事儿只能意会，不能言传，说出去就是受人口实的把柄。 既然东方祥瑞能明白其中的道道，这事就好说了。 叶凌霜让他先把对方的资质传过来，事情一旦谈妥，对方和东方祥霖可以得到10%的好处费。 这是李嘉浩跟她谈妥的。 东方祥霖觉得10%有点少，他想争取50%。 叶凌霜不可能同意。 “东方经理，我们都是中间人，这事儿也不强求。想合作，就按照人家的意图来。如果觉得太亏，只好另觅合作方。” 东方祥霖呵呵一笑。 “那我也得知道10%是多少啊？” 具体数额叶凌霜也太清楚，李嘉浩只是报了个大概数，维修飞机的总计划大概在2亿华夏币。 “10%就是2,000万。” “这么多？！” 东方祥霖哈哈大笑。 一拍大腿。 “叶部长，大手笔呀！得，我啥也不说了，马上落实。” 他走了。 他表现的这么痛快，叶凌霜反倒有些不太相信他了。 想一想，虽然他的名声不太好，但还是没有做过对他失信的事儿。 当然，做广告提成的事儿她不知情，她不知道是东方盛隆从中插手才给她落实了的，还认当是东方祥霖给她申请的呢。 下午，东方祥霖还真就拿来了几份资料。 资料全是外文。 叶凌霜倒是认得。 这是一家米国的公司。 从资料上看，公司很正规，米国飞行器公司，赫赫有名。 便让东方祥霖回去等消息。 而她，马上联系李嘉浩。 把资质材料传给了他。 李嘉浩又告诉她另一个消息。 棒槌国的航空公司，向各大飞机制造厂发出邀请，要在全球范围进行招标。 这事儿有点麻烦了。 既然不能直接跟航空公司对接，想要从中分得一杯羹，确实很难。 叶凌霜都打算要放弃了。 李嘉浩反倒鼓励她。 “既然能得到米国飞行器公司的资质材料了，不妨跟这家企业合作，同样也能拿到大头。” 这法倒是可以一试。 这事还得李嘉浩亲自运作，叶凌霜根本不知道如何开展。 全靠李嘉浩了，等他的消息吧。 三天后，李嘉浩邀请叶凌霜一起飞往米国，洽谈此事。 看来这事有门儿。 叶凌霜跟乔部长请了假，说是为公司去创收，至于最终能不能成，她没有打包票。 乔东允许了。 这一点很重要。 她虽然不需要坐班，行踪还是需要跟领导汇报的。 她没有告诉东方祥霖，告诉他也没用，李嘉浩不希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不想节外生枝。 叶凌霜从东润出发，直飞米国。 李嘉浩从棒槌国出发，飞往米国。 二人机场汇合，直奔飞行器公司。 一位50岁左右的经理接待了她们。 这家飞行器公司，也受到了棒槌国航空公司的邀请。 标书都已经准备好了。 就等着投标了。 皮特经理告诉她们，若不是等她们来，他现在应该在棒槌国了。 叶凌霜不知道李嘉浩动用了什么关系，皮特经理好像一点都不设防，把标书给她们，让她们看，看看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 通览一遍标书。 飞行器公司报价折合10亿华夏币，远远超出了棒槌国航空公司的预算。 这样的标书，虽然做得漂亮，看内容也合情合理，但肯定很难中标。 李嘉浩不得不透露一些内幕。 皮特经理同意修改标的额。 但是，少于4亿华夏币，他就不打算合作了，宁可中不了标。 这肯定不行。 李嘉浩太了解那些棒槌的德性了，超了预算，标书做得再好，他们也不会采纳。 叶凌霜只好亮出杀手锏。 说是对方只需签署一份合约，不需要花大钱购买大型设备，充其量买些辅助材料而已，派上几名维修工，最多一个星期飞机就能修好。 皮特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nono！不可能！不可能！” 这个家伙特别顽固。 尽管李嘉浩说的天花乱坠，他也不相信，甚至表现的有些不耐烦了。 “你们来之前，已经有两个兄弟跟我联系过，他们都要去了我的资质。我一分钱都不用出，至少会给我2,000万。另一个答应给我一个亿，前提是让我们负责全部维修。这两个人我都没有答应他们。我们的技术是最好的，我们要将利益最大化。” 皮特摇头晃脑，滔滔不绝，其实原则就一个，让他挣的钱少了他是不干的。 李嘉浩有些失望。 他费尽周折，动用了很多关系，才跟这位皮特经理联系上，而且对方也答应了，会好好合作。可现在看来，有反水的迹象。 他要拉着叶凌霜走，不跟这个反复无常的家伙合作了。 叶凌霜没有死心，她大老远的跑来，不愿空手而归。 “你等等。” 李嘉浩刚又坐下，叶凌霜一拳砸向办公桌上的电脑液晶显示器。 显示器立刻破碎成很多碎片。 李嘉浩吃了一惊。 皮特更是吓了一跳。 “mygod！你这是干什么？要施展暴力吗？” 叶凌霜没有理他。 而是伸出手，将那些碎片弄到一起，像变魔术一般，那些碎片重新组合成一台显示器。 打开开关，显示器居然能够正常显示电脑里的内容。 “哦！不可能！不可能！” 皮特连连摇头，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李嘉浩已经见怪不怪了，他知道叶凌霜是在做给这个洋人看的。 叶凌霜死死地盯着皮特，一板一眼地说道： “我能打碎它，同样也能让它复原。飞机上的元器件，不一定比这电脑还精密吧，我同样能够让它们恢复原状。信不信是你自己的问题，反正你都亲眼看到了。” 这位洋人一脸惊恐。 “超人！女超人！你肯定是一位超人！不可思议，难以置信，可这又是事实。” 叶凌霜进一步说道。 “你老实说，按照你的预算。报价4亿华夏币，你能赚多少？” 皮特眨眨眼。 “3,000万。” 叶凌霜和李嘉浩相视一笑，觉得这事有门儿。 两个人用华夏语轻声商量了一下，达成一致意见。 “皮特经理，我们给你4000万，你只需要投标书，签合同，购买那些易损的辅助件，带上几名维修工，可不可以？” “no！” 皮特张口就否定。 这人怎么不上道啊？ 正当叶凌霜打算跟他再砍砍价时，皮特随之说道： “5,000万，少一分也不行。” “成交。” 几乎同时，叶凌霜和李嘉浩脱口而出。 三个人当场签了份协议。 皮特负责投标，但是标的必须改成2亿华夏币。 皮特按照叶凌霜的要求修改标书。 在叶凌霜审核的同时，他站在一旁直摇头。 “你们可要想好了。如果中了标，2亿不够的话，再花钱你们要掏腰包的，而且给我的5,000万，一分不能少。” 任由他怎么叼逼，叶凌霜和李嘉浩根本不理睬他。 弄完标书，这事儿算定下来了。 中午，皮特请他们吃了顿饭。 下午，三个人一起飞往棒槌国。 直接去了航空公司。 皮特递上标书。 今天是投标的最后一天，明天正式开标。 三个人离开航空公司。 刚一出大门，意外地碰到了几个人。 第121章 前来争标 东方祥瑞，林薇娅，还有几个高鼻子蓝眼睛黄头发的白人。 他们来航空公司，不用说也是为了飞机维修的事投标来了。 东方祥瑞能来，叶凌霜并不惊讶，因为那一天他曾经说过。 林薇娅能够前来，叶凌霜有些诧异。 难道说是东方祥祺让她来的？她毕竟是兴海公司的主管呀。 想到之前，她就曾经跟东方祥瑞在一起，这吃里扒外的勾当肯定不是做过一次两次了，现在一起前来也不足为怪。 至于他们身旁的那几个外国人，回头看看蓝眼睛黄头发的皮特，叶凌霜猜也猜得到，这几个人肯定是某个飞机制造公司的人了。 叶凌霜还是主动上前打了招呼。 东方祥瑞的脸色很不好看。 从鼻子眼里哼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了。 李嘉浩跟林薇娅认识，对东方祥瑞也曾经见过，便挥手示意。 其他人他不认得，不过也挥了挥手。 不料皮特伸开双臂，热情的冲了上去，给东方祥瑞一个大大的拥抱。 “东方先生，iamso y。我不能满足你的条件，但我并不反对你和其他公司合作。” 东方祥瑞可没有皮特那么热情。 板着个脸说道： “但是你还是和他们合作了。” 皮特依旧嘻嘻哈哈。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利益最大。职责所在，没有办法。但是，东方先生，这不影响我们的友谊和今后的合作。” 他伸出手，主动抓起东方祥瑞的手，煞有介事地用力握了握。 东方祥瑞却不再理他。 转眼看了眼李嘉浩。 “李先生，前途不可限量啊，你不但管轮船的事儿，这飞机的事儿看来你也管呀。” 李嘉浩不卑不亢，点头微笑。 “谋生而已。” 东方祥瑞来到叶凌霜面前，盯了她三秒钟，才说道： “叶部长不想跟我合作，却跟皮特合作了。不知道叶部长是从哪里得来的他们公司的相关资质？” 叶凌霜还没回答。 林薇娅已经凑上前来。 一脸质疑。 “你不会是偷的吧？” 叶凌霜冷哼一声。 “我还没有那么卑鄙，那么下作。实话告诉你也没关系，皮特的资质材料，是三公子提供给我的。不信你们可以打电话问。” 林薇娅马上闭嘴了。 她闪到一旁。 叶凌霜说是东方祥霖提供的资料，这个她完全相信。 林薇娅在给东方祥瑞透露消息之后，也给东方祥霖打了电话。 东方祥霖起初不感兴趣，直到听到吴经理跟他汇报，叶凌霜在寻找飞机厂相关人员的联系方式，才引起他的好奇心。 东方祥瑞跟皮特有联系，林薇娅早有耳闻，不过，她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因为什么联系在一起的？ 一个造飞机的，一个卖船的，一个在天上飞的，一个在水里游的，怎么联想也联想不到一起，除非那艘船是航空母舰。 也许是吧。 曾经听东方祥瑞说过，东润船舶集团以前是造过航空母舰的。 若真是这样，东方祥霖认识皮特也是极有可能的。 东方祥瑞扫了一眼四周，除了叶凌霜之外，既没有看到集团公司总部的销售人员，也没有看到兴海公司的销售人员。 “叶部长好像没有权利代表公司来签署这么大的业务吧？” 叶凌霜明白他的意思。 但绝对不会跳进他的坑。 “我不代表公司，我只代表我个人。东方经理有问题吗？” 东方祥瑞撇嘴一笑。 “个人？你以为是网红直播带货？还以为是开个美容店？上班期间，以个人的名义来谈生意，身为中层干部，你这是擅离职守，假公济私。你应该知道会面临什么样的责罚。” 东方祥瑞一脸正气，像是抓住了叶凌霜的把柄了。 “我知道啊，我已经跟乔部长汇报过了。” 叶凌霜肯定不会被他吓住，这个事既然公开化了，她就要做的名正言顺，也不怕东方祥瑞暗中调查。 把乔部长搬出来了，东方祥瑞也不好再说什么，一挥手，带领着一众人等进了航空公司的大门。 待他们走后，皮特好像很兴奋。 “就是这个东方先生，他只给我一个亿，让我出钱买设备，还要出工人，我一分钱都赚不了，还得赔钱，怎么跟他合作？所以，我拒绝了他，那几个洋人你们不认得，我认得他们，但他们绝对认不得我。他们是飞行鸟公司的，是一个小公司，怎么能跟我们飞行器公司相比呢？他们投了标也是白投，不可能胜出。” 李嘉浩带他们去了宾馆。 吃喝住行都安排好了。 晚上，陪着叶凌霜又大吃特吃一顿，直看得皮特满脸惊讶，都忘了自己吃饭了。 叶凌霜也没有跟他解释太多，只是说自己饭量大而已。 这更让皮特怀疑自己的眼睛，中午饭叶凌霜可是只吃了一点点，还没自己吃得多。 次日，航空公司揭晓招标结果的时间到了。 在揭晓之前，叶凌霜等人被叫到一间小会议室。 会议室里有十几个专家，提出了很多专业性的问题。 这位皮特还真有专业技能，回答的滴水不漏。 叶凌霜和李嘉浩自从进了门来，一言不发。他们对这些专业问题一无所知，根本就不知道回答什么。 闭嘴是最好的选择。 最后，一位戴眼镜的白胡子老者做了总结。 “你们的标书有问题，内容粗略不说，维修时间，居然只有一个星期。这架飞机维修好，至少需要半年。如果你们能够在一个星期之内修好了，你们就创造了飞机维修史上的奇迹，简直是天方夜谭。” 皮特掏出自己的手机，直接摔在了地上，虽然没有摔得四分五裂，但是手机屏已经全花了。 在众人惊呼之中，他把破手机捡起来，交给了叶凌霜。 “叶小姐，你能不能把它修好？” 叶凌霜顿时明白了皮特的用意。 他居然学会了，想让叶凌霜当场演示，如何修理精密设备。 叶凌霜接过手机，一道蓝弧闪现，手机瞬间完好如初。 皮特将手机展示在众人面前。 “看到没有，一部破手机，能够瞬间修好，大飞机照样也能修好。我们提出一个星期修好飞机，只是为了安装那些破碎的玻璃悬窗，实际上一个星期根本就用不了，我们保守了点而已。如果你们相信我们的能力，就让我们试一试。如果你们不相信，那你们就在半年之后再启用这架飞机吧。” 皮特也不废话，招呼一声，便带着叶凌霜和李嘉浩离开了会议室。 当然，他们没有走。 而是回了大会议室，和那些前来投标的同行坐在了一起。最起码也要看到最后的投标结果，是哪一家中的标。 小会议室里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在叶凌霜她们之前，飞行鸟公司的人员也被叫到小会议室去了，同样接受了众多专家的询问。 多数专家倾向于飞行鸟公司。 只是对飞行器公司这份招标书感到很意外，特别是戴眼镜的大胡子总工，他想看看著名的飞行器公司为什么拿出来这样一个不合格的标书。 专家们对他们质询，完全是为了满足这位老领导的好奇心。 他们根本就没有拿这个当回事儿，在他们看来，这一次飞行器公司中标是不可能的。 但是，在看了叶凌霜瞬间把摔坏的手机修好的事实之后，这群专家对自己的专业都产生了严重怀疑。 “这怎么可能啊？” “这个女人肯定是在变戏法！” “用个障眼法把我们都骗了！” 他们终于给自己找到了一个理由，这个女人瞬间修复好手机是不可能的，肯定是变了个魔术。 “魔手女侠你们听说过吗？” 当众人坚信自己的臆断绝对正确的时候，白胡子老者发话了。 魔手女侠的故事，在棒槌国这个弹丸之地传的神乎其神，沸沸扬扬。没有几个人见过她的真实容貌，但她那双神奇的手，能修复大型轮船的事儿，在各界早已传开。 “难道说那个女的就是魔手女侠？” 有人开始怀疑自己刚才的判断了。 “站在她身旁的那个东方男人我认识，他就是五星集团的一个翻译。魔手女侠的事就是他说出来的。有一次喝酒，他亲口告诉我们的。他认识魔手女侠，那个女的肯定是了。如果不是，飞行器公司怎么敢把时间定在一个星期之内呢？这么短的时间，修好大客机是不可能的。” 众人哗然。 又是一番激烈的议论。 …… 大会议室里，叶凌霜她们前面就坐着东方祥瑞等人。 东方祥瑞只是回头看了她们一眼，露出一抹微笑，便不再理她们。 林薇娅投过来一个毫无表情的目光。 叶凌霜没有理会。 李嘉浩沉默不语。 反倒是前面那几个高鼻子的洋人跟皮特说的特别欢。 尽管他们压低嗓音，叶凌霜也听得一清二楚。 飞行鸟公司的人嘲讽皮特。 虽说飞行器公司实力比飞行鸟公司要强，但是，这一次他们的标书做的太烂了。并明确告诉他，这不是他们说的，是航空公司的专家说的。 皮特也不跟他们争论，只是一个劲地咧着嘴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笑到最后才是赢家。 其实他心里也没有把握，他是看在那5,000万的份上强撑着呢。 摔了自己的手机，叶凌霜真的给他修好了，只能再次证明，叶凌霜有修复精密仪器的能力，但是，他也担心这群棒槌不采纳他们的投标方案。 第122章 维修飞机 终于到了标书揭晓的时刻。 当为大胡子老者宣布，米国的飞行器公司中标之时，场下一片哗然。 飞行器公司标书写的烂，已经被那几个大鼻子洋人宣传的沸沸扬扬了。 所有投标的人都知道，飞行器公司做了一件蠢事，这次中标是不可能的。 大胡子郑重其事的宣布飞行器公司中标了，居然有人抗议。 “凭什么是它呢？他们的标书写的烂，是你们说的。一个连标书都写不好的公司，你们竟然能让他们中标？黑幕！这里面肯定有黑幕！没被你们选中，倒是我们的荣幸。” 抗议者愤然离开会场。 没有人阻拦他们。 大胡子老者的解释他们也听不到了。 “因为他们一个星期之内就能修好飞机。你们哪家公司有这个能力？只要你们敢打保票，我就能让你们中标。” 没人打保票。 “oh,mygod！” 皮特欢呼起来。 先给李嘉浩一个热烈的拥抱。 转而又想拥抱叶凌霜。 幸好中间隔着李嘉浩，他没有拥抱成。叶凌霜一闪身，只跟他握了握手。 前排的东方祥瑞等人，一脸不可思议。 扭头看着他们欢呼庆祝，除了诧异之外，更多的是嫉妒。 那几个大鼻子洋人瞬间就蔫了，不再理会东方祥瑞，灰溜溜地离开了会场。 东方祥瑞和林薇娅低着头，也走了。 众人陆陆续续离开。 皮特高高兴兴带着叶凌霜和李嘉浩，在有关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跟航空公司签合同去了。 签完合同，叶凌霜提出，马上去停机场进行维修。 在李嘉浩翻译了两次之后，航空公司的人员才从懵逼中醒过味儿来。 赶紧去请示大胡子总工。 大胡子总工笑呵呵地来了。 带着十几个专家。 说是一定要看看，这魔手女侠是如何修复大型客机的。 一行人乘坐厂车，直接去了维修车间。 事故飞机安静地停在厂房。 从外部看，机头凹陷，两个机翼严重变形，机身上有很多划痕。 悬窗上的玻璃一块都没有了。 叶凌霜深深记得当时的情景。 在飞机入海的一刹那，瞬间破碎的弦窗玻璃渣，像一枚枚炸弹相继炸开，很多乘客当场毙命。 她守着弦窗，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很幸运，玻璃渣居然没伤到她，也没有伤到东方祥祺和林薇娅。 东方祥祺若是被伤到，不知他会不会死？ 现在想起非常后怕。 从内部看，飞机的很多易损元件消失不见了。 机头那里破坏的最为严重。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损坏的元件，哪怕碎渣还在，叶凌霜都能够给它修复，但在海水的冲击下，那些碎渣都已不知踪影。 这样的东西她修复不了。 飞机整体看，破损情况好像不严重，而实际上比想象中的严重得多。 叶凌霜都有点后悔了。 购买的零部件太多，还真有可能赚不到钱，弄不好会赔钱。 但是，合同都已经签了，这笔生意硬着头皮也要做下去。 她让总工把所有人员都请到车间外面，不允许任何人跟随。 大胡子总工带领一众科技人员，本来想看看叶凌霜是怎么维修这破损严重的大型客机的。 却被轰了出来。 连同他自己也不得进门儿。 没办法，只得听从叶凌霜的安排。 叶凌霜在飞机内部和外部分别走了一遭，能修复的地方全修复了。 不能修复的地方，就是元器件残缺不齐的。 这些部件需要皮特花钱购买。 包括所有悬窗的玻璃。 十几分钟之后，所有人被叶凌霜喊进车间。 看到飞机的变化，众人惊呆了。 从外面看，机头和机翼都恢复了原来的形状，除了掉漆的部分显得斑驳，从形状上看，真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这刷漆的事，皮特得专门安排工人干。 皮特惊讶之余，马上跟这些专家进行交涉，确认缺损的元件。 他需要一份详细清单，好按着清单去采购。 大胡子总工手里有一份现成的单子。 按照这份清单一一对照检查，很多元器件已经恢复完好如初，不需要再重新购买。 他虽然相信魔手女侠的故事，但对叶凌霜修复的这些元器件，还是存在很大疑虑的。 便亲自拆下几个以前认为必须更换的元件，找仪器进行测试。 测试结果全部合格。 又抽查了几个元件。 结果令他非常满意。 他不得不相信这确实是奇迹。 当场责令所有专家重新确定损毁的元件数量，给飞行器公司提供一个详细的部件清单。 那些专家们立刻忙碌起来。 皮特就在车间里打他电话，一个接着一个。 他在摇人。 技术员维修工今天必须赶到。 油漆今天必须运到。 玻璃今天必须运来。 至于那些元器件，除了棒槌国航空公司指定厂家的产品，他打算从自己的仓库里直接调运过来。 打完电话，他长舒一口气。 接下来就是等了。 等这些棒槌提供的清单。 等他的技术员和维修工。 等油漆和玻璃。 目前没有叶凌霜和李嘉浩什么事了，留下皮特，二人离开航空公司。 叶凌霜打算回国。 李嘉浩开车送她。 在去机场的路上。 叶凌霜说了自己的担忧。 “我担心皮特的预算会超标，真超了咱就没钱可挣了。” 李嘉浩笑着安慰她。 “你不用担心这个。这些棒槌专家里面，有一个是我的朋友，交情还不错。实话告诉你说，维修飞机的这条信息，就是他告诉我的。当然，是无意中在酒桌上听来的。只是比其他公司早知道的几天而已，我们才有时间准备。至于你所说的预算超标问题，应该不存在。我让他把采购清单给我一份，亲自询价，省得皮特丛中耍猫腻，花钱过多，追加预算，减少我们的利润，得防着他点。” 有李嘉浩跟进，叶凌霜这才放心。 说着说着，两个人便谈到了东方祥瑞和林薇娅。 “这个东方经理好像对你很不友好。他应该是东方祥祺的弟兄吧。你之前在东方祥祺的公司，是不是因为这方面的原因？他们兄弟之间的矛盾转嫁到你身上了。还有那个林主管，她明明跟你之前是同事，却处处刁难你。她不是东方祥祺的主管吗？怎么又跟着东方祥瑞出差了？这人着实有点怪，看不透。” 李嘉浩一口气问了很多。 对于东方祥瑞和林薇娅，叶凌霜向李嘉浩透露的信息很少。 她对他们两个不感兴趣，自然也不愿意谈起他们。 这个李嘉浩到底是从哪里打听来的呢？他敢开信息公司，这挖掘信息的能力真的有一套。 叶凌霜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嫉妒，女人嫉妒女人，这是天下女人的通病。庸人嫉妒能人，这是天下庸人的病根。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李嘉浩哈哈笑了。 笑得很开朗。 他好像瞬间明白了叶凌霜的话中之话。 林薇娅很漂亮，也很有气质，但在叶凌霜面前一比，高下立判。叶凌霜比她看上去更漂亮一些，气质更加高雅。 这让很漂亮的林薇娅瞬间就矮了一头。 心生嫉妒，可以理解。 但绝不同情。 像她这么漂亮的女人，居然嫉妒比她更漂亮的女人，这让其他普通女人怎么活呀？ 理解可以。 同情不得。 东方祥祺高冷帅气，实际上东方祥瑞的帅气并不输于他大哥。 可是从气质上来比，比东方祥祺好像差了那么一点点。 反正李嘉浩是这么认为的。 如果说东方祥瑞嫉妒他大哥，从颜值上说还真有可能，也很有可能不可能，恐怕更是从能力和业绩方面。 至于林薇娅怎么会出现在东方祥瑞身边，李嘉浩着实想不通了。 也许是人家总公司就这么安排的，叶凌霜不跟他解释，他实在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 他哪里知道叶凌霜也不了解实际情况，纯粹是猜测，以为林薇娅吃里扒外才偷偷摸摸跟东方祥瑞走到一起的。 关于这种猜疑，她不会轻易跟外人说，也仅是跟东方祥祺曾经提过而已。 东方祥祺都没有深究，自己何必想那么多呢？ 很快到了机场，两人约好随时联系。 叶凌霜登机飞回了东润市。 下了飞机已经是中午了。 叶凌霜找了家面店，吃了碗拉面，没有回家，直接去了集团公司。 下午一上班，她去找乔部长，报了个到。 乔部长听说维修飞机的合同签了，异常惊讶。 叶凌霜跟他解释，是跟米国的一家企业合作签署的。 乔部长这才长出一口气。 实际上他是担心，担心叶凌霜以东润集团或者是下面子公司的名义签下这笔生意。 那样，他这个部长可就不称职了，因为他阻拦了叶凌霜，否定了这项生意。 他只是向高伟邦透露了一下叶凌霜打听到的有飞机需要维修，但他并不支持促成这笔交意。 也没有引起高伟邦的重视，向来高伟邦是尊重他们信息部的意见的，乔东说什么就是什么。 叶凌霜跟别的企业合作签署的订单，与他就没有关系了，与集团公司也就没有关系了。 对于叶凌霜之前所说的挣外快一事，他也就没提。 他不提不等于别人不提。 还真就有人想找茬。 第123章 兄弟聚餐 晚上。 叶凌霜在为顾客美容的时候，君再来饭店201包间，坐着四个人。 除了东方三兄弟之外，还有林薇娅。 这是东方祥瑞组织的饭局。 说是三兄弟好久没在一起坐坐了，特意来的君再来饭店。 林薇娅像个服务员，忙前忙后的安排了一桌子菜，忙完坐在东方祥祺和东方祥瑞的中间。 “看来父亲的身体确实好了，这段时间每天都去公司上班。” 东方祥瑞晃着杯中红酒，漫不经心的说道。 “他老人家身体健康就好，我们可以安心工作，也没必要为了搞什么销售竞赛，一天到晚的过度奔波。” 东方祥祺心里也是一直惦记着老父亲的，这段时间他确实太忙，没有去看父亲。 但不等于他不关心父亲。 三两天就会打个电话。 可父亲却不让他去，说是要去，他会安排三兄弟都去的，不要让其他两个兄弟产生猜疑。 父亲依旧很谨慎。 他知道父亲是为他好，更是为了兄弟之间少产生些矛盾。 他也清楚这些矛盾是难以避免的。 他想接父亲的班，二弟何尝又不是？ 今天，二弟组的这个局，张口就提到了父亲，想必他依旧是惦记着董事长的职位。 倒不是说二弟不孝顺。 在孝顺方面，东方祥瑞比老大和老三表现的都积极。 时不时的会给父亲买些东西，哪怕父亲用不到，他也会送去。特别是父亲病重的这两年，给父亲买了好多补品，直到现在，父亲的阳台上还堆着好多人参鹿茸冬虫夏草。 东方祥霖依旧是吊儿郎当的模样，叼着雪茄，目光却一直在林薇娅的身上瞟来瞟去。 林薇娅就坐在他对面，一抬眼就能看到，那精致的五官，王者的霸气。 东方祥霖心里很痒痒。 这可是自己心中的女神啊！ 当初在学校的时候，那么多女生追求自己，他都没有当回事儿，纯粹是抱着一副玩世不恭的心态，玩玩而已。 对谁都没有认真过。 可自从认识了林薇娅，他便开始认真了。 林薇娅那个时候很清纯。 他也装的很正经。 于是，两个人就像很正常的一对热恋中的恋人一样，开始了一段轰轰烈烈的恋情。 彼此表现的都很克制。 逛街的时候拉拉手。 看电影的时候搂一搂。 花前月下，偷偷摸摸的也会亲一亲。 可是，也仅限于此。 宿舍里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超越雷池一步。 不是东方祥霖不想，是他不想在林薇娅面前表现的跟个登徒子一样。 他想表现的绅士些。 可是，让他一直装着，他很难受，很别扭，那副伪善的面孔，他难以经久保持。 终于有一天，他实在忍不住了，找了一个自己都以为很牵强的借口，去宾馆开了房。 他觉得跟林薇娅的关系已经到了一定的地步了，这事儿说起来会水到渠成。 可是，林薇娅却拒绝了。 告诉他不可以。 东方祥霖认当是手拿把掐的事，没想到却遭到了拒绝。 而不单单是拒绝。 林薇娅彻底离开了他。 至于离开的原因，实际很简单，林薇娅发现他在跟她交往的同时，跟好几个女孩子关系暧昧着。 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真心喜欢林薇娅的。 本以为与林薇娅自此以后失之交臂了。 毕业之后，林薇娅到东润船舶集团来求职，他们又相遇了。 他想二次追求林薇娅，却是已经不可能了。 他想坚持，但林薇娅表示宁可不在船舶集团任职。 他这才退而求其次，把林薇娅介绍给了他二哥。 二哥比他稳重的多，也比他有城府，更比他阴险，二哥在林薇娅报道的当天转手，把林薇娅安插到了大哥身边。 这事儿他是知道的。 林薇娅亲口告诉他的。 他内心还是爱着她的。 劝林薇娅离开二哥，可林薇娅像是铁了心似的，就认准二哥了。 至于二哥的手段，林薇娅没有告诉他，他用脚趾头也能想象得出，到嘴的肥肉，二哥岂可轻易放弃。 即便是如此，他对林薇娅一直念念不忘。 现在，只有他这个傻大哥还被蒙在鼓里。 可是这事儿他也不便跟大哥挑明，一旦挑明了，他们哥仨今后将如何相处？林薇娅又何去何从？ 保持现在这种状态，也许更好。 一切问题让时间来解决。 叶凌霜的出现，在他心里又搅起波澜，他时常把叶凌霜拿来跟林薇娅相比。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移情别恋了。对女人的态度，除了林薇娅之外，他还没有对第二个人有过这样的想法。 可他内心深处也不得不承认，但是，他给自己的定义就是男人想女人那样的想法而已。 林薇娅还是会经常跟他联系的，联系方式主要是打电话，二人见面的时候极少。 尽管是打个电话，他也很珍惜，他知道林薇娅没有完全忘记旧情，只是不愿跟他走到一起罢了。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一直放不下。 坐在对面的林薇娅，正襟危坐，右手的拇指食指捏着高脚杯，缓缓摇动，偶尔看看东方祥瑞，偶尔会跟他对上一眼。 他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基本上不去看东方祥祺。 可东方祥祺大多数时间目光是注意在她身上的，跟自己一样。 大哥的脸色并不好，一直是板着面孔，倒是显得很镇静。 见大哥二哥都提到了父亲，东方祥霖也跟着说道： “父亲现在过得很滋润，好像比以前年轻了，更有活力。听他说王阿姨做的饭就是香，什么时候有时间，咱们兄弟三个也去尝尝王阿姨的饭呀！” 东方祥瑞一举酒杯。 “父亲跟我们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身体好了，换了个厨子，王阿姨又是保镖，又是秘书的。我们应该为父亲庆祝焕发第二春。” 他先把酒喝了。 东方祥祺和东方祥霖自然听得出来东方祥瑞的话中话，都没有接茬，也干了杯中酒。 这种话题林薇娅是不可能插言的，默默跟着干杯。 倒酒。 “听说父亲身体是叶凌霜给治好的。” 东方祥瑞的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了。 他是听胖三手下的一个小弟无意中说的。 他当然不相信。 进一步追问这个小弟，这个小弟也不敢肯定，说只是猜测而已。 叶凌霜能够徒手治病，在东润市早已经传开，很多疑难杂症，医院里看不好的，她都治得了。 老董事长的肺癌已经到了晚期，医院里的几个医生都判了死刑，他的保健医生都曾经明确说过，活一天算一天。 他突然就好了。 如果没有遇到奇人，那是不可能的。 父亲最近也没有出过东润市，这个奇人若不是叶凌霜，又能是谁呢？ 虽然这个小弟没有确凿的证据，东方祥瑞也已经相信是叶凌霜的手笔。 他曾问过父亲，父亲没有告诉他是谁给治好的肺病。只说是用了医生的药，自然而然就好了。 父亲的说辞他不相信，私下里又问过张朝岳，可是张律师的嘴很严，除了跟父亲的理由一致之外，没有透露任何信息。 家里的佣人黄姨，更是一无所知。 但他从那位小弟的口中听说了，父亲和王一娜曾经找过叶凌霜。 这让他更加确信，就是叶凌霜把父亲的肺病治好的。 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父亲报答她，给她升了职。 东方祥瑞依旧漫不经心，看似随口一说，可也不无道理。 父亲向来是奖罚分明的。 叶凌霜为集团公司又做出了那么大的贡献，于公于私提拔她，顺理成章。 这一点东方祥祺确实没有想过，东方祥瑞这么一说，还真有点道理。 叶凌霜是为兴海公司做出过巨大贡献的，他不想放她走，可父亲看中了，又给她升了职，他没有理由把她留下来。 好在现在叶凌霜一直惦记着兴海公司的发展，只要得到重要信息，差不多都会反馈到他这里来。 他对叶凌霜心存感激。 一起去棒槌国，乘坐飞机发生了空难，若不是叶凌霜他也许已经葬身鱼腹了。 这救命之恩更应铭记心上。 他会时常想起她。 想起她时，她的一颦一笑就在眼前，她对工作的执着和韧劲更令他钦佩。 当然，她的美貌也是令人难以忘怀的。 转头看向林薇娅。 竟然不自觉地把两个女人对比起来。 大多时候林薇娅也是板着面孔的，几乎跟他一样，生人勿近。 他知道自己在装，觉得这样很酷。 发现林薇娅也是酷酷的表现，跟自己有很多相似点，他便喜欢上她了。 时间一久，他又发现，这种酷酷的面孔冷若冰霜，冷的表面，同样也会冷到别人心里去。 他也觉得林薇娅喜欢自己，那只是在没有旁人的时候，若有第三人在场，林薇娅表现的很淑女，与自己也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起初，他以为淑女就应该这样。 慢慢的他发现了不同。 他跟林薇娅之间更像是地下恋情。 他堂堂的东方家族船舶集团兴海公司的经理，谈个恋爱竟然偷偷摸摸的。 自己都觉得有点不正常。 很早的时候他就想公开自己与林薇娅的关系，可她不同意。 理由很简单。 两家家境相差悬殊，老董事长肯定会有意见。 若是不被老董事长所左右，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东方祥祺担任董事长之职，自己说了算。 东方祥祺也是这么想的。 这一点，两个人的认知相当一致。 他不知道的是东方祥瑞也是这个想法。 “叶凌霜从兴海公司离开是大哥的损失呀！” 东方祥瑞瞄了大哥一眼，话语中有几分挖苦。 他对叶凌霜也开始重视起来。 子公司之间开展销售竞赛，叶凌霜的能力非同一般，他领教了。 去棒槌国洽谈维修飞机的事，本以为很有把握胜出，却败给了皮特的公司。 实际上他明白，他是败给了叶凌霜。 关于叶凌霜的很多传闻他基本上都打听到了。 迷一样的女人。 神一般的存在。 会打架，会治病，会美容，搞直播带货成为网红，还会修轮船，修飞机。这可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他现在很庆幸，叶凌霜调到了集团公司总部上班，若是一直跟着大哥在兴海公司，必将成为大哥的左膀右臂。 这样一个人在大哥身旁，他怎么可能赢得了大哥。 现在她离开大哥了，论心机，论城府，论能力，大哥已经不再是他的威胁。 假以时日，他必将把大哥落得老远。 在父亲眼中，自己的地位必将上升。 这董事长的位置早晚是自己的。 心里沾沾自喜，嘴角泛起一抹微笑。 第124章 故意放风 “其实我也没有什么损失，她虽然离开了兴海公司，但她并没有离开东润集团，一直在帮着我。” 东方祥祺淡淡地说道，很出乎东方祥瑞的预料。 “没想到大哥这么看得开。不过我不得不承认，叶凌霜确实是个奇人，到了总公司那边，接连提供了几条重要信息，促成几笔生意，成绩斐然，着实令人刮目相看，看来父亲的眼光还是很准的。” “那是，那是。咱也不知道叶凌霜从哪得来的消息，一个比一个值钱，就说前几天……” 东方祥霖忽然发现自己差点说漏了嘴，赶紧改口。 “前几天……大家做成的那些生意，差不多都是靠她的消息促成的。” 他跟叶凌霜私底下有合作，这事大哥二哥不知道。 下午他就接到了叶凌霜的电话，维修飞机的事签约成功，只待最终维修完成，那10%的服务费就会给他。 就为了这2000万，现在他也不能出卖叶凌霜。 二哥拿叶凌霜刺激大哥，不知道又要耍什么幺蛾子，他可不想被二哥带进去，二哥不定挖什么坑呢。 表面上他还得顺着二哥说。 董事会上，他跟二哥，当众为了增强业绩闹得很不开心，与二哥之间的交往更加小心翼翼了。 二哥这边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需要及时掌握。 尽管平时很抠索，对待那些小弟们很吝啬，现在他也开始大方起来，为的是尽可能的得到二哥这边真实的消息。 二哥和林薇娅去棒槌国，他已经知道了。 也知道他们投标未中，败给了皮特。 这事儿他可不敢当着二哥的面儿谈起，二哥的脾气，不喜欢别人嚼舌头根子，那是大忌。 今天二哥有点儿反常，偏要说叶凌霜修飞机的事。 “她可是干私活，所签订的合同与集团公司无关，与三个子公司也没有关系。这对东润集团来说，是吃里扒外呀。父亲要是知道了这事儿，不知道会怎么处理。” 东方祥瑞眼光瞟过大哥，三弟，还有林薇娅，那意思就像是他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叶凌霜如此作为，能耐再大，集团公司也是不能容忍的。 父亲作为董事长，亲自提拔了她，最起码也得给点惩罚措施，否则很难服人。 东方祥祺心里暗暗吃惊，叶凌霜想维修飞机，让他帮忙找资质单位，他没能找到，这个忙没帮上。 他也没有想太多。 林薇娅昨天陪二弟出差，跟他请了假了，去了棒槌国，就是为修飞机的事儿。 他想的简单，自己帮不上忙，二弟能帮也行。 可二弟没有中标，失败了。 现在，二弟在挑叶凌霜的毛病，一旦较起真来，叶凌霜会吃大亏的。 可他对详情并不了解，不知道叶凌霜到底是怎么运作的。 对于二弟提出的问题，他无法回答，心里只是暗暗着急，替叶凌霜担心。 他又不能表露出来。 “真有问题让父亲去处理，我们担心干什么？来来来，喝酒喝酒！” 他举杯邀酒，掩盖内心的忐忑。 此时的东方祥霖，心里也非常不安，如果二哥说的是实情，叶凌霜肯定会挨处分的。 他担心叶凌霜在受处分之前，不能将这2,000万转给他。黄了，损失可就大了。 此时的他，心里在为叶凌霜默默祈祷。 财神保佑！ 二哥有心机，不会轻易在别人面前表达自己的观点，一旦说了，他肯定会做，而且还不会拖泥带水。 弄不好今天晚上或是明天早上，二哥就会参叶凌霜一本，让父亲对其进行处罚。 他没敢发话，默默地把酒喝了，又低头吃菜，连林薇娅他都没心思欣赏了。 他现在心里想的只有叶凌霜，但愿她别出什么事儿，最起码得先把钱转给他。 林薇娅的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她心里很得意。 老大和老三打破脑袋也不会想到，今天组的这个局，是她撺掇东方祥瑞安排的。 东方祥瑞在外界的形象一如往常，专权专制，雷厉风行，说一不二。 但在她面前，早已变成一只小绵羊，不再是以前虎虎生威的老虎了。 以前她对他言听计从。 现在他对她俯首帖耳。 别人面前，她依旧维护他的尊严，维护他的形象。 这让东方祥瑞心存感激。 自从林薇娅吃生鲜肉那时开始，东方祥瑞身边的其他女人再也没有出现过，一个个跟消失了一样。 在林薇娅的面前，东方祥瑞也变得乖巧起来。 在暴戾威压之下，这男人也是可以改造的。 林薇娅很有成就感。 可一想到叶凌霜，她感到的却是挫败感。 叶凌霜现在一帆风顺，风头正盛，得到了董事长的赏识和器重，屡屡做出成绩。 她看着很不爽。 陪着东方祥祺出了趟差，还遇到了空难。若不是自己鬼使神差地获得了异能，她已经葬身海底了。 可是没有人知道，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游了几个小时，才游到那座荒岛上。 好在看到了李嘉浩的快艇，当时自己喊得声嘶力竭，差点没喊断声带。 李嘉浩救了她。 她感激李嘉浩。 但她并不感激叶凌霜。 若不是因为叶凌霜，她怎么可能需要陪着东方祥祺乘坐那班飞机呢？ 不但不感激叶凌霜，对东方祥祺也是有诸多怨言的。 如果不是东方祥祺支持叶凌霜，非要去维修棒槌国的那艘沉船，她与那架失事的飞机又会有什么交集？ 回国的那两天，她都没理采东方祥祺，还是东方祥祺直说好的，道了很多次歉，她才跟他和好。 她觉得自己这是把东方兄弟拿捏了。 心里得意洋洋。 想到叶凌霜，她又感到不爽起来。 叶凌霜找的皮特公司中标了，东方祥瑞找的公司却没有中标，她把这一切都怪罪到了叶凌霜头上。 便撺掇着东方祥瑞在叶凌霜身上找茬。 本想让东方祥瑞直接反映给老董事长的，可他说不敢。 东方祥瑞便叫了三兄弟，以联络感情的名义，在酒桌上把这个信息透露给东方祥祺。 大哥若是不帮着叶凌霜，这事就好说了。 找手下把这消息一散布，很快就会传到父亲耳朵里，父亲必然会对叶凌霜采取措施。 除了惩罚她，弄不好还会免她的职。 达到这个目的，林薇娅就痛快了。 若是东方祥祺想帮着叶凌霜，必然会采取补救措施。 像这种情况，他采取任何措施都是徒劳的，说不定还会把东方祥祺栽进去。 达到这个效果，东方祥瑞可就爽了。 弟兄之间的竞争，他可以不战而胜。 至于东方祥霖，那个吊儿郎当的三弟，就是个陪榜的，也可以让他做个证人，证明东方祥瑞没有胡说八道，没有给叶凌霜造谣。 二人心里打着如意算盘。 见东方祥祺不接这个话了，转而更换了聊天话题。 推杯换盏，酒足饭饱。 哥仨约定，抽个空，征得父亲同意，一起去父亲那里吃顿饭。 离开饭店，回家途中，东方祥祺越想越不对劲。 东方祥瑞一开始说想尝尝王阿姨的厨艺水平，看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就着这个，是想亲自去告叶凌霜的状。 他现在心里很纠结。 叶凌霜这样做，确实损害了集团公司的利益，或者说起了一个很不好的作用。 如果不做处分，其他中层干部会纷纷效仿，必将破坏公司的风气。 如果处分她，他又感到于心不忍，更多的是同情，爱惜，和怜悯。 觉得叶凌霜挺聪明的，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呢？ 想帮她，却又无从着手。 他再愚钝，也能明白东方祥瑞在饭桌上提这件事儿，就是说给他听的。 对于自己的前途而言，可以牺牲叶凌霜。如果自己帮她，处理不好，反倒会让自己陷进去。 他瞬间明白了二弟的险恶用心。 把刚刚掏出来的手机，又放了回去。 提醒叶凌霜的电话，还是不打为好，免得自己受牵连。 他很郁闷。 回到家，合衣躺在了床上。 他没有送林薇娅回家。 离开酒桌的时候，他满脑子都是叶凌霜，好像忽略了身边的林薇娅，直到现在，他还在为叶凌霜的前途担忧。 林薇娅也暗自庆幸。 幸亏东方祥祺没有主动提出来陪自己回家，他若是提出来，答应和拒绝都不合适。 也不合她的心思。 她故意磨磨蹭蹭，陪着东方祥瑞在前台结了账。等东方祥祺和东方祥林都离开了，才和东方祥瑞一同返回6号别墅。 君再来饭店就是她的。 东方祥瑞还给她投资了。 当然不用花钱，签个字就可以了。他们这样做，就是做东方祥祺和东方祥霖看的。 那哥俩还不知道谁是真正的老板。 林薇娅觉得东方祥瑞今天表现的特别好。 回到别墅，大加夸奖。 在痛痛快快的啃了两盘生鲜肉之后，就把东方祥瑞扑倒在了沙发上…… 夸奖，不能只停留在口头上，要来点实际的。 她在饭店里没吃饱。尽管是她自己的饭店，那些大厨所做的饭菜，也不如东方祥瑞给她准备的生鲜肉好吃。 何况，她不想在饭桌上表现的那么能吃，尽管东方祥祺知道，她也想表现的像个淑女。 东方祥霖此时正百爪挠心。 他被二哥吓住了。 酒桌上，二哥明面上是拿叶凌霜向大哥发难，他却不这么认为。 老觉得二哥是冲着他来的。 二哥惦记上他了。 就是因为在董事会上他把二哥弄得下不来台。 让二哥丢了人不说，还搅黄了二哥担任董事长的梦想。 叶凌霜修飞机的事，若是真有问题，他这个提供资料的，自然也跑不了，必受其害。 想想就后怕。 二哥一个问题就能收拾了叶凌霜，大哥，和自己。 一箭三雕！ 这可如何是好呢？ 第125章 真告状了 叶凌霜白天上班，晚上美容，直播带货的事儿基本上都靠给了刘莎。 一天到晚忙得很，根本没考虑过有人要算计她。 这几天，她出差，不能给顾客美容，焦美玉可忙坏了。 很多顾客慕名而来，是冲着叶凌霜来的，既然叶凌霜不在，又不愿意白跑一趟，便去找焦美玉了。 焦美玉忙，并快乐着。 跟叶凌霜相比，她按照传统美容的方法，速度要慢了许多。 前来排队等候的顾客，等的时间有点长。 她就把叶凌霜的那间屋子利用了起来，这边躺着一个，那边躺着一个，在这一个敷着面膜的时候，为另一个顾客按摩针灸。 这样效率倒是提高了不少。 尽管如此，发现这床位还是不够用的。 便自作主张，在自己那间屋子的外室，又加了两张床。 顾客依旧排了长长的队伍。 叶凌霜一回来，找她美容的人就少了。 但她没有任何怨言。 叶凌霜白天去上班，那些美容的顾客还得去找她，钱照样赚不少。 姜立颖和李爽，将这几天美容顾客流量的变化情况，跟叶凌霜一念叨。 叶凌霜发现了这个问题。 实际上这个问题早就存在。 白天她要去上班，不能两边兼顾，有焦美玉在，这些美容顾客才不易流失。 她很支持焦美玉。 但是焦美玉的效率比她低的多，焦美玉给一个顾客做美容的时间，她都可以做十个了。 焦美玉心知肚明她们之间的差距。 她早有自己的想法。 终于和叶凌霜说了。 她想扩大规模，再占几间屋子，加几张床，这样，她可以同时为多个顾客进行美容。 这个想法她之前曾经提出来过，当时叶凌霜没同意。 现在叶凌霜去上班了，主要精力没有在美容上，既然跟焦美玉是合作关系，为了照顾她的情绪和生意，居然答应了。 这两天，刚好有几名租客退房子，天越来越冷了，工地上的活干不了了，有工人回家，等来年春天再干。 房子腾出来，焦美玉再多加几张专用床，可以同时接纳七八个人。 她就更忙了。 刘海文每天都会来探班。 帮着焦美玉收拾屋子，购买美容专用床，忙得不亦乐乎。 之前的旧床和家具，成了多余的物品，没有地方存放。 叶凌霜打算处理掉。 刘海文居然主动购买了。 说是他老家附近一个工厂，正在给工人安排宿舍，需要这些家具，正好可以废物利用。 叶凌霜顺水推舟，想白送给他。 刘海文可没有打算白要，家具没用多久，都是新的，按市场价付的钱。 叶凌霜这样做，是有她的考虑的。 她美容收费比较低，即便是不限制顾客数量，像最初时那样忙，这一天所赚的钱，也比不上她修一套大型设备的。 尽管她身怀超能力，又要上班，又要美容，还得出差，真忙不过来。 便有意让焦美玉多干些。 既能减少顾客等待的时间，也能让焦美玉多挣些钱。 晚上的直播带货，基本上就全交给刘莎了。 叶凌霜也就晚上有时间，给顾客进行美容。 最近一段时间找她美容的，除了兴海公司的那些同事，还有他们的亲朋好友。 这类人占很大比例。 叶凌霜虽然很忙，可挣的钱并不多，她答应过同事们，全都给了她们优惠。 这些同事变得比以前美了，又去给叶凌霜大似宣传，于是，又来了一大批街坊邻居，同住一个小区的。 叶凌霜更忙了。 比焦美玉还要忙。 李嘉浩最不值钱的一个消息，也比叶凌霜美上一个星期的容挣的钱多。 叶凌霜深有感触。 她不想将主要精力放在美容上了。 但这个美容室还得开着。 除了顾及焦美玉的生意之外，还要以她的名义吸引粉丝，帮焦美玉解决不能解决的问题。 李爽现在app玩得比较溜了，基本上可以把姜立颖换下来。 而姜立颖把主要精力放在收集信息方面。 燕子在忙完直播备货工作之外，也会和姜立颖搜索信息。 经过一段时间的运作。 叶凌霜发现她们的效率实在是太低了。也许是不得要领，搜到的信息特别滞后。 要么过时了，要么价值不高。 只为东润集团提供过有限的几条。 叶凌霜觉得这个办法并不可取。 毕竟她们两个都不是专业人士。 犹豫再三，决定请教请教李嘉浩。 对于如何收集有用信息，李嘉浩倒不吝啬，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叶凌霜。 李嘉浩招聘了很多计算机高手，这并不是他获取信息的手段，而是这些人都有一定的社交层面，他们的朋友可以提供信息，包括他自己的朋友。 那些计算机人员，很多都是博主，他们有大量的粉丝群。 叶凌霜恍然大悟。 自己有海量的粉丝，何不利用起来？ 于是，她在直播间发了一条广告。 希望粉丝能够给她提供大型设备维修的信息，一经采用，必将重谢。 为了保密，留下一个专用的email。 这个方法效果确实不错。 两天时间就收到了大量的电子邮件。 这些邮件她一个人可看不过来，便让姜立颖和燕子对这些邮件进行甄别，分类汇总，剔除那些价值不高的信息。 收到几十封邮件时是少的，基本上每天都能收到几百封上千封。 在如此浩瀚的信息里面进行挑选，可把姜立颖和燕子累坏了。 她们两个根本忙不过来。 还是燕子有招，让她的男朋友做了款app，专门用来汇总邮件信息，提高了工作效率。 叶凌霜的信息工作小组便有了成效，差不多每天都能给集团公司提供几条有用的信息。 很快引起了乔东的重视。 乔东对她更热情了。 叶凌霜明显感受到了他态度的变化。 倒不是说之前乔东对他不热情，而是现在尤其的热情。 她很快也晓得了其中的缘故。 在叶凌霜进入信息部之前，那些职员们提供的信息量是很少的，有价值的更少。 乔东的压力很大。 叶凌霜来了之后，根据她提供的消息，集团公司也好，子公司也好，连着做了几笔生意。 乔东的压力减轻了，腰杆也挺直了。 现在，叶凌霜能为集团公司提供更多的重要信息，乔东自然是刮目相看，对她更重视了。 态度自然也有了变化。 对于给叶凌霜的奖励，她上班的时间更自由了。 除了不需要坐班，也可以不用打卡，如果需要出差，报备一下即可。 叶凌霜成了集团公司唯一一名在职在岗的自由人员。 乔东可没有这么大的权力，后来她知道了，是董事长特许的。 这事儿说起来还得感谢东方祥瑞。 在东方祥瑞的撺掇之下，三兄弟终于在父亲那里吃了顿饭。 充分品尝了王一娜的厨艺，不得不承认，王一娜的厨艺比之前的阿峰强了许多。 也难怪东方盛隆喜欢吃王一娜做的饭菜。 东方三兄弟也喜欢吃。 当然，吃饭不是目的。 和老父亲团聚一次倒是真的。 他们更想知道父亲今后的工作计划。 或者说想套套父亲的话，这董事长一职，他到底想干到什么时候？ 东方祥瑞有这个想法。 东方祥祺和东方祥霖也想知道。 东方盛隆的态度，让这哥三个大失所望。 只要身体健康允许，他会长久的干下去。除非他发现三个儿子有人能够胜任了，否则，短期内没有让贤的可能。 让他们一心一意经营自己的公司，少想那些歪七歪八的事儿。 明确告诉他们，销售竞赛结束了，三个子公司就按照之前的业务范围进行经营。 这并不妨碍他考察哥仨的业绩和驾驭集团公司的能力。 现在整个集团公司的经营形势非常好，生产能力不能满足市场的需要了，他打算再增加一条船舶生产线。 之所以能取得如此好的成绩，与之前三个子公司的比赛有莫大的关系。 他还提到了叶凌霜。 叶凌霜为集团公司作出的贡献特别巨大，自己没有看错。 三兄弟都看得出来，父亲在夸赞叶凌霜。 尽管如此，东方祥瑞还是告了她一状，说是对叶凌霜且不可太放纵，她有吃里扒外的嫌疑。 于是，就把叶凌霜去棒槌国修飞机的事说了。 东方祥祺暗暗为叶凌霜担忧，父亲奖罚分明，说不定真的会处分她，哪怕是刚才还在夸奖她。 东方祥霖心里直敲小鼓，二哥还真是说到做到。 他好像是瞬间明白了，二哥这么针对叶凌霜，不会是因为合同没有谈成，没有捞到好处，而故意打击报复吧。 东方祥瑞去棒槌国洽谈维修飞机的事儿，东方祥霖也知道，说起来还是皮特告诉他的。 他找皮特要维修资质，二哥也曾经找过。 这让东方祥霖心里都没谱了。 皮特的飞行器公司中标，看不出到底是他的关系，还是二哥的关系奏效了。 为此他还问了叶凌霜，得到叶凌霜的肯定之后，他才放心，到了昨天，叶凌霜还真就把2,000万的合作服务费给他汇过来了。 钱到手了，本来可以心安了，可是二哥这么一告状，他担心把自己牵扯出来。 目光在父亲和二哥身上扫来扫去。 二哥面无表情，好像没有注意他。 父亲面沉似水，盯着东方祥瑞，过了一会儿才发话。 第126章 自由员工 “叶部长自从上任以来兢兢业业，为集团公司提供了大量非常有价值的信息，促成多笔交易。我特别允许她不必坐班，但是，每一次出差都要如实报备的。” 东方盛隆表情非常严肃，盯得东方祥瑞心里直发毛。 “至于你所说的维修飞机一事，我也是知道的。昨天，就在昨天，她为公司额外创收2,000万，钱已经汇入集团公司账户。她这么做，怎么叫吃里扒外呢？” 东方祥瑞心里咯噔一下，这倒是完全出乎他的预料。叶凌霜已经提前报备了，而且父亲还知道，他马上意识到，自己弄巧成拙了。 东方祥祺下意识地长出一口气。 叶凌霜没有违规就好。一切都在父亲的掌握之中。父亲一点儿都没变，明察秋毫，想必他们三兄弟的所作所为，都在父亲的掌控之下吧。二弟想作妖，怎么可能得逞呢？ 东方祥霖也暗暗松了口气，坐在椅子上明显的放松了许多。 父亲好像对二哥不依不饶。 “不会是你没抢到维修飞机的业务而心生妒忌吧？我早就跟你们说过，心胸要开阔，不要过分局限员工工作能力，充分发挥他们的能力，何况叶部长又不直接归你旺海公司管理。管好你自己。” 东方盛隆确实有点生气。 他不直接过问，不等于不了解三个儿子的所作所为。之所以不放心，让他们来担任董事长，还不是觉得他们不够成熟。 东方祥瑞见父亲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了解，再想给叶凌霜扣帽子，已经是不可能的。 反倒是他掌握的信息不够完全，和林薇娅精心安排的一场阴谋，实施不下去了。自己若是再在这个事上坚持，恐怕没有什么好结果。 说是自己只是担心而已，叶部长没这事更好。赶紧转移话题，跟父亲讨教，如何进一步开拓国外市场？ 东方盛隆见他承认了错误，也就不再批评他了。 敢于当场认错，能够及时转变态度，这是东方祥瑞的优点。 至于东方祥祺，反倒比较固执，哪怕是错了，也没有东方祥瑞转变的快。 这就是东方盛隆对东方祥祺不满意的地方。 东方祥霖在承认错误方面，倒是很像老二，问题是，他也仅仅是承认错误而已，以后还是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没有任何改观。 东方祥瑞承认错误之后，最起码会采取一些措施，至于那些措施奏不奏效，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如何开拓海外市场，东方盛隆给出一条非常中肯的意见。 跟叶凌霜好好合作，她所提供的信息，特别是海外信息，就是旺海公司今后发展的重要目标。 国内信息，正是兴海公司所需要的。 至于发海公司，应该拓展的维修检测等相关服务，更有必要加强与信息部的沟通联系。 东方盛隆再次强调，鉴于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叶凌霜对集团公司所作出的巨大贡献，除了不必坐班之外，允许她不必打卡。 父亲经常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决定，三个儿子早已经习惯了。 只是那些特别的待遇，都是对公司有特殊贡献的老员工作出的。 叶凌霜有如此殊荣，还是有点意外，毕竟她是才上班不到半年的一名新员工啊。 然后，父子四人又研讨了一下扩建船舶生产线的事，见三个儿子也给不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东方盛隆有点不耐烦了，把他们全都轰走了。 回公司的路上，东方祥祺有点儿开心。 父亲对叶凌霜确实是高看一眼，他也意识到叶凌霜有巨大的能量。 那个李嘉浩看似很普通，但人脉关系绝非一般，叶凌霜能够跟他合作，绝对是船舶集团公司的福祉。 此时的东方祥祺，很想给叶凌霜打个电话，告诉他父亲对她的评价和对她的重视。 手机都拿出来了，想了想还是放了回去。 父亲的决定早晚会告知叶凌霜，他现在提前透露消息又算哪门子事儿呢？ 在家里说的话，不等同于在单位讲的。父亲早就告诉过他们，在家里，他们所讲的关于公司的任何话题，都不得外传。 这是一条纪律。 用父亲的话讲，任何传达出去的决定，都是以公司的名义发出去的，否则，影响会有可能是负面的。 这一条东方祥祺还是记着的。 销售比赛结束了。 各子公司恢复了之前的营业范围，兴海公司的目光应该转回到国内了。 父亲让加强跟集团公司信息部的合作。 东方祥祺很高兴，也更愿意。 因为叶凌霜在信息部。 然而，仔细一想，他又有些沮丧。 叶凌霜是为集团公司提供了很多重要信息，看这些信息，基本上都是关于国外的。 对于二弟的旺海公司倒是帮助很大，可对于他的兴海公司，反倒没什么利用价值了。 东方祥祺也猜测到了，叶凌霜的那些海外信息基本上与李嘉浩有关。 可是李嘉浩能力毕竟有限，对于国内的信息收集好像还是空白。 他很想与叶凌霜加强合作，即便是父亲不说，他也有这种想法。 可叶凌霜这边能够提供的国内信息很少，即便是有，也优先给了集团公司总部，兴海公司很难分得一杯羹。 看来，很有必要跟信息部拉拉关系了。 …… 叶凌霜打开邮件，正要打算看看姜立颖刚刚发过来的信息，乔东来到了她办公室。 告诉她，从即日起，她不但可以不必坐班，也不必打卡了，这是董事长亲自吩咐的。 叶凌霜闻听，喜出望外，董事长给自己这样的特权，自己更加自由了。 粉丝们提供的大量信息，经过一番筛选取舍之后，分门别类。 一部分信息上报给了总公司，这些信息对总公司大有裨益，相关部门可以进行落实。 有一部分信息虽然很重要，有利可图，可与总公司的经营范围不相符，落实不了。 与三个子公司也不搭边。 这些信息对于东润集团公司来说就没有意义了。 叶凌霜又不想放弃，她自己可以落实。 身为东润船舶集团公司的一名职员，若想出去挣些外快，也不是那么随意的。 每次出差，都要跟乔东报备，她又不想让乔东知道自己的秘密太多。 只能利用星期六星期天这些休息日外出，给某个单位维修设备。 显然，这限制了她外出的次数。 而这些重要而宝贵的消息，又是有时效性的，一旦过期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为此，她也苦恼，错失了很多项目。 现在乔东告诉她，董事长特许，她不需要来公司打卡，不需坐班。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那些总公司不能做，或者是干不了的维修事宜，对她来说，就有时间了。 叶凌霜暗自高兴。 现在是信息时代。 这信息真的很值钱。 维修波音737的事儿，昨天终于圆满结束。 叶凌霜又挣了2,000万。 这事儿多亏了李嘉浩，若不是他，这钱还真挣不到手。 她当初对皮特的担心真不多余。 皮特确实耍了心眼，提供给李嘉浩购买飞机零部件的费用预算，居然达到了1.4亿。 如果真这么多，李嘉浩和叶凌霜还得贴钱。 按照合同，他们要给皮特5,000万的利润，还要给东方祥瑞2,000万的好处费。 这样，不但赚不了钱，他们还得拿出1,000万来。 李嘉浩给皮特也提供了一份物价清单，皮特才不闹腾的。 在皮特从专家手中拿到飞机零部件清单的同时，李佳浩也得到了一份。 是他在航空公司的那位专家朋友给的。 让李嘉浩省心的是，上面有商品的市场价格。 看着这份清单，皮特无语了。 他不但虚报了单价，而且还增加了很多不必要购买的元器件。 那份清单是最初航空公司提供的。 他欺负李嘉浩不懂行 没想到自己小看了他。 在事实面前，他也整不出什么幺蛾子了。 只用了6天的时间，飞机彻底修好。 航空公司验收，进行了试飞。 试飞成功。 这个项目除了给皮特的费用和东方祥霖的好处费，还剩7,000万。 叶凌霜上交东润船舶集团总公司2,000万，自己留了2,000万，而剩下的3,000万全都给了李嘉浩。 李嘉浩额外多了1,000万，当然要客气一番。 叶凌霜有多给他的理由，这项生意，李嘉浩付出的最多，何况他手下还养着一帮人，开销大。 李嘉浩欣然接受。 东方祥霖收到钱，更是万分欢喜，希望今后继续和叶凌霜合作。 她上交总公司2,000万的事儿。很快公司高层就知道了。 高伟邦亲自找她面谢，想必是高总第一时间汇报给了董事长。 若不是因为这个，叶凌霜猜测，恐怕董事长不会给她特权。 这在东润船舶集团历史上是没有过的。 目前为止，她是唯一的一个明确规定可以不打卡不坐班的员工。 正在想象着自己今后怎么办，怎么利用这项特殊的权利，东方祥祺来到了她办公室。 第127章 相继到访 叶凌霜还记得东方祥祺会经常到总公司这边来，只要是来了，说是就会来看她。 她一直盼望着他来。 可她到总公司这边上班都一个多月了，这是他第一次到她办公室来。也许之前来过，她不在。 尽管如此，她照样很激动。 心怦怦直跳，还有点莫名心慌，这种感觉很微妙。 担心自己的慌乱被东方祥祺看出来，连忙让座倒茶。 东方祥祺一身卡其色西装，皮鞋锃亮，人特别精神，依旧是酷酷的。 自从进屋，一改往日面瘫的表情，他甚至都不觉得，只要见到叶凌霜，面部表情便不自觉地丰富起来，嘴角扬起，不再是那种生人勿近的状态。 他来信息部，除了履行当初答应叶凌霜来这边会找她之外，更重要的是，他想从信息部得到能够帮助兴海公司提升业务的更多信息。 按理说，工作的事儿，他应该是先找乔东的，进总部大楼之前也是这么想的，却不由自主地直接进了叶凌霜的办公室。 双手捧着一杯茶水，热乎乎的，淡淡的茶香飘进鼻孔，这平时不怎么爱喝的碧螺春，今天觉得格外香，禁不住先小啜一口。 知道东方祥祺是因工作而来，不是来单纯看望叶凌霜的，她心里还是蛮欢喜的。 她在总公司这边上班，实际想见东方祥祺一面，很不容易。若是不打着工作的借口，他见她或者是她见他，都有点突兀。 经过几次合作，叶凌霜在东方祥祺面前已经没有了以前的拘束，反而会很放松，说话随意多了。 今天见到他，竟有小小激动，可能是好几天没见面的缘故吧。 反正她是这么给自己找的理由。 从内心里讲，她非常愿意帮助兴海公司，不仅仅是因为之前在那工作过，有感情，更重要的是她想帮助东方祥祺，嗯，真有感情。 现在三个子公司不再进行销售比赛了，她也不想东方祥祺输给他的两个弟弟。 实际上叶凌霜到目前为止，尚不知道进行销售比赛的真正原因和目的。 她总觉得帮助东方祥祺没有错，总比帮助那哥俩感觉上要好。 无论是李嘉浩还是姜立颖等人，提供了相关的信息，她都会在第一时间进行斟酌，看看有没有适合兴海公司所做的业务。 实在没有了，或者是不合适的，才会提交给总公司。 这也算是她的另一种私心所在。 没办法，她内心就是偏向东方祥祺，不曾跟任何人说过，也没有跟东方祥祺讲过，她就是这么做的。 奈何近段时间没有兴海公司可以做的项目。 不过，今天还真有一条重要信息。西部河运公司计划购买一艘2000吨级的货船。 这是今天一个粉丝提供的。 按说她应该先向乔东汇报，乔东再与集团公司销售部商议，将这类任务安排给谁，是由销售部落实，还是由子公司落实。那就不用叶凌霜操心了。 可是今天，东方祥祺来看她，也许是为了想和他多亲多近，那些步骤她省了，将信息直接告诉了东方祥祺。 她清楚这么做违规，大不了不向乔东汇报就是，反正这条信息他又不知道。 东方祥祺本来还想多坐一会儿，跟她聊聊天，套套近乎，一听到如此重要的消息，马上就走了。 临走前倒是连着说了几声谢谢，样子很诚恳。 他说要尽快赶往西部河运公司，省得让同行抢了先机。 望着东方祥祺消失的背影，叶凌霜有点后悔，后悔不该告诉他这么早，她更愿意让他多陪自己一会儿。 弄巧成拙了，心里感觉不是滋味。 这人怎么这样，你倒是把茶水喝完再走哇，人家还想跟你多聊几句呢。 东方祥祺热衷于工作，像这种紧急重要的事情，他绝对不会拖拉。 她后悔，其实也不后悔。 东方祥祺以工作为重，也正是她敬重他的地方。 知道他深爱着林薇娅，可是为了工作，他也会毅然决然的跟她分开很久。 而自己对于他，以前是下属，现在也不过是不同部门的同事而已。 纵使两人一起经历过生死，那又能说明什么，毕竟东方祥祺现在喜欢的是林薇娅。 叶凌霜心里有些黯然。 她对着电脑出神。 乔东带着东方祥瑞来了。 “董事长最新指示，子公司恢复之前的业务范围。关于海外船舶业务，依旧归旺海公司。具体事情让二公子跟你谈吧。” 乔东进门交代一句转身就走了。 东方祥瑞大大咧咧坐到沙发上，挤出一脸笑容。 “叶部长现在春风得意，深得董事长赏识。父亲着重提醒我，若想把公司经营好，必须得和叶部长好好合作。之前有得罪叶部长的地方，还请叶部长多多包涵。” 东方祥瑞想在父亲面前告叶凌霜一状，主要是没有谈成飞机维修一事，觉得自己特别窝囊。他心里清楚，全是林薇娅撺掇的。 若不是她，他也不想跟叶凌霜作对。 叶凌霜的能力和表现，足以说明她有巨大的能量，何况是为自家的船舶公司服务。 他完全没必要，对一个为集团公司作出凸显突出贡献的员工制造事端。 被父亲训斥一顿，他也冷静多了。若想提升旺海公司的业绩，跟信息部的合作是必不可少的。 这一点跟东方祥祺想到一块儿去了。 他刚才上楼的时候，遇见了大哥。 大哥说也是来信息部了。 他立马就想到，大哥也是来拉关系加强合作的。 跟信息部的关系，大哥比自己有优势。 大哥曾经在信息部上过两年班，乔东是他的老领导，而叶凌霜这个副部长，又曾经是他的下属。 这些关系是他和三弟没法比的。 多年的商场沉浮，东方祥瑞自信有能力摆平这些。 现在，三个子公司没有直接利益冲突了。信息部这边也没有必要偏向于谁，是谁的业务就是谁的业务，其他公司也抢不了去。 但是有一点他明白，信息部的努力程度、配合力度对各个子公司能否做出更好的业绩至关重要。 这个关系还是要搞的。 他便找到了部长乔东。 先把父亲的指示搬出来，旺海公司今后继续主营海外业务。 乔东也得到了高伟邦的指示，董事长确实是这么说的。 现在能为集团公司提供买方重要价值信息的，是叶凌霜，而不是那些整天噼里啪啦敲键盘忙得不可开交的小职员，他们的信息多是生产经管理方面的。 乔东心里清楚。 东方祥瑞也猜得出来。 所以，他要单独见见叶凌霜，以表示自己对她的尊重和重视。 想必为了工作，叶凌霜也应该明白自己的用意和诚意。 叶凌霜可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小气。她从内心里是想帮着东方祥祺，偏向他，她承认。可有关海外的消息，她会如实上报的。 她清楚东方祥瑞找她的目的，和东方祥祺来看她的目的是一样的。 当然，也可能不全一样，她能体会到东方祥祺对她的好感，那挂在嘴角的微笑，与东方祥瑞堆出的虚假笑容，看起来要真诚要亲切的多。 一进门先道歉，这是东方祥瑞的高明之处。 对于东方祥瑞在棒槌国的表现，其实叶凌霜根本没往心里去。 心里跟明镜似的，往心里去又能如何，徒增矛盾而已。 她不知道东方祥瑞背后已经告了她一状了。 对于东方祥瑞的道歉，她只是当是因为在棒槌国投标的事。 “东方经理多虑了。” 见叶凌霜没有追问，东方祥瑞进而提出自己的要求，希望今后多多合作，共同把销售业务搞上去。最后特别强调，这也是老董事长的意思。 叶凌霜还能说什么，这本是她应该做的。 东方祥瑞走后不久，东方祥霖也来了。 这哥仨轮流着来信息部。 叶凌霜难免多想，董事长要求子公司加强和信息部的合作，乔东说了，东方祥祺好像也提了句，东方祥瑞更是做为重点着重说明。 现在东方祥霖也来了，看来也是为合作一事。 董事长不定跟这哥仨又说了什么，都积极行动起来。 想想刚才东方祥祺得到西部河运公司的信息，再也坐不住，风风活地走了，一副恨不得马上就落实的样子。 叶凌霜猜测，闹不好这哥仨又在开展竞赛了。 东方祥霖既不像大哥表现的那么儒雅，也不似二哥那么虚伪，他动作很自然。 大大咧咧坐在沙发上，双眼一眯，嘴角翘起，二郎腿一别，一副很欣赏的样子，上上下下打量着叶凌霜。 叶凌霜感受到了他那不同寻常的眼神，这种眼神她以前见过，在她的记忆中，东方祥霖就是这个眼神，会让人心里发毛。 她或许是有心里准备，对他的这种色迷迷的眼神已经免疫了，自从自己容貌变得漂亮，身材变得苗条以来，看她的男人，很少有不是这种眼神的。 相互之间的区别，就是那目光直不直，盯得久不久，敢不敢与她对视，附带着是不是流哈拉子而已。 叶凌霜同样给东方祥霖倒了杯碧螺春，茶几上摆了第三杯了。 东方祥瑞注意到了另两个一次性塑料杯，里面有茶水，有一个还冒着热汽，人应该刚走不久。 第128章 买车归来 “是不是我大哥二哥都来过了？” 东方祥瑞习惯性取出一根雪茄点燃，笑咪咪地望着叶凌霜。 叶凌霜看他那副德性，心里有些厌恶，对这个吊儿郎当的三公子，她是很不喜的。 前段时间，维修飞机与他有过合作，从业务上来说，他表现的还可以，叶凌霜不去计较他的人品，与之合作能挣钱也就忍了。 之前有东方祥祺和东方祥瑞来过，加上乔东也明确说了，与子公司加强合作，想必东方祥霖也是来套近乎的。 叶凌霜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东方祥霖上上下下不住地打量叶凌霜，一身浅灰色职业套装，穿在身上特别得体，前凸后翘，配上精致的五官，英姿飒爽，百看不厌。 他又禁不住拿叶凌霜跟林薇娅比较起来。 林薇娅是挺漂亮，也有气质，但跟叶凌霜一比，好像少了些什么，对了，好像少些清纯。 东方祥霖暗暗肯定自己的判断，这叶凌霜更像是正在怒放的鲜花，更赏心悦目。 光顾看人了，差点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之前与叶部长合作的挺好的，希望今后继续合作。在搜集信息方面，叶部长有独特的渠道，在下由衷佩服。父亲将各子公司恢复了之前的业务，有什么船舶维修检测之类的，我们多联系多合作，还望叶部长赏脸。” 东方祥霖很客气，完全没有平时的痞气，只是那目光从没有一刻离开过叶凌霜。 如芒在背。 叶凌霜被这么盯着总是不舒服的，越在意越不舒服。 这哥仨来找她的目的都一样，她的感受却大不相同。 东方祥祺盯着她看，带着欣赏和喜欢，她会很愉悦，甚至会心跳加速，羞羞的感觉，心里期盼着他多看自己几眼，奈何他一杯茶没喝完就走了，竟有点失落。 东方祥瑞看她，她能看出目光里有欣赏，但也有不屑，甚还有一种故意表现出来的反感，这样的眼神，她倒能坦然接受，反到对他不是多么厌恶。 可东方祥霖的目光，在微笑背后，似乎透着贪婪和猥亵，这让叶凌霜就很不自在了。 很想让他赶紧滚蛋。 可人家是东方家的三公子，发海公司经理，心里多讨厌，还不能表现出来。 既然已经明了他来的目的，赶紧打发走就是了，他在不在这并不影响合作。 直接下逐客令是不合适的。 叶凌霜装作漫不经心，扫了一眼电脑屏幕，像是突然发现了新大陆。 “哎哟！东方经理，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南非有家海运公司要进行船舶检测，十几条大船，总吨位达到2万吨，正在招标，今天是最后期限。不知发海公司是不是感兴趣？若东方经理有意参与，就赶紧联系，我随后再向公司汇报。若东方经理无意参加，我也就不上报了，反正到今晚8点之前投标就截止了。” 东方祥霖本打算再多搭讪叶凌霜一会儿的，见有业务，马上凑上前来。 “感兴趣，肯定感兴趣！叶部长真是我的贵人呀！我一来就有生意，怨不得父亲让我和你多亲多近，看来还是父亲有眼光啊！” 弯腰，凑到电脑前，看屏幕。 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飘入鼻孔，那是洗发水的味道，伴随着还有另一种令人心旷神怡的体香，让人陶醉。 东方祥霖一阵眩晕。 阅女无数，香香的女人见多了，能让他如此痴迷的却没有。 林薇娅身上也有那种若有若无的香味，但他没有这种感觉，味道不一样。 眼睛看着屏幕，心里想得却是另一种情景。 叶凌霜对忽然凑上来的那张脸，非常警惕。 赶紧闪身，躲开一些。 见叶凌霜注意到自己了，东方祥霖转头一笑，化解尴尬。 “我看看具体信息。” 叶凌霜也不好意思直接轰他，三点两点，将信息发送他手机上。 “发给你了，你仔细看吧。” 说罢，起身，去给自己水杯倒水，其实是故意躲他。 见叶凌霜闪开了，东方祥霖再在电脑前猫腰撅腚地站着就显得不雅了，赶紧扫了一眼电脑，便打开自己的手机，确认消息发过来了。 “时间还挺紧，我赶紧去安排。谢谢叶部长！像这种情况今后多合作，有空我还来找叶部长。” 说罢，他匆匆走了。 叶凌霜长舒一口气。 对于东方祥霖这种人，躲是躲不掉的，叶凌霜纵使不喜欢，可因为工作关系，交道还得打。 好在董事长现在特许她可以不打卡不坐班，手机交流就行，没必要非得见面。 今天，这东方三兄弟先先后后都来找她了，进一步察觉到了自己的重要性。 把手头的信息整理一下，上报给乔东，打声招呼，叶凌霜先撤了。 走在大街上，望着川流不息的人群，来来往往的车辆，叶凌霜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现在上下班，每天自己都是步行，尽管是走路，她走得也比别人快很多，有时还会跑步，捎带脚锻炼身体。 她不怵走路，在市区，哪怕是去郊外，上百公里，她也可以飞奔，可那终究让路人看来是一种怪异。 现在时间自由了，她想去外地干点私活，几百公里，上千公里，总不能跑着去吧。 坐火车，乘飞机，有钟点限制，不能说走就走。 是时候该买辆车了，烧烤店也应该买辆，直播带货也需要，拉东西方便快捷的多。 自己大学期间就考了驾照，都放了好几年了。 姜立颖好像也有驾照。 想到此，她便给姜立颖打了个电话，得到确认。 姜立颖听说要买车，甚至比她还兴奋，连忙推荐去哪个车行。 回到碧园小区，取了驾照，叫上姜立颖，两人打车去了一家4s店。 经过一番比较挑选，叶凌霜选了一辆黑色宝马，试驾感觉很舒适。 按叶凌霜的财力，她可以买更好的车，但她只是用车做为代步工具，没必要显摆。 可她还要去外面谈生意，车太次了，降身价，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人们就这么势力，面子工程还得做，所以选了台宝马。 然后又挑了一辆灰色奔驰面包，把后座一拆可以拉货，后座一装可以载人，店里用特别合适。 “这比我们家五菱宏光得劲多了！” 姜立颖试了试车，喜欢的不行，坐在上面都不想下来。 “我会开车，是不是我就是咱店里专职司机了？” 看来姜立颖是真喜欢车。 专职那是不可能的，不管是烧烤店，美容店，还是真播间，没有那么多货需要不停地拉运。 “想开车好说，动车的时候你就是司机！” 叶凌霜不想打击她的积极性，先安慰一句，到时怎么安排还不是她说了算。 她开着宝马骄车，姜立颖开着奔驰面包，回了碧园小区。 见买了新车，所有店员都到店门前来观看。 燕子两眼放光，嘴巴都合不拢了，表情很夸张，围着两辆车直转。 “哇！宝马?！奔驰?！看着就赏心悦目，高端大气上档次。坐着肯定舒服。” 她还真就拉开车门，坐进了宝马车里。 看她那享受的样子，有服务员打趣她。 “你这么喜欢宝马，让你男朋友也给你买一辆呗！” 一句话，燕子情绪就降了温，姗姗地从宝马上下来。 “他呀，倾家荡产也买不了啊，买个车轱辘还差不多。还是先攒钱买房吧，买不了房子，婚都结不成。” 引来一阵笑声，笑声中夹杂着无奈和同情。 一辆宝马车，不是随便哪个家庭都买得起的。 李爽知道叶凌霜去买车了，原以为她只是给自己买一辆，谁料她一下了就买了两辆，不用说，她也猜得出，面包车是店里用的。 凑到叶凌霜跟前，悄声说道：“店里用车的地方不多，送羊肉，送货，供方都是给直接送的，咱用雇车就行，没必要买车，还得养着它。你买辆上下班方便就行了。” 李爽满脸笑，看似埋怨叶凌霜多花钱，实际是另一种关心，见到新车，她也高兴，知道叶凌霜有钱，买车的这点钱，九牛一毛。 “干妈也说了，为得方便，方便而已。” 叶凌霜没跟李爽多辩解。 林子方笑呵呵的。 “孩子想买，自然有买的道理，你观念落伍了，跟不上形势了，像这种事，听孩子的没错。” 林子方支持叶凌霜。 余文良特别高兴。 “这下可好了！晚上给粉丝发货，咱就不用死等快递公司了，他们来不来车咱都能及时发出去。” 这倒是真的。 余文良负责给粉丝发货，多少个夜晚，小包装都打好了，快递公司的车迟迟来不了，他，还有一众服务员要在店里等着。大家都忙了一大天了，这一松懈下来，全都散架了，多数人趴在餐桌上就睡着了。 等快递公司车来，要装车，还得忙一阵。 那种休息被中断的滋味不好受。 有了面包车，人们就不必专等快递公司的车了，一鼓作气干完活，大家伙可以好好休息，一觉到亮。 余文良也不必再苦苦熬着，有车了，他当然高兴。 可随即他又犯了难。 姜立颖会开车，可姜立颖晚上要伺候叶凌霜美容的，没叶凌霜发话，他不好意思直接支使。 “再多个司机就好了。” 余文良的声音不大，大家却是全听到了。 “我会开。” 庞元不声不响在他旁边说道。 “真是太好了！” 若不是当着一众人等，余文良就给他一个拥抱了。 “可是我没本。” 庞元一句话，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第129章 集体考本 余文良白欢喜一场。 叶凌霜见状，问询大家谁还有驾照，这一问才知道，其他人都没有。 有车没本，全仗着她和姜立颖开车，万一她俩不方便，这车就没人开了。 这可不行。 她要上班，过段时间姜立颖也要上班了。 马上动员大家去考驾照。 为了鼓励，当场宣布，半年内考取驾照的，奖励3000元，一年内考取的，奖励2000元。 这奖励金权当是误工补偿。 考取驾照还有奖励，大家积极性一下子高涨起来，纷纷表示要考。 姜立颖说她还存着驾校教练的电话呢，便一个个争相要电话。 姜立颖便把号码发到了工作群里。 已经有人打电话开始咨询哪个驾校报名费用更便宜了。 姜立颖好像觉得不对劲，现在没驾照的，考下本来有奖励，她这有驾照的合着也没个说法呗。 便半真半假地问叶凌霜。 “像我这已经拿到手的，怎么个奖励法呀？” 叶凌霜还真没考虑她这种情况，一想就她一个人有驾照，便大大方方地答道： “你这个直接奖励3000，马上兑现。” 叶凌霜说话算话，姜立颖当场就收到了钱，高兴的直蹦高。 姜立颖并不在乎这点钱，她家一头牛好几万，可这三千元是白捡的，岂有不开心之理。 “我请客！” 说罢，便跑向东面一家超市，买来奶茶，一人一杯。 与众人分享。 此时，三楼的一扇窗户打开着，有个人探头向下望着热热闹闹的人们。 叶凌霜叫姜立颖去买车，焦美玉是知道的。车开回来，停在楼下，引起众人围观，她听到了动静。 她也想下来凑热闹，美容室里有客人，她走不开，便扒在窗口看。 叶凌霜一下子买了两辆车，她很羡慕，她也想拥有一辆属于自己的私家车，可像叶凌霜这么贵的车，她现在还买不起。 刘海文说将来会买的，焦美玉好强，说是要自己买。 买个十万左右的车，她还是能买的，可看到叶凌霜买的宝马，又觉得买太便宜的实在是太寒酸了。 她还没驾照，前几天报了名，这段时间弄得自己很忙，没功夫去练车，心里有点纠结。 她本想在星期六星期天的时候，叶凌霜休息，替她盯着点，她去练车，可她发现，叶凌霜周六周日比平时还忙，几乎不着家。 于是，这个打算就放弃了。 车总是要练的，教练也催她练，跟教练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教练理解，出了个主意，让她辛苦点，早晨练，晚上练也行。 她便比别人早起两个小时去驾校，说是早上，其实天还没亮呢。 现在正练科目二。 闻听叶凌霜奖励大家考驾照，说心里话，她很羡慕，可这与她无关。 她和叶凌霜是合作关系，不是她的员工，只能自己奖励自己了。 但她还是挺感激叶凌霜的，若不是她答应自己多开了几间公寓，增加了床位，自己的收入也不会增长的这么快，比以前挣得多多了。 这样下去，干上几年，自己也能买上宝马。 看了一会儿楼下的热闹，焦美玉默默地关上了窗户，客人要针炙了。 楼下，烧烤店有顾客上门，余文良见有人来，亲自去指挥客人停车。 其他人员也陆续进屋，准备接待。 林子方看到客人停车，便跟叶凌霜说道： “咱店门前停车位就十几个，自家就占了两个，这车位有点紧张啊！” 叶凌霜还真没注意停车位的事，林子方提醒了她。 平时，自己若是去上班，门前也就停个面包，中午晚上回来时，正值饭点，且不说顾客的车停不停的下，自己恐怕都没地停车了。 “这个好办。” 她没跟林子方和李爽商量，径直去了碧园小区售楼部，一问，还有地下车库没售完呢。 巧得很，她那座独楼下面有二十个车库，一个都没卖出去，她全要了。 交现款，拿钥匙，认车库。 她把一串钥匙扔到林子方面前时，林子方和李爽大为惊讶。 “你这是又干什了？” “买车库了，咱楼底下二十个全买了。” 李爽猜她是去买车库了，最多有可能买俩，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会买二十个。 “你搞批发呐！买那么多干吗？” 叶凌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还真就是搞批发了，一个车库优惠一万，二十个车库等于白送咱两个。地上车位不是紧张吗，实在没地方停车了，可以让客人停地下，反正也不远，挺方便的。” 李爽觉得有点浪费。 “客人若是想来咱这店吃饭，他们会想法停车的，不用咱操心。” 转头埋怨林子方。 “都怪你，要不说车位紧张，霜霜也不会破费买那么多车库。” 林子方有点尴尬，咧嘴笑笑，没再敢说话，他也觉得自己话多了。 叶凌霜赶紧圆场。 “这事真不怪干爸，他不说，我也会买的。现在碧园小区的房子车库都还没卖完，不等于将来没人买，售楼部给了好多优惠政策，还是不太好卖，过段时间，我看看，说不定还会买些楼房的，算是投资了。” 叶凌霜说是搞投资，林子方和李爽就不再干涉了。 他们知道这个干女儿有钱，具体有多少不清楚，看她买车，说买就买，还是两辆，车库一买就二十个，想想前些日子送给他们的新房家具，比房子还贵，干女儿是真有钱。 算了，啥也别说了，孩子有能耐。听不见刚才说再买些楼吗，是再买些楼呀！对了，这座独楼就是她的呀！ 叶凌霜其实还有别的想法。 员工们学了驾照，肯定会有人买车，长期停在门前，除了会受风吹日晒之外，还会占拒车位，多买几个车库，也是为职工着想。 另外，直播带货，那些商家送过来的商品，现在都在刘莎那间公寓里堆着呢，弄得屋子里特别拥挤，严重挤占了贵妇犬玩耍的空间。 不知是狗狗故意，还是不小心，刘莎说有的衣服上有尿味。 专门弄间车库存放那些物资，很有必要。 听说弄间车库当库房，趁这会儿客人不多，李爽招呼几个服务员，把东西运下来，放到地下车库去。 叶凌霜让大家装车，面包车一次性就拉下去了。 有车就是方便，省得一趟一趟地搬了。 有车，高效。 李爽亲眼目睹，不由感叹。 “会开车真好！可惜我不会。” “学呀！干妈也报名，干爹也报名。自己会开车，出行都方便，省得你们逛街买东西还得打车。” 叶凌霜忽然想起，别人都报驾校了，李爽和林子方还没报，便撺掇他俩报考。 “岁数大了，不想学了，学也学不会。” 李爽推脱。 “开车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们这老家伙就算了，不掺合了。” 林子方也不打算学。 “老吗？你们还不到五十，怎么能说自己老呢？驾校里五十七八岁练车的有的是。报名，必须报。” 叶凌霜分别给他二人转了3000块钱。 “奖励金提前给了，再不报就不合适了。” 弄得二人哭笑不得，知道干闺女买车是为烧烤店用着方便，还给他们这老板奖励，真是的，无语。 叶凌霜让他们一定把钱收下，这叫一视同仁，即便是不收，也得去考驾照。 “说起来他们都是给咱自家打工的，咱自己会开车，总比支使别人方便。有时候他们忙了，需要外出，求人不如求己。” 叶凌霜的劝说终于起了作用，李爽和林子方都答应报名了，叶凌霜才放心。 但那3000块钱奖励金二人说什么也不收，见目的达到了，叶凌霜也不强求。 客人陆续进店，车位一个个先后停了车，叶凌霜把宝马和面包车开地下车库，然后各留了一把钥匙交给林子方，方便用车。 人们都报了驾校，若大家都一块去练车，店里就没人了。 为了不影响生意，叶凌霜把余文良叫过来，会同李爽林子方商量了一下，练车一事，各个人务必错开时间，提前报备，好安排人手。 实在忙不过来，再招几个临时工。 统一意见之后，又跟员工强调了一下，都表示理解。 叶凌霜买车，买车库，鼓励员工考驾照，一下子掀起学车热潮。 那几个厨师和服务员干活更积极了，精神面貌又提升了一个档次。 有人给出钱考驾照，学到是自己的本事，就算是不在烧烤店干了，出去也好找工作，何乐而不为呢？ 刘莎下班回来，先说报考驾照有奖励的事，专门问叶凌霜。 “霜霜，我要考驾照有奖励吗？” “有啊！你是直播间主力呢，没谁的也得有你的！” 现在刘莎直播特别卖力，才让叶凌霜晚上有时间给顾客美容，若不是刘莎大力支持，她差点关闭美容店，当然，还有照顾焦美玉的因素。 “好嘞！” 刘莎特高兴，今天为了问清这事，她都没去悦来饭店吃晚饭。 对她来说，那一顿晚饭怎么可能有3000块钱有魅力，何况又不是白吃，还得自己买单。 有车了，叶凌霜上班不用走着去了，刘莎也不用走路了，顺道叶凌霜送她到兴海公司，下班把她接回。 刘莎感觉挺美，可叶凌霜发现太不方便了，她本来不用坐班，为接刘莎，她得耗到下班。 刘莎呢，觉得有叶凌霜的车可坐，遛狗时间都后延了，早饭吃得也晚了，反正有车，她迟不了到。 叶凌霜不用打卡，没啥要紧的事，就不去公司了。 若是不送刘莎，她就真迟到了，迟到挨女关公批是少不了的，还会扣奖金，为这，她得专门送她一趟。 叶凌霜反到不方便了。 这个刘莎也是，为了坐宝马，中午晚上都不去悦来饭店吃饭了。 叶凌霜觉得有问题。 第130章 远途维修 刘莎不主动说，叶凌霜就主动问，在送她上班的路上，趁她坐宝马体验乘车快感之时，问她还显得自然些。 “感觉如何？” 先问她坐车的感受。 “一个字，爽！两个字，真爽！三个字，真的爽！四个字，真的好爽！五个字，真他妈爽！……” 坐了几天蹭车，刘莎兴奋劲还没过呢。 这可不是叶凌霜问她的真正目的，不过是引起话题而已。 “行了，感慨的差不多了。你不会是为了坐宝马车连悦来饭店都不去了吧？” 刘莎笑容一下子就没了。 也没刚才那股子兴奋了，立刻蔫了下来，垂头丧气道： “我算是看明白了，去不去悦来饭店吃饭，意义不大，林老板不喜欢我，我再怎么表现也是徒劳。对我的态度一如既往，不温不火，客客气气，就像关心他每一位顾客一样关心我，对我一点都不特殊。” 这种情况叶凌霜早就猜到了，去悦来饭店吃过两次饭，一次是中秋节，一次是兴海公司销售一部聚餐，无论是林伟明陪客对刘莎的态度，还是充当服务员对刘莎的态度，他的心根本就没在她身上，注意力全在自己这里了。 刘莎很聪明，她应该看得出来，奈何她固执己见，一意孤行，一心想打动林伟明，坚持去悦来饭店吃中晚餐，周六周日还去帮厨。 这一坚持，都快两个月了。从这个韧劲儿来说，叶凌霜还挺佩服她的。 可这感情上的事儿，叶凌霜自己都拎不清，没法劝说刘莎。对于她和林伟明来说，更谈不上对错，全在一念之间。 刘莎并不快乐，深陷其中，不能自拨，也怪心疼她的。 闻听她说总算看明白了，叶凌霜不由长出一口气，她真不希望刘莎钻牛角尖儿，精神方面容易出问题，看开，一切迎刃而解。 花香自有蜂蝶来。 刘莎能看清现实，再好不过，周六周日自己外出的可能性大，这段时间员工轮流练车，人员紧张，店里比较忙，李爽和林子方又去烤串烙烧饼了。 叶凌霜希望刘莎白天到烧烤店帮忙，悦来饭店那边不去就不去吧。 “好啊！考驾照你这老板奖励我3000块大洋，我怎么也得对得起这奖金呀！” 叶凌霜见她答应，算是放下心来。 刘莎也知道，在林记烧烤店这边干活，哪怕是端盘子，也比在悦来饭店帮厨挣得多，当然，她去悦来饭店可不是为挣钱的。 “霜霜，坐你宝马来上班，我倍有范儿，同事们羡慕得不行，一个个对我亲热多了，比你给她们美了容都亲热，叫我莎姐呢。你想，你，堂堂集团公司信息部副部长，给我当专职司机，宝马车接送，这是什么待遇？” 听刘莎这么显摆，叶凌霜都乐了，她高兴就好。 “什么待遇？” “公主啊！公主也不过这个样子。想一想，我拥有天使般的容貌，每天宝马车接送，同事们羡慕嫉妒恨的目光迎接。这事儿，想想都美！全拜你所赐！嘻嘻！” 刘莎说得夸张，倒也是事实，叶凌霜满足了她的虚荣心。 “好好干，现在直播带货收入很稳定，基本上都是你的功劳，若能保持下去，年终给你个大红包，争取也让你买上宝马。” 叶凌霜可不是开空头支票，她是真这么想的，她要让跟着她干的姐妹们都过上优渥的生活。 “真的！太好了！我要是买了宝马，天天开车去悦来饭店吃饭，让林老板看看，我也能开宝马，并非低人一等，最好他能回心转意，对我多用点心思。我想，那时他应该能看上我了吧？” 叶凌霜简直无语。 刘莎这个花痴，买了宝马，居然是想去让林伟明看，看她的变化，仍旧是期待他看上她。 我勒个去！ 到兴海公司大门口了，刘莎下车，告诉她，中午下班别等她接了，她有事，外出。 刘莎有点愣神，一时没明白过味来。 叶凌霜调转车头，驶向市区外。 今天，她要去趟太行公司，太行公司有大型设备要修。 这种活不在船舶集团公司业务范围内，叶凌霜自由裁量，想干就接。 太行公司距离东润市500公里，若是以前，叶凌霜得凌晨一点去坐火车，现在自己有车了，不必那么辛苦。 驶上高速，一路烟尘，四个小时多点她就到了太行公司。 正赶上饭点，叶凌霜在公司门口附近饭店吃了碗面，便躺在车里休息。 今天有点失误，不该去送刘莎，早一个小时出来，这个点应该往家赶了。 想想也不后悔，问清了刘莎跟林伟明的情况，还说服了她周六日到店里帮忙，也算是有收获的。 小睡了一觉，一点二十，有工人开始进厂。 叶凌霜随人流进厂。 找到厂长办公室，说明来意。 这位刘厂长甚是诧异，他怎么可能相信一个陌生女人能修好他的巨型发电机。 叶凌霜懒得跟他解释，实际是不能解释，无法说清。 只是告诉他，让她看看就行，修不好不收费。 一说费用，胖墩墩的刘厂长便问多少。 这费用早晚要提的，叶凌霜得到粉丝提供的信息，太行公司计划维修费用200万。 对待国内企业和对国外企业肯定有差别，叶凌霜给自己定下一个原则，优惠50%，当然她不会公开，自己心里知道就行。 “100万。” 她报出这个价格，刘厂长有些吃惊。 “怎么可能？这些钱你能修得好吗？你连雇吊车的费用都不够！” “费用够不够那是我的事。就问你这个价，能不能让我试着修一下。修好了，给我100万。修不好，分文不取。给你损坏了本就完好的部件，照价赔偿。行，还是不行？” 见叶凌霜很自信，刘厂长再不信也想试试了。 小眼睛滴溜乱转。 “行！我带你去！” 走出厂长办公室，叶凌霜随同刘厂长奔向车间。 维修现场，两辆巨型吊车已经支架好。 刘厂长介绍，上午另外两个吊车没到位，若是到了，上午就开始拆卸了。 叶凌霜觉得时间来的还算及时，等工人开始拆卸，她就不能接这活了。 现场没见工人，应该是还没上岗，或者是再等吊车。 正好，省得清场了。 刘厂长生怕叶凌霜不了解设备，一边指点着，一边给她介绍。 这是一家化工企业，刘厂长说，化工产品不挣钱，他厂子的利润全仗着这台大型发电机了，靠副产电能并入电网盈利。 发电机坏了，他就赚不了钱了。 叶凌霜听了个大概，说多了她也不懂，她也不想弄懂设备构造。 听明白是哪个部位出了故障之后，她让刘厂长回避，她要修理设备了。 刘厂长起先没明白她什么意思，终于弄听清他的要求，便说到办公室等她，先去把茶给她沏好。 等他走后，叶凌霜围着设备转了几圈，上下左右全摸到了，最后确认已经修好，发现弄了两手油。 她不想惊动别人，便直接回了刘厂长办公室，他这里有水，有肥皂，可以洗手。 刘厂长还真是在沏茶，不过是刚泡上，茶还没散开，叶凌霜就回来了。 见她弄了两手油，笑道： “不好修吧？我说不行，你偏不信，闹手油回来。没关系，既然我们相见就是缘份，先喝口茶解解渴。” 刘厂长将茶杯端给叶凌霜，满脸笑，小眼睛都快挤没了。 对叶凌霜倒是很热情。 叶凌霜没喝茶，擦干手，说道： “修好了，让你的工人开机试车，能转能发电，你支付我100万。不能转不能发电，分文不取，我立马走人。” 叶凌霜还是刚来之前的态度。 刘厂长有点懵。 “现在试车？” “对，现在。我的时间很宝贵，等不起。” 叶凌霜坐在沙发上等着，没喝茶。 刘厂长依旧半信半疑，但他还是打了电话。 电话里说的时间很长，后来他都有些不耐烦了，说什么出了事故他负全责，对方才挂了电话。 刘厂长显然很生气，端起茶水就喝，他忘了茶水还很烫，全吐了出来，嘴里直吸溜。 眼光瞟向叶凌霜，觉得自己失态了。 叶凌霜憋住笑，装作低头看手机。 大概十五分钟，车间方向传来嗡嗡的机器声，紧接着，刘厂长电话响了。 “厂长，发电机真能发电了，一切指标正常！” 叶凌霜听力极好，刘厂长手机话筒虽没开免提，她也听得真真的。 “好！好！好！” 刘厂长只说了三个好字，就挂了电话。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你是怎么做到的？” 显然，这是在问叶凌霜。 类似刘厂长的这种表情叶凌霜见多了。 “怎么做到的你就不用管了，你该支付我费用了。” 刘厂长愣了愣神，又连说三个好字，打电话叫上一位财务人员，跟叶凌霜要了账号。 叶凌霜等了大概十几分钟，便收到了钱。 “钱到账了，谢谢刘厂长。声明一下，我这是私活，没有票据给你，要票据你们自己去税务都门开吧。” 叶凌霜知道国内企业某些流程，提前声明一下。 其实她也不是提前了，钱都到手了才跟人家说。实际上她是见刘厂长给钱给的痛快才提醒的，否则，拍屁股走人。 刘厂长笑了。 “没关系，没关系，我们自己开。合作愉快！以后有这种大活，我还会联系你，是主动联系的那种。” 叶凌霜告别刘厂长，走了，开车上高速，争取在六点前赶到碧园小区，她担心自己一旦饿起来是否还撑得住。 第131章 鼓励发明 叶凌霜一上高速，把车速开到了120，看看时间，按这个速度开下去，6点之前肯定是回不到东润市的。 于是，她根据导航提示，躲避开摄像头之后，提高了车速，一度达到170。 新车刚开不久，技术还有些生疏，不敢太玩命，还是得悠着点儿，否则，就不知道开多快了。 紧赶慢赶，终于在6点之前回到了碧园小区。 她是赶回来吃晚饭的。 原本想实在赶不及了，就在服务区吃，想到自己那惊人的饭量，还是算了吧，省得引起众人围观。 都来不及将宝马车开进地下车库，她直接停在了烧烤店门前。 急匆匆进屋。 见到李爽和林子方，也只喊了一声“我回来了！”不待他们回话，直接去了直播间。 燕子已经把家当支架好。 姜立颖正在摆放食物。 刘莎坐在椅子上，马上准备开播了。 还差三秒钟就是6点。 叶凌霜将车钥匙扔给了姜立颕。 “把车停到车库去。” 六点了，直播开始。 顾不上跟燕子和刘莎打招呼，叶凌霜抓起一个猪肘子就开始啃。 直播开始了，姜立颖不能再说话，悄悄出了门停车去了。 刚要张嘴啃鸡腿的刘莎，见叶凌霜风风火火进来，有点吃惊。 这鸡腿是啃呢，还是不啃呢？ 叶凌霜也意识到已经开始直播了，镜头里不宜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便闪了一下身子，故意躲开镜头。 同时示意刘莎继续直播。 刘莎这一口才咬下去。 看见突然闯进来的叶凌霜，燕子也很惊讶，赶紧看镜头，看看是不是穿帮了。 好在刚才镜头只照到了叶凌霜的半个身子，没有照到头部，她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刘莎已经恢复常态，一边吃，一边评价鸡腿的味道。 叶凌霜也察觉到自己回来的太突然，正好赶在这个时间点，差点没搅乱直播现场。 默默的坐在一旁椅子上，专心致志啃猪蹄。 刘莎吃播都是在做样子，她没有叶凌霜啃得那么自然，吃得那么香甜，知道自己在这方面不如叶凌霜表演的好。 近段时间一直有粉丝提意见，那些专门想看博主吃播的粉丝，说是主播没有以前吃得好看了。 刘莎越是刻意表演，越不自然，她又不能跟粉丝解释。 自己也承认，在吃播这方面确实比不了叶凌霜，实在是没有那么大的饭量。 她示意叶凌霜坐回主播的位置。 叶凌霜连连摆手，指一指自己身上的衣服，她穿的是一件淡蓝色的羽绒服，而刘莎穿的是件浅灰色毛衣。 衣服不同，瞬间切换镜头，会引起粉丝的猜忌。 叶凌霜也知道，刘莎在直播这方面表现的不太好，但她并不打算替换她。 她是有意让刘莎进行表演的。 让粉丝们逐渐适应刘莎的这种吃播形象。 她心里清楚，这将会流失一部分粉丝，为了自己今后工作方便，有必要如此安排。 吃饱之后，她要去给顾客美容。 20分钟终于吃饱了。 叶凌霜来到三楼。 姜立颖安排的第一名顾客，是从焦美玉那边过来的。 叶凌霜换上白大褂，开始给顾客进行按摩催眠。 她身上还带着一股子烧鸡的味道呢。 这次外出确实有些匆忙，没有做好准备。 一边给顾客美容，一边想。 要提前准备些吃的就好了，最起码要带上几只烧鸡，几个猪肘子，省的开车跑到半道上没吃的。 外间屋只有姜立颖一个人当副手。 李爽在一楼烙烧饼呢。 烙烧饼的老徐去练车了，练车的人多，店里人员紧张。 就连林子方也要负责一边烤串儿，一边照顾美容排队的顾客。 现在正是吃饭的点儿，前来吃烧烤的人比较多，店里的每个人都很忙，何况一部分人还要去练车。 确实有招聘几个临时服务员的必要。 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叶凌霜跟林子方，李爽，还有余文良，通了个气儿，在店门口贴了招工广告。 招工广告刚贴出去。 做烧饼的老搬了几个箱子进来。 把箱子的东西取出来，开始一件一件的组装。 起初，大家没太注意，直到组装完成，李爽才看见是一个特殊的设备。 “徐师傅这是弄的什么东西啊？” “一个自动烙烧饼的机器，刚弄完，试试效果如何。” 开动机器，机器转起来。 老徐把和好的面粉放在漏斗里，几分钟之后，烤熟的烧饼，便从前面的出口里一个一个的自动出来了。 整个过程不需要人工干预。 老徐掰开一个烧饼，见火候有点欠佳，调了调旋钮，再出来的烧饼就不一样了。 外焦里嫩，闻着就有一股子面香，关键是大小一致，薄厚均匀，像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金灿灿的，特别漂亮。最重要的是出炉快。 这个自动设备确实不错。 叶凌霜等人看着老徐一步一步地操作，觉得很神奇。 一问才知道。 老徐对机械设备有偏好，每天守着炉子机械地烙烧饼，便产生了造个自动设备的想法。 休息的时候就琢磨画图纸，购买零部件进行组装，在宿舍里进行实验，已经搞了一个多月了，多次失败不气馁，今天终于成功了。 看着自己的成果，老徐特别高兴。 “这机器最大的好处就是饹得越多，出得越快，顾客不用长时间等待。” “哎呀，没想到徐师傅还有这本事，以后就不用老站在烤炉前了，省得每天都是几身汗。” 李爽禁不住赞叹。 林子方笑道： “徐师傅这是在解放劳动力呀！有了这机器，就是不会烙烧饼的人也可以操作了。” 老徐刚才还满脸笑容，一下子消失了，那种成功的喜悦没有了。林子方的话难免让他多想。 这段时间的接触，他知道林子方夫妇人比较实在，实在归实在，两个人都不傻，之所以雇佣他，还不是因为他会烙烧饼。他一个人忙不过来，还雇了一个李师傅。 有了这设备，店里是不是还用他们？这可就不好说了。 林子方的话李师傅也听到了，默默的看了一眼老徐，那眼神儿，什么意思很难猜测。看他那脸色肯定不是赞赏。 老徐也注意到了李师傅的眼神儿，忽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做了件蠢事，还是没忍住把自己担心讲出来了。 “林老板，有了这机器，会不会以后不用我们烙烧饼了？” 林子方瞬间明白了他的担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只要你们愿意，我肯定一直雇你们，除非你们不想干了。” 李爽也赶紧说道： “这个设备还得需要你来维护呢，徐师傅不要多想。” 她也注意到了一旁的李师傅脸色不太好，连忙又补充。 “今后，你和李师傅轮流操作，也就用不着我再上手了。你这是解放了我呀！感激你还来不及呢。” 尽管她这么说，在场的所有人意识到了老徐的担心。 叶凌霜赶紧安慰。 “徐师傅，在这尽管放心大胆地干，干爸干妈肯定不会亏待你们的。研究这机器花了不少钱，花了不少时间吧，你是烧烤店的功臣，应该奖励。干爸，干妈，没意见吧？” 林子方和李爽立刻明白了叶凌霜的意思，对于主动研发的老徐，必须给予奖励。 二人几乎同声说“没意见”。 李爽进屋取了1万元的现金，当场就塞到了老徐手里。 “拿着。” 老徐有些激动，眼里有泪光闪烁。 余文良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自始至终没有发话。 他想。 老徐既然有这本事，何不再发挥发挥？ 每天晚上给粉丝发货，那些烧鸡猪蹄卤肉都要装袋，抽真空，贴标签，工作量不小，如果也能够设计一套自动包装自动抽真空的设备来，他们就不必熬到那么晚了。 见林子方，李爽，叶凌霜，三个主事的都非常支持老徐的行为，他试着问道： “徐师傅也帮咱弄一套自动抽真空包装的设备呗！” 老徐看看大家都望着自己，特别是看到了叶凌霜那鼓励的眼神。 点点头。 “我试试，看能不能做出来。” 叶凌霜当即拍板，转给老徐1万块钱。 “这是给你的研究经费，不够了，我还给。成功了，再单独奖励1万。” “好！” 余文良带头鼓起了掌。 众人也随之鼓掌。 林子方好像想起了什么。 “既然如此，徐师傅也琢磨琢磨，烤肉串儿是不是能弄个自动化？” 李爽轻轻拍了一下林子方。 “你不要那么急功近利，徐师傅一个人，忙不过来，完成一样说一样嘛！” 林子方赶紧补充道： “不急，不急。” 老徐点点头。 “其实，这个我已经考虑很久了，草图都修改了好多遍，就剩买些零部件进行组装，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可以试用。” 众人再次惊讶。 这徐师傅可以呀，有股子钻研劲头。 叶凌霜觉得自己刚才有点小气了。 “看来刚才我钱给少了，再转给你5万块钱，不够用就说话，剩余的就是奖励你的。对于这种发明创造，我们大力支持。” “好。我一定能够搞好。” 老徐语气坚定，一脸的笑，两眼的泪，他很激动。 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老徐的自动化设备成功了，将大大缓解人手紧张的问题。 众人都报考了驾校，拿到驾照可不是三天两天的事儿，店里人员总会紧张一段时间的。 最高兴的还是林子方和李爽，烤肉串和烙烧饼能够提高速度，自然而然就有了增加客流量的前提，哪一个顾客也不愿意坐在餐桌前长时间的等待。 有了这些自动设备，即使不增加桌椅，也能增加收益。 第132章 接送东方 叶凌霜时间自由，可以不打卡不坐班。她不打算外出的时候，还是会到集团公司上班的，省得有人说她不务正业。 上班的同时，照样会把刘莎送过去。 车开到翠茗庄园门口，发现一个很熟的人。 东方祥祺穿着一身灰色西装，手里拎着一个大档案袋，站在路边。 叶凌霜将车停在他身旁，摇下车玻璃问道： “东方经理，你这是要去哪儿？” 东方祥祺很是诧异，一辆崭新的宝马出现在自己面前，司机居然是叶凌霜。 “去公司。” “上车吧，正好顺路。” 东方祥祺稍一犹豫，坐在车后排。 坐在副驾驶的刘莎觉得不好意思，礼让东方祥祺坐前面来，东方祥祺说她太客气了，没有换座。 “经理，你的车呢？”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刘莎问道。 “去4s店保养了。想打个车去上班，没想到遇到了你们。这是叶部长新买的车吗？” “是呀，叶部长买的，我上班可方便了，叶部长都成了我的专职司机了。” 没等叶凌霜回答，刘莎抢先说了。 叶凌霜没有继续说是车的事，前几天东方祥祺出差了，叶凌霜向他提供了西部河运公司买船的消息，他风风火火的就去了，应该是才回来不久。 “东方经理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 “怎么样？还顺利吗？” “基本顺利，幸好去的及时，再晚去半天就让别的单位抢单了。” 叶凌霜从后视镜观察东方祥祺，他嘴角泛起淡淡的微笑，看样子很满意这次谈判的结果。 知道买卖谈成了，叶凌霜没再多问。刘莎在车内，关于工作的事，有些还是不说为好。 “谢谢叶部长。” 沉默片刻，东方祥祺发自内心地道了声谢。 刘莎不知道东方祥祺为什么会向叶凌霜道谢，只有他们二人彼此心里清楚。 为了避免刘莎忍不住打听消息，叶凌霜选择了沉默。 把两个人放在兴海公司大门口，叶凌霜开车去了总公司。 到了班上，叶凌霜把李嘉浩和姜立颖等人提供的信息，甄别一番，上报给了乔东。 上报的那些消息由乔东去安排，至于他是安排给总公司销售部或者是其他部门，还是三个子公司，那就是他的事儿了。 而叶凌霜手里还有部分信息，这些信息她不会告诉乔东的。 想到今天早上，偶然遇到东方祥祺，叶凌霜难免浮想联翩。 东方祥祺的车送去保养了，这几天上下班都会不太方便，如果不坐同事的车，他就得打车回家。 叶凌霜觉得这正是自己的机会，她可以每天制造偶遇，拉上东方祥祺和她一起上下班。 想一想就很激动。 她的车上还坐着刘莎呢，太碍眼了，一个十足的电灯泡。 不行，得想法把她甩开。 哪怕是关系不错的姐妹，在对待男人的问题上，绝不能迁就她。 叶凌霜一上午光想着找个什么理由，不让刘莎坐自己的车了。 终究还是没有想出好点子。 毕竟刘莎和自己一起吃早餐，然后来一起上班，没有比较正当合适的理由，很难甩开她的。 这个刘莎也是，自从叶凌霜买了车之后，早上遛狗也不起那么早了，也不在外面买早餐了，她也会回到林记烧烤店喝粥，吃烧饼。 和叶凌霜一样的面孔，李爽和林子方早就见过了，她也不再担心这俩人有什么意见什么看法。 至于烧烤店的其他人，也早已知道了刘莎的秘密，知道是叶凌霜的杰作。 关于这件事，背后有没有人议论，不知道，反正当着刘莎叶凌霜等人的面，没有听到员工的风言风语。 或许是叶凌霜是老板的原因吧。 上午下班，叶凌霜到兴海公司门口接刘莎，本来她是想着一同接上东方祥琪的，可是，她看到了，东方祥祺上了林薇娅的标志车。 心里有些失落，一路上默不作声，而刘莎却是滔滔不绝，说着今天班上的见闻。 叶凌霜一句也没听进去。 刘莎见叶凌霜心不在焉，关心道： “霜霜怎么不高兴呀？” 毕竟是蹭人家的车，刘莎还是很在乎叶凌霜的情绪的，生怕她一不高兴不拉她了。 叶凌霜犹豫再三，还是把心里话说了，不过，她说的比较委婉。 “你在车上，东方经理都不好意思坐我的车了。” 话中的意思，刘莎自然听得出来。 叶凌霜喜欢东方祥祺，是整个销售一部都知道的。 实际上人们都清楚，莫说销售一部，就是整个兴海公司的女同胞，也都是喜欢东方祥祺的。 只是各自的喜欢程度不一样，更多的人是欣赏而已。 也只有叶凌霜，把他当做自己心目中的男神，或者说是一种暗恋。 “看来是我碍事了。” 刘莎倒是有自知之明。 下午上班的时候，刘莎提前走了，没有再坐叶凌霜的车。 虽然叶凌霜巴不得她不坐，但是，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像是亏欠她什么似的。 在翠茗庄园门口，接上东方祥祺，那种歉疚感，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林主管本来说送我上班的，下午她有事要处理，我就出来等车，又遇上你了。” 东方祥祺一上车，便解释他等车的原因。 叶凌霜暗暗高兴，实际上她五分钟之前就已经到了翠茗庄园门口附近，直到看见东方祥祺从小区出来，才把车开过来的。 她就是在故意等东方祥祺。 她很想和东方祥祺说话聊天儿，可这真只有两个人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一个开车，一个坐车。 就这样，感觉也挺好。 到了兴海公司门口，叶凌霜停车。 东方祥祺下车。 叶凌霜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 “下班我还在这等你。” 没有得到东方祥祺的回答，她相信东方祥祺已经听到了。 叶凌霜的心里有些忐忑，七上八下的，自己这么故意接近东方祥祺，他是不是能感觉出来呢？ 到了班上，汇总一下信息，转给乔东之后，她的心思又放在了东方祥祺身上。 根本无心工作。 一门心思总想着与东方祥祺制造偶遇，在她没有买车之前，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魔怔了。 还差十分钟下班，她坐不住了，提前开车离开公司。 在距离兴海公司大门50米的地方，叶凌霜把车停下，看看时间，还差两分钟才正式下班。 两分钟的等待，她觉得都是煎熬。 终于下班了。 有人走出大门。 随后，有车辆相继离开。 刘莎从公司里走出来，左右望了望，最终走向人行车道，向前方走去。 直到没有人再离开公司，叶凌霜也没有发现东方祥祺的身影。 同样也没有见到林薇娅的标志车从公司大院里出来。 叶凌霜多少有些失望。 她跟东方祥祺说过，下班的时候在门口等他。 也许是他不想做她的车了吧。 心里这样想着。 见不到东方祥祺，心里有些不甘，又想给他打个电话问问，稍一犹豫，还是算了。 慢慢地开车前行。 如果到门口，再见不到东方祥祺，她就不再等他了，或许他坐别人的车走了呢。 可一到公司门口，她还是停下了车。 望着兴海公司的大门，依旧是没人出现。 叶凌霜暗叹一声。 自己确实是自作多情了。 启动车辆，刚要开车，就见东方祥祺急匆匆从大门口跑出来。 叶凌霜瞬间高兴起来，自己总算没有白等。 东方祥祺一上车就赶紧解释。 “我觉得你从总公司开过来，怎么也得七八分钟，没想到你早就到了。从窗户上看到你的车子，我赶紧跑呀。你若是发现等不到我，走了，我可真就得打车回家了。” 东方祥祺主动向自己解释原因，叶凌霜心里还是挺受用的。 他愿意坐自己的车。 “那你为什么不一下班儿就下来，在这里等我？” 东方祥祺笑道： “我在门口等车，不定哪一个好心的下属会顺道把我拉走的，就等不到你了。” 他说的这种情况，有百分之百的可能性。谁不想送送自己的领导呢？特别是像东方祥祺这样帅气的型男，那些女属下都巴不得带他一程呢。 叶凌霜抿嘴一笑，专心致志开车。 半路上看到刘莎在人行道上匆匆行走着，她没打招呼，直接超了过去。 东方祥祺也看到刘莎了，一指车外。 “那不是刘莎吗？” 叶凌霜当然明白东方祥祺的意思，可她不想拉她，好容易创造一个与他独处的机会，怎么可能再把刘莎捎上呢？ “刘莎有点私事去办，不顺路。” 叶凌霜编了个谎言。 东方祥祺也没再问。 片刻沉默过后，东方祥祺才开口。 “总公司提供了条信息，北部河运公司有意采购货船，我打算去了解一下。” 这条信息是粉丝提供的。 叶凌霜原想直接告诉东方祥祺的，可为了下班接他，便没有给他打电话，而是上报给了乔东。乔东还是安排给了兴海公司。 “什么时候走？我送你。” 叶凌霜都没犹豫，张嘴就说了出来，瞬间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烫，她没敢看副驾上的东方祥祺，仍装作专心开车。 “那就麻烦你了。明天早上八点半的火车，八点出发去火车站，应该来得及。” “坐火车去吗？怎么不坐飞机？飞机不快吗？” 像这种出差，东方祥祺都是坐飞机的，赶时间，越快越好。 “火车也不慢，明天下午两点就到了。北部河运公司离火车站很近，不用打车，挺方便的。” 看来东方祥祺是做了比较的，坐火车更合适。 第133章 顿起疑心 次日早上，刘莎早早就上班走了。 叶凌霜故意磨蹭到了7:40，才开车出来。 来到翠茗庄园门口，停车，专门等待东方祥祺。 很快东方祥祺拉着行李箱出来了。 叶凌霜下车，迎上前去，把行李放车上，直奔火车站。 他们两个谁也没发现，一辆白色标志车也出现在了翠茗庄园门口附近。 林薇娅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接东方祥祺上车的是叶凌霜，不是滴滴司机。 叶凌霜买宝马车的事，林薇娅已有耳闻，这种事总会成为同事们八卦的谈资。 东方祥祺也跟她谈到了叶凌霜买车了，还顺路坐过她的车。 林薇娅起先没在意，她知道东方祥祺的车去做保养了，便说会接他上下班，没想到被东方祥祺拒绝了，说她不顺路，他打车挺方便的。 林薇娅相信了东方祥祺。 她这两天说有点私事，实际上是帮东方祥瑞跑关系，便没去接东方祥祺。 东方祥祺下午出差她是知道的，她也打算来送他，可她看到的是叶凌霜把他送走了。 她曾想过，如果东方祥祺喜欢上别的女人，更好，省的她在东方祥祺面前演戏。 可现在真看到叶凌霜亲自送他去车站，林薇娅还是挺别扭的。 想起两个人在经理办公室里拥抱的场景，叶凌霜在机场送花给她带来的尴尬，还有两人在海礁上，孤男寡女，谁又知道发生过什么呢。 林薇娅越想越不舒服。 她现在可是东方祥祺名义上的女友，虽未公开，可东方祥祺暗中认可的。 叶凌霜算什么东西？ 仗着老董事长器重，班都不去上，贱兮兮地来给东方祥祺送站，居心叵测！ 自己脚踏两只船，还不是在东方兄弟身上压宝，至于最终会嫁给谁，那得看谁能当上董事长。 东方祥瑞和东方祥祺都有可能，她当然更希望是东方祥瑞，毕竟她跟这二少爷关系更亲密，可这大少爷好像老爷子更偏爱。 这也是她难以取舍的主要原因。 这事不细想还好受些，一细想她就烦燥，心乱如麻。 叶凌霜根本就不知道在她送东方祥祺去车站的时候有人在背地里编排她，东方祥祺也不会料到，他坐了几次叶凌霜的车，会引发林薇娅的不满。 叶凌霜可没想那么多，自己主动与东方祥祺接触还是有成效的，心里美美的。 送东方祥祺进站时，告诉他，等他回来，还会来接站。 东方祥祺依旧没吱声，望了她一眼，便拉着行李进站了。 直到看不见东方祥祺的身影，叶凌霜才返回停车场。 她没去公司上班，而是去找柳姐了。 心情大好。 除了取了今晚柳姐打算直播售卖的样衣之外，她给自己也挑了两身衣服，马上入冬，该添衣服了。 想为李爽和林子方他们也买件衣服，又考虑到那些职员，干脆向柳姐订了一批羽绒服，作为福利发放，柳姐这有每个人的衣服尺码，都不用再登记。 柳姐服务态度好，答应谁穿着不合适来店里更换，随时恭候。 从柳姐店里出来，叶凌霜又去了鞋厂，劳保店，几家有合作关系的，她都转了个遍。 好久没登门拜访了，联络联络感情也非常有必要，这些人可都是她的财神呀！ 这一天，叶凌霜除了拜访客户，就是忙着给大家发衣服了，没去上班。 在她招呼大家在店门口卸车的时候，没有注意到，一辆白色标志在对过停留了片刻，又缓缓离去。 新羽绒服当然也有刘莎的份，刘莎穿上蛋青色羽绒服，又薄又轻便又保暖，还显身材，高兴的不得了，叶凌霜不希望她再当电灯泡的不快早就抛到九宵云外了。 不过，她还是有喜欢八卦的劣根性，趁别人不在身边，问叶凌霜。 “东方经理上班，你不想让我坐你车，今天东方经理没上班，你也不去上班了，我还是坐不了你的车。你这么做可就有点儿重色轻友了。” 叶凌霜白了她一眼。 “知道我重色轻友你还不表示理解，哪来那么多废话。这不，就是为了补偿你，才给你买的羽绒服，只是给你一个人买，我怕别人有意见，才人人有份，我可亏大了。” 刘莎有点小激动。 “合着别人都是沾我的光呗！” “那可不！别不知足，有点眼力劲儿你吃不亏。这你要是还不满足，衣服我就给你退了。” “别退别退，我知足的很。对了，你说年终给我包个大红包，是真的么？” 刘莎现在还掂记着大红包呢。 叶凌霜故意一板脸。 “怎么？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 刘莎嘻嘻一笑，忙去干活了。 …… 叶凌霜又要出差了，东明公司的锅炉坏了，需要抢修，越快越好。 这则消息不是粉丝提供的，是太行公司的刘厂长打电话找的她。 叶凌霜对刘厂长的印象还算可以，一个挺精明的人，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问，他人品好坏看不出来，打交道反正挺痛快。 东明公司锅炉报修计划费用150万，刘厂长明确提出，想跟叶凌霜合作，条件就是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 这条件一提，本来觉得刘厂长这人还不错，叶凌霜一下了就给了他低分。 他只是牵个线，就分走一半的钱，太黑了。李嘉浩提供信息也不过是拿百分之十的信息费，他凭什么要这么多。 她当然不愿意。 最多给他百分之十。 刘厂长不同意。 说是这次给东明公司修锅炉，是要以他太行公司的名义签合同，他要开票的，要上税，这百分之十连税钱都不够。 上次，叶凌霜给太行公司修发电机，他公司掏了几十万的税呢。 叶凌霜觉得他有些夸大其词，不过一想也是那么回事，便做了让步，但他也只能分三成，而且她还坚持自己的原则，维修报价一半。 刘厂长电话里一听，急了。 “你傻呀！放着钱不赚，还给自己砍价！” 叶凌霜坚持。 “因为我维修比较简单，哪个企业也不容易，能省就替他们省点吧。你要是不愿合作，我亲自找他们谈。” 刘厂长赶紧答应了，生怕叶凌霜撇开他，他就赚不到这便宜钱了。 东明公司锅炉维修比较紧迫，为客户所着想，叶凌霜决定连夜出发。 吃完晚上大餐之后，她还是先给排队等候的顾美了容。 晚上十一点钟，她让余文良提前准备了几只烧鸡，几个猪肘子，放在后备箱里。 睡到凌晨三点，叶凌霜就动身了。 晚上开车，比不了白天，叶凌霜规规矩矩地小心驾驶。 7:50赶到太行公司门口，在门口吃了早餐，径直去找刘厂长。 刘厂长一大早就等她了。 事情电话里已基本谈妥，见面客气两句就进入正题。 刘厂长取出一份合同，先让叶凌霜签了。 叶凌霜见是刘厂长要求的保障合同，意思就是，与东明公司的合同，由太行公司签署，叶凌霜负责维修，至于其他的事，由太行公司善后。合同中明确了分配比例。 刘厂长多了个心眼，怕叶凌霜反悔，才连夜准备了这么份合同。 叶凌霜见合同规定的倒是很合理，没有挑出什么毛病，有这份合同，她可以省好多事，跟东明公司谈判都不用她出面了。 想想自己像是占了很大便宜，便签了。 见叶凌霜签了字，刘厂长满脸堆笑，把她带到会客室，安排一名办公室职员倒茶，伺候着。 而他，说是去东明公司洽谈，让叶凌霜等消息。 叶凌霜坐下喝茶，与伺候自己的那位小姑娘闲聊，想了解一下太行公司，或者是东明公司。 小姑娘却说自己是刚入职的，什么也不知道，这令叶凌霜顿感无趣。 想从她口中了解刘厂长，小姑娘知道的更少，除了知道刘风这个名字外，更是一无所知。 此时的叶凌霜有了警觉，小姑娘在公司办公室上班，不可能不了解厂子和厂长的情况，最起码基本情况还是应该知道的。 小姑娘不说，那就是不想说了，显然是这是刘风的要求。 保守公司和领导的秘密，这是每个员工的义务，如此要求也无可厚非，叶凌霜也就没再问。 小姑娘除了会及时为叶凌霜添茶之外，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 叶凌霜没了聊天的兴趣，翻开手机，浏览网页消遣。 又没别的事，让小姑娘去忙别的，不用管她。 小姑娘说厂长安排她就是为叶凌霜服务，伺候她就是她的工作。 小姑娘一直陪着叶凌霜，就连她去厕所她都跟着，说是为她引路。 叶凌霜便多心了，觉得这个刘风有点古怪，怀疑小姑娘是在监视她。 十点钟，叶凌霜给刘风打了个电话，对方说正在谈，马上就会有结果。 十一点钟，再打电话，对方说正在签合同。 十一点三十分，小姑娘接到电话，请叶凌霜去用餐。 用餐地点在公司餐厅，小姑娘带叶凌霜进入一个单间。 单间内开着空调，很暖和，叶凌霜脱了羽绒服。 伙食很丰盛。 可陪叶凌霜用餐的，只有小姑娘一个人。 这让叶凌霜很纳闷了。 “刘厂长呢？” 小姑娘陪笑道： “刘厂长还在东明公司，应该是事还没办完。叶小姐请用餐，刘厂长办完事自然会跟您联系的。” 叶凌霜觉得肯定出了问题。 自己去谈也用不了这么久，东明公司修设备不是着急吗，怎么还这么磨磨唧唧呢？ 越想越不对劲，便立刻取出手机给刘风打电话。 第134章 发现猫腻 刘风居然没接电话！ 再拨，还是不接。 叶凌霜很不爽，怀疑这个刘风到底靠不靠谱。 先吃饭。 吃完饭，她跟小姑娘说，要去东明公司找刘风。 小姑娘赶紧阻拦。 “刘厂长说了，办完事会联系您的，请您耐心等待。这个时间正是吃饭的点儿，也许刘厂长正在吃饭，电话没听见。再说，东明公司的领导也要吃饭呀！” 说得也是。 叶凌霜还是在小姑娘的陪同下去了会客室，喝茶，等待。 不久，刘风打来电话。 说是刚才开车，不方便接电话，他正在往公司赶。约好了，下午两点过去维修锅炉，让叶凌霜先休息休息。 有准点了，叶凌霜算是放下心来，等着吧。 大概二十分钟，刘风风风火火赶回来，一进门，连连道歉，让小姑娘通知食堂，他去吃饭。 叶凌霜见刘厂长还没吃，不好意思再责怪。 刘风去食堂了。 一直到1:40，才回来。 叫上叶凌霜，带她去东明公司。 赶到东明公司，刘风带着叶凌霜直接去了车间。 东间里除了设备之外，不见一人。 刘风说，按照上次叶凌霜的同样要求，他已让东明公司清场了，好由叶凌霜自由维修。 指定维修设备，刘风也离开了。 叶凌霜总觉得很不可思议，合着她连东明公司的人都没见着，就给人家开始修设备了。 再一想，有刘风出头，她懒得操那么多心。 围着锅炉上上下下转了几圈，确认修好了，她便给刘风打了电话。 刘风让她回车里等候，他去要账。 宝马车在东明公司门外停着，叶凌霜回车等待。 大概过了半小时，叶凌霜手机有提示音，52.5万元进账。 看来这个刘厂长还行，办事效率挺高的。 空坐一上午的烦恼一扫而光，叶凌霜刚要打电话向刘风致谢，刘风电话打过来了。 “收到了吗？” “收到了。” “稍等一下，我马上下来。” 很快，刘风从厂内小跑出来，先来到叶凌霜车前。 “真不容易呀！走，回我公司。” 说罢，刘风去开自己的车，前边带路，他先走了。 叶凌霜觉得活干完了，钱到手了，该回家了，现在去太行公司还有何必要？ 想到这次生意全是刘风促成的，也不好违背他，便跟着去了。 到太行公司，小姑娘已经在大门口等着了，脚下放着好几个纸箱。 刘风下车，笑嘻嘻地对叶凌霜说道： “请叶小姐上楼喝茶，中午没时间陪您，晚上，晚上好好陪您吃顿饭。” 叶凌霜一看时间，已经三点多了，回到家也得七点，时间不早了，还有美容的顾客等着她呢。 想到晚餐自己的食量，怕吓着刘风，还是别留下来了。 叶凌霜婉言谢绝，坚持要走。 刘风依旧保持着一副笑脸。 “叶小姐执意要走，我就不好再挽留了。有机会我们再合作，好不好？” “好！” 叶凌霜觉得他是句客气话，便顺口就应了。 “那下次，下次叶小姐来了，我可得好好招待招待了。这次多亏了叶小姐，啥也不说了，几箱土特产，不成敬意，请叶小姐带回去品尝品尝。” 叶凌霜推辞不过，小姑娘已经把几箱礼物放进了车里。 叶凌霜挥手作别，开车上高速。 刘风和那位小姑娘远远地还在挥手呢。 叶凌霜上了高速，没像上次似的提速往回赶，反正六点前是回不到碧园小区了，便打算在路上吃晚餐，幸亏后备箱里备了吃的。 这次出来，虽然刘风比较磨唧，终究不如自己爽快，但自己省了好多事，少操好多心，总体来说还是顺利的。 看来这个刘经理挺靠谱，只要有机会还跟他合作。 六点前，叶凌霜驶进服务区，从后备箱取出带来的食物，坐在车里吃了起来。 她不想进服务区餐厅，让那么多陌生人看她狼吞虎咽的样子，着人说遇见了个吃货。 吃饱了，车上有垃圾袋，将骨头和空矿泉水瓶装了，扔进垃圾桶，叶凌霜冒着夜色驶回东润市。 刘风给的土特产是几箱竽头，叶凌霜不知道怎么食用，便交给了庞元。 庞元一见大喜过望，嚷嚷着先闷一锅尝尝。 现在七点多了，美客的顾客还排队等着呢，赶紧上三楼，开始营业。 到了十点钟，叶凌霜刚为最后一名顾客做完美容，刘风来电话了。 又有生意上门。 一家热电公司蒸汽机要维修，只是维修费比较低，才10万，问叶凌霜有没有兴趣。 叶凌霜一想，砍一半还剩5万，百分之七十是3.5万，出去一天能挣3.5万，也行，便答应了。 刘风要求她明天赶到，早到早修早拿钱，规矩还按今天的规矩，他负责跑腿签合同，叶凌霜负责维修。 刘风还半开玩笑的带着几分埋怨，说叶凌霜若是留下吃晚饭就好了，省得来回跑腿。 叶凌霜知道他是好意，可刘风哪知她家里的具体情况，直说他客气。 有生意叶凌霜就做。 还是提前准备了食物，放在车后备箱。 庞元非让她尝尝蒸好的芋头，香，甜，面，口感十足，确实好吃，可叶凌霜晚餐吃饱了，再也吃不下，也仅是尝了个小的而已，其他的，员工们都抢着吃了。 叶凌霜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起早。 这一次她没有连夜赶路，六点起床，上了高速，七点在服务区吃了早餐，十点半就到了太行公司。 刘风这次效率高了，签了一份双方利益分配的协议，便带领叶凌霜去了热电厂。 到电厂，直奔维修现场。 叶凌霜很诧异，问他，“热电厂这边合同签了吗？” “签了，签了，你来之前就签好了，现场也清场了，咱不是追求高效率嘛，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等你来修了，修好，拿钱，走人，多爽快呀！” 刘风满脸笑意，好像自己啥事都做在了前面，妥妥的一副真诚为叶凌霜服务的样子。 叶凌霜不疑有他。 到现场，确实不见有人，刘风回避，她绕设备一圈修好。 通知刘风后，她回车内等消息。 十分钟过去，听到隆隆机器声。 又十分钟，叶凌霜收到3.5万元。 确实高效。 叶凌霜对这个胖墩墩的刘经理都有点喜欢了。 国人都像他如此高效，何愁企业发展不好呢。 正自感叹，刘风回来，满面春风，叫着叶凌霜回厂吃饭。 十二点了，该吃午饭了。 回到太行公司，还是食堂那个单间，不过今天陪叶凌霜就餐的是刘风，不是昨天的小姑娘，那小姑娘充当起了服务员。 午餐依旧丰盛，刘风还准备了白酒。 白酒叶凌霜是不会喝的，下午她得开车回去。 叶凌霜喝白水。 刘风说是与叶凌霜合作，高兴，他喝酒。 席间，刘风话多，除了赞美叶凌霜的美貌之外，更是大赞特赞她的神奇，不知她用什么手法，在不拆卸设备的情况下，很快就能修好。 叶凌霜以微笑作答。 刘风像是发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连忙自罚三杯，看得出来，他是真高兴。 问到芋头是不是好吃，叶凌霜笑道： “我只尝了一个，其他的都让朋友抢了。” 刘风哈哈一笑。 “那就是好吃了！” 向站在门旁的小姑娘使了个眼色，小姑娘出去了。 不久小姑娘又搬来几箱竽头，悄悄地放在了门外。 在差不多快吃饱的时候，刘风接到一个电话。 说了几句，便到屋外去接了。 叶凌霜以为是刘风的私人电话，也没在意，喝完最后一口汤，她饱了。 她的听力特别灵敏，尽管刘风在走廊里，她也能听到他说什么。 又有人要修设备，60万，引起叶凌霜注意。 当她努力想听的时候，刘风进了另外一个单间，还关上了门。 关上门也挡不住叶凌霜的听力，刘风的话她全听见了，而且也听到了对方的声音。 叶凌霜很高兴。 这一笔谈成了，下午就能干，回东润就晚了，晚就晚呗，为了挣钱，无所谓，实在太晚了，让美容顾客明天再来，大不了白天美容也行，反正她有时间。 正想着，刘风回屋了，一脸笑。 “叶小姐真是福星，又有生意找上门了。您吃饱了吧？吃饱了先去会客室休息，我安排人起草合同，跟对方把合同也签了，下午开干，晚上为您庆功！” 刘风很客气，他也不吃了，先陪叶凌霜去会客室。 在走廊上等候的小姑娘搬着四个箱子紧紧跟着。 叶凌霜看到了，箱子和昨天的一样，同样是当地特产。 刘风还要送她。 叶凌霜不要都不行。 盛情难却，叶凌霜想接过来，小姑娘坚持自己搬，一直搬到叶凌霜车旁。 那一箱竽头挺沉的，叶凌霜昨天搬过，小姑娘一下子搬四箱，一点也看不出来吃力，这小姑娘力气够大的。 竽头放车上之后，小姑娘依旧带叶凌霜去会客室，而刘风去忙了。 要说效率，刘风办事还真行，比昨天高多了。一个小时之后，拿了双方分配协议，让叶凌霜签字，说是跟采石场那边的合同签好了。 叶凌霜提起笔来，刚要写名字，却发现这份利益分配协议有大问题。 她立刻便产生了怀疑。 “你跟对方谈的维修费是多少？” 第135章 怀疑有误 “15万呀！” 刘风指着协议说道。 “15万？” 叶凌霜也看到了，双方利润分配上清清楚楚写着呢，就是15万，但她觉得肯定有问题。 见她一副难以置信的怀疑表情，刘风赶忙解释。 “叶小姐不是对国内企业都按半价服务吗，对方报价30万，所以我就按15万跟对方谈的。要不人家怎么会把生意让给咱呢？咱不就是报价便宜修得快吗？这是咱的优势不是？” 刘风像是很善解人意，把叶凌霜想让利的事都替她做了。 实际上叶凌霜对那些厂家的设备一窍不通，至于维修及费用更是不懂行，修了那么多船舶，每次维修到底需要花费多少钱，她根本不会算。 在国外，与外国人交涉，有李嘉浩在，都用不着她操心。 在国内，她单枪匹马，也只是听对方预算报价，她才懒得去核算呢，她也不会。 上几次她都是在对方报价的基础上打五折，有刘风帮忙，她更省心了，连想都不想。 这次她也一样，没想那么多，可看到刘风让她签的分配协议总价才15万，马上觉得不对劲了。 她在食堂可是听到对方报价60万的，即便是五折，也有30万，但这个刘风却说对方报价只有30万，而且他再打了5折。 这出入可就大了。 为防止自己听错了，产生误会，她没有当场指责刘风，选择不动声色。 尽量放缓语气，问道： “刘厂长不是说与采石场的合同已经签好了吗，我可以看看合同吗？” 刘风闻言，有些迟疑。 “啊……哈！合同是签好了，跟对方签不成，我也不能跟叶小姐商量怎么分钱的事呀！不过，那合同是我太行公司与采石场双方的合同，与叶小姐没关系呀。叶小姐不宜看吧？我们签我们的就是了。” 叶凌霜很不舒服，刘风越不让看，她越怀疑这里面有问题。 他们两家的合同，她必须看到，才能证明刘风没有捣鬼。 ”刘厂长此言差矣，我们的合同是基于你与甲方之间合同而签署的，没有甲方的合同，我们这个协议没根据。怎么能说与我没关系呢？” 对叶凌霜的反问，刘风连打哈哈，脸上堆满笑容。 “啊……叶小姐别误会。刚才是我口误，请叶小姐原谅。我说的没关系，只是说那份合同不需要叶小姐操心，也不需叶小姐签字，咱不是为叶小姐着想吗，省却叶小姐诸多麻烦，后续事宜都由太行公司处理。” 当初叶凌霜同意刘风与甲方直接洽谈，就是图自己省事，刘风说的对。 对归对，他不让看合同，那报价到底是多少，全凭他一张嘴了。 “合同我必须看到，否则，这协议我不会签的。” 叶凌霜面色一沉，刘风觉得光靠嘴说是不行了。 “小苏，去文印室看一下，采石场的合同传过来了吗？” 小苏就是一直陪叶凌霜喝茶的小姑娘，听刘厂长喊她，应了一声，一遛小跑走了。 刘风依旧笑呵呵的。 “为了赶时间，我跟采石场电话联系的，谈好了，签字，传真过来，省得来回跑了。一谈妥，我就来找叶小姐了。所以合同有点滞后。请叶小姐见谅。” 见刘风说的真诚，叶凌霜依旧没有点破。既然小苏去取合同了，就等她拿来再说。 叶凌霜不说话，刘风的嘴里可没闲着。 “叶小姐，我们都合作了好几次了，每次都很愉快，您是我的贵人，我岂敢慢待。我们合作互惠互利，刘某自然晓得轻重，互相信任是合作基础，我办事，您放心。” 刘风边说边给叶凌霜重新添了茶水，表现的毕恭毕敬。 刘风不慌不忙，甚至比催着叶凌霜签字时还要稳当，让叶凌霜都开始怀疑自己了，在食堂里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很快，小苏一遛烟跑了回来，把一份盖章签字的传真合同交给刘风。 刘风扫了一眼，转交给叶凌霜。 叶凌霜重点看报价，确实填的是15万。 也许真的冤枉刘风了，幸好刚才没有贸然责怪。 刘风见她没话说了，便又催她签字。 虽然看到了与采石场的这份合同，叶凌霜心里依旧别别扭扭的，最终还是签了字。 刘风收起合同，满脸笑意，慢条斯理说道： “请叶小姐放心，给他们修完了车辆，马上打款。与咱们合作的这些厂子，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没有一家拖欠的。若是有，我先把钱打给叶小姐，由我去找他们要账。在这里，我老刘还是有点脸面的。” 叶凌霜倒不担心对方不付款，大不了给他们恢复原样。 刘风敢这样保证，想必在当地经营多年，是积攒了不少人脉的。那些企家虽说不是同行，也经常低头不见抬头见，互相都给面子的。 叶凌霜也正是看中这个，才愿意跟他合作，省却她好多后续的流程。 合同签好了，刘风带着叶凌霜，开车大概一小时，到了山里。 山沟里很多机械设备，好多粉碎好石头堆积着。 采石场到了。 下车后，刘风领着叶凌霜，指着那些车辆和设备。 “叶小姐，我也不用带着你转了，看没有，不论是装载机，还是锷破机，只要机身上用红粉笔画个大圈的，都是该检修的。你自己看着修吧。场子都清了，没人。我到前面跟人家打声招呼。修完了给我打电话。” 刘风右手比划了个打电话的手势，走向南边一排房子去了。 叶凌霜放眼望去，卡车、铲车、及其他设备，好大一片，整个山沟里都是，一眼望不到头，几十辆都不止，弄不好得有上百辆。 这工作量有点大，不说别的，在这乱石堆中，从这头走到那头，也得走上半小时。 既然合同都签了，这生意得做。 叶凌霜便围着车辆设备转了起来。 一辆车转上两三圈，就能把车辆本身的故障全部修复，用时并不长。 可是，这场地上需要维修的车辆太多了，每辆车上都画着大红圈，都得修。这么多车，要修完，恐怕得半天时间。 叶凌霜倒是不担心别的，若是六点前修不完，到时她必须得停下来，停下来大吃特吃一顿。 否则，她将饥饿难忍。 那时她也就不能利用这双神奇的手修设备了。 不由脚下加快了速度。 但是，她又发现一个很不好的现象，她不能走太快，走得快了，手上的蓝弧就消失了，设备不能修好。 不得不恢复成原来的速度。 为确保每辆车每台设备确实修好了，最后还得整体扫描检查一遍。 这无形中又延长了维修时间。 地面并非都是平坦的，脚下有散落的石头，叶凌霜还得注意绕开，有的车斜歪着停在山根下，她还得爬坡。 她没计较这些，全神贯注，一心全在维修上，尽可能的保持匀速移动，匀速移动效率最高。 到采石场的时候三点多钟，那时太阳偏西，大晴天，阳光很刺眼。 不知不觉，太阳变得发红了，已经感觉不到多么热了，又是在山沟里，好像要落山的样子。 叶凌霜看了看时间，五点多了，还有十几辆车，五点半之前肯定能修完，心里就不着急了。 终于修完最后一辆装载机，叶凌霜长出一口气，便给刘风打了电话。 而她，往回走，她要回到自己车上，以防六点时饥饿起来，车上有吃的。 顺着山沟走来。 忽然出现好几个人，像从人地里冒出来的，爬到车上打火试车。 这应该是刘风通知厂家验收了。 叶凌霜很有信心，每辆车，每台设备都不会有问题。 经过这些人身边，她没有打招呼，这些人也不认识她。 可是，一位貌若天仙的美女从身边走过，是个牲口都会有反应。 有人搭讪，有人吹口哨，更多的只是看看，又去试车了。 叶凌霜没理他们，自顾自地走向宝马车。 坐车里，觉得有些累，便喝了瓶矿泉水。 大概5:40，刘风和一个高个男人从那排房子里走出来，有说有笑，来到现场，应该是看是否试完车了。 试完车，没问题，就等于检修合格，验收通过，甲方就应该付款了。 高个男人喊了一嗓子，“完了吗？” 远处有人回了声，“快了！” 过了几分钟，远方的人陆续往回走。 刘风一指，说道：“试完了，没问题，结账吧！” 拉着高个男人回了那排房子。 叶凌霜看看时间，5:50，心里有点着急了，马上六点，刘风再不把钱转过来，她要开吃了。 若是在车里正吃着，被刘风还有好多人看到，很不雅。 她便下了车，想去催一下。 走了一段，又觉得不妥，不如把车开远点，一会儿避开人们，省得看到自己在车里的吃相。 正要转身回车，刘风出来了，后面高个男人跟着。 看到叶凌霜，高个男人一愣神。 “这是谁呀？” 刘风赶紧介绍。 “这是叶小姐。我跟叶小姐说句话。” 刘风示意叶凌霜回车里。 看到刘风胖脸堆笑，叶凌霜知道，账结了，回车里，他应该是转给自己钱的。 果不其然，一坐车里刘风就转了账。 账结了，叶凌霜要开车走，她得找个背人的地方，她饿了。 第136章 留下吃饭 刘风见叶凌霜要启动车，赶紧下车。 而叶凌霜的车头前，那位高个男人正从风挡玻璃向车里看。 “叶小姐，公司安排饭了，吃饭再走吧。正好刘厂长也在，我们一起吃个饭。” 刘风也跟着劝说。 “叶小姐，高经理都发话了，给高经理个面子，留下来吃饭吧，都这个点了，怎么着也得吃了再走，在哪不是吃呀！” 刚才在车上，刘风没说吃饭的事，实际他是留着心眼呢，他没想在采石场吃饭，而是想带叶凌霜回太行公司就餐，既然高经理挽留了，他不好意思再说，只好就坡下驴劝叶凌霜留下来。 叶凌霜本不想跟他们一起吃的，可是高经理好像挺好客，非要拦下叶凌霜，这一耽搁，时间到了六点整，叶凌霜肚子里咕咕直响，那饥饿感袭来，顿觉浑身无力。 看高经理那热情劲，她要是不下车，他不会离开。 叶凌霜实在是忍受不住那饥饿感了，恨不得马上就吃，她带的烧鸡肘子在后备箱放着呢，此时去取，也不太好。 干脆，就应了高经理。 见她答应了，高经理很高兴，带领他们回了平房。 直接进了一间餐厅单间，吩咐上茶。 叶凌霜哪里还有心思喝茶，此时的她也不怕出丑了。 “饿了，高经理直接上饭吧！” “好！” 高经理爽快应声，叫人上菜。 刘风一旁说道： “叶小姐忙了半天，辛苦了。” 高经理开了瓶白酒，就要给叶凌霜倒，叶凌霜手遮杯口，“对不起，高经理，开车呢，不喝酒，饿了，只吃饭。” 高经理未强求，给刘风和自己各倒了一杯，吩咐人给叶凌霜拿了瓶果汁。 服务员先端上来两盘素菜，高经理做了个请的手势，劝说： “叶小姐，请用餐。” 一盘豆芽，一盘芹菜，叶凌霜很想吃，但她知道，吃素的不顶饱，于是问道： “有肉的吗？” “有！” 高经理回得特别爽快，高声喊道：“小王，看看炖羊排熟了吗，先给这边上一盆！” 随着屋外有人应声，很快便端来一大盆羊排，热气腾腾的，一股特有的羊肉香味弥漫开来。 叶凌霜食饮大增，毫不客气，伸手抓过一块羊排，便啃了起来，实在是饿极了。 两旁的刘风和高经理还想客气两句劝叶凌霜吃呢，见她已经自己啃了起来，也不用劝了，二人对望一眼，呵呵而笑，也各自取了一块。 叶凌霜不是不想跟他们客气，肚子里饿，先吃要紧，顾不上说话。 一盆羊排，刘风和高经理一人只吃了一块，其余的全让叶凌霜吃了。 “还有吗？” “有！今炖了一大锅呢，管够！” 高经理甚是惊愕，他没见过这么能吃的女人，赶紧喊道： “小王，再来一盆！” 又一盆羊排端来，叶凌霜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就吃。 刘风看呆了。 中午跟叶凌霜吃过饭，饭桌上她吃得很优雅，如此狼吞虎咽他可未曾见。 “叶小姐好胃口！” “叶小姐辛苦了，应该多吃点。” 刘风只顾欣赏叶凌霜啃羊排了，嘴里不住赞叹，发现盆里就剩一块了，赶紧拿在手中，再晚了，这一盆就又没了。 叶凌霜吃相虽说有点猛，但她毕竟颜值好，吃起来蛮好看的，要不怎么会吸引上千万的粉丝呢。 高经理看呆了，忘了啃手中的骨头，也忘了和刘风喝酒，目光一直盯着叶凌霜。 第二盆羊排又被她风卷残云般吃光。 高经理赶紧招呼一声，“上羊排！” 第三盆上来。 …… 看着看着，高经理好像想起什么来，指着叶凌霜问道： “你不会是那个……那个吃播网红吧？” 叶凌霜心里咯噔一下，这是被人家认出来了。 这也是她不愿在外面吃晚餐的原因之一，被粉丝认出来，不承认不合适，承认麻烦更多。 这个点，正是刘莎替她吃播的时刻，只要打开视频，她就彻底漏馅。 嘴里塞着羊排，故意嗡嗡囔囔含浑不清地回答高经理。 高经理无从判断叶凌霜说的是还是不是，他并未追问，而是打开手机找视频号。 叶凌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高经理若是找到她的视频号，刘莎替她吃播的事就要穿帮了。 好在这个高经理平时并不怎么看视频，翻了翻手机，没找到叶凌霜的账号。 叶凌霜才放松下来，吃相也自然了些，不再像刚才那样着急，肚子也有了些饱腹感。 可是，高经理却打了个电话，这让叶凌霜再次紧张起来。 “小李子，把那天你给我看的那个视频链接发一下，对，美女吃播的那个。要快。” 真的很快，高经理打开一个链接，刘莎刚吃完最后一口猪肘子，开始带卖悦来饭店的一盘素菜。 “叶小姐请看，这人像不像你？” 那还用看吗，叶凌霜瞥了一眼，见刘莎正在介绍莱的特点。 在高经理面前，她还得装得认真看，看了一会儿，表现很惊讶的样子，一本正经地说道： “像，还真像，真没想到，这世上还真有和我长得这么像的。” 高经理把视频里的刘莎和现实中的叶凌霜不断地对比。 “还别说，这相似度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不但容貌像，声音也像。” 坐在叶凌霜左侧的刘风坐不住了，见高经理那么好奇，也引起了他的好奇心，顾不得啃羊排了，站起身来，头往叶凌霜那边凑。 叶凌霜见一个肥乎乎的脑袋伸了过来，有意闪开。 刘风只瞟到一眼视频中的美女，见叶凌霜躲闪，顿觉尴尬。 他赶紧坐回自己座位。 “高经理把视频链接发给我，我也欣赏欣赏，居然还有和叶小姐长得一模一样的。” 高经理把链接发给刘风，刘风便低头看自己手机了。 他们看视频直播，叶凌霜阻止不了，也没必要阻止，这样还能为她增加粉丝量呢，不管他们，继续啃羊排。 当第六盆羊排吃完，高经理喊小王继续上时，小王懦懦地说道：“经理，没有了。” 高经理顿觉尴尬，急忙起身出屋，不大功夫，亲自端来一只烧鸡，一脸歉意。 “不好意思叶小姐，羊排吃完了，烧鸡还有，凑合点吧。早知叶小姐这么喜欢吃羊排，我就安排炖两锅了。实在报歉。” 叶凌霜当然不会计较，有肉吃就行，撕了个鸡腿又啃了起来。 高经理和刘风的话题依旧是围绕着叶凌霜，从视频中直播的刘莎，谈到现实中的叶凌霜，自然少不了一番赞美之词，说是那网红美女肯定是开了美颜的，现实中绝对没有叶凌霜漂亮。 叶凌霜不承认，也不反驳，任由他们议论，她，只顾吃肉，必须吃饱，吃不饱，半夜还得吃。 烧鸡连着上了四只，都让叶凌霜吃了。 刘风和高经理饭量并不太，啃了几块羊排之后，基本上只吃素菜了，鸡两人一口没动。 叶凌霜的饭量令二人叹为观止，尽管他们不信一个女人能有这么大的饭量，但他们见到了，由不得不信。 两人早吃饱了，光顾欣赏叶凌霜了，各自守着的那杯酒都没喝完。 烧鸡吃光了，看叶凌霜的意思还没饱，高经理再次出屋，吩咐厨师安排肉菜，不大功夫，一盘炒肉上了桌。 殊不知，外面的人早就悄悄地议论了。 小王连着往领导那屋端了六盆羊肉，她自己除了偷着尝了一块之外，再也没吃着，再吃就只剩羊肉汤了。 食堂里的工人抱怨的人更多，今天厂里安排检修，经理都发了话了，晚上改善伙食，只要留下来干活的，请大家吃羊排。 检修任务外包，一部分人回家了，留下来的工人试完车后，在食堂等着吃羊排呢，却是上了一桌子素菜，羊排一口没吃着。 为安抚大家，食堂给上的烧鸡。 至于炖的那锅羊排去了哪儿，自然是人们议论的热门话题。 小王负责上菜了，她当然知道经理在陪谁用餐。 这个刘风她是见过的，认的，叶凌霜她没见过，不认的。 可她有张爱八卦的嘴，领导在陪美女吃饭，这个消息很快工人就全知道了。 工人议论纷纷。 结果，便有了这样的传言，高经理看上了个吃货，吃了一锅羊排还没吃饱，又吃光了食堂里的烧鸡。 食堂厨师还给补充，食堂的肉也吃蒌了。 外面的传言叶凌霜是不知道的，但是，高经理和刘风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从二人对话中，她终于明白，为何刘风总能得知有企业维修的重要信息。 前几天，叶凌霜为太行公司修好发电机之后，刘风曾参加了个饭局，其中就有高经理，还有一些当地的企业家。 高风那天喝高了，在酒桌上便把叶凌霜为他修电机的事讲了。 不但是省了100万，而且当天就能开车，更是省了时间，这效率太高了。 多数人都以为他吹牛，不信。 过后，又有人谈起这事，跟太行公司有认识的人，是不是省了一百万没人清楚，当天就能开车这事倒是真的。 于是，有人联系刘风。 于是，便有了叶凌霜与刘风的第二次合作。 于是，高经理也找了刘风。 至此，叶凌霜觉得刘风真是自己的大恩人，想必签合同时自己差点错怪了他，心里怪不好意思的。 但是，高经理的一句话，立刻让叶凌霜觉得这个刘风还真有问题。 刘风也不淡定了，今天这顿饭真不该帮着高经理留下叶凌霜在这吃。 第137章 识破刘风 “若不是叶小姐大方，我怎么能省下30万的修理费呢？” 高经理的话语一出口，叶凌霜楞神了，刘风傻眼了。 看来叶凌霜在太行公司食堂所听到的60万是真的。 高经理亲口说出来，刘风再不承认，也无济于事。 但叶凌霜并没有当场戳穿，而是借口吃饱了，要离开采石场。 高经理客气的挽留，叶凌霜婉言推辞，谢过之后，走向自己的宝马车。 刘风有片刻犹豫，之后也跟了出来。 他心里特别矛盾。 想跟叶灵霜道个歉，但是，叶凌霜并没有责怪他，也没有问他这方面的事儿。若是一道歉，就是承认他隐瞒了事实。 如果不道歉，叶凌霜记恨起来，今后就没法合作了。毕竟他从她手里挣了不少钱，叶凌霜可以说是他的财神。 叶凌霜上车之后，没有马上开车走人，而是等着刘风。 刘风磨磨唧唧的，最终还是上了自己的车，他在前面开，叶凌霜在后面跟着。 天早就黑了。 叶凌霜开着大灯，照着刘风的车，他怎么开，她就跟着怎么走。 山路弯弯，刘风的车开的不快，一个小时之后，回到了太行公司。 叶凌霜将车停在公司门外，下车，跟着刘风的车进了厂子。 到了刘风办公室，刘风装作没事人儿一样，依旧满脸堆笑，给叶凌霜沏茶。 “天这么晚了，叶小姐就不要回去了，附近有宾馆，是我们公司的协议单位，一会儿我打个电话，叶小姐就住在那里吧。” 叶凌霜坐到沙发上，没接他的话，而是冷冷的看着他。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刘风心虚，他不敢直面回答，他不知道如何答复叶凌霜。 像今天这种情况，一般吃完饭他会直接回家的。他生怕叶凌霜跟着他家去，在家里跟他谈账务方面的事，老婆孩子都会知道的，他将更加难堪。 回来的路上，他心里一直敲着小鼓，犹豫再三，决定先回公司。 公司办公楼除了值班儿的，其他办公室都没人，哪怕是叶凌霜跟他吵起来，也不会有人知道。 叶凌霜已经开始问他了，他还想故意打岔。 “叶小姐真是女中豪杰呀，能吃能干又长得漂亮，像你这样的能人，走到哪都吃得开。来，喝杯茶吧，消消食。” 见他不上道，叶凌霜便先说了。 “高经理说给他省了30万的修理费，你说给他省了15万，显然你们两个说的基数不一样。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自从进屋以来，叶凌霜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刘风的双眼。 刘风不敢与她对视，无论他说什么话题，叶凌霜根本不接，只是一直问他采石场的这个合同价格。 刘风毕竟久经沙场，见过的世面多了，这打哈哈的本事也大了，尽管他心虚，口头上的本事还是有的。 “想必叶小姐误会啦，今天晚上都高兴，高经理喝酒了，他那人，喝点酒口头就没把门儿的，明明是15万，他说是30万，那是他最初报价30万，他记混了。” 刘风有他自己的想法，现在高经理不在身边，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叶凌跟高经理不熟，又没他的联系方式，自己所说的理由，哪怕她有那么一点儿相信，她也不会返回采石场验证。 他终究还是低估了叶凌霜。 叶凌霜到现在更加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在太行公司食堂里没有听错，在采石场也没有听错。 是这个刘风在捣鬼。 没在采石场跟刘风当场算账，完全是给他面子。 另外，叶凌霜还真想今后继续跟他合作，毕竟有刘风这么个人在，她省了很多事。 但这个事到底怎么处理，确实也很头疼。整刘风整得过头了，今后很难再合作。若是不整一整他，他没有合作的诚信。 于是，她便跟着他回了太行公司。 叶凌霜表情很严肃，板着脸，尽量放慢语速，让刘风听得清楚。 “实话跟你说吧，你在食堂里给高经理打电话的时候，他的报价我已经听到了，是60万，而你说30万，我信了你。在采石场，高经理说给他节省了30万的维修费用，我也听清楚了。高经理没有喝多，一瓶酒，你们两个人每人喝了一杯，充其量有一两，还是38度的，像你们这种酒精沙场的人，就一杯酒，你说高经理喝多了，谁信呀？” 刘风脸色一红一白的，或许是晚上的原因，也可能是他的脸比较黑，表现的并不明显，但却逃不过叶凌霜的眼睛。 刘风的额头冒汗了，紧张的忘了拿纸巾，而是用手抹了一把脸。 到现在他还不想承认。 转头看到桌子上的那份传真合同，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叶小姐，您真的是误会了。这不，我跟采石场签的合同还在这，明明写的是30万吗，不是15万呀，就是按您的意思打了折的，哪来的报价60万呀？您真的是听错了。” 如果说这合同白纸黑字写着，叶凌霜还真就没法辩驳，不过，这不是原件，传真过来的。合同上造假，叶凌霜是看到别人干过的。或者说刘风跟对方签一份阴阳合同，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单凭这一份传真件，她也无法判断。 合同后面确实签着高明的名字，高明就是今天接待他们的采石场经理。 合同后面照样有采石场的电话，是个手机号码。 叶凌霜一指电话号码，说道： “对方报价到底是60万，还是30万，我现在打一个电话就能证实。刘厂长，你说这个电话，我是打呢，还是打呢？” 刘风赶紧把合同抢在手中，他都有点后悔了，他不该提这份合同。哪想到竟然提醒了叶凌霜，合同后面有电话号码呢。 他肠子都快悔青了。 但是，后悔也没有用。 叶凌霜已经拿出手机开始拨号了。她扫一眼就能记住那个电话号码，只是之前没有注意看罢了。 刘风汗如雨下，急忙伸手盖住叶凌霜的手机，阻止她拨打电话。 “叶小姐，有事好商量，电话就不要打了。您要是打了，我可就身败名裂了。您看这样好不好，咱们这利益分配协议书，重新签，按30万报价重新签，差多少我补给您。” 此话一出，刘风算是承认他说谎了。 叶凌霜停止拨号，但表情依旧严肃。 “那好，你重签合同吧。” 刘风取出之前的那份利润分配协议，东看看西看看，找了只碳素笔，把15万改成了30万，把给叶凌霜70%部分10.5万，改成了21万。 然后，找了印泥，他在修改的地方按了指纹，满怀歉意的说道： “您看，叶小姐，大晚上的办公室也没人上班，公章我拿不出来，咱就手改一下吧，我都按了指纹了。反正这也是您的个人收入，不需要把正规的合同留存，我把钱转给您就是了。” 他不等叶凌霜答应，取出手机，把剩余的差额直接转给了叶凌霜。 按理说，叶凌霜把钱找回来了，至于刘风和采石场之间签署的合同，到底是怎么样的，叶凌霜没有必要再关心。 这份手改的合同正规不正规，叶凌霜无所谓。她总觉得这个刘风还是有所隐瞒，不诚实，今后难与之再合作。 可是，现在除了刘风之外，在国内叶凌霜还没有找到第二个可以给她提供重要信息，又能省去很多麻烦事的合作者。 她不想轻易甩开刘风。 但是，她必须让刘风彻底老实，为今后好好合作打好基础。 跟采石场的这份合同出了问题，不得不让叶凌霜怀疑之前与其他公司的合同也有猫腻。 这事要不处理，今后与刘风合作，他会继续作假。 叶凌霜轻蔑一笑。 “刘厂长，基于你的所作所为，我怀疑你的人品有问题，以前与你合作的几笔生意，恐怕是你也签了阴阳合同吧？” 叶凌霜本来想炸他一炸的，话一出口，刘风的脸更白了，额头脸颊的汗水哗哗的，开始用衣袖擦汗了。 “叶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就做了这么一笔，还让您发现了。今后还得合作呢，叶小姐这么步步紧逼，我可就真的没法干了。想一想，我还得开票据，上税，手下还养着一帮人。跟您说过，我这化工产品不赚钱，就仗着发电赚点儿钱了。您说，为手下工人的生活，我不挣点外快行吗？叶小姐咱得往前看，可以吗？” 刘风越心虚，叶凌霜越肯定之前的合同有问题了。 但是，要想让他彻底心服口服，光凭嘴上说不行，必须拿出十足的证据。 “前几份合同的分配协议，我可都带着呢。” 叶凌霜把随身小包打开，拿出几张合同纸，摔在刘风面前。 刘风吓了一跳。 “这样吧，刘厂长，为了你的名声着想，我不给外面那几个单位打电话了。我只查一件事，维修你们单位的发电机，你总要开票入账的吧？我看看你入了多少钱的账。” 刘风不敢正视叶凌霜的目光，低着头，嘴唇有点哆嗦。 “大晚上的，财务也没有人，账本拿不出来，没法看。” 这个明显就是拒绝叶凌霜看账，其实叶凌霜也没有打算看他财务账本，就是以此来试探一下刘风的态度，他抵赖，叶凌霜可就不轻易放过他了。 第138章 刘莎问秘 对于刘风的借口，叶凌霜有办法对付。 “没关系，你给财务打个电话，让他们回来个人，开门拿账本，看一眼分分钟的事。我这么做的目的没有别的，就如同你刚才说的，是为了我们以后更好的合作。如果你连诚信都没有，我们还怎么合作呢？” 刘风抬起头来，看了叶凌霜一眼。 “您真的是为了跟我合作吗？不是为了整我吧？” 叶凌霜肯定地回答。 “我出来干活也是为了求财的，咱们两个无冤无仇，我何必整你呢？但是，合作是有前提条件的，我们双方彼此必须有足够的诚意，否则，这合作就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刘风沉默片刻。 叶凌霜以为他是在权衡利弊。 实际上，刘风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他想赌一把，赌叶凌霜真的没有想整他。 是的，叶凌霜刚才的话说的对，跟他无冤无仇，有什么必要整他呢？只要自己拿出足够的诚意，他相信叶凌霜会跟他继续合作的，他照样也可以发财。 刘风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取出手机，打开计算器，计算一番，随后又转给叶凌霜一笔钱。 刘风真诚地说道： “这是我克扣下的您的钱，现在都如数还给了您。实话跟您说吧，上午和昨天那两份利益分配协议，我都给您少算了，现在补回去了。希望叶小姐能够原谅我。今后再合作，跟第三方谈判，我邀请叶小姐在场，我绝对不会再签阴阳合同。” 见他确有诚意，叶凌霜点点头。 按照刘风现在的态度，他像是真的认识到了错误，看样子还是想与她今后合作的。 见叶凌霜有了好脸色，刘风继续问道： “那叶小姐还想看我公司的账务吗？今天晚上确实不方便，如果叶小姐坚持看，等明天早上财务上了班，我再带叶小姐去查看如何？” 叶凌霜心里打算原谅刘风了，他公司的账目看不看与她无关。 “算了，不看了。” 刘风如释重负。 只有他自己知道，维修电机的票据，他入账可不是100万，而是200万。这若是让叶凌霜看到了，他可真就说不清了。 公司是他自己的不假，但是他虚开金额，可以套取更多的利润。 好在叶凌霜不看账本了。这事一旦让公司的人知道了，他在工人心中的形象和威信必将大打折扣。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他和其他几个单位所签署的维修合同，可不是叶凌霜所说的打折50%，他可是按照全额签订的。 他那一句承诺，跟他太行公司签署维修合同能够让工厂当天开车，这可是任何一个厂长经理都梦寐以求的事儿，哪怕多花点儿钱都愿意。 他作为一厂之长，深谙这个道理，不用打折优惠，这些厂长们都愿签这样的合同。 实际上，他跟那几个厂家之间，根本就没有签署阴阳合同。给叶凌霜看的那份合同，是让办公室现做的。为了混淆是非，他没敢拿原件，而是用传真机复印了个复件，就当做是对方传过来的，难辨真伪。 这么做完全是为了糊弄叶凌霜。 但他没想到，他低估了叶凌霜的能力。 让他感到庆幸的是，他跟采石场的高明关系很好，签合同时确实打了五折。 但关系好归关系好，他也不会什么都跟高明说的。高明酒桌上的一句话，说漏了嘴，让他陷入了被动。 实际上要没有高明说漏嘴，叶凌霜还真没有打算深究此事，可一追问发现，刘风居然每一单合同都坑了她。 叶凌霜提出想查的账，他确实有点慌了。这账目一查，他可就全露馅了。 干脆，置之死地而后生，主动提出明天带着叶凌霜去财务看账本。 他真的是在赌。 赌叶凌霜会放弃。 待他把按照利润分配协议，应该给叶凌霜的钱全部补上之后，叶凌霜认当他真的认识到了错误，果真放弃了看账本。 他赌赢了。 但是，他也发现叶凌霜不好糊弄。这一次算是放他一马，今后再合作可不敢再玩这样的心眼儿。 于是，马上主动提出，跟第三方谈判的时候，邀请叶凌霜在场，以打消她的顾虑。 叶凌霜当时没有拒绝。 事情处理完了，叶凌霜要走了。 她没有按照刘风的建议留下住宿，而是连夜开车上了高速，返回东润市。 今天晚上肯定干不了美容了，她已经打过电话，让姜立颖通知顾客，明天白天她会为今天晚上排队的顾客美容，为了表示歉意，价格一律50%优惠。这样处理，哪一个顾客都没有怨言。 回到东润时，已经是晚上12点了。 烧烤店关了门。 叶凌霜把车停到车库，回到五楼，洗了个热水澡，上床睡觉。 她今天确实感觉到很累。 主要是高度集中精力，维修的时间太长了。收的费用也不高，像这种合同，今后必须注意了。 很快，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是星期六。 除了昨天晚上耽误的那些美容的客人需要美容之外，白天也有人预约了。 叶凌霜没有食言，今天上午就能为这些客人服务完毕。 她想下午去100公里之外的一家污水处理厂，又担心回来晚了，误了晚上的客人美容。 便让姜立颖通知，晚上的客人可以提前过来，最好是上午。 叶凌霜的美容技术在圈内有着非常好的口碑，顾客恨不得早一天让她美容，接到通知之后特别积极，赶紧跑过来排队了。 上午她的美容很忙，一直干到12点，才算把今天和昨天的客人都打发了。 焦美玉那边今天客人也特别多，很多是叶凌霜不能处理的，全交给了她。 焦美玉同样忙得不亦乐乎。 吃了中午饭，叶凌霜就出发了。 污水处理厂那边的业务很顺利，到那修好设备，支取了维修费，她就往回赶。 半路上，她接到了东方祥祺的电话。 东方祥祺去北部公司把业务谈妥了，很艰难，但最终拿到的订单。 他将这份喜悦与叶凌霜分享，正在高铁上，预计今天晚上6点半赶到东润火车站。 叶凌霜曾经说过，他回来的时候她会去接站。 大概五点半，她就能赶到碧园小区。六点开始吃饭，争取十分钟吃饱，六点半赶到火车站，应该来得及。 叶凌霜很兴奋，能为东方祥祺做点事儿她心甘情愿，而且她发现，与东方祥祺合作，两个人之间的感情越来越好了。 回到碧园小区，先洗了澡，竟然为穿什么衣服犯了愁。 她衣服不少，可总觉得没有太合适的，想穿个裙子，现在天气又凉了，不太合时宜。 选来选去，最终居然穿了条牛仔裤，配上新买的羽绒服。这样，虽然并不显得多么妩媚，倒是很干练。 然后，让余文良提前给她准备了食物，就等着一到6点开始吃了。 时间还早，便同刘莎等人准备直播一事。 刘莎见她这几天总出门，她想象不出，叶凌霜作为信息部的副部长出的哪门子差？ 这个疑问在心中存在很久了，可这是关于工作的事，她们又不在一个部门儿，她不好意思问叶凌霜，毕竟人家是个领导。 可她与叶凌霜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若是不问清楚，她心里总是很别扭的。 知道叶凌霜不会轻易做无用功，采访着肯定与挣钱有关。 叶凌霜搞吃播，搞直播带货，开美容店，这些都是挣钱的事。她出差挺神秘的，每次都是自己去自己回。刘莎就越发的好奇了。 直播用的东西都准备好了，还有十几分钟才开播。叶凌霜已经跟她说过了，吃完饭要出去一趟，今天晚上的直播，还是以刘莎为主。 趁燕子和姜立颖不在屋子里，刘莎问叶凌霜出去干什么？ 叶凌霜没有打算隐瞒刘莎。 “我去接东方经理，他今天回来了。” “是啊！” 刘莎两眼放光。 “你们两个发展够快的！他都通知你为他接站啦！” 叶凌霜实话实说。 “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美好。他的车不是去保养了吗。上次是我送他去的车站。他回来了，咱得把人家接回来呀，有始有终，对吧？” “对对对！” 刘莎连连点头。 “祝愿你和东方经理有始有终啊！” 对于刘莎美好的祝福，叶凌霜自然愿意听，但她可不想让刘莎老说来说去。 忽然想起昨天晚上高明说她下像网红主播，跟刘莎长得特别像，她便跟刘莎说了。 刘莎先是一阵大笑，之后，说道： “他们怎么也猜想不出来，是你这双魔手给我挣了容，按照你的相貌整的。让我说呀，你这是在欺骗粉丝。” 叶凌霜赶紧纠正。 “粉丝们很难猜到现在的饕餮魔手主播已经不是我叶凌霜了，而是你这个冒牌的，李鬼代替了的李逵，竟然说我像网红主播。我怎么感觉那么失落呢？” 刘莎又笑。 忽然问道： “你昨天去哪儿了？怎么这两天总是出门呢？” 这才是她真正要打听的。 对于这一类的问题，叶凌霜早就有了预备答案。 “我不是在信息部工作吗，为总公司提供重要信息，是我的职责所在。我得保证这些信息是真实的，昨天出去核实信息了。至于是什么信息，你就不必问了吧。” 刘莎连连点头。 “理解理解。职责所在嘛，在其位，谋其政。” 见搪塞过去了，叶凌霜也就没有多想。 可刘莎话风一转。 “姜立颖和燕子有空的时候好像也在整理信息，这些信息是不是与你的工作有关？” 第139章 火车出轨 关于这件事叶凌霜确实没有跟刘莎详细的说过。姜立颖和燕子收集信息，刘莎是知道的，叶凌霜也没有故意背着她。 之前考虑到刘莎白天去上班，晚上要搞直播，哪怕是星期六星期天，白天刘莎还要去悦来饭店，没有时间收集信息，所以叶凌霜没有让她加入信息小组。 反倒是焦美玉之前有时间，把她安排到了信息小组里面。 现在她业务很忙，白天有客人，晚上也有客人，信息小组基本上是姜立颖和燕子在维持着。 刘莎今天竟然提出来了，说明对信息小组感兴趣，现在正缺人呢，如果她想加入是再好不过。 “是的，这也是我的正式工作，不过增加了一个体外循环而已。你要是感兴趣，欢迎加入。” 叶凌霜正式向刘莎提出邀请。 “太好了！我当然感兴趣！现在星期六星期天我也不去悦来饭店那边了，帮着烧烤店端盘子，虽说李爽阿姨给的工钱也不少，可是我更愿意帮助你收集信息。今天上午大家比较忙，燕子自己在那儿鼓捣电脑，我很想帮她，我也愿意帮她。是不是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信息小组的正式成员了？” 叶凌霜点头认可。 “今天还要直播，明天是星期天，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参加信息小组的工作了。” 刘莎为叶凌霜着想，也是在为自己着想。这方面叶凌霜很欣慰。跟刘莎相处，这段时间以来，两个人之间的友谊更加深了。 她不再去悦来饭店帮厨，叶凌霜是知道原因的，这方面，她不想伤刘莎的心，没有进一步谈论这个话题。 刘莎想的比较多。 “再过一段时间，姜立颖和刘海文待岗期就结束了，他们都将去公司上班，这信息小组的人就又少了，肯定会更忙。” 这件事情叶凌霜也曾经考虑过。 “那就晚上加班呗，工资不会少你的。” 对于叶凌霜的承诺，刘莎是绝对相信的，跟着这样的老板干活，亏不了自己。 两个人正谈论着，姜立颖和燕子回来了。 看时间马上六点，直播即将开始，叶凌霜备好食物，她要吃饭了。 配合着燕子等人把直播这段播完，叶凌霜便离开直播间，到车库开车，直奔东润火车站。 天色开始变暗，还没有完全黑下来。 叶凌霜尽量把车开得快些，争取在六点半之前赶到车站。 去火车站的路上，要跨越一段火车道，过了火车道2000米就是火车站。 叶凌霜紧赶慢赶还是有些晚了，前方堵车，不得不停下来等待。 听到火车的气笛声，应该是有火车经过。 叶凌霜透过风挡玻璃望去，火车道那里的栏杆是落下来的，是让火车先通过。 然而，就在火车即将到来之际，意外发生了。 最前面的一辆汽车，竟然突然启动，撞弯了自动杆杆，开上了火车道，与正在急驰而来的火车头正好相撞。 随着一阵悠长的气笛声，驶上火车道的汽车被撞出十几米开外。 奔驰的火车随之发生倾倒。 火车出轨了，十几节车厢发生侧翻。 等待过铁路的路人发出一阵惊呼，纷纷翘首观望。 侧翻的火车停下来了，好多人纷纷上前查看情况。 前面等待的车过不去火车道，叶凌霜从后视镜观察后面的车已将道路堵塞。 火车发生了事故，叶凌霜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开门下车，快速跑向现场。 倾倒的车厢内传来尖叫声，惊呼声，还有痛苦的呻吟声。 叶凌霜现在所想的，已经不再是去车站接东方祥祺了，而是尽快抢救事故车上的伤员，能抢救一个是一个。 时间就是生命。 她在和死神赛跑。 尽管她不知道会抢救谁，对于她来说，无论是谁受伤了，那都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她有责任为他们争取时间。 已经有人开始从车箱顶部的车窗往外爬了。 有的人满脸是血，叶凌霜清楚，这最先爬出来的人，哪怕是受伤了，也是受的轻伤，最起码还没有生命危险。那些重伤的人是不可能在第一时间爬出来的。 现在最需要帮助的是那些生命垂危的旅客。 跑到近前，她想找个窗口爬进列车。 一转眼，看到了那辆肇事车辆，灰色奔驰600。 这车好眼熟啊，一看牌照，叶凌霜吃了一惊，这不是东方祥祺的车吗？ 他的车送去保养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说他已经提前出站了，有人开着他的车来接他了？ 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 叶凌霜说是来给他接战，那可是在临走的时候自己说的。现在回想起来，东方祥祺好像没有正儿八经地答应。 即便是今天下午，两个人通话的时候，东方祥祺只跟她说了车次，大概到东润市的时间，也没有最终确定由叶凌霜来接站。 叶凌霜觉得自己确实大意了。 赶紧上前查看奔驰轿车。 车头已经全部撞烂，面目全非，基本报废，安全气囊全部弹开。 令叶凌霜诧异的是车内没有人。 既没有活人，也没有死人。 即便是车周边也没有看到受伤人员。 这就有点怪了，车内的人到底去哪儿了呢？ 叶凌霜取出手机，给东方祥祺打电话，手机居然关机！ 叶凌霜顿感不妙，心里惦记起东方祥祺来。 听到有人尖叫，叶凌霜顾不得找奔驰轿车司机，赶紧爬到列车上去，帮助车内的人员爬出窗口。 连续从车窗拉出三个人来之后，叶凌霜插了个空，钻进车厢内。 车厢内一片混乱。 行李散落的到处都是。 慌乱的人员挤来挤去。 一个个都想着尽快从顶上的车窗爬出去。 有人还被踩到脚底下，发出痛苦的嚎叫。 这躺着的，或者是在最下面的人，是最危险的。 他们或许已经受伤了。 一个老妇人蜷缩在最下面，呲牙咧嘴地抹眼泪儿，没有人照顾，也没有人同情。 叶凌霜扫了一眼，判定老人的小腿骨断了。 二话没说，蹲下身，右手轻轻拂过老人的右腿，然后将其搀扶了起来。 “大娘，别着急出去，这会儿人多，太挤，容易发生二次伤害，你先靠边站着，等人少了再出去，出不去也没关系，很快会有人来救援的。” 老妇眼含热泪，连连点头，想说句感谢的话，却哽咽了。 见老人安全了，叶凌霜继续向前挤去。 人太多，过道狭窄，叶凌霜小心翼翼，生怕踩到别人。 有人满脸血，看着怪吓人的，像这样的人，叶凌霜都一一扫描过了，他们受的伤并不重，不过是额头破点皮儿而已。 这样的伤者太多了，叶凌霜照顾不过来，她的重点是那些重伤员。 在车箱一角，一个妇女抱着孩子嚎啕大哭，妇女前额碰破了，血流的并不多。 叶凌霜伸手在她额头抹过，伤口在不知不觉中愈合。 但是，妇女的哭声依旧不止。 看向她怀里的孩子，一名男婴，孩子紧闭双眼，不哭不闹。 叶凌霜快速扫描，发现孩子没了呼吸，肋骨断了六根，肺部扎破了，孩子窒息了。 从发生车祸到现在，还不到五分钟时间，不管能不能救活孩子，叶凌霜决定试一试，毕竟是一条鲜活的小生命啊！ 任由这位悲伤的母亲抱着孩子，叶凌霜没有接过来，而是双手轻轻的从孩子的身上抚过。 孩子的断骨已经接上了，肺部也修复了，内部出血止住了。 叶凌霜左手托着孩子背部，右手在孩子胸部按了几下。 “哇”的一声，孩子的哭声特别响亮。 那位刚才还痛哭流涕的母亲忽然笑了。 “我的宝儿居然还活着，可吓死娘了！” 她根本没有注意到，孩子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只道是叶凌霜蹲下身来安抚她，即便是这样，她也跟叶凌霜连声道谢。 叶凌霜没有在这对母子跟前耽搁，继续向前挤去。 前面有哭声，数名旅客围着一个人，是位少年在地上躺着，围着的人轻声议论着。 “好像是脊椎断了。” “这得赶快送医院。” “送得晚了怕来不及。” “火车现在这种情况，怎么运到外面去都是个事儿。” “往外抬是个难题，这得专业人员来干，咱们要是贸然动手，会把孩子害了的……” …… 叶凌霜近前一看，地上躺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孩子脸色苍白，一动不动，生命垂危。 叶凌霜已经看明白了，少年确实是脊椎断了，应该是磕在了火车硬座的靠背上折断的。 围着少年的人以为叶凌霜要从这里路过，主动闪身让她过去。 叶凌霜进入人群之后，便蹲下身，在孩子的脊椎处轻轻抚过双手，之后，站起身来，穿过人群走了。 人们依旧在继续议论，怎么把孩子送到车箱外面去，少年的脸慢慢恢复了血色，竟然坐了起来，继而又站了起来。 众人大惊。 有人疑问：“没事了？” 少年也很疑惑，“没事儿了，腰不疼了。”还试着蹦了两蹦，“刚才……刚才是不是岔气儿了？” “也许是吧。” 见少年好了，几个人也不再围着他了，纷纷寻找自己的行李，到窗户口处争相往外爬。 叶凌霜一直走到车头，救了十几个受伤比较严重的旅客。 令她遗憾的是，一个老人身体太过虚弱，她过来时有些晚了，没有挽救过来。 能力毕竟有限，她救不了所有人。 她已经知道，这列火车就是东方祥祺所乘坐的车次，打他电话，依旧是关机状态。 想必东方祥祺应该是乘坐卧铺的，她便回过头来往回走，她担心他是不是也会受伤。 第140章 现场救助 “哇呜——哇呜——” “味儿啦——味儿啦——” “火——火——火——” 警笛声传来，有官方来处理交通事故了，也是来维持现场。 救护车的声音传来，爬到车窗外面受伤的旅客，最起码能够得到及时的救护。 消防车也来了，估计除了防止发生火灾之外，消防员的任务更重要的还是救援。 叶凌霜没有放弃寻找东方祥祺。 在向卧铺这端挤过来的时候，她又救起几个重伤人员，不过是折胳膊断腿的，好在没有大碍。 硬座这边的旅客太多了，单从顶上的玻璃窗向外疏散人群，速度太慢，何况有些人根本就爬不上去。 没有梯子一类的工具，那些身体笨重的，手脚不利索的，还有年老的，年纪小的，光靠他们自己是出不去的，只能等待最后的救援。 前面有一节车厢，并不是完全倾倒在地上，而是与地面有大概30度的角度。 一名满脸是血的乘务员，正爬在下面开车门，车锁应该是打开了，可是，由于车门有些变形，却拉不开，急得他满头大汗，汗水混合着血水留下来。 叶凌霜走到近前，看清楚乘务员的额头有血，大概两寸长的伤口，还在不断往外渗血。 叶凌霜没有说话，伸手在他额前晃了晃，额头的伤口瞬间消失了，血也不流了。 这位乘务员好像并没有感觉到。 转头一看，见叶凌霜凑过来，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 “闪开，闪开，让一让，让一让，别碰着你，我把这门打开，大家好从这里出去，让一让，让一让！” 年轻的乘务员，手臂上青筋爆起，但是车门依旧打不开。 车门这里的过道本来就很狭窄，车厢里的人要想从这里通过，必须爬着过来。见小伙子费劲的样子，应该是在这鼓捣好久了。 他甚至没有注意，叶凌霜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叶凌霜伸手一拉他肩膀，把他拉到了车厢连接处。 “让我来试试。” 这位年轻的乘务员，觉得自己很有一把子力气的，在单位开的运动会上，他举重都拿过冠军，却没想到被一个瘦巴巴的女人，一把拽到了一旁，而他根本不能抵抗。 他也累了，便斜靠在车厢连接处，喘着大气休息，看着叶凌霜如何操作。 叶凌霜已看出来了，车门四周变形，导致车门无法打开。她伸出双手，在车门四周轻轻滑动。年轻的乘务员即便是离得那么近，也没有看出来叶凌霜的手掌处有淡淡的蓝弧闪现。 之后，叶凌霜轻轻一拉车门，车门就开了。车外是铺路的石子，顺着铁路外沿的栏杆可以走到公路上去。 叶凌霜没有下车，而是把车门别好，防止其自动关上，退了回来。 她没有跟那位列车员打招呼，而是爬过另一边的车厢连接处，继续向卧铺方向爬去。 那位乘务员有点懵，眼睁睁地看着都没有看明白叶凌霜是怎么打开的车门。 他相信自己这双手的力量，若论拉力，300公斤都有的，若不是怕扯断门把，车门更难打开，他早把门把拽下来了。 若不是怕砸坏门玻璃，玻璃碴子会伤到顾客，他早就把玻璃踹碎了。 刚才那个女人太神奇了，望着她进入车厢的背影，他还在琢磨，这个车门到底是怎么打开的。 直到有顾客爬过来，要从车门钻出去，才想起自己要维护秩序，赶紧又吼叫起来。 “一个一个来，一个一个来，别着急，把头低下。出了车门不要逗留，尽量离车远一点儿，身体靠在栏杆一侧，朝着公路走，朝公路那边走……” 叶凌霜终于来到卧铺车厢。 卧铺车厢这边更难通行。 由于车厢内部结构的不同，要么得从下面爬着过去，，要么得从上面跨过去。 下面堆积着很多行李，阻碍着爬行速度。 叶凌霜一边往前爬，一边搜寻伤员。 也许这边车厢结构比较特殊，人们很容易爬到顶部的窗户那里去，多数人已经撤离到车顶上了。叶凌霜听得到，也看得到，有消防队员搭上梯子，开始救人。 车顶上好多人在向有梯子的地方汇聚。 车厢内有人因为力量不足，爬不上来，出不去。 叶凌霜便搭把手，将下面的人拽上来，从窗户口送出去。 而她却是一个铺位一个铺位的往前爬。 先后救治了十几个伤者，送出去几十个人，终于找到了东方祥祺。 东方祥祺窝在车箱一个角落里，满头满脸都是血，人已经昏迷了。 看到他的第一眼，叶凌霜的心差点没从胸腔里跳出来。 她真的有点后悔，知道东方祥祺会购买卧铺票的，第一时间来卧铺这边就对了，而不是去硬座那边。 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救人要紧。 叶凌霜没有贸然动东方祥祺的身体，而是先将他全身上下进行了扫描。 扫描的结果，令她非常心痛。 头骨碎裂，严重脑震荡，颈椎折断，有生命危险，额头有一道伤口，是造成满面是血的直接原因。肋骨断了两根，腰椎有错位，左脚踝骨裂。 这全是硬伤。 叶凌霜难以想象，在出车祸的那一瞬间，东方祥祺遭受了什么。 靠近窗口的那个小桌子有破损现象，上面还有血迹，有可能东方祥祺的头和颈椎摔在了这个地方。 现在不是破案的时候。 东方祥祺的身体蜷缩着，给病人治病的时候，病人最好躺平。像他这种姿势，她从来没有救治过，担心骨头恢复原状的时候会变形。 何况即将救治的是东方祥祺。 她现在不能犹豫，他急需尽快救治。 脖子和脑袋是重要部位，一旦救治不当，会危及东方祥祺的生命。 叶凌霜对医学知识知道的甚少，只晓得脑袋和颈椎是很重要的器官，她现在又有所醒悟，平时应该多学点儿医学知识的。 面对别人，她可以从容应对，可现在需要救助的是东方祥祺，却一时半会儿不知道如何下手了。 实际上她犹豫的时间不过几秒钟而已。 既然头部和颈部重要，那就从先从头部和颈部治起。 双手缓慢从东方祥祺面部颈部胸部大腿划过。 东方祥祺依旧是一动不动，叶凌霜不敢轻易动他，给他进行了二次扫描。 骨折骨裂的部分已经接好了，颈椎和腰椎也恢复了原样，脚踝也应该没问题了。 现在的东方祥祺，呼吸均匀，就是昏迷不醒，叶凌霜试着掐了一下他的人中。 依旧没有反应。 叶凌霜对目前东方祥祺的状况已经无能为力，不能再在车厢里耗着，必须尽快出去，把他交到医护人员手中，送到医院去。 专业的事，还需要专业的人来处置。 她将东方祥祺背到身上，顺着卧铺爬到顶上，从上面砸碎的玻璃窗那把东方祥祺送出去，她再爬出。 到了外面，不远处有消防梯，她背着人从梯子处回到地面。 有医护人员冲了过来，见东方祥祺昏迷不醒，把他放上单架，抬上救护车，紧急送往医院了。 列车外乱哄哄的，夜色中到处闪烁着灯光，医护人员在给旅客处理伤口，包扎。 叶凌霜很想马上跟随救护车去医院，想想车箱内还有东方祥祺的东西，她便再次返回车厢。 在东方祥祺受伤的地方，找到了一个碎屏的苹果手机，她认识，那是东方祥祺的，便放进口袋里。 一个磕了箱角的灰色拉杆行李箱，像也是东方祥祺的，在送他去火车站的时候，她见过。 为了防止拿错，她还是打开了密码锁，箱子里除了几件换洗的衣服，还有洗漱用品，仅凭这些东西很难断定就是东方祥祺的箱子。 有一份合同和一个笔记本电脑。 合同上有东方祥祺的签名，有北部公司的印章。 这肯定是东方祥祺的东西了。 她拎着行李箱，再次爬出车厢。 乘警见她拎着行李，上前盘问。 “小姐，你确定这行李箱是你的吗？” 叶凌霜没有说谎。 “行李箱是我朋友的，叫东方祥祺，里面有他签字的合同，如果你们不相信，可以打开查看。” 说着，她主动打开行李箱，让乘警看合同。 能顺利打开行李箱的，肯定知道行李箱的密码，如果旅客不熟悉，很少有人打开的这么利索。 当然，开锁比较溜的，也许是第三只手。 乘警确实查验了合同，见叶凌霜说的很准确，便放行了。 叶凌霜把行李箱放到自己车上，想再次返回车厢之内。 那个刚才查验她的乘警看到她，赶紧上前阻拦。 “小姐，你不是已经出来了吗？怎么又进去呀？里面很危险的。” “我去救人。” 叶凌霜并没有因为乘警的阻拦而停下脚步，爬上消防梯，又钻进了车厢内。 外面那个乘警思路好像慢半拍，这才想起背着人从车厢里爬出来的就是刚才那位美女。 他确信，这人确实是救人的，便没有强行阻止叶凌霜。 叶凌霜在车厢里又搜寻了半个小时，终于走到了火车尽头，又救了几个人，没有人在车厢里了，她才爬了出去。 外面灯火通明，依旧是乱糟糟的，好多辆救护车，匆匆忙忙往返于现场和医院之间。 叶凌霜发现，很多人伤势并不严重，只是出了这种车祸，谁心里也不痛快，总要有人负责，给旅客一个说法。 他们不会轻易离开，伤着了，最好的去处就是医院，在医院里等待最终的处理结果和解决方案。 叶凌霜哪里顾得上这些，心里一直惦记着东方祥祺，赶紧开车去医院，打听打听东方祥祺伤情如何。 第141章 有了心魔 叶凌霜在东润市一院找到了东方祥祺。 看到他时，依旧昏迷不醒。 问过医生，医生说已经给他做了全身检查，各器官未发现异常，应该是暂时性昏厥，只需静养，醒了就可以出院了。 医生很忙，回答了叶凌霜之后，去救治别的病人了。 叶凌霜在病床前守着东方祥祺，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身负异能，却不能把他救醒，看来自己这异能也不是万能的。 东方祥褀输着液体，叶凌霜问前来护理的小护士，护士说是葡萄糖，补充体液，没有用药。 叶凌霜不了解医院的救治流程，人已经送医院来了，就听医生安排好了。 不久，刚才小护士又来病房，问清东方祥祺姓名，护士站登记一下，让叶凌霜去交下费。 叶凌霜交费后，在医院附近超市买了水果、牛奶，还有面包等吃喝，等东方祥祺醒来，打算给他吃的。 提着东西回到病房，望着沉睡中的男人，叶凌霜很自责。 若不是自己给东方祥祺提供信息，他也不会去北部公司出差，也就没有乘火车遭遇车祸这事了。 哪怕晚些时再告诉他，等他车保养好了，开车去，也能躲过这场灾祸呀！ 浑身骨折骨裂多处，不知他当时得有多痛苦，想想叶凌霜都觉得心痛。 既然医生说他无大碍，现在只是昏迷，叶凌霜想等他醒来，送他回家就是了。 然而，她越等越心焦，两瓶葡萄糖输完了，东方祥祺依旧是没有苏醒的迹象，叶凌霜问了几次医生，医生有些不耐烦。 “病人昏睡，这是一种自我保护，醒得早了，不一定是好事，全身都检查过了，没啥毛病，等着就行了。” 对于医生的敷衍，叶凌霜也不好说什么。 同病房的一位老太太，开导叶凌霜。 “听说火车出轨了，受伤的人很多，你家这口子没伤着筋骨已经是万幸了，昏迷了，医生说没事准没事，听医生的错不了，不用太担心，小伙子醒了，就能出院，别着急，让他睡会儿吧。你也别老熬着，能休息就休息会儿。” 老太太的一番话令叶凌霜很感动，心里很受用，她误以为自己和东方祥祺是夫妻呢。 叶凌霜没有否认，道声谢谢之后，她给东方祥祺揶了揶被子。 她没睡，她不困。 东方祥祺迟迟不醒，她要考虑通知他家人了，毕竟这是人命关大天的大事。 想想还是给董事长东方盛隆打了电话。 东方盛隆听说大儿子出了车祸，先是吃了一惊，闻听昏迷不醒马上要赶过来。 二十分钟，东方盛隆来到市一院，陪同前来的还有王一娜。 一到病房，东方盛隆先看了看东方祥祺，见他睡得香甜，稍稍安心。 找到主治医生了解伤情之后，才向叶凌霜打听车祸具体情况。 叶凌霜便把看到的详细说了，重点讲了在车祸现场发现了东方祥祺的轿车，与火车相撞了。 东方盛隆更惊讶了，东方祥祺的车会是谁开的呢？ “查！马上查！” 东方盛隆阴沉着脸，冷冷地说了声。 一直站在他身旁默不作声的王一娜取出手机，到病房外打电话去了。 东方盛隆向叶凌霜表示了谢意，趁室内其他病友不注意，悄悄问叶凌霜。 “叶部长，祥祺这样子你不能治吗？” 叶凌霜已然明白东方盛隆的意思，摇了摇头，小声回道： “他全身多处骨折，我已经治过了，都接上了，可就是不醒，我也无能为力了。” 东方盛隆眉头紧皱，叹息一声，很无奈。 王一娜从门外进来，“查出来了，祥祺的车是胖三从4s店开回来的。” “胖三？胖三是谁？他为什么要开祥祺的车？” 东方盛隆对胖三没什么印象，又好像曾经听说过，只是想不起来。 王一娜帮他回忆。 “胖三好像是二公子的职工，曾帮二公子办过事，对了，叶小姐应该认识。” 叶凌霜当然认识胖三，但她也不知道为何胖三会开东方祥祺的车。 东方盛隆略一思索。 “麻烦叶小姐在这守会儿，会有人来接替你，我们去趟现场。” 不用东方盛隆安排，叶凌霜也会在这守着的。 东方盛隆和王一娜走了。 果不其然，没几分钟，有四五个人来到病房，说是董事长安排的，替叶凌霜来了。 以叶凌霜和东方祥祺现在的关系，不宜一直留在病房守着东方祥祺，她便出了病房。 楼道里，遇到了东方祥瑞和东方祥霖，不用说，这哥俩听说了，是来探视东方祥祺来的。 “叶部长，好巧啊，你怎么在这？家里人谁病了？” 东方祥瑞面带微笑，一副很关心叶凌霜的样子。 东方祥霖也上前打招呼，一改往日吊儿郎当的样，显得有些悲伤。 “叶部长，谁住院呢？需要人说话啊。” 显然这哥俩都以为是叶凌霜的亲人病了。 “我是来看大公子的。” “哦！” 二人知道误会了，赶紧进病房去看东方祥祺。 叶凌霜猜测，这兄弟二人应该是听到东方盛隆说了，才来医院看东方祥祺的吧。 亲兄弟，知道大哥出事了，肯定挂心。 她忽然想到，林薇娅做为东方祥祺的女友为何没来？是她没得到消息？是不是通知她一声？ 叶凌霜心里有点纠结，不通知林薇娅，她觉得对不起东方祥祺，通知她，自己又有些别扭。 回到宝马车上，没有马上离开，不经意间手碰到口袋里的手机，拿了出来。 东方祥祺手机屏已经碎了，叶凌霜单手抚过，瞬间修复，开机。 两人去棒槌国遇到空难那次，叶凌霜修过这手机，还记得当时东方祥祺输入的密码，试着输入，手机解锁了。 打开通话记录，好多未接电话，除了自己的两个，还有林薇娅的，东方盛隆的，以及未注名的陌生电话。 再看已拔电话记录，除了自己的之外，也有林薇娅的，而且在下午给自己打电话之后，他们就通过电话了。 如此看来，林薇娅应该知道东方祥祺晚上坐火车回来，六点半之后，她还给东方祥祺打了电话，手机坏了，没打通。 按此推断，林薇娅也应该知道东方祥祺遇到车祸了，那她为何不来医院呢？ 叶凌霜取出自己的手机，终于决定通知一声林薇娅，不管她现在知不知道，通过自己说一声还是比较好的。 林薇娅居然关机了，打不通。 叶凌霜用东方祥祺的手机试着回拔那个陌生电话。 电话接通，是交警队电话，车祸现场发现东方祥祺的车，对方让东方祥祺尽快去交警队配合调查，否则将按肇事逃逸起诉东方祥祺。 出车祸时，东方祥祺在火车上，没有开他的奔驰车，哪来的肇事逃逸。 只有叶凌霜知情没用，警方需要证据。 得知东方祥祺正在住院，交警队马上派人过来核实。 叶凌霜便坐在车上等着，她要为他作证。 很快，警笛长鸣，红蓝警灯闪烁，两辆警车开进市一院，几位穿警服的直奔急诊室。 叶凌霜下车，跟了进去。 她没有贸然搭话，而是跟随在警察身后。 警察先是询问了急诊医生，证明东方祥祺是从列车箱里救出来的，又去了病房。 叶凌霜一直跟着。 警察见东方祥祺依然昏迷，没法询问，便问刚才电话是谁打的。 叶凌霜承认她打的，人也是她从车箱里救出来的。 警察记录完后就离开了。 “我大哥是你救的？” 东方祥霖很惊讶，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叶部长怎么会知道当时会发生车祸呢？不会是凑巧吧？” 东方祥瑞也很疑惑。 “凑巧，我刚好开车赶到那。” 叶凌霜本不想跟二人详细解释。 她越不解释，这哥俩疑惑越多，非要弄明白她为何这么凑巧，而且她还知道去列车内救大哥，二人一人一句问了起来。 叶凌霜这才告之实情。 听说大哥又去跑业务签订单了，这哥俩不淡定了。 “叶部长，你不能厚此薄彼呀，有啥重要信息也给我们透露适露，虽说你是从兴海公司出来的人，也不能老偏向着大哥不是，毕竟你是总公司信息部的副部长呀，我们两个公司也需要支持。” 这哥俩儿的重点竟然没在东方祥祺身上，说着说着跑偏了。 叶凌霜没心情在这种情况下跟他们谈论工作的事，应付两句，找个借口离开了病房。 驱车离开医院，叶凌霜赶到出事地点，闲杂人等已经散去，现场尚有穿制服的依旧忙碌着。 她特意到十字路口处看了看，除了倾倒的列车外，那辆奔驰车已经不见了，应该是拖走了。 叶凌霜回到碧园小区。 刘莎等人还在直播，她没打扰她们，预约晚上美容的顾客，白天已经服务过了，她径直上了五楼。 叶凌霜心情沉重，很担心东方祥祺苏醒不过来，澡也懒得洗了，和衣倒在了床上。 东方祥祺受伤昏迷不醒，严重影响了她，她甚至觉得自己辛辛苦苦去挣钱，也没啥意思，现在就像个挣钱的机器，生活没意义，挣再多的钱有啥用。 叶凌霜从来没有如此消极过，现在挣的钱，即便是她不挣了，不工作了，也够她花的了。 东方祥祺若是长眠不醒，她将失去生活的动力。她对东方祥祺的付出是心甘情愿的，也没有想过想得到回报，甚至都没反感过他与林薇娅在一起，那自己到底算什么？ 叶凌霜开始迷茫了。 刘莎曾对林伟明一往情深，虽说林伟明一直不冷不热，但是刘莎可是每天都主动去接近他呀，也就是最近不那么热衷了，可刘莎也说过，等她买了宝马车，还会去悦来饭店找林伟明的。 自己呢，除了暗恋东方祥祺之外，不曾主动追求过，给自己找的理由是，他现在正与林薇娅交往呢，哪怕是自己和林薇娅相当不对付，也没想过与她正面竞争。 越想越觉得自己像个懦夫，不知何去何从。 这一夜，叶凌霜失眠了。 第142章 参与调查 叶凌霜一夜没怎么睡，天快亮的时候迷糊了一会儿，洗漱之后，下楼吃早餐。 刘莎端了碗粥，坐在她对面，发现她脸色不太好，悄声问道： “你也听说了？东方经理出车祸了。” 火车出轨，这么大的事，很快就传到了网上。 作为东方家族的大公子，兴海公司的经理，东方祥祺出车祸住院的消息是瞒不住的，公司的人肯定会很快知道。 刘莎听说也不稀奇。 她问叶凌霜，是觉得叶凌霜对东方祥祺有着非同一般的感情，关心她。 叶凌霜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别伤心，听说只是昏迷，应该很快会好的。” 刘莎的安慰，虽没实质性的作用，叶凌霜还是感受到了温暖。 在这个世界上，真正能理解她的，也就刘莎了。 别人，别人哪晓得她怎么想的。 忽然，叶凌霜有了一股对刘莎亲近的感觉，很心疼她，刘莎也不易。 “你现在还想林伟明吗？” “嗯？” 对叶凌霜突然提起林伟明，刘莎非常异外，不知叶凌霜何意。 “怎么忽然提起他来？” 叶凌霜是觉得自己和刘莎有点同病相怜的处境，她想帮她。 “想还是不想？想，我想法撮合你们，不想，算我没说。” “想啊！做梦都想！” 刘莎意识到自己声音有点大了，赶紧捂嘴，还向周围察看，生怕引起别人注意。 “那你等我消息。” “好！” 刘莎懵懵懂懂的，不知道叶凌霜要干什么，反正听明白了，叶凌霜要帮她，她特高兴，赶紧喝完粥，帮着洗碗去了。 今天星期天，早饭后，她又张罗着姜立颖去整理信息，一下子积极性更高了。 叶凌霜上午去了市一院，东方祥祺依旧处于昏睡状态，医生说，各项生命体征指标正常。 问过守护东方祥祺的人员，得知，昨天晚上，东方两兄弟待了两个小时就走了，还没有再来，东方盛隆也没来，林薇娅更没见到。 犹豫片刻，叶凌霜又给林薇娅打了电话，依然关机。 这个林薇娅难道说也出车祸了？为嘛还是关机呢？ 叶凌霜想不通，她也没再想。 离开病房，到停车场，她给胖三打电话，想了解一下胖三昨天开车的事。 结果，关机。 胖三开车出了重大交通事故，现在身在何处不得而知，或许怕担罪，藏起来了。 东方祥祺的奔弛车出现在事故现场，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叶凌霜还没明白，决定亲自查一查，毕竟这事牵扯到了东方祥祺。 叶凌霜开车离开医院，直奔奔驰专营4s店，一打听，东方祥祺的车还真是胖三开走的。 店长让叶凌霜看了监控录像，昨天下午5点，胖三开车走的，有正面图像，清清楚楚的，错不了。 “怎么这么多人打探这车呀？是不是这车出事了？” 店长很疑惑，问叶凌霜。 叶凌霜是打着东润船集团的旗号来打探消息的，至于别人还有谁来过，她没听说，她也想知道。 “还有谁问过这事？” 店长像是有些犹豫，但还是说了。 “你们单位昨天晚上就有人问过了，交警队也来过了，我都回家了，把我喊来看录像，今天你又来问。很多人关心一件事，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看来店长还不知道的并不多，叶凌霜没解释。 离开4s店，她又奔向交警队。 交警队警员很忙，进进出出的人不少，她不知道找谁。 随便拉了一个警员，问昨天处理列车出轨的事，人家说不知道。 连问几个人，都摇头。 叶凌霜想起昨天那个陌生电话了，东方祥祺的手机她还带着，便又打了那电话。 结果，在接待室正在忙着的一位警员接了电话，居然就坐在叶凌霜对过。 叶凌霜忙上前问询。 那位警员倒是很客气。 “这起事故涉及到列车，已经移交铁路部门了，我们只是协助，不归我们管。你要了解详情，去铁路部门吧。” 说罢，这位警员又忙着继续接待别人了。 叶凌霜离开交警队，来到火车站，打听一番，找到处理列车交通事故的办公地点。 一进门，发现东方盛隆在这，陪同他的有王一娜，还有张朝岳。 见叶凌霜进屋，东方盛隆从沙发上站起来，连忙让座。 叶凌霜觉得自己来的唐突了，若知道东方家人在这，她就不来了，她来无非是想问问到底是不是胖三开的车，对东方祥祺有多大影响。 显然，这些问题东方家人也会问清的，自己一个外人这么关心此事，难免让人家多想。 自己这么做，是想给自己一个交代，替东方祥祺出点力罢了。 东方盛隆让座，叶凌霜不好意思退出门去了，便坐了下来。 东方盛隆愁眉苦脸，是的，发生这种事，哪个家长不上愁呀。 “董事长，调查的怎么样了？” “唉！” 东方盛隆叹了口气，他没说，而是让张律师讲讲。 张朝岳表情严肃，言简意赅，讲了下事态发展情况。 昨天晚上，东方盛隆从医院出来，去了事故现场，东方祥祺的奔驰车已经拖走了。 他们又去了交警队，交警队也只是做了个初步调查，从网上查到东方祥祺购票和乘车信息，有人证物证，证明东方祥祺本人事发时没开他的车，已经排除他肇事逃逸。 胖三确实是从4s店开走了奔驰车，有监控视频为证。 交警队去胖三家过程中，接到胖三电话，主动承认自己开的车。 这种情况算不算肇事逃逸很难说，东方盛隆便给张朝岳打了电话，张朝岳昨天晚上就找董事长去了。 交警队将案子和胖三都移交到了铁路这边，今天一早，他们被叫了过来，刚与有关人员沟通了沟通。 火车出轨，损失惨重，即便胖三不算肇事逃逸，也会面临巨额赔偿，他个人是不可能赔付的起的，肯定要涉及到车主，也就是东方祥祺，他的车是肇事车辆，有连带责任。 尽管是车辆第三者保了500万的伤害险、车损险，这点钱也不够赔的。 伤亡人员得赔付，列车要全面检修，这是一大笔费用，还有营运损失，加起来少说也得几十个亿。 东方祥祺个人是拿不出来的，得动用集团公司的钱了。 即便是这样，胖三也要承担刑事责任，可能要判刑。这情况，目前他本人知不知道不清楚，东方盛隆还没见到他。 东方盛隆除了叹息之外，一筹莫展，王一娜守在他身边，一直轻声安慰，也没有什么好主意。 张律师讲完后，笔直地站在一旁，不再说话，表情保持严肃。 东润船舶集团，这几个月来接了很多大单子，最近又上马了一条船舶生产线儿，正在全力生产。 几乎所有的资金都用在购买原材料上，如果一下子拿出几十个亿进行赔偿，东方盛隆得向银行贷款了。 这不仅是集团公司的巨大损失，恐怕东润船舶集团从此将大伤元气。 东方盛隆作为董事长，对于这么大的资金挪用他一个人也无法说了算，还有几个股东呢，这得董事会通过才行。 如果是关于集团公司生产经营管理方面的事宜，东方盛隆可以一言堂，但这件事毕竟与生产无关，恐怕那些董事不会支持。 这是东方盛隆最担心的。 实际上他还有另一种担心。 东方祥祺现在还没有苏醒过来，具体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医生都没有把握。 往最坏的情形想想，若是东方祥祺成了植物人，对东方盛隆的打击将是巨大的。 东方祥祺将来不可能再接任董事长了。 作为中层干部的叶凌霜，对集团公司目前的发展形势，还是有一番了解的，这起事故对东方家族对东润船舶集团造成很大压力。 也给她造成了压力。 至于对胖三会是什么样的处理结果，她并不关心，她关心的是东方祥祺。 东方祥祺若是醒过来，知道集团公司因他而垮了，对他的打击同样很大，他将视自己为罪人。 将来这个董事长的位置，恐怕也不可能由他来担任了。 这起事故终将会毁了东方祥祺的前途。 叶凌霜又开始自责。若不是自己通知了东方祥祺，由他去北部公司签什么订单，哪里会有这事。 沉默片刻，叶凌霜说道： “我想找铁路领导谈谈。” 东方盛隆，王一娜，张朝岳，都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她，不知她想谈什么。 张朝岳说道： “我们已经谈过了，具体赔偿金额目前无法确定，要等专家过来进行评估，要等所有的伤员出院，此外，还有两名亡故的旅客，也要等他们的家属来了进行协商。轿车的保险公司这边要进行交涉。所有这些工作，不是一天两天能出结果的。” 叶凌霜明白这些道理，点点头，她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直接去了一间办公室。 她要找铁路部门的领导。 里面的人让她稍等。 半个小时之后，一位领导模样的人出来，叶凌霜表示想与他单独谈谈。 这位领导把她带进来一间没人的办公室。 留下东方盛隆三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叶凌霜会跟铁路领导谈什么内容，他们也很好奇，静静地在外面等着。 第143章 暗中帮忙 叶凌霜跟那位铁路领导在屋子里面谈了很久。 张律师依旧静静的站着。 王一娜偶尔会在三个茶杯里添点热茶，除了东方盛隆会喝上一口之外，她和张朝岳谁也不喝。 东方盛隆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他们两个人说话表态。 “下午我就召开董事会商量凑钱的事。这么大事我们得做在前头，不能等人家索赔的时候我再去开会，那样就太被动了。我打算是这样啊，一些还没有开始的小订单，能退就退掉，哪怕赔偿他们违约金，不能让这些盈利比较小的单子占用资金了。那些没有开工的大订单，可以找同行进行合作，为我们分担分担资金压力。跟银行沟通一下，看看能贷出多少钱来。我们现在住的房子，也可以进行抵押贷款。加上集团公司能用的流动资金，核算一下有多少，最起码心里要有个数。再跟保险公司沟通一下，看他们能赔多少。如果这些钱还不够赔偿的，我打算出卖我的股份，让那些股东把他们兜里的钱也掏出一部分。我个人还有些钱都拿出来。这些应该够了吧。我只是这么想的，具体得赔多少，也没个准数。唉！” 王一娜安慰他。 “我觉得这个会先不要着急开，怎么着也得在知道大概赔偿金额之后啊。万一呢，万一没有多少钱，我们自己手里的钱就够用呢。这会要是一开，影响可不好啊。” 东方盛隆没有反对，也没有认可。 一直站立着的张律师皱了皱眉。 “董事长要沉住气，这个会不宜开得太早。目前除了等待铁路这边的消息之外，更重要的是大公子的身体状况。我们盼望着他尽快醒来。” 东方盛隆何尝不想尽快把此事捋清楚，更期盼着东方祥祺安然无恙。 长时间的沉默。 叶凌霜跟铁路领导谈了将近两个小时，终于从屋里出来了。 王一娜起身上前问了一句。 “你们谈的什么？结果怎么样？怎么谈了这么长时间？” 叶凌霜扫视了一眼三人，叹了口气。 “谈什么不重要，他们什么都不让步。现在说了也不算，要等专家团队，一切都按规矩来。” 东方盛隆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人瞬间苍老的许多。 叶凌霜观察到了他表情的轻微变化，她没有安慰东方盛隆，而是转头跟张朝岳说话。 “张律师，这次谈话也不是没有收获。刚才那位领导说，所有的赔偿项目里面，车辆的检测各种零部件，人工费用，及其他费用，这些该多少是多少，没有商谈的余地。相对于旅客的医药费，铁路这边的保险公司会赔偿一部分的。这就大大减轻了我们这边的负担。至于运营损失，这一项可多可少，这一辆列车停运了，还有备用列车可用。这条线路不能走了，还有其他线路可以绕行。当然，所有的改变都会产生费用。不过这已经大大减少了损失。至于最终的损失是多少，这就需要你们律师去谈了。” 张朝岳眉毛动了动，表情不再是那么严肃。 “律师事务所好像以前打过类似的官司，我回去再商量商量，不行再找其他同行合作，也许在这方面真的可以大做文章。” 东方盛隆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有劳张律师了。” 他看了看手表，马上12点钟。 “时间不早了，我们去吃午饭，叶部长今天也辛苦了，一起吃吧。” 叶凌霜没有心情跟他们一起用餐，谢过之后先告辞走了。 张朝岳也没有陪东方盛隆一起吃饭，独自开车回了佳园小区。 最终，东方盛隆也没有去饭店，和王一娜回了翠茗庄园。 叶凌霜从火车站出来，没回碧园小区，而是来到了事故现场。 在跟那位铁路领导谈话的时候，她得到了另一条重要信息，这条信息她没向东方盛隆等人说起。 事故现场有吊车正在作业，将倾倒列车一节一节调正，放回轨道上，然后有工人重新连接起来。 这些车箱全部入轨之后，就要拉走了，运往列车修理厂，进行检测定损维修。 叶凌霜跟那位铁路领导商谈的就是列车维修事宜，她想通过自己维修降低列车损失。 可是，她的提议直接被否决了，这位领导态度很和蔼，语气却很坚定，所说的话，也够扎心的。 “你以为你是谁？就算是我们同意让你们承包列车的维修费用，你们也得把车送到专业维修厂，而不是由你们自己进行维修。你们有资质吗？没有维修资质，我们铁路部门怎么能认可？这一点没有商谈的余地。退一步说，维修列车所需的零部件，都需要专业生产厂家供应，哪怕是你们能够找到所需零部件的专业厂家，我相信，你们这种零星采购费用肯定也没有我们批量采购的费用低。这一点毋庸置疑。” 维修列车没有商谈的余地，叶凌霜便结束了谈话。 事故现场，多数车厢已经放到铁轨上了，还剩最后两节躺在地上。 吊车停止作业，现场也没有工人施工，只有一个人留下看守，其他人应该是吃饭去了。 那位铁路领导说了，工人们会连续作业，尽快将列车送去维修。 那些吃饭的工人，吃完饭不会午间休息，会接茬干活。 现在正是时机。 叶凌霜将宝马车停靠在路边，悄悄的来到跟前。 那位看守现场的工人，坐在一棵树下玩手机，趁他不注意，叶凌霜跨过警戒线，走近车厢。 她凝神静气，伸出双手，对准车厢，围着车厢进行转圈儿。 两手手掌与车厢之间闪烁着淡淡的蓝弧。 叶凌霜一路走去，从北头走到南头，然后再走过来，绕了三圈，所有的车厢都绕过了，连同倒在地上的两节车箱。 现在，这列火车能修复的地方全部修复了，那些窗户上的玻璃也完好如初。 唯一没能修复的地方，是车厢表面的油漆，伤到箱体的划痕都恢复平整了，缺油漆的地方，还是有痕迹的。 叶凌霜在撤离现场的时候，顺手将损毁的栏杆儿恢复原样。 现在的现场看来，除了倒在地上的两节车厢，根本就看不出来曾经发生过车祸。 那位看守现场的工人，一直沉迷于亡者农药的游戏，根本没有注意到叶凌霜的存在。 叶凌霜归到车上，长舒一口气。 但愿自己的所作所为能挽回一些损失，具体能挽回多少，她也猜不到。 启动车辆，在回碧园小区的路上，她想起了东方祥祺的那辆奔驰车，基本上已经报废了。 她决定先去看看。 打转方向盘，直接去了事故车停车场。 跟看门的大爷打了声招呼，说是到车上找找家里的钥匙，大爷通情达理，放行了。 她顺便问了问这位大爷，上午是否有人来看过这辆车。 大爷告诉她，某保险公司来过了，拍了照，进行的测量，做好记录，就走了。 找到东方祥祺的奔驰车。 整个车身的前半部分全部凹陷了进去，任谁看来车也报废了，叶凌霜还是决定修修。 伸出双手，围着轿车转了一圈，奇迹出现。 凹陷的部分全部恢复原样，只是缺失的保险杠，汽车玻璃，还有个别塑料油管，没能复原，金属部件基本上都恢复了。 这已经大大降低了车辆损失，那些附件花不了多少钱，重新安装上就是一台好车。 叶凌霜离开事故车停车场，回碧园小区。 午饭时间已经过了，李爽等人都吃过饭了，叶凌霜要了几串羊肉串，拿了两个烧饼，跑上五楼，躲在屋里撸串儿去了。 叶凌霜下午做了一个疯狂的决定。 穿上自己的白大褂，戴上大口罩，开车去了市一院，直接走进住院部。 只要是病房，见门就进，对每一位病人都会问一下。 “好些了吗？哪里还不舒服？” 在问询的同时，她会对其进行全身扫描，对于有伤有病的部位，手掌会轻轻拂过，为病人治好伤，治好病。 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想让病人尽快出院。 她不知道这些伤员，这些病人，是不是因为列车出轨而住院的，也给他们治了。 反正那些因为车祸受伤的就在他们其中，这样做，就是为了减少东方祥祺的损失。 东方祥祺的车辆保险，将优先赔付这些受害者的。她不知道最终需要赔付多少。还有两名死者，恐怕他那500万是不够用的。 那位铁路领导说是铁路部门也会向顾客赔偿一部分，也仅仅是一部分，剩余的还是会由东方祥祺这边负担。 为了帮助东方祥祺，她算是绞尽了脑汁儿，至于到底能够帮上多少忙，只有天知道。 叶凌霜一个病房一个病房地走去，实际上她已经不管是受了外伤的，还是患了胃病的，肺病的，甚至肝癌的，都一并治了。 12层楼的病房她走了半天。 她决定明天上午去二院，下午去三院，后天去四院和五院。 她做了这个疯狂的决定之后，这几天出现了一个非常令人惊诧的怪现象。 东润市是所有的公立医院，集中出现的出院潮，三天之内，绝大多数病人都出院了，除了那些刚刚住院的。 这个现象令医院的医生，护士，乃至领导，都莫名的惊诧。 很多很多需要动手术的病人，手术方案还没有制定完毕，病人竟然好了。 甚至有些老年病，需要常年吃药的，居然可以停药。 那些被医生判定要常年卧床的，居然可以生活自理了。 有数十名需要坐轮椅的病人竟然可以跑步了。 谁也猜不到这是叶凌霜的功劳。 这件事，叶凌霜没有跟任何人谈起，她心里有遗憾。 东方祥祺依旧昏迷不醒。 第144章 痴心不改 医院里一下子走了很多住院的病人，医生们也不显得那么忙了，人们会看到五，六个医生甚至七八个医生守着一个病人，生怕自己没活干，被领导看见，这个月的奖金要泡汤了。 医生们居然自发的成立了一个课题小组，针对于东方祥祺的病情进行专题研究。 实际上那些医生们心里清楚，这只是个名头而已，他们更想弄明白为什么比之住院早的，甚至住院晚的病人，都纷纷出院了，而东方祥祺还不能醒来呢。 病人少了，医院收入自然大大下降，领导看在眼里愁在心上，没有病人住院医院会关门的。 住院病人集中在三五天内出院，造成医院附近车满为患。 东润市，以五大医院为中心点，大量车辆围绕医院聚集。 开私家车的要去医院接病人出院，医院附近人多，出租车生意太好，都想从这里载客，乃至于终于是其他地方打不到车，人们出行只好去挤公交，导致公交上的旅客爆满。 比出租车生意还火的，是医院附近的小摊小贩，饭店旅馆。 平时没怎么人光顾的饭店，竟然顿顿客满，平时入住率不足30%的小宾馆大宾馆，居然需要预定房间。 推着三轮车卖烤红薯的大爷，一天能卖四车地瓜，不得不让儿媳妇儿开着电三轮半路上给他送过来，若不送过来没地瓜可烤了，他就得回家亲自去取。 平时给医院清卫生的阿姨，顺便捡纸箱子增加点收入，这几天卖病人丢下的垃圾都发了一笔小财。 医院周边做生意能赚钱，能赚大钱，这种说辞迅速在网上蹿红。 这条消息可了不得，导致医院周边的房租几天之内翻了一倍，特别是商铺，更是涨价没话说。就这样，商家也愿意租，甚至担心房东还会见风涨价，赶紧提前预交了两年的租金。 正当医院领导为流失大量住院病人而苦于收入锐减苦恼之际。 医生护士收到了数不清的锦旗，是出院病人对他们至真至诚的感谢和敬意。 东润市公立医院名噪一时，千里之外的病人慕名而来，来东润治病。 那些刚刚几乎清空的住院部很快又住满了患者。 这些患者和患者的家属都希望早点出院，他们就是听说在这里住院的病人，好得快，住院时间短，费用低，才来的。 医生护士和医院领导，几乎随时都能听到这样的诉求，给他们造成了极大心理压力。 特别是那些有点名气和技术的医生，他们的压力是极其巨大的，在给患者诊断的时特别认真，生怕一个疏忽漏掉点什么信息。 能不做的仪器检查就不做了，给患者省了一大笔费用。 药方也不乱开了，那些平时搭售的药物，基本上很难再出现医生的药方里。 住院病人没必要继续住院的，不用家属申请，医生就往外赶，说是床位紧张。 在诸多行业生意兴隆的档口，唯一走下滑形势的是医院附近的药房，销售量大大减少。 叶凌霜可没关注这些，她每天照例去市一院探视东方祥祺。 躺在病床上的东方祥祺面色红润，呼吸均匀，除了略显消瘦之外，各项指标都正常。 现在打点滴的不仅仅是只有葡萄糖水了，医生还是给他增加了一些营养液。 守护着他的几个男人，在医院附近订了间宾馆，轮流休息，轮流守护着他。 平常他们也没啥事，就是照顾他的吃喝拉撒，吃喝都省的，只剩下拉撒了。有没有吃什么食物，除了头两天东方祥祺拉了两次，之后，光剩下撒尿了。 东方祥祺不见好转，叶凌霜心里很着急。她到新华书店买了几本医学书籍，在家里竟然看起书来，她想通过学习，找到唤醒东方祥祺的方法。 这心思一旦放到学习上，对生意的打理难免出现疏忽。 几乎每天姜立颖都会打电话催她，该吃饭了，该美容了，这在以前是很少有的情况。 叶凌霜也发现这样着实不妥，问题是李爽也过问，她这几天怎么了？ 叶凌霜不想把东方祥祺的事情告诉她，便接口考虑调整一下当前的工作安全。 直播带货的事，她完全交给刘莎了。 刘莎非常愿意担此重任，实际上这段时间以来刘莎已经是主播，而叶凌霜不过是偶尔露一下面而已。 这一次明确了，带货直播的事儿，由刘莎全权办理。 而她有她的打算。 晚上6点之前，她会从刘余文良手里要一整箱烧鸡，烤鸭，烧鹅，还有酱肘子，搬到五楼自己的餐厅。 在这里，她可以尽情享受这顿每天一次的饕餮盛宴。 吃完晚饭，她会静下心来去看医书，寻找能够使得东方祥祺醒来的配方。 晚上为顾客美容的工作，她也不亲自上手了。 把美容事宜全交给了焦美玉。 她不再坐在美容室里等顾客上门，而是把上门的顾客全部交给焦美玉打理。 焦美玉先是很吃惊，吃惊叶凌霜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决定，把客源都给她了，心头狂喜。 随之而来的又出现了问题，冲叶凌霜慕名而来的每天预定的顾客有五十名，这么多顾客，先不说焦美玉忙不忙的过来，美容床位紧张了。 叶凌霜早有安排。 现在已经进入冬季，租住公寓的农民工好多人先后离开了独楼，长期住下来的人已经不多了。 叶凌霜又给了他们一些优惠政策，让他们全部搬到了四楼，只把三楼刘莎和姜丽颖住的那一间留下了，就连余文良以及其他的服务员也都搬到了四楼。 然后，把二楼三楼全部改成美容室，放上美容专用床。 这样，五六十名顾客一下子都能容得下了，不需要再排队等候。 听说要给焦美玉增加美容室，最为积极的是刘海文。 他亲自帮着联系了美容床，请人安装，布置妥当。 原先公寓里的橱柜家具，他统统打包原价买走了。 至于他最终卖给谁了不得而知，他也不说，只说是支持焦美玉的工作。 一下子上这么多美容顾客，焦美玉一个人是忙不过来的。姜立颖，刘莎，燕子和李爽，只要有功夫都去帮忙，敷个面膜，涂点药水，按摩按摩。这些工作，在教美育简单指导之下，她们都会了。 她们都是做些辅助工作，关键性的操作还得由焦美玉亲自上手，一下子五六十号人，她依旧忙不过来。 不得不请教叶凌霜怎么办。 那些美容的顾客有一个非常特别的心理，除了个别人希望快速美容之外，大多数人都很享受躺在美容床上被服务的过程。 很多人并非往床上一躺，愿意很快就结束美容，这种情况叶凌霜是经历过的，除了那些着急干时间的人，可前来美容的又有几个人赶时间？ 一下子接待几十号人，焦美玉应接不暇，生怕顾客有怨言，请教叶凌霜怎么办？ 叶凌霜发现，自己真的啥也不管，确实让焦美玉为难，她必须得上手。 她现在的心思都在学习上，不想长时间把功夫耽误在美容顾客身上。 于是，她想了一招。 中午和晚上吃饭之前，她会帮着焦美玉为顾客美容。 二楼三楼转上一圈儿，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所有的顾客都可以离开了，大大加快了顾客美容的速度。 美容床清空，既不耽误顾客用餐，也不耽误焦美玉吃饭。 没有顾客了，焦美玉会很闲，犹豫再三，终于问叶凌霜，可不可以多预约一些顾客。 叶凌霜绝不阻拦。 于是，预约的顾客先是增加到了100人，焦美玉还想多挣点钱，晚上她也不停歇，预约量又增加到了150人。 叶凌霜让她悠着点，别把自己累着。 李爽调侃她，“这么着急挣钱，是不是在为自己攒嫁装？” 焦美玉的脸红了，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说到钱，焦美玉想起一件事儿。 现在，美容收益都在她这里，叶凌霜像是放弃了，叶凌霜声越是这样，她心里越是不踏实。 房子是叶凌霜的，不用交租金，水电白用，而且叶凌霜每天还会帮忙美容，刘莎、姜立颖、李爽也给她帮忙，不表示表示她心里过意不去。 这事一提出来，叶凌霜很大方，为了照顾她的心理感受，收取她收入的10%，算是合作收益。 这10%包括房租水电，还有几个人的工资在内。 即便是这样，焦美玉也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 而叶凌霜窗把主要精力放在了学习医书上，想尽快找到能够让东方祥祺苏醒的方法。 当然，本职工作她没有忘，除了保持跟李嘉浩的联系之外，她自己的信息小组收集信息的工作也没有间断。刘莎、姜立颖，还有燕子，谁有时间谁去忙。 叶凌霜为了东方祥祺，这段时间她都不出去挣外快了，那个刘风说有生意，催了她好几次，她借口工作繁忙也没有去。 关于与船舶集团有关的信息，全部上报给乔东，由他去具体安排，她不再过问。 她的心思全在东方祥祺身上，东方祥祺若是永远不能醒来，她甚至觉得自己将失去了生活的方向和工作的动力。 第145章 意外发现 叶凌霜积极为东方祥祺搜寻治病药方同时，她每天坚持去医院探视。 东方祥祺依旧昏迷不醒。 叶凌霜看到眼里急在心上。 无论是她亲自扫描，还是医生通过各种仪器检测，东方祥祺的各项指标非常稳定，属于正常范围，可他就是不能醒来。 东方盛隆也会每天看望东方祥祺的，时间并不固定，叶凌霜去医院不一定能够遇见他。 东方祥祺的行李箱里面，还有一纸刚刚签订的合同，一直放在她这也不是个事儿，叶凌霜便借机给了东方盛隆。 东方盛隆看到合同，老泪纵横，他并不是在乎这单业务，而是心疼儿子。 东方祥祺的手机，叶凌霜本也想交给东方盛隆的，想了想，终究还是留下了，她想等东方祥祺醒来，亲手交给他。 跟东方盛隆说，东方祥祺的手机已经坏了，以此为借口，留在了自己手里。 至于东方祥瑞和东方祥霖，前几天也是每天到场的，后来来医院次数就少了。 东方盛隆这几天可没有闲着，除了让张朝岳跟进车祸案件的进展之外，在人事上也做了调整。 林薇娅暂时代理兴海公司经理。 在这个决定做出之后，林薇娅出现了，叶凌霜在医院遇到了她。 林薇娅买了束康乃馨，放在了东方祥祺的床头，坐在床边，凝视着东方祥祺，一副特别关心的样子。 她很从容，很淡定。 叶凌霜从心底还是挺佩服她的，东方祥祺出现如此状况，她从林薇娅身上看不出悲伤和焦虑。 林薇娅的心理抗压能力还是挺强的。 见叶凌霜待在病房迟迟不走，林薇娅反倒催促她了。 “叶部长去忙你的吧，东方经理这个样子，也不需要很多人陪着，即便是需要人伺候，也用不着你呀，谢谢你的关心。” 今天的林薇娅倒是很客气，没有跟她吹胡子瞪眼。 叶凌霜猜疑，她的性情是不是变了，作为东方祥祺的女友，却如此淡定。她着实有些想不通。 想起在东方祥祺刚出事的那几天，打她电话都打不通。这里面必有缘故。 碍于自己的身份，叶凌霜并未直接跟林薇娅当场质问。 没有当面问她，她便私下里联系了刘莎，让刘莎查一查，林薇娅这几天以来的行踪。 刘莎问为什么要查林薇娅，叶凌霜编了个谎言，说是董事长让查的。若是刘莎不愿帮忙，她就找别人。 刘莎搞带货直播收入增加了许多，把叶凌霜当做自己的恩人，现在对叶凌霜言听计从，她怎么可能不帮叶凌霜呢。 刘莎没有直接问兴海公司的任何人。 她到行政办公室，查询员工打卡记录，打的幌子说是林薇娅让查的。 办公室自然一路绿灯。 查寻结果，最近五天林薇娅根本就没有上班。 刘莎其实很清楚，这几天没有领导给她安排活儿，打卡之后，借口出去跑业务，便上街逛超市，甚至会回到碧园小区，帮着焦美玉照顾顾客，或者和燕子姜立颖汇总信息。 这几天她自由的很。 东方祥琪不能来上班，她甚至怀疑林薇娅是不是也像自己这样自由，连卡都不打了。 也亏刘莎多了想得多了点儿。 借口林经理让查早退情况，又看了大门口进出的监控。 实际上就是想看看林薇娅到底来没来过公司。 还真就发现了问题。 林薇娅这几天确实没有来上班，到底去了哪里，她无从得知。 但是，在星期六那天，也就是东方祥祺出事的那天下午，她看到了林薇娅的影像。 那天是休息日，除了值班人员，多数人都在休假。公司领导中层干部偶尔也来公司处理一些紧急业务，这也是常有的事。 林薇娅出现并不稀奇。 但刘莎看到，林薇娅出门的时候，开的不是自己的白色标志，而是东方祥祺的灰色奔驰。 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便把几段相关录像复制发给了叶凌霜。 叶凌霜看到这几段视频，非常诧异。 星期六那天下午5:30，奔驰车开进兴海公司院内，下车的司机确实是胖三。 车停后，胖三没有立刻下车，过了30秒才下车的，下车时手里拿着手机，抬头，挥了挥手，像是向楼上的人打招呼，之后才步行离开的兴海公司。 6:03，林薇娅来到奔驰车旁，进了驾驶室，开车离开兴海公司。 从兴海公司到东运火车站，大概二十七八分钟的车程。 此时的林薇娅，开着东方祥祺的车，去接东方祥祺是极有可能的。 从时间上来推算，6:25到达出事的公路铁路交叉点，时间完全吻合。 这种情况让叶凌霜不得不猜疑，在列车出轨的时刻，坐在奔驰车驾驶室里的是林薇娅，而不是胖三。 这是一个重大发现。 但这仅仅是叶凌霜的猜测而已，她没有证据证明，是不是在中途换成了胖三开车。 一阵兴奋之后，又变得颓然。 猜测不能作为证据。 再多想一些，即便是出事的时候是林薇娅开着奔驰车，结果又有什么变化呢？ 无非是现在扣押的不是胖三，而是林薇娅而已。 兴海公司的经理当然也就不能由林薇娅来代理了。就目前而言，另外两个销售主管还不如林薇娅的能力。 由他们代理，对兴海公司来说，并不一定是好事。 对于东方祥祺，可能更糟糕。 首先，奔驰车属于肇事车辆，这是更改不了的。 其次，让林薇娅赔偿巨额损失，以她自己的财力，也无法赔偿，照样会牵扯到东润船舶集团。 这些对于集团公司没有任何改观。 更为糟糕的是，如果说东方祥祺醒来，得知林薇娅开车引发的事故，这对他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 叶凌霜从主观上并不希望是林薇娅开的车。 她想进一步证明，终究还是放弃了。 从兴海公司到火车站这段路，有七八个十字路口，每个路口都有高清摄像头，完全可以查看到坐在奔驰车上的是胖三，还是林薇娅。 交警队或者铁路部门应该能够想到，查一下司机到底是谁，是很容易的。 目前胖三承认了是自己开的车，而且官方也没有提出异议，看来真的是他了。 这只能说明，在林薇娅去火车站的中途，胖三成了司机。 叶凌霜经过一番推理，说服自己之后，没再往深处想。 林薇娅每天都去医院，叶凌霜再去医院的时候，就不如以前随便了。 到医院停车场，她会先看看有没有林薇娅的车，没有她才会去东方祥祺的病房。 如果看到林薇娅的标志车，她就先等上一段时间，等林薇娅走了，她再去看东方祥祺。 她倒不是惧怕林薇娅，而是不想让她多想，她更不想在病房里和她争吵，其实她从没有想过主动去跟林薇娅争吵。 她从医书上找到了几个治疗昏迷的配方。 她不是医生，不敢贸然给东方祥祺用药，更何况这是在医院。 她主动找到东方祥祺的主治医生，李医生很通情达理，见叶凌霜为治疗东方祥祺而提供药方，除了感动之外，还表示感谢，说这是在支持他们的工作。 至于叶凌霜提供的这些药方，可行不可行，李医生没有贸然下结论。她是一名西医，对于中医这块不精通，要找有关人员进行研讨。 李医生态度诚恳，令叶凝霜很信任他，等待他们研讨的结果。 等待期间是很令人焦虑的。叶凌霜担心这些药方不一定能够起效，她继续查询资料，又在书店买了许多医术。 对于东方祥祺的病情很多人都关心。 姜立颖不止一次跟叶凌霜念叨这件事儿。 再过几天，她的待岗期就结束了，她要回兴海公司上班。 现在东方祥祺不在任，林薇娅是代理经理，担心女关公还会给她穿小鞋。 叶凌霜安慰她，车到山前必有路，不要为不一定成为现实的困惑而苦恼。 姜立颖本就直爽开朗，她竟然有辞职的想法。 “如果女关公对我看不上眼，干脆我就辞职，在哪儿干不是干，跟着你干更痛快。” 叶凌林的信息小组需要人，而且姜立颖干的也不错，如果她去上班了，这个担子要全压在燕子身上，不一定忙得过来。 虽说有刘莎，刘莎也是需要上班的，而且晚上还要搞直播带货，那时燕子必将是信息小组的主要力量了。 从这一点儿，她不反对姜立颖辞职跟着她干。 姜立颖得到了叶凌霜的承诺，她反倒不在意是不是去公司上班了。 刘莎也很关心东方祥祺。 林薇娅当了代理经理，支使她更频繁了。 刘莎一上班，简直脚手不挨地，不是整合同就是打印文件，整天忙得臭死。她感觉自己已经不是一名销售业务员了，成了林薇娅的专职文书。 她在乎的是没有以前自由了。 唯一让刘莎多多少少感到有点欣慰的是，林薇娅已明确告诉她，绩效考核对于刘莎来不再以销售业绩作为考核重点，只看她的工作量和工作质量。 虽然没有明说，这已经表明了不让刘莎当销售业务员了。 上班工作很忙，刘莎没了业绩压力，也没了心理压力。上班忙，下班也忙，倒是难得快乐。 关心东方祥祺的健康，还是时常挂在嘴边的，她另有自己的想法。 “霜霜，你不是说想帮助我吗？这都好多天了，怎么也不见你有行动啊！” 叶凌霜一愣神儿，终于明白了刘莎说的是什么意思。 是的，她曾经答应过刘莎，在她和林伟明的发展上想助助力。 只是这段时间光顾了关心东方祥祺了，把这事忽略了。 为了兑现自己的诺言，她决定找一次林伟明。 第146章 亲自撮合 林伟明非常欢迎叶凌霜的到来，表现的特别殷勤。 他先是把叶凌霜让到一间没有人的包间，随后出了门，等他回来的时候身上装束有了明显的变化。 发型整理过了，特意打了摩斯，白围裙换掉了，换上了一件灰色西装，打着蓝领带，看起来特别精神。 亲手为叶凌霜泡起了乌龙茶。 叶凌霜笑道： ”你这当大哥的不必这么客气，我们是一家人。” 她特意强调大哥，强调一家人，才好为刘莎说话。 林伟明自然听得出叶凌霜的意图，但是他不点破。 “我这不是客气，是关心，当哥的关心妹妹，这是应该的嘛。我们是一家人，总比别人要亲近的多吧。” 林伟明像是很随意，不等叶凌霜提起，主动说到了业务上。 马上到月底了，他大致核算了一下这个月饭店的收入，基本上与上月持平。 自从与叶凌霜合作以来，饭店的经营已经进入一个稳定期，叶凌霜功不可没。 他除了感激，就是感谢。 叶凌霜当然不会居功，故意说道： “这都是刘莎的功劳，特别是这一个月以来，都是她在直播带货。” 这事她从来没有跟别人提起过，为了说服林伟明，决定泄露自己的这个秘密，她相信林伟明不会跟外人说的。 “我知道。” 林伟明并未感到诧异，这倒是让叶凌霜有些意外。 林伟伟一解释，叶凌霜才明白。 每天晚上的直播他都会看，不一定从头看到尾，只要有时间，他会多看一会儿。 一是关心自己的菜肴售卖情况，好安排厨师及时进行制作，给粉丝发货。 二是通过视频观看叶凌霜，平时很忙，没有时间接触叶凌霜，直播视频给了他方便。 当然这一条他没跟叶凌霜直说。 也许别人看不出来博主是不是换了人，但是他能分辨得出来。 刘莎经常来他饭店，接触的久了，即便是刘莎拥有叶凌霜一样的容貌，某些特定的气质刘莎是不拥有的，总有那么一点点不同于叶凌霜。 若问具体哪里不同，林伟明也难以描述，这个主播到底是叶凌霜还是刘莎，他只需看上一眼，心里就有了明确的甄别。 他早看出来了，最近的直播都是刘莎在搞，而叶凌霜充其量在吃播的时候露下脸。 最近这几天连脸都不露了。 林伟明没有问叶凌霜为什么不再直接参与直播，觉得这是叶凌霜的隐私，问了反而不好。 他没有问，叶凌霜居然主动向他解释，给了一个令他意想不到的理由。 “我只是单纯地想增加刘莎的收入，不可能平白无故的给她钱，只有增加他的工作量，让她多挣点，好让她多攒点嫁妆。” 叶凌霜时刻注意林伟明的表情变化，想从细微的变化之中猜测他到底有什么想法？ 林伟明脸上始终保持着笑容，对叶凌霜的解释，他既没有感到惊讶，也没有怀疑。 “我为有你这样一个妹妹感到骄傲，总是关心着别人，什么时候关心关心自己？你总在我面前提刘莎的好，我知道你的意思，可你一定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刘莎曾经跟叶凌霜说过，林伟明喜欢的是她。从与他接触的每一次，叶凌霜都感觉得到，林伟明时刻关注着自己。当然知道他的想法。 今天，既然他明确提出了这个问题，叶凌霜也要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不想让他一直抱有幻想。这对撮合他和刘莎很不利。不明确，对林伟明也不公平，很不道德。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 林伟明一愣神儿，进而两眼放光，重新为叶凌霜添了茶水之后，问道： “那你说我怎么想的？” 他非常希望叶凌霜能够猜对他的心思，以为叶凌霜猜对了，说明他们想到一块去了，那就是心有灵犀。 期望叶凌霜说出他心中的答案。 叶凌霜没有令他失望。 “你喜欢我。” 一句话惊起千层浪。 林伟明不淡定了。 简直心花怒放！ “你看，我就知道你知道我的心思！我早应该告诉你的，我不应该憋在心里这么久。” 他甚至有点慌乱，给自己倒茶的时候差点烫着自己的手。 他有点受宠若惊。 叶凌霜本不想打击他的，这件事说到这了，如果不挑明，会继续误导他，更不利于撮合他和刘莎。 “很遗憾，我早就有喜欢的人了。” 林伟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拿着用过的纸巾，忘了放进纸篓。 “不可能！我从来没有听别人说过你有喜欢的人，也没有看到过有男人接近你。我问过我叔和我婶，目前为止，你还没有对象。甚至刘莎我都问过，你没有男朋友。你现在告诉我，你有喜欢的人了，我怎么可能相信。” 叶凌霜喜欢东方祥祺，这是兴海公司全体职工都知道事儿。 但是，也都知道，她是把东方祥祺当作一个偶像，谁也没有认为那就是她喜欢的对象。 在这个基础上，刘莎也一直以为她对东方祥祺充其量算作是单相思，也仅此而已。 这也是刘莎认为目前叶凌霜没谈恋爱的原因。 但刘莎绝对不会把东方祥祺当做是叶凌霜的对象。 她听说过东方祥祺喜欢林薇娅，即便是在公共场合，没有见到过两个人相互之间有暧昧行为，但东方祥祺对林薇娅的关照，是众所周知有目共睹的。 林薇娅是兴海公司的高管，从职位上来说，也算是配得上东方祥祺的。 之前，叶凌霜在兴海公司，基本上是一个不合格的业务员，仅凭这一点，怎么能配得上东方祥祺呢？ 现在，叶凌霜是升职了，也是才升职不久，任谁都不可能相信，在这么短的时间她会取代林薇娅的地位，让东方祥祺喜欢上她。 所以，刘莎会告诉林伟明月，叶凌霜还没有男朋友。 李爽和林子方会告诉他，叶凌霜还没有对象。 纵使林伟明不相信刘莎的话，肯定相信林子方和李爽的，作为长辈他们没必要跟他说谎，哪怕叶凌霜是他们的干女儿。 他喜欢叶凌霜，也不止一次的跟李爽透露过。 李爽和林子方的态度很明朗，他们不反对林伟明追求叶凌霜。但他们的眼睛也是雪亮的，看得出来，叶凌霜对林伟明没有那种意思。 反到对刘莎看的真真的，刘莎喜欢林伟明，林伟明对刘莎的态度也算可以。他们一直认为林伟明也是喜欢刘莎的。 李爽虽然没有明确表示支持，但也没有反对，倒是林子方很支持林伟明和刘莎在一起。 当林伟明一提起叶凌霜，林子方就开始反对了。 “你不能脚踩两只船，这样既对不起刘莎，也对不起叶凌霜。感情最宝贵的是从一而终，不是见异思迁。” 在得到林子方这样的答复之后，林伟明便不再向他们提起自己喜欢叶凌霜的事了，关于和刘莎之间的发展也不承认了。 在最初与叶凌霜开始合作的时候，林伟明还经常以送菜肴为名，亲自送到碧园小区，他主要是为看上叶凌霜一眼，虽然说不了几句话，看上一眼心里都是愉悦的。 后来，发现刘莎插了一脚，主动接近他，他反倒送菜肴的次数少了，仅是偶尔去一回，顺便看看叔叔和婶子。 从以刘莎为主进行直播以来，他基本上就不送菜肴了，要么让刘莎直接带过来，要么派一名小伙计送过来。 他是有意在避开叶凌霜，他心里很清楚，叶凌霜并不喜欢他。 刘莎对他的感情，他看得出来，对他很痴情。 但他从行动上，从言语上，从来没有给过刘莎希望。 刘莎到悦来饭店吃饭，到后厨帮忙，他就像对待一般的顾客一样，像对待其他服务员一样，一视同仁，从不过分。 他不想让刘莎对自己存在任何幻想。 他拒绝过刘莎，就是赶不走，刘莎像狗皮膏药一样，粘在了悦来饭店。 实际上他挺反感的。 直到叶凌霜为刘莎美容之后，他的心态确实有所变化。 他总拿着刘莎跟叶凌霜相比，刘莎的身高比叶凌霜矮一些，对于女孩子来说，也已经算是高个了。 刘莎的相貌现在跟叶凌霜一模一样，单从面容上分不出高低来，但他心中总有一个情结是抹不掉的，叶凌霜的气质是刘莎所没有的。 当然，这不是他不喜欢刘莎的主要原因。 刘莎没有叶凌霜能干。 叶凌霜在他心中是女强人一般的存在，他一直以为，若是自己的饭店一直红火下去，将来的日子更好，只有和叶凌霜联手才能保持住。 而刘莎在他眼里，充其量算作是一个花瓶。 叶凌霜虽然没有跟林伟明在这方面深度交流过，她也猜得出林伟明是怎么想的。 其实，叶凌霜心里清楚，如果不是自己身负异能，她哪来这么大的能力和能量，若自己还是以前的容貌，林伟明绝对不会喜欢上她。 李爽曾经跟她说过，林伟明之前的对象是非常漂亮的，也仅仅是漂亮而已，能力一般，对于饭店的管理一无是处，而且花钱没有节制，两个人分手了。 对此，叶凌霜对林伟明有一个很主观的判断，他找女友不单单是谈恋爱，更想找一个合格的帮手，为他勤俭持家。 她以为刘莎在这一方面很合格。刘莎手里有了钱也不会乱花，除了生活的必需品之外，那些花里胡哨的没有必要的衣服从来不买。她最奢侈的就是买了只贵妇犬，仅此而已。 也正是基于这些，又和刘莎关系不错，不想让刘莎整天沉沦于单相思之中，她才决定撮合他们的。 可她发现，当真自己实施起来，却不是那么容易，林伟明好像有一种执念，一意孤行地喜欢自己，恐怕这次撮合要失败。 第147章 刘莎买车 “我们两个是不可能的，你不要再给自己制造痛苦了。刘莎生活在幻想之中，你又何尝不是？这次来，我就是为解开这个情结而来的，我希望你听我的，刘莎对你来说最适合。” 叶凌霜挑明了，林伟明清楚自己在装糊涂，实际上是没正视现实。 此时的他非常落寞，对于叶凌霜已经完全没有希望，甚至心灰意冷，叶凌霜的话他还是在认真听。 “你应该知道，搞直播带货是很容易挣钱的。我把这项工作完全交给刘莎，除了减轻我的工作量之外，我还是特意支持她的。她的收入很高，很快就有能力买下你的饭店。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当刘莎有了这个能力之后，就不再是之前的刘莎了，无论从哪一方面讲，都配得上你。希望你认真考虑我的话，刘莎是个好女孩，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更希望你珍惜。找一个爱你的人，总比找一个你爱的人要幸福的多。” 叶凌霜在劝说林伟明的同时，心里却暗暗否定。 她知道自己刘莎和林伟明三人对得爱情的心态是一样的，总想寻找自己的真爱，完全是从主观意识出发。 她们寻找的都是自己想爱的人。对于她来说，也从来没有考虑过，找一个爱自己的人，至少目前还不是。 可笑的是，她却用这样一套理论来纠正林伟明的想法。 心里虽然否定了自己，但在林伟明面前表现的很自信，相信这种表现出来的自信会传染给林伟明，让他接受自己的观点。这样对于撮合他和刘莎肯定是有帮助的。 林伟明沉默了，默默的喝着茶水，静静的听着叶凌霜的教诲。茶水连着喝了三杯，直到茶壶里没水了，他又重新添了一壶。 再坐到椅子上的时候，他的表情恢复了自然。 “你真是我的好妹妹。追不到你我也不后悔，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听人劝，吃饱饭。到现在，我终于明白，这是一条真理。” 叶凌霜见他的态度有所转变，心里很高兴，她相信自己的话起到了作用。 “所以我希望你和刘莎好好相处，相信我将来你不会后悔。” 林伟明笑了，点了好几次头。 “随缘好吗？强扭的瓜不甜。在这件事上，我真的相信缘分。有缘无份，有份无缘，都是一种遗憾。我和刘莎的事顺其自然吧。妹妹你不用操心了，缘分天注定。” 话说到这，叶凌霜也无需再劝。她相信林伟明说的是真心话。至于他和刘莎的结局，还是交给老天吧。自己左右不了别人的姻缘 她都左右不了自己，又怎么能影响别人？ 叶凌霜决定走了，林伟明送她到饭店门口，很突兀的说了一句话。 “刘莎好像很久没光顾悦来饭店了。” 叶凌霜会心一笑。 “她会来的。” 离开悦来饭店，叶凌霜的心情很好，今天大有收获。 首先解开了林伟明对自己的心结，他不会再执着于暗中追求。他也可能不会轻易放下，但绝对不会再一意孤行的固执己见。 二来挑明了刘莎对他的心意，特别是林伟明的态度有所转变，虽然没有明确，但彼此双方都意会到了。 至于两个人将来的发展结果，只能看缘分。这种事谁又能下定论呢？ 叶凌霜在回碧园小区的路上，给刘莎打了电话。 此时的刘莎正上班呢，正在复印资料，很厚很厚的一摞资料，手忙脚乱的。 电话铃响，她本来就不想接，可一直响个不停，终于还是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见是叶凌霜打的，按了接听键。 听说林伟明对她的态度有所转变，惊叫一声，差点跳起来，让文印室的几位同事都吃了一惊，认当她踩到癞蛤蟆了。 刘莎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赶紧跑到楼道里接听电话。 “霜霜，霜霜，跟你说个事儿呗！” “有事你说。” “能借我点儿钱不？” “借钱？你要干什么？” “我想买车，买一辆跟你那个一模一样的宝马车。你曾经说过的，到年终给我一个大红包，让我也买的起车。求你了，就算你提前给我发年终奖了好不？” 叶凌霜被她说笑了。 她能理解刘莎现在的心情。刘莎也曾经说过，再去悦来饭店的时候，就开着宝马车去，哪怕到那去吃碗面条。 她要考虑刘莎的安全。 “借钱没问题，年终奖也可以提前给你发。但是，好像你还没有拿到驾照，就是买了车，你也不能上路呀！” “我现在都考完科三了，很快就能拿到驾照，买车也该提上日程了。” 刘莎很兴奋。 听她的意思，这宝马车恨不能马上买到手。叶凌霜很怀疑刘莎的话里有水分。 自从叶凌霜买了车之后，鼓励所有人员考驾照，到现在为止，也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 这么短的时间，刘莎怎么可能拿到驾照呢，课时也不够啊！ 她不想直接打击刘莎的积极性，此时的刘莎正高兴呢，怎么好意思在她头上浇一盆冷水。 “你这样，在我看到你拿来驾照的同一天，我保证把车给你提来。” “耶！谢谢霜霜！” 刘莎答应的特别干脆。 还真没有让叶凌霜失望。 第三天，也就是十二月底，这一年的最后一天，刘莎把驾照摆在了叶凌霜面前。 叶凌霜也没有食言，直接带着刘莎去了宝马4s店，帮她买了与自己同款的宝马车。 刘莎自己的钱不够，还差10万，这10万，叶凌霜就算是给她的年终奖了，提前给她发放而已。 当然，除了这10万块钱的年终奖外，叶凌霜还奖励她3000元。那是拿下驾照之后的奖励，叶凌霜曾经承诺过的。这更进一步鼓励了大家学车的积极性。 谁也不相信刘莎在短短的一个多月之内能拿到驾照，但都表示自己也要尽快，好尽快拿到这3000元，尽快买辆车，因为叶凌霜也说过，买车她还有单独的补贴。 两个人同时开着宝马车，回到碧园小区之后，叶凌霜给所有人都发了年终奖。除了刘莎多些，其他人分到手的三五万不等。 看到刘莎也开上了宝马，众人除了羡慕，同样提到了车辆补贴的事儿。 叶凌霜差点忘了，当场又转给了刘莎5万块钱。 她干脆明确，不管大家买的什么品牌什么价位的车，补贴全部是5万，一视同仁。 这又引起了众人的欢呼。 这一天是大家都高兴的一天。 最高兴的当然还属刘莎。 她中午饭都没有在林记烧烤店吃，开着宝马直接去了悦来饭店，说是到那边吃炸酱面去。 实际上中午叶凌霜是有安排的。 提前跟林子方和李爽商量过，年终会请大家吃顿饭，考虑到叶凌霜的晚餐比较特殊，便把这顿聚餐安排在了31号的中午。 这事刘莎也知道，可她宁可聚餐不参加，也要跑去悦来饭店去吃面。 可想而知，她对林伟明的感情如何。这段时间没有去悦来饭店，早就压抑很久了，今天买到宝马车，拿到了年终奖，她的心都飞了。 众人表示理解，刘莎不在场并不影响人们的情绪。 中午闭门歇业，所有人员包括焦美玉一起好好热闹了一番。 焦美玉这次表现不错，特意买了几瓶高档酒，供男同胞们喝，买了几箱价值不菲的饮料，让女同胞们敞开喝。 除此之外，她给所有人都发了一个大红包。当然，红包里面的钱是不一样的，重点还是倾向于姜立颖，李爽、燕子。刘莎的红包单独给她留着，等她回来又是一个惊喜。 林子方也给大家制造了一个意外。 每人一份特定大礼包。包括苹果、橘子、香蕉、葡萄、芒果，还有榴莲。 明天早上到货，给大家放一天假，可以出去玩，也可以回趟家。不想回家的，可以留在店里，有超级丰厚的加班工资。 又是一阵欢呼。 在这里，福利惊喜不断。 放假只有一天的时间，能回家的并不多。 余文良骑着电车就把水果带走了。 庞元没有回自己的家，而是陪着姜立颖回了她的家，把他的水果也带去了。 姜立颖表示，回家看看父母，2号就要去公司报到了，她还会回来，晚上继续帮着刘莎搞直播。 刘莎没有走，也没有去悦来饭店帮厨，她留下来整理信息了。到吃中午饭的时候，依然开着车又去了悦来饭店。不单是中午饭去，晚饭她也是去悦来饭店吃的。 至于她吃的什么，叶凌霜套她话，她不说。另外几个服务员也催着问，把她催急了，刘莎喊道：“面面面！西红柿鸡蛋面！” 燕子的男朋友来接她了。 叶凌霜算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小伙子。小伙子个头不高，长得很帅气，骑着个250摩托，很潇洒的把燕子带走了。临走时表示，明天一早肯定把燕子给送回来。 焦美玉是被刘海文开车接走的。 临走的时候，焦美玉单独跟叶凌霜说，可能要晚回来几天，这几天的美容就暂停吧，等她回来再预约顾客。 叶凌霜没多想，答应等她回来再安排。 刘海文也打了招呼，并重点对叶凌霜李爽和林子方表示了感谢。 有几个离家比较近的服务员也回了家。剩下的人跟着林子方和李爽，招待前来就餐的客人。 服务人员少了，客人可不少，叶凌霜也来帮忙端盘子。 中午帮完忙，客人遂渐少了，她又去了市一院。 每天去市一院看望东方祥祺是雷打不变的。 今天是元旦，她想多陪他一会儿，不想让他这么孤独的在这过节。虽然有人照顾他，但照顾他的人，只不过是换换尿不湿罢了，仅此而已。 而她是默默的陪伴。 此外，她还要找一下李医生，看看那些药方是不是得到了专家的认可。 第148章 手机被要 叶凌霜很失望。 她所找的那些秘方，数名专家经过商讨，虽有很大疑虑，还是在东方祥祺身上试过，可惜的是未能见效。 辞别李医生，叶凌霜在停车场意外的遇到了林薇娅。 林薇娅好像很不高兴。 “叶部长倒是挺殷勤，每天都来医院看望东方经理。” 叶凌霜并没有感到多尴尬，大大方方的说道： “东方经理曾经是我的领导，长时间的昏迷不醒，作为以前的下属有必要关心关心。” 林薇娅轻蔑一笑。 “整个集团公司的人都在关心东方经理，盼着他早日醒来。董事长和他的两个儿子是东方经理最亲近的人，他们都不一定每天来医院。而叶部长却是每天都到这里打卡。我反倒是听说叶部长这段时间以来，都不去集团公司上班了，连班都不上，却对东方经理如此热心，不免让人多想啊！” 林薇娅的言外之意很明显，就是说叶凌霜以关心东方祥祺为由来亲近他。 听得出来，林薇娅的挖苦还带着不屑。 让她说中了，叶凌霜其实就是这个意思，她的心事居然被林薇娅看透了。 心头有一丝丝的慌乱，叶凌霜知道林薇娅和东方祥祺之间的关系很亲密，但并未公开。 林薇娅的言语中，除了轻蔑之外，还带着淡淡的醋意，叶凌霜听得出来。 她没有直接反驳，而是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我是来看看医生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方法。” 这虽然是事实，从她口里说出来未免多多少少有些牵强。 说出口她就后悔了，觉得没必要跟林薇娅解释。 林薇娅哼了一声。 “你还真管的挺多的，这是医院，医生比你专业，有法他们早想到了。” 叶凌霜不想跟她继续交谈，再说下去恐怕自己会忍不住跟她吵起来，便走向自己的宝马车。 “等一等。” 林薇娅叫住了她。 “听说是你救的东方经理，我代表东方经理谢谢你了。” “不用。” 叶凌霜头也不回，继续走向自己的车。 “东方经理的手机还在你手上吧？” 叶凌霜稍有迟疑，停下了脚步。 东方祥祺摔坏的手机她已经修好了，随身带着呢。原本是想交给东方盛隆的，考虑到这是东方祥祺的手机，她就留下了，等他醒来亲自交给他。 现在林薇娅提到手机，叶凌霜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想要回去。 叶凌霜把捡到东方祥祺手机一事告诉过东方盛隆，想必是他告诉了林薇娅，现在若是否认捡到了，怕是难以自圆其说。 “手机屏碎了，没法再正常使用。” 叶凌霜没有否认，但是她并不想把手机交给林薇娅。 林薇娅走到她身边。 “手机屏碎了，可以换新手机，手机卡不会也碎了吧？东方经理身份特殊，这段时间肯定有不少厂家与他联系，若不及时接听电话，恐怕会失去很多商机，耽误大事。我现在是兴海公司的代经理，有权利要回这部手机。” 林薇娅并没有以东方祥祺女友的身份来要手机，而是以兴海公司代经理的身份开口的。 这个理由很充分，手机是必须得还给她了。 “稍等片刻。” 叶凌霜装作去车里拿手机，趁开车门的机会，从手包里取出东方祥祺的苹果手机。 现在的手机是完好的，她已经修过了，在从包里取出来的瞬间，手机又恢复了之前破损的样子。 “给。” 她把破碎的手机递交给林薇娅，没再停留，转身上车，离开了医院。 林薇娅望着远去的宝马，又是轻蔑一笑，看看手中破损的苹果手机，放进包里，然后，趾高气昂的走进了住院部。 看了看东方祥祺，依旧昏迷不醒，林薇娅叮嘱看护人员几句，转身就离开了。 开车去了手机维修店，给苹果手机换了一个新屏，就能重新开机了。 林薇娅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然后，开车远去。 …… 2号这天叶凌霜去上班了。 新年伊始，有必要到班上打个卡，跟同事们见个面，互相问候一声，刷一刷存在感。 面见乔东时，乔东告诉她。 “东方大少爷出了车祸，情况特殊，董事长推迟了年终大会，估计得到春节前再开了。” 随后，乔东笑笑，继续说道： “董事长真没有看错，叶部长确实有能力，这段时间以来为集团公司提供的大量有用信息。” 类似的话乔东以前也曾经说过，但这次好像不太一样，叶凌霜认为算是乔东对她在信息部这段时间工作的认可。 “谢谢乔部长夸奖！在其位谋其职，都是应该做的。” 叶凌霜不卑不亢。 “唉！” 乔东叹息一声。 “可惜呀！不知道董事长怎么想的，现在的业务好像处于停滞状态。信息部提供的重要信息，很多没有落实，特别是自从大少爷出事以来，高总都不再安排了。” 这种情况叶凌霜倒是第一次听说，她也很纳闷，乔东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恐怕这事可能跟东方祥祺有关。 集团公司如此作为，董事长应该是很清楚的，既然纵容高伟邦的做法，那绝对是得到默许的。 最近东方祥瑞和东方祥林也没有再找过叶凌霜，他们两个之前都曾经说过，让她帮助他们拓展业务的。看来他们的业务目前也可能是处在停滞状态。 从乔东的办公室里出来，叶凌霜戴了个安全帽，便去了的生产区。 生产区依旧很忙碌，工人们干的热火朝天。 到车间转了一圈，听到了一些闲言碎语，大致明白了，为何现在整个集团公司不再开展新业务了。 集团公司好像得筹集资金。 这让叶凌霜想到了东方盛隆曾经说过的话，要为车祸的赔偿提前做准备。 叶凌霜打电话问了刘莎。 得知兴海公司这边外出的业务员基本上都回来了，人们都闲的很，林薇娅除了日常例会之外，没有新的指示。 今天姜立颖到公司报到了，刘海文也去了，跟好久不见的同事打过招呼之外，就是喝茶聊天。 林薇娅只跟他们见了一面，同样没有安排新业务。 乐得清闲。 中午，回碧园小区吃饭时，姜立颖一直抱怨，上班真没意思，纯粹是浪费时间，还不如在这里忙活有意义。 刘莎依旧是开车去悦来饭店吃面。 今天焦美玉确实没有回来，姜立颖曾经问过刘海文。 刘海文打了个哈哈，说是她可能是借元旦放假多休几天吧。常年在外美容，一天也不休息，没有时间陪父母，这是个机会，她便歇几天。 姜立颖带回来了很多牛肉干，分给众人分享。 牛肉干是自家做的，味道比较独特，深受大家欢迎。 燕子津津有味的嚼着牛肉干，问她。 “这个东西你们家多吗？” “多呀！我爸请人杀了一头牛，一时半会儿吃不完，剩下的牛肉我妈基本上都做成牛肉干了。” 燕子很惊诧，“真是养牛专业户，能做一头牛的牛肉干儿，让别人想都不敢想。一头牛啊，你们家啥时能吃完？” “可以送礼呀，送亲戚送朋友，自己吃一部分嘛。” 燕子突发奇想。 “既然你们家牛肉干这么多，不如让刘莎直播的时候给你宣传宣传，相信粉丝们会喜欢的。” 姜立颖受到启发，赶紧找叶凌霜，问可不可以给她代卖牛肉干。 “当然可以。” 只要能做到，能帮上忙的，叶凌霜从不推辞。 于是，晚上直播的时候，专门让刘莎为姜丽颖家的牛肉干做了广告。 效果出奇的好，很快便接到了很多粉丝的订单。 姜立颖本以为就是试着玩儿的，没想到叶凌霜的这个直播账号有如此强大的推销能力。 赶紧打电话，让在家的父母打包装。 她父亲询问再三，确定自家闺女在网上卖货了，特别高兴，表示大力支持。 第二天，开着面包车，拉了整整一车牛肉干到碧园小区，找姜立颖来了。 姜立颖去兴海公司上班了。 庞元接待的未来岳父，帮助他贴好标签，又送到了快递收发站。 他这准岳父看这架势，还告诉他，牛肉干如果每天都能卖上这么一车，他回去还会杀牛。 庞元把准岳父的话转告给了姜立颖，姜立颖便打电话，迫不及待的催促还没有到家的父亲赶紧杀牛，赶紧制作牛肉干。直播带货的销量大，牛肉干的制作过程太长，根本供不上卖。 中午回来，姜立颖又跟叶凌霜提到此事。 叶凌霜笑道： “若是按照这个量，每天卖上一车，你们家养多少牛也经不住杀的。” 姜立颖似乎很急切。 “不管那么多，反正卖牛肉干比卖牛卖肉挣钱都多。我必须说服父亲，牛肉干多多益善，咱守着销售平台，为什么不卖呢？早先没想到哇！” 叶凌霜只是笑笑，没再多说什么。 倒是庞元把姜立颖拉到一边，嘀咕了几句。 姜立颖没有刚才兴奋了，只是默默点头。 至于庞元跟她说了什么，别人听不到，但听力特别敏锐的叶凌霜全听清了。 第149章 卖牛肉干 庞元悄悄的告诫姜立颖。 “如果家里仅仅是有点儿牛肉干，让刘莎帮着在平台上销售几次，这个忙叶凌霜肯定答应帮。但是，要是作为生意，长期做下去，就不能让人家白帮忙了，费用还是要给的，否则这事说不过去。若是给你白帮忙，其他人也要白带货，人家的生意就没法做了。” 这个道理姜立颖自然懂得，只是一时兴起，忘了跟叶凌霜商量。 于是，她回头找叶凌霜商量，给她们家卖牛肉干的费用一事。 庞元的话叶凌霜全听到了，说的非常在理。这个费用收得再少，也要象征性的收一点儿。 见姜立颖主动提出来，叶凌霜爽快地答应了。 “内部优惠价，一成。” 姜立颖知道，直播带货最低她们也是收了商家三成的，这一成确实要的很少，叶凌霜这样照顾她，心里过意不去。 “不行不行！跟其他商家一样，你还是收三成吧。” 叶凌霜的意思，自己人总要比外人优惠些，收三成肯定是不行的。最后的结果决定收其销售额的二成作为销售费用。 姜立颖愉快地答应了。 又在电话里跟他老爸沟通了半天，多宰几头牛，多做些牛肉干，她要拿着这个事儿当做一项生意长期经营下去，有叶凌霜这么优惠的政策，何乐而不为呢？ 姜立颖打电话，没有避讳别人，跟老爸沟通的话，听见的人在一边乐。 他老爸也提出来一个很现实的问题，限于自家的条件，牛肉干不可能一下子做很多。 他们家不是牛肉加工厂，没有足够的设备，不可能形成量产。告诉姜立颖，杀上几头牛算是支持她创业了。 老爸说的很现实，兴志高昂的姜立颖很快就没有刚才那么兴奋了。 她也清楚，小打小闹可以，若想大批的供应粉丝牛肉干，仅仅依靠父母，没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在量上肯定多不了。 之前发明自动烙烧饼装置的老徐，经过一番努力研究，又弄出来两套装置。 一个是可以自动烤串，一个可以将那些熟食自动塑封。 这大大减轻了烤串人员以及弄卤肉的那几个师傅的工作量。 大家便有足够的时间去练车了。 将烧鸡、烧鹅、烤鸭、酱肘子一类的熟食进行塑封包装，抽真空，这一套操作，庞元一用，效率的确很高。 联想到姜立颖她爸送来的牛肉干，那包装鼓鼓嚷嚷，里面有大量空气，除了会占据空间之外，在搬倒过程中很容易挤破包装袋。 庞元私下找了老徐，又让他帮忙做了一套这样的装置，作为礼物送给了姜立颖，让她带给了她父亲。 如此包装出来的牛肉干就显得正规多了。 说到正规，姜立颖她爸还注册了个商标，在包装袋上贴上logo，她家的牛肉干成了地方特色小吃，粉丝们更加喜爱了。 销量一增加，每天牛肉干告急，姜立颖不淡定了。 不知她爸动用了什么关系，跟一家牛肉干加工厂进行了合作，使用她家的logo，便有了源源不断的牛肉干。 姜立颖借着直播带货这个平台，将生意越做越大。 叶凌霜注意到了牛肉干销量的变化情况，她也注册了一个logo用在那些熟食上，效果确实不错，得到粉丝的一致好评，销量又增加的不少。 过了元旦一个星期，焦美玉回来了。 美容室又开张了。 姜立颖和刘莎白天要去公司上班，能帮上焦美玉忙的只剩下燕子和李爽。 燕子又要收集整理信息，仅靠焦美玉和李爽，这美容的事还真忙不过来。 叶凌霜还得帮忙。 不过，她的心思确实没有在这上面。 东方祥祺还在医院躺着呢，有时间她要继续看医书寻找医方。 直播带货她几乎都不怎么管了，美容的事她更没有心思。 可焦美玉一旦提出来，她又不好意思不管，干脆，她就去上班，躲开这里，在办公室看书也是一样的。 焦美玉挣钱好像不要命似的，晚上也要安排几十名顾客，叶凌霜在家若是闲着，不帮忙也不合适。 叶凌霜借口有应酬，吃完晚饭就上街了。 她不是不想帮焦美玉，而是她没心思，可这个焦美玉好像看不出个眉眼高低，一心想多服务几个顾客。 叶凌霜没有直接点明这事，总想着，如何让东方祥祺尽快醒过来。 心情不好，她就在街上闲逛。 灯光闪烁，五彩斑斓的大街吸引着如织的行人。 尽管街上特别热闹，叶凌霜却难以融入其中。 东方祥祺昏迷这么久了，如果不能再醒来，成为一个植物人，对于叶凌霜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叶凌霜心里非常郁闷，总想发泄发泄，释放身上的负能量。 前面不远处有一家健身房。 不知不觉中她走了进去，办了一张健身卡，来到健身器材处。 她从没有来过这，实际上她对健身也不感兴趣。 身上有了异能，这些健身器材在她手里，就像玩儿童玩积木似的，几乎没有任何挑战性。 随随便便就能举起几百公斤杠铃，太轻松了，很难通过运动发泄胸中的郁闷。 看到有沙袋，叶凌霜戴了副拳击手套，打起了沙袋。 她像是把心中的不愉快全发泄在了这个沙袋上。 令她非常尴尬的是，只打了一拳，沙袋竟然被打漏了。 一旁的健身教练看到了，惊诧无比。 他知道，这个沙袋不是普通帆布的，而是真牛皮的，漏了，居然被人只打了一拳就打漏了！ 看着哗哗流出来的沙子，他懵了，难以置信，有人能够打漏沙袋。 而且还是一位美女。 这位美女看上去并不强壮，反倒是瘦瘦弱弱的，却有如此强大的爆发力。 “不好意思，一不小心打坏了。” 叶凌霜连连致歉，并表示照价赔偿。 “这里的器材不适合你，像你这种情况，没有必要在这儿健身。” 这位教练上上下下打量叶凌霜，并没有将重点放在沙袋上。 “其实你可以去打对抗赛，肯定能赢那些拳手的。” 这位周教练告诉叶凌霜，在地下一层有打拳的，那里高手如云。对抗赛也是一种锻炼身体的好方法，比自己单独练习要刺激有趣的多。 这倒引起了叶凌霜的注意，在这位周教练的引导下，来到地下一层。 地下一层有几个比赛擂台，男女拳手都有，甚至还有混打的。正如周教练所说，打斗很激烈，令人热血澎湃。 除了在台上比赛的拳手之外，台下观看的人员也不少。 跟她下来的周教练很热情，向她讲解比赛的规则。 这里的规则很简单，只要不打击对手要害部位就不算违规，把对方打倒在地，爬不起来了，就算胜出。 叶凌霜一边看拳手对打，一边听着周教练介绍。 周教练对她好像很关心，介绍完规则他没有离开，一直跟在叶凌霜左右。 他没有怂恿叶凌霜急着上台打拳，而是让她多观看，看看台上的拳手是如何出拳如何避让的。 实际上叶凌霜根本没有心思欣赏台上拳手的对打，她只想发泄心中的不愉快。 周教练反倒劝她一定要沉住气，通过观看拳手的比赛，能够看出对方的实力如何。这样看看，也能做到知己知彼。 上台之后不一定能够保证战胜对方，但最起码能够保证自己不会受到太大的伤害。 叶凌霜猜不透，为什么这位周教练对自己这样热心？ 她也没有想太多，便让他给自己报了名，上台打一场。光在台下看自己会越发地浮躁。 对于叶凌霜的实力，周教练并不清楚，他只是看到了叶凌霜那一拳的爆发力。他相信，在这一拳的力量之下，这些拳手恐怕难以抵挡一个回合。 在上场之前，周教练再三叮嘱叶凌霜，台上的比赛都是练习赛，在保护自己的同时，一定要控制出拳力度，且不可把对手打得太惨了。 叶凌霜就是来这里玩玩的，她无意于争夺胜负，只想活动活动筋骨，释放一下负能量，让自己的身心舒服些。 周教练给叶凌霜报了名，叶凌霜换了身运动服，很快就轮到她了。 与其对打的是一名女子，比叶凌霜高了一头，体重有180斤左右。 对方见叶凌霜身材比自己矮小，体重比自己轻了许多，站在台上直摇头。 叶凌霜没有打过类似的比赛，她也明白对方的意思，看不起她，或者是不屑。 叶凌霜没有理她，在裁判喊了声开始之后，直接一拳打在了对方的左肩胛骨上。 她记住了周教练的话，这一拳也就出了三分力，这位大块头应声而倒，只一个回合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叶凌霜还真怕伤着她，扫描了一下大块头的身体，还好，没有受伤。 裁判读完秒，大块头终究没能站起来，叶凌霜第一局毫无悬念地就胜了。 台下鸦雀无声。 而后，响起热烈掌声。 经久不息。 尽管不是正规比赛，叶凌霜也是要遵循规则的，胜者要接受下一位拳手的挑战。 周教练特别兴奋，在擂台一角低声嘱咐着叶凌霜注意事项。 他对刚才那个大块头相当熟悉，在女拳手当中，没有几个能够胜得了她。 他已经看出来了，叶凌霜是一个奇才，他也看出来了，叶凌霜没有训练根基，不过就是力气大而已。 一力降十会。 出拳有力量，足以碾压90%的拳手。 第150章 地下拳场 下一个拳手是一个男子，留着络腮胡子，块头比刚才那个女人还要大。数据显示，足有240斤，身高跟叶凌霜差不多。 这是十足的一个矮胖子。 矮胖子好像表现的很绅士，比赛一开始并没有主动出拳，而是拍着胸脯，让叶凌霜打他。 叶凌霜并没有像其他拳手那样在台上跳来跳去，两个人都不出拳，台下的观众开始起哄了，裁判也开始吼叫。 叶凌霜担心一拳把对方打倒，达不到自己活动筋骨的目的，尽量减少出拳的力度，一拳打出去，却放矮胖子隔挡开了。 第二拳打出去，又被矮胖子轻易躲开。 第三拳倒是打在了矮胖的身上，像是给矮胖子挠痒痒一样，他根本没在乎。 这个矮胖子比刚才那个大块头的女人经打。 叶凌霜决定在他身上试试，练练拳脚。 三拳之后，矮胖子开始还击，双拳如雨点般的速度向叶凌霜身上袭来。 叶凌霜的体重比对方轻许多，这个拳头要是打在她身上，不一定能够伤得了她，但是有可能把她打飞。对于这种情况，叶凌霜霜尽量躲闪。 她的身体相当灵活，像一只小鸟在台上跳来跳去。矮胖子的拳头拳拳落空，根本挨不到叶凌霜的身体。 观众哗然。 嚷嚷着让叶凌霜还击，不能消极比赛，这不符合比赛精神。 叶凌霜跳了一段时间，身体活动开了，不再躲闪，而是迎着矮胖子的拳头直接对抗上去。 台上的对打很精彩，两个人的出招几乎一样，拳拳相接，观众看到的只是一片拳影，和耳朵里听到的砰砰砰的声音。 很快两个人对着几十拳，矮胖子的拳速明显慢了下来。 叶凌霜一拳打在对方的下巴上，矮胖子轰然倒地。 叶凌霜担心把他打死，双眼扫描一下，还好，矮胖子的下巴没有骨裂，只是把牙套打了出来。 矮胖子的斗志还是很高的，想努力爬起来，终究站立不稳，又倒在擂台上。 第二局叶凌霜又胜了。 观众再一次欢呼。 周教练好像比任何人都兴奋。 接下来，又有人与叶凌霜对打。 毫无悬念，叶凌霜与对方玩了几个回合之后，又取得胜利。 按照练习比赛的规则，如果连胜五场，拳手不想再打了，可以主动离开擂台，给其他拳手提供练习的机会。 打了五场比赛，也不过就是十几分钟的时间，叶凌霜感觉比以前舒服多了，接过周教练递上来的毛巾擦着汗。 周教练一脸兴奋，在她耳边悄悄说道： “看得出来，你没有出全力，按照你目前的实力，可以去地下二层打拳了。” 叶凌霜一时没有听明白，“周教练是什么意思？” 周教练进一步解释，在地下一层打拳的都是在训练，这里不排名次，也不颁发奖杯，都是打拳的爱好者。而真正的高手，都在地下二层，而且那里还有丰富的奖金。 打打拳还能挣到钱！叶凌霜眼前一亮。 “走！带我去看看。” 叶凌霜跟随周教练走向地下二层。 地下一层和地下二层的楼道中间，有一道全封闭的铁门。有两个人面对一张小桌子，在这里打扑克。 见周教练过来，两个人并没有起身，同时转头看向周教练。 周教练冲他们暗中比划了一个手势，两个人都没说话，轻轻点了一下头。 其中一个人按了一下桌角，那个大铁门便打开了。 走进铁门，是一个过道，拐了一个弯之后，同样还有另一道铁门。 门前有四个人在打麻将。 看到周教练带着叶凌霜走过来，四个人很警觉，同时扭头看向他们。 周教练好像又做了一个手势，稍候，铁门无声无息自动打开。 叶凌霜觉得很神秘，见周教练跟这些人好像很熟悉，也没有多想，便跟他进了铁门。 铁门后面，依旧是一条走廊，倒是再没有看到别人。周教练走了大概是十米的样子，在墙上按了一下，一道暗门打开，带领叶凌霜走了进去。 这里像一间办公室，除了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之外，还有一个橱柜。 周教练取出两个不干胶号牌，一个是66号，一个是68号。把66号贴在了叶凌霜的左臂，把68号贴在了自己的左臂。 叶凌霜正自纳闷，周教练解释道： “这是我们的编号，在这里打拳都是匿名登记的，主办方保护个人隐私，不必登记姓名和身份证号。你只需提供一个银行账号就行，得了奖金，会直接给你汇过去的。” “只要打拳就能得到奖金？需要交押金吗？” 这事得先问清楚。 “押金不需要交。每个拳手只要上台，不论胜负都会得到至少1万块钱的奖金，也可以说是保底奖。胜一场可以再得2万，胜两场再加3万，胜三场再加5万，胜第四场可以得到10万，如果拿下第五场，可以直接再赢20万。可以连续打，也可以随机抽签。在这里也不排名，只争每一场的胜负。” 叶凌霜算了一下账，如果自己能够拿下五场比赛，可以得到41万。挣这钱还是挺快的。 这个地下拳场她从来没有来过，心里还是略微有些担心的。 看这个周教练，并不像什么恶人，而且对她态度很好，从走进健身房一直关心关照着她，心里对他已经产生很强烈的信任感。 “我不是职业拳手，也不想将自己曝光在众目睽睽之下，打拳可以戴面罩吗？” 周教练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很软的面具，像戏剧中的脸谱，是个花旦，交给叶凌霜。 “面罩我都准备了，每个拳手都是戴着面罩的，不仅是拳手，包括观众，还有我们这些教练。” 说着，他自己戴上一张包公黑脸面罩。 现在这种状况，彼此能够明显确认的，就是贴在左臂上的编号了。 周教练打开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其中一个文档，要求叶凌霜签个字。 这是免责条款。 叶凌霜看了看，大概意思就是说，参加比赛已经明确知道比赛的危险性，无论是受伤，或者是死亡与主办方无关，伤亡由自己负责。 免责条款的附件是一纸保险合同，主办方为每名参赛拳手投保了200万的保险。受了伤的可以报销医药费，死亡的可以由亲属领取200万的赔偿。 这里的签字都是实名制，叶凌霜将受益人签的是李爽，留了她的电话号码。 叶凌霜提供了自己一个银行卡号，周教练将卡号和编号输进电脑，很快电脑有了回复。 “走吧，我们可以进去了。” 与进来的那扇暗门对应的墙壁，又有一扇暗门缓缓打开，顿时欢声雷动。 仅仅一墙之隔，这边就是赛场。 场上人员爆满，一个个高声嚎叫，像打了鸡血似的特别疯狂。 所有人正如周教练所说都带着面具，只是脸谱的图案不同而已，五花八门，各具形态。 赛场上只有一个擂台，擂台上两个拳手打得异常激烈，观众正在为之欢呼。 周教练带着叶凌霜找了两个挨着的空座坐了下来。 “你可以先观看几场，如果你想上台，准备好了告诉我。” 周教练表现的很淡定，看这熟练程度，他应该是经常带人过来。 台上两名拳手，一个3号，一个8号，彻头彻尾的两名肌肉男，看个头和块头，旗鼓相当，打的难解难分。 叶凌霜看着，周教练在他耳边轻轻介绍这里的规则。 这里的规则跟楼上是一样的，只要不攻击对方要害部位，打倒对方为赢。 台上打的很激烈，大概战斗了十分钟，3号拳手战败8号拳手胜出。 台下的观众一片沸腾，有人欢呼，有人沮丧。 下一组对打的是21号和26号拳手。 两位拳手上台之后，分别向观众致意，他们并没有马上开打，更是热衷于与观众互动。 这种状态大概持续了三分钟。 叶凌霜不大明白，这两个拳手不像是来打比赛的，反倒像是故意作秀。 周教练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这是主办方要求的，要为观众留有时间，他们是要下注的。” “下注？” 此时的叶凌霜明白了，观众在赌拳。 “这是不是另一种形式的赌博呀？” 周教练轻轻点头。 “拳手不用掏钱，也没有押金，更没有赞助，要是没人博彩，主办方还怎么挣钱呀？何况还有拳手的奖金，都是从观众手里的下注的钱得来的。” 叶凌霜也看到了，每一个观众手里好像有一个遥控器似的东西，在拳手比赛之前都在快速地按着数字键。 周教练依旧漫不经心的说道：“到地下拳场参观打拳的观众都是不差钱的主，当然也有个别穷人是来这里碰运气的，不过这种人极少。” 这里是一个什么性质的场合，叶凌霜已经清楚了，她心里很厌烦。想要离开，周教练却制止了她。 “你不想打也可以，但是必须要等到赛拳结束，中途是不允许离开的，任何人，包括我。” 叶凌霜心里更不舒服了。 “哪有这么霸道的。这岂不是限制人身自由？” 周教练点点头，“主要是门打不开，时间到了，门自然就开了。” 叶凌霜生气了，不再搭理周教练，自顾自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台上两名拳手比赛。 叶凌霜瞧出来了，台上的两个人打得比较激烈，更像一种表演，持续了十分钟之后，最终21号拳手胜出。 周教练并不急着催促叶凌霜上台，而是跟她讨论刚才拳手的比赛。 “你觉得你能打赢刚才那两个人吗？” “切！” 叶凌霜很鄙夷地切了一声。 “一秒ko！” 周教练耐心说道： “以你出拳的速度和力量，一秒钟ko完全没有问题。如果你只是为了胜利，可以这样打，但是你要为了赢钱，不能暴露你的实力。就像刚才他们那样，尽量打满十分钟，好像自己赢的很辛苦，你才能多打几场。否则，你一拳把对方ko之后，第二场就没人跟你打了。如果随机抽签轮到你，对方秒怂自动认输，你就再没有上场的机会了。主办方不允许这样。” 叶凌霜听得似懂非懂，但她也明白了，这就是主办方玩的一种游戏，想挣钱就按照他们的规则玩，否则很快出局，无论你有多大的实力。 叶凌霜心里特别不服气，可对于主办方这样的规则，她又不可能给人家更改。既然来了，就跟他们好好玩儿玩儿，争取从他们手里多挣点快钱，不一定非得是那41万。 第151章 上台打拳 透过面具上面的两个窟窿，叶凌霜盯着周教练的眼睛。 “你跟我说实话，你和主办方什么关系？” 周教练并没有隐瞒。 “其实整栋楼都是主办方的，我是其中一名受聘的健身教练，同时也作为一名中间人，或者说是伯乐，发现像你这样的拳手，负责带到场地，当然前提条件得是拳手自愿。主办方会按照拳手参加比赛的次数，给我奖金。比如说你，参加一次给我1000，而我就是你的全程服务员。” 叶凌霜撇下嘴，当然，周教练看不到她面具下的笑容。 “挺辛苦的，还没我打一场拳挣的钱多。” 周教练点点头。 “确实是这样。实话跟你说吧，我也参加过比赛，也赢过几场，挣了点钱，但是这里高手太多了，后来输多赢少，逐渐被淘汰下来，便做起了健身教练，兼职充当伯乐。” 叶凌霜觉得周教练什么都跟她说，基本上没有隐瞒，看样子像个实诚人。 “你知道幕后老板是谁吗？” 周教练摇摇头。 “我在这里待了三年，除了跟守门口那六个人认识，拳场的其他人从来没有见过正脸，也没有人跟我交流过。幕后老板太神秘了，根本不清楚。不过你放心，这里很诚信的，该属于你的钱，一分都不会少，从来没有因为钱而发生过矛盾，最起码我没有见过。” “那你在这里一天能介绍几个人？” 叶凌霜这样问，其实就是变相的问周教练，他一天能挣多少钱。 周教练苦笑，又摇头。 “还一天介绍几个人？十天半月我也很难遇到一个。上一个我带来的拳手，应该是两月以前了。很久也没再见着他，应该是不来了。” 看来在这方面周教练挣得并不多。 “那你下注吗？” 周教练又摇头。 “为什么？以你的眼光看不出输赢吗？” 周教练继续解释。 “在这里赢不赢，实际上并不是光看实力，而是看下注情况，后台让谁赢谁就赢。” 叶凌霜心里更纳闷了。 “那你带我来拳场，怎么就知道我上台就可以赢呢？” “你是新手，对手对你不了解，后台对你也不了解，会产生惊喜的。他们喜欢这样的结局。按照我刚才教你的，你不要连续作战，赢上五场没有问题。我也跟你沾个光，今天晚上挣他5000块钱。” 藏在面具后面的叶凌霜又笑了，这个周教练的野心不大，贪心也不大。打五场比赛，她全赢了可以得41万的奖金，而周教练只能得5000块钱。 叶凌霜觉得这样不太公平，怎么说这个周教练也算她的临时经纪人了。 “这样好不好，我赢了奖金，不管多少，咱俩平分。” 周教练摇摇头，拒绝她。 “我不能破坏这里的规矩，奖金是你应该得的，介绍费是我应该得的，否则我在这也待不了三年。” 他越是这样，叶凌霜就越好奇，决定拉周教练下水。 “那你会为我下注吗？” 周教练没有马上回答，沉默几秒之后才说道： “一般拳手我是不会下注的，不过，对你我会下注，因为你有实力。但是，我也不能每场都下注，后台不允许。即便是下注，我下得不多，玩玩而已。” “那你会下多少？能下几场？” “1万吧，第一轮和第二轮我都会下注，这两场你要是赢了，我能得到10万。” 五倍的赔率已经很高了。 叶凌霜有些心动了。 “我可以下注吗？” “不能。” “为什么？” “你是拳手，后台不允许你下注。” “那你能替我下注吗？以你的名义。” 周教练沉默的时间更长。 “每次最多下10万，只能下两轮，再多你就只能输了。” “为什么我要输呢？刚才看到的这几位拳手，赢他们没有问题。” 周教练摇摇头。 “这是资本运作，你下的赌注太大了，又是连续赢比赛，赌你赢的人就多了，主办方会赔钱的。他们会通知我们，你必须输，否则会很麻烦。” “有多麻烦？” 叶凌霜可不信这个邪。 “具体有什么麻烦，我不知道，可能会离不开这间屋子，而且你赢的钱也拿不走。” 沉默片刻之后，周教练又说道： “这种情况我没有亲身经历过，只是听说过而已。反正，据我所知，这三年以来，还没有人敢破坏这个规矩。” “那咱就按照他们的规矩来。我转给你20万，第一轮和第二轮你负责投注。我负责打拳，每一场全都会超过10分钟，我努力表现赢得很辛苦。提前说好，上了台打拳，赢的奖金归我。下注之后赢了钱，我们两个平分，我不能让你跟着我白忙活。” 周教练似是没有听明白叶凌霜什么意思。 “什么？你想跟我平分下注赢的钱？” 叶凌霜点点头。 “合作一把，也不妄你把我领到这个黑暗世界来。也许下一次我就不来了，毕竟不是什么好地方，既然来了，咱就别白来。” 周教练终于点头了。 “那行吧，我也许今天也是最后一次来这里了。” “为什么？” 周教练话里或许隐藏着很多苦衷。 “因为我看到了你的实力，帮着你下注，实际上就是在作弊。” “作弊？” 叶凌霜冷笑一声。 “难道他们不是在作弊？除非他们不允许你下注，允许你下注我们就不能算作弊。” 周教练又沉默了。 此时，擂台上又接连打了三场。 虽然观众很闹腾，叶凌霜没有看出哪场比赛比先看到的那场更精彩。 决定上场之后，让周教练给他排队。 周教练取出一个遥控器，按了几按，给叶凌霜安排了个随机的。 叶凌霜给周教练当场转了20万备用。 又观看了一场比赛，才轮到叶凌霜。 有意思的是，跟叶凌霜做对手的也是一名女拳手，32号。 对方身高跟她差不多，体重160斤，明显比她壮硕。 按照比赛的要求，两个人在台上跟观众互动三分钟，实际上是为了留给观众下注的时间。 广播里在介绍两个人的战绩。 叶凌霜是新手，还没有战绩可言，32号拳手3战2胜。 周教练按照之前两个人的计划，将赌注压在了叶凌霜身上10万。 比赛开始。 叶凌霜开始表演。 按照周教练的嘱咐，在台上表现的踉踉跄跄，险险躲开，甚至还会故意挨上对方一拳，只是躲闪的恰到好处，对方的拳头刚好挨到自己身上，也刚好没了力量，台下的观众还能够听到拳头打到肉体上的声音。 32号拳手越战越勇。 她的拳出得快，叶凌霜躲得快，她的拳出得慢，叶凌霜躲得慢。 叶凌霜也并不是表现的总是挨打，偶尔会还手，只是力量拿捏的恰到好处，拳头打在对方身上，就跟普通人打上一拳差不多，不会给对方造成任何伤害。 这样的打斗效果，在观众看来异常精彩。两个女人在台上蹦来跳去，而且打斗的很激烈，台下的观众热血沸腾，不断的为她们叫好。 在32号拳手看来，叶凌霜的实力根本不如她，不过比她也逊色不了多少，是一名强劲的对手，她很有信心能够战胜叶凌霜。 而叶凌霜正需要对方有这样的信心，否则她没法继续表演下去。 在赛场的东面挂着一块计时电子表，叶凌霜扫了一眼，时间已经过了十分钟了。 她突然上步，一个直拳打开对手的左肩上，拳头落在哪里，她是挑着地方打的，女人身上经打的地方不多，她必须选准一点儿，非常担心给对方造成严重的伤害。 虽然她可以为对方进行治疗，但是在这赛场上，她不能表现的那么明显，因此，能避免的还是尽量避免。 32号拳手对这一拳没有躲开，很突然一下子被打到在地。 叶凌霜双手抱拳，做着防御姿势，那样子像是等待对方爬起来再战。 裁判开始读秒了。 32号拳手终究还是没有站起来。 叶凌霜赢了。 周教练在台下特别激动。 他没跑到擂台前迎接叶凌霜，而是始终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叶凌霜赢了比赛，并没有引起观众的轰动，她赢得太辛苦，观众都有些疲惫。 事实上因为她是新手，赌她能够胜出的人极少，而大多数人都把宝压在了32号拳手身上。 所以这一场下来，场上欢呼的群众寥寥无几，多数人却是一片虚声。 周教练心里明白，幕后老板这一次赚了。 叶凌霜下台休息，一名工作人员扔给她一条白毛巾，还有一瓶矿泉水。 别人，没有人理她。 默默的回到原来的座位，和周教练坐在一起。 “漂亮！” 周教练稍稍偏了偏头，声音很低地说了两个字。 叶凌霜轻轻点了点头，很自然的擦汗喝水，坐在椅子上休息。 周教练又给叶凌霜报名了，填了个随机，等待着下一场比赛。 15分钟之后，又轮到叶凌霜上场了。 她的对手是44号拳手，一个身高1米8的男人，体重170斤，浑身上下都透露着腱子肉，戴着一个黑色面罩，看不到他的脸。 但是他站在台上的气势非同一般，比上一场那个女拳手气场大多了。 叶凌霜跟他比起来明显单薄的很多，同样表现出一幅小心谨慎的样子。 一开始她就左躲右闪，尽量闪避对方的攻击，在观众看来，就是一副力不从心的样子，每躲开一拳，都被看成侥幸。 对方打上十拳，叶凌霜或许才会还上一拳，因为臂长的原因，这拳也只能打到对方的胳膊上，关键是力道也不大，给对方造成不了任何伤害。 44号拳手拳脚功夫确实了得，虎虎生风，如果不是叶凌霜身法灵活，每一拳都能打到她身上。 他可不知道，叶凌霜表现出来的狼狈不堪就是迷惑他的，更是在迷惑观众，迷惑后台操控局势的人。 叶凌霜这次为了表演的逼真，故意装出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 44号拳手总以为自己下一拳就能一拳定乾坤了，打起来他才知道，打在叶凌霜身上的拳，已经是强弩之末，没了什么力道。 叶凌霜好像被自己绊了一下，显些摔倒，44号拳手觉得机会来了，趁机补上一拳，想把她一拳打倒结束战斗。 台下的周教练大吃一惊，他真担心叶凌霜会输掉这一场比赛。 第152章 是林薇娅 这一场叶凌霜要是输了，替叶凌霜下注的那10万块钱自然就打了水漂。 当然，还有另一个不利因素，按照比赛规则，没有上过场的要优先上场，输过比赛还想再上场的，必须等其他没上场的人员打过一轮之后。 虽然周教练对叶凌霜赢得比赛很有信心，但是她只要输上一场，在这里等待的时间会无限延长。 每天拳赛什么时候散场，要等拳手都不打了为止，也可能会到后半夜两三点，也可能会等到天明，或者没有人再下注了。 谁都没有料到，叶凌霜刚才被自己绊了一脚，是故意装出来的，看到电子钟的时间已经超过十分钟了，她决定结束比赛。 在44号拳手挥拳下砸的同时，叶凌霜迅速出击，一记上勾拳打在了对方下巴上。 而她一拧身，站稳脚跟。 扑通一声，44号拳手仰躺在擂台上。 叶凌霜又胜了。 在观众看来，她胜得很危险，险中取胜，又一次侥幸。 这次台下欢呼的人比第一次还要少。 周教练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叶凌霜回到座位，喝着周教练递过来的矿泉水。 轻声问道： “这一次还可以吧？” 周教练重重点头。 “相当漂亮。可惜的是我们第三场不能下注了。” 叶凌霜擦把汗，说道： “没关系，尽快打完比赛。” 周教练取过遥控器，给她安排第三场，依然是随机的。 安排好之后，他拿出自己的手机。 “你上场打拳的奖金，还有这两场赢的钱都已经到账了。” “按刚才我们说的办。” 周教练也没有矫情，把钱转给了叶凌霜。 台上新上场的一对拳手，22号和18号，22号是一名男拳手，身高1米9，体重180斤。 而18号拳手是一位女拳手，身高1米75，体重102斤，身材苗条，体态轻盈，怎么看怎么也不像打拳的。 台下的观众好像并没有欣赏拳手身材的欲望，更多的是注重谁能够打赢，已经有人开始下注了。 叶凌霜心里咯噔一下。 看这18号拳手特别眼熟，怎么看怎么像林薇娅，而林薇娅的身材跟她是极其相近的，曾经是自己羡慕嫉妒的目标，也幸亏自己后来身材发生了变化，心理也跟着变化了。 18号拳手戴着一张关公脸谱，联想到林薇娅的外号就是女关公，这更让叶凌霜相信这就是她了。 叶凌霜的眼睛有透视功能，这张脸谱根本遮不住后面的脸，她已经确定，18号拳手就是林薇娅。 她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那么，刚才自己出场两次，林薇娅应该已经看到了，彼此这么熟悉，她也应该猜得到，66号拳手就是叶凌霜。 “18号拳手你见过吗？” 叶凌霜问认真观看擂台上拳手的周教练。 “跟你一样这么好身材的拳手不多，前段时间我是见到一个，被我们另一个同事带走了。他不是在健身房发现她的，而是领着她直接去了地下一层，打了几场练习赛之后，就带她下来了。对于她的战力如何，我们有规定不能彼此交流，也不能透露对方信息。怎么，你认识她？” 叶凌霜点点头。 “很熟悉。” 周教练来了兴趣。 “如果你们两个随机分到一组，有没有把握战胜她？” 叶凌霜心里也犯嘀咕，她没有跟林薇娅直接交过手，但她看到过林薇娅打死棕熊，那绝对不是一般拳手所能达到的武力。 想到她在大海中漂泊几十海里，都能够安然无恙，叶凌霜依旧怀疑林薇娅应该是遇到了奇遇。 如果是这样，林薇娅也应该是身赋异能，真要打赢她并不容易。 她今天晚上不是来挑战林薇娅的，只是一时好奇，跟着周教练来打拳挣钱。 五场比赛她已经打过两场赢了两场，再打三场，就能获得全部奖金。随机分组根本没有规律，要想避开林薇娅只能靠运气了。 根据之前的分配规定，叶凌霜的第三场肯定不会与林薇娅同台，至少要休息一场的，除非林薇娅选择了连续挑战。 若是林薇娅也是想打拳挣钱，不会傻乎乎的选择连续作战的，那样太吃亏。 由此叶凌霜判断，第三场她和林薇娅对战的可能性很小的。 林薇娅已经和22号拳手开战了。 叶凌霜的注意力没有在擂台上，而是在观众席上搜寻着。 她隐隐约约记得，林薇娅好像是从自己的左侧大概隔了20个人的座位，起身上场的。 向那个方向望去。 很多人竟然戴着同样式黑张飞的面罩，看上去根本就分不出彼此。 这难不倒叶凌霜，逐个逐个的看过去，面罩后是生面孔的她全放过去了。 终于看到了一个熟人，是个戴着曹操脸谱面具的男人，东方祥瑞。 毋庸置疑，东方祥瑞是和林薇娅一起来的。 东方祥瑞的另一侧，竟然是东方祥霖。 这哥俩同时出现在这里，叶凌霜倒有点不明白了。 如果说林薇娅与东方祥瑞暗中勾结，叶凌霜倒是相信，因为她不止一次的看到过两个人在一起。 这个东方祥霖的出现，搅乱了她的判断，难道东方祥霖跟林薇娅也有关系？或者他是被他二哥叫过来的？ 叶凌霜心里犯开了嘀咕。 如果林薇娅真身怀异能，估计也会看穿自己的身份，她若是知道了，东方祥瑞和东方相祥霖也就知道了，并不再成为秘密。 这件事她自己左右不了，思前想后也没有什么好主意。 此时的擂台上打斗的相当热闹。 18号拳手表现的很勇敢，但动作好像很笨拙，几乎每次22号的拳头都会打在她身上。若是照这样打下去，恐怕坚持不了十分钟，她就要趴在擂台上了。 观众的气氛被他们调动起来了。 一声声欢呼高过一声，比叶凌霜比赛的时候还要沸腾。 叶凌霜注意到，电子屏幕上拳手的战绩介绍，18号拳手，50战50胜。 22号拳手，88战88胜。 林薇娅在这里打过很多场比赛了。 叶凌霜看得出来，林薇娅也是在表演，而22号拳手，好像也没有使全力，在努力配合她。 周教练一指电子屏幕。 “你看，22号拳手的赔率是1:1.3，18号拳手的赔率是1:1.2。这说明什么？说明后台更看好18号拳手赢，她是一个潜力股。” 叶凌霜没说话，仅仅是点了点头。在她看来，林薇娅赢得比赛毫无悬念，总会有些观众很不理智，把宝压在22号拳手身上。 结果正如叶凌霜判断的那样，在对打十分钟之后，22号拳手被18号拳手一拳打在左腮上，倒地不起。 十几秒钟后，医护人员冲上擂台，把22号拳手放到单架上，抬走了。 18号拳手高举双手，围绕擂台绕场一周，表示胜利。 下一场比赛还是叶凌霜的，对手是6号拳手，一个比她还矮小的矮个子男人。在叶凌霜看来，他就像一只猴子，在擂台上跳来跳去。 她扫了一眼电子屏幕，这个家伙的赔率是5倍，而她自己的赔率已经降到了2.1。 这是一个新拳手。 叶凌霜没敢大意，反倒比对战之前那两位拳手还要认真。 对方的身体太过灵活，不是担心被对方打倒，而是担心自己的拳头打不到他的身上。十分钟之后若是赢不了比赛，她第三场的奖金只能拿到1万块钱的出场费。 两个人的对打非常具有戏剧性。 主要是叶凌霜进行进攻，6号拳手闪转腾化解她的招数。 明显对方是练过拳击和散打的，套路非常熟悉。叶凌霜对武术一窍不通，她只是获得过异能，本能的进行躲闪和出拳，全仗着速度快和力量大来取胜。 比起招式来，比6号拳手笨拙的多。 叶凌霜暗暗的增加力量和速度，可是依旧打不到猴子的身上，反倒这只猴子的拳全都打到她身上，只是力道太小，伤不了她。 莫看6号拳手身材矮小，若是在社会上打架，估计能打倒他的人并不多。 眼看着时间来到八分钟，若是打得时间太久，会严重消耗自己的体力，不利于下一场的比赛。 十分钟足以迷惑所有人，叶凌霜心里很清楚，她现在不再是表演了，而是真的想一拳把猴子打趴在擂台上。 叶凌霜真正认真起来。 相对于6号拳手来说，他的身法好像更加灵活了。叶凌霜出拳速度快，他躲闪的也快。这让叶凌霜开始怀疑，这个6号拳手难道说也怀有异能？ 到了九分钟的时候，叶凌霜发现6号拳手呼吸急促，浑身是汗，反应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叶凌霜心里有了底。 十分钟刚过，叶凌霜虚晃一拳，6号拳手仰头躲避，叶凌霜转身旋踢，一脚踢在猴子的屁股上。这只猴子撞在边绳上，边绳反弹，又倒在地上。 令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 猴子倒地之后，就是一个翻滚，又站起来。按照比赛规则，他还没有输，还可以和叶凌霜搏斗。 叶凌霜没有给他机会，拳头直捣对方面门。 有趣的是，拳头并没有打在对方的脑袋上，猴子却倒了。 裁判读秒，猴子站不起来了。 最后，裁判把他扶了起来，猴子一拐一拐的。叶凌霜迅速在他身上扫描，吓了一跳，刚才那一脚把猴子的骨盆踢裂了。 猴子呲牙捏嘴地瞪着她，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额头往下滚。 叶凌霜没有着急举双臂表示胜利，而是故意接近猴子，右手从他的臀部滑过，就在这一瞬间，把他的骨盆治愈了。 裁判拉过叶凌霜的右手，宣布胜出。 猴子下台时，还不断地摸着自己的屁股，不明白为什么刚才那么疼，比赛结束反倒不疼了。 第153章 擂台对战 叶凌霜赢得第三场比赛。 走下擂台的时候，她偷眼看一眼林薇娅所在座位的方向，看得很清楚，林薇娅在和东方祥瑞说着悄悄话。 再一次确认，他们已经认出自己了。 东方祥瑞好像表现的很淡定，但那个东方祥霖直伸着脖子，隔着东方祥瑞跟林薇娅说话。 尽管周围人声嘈杂，叶凌霜也分辨得出他们三个人的谈话。 东方祥霖好像并不相信林薇娅的话，66号拳手就是叶凌霜，东方祥瑞已经相信了。 叶凌霜表现的很从容，回到自己的座位，让周教练安排下一场。 她想尽快打完五场，即便是不能立刻离开此地，也可以待在座位上休息等待散场。她心中暗暗念叨着，不要与林薇娅同台竞技。 她倒不是害怕与林薇娅在擂台上进行搏斗，像这种事儿，能不明着对抗最好，否则只会增加彼此的矛盾。 下一场是由18号拳手对战2号拳手，两个人的信息一出现在大屏幕上，周教练就跟叶凌霜说道： “你跟18号拳手对战的几率很大。2号拳手已是曾经胜出的拳手了，今晚再也没有新手出场，或者是今天已没有未打过比赛的拳手上场了，再上场的，至少曾经打过一次。” 叶凌霜心想，既然不能避免对战林薇娅，就坦然面对嘛，输赢并不重要，她只是不想将比赛对战的情绪带到生活中，带到工作上。 本来她跟林薇娅之间就不和谐，东方祥祺一直昏迷不醒，导致她对工作也没有那么热忱了。 林薇娅当了代理经理，与东方祥瑞和东方祥霖好像走的很近。这对于东润船舶集团公司来说，应该算是好事，自己在他们之间瞎掺和什么。 叶凌霜发现自己变了，没有以前那样的冲动和积极，甚至都有些消极了，这可能是她郁闷的另一原因。 本来打了几场比赛，心情好了许多，看到林薇娅出现在比赛现场，那股子郁闷劲儿又上来了。 第四场比赛她不想打了。 周教练却说不行，已经报名抽签，规则不允许主动退出。一旦退出，上一场的奖金就会被扣发。 这意味着第四场叶凌霜必须得上台，不过他告诉她，可以决定第五场不打，但那将失去获得20万的奖金机会。 林薇娅打断2号拳手的左臂，赢得她的第二场比赛。 两场之后，又轮到了叶凌霜。 她对战的是7号。 7号拳手身高两米，体重达到300斤，叶凌霜在他面前就像一个矮子。 叶凌霜的赔率一下子飙升到4.2，而7号拳手的赔率只有1.1。 面对如此一个巨人，叶凌霜不敢怠慢，虽然还要继续表演，但她却是全神贯注。 她不敢轻易进攻，时刻防范着7号拳手的拳头和那两只大脚，一旦被他拍在身上，弄不好也会骨断筋折。 尽管叶凌霜会自我治愈，她也不敢保证被打倒之后，再站起来就能够赢得对方。 前五分钟叶凌霜只有躲闪的份，被逼到角落之后，她才迅速闪身，退回擂台中央。 而7号拳手就像一辆坦克，随时都会碾压过来，一拳一脚铿锵有力，身形显得笨拙，力量倒是特别巨大，每出一招都地动山摇，脚下的擂台地板，随时都有坍塌的可能。 从第六分钟开始，叶凌霜主动进攻了。 发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从正面进攻，无论是出拳还是踢腿，都打不到7号的身上，最多只能打到他的前小臂。 7号拳手也感觉到了疼痛，这并不妨碍他的进攻依然有力。 叶凌霜尽可能地绕到他侧面或身后进行攻击。 直到第12分钟，她才抓住一次机会，一脚踹在对方的右大腿上。 7号拳手像一座大山一样，轰然倒地。 叶凌霜在第一时间仔细查看，7号拳手大腿好在没有骨折，但他由于身体太过沉重，搏斗时间太长，消耗大量体力，试了两次都没有爬起来，裁判读秒结束，他输了。 接下来，尽管周教练在第一时间给叶凌霜报名抽签，他很希望叶凌霜打完五场，能多得1000是1000。 叶凌霜见他安排了，也没反对，静静的等着。 可是后面连续八场比赛，她都没有排上队。 反倒是林薇娅打了第三场和第四场，还都胜出了。 叶凌霜所担心的情形终究还是出现了。 她的第五场比赛与林薇娅分在了一组。 两个人上场之后，都表现的很冷静，谁都没说话。 叶凌霜扫了一眼电子屏幕。 她的赔率是1.3，林薇娅的赔率是1.1，按照这种算法，是后台认为林薇娅的胜出可能性更大。 按照规定，绕场一周，裁判一声口令，二人开始搏斗。 叶凌霜已经没有表演的心情了，她要认真对待这一场比赛。无论是与林薇娅之前有矛盾看她不爽，还是确定她身上怀有异能，和自己不相上下，她都不能掉以轻心。 林薇娅好像也很认真，从一开始就全力以赴，居然把叶凌霜逼得一时没有还手之力，只有招架之功，好在除了两个前臂挨了拳头，倒是没有打在她的身上。 叶凌霜闪得快，林薇娅攻击得更快。 场下观众沸腾了。 这才是真正的搏击！ 很多人心里明白，虽然之前的擂台赛他们也都会下注，看到的却是表演。 现在肯定不是表演，如果是表演的话，这表演功底也太深厚了。 超级精彩！ 甚至很多资深的散打拳手，都看不清她们是如何出招的。 有人已经开始研究她们的慢放镜头了，把播放速度放到最慢，他们在电脑上看到的也只是一片人影，没有定格的招式。 两个人的拳脚就像疾风暴雨一般，席卷整个擂台。 惊呼声不断。 所有的观众都站起来了，包括东方祥瑞和东方祥霖，还有周教练。 这个绝对是棋逢对手！ 叶凌霜一开始还有想尽快战胜林薇娅的想法，管他超不超过十分钟。 可是打着打着，她的想法就变了，她不敢保证自己能够战胜林薇娅。 这种感觉她似曾有过。 和那只偷牛偷羊偷猪的泰迪犬搏斗的时候，她也有这样的感觉。 想战胜它很难。 现在的林薇娅就是这样，想战胜她，相当难。 她也感觉得出来，林薇娅想要打败她，也并非易事。 两个人如同两股旋风搅在一起，可以说在场的没人能够看得清楚她们的招式。 时间已经超过十分钟了，还没有决出胜负。 15分钟了，那两股旋风还没有分开。 20分钟了，两个人依旧在战斗。 到30分钟的时候，好像速度慢了下来，人们能够看到两个人的身影了，已经有人可以看清她们的招数了。 叶凌霜深深感受到，她的能量消耗的特别快，不知道自己能够坚持多久，一旦感到饥饿，她必败无疑。 其实，此时的林薇娅比她还要难受，已经感觉到能量供给不上了。 她跟叶凌霜不一样。 叶凌霜是晚上6点定时进食，一般情况下能够坚持一整天。 而她，什么时候饥饿根本就没有准时准点，饿了就得吃，不吃就相当烦躁，说不定会破坏什么。 自己家的餐桌被她拍坏了。 东方祥瑞家的床被她拆了，就连那个大冰柜也惨遭毒手。 东方祥瑞又买了个新的。 现在的她浑身浮躁，如果在短时间内吃不到生肉，会浑身无力的。 面对叶凌霜她已无心恋战。 突然，林薇娅跳下擂台，向一道暗门跑去，那道暗门被她一脚踹掉了，很快就消失在过道里。 突然停止搏斗，林薇娅又突然消失，这不仅让叶凌霜非常诧异，所有赛场的人也不明所以。 很快有人跟着追了出去。 再有人往外跑，却出不去了，十几个人守在门口挡住了人流。 按照比赛规则，只有把对手打倒在地才能算赢，这是唯一的评判标准。林薇娅跑了，叶凌霜没有赢得比赛，但她照样可以拿到1万元的出场费。 她走下擂台的时候，再看东方祥瑞所在的地方，没了他们哥俩的身影，二人正在门口挤着被破坏的暗门处，喊叫着要出去。 现场出现了严重混乱。 大喇叭开始广播了。 “今天的比赛结束，请观众和拳手有序退场。” 十几道暗门同时打开。 人们才有了秩序，陆陆续续走了出去。 周教练还在原先的座位上，等待着叶凌霜的到来。把她的衣服和包递给她，才陪着她离开地下三层。 回到健身房，周教练邀请叶凌霜到他办公室喝茶。 叶凌霜哪有心思喝茶呀，她的体力消耗巨大，特别想回家啃上几个猪肘子。 辞别周教练，叶凌霜来到街上。 她看到了林薇娅。 林薇娅刚刚从对面超市里跑出来，搬着一大块生牛肉，跑向标志车，拉开车门就坐了进去。 尽管有车身挡着，叶凌霜还是能够看得到，林薇娅躲在车里正大口大口的吃牛肉呢。 叶凌霜暗自一笑，这更加证明了林薇娅体内也驻扎着一个怪胎。 看到东方祥瑞和东方祥霖也跑了过去，上了标志车，叶凌霜离开大街，走进一条胡同。 胡同里的灯光比较暗，看不到行人。叶凌霜撒腿就跑，如同一阵风一样跑回了碧园小区。 她要去啃猪肘子了。 第154章 梦中奇遇 叶凌霜回到碧园小区，林记烧烤店已经打烊了，好在五楼冰箱里还有存货，拿出两个猪肘子，在微波炉里热了热，她也如同林薇娅那样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一个猪肘子还没有啃完，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电话竟然是周教练打来的。 “我受后台老板委托，特聘你为超级拳手，月薪100万。你不需要每天上台打拳，只要在需要的时候，打场表演赛就行。不知这个条件，你能不能够接受？” 叶凌霜让他重复了第二遍，依旧没有弄明白这个表演赛是什么？ 周教练进一步解释。 “你和18号拳手的这场比赛实在是太精彩了，被后台老板相中了。你们两个都得到了特别邀请。为了吸引观众，聘请二位为超级拳手。你们不是为打赢比赛，而是表演给观众看。想一想，哪一个观众不想看到精彩的表演？有你们在，自然会吸引更多的观众，老板才能赚到更多的钱呀！” 周教练说的很直白了。 叶凌霜并不在乎那100万的佣金，她在乎的是林薇娅的战斗力。今天好像自己比她略胜一点点，但还不能说真正把她打败了，仅算是占了上风。 想一想这100万，对她来说，出场费少是少了点，而且是一个月。那些赌徒们在比赛前的下注，她都听到了，有人一晚上就能赚到上百万。 “18号拳手有什么要求吗？我们是不是会得到同等待遇？” 周教练说，“她已经答应了，如果你不答应，她将一家独大，要狮子大开口，以后什么待遇真不好说。” 叶凌霜笑道：“我现在就要大开口，没有一千万的佣金，我是不可能答应的，而且不是每天晚上都去表演，最多一星期一次，一次十分钟。满足这个条件，明天就可以签约，满足不了免谈。” 周教练不过是从中做了个传声筒而已，这么苛刻的条件，他没有权利答应，表示会如实反映情况，有了答复再联系叶凌霜。 叶凌霜提出这么苛刻的条件，实际上就没打算答应。跟林薇娅对抗，进行武斗，实在没必要。现在东方祥祺还没有醒过来，她哪有那心思。 如果说为了挣钱，随随便便跑出去一趟，挣点外快，就几十万了。 吃完两个猪肘子，觉得体力恢复了许多，便洗了澡，躺在床上打算睡觉。 周教练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1000万的月薪老板答应了。不过这出场次数是不是可以多一些？四次着实有些太少了，十次怎么样？平均一次100万，这个价格已经很高了。” “18号选手怎么说？” 叶凌霜没有急着答应周教练，她倒想看看林薇娅是什么态度。 “额……老板的意思是单独谈，跟对方具体谈成什么样，是别人谈的，我不清楚，只听说她答应了。希望你考虑考虑，对于你来说，这钱挣的也太容易了，不要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叶凌霜稍一犹豫。 “那行吧，明天我联系你，咱签合同。” 挂断周教练的电话，叶凌霜很快进入了梦乡，今天着实累了，睡得特别快，特别香甜。 她做了个梦，这个梦很奇怪。 梦见自己上山学艺，学了一身武功。还有一位师兄，每天陪她练拳。实际上，她的武功基本上都是师兄教的。她天赋异禀，把师兄身上的功夫全学到了。师傅说她学业已成，让她下山闯荡江湖。 临下山前，师傅教她一套功法，关键时刻可以救人。 也许是今天上擂台打拳的原因，竟然做起了学习武术的梦，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吧。 次日，叶凌霜还真就找了周教练。 周教练拿出合同让她签署。 除了昨天晚上在电话里周教练答应的条件之外，又多了一项条款，主办方有权利安排她去外地比赛，打拳的次数包含在十次之内，如果赢了还有奖金。 叶凌霜便问周教练。 “这一条昨天为什么没说？” 周教练不好意思的笑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取合同的时候就已经写好了，应该是临时加上的吧。我个人认为，对于你来说是好事呀，出场次数并没有增加，赢了比赛还有奖金，何乐而不为呢？” 叶凌霜觉得有道理，痛快的签了字。 周教练告诉她，晚上继续来，还由他为她竭诚服务。 叶凌霜答应了，约好时间，想去趟医院看看东方祥祺。 周教练很客气地送出门来，临别时她发现周教练欲言又止，像有话要说。 叶凌霜问道： “周教练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周教练看了看周围，附近没有人，悄声说道： “这个赌注还是可以下的，两轮，若是再不下赌注，恐怕以后没有机会了。” 周教练想下注的原因叶凌霜猜得到，昨天晚上帮他挣了不少钱。周教练人实在不等于他不想多挣钱，这一点叶凌霜倒是很想跟他合作。 可他为什么说以后没机会，就有点想不通了。 “我是说你的功力太强大，所有的拳手，或者说是这些观众了解了你之后，赌注都会压在你身上。若你实打实的打，幕后老板是不愿意看到这种结果的。老板想赢钱，恐怕就需要你输掉比赛了。像你这种有实力的选手，输给那些普通人，赌客很容易猜得出来是打假拳。一次被骗，可以，二次，也许行，再演恐怕就难了。但是，你打赢了老板会亏得很厉害。这种情况是绝对不允许的。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我的意思。机会很难得的。” “好吧，按你的计划行事。” 周教练吞吞吐吐的，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叶凌霜。叶凌霜没让她失望。这个周教练还算是挺实在的，在自己想挣钱的同时，没有忘记她，叶凌霜决定成全他，也算是变相的感谢。 叶凌霜开车去医院了。 她没有看到，在她走后不久，林薇娅也来到了健身俱乐部。 到了医院，躺在床上的东方祥祺依旧睡得很安详，呼吸均匀，除了略显削瘦，没有太大变化。 今天的营养液还没有输，护理他的人见叶凌霜来了，借机跑到外面去抽烟了。 叶凌霜搬了把椅子，坐在东方祥祺床前，看着他憔悴的面容，就这样静静的守候着他。 之前的东方祥祺是何等英俊潇洒，高冷帅气，哪怕是匆匆一瞥，也是绝美的欣赏，令多少少女心头鹿撞，欢呼雀跃，那种愉悦感，是激动的，兴奋的，难以描述的。 可是现在，同样还是这个人，躺在病床上，沉睡不醒，面容憔悴，没了活力，除了让人心生怜悯之外，更多的是可惜和伤感，之前的欣喜感荡然无存。 叶凌霜闷心自问，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他？ 说不喜欢，为什么天天惦记着他？无论他在不在身边，每天能够想起来的男人，除了他之外，再无第二个。 心中确认自己是喜欢东方祥祺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那到底喜欢他哪一方面呢？是容貌？是身材？气质？才华？还是事业和家业？ 这事叶凌霜就没有仔细想过。 现在她静静的守着东方祥祺，心中一遍一遍的追问自己。 不可否认，见到东方祥祺的第一面，自己确实是被他的颜值所吸引，那高冷的气质，不仅仅是她，相信所有少女都会被秒杀。 他工作认真，努力刻苦，为其事业不辞辛劳，同样令人感动。 至于他的家庭，东方家族是世家，船舶集团是家族企业，有着丰厚的资产和强大的经济实力，以及社会影响力。 不过自己从未往这一方面想过，甚至都没有想过自己要和东方祥祺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东方祥祺喜欢的是林薇娅，不管别人知道不知道，反正自己是曾经看到过的。林薇娅到底与东方祥祺的感情有多深，自己也从来没有琢磨过。 叶凌霜有些尴尬了，发现自己不过是一种暗恋罢了，仅仅是暗恋而已。 她从未主动表露。 恐怕东方祥祺可能根本就不知晓。 竟然有种莫名的悲哀。 转头看见床头小桌上玻璃瓶子里插着的康乃馨，很新鲜，应该是今天早上刚刚更换过的。 送康乃馨过来的，一定是林薇娅，只有林薇娅送过花，没有看到过别人，自己也不曾给他买过。 有林薇娅在，自己买不太合适。 想起昨晚上做的那个非常奇怪的梦，梦中的师傅教她的那套功法，居然还记得清清楚楚。 既然师傅说了，这套功法关键时刻可以救人性命，何不在东方祥祺身上试一试？ 此时病房内，除了她和东方祥祺之外，再也没有别人。叶凌霜还特意到门口观察了一下外面。 没有看到护理东方祥祺的那个男人，便把门从里面插上了，回到东方祥祺床边，按照师傅所传授的口诀，比划着运起气来。 她根本不知道运气是何物，但她能够感觉得到自己两臂，特别是两只手充满雄浑的力量，跟以前给人治病修复设备时，那种感觉是大不相同的。 她试着两手在东方祥祺的头部晃来晃去，然后经由颈部，胸部，一直到大腿，小腿和双脚。 整个过程就像巫师跳大神，来来回回比划了好几次，最后，掐住东方祥祺的人中。 她能够明确的感受到，一股能量通过她的大拇指传输道东方祥祺的体内。 施功完毕，东方祥祺依旧处于深度睡眠状态，唯一不同的是他人中处留下一个深深的指甲印。 叶凌霜暗暗叹息一声，觉得自己有点魔怔了，做梦得来的功法，自己竟然相信可以治病，也太荒诞了。 担心出去抽烟的护理人员突然返回病房，发现房门反锁着，容易引起不必要的猜忌，叶凌霜还是把门打开了。 待她重新做回床边，忽然发现东方祥祺的手指动了一下。 第155章 醒来失忆 叶凌霜特别惊喜。 “东方经理！东方经理！” 她连声呼唤。 躺在病床上的东方祥祺还是没有反应，但叶凌霜也看到了不同。她刚来时，东方祥祺的面容是苍白的，此时的他，面色有了红润，跟正常人的气色差不多了。 叶凌霜一边不停的呼唤，一边用手轻轻拍打东方祥祺的肩膀，试图把他唤醒。 她的努力确实没有白费。 东方祥祺缓缓睁开眼睛。 扭头看到叶凌霜，开口问道： “这是哪里？” 叶凌霜心头狂喜，他终于醒过来了，看来自己的那套虚无缥缈的功法还真中了用。 她感谢那个梦，感谢梦中的师傅。此时顾不得太多，赶紧回答东方祥祺的问话。 “是医院！” 东方祥祺好像还没有回过神来，继续懵懵懂懂的问道： “医院？我怎么了？得了什么病？” “你昏迷了很久。你没得病，是出了车祸，你也没受伤，就是睡的时间有点长。” 叶凌霜耐心回答。她没有把实情告诉东方祥祺，尽管他当时浑身骨折多处，她已经给他治好了，告诉他，无非多增加他的担心，没有任何积极意义，还是不说给他的好。 “车祸？我怎么一点儿也不记得？” 叶凌霜曾经听人说过，发生车祸这一类的事故，昏迷的伤者很少有能记起当时情形的，估计东方祥祺就属于这种情况。 “不重要了。你已经醒过来了，真是太好了！很多人担心着呢，一直惦记着你。” 东方祥祺这才仔细观看叶凌霜，也许是躺在床上看她不太方便，居然自己坐了起来，又上上下下打量一番。 “你是谁？我怎么不认识你？” 叶凌霜的眼里充满了惊讶，刚才的惊喜瞬间消失了，东方祥祺不认识她了。 她还算冷静，毕竟东方祥祺清醒了，这是目前最好的消息。 “我是叶凌霜，曾经是兴海公司的下属，你的职员。难道东方经理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 一说东方祥祺越发的懵了，摇摇头。 “叶凌霜？我的下属？我的职员？东方经理又是谁呢？” 叶凌晨表面上不着急，心里已经不知所措，东方祥祺这是失忆了。 不记得她，也不曾记得自己是个经理，想不起自己就是东方祥祺。 叶凌霜耐心解释。 他就是东方祥祺，是兴海公司的经理，兴海公司是东润船舶集团公司的子公司，他是东方盛隆董事长的大儿子，因为遭遇车祸昏迷了很久。 “谢谢你啊，谢谢你救了我。” 一句谢谢，令叶凌霜很感动，也感到诧异，东方祥祺怎么知道是自己救的他？刚才也没说车祸现场的事。 “我昏迷了很久，辛苦你了，一直陪伴着我。” 叶凌霜终于明白，东方祥琪在说胡话，她可没有一直陪伴着他，想必是他一醒来看到自己，主观以为自己应该是在这里守了很久吧。 东方祥祺伸出双手，握住叶凌霜的手，连声道谢，眼角泛起了泪花。 “叶小姐，辛辛苦苦照顾我这么多天，我一定会重重感谢你的。我的家人为什么不来呢，他们不知道我昏迷吗？” “不不不！有人一直在护理着你，24小时不间断。老董事长也就是你父亲，一直关心着你呢……” 叶凌霜的话没有说完，病房门被推开了，那个一直服侍着东方祥祺的小郑刚进门，看到东方祥祺坐在病床上，双手握着叶凌霜的手，满含热泪的道谢。 他异常惊喜。 “大少爷醒了！天大的好事！董事长肯定会特别高兴的，我这就通知董事长。” 他取出手机就打电话。 此时，几名医生来查房，看到东方祥祺坐了起来，医生脸上都表现出惊讶神色。 “东方先生终于醒了！” 最为激动的莫过于李医生，他为了让东方祥祺尽快醒来，也算是呕心沥血了，不知跟多少医生进行过交流，一直没有找到有效的办法。看着自己主治的病人苏醒了，他如释重负，长长舒了口气。 “太好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简直是奇迹！ 随即，问询东方祥祺各种感受，安排护士测量记录他的各项生命体征。 他也看出来了，东方祥祺失忆了，但他也是很欣慰的，总比长眠不醒要好太多了。 此时，东方祥祺说饿了。 叶凌霜起身，想外出去买，李医生嘱咐，买些米粥包子一类易消化的，转而又告知东方祥祺，好久不吃东西了，一次不可吃太多，少吃多餐，否则伤胃。 “我去买！” 小郑率先跑出去了。他是董事长亲自安排在医院侍候东方祥祺的，这些天东方祥祺一直昏睡，不用侍候吃，不用侍候喝，换药水有护士，除了头两天清理了两次便便，哦，还不是他值班，后来，他只换过几次尿不湿。 四个人轮流着侍候大公子，一个人在病房盯着，三个人在宾馆休息、斗地主，悠哉悠哉，别提多自在了，哪干过这么轻松的工作。 刚给董事长打过电话，他马上就过来。 此时，那哥仨正宾馆斗地主呢，得赶紧通知，否则，董事长来了，他们还不知道大少爷醒来，还不得炒鱿鱼呀！ 听到大少爷想吃东西，正好，借机出来，一边跑，一边打电话，通知那哥仨。 见有人去买饭，叶凌霜不用再去。李医生一行去了别的病房，屋子里只剩下了叶凌霜和东方祥祺二人。 叶凌霜正好趁机多陪东方祥祺一会儿，他想要上厕所。 叶凌霜想上前帮忙扶他下床，东方祥瑞才发现自己穿着纸尿裤呢，赶紧又把腿藏在了被子下，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他穿尿不湿的事，叶凌霜并不知情，见此情形也难免羞涩，可是东方祥祺终究要去厕所的，叶凌霜在场，他很不好意思，其实他是由于被叶凌霜看到穿了纸尿裤而难为情的。 “叶小姐……” 叶凌霜察觉出来了，自己在屋，东方祥祺羞于下床，便主动回避。 考虑到他穿个纸尿裤确实不妥，见东祥祺的行礼箱还在床尾，急忙帮他找了内裤秋裤，扔到床上，她才跑出病房。 关了房门，站在楼道里，想想刚才东方祥祺的窘迫，她禁不住捂嘴笑了，其实她也闹了个大红脸。 护士来给东方祥输液，叶凌霜才跟她一起返回病房。 小郑买来小米粥，包子，油条，豆浆，买了好几样，东方祥祺拿起油条就吃。 小护士赶紧劝阻。 “油条还是晚两天再吃吧，好多天没进食了，乍一吃就吃油炸食品对胃不好，喝小米粥吧。” 叶凌霜也劝东方祥祺别吃油条了。 小郑发现自己买油条不适合，赶紧去端粥，却见叶凌霜已端了碗，正用汤匙喂东方祥祺。 小郑挺知趣，没跟叶凌霜争。 东方祥祺倒是很顺从，他此时可以自己端碗喝粥，却任由叶凌霜喂他。 可能觉得就这么让人喂不太合适，顺手拿了个包子，这下好了，手上有包子，可以明正言顺地被喂食了，于是，一口包子一口粥吃得津津有味。 护士扎好吊针，收拾工具，临走时还说：“少吃点，不能一下子吃太多。” 东方祥祺很听话，吃了一个包子，喝了半碗粥便不再吃了。 望着叶凌霜说道：“再饿再吃。谢谢叶小姐。” “东方经理客气了。” 叶凌霜把粥碗放到桌上，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 东方盛隆、王一娜来了，一同来的还有东方祥瑞和东方祥霖。 最后面三个人，应该是照顾东方祥祺的另外三人，见屋里人多，小郑暗地挥了挥手，三个人又撤了出去。 “祥祺醒啦！” 东方盛隆脸上挂着笑容，一进屋就问候东方祥祺，话一出口，眼角随即就有了泪花。 “终于醒过来了，可把你父亲担心坏了，吃不好睡不着的。” 王一娜也微笑着关心，看见床头柜上的食物，问道： “吃了些吗？” 叶凌霜闪到一旁，回道： “刚吃了一个包子半碗粥，第一次医生不让多吃。” 东方祥瑞好像并不太关心东方祥祺，反倒更在意叶凌霜的存在。 “不愧是搞信息的，叶部长的消息就是灵通，比我们这些亲属得到的消息还早，先一步到了。我替大哥表示谢意。” 小郑还在后面站着，赶紧插话道：“大少爷醒过来时，叶小姐刚好在场。” 东方祥霖笑道：“叶部长能当场看到大哥醒来，一点也不奇怪，天天来医院，特关心大哥，这不，刚才还给大哥喂饭呢。” 喂饭这事没人提叶凌霜也不觉怎么样，侍候侍候病人无可厚非，哪怕刚才小郑在场，叶凌霜喂东方祥祺喝粥也没觉得有啥。 可是，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特别是有董事长在场，东方祥霖说出来了，叶凌霜却不好意思了，她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脸在发烫，应该是又红了，比刚才看到东方祥祺穿着纸尿裤时还羞涩。 东方盛隆注意到了叶凌霜脸色变化，语气和蔼地说道： “谢谢叶部长。” 转头看向小郑，瞬间表情变得严肃，“怎么能让叶部长喂饭？你们不知道自己的职责吗？” 小郑站得笔直，低头回道： “叶小姐手快，我没抢过她……” 王一娜圆场说道：“别怪他了，叶部长是好心，大少爷醒了，大家都高兴才是。” 叶凌霜本想替小郑解释的，见东方盛隆转过脸来，不再责备，转而又关注东方祥祺，她也就没多话，再次往外移动了两步，好让几位家属靠近床边。 床上的东方祥祺一脸疑惑，并未马上开口说话，对他们的问话像是充耳不闻，先是从东方盛隆开始，一个一个看过去，似乎在努力回忆，可他终究回忆不起来，突然出现在病房的这些人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第156章 不识亲人 “叶小姐能给介绍一下吗？” 东方祥祺转头求助叶凌霜。 目前他唯一能喊上名字来，能认识的人，只有叶凌霜。而对于站在病床边，来探视他的亲人，对他来说，却全是陌生人。 叶凌霜知道他现在处于失忆状态，对他说这样的话，并未感到惊讶。 可东方盛隆等人，听到东方祥祺的话感受就大大不同了。 东方祥祺居然不认识他们，说明他脑子有问题了，人是醒了，却还没有完全康复。 最难受的莫过于东方盛隆。 自己的大儿子，在他身上给予了更多的期望。从内心讲，整个船舶集团最终是要交到儿子手中的，他一直再把东方祥祺当做自己的接班人来培养的。 可是，由于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儿子病倒了，长时间昏迷不醒。 他心中的痛苦与煎熬，无人能够替代。尽管身边有王一娜可以给他做可口的美食，可以陪伴他同床入睡，那些都是面上的安慰，解决不了他心头的苦恼与担忧。 他曾无数次设想过将来的结局，当然期盼最好的状况就是东方祥祺能够醒来，按部就班的发展东方家族企业。 也曾想过，如果东方祥祺成为植物人，他又将如何安排。 好在自己有三个儿子，大儿子指望不上了，还有二儿子。论管理能力，东方祥瑞和东方祥祺不相上下，论心机，比大儿子还要略胜一筹。 原先还有心偏向于大儿子，东方祥祺出车祸之后，他不得不转变想法。 有了这个心思，便有了新的打算。不过，这段时间他确实很犹豫，还没有下最后的决心。如果大儿子能够恢复健康，那是最好，恢复不了，也有备无患。 东方祥祺遭遇车祸，看似涉及到的是他个人，可这个老人心里特别清楚，这事儿对整个东方家族的发展会产生巨大影响。 这段时间他心力交瘁。 船舶集团公司内部矛盾重重，很多风言风语他听说了，很多不良现象他也看到了。但是，车祸所引发的后果，作为东方祥祺的父亲，他不得不承担。 可这个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处理不好，有可能压垮整个船舶集团。 每次来医院，看到东方祥祺，他的心情都是特别沉重的。最初的那几天，还是盼望着东方祥祺能够尽快醒来。 看到那些医生焦头烂额，束手无策，他那种殷切期盼东方祥祺快快醒来的想法也随之淡化了，盼望着只要能够醒来就行。 现在，东方祥祺终于奇迹般的醒了，可他却失忆了，不认得他们了，不认识他的两个弟弟，也不认识他这个爹。 对于自己的亲儿子来说，他们都属于陌生人，得需要叶凌霜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来给自己的儿子介绍。 东方盛隆实在忍不住了，两行老泪唰就流了下来。 王一娜的眼圈也红红的，喉头哽咽，顾不上安慰东方盛隆，她亲历这种场景，实在容易令人泪目。 在如此伤心的时刻，有人心里却是窃喜的。 东方祥瑞没敢把心中的喜悦表现出来，特意挤了挤双眼，试图挤出两滴泪来，终究没有成功，便假模假式的在脸上抹了一把，装作擦干眼泪的样子。 东方祥霖在惊讶的同时，倒是真的悲伤，眼泪如同断线珍珠，奔涌而出。 大哥失忆了，这种情况将来根本不可能再执掌集团公司的大权。他虽然有心想谋取父亲董事长的职位，他心里特别清楚，单靠自己的实力，是斗不过大哥也斗不过二哥的。 有大哥在，他可以浑水摸鱼，从中渔利。没有大哥，他直接面对的就是二哥了。 他将成为二哥唯一的竞争对手，无论是明争还是暗斗，他可没有把握能够再从二哥那里占到便宜。 他甚至都想到了船舶集团未来的命运。 所以他伤心，特别的伤心。如果不是忍着，他肯定会嚎啕大哭的。 叶凌霜的心底也是酸涩涩的，还是忍住了心中的酸楚，把东方盛隆一家人介绍给了东方祥祺。 东方祥祺对他的这几位亲人并没有想象中表现出来的那般亲近，反倒充满疑惑。他选择相信叶凌霜，也算是暂时认下了父亲母亲，还有两个弟弟。 他的态度令东方盛隆很失望。很明显，儿子并没有想与他交流的欲望。在叶凌霜介绍完之后，自己盖上被子，侧过身，背对他们，像是要休息了。 东方盛隆的心里特别不是滋味，看到这个现象，摇摇头，轻叹一声，挥了挥手，示意大家离开病房，别再打扰他这醒来不久的儿子。 众人默默离开病房。 叶凌霜走在最后。 走到门口的东方盛隆停下脚步，回头说道： “我希望叶部长能留下来，多陪陪祥祺，他好像更愿意与你说话。拜托了。” 东方盛隆稍稍欠了欠身。 叶凌霜赶紧说道： “董事长不要客气，我留下就是。” 东方盛隆带领一行数人没有立刻离开医院，在叮嘱小郑几句话之后，他们去了医生办公室，找李医生详细了解东方祥祺的病情。 叶凌霜再次返回病房，望着躺在病床上的东方祥祺，五味杂陈。 此时她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如何劝说。不过，她倒是觉得，能坐在他床边默默的守着他，陪伴着他，也算是一种安慰了。 东方祥祺失忆了，连自己的家人都回想不起来了，对于她这个只在兴海公司任职几个月的一名普通职员，更是没有丁点儿的印象。 现在，所有的人对于东方祥祺来说都是陌生的，都需要重新认识，包括她自己。 东方盛隆故意把她留下来陪着东方祥祺，她当然明白老董事长的心意，是想让她陪东方祥祺多聊聊天，帮他恢复记忆，这是一个父亲目前最大的期盼。 叶凌霜理解东方盛隆此时的心情，她也愿意留在病房陪伴东方祥祺。 可是，东方祥祺好像并不愿意理她，背对着她，就这么静静的躺着，静静的输液，根本就不理会身后的叶凌霜。 这一刻的时间好像静止了，除了滴答滴答玻璃瓶子里面的药水不断流进东方祥祺的体内，病房里一片宁静。 直到瓶中液体输完，叶凌霜赶紧按了呼叫器，护士匆忙跑来换药。 护士换完药，刚离开病房，叶凌霜望着药瓶里滴落的液滴，忽然感觉到身后像是有人。 猛然转头，竟是林薇娅，她像是突然出现在房间里。 叶凌霜心里吃了一惊，任何人接近自己，她都能提前感知，哪怕是闭着眼睛。此时此刻，林薇娅已经来到病床边了，自己竟然没有察觉到。 林薇娅的表情是充满喜悦的，悄声问道： “睡着了？” 陪着东方祥祺坐了这么久，他就没有翻过身，一直背对着叶凌霜，两个人也没有说过话，只能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 尽管如此，她也能够准确的判断，东方祥祺根本没有睡觉。 他不想理自己，就是不想跟自己说话。 现在林薇娅来了，叶凌霜也不想让她打扰他，便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她。而林薇娅以为东方祥祺是真的睡了。 东方祥祺慢慢转过身来，看到林薇娅，就像之前见到叶凌霜时的神态一样，先是打量了一番，然后坐起身来。 “你是谁？” 林薇娅愣了。 她还不知道东方祥祺失忆了。在健身俱乐部签约的时候，接到了东方祥瑞的电话，说是东方祥祺醒了。 签完合同，她匆匆赶来医院，看到叶凌霜在这里，她没有感觉奇怪，毕竟她经常在医院见到她。 东方祥祺不认识她，完全出乎她的意料，赶紧自我介绍。 “祥祺，我是薇娅呀！不记得我了吗？” 说罢，她把屁股坐到床边，便去抓东方祥祺的手，表现出非常亲昵的样子。 东方祥祺本能的把手抽了回去，终究还是被林薇娅抓到了。 叶凌霜看到这一幕，觉得自己在床前有些多余，起身闪到一旁，走到窗边，故意看向窗外。 但她的耳朵依旧注意着两个人的对话。 “薇娅？对不起，我不记得了，很多事情我都想不起来了。” 林薇娅心里震惊，依旧笑容满面，耐心的解释。 “没关系，慢慢想，终究有一天你会想起我来的。你放心，公司我帮你管理着，等待你康复之后，我再交给你。” 她自然说的是兴海公司。 叶凌霜已经和东方祥祺说过，他是兴海公司的经理，林薇娅提到公司，东方祥祺点点头。 “那就有劳你了。” 见东方祥祺没再说别的，林薇娅转头看了看背对她们的叶凌霜，从口袋里取出苹果手机，交到东方祥祺手上。 “这部手机是你的，我一直替你保管着呢，还给你，我们联系也方便。” 东方祥祺好像对手机并不感兴趣，接过来，放到了一边。 “那你去忙吧，公司里没人怎么可以。” 东方祥祺这是下逐客令了。 叶凌霜本以为林薇娅会以多多陪伴东方祥祺为借口会主动留下来。 可是，她并没有。 而是很痛快的答应了，嘱咐东方祥祺好好休息，转身就要离开。 出门前还特意看了一眼叶凌霜，眉头一挑。 “晚上我等你。” 林薇娅走了。 来的匆忙，去的也匆忙，像是专门给东方祥祺送手机来的。 又好像不是。 她临走时的那句话，“晚上我等你”，叶凌霜非常明白，她说的是去俱乐部打拳的事，两个人都要去地下拳场打表演赛的。 看林薇娅那副飞扬跋扈的样子，像是在挑战。 第157章 有点乱了 东方祥祺醒了，昏睡了好多天，终于醒过来了。对于林薇娅来说，两个人的关系特别亲密，按照常理，除非有极其特殊的情况发生，林薇娅都应该留在医院陪着东方祥祺的。 这种陪伴是至关重要的，是两个人增进感情关系的关键时期。但是，林薇娅没有留下来，她走了，好像还是被东方祥祺赶走的，走的理所当然。 叶凌霜没有谈过恋爱，此时的她很主观的认为，林薇娅是不应该离开的。 既然她走了，很难以理解林薇娅的行为，这根本就不符合热恋中的情侣关系。 “你认识这个薇娅吗？” 显然，东方祥祺是在问叶凌霜。 叶凌霜回到床边，重新坐在椅子上。 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在琢磨，寻找合适的字眼儿。 “这个……她叫林薇娅，之前是兴海公司的销售主管，业务能力很强，在你昏迷之后成了代理经理，暂时负责管理兴海公司。” 叶凌霜没有直接点明林薇娅和东方祥祺之间的情侣关系。在介绍林薇娅的时候，一直望着东方祥祺的双眼，想从这双眼中看出东方祥祺对林薇娅有没有与其他人不同的反应。 东方祥祺依然迷茫。 “她和我仅仅是同事关系吗？我怎么觉得很不自在？觉得她有点儿过分亲热呢。” 叶凌霜笑道： “没看到她跟你有多亲热呀！如果说你们两个刚才把手握到一起了，你醒来的时候，我们两个人的手也是抓到一起的，东方经理不会是因为一握手就显得过分亲热吧？” 叶凌霜这样问，是有一点点小心思的。东方祥祺抓住她的手表示感谢，她的内心是激动的，虽不是心潮澎湃，自己也是感觉得出来的。 如果林薇娅抓住东方祥祺的手，他也有这样的感觉，说明他依旧是爱着林薇娅的。尽管他现在处于失忆状态，那种下意识的爱慕，是不由主观意识所驱动的。 东方祥祺嘴角动了动。 这是从他醒过来之后，叶凌霜看到他第一次笑。 “不一样！我握你的手，是对你表示感谢，我是出于礼貌。而她握我的手，是对我进行安慰。可她握手的时间也太长了，抓住就不撒手了。这个有点不正常。” 叶凌霜听出来了。 东方祥祺已把林薇娅忘得一干二净，已经想不起他们之间曾有过亲密的关系。 这对于叶凌霜来说，不知是高兴，还是伤心。 东方祥祺忘记与林薇娅之前的过往，说明他确实病得不轻，想必他把其他的事也都忘了，现实的世界他要重新认识，现实的生活他要重新开始。 也许，自己就有机会了…… 两瓶液体输完了，护士取走空瓶子。 小郑买来了午饭，提醒东方祥祺该吃饭了，并邀请叶凌霜一起吃。 叶凌霜倒是想留下多陪一陪东方祥祺，这时接到了焦美玉的电话，说是中午了，美容顾客一个都没减少，每个床位上都躺着一个人，让她快去帮忙。如果不送走这一批，她恐怕午饭又要凑合了。 东方祥祺有小郑照顾呢，她便离开了病房。 路过医生办公室，刚好遇到李医生出门打饭，叶凌霜上前问道： “李医生，东方先生这种情况……” 话一开口，竟然发现不知怎么问了，东方祥祺的病情她甚至比李医生都要清楚，问医生的目的，其实她是想知道医院是怎么安排的。 李医生沉吟片刻。 “东方先生能够醒过来已经是一种奇迹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像这种情况，我们也没有什么高招，只能静养，期待他能够慢慢恢复记忆。你们作为家属的，千万不要着急，顺其自然最好。既然发生过一次奇迹，也许会发生第二次，说不定哪天他就什么都想起来了呢。” 叶凌霜默默的点点头。 “谢谢李医生。” 李医生去打饭，叶凌霜离开医院，开车回了碧园小区。 她也没有矫情，穿了白大褂，就去帮焦美玉的忙了。 打发走这批美客顾客，两个人才一起下楼吃饭。 今天的焦美玉特别兴奋。 “霜霜，我得感谢你，你把美容资源都给了我，若不是每天帮我，我着实忙不过来。如果天天这么多客人，我是不是得专门招几个人了，招几个专业美容师，毕竟像李阿姨她们都没有专门学过，只能打打下手。” 叶凌霜沉思片刻，提醒她。 “如果你想把美容事业干得更大，我这公寓的地方还是太小了，能放下的床位毕竟有限。若是不想做大，就目前的这个规模，找几个美容师来自然可以提高工作效率。可是你一定要清楚，技术好的美容师，给的钱少了，早晚会走，终究是留不住的。给的他们钱多了，你挣的就少了。还不如少收些顾客，挣的钱都是你的。如果招来的技师水平比较低，对你的帮助也不会太大，反而影响了美容室的声誉。” 焦美玉明白了叶凌霜的担心，讪笑道： “那我再考虑考虑，有了成熟的想法我们再谈。” 焦美玉吃饱饭回楼上去了，她要趁中午没客人的这段时间，抓紧时间休息休息。 姜立颖端着饭碗坐在了叶凌霜的对面。 “听说东方经理醒过来了，这可是天大的新闻，公司里传的沸沸扬扬的，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说，等东方经理出了院，女关公就当不成代理经理了，毕竟兴海公司是东方家的，人家大公子肯定要重新掌权的。” 东方祥祺若是能恢复记忆，肯定会重新回到兴海公司掌权，这是毋庸置疑的。人们背后的议论，倒是很理智，并没有瞎编乱造。 姜立颖透露的信息并非只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多着呢。 说什么集团公司要进行机构调整，有可能取消子公司的，所有的销售业务收归总公司。业务员们担心的不是兴海公司还在不在，而是担心自己的岗位还有没有，他们是不是会被总公司一起收编。 这种谣言一传出来，闹得人心惶惶的。现在兴海公司的销售业务员都没有出差，人浮于事。上了班不是聊天就是摸鱼，个别人打游戏，都不像是去上班，更像是混日子。 可这种情况，怨不得工人呀。这个林代经理没有实打实的工作计划，也不安排业务员出差联系业务，所有的人都这么干耗着。 而林代经理本人，也不像以前似的按时打卡按时开会，每天神出鬼没的，是不是来上班了都不知道，连个会也不开，有时一整天一整天的见不到她的人影。 人们对她的意见很大，长此以往，兴海公司早晚关门。 姜立颖所说的这些情况，跟刘莎前几天反映的基本一致。 叶凌霜真替东方祥祺担忧，等他恢复记忆，重新回到兴海公司，肯定交给他的是个烂摊子。公司将元气大伤，再有什么销售比赛，怎么可能赢得过望海公司和发海公司呢。 叶凌霜仅仅是替东方祥祺担心而已，她根本左右不了局势。 现在，重点是期盼东方祥祺能够早一天恢复记忆。 能帮的忙，叶凌霜都已经帮过了，一切只能交给时间，让时间帮着东方祥祺治愈，正如李医生所说，期待第二次奇迹。 吃完饭，叶凌霜回五楼睡了个午觉。好多天都没有睡过午觉了，今天着实难得，而且睡得还很香，直到下午3点才醒来。 睡上一觉，养精蓄锐，晚上她还要去打拳呢。 下午，她上街转了一圈。从劳保店到柳姐的服装店，还有鞋厂，以及其他的几个与之有合作关系的商家，开着奔驰面包车，把相应的今天晚上需要直播的商品全拉了回来。 她自己去的，留下燕子在家整理信息，这事儿从来没有间断过。 而李爽吃了午饭，就去给焦美玉帮忙了。 晚上，刘莎继续主播带货。 叶凌霜带了吃的，回5楼自己的房间，吃饱喝足补充能量，就去健身俱乐部了。 周教练早早的在办公室等着她了，喝了杯茶水，二人才去地下拳场。 场内依旧特别聒噪，热血沸腾，欢呼声，嚎叫声，一阵高过一阵，一个个都像打了鸡血狂热至极。 找到相应座位坐下，叶凌霜扫视了一下全场，每个人都戴着面罩，她还是发现了东方祥瑞的位置，东方祥霖依然在旁边，好像跟东方祥瑞谈得很欢畅。 周教练接到的指示，今天晚上肯定有一场叶凌霜和林薇娅的对打表演，像这种安排，是不会公布的，全是为了给观众剩造惊喜，知道内情的只有个别人。 至于该压的赌注，照常可以压，不受任何影响。 这场比赛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周教练也不知道，只能听从后台的安排。 介绍完了这些情况之后，周教练笑道： “这场表演赛并不影响你自己的其他比赛，那五场比赛，你还是可以继续打的，规矩不变。唯一的区别就是，如果昨天那位18号选手也想上台，你的五场比赛不一定打得完，你们两个就相遇了。什么时候相遇，你们的表演赛也就开始了。不过这种情况发生的几率很小，老板可是想挣钱的，这么精彩的表演肯定要放到最后。” 第158章 期待表演 叶凌霜还能听不明白吗？昨天她让周教练下注，他也挣了不少钱的，今天他还有这种想法，只是没有明说罢了，这层窗户纸是需要她捅破的。 当即转给周教练20万，继续下注，再堵上两场，按照昨天的比例二一添作五，两人共同赚钱。 这次周教练只收了她10万，说是自己昨天赢了钱，手里有了，钱不能由她全出，每人出一半。 叶凌霜没有客气，尊重对方的选择，才能更好的合作。 叶凌霜今天拿到的号码是88号，周教练89号。这号牌每天每人都不是一样的，是为了混淆视听，以免让某些别有用心的观众记住拳手。 周教练取出遥控器，给叶凌霜报了名，等待抽签结果。 擂台上一对拳手打完了，在一片欢呼中走下擂台。下一组拳手上台，向观众致意，疯狂的观众又开始下注。 叶凌霜发现了，不仅是她，所有的拳手跟昨天的号牌都不一样，她还特别注意到了林薇娅，是25号。 接连三场，叶凌霜都没有抽中。从第4场开始，林薇娅上场了，上场之后，并不像其他拳手似的规规矩矩的向观众致意，更像是特意在观众席中搜寻目标。 三分钟的时间即将到时，终于把目光锁定在了叶凌霜这边，故意停留了几秒，像是告诉叶凌霜，她等着她。 叶凌霜看到了她那挑衅的目光。 同时，她也明白了一点。 林薇娅确实具有超能力。好像跟她还不大一样，尽管她也能够在一个个不同的面罩下搜寻到自己，并不像自己似的能够迅速锁定目标，更像有种莫名的感知能力，只是时间要长些。 这种能力与常人比起来，已经很强大了。 坐在观众席上的叶凌霜，几乎不说话，戴着一张花脸面具，穿着一身黑红相间的运动服，很难一眼辨别出来的。林薇娅终究还是发现了她。 比赛开始了。 林薇娅表现的不像其他拳手似的那么狂热，打得很谨慎，甚至比昨天还要小心，如同昨天叶凌霜比赛一样，在台上认认真真的打拳，表现的并不轻松，还要打满10分钟。 10分钟之后，林薇娅毫无悬念的胜出。 林薇娅没有下场，而是坐在擂台一角休息，有工作人员递上毛巾，擦汗，喝水。 待下一位拳手上场时，她都没有绕场一周，直到裁判叫她，才挥拳向观众致意，第二场比赛时间也就到了。 林薇娅选择的是五场联赛，只要她胜了，就可以连着打五场。 “她是在等你上场。” 周教练在一旁提醒叶凌霜。 叶凌霜选择的是随机抽签，若有人选择五场联赛，分到一组的几率是很高的。 看来林薇娅这是记仇了，一心想着尽快跟叶凌霜直接交手。 “难道她不知道比赛的规矩吗？” 规矩，刚才周教练已经说过了，她相信，林薇娅的教练也应该跟她交代的很清楚，她依然选择五场联赛，令人着实想不通。 周教练没有马上回答叶凌霜，捂着耳麦，像是在认真听。 稍后告诉叶凌霜。 “导演通知，比赛规矩有变更，你们的表演赛还是放到最后的。对方选择了五场联赛，我们可以以一般拳手参加抽签。” 叶凌霜轻蔑一笑。 “好吧，按规矩来。” 随后又说道： “咱们的赌注不一定非要压在我身上。从下一场开始，就在她身上压，赌她赢。相信我，我们照样赢钱。” 周教练点点头。 “如果你和她抽到了一组，还要压她赢吗？” 叶凌霜没有犹豫。 “是的，给她一点信心，否则表演赛没法打了。” 周教练犹豫片刻。 “你必须清楚，如果你输给了她，今晚自主选择的五场比赛，你只能打这一场了，我们损失会很大。” 叶凌霜问道： “打表演赛的时候，你可以下注吗？” “当然可以。” “那我们就玩把大的。” “500万怎么样？即便是1.1的赔率，我们也能赚50万了。” 周教练摇摇头。 “如果要是你我之外的第三方下注，莫说是500万，1,000万都可以，但是我不行。你如果在表演赛之前输给她一场，而在表演赛的时候下了大赌注，输了也就罢了。赢了，就有作弊的嫌疑。钱拿不到手不算，还会被处罚，何况最终结局是输是赢并不是我们说了算，而是后台老板的意志。” 叶凌霜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既然不是靠搏斗见输赢，而是我们提前知道的结果，那就不下注了。” 周教练也表示无奈。 在强大的资本面前，任何强大的个体都显得卑微和弱小。 林薇娅连赢四场，长时间的搏斗，也表现出一副精疲力竭的样子。场间休息时，除了擦汗喝水，眼光一直瞟向叶凌霜的方向。 她是多么期望叶凌霜能够登场，与她一决高下。 她终究还是失望了。 第五场上台的是一个彪形大汉，她甚至都没有打算表演，一拳将其ko。 全场雷动。 林薇娅愤愤然下了擂台。 她生气了，没有等到叶凌霜，已经耐不住性子，尽快结束了比赛。 叶凌霜看得出来，林薇娅尽快结束比赛，好保持体力，迎接最后的挑战。 周教练在林薇娅身上压了三场，赢了三场，虽没有昨天赢的多，毕竟还是赢了钱，按比例分给了叶凌霜。 接下来，叶凌霜的五场比赛是与其他拳手交叉进行的，胜出毫无悬念。唯一确定的是，她出场的赔率确实很低，除了第一场1.2倍之外，其余4场全部都是1.1。 而与她对战的拳手，无论高矮胖瘦，都超过了1.5。 叶凌霜拳打的非常沉稳，不急不躁，每一场的表演都超过了10分钟，其中第四场达到了15分钟，才险胜对手。 今天打拳，比昨天自然多了，脑海中有了招数和套路。出拳踢腿，显得潇洒漂亮了许多。这些招式都是昨天晚上做梦梦来的，梦中所得，却是实实在在的，真管用。就如她得到的那套特殊功法一样，在东方祥祺身上真的奏了效。 让叶凌霜感到不同的地方，今天每一场打的时间跟昨天差不多，比赛完了，确实非常轻松，没有看起来那么疲惫，汗水照样流，矿泉水照样喝，不过是正常的新陈代谢而已，就不像曾经剧烈运动过。 尽管如此，她还得大口大口的喘气，表现出自己赢得并不轻松。 叶凌霜打完第五场比赛，回到座位休息，等待最后的表演赛。 扭头看向20米之外的林薇娅那边，东方祥瑞取出个背包，从背包里拿了零食，递给了林薇娅。 林薇娅掀开面罩下端，露出嘴巴，用食品袋遮挡着，开始吃东西。 叶凌霜暗自摇头。 这么大人了，还像小女孩似的，偷偷摸摸的吃零食。 起先没拿这当回事儿，偶尔看过去一眼就罢了，发现林薇娅一直在吃，好像一袋不够吃，吃了一袋又一袋。 叶凌霜的双眼有透视功能，已经发现林薇娅的零食并非是普通的膨化食品，更不是辣条一类的儿童食品，是牛肉，鲜牛肉，切成一条一条的放在了食品袋中。 想起昨天晚上林薇娅在标志车内狼吞虎咽生牛肉的场景，叶凌霜明白了，她是在补充能量，省得打着打着饿跑了。 看来她确实是做好了积极准备，等待与自己对决。 今晚等待时间确实有点长，直到凌晨2点没有拳手再上台了，才轮到叶凌霜和林薇娅的表演赛。 在这期间，叶凌霜和周教练也没闲着，抱着玩的心态，跟着其他拳手下注，赢了6场，输了2场，不但没有赢钱，倒把之前赢的还输了些。总的来说，今天晚上还是赢了钱的。 不怎么爱聊天的周教练，话多了些，抱怨不该贪得无厌，应该见好就收，后面的这8场不该下注。 “赌嘛，肯定有输有赢。若是我们每次都赢，恐怕庄稼就要找我们麻烦的。” 叶凌霜还安慰周教练呢，周教练无语了。 “我主要是没那么多钱，老用你的钱下注我过意不去，不能让你个人承担这么大的风险。我没有那么高的财运，还是本分一些好啊。” 叶凌霜回答的很经典。 “不赌为赢。” 是的，这个道理周教练深深懂得，但他也很难经得住巨额财富的诱惑，所以偶尔会赌上一把。庆幸的是自己能够控制自己的欲望，基本上都是浅尝辄止，没有把赌钱看得那么重。 终于轮到最后的表演赛了。 25号拳手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又开始在台上欢蹦乱跳。 而叶凌霜依旧表现的很沉稳，上台绕场一周向观众致意。 赌徒们纷纷下注，期待压轴好戏。 林薇娅像是有很大的把握今天晚上能够战胜叶凌霜。 而叶凌霜的内心比看起来还要平静。如此平静，倒不是说她绝对能战胜林薇娅，而是她相信自己，肯定比昨天晚上打的好，林薇娅想打败她，同样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然而，实际的这场表演赛却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第159章 真是表演 叶凌霜上场前，周教练给了她一个微型耳麦。 “把这个戴上，记住，一切行动听指挥，切不可自作主张，你是签约拳手，否则你就违约了。” “为什么之前不用戴？” 叶凌霜对戴耳麦多少还是有些抵触的，因为在搏斗时有可能会掉下来。如果这耳麦有特殊的作用，那为什么以前比赛时不用戴着呢？ “额……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也是一切行动听指挥。之前有个拳手，他打过两场之后就戴了耳麦的。希望你不要让我为难。” 叶凌霜点头，算是明白了，将耳麦塞入耳孔，周教练帮她用不干胶带固定，防止运动的时候掉下来，并叮嘱她。 “务必按照提示行动，切不可自作主张，切记，切记，这可是影响到你收入的大问题。” 叶凌霜表示记下了，这才登上擂台。 林薇娅再次上台，向观众挥手示意，全场沸腾。 叶凌霜表现的倒是冷静了许多，中规中矩的，绕场一周，裁判一声令下，两个人对打起来。 今天的林薇娅，比昨天沉着的多，并不急于进攻，更注重于防守。 既然是表演赛，叶凌霜动作相当潇洒，更具有观赏性，差不多没出一招都能引起观众的喝彩。 两个人的出招速度都没有昨天的快，当然，比起其他拳手来依然快了许多，观众们更喜欢你来我往的快打手法。 五分钟之后，林薇娅的出拳速度明显加快。叶凌霜更是斗志高昂，见招拆招。昨天梦中所学的招式确实派上了用场，潇洒自如，仗着灵活的身法，每一招都有惊无险，看得人心惊肉跳。 场面沸腾了。 按照合约，两个人的搏斗必须超过十分钟，但叶凌霜并不想过多消耗体力，一旦能量消耗太多是很难受的，回家还得啃猪肘子。 在两个人对打之前，叶凌霜看到了林薇娅已补充了能量，她早有准备。 决定打够十分钟的时间，就把林薇娅打倒在地，叶凌霜今天比昨天有把握。 然而，在9分50秒的时候，耳麦中传来提示音。 “这场比赛你必须输，输的自然些。注意保护自己，不要受伤。” 是个男生，声音浑厚，威严倒也不失关怀。 叶凌霜明白，这是后台导演的指令。按照合约，她必须得听，不听，这一场的出场费不但没有了，还会得到处罚，支付50%的违约金。 好吧，为了钱，她听从安排。 表演时间过了十分钟了，没必要再表演下去。 此时的林薇娅战斗犹酣，一副越战越勇的样子，举拳砸向叶凌霜。叶凌霜进行躲闪，故意表现的慢了些。林薇娅的拳头砸在她的左肩膀，她趁势扑倒在地。 在观众看来，叶凌霜就是被打倒的。林薇娅也感受到拳头确实挨上了叶凌霜的肩，甚至还有一声皮肉声响，可她清楚，这一拳的力道叶凌霜并没有承受多少。 可她就是倒了，倒在擂台上了。 林薇娅本以为她会立刻起身，继续搏斗，实际上叶凌霜趴在地上根本没有再动。 驾着双拳准备搏击的林薇娅瞬间猜透了，叶凌霜是在假打，她不想放过殴打叶凌霜的机会，跨步上前发起进攻，却被身旁的裁判及时拦下了。 裁判开始读秒。 叶凌霜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等到裁判读到十秒的时候，才翻过身来。 这已经是向对手表示自己认输了。 林薇娅赢了比赛，她并不高兴，知道叶凌霜不是被自己打败的。 她高不高兴没有关系，后台老板高兴就行了。 还有很大一部分观众也是狂热的，他们既观赏了一场非常精彩的拳赛，也因此赢了一笔不菲的收入，其中就包括东方祥瑞和东方祥霖。 这哥俩把赌注全压在了林薇娅身上，除了表示自己支持她之外，他们更相信林薇娅的实力。 特别是东方祥瑞，面对林薇娅每天对他的虐待，那简直就是跟妖怪一样，但他现在非常高兴，林薇娅帮他挣了大钱了。 东方祥霖也赌赢了。这段时间跟着二哥沾了大光，二哥怎么下注，他就跟着下，每天都能赢钱，而且是赢大钱。 这些天公司的事儿他都不上心了，他的发海公司300多号人，还没有他一个人赌拳挣的多。 再说了，总公司现在的形势很动荡，听二哥说的，肯定有变动。至于怎么变动，二哥口风紧，越是这样，他越是觉得变动的可能性很大。 他很主观的认为，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方为上上策。 所以这段时间他对公司的管理完全是放任状态。 晚上跟着二哥一起来拳场赌拳，赢上几十万，甚至上百万，回去美美睡一觉，能睡到第二天的中午，下午到公司转一圈，抽个空，到医院看看大哥，这一天就算过去了。 至于公司的具体业务，有手下去办，他都懒得问一声了。 叶凌霜今天的表现比昨天从容的多，回到座位，周教练递给她水和毛巾，说了声“漂亮”之后就开始收拾东西。 播音喇叭开始广播了，今天的比赛到此结束。 观众纷纷起身离场。 昨天被林薇娅踢坏的暗门已经修好了，应该是重新换了一个，十几个大门一起打开，很快场内便空了。 叶凌霜跟随周教练来到健身俱乐部一楼。 周教练又客气地邀请她去办公室喝茶。 这次叶凌霜没有拒绝。 周教练这里有单独的更衣室，叶凌霜换好衣服，周教练的茶也泡好了。 手机铃响，有提示音，叶凌霜看到100万到账。周教练告诉她，这出场费一次一结，老板还是挺讲信用的。 除了出场费之外，叶凌霜和周教练每人还赢了几万。这钱挣得比起打拳并不轻松，叶凌霜看出了一些门道。 最后一场表演赛，她走下来的时候，特别注意到了东方祥瑞和东方祥霖。 他们在欢呼，绝对不是单单在庆祝林薇娅的胜利，更令他们兴奋的是他们赌赢了。 和周教练闲聊中，叶凌霜对地下拳场有了更多的了解。 观众基本上都是富豪，或在社会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也进一步说明了，为什么进场的所有人都戴着面罩，并不真的为了保证拳手的神秘感，更重要的是保护那些观众的身份曝光。 拳场获得的收益就是这些观众下的赌注，现在的叶凌霜有了一个比较邪恶的想法，他们的钱不赚白不赚。 周教练明确的告诉她，他本人没有这个实力，他身为教练也受限制，小打小闹可以，绝对不可以下过大的赌注。一旦下注，会受到后台的关注，输了钱没人理会，赢了钱，他健身教练就干不成了。 他不想冒这个险，已经有好几个同事吃了亏，弄得几乎倾家荡产，还丢了饭碗。 “如果你想干，找别人吧，反正我是不参与的，充其量陪你玩儿玩儿，挣点儿小钱可以，大的我是干不了的，没那个实力。” 叶凌霜记下了，喝了杯热茶，辞别周教练，回家去了。 找个人与她合作，到拳场挣大钱，叶凌霜还真就放在了心上。 她想了一晚上，也没有想到合适的人。 刘莎不行，白天去上班，晚上要搞直播，她离不开。 林子方和李爽更不行，这个两个人比较传统，如果知道她去赌拳，别说他们有没有钱，肯定先是极力反对的，同样会反对她打拳。 不但赌钱的事要瞒着他们，这打拳的事也不能让他们知道。 姜立颖她们家倒是有实力，可她是个大嘴巴，恐怕这个秘密保守不住。 燕子晚上要帮着刘莎搞直播，脱不开身。 焦美玉一心扑在美容事业上，都没听到过她打麻将，这赌钱的事干脆连提都别提。 至于刘海文，白天上班，不上班的时候给顾客送羊肉，晚上，听说家里也挺忙的，毕竟养着上千只羊。 那几个厨师和服务员，想都别想了，一个个忙得臭死，店里还忙不过来呢，若是被拉着去赌拳，很快就会被李爽知道的，肯定不行。 叶凌霜甚至想到了林伟明。 林伟明的店里白天晚上都忙，也不合适。 其他人，公司的人肯定是不行的，一旦合作，说不定哪天就会传得沸沸洋洋，这事还是低调点好。 至于像柳姐这样的合作商户，叶凌霜不想拉他们下水，他们都有各自的事业，而且合法合规，没必要拉人家冒这个险。 不过，她最后还真就想到了一个人，刘风。 刘风爱占便宜，这种容易赚钱的事儿，肯定一拍即合。就是离得有点远，他还有自己的公司，偶尔来一次东润倒是可以，若是隔三差五的去健身俱乐部，恐怕他时间不会很方便。 叶凌霜有点纠结。 她还想到了东方祥瑞和东方祥霖，甚至还有胖三、瘦猴和黄毛。想想还是算了吧，跟这些人一起挣这样的钱，难以长久，何况东方祥瑞和东方祥霖自己还干着呢。那胖三应该还关着呢吧，没听说出来，至于瘦猴和黄毛，很久没有见到他们了。 最终她也没有定下合适的人选。 第160章 应邀陪床 一夜过后，第二天上午，燕子独自整理信息，看到叶凌霜，反映了一个问题。 现在收集的信息都是粉丝们提供的，粉丝们有了抱怨，说他们提供的信息得不到反馈，不知道有用没使用，对博主有没有帮助，到底落实了没有。有粉丝更明确指出，博主好像说话不算话了，他们得不到那1万块钱的信息费。 这个情况很重要，粉丝看的很重，发牢骚抱怨的，都是以前积极提供信息的粉丝，他们尝到了甜头才更加积极收集信息。 发现自己的劳动白费了，严重打击了他们的积极性，把自己的情绪反应上来了。 现在能够收集到有效信息比以前少了许多，一天也没有几条。 叶凌霜对此相当重视，亲自将那些信息又进行了一次筛选，对于确实有用的，尽管没有采纳或者是过时了，她都让燕子给对方付了信息费，并且留言，希望他们继续积极提供信息。 而对于那些没有采纳的信息，也给提供者客气的回了话。 “嘉浩信息公司有消息吗？” 好像很久没有收到李嘉浩的信息了，叶凌霜还是特意问了燕子。 “没有，大概一个月没收到过了。” 这有点不正常，李嘉浩那边平时提供的信息不多，偶尔有一两条，但信息绝对可靠，给了谁都能赚钱。 只有赚多赚少的区别。 因为有些人信息标的不太高，叶凌霜没有亲自出国进行设备维修，把这些信息全部交给了乔东。 好像乔东也没有给她反馈，不知道这些信息落实没有。 这事得给李嘉浩一个明确的交代，否则，合作之事会悄无声息中断的。 叶凌霜并没有着急联系李嘉浩，而是直接去了船舶集团总公司。 见到乔东，乔东没有之前那般热情了，闲聊几句，很自然地说到了东方祥祺身上。 东方祥祺已经苏醒过来了，集团公司的人都知道，乔东也听到了消息。 乔东对叶凌霜的态度有点冷淡，是有原因的，他感受到了危机。 从他的话语中得知，好像集团公司要进行调整。他岁数大了，很可能就是调整的对象，担心失去工作，很不乐观。 叶凌霜左右不了集团公司的改革变化，想到自己的目的，便谈到了所提供的那些信息上。 乔东一边打开电脑，一边说道： “叶部长还是一如既往的积极工作，恐怕这些工作要白费了。信息部提供的信息，很久了，都没有得到落实反馈。我曾不止一次的问过高总，高总也很无奈，那些信息确实没有落实。但他又不让我们停止工作，要求干好本职工作，说不定会有什么样的风等着我们呢。” 乔东抱怨归抱怨，还是认真查看了信息记录，确认李嘉浩提供的信息尚有三条没有落实。是不是过期了，不知道。另外还有三条已经落实了，但是还没有支付信息费。 支付信息费这一条，是跟集团公司事先说好的，特别是李嘉浩提供信息，既然用了人家的，钱必须要给的。 叶凌霜请求道：“乔部长，把这三条的信息费支付了吧。” 乔东仔细看了看。 “这三条信息是旺海公司用的，钱应该由他们出，你去找旺海公司吧。” 叶凌霜辞别乔东，直接去了旺海公司。 这是她第一次来旺海公司。 旺海公司的地址离兴海公司不远，也是一栋独楼，有个大院子当做广场，也可以停车。 叶凌霜在二楼经理室见到了东方祥瑞。 “欢迎光临，稀客稀客，快请坐。” 东方祥瑞表现的非常热情。 “按理说，叶部长轻易不来，来了我本应热情款待，最起码也要陪业务长喝杯茶。只是我正想去医院看望大哥，希望叶部长有话则长，无话则短，时间宝贵呀！” 东方祥瑞急着要去医院，叶凌霜便没废话，把来意说明了，不过，她没有直接跟他要账。 “我这里有三条海外信息，不知东方经理感不感兴趣？” 三条海外信息，其中两家是买船的，一家是修船的，吨位都不大。 叶凌霜以提供信息为名，东方祥瑞要不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以此引起话题，好跟他要信息费。 东方祥瑞看到信息之后，马上拍板，这信息他要定了。 “东方经理是否还记得，旺海公司尚有三条信息费没结呢，提供方催账了。” 东方祥瑞立到就明白了，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一拍脑门。 “看这事闹的，实在对不起，自从大哥出事之后，我这心思都没在工作上。叶部长一提，我还真就想起来了，钱赶紧给人家，不要影响了以后合作。” 当场在电脑上查了查，给叶凌霜开了条子，让她到财务取钱。 东方祥瑞还是很大方的，30万的信息费一分没少给。 叶凌霜刚到停车场就收到了转账信息，随手就给李嘉浩转了过去。 刚要给他打个电话说明一下情况，表示一下歉意，她便接到了东方盛隆的电话。 “叶部长，暂时放下手头工作，到医院陪陪祥祺吧。他一直念叨你，别人陪着他，他很烦躁。作为一个父亲，我求求你了，希望叶部长能帮这个忙。” 东方盛隆请求她去医院陪伴东方祥祺！ 叶凌霜做梦也没想到！ 这说明东方祥祺需要她！ 于是，立刻发动引擎，驱车赶往市一院。 一路上，她的心情是激动的，这种被需要的感觉从来没有过，激动的都忘记了给李嘉浩打电话，直到李嘉浩电话打过来。 “叶小姐，钱我已经收到了。你真实在，这么久了，我认当哪些消息你们没采纳，其实我都已经放弃了，这钱给不给无所谓的。” 电话中的李嘉浩说的很客气，没有一丝埋怨。 “实在对不起，这是我的工作疏忽，这边出了点事儿，把咱这事儿给忘了，今天忽然想起来，赶紧给你落实。我开车呢，去趟医院，一会儿打给你。” 叶凌霜挂断电话，还沉浸在去陪伴东方祥祺的喜悦中。 到了医院病房，屋子里站满了人。 东方盛隆，王一娜，东方祥瑞，东方祥霖，以及小郑，还有李医生，都在。 东方盛隆和王一娜应该来的早一些，而东方祥瑞刚才还在自己的公司，比自己先到一步而已。 至于东方祥霖，常与二哥一起过来，想必来的也不会早。 小郑四个人是轮流值班的，他负责上午护理东方祥祺。 一见叶凌霜，众人都把目光转向了她。 “叶小姐来了。” 最先跟她打招呼的竟然是东方祥祺。他依旧是坐在床上，看到叶凌霜，两眼放光，顿时精神了许多。 李医生笑道： “我听说了，叶小姐并不是东方先生的家属，但他现在是个病人，需要有人陪伴，他需要倾听，这有助于恢复记忆。希望叶小姐多跟东方先生聊聊天儿。” 东方盛隆非常诚恳的说道： “叶小姐，有劳了。” 话不多说，叶凌霜已经晓得这话的分量，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 “大家都走吧，不要打扰东方先生了。” 李医生的意思谁都明白，留给东方祥祺一个安静的空间，更有利于叶凌霜和他聊天儿。 人们往门外走。 东方祥瑞面带笑容与叶凌霜擦肩而过。 “叶部长真的很辛苦，晚上忙，一大早更忙，跑了好几个地方了。拜托了，我代表个人谢谢你，好好照顾照顾我大哥。” 东方祥霖走在最后，脸上露出很诡异的笑容。 “二哥说的对，叶部长很忙，但忙的有条理，我实在佩服。” 然后，他压低了声音。 “除了替大哥谢谢叶部长之外，我个人还得谢谢叶部长，二哥给了我一条很重要的信息，说是你提供的。合作愉快！” 这哥俩都话中有话。 说叶凌霜晚上忙，自然指的打拳的事，谁也没说的太直白，谁都明白。 说叶凌霜白天忙，东方祥瑞和东方祥霖自然是知道的，指的是她跑总公司又跑旺海公司，最后还来了医院，真够折腾的。 至于东方祥霖所说的信息，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东方祥瑞把那条维修货船的信息倒给了他。 送走众人之后，小郑没有再回病房，又跑到外面去抽烟了。 “叶小姐，坐坐坐！” 人走光了，东方祥祺拍着床板让叶凌霜坐到床边。 然后，他拿出自己的苹果手机，打开通讯录，指着上面的名字说道： “叶小姐说是我以前的下属，我们应该很熟吧，怎么我的手机里没有存着你的电话号码呢？” “不可能！应该有的。” 叶凌霜接过手机，仔细查看通讯录。 东方祥祺把头凑过来，指着上面的名字，说道： “你看，东方盛隆，这是我父亲，东方祥瑞是我二弟，东方祥霖是我三弟，薇娅就是林经理，王阿姨是我那个年轻的妈，目前我就认识这么多人。可是整个电话号码本翻遍了，也没有找到你的名字，其他的名字我都不认得。” 叶凌霜一边听他说，一边翻查电话簿。 鼻端传来一股特殊的味道，有来苏水味儿，有尿骚味儿，还有一股很强烈的男人味道。 这股混合味道很特殊，并不是多好闻，叶凌霜却超喜欢，情不自禁的深吸一口，体会那种超爽的感觉。 她甚至忘记了在东方祥祺手机上查找有没有自己的电话，直到东方祥祺再问她，才回过神来。 也是，整个电话簿都翻遍了，也没有找到“叶凌霜”三个字。 到底怎么回事？ 第161章 有朋远来 “不对呀！” 东方祥祺的手机叶凌双是曾经看过的，电话本里绝对有自己的名字，怎么可能没有呢？ 于是，叶凌霜输入自己的电话号码，在输到第七位的时候，显示出了“霜霜”两个字，后面就是自己的电话号码。 “霜霜？！” 这么亲昵的称呼，只有刘莎李爽她们对自己非常熟悉的人，才会这样叫她，也仅限于口头上的称呼，像刘莎的电话本上备注的也是叶凌霜。 东方祥祺竟然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霜霜！ 那自己在他心中是不是已经很亲密了？ 叶凌霜忽然闪现的甜蜜，瞬间就随之消失了。 不对！ 若是东方祥祺改的名字，他应该记得，实际上他不记得了，不会是把昨天的事儿也忘了吧？ 显然不是。 这部手机林薇娅曾经从自己的手里要去了，在她那儿保留了很久，昨天她才交给东方祥祺的。 那这备注，唯一的解释就是林薇娅改的。 她为什么要改自己的名字呢？ 叶凌霜想不通。 “霜霜这个名字就是你？” 东方祥祺好奇的问道。 “我把备注改过来，你好记得住啊。” 见叶凌霜要改备注，东方祥祺一把把手机抢了过去。 “不用，这名字我也记得住。” 便保留了霜霜的备注。 叶凌霜心头又闪过一丝甜蜜。 没来由！ 忽然，自己的电话响了，是李嘉浩打过来的，叶凌霜赶紧出了病房接听电话。 “到医院了吗？” “到了。刚才忙，还没来得及给你回电话。” “谁病了？” “是东方经理住院了，前段时间出了车祸，一直昏迷不醒，现在醒过来了，就是不记得之前的事儿了，我来看看。就是因为看他，忘了给你回话，不好意思啊！” 叶凌霜顺便解释一下原因。 “东方经理？伤的怎么样？严重吗？怎么还昏迷了很久？” 对于东方祥祺实际受伤情况，叶凌霜决定继续隐瞒下去，他身体上的伤已经帮他治好了，没必要宣传的沸沸扬扬的谁都知道。 “身体本身无大碍，行动如常，人也清醒，就是失忆了，所有人都要重新认识。” “噢，我这两天过去看看他，毕竟也算是朋友了。” “没必要吧，你还得回国，怪麻烦的。” 李嘉浩要来看望东方祥祺，大大出乎叶凌霜的意料。虽然互相合作过，也仅仅是有限的两三次而已，感情不可能很深，他却要来看望他。 “不麻烦。马上春节了，我要回家祭祖，每年都要去的。顺便游览一下祖国的大好河山，看看你，顺带看看东方经理。”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什么时候过来？给我打电话，我去机场接你。” 李嘉浩要来，叶凌霜很高兴，问他和东方祥祺通电话不。 “算了，你不说他失忆了吗，我现在跟他讲，他也想不起来我是谁呀。还是去了当面说吧，给他个惊喜。” 挂断电话，叶凌霜重新返回病房。 李嘉浩要来看望东方祥祺，刚好这也算一个话题，便与东方祥祺聊起他来。 东方祥祺果然不记得李嘉浩了，连他去棒槌国所经历的那些事一件也想不起来，包括他和叶凌霜在空战之后，被困在岛礁上，还是由李嘉浩找船来把他们救走的，也不记得。 叶凌霜就像讲故事一样，把那些亲身经历讲给东方祥祺。 东方祥祺听得很认真，一边认真听，一边努力回忆，奈何终究还是记不起来，反倒引得他更加好奇，提出的问题很多，叶凌霜耐心解释，两个人的聊天时间不知不觉的就长了。 焦美玉打来电话，美容顾客又占满床位了。 叶凌霜一看时间，到中午了，该吃午饭了，见小郑买了午饭回来，她借机告别东方祥祺，离开医院。 回碧园小区的路上，她有点儿抱怨焦美玉，又有点感激。抱怨她的电话打破了她跟东方祥祺温馨的画面。 感激她到饭点儿了来电，自己刚好借机回家吃饭，否则，她要留在医院了。 有小郑在医院，她又有点不好意思和这东方祥祺吃饭。 心里特别矛盾。 也许是羞涩吧。 焦美玉的电话为她解了围。 叶凌霜回家第一件事，先给焦美玉帮忙，然后两个人一起下楼吃饭。 吃饭的时候收到了李嘉浩的信息，下午的航班，三点钟到，她马上回信，到时去机场接他。 李嘉浩说来就来，也是一副雷厉风行的性格，正因如此，两个人合作很愉快。 考虑到东方祥祺要午休，叶凌霜吃了饭，没再去医院，她也回屋休息了。 两点钟，东方祥祺打来电话。 “叶小姐，你下午还来医院吗？” 叶凌霜要去机场接李嘉浩，如果去了医院，待不了多久就得走，决定不去了。 “唉！” 电话那端传来一声叹息，好像东方祥祺有点失望。 “你先接人吧，有时间再过来。” 这声叹息，令叶凌霜感到有点对不起东方祥祺。 2:10出发，她先到酒店订了房间，然后开车去机场。 航班竟然晚点了，她在国际到达a口一直等到了四点钟，李嘉浩才出来。 远远的就看到他用小车推着好几个行李箱。 叶凌霜赶紧迎上前帮忙。 “怎么这么多行李？” “除了一个箱子装了我衣服，其余四个箱子全都是泡菜，给家人们带的土特产，也算是棒槌国的地方特色吧。其中一箱子是你的，另外三箱送给我那些叔叔伯伯们。人多，带少了不够分的，让你见笑了。” 李嘉浩笑呵呵的解释。 出了机场，把行李放到宝马车后备箱，足足的五个箱子，把后备箱塞得满满的。 叶凌霜直接把李嘉浩送到了东润船舶大酒店。 这个酒店是东润市唯一的一家五星级酒店，挂着船舶集团的名字，并非属于船舶集团的产业，只是听说有点船舶集团的投资而已。 东方盛隆当初投资这里，是为了接待那些重要客户，投一部分钱，算是合作单位，可以享受最优惠的价格，方便顾客入住，也算是变相优惠顾客。 在停车场停好车，叶凌霜送李嘉浩先去客房。至于那几箱泡菜，没有搬上来，明天还要去机场的，暂时在车里放着。 放下行李之后，叶凌霜带着李嘉浩去了茶室，二人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李嘉浩在棒槌国那边的信息公司，又上了一个新台阶，正干得如火如荼。现在他这个经理基本上都不用怎么管了，都能正常运转。 李嘉浩明确表示，如果叶凌霜需要，他将继续为她提供相关信息。 叶凌霜也告诉他，合作肯定会继续，只是鉴于当前的情况，恐怕要缓一缓。 李嘉浩对她现在所处的状况很关心。 于是，叶凌霜就把东方祥祺出车祸，以及船舶集团公司目前所面临的情况，给他简明扼要的说了说。 当然，关于自己这边的美容店，带货直播，包括林记烧烤店等情况，也一并介绍给了李嘉浩。 甚至她还提到了自己有时也会跑出去挣点外快，现在东方祥祺住院了，没有时间，就暂时搁下了。 她身兼数职，每天从早忙到晚，李嘉浩劝她，有些事情不一定非要事必躬亲。现在有经济实力了，完全可以让别人去做，一个人本事再大能干多大的事业？ 比如他现在，放手让别人去干，让别人替自己赚钱，自己反倒比以前轻松了，他才有时间给自己放个年假，早早的回来与乡亲们相聚，也有时间游历祖国的大好河山，这样的生活岂不更轻松，岂不更惬意，不更美好吗？ 叶凌霜觉得自己还没到那个境界，受到李嘉浩的启示，她还真就想那么做了，实际上，她已经开始这样做了。 比如直播带货，原先亲自操作，现在全部交给刘莎和燕子了。 至于美容店，基本上都是焦美玉在做，而她偶尔帮帮忙而已。 烧烤店的事儿，她很少参与了，毕竟那是林子方和李爽的生意，属于她的只有那些卤肉。 两人喝了会儿茶，李嘉浩想去看看东方祥祺。 时间过得好快，一看点儿，已经5点50了，何况当地有下午不宜探视病人的说法，叶凌霜建议明天再去看他，看完后再送李嘉浩去机场。 叶凌霜邀请李嘉浩到二楼餐厅用餐。 一进包间，李嘉浩吓了一跳。大包间里有一张能做20个人的巨形圆桌，最显眼的是圆桌上摆着两道硬菜，两个烤乳猪。周边摆放着20道菜，三分之一是凉菜，三分之二是热菜，热气腾腾的，应该是掐着点儿做好的。 最主要的大部分菜都是肉菜。 “是不是还约了其他客人？” 李嘉浩好奇的问道。 “没有啊，就咱们两个。” 叶凌霜笑得很诡异。 李嘉浩一拍额头。 “看我这记性，怎么忘了，叶小姐是饕餮食客。惭愧惭愧！” 叶凌霜晚餐能吃，实际上当面儿见到她吃过的人很少，李嘉浩是其中之一。 也许是很久不联系了，或者是李嘉浩一时没注意，他真的忘记叶凌霜的饭量了吗？ 第162章 拉人入伙 二人坐下，叶凌霜开了一瓶台子。 李嘉浩再次惊讶。 “规格这么高吗？你也陪我喝吗？” 叶凌霜边倒酒边说道： “我出国去找你，都是你招待我，我什么时候跟你客气过？你来找我这自然由我招待你。今天是第一次，规格太低了我心里过意不去。让你自己喝，我更过意不去。我很少喝酒，也喝的不多，今天舍命陪君子，咱俩把这一瓶干了。 李嘉浩简直受宠若惊。 “叶小姐陪我喝酒，我真是太荣幸了！” 二人推杯换盏，边喝边聊。 叶凌霜在意的是桌子上的那两只烤乳猪，李嘉浩的饭量再大，他也吃不了多少，这两只卤猪基本上就是为自己准备的。怕不够吃的，又要了很多肉菜。 三杯酒下肚，六点钟准时到达，叶凌霜饥饿感袭来，在李嘉浩面前，她就不拿捏着了，自己大快朵颐的同时，劝李嘉浩吃菜，重点是这两只卤猪。 李嘉浩也不客气，陪着她好吃，好饮。 两个人正过嘴瘾呢，周教练打来电话。 “叶小姐，今天晚上来俱乐部吗？” 叶凌霜当然明白周教练的意思。这两天帮他挣了些钱，他似乎有点上瘾。大钱虽然不敢下注，小钱他倒是很愿意挣。叶凌霜干就想干大点，只是这合适的人选还没找到。 今天李嘉浩来了，想好好陪陪他，毕竟两个人合作的非常愉快，特别是最初李嘉浩给她帮了很大的忙，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如果自己不管他而去俱乐部，确实有些失礼。 周教练的意思还是想让她去的，听说陪客人呢，便委婉的告诉她，晚点儿去也没关系，只要在散场之前到就行。 陪李嘉浩吃饭总归要散席的，哪怕吃到八点九点，再去俱乐部时间上也来得及。 也正因为如此，叶凌霜没有回绝周教练，而是告诉他看情况，晚些时候给他去电话。 “什么朋友？叫过来一起吃嘛，我也认识认识。” 李嘉浩好客，有意邀请周教练，只是他身为客人，必须先争得叶凌霜的同意。 看了眼李嘉浩，叶凌霜忽然有了新想法，她还真心想介绍周教练认识李嘉浩，可现在毕竟已经吃了大半了，再叫人家来，不太礼貌。 “一个很特别的朋友，你想认识没问题，我们还有机会。” 李嘉浩借着几杯酒的后劲，也没加思索，张口就说：“你这位朋友是干什么的？给我说说呗，能与你称作朋友的想必也不是一般人。” 关于打拳的事，叶凌霜没有跟李嘉浩说过，既然谈到这了，她想先试探试探李嘉浩的态度。 “是我的健身教练，人还不错，挺实在的。” 听到叶凌霜夸赞其他男人，李嘉浩更感兴趣了。 “像你这种完美的身材，绝美的容颜，恐怖的能力，还需要健身教练吗？让我们这种平平常常身材的男人怎么活呀？” 在夸赞叶凌霜的同时，李嘉浩有些自嘲。 实际上李嘉浩的身材也不错，身高也够高，容貌也算英俊，戴上一副墨镜，更显得酷酷的，帅帅的，绝对是很多花痴少女的梦中男神。如果不是叶凌霜的心底藏着个东方祥祺，她也会喜欢上李嘉浩的。 叶凌霜便把这几天以来，去健身俱乐部，遇到周教练带她打拳的事儿，简明扼要的说了。 最最最关键的一点，她说到了赌拳，目的是要看看李嘉浩对这个是不是感兴趣。 “你居然打拳？还能打赢？还被特聘为超级拳手？！” 李嘉浩惊讶加感慨，一连串的疑问在一一得到解答之后，他终于明白了，叶凌霜想找一个靠谱的合作人，去地下拳场挣钱。 “我可以陪你玩玩儿。只是我得先回趟老家，回来可以陪你玩儿一整个假期，春节之后恐怕就没时间了。” “那也行。” 叶凌霜见李嘉浩答应了，特别高兴。 跟李嘉浩合作，绝对靠谱。 李嘉浩不贪，有契约精神，而且出手大方，这很对叶凌霜的脾气。 李嘉浩知道叶凌霜身负异能，相对于其他人，他是最了解她的，让他知道自己打拳也无所谓。她相信李嘉浩嘴严，不会到处乱嚼舌头根子。 当前，在认识的人里面，和李嘉浩合作是最合适的，唯一的遗憾就是，李嘉浩留在国内的时间有点短。先不管这些，其他事到时候再说。 两个人连吃带喝，谈的很投机，等他们吃饱了，已经八点钟了。 叶凌霜想送李嘉浩回客房休息，而她打算去趟健身俱乐部，现在时间还不晚。 也许是酒精的刺激，李嘉浩说不困，回客房也是玩手机，干脆就跟叶凌霜到健身俱乐部转转，长长见识，提前见见这个周教练。 两个人都喝了酒，宝马车就暂时不开了，打了个的，二人来到健身俱乐部。 周教练见叶凌霜带了新朋友，特别高兴，要知道，学员带朋友来，是会给他增加收入的，于是，表现的特别热情，一边让座，一边沏茶。 叶凌霜在介绍了李嘉浩之后，直奔主题，想邀李嘉浩入伙，作为第三方专门替她们下注，来赢拳场的钱。 周教练闻听合作也有自己的份，更加高兴了。于是，他便介绍了进入地下拳场的大致流程，相关要求，以及注意事项。 其实，最重要的一点，要成为拳场的观众，必须得先办一个vip金卡，年费100万。周教练没有隐瞒，这个年费也是拳场主要收入来源之一。 这还不算完，会员得准备一张银行卡，卡里至少要有1000万，进入拳场之前要验卡的，低于1000万的存款根本进不了门。 叶凌霜看向李嘉浩，那意思是问他这种苛刻的要求他还感兴趣吗？ 李嘉浩确实有点尴尬，倒不是他不感兴趣。 “我这卡里只有600万华夏币，不够1000万。” 这根本不是事儿，叶凌霜当场给他转了600万，算是她的投资，两个人合作，各出一半。 李嘉浩没有反对。 既然合作就要风险共担，利润平分。考虑到要拉周教练入伙，周教练不愿投资，用他的话说，自己没那么多钱，太少了不好意思加入。 叶凌霜和李嘉浩的意见倒是很统一，要求周教练，只需要在下注的时候，给个参考意见就行，输了算他俩的，赢了分给周教练一成。 周教练欣然接受。 喝了两杯茶，李嘉浩非要去办卡，今天最好是能进拳场看看，说不定还能赚上一笔钱呢。 李嘉浩的热情周教练难以抗拒，马上带他办了张vip卡。 拿着这张卡，到了地下二楼一个紧闭的防盗门前，刷卡，门开了，他们进去。 这张金卡还是这道门的钥匙，所以这卡必须办。 进去之后，摆着一台类似柜台机的设备，李嘉浩刷过银行卡，算是验资成功，同时得到一个类似于遥控器的东西。 这是下注用的专用设备。 又有一个门开了，只允许李嘉浩一个人从这个门进入。 周教练提醒李嘉浩，按照提示要求操作，就能进入赛场。而他们两个人从原来的通道转入地下三层。 拳场内一如往昔的热闹。 如果是一般人，这是数千人的场合，而且是在都戴着面具的情况下，寻找一个人，那绝对是超级困难的，但对叶凌霜来说，根本没有难度。 扫视了一周全场，很快发现李嘉浩的位置，便带着周教练直接找过去。 落座之后，李嘉浩对拳场场面的热闹程度相当震撼，感慨一番，很快就聊到了怎么下注上。 台上有拳手正在比赛，三个人一边看，周教练一边讲解，帮着他们特别是教给李嘉浩如何判断哪个拳手胜率更大。 当然，他也重点强调，这只是自己的一般经验，充其量是胜率比较高而已，判断错了的时候也不少。 这也正是他不轻易下注，更不轻易下大注的原因，并且自嘲，最根本的是自己太穷了，玩不起。 李嘉浩听得认真，学得虚心，听了周教练的教导，自己试着预判台上拳手的胜负。还真不错，三场让他猜对了两场，为有这样的成果沾沾自喜。 结果，周教练直摇头。 “按照多数拳手的赔率计算，你下同样的赌注，连着赢上五场或者是十场，赢来的那些钱只够你输一场的，才能保住本儿。像你这种情况，赢两场输一场，总共下来是赔钱的。” 李嘉浩唏嘘不已，想想还真是那么回事儿，对周教练的意见更加重视。 叶凌霜在旁边也是认真的听着，从他们的谈论中学到了很多，虽然自己有过亲身经历，但是，如果让自己来预判，也不敢保证每场都能猜对。 这就是赌博的风险，谁也不敢保证哪一把都赢。 叶凌霜有一个好建议，李嘉浩和周教练都同意，毕竟是刚开始玩儿。让李嘉浩下注时，少下些，赢了固然赚的不多，但是输了也不会输的太惨，先积累经验。 于是，就按照她的方法，李嘉浩开始下注了。当然，下注投给哪位拳手，是综合了三个人意见的。 也许是李嘉浩的运气确实不错，居然连赢五把，三个人都特别兴奋。 今天叶凌霜没有上场打拳，她也没有看到林薇娅出场，今天的重点是带着李嘉浩试试手气的。考虑到他坐飞机刚刚回国，又玩儿了大半宿，应该回去早点休息。 可是，散不了场他们走不了，李嘉浩倒是爽快，干脆每一场比赛他都下注。不得不说，他今天运气实在是太好了，只是因为赌注下的太少，嬴的钱并不算多。 他和叶凌霜每人赚了30万，周教练分到6万，皆大欢喜。 离开赛场，叶凌霜和李嘉浩没有再回周教练的办公室喝茶，而是直接打车回了酒店。 叶凌霜没有取自己的车，反倒把车钥匙给了李嘉浩，让他明天开车去碧园小区接她，然后两个人去医院探视东方祥祺。 叶凌霜自己打的回了家。 第163章 病房探视 第二天一早，叶凌霜正在一楼和大家吃早餐，李嘉浩开着她的宝马车过来了。 看到李嘉浩送来的一大箱子泡菜，所有人都特别惊讶，送礼送泡菜也算是奇葩了吧。 听说是棒槌国的正宗泡菜，顿时引起了众人的兴趣。正吃早餐呢，刚好尝尝，都说这正宗泡菜好吃，于是乎一箱子泡菜瞬间被抢光了。 李嘉浩见一箱泡菜不够分的，想再去拎一箱下来，被叶凌霜制止。 “狼多肉少，就是四箱子全放下也不够。” 李嘉浩笑了，实际上他也不愿意把泡菜全留下，还要给老家族人带去呢，否则，答应带棒槌国特产的承诺就要失信了。 李嘉浩一笑也是很迷人的。 那些服务员吃泡菜的同时偷偷观瞧，小声议论。 李爽在也在偷看李嘉浩，伏在叶凌霜耳边，悄悄说道： “是男朋友吗？小伙子挺帅的。” 叶凌霜赶紧否认。 “哪里呀？生意伙伴。昨天从棒槌国回来的，路过这里顺便看看。” 李爽两眼放光，“华侨啊！那你得好好带着他看看，好好招待呀！” 意味深长。 叶凌霜无奈一笑，没把她的话当回事。然后，真就带着李嘉浩参观了烧烤店，直播间，同时也是信息小组的工作间。 还上二楼看了美容室。 最后，领他到五楼自己的房间，坐在客厅喝茶。 现在还没有七点，去医院探视东方祥祺有点早。 回李嘉浩的老家长安，叶凌霜原以为他会乘飞机的，他想改乘火车，说是可以看一路风景。 十点的火车，有足够的时间去医院。 两个人喝茶聊天。 李嘉浩参观一番，对叶凌霜这边的情况大致了解了，便提出了自己的独到见解。 叶凌霜听得很认真，发现李嘉浩确实有经营管理的天分，对他的意见特别重视。 李嘉浩建议。 美容室在烧烤店的正上方，油烟味是少不了的，多多少少会影响美容顾客的感受。想一想，那些顾客们是来干什么的，她们是来美容的，是来享受美的，躺在美容床上，闻到一股子油烟味儿，那体验肯定好不到哪儿去。 李嘉浩只看了一下，就能提出这样中肯的意见，叶凌霜佩服。这事还真有顾客反馈过，限于当前的条件，没能尽快整改。她也确实考虑过，有机会把烧烤店和美容室分开。 尽管这两项生意不属于她，她也相当重视，毕竟她也是从中受益的。 李嘉浩的建议还挺多。 这个烧烤店越是红火影响越大，不仅会影响美容顾客的体验，同样会对四楼的租客产生影响，何况五楼还是叶凌霜自己居住的房间。 这些足以引起叶凌霜的重视了。之前还考虑把焦美玉的美容店搬出去，现在的重点是搬迁烧烤店。 烧烤店搬走之后，下面的商铺可以租给其他商人，那些经营者最好是做对环境无影响的生意的。 同时，李嘉浩也建议把美容室搬迁出去。这些房间最初是按照简易公寓设计的，适宜住宿，不适合来做美容。做美容能利用的空间有限，太浪费了。 关于直播间，最好是搬到二楼或者是三楼来，在一楼占据一间门店，纯粹是浪费资源。 至于信息收集工作室，实在太过简陋，人员也少，还是兼职，这样效率会很低，收集的信息质量不会太好。建议专业化，职业化，正规化。也可以搬到二楼，占一到两间公寓房。忙不过来就招人。 他更建议叶凌霜，不要只为了集团公司她那个岗位工作而收集信息，完全可以成立个信息公司，就像他一样。 现在是信息社会，需要有效信息的单位和个人需求量太大了，几乎任何方面的信息都能产生效益。 叶凌霜茅塞顿开，这意见必须采纳。 至于空闲出来的那些公寓，可以正常出租。现在马上过春节了，肯定不好租出，待春节过后，民工回城，出租绝对不成问题。 “听君一席话，胜过一席话。” 叶凌霜表示感谢的同时，也幽了一默。 如果是按照李嘉浩的建议整改，肯定有不同凡响的效果，但这一切都需要时间，需要时机，并不是一蹴而就的，叶凌霜记在了心里。 看看时间差不多马上8点，两人决定去医院。 临走时，叶凌霜用那个腾空的行李箱装了满满一箱食品，包括烧鸡，烧鹅，烤鸭，酱牛肉，作为给李嘉浩的回礼。 李嘉浩客气一番收下了，放到了车上。 然后两人又去了超市，买了些礼品，才去医院。 东方祥祺见叶凌霜到来，立刻人精神许多。 “叶小姐来了，坐，快坐！来就来吧，还买什么东西。我根本就算不上病人，吃喝拉撒，坐立行走都不碍事。” 拍着床板，让叶凌霜坐。 叶凌霜没有贸然坐下，而是重点介绍李嘉浩是来看他的，礼品也是他买的。 东方祥祺这才礼让李嘉浩。 李嘉浩倒是没有在意这些细节，热情的上前抓住东方祥祺的手，嘘寒问暖。 一番寒暄之后，两个人都坐了下来，诉说往日情怀。 多亏了叶凌霜昨天跟东方祥祺讲述了与李嘉浩相处的点点滴滴。东方祥祺算是有了些印象，李嘉浩再次提起那些往事，他也能跟着说出个一二三来。 这让李嘉浩很主观的认为，东方祥祺并没有失忆，只是有些淡忘了，加以时日，很快就会恢复过来。 不管他这是面子上的善言善语，还是真诚的祝福，东方祥祺和叶凌霜还是愿意听的，甚至导致他们也这样认为。 见两人相谈甚欢，叶凌霜在一旁反倒插不上嘴，便悄悄离开病房，去找李医生了。 她向李医生描述刚才东方祥祺的状况，复述李嘉浩的观点，李医生特别重视，表示这种情况极有可能。希望病人的亲朋好友多跟他聊聊往事，唤醒他曾经的记忆。这也不失为一种不错的疗法，只是时间长短难以确定。 李医生表示，下次医生会诊时，他会提出这个观点，如果得到多数专家的认同，病人就可以出院了。 现在已经停止用药，主要是营养药，病人已能正常进食，完全没有必要再用药。回家养着，跟医院的环境不同，更有助于病人恢复记忆。 李医生想到叶凌霜并非东方祥祺的家属，赶紧纠正。 “等他家属来了，我会正式通知的。谢谢你，谢谢你给我们这么好的建议。” 东方祥祺能够出院，是很多人期盼着的，包括叶凌霜，当然出院并不代表痊愈。正如李医生所说，家里的环境比医院要好许多，更利于恢复。 离开医办室，叶凌霜正想这些问题，一抬头，看到了张朝岳律师。 张律师提着一篮水果，和他一同前来的还有一个女人，手捧一束鲜花。 叶凌霜认识张律师，不认识他身旁那个瘦弱的女人。 对于张律师的家庭情况，叶凌霜曾经听那些爱八卦的同事说过，看这两人的亲密程度，想必这女人就是他的大学同学，同一个律师事务所的律师乔小菲。 张律师一身黑色西装，打着领带，衣着笔挺而庄重。 乔小菲穿着件棕色羽绒服，羽绒服很宽大，外面的天气有点凉，应该是特别注重保暖。 看他们的样子，显然是来看望东方祥祺的。 互相打过招呼，叶凌霜带他们到了东方祥祺的病房。 见有人来探视，李嘉浩懂规矩，主动闪在一旁。 东方祥祺想不起来张律师是谁，对乔小菲同样陌生，还得需要张律师介绍一番。东方祥祺才明白，张律师是来向他了解情况的。 张律师一开口，东方祥祺对当时的车祸还是一点记不起来，从他的嘴里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问他当时是跟谁打了电话去火车站接站，他想不起来。 一旁的乔小菲，看到床头东方祥祺的苹果手机，想从这里发现点儿线索，征得同意后，便拿起了手机。 张律师懂得乔小菲的意思，两个人翻看起手机来。 而此时的东方祥祺，转头又跟李嘉浩攀谈起来，不再理会张律师。 张律师和乔小菲查看手机的同时拍了照，把手机还给东方祥祺，见他和李嘉浩聊得正嗨，便悄悄退出病房。 这一切，叶凌霜全看在了眼里。 张律师和乔小菲打算要走了，叶凌霜送他们下楼。 来到医院大楼外，叶凌霜才问道： “案子怎么样了？有什么新进展？” 张律师很警觉，看了看四周，找了个没有人的树下，才向叶凌霜说起此事。 “胖三不是肇事者，另有其人。他虽然一口咬定自己就是肇事者，但有证据证明，列车出事的时候他根本不在现场。” 对于胖三，叶凌霜早就有怀疑，苦于没有证据能够直接证明肇事者是谁，她没往这方面多想，而她所想的是，无论肇事者是谁，对于赔偿事宜，东润船舶集团都脱不了干系。 现在张律师提出来了，而且表明有证据。 张律师表示，深入调查是为了还案件一个真实，或者说找出真正的肇事者。胖三自己愿意顶缸，更能说明有着不为人知的内幕。 张律师受东方盛隆委托，一定要将此事查清楚，老董事长怀疑背后有不可告人的阴谋。 一起车祸而已，也许是他多虑了，但考虑到这事涉及到了他的大儿子，还有他整个船舶集团的利益，确实有必要查一查。 第164章 案件调查 张律师这段时间可没闲着，精力全放在了东方祥祺车祸这件事儿上。 那天从火车站铁路相关部门离开之后，张律师就紧锣密鼓的做了一系列的工作。 先是联系了两位死者家属，在事故责任认定书还没有下来之前，私下里跟对方达成了和解。 按照东方盛隆的意思，尽最大可能满足对方的要求，最终赔偿两位死者家属各120万，对方都签署了谅解书。 当然，这个谅解书谅解对象指的是奔驰车的司机，按照当时的情况来说就是胖三。 有了这两份谅解书，胖三若还需要承担刑事责任，可以减轻，这是毋庸置疑的。 铁路部门的意见非常重要，特别是铁路方面的损失，如果是赔偿不到位，胖三还是会被追究刑事责任的。 有的这两份谅解书，张律师又交了一笔数额不小的保证金，胖三被临时释放了，这是昨天的事。 对于铁路方面的具体损失，张律师进行了深入的调查。此事涉及面比较多，乔小菲主动提出进行援助，包括她，还有她的整个律师事务所，全部介入此事。 好在之前有合作过的律师事务所对铁路方面的案件比较精通，双方联合进行了调查。 调查的结果非常意外。 列车本身的损失并非像铁路部门所说的那么严重，没有十几亿，整个列车送到专业维修厂，从检测到维修，一共才花了200万。 铁路部门也大为惊叹，那些所谓的专家们更难以置信。 但这就是事实。 双方存在争议最大的，是铁路的营运损失，算法不同，结果不同，相差巨大。 按照铁路方面的计算方法还真有几十亿，具体说32亿左右。 而按照律师团队的计算，只有5亿左右。 具体赔偿金额双方正在协商。 至于那些受伤人员的赔偿，张律师的工作也做在了前面，幸亏有乔小菲的律师事务所帮忙，否则靠他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从铁路部门要来的列车乘客名单，包括乘务人员，一个一个的分别与他们单独联系。 谈起此事，张律师有点苦笑。 “我们联系的还是晚了，哪怕早上一天，也能省很多事，少跑很多腿儿。由于我们动作迟了，花费了很多差旅费。” 原来，发生车祸那天，受伤的旅客和乘务人员都送到了东润各大医院，五个医院里面都有。 绝大多数人是轻伤，好多人处理完伤口之后，没有住院就回家了。 就是那些伤势稍微重点的，甚至包括赖在医院里的，三天之后也出院了。 这本来是一件好事，伤员们住院时间越短，花的费用就越少，东润船舶集团的损失就越小。 可是，这些乘客并非都是东润市的，绝大多数是外地人，天然海北的都有，那趟列车是过路车，东运市并非终点站，乘客全国各地的都有，导致的这种状况。 为了把事情做得严谨，没有纰漏，该赔偿的赔偿到位，哪怕对方放弃赔偿了，也得有个书面承诺。 这就大大增加了律师们的工作量。 有好说话的乘客愿意积极配合，把相关票据和资料寄到律师事务所。 可终究还是有一部分人配合的不积极，律师就得出差，为了一张票据，一纸承诺书，可能要跑上上千公里。 1000多名受伤乘客，十几个律师跑了一个月了还没有跑完，好在快接近尾声了。 听到这，叶凌霜就有点儿尴尬了，又不能跟张律师说，当时她可是为了病人着想，一时意气，用三天时间，几乎把东润市五大医院的病人全治好了病。他们出院走了，导致张律师等人做了更多的工作，花了很多的没必要的费用。 叶凌霜感觉有些惭愧，好心帮了倒忙，又不能说。 张律师还提到了车辆的赔付。 车祸现场，保险公司已经拍照取了证。保险总额是520万，对于赔偿金额保险公司不愿意跟张律师谈。 直到责任认定书下来了，保险公司不得不正式面对此事。 奔驰轿车全责，520万根本不够赔偿款。几轮交涉后，保险公司最终同意全款赔付，包括车辆本身。这个功劳全仗着乔小菲的律师团队，出了好多有用的主意，保险公司扛不住了，才答应的，好在这事没有走上诉讼阶段。 案件的整个调查情况，目前基本是这样。现在等跟铁路方面商谈结果，有了具体的运营损失赔偿金额，就可以安排赔付了。 最后，张律师强调。 如果不追查真正的肇事司机，这起车祸可以稀里糊涂的结案。但是这样的结果，董事长并不满意。真正的肇事司机一定要查出来，他看看到底是谁。 东方盛隆更在意是谁导致的，他的大儿子东方祥祺昏迷了这么长时间，即便是醒来了，却失忆了。 想想也是，就是起车祸，不仅仅是让东方祥祺受伤，让船舶集团受损，更重要的是影响到了东方家族未来的发展。作为东润船舶集团的掌舵人，东方盛隆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这个肇事者。 这才是重中之重。 张律师顺便提到，为了能够赔付，董事长已安排了后手。 他先是亲自跑银行贷款。 银行的消息是很灵通的，即便是东方盛隆把贷款理由说成是为了企业的发展而再投资，银行一方也联想到了赔偿这方面，竟然拒绝了他。 东方盛隆跑了八个银行，这些银行家们好像通了气儿一样，哪一家也不想贷给他，最起码近期之内不想贷，委婉的说辞是等过段时间再说。 这钱的事落实不了，东方盛隆的心境怎么能踏实得了？ 他等不得。 于是，在企业内部采取了一系列措施。 正如他所说，大订单与同行合作，为的就是减少大额投资。小订单能卖的卖，能转的转，能够让得让，实在不行就退掉。 问题是，这么折腾，加上公司里的流动资金，也凑不够几十个亿，要挪用这些钱，还必须经过董事会的同意。 为这，东方盛隆把个人存款都准备出来了。 三个子公司的流动资金，他都打算要动用，东方祥瑞基本同意，甚至表示，把他个人手头的钱也贡献出来。 东方祥霖也高调表示，发海公司的钱随便用，但他个人手里钱确实不多，只能拿出1000万。 最后是兴海公司。林薇娅成为临时代理经理，非常配合董事长，表示全力支持，兴海公司的钱全部交给总公司进行赔偿。 至于东方祥祺个人手中的钱他无权支配。东方祥祺处于昏迷状态，无法授权。现在他醒了，可失忆了，他的钱还是暂时不动为好。 林薇娅的姿态确实很高，表示她个人可以拿出300万，因为她手头就有这么多钱，全拿出来了，而且已经上交了，无偿交给了总公司。 东方盛隆还是很感动的，特别是那两个儿子，还有林薇娅的态度，大加赞赏。 考虑的事情比较多，方方面面的原因，以至于董事会迟迟没有召开，挪用公司款项的事还没有商量。 也幸好没有说，等到律师团队调查清了铁路方面的大致赔偿之后，东方盛隆反倒不着急开董事会了，等等再说。 若是10亿以下，用不了集团公司多少钱，想必董事会也容易通过，若是钱再多了，还就得想其他方法。 张律师平时很严谨的，否则他在老董事长身边也呆不了这么多年，若不是因为王一娜出现在东方盛隆的家里，他现在应该还守着董事长呢。 案件牵扯的事很多，张律师言简意赅，基本上跟叶凌霜说清楚了。 他最后的话非常令叶凌霜玩味。 “听东方盛隆说的，东方祥祺特别希望叶小姐陪伴他，只要你在，他头脑就很清晰。在你的提示之下，很容易恢复一些记忆。如果你不在，他就觉得浑浑噩噩的，头脑不清。希望叶小姐多多帮助他。” 看到张律师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感觉到他话里有话，不过，他也只是一笑而已。 乔小菲倒是很直接。 “叶小姐可要抓住机会呀！” 她让她抓住什么机会，不言而喻，叶凌霜跟她不熟，不想在这方面说的更多，赶紧转移话题。 她想到了刘莎，给她提供的那几段视频，在手机上找到之后，转给了张律师。 “这是从兴海公司大门口拍到的，出事当天下午的视频片段。不知道这几段视频，能不能给张律师提供帮助，或者有所启示。” 她没有提林薇娅的名字，对林薇娅也仅仅是怀疑，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贸然说出来太过草率。 张律师和乔小菲当场就看了视频内容。 张律师表情严肃的说道： “这几段视频很重要，虽然不能作为直接证据，但给了我们重要的启示。” 张律师不想透露过多调查肇事司机的事，他还没有调查清。 欲言又止。 谈话陷入暂短的沉默。 叶凌霜看了看乔小菲，笑道： “你们应该不是单独来看望东方经理的吧，是不是还有其他事情？” 张律师和乔小菲顿觉惊讶，几乎同时问道： “你怎么知道？” 第165章 扩大规模 叶凌霜指着乔小菲的腹部说道： “你们是不是去了妇产科？或者说正打算去妇产科？” 乔小菲和张律师对望一眼，反问叶凌霜。 “你不会是跟踪我们了吧？刚才我们还真就是去了妇产科，做完检查才去住院部的。” 叶凌霜摇摇头。 “我没有跟踪你们，我是看面相看出来的。嫂子有喜了。” 张律师和乔小菲更是莫名惊诧。 “这看面相也能看得出来！那做b超的医生看了半小时，她都不敢确定啊！叶小姐你真是神了。” 叶凌霜当然不会告诉他们她的双眼有透视功能，可以直接看出来，乔小菲已经怀孕了，只是时间还不长。 此时，从他们对面走过来一位年轻妇女，照样穿着一件肥大的羽绒服，叶凌霜悄悄朝他们背后一指。 “乔律师，你不防去问一问这位美女，她应该也是去了妇产科。” 乔小菲非常疑惑，叶凌霜怎么可能只看上一眼，就知道这个女人去了妇产科，受好奇心的驱使，她真去问了。 “美女，劳烦问一声，去妇产科门诊怎么走？” 这位美女往身后一指。 “进门诊楼上二楼左拐，南边那排都是妇产科。” 乔小菲眼珠一转，继续问道： “我头一次检查，妇产科里有男医生吗？我可不想被男医生检查，取号排队可是随机的，谁敢保证是不是会碰到男医生呀？” 这个女人好像不太耐烦。 “你要求他们给安排一名女医生检查就是，除了4号科室，全是女医生。我刚查完。” 说完，女人踩着高跟鞋走了。 乔小菲在后面还在不断的道谢，紧走几步，来到叶凌霜面前，很崇拜的说道： “叶小姐你真神了！这个女人的肚子也不大呀，你怎么看出来的？” 叶凌霜头一歪，笑道： “她肚子不大吗？你看那羽绒服前面鼓起多高？” 乔小菲下意识的按按自己的腹部，她的羽绒服也是很肥大的，里面的羽绒鼓得很高。 “叶小姐，你别逗了，我的羽绒服看着鼓鼓的，那是里面羽绒比较厚的原因。我现在的肚子可不大呀，估计那个女的也是这种情况。” 叶凌霜和张律师都笑了。 叶凌霜说了一个似是而非的判断方法。 “你的脸上带着喜庆，跟张律师一副亲密幸福的样子，上医院里来，说是探视东方经理吧，其实有张律师一个人来就可以了。乔律师跟着来了，自然是有必要需要到医院来。你们这么幸福，这么甜蜜，谁都看得出来，你们这是有喜事。什么喜事会来医院呢？不是怀孕是什么，所以我猜到了。” 乔小菲一指走远的那个女人。 “她可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你怎么能够判断出她有喜呢？或者说是怀孕了呢？” 叶凌霜故作神秘。 “你们两个背对她没有看到，我面对她看到了，她从门诊楼出来，可以确定她是去门诊的。一般人来看病，多少都有个伴儿的，一个人来，要么是没有人陪她，要么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女人独自一个人来医院，基本上都是去妇科或者是妇产科。她两手空空没有拿着药，可以判断出她没有病，医生没有必要给她开药。她愁眉苦脸，说明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很担心。对于一个没有病的女人，她担心什么呢？又这么年轻，看上去很健康，很容易让人想到怀孕了。她是担心或者是不愿意肚子里的宝宝来到这个世上。所以我判断，那肯定是去妇产科了，但是，我没有说她就是怀孕了呀！” 又是一阵笑声。 乔小菲像是还在琢磨叶凌霜那话，张律师已经看出来了，叶凌霜在逗她开心。 乔小菲又说道：“我今年40多了，属于高龄孕妇，医生说风险比较大，要勤检查，及时发现问题，及时解决。平时除了注意营养，还要保持心情舒畅。我们做律师的经常遇到不开心的事，肯定会影响心情的，好在有张律师，我轻松了很多。今天遇到你，逗我开心，我替宝宝谢谢你了。” 说完话，她向叶凌霜低了低头，表示谢意。 二人辞别叶凌霜，开车走了。 叶凌霜返回住院部。 东方祥祺和李嘉浩还在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着，谈得很投入，时不时的传出一阵笑声。 李嘉浩要赶火车，现在9点半了，再不出发就要误点了。 叶凌霜打断二人谈话，跟东方祥祺说明情况，叫着李嘉浩走。 临走，东方祥祺还叮嘱李嘉浩。 “欢迎李先生有时间还来，你来我开心。” 李嘉浩答应了，跟随叶凌霜离开病房。 刚才听到东方祥祺的话，叶凌霜有短暂的高兴，也有些心酸。 好像李嘉浩在东方祥祺的心中取代了她的位置。实际情况表明，东方祥祺跟李嘉浩聊天，比跟她聊天更自然，更热情，更有代入感，而自己却没有这么明显的效果。 两个人紧赶慢赶，还是误点儿了。倒不是两个人出来的晚，好巧不巧遇到了堵车，耽误了20分钟，10：01赶到火车站，火车开走了。李嘉浩若要再想坐直达长安的火车，得等到明天上午10点了。 没赶上火车，李嘉浩叹息一声。 “咱就是赶上点儿，今天我也走不了。” 他指了指后备箱。 “还有五个行李箱呢，得办随车托运，时间不够用啊。” 叶凌霜安慰道： “既然这样，那就明天再走吧。” 李嘉浩苦笑着摇摇头。 “问题是我给家族长辈们约好了，今天早晚赶到，他们都准备了为我接风的酒宴，今天有，明天也有。推了这家推不了那家，不能按时回去，着实有些失礼呢。现在这种情况也没办法，回去再解释吧。” 看到李嘉浩非常懊悔的样子，叶凌霜有点于心不忍，全是因为自己带他去看东方祥祺，弄得时间有点赶了，耽误了他的行程。 便劝他改乘飞机。 可是，一查时刻表，东润飞往长安的飞机10点半起飞，现在赶去机场同样赶不上了。 更为关键的一点，李嘉浩的老家并没有在长安城里，离长安还有将近100公里呢，若是坐飞机到长安，飞机场离他们家更远。不管是打车还是坐公交，特别不方便。他之所以选择乘坐火车回去，他们家附近就有火车站，回家很便利。 李嘉浩坐火车的另外一个想法，就是想顺便看看祖国大好河山的，火车上可以看到旅途中不断移动的风景，那是乘坐飞机享受不到的。 着实有些遗憾。 叶凌霜把车钥匙拍在了他手里。 “这样吧，既然你不愿意明天再走，又不想留下那么多遗憾，开车回去，想在哪看风景，就停下来静静的看，看够了再走。到了家，走亲串友也方便些。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不允许拒绝。” 叶凌霜态度强硬，李嘉浩真就拒绝不了，既然如此，他也不矫情了。 于是，他开着叶凌霜的宝马车走了。 叶凌霜打了辆出租车回了碧园小区。 下午，她打算去医院陪东方祥祺的。 这既是老董事长的要求，也是她自己的心愿。 一点钟的时候，接到了东方祥祺的电话，说是医院通知他出院了。 叶凌霜赶紧开着面包车赶到医院，终究来晚了一步，东方祥祺被王一娜接走了，接到了东方盛隆的住处。 董事长的家叶凌霜没去过，贸然上门不合礼数，想了想还是算了。 离开医院，她去了柳姐服装店，喝了杯茶，取了衣服，又去了鞋厂，开车转了一圈，把今天直播需要的商品都拉了回来。 回到碧园小区，卸了车，独自一人又参观了一遍。 李嘉浩的建议她确实很重视，怎么想怎么有道理，对于这些店铺势必要进行调整。 于是，离开独楼，她来到街上，沿着大街看周边的铺面，她想先给林记烧烤店找个合适的位置，等找好了再跟林子方和李爽商量这事儿。 在碧园小区西边不远，跨过一个十字路口，有条街刚刚改造不久，沿街店铺正在招商，看广告是要打造小吃一条街。 这个地方叶凌霜曾经来过，有天晚上追击黄毛等人，就是到了这条街。之前那个废弃的工厂倒是还在，沿街位置全盖成了商铺，卷闸门上贴着招商广告。 林记烧烤店现在的生意特别红火，五六个门脸还真就不够用了。 叶凌霜想趁这次搬迁的机会扩大规模。 便按照广告上的电话打了过去，要一次租下十间房子。 电话打通，房东听说有人租这么多房，开着桑塔纳就过来了，要跟叶灵双当面面谈。 叶凌霜选了十间屋，谈好价格，口头达成合作意向。这事怎么着也得等跟林子方和李爽商量之后再做最后的决定。 房东答应的爽快，等她电话联系。 跟林子方和李爽一说，两个人答应的特别痛快。 他们也有扩大规模的想法，苦于店面的限制，没法再扩大，如果占用二楼，公寓房间的布局不太合适，服务员跑上跑下也不方便。 另外，这几间房子他们是免费使用叶凌霜的，给租金她不收，老两口过意不去。如果房子腾出来，还可以租出去，也算是他们变相给了租金。 这些都没跟叶凌霜提过。 第166章 烧烤搬迁 听说十间门面房确定下来要租了，房东开着桑塔纳又回来了，这次直接来到了林记烧烤店。 房东带着李爽、林子方和叶凌霜重新看了房子。 李爽提了个要求，想打通十间门面房，这样服务起来比较方便。房东连考虑都没考虑就答应了，“随便整，房只要塌不了就行。” 当场签了协议，支付了租金和押金。 房东乐呵呵的，说是如果有朋友租房，跟他招呼一声，他会优惠的，然后屁颠屁颠的走了。 房子算是租下来了。 叶凌霜电话联系之前的装修包工头。 听说有工程要做，包工头马上骑着电车过来了。 几个人一起对房间进行了规划。一间卤肉，一间烙烧饼、烤串、收银，其条八间房子做成格子间。 林子方说了装修要求，最主要的工程就是打通房间，隔墙上开个门。 包工头答应的特别痛快，“这点活儿根本就不算活儿，明天一天搞定。” 商量好了怎么干活，包工头连押金都没要，就回去安排人了。 天快黑了，叶凌霜三人回了碧园小区。 听说烧烤店要搬家，服务员们议论纷纷，是说啥的也有。 三个老板已经做了决定，他们有意见也是白说。他们关心的，是将来上班离住的独楼远了，要多走几步，三四百米的样子，仅此而已。 晚上叶凌霜又去了健身俱乐部，在周教练的配合下，打了几场拳，赢了些钱。 周教练倒是很关心李嘉浩今晚怎么没来。 叶凌晨告诉他，人家回家探亲去了。 周教练主要是有些遗憾，没有李嘉浩在，他挣的钱少了许多，心里是很希望李嘉浩来的。 从健身俱乐部回到碧园小区，已经是夜里2点钟，叶凌霜刚洗了澡，打算上床睡觉，接到了刘风的电话。 “叶小姐呀，江湖救急，500万的生意，这次你不会再看不上眼了吧？” 自从东方祥褀出了车祸，叶凌霜再也没有外出过，刘风给他打过多次电话，老想着合作赚点钱来着，因为钱不多，都是那些三五万的小工程，叶凌霜没有答应他。 实际是她没心情，心里老惦记着东方祥琪呢，不愿外出。 这次是一家玻璃厂要进行全线检修，玻璃厂和其他生产企业不同，主要设备不能停，必须在线检修，停下来会造成巨大的浪费。 现在东方祥祺出院了，接到他父亲那里去了，不需要叶凌霜再去陪他。 叶凌霜决定答应刘风，去挣这笔钱。 刘风高兴坏了，他在温县等他，去得越快越好。有了上次的教训，很谦卑的说，合同等着叶凌霜到了之后再签。 叶凌霜抓紧时间睡觉，第二天早晨5点半起床，此时的天还没亮，打车去了机场，坐飞机到原城。 刘风已经在原城机场等她，然后，又开车120公里到了温县。 到了温县玻璃厂，经过厂家介绍，大致了解了情况，签合同的事全权交给了刘风，叶凌霜直奔现场，进行在线维修。 生产线很长，工艺比较复杂，叶凌霜耗时两个小时才维修完毕。 厂家现场测试，全部符合维修要求，赞叹不已。 赞美之词叶凌霜听多了，最高兴的是刘风，这次他大赚特赚150万。 玻璃厂的工艺比较特殊，厂家希望尽快检修完，刘风就是抓住这一点，提出来检修费用500万，对方答应的特别痛快。 关于这事，叶凌霜没有提五折优惠的事儿，厂家都说了，如果在今天能维修完，他们宁可出1000万，要500万已经算是优惠了。 这次刘风没耍心眼，看来是真心想取得叶凌霜的信任，他还要今后继续合作呢。 在玻璃厂领导诚心挽留下，叶凌霜和他们一起吃了午饭。下午她打算回东润，又被刘风拦下了。 刘风的朋友确实很多，他是出差来温县的，听说温县玻璃厂要检修，便通过朋友找到了玻璃厂领导，见面一谈这事就谈成了，觉得特别幸运。 刘风手里还有不少信息呢，既然叶凌霜来了，可不愿放她走，能赚一笔是一笔，这比他自己开工厂来钱都快。 叶凌霜一合计，既来之则安之。于是，刘风当司机，二人又去了一家炼油厂，又赚了十几万。 这跟当初她和李嘉浩在棒槌国的情形特别类似，有个熟悉行情的人带着，她省了好多事。 晚上回了太行市，刘风觉得叶凌霜爱肉，专门请她去饭店，上了一只烤全羊。 既然刘风见识过自己的饭量，叶凌霜就不客气了。一只烤全羊怎么够她吃的，此时刘风表现的很大方，又让老板准备了第二只，冲着叶凌霜挑起大拇指。 “叶小姐真是海量啊！” 叶凌霜笑道：“海量这个词好像不太恰当吧？我又没喝酒，刘总的意思就是说我吃的多呗！” 刘风讪笑道：“能吃才能干呀！能者多劳，能者多劳。”说着，又把一盘酱牛肉，推到了叶凌霜面前。 他以为自己不过是客气客气，怎料这盘酱牛肉又被叶凌霜消灭了。 刘风直嘬舌，暗叹这个女人太能吃了。 吃罢晚饭，二人商定明天去下一家机械加工厂，然后刘风送叶凌霜去宾馆休息。 到了宾馆，叶凌霜沐浴更衣，躺在床上，给李爽打电话。 早晨起床起的早，她没打扰李爽，登记前给她发了条信息，说自己要出差。 李爽告诉她，上午林子方去小吃一条街盯着装修的事儿了，包工头真给力，派了八个人，每人一道墙，凿墙开门，只用了不到半天活就干完了。 下午包工头增派来了两名水电工，把水电弄好，安了灯具。 格子间也安装到位。 打算明天上午搬家，中午就能正常营业了。李爽问，独楼这边的门脸都腾出来了，打算怎么办？ “出租。” 叶凌霜让李爽在门口贴上招租广告，同时刘莎在直播间宣传宣传。 挂了电话，李爽直接去直播间了，当晚就向粉丝公布了招租信息。 两个小时之后，燕子给叶凌霜发来消息，有三个门面房被预订，明天来签协议。 叶凌霜担心回不去，出租的事委托给了李爽。 跟李爽还没有交代完，李嘉浩的电话打过来了。 “务必给我留一间商铺。” 他是从直播间看到门面房出租消息的，叶凌霜的直播账号他一直关注着呢，尽管他已看出是刘莎在帮叶凌霜直播，时不时还是会看的。 在老家，与亲朋好友喝完酒，上网刚好看到刘莎播出的广告，赶紧给叶凌霜打电话。 “你要商铺干什么？” “做生意呗！” 电话那端的李嘉浩好像特别兴奋。 叶凌霜猜想不出，这个在棒槌国拥有一个大公司的公子哥，怎么突然想起来在国内做生意呢？ 李嘉浩笑呵呵的解释道： “没看到我送你的泡菜特别受欢迎吗？不仅烧烤店的服务员爱吃，老家的亲朋好友也超级喜欢。三箱子，整整三大箱子，根本不够分的。这绝对是一个上佳的商机。所以，我决定了，在你那开个小小的批发站，而且我还打算跟你合作。” 李嘉浩电话里说了很久，留个门店，主要就是搞批发泡菜，打开东润市场。然后，通过直播带货辐射到全国。 至于进货方面他也考虑好了，从棒槌国直接进口，那边他有渠道，一次不用多了，发一个集装箱就行。 既然他想开泡菜馆，作为朋友叶凌霜表示大力支持，又想与自己合作，这当然是好事。告诉他，见面详谈。 听说叶凌霜在太行市，李嘉浩更高兴了。太行市距离他老家不过300公里，明天他就赶过来，与与叶凌霜汇合。 至于他的旅游计划，不着急，安顿好了再说。 最后，李嘉浩说：“我还惦记着你打拳的事呢。我在国内的时间说起来有一个月，其实也不长，如果不特意去健身俱乐部，我这vip会员卡岂不是白办了？” 听到电话那段的笑声，叶凌霜明白李嘉浩的意思，他也是想多挣个钱的。 第二天，刘风特别积极，一大早就从家里赶到宾馆，陪着叶凌霜吃了早餐，二人直接去了机械加工厂。 机械加工厂要维修30台机床，叶凌霜给了优惠价15万的维修费，两个小时干完活，和刘风分完钱，已经是11点钟。 就在此时，李嘉浩赶到了。 叶凌霜把李嘉浩介绍给了刘风。听说李嘉浩也是跟叶凌霜的合作伙伴，刘风心里有些嫉妒，这么容易挣钱的手段，他可不想有人跟他争。 得知李嘉浩是在棒槌国做生意，又对他热情起来，非要拉他中午喝一杯，口口声声说叶凌霜不陪他喝酒，太没意思了，终于抓了一个陪喝的，一定要喝个痛快。 盛情难却。 中午刘风安排了饭局，李嘉浩陪他喝了一瓶老白干。叶凌霜借口家里临时有事，拒绝了刘风下午的安排。 刘风打算下午带叶凌霜去200公里之外的另一家化工厂的，叶凌霜知道挣钱不多，一两万的事儿，就借口推辞了，主要原因是要和李嘉浩回东润。 为了稳住刘风，告诉他，等有了大生意再合作。 要给刘风留下希望，毕竟将来还想合作呢。 辞别刘风，叶凌霜开车，李嘉浩坐在副驾驶，二人返回东润。 一路上，李嘉浩跟叶凌霜又聊起了自己的宏伟蓝图。 除了开泡菜馆之外，他还想跟叶凌霜进行信息合作，帮她扩大信息小组规模，成立一家信息公司，就跟他在棒槌国开的那间公司一样。这种公司开的越大越有市场竞争力。 这事儿李嘉浩曾经提过，今天又劝叶凌霜，她还真有点心动了。 第167章 开业大吉 赶到东润时，是下午5点钟，叶凌霜本想着一会儿去烧烤店吃饭，考虑到有李嘉浩在，总不能自己跑到家里去吃，便带他去了船舶大酒店。 先给李嘉浩安排了房间，二人去了二楼餐厅。 “这次我请你，千万不要客气了。” 李嘉浩主动点菜，特意为叶凌霜准备了两只烤乳猪。叶凌霜，哭笑不得，她也没有拒绝，而是趁机到前台预交了饭费。 怎么好意思让李嘉浩掏钱呢，她才是地主，要尽地主之宜的。 吃饭的时候，李嘉浩又畅谈起了他的合作计划，进一步细化。明天叶凌霜打算陪他一起去找合适的房子。 周教练电话打了过来，通知晚上有表演赛。李嘉浩听说了，特别兴奋，吃饭的兴志反到不高了，催促着去健身俱乐部。 这一晚，李嘉浩手气不错，好像是摸着了点儿门道，有周教练做参谋，除了输了两场，其他的下注都赢了。特别是叶凌霜和林薇娅的那场表演赛，他赌对了。 这一把就翻了身，他和叶凌霜每人赚了五十万。周教练也收入10多万。 当然，叶凌霜还有100万的酬劳，以及她五场上台比赛的奖金。 今天收入颇丰。 此外，叶凌霜也注意到了，东方祥瑞和东方祥霖应该赢得更多。看到了，他们的情绪极其高涨，如果不是赢了钱，怎么可能这么兴奋？ 林薇娅除了表演赛被导演安排输给自己之外，只要她上场，每一场都会赢，至于到底赢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她甚至猜测，林薇娅这段时间对兴海公司特别不上心，弄不好与打拳有关，从这里挣的钱，比在公司上班挣的多多了。 叶凌霜一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她也没有全心全意收集信息呀。 如果自己成立信息公司，那可不单单是辅助自己在船舶集团上班的事了，她有了新的想法，还没跟李嘉浩说，时机不成熟。 离开健身俱乐部，送李嘉浩回酒店，叶凌霜回碧园小区。 次日，吃早餐时，叶凌霜发现服务员们早已行动起来。 门面房要腾出来出租，直播间和信息工作室在一起呢，也占了一间屋子，东西得搬走。 让叶凌霜感动的是，昨天晚上做完直播之后，刘莎、燕子、姜立颖、李爽，还有林子方，已经把电脑等设备搬到三楼刘莎公寓去了。 算是直播间和信息工作室的临时工作点。 服务员们吃的早，叶凌霜是最晚的一个。 今天是星期六，刘莎成了专职司机，开着奔驰面包车，一趟一趟的往小吃街拉桌椅餐具。 服务员分成两批，一批在这边装车，一批在小吃街那边卸车，布置现场。 李爽和林子方一人一边盯着。 李爽交给叶凌霜三份合同，是昨天商家租房的合约。 六间门脸已经租出去三个了，还有两家打算上午过来。若不是昨天晚上叶凌霜让留下一间，六间房就全有下家了。 吃完早餐，叶凌霜也帮忙收拾，两个小时之后，所有的门面商铺都清空了。 都已经有人打算租了，小广告也无需再贴。 叶凌霜正要去小吃一条街那边看看，柳姐过来了。 “听说房子很快租了出去，幸亏昨天晚上我给燕子打了电话，否则我还租不到了呢。” “柳姐，你不是有门店吗？这地方开服装店是不是小了点儿？” 柳姐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在这开门店，卖服装是次要的，主要是为了直播取货方便。 柳姐赶紧挑了间房，签约交租金。 这开过烧烤店的屋子，打算卖服装，怎么着也得收拾一下。 听说叶凌霜有装修队电话，柳姐让她帮忙联系。 装修包工头很快开车过来了。 柳姐带他看屋子说要求。 鞋厂老板也来了，另一间屋子是他预定的，跟柳姐的想法儿如出一辙，用他的说法，借叶凌霜的网红直播的光在这开个鞋店。 就在这个档口，李嘉浩打车过来。 直埋怨自己睡过了头，房子剩下最后一间，他已没得挑。 看到柳姐打算装修，他赶紧拦下了包工头。 鞋厂老板也跟着凑热闹。 于是，三间门脸的装修全都交给了包工头。 叶凌霜指着另外三间屋子，说道：“这三家昨天签了租房合同，还没有过来，如果他们想装修，我也让他们跟你联系。” 包工头乐开了花，“谢谢叶小姐了，与您合作真愉快。” 马上打电话安排人过来。 李嘉浩缠着包工头，告诉他自己的门脸怎么装修，趁此机会，叶凌霜去了小吃一条街。 林记烧烤店新搬过来，她终究是要看看的。 庞元最后挂上林记烧烤店的牌匾，就等着中午来客人重新开张了。 叶凌霜觉得还差点东西。 干爸干妈的烧烤店搬迁，她得表示表示。 于是，亲自开着奔驰面包车去了花店。 选了两个一人高的大花篮拉了回来，摆在烧烤店的门口，为烧烤店乔迁营造喜庆气氛。 李爽和林子方站在门口迎接客人，当场宣布，今天到烧烤店就餐的一律半价。 正忙活着呢，林伟明来了，他也送来两个大花篮，就着司机卸车的机会，上前向林子方和李爽表示祝贺。 祝贺之后，开始埋怨。 “叔叔烧烤店搬迁，怎么不通知我一声呀，如果不是刘莎告诉我，我还不知道呢。这不，赶紧买了花篮送过来，幸好还来得及。” “自家人客气什么？” 李爽笑呵呵的答道。 今天是星期六，按照近一段时间的惯例，刘莎不是帮燕子整理信息，就是去悦来饭店转上一圈儿，偶尔帮下厨。帮厨不是目的，主要是中午吃顿饭，吃饭的时候能够和林伟明说会儿话。 刘莎担心林伟明惦记着她今天为什么没去，便打电话告诉他烧烤店搬家呢，林伟明才知道这事，赶紧去买花篮。 小吃一条街刚刚改造完成不久，很多商铺已经租出去了开始营业，这条以前很冷清的街道热闹多了。 林伟明见挨着烧烤店的三间门脸贴着招商广告，便说道： “这三间我打算租下来，在这开个分店，跟叔叔作个伴儿，主要是做网红特色菜，方便粉丝尝尝。” 李爽听了，站在一旁笑，未置可否。 林子方倒是很赞成。 “那样也好，你这特色菜不用专门送了，离直播间这么近，稍带脚后就帮你拿过去了，来吃烧烤的粉丝想吃也方便。” 二人如何做决定，那是人家叔侄的事，叶凌霜见李爽不发话，她也没说。 刘莎听到林伟明要挨着烧烤店开分店，小跑过来。 “太好了！这个新店做牛肉面吗？要是做面，我吃面就方便多了。” 林伟明笑道：“肯定要做的。” 叶凌霜打趣道： “就是没打算做，你若想吃，也会做的。” 刘莎的脸红了。 众人哄笑。 林伟明电话联系房东租房的事。 李嘉浩送过来两箱礼花。 下车就喊： “这个乔迁之喜的事不能少了我呀！” 林子方赶紧道谢，上前帮忙搬礼花。 此时，有客人陆陆续续进店，烧烤师傅和服务员忙乎起来。 林子方亲自点了爆竹和礼花。 开业大吉！ 鞭炮声中，众人欢呼，鼓掌庆贺。 林子方专门安排了一桌，邀请众人屋里坐。 林伟明打电话把饭店那边的事交代一番，他也留了下来。 李嘉浩就不客气了，不在这吃，叶凌霜还得带他去别的地方。 刘莎有点犹豫，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上桌，最终被林子方请了过来。 李爽把燕子和姜立颖也叫上了。 自然也少不了余文良，余文良特意嘱咐几个厨子，发挥出自己平时的最好厨艺。 众人刚落座，焦美玉和柳姐来了。 焦美玉拿出红包送给林子方。 “林叔，对不起呀，我来晚了。店里忙，腾不出手来，没帮上忙。这个红包务必收下，表示歉意，也表示祝贺。开业大吉！” 柳姐随后也送了红包。 “小小心意，还望收下。恭喜发财！” 柳姐没有直接跟烧烤店打过交道，经常送衣服过来，一来二去，跟林子方和李爽也算混熟了。今天过来租房签约，赶上烧烤店搬家，送个红包表示心意。 “你们都客气啥。” 林子方接过红包。 “让你们破费了，快坐快坐。” 李爽开口让座。 焦美玉坐在叶凌霜身旁，悄声说道：“客人们都在上面躺着呢，我坐的时间久了，恐怕不合适。” 叶凌霜明白，想让她帮忙，现在她要是去，这一来一去估计大家就吃饱了，何况今天李嘉浩还在，她是李嘉浩唯一熟悉的人，不能单独把他晾在这。 于是，叶凌霜说道： “别担心，吃快点儿，吃饱了你先走，我随后就到，让客人多休息一会儿。” 焦美玉点点头，只好如此。 林子方开了瓶酒，没有强劝，谁想喝就倒点，不想喝的喝饮料或者是茶水。 叶凌霜的重点主要是照顾李嘉浩。 李嘉浩坐在她另一侧，刚才和焦美玉的对话他全听到了，实际上她也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饭桌上的李嘉浩话不多，加快吃饭的速度。 心中都有事，谁也不贪杯，喝酒的没喝多少，意思到了就行了。 十五分钟基本上吃饱了。 林伟明接了个电话，说是房东来了，出了房间。 焦美玉借口饱了，回了美容室，临走前给了叶凌霜一个祈求的眼神。 柳姐起身告辞，回了服装店。 林子方和李爽到门口恭送客人。 刘莎和燕子收拾餐桌，说下午整理信息。 叶凌霜开车送李嘉浩回宾馆。 李嘉浩表示下午和她一起转转看房子。 他说的是成立信息公司的事，这家伙还真上心。 送了李嘉浩回来，叶凌霜回碧园小区，帮焦美玉打发了美容顾客。 有的美容顾客想吃烧烤，发现烧烤店搬家了，出于好奇，纷纷打听。叶凌霜告诉她们新地址，好多人去捧场。 第168章 开始行动 回到五楼，叶凌霜休息的时间不长就接到了李嘉浩的电话，催着她去找房子，李嘉浩确实积极，比自己的事还上心。 叶凌霜下楼，看到十好几个工人正在忙活，几家新租房的商家都在装修，忙忙碌碌的。 出于礼貌，叶凌霜每一家都看了看，没有亲眼见到老板本人，大概了解了这几家商户的基本情况。 李嘉浩的泡菜馆不用说了，柳姐的服装店也清楚，鞋厂老板想开个分店。 另外，一家想开个玩具店，一家要开蛋糕房，主要做生日蛋糕，一家要开个书店。 问过之后，叶凌霜开车去酒店接李嘉浩。 李嘉浩昨晚回酒店之后没有马上休息，而是在网上发了个帖，招收三名店员，其中一个店长，一个售货员，必须是女的，而且要年轻漂亮。另外一名男女不限，干过外卖服务的优先。 叶凌霜问他为什么要求条件这么奇特。 李嘉浩坐在车上侃侃而谈。 “店里最起码得有两名漂亮的售货员，她们穿上民族服装，说白了就是活广告。顾客一看，就有棒槌国特色，不用解释，自然而然就会想到咱卖的是棒槌国泡菜。另一个，不管是外卖小哥，还是外卖小姐都行。我打算让他承包东润市区内的所有泡菜外卖，穿上广告衫，骑着电动车，在街上一转，同样会起到意想不到的广告效果。” 叶凝霜被他的奇思妙想笑到了。 “真有你的！这主意确实不错，比坐等上门效果要好。” 李嘉浩强调。 “这不是主要的，这只是在当地经营的想法，弄得再好，也就只能辐射整个东润市。我可是要跟你合作的，主要渠道还得依靠你的直播带货，利润五五分成。” 叶凌霜很惊讶。 “你真大方。我那无本的买卖也不过是分给你10%的介绍费。而你这个，除了付房租，还得交水电费，人工成本，进货成本，居然跟我五五分账？我怎么敢要啊？” 李嘉浩很夸张的说道： “我说的是利润分成，可不是总金额给你50%，那我不赔死了。” 叶凌霜哈哈大笑，刚才不过是开了个玩笑，当然明白李嘉浩的意思。 按照李嘉浩的估算，这泡菜卖出去毛利率也就30%，去除其他费用，净利润20%多点，按总价的10%和纯利润的50%相差不多。 最终，两个人统一意见，纯利润的50%分账，先期投入的费用都由李嘉浩承担。 叶凌霜说道：“那我可就占大便宜了，我只不过是让刘莎在直播间帮你打打广告，也太轻松了吧。” 李嘉浩并不这么认为。 “可不是那么简单，我在这我亲自管理，我不在，你就得负责管理。我是总经理，你是副总经理，你得操心呢。” 李嘉浩给她封了个职务，叶凌霜笑得更开心了。 其实李嘉浩还有其他要求的。 将来，有粉丝订货，发往全国各地，得麻烦叶凌霜给操着点心。 另外，从棒槌国发货过来，一次太少了，单件成本太高，太多了，还得找地方存放泡菜。一次至少要发一个集装箱，库房还是要租的。 这次陪叶凌霜出来，除了要找适合开信息公司的地方，他更想找间仓库。 “有现成的车库可不可以？” 叶凌霜想到地下室还有车库闲着呢，给李嘉浩用，离店还近。 “当然可以。” 于是，叶凌霜便拉着李嘉浩先到了碧园小区，去看地下车库。 听说10个车库都是叶凌霜买下的，李嘉浩张大嘴巴。 “真豪横啊，富婆！你这是想买10辆车吗？” 叶凌霜笑道： “我可没有打算买那么多车，主要是替员工着想，他们有了车可以在这放，省得风吹日晒的。” 现在车库占用了五个，除了叶凌霜的宝马车，还有刘莎的宝马车，再有就是那辆奔驰面包车在这放，另外两个当库房。 “还剩五个车库闲着呢。” “够了，够了，足够了。” 一集装箱泡菜，最多也就占三个仓库，这地下冬暖夏凉，都不用装空调，贮存泡菜特别合适。 李嘉浩明确提出要租三个车库，被叶凌霜拒绝了。 “你都打算跟我五五分账了，再收地下车库的租金实在过分了。其实上面的门脸儿我都不能要你租金，算作是我的投资。” 好在这租金还没收李嘉浩的，对于他们二人来说，这钱着实没有多少，李嘉浩客气两句，也就算了。 开泡菜馆的事儿，两个人算是说定了，叶凝霜提供门脸和车库，这些固定费用由她承担。 其他的费用由李嘉浩负责。 离开碧园小区，叶凌霜开车，李嘉浩坐在副驾驶位置，两人上了街。 一边开车，叶凌霜一边给李嘉浩介绍街道两边的建筑。 李嘉浩也算是在车内观风景了，就当游览一遍东润市区。 叶凌霜像个导游，一路上给他介绍了兴海公司，旺海公司，还有发海公司，以及船舶集团总公司。 路过火车站附近，专门提到了东方祥祺出车祸的地方。 说到东方祥祺，李嘉浩想去再看看，叶凌霜告诉他，人已经回家了，李嘉浩才打消这个念想。 路过健身俱乐部。 李嘉浩神秘的说道： “今晚咱还来，这钱不挣白不挣。” 叶凌霜回道： “那行，现在我就跟周教练约好。” 在车上她给周教练打电话，晚上7点和李嘉浩过来。 周教练巴不得他们天天来呢，接到电话特别高兴，还说晚上请他们吃饭，叶凌霜推辞了，约好明天中午三人去船舶酒店。 叶凌霜是不想让周教练看到自己大吃特吃的场景，所以把宴请安排在了明天中午。 围着市区转了一圈儿，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 李嘉浩的意思是找个写字楼是最好，公司不能太小，太小了有损形象，毕竟要想做大必须招揽一些专业人才，公司的规模就是企业的形象，那些专业人才眼高于顶，企业形象不好是不愿就职的。 李嘉浩有成功的经验，叶凌霜完全相信他，既然想跟他合作，这些合理的建议还是要听的。 笑道：“不着急，这事慢慢来。” 东润市区的几条主要街道都转过了，天逐渐黑了下来，到了晚饭时间。 叶凌霜想送李嘉浩回船舶酒店，打算在那吃饭。 李嘉浩却想去烧烤店，说那里的烧烤别具风味，他还没吃够呢。 二人便回了林记烧烤店的新址。 叶凌霜不想在格子间里被客人看到她特吃大吃特吃的样子，要带吃的回自己的家。 李嘉浩趁机说参观参观她的家，叶凌霜没法拒绝了。 让余文良给准备了整整一箱子食材，烧鸡，烧鹅，烤鸭，猪肘子，还有酱牛肉。 李爽又给了200羊肉串，十个烧饼，两捆啤酒，便和李嘉浩回了独楼。 看到叶凌霜的房子，李嘉浩大为惊叹。 “就你自己在这住着吗？” “对呀！” “你的家人呢？” “父母早逝，我是个孤儿。” 李嘉浩连声说对不起。 “怨不得你喊李老板他们干爸干妈呢。” 叶凌霜叹息一声，“认了门干亲，也算是有个亲人吧。” 她不愿提及往事。 把现成的食材摆上餐桌，招呼李嘉浩用餐。 两个人边吃边喝，山南海北的聊起来。 吃了饭，直接去了健身俱乐部，会和周教练打拳赌拳。 李嘉浩兴致颇高，今晚又收入一大笔。 叶凌霜打了几场，没有发现林薇娅出场，观众席上也没有见到东方祥瑞和东方祥霖的身影。 叶凌霜有些纳闷，按说今天是星期六，他们更有时间，也仅仅是一瞬间的疑惑而已，她并没有多想。 拳赛赛散场之后，叶凌霜再次叮嘱周教练，明天中午到船舶酒店聚餐。 然后，开车把李嘉浩送回酒店，她回了碧园小区。 星期天的早晨，叶凌霜照例起来想到楼下吃早点，忽然想起林记烧烤店已经搬迁了。 要去小吃一条街得步行三四百米，想想还是算了。冰箱里有牛奶，有水果，还有昨天晚上剩下的羊肉串和烧饼。 便在微波炉里热了烧饼和肉串，又喝了杯牛奶，吃了苹果，解决了早餐。 打算以后的早餐要自己解决了。 刚下楼，刘莎牵着贵妇犬回来，见面打招呼，嘴巴一撅，抱怨道： “现在吃早餐不方便了，好在我得去遛狗，顺便吃个小笼包。” 看似抱怨，叶凌霜瞧得出来，她满脸带着喜悦呢。 叶凌霜说道： “过几天悦来饭店分店开张，可以去那儿吃免费的早点，来碗炸酱面也是不错的。” 一听说炸酱面，刘莎知道叶凌霜开她玩笑。 “不跟你说了，我得去忙了。” 她说的忙，是去找燕子和姜立颖，先把昨天晚上收到的信息分类整理。 在这方面，不用叶凌霜催促，她们都很自觉。 叶凌霜想到小吃一条街去看看，却被吃早餐回来的焦美玉拦下了。 “霜霜，跟你商量点事儿。” “啥事儿？” 焦美玉有点不好意思，终于还是开了口。 “晚上你有的时候在，有的时候不在，也没个准，我不敢多收客人，收的太多了忙不过来，收的太少了，又觉得有点浪费时间。你看这样行不行，你若是不在家，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就少收几名客人，也好能早点休息。” 说这话的时候，她自己都觉得有点勉强，叶凌霜倒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爽快答道： “行！” 第169章 开张准备 上午柳姐的服装分店开张了，同时开张的还有鞋厂老板的鞋店。叶凌霜从花店买了四个大花篮，一家两个，表示祝贺。 玩具店和蛋糕店还在装修。 书店运来好多书架，在店内布局摆置。 李嘉浩的泡菜馆也定制了一批货架子，还没到货。他亲自设牌匾，店名就叫嘉浩泡菜馆，匾的右下角，一行小字标注着棒槌国正宗泡菜。 牌匾样式是他自己设计的，还让叶凌霜看了草图，叶凌霜没啥意见，便带她去了一家广告设计室，让人家按照他的想法再美化美化。 商讨牌匾设计时，李嘉浩接到了应聘人的电话。 他们又重新返回碧园小区，一位美女正在店前等着呢。 面试就在店门前开始了，店里面空空如也，啥也没有，连把椅子也没有，在店里店外没多大区别。 美女叫苏婷婷，大学毕业，营销专业，做了半年售楼员，在网上看到泡菜馆招工，她便来应聘了。 李嘉浩有点纳闷，这售楼员的工作怎么也比泡菜店服务员看起来体面风光吧。 “你为什么售楼员不当，要来卖泡菜呢？” 苏婷婷给出的理由完全出乎李嘉浩和叶凌霜的意料。 “我学过棒槌语，如果不用，时间久了，可就全忘了，算是想学以致用吧，别浪费了。” 叶凌霜有点哭笑不得，对这个理由真不敢恭维。 “在国内卖泡菜也用不着棒槌语啊。” 李嘉浩并不这么认为，当场便跟苏婷婷用棒槌语对话，苏婷婷对答如流，李嘉浩叹为观止。 当即拍板。 “就你了，你就是嘉浩泡菜馆的店长了。” 苏婷婷不好意思，讪笑道： “我是来应聘店员的，当店长恐怕难以胜任。” 李嘉浩很霸气的说道： “能不能胜任我说了算。店员一个月6000，店长月薪1万，同样是在这上班，你是想当店长呢还是当店员呢？” 苏婷婷稍一犹豫，低头含胸，给李嘉浩鞠了个躬。 “谢谢老板。既然老板信任，我就勉为其难当店长了。” 李嘉浩双掌一击。 “这不就齐了。” 然后，把叶凌霜介绍给了苏婷婷。 “这是叶副总，我的合伙人，也是你的老板，我不在的时候，就听叶总的安排。” 叶凌霜开车拉着李嘉浩和苏婷婷去了家具城，买了桌椅板凳，又去了超市，置办办公用具，饮水机，茶具，毛巾，肥皂，等生活用品，送回店里。 剩下的工作就交给苏婷婷了，让她盯着牌匾和货架子的事儿。 折腾了半天，马上11点半了，跟周教练约好一起吃午饭的。 叶凌霜先帮焦美玉处理了楼上的美容顾客，省得她中午再打电话，然后，又拉着李嘉浩回了船舶酒店。 周教练如约而至，带了两瓶国窖1573，带着诚意来的。他很重视叶凌霜和李嘉浩这两位财神，进门就说他要请客。 叶凌霜说道：“咱别争了，已经说好了我请客，你带酒来了，意思表达到了就行。” 为防止饭后周教练付账，点菜期间，叶凌霜到前台预交的饭费。 三个人相谈甚欢。 叶凌霜和李嘉浩帮着周同挣钱，他全是感激的话，连连敬酒，不免多喝了几杯，好在总量控制，两瓶酒，谁也没喝多。 吃罢饭，送李嘉浩回房间休息。 周教练下午3点才上班，便留在了李嘉浩的房间，在这睡上一觉，再去健身俱乐部。 而叶凌霜打车回了碧园小区。 下午叶凌霜到附近超市买了些零食，牛奶，面包，火腿肠，准备了很多，把家里的冰箱塞满了，打算早餐的时候食用。她可不想跑出几百米去烧烤店喝粥。 想起自己的车还在酒店停车场，打电话问李嘉浩有什么安排。 “我跟苏店长正满街转呢，看看哪里有现成的民族服装，先给苏店长买一套啊。” 原来，李嘉浩在周教练回俱乐部的时候就起床了，联系了苏婷婷。苏婷婷正在广告工作室盯着制作牌匾呢，于是，开车找她去了，顺便把周教练送回健身俱乐部。 牌匾做出来还需要点儿时间，李嘉浩借这空档，拉着苏婷婷去各大商场找民族服装。 李嘉浩所找的那种民族服装，叶凌霜曾经在柳姐的服装店里看到过，便将柳姐服装店的地理位置发给了他，随后她又电话联系了柳姐，柳姐保证给优惠价。 挂断电话之后，叶凌霜去了美容室，给焦美玉帮忙了。 有她出手帮忙，很快五十多名顾客做完了美容。 焦美玉长叹一声，如释重负一般坐到了沙发上。 “霜霜，太谢谢你了，若是没你帮忙，别说100多名顾客，就这五六十人，我这一天也忙不过来呀。哪里是我自己在挣钱，是你帮我在挣钱呀。” 叶凌霜笑道：“你客气了，我们是合作关系，应该的，能到场我还是尽量来的。” 焦美玉挤出笑容。 “我有个想法，等过了春节之后，我决定，美容店的利润我们对半分。你千万不要拒绝，你要是拒绝了，我心里不好受。但是年前还不行，我还得攒点钱，过完年就好了。” 一直以来，焦美玉给人的印象比较冷淡，很少与外人交流，就连经常帮忙的姜立颖和李爽，她都很少说话。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想扩大美容室规模，但是，给叶凌霜的钱占的比例很少，当然，叶凌霜也不在乎这个。知道内情的人，都觉得她太小气，不大度，而且还爱占便宜，像是那种占便宜没够的人。 所以，人缘不太好，姜立颖一直拿她当情敌来着，跟庞元好了后，才算放下，这个事不曾向外人说过，但跟叶凌霜没少念叨。 叶凌霜听出来了，焦美玉话里有话，她有这个态度已经说明了，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也不是占便宜没够，可能有难言之隐。 “需要多少钱，直接跟我说，不管什么事儿都得过去。你不要不好意思开口，我们合作这么久了，你什么事都藏在心里，真遇到难处了，还希望要告诉我，只要拿我还当朋友。” 焦美玉笑着摇摇头。 “不是什么大事，钱缺的也不多，很快就够了。如果真需要帮忙，我会跟你借的。” 叶凌霜还是有些疑惑。 “方便透露一下你遇到什么困难了吗？若是不告诉我，我怪闷得慌的。” 焦美玉依然在笑。 “也不是啥难事儿，现在保密，请允许我有自己的小秘密。需要让你知道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仔细观察焦美玉的表情，叶凌霜没有看到忧愁和悲伤，反倒有淡淡的喜悦，不过是因为比较忙碌，导致有些疲倦而已。 于是，点头说道： “我相信你。有困难一定要跟我说。对了，正好借此和你商量件事儿，美容店目前主要是由你在经营，刚才你也说了，过完春节之后，要和我对半分成，还不允许我拒绝，我除了感动之外，更应该支持。” 焦美玉连连点头。 “本来就应该嘛！” 叶凌霜继续说道： “重点不在这。前几天你不是还打算要招几名专业美容师吗，我也觉得应该。利弊我们都分析过了，要想增加人手，还要多挣钱，我们必须扩大规模。美容店再开在这里就不太合适了。如果有合适的地方，我们搬家，扩大规模，一切就如你所愿了。” 焦美玉一拍大腿。 “我也曾经这么想过，但是我手头没多少钱，不敢搞大了，有你支持我就放心了，这事一定能成。” 见她同意了，叶凌霜问道： “既然你早就有想法，为什么不找刘海文支持你呢？” 焦美玉摇摇头。 “他没有钱，他的钱又不是他的，是他父母的。我不想平白无故的让他帮忙，省得将来人家看不起我。” 焦美玉城府深，考虑的比较多，叶凌霜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刘海文的家庭条件好，焦美玉家庭条件比较差，俗话说，这婚姻讲究门当户对，经济条件决定上层建筑。 两家相差太过悬殊，将来过日子容易产生家庭矛盾，焦美玉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特别是在婚前，不要轻易接受对方的资助，这不是矫情，这是智慧，男女都一样。 叶凌霜非常赞同焦美玉的这个观点，有这种想法的人，与其合作更令人放心。 听到楼下有动静，叶凌霜从窗户往外一看，是李嘉浩回来了，正和广告公司的人安装牌匾。 叶凌霜下楼去看看，焦美玉也没啥事了，便跟了下来。 牌匾十几分钟就安装好了，李嘉浩邀请大家进屋喝茶。 苏婷婷已经换好漂亮的民族服装，正用茶具，给大家泡功夫茶。 叶凌霜等人沙发落座，一边欣赏苏婷婷的表演，一边品茶。 “没想到苏店长还懂茶道。” 李嘉浩连连赞许，说自己特别有眼光，让苏婷婷当店长，这个决定绝对是正确的。 正在泡茶的苏婷婷脸红了，有些害羞。 喝了几杯茶，家具城送来货架子，刚好，几个人搭把手，把货架子搬进店里。 摆好货架，李嘉浩请大家继续喝茶，焦美玉借口店里还得盯着，返回楼上。 她走之后，李嘉浩才谈起工作上的事。 昨天，他从棒槌国订了泡菜，整整一集装箱，预计明天到货，货到了就可以开张营业。 目前还差一名店员，一个送货员，有四个人电话里说晚上来面试，李嘉浩表示，面试的事他必须亲自把关。 他愿意干，叶凌霜省得操心，自然没意见。 关于店员吃住问题，必须事先考虑。苏婷婷目前租房住着，离店远一些，来回要骑电车。 叶凌霜建议，让她先暂时这样，辛苦辛苦，等楼上美容店搬迁了，公寓就有空房了，苏婷婷可以免费住在这。再招的人，同样也会安排在公寓。 听说可以免费住宿，苏婷婷特别高兴，脸上洋溢着藏不住的喜悦，赶紧给叶凌霜添了茶。 不租房了，她可以省下一大笔钱，相当于又增加了收入。 第170章 人员招齐 说到店员的吃饭问题。 叶凌霜建议他们去烧烤店，早中晚都有饭吃。当然，如果不愿意吃烧烤，也可以去其他饭店。 不过叶凌霜重点告诉苏婷婷，到烧烤店吃饭，待遇和那些服务员们一样，是有优惠政策的，就是个成本价。 小吃街那边基本上全是卖吃喝的商铺，吃饭很方便的。悦来饭店要在烧烤店旁边开家分店，去那里吃也是不错的选择。 听完叶凌霜的介绍，李嘉浩有些疑惑。 “有一事不明，还请叶总给解释解释。饭店里的服务员吃饭按说都是免费的，怎么烧烤店的服务员是收费的呢？” 叶凌霜笑道： “防止浪费呀！” 李嘉浩瞬间懂了，哈哈大笑。 “林老板考虑的周全啊！” 叶凌霜翻了个白眼儿。 “是我出的主意。” 李嘉浩又笑，看了看苏婷婷。 “那你说，我们的泡菜馆，苏店长想要自己买泡菜，这价格怎么算呢，是按售价还是按成本价？” 叶凌霜也看了一眼苏婷婷，苏婷婷睁着一双大眼，好像很想知道叶凌霜的答案。 “泡菜这种食品不是非吃不可，爱吃的可能吃不够，不爱吃的白给他也不要。说的难听点，不是家庭必需品。即便是买泡菜的，也不是天天买。我们做的是生意，做生意的目的就是赚钱，所赚的每一分钱都会惠及与泡菜馆相关的人员。所以，我们所有人员都有责任争取最大利润，泡菜卖给外人和卖给我们自己都要赚钱。但是，也要体现出内外有别，我个人的意思是，我们自己买，自己吃，9折优惠。” 苏婷婷眨眨眼没有说话，转头望向李嘉浩。 李嘉浩皱皱眉，又舒展开来，说道： “9折优惠力度也不大呀，我还想打8折来着，怎么说也是自己人吧。” 叶凌霜轻轻一拍茶桌。 “成交！” 弄得李嘉浩和苏婷婷有点懵了。 “成交是什么意思？” 叶凌霜笑了。 “烧烤店是我干爸干妈的店，说白了也是我的店。先不说顾客，你已经看到了，那些服务员们特别爱吃你的泡菜，店里肯定要准备的。这泡菜对我们自己人越优惠，烧烤店成本费不是越低吗？” 李嘉浩笑着摇摇头，“原来你是在这等着我呢。刚才你还说争取最大利润呢。” 苏婷婷也跟着笑，笑的很甜美。 叶凌霜注意到了，李嘉浩的目光时不时的瞟上苏婷婷，看得出来，他喜欢她。 5:10，李嘉浩接到电话，有人6点要过来面试。叶凌霜表示她那时正在吃饭，面试的事就全靠给李嘉浩了。 李嘉浩知道她到点必须得去吃，不用等他了，面试完了，他带苏婷婷去吃饭。 叶凌霜也没客气，离开李嘉浩，去了三楼。 美容室这边又来了20多个客人，叶凝霜上手帮着美容，打发走的这些人，焦美玉也好安安生生吃个晚饭。 叶凌霜告诉焦美玉，晚上她不在家，让焦美玉安排客人适当少些，省得忙不过来。 焦美玉特别感激。 离开美容室，叶凌霜去了烧烤店。 到了食品一条街，看到林伟明租的那几间屋子里有工人忙碌着，还在装修。 林伟明没在这，刘莎倒是在屋子里，像个监工似的转来转去。 见叶凌霜进来，赶紧解释。 “林老板让我帮忙看着点。” 叶凌霜讪笑道： “自家的事是得多操点心。你继续看着吧，我去吃饭了。对了，别忘了直播带货的正事儿。” 刘莎一拍大腿。 “幸亏你提醒我了，我还真差点忘了，我也得赶紧去吃饭。不知燕子准备好了没有？” 此时姜立颖从门口路过，听到屋里有说话声，在门口扒头，招呼了一声。 “燕子早准备好了，她先吃的饭，我后吃的，就剩你自己了，快去吃吧。” 刘莎叮嘱装修师傅几句，先于叶凌霜小跑着去林记烧烤店了。 叶凌霜找到于文良，弄了一箱子熟食，搬回碧园小区。 李嘉浩没在，今天晚上她要独自享用了。 跟周同约好了晚上要去健身俱乐部的。 7:00给李嘉浩打电话，他在烧烤店吃饭，叶凌霜开车过去接他。 一个格子间内，李嘉浩苏婷婷都在，另外两个人叶凌霜不认识，应该是刚招聘的。 四个人正在吃烤串，喝啤酒。 叶凝霜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旁边。 李嘉浩要给她倒杯啤酒，叶凝霜不要，自己倒了杯白水，很隐晦的说道： “一会儿要开车，我们还有正事要办。” “哦！” 李嘉浩恍然大悟的样子，没再劝叶凌霜喝酒，转而介绍另外两个人。 店员辛羽25岁，也是一位很漂亮的气质美女。 送货员姚宾，26岁，很帅气的小伙，有两年的业余送快递的经历，自己有一辆续航70公里的电摩。 介绍完两个人，李嘉浩冲叶凌霜眉头一挑。 “我招的人怎么样，叶总给个意见呗。” 那意思像是向叶凌霜显摆自己很有眼光似的。 叶凌霜半开玩笑地说道： “自从你决定让苏婷婷当店长那一刻起，我就已经确信，你这老板的眼光很好。看你挑的这仨人，女的都漂亮，男的帅气。特别是姚宾，还有自己的电摩。你这老板考虑的真周全呀。” 众人都笑了。 李嘉浩不忘给自己脸上贴金。 “做生意嘛，就得考虑各种因素，是吧！” 随之转头，又跟辛羽和姚宾说道： “你们记住，这个烧烤店也是叶总的。若是爱吃烧烤你们就多来几次，也算是照顾叶总干爸干妈的生意。哦，不对，给你们的是成本价，我说的是工作餐，最起码也是涨涨人气。提前说好了，你们带着朋友来，肯定就不是成本价了，人家该收多少收多少。” 包括苏婷婷在内，三位新人连连点头，并对叶凌霜表示感谢。这么优惠的烧烤店，哪里找去呀？ 并告诉辛羽和姚宾，目前住宿的事先自己解决，等有合适的机会再统一安排，通知他们明天正式上班。 众人欢呼，一同举杯庆祝。 吃罢饭，三位新店员起身离去。 叶凌霜和李嘉浩开车去了健身俱乐部。 这一晚，李嘉浩玩得更嗨，又赢了些钱，虽然没有昨天赢的多，反正赢钱就能让人高兴。 叶凌霜注意到了，直到拳赛散场，跟昨天一样，也没有发现林薇娅，同样没看到东方祥瑞和东方祥霖。 连着两天他们没有来了，而且是星期六和星期天，引起了叶凌霜的注意。 送李嘉浩回酒店之后，叶凌霜开车回碧园小区。 星期一早晨，叶凌霜自己凑和着吃了早餐，下楼到三楼，路过刘莎的房间，听到屋子里有吵闹声，她便敲门进去。 客厅里摆满了好多东西，都是直播代卖的货物样品，乱糟糟的，满地都是。 这是昨天晚上搞完了直播，还没来得及收拾，造成的这个情景。 姜立颖和刘莎争吵，就是因为这事儿。 刘莎刚刚遛狗回来，在外面买了小笼包，和姜立颖正吃着呢，两个人边吃边吵。 姜立颖说，她的贵妇犬说不定在哪就卧下了，不管是衣服还是鞋子，蹭上狗毛没法跟商家交代。还有狗笼子狗食，在客厅里放着占地方。 刘莎说，她也知道，这狗，狗笼子，还有狗粮，放在这里不合适，她想挪进卧室去，可卧室也不宽敞，还得在屋子里操作电脑收集信息呢。 姜立颖当然不同意把狗笼子搬进卧室了，贵妇犬好像成了多余的了。 叶凌霜明白了她们争吵的缘由，安慰道： “目前这种情况是暂时的，我会尽快想法解决。这样，你们两个吃了饭，尽管去上班，让燕子把用不到的商品搬到地下车库去，该退还的退还。至于这条狗，她不是喜欢嘛，如果她愿意，暂时送她房间去。这样你们屋里就宽敞了。” 见叶凌霜出头了，两个人便不再争吵。 等叶凌霜出了屋，去找燕子商量狗的事，两个人偷偷笑了。 燕子确实喜欢小狗，跟她同宿舍的小敏也喜欢，叶凌霜一说，两个人小碎步就跑了过来，一个抱狗，拎着狗笼子，一个拎着狗粮，拿着狗盆，回了自己的公寓。 燕子告诉刘莎二人，吃了饭就搬东西。 事儿解决了，叶凌霜才下楼。 今天是星期一，叶凌霜决定到班上去看看，长时间不去上班也不合适。实际上她更想打探打探集团公司的消息，到底有什么变化。 叶凌霜发现时间有点早，开车先到了小吃街，跟林子方和李爽打过招呼，看到林伟明也在。 林伟明是一大早过来的，来看看新饭店装修的具体情况。 装修师傅工作很积极，根据这个进度，再有一天的时间就差不多了。 他明天打算布置桌椅板凳，后天可以正式开张，中午安排一桌，邀请叶凌霜务必前来捧场。 叶凌霜爽快的答应了。 给李嘉浩发了条信息，她要去上班，有事打电话。 李嘉浩没有及时回话，应该是还在睡懒觉，也就没有再打扰他。 开车经过碧园小区，刚好看到刘莎和姜立颖上车，按了下喇叭，两辆宝马车一前一后拐上了大街。 第171章 密谈解疑 叶凌霜来到公司，这次真没有白来，船舶集团确实有大动作。乔东像是听到了些风声，神情特别严肃，但他没有透露任何消息，只是告诉叶凌霜，9:00召开董事会，董事会之后有什么举措就全知道了。 他希望叶凌霜能待在公司，别再外出了。 叶凌霜表现的很听话，真就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趁这个时间整理整理这些天以来燕子等人收集到的消息。该上报的继续上报，至于公司采纳不采纳，那就不是她的事了，完成本职工作即可。 8:50左右，听到办公楼外有动静，透过窗户玻璃，看到有汽车停进停车场。 东方祥瑞和东方祥霖分别从自己的车里下来，东方祥霖先上了楼，而东方祥瑞稍等了片刻。 一辆白色标志车开进停车场，林薇娅也来了，下了车，和东方祥瑞一前一后走进办公楼。 很快，一辆宾利车开进院子，后面跟着一辆宝马。 董事长东方盛隆、王一娜、张超越三个人先后下车，进了办公楼。 他们都是来参加董事会的。 叶凌霜没资格参加会议，乔东也不是董事，待在自己办公室里，乖乖的等候消息。 叶凌霜知道林薇娅并非董事会成员，这次来参加会议，应该是代表东方祥祺参加的，或者是东方祥祺委托的，至于到底是不是这种情况，不得而知。 叶凌霜继续整理信息。 9:30李嘉浩打来电话。 从棒槌国发来的货船进港靠岸了，他要带人去接货。先把泡菜拉过来，一大集装箱货物，怎么也得雇个车。 叶凌霜让他看着安排，人手不够就雇人。车库钥匙林子方那有一套，去找他要，奔驰面包车可以用。 然后，她给林子方打电话，让他提供钥匙和面包车。林子方爽快的答应了，让叶凌霜放心，他会全力支持，需要人就让于文良带着几个厨师过去。 安排好了，叶凌霜就不管了，在办公室里坐等董事会最终的消息。 10:00前，东方祥祺来电。 见是他的电话，叶凌霜有些惊讶。 自从他出了院，没有给她打过电话，叶凌霜也没给他打过。 她是这样考虑的，东方祥祺是被东方盛隆接到他的别墅去的，没有得到邀请，叶凌霜贸然前去探视，总觉得不合规矩。如果打电话被拒绝，自己跟自己又过不去，所以便忍着没打。 现在东方祥祺来电了，说不定东方祥祺有事，叶凌霜赶紧接听。 “霜霜。” 霜霜？ 听到这个称呼，叶凌霜的心颤抖了一下。这霜霜两个字从东方祥祺的嘴里说出来，叶凌霜的心很激动，之前可是一直喊她叶部长叶小姐的。 “你在哪？能来一下吗？我有重要的事想跟你说。” 听东方祥褀的语气，能感觉出来，心情很沉重。 叶凌霜问道： “你恢复记忆了吗？” “还没有。” “那你现在还在你父亲那里吗？” “没有，我已经回了2号别墅。” 东方祥祺在自己的家。 叶凌霜算是放了心，去他家没有去董事长家那种心理压力。 尽管乔东告诉她要等董事会结束，她也不等了，董事会有什么决定，早晚会知道，现在东方祥祺需要她，她一定得过去。 于是，立刻关了电脑，跟乔东打声招呼，离开办公楼，开车去了翠茗庄园，2号别墅很好找。 开门的是一位40多岁的女人，叶凌霜不认识，毕竟她从来没有来过，也没听东方祥祺说过。 见她腰上围着半截围裙，应该是佣人。 阿姨带领叶凌霜进了屋子，东方祥祺正在客厅等着她呢。 见叶凌霜到来，没有让坐，而是直接带叶凌霜去了书房，还特意关上了门。 两人面对面坐在一张书桌两侧。 叶凌霜问道： “东方经理，究竟有什么重要事情，非要把我叫到家里来说呢？” 东方祥祺端详了叶凌霜几秒钟，才说道： “我出车祸的时候，是不是你救的我？” 这事叶凌霜早已跟他说过了，不知为什么他现在又提起来。 “是呀，我亲自把你从列车里背出来的，然后把你交给了医护人员，救护车送你去了医院。怎么了？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东方祥祺摆摆手。 “不不不，车祸现场的事我一点都想不起来，没有任何印象，包括发生车祸之前的事儿，我也都忘记了。现在能记住的，仅仅是我在医院醒过来的这段时间的经历。” 看来他确实还处于失忆状态，叶凌霜暗叹一声，心里感到莫名的痛。 东方祥祺又说道： “有些事情我需要你如实告诉我，否则我很糊涂，心里特别扭，而且会特别烦躁。叫你来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让我心里敞亮些，或者说让我舒服些，别再浑浑噩噩的一天一天度日了，再这样下去我会崩溃的。” 东方祥祺眉头紧锁，就像在思考一道很难的考题，无从下手，显得很焦虑。 叶凌霜赶紧安慰他。 “你问吧，我保证跟你说的所有事情都是真实的，只要能够帮助你解开心中的疑团。” “那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去坐那趟火车呢？如果不坐那趟火车，我是不是就不会遇到车祸了？” 关于坐火车的事，叶凌霜也曾经跟他讲过，今天他既然这么问，应该是想再次求证他坐火车的原因。 叶凌霜认真回答，得到消息，北部运输公司计划订购一艘船舶，他想争取到这个订单，便亲自去了。 因为坐火车比坐飞机更方便，所以他来回坐的都是火车。 他回来的路上，跟她打了电话，说出差很顺利，签下了订单。不幸的是火车临进站之前发生了车祸。 东方祥祺边听边点头，随后又问道： “你是怎么及时出现在车厢里而找到我的呢？” “你告诉我了，汽车6:30到站，我是去接站的，车开到铁路道口，刚好亲眼看到发生了车祸。我担心你受伤，就爬进车厢去找你了。” “你确定是你去车站接我？” 叶凌霜望着东方祥祺的双眼，他那双眼透露出的眼神充满疑惑，好像对叶凌霜接站一事产生严重怀疑。 “我刚才说过，我保证我说的都是实话，现在我问你，你相信我的话吗？” 东方祥祺略一迟疑，最终还是点了头。 “我选择相信。” “那我告诉你，我确实是接站了。” “可是，他们却说不是你接站呀！” “他们是谁？又说的是谁去接的站？” 东方祥祺收回目光，摇摇头。 “他们……就是我父亲……还有……那个张律师，曾经跟我说过，是胖三接的站，后来又否定，不是胖三，另有其人。我问过是不是你，他们却说不是。你现在又说是你，把我弄糊涂了。” 张律师在医院曾经跟叶凌霜十分肯定的确定，绝对不是胖三开车去接站了，说他已经掌握了确凿证据。 叶凌霜怀疑是林薇娅，她没有直接证据，不敢乱说。交给张律师的那几段视频，只能证明她曾经开过东方祥祺的奔驰车，至于是不是她开着车出的车祸，无法证明。 没有得到证实的东西，不能跟东方祥祺说。看现在这种情形，她说的任何一句话，他都会相信是真的。若是仅凭猜测，告诉东方祥祺的不一定是事实，将会误导他。 叶凌霜摇摇头。 “实际上你并没有通知我去接站，而是你说是坐这趟列车回来，我在没有告知你的情况下，自愿的主动开车去的，恰好看到了车祸，仅此而已。至于你通知的是谁，是不是胖三去车站接你，这事儿只有你自己清楚。如果你想不起来，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我不能怀疑任何一个人。” 东方祥祺沉默片刻，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打开电话本，找到出事那天的通话记录，指着屏幕说道： “张律师告诉我，出事的那天，我只给你打过电话，没有通知其他任何人。我坐火车回来，也只有你来接站。可事实上，你开的是你自己的车，不管是你来接我也好，路过也罢，你开的仅仅是你自己的车。你的车并没有跟火车发生碰撞，而我的车却成了事故车辆。最初怀疑是胖三开着，可又有证据证明他并不在现场。着实想不通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东方祥祺的一番话，差点没把叶凌霜说糊涂了。 苹果手机屏幕上显示，出事那天车祸之前，确实只有东方祥褀打给她唯一留下的通话记录，标注着“霜霜”。 叶凌霜曾经记得画面不是这样的。这个“霜霜”是后来改动过的。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东方祥祺给自己打过电话之后，他还曾给林薇娅打过，可现在这条记录删除了。 记录是林薇娅删除的，包括“霜霜”的标注也是林薇娅更改的，现在叶凌霜坚定自己的判断。 她为什么删除自己的记录？又为什么把叶凌霜的名字改成霜霜了？ 明明知道东方祥祺出车祸了，手机通讯记录有可能会作为重要证据，她却做了手脚。 像林薇娅这么聪明的人，不可能做无用功的，绝对是别有用心。 她从自己手里把电话要过去，说是为了接听给东方祥祺的重要业务电话。 实际上是这样吗？ 刘莎也好，姜立颖也罢，都反映自从东方祥祺出车祸以来，林薇娅没有好好上过班。她真的很重视那些业务吗？ 本来，叶凌霜仅仅是对林薇娅心存怀疑而已，仅仅是有肇事的嫌疑。手机经过她的手，删了她和东方祥祺的通话记录，又更改了自己的备注。 这绝对是有目的的。 这个目的很明确，就是想隐藏她自己，而是把叶凌霜推到前面来，令人怀疑的对象会指向叶凌霜。 叶凌霜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坑里。 脊背发凉，应该是冒了冷汗，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 不过，仔细想一想，也就坦然了，毕竟发生车祸的时候，她开的是自己的车，而不是东方祥祺的车。 这一点东方祥祺也想到了，他也在怀疑另有其人。 第172章 查询电话 “东方经理，我有办法能够证明你当时还给谁打过电话。” 叶凌霜想到了查询方法。 东方祥祺急需想知道，他一定要弄明白，当时是通知谁接站的。 “跟我走，我们去趟移动大厅。” 于是，叶凌霜拉着东方祥祺的手出了别墅，上了自己的车，奔向移动公司。 在路上，东方祥祺告诉她。 出院之后，他在父亲那里只住了两天。父亲太过严肃，他感到很拘束。王阿姨太年轻，怎么看也不像自己的母亲，还是佣人黄姨告诉了他，那是父亲找的后老伴儿，他的母亲两年前已经去世了。 住在父亲那里的这两天，也没算白呆，算是重新了解了自己的家庭情况。 父亲察觉到了他的孤僻和无奈，便把他送回了自己的别墅，雇了个保姆专门伺候他。 保姆姓陈，陈阿姨倒是尽职尽责，洗衣做饭，收拾家务，非常勤快，很会照顾人。 见他待在家里一直闷闷不乐，劝他出去走走，又怕他走失，便悄悄的在后面跟着。 这些天，翠茗庄园附近他走遍了，效果不错，让他想起了很多往事，都是与附近情境有关的。 他自己也察觉得出来，只要故地重游，对他恢复记忆大有裨益。 于是，他便越走越远，陈阿姨跟不上了，主动提出来，开车拉着他上街，去公园，逛商场，吃小吃，零零碎碎，星星点点，确实想起了诸多往昔生活的片段。 那个出事故的铁道路口，他曾经去过多次。但是，终究还是回忆不起来当时的情景，没有任何印象。 不知不觉来到移动公司，在自助设备上打印了出事那天的通话记录。 很明显，记录单上显示，东方祥褀在给叶凌霜打过电话之后，还和另一个电话号码通了话。 一查电话簿，这个电话号码就是林薇娅的。 叶凌霜在修好东方祥祺手机时是看到过的，但东方祥祺可是第一次看到。 他对着记录单发呆了很久。 一个大男人，拿着一条长长的通话记录单，站在大厅里，众目睽睽之下，呆呆的看着，这场景难免引起别人的悄声议论。 叶凌霜赶紧拉着他回到车上。 东方祥祺若有所思，自言自语，像是在问叶凌霜。 “这是不是说明，我当时通知林薇娅去火车站接我了？” 叶凌霜转头看了看他，沉默不语。 要想证实这件事儿，只有问林薇娅本人了。 想要让东方祥褀去当面质问林薇娅，叶凌霜觉得不妥，最起码这话不能由她嘴上说出来。 东方祥祺已经拿到通话记录单了，他若真想弄清楚这件事，自己会想办法的，或者是反映给东方盛隆，或是告诉张律师。 叶凌霜之所以没人有开口，是有顾虑的。 东方祥祺虽然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记忆，但是他已经在慢慢恢复之中，零零碎碎的过往信息，他已经记起来不少。 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会想起自己和林薇娅之间的关系。 现在看上去他好像是并不怎么思念林薇娅，并不能说明当他恢复记忆后不会恢复对林瑞亚的感情。 自己贸然把矛头指向林薇娅，势必会造成东方祥祺对林薇娅的反感。他若是还爱着林薇娅，自己岂不是有挑拨离间的嫌疑。 若是发生这种情况，即便是将来东方祥祺不喜欢林薇娅了，他也很难喜欢上自己，他会认为自己是个心机婊。 这是叶凌霜最为担心的。 马上就要11:30，还没有接到乔东的通知，说明董事会还在继续召开。 林薇娅今天可是去参加董事会的，这种情况，叶凌霜也不可能现在就带着东方祥祺去找林薇娅对质。 想一想还是先把他送回家去。 回到翠茗庄园。 东方祥祺要留她吃午饭。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叶凌霜接到了李嘉浩的电话。 “是不是快下班了？今天上午我快忙死了！不仅这几个店员给力，余经理还给派了几个人，若不是人多，泡菜还卸不完车呢。必须得犒劳犒劳他们，我带他们先去饭店了，你回来给我打电话。” 刚挂了李嘉浩的电话，焦美玉又打过来了。 “霜霜，中午回来吗？我都忙死了，差点虚脱，快来吧！” 谁知，又接到了林伟明的电话。 “我说妹子呀，你不会是忘了今天我新店开业吧？等着你呢，你不来我可不开心呀！” 糟糕，把林伟明开业的事忘了。 尽管她特别想留下来陪东方祥祺用餐，还是客气的拒绝了。 赶紧开车往回赶。 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 先打电话给花店，订两个大花篮，直接送到食品一条街悦来饭店分店。 这花店老板还真会做生意，叶凌霜已经在他这里订过花了，手头有叶凌霜的资料，更知道她是网红主播，林记烧烤店搬迁一事他也关注了。 独楼下面的几个门脸新租出去，也有人去花店订了花。 “听说你那里很热闹呀，有个蛋糕店开业了。，一个玩具店也开业了，就连那个新书店也从这里订了花，叶小姐不多订几篮花吗？” 这三个商家都是租的自己的房子，就在楼下，低头不见抬头见。她作为房东，不表示表示实在不合适，干脆又订了三对花篮，让花店给一块送过去。 李嘉浩犒劳员工，有他在，她就不必去了。林伟明那儿说什么也要过去的，这事儿过后没法补。 焦美玉都虚脱了，一定是累的，必须得先去看看她。 先回到碧园小区。 下了车，看到嘉浩泡菜馆的门已经关了，说明李嘉浩已带人去饭店了。 蛋糕店，玩具店，书店，门前很热闹，都是今天开张。 叶凌霜上前一一祝贺，并说明一会花店会送花蓝过来，她还要去赶场，就不留下了。 道声抱歉，叶凌霜直接跑上三楼。 焦美玉斜靠在沙发上，一副特别疲惫的样子，叶凌霜二话没说，让她闭目养神，双手虚空在她头上拂过，焦美玉立刻精神起来。 马上12点，林伟明的分店就要开张了。 叶凌霜问焦美玉。 “悦来分店开张，你去吗？” “去呀，刚才没精神，有精神我早过去了。” “那还不快走？再不走咱就晚了。” 一把拉住焦美玉的胳膊，就向楼下跑去，边跑边说道： “让客人多休息会儿吧，吃完饭我再帮你整。” 下楼上车，直接开往食品一条街，生怕赶不上林伟明的新饭店开张。 还好还好！ 林伟明正在点鞭炮，看到叶凌霜和焦美玉过来，远远的就打招呼。 焦美玉送上红包。 前来祝贺的人很多，自然少不了林子方、李爽、刘莎等人，他们早已在门前候着了。 见李嘉浩也站在人群中，一问才知，他来了这里，还带着三名店员。 见叶凌霜过来，李嘉浩笑着迎上去。 “哎呀，我差点忘了林老板饭店开张，反正在哪儿吃都一样，就在这吧。” 林伟明招呼大家进屋，满满的备了两大桌子，感谢前来捧场的亲朋好友。 李嘉浩挨着叶凌霜坐了。 叶凌霜扫了一眼苏婷婷几人，悄声问道： “你给人家准备礼物了吗，四个人都过来吃了？” 李嘉浩嘿嘿一笑，两手张开比划着。 “送了这么一大箱子泡菜，如果不是咱有现货，真有点尴尬了。” 叶凌霜翻了他个白眼儿，这开张庆典，还是头一次听说送泡菜的。 林伟明招呼服务员上菜，一下餐桌上就热闹起来。 叶凌霜还没有吃饱饭，电话铃就响了。 是乔东打来的。 屋子里实在太吵，叶凌霜来到店门外接听。 乔东的声音低沉，显得很压抑。 “希望你有个心理准备，董事会刚刚开完，确实有重大变化，具体情况我就不说了，已经与你无关了。董事会决定，免去你信息副部长职务，希望你想开点儿。这段时间我们合作的非常愉快，你也做出了很大贡献。为什么就突然免职了呢？我着实想不通，非常郁闷。好了，不多说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乔东说完就挂了，整个通话过程，叶凌霜除了喂了一声之外，就没有说第二个字。 她被免职了！ 毫无征兆的被免职了！ 正如她当初升职时一样，一个董事会召开之后，就被免职了，一撸到底。 真tm日了狗了。 从内心里讲，叶凌霜真不在乎这个副部长的职务，当不当无所谓。但她对于董事会这种说升就升说免就免的做法，着实想不通。 说到底，这算不上好事，弄得她心里非常不痛快。 饭也吃的差不多了，已完全没了胃口。她没再回饭店，默默的开车回了碧园小区，上楼躺在床上。 心里空落落的。 被免职了，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失去了什么。 回想起来，自从自己当了这个信息部副部长之后，就没在集团公司上过几天班，对于信息部的同事来说，都没见过几回面，见面最多的就是乔东了，充其量一个星期见上一次。 对于那些其他同事，自己不打卡不坐班，所做的工作是比较隐蔽的，知道的看到的人很少，在他们眼里，自己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存在感。 既然被董事会免职，肯定有原因，究竟为什么已经不重要。 遇到这种情况，自己安慰自己是至关重要的，不要纠结于那些本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努力向前看才是正道。 想通了心里也就不那么别扭了。 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把叶凌霜从梦中惊醒，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第173章 哄你开心 电话是李嘉浩打过来的，问他为什么不辞而别。 叶凌霜叹了口气。 “我被免职了。” 李嘉浩好像很焦急很关心。 “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在家。” 五分钟之后有人敲门，果真是李嘉浩风风火火的来了，一进门就问。 “怎么好端端的免职了呢？你究竟做错了什么？” 叶凌霜挤出一丝笑容，摇摇头。 “做错什么我哪里知道。今天公司召开董事会，会议结束我就被通知免职了。莫名其妙。” 李嘉浩大大咧咧地安慰道： “免就免了吧。你还在乎那么个职务嘛，正好咱安心开自己的公司。船舶集团再用咱的信息就得花钱买了，免费信息时代结束了。还不伺候他们了呢。” 李嘉浩慷慨激昂，鼓励叶凌霜大胆自己干，别拿免职当回事儿。甚至还劝她，即便是公司不免她职，将来自己的信息公司干大了，还会辞职呢。 叶凌霜忽然想起自己只是被撤职，乔东可没有说开除她。 于是，给乔部长打了个电话。 得到确认，她依然是信息部的职工，关于董事长特许她不打卡不坐班的规定，没有得到通知说取消，那就按原先的说法执行。 无官一身轻。 李嘉浩为了哄叶凌霜开心，放松放松心情，非要带她出去转转，看看风景，心情肯定会好些。 叶凌霜拗不过他，便跟他下楼。 来到四楼，忽然又想起还没帮焦美玉给顾客美容呢，便让李嘉浩先去泡菜馆等她。 而她，开始一间屋一间屋的转，为依旧躺在美容床上等待的顾客施展起神奇的美容之术。 十几分钟，打发走了所有的客人，见到了焦美玉。 焦美玉笑着摇摇头。 “霜霜，若不是有你，我真的有可能会被累死。” 叶凌霜此时的心情不太好，但是她没有把情绪转嫁给焦美玉。 “那就少收些客人，挣钱重要，身体更重要，别成为金钱的奴隶，想挣大钱，以后有的是机会。” 焦美玉的眼圈红了，强忍着眼泪没有掉下来，努力挤出一丝微笑，点点头。 叶凌霜没在美容室多停留，李嘉浩在泡菜馆等着她呢。 下楼，楼前摆着几个大花篮，三家店今天都开张，看到自己送花篮。 叶凌霜一家一家的进店，跟店长打过招呼，才去泡菜馆。 李嘉浩正在店内，这里比划一下子，那里比划一下子，眉飞色舞的跟两位漂亮女店员讲解，泡菜如何摆放，缺了货怎么补充。 苏婷婷和辛羽穿着漂亮的民族服装，亭亭玉立，毕恭毕敬的认真听讲。 见叶凌霜进屋，纷纷向门口看过来，苏婷婷主动问好，沏茶。 李嘉浩又说起今天运输泡菜的事，像是跟叶凌霜汇报工作似的，讲的很详细。 他到码头，办理了相关手续，雇了辆平板拖车，直接把集装箱拉过来了。 卸车的时候，余文良派过来几个人，倒是卸得快。 先把店面里货架子摆满了，剩下的泡菜全放进了地下车库，整整占了三间车库。 叶凌霜没有看到姚宾，问他去哪儿了。 李嘉浩说道： “泡菜馆刚开张，还没有人来买，更别说订货的了。我让姚宾在电动车上插了个小黄旗，上面写着嘉浩泡菜馆，满大街去转悠去了。” 叶凌霜一听，头脑中就有了画面，这形象跟外卖小哥有一拼，本来姚宾就跑过外卖，电摩开的肯定溜。 李嘉浩表示，只要不送货就让他去街上转，锯响就出沫，肯定不会白跑，终究会见到效果的。 “泡菜的销售，看来还得仰仗你的直播间呀，能不能今天晚上安排上打个广告？” 李嘉浩像是央求，实际是在跟叶凌霜商量，之所以用这样的口气，完全就是想哄叶凌霜开心。 “必须的！” 叶凌霜让李嘉浩写了段广告词，又准备了几种包装。告诉苏婷婷，头下班之前记着跟刘莎对接，今天晚上就播出泡菜广告。 安排好这些，李嘉浩非要拉着叶凌霜去逛街。 叶凌霜明白，是让她去散心。 两个人沿着街道漫无目的的随便走着，李嘉浩东拉西扯，讲述他在棒槌国的佚闻趣事，逗的叶凌霜咯咯直笑。 不知不觉来到兴海公司附近。 李嘉浩指着办公楼说道： “我都替你想好了，咱就找一个这样的楼，把信息公司建在这。招一批计算机专业毕业生，最起码也得跟我棒槌国的那个公司差不多吧。等你手里有了足够的信息，就有话语权了，不需要四处推销，需要的自然会找上门来。” 叶凌霜认真听着李嘉浩替她做的规划，这饼画的够大的，而且越来越具体了。她相信，在李嘉浩的帮助下，这个信息公司肯定能够搞好。 李嘉浩的畅想还没有完。 “把美容店也搬迁喽，扩大规模，就不叫美容店了，改成美容医院，像模像样的。结合你的网络直播，客源不成问题。等这两样落实了，你在东润市的社会地位会更上一层楼，比那什么副部长不高级的多吗？” 叶凌霜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 李嘉浩往前看，他说的那一切好像很快就能变成现实。想想这些，叶凌霜确实开心，被免职的烦恼越来越淡了。 就在这时，刘莎打来电话。 “霜霜，霜霜，不得了了，真是变天了！子公司被总公司撤销了，我们都下岗了，这可怎么办？” 此时的叶凌霜听到这个消息，一点也不感到惊讶。看来乔东上午跟她说的那些，还真是早有预谋。 自己被撤职的事，也有可能早有安排。 此刻的她反倒不急不躁了，安慰刘莎说道： “还能怎么办？凉拌呗！正好你有时间集中精力搞网络直播了，省得一天到晚三心二意的。” 刘莎被叶凌霜说的没话了。 刚挂断刘莎电话，姜立颖又打了来。 “霜霜，也许是天意，我本来对上这个班就有点抵触，现在天遂人愿，兴海公司没了，我得踏踏实实的跟着你混了。” 大大咧咧的姜立颖，对下岗一点也不在乎，叶凌霜也没顺着她说。 “你有什么可担心的？你家那几千头牛还等着你去挤奶呢？” 姜立颖立刻反驳。 “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家养的是黄牛，不是奶牛。” “黄牛就没奶吗？没奶小黄牛吃什么？” “你这个牛犊子……” 没待姜立颖说完，叶凌霜就挂了。 一旁的李嘉浩听了满耳，不厚道的笑了。 叶凌霜叹息一声。 “看来公司变化真的挺大，波及的不仅仅是我自己，我不过是其中一名职员而已，想想其他人，可能更难接受。” 然后，她又跟李嘉浩把自己听到的想到的船舶集团公司的变动情况说了说，还提到了东方祥祺的当前情况。 李嘉浩忽然问道： “是不是你替林薇娅背锅了？” 叶凌霜一愣神。 想想发生的这些事情，还真有可能。 她又去跟谁说理呢？即便是有人说，又有何意义呢？ “这个决定肯定是董事长东方盛隆同意的。如果他不同意，又怎么可能形成董事会决议？跟他去申辩，岂不是否定了他的决议？他的面子往哪搁？” 一名自行车赛车手飞速从二人身旁驶过，李嘉浩惊呼一声。 “呵，这家伙骑的好快呀！” 一下子把叶凌霜的思绪拉回现实，觉得自己想的有点多了。 两个人溜溜达达往回走。 约好今晚继续去健身俱乐部。 李嘉浩借口担心叶凌霜心情不好，一直陪着他回到碧园小区，上了五楼，进了客厅。 叶凌霜烧水，沏茶。 李嘉浩趁机参观她的房间。 “唉呀，你的房子这么大！你一个人住着不觉得太空了吗？按照风水学的说法，人少的时候不要住大房子，房子若是人不住，就有东西会住进去，对主人不好。” 叶凌霜笑道： “你还懂风水？” “风水我不懂，只是听说过而已。不过，我觉得确实有一定的道理。就像你这屋子，你一个人住着空空荡荡的，难道你不感到孤单吗？” 叶凌霜叹息道。 “孤单有什么办法？” 李嘉浩喜上眉梢。 “你看，我住在船舶大酒店，一天3000块，不过是睡一觉，吃个早餐，何况早上我还不一定起得来，这早餐能不能吃到嘴里还得两说，是不是有点贵呀？虽说咱不差钱儿，这3000块钱花的也有点冤呀！” 叶凌霜眉头微皱。 “怎么？你想住我这？” 李嘉浩嘻笑道： “如果你向我发出邀请，我绝对不会拒绝来替你涨涨人气。你看，我们是合作关系，合作的方面挺多，在一起住着，交流起来也方便，我替你出谋划策，你负责落地实施。我们两个珠联璧合，无往而不胜，岂不美哉？” 叶凌霜被他的一番说辞逗乐了。 “不就是想住免费的宾馆吧，说的那么高大上。如果你愿意，今晚就搬过来吧。反正好几个卧室，除了主卧你随便住。” “好嘞！” 李嘉浩答应一声就往外跑。 叶凌霜喊道： “喝茶呀！你跑什么？” “回来再喝，我去退房拿行李。” “钥匙，钥匙，车钥匙！” 叶凌霜拿了车钥匙起身追上，李嘉浩抓过钥匙就下楼去了。 还真是雷厉风行，说搬过来就搬过来。 叶凌霜端着茶杯摇摇头，独自笑了。 第174章 借机同住 李嘉浩去取行李了。 叶凌霜看了看时间，已经5点多了，喝了杯茶，想去三楼。 焦美玉又收了四十多名顾客，正忙得不可开交呢，叶凌霜再次出手相帮。 打发走客人，叶凌霜看到焦美玉有黑眼圈，焦美玉本来就是一个爱美之人，有黑眼圈肯定注意到了，化了淡妆，只是这妆容没有把黑眼圈遮住。 叶凌霜让她躺在美容床上，伸出那双魔手，把黑眼圈祛除了。 “看你这么辛劳，着实令人心疼。晚上就别干了，好好休息休息，明天白天才有精力啊。” 焦美玉沉默片刻，像是想通了，但又像是不想放弃。 “这样吧，晚上我只看10个顾客，多一个也不看了。一个也不让我看，我睡不着。” 焦美玉拼命挣钱，肯定有她的想法，她不想说，叶凌霜也不便追根问底。 “还是那句话，需要钱，尽管开口。” 焦美玉点点头，然后又笑着摇摇头。 “谢了！” 然后，收拾家当，准备去吃饭。 叶凌霜来到刘莎宿舍，看看直播准备的怎么样了。 燕子和姜立颖正在做直播前的准备。 刘莎不在，应该是吃饭还没回来。 姜立颖放下手中的鞋盒子，说道： “霜霜，这班真上不成了，公司已经通知，全部回家等着，月底之前没有接到通知的，去总公司办理离职手续，接到通知的服从工作安排，否则视为自动离职。说白了就是辞退我们了。得了，好好跟你搞直播吧。我已经通知了我爸，让他加大牛肉干产量，我得认认真真的做个生意人了。” 燕子摆好拍摄支架。 “立颖姐，你那班上不上了有啥意思？你早该辞职，跟着霜霜姐干，还能亏待得了你？” 叶凌霜点点头，给她们一个鼓励的眼神。 “没事的，我们的舞台会更大，有什么本事你们尽管折腾吧，一定做的会更好。” 姜立颖没有提到叶凌霜免职的事，她应该是还没有听说，叶凌霜也没提这茬。 还差十分钟就6点，她要准备吃饭了，下楼去找余文良。 刚一出楼道，遇到了刘莎。 “霜霜，这次我可是真下岗了，明天都不让去上班了。” 叶凌霜伸手制止，“不要再说了。快到点儿了，我得去拿吃的。你也赶紧上楼，别耽误了直播。上班的事有时间再聊。” 这时苏婷婷跑了过来，将一个塑料袋交给刘莎。 “莎莎姐，这是泡菜和广告词，老板让我交给你。” “泡菜？广告词？” 刘莎一脸疑惑。 叶凌霜这才想起，关于给泡菜打广告的事还没正式通知她。 “忘了跟你说，今晚给李老板的泡菜打个广告。记住，每天滚动播出。” 刘沙应了一声，上楼去了。 叶凌霜急着要走，想去食品一条街，时间有点紧，晚了她可就要挨饿了。 刚下台阶，一辆黑色宝马紧急刹车，停在她身旁。 自己的车，叶凌霜一眼就认得出来，李嘉浩从车上下来。 “时间太赶了，幸好没有耽误你的事。” 他从车上搬下一个塑料箱递给叶凌霜。 “这是给你弄的吃的，今晚的晚餐，你就别去烧烤店了。” 然后，他从车里拎出自己的行李箱，叫着叶凌霜一起上了五楼。 李嘉浩将行李箱放到次卧。 叶凌霜打开那只塑料箱。 香味扑鼻，热气腾腾的，还带着温度呢。 一只烤乳猪，一只烤全羊，三只烧鸡，四个猪肘子，还有一大包酱牛肉。 “准备的挺丰盛的。” 叶凌霜一边将这些肉食摆到餐桌上，一边喊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吗？想用这些东西抵了房费？我可跟你说啊，你觉得这些东西值3000块钱吗？” 李嘉浩从次卧出来，一举手中的台子。 “加上这个差不多3000了，若是超过3000，我还不如住酒店呢。” 叶凌霜反驳道： “就算是你用这些东西抵房费，要知道，可不是我一个人消费，说起来你还是占了便宜。” 李嘉浩边倒酒边说道： “你可别这么说，这便宜是你让我占的。若真让我白住，心里还过意不去呢。咱说好了，你每天晚上的晚餐我包了，这么安排还可以吧？” 叶凌霜先给李嘉浩撕了块烤羊肉，几乎不假思索的说道： “可以，那是相当可以了。” 随即她便大快朵颐起来。 李嘉浩还有条件。 “在宾馆住着，早餐是免费的，希望你这也有早餐。当然，我也不一定吃，想吃的时候有就行。” 叶凌霜顺手打开冰箱。 “牛奶面包生鸡蛋，管够。” 李嘉浩一愣神。 “生……生鸡蛋？” “可不，想吃自己煮呗，你不会连鸡蛋都懒得煮吧？” 李嘉浩坏笑道： “我的意思是说，在你煮鸡蛋的时候，能不能帮我也煮一个？” “成交！” 二人聊得很开心。 吃得也开心。 喝得也开心。 叶凌霜今天被免职了，在李嘉浩的劝说下，心情好了许多，终究还是有些郁闷的。刘莎姜立颖也下岗了，这些都不是令人开心的事。 心里很想喝酒，有李嘉浩陪着，借酒消愁，还真淡了许多。 李嘉浩挺知趣，关于船舶集团公司的事，今天晚上只字未提，只管插科打浑，逗叶凌霜开心。 两个人一直吃喝到7点，这才打车去健身俱乐部。 在周同的带领下，直接去了地下拳场。 今天晚上没有表演赛。 叶凌霜本想打个五联赛，发泄发泄心中的郁闷。 被周同劝止了。 周同不知道叶凌霜所面临的变故，只是从利弊上分析。 “实际上很少有选手选择五联赛的，一是会持续消耗自己的体力，得不到充分休息不说，如果自己的实力比较强大，就没有选手愿意上台了，老板会不高兴的。这种情况，老板挣的钱是最少的，弄不好得赔钱。像上一次你们的表演赛，应该是导演故意安排的。” 这里面的道道挺多，叶凌霜一时想不明白，既然周同建议不要打，不打五联赛就是了，安排随机抽签。 上台后极尽表演之能事，这些普通拳手差不多都交过手了。即便是蒙着面，对于叶凌霜来说，也能看到对方的相貌，没有一个能够赢得了她。 她无意伤害这些拳手，权当他们是自己的陪练。今晚打拳，就是来发泄郁闷的，出手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 只要超过10分钟，就把对手毫无悬念地放倒，并保证他们不会受伤。当然，也要让他们吃点苦头，否则有那坚强不屈的还会起来再战。 李嘉浩负责下注，周同当好参谋，这一晚只输了两把，其他的全赌赢了。 今晚又有一笔巨款进账。 打了一晚上的拳，叶凌霜感觉痛快了许多，那种压抑的情绪几乎没有了。 最后一场结束之后，周同非要拉着他们去吃宵夜。 “得给我个表现的机会呀！你们帮着我赢钱，还不让我请客，我受之有愧。既然都是朋友了，请你们吃顿宵夜不是应该的吗？” 虽然晚餐的时候吃了不少，现在的叶凌霜确实也觉得有点饿了。 李嘉浩向她投来询问的目光。 看样子他是想成全周同。 于是，叶凌霜同意了。 健身俱乐部附近有夜市。 不惧严寒的夜猫子，在路边吃烧烤，喝啤酒。 周同带他们进了店，找了张空桌，要了烤串和白酒，边吃边聊。 跟周同接触这段时间以来，叶凌霜发现，平时他的话并不多，所说的话都跟工作有关，跟比赛有关。至于八卦，从未没听说过。 但他今天说的比较多。 倒没有说别人，聊的是自己的家庭。 有一个五岁的儿子，已经上大班了。妻子以前带儿子没上班，孩子上学后想找个班上，换了好几份工作了，总是不太理想。 目前在超市当收银员，老觉得没什么前途，接儿子的时间也不方便，便把儿子放在了小餐桌。 周同自己的工作性质比较特殊，虽然可以抽空把儿子接回家，但他还得回来上班，将儿子留在家里。 让儿子自己玩，终究是不太放心。等他妈回家已经9点多了。很多时候，孩子在沙发上就睡着了，电视还开着呢。 听说周同的老婆是学计算机专业的，李嘉浩眼睛一亮。 “学计算机的去当收银员，这不是浪费人才吗？如果不嫌弃，就让你爱人跟着我们干吧。” 李嘉浩真会见缝插针。 叶凌霜没有反对，正需要人呢，信息小组终究要扩大规模，到时候需要的人很多，招揽人才宜早不宜晚。 闻听他们这边有合适的岗位，周同特别惊喜，表示回家跟老婆商量商量，只要她愿意，一切都好说。 于是，举杯敬酒，表示感谢。 吃完宵夜，周同主动上街帮他们拦了辆出租车，叶凌霜和李嘉浩返回碧园小区。 而周同，激动劲好像还没过去，掏出支烟，点燃，站在街边，任由冷风吹拂，想想老婆为找一份合适的工作，碰了多少壁，受了多少委曲，不由引起一番伤心意，但愿这次能如其愿。 第175章 买下公司 早晨起床，打开电视，听新闻或者听歌曲的同时去洗漱，这是叶凌霜的早上习惯。 听到有关东润船舶集团公司的新闻，叶凌霜满嘴泡沫的就从洗手间跑回客厅。 昨天的董事会决定，不但把三个子公司机构撤销了，还要出售三个子公司的房产。 也就是说，兴海公司、旺海公司和发海公司办公楼要卖掉。 李嘉浩也听到了电视广播，迷迷瞪瞪的穿着睡衣就跑了出来。 “你之前的那个公司要卖房啊？” 兴海公司办公楼，叶凌霜陪着李嘉浩近距离的已经看过两次了，介绍的时候只是说在那里上过班而已。 李嘉浩很中意那座楼，还拿那楼打比方来着，非常需要有这样的一处房产，才好实施他们的抱负。 “真是天助我也！机会难得，赶紧的，吃了饭我们就去，争取买下一栋来。” 李嘉浩立刻有了精神，匆忙跑进另外一个卫生间进行洗漱。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叶凌霜也知道，这是买楼的最好时机，看来她还真要按照李嘉浩给她做的企业规划进行下去了。 煎了两个鸡蛋，热了两杯牛奶，一人又吃了块面包，叶凌霜便和李嘉浩开车去了船舶集团总公司。 他们没有去兴海公司，也没有去旺海公司和发海公司。 叶凌霜知道，这出售房产的事可不是子公司做得了主的，肯定要跟总公司进行交涉。 他们来的有点早了，还不到上班时间，叶凌霜带着李嘉浩先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乔东给她留着呢，并没有通知收回去，暂时还属于叶凌霜的办公地点。 烧水，沏茶。 边喝茶，两人边商量。 还是李嘉浩考虑的比较多。 等会儿，先由叶凌霜去打听，买房的事找谁谈。然后，由李嘉浩出面进行具体谈判，谈好价格，双方都没有意见了，叶凌霜再出面签署合同。 这么做，方便在谈判过程中，把乙方的底价套出来。叶凌霜毕竟是公司的职工，直接出面，有些话就不好说了，太直接了容易吃亏。 对于李嘉浩的建议，叶凌霜还是有些疑问的。 “熟人买房，公司的优惠不是更多吗？” 李嘉浩笑道： “你不要把自己的善良强加到别人身上，可能你遇到熟人会给优惠价格，但真正做生意的，特别是做大生意的，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不是你的朋友，他们就是个商人，商人重利薄情，亲爹的钱都敢赚，你不知道杀熟吗？要不奸商这个名词怎么会出现呢？” 有道理。 这一点叶经霜甚佩服李嘉浩，自己心里老想着照顾熟人。自己的房子免费让服务员住着，吃饭只收他们个成本价，同事去美容全都打折，甚至只收半价。可又有谁真心实意的照顾她呢？ 听到对面有开门声，叶凌霜便去找乔东。 乔东见到叶凌霜，有点愣神，但还是关心的说道： “那间办公室你先用着，有啥事就跟我说。” 叶凌霜听得出来，乔东是在安抚自己，正好借机问问他。 “听说子公司的房产要出售，这事由谁负责？” 乔东很疑惑。 “你还关心那么多干什么？有时间上上网查查资料，先安生呆着吧，公司不定还有什么举措呢，弄不好我也会滚蛋的。” 乔东对公司的措施是很抵触的，对自己的未来非常担心。 叶凌霜赶紧纠正。 “如果乔部长知道就告诉我，要是不知道，我得去问别人。” 乔东叹息一声。 “这么大的事儿，肯定要找总经理了，具体事宜由基建部负责。” 叶凌霜道声谢，就离开了乔东的办公室。 在办公室的门关上之后，乔东嘴里还嘟囔着。 “咸吃萝卜淡操心。自己都什么处境了，还关心那么多。” 叶凌霜回到办公室，告诉李嘉浩，这事直接去找高伟邦。 李嘉浩检查了一下，口袋里还有半盒烟，起身就去总经理办公室了。 而叶凌霜留下来，喝茶等消息。 几分钟之后，乔东过来了，坐在沙发上，先是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说道： “你也许听说了，公司人事大调整，三个子公司机构撤销。二公子任命为集团公司副总，分管销售部。三公子担任设备部部长。原先发海公司的检测业务还由他主管。林薇娅为销售部副部长，主管海外业务。大公子暂时不做任职安排，在家养病。” 这一系列的人事任免，叶凌霜确实没有听说，这些与她没什么关系了。心疼东方祥祺三秒，一场车祸，不但失忆了，还失去了管理权。 见叶凌霜没什么反应，乔东又说道： “之所以进行人事调整，机构变革，全都因为大公子那场车祸。肇事车辆是他的车，集团公司背锅赔偿，董事长要动用公司的钱，董事会不同意。作为交换条件，董事长妥协了，撤销子公司。” 这让叶凌霜想不通了。 “动用集团公司的钱与撤销子公司，有必要的联系吗？” 乔东点点头。 “按理说没有，但是，其他小股东有意见。三个子公司都有自己的小金库，车祸赔偿款董事长不动用自家的小金库，还想挪用集团公司的钱，董事们肯定不同意的。代替大公子出席会议的林薇娅做不了主，二公子和三公子不愿意掏这个钱，董事长便决定出售三个子公司的资产，说白了就是办公楼和地皮，用来赔偿车祸损失。” 董事会决定的事宜，乔东基本上全告诉叶凌霜了，见她没什么交谈欲望，乔东起身要离开办公室。 临到门口，又转身问她，“打听出售办公楼的事，你是什么意思？” 叶凌霜不动声色地答道： “我想买呀！” “你买？” 乔东非常震惊，实际上他并不相信叶凌霜会真买，开门走了，嘴里还念叨着。 “开什么玩笑，真是自不量力。” 大概一个小时之后，李嘉浩满面春风的回来了，手里拿着几份合同，摆在了叶凌霜办公桌上。 “签字吧。” 叶凌霜喜上眉梢，难以相信李嘉浩的办事能力，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这么快！” 李嘉浩端起自己那杯凉茶，一饮而尽。 “他们好像很着急出手，要是不砍价，签约还快。这一个小时也算没有白费功夫，省了1,000万。” 兴海公司的办公楼连同整个院子，全价11,000万，合同上高伟邦已经签过字了，还盖了公章，甲方签字处是空白的。 叶凌霜没有犹豫，签了字，还按了个红手印，把其中一份合同交给李嘉浩。 李嘉浩看了看，比划了个ok的手势，给基建部送了回去。 很快楼道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高伟邦、基建部长、财务总监，跟在李嘉浩屁股后面，来到了叶凌霜的办公室。 高伟邦尴尬的笑道： “打破头我也没有想到，真正买房的是叶部长……啊……叶小姐……叶总，看我这张破嘴，都不知道怎么称呼你了。” 他转头看了李嘉浩一眼。 “这也怪李总，没事先说明他是代表叶总谈判的。叶总，实在对不起，慢待了，请多包涵。” 高伟邦冲着叶凌霜直抱拳，表示歉意。 叶凌霜也赶紧赔笑道： “高总客气了。您不是一直叫我小叶吗？叫小叶挺亲切的，我爱听。” “哈哈哈哈！” 高伟邦以笑声掩饰尴尬。 基建部长也跟叶凌双打招呼。 “合同都签了，付清款项后，叶总可以找我，我安排人，协助您办过户手续。另外，高总发话了，房子里的东西，想留下的，叶总尽管说话，不想要的，我安排人清理。” “电脑，所有的电脑我都要。” 叶凌霜毫不犹豫就提出了要求。 将来肯定要买很多电脑的，她知道兴海公司的大部分电脑都是两年前公司成立时买的，用着效果还不错，能留下来最好。” 刚好乔东再次出现在门口。 高伟邦一指乔东。 “这事就安排给你们信息部了，把兴海公司的所有电脑数据拷贝过来，恢复出厂设置。尽快落实。” 乔东一脸懵逼，但他还是点了点头。难以置信，叶凌霜还真就买下了兴海公司的办公楼。 财务总监赶紧插话。 “财务数据我们安排人拷贝。另外，小叶……叶总，啥时安排打款，我让人配合。” 指了指身边跟来的出纳，那意思是有人盯着收钱呢。 “现在。” 叶凌霜直接在手机银行上操作一番。 “钱汇过去了，注意查收。” 所有的人目瞪口呆。 谁也不相信，叶凌霜会有这么多钱。高伟邦，基建部长，财务总监，觉得叶凌霜肯定要进行房产抵押去银行贷款的。 他们过来也是配合办这件事的，做梦也没想到，叶凌霜直接转账了。 现场唯一没有感到惊讶的是李嘉浩，不说别的，叶凌霜通过他挣的那些钱，都不止这些。 最为疑惑的是乔东，合着自己管着个富婆竟然不知，是自己小看人家了。 这副部长的职位对人家来说真就无所谓了，人家自己完全有能力当老板的，看来自己对下属关心的还是太少了，落伍了。 叶凌霜环视众人，见都愣在当场，便问大家。 “还有别的事吗？” 几乎齐声说道： “没有了。” “没事了，那咱就去办过户手续。” “是是是，办手续。” 基建部长连连点头。 众人散去。 叶凌霜在李嘉浩的陪同下，先到财务取了收据，在基建部长的陪同下去了房产局。 拿到房产证，叶凌霜和李嘉浩前往兴海公司。 办公楼是自己的了，怎么着也得去看看房子，尽管这房子叶凌霜看过无数次，但李嘉浩还没有看过房子的具体结构。 叶凌霜开车，李嘉浩坐在副驾驶。 李嘉浩说道： “我在跟基建部谈合同具体细节的时候，听到了一些消息，另两个子公司分别被他们的经理买下了。” 第176章 准备装修 闻言，叶凌霜有些吃惊。 旺海公司的经理是东方祥瑞，发海公司的经理是东方祥霖，他们分别买了自己的公司。 这说明什么？ 着实值得深思。 听乔东所说，东方盛隆要动用集团公司的资金，其他股东不同意，说是他们自家的事，不能让股东来背锅。 东方盛隆这才有了出售三个子公司资产的想法，用来筹集赔偿款。 但是，乔东又曾说过，想让东方兄弟出点钱，他们不愿出，或者是出的很少杯水车薪。 可现在，他们竟然自己买了自己的公司。 看来，这哥俩是不想白白的掏这个钱。 退一步想也能够理解，毕竟赔偿款不是小数额，亲兄弟明算账，把房子买到自己的名下，感觉会踏实些，也算是支持东方祥祺了。 若是这么想，东方祥瑞和东方祥霖的做法就无可厚非了。 来到兴海公司。 大门口依然有保安在上班，看到叶凌霜过来，保安上前打招呼。 无论兴海公司的房产归了谁，保安还是有必要雇佣的。 叫过来保安队长，正式通知他，从今天开始，兴海公司属于叶凌霜了。 保安队长方旭也接到了总公司人事部的通知，是去是留悉听尊便，他们正不知道怎么交接呢。 保安一共十个人，四班三运转，有两个人上长白班。 除了负责门口的安保，保安人员还要负责停车场、绿化带，以及整个院内的卫生，所有的消防设施日常管理，室内外的所有监控。 叶凌霜决定留下他们，毕竟他们对这里已经很熟悉了。 保安队长方旭非常激动，正不知道怎么跟保安们说呢，听到他们可以不离开这里，一颗心总算放回了肚子里。 挨着门卫室有几间房子，是他们的值班室、办公室，宿舍和库房。 方旭带着叶凌霜和李嘉浩，一间屋一间屋的挨个察看了一遍。 叶凌霜让他们整理整理，没用的垃圾全部清除，需要更换的设备工具等物品，让方旭列个清单，重新购买。 方旭点头哈腰，屁颠屁颠的去做事了。 走进办公楼。 听到办公室有动静，叶凌霜二人走了进去。 办公室的一个小伙子，正带领着信息部的几个人下载电脑数据，看到叶凌霜到来，纷纷站起身。 叶凌霜示意大家继续工作。 同时问办公室的王久。 “其他科室有人吗？” 王久说道： “财务有人，财务也在烤贝数据。” 叶凌霜让他拿了钥匙带路，一间屋一间屋的去看看。 从一楼走到五楼，所有房间都看过了，包括男女厕所。 各办公室里的桌椅板凳，办公设备，保存的非常完好，都没有动过。 李嘉浩建议。 这些电脑足够用了，信息公司不必再买新的。 至于那些桌椅板凳，好像有点多，留下一部分即可。 五楼改造成集体宿舍。 把信息公司放在四楼。 二楼和三楼建成美容医院。 行政办公室接待室放在一楼。 叶凌霜觉得这样可以，就按照李嘉浩的意见办。 当场联系了装修队。 那位包工头开在桑塔纳15分钟就赶了过来。 一听说有活干积极性特别高。 这次拿了个小本子，把叶凌霜的要求一一记下。 最后，叶凌霜问他。 “什么时候能装修完？” 包工头信誓旦旦的说道： “春节前，春节前肯定能干完活儿，我干事你放心。” 跟这位包工头打过几次交道了，每次装修的速度都很快，叶凌霜对他也很信任，所以直接联系的他。 想到春节前还有十几天，时间着实有点紧，对包工头的保证，她有点儿怀疑。 “快过节了，工人都要回家的，满打满算，最多也就能干十天活儿，你真正保证装修得完？” 包工头又拍胸脯子了。 “咱人多，一二三四五层一块装修，别说十天，你想五天干完，咱都干得完，不行，晚上也干，我让他们两班倒。” 一旁的李嘉浩笑了。 “师傅，不用那么紧迫，春节前完成就行。” 包工头一指办公桌椅。 “这些东西怎么处理？是给你们留着还是卖了？要是留着，我找人搬广场上去，要是处理，我帮你们卖了，收二手家具的那里咱熟，肯定能卖个好价。” 叶凌霜笑道： “先搬出来吧，我们统计一下，看留下多少，剩下的你再卖。” “好嘞！一会我找人量下房，争取今天下午拉个清单造个预算，没意见明天咱就开始整。” 打发走包工头，叶凌霜找到方旭，告诉他，从现在起，没有她的允许，任何物资不得出厂，包括装修队人员在内，进厂的物资要进行登记，出场的时候要进行核对。 趁叶凌霜交代保安队长的功夫，李嘉浩到对过的小卖部买了两条烟，送给方旭。 “兄弟们辛苦了。” 话不用多说，方旭也知道是啥意思，连连点头哈腰，保证完成任务。 现在人手紧缺，虽然说好了保安队继续留下，但是，不对他们监督，很难保证有人不营私舞弊。 叶凌霜让方旭领她来到监控室，把监控信号联到手机上。 这样，可以随时随地的查看任意一台监控器。 保安队长知道他不认真履行职责都不行了。 眼看马上中午。 叶凌霜问方旭。 “你们平常吃饭是怎么解决的？” 方旭一直地上的方便面箱。 “吃泡面呗，要不就自己带饭。这里又不让生火，不能自己做。去饭店吃开销大，点外卖一两次行，吃多了也是一笔不小的花费。” 叶凌霜沉思片刻。 “这段时间你们先克服克服，将来咱建个职工食堂，吃饭就方便了。从今天开始，你做一下统计，所有上班保安，每人每天30块钱的餐补，月底统一发放。” 方旭高兴坏了，连声道谢。门口站岗的两个保安听到了，也是面带笑容，高声喊着，“谢谢叶总！” 不过，这个食堂建在哪，叶凌霜霜心里还没个底。 方旭眼睛一亮。 “挨着保安宿舍有两间仓库，说是仓库，其实就是杂物间，把杂物间腾出来当厨房就行。” 李嘉浩说道： “那两间房子当厨房有点小吧。” 叶凌霜也这么觉得。 “将来在单位吃饭的人，少说也得几十人，如果美容的客人需要住院，吃饭的人会更多，两间屋子肯定不够。” 叶凌霜的意思是把保安们那两间宿舍也腾出来，四间屋子，一间做厨房，三间屋子打通做饭厅。 至于保安的宿舍，统一搬到五楼，目前五楼还没有装修，暂时先这么住着。 杂物间那些打扫卫生的工具，也得找个地方另行存放。 院子北头有三间车库，叶凌霜让方旭占用一间，存放杂物。 确定想法之后，叶凌霜当场给装修队包工头打电话，把改造厨房的事说了。 包工头满口答应，同样保证春节前完工。 叶凌霜和李嘉浩回碧园小区。 约好中午一起吃饭，李嘉浩先到泡菜馆看看。 叶凌霜上三楼去找焦美玉，除了帮顾客美容之外，她把建设美容院的事跟她详细讲了。 焦美玉激动万分。 拉着叶凌霜的手，说道： “你知道吗？我的理想就是成立一个属于自己的美容院，你帮我实现了，虽说这个美容院不是我自己建的，跟你合作我觉得更有前途。太谢谢你了。” 叶凌霜拉着她往楼下走。 “行啦，别激动了，先去吃饭。为了更好的合作，你现在可以招聘美容师了，招多少你说了算，争取春节期间把人招到位，节后美容医院正式开张。抽时间到兴海公司那边看看，二楼三楼全是你的，有什么想法随时跟我说。” 焦美玉连连点头，双眼噙着泪花。 下楼喊上李嘉浩等人，一起去林记烧烤店。 吃饭期间，闻听叶凌霜把整个兴海公司大楼买下来了，烧烤店所有人员特别震惊，他们猜测不出叶凌霜到底有多少钱。 当然，最高兴的是林子方和李爽。 林子方的嘴巴笑的都合不拢了。 “我们家霜霜潜力无限呀！” 李爽更是满面春风。 “这干女儿没有白认，说起来还是我的眼光好，霜霜是咱们家的福星啊！” 庆祝之后，二人又忙着去招呼客人。 苏婷婷介绍了一下今天卖泡菜的情况。 直播广告和姚宾的电摩广告确实起到了很大作用。今天上午来买泡菜的有十多家，其中有五家采购方是饭店，留下了电话和地址，希望长期合作，给他们一个优惠批发价。 李嘉浩说：“九五折，不能再少了。商品真正卖得好，并不一定是价格越低越好，保持一个比较高的价位，除了确保我们的利润之外，时间久了，会在顾客心中形成一个固有的概念，这泡菜就值这个价，反倒觉得买的值。” 他打算下午和姚宾带着泡菜样品去上街推销。当然，他不是去摆摊儿，而是直接找饭店、商店、小卖部、超市，上门推销。 姚宾是当地人，熟悉东润市的每条街道，哪里有小吃摊商铺超市，他都清楚。 叶凌霜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把宝马车钥匙给了李嘉浩。 姚宾惊讶道： “开着宝马去卖泡菜呀！开面包车不行吗？” 苏婷婷笑道： “面包车是奔驰呀！” 叶凌霜直接驳回了。 “下午面包车还有其他用途，得去拉直播带货的样品，就用宝马吧。” 李嘉浩掂了掂车钥匙，“看来我也得买辆车了。” 第177章 推销泡菜 姜立颖、燕子和刘莎得知叶凌霜买下了兴海公司大楼，跑过来祝贺。 姜立颖说道： “我就知道霜霜不会让我们失望，更不会让我们失业。咱这直播带货是不是要往大里搞？我要在兴海大厦租一间库房了。我爸都扩大牛肉干生产规模了，没间库房，那么多牛肉干往哪放啊？” 知道她想的有点多了，叶凌霜更正道： “直播间没有打算往那边搬，还在碧园小区。等美容院搬了之后，专门在二楼留一间公寓搞直播。如果你那牛肉干真的需要仓库，给你留一间地下车库，足够你用的。” 姜立颖高兴道：“那太好了！” 刘莎说道： “我和立颖商量过了，我们两个不去别处上班了，专门给你搞直播。” 燕子说道：“搞直播我可是元老。” 叶凌霜安抚她们。 “你们三个一个都不能少。对了，收集信息的事也不能放下，等招了新人你们在逐渐放手。” 燕子闻言，急忙问道： “霜霜姐要招人，我对象可以来吗？他可是计算机黑客。” 燕子的对象萧远，叶凌霜见过，帮她做过几个app，小伙子很有才华，这种人才求之不得，叶凌霜当然愿意收。 “赶紧跟他联系，我双手欢迎。” 刘莎打趣燕子。 “他来了还能给你省下房租。” 燕子顾不得搭理刘莎，立刻给萧远打电话，萧远说考虑考虑，下午再联系。 吃完午饭，李嘉浩拉着他们几个回了碧园小区。 叶凌霜回五楼休息。 苏婷婷和辛羽守店。 李嘉浩和姚宾搬了几箱泡菜，放上宝马车，大中午的就去推销了。 李嘉浩说吃中午饭时正是饭店忙碌的时候，那些老板们都不休息，正是推销的最佳时刻。 而焦美玉骑着姚宾的电摩去了兴海公司，她要实地看看。 下午，刘莎联系晚上直播需要的东西，不方便送的，她开车去拉，顺道把卧室的商品给对方送过去。 姜立颖和燕子整理信息。 叶凌霜是被焦美玉的电话叫醒的，想在现场跟她说说自己的想法，叶凌霜打车去了兴海大楼。 对焦美玉的意见她很重视，毕竟焦美玉在这方面比她懂得多。 赶紧联系包工头，说明情况，这个包工头倒是好说话，一点怨言都没有，把需要更改的地方一一记下。 下午，集团公司信息部的人员依旧在拷贝数据。 行政办公室的王久陪着叶凌霜。 闲聊中得知，除了各科室的正负职，销售主管，已经调往总公司另行安排工作，剩下的所有人，一律让等通知，包括王久。 王久对自己的职业生涯忧心忡忡。 他以前在人力资源科，后来调到办公室的。 叶凌霜问他愿不愿跟着自己干，将来的公司要设置一个办公室，如果王久愿意，就让他管办公室和人力资源。 问到薪资方面，叶凌霜给他底薪5000，绩效考核有奖金，公司免费住宿，提供食堂，饭费肯定比在外面低的多，保证饭菜可口，一周不重样。 王久一百个愿意。 叶凌霜问他，“有没有公司职员的联系方式？” “当然有，上午从人力资源拷贝过了。” 叶凌霜让他挨个联系，愿意来的，明天面试。 王久兴奋的不得了，马上打了份名单，抱着座机打电话去了，现在就进入了角色。 叶凌霜也没有闲着，找了支笔，勾勾画画，计算一下大概需要多少人。 兴海公司有七八十号职工，除了主管部门的正副职，还有五十多人，不可能全用，她得挑一挑。 一个小时之后，王久汇报，人都通知到了。大约一半人明确表示，明天过来看看，重点是看干什么工作，再做最后决定。还有四分之一的人说考虑考虑。其他人直接回绝了。 叶凌霜看了看意向名单，重点勾划了几个人。 通知王久，今天算他正式上班了，明天还来办公室，帮忙面试。 王久面露难色。 “信息部明天继续拷贝数据，至少还得需要一天的时间，要不后天我再正式入职。” 叶凌霜摆摆手。 “不必了，能帮忙就给他们帮忙，抽空帮就是，咱的主要工作是面试。” 王久笑了。 “谢谢叶总。” 王久被信息部的人喊走了。 叶凌霜泡了杯茶。 她要为自己的公司起个名字，总不能跟人说兴海公司吧，兴海公司已经没了。 为了纪念自己曾经在兴海公司工作过，决定继续沿用兴海的名字，这座办公楼叫兴海大楼。 而她的信息公司叫凌浩信息公司。 美容院叫做凌美美容医院。 回头跟李嘉浩和焦美玉说一声，他们没有意见，就这么定了。 周教练来电话。 问叶凌霜，今晚去不去打拳？ 叶凌霜答应了，表示照例带着李嘉浩。 周教练还说，他爱人有跟着叶凌霜干的意思，打算今天晚上请个假，一起吃顿饭，互相认识认识。 叶凌霜明确的告诉他，如果是需要请假吃饭，就没有必要了。明天白天要是有时间，让他爱人到兴海大楼来找她。 眼看就要五点了，叶凌霜决定回碧园小区，就在这时，包工头开着桑塔纳来了。 把装修预算让叶凌霜过目。 叶凌霜根本不懂得装修，装模作样的看了一遍，签字同意，当场拨了50万的装修款，等完工之后，剩下的再一次性付清。 包工头道谢，表示今天晚上就敲定装修材料，明天早晨六点开始装修。 叶凌霜见他比自己还要着急，劝道： “没必要这样赶工期，不是说了吗，春节前完工就行。” 包工头笑着摇摇头。 “谁都想早点儿回家过年呀！” 具体怎么安排，叶凌霜就不操心了，她要赶紧回家，别误了吃晚饭。 包工头说顺道，把她送回小区。 到了小区，叶凌霜才知道人家包工头一点都不顺道，而是专程绕道把她送回来的。 李嘉浩和姚宾还没有回来。 苏婷婷在店门口和叶凌霜打招呼。 汇报说，今天下午又来了二十个顾客，其中有八家是饭店和超市的，愿意合作，听说可以送货上门，他们留下了联系方式。 今天是开张的第二天，苏婷婷脸上一直带着笑，取得如此成绩，免不了有点小骄傲呢。 叶凌霜鼓励她几句，直接去烧烤店找余文良。 还没走到店里，接到了李嘉浩的电话。 “你是不是饿了，等不及了？我不是说过吗，晚饭我承包了。你不用去店里了，我已经准备好了晚餐。鄙人说到做到，不会食言，我看见你了。” 话还没说完，黑色宝马停在叶凌霜身旁。 车窗落下，李嘉浩笑着打招呼，拍着副驾驶的一个大塑料箱。 “你的伙食在这里，上车，我们回小区。” 叶凌霜上了车。 满满一箱子肉食，飘着诱人的香味，是李嘉浩推销泡菜的同时，在几家饭店搜罗来的。 “姚宾呢？” 见车内只有李嘉浩一个人，叶凌霜问道。 “姚宾还在继续推销，吃晚饭的时候，跟吃中午饭的时候一样，饭店超市商场都有人，一般老板都在，这个时候不推销，等着关了门再推销，那还有用吗？” 道理叶凌霜懂。 “你把车开回来了，让他背着泡菜上门呀？” 李嘉浩笑着摇头。 “怎么可能呢？我什么时候虐待过我的员工？他有本，开着车呢。” 叶凌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开车……你还真去买车了？” 想到吃中午饭时，李嘉浩说要买车，这家伙可是说干就干的主，这事儿他干得出来。 李嘉浩轻描淡写的说道： “这有什么犹豫的，车必须得买。没有车，出门太不方便了。我总不能天天开你的吧。” 叶凌霜反驳道： “开我的有什么关系？我们是合作者，开我的车不应该吗？再者说了，过完年你要回棒槌国的，难不成你把车还要带走吗？” 李嘉浩呵呵一笑。 “没那个必要，车肯定要留下的，苏店长她们出去办事有个车也方便。你这边忙不过来了也可以开。在棒槌国那边我有车。以后咱们是合作关系了，我肯定会两边跑的，这边新开张事多，恐怕在这边待的时间会更长，所以买车非常有必要。” 回到碧园小区，李嘉浩搬着箱子和叶凌霜上了五楼。 同样是肉食，今天晚上叶凌霜吃到了不同的味道。这些菜是李嘉浩从十几个饭店购买的，味道特别丰富。 叶凌霜吃出了从未有过的感受，连连称赞。 见她高兴，李嘉浩笑道： “你喜欢就好。明天我继续给你去搜罗，绝对与今天又有不同。” 叶凌霜说道： “那多不好意思呀，太麻烦了。我仅仅是吃的有点儿多，对味道实际上没挑的。” 李嘉浩一摆手。 “不麻烦，捎带脚的事儿。我推销泡菜，饭店老板给我推销他们的特色菜，这是双赢，一举两得。我跟你说，今天大有收获。” 李嘉浩便把今天他和姚宾去推销的成就，一五一十的说了。路过4s店，顺便提了辆悍马越野车。 “越野车？” 叶凌霜疑惑道。 “你在城市里买越野车合适吗？” 李嘉浩解释道： “我不是跟你说过嘛，这次春节回来，除了看你们，就是回家祭祖，然后游历祖国的大好山河，买越野车就是为旅游用的。” 叶凌霜这下子明白了。 “还有十几天就过年了，你再不出去旅游，恐怕年前没有时间了。” 李嘉浩说道： “不急，先把咱的新公司理顺好了再说。没时间了也没关系，等我下次来了再去旅游，有车了，啥时出去啥时方便。” 李嘉浩把成立新公司的事放在首位，叶凌霜把今天下午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 公司名称李嘉浩没有意见，明天上午他帮她去一起面试，让姚宾和辛羽继续推销泡菜。 说到晚上要去健身俱乐部。李嘉浩赶紧吃饭，光顾说了，没吃多少，再也不吃，叶凌霜都要吃光了。 第178章 招工面试 七点钟。 叶凌霜和李嘉浩来到健身俱乐部，虽然说过了，不必让周教练的老婆专门请假，她还是来了，在周教练的办公室等着呢。 董小伟，一个相貌平平但身材绝佳的女人，看上去很干练，一见面主动伸出手来，向叶凌霜问好。 初次见面，就给叶凌霜留下了极佳的印象。 已经得知她的专业是计算机，跟着叶凌霜，主要就是收集信息，她对此表示感兴趣。 叶凌霜和李嘉浩对了下眼神，李嘉浩轻轻点了下头，表示同意。 “明天去兴海大楼报个到，办个入职手续。超市这边跟经理打个招呼，看看什么时候辞职合适，辞了这边，我那边你可以随时上班。” “太好了！” 董小伟解释道： “我怎么着也得干到月底再辞职，否则超市这边的奖金就没了。还有，超市过春节要给职工发些福利的，坚持不到月底，福利也没有我的。请允许我晚点儿再辞职。” “没问题。” 董小伟还上着班呢，说清了事，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周教练这才带着叶凌霜二人去地下拳场。 今天晚上林薇娅还是没有来，东方祥瑞和东方祥霖也没有到场，他们三个一直是一起的。 照例叶凌霜打拳，李嘉浩下注，周同当参谋，三个人又赢了些钱，只是没有昨天多。 晚上2点钟回到碧园小区，下车的时候，叶凌霜看到了李嘉浩的那辆灰色悍马，就停在泡菜馆前面。 车身比较大，停在泡菜馆前面影响顾客视野，叶凌霜告知李嘉浩，不管是谁停车，尽量往道路那边停，别挡着店铺。 见叶凌霜对这些细节很在意，李嘉浩打起哈哈。 “大半夜的，店铺都关着门呢，你说在这停车影响顾客视野，是不是想的有点多了。明天白天，姚宾就把车开走了，不会碍事的。 叶凌霜翻了他个白眼，可惜，大晚上的李嘉浩看不到。 “对了，地下车库还闲着一间，这车不开的时候就停车库去吧，回头给你把车库钥匙。” 李嘉浩笑道： “用车库我是不是得交租金呀？” 叶凌霜一边往楼上走，一边丢下话。 “免费的，爱用不用。” “用用用，不用白不用。” 李嘉浩赶紧跟了上去。 …… 翌日，叶凌霜更忙。 吃了早餐，打算和李嘉浩去兴海大楼。 下到三楼，在楼道里被焦美玉叫住了。 “我想在直播间打个广告，招聘美容师。” 春节前后是招聘的好时机，现在空窗期的人很多，再晚了，有些人找到单位就不好招了。 叶凌霜带她去找刘莎。 刘莎遛狗去了，还没回来，姜立颖正啃面包呢。 招聘美容师的事，让焦美玉和姜立颖直接对接，她和李嘉浩下了楼。 七点多下楼叶凌霜已经觉得够早的了，发现泡菜馆门开着，便过去看看。 苏婷婷已经在店里了，正在打扫卫生。 李嘉浩交代几句，让她和辛羽配合好姚宾，继续外出推销泡菜。 交代完了，两人开着宝马去兴海大楼。 兴海大楼门口站满了人。 守门的保安不让他们进，让人们把大门让开，不要阻碍通行。 叶凌霜一看，基本上都认识，多是原兴海公司的职工，也发现了一些陌生面孔。 下了车，叶凌霜先去了门卫室。 保安赶紧说明情况，这些人都是前来面试的，还没有到上班时间，他们进去不合适。 保安这是尽职尽责，想的也没错。叶凌霜没有责怪。 让保安手写一批号码，人们排队领取，领到号码后去一楼会议室，等待通知进行面试。太阳越来越高了，省的在外面晒太阳，怪刺眼的。 保安马上照办，另一名保安维持秩序，大家一字排开，等候领取号码。 叶凌霜和李嘉浩这才进门，停车，上楼。 叶凌霜计划在一楼原行政办公室进行面试。 二人把办公桌重新摆放了一下，找了纸笔，提前做好了充分准备。 把昨天准备的名单给李嘉浩看，重点介绍画圈的那几个人各自的特长和工作态度。 李嘉浩明白，叶凌霜这是有意留下他们想重用。公司刚开始正是用人之际，至于以后如何，还要看他们具体工作表现。 李嘉浩没意见。 正在这时，王久匆匆忙忙跑来。 “叶总，实在对不起，我来晚了。” 看看时间，还没到八点，叶凌霜说道： “你没来晚，是我们来的早。准备好纸笔做记录，准备好了可以去会议室喊人了，面试正式开始。” 一分钟之后，第一个面试的人来了，这是原先兴海公司的一名会计。 考虑到公司将来必然要正规起来，会计岗位还是需要人的，这会计平时给叶凌霜的印象还算不错，比较踏实的一个小姑娘。 叫张琴的会计，提前准备了一份简历，叶凌霜看了，在右上角打了个勾，转手给了李嘉浩。 打钩的意思是叶凌霜同意录用，李嘉浩问了张琴几个问题，张琴对答如流。 李嘉浩也打了勾，说明他也同意了。 但他并没有直接告诉张琴被录用了，而是让她等通知，下午告诉她结果。 张琴离开之后，王久去通知2号，趁这个机会，叶凌霜问李嘉浩。 “我们两个都同意录用她了，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呢？” 李嘉浩说道： “万一有比她更合适的人选呢？这个岗位我们只招一人，如果通知她被录用了，一会儿来个更好的，我们岂不遗憾？” 叶凌霜笑道： “比她更好的人选肯定有，但不一定会来面试。” 想想李嘉浩说的不无道理，叶凌霜便闭嘴了。 两个人继续面试。 对大多数人都比较熟悉，叶凌霜面试的速度快了许多。 但李嘉浩一直表现的比较谨慎，提供简历的他会认真看，问上两三个问题，没有提供简历的，他问的要多一些。 9点半，所有拿到号牌的人都面试完了，叶凌霜和李嘉浩研究最终录取名单。 李嘉浩的意见，是侧重那些提交的简历的。原因是这些人对面试这件事很重视，同时也是对面试官的尊重，更是对自己工作的尊重，这最起码表明了一个态度。 在实际工作中，态度比能力更重要。 这是他的观点。 叶凌霜凭借着对大多数人的熟悉，很主观的打算，想要录取一部分没有提供简历的人。听了李嘉浩的话，她犹豫了。 她被李嘉浩说服了。 李嘉浩补充说道： “那些没有准备简历的人，实际上就是抱着来试试看的心态，正因为他们对你很熟悉，所以对在这里工作并没有抱太大的期望。你又何必必须留下他们呢？除非他们确实能力超群。” 在名单基本确定之后，王久报告，又有人前来面试。 叶凌霜让他把人领进来。 进来的人是董小伟。 “实在对不起，叶总，李总，送孩子上学，我来晚了。” 对于董小伟，昨天晚上已经确定了，面试连过场也不需要走了，给了她一张入职登记表，填好之后就算是录用了。 至于什么时候上班，看她什么时候从超市辞职。 填好入职登记表，李嘉浩还是从头到尾认真看了一遍，说是不需要面试，他还是问了董小伟几个问题。 了解到董小伟大学期间曾经编过几个程序，还卖了点钱，这也算是曾经的成绩了。 看在周教练的面子上，李嘉浩愿意重用，让董小伟担任主力，先把信息团队组建起来。 董小伟感激涕零。 今天她还要去上班，10点半就得赶到超市，千恩万谢之后，又匆匆忙忙的走了。 李嘉浩沉默片刻，说道： “我怎么觉得她特别需要一份工作呢？按说周教练钱挣得也不少啊！” 叶凌霜叹口气。 “周教练曾经说过，他老婆从怀孕之后就不上班儿了，一直到今年热天，孩子上小班她才出来找工作。这么多年，都是周教练一个人挣钱养家。上有老下有小，有房贷有车贷，周教练手里根本就没有多少钱。他挣钱，是这几天才挣了点钱，特别是你来了之后。” 李嘉浩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人们看到的只是表面现象而已，实际上的辛苦，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面试的人都已散去。 楼里面吵吵嚷嚷的，还是很热闹。 叶凌霜和李嘉浩出去察看。 是装修队的工人来了。 有人在往外搬桌椅，码放在了停车场。 见有工人把电脑也要搬到楼外去，叶凌霜赶紧制止，叫过王久，先把所有的电脑集中到原先的行政办公室去。 这些电子设备，不能在露天风吹日晒，王久招呼工人把电脑集中起来。 细心的王久一一做了登记。 停车场上两辆卡车，全部是装饰材料，包工头正在指挥卸车。 今天信息部来的比昨天来的人多，想必是加快数据拷贝，搞得晚了就不敢趟了。叶凌霜跟他们打个招呼，就去找包工头了。 包工头大嗓门，指手画脚的，看着他就挺忙活，跟叶凌霜打过招呼，就又去指挥了。 李嘉浩把方旭喊了过来，让他多在楼里转转，一是盯着这些工人点儿，不要把电脑碰坏了，再一个是看他们有什么需要，及时帮帮忙。 说完，李嘉浩给他100块钱，让他去对面小卖部买几箱矿泉水给工人师傅。 包工头看到方旭拎着水过来，赶紧招呼两名工人去帮忙，大声表示感谢。 大老远的冲叶凌霜和李嘉浩挥手致意，他心里明白，这肯定是老板安排的。 正在这时，叶凌霜接到了东方祥祺的电话，希望她去一趟翠茗庄园。 第179章 会议真相 叶凌霜说明情况，打算带着李嘉浩去找东方祥祺。 实际上李嘉浩刚才听到电话中东方祥祺只邀请了叶凌霜，并没有提到他。 他找了个理由拒绝了。 “你去吧，我在这盯着点，咱们两个没人在这看着也不行啊。” “那好吧，中午我来接你。” 叶凌霜没有强求，开着宝马车去了翠茗庄园2号别墅。 一进门，客厅里除了东方祥祺之外，张朝岳也在。 打过招呼，沙发落座，东方祥祺一指张律师。 “让张律师跟你说吧。” 张朝岳神情严肃，一本正经。 “我不想让大公子被蒙在鼓里，否则我心里不安。这件事也涉及到了叶小姐，在征得大公子的同意下，便把你叫了过来。” 张朝岳重点是说那天董事会上发生的事情。 召开董事会那天，他作为董事长的特聘律师应邀参加了。 所有董事，除了东方祥褀没有出席会议，其他人都在场。 在开会之初，董事长事先声明，因为大公子失忆，特允许林薇娅作为大公子的代理人出席董事会。 这事一提出来就有董事反对，理由是要求出具大公子的委托书。 问题是林薇娅还真就拿出来了有东方祥祺签字的委托书你 提反对意见的董事闭了嘴。 董事会正式召开。 这次开会的主要议题就是商议筹集车祸赔偿款的事。 律师团经过和铁路方面协商，赔款金额最终确定为7.5亿。 如果不动用集团公司的钱是赔不上的，董事长的意思就是通过董事会，决定挪用船舶集团公司的财务。 此事一提出，除了董事长之外的所有董事都反对，包括东方祥瑞和东方祥霖，甚至还有林薇娅。 把董事长架住了。 他们反对的理由，虽然说法不一，但基本上是一个意思。 大公子的车属于肇事车辆，这个责任主要还是要去找司机。司机即然是胖三，就找胖三赔好了。胖三赔不起，他该承担刑事责任，就承担刑事责任，不能由全体董事来买单。 包括林薇娅也是这样的说辞，反对意见跟众人如出一辙。 张律师冷眼旁观，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些董事们私下里肯定串联了，弄不好，就是东方祥瑞两兄弟搞的，连林薇娅也被拉下了水。 但张律师不是董事，只是董事长的特邀律师，才有资格参加了这个会。他没有发言权，更没有表决权，只能站在一旁听着众人的反对意见。 他心里特别明白，车祸一事是和船舶集团有关系的。 东方祥祺开的那辆奔驰车，不是以他个人的名义购买的，而是以船舶集团公司的名义购买的，属于单位车辆。这个连带赔偿责任船舶集团脱不了干系。 这事有人知道，而且不止一个，包括总经理高伟邦，他怎么可能不清楚那辆车属于集团公司呢，但他也是反对者之一。 董事长怒气冲冲的，把那个绿本本摔在会议桌上，所有的董事全都闭了嘴。 那意思就是这赔偿款必须由集团公司出，依旧有董事提出反对意见。 现在船舶集团有大量的订单还没有具体落实，更需要资金。如果是挪用资金进行赔偿，将来会支付大笔的违约金，这是集团公司难以承受的。 好多大单已经开始跟同行进行合作了，将来的收益也大大降低，对于集团公司的发展极为不利。 现在集团公司的情况极不乐观，弄不好，会因为赔偿车祸损失而导致船舶集团陷入无以复加的困境，恐怕再难翻身。 这种情况董事长心知肚明，但是赔偿款还得还，铁路部门跟其他的单位不一样，造船厂根本得罪不起，真若是被起诉了，贴了封条，船舶集团就彻底垮了。 高伟邦提出来了一个重要意见，建议撤销子公司，出售三个子公司的资产，用这钱来进行赔偿。 他的意见一提出来，居然得到了多数董事的赞成。 就连东方祥瑞和东方祥霖，也没有提出反对意见。 众意难违。 董事长竟然同意了，表决的结果毫无悬念，全票通过。 三个子公司估值不过是41000万，还差34000万。 董事长说他想办法，在会上就不讨论这个事了。 让高伟邦尽快把三个子公司的房产卖出去。 接下来研究的是人事问题。 本来这个事是没在董事长计划之内的，可是三个子公司撤销了，办公楼也打算卖了，子公司的人员必须得安置。 首先是东方三兄弟。 东方祥祺现在仍处于失忆状态，不宜继续管理公司事务，在家养病，等病养好了，再安排合适的职务。 东方祥瑞担任集团公司副总经理，分管销售部。 东方祥霖担任集团公司设备部经理，设备检测这项业务还由他主管。 林薇娅之前是兴海公司的代经理，本来试用一段时期可以给她转正，毕竟东方祥祺一时半会儿还恢复不了记忆。 若是按原计划，现在她还是兴海公司代经理，可事态有变，必须另做调整。 调往集团公司销售部任业务主管。其实销售部业务主管有好几个，她不过是其中之一。 东方祥瑞提议让林薇娅负责海外销售业务，董事长居然同意了。别的董事也没人反对，这任命就算是定下来了。 至于三个子公司各部门的正负职归口调动，撤销职务，保留待遇。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留住人才。在新岗位，有了业绩之后，视情况恢复职务，或者进行提拔。 这条提议三分之二的董事也通过了。 对三个子公司的普通员工，董事长的意思是择优录用，由子公司原经理提供优秀员工的名单，人力资源部进行核实，各部门提出用人申请，在优秀员工中选择。 被淘汰的全部解聘，集团公司正好借此机会进行裁员，平时表现不好的，工作不积极的，没有什么业绩的，辞退。 董事长的这条提议也通过了。 会议到此本该结束了。 高伟邦却提出来，要罢免叶凌霜。 原因有三条。 叶凌霜作为集团公司的中层干部，不打卡不坐班，在职工中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虽然这一条是董事长特许的，但是有意见的职工实在是太多了。 背地里跟高伟邦反映，搞这样的特殊化没有起到好作用，现在影响已经造成了。即便是董事长现在就撤回当初给她的特权，这影响也是挽回不了的。 二是叶凌霜搞直播带货是众所周知的事，而且收入颇丰。搞第二职业搞得这么大，而且明目张胆，导致很多员工有怨气。对于她的收入来说，这点工资根本就不算什么，不必在集团公司上班。 另外一条。 这次车祸事件，叶凌霜也脱不了关系，她是到车站接大公子的，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在公司里早就传开了。 虽然说官方认定肇事司机是胖三，有人说胖三已经放出来了，而且还看到他本人了。那么到底胖三是不是肇事司机，还是替罪羊呢？这事叶凌霜怀疑最大。 如果说她是开着自己的车去了，可谁又能证明呢？说不定就是她本人开着大公子的车出的车祸。 她是把大公子救了，说不定是她心中有愧，不救大公子她根本就没法跟董事长交代。 所有这些，并非空穴来风，这起车祸事件严重影响了船舶集团公司的发展，叶凌霜是有责任的。 董事长听到这些当场气得直哆嗦，可那些董事们并没有照顾董事长的情绪，而是一致支持高伟邦。 张朝岳现场看得很清楚，东方祥瑞和东方祥霖也赞成高伟邦的提议，林薇娅也表示同意。 董事长想暂时压下这件事，可董事们议论的更热烈了。 有人提出来，像这种情况开一次董事会还不能解决，是不是还要开第二次董事会？这会让董事高层管理人员，乃致所有员工会心寒的。 董事长迫于压力，让董事们举手表决，除了他自己，都举手了。 董事长本来想宣布这件事没通过，高伟邦居然拍了桌子。 说是叶凌霜要是免不了职，他就辞职不干了。 在他的带动下，接连五六个董事，也是公司的高管，也表示要辞职。 董事长举了手。 看得出，他很无奈。 众董事的情绪才平息下来。 就这样，叶凌霜被免职了。 居然还有人提出撤销给叶凌霜不打卡不上班的特权。 这一次董事长拍了桌子。 “这件事儿，我会通知她本人的，就不在会上表决了。” 那些董事们才算真的消停了。 张律师在现场差点没气得暴走。 这次会议等于是无形中撤销了东方祥祺的所有职权。叶凌霜也受到了牵连，丢了职务。 张朝岳是苦于自己没有发言权，在会上不能说，若是能说，他早就怒了。 特别是高伟邦，提出罢免叶凌霜职务的三条理由，主观成分太多，事实并非全是那样。 他曾示意董事长，但董事长没有理会他，最终成了这样的结果。 而实际上令张律师更为气愤的事还有。 旺海公司和兴海公司的职员，原班人马居然没动，只有兴海公司的员工接到了通知，临时放假，是否继续聘用，等待通知。 叶凌霜一头雾水。 这个究竟是咋回事呢？ 第180章 调查结果 叶凌霜心里特别郁闷。 郁闷的是高伟邦竟然在会上提出来罢免自己，她说的那些原因，虽然有的是事实，但多数都是似是而非。 高伟邦给叶凌霜的印象，是一个和蔼可亲笑容可掬的老领导。听说这个人的人品还不错，深受广大职工的爱戴。领导能力和业务能力都很强，曾经为船舶集团公司的发展做出过突出贡献，还被评为省劳模。这也正是老董事长让他担任总经理的原因。 自己担任集团公司信息部副部长之后，才与他正面接触，算是刚刚认识不久。在工作上，虽然自己不坐班，但几乎每天都会向公司提供有价值的信息。她已经做到了尽职尽责。 高伟邦还曾经不止一次的对她进行过口头表扬，有的是当着她面说的，有的是通过乔东转述的。按说自己在他心中的印象应该也算是不错的。 他忽然在会上提出罢免自己的理由，这着实令人想不通。 想一想，昨天听说是她买了兴海公司的大楼，还特意到办公室去看望自己，那热情，那态度，让谁也想不到他会罢免自己。 叶凌霜很快冷静下来。 在之前，自己提供的信息很快就会得到落实，李嘉浩信息费也会在第一时间支付。 可是，自从东方祥祺出了车祸之后，自己提供信息被搁置了，李嘉浩的信息费用也不及时结算了。 这实属有些不正常。 但叶凌霜想不出哪儿不正常。 张律师喝口茶水继续讲述。 他在会后问董事长为什么必须撤销叶凌霜的职务。 董事长的神情特别不好看。 “众意难违。” 从董事长的态度上可以看出，他也知道冤枉了叶凌霜，可董事会已经做出决议，他也没法在短时间内改变。 所以，那个不打卡不上班的特权，他迟迟没有通知叶凌霜收回。 就在前天下午，东方祥瑞以个人名义，全款购买了旺海公司资产。 而东方祥霖跟他二哥一样，把发海公司买下了。 东方盛隆手里有些钱，又跟几位朋友借了一些，加上叶凌霜购买兴海公司的房款，把7.5亿的赔偿款凑齐了。昨天下午，由张律师出面，把赔偿款付清了。 东方祥祺的奔驰车也从事故停车场提出来了，送到4s店去维修。 关于车祸赔偿事宜，终于算是了结了。 但是，查找真相的任务还没有结束。 胖三确实有不在场的证据。 人证物证都有。 在出事的那天下午，胖三确实是从4s店把奔驰车提走了，开到了兴海公司，然后他打车离开。 他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小区外面的一家麻将馆打麻将来着。 麻将馆门口的监控录像拍摄的很清楚，胖三是5点半进入麻将馆的，六点钟离开的。这个时间段正好是车祸发生的时间。 胖三进入麻将馆只打了一圈牌，跟他打牌的那三个牌友也找到了，证实胖三确实来过，麻将馆的老板也有证词。 可是，问胖三本人，胖三就说是他开的车，出了事故之后，他才跑去麻将馆的。 让他看了麻将馆门口录像，他确实沉默不语了，什么也不说。 问他是不是替林薇娅顶缸，他既不承认，也没反对。 关于林薇娅。 她从兴海公司开着奔驰车出来，上了大街。可是，所有十字路口的监控设备，那天竟然全部处于失电状态，没有拍到她开车的视频。 至于为什么十字路口的监控都没电了，事后调查得知，是一条总线被老鼠咬断了，导致几十个路口监控器没电。 这也着实太巧了。 张律师并没有放弃。 又走访了沿街的商户，很多商户门口都安着监控。令人遗憾的是，调查的有点晚了，那些监控虽然能够拍到大街上的车辆，却早已被新的录像内容所覆盖。 这条通过监控来调查的线索断了。 按说奔驰车上的行车记录仪应该能找到相关线索，可事实上，交警队从行车记录仪的存储卡上没有看到司机的任何身影，甚至都没有录下来任何声音。 警方证明，存储卡在车祸瞬间受损了，只能看到几分钟的录像，就是没有声音。 行车记录仪的线索也中断了。 仅凭叶凌霜提供给张律师的那几段视频，只能说明林薇娅开过奔驰车，但不能证明车祸现场的肇事司机就是她。 关于这件事，张律师建议董事长把胖三和林薇娅叫到一起当面对质，问一问林薇娅是什么时候，在哪个地点把奔驰车交给胖三的。 这确实是一个切入口。 董事长觉得可以一问。 便把林薇娅和胖三叫到了家里，张律师也在场。 他们两个不是同时被叫来的。 先来的是林薇娅。 林薇娅说是在人民路和广场街的十字路口把车给了胖三。 至于为什么把车给他，林薇娅说，这车开着听着动静好像不对，空调风扇有响动，说是开回4s店再检查一下。 本来是她想去4s店的，此时她接到了东方祥瑞的电话，让她去家里，有事要跟她谈。 这个时候，她看到胖三正从一家商店出来。 车是胖三从4s店开回来的，遇到了胖三，便让他把车再开回4s店去。 胖三答应了。 林薇娅顺便告诉胖三，今天东方祥祺回来，按时间算，应该快到火车站了。 胖三答应顺便把大公子接了。 谁也不曾想出了车祸。 把胖三叫过来。 林薇娅提前回避，没让他当着她的面说。 胖三的说辞几乎跟林薇娅一样。 他从兴海公司离开之后就上街了，然后去商店买了盒烟，出来刚好在路口遇到了林薇娅开车过来。 林薇娅说要去二公子那里，便把奔驰车交给了他。 同时，告诉他大公子坐火车回来，马上就要进站。 说到这，胖三也强调，林薇娅仅仅是告诉他大公子回来了，并没有要求他去接站，而是让他把车开回4s店。这绝对是真的。 他开车去4s店，刚好路过火车站，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决定先接着大公子，再去4s店。 可是，他在等火车通过的时候，奔驰车突然窜了出去，导致出了车祸。 车虽然报废了，万幸的是他并没有受伤。 小轿车与火车相撞出的车祸，而且火车出轨了，这罪过可就大了，胖才心里特别害怕。 轿车刚好把护栏压倒了一段，他匆匆忙忙从那里逃了出去。 那栅栏外面都是矮小的树木，他从树丛中逃回家的，没敢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麻将馆。 胖三的说辞，张律师和董事长都不相信，因为与他出现在麻将馆的时间不符。 但胖三表现的很坦然。 “我说的是实话，你们不信我也没办法。” 张律师问他。 “这些情况为什么你之前不说，现在却说了呢？” 胖三笑了，笑得很神秘。 “你也没问呀。” “那为什么麻将馆的录像时间跟你所说的对不上呢。” 胖三一点都不紧张，直摇头。 “那你去问麻将馆好了，反正我问心无愧。” 董事长把林薇娅喊出来。 林薇娅见到胖三，同样镇定。 两个人没有争吵，也没有互相诘问，因为两个人说的并不矛盾。 唯一的疑点就是麻将馆那段录像。 事后，张律师再次去了那家麻将馆。张律师非常痛心，说确实是自己疏忽了。 麻将馆门口监控器的时间，竟然比北京时间慢半个小时。 说起来就是麻将馆的原因。 麻将馆老板为了省钱，监控根本没有联网，而是找了一台淘汰电脑当做监视器，电脑没有联网，系统时间比实际时间慢半个小时，老板从来没注意这件事，也没有调过来。 基于这个原因，胖三出现在麻将馆的时间就显得提前了。 事故真相好像就是这样的。 董事长不想让张律师查下去了，再查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 胖三已经被保释出来了，赔偿款也赔了，受害家属也好，铁路方面也好，都没有表示起诉。 “这事就了解了吧。” 但是，张律师总觉得有点儿不对劲。 一时想不出来哪里不太对劲，便来跟东方祥祺说说这事儿。 想到东方祥祺还处于失忆状态，对发生车祸的时候没有任何印象，东方祥祺又是叶凌霜从火车里救出来的，于是，便把叶凌霜喊了过来。 希望她帮着分析分析，这事儿终究是哪里有纰漏，或者说事情的真相本就如此。 叶凌霜的心里正郁闷着。 她也无数次想过这件事，肇事司机是林薇娅，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可今天张律师这么一讲述，把林薇娅竟然摘的干干净净，就连胖三替人顶缸这一点都排除了。 至于东方祥祺手头打印的那张通话记录单，张律师也看过了。 林薇娅也承认，东方祥祺给她打过电话，说是合同签了，他回来了，坐的火车，6点半进站。 还特意问了东方祥祺，去火车站接他。 可东方祥祺却说不用接，他的车还在4s店呢，这么多天了应该保养完了，让她有空把车开回来。如果她没时间，可以找胖三。 胖三去4s店提车，林薇娅承认是她通知的。 至于东方祥祺手机上的通话记录，为什么林薇娅把自己的通话记录删除了。 林薇娅说是误操作。 是不是误操作只有她自己清楚，关键是她承认有这么一条通话记录。 现在的问题是，东方祥祺给她打电话到底是不是她说的那些内容，已经无法对证，因为东方祥祺回忆不起来。 第181章 邀请入职 事已至此，若想弄清真相，还得等待东方祥祺恢复记忆。 眼看就要中午，张律师说还要去接乔小菲便告辞了。 没有挽留住张律师，东方祥祺想留下叶凌霜吃午饭。 叶凌霜说答应了李嘉浩，中午去接他。 “正好，我和你一起去，陪李先生吃顿饭。” 东方祥祺担心叶凌霜去接李嘉浩就不回来了，便和叶凌霜一起去接他。 李嘉浩来了这么多天，东方祥祺也没有和他一起吃过饭，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说是去棒槌国李嘉浩热情款待，这顿饭肯定是要请的。 叶凌霜闻听心下甚喜。 “东方经理是不是想起来我们去棒槌国的那些事了？” 东方祥祺叹了口气。 “你和李先生都曾经跟我说过那些事情，确实让我记起了一些片段，但是，我现在不敢确认，那些片段到底是我的记忆，还是你们所讲述的故事。” 叶凌霜的心又沉了下去。 东方祥祺的车还在4s店，叶凌霜开了自己的宝马驾驶侧车门，让东方祥祺坐副驾驶。 东方祥祺却说道： “我来开车吧。虽然我的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但驾车的技术却没有忘记。陈阿姨陪我去逛街，前几天都是她在开车，后来我试着开了开，发现还行。” 叶凌霜并不担心东方祥琪开车出问题，有她在，绝对能够保证他的安全。 东方祥祺开车直奔兴海大楼。 路上，闲聊中，叶凌霜得知，东方盛隆给保姆配了辆面包车，方便她外出购物。这车反倒成了东方祥祺逛街的工具，保姆不放心，每次外出都跟着他。 今天有叶凌霜陪同，保姆就不去了。 东方祥祺一边开车，一边观察窗外的建筑物，还不时的给叶凌霜介绍。 他倒不是介绍这些建筑物的特色，说的全是自己的感受，更像是向叶凌霜做汇报。 “每天我都要开车出来转上一两次，保姆陪着我，只给我说这是哪个大厦，那是哪个商场。现在，我对东润市的一些大建筑都有了印象。看看外面的风景，确实对我的记忆恢复有帮助。我甚至想起了以前曾经发生的琐碎事情。” 叶凌霜没有打扰他，静静的听着，很想知道东方祥祺的记忆恢复到了什么程度。 确实有些效果，但是距离真正回忆起以往的人生经历差的还很多。 东方祥祺曾经不止一次的去过火车站附近，特别是发生车祸的那个铁路道口。 依旧是对当时的车祸一无所知，没有半点印象。 他忽然提到了他那辆奔驰车。 “我那辆奔驰车送4s店去了。你说怪不怪，车辆损失的并不算严重，保险杠，前挡风玻璃，门玻璃，那些易碎的零部件全碎了。但是，发动机，车壳，都是完好的。我就纳了闷儿了，被火车撞过的小轿车，把火车顶翻了，小车损坏的并不严重。这解释不通啊！” 被撞报废的奔驰车，叶凌霜到，事故停车场曾经修理过。那些易损件由于缺失，无法再复原。但那些金属制品，橡胶制品，早已完好如初。弄到4s店去，把这些配件买来安装上就可以了。 修车的事谁也不知道，东方祥祺不可能知道，张律师也猜不到，是叶凌霜曾经修过的。 刚才张律师说到车的时候，只是说了送往4s店，他可没有说这车跟车祸现场的时候不一样了，应该是他还没有见到这辆车，否则他不会没有疑问。 叶凌霜想告诉东方祥祺那车她曾经修过，可是一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突然想起，这应该是驻扎在体内的那个透明人在作怪，不让她主动泄露信息。 她只好讪笑道： “也许正因为你的车损坏的不严重，司机才没有受伤吧。” 东方祥祺并不这样认同。 “张律师说保险公司已经在车祸现场拍过照了，我那车纯粹属于报废状态。怎么可能受损不严重？司机没有受伤，应该是气囊保护了他。这事儿确实有些怪。” 既然没法跟他解释，叶凌霜便转移话题，说到了兴海大厦。 “你对兴海公司还有印象吗？” 东方祥祺摇摇头。 “兴海公司我也来过几次，我没有进去看，看着那座大楼，我感觉特别陌生，一点印象都没有。我担心走进去，谁都认不得，所以我没有进去，只是坐在车里远远的看着，偶尔会伤心，莫名其妙的伤心。” “大楼已经被我买下来了，我想开公司。” 东方祥祺点点头。 “你买大楼的事儿，我听说了，我还得感谢你，你买楼就是支持我，支持我父亲还付赔偿款的事。如果这都没人买，恐怕这些钱还还不上呢。” 东方祥祺看了叶凌霜一眼，眼神中充满感激之情。 叶凌霜心里一动，忽然有个想法。 东方祥祺现在虽然还没有恢复记忆，他的智力好像并没有受损，一些技术性的东西他都能够想起来，比如开车，比自己想象中要开得好，开的熟练。 现在东方祥祺等于是闲赋在家，说是养病，这种失忆的事能算是病吗？除了这些，他一切如常。 自己开公司，需要人管理。她还想利用自己的超能力出去捞些外快，若是老盯着公司可就没这种机会了。 李嘉浩春节过后是要回棒槌国的，不会一直留在国内，即便他还会回来，也不可能长期帮她管理公司。 这东方祥祺倒是有时间。 想到此，忍不住问道： “你可不可以给我帮个忙？我开公司，还缺个总经理，如果你愿意，这总经理就由你来当。” 东方祥祺一听，吓了一跳。 “我是病人，我现在还是病人，父亲让我在家养病，我怎么能出来去给你当总经理呢？” 叶凌霜顿时气馁。 看来自己想多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还是个病人，这种事是任何人劝说不了的。 他不想帮，她也没办法。 东方祥祺却忽然说道： “我可以带病上岗呀！我这病既不传染，也不影响作息，在家闲着更不自在，出来给你帮忙，还省得我自己开车满大街转呢。” 叶凌霜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 东方祥祺居然答应了她，她也看得出来，东方祥祺并不想在家歇着，反倒是想找点儿活儿干。 来到兴海大厦。 李嘉浩正在路边挥手拦截出租车，被叶凌霜赶紧喊住了，接他上车。 “不是说好中午来接你吗？你打车这要去哪儿？” 李嘉浩看了东方祥祺一眼，说道： “我认当你不回来了，我想打车回碧园小区。” 叶凌霜往后瞪他一眼，没说话。 东方祥祺继续开车，说道： “李先生，叶小姐确实是专程回来接你的，我跟了过来。我是想诚恳的邀请你一起吃顿饭。你来东润这么多天了，我还没有招待过你，作为朋友，你必须给我这次机会。” 李嘉浩也不客气。 “悉听尊便。” 东方祥祺随口说道： “那我就安排了。” …… 不大功夫，宝马车停了下来，三人下车。 一抬头，叶凌霜发现，他们来到了君再来饭店。 这饭店是林薇娅投资的饭店，叶凌霜早知道了。 东方祥祺带他们到这里来，看似很随意。如果东方祥祺真的还没有想起以前的记忆，相信到这里他是随机的，并非故意这么安排。 否则，他就是潜意识里对这有印象，根据他和林薇娅的关系，肯定没有少来这里吃饭。 从内心里讲，叶凌霜是不愿意在这吃饭的。看到东方祥祺很从容，李嘉浩也没啥意见，她也就不好反对了，跟着二人一同进店。 余文良走后，店长早就换了新人，叶凌霜并不认识，这店长认识东方祥祺，笑脸相迎。 “东方大公子里面请。” 这个店长也不认识叶凌霜，更不认识李嘉浩，对他们二人只是礼节性地点头。 找了个包间，三人坐下。东方祥祺下很熟练的取过菜单，点了两个菜，又让李嘉浩和叶凌霜点单。 饭菜上的很快。 东方祥祺要了酒。 叶凌霜本不打算喝的，这是东方祥祺邀请的，她不忍心拒绝。 于是，三个人喝起酒来。 席间，叶凌霜说道： “我邀请东方公子给我们去当总经理，他已经答应了。” 把这个消息告诉李嘉浩。 李嘉浩先是一愣，随即高兴起来。 “真是太好了。有东方公子助威，相信我们的公司会越办越好。” 赶紧举杯祝贺。 然后，李嘉浩又详细阐述公司愿景，成立什么信息公司，还有美容院，他还问东方祥琪有什么建议。 东方祥祺尴尬笑道： “我哪里有什么建议，叶小姐看我在家闲得慌，给我找个差事，有事做对我恢复记忆是有帮助的。李医生也是这么叮嘱的。我得感谢你们二位给我这个机会。” 见东方祥祺说不出任何建树性的建议，李嘉浩撇撇嘴，他并没有反对，因为他看到叶凌霜的表情是欣慰的，高兴的，不愿意扫她的兴。 三个人吃了饭，离开包间，东方祥祺到前台结账，好巧不巧，竟然遇到了东方祥瑞，东方祥霖，还有林薇娅。 第182章 新的疑惑 “大哥，这是咱自家的饭店，还付什么账？免了。以后到这吃饭，签单就行。” 东方祥瑞叼着雪茄，笑眯眯的走过来。 东方祥祺转头看到二弟三弟和林薇娅，说道： “二弟你们也在啊。吃饭付费是应该的。怎么，这饭店是你的？什么时候盘过来的？” 东方祥瑞笑得更迷神秘了。 “这饭店一直是我的，大哥你不记得了。是我帮林小姐投资的，我只是幕后投资人，有林小姐的股份，总的来说是我们两个人的饭店。咱是一家人，大哥随便吃。” 说话的同时，瞥了一眼叶凌霜和李嘉浩。 “叶小姐和李先生也在呀，你们来同样优惠。” 他转头向林薇娅点了下头，向是告诉林薇娅，同意他做的这个决定，见林薇娅没反对，又对店长说道： “你要记住，我大哥带客人来一律免单。叶小姐和李先生带客人来，全部五折优惠。” 店长连连点头，表示记下了，既然大老板说了，他怎么可能再收东方祥祺的钱。 东方祥祺也没客气，签了个字，就当二弟请他们了。 林薇娅一副骄傲的样子，闻到了东方祥祺身上的酒气，表示很关心。 “大公子还在养病期间，要少喝，最好不喝。” 东方祥霖也赶紧关心道： “大哥，林小姐说的对，身体要紧，喝酒可对你恢复记忆没啥好处啊！” 东方祥祺说道： “我其实喝的不多，朋友来了喝点儿助兴。” 东方祥瑞走向李嘉浩。 “李先生来东润好几天了，总想找个时间请李先生喝一杯，奈何公务繁忙。择日不如撞日，不如现在我们继续？” 李嘉浩已经吃饱喝足了，他对东方祥瑞没什么好印象，除了在棒槌国见过一面之外，根本不熟。即便是他们都去过地下拳场，带着面具，就是见了面，他也认不出他来。 于是，他客气的回绝了东方祥瑞的邀请。 叶凌霜一直没说话，见东方祥祺往店外走，她也跟着出来。 东方祥瑞送到门口，脸上一直挂着笑，转头对从后面跟上来的林薇娅说道： “我们得感谢他们，没有他们，生活将变得黯淡无光，有他们在，我们才活得精彩。” 林薇娅小声说道： “你是不是更应该感谢我？” 东方祥瑞立刻就有点蔫了。 “那是！” 身后的东方祥霖没有听清二人后面的对话，但前面东方祥瑞所说的他听到了。 “二哥，你是不是没了怜悯之心？大哥都这么惨了，不想想怎么帮他一把，怎么还幸灾乐祸呢？” 东方祥瑞瞬间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你不要乱说，我哪里幸灾乐祸？他在这里吃饭，我给他免单，难道不是帮他吗？薇娅让她少喝酒，难道不是关心他？你说的这些话，要是传出去，可对东方家族不利呀！管好你的嘴，还是好好挣你的钱吧。” 东方祥霖暗自一惊，被二哥怼了，心里不痛快，但他现在又不能得罪二哥，明面上还得跟随二哥，表现出兄弟同心，不能跟二哥闹矛盾。 对东方祥祺的现状，他其实很痛心的，毕竟是亲兄弟，有血缘关系在那摆着呢。如果大哥身体好好的，他可以放手一搏，明里暗里跟大哥斗一斗，也不失为一种勇气。 现在大哥失忆了，同时失去了在集团公司任职的机会，他的兴海公司也没有了，成了彻头彻尾闲赋在家的公子哥。 这样的大哥，不可能再成为二哥的对手，他甚至相信自己比大哥都强。 内心里实际上已经在可怜大哥了。 东方祥瑞又恢复了笑脸，望了眼林薇娅和东方祥霖。 “晚上我们继续。” 二人几乎同时说道： “继续。” …… 叶凌霜提前叫了代驾，先把李嘉浩送回兴海大楼，他要去盯着装修的事。 叶凌霜本来想送东方祥祺回家休息，他坚持要去兴海大楼，看看他曾经工作的地方。 到了兴海大楼，方旭见东方祥祺下车，赶紧上前打招呼。 东方祥祺对他确实没有印象了，还是在叶凌霜的介绍下，算是重新认识了方旭。 装修队确实给力，在楼外就听到里面叮叮当当的响声，工人们吃了饭，根本有没有午休，早早的就回来干活了。 李嘉浩去察看具体装修情况。 东方祥祺跟随叶凌霜，一层楼一层楼的看过去。 来到他之前的办公室门前，站住了。 “这个地方我好像来过。” 办公室内的所有家具都搬到停车场去了，墙壁也被工人弄得面目全非。 不知是什么东西勾起他潜意识里的记忆。 转头又看一眼林薇娅曾经用过的办公室。 “这里我好像也有印象。” 东方祥琪喜欢林薇娅，这事从来没有在公司内部公开宣称过，但叶凌霜是知道的。 看到自己的和林薇娅的办公室，能够引起东方祥祺的回忆，说明这两间屋子是深深印在他内心深处的。 叶凌霜的心里有些纠结。 她既想东方祥祺能尽快恢复记忆，又不愿让他把和林薇娅的那些感情想起来。 她甚至在考虑，是不是把东方祥祺的这间办公室给他留着？ 三楼是打算装修成美容室的，留下一间作总经理办公室有点不伦不类，叶凌霜打消了这个念头。 带领东方祥祺看完四楼上五楼，听说五楼是职工宿舍，东方祥祺竟然说道： “如果房间足够，给我留一间，一个床位也行，加班晚了，不想回家了，我就在这睡。” 叶凌霜笑道：“我不希望我的总经理在这加班。” 虽这么说，她还是记下了东方祥祺的话，不一定加班，但东方祥祺中午可以在这休息，留间宿舍还是必要的。 东方祥祺打了个哈欠。 他应该是疲倦了。 叶凌霜劝他回家。 随后上来的李嘉浩也劝他。 “这里有我盯着呢，你们都回去吧。” 于是，叶凌霜和东方祥祺下了楼。 刚想叫代驾，方旭跑过来，主动要求送他们。 叶凌霜把车钥匙交给他，先送东方祥祺，再送她。 到了翠茗庄园，东方祥祺邀请叶凌霜进屋喝茶。 叶凌霜是打算回碧园小区的，除了给焦美玉帮忙，还要跟她商量一下美容医院的名称，确定好了，好去注册办理相关手续。 东方祥祺邀她喝茶，她想拒绝。 见她犹豫，东方祥祺又说道： “我有话跟你说。” 叶凌霜不好意思回绝了。 便让方旭开车回兴海大楼，她随东方祥祺进了别墅。 保姆陈阿姨端上茶来，就回避了。 屋子里只剩下东方祥祺和叶凌霜。 东方祥祺说道： “我想起一件事来，父亲曾经问过我，手里有多少钱。应该是找我凑赔偿款。我的银行卡都在保险柜里放着，保险柜的密码我想不起来了，保险柜打不开。查了查我的手机，手机银行和微信可以刷脸，余额不到100万。我觉得这些钱够多了，想转给父亲，父亲却说杯水车薪，让我留着零花。我总觉得不太对劲，可又想不出来哪里不对劲。你帮我分析分析。” 东方家的大公子，莫说以前还有自己的公司，即便是没有公司，他的零花钱还没有100万。若是让外人知道，可能会笑话东方盛隆抠门的。 就是让叶凌霜猜想，他的手机里也不可能只有这么点儿钱，他应该还有钱，应该是在其他银行卡里存着的。 这个必须得拿到银行卡才能查询，前提是得打开保险柜。 叶凌霜没有开过保险柜，但她表示可以试试。 至于帮东方祥祺分析为么会感到不对劲，也得等拿到银行卡之后再说。 东方祥祺好像对叶凌霜非常信任，带她去了自己的卧室，墙角放着一个铁皮保险柜。 叶凌霜凝神静气，集中精力看向保险柜，保险柜是机械密码，能够看清里面的复杂结构。 东方祥祺找来钥匙，叶凌霜就像某些特工那样，一边转动保险柜上的旋钮，一边将耳朵贴近保险柜，仔细聆听里面机械齿轮的转动。 直到听到咔哒一声，一拧钥匙，保险柜打开了。 叶凌霜为了避嫌，主动闪到一旁，东方祥祺从里面取出了四张银行卡。 “都在这里了，我也不知道少没少，一直在保险柜里，应该不会少吧。若是有人动了保险柜，这些银行卡怎么会还在呢。” 他说的好像有道理。 叶凌霜提醒道： “除了银行卡，保险柜里的其他东西少了吗？” 之所以这么问，她是考虑到这保险柜她能打开，保不齐别人也能打开。 可问过之后，觉得自己问的多余了。保险柜里少没少东西，东方祥祺怎么可能知道？他若是真记得，说明他已经恢复这方面的记忆了。 东方祥祺摇摇头。 正如叶凌霜所猜想的，保险柜里之前存了什么东西，他没有任何印象。 这让叶凌霜就有点想不通了。 “你是怎么知道你的银行卡放在保险柜里呢？” 东方祥祺皱眉沉思。 “是我父亲提醒我的，让我在保险柜里找找银行卡。我说忘记了密码，他才说算了的。” 如果是这样就解释的通了。 保险柜的门是打开的。 叶凌霜无意间扫了一眼，里面空空如也。 难道东方祥祺的保险柜，除了放几张银行卡之外，就没有其他贵重的东西了吗？ 确实值得怀疑。 第183章 失窃报警 “东方经理，你再仔细想想，你还在保险柜里放过什么？不可能就这几张银行卡吧？” 叶凌霜再次提醒。 东方祥祺看向保险柜。 保险柜上面有一个隐藏的小抽屉。 他拉开抽屉。 抽屉里面有房本和他个人的毕业证，职业资格证，几个比较重要的证件，再也没有别的。 东方祥祺摇摇头，看来他着实想不起来了。 关上保险柜，叶凌霜让他重新设置一个密码，那意思就是说，自己知道这个密码了，他不重新设置，自己心里不安。 东方祥祺却说道： “以前的密码你也不知道，保险柜你不还是打开了，即便是重新设置了，对你来说有意义吗？” 叶凌霜苦笑道： “我真不该帮你开保险柜，打开了，我便有了嫌疑。以后你保险柜里再丢失东西，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东方祥祺表情严肃。 “叶小姐，你可不要这么想。我是对你信任，才让你开保险柜的。如果我不信任你，怎么可能让你开呢？你不用多虑。不用你开，我也会让开锁公司来开，对他们，还不如对你信任呢。” 有他这句话，叶凌霜放心了许多，感觉暖暖的，那种被信任的感觉确实很舒心。 银行卡拿出来了，里面有多少钱东方祥祺依然不得而知。 他忘记了所有的密码。 要想查询里面的余额，必须得去银行。 东方祥祺邀请叶凌霜陪他去。说自己对银行业务忘得一干二净了，有叶凌霜在身边，他觉得踏实。 叶凌霜当然愿意帮他，他已经把自己当做最信任的人。 陈阿姨开着面包车，送他们去银行。 四张卡是四大银行的，得一个一个银行的去查。 先去了建行。 东方祥祺提供身份 证和银行卡，工作人员态度很好，帮他重置密码之后，他自己就能查询余额了。 1118.28元。 卡里钱真不多。 之后，他们又去了工行。 重设密码查询。 2234.25元。 钱也没多少。 叶凌霜感觉不对劲了。 像东方祥祺这种身份，银行卡里怎么只有这么点儿钱，绝对不正常。 于是，让银行工作人员帮忙打了张银行卡的存取流水。 单子打出来了。 叶凌霜相当震惊。 就这张工行卡，一个月前曾有一笔巨额支出，2300万汇入了一个账号。 这个时间，东方祥祺在住院，仍处在昏迷之中。 说明这张卡被别人盗用了！ 卡依然在保险柜里！ 叶凌霜想不明白，东方祥祺更是一头雾水。 “我怎么可能在睡梦中去给别人汇钱呢？何况我都不曾记得密码了。” 叶凌霜让工作人员帮着查一下，汇入的账号是谁的？ 工作人员一番操作后，摇摇头。 “对不起，我们查不出来，这是个境外账号，我们无权查询。你们自己汇的钱，自己不知道吗？” 在这里找不到答案，叶凌霜带着东方祥祺重新返回建行。 也打了流水单。 同样，发现一个月前这张卡汇出了一笔巨款，3500万。 汇入的是同一个账号。 这好像是同一个人操作的，问询银行职员，他们也提供不出对方信息。 还有两张卡。 他们又去了中行和农行。 修改密码查询余额，打印流水。 结果。 中行卡里只剩两千多。 农行卡里有98万，与东方祥祺手机银行余额相符。 但，一个月前，这两张银行卡同样有笔巨额汇款。 一笔3400万，一笔2800万。 四张卡一共汇出去了12000万。 东方大公子自己手里有这些钱，好像才符合他的身份。 但是，现在这些钱都被莫名的汇到一个陌生的境外账户里去了。 问题是对这个账号的信息银行又提供不了更多。 东方祥祺蒙了。 自己昏睡了一大觉，稀里糊涂的丢了这么多钱，还没有任何头绪。 他要报警。 这么大事叶凌霜不敢轻易发表意见了，决定尊重东方祥祺的选择。 依旧由保姆阿姨开着面包车，他们去了派出所。 民警相当重视！ 四张银行卡作为证物被留下了，派人去了翠茗庄园，进行了现场取证。 民警又去银行进行调查，那就是他们的事了。 叶凌霜安慰东方祥祺几句，打车回碧园小区。 东方祥祺莫名其妙丢钱的事，令叶凌霜很不舒服，她藏在心里，谁都没说。 去三楼找焦美玉。 焦美玉忙坏了，见到叶凌霜就像见到了救星。叶凌霜去给顾客美容，她抽空吃了个蛋糕充饥。 忙的她中午饭都没顾上吃。 这事她没敢跟叶凌霜说。 叶凌霜早就劝过她，不要挣钱不要命，累坏了身体不划算。而她只是减少了晚上美容顾客人数，白天依旧是能收多少人就收多少人，心里想着，有叶凌霜在，再多顾客也应付得了。 打发完所有顾客，叶凌霜才跟焦美玉商谈美容院名称的事儿。 焦美玉没意见，同意使用凌美美容院的名字。 时间已经不早了，叶凌霜打算明天再去注册。 到刘莎公寓看了看，晚上直播商品准备情况，叶凌霜又去了泡菜馆。 她是被李嘉浩任命的泡菜馆副经理，李嘉浩不在，她有责任过问的。 今天的泡菜销售情况比昨天翻了几倍，姚宾还没有回来，与他去实体店推销有很大关系。 另外，苏婷婷汇报。 有粉丝网上订货，虽然不多，算是有了一个好的开端，她和辛羽正在备货。 联系了快递公司，下班前来取货。 有人网上订购说明直播带货有了效果，叶凌霜相信会越来越好。 李嘉浩开着宝马车回来了。 叶凌霜告诉他。 她和快递公司是有合作协议的，以后发货，可以把包装好的泡菜送到林记烧烤店，晚上快递公司会上门取货，或者由庞元等人直接送过去。 这样，苏婷婷她们不必守在店里一直等着快递公司的人了。 李嘉浩没意见。 苏婷婷二人尤其高兴。 辛羽问道：“我们……是不是就可以按时下班了？” 李嘉浩没直接回答她，见姚宾还没回来，说道： “姚宾这哥们真有干劲，推销热情贼高，不到超市关门饭店打烊他都不回来。苏店长，把考勤记好，我得给他加班费。” 辛羽羞愧地低下的头。 觉察自己刚才说错了话。李嘉浩虽然没有当面批评她，可是表扬了姚宾，这是李嘉浩给她留了面子，赶紧蹲下身埋头继续工作，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叶凌霜偷偷笑了。 着实佩服李嘉浩的管理方式。 苏婷婷听出了话外之音，连忙答应着，继续整理将要发货的泡菜。 眼看要到吃晚饭时间，叶凌霜问李嘉浩去哪里。 李嘉浩一指楼上。 “回家。” 他打开宝马车后备箱，塑料箱里早准备好了食材，应该是在回来的路上买的。 叶凌霜笑着摇头，两人上了五楼。 正吃饭的时候，周同打来电话，“今天晚上有表演赛。” 叶凌霜表现平静，李嘉浩兴奋起来，“今晚又可以赢钱了！” 在地下拳场，叶凌霜发现了林薇娅、东方祥瑞和东方祥霖。 他们跟往常一样，几乎每场都欢呼，那绝对是赢了钱了。 林薇娅间歇打了五场。 叶凌霜也选择了随机抽签。 两个人没有同台竞技。 直到最后打了场表演赛。 今天叶凌霜输了。 李嘉浩压错了宝，把赢的全输了回去，倒贴20万。 他表现的无所谓。 周同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按照分配比例，他今天晚上输掉2万块钱。 即便是加上叶凌霜打了六场拳，他应该得到6000块钱的奖励，也得自掏14000块。 李嘉浩没注意他表情变化，叶凌霜看出来了，决定最后一场不用他出钱，李嘉浩这才注意到周同不高兴。 他也同意叶凌霜的意见。 但周同不同意。 “愿赌服输。愿意跟着你们一起赢，我就得能够接受和你们一起输，否则我就退出。谁也一样，赢了高兴，输了会不舒服，喝两杯茶就好了。” 他还真就带叶凌霜二人回了办公室，沏茶喝水。 故意不提赌钱的事儿，谈到了他老婆的工作。说是跟超市那边打了招呼，坚持到月底，就去兴海大楼上班。 谈起他老婆来，周同的神情跟刚才大不一样了，马上就有了笑脸。 见他情绪变好，陪他又唠了一会儿，叶凌霜和李嘉浩才返回碧园小区。 上楼前，看到李嘉浩那辆灰色悍马，李嘉浩曲臂做了个加油动作。 “姚宾这哥们儿真不错，我得好好培养培养。” 叶凌霜问他。 “你是不是又有了新想法？” 李嘉浩点头，说道： “如果可以，我就打算开连锁店，在全国各大城市开连锁泡菜馆。像姚宾这样的人才，到哪个城市都能打开市场。” 叶凌霜表示赞同，赞同的是李嘉浩随时都有非同常人的想法。 从认识他后，他得空就宣传她，为她造势，后来就有了二人合作，发生海难后，他成立了自己的信息公司，越干越大。 这次回国，本来弄几箱泡菜当作礼物的，又开起了泡莱馆，还要与自己合作，干更大的事业。姚宾的表现，又让他想到开连锁店。 难不成这家伙是个商业奇才？主意咋那么多呢？ 第184章 新人入职 李嘉浩开连锁店的构想，目前还不能实施，最起码他得先把当下的这家泡菜馆经营好再说。 兴海大楼装修完了。 这装修队的包工头确实没有辜负叶凌霜的期望，一个星期就干完了活，而且还帮着叶凌霜处理了多余的办公家具。 叶凌霜见他这么给力，跟焦美玉商量了一下，连同美容医院的美容床等相关设施，都交给了这位包工头，用了一天的时间，全部就位。 这一天也是美容室搬家的日子。 焦美玉已经在网上招聘了几名美容师，就在这天报到上岗。 停业了，要筹备美容院开张事宜。 焦美玉忙得焦头烂额。 刘海文过来帮忙了，不仅他自己来了，还带来七八个人，据说是他父亲牧场里的。 刘海文对焦美玉的照顾，不仅限于美容院的工作。 听说要在兴海大厦五楼给职工准备宿舍，刘海文主动找到叶凌霜。 “我家还有些闲置的床铺家具，基本上都是新的，如果可以，我安排人送过来，提前说好，是免费的。” 刘海文看起来很真诚，但他的笑容却有点不自然。 经过交流，叶凌霜得知，他家的床铺和家具就是从公寓里拉过去的。那是美容院扩大规模的时候，他为了帮助焦美玉，而主动要求处理哪些家具。 之前所说的他家周边亲朋好友给工人用的，现在才知道，那些亲朋好友确实用了一些，但大多数都堆放在了刘海文的家中。 仅这一点就看得出来，刘海文是多么支持焦美玉的工作。 他拉去的那些床铺家具，尺寸是叶凌霜亲自测量过的，很适合公寓里摆放，对于兴海大楼的集体宿舍却有点不适合了。 “既然没用完，就把床铺家具还送回公寓吧，现在那边腾出来了，你不送，我还得买新的。” 叶凌霜让他把家具送到碧园小区，刘海文丝毫没有犹豫，亲自带人办这事去了。 美容院这边，有焦美玉盯着，叶凌霜放心。 凌浩信息公司这边，李嘉浩亲自指挥布置，先到的几名新员工忙着摆放桌椅和电脑设备。 至于电脑联机和调试，由董小伟和萧远带头安排。 叶凌霜已经明确，董小伟担任信息公司经理，主要负责销售。 而萧远，就是燕子的对象，他的计算机技术叶凌霜是认可的。这次让燕子把他挖过来，由他负责技术方面，带领团队收集信息。 这一天也是新职员报到的日子。 王久担任综合办公室主任，小伙子一点儿官架子都没有，忙得屁颠儿屁颠儿的。 新人签到之后，亲自把人交给焦美玉或者是李嘉浩。 有几个装修队的师傅在安装五楼的床铺和家具，每收拾完一间屋子，王久都要检查一遍。 等全安装好了，他把人员分配名单发给叶凌霜一份。 叶凌霜看过五楼，对王久的工作非常认可，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一楼是行政办公区。 叶凌霜很重视。 每间办公室的犄角旮旯，都看了，所有的配置一一检查过。 在一楼，有她一间办公室，一间李嘉浩的办公室。 原本想给焦美玉也留一间，焦美玉考虑到平时在二楼三楼的时间较多，便将办公室设在了二楼，就在楼道转角处，来一楼挺方便的。 鉴于这种情况，董小伟和萧远的办公室安排在了四楼，程序员有啥事方便联系。 叶凌霜专门给东方祥祺准备了间大屋子。既然邀请他过来当总经理，他也答应了，办公室肯定要有的。她特别重视，仿照原三楼那间办公室的格式和布局装修的。 重要的是，屋子里面的办公桌椅，博古架，沙发，茶几，电脑，都是东方祥祺之前用的东西，仅仅是换了个房间摆放。 让他来到这间屋子，就仿佛回到了以前，回到了在兴海公司工作的日子。 今天东方祥祺没有来。 叶凌霜没通知他，打算开业的时候再邀请他的。 从一楼出来，叶凌霜看到了方旭。 为了统一管理，保安宿舍也搬到了五楼，方旭正带领着两名保安往楼上抱被褥。 看到有的被子已经露出白花花的棉花，叶凌霜说道： “宿舍都配了新棉被，这些旧的就淘汰了吧。” 方旭抱着被子有点舍不得。 “这被子就是破了点儿，不是不能盖，扔了有点可惜。我们抱上去，谁若是喜欢睡软床，就多铺一层，算是废物利用吧。” 叶凌霜点点头，对方旭表示赞许。不浪费是一种美德。 她对职工食堂的安排一直放在心上的。 采纳了装修队包工头的意见，没盖新房子，把保安原先的宿舍和杂物间打通，一上午就做好了墙面地面的装修。 关于食堂的性质和人员配置，专门跟林子方和李爽商量过。 她想把职工食堂办成福利性质的，不打算赚钱。 李爽却不同意。 “食堂若是不收钱，将是个无底洞，可不要小看了人性。人性是贪婪的，不要钱的饭会造成浪费，时间久了可不是小数。我建议还是收费比较好。” 林子方的意思是跟烧烤店一样，最起码要收个成本，保证不亏钱就行。 叶凌霜采纳了他们的建议，计划投资2万，把食堂搞起来。 人员由林子方安排。 厨师向余文良要一个，服务员从烧烤店调两个过去。 这三个人的待遇保持跟烧烤店这边持平，省得谁被抽调心理不平衡。 食堂的伙食搞得好不好，厨师是关键。 叶凌霜想到的第一个人选就是庞元。 亲自回了趟烧烤店，和庞元见面商量，征求他的意见。 听说让自己去兴海大楼做饭，庞元没有立刻答应，而是问她。 “直播间也搬到那边去吗？” 直播间叶凌霜没有打算搬，而是在二楼腾出一间公寓，把设备从刘莎房间搬过去。 庞元摇摇头。 “那我就不过去了。老板还是找别人吧。小邱做饭也挺好的，平时我们都爱吃他做的饭。” 庞元这是拒绝了。 叶凌霜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直播间不搬过去，意味着姜立颖不会去兴海大楼，庞元是舍不得姜立颖离他远了。 叶凌霜笑道。 “如果姜立颖也去信息公司工作呢？” 庞元一愣。 “不让她干直播带货了？” 叶凌霜点点头。 “有这个可能。” 庞元挠挠后脑勺。 “那……我就过去吧，要不见个面也太不方便了。” 叶凌霜笑了。 她跟庞元开了个玩笑。 “姜立颖还不能调到信息公司那边去。” 现在直播带货都是晚上在搞，仅靠刘莎和燕子着实有些忙碌，有姜立颖帮忙她们才算轻松一些。 叶凌霜不让姜立颖去兴海大楼那边，还有一条考虑的因素。 姜立颖在网上卖牛肉干呢，刘莎代言广告，线下的很多活她得抽空自己干。 这段时间，白天她们准备样品，晚上现场直播，直播完了将近半夜了，姜立颖得加班。地下车库里的灯很晚了还亮着，有时会亮到凌晨一两点。 这件事叶凌霜是知道的。 从地下拳场回来，不止一次的看到过，听到车库里有动静，发现是庞元在帮忙，打包装，贴标签。 叶凌霜没有打扰他们。 让庞元去兴海大楼食堂做饭，他担心自己离碧园小区远了，再帮姜立颖干活不方便。 叶凌霜这样安排，反倒是帮他解决问题。兴海大楼那边吃过晚饭，收拾完了食堂，庞元就没啥事了，可以早早回来给姜立颖帮忙。 庞元明白了叶凌霜的良苦用心，居然有点激动，点头道谢，答应去做饭。 不过，他提了一个要求，要求还住在碧园小区，那意思就是说他帮完忙后好就近休息。 叶凌霜答应了他。 庞元见叶凌霜如此体恤下属，主动承诺，如果需要往快递公司送货，他依旧可以去开车。他的驾照已经拿到手了，他是老司机，考驾照比别人容易的多。 当然，他很谦虚，承认自己在这方面不如刘莎，刘莎在一个多月以前就拿到了。 庞元愿意去做饭，叶凌霜还是要跟余文良打个招呼的，余文良答应的并不是太痛快。 他有他的考虑。 庞元做卤肉的技术比较熟练，舍不得放他。再就是少了一个厨师，其他厨师的工作量就大了，怕忙不过来。 叶凌霜理解他的担心，让他再找一个会做卤肉的厨师,填补庞元的空缺。 余文良这才露出笑脸。 挑选的两名服务员都没啥意见，她们并不像庞元似的要求还住在碧园小区，而是主动搬去了兴海大楼集体宿舍。 人员确定了，庞元带着两名服务员采购厨具，当天下午就安装好了。 晚饭保安可以在食堂就餐了，不用再吃泡面，方旭等人交口称赞，庞元做的饭菜，简直就是特级大厨的水平。 新入职的部分职工留宿，听方旭一宣传，赶紧去食堂打饭，生怕去晚了没了。 果然伙食不错，味道比饭店里不在以下，关键是便宜，给的量还足。 一个吃了说好，两个吃了说好，都说好，一下子食堂伙食成了热门话题。 第185章 准备放假 万事俱备，只待开张。 叶凌霜并没有急着开张，离春节还有五天，给职工放假了。 保安正常轮班。 办公室方旭安排了几个人轮流值班，征求个人意见之后，主要是安排的那几个不打算回家过春节的人。 叶凌霜对他的安排比较满意。 方旭有点沾沾自喜，工作得到老板的认可，满满的成就感。 见他工作积极，叶凌霜还给他安排了一项重要任务，让他采购了一批年货，分发给所有人，放假时带回家。 此外，叶凌霜给每位职工发放了1000块钱的红包。 这两项举措非常收买人心。 要知道这些人刚上班一天而已，老板就给了这样的福利，谁不感激？最起码过年的心情是愉快的。 就连东方祥祺也收到了红包，赶紧把电话打了过来。 “什么意思？怎么给我发红包了？” 叶凌霜笑着解释。 “所有在兴海大楼上班的职工我都发了过节红包，没有区分领导和职工的差别，都是1000元。你答应我了，担任兴海大楼的总经理，所以也有你的份呀！” 电话那端的东方祥祺非常诧异。 “我还没有正式上班呢，你就给我发红包，总感觉有点不好意思，无功不受禄啊！” 叶凌霜说道： “这与功不功的没关系，过年了嘛，我这老板总得表示表示。你当老板的时候，不是也会给员工发过节费吗？” 东方祥祺沉默了。 叶凌霜马上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赶紧道歉。 东方祥祺情绪不高。 “可是……我的公司没了，你现在成了我的老板……你啥时有时间，我想跟你单独见个面，还来我家吧。” 兴海大楼这边的事安排完了，职工也准备放假回家了，叶凌霜本打算回碧园小区的，既然见东方祥祺想见她，于是开车去了翠茗庄园。 东方祥祺又是把她领进了书房，避免隔墙有耳。 叶凌霜见他如此重视，猜想与其所说的事情八成和银行卡有关。 果不其然，正是关于这事。 东方祥祺没有直接谈银行卡的事，而是先问了叶凌霜关于兴海大楼那边开张的安排。 叶凌霜计划正月初七开业，凌美美容院和凌浩信息公司安排在同一天。 新年伊始，开业庆典，总是要搞一搞的，宣传宣传，好招缆业务，方便生意。 叶凌霜没啥朋友，除了业务上与几家商家有联系之外，没别人了。 李嘉浩刚过来几天，同样没什么朋友。 东方祥祺只是作为一个职业经理，帮她管理公司，不能算他的企业，他即便是有些朋友，叶凌霜也不便邀请。 何况他现在记忆还没有恢复，对之前的朋友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总之，庆典仪式是要搞的，她已经提前联系了一家婚庆公司，到时候帮着热闹热闹。 东方祥祺没啥意见，了解大概情况之后，重点是说银行卡的事。 这些天警方进行了一番详细调查，得出一个令人沮丧的结论。 那个境外账号他们没有权限查询，是谁的，目前根本查不到。 保险柜上，除了有叶凌霜的指纹，就是东方祥祺的，没有发现第三者的痕迹。 用警方的话说，保险柜被盗的可能性为零。 几家银行，警方调取了汇款当日的录像，结果同样没头绪，柜台上没有发现可疑人，汇款根本就不是在柜台办理的。 但警方还是发现了一些线索，更令东方祥祺沮丧。 这些钱每一笔都是通过他的手机银行汇出的。 可是，汇款记录被删除了，除了他那张农行卡的手机银行app正常保留之外，其他的三个手机银行app在汇完款之后全删除掉了。 东方祥祺不记得另三张银行卡开通过手机银行。 着实令人费解。 警方调查陷入了僵局。 在东方祥祺苏醒之前，手机是在林薇娅的手上的，这事叶凌霜知道，东方祥祺也知道。 这个情况他并未向警方提供。 “为什么？” 叶凌霜至今不明白，东方祥祺为什么隐瞒这条信息。 东方祥祺有他自己的解释。 “有用吗？林薇娅又不知道我的银行卡号，就是拿着我的手机能开通手机银行吗？她知道密码吗？即便是告诉警方，无非就是让他们折腾几次，也不可能有效果呀。” 东方祥祺说的有点道理，叶凌霜没有反驳。 现在调查陷入了僵局，东方祥祺很苦恼，也很无奈。叫叶凌霜过来，除了了解了解新公司的具体情况，就是想跟他吐槽的，他实在太烦闷了。 他并没有想从叶凌霜这里找到解决办法。 叶凌霜觉得事情特别蹊跷，作案人在没有拿到银行卡的情况下，怎么开通的手机银行？ 她也怀疑手机银行就是东方祥祺本人以前开通过的，只是他现在记不起来了。 “你确定另外三个手机银行，不是你自己开通的吗？难道说你恢复记忆了？” 东方祥祺苦笑。 “我要是已经回复记忆，这些事就好说了，现在确实还没有。我也不敢确定这手机银行就不是我开通的。但是有一点我很确定，如果另外三张卡我都开通了手机银行，手机上不可能不保留app的，我没有删除的理由。可是，我的手机上没有那三家银行的app啊！只能说明，我根本就没有开通过。” 从逻辑上应该是这样。 叶凌霜依旧持怀疑态度。也许东方祥祺真的开通过那三家手机银行，只是他不记得了，被某人从手机上把app删除了。 为了验证她的猜测，在叶凌霜的建议下，他们又去了银行。 三家银行都咨询过了，得到的一个重要情况，三家手机银行的app都是在汇款当天开通，汇完款就退出去了。 说明手机银行app确实不是东方祥祺本人开通的。 他们又去了派出所，跟警方反映这件事。接待他们的警员告诉他们，这件事他们早就调查过了，但是没有任何破案线索。 这位警员对他们不太恭敬，也许是有意，也许是无心，提醒东方祥祺，回去自各好好想想，钱到底是不是自己汇出去的。 言外之意，他怀疑就是东方祥祺自己操作的。 叶凌霜听了警员的话很不舒服，但她依旧保持着良好的修养，没有抱怨。 想起林薇娅曾经拿走过东方祥祺的手机，她看了东方祥祺一眼，见他情绪很低落，决定把这件事反映给警方。 “他的手机被别人拿走过，是不是有可能别人利用他的手机开的手机银行，然后又删除了？” 这位警员竟然嗤之以鼻，把自己的手机扔给叶凌霜。 “来来来！这是我的手机，你现场演示一下，看看你能不能用我的手机给我的银行卡号开个手机银行？” 说话间他又把手机拿回去，解锁屏幕，重新把手机扔了回来。 “屏幕我都给你解开了，你试试，看你能不能做到。” 叶凌霜当然做不到，她哪里知道这位警员的银行卡号啊，即便是知道了，也做不成。 见叶凌霜不说话了，这位警员说道： “行了，回去吧。但凡我们没有办法，一定会帮你们破案的，别折腾我们了，大家都很忙。” 这位警员不再搭理二人，起身忙别的去了。 叶凌霜和东方祥祺很扫兴。 离开派出所，叶凌霜接到李爽电话，让她回去，打算下午给人们放假，商量一下过节的事。 于是，叶凌霜先把东方祥祺送回翠茗庄园，她回来了碧园小区。 一路上，叶凌霜郁闷极了。 东方祥祺银行卡上的钱被盗，她严重怀疑是林薇娅干的，但是，仅凭她曾经拿走过东方祥祺的手机这事，也无法证明。 难怪那个警员不愿意搭理他们。 回到碧园小区，见李嘉浩站在泡菜馆门口，叶凌霜下车，上前打招呼。 “干妈打算下午给服务员放假了，泡菜馆什么时候放呀？” 李嘉浩还没有回答，穿着民族服装的苏婷婷和辛羽凑了过来，两个人瞪着大眼，她们更想知道，只是在老板没发话之前，不好意思问这事。 悍马车不在，姚宾也不在，他的电摩停在店门口，应该是推销还没有回来。 李嘉浩没有理会苏婷婷和辛羽。 “我也想给他们放假，可这两天订货的人很多，咱刚开张没几天，泡菜馆一下子关门了，过了春节再开门，多多少少会影响销售的。” 李嘉浩没有直接回答是放还是不放，但叶凌霜听出来了，他不想放这么早。 “那你觉得哪天放好呢？总得让他们回家过个年吧。” 李嘉浩挠挠头，好像很难决定。 “二十八？二十九？” 苏婷婷和辛羽的家离东润市不算太远，当天就能到家，而姚宾就是市区的，骑电车一个小时就到家。 见李嘉浩有点为难，叶凌霜干脆替他做了决定。 “那就二十八正式放假。打算什么时候开门啊？” “初七。” 叶凌霜略一思考。 “也行，初七兴海大楼那边公司开业庆典，这边开张。就这么定了。” 苏婷婷和辛羽听到确定了放假日期，二人明显的高兴起来，如果不是叶凌霜在这，可能要欢呼了。 第186章 她辞职了 从泡菜馆出来，叶凌霜看见一辆双排车停在楼前。 刘海文和焦美玉从车上下来了。 焦美玉招呼道： “楼上我还有些东西，让他帮我拉倒兴海大厦那边去。” 刘海文点头示意。 “把东西送过去，就送他回家。” “需要帮忙吗？” “不必了，没多少东西。” 打过招呼之后，二人上了楼。 望着两个人的背影，叶凌霜若有所思。 来到小吃一条街。 李爽把叶凌霜喊进屋。 “霜霜，霜霜，我跟你干爸打算下午给人们放假，初七上班。给大家订了一批水果，每人十斤羊肉，刚才刘海文给送过来了。你看你还有什么安排，没别的事，下午就给人们放了。” 叶凌霜思索片刻，“干爸干妈给大家准备了年货，我也得表示表示呀！” 打开手机，当场给每个人发了1000块钱的红包。 然后，又去找余文良，看了看存货，把现有的烧鸡，烤鸭，烧鹅，酱肘子，还有熟牛肉，让他们打好包，争取人人有份，给众人发了。 又去找李爽和林子方，看了看冰箱里的羊肉。 按照平时的销量，中午是卖不完的。 叶凌霜建议。 “今天下午放假，离家近的下午就能到家。离家远的得晚上坐火车，或者明天早上出发了。这样，晚上照常营业，有多少人算多少人。把冰柜里的羊肉卖完为止，总不能放着这些羊肉过年吧。” 林子方和李爽同意。 今天晚上走不了的报个名，他们好安排。 不大功夫，李嘉浩带着苏婷婷、辛羽和姚宾过来了，叶凌霜和他们一起在烧烤店吃了午饭。 午饭后，一部分服务员就要准备回家了，先回公寓收拾行李。 叶凌霜非要送送他们。 她开宝马车送三个人去火车站。 庞元开面包车送另外几个人去汽车站。 送人回来，叶凌霜回五楼休息。 来到三楼，听到刘莎房间里叽叽喳喳的，挺热闹。 叶凌霜敲门进去。 刘莎、姜立颖、燕子三个人正在聊天。 见叶凌霜来了，刘莎第一个问道： “霜霜，很多单位都放假了，咱这直播带货今天晚上还搞吗？搞到哪一天？不可能大年三十晚上还继续直播吧？” 叶凌霜没有直接回答，问燕子和姜立颖有什么意见。 燕子说道： “粉丝们昨天就有这样的担心，不知道这两天他们下的订单年前能不能收到。像劳保电器电料这些东西，年前订货量极少，几乎没有了。有的就是吃的和衣服鞋子，烧烤店今晚最后一餐，这吃的就剩悦来饭店的特色菜了。估计除了东润市附近的粉丝也没有人再订了。这衣服和鞋子如果年前送不到顾客手中，恐怕也不会有人再下订单。我的意思是说这直播干脆停了，过年之后再开始。” 姜立颖好像有点儿着急。 “我的……我的牛肉干卖的还行。这个东西不怕放的时间长，年前年后收到货都没问题，粉丝也不会有啥意见，零食啥时吃不行啊？” 叶凌霜考虑片刻。 “燕子，你下午落实一下，快递公司什么时候放假。咱们心里得有个谱，不能让粉丝订了货，卖方发不出去。莎莎，你问一下林老板，他的饭店打算开到什么时候。让咱带货的几家也沟通一下，他们什么时候放假。今天下午落实，统计好了咱们再商量。” 转头看了看姜立颖。 “你的牛肉干保质期长，可以单独给你开直播呀！” “好啊！” 姜立颖高兴极了，跳起来，竟然给了叶凌霜一个拥抱。 见叶凌霜还有话说，姜立颖赶紧放开手。 “烧烤店放假了，明天就剩你们三个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家过年？我也不可能让你们干到三十呀！” “二十七！” “二十八！” “二十九！” 三个人给出了三个日子。 叶凌霜最后决定。 “折中一下，二十八给你们放假，全都回家。” 然后，又给每人发了2000块钱的红包，这是额外的。上午那1000块钱她们也有份儿，当然也包括李爽准备的水果和羊肉，以及叶凌霜准备的熟食。 叶凌霜太照顾她们了。 又收到钱了，三个女孩子一阵欢呼。 欢呼过后，都不午休了，马上进入工作状态，纷纷开始打电话，落实叶凌霜所安排的。 三楼的美容店都腾出来了。 一部分房间重新安置了床铺和家具，还有五六间空着。 叶凌霜在手机上找到一个电话号码，联系了家具城。 让家具城准备几套家具，放到公寓里。 家具城老板正准备下午给工人放假，一听来了生意。马上答应，立刻安排，下午就派人送过来，他那有现成的。 叶凌霜吩咐姜立颖盯着这事儿。 告诉刘莎，晚上直播的时候，记着打个广告，公寓继续出租。 刘莎有些诧异。 “这都过春节了，民工纷纷回家过年，谁还租房啊？就是租也得等过了年回来。现在打广告是不是早了点？” 叶凌霜告诉刘莎。 “按照常理，年终打广告出租房屋确实不合时宜。但是，我们这里情况特殊。自从入冬之后，在咱这里住过的农民工便回家了，如果明年他们还打算来城里打工，想租房子的还是要租，毕竟咱们这里干净，便宜，方便，他们知道这里实惠。我们打广告就是为了吸引这些老租户，还有他们的朋友。听我的，广告一定要打出去，这几天每天都要播送四五遍。” 刘莎茅塞顿开。 燕子和姜立颖也明白了叶凌霜的良苦用心。 回到五楼，叶凌霜悄悄又给刘莎转了1万块钱的红包。 刘莎惊喜，知道叶凌霜这是对她的特殊照顾，赶紧回了个感谢的表情。 叶凌霜躺在床上睡了一会儿，睡得时间并不长，便接到王久的电话。 说是集团公司让他去办理离职手续，同时还给他发了个名单，通知名单上的人都去办理离职手续，并把这份名单转给了叶凌霜。 叶凌霜一看，名单上大部分人都是录用在兴海大楼上班的，包括方旭等十个保安。 令叶凌霜感到诧异的是，名单上并没有刘莎、姜立颖和刘海文的名字。 叶凌霜电话问刘莎，得知她们没有接到办理离职手续的通知，反倒是收到了300块钱的过节费。 真不明白总公司是怎么安排的？ 不久，她也收到了过节费，不是300元，而是2000元。 看来总公司也是看人下菜碟。 叶凌霜决定下午到总公司去看看，最起码要跟乔东打个招呼，毕竟要过年了。 来到总公司，一见面，乔东就问她收没有收到钱，然后又说，明天公司正式放假，她想不想春节期间值班，如果想，就给她安排上。 平时叶凌霜都不想上班，何况过春节了，委婉的向乔东表示了自己的意思。乔东并没有勉强，拉了个名单，去找其他信息部的下属。 叶凌霜回到自己办公室，沏杯茶，打开电脑，挑选了几条信息，发给乔东。 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本职工作还是要做的，怎么着也得对得起这2000块钱的红包呀。 信息发完，叶凌霜百无聊赖，玩起了电脑上的挖雷游戏。 时隔不久，乔东过来了。 先是告诉她，刚才的信息收到了。 然后，坐在沙发上，独自点了支烟。 叶凌霜知道乔东的习惯，平时很少吸烟，工作时间很难见到他在办公室抽烟。 不同寻常。 他应该是有话要说。 乔东沉默，一直到整根烟抽完，在烟灰缸里将烟头掐灭才说话。 “听说你在兴海大楼那边开了公司，高总找我谈话了，问问你，咱这个班还上不上？如果你想上，过年初七开始，就必须打卡坐班了。如果不想上了，希望你写个辞职报告。本来我想电话里面通知你，我犹豫了，刚好你过来了，这事还是当面说好。希望你别让我为难，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我也好向领导交差。” 叶凌霜这才明白，为什么刚才乔东问她春节期间想不想值班，实际上就是试探她是不是还想继续上班。 两个新公司年后就要开业了，她如果来坐班，恐怕有些事情就不好解决了。虽然她不愿轻易放弃这份工作，但她知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 真没让乔东为难，当场就写了份辞职报告，交给了他。 并把给自己配备的那台笔记本电脑也上交了，还有办公室的钥匙。 一切交接完毕，叶凌霜要到人事部办理离厂手续，临走之前，乔东拎过来一个纸袋。 “这是公司给中层干部发的茶叶，有你一份，我一直给保存着呢，差点忘了。” 叶凌霜平时不爱喝茶，便说道： “这茶叶我就不拿了，乔部长平时对我很照顾，就算送给你的过节礼物了。” 乔东客气了客气，最终还是收下了。 其实叶凌霜看出来了，如果她今天不到公司来，乔东有可能根本就不会告诉她有这么一份年终礼物。 刚才，她先去了乔东办公室，乔东也来了她办公室，两次机会乔东都没提茶叶的事，他是想留下茶叶的。 干脆顺水推舟，给他得了，算是送他一份人情。 叶凌霜到人事部办理有关手续，拿了自己的保险本和相关档案，又到财务结算了工资，昂首挺胸离开了船舶集团总公司办公大楼。 这座大楼，恐怕以后再也不会来了，她有点不舍，其实回想起来，对这里的感情并不深。 所谓的恋恋不舍，仅是自己的主观认为罢了。客观上对这里的感情还不如她对兴海大楼那边。或许这也是她愿意买下兴海大楼的原因之一吧。 刚才在人事部，遇到了几个前来办理离职手续的员工，是原兴海公司的，现在是她的下属。 以为仅仅是原兴海公司的人员来办离职手续，实际上还有旺海公司和发海公司的职工，前几天就通知他们了，现在才办完了手续。 第187章 离职入职 离开船舶集团。 叶凌霜去了兴海大楼。 大院里除了门口保安之外，就剩下一个值班人员了。 叶凌霜转了一圈儿，临走时在大门口遇到了方旭。 闲聊几句，了解到方旭已经办清离职手续，也收到了300块钱的过节费，其他保安都接到通知了。 “叶总，我想问一下，放假期间食堂有人做饭吗？” 放假了，庞元和那两位服务员也要回家的，叶凌霜如实告之。 “没有。方队长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去采购一些蔬菜，面粉，还有鱼啊，肉啊，想吃什么就买些什么，买来你们自己做。放假期间，值班保安每人每天100元的伙食标准，超标部分自负。” “太行了呗！感谢叶总这么体恤下属。我代表所有保安，向您致谢。” 方旭煞有介事的给叶凌霜敬了个礼。 叶凌霜既然承诺了，当场落实，算了一下多少钱，把钱转给了方旭，由他负责安排。 方旭还有事。 “这大过年的，咱这新公司虽然还没有举行开业典礼，也算是成立了，怎么着过年也得有点动静啊，是不是买点儿鞭炮礼花什么的？” 这个事儿叶凌霜还真疏忽了。 “靠给你了。三十晚上，初一早晨，初五早上，都要放鞭炮。你看着去买，花多少钱我转给你，记着开票。” 方旭连连点头。 “初七咱不是打算开业典礼嘛，也得需要鞭炮呀！” 叶凌霜说道： “这事儿婚庆公司那边会安排的，那天的鞭炮咱就不准备了。” 方旭又提醒道： “正月十五元宵节，按照传统习惯要放花灯的，也得准备一些。” 既然他考虑的很周全，干脆全交给他去办。 “你看着安排就行。原则本着安全，喜庆，节约，不能太过分了啊。” 方旭答应了，叫上另一个保安，骑着电车上街了。 实际上还有一件事儿，叶凌霜没有安排，方旭也捎带着办了。 春联。 他买了两副大春联，准备在公司大门和办公楼的大门上贴。 叶凌霜忘了安排买春联的事，李爽可没有忘记。 回到碧园小区，庞元拎了个纸袋，把春联送过来了，他是打算送到三楼去的。 李爽不仅安排人买了烧烤店门口需要的对联，还买了包括自己家里用的，独楼门口的，泡菜馆需要的，以及地下室和叶凌霜五楼用的。她都买了。 这还不算完，住公寓的服务员，每人也得到了一副对联，愿贴就贴，不愿贴拿回家去也行。 按说庞元已经放假了，他上午就可以回家，这家伙为了帮助姜立颖，没走，下午还去烧烤店帮厨了。 庞元打过招呼，上了三楼。 叶凌霜接到了周同电话。 说他老婆就上了一天班，除了得到1000块钱的红包，还收到了份年货，特别打电话感激叶凌霜的。 除此之外，通知叶凌霜，今天晚上地下拳场有表演赛安排，让她按时参加。 叶凌霜记下了。 刚挂断电话，收到了李嘉浩转过来的5000块钱红包，并注明，泡菜馆每个人都有。 这个家伙够大方的，反正叶凌霜认为比自己大方。 听到泡菜馆那边有李嘉浩的说话声，她走了过去。 悍马车不在，姚宾也不在。 屋子里，只有李嘉浩、苏婷婷和辛羽。 见叶凌霜来了，李嘉浩赶紧让座，亲自表演功夫茶，请她品尝。 一边泡茶，李嘉浩一边说道： “唉呀，说实在的，我真不想给人们放假呀。姚宾这几天推销成绩相当不错，一集装箱泡菜，短短的几天时间卖掉三分之一了，我担心等到初七是不是店里就没货了。你想想，这种形势我舍得放假吗？” 叶凌霜接过他递过来的茶水，品了一口，笑道： “这茶怎么喝起来这么香呢？” “不看是谁泡的茶。” 李嘉浩大言不惭的一句话，遭到一旁苏婷婷的白眼儿，但是，他没有看到。 叶凌霜替他解释。 “也许这茶真的有灵性，它能感知泡茶人的心情，泡茶人心情好，喝起来就香，泡茶人的心情不好，喝起来就苦。” 李嘉浩哈哈一笑。 “你真通透，好像与茶道有缘呀！要不你来泡一道？” 说着，便让座，让叶凌霜试着泡茶。 叶凌霜哪懂泡茶的工艺，不过盛情难却，在李嘉浩的撺掇下，煞有介事地比划起来。 李嘉浩一旁指点纠正，叶凌霜将开水在茶具上倒来倒去，凑合着把程序走完了。 也许这茶道真的需要一定的仪式，叶凌霜泡的茶就是没有李嘉浩泡的好喝。 泡完茶，叶凌霜才回到刚才李嘉浩的话题。 “我们做生意是为了赚钱，但是赚钱也得有个底线，要考虑到别人的感受。春节是我们国人的传统节日，回家团聚，是每一个人的期盼。你不能为了赚钱，就剥夺了别人的这个权利。想挣钱有的是机会，难道我们的李大老板就舍不得放弃春节这几天吗？” 李嘉浩又呵呵笑起。 “那倒不是，那倒不是。我不过是跟你吐槽这泡菜销量是太好了。若一直这样下去，第二家泡菜馆很快就得开张了。” 叶凌霜举茶庆贺。 “预祝我们的第二家泡菜馆早日落成。” 李嘉浩举茶对饮。 喝完茶，一指放在脚边的纸袋。 “有你的一份，我给咱泡菜馆成员准备的过节礼品。不许推辞，人人有份，包括我。” 叶凌霜这才注意到放在地上的五个纸袋，拿起来一看，是套高级化妆品，这个牌子市场价3000多元。 叶凌霜非常惊讶，没有想到李嘉浩会给她们准备这么好的化妆品。 对于化妆品，叶凌霜要求不高，之前自己是丑小鸭时，除了一支廉价口红，就是一瓶雪花膏了。 从自己变漂亮之后，她根本就不需要化妆，素颜就已经让人很嫉妒了，依旧用的是雪花膏，口红都很少抹过。 现在，收到一套价值不菲的化妆品，那心情绝对不是一般的愉悦，冲淡了辞职带来的不快。 地上的五个袋子是一样的，说明全是这种化妆品。 她，苏婷婷，还有辛羽，都是女孩子，送化妆品无可厚非。但是，姚宾可是男孩子呀。 “姚宾，送他化妆品，他能用吗？” 李嘉浩有他的理由。 “可以送给他对象啊！” 叶凌霜反问道： “你了解人家吗？他有没有对象？” 李嘉浩振振有词。 “有，就直接送。没有，就趁过年的这几天赶紧找，找到了再送。我就不信，这么好的化妆品他送不出去。如果他送不出去，他的金牌推销员就白当了。” 这番说辞，令叶凌霜，苏婷婷，还有辛羽，都笑了。 叶凌霜马上把话题转移到了李嘉浩的身上。 “那么你呢，你打算把这化妆品送给谁呢？” 她特别想知道李嘉浩要送给的人。 目前李嘉浩还是单身，最起码叶凌霜没有听说他喜欢谁。 李嘉浩好像不以为然，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大事。 “我也是要回家过年的，说不定那些好事的婶子大娘，趁过年的时间给我介绍一个呢。我若是看上了，这化妆品就是再好不过的礼物。” 他的解释，又引起一片笑声。 叶凌霜笑道： “咱们这里可是有正月不提媒的说法，即便是你婶子大娘想给你说，回家这几天也不会说的，估计你这个对象啊，难找。” 李嘉浩一摆手。 “没关系，没人给提亲也无所谓，看着哪个婶子大娘对我好，我就把这套化妆品送给谁，相信她肯定会喜欢的。” 那倒是，女人嘛，不管岁数大小，对高档化妆品都没有免疫力。 几个人正嬉笑着，苏婷婷接到了姚宾电话，让提前准备五箱泡菜，他马上回来取货。 李嘉浩亲自安排。 这功夫王久给叶凌霜也打来电话。 叶凌霜一听，竟然是关于离职的事情，担心李嘉浩等人听到，便来到泡菜馆门外接听。 “叶总，听说你也辞职了。” 叶凌霜办离职手续的时候，见到了新公司人员，王久能知道，在情理之中。 叶凌霜没隐瞒。 “是的，我已经办好了，好以后一心一意的跟你们同甘苦共患难啊。” 王久的重点并没在这。 “我们办离职的时候，人力资源部让我们写了份辞职报告。都知道，这主动离职和公司辞退待遇是不一样的。总公司为了省钱，竟然要求我们写辞职书。我们一同去的几个人都不想写，人力资源部却告诉我们，我们已经有了新工作，而且正式上岗了，说明我们已经主动放弃了之前的岗位，属于事实上的自动离职。即便我们不写这份辞职报告，他们也会出一份声明的，我们是得不到辞退补偿的。” 这事叶凌霜在办手续的时候听到了，她没有辩驳，王久所说的毕竟都是事实。 王久还有其他的信息。 “据我所知，原兴海公司的职员，并非全部接到了通知。名单我发给你了，像刘莎，姜立颖，刘海文，还有其他几个人，都不在其中。不知道为什么总公司会这么安排。” 叶凌霜已经问过刘莎，她们确实没有接到通知，她无法给王久解释。 王久继续说道： “叶总，向你吐槽这事，主要是我心里不平衡，并不影响我跟着你干。另外一条消息，我觉得有些奇怪。旺海公司和发海公司的所有职工，包括以前的中层干部，集体提出的辞呈，都陆陆续续办了手续。我一个哥们跟我说的，千真万确。这哥们还透露，他们办了总公司的离职手续，当天就重新办理了入职，还是在原公司原岗位，待遇都没变。” 这事叶凌霜感觉就有点儿怪了。 去总公司办离职手续的时候，遇见几个旺海公司和发海公司的人，只知道他们是去办离职手续的，可不晓得他们会马上办理入职。听王久的意思，这事从好几天以前就开始了。 第188章 放假时刻 关于总公司这边，叶凌霜熟悉的人只有乔东了，犹豫再三，还是给他打了电话，想了解一下，旺海公司和发海公司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乔东倒是没有隐瞒。 “你要不问我，没有打算主动跟你说，既然你问了，我就实话告诉你。旺海公司和发海公司被二公子和三公子分别整体收购了。这事你应该知道。不仅包括房产，还有所有人员，连那些调到总部任职的中层干部都重新回到了原来公司。旺海公司和发海公司的公司名称都没有变，变化的是法人。原先法人都是董事长，现在分别变成二公子和三公子了。这是人家东方家族的事，外人无权掺和。人员调动都没有上董事会，董事长跟高总打了声招呼就开始办手续了。” 乔东最后强调。 “旺海公司的经理依然是东方祥瑞兼任。发海公司的经理还是东方祥霖任职。当然，现在这两个公司从隶属关系上已经脱离总公司了，不再是上下级关系，而是独立的企业。” 挂断电话，叶凌霜陷入沉思。 这番操作看似没有什么变化。 叶凌霜想不明白，为什么东方家的二公子和三公子要这么干。他们这么干了，自主权限就大了，这两个公司不再受限于集团公司的限制，对于他们的企业发展应该是好事。 当然也有不利的一面，缺少的总公司的支持，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他们东方家的事。这两个公司真需要支持的时候，东方盛隆能坐视不管吗？ 这事与叶凌霜没啥关系，想不通暂时不想了。 悍马车回来了。 李嘉浩和姚宾把五箱泡菜搬到车上，姚宾随即又把悍马车开走了。 家具城的车送来家具。 叶凌霜跟李嘉浩打了声招呼，回到三楼，招呼姜立颖等人，领着家具城的人搬家具，现场安装。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算是装完了。 到现在为止，公寓里的床铺家具都布置全了。 刘莎汇报，悦来饭店春节不放假，现在已经预定了五六桌年夜饭，年假是放不成了。林伟明告诉她，饭店特色菜每天照常提供，只要网络直播不停，他那边就不停。 燕子联系了所有商家。 从现在开始到初七，多数商家都放假，只有柳姐的服装店和鞋厂表示，直播不停，他们就不放，啥时直播开始他们会继续合作。 另外，三家新客户有意合作，就是楼下开张的新店。 卖蛋糕的，打算合作，用一个同城速递，想在直播间打广告，主要面对东润市区的粉丝。 卖玩具的，也想弄个直播带货，当初在这里选择店址，就是为了想让直播间帮着带货来着，争取在春节期间卖出一批货。 还有那家书店。 书店里卖的主要是中小学生的辅导书，更多的是习题集，和初高中期中期末中考高考历届试卷，也打算和直播间合作，网上推广。 叶凌霜重新回到楼下。 这三家店铺店长都是雇佣的，见叶凌霜亲自来了，纷纷打电话联系老板。 叶凌霜回三楼等他们。 她现在有了新的想法。 蛋糕店想利用春节期间卖蛋糕，按照这里的习俗，初六给老人作寿的特别多，蛋糕店应该是想抓住这个商机。 然后，她又分析玩具店。 过春节了，有孩子的家庭都会给孩子买玩具的，玩具店老板肯定也是想趁此机会发个财。 想到书店。 书店里曾经看过，试卷的数量比书还多，现在正值寒假期间，正是学生们追赶超的好时机。聪明的家长，不会因为过春节而放任孩子的学习，给孩子买习题集买试卷是必不可少的，书店会抓住寒假期间推销一波。 叶凌霜的分析不无道理。 刘莎三个人好像有点为难，都听出来了叶凌霜的话外之音，春节恐怕是休息不好了。 刘莎说道： “咱们二十八放假，已经很晚了，即便是网上帮他们推销，年前也就这两三天的时间，恐怕效果不大。” 燕子却有不同意见。 “这玩具和卷子，其实早点晚点送到孩子手里都问题不大，什么时候得到玩具小孩子也是高兴的，什么时候拿到卷子，只要学生愿意学习，对他们都有帮助。唯独这个蛋糕，人家要是初六用，我们初七再开始直播带货就没啥意义了。” 姜立颖说道： “对，跟我那牛肉干不一样，牛肉干啥时吃啥时香。这蛋糕本来就是一种象征意义的东西，时效性很强。” 最后，还得叶凌霜做决定。 “一会儿三家老板会来签合作协议，我先探探他们的口风，要达到什么目的。如果我们分析的正确，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为了服务好这几个店，我们不得不提前开工了。初二还是初三，你们来定。初六肯定不行，甚至初五都不赶趟，初四已经有点晚了。” 话都说到这儿了，刘莎三个人已经听出了叶凌霜的意思，最晚初三就要开工了。 于是就定在了初三。 初七上班的事泡汤了。 时间不久，楼下三家老板先后到来。 正如叶凌霜所料，都想赶在这个寒假期间发一笔小财。 过了年，初三开始直播，蛋糕店老板确实是这么要求的。 另外两家店铺老板没啥意见。 合同有现成的范本，很快就签完了。 刘莎三人准备晚上的直播物资准备工作。 叶凌霜接到李爽电话。 如中午所说，剩的羊肉不多，估计到不了晚上10点就卖完了，店里剩下几名服务员和两名厨师，还有余文良。她和林子方打算请大家一起吃顿晚饭。让叶凌霜邀请泡菜馆的人，还有刘莎三个。 考虑到六点要开始直播，李爽计划五点开饭，吃完饭再招待顾客。 李爽考虑的很周全，叶凌霜答应了下来。 但是，有件事叶凌霜没有明说。 到六点钟她必须要大吃特吃的，吃的太太早了，没有那种饥饿感，根本就吃不了多少东西，跟平常的饭量差不多。 为了照顾大多数人，叶凌霜没有反对，还特意转告了刘莎和李嘉浩等人。 知道庞元还没有走，让姜立颖特别通知，别不好意思，必须到场。 姜立颖笑道。 “他就在烧烤店那边呢，不可能跑的。” 众人哄笑。 烧烤店的卤肉当福利发给服务员了，这晚饭叶凌霜不可能在烧烤店吃饱，还得自己准备。 特意跑了趟附近的超市，开车过去的，买了很多烧鸡，烤鸭，猪蹄子，熟牛肉，差不多将那家超市货架子上面的熟食全扫光了，商场售货员一众人等看傻了眼。 在收银台结账的时候，五六个人帮忙推购物车。 宝马车的后备箱塞满了，后座上放不下了，连副驾驶上也摞了三个纸箱子。 整个过程叶凌霜带着大口罩，她注意到了别人像看怪物似的目光，赶紧开车逃离。 那些人其实不知道是她自己要吃这些东西，都以为她家亲戚多过年送人的，反正她是这么答复的，别人信不信这个理由已经无所谓了。 她必须保证放假这几天得有足够吃的。 将近一车的熟食，把家里三开门的大冰箱塞满了，还是没有全装下，干脆，把五六个纸箱子搬到室外小院，找个背荫的地方，白天晒不到，晚上比冰箱里还冷，保证这几天食物坏不了。 收拾好了，看看时间马上五点，下楼叫上刘莎等人，路过泡菜馆，又喊上李嘉浩三个人。 姚宾还没有回来，叶凌霜亲自打电话，让他直接去林记烧烤店。 不知道这个姚宾是工作太过投入，还是情商不够，说自己正忙着呢，顾不上吃饭，争取今天再签个大单。 一旁的李嘉浩听到了，拿过叶凌霜的手机，告诉姚宾。 “再忙也得回来吃饭。今天是今年的最后一次聚餐了，留下来的人都在，若是少你一个，阿姨可就不高兴了，我这个老板肯定要挨训。你想一想，我要是挨了训是不是会转嫁到你身上？你工作再积极成绩再好，不听老板的话，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呀？” 这话说的，姚宾再有一万个理由，也得赶回来了。 林子方已经让厨师准备好饭菜，五点正式开席。 “提前给大家拜个早年！” 林子方和李爽特意向大家敬了酒，接下来，是叶凌霜和李嘉浩，分别敬酒，表示感谢。 几位老板表示敬意之后，就是彼此之间的互相敬酒了。 桌上的女士，酒都喝得比较少，仅仅是意思意思，重点还是桌子上的菜。几位男士，包括李嘉浩，知道吃饭时间不会太长，想喝酒的赶紧猛灌几杯。 5点半有客人来吃烤串，林子方跑过去迎接。 烤串师傅坐不住了，干了杯中酒就去烤串。 几位服务员明白，客人一来这饭就该结束了，顾不上说话，赶紧夹菜吃饭，甚至有人端起盘子来直接往嘴里扒拉。 叶凌霜差点笑喷了。 “慢点吃，慢点吃，就算是照顾客人，咱也得先吃饱不是。” 李爽也跟着劝。 她不说倒好，一说，所有人都表示吃饱了，纷纷离席，立刻进入工作岗位。 第189章 送货小哥 苏婷婷没有马上离开烧烤店，而是主动去帮着端盘子。 辛羽也很有眼力见，找抹布擦桌子。 姚宾一直惦记着推销的事，抓了几张餐巾纸，把嘴一擦，跟李嘉浩说了一声就离开了屋子，很快就听到悍马车的轰鸣声，开走了。 刘莎等人回直播间准备开播。 一出饭店门口，刘莎就抱怨。 “今天本来是想去悦来饭店吃面条的，结果吃了顿大餐，要不是爽姨安排我肯定不会来的。” 姜立颖立马反驳。 “行了，别得便宜卖乖了，嘴里那么说，实际上特想吃大餐不是。明天我得跟林老板反映反映，不安排顿大餐，我肯定饶不了他。” 燕子也跟着起哄。 “就是就是，林老板还没请过我们吃饭呢。当然新饭店开张那天不算，我们都送了红包的，相当于吃自助餐了。” 三个女人边走边说。 叶凌霜的听力甚佳，她们的对话全听到了。 她们三个去直播间，而叶凌霜要回五楼，还得吃一顿。 李嘉浩当然忘不了她的这一习惯。 两个人很默契，对望一眼，向李爽和林子方告辞，也回了碧园小区。 回到楼上，叶凌霜赶紧取了些熟食，放进微波炉。 李嘉浩专门抱过来一坛子泡菜，弄了些放入小碟中，这算是唯一的素菜了。 趁叶凌霜从微波炉里取肉的时候，李嘉浩从酒柜上拿来酒。 他对这里已经很熟悉，一切动作都那么自然。 “我没有吃饱，也没喝够，继续陪你吃，陪你喝。” 时间来到六点整。 叶凌霜饥饿感来了，顾不上搭话，抓起一只猪蹄啃了起来。 李嘉浩边倒酒边劝道： “喝酒就菜猪蹄筋，啃猪蹄喝白酒，那味道别具一格，你别光吃啊，陪我喝点儿。” 叶凌霜抓获酒杯，直接一口干了，继续啃猪蹄。 李嘉浩劝酒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叶凌霜的酒已经干了，这事闹的，他也不劝了，谁想喝谁就端杯。 那碟子泡菜李嘉浩拿着当宝贝，叶凌霜却一口不吃，李嘉浩有点尴尬了。 他知道晚餐叶凌霜吃的很多，也知道她主要吃肉，但他不知道这个时候叶凌霜对素菜没有什么胃口。 倒不是说她咽不下去，而是她非常主观的认为，素食吃进肚里，不论多少都会占地方，会让她少吃肉的。肉吃的少了，能量自然摄入的就是少了，没有足够的能量供应，她担心一整天24小时顶不下来。 实际上她早餐午餐还是会吃泡菜的，只是李嘉浩理解不了，也仅此而已，他没有劝叶凌霜吃泡菜。 叶凌霜啃了几个猪肘子，那种强烈的饥饿感才好受了些，有了跟李嘉浩聊天的心情。 先是告诉他，今天晚上要去地下拳场，李嘉浩一听就兴奋，又要挣大钱了。 跟叶凌霜和周同合作的这段时间，只有一晚上赔了几十万，其他晚上都是赚的。他已经体验到了，比他的信息公司挣得多，比泡菜馆挣得更多，只要叶凌霜愿意，他肯定会去拳场的。 “我辞职了。” 叶凌霜很突兀的一句话，令李嘉浩弄了个措手不及，起先没有听明白，随后他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你从船舶集团辞职了？” “是的。” “为什么？” 叶凌霜这才详细向他解释。 “具体来说我是被迫辞职的。不管是董事长本人的意思，还是高伟邦总经理的意思，乔东正式通知我不能再不打卡不坐班了。这是明确告知，我在这家公司没有特权了。我的职务被撤后，已是一名普通职员。我如果想上班，必须跟其他职员一样，按时来按点走，再也没有以前的自由。现在我们成立了两间公司，你觉得对于当两家公司的老板来说，船舶集团的那个普通职员的职位和薪金对我还有意义吗？” 李嘉浩连连点头。 “对对对，没啥意义了，就是他们不让你辞职，咱也会主动辞职的。相对于挣钱来说，自由才是最重要的。我支持你。” 说吧，二人碰杯而干。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迫使你辞职吗？” 这是李嘉浩的疑问，也是叶凌霜的疑惑。 叶凌霜曾经分析过，想到很多种可能，但是任何一个原因都不好确定。 按照之前张律师所说那次董事会上的情形，高伟邦迫于形势上的压力，对叶凌霜意见很大，提议撤销了她的职务。 对她不上班不打卡的特权，也提议董事长撤销。董事长当时没有答应，表示会后他亲自解决。 叶凌霜一直没有接到董事长电话，也许是董事长通过高伟邦转达给乔东，由乔东来告诉她。 这种可能性更大。 但是，叶凌霜同样存在疑惑。按照东方盛的做事风格，他应该会让王一娜通知人力资源部，由人力资源部再通知她本人的。 既然不是这个程序，就有高伟邦从中作怪的可能，但她没有任何证据，也不想去求证此事，完全没有必要。 另一种可能，或许是又有人给高伟邦施压，高伟邦在征求董事长的意见后转达给乔东的，由乔东来做这个恶人。 不管是哪种原因，叶凌霜已经认定，公司领导在排挤她，不宜再在公司任职了，辞职是最明智的选择。 李嘉浩没有因此而挖苦她，反倒劝她，想那么多干什么，正好集中精力搞自己的事业。 并建议叶凌霜继续收集与船舶集团相关的信息，这些信息还会卖给他们，对于重要信息就要加价了，而不是免费提供。 叶凌霜也觉得这事可行，由于她辞职，反倒多了个买家。 在船舶集团公司信息部任职期间，她深知信息的重要性，没有人给船舶集团提供必要的信息，船舶集团的损失巨大，会错过很多重要商机。 同时她也体验到了，目前信息部的那些职员技术平平，很少能提供有效信息，甚至都不如她的那些粉丝。 也正基于这一点，她对即将开业的信息公司充满信心。 李嘉浩再次强调，不要把目光局限于船舶集团、东润市，要看得远，辐射到全国，乃至海外各大洲。争取与嘉浩信息公司并驾齐驱，冲出亚洲走向世界。 虽说任重而道远，但是前途一片光明。信息公司的前景要比直播带货好的多，只是没有直播带货来的快，肯定比直播带货走的长远。 叶凌霜非常认同李嘉浩的这个观点，正因为有着相同的信念，两个人才愿意一起合作。 叶凌霜吃饱了，一瓶酒喝完了，然后，喝茶消食。 时间很快来到七点。 二人准备去健身俱乐部。 下楼，叶凌霜刚想打车。 李嘉浩看到悍马车停在店前，泡菜馆里亮着灯，姚宾一个人在往车上搬泡菜。苏婷婷和辛羽已经下班走了。 问清送货地址，刚好要路过健身俱乐部，便让姚宾顺道送他们过去。 姚宾并不关心两个人去干什么，他也没有打听老板行踪的习惯。开车的十几分钟，他一直在汇报。 春节期间，不仅仅是各大商场，包括所有的小卖部都在搞促销。老板们对泡菜特别感兴趣，只要进门推销，肯定要货，少的留下一箱，多的留下三五箱。今天他卖出去了200多箱。 小伙子从早忙到晚，跑了十个钟头了。叶凌霜几乎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钱是赚不完的，工作也做不完。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绝对不能把自己累垮了。跑完这一单，必须回家休息。” 姚宾好像有些无奈。 “可是我已经答应了客户，我们得遵守信用啊！把今天答应的都送完，我必须还得再拉一车。” 叶凌霜无语了。 李嘉浩说道。 “行了，那就再送一车，必须回去休息。今天给你加100块钱的奖金，明天我会亲自告诉苏店长做好记录，发薪水的时候一块给你。” 姚宾连连道谢。 李嘉浩话锋一转。 “但是，从明天开始，晚饭之后就不要再送货了。这作为一条纪律，你必须遵守。如果违反，不但不奖励你钱，还要从你薪水中扣除100块。” 姚宾赶紧答应。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老板，积极工作会受到限制。他跑外卖跑快递的时候，老板恨不得希望他有分身术，跑的单子越多越好。 到了健身俱乐部，放下叶凌霜和李嘉浩，姚宾马上开车走了，继续送他的泡菜。 望着远去的悍马车，叶凌霜说道：“烧烤店明天就没人了，奔驰面包暂时用不着，就让姚宾开面包车送货吧，总比你这悍马车拉的多，少跑趟趟多省油。” 李嘉浩并没有马上答应，而是思考了片刻，才说道： “那我得把油钱给你。” 叶凌霜怼他道。 “你怎么这么娇情呢，泡菜馆用车还得给我油钱，还拿我当老板吗？” 李嘉浩没有认同她的话，他打听过，面包车确实是叶凌霜购买的，烧烤店也在用，加油的钱烧烤店也会出的。 对于叶凌霜和林子方的关系，这油谁加都无所谓，不必分的那么清楚，但是李嘉浩参与进来又是一回事了，得掰扯清楚。 他跟叶凌霜是合作关系，但他和林子方可不是合作关系，这个便宜他不能白占。不是跑上一趟两趟，一直到初七，虽说泡菜馆也要关门几天，但这笔油费也是一个不小的数目呢。 他不想让自己在林子方和李爽的眼里落一个爱占便宜的小人。 叶凌霜可不像他想那么多，见他坚持，就依着他了。 见她同意了，李嘉浩才随她走进健身俱乐部。 第190章 暗中教训 在办公室见到周同，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感谢。 叶凌霜和李嘉浩当然明白他表示感谢的意思，是他们对他老婆太好了，一入职就给了不错的待遇，还让她进入管理层。 李嘉浩嚷嚷着赶紧去拳场，周同才不再说感谢的话了。 今天晚上有表演赛。 进了拳场，叶凌霜下意识的向观众席中搜寻林薇娅的身影。 就在他们对过，远远的看到了林薇娅、东方祥瑞和东方祥霖坐在看台上窃窃私语。 关于东方祥祺银行卡被盗一事，所有疑点都指向是林薇娅，但找不到直接证据，连警方都没有办法。 东方祥祺特别郁闷，叶凝霜看到他那副颓废的样子，心里面极其不是滋味。 这段时间见林薇娅和东方祥瑞几乎天天混在一起，她着实想不通，东方祥祺那么喜欢林薇娅，为什么她还要对他做出这等不仁不义之事？ 叶凌霜明显的察觉到，自从东方祥祺出了车祸之后，林薇娅已经故意远离他了。 在他昏迷住院期间，每天装模作样的去探视，自从东方祥祺醒来，送完手机那天开始，好像再也没有表现的特别亲近。 前几天去吃饭，在君再来饭店遇见她，林薇娅明显是站在东方祥瑞身边的，而且一副很亲密的样子。 这女人变心变得真快。东方祥祺出了起车祸，被撞的失忆了，连同女朋友也撞没了。 叶凌霜不由的对林薇娅产生了憎恨。本来因为被免职而引发的低落情绪基本平复了，现在想起来，对林薇娅的憎恨之意更深了一层。 于是，决定今天用拳头教训教训她。 尽管周同不支持她选择五联赛，她还是这样决定了。 周同直摇头，李嘉浩倒是挺兴奋，可以连续下注，这样赢钱赢的快点儿。 也许是后台导演有意配合叶凌霜，很快就安排了她上台。 连续五场比赛，根本没有任何悬念，全是叶凌霜胜出。 叶凌霜的表演可圈可点，每场表现都极具观赏性，频频给观众造成悬念，但最终还是她胜了。 李嘉浩每次都赌对了，叶凌霜的赔率实在是太低，钱并没有赚多少。 回到座位休息。 叶凌霜期待着最终和林薇娅的对决。 而林薇娅今天选择的是随机抽签，每场赢了比赛，都会向叶凌霜所在的方向投来不屑目光。 这是挑战！ 无声的挑战！ 看东方祥瑞和东方祥霖那狂欢的样子，猜也猜得出，他们今晚的收入很多。 叶凌霜忽然跟李嘉浩悄声说道： “记住，我打表演赛的时候，你要压对方赢，赌注尽量下大些。” “怎么？你接到通知了？” 李嘉浩还没说话，周同先问上了。 叶凌霜解释道： “没有。我有强烈的预感，今天可能会让我输。” “为什么？” 李嘉浩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周同想了想，分析道： “很有可能，你连打5场比赛，虽说表演的很精彩，观赏性很强，引起多次高潮，有判断能力的赌徒知道你是高手。如果你上表演赛，肯定下注赌你赢的人会很多。按照这个常规，赌场就赔钱了。极有可能导演会通知你输掉比赛。” 李嘉浩“哦”了一声，算是明白了。 叶凌霜正是这么想的。 其实这个输赢的结果对于表演赛来说并不重要，全是资本在运作。 让李嘉浩加大赌注，就是在赌，来这赌拳不敢下大注，怎么能赢钱呢？ 她自己知道这只是表象，而她现在重点所想的，是在这种让自己输拳的情况下怎么好好教训林薇娅。 她在心里默默的开始模拟比赛细节了。 直到凌晨1:00，终于轮到叶凌霜和林薇娅登台表演。 看到林薇娅那轻蔑的眼神，叶凌霜心中的愤怒顿时升腾，她要好好的借此机会教训林薇娅了。 比赛一开始，按照套路应该是彼此试探，寻找出拳机会。 但是，叶凌霜的每一拳都是实实在在的，一开打林薇娅就吃了亏，待她感觉上当，身上早已挨了四五拳。 这几拳根本伤害不了她。 林薇娅开始反击，如同疯了一般，就算是挨上两拳，也要打到叶凌霜。 叶凌霜开始施展梦中所学，巧妙地化解着对方招数。 整个比赛瞬间进入白热化，两个人越打越快，就像第一次在擂台上交锋时那样，根本没顾及台下观众的欣赏，只管自己打自己的拳。 这反而让台下的赌徒更加兴奋，欢声雷动。 讲真，赌叶凌霜能赢的人员最多，她有如此表现更加符合当前赌徒心理。 10分钟是关键期，叶凌霜要充分利用这10分钟，尽可能的把拳头都打在林薇娅身上。 最让林薇娅感到痛苦的，叶凌霜的拳头只打她的左肩胛骨，10分钟之内至少挨了上百拳。 很快，林薇娅的左手已经不能出拳了，只能做战术防守，剩下一只右拳，很难打到叶凌霜。 由于两个人的动作太快了，台下观众根本分不清到底是谁挨了拳头。 表演时间过了9分钟，叶凌霜接到通知，这一场她必须得输。 她赌对了。 上台表演的规则，导演只会通知输的一方，而计划要赢的一方是得不到通知的。 时间刚刚过了10分钟，林薇娅右拳横扫，几乎擦着叶凌霜的脸而过。 “啪！” 叶凌霜嘴里发出一声拟声词，主动倒在台上。 林薇娅稀里糊涂的就胜了。 台下现众暂短的寂静，随后爆发出撼天动地的欢呼。 毕竟有很多人把宝压在了林薇娅的身上。 在裁判宣布胜负之后，叶凌霜装作一副受伤的样子，垂头丧气的走下擂台。 而林薇娅却是捂着左臂，表现的极其痛苦，不知真相的观众，只以为她胜得并不轻松。 叶凌霜偷偷瞄了眼看台上东方祥瑞那边。 这次东方祥瑞和东方祥霖没有欢呼。 透过面罩，叶凌霜已经看到了两个人面部的丰富表情。 他们输了，应该是输得很惨。 李嘉浩兴奋的跳到座椅上，一边欢呼，一边等待叶凌霜归来。 周同同样欢呼雀跃。 叶凌霜回到他们身旁，悄声说道： “低调！低调！一定要低调！” 二人赶紧收敛，坐回座位，低下了头。 李嘉浩抑制不住心里的兴奋，压低嗓音。 “我们赢了！我下了1,000万的赌注，我们赢了300万！” 观众陆续退场。 叶凌霜不想跟林薇娅碰面，故意走在最后。 但是，在健身俱乐部门口还是遇到了她。 此时的林薇娅用一条腰带挎着左臂，拦住了叶凝霜。 “你是不是故意的？把我打伤了，谁还陪你打表演赛？我挣不了钱了，你也同样会受到损失。傻乎乎的，这么拼命，是不是脑子有病？” 东方祥瑞嘴里叼着雪茄，傲慢而又气恼。 “我输钱不怨你，但是，明明知道你的对手是薇娅，还下手这么重，就是你的不对了。” 东方翔霖也上前训斥。 “叶小姐，打拳就是为了玩儿的，你又何必较真呢？输点钱不算什么，要是真闹出人命来，你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叶凌霜一直保持沉默，没有向他们做任何辩解。 见叶凌霜表现还算老实，林薇娅没再纠缠。 “走吧，这次算她侥幸。” 她率先回到标志车上。 东方祥瑞和东方翔霖屁颠屁颠的跟了过去。 隔着车身，叶凌霜看得很清楚，林薇娅已经开始啃生肉了。 叶凌霜暗自冷笑。 刚才林薇娅站在她面前，她已经仔细扫描过她的左侧肩胛骨。 被她打裂了。 打得她骨裂！ 叶凌霜还有一个小心思，如果林薇娅能够很快复原，说明她跟自己一样，有神奇的自愈能力。 如果她不能，说明她所具有的异能跟自己是不一样的。 出租车来了。 李嘉浩招呼叶凌霜上车，她才回过神来。 二人回到碧园小区。 上了五楼，他们并没有马上回房间休息。 李嘉浩泡了两杯茶，让叶凌霜解解渴。 他心里有很多疑惑，想问问她。 “林薇娅挎着左臂，好像受伤了。拳台上的拳手受伤了，会被医护人员抬走的，她为什么没有？她又是什么时候受的伤呢？” 林薇娅上台时，是带着面具的，李嘉浩不可能看到她的相貌，准确的说，他不能断定跟叶凌霜对战的选手就是林薇娅。 叶凌霜和周同都没有告诉过他。 不过，李嘉浩还是有自己的判断能力的，从身材身高气质这些除了相貌之外的特征，他基本上能够判断出跟叶凌霜打表演赛的人，极有可能就是林薇娅。 但是他不能确定。 所以他是心存疑问的。 叶凌霜不想再瞒着他了。 “她是我最后一个对手，她赢了，实际上是她输了，他们都输了，我输了，实际上我们赢了。” 李嘉浩何等聪明，瞬间明白了叶凌霜的意思，反倒担心起叶凌霜来。 “擂台上输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赌对了就行，你又何必打伤她呢？” 叶凌霜这才告诉他自己真实的想法。 “我严重怀疑东方祥祺的车祸和她有关。” 关于银行卡被盗一事，叶凌霜暂时还没有透露给李嘉浩，在这件事调查清楚之前，当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对于那起车祸，李嘉浩知道的只是表象，叶凌霜说什么他就听什么，很少问为什么。 叶凌霜已经看出来了，李嘉浩不愿意过深的接触到这件事中，只是作为一个她吐槽的对象，为她解闷而已。 这就足够了。 第191章 被误会了 次日一早，叶凌霜起床洗漱之后，正要准备早餐，听到敲门声。 开门一看是李爽。 “干妈？” “我给你送早餐来了。” 李爽拎着豆浆油条直奔餐厅。 平时李爽起床就去林记烧烤店忙活了，从来没有给叶凌霜送过早餐，今天不知道太阳从哪儿出来了，居然送早餐来了。 实际上她是没看到叶凌霜去林记烧烤店吃早餐，以为是她嫌离得远了，偷懒不吃早餐了，心疼干女儿，她一大早买了豆浆油条送了过来。 叶凌霜正纳闷呢，李嘉浩睡眼惺忪的从卧室里走出来。 “早餐你还叫外卖呀？” 当看清是李爽时，他瞬间清醒了。 “阿姨？！” 看到身穿睡衣的李嘉浩从卧室的方向走过来，李爽大为惊诧，看看叶凌霜也穿着睡衣，再瞅一眼李嘉浩，大张的嘴巴才合上。 “你们吃，你们吃！幸好我卖的多。” 脸上挂着笑容，一边说着，一边退出房间，临出门时跟叶凌霜说道： “不打扰你们了。” 自从李爽进门，到她出门，叶凌霜都没来得及解释。 情急之下，在李爽关门的瞬间喊了一嗓子。 “干妈，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门已经关上了。 此时的自己和李嘉浩都穿着睡衣，被李爽看了个满眼。 小声嘟囔，“干妈肯定误会了。” 叶凌霜想解释已经晚了，总不能穿着睡衣去追出去跟李爽说吧。 李嘉浩看到了叶凌霜的尴尬，实际上他也是很尴尬的，可是他脸皮厚，干脆说道： “阿姨是明白人，不用解释，解释就是掩饰。误会又咋的，美丽的误会不见得是坏事。” 叶凌霜狠狠瞪了他一眼。 “别人误会我倒是无所谓，被干妈误会了，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李嘉浩笑道： “洗不清就不洗了呗。怎么，我堂堂的李大公子会给你丢人呀？” 叶凌霜忽然想起，李嘉浩借口她这大屋子就一个人住风水不好，说他搬过来能弥补风水，自己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让他搬来了，住下了。怎么当时自己就没有想到，他和自己住在一起会引起别人的误会呢？ 可自己当时真的没往这方面想啊！也许是把李嘉浩当成关系非常亲密的朋友了吧。 但是，再亲密的朋友也仅仅是朋友而已。 叶凌霜赶紧辩解。 “我们现在只是合作伙伴，是朋友，关系还没有那么亲密，我可怎么向干妈解释呢？” 看到叶凌霜紧张的样子，李嘉浩坏笑。 “这个好说，我们把假的变成真的，阿姨的误会自然就不成立了。” 叶凌霜见自己说不过他，撅起嘴巴不理他了，抓起餐桌上的油条就吃。 李嘉浩嬉皮笑脸的也去抓油条。 叶凌霜伸手就打，打在了他那只快要抓到油条的手。 “洗手去！” “好好好！一高兴我忘了，忘了洗手洗脸了。” 李嘉浩笑嘻嘻的站起身来。 叶凌霜嗔道： “连脸都不要了。” 李嘉浩笑着怼她。 “男人不是什么时候都要脸，该不要脸的时候就得不要脸。” 叶凌霜见他皮，立刻怼了回去。 “你脸皮咋那么厚呢？被干妈看到我们住在一起，你一点儿都不脸红呢？” 李嘉浩嘿嘿一笑。 “该脸皮厚的时候就得厚，该不要脸的时候就得不要脸。被你说的我也有点害羞了。你说这是不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呀？” “滚！” 李嘉浩屁颠屁颠的去了洗手间。 叶凌霜的脸确实有些红了，但她看得真切，李嘉浩嘴上说害羞，脸可没红，表现的极其自然。 难道这个男人真的不知道羞耻二字？ …… 吃罢早饭，叶凌霜和李嘉浩一起下楼，在楼道口遇到遛狗回来的刘莎。 美容室搬走以后，直播间从刘莎的房间搬了出来，屋子里的一堆货物也清走了，刘莎便把贵妇犬从燕子那里要了回来。 早上照常遛狗，趁遛狗的时候买回来早点，姜立颖等着她一起吃早饭呢。 刘莎见叶凌霜和李嘉浩一块从楼上下来，那份吃惊程度不亚于李爽。 “你们住在一起了？” 忽然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唐突，便把手中的小笼包一举。 “吃包子吗？” 叶凌霜知道刘莎误会了，赶紧摆摆手，让她上楼。 “快回去吃你的包子吧！” 刘莎笑笑，往楼上跑去，在楼梯拐角处还偷看二人呢。 此时的李嘉浩一点儿都不觉得尴尬了，李爽出现的太突然，他没有心理准备，现在遇到刘莎，他好像有了免疫力。 走在叶凌霜身后的他，特意回头冲偷偷探头的刘莎笑了笑。 这让刘莎确信自己猜中了，三步两步跑上楼去，叫醒睡梦中的姜立颖，八卦去了。 跟在她后面的贵妇犬被狗绳勒着，几乎是拖上楼的，想叫都叫不出声来。 下了楼，李嘉浩开了泡菜馆的门，看到货架子上少了很多货，冲叶凌霜笑道： “看咱这泡菜卖的多快，姚宾这小子太能干了。” 叶凌霜指了指停在门前的悍马。 “一会儿姚宾来了，提醒他，别开悍马了，开面包去，面包车今天没人用。” 两个人正说话呢，苏婷婷骑电车过来了。 李嘉浩立刻打招呼。 “苏店长来的够早的！” 苏婷婷放好电车，撩了一把头发。 “两位老板不是来的更早吗？” 互相问候之后，留下苏婷婷看店，叶凌霜和李嘉浩到地下车库，开面包车，装泡菜。 装满一车拉到泡菜馆，正卸车呢，辛羽和姚宾到了。 二人赶紧上手帮忙。 很快，卸完车，补完货。 姚宾今天还去市区推销，这第二车货，李嘉浩让他直接去地下车库装车。 叶凌霜还想去帮忙，李爽来了电话。 “霜霜，我跟你说个事儿。本来打算今天早上跟你说的，干妈一高兴竟然给忘了，如果你方便来家里一趟吧。” 平时有啥事儿李爽都是跟叶凌霜当面说的，叶凌霜跟李嘉浩等人打了声招呼，径直走进碧园小区。 来到李爽家，一进门，看到李爽和林子方的打扮与往日不同，都穿着新衣服，客厅里放着两个行李箱。 看样子像是要出门。 叶凌霜赶紧问道： “干爸，干妈，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呀？” 林子方呵呵笑着，刚要张嘴说话，被李爽抢先了。 “是这样的。昨天晚上跟你干爸商量了很久，主要是讨论春节怎么过。你干爸说去海南。这么多年了，他也没带我去旅游旅游，出门就是去医院。现在咱手头有钱了，也有时间了，你干爸的意思是陪我出去转转。本来是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的，咱们一家三口都去。今天早晨我忽然改变主意了，我们老两口去，不干涉你们了。” 看来，不仅是李爽误会了叶凌霜跟李嘉浩住在一起的事，她已经把自己的误会转达给了林子方。 叶凌霜想趁此机会解释一下，对二人外出旅游也表明个态度。 “出去旅游挺好的，平时没有时间，就算是干爸给你的补偿了。不用考虑我，我没时间。不是干妈所说的那样，您确实误会了，我跟李嘉浩真的没什么，他只是暂时住在那而已。” 叶凌霜晚上还要去俱乐部打拳呢，肯定没有时间去旅游，但是打拳的事，不想让两位老人知道。 李爽和林子方一直保持着笑容。 李爽笑呵呵的说道： “孩子，不用解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们都岁数不小了，也该了。干妈看得出来，你对李嘉浩挺好的，他对你也不错。听你平时唠叨，你们有很多共同点。他也是自主创业，虽然是在棒槌国，这也不算啥事，现在出行这么方便，两个小时就飞回来了。何况他在这又开了泡菜馆，来的次数会更多。小伙子真心不错，如果你有意，你干爸和我没意见。” 林子方也附和道。 “没意见。” 叶凌霜再怎么解释也没用了，两位老人一致认为她就是跟李嘉浩走到一起了。 最后，李爽说了一句，弄得叶凌霜无言以对。 “孤男寡女都住在一起了，你再不承认，有什么用啊？好了，不管了，我们得去赶飞机。” 说罢，起身拉着行李箱就走。 林子方也拉着行李箱跟上。 叶凌霜赶紧去抢行李。 “我送你们去机场。” 又是一番争执，最终，还是叶凌霜开车把他们送到了东润机场。 叶凌霜返回碧园小区，发现停在泡菜馆门前的悍马车不见了，应该是李嘉浩开走了。 她没给他打电话，而是直接去了兴海大楼。 放假了，有人值班，她作为老板过来看看，表示自己的重视和关心。 一进院子，就看到一辆奔驰车。 车是东方祥祺的。 值勤保安告诉她，东方经理进楼去了。 楼里很安静。 经过行政办公室，王久迎了出来。 “叶总，东方经理在他的办公室。” 叶凌霜点头，表示知道了，直接走进了那间总经理办公室。 东方祥祺站在屋子中央，环顾四周，每一件家具，每一件办公用品，都仔细看过。 直到感觉叶凌霜站在他身旁，才回过神来。 东方祥祺有些激动，但表情依然严肃。 “这是你特意给我安排的吧？” 第192章 用心良苦 叶凌霜点头，问道： “你怎么知道是特意给你安排的？” 东方祥祺指着办公桌椅沙发等物品。 “这些办公物品的布局摆放位置，连同办公室的装修，我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就像我曾经在这里工作很长时间一样。” 叶凌霜带领东方祥祺曾经看过他三楼的办公室，当时东方祥祺就想起了很多他曾经的过往，甚至还能想起他对过那间办公室就是林薇娅的。 熟悉的物品对他恢复记忆有很大帮助作用，叶凌霜特意嘱咐装修队师傅，把一楼这间办公室照样从三楼搬下来，办公桌椅，沙发，书柜，以及电脑，都是东方祥祺曾经用过的，一样都没有换，包括书橱里面的书籍都没动。 叶凌霜这样做，就是想让东方祥祺在这种熟悉的环境中工作，帮他多多想起以前的事情。 东方祥祺指着那个黑色真皮沙发说道： “在这个沙发上，除了我之外，还坐着另外一个人。” 他转头看向叶凌霜。 叶凌霜抬头与他四目对视。 她猜测，东方祥祺应该是想起了林薇娅，毕竟她曾经看到过两个人就在这个沙发上，态度很暧昧。 此时的叶凌霜心里其实是很别扭的。林薇娅虽然没有提出来和东方祥祺分手，可她实际上跟东方祥瑞走得很近，白天不清楚他们是什么情况，反正晚上是一起出现在地下拳场的，而且不止一次，几乎每次都能看到。 但是，东方祥祺回答的话，却出乎叶凌霜的意料。 “你曾经坐在这里，喝我给你泡的茶，向我汇报工作。” 叶凌霜去东方祥祺办公室的次数非常有限，喝东方祥祺泡的茶更是屈指可数，他居然想起来了。 林薇娅坐在这个沙发上的次数应该更多吧，为什么他想到的不是她呢？难道他的记忆是有选择性的？ 不管怎么说，他能记起一些事情来终究是好事。 叶凌霜心里有点窃喜，笑着说道： “这不挺好吗？能帮你恢复记忆，我也算没白安排，希望你能想起更多。” 东方祥祺缓缓点头，眉头依然紧皱。 “我确实想起来很多。” 叶凌霜让他说说究竟想起了什么？ 东方祥祺却不说了。 见他很谨慎，叶凌霜烧水，沏茶，请他坐在沙发上。这样可以放松，有利于他回忆，想到什么，愿说就说。 东方祥祺依旧沉默，捧着茶杯喝水，并没有像叶凌霜所想象的那样，想到哪说哪。 叶凌霜意识到了，东方祥祺是不愿说的，便提示他。 “是不是想起了林薇娅，你们之间发生的点点滴滴？” 东方祥祺很诧异，望向叶凌霜。 “你怎么知到？” 叶凌霜暗叹一声，在以往的工作中，东方祥祺和林薇娅接触的最多，在一起待的时间也最长，他若真想起来以前的事，肯定少不了林薇娅的身影，谁都能猜得到。 “我猜的。” 叶凌霜内心里非常不愿意东方祥祺想起他和林薇娅之间的感情，但这事儿她又左右不了，更希望东方祥祺能够想起其他的。当全部事情都想起来，说明东方祥祺是真正意义上的恢复记忆了。 东方祥祺连喝三杯茶水，也没有谈论他和林薇娅之间的事。 叶凌霜觉得气氛有点沉闷，便转移话题，和他谈起春节过后新公司开张的事。 初七举行开业典礼，东方祥祺正式上任，让他发言，做个就职演说。 东方祥祺连连摆手。 “演说就不必了，我现在跟个傻子差不多，你可不能让我上台丢人。” 见东方祥祺心情好转，人也变得轻松起来，叶凌霜也跟着变得轻快了，让东方祥祺在开业典礼上进行就职演说，是她临起意的，实际上他说不说都无所谓。 两个人又谈论了一些关于开业之后的其他事情。 东方祥祺对以前的好多事还没有全想起来，并不妨碍他对管理企业的认识和想法。 毕竟他有专业能力和管理经验，这些能力和经验是深深刻印在骨子里的，叶凌霜听了深受启发。 说着说着就谈到了旺海公司和发海公司。 昨天东方祥祺去了父亲家里。 他已经知道了二弟三弟将他们原来的公司都分别买回去了，关键是所有的职员都回到了原岗位。只是这两间公司已经不再隶属于总公司，而是全部真正独立了出来。 东方祥祺也跟父亲说了，他要来兴海大楼任职。 父亲没有表示明确的反对，口头上倒是很支持，说他可以在这先锻炼锻炼，有助于恢复记忆，说不定哪天还真就全部恢复了呢。 这个观点倒是跟叶凌霜想的一样。 “看来我父亲还是支持我的。” 叶凌霜默默点头。 从谈话中，她听出来了，东方盛隆对老二老三买回公司一事是持支持态度的，非常明显，对他们的支持比对东方祥祺的支持力度大多了。 一直怀疑林薇娅盗取了东方祥祺银行卡里的资金，看现在林薇娅的表现，跟东方祥瑞走得很近，叶凌霜已经开始怀疑了，这事她是不是会是受东方祥瑞指使的呢？ 但是，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她的猜测。 现在都无法证明钱就是林薇娅偷的。 一切都是猜疑。 没有任何头绪。 叶凌霜没和东方祥祺再谈起此事，省得徒增烦恼。 两个人谈得正欢，李嘉浩来了。 没等叶凌霜动手，东方祥祺主动起身倒茶。 李嘉浩端起茶杯便问道： “东方先生，是不是叶小姐邀请你过来参观咱新公司的？” 东方祥祺赶紧说道： “不是，是我自己来的，新公司都安排好了，我作为总经理得提前看看呀！” 李嘉浩长舒一口气。 “叶小姐过来也没告诉我一声，我安排完那边的事，便想着这边放假了，过来看看，没想到你们都在。” 叶凌霜听这话里有一股淡淡的酸味，但她没有挑明。 “东方先生对我们的新公司有非常好的建议。” 便把刚才和东方祥祺谈论的关于新公司管理方面的建议，简明扼要跟李嘉浩说了一遍。 李嘉浩非常佩服，连连称赞，东方祥祺确实具备总经理的资格。 三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带着东方祥祺看了看楼上的布置，就快中午了。 东方祥祺邀请叶凌霜二人一起用午餐。 二人没意见。 下了楼，东方祥祺在前面开车，两个人在后面开车跟着，令叶凌霜想不到的是，东方祥祺又把他们带到了君再来饭店。 下车之后，叶凌霜问他。 “怎么又到这里来了呢？” 从本心来讲，她是不愿意在这吃饭的，知道这是林薇娅的饭店，上次来这里又知道东方祥瑞更是幕后老板，就更不想来了。 李嘉浩倒无所谓。 “东方二公子说过的，大哥来这里吃饭可以签单，免费。” 东方祥祺摆摆手否定了。 “那倒不是，一顿饭费而已。我是觉得来这里能够帮着我回忆起更多的往事。” 这个理由叶凌霜就不好反对了。 三个人走进饭店，找了个包间，点菜用餐。 李嘉浩提出来喝点酒，东方祥祺借口养病不喝。 叶凌霜也不想喝，东方祥祺说不喝，她和李嘉浩对饮觉得不太合适。 “明天我的泡菜馆就放假了，我也该回老家了，这是年前我们最后一次聚餐，不喝点酒合适吗？东方先生，你这病根本就不叫病，现在陆陆续续想起了好多事，我相信，时间完全可以治愈你，与酒无关。” 说完，他让服务员送过来两瓶台子，容不得东方祥祺反对，已经把酒倒进杯中。 话都说道这了，酒也倒上了，东方祥祺无法再反对。 “既然李先生要回家了，要不晚上咱换个地方，正儿八经的给你摆个送行宴。” 李嘉浩侧头看了看叶凌霜，叶凌霜摇摇头，李嘉浩明白了。 “晚上我还有事，这午餐也是你安排的，不必再麻烦了，权当这就是给我送行了。” 叶凌霜心里很感激李嘉浩，晚上她得吃饕餮大餐，不想让东方祥祺看到自己那副吃样，虽然以前见过，好像他还没想起来。 李嘉浩秒懂。 东方祥祺主动端起了酒杯。 “预祝李先生一路顺风。” 于是，三个人推杯换盏，热闹起来。 这次都喝的不少，吃罢饭，叫了代驾，把三个人分别送回去。 回到碧园小区，叶凌霜和李嘉浩上楼休息。 叶凌霜回主卧，李嘉浩回次卧。 睡了一觉，叶凌霜被电话吵醒。 周同问她晚上还去不去健身俱乐部，没有说今晚有表演赛。 叶凌霜答应了，毕竟有机会挣钱，不挣白不挣。 酒也醒了，没有睡意了，叶凌霜起床，烧水，沏茶。 泡好茶，喊李嘉浩起来喝。 李嘉浩竟然没有反应。 去次卧叫他，敲门没人答应，推开门，才看到卧室里已经空了，李嘉浩不在。 想必是下楼去了。 叶凌霜回到客厅，独自饮茶。 回想今天早晨到中午李嘉浩的表现，叶凌霜感觉怪怪的。 李爽看到李嘉浩住在这，引起了误会。刘莎看到他们一起下楼，也产生了误会。 而她和东方祥祺各自去了兴海大楼，在一起聊天，没有事先通知他，好像也有误会。在餐桌上，非要叫着东方祥祺喝酒，明明就是针对东方祥祺的。 莫不是让李爽说中了，李嘉浩确实对自己有点儿意思？否则他怎么会找个借口搬来和自己一起住呢？ 叶凌霜要想法回绝他，如果他真是这样想的，必须断了他这种念想，否则他必将成为自己和东方祥祺之间的一个感情障碍。 第193章 直播改革 叶凌霜来到楼下，去泡菜馆，苏婷婷和辛羽在，而李嘉浩和姚宾早就开车去推销了。 苏婷婷说，年前各商店都要备些货，正是推销泡菜的好时机，李嘉浩愿意这两天多卖点货，也好明天给她们放假过年。 刚离开泡菜馆，书店店长喊住叶凌霜。 老板让她把带货直播的合同签了，争取寒假销售一波。 叶凌霜把刘莎喊下来，带了几份合同，连同玩具店和蛋糕店合作协议一并签署了。 刘莎觉得，带货直播的工作量越来越大了，仅靠晚上的几个小时根本不能全照顾过来，某一样商品销售的时间长了，会影响其他商品在直播间的展示。 刘沙有想法，把直播带货放到晚上固定时间，确实有点儿不太适合了。 她打算再开一个账号，白天也可以进行直播。 这不仅是她的想法，姜立颖和燕子也有此意。 于是，叶凌霜决定跟她们商量商量，看看怎么弄比较合适。 来到三楼直播间。 燕子和姜立款都在。 燕子的意见。 现在的直播带货像个大杂烩，有吃的，有穿的，也有劳保用品，还有五金电料，现在再加上蛋糕，儿童玩具，还有书籍试卷，这直播间简直就像个杂货铺，主题不明确。 粉丝的爱好偏重点是不同的，不可能让所有的粉丝都喜欢这些东西，专业一点的做法就是分流。 燕子的见解确实非同凡响，叶凌霜大加赞赏。 燕子有些不好意思了。 “是萧远给分析的。” 看来真是近朱者赤。 姜立颖的建议更加具体。 把食品分成一类，服饰分成一类，五金电料、劳保用品分成一类，学生用的书籍试卷做个专题更合适。 儿童玩具也可以单分出来。 这些商品关注的粉丝是不同类型的。 刘莎反映了一个很重要的情况。 每天晚上6点直播开始，她都要表演大吃特吃的镜头，那些粉丝们好像兴趣并不大了，说她表演的有点假。 对此，刘莎也是很苦恼的。 她的饭量可没叶凌霜大，那些烧鸡烤鸭，哪怕是一个啃上一口，她都会吃撑的。可为了账号里的粉丝，满足他们的欣赏要求，她又不得不吃。 弄得她见了肉就想吐，所以平时就只想吃碗面条，越素越好。 当初叶凌霜开这个直播号，就是为了满足粉丝对饕餮侠女的好奇心，慢慢的性质变了，变成了直播带货。 平台有平台的要求，对于吃播已经不提倡了，甚至已全面禁止，只有那些品尝性质的还能继续。 而刘莎更愿意做那些直播带货现场展示。 几个人正商量着，萧远来了，他是来看燕子的。 叶凌霜当场请教。 萧远对她们的直播带货早有研究，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一个直播间如果没有鲜明的主题，很容易掉粉的。粉丝的喜好不同，开个杂货铺，并不是明智的选择。最好的方法就是有明确的针对性。可以重新开几个与原先账号相关联的，作好引流，让粉丝自主选择。这样可以尽快增加粉丝量。一个主播忙不过来，可以多上几个。” 萧远的建议至关重要。 一番商议，叶凌霜让燕子再开三个账号，她一个，姜立颖一个，燕子一个，原先那个账号刘莎用。 事先明确，这些账号归公司所有。为了规范化，最好签署一份合约，为此叶凌霜在网上注册了一间凌云直播带货工作室。 根据不同的账号，将不同的商品进行分类，可以针对性的发布信息。另外，不必局限于晚上六点开始直播了，白天有时间各个账号也可以进行。 有了新举措，每个人都相当兴奋，马上支架起手机，都想试一试。 在萧远的帮助下，开了四个直播间，为了互相不干扰，临时占用了另外三间公寓。 叶凌霜先给姜立颖的牛肉干打个广告，之后是蛋糕店的蛋糕，还有泡菜馆的泡菜。 悦来饭店的特色菜要等到晚上才有。 林记烧烤店放假了，羊肉串，烧鸡，烤鸭，烧鹅，酱肘子，这一类的肉食暂时停止售卖。 刘莎的账号主打服装。 把柳姐的服装进行展示，然后是各种鞋子。 姜立颖把一部分五金电料和劳保用品做了个详细说明。 燕子一个人做了两期视频。 一个是儿童玩具，把玩具店提供的上百种玩具统统介绍了一遍。 一个是书店提供的中考试卷，从头到尾做了详细解说。 这是头一次分类直播。 结果，确实令人很意外。 姜立颖负责的五金电料和劳保用品，粉丝订购量居然为零。 这可能与放年假有关。 姜立颖的情绪特别低落，她一度怀疑自己没有带货直播的天赋。 可是，在叶凌霜的直播间，她的牛肉干一个小时之内订出去了1000多包。这是从未有过的战绩。 姜立颖简直惊呆了。 那情绪从最低谷瞬间飙升到最高峰，连呼几个我的天呀，赶紧给父亲打电话，问家里有没有那么多货啊？ 还好，家里有货，她这才放心，赶紧又给庞元打电话，让他回去拉货。 庞元正在公寓睡觉呢，听到姜立颖有安排，立刻从床上爬起来，打车回了姜立颖的家。 刘莎的衣服卖得相当好，直播刚一停，柳姐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说是晚上若是还进行直播，她必须换一批衣服了，因为她今天提供的这几个样品店里没有货了，今天全订出去了。 至于刘莎展示的那些时髦的皮鞋，鞋厂有大量货源，可以敞口销售。 燕子的成绩虽然没有刘莎好，但是也卖出去了几十套儿童玩具，十几套中考试卷。 第一次分类直播就有这样的成绩，燕子还是很欣慰的。 叶凌霜宣传的蛋糕，没有立刻得到粉丝的回应，反倒是蛋糕店接到了n个咨询电话，都是春节期间订购生日蛋糕的。 至于泡菜，销量着实惊人。叶凌霜怎么也没有想到，直播间里她不过是介绍了十几分钟而已，竟然订出去了2000包。 有粉丝留言，希望在年三十的晚上，年夜饭桌上能吃到这独特口味的泡菜。 叶凌霜简直无语了。 李嘉浩和姚宾去市区推销了，泡菜馆里只剩下苏婷婷和辛羽。 忙完直播，叶凌霜来的泡菜馆，给她们打下手，帮着备货。 苏婷婷笑道：“这么多货，恐怕今天备不完了。” 辛羽倒是无所谓。 “不行就加班呗。按照今天的销量，今天弄不完明天会更多，明天再准备不完，我们这假就放不成了。苏店长，今天说什么得把这些货准备好，绝对不能拖到明天去。” 叶凌霜笑了。 辛羽这姑娘挺有心眼的。 “不必那么紧张，适度的加班可以。我不希望你们为了工作累垮了身体。明天该放假还放假，剩下的活我干。” 苏婷婷和辛羽连声道谢，对她们这个二老板的印象又好了许多。 叶凌霜正在泡菜馆忙活着呢，燕子和萧远从楼上下来了。 萧远想带燕子去逛逛商场，很久没有陪燕子逛街了。 叶凌霜赶紧答应，别耽误小两口联络感情，这两个人可是她的主力人员，能行方便的一律绿灯。 叶凌霜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以前直播间，燕子一直在忙服务工作，从早忙到晚，若不是专门给她放假，她都没有自己的自由时间。 对于年轻人这是反人性的。 燕子和萧远是对象关系，但是，这半年以来，她们极少在一起，平时就靠手机联系，看视频，以解相思之苦。 叶凌霜做了个重要决定。 再直播的时候，有必要做下时间调整，这不仅涉及到燕子，还涉及到姜立颕和刘莎，她们的工作时间排得太满了。 晚上刘莎的直播继续。 还是用叶凌霜之前的账号，这次主要宣传悦来饭店的特色菜，尽管就这一道菜，刘莎都很乐意，但她立刻也感觉出来了，实在是太单调了。 征得叶凌霜的同意，让饭店多准备几道菜，毕竟过年了，谁家订菜还订一个呀。 这事儿跟林伟明一商量，林伟明有了更大胆的想法，干脆，宣传他的套餐，分三人桌，五人桌，八人桌，十人桌，每桌有不同的价位。 那么多菜，搬到碧园小区就不方便了，林伟明建议去悦来饭店直播。 刘莎特别高兴。 燕子和姜立颖也非常支持。 叶凌霜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方法，立刻就同意了。 然后，刘莎拉着燕子和姜立颖，兴高采烈的去了悦来饭店，搞现场直播去了。 这也算是一种尝试，形式比较灵活，把直播间局限在一个办公室里，实在有点古板。 叶凌霜决定，今后这种形式多采用。 和李嘉浩吃晚饭的时候，叶凌霜谈到了这件事情，今天下午的新尝试取得了非凡成绩。 李嘉浩也得到了启发。 现在的泡菜正卖的如火如荼，想趁着过年期间扩大影响。 苏婷婷和辛羽，两个人容貌好，气质佳，再穿上民族服装，堪称漂亮。如果是她们上了直播，光靠颜值就能吸引一大批粉丝。由她们当主播推销泡菜，绝对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李嘉浩越想越觉得这事可行，当场就给苏婷婷和辛羽打了电话。两个人都没意见，特别是辛羽，平时就爱玩短视频，让她当主播更是跃跃欲试。 “这事就这么定了，明天上班在店里试试直播的效果。” 李嘉浩为自己这个英明的决定而沾沾自喜。 叶凌霜有点不高兴了。 “你别光考虑泡菜的事啊，给我的直播间也指导指导呀！” 李嘉浩这才一本正经的说道： “大过年的，工厂都放假了，老板也该歇歇了，这五金电料劳保用品都是企业用品，这个时候推销肯定没人看。干脆，你跟商家联系联系，寒假期间就不给他们搞直播了。如果想搞，开工之后再弄，也减轻一下主播的工作量。” “言之有理。” 姜立颖一个多小时的直播带货已经证明了，确实如此。 叶凌霜马上跟有关的老板联系沟通，几位老板都通情达理，同意叶凌霜的建议，年后开工再帮他们网上销售。 关于成立凌云带货直播工作室一事，李嘉浩表示支持，但他并不打算让苏婷婷和辛羽也加入进来。 “为什么？” 叶凌霜非常不解。 第194章 放假之前 李嘉浩说道： “她们两个又看店，又搞直播，还得备货发货，让她们再参加你的直播带货工作室，你觉得她们还有时间有精力吗？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没有人跟你似的，打不死的小强。” 叶凌霜翻了他一个白眼。 李嘉浩很理智，并不像她似的那么冲动，他说的确实有道理，一个人干得事情太多了，肯定做得不会太好。 但李嘉浩并不反对让苏婷婷她们直播，只是不跟叶凌霜这边掺合。 叶凌霜答应周教练今天晚上要去健身俱乐部。虽然今天没有表演赛，李嘉浩也愿意去，说是今天是年前的最后一次赌拳了。 “你明天真的要走吗？” 叶凌霜问道。 中午李嘉浩可是跟东方祥祺说了，明天他就回老家。 李嘉浩看看正在认真啃猪蹄的叶凌霜，嘴角泛起一丝坏笑。 “泡菜馆明天下午就放了，你说我不回家我还干什么呢？其实，回老家也没啥意思，那些叔叔伯伯族兄族弟我已经很生疏了，除了在一起拜个年，祭个祖，喝上几场酒，真没啥聊的，主要是没啥共同语言。” 叶凌霜放下手里的骨头，沉默片刻。 “可这年你终究还是要过的呀，若是不想在老家待着，就早点回来卖你的泡菜，有活干，你就不觉得无聊了。” 李嘉浩反问道： “那你呢？你的人都放假了，你打算怎么过这个春节呢？” 叶凌霜握紧右拳，在他面前比划了比划。 “我可以打拳呀！打拳可以挣钱。过节了，我估计地下拳场不会放假，正是赚钱的好时机。” 李嘉浩一听激动了。 “去拳场赚钱你不能丢下我呀！这么着，我决定了，明天…不，后天早上，我坐飞机回去，给老祖宗上个坟，我就飞回来，保证不会耽误晚上的打拳。” 叶凌霜刚要反驳，李嘉浩一拍桌子，“就这么定了！你吃饱了吗？吃饱了我们赶紧去健身俱乐部，要不周教练等急了。” “周教练啥时等急过呀？” 叶凌霜笑着摇摇头。 李嘉浩今天这是怎么了，这赌拳还赌上瘾来了。 于是，二人来到健身俱乐部，和周同进入地下拳场。 叶凌霜仔细观察，在观众席上没有发现林薇娅的身影，同样也没看到东方祥瑞和东方祥霖，看来他们今天是真没有来。 叶凌霜估计是林薇娅的肩胛骨还没有好，已经明确判断出林薇娅所怀有的异能跟她是有差别的。 少了林薇娅这个对手，今天晚上叶凌霜打拳打得很轻松，让周同给她选择了随机抽签，打满五场比赛。 今天更为幸运的是李嘉浩，这家伙可能有赌钱的天分，一场没有输，每次下注都能赢钱，当然也少不了周同的功劳。 周同告诉他们，春节期间拳场会更热闹，弄不好会搞个通宵的。 李嘉浩得知这消息，他更加确定今年的春节必须在东润市过。 叶凌霜发现，今天晚上多了好几名陌生拳手，直到凌晨两点才散场。 李嘉浩兴奋过度，实在太累了，回到碧苑小区，倒头便睡，很快进入梦乡。 而叶凌霜睡着的可没有那么快。 很显然，这个李嘉浩是在找借口要留下来。 今晚叶凌霜失眠了。 脑子里想的，是自从认识李嘉浩以来，和他相处的点点滴滴。每一个情景历历在目，总的来说，这个人还是不错的，有人品，有能力，还会照顾人。 叶凌霜忽然发现自己想多了，东方祥祺才是她的男神呀！可不能被个李嘉浩分了心去。 可是，又挥之不去。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她才在矛盾和纠结中沉沉睡去。 早晨，她是被李嘉浩叫醒的。 李嘉浩做了鸡蛋羹，热了牛奶和面包，喊她吃早餐。 叶凌霜迷迷瞪瞪的起了床，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好邋遢的样子，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生怕被李嘉浩看到，赶紧洗漱。 吃早餐的时候，李嘉浩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久。 “你怎么有黑眼圈了？昨天晚上没睡好吗？” 叶凌霜像被发现心事似的，心里怦怦直跳，是不是真的有黑眼圈，刚才洗漱的时候却没注意。 不管有没有，她有一双神奇的手，轻轻在眼袋下一抹，然后，问李嘉浩。 “黑眼圈？我有吗？你再仔细看看。” 李嘉浩还真就把头伸到她面前，仔细观察，很诧异的说道：“我刚才是不是眼花了？明明有啊！是不是你把眉笔画眼袋儿上了？” 叶凌霜被他说笑了。 “去你的吧。我怎么可能把眉笔画下面，何况我从来不用那玩意儿。” 李嘉浩更加吃惊。 “难道……难道我送你的那化妆品，你从来没用过吗？” 叶凌霜这才想起来，李嘉浩送她的那套化妆品确实原封没动，还在她的洗手间放着呢。 人家送的高档化妆品，自己连看都没看，实在是有点儿不尊重人的意思。 为了不让李嘉浩过于尴尬，叶凌霜赶紧说道： “现在是吃饭时间。你不了解女人，化妆的女人是在出门前化妆，不是在吃早餐的时候。” 李嘉浩一副恍然的样子。 “要不……怎么说来来着，刚起床的女人最丑。” 叶凌霜在餐桌下面踹了他一脚。 “我丑吗？我就是刚起床。” 李嘉浩赶紧陪笑。 “你不丑，我错了，我错了。我说的是那些丑女人，当然不是说你。” 叶凌霜鼻孔里哼了一声。 “狡辩！丑女人啥时都丑，哪还分起床不起床啊。” 李嘉浩坏笑。 “确实不分，只分开灯和关灯。” 叶凌霜见他越说越不着调，干脆不再理他，一心吃早餐。 吃罢早餐，见李嘉浩主动收拾餐具，叶凌霜也没跟他客气，回了自己的房间。 李嘉浩刷完锅碗，换了衣服，还不见叶凌霜出来，点了支烟，坐在客厅沙发上等着她。 直到把烟抽完，又等了好大一会儿，叶凌霜这才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一件蛋青色毛衣，外罩米色风衣，衣服还是以前的衣服，却把李嘉浩惊艳到了。 平时她的马尾不见了，改成披肩长发，眉毛好像修过，极其精致，鼻梁嘴唇下巴立体有型。 见李嘉浩看向自己那呆呆的眼神，叶凌霜问道： “不认得了？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呢？” 李嘉浩赶紧恢复常态。 “你这是化了妆了吗？实在太漂亮了！” 叶凌霜笑道： “你不是说刚起床的女人最丑吗？我只好打扮了打扮。不打扮打扮，你给我的化妆品就要浪费了。” 李嘉浩赶紧再次表示歉意。 “哪里哪里，丑女人可不包括你。” 叶凌霜顺手拿起自己的手包，哼了一声，出了门。 到三楼，找到燕子，让她陪李嘉浩去商场，购买现场直播用的设备，她毕竟对这玩意儿懂行。 看到燕子惊愕的眼神，显然也被叶凌霜的妆容惊艳到了。 “霜霜姐，你太美了！” 好在燕子对叶凌霜特别熟悉，看惯了她的美貌，除了赞叹一声也并不觉得怪异。 叶凌霜又去找刘莎和姜立颖。 刘莎和姜立颕的表现就不同了。 除了惊讶之外，更是问这问那。 刘莎：“你都这么漂亮了还化妆，就连我都无地自容啊！” 姜立颕：“霜霜，你还让不让别人活呀？跟你在一起，我都不像个女人了，不待你这样的。” 为了安抚她们，叶凌霜说道： “其实吧，我根本就不喜欢化妆，化妆我也是化淡妆，仅此而已。主要是今天我要开直播，昨天有粉丝说我变丑了，有点对不起观众，我这自尊心受打击了。” 二人几乎同时问道： “你还变丑？这粉丝什么眼光啊？” 叶凌霜赶紧说重点，岔开话题。 “告诉姜立颖，关于五金电料和劳保用品暂时停止网络直销，把重点放在学生试卷和习题集上。” 刘莎继续卖服装和鞋子，需要什么新品跟商家联系。 叶凌霜回到昨天那间公寓，继续推销姜立颕家的牛肉干，蛋糕店的蛋糕，泡菜馆的泡菜。 一个多小时之后结束直播。 叶凌霜来到泡菜馆。 燕子已经和李嘉浩回来了。 在燕子的帮助下，就在泡菜馆里支架起了直播设备。 主播是苏婷婷，辛羽打下手，燕子在一旁指导，李嘉浩站在一旁，从头到尾的看着。 苏婷婷很用心，很快就掌握了直播要领，进入角色，时不时的还冒出一两句棒槌语，李嘉浩一旁看了偷偷直笑。 即便是让叶凌霜看来，苏婷婷的直播也是令人赏心悦目的，穿着民族服装介绍泡菜，背景就是货架子堆满的泡菜，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苏婷婷头一天直播，进入直播间的人没多少，但她表演的很认真，用李嘉浩的话来说，挺带劲的。 时间过得好快，直到姚宾回来，发现快中午了。 结束直播，李嘉浩带大家到附近的一家餐馆吃午饭。 下午，暂时不直播了，按照订单给粉丝发货。 苏婷婷、辛羽、姚宾和李嘉浩又忙了起来。 叶凌霜被刘莎叫回了三楼。 柳姐过来了，给大家送来了丰厚的礼物，而且人人有红包。 鞋厂厂长也派人送来了礼品，每人都有份儿。 加上前几天烧烤店和叶凌霜发放的福利，这几个人的过节礼品几乎都堆成了小山。 刘莎夸张地喊道： “我的宝马车都装不下了！” 姜立颕笑道：“好在我爸有五菱宏光，庞元送牛肉干的时候帮我把东西拉回去了一部分。” 燕子苦笑。 “只能辛苦我们家萧远了，摩托车已经跑了三四趟了。” 听起来每个人都像是在抱怨，却是透着满满的幸福。 叶凌霜决定，“今天下午就给你们放假了，初五再回来。” 刘莎赶紧争取道： “林老板说今天晚上再给他做个直播专场，明天再放吧，我……我已经答应他了。他也答应我们了，做完这场直播，会给我们每人一份大礼包，包括你的。” 在得到姜立颖和燕子的确认后，叶凌霜同意再给林伟明做年前最后一次专场直播。 第195章 忙点充实 李嘉浩带着苏婷婷三人整整忙活了半天，才把今天粉丝订购的订单搞完。 泡菜馆放假了，得知直播间初五上班，他也让三个人初五上岗。 刘莎三个人去悦来饭店，搞年前最后一次直播了。 叶凌霜找到李嘉浩，叫他回去吃饭。 李嘉浩瘫软在沙发上，指着堆满一地的包裹。 “我在等快递公司来人。今天实在是太累了，我还没给你准备晚餐，马上到点，恐怕我要食言了。” 叶凌霜扫了一眼堆成小山的包裹。 “快递公司说什么时候来了吗？” “说是马上，六点之前肯定到。” “那你在这等着，我回家做饭，今天不算你食言。冰箱里有现成的，微波炉热热就行，我先去准备。装完车，你就回家吃饭，不用特意给我准备晚餐了，本小姐今天就给你省了。” 李嘉浩疲惫的点点头。 叶凌霜回家热袋装食品。 她不是不想帮李嘉浩的忙，到点了，这晚饭她不按时吃不行啊。 直到6点半，叶凌霜吃饱了，李嘉浩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楼上。 餐桌上有不少吃的，都是超市里买来的即开即食的小食品，李嘉浩吃着格外的香甜。 最让他感动的是，叶凌霜给他准备了一瓶台子，让他自斟自饮，喝点酒解解乏。 七点钟，吃饱饭李嘉浩又满血复活，开始催着叶凌霜去健身俱乐部了。 今晚林薇娅依然没有出现，同样没有发现东方祥瑞和东方祥霖。 这并不影响拳手的精彩表演，以及赌徒的狂热。 李嘉浩今晚的手气出奇的好，又大赚特赚一笔。 凌晨三点散场，周同非要拉着他们去吃烧烤。 叶凌霜和李嘉浩确实感觉到饿了，三个人去了夜市。 吃完宵夜，回到碧园小区，李嘉浩只睡了两个小时，就起床去赶早班飞机。 叶凌霜想起来送他，发现已经晚了，收到了李嘉浩发来的短信，让她多睡一会儿，下午他就回来了，他已经在赶往机场的路上。 既然赶不上了，干脆叶凌霜又睡了个回笼觉。 直到再次醒来，八点多了，自己弄了点早餐吃了。 换好衣服下楼。 她今天没化妆，不知道为什么，李嘉浩走了，她没心情化妆了。 自己都觉得有点怪。 当然，叶凌霜不化妆，照样清新脱俗。 三楼很热闹。 姜立颕等人在帮着刘莎装车。 刘莎收到了好几份礼品，特别是昨天晚上，林伟明送他的大礼包，提另显眼。 姜立颕和燕子一边往楼下抬，一边碎碎念。 “这林老板真是太偏心了，同样是送礼物，我们得到的都是小包，莎莎的不止比我们多一倍呀！” 叶凌霜上前搭手帮忙。 莎莎赶紧说道： “霜霜，林老板也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在我屋放着呢，一会儿你拿了吧。” 看得出，刘莎很高兴。 她的宝马车塞得满满的，连副驾驶上也堆满了礼物。 刘莎上车，临走时说道： “这次回家过年，我们家都不用买礼品了。姐妹们，明年见！提前预祝大家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一路顺风！” 众人送上祝福，望着刘莎的车一路远去。 萧远来了，骑着一个250的大摩托，把燕子的礼品捆在后座上，驮着燕子走了。 庞元开来五菱宏光，接走了姜立颖，还有她剩下的礼物。 整个独楼，二楼以上只剩下叶凌霜一个人。 到了刘莎的公寓，取了林伟明送她的礼物，回了五楼。 林伟明送的大礼包比给刘莎的个头要小些，但也看得出来，比燕子和姜立颖的要大的多。 叶凌霜拎着沉甸甸的，猜妨着林伟明会送她什么礼物。 打开包装袋，她笑了。全是一份一份用塑料食盒装好的精美食物，多数都是曾经做过广告推销的特色菜。 这些食材叶凌霜基本上都尝过，味道很独特，她也很喜欢，好在冰箱里还有地方，全部都塞了进去。 剩下自己一个人，叶凌霜突然有种从未有过的寂寞感。 上班的时候有那么多的同事作伴，尽管跟林薇娅相处的不很愉快，多数同事也不怎么搭理她，还能和刘莎说说话，实在不行，到海边转转，想想过得也很充实。 后来，自己有了奇遇，身体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更有了出神入化的一双魔手，变得忙碌起来，几乎没有闲着的时候。 白天忙，晚上照样忙，更有林子方，李爽，燕子等人的陪伴，从来没有感动过孤独。 哪怕是东方祥祺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偷偷摸摸的喜欢着他，她也没有过这种感觉。 李嘉浩回来了，陪她逛街，买楼，赌拳，使她的生活更加丰富多彩。 现在呢，李嘉浩走了，回他老家去了。 刘莎，燕子，姜立颕，也回家过年了，就连焦美玉都让刘海文接走了。 就在她感到百无聊赖的时候，接到了李爽的视频电话。 背景中，李爽和林子方正在海边吹着海风，两人穿着背心短裤，光着脚踩在沙滩上。 要知道，叶凌霜所在的东润市比较靠南了，但这春节期间还是要穿毛衣，或者是羽绒服的。 海南却是一派夏季风光。 李爽在镜头中特别高兴，介绍了一番海边风景，便问起了叶凌霜。 “你这是在家里吧？” “是呀，我刚把刘莎她们送走了，她们也放了。” “泡菜馆放假了吗？” “已经放了。” “李先生呢？怎么就你自己呀？他没留下来陪你过年吗？” “他回家了。” “不会吧？我们给你们创造了这么好的机会，这混小子怎么不珍惜呢？不行，我得给他打电话，让他赶紧回来。” 叶凌霜连忙阻止，李爽已经把视频关了。 叶凌霜摇摇头，心里责怪李爽乱点鸳鸯谱。 很快，李爽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放心吧，我跟李先生说好了，他今天就飞回东润，你们好好过好二人世界，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对李爽的热情真是没得说了。 叶凌霜正自我感慨，李嘉浩的电话打过来了。 “不得不说，阿姨是真热情，太让我感动了。我刚离开你，电话就追了过来，催着我回东润。你说，这份热情我怎么好意思不接受呢？一定要等着我，我们一起吃晚餐。” 不等叶凌霜解释，李嘉浩挂了电话。 叶凌霜莫名的烦恼，却又莫名的欣慰。李爽和林子方虽然没在身边，却一直关心着她。李嘉浩回老家了，他的心却没走。 可这份感情叶凌霜又没有打算接受。 想的越多，心里越乱。 楼下的玩具店，书店，蛋糕店，还在照常营业。 叶凌霜下楼，跟店长沟通一下，准备了今天直销商品，干脆，就在店里开了直播视频。 先在书店里搞直播。 今天的重点是推销历届高考试卷，好在叶凌霜对这些高考题并不陌生，打开试卷，好像又回到了高中时代，想起当初自己拼搏的样子，结合老师当初介绍试卷的场景，面对粉丝推销起来。 叶凌霜的颜值本身就是一块活招牌，很快便吸引了大量中年父母，他们比上高中的子女，更愿意订购这些高考试卷。 原计划想推销一个小时，看到试卷卖得快，在店长的要求下，她又延长了一小时。 第二场直播是在玩具店。 直播期间，她和小朋友们玩起了互动，小粉丝瞬间涨了十几万。玩具店的玩具卖疯了，店长把店老板喊了来。得知店里的存货都不够给粉丝发货的，马上联系进货。 等直播结束的时候，已经中午12点了。 店老板非要请叶凌霜吃饭。 盛情难却，叶凌霜答应了，反正中午也是自己一个人。 玩具店老板开车，竟然把她拉来了悦来饭店。 林伟明一见叶凌霜来了，亲自安排雅间，玩具店老板和林伟明认识。 中午饭林伟明亲自作陪。 想起林伟明送自己的礼物，叶凌霜表示由衷感谢。 年底了，饭店很忙，林伟明陪得时间不长，便去照顾客人了。 叶凌霜借口要去给蛋糕店直播，和玩具店老板匆匆吃过饭，就回了碧园小区。 蛋糕店老板和店长早早的在门口等着呢。 她们听说了，叶凌霜到店里来直播，高考卷子卖疯了，玩具店都卖的没货了。 这蛋糕店就等着她给做新一轮的推销呢。 叶凌霜没有辜负她们的期望，中午不休息了，在店里支架起设备就开了直播。 毕竟商品性质不太一样。 高考试卷可以面向全省。 儿童玩具可以面向全国。 蛋糕只能辐射到东润市区。 尽管是这样，一个小时蛋糕店就接到了100多份订单。 店长撇着苦瓜嘴。 “今天晚上又要加班了，老板得加钱呀！” 店老板两眼放光，拍着胸脯保证。 “没问题！店里每人200块钱的红包，叶小姐也有份儿。另外，给叶小姐专门做个大蛋糕，表示我们的谢意。” 叶凌霜连忙推辞。 “我们有合同的，帮蛋糕店现场直销是我应该做的工作，红包就不必了，给我大蛋糕我一个人也吃不了，还是给店里小姐妹们吧。” 店老板的情商很高。 “蛋糕吃不了，可以不做，红包必须得要，就当过年了我的一份心意。” 实际上这还不算完，很快，她就从超市买来一篮子水果，亲自给叶凌霜送到了楼上。 意思很明了。 蛋糕一个人吃不完，水果可以慢慢吃，还能放得时间久一些。 叶凌霜见店老板有如此诚意，不好意思再推却了。 做直播做的很兴奋，中午觉没有睡，她也不困。 不知道东方祥祺现在干什么，想过去陪陪他。 然而，电话打通之后才得知，东方祥祺在父亲那里，二弟三弟都在，一家人正在商量春节怎么过呢。 叶凌霜知趣的挂了电话。 忽然发现，没活干竟然感到很不自在。 楼下柳姐的服装分店还开着呢。 电话联系柳姐，打算今天给她做一期在线直销。 柳姐对这事很重视，亲自从老店跑过来，帮着叶凌霜在服装店内进行直播。 由柳姐亲自上手挑选服装，再配上叶凌霜的身材，这卖家秀做出来的效果简直超级棒。 柳姐都打算今天店铺关门给员工放假了，叶凌霜的一个电话，加了一场在线直销，让她卖出去了200套服装。 这可是意外收获。 弄得柳姐和两个服装店的所有店员晚上都加了个班，给粉丝发货。 第196章 回来陪你 叶凌霜很久没有亲自上直播了。 这两天的直播让她感触颇深，再加上刘莎等人到悦来饭店直播后反馈的情况，特别是林伟明也跟她说过，他的几种套餐已经预订到了大年初八，春节那几天饭店房间全订出去了，有人希望打包送到家里去。 完全是一个全新的思路。 这是现场直播取得最直接的效果。 叶凌霜的直播背景就是货架子，架子上有店里将要售卖的商品，粉丝一看，清楚都是货真价实的东西，对商品的信任感提升了好多倍，极其有利于网络销售。 叶凌霜决定，将全部改成这种直播形式，今后如无特殊情况，就不坐在公寓里搞直播了。 最为关键的一点，去谁的店里直播，店家会安排人帮忙，她只需派出一个人进行主播就可以了，不仅节省了人工成本，还提高了工作效率。 越想越兴奋。 觉得自己有一个伟大的发现。 很快，又到晚饭时间。 李嘉浩还没有从老家回来。 电话打不通。 叶凌霜不能再等了，再等就要挨饿了，从冰箱里取出提前储备的食品，微波炉里加热。 所有的食物摆上了餐桌。 屋外传来敲门声。 李嘉浩回来了。 搬着一个大塑料箱子。 呼哧呼哧喘着气，显然是爬楼爬的急了，努力堆出一脸笑容。 “还好，我没有迟到。” 叶凌霜接过塑料箱，隔着箱子已经闻到扑鼻的香味。 这是李嘉浩给她特意准备的食物。 “从老家给你带来的，都是野味儿，你肯定没吃过。” 至于是家味还是野味，叶凌霜的兴趣并不大，李嘉浩的这份心意着实令她感动。 “累坏了吧？赶紧进屋，我已经做熟饭了，洗手吃饭吧。” “你先吃，我去拿行李。” 李嘉浩转身又下楼去了。 他的行李箱还没搬上来呢。 此时刚好六点整。 饥饿感袭来。 叶凌霜不能下去帮李嘉浩的忙了，赶紧坐回餐桌，大吃特吃起来。 李嘉浩再次返回来时，她已经啃完一只烧鸡。 李嘉浩生怕她不吃自己带来的东西，打开包装，殷勤的递到叶凌霜手中。 “这是山鸡，我三叔上山抓的，我二婶亲自做的，我大伯打的包装，全是满满的亲人情谊。听说你是饕餮女侠主播，非要让我给你带过来品尝品尝。” 叶凌霜伸出去的手，刚要接，又缩了回来。 “噢，不是你买的，原来是我的粉丝送的。吃什么也是饱，我这里已经有了。留给你吃吧，满满的亲人情谊。你可千万不要辜负了你的亲人啊！” 李嘉浩一愣神，感觉画风不对，抓着山鸡的手，就那么在叶凌霜面前伸着，叶凌霜不接，他很尴尬。 赶紧解释道： “准确的说就是我买的，我都给了钱的。他们口头说不要，最终还是收了。实际上我还买贵了，50块钱一只山鸡，我给了100。这一箱子若是在市场上买，也花不了2000块钱，可是我却花了5000。” 李嘉浩急着辩解，叶凌霜看他那副着急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接过香喷喷的山鸡，大口大口的啃了起来。 李嘉浩如释重负般坐到餐椅上。 “我认当你不想吃呢。” 实际上这些野味儿李嘉浩都没品尝呢，看到叶凌霜大口大口的吃，他咽起了唾沫。 叶凌霜撕给他一条鸡腿。 他如获至宝一般啃将起来。 那样子特别滑稽。 叶凌霜忍不住笑出了声。 忽然发现，有李嘉浩在，快乐随之而来，不经意间充斥着她整个生活。 跟李嘉浩一起合作，从来没有产生过矛盾，从他来到东润市，无论在酒店，还是搬到家里来，好像自然而然的事，她没感到丁点儿的不适宜。 包括现在，吃他带来的食品，确实比自己从超市买来的那些要香甜的多。 直到李嘉浩谈起在老家的见闻，才拉回叶凌霜的思绪。 今天回老家他够忙活的。 下了飞机，打车回家，在路上通知了三叔。回到家，三叔进山打猎去了，大伯带他去了祖坟，上完坟回家吃饭。 原以为在四叔家吃顿饭就可以了，结果，午饭串了三家，喝了三场，若是不去就要被那些叔伯兄弟五马分尸了。 酒不知道喝了多少。 怎么离开的老家他都记不得了，只记得有人帮他拎着行李，有人给他搬了个塑料箱，有人开车送他去了机场。 他都没有来得及给叶凌霜发个信息，打个电话，飞机就起飞了。 一觉醒来，飞机落地。 这就是他是一天的行程。 但他故意没提李爽打电话的事。 叶凌霜也没问。 反倒是跟他说起今天到店里现场直播的感受。 李嘉浩听得两眼放光。 “看来我们的决策是正确的。泡菜馆就让苏婷婷她们在店里直销，假以时日前途不可限量。” 叶凌霜说道： “我从来没有想过，现场直播的效果会这么好。这也给了我另外一个重要启示。初七那天，两个新公司开业，把我们的几个主播都拉上场，进行全方位直播，给信息公司和美容院打广告。这是个绝佳的推广机会。” 李嘉浩非常赞同，表示让苏婷婷和辛羽到时也出席现场，帮着直播。 两人确定了开业那天进行网络直播的事，周同来电话，问他们今晚去不去。 叶凌霜这才注意到，她已经吃饱了，李嘉浩也吃饱了。 二人立刻答应，马上动身，前往健身俱乐部。 今晚又多了几名新拳手，周同只知道些零星信息，这些拳手是从外地赶来的。 叶凌霜上场，有幸遇到了两个，然而让她感到意外的是，对战其中一个像人猿泰山似的拳手时，导演居然通知她必须得败。 败一场拳赛没有关系，问题是李嘉浩这场压了她赢，而且赌注还挺大的，输了就要输掉100万。 叶凌霜着实有些心疼，考虑到拳赛还要长期打下去，便服从了导演安排。 结果她败了。 李嘉浩输了。 等于她也输了。 周同也输了。 倒是周同反而安慰他们，今天有表演赛，刚刚接到通知。 一进场叶凌霜就观察了观众席，没有看到林薇娅，也没有看到东方祥瑞兄弟二人。 这表演赛如何打呢？ 周同无法给她提供更多信息，直到五场随机抽签拳赛比完，等着表演赛。 新拳手今天的表现都不错，哪怕是被叶凌霜打败的那些拳手，比起其他拳手来也是可圈可点的，只是他们遇到叶凌霜，没有胜算的机会。 凌晨四点，叶凌霜接到通知，该她进行表演赛了。 没想到和她进行表演赛的拳手居然是人猿泰山。 台下的李嘉浩像是赌气一般，压了500万，赌叶凌霜赢。 周同劝他少下些赌注，这次如果输了，可就赔大发了，好多天白干。 李嘉浩表现得很豪气，赢了按之前的比例分，输了算他自己的。 周同不同意。 李嘉浩的重点没在这，他特别自信，这次肯定能赢，他跟周同分析后台老板的心理。 上一场比赛，导演通知叶凌霜故意输给了人猿泰山，这绝对就是个坑，而且是一个大坑。 因为有上一次对战的结果，很容易误导那些狂热赌徒，把宝压在人猿泰山的身上，毕竟他的块头和实力摆在那里。 李嘉浩反其道而行之。 老板要想赚钱，他更希望是叶凌霜赢。 叶凌霜在台上认真与人猿泰山进行对战，超过十分钟了，没有接到导演通知，明白了，这是想让她赢。 至于人猿泰山，接没接到输的通知，她就不知道了。 看人猿泰山越战越勇的趋势，好像是不想输。 叶凌霜顾不了那么多，她还是要考虑人猿泰山的面子，他是外地来的拳手，不能让他输得太惨，尽量延长表演时间。 刚才自己已经输了他一场，这次她要极尽表演之能事，终是自己会赢，要表现赢得很勉强。 这样，既照顾了对方的面子，也符合后台老板的预期，更能平衡那些输了的赌徒心理。 今天的最后一场拳赛，叶凌霜居然支撑了半个小时，依旧在台上蹦来蹦去。 人猿泰山体力不支，被叶凌霜轻轻一拳，打在脸上，人猿泰山轰然倒地，爬不起来了。 一片欢呼。 观众席上呼声最高的是李嘉浩。 他只喊了一嗓子，就被周同按在了座位上。 “低调！低调！一定要低调！” 李嘉浩趴在座椅上还是憋不住的笑。 今天他赢了！ 不但把上一场输的赢了回来，还赚了200万。 从老家赶回来的决定绝对是正确的。 可不单单是回来陪叶凌霜过年，他跟叶凌霜说的理由是赌拳挣钱。 一场狂欢过后，众人陆陆续续离场。 周同叫着二人去吃宵夜，这一次李佳浩说什么也要请客，毕竟今天他赢了钱，而且赢了好多。请客并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他一直在暗示叶凌霜，他从老家赶回来，是多么的正确。 李嘉浩的快乐会传染，不仅传染给了叶凌霜，也传染给了周同。 第197章 吃年夜饭 第二天是年三十。 这半年以来，叶凌霜唯一的一次睡到了自然醒。 起床洗漱，听到厨房里有动静，李嘉浩已经做好早餐了。 香喷喷的玉米粥，是叶凌霜久违的味道。 玉米面是李嘉浩从老家带来的，具体是二婶还是三婶送给他的，都不曾记的了。 叶凌霜笑问： “回趟老家，喝得稀里糊涂，你还能记起什么？” “那套化妆品给了大娘了。” 李嘉浩差点儿没有说出李爽给他打电话的事。 “是不是回家时间太短，婶子大娘来不及给你提亲呀？” 叶凌霜故意问他。 “也许是吧。” 李嘉浩随口搪塞过去。 吃罢早餐，两个人共同收拾了餐具，叶凌霜想收拾收拾屋子。 这新房子，自从住进来，她还没有认真的打扫过。当地有习俗，年前都要打扫房屋的，年三十了，再不打扫今年就过去了。 李嘉浩表现的特别积极。 叶凌霜负责端水涮抹布，李嘉浩负责擦拭。 先从厨房开始，然后是餐厅，客厅，卧室，两个人配合的非常默契，效率挺高。所有的厨具，餐具，沙发，衣橱，还有窗户玻璃，焕然一新。 在清卫生的过程中，李嘉浩发现放在抽屉里的熊皮手套。 他居然顺手试了试，戴在手上非常合适。 “你家里怎么有男士手套？是不是特意为我准备的？” 他举着戴上手套的双手问叶凌霜。 叶凌霜非常惊愕。 怎么不小心让他发现熊皮手套了呢？这手套，她可是为东方祥祺准备的，只是还没有送给他，一直放在抽屉里，竟然被李嘉浩发现了。 男士手套，肯定不是叶凌霜戴的。 这熊皮男手套是叶凌霜亲手缝制的，哪里分什么男款女款，都是男女通用的，何来男士手套一说。 叶凌霜琢磨着怎么回答李嘉浩。 “不是男士手套。” 李嘉浩见她犹豫了，嘿嘿一笑。 “我戴着正好，怎么就不是呢？真暖和，别跟我客气了，我就要这一双了，戴着它搬泡菜的时候手就不冷了。” 没等叶凌霜答应，他就把熊皮手套收起来，放回他住的卧室。 叶凌霜简直无语，没法向他解释，那是留给东方祥祺的。 赶紧查看抽屉，好在里面还有一双，那是留给自己的，匆匆忙忙藏进自己的卧室，生怕李嘉浩厚脸皮再要了去。 清理完室内卫生到中午了。 李嘉浩想在叶凌霜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厨艺，嚷嚷着要做几道菜。 叶凌霜见他忙活半天，怪辛苦的，冰箱里有林伟明送的特色菜，弄了四五个，微波炉炉里热了热，味道还是蛮好的。 中午稍事休息。 下午两个人贴春联。 从叶凌霜的房门贴起。 然后是三楼，刘莎的房间，燕子的房间，还有直播间。 下了楼，在独楼大门口专门贴了一对，再贴泡菜馆门口，之后又去了小吃一条街，郑重其事的在林记烧烤店大门上贴上红彤彤的春联，营造一幅喜庆的氛围。 返回碧园小区，叶凌霜和李嘉浩专门给林子方和李爽的住宅门上贴了春联。 叶凌霜以为贴的差不多了，在李嘉浩的提示下，两个人又去了地下车库，幸好李爽买的春联够多，十个车库门上都贴上了。 贴完春联，二人重新回到五楼，商量晚上吃什么。 两个人发生了争执。 按照李嘉浩老家的习惯，三十晚上是要吃饺子的。 可是，按照叶凌霜这边的习惯，晚上要吃肉菜，也正好符合她个人的饮食习惯。 在这方面，李嘉浩没有妥协，坚持要包饺子，叶凌霜没同意，但也没有阻止。 李嘉浩自己和面，他从老家带来了茴香和韭菜，问叶凌霜吃啥馅的。 “随便。” 最后，李嘉浩选择了茴香，炒了几个鸡蛋，俗称混蛋馅。 看着李嘉浩自己擀皮儿自己包，叶凌霜觉得好玩儿，居然开启了现场直播模式。 李嘉浩包饺子，她在一旁进行解说，迅速有十几万粉丝进入直播间，粉丝要求看看叶凌霜现场包饺子的样子。 为满足粉丝要求，叶凌霜也上手了，于是，画面中便出现了李嘉浩擀皮儿，叶凌霜包饺子的画面。 俨然一幅小两口一起做饭的场景。 简简单单平平常常的画面粉丝们就是爱看。 十几分钟饺子包完了，李嘉浩去煮，叶凌霜把镜头全给了他，直到饺子上桌，才关闭了手机。 眼看快到六点，叶凌霜从冰箱里取了很多熟食，放在微波炉里加热。 李嘉浩特意开了瓶台子，邀请叶凌霜尝尝饺子，说什么饺子就酒越吃越有。 想到李嘉浩特意留下来陪自己过春节，叶凌霜的心里其实是挺感动的。刚才的争执，不过是一个小插曲而已，实际上谁都没往心里去。 大年三十，一对青年男女，隔着餐桌，吃着饺子，喝着酒，不失为一种浪漫。 叶凌霜更愿意此时此刻和自己共进晚餐的是东方祥祺。 而李嘉浩心理暗想，做梦都没有想到，能和叶凌霜单独过新春佳节。 那嘴里像抹了蜜一般，口吐莲花，段子一个接一个，逗得叶凌霜笑声不断。 就在此时，李爽打来视频电话。 叶凌霜根本就没有想太多，滑屏接听。 李爽本来是想介绍自己和林子方在吃海鲜大餐，看到画面里出现了李嘉浩，二人吃饺子喝酒，她便放弃了介绍海鲜大餐的事，只给了一秒钟的镜头，林子方都没有正面说话的机会，只听到他画面外面的问候声。 李爽连说几声不打扰了，就把电话挂了。 李嘉浩也仅仅是打了个招呼而已，听得出来，李爽是非常开心的。 “阿姨知道我们在一起呢。” 李嘉浩很高兴，他是故意的，故意说给叶凌霜听的。若叶凌霜确实想和他在一起自然不会反对，若是不想跟他在一起，肯定会有不一样的反应。 叶凌霜确实有反应，回应李嘉浩的是一双白眼。 “你别高兴的太早，是在一起吃年夜饭，仅此而已。你吃你的饺子，我吃我的肉。” 说罢，从微波炉里大包小包的取出肉食，摆在餐桌上，也不顾李嘉浩是不是想吃，她自己大快朵颐起来。 见叶凌霜并没有真正翻脸，只是闹了点儿小情绪而已，李嘉浩又嬉皮笑脸的请她喝酒。 叶凌霜嘴上不说，忙不停的啃猪肘子，手上却端起酒杯与之相碰。 李嘉浩就这么死皮赖脸的和叶凌霜一起吃了顿年夜饭。 在李嘉浩收拾完餐具烧水泡茶的时候，叶凌霜接到了周同电话。 先是祝福新年快乐，通知她今晚有挑战赛。 对，是挑战赛。 叶凌霜是被挑战的拳手之一。 比赛规则与之前有所不同。 这次要体现拳手本身实力，不再有后台内幕，场上的比赛绝对真实，也更具有观赏性，胜负难料。也正因为如此，才能增加刺激性。这种比赛存在很大变数，更是赌徒喜欢的，后台老板也喜欢。 叶凌霜必须参加接受挑战，作为签约拳手不参加，除了会被解约之外，还要赔偿健身俱乐部巨额违约金。 叶凌霜没有什么可担心的，爽快的答应了，八点会准时参加。 李嘉浩本想着陪叶凌霜在家安安静静的看个晚会，听听爆竹声，过一个平和的春节呢。 要去参加拳赛，怎么可能会少得了他？ 今天他们的春晚跟普罗大众的春晚绝对不一样。 虽然会失去那种温馨的浪漫，但他会得到另外一种震撼人心的激动，跟着叶凌霜参加这么多场拳赛，他已经很了解叶凌霜的实力，在这种规则下，还能赢多输少。 这是让他最兴奋的 二人开车赶往健身俱乐部。 大街上，灯火辉煌，沿街店铺基本上都关了门，但都布置了七色彩灯，大红灯笼高高挂起，营造出浓浓的节日氛围。 炮竹声声一阵阵传来，空中炸起朵朵烟花，绚烂无比。 这是春节的气氛。 商铺都关了门了，很多饭店却是顾客盈门，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健身俱乐部里灯火通明，顾客不多，有几个人在练习健身器材，他们以自己独特的方式过着春节。 办公室里，周同在等着叶凌霜二一人，陪同周同的有他的爱人董小伟，儿子周超，一个很帅气乖巧的小家伙，拿着手机玩游戏。 打过招呼，互相问候。 董小伟泡茶。 周同详细介绍了一下今天晚上挑战赛的比赛规则。 叶凌霜觉得，这次挑战赛后台安排的别有用心，她只是这么猜测，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李嘉浩越听越兴奋，摩拳擦掌，准备好好赌一把。 他给周同留了足够的面子，当着董晓伟和孩子的面，只字未提赌拳的事。 把规则搞清楚了，三个人进了地下拳场。董小伟留下来看孩子，在办公室等待周同回来。 董小伟很少来健身俱乐部，以前在超市上班，这个点儿她还在工作。到叶凌霜的公司报到之后，晚上有了陪孩子的时间。今天是大年三十，本想着一家三口一起看春晚的，周通接到了老板的电话，她便带着孩子一起来了。 第198章 三十拳赛 今天晚上的挑战赛一共安排了十场，叶凌霜能参加几场事先并不知道，具体哪场参加比赛等导演通知。 进场之后，找到属于他们自己的座位，叶凌霜照例扫视了一下全场观众。 她看到了，林薇娅、东方祥瑞、东方祥霖都在，就在他们的左前方大概20米远处。 令叶凌霜感到诧异的是，东方祥瑞和东方祥霖中间多了一个人，同样带着黑色面具。 所有人的面具对于叶凌霜来说形同虚设，透过面具，她清清楚楚地确认，这个人就是东方祥祺。 东方祥祺也来看拳赛了！ 瞬间，叶凌霜想了很多问题。 首先，她想到，东方祥祺肯定是被东方祥瑞兄弟二人撺掇来这的。 没有这兄弟二人的游说，东方祥祺怎么可能来这种地下拳场呢？ 还有一点叶凌霜想不明白。 进入地下拳场的观众是有资格要求的，除了要办张价值100万元的vip会员卡之外，还要有一张银行卡，需要验资的，存款要达到1000万才有资格进入。 可是，据叶凌霜所知，东方祥祺现在手里的存款都不足100万，且不说那张需要验资的银行卡，他连办理为vip会员卡的钱都不够，他又是怎么进来的呢？ 正在叶凌霜胡思乱想之际，擂台上的主持人已经介绍完了比赛规则，第一场挑战赛开始了。 首先出场的是一名具有实力的本地选手，他接受外地拳手的挑战。 这两个人的擂台赛，叶凌霜都曾经看过，论实力，旗鼓相当，这种挑战赛最有看头，引起台下观众的共鸣，除了阵阵欢呼之外，更是加油助威。当然，那些狂热的观众，更在意的是自己所下的赌注，希望所压的宝能够赢。 像这样的比赛，李嘉浩就很难判断了。好在有周同和叶凌霜，帮他一起分析，最终三个人决定把赌注压在外地拳手身上。 但他们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李嘉浩只下了10万元的赌注，少下一些，风险小点。 结果赌对了，李嘉浩还有些后悔呢。 这很符合一般赌徒的心理。 赢了，后悔压的赌注小了，输了，后悔压的赌注大了。 第二场，第三场，一直到第八场，都是其他拳手再打，本地拳手接受外来拳手的挑战，双方互有输赢。 李嘉浩也有输有赢。 都是因为没有十足的把握，下的赌注都不大。 一到八场，林薇娅没有上台，叶凌霜也没有上台。 直到第九场。 主持人喊到了叶凌霜的名字。 向她挑战的竟然是人猿泰山。 看来，人猿泰山昨天输了比赛一点都不服气，今天是来报仇的，他要找回面子。 面子叶凌霜方肯定会给他的，给他的方式就是不会让他输得太惨。原计划是想跟昨天似的，使用拖字诀，让他累的没有还手之力，轻轻把他打倒，也不会受伤。 但是，叶凌霜上台之后改变了主意。 林薇娅还没上场呢。 林薇娅也是签约拳手，最后一场肯定是留给她的，至于她的挑战者是谁就不知道了。 今天是大年三十，叶凌霜不想打的太久，早早回家听新年的钟声敲响它不香吗？ 跟人猿泰山打满十分钟，叶凌霜一拳重击，打在他下巴上，人员泰山轰然倒地。 裁判开始读秒。 令叶凌霜感到诧异的是，人猿泰山居然晃晃悠悠又站了起来，还要继续战斗。 这个人猿泰山，人高马大，皮糙肉厚，还挺抗揍。 看来叶凌霜大意了，下手的力道小了，只得跟他又比划了一个回合，一脚回旋侧踢，将人猿泰山再次放倒。 这次，叶凌霜比刚才的力道大了一重。 结果，人猿泰山又晃晃悠悠站了起来。 台下欢声雷动。 全是给人猿泰山加油的掌声和呼喊声。 叶凌霜心生敬佩，人猿泰山这种不屈不挠的精神着实可嘉。 下一秒，叶凌霜用了七成的力量，人猿泰山终于挺不住这一记重拳，仰面栽倒在擂台上。 这次终于是彻底的输了，裁判读完秒，也没能站起来。 他是被六名壮汉抬下去的。 在抬下擂台之前，叶凌霜对其进行了扫描，见他并未受伤，这才放心。 人猿泰山是值得尊敬的一位拳手，尽管他输了，观众也报以了热烈的掌声。 当然，更多的掌声是送给叶凌霜的。 叶凌霜以为下一场就没她啥事儿了，刚要下台，被主持人叫住。 最后一场，她将接受8号拳手的挑战。 林薇娅走上台来，她就是8号拳手。 这确实出乎叶凌霜的意料之外。 前面九场比赛，全部都是外地拳手挑战当地拳手，而且实力相当，好像更是幕后双方老板的交易。 可这第十场，竟然是林薇娅来挑战她，实属意外。 意外归意外，叶凌霜并未纠结这个。 首先扫描了林薇娅的左肩胛骨，确实意外，她的左肩胛骨愈合了，短短几天之内，完好如初。 说明林薇娅也有自愈能力。 这让叶凌霜不由的提高了警惕。 两个人没有搭话，但是，叶凌霜看到了林薇娅挑衅的目光。 100个不服气。 今天来战。 这挑衅的眼神儿，激发了叶凌霜的战斗欲。 一开打就是一阵狂风骤雨，不是想在对最短的时间内打倒林薇娅，目前还没有这种绝对的把握。 之所以把节奏一开始就快打，叶凌霜有一个小小的邪恶想法。 每出一拳，照样打在林薇娅的左肩，除了左肩哪都不打。 林薇娅挨了几拳之后，终于明白了叶凌霜的意图，她尽量保护左侧肩胛骨。 然而，叶凌霜的步伐太灵活了，无论她怎么躲都躲不开，一拳接一拳打得特别结实，每一拳都打在她左侧肩胛骨上。 由于两个人出招太快，台下的观众根本看不清具体招数，仅仅见到一团光影，如风如电，如梦如幻。 短短十几分钟，林薇娅的左肩挨了数百拳，但她并没有倒，依然顽强战斗。 台下的观众已经狂热了。 实际上他们根本不知道谁占了优势，连现场播报的主持人也是在一旁胡言乱语，一会儿说6号拳手即将胜利，一会儿说8号拳手有了转机。 到底战况如何，在场的每一个观众包括裁判和胡言乱语的主持人，谁都看不清，又怎么能说得清楚？ 最后的结果，林薇娅倒在地上了，裁判读秒的时候，她想起来，不但左臂使不上劲，右臂居然也吃痛。 直到此时，她才明白叶凌霜的最后一拳打在了右边肩胛骨上，两条胳膊都失去了还手之力，即便是她站起来，也没法再打了。 倒地不起，认输，是她目前最明智的选择。 欢呼声响彻全场。 李嘉浩又赢了，特别是最后两场，赌对了，而且下的赌注还挺大。 今晚是丰收之夜。 林薇娅并没有像人猿泰山那样败的不堪，她做了个鲤鱼打挺的动作，站起来了，自己走下的擂台。 叶凌霜目送她下台的身影，同时也看到了台下的东方祥瑞。 按照往常，林薇娅比赛打输了，东方祥瑞的表情是沮丧的，隔着面罩叶凌霜也看得出来。 但是，今天不一样。 东方祥瑞虽然没有欢呼，面罩后的那张脸，却是笑容满面，而且笑得异常诡异。 远远的看东方祥霖，也是一副很安静的样子，面罩后的他同样带着笑，居然拿出雪茄来，弟兄三人一人一根，点上了。 东方祥祺连点点头。 叶凌霜看到他点头了，没有听到他说话，至于为什么点头，她以为是在感谢东方祥霖给他的雪茄。 也许是吧。 在叶凌霜返回座位，找李嘉浩和周同的同时，观众陆续散场。 今天散场散的早，还不到10点半，他们就离开了地下拳场。 周同的办公室内。 周超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董小伟拿着手机上看春晚，见三人回来，关了手机。 起身要去泡茶，被叶凌霜阻止了。 “大年三十的，都早点回家吧。孩子睡着了，在这睡会着凉的。” 周同找了件羽绒服将周超裹起来，抱在怀里，一家三口回家。 叶凌霜和李嘉浩也离开了健身俱乐部。 刚出门就听到有人喊她。 “叶小姐。” 东方祥瑞依旧是叼着雪茄，看似文质彬彬的，在等着她。 “叶小姐，借一步说话。” 东方祥瑞身旁站着东方祥祺，东方祥霖和林薇娅。 这次，林薇娅没有挎着胳膊，看上去不像受了伤。 但叶凌霜那双神奇的双眼已经扫描过了。 她的左肩胛骨再次开裂，右肩也肿了起来，骨头倒是没事。 现在的林薇娅一定感到很疼，这没事的样子肯定是装的。东方三兄弟可能看不出来，却瞒不了叶凌霜的眼睛。 叶凌霜没有点破。 既然东方祥瑞叫她，应该是有事要问，便大大方方的走上前去。 “不知二公子有何吩咐？” 东方祥瑞笑道： “叶小姐辛苦了！今天是大年三十，我想请叶小姐赏个脸，一起吃顿饭，我们一同迎接新年的钟声如何？” 第199章 三十宵夜 讲真，此时的叶凌霜着实有些饥饿了，经过一番剧烈运动，消耗了大量能量，虽然不像林薇娅似的那样饥饿难耐，她也隐隐约约的有些饥饿感，如果不吃点东西，这一晚上是难以入眠的。 向四周看看，这大年三十的，到了这个时辰，大街上根本就没有几个人，虽说街灯依旧闪烁，但那些夜市餐馆都已经关门了，看不到有人吃饭的迹象。 叶凌霜笑道： “二公子，这个时间点了，去哪里吃饭呢？不如各回各家吧。” 东方祥瑞呵呵一笑。 “确实，这个点儿赶上个节日，能吃饭的地方还真不多了，我倒是知道有个地方肯定在营业。” 东方祥霖也上前劝说叶凌霜。 “叶小姐赏个脸吧，船舶大酒店与东方家是合作关系，啥时去啥时有饭吃。” 林薇娅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东方祥祺张了张嘴，欲说还休。 李嘉浩无所谓，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全凭叶凌霜做主。 “那好吧，再次谢过东方公子了。” 叶凌霜的意思显然是答应了东方祥瑞，于是，两辆车载六个人，直奔船舶大酒店。 酒店里灯火辉煌。 这个时节入住的人员虽然不多，但餐厅里很热闹，都是家庭聚会，在这里吃团圆饭，迎接新年的富家子弟。 见东方祥瑞带人过来，大堂经理笑脸相应，亲自带领他们去了一间雅间。 一行人落座，东方祥瑞问大家吃什么？ 别人尚未开口，林薇娅冷冰冰的说道： “牛排。” 东方祥瑞扫视了一圈众人，征求一下别人的意见，看看有没有想吃其他东西的。 没有人反对，都同意。 东方祥瑞示意服务员，根据个人口味记录。 “三分熟。” “七分熟。” “九分熟。” …… 林薇娅最后点的。 “一分熟。” 她想直接点生牛排，又担心叶凌霜笑话她，便改成了一分熟。 服务员有些惊讶，到这里吃牛排的多是牛逼人物，或者是装逼人物，但是在吃上都比较正常，多数人都点三分熟五分熟七分熟的，点一分熟的着实少见。 服务员刚记录完，又听林薇娅说道： “给我来十份。” 东方祥瑞和东方祥霖见怪不怪，叶凌霜都见过她吃生猪肉，并不奇怪，一分熟的牛排跟生肉差不多。 东方祥瑞心里特清楚，莫说一分熟的牛排，带着冰坨子的生猪肉林薇娅都吃的津津有味，什么时候她也吃得下。在这儿，当着别人的面，特意表现的矜持些，没点生的就已经不错了。 东方祥霖是见过林薇娅啃食生猪肉的，所以他不觉得奇怪。 叶凌霜早已经猜测出林薇娅跟自己似的，怀疑她有异能，吃的多，再正常不过。 李嘉浩曾经见过叶凌霜的食量，没想到今天这个林薇娅也是餐桌上的一个奇葩。 实际上最不解的是东方祥祺，十份一分熟的牛排，这个量对于一般人来说已经很大了，看着林薇娅高高瘦瘦的身材，不像是这么大饭量的样子。他心里直犯嘀咕，可也不好意思当场问。 东方祥瑞补充说道：“主食就吃饺子吧，过年了，饺子是必不可少的。” 荤的，素的，海鲜的，东方祥瑞点了好几份，又点了一些其他的菜。 白酒，红酒，啤酒都准备了。 中餐西餐大杂烩，满满一桌子，够丰盛的。 牛排一上桌，东方祥瑞示意大家动筷子，他刚开口，林薇娅第一片牛肉已吃进肚里去了。 叶凌霜注意到，她左手刀右手叉很不灵便，但并不妨碍她吃牛排。 心里暗笑，林薇娅实在是饿了。 她扫描过她的两个肩胛骨，都受了伤，特别是左侧的肩胛骨，之前的断裂处再次裂开。 但林薇娅今天表现的特别坚强，两条手臂虽然不太自然，不仔细看，看不出她受伤来。 她也不说话，任凭东方祥瑞滔滔不绝地说着祝酒词和过年的话，她只管闷头吃她的。 别人都是一副绅士的样子，把牛排切成小块，再用叉子插起来，送到嘴里。而林薇娅风卷残云一般，别人一块牛排还没吃完，她十块都下肚了。 挨着她的东方祥瑞略显尴尬，但他没敢吱声，更不敢制止林薇娅的不雅行为。 “再来十份！” 林薇娅刀?不放，又点了牛排。 服务员在惊愕之中去催后厨了。 东方祥瑞扫了一眼叶凌霜和李嘉浩。 “管够管够。叶小姐是不是再加份牛排？毕竟今天晚上运动量太大了。” 叶凌霜笑道： “我有一份就够了，我是很能吃，但不是没够。” 言外之意就是指林薇娅随时随地都得吃。 林薇娅瞪了叶凌霜一眼，也没说话，灌了一大杯白酒，等着新上的牛排。 她不是不想反驳叶凌霜，而是她的饥饿感还没有过去，没那心思。 另外，她不想这会儿得罪叶凌霜，坏了东方祥瑞的安排。 小不忍则乱大谋。 为了达到她们的目的，她忍了。 倒不是忍一时风平浪静，而是想更好地赚大钱。 东方祥瑞也看出来了，今天晚上林薇娅很给他面子，于是，便把请客的目的不显山不露水的透露了出来。 “叶小姐，话说和气生财。地下拳场打拳这事，什么规则我们都心知肚明，在这我就不多说了。我们完全可以利用他们的规则挣这钱。说白了，挣钱是我们的目的，至于其他的都是手段。叶小姐和薇娅是拳场的签约拳手，拳场指着你们挣钱呢，我们从中分一杯羹。叶小姐是不是有点误会，对威亚下手有点重了。” 至此，叶凌霜终于明白了东方祥瑞请客的用意。上次她暗中伤了林薇娅，让她左肩胛骨受伤，好几天没能登台打拳。 这次应该比上次伤的更重，虽然她有自愈能力，估计要想好利索了，怎么也得一周之后了。 养伤期间林薇娅不能打拳，自然就少挣钱了，尽管东方祥瑞还可以到拳场去赌，恐怕那心情和效果是不一样的。 上次林薇娅受伤，东方祥瑞就曾提醒过，让叶凌霜下手轻点，可能考虑自己诚意不够，趁这次林薇娅又受伤了，又赶上大年三十，这才提出请客的。 这顿饭吃不吃叶凌霜并不是太在乎，但她终于明白了东方祥瑞的想法，估计也是林薇娅的想法。 既然东方祥瑞有诚意，叶凌霜也得表示表示，她也不想把矛盾闹到明面上。 东方祥瑞的意思很明了，一个是他想继续从地下全场捞钱，另一个就是不要对林薇娅下手太重。 打拳挣钱，同样是叶凌霜的主要目的，至于借机打了林薇娅，不过是捎带脚教训教育她而已。 好像教训的还不够，他们并不知道自己打她的真正用意，只认当自己下手重了。 东方祥瑞提出来了，自己要有个态度，怎么说也是吃了人家一顿丰盛的夜宵。 这一桌子连同酒水，恐怕得过万了。 面子还是要给的。 叶凌霜笑道： “二公子所言极是，这事儿确实怪我了。我不否认挣钱是我们的共同目的，可这表演我也有苦衷啊，若是不尽全力，恐怕我都不能享受这顿丰盛的晚宴，谁让你林小姐的拳术那么厉害呢。” 林薇娅的拳术是不是厉害，东方祥瑞是深有体会的，一旦惹了她不高兴，那被虐的滋味他更与何人说。 今天，表面上像是他在替林薇娅求情，让叶凌霜以后打拳的时候，拿捏着点儿分寸，实际上，他更是为自己着想。 每次林薇娅在叶凌霜手里受了气，回家之后，除了在床上受虐之外，还有经受一番炼狱般的皮肉之苦。 今天晚上的这个劫他是躲不过了。 见叶凌霜有了让步的意思，最高兴的是东方祥瑞，他真不愿意经受林薇娅把那份在拳场上所受的委屈转移到他身上。 可仔细一听，好像叶凌霜并没有答应他的请求，他不免有些焦虑。 “我的意思是打拳这事，适可而止，表演嘛，好看就行了，真的不必较真。至于输赢，对于你们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咱能从中赚钱就行。” 叶凌霜举了举酒杯，示意单独和东方祥瑞喝一个。 东方祥瑞赶紧端酒。 “别人不一定看得出来，我相信叶小姐火眼金睛，薇娅已经受了伤，得在家养上几天，这些天打不了拳了，抛开她受罪不说，这拳场的钱咱挣得就不痛快了。” 叶凌霜抿嘴一笑，先把酒喝了。 东方祥瑞说的是大实话，拳场上，若是林薇娅不到场，后台也不会安排叶凌霜打表演赛，自然她也挣不到那100万的出场费。 她不能挣这钱，林薇娅同样不能挣这钱，对双方来说都是损失。 现在的叶凌霜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把林薇娅打伤，确实不是明智之举。 但是，不打她，心中的那份愤怒却又无处发泄。 看看一直坐在身边默不作声的东方祥祺，那份怜爱之情又升腾起来。 现在的东方祥祺，看上去很木讷，从健身俱乐部出来，基本上没说过话。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或者是约束，他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尽管他的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这种社交场合不应该表现的跟个哑巴一样。 第200章 初一拜年 正当她琢磨着以后怎么找才能既教训了林薇娅，还能保证她下一次正常出场，东方祥霖发话了。 先是向叶凌霜举杯敬酒。 “叶小姐身怀异能，有独特的治愈之术，为了减轻林小姐的痛苦，更是为了尽快重返擂台，希望叶小姐出手，给林小姐治好伤，我们好尽快挣钱呀！这大过年的，不打拳上哪玩去呢？你看，有了拳赛精彩的表演，又能挣大钱，我们何乐而不为呢？我想叶小姐也不会排斥挣钱吧？” 东方祥霖的这个想法立刻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鸣，特别是东方祥瑞，连连称赞。 “还望叶小姐成全。” 打了林薇娅，还要给她治伤，叶凌霜的心里是很不舒服的，那种报复的快感大打折扣。 转念一想，给林薇娅治好了伤，明天她还可以登台打拳，不耽误挣钱。如果有表演赛，或者是她们成为对手，照样可以继续教训她。 这事想想就特别爽。 但她答应的并不是太痛快，太痛快了，她的手艺就不值钱了。 “我的治疗费很贵的，不是吃顿饭就可以的。” 东方祥瑞立刻说道： “叶小姐尽管开口，只要够治好薇娅的伤，多少钱都无所谓。” 他认为，叶凌霜的治疗费再贵，她也不会狮子大开口。再者说了，这钱他完全可以从拳场上赢回来，总比林薇娅待在家里划算的多。 “100万。” 听到叶凌霜要100万的费用，在场的所有人甚为惊讶。 第一个反对的就是林薇娅。 她已经把第二个十份牛排吃完了，估计应该是吃饱了，没有再要，灌了一大杯白酒，把酒杯在桌面上一墩，说道： “你也真敢要！怎么不去抢呢？” 东方祥霖也赶紧插话。 “叶小姐，是不是要的有点多了？” 叶凌霜晃动着酒杯中红酒，轻蔑一笑。 “多吗？二公子刚才还说呢，治疗费让我尽管开口，如果你们不愿出这100万，那就算了。” 东方祥瑞笑得有点尴尬，但他并没有放弃。 想想，一晚上在拳场上挣的钱，能有好几个100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给林薇娅治好伤，他可以免除晚上受虐，最起码可能要好受些，便赶紧答应。 “100万没问题，现在我就给叶小姐转账。” 说罢，他还真就拿过手机，从微信上给叶凌霜转过去了100万。 接着，他又说道： “请叶小姐给薇娅治伤吧。” 叶凌霜的心里有点小纠结，本不愿意给林薇娅治伤的，通盘考虑之后，还是要给她治，之所以要100万的治疗费，实际上她是想试试东方祥瑞的态度，没想到他竟然痛快的答应了，当场转了账，再不给林薇娅治伤，有点儿说不过去了。 她真没含糊，离座，转至林薇娅身后，双手捏住她的双肩，做了几下按摩动作，林薇娅的肩胛骨瞬间愈合了。 林薇娅做了几个伸胳膊的动作，确实一点不疼了，回头望了一眼叶凌霜，难以置信，但这确实是事实，她沉默了。 林薇娅的伤治好了，最高兴的是东方祥瑞，今晚上这顿饭没有白请，那100万的治疗费，对于他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明天他还可以继续挣大钱。 见目的已经达到，他也不再留恋酒席，连着劝了几个酒，众人都吃饱了，酒席也该散了。 此时来到午夜12点，新年的钟声敲响，在大厅里吃年夜饭守岁的人们一片欢呼。城市的夜空礼花灿烂。 新的一年开始。 叶凌霜等人也离场散去。 这大年三十的代驾也不好找，好在李嘉浩没喝多少酒，开车拉着叶凌霜回了碧园小区。 上了五楼，李嘉浩说累了，回卧室洗澡睡觉。 叶凌霜回到主卧，洗完澡，换了睡衣，躺在床上，却久久不能入睡。 她想的最多的，倒不是今天晚上东方祥瑞请吃饭，让她帮林薇娅治伤，而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东方祥祺会跟着他们一起来了？ 整个晚上，东方祥祺没怎么说话，完全就像一个陪衬，就如今天晚上李嘉浩的表现，除了吃喝之外，几乎一言不发。这其中肯定是有原因的。 回来的路上，叶凌霜也曾问过李嘉浩，酒桌上他怎么不说话？ 李嘉浩却说自己插不上嘴，后来又说累了，想尽快结束，仅此而已。 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心话，反正他给自己找了个理由。但叶凌霜相信，东方祥祺肯定不是这样的原因，绝对另有隐情。 酒桌上，当着其他人，叶凌霜没好意思直接问他，这事她早晚得弄明白。 怀着好奇心，终于进入了梦乡。 叶凌霜做了新年的第一个梦。 在梦中，她的新公司正式开业了。 信息公司在李嘉浩的帮衬下，规模迅速扩大，经营业绩很快追赶上了李嘉浩在棒槌国的公司。 美容院的生意都是焦美玉在打理，几乎天天客满，叶凌霜每天都能接到她的电话，让她出手帮忙，使那些差不多的顾客尽快出院，床位太紧张了。 东方祥祺作为总经理，把两个公司管理的井井有条，管理方面基本上不用叶凌霜操心。 这还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东方祥祺恢复了记忆。 他想起了以前所有的事情，叶凌霜问起那场车祸，还有他银行卡丢失的钱，能不能想起相关线索。 东方祥祺却说算了吧，一切都已过去，要向前看，新的生活，新的希望，不是更好吗？何必一直纠结于过去。 弄得叶凌霜有点郁闷，她在郁闷中醒来，实际上是被外面的爆竹声吵醒的。 爆竹声中除旧岁。 新年伊始。 她去洗手间洗漱时，李嘉浩喊她吃饺子。 饺子是李嘉浩昨天提前包好的，早上醒来，烧水下锅，煮熟很快的。 按照当地风俗习惯，吃了初一早上的饺子，开始正式拜年。 很多人昨天晚上吃过年夜饭之后，就已经进行了短信微信拜年了。 叶凌霜没有，那时她正忙着打拳呢。 吃罢饺子，她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编了几段新年贺词，群发了出去。 群发对象，包括烧烤店的员工，现在两个新公司的员工，还有刘莎等人。 当然，更重要的是有合作关系的那些商家老板。 对于林子方和李爽，是要重点联系一下的，尽管昨天晚上已经视频过了。 视频中，给林子方和李爽拜年，令叶凌霜无语的是，李爽的关注点并不是自己，非要看看李嘉浩。 此时的李嘉浩，正在厨房里刷锅刷碗呢，叶凌霜举着手机到厨房，让他露个脸，跟干妈打个招呼。 李嘉浩像是故意似的，围着条围裙，举着还没有刷干净的碗，喜笑颜开的给李爽拜年。 “阿姨，祝您和叔叔新年快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我给你们拜年了！” “阿姨和叔叔也祝你新年快乐！你们好好玩，不打扰你们啦！” 李爽和李嘉浩通完话，竟然把手机挂了，根本没再和叶凌霜说话。 这让叶凌霜感觉自己就像个传话筒，太没有存在感了。 叶凌霜给别人发消息拜年，又收到了大量的短信和微信，若是一个一个的打开看，也很耗时的。 但是，有几个重点人的，她必须要看的，其中包括东方祥祺。 除了新年祝福，东方祥祺说他们家今天很热闹，在东方盛隆的带领下，弟兄三个跟着，正四处串门呢。东方世家在东润是一个大家族，连乡下带城里的，足有数千人，东方祥祺说整个一上午肯定闲不着了。 李嘉浩收拾完厨房，开始烧水泡茶，来到客厅，陪着叶凌霜。 他也编了几条信息，群发了出去。 该拜年的，都短信微信拜过了。叶凌霜觉得无聊，打开电视，想看昨天晚上的春晚重播。 春晚的节目很精彩，不过都是老一套，观众审美疲劳，已经觉得不新鲜，叶凌霜看着看着就不想看了。 “没意思。” 伸手，按遥控关了电视。 李嘉浩正看电视呢，电视突然关了，为之一怔。 他很喜欢看春晚这个节目的，常年在外国，看国内的春晚节目，有一种家乡的味道。 虽说每年他都回老家拜年，可每年的春晚他很少从头看到尾，住在伯伯叔叔家，他们年纪大了，熬不了夜，春晚看不完就早早睡觉了，弄得李嘉浩也只得早点入睡。 今天初一没啥事，他倒是想看个完整的春晚，却被叶凌霜关了电视。 看到叶凌霜无聊的表情，不好意思再要求打开电视。 “是的，很无聊啊！” 他随口说了句很违心的话。 “你应该给你的粉丝拜个年啊！” 大过年的，他不想看到叶凌霜不高兴，于是没话找话。 叶凌霜觉得李嘉浩的提议很好，马上来了兴致。 “我换身衣服。” 急急忙忙跑回卧室，再出来，已经换上了件毛衣和牛仔裤。 支架好手机，给他的粉丝专门录了一段拜年的视频。 很快，便收到了几万粉丝的点赞和留言。 叶凌霜觉得这个拜年的主意不错，马上给刘莎，燕子，姜立颕，三个人打电话，让她们也录制一个拜年视频，向粉丝问好，以增强粉丝的黏性。 第201章 春节旅游 李嘉浩也没有闲着，他也通知了苏婷婷和辛羽给粉丝拜年，并要求她们过年在家的这几天都要跟粉丝打招呼，增加视频的点击量。 叶凌霜录完视频后，又觉得没啥意思了，平时忙的臭死，难得有这种闲暇功夫，她却感觉很不自在。 跟李嘉浩一商量，二人决定到兴海大楼转一圈，那里有保安，还有值班人员，给他们拜个年，关心一下。 于是，李嘉浩便陪她下了楼。 李嘉浩没让叶凌霜开她的宝马车，开着他的悍马去了兴海大楼。 值班的没有几个人，见了面问了好，这个过程很快走完了。 “走吧，我陪着你转转。你一直说年假回家来，是想在国内旅游的。除了回了两趟老家，哪也没去，光顾着捣鼓泡菜馆了。今天我们两个都有时间，我陪你看一看祖国的大好山河。” 李嘉浩特别兴奋，有叶凌霜陪他去旅游，说不出来的开心。要知道，他没回老家过春节，除了想在东润地下拳场挣钱，更想留在叶凌霜身边。 他没有明说这一条理由，李爽是真的懂他。 路过一家超市，买了些即开即食的食品和矿泉水，留在路上吃，二人便开车离开了东润市区。 对于李嘉浩来说，去哪儿并不重要，有叶凌霜陪着，去哪儿都是愉快的旅行。 东润周边有不少旅游景区，虽然在全国来说不是特别出名，也是具有不少地方特色的。 这些景区叶凌霜是知道的，也仅仅是知道而已，以前从来没有来过，主要是没有钱，后来有钱了，又没有时间。现在和李嘉浩出来，当然不会为旅游的费用发愁，趁着过春节放假的间隙，也有了闲游的时间。 出发之前，跟周同确认过，晚上还要去健身俱乐部打拳，所以，他们安排去的旅游景点不能太远，一天必须可以往返。 说是放年假了，这不太著名的旅游景区游人不多，大多数人都在老家过春节呢。 游人不多，反倒少了拥挤，少了嘈杂，多了些闲情逸趣。 二人向西，开车出去了200公里，找了一个风景秀丽的景区，看山水，坐游船，在欣赏大自然美丽风光的同时，畅谈对将来事业的遐想。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一天的时间过得很快，二人收获了快乐和开心，在六点之前赶回东润市，回家吃饱喝足，才去健身俱乐部找周同。 今天是大年初一，没想到健身俱乐部里面来健身的客人比平时还要多，人们平时很忙，即便是那些办了会员卡的人，也不一定每天都来，放假过春节了，正是运动的好时光。 地下拳场，依旧爆满。 林薇娅、东方祥瑞、东方祥霖也来了，叶凌霜特别注意到东方祥祺，同样出现在了观众席上。 今晚没有表演赛，叶凌霜和林薇娅也没有同时登台，倒是出现了不少外地拳手。 这些拳手和前段时间来的拳手不是同一拨人，但他们的表现都相当出色，几乎完败当地选手。唯独叶凌霜跟林薇娅除外，她们两个一共参加十场比赛，都完美的错过了与外地拳手同台交流的机会。 这事不仅叶凌霜想不通，周同也弄不明白。 凌晨两点，散场之后，林薇娅主动在健身俱乐部门口找到叶凌霜。 这次不是东方祥瑞要请客，而是林薇娅想问问叶凌霜，为什么她们两个都没有跟外地拳手同台竞技，好赖两个人打了十场拳赛，这都让她们错过了。 当然，叶凌霜给不了她想要的答案。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赶上谁是谁。”这就是叶凌霜的态度。 初二，叶凌霜和李嘉浩都睡了个懒觉，十点钟才起床，喝了杯牛奶权当早餐了。 二人商量好，继续去旅游，向北开车100公里，中午吃了顿野营便饭，便去爬山了。 直到下午4点才从山上下来，开车返回市里。 晚上的拳赛几乎就是昨天晚上的翻版，当地拳手全输了，外地拳手更是热情高涨，狂妄至极，一个个都觉得天下无敌了。 他们有幸没有遇到叶凌霜和林薇娅。 叶凌霜好像猜出点儿门道来了，这是后台故意如此安排的，肯定是在憋大招。 好像林薇娅也猜到了。 散场时她们又碰了个面。 东方祥瑞笑眯眯的，跟李嘉浩说道： “兄弟，得提前多准备点钱了。” 李嘉浩没有多问，在回家的路上才问起叶凌霜这件事，叶凌霜分析，估计后台要安排挑战赛，只是时间还不确定。 其实李嘉浩也是这么想的。 接受外地拳手的挑战，是实打实的比赛，拳手凭实力去赢的。这样的赌注好像更公平。别人不敢保证，反正叶凌霜和林薇娅上场，肯定能碾压对方。这也正是东方祥瑞信心满满，认为可以赢大钱的保障。 初三，叶凌霜陪着李嘉浩去了南方，开车400公里，游览了一处名胜古迹。没有爬山，也没有玩水，体验了一番5000年的中华文化，感叹祖国文化之博大精深。 晚上的拳赛依旧没有表演赛，也没有挑战赛。 叶凌霜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 只要有外地拳手登台，告诉李嘉浩，可以下大注了。 同时她还特意通知了东方祥瑞。 东方祥瑞很快在微信上给她回了一个问号，那意思自然是持怀疑态度。叶凌霜没做任何解释，没有给他任何回复。 他愿意相信就相信，不相信那是他的事，他的损失。 李嘉浩对叶凌霜百分之百的信任。果不其然，每一次都是外地拳手胜出，这一晚他们居然赢了500万。 周同也是欣喜若狂，散场之后非要拉他们去吃烧烤。 在俱乐部门口，被东方祥瑞拦了下来。 “非常感谢叶小姐。我最终还是听从了叶小姐的建议，我们赢了。为了表示对叶小姐的谢意，无论如何，今天晚上都要请叶小姐吃宵夜。船舶大酒店，包间我已经安排好了。” 叶凌霜再次确认，今天晚上只是单纯的吃顿饭，不涉及其他，便主动提出带着周同一起去，东方祥瑞当然不会拒绝。 也许周同真的没有跟他们同桌共餐的缘分，上车之前接到了妻子董小伟的电话，儿子周超病了，莫名其妙的发高烧，董小伟正准备送儿子去医院呢。 周同肯定不能再去吃宵夜了，匆匆忙忙打了个车，直奔市医院。 叶凌霜本想跟着他去的，却被周同拒绝了。 叶凌霜若是跟周同去了医院，东方祥瑞这顿饭就请不成了，好在周同拒绝了，这才一起去了船舶大酒店。 今天的气氛比大年三十那次要好的多。 林薇娅有了笑脸，东方祥祺也和两个兄弟聊天说话了。 东方祥瑞在酒桌上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合作愉快，叶凌霜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从挣钱上来说，她并不排斥东方祥瑞，当然也不排斥东方祥霖。直到年前放假之前，刘莎晚上直播的时候，依旧在为东润船舶集团打广告。 叶凌霜每天都能固定收到2000块钱，其中1000块钱就是吴经理打过来的，另外1000是胖三汇过来的。胖三被官方拘留的那段日子，钱是一个姓陈的直接转到叶凌霜微信上的，后来又换成了胖三。 仅从这一点上，叶凌霜判断，现在的旺海公司和发海公司，虽然已经脱离了东润船舶集团，但他们之间还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是肯定的。至于是什么样的联系，叶凌霜不赶兴趣。 酒桌上，东方祥瑞做了一个明确的分析，拳场的挑战赛恐怕就在这两天。他热情邀请，到时候和叶凌霜好好合作。叶凌霜没有拒绝。 吃完饭，叶凌霜先给周同打了电话，问他儿子现在怎么样了？ 周同让她不必担心，孩子患了感冒，大概率是白天出去玩没有注意保暖，现在已经退烧了，正在打点滴，医生说不用住院，输完液就可以回家。 叶凌霜这才放心，和李嘉浩返回碧园小区。 初四，一大早，刘莎、燕子和姜立颕上班来了。本来计划初五上班的，她们惦记着蛋糕店需要提前带货直播的事，比叶凌霜还上心。 有她们三个在，直播基本上用不着叶凌霜操心。 李嘉浩正算计着今天去哪玩儿呢，接到了父亲的电话。 他的家族有一位爷爷去世了，父亲让他赶紧回去，父亲今天也会从棒槌国回来奔丧。 人死为大，李嘉浩再不愿意，他也得回老家了。 叶凌霜亲自开车，把他送到东润机场，临走时，李嘉浩恋恋不舍的告诉叶凌霜，他会尽快回来，即便是再快，也得三天，就是正月初六了。算算日子，好在能赶在初七开业前赶回来。 李嘉浩走了，叶凌霜一个人也没有心思出去玩，便和刘莎等人一同开了直播号，进行分类直播，倒也过得充实。 下午接到了周同电话。 今天晚上有挑战赛，一共十场，主要是外地拳手挑战当地拳手。具体谁与谁对决，属于拳场的机密，无法得知。 另外，他儿子好了，小孩子好的快，今天下午都出去和小朋友玩了。 这挑战赛已经在叶凌霜的预料之中，只是今天有点不巧，李嘉浩回老家了。 她作为拳手没有资格下注。 周同作为裁判只能下两场赌注。 十场挑战赛，她现在有能力分析出参赛拳手的水平高低，其中八场赛事不能下注了，说直白点儿就是挣不了钱了。 叶凌霜很不甘心，想找个人临时替代李嘉浩。 第202章 挑战又败 目前最佳人选，也是叶凌霜最信得过的，就是东方祥祺了。 于是电话联系了东方祥祺，他刚好在家，邀请她去翠茗庄园见面谈。 来到2号别墅，陈阿姨给开了门，东方祥祺正在客厅等着她呢，同时坐在他身边的还有东方祥瑞。 这事让叶凌霜觉得倒不好开口了。 然而，令她想不到的是，东方祥祺已经把这件事跟东方祥瑞说了。估计是在叶凌霜给他打完电话之后，他把东方祥瑞叫过来的。 既然东方祥瑞已经知道了，那就敞开谈吧，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 东方祥祺还没有开口，东方祥瑞先说话了。 “叶小姐，恐怕这事儿大哥帮不了你的忙了。” 叶凌霜看向东方祥祺，想知道他是什么态度，能不能帮忙还是东方祥祺说了算。实际上，她内心并不相信东方祥瑞。 结果令她很失望，东方祥祺很认真的点点头。 “老二说的对，这个忙我确实帮不了。” “为什么？钱我可以出，输了算我的，赢了我们对半分，不可以吗？” 东方祥瑞翘着二郎腿，夹着雪茄，笑道： “还真不可以，因为这种合作方式，我跟大哥已经合作了好几天了，咱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 原来，东方祥祺和东方祥瑞之间还真有这样的合作承诺。 这要从大年三十一家人在东方盛隆那里吃年夜饭的时候说起。 这段时间以来，东方祥瑞从地下拳场挣了不少钱，他尝到了甜头，而且刺激了他更大的欲望。 他想捞更多的钱。 但是，拳场每次下注都是有限额的，好拳手的赔率并不高。叶凌霜想到了和李嘉浩合作，东方祥瑞也想到了他的大哥。 但是，东方祥祺手里是没有钱的，他总共也就不到100万，连办个vip卡的资金都没有，更别说进入地下拳场了。 当然，钱不是问题，东方祥瑞既然想和大哥合作，这钱他会出的。 起先，东方祥祺不愿意掺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的，可他在家闲着没事，架不住东方祥瑞的唠叨，最终还是答应了。 于是，东方祥瑞给他转了1100万，办了张vip卡，也有了进入拳场的资格。 前提就是跟着他下注，输了算他的，赢的钱哥俩对半分。 东方祥瑞也是跟林薇娅的教练进行合作的。这段时间以来，对上台的选手了解了很多。按照他自己的判断，虽然不敢保证百分之百的压对宝，但也能判断个八九不离十。 再加上林薇娅和她的教练当参谋，钱确实赚了不少。 东方祥祺跟着他的这几天也赚了钱了。按说，还清东方祥瑞的账，他自己也有资格下注了，但东方祥瑞毕竟是他的亲弟弟，二人有口头承诺，他不好意思就此终止。 听说叶凌霜要找东方祥祺进行合作，东方祥瑞匆匆从家里赶过来，主动提出赢的钱六四分，大哥占六成，他只要四成就行。 东方祥祺还没有答应呢，叶凌霜就到了。 既然人家哥俩之间早有合作关系，叶凌霜不便再掺和，喝了杯茶就告辞了。 离开翠茗庄园，叶凌霜心里很郁闷。李嘉浩的离开，哪怕只离开三天，她的损失都是巨大的。 这事她不想轻易就这么放弃。 她又想到了刘风。 这种事情她不太愿意跟刘风进行合作，短期合作还可以。 三天，就跟他合作三天。 她最终做了这样的决定。 然而，现实却令她有点儿沮丧。 刘风的电话打通了，却不是他本人接的，而是他老婆。他老婆一听，是个女人打来的电话，不管三七二十一，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 叶凌霜耐着性子听完，终于明白刘风老婆的意思，为什么她如此暴躁。 原来，刘风在外面养小三，被他老婆发现了，于是他老婆雇了几个人，把他给打了，打的住院了，现在还在病床上躺着打点滴呢。直到挂断电话，他老婆也没有为自己的无礼道个歉。 叶凌霜简直哭笑不得。 她倒是想直接去找刘风，给他治好伤，把他带过来，算算时间不允许，无论坐飞机过去，还是直接开车过去，都来不及了。 这个想法只得放弃。 晚上拳场的挑战赛如期举行。 如果凭拳手的历史成绩和实力水平，叶凌霜几乎可以百分之百的判断出哪一个拳手能赢，哪一个拳手会输，在这种情况下赌拳是稳赢的事。 尽管她有这么大的把握，周同也不能下大注，他必须为自己的职业生涯考虑，结果可想而知，虽然赢了两次，也不过几万元而已。 叶凌霜很郁闷。 今天晚上她有三场挑战赛，其中两场根本没有给对方面子，几乎一秒ko对手。 第三场，也是最后一场，挑战她的依然是林薇娅。 林薇娅已经打过两场了，也是全胜，打拳的过程表演的很潇洒，很飘逸，很受观众欢迎。 她们二人的比赛，观众对林薇娅的呼声非常之高。 叶凌霜看到林薇娅上场，这气儿就不打一处来。 两个人不止一次的交过手了，明明是自己的手下败将，还要向自己挑战，这明显的就是不服气嘛。 挑战赛没有后台的操作，全凭拳手自己发挥。叶凌霜用脚后跟也猜得出，林薇娅就是想借这机复仇的。 那又怎么可能让她得逞呢？ 李嘉浩不在，周同两次下注的机会用完了，其实输赢都没多大关系，自己拿到的出场费三场也有300万呢。 两个人一开战，叶凌霜就猜出了，东方祥瑞所压的赌注应该是赌林薇娅能赢，因为她比任何时候都卖力。 叶凌霜只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战。林薇娅的拳术好像长进了不少，甚至有些地方跟叶凌霜使出的招数极其相似。 再想击中她确实很难，哪怕是能打到她身上，力度比以前要小了许多。 叶凌霜不敢大意。 前十分钟，难分伯仲，第二个十分钟，依旧胶着，直到第三个十分钟，叶凌霜才占了上风。 台上已经进入白热化，台下就像开了锅，人声鼎沸。 叶凌霜偷偷扫了东方祥瑞那边一眼，看清楚了，东方祥瑞站了起来，跟其他的观众一样，相当狂热，扯着嗓子为林薇娅加油。 这更加确定了叶凌霜的猜测，东方祥瑞肯定把赌注压在了林薇娅的身上。 在狂欢的人群中，没有看到东方祥祺和东方祥霖。 进场的时候，叶凌霜曾经确认过的，这哥俩都来了。看不到他们，他们能去哪儿呢？要知道拳赛不散场，观众是出不去的，除了倒在台上受伤的拳手。 叶凌霜再次偷瞄几眼，终于发现东方祥祺和东方祥霖，两个人依旧坐在座位上，他们没有站起来歇斯底里的喊叫，好像情绪不高。 叶凌霜的两次分神儿，差点没中了林薇娅的招数，观众一度以为林薇娅要赢了。 叶凌霜奋起反击，接连数拳都打在了林薇娅的腮帮子上，这回没打她肩胛骨。 林薇娅的腮帮子接二连三的受到重击，打的她头晕眼花，扑通一声倒在台上，等她头脑清醒，再爬起来的时候，裁判已经读完秒了。 太悲催了，她失败了。 全场沸腾，达到顶点。 看观众的狂热程度，叶凌霜猜得出来，大多数人赌赢了，至于能赢多少，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林薇娅倒下的那一瞬间，东方祥瑞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椅子上。 而就在同时，东方祥祺和东方祥霖这哥俩站起来了。 他们没有欢呼，直到观众离座散场，他们也没有欢呼。 叶凌霜出了俱乐部大门，远远的看到林薇娅独自上了自己的标志车，快速离去。 稍慢一步的东方祥瑞没能赶上她，便开了另一辆车，和东方祥祺、东方祥霖追了上去。 周同惦记着儿子，打了个车先走了。 叶凌霜上了自己的宝马车，打算回家。 开了没有20米，她忽然有了新的想法。 今天林薇娅输了，好像很生气，没在大门口拦着她，东方祥瑞也没有拦，不知他们回去之后会是什么样子？ 时间还早，刚刚11点多，好奇心驱使，叶凌霜决定去看看。 便调转车头追了上去。 叶凌霜没去过林薇娅的家，不知道她具体住在哪儿，倒是知道她就住在翠茗庄园附近。 找到林薇娅并不难，不必跟踪她，跟着东方祥瑞的车就行了。现在这种情况，东方祥瑞肯定要安慰林薇娅的。 就是不知是个怎么样的安慰法。 追到翠茗庄园，东方祥瑞的车直接开进去了。 叶凌霜心里泛起嘀咕，难道他不去找林薇娅了？ 现在林薇娅的车已经没了踪影，又不知道她家的具体住址，想直接去她家是不可能的。 于是，叶凌霜决定继续盯着东方祥瑞。 在翠茗庄园对过找了个停车位，停好车，叶凌霜徒步进了翠茗庄园。 远远的，借着昏暗的路灯灯光，看到东方祥瑞的车停下了，东方祥祺下车，回了2号别墅。 车继续往前开，到了6号别墅附近，车辆再次停下，东方祥霖从车里走出来，回了9号别墅。 最后，东方祥瑞把车开进6号别墅。 第203章 发现密秘 叶凌霜早已得知东方祥瑞就住在这里，这是他的家。 直到看到东方祥瑞从车里出来，进了屋子，叶凌霜才悄悄靠近别墅。 透过铁艺栅栏，能够清楚地看到林薇娅的那辆白色标志车，停在别墅里面。 这是叶凌霜第一次见。 说明林薇娅就在别墅里。 叶凌霜更加好奇了。 天已经这么晚了，林薇娅不回她自己的家，而是回了东方祥瑞的家里，这只能说明她就住在这，或者说她现在跟东方祥瑞住在一起。 很多以前的事，现在想起来，叶凌霜终于想通了。 林薇娅能够陪着东方祥瑞去谈业务，那绝对不是偶然，两个人早就有联系。 东方祥瑞和林薇娅一起逛街，购买礼品，更不是偶遇，两个人绝对有一腿。 林薇娅在办公室里悄悄的很暧昧的打电话，联想到东方祥瑞说帮着她投资了君再来饭店一事，林薇娅打电话的那个人就是东方祥瑞。 东方祥祺出车祸之后，林薇娅消失了几天。张律师曾经说过，林薇娅是在接到东方二公子的电话之后，把奔驰车交给胖三的。且不论这个说法是真是假，她能把东方祥瑞搬出来，这绝对是个挡箭牌，或者说东方祥瑞真的给他打过电话。 那个时候，林薇娅还是兴海公司的业务主管，东方祥瑞跟她有联系，问题是下了班之后还在联系，更加说明关系非同一般。 得知东方祥祺醒过来之后失忆了，林薇娅逐渐远离了他，没几天就公开和东方祥瑞出现在公共场合了。 所有的这一切，说明两个人之间早就有猫腻。 怨不得以前兴海公司的员工看不到东方祥祺和林薇娅在公共场合的亲昵行为，她是故意避着耳目的。 此时的叶凌霜是很气愤的。 她生气，是觉得东方祥祺为林薇娅付出情感不值。 林薇娅偷偷的跟他保持暧昧状态，完全就是利用东方祥祺的感情，好在兴海公司的职位上顺利一些。 她跟东方祥瑞之间有这种关系，更让人联想到其有吃里扒外之嫌。 林薇娅身怀异能，又曾经拿着东方祥祺的手机一段时间，叶凌霜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怀疑，那银行卡里丢失的钱，十之八九就是林薇娅干的。 叶凌霜来到别墅外，找了个背灯的地方藏了起来。今天是个阴天，云层很厚，天上纵使有细细的弯月，也透不出一丝光来。 叶凌霜凝神静气，向别墅屋子里望过去。 透过两道墙壁，能够清楚看到屋里的一切。 林薇娅坐在餐椅上，正大口大口的啃着冻猪肉。 离餐桌两米远的地方，白色泰迪犬卧在地上，缓慢地摇着尾巴，嘴巴紧挨着地，睁着两只大眼，望着林薇娅手里的猪腿。 东方祥瑞坐在客厅沙发上，闷头抽着雪茄。 林薇娅啃食生猪肉，对于叶凌霜来说已经不再是秘密。 小泰迪出现在6号别墅，进一步说明林薇娅和东方祥瑞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这只狗是一直在这里的，墙角放了只狗笼子，那是它的窝。 外面的天气很冷，但叶凌霜并不觉得，她耐着性子，一定要看看林薇娅和东方祥瑞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林薇娅啃完了四条冻猪腿，把剩下的骨头全扔给了小泰迪。小泰迪将骨头叼进狗笼子，摇着尾巴，独自享用去了。 东方祥瑞的第一支雪茄早就抽完了，已经换了第二支。 林薇娅从餐厅走过来的同时，东方祥瑞赶紧把没有抽完的雪茄放进烟灰缸，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原以为这有可能是习惯性的脱去外套的动作，令叶凌霜大跌眼镜的是，就在客厅里，东方祥瑞把自己脱的赤条条。 林薇娅走过来了。 以为她也会脱衣，即将上演一场儿童不易的节目。 然而，并没有。 林薇娅抬手就打，打了东方祥瑞的耳光。叶凌霜的听力特别敏锐，都能听到“啪”的声响，问题是东方祥瑞还不躲，就这么光光的呆坐在沙发上，任由林薇娅扇耳光。 扇了几个耳光之后，林薇娅没有住手，把东方祥瑞按在沙发上，又是一顿拳脚。 她的拳脚叶凌霜是曾经领教过的，那是可以打死牛的力量。 这顿拳脚落在东方祥瑞的身上，他还能活着，只能说明林薇娅没有使全力，但拳脚打在肉体上的声音，叶凌霜都能够听得到。 林薇娅一边打，一边骂。 “你个蠢货！我让你压丑八怪赢，你非得压我。输了吧？你大哥你三弟都压了丑八怪，反倒是他们赢了。你非要压我赢，看起来是在支持我，可是你知道吗？我若是想打赢丑八怪多么困难！老娘拼了全力了，最后还是输了。输就输了吧，又不是没输过。妈的，问题是老娘又挨了揍！老娘气不出！” 拳头如同雨点儿般打到东方祥瑞的身上。 最初的东方祥瑞还是忍着，没有发出喊叫声，越来越受不了了，他的喊叫声好像并不受自己控制，一边下意识的躲避，一边求饶。 躲避是根本躲不开的。 求饶，也不起任何作用。 这顿拳打脚踢足足持续了十分钟有余，东方祥瑞全身上下都红肿了，包括看那张英俊的脸。 东方祥瑞满眼是泪，还带着大鼻涕泡，瘫在了沙发上。 林薇娅终于住手了。 先从茶几上抽了几张抽纸，扔给东方祥瑞擦眼泪擦鼻涕。 然后，她又找来一个小药瓶，在东方祥瑞的身上涂抹，从头抹到脚。 这一切做完，林薇娅也坦诚相见了，于是，二人就在沙发上展开了一番赤膊肉战。 偷窥的叶凌霜，即便是在暗夜中也羞红了脸，她看不下去了，悄悄离开6号别墅，离开了翠茗庄园。 回到碧园小区。 叶凌霜洗个澡，微波炉里加热了一只烧鸡，一边吃，一边想。她着实搞不懂林薇娅对东方祥瑞的这番操作。 两个人亲昵也就罢了，做一些羞羞的事儿，成年男女无可厚非，令她不解的是为啥还要痛殴打东方祥瑞？ 从他们的对话中能够听得出来，今天东方祥瑞被打，完全是因为他压错了宝输了钱。 看到东方祥瑞被打的那个可怜样，怎么着也难以让人联想起白天的时候，他在别人面前是一个多么倨傲的公子哥。 东方祥瑞无论怎么被虐，叶凌霜已经确认林薇娅和他之间的关系，她和东方祥祺之间是不可能的了。 现在的东方祥祺，还没有完全恢复以前的记忆，等他完全想起来了，肯定能够想到自己和林薇娅之间的感情。 目前这种状况，林薇娅是不可能喜欢他的，她喜欢的是东方祥瑞。 如果东方祥祺知道了，肯定对林薇娅心灰意冷，那时，叶凌霜就有机会了。 越想越兴奋。 吃完了烧鸡，躺在床上，她还在幻想着将来和东方祥祺的生活有多么美妙。 甚至，现在就想把林薇娅和东方祥瑞之间的关系向东方祥祺挑明，让他彻底死心。 看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了，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初五。 刘莎三个人继续搞直播，听从了叶凌霜的建议，她们直接去店里。 蛋糕店在初二就开业了。 书店和玩具店昨天都开张了。 三个人，一人一个店，现场直播，搞得如火如荼。 叶凌霜下楼查看，发现苏婷婷已经开了泡菜馆的门。 泡菜馆原计划是初六开业的，苏婷婷提前一天过来了。 “有人打电话要泡菜，催得挺急的，我在家也没啥事，就赶过来了。” 很快，辛羽和姚斌也来了。 叶凌霜把面包车钥匙给了姚斌，让他开着去送货。 辛羽和苏婷婷换上民族服装，支架机手机，二人也开始直播了。 叶凌霜给李嘉浩打了个电话，原来这些情况他是知道的，苏婷婷电话中跟他汇报过了。 但是，泡菜库存不多了，李嘉浩已经打过电话，预计明天轮船靠岸，来一集装箱泡菜，麻烦叶凌霜帮着提货。 明天他家族那位爷爷出殡，下午他就能够返回东润市，应该误不了晚上的拳赛。 叶凌霜告诉他不用着急，啥时回来打电话，她去机场接他。 挂断电话，叶凌霜联系了车辆，准备明天接货。 时隔不久，林伟明的电话打过来了，他的饭店过年的时候就没歇业，仅仅是把小吃一条街的分店关了，原先的那个饭店一直开着，几乎每天爆满。 来电话，他是想着让刘莎等人晚上还去他饭店进行现场直播。他也觉得这种形式非常有效，宣传套餐比宣传单一的特色菜肴效率高多了。 这对刘莎来说绝对是好消息，对燕子和姜立颕，同样是好消息，因为她们晚上可以去蹭饭。林老板对她们还是相当照顾的，想吃啥就给做啥，绝对不局限于那几种套餐。 叶凌霜决定下午去找一趟东方祥祺，跟他说说林薇娅和东方祥瑞之间的事。 东方祥祺在家里接待了她，可真要说的时候，却张不开口了，因为她不想描述林薇娅和东方祥瑞那不堪的一幕。 最终，却是跟东方祥祺闲聊了一下午，倒是聊得很愉快。 直到5点半，叶凌霜才匆匆返回碧园小区，她是必须回家吃饭的。 弟204章 初七开业 今天晚上还有拳赛，没有挑战赛，也没有表演赛。周同只下了两场赌注，两个人赚的钱当然没有多少。 但是叶凌霜发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现象。 拳赛散场，在健身俱乐部的门口遇到了东方祥瑞等人。 东方祥瑞依旧神采依然，翩翩公子，仍旧是一到骄傲的样子，他的脸并不肿。 叶凌霜给他扫描过了，他的身上也没有红肿的迹象，看来林薇娅给他在身上涂抹的那神秘药水起了作用。 真想问问他，林薇娅的拳头打在身上疼吗？这毕竟涉及到人家的隐私，叶凌霜还是忍了，啥时想起来，自己偷偷乐乐就是了，何必揭人家的短。 初六。 虽然明天新公司才正式开业，叶凌霜这一天很忙。 先是联系了婚庆公司，确保明天早点儿赶往现场，别耽误了开业典礼的举行。 接着，她先后接到了柳姐、皮鞋厂等多家合作商家的电话，有的准备明天开始继续带货直播，有的今天就要求开始了。 像柳姐的服装店，两个店今天就全开张了，叶凌霜让刘莎下午做一个专场。 下楼去看泡菜馆时，发现一个惊人的现象。 外卖小哥排着长长的队伍，在蛋糕店门前等着取货，小哥的队伍排出上百米，弯弯延延，像一条长龙，这蛋糕店的生意实在是太好了，主要是今天售货集中，更得益于网络直播的好处。 李爽和林子方从海南回来了，叶凌霜亲自到机场接了他们。 回到碧园小区，一直没有看到李嘉浩，李爽便关心起来。 “怎么没见喜浩呢？” “他回家了。” “回家了？在东润待得好好的，怎么回家了？是不是你把人家赶跑的？” 看李爽那一副着急的样子，把李嘉浩回家的原因想当然的安到了叶凌霜身上。她猜测，李嘉浩回家，肯定是叶凌霜故意撵人家了。 叶凌霜赶紧解释。 “干妈，你都想哪儿去了？人家他有个爷爷去世了，去奔丧了，明天就回来。” 李爽长舒一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你们没有闹矛盾就好。” 叶凌霜真是无语。 李爽去超市买食材，准备午饭，并叮嘱叶凌霜中午在家吃。 林子方也叮嘱叶凌霜，过年了，一家三口还没在一起吃过饭，若是再不在一起吃，明天初七，烧烤店开张，新公司开业，以后在家吃的机会更难找了。 叶凌霜满口答应，就在这时，她接到了苏婷婷的电话，从棒槌国来的轮船靠岸了，她们得去办手续提货。 叶凌霜告别李爽和林子方，开车拉着苏婷婷去码头办手续，同时通知昨天联系的车辆到码头等待。 一直到下午1点，才卸完了一集装箱泡菜。 说好了中午饭去家里吃，李爽和林子方一直等着，叶凌霜是回来了，可是泡菜还要卸车。没办法，这中午饭只匆匆吃了几口，她就又回到了泡菜馆。 李爽和林子方长叹一声，干什么都不容易啊！ 泡菜要卸车，人少了卸得慢，人多了反而傍不上前去，效率并不高。 林子方和李爽都来帮忙了，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叶凌霜跟车队打了个电话，租了个叉车过来，十几分钟就把泡菜卸完了车。 平板车拉着空集装箱走了，卸到地上的泡菜还要运到车库里去，用叉车反而更方便，差不多用了一个小时，就运完了。 姚宾去送货。 苏婷婷和辛羽往货架子上补货。 叶凌霜给李嘉浩打电话，汇报了这边的情况。 他那边已经出完了殡，正准备去机场，预计大概六点就能到东润市了。 六点，这个时间点儿，实在有点尴尬，那个时候叶凌霜正在吃，不能亲自去接了，让他自己打车回来，回家吃饭，叶凌霜说给他留着。 虽然叶凌霜不能亲自到机场去接他，李嘉浩听到叶凌霜会给他留着饭，心里也是美滋滋的，哪怕今天是刚送走他的一位爷爷，也影响不了他高兴的心情，毕竟那个爷爷不是他的亲爷爷。 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 林子方要提前联系羊肉，保证明天一早能送过来，刘海文痛痛快快答应了。 叶凌霜也联系了余文良，让他早点安排明天的卤肉。 晚上，叶凌霜正在吃烤鸭的时候，李嘉浩回来了，大包小包的带了四五个，全是老家的土特产，早就分好了份，送给谁的已经有安排，不过今天没时间送了。 叶凌霜提前炒了四个菜，还有一个汤，准备了手擀面，一边啃着烤鸭，一边给他下面。 说什么上车的饺子下车的面，这是有说讲的。 李嘉浩吃着面条，显得格外香甜，还贱兮兮兮的问叶凌霜。 “想我了吗？” 叶凌霜瞪了他一眼。 “吃你的面吧！你回家送你爷爷去了，我想你干什么？” 李嘉浩好像并不想放过她。 “真没想我？怎么阿姨说，你盼着我快点回来呢？” 叶凌霜把脸一沉。 “那就是干妈想你了，我可没想你。” 李嘉浩嘻嘻一笑。 “打电话的时候你不是还说，让我晚上陪你去打拳嘛。” 叶凌霜正色道： “我那是想你快点回来帮我去挣钱，你不知道，你不在家的这几天我损失可大了。” “那就是想我了呗，还找那么多理由。” 叶凌霜把鸭头直接丢到了李嘉浩的面碗里。 “再那么多废话，我就不带着你去打拳了，那钱我可以不挣。” 李嘉浩终于消停了，认真吃面，把叶凌霜扔到他碗里的鸭头啃了。 “真香！” 叶凌霜无语了，又掰给了他一只鸭腿。 李嘉浩吃得更香了。 吃了饭，叶凌霜陪着李嘉浩，拎着一份土特产，去看望林子方和李爽了。 见李嘉浩回来，李爽热情的不得了，又是倒茶又是洗水果的，非得让李嘉浩再吃点儿，同时还询问李嘉浩老家的情况。 李嘉浩有问必答。 说到自己的父亲从棒槌国回来了，李爽还特意邀请，让他父亲来东润这边玩儿玩儿。 叶凌霜觉得李爽有点热情过度了，一会儿要去健身俱乐部，赶紧找了个理由，拉着李嘉浩离开了李爽家。 李嘉浩回来了，每一场拳赛都可以下注了，尽管今天没有表演赛，也没有挑战赛，叶凌霜三个人也赚了几十万。 初七，更忙了。 开工头一天，街上的车辆也多了，行人也多了，却都是行色匆匆，为生活而忙碌。 林子方、李爽、余文良操持着林记烧烤店开张事宜。 刘莎三个人依旧忙着现场直播。 叶凌霜和李嘉浩直奔兴海大楼。 婚庆公司六点钟就赶过来布置场地了，七点钟已经布置完毕。 叶凌霜赶到公司的时候，东方祥祺已经在现场了，婚庆公司怎么布置的，他是从头看到了尾。 叶凌霜多少有些感动。 焦美玉是刘海文送过来的，刘海文在给烧烤店送羊肉的时候，顺道把她拉了过来。 7点半，员工陆续进厂。 叶凌霜、李嘉浩、东方祥祺、焦美玉，在大门口站得整整齐齐的，迎接每一位员工，同时送上新年的祝福。 王久送过来几张a4纸，是提前准备好的演讲稿，这些领导每个人都有。 8点半，所有员工在楼前列队，随着主持人一句“新年好”，开业典礼正式举行。 叶凌霜等人陆续发言。 谁都没有长篇大论。 几个人总共发言的时间也没有超过五分钟。 主题就一个，新公司，新年新气象，撸起袖子加油干，争取奔个好前程。 典礼结束，鞭炮齐鸣，一派热闹喜庆的景象在众人的欢呼中队伍散，开各自奔赴各自的岗位。 队伍一解散，庞元就骑着一个电动三轮车去市场买菜了。 从初四刘莎三个人上班之后，不论是做哪一个类型的带货直播，叶凌霜都让她们加了一条广告，新公司初七开业。 除了宣传信息公司之外，还重点介绍了美容医院，想美容的粉丝初七就可以来了。 焦美玉新招聘的几个美容师，虽说今天不是第一次来，但是，她们好像觉得这个年还没有过完，看起来都不是太积极，甚至有些懈怠。 主要是她们还没有看到顾客上门，一个都没有。 几个人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叶凌霜见了，不着急，焦美玉反倒有些焦虑。 这也怪不得她们，没有顾客。 叶凌霜反尔劝她。 “能歇就歇会儿呗。现在也不忙，你也歇会儿吧。别等忙起来，你又忙不过来了。有这么多人帮你了，我可不一定随叫随到了。” 焦美玉这才安心。 董小伟把所有信息公司的人召集到一起，又把李嘉浩请过来，让他进行现场培训。 董小伟早就从丈夫周同口里得知，李嘉浩在棒槌国有自己的信息公司，肯定是有丰富的管理和技术经验，给大家培训培训，自然会少走弯路。 这个想法与李嘉浩不谋而合，即便是不请他来，他也会主动过来讲课的。 他主要讲的并不是技术方面，而是思路。 如何获取有效信息，从各种平台媒介进行搜寻和判别，甚至有的还需要验证。 这些员工多是以前兴海公司的，电脑玩的比较溜，总觉得自己很牛逼，但实际操作起来才发现，仅仅是以为自己很牛逼而已，在电脑前忙活一天，也不一定能够收集到一条有价值的信息。 反倒有人觉得自己推销信息可能更拿手。 对于有这种想法的人，董小伟都暗暗记下了。 第205章 盛隆谈心 真正操作电脑的时候，萧远的技术就体现出来了，只要告诉他需要哪一方面的信息，很快他就能够找到好几条。 当然，这些信息到底有没有用，能够创造多少价值，还需要进行核实，进行估算，需要有相关专业的人员配合。 这事并不是一两个人能完成的。 叶凌霜看到了这种情况，跟李嘉浩和东方祥祺一起研讨。 李嘉浩说这里面的门道深着呢。那些粉丝提供的信息，是他们经过筛选而提供的，是已经具备一定价值的信息。 而他们的信息公司搜寻信息，其实就是大海捞针，做起来并不容易，能不能找到有效信息，全靠这些程序员高手了。 东方祥祺有自己的见解，找到有价值的信息才是第一步，把这信息及时推销出去，换成钱才是目的。要专门成立一个销售团队，才能高效的运作起来。 有道理。 叶凌霜并不急于求成，先试着来，走到哪儿说哪儿，人手不够就继续招聘，缺什么专业的人，就招什么专业的人，必要时可以找猎头公司。 既然大老板定了调子，下面认真执行就行了，大家相信，跟着叶凌霜肯定能够做出一番事业，每个人都卯足了劲。 9点半，东方祥祺向叶凌霜请假，说他要出去一趟。 东方祥瑞的新公司要开业，东方祥霖的新公司也要开业，这两个弟弟专门给他下了请柬，都是十点钟举行开业典礼。尽管他分身乏术，也要过去看看，最起码要露个脸，谁让他是他们的大哥呀？ 叶凌霜心下一惊。 觉得自己在东润市没有什么朋友，也就没有下请柬，这开业典礼都是自己人搞的，自己人看，除了婚庆公司没外人。 草率了。 虽然看不上东方祥瑞和东方祥霖的人品，他们毕竟是东方祥祺的亲兄弟，而且彼此有合作过，现在得知他们的新公司也要开业了，装作不知道，着实不合适。 自己这边的开业典礼已经举行完了，婚庆公司也撤走了，如果赶过去进行祝贺，反倒会让对方挑理。 叶凌霜包了两个8888的红包，让东方祥祺给带过去，她就不去了。 人不到，礼得到。 东方祥祺仅有片刻的犹豫，还是把红包接了，表示肯定送到。 东方祥祺走了没有半个小时，胖三来了，他是代表旺海公司表示祝贺的，送来了一个大匾，匾上写着“鹏程万里”四个大字。 这个匾看似很普通，鎏金大字也不怎么好看，但是，落款却是东润市一位著名书法家，他的一副真迹，少的也能卖上百万。 叶凌霜让人把牌匾挂到了会客厅。 胖三走后不久，黄毛来了。 黄毛是代表发海公司前来祝贺的，送来两个两米高的大瓷瓶，说是青花瓷，即便是高仿的，也价值十几万。 叶凌霜让人摆在了办公楼门口内部两侧，特别显眼，一进门就能看到，出门也能看到。 这东方两个兄弟，送的礼物够贵重的，想想自己包的那8888的红包显得有点单薄了。 不过，叶凌霜没有纠结这些。 令叶凌霜感到意外的是，王一娜来了，代表东方盛隆前来祝贺。 礼物是一面三米宽两米高的大镜子，据说这面镜子是水晶做的，价值不低于20万。 王一娜说代表的是东方盛隆，而不是东润船舶集团，看大镜子的右下角落款就知道了，那里只有东方盛隆的名字，没有东润船舶集团的名称。 东方盛隆派王一娜来祝贺，叶凌霜感到有些惭愧。等王一娜走后，她和李嘉浩商量，旺海公司和发海公司都送过红包了，不管多少，这礼已经送了。 但对于东方盛隆那里，怎么着也得回个礼，不回礼，就显得不懂事儿了。 至于回什么礼，两个人都很挠头。 买的东西太大了，给人家送去，放在哪儿呢？给家庭送礼品，还真就不能送太大的东西，太大了没地方搁。 东西要小而精，还要有一定的价值，才具有一定的意义。 直到两个人在食堂吃了中午饭，李嘉浩看到旁边有人戴着手表，给了他重要启示。 下午，他陪着叶凌霜到信誉大楼专柜，买了一对情侣表，价值24万，两个人亲自送到了东方盛隆的府上。 东方盛隆见叶凌霜亲自前来，热情接待，让王一娜沏茶倒水。 数句寒暄，叶凌霜说明来意，拿出那对黑色情侣表。 东方盛隆是识货的，一眼就看出了这对表的价值。 年前，他和王一娜去逛商场，看到过这一款情侣表，王一娜在柜台前还曾经试戴过。 他看得出来，王一娜很喜欢，可是当他决定为其购买时，王一娜却拉着他的袖子离开了专柜。 现在，王一娜把那款女表戴在手腕上，一边欣赏，一边赞叹，不必说，她确实喜欢这款表。 对于手表，东方盛隆自然不缺，他有好几块名表呢，价值几百万的都有。 王一娜喜欢这款手表，并不是看重这表的价格，而是这是一对情侣表，两个人都戴着这种表出现在公共场合，才是王一娜所希望的。 见王一娜喜欢，东方盛隆也就跟着喜欢了。 先是聊了几句关于公司开业的事，东方盛隆让王一娜招待好李嘉浩，而他，单独把叶凌霜请到了二楼书房。 书房内除了一张办公桌，两把椅子之外，东西两侧挨着墙壁的书架子上全是书，满满当当的。 东方盛隆进了屋，顺手把门反锁了。 叶凌霜感到他挺神秘的。王一娜是东方盛隆的贴身秘书，两个人的谈话都不让她在场，说明接下来东方盛隆的谈话是很重要，很秘密的。 请叶凌霜落座之后，东方盛隆亲自动手烧水泡茶。 叶凌霜不知他将要跟她说些什么内容。 东方盛隆先是叹了口气。 “叶小姐，对不起。” 叶凌霜更加纳闷了。 “董事长何出此言？” 东方盛隆的表情非常严肃，比平时还要严肃几分。 “说实话，我本无心撤销你的职务，奈何董事会的压力，不得不做出这个错误的决定。对你来说太不公平了。我觉得对不起你，在此郑重向你道歉。” 叶凌霜呵呵一笑。 “事情都过去了，董事长不必挂怀。” 东方盛隆摇摇头。 “我身为董事长，也有我自己的苦衷。原以为免了你的职务，以后再找个机会给你恢复，可你却辞职了，我没这个机会了。” 直到现在叶凌霜才明白，针对于自己的一番操作，东方盛隆真是出于无奈，逼着她辞职更不是东方盛隆的意思，而是下面的人私下里做出来的。 仔细回想起来，无论是乔东，还是高伟邦，谁都没有明确的表示过让她辞职，辞职是她自己选择的。如果她当时能够忍下这口气，现在她还是东润船舶集团的一名员工。 事情已经过去了，纠结这些毫无意义。 “我知道，叶小姐对祥祺车祸一事做了很多事情，暗地里进行调查，不遗余力的给予帮助，还经常照顾祥祺，现在又给了他一个任职的机会，帮助他恢复记忆，作为他的父亲，再次表示感谢。” 东方盛隆竟然站起身来，给叶凌霜鞠了一躬。 叶凌霜连忙起身还礼。 “董事长言重了。其实我也没做什么，作为大公子曾经的下属，对他的遭遇深感同情，能帮着做一点是一点，尽自己的心，尽自己的力，不让自己后悔，仅此而已。” 东方盛隆示意叶凌霜再次坐下，随手添了一杯茶。 沉默片刻，才缓缓说道： “叶小姐申明大义，更是爱憎分明，身怀异能，却不以强凌弱，工作勤勤恳恳，无论是在兴海公司，还是在集团总公司，都做出了突出贡献。叶小姐的离开，是我船舶集团的一大损失，我着实有些遗憾。令我欣慰的是，你跟祥祺的关系很好，一直在帮着他，我是很感激的。” 至此，叶凌霜明白了，东方盛隆之所以派王一娜前去送礼祝贺她的新公司开张，都是因为她帮了东方祥祺。 接下来，东方盛隆谈起了一些往事，叶凌霜才知道东方盛隆早就注意到自己了。 之前，叶凌霜作为兴海公司的一名普通职工，是不会被董事长所关注的。 还得从东方盛隆出车祸的那时开始，张律师和东方盛隆出了车祸之后，被一位神秘女子碰巧救了下来。 那次不但救了东方盛隆的命，还把他的肺癌治好了，有病好没好自己最清楚，东方盛隆难以置信。 连续在医院做了两次检查，医生都确定他的肺癌已经治愈了。 这种宣告了他死刑的疾病，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好了呢？想想出车祸时的奇遇，东方盛隆自然把这个奇迹归结到了神秘女子的身上。 之后，让张律师展开调查，终于查出车祸遇险施救的人正是叶凌霜。 那个时候，东方盛隆还不相信叶凌霜能够治好他身上的病。 后来，得之叶凌霜开了一间美容室，便和王一娜化名借着美容的借口去面见她。 本来想当面问问的，亲历叶凌霜的一双神奇双手，不但把王一娜变得漂亮了，连他自己都显得年轻许多。 他更加相信他的病就是叶凌霜治好的。 他总想着报答叶凌霜，那几百块钱的美容费着实表达不了他的心意，一直寻找报答她的机会。 三个儿子销售竞赛到期了，那次董事会上，他得知叶凌霜从中做出了突出贡献，报答的机会来了，便以此为借口，重点提拔她，让她当了集团总部信息部的副部长。 第206章 法律顾问 东方盛隆知道叶凌霜开了间美容室，还要进行直播带货，这些工作都是需要时间的。 若是把她实实在在的拴在办公室里，势必会影响她自己的生意。为了照顾她，他特意下了一道指令，叶凌霜可以不打卡，不坐班。 给她地位，给她自由，他觉得比直接给她多少钱来报答更合适，叶凌霜也容易接受。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他也觉得心安理得。可是，后来对他的这个决定下属有意见了。 职工们到底怎么说，他听不到，他也曾经问过底层的职工，对叶凌霜没有什么看法。但是，总经理高伟邦倒是经常反映，下面的职工对叶凌霜有看法。 这种事发生一次两次，可以视作偶然事件，但是反映的多了，那就是大问题了。 起初东方盛隆全压下去了，他没有想到，在那次董事会上爆发了。不仅仅是高伟邦有意见，其他董事也有意见，最终，他不得不罢免了叶凌霜的职务。 觉得这个事并不是那么简单，他曾经分析过，叶凌霜的存在，对所有的职工，及至所有中层干部，都没有利益上的冲突，为什么那么多人对她有意见呢？ 罢免了她的职务还没完，很多人通过高伟邦跟他反映，集团公司的职工不能搞特殊化，要求叶凌霜打卡上班。 那段时间，东方盛隆的心思全在车祸赔偿款这件事上，这件小事他就靠给高伟邦了，让他酌情处理。 结果，叶凌霜辞职了。 这让东方盛隆觉得很对不起她，特别是后来听说叶凌霜购买了兴海大楼，为车祸赔偿款的筹集提供了很大帮助，东方盛隆更是有所愧疚。 听东方祥祺说，她的新公司要开业，便安排王一娜前去送礼祝贺。 叶凌霜静静的听着，从头到尾听得很认真，东方盛隆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愧疚的情绪和感激的心情。 所有的事都是和她自己有关的，反倒是对于东方祥祺的车祸一事一带而过。 对于那起车祸，叶凌霜到现在还有几大疑点，开奔驰车的肇事司机到底是不是胖三？如果不是，那是不是林薇娅呢？如果是林薇娅，她为什么要说谎呢？为什么要让胖三顶替呢？ 还有，东方祥祺银行卡里丢失的钱，林薇娅的嫌疑最大。到底是不是她，海外账户又是谁的？这些也无从查证。 既然东方盛隆没有提起这些，叶凌霜也不好意思问，毕竟这些事与她无关。 对于车祸一事，张律师曾经表示过，东方盛隆不愿意再查下去了。 那么，东方祥祺丢失的银行卡里的钱呢，难道也不查了吗？ 想想这事儿，毕竟是东方家的隐私，东方盛隆不主动提起，叶凌霜也不想主动去问。 倒不是她不想问，跟东方盛隆毕竟不熟，这和她与东方祥祺的关系不一样，她甚至还怀疑过，弄不好那丢失的银行卡里钱，与东方盛隆有关呢，只是没有证据。 “还望叶小姐多多帮助祥祺，帮他尽快恢复记忆为好。” 在结束谈话的时候，东方盛隆再次提起让她帮助东方祥祺。 前面说了那么多感激的话，一切都是为这事作铺垫的。 叶凌霜明白了，这是东方盛隆作为父亲的心愿，他一直关心着东方祥祺呢。 即便是东方盛隆不说这些，她对东方祥祺的关心也不会少。 待东方盛隆陪着叶凌霜从书房走出来，楼下的李嘉浩和王一娜有说有笑，李嘉浩走到哪儿都不会冷场，让人开心，他有的是话说。 东方盛隆挽留叶凌霜和李嘉浩共进晚餐，叶凌霜以新公司刚开业事情比较多为由，还是拒绝了。 离开翠茗庄园，在回公司的路上，叶凌霜的心情很好。 李嘉浩一边开车，一边问她。 “老董事长跟你说了些什么？你这么高兴。” “谈谈心，道道歉，表示表示谢意，仅此而已。” 叶凌霜没有把自己那些遭遇再重新说一遍，很多事情李嘉浩是知道的，那些不高兴的事儿已经随风飘去，不说也罢。 她现在高兴的是东方盛隆很认可她，特别是觉得她能够帮助东方祥祺恢复记忆，对她很有信心。 “你呢？你跟王一娜好像聊得很开心。” 李嘉浩说道： “我当然开心啦！王一娜给我们提了一条很重要的建议，我们的新公司开业，将来肯定涉及到很多法律方面的事儿，希望我们请个法律顾问，像对外业务签订合同等事，让专业律师给把把关，避免以后不必要的麻烦。我觉得她说的很对，我们是不是找个律师事务所谈一谈？” 王一娜的前夫是张朝岳，他本身就是律师，相处多年，多多少少她对律师这个职业是有所了解的。 一个企业要想健康稳定的发展，有个法律顾问是必不可少的，至少会少走弯路。 “王一娜推荐找谁了吗？” “没有。” 这就是王一娜的高明之处，明摆着，她是想帮着张朝岳招揽生意，却不明说。 至于王一娜和张朝岳之间的关系，叶凌霜是很清楚的。 张朝岳一直盼望着王一娜回心转意，与他复婚，直到发现王一娜出现在东方盛隆的家里，他才死了这条心，最终跟乔小菲走到一起了。后来他和王一娜也都解开了心结，彼此都放下了。 现在，王一娜主动提出来，让李嘉浩找个律师，自然是想帮一把张朝岳。 叶凌霜当即决定，现在就去找他。 叶凌霜当向导，指挥着李嘉浩来到乔小菲的律师事务所。 乔小菲斜躺在沙发上，正在吃苹果，而张朝岳站在她的身后给她按摩肩膀。 见叶凌霜和李嘉浩到来，张朝岳才停止服务，乔小菲也坐直了身体。 “欢迎光临！” “什么风把叶小姐吹来了？” 二人打过招呼，张朝岳赶紧敬茶。 一番客套，叶凌霜二人入座。 “乔律师真有福气，张律师照顾的真是无微不至呀！” 张律师一边倒茶，一边笑道： “人家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咱照顾人家不是应该的吗？” 好在乔小菲的办公室是一间独立办公室，二人在屋里秀恩爱外面的员工看不到。 叶凌霜第一眼就看到她微微隆起的小腹，顺便扫描了一下，胎儿发育正常，还是很关心的问上一句。 “又去医院检查了吗？” 乔小菲一脸甜蜜。 “上午刚查过，一切正常。叶小姐，你帮着判断一下，你说我怀的是儿子呢，还是女儿呢？” 叶凌霜笑道： “我可判断不出来，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都是你们的宝贝，你们爱情的结晶。” 乔小菲依然不依不饶。 “我想要个女儿，他想要个儿子，他已经有个儿子了，何必还跟我争呢？” 40多岁的乔小菲，竟然表现出一副小女人的神态，此时的她看起来倒是蛮可爱的。 张朝岳笑道： “我是为你考虑，生个儿子你操心少，生个女儿你操心多呀！你想想，等他们长大成人了，你都60多了，你还有多大精力管他们？反正我觉得生儿子比生女儿好。” 乔小菲嘴巴一撅。 “我可是为你着想，都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将来她疼你，你怎么不知好歹？儿子是爸爸的棉裤，你都有已经有一条了，要那么多棉裤干什么？你不觉得捂得慌吗？” 知道二人是在开玩笑，众人都乐了。 “这生儿子生女儿已经注定了，你们再争也没用，改变不了了，就等着好好迎接吧！” 李嘉浩也调侃一句。 几句玩笑过后，叶凌霜说明来意，乔小菲特别高兴。 “我亲自给你们当法律顾问，从小我就喜欢计算机，上大学的时候，我差点没报计算机专业。你们的信息公司，少不了关于计算机方面的问题，给你们当法律顾问，我绝对适合。” 这个法律顾问至于谁来当，叶凌霜和李嘉浩倒是无所谓，乔小菲主动承担他们倒是巴不得，以后跟律师事务所打交道也好说话，毕竟这家律师事务所就是乔小菲的。 当即谈好薪酬和双方的责任义务，签署了一份协议，这事儿算是搞定了。 毕竟找个法律顾问这件事是王一娜提醒的，在这叶凌霜还是卖了她一个人情。 “你们知道是谁推荐我们来找你们的嘛？” 张朝岳和乔小菲都一愣神儿，他们肯定是不知道的。 叶凌霜也没卖关子。 “是王一娜，她想帮你们扩大业务。” 张朝岳没有说话，嘴角微微上扬，点了点头。 乔小菲张了张嘴，一副惊讶的样子，最终还是说道： “她还真是有心了，抽空谢谢她。” 转头看一眼张朝岳。 “感谢你前妻的事，就交给你了，记着一定要把我的心意带到，你可别贪污了。至于怎么表示，你看着办吧，只要不过分就行。” 张朝岳面露喜色，冲着乔小菲一躬身。 “遵命，夫人。” 看到这二人的表演，李嘉浩夸张的说道： “我受不了了，被狗粮撑着了。叶总，我们赶紧走吧。” 于是，拉着叶凌霜很夸张的离开律师事务所。 身后传来乔小菲咯咯咯的笑声。 回到兴海大楼。 东方祥祺交给叶凌霜一份材料。 “这是董经理提的建议，目前信息公司愿意搞销售的有五个人，都是以前在兴海公司销售部的。我看了，这五个人以前的销售业绩还是不错的，至于推销信息是不是可以，我不敢断言，还是让事实来证明吧。” 叶凌霜看了看名单。 这些人她很熟悉，具体让谁搞销售，她没有什么更好的建议，基本上同意东方祥祺的意见，让他看着安排就是。 李嘉浩也看了名单。 “我那棒槌国的信息公司，光销售人员就达到了50多人，我们这还差得远，有必要还得招聘一些。” 关于招聘的事，叶凌霜让李嘉浩和东方祥祺负责，她要去看看美容院，焦美玉给她打电话了，她那边忙得不可开交。 第207章 李父来访 凌美美容院头一天开张，床位爆满，这是有原因的。 年前，碧园小区的美容室关闭之前，叶凌霜就让刘莎在直播间作了广告，告诉粉丝美容室要搬家了，扩建成美容院，年后初七正式开业。 这段期间预约美容的都排队等着呢，一开业这些人都来了，将近200张床位根本不够用的。想一想，在这种状况下，焦美玉和有限的几名美容师怎么可能忙得过来？ 据焦美玉所说，还有好多排号等待的顾客，因为没有床位，到附近的宾馆住下了，就等空床位呢。 叶凌霜扩建美容院的目的，一个是多招揽顾客，还有一个就是不想让那些排队等候的顾客等的时间太久，更不想让顾客花费不必要比如宾馆住宿的费用。 叶凌霜来到三楼，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走过，施展特殊手法，让顾客快速入眠，然后为其美容。 有一位美容师专门跟着她，负责善后处理，打发走一名美容顾客，通知下一位就诊，足足干了两个小时，把那些不需要住院的顾客才处理完。 叶凌霜松了口气。 焦美玉更是松了口气。 她笑着说道： “霜霜，我怎么觉得比以前还累呀！” 叶凌霜说道： “顾客比以前多了不止两倍，不累才怪呢。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干的太多了身体吃不消。一定要听我的话，晚上不要加班了。你每天都会这么忙，累坏了身体不划算。赶紧打电话，让刘海文把你接走，下班了。” 焦美玉虽然很疲惫，但她很快乐，叶凌霜这么说她，深感欣慰，没有叶凌霜的支持，美容院不可能做到现在的规模，累，并快乐着。 她还真就听了叶凌霜的话，当即便给刘海文打电话，让他开车来接。 叶凌霜规定5点半下班，职工们已经去食堂排队打饭了。 叶凌霜顺便去看看。 打饭的队伍排得很有秩序，发现东方祥祺也在队伍里。 叶凌霜有些好奇，也很感动，东方祥祺在这些工人面前，一点架子都没有，很亲民。以前在兴海公司可不是这样子，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见叶凌霜过来，东方祥祺主动说道： “听工人们说，咱们食堂的饭菜很好吃，早上还有早餐。我决定了，每天都在公司吃饭，这样还能省好多钱呢。要不我也给你打一份，吃了饭再回去呗。” 叶凌霜若不是晚上还要吃一顿特殊的晚餐，她会留下来陪东方祥祺一起吃的。时间不早了，若是再不走，恐怕就要误点儿了，于是，婉言谢绝了。 庞元和两名服务员盛菜的盛菜，盛粥的盛粥，忙活的井然有序。 叶凌霜没有打扰他们，退出食堂，来到自己的车前。 忽然，发现李嘉浩不在，便打电话找他。 李嘉浩的车早上交给姚宾了，他是和叶凌霜开宝马车过来的，这都下班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电话按通，传来李嘉浩的声音。 “我提前回泡菜馆了，刚好姚宾开车路过兴海大楼门口，把我接了回来。” “你怎么不等着我呢？一块来的一块走，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是不是太没礼貌了？” 叶凌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责怪起李嘉浩来了。 李嘉浩赶紧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这事确实怪我。我应该给你请假说明白，这个……我爸过来了，从老家来的，我才着急忙慌的赶了回来。” 李嘉浩的父亲来了，确实出乎叶凌霜的意外，她也不责怪李嘉浩早退了，赶紧说道： “叔叔在哪儿？今天晚上我安排一场为叔叔接风。” 李嘉浩说他父亲就在泡菜馆，叶凌霜让他们等着，马上回去。 在开车返回碧园小区的路上，叶凌霜便给船舶大酒店打了电话，预订一桌饭菜和房间。 来到泡菜馆，叶凌霜下车。 一位中年大叔正在和苏婷婷等人聊天，抬眼望去，是位很温和的男人，给人一种贴近的亲切感。 见叶凌霜到来，李嘉浩开口介绍。 “爸，这就是我的合作伙伴，叶凌霜小姐。” “叔叔好！” 叶凌霜上前问好，主动伸出手来，李嘉浩的父亲笑呵呵的与之握手。 “叶小姐果然非同凡响，嘉浩向我提起过你，见面胜过闻名，叶小姐不但长得漂亮，而且还是一个想当当的女强人啊！幸会幸会！” 李嘉浩的父亲温文尔雅，和蔼可亲，不失礼节，一点儿架子都没有。 叶凌霜很喜欢这种风格的男人，在这样的长辈面前，不觉得拘束，很自然，很自在。跟在东方盛隆面前的感觉大不一样，在他面前就多少有些拘谨，尽管叶凌霜不是太在意，但内心那种拘束感还是有的。 “叔叔过奖了。” 叶凌霜扫了一眼李嘉浩和其他人，又说道： “李总，晚饭我已经订好了，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们现在就去船舶大酒店吧，叫上苏婷婷三个。” 李嘉浩说道： “我爸拿来好多好吃的，我已经送楼上去了，又何必去饭店呢？” 李嘉浩当然知道晚饭叶凌霜吃的多，回家吃还自在些，总比在饭店里狼吞虎咽要好。 但是，饭店已经订过了，李嘉浩的父亲又是头一次来，怎么好意思回家吃呢，叶凌霜坚持要去饭店。 李嘉浩的父亲说了。 “不必客气，我又不是外人，随意就好，随意就好。” 李嘉浩也就不说啥了，让苏婷婷关门，大家一起去饭店。 于是，两辆车赶往船舶大酒店。 预订的包间，服务员见客人到来，马上安排上菜。 此时刚好六点整。 叶凌霜饿了。 那种饥饿感她是很难忍受的，吩咐姚斌负责倒酒，让李嘉浩陪好他父亲，菜一上桌，便张罗着大家吃菜。 而她立即动手吃了起来。 不是不想在这个陌生的长辈面前表现的矜持些，肚子里实在是饿。 烤乳猪，先弄了一盘子肉，狼吞虎咽起来。她和李嘉浩的父亲坐了对面，挺大的一个旋转餐桌，中间摆了几束一尺高的鲜花，配着绿叶，刚好挡住她的餐盘，在这边吃，李嘉浩的父亲看不到。 但她左右两边的苏婷婷和辛羽，看得一清二楚。 见她吃肉的速度飞快，二人非常惊讶。 “吃呀吃呀，你们也吃啊，别光看着我呀。” 叶凌霜担心二人问她不该问的话，赶紧劝她们吃肉，用肉来堵她们的嘴。 这二人也很识趣，看到叶凌霜吃的香甜，便也弄块卤肉放在盘子里。她们弄到盘子里的那块肉，都不够叶凌霜吃一口的，就那么一点肉，两个人还吃得很优雅。 李嘉浩一边照顾身边的父亲，一边说道： “上次回家，我爸也从棒槌国回来奔丧了，得知我在东润这边开了泡菜馆，这不，打算回棒槌国，顺道过来看看。” 李嘉浩的父亲提了个酒，敬了大家一杯，说道： “是呀，是呀，我就是顺道来看看。听说泡菜卖的不错，希望你们再接再厉，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找我。” 李嘉浩的父亲叫李明哲。 叶凌霜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回忆一下，终于想起来了。 她去年去棒槌国的时候，准确的说，应该是东方祥祺打电话，让她从烧饼国赶往棒槌国去签字的那一次，在五星集团，她听说过这个名字。 李明哲是五星集团的董事长！ 这个信息很炸裂。 那李嘉浩就是五星集团董事长的公子了。李嘉浩曾经说过，他是独生子，从来没有告诉过叶凌霜他父亲是李明哲，是五星集团的董事长。 这家伙藏得够深的。 叶凌霜一下子就不淡定了。 回想起来，以前跟李嘉浩接触的点点滴滴，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好像他一个电话就处理了。 那次被东方祥祺叫去五星集团去签字，好像李嘉浩留了话，这个字必须得叶凌霜来签，如果不是她签字，合同就不算数了。 看来，那是李嘉浩故意帮她做业绩的。 还有，好多船长听说是李嘉浩介绍的，很痛快的就跟叶凌霜合作了，那钱赚的不要太容易，估计他们应该是认识李嘉浩的，或者说认识他父亲。 李嘉浩说辞职就辞职，说开公司就开公司，而且很快就开得很大，业绩非凡，自然与五星集团的影响分不开，准确的说，跟他父亲的人脉不能说没有关系。 包括在东润开这个泡菜馆，那泡菜说啥时到准啥时到，而且他还能够拿到最低的优惠价格。 李嘉浩以前在五星集团当翻译，会好几国语言，这个除了天赋之外，与优渥的家庭条件也有一定的关系，没有点经济实力，子女怎么可能学了很多种的语言。 这一切的一切不是没有原因的。 饭桌上，李明哲仅仅是介绍了自己的名字，在捧槌国一家公司任职，并没有说自己是五星集团的董事长。 李嘉浩也没有提这茬儿。 这些都是叶凌霜自己猜到的。 苏婷婷三人对于五星集团董事长是谁，好像从未听说听过，对李明哲的自我介绍表现的非常平淡，只是纷纷回敬了一杯。 这顿饭吃的很融洽，酒虽然喝的不多，很高兴。 李明哲中途去了一趟洗手间。 第208章 网销火爆 在李明哲去洗手间的空当，叶凌霜接到了周同电话，晚上有拳赛。 关于拳赛的事，除了李嘉浩之外，苏婷婷等人是不知情的。 叶凌霜只说了一句，“周同的电话。” 李嘉浩就知道是啥意思了。 “好吧，如期赴约。” 意思就是答应吃了饭他们就去。 李明哲回来不久，大家都吃饱了。 叶凌霜说道： “叔叔，我已经在楼上给您预定了房间，今晚您就住在这里吧。我和嘉浩还有些事情要办，就不陪您老人家了，您早点休息。” 李明哲笑呵呵的点点头。 “你们去忙，不用管我。” 叶凌霜到前台去结账，发现李明哲已经结算过了，房间的押金也交了。 这让叶凌霜觉得很不好意思，李嘉浩的父亲第一次过来，怎么能让人家请客，自己掏钱住宾馆呀。 李明哲呵呵一笑。 “不必客气，和嘉浩你们是朋友，没那么多讲究，随意就好，随意就好。” 又转身对李嘉浩说道： “对了，你去把我的行李取来，办你们的事好了，我上去休息。” 然后，他独自上楼去。 苏婷婷和辛羽两人没喝酒，于是，她俩充当司机，一人开了一辆车，先送她们回了碧园小区。 李嘉浩和叶凌霜上楼取李明哲的行李。 一进屋，差点没把叶凌霜吓一跳，十来个行李箱摆放在客厅，比李嘉浩第一次来东润的时候还夸张。 “怎么这么多行李啊？” 叶凌霜禁不住惊问道。 李嘉浩呵呵一笑。 “我爸带来的礼物。他说，第一次来东润，不能空着手，我说这边朋友多，礼物带少了不够分的，于是，他就带了这么多。” 叶凌霜笑着摇摇头。 “真是有其子必有其父。” 李嘉浩赶紧更正。 “错了，错了，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都一个意思，就是说你们爷俩性格一样，反正有点过劲了。真不知道这么多行李，老爷子是怎么带过来的。” “简单，上飞机的时候，有叔叔伯伯们送到机场，下飞机的时候，打了三个车过来的。” 叶凌霜摇摇头，简直无语。 “这么多箱子都什么礼物呀？不会跟你似的都是泡菜吧？” 李嘉浩赶紧否定。 “肯定不是泡菜。咱这开着泡菜馆呢，他怎么可能还带泡菜呢？再说了，他又不是从棒槌国过来，是从长安老家来的，应该带的老家的土特产吧。” 说着话，李嘉浩要打开一个行李箱，给叶凌霜看看到底是什么礼物。 叶凌霜看了眼挂在客厅墙壁上的石英钟，马上八点。 “先不看了，时间不早了，先把叔叔的行李送过去吧，咱们得赶紧赶往俱乐部，我们回来再看。” 李嘉浩拎了个灰色拉杆箱，那就是李明哲的行李。下了楼，让苏婷婷开悍马车，把行李送到船舶大酒店。 而李嘉浩和叶凌霜，让辛羽开车，把他们送到健身俱乐部。 今晚没有挑战赛，也没有表演赛。 叶凌霜让周通给他安排随机抽签，她间歇着打了五场拳赛。 今夜林薇娅也来了，她的到来，自然跟着东方祥瑞三兄弟。 林薇娅也是随机打了五场赛。 二人依旧没有成为对手。 有了李嘉浩，下注的事儿就不需要叶凌霜操心了，今天晚上虽然赢的钱不多，也比昨天晚上赢得多。 在林薇娅登台的时候，叶凌霜注意到了。 她也改变了战术，不再像以前那样目空一切，拳术打的很潇洒飘逸，表演的成分更多，很有观众缘，每一次表演都能引来阵阵掌声，最终结果，无论输与赢，也是深受观众喜爱。 台下的东方祥瑞依旧很倨傲，看他兴奋的样子，想必是赢了不少钱，跟那天晚上被虐成狗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东方祥祺表现平平，看不出他有多么兴奋，也看不出他有什么失落，倒是随着拳手的登台下台，时时进行鼓掌，很礼貌，也很绅士，不像一个赌徒，更像一个普通的观众。 散场时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回到碧园小区，那十几个行李箱依旧摆在客厅里。叶凌霜想吃点东西补充补充能量，正要去冰箱里拿烤鸭，李嘉浩已经打开了其中的一个箱子。 “哇塞！全是野味儿！别吃冰箱里的了，我给你热热这个吧！” 说着话，从行李箱中拿出一只卤好的山兔。 “你没吃过吧？这东西可好吃了，我小时候隔三差五的就能吃到一只。” 肉乎乎的，他若是不说，叶凌霜根本看不出这是只山兔。 “我还真没吃过。照你这么一说，你的童年肯定是非常幸福的。” 叶凌霜接过山兔，放到微波炉里加热，等待。 而李嘉浩继续打开行李箱。 “哇塞！太丰盛了！还有野猪肉，山鸡肉，土狗肉，好多我都不知道，具体是啥玩意儿，我爸怎么弄了这么多呀？” 叶凌霜看到了，行李箱里面全都是用塑料袋塑封的卤肉，小的看得出来是什么动物，大的都是一块肉一块肉的割好了的，若不是李嘉浩告诉她，单凭肉眼观测，她可判断不出来是什么肉。 “叔叔这是干什么呀？把你们老家的野味全带过来了吗？” 叶凌霜着实猜不透，李明哲带些家乡土特产无可厚非，可是，带这么多野味儿，她就有点想不通了，或许老人家有其他的用意吧。 李嘉浩笑道： “看你说的，我们老家这玩意儿多的是。上次我走的太匆忙了，叔叔伯伯没时间去弄，所以我带的少了。这次父亲多待了一天，自然他就带很多了嘛。” 看李嘉浩那副得意的样子，叶凌霜觉得他好像别有用心。 “你不是故意的吧？专门让叔叔给送过来？” 李嘉浩傻呵呵地憨笑着。 “我就不隐瞒了，被你给猜中了。我说你喜欢吃肉，特别喜欢吃野味，我爸就专门收购了一些。我如果说仅仅是我爱吃，估计他能给我带一只山兔来就不错了，我可是沾了你的光啊！” 叶凌霜嘴巴一撅。 “噢，我明白了，原来是打着关心我的旗号，让你爸给送过来的。” 李嘉浩赶紧否认。 “不不不！我不是说了嘛，我这边朋友多，我爸就多带了些。” “你这不前后矛盾吗？” 叶凌霜眉头轻皱，总觉得李嘉浩没说实话，可又不像假话。 微波炉里的山兔加热好了，叶凌霜取出来，端上餐桌上，开始享用。 李嘉浩笑嘻嘻凑上来，扯了一条兔腿，说是要尝一尝。 叶凌霜继续问道： “你才来东润多久，就说这边朋友多，你有多少朋友？” 李嘉浩掰着手指头，数道： “你，林叔，爽姨，刘莎，姜立颖，燕子，焦美玉，余文良，庞元，董小伟，周彤，萧远，东方先生，苏婷婷，辛羽，姚宾，还有林老板，烧烤店的那些服务员们，不都是朋友吗？” 叶凌霜边吃兔肉边点头，然后瞅了一眼依旧放在客厅的那十几个行李箱，叹了口气。 “说的也是，你这么多朋友，你爸才弄来十几箱子，估计可能一人一份都不够吧。看来我若是独自享用这只山兔，恐怕超标了。这样吧，这只山兔我只吃一半，剩下的我包好，该送谁送谁。” 李嘉浩听这话风有点不对，叶凌霜不像是在夸他，倒像是在埋怨她，愣了下神，才明白过来她说的是反话。 “朋友倒是很多，但我也不可能面面俱到吧，还是要照顾重点的。这么多人一分，轮到每个人头上就没多少了，干脆，别人我就不送了，全都留给你吃。” 叶凌霜脸上这才阴转晴，李嘉浩明显感到，她那两眼放着光。 叶凌霜轻轻点头。 “孺子可教！” 李嘉浩呵呵呵地笑了起来。 “小馋猫！” …… 翌日。 李嘉浩起得早，做完早餐叶凌霜才起床。 享受着李嘉浩做的早餐，好像已经成了她的习惯，他没在的那几天，都有点不自在。 喝着香喷喷的白粥，李嘉浩望着叶凌霜，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我爸下午就回棒槌国了，想邀请林叔和爽姨中午一起吃顿饭。” “可以呀！一会儿我去通知干爸干妈，中午还在船舶大酒店吧。” 说完，叶凌霜忽然想起了什么。 “早知道叔叔有这个意思，昨天晚上就该叫着干爸干妈一起吃饭了。” 李嘉浩嘿嘿笑道： “太突然了，不合适。我爸是来看我的，我和你之间是合作关系，苏婷婷他们是我的手下，我们一起吃饭，顺理成章。若是昨天突然叫叔叔阿姨，有点太唐突了。今天通过你来传话比较合适。” 叶凌霜也觉得是那么回事。 “那就定好了，11点钟我们一起过去。” 李嘉浩笑呵呵的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二人吃罢早餐。 李嘉浩先去泡莱馆。 叶凌霜找刘莎等人，看看今天直播待会怎么安排。 到三楼刘莎公寓。 刘莎的嘴里正塞着水煎包，三口两口咽下肚，无比兴奋的喊着。 “霜霜，霜霜，这两天你没看咱那直播，炸了锅了！柳姐的服装供不应求。听说鞋厂，晚上工人都在加班。蛋糕店可不是仅仅初六卖的火，这几天订单如雪片一般飞来。玩具店的库存都清空两次了。书店，中高考试卷模拟题，听说断货了。林老板的饭店已经预定到了元宵节。火不火？” 姜立颖咕噜咕噜喝完手中的牛奶，也赶紧汇报。 “就是就是，我们家的牛肉干卖光了，早上跟我爸联系，今天要是没货送过来，直播我都不敢卖了。” 叶凌霜微笑着冲她们直点头。 “这都是你们的功劳。加油！” “还有，还有……” 刘莎还有话要说。 “粉丝们听说新美容院开张，纷纷打听，留言的人成千上万，app链接我都发了好几次了。” 姜立颖也不甘示弱。 “给咱提供消息的粉丝。一如既往，听说咱们成立了信息公司，燕子把收到的消息全传给萧远了，让他统一进行筛选。” 刘莎又说： “泡菜馆那边苏婷婷的直播也挺受欢迎的，那个姚宾送货都忙不过来，快递公司一天往泡菜馆跑两趟。” 这些消息叶凌霜基本都知道，新年伊始，各行各业都开张了，物资需求量大增。 忽然想起一个问题。 “五金电料劳保店跟咱们联系了吗？” 刘莎点点头。 “联系了，今天专门给他们做一期，尽快恢复带货直播。还有咱这楼上目前空着的公寓，已经有十几个人在网上预订了，正式入住要在元宵节之后，工地开工时他们才能来。” 叶凌霜说道： “公寓的招租广告还要继续打。” 此时，燕子过来了。 三个人商量了一下今天直播的顺序，便分头安排，准备设备去现场。搞现场直播总比坐在一间屋子里效果好的多。 叶凌霜刚一出门，遇到了萧远，他是从燕子的公寓里走出来的。 第209章 撞个跟头 “叶总好！” 萧远多少有些尴尬，脸不由的红了，无疑是被叶凌霜看到他大早上从燕子公寓里走出来，会让她产生联想，毕竟他现在和燕子还是恋爱关系。 以前和燕子同住的是位烧烤店服务员，自从萧远过来，小姑娘就搬去了另一个女服务员的屋子里。 这事叶凌霜知道，燕子曾经跟她说过。 兴海大楼那边也为萧远配了一张床铺，最起码中午可以休息休息，若是赶上晚上加班，他也可以在那边睡。 “燕子把她们收集的信息都转给你了？” 萧远点点头。 “昨天晚上我都看了，进行了筛选，把有用的有效的有价值的做了分类汇总，已经转给了董经理。” “很好。粉丝们提供信息的热情挺高的。” 叶凌霜给予肯定。 萧远挠挠头。 “确实热情很高，他们提供的信息很有价值，但时效性也很强。如果我们不能尽快销售出去，恐怕就白白浪费了。希望叶总加强一下销售这边的力量，别让大家的辛苦白白东流。” 叶凌霜沉思片刻。 “我知道了。你先去公司吧，一会儿我也过去，到公司开个会，说下这事。” 她和萧远一起下楼。 萧远骑上他的250大摩托去上班了。 叶凌霜来到泡菜馆。 泡菜馆里只有苏婷就在，李嘉浩带着姚宾和辛羽去地下车库装车去了，今天姚宾还要马不停蹄的去送货。 看到苏婷婷，叶凌霜忽然想起来了，年前曾经答应过给她们安排住宿的，一放年假把这事耽搁了。 叶凌霜带着苏婷婷返回三楼公寓，挑了两间空房，全是新床新被新家具，这是刘海文后来帮着采购补充的，没有人用过。 苏婷婷一看公寓里有厨房，高兴的不得了。 “真是太好了！早上吃个早餐，晚上吃个宵夜，方便多了。我喜欢！相信辛羽也会喜欢的。” “喜欢就好。” 叶凌霜把两间公寓的钥匙交给了她，二人重新返回泡菜馆。 叶凌霜打算去地下车库找李嘉浩，他们正好回来。 听说安排了宿舍，辛羽高兴的不得了，向苏婷婷要了钥匙，跑上三楼去看屋子。 而姚宾并不怎么兴奋。 “叶总，宿舍安排不安排的，对我来说意义不大。我离家又不远，骑着电摩很快就到了。我妈希望我回家住，我就不在这住了，公寓安排别人吧。” 他这是直接拒绝了。 不等叶凌霜说允不允许他这样，便开上李嘉浩的悍马车送货去了。 望着绝尘而去的车辆，李嘉浩笑道： “看看，这就是咱招来的职工，一心只想着干活，一直惦记着工作和妈妈，就是很少考虑自己。” 叶凌霜瞅了他一眼，又看看忙着支架手机准备直播的苏婷婷。 “那是，你的眼光好，招的人肯定错不了。” 李嘉浩也扫了一眼换上民族服装的苏婷婷，从这个角度看去，苏婷婷飘飘欲仙，真像个下凡的仙子。 李嘉浩又笑了。 “对于自己的眼光我向来很自信的，看得很准，要不怎么会和你合作呢？” 叶凌霜知道他在变相夸自己，心里很受用。 安排好泡菜馆这边，叶凌霜要去小吃一条街，告诉林子方和李爽，中午李明哲请客的事儿。 她本想自己去的，李嘉浩非要跟着，干脆两人开着宝马车过去了。 李爽一听李嘉浩的父亲来了，甚是惊喜，邀请他们两口子吃饭，更是喜上加喜，马上答应下来。 林子方觉得李明哲来东润了，他要尽地主之谊，这客必须他请，和李嘉浩争执起来。 李爽用胳膊肘顶了顶他。 “李老先生有这个心意，我们要满足他，我觉得尊重顺从，比我们请客更好。” 李嘉浩见李爽顺着自己说，马上明白了，赶紧说道： “阿姨说的对。林叔，我爸好容易来一趟，他有的是钱，不让他请客，谁请客。” 三人哄笑起来。 叶凌霜越听越不是味儿，话传到了，赶紧离开烧烤店。 李嘉浩从后面追来，留下李爽和林子方一片笑声。 二人开车去兴海大楼。 路上，叶凌霜的脸色不大好看，坐在副驾驶的李嘉浩小心翼翼的问道： “怎么看你不高兴啊？有什么不开心的，跟我说说，我能帮你解忧。” 叶凌霜轻蹙眉头，说道： “你爸说请我干爸干妈，我已经通知到了，他们也答应了，我的任务完成了，中午我就不去了。祝你们用餐愉快。” 李嘉浩顿时慌乱起来。 “别介呀！我爸请你干爸干妈，那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若不是因为你，怎么会请他们呢？这个场合，你若是不在就不合适了，我爸肯定要责怪我的。” 叶凌霜哼了一声。 “责怪你，与我何干？” 李嘉浩继续解释。 “怎么能与你没关系，关系可大了。如果吃个饭我都请不动你，我爸会怀疑我的公关能力的，恐怕以后这泡菜馆开不下去了，我们也不能一起合作了，我只能乖乖的听他的话，回棒槌国守在他身边，那将大大限制我的自由。你不会想让我失去自由吧？那样，我的理想，我的梦想，就永远只是梦想了。” 叶凌霜被他这套逻辑说笑了。 且不说李明哲会不会真的因为吃顿饭的事儿，由于叶凌霜没到场，就责令李嘉浩回棒槌国，若李嘉浩真的走了，最起码这打拳赌钱的事儿，她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合作，那损失可就大多了。 为了能够让李嘉浩多在东润待一段时间，这顿饭她还是要去吃的。 见叶凌霜终于笑了，李嘉浩拍拍胸口，常舒一口气，像是刚刚渡劫一样，这才放下心来。 关于早上萧远提出信息销售一事，叶凌霜征求李嘉浩的意见。 李嘉浩立刻来了精神。 “推销真的很重要。我们不论用什么方式，得到有效的消息，若卖不出去，再好的信息也不能产生效益，我们就真的白干了。加强销售，我马上给他们再进行一次培训。” 叶凌霜对信息销售的事儿正有点儿挠头，见李嘉浩主动把事揽过去了，她也长出一口气。真不知道他是不是为了安慰自己主动请缨的。 但愿不是，只是为工作着想。 来到兴海大楼。 李嘉浩去准备培训教材。 叶凌霜让王九通知信息公司所有员工，十点培训。 而她先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换上一双高跟鞋。来的时候要开车，她穿的是耐克旅游鞋。 至于为什么到了公司要换鞋，她觉得这样更有气质，在员工面前更像个老板，在东方祥祺面前，觉得自己才配得上他。 东方祥祺正伏案工作，听到咔咔咔的皮鞋声，抬头一看，是叶凌霜来了。 瞬间，被叶凌霜的气质所吸引，眼神不由得在她身上多停留了几秒。直到察觉老这么盯着不太礼貌，才收回目光，赶紧起身让座倒茶。 看到东方祥祺瞅自己的眼神，叶凌霜其实很享受的，但愿这目光是欣赏，是爱慕，是喜欢。 坐到沙发上，她便把自己和李嘉浩在来时的路上商量的事儿，跟东方祥祺说了。 东方祥祺也正有此意，看看时间快到了，二人决定去四楼，在李嘉浩开始培训之前，跟信息公司的全体职工说几句。 离开东方祥祺的办公室，叶凌霜和他并排而行，伴随着咔咔咔高跟鞋踩踏地板的声音，她多么希望能够永远和东方祥祺并肩而战，双宿双飞。 她心里想着事，和东方祥祺一起走上楼梯。 刚到二楼拐角处，突然，从楼道里窜出一个人来，和东方祥祺撞了个满怀。 东方祥祺一下子被撞倒了，顺着楼梯滚了下去。 叶凌霜正在想心事，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没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等她伸手想去拉东方祥祺的时候，已经晚了。 担心他会受伤，顾不上看是何人撞的，赶紧追了下来，将东方祥祺从地上扶起来。 东方祥祺捂着额头，鲜血从指缝间流出，额头磕破了。 叶凌霜的心像针扎一样，赶紧拿开他的手，进行查看。 一条三公分左右的血口子，出现在东方祥祺的左额头。 叶凌霜伸出去的手都有些颤抖，轻轻抚过伤口，伤口迅速愈合，完好如初。 与东方祥祺撞个满怀的女人也从楼梯上下来了整个过程她看了个满眼，特别是见到叶凌霜能够迅速处理东方祥祺额头伤口，更是惊讶。 叶凌霜还顾不上她，从手包里取出几张纸巾，先擦净自己手上的血，再擦东方祥祺额头血迹，最后擦他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擦过，擦的很仔细，很认真。此时的叶凌霜就像一个兢兢业业的护士在照顾伤员。 “祥祺，你没事儿吧？” 听到问话，此时东方祥祺和叶凌霜才注意到这个冒失的肇事者。 林薇娅一副惊慌的样子，站在二人面前。 “是你？” 东方祥祺很惊诧，也许是他忘记了刚才的疼痛，也许额头已经不疼了，完全没有责怪林薇娅的意思。 叶凌霜看到是林薇娅惹的祸，心里的气儿就不打一出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来就来了吧，还冒冒失失的，平时的稳重劲儿跑哪去了？还有点儿淑女范儿吗？” 林薇娅的表现确实不同以往，以前在这里兴海公司上班的时候，那份儿高管特有的高傲表现的十足，哪怕是发怒，也不会冒失。 今天她这是怎么了，匆匆忙忙，慌慌张张，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遇到了危险似的，在楼道里竟然跑了起来，撞到了东方祥祺的身上。 第210章 薇娅治疤 “啊？” 林薇娅啊了一声，显得特别尴尬。 “我是来找你的，你不在二楼，焦经理说你在一楼，我这正要去一楼呢，没想到撞到了东方经理，实在抱歉。” “没事没事，我没事的。” 叶凌霜还没说话，东方祥祺先说了，一边说，一边下意识的摸摸额头，刚才那里还有伤口，现在却摸不到了，也不再有血迹。 且不说东方祥祺一时半会儿弄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凌霜对林薇娅的表现相当不满。 “找我？有什么事儿？好像我们除了打拳，没有什么交集。想打拳晚上见，今天我挑战你，希望你能应战。” 叶凌霜的心里是愤怒的，现在就在想晚上怎么教训林薇娅了。 “不不不！” 林薇娅连连摆手。 叶凌霜冷哼一声。 “怎么，不敢应战？不会是被打怕了吧？放心，这一次我不会让你受伤，只会把你打倒，倒在台上起不来的那种，我也会保证你明天能够继续登台。” 林薇娅赶紧解释。 “我不是那个意思，挑战的事儿，不管我是否愿意，我都会接受。今天来找你真不是为这个，我是来美容的。” 叶凌霜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林薇娅。 林薇娅依旧是光彩照人，跟往常没什么区别，特别是那张脸，非常精致，甚至找不出瑕疵。这副容貌还美什么容呀？ 叶凌霜再次冷笑。 “你这么漂亮，还上我这来美容，我再把你变丑了，社会舆论可对我不利啊！你不会是砸我招牌来了吧？” 林薇娅摘掉右手的手套，将胳膊上的袖子撸了上去。 一道很明显的伤疤赫然出现在手臂内侧，从手掌中间开始，一直到前臂中部，大概有20厘米长的疤痕，像一条蜈蚣一样，趴在手臂上，特别扎眼。 林薇娅的皮肤也是白里透红的那种，白色的皮肤下清晰可见青色血管，一条疤痕毁了整条手臂，显得特别狰狞。 东方祥祺竟然上前一把抓住这条手臂，面部表情特别紧张，语气也是特别关心。 “怎么弄的？好像是条旧伤疤，当时疼不疼？” 叶凌霜见他这副关心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要知道刚才两个人相距大概将近两米的距离，东方祥祺一大步就窜到了林薇娅跟前的，抓起那条手臂的动作，丝毫没有犹豫。 这种关心的程度，更像是一个男人关心自己的女朋友。 叶凌霜的心里怎么会好受？ 林薇娅任凭东方祥祺抓住自己的手，这才说道： “前几天不小心把茶杯弄碎了，划伤的，到医院缝了几针，好了就成这个样子了，现在不疼了。” 转而，她又望向叶凌霜。 “听说你这里开了美容院，能处理疤痕，一大早我就赶过来了，找了焦经理，给我抹了些药膏，做了按摩。说是伤口比较深，要想恢复如初，得坚持治疗，最快也得半年，甚至一年，或更长时间。我想让它恢复快点，她说你有办法，我就来一楼找你了，不小心撞上了祥祺。实在对不起，我给你们再次赔礼道歉。” 没等叶凌霜说话，东方祥祺又抢着开口了。 “没关系，没关系，不就是摔了一跤嘛，我挺结实的，啥事没有。” 叶凌霜白了他一眼。 “你额头都摔破了，还说啥事没有，是想在美女面前逞强吗？要知道，她一拳能打死一头牛，你再强能强得过牛？” 东方祥祺尴尬一笑。 “我哪里是逞强，只是让她不用担心我。叶总啊，你看，我额头上的伤口你都能处理，薇娅这胳膊上的伤疤对你来说也不是难事儿吧，就给她治治呗。这么漂亮的胳膊，上面趴着一道伤疤，实在是可惜了。” 东方祥祺开始替林薇娅说情了，叶凌霜心里更不好受了。 此时有顾客进门，应该是来美容的，上楼梯去二楼。 三个人站在楼道里特别显眼，东方祥祺便拉着林薇娅，却是对叶凌霜说道： “走，去我的办公室吧，这里人来人往的不太好。” 说罢，他拉着林薇娅先行回了办公室。 叶凌霜真想一走了之，上楼去办自己的正事，可是，东方祥祺都开口说情了，这面子若是不给他，也不太合适，于是，她也跟着进了屋子。 三人落座，东方祥祺特意烧水泡茶，恭恭敬敬的端给了林薇娅，第二杯才给了叶凌霜。 叶凌霜心里更别扭了。 而此时的东方祥祺还一个劲儿的劝说她，给林薇娅祛伤疤。 此时的林薇娅表现的很谦卑。 “叶总，你不要不好意思，治疗费我会给的，就按上一次的标准怎么样，100万，我马上给你转过去。” 说着，她掏出手机，就要给叶凌霜转钱。 叶凌霜轻蔑一笑。 “我知道你不差钱，但这100万对我来说也算不了什么。上次给你治疗肩膀，我随口说了个100万，实际上我后悔了，要的太少了。二公子给我转了钱，我又不好意思反悔，再给你治疗伤疤，这次100万肯定不行了。” 林薇娅稍一愣神，转而说道： “没关系，多少钱，你尽管说，只要我有，我就转给你。” “12000万。” 东方祥祺甚为惊讶，赶紧劝阻。 “叶总，你开什么玩笑？跟林小姐都这么熟了，人家来照顾我们的生意，她有钱，和她多要点钱也无可厚非，何必要得那么过分，把她要跑了，那可是咱们的损失啊！” 林薇娅笑了，笑得很勉强。 “叶总这玩笑开大了，哪怕你要1200万，我也会考虑转给你。12000万我还真没有。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就是狮子大开口，不想给我治疗伤疤，以高价来拒绝我。” 叶凌霜也笑了。 “林小姐，你还真猜错了。顾客是我的上帝，你上我这里来美容，那是看得起我，我没有拒绝顾客的道理。你手上的这条伤疤确实很深，专业美容医师给你看，说是半年或者一年，我很认真的告诉你，这伤疤没有三五年好不了，你不但会浪费几十万的治疗费，还会耽误很多很多的时间。对于你来说，时间比金钱更重要。” 林薇娅承认叶凌霜说的对，但她还是反驳道： “那也花不了12000万呀！我这条胳膊又不是金的，即便是金的，也不值那些钱。” 叶凌霜撇撇嘴。 “虽然说时间比金钱更重要，但对于每一个人来说，名誉比生命更重要。如果一个人在社会上的声誉败坏了，我想她很难在这个世上立足。不管她身世多么显赫，地位多么崇高，一下子就会跌落泥潭，落于深渊，坠入万劫不复之地。林小姐，您说是吧？” 叶凌霜目不转睛地盯着林薇娅的双眼，她已经确认，东方祥祺所丢失的钱就是林薇娅搞没的，只是现在苦于没有直接的证据。 现在这么说，她就是要看看林薇娅有什么反应。至于看这条伤疤，还真不是个事儿，要不要治疗费也无所谓，只是以此为借口而已，想为东方祥祺讨个公道。 可是，目前的林薇娅就是装傻。 “叶小姐，你真是太为难我了，我不过是祛祛伤疤而已，这与声誉有什么关系？治疗的费用我肯定会出的，前提是我得出得起。既然你坚持要那么多，我实在是拿不出来，我只能采用最常规方法让它慢慢恢复了。” 林薇娅一副极其失落的样子，缓缓站起身就要走。 东方祥祺再一次拉住了她。 “薇娅你坐，叶总跟你开玩笑的。放心，这条疤叶总肯定会出手给你治。至于治疗费嘛，绝对不会要那么多。” 他又转向叶凌霜。 “叶总，你刚才是跟薇娅开玩笑的吧？治疗费不会有那么多，100万，如果你觉得太少，那就200万。这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高的离谱了。给我个面子，你就给她治了吧。” 望着东方祥祺那期待的眼神，叶凌霜的心顿时就软了。 她不想痛痛快快的给林薇娅治疗伤疤，更不愿意看到东方祥祺为难。 咕咚咕咚灌了一大杯茶水，放下茶杯说道： “那就看在东方经理的面上，这伤疤我治了，治疗费就按250万吧，因为你这条手臂值这个钱。” 林薇娅苦涩一笑，没有反驳，马上从手机上给叶凌霜把钱转过来了，还真就是250万，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这个250她承认。 “闭眼。” 叶凌霜喊了一句，林薇娅没有反应。 “我让你闭眼，开始给你祛疤了。” 林薇娅笑道：“医生给我缝合伤口，我都是眼睁睁的看着的。放心，我没有那么胆儿小。” 叶凌霜让她闭眼，自然不是考虑她的胆大胆小，而是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如何治疗的。 刚才在楼梯口，给东方祥祺治疗额头的伤口，只是顺手一抹的功夫，在林薇娅那样的角度，刚好这个动作被挡住，她应该是看不到的。 现在给她治疗手臂上的伤疤，让她眼睁睁的看着，叶凌霜特别不愿意。 她不想闭眼睛，她也有办法。 看到茶几边角上放着的抹布，叶凌霜伸手取了过来，三下两下就缠到了林薇娅的头上，将她双眼蒙了起来。 林薇娅伸手去揭，叶凌霜抓住了她左臂，她只得改成右手去揭抹布。 而就在这一瞬间，叶凌霜已经给她治好了伤疤，完好如初。那条洁白的手臂上，就像不曾有过疤痕一样，白璧无瑕。 东方祥祺几乎跟林薇娅一样，注意力全在那块抹布上了，他也帮着林薇娅去揭抹布，根本没注意叶凌霜出手，抹布取下来，叶凌霜早已完成了治疗。 林薇娅觉得叶凌霜有点过分了，蒙她眼睛怎么也得找块干净的毛巾吧，她却用块抹布，这玩儿着实令人恶心。 揭下抹布，刚想发脾气，看到左臂上像蜈蚣一样的伤疤消失不见了，她的脾气愣没发出来。 “天哪！这也太神奇了吧！行，这钱花的真值！我服了。感谢的话就不多说了，晚上我接受你的挑战，让我们共同赢钱，合作愉快！告辞。” 林薇娅抓起手包起身就走。 东方祥祺赶紧站起来相送。 第211章 意外收获 叶凌霜也站起身来，她没有去送林薇娅，看着东方祥祺追出去，她的心里失落落的。 东方祥祺一反常态的行为，让叶凌霜特别不爽，最近时间以来，他一直对林薇娅不冷不热的，从来没有表现过这么热心。 今天这是怎么了，被撞得摔了一跤，就对林薇娅态度大变，好像又回到了当初那份儿亲昵的样子。 好在林薇娅并不像他似的，依旧表现的很冷淡，这也正是叶凌霜决定给她治疗伤疤的主要原因。 如果林薇娅也像东方祥祺那般热情，那么暧昧，她这条伤疤，无论给多少钱，她也不会治的。 东方祥祺从门外回来，一进门，看到叶凌霜那不解的眼神，他自己尴尬的笑了笑。 “你是不是觉得有点奇怪，我今天的表现有些过分？” 叶凌霜望着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我想起来了，林薇娅是我的女朋友！” 叶凌霜脑袋瓜子嗡的一下，一阵眩晕，赶紧重新坐回沙发。 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如同晴天霹雳。 东方祥祺能想起这些，说明他恢复了很多记忆，然而，这些记忆对于他本人来说可不一定是好事，毕竟现在林薇娅和东方祥瑞走的很近，而且两个人的关系已经亲密无间了。 对于叶凌霜来说，更不是什么好事。 东方祥祺能够想起林薇娅是他女朋友，一门心思只会扑在她身上，而对于自己，更不会太在意，以前的他是这样，现在他照样如此。 东方祥祺没有注意到叶凌霜的表情变化，依旧沉浸在自己恢复记忆的喜悦之中，更准确的说他或是认出林薇娅是他的女友而高兴。 “薇娅现在还不知道我恢复了之前的记忆，我得找个合适的时间，跟她谈一谈，让她高兴高兴。” 叶凌霜很快稳定情绪，看看时间，想起还要去四楼跟信息公司的职工见个面，然后，就该去船舶大酒店赴约了。 “我去一下四楼。” 她没打算再叫着东方祥祺。 可东方祥祺并没有忘记他们共同的任务，跟着她一起上楼去了。 到了楼上，李嘉浩的培训刚刚结束，叶凌霜跟大家说了些鼓励的话，东方祥祺也说了自己的想法。 总而言之，就是让大家共同努力，搜寻有价值的信息，而且还要尽快推销出去。 会后，叶凌霜专门叫了董小伟和萧远，在董小伟办公室几个人进行座谈。 萧远一直在负责技术方面的业务。 董小伟负责全面管理信息公司，但她的重点偏向于销售。 现在销售是难点重点。 董小伟的意思是再招收几个人，毕竟她手下只有五个人，销售力量确实有些单薄。 而萧远却提出了一条独道的见解，信息不好销售，是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渠道，渠道找对了，销售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李嘉浩非常赞成这个观点。 他的棒槌国的嘉浩信息公司，收集信息是依靠广泛的人脉，而往外推销，同样需要这些人脉关系。说白了，他们公司就是一个中介，给供需双方搭一个桥梁，这样，信息流通速度不仅快速，而且非常有效。 凌浩信息公司刚刚成立，人脉这一块严重缺失，想靠人脉建立渠道，还需要时间。 叶凌霜同意再招收部分人员。 这件事交给董小伟负责执行，东方祥祺把关，争取一个星期把人招进公司。 萧远似乎欲言又止，直到散会，他也没再说什么。 离开董小伟的办公室，萧远却悄声说道： “叶总，能借一步说话吗？” 有事萧远没有在会上说，要跟叶凌霜私下里说，说明这些话他不想让第三者听到。 叶凌霜跟着他去了他自己的办公室。 萧远顺手把门反锁了。 “我有一个快速推销信息的方法，只是不是太光明正大，没敢在会上说。想私下给叶总说说，至于采纳不采纳，叶总你自己决定。” 叶凌霜思索片刻，点了点头。 “说来听听。” “我所说的方法就是在暗网上进行推销。暗网上的黑客几乎是无所不能的，像我们得到的这些信息，在那里基本上就是小儿科。但是，我们发布信息需要注册一个账户，账户里还要有一定的押金，可以说是风险押金。” 叶凌霜说道： “没问题呀，只要把消息卖出去，有押金又有什么关系呢？” 萧远笑道： “可真不是那么简单。说是押金，钱放在里面，基本上就被冻结了，再取出来非常困难，只能通过其他手段进行转换了。包括我们卖出的信息，都不能直接拿到钱，倒是可以换成游戏币，或者是比特币，等等，这倒不是难事。” 叶凌霜沉默片刻，说道： “这样，你可以试一试，需要多少钱跟我说，如果可以，这也不乏是一个销售渠道。即便是失败了，也没关系，我们努力过，尝试过了，不后悔。跟着我，你就大胆的干就行了。但是有一条你一定要记住，违法的事我们可不能干。要是干了，毁得可是自己的前程。” 萧远点点头。 “我知道了。” 叶凌霜笑了笑。 “这件事你直接向我汇报，不要再惊动第三个人了。” “明白。” 萧远的眼里都已经有了泪水，趁转头的机会抹掉了。 叶凌霜看看时间，马上就要11点了，再也不走真就要迟到了。 匆匆忙忙下了楼，来不及换鞋，直接来到停车场。 李嘉浩已经在停车场等候他了。 李嘉浩开车，二人直奔船舶大酒店。 进了预订的包间，林子方和李爽已经来了，和李明哲谈的正欢呢。 见叶凌霜二人到场，李明哲招呼服务员上菜。 李明哲说道： “林老弟，昨天就应该请你们过来的，是我的疏忽，今天我补上。下午我就回棒槌国了，感谢你们能如约前来，我脸上有光啊！” 林子方赶紧回道： “老哥你客气了。霜霜能够跟李公子合作，这是他们的缘分，我们相识同样是缘分。你公务繁忙，我就不拦你了，希望有时间常回家看看，看看东润的大好风光。 李爽也笑道： “老哥不必客气。东润虽然不是旅游城市，周边环境还是蛮不错的。老哥下次再来，我当导游，肯定让老哥玩得尽兴。” 李明哲说道： “那我就更加感谢你们啦！下次来，我一定在东润多待几天，叫上兄弟和弟妹。” 转头，他看了看叶凌霜和李嘉浩。 “当然少不了嘉浩和叶小姐，我们一起去旅游，看看祖国的大好山河。” 李嘉浩忍不住插话道： “爸，你不会真的是想回国旅游吧？当初我可是打着这个幌子回的国啊，一不小心就留在东润了。你若是来了，呆的久了，不会也留在东润吧？” 李明哲哈哈笑了。 “我回国总得找个借口吧，没有借口，那些董事们怎么能放我回来呢？” 服务员端着菜上来了，李明哲招呼大家用餐。 叶凌霜看得出，他重点照顾的是自己和林子方，还有李爽。 她心里其实挺烦的。 今天东方祥祺恢复记忆了，他先想到的竟然是林薇娅就是他以前的女朋友，而且表现的特别热情。这让她看着很难受，却又说不出什么来。 李明哲请客的目的不言而喻，好像跟林子方和李爽之间达成了一种默契，今天这顿饭就是针对自己的，叶凌霜觉得他们做得有点过分了。 如果说是互相认识认识，倒是无可厚非，如果说是为了某种目的，好像为时尚早，或者说不合时宜。 她在饭桌上除了客气的礼让之外，别的话不多说。 身旁的李嘉浩偷偷观察叶凌霜，见她不高兴，平时特别爱说的他也变得沉默寡言了。 叶凌霜的不高兴，好像传染了大家，一开始热情高涨的李明哲也逐渐变得寡淡起来，只是客气的让吃让喝，闲聊的兴趣荡然无存。 叶凌霜借去洗手间的空隙，到前台结了账，同时给刘莎打了电话，让她去商场买些礼品，送到前台来。 重新回到包间。 叶凌霜发现气氛有点不对劲，刚才四个人好像在悄悄说话，她一进来谁也不再发声了。 叶凌霜没有特意听，要特别注意他们说什么，如果她有这个心思，在外边她就能够听到的。 装作没事一样，重新落座，继续用餐。 李明哲是下午2点的飞机，并不着急赶时间，这顿饭拉得时间比较长。 李明哲的口才，比李嘉浩不在以下，有很强的控场能力，绝对不会让餐桌上冷场。 既然闲谈的兴趣没有了，便把话题转到正事上，问叶凌霜跟李嘉浩的合作。 从信息公司谈到了泡菜馆。 关于泡菜馆，李嘉浩曾经设想过，将来有可能开连锁店，分布到全国各地。 李明哲给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建议。 现在是网络时代，没有必要在全国各地去开店，充分利用网络优势，完全可以做到这一点。别看这泡菜是从棒槌国进口来的，同样也可以销往海外，利用互联网把泡菜分销到世界各地。 李嘉浩一下子拓展了思维，非常兴奋，就在饭桌上，向父亲请教起来，如何做到这些。 李明哲滔滔不绝，毫无保留的说出来自己的想法，李嘉浩非常赞同，决定就走这条路线。 叶凌霜一旁听了同样受益匪浅，困扰她推销信息的难题一下子得到了启示。她在餐桌下编了一段信息，发给了董小伟和萧远，让他们按照这个思路制定一个信息推销策划案。 回复最快的是萧远，觉得这个想法完全可行，比他利用黑网进行推销的主意高明百倍，而且合理合法，风险小，成功率高。 随后，董小伟也回了消息，说是下午跟萧远好好研究研究。 想到东方祥祺，叶凌霜犹豫了，没有给他发消息，等董小伟和萧远策划成熟了，再跟他说也不迟。 第212章 家长心思 收到刘莎的信息，得知她已经把礼品放到前台了。 此时，李明哲也该去机场登机了。 李嘉浩自然要去送自己的父亲，叶凝霜同样会跟车前去。 林子方和李爽也坚持要送行，李明哲伸手阻止了。 “兄弟，弟妹，有他们两个送就可以了，你们回去早点休息吧，感谢你们给我送行。原来说好的，这顿饭我请客，叶小姐已经把帐结了，这孩子太懂事了。” 林子方上前握手，低低的在李明哲耳边说道： “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今天早上她还高高兴兴的，这中午吃饭的时候，满脸不高兴，让你失望了。” 李明哲悄声说道： “哪里哪里，我可没有失望。” 李爽也凑上前来，尽量压低声音。 “我们的想法是一致的，就是孩子的态度还不明朗，我挺担心的。” 李明哲轻轻点头。 “叶小姐有个性，我喜欢，我相信缘分，水到渠成。我们只做铺路人，绝不做强扭瓜的莽夫。” 李爽也点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 出了酒店大门，奔向停车场，看到叶凌霜和李嘉浩在前面拎着好多礼品，李明哲又悄悄的跟林子方和李爽说道： “你们看，叶小姐都给我准备礼物了，真是太感动了。她今天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你们千万不要怪她。” 李爽和林子方也觉得叶凌霜不开心应该是另有原因，绝对不会是来陪李明哲吃饭闹的。 刘莎送完礼物，开车离开停车场，从李明哲等人身旁经过。李明哲透过车窗，看到了刘莎的侧影。 要知道刘莎和叶凌霜的相貌是一模一样的，这让李明哲产生了错觉，甚至以为叶凌霜独自开车走了。 如果不是看到远处她和李嘉浩正奔向另外一辆宝马车，他还真就这么认为了。 但他相信自己的眼睛，确实看到了一个和叶凌霜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子，忍不住问林子方和李爽。 “叶小姐是不是还有同胞姐妹呀？” 李爽笑道：“哪里，她是个孤儿，否则也不会认我们这门干亲。” 李明哲指着远去的宝马车，说道：“莫不是刚才我眼看花了，刚过去的那辆车，里面的女孩跟叶小姐可是一模一样的。” 李爽解释道：“确实有个跟霜霜长得很像的女孩子，以前跟她是同事，现在在她手下搞直播带货。老哥你别多想了，那是我侄子的女朋友。” “噢，噢……” 李明哲连噢数声，缓解自己的尴尬。 李嘉浩把宝马车开过来，接上李明哲，直接开往东润机场。 路上，李明哲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他很巧妙的把话题转移到了叶凌霜身上。 “叶小姐是不是对我这老头子到来不太欢迎呀？” 叶凌霜赶紧回道： “没有啊，叔叔。我特别欢迎叔叔特意到东润来看我们。” “那为什么不高兴呢？” “叔叔这怪我，都是一些工作上的事，不高兴让你看出来了。” 叶凌霜肯定不会跟李明哲说，是因为东方祥祺想起了和林薇娅以前的关系，只得以工作上的事为借口。 李明哲转头向李嘉浩说道： “嘉浩啊，工作上的事多帮帮叶小姐，有什么困难你们解决不了的，可以直接跟我说，我想生意上的事我还是能帮上忙的，只要你们开口。” 李嘉浩却不领父亲的情。 “爸，我离开五星集团，独自创立信息公司，又回到东润开泡菜馆，和叶小姐合作，我这么做就是不想一直活在你的翅膀底下，我想凭自己的本事，自由飞翔。我能自己闯出一片天地，不是更好吗？叶小姐的工作能力，创业能力，你可不要小看，远远超出你的想象。我的合作伙伴怎么可能会比我差了呢？” 李明哲呵呵一笑。 “那就好，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叶小姐，刚才看到了一个容貌与你酷似的女孩儿，我差点误认为那个人就是你。” “叔叔，那是我之前的一位同事，现在帮我搞直播，送给你的礼物就是她给买的。” “那可得替我谢谢她，我更应该谢谢你，还送我礼物。” “叔叔别客气，你给我送的礼物实在太多了，我准备的不多，希望叔叔不要嫌弃。” 李明哲笑道： “哪里哪里，送礼物的事儿，我不会嫌弃多与少，礼物是什么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份心意，你的心意叔叔领了。我送你的礼物，如果你喜欢，下次再来的时候，叔叔还送你。” 叶凌霜再次表示感谢。 来到东润机场，直到把李明哲送到登机口处，叶凌霜和李嘉浩才返回市里。 回来的路上，李嘉浩问叶凌霜。 “我没有想到你还给我爸准备了礼物，到底让刘莎买的什么，我都没来得及看看。” 叶凌霜故作神秘的说道： “其实也没准备什么，就是在烧烤店里弄了点现成的，猪肘子，烧鸡，烤鸭，烧鹅，还有打好包的1000串羊肉串。” 正在开车的李嘉浩差点吓一跳。 “我爸是个素食主义者，没看一桌子菜他只吃素的，弄了这么多肉食，他肯定不会吃的。嗨！你这情谊算是白表了，一样他也不会吃的。” 叶凌霜咯咯笑道： “看把你吓的，我能那么没品位吗？回赠叔叔的礼物，怎么也得上点档次吧。我让刘莎买的冬虫夏草，人参，鹿茸，燕窝，鱼翅，花了我好几万泥。” 李嘉浩更坐不住了，比刚才的表情还要夸张。 “哎呀，这些东西又白买了，我们家这东西多着呢。我爸身体好好的棒棒的，哪用得着这个呀！早晚都得送人，白瞎了。” 李嘉浩为叶凌霜买的这些礼品可惜。 “那你说我送什么礼物合适啊？你也不事先给我提个醒，所以什么好我就买什么呗。” 李嘉浩表示很冤枉。 “我都没想到，你会给我爸买礼物。我若想到了，能不给你参谋参谋吗？说实在的，你如果是真买了那些贵重礼品，下一次我爸要是来的时候，肯定不是十几箱子野味儿了，弄不好会给你干一车皮。” 这次轮到叶凌霜吓一跳，不过她马上就笑了。 “逗你玩儿的。我上哪里一下子找那么多贵重礼品，那些礼品盒子上面不都写着呢吗？就是当地的一些土特产，不值钱，花了还没2000呢。” “初次见面，你能送我爸2000块钱的礼品，已经不少了。他不缺钱，没必要送他那么多礼物，下次他若是再来，回礼的时候你听我的，我们到地摊上，花几十块钱，给他买些小东西，他可能更喜欢。” 叶凌霜撇撇嘴。 “你不嫌丢人，我还嫌拿不出手呢。人家可是五星集团的董事长，你让我弄个几十块钱的小玩意儿当做礼品，好意思吗？” 李嘉浩叹了口气。 “在外人面前，他是五星集团的董事长，人五人六风风光光的，在我眼里，他就是个糟老头子，我跟他叫爸爸，仅此而已。” 叶凌霜觉得李嘉浩不对劲儿，这话里有话。 “你有一个多金的父亲，难道你不觉得骄傲吗？” “骄傲？我还真没有感觉到。真正感觉到骄傲的是，我离开五星集团之后开始独自创业，直到现在与你合作，这才是值得我骄傲的事情。如果仅仅是有一个有钱的爹，我还真骄傲不起来。” 叶凌霜没有跟他争辩，争辩也没有用。莫说想有一个有钱的爹，哪怕是想有个当乞丐的爹，对她来说也是奢望。她不愿意往这方面想，想就伤心。 回到碧园小区。 李嘉浩去泡菜馆找苏婷婷，去商量如何利用互联网进一步把泡菜的生意做强做大，最起码要听听她们的意见。老爸给指明了方向，落实的具体细节要靠他的努力了。 叶凌霜回到五楼，看到摆在地上那十几个装着野味的行李箱，这些肉食品必须妥善保存，一直在客厅里放着肯定是不行的。 冰箱里有了些空间，在里面放一些野味，剩下的，她连同行李箱拎到了室外。现在的天气还比较冷，外面的温度比冰箱里还低，特别是晚上，都在零下好几度。 叶凌霜特意挑了几包山鸡山兔和野猪肉，给李爽送了过去。 得之是李明哲送来的礼物，李爽高高兴兴的就收下了。 送完礼物，叶凌霜借口去公司想走，被李爽拦下了，意味深长的说道：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霜霜，你也该了。过完年又长了一岁，听干妈的，女人岁数越大越不值钱，你现在正是好岁数，正是该出嫁的时候。你干爸和我对你的婚事很上心的，你也应该看出来了，嘉浩这小伙子不错，你们又在一起住着，还是合作伙伴，我和你干爸都看好你们，嘉浩他爸也看好你们。平常你们的表现也挺好的，怎么今天当着人家家长的面，你还不高兴呢？” 其实，不用李爽解释，叶凌霜早就明白他们的心思。不高兴的理由跟李明哲说过了，再跟李爽说说也无妨。 “不高兴，是因为工作上的一些事遇到了瓶颈，是我不成熟，把情绪带到了饭桌上，让干爸干妈担心了。这件事很快就能得到解决，李老先生给了我明确的指南，这顿饭还真没有白吃。我和李嘉浩之间是纯友谊，纯粹的合作伙伴，和与他住没住在一起，一点关系都没有。我那房子那么大，让你们二老过去住，你们又不去。闲着也是闲着，李嘉浩在那住，还能帮我做做饭，闷得慌了还有人聊聊天儿，顺便谈谈工作。何乐而不为呢？至于我们两个之间的感情，二老就不必操心了，顺其自然不好吗？” 李爽着急道： “你说的这些我完全可以理解，干妈是替你着急呀。我相信，只要你愿意，好多优秀的男孩子会追的。我希望你考虑考虑嘉浩，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我不希望你将来后悔。” 林子方也在一旁劝说。 “我跟你干妈的意见是一样的。我们没有孩子，你就是我们唯一的女儿，希望你将来有一个好的归宿，我们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叶凌霜有些感动。 “非常感谢二老对我的理解。关于我自己的婚事，我自己清楚，肯定不会让你们失望。顺其自然，水到渠成。这是我秉承的原则，强扭的瓜不甜。” 类似的话，李明哲也说过。 见叶凌霜坚持己见，李爽和林子方就不硬劝她了。 离开林子方的家，叶凌霜重新回到独楼，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给自己泡了杯茶。她的脑海里不断闪现出两个人的身影。 觉得自己确实应该做出选择了。 第213章 恢复记忆 在叶凌霜的心里依旧对东方祥祺一往情深，可东方祥祺的表现令她大为失望，他依旧想着昔日的女友林薇娅。 可是，林薇娅现在跟东方祥瑞在一起，走得特别近，他应该还不知道，他知道了之后又是什么样的反应？ 李嘉浩本身也挺优秀的，跟他认识这么长时间，两个人在一起，可以说是快乐的，愉悦的。叶凌霜也很喜欢他，她也清楚这种喜欢仅仅是喜欢而已。 李明哲这次到东润来，其目的很明显，就是前来撮合他们的，跟李爽和林子方见面，吃饭只是个借口，是想得到他们的支持，他做到了。 李嘉浩的种种表现，看似无心，装傻，充愣，实则处处在关心着她。 叶凌霜现在心里很纠结。 她跟东方祥祺之间，除了林薇娅之外，还差一个你情我愿。她自己心里清楚，自己不过是单相思罢了。东方祥祺甚至都不知道她有喜欢他的心思。 她决定去找东方祥祺，探一探他的口风，看他怎么处理他和林薇娅之间的事。 下午，李嘉浩去了泡菜馆，叶凌霜独自一人去了兴海大楼，直奔东方祥祺的办公室。 东方祥祺坐在办公桌前，时而沉思，时而发呆，见叶凌霜到来，赶紧让座倒茶。 东方祥祺的表情，并不像上午那样兴奋，反倒是有些落寞，想必他想起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影响了心情。 叶凌霜非常关心，忍不住问道： “怎么了？为什么不开心？” 东方祥祺叹息一声，取出一支烟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随之就剧烈咳嗽起来。他很少抽烟，以前叶凌霜很少见他在公共场合抽过，只是偶尔为之，想必他遇到烦心事了。 他抬眼望了望叶凌霜，认真的说道： “我想起来了，所有的事情我都想起来了。” 叶凌霜替他高兴，当上午他想起林薇娅是他前女友的时候，她仅仅认为他只想起这一件事，现在已经确认，很多事他都能够想得起来。 这本来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可看到东方祥祺的样子，好像并不高兴。 开心的事能想起来，那些不开心的事，当然也会想而来。 “那你为什么不高兴呢？” 叶凌霜还是想知道原因，东方祥祺现在到底为什么事而苦恼。 “林薇娅。” 他的心思终究还是在这个女人身上，这是他苦恼的根源。 叶凌霜刚好趁机问一问，看看他到底知道多少关于林薇娅那些让他不开心的事儿。 “怎么了？你不是已经想起来了，他是你的前女友吗？你跟他说过了吗？” 东方祥祺依旧很郁闷。 “我还没有跟她说起。” “为什么？她若是知道你已经恢复了记忆，应该替你高兴才是。有什么必要隐瞒她吗？” 东方祥祺还没有把恢复记忆的事告诉林薇娅，肯定是有原因的。叶凌霜特别想知道是什么情况让他有这种顾虑。 东方祥祺眉头紧皱，在吸完最后一口烟之后，把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才面对叶凌霜认真的说道： “车祸的事。在火车到达东润车站之前，我曾经给她打过电话，让她去接我的。同时告诉她，我的车去4s店保养了，让她去看看，保养好了就提出来，然后去车站接我。她答应了，后来就出了车祸。” 东方祥祺提供的这些情况，跟张律师当初所调查的基本一致，只是去4s店提车的人不是林薇娅，而是胖三。但是这也并不能说明真正开车到现场就是胖三，或者就是林薇娅。 按照那个时候东方祥祺和林薇娅之间的关系，他肯定希望是林薇娅去接站的，否则也不会有胖三先把车开到兴海公司交给她。 中途林薇娅把车又交给胖三，这种可能性有，但是概率太低了。可是，仅凭东方祥祺刚刚恢复的记忆，也无法排除这种可能。 无论肇事者是林薇娅还是胖三，结果都是一样的，造成的损失无可挽回。 但这件事情真相，对于东方祥祺来说，产生的影响绝对不同。 若真的是胖三开车撞到火车，说明林薇娅是诚实的，若是她自己出的事故，让胖三顶缸，说明她撒了谎，对整个事故来说，她是在推卸责任。 可为什么要推卸这个责任呢？ 事实上，在处理这件事故的时候，东方盛隆极尽所能，在维护胖三的利益，找关系，找人，出钱，出力，让张律师把他保出来，甚至所有的赔偿都没有让他出一分钱。 如果肇事者是林薇娅，估计东方盛董也会这样处理的。 就是那样，林薇娅又怕承担什么责任呢？她有必要推卸吗？ 这是叶凌霜不解的地方。 事实上也是东方祥祺不能理解的地方。叶凌霜和他一番推敲分析，终究还是没有弄明白，到底是不是林薇娅亲自开车导致了事故。 越想越头疼，东方祥祺暂时放下了这件事，但他对银行卡的事也开始怀疑林薇娅了。 “我有四张不同银行的银行卡，林薇娅是知道的，卡号她也知道，兴海公司财务有时会借用我的个人银行卡，这种事她不止一次的帮着办过，当然密码她也知道，四张卡她们都曾经用过。” 叶凌霜的心里一翻个，当银行卡的账号和密码都被别人掌握了之后，里面的钱就不安全了。 东方祥祺提供的这条消息，更让她确定那四张银行卡里的钱的丢失，肯定与林薇娅有关。 可现在依旧是在猜测，若想做实这件事儿，还缺乏有力的证据。 东方祥祺眉头紧皱，喃喃自语，十指交叉，不停的分开又合上，这种焦躁不安的表现，更反映出他内心的不宁。 “她为什么会这样做呢？把我的钱转走，究竟是转到了一个什么样的账户？难道她不顾及我们这两年多的感情吗？我实在想不通。” 现在的他，依旧惦记着和林薇娅之间的感情，看来林薇娅和东方祥瑞之间的关系，到目前他还蒙在鼓里。 叶凌霜真想现在就跟他挑明，林薇娅的心早就不在他这里了。可是，看到东方祥祺一脸的苦恼，她没忍心说出来。 这种感情上的事儿，没有确凿的证据摆在当事人面前，他们很难相信是真是假。即便是现在告诉他，林薇娅喜欢的是东方祥瑞，估计东方祥祺也很难接受。 他刚刚恢复记忆，以前的过往，积极的，消极的，好的，坏的，纷至沓来，先让他自己消化消化。叶凌霜不想过分刺激他，怕他承受不来。 不过，对于银行卡这事，她肯定会帮东方祥祺继续追查下去的，这里面不单单涉及到了林薇娅的感情转移，更涉及到了犯罪。 即便是林薇娅承认自己是东方祥祺的女友，和他恢复关系，哪怕东方祥祺愿意，叶凌霜也不愿意让他跳进这个火坑。 纵使东方祥祺最终喜欢的不是自己，她也要帮他把这事调查清楚，让他看清林薇娅的真实面目。 叶凌霜来找东方祥祺，本来就是想看看他对林薇娅持什么态度的。 目前这种情况无需多问，林薇娅在他心中的分量，依旧占据重要地位。他在努力回忆他们之间的曾经，同样是在确认他们之间这个感情的一个过程。 电话铃声响起，是董小伟打过来的，有事情向叶凌霜汇报。 叶凌霜借机离开东方祥祺的办公室，来到四楼。 董小伟正和萧远在一起，按照中午叶凌霜提供的思路，研究如何利用网络开拓信息市场。 “叶总，萧主管的意思，是我们做一款app，在搜集信息的同时，也可以给客户提供信息，让有需要的人自主选择。我们只需做好后台维护。这样简单明了，容易让客户接受。就像某宝，我们提供一个信息交换平台。叶总觉得这个思路怎么样？” 这样的想法，今天上午，萧远所说的在暗网上发布信息，和这个思路有很大一部分是重合的，只是这个方案更加名正言顺，可以放到互联网上。 叶凌霜当然同意。 “萧主管既然能够提出来这个想法，肯定心里已经有了成熟的思路。我希望尽快把app做出来，推向市场，把已经收集到的有效信息，尽快产生效益。” 见叶凌霜同意了，萧远很激动。 “app制作不难，就目前我们所拥有的人力而言，前期的维护也可以应付。但是，我最大的担心是推广。一款app，若想能够在短期内做出效益，离不开宣传。” 这一点叶凌霜承认，没有积极的宣传推广，再好的app也没有人知晓。 “那就连同app宣传推广策划方案一并做了吧。我只有一个要求，越快越好。” 董小伟面露难色。 “叶总，可要想好了，宣传推广可不是小事，很烧钱的。宣传费用花的少了，起不了多大作用。花费的多了，肯定需要大量的资金支持，特别是后续宣传，如果跟不上，将前功尽弃。” 萧远也连连点头。 “是呀，app的推广费用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希望叶总三思。咱的信息公司刚成立，是稳扎稳打，步步为营，还是一上来就大张旗鼓的进行宣传。这可不是小事儿。” 叶凌霜沉思片刻。 “我想知道，对于目前我们所收集的信息，销售情况怎么样？” 董小伟摇摇头。 “不是太好。只有1/3卖出去了，1/3已经失效了，再也没有利用价值，另外1/3还没找到客户。” 销售效率很重要，叶凌霜深知这一点。 “所以我们的app要尽快推出去，不要让那些有用的有价值的信息砸在我们手里，卖得快我们才能赚到钱。至于广告费用，你们无需担心，先把策划方案做出来再说吧。” 见叶凌霜主意已定，董小伟和萧远便分头行动，安排人去开发app，撰写营销推广策划案。 看到萧远的背影，叶凌霜忽然有个想法，看看他能不能帮上忙，连忙追了上去。 第214章 证据不足 萧远见叶凌霜还有别的事找他，便带她来到自己的办公室。 关上门，叶凌霜才问他。 “知道银行卡号和密码，还持有银行卡主人的手机，能不能注册手机银行？” 萧远根本就没有犹豫。 “这肯定能啊！只要在银行里预留的手机号码与主人的手机一致，就能注册开通。” 叶凌霜继续问道： “如果我给你提供的这些信息，能不能帮我查出来，手机银行是什么时候注册的？” 萧远笑了。 “叶总，这么简单的事情不需要问我，按照手机银行app提示就能操作。” 叶凌霜忽然一下子就明白了，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太复杂了。萧远的一句话提醒了她，连忙说没事了，匆匆返回一楼。 她要跟东方祥祺说一说银行卡上的钱被盗一事。 东方祥祺在半信半疑之中，取了苹果手机交给叶凌霜。 叶凌霜打开他的手机银行，这个app是绑定东方祥祺农行卡的。 专门查看了转账记录，可惜，那条巨款的转账记录已经被删除了，在他的手机上查不到。 这条信息他们以前是在农行里查到的。 叶凌霜没有放弃，又让东方祥祺提供了中行工行和建行的三张银行卡，以及密码，下载手机银行app，登录查询。 结果，巨款转账记录都没有，被特意处理过了。关键是，这三张卡的手机银行注册时间，正是在东方祥祺住院昏迷时注册的，且是同一天。 当初到银行调查的时候，工作人员确确凿凿的证实，那些巨款都是从手机app上转走的。 尽管在手机银行app上没有找到转账记录，此时的东方祥祺也相信了，这些钱肯定是林薇娅在拿着苹果手机的期间，把钱转出去的。这一点不必怀疑。 “报警吧，我们发现了新线索，相信警方能够做出准确的判断。” 叶凌霜双眼盯着东方祥祺，他的态度很重要，处理这么重大的事情，她已经无能为力。是否继续追究林薇娅的责任，还得看东方祥祺到底是怎么想的。 东方祥祺很纠结，最终还是同意了叶凌霜的意见。叶凌霜不想再拖着，陪同他一起来到派出所。 接待他们的，依旧是之前办案的那个警官。 这位警官耐心的听了他们的叙述之后，说道： “你们所说的，在当初立案的时候已经说过了，我们也进行了调查。但是，这些证据根本不能直接证明，那钱就是你们所怀疑的人员转的账，这事当时也给你们说清了，怎么现在又找来了呢？” 叶凌霜强调。 “因为在转账期间，手机就在嫌疑人的手上，她既知道银行账号，也知道银行卡的密码，注册了手机银行，完全可以进行转账操作。还不能证明就是她做的案？” 这位警官摇摇头。 “这只是你的推理。银行卡号和密码，除了你们所谓的嫌疑人之外，是不是还有别人也知道？这手机卡，是不是有可能被别人复制？这些都是难以证明的。所以，现在掌握的情况，还不能百分之百就确认你们所谓的嫌疑人就是罪犯。这可是几笔巨款，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不能抓人，一旦抓了，她死活不承认，那么根本定不了她的罪，反倒会打草惊蛇。你们说是不是这种情况？” 叶凌霜和东方祥祺被问的哑口无言，这位警官所说的极有可能，当然，也是基于推测，可又不能完全排除。对林薇娅仅仅是怀疑而已，没有直接证据。 叶凌霜很沮丧。 离开派出所，反倒是东方祥祺安慰她。 “这事儿不要着急，慢慢来。找个合适的时机，我问一问她，也许会有新的发现。” 叶凌霜马上制止。 “你千万不要问，你问了，她就有防备了。你不问，她还认当我们没有怀疑到她身上，她会放松警惕，我们才有机会。” 东方祥祺沉默片刻，点点头。 “那好吧，我暂时先不问。” 看看时间不早了，东方祥祺直接开车回家，叶凌霜也回了碧园小区。 冰箱里有足够的食物，不需要李嘉浩特意准备晚饭了，时间还早，叶凌霜先弄了些野味儿，在微波炉里热上。然后，坐在客厅里，泡了壶茶，边喝茶，边等待李嘉浩回来。 对银行卡一事进行回顾，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明明林薇娅已经具备了作案条件，怎么警方就以证据不充分将他们驳回了？ 想来想去，觉得确实有道理，俗话说，捉贼捉脏，没有赃物，难以为其定罪。 看来，这个海外账号属于谁才是破案的关键。然而，这个海外账号是受保护的，不易查询相关信息。这让叶凌霜很是头大。 李嘉浩回来了，非常兴奋，他和苏婷婷研究的结果，也是有意做一款专门售卖泡菜的app在网站上推广。这与董小伟和肖远所研究的方案不谋而合，区别只是利用不同的app而已。 苏婷婷对电脑也有很深的造诣，可是仅凭她自己制作这样的一个app，还是相当费劲的。 李嘉浩想进行外包。 知道萧远是制作app的高手，叶凌霜建议这个app让萧远帮着做。 “那真是太好了！省得再去找外人了。” 叶凌霜当场给萧远打了电话，让他有时间找下李嘉浩，了解了解泡菜馆的具体要求，帮着弄出一款app来。 没等叶凌霜说完，李嘉浩接过电话，告诉萧远，明天上班之后去找他，具体情况详谈。 放下电话，李嘉浩早就闻到厨房里飘出的肉香。 “饿了，先吃饭吧。” 说罢，他便进了厨房，从微波炉里取出野味，又从冰箱里弄了些小菜，招呼叶凌霜一同用餐。 吃饭的时候，叶凌霜把公司信息公司app制作和推广一事，跟李嘉浩交换了意见。 “这要感谢李叔叔给我们指明了方向。” 叶凌霜心理确实很感激李明哲的，他的一句话，把他们的销售思路拓宽了。 李嘉浩沉吟片刻，说道： “我不想得到他的帮助，最终还是采纳了他的意见。目前，除了他的这个方法，没有比这个再好的了。信息公司如此，泡菜馆也是一样。我们的app一旦上市，销售业绩肯定会迎来井喷式增长。泡菜馆，信息公司，都需要增加专业人员进行后台维护。泡菜馆这边也要增加人手了，最起码打包发货，仅靠三个人是不可能忙得过来的。” 叶凌霜笑道： “地下车库还闲着两间呢，可以让工人去那里打包装。如果房子不够用，我可以再租或者是再买几个车库。总之，你不要担心。至于人手，需要多少，你看着招聘就行了，我一直相信你的眼光比我好。” 李嘉浩咬了一大口鸡肉，大口咀嚼着，显得很豪迈。 “没有问题呀，场地由你负责，人员由我来招，我们肯定能够把泡菜干的红红火火，很快就把泡菜生意推向全国。” 稍后，他又继续说道： “凌浩信息公司那边，除了国内市场，我们有也要推向国际市场的。你知道，我的嘉浩信息公司已经在国际市场上进行开辟了，不过不是利用的app，利用的我之前的关系，还有手下员工的朋友圈。” 叶凌霜将一块鸡骨头扔进垃圾桶，顺手又拿起一块野猪肉。 “你海外朋友多，可以利用他们的关系推销信息。若想做强做大，仅靠这些关系还是不够的。推广app的方式不错，嘉浩信息公司也可以借鉴。” 李嘉浩点点头。 “我也正有此意。等咱这边的app成熟之后，我在让那边的信息公司借鉴一下，可以事半功倍。” 叶凌霜觉得两个不同国家的公司，若是使用同一款app进行推销，将来势必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建议李嘉浩再想想其他方式。 李嘉浩对此，并没有太多担心，他的想法很简单。 两个信息公司都与他有关，对他来说，是不是应用同一款app都无所谓。为了有效区分，有必要弄两款app，在马甲上做一些区别，避免将来在市场上两家公司之间的竞争。 他的那些海外关系，主要分布在美洲，澳洲，以及亚洲，现在这些区域的生意已经开始做了。将来的海外app的推广，也肯定是以这些地方为重点。 他建议凌浩信息公司将来推向市场，除了以国内为重点目标区域之外，海外部分可以到欧洲和非洲开疆拓土。这样两个公司在海外就没有矛盾了。 叶凌霜不以为然。她认为，两款app都可以投放到整个国际市场上，在市场上形成一种竞争关系，反倒有利于销售，实际上都是他们的。 李嘉浩笑道： “嘉浩信息公司只是我自己的，可没有你的份儿呀！” 叶凌霜说道： “没关系，我不在乎。如果没有你，也没有我们的凌浩公司，就让你占我点儿便宜吧。” “可这便宜我不想占啊！” “你能不能占还两说呢。如果萧远这边的团队，比嘉浩公司的团队能力强，会抢战他们的市场，你可要提前做好准备。” 李嘉浩看到了叶凌霜的好胜之心，在拳场上，他可是亲眼目睹了叶凌霜的勇不可挡。在职场上，他相信她同样有勇闯天下的勇气和能力。尽管是和自己的公司进行竞争，他同样佩服。 今天晚上有拳赛，叶凌霜要挑战林薇娅，她已经通过周同报上去了。 吃了饭，二人又聊了一会儿，直奔健身俱乐部。 第215章 背后议论 林薇娅还是如约来了，一进场，叶凌霜就发现了她，还有东方三兄弟，就坐在她们对面的位置，静等拳赛开场。 周同给叶凌霜安排了五场随机赛，林薇娅同样选择了一样的比赛形式。 前面的比赛毫无悬念，叶凌霜专门等着最后和林薇娅的挑战赛。 然而，令她感到诧异的是，主持人公布的并不是挑战赛，依旧是表演赛。 表演赛和挑战赛是有区别的，表演赛的胜负是由后台决定的，挑战赛的胜负是由拳手决定的。 这个规矩叶凌霜不能破坏，一旦破坏了，作为签约拳手她就违规了，除了那100万的出场费拿不到之外，还要进行巨额赔偿。 没办法，既然参加了这个游戏，就要遵循这个游戏的规则。 表演赛她同样可以教训林薇娅。 白天，林薇娅冲撞了东方祥祺，把他的额头磕破了，这是她想教训林薇娅的起因。 银行卡事件，她终于确定就是林薇娅所为，然而，警方依旧以证据不足为由不能拘捕她，叶凌霜的气更大了。 实际上她自己最清楚，今天想教训她，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原因，而是东方祥祺已经记起来了，林薇娅是他的女友，那种难以发泄的忿闷，终究要化作拳术，招呼到她的身上。 表演赛前十分钟是关键期，不知道后台决定谁胜谁负，叶凝霜要充分利用这十分钟，拳头如同雨点儿般打向林薇娅。 林薇娅好像学乖了，不与她硬抗，竭尽全力进行躲闪，尽量避开她的拳头。 在两个人势均力敌的情况下，一个想打，一个想躲，叶凌霜确实难以随愿，即便是拳头打到林薇娅的身上，力道也小了许多了，根本对她造成不了伤害。 比赛进行到十分钟，叶凌霜没有接到必须要输的后台指示，说明这个指示给了林薇娅。 果不其然，林薇娅虚晃一招，在叶凌霜一记猛拳之下，顺势倒在了地上。 叶凌霜很清楚，这一拳看似凶猛，实际上也仅仅是挨到了她的腮帮子，根本就没有多少力道，可是，林薇娅趁势倒地不起了。 叶凌霜马上意识到，今天晚上教训的目的没有达到，比赛就结束了。 但李嘉浩却是异常兴奋的，他赌赢了，而且下的赌注比较大，周同也高兴万分。 叶凌霜高兴不起来，她的注意力在观众席的对面，东方祥瑞和东方祥霖已经站起身来，狂热无比，高声嚎叫，阵阵欢呼，显然他们也赢钱了。 唯有东方祥祺依旧默默的坐在座椅上，隔着黑色面罩，叶凌霜也看得出来，他一点也不高兴。 拳赛散场。 来到健身俱乐部的门口。 林薇娅在大门口一侧等着叶凌霜，神态倨傲。 “不好意思，你的挑战我答应了，但导演安排的是表演赛，这也是我始料未及的，让你失望了，不过，最终结果还是你赢了。” 叶凌霜不动声色。 “没关系，我们又不是打这一场比赛，以后有的是机会，希望以后你和今天一样聪明，省得挨揍。对了，我现在就告诉你，明天我继续挑战你，期待你能勇敢应战。” 林薇娅也笑了。 “很遗憾，明天我就不陪你玩儿了，不是我不敢应战，而是拳场安排我明天晚上要去西润市打邀请赛，我可以打五场，每场100万。不知你是不是也接到通知了，我们一起去赚钱呀！” 林薇娅要去外地打邀请赛，可以打五场，那就是500万。叶凌霜却没有受到邀请，她得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想回头找周同，周同已经不见踪影，给他打电话也没接，应该是没有听到，叶凌霜编了条信息给他发过去了。 林薇娅看她打电话没有打通，有点着急的样子，揶揄道： “你不用问了，如果有你的名字，你的教练自然会通知你的。没有通知你，说明就没有邀请你。很可惜，我们作不了伴了。我要去休息了，养好精神，明天去挣大钱。byebye。” 林薇娅说完，转身挎上东方祥瑞的胳膊，向白色标志车走去。 东方祥瑞笑眯眯的回头挥了挥手，他今天没有跟叶凌霜说话，但林薇娅和叶凌霜的对话他在一旁全听到了。 东方祥霖冲叶凌霜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也奔向自己的车。 唯有东方祥祺没有马上离开，直到两辆车启动之后，才和叶凌霜搭话。 “你知道薇娅什么时候和二弟走的这么近乎的吗？” 他的脸色很不好看，肯定是因为林薇娅，满脸的失落。 叶凌霜真想告诉他，林薇娅和东方祥瑞早有一腿，现在亲近程度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转头一瞅李嘉浩，一脸的好奇，正支楞耳朵听着呢。 她不想当着李嘉浩的面儿说这事儿，省的东方祥祺下不来台。 于是，悄声说道： “时间不早了，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找个时间我再详细告诉你。” 东方祥祺沉默片刻，最终还是点了头，然后向自己的车走去。 李嘉浩悄悄凑上前来，在叶凌霜耳畔问道： “这东方经理好像对林小姐很失望啊！我曾经记得，发生空战的时候，林小姐和他的关系是很亲密的。我也很好奇，这是林小姐啥时又投入的到了东方二公子的怀抱呢？你是不是知道些内情，八卦一下。” 叶凌霜翻了他一个白眼儿。 “上车，回去再说。” 李嘉浩笑嘻嘻的上了宝马车，二人直接回了碧园小区。 一路上，李嘉浩还在追问这件事儿，见叶凌霜不想回答，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回到独楼。 二人洗漱完毕，叶凌霜没有睡意，坐在沙发上啃鸡腿。 李嘉浩穿着睡衣，洗了个苹果，一边啃，一边坐在她身旁，依旧对林薇娅的事充满好奇。 “这东方兄弟之间的感情挺乱乎的，你知道什么，跟我说说呗，让我解解闷儿。” 叶凌霜瞟了他一眼。 “跟你说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保密，不能再传给其他人。” 李嘉豪举起右手。 “我发誓，我听了就烂在肚子里，绝对不会跟第三个人说。” 叶凌霜对李嘉浩还是很信任的，跟他说了也无妨。 “在兴海公司的时候，大公子就喜欢林薇娅，但他们只是暗地里喜欢，从来没有公开过。” 李嘉浩一皱眉，“二人互相喜欢，没有公开，你怎么知道？” 叶凌霜又瞪他一眼。 “别打岔，这不重要，我亲眼看到过，他们在大公子办公室的沙发上腻在一起，行了吧，这就是我知道的原因。” 李嘉浩连连点头。 “你看到的时候是不是很尴尬？” 叶凌霜忍不住踹了他一脚。 “我尴尬什么呀？偷偷看到的，没有人尴尬。” 李嘉浩嘿嘿笑了。 “继续，继续，你继续说，挺好玩儿的。” “我当时也很纳闷儿，既然两个人彼此有好感，有什么不可以公开的。直到后来，我不止一次发现，林薇娅和东方二公子在一起过。” 转而，她提醒李嘉浩。 “不知你还有没有印象，我们两个第一次接触的时候，在海边，就是林薇娅陪着二公子在和大胡子船长谈修船的事儿。” 李嘉浩想了片刻，连连点头。 “是有这么回事儿，那也不能说明林薇娅就跟二公子好呀！” 叶凌霜撇嘴一笑。 “是的，仅凭这一件事儿说明不了什么，但在，当时公司规定，那是一种吃里扒外的行为。后来，我在一次偶然的机会，竟然看到二公子和林薇娅一起逛街，一起买礼品，这足以说明两个人的关系非同一般了。” “我操！” 李嘉浩顿时一惊。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两个人早就有一腿了。” 叶凌霜皱了皱眉。 “说话文明点儿。” 李嘉浩又赶紧道歉。 “对不起，一时没注意，秃噜嘴了。” 叶凌霜没再较真儿，继续说道。 “令我不解的是，林薇娅和大公子之间依旧保持着暧昧，她和二公子的事儿大公子应该是不知道，而且在我和大公子接触的时候，她还故意表现出一副吃醋的样子，这反倒令大公子非常感动。” “什么啊？你喜欢大公子？” 李嘉浩不淡定了，满脸惊诧的望着叶凌霜。 叶凌霜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沉默片刻才说道： “怎么了？我不可以喜欢他吗？” “这……” 李嘉浩的表情很怪异，手里拿着半个苹果，也不往嘴里送了，呆呆的望着叶凌霜。 叶凌霜看他这个样子有点可笑，她理解李嘉浩现在的心情，为了不至于令他特别尴尬，缓了缓语气。 “东方公子英俊帅气，哪个女孩子不喜欢？当然了，你也很帅，我也喜欢。” 她所说的喜欢当然与爱情无关，李嘉浩马上恢复常态。 “原来你是这么个喜欢呀！吓我一跳，继续，继续说他们的事。” 说完，狠狠啃一大口苹果，咔哧咔哧的咀嚼起来。 “再后来，大公子出车祸了，林薇娅消失了好几天，最终还是到医院去探视大公子了。见他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每天去医院守着他。我本以为她是以女朋友的身份来照顾大公子了，可十几天之后，她就不再去医院了，直到大公子醒过来的那一天，她才重新来到医院。得知大公子失去了以前的记忆，她再也没有去过医院。” 李嘉浩眨巴眨巴眼。 “我明白了，她巴不得大公子忘记她曾经做过他的女友，大公子失忆了，她得到证实了，就再也不亲近他了。然后，跟二公子走得越来越近。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叶凌霜叹了口气。 “你只说对了一半。她确实不希望大公子还记起她曾经做过他的女友，但是，她跟二公子之间的关系早就非常亲密，并不是在大公子出了车祸以后。” 想起在翠明庄园6号别墅，那天晚上看到的情景，叶凌霜就觉得恶心。 应该在很久以前，她跟二公子就有染了，只是大公子不知道而已。在现在大公子的记忆中，依然把她当做自己的女友。 可实际上，林薇娅和二弟之间的亲密行为，他每天都能看到。真不知道他心里感受如何。 叶凌霜确实替东方祥祺感到难过。东方祥祺应该还没有跟林薇娅说起他已经恢复了以前的记忆，如果说了，恐怕她和二公子在公共场合就不会表现的那么亲密了。 真不知道明天到底怎么跟他谈这件事。 第216章 不眠之人 今天晚上叶凌霜失眠了，满脑子想的都是东方祥祺。 让东方祥祺知道林薇娅实际上喜欢的是东方祥瑞，对于她来说，倒不失为一件好事，她可以名正言顺的去追求他了，或许，将来他们真的可以在一起。 她为此而兴奋，为此而失眠。 今天晚上失眠的还有李嘉浩。 叶凌霜在诉说东方祥祺和林薇娅之间的关系变化的时候，他嘴上时不时的插上一句，那是为了自己放松心态，实际上他听得特别认真。 听得出来，联想到平日里的接触，叶凌霜是真的喜欢东方祥祺，这一点，平日里他并非没有注意到。 他注意到的正如叶凌霜所说，东方祥祺那么英俊帅气，是个姑娘就会喜欢，但他还真就没有往爱情方面去想。因为他曾经见过东方祥祺是如何关心林薇娅的，在他眼里东方祥祺对林薇娅的关怀要多于叶凌霜。 他也明白，叶凌霜对他的喜欢，仅仅是喜欢而已，而对于东方祥祺的喜欢，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对他绝对不一样。 李爽喜欢他，一直在努力的撮合他和叶凌霜。父亲这次专门从老家赶过来，一是跟叶凌霜见个面，看一看自己儿子所喜欢的女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二是跟李爽夫妇见个面，当面验证一下他们的态度。 带了那么多的礼品，全是野味儿，实际上都是给叶凌霜准备的，父亲的心思，他怎么能不明白？ 自己呢？自己无疑是喜欢她的，从见她的第一面开始，就喜欢上了她。 那个时候，她没有现在个头高，容貌也没有现在漂亮，他喜欢的是她的性格，她活泼，有正义感，敢做敢为。那个时候他对她就有好感，可是，因为萍水相逢，也许将来不会再相见，那个时候只是一时的心动罢了。 然而，正是机缘巧合，他们后来又有了联系，有了接触，彼此有了更深的了解，直到那次在烧饼国发生海啸，他第一个想到的人竟然是叶凌霜，这说明他一直把她放在心里。 他帮着她招揽业务修补轮船，帮着她签约做业绩，和她一起挣外快，那时候是多么快乐和惬意。他希望自己和她在一起，一起努力，一起奋斗，一起培养感情。 于是，他找了个理由来东润看她了，和她一起合作开泡菜馆。其实这个泡菜馆，他自己就能独立经营，与叶凌霜合作，不过是找个能够接近她的借口而已。 两个人越走越近，又合作成立了凌浩信息公司，还有凌美美容院。 特别是能每天去拳场赌拳，彼此互相需要，谁也不想对方不在场，他甚至以此为借口，回家探亲，拜年，奔丧，都是快去快回，舍不得离开叶凌霜。 实际上他更怀念两人一起旅游的那几天，不用工作，没人打扰，游山玩水，谈天说地，两人结伴而行，更像一对情侣，他真希望这样日子多一些，和叶凌霜同享旅游的快乐。 所有的这些成就和机会，他更在乎二人在一起的过程，培养彼此之间的感情，他相信一定会水到渠成，让叶凌霜爱上他。 可是，现在看来，叶凌霜喜欢的是东方祥祺，而东方祥祺喜欢的是林薇娅，林薇娅却和东方祥瑞早就搞在了一起。这世界真特么乱了。 李嘉浩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十几公里以外，还有一个不眠人。 东方祥祺坐在客厅沙发上，香烟一根接着一根的抽，他很少抽烟，今晚无疑是抽多了，为了压制不断的咳嗽，茶水已经喝了好几壶了。 他还没跟林薇娅说起他已经恢复了记忆，看到她和二弟在一起亲密的样子，他更不愿意说这事儿了。 他在努力回去回忆过去的以往，和林薇娅之间的点点滴滴，在一起亲密的日子。 他忽然觉察到了，他和林薇娅之间，无论怎么亲密，也仅限于牵手搂抱，亲亲而已，没有过进一步的动作。 不是他不想，是林薇娅有种种借口，要么大姨妈来了，不方便，要么因为某某某影响情绪，没心情，要么要落实某项工作，没时间，反正一大堆理由，弄得他也没有了情趣。 这样接触的时间久了，他也懒得再提进一步的深入交流，两个人在一起也习惯了不去做那些止乎与礼的动作。 但这并不妨碍他一直喜欢着她，总幻想着某一天她能够嫁给自己，特别是去年10月，这个愿望差一点儿就实现了。 自从车祸昏迷醒来之后，每当看到林薇娅，她都有种莫名的心动。现在终于明白，他以前就是一直喜欢着她的。那种情愫是根植在他骨子里的，哪怕他失去记忆，那份感情确实一直都在。 二弟劝他跟他们一起去地下拳场赌拳，他之所以答应，是有原因的。 兜里没钱，借此机会多攒个钱，这是二弟和三弟给他的理由，也是名面上的原因。 实际上他更想多和林薇娅在一起，哪怕是远远的看着她，心里也是幸福的。 从昏迷中醒来之后，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他很少见到林薇娅，那时他是失落的，寂寞的，空虚的，更是无助的。他甚至把能见到林薇娅当做了一种寄托和安慰。 所以，二弟一说，他就答应了和他们一起去赌拳，哪怕他赢的钱要分给二弟一半，他也乐意，他在乎的不是输赢，是能够每天晚上能见到林薇娅。 那时他还没有想起林薇娅是他女友，总觉得他们之间关系非同一般，但看到她和二弟走的亲密，又不好意思直接去问。 叶凌霜倒是经常来找他，帮助他，安慰他，给他出主意，和他一起分析心事。他很感激她，也很喜欢她，喜欢她的热情，开朗，但她就是替代不了林薇娅在他心中的地位。 即便是在他没有恢复记忆的那段时间里，林薇娅在他心里的位置一直是模模糊糊的，说不清，道不明，却又放不下的那种牵绊。 看到林薇娅和二弟在一起，实际上他心里是很纠结的，可又无以言表，更不能当面挑明。 他当大哥的，跟二弟张不开口，没法说出，他怎么能抢了二弟的女友。 现在恢复记忆了，看到林薇娅和二弟在一起，是那样的快乐，他又不忍心去争执，她为什么离开了他？ 可是，这些问题他终究要弄明白，弄不明白，他会纠结致死。对生活，对工作，甚至对挣钱，都将失去兴趣。 夜色深沉，深沉的夜色之下笼罩着多少不眠人，只有夜知道。 叶凌霜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迷迷瞪瞪睁开眼，还以为是起床铃声，从床头拿过手机一看，是周同打来的电话。 拳赛散场之后，叶凌霜打电话的时候，周同正骑着电车回家，没有听到电话铃声，直到早上醒来，才看到未接电话和叶凌霜发来的信息。 周同来电告诉她，关于林薇娅去西润市打拳的事他不知道，毕竟他们裁判知道的消息是有限的。特意打电话问了拳场，安排外出打拳的拳手，没有叶凌霜。 对于拳场安排了林薇娅去打挑战赛，而没有安排自己，叶凌霜想不通为什么，但她对这事也不过于纠结，想必拳场有拳场的计划。 她起床洗漱之后，李嘉浩还没有醒来，她便下厨房做了早餐。 早餐熟了，李嘉浩才迷迷瞪瞪的从次卧出来，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相对于自己，李嘉浩睡得觉更少。 她不愿提及自己失眠的原因，也懒得问李嘉浩为什么没精神。 好像李嘉浩也不想问她，二人在彼此沉默中吃了早餐。 李嘉浩先去泡菜馆查看上货备货情况。 叶凌霜收拾完餐具，才下楼去叫他，一同奔往兴海大楼。 到了兴海大楼，李嘉浩去找萧远，商量制作泡菜馆app的事儿。 而叶凌霜直接去一楼总经理办公室，要跟东方祥祺谈谈林薇娅。 讲真，关于林薇娅的事儿，叶凌霜真不知道怎么开口，终究还是东方祥祺先开了个头。 “我就想知道薇娅是什么时候开始跟二弟好上的？” 叶凌霜摇摇头。 “具体什么时间开始我真不知道，但我早就有怀疑，也仅仅是怀疑而已，真正确定是在前几天。” 东方祥祺睁大眼睛，一副难以致信的样子。 “你看到了什么？让你由怀疑变成确定。” 叶凌霜想起在6号别墅见林薇娅和东方祥瑞疯狂苟且表演，一阵恶寒莫名袭来，她真不想提及此事，何况自己还是个大姑娘，怎么可能去跟东方祥祺描述这种情形。 她努力的从自己头脑中搜索合适的词语，怎么着能够委婉地把这件事说清楚。 “就是……就是男女朋友之间该做的那种事，他们已经做过了，就在你二弟的别墅里。” 东方祥祺一下就蔫了，瘫坐在办公椅上，立刻显得特别萎靡，嘴里碎碎念着。 “我就知道这种事肯定发生了，那辆白色标志车几乎每天都会去6号别墅，白天在，晚上也在。二弟风流成,性，早年就惹下不少风流债，江山易改，秉性难移，他不可能改了的。林薇娅那么漂亮，他怎么会轻易放过？两个人朝夕相处，走到一起更是自然而然的事。我早应该想明白，是我明白的太迟了。” 东方祥祺能这么想，叶凌霜也无需进一步解释，他已经明白了林薇娅和二公子之间的关系，想必他不再把林薇娅当做自己的女朋友了。 叶凌霜反倒暗暗有些窃喜，这样自己才有机会。 于是，开始安慰东方祥祺，让他想开一些，人是会变的，特别是感情这东西，更没有什么能够保障。 实际上叶凌霜给东方祥祺留了很大的面子，因为她从种种迹象看得出来，林薇娅对他根本没有动过真情，早就和东方祥瑞有一腿，不跟他说这些，是不想过分刺激他。 反正现在林薇娅已经离开他了，何必在他伤口上再撒一把盐。 东方祥祺出神了很久，毕竟他是一个很理智的人，在叶凌霜的劝说下，终于回过神来，情绪也逐渐平复。告诉叶凌霜，他没事，以忙工作为由，反倒把叶凌霜劝开了，让她去忙别的，不必担心他。 离开东方祥祺的办公室，叶凌霜上了二楼。 第217章 赚自己钱 焦美玉正带着几个美容师忙碌着。 叶凌霜看到所有的美容床位上都躺着人，有人脸上敷着面膜，有人就那么干躺着占着床位，等待着美容师给自己美容。 楼道里还有几十人在排队等着，叶凌霜为节省顾客的时间，亲自上手，开始给顾客美容。 忙了一个多小时，腾出来100个床位，叶凌霜才停下来。 焦美玉看到她前来帮忙，笑着直摇头。 “太忙了，每天真是太忙了。要不是你帮忙，估计楼道里这一天都会有顾客站着。现在好了，有空床位了，今天的顾客有这些床位就够了。” 叶凌霜问道： “每天大概有多少顾客？” 焦美玉说道： “二百四五到二百七八，我们只有200张床，总有一些人要排队等着。” 叶凌霜沉吟片刻，说道。 “还是限号吧，200张床位，能服务200个顾客，问题是还有住院的占着一些床位呢。人太多了，你们几个也忙不过来，我可不一定每天都有时间来帮忙。” 焦美玉好像舍不得这么多客源，指着一个以前当做会议室的大屋子。 “那个屋子还能加两张床。” 叶凌霜摇摇头。 “多那么一两张床，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人的能力毕竟是有限的。听我的，限号，你们也别太累了，累坏了身体，除了自己遭罪之外，反倒耽误了顾客。” 焦美玉愣神儿一会儿，想了想，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安排人通知下去，今天床位再满了，就不收顾客了，从明天开始，每天不超过200位美容的。 听到焦美玉安排，跟她一起工作的那几名美容师，也舒出一口气，想必她们也不想这么过分劳累。刚营业这几天，那几名美容师晚上都在加班，这样安排，也是为她们的身体健康着想。 叶凌霜来到三楼，信息公司的员工都埋头敲击着电脑键盘，一派忙碌景象。对于她这个老板的到来，好像谁都没怎么注意，都一心扑在工作上。 叶凌霜看着很满意，自从开业以来，对这些员工的工作态度，还是相当认可的，她虽然没有特别强调过，但那些迟到早退现象，从没有发生。 这些员工多数都是以前兴海公司的人员，自从入职之后，那种懒散的状态，一去不复返，好像都愿意跟着她，好好的干一番事业，表现的都特别珍惜目前的岗位。 董小伟和王久正在对几名新人面试，这是在招聘销售人员。 叶凌霜仅仅是看了一眼，没有打扰他们，之后，直接去了萧远的办公室。 萧远正在和李嘉浩谈论着app的设计事宜，见叶凌霜来了，急忙让座。 李嘉浩神釆飞扬。 “你让我找萧主管，真是找对人了。这款关于销售泡菜的app，对他来说就是小菜一碟。一番交谈，我受益匪浅。估计这一两天就能推向市场。” 萧远很谦虚。 “李总过奖了。主要还是你有思路有想法，我不过是帮着你进行落实罢了。明天就可以把app的初稿交给你，然后让你的手下添加内容就行了。在使用过程中，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我可以帮着你们进行修改。” 李嘉浩笑道： “那就太感谢萧主管了，以后肯定还有不少麻烦你的地方。” 叶凌霜插话道： “虽然信息公司和泡菜馆隶属于不同的两个单位，但总的来说，我们都是一家人，谈不上感谢。萧主管和他的团队，为制作的app辛苦了。关于酬劳，李总肯定不会给少的。” 李嘉浩一愣神，随即明白了叶凌霜的意思，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叶凌霜把制作泡菜销售app的事帮他推荐给了萧远，并没有说报酬的事。 今天当着萧远的面，她把这件事提出来，那自然是想听听萧远的意见。 虽然是合作关系，可泡菜馆毕竟不属于信息公司，帮着泡菜馆制作销售app，是萧远份外的事，当然得额外给些报酬。 李嘉浩依旧面带笑容。 “没问题，肯定亏不了萧主管，你们看，这设计费用多少合适？” 萧远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后脑勺，说道： “都是自家人嘛，哪好意思要钱呀！何况叶总给我开的工资也不低。” 叶凌霜故意扳着脸。 “萧主管此言差矣，如果你不是信息公司的员工，愿意给李总帮忙，不要设计费用，那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私事，我无话可说。但是，你现在是信息公司的员工，而且是利用工作时间来帮李总干活，我作为老板，肯定希望自己的员工踏踏实实干自己的本职工作。既然这项业务是我推荐给你的，那自然就是公司分配给你的任务。这报酬可不是你自己的，除了你和你的团队之外，当然还包括公司的利润。所以，李总还是要出钱的，这钱还得走公司账户。” 既然叶凌霜把老板的身份都搬出来了，萧远赶紧闭嘴，不说话了。至于费用多少，让老板跟李总去谈吧。 李嘉浩呵呵一笑。 “公事公办，这是原则。说个价吧，我现在就给钱。” 说着话，他掏出手机，做出一副准备马上转账的样子。 至于这个app值多少钱，叶凌霜心里可没有底，还得争求一下萧远的意见。 “萧主管你说。” 萧远又习惯性的摸了摸后脑勺。 “像这样的app，我觉得1万就差不多了。” 他还是卯着劲的多说了些钱，因为他知道，这钱还要分给手下一部分，上交公司一部分，说的太少了，恐怕到自己手里就没有多少钱了。 李嘉浩面露喜悦之色。 “行！1万就1万，我马上转。” 当即，他就在手机转账页面上输入了1万，还没有输密码，叶凌霜立刻接过话来。 “这1万是肖主管的酬劳，他应得的。他手下的那部分，还有公司的利润，都没包括呢。这样吧，李总，给你一个友情价，转10万好了。” 李嘉浩和萧远都有些惊讶。 萧远惊讶于叶凌霜真敢狮子大开口，但这是老板发的话，而且是为他们争取利益，惊讶归惊讶，他没敢当场提反对意见。 李嘉浩却是很夸张的说道： “叶总真敢要啊！人家萧主管都说1万块钱就行了，大不了我再加1万，这个价位应该可以了。你却张口要了10万，我怎么有被宰的感觉。” 叶凌霜依旧板着个脸。 “我可真不是狮子大开口，既然我说了10万，这个app就值10万。萧主管和他的团队，能够在一天的时间之内，把这个app做出来，可不能因为时间短，做得快，这个app就不值钱了。若是把这活交给别人去做，估计没有十天半月，恐怕拿不出方案来。这只能说明，萧主管和他的团队工作能力强，效率高，更关键的是给泡菜馆争取了时间。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我必须在这里强调，运行app后期是需要进行维护的，这10万块钱包括了维护费用。多了不说，保你一年，一年之后再续费用。” 李嘉浩和萧远终于明白，叶凌霜张口要10万块钱费用的原因。萧远心里清楚，单纯制作个app，1万块钱对他来说可以了，但是，加上后期的维护费用，10万块钱可真不多。这样说来10万块钱都要的少了。 李嘉浩自然明白自己占了大便宜，当然，这全得仰仗叶凌霜和他是合作关系，要知道那泡菜馆也有她的股份的。 再也不怠慢，将转账金额改为10万，当即转给了零号信息公司。 他还要去找苏婷婷，继续丰富app的内容，为明天的使用提前做准备。 转完账，他离开了萧远的办公室，叶凌霜并没有马上走。萧远认当她关心信息公司销售app的事，于是，主动汇报。 “信息公司的app今天晚上就能拿出草稿，明天丰富一下内容，就可以放到网络平台上试运行了。” 叶凌霜点点头，她留下来，不是想听萧远汇报工作的，既然他说了，就顺便听听，反正她也不懂行，交给萧远和董小伟她更放心。 “这个app做出来直接跟董经理沟通就行了。刚才忘了跟李总说这事了，他在棒槌国跟我们同样性质的信息公司，也需要一款这样的app，我们做出来，换个图标他们就能用，毕竟我和李总是合作关系。至于版权的事，我们就不争了，但是这设计费用一定要让他出的，到时候你可不能手软，别要在圈里了。” 萧远瞬间明白了叶凌霜的意思。 “那这款app还需要我们后台维护吗？” “不用，让他们自己维护。” 萧远点点头。 实际上叶凌霜有更重要的事情找萧远。 “我若给你一个银行账号，你能帮我查出账号信息吗？比如账号的主人身份，银行卡余额。” 萧远有些犹豫，沉思片刻，说道： “银行卡信息属于个人隐私，我从来没有查过，如果叶总确实需要，我可以尝试一下。从理论上来说，可以查到，但我不能保证。” 叶凌霜心里一动，她相信萧远有这个能力，还是有些顾虑。 “是个海外账号。” 萧远皱了皱眉头。 “那比国内账号要难查的多，叶总，你真的确定要查吗？” 叶凌霜郑重点头。 “确定，但一定要帮我保密，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件事。” 萧远笑了。 “不用叶总说，我也会保密，毕竟这事不合法。我之所以再三问叶总是不是确实需要，实际上我也是有顾虑的，没必要就不要碰这红线了。” “有必要。” 叶凌霜再一次确认。 萧远还是犹豫了片刻。 “那我就试试。” 叶凌霜取出手机，在备忘录里查了一下，将那个神秘的海外账号交给了萧远。 萧远又说道： “可能不会太顺利，需要点时间。” 叶凌霜安慰他。 “不着急，先把手头的工作做完，抽你的空再查，有了结果联系我。” 萧远点点头，他还真就是没有马上查询，而是继续完善有关销售的app具体内容。 叶凌霜见他开始工作了，不再打扰，转身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第218章 元宵团聚 站在董小伟办公室门外楼道里来招聘的已经散去，面试工作应该是结束了。 “叶总，今天招了五个人，加入我们的销售团队，我让他们回去准备一下，明天正式入职。” 董小伟刚好走出办公室，看到叶凌霜马上汇报，同时递上一张a4纸。 叶凌霜接过纸张一看，是五个人的基本情况，应该是准备录取的五个人，将a4纸返还给董小伟。 “这事儿你先去给东方经理汇报吧，当初决定是让他把关的，如果他没有意见，就按照你的计划，明天新人入职。” 董小伟答应一声下楼去了。 叶凌霜也想去一楼找东方祥祺，一想董小伟先去了，便转身上了五楼，她想亲自查看一下是否有足够的空床位。 她倒不是不相信董小伟等人的工作，对于下属，她都是相当信任的，像对董小伟、萧远等人更是信任有加。 她本来就是从底层做起的创业人，知道下属的辛苦，晓得他们的忙碌，多检查检查才能知道哪里的工作有欠缺，一些小事，叶凌霜亲自过问之后才更放心。 5楼集体宿舍是由办公室王久分管的，王久的工作态度一项很积极，管理综合办公室，平日里的杂事比较多，公司刚刚成立不久，难免百密一疏。 宿舍里的空床位还是足够的，只是空闲的被褥和一些日常用品不足，叶凌霜来到一楼，告诉王久做下预算，提前进行购买。 然后，她才去了东方祥祺的总经理办公室。人员招聘的事，她已经提前知道了，东方祥祺没意见，这事就算定下来了，由董小伟去具体安排。 董小伟走后，东方祥祺的情绪还是不高，叶凌霜刚想安慰他几句，就在这时，李爽来电话了。 “今天是元宵节，中午我们一家人一起吃顿饭吧。本来这顿饭，你干爸是想安排在晚上的，考虑到你晚上还得忙，就中午吧。” 叶凌霜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到了中午下班的时候，楼道里传来接连不断的脚步声，职工正下楼，准备去食堂打饭了。 东方祥祺也拿了饭盆。 “我去打饭。” 自从开工以来，没有特别安排，他都在职工食堂吃。这也难怪，庞元的厨艺不是一般的好，余文良曾经说过，他以前在五星宾馆干过厨子，后来因为照顾体弱多病的母亲，才辞职回了东润。 东方祥祺随着职工去食堂排队了，叶凝霜独自一人开车，离开兴海大楼，回到碧园小区。 停好车，直接去了林子方家。 还没有进门，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进了门，发现李嘉浩在，正围着个围裙，在厨房和餐厅之间忙来忙去。餐桌上，已经摆满了菜，一见叶凌霜，笑嘻嘻的说道： “我可比你来的早，给叔叔阿姨帮忙，要不这一大桌子菜，叔叔和阿姨什么时候才能做得出来呀？” 李爽将一盆排骨端上来，笑着招呼叶凌霜。 “回来的正好，菜炒完了，你也到家了，多亏了嘉浩，要是我跟你干爸忙活，最起码你得晚吃半个小时。” 林子方在厨房里喊了一声。 “就差煮汤圆了，马上就熟！” 叶凌霜已经看出来了，干爸干妈这是以元宵节的名义，打着请她吃饭的旗号，一块儿把李嘉浩请了过来。 彼此都心知肚明，叶凌霜也不好意思直接揭穿，毕竟这是干妈安排的。看到李嘉浩那暗自高兴的样子，觉得他有点得意忘形了。 “别打着帮忙的旗号过来蹭饭，我干爸干妈可是干烧烤的，就这几个菜，还需要配菜的吗？你直接承认是来蹭饭的就行了，我也不会赶你走。” 李嘉浩边解围裙边笑道： “还真让你猜对了，我就是来蹭饭的。” 李爽却是把脸一崩，说道： “你是阿姨特意请来的，怎么能说是蹭饭的？年夜饭没有和你们在一起吃，今天元宵节，我们吃顿团圆饭，算是弥补过年时候的遗憾。” 此时的林子方把元宵端了上来。 “哎呀，我可不知道，嘉浩深藏不露，这菜都是他炒的，色香味俱全，看着就有食欲。” 说到炒菜，李嘉浩谦虚上了。 “叔叔过奖了，炒几个菜而已。” 满桌子菜有十几道，即便是去饭店，若不是晚餐，四个人叶凌霜也不会点这么多，最多也就六七个。 看这准备的菜量，她深深的明白，干爸干妈哪里是专门请她呀，分明就是为了接待李嘉浩准备的，只是他来的早，下了厨房，也刚好借此机会展示展示自己的厨艺。在叶凌霜看来，他就是想收买干爸干妈的心。 李嘉浩的厨艺确实不错，叶凌霜差不多每天都能吃到他做的饭。 自从李嘉浩住到独楼以来，只要他在，他们在家吃饭的时候，大多数时间都是李嘉浩下厨，这炒菜熬汤的活，叶凌霜基本上没动过手。 倒不是叶凌霜不喜欢下厨房，而是她做的饭菜，着实令人不敢恭维。 平时她自己对饭菜的品质要求并不高，饭菜的口味也就无所谓了。可自从吃了李嘉浩做的饭，觉得自己做的那个简直就是难以下咽。 而李嘉浩为了不影响自己的胃口，这厨房基本上就是他的了。叶凌霜所擅长的，就是直接从冰箱里取出食材，放到微波炉里加热而已。 对于李嘉浩的厨艺，她早已很熟悉，人家忙活半天，炒了这么一大桌子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当着干爸干妈的面，她不想扫大家的兴，故意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到嘴里嚼了嚼，露出一副享受状。 “香！还真是香！简直就是五星大厨级别。干爸，干妈，快尝尝。你们请的这厨子，手艺真不错，千万别浪费了。” 她的话引来一片笑声，午饭就在愉快的气氛中结束了。 李爽把叶凌霜和李嘉浩叫过来，好像就是为了吃顿饭，正如她所说的，补上没有一起吃年夜饭的遗憾。 吃饭期间，除了聊些闲言碎语之外，并没有说其他重要事情。 饭后，李爽和林子方没有挽留他们，让他俩回去休息，下午还要去工作。 离开李子方的家，两个人一起回独楼，并肩而行，叶凌霜转过脸，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李嘉浩。 李嘉浩走路格外轻快，比平时跳跃了许多。林子方是准备了酒的，都拿到了餐桌上，被李爽劝住了，说他们下午还要上班开车，没让喝。 没有喝酒，李嘉浩好像比喝了酒还要兴奋，叶凌霜看在了眼里。 “看着你像个孩子，一步一蹦的，你好歹也是几个公司的老总，在外边要注意点儿形象。” 李嘉浩立刻变成正常的走路姿势，扭头朝叶凌霜一笑。 “这不是高兴的吗！人逢喜事精神爽，一高兴就有点得意忘形了。” 夜凌霜嗤之以鼻。 “真不知道你这高兴劲儿从哪儿来。干妈请你吃顿饭你就高兴啦？你不经常去烧烤店吃嘛，那是干爸干妈的饭店，虽说不是免费的吧，基本都是成本价，也算是请你了，咋没见你这么高兴过？” “那能一样吗？在饭店里吃和在家里吃，那氛围是没法比的，意义也不同。烧烤店相当于大排档，在家里多温暖呀！” 家里确实温暖，虽然现在已经开春了，可这气候依旧寒冷，家里有暖气，穿个衬衫就行。 这个时节去烧烤店，尽管是在屋子里，羽绒服外套可以脱，可若不穿个保暖内衣羊毛衫什么的，还是挺冷的。 当然，叶凌霜知道，李嘉浩所说的温暖，不是这个温暖，他是觉得自己心里温暖。 回到独楼，二人没有马上休息，李嘉浩表现的很积极，赶紧烧水煮茶，给叶凌霜倒上一杯，说是有利于消消油脂。 叶凌霜明白他是故意献殷勤。 “我每天晚上吃那么多肉，身材也不胖，今天中午虽说吃的很饱，可我也没有吃多少，用得着消脂吗？” 李嘉浩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水，靠在沙发上，呵呵一笑。 “你就不会给我留个面子，这不是为了名正言顺的为你服务找个理由吗？” “矫情！” 叶凌霜瞪了他一眼，“我们平时就住在一起，这茶水你愿意煮就煮，想喝就喝，何必找那些虚无的理由。” 李嘉浩故意弄出声响，吸溜了一大口茶水，说道： “平时煮茶，那是口渴了，属于生理需要。今天煮茶，是心理需要，需求不一样。” “德性！” 李嘉浩没有说的那么透明，叶凌霜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侧转身去，摆出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 李嘉浩倒是没有在意她故意表现出来的反感，依旧满脸兴奋的收溜着杯中的茶水。 见叶凌霜真不想理他了，便转移了话题。 “我打算在东润市再开几家分店。光靠姚斌一个人送货，东润这么大，他根本送不过来。若是再招几个人吧，满城送货，效率也不见得高。而且送货只能送到商场、饭店、小超市、路边摊，这些做买卖的地方，那些居民小区就遗漏了。这些人想吃泡菜，因为离着咱们的店远，只会从网上订购，这就大大增加了咱们工作人员的工作量。我左思右想，还是多开几家分店的好，最好是覆盖是整个市区。” 叶凌霜这才转过身来正视他，思索了好大一会儿，才发表意见。 “李叔叔来东润的时候就曾经说过，不支持你再开分店。当然，你说的是去其他城市，我理解的意思也包括在东润开分店。你已经打算把泡菜的销售放眼全国乃至全世界了，而且这种销售方式主要依靠是网购，市内分店开不开的意义不大。当然，效果还是有的，可以当个固定广告。说起来广告，哪有我们的直播影响大。我的意见，开分店有点多此一举了。” 第219章 有意邀请 李嘉浩沉吟片刻，觉得叶凌霜说的有道理。考虑到房租水电和人工成本，在市内再开分店的想法，他算是放弃了。 不过，仅仅一家小店，对东润市的影响不大，若想扩大销量，必须在网络销售上下功夫。 碧园小区的这家门店，即便是只有现在的销售量，苏婷婷三个人都快忙不过来了。如果app再上线，不单是现有的场地，工作人员也不够用的，必须扩大规模。 叶凌霜闲着的那两个车库，已经利用起来了，辛羽差不多一整天都待在车库里，打包装发货。即便是这样，也难免加班，才能完成当天的工作量，三个人几乎是满负荷运转。 “那就再招两名工人，加强打包发货的力量，实在不行我就再租两个车库。我听说小区里有出租车库的，足够咱们用的了。” 叶凌霜解决问题的方法简单直接，加强人手就行。 李嘉浩并不赞同，他可是想把泡菜馆的生意做得更大。即便是再租上两个车库，多招收三五名工人，随着发货量的越来越多，还是不能满足要求。 “工人肯定是要招的，车库也得租，如果这买卖一旦做大了，我们得招多少工人？租多少间车库？何况地下车库，我们能够租到的，不一定是挨着的，东一个西一个，反倒不好管理，自然会增加运营成本。” 见李嘉浩说的有道理，叶凌霜下意识的向他这边靠了靠。 “是这么个理。一下子租很多车库，短时间不一定用得上，白白浪费资源，需要一个租一个，反又比较分散了，使用管理起来也是个麻烦。可是，目前租一个大仓库也没有必要，小区里也没有啊。看来这仓库早晚得搬到外面去，还得租个差不多大一点的才够用。” 李嘉浩沉思片刻。 “有办法了，我们没有必要租一个特别大的仓库，跟物流公司合作，租一个货位，把泡菜直接卸到他们仓库里面。同时，把打包发货的业务包给他们。这样，我们就省心多了。随着业务的发展，发货量越来越多，物流公司看得见，摸得着，更愿意跟我们合作。将来我们的规模扩大了，他们自然愿意帮助我们增加货位。这都不用我们操心。” “走，我们这就去物流公司。” 叶凌霜非常赞同李嘉浩的想法，既然没有意见，说干就干。 叶凌霜开车，二人直接去了物流公司，把他们的想法跟对方一说，对方负责人非常欢迎。棒槌国的泡菜，东润人民家喻户晓，这位负责人也听说了，他们的泡菜生意做得特别红火，双方当场签了合作协议。 李嘉浩决定，马上从棒槌国进货，这次就不是一集装箱泡菜了，要订两集装箱，一箱卸在碧园小区，一箱拉到物流公司的仓库，眼看着这就是扩大规模的操作。 app还没有上线，苏婷婷的网络直播辐射面就不小了，而且有越做越大的趋势。这app若是弄好了，一上线肯定还得迎来一波销售热潮。 二人在返回的途中，叶凌霜接到了周同的电话，晚上没有拳赛，拳场暂时关闭一周，说是进行内部场地维修。 这维修是必须的，那些狂热的观众比擂台上的拳手还要疯狂，每一场拳赛下来，除了疯狂喊叫之外，更是上蹿下跳的，观众席上的桌椅破坏了很多，严重影响了观众就座，确实该修了。 李嘉浩得知这个消息，看了眼开车的叶凌霜，他神色有些黯然，语气也显得低沉。 “过了今天，这春节就算过完了。我也该回棒槌国看看了。刚好这几天没有拳赛，如果萧远能够完成信息app的制作，我正好带过去，一并在那边试试。” 叶凌霜扭头与之对视，笑道：“技术上的事，萧远说到做到，只要他敢说就能做得出来，这个我相信。说是明天能做出来，我也不建议你直接带过去，咱们这边总要试一试的，确保没问题了，再传给你也不迟。” 李嘉浩点点头，表示同意。 “对了，我忘了问你了，这个信息app，我的公司要用我得掏多少钱啊？是租用还是购买？总不能让萧远他们白帮忙吧。” 叶凌霜忍不住咯咯咯的笑出声来。 “那肯定不能白帮忙啊。这边的泡菜馆都有我的一半股份，那款单一卖泡菜的app咱们还掏了10万呢。信息app可比这个复杂多了，嘉浩信息公司是你自己的，让人家白帮忙，你好意思吗？” “所以我就问是租还是卖嘛，具体价格还得是你这个大老板说了算。” “租！” 上午，叶凌霜和萧远还商量这事来着，她是打算卖给李嘉浩的，说是不在乎版权，可这东西用的久了，难免产生争议。李嘉浩的问话反倒提醒了她，这租可比卖利润高的多。 “费用呢？” “一年10万，后台维护还得你们自己来。” 李嘉浩一愣神儿，觉得叶凌霜真的不懂这玩意儿，后台维护自己来，这个app慢慢的就会脱离原先的样子，说不定几年后就会变得面目全非，跟以前的app有可能大相径庭，完全会变成另外一个。 叶凌霜确实不懂这些，但他记住了萧远的一句话，只要不把源代码提供给他们，这个app完全可以掌握在自己人手里。 而且把app的使用权租出去，每年都可以赚取佣金，这比直接便宜的卖给他划算多了。 这件事商量好了，二人也回到了碧园小区，临下车前李嘉浩有些犹豫。 “还有其他事吗？” 叶凌霜忍不住问道。 李嘉浩像是依旧在考虑，终于说了出来。 “你看，这拳赛也暂时停了，网络直播的事也不需要你操心，明天我打算回趟棒槌国，咱们今天晚上可不可以一起看场电影？” 见叶凌霜没有马上回答，他又紧接着说道：“就算为我送行。我回国这么久了，除了工作就是工作，连业余时间去看打拳也都是在挣钱，这生活有点太单调了。我特别怀念我们春节一起去旅游的那几天。你也需要丰富的生活，看场电影其实挺好的。” 他说的很小心，语气也温柔，生怕叶凌霜直接拒绝，话一出口，心中异常忐忑，等待着叶凌霜的回答。 “可以，我确实很少看电影。” 李嘉浩立刻高兴起来，马上恢复了他那活泼阳光的状态，当即在手机上订了两张电影票。 “晚上我请你吃饭！” 他一直把叶凌霜的晚饭看得很重要，以为她准备晚饭而感到自豪。 叶凌霜好像会错了他的意思。 “不用特别安排，李叔叔送来的山货还很多呢，热热就可以。” 李嘉浩笑道：“咱也不能光吃肉呀！走，去超市买些新鲜蔬菜。” 关上车门，他伸手拉住叶凌霜的手，就向不远处的超市走去。 叶凌霜就这么任由他牵着手，没有主动甩开。她觉得若是直接拒绝，李嘉浩肯定很没面子。 身边走过一对情侣，十指相扣，比他们抓的紧多了，那女的歪着头，靠在男人的肩膀上，一副甜蜜蜜的样子。叶凌霜挺羡慕的，不由自主的紧跟一步，与李嘉浩走齐，并肩而行。 李嘉浩转头望他，笑了，笑得很开心。叶凌霜竟然感到一股暖流，从他的指尖传来，从他的目光中流出，这种感觉是从未有过的，脚步也跟着李嘉浩一起轻快起来。 在超市里，李嘉浩不但买了些新鲜蔬菜，特意买了几瓶低度白酒，说是晚上要喝点。 两个人大包小包的拎着，回了住处。 叶凌霜负责摘菜洗菜，李嘉浩负责颠勺翻炒，四菜一汤就弄好了。 饭菜上桌之后，李嘉浩从冰箱里取出一些山货，放进微波炉加热。这些才是叶凌霜的真正晚餐，而他所炒的那几道菜，不过是叶凌霜愿意陪她的闲情逸致。 气氛很温馨，两个人的心情都不错，不仅是李嘉浩喜欢，叶凌霜也愿意这样的场景充斥着整个生活，温馨浪漫，终究是多数人的向往。 两个人很默契，推杯换盏，静静享受这温馨时刻。此刻，没有争斗，没有喧嚣，没有尔虞我诈，也没有勾心斗角。有的，只是一杯淡酒，几盘素菜，两个散发着青春气息的青年男女，相对而坐，举杯邀月，充满了诗情画意。 叶凌霜竟然感到了一阵恍惚，觉得这是一场梦境，曾经多次幻想过，和自己一起分享这温馨浪漫时刻的男人，应该是东方祥祺，从来没有想过会是李嘉浩。 往事回首，历历在目。从跟李嘉浩的相遇相识，到合作共事，除了自然而然的缘分之外，叶凌霜感觉的就是适宜，他们两个几乎没有发生过矛盾，没有拌过嘴抬过杠，对任何一项事物，即便是有分歧也不大，而且很快能够达成共识，彼此相处十分和谐。 如果能找到一个这样的伴侣，实际上是会很幸福的，和顺平安是多少家庭追求的终极。 叶凌霜动摇了，动摇了她一直念念不忘东方祥祺的信念。她一直惦记着东方祥祺，关注着他的动态，关心着他的健康，可东方祥祺对于她，除了工作上的相处，生活上跟她几乎没有交集，反倒是她在他出车祸之后，曾经不遗余力的参与解决，直到现在，还在帮他查询银行卡被盗一事，几乎能想到的方法都想了。 付出了这么多，也没有得到过回报，当然，她并不是要求付出非得有回报，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的。 再看李嘉浩，倒是没有刻意对她做什么，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相处。今天提出来，要求和他一起看场电影，可能是唯一的一次故意为之，所以他在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有顾虑，放不开。 春节那几天，他们一起出去旅游，李嘉浩都是大大方方的，因为那是他早有的计划，邀请叶凌霜不过是顺便罢了。 故意的才是有心的，有心的才是用心的。叶凌霜心里荡起一阵波纹。 第220章 送别之前 吃过晚饭，二人去电影院。今晚他们没有开车，并肩而行，融入了街上的行人之中，就像两个普通的青年男女，饭后到街上散步。 街灯亮起，霓虹闪烁，点缀了灿烂的夜空，皓月当空，照耀着世间的食色男女。若是没有这光怪陆离的灯光，便少了这花花世界的五彩斑斓。 行走间，叶凌霜的手无意中碰到李嘉浩的手，李嘉浩趁机抓住她，她没有挣脱，二人相视而笑，继续向电影院走去。 尽管叶凌霜吃了一顿饕餮大餐，李嘉浩还是坚持买了一大桶爆米花和一瓶可乐。 叶凌霜抱着大桶爆米花，觉得有点滑稽，看到女生几乎人手一桶，她才有了认同感，才不觉得自己像个异类，毕竟这种场景她未曾经历，倒不是说她没有抱过爆米花，而是抱着一桶爆米花的同时，身旁还有一个为她拿着可乐的帅哥。 电影是小剧场，人数不多，叶凌霜和李嘉浩找到一个比较居中的位置，不像其他男女专门找那种犄角旮旯的座位，光明正大的来看电影，哪位置好坐哪岂不美哉？ 电影是一部老片子《未来水世界》，叶凌霜只听说过，却没有看过。李嘉浩倒是看过棒槌语的，看国语版的还是头一次。 他倒是没有透露剧情，担心叶凌霜知道了失去观影的乐趣，便以影片是多年前看过的，早就忘了故事情节为由，愿与她一起欣赏。 其实叶凌霜对电影的故事情节不是太在意，看大片享受的是那种震撼的视觉冲击力。 影片正式开映，手便下意识的去抓爆米花，眼前闪现空旷无际大海场景，耳畔回荡着混合音响，二者结合如身临其境。 如果不是夹杂着嘎嘣嘎嘣咀嚼爆米花的声音，甚至会令人忘记在电影院。 说是不太在意电影的情节，却很容易把自己代入，一时间会暂时忘了手抓爆米花的节奏。叶凌霜的左手在米花桶中停住，眼睛却是一直盯着屏幕，沉浸其中。 直到一只手抓在了她的手上，才回过神来，正是李嘉浩也去抓爆米花。 二人并没有尴尬，叶凌霜主动将米花桶递到李嘉浩面前，让他抓着方便些。 李嘉浩吃了几粒爆米花，把可乐吸管伸到了叶凌霜胸前。 喝上一口可乐，缓解一下口腔的干燥，叶凌霜竟然感到一丝丝的甜蜜流入心间。 李嘉浩的注意力从电影转移到了叶凌霜身上，看着身旁这个女人，漂亮，安静。 此时的她，如同一个温柔可人的小女生，谁又能联想到她就是身怀异能的饕餮女侠，更是不辞辛劳艰苦创业的女强人，估计知道的人更少，她也是一名战无不胜的地下拳王。 李嘉浩不由看得痴了，直到叶凌霜扭头看他，才回过神来，再次吸了口可乐之后，说道： “我会尽快回来，继续我们的合作创业之旅。” 叶凌霜的心神，基本上都在电影上，乍一听李嘉浩说的却是回国的事，稍稍愣神“哦”了一声。 “你自己的事儿自己安排，这边你不用担心，有我呢。” 李嘉浩似笑非笑，点点头，同时应了一声，然后才将视线转向银屏。 叶凌霜再次看向屏幕，那个耳后有鳃的两栖男主角突然引起她的兴趣。 她对这种奇形怪状的科幻体并不热衷，知道这个意念是隐藏在她体内的透明人所感兴趣的东西。 这个时候，她不能控制自己，表面上看来，她是在全神贯注的观看影片，实际上并不是她。 关于两栖人的新闻网络上也有报道，说是在南太平洋的某些无名小岛附近，科考队员曾经发现过，不过他们发现的只是一具头颅，没有见到活体。目前依然是个谜。 她神情专注地观看影片，连李嘉浩悄悄伸过来的可乐吸管又忘却了。 李嘉浩见她看得入迷，没有打扰，又悄悄的把可乐瓶子撤了回来，他自己下意识的吸了一口可乐，并没有注意到，那根吸管是刚才叶凌霜曾经用过的。 影片结束，观众陆续退场，走出电影院的同时，一大桶爆米花和一大瓶可乐也被二人消灭了。 时间还早，他们没有打车，依旧漫步街头。 广场上传来孩子们的欢笑声，临时搭建起的滑梯上，穿梭着七八个孩子的身影。旁边的旋转木马，同样是孩子们的乐园。 除了大一点的孩子，小孩子都在家长的保护之下，骑在木马上，跟着旋转。 也有没带孩子的青年男女，坐在旋转木马上相视而笑。 叶凌霜驻足而望，想起自己的童年，曾经那个疼爱自己的父亲，也是陪同自己在木马上奔驰。 她倒不是贪玩儿，而是回想起那个曾经无微不至，爱护自己，保护自己的男人，再也回不来了。 李嘉浩见她有些发呆，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是正在旋转的木马，瞬间有了想法。 “我们上去坐一坐？” 本来是试探性的问话，叶凌霜居然答应了。旋转木马停下来，李嘉浩投了硬币，二人骑上木马，一人一个，然后，一起与孩子们旋转起来。 叶凌霜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感觉父亲就在身后护卫着她，转眼看到李嘉浩的笑脸，忽然明白，童年一去不复返，她现在已经到了该谈恋爱的年纪。 李嘉浩在他心中无疑是有很重要的位置的，也不能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爱他，毕竟她一直心心念念的想着东方祥祺。 今天是元宵节，若不是城里禁放烟花爆竹，早已繁花满天，现代化的灯光设计，同样把夜空装扮的光怪陆离，但好像少了许多节日的气氛。 想起在这样的一个节日，他应该问候她一声的，最起码发一条信息，送上他的祝福。 骑在木马上，取出手机，编了一条“节日快乐”，发给了东方祥祺。 东方祥祺没有马上回复，应该是没有看到信息，她相信，他早晚会回的。 把手机装回口袋瞬间，碰到了李嘉浩关切的目光。 “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叶凌霜只是笑了笑，摇摇头，重又滑开手机。把“元宵节快乐”的祝福语群发出去，所有的同事和朋友都收到了她的祝福。 李嘉浩应该是听到了手机的震动声，拿出手机，看到了她的祝福，回了她一个微笑，接着她也收到了他的祝福。 下了旋转木马，二人再次并行在大街的人行道上。 “我回去这几天就辛苦你了，明天泡菜app上线试运营，多关注关注。后天会到两个集装箱泡菜，就按我们的计划，把一箱放到物流公司仓库。回了棒槌国，信息app上线之后我就回来。” 叶凌霜低头看了一眼迈动的双脚，复又笑道： “都说过了，不用再提醒，有啥事儿我们随时联系。” 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节日的气氛淡淡散去，城市里的人们进入美好的梦乡。 …… 次日，叶凌霜先陪着李嘉浩来到兴海大楼。 萧远真是言出必践的一个人，一见到李嘉浩，便把两个app交给了他。 李嘉浩也不含糊，当着叶凌霜的面，转了10万块钱，这是信息app今年的租金。 然后，又让萧远当场演示了一遍，如何在两个app里面录入信息。 这番操作并不复杂，手下人都干得了。李嘉浩独自返回泡菜馆，将推销泡菜的app郑重其事地交给了苏婷婷，让她抓紧时间，丰富内容，放到网上。 因为提前做了准备，采集了基础信息，苏婷婷手上有现成的资料，只用了一个上午，app就可以试运营了。 李嘉浩这才安心，电话告知叶凌霜，他可以放心回棒槌国了。 下午2:30的飞机票已经订好，叶凌霜让他等一等，中午一起吃个饭，为他践行。 饭店定在了悦来饭店。 李嘉浩赶到的时候，叶凌霜已经定好了包间，一同前来送行的还有东方祥祺、董小伟和萧远。 李嘉浩很感动，也有点意外，他回棒槌国的事，只告诉了叶凌霜，其他人他没通知，既然他们来了，肯定是叶凌霜转告的。 实际上，李嘉浩有点小心思，与其这么多朋友和同事为他送行，他更愿意单独和叶凌霜一起用餐，就像昨天晚餐那样，二人对坐，举杯对饮，哪怕不说一句话，心里也是无限的充实和温馨。 送行的人多了，反倒除了热闹和些许的感动之外，就没有别的了。 他回棒槌国，仅仅是待几天，又不是不回来了，兴师动众完全没有必要，权当出了一次差。 林伟明也知道李嘉浩要回棒槌国了，忙中偷闲，过来和他们坐了一会儿，喝了几杯酒就又去忙了。 李嘉浩和林伟明之间并没有太深的交情，他无非就是在他的饭店里吃过饭，而林伟明会定期购买他的泡菜，彼此之间主要是商人和客户的关系。 但他们有共同的朋友叶凌霜，关系自然而然又拉近了一些。 吃完饭，叶凌霜送李嘉浩去机场，东方祥祺也跟着去，董小伟和萧远直接回公司。 离开饭店时，林伟明出来送行，手里拎着两个礼品盒，非要让李嘉浩带走，说是比较好的当地食材，谈不上土特产。盛情难却，李嘉浩便收了。 东西放进了叶凌霜宝马车的后备箱，打开后备箱时，见有好多礼品盒，李嘉浩有点吃惊。 “你车里怎么放了这么多东西？” 第221章 有了危机 叶凌霜笑道： “这些都是给叔叔买的，就麻烦你给叔叔带过去。你千万不要贪污了。” 李嘉浩心里好感动，但他还是客气一番。 “前几天他来不是刚买了很多吗？没必要再买呀！这么多我可带不走。” 叶凌霜可不听他那一套，启动车辆之后才跟他说： “你来东润的时候，十多个行李箱都带得了，我这后备箱还没满呢，你就说带不了了，这不明显是撒谎吗？” 李嘉浩笑得有点尴尬。 “您太客气了，我这不是怕您破费吗？” 叶凌霜似乎生气了。 “咱们两个什么关系，你帮我挣那么多钱，买这点东西叫破费？我跟你说，太客气我们的关系就疏远了。” 一听这话，李嘉浩赶紧道歉。 “我收回我刚才说的话。像这些东西越多越好，我保证一个不落全带过去。” 叶凌霜见他这故作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这可是你说的啊，到了机场你可别抱怨东西太多。” “绝对不抱怨。” 李嘉豪信心十足，到机场下车的时候，他还真就傻了眼。跟在叶凌霜车后的东方祥祺那辆奔驰车里面，同样塞得满满的，都是送给李嘉浩的礼物。 这些礼物，除了以公司名义赠送的之外，还有叶凌霜和东方祥祺个人的心意，甚至还有焦美玉送的一份护肤品，特意让叶凌霜转告，是送给李嘉浩母亲的。 李嘉浩迟疑片刻，同样表示了感谢。 好在时间允许，三个人一起先办理了托运手续，然后，在登机口送别。 望着升空的飞机，叶凌霜思绪万千，在李嘉浩回国的这段时间，除了他回家待了几天之外，剩下的日子，几乎跟叶凌霜天天在一起。 时间加起来并没有多少，也就一个多月吧，她竟然有点舍不得，即便是李嘉浩明确的告诉她，几天之后就回来，她也觉得这几天相当漫长，甚至有明天就让他赶回来的想法，也仅仅是想法而已。 看到身旁陪她站立的东方祥祺，她才拉回自己的思绪。 “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东方祥祺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看似轻描淡写的提醒，令叶凌霜打了个激灵。 东方祥祺才是自己日夜思念的人，明明就在身边站着，为什么心心念念的却是乘机飞走的李嘉浩。 她没有搭东方祥祺的话，而是并肩与他走出机场，直到停车场，打开车门时，东方祥祺再次打破了沉默。 “你回公司吗？若是不回去，我们找个地方聊聊。” 叶凌霜是打算下午去泡菜馆的，既然李嘉浩交代了，她不能再做甩手掌柜的，总要看看苏婷婷那边需要什么帮助的地方。 “不回，就在附近找个咖啡馆吧。” 二人上车，在机场附近找了家咖啡店，坐在了一个角落里，每人点了杯拿铁。 相对于昨天来说，东方祥祺的神情好多了，基本上恢复了以前的神态，冷冷的，酷酷的，帅帅的，这就是叶凌霜永远不会忘记的形象。 但是，就是这副形象，偶像一般深深的根植在她的骨子里，在送别李嘉浩的时候，明明这个人就站在身旁，却没有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忘不掉的倒是李嘉浩。 就在那一瞬间，她对自己的偶像情结产生了怀疑，怀疑自己喜欢东方祥祺只是出于一般的偶像崇拜，并没有把他作为自己恋爱的对象。 但这种想法又极其微妙，她既不愿肯定，又不愿否认，心里竟然有着极其纠结的感觉，可又无法对面前的这个人明说，她甚至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的人。 想到了刘莎，面对刘莎或许可以让她一吐为快，但绝对给不了她合适的建议。她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深知感情上的事儿，只有自己解决，任何人都帮不了忙。 就像刘莎当初喜欢林伟明，可林伟明对她无动于衷，她明里暗里多次提醒过刘莎，且不可执迷不悟，别到最后弄得自己遍体鳞伤。 然而，刘莎一直在坚持，怕林伟明对她视而不见，甚至故意躲着她，她每天都会到悦来饭店去吃面，为的就是以此为由，借口见上他一面。 刘莎的坚持确实难能可贵，最终还是打动了林伟明，最起码现在两个人走得很近，至于结果如何，那就交给缘分吧。 对于别人的感情，她倒是想得很开，可一旦落到自己身上，就迷茫了。 东方祥祺见她沉默不语，率先打破了沉默。 “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还是那句话。 叶凌霜心里更纠结了，她甚至开始猜测东方祥祺，真的看穿了她的心思，默默的说道： “我知道。这边的工作他都交代好了，不会耽误的，那边安排好了，他就会飞回来。” 叶凌霜明明就是以工作为由转移话题，可这样的回答，东方祥祺也说不出什么来。至于他到底是不是因为工作而言，叶凌霜其实并不知道。 “找你聊一聊，不是说工作的事儿。” 叶凌霜猛然抬头看向东方祥祺，既然说的不是工作的事，他肯定是想聊私事了。她甚至在这一瞬间，猜测东方祥祺会说他们两个之间的感情，转念一想，发现自己确实想多了。 东方祥祺现在他自己的事乌七八糟的，好多事都理不清，道不明，解不开，哪里有心思会讲他们之间的感情，何况他们之间从来没有真正的开始过。 在东方祥祺的心中，林薇娅才是他的女友，只是这个女友已经投入到他二弟的怀抱，恐怕这是很长时间他难以忘怀的，永远是他的心结。 “昨天是元宵节，感谢你为我送上的祝福。看到祝福的时候有点晚了，给你回的也就晚了。” 叶凌霜这才想起，东方祥祺给他回复“元宵节快乐”的时候，马上就要到半夜12点了，那个时候她早已进入梦乡，真的就差几分钟，这份祝福就迟到了。看到这个回复的信息，已经是今天早晨她醒来的时候，不过她还是很欣慰的，终究他还是回了信儿。 “怎么那么晚还没有睡？” 她没有责怪他信息回的晚，而是担心他为什么睡得晚。 东方祥祺一口喝掉杯中咖啡，又让服务员续了一杯，这才说道： “昨天晚上是在父亲那里吃的饭，我们兄弟三人都在，饭后没有马上走，都陪着父亲过节了。我们聊了很多，从工作到生活，甚至我们弟兄三个的婚姻，东拉西扯的，零零散散的也没有个重点，时间自然而然就晚了。我看到你发来的信息，幸亏及时回了，否则还真就错过了元宵佳节。” “没关系。” 嘴里说着没关系，叶凌霜心里并不舒服，无论是以前作为同事，现在作为同事，都应该互相关心一下的。昨天晚上，在她发出祝福语之后，大部分的人都及时给予了回复。有一小部分人是提前给她发的，而最后一个回复祝福她的就是东方祥祺。 如果他不是因为有重要的事情，肯定会在第一时间给她回复的，然而不是。 叶凌霜的心里很失落，但她说出来的话，所关注的重点并不是这个。 “是不是一家人所聊的事儿，让你很烦心？” 东方祥祺点点头。 “我没有告诉他们，我已经恢复了以前的记忆。父亲已经对我不抱什么希望，他打算重点培养二弟，将来把船舶集团交给他。” 叶凌霜忽然有点急了。 “你可以不告诉二弟三弟，但你必须告诉你父亲啊，让他知道你现在的情况，才能对你进行正确的评估。我相信，他在知道了实情之后，不一定把船舶集团就会交给二弟。以前你父亲就是重点培养你的，你才是最有希望的。” 东方祥祺摇摇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叶凌霜看来，那是一抹苦笑。 “希望真的不大。我父亲向来不凭主观判断，做任何事情的决断，都是以事实为依据。实力，代表能力，这是他多年来成功的法则，才让船舶集团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坚持到了现在。从主观上，他确实有点偏向于我，但这是以前。为了证明我确实有这样的能力，确保他没有判断错误，去年我们弟兄三个展开了销售竞赛。尽管在这次比赛中，你帮了我很大的忙，我也没有胜出。当然，我二弟也没有失败。” 想起那次销售竞赛，叶凌霜在极力帮助东方祥祺做业务的同时，也在无意中帮了东方祥瑞和东方祥霖的忙。也幸好东方祥霖站出来搅局了，若不是如此，那次东方祥瑞就已经确定了新董事长的接班人。 她现在甚至猜测，正因为那一次旺海公司非凡的成绩，确定了东方祥瑞在老董事长心目中的地位，对东方祥祺形成了威胁。 这一次老董事长有意培养东方祥瑞将来接管船舶集团，而把东方祥祺排挤在外，不能不说，与东方祥祺所遭受的车祸有关。另一方面，叶凌霜觉得自己是帮了倒忙，反倒是推了东方祥瑞一把。 这方面她很自责。 “落到这个结果，可能真的与我有关吧。我马上停止与旺海公司和发海公司之间的合作，不想替他们打广告了。” 直到现在，刘莎在直播带货的时候，还在为船舶集团打广告。当然，这两份广告分别来自于旺海公司和发海公司，尽管现在这两个公司不再隶属于船舶集团，他们实际控制人，依旧是东方祥瑞和东方祥霖。 第222章 痴心不改 叶凌霜说着取出手机，好像要给谁要打电话。 东方祥祺赶紧制止。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无论是旺海公司和发海公司，都是在替船舶集团打的广告，最终受益的还是船舶集团。对于这些广告所产生的效益，已经不再是父亲决定我们弟兄是否能够掌管船舶集团的筹码了。广告该打还是打，该赚的钱你还赚。” 既然东方祥祺这么认为，叶凌霜尊重他的意见，电话终究还是没有打出去。 东方祥祺继续说道： “旺海公司和发海公司最近这一段时间，发展相当迅猛。听父亲说，两个公司又注入了资金，拓展了新业务。除了做以前相关的船舶业务之外，他们还对大型飞行器有所涉猎，这可是高额利润的项目。现在两个公司的产值之和，已经高于去年三个子公司的产值之和了。用父亲的话说，我之前的那个兴海公司，有没有真的无所谓。” 老董事长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叶凌霜深感震惊。兴海公司当初是怎么发展的，她亲眼所见。从实力和能力上来说，都要比另外两个子公司强的多。东方祥祺是作出突出贡献的，董事长当着他的面跟他这么说，明明就是故意打击他。 叶凌霜绝对不信东方盛隆是在激励东方祥祺，反倒觉得这是在鼓励东方祥瑞和东方祥霖。 既然东方祥祺没有告诉父亲已经恢复了之前的记忆，在东方盛隆的认知中，肯定认定他还不是一个健全的人。在旗鼓相当的情况下，船舶集团交给东方祥瑞更为稳妥。 如果是这样想，东方盛东的决定绝对是正确的，挑不出任何毛病。然而，这对东方祥祺来说是不公平的。 可这些都是东方家族的内部事务，叶凌霜无能为力，即便是她想帮东方祥祺，既说不上话，也做不了什么。 东方祥祺跟她聊这些，无非就是找个合适的人聊天，解解烦闷罢了。 若是这么想，东方祥祺不仅是把她当做了同事，同样把她当做了朋友。当然，他们一直是朋友，特别是东方祥祺出了车祸后，叶凌霜的朋友身份更厚重了些，以前他们之间更偏重于同事。 “你打算怎么办？” 叶凌霜无法给出东方祥棋比较好的建议，想听听他自己的想法。 东方祥祺扯了扯嘴角。 “现在挺好的，在你的公司任职，我没有什么压力，从来没有感到过这样轻松。你给了我一个总经理的职务，对外我也有个很高的地位了。甚至我比我的二弟职务还高，他在集团公司不过是个副总。我挺知足的。” 知道他是在自我安慰，叶凌霜没有揭穿他。自己这两个小公司的规模怎么能比得了船舶集团公司呢？莫说整个集团公司，就连旺海公司和发海公司那规模，也是远超她的信息公司和美容院的。 “放下那些包袱更好，我们一起努力，加油！” “加油！” 两个人互相打气，东方祥祺的脸上有了笑容。 叶凌霜竟然一阵恍惚。从这笑容中，她甚至看到了东方祥祺的自信和阳光的一面，比那冷冷的，酷酷的，帅帅的僵尸脸，更具有亲和力。但愿他这笑容一直挂在嘴角。 在一晃神之间，叶凌霜竟然把东方祥祺的笑和李嘉浩的笑进行对比。李嘉浩的笑更自然和亲近，同样给人以美好。如果李嘉浩装起酷来，大墨镜一戴，也是很牛叉的。 东方祥祺的笑容逐渐收敛，随之变得阴郁。 “我二弟打算订婚了。” 叶凌霜一激灵。 “是跟林薇娅吗？” 东方祥祺点点头。 “是，就是她，可父亲没有同意。” “为什么？” 既然东方祥瑞和林薇娅爱的如胶似漆，两个人订婚是自然而然的事，东方盛隆为什么不同意呢？叶凌霜不免狐疑，她甚至猜想到了，也许东方盛隆知道林薇娅曾经是东方祥祺的女友一事。 若真是如此，对东方盛隆的打击还是蛮大的。东方家族在东润市乃至全省全国都是有一定声誉的，子女的婚姻是一件大事，配偶的经历自然也不会成为秘密，终究有一日会曝光在世人面前。 如果兄弟二人喜欢的是同一个人，当这个人成为儿媳时，这新闻不知道得有多劲爆，但绝对是负面的。东方盛隆肯定不希望受到这样的影响。 “父亲说我是长子，在我的婚姻没有确定下来情况下，老二老三不能先结婚。” 叶凌霜笑了。 “老董事长还是比较传统的，这个理由也说得过去。那你就抓紧时间谈一个呗。” 叶凌霜这半开玩笑的语气，没能让东方祥祺高兴起来，反倒显得更加压抑。 “可我放不下她，只要她回到我身边，我依然可以接受。” 叶凌霜有点气结。现实中，明明林薇娅跟东方祥瑞的关系比跟东方祥祺要好得多，人家都已经可以在床上地板上滚来滚去了。 他那种只能坐在沙发上，偷偷摸摸的搂搂抱抱，都不敢公之于众的关系，怎么跟人家比？林薇娅怎么可能重新回到他的怀抱？ 直到现在为止，叶凌霜一直认为，林薇娅就不曾对东方祥祺动过真感情，反倒对东方祥瑞是实实在在的，东方祥祺却不愿这么认为而已。 执迷不悟！ 又一个执迷不悟的犟种！ 叶凌霜突然有一种无力感。这个时候她反倒希望东方祥瑞先结婚，真的跟林薇娅结了婚，东方祥祺才会死心。到那时，她自己才会有机会走进他的心里。否则，东方祥祺的这个心结，永远不会解开，自己的痴情也终究会成为妄想。 想到林薇娅参加西润市的挑战赛了，既然东方三兄弟都在家过元宵节，那肯定是没有陪她去。 “林薇娅去异地参加拳赛的事，你知道吗？” 每一次去地下拳场，东方祥祺都会跟着。叶凌霜的认知里，林薇娅打拳一事他也应该是知晓的。东方祥瑞没有必要对他隐瞒。然而，事实却出乎意料。 “我不知道，二弟没说这事儿，只说是拳场歇业几天，进行装修，拳不打了，也不赌了，什么时候通知什么时候再去。怎么，薇娅去外地打拳了？你比她打的好，你怎么不去呢？” 对于打拳这件事，东方祥瑞不想让他大哥知道的太多，至于为什么，叶凌霜想不通，想必问东方祥祺，他也说不明白。 至于是不是能够去外地打拳，都是拳场安排的，自己作为签约选手左右不了。这个都可以和东方祥祺说。 “去与不去，是拳场安排的，跟我打的好不好，想不想去，没有关系。我个人猜妨，应该是林薇娅比我更合适而已。我所说的合适，是更符合拳场的利益。” 东方祥祺默默点头。拳场有什么安排他并不关心，他所关心的仅仅是林薇娅的安全。 对于林薇娅的能力和水平，叶凌霜心知肚明。 如果没有遇到跟自己这样的特殊同类，打拳她不会输，或者说不会吃大亏。赚钱是肯定的，那可是至少5场比赛，光出场费就500万，如果加上其他奖金，那就更多了。 林薇娅这次板上钉钉的会发一次大财，难怪前天晚上她会把这个消息告诉自己，除了炫耀之外，确实也值得骄傲。叶凌霜都有点嫉妒她了。 想到林薇娅，很容易想起银行卡被盗的事。萧远答应帮着查了，肯定会去查，没有通知她，就是还没有结果。这种情况下，告诉东方祥祺也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叶凌霜暂时没有跟他透露查银行卡的事。 彼此沉默片刻，二人离开咖啡馆。东方祥祺去了公司，而叶凌霜回了碧园小区，去找苏婷婷了。 李嘉浩不在泡菜馆，终究还是要管一管的，怎么着他们也是合伙人，不能真的做甩手掌柜的。如果她真那么做了，李嘉浩可能不会说什么，但心里肯定不会太舒服，不想给李嘉浩留下那样的印象。 苏婷婷在叶凌霜面前显得很精神，工作也认真。这一点叶凌霜看得出来。有李嘉浩在的时候，她要放松的多，有说有笑气氛很活泼。 叶凌霜在泡菜馆里一站，不论是否说话，这空气就明显的显得有点儿冷。 而苏婷婷就像变成了一个穿着漂亮民族服装的程序员，两眼紧盯着电脑屏幕，两手噼里啪啦的敲打着键盘，对于叶凌霜的问话，回答的言简意赅，可也挑不出任何毛病。 叶凌霜倒不介意这些，见她工作认真，也没什么问题，便又去地下车库，看辛羽那边的工作情况去了。 晚上，刘莎、燕子和姜丽颖会一起去悦来饭店进行现场套餐直播，正因为如此，叶凌霜在晚饭之后，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伴儿。 李嘉浩走了，拳赛也停了，无事可做的叶凌霜，竟然感觉到了孤独。 自从那个饕餮号开播以来，再也没有过孤独的感受，今天这种感觉尤其强烈，问一问自己的内心，这到底是为什么？ 平时叶凌霜很少饮酒，一个人时，喝的时候更少。但今晚，她从酒柜里取出一瓶最烈的白酒，拿了一袋李嘉浩搬上来的泡菜，泡菜就酒，就这么独斟独饮起来。 她连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今天就是想喝酒，而且还是一个人。 可以去酒吧的，即便不想找熟识的朋友，也可以找一个陌生人，一起畅饮。事实上，她却是独自一个人在自己的家里，用最烈的酒想把自己灌醉。 第223章 泳馆偶遇 叶凌霜终究没有把自己灌醉。之前的她酒量并不大，自从有了异能之后，她就不曾醉过。 喝醉了不好受，想醉醉不了，也并不是多么舒服的事情。 既然醉不了，喝完一瓶烈酒之后，叶凌霜便放弃了以喝酒发泄的方式，到卫生间给自己冲了一个凉水澡。 凉水顺着喷头，从头流到脚，水流滑过身体的动感十分清爽。烈酒没有让她感觉到舒服，凉水却让她感觉到了畅快。于是，便在喷头下站了好长时间。 总感觉那喷出的凉水流量太小，不过瘾。她想到了自己在暴雨中奔跑的情形，想起了在大海中潜泳的景象，比站在这个小小的喷头下，要惬意得多。 现在是初春季节，没有暴雨，那就去游泳。 想到游泳，这才记起自己是健身俱乐部的会员，办了一张vip卡，这张卡除了打拳之外，基本上没有去健过身。 看看时间并不晚，还不到8点。 叶凌霜带了一身漂亮的连体泳衣，下了楼。因为喝了酒，她没有开车，打车去了健身俱乐部。 走进俱乐部，有不少青年男女在做着力量训练。远远的看到周同，正为一个身材稍胖的妇女做塑身练习。叶凌霜没有打扰他，直接去了三楼游泳馆。 三楼有一个50米长的标准游泳池，到这里来的自然都是游泳爱好者，以青少年居多，少不了俊男靓女，在这特殊的环境中展示健美身材。 叶凌霜换好泳衣，刚来到游泳池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在泳池里劈波斩浪，如鱼入水，泳姿不但标准，而且游的很快。 叶凌霜不禁看痴了，那一身隆起的肌肉，有着难以言说的健美，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撩拨着她的心。 她就这样站在泳池边，痴痴的看着，甚至忘记了自己应该下水游泳。 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奋力游泳的男人身上，对于从近处远处向她投来的众多目光，根本就没在意。 叶凌霜的身材自从变化之后，上下身呈现完美的黄金比例，该凸的凸，该翘的翘，无论是从正面看，从侧面看，都凸显出女性的极限之美。 她的皮肤很白，是那种白里透红半透明状的肤色，再加上天使般的容颜，穿着一身连体泳衣，站在泳池边上，让人有一种错觉，就像是观看选美秀场，如身临其境，吸引众多牲口的目光，那是自然而然的事了。 她不知道，在她欣赏水中游泳游泳健儿的时候，更多人的人在欣赏她。 “你也来游泳了。” 直到东方祥祺露出水面，抬头看向她，和她打招呼，她才回过神来。 “好巧啊！你也在！” 叶凌霜应了一声跳入水中，两个人对视片刻，东方祥祺说道： “在家里怪闷的，便出来游泳了。” “我也是。” “那一起？” “好啊！” 在两个人说话期间，有一个红发青年游了过来，像是要搭讪叶凌霜，看到东方祥祺在，觉得自己肯定没戏，便很知趣的游到了别处，去搭讪另外一个刚刚下水的姑娘了。 对于那个红发青年，叶凌霜和东方祥祺都没有注意他的动作，彼此对视一眼之后，一起向另一头游去。 东方祥祺采用自由泳的方式，速度很快，但他好像并没有尽力，总是回头看一眼叶凌霜，有等她的意思。 叶凌霜的游泳姿势并不是特别标准，她没有受过专业训练，完全是依靠本能，准确的说，是那个透明人给她的技能。 若说起游泳速度，她绝对能够远超东方祥祺，是她故意落后他一臂的距离。在这个位置，能时刻看到东方祥祺的动作。见东方祥祺时不时的回头关注她一眼，更不想超过他了。 东方祥祺游泳的速度好像是加快了，她依然不疾不徐的跟着，直到游到泳池的另一边。东方祥祺扶着池沿，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问道： “你游得可以呀！我拼尽全力了，都落不下你。” 叶凌霜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轻声笑道：“小时候学过狗刨，游泳姿势不好看，但是速度还可以的。让你见笑了。” 东方祥祺甩甩头上的水，依旧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你这可不是狗刨，比自由式还自由，速度又快。如果你没有受过专业训练，这就是天赋了。” 他只顾着评价叶凌霜的游泳姿势和速度，没有注意到，叶凌霜游了这么远，根本就不像他似的大口喘气，比他要轻松的多。 休息片刻，二人再次一起游了回去。东方祥祺的游泳速度明显的比之前慢了，叶凌霜仍然没有超过他，保持着大概一米的距离。不想在这方面打击东方祥祺，给他留点男人的自尊，反倒自己更舒服些。 休息时，两人聊上几句，然后再游上一圈，直到东方祥祺说累了，二人才上了岸，各自去更衣室更衣。 健身俱乐部门外。 望着渐渐稀疏的人流和偶尔驶过的车辆，东方祥祺率先开了口。 “感觉如何？” “挺好的。” “那明天继续。” “继续。” 分别前，叶凌霜算是和东方祥祺有了约定，明天晚上还来游泳馆游泳。 对于今天的偶遇，叶凌霜挺开心的，再经过一番游泳，那股子压抑在心头的郁闷早已烟消云散。 直到东方祥祺开车离去，她才稍稍感觉有点懊悔，这么好的机会，应该多陪陪他的，哪怕是到酒吧喝上一杯。 夜色已深，路灯灭了一半，天上的明月更加皎洁，照耀着这寂静的城市。一辆空闲的出租车开了过来，叶凌霜伸手拦下，返回碧园小区。 躺在床上，习惯性拿起手机，滑屏解锁，微信上有未读信息。叶凌霜这才想起，自从李嘉浩走后，她都没有看过手机。 信息是李嘉浩下午发过来的，应该是到了棒槌国后不久发的。一条是平安落地的信息，一条是明天到港货船的船号和两个集装箱的货柜号。 叶凌霜想问候他一声，终究还是忍住了，最后发了个“知道了”。 没想到李嘉浩瞬间回了信息。 “怎么这么晚还没睡？今天又不用去打拳，不会是出去约会了吧？” 叶凌霜心里咯噔一下。与东方祥祺游泳馆的偶遇，她不知道到底算不算约会，反正明天两个人约好了，还去游泳，那肯定算的。 李嘉浩无意中的玩笑，让她心里很不踏实，他肯定猜不到，大晚上的她会去游泳，而且还遇到了东方祥祺，一起游了两个多小时。 “游泳去了，刚回来。除了跟你去看电影，我还没有真正的约会过。” “我们看电影是你第一次约会了？” “肯定是。” “那我现在预定你的第二次约会，等我回去，我陪你一起去游泳。” 第二次约会，他肯定是轮不到了，明天她要去和东方祥祺游泳，但这事她又怎么可能直接向李嘉浩说呢。 “那应该是我们的第二次约会。” 消息发出去之后，叶凌霜忽然觉得约会这个词显得特别暧昧，心里明明想的是东方祥祺，却和李嘉浩在这里说约会，瞬间觉得自己不纯洁了。 她赶紧把消息撤了回来，重新编辑发送。 “只要不打拳，我们就一起去。” 李嘉浩没有马上回复，他应该是看到了被撤回的消息，片刻之后，终究还是回了。 “好，那就一言为定。” 双方互道晚安，叶凌霜这才睡去。 …… 第二天，叶凌霜先向刘莎等人了解了一下最近几天的直播带货情况。 代理商家直播销售，比春节期间略有下滑，逐渐趋于平稳，唯有五金电料和劳保用品呈上升趋势，说明好多工地开始复工了。 空闲的公寓也陆陆续续租了出去，从昨天开始，新租户已有人入住，叶凌霜趁吃早饭期间，与新房客签订了租赁合同。 正打算去兴海大楼，接到了李爽电话，让她去家里一趟。 李爽和林子方都在，应该是刚刚吃过早饭，餐桌上还摆着一碗剩粥没有收拾。 “干妈，你们怎么没去烧烤店吃早餐呢？” 平时李爽和林子方都会到烧烤店吃早餐的，在家做早饭，只是偶尔为之。 李爽让叶凌霜坐到沙发上，她和林子方也一起坐了下来，然后说道： “以后在家吃早餐将成为常态。今天叫你过来，就是想跟你商量商量烧烤店的事儿。” 烧烤店这边的事儿，叶凌霜基本不管了，特别是新公司开张之后，她的精力都在那边。 本来至少晚上她会去一次烧烤店的，让余文良准备一些卤肉，作为她的晚餐。 自从李嘉浩到来，她去取卤肉的次数都比以前少了许多了。李嘉浩住进5楼，信誓旦旦的答应承包她的晚餐，再加上李明哲给她送来好多野味，半个月以来，叶凌霜就没有去过烧烤店。 李爽一说是烧烤店的事要跟他商量，她立刻怀疑，是不是自己对烧烤店那边太不上心，干爸干妈对她有意见了。 “干爸干妈，实在对不起，新公司开业那边事比较多，最近我还真顾不上烧烤店这边的事儿，等那边稳定了，我肯定会多多光顾烧烤店的。这样，回头我安排一下，让公司员工都去烧烤店消费，你们可得多准备点肉啊。” 李爽呵呵一笑。 “霜霜，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新公司那边事多，你就忙那边就行了。烧烤店，我和你干爸不打算管了，这不，想听听你有啥意见。” 第224章 外包店铺 “你们不管了谁管？那可是咱的烧烤店啊！” 林子方曾经跟叶凌霜说过，林记烧烤他干了20多年了，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格和口味，周边的居民都喜欢吃。到林记烧烤店光顾的顾客，除了新吸引来的一大批粉丝，那些老顾客的捧场也是必不可少的。 现在李爽说，不想管烧烤店了，叶凌霜着实有点想不通。 林子方在一旁说道： “霜霜，是这样，烧烤店还是林记烧烤店，你干妈所说的不想管了，是我们想做个甩手掌柜的，把烧烤店承包给余文良，我们收点承包费就行了。” 实际上在两个月以前，烧烤店的经营管理，就已经交给了余文良。那时叶凌霜和焦美玉在楼上开美容室，需要人手，林子方在一楼当接待，李爽在二楼帮着登记和咨询。 后来，把美容店交给了焦美玉打理，林子方和李爽才又闲了下来，叶凌霜鼓励厨师和服务人员去考驾照，他二人又重新上岗。 烧烤店搬到小吃一条街之后，生意比以前更好了，林子方和李爽又像以前似的辛苦忙碌。 天气逐渐转暖，烧烤店的生意会越来越好，两人竟然想承包出去。 林子方沉吟片刻，想说还没说的时候，李爽再次开口。 “余文良的管理水平确实有一套，有他管理，根本就用不着我和你干爸操心。我们毕竟是个小店，没有什么规范的规章制度，即便是有也不好落实执行，说白了全靠人治。正因为生意越来越火，我们才打算承包出去。这个时候承包，余文良也愿意接受。如果生意惨淡了，他可能就不愿意承包了。这个时机很重要。” 如果说是把烧烤店承包出去，交给余文良确实比较合适。他知道这里面的利润空间和每天的营业额，和他谈承包费，更好说一些，毕竟都是透明的。 见叶凌霜没有马上表态，李爽继续说道。 “烧烤店承包出去这件事儿，我和你干爸不是心血来潮，早就有这个想法。” 叶凌霜这就有点不明白了，烧烤店是干爸干妈辛辛苦苦弄起来的，正是赚钱的好时候，他们竟然早就有了承包出去的想法，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问题。 “你们到底发现了什么？才有这种想法的。” 李爽叹息一声。 “人性，还是基于人性考虑。我们可以管什么时候上班，什么时候下班，干多少活，但我们管不了人性。当初同意帮着你弄美容室，其实是正合我们之意的，那时候就有向外承包的想法。我和你干爸，看不了那些偷鸡摸狗的事，管吧，会得罪人，不管吧，会越来越严重，承包出去算了，挣点省心的钱，比什么都好。” “偷鸡摸狗？” 叶凌霜瞬间明白了，这肯定是发现店里的员工偷盗食物了，说不是，不说更不是，看到后管不好心里别扭。 “到底怎么回事？能不能跟我说说？” 林子方在一旁也叹了口气。 “先说账目。账目归我管，采购花多少钱，卖了多少钱，这些都没有问题。但我从账户上发现了别的问题，总感觉进来的那么多肉，卖出去的烤串好像量不足。我猜妨着是肉少了，可又没有证据。这种怀疑持续了很久。某天晚上，我终于发现了症结所在。一个服务员弄了几十串羊肉串，打好包拿回家了，没有看到他结账。可我也没有往心里去，吃点就吃点，咱又不是这种小气人。但这事却不是个例，不但这个服务员拿，其他的服务员也有往回带的习惯。那些住在公寓楼上的，不信你去看，他们的垃圾篓里肯定有竹签。” 林子方一说，叶凌霜还真回想起来了，在四楼她曾经见到过，也不止一次，垃圾袋里装着长长的竹签子，不用说，那都是穿羊肉串的。 李爽接着林子方的话说道： “偶尔吃一次两次三次五次也没什么关系，关键是有人往家拿肉，也不多，就是一斤二斤的。我看到过一次，小崔拿了一块羊肉就要带走，我上前过问，余文良出面说情了，说是这事他知道，小崔把钱给了他了，他还没有入账，当场就给了我50块钱。这事我就不能再说了，没有几天小崔辞职了。” 服务员辞职的事，叶凌霜有点印象，那是在他鼓励大家考驾照之前，那个服务员辞职之后，就又招了一个。 李爽又说道： “咱烧烤店门口里外都有监控，没事的时候，我就调取监控查看。服务员拿肉时，都是特别忙乱的时候。提前包好，放在一个隐蔽的角落，等下班的时候再拿。如果不特意盯着某一个人，就算是屋子里有好多人都难以发现。但这种事并不是发生在一个人身上，即便是有另一个人看见了，也没人说。这是我们头疼的事。” 叶凌霜也感觉到有些头疼，饭店里工作的人员，偷吃偷拿是常有的事儿，只是量大量小而已。属于难管理的灰色地带。 见叶凌霜沉默，林子方又说道： “卤肉那边也有类似的问题。烧鸡烤鸭这一类东西是有数的，他们不好拿。猪肉是按斤进来的，这就有做文章的余地了。问题的关键是在余文良，他不允许个别厨师偷，而是他有组织的统一分配，反映到账目上，根本就不显山不露水。你一天到晚大大咧咧的，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东西。我和你干妈分析，在你跟他要卤肉的时候，数量上肯定是做了手脚。” 叶凌霜紧锁双眉，干爸干妈所说的这些情况是极有可能发生的。这事儿不是当场发现，无论是她，还是林子方和李爽，对厨师服务员或者是余文良进行批评处罚都不太合适。他们心里不舒服了，背后会做更多的手脚。人性真的不可靠。 余文良管理饭店确实有一套，但也不是十全十美的，有点私心，占点小便宜，在所难免。可是任由他们如此下去，真的如同干爸干妈所说，时间一长，这烧烤店肯定会越来越难管了。真倒不如趁现在正红火的时候承包出去。 “我同意承包，你们打算怎么个承包法？” 林子方说道： “我们要30%的利润。从去年经营的几个月来看，我们最后差不多就是净落30%。这个比例余文良肯定愿意，不止一次暗中向我透露过，这烧烤店要是承包出去会更好。” “承包我没有意见，连卤肉一块给他，我在吃的时候向他买就是了。” “那我去跟他商量商量，这会儿他应该不太忙，他若没有意见，就跟他签合同。” 林子方起身，穿了羽绒服就往外走。 “我跟你一块去，你拙嘴笨腮的，说不清楚。” 李爽也拿了外套穿在身上，叶凌霜起身跟他们一块下楼。 到了烧烤店，余文良刚刚打开卷闸门，服务员才来了三两个，大多数人还没到。 在以前是不可能的，会早早开门做早餐，看这个样子，烧烤店根本没有做早餐，怨不得林子方和李爽在家里吃早饭。 自从烧烤店搬到小吃一条街，叶凌霜也就吃了那么一两次早餐而已，真没有注意，烧烤店已经不做早餐了。 在进烧烤店之前，叶凌霜悄悄的问李爽。 “为什么不做早餐呢？” 李爽食指一伸指向远处。 “你看，这是小吃一条街，做早餐吃的店太多了，咱主要卖的是烧烤，这早餐没有什么吸引力，而且基本不赚钱。就算我和你干爸坚持，余文良也不想这么干，他竟然发动群众，让那些服务员集体提出反对意见，这早餐还怎么做呀？干脆取消了吧。” 叶凌霜压低声音。 “这才是你和干爸打算承包出去的主要原因吧。” 李爽点点头。 三个人跟随余文良一起进入烧烤店，找了张桌子坐下，林子方开门见山，将想把烧烤店承包给余文良的想法说了。 这个余文良还真有意思，并没有像他们所想象的答应的那么痛快，而是推辞。 “老板，这么好的店，你承包出去会吃大亏的，还是留在自己手里比较好。我给你当经理，干点现成活，这也是我的长项。干得好好的承包什么呀？” 余文良在跟林子方说话的同时，那双眼睛直往叶凌霜这边瞟，他当然不是偷窥叶凌霜的美貌，相处的久了，就像叶凌霜貌似天仙的模样，也会审美疲劳的，他是在意叶凌霜对他的看法。 他甚至怀疑这个承包的主意是叶凌霜出的。想当初是叶凌霜把他招了过来，他在君再来饭店的时候，被叶凌霜狠狠的坑了一把，担心这一次，以承包为名，再被叶凌霜坑一下子。他可猜不透她到底用什么法子坑他，所以他不敢贸然答应。 如果李爽和林子方所说的那些现象都是真的，那余文良是绝对想承包烧烤店的。 现在的表现是想以自己对店里情况知根知底作为筹码，跟林子方讨价还价。 余文良知道烧烤店的利润，自己的收入太低他确实不想承包。 林子方没有当场跟他理论，转头看向李爽。 李爽平时能说会道的，余文良的心思她猜得出来，可她绝对猜不到，余文良防的不是她和林子方，而是对叶凌霜有所防备。 第225章 承包谈判 李爽说道： “我们也承认余经理在这里干的很好，如果没有余经理也没有烧烤店的今天。鉴于你对烧烤店特别熟悉，我们两口子才打算将烧烤店承包给你，如果我们给出的条件，你不愿意接受的话，那我们就要看看别人是不是有愿意接手的。” 对于李爽的话，余文良并没有着急回答，而是将目光转向了叶凌霜。 “叶……叶总的意思呢？” 叶凌霜先笑了笑。 “他们是我干爸干妈，说起来我们是一家人，在跟你说之前，我们肯定统一了意见的，他们两个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如果余经理再不明白，那我就说直白一点，对外承包，你是最佳人选，如果你不愿意干，我们只得找别人。希望余经理不要责怪，咱在商言商。” 余文良何许人也？当职业经理多年，这些事儿见得多了。林子方和李爽说过的话，可以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但叶凌霜这么说，可真就是板上钉钉了，讨价还价是不可能的，因为他领教过叶凌霜的魄力。 “那成，既然你们都有意外包，那我就勉为其难把它承包下来。” 叶凌霜可不想让他占这个便宜。 “别，余经理，你可千万不要勉为其难，好歹我们还有30%的利润。你说是勉为其难，我们恐怕挣不到这个钱了。我看还是找个职业经理人吧。” 余文良赶紧笑着道歉。 “叶总，我口误，口误啊！我一定不遗余力把烧烤店干好，咱们大家都挣点钱。还有其他意见吗？没意见，我去拿笔纸写合同。” 林子方和李爽几乎同时和叶凌霜对了一下眼神，摇摇头，他们没有意见了。 叶凌霜还有说法。 “余经理也知道，这烧烤店是我干爸干妈投资的，咱这卤肉店是我投资的，卤肉店一直没有挂牌子，实际上都交给你经营了。烧烤店承包给你，同时我的卤肉店也交给你了，条件跟烧烤店一样，我只要利润的30%。” 余文良都没有犹豫，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成，咱一并把合同签了。” 说着，又要起身拿笔拿纸，叶凌霜摆摆手把他拦下了。 “余经理，着什么急呀，咱把事儿说清说透，先小人后君子，签合同，就是写几个字的事儿，不急。” 余文良又坐回椅子上。 “叶总还有什么没说清楚吗？” 叶凌霜笑了笑，慢条斯理的说道： “有啊！当初弄这卤肉店，完全就是为了我自己吃，后来咱才对外营业，给粉丝们发货。包括烧烤店，也一直在直播上做广告。这事余经理清楚吧？” 余文良连连点头。 “清楚清楚，这事我们一起弄的嘛。” 叶凌霜继续说道： “清楚就好。网络直播做广告，除了需要人工费，还有好多其他的费用，占大头的就是购买流量。我这么说余经理不反对吧？” 余文良终于明白叶凌霜是什么意思了，沉思片刻才说道： “不反对。叶总想怎么处理这事儿呢？” “有两个方法。一个是这广告费，包括流量费，还有刘莎她们的部分工资，要明确写在合同上，按月支付。另一个方法，提另拿出10%的利润支付这些费用，不仅包括卤肉店，同样包括烧烤店。实话跟你说，我没多要钱，这10%的利润根本不够购买流量的。现在她们几个直播，代理的商家比较多，可能不好直接直接体现出来。可以回头查一下，我们最初搞直播的时候，那个时候只有卤肉店和烧烤店，我们的流量费是多少。” 余文良沉默的时间更长了，但终于还是开了口。 “叶总的意思是再拿走10%的利润？可是，如果这样，我真就赚不了多少钱了。” 叶凌霜笑了，笑的有点冷。 “如果其他的职业经理这样跟我说，我还会耐心的跟他解释解释，这话从余经理嘴里说出来，就有点不厚道了吧。烧烤店和卤肉店赚不赚钱，你比谁都清楚。” 余文良听出了叶凌霜有点不耐烦的意思。如果他不痛快点答应，叶凌霜真有可能把烧烤店承包给别人。 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结果，赶紧说道： “那就按照叶总说的办，给你们40%的利润，这样总可以的吧。可以签合同了吗？” 林子芳和李爽又同时点头，幸亏叶凌霜跟着来了，如果她不来，他们还真就把做广告的事给忽略掉了。一旦合同签了，可就吃大亏了，后悔都来不及。 林子方下意识的摸了把自己的额头，虽然是春天了，天气依然很凉的，额头竟然有了细碎的汗珠。 余文良去找纸和笔了，李爽悄悄的碰了一下叶凌霜的胳膊肘。 “你说他会不会在账目上弄虚作假坑咱们呢？这玩意儿也没有人监督，真说不准的。” 叶凌霜点了点头。 “这种事还真有可能，即便是有人监督，也难保万无一失。若想跟他合作，我们必须选择相信他，同时给他上点手段，让他不能轻易坑咱们。” 李爽和林子方下意识的将头凑到叶凌霜这边来。 “什么手段？” “科技手段。” 在李爽和林子方疑惑叶凌霜想采取什么科技手段的时候，叶凌霜已经掏出手机，给萧远打了个电话。 “你马上到财务，把咱们使用的那个财务软件带到林记烧烤店，在这边建个子系统，立刻，马上！” “好的叶总。” 此时余文良拿来了合同纸，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他首先签上了名字，按下了手印。 这是两个合同，一个合同是林记烧烤店的，一个合同是卤肉店的。 林子方拿过合同纸，刚要签字，被叶凌霜拦下了。 “干爸，等一下，不着急。” 林子方把笔重新放回了桌上，等着叶凌霜安排。 余文良反倒纳闷了。 “叶总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你一块说完。” “账本子的问题。” 余文良明显的一愣神，但他马上笑道： “这个叶总尽管放心，我做过多年的职业经理，账本子一直堪称重中之重，我一定按规范让财务做好，随时欢迎你们监督检查，什么时候查账，我都没有意见。” 叶凌霜点点头。 “有余经理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 此时门外传来摩托车的声音，萧远骑着他的250到了。 叶凌霜一指萧远，跟余文良说道： “为了让我们更放心，我决定咱们的收银系统，使用最新款的财务软件，烧烤店和卤肉店分开来做。软件很人性化，咱这店里业务比较单一，一收一支，收银员就做了。” 转头跟小远说，“去前台，把软件装到电脑上。” 萧远去前台安软件。 余文良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没有说话，他的表情明显不太好看。 叶凌霜继续说道： “余经理也不用担心，纸质的账本该做还得做，咱一个月一查，按核对的结果结账。至于电子财务这边，是和我那边的财务联网的，每天的营业额，花费的成本，随时都能看到。我这么做不过分吧？” 余文良点点头。 “跟叶总合作敞亮，我不好好经营都对不住叶总，我不好好管理管理手下，都对不住我自己。行了，废话也不多说了。” 到此时，余文良终于明白了，自己那些小心思已经被叶凌霜拿捏的死死的，知道以后靠做小动作赚点利润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才明明白白的当着叶凌霜的面，表示自己会好好经营，哪怕为了自己的名声，也不敢懈怠。 叶凌霜要的就是他这句话。余文良本身的能力是有的，只要他肯认真干，烧烤店的生意错不了。30%的利润，肯定能够拿到手。 合同签完了，叶凌霜还有话说。 “我以后从店里拿烧鸡卤肉就要按售价付钱了。” 余文良赶紧说道： “别这样啊，叶总要是按照售价给钱，你这不打我脸吗？怎么说我们也是合作关系，优惠还是要给的。” 叶冰霜笑道： “以前是我自己的店，我想吃多少就拿多少。承包给余经理，我就不能这么随便了。说到优惠，我曾经说过，所有与林记烧烤店有关的人，包括服务员和厨师，乃至泡菜馆和她们几个搞直播的，到这里来都是半价。” 余文良赶紧接话。 “以后还是半价。叶总要是不好意思，你拿也是半价，这总可以了吧？” 这次叶凌霜反倒没有同意。 “半价，我们勉强够成本，还不包括水电房租以及人工成本，实际上是赔钱的。我原先这么说，权当给职工发福利了。承包给了余经理，这不赚钱的措施，咱就不能执行了，最起码不能赔钱。” 余文良边想边点头。 “是啊，叶总考虑的周全，再怎么优惠咱不能赔钱吧？这样，6折怎么样？应该够成本了。” 叶凌霜见林子方和李爽都在点头，她便同意了。 “就这样，麻烦余经理通知下去，我通知外围人员，再来烧烤店就是6折优惠了。” 合同签好，林子方和李爽先行离开了烧烤店。 叶凌霜等待萧远安装财务软件，没有马上离开。 直到此时，余文良才倒了杯茶水，端到叶凌霜的面前，犹犹豫豫的好大一会儿，又开口说道。 “叶总，问你个事儿。你以前曾经说过，鼓励烧烤店的员工考驾照，报了名拿了驾照的，全给了他们钱了。你也说过，买了汽车补贴5万块钱。这话还算数不？” 第226章 关于车补 叶凌霜没有立刻答复，她在考虑余文良说这话的目的。是的，叶凌霜曾经承诺过，谁买车就补贴给谁5万块钱，不论车价多少，都给。 直到现在，只有刘莎得到过这5万块钱的补贴，烧烤店还没有一个人拿到，问题是叶凌霜没有见到谁买车呀。 “余经理的意思是……” 她想先听听余文良到底啥意思。 “有一个厨师，两个服务员，买了车了，都是10万块钱以下的吧，那也是汽车呀，也符合你当初承诺的条件。他们私下里念叨，被我听到了。可谁也没有胆量跟你提这事直接要这5万块钱。所以我才问你，你的承诺还算不算数？” 叶凌霜明白了，自己疏于管理，没有及时了解烧烤店这边员工的情况，不知道有人已经买了车。自己的承诺没有兑现，员工肯定有怨言，就有了怨气，肯定会反应到工作上，工作上才会出这事那事，导致林子方和李爽最终下定决心，把烧烤店承包出去。 这事说起来自己有责任呀，有责任就得承担，有承诺就要兑现。 叶凌霜没有推脱。 “算，肯定算。让他们把行车本照片发到我微信上，收到照片马上转钱。” 余文良压低声音再次说道：“咱那个厨师买的可是二手车。” 这次叶凌霜没有犹豫。 “二手车也算，只要不是报废车就行。” 余文良笑了。 “叶总真是大方。就冲这一点，我会踏踏实实的跟叶总合作烧烤店，只会比现在经营的更好，你放心就行了。” “这我相信。” 余文良又神神秘秘的压低了声音，“这三个人买车你补贴了，我承包了之后再有人买车，你还补不补这5万块钱呢？” 这事叶凌霜还真就没往深处里想。 如果不给补贴了，对于其他人很不公平，如果继续给补贴，这烧烤店都由余文良承包了，服务员说不定哪天就换一个，她这补贴可就没完没了了。弄不好，烧烤店挣的钱还不够她补贴的，这是一个很大的坑。 “给，照样给，但咱得有个限度。麻烦余经理把去年11月份的工资单给我提供一下，这名单上的人买了车的，按照我的承诺，我给补贴，名单外的人就算了吧。我承诺的时候他们不在场，这承诺与他们无关。” 余文良没有说话，冲着叶凌霜挑了挑大拇指。 此时，萧远已经安装好财务软件，并教了收银员如何操作。 “叶总，我安装好了。公司那边app上线运营了，我得赶紧去看看。” “去吧，一会儿我也去公司。” 萧远先骑着摩托走了。 店里的服务员和厨师来齐了，余文良打算开个短会。 在开会之前，叶凌霜叫住了他。 “余经理，明天是1号，才是正式承包的日子。为了减轻你的负担，同时给咱店里涨涨人气，今天晚上，我把公司里的人员都请过来吃烧烤。你提前多准备点肉。” “那肯定得招待好了呀！” 余文良高高兴兴去安排了，叶凌霜才离开林记烧烤店。 先到泡菜馆，跟苏婷婷见了个面，盯对了一下今天来货的消息，有可能要赶到下午了，提前做好准备。 苏婷婷穿着漂亮的民族服装，噼里啪啦的快速敲打着电脑键盘，她在维护线上app。 其实她知道来集装箱这事儿，她也收到了李嘉浩发来的信息，已经提前联系了物流公司，那边随时可以接货。 她还联系了车辆和劳务市场，订了几个临时工，到时候帮着卸车。 叶凌霜顿觉一阵无力感，泡菜馆的事，苏婷婷完全可以胜任，她这个合伙人，副总经理，真的就是一个摆设。有李嘉浩在，用不着她操心，李嘉浩不在，也用不着她费力。 尽管如此，她还是告诉苏婷婷，接到到货通知给她打个电话，这事她必须亲自参与，才好向李嘉浩交代。 苏婷婷依旧快速敲击着键盘，叶凌霜问她。 “新app上线效果如何？” “挺好的，昨天已经有800的点击量，20个人下了订单，估计今天会更多。” “这个成绩确实不错，你一直在维护数据，还有时间做现场直播吗？” “叶总没事的，你不用担心，我这马上就好了，一会儿我让辛羽上来帮我做现场直播，也就耽误她一个小时的时间。” 辛羽在地下室打包装，给粉丝们准备货物。姚宾一上班，就开着李嘉浩的悍马车开拓新用户去了。苏婷婷除了维护后台数据，做现场直播，还要接待进店购买泡菜的客户。这三个人确实很忙。 叶凌霜觉得，一直这样下去的确不行，必须作出适当的调整了。 也许是她想在苏婷婷面前，证明自己对于泡菜馆来说还有点作用，具体是不是这样，她也不确定，还是对泡菜馆的下一步动作，想出了一个比较具体的方案。 今天集装箱到货，物流公司那边就有泡菜了，给粉丝打包装的事，就交给他们代理。这样可以把辛羽解放出来，实体店里有两个人就不那么紧张了。 另外，关于姚宾在东润市区内已经开拓了的客户，不必再一家挨一家的，开着悍马车送货，油耗太高。叶凌霜打算把这一部分送货业务转交给快递公司。 同城快递总比姚宾开车送货省心省力省钱，同时也可以减轻姚宾的工作量，一心一意的去开拓新用户。 当场就给李嘉浩打了电话，把自己这个想法告诉他。李嘉浩非常赞同，本来打算再招个人，这样就又省了一个人工成本。 总算为泡菜馆做了点事，叶凌霜竟然觉得自己很自豪，平日里她做的那些大事多了去了，也没有这么自豪过，或许是当着苏婷婷的面，给李嘉浩打的电话吧。 苏婷婷依旧面无表情的敲着电脑键盘，肯定听到了叶凌霜和李嘉浩的通话，但她并没有任何表示。 叶凌霜暗自笑了，也不知道自己跟苏婷婷争的什么。 最后告诉苏婷婷，通知辛羽和姚宾下午早点下班，5点赶到林记烧烤店，大家聚餐。 “好吧，我通知他们，但有可能5点赶不到，我要维护数据，实在是晚了，我就不去了，提前跟叶总请个假。” 苏婷婷这么认真负责，叶凌霜不好意思打击她的积极性。苏婷婷是店长，李嘉浩不在，她肯定要对店里的业务负责。叶凌霜心里特别理解。 “尽量吧。” “好的，我尽量。” 离开泡菜馆，叶凌霜这才去了兴海大楼。 一进大门，看到庞元骑着电动车要出门，双方打了个招呼，他要去菜市场买菜。 好几天没去食堂看一眼了，叶凌霜先去了食堂，两名服务员在打扫大厅的卫生。 庞元他们三个人也挺忙活的，早上7点就来了，准备早餐。下午正常下班也得6点以后。叶凌霜好几次发现庞元8点才赶回碧园小区，很明显是加班了。 看目前的样子，这三个人还算是忙得过来，但是，一旦有人请假不在，恐怕就忙不过来了。 特别是庞元，作为厨师，他请假就没人做饭了。今天以前，遇到这种情况，余文良可以临时安排一名厨师过来帮忙。可是，从明天开始，林记烧烤店正式承包出去了，临时帮忙的事就没有可能了。 很有必要再招一名厨师。 叶凌霜马上给余文良打了个电话，帮忙再招一名厨师，到兴海大楼这边做饭。 余文良答应的特别爽快，这个忙肯定得帮。同时他告诉叶凌霜，那三个买车的人，已经把行车本照片给她发过来了。 叶凌霜这才注意到，微信上确实收到了三张照片，立刻分别给三个人转了5万块钱。她也先后接到了三个表示谢意的电话。这个事儿总算了了。 到综合办公室，找到王久，通知下去，下午5点到林记烧烤店聚餐，没有特殊情况的都去。 王久高兴的不得了，蹦蹦跳跳地去通知了。 关于聚餐，叶凌霜亲自通知了东方祥祺。 东方祥祺今天的面色比前两天好了许多，叶凌霜甚至看到了他嘴角挂着的笑容。 “我一定会去，你别忘了我们晚上的约定。” 离开总经理办公室，叶凌霜到二楼去找焦美玉，难得焦美玉在自己的办公室陪她喝了一杯茶。 焦美玉轻声说道： “听了叶总限制人数的建议，真的比以前轻松多了，晚上不用加班，睡觉也睡得香甜，生活质量明显有了改善。真诚的说一声谢谢！” “客气了。新公司开业以来收益怎么样？” 焦美玉攥紧拳头狠狠的挥了一下。 “太棒了！比搬家之前增长了两倍。对于我个人来说，也增收一倍啊，而且还比以前轻松了。” 叶凌霜跟着她高兴，但是，并没有表现的特别兴奋，淡淡的说道： “那就好！继续加油！” “加油是肯定的。对了，为了奖励我自己，我买车了，买了一辆标志，白色的，我很喜欢。今天开来了，就在楼下停着呢。” 叶凌霜顺着她的手指望向窗外，一辆白色标志车，停在不远处的停车位，车型跟林薇娅的一模一样。 忽然叶凌霜想起来了，在鼓励员工考驾照的时候，焦美玉就在碧园小区独楼的二楼，鼓励员工考驾照有补贴，鼓励职工买汽车也有补贴。 如果这件事儿撇开焦美玉，就是把她当外人了，可如果要是给她，那个时候她根本就不属于自己的员工，充其量是合作关系。 第227章 又有进展 叶凌霜思前想后，决定将这两个补贴都给焦美玉，不想因此与她产生隔阂，毕竟她们现在是合作关系，而且这美容院的事基本上都是她在打理，并且创造了不菲的成就，这收益总比那5万块钱多得多。 可当她提出来的时候，焦美玉就是不要这钱。叶凌霜觉得她在客气，便从微信上给她转了53000块钱。 焦美玉确实没有收，最起码当场没有收。 叶凌霜离开二楼之前，再次叮嘱她一定要把钱收下，记着晚上去参加聚会。 到了四楼，董小伟先汇报了一下最近几天的销售情况。app上线试运营，确实起到了作用，现在的销售率已经超过50%，预计一个星期之后可以达到80%以上，乐观的估计可能超过90%。 如果能够达到这样的成绩，已经是很好了。李嘉浩曾经说过，他的嘉浩信息公司销售率才达到70%。 卖不出去的重要信息，绝对是资源浪费。叶凌霜对这一块相当重视，告诉董小伟，将那些临期没有卖出去的重要信息，一定要及时反馈给她。 “我现在手里就有几条，如果三天之内无人问津，这信息就作废了。” “马上发过来。” 董小伟将信息发到叶凌霜的手机上，叶凌霜扫了一眼，这几条信息确实很重要，有必要仔细研究研究。 然后，董小伟又带她和新入职的5名员工见了个面，算是认识了，关心了几句，她独自去找萧远。 萧远依旧很忙，他也在维护app的后台数据。 “app上线之后的效果，董经理已经跟我说了。你们都是有功之臣，我要奖励你和你的团队。” 萧远露出笑脸。 “谢谢叶总。这些不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吗？” “应该做的，也有做的好和做的不好的区别。奖励是必须的，抽空去到财务领一下奖金，不多，10万，具体怎么分配，你这个主管自行安排吧。” 萧远再次表示谢意。 叶凌霜提醒他晚上有聚餐。 萧远有点受宠若惊。 “这聚餐我可能真去不了，app刚上线，必须及时做好后台数据维护，发现问题好及时解决。若解决的不及时，恐怕会耽误事儿的。” 这是大事儿，叶凌霜没有跟他争执。 “对了，那个银行账号查的怎么样了？” 叶凌霜问过这话，就有点后悔，觉得实在是不太合适，萧远到底有多忙，她都看在了眼里，再让他额外帮忙，确实有点强人所难。萧远没有回答之前，她赶紧又说道： “不急不急，你这几天实在是太忙了，等忙过这一阵，再查不迟。” 萧远的神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叶总，我还真查着了。” 叶凌霜非常吃惊，不明白萧远为什么查到了之后没有在第一时间告诉她。 见叶凌霜不说话，萧远继续说道： “我有熬夜的习惯，晚上比白天精神，睡不着觉我就上网。还真是幸运，昨天晚上我查到了那张海外银行卡的所有者。” “是谁？” “东方祥瑞。” 叶凌霜更惊讶了，转念一想，也就不足为奇了。从林薇娅和东方祥瑞目前的关系来看，她把钱转到东方祥瑞的账户上，完全可以说得通。 “余额有多少？” “500多万。” 500多万肯定不符合叶凌霜的预想，只有这点钱，说明东方祥瑞把东方祥祺的钱从这个卡上转移了。 “转账记录能查到吗？” 萧远摇摇头。 “查不到，以我的水平查不到。” 这已经收获很大了，多亏了萧远的技术，叶凌霜不想让他白帮忙。 取出手机，当场给萧远转了10万。 萧远特别惊讶。 “叶总，怎么给我转钱呀？” “辛苦费，收了吧。” 萧远压低声音。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我只用了一个晚上就查到了，不辛苦。” 叶凌霜表情严肃起来。 “这钱你一定要收的，不仅是辛苦费，还是封口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萧远觉得这个信息相当重要，事情很严重，而且特别私密，也就不再说什么了，终于听了叶凌霜的话，收了那10万块钱。 叶凌霜没有马上去找东方祥祺，先回到了四楼自己的办公室。 她本来没有给自己安排办公室，这间办公室是王久特意给她安排的。 那是一个套间，外边是个小型会议室。王久说她作为老板，没有自己的独立办公室着实不合适。在征得东方祥祺的同意之后，他便把信息公司会议室里面的这个套间改成了叶凌霜的办公室。 叶凌霜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把银行卡的事从头到尾捋顺了一遍。 业已证明，钱到了东方祥瑞的海外账户，具体是林薇娅操作的还是东方祥瑞，现在不能确定。林薇娅有作案的嫌疑，她曾经拿到过东方祥祺的手机，她又知道那4张银行卡的账号和密码，即便不是他亲自操作的，她也是东方祥瑞的帮凶。 这是一场阴谋。 正在考虑这个事儿是不是告诉东方祥祺，又忽然想起来，还没有通知刘莎她们三个晚上聚餐的事儿，便在她们的小群里面发了条信息，告诉她们晚上聚餐。 刘莎马上恢复了。 “晚上要去悦来饭店现场直播，聚餐我们去不成了。” 燕子：“你自己去悦来饭店吧，我们去林记烧烤店。” 姜立颖：“是你自己想去悦来饭店，并不是我们。我们要去烧烤店。” 刘莎：“不行啊，你们不去，我一个人干不了。求你们了，悦来饭店的直播很重要，我们同样可以吃到免费的晚餐。” 燕子：“不一样，这一次是霜霜安排的。” 姜立颖：“我们不去也行，可以帮你去悦来饭店，但是你必须补偿我们。” 燕子：“对，必须补偿。” 刘莎：“怎么补偿啊？” 姜立颖：“请我们吃牛排。” 燕子：“就今天中午。” 刘莎：“行，在哪儿？” 姜立颖：“小吃一条街。” 叶凌霜：“我也去。” 刘莎发了一个流汗的表情，然后约定好时间，这就确定中午吃牛排了。 …… 小吃一条街一家西餐厅。 找了张四人桌，叶凌霜四个人坐下，服务员走过来。 “请问四位吃点什么？” 刘莎说道：“4个汉堡，4份蔬菜沙拉，4份牛排。” 服务员面带笑容。 “对不起。牛排没有了。” 燕子：“为什么？” 服务员：“没牛肉了。” 姜立颖：“买去啊？” 服务员：“买不来，怕耽误你们用餐。” 姜立颖：“买不来？怎么会呢？要多少？” 服务员：“四五百斤吧。” 姜立颖：“500斤，半个小时送到。” 服务员异常惊讶，“这我可做不了主。” 姜立颖：“赶紧去问你们老板呀！” 很快，一个40岁左右的中年人笑眯眯的跑了过来。 “听说你们能找到好牛肉，是真的吗？” 姜立颖：“是真的，要吗？” 老板：“要，越快越好。” 姜立颖当场拿起手机，给他老爸打了电话。 “好的，我们等会儿。这牛排一定要吃上，莎莎好容易请咱一回，吃不上牛排哪能行。” 众人哄笑。 刘莎赶紧说道：“怎么那么死心眼儿啊，吃汉堡也能饱的。” 燕子：“那能一样吗？” 几个人一边说笑着，一边吃着汉堡。很快，外面来了一辆双排，姜立颖把头一探，“牛肉来了！” 老板安排人卸车。 有了牛肉，牛排上来的就快了。 牛排刚上来，叶凌霜接到了苏婷婷的电话，“泡菜进港了，正在办理手续，货车和临时工一会儿就过来。我现在正在码头，叶总你还来吗？” “我马上过去。” 叶凌霜肯定要去的，尽管她不去苏婷婷她们也能办了这事儿，答应过李嘉浩的，她必须过去一趟。 见叶凌霜起身要走，姜立颖赶紧说道：“吃完牛排再走吧，不在乎这几分钟。” 叶凌霜三刀两刀，把牛排切成小块，用叉子插在一起，三口两口就把牛排吃完了，抽出一张纸巾擦擦嘴。 “这次牛排没吃好，不算。莎莎再安排一次。” 刘莎苦着个脸说道：“怎么能算没吃好呢？你不也吃了吗？” 燕子和姜立颖跟着起哄。 “你看霜霜急得，这么匆忙怎么能算吃好了呢？不算，明天继续吃牛排，还是你请客。” 在几个女人叽叽喳喳的说闹中，叶凌霜离开西餐厅，开车直奔码头。 等她赶到码头，集装箱已经装上货车，一车拉往物流公司，一车拉回碧园小区。 仅仅跟她们打了个照面，姚宾便拉着苏婷婷走了。 望着远去的悍马，叶凌霜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她又说不上来。 启动宝马车，她还是去了物流公司。在仓库卸货的同时，她找了物流公司的负责人，便把自己想将同城快递的业务由他们来打包一事，说了。 这位负责人表示同意，然后又联系了快递公司，对方来人，三方签署了一份合作协议。这样也算是把她之前的想法落实。 回到碧园小区泡菜馆，苏婷婷三人听说此事，感到特别开心，毕竟是减轻了她们的工作量，苏婷婷主动给叶凌霜烧茶倒水，叶凌霜居然有点小感动。 辛羽笑道：“总算把我解放了，快递包裹我一个人真忙不过来。” 苏婷婷提醒她，“从明天开始你才能真正解放，今天下午还得继续辛苦你。” 辛羽夸张的说道：“没办法，命苦啊！” 姚宾确实开心，他是一个不辞辛劳的人。 “这下好了，我可以集中精力搞推销了，争取尽快把市区搞定。全搞定了，我也就没有那么辛苦了。” 叶凌霜鼓励她们，“有付出就有回报，等李总回来，我提议奖励你们。过段时间，我们的app真正起到大作用，到时候你们也就没有那么辛苦了。” 同时再次提醒三人，晚上别忘了聚餐的事，她从泡菜馆直接去了兴海大楼。 第228章 今晚有约 找东方祥祺，想跟他说一下银行卡的事，这事儿必须让他知道。看到东方祥祺情绪很低落，叶凌霜没有直接说。 “你怎么了？” 东方祥祺狠狠吸了一口烟，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 “派出所给我打电话，我去了一趟，通知我，那个海外账号他们查出来是谁的了。” 叶凌霜心里一颤，萧远能够查得到，官方同样也可以查到，他们不缺这方面的能人，应该比萧远查到的信息更多。 既然官方查到了，那萧远查到的消息，没有必要再告诉东方祥祺。这完全是为了保护萧远，但她故意装作不知道。 “是谁的？” “我二弟的。” “警方还说什么了？” “警方告诉我，毕竟我跟东方祥瑞是亲兄弟，兄弟之间有经济往来，这也正常，即便是没有生意，但是要证明这笔钱是非法所得，还得需要证据。” “你的钱被别人偷偷摸摸的转移到了他的卡上，这又不是你自愿的，还需要什么证据？” 东方祥祺摇摇头。 “我也是这么说的，但警方仍然觉得证据不充分。更重要的是，我二弟海外账户那笔钱已经不在了，被转移了出去。” “转移到哪儿了？他们查到了吗？” 东方祥祺叹了口气。 “没有，他们还在查。” 这确实是个难点，难怪萧远也查不到。 “你打算怎么办？跟你二弟当场对峙吗？” 东方祥祺神情沮丧。 “没用的。二弟他若是死不承认收到过这些钱，我又有什么办法？现在只能依靠警方，把这些钱查清楚来龙去脉。到那时候再跟他摊牌，他就无话可说了。” 叶凌霜点点头，看来东方祥祺的思路还算比较清晰的，这事儿现在只能静待结果。 看看时间不早了，提醒东方祥祺。 “开心点儿，事情早晚会查个水落石出。我们该去烧烤店了。” 二人各自开车，来到林记烧烤店。 到了烧烤店，叶凌霜才忽然想起来，还没有通知林子方和李爽，赶紧给他们打电话。 林子方和李爽不想来，说是不想掺和他们年轻人的事，有他们在，担心他们玩的不痛快。 当然，这是他们的借口，考虑到烧烤店已经承包给了余文良，他们的心理肯定是不太舒服的。叶凌霜理解，也就没有强求。 李爽让她吃完饭过去一趟，有事跟她商量。 余文良按照叶凌霜所说，准备了好多羊肉，还有烤羊排，足够六七十人吃的。 因为他们来的早，店里面除了自己人之外，只有十几个零散客人，都被余文良安排到了一个角落。 王久显得特别兴奋，上蹿下跳的，主动给大家安排座位，帮着搬啤酒饮料。 大家都有了座位之后，王久还点了名。 董小伟没有来，她要去接孩子，今天晚上周同上班。 萧远没有来，已经提前跟叶凌霜请了假，他留在公司加班呢。 焦美玉也没有来，说是有几个顾客今天要求早晚出院，她只能加班。 叶凌霜注意到，在微信上给她转过去的53000元，她没有收，并回了信息，希望叶凌霜尊重她的选择。 焦美玉现在收入已经很高了，肯定不在乎这点儿钱。叶凌霜若是执意要给，确实有点过了，便表示尊重。 保安队长方旭没有来，他让值班的保安来了，他留下值班。 庞元和两位服务员也没有来，他们还要为留在单位的职工准备晚饭。 刘莎三个人去悦来饭店了，肯定来不了了。 苏婷婷三个人也没有到场，苏婷婷发来一条信息，她们三个都在加班，她要进行数据维护，姚宾在帮着辛羽打包装。说是今天的工作今天必须完成，不能拖到明天。 叶凌霜有点失落，但更多的是感动，大多数人都是为了工作，而不能参加聚餐。 她从余文良手里买了一批优惠券，对，是买的，因为从明天开始，这个烧烤店就承包给余文良了，再免费她说了不算了。 让王久把这些优惠券回去发给没有来的人，作为补偿。至于刘莎和苏婷婷几个人的，她会亲自交给她们。 叶凌霜和东方祥祺坐了一个二人桌。 在正式吃饭之前，叶凌霜告诉大家，从明天开始，所有与烧烤店有关系的人员，主要还是她的员工，吃饭就是6折优惠了，5折优惠已经成为历史。她给出的理由是羊肉涨价了。 在她宣布这条消息的时候，特意看了眼余文良。 余文良赶紧配合，“羊肉确实涨价了，5折实在赔的太多。6哲勉强才能够本。” 众人表示理解，然后，在一片热闹声中开始撸串，喝啤酒。 既然是叫大家出来会餐，作为老板的叶凌霜，有必要敬个酒。于是，就举着酒杯，一桌一个，敬了一圈。 接着，是东方祥祺，他作为总经理也有必要表示表示。 王久像个人来疯，不是一桌喝一个，每一个人他都喝了一杯，很快就摇摇晃晃颠三倒四了。不过，人还算清醒，但大家也不和他敬酒了。 余文良抽空来到现场，特意敬了叶凌霜一杯，之后就是东方祥祺，跟其他的客人一起喝了一个，就返回后厨了。 叶凌霜虽然和东方祥祺单独坐在了一起，在这种嘈杂的环境中，她们两个也无法聊一些比较私密的问题。 光顾着敬酒了，两个人没吃多少菜，眼看着时间马上6点，叶凌霜是吃饕餮大餐的时候了。 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吃特吃，决定回自己的住处。 跟东方祥祺打了声招呼，让他坐镇，照顾好大家。又跟余文良说了一声，把今天的费用记到她的账上，才回了家。 用微波炉热了些山货，独自享用起来。 此时，她竟然想起了李嘉浩。有他在，屋子里肯定是热闹的，即便是不热闹，也是温馨的，绝对不会孤独。 怎么会突然感到孤独呢？明明刚才还和东方祥祺坐在一张桌子上喝酒呢。叶凌霜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直到现在，她也不承认将来会和李嘉浩走到一起，东方祥祺才是她的目标。 可是，和东方祥祺在一起的时候，除了谈工作之外，就是解决他的事。 而和李嘉浩在一起，除了工作，他们可以去看电影，去坐旋转木马，去旅游，通过这些活动，她会得到更多的快乐。 当然，和东方祥祺昨天一起游了泳，游得很畅快。可他们之间几乎没有什么交流，畅快只来自于游泳本身，不是双方彼此。 今晚他们依然有个约定，还是去游泳，去体会在水中畅游的快乐。 叶凌霜不敢往下想了，好像越想距离东方祥祺越远，这是她非常不愿意看到的。 刚刚吃饱饭，就接到了东方祥祺的电话。 “大家都散了。你吃饱没有？别忘了今晚我们还要去游泳。” 东方祥祺还记得，记得她自己要吃一次特殊的晚餐，记得他们今天晚上的约定。叶凌霜的心，不由的又暖了起来。 想起李爽找她有事儿，便让东方祥祺先回家休息，八点她们在游泳馆会合。 来到李爽家，二人已经吃过晚饭。 “霜霜，不要怪我和你干爸不去参加你们的聚会。我们对烧烤店是有感情的，现在承包了出去，再去那里心情不会好。不好的心情会传染大家的，不想扫别人的兴。” “干妈，我理解，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您说有事和我商量，什么事儿呀？” 李爽终于笑了。 “今天我拿到驾照了。” 说着，把一个暂新的驾驶证放到了叶凌霜面前。 “恭喜干妈。” 叶凌霜一边翻看着驾驶本，一边说道。 “干妈有本了，我给你买辆车吧，你和干爸再出行就方便了。” “想跟你说的就是这件事儿，我和你干爸有钱，买车的事我们自己搞定。买了车，我和你干爸打算出去旅游。有车了，想去哪去哪。” 林子方也笑了。 “你干妈在海南没有玩够，除了海南，全国各地她都想走一走。说这些年我亏欠她太多，让我补偿，她去哪都让我陪着。” 叶凌霜说道： “那不是应该的嘛。现在烧烤店承包出去了，你们有大把的时间，趁着现在还年轻，就多转转吧。你们打算要辆什么车？” 李爽说道。 “一般的轿车就行，我们没有什么特殊要求，太高级的车我也开不了。” “那就买个房车吧，小一点的，能吃能住，到哪都方便。” 李爽和林子方对视一眼，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对呀，我们都没想到，那就买个房车。” 叶凌霜拿出手机，当场跟4s店联系，订了一辆小型房车。 “房车没有现货，大概要等半个月，你们先在附近玩玩，等有车了再去远方。” 李爽说道： “还是等有车了我们再出去吧，刚好趁这半个月，你干爸把科三科四考了，到那时他也就有驾驶本了，省得上路之后我一个人开车。” 叶凌霜有些惊喜。 “那可是太好了！原来干爸也报了名啊！你不是不想考驾照了吗？” 林子方无奈的笑道： “我是不想报名，可我不报名，你干妈不愿意，一天到晚的在我耳边叨叨。说是我不想考驾照，就是诚心想累她一个人，若是去远方，自驾游，一个人开车挺危险的，我这才报了名。” “那是你心疼我干妈。” 李爽笑道：“我若是不拿这个当理由，他是死活不报名啊！” 叶凌霜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儿。 “公司那边食堂人手比较紧，需要再添一名厨师，我让余文良帮忙给找了，不一定很快就能找到合适的人。在招到厨师之前，干爸干妈能否过去帮个忙？” 林子方答应的特别爽快。 “没问题。考驾照又不是天天去，我们有大把的时间，老闲着也怪无聊的。这事你不用管了，明天我就去兴海大楼。” 李爽也跟着说道： “我也过去搭把手，大家不至于太累。” 这两件事定下来，李爽又转移了话题。 “嘉浩什么时候回来啊？这才走了两天，我就有点想他了。” 林子方看看李爽，再看看叶凌霜，也不言语，只在一旁偷偷笑。 叶凌霜明白李爽的意思，故意装得很厌烦。 “就是呀，他才走了两天，想他干啥？他在身边怪烦人的，他不在多清静。爱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回来。没有他，泡菜馆的生意照做，就今天，那仨人忙得很，生意老好了。” 李爽故意瞪了她一眼。 “别跟我打岔，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嘉浩这小伙子，方方面面都不错。我和你干爸，甚至包括他爸，都有意撮合你们，你仔细考虑考虑，好好相处，别到时后悔。” 叶凌霜不知道怎么接话，正在这时，手机接到一条信息，是东方祥琪发过来的，说是马上8点了，他准备去游泳馆。 时间过得好快，不知不觉，叶凌霜在李爽家呆了一个多钟头了。 东方祥祺来短信了，正好借机逃离。 “干妈，我还有事，走啦！” 第229章 想了没有 因为喝了酒，叶凌霜依旧是打车去了健身俱乐部。东方祥祺已经在门口等她了。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我也是刚到，走吧。” 二人一起走进俱乐部，上三楼到了游泳馆，分别去男女更衣室换衣服。 叶凌霜的到来，依然是游泳馆里的焦点，当那些色眯眯的牲口们，见她身边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时，一个个都退缩了。 叶凌霜很不喜欢被众人瞩目的感觉，昨天来她没注意那些火辣辣的目光，今天可算是看到了，先于东方祥祺跳进了水中。 东方祥祺也紧接着下水。 “来先游上两圈，看你能不能超过我。” 东方祥祺表现的很绅士，他没有抢跑，直到叶凌霜做好准备，双脚蹬了池壁，他才游了出去。 叶凌霜依旧没有打击他的积极性，从头至尾，始终落后他大概一米的距离。 今天东方祥祺的兴志好像比昨天要高，叶凌霜明显觉得他比昨天游的快。 这绝对不是东方祥祺比昨天的心情更好，昨天叶凌霜到游泳馆的时候，东方祥祺已经游了好几圈了，只能说他现在的体力比昨天强，自然游得快。 两圈之后，两人上岸休息，坐在躺椅上，一人拿了一瓶饮料，补充水分。 “林薇娅没有回来，又去别的城市打拳了。” 东方祥祺突然提到了林薇娅，叶凌霜一愣神儿。 “听谁说的？” 东方祥祺喝了口饮料，继续说道： “我给她打电话了。元宵节那天5场全胜，昨天从西蒙去了东哲，又是连胜5场。今天去了西哲。听她说，如果能连着5天没有败绩，拳场老板会让她挑战地下拳王，冲击桂冠，争取实至名归。” 叶凌霜曾经听周同说过，如果得到地下拳王金腰带，出场费得千万以上。以林薇娅的实力，对付那些普通拳手，拿下拳王桂冠，毫无悬念。 当然，如果她要是出手，林薇娅可没有胜算，对这个拳王的名头，她并不是太感兴趣。 叶凌霜问道： “她可是在船舶集团公司还任着职呢，怎么能连续好多天不去上班呢？” 东方祥祺笑了笑。 “我二弟是副总，给她请几天假不是太容易了嘛，何况她已经从集团公司辞职了。” “她辞职了？就是为了打拳吗？” 林薇娅从船舶集团辞职，确实让叶凌霜困惑，很困惑，她好容易进入集团公司任职，怎么可能又轻易放弃呢？ 东方祥祺叹了口气。 “我也是刚听她说的，问她将来去哪工作，她说回旺海公司任职，我二弟让她去当总经理。” 叶凌霜终于明白了，对于旺海公司，东方祥瑞早晚要安排自己的心腹去掌权，对于他来说，林薇娅是最合适的人选。现在旺海公司不再隶属于船舶集团公司，若想让他去任职，必须得把集团那边的职务辞掉。 “你跟她提银行卡的事了吗？” 东方祥祺对林薇娅依旧一往情深，对她的感情从没有变过，叶凌霜非常担心，他会跟她提银行卡的事。 现在这事警方还在继续调查中，如果东方祥祺把这事提起来，极有可能通过林薇娅的嘴，传到东方祥瑞的耳朵里，自然会引起东方祥瑞的警觉。 东方祥祺把喝光饮料的空塑料瓶，投进垃圾篓里。 “我小心着呢，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捅破这层窗户纸。这不仅涉及到我的钱丢失的事儿，还涉及到我和我二弟之间将来如何相处。” 东方祥祺心里特别明白，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很有必要保持当前的现状，维持他们之间的关系。 两个人谈论了一会儿，休息的差不多了，再次跳进游泳池，又游了起来。 数圈之后，东方祥祺感觉实在是累了，他们才结束游泳，去更衣室更衣。 依旧在健身俱乐部门口分别。 “明天还来吗？” 东方祥祺似笑非笑的歪着头问叶凌霜。 叶凌霜也回了他一个笑容，把头一点。 “可以呀！” 再一次约定。 东方祥祺也是打车过来的，二人各自拦了一辆出租车，分别回家。 …… 叶凌霜付出租车费的时候才发现，有三个未接电话，是刘风打过来的，他同样在微信上留了言，让她尽快回话。 付费下车，她一边往楼上走，一边拨通了刘风的电话。 “哎呀，我说叶小姐呀，你这电话好难打通啊！我是不轻易和你联系的，只要和你联系，肯定有好事儿，我们又有钱赚啦！” 从电话里听得出来，刘风很急切，也很兴奋。 但叶凌霜不愿意跟他多说一句废话。 “有事儿说事儿。” “有一个大项目，他们自己报价就3,000万，这个单位不差钱。这活你肯定能干。我是这么想的，你别跟以前似的那么大方了好不好，别5折优惠了，让他个一两百万，咱们也算是让了。有钱不赚王八蛋。” “你说什么？” 刘风听出来了叶凌霜的不高兴。 “错了，叶小姐，我错了。我可不是骂咱们是王八蛋。我的意思就是说，咱能多挣点，为什么不多挣点呢？你赶紧过来吧，这么一大块肥肉，谁都眼馋，好多单位在投标。来的晚了，可就没有咱的份儿了。” “什么单位？什么项目？” “是一个飞机制造厂，他们所有的大型设备要全面检修，检修工期长达一个月。咱就是报3,000万，你在一天之内给他修好了，他们绝对愿意出这个钱的。” 叶凌霜没有贸然答应，一旦涉及到招标就需要投标，要有资质。她没有这种维修资质，刘风也没有，即便是她修的再快再好，报的价再低，也中不了标。 此时她已经来到5楼，开门进屋，一边脱掉羽绒服，一边回话。 “可咱没资质呀，再大的蛋糕咱也吃不着。” 电话那端的刘风嘿嘿嘿的笑了。 “这事儿我早已替你考虑了。资质的事你不用管，你只管维修。找资质，做标书，投标，签合同，收款，我来给咱解决，剩下的就是最后咱们分钱了。” 刘风作为当地一个小有名气的企业家，可不是随便说着玩儿的，这话他即然说出来了，就应该能够做到，这方面叶凌霜还是相信他的。 “成，这事就靠给你了，什么时候需要我维修，我什么时候过去。” “好嘞！” 挂断刘风的电话，叶凌霜忽然想起，董小伟还给她发了几条信息，需要甄别甄别。这些都是没有卖出去的，再卖不出去就过期了，叶凌霜要过来就是看一看自己是不是能够利用起来。 换了睡衣，躺在沙发上，打开文件。 一共有7条信息，其中3条叶凌霜觉得自己可以试一试，另外4条都是一些异地购房设备变卖一类的，这操作起来比较费时费力，叶凌霜放弃了。 那三条信息，一个是重型机械厂进行设备维修，两个化工厂进行检修，其中都涉及到了大型设备，需要在近两天内完成作业。 叶凌霜在高德地图上查了一下，这三个单位都在西部地区。远的距离刘风的太行公司大概500公里。如果顺利的话，两三天的时间这活就能干完。 叶凌霜决定明天出发，趁拳场这几天不开业挣几笔外快。 计划好了，打算上床睡觉，刚躺到床上，李嘉浩发来信息。 李嘉浩：“睡了吗？” 叶凌霜：“正要睡。” 李嘉浩：“今天辛苦了！” 叶凌霜：“不辛苦，辛苦的是苏店长他们仨人。我不过是跑了跑腿儿，他们可是实打实的卖力气啊！” 李嘉浩：“你是老板，动动嘴就行了。他们是打工的，肯定要卖力气了。” 叶凌霜：“对于泡菜馆来说，你才是真正的老板，连我都是给你打工的。为了不让你这老板看不起我，赶紧给你出谋划策，还得赶紧向你汇报，赶紧给你落实。那可不是光动动嘴就成了的，还得动脑子。” 李嘉浩发了一串哈哈笑的表情。 “动脑子就是老板干的活儿，还不承认自己是老板。” 对着手机叶凌霜忍不住笑了。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在公司加班，这不刚加完班，临走之前给你发个信息，问候一声。” “你知道我是最烦加班的，你怎么回了棒槌国又加起班来了？” “这边的app刚上线，哪敢掉以轻心。不督促着点，这帮棒槌不干活呀！赶紧弄好了，app正常了，我好早点儿回国呀。” “你早点晚点回来有什么关系，泡菜馆这边有苏店长在，你就放心吧，比你在的时候经营的还好。凌浩信息公司有董小伟和萧远，也用不着你操心。你就安心的呆着吧。” “我可安不下心来，我若是回去的太晚了，你想我怎么办？” “呸！你想得美，我怎么可能想你？” 李嘉浩待了好大一会儿才回信息。 “可是我想你呀！” 叶凌霜也沉默了。李嘉浩的话越来越露骨，如果不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他的话会越来越不堪入耳。叶凌霜可不想让他误会。 “想也白想，反正我不想你。” “没事，东润市总会有人想我的。” “你若是这么说，还真有。” “谁呀？” “我干妈。” “阿姨肯定想我，拿我跟亲儿子似的。这次回去，我要给干妈多带点礼物。” “你这人真是，谁想你你就给谁带礼物。” “那是，要不你也想我呀？” “那我得看看是什么礼物，要是泡菜就算了，我可不想泡菜。” “你说你要什么礼物？” “要的礼物就没意思了。” “明白。” “你明白个啥？我告诉你，苏婷婷也想你了，别忘了给人家带礼物。” “说到做到，谁想我就给谁送礼物。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想不想我？” “想你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 李嘉浩没有得到明确的答复，也没有再回复信息。叶凌霜但愿他明白自己的意思，不要陷得太深。 …… 第230章 又捞外快 第二天一大早，叶凌霜吃了早饭，在后备箱里装了几包野味，就出发了。 到了一个叫西蒙的城市，这里有一家重型机械厂，设备需要检修。顺着高德地图的导航，很容易找到厂子。 叶凌霜找到机械厂的负责人，说明来意，这位赵经理对她持很大的怀疑态度，不相信她一个人就能修好，因为他们这些设备比较老旧，不容易维修。厂里的领导意见不统一，所以迟迟没有实施检修作业。 但他们做出了一个决定，再过三天，如果依旧形不成检修统一意见，就把旧设备淘汰，重新换新的。 这位赵经理比较节俭，觉得这些旧设备修修还能用几年，要知道这些设备动辄几百万，十几台设备那就是几千万，光投资就是一大笔钱。 可手下的那些激进派坚持换新的，说要与时俱进，有了新设备才能提高产能。 也正是在节流和开源两方面产生了矛盾，一直坚持不下。 叶凌霜的到来，给这位赵经理打了一针强心剂，他虽然怀疑叶凌霜，但他同时也相信奇迹，因为他听说过，前几个月在太行地区，有人在一天之内修好过大型设备。 “太行那边修设备的就是你吧？” 叶凌霜没想到自己的名声传得这么远，想尽快达成协议，她没有否认。 “就是我。” 赵经理有些激动。 “我这几天正琢磨着呢，试图联系联系你，只可惜我们没有你的联系方式，跟太行那边也没有熟人，没想到老天把你送过来了，我们真有缘分啊。你可救了我了。” 赵经理的嘴上说的很迫切，当谈到价格的时候，他就不大方了，15台重型设备，他报价只有50万维修费用。 叶凌霜觉得他没什么诚意。 “赵经理，我这人不喜欢玩虚的，也没有时间跟你磨叽。情况你都给我介绍了，这些设备要换新的，得花七八千万。你们做的预算维修费用也达到了1,000万。你却给我报价50万，你自己说有诚意吗？” 赵经理被叶凌霜噎了一顿，非常尴尬，嘿嘿笑了几声。 “我的意思是说，你只有一个人，一天的时间就把这些设备修完，你能挣50万，已经不少了。我要是给你1,000万，是不是有点太多呀？我这么做，其他领导会反对的。虽然我是一厂之长，不是现在讲究民主吗，我这可不是一言堂啊，你也得体谅体谅我。” 叶凌霜想尽快做成这笔生意，她还要赶往下一个目的地，干脆利索的说道： “我给你打5折，500万，我保证给你把15台设备修好，你保证今天把钱打到我的卡上。同意咱就签合同，不同意我立马走人。” 赵经理苦笑着摇摇头。 “你不要着急嘛。你报的这个价格我可以接受，但是我得先开个会，走个流程说明这个事儿，证明不是我个人决定的，否则以后这个厂子我就没法管了。” “那成，你开会需要多长时间？” 赵经理看看手表。 “这样，你先在我办公室喝茶，11:30我给你消息。会议通过了，咱吃个中午饭，下午你就开干。会议通不过，也吃饭，下午你就去你想去的地方。” 叶凌霜同意了，在办公室里喝茶等他。 赵经理去召集相关人员开会。 此时，刘风打来电话，说他那边什么都弄好了，标书也递上去了，明天下午开标，希望叶凌霜能到场。 叶凌霜答应了，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系。 11:20，赵经理乐颠颠的回了办公室。 “叶小姐，托你的福，通过了，在会上我是舌战群儒，终于把他们全拿下了。” “那就好，我们先签合同再干活。” 赵经理却迟迟不准备纸笔。 “叶小姐，你看，我也不容易，管着这么大一个厂子，说起来我是个经理，实际上就是个高级打工的，拿的也是死工资。这上有老的，下有小的，吃穿用度，红白喜事，哪个地方不花钱呀？儿子下个月就结婚，女方又要车又要房，我是东拼西凑，勉强买了车，买了房，可还得准备20万的彩礼。我正上愁呢。” 叶凌霜见过不要脸的，比如刘风，他还是偷偷摸摸的干，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大明大白的要，不是情商低，就是智商低。 叶凌霜也没有为难他，为了挣钱，这个生意还得做，得顺着他。 “我明白赵经理的意思，咱也打开天窗说亮话，什么事都摆在明面上。这样，合同价还是500万，我拿出100万给你，你得给我上税，开票据入账。剩下的钱，就算是给你儿子结婚随礼了。” “行行行，太谢谢叶小姐了。” 跟这种人谈判反倒很容易，要啥条件摆在明面上，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当场签了合同。 赵经理领着叶凌霜，到了一个相当不错的饭店，吃了中午饭。 然后又回到了公司，中午没有休息，直接去了车间。 这些设备早就停产了，又是中午休息时间，车间里根本没有人，用不着清场。 叶凌霜还是让赵经理亲自在车间门口把守，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赵经理倒是挺配合，找把椅子坐在门口抽烟。 叶凌霜围着这15台设备，左转右转，上转下转，足足转了两个半钟头，才把所有的设备修完。 之后，告诉赵经理，通知有关人员试车检测。如果全部合格，今天一定要把钱打到她的账户上。 赵经理马上电话叫人，上午开会的时候，他已经提前找好了人和设备。电话打出去没有5分钟，所有人员到岗。 又过了大概10分钟，第1台设备启动了，20分钟之内，12台设备全部启动。 在赵经理的陪同下，叶凌霜回了他的办公室，在办公室里喝茶等待。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有人给赵经理回了话，所有设备检测合格。 此时已经到了下午4:30，5点之前银行会关门的，于是，叶凌霜催促赵经理付钱。 “不急不急，喝杯茶吧。设备修好了，检测也合格，我们皆大欢喜，晚上我叫上几个副经理，好好的跟叶小姐喝一杯。” 叶凌霜的面部表情特别严肃，极其认真的说道： “现在说皆大欢喜还为时尚早，签合同之前我就说了，修好设备检测合格，给钱。你不要找任何理由拖延，我的时间特别特别宝贵。晚饭你也不用安排了，我没时间陪你们吃。现在打款还来得及，银行还没关门。你再延迟几分钟，银行一旦关了门，今天这钱就到不了我的账户了。你要知道，厂子的钱到不了我的账户，给你的那100万也到不了你的账户。” 刘经理翻了翻三角眼，忽然又笑了。 “叶小姐多虑了。今天打不了款，我们可以明天打嘛。你人不在这，我钱也可以给你汇过去的。这晚饭是一定要吃的嘛。” 叶凌霜很生气，决定教训教训这个出尔反尔的男人。 “赵经理，我可是说一不二的。我就问你，今天这钱打还是不打？打，现在立刻马上安排财务。不打，你也就不用打了。那些设备怎么给你修好的，我怎么给你恢复原样，这钱我不挣了！” 赵经理立刻僵住了。 但他还是没有马上行动，觉得叶凌霜这是在吓唬他。 “啪”的一声，只一下，叶凌霜把茶几连同上面的玻璃板，拍了个稀巴烂。 赵经理吓了一大跳。 “叶小姐你这是何必呢？” 他以为叶凌霜仅仅是吓唬吓唬他，在职场浸淫多年，他可不怕这个，只要继续拖一拖，这钱什么时候给，还不是他说了算。 叶凌霜吓唬他的成分有，但并不是真的威胁。 只见她双手一划拉，破碎的茶几还有玻璃板，立刻恢复原状。 赵经理看呆了，他以为这是魔术，以为自己的眼睛看花了，揉了几揉再看，茶几真的恢复原状了。 叶凌霜降低声调，跟他解释。 “你那些设备就是破碎成刚才这个样，我这照样能够给你修好。拍碎茶几的目的也告诉你，我照样能拍碎哪些设备，让你在你的高层领导面前无话可说。” 她又看看时间，“还有十分钟银行就关门了，时间一到，收不到钱，我就去车间。” 说着，她拿起手包就要往外走，赵经理赶紧把她拦下了。 “叶小姐，你这是何必呢？我马上安排不就得了。” 赶忙打开手机，通知财务拨款。 叶凌霜看着表，耐心等待着，还真不错，在最后一分钟钱到账了。然后，她向赵经理要了账号，转过去了100万。 赵经理再怎么挽留吃晚饭，叶凌霜也不再理他，像这种人，打交道仅此一次。 下一站，她要去太行公司，与刘风会合，开车上了高速。6:00刚好到了一个服务区，从后备箱取出那些熟食，就着矿泉水吃了这顿独特的晚餐。 她没在服务区休息，沿着高速一路北行。晚上11点，赶到太行公司，在附近找了一家快捷酒店住了下来。 没有打扰刘风。 第二天早晨，吃了饭，她直接去太行公司找刘风去了。 见到她，刘风万分高兴，赶紧端茶倒水。 “你来的正好，咱们的合伙人也到了，一会儿你们就见面了。” “我们还有合伙人？是谁？” 第231章 意外合作 还真有合伙人，叶凌霜见到这个合伙人的时候，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也没有想到来人却是东方祥霖。 东方祥霖在沙发上一坐，笑眯眯的望着叶凌霜。 “叶小姐想不到吧，今天我们又要合作一把。我知道你的能力，对维修这样的大型设备完全没有问题。刘经理找到我找资质的时候，我就想到了你，这么好的生意，怎么能少了叶小姐呢？” 东方祥霖，准确的说，是发海公司有维修飞机制造厂设备的资质。这事儿叶凌霜曾经听说过，自从发海公司独立出去之后，他扩大了经营范围，取得了相应资质。 刘风笑道： “东润船舶集团是个特大型公司，下面的子公司我也是早有耳闻，在寻找资质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东方经理。真没想到，叶小姐跟东方经理早就熟识。” 这话刘风纯粹有拍马屁的嫌疑，叶凌没有揭穿他。她来是来挣钱的，不想跟他们赌气，说些个没用的废话。 只想现在就明确，挣了维修费怎么分配？ “对于我们的收入，东方经理打算怎么分配呢？” 东方祥霖嘴巴一翘。 “三一三十一，这么分最公平。刘经理找资源联系业务，这其中的辛苦不言而喻。如果没有刘经理的付出，此事就无从谈起。我们发海公司的资质也是重要的一环，没有这个资质我们就没有资格参与这个项目。何况我们在取得这个资质的时候，也下了一番功夫，花了不少钱。叶小姐有技术有能力，没有叶小姐出手，即便是我们能够拿到这个项目，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修好，毕竟得耗费大量的时间和人力物力财力。所以，每个人1/3的利润是最公平的。” 平时东方祥霖吊儿郎当的，一谈到正事上就变得一本正经，他这么分配，确实是比较公平的。 叶凌霜没有意见，不担心东方祥霖说话不算数，他是看过她打擂台的，只要他抗揍，他尽管说话不算数。 刘风也不担心他说话不算数，投标公司是他新成立的航远公司。成立这个公司的目的就是为了和叶凌霜合作。一旦他们中标，是由航远公司和对方对接，那钱是打到这个公司账户上的，钱在他的手上，东方祥霖就说了不算了。 飞机制造厂距离太行公司还有100公里，三个人提前开车过去。先找个饭店吃了中午饭，又一起去了飞机制造厂。 下午2:30开标。 三个人满怀信心而来，结果却大失所望，没有中标，被中天公司以3,600万中了标。 东方祥霖倒是无所谓。跟刘风和叶凌霜打了声招呼，就开车走了。 刘风垂头丧气，他为这事紧锣密鼓的准备了好多天，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白忙活了。 叶凌霜也不想耽搁，想去距离此200公里以外的一家化工厂。 告别刘风，走向停车场，在开车门之前，看到了中天公司的人。一个30岁左右的青年，正在和一个50多岁男人争吵。 “我们是中标了，报的价也不低，但你为什么把工期缩那么短？半个月！半个月我们能修好吗？” 岁数大的那个男人说道： “胡经理，我们中标的优势在哪里呀？不就是工期短吗？干不完我们可以多上人，人多了不就干活快了吗？为什么我们的报价高啊？就是因为人工费贵呀！” 胡经理急瞪白眼的手足乱舞。 “我说老孙呀，上多少人？你以为人多就修的快啊，一台设备上100个人，真能干活的有几个？你这不是扯淡吗？半个月之后，我们若是完不成，按照合同，得赔偿违约金。多一天扣100万，还不如报一个月3,000万呢，说不定我们就能完成了。” 老孙说道：“我们要是那么报，别人也那么报，我们怎么可能中标？你实在是太年轻了，什么事都循规蹈矩，不可能出奇迹。” 年轻的胡经理，明显的急了。 “我他妈出奇迹不出奇迹不用你教训。要是赔了钱，我从你奖金里扣！” 老孙也跟着急了。 “我他妈要不是跟你老子多年，我才不伺候你呢。忠心耿耿勤勤恳恳为你们家的事业呕心沥血，为了中这个标，我想了他妈100种方法。事实证明，这个方法最有效。要想挣钱，赶紧回去找人。你要把气儿全撒在我这，你就等着赔钱吧。实话告诉你，你要敢扣我的奖金，老子辞职不伺候你了。” 说着说着两个人就闹僵了，那架势就差打起来了。 叶凌霜来到二人面前。 “二位都消消气儿。有事好商量，何况又是自家人，犯不着在外面发脾气。” 见有美女过来劝说，老孙和小胡的火气顿时小了许多。 小胡说道： “谢谢你的关心。不是我愿意发脾气，老孙是我的长辈，尊重还来不及呢，只是他弄的这个方案，我没法完成啊！” 见小胡没刚才那么大的火气了，老孙说话好听了许多。 “有啥事咱商量吧，见招拆招，办法总比困难多。” 小胡一看老孙还不承认自己这个方案有问题，脾气又有抬头的迹象。 “你有什么招啊？有招早使了！” 然后，双手抱头，抓着头发。 “真愁死我了！” 叶凌霜见两人的火气都消的差不多了，便有了自己的想法。 “我能帮助你们。” 小胡和老孙都惊诧地看着叶凌霜。 “你怎么帮我们？” 叶凌霜便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她的维修方法比别人的优势就是工期短，别说半个月，给她一天的时间就能解决小胡和老孙的问题。 听完叶凌霜的介绍，老胡突然眼前一亮。 “你们是不是也投标了？” “对呀！” 老胡击了一下掌。 “我们去签合同的时候可听说了，其中一位工程师摇头晃脑的，说什么都不信，哪有在一天之内就能把那么多设备修完的。我们也不信，有人投了这样的标。原来还真有，看来就是你的了。” 小胡可不像老孙似的那样，光顾着发感慨，认真的对叶凌霜说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想和我们合作。你这样，我们雇佣你，咱先不说一天，半个月之内能够把设备修好，我付给你1,000万。” 叶凌霜笑着摇摇头。 “胡总，此言差矣，给我多少钱，你先别急着下结论，你要真想跟我合作，咱就仔细算算这个账。就按照孙总所说的，你们在15天之内完成任务，你核算一下你们的费用是多少？还能挣多少钱？” 这小胡倒是认真，从车里拿了个笔记本电脑，扔给老孙一个计算器，两个人就坐在车后座上算了起来。 叶凌霜也不着急，站在车外等着他们。大概过了10分钟左右，小胡和老孙笑呵呵的从车里出来了。 小胡笑道： “这个……现在还没请教美女的尊姓大名，怎么称呼来着？” “我姓叶。” “叶小姐……啊……叶总，我们可以出1,200万，您看合适吗？” 叶凌霜还是没有答应。 “能让我看看你们的计算结果吗？” 小胡很犹豫，和老孙对视了一眼，老孙未置可否。 小胡又说道： “1,500万，这已经够可以的了。我们为了投标，投入了很多人力物力财力呢，希望叶总理解。” 叶凌霜坚持自己的想法，似笑非笑的说道： “你让我看一眼你们的计算结果，我就告诉你会不会和你们合作。如果不让看那就算了，这钱你们自己挣吧，我就不掺和了。” 看来小胡确实想和叶凌霜合作，虽然不太情愿，还是从汽车里把电脑拿了出来。 叶凌霜其实不懂他们怎么做的这个预算，她只扫了一眼最后那个得数，98万。 她笑了。单看这个笑容，就把小胡和老孙看迷糊了，太迷人了。 当然，叶凌霜不是用笑容来迷惑他们的，而是她现在已经知根知底了，心里高兴，才有了这样的笑容。 “我要2,000万，你们还要上税开票，我只负责维修。同意，现在咱就签个协议，不同意，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还有其他事。” 小胡和老孙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没有拒绝，也没有立即答应。 冷场了好大一会儿，小胡才说道： “叶总，这个地方说话不方便，这样，去我们住的宾馆，我们再好好商量商量。” 叶凌霜坚定的摇摇头。 “我的主意不变，同意，你们去挣1,600万，我挣2,000万，不同意，你们就挣你们的98万。不过，据我所知，你们还没有计算好多未知事项，恐怕到最后98万你们也剩不下多少。” 小胡和老孙都裂开了嘴，他们是在笑，但笑得相当尴尬。 他们绝对不知道，叶凌霜的这番说辞纯粹是蒙的。 可她不是胡乱蒙的，能在10分钟之内做出一个这么大的预算，百密一疏在所难免，肯定有些小项目没有考虑进去。 她对他们的预算能力也是相当佩服，一般人根本做不到。出于对他们的尊重，她也没有瞒天要价。 第232章 忙忙碌碌 最后还是小胡下了决心。 “那行，我们同意你的方案，咱签个合同吧。你看，在这车里也不方便写字，还是去我们的宾馆吧。” 叶凌霜问道： “有笔和纸吗？” “有。” 叶凌霜一指停车场边缘的长椅。 “那里可以写字。” 说着，率先走向长椅。 小胡赶紧取了纸笔，和老孙屁颠儿屁颠儿的跟了过去。 合同签好了，叶凌霜才又说道： “等钱打到你们的账户，给我1,600万就行了，剩下的400万用作上税开票，就有劳二位了。” “成。” 小胡连连点头。 他执意要请叶凌霜一起吃个晚饭，叶凌霜没有答应，不是她不近人情，实在真不想让小胡和老孙知道她这晚饭吃的太多。 在附近先找了家宾馆住下，从后备箱里取了准备的食材，她就在宾馆房间里吃了晚餐。 一夜无话。 第二天八点，叶凌霜再次来到飞机制造厂大门口，跟小胡约好了在这里见面。 进了厂，小胡负责接洽，老孙带领着叶凌霜去车间维修。 飞机制造厂的设备多，体型也庞大，对于叶凌霜来说，这些都不是问题，只用了半天时间就修完了。 至于小胡和老孙怎么跟厂方解释，那就是他们的事儿了。小胡和老孙要等着厂家的检测结果，叶凌霜不等了，她打算去下一家化工厂。 在去化工厂之前，她找到了刘风。 她觉得有必要带着刘风，刘风有他的长处，沟通谈判，找资源，有刘风在，她会省很大的事儿，特别是能省很多时间。对于叶凌霜来说，时间比什么都宝贵。她宁可少挣些钱，也不想把一些琐碎的事浪费在时间上。 刘风见叶凌霜还愿意跟他合作，简直心花怒放。下一个化工厂，距此地有100公里，他让叶凌霜先回宾馆休息，他去打前站，谈妥了，叶凌霜再过去。 叶凌霜要的就是他这个闯劲，便回了宾馆。 由刘风出场，叶凌霜确实是少了那些婆婆妈妈的琐碎事，第二天上午10点，刘风通知她可以去化工厂了。 叶凌霜也不问细节，到了厂子就去车间维修，12点结束，中午和对方吃了顿饭，下午2点就收到了30万的汇款。 三点钟，打前站的刘风通知她去另一家化工厂，叶凌霜开车50公里，马不停蹄去了车间，到5点的时候活就干完了。 这个时间点不可能再收到钱，她也没有停留，想连夜开车回东润，剩下的事交给刘风去办。 中途在一个服务区，把自带的食材全部吃完了，直到夜里12点，才回到碧园小区。 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躺在床上。 拿过手机，又看到了李嘉浩的问候信息。在李嘉浩回棒槌国的这几天，每天都给她发信息的，除了问候之外，就是汇报他在那边的工作，时不时聊上几句逗她开心的话，这几乎成了她睡觉之前的安慰剂。 无论多晚，只要她回信息，李嘉浩都会秒回。 她去外面搞维修赚外快，李嘉浩是知道的。 今天实在有点晚，没有打扰他。 相对于李嘉浩的信息，她更愿意收到来自东方祥祺的慰问。可是，他并没有。 在她外出的那天早上，她告诉了东方祥祺，她要出差，晚上约好的一起游泳的约定不能履行了，只得表示遗憾。 东方祥祺仅说了句没关系，就不再提游泳的话题，她心里却是失落落的。 在外出期间，她发现一个很关键的现象，如果她不主动联系东方祥祺，他是不会给她发信息的。 这更加让她感觉到有些恐慌，只能说明，她在东方祥祺心中的位置，并不是特别重要。 在一阵莫名的失落中，逐渐进入了梦乡。 …… 次日，吃过早饭，去找刘莎三人，问过最近几天的直播带货情况，捎带把烧烤店的优惠券给了她们，那天早上走的太早，没有来得及给。 之后又去了泡菜馆。当她拿出优惠券时，苏婷婷竟然不愿意接。 “我最近一直在吃素，减肥。” 苏婷婷的身材，也是相当不错的，对于一个身高1米65的女生来说，都有些偏瘦，绝对不是胖，根本不需要减肥。这完全是个借口。 “你可以不去，你的亲朋好友也可以用这些券啊。实在没人用，也可以给辛羽给姚宾啊，姚宾每天外出那么辛苦，还是吃点肉来的实惠。” 优惠券送不出去，叶凌霜有一种挫败感。 苏婷婷最终还是收下了优惠券。 由于打包装的业务转交给了物流公司，大大减轻了辛羽的工作量。此时，她正检查设备，准备进行现场直播。 而苏婷婷一直在敲击着键盘，维护app的后台数据。 姚宾一上班，开着悍马车又去推销了。 来到兴海大楼，一下车，叶凌霜就看到了李爽在厨房那边倒垃圾。李爽和林子方还真过来帮忙了，而且一大早就过来，帮着庞元做早餐。 几天不见，打过招呼，闲聊几句，叶凌霜才进了办公楼。 东方祥祺见她回来，露出笑脸，道了声“辛苦了”，然后就跟她谈起了工作上的事情。 这几天，信息app上线效果更加显著，信息销量和销售率明显猛增。东方祥祺建议，拓宽信息收集渠道，否则app有吃不满的可能。 叶凌霜没有反对，但她也没有明确支持，因为这个app既可以收集信息，也可以售卖信息。随着市场化逐渐成熟，将来萧远的技术团队，只需负责后台维护就可以了。 焦美玉的美容室每天依旧爆满，但也收到了顾客反馈回来的负面信息。说是没有以前粉丝所说的那么神奇了，住院时间比其他的美容医院也没有什么优势可言，美容效果更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神奇。 叶凌霜知道，这是自己的原因。通过自己的手美过容的顾客，除了能够缩短他们的住院时间，降低他们的费用之外，美容效果更是一般美容师所不能比拟的。 开美容医院的目的，除了增加客流量以外，还是为了成立一个正规的美容机构，更是为了增加收入。 鉴于目前这种情况，叶凌霜还真不能像对待林记烧烤店那样，甩手不管，有时间还得去帮一帮焦美玉的，否则这家美容院前景就堪忧了。一旦被粉丝诟病，再想恢复声誉，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薇娅已经得到地下拳王金腰带了。” 在聊完工作之后，东方祥祺又聊起了林薇娅。 对于林薇娅能够拿到拳王称号，完全在叶凌霜的预料之中。想一想，如果这几天自己没有出去挣些外快，林薇娅有几千万的收入，自己的心里就更加不平衡了。 “意料之中的事。” 嘴上叶凌霜表现的很平静。 “可是她还没有回来。胖三成了她的助理，每天和她奔走于各大城市之间。旺海公司的总经理一职，她都不回来上任了。看样子，她要在这条路上一直走下去。” 如果真像东方祥祺想的这样，林薇娅一直坚持打拳，叶凌霜可就想不明白了，地下拳王荣誉很高，终究是暗处的，不可能像那些职业拳手一样公开亮相。唯一解释的通的是，她想趁此机会多挣些钱。 人各有志，对于林薇娅的选择，叶凌霜不想评判。从东方祥祺的话语中，依然看得出，他对她一直惦记着。估计从他本心上来说，他是希望她尽快回来的。 可是，即便她能够回来，又能怎样，毕竟林薇娅现在喜欢的是东方祥瑞，而不是他东方祥祺。 离开总经理办公室，叶凌霜先去了四楼，看了看董小伟和萧远，他们所说的情况，跟东方祥祺汇报的基本一致，看来，在她不在场的期间，他们会及时沟通的。 东方祥祺所说的拓展收集信息渠道的事，还是跟萧远提了。 萧远的想法和她一致，目前信息的收集，是能够满足销售的，若是一味的追求收集数量，极有可能在短时间内造成大量的浪费。 萧远是专业的，叶凌霜更倾向于听从他的意见。 美容室的床位真的满了，焦美玉反映，现在实行顾客限额，楼道里是看不到等候的顾客了，她得到另一个消息，好多等待美容的人都住在宾馆了。 叶凌霜决定改变策略。告诉焦美玉，限额还是要限的，但不再固定名额，以床位为限，只要有床位，就招收顾客。 同时，她还决定，只要自己有时间，就会待在美容院。 焦美玉大为高兴。 “你就是美容院的灵魂，没有你在，美容院早晚黄。现在一时的红火，说明不了什么。你在，这么红火的势头，会一直持续下去，你不在，早晚会降温。” 叶凌霜没有跟她辩解，而是直接穿了白大褂。去为顾客美容了。 这一次焦美玉亲自跟在她后面服务，一旦有空床，马上通知，后面排号等待的顾客前来补位。 忙了一上午，整整200张床位换了一茬顾客。叶凌霜倒不显得多么劳累，焦美玉却瘫在沙发上，不想起来了。身体虽然疲惫，她脸上却一直挂着笑。 累，并快乐着。 叶凌霜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女版的拼命三郎。 亲自为她倒了一杯咖啡，让她解解乏。 中午，叶凌霜是在食堂吃的饭。 林子方居然架起了一个烧烤架，烤了一些羊肉串。那些喜欢吃羊肉串的，不用去林记烧烤店也能享到口福了。 而李爽亲自烙了100个烧饼，竟然不够吃的。叶凌霜提前跟她说了一声，给留了两个，否则李爽都想给她现和面现做。 有了林子方和李爽的帮忙，庞元轻松多了，用职工们的话说，他炒的菜比以前炒的香了。做饭的都知道，忙忙活活做出来的饭，没有用心做出来的饭好吃，这倒是真的。 叶凌霜本打算中午在自己的办公室休息休息，就不回家了，考虑到李爽和林子方是临时过来帮忙的，没有自己的宿舍，她还是开车把他们送回了家。 第233章 嘉浩归来 下午，叶凌霜又去美容院帮忙了。 大概在三点多钟时，她收到了小胡转过来的1,600万。这自然是一个惊喜，令她高兴了好长时间。4点多又收到了刘风转过来的20万，虽说比1600万少了许多，足以起到锦上添花的作用。 随后刘风就来了电话，表示自己特别特别希望和叶凌霜长期合作，他为此专门注册了公司，如果叶凌霜不跟他合作，这公司岂不白注册了。而且表示，他会主动和有资质的单位积极联系，争取达成合作意向，到时候什么样的维修业务他们都能接。 叶凌霜相信刘风有这个能力，跟他合作，也是一个不错的选项。 她又想到打拳的事，地下全场开业，还是打拳来钱快。 没有拒绝刘风，告诉他，有机会时只要她有时间，合作会继续的。 电话那端的刘风很兴奋，非常期待叶凌霜的再次光临。 东方祥祺没有再一次邀约叶凌霜一起去游泳，而叶凌霜好像对游泳的兴致也没那么高了，也没有主动邀请东方祥祺。 晚上，亲自做了一场视频直播，是柳姐邀请她做的。 冬天已经过去，冬装下架了，春秋装上市，正是春秋装大卖的好时节。柳姐看中的是叶凌霜的身材和超高的颜值，这是吸引粉丝的绝佳法宝。尽管有刘莎一直在直播销售服装，但柳姐更相信叶凌霜的直播效果要比刘莎好。 叶凌霜闲着也是闲着，便答应了柳姐。 …… 时间过得很快，李嘉浩回来了，说是一个星期，提前了一天。 叶凌霜答应去机场接他，他特别强调，要开那辆奔驰面包车，行李太多，宝马拉不了，否刚还得雇车。 李嘉浩真没有夸大其词，托运的行李满满当当塞满了面包车。 在回来的路上，叶凌霜就询问他。 “不会又是带了一车泡菜过来吧？” 李嘉浩连忙辩解。 “咱这泡菜都是用集装箱运过来的，飞机运这么一点，是不是效率有点低了？这些都是给你们带来的礼物，绝对不是泡菜。” 问他是什么礼物，李嘉浩笑而不语，直到回了家，李嘉浩全搬到了楼上。 叶凌霜才知道，这些礼物绝大多数都是给她的，鸡鸭鱼肉，一水的棒槌国特色，李嘉浩说是让她尝尝鲜。 这么多东西，叶凌霜短时间内可吃不了，冰箱里都塞满了。 李嘉浩出主意，“要不咱放烧烤店的冰柜里？” 叶凌霜不同意，“那也装不完呀！” “悦来饭店有两个店，两个大冰柜，总能放得下吧！” 叶凌霜依然反对，“冰柜里全放满了咱的食物，人家还做不做生意？” 一时间李嘉浩也没了主意。 好在都是塑封包装，保质期比较长，现在虽说天气转暖，白天十二三度的样子，晚上的气温只有几度。 在叶凌霜的坚持下，还是把这些食物放在了楼外的小院里，足可以保存一段时间的。 除了送给她的大量食物之外，李嘉浩也给别人带了礼物。 送给李爽的是一对翡翠手镯。 送给苏婷婷的是一款白色lv包。 给焦美玉的是个爱马仕围巾。李嘉浩特别说明，这条围巾是他妈买的。 此外，还给东方祥祺，董小伟，萧远，林伟明，都准备了小礼物。礼物虽小，都价值不菲，全是名牌，看来李嘉浩真是用心了。 叶凌霜看着摆满客厅的礼物说道： “合着你就认当我能吃，给我的是一大堆肉，看似给我的礼物最多，实际上属我的礼物不值钱。你说，随便拿出他们一个小礼物来，哪个不能买几车肉？是不是他们都说过想你了，你就给他们买贵重的礼物，而我没有说想你，给我的礼物就最便宜？” 李嘉浩嘿嘿笑道： “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没有一个人直接告诉我想我了。说想我的只有阿姨，还是你告诉我的。至于你说的那个苏婷婷，也没有亲口告诉过我，也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于是就给他们买了比较贵重的礼物。在我走的时候，其他人也送了我礼品，咱不是讲究礼尚往来吗，绝不能厚此薄彼，干脆也给他们买了一些礼物。至于你，虽然没说想我，我也给你准备了特殊礼物的，那些肉只是赠品。” 李嘉浩拿过一条紫色丝巾，看起来非常漂亮，叶凌霜很喜欢，当场就系在了脖子上，对着镜子照来照去。李嘉浩站在一旁欣赏着，微笑着。 “喜欢吗？” “嗯。” 之后，李嘉浩开着宝马车，专门转了一圈，把带来的礼物送到了每个人的手中，自然引来一番赞誉。李嘉浩在众人心目中的形象，又高大了几分。 最为高兴的是苏婷婷，那款lv包背在身上，不想摘下来。看的辛羽直嫉妒。辛羽得到的是一款比较新颖的女士腕表，总觉得不如苏婷婷这个包包炫酷。 李嘉浩告诉叶凌霜，这次回来，他打算待更长一段时间，棒槌国那边的公司，聘请了一位职业经理人帮着打理。 app上线之后，营销方面更加正规了，并且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好成绩。就这几天，销售业绩比上月上涨了5%。照这个趋势下去，肯定会越来越好。下一步业务拓展的重点区域是美洲和澳洲。 李嘉浩是回来了，拳场还没有开业，已经过了一周的时间。周同通知叶凌霜，开业时间待定。之后又补充说，弄不好开不了业了，现在全国正在打击类似于地下拳场这样的黑色产业。 周同的话并非空穴来风，东方祥祺也得到了类似信息，官方确实是在整顿类似的产业，全国的地下拳场，一夜之间全关了门。 林薇娅终于回来了，地下拳场取缔了，没有了打拳的舞台，她这个地下拳王也没有了用武之地。回想起来，她这荣誉称号，辉煌的实在短暂，也就两三天的时间。 回来之后，林薇娅走马上任，正式出任旺海公司总经理。 靠打拳捞外快的途径断了，叶凌霜着实觉得可惜。 李嘉浩倒是无所谓。 真正有触动的是周同。他的收入大大减少，虽然在他们合作期间，他拿到的钱是最少的，但这些钱已经足够改善他们当时的生活水平，而且使他们的生活品质大大提高。 叶凌霜现在很闲，是她心里觉得很闲，实际上还是很忙碌的，大多数时间都待在兴海大楼，主要是给顾客美容。 因为她的回归，美容院的声誉又回来了。粉丝们更加狂热，前来美容的人比以前还要多，兴海大楼附近的宾馆人满为患。 叶凌霜回归的目的，本就是为了缓解这种情况的，可适得其反，焦美玉却非常高兴，这几天的收入比前段时间，翻了至少两倍。 这些并不是叶凌霜第一注重的。 终于下定决心，给刘风打了电话，愿意双方加强合作，刘风自然高兴的不得不得了。 同时，叶凌霜通知董小伟和萧远，在收集到信息的第一时间，把那些最值钱的及时转发给她，她要将其利益最大化，与其把这些信息卖给别人，不如自己用。 为了提高效率，决定把这些信息和刘风共享，毕竟有刘风在，可以节省大量时间，多做几单业务。 刘风更加积极了，专门找了几个信得过的业务员，成立业务攻关小组，帮他进行谈判，签合同。 这样效率确实挺高，叶凌霜只需开着车去现场作业，至于前期的准备和后期的扫尾工作，都交给了业务小组，她一天能跑三四个单位。 至于赚钱方面，少的时候也能挣十万八万的，多的时候几十万上百万也是有的。 叶凌霜一出差就是三四天，李嘉浩有些无所适从了，好像对他的泡菜业务也没那么热衷了，一天到晚的泡在职工食堂，守着李爽和林子方，帮他们洗菜摘菜，更多的时候是聊天。 听说李爽和林子方将来打算外出自驾游，他的话题就更多了。说是自己曾经做过全国旅游攻略，做了很多功课的，山南海北的给林子方和李爽介绍各地的风景。 李爽像是找到了志同道合的知音，从李嘉浩这里学到了不少的旅游知识，了解了诸多名胜古迹的历史渊源。 直到余文良给给介绍的厨师到兴海大楼上岗，李爽和林子方不再帮厨了，李嘉浩也没有了聊天的兴趣，厨房他也不去帮了。 这一天，叶凌霜没有外出，在美容院帮了一天的忙，晚上吃饭的时候，李嘉浩沉默了好久，突然说道： “我陪你去搞维修吧。” 叶凌霜说道： “没必要去那么多人，外面有刘风安排，我只管干活。家里的公司需要有人坐镇，总不能我们都不在吧。” “家里有东方祥祺呢，公司根本用不着我管。” 叶凌霜想了想，又说道： “公司那边的事，你可以不管，但泡菜馆这边，你不能不过问了，毕竟这边才是你在东润创业的重点。” 第234章 开疆拓土 李嘉浩却叹了口气。 “自从app上线之后，我们的泡菜馆生意越来越好做。苏婷婷她们三个人干得相当好，根本不需要我过多干预，我完全可以闲下来。让我在家闲着，很难受的。我陪着你出去，除了可以照顾你的生活之外，我也可以顺便旅旅游，游游山，玩玩水，看一看祖国的大好山河呀！也算是圆了我当初的旅游之梦。” 叶凌霜忽然笑了。 “说到旅游我想起来了。明天我给干爸干妈预定的房车就到货了，你可以带着他们去旅游啊！我相信干爸干妈肯定喜欢你的。” 李嘉浩简直无语。 叶凌霜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反驳。 第二天，他还真就陪着叶凌霜到4s店提了房车。 李爽一见特别喜欢这款白色房车，非常漂亮，不大不小的空间，足够两个人使用。 就在前两天，林子方也拿到了驾照，出于新鲜，他和李爽两个人替换着开车，先围着东润外环转了一圈。这房车开着感觉还挺上手的。 他们都是新手，开车上路叶凌霜比较担心。于是，就积极的把李嘉浩推荐给了他们。李爽高兴坏了，有李嘉浩跟着，她的心里像是有了底，开起车来就不紧张了。 当天，三个人就出发，去东润市附近旅游了。 平时叶凌霜留在美容医院，有了可用的信息，就去找刘风挣外快。 这种跑来跑去的日子虽然辛苦，她也逐渐习惯了，尽管没有打拳的那段时间挣的钱多，一天一天的积累下来，也是一个非常庞大的收入。 …… 春末夏至。 李嘉浩带着林子方夫妇开着房车，跑了三个月，转遍了附近的五六个省，差不多的景区都看过了。 某一日，来到太行山麓的一个小镇，在小镇见到了叶凌霜。叶凌霜做完业务之后，和他们相聚在一家饭店。 这可不是偶遇，李嘉浩特意多跑了200公里来找叶凌霜的。 久别重逢，不尽欢喜。 在吃饭期间，李爽不停的念叨着这一路以来的见闻，跟着李嘉浩，她的旅游知识收获颇丰。 倒是林子方比较沉默，偶尔帮着李爽说上两句。 李爽以旅途劳累为名，和林子方先去旅馆休息，饭店里只剩下李嘉浩和叶凌霜。 “明天我跟你回东润。” 李嘉浩表情凝重，态度认真，双眼凝视着叶凌霜。 “怎么，祖国的大好河山，还没看完就腻了？” 对于李嘉浩突然提出回东润市的想法，叶凌霜感到不解。本来就是想游历祖国山河的，刚好也陪同李爽和林子方作伴而行，中途退出，他一定是有了新的打算。 李嘉浩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点燃。 在叶凌霜的记忆中，他是不抽烟的。 “怎么抽开烟了？” 李嘉浩重重的叹息一声，郑重说道： “长期旅行，尽管山河秀美，景色迷人，有时候也难免心浮气躁，偶尔抽根烟解解闷儿。大好河山，我一定还要去看的，这个理想还没有放弃。三个月以来，陪着叔叔阿姨，走过了好多地方。一开始特别新鲜，有什么困难都会努力克服。若是赶在城镇还好说，有时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问题不是一般的多。住宿就是个事，叔叔阿姨睡房车里，我就在驾驶室里凑合一晚上。赶到城市落脚的时候，叔叔阿姨非常照顾我，一定要坚持住旅馆，令我很感动。” 至此，叶凌霜依然以为李嘉浩觉得旅途太过辛苦，不愿意与干爸干妈同行了，而实际上并非如此。 李嘉浩继续说道： “叔叔阿姨旅游的热情依然很高，他们立志要游遍全国各地，要想全部游完，至少还得两年。我陪不了他们那么久。生意还是要做的。对于泡菜生意，我又有了新的想法。” 叶凌霜这才长舒一口气，李嘉浩终究没有玩物丧志，想起他的泡菜馆了。 “线上app，现在运行相当平稳，但是还有许多盲点。在旅游的同时，我也做过相关调查。且不说乡村地区，就是除了东润之外的大城市，也有很多区域没有泡菜。我决定挖掘这些地区的销售潜力。” 叶凌霜听得很认真，看来李嘉浩琢磨这件事不是一天两天了。 “姚宾确实很能干，不到4个月的时间，泡菜代销售点已经全覆盖东润市区。他有这么强大的推销能力，再在东润待下去，就是人才浪费。我决定让他去开疆拓土。” “去哪儿？” “西润。西润市距离东润市不到50公里，让姚宾过去，租个库房，还像在东润时这样开着车去推销，把那些商店超市乃至地摊，全变成咱们的销售网点。然后与销售网络连接，一旦联系上，推销工作就从线下转到线上了。用不了一个月，西润市就会变成另一个东润市。” “然后呢？” “在姚宾在西润开展业务的同时，我至少要给他再配上两个人，给他打下手，跟着他学。在完成西润的销售布局之后，那两个人差不多也能独当一面了。然后，我再把他们三个分别派往不同的城市，复制这个模板。我相信，用不了一年，咱们的泡菜就会在全国各个城市密密麻麻的布下大量的销售网点，想不火都难。” 叶凌霜笑着，同时连连点头。 “你这是鸡孵蛋蛋孵鸡的做法，一旦推开，就如同星火燎原之势，呈几何级数增长，线上线下相结合，以点带面，全覆盖。很难设想，你就在东润免费租了我一间门脸，一张网撒下去，就能罩住了全国，太恐怖了。” 李嘉浩没有笑。 “再好的想法需要执行，需要落实。前期工作还是挺艰苦的，我不但让姚宾去做，我也要亲力亲为。我打算去转西盟市，在那里开疆拓土，培育新人。说起来培育新人是最难的，即便是带上两三个人，一两个月之后，可能会发现他们没有独自拓展业务的能力，必将影响我的推行效率，特别是初期阶段。所以，对选人这一方面，我要亲自把关。” 对李嘉浩的设想，叶凌霜由衷的佩服。这个想法很简单，也很容易操作，更容易出成绩。她表示大力支持。 叶凌霜忽然想到一个很根本的问题。 “泡菜馆是咱们两个合作经营的，你若是跑到外地城市进行推销，我可能就帮不上什么忙了。” 叶凌霜没有说透，她的意思相必李嘉浩已经明白了。 李嘉浩笑道： “我已经想好了，去其他城市拓展业务，我们要租房，得有住的地方吧，要找个泡菜存放点，最起码得像你的地下车库似的，有那么一间吧。另外，业务员跑来跑去，不能背着口袋坐公交吧？最起码得配个车。这房租水电车钱油钱，我决定由你来出。” 叶凌霜非常诧异，觉得李嘉浩有点过分了，但她没有直接反驳。 “你说的这些差不多的费用都包括了，为什么让我一个人出呢？嗯？” 李嘉浩蛮有理由。 “你投资，我管理呀，包括运营方面，基本上都是我在操心，你做个甩手掌柜的就行了。再说了，你不搞投资，挣那么多钱干什么？” 叶凌霜生怕李嘉浩说她是个甩手掌柜的，今天终于听到了。不过人家说的也是实话，泡菜馆的事，她本来管的就少，李嘉浩回来，她基本就不管了。现在运营也正常了，连李嘉浩都不管了，所以他才想到去开疆拓土。 至于投资这方面，叶凌霜倒没有怨言。这三个多月以来，她又挣了不少钱，都在银行卡里趴着呢，不投资也是闲置，浪费资源。 “行，你说的我没有意见。那在外地铺货的钱怎么说，是由我拿，还是咱俩对半分？” 李嘉浩摆摆手。 “这钱谁也不用拿，现在泡菜馆账户上趴着不少钱呢，足够用的，咱们暂时不分红了，年底再说。” 叶凌霜同意，就按李嘉浩说的这么干。 李嘉浩和干爸干妈都在小镇，叶凌霜就不开夜车回东润了。离开饭店，他们也去了宾馆休息。 …… 第二天一大早，吃罢早饭，叶凌霜和李嘉浩准备回东润，临上车前，李爽把叶凌霜悄悄叫到一旁。 “昨天晚上光顾着说旅游的事了，回了宾馆，因为太累，我跟你干爸干爸早早的睡了，这一觉睡到了天亮，还没来得及单独跟你聊聊，再不说我们就又要分开了。干妈没别的意思。嘉浩这小伙子真是好的没话说，反正干妈是看上了。人又勤快，嘴又甜，办事靠谱，又有好厨艺。你们一起合伙做生意，简直就是志同道合，难得的好男人。能够嫁给这种人，将来生活一定是幸福的。听干妈的话，干妈看人很准的，何况小伙子对你有情有义，你得抓紧呀！要是错过嘉浩，干妈会非常遗憾的。” 李爽一手抓着叶凌霜的手，一只手拍着，边说边掉泪，那意思生怕叶凌霜看不上李嘉浩。 叶凌霜真不想伤干妈的心，她没有立刻答应，也没有直接拒绝 “干妈，感情上的事来不得半点勉强。你相信缘分吗？缘分到了水到渠成，缘分不到强扭的瓜不甜。我跟李嘉浩能不能成，看天意。” 李爽叹息一声，摇摇头，转过脸去抹了把眼泪，很快扭过头来，就变成了笑脸。 “嘉浩是个有抱负的小伙子，他好多想法都跟我们说了。干妈不耽误你们的正事了。我跟你干爸在小镇玩上一天，然后去下一个城市。你们放心的回去吧。” 辞别李爽和林子方，叶凌霜和李嘉浩驾车返回东润市。 第235章 收买人心 直到1:00，才回到东润市，李嘉浩没有让叶凌霜直接开车回碧园小区，而是让她开到了船舶大酒店。 苏婷婷知道李嘉浩今天要回来，专门在船舶大酒店定了一桌，为他接风洗尘。 在李嘉浩出去旅行的这三个月期间，他们每天都有联系，紧急的事打电话，不紧急的发微信。即便是李嘉浩不在，对泡菜馆的经营情况也是了如指掌，这全归功于苏婷婷。 苏婷婷，辛羽，姚宾，三个人已经在酒店门口等待迎接他们了。 下车后，自然一番寒暄，久别重逢，彼此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叶凌霜注意到了，苏婷婷眼角挂着热泪，差点没掉下来。 辛羽表现的倒是很平常，笑盈盈的，做着往饭店请的手势。 只有姚宾没心没肺的，跟李嘉浩打着哈哈，说是他再不回来他就要辞职了，实在是闲的挠槽。 李嘉浩狠狠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让你休息休息，你还不乐意，马上就你有忙的，到时候你可别喊累。” 姚宾拍着胸脯说道： “咱年轻力壮，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没累受。” 众人在嬉笑声中走进包间。对于苏婷婷眼含热泪的情形，不知道李嘉浩看没看到，反正是叶凌霜看在了眼里。 众人落座，菜马上上桌，这菜都是掐着点儿上的，苏婷婷确实用心了。 几个人边吃边聊，在饭桌上，李嘉浩把自己的拓展计划，跟苏婷婷等人说了。 最高兴的莫过于姚宾。 “我要是到西润，是不是也当店长了？” 李嘉浩冲他一摆手。 “你不是店长，你是经理。” “那待遇怎么说啊？” “等同于店长，还有出差补助，伙食补助。” “?！” 姚宾高兴的不得了，端起酒杯敬了李嘉浩一个。 “感谢李总，这么看得起我。” “还得给你配辆车。” 李嘉浩笑呵呵的，跟姚宾说话，却眼望着叶凌霜。 “这个酒你可得敬叶总了，车是叶总给你配的，想要什么样的车，说话。” 众人皆惊，纷纷把目光投向叶凌霜。 姚宾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叶总，李总说的是真的吗？” 叶凌霜笑着点点头。 “给你配一辆悍马怎么样？” 李嘉浩立刻有了危机感。 “悍马车是我的！” 叶凌霜说道： “车的确是你的，可你也不怎么开呀。平时姚宾开的就是这车，他开习惯了，换个别的车还不适应呢。” 李嘉浩赶紧制止。 “打住！我说叶总，咱不带这样的啊。有言在先，车由你来配，可不是把我的车送给他。” 辛羽听明白了。 “两位老板，合着就是送给姚宾一辆车呗？” 李嘉浩点头，肯定的说道： “对呀！你们两个也有。” “哇塞！感谢感谢，感谢两位老板，这么大方。” 辛羽马上鼓起掌来。 一直沉默良久的苏婷婷露出笑容，跟着鼓掌，跟着苏婷婷道谢。 姚宾愣了会儿神，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也鼓起掌来。 李嘉浩干咳两声。 “但是……我再重申一遍，你们的车是叶总掏钱给你们配的。明白了吗？” “感谢叶总！” 叶凌霜觉得李嘉浩说的超出了提前商量的范围，当着属下的面，不好意思戳穿他，以免影响他的威信，提醒他，说道： “之前说的好像不是这个意思吧？” 李嘉浩摆了摆手，不让她再说下去。 “就是这个意思，就是这个意思。” 转头，又面向苏婷婷三个人。 “车，由叶总出钱给你们买，但是，是以泡菜馆的名义买的。车给了你们，苏店长和辛羽在东润上班，费用自理。姚宾要去西润开拓业务，开车是为了工作，油费，维修费，检车费等费用，向叶总报销。” 那三个人依旧处于兴奋状态，边听边点头。 “还有一点，我必须得强调，你们得为泡菜馆服务满5年，这车就归你们自己了。” 再次引来一片掌声。 李嘉浩继续说道：“别高兴的太早，5年内你们要是辞职，得把车还给叶总。” 姚宾立刻表态。 “肯定不会还的，我们一直跟着你干。” “就是。” “就是。” 辛羽跟着附和，苏婷婷也使劲的点头。 李嘉浩继续说道： “这车算是给你们现阶段工作的奖励。现在可以说要什么车了吧，20万左右的，不能太次也不能太好，省下的钱补给你们，超出的部分自己掏腰包。” 李嘉浩的规定确实有点怪，叶凌霜歪着脖子瞅着他，一直面带微笑，也不答应，也不反对。 苏婷婷和辛羽挑了两款大众品牌，姚宾挠了挠后脑勺，说道： “合着我要是要那辆悍马，自己还得掏20万。” 李嘉浩赶忙说道： “别想着悍马了，赶紧想别的车。” “那我就要辆面包吧。” 众人哄笑。 叶凌霜插话道： “烧烤店那辆怎么样？” 李嘉浩一皱眉。 “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我买的。那是辆奔驰，也20万呢。烧烤店都承包出去了，车可没承包出去，老余白用了这么长时间了，该还给我了，何况他们用车很少。” 姚宾顿时眉开眼笑。 “合适合适，我就要那辆了，经济适用，拉货多，还省油，比悍马好用。” 叶凌霜说道： “明天我找老余要去。” 车的事算说清了，李嘉浩还在继续画大饼，用手指点着苏婷婷、辛羽和姚宾。 “到年底，再给你们一人买一套房。” 一石惊起千层浪，三个人惊讶的张大嘴巴，不知道李嘉浩是在说醉话，还是在说真话。 连叶凌霜都不敢相信，他怎么敢突然许这样的承诺。 李嘉浩不管别人多么惊讶，什么表情，继续说道： “两室一厅，就按照碧园小区八九十平方米的标准，我给你们付首付，你们自己还房贷。” 终于听明白了，又是一阵欢呼。 “万岁！” 苏婷婷却没有像辛羽和姚宾那么兴奋，反倒有些失落。 “我已经买了房了，就在碧园小区。” 辛羽和姚宾几乎同时惊问： “你都买房了，我们怎么不知道？” “还没跟你们说，刚买两天。” 李嘉浩稍一迟疑，说道： “没关系，到年底的时候，给他们多少首付，就给你多少钱。” 苏婷婷这才露出笑脸。 李嘉浩继续挖坑。 “车配给你们要干满五年，房子付了首付，还要再干满五年，否则，我会收回首付的。” 气氛静止片刻，姚宾第一个说道：“请老板放心，我会一直跟着你干的，直到泡菜馆倒闭。” 辛羽差点没笑喷了，又赶紧刹住了车，这个时候真不该笑。 李嘉浩表情极其肃。 “你要是盼着泡菜馆倒闭，房子不给你买了，嫌你对我们的事业太缺乏信心了。” 姚宾赶紧改口，“口误，口误，一直干到老板不让干喽。” 辛羽和苏婷婷也附和道：“我们也是，除非老板不干了，我们会一直干下去。” 李嘉浩很满意她们的回答。 “行，我会与你们签一份承诺协议的。” 到现在，叶凌霜已经肯定李嘉浩真不是说着玩儿的，但是买房的事确实没有提前跟她沟通。当着另外三个人的面，不便问他，但这事必须跟他掰扯掰扯。 吃完饭，叶凌霜到前台结账，被告知已经有人结过了，这才想起，苏婷婷中途出来过一次，应该是她结的。 叫了两个代驾，把他们送回了碧园小区。 上了五楼，李嘉浩一直处于兴奋之中没有出来，沏了壶茶水，四仰八叉仰躺在了沙发上。 “哎呀，还是家里舒服啊！这大沙发一躺，简直是金不换呀！” 看他那懒散劲儿，真像一个醉汉回家的样子。 叶凌霜用指关节敲敲茶几玻璃板。 “唉唉，醒醒，那买房的事你咋没事先跟我说呢？你是真的要给他们买房吗？” 李嘉浩依旧仰躺着。 “临时起意，但我说过的，到时候一定会兑现。” 叶凌霜歪头问道： “这钱不会是还让我出吧？” 李嘉浩这才坐直身体，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想多了，怎么能老让你出钱呢？按我们现在的销售形势，到年底，给他们一人买套房都不成问题。这么大的业绩，都是他们三个人做出来的。奖励他们房子首付，实际上给的并不多。碧园小区房价多少，一个首付也就20多万，跟给他们一辆车差不多。这钱从咱利润里面出，不用你拿。” 叶凌霜缓缓点头，最终说道： “我原来以为你是一个非常仁慈的老板，原来是个彻头彻尾的奸商。” 李嘉浩厚着脸皮嘿嘿嘿的笑了。 叶凌霜忽然又想起车的事，得跟他说说。 “你之前可是跟我说，去外地的业务员，给他们配车，可没有说给苏婷婷和辛羽也配车呀。这钱可是我出的，你到底怎么想的，一定得给我讲明白。” 李嘉浩又立马变得正经起来。 “这叫一碗水端平，不能厚此薄彼。给姚宾配了车，不给苏婷婷和辛羽，她们心理肯定不平衡。若是带着情绪干工作，那能干好吗？损失的可是咱俩的利益呀！” 李嘉浩说的在理，叶凌霜心里就是有点别扭，又说道： “姚宾配车是为了搞推销拓展业务，苏婷婷和辛羽又不外出，就是上下班，配车纯粹是私用啊！” 李嘉浩摆摆手，让她稍安勿躁。 “收买人心，收买人心你知道吗？这人心很重要，她们两个的工作能力也很强，如果她们感到心里不平衡了，辞职走了，再招人可不一定比她们强。另外，我跟你说，你掏钱买车不假，但这钱也不会让你白掏。车算泡菜馆的资产，每年折旧，5年折完，折旧的钱退还给你。这总的说来，5年之后，你掏的车钱又回来了，损失的就是利息。相当于泡菜馆借了你一笔钱，你这投资方就投了点利息，而我作为经营管理者，可是每天都要耗费很多精力呀。最后我们分的钱一样多，你还觉得吃亏吗？” 叶凌霜思索片刻。 “那你不就亏了？” 李嘉浩大手一挥。 “我不亏，我一分钱都不掏，我亏什么呀？你不觉得亏就行了。” 第236章 落实配车 次日一大早，李嘉浩独自开车去了兴海大楼，外出三个月后回来了，跟大家见个面打声招呼。 叶凌霜直接去了林记烧烤店，她是来跟余文良要奔驰面包车的。余文良以为她是来结上个月的承包费的。 “叶总你坐，我去拿账本。” 余文良不说这事，叶凌霜差点忘了，她的心思全在那两面包车上了。 既然余文良提出来了，先把钱收了再说。 叶凌霜给兴海大楼那边的财务打了个电话，将财务软件上的数据传到她手机上。这个数据是和烧烤店收银台上的数据一致的。 然后，又翻了翻余文良提供的纸质账本，没有任何出入，最起码余文良在做账目这方面还是挺精细的。 叶凌霜实际上并没有仔细对照那些账目。她这么做，就是充充样子。就是这样子，让余文良心里都认为叶凌霜是个内行，所以平时不敢有丝毫懈怠。 几分钟之后，叶凌霜把账本一合，“余经理经营有方，这钱我们赚的踏实。” 余文良受宠若惊一般。 “叶总满意就行，没有什么意见，我这就把钱给你们转过去。” 很快，叶凌霜就收到了卤肉店的承包款，又过了几分钟，李爽便来了电话。 “上个月的钱到账了。你猜我们在哪？现在正陪你干爸在小河边钓鱼呢，说是中午炖鱼吃。佳浩呢？” 李爽外出旅游的这几个月，跟叶凌霜打电话，不管说什么，早晚会提到李嘉浩。 叶凌霜回了句，“他去上班了。”搪塞过去。 挂了电话，这才和余文良说起面包车的事儿。 “余经理，跟你商量个事呗。” 余文良毕恭毕敬的又坐到了她对面。 “叶总，什么事？” “泡菜馆那边要用面包车。” “用就让他们来开嘛，还需要叶总亲自来说么，随便用，本来这车就是你买的嘛。” “咱这边不用吗？” “不用，基本不怎么用了。给粉丝发货的包裹，快递公司会来取。羊肉猪肉牛肉商家直接给咱送。酒水也是送货上门。若说开车，就是去菜市场的时候用用面包车。菜市场离咱这三五百米，有时候都嫌开车麻烦，骑个电车就办了。” “面包车在这的利用率很低呀！” “是不高。我怕放的久了，把车放坏了，才让他们偶尔开一下。” “我可是花20万买的这车，真有点浪费了。” “你财大气粗，想买就买呗，反正用起来倒是方便。” 叶凌霜看扯的差不多了，话锋一转。 “那我得充分利用起来，不能让这车闲着。泡菜馆那边要用，就让他们用吧。” 余文良终于听出来了，叶凌霜不是临时用面包车，而是要从他手里要走，可这车终究是叶凌霜买的，他拦不合适，又有点舍不得，表情特别尴尬。 叶凌霜见他如此，给了他个台阶。 “咱承包烧烤店，可没包括面包车。这么着，为了买东西方便，你就买辆电动三轮吧。” “唉唉唉！” 余文良连连点头，不愿意也得同意。 当他把钥匙交给叶凌霜时，表现得很犹豫，有点恋恋不舍，拿着钥匙的手，迟迟不伸出去，叶凌霜直接从他的手里拿了。 “车我开走了。” 说着，离开座位，向门口走去，临出门前，回过头来，冲着余文良说道： “预定500串羊肉串，烤好了，中午12点前送到兴海大楼，记我账上。” “好好好，我马上安排。” 余文良连连应声。 叶凌霜再次强调。 “买电动三轮的钱，也记我账上。” 余文良就差作揖了。 “谢谢叶总，谢谢叶总。” 叶凌霜把奔驰面包开回泡菜馆。 姚宾见了喜出望外。 这车他曾开过一段时间，但今天的感觉非同一般，因为从今天开始，这车就属于他了，那种爱惜之情无以言表。 他端了盆水，拿块抹布，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擦起车来。 辛羽从店里跑出来，帮他擦车。店里剩下苏婷婷，一个人敲着键盘维护数据。 叶凌霜本想着拉着她二人去4s店挑车，想一想，有必要跟李嘉浩说一声。 她没有给李嘉浩打电话，直接去了兴海大楼。 焦美玉见她来了，赶紧招呼她去帮忙，床位又满了。 叶凌霜只好先去照顾那些美容的顾客，这一干就到了10点多了。 去茶水间接水，她遇到李嘉浩从四楼下来。 “苏店长做完直播了，这会儿有时间，咱带她们去4s店挑车。” 原来他们之间早有联系，李嘉浩都安排好了。 见叶凌霜没有搭理他，李嘉浩问道： “你不去吗？你得去呀，你得去付款呀！” 叶凌霜冲他翻了个白眼儿。 “合着拿我当提款机来着。” 李嘉浩笑道： “别有情绪嘛，咱们不是商量好的，你要是反悔，这手下怎么看你？失了威信，咱这业务还怎么拓展？这是投资，不是消费。” 没等李嘉浩说完，叶凌霜就打断了他的话。 “行了，别说了，我去就是了。” 率先下了楼。 然后，两个人各开各的车，叶凌霜直接去了4s店，李嘉浩回泡菜馆，去接苏婷婷和辛羽。 昨天叶凌霜已经和4s店提前订好了车，今天到店里就是挑挑颜色，看看车况。两辆车都是大众品牌，辛羽挑了一辆橙红色的，苏婷婷挑了一款白车。 然后，签合同，付款，上牌照，交保险，都在4s店办了。 办完所有手续，已经是12:30，辛羽特别高兴，主动说道：“昨天婷婷请的客，今天中午我请客，大家想吃什么，随便点。” 苏婷婷笑问道： “真的可以随便点吗？” “真的。” “我想吃海鲜。” “没问题，管够。李老板，叶老板，你们吃什么？” 李嘉浩和叶凌霜互相对视一眼。 “我们也吃海鲜。” “好嘞！” 辛羽爽快的答应一声，上了自己的新车，头前带路，直奔一家海鲜店。 找了个4人桌，众人坐下。 李嘉浩环顾一下，对辛羽说道：“是不是叫下姚宾，明天他就走了，落下他不合适吧？” 辛羽看了眼腕表。 “都这个点儿了，他肯定吃了饭了。” 嘴上这么说，她还是打了电话。结果，姚宾还没有吃饭。 辛羽二人来4s店提车了，他留下守店，到了中午吃饭的点，来了一个大客户，要50箱泡菜，刚装完车。听说辛羽请客吃海鲜，连忙表示他要来。 辛羽笑着摇摇头。 “我还当他没这口福了呢，哪成想他还没吃呢。” 苏婷婷笑道： “这就是缘分，你请客，他就是吃过饭也会来的。” 辛羽夸张的说道： “怎么可能！吃饱了他还吃得下呀？不过，今天肯定还没吃，绝对不是装的。” 叶凌霜微笑着说道： “也许他就是想和大家多坐一会儿，毕竟从明天开始，他就出差了。” 辛羽貌似很关心。 “他真的一出去就不回来了吗？” 李嘉浩解释道： “好男儿志在四方，在哪也是创业。你看，我不就是从棒槌国回来的吗，在这干的好好的。” 叶凌霜瞥了他一眼。 “你那叫任性。” 众人哄笑。 “很快，姚宾开着面包车来到了海鲜店，加了把椅子，坐在桌旁。 刚一落座就笑了。 “该着我今天有口福，刚装完车，正不知道去吃什么呢，辛羽竟然请我们吃海鲜，赶紧过来了。” 苏婷婷打趣道： “辛羽就是请吃碗面，你也会来的吧。” “那是，盛情难却嘛。” 辛羽摆摆手。 “打住。请大家吃海鲜是有缘由的。昨天婷婷在船舶大酒店安排了一顿，今天李老板和叶老板给我们买了新车，所以这客我必须得请。对了，李老板也送了你一辆奔驰面包车，你也得请客呀。明天你就出差去西润了，那就今天晚上你安排吧。” “行，没问题，晚上我安排。” “且慢。” 叶凌霜考虑到自己晚上要吃饕餮大餐，不想让姚宾花费太多，正要拒绝参加，李嘉浩先于她开口阻止了。 众人将目光都投向李嘉浩。 “姚宾明天要去西润，他得先回去安顿安顿家里，吃了晚饭再回去就有点太晚了。他这顿饭就先欠着吧，有机会再请大家。” 辛羽好像还惦记着姚宾到底什么时候能请上客。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李嘉浩向她解释，又像是安慰她。 “也许一个月，也许两个月，这个真没准，说不定三五天他就得回来一趟。50公里，不远嘛，有车，用不了一个小时就回来了。” 苏婷婷用胳膊肘轻轻碰了一下辛羽，笑眯眯的说道： “别担心，有机会的。实在不行，你去西润找他呀，你也有车了。” 辛羽瞪了她一眼，不再说话了。 姚宾摸摸后脑勺，低着头，眼睛却瞟向辛羽。 “就是，就是，你可以去西润嘛，我保证给你安排大餐。” 引来众人一阵哄笑。 叶凌霜忽然想起来了，姚宾的母亲身体不太好，给他安排公寓他都不要，每天下班都会骑电摩回家，说是回去照顾母亲。 他这一出差，常年在外，没法照顾母亲了，于是，关心的问道： “出差了，你母亲怎么办？” 提到母亲，姚宾立刻收敛了笑容，但他的表情很坚毅。 “我会带着母亲去西润，给她租个房子。” 叶凌霜立刻意识到，他母亲身体健康绝对不是一般的差，否则姚宾不会有带走母亲的想法。 “你到了哪边，单位会给你们租房的，让她和你住在一起就行了，照顾起来也方便，没有必要再租房子了。” 姚宾咬咬牙，他依然坚持。 “单位租个两室一厅，除了我，还得招两个人，他们若是住房，我母亲去了，肯定住不开。不用麻烦你们了，现在给我开的工资，完全够租房子的。” 姚宾的坚持，让叶凌霜想到他肯定有难言之隐，轻轻碰了一下李嘉浩，悄声说道： “下午我们跟他回去一趟。” 李嘉浩瞬间明白了叶凌霜的意思，就在这时，服务员端菜上桌，他打圆场说道： “姚宾，这事回头再说，菜已经上来了，大家吃吧。” 说是吃海鲜，其实就是点了一大盆儿水煮虾，配了几个素菜，上了几张油酥饼，大家同样吃的香甜。 四个人都开着车了，没有喝酒。吃完饭，一人一辆车，先回了泡菜馆。李嘉浩让姚宾收拾收拾，打算先和他回趟家。 第237章 另有隐情 “我去买点礼品。” 叶凌霜说罢，就要去超市，被李嘉浩拦住了。 “还是我去吧，我去更合适。” 叶凌霜没有和他争，李嘉浩开着悍马车去了超市。 姚宾将个人物品，扔到了面包车里，看着自己的那辆电摩犯了愁。 “面包车装不下电摩，咋办？” 叶凌霜让他放心，她来处理。 “我找个人给你骑回家去。” 说着，就要打电话叫人。 “先别叫人了叶总。” 姚宾指着电摩说道： “我和母亲都去西润了，电摩开回家去也没人骑，还是放在这里吧，有人用也方便。” 辛羽跟着说道： “还有我的电动车呢。有汽车了，我的电动车也骑不着了。” 苏婷婷也跟着说道： “我的电车也用不上了。” 叶凌霜望着三辆电车，此时的电车确实成了鸡肋，都有车开了，谁还愿意骑这个。她们的电车都是七八成新的，总得找个地方放好。 想到李爽家地下车库还闲着呢，于是，叶凌霜一挥手。 “跟我走，把电车都放干妈家车库去。” 留下苏婷婷看店，三个人一人一辆电车，进了地下车库。 把电车放好之后，锁上卷闸门，叶凌霜把钥匙交给辛羽。 “记着给电车充电，别亏了电。” 辛羽接过钥匙，爽快的说道： “放心吧叶总，我保证电车随时能骑，在堵车的时候，骑电车比开车更方便。” 看了一眼姚宾，她又说道： “你的电摩我会看好的，你啥时用都完好如初。” 姚宾非常感谢。 “那就拜托你了。” 三个人回到泡菜馆，李嘉浩已经买礼品回来了，冲着叶凌霜喊道： “上车吧，咱俩开一辆就行了。” 叶凌霜上了他的悍马，姚宾开着面包在前面带路，一起开往郊区。 听着悍马车的轰鸣声，叶凌霜想到，明天李嘉浩也要走了，在西润安顿好姚宾，他会去西蒙。 “你这悍马车油耗这么高，不会也让我出油钱吧。” 李嘉浩一愣神，随即笑道： “那当然了，咱可说好的，开疆拓土是个辛苦活，我负责组织运营，你负责各种费用。我有车，你就不用专门给我配了，但是加油的钱你得给我报了。” 叶凌霜眉头一皱。 “这悍马简直就是油老虎，一辆车快顶三辆面包了，让我出油费，这不明着坑我吗？” 李嘉浩依旧笑呵呵的。 “怎么能说是坑你呢？咱们可提前说好了的，谁去推销给谁配一辆车。我都给你把车钱省下来了，烧个油你还那么计较啊？” 叶凌霜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你等会儿，昨天你还跟我说来着，我无非就是损失了点儿利息，让你忽悠的我智商大降。忽视了，除了车价外，还要加油检车修车，这一年也不少钱呢，像你这车花费更高。干脆这样得了，把这车卖了，我也给你买辆面包，既拉的多又省油，多好啊。” 李嘉浩手握方向盘，紧跟着前面的姚宾，扭头看向叶凌霜。 “你刚才有一句话，还真说对了，你这智商啊，真的降低了。不会忘了吧，昨天我跟你说，你投资买车的钱，每年会按照折旧比例返还给你的。用我的悍马车，等于是你没有掏钱，就给我配了车子。若是把我的车卖了，你再买辆面包车，是不是还得掏20万啊？” 叶凌霜这个账肯定算得过来，不知李嘉浩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李嘉浩继续说道： “整个过程，你真正所投资的钱，也就是你刚才所说的油费，检车费，修车费，还有房租水电，对于咱整个项目来说，你觉得你的投资还大吗？” “还真不太大。” “那你投这点钱，我出去拼搏，这样的合作方式，你是否愿意？” “我愿意。” 李嘉浩偷偷的乐了。 “我也愿意。” 叶凌霜白了他一眼，故作生气的说道： “你当然愿意了，你又没花钱。” 李嘉浩诡异一笑。 “我是喜欢听你说‘我愿意’。” 就在那一瞬间，叶凌霜的脸突然就红了，赶紧转头看向车窗外，不想让李嘉浩看到她脸红。 想到“我愿意”三个字，叶凌霜的面前竟然幻化出一幅场景。那是在一个婚礼现场，她穿着洁白的婚纱，主持人指着新郎官问她。 “你愿意嫁给面前的这个男人为妻吗？” 她满心欢喜，面带娇羞，缓缓说出，“我愿意。” 抬头看向新郎，竟然是穿戴整齐的李嘉浩，却不是她心心念念的东方祥祺！ 一惊之下，幻像消失，依旧坐在李嘉浩的悍马车内。 她被李嘉浩套路了，跟她玩起了文字游戏。 “你刚才的话有问题。” 李嘉浩问道： “有什么问题？” “你应该这样说，你同意我的合作方案吗。” “好，那我问你，你同意我的合作方案吗？” “我同意。” “你愿意跟我合作吗？” “我愿……” 叶凌霜还是没有逃脱李嘉浩的语言陷阱，她回答的最后结果还是“我愿意”，但她最终没有说完这三个字。 李嘉浩立刻逼了她一把。 “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叶凌霜像是被逼急了，回答的声调，立刻高了许多。 “我愿意，行了吧？你终于得逞了吧，不是爱听这三个字吗，我让你听烦听腻，听到你喊救命。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 李嘉浩哈哈哈的笑了，笑得特别开心，笑得肆无忌惮。 叶凌霜也跟着他一起笑了起来。 一路说笑，很快到了姚宾的家。 姚宾的家就在市郊，一处低矮的民房，带个小院。从住房条件看得出，姚宾的家境很不好。 一位中年妇女接待了他们，显然，这就是姚宾的母亲。面黄肌瘦，精神萎靡，走路还一瘸一拐的，明显的一个腿长一个腿短，行动不便。这也正是姚宾坚持每天下班回来照顾母亲的原因。 李嘉浩从悍马车上拎下礼品，此时，叶凌霜才发现，李嘉浩真是心细。这些礼品除了一些吃的喝的之外，还有包括牙膏，牙刷，肥皂，洗发膏，毛巾，乃至卫生纸，甚至还有浴巾、拖鞋这些生活用品，而且不止一套，显然是给姚宾母子用的。 未曾开言，姚宾的母亲眼里已有了泪水，招呼他们进屋坐。姚宾取了两个一次性纸杯子，给叶凌霜和李嘉浩各倒了杯白开水。 叶凌霜环顾了一眼他们居住的环境，简直就是家徒四壁。堂屋里没有沙发，只有几个木凳和一张饭桌。卧室里，除了床之外，就是几个木柜子，甚至都没有看到电视机。但屋子里面打扫的还是非常干净的，除了干净之外，也就没有什么了。 这是一个极度贫困的家庭，姚宾拼命工作，就是想多挣点钱，改善他母亲的生活条件。 没有看到他父亲，姚宾不说，母亲不提，叶凌霜和李嘉浩便没有直接问。 此时若是过问他父亲的去向，或许只会给这个贫困的家庭徒增痛苦，还不如不问呢。 看到姚宾母亲和家里的情况，叶凌霜已然明了，他为什么要带母亲去西润了。 叶凌霜动了恻隐之心，于是，启动异能，从头到脚给这个可怜的女人扫描了一遍。 女人多处脏器都有病变，导致她面黄肌瘦，精神萎靡。右腿应该是先天畸形，比左腿短了一截。 叶凌霜让她躺在床上，说是给她检查检查身体，女人有点慌，连连摇头。 “我有肝炎，你不要碰我，会传染给你的。” 叶凌霜笑着安慰她。 “我是医生，是姚宾请我来给你看病的。我知道怎么防护自己，你传不上我的。” 女人转头看了眼姚宾，姚宾一头雾水，不明白为什么叶凌霜突然说自己是医生，考虑到叶凌霜不可能害母亲，下意识的向母亲点点头。 女人这才顺从的躺到床上。 叶凌霜转头看向惊愕的李嘉浩。 “你们两个男人回避一下。” 二人很顺从的走出屋外。 叶凌霜让女人闭上眼睛，她的双手从头到脚轻轻拂过。 女人再睁开眼时，那双黯淡无光的双眼已经有了光泽，人立刻精神了许多，脸色有了红润，松弛的面皮变得紧致，之前深深的皱纹都消失了。 女人非常疑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有和之前有不一样的感觉。 叶凌霜微笑着鼓励她。 “你可以试着照着镜子。” 女人翻箱倒柜找镜子，好像不知道她的镜子放到哪儿了，看来平常她并不照镜子，或许是不愿意看到自己的那张黄脸。 终于，在一个抽屉的深处找到一个烧饼大的小镜子，女人慌慌张张照了起来，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瞬间石化。 不相信自己竟然变了模样，那张黄脸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略显红润的美丽面庞。 女人哭了。 这张脸她很熟悉，那是她年轻时候的样子。 转过身来，凝望叶凌霜片刻，深深鞠了一躬。 “谢谢。” 叶凌霜搀扶着她，重新坐到床沿上。 “不用客气，你自己感受一下，看看哪里还有不适的地方，或者是哪里疼，你跟我说。” 女人含着泪摇摇头。 “哪里都不疼了，我好了，神清气爽，我感觉得出来。你是一位神医，宾宾能把你请来给我看病，这真是我的福分。谢谢你。不知道请你要花多少钱，我担心宾宾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第238章 送行晚餐 叶凌霜抓住女人的双手。 “我不是医生，但我恰巧能治你的病，我不要你们的钱。我是宾宾的领导，他是我们最好的推销员。给你治好病，也是为了能够让他安心的工作。可惜对你这条腿，我无能为力，这是我的遗憾。” 女人拍着拍自己的右腿。 “我别的病好了，已经是上天对我的恩赐，我这条腿是小儿麻痹症，从小就得的，谁都治不好，你又不是神仙。” 叶凌霜陪着女人一起笑了。 听到笑声，姚宾和李嘉浩回了屋子。看到母亲神情大变，相貌大变，姚宾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妈的病好了！” 母亲亲口说出来自己的病好了，即便是姚宾再不相信，他也相信母亲的话。 姚宾抱着母亲失声痛哭。 这应该是高兴的，开心的。 此时，叶凌霜不想打扰这母子二人，让她们且激动一会儿。 她把李嘉浩重新又拉到了屋外。 “怎么回事儿？” 李嘉浩还有点纳闷呢。 叶凌霜张开自己的两只手，在她面前晃晃。 “我这两只手有神奇的力量，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刚好把老太太的病治好了。” 李嘉浩连连点头。 “你算是来对了，解除了姚宾的后顾之忧，他会怀着感恩的心为我们冲锋陷阵的。你这收买人心的手段比我可高明多了。” 叶凌霜一拳打在李嘉浩的肩膀上。 “谁跟你似的，总怀着一副功利心。我可没想那么多，我是看老太太可怜，我怀的是怜悯之心。” 李嘉浩用手快速的胡拉着自己的臂膀。 “你这打死牛的拳头差点要了我的命。是，你是怜悯之心，我是功利之心，我的格局小了。” 叶凌霜举拳，作势又要打他。 “打死牛，你是牛吗？我都没用力，你那么夸张干什么？不是你格局小，是我根本就没有往那方面想。” 说笑两句，李嘉浩才一本正经的说道： “姚宾的父亲前两年去世了，积劳成疾，很可怜的一家人。” 屋子里面的哭声已经转变成了笑声，姚宾招呼二人进屋，重新倒了白开水招待他们。 “我母亲决定了，跟着我，我走到哪，她跟到哪儿。家里也没什么东西，不值得留恋。我们母子能在一起，就是最好的安排。” 姚宾的母亲说道： “我病好了，宾宾可以吃我做的饭了。我也能干活了，打个零工，养活自己还是没有问题的，我不会给宾宾拉后腿的。” 这本就是一个自强自立的女人，因为疾病，差点荒废了自己，一旦恢复，必将活力满满。” 叶凌霜决定，等他们到了西润，尽量租一个四室两厅的房子。实在租不到，就租两个两室一厅的。原则上保证有姚宾母亲住的地方。 这也算是解决了姚宾的另一个顾虑。 然后，李嘉浩和姚宾约定好明日在泡菜馆相会，让他和母亲再收拾收拾家里，便告辞了。 叶凌霜和李嘉浩返回市区。 到了碧园小区，刚一下车，辛羽就从店里迎了出来，打听姚宾的家庭情况。 李嘉浩添油加醋的说姚宾的母亲多么漂亮，多么贤惠，只字未提姚宾母亲之前的情况，也没有说叶凌霜为他母亲治病的事，更没有提他家里是多么贫穷。 “他从来没跟我说过，原来他母亲这么好，怨不得他每天都要回家陪她，他们母子感情一定很好。” 叶凌霜看到辛羽的眼睛里闪着小星星。这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但愿她能得到幸福。 见李嘉浩聊得开心，叶凌霜默默地离开了，她没有上楼，而是直接去了超市。 李嘉浩要走了，才回来两天就要走了，叶凌霜竟然有点舍不得。觉得自己也是奇怪，李嘉浩陪着干爸干妈旅游三个月，她都没有过这种感觉。 他要外出去闯荡，独自一人，为了推销泡菜开疆拓土。叶凌霜突然心生挂念，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在超市买了很多东西，除了一些时鲜蔬菜，还有牙膏牙刷一类的个人用品，就像李嘉浩给姚宾和他母亲准备的那些东西一样，叶凌霜也买了一大堆。 此外，她竟然买了好几条男士内裤，还有袜子，好几包，t恤衫，大裤衩子，拖鞋，都买了。 大包小包的拎回家，扔在沙发上，望着这些东西，发呆出神儿。 这种情况她是从来没有过的，说不清道不明自己现在是一种什么心情。 李嘉浩这一走，有可能就不再回来了。他们在一起嬉闹的日子将一去不复返，想想自己不曾珍惜那些快乐的时光，着实有些遗憾。 给他买这么多东西，好像是要弥补那些遗憾，更像是想留住他。可是，怎么看也更像把他送走，因为这些东西更适合于他去做长期旅行。 叶凌霜怀着矛盾心理，找了个行李箱，把这些物品整整齐齐的摆放好。 今天她早早的进了厨房，很认真的炒了五六个菜。尽管她的厨艺不咋地，但她觉得自己已经用了心了，这些菜肯定比她平时做的要好吃的多。 还专门从酒柜里拿了两瓶好酒，坐等李嘉浩回来。 李嘉浩回来了。 一进屋就闻到了菜香。 “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亲自下厨房了。” 看到满桌子的菜，又夸张的喊道： “哇！准备了这么多，我一个人可吃不了。” 叶凌霜望着他，款款说道： “我陪你吃。” 打开酒瓶倒满杯子。 “我陪你喝。” 李嘉浩瞬间石化，很快他又还回魂来。 “你这是为我送行吗？” 叶凌霜点点头。 “只属于我们两个的送行宴，有辛羽她们，我放不开。” 李嘉浩忽然呵呵笑了。 “提辛羽干什么，应该是苏婷婷吧？你还有放不开的时候，不会是吃醋了吧？但是，我喜欢。” 叶凌霜表情严肃，一本正经的说道： “但是我不喜欢。我吃的哪门子醋？谁会为你吃醋？只是想着明天你要走了，一去不复返，心里有点不好受。特意给你做了几个菜，陪你喝几杯，就算是为你送行吧。但我真的希望你还能回来。” 李嘉浩有些惊诧，有点迷茫，有些欣慰，突然又笑了。 “回来，谁说我不回来了？西蒙距离东润就70来公里，开车用不了一个小时。等那边租好房子招了人铺好货之后，我天天回来，和你一起吃早餐，晚上给你准备大餐。我说过的，你的晚餐我包了。这个承诺现在依然有效。” 叶凌霜眨眨眼，有眼泪流出来，看来是自己想多了，他是可以每天赶回来的。 突然她也笑了，一指放在沙发上的行李箱，还有那一大包卫生纸，居然觉得自己有些委屈。 “我给你准备了好多日用品，足够你用上半年的了。你竟然能回来，我的心都碎了。” 李嘉浩赶紧跑向客厅，打开行李箱，看到叶凌霜给他准备的那些东西，大呼小叫的喊道： “你真的想把我送走啊？别说半年，这些东西我一年也用不完啊！这是真不盼着我能回来了。” 叶凌霜倔强的瞪向他。 “别不知好歹！” 李嘉浩回到她身旁，一把把她搂在怀里，掉下了眼泪，在叶凌霜的耳畔轻声说道： “我怎么能不知道好歹呢？是我太感动了，感动天，感动地，感动你心里惦记着我。” 叶凌霜的心里也有丝丝的感动，这种感动来得莫名其妙。还没有男人如此抱过她，那种异性的特殊味道着实令人迷醉，她很愿享受这一刻。 正如李嘉浩所说，心里惦记着他，是不舍，还是为了他能够更好的去开创事业？ 脑海中又忽然闪现出东方祥祺的形象，她突然一把推开李嘉浩，尽管他把她搂得很紧，也被推开了。 “你哪来的那么多激动？就是趁机占我便宜。要不是看咱俩关系这么好，我一定把你打的找不着北。别矫情了，喝酒！” 说完，她先自己灌了一杯。 李嘉浩默默的坐在了椅子上，也端起杯干了。 “吃菜吃菜，这么好的饭菜，不吃可就浪费了。” 随即，李嘉浩恢复了他的活泼本性。 叶凌霜被他表现逗乐了，空气瞬间欢快起来。 你一杯酒，我一杯酒，你一口菜，我一口菜，像比赛一般，两人狂吃狂喝。 注意力全在酒和菜上，话题也离不开酒菜。 李嘉浩喝醉了。 叶凌霜把他扶进卧室，放到床上，脱了鞋子，盖好毛巾被，就这么静静的注视着他的那张脸，看了很久。 她是在欣赏李嘉浩的这张俊脸，她要试试自己能够挺多久不去想东方祥祺。 具体多长时间，没有看表，看的是自己的心。表上的时间只是表象，只有自己心里的时间，才是最真实的感觉。 就现在，她觉得这个时间可以是永远。 忽然，一阵饥饿感传来，尽管刚才两个人把她做的那些菜都吃光了，两瓶酒也喝完了，可她现在依然饿。 6点整！ 现在是6点整，她赶紧跑回餐厅，抓起提前热好的烧鸡啃了起来。 这该死的透明人，大大破坏了她的心境。不吃，饥饿难忍，吃吧，刚才那种美好的感觉中断了。 吃饱之后，她倒了一杯温水，悄悄放在李嘉浩的床头柜上，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澡，上床。 因为时间太早，根本没有睡意，下意识的取过手机，随意浏览着网页。尽管网上有很多的精彩内容，她根本看不下去。 脑海中闪现的，全是李嘉浩和东方祥祺的影像，交替出现，挥之不去。 第239章 初到西润 李爽曾经不止一次的跟叶凌霜提起过，李嘉浩是个难得的优秀男人，她现在甚至怀疑被李爽洗脑了。 扪心自问，李嘉浩确实很优秀，除了颜值，身材，气质，不输东方祥祺之外，内在的东西更多，他聪明，阳光，活泼，诙谐，幽默，待人热情，心细如发，更有一个不屈不挠的事业心。 和他在一起，永远不会讨厌他。姚宾视他为领袖，辛羽当他是大哥，苏婷婷绝对是暗恋他。 李爽张口闭口就是对他的赞誉。林子方对李爽的观点那是100%的支持。如果他不是一个优秀的人，怎么可能会得到这么多人的喜爱。 那一切都是别人对他的态度，自己呢？自己是否真的爱他？ 往事再次回溯，呈现在眼前的，全是他的笑脸，和那一桩桩令她开心的趣事。无论是生活还是工作，跟他在一起，就没有为难的时候，更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再想东方祥祺，除了自己对他无私的帮助之外，就剩下折磨自己的思念了。林薇娅和东方祥瑞之间的关系已经明朗化了，在这种情况下，东方祥祺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但他依旧把她当做自己的女友，或者准确的说，还放不下她。他却不曾给过自己一点机会。 叶凌霜的心里有点乱，没有睡意，下了床，来到李嘉浩的房间，重新帮他盖好踢开的毛巾被。 鬼使神差的搬了把小凳子，坐在床边，托着双腮，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熟睡中的李嘉浩。 不会再饿了，那种饥饿感今夜不会再来，不会再有那种生理上的需求打扰她，觉得这一刻特别安静，祥和美好。 她又想到了白天李嘉浩逗她说“我愿意”的场景，不自觉的笑了，或许真的有那么一天，自己会向他说出“我愿意”。 可随之就是琐碎的生活，李嘉浩会为了事业东奔西走，而她，也会为了事业守住自己的公司，必将聚少离多。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她想要的是长相厮守，无条件的陪伴。 他能给她吗？ 不知过了多久，她开始打盹了，这才恋恋不舍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 叶凌霜一觉醒来，听到厨房里有动静，悄悄起身来到餐厅。 钢种锅里飘出玉米粥的香味儿，瓷盘里放着五六个烙好的烧饼。李嘉浩正系着围裙摊鸡蛋呢。 叶凌霜身穿睡衣，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发现系着围裙的李嘉浩同样很帅。 回想起昨天早上，他也是这么做早餐，怎么没有感觉到他帅呢？ 正胡思乱想着，李嘉浩转过身来，看到了他，露出一抹微笑。 “我答应过你的就会兑现，早餐会给你做，一如既往。” 叶凌霜却有一种跑出来偷看被人家发现了的感觉，装作生气的样子。 “谁稀罕你的早餐？” 转身跑回自己的房间，去卫生间洗漱了。 直到李嘉浩喊她才出来吃早饭。 餐桌上短时间的沉默，李嘉浩忽然问道： “我昨天喝断片儿了，是你把我弄上床的吧？” 叶凌霜翻了他个白眼儿。 “房子里就我们两个人，要不是你自己走回去的，那就是我把你弄回去的呗。” 李嘉浩点点头，继续问道： “床头柜上的凉白开也是你给我倒的吧？” 叶凌霜觉得他是没话找话多此一问。 “要不是我，你觉得还会是谁呢？” 李嘉浩再次点头。 “我床边多了个塑料小凳子应该也是你拿过去的吧？” 叶凌霜想不承认，可正如她所说，屋子里就她两个人，李嘉浩自己没拿，那肯定就是她拿的，否认根本没有意义。 忽然想起来，他要是问自己搬个小凳子干什么，又怎么回答他呢？ 李嘉浩没有等他说出答案。 “不回答就算是默认了。凳子肯定是用来坐的，不明白你坐在我床边干什么？” 既然李嘉浩都猜出来了，叶凌霜也就不再隐瞒，实话实说反倒更好。 “你不是喝多了吗，怕你耍酒疯，守着你，多照顾你一会儿，不行吗？” 李嘉浩诡异一笑。 “行，当然行。但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把我脱光了？还弄个小凳子坐在一边看，不知你看了我多久，想起这事儿，我都臊的慌。” 叶凌霜愣了，一时没反应过来。承认昨天晚上李嘉浩的鞋子是自己给他脱的，但他的衣服，向老天保证，绝对不是她扒的。 赶紧争辩道： “我可没给你脱衣服，我只是给你盖了一个毛巾被。” 李嘉浩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 “是，我身上是盖了一件毛巾被，可毛巾被下什么衣服也没有啊！你说了，这屋子里就咱们两个人，我喝断片儿了，你一直坐在床边守着我，那衣服不是你帮我脱的，难道还有别人？” 叶凌霜下意识的扫视了一边屋子。 “难道是鬼？” 李嘉浩紧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你怕吗？” 叶凌霜明白了，李嘉浩在捉弄她，她忽然提高了嗓门。 “我怕个鬼呀！又不是半宿拉夜的脱我的衣服，谁怕谁知道。” 李嘉浩发现没有吓唬住她，立刻转移话题。 “你不怕就好，吃饭吃饭。” 赶紧端起玉米粥，喝了起来。 …… 姚宾一大早就开着面包车来到了泡菜馆，李嘉浩和叶凌霜，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他已经把面包车装满了泡菜，停在楼前等着呢，而他母亲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落下车窗跟他们打招呼。 叶凌霜帮着李嘉浩把行李装进悍马车后备箱。 此时，辛羽开车到了，一下车就冲着姚宾喊。 “幸亏今天出来的早，紧赶慢赶总算是赶上了，再晚一点儿就赶不上给你送行了。” 在姚宾说声谢谢的同时，辛羽看到了他母亲，他母亲跟她打招呼，辛羽刚才的气势，立刻矮了几分，声调也降了下来，带着几分羞涩，冲着姚宾母亲挥了挥手。 “阿姨好！” 而姚宾主动为两个人做起了介绍。 李嘉浩却不合时宜的喊了一嗓子。 “姚宾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咱走啊！” 姚宾答应的同时，苏婷婷也开车来了。 车刚停稳，就从车上跳了下来。 “我来晚了。李总，你们这就出发吗？” 苏婷婷的脸，泛着红润，话里透着不舍。 李嘉浩打着哈哈。 “我们又不是不回来了，出个差送什么行啊？这才几点呀，你们都到了。都没吃早饭吧？赶紧，去吃早饭。辛羽，你跟苏店长一块去。我们出发了。” 苏婷婷默默不语，站在一旁，望着李嘉浩。 而辛羽也停止了和姚宾母亲的聊天。 叶凌霜忽然说道： “我跟你们去西润。” 李嘉浩一愣神儿。 “你去干嘛？” “不放心。” “有我在，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叶凌霜瞄了一眼苏婷婷，最后把目光停在了姚宾母亲身上，压低声音说道： “我去帮姚宾安顿他母亲，应该更合适。” 李嘉浩不再反对了。 叶凌霜走向自己的宝马车。 然后，三辆车同时启动，直奔西润而去。 …… 到了西润市，打头车的李嘉浩，率先将车停在了一家中介旁，到中介找房源，很幸运，刚好附近有一家四室两厅的房子要出租。 出租房带着一个大车库，特别符合他们的要求。一番讨价还价，姚宾作为代表和中介公司签了合同，叶凌霜支付了房租和押金。 拿了钥匙，一行人将行李搬进出租屋，姚宾的母亲便忙了起来，打扫卫生，铺床铺被。 李嘉浩到当地的人才市场去招人。 叶凌霜带着姚宾，去超市买锅碗瓢盆油盐酱醋米面蔬菜一些日常用品和生活用具。 等这些东西买回来，已经到了中午十分。姚宾母亲想下厨房做饭，被叶凌霜拦下了，最终他们在出租屋附近，找了家饭店吃了中午饭。 李嘉浩接到有人应聘的电话，又去了人才市场。 叶凌霜陪着姚宾和他母亲，回了出租屋。想起来姚宾家连个电视也没有，叶凌霜独自去了商场，买了台34寸的液晶电视，交了钱之后，便回到出租屋，等待售后工作人员现场安装。 发现姚宾和他母亲没有在出租屋，直到售后人员把电视安装完了，也没见他们回来。 叶凌霜又在网上买了流量，网络电视可以看了。 然后，检查了水电气，预交了一些费用，保障姚宾他们今后的生活所用。 五点多的时候，姚宾母亲回来了，一身疲惫，但面带笑容。 “我找到活干了，给一家商场清卫生，有空调，夏天不热，一天干6个小时，工资日结。从明天开始，我就可以上班了。” 原来她也去中介了，找到了工作。叶凌霜为她高兴，让她坐沙发上休息休息，看会儿电视。 她这才注意到客厅里安了新电视。 “我还没看过这么大的电视呢。” 她笑着，笨拙的拿着遥控器调台，最终还是在叶凌霜的指导下，才调出来电视频道。 电视里播放着一个枯燥乏味的纪录片，这个女人却看得很认真，眼角泛出了泪花。 只看了几分钟，她就把电视关了。 “晚上有时间再看，我给咱做饭。” 说着，一瘸一拐的走进厨房。 叶凌霜让她休息，她固执的说道： “让我干点活吧，不替你们干点活，我心里不好受。” 叶凌霜没再阻拦，便和她一起淘米摘菜。 两个人正忙活着，李嘉浩带来两个人，是他新招的推销员，他们也将住在这个出租屋里。 不知李嘉浩怎么安排今晚的住宿。 第240章 运筹帷幄 两名业务员都背了行李卷。 李嘉浩在互相作了介绍后，带他们去看卧室。 “姚宾住这个卧室，阿姨的卧室挨着他的，北边这间空着呢，韩生你住这吧。” 韩生把行李放进了那间空屋子。 “楚乔你住这个屋。” 李嘉浩把楚乔带进最后一间卧室，发现床上已经铺好了。 他清楚记得，这些新被褥是叶凌霜送给他的。就在早上临出发之前，叶凌霜从橱子里拿出了自己的备用被褥。 当时李嘉浩非常感动，怀里抱着被褥，禁不住深深的吸了口气，一副陶醉状。 “真香！” 叶凌霜很鄙视的瞥了他一眼。 “香什么香！新的，什么味道也没有。” 李嘉浩一努嘴，指向她床上的被子。 “要不我用那床旧的吧，那个肯定有味道。” 叶凌霜抬腿就踹了他一脚，当然这一脚踹得很轻，拖鞋底儿仅是轻轻擦过了他的屁股。 “去死吧，你个死变态！” 李嘉浩顺势一弓腰，跑出了卧室，一边跑，一边喊道： “我是舍不得用新的，不让用就算了，还骂我变态。” 两个人在打闹过程中收拾好了行李。 现在，铺在出租屋这间卧室床上的，正是叶凌霜给他提供的那套新被褥。 “这里有新被褥，我那旧的可就淘汰啦！” 楚乔顿时眉开眼笑，随即把他的行李卷扔在地上，而他顺势躺在了床上。 跟过来的韩生觉得自己受到了不公平待遇。 “我那屋怎么没有新被褥呢？” 李嘉浩突然大吼一声。 “起来！这是我的！” 说着，把楚乔拽下床来，三下两下将被褥卷起来，抱到客厅沙发上。 转头喝斥楚乔，“铺你自己的！” 楚乔和韩生两人这才察觉是他们想多了。 叶凌霜望着沙发上的被褥，压低声音问李嘉浩。 “你给他们一人安排了一间屋子，你睡哪儿呀？难不成你睡沙发？” 李嘉浩一愣神，又回头望了望卧室。 “这房东配的床都是小床，两个人睡一张有点挤，大不了今晚我就睡沙发呗，反正就凑合一晚上。” 叶凌霜轻轻点了点头，安慰他。 “委屈你了。” 李嘉浩忽然想起来，叶凌霜还没有地方睡呢，便问她。 “你睡哪儿？要不跟阿姨挤一张床？天热了，也不需要多余的东西，我这还有一条新毛巾被……” “我住宾馆。” 没等李嘉浩说完，她就打断了他的话。 “那我也去住宾馆，我可不愿在沙发上窝着。” 李嘉浩立刻改变了主意。 叶凌霜轻轻皱眉。 “在我的印象中，你向来是个说话算数的人，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轻易不会改变。刚才还说在沙发上凑合凑合呢，这立马又变了卦，言而无信！” 李嘉浩笑呵呵的辩解道： “计划赶不上变化嘛，让你一个人去住宾馆，我不放心。” 叶凌霜拳头一捏，威胁道： “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就是去住宾馆，我也不会让你和我住一个房间的。” 李嘉浩的脸皮越来越厚了。 “就算是不住一个房间，我可以住在你隔壁，房间里有什么异常的响动，我能及时听到，好在第一时间出现在你面前。” “切！” 叶灵霜嗤之以鼻。 “睡着了跟死猪一样，还第一时间出现在我面前，鬼才信呢！” 她马上意识到被他带沟里去了，赶紧转移话题。 “咱可说好了，你去住宾馆我不反对，但是，这钱我不给你报，出租屋又不是没地方睡。” 两个人正低声交谈着，姚宾回来了，一边开门进屋，一边撩起t恤衫擦汗。 李嘉浩像是看到了救星，赶紧把话题转移到他身上。 “这一下午你去哪儿了？看把你热的？” 姚宾笑呵呵的。 “李总，首战告捷！你真是太有眼光了，到西润开拓市场，算是来对了。半天，我只用了半天时间，就卖出去了半车泡菜，联系上了二十家营销点。照这个速度，一个月肯定能拿下西润！” 姚宾如此卖命，叶凌霜不免唏嘘，这样的推销员到哪儿找去！ 李嘉浩趁热打铁，把韩生和楚乔喊了出来，将姚宾介绍给他们。 “这位就是跟你们说的我们的王牌推销员。刚才你们听到没有，半天就卖出去了半车泡菜，确定了二十家销售点。从明天开始，你们两个就跟着他，学习怎么推销。” “宾哥！” “宾哥。” 韩生和楚乔赶紧跟姚宾打招呼。 李嘉浩纠正道： “人家比你们岁数还小，叫姚经理。” 韩生和楚乔连忙改口。 “姚经理！” “姚经理！” 姚宾有些不好意思，摸摸后脑勺，对李嘉浩的话似乎还有点疑虑。 “我真的是经理了？” 李嘉浩眉头一扬。 “肯定是了！从今早开始，你就已经是西润分部经理了。” 姚宾嘿嘿嘿的笑了。 姚宾的母亲准备了一大桌子饭菜，喊众人落座吃饭。 叶凌霜拿起自己的手包。 “你们吃吧，我还有事。” 说罢，要走。 李嘉浩赶紧阻拦。 “你不在这吃吗？” 叶凌霜瞪他一眼，压低声音。 “你觉得我能在这吃吗？” 李嘉浩顿时明白了叶凌霜的意思，她若是在这吃，这些饭菜看着挺多，根本不够她吃饱的。 “那我也不在这吃了。” 说着，抱起沙发上的新被褥，叮嘱姚宾等人安心吃饭，他陪叶凌霜下了楼。 先把被褥塞回悍马车，二人直接去了超市，买了一大包即开即食的塑封肉食，又专门买了两道热菜和米饭，一起打包带走。 然后，到附近一家宾馆开了两个房间，在叶凌霜的房间，李嘉浩陪她吃了晚饭。 望着李嘉浩吃的干干净净的塑料餐盒，叶凌霜笑了。 “你这不是自找的吗，阿姨做了一大桌子美食你不吃，非要跟我去超市，是不是你觉得这鱼香肉丝和西红柿炒蛋比阿姨做的那个香啊？” 李嘉浩扯过一张纸巾，擦擦嘴，凝视着叶凌霜，别有深意地说道： “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一起吃。” 叶凌霜扔给他一只塑封烧鸡。 “不是想和我一起吃吗，这还有一只鸡，消灭了它吧。” 李嘉浩打了个饱嗝。 “已经饱了，吃不下了。” 叶凌霜双眼直视着他，知道他是故意的。从给韩生和楚乔安排房间，到去超市，住宾馆，和她一起吃饭，都是李嘉浩故意的。 有点调皮，有点无赖，叶凌霜非但没有反感，心里有点儿喜欢他这种死皮赖脸的行为。 实际上她今天晚上完全可以不住在西润，开车很快就能回到碧园小区的。她留下来，就是想多陪陪李嘉浩。李嘉浩像是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很配合的陪她出来住宾馆，陪她吃饭。 叶凌霜心里泛起一股暖流，不自觉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李嘉浩与她对视着，自然看到了她的笑容。 “你在笑话我！我说了，你的晚餐我承包了，只要我在，肯定会给你准备的。我不能食言呀！” 叶凌霜明白他在给自己找理由，但她更希望他是真心来陪她的，嘴上却没顺着他说。 “在出租屋对，你说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会儿又说自己不能食言，你说让我相信你哪一句呀？” 李嘉浩嘿嘿笑道： “对你我不能食言，对别人就要审时度势了，不能根据形势而变化，就太死板了，我们怎么搞事业呀？” 叶凌霜心里又产生了一丝感动，觉得自己这两天感动的事太多了，甚至李嘉浩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会让她产生感动的冲动。 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既然他说到了事业，赶紧转移话题，省得自己那点小心思被李嘉浩看出来。 “姚宾真是太能干了。刚来头一天，就卖出去了半车泡菜，照这个速度，泡菜又该进货了。” 谈到正事，李嘉浩一本正经起来。 “放心好了，泡菜我已经联系了，明天到港三个集装箱，你得回去接下货。姚宾也得回去，再拉一车来。” 原来，李嘉浩前天就联系了棒槌国的泡菜厂家，提前做了准备。三个集装箱，碧园小区泡菜馆放一箱，物流公司放一箱，另一箱拉到西润来。 姚宾本来可以不回去的，可是他的推销速度太快了，指望着卡车把集装箱拉过来，势必会耽误推销业务的连续开展，所以，李嘉浩决定让他回去一趟。 李嘉浩陪着叶凌霜在宾馆里研究好明天运送货物的具体细节。 最后，叶凌霜又想到了一件大事。 “嘉浩泡菜馆，这个名字有点太不正规了，现在业务已经拓展到了西润市，以后将会面向全国，乃至走向世界，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成立一个公司了。” 李嘉浩一拍大腿。 “你算是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既然你提出来了，咱们这两个大股东就商量商量呗，公司叫什么名字好？” 叶凌霜沉思片刻。 “嘉凌泡菜有限责任公司，如何？” 李嘉浩大拇指一跳。 “就是它了！你回东润，除了接货发货之外，把新公司注册了，把嘉浩泡菜馆的牌匾换了。西润这边有姚宾负责，我就直接去西蒙了。” 叶凌霜不同意把嘉浩泡菜馆名字取消直接换成公司的名称。她觉得泡菜馆还是保留着比较好，毕竟已经在市场上打出了名头，突然取消，会给客户和粉丝们传递一种错误信息，认当泡菜馆黄了呢。 新公司肯定要注册，她想把注册地址选在兴海大楼。刚好四楼挨着她办公室的那间小会议室平时不怎么用，干脆给新公司，改成格子间，算是新公司的办公地点。 李嘉浩觉得她考虑的更长远，更周全，同意了。 把泡菜馆作为新公司的一个分支机构，就连西润姚宾负责的这个推销点，也作为临时分支机构，方便将来财务核算。 说到财务，有必要再招收两名专职人员，负责整个公司的财务管理。 叶凌霜建议启用兴海大楼的财务软件，这样，即便是有了再多的临时推销点，也能及时管理。 李嘉浩让她放心大胆的去安排，他就不操心这事儿了，他要把精力主要放在开拓西蒙市场上。 第241章 顺路探访 次日，叶凌霜回了东润。 关于泡菜自棒槌国发来货的事，苏婷婷早就知晓，车辆人员都提前做了安排。在这事上，叶凌霜总觉得有些措败感，不止一次了，心里对李嘉浩难免有点意见，既然已安排苏婷婷落实了，何必再让她去办？ 苏婷婷在执行上，又总是先她一步，积极工作，她作为上司也说不出啥来，还得肯定加表场，可苏婷婷好像对她表面的赞许不怎么感冒，一句“应该做的。”轻描淡写把这事就带过去了。 叶凌霜心里那种别扭劲却没轻易过去。李嘉浩也是，为么不提前告知这事已安排给了苏婷婷，那样她心里有准备，不至于心头梗塞。 终究叶凌霜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女人，本性中还是大大咧咧的，这种别扭终于还是消散了。 不良情绪消散的快，其实也得益于辛羽，听说姚宾今天会回来，她比谁都高兴。 “李总真没骗人，说这两天姚宾会回来，还真就要回来了。必须让他请客，这次可不能轻易放过他了！” 好像姚宾不请客就对不住大家似的。 “他中午回，还是晚上回？” 现在辛羽心里大概在考虑去哪吃了，那种迫不及待的样子表现的太明显了。 叶凌霜笑道：“啥时回，还得看西润那边具体情况，但肯定是在货船卸货之前回的。” “很令人期待哟！” 辛羽沉浸在自我臆想中，苏婷婷嘴角一翘，说道：“这才分开两天，就这么急着见面呀！你这也太不矜持了吧？” 辛羽嘴巴一撅，“你又乱说！” 苏婷婷可没放过她，“我可没乱说，家长都见过了，是谁跟我说的，跟阿姨投脾气，将来婆媳关系肯定能处得好……” 苏婷婷还未说完，辛羽赶紧捂她嘴巴，眼神却是瞅向叶凌霜。 叶凌霜通过二人对话，业已证实辛羽对姚宾是真有意思的，真心替她们高兴。像姚宾这样的家庭，辛羽若不嫌弃，着实是姚宾的一大幸运。 于是，意味深长地笑道：“姚宾必须好好安排了，我们要狠狠的宰他一顿。” “对，狠狠的宰他！” 苏婷婷跟着附和。 辛羽刚才的那股劲头瞬间就弱了许多。 “差不多就行了，你们两个领导也好意思敲诈小职员呀！” 苏婷婷一指辛羽，“心疼了不是？这还没怎么着呢，就想替姚宾省钱了。要是结了婚，不成管家婆了。” 辛羽连忙辩解，双手摆动，极力想撇清姚宾请客与己无关。 “哎呀！不是呀！我怎么说都不对啦！我的意思就是说，咱不要太浪费，毕竟他挣钱也不多。” 叶凌霜摇摇头，又笑，像是配合苏婷婷诚心逗弄辛羽。 “从昨天开始，姚宾正式出任区域销售经理，待遇嘛和苏店长一样，另外，他还有差旅补贴。” 苏婷婷“啊”了一声，“这回不能说姚宾挣钱少了吧？他升职了，更应该好好请客了。” 辛羽更加欣喜。 “那……那必须！李总还真说话算话，给他升职了。” “双喜临门呀！” 一句双喜临门，差点儿把辛羽说蒙。 “怎么个双喜临门？” 苏婷婷伸出两根食指慢慢靠近，“二人相会，姚宾升职，不是双喜吗？” 辛羽满面羞容，伸手欲打，二人嘻闹起来，见叶凌霜在场，又突然归于安静。 有人进店，辛羽忙迎上前去接待，苏婷婷也坐回桌前查看电脑。 叶凌霜离开泡莱馆，上楼想去看看刘莎等人，结果谁都不在，应该都是去商户店里搞现场直播了。 现在的直播带货，叶凌霜基本上属于大撒把状态，刘莎三人业务熟练，直播顺序安排的有条不紊，用不着她直接管理，除非有特殊变动。 在去兴海大楼的路上，叶凌霜对直播板块重新做了思考。 现在，又有不少商家找来合作，可是，刘莎三人时间和精力毕竟是有限的，接不了那么多活，她已经拒绝了不少家，若老是拒绝，对直播的声誉和将来的合作都是很不利的，谁也不能保证，是不是会去求人家合作，特别是那些很有潜力的商家。 这事还真不能总是一概的拒绝。 是有必要重新开拓思路了。 来到兴海大楼，叶凌霜去找东方祥祺，两天没见，总归要看看他的。 走在楼道里，她忽然意识到，从昨天到现在，她一直和李嘉浩在一起，从没有想起过东方祥祺。 或许是因为工作比较忙吧。她给自己找了个这样的理由，可能连她自己都不信。 东方祥祺不在办公室，刚退出房间，王久迎了过来。 “总经理请假了。” 叶凌霜一愣神，“他有说什么事吗？” 王久摇摇头，“没说，打来电话，说家里有事，上午来不了，有可能下午来。” 叶凌霜沉默片刻，点点头，“知道了。王主任随我来。” 说罢，向楼上走去。 王久紧随其后。 到了四楼，叶凌霜打开挨着她办公室的那间会议室。 “把这间屋子改造成格子间，你造下预算，我批了你就找施工队施工。” 王久没有多问，应了一声，便去安排了。 叶凌霜昨天晚上和李嘉浩商量过了，把这间会议室改造一下，将嘉凌泡菜公司办公地点设在这。 叶凌霜准备齐了个人资料，下楼，她要去工商局注册公司。 关于注册公司这事，昨天叶凌霜跟李嘉浩争执了好一会儿。 经营泡菜一事，本来就是李嘉浩的创意，又是他一手操办的，叶凌霜只是参了个股，成立公司，这法人本该是他，可他却以要去西蒙为由，得带走身份证件，办不了手续，他让叶凌霜当法人代表。 叶凌霜无意与他争这个，他说的又是实情，推辞不掉，想到二人是合作关系，谁当这个法人代表也无所谓，便答应了他。 宝马车经过律师事务所，好久没来看乔小菲了，算算日子，她应该快生了。 毕竟跟乔小菲有合作关系，有必要关心关心，于是，叶凌霜调转车头，到附近超市买了些时鲜水果，重新回到事务所。 张朝岳正伏案写着什么，见叶凌霜到来，搁笔起身打招呼。 乔小菲躺在摇椅上，独自摇着，直起身来打招呼。 “叶总来就来吧，买什么东西呀！快坐。老张，给叶总倒茶。” 叶凌霜忙说不必客气，放下水果，径直来到乔小菲对面，而张朝岳还是倒了杯水，放到她面前，默默地坐在一旁。 “快到预产期了吧？” 叶凌霜望着乔小菲隆起的腹部，关心问道。 轻抚腹部的乔小菲一脸幸福，“下周我就能和小家伙见面了，老张已经联系好了医院床位，啥时住院听医生的。” 叶凌霜扫描了她的腹部，胎儿发育正常，笑道：“祝福你，生个健健康康的儿子，辛苦你了。” 乔小菲有些兴奋，调整了一下坐姿，欺身前倾。 “借你吉言，我真想要个儿子。老张想要女儿，他说有个儿子了，再生个女儿才好呢。他是想要个前世的小情人呢。” 张律师一旁只是笑，并不反驳，也不制止。 这明明是夫妻之间的情话，叶凌霜并未当真，但她也愿聊这话题，有趣呀。 “如你所愿，肯定是儿子。” 乔小菲张大嘴巴，“我问了医生好几次，还塞了红包，人家都没告诉我们男女。你怎么这么肯定？” 叶凌霜不会告诉她，她能透视，便说道： “我猜的，要不咱打个赌，是男孩，你们请我吃饭。是女孩，我请你们，外送一个大红包。” “成交！” 乔小菲高兴的一拍桌子，像是做了个重大决定。 张朝岳终于说话了。 “别让叶总忽悠了，不论是男是女，她都要给红包的。至于请客，不请谁我们都得请她呀。你们这个赌打的没一点意义。” 乔小菲恍然大悟的样子，“对呀！幸亏有我聪明的老公在，要不真让你忽悠了。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一孕傻三年？” 叶凌霜开心笑了一会儿，才说：“我可没忽悠你，因为你怀的真是儿子，打赌我准赢，我不但能吃你们一顿，还能省下红包。被你这聪明的老公一搅局，这红包我是省不了了。” 乔小菲的重点还在是不是儿子身上，“不妨事的，若真是儿子，红包你也掏，今年的律师费我给你免喽！怎么样？” 叶凌霜点点头，笑道：“乔律师可真不像傻三年的，一点都不亏。今年过去大半年了，你说免今年律师费。” 乔小菲赶紧补充，“那就免明年的。” 叶凌霜又笑，“你这律师费一年五万，张口就免一年，我这红包包少了也不合适呀！本来我想包上一万不少了，现在看来是不行了。这赌我打亏了，输赢都是亏！” 乔小菲被逗的开心，笑声不断，张朝岳和叶凌霜陪着她笑。 忽然，乔小菲面容突现痛苦状，“哎哟”了一声，张朝岳赶紧起身关心。 叶凌霜急忙查看，并未发现胎儿异样，乔小菲转而恢复正常。 “不碍事，他踢我了，劲儿有点儿大。可能是我太高兴了，宝宝有意见了。” 尽管乔小菲这么说，叶凌霜也觉得这玩笑开的有点大了，孕妇太悲伤不好，太高兴了对胎儿也不利，还是收敛一点吧。 第242章 计划有变 乔小菲轻摸自己的腹部，缓缓说道：“生宝宝是件很辛苦的事情，特别是他出生时，那是我们女人这一生中最伟大的时刻。” 乔小菲无限感慨，即而又叹了口气。 “我都40岁了，属于高龄产妇，医生建议剖腹产。剖腹产我倒是不怕，只是宝宝会给我留下一道生命的印记，我这肚子上除了妊娠纹，还会留下一道丑陋的疤痕。” 张朝岳赶紧安慰。 “咱不怕，叶总不是开着美容院呢吗？到时候咱把疤祛掉就行了。” 乔小菲如梦方醒。 “对呀，我怎么把这茬忘了。难道说还真傻了不成？” 说完她就笑了，抬眼望向叶凌霜。 叶凌霜点点头。 “真傻也好，假傻也罢。我保证你肚子上不会留疤，连妊娠纹一并给你消除了。” “真是太好了！这样，那律师费我就不要了，终身为你免费服务。” 见乔小菲又要兴奋，张朝岳赶紧劝她不要激动。 叶凌霜微笑，决定投桃报李，转头对张朝岳说道： “张律师，嫂子啥时住院，跟我说一声，我保证她们母子平安。” 张朝岳和乔小菲连声道谢。 一番客气之后，乔小菲说道： “叶总大忙人，不会真的是专程看我来的吧？” “说的是顺道，我想去注册一个新公司。” 叶凌霜便把要成立嘉凌泡菜公司的事说了，连同李嘉浩去外地拓展业务的事也一并告诉了她。 乔小菲听得很认真，思索片刻说道： “你成立了这么多公司，看起来很松散，不如成立一个以家庭成员为主的母公司，将所有公司划归母公司管辖，然后以母公司的名义进行投资，这样可以省下好多税钱。” 叶凌霜有点儿不懂，“上税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 乔小菲提醒她，上税很光荣。若是采取一些合法的手段，省下的税钱，可以做更多自己觉得有意义的事。 乔小菲借此给她讲了很多有关商业经营的知识，叶凌霜受益匪浅。 “我省下的这些钱，正好可以做些公益事业，帮助弱势群体。我早有想法，成立一个基金会，以金基金会的名义，向社会捐助。” 乔小菲一拍大腿，“那真是太好了！我替那些将要得到帮助的人向你表示感谢，本人也向你表示崇高敬意。我建议把基金会的办工地点设在我们律师事务所，我们有资源，知道哪些人更需要帮助。” 叶凌霜表示同意，律师事务所经常打官司，很容易遇到弱势群体，这些人很有可能赢了官司不一定赢得了钱，他们确实需要帮助。 乔小菲的资源不止这些。 “银行方面我们也有不少朋友，把基金会的资金交给他们，帮着你理财，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更能让你的基金会办的长久。” 叶凌霜当即决定，这事儿就这么办了。她要重新准备一下资料，先成立母公司。 二人谈得投机，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临近中午。 张朝岳要留她吃午饭，正在这时，辛羽打来电话，姚宾回来了，请客地点定在船舶大酒店。 见叶凌霜已经有了安排，张朝岳和乔小菲也不再挽留，叶凌霜直奔船舶大酒店。 姚宾不是一个人回来的，把韩生和楚乔都带来了。叶凌霜悄悄问他，“为什么不安排人留守？” 姚宾解释： “泡菜卖光了，留下谁也是干坐着，不如把他们带过来，熟悉一下咱们的根据地。再说，装车不多个劳动力吗？” 楚乔把胳膊一伸，做了一个健美动作，“咱有的是力气。” 韩生不甘示弱。 “农村出来的孩子，还怕卖力气吗？” 叶凌霜见他们很积极，没再说什么，但注意到了，两个人的眼神从没有离开苏婷婷和辛羽，当然也少不了看她。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他们正值年少，血气方刚。被人瞩目的感觉，叶凌霜心里也有些骄傲呢，但愿他们别动真情，否则伤心的就是他们自己了。 进了包间，辛羽和苏婷婷积极张罗着点菜，好像是她们请客一般。 年轻人相见，异常热闹。 苏婷婷没有安排酒，楚乔似乎觉得有点遗憾，端着茶杯比划着，以茶代酒，跟叶凌霜喝，跟苏婷婷喝，跟辛羽喝，以此为借口，搭讪着三位美女。 姚宾见他如此殷勤，故意说道：“要不给你拿瓶酒？” 没等楚乔说话，苏婷婷先说道：“下午还要工作，要装车，要开车，酒就不要喝了。” 辛羽也跟着帮腔，“想喝你们晚上再喝嘛，何必非得这顿？” 楚乔小声嘟囔，“晚上就回西润了。” 瞥了眼韩生，韩生可没有他那么多话，规规矩矩的闷头吃饭。 最后，还是叶凌霜说了话，“下午工作比较多，这次就委屈你们了。” 叶凌霜都发话了，喝酒的事谁也不再提，餐桌上瞬间出现了冷场，叶凌霜便转移话题，问姚宾怎么不带他母亲一块过来。 姚宾说：“母亲中午吃饭的时间比较紧，不想请假耽误工作。” 辛羽立马接过话去，“阿姨这么快就找到工作了！”那高兴劲儿，甚至比昨天姚宾他妈找到工作时还高兴。 于是，苏婷婷也插话，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围绕着姚宾母亲的话题聊了起来。 楚乔和韩生两个人也有了参与感。 喜欢聊天，善于聊天，这也是一个推销员的必备品质。 吃完饭，说好先回泡菜馆休息，等码头货船消息。 姚宾去前台，辛羽跟了过去，最后竟然是辛羽结的账。 大家陆续往外走，辛羽故意落在后面，和姚宾走在一起，其他人便加快脚步，给二人留下足够的独处空间。 楚乔和韩生在饭店门口止步，好像在等姚宾。 叶凌霜喊他俩坐她的车，苏婷婷也向他们招呼，结果，两人都上了苏婷婷的车。 回到碧园小区，叶凌霜没有和他们一起去泡菜馆，而是直接回了独楼五楼。 想起上午乔小菲的建议，慎重考虑，先打电话和李嘉浩商量商量。 电话里的李嘉浩呼噜呼噜的像是在吃东西。 “你是在吃饭吗？” “对呀，刚租下一套房子，两室一厅还算可以。” “自己开火做的饭？” “哪有啊！刚买了厨具，油盐酱醋还没买，弄桶泡面凑合一顿算了。” 闻听李嘉浩在吃泡面，叶凌霜眼前有了画面感。刚才自己还在和姚宾他们吃大餐，而李嘉浩此时竟然在吃泡面。想想他为了自己的晚餐，可是很舍得花钱的，禁不住心疼三秒。 “怎么能吃泡面呢？要吃点有营养的东西，一个人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 电话那端的李嘉浩沉默片刻，忽然说道：“好久没吃泡面了，嘴馋了，解解馋。晚上我就回东润了，和你共进晚餐。” 共进晚餐！？ 叶凌霜像是听错了，忽然想起，离开东润的时候他曾经说过类似的话，晚上他会住在这里的，会回来和她一起吃晚饭，早上给她准备早餐。 一句共进晚餐，叶凌霜差点石化，他说的居民是真的。 “好，我等你。” 话一出口，叶凌霜又感觉不太对劲，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等李嘉浩回来吃晚饭，还是等他回来和他商量公司的事情。 忽又想起正事还没有说，便赶紧解释，将乔小菲跟她说的那一套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李嘉浩。 李嘉浩没有犹豫便同意了，“我同意成立母公司，前提是我也是母公司的一员。你问问叔叔和阿姨，他们要是没意见，这事就这么定了。” 叶凌霜电话联系李爽，此时他们正在房车里午休，上午爬山累了，想明天再去别的地方。 闻听叶凌霜想成立一个股份公司，专门给她和林子方留了股份，李爽本来是想拒绝这番好意的。 听叶凌霜解释，这是一种管理模式而已，是为了更好的控制其他公司，才想了这么一个方案。李爽又开始犹豫了，直到听到李嘉浩也加入这个公司，李爽马上拍了板，她和林子方都同意。 意见统一了，正式注册公司，还需要各个股东的证件和资金。李爽二人现在就打算往回赶，最快也得明天上午才能到。 叶凌霜叮嘱他们不用着急，安全第一。正好她趁这工夫准备资料，安排一下办公地点，兴海大楼要重新规划了。 叶凌霜下楼，发现只有辛羽在店里，一问才知道，姚宾三个人装了一车泡菜，马不停蹄的回西润了，说是不能耽误推销工作。 苏婷婷开车去了货运码头，货船已经到港，正在安排卸货，人员和车辆都过去了。 叶凌霜发现自己又晚了一步，但她还是开车去了码头。苏婷婷正在那里盯着卸货呢，告诉她不用担心，一切都安排好了。 有苏婷婷在场，叶凌霜确实觉得自己像是个多余的，便开车回了兴海大楼。 下午东方祥祺还是上班来了，叶凌霜见他闷闷不乐，问他家里出了什么事儿？ 东方祥祺没有马上回答，沉默片刻，像是在考虑怎么说，叶凌霜耐心等待，直到他将一支烟抽完。 “王阿姨怀孕了。” 东方祥祺口里的王阿姨，肯定是王一娜了，严格的来说是他后妈，王一娜也40岁了，竟然也怀孕了。 想想，老天真会安排，乔小菲怀孕，现在都要临产了，而这个王一娜也不甘落后，居然也怀上了，二人就像比赛一般，证明自己这个岁数都还能生。 本来这是件好事，不知东方祥祺为何闷闷不乐？ 第243章 易进难出 东方祥祺闷闷不乐的原因，倒不是因为王一娜怀孕，王一娜为东方家族添丁进口，开枝散叶，怎么说都是一件值得庆祝的好事。 东方盛隆老来又得子，自然是最高兴的一个，把王一娜怀孕当做天大的事来对待，为了王一娜安心养胎，他决定提前退休，全心全意照顾王一娜这个孕妇。 他提前退休，董事长的职位就要有人来继承了，很显然，东方祥瑞在总公司任职半年多了，相比于东方祥祺和东方祥霖，更熟悉总公司的管理运作。他是目前最佳人选。 而东方盛隆也有意把董事长的位置传给他。 今天上午，叫他们三兄弟都去家中，正是商量这件事的。 说是商量，实际上就是宣布。 不过，东方盛隆还煞有介事的征求了三兄弟的意见。 东方祥瑞当仁不让，向父亲信誓旦旦的保证，凭他现有的能力和水平，肯定能管理好集团公司，让父亲放100个心，尽情的去享受退休后的生活吧，安心期待他们的小弟弟或者是小妹妹出生。 东方祥瑞还大言不惭的告诉父亲，无论后妈生的是弟弟还是妹妹，将来绝不会亏待他（她），他会以法律文件的形式分给他（她）四分之一的股份。 他的承诺确实让东方盛隆十分放心。 东方祥祺无言以对，面对目前的形势和他的处境，基本上没有什么话语权了。对集团公司他都没有职务在身，没有任何管理权。 从某一方面来说，就是父亲不信任他，不相信他的能力和水平，想一步登天成为董事长，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至于他在兴海大楼这边任职一事，与集团公司毫无瓜葛，提起来，白让兄弟二人笑话，恐怕父亲也不支持。 让他发表意见，他只能说没有意见，表明自己已经放弃了争夺董事长的职位。 父亲对他的表态，没有发表任何看法，算是默认了。 东方祥霖倒是有不同的意见。说是二哥在集团公司担任的是副总一职，管理销售这一方面，总经理都没有当过，那意思就是没有抓过全面工作，不适合一下子出任董事长。如果直接出任，那些爱挑毛病的董事会大有意见的，不利于公司的管理。 东方盛隆对老三的意见特别重视，考虑再三，为稳妥起见，先弄个过渡。让老二先出任副董事长，过上一段时间后，他再卸任董事长一职，东方祥瑞再正式上任。 这么安排，东方祥瑞也没有意见，很高兴的就接受了。 计划明天召开董事会，通过此事。 董事会一旦通过，东方祥瑞将出任副董事长，将来担任董事长的事也就顺理成章了，只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罢了。 父亲这样安排，彻底断绝了东方祥祺东山再起，争夺董事长职位的念头。 这是东方家族的内部事务，叶凌霜彻底帮不上忙了。看东方祥祺苦闷的样子，想劝劝他，却又无从谈起。 她想说，既然船舶集团那边的管理参与不了了，就好好经营兴海大楼这边的公司吧，争取做出一番事业，也好不让老董事长轻视。 可是一想，自己这边虽然有好几个小公司，这些公司加起来，对于船舶集团来说也太渺小了，根本就不是一个数量级的。话到嘴边，她终于还是咽了回去。 东方祥祺现在的处境，着实令人怜悯，可又无能为力。想当初，他经营兴海公司的时候，是何等的意气风发，现在沦落成了叶凌霜的打工人，叶凌霜都为之惋惜。 东方祥祺叹了口气。 “事到如今，我已经对董事长这个职务没有什么可想的了，再想，只能说明我看不清现实。跟二弟相比，我没有那么多资源和实力，甚至连三弟都比不了，何况父亲现在根本就不支持我。再有那样的想法，不过徒劳而已。” 既然他这么明白，叶凌霜也就不太担心了，怕只怕他钻了死牛角，参悟不透，过不了这道坎。 然而，东方祥祺的真正苦恼根源并非这些。 自从出了车祸重新恢复记忆，他对自己在集团公司的影响力是个什么状况，心里清楚的跟明镜似的。 凭他现在这种状况，不可能去跟二弟争雄，董事长职位落在二弟身上，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其真正苦恼的是林薇娅的态度。 “她跟我摊牌了。她喜欢的不是我，从来就不是我。以前跟我保持不明朗的暧昧关系，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她喜欢的是我二弟，明确表示，即便是将来不嫁给二弟，她也不会嫁给我。空负了我对她的一片真情，这是我最伤心的。” 尽管这样的结果叶凌霜早就知道，从东方祥祺口中说出来，她还是相当震惊的。 首先，证明了林薇娅和东方祥瑞之间早就有染，所以她和东方祥祺之间的关系不能公开，一直暗暗保持着那种若有似无的暧昧，纯粹是为了商业利益。 现在，向东方祥祺彻底摊牌了，只能说明东方祥祺在她眼里没有了利用价值，跟他做个彻底了断，省得以后东方祥祺再缠着她。 重要的是，林薇娅应该知道了东方祥瑞将来会担任船舶集团董事长这件事了，尽管前一段时间，东方祥瑞曾经向父亲提起过，他要娶林薇娅，老董事长没同意。 但现在不同了，东方祥瑞当了董事长，一旦实权在握，很多事情就由不得老父亲了。若林薇娅想和东方祥瑞结婚，还有什么阻碍可言？门不当户不对，根本就是扯淡，对两个如胶似漆在一起的人，那就不成其为理由。 林薇娅和东方祥祺摊牌，把握的时机真好，令东方祥祺想和她再试试的可能都没有了。 “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 话一出口，叶凌霜自己都吓了一跳。这是向东方祥祺表白吗？也太突然了。可是话都说出来了，又怎么再收回去？ 眼望着东方祥祺，心头突突直跳，暗恋了他那么久，今天终于要有个结果了。 眼前坐着的，明明是凝眉沉思的东方祥祺，可叶凌霜脑海里闪现的，却是李嘉浩的镜头。 他和她一起去捞钱，一起开泡菜馆，一起去看电影，骑旋转木马，去爬山，去游水，一起准备早餐，准备晚餐，陪他去打拳，开公司。往事历历在目，像胶片一样一帧一帧闪过。 直到东方祥祺说话，叶凌霜才回过神来。 “你说什么？” 他竟然没有听清！ 刚才他应该是沉浸在痛苦的情感回忆中，对叶凌霜的话竟然没有听清楚！ 叶凌霜想重说一遍，张了张口，居然没有再说一遍的勇气！她有点慌，有些迟疑，纠结。 到底需不需要跟他说清楚？ 到底想不想知道他对自己的态度？ 她开始有些担心，担心东方祥祺答应给她机会，他们可以相处。 这可是她朝思暮想的结果，可为什么到了关键时刻，她却犹豫了？ 她甚至还担心东方祥祺会直接拒绝她。这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是一个很没面子的事，啥事想起来都会觉得丢人，臊的慌。 被东方祥祺直接拒绝了，他们今后将很难相处，东方祥祺这个总经理职位，恐怕不好当了，他们将难以共事，东方祥祺离开兴海大楼是必然的。 这两种担心都让她诚慌诚恐，忽然意识到，刚才那句话她说的真不是时候，或许就不该说。 她没有重说，也没有等待东方祥祺的答案，更没敢直视东方祥祺的双眼，低着头，慌慌张张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穿过楼道，下意识的想逃离。 差一点和王久撞个满怀。 “叶……叶总，预算我造好了，您签个字吧。” 好像王久很配合她，跟她一样慌张。 叶凌霜接过纸笔，连看都没看，匆匆签了字，继续走向楼门口。 到了楼门口，她忽然又转过身来，叫住王久。 “打开一楼会议室，我看一下。” 王久赶紧取了钥匙，开了会议室的门。 这间屋子跟四楼会议室格局是一样的，里面带个套间。 叶凌霜吩咐王久。 “这间会议室的布局，按照四楼那间改造成一样的，套间按我的办公室那样布置。造好预算找我签字。” 说完，不等王久反应，叶凌霜就匆匆的离开了办公楼。 开车出了大院，上了路，又不知道去哪儿，就这么漫无目的的开着。 她脑子里很乱，甚至不知道刚才自己和东方祥祺说了些什么，哪些话到底是她说的，还是仅仅是自己脑子里想的，已经分不清了。 身后传来汽车喇叭声，才惊觉自己在十字路口等红绿灯，绿灯亮了还停着不走，被后面的车催了，赶紧挂档起步过路口。 过了路口才发现，这是去海边的道，干脆，到码头转转，看看泡菜卸完船没有。 结果，没有看到苏婷婷等人，集装箱已经拉走了。 叶凌霜哑然失笑，自己这到底是在干什么，总是慢人半拍。 开车返回碧园小区。 苏婷婷见到她，没等她问，立马汇报，三个集装箱，一个卸到了地下车库，一个拉去了物流公司，另一个拉往西润市。 货物送到哪儿去，都是提前安排好的，苏婷婷都给落实了。 苏婷婷最后说，明天还会来一个集装箱。 叶凌霜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实际上她并未在意，转身想上楼，都已经进了楼梯了，又返回身来，去了附近的超市。 她要去买菜，李嘉浩不是说回来吗，她要准备晚上吃的东西，冰箱已经空了，怎么着也得备点货呀。 大包小包买回家时，发现才4点，即便自己是老板，她也没有让自己下班下得这么早。 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枯燥的电视节目实在乏味，转手就又关掉了。 拿过手机，想上网，随手翻了翻，所有内容，同样无趣。 太无聊了，毫无生趣。 这种感觉从来不曾有过。 忽然，一条信息发来，叶凌霜眼神一亮。 第244章 相谈甚欢 信息是李嘉浩发来的。 “我准备往回赶，保证6点之前赶到。” 叶凌霜情不自禁的笑了，刚才的烦恼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回了一个“等你！”她便取了抹布，开始清理卫生，擦拭完了桌椅板凳，又进行墩地，就像年前和李嘉浩一起大扫除那样，将屋子里收拾的一尘不染。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下厨房开始炒菜，等待李嘉浩的到来。 门铃一响，她便窜了出去开门，接过李嘉浩的行李箱，发现他手里还拎着一个大大的塑料袋。 李嘉浩见她系着围裙，抽了抽鼻子，闻到了饭菜香味，眉头一皱。 “你做饭了？” “对呀，你不说回来共进晚餐吗？” 李嘉浩一举塑料袋，摇摇头。 “怪我。没有提前告诉你，晚饭我已经准备好了。” 将袋子拎到餐厅，一个一个塑料餐盒打开，摆到餐桌上，除了几个素菜，剩下的全是肉，显然有他吃的，也有叶凌霜吃的。 叶凌霜望着自己炒的那四个菜，尴尬的说道： “今天咱俩都准备了，菜确实有点多了，你就多吃点儿吧，要不就浪费了。” 李家浩笑了，“行，舍命陪君子，我陪你吃。” 这一晚李嘉浩确实吃了很多，摸着肚皮直喊肚子疼。 叶凌霜埋怨道：“让你多吃点，你就那么实在，撑的肚子疼了，是不是傻呀？” 李嘉浩装作痛苦状。 “哎哟，你的话就是圣旨呀，我怎敢不听，就是撑爆了肚子，我也得吃呀，要不什么叫舍命陪君子呢？也许我是真傻吧，是不是肠子破了？要不送我去医院吧。” 去医院！ 叶凌霜看了看自己洁白修长细腻的双手，这双手可以治病疗伤，不知道能不能帮助消化。若是可以，就不用去医院了，不妨试试。 “要不，我给你揉揉肚子，也许会好些。” 李嘉浩赶紧躺在沙发上，撩起t恤衫，露出肚皮。 “那还不赶紧的。哎哟，疼死我了！” 叶凌霜站在沙发旁，一下一下的给李嘉浩按摩腹部。 六块腹肌，挺拔结实，摸上去很有质感，那感觉怪怪的，很惬意，很美。 忽然，叶凌霜打了个激灵，现在自己是在给李嘉浩治病，帮助他消食，怎么脑袋瓜子里净想些乱七八糟的呢？ 美容的时候，见过型男数以千计，比李嘉浩漂亮的男人多得是，有肌肉，有线条，也曾经亲手抚摸过他们，可从来没有过这些乌七八糟的想法。 今天这是怎么了？ 听了东方祥祺的故事，想跟他吐露心声，可是又有些担心，弄得自己心情乱糟糟的。 摸了李嘉浩的腹肌，自己的想法又乱糟糟的。 看到叶凌霜按在腹部上的手不动了，李嘉浩又哎哟起来。叶凌霜赶紧继续按摩，李嘉浩的哎哟声才逐渐的小了，进而变成了哼哼。 叶凌霜忽然觉得不对路，收回心神，仔细观察李嘉浩的表情，哪有难受的样子，分明是在享受。 “啪！” 一拍肚皮。 “好了，别装了！” 李嘉浩赶紧睁开眼睛，说道：“再揉一会儿嘛，揉揉好帮助消化呀，要不晚上会睡不着的。” 叶凌霜不再理他，起身收拾餐具去了。 一番闹剧过去，李嘉浩赶紧从沙发上起身，到餐厅帮忙。 一边刷碗，一边聊起他在西蒙开展业务的情况。 今天除了租下房子以外，他还去人才市场招人了，直到他回来之前，才接到应聘人的电话，说是明天进行面试。 他明天上午必须赶回西蒙，成立新公司的事还得以叶凌霜为主去落实。 收拾完餐具，二人回到客厅，叶凌霜沏了壶茶，倒给李嘉浩一杯。 “喝点茶，消消食儿。” 李嘉浩看着浓浓的茶水，苦笑道： “可我喝了浓茶睡不着啊！” “睡不着觉总比撑的肚皮疼好，正好，我们聊聊新公司的事。” 两个人聊得很详细。从办公地点到公司结构，人员设置，岗位招聘，责任划分，投资金额，股权比例，反正想到的都说了。 最后，李嘉浩拿出自己的身份证和一张银行卡。 “拿去注册新公司，你出一个亿，我也出一个亿。叔叔和阿姨他们两个就不用出资了，每人占股10%，你我40%。” 叶凌霜思索片刻。 “40%你只需出8,000万就可以了。干爸干妈的钱，我拿，不用你掏。” 李嘉浩眉头一皱，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见外了不是？我跟叔叔阿姨的感情，不比你这个干女儿浅。既然掏钱都由咱俩掏，一人一半是最公平的，你就不要跟我争了。” 叶凌霜坚持自己的意见。 “不行，虽然他们两个没掏钱，一旦股份比例以法律文书形式确定下来，他们到时候是要分钱的。如果这钱由你来掏，是不公平的。毕竟他们是我的干爸干妈，不是你的。” 李嘉浩此时表现在坚韧不拔。“好！你不说明天叔叔阿姨回来吗？一回来，我就认他们做干爸干妈，我也成为他们的干儿子。这样，咱俩的身份就一样了，出钱就可以出一半多了。可以不？” 叶凌霜被他气笑了。对他这种无赖行径，简直没有办法。还别说，他若真想认林子方和李爽为干爸干妈，根据那两个人对他的喜爱程度，肯定会满口答应的。按照他的脾气，这事儿他真做得出来。 叶凌霜最后还是妥协了，每人出资一个亿，用来作为母公司的注册资金。 公司名定为叶氏投资公司。 基金会定为叶氏伤残扶助基金会。 尽管李嘉浩喝了杯浓茶，还是打起了哈欠，看时间才知道，已经是凌晨一点。 二人赶紧回屋睡觉，明天还有好多事儿呢。 …… 早饭是李嘉浩做的，吃饭的时候他跟叶凌霜谈起了买车的事，昨天晚上把这事忘了。 “买嘛，不就是一辆面包车吗？在西蒙买就行了，省的在东润买了还得开过去。” 叶凌霜根本没当回事，何况这是他们之前商量好的。 却不知李嘉浩变了主意。 “不是面包车，是小箱货。小箱货更经济实惠，有5万就够了，这样你可以省下一大笔钱。” 叶凌霜一愣神儿。 “可是……小箱货开五年，你再给业务员，谁愿意要啊？” 李嘉浩笑道： “每天不停的开，开上五年，车基本上就淘汰了，肯定没人要。到时候我们奖给他们新车，肯定就要了。自然，他们为我们赚的钱，可要比那辆车多的多。” 叶凌霜思忖片刻也笑了，终于明白了李嘉浩的意思。 “真是个奸商！” 李嘉浩笑得有些得意，然而，被叶凌霜的一句话，便打击的笑不出来了。 “等我们的母公司成立之后，这买车的钱就得从公司里出了，我们的公司性质就是投资公司嘛。” 这次轮到李嘉浩愣了。 “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 是的，母公司成立了，这钱肯定要从母公司里面出的。可这母公司里的钱是他和叶凌霜共有的，至于买车的钱以及以后的费用，他也要出一半的，跟之前所说的由叶凌霜来负担，已经大相径庭了。 他发现，自己掉进叶凌霜挖的坑里了。 苦笑道：“还真是奸商。” 这次轮到叶凌霜笑了。 笑过之后，叶凌霜问了他一个困扰已久的问题。 为什么从棒槌国发来货船，明明李嘉浩安排给她了，苏婷婷竟比她知道的还详细，而且每次都会提前部署。如果李嘉浩愿意直接安排给苏婷婷，又何必再麻烦她去落实？不是多此一举吗？ 李嘉浩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没有啊！比如昨天到货的事，我只告诉了你自己，从来没有跟苏婷婷说过。倒是接到货之后，她向我汇报了。怎么？她知道的比你早吗？” 虽然李嘉浩解释不清，叶凌霜还是相信他所说的。既然他没有将此事告诉给苏婷婷，她的信息来源肯定另有出处。 李嘉浩忽然一拍脑门，恍然大悟的样子。 “明白了！我曾经给过她棒槌国发货厂家的联系电话，她本身就精通棒槌语，跟对方沟通不存在任何障碍，想必她们是经常联系的。这样就解释的通了。” 叶凌霜忽然想起，昨天苏婷婷曾经说过，今天还会到一个集装箱。 “是不是今天还有货要到港口？” 李嘉浩重重的点点头。 “是的。这件事我也是昨天才接到的电话，根本没有告诉她，她已经知道了。证明了我的猜测，她跟那边是有联系的。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告诉你。还有什么怀疑吗？” 叶凌霜若有所思。 “这丫头心思缜密，好多工作都做在了我们前面，若是不为我们所用，她要是去卖泡菜，估计会是我们的劲敌。” 李嘉浩笑了，又恢复了乐天派的样子。 “她现在不是在为我们效力吗？答应买房买车，就能让她为我们服务10年，10年之内，我们肯定能够找到更多像她这样的人才，不必担心。” 叶凌霜可没他想象的那么乐观。 “像她这样的人才，你觉得一辆车一套房能拴得住吗？一旦条件成熟，她怎么可能在乎这几十万？很快就能挣回来的。” 李嘉浩若有所思。叶凌霜说的对呀！对于人才，没有足够的诱惑是留不住的。 “这几十万都留不住她，难道让我以身相许？” 叶凌霜一听就不高兴了，下意识的把筷子拍在了餐桌上。 “啪！” “我看这招行！把她搞成你老婆，肯定不会跑了，会兢兢业业的帮你管理公司。苏婷婷吧，人长得漂亮，身材好，还会跳舞，穿上了五彩斑斓的民族服装，跳起舞来，样子那个美呀！我看了都不免心动，跳得我心旌荡漾，恨不得牵着她的手跟她一起舞蹈。只可惜呀，我担心别人说我们是拉拉，心里痒痒，就是不敢上前，看着眼馋呀……” 第245章 其乐融融 “啪！” 李嘉浩也把筷子拍在桌子上，打断了叶凌霜的喃喃自语。 叶凌霜吓一跳，意识到自己好像说的有点过了。她相信李嘉浩应该听明白了自己是什么意思，倒要看看他怎么和自己解释。 但李嘉浩的话更加雷人，差点没把她雷死。 “可是，我李嘉浩就一个呀，若是有第二个苏婷婷这样能力的人，再以身相许，我不成了一男二娶了吗？” 叶凌霜沉着个脸。 “看来李大公子想弄个三宫六院呀！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大度，大肚能容，容得下三宫六院！” 李嘉浩两手一摊。 “可本公子做不来呀！我可不是滥情的人，本公子专一着呢。不行，这种以身相许的方法绝对行不通。立刻，马上，我要跟她们签一个补充协议，十年以内擅自离职的，要给我十倍的补偿。她们要是敢走，我就让她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叶凌霜忽然笑了，被李嘉浩逗笑的，她相信李嘉浩说的是真的，真的会去签个补充协议。 果不其然，吃完饭，李嘉浩并没有急着赶路，而是等到苏婷婷二人上班，真的签协议去了。 叶凌霜跟他一同去的，把签好的协议交给她，他才返回西蒙。不，准确的说，他应该是先去西润，和姚宾签协议去了。 至于楚乔和韩生，要看他们的工作业绩和销售能力，打算留用再签署这份协议。 送他上车，在关门的那一刹那，叶凌霜跟他说的不是再见，而是“奸商”。 “晚上见！” 李嘉浩笑着开车走了。 辛羽悄悄问叶凌霜。 “叶总，李总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又签了个补充协议，是怕我们离职吗？” 叶凌霜重重的点头。 “李总惜才呀！” 辛羽感动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遇到这样的老板，干一辈子，值。” 苏婷婷听了二人对话，没有任何反应，低着头返回泡菜馆，再次坐在办公桌前，噼里啪啦的敲起了键盘。 李嘉浩走了，他依旧没有跟苏婷婷说今天要来一个集装箱的事。叶凌霜也不想点破，见她和辛羽都忙了起来，便走回楼上。 她要和刘莎等人商量一下直播间的事。 刘莎三人正在检查设备，准备外出，见叶凌霜到来，刘莎抱怨道： “霜霜，见你一面真不容易，我们三个快忙死了。原先计划白天直播，晚上安排一场悦来饭店的套餐直播就休息了。可现在晚上都得干到10点以后。” 叶凌霜安慰她道： “我就是来和大家解决这事儿的。现在，想让我们直播带货的商家多了，虽然拒绝了一些，还有人要合作，光靠你们三个，确实忙不过来。” 姜立颖插话道： “霜霜，你是不是想招人啊？” “我正有此意，跟你们商量就是新招人的待遇如何解决？我个人的意见是，我们4个的原始股份不变。新招来的人，除了底薪之外按绩效提成，同样可以激发他们的积极性。” 三个人都没有意见。 叶凌霜让她们打个招人广告，有想来搞直播的，她要亲自面试。 三个人将要奔赴不同的店铺，刘莎有车，开车去。而燕子和姜立颖，借了姚宾和辛羽的电车。这电车倒是方便了她俩。 叶凌霜忽然问道： “颖颖和燕子你们两个还没拿到驾照吗？” 姜立颖扭捏答道： “我没报名。” 叶凌霜简直想不通。 “你自己家就好几辆车，若说学车比谁都有便利条件，你竟然连名都不报？亏我还拿钱鼓励拿到驾照的。看来你们家是真不缺钱呀，根本就不在乎那3000块钱。” 姜立颖吐吐舌头，没有反驳。 叶凌霜反而更生气了。 “三个月之内必须拿到驾照，拿不到驾照，不但不奖励你3000块钱，还要加倍处罚，你给我6000。我就没见过这么消极的！” 姜立颖很小的声音回答，“好吧。” 燕子小心翼翼的指着自己。 “那我呢？” 叶凌霜同样板着面孔说道： “你也一样。限期三个月，拿不到驾照同样交罚款。” “我要是拿到呢？” “奖励3000。” 叶凌霜忽然想到，燕子的家庭条件可比不了姜立颖，她家没有车。 “你不但要考下驾照，还要买车。过了三个月，买不了车，5万补贴就不给了，罚你10万。” 燕子做的一个加油的动作。 “耶！谢谢叶总，保证不会让你失望，萧远说了，支持我买车。” 叶凌霜眉头一皱。 “怎么听不明白我是啥意思？关键是先把驾照考下来，有了执照你才能开车。没有驾驶证的前提下买车我也不奖励，那是骗奖。” 燕子嬉笑着说道： “霜霜，真不骗你，我就差科四还没考，下周就能拿到本儿了，然后买车，你就准备给我奖励吧！” 刘莎喊道： “霜霜，燕子在给你下套啊！你上当了。” 姜立颖小声嘟囔的一句。 “不公平，我们家有车，再买车就有点浪费了。别说10万块钱，就是5万块钱的补贴我也拿不到啊。” 叶凌霜为了激励她尽快拿到驾照，说道：“你的情况特殊，只要你拿到驾照，哪怕是过户给你一辆你爸的二手车，也奖励你10万。” 姜立颖一下子兴奋起来。 “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 刘莎不干了。 “霜霜，这也太不公平了吧。我买车的时候，你可只是给了我5万，她二手车都给10万。这不是严重打击我的积极性吗？” 叶凌霜尚未表态，姜立颖一指刘莎。 “你最好免开尊口。若是计较这个，我就揭穿你，让你把那5万吐出来。” 刘莎吓得赶紧捂她的嘴巴。 “颖颖你可不能乱说！” 燕子笑道：“你捂了颖颖的嘴，捂不了我的嘴呀！你自己骗了霜霜还不让我们说，还觉得给我们钱不公平。我们心里就不平衡了。” “燕子你……” 刘莎离燕子远一些，确实捂不了她的嘴，眼神阻止不了她说话，一副很着急的样子。 不论刘莎怎么阻止，叶凌霜像是听明白了，但必须得到明确的证实。 “说吧莎莎，你是怎么骗我的？” “我……” 一时间刘莎无话可说。 叶凌霜笑道： “你若是不自己说，我就让她们两个说了。我相信，以取消那10万块钱的奖励相要挟，你说她们会说吗？” “唉！”刘莎叹息一声，“说就说吧，反正都过去了。” 原来，刘莎为了尽快开上宝马车去悦来饭店，到林伟明面前显摆，确实骗了叶凌霜。那个驾照是假的，是她花了100块钱找人仿造的。如果不是如此，她怎么可能在一个月之内能考到驾照呢？ 先骗了叶凌霜的3000块钱的补贴之后，她又向姜立颖借了5万，买了宝马。叶凌霜补贴她5万，还了姜立颖。 这事本来谁也不知道，可刘莎的驾照毕竟是假的，还要去练车，准备考取真的。练车必然要请假，叶凌霜给了她们自由的时间，请假不必经过她，有和她一起搞直播的姜立颖和燕子，是绕不过去的。 这事终于瞒不住了，两个人就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好在两个月之后，真驾照考下来了。 这两个人还真义气，帮她瞒了这么久。 叶凌霜沉下脸。 “耍小聪明，对我使手段。且不说这件事的性质如何，你拿假驾照的时候，若是开车出了事，可是全责，弄不好就得进局子了。想想后果多可怕。” 刘莎人立刻蔫了。 “是，那段时间我也挺后怕的。” 叶凌霜继续说道： “好在没出危险，算你侥幸。但是教训还是要给你的。先说对给燕子二人的奖励，你还有意见吗？” 刘莎摇摇头。 “我哪还敢有意见？再有意见，你就把我那5万块钱要回去了。” 叶凌霜憋住不笑。 “钱我不要了，你是不是得表示表示谢罪呀？” “对，谢罪！” “谢罪！” 姜立颖和燕子跟着起哄。 “就让她请我们吃烧烤吧，好多天没去林记烧烤店了。” 刘莎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了。 “那好吧，中午我安排。” 就在这时，李爽打来电话，他们得中午才能赶到东润。 叶凌霜叮嘱她不要着急，转头看到刘莎沮丧的样子，忽然笑了。 “干妈，你们回来就直接去林记烧烤店吧，莎莎要给你们接风洗尘。” 电话那端的李爽一下子兴奋起来。 “哎哟！莎莎真懂事儿，听说婶子要回来，竟然要为我们接风。我那侄子有福了。” 叶凌霜开着免提呢，和李爽的通话屋子里的人都能听到。刘莎的脸腾的一下子就红了，而燕子和姜立颖立刻嬉笑着和她闹了起来。 “侄儿媳妇，给叔公和婆婆婶子接风洗尘，那不是应该的吗？” 刘莎推搡着二人向公寓外走去。 “去去去，赶紧走！咋这么多话？快误点了！你们俩也真是，骗了我一顿烧烤，还不替我说话？” “那是我们骗你吗？是霜霜好不好？” “谁让你让人拿捏了？你要不先骗人家，我们能让你请客吗？” “本来请你们仨就行了，这又得加上叔叔和阿姨。” “你这侄儿媳妇真没觉悟，不是阿姨，是婶子！” …… 三个人吵吵闹闹的下楼去了。 叶凌霜情不自禁的露出笑容，她很喜欢这种氛围，和她们在一起，总会带来无限的快乐。 把二至四楼看了一遍，发现有几间空着的公寓，叶凌霜不打算向外出租了，新招的人总得有个地方住宿。 刘莎和姜立颕，她打算让她们分开，不必再住在一间公寓里。 庞元在兴海大楼那边做饭，经常回来的很晚，他就是为了能够见上姜立颖一面，也仅是见见而已，他和姜立颖都是与他人合住公寓的。 叶凌霜决定给她们提供点方便，让姜立颖也住单间。 燕子已经是单间了，至于刘莎，姜立颖搬了也是单间，再说，悦来饭店那边有房间，只要她愿意，林伟明可以提供很多。 第246章 弥补遗憾 叶凌霜下了楼，驱车赶往兴海大楼。 看到有工作人员搬着东西进进出出，知道施工队正在改造四楼会议室。 王久从一楼办公室跑来，拿着预算让叶凌霜签字，按照她的要求，一楼会议室也要进行改造。 叶凌霜先到四楼现场看了看，工作进度很快，折叠会议桌挪到了屋子的另一头，工人在做隔断。 又见了董小伟和萧远，听取了近期工作进展情况，她又去了二楼。 焦美玉亲自给她泡了杯茶，笑着摇摇头，说道： “你忙，我也忙，你若不帮忙，我晚上就得加班。” 叶凌霜凝眉不解。 “不是说过，再忙晚上也不加班了吗？是遇到什么疑难问题的吗？” 焦美玉笑道： “我在准备结婚的事，有些事必须得白天跑腿，晚上不加班，技师和顾客都有意见。” “哦，你要结婚了，需要我帮忙吗？” 叶凌霜很关心焦美玉的婚事。她比刘海文大几岁，起初可能是刘海文的家里不太同意这件婚事，后来家长终于想通了，至于婚期却迟迟没有定下来，现在应该是解决了。 “没什么需要帮忙的，都是些琐碎事，你若是有时间，多帮我照顾一下顾客就行。” “没问题，本来就是应该的。” 叶凌霜连茶都没喝，穿上件白大褂，就照顾顾客去了，有她在，出院的顾客排起了队伍。直干到11点半，她才下楼。 走向东方祥祺的办公室，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与他如何面对。 缓步来到总经理办公室门前，敲门，没反应，推门，上着锁呢。 王久又急匆匆从一楼会议室跑出来。 “叶总，早上忘记跟你说了，东方总经理又请假了，说是集团公司开董事会，把他叫去了。” 叶凌霜想起来，昨天东方祥祺曾经说过的，今天船舶集团召开董事会，商议东方祥瑞担任副董事长一事。 她竟然忘了。 是自己不在意，还是故意忽略了这条信息？ 王久什么时候离开的她没注意，又下意识的去了那间会议室，工人已经开始施工。 到食堂转上一圈，庞元等人正忙活着，顾不上招呼她，她也没有打扰他们，转身退了出来。 打个电话，得知李爽和林子方马上到东润，便驱车赶往碧园小区。 很巧，姜立颖电话通知她，让她直接去林记烧烤店。 李爽和林子方到了。 余文良显得格外热情，亲自给他们上烤串，久别重逢，话格外多，还专门陪林子方喝了几杯。 刘莎今天的表现相当不错，看得出来，饭桌上照顾李爽和林子方的频率，要比以前高的多。 而李爽同样对她也很照顾，又是夹菜，又是劝吃，整个吃饭过程其乐融融，欢乐无限。 吃罢饭，刘莎等人回去休息，叶凌霜陪着李爽二人回了碧园小区的家中。 李爽热情不减，一边介绍着旅途中的见闻，一边收拾家务。 叶凌霜也帮着一起清理卫生。 说着说着就说到了李嘉浩的身上。 李爽和李嘉浩每天都要通电话的，她会跟他聊旅途中见到的趣事，而他会说一些目前工作的进展。 对成立新公司的事，李爽很上心。 “你们做事业，我和你干爸大力支持。成立新公司，我不懂里面的弯弯道道，需要我们做什么，尽管开口。” 叶凌霜把和李嘉浩商量妥的方案和盘托出，李爽大致明白了她们的意图。 将自己和林子方的证件交给叶凌霜，同时塞给她一张银行卡。 “这里有30万，钱不多，算是我和你干爸入股的钱，总不能让我们白拿钱没有投入呀！” 叶凌霜没要银行卡。 “干妈，这钱留着你们自己用吧。对于新公司来说，这点钱就是杯水车薪，有没有都无所谓。你们挂个名就行了。” 李爽和林子方劝叶凌霜把钱收下，钱多钱少，算是他们的心意。 叶凌霜差点儿跟他们急了。 “这是成立公司，真不是心意不心意的问题，有我和李嘉浩出资就行了。” 李爽不高兴了。 “听嘉浩说，这个母公司是一个以家庭成员为主要成员的家族公司，你说李嘉浩都成了家族成员了，我和你干爸却没有投资的权利。这不是明显的把我们排除在外吗？” 叶凌霜一愣，类似的话，她确实和李嘉浩说过，那是她原封不动的学说的乔小菲的话。可这个李嘉浩竟然把这话转述给李爽了，而李爽将重点放在了家族成员上。这都哪跟哪呀？ “哎呀，干妈，不是那个意思，你理解偏了。咱不是人少吗，能拉一个是一个。把李嘉浩拉进来是为了让他出钱，真没把他当成家族成员。你和干爸都是有股份的，这钱我们已经替你们出了。” 李爽意味深长。 “我知道，我们的钱你和嘉浩替我们拿了。行了，既然你坚持，我也不客气了。哎呀，我们要是有自己的孩子，有你们这样的兄弟姐妹该多好。” 李爽因为疾病缠身，多年以来一直没有孩子，这是她今生最大的遗憾。经常口口声声说林子方对不起她，实际上叶凌霜听得出来，她说的那是反话，是她对不起林子方。 也正因为如此，在见到叶凌霜的第一天，给她治好了腿，马上就有了认干女儿的想法。 提到孩子，叶凌霜想到了乔小菲，想到了王一娜，她们俩都年过40了，一个马上即将临产，一个要进行保胎。40还能生，难道50就不能生了吗？ 这个念头一闪现，叶凌霜马上兴奋起来，她想再帮一把李爽。不管能不能成功，尽力帮干妈干爸弥补一下遗憾。 偷偷透视扫描了一番李爽，特别是她的腹部，她身体很健康，那套生殖系统没有发现衰老病变的现象，令她有了很大信心。 随后，她又扫描了正在墩地的林子方，他的身体比开林记烧烤店之前要好的多，甚至不输于三十岁的小伙子。 叶凌霜把李爽悄悄拉进卧室，关上房门。李爽见她神秘兮兮的，不解的问道： “你这是要干什么？” 叶凌霜一脸兴奋。 “干妈，告诉我，你例假还正常吗？” 突然问这么私密的问题，李爽差点没反应过来，好在问她的是干女儿，也就没有什么不好意思了。 “昨天才结束，基本正常，就是有点痛经，这几天都是你干爸开的车，他怕我累着。” 叶凌霜高兴地点点头。 “那就好！你和干爸的那个…那个…那个夫妻生活……” 说着说着，叶凌霜的脸红了，毕竟她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又不是医生，说这种事儿难免害羞。 李爽赶紧替她把话说完。 “还行吧。” “想不想要个孩子？属于你们自己的。” 叶凌霜依旧满脸羞红，鼓足勇气，终于说出想说的话。 李爽叹了口气，坐到床沿上，拉着叶凌霜的双手，缓缓说道： “霜霜，干妈跟你说实话，自从给我把腿治好之后，干妈特别特别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我和你干爸都努力了，可是，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怀上。我不得不承认自己老了，起先还不甘心，认当是太过劳累了，所以让你干爸把烧烤店承包出去，我们去旅游，散散心，放松放松心情。实际上是度蜜月去了，目的就是想要个孩子。可是，天意难违，我们着实是想多了，没办法，干妈是真老了，无能为力了。” 李爽说着，笑着，眼里含着泪，她的情绪一下子感染了叶凌霜，陪着她掉泪。 叶凌霜赶紧抹了把眼泪说道： “干妈不要气馁，你还记得王一娜吗？” 王一娜是东方盛隆的续弦，曾到过碧园小区美容，用的化名，后来叶凌霜说起过，李爽对其相貌模糊，但名字依稀记得。 “记得。” “她怀孕了。” “哦？” 李爽略感惊讶。 叶凌霜继续说道： “张超越，也就是王一娜的前夫，他后来的妻子也是一位律师，叫乔小菲。” 李爽点点头。 “乔律师我知道，她也怀孕了，应该快生了吧。” “是快生了，但这不是重点。她们两个都过了40了，还能怀上，干妈你刚50，身体健康，月经正常，还是有希望的，千万不要放弃。听我的，保证能给我生个小弟弟，小妹妹也行。” 李爽笑了，很开心，不管叶凌霜说的这话是真是假，她听着舒服。 “霜霜啊，这生孩子的事儿你可帮不上忙。我跟你干爸都已经尽力了，有没有孩子是天意，真不是人力所为的。” 她口中说是尽力了，叶凌霜听得出来，她的信心相当不足，甚至有点儿消极懈怠。 叶凌霜张开自己那双洁白修长细腻的双手，信心十足的望着李爽。 “干妈，你现在应该知道了，干女儿的这双手有种神奇的力量，可以产生很多奇迹，只要你和干爸听我的安排，孩子会有的。” 李爽愣了片刻，忽然间信心好像又回来了，重又抓住叶凌霜的手。 “干妈相信你，你说怎么办咱就怎么办。” 叶凌霜说道： “旅途劳累，咱先别收拾屋子了，这屋子什么时候收拾都行，再不成请个家政。你们现在最最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睡觉，休息。” 说着，亲手给李爽脱了鞋，让她平躺在床上。 “我给你按摩按摩，好好睡上一觉，睡到自然醒。什么时候醒了，什么时候给我打电话，咱去趟医院，让医生帮咱检查检查，看看到底还能不能生。” 李爽轻轻闭上双眼，任由叶凌霜为她按摩。 从头到脚，叶凌霜的手一寸一寸地捏过去，把李爽全身都按摩了一遍，特别是腹部，作为重点，直到肚皮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李爽睡着了，轻微的鼾声表明她睡得很香甜，叶凌霜轻轻给她盖上条薄毛毯，退出房间，带上房门。 第247章 有你陪伴 “和你干妈有什么秘密要去卧室里说，还避讳着我。” 林子方刚拖完地，解下围裙，坐到沙发上，喝了口茶水。 叶凌霜没让他休息，上前把他从沙发上拽了起来。 “和干妈的秘密，回头让干妈跟你说。现在干爸得听我的，走，去卧室。” 林子方被干女儿拉去卧室，总觉得有点怪怪的。这干闺女是不是有点不正常啊？他想撤回手来，却抽不动，他怎么可能有叶凌霜的力气大？最终还是被拉到了另一间卧室。 叶凌霜摁他坐到床上，林子方更尴尬了。 “霜霜，你想干什么？” 这气氛，叶凌霜也觉得有点不太对劲，赶紧解释。 “干妈已经睡着了，不要打扰她。你们都累了，你就在这屋睡，睡到自然醒。” 林子方依旧稀里糊涂的，见叶凌霜给他脱鞋，马上不好意思了，赶紧自己脱掉，被叶凌霜摁到床上，他心里惴惴不安，不知干女儿要发什么疯。 叶凌霜笑道： “没别的意思，就是让你睡觉，休息。我帮你按摩一下，睡得快，记住，睡到自然醒哟！” 不由分说，便按摩起了林子方的头部，刚刚还有点紧张的林子方，忽然睡意袭来，眼睛一闭就睡着了。 叶凌霜依旧从头到脚给他按摩了一遍，按到腰部以下，她有些犹豫，一想是为了干爸和干妈的幸福，就豁出去了。那双洁白的双手有点抖，最终还是拂过了男人的根部。 慌慌张张给林子方盖上毛毯，赶紧退出屋去，带好房门。 叶凌霜心怦怦直跳，拍拍胸口，缓解缓解。如果有人看到，现在她的脸肯定是通红通红的。赶紧跑进卫生间，连洗了几把凉水，镜子中的脸总算恢复了正常。 取了茶几上李爽二人的证件，叶凌霜悄悄离开了李爽家。 开车赶往工商局。 资料齐全，资金到位，注册登记手续并不复杂，只是操作有些繁琐，填写的内容比较多。等两个公司一个基金会登记完成，半天的时间过去了。 直到接到李嘉浩的电话，叶凌霜发现5:40了，赶紧开车往家赶。 一进门，闻到了饭菜香味，李嘉浩正坐在餐桌旁，守着满满一大桌子菜，等着她呢。 叶凌霜饿了，来不及说工作上的事情，洗了手，大块朵颐吃将起来。 李嘉浩见她吃的爽快，望着她一直在笑。 “看来今天你很忙，顾不得炒菜了，可是，我准备的有点多。” 叶凌霜口里嚼着肉，含糊不清的说道：“多你就多吃点，反正不能浪费，大不了再帮你按摩消化消化。” 李嘉浩就等这句话呢，说了声“好嘞！”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一大桌子菜，两个人吃了个精光，李嘉浩躺到沙发上，哎呦哎呦的哼哼起来。 “你说话可得算数啊，我听你的，把那些素菜全吃了。你答应帮我消食儿的，不能不管我呀，哎哟！” 叶凌霜说的本是句玩笑话，可这个李嘉浩当了真，又吃撑了。 没办法，只得又给他按摩。 “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逗你玩儿的话也当真。昨天吃撑了，今天还吃撑了，你这不是自找的吗？” 李嘉浩皱着眉头，一副痛苦难耐的样子。 “哎哟，不是你让我吃的吗？这会儿又怨我了。你的话我到底是听啊，还是不听啊？我太难了！” “听，必须得听。下次可不要吃撑了。你这不是给我添麻烦吗？吃了饭还得帮你揉肚子。” 嘴上埋怨着，手上传来的是阵阵温暖，李嘉浩的腹肌，亲手抚摸着，那感觉……就是不一样！ 揉着揉着，叶凌霜发现，李嘉浩的肚子并不大，一点也不像吃撑的样子。想想那一桌子菜，看着一盘挨一盘的，挺多，特别是那素菜，量并不大。再联想一下平时李嘉浩的饭量，立刻明白了，他纯粹是装的。 再看李嘉浩，仰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嘴角挂着一抹微笑，嗓子眼里发出轻轻的哼哼声。妈的，装的还挺像！ 叶凌霜有一种上当的感觉，恐怕昨天他也是故意的，故意让自己给他按摩。可是，她怎么就愿意上这个当呢？ 李爽说她已经把李嘉浩当成了自己的家族成员，还说什么……孩子，怎么这么想呢？想想就羞涩……这腹肌摸着……哎哟，我的天呀！脑瓜子里想什么呢？ “啪！” 叶凌霜拍了一下李嘉浩的肚皮，起身，走开。 “装！继续装！昨天没点破你，今天故技重演，又来了。我怎么就上了你的当呢？” 李嘉浩噌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我可没有装，你说让我吃，我就都吃了。帮我消消食怎么了？昨天揉揉肚子挺好的，一觉睡到大天亮，喝了浓茶也挡不住困。今天……” “今天还继续喝茶，一杯不行两杯，比揉肚子管事儿。” 叶凌霜把茶壶墩给李嘉浩，转身去厨房收拾餐具。 李嘉浩笑嘻嘻的凑上前来，“这是我的活，你去歇着，干活也能消食。” 两人在说说闹闹中，刷了锅碗，重新坐回沙发，这才聊起正事。 李嘉浩在西蒙招了两个人，买了箱货车。下午苏婷婷安排，将那一集装箱泡菜运了过去，两个推销员也正式上岗了。 此时的叶凌霜想起，李嘉浩在西蒙租的房子是两室的，两个推销员一人一间，根本就没给他自己留房间。他说了，每天都会回东润，看来他真是这么打算的，而且做到了。回来给她准备晚饭，早上给她准备早饭。 叶凌霜心里有种莫名的感动。 将今天注册登记新公司的事，简要的向李嘉浩做了说明。 “叔叔和阿姨回来了，这会儿他们也应该吃过晚饭了吧。好几天没见着他们了，我应该去探望一下。” 上次见李爽二人是三四天前在小镇那个地方，李嘉浩想去李爽家看望，足以说明跟他们的感情确实非浅，却被叶凌霜拦下了。 叶凌霜跟李爽说过，让她睡到自然醒，不管什么时候，醒了给她打电话，直到现在还没有接到电话，说明她还没睡醒。此时和李嘉浩去看他们，肯定不合时宜。 “干爸干妈累了，说不定现在还在睡觉。想探望他们，明天去也行啊，不一定非得今天。” 李嘉浩皱皱眉。 “公司已经注册过了，没他们什么事儿了。他们那么爱旅游，说不定明天就走了，我又好多天见不到。” 叶凌霜笑道：“明天他们不走，你有机会。” 真正不走的原因只有叶凌霜知道，明天她会带李爽和林子方去医院做检查的，这事儿还真不方便和李嘉浩说。 好在李嘉浩没有深究，两人又谈起了新公司的办公地点一事。李嘉浩决定到兴海大楼看看，因为明天一早他又要返回西蒙了。 于是，叶凌霜开车，趁着夜色，二人直接去了兴海大楼。 一楼那间会议室，原先的会议桌拆了，地上摆放着装修材料。叶氏投资公司设在这里办公。 叶凌霜指着里面的那个套间说道： “这是总经理办公室，给你留的。” 李嘉浩稍一愣神儿。 “你是董事长，你的办公室应该在这。” 叶凌霜往楼上一指。 “我的办公室还在四楼，守着嘉凌泡菜公司。” 李嘉浩有意见了。 “泡菜公司还是以我为主啊，我的办公室应该在四楼。” 两人为办公室的事叨叨起来，最终叶凌霜还是依了李嘉浩，两个人互换办公室，权当他说的有道理。 实际上叶凌霜是有想法的。若不是李嘉浩反对，她宁可把自己的办公室放在四楼，也不上一楼来。因为一楼这间办公室，离东方祥祺的总经理办公室太近了。 就从前天开始，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很不愿意走近东方祥祺的办公室，总觉得心事重重，却又说不清道不明，远离一点可能心情会好些。这种潜意识里的感觉，她无法去跟李嘉浩诉说。 李嘉浩并不知道她有这样的想法，还是按照自己的意思换了办公室。 二人到四楼看装修效果。施工队的效率还是挺高的，格子间基本完成了，个别细节部分，需要再整整，估计明天就完工了。 “下一步该招人了，有应聘的，我希望能参加面试。” 李嘉浩双眼望向叶凌霜，对叶凌霜的工作他很放心，但在招人方面，他更愿意亲自把关。 “行，到时通知你。” 看完装修的办公室，发现四楼还有房间亮着灯，那是萧远的屋子。 萧远在加班。 看到叶凌霜和李嘉浩到来，萧远有点不好意思。 “维护一下后台数据，时间晚了点儿，这就好了，我正打算要回去。” “吃晚饭了吗？” “吃过了。” 此时，燕子她们三人还在外面搞直播，萧远加班纯粹是在等燕子。不用催，等燕子直播完了，他就会开着他的250大摩托去接她。 “等燕子呢吧？” 萧远笑笑。 “嗯。” 直播间确实需要再招几个人了，否则，长期下去会影响这几对年轻人的幸福生活。 既然萧远在等燕子，叶凌霜也不宜再催了，转身要走，却听萧远叫她。 “叶总……” “还有事吗？” 萧远有些犹豫，看了眼李嘉浩，欲言又止。 “那个……也没啥事儿，私事儿，别的时候再说吧。” 李嘉浩陪同叶凌霜下楼，悄声说道： “萧远有事想跟你说，可能是因为我在他不好意思了，回头你再找他聊聊。” 李嘉浩心细如发，萧远一犹豫都能让他猜出来是真有事儿。但萧远不说，叶凌霜也不便现在就去问，“他想说自然还会找我的。” 今天叶凌霜在美容院帮了半天的忙，焦美玉晚上确实没有再来加班。 叶凌霜还是在三楼二楼转了一圈，处理了两名顾客比较难治的疤痕，才和李嘉浩离开兴海大楼。 第248章 东方有变 直到晚上睡觉前，叶凌霜也没有接到李爽的电话。第二天早上，送走李嘉浩之后，她便去家里找她了。 李爽一把拉住叶凌霜，不好意思的说道：“昨天下午睡得太沉了，一觉醒来晚上11点了。从来没有睡过这么久，肯定是在外面玩的太累了。你干爸也是，他比我醒的还晚。那么晚了，没好意思给你打电话。你猜怎么着？我们两个吃了点儿面，本来觉得睡了那么久，不会再睡了，头一挨枕头，居然又睡着了，好歹今儿个早晨能正常醒来。我们是不是太缺觉了？” 叶凌霜安慰她，“应该是吧。多睡觉没坏处，养足精神，养好身体，才能实施我们的伟大工程呀。” 李爽当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工程，林子方已经明白了，昨天晚上李爽都和他说了。干女儿的话，他可不好意思接，只是躲在一旁抿着嘴笑。 “走，咱现在去医院做个检查。” 李爽二人没有客气，任凭叶凌霜安排。叶凌霜开车，拉着他们二人直接去了市医院不孕不育科。 接待他们的是个老中医，倒是很客气，给三人让了座，穿上白大褂，让叶凌霜伸出手腕，就要给她把脉。 在他的意识里，现在看不孕不育的都是年轻人，三个人中就叶凌霜最年轻，自然而然的把她当成了患者。 叶凌霜一看，医生误会了，憋住没敢笑。 “是他们两个想看。” 医生推了推老花镜，对着李爽和林子方左看看右看看，很好奇的问道： “看样子你们两个比我年轻不了多少，你们确定要看不孕不育？” 林子方点点头。 平时爱说爱笑的李爽，也只得点头承认了。 医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先认真的给李爽把了脉，又看舌苔，又问身体状况，甚至还问了两个人同房的频率。 坐在一旁的叶凌霜，本来是想听听医生怎么说的，越听觉得这个话题实在是不适合于她，悄悄的退了出去。 觉得时间过了很久，李爽和林子方才从里面出来。 “干妈，医生怎么说？” 李爽满面春风，悄声说道： “医生说我的身体没问题，跟30多岁的女人似的，只要月事正常，生孩子大有希望。” 林子方手里拿着张纸，见李爽和叶凌霜聊得很欢，便说道：“你们两个聊着，我去拿药。” 说罢，便去了收费处。 拿药？ 叶凌霜虽然不懂中医，但她可以100%的保证，林子方两人身体绝对是健康的，不需要吃什么劳神子药。 见叶凌霜一脸疑惑，李爽轻声解释。 “哎呀，你别多想，你干爸身体也正常。我们两个毕竟岁数大了嘛，想要孩子就得调理调理，听医生的，拿的都是补药，保健品。你说咱来趟医院，人家医生给咱看半天，不做任何形式的检查，再不买点药回去，人家医院怎么赚钱呀？靠什么养活这些医护人员呀？” 叶凌霜笑着摇摇头，没想到李爽这么替医院着想。 “干妈说的也是。干妈有如此仁爱之心，相信会有好报的。我很期待能给我生个小弟弟哟！” 李爽今天精神特别好，待林子方拎着一大包保健品回来，问了医生具体吃法后，三人便离开了医院。 李爽想去逛街，长期在外面旅行，很久没有逛过东润的大街了。 叶凌霜能够体会李爽这种心情，考虑到当前重要的任务，是让她好好休息，还是劝阻了。 “干妈要想买东西，在咱家附近的超市买就行。要想锻炼，围着咱小区转转就可以了。不要去逛街，为的是不能让你太劳累，否则那些保健品就白买了。” 林子方也说：“没听医生说吗，你就是太瘦了，应该养肥点儿才好生养。” 这话说的李爽也没逛街的心情了，还真就在超市买了些蔬菜瓜果面粉一类的东西，就回家了。 叶凌霜送到家，叮嘱他们最近这段时间安生在家呆着，暂时不要去旅行了。 李爽明白她的意思，让她放心，别为他们的事操太多的心，毕竟还要干事业呢。 辞别干爸干妈，叶凌霜开车去了兴海大楼。 四楼办公室装修完了，基本符合她的要求。一楼还在紧锣密鼓的装修中，王久很负责，一直在现场盯着。 见到叶凌霜，立刻上前汇报工程进度。“今天一楼也能完工，这办公设备咱是买新的，还是用旧的？” 库房里还有去年剩下之前兴海公司的旧电脑，叶凌霜让王久找萧远帮助检测一下，只要电脑能用就用旧的，没必要买新的。 王久马上去安排了。 叶凌霜再次来到东方祥祺的办公室，敲敲门，听到一声“请进”之后，她才进屋。 “不好意思，这两天家里一直有事，耽误工作了。” 东方祥祺主动向叶凌霜表示歉意，叶凌霜并不需要他道歉，最想知道的是他所面临的形势有什么变化。 相比于前两天，东方祥祺的精神要好许多，最起码看上去没有那么消沉，烟仍然在抽，却主动给叶凌霜倒了茶水。 “董事会的结果如何？” 叶凌霜终究是开口问了，虽然答案两天以前就已知道，还是想听听。 东方祥祺先笑了笑，又摇摇头，才开口讲述。 “结果是在预料之中的，毫无悬念，过程却在意料之外。我以为那些董事们会支持父亲的决定，没想到在董事会上遭到了强烈的反对。” 出于好奇，叶凌霜很想听听那些董事们究竟说了些什么，又为什么最终还是同意东方祥瑞当了副董事长。 当东方盛隆提出来想提前退休时，就遭到了董事们一致的反对。 反对理由有二。 去年11月初召开董事会时，东方盛隆口口声声说自己还年轻，还有精力管理集团公司。这才过了多半年，就又打算退休了。这是不负责任的表现。是不是身体真不行了，隐瞒了董事们身体健康状况，还是想通了真的要退休？ 另一条理由，让东方祥瑞担任副董事长，明摆着就是让他将来当董事长嘛。东方家族的企业，对谁当董事长，董事们并不是太在意，可怎么也得找一个宅心仁厚，人品比较好的，最起码口碑要好一些的，否则这些董事们会寒心的，担心企业发展前途。 这第一条理由显然是怀疑东方盛隆身体不行了。 东方盛隆没有跟董事们进行辩解，直接拿出了王一娜的孕检报告单拍在桌子上。老当益壮，还能让老婆怀孕，怎么可能是身体不行呢？诸位董事立刻闭口。 这第二条理由，董事们不相信东方祥瑞能够领导好企业，明里暗里他们希望将来的董事长是东方祥祺。 反对意见提的最强列的是高伟邦，这倒让东方祥祺感到很意外。据他所知，这个高伟邦以前是不支持他的，他对他也很反感，可他在昨天的董事会上却是一反常态。 东方盛隆列举了东方祥瑞一系列的功劳和举措，事实上这半年多来东方祥瑞的表现也确实很不错，有目共睹。至于他的人品，都是私下传言，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拿出具体的例子来反驳。 而东方祥瑞又信誓旦旦的向股东们做了保证，做许诺，画大饼，弄的那些董事们最后无话可说。 相对于东方祥祺，半年多来对集团公司寸功未立。那些想支持他的人，拿不出新的依据来，只能把以前的兴海公司业绩搬上台面，可这些历史成绩，直接被东方盛隆忽视了，说是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现在不同以往，形势在变化。何况管理一个小公司，和管理一个大集团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没有点实际经验是很难胜任的。 在东方盛隆的操纵下，东方祥瑞最终成了副董事长。东方盛隆宣布正式退居幕后了，打算这几天和王一娜去北方的避暑山庄，他修养，她保胎。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有惊无险。 东方祥祺早知道结果，所以情绪变化不大。 看到东方祥祺办公桌上摆的全是工作文件，叶凌霜这才和他谈起成立新公司的事儿。这些总归要让他知道的。 叶凌霜想聘请他出任叶氏投资公司总经理。她曾经和李嘉浩商量过，李嘉浩也认为他担任这个职务绝对没有问题。 没有料到被东方祥祺拒绝了。 “那些虚名我就不挂了。我现在这个职务管着信息公司和美容医院，具体事有董小伟和焦美玉处理，我不过是帮你把把关而已。你给我更高的职务，我知道是在照顾我的情绪，真的没有必要。如果是以前，我也许会坦然接受，现在，我还是干点具体事儿吧。那些虚的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意义了。” 投资公司的总经理虽然管的事比较多，但最终做决定的还是叶凌霜和李嘉浩，东方祥祺既然已经看透，叶凌霜也就不再坚持了。她的意思是，只要东方祥祺没有意见，心情好就行。至于待遇，从来不会让他吃亏。 两个人谈了很久，从集团公司的董事会，到兴海大楼这边的新公司，充分交换了意见。 东方祥祺自始至终没有重提那天叶凌霜很突兀的问出来的那句话。 叶凌霜也没有再问，但那句话依然在她心头萦绕，到底需不需要向他重说一遍，始终犹豫不决。 直到下班，东方祥祺去食堂打饭，叶凌霜才暗暗的告诫自己，可能需要另觅时机了。 第249章 产房助产 晚上，叶凌霜和李嘉浩谈起船舶集团的人事变动，李嘉浩上网查了查，除了东方盛隆退居二线，东方祥瑞担任副董事长之外，高伟邦以年事已高为由提出辞呈，由原总工于成河接任总经理一职。 这点倒是出乎叶凌霜的意料，东方祥祺没跟她说，说明这是今天下午才发生的事。 李嘉浩评价道： “看来这个二公子睚眦必报啊！谁提反对意见，他就反对谁。这个高伟邦还差两年才满60岁，比东方盛隆还年轻。据说他在船舶集团干了30多年了，从基层干起，一直干到总经理的职位。为东方盛隆保驾护航多年，他们的关系应该不错，肯定是有深厚的交情的。这东方祥瑞刚掌权，就把高伟邦这个老臣踢开了，股东们肯定会寒心的。” 叶凌霜若有所思。 “大家族企业的水太深了，并非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矛盾冲突，只有深陷其中的人，才有更深的体会。我们作为局外人，看到的不过是表象。我敢说，辞退高伟邦绝对是经过东方盛隆允许的，否则东方祥瑞他也不敢这么干。” 李嘉浩沉默了，不再有刚才的兴奋，好像对东方家族的事瞬间失去了兴趣。 叶凌霜也不想再谈起，转而说起了公司招人的事。 她让王久在同城网上发布了招人启示，让刘莎在直播间也发布了招人广告，还让苏婷婷也发了招人信息，相信很快就会有人前来应聘。 “你听我说话没有？木头啦！” 叶凌霜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李嘉浩依然保持着沉默状态，直到叶凌霜问他，才“啊”了一声反应过来。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刚才没听清楚。” 这种心不在焉的状态，李嘉浩从来没有出现过。叶凌霜生气了，拿起沙发上的抱枕就拍他，而且是连续的拍。 “我再说一遍，再说一遍，你让我从哪说呀？我知道你哪句话没有听清楚啊？招人！招人！招人！你不知道吗？” 李嘉浩连忙抵挡拍过来的抱枕，他怎么能挡得住？又赶紧躲闪，一边躲，一边喊道： “我知道啦！住手啊，别打了！这玩儿打的也很疼啊！” 叶凌霜这才罢手。 “哼！心不在焉！你刚才想什么了？怎么拿我的话当耳旁风呢？说，是不是想苏婷婷呢？你放心，嘉凌泡菜公司经理的位置给她留着呢。她要是不愿意干，就让她写辞呈。” 李嘉浩打了个激灵，赶紧解释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与苏婷婷无关。” 叶凌霜马上改口。 “好，既然你不同意，那就让辛羽担任经理，明天我就下发文件。” 李嘉浩赶紧阻拦。 “不行啊，辛羽难以胜任，这个经理还是苏婷婷当比较合适。” 叶凌霜拿着抱枕又要抽他。 “你不是不是这个意思吗？怎么又改口了？你到底想不想让苏婷婷担任这个经理？说清楚啊！” 李嘉浩赶紧认怂，求叶凌霜不要再打他。 “客观的说，苏婷婷担任经理是比较合适的。辛羽嘛，让她当店长吧，再给她配两个人。” 叶凌霜笑了。 “你心里早有想法不是？我说不说，根本左右不了结果。” 李嘉浩咧了咧嘴，“事实上还不是让你说了。” 两个人在打闹中决定了苏婷婷和辛羽的职务。 西蒙那边推销泡菜的工作进展挺快的。今天李嘉浩亲自带领两名业务员深入市场进行推销，成绩不错。一车泡菜卖了三分之二，这个速度挺喜人的，重点是确定了20家经销点。 当务之急还是招人，成立新公司人手紧张，以后的工作量会更大。 李嘉浩忽然想起要去看看李爽和林子方，叶凌霜想直接把他带过去，李嘉浩不愿意，在他的坚持下，说什么哪有空手去拜访长辈的，还是先到超市买了些水果，再去李爽家。 都熟的不行了，大晚上来登门拜访，李爽和林子方也不挑理，自然是热情接待，一番嘘寒问暖。 李嘉浩问起下次打算去哪里旅行。 李爽瞥一眼叶凌霜，心中猜测，她肯定没有告诉李嘉浩，他们想要个孩子的事儿，不由的点点头，觉得叶凌霜的嘴很严，能够为他们保守秘密。这么私密的事儿，是不能随便对外人说，哪怕这个人是李嘉浩。 李爽笑道： “暂时没有计划，离开家这么久了，先在家里待段时间再说。我和你叔叔好好规划规划，总结总结以前旅游的经验和教训，再去旅行。准备充分一点，像加油站呀，宾馆饭店呀，旅游景点呀，尽量具体点，省得到时候抓瞎。” 林子方也顺着李爽的话添油加醋的跟李嘉浩调侃。实际上两人都知道，这都是李爽临时想出来的“计划”。 林子方很关心李嘉浩，听说他每天从东润到西蒙来回跑，实在是太辛苦了，让他多注意安全，注意身体。建议他还是在西蒙住下来，星期六星期天的回来看看就可以了。 李爽偷偷的踩了一下林子方的脚，林子方赶紧住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李爽又帮他打圆场。 “工作嘛，嘉浩自然有自己的计划，别听你叔叔瞎说，他哪里懂创业。创业肯定是很辛苦的，现在有车，百十公里来回也方便。” 转头瞪了林子方一眼。 “走高速，来回用不了多长时间。” 李嘉浩连连点头，发现还是李爽懂他呀。 “阿姨说的对，这点路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叶凌霜静静的听着他们的对话，既不反驳也不支持，知道干妈和李嘉浩是一个战壕的。只有干爸偶尔会向着她说，可是，在干妈面前干爸很快就缴械投降了，自己依旧是孤军奋战。跟他们理论，自己永远占不了上风，闭口不言是最好的选择，只要他们不拉自己下水。 离开李爽家，走在小区的甬道上，李嘉浩双手插兜，吹起口哨。 叶凌霜见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忍不住说道： “看起来心情很不错呀！” “那是，你看不出来吗？叔叔关心我，阿姨更关心我。特别是阿姨，非常懂我，没想到阿姨还是我的知音，我心里怎么想的，比我还清楚。朋友易得，知音难觅呀！李嘉浩何德何能，能遇到这么好的阿姨，荣幸啊！” 叶凌霜揶揄道： “你不是有想给她们当干儿子的想法吗？用不用我给你牵个线，找个良辰吉日，认个干爸干妈。” 李嘉浩赶紧伸手制止。 “用不着劳您大驾，想认我自己去说。现在时机还不成熟，等时机成熟了，我会叫干爸干妈的。” 叶凌霜笑道： “到时候咱俩可得论论了，我又多了一个干弟弟。” 李嘉浩马上反对。 “不是，我可比你大，你是妹妹。” “身份证上明明白白的写着，我们是同一年的，你比我的生日要小，怎么我就成了妹妹呢？” 李嘉浩反问道： “你身份证上的生日是不是阳历？” “是呀！” “我那个是按阴历登记的。若是论阳历，我的生日确实比你大，所以你必须是妹妹，我是哥哥，以后叫浩哥。干妹妹，叫一声哥听听。” 叶凌霜举手就打。 “谁跟你叫哥？你还得叫我姐呢！” 李嘉浩赶紧躲闪。 两个人在打闹中，回了独楼。 …… 无论是招聘启事，还是直播间打出去的广告，很快就有人应聘了。 叶凌霜却没有时间及时面试，因为张朝岳给他打来电话，乔小菲住院了，马上要临盆。面试的事直接推到第二天，同时告诉了李嘉浩。李嘉浩答应次日在东润待一天，和她一起面试。 叶凌霜赶到医院。 乔小菲躺在病床上等待着，等待着胎儿的反应，随时准备去产房。 叶凌霜详细询问了她现在的身体状况，羊水破了，医生提出了两种意见。一种意见是催产顺生，一种意见是上手术台剖腹产。这两种情况医生都在做准备。 乔小菲很紧张，紧紧抓住叶凌霜的手，问她。 “你说过，要保我们母子平安的。快告诉我，你有什么好方法？怎么保证？剖腹产我说不怕，实际上还是怕的。顺产会不会很疼？我是不是能坚持下来？我没有经验，心里没底呀！” 叶凌霜让她放松身体，给她做了一次按摩，她的情绪才稳定下来。忽然，就有了宫缩反应，张朝岳赶紧去叫医生。 医生护士匆匆忙忙来了好几个人，让把乔小菲推进产房。 乔小菲紧紧抓住叶凌霜的手不放，非要求她跟着一起去产房。 医生和护士非常不解，这个时候产妇不都是要求自己的丈夫跟着进产房吗？而她却拉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像是还没有结婚，陪着去产房。这着实是件怪事儿！ 既然叶凌霜同意，医生没有反对，叶凌霜最终还是和乔小菲一起进了产房。 让医生们感到惊讶的是，乔小菲这个高龄产妇，生产非常顺利，比她们想象中要顺利的多。从进产房到孩子出生不过十几分钟，又过了十几分钟，乔小菲也出了产房。 抱着又白又胖还没有睁开眼睛的儿子，乔小菲激动地落了泪。 “叶总，被你猜中了，真是个儿子，你赢了。” 叶凌霜笑道：“是你赢了。” 实际上真正比她们高兴的是张朝岳，乐呵呵的说道： “你们两个都赢了，看来我得准备请客的事儿了。” 叶凌霜哼了一声。 “是你们两口子赢了，我这红包拿得肉疼啊！” 病房里一片欢声笑语，只是怕吵了孩子，那些笑声和说话声都比较低。 第250章 商业联姻 乔小菲的病房里一派欢乐，在叶凌霜的帮助下，她的肚皮上不但没有剖腹产的刀口，就连以前的妊娠纹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若是有人有幸能够看到乔小菲的身体，就像一个不曾怀过孕的女人一样，身材不但苗条了，而且没有任何瑕疵。 在她们欢乐的同时，妇产科的医生和护士像炸了锅一样，议论的中心主题就是乔小菲这个产妇。 高龄产妇，不但没有实施剖腹产，是顺产，而且时间特别短。用助产医师的话来说，从感觉到宫缩到生产就十几分钟，比那些20多岁的产妇时间都要短，孕妇受的罪很少很少。这在她们的职业生涯中是极少见过的。 关键的关键是特别顺利，产妇几乎没受什么罪，差不多就是一次用力，孩子就生出来了，而且没有什么后遗症。 这次生产医院里当做了一次范例，写入教科书中，把医生和护士在生产前后的所有操作和准备都写了进去，医院要求以后的医生和护士照本宣科都要这么做。 更令医生惊诧的是，乔小菲生产之后，各项指标都很正常，硬生生的让她在医院里住了三天。有个医生说了句良心话，实际上当天就可以出院。 而实际上乔小菲生产之后没有任何不适，若不是张朝岳拦着，回家她就想清卫生做饭。 乔小菲在家实际上很闷，孩子刚过了一个星期，就带着孩子去上班了，所有的律师异常惊诧，没想到他们的领导这么坚强。 这并不是主要的，在那些年轻的律师眼里，孩子才是最好的玩具，几乎不用乔小菲管，除了喂奶水，别的时候女士们轮流替她看着孩子，她反倒有更多的时间处理手头的案子。 叶凌霜的红包自然要拿的，张律师同样很隆重的请她吃了顿饭。 就在乔小菲生孩子的第二天，李嘉浩专门在东润呆了一天，面试了所有前来应聘的人员。 经过一天的辛苦劳作，确定了留下来的员工。叶氏投资公司，嘉凌泡菜公司，叶氏伤残扶助基金会，全都配齐了相关工作人员，所有工作开始步入正轨。 萧远在叶凌霜的授意下，把兴海大楼应用的财务软件殖入三个公司的财务系统。致此，所有的财务操作，叶凌霜都可以在手机上查看到实时内容。 当然，李嘉浩也有这个权限。 东润域外，泡菜推销的所有情况都会实时上传，包括财务状况。叶凌霜即便不外出也能得知西润西蒙两地的财务情况。 萧远在安装完财务软件之后，见身边没有其他人，才跟叶凌霜说了一个近期的特殊情况。 “我已经查出来了，东方祥瑞海外账号的资金全部转移到了国内，有一半转入到了旺海公司，另一半转进了法海公司的账户。” 这就是那天晚上，他想跟叶凌霜所说的事儿，当时见李嘉浩在场他才没说。 这个消息令叶凌霜非常震惊，东方祥瑞的海外账户转到旺海公司，属于自己的钱自己花，这个好理解，但是转到发海公司，确实令人费解。 萧远这么长时间了，一直没有放弃这件事儿，叶凌霜是很感激的，说明对她忠贞不二，言听计从。当初萧远说查不出来，实际上她已经放弃了，没想到他一直惦记着这件事儿，而且有了结果。 叶凌霜想给他钱作为酬劳，萧远说什么也不收，说那10万块钱已经足够了，他也有自己的原则，做事做到底。 对于一个有坚守的人，叶凌霜打心眼里非常敬佩的。 这事不能公开，叶凌霜找了另外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大明大白的奖励了萧远5万块钱。 那些程序员们看到有付出就有回报，大大调动了他们的工作积极性，一个比一个积极起来。一时间，信息公司的业绩提升了一大截，包括销售人员，也有了明显的成绩。 董小伟差不多每天都会向叶凌霜报喜，销售业绩节节升高。 叶凌霜却说她管理有方，奖励她2万块钱，结果接到了周同的电话，说是叶总对他老婆太照顾了，他知道自己老婆的能力，没有好的平台，不可能做出优秀的业绩。 同时提醒叶凌霜，她好久没有去健身俱乐部了，再不去那100万的年费，实在是花的有点冤枉。 叶凌霜敷衍的回答他，抽空会去的，但终究还是没去。 苏婷婷最终还是当了嘉凌泡菜公司的经理，办公地点也搬到了兴海大楼。 李嘉浩不在家，和叶凌霜换了办公室，那办公室一直空着，最终给了苏婷婷。 即便是叶凌霜有意见，试了好几次，还是没有说，毕竟李嘉浩不在家办公，办公室闲着也是闲着，而叶凌霜搬到了一楼。 …… 辛羽成了泡菜馆的店长，积极性比当初的苏婷婷不在以下，给她新配了两名店员，工作安排的井井有条。每天除了维护app的后台数据，定时定点做网络直播，还要接待实体店来的顾客，一天到晚忙得不亦乐乎。 也只有她自己知道，每天还要和姚宾进行通话，互诉相思之苦。用苏婷婷的话说，她一天不打电话，能把她闷死。 姚宾的家庭条件，辛羽是一清二楚的，但她根本不在乎，告诉姚宾，她也在碧园小区买了房，虽然是二手的，原先的主人从来没有住过，跟新的一模一样。 需要姚宾做的，就是把房子装修了，然后，和她一起还房贷。 这番操作已经很明显了，她把姚宾拴在了裤腰带上，想不跟她成一家都难。 不仅是叶凌霜，包括李嘉浩和苏婷婷，都替他们高兴。 …… 叶凌霜在得知东方祥瑞海外账号的资金去向之后，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告诉东方祥祺。 原因很简单，她是为了保护萧远。萧远能够查得出来，警方早晚也能查出来，警方查出来会告诉他的。 然而，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又一件事儿发生在东方家族身上。 在避暑山庄休假的东方盛隆回来了，把东方三兄弟召集回家，宣布了一项重要事情。 南德公司的西门家族，要与东方家族进行商业联姻，目的就是强强联合，把企业做大做强，在联合之后，会以船舶集团的名义进行上市。 在上市这件事情上，一直是东方盛隆的一个心愿，上市之后更容易融资，更容易扩大再生产，使船舶集团屹立于造船业的顶端，才能迎接更大的风浪，永远屹立不倒。 没有想到，在他打算退休之际，迎来了这么一次大好的机会。机会稍纵即逝，南德集团西门族长说了，机会只有这一次，同意，就让他的三胞胎女儿一同嫁给东方家的三兄弟，不同意，他就另谋良婿，反正他的三个女儿特别优秀，根本不愁嫁，但是那个结果两个人都清楚。船舶集团若是不跟南德集团进行强强联合，这两个大公司谁都上不了市。 东方盛隆权衡再三，答应了。 可这毕竟关于婚姻大事，三个儿子也得意见统一，所以他从避暑山庄回来了，目的就是征求三个儿子的意见。 为这事，父子四人商量了四天四夜。 东方祥祺认为没有爱的婚姻最终会是一场悲剧。老董事长怒斥他，没有船舶集团做背景，他就是一个大龄未婚青年，人家西门大公主不嫌弃他在船舶集团没有任职，还愿意嫁给他，他应该感到庆幸。 说到底，毕竟父子之间是之间是有感情的，东方盛隆承诺，他若是答应了这门亲事，就给他一个集团公司的副总职位，除了让他在集团公司挂职之外，也算是给西门家族一个交代。 老二东方祥瑞起初也是不愿意的，因为他身边有一个林薇娅，而且对于林薇娅，那就是一个母老虎般的存在，他根本左右不了她的意志，可他的苦楚却又不能向老父亲说。 东方盛隆最后下了通牒，如果他不同意这门亲事就罢免他的副董事长职务，至于以后当董事长的事儿，那就更没有可能了。 对这事儿，东方祥瑞纠结了四天。 对于东方祥瑞和林薇娅之间的感情，东方祥祺是知道的，知道他们之间是真爱，如果换做自己，宁可舍弃未来董事长的职位，也要把林薇娅娶到家里。 可是，结果却令人大跌眼镜，他这个二弟改变了主意，居然答应了父亲的要求。 最感意外的是三弟东方祥霖的态度。 东方祥霖比东方祥祺还了解林薇娅，是的，在他眼里林薇娅是嫁给二哥的最佳人选，而二哥最终也应该迎娶她，可是，二哥却答应了西门家族的联姻。 平时花花公子一般的老三，既没有像东方祥祺那般执拗，也没有像东方祥瑞那般纠结，对老父亲提出联姻一事，甚至连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答应的非常痛快。以至于老董事长说出这样的话，如果东方祥瑞不答应这门亲事，董事长的职位就让老三来当。 这话是不是真的别人无从考证，但东方祥祺认为，父亲真有可能就是这么想的。因为就目前的影响力来说，老三都比他在集团公司的影响力都大。 东方盛隆公开承诺答应了西门家族的联姻一事，很快各媒体相继报道了，最起码从舆论上证明，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老董事长对东方祥棋的承诺很快兑现了，东方祥祺不能在兴海大楼任职了，去船舶集团担任了副总，主管海内海外销售，也就是之前东方祥瑞所管辖的那些业务。 第251章 审视内心 东方祥祺离开了兴海大楼。关于东方祥瑞海外账号的事情，叶凌霜未能在第一时间告诉他。 此事她一直在纠结，是告诉好还是不告诉好？毕竟东方祥瑞现在是船舶集团的副董事长，一旦将此事捅破，船舶集团必将产生动荡，对于东方祥祺来说，并不一定是好事。 再往深处想想，萧远能够查得出这件事来，警方也会查出来，这是迟早的问题。 叶凌霜为了保护萧远，决定暂时隐瞒，东方祥祺早晚会从警方那边得到消息。 这事暂时放下了。 唯一放不下的，叶凌霜觉得自己和东方祥祺之间再也没有机会了。 论身世，自己比不了南德公司的千金，论地位，自己的这几个小公司，莫说跟船舶集团相比，就是跟南德集团运输公司相比，也根本上不了台面。 她忽然发现，自己对东方祥祺的感情，就是个偶像崇拜，就像是粉丝见到自己喜欢的影星歌星一样，仅仅是喜欢，想在一起，现实能把她的梦想击得粉碎，根本就不在一个层面。 哪怕是在东方祥祺最落魄的时候，成为自己的打工人，但是有一句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的家庭背景是十个叶凌霜也难以比拟的。 叶凌霜为此而郁闷，她的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自己和东方祥祺就是月亮和星星的关系，看着好像在一起，都很明亮，实际上相隔了十万八千里，不可能真的能在一起。 明白或是不明白，感情这种东西还真不是理智所能决定的，若是让她暂时放下东方祥祺，从她内心来说，自己都不愿意。 叶凌霜毕竟是叶凌霜，不是一个轻易冲动的人，这些天一直在审视自己的内心，和东方祥祺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什么感情，什么感觉。 最终发现，她起先只是崇拜，后来是喜欢，然而这种喜欢并不是真正的爱，何况东方祥祺对她从来没有这种爱意，充其量是一种爱戴，关怀，欣赏，也仅此而已。 叶凌霜明白了自己和东方祥祺之间的问题，全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与人家无关，这样的感情是不可能走到最后的。即便是没有西门家族的联姻，她和东方祥祺之间也没有可能。 然而，这一切全都靠她自己的体悟，甚至都没有也不可能向第二个人诉说。 刘莎不可能，刘莎自己的感情……算了，在这方面她还不如刘莎呢。 但刘莎知道她像崇拜偶像似的喜欢过东方祥祺，不但刘莎知道，原兴海公司的人都知道，若不是因为这，当初林薇娅还真不一定扇她那一巴掌。 随着兴海公司的解散，叶凌霜喜欢东方祥祺这个梗就没人再提了，有部分人成为她的下属，没人当面嚼老板的舌头根子，背后是否八卦，那就不知道了。 李爽，李爽从来没有想过让她高攀东方家族，虽然在林记烧烤店第一次见到东方祥祺的时候，误以为那是她的男友，可后来知道是东方家的大公子，再也不提，连开玩笑都不曾说过。 看来李爽是比较明智的。 李嘉浩，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跟他说呢？李爽曾不止一次的明里暗里的撮合她和李嘉浩的关系，除李嘉浩之外的所有男人，李爽都是排斥的。对于李嘉浩来说，同样。 从生活中工作中的点点滴滴，叶凌霜深刻的体会到，李嘉浩已经将她当做了生活和工作的中心，所有与她接触的男人，李嘉浩明里暗都要调查个底掉。 就连那天去医院帮助乔小菲生产，李嘉浩都安排人调查了张朝岳的前生今世。 这事儿叶凌霜本来不知道的，对于去医院帮助乔小菲，叶凌霜也是在闲聊中三言两语带过。但是，李嘉浩关注的重点没在乔小菲身上，而在张朝岳，他对张超越的了解，比叶凌霜要详细的多。 至此，叶凌霜已经彻底明白，李嘉浩对她来说，是有了很多很多心思的。虽然有些行为很变态，她却为之感动。 令叶凌霜感动更为长久的，是他每天都会回来，从晚餐开始到次日早餐结束，李嘉浩都在。 一到下班时间，她都盼望着李嘉浩回来的消息，出发了，到哪儿了？如果没有，她心里总是有点忐忑和担忧。若是回来的有点晚了，她一个电话就打过去，“你到哪了？怎么还没到家？” 看似埋怨，实则关心。 这事儿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时间一长，叶凌霜发现，没有李嘉浩的日子，她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过。 她并非感情迟钝，当知道自己和东方祥祺再无可能之后，已经发现自己早就喜欢上了李嘉浩，习惯了有他的日子。 …… 东方祥祺离开了兴海大楼，管辖信息公司和美容医院的总经理职务空缺了，叶凌霜琢磨着让谁担任合适，最终她把目标锁定在了董小伟的身上。 然而，李嘉浩并不同意，觉得没必要，有了母公司，各个子公司都独立核算，东方祥祺曾经在过的那个总经理职位，再设置，多此一举。 对于之前，像综合办公室那些行政部门，完全可以划归到母公司。这样，既可以节省很多人力资源，也能更充分的进行人才利用。 叶凌霜权衡再三，听从了李嘉浩的建议，从精简机构上节省了大批人员。 鉴于四楼预留给李嘉浩的那间办公室让给了苏婷婷，叶凌霜便决定把东方祥祺腾出来的办公室给李嘉浩。 李嘉浩不同意，他让叶凌霜搬过去，而他用叶凌霜的那间曾经是一楼会议室的套间。理由很简单，他经常不在家，要那么大的办公室没必要。 因为业务的关系，叶凌霜经常接待一些重要客户，在那间比较小的办公室里，难以彰显自己公司的实力，李嘉浩的建议最终她还是听了。 忽然发现，李嘉浩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越来越高，以前李嘉浩对她言听计从，现在她对李嘉浩的建议几乎都没有反驳过。 哪怕是在家里，李嘉浩说吃什么，她下意识的就同意了，重点是李嘉浩安排的非常符合她的心意。 李嘉浩的决定和行为越来越符合她的想法。 这件事，她终于和李爽念叨起来。 李爽笑着告诉她，这叫夫唱妇随，志同道合。 这次叶凌霜没有反对李爽的观点，而是陷入了深思，至于深思的结果，既没有告诉李爽，也没有告诉李嘉浩，深深的埋在了心底。 现在有一件值得所有人都高兴的事情，李爽终于怀孕了。医生开的那些成堆的保健品，两个人没有吃完，宝宝就住了进来。 这可是天大的喜讯。 林子方的嘴每天都咧到耳根子后面，把李爽当做宝贝一样供着，不让她干这，不让她干那，生怕动了胎气。 而叶凌霜不管一天里有多忙，都会抽空去一趟干妈家，给她做个扫描，然后进行按摩，除了安胎之外，更想让李爽美美的睡上一觉。 而林子方一手拿着菜谱，一手拿着孕妇注意事项，反复的掂量今天这顿要给李爽做什么样的饭菜，让她吃多少，这成了他一天中的工作重点。 李嘉浩虽然没有像叶凌霜似的，每天都去李爽家报到，隔三差五的肯定会登门，水果，肉松，奶粉，各种营养品，基本上都是他送过来的。 …… 焦美玉终于要结婚了，这成了兴海大楼的大事。叶凌霜专门为此下了指令，结婚那天所有人员，除了必须留在岗位的，都要去参加婚礼。 结婚典礼地点定在了船舶大酒店，婚庆公司提前做好了各种准备，门前巨大的充气拱门，营造出喜庆氛围。兴海大楼的工作人员在门口聚集，陪同主家迎接各方宾客。 作为新娘的焦美玉，穿着婚纱，打扮的漂漂亮亮。新郎刘海文身穿笔挺的西服，看上去和新娘特别般配。也只有知道内情的人晓得，新娘比新郎大了四岁，但作为美容师的焦美玉，保养的比一般女人要好，要显年轻，外人从容貌上是看不出来的，反倒是刘海文看上去比焦美玉还要大。 叶凌霜、刘莎、燕子和姜立颖，作为伴娘出席婚礼。作为伴郎的有李嘉浩、东方祥祺、姚宾、林伟明。 婚礼热闹非凡。 有一个环节值得注意，新娘将手捧花扔出去的时候，焦美玉可是故意扔给叶凌霜的。按说叶凌霜这样的身手，接一束花应该是手拿把掐的，然而，她在那一刻走神儿了。 当意识到鲜花扔过来的时候，再伸手去接，已经晚了，鲜花碰了一下她的手，弹了出去，被身旁的姜立颖抢到了。 对于宾客来说，谁抢到花也不意外，一阵欢呼过后，姜立颖却撇了嘴。 “下一个结婚的就是我吗？可我还没有准备好呀！” 燕子问她。 “你有什么可准备的？男朋友不是有现成的吗？难道你想换了庞元不成？” 姜立颖苦着个脸。 “我不想换庞元，可是他连个窝都没有，我去哪里下蛋呀？” 所有宾朋为她的话欢笑一堂。 庞元在台下高声断喝。 “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下蛋的窝也会有的！我妈说了，希望你多下几个蛋！” 又是一堂哄笑。 婚礼在热热闹闹中结束。 也幸亏提前招募了几名美容技师，在焦美玉结婚期间，美容院的工作总算没有耽误。叶凌霜有时间就去帮忙，顾客和技师们都没有提出不满的意见。 焦美玉实在是太敬业了，新婚三天之后来上班，叶凌霜劝她在家多陪陪老公，然而，这些劝说没有用，她根本不听，说是没有这些顾客，就没有她的今天。如果对顾客服务不好，顾客会跑的。即便是这几天冷落了刘海文，他也不会跑，还是她的老公。 对如此敬业的一个人，叶凌霜无话可说。 新房就在佳园小区，李爽她们曾经住过的那套房。新婚之后，家里的羊群刘海文也不管了，每天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接送焦美玉上下班，时间卡的比钟表还要准。 所有人都说焦美玉太幸福了，有这么一个爱她的老公，真是上天赐予的。 焦美育的一句话就给大家泼了凉水，对新媳妇儿谁都有三分钟的热度，过了三分钟热度自然会降下来。她是个很明智的人，明确告诉刘海文，热度可以降，温度不能减。 果不其然，刘海文接送了一个星期，焦美玉就自己开车上班来了，毕竟家里的羊还等着挤奶呢，刘海文不在他爸得雇人。 第252章 各有心事 焦美玉的那束手捧花好像真的有魔力，姜立颖也打算结婚了。 她结婚的日期定在焦美玉结婚之后的三个月。 此时的姜立颖驾照已经拿到手了，她没有过户她爸的二手轿车，他爸给她买了一辆崭新的玛莎拉蒂。 不是姜立颖高调，用她的话说，她现在是一个相当有名气的网红主播，开的车太次了，对不起那些热爱她的粉丝。 她在网上曾经晒过这辆车，就因为几张照片，多吸引了十几万的粉丝，对她的直播带货起到了锦上添花的作用。别的不说，最显著的是她家的牛肉干，一天就增加了1万块钱的销量。她爸直说这车买的值。 叶凌霜也兑现了自己的承诺，不但驾照的补贴给了她，另外还给了她10万块钱的车补。 对此，姜立颖老觉得受之有愧，连续在林记烧烤店请了十天客，大伙吃烤串都吃腻了。 另外说一下，燕子也拿到了驾照，买了一辆10万块钱的新车。叶凝霜同样给了她相应的补贴。对于燕子，几乎没有花钱就得到了这一切。可燕子无论怎么高兴，在姜立颖的衬托之下，发现自己lou的不是一星半点。 姜立颖的婚房，庞元的努了努力，想买个三室两厅的，可姜立颖却不同意，在她的坚持下，在一个高档小区买了一栋别墅。 房钱庞元自然是掏不起，象征性的拿了20万，剩下的300万都是姜立颖他爸拿的，而且送了全部装修和家具，说这也是给女儿的嫁妆。 就因为这事儿，燕子指着姜立颖的鼻子，发狠说： “你们家这么陪送，还让别人结不结婚呢？能不能低调点？哪怕你们先买个两室一厅的房子，结了婚之后再买别墅也行啊！你这么干，我们只敢谈恋爱，不敢结婚了。” 发狠归发狠，别人只当燕子开玩笑，但姜立颖还真就当了真。 让她爸把庞元买房的那20万块钱拿出来，她在佳园小区买了个一室一厅的旧房子，当做婚房。问题是她还在银行贷了10万，还款期限定了个30年，口口声声的说，她和庞元一起还房贷。 这番操作，燕子立马闭了嘴。 刘莎坐不住了。 前有车后有辙，谁也想让自己的婚礼风风光光的。婚礼是婚礼，婚后是婚后，好像婚后才是真正的生活呀！ 焦美玉的婚礼已经办得相当不错了，但焦美玉的房子非常低调，是佳园小区李爽的原住房，二手的。好像焦美玉并不在乎这些。问题是刘海文他老家，有一套三层别墅，比姜立颖的那个还要阔绰。 刘莎想想自己，除了拥有的这辆宝马车之外，就是直播带货挣的这些钱了，买套三室两厅的房子倒是绰绰有余，但是跟焦美玉相比，跟姜立颖相比，差的实在太远了。 为此她都郁闷了。 刘莎这几天不高兴，叶凌霜终于注意到了，问清原委，狠狠的批评了她一顿。 “莎莎，你的思想有问题。结婚这件事重要的是两情相悦，至于其他，都是锦上添花。房子车子乃至婚礼，都是身外之物。你又何必纠结，何必在意这些呢？如果林伟明真的爱你，凭他的实力，买不起玛莎拉蒂吗？买不起一套别墅吗？办不起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吗？” 刘莎顿时清醒了许多。 叶凌霜继续安慰她。 “再说了，论关系，我和林伟明算是干兄妹，以上所说的那些，他若是真的办不起，我也不可能坐视不管。除了风风光光的婚礼，我也会满足你对住房的要求。至于车子，你已经有宝马了，也没有必要再买玛莎拉蒂。我说的对不对？” 刘莎感动的说道：“我怎么忘了你和伟明还有这层关系。霜霜，有你在，我真幸福。可是这份人情我还不起呀！” 叶凌霜拍拍她后背。 “莎莎，你要面对现实。其实这份人情也不需要你还，我只是可以解除你的后顾之忧罢了。刚才所说的，以林伟明的财力足够办得起。” 刘莎笑了，笑过之后却有些漠然。 “直到现在，我也不敢肯定林老板是否真的喜欢我。” 叶凌霜长长叹息。 “莎莎呀，你不会是糊涂吧，都这么久了，林伟明喜不喜欢你，你都拿捏不准吗？在所有人的眼里，包括我干爸干妈，他们都知道你喜欢林伟明。你现在跟我说，你不敢保证他喜欢你。这让人们怎么看待你们两个的事儿？前几天我还跟干爸跟妈谈起过，你们结婚的时候怎么操办。如果你们两个没有可能，我们这不是瞎操心吗？” 刘莎哭了，哭得很伤心。好在姜立颖已经搬出了她的房间，公寓里只有刘莎一个人。叶凌霜没有立刻劝她，先让她哭了一会儿，发泄发泄情绪。 刘莎逐渐平复心情，才郑重的向叶凌霜说道： “我对林老板是真心的，从一开始就是。我也承认，他对我的态度比以前好了很多很多。但是并不像其他热恋中的男女朋友那样亲密，总感觉我们之间还有隔阂。可我又啥也说不出来，他好像是特别被动。我不主动找他，他从来没有主动找过我。哪怕是打电话发信息，都是我先发他再回，从来没有主动过。你觉得我们之间真的有可能吗？” 这可是一件大事，如果不尽快解决，会误了这个女人的青春。 叶凌霜决定亲自去找林伟明一趟，探明他对刘莎的真实态度，有意，就跟他摊牌，准备结婚，无意，就不要这么吊着刘莎了。 林伟明见到刘莎，跟以往一样，两眼放光，热情洋溢，待客之道发挥的淋漓尽致，简直没得挑。 这些并不是叶凌霜注意的重点，她心里是带着气儿的，带着问责来的，干脆单刀直入。 “你跟我直说吧，你对刘莎的感情到底是一个什么态度？干脆点，别拐弯抹角。” 刚才还兴奋异常的林伟明，瞬间就蔫了下来，面对叶凌霜的质问，他不得不回答了。 “既然你这么问，我就实话实说。刘莎在我心中，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女孩，各方面表现的都很优秀。这些我不否认。但是感情这东西，真来不得半点勉强。我也曾经跟你透露过，我喜欢的是你，但是你也明确的跟我表示过，你不喜欢我，我们两个是不可能的。于是，我就退而求其次。你将刘莎的面容整得和你一模一样，我开始试着喜欢她。这么长时间以来，我确实改变了很多，真的喜欢上她了。但是我的内心深处告诉我，她只是你的替代品，而不是你。我的理智和感情一直在打架，直到现在还是。可我无法不正视现实。所以，我尽量对刘莎好一些，培养我们之间的感情。如果你真想知道，我现在对她的态度如何，那我就认认真真的告诉你，我爱刘莎，现在爱，将来也爱，我会像爱你一样去爱她。” 林伟明算是彻底的把自己的心声吐露出来了，叶凌霜的心理却难以接受。她并非纠结林伟明明确表示爱的是自己这件事儿，她是替刘莎感觉不值。但刘莎爱他爱的死心塌地，那是八匹马也拉不回的。 林伟明的态度已经很明朗了，他可以爱刘莎，现在也爱着刘莎，他在试图像爱自己一样去爱刘莎。tmd，天知道，这是理智战胜感情的结果。这不是真正的爱情。可对于刘莎来说，这也许是最好的结果。 “那你愿意娶她吗？” 既然想要个结果，这婚嫁是逃避不了的。 林伟明久久凝视着叶凌霜，终于说道： “我愿意，但前提是必须在你结婚之后。你现在连个男朋友都没有，我没有结婚的心思。如果刘莎着急嫁人，让她嫁别人好了，我祝福她。如果她愿意等我，那就等你结婚之后。” 对于林伟明的态度，叶凌霜已经无话可说了。 离开悦来饭店，她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怎么遇到了林伟明这样的一个死心眼儿呢？明明知道和自己不可能，却还不把她放下。 想到此，忽然想到了自己，自己对东方祥祺又何尝不是这样？ 明明知道他爱着的是林薇娅，而他们之间又是不可能的，自己却依旧把东方祥祺放在心里，当做偶像，当做崇拜，当做理想中的男人。 林薇娅明确表示，和东方祥祺之间根本不可能，自己好像有了机会，却突然之间犹豫了。在这一方面，自己和林伟明还不太一样，最起码林伟明对她的态度一直没有变过，只是在慢慢的改变着对刘莎的态度。 叶凌霜的脑子有点乱。 回到碧园小区，没有在第一时间去找刘莎，而是先回了五楼，喝了两杯咖啡，让自己冷静了冷静，觉得自己清醒了才去找她。 刘莎心里特别忐忑，担心叶凌霜给她带来的结果，是遭到林伟明的最终拒绝。得知林伟明会娶她时，她疯狂了，连跳了十几下，恨不得从公寓的窗户跳出去。 叶凌霜没有告诉她，林伟明若是和她结婚，婚期只会定在叶凌霜结婚之后，因为这话太伤人，怕刘莎承受不来。 只能告诉她现在定不了。 得知自己的婚期，现在还不能确定，刘莎才冷静下来。 她知道林伟明一直喜欢着叶凌霜，这个话题她不敢向林伟明提起来，也不想和叶凌霜讨论，甚至都不能跟另外的人去诉说，只能深深的埋在心里。 想想自己的情况，刘莎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忧心。 这种情况叶凌霜是不可能劝得了的，感情上的伤，只能慢慢自愈。 …… 第253章 想嫁给他 姜立颖和庞元也结婚了，结婚典礼仪式依旧设在了船舶大酒店。相对于焦美玉和刘海文的婚礼，他们的婚礼要简单的多。 除了酒店门口一个大红的充气拱门，表示这里有一对青年男女结婚之外，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标志。 在姜立颖的强烈要求下，她爸把请客的范围压缩了再压缩，除了至亲宾朋，远一点的亲戚朋友都没有发请帖。 就连姜立颖身上的婚纱，都是整个西润市最便宜的。焦美玉的那套婚纱价值十几万呢，她们的不同还在于焦美玉的婚纱是买来的，而姜立颖的婚纱是租来的。 结婚那天，焦美玉的车队安排了28辆奔驰车，白车打头，寓意白头到老。 而姜立颖的迎亲车队，只有八辆北京现代，除了娶亲的伴郎伴娘就是几个管事儿的人，一路上甚至连个鞭炮都没有放。 规模这么小，娶亲这么低调，在整个东润都难找。 新娘身上的服饰，也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 焦美玉平时是不戴任何首饰的，但结婚那天，耳坠，项链，手链，戒指，一身的珠光宝气。 姜立颖平时也没有戴首饰的习惯，婚礼上唯一的首饰就是那枚婚戒。 所有的安排，在别人看来已经非常低调了，燕子感动的都哭了，她心里非常明白，姜立颖这是在照顾她的感受，最起码从面上来说，她和萧远的婚礼也能做到这些。 可她心里清楚，实际上根本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婚礼请柬是没下几个，姜立颖她爸也没有安排几桌，前来道喜的宾朋，却是来了一波又一波，不得不通知饭店，做了一桌又一桌。 一般人的婚宴，从开始吃到结束，有一个小时就差不多了，姜立颖的婚宴，陆陆续续持续了四个小时，主要是客人等饭的时间太长了，不喝上喜酒他们不走。 伴郎伴娘差不多是焦美玉结婚时的原班人马，替换姜立颖和刘海文的是姜立颖的两个同学。 姜立颖的手捧花，是打算扔给燕子的，却被个子比较高的辛羽抓在了手中。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辛羽高举鲜花，扑进了姚宾怀中。 姚宾感动的热泪盈眶，就在现场他向辛羽求了婚，令人大跌眼镜的是，他把钥匙圈拆下来，套在了辛羽手上。辛羽高高举起左手，向众人展示，而且示意摄影师给了个特写镜头，然后一把把钥匙圈攥在手里。 她答应了姚宾的求婚，当着诸位宾朋的面，两人宣布年底结婚。 知道了姚宾家庭条件的燕子，再次感动，感动于这二人纯粹的爱情，甚至替辛羽担心，她的新房在哪里。但她知道，即便是他们没有属于自己的房子，他们也是幸福的。 她没有接到手捧花，此时反倒为自己庆幸，可以给她和萧远多留一些时间，多做一些准备。 …… 在姜立颖和庞元举行婚礼之后，船舶集团高调传出消息，东方三兄弟要订婚了，和南德西门三胞胎姐妹订婚，各媒体争相报道。 这是一场世纪订婚仪式，船舶集团和南德集团强强联手，打造新一代船舶制造和运输企业模式，不但在全省乃至全国都有深远影响，甚至搅动了海外船舶制造和运输业。 船舶集团也刚好借此造势，在不久的将来会融资上市。 叶凌霜听到这个消息，一整天没有出门，手机关机，所有业务都没有打理。 直到吃晚饭的时候，李嘉浩从另一个城市开车归来。 “你怎么不开机？” “手机没电了。” “不可能，从上午到现在，你不可能没发现手机没有电。” 沉默 叶凌霜以沉默来回答李嘉浩的问话。 李嘉浩故作镇定，继续耐心询问。 “遇到什么事了，可以和我说说吗？” 叶凌霜双眼无神，望着他，轻轻摇头。 “不能说，和谁说都可以，就是不能和你说。” 李嘉浩再也装不下去镇定，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热锅上的蚂蚁大概就是这种情形，突然收住脚步，质问叶凝霜。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如果是，请你说出来，千万不要憋在心里。” 叶凌霜还是摇头。 “你没有错，我就是不能说。” “为什么？” 李嘉浩从来没有这样焦急过。 “这是我心中的秘密，说出来就不称其为秘密了。” 李嘉浩好像明白了什么，不再追问，独自走向厨房准备晚餐，直到默默的陪着叶凌霜吃了晚饭，他也没再开口，独自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都市新闻正在滚动播出东方三兄弟订亲仪式，李嘉浩招呼叶凌霜观看。 “没兴趣。” 聪明如李嘉浩，立刻判断出叶凌霜今天为什么情绪不高了。 他没有说任何安慰的话，关掉电视，收拾餐具，擦桌子清卫生，里里外外打扫的干干净净。 叶凌霜闷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李嘉浩递给她的一杯清茶，由热转凉，凉了再换，换了又凉，一口都不曾喝过。 李嘉浩再次坐回沙发，就这么干坐着陪着她，一直到了凌晨一点。 当李嘉浩打第一个哈欠的时候，叶凌霜突然说道： “你娶我吧！” “什……什么？” 李嘉浩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再说一遍！” 叶凌霜凝眉张目，像是问询，更像决定。 “你娶我吧！” 李嘉浩瞬间石化了。 眼圈湿润，继而热泪盈眶，嘴角抽动，一把把叶凌霜紧紧搂在怀里。 “这是我梦寐以求的期待！” 然而，叶凌霜并没有像他那样激动，待他拥抱了很久松开双臂，很理智的说道： “这是件大事儿，有必要告知家长。” “必须的。” 李嘉浩激动的简直不知道如何是好。 “先去见叔叔阿姨吧，就是你干爸干妈。” 叶凌霜眼里闪着泪花，微笑着点点头。 “嗯。” “然后我们再去棒槌国见我爸我妈。” 李嘉浩心里盘算着见家长的顺序和流程。 两个人兴奋了一会儿，终于都困了。 “睡觉！” 在一个热烈的拥吻之后，为去哪个卧室，两人产生了分歧。 去哪个卧室李嘉浩都没有意见，只要有叶凌霜。 而叶凌霜坚持独自回自己的主卧，即便是李嘉浩死乞白赖的耍赖也没有用，在叶凌霜面前，他那点儿力气，就像个孩子，根本左右不了局势。 一道门，隔着屋内屋外两个人，李嘉浩坐在门下，心情忽上忽下的，弄不明白，为什么叶凌霜都要求娶她了，却拒绝和他睡在一起？ 叶凌霜同样坐在屋内门这边的地板上，心里一直纠结，为什么自己答应嫁给李嘉浩了，却又不想让他进屋？ 今夜失眠的是两个人，一个在屋内，一个在屋外，中间隔着一道门板。 …… 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叶凌霜发现李嘉浩精神萎靡，双眼布满血丝，看得出来他也一夜未眠。 遂让他闭上双眼，叶凌霜伸出双手，轻轻在他眼皮上拂过，然后又轻轻帮他按摩着太阳穴。 李嘉浩再睁开眼时，又是一个神采奕奕的精神小伙。 “哇，我差点忘了，老婆的双手有神奇的力量！” 叶凌霜嗔怒道： “谁是你老婆？我还没有嫁给你呢，不要乱说！” 李嘉浩嘻嘻笑道： “早晚的事，早晚的事！” 李嘉浩今天不走了，他决定从今天起留在东润陪着叶凌霜。连续打了几个电话，安排好外面的推销业务，和叶凌霜一起去了超市，买了一大堆礼品，直接去了李爽家。 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是李嘉浩到家里来，最高兴的那个人就是李爽。看到他大包小包的拎着好多礼品，李爽特别惊讶。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还带这么多礼物？” “干妈，今天是好日子，我们是来给您报喜的。” 李嘉浩一句话，差点没把李爽说愣了，低头看看自己的肚子，虽说怀孕两个多月了，基本不显怀，不仔细看小肚子是看不出明显变化的。 转头看着叶凌霜，叶凌霜笑而不答。 忽然，李爽察觉自己猜错了，自己怀孕李嘉浩报什么喜呢？这事和他有关系吗？ “刚才……你叫我什么来着？干妈？我什么时候认你做干儿子了？” 林子方赶紧上前打圆场。 “叫什么无所谓，他们愿意怎么叫就怎么叫嘛。你也是快当妈的人了，还计较那么多干什么？要大度，要敞亮，要不拘小节。” 关于李爽怀孕的事儿，李嘉浩是不知情的，叶凌霜从来没跟他说过。50岁的干妈怀孕了，这事儿要不是亲密到一定程度，是不会讲的。 聪明如李嘉浩，从林子方话中和他搀扶李爽的关心动作上，已经猜出来了，李爽现在是个孕妇，马上将错就错，说道： “老来得子，人生一大幸事。干爸干妈，难道不值得给你们道喜吗？” 林子方连连点头。 “值得值得！快快快，里边坐，里边坐。 说着话，连忙接过李嘉浩手中的礼品，把他让到沙发上，又去沏茶倒水。 而李爽却是上上下下重新打量了一番李嘉浩，他今天穿了一身崭新笔挺的西服，而且还特意打了领带，穿的这么正式，也就是在过春节的时候她见过一次。 想想刚才，他不但叫了自己干妈，还喊了林子方干爸，她已经意识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变化。 再次看向叶凌霜，叶凌霜依旧笑而不语。 平时特别积极撺掇撮合叶凌霜和李嘉浩的李爽，今天竟然端了起来。 “嘉浩，说吧，今天来到底为什么事儿？” 李嘉浩和叶凌霜对视一眼，这才说道： “我们两个决定在一起了，今天是来见家长的，看看你们有什么意见？” “哦~~” 李爽故意拉长声。 “我说呢，平时喊我阿姨，今天叫我干妈，我倒是很高兴你们能够在一起，不过嘉浩啊，你这改口改的有点早啊！” 第254章 亲家互访 倒完茶水的林子方呵呵笑道： “早也好，晚也罢，早晚都一样，要不拘小节，不拘小节。” 李爽转头瞪了他一眼。 “你闭嘴，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我和嘉浩说正事儿呢。咳咳！” 李爽故意干咳两声，又问叶凌霜。 “霜霜啊，你已经作出决定跟嘉浩在一起了？” 叶凌霜紧闭双唇，郑重的点点头，平时大大咧咧的她，今天竟有些羞涩，终究是在干爸干妈面前羞红了脸。 一直端着的李爽终于笑了。 “那就好，只要你俩愿意，我们没有意见。嘉浩啊，你是最清楚的，为了让你们两个在一起，我和你干爸，不，是你叔叔，绞尽脑汁儿来做霜霜的工作呀！哎呀，嘴皮子都磨破了。谁知道我们家霜霜这榆木脑袋终于开窍了。喜事儿，还真是喜事儿。你说来道喜来了，我这会儿才明白，不是为我，是为你们。哎呀，我想多了，真是羞死人了。” 能说会道的李爽，说着说着话就多了，一下子又语无伦次起来，把自己都说乐了，瞬间把谈话的气氛烘托起来，毕竟四个人都很熟，很快就都随意了。 既然今天李嘉浩是正式登门拜访，林子方和李爽当然得热情接待，林子方亲自下厨准备午餐。 李嘉浩可不管那么多规矩，脱了西服外套，抢过围裙，系在腰上，叮叮当当在厨房里忙活起来。 自不必说，午饭吃的热闹。 总而言之，今天的拜访圆满成功，取得了丰硕的成果。林子方和李爽同意他们两个在一起。而李嘉浩决定正式通知父亲，征得他的同意之后，会带着叶凌霜去棒槌国。 …… 李嘉浩的动作够快的，李明哲的速度也不慢，当天下午就赶到了东润市，住进了船舶大酒店。 晚上，叶凌霜想陪李嘉浩去面见李明哲，同时陪他吃顿饭。 被李嘉浩拦住了，说是父亲这次来，是想正式拜访林子方夫妇的，宴会安排在明天中午，因为叶凌霜的晚饭比较特殊，今天晚上就不在一起吃了，但是可以先和父亲去见个面。 叶凌霜没有反对，遵从了他的意见，两个人在家里吃了饭后，才去船舶大酒店。 李明哲在二楼茶餐厅接见了他们，从见面伊始，脸上就一直挂着笑容，对叶凌霜更是客气有加，话里话外全是关心。 至于两个人的关系，李嘉浩早已向父亲说明了。李明哲这次来东润的目的很明确，除了和林子方夫妇见面之外，他特意邀请两位家长和叶凌霜到棒槌国转一转。 叶凌霜自然没有意见，那就看干爸干妈的意思了。如果他们愿意去，可以同行，如果他们不想去，她就和李嘉浩一起回去。 闲聊了大概一个小时，事情说清楚了，叶凌霜和李嘉浩辞别李明哲，打算回碧园小区。 临别时，李明哲让李嘉浩搬走两个箱子，说是给叶凌霜带来的礼物。 叶凌霜也没推辞，客气几句，便和李嘉浩把礼物带走了。回到家，打开箱子一看，不仅哑然失笑。 这老爷子也真是，一直惦记着她的吃，整整两箱子，全是棒槌国的特色肉食。 李嘉浩看着这些食品，笑问道： “这个公公还算合格吧？知道你喜欢什么，就给你带来什么。” 叶凌霜轻轻拍了李嘉浩一巴掌。 “是老爷子情商高，会办事儿，花钱不多，就把儿媳妇收买了。” “你说什么？儿媳妇儿？你那么想当儿媳妇呀？” 知道李嘉浩又在调侃自己，叶凌霜再次拍出巴掌，用了些力，李嘉浩捂着胸口装作受伤的样子。 “啊！你这个女人要谋杀亲夫啊！” 叶凌霜狠狠的鄙视了他一眼。 “切！明明拍的你肩膀，你却捂着胸口，太假了吧，装都不会装。” 二人在打闹嬉笑中将李明哲送的肉食放进了冰箱。 …… 李明哲是懂规矩的，说的是前来拜访林子方和李爽，第二天上午，在叶凌霜和李嘉浩的陪同下，正式登门，也带了不少礼物，倒不是像给叶凌霜似的那么多肉食，同样是棒槌国的特产。 因为之前都见过面，并不显得生疏，一番寒暄之后，便切入了正题。 听说邀请他们去棒槌国，李爽和林子方都没意见，当场就确定了日期，事情说起来很重要，办起来倒很简单。 李明哲陪着林子方夫妇闲聊了半天，临近中午才正式邀请他们去船舶大酒店做客。 林子方事先声明，这次必须是他请客，因为李明哲是客人，而且是贵客，这个请客的权利必须让给他。 李明哲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也就没客气。 午宴安排的很丰盛，彼此相谈甚欢，正事儿都已经谈好了，所以说的都是些闲话。李爽和林子方把他们前段时间在旅途中的趣闻拿出来分享。李明哲讲的是棒槌国的青山绿水，算是提前给他们介绍介绍当地风景。 饭后，李明哲没有做太长时间的停留，要坐2:30的飞机返回棒槌国。 送他去机场的时候，叶凌霜早已把提前买好的礼品准备了。 礼品是什么并不重要，看到叶凌霜这么懂礼数，李明哲打心眼里高兴。 送走李明哲，一行人再次回到碧园小区。 接下来的时间，就要为去棒槌国而做准备了。 平时从来没有为穿什么衣服而用过心的叶凌霜，这次特别上了心，让李嘉浩陪她去逛商场。 商场里面的衣服琳琅满目，转了半天叶凌霜也没有看上眼儿的款式，倒不是说那些衣服不够档次，只是她觉得不够完美，如此的挑挑拣拣，足以说明她是认真的。 李嘉浩自始至终非常有耐心的陪同着，很称职的做了一个跟班。 大半天的时间过去了，叶凌霜竟然没有挑到一件称心如意的衣服。 忽然想到，买衣服何不去找柳姐，她可是专家呀！真是当局者迷，怎么把柳姐给忘了？ 驱车直奔柳姐的服装总店，这个店里的衣服要比独楼下面的小店里的衣服齐全的多。 见叶凌霜想给自己买衣服，柳姐十分热情，从款式颜色，流行元素，一一介绍，然后根据叶凌霜的身材进行挑选，很快叶凌霜就确定了几身。 “好看吗？” 别的时候，这句问话都是柳姐问照镜子的叶凌霜，而今天，是叶凌霜问一直陪在身边的李嘉浩。 “好看！” 李嘉浩说好看，叶凌霜就决定买这件衣服了。 柳姐很快发现了其中的门道，在叶凌霜确定了自己要买的几件衣服之后，便张罗着让李嘉浩也去试衣。 柳姐的热情马上转移到李嘉浩身上，她更熟悉服装经营之道。衣服穿在李嘉浩身上，根本不问李嘉浩的意见，而是问叶凌霜。 “你看合适吗？” 只要叶凌霜认可，这个衣服算是卖出去了。 买了两人需要的衣服，叶凌霜又专门给李爽和林子方各挑了一身。 当然，柳姐以最优惠的价格收了她们的钱。 除了买衣服，叶凌霜又去了箱包专卖店，买了两个品牌包包，一个自己用，一个送给李爽。 然后再次去商场，购买了足够的旅游用品。 见她准备的如此充分，李嘉浩只管默默的跟着，大包小包的拎着，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 两天后，在李嘉浩的陪同下，叶凌霜、李爽、林子方一起从东润直飞棒槌国。 李明哲亲自到机场迎接，想把他们直接接到家中去住，李爽多了个心眼儿，觉得住酒店比较合适，毕竟这是第一次来亲家，还是准亲家，直接住到家里有失礼数。 李明哲没有强求，依旧是亲自送他们去酒店。 坐上加长版的宾利，不但李爽和林子方感叹，坐豪车的感觉不一样，连叶凌霜也特别震惊。 早知道李明哲是五星集团的董事长，座驾自然造价不菲，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是一辆加长版的宾利。 坐在车里，观赏车外的风景，确实赏心悦目，很惬意，很舒服，可是叶凌霜的心里却有些忐忑。 她想起了东方祥祺。 说起来，东方祥祺在东润市来说，也是身世显赫，就凭东方家族的产业规模，他在社会上也是有一定地位的。 且不说父子四人一人一套别墅住着，她所知道的，他们个人手里的钱都会过亿，尽管东方祥祺的钱被东方祥瑞转移了，那也说明他曾经拥有过。 东方家族已经算是豪门了，可是，跟李嘉浩他们家相比，好像还差点火候。 叶凌霜的心情并没有像预设的那么好，她总觉得有一丝淡淡的忧愁，可具体到底为什么，一时半会儿还搞不清楚。 李明哲将他们送到宾馆，亲自带他们去了房间，说是自己有个重要会议要召开，暂时不陪了，让李嘉浩留下来，陪他们吃午饭。饭后可以带他们到周边转转，也可以在酒店暂时休息，晚上再相聚。 知道父亲忙，李嘉浩让他放心，去忙自己的，有他照顾，肯定会让叶凌霜和叔叔阿姨玩好。 李明哲走了。 稍事休息，由李嘉浩带领，到二楼用餐，到了餐厅，叶凌霜才知道，午餐李明哲早就安排好了。 午餐很丰盛，不是大盘子大碗装着满满的菜肴，每盘菜肴做的都很精致，件件堪称艺术品，色香味俱全。 闹得李爽都不好意思动筷子了，破坏厨师好容易做出来的菜肴形状，还是在李嘉浩的带动下，大家一起动了筷子。 菜品味道不错。 李爽吃得很香甜。 林子方守着她，帮着夹菜，那心思全在她身上，顾不上自己吃，好像他不饿似的。 在李嘉浩的不断劝说下，林子方才意识到，自己也是需要吃饭的。 李嘉浩的照顾重点，自然是叶凌霜，可是，叶凌霜觉得这顿饭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味，但不否认确实好吃。 这种感觉是极其矛盾的，又不知道矛盾点在哪，依然给足了李嘉浩的面子，时不时的也会给他夹菜。 李爽和林子方看到这个细节，互相对视一眼，会心的笑了。 第255章 二人逛街 为了照顾李爽的身体，吃完午饭之后，李嘉浩没有着急带领他们去街上，而是让他们先回房间休息。 李爽见李嘉浩对自己如此关照，更觉得他好懂事，嘴里不停的说着“真好，真好！”便和林子方回了他们的房间。 叶凌霜回到自己的房间，李嘉浩跟了进来，他们两个是各有各的房间的，见李嘉浩不回自己的房间，叶凌霜问道： “你不是说休息吗，怎么跑我房间里来了？” 李嘉浩抿嘴一笑。 “你睡得着吗？” 叶凌霜和他对视两秒，也忽然笑了。 “睡不着。上午只坐了趟飞机，吃了顿午饭，一点儿都不累，哪里睡得着觉？” 李嘉浩上前拉住她的手。 “走，我们去逛街，让叔叔阿姨他们休息好了。” 待在房间里也没啥意思，叶凌霜和他一起离开了酒店。 停车场上的加长宾利车开过来，停在二人身旁，司机下车要为二人开车门，李嘉浩一摆手。 “不用了，你在原地等着吧，我们步行就行。” 被拉着往前走的叶凌霜，回头发现，司机又将宾利车开回了原先的停车位。她这才明白，司机和宾利车是李明哲特意为她们安排留用的，李明哲应该是坐另外一辆车回了公司。 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但都是行色匆匆，着急赶路的样子，好像每一个人都在忙于生计，不愿把时间耽误在路上。 单从街上的景物看，这里和东润市的街景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文字和语言。广告全是棒槌字，大街上听到最多的也是棒槌语，若不是有李嘉浩翻译，叶凌霜一句也听不懂。 街上的商店一家挨一家，店铺的名称和主打商品，标注的全是棒槌语。如果不走进店里，叶凌霜很难分辨出这家商店到底经营的是什么。 李嘉浩倒是挺有耐心，一边走，一边给她介绍街边的商店和特色。 叶凌霜无奈的笑道： “幸亏有你在，我要自己来这，还得雇个翻译，否则两眼一抹黑。” 李嘉浩也笑了。 “那就雇我嘛，我本来就是个翻译。” 叶凌霜的脑海中回想起第一次见到李嘉浩的场景，他就是作为翻译跟随大型货船出海的。 “也是啊，我差点忘了，你之前就是做翻译工作的。” 望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叶凌霜忽然有一种感觉，与在国内大不相同。 自己现在的容貌堪称绝色，无论走到哪里，绝对是名副其实的美女。在国内，她上街，经常要戴上一副口罩。那倒并不是为了防疫，而是避免因为自己的相貌而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尽管她不怕这些麻烦，只怕耽误时间。 即便是她戴着口罩走在大街上，回头率也是蛮高的。 然而，现在的她没戴口罩，和李嘉浩并肩走在棒槌国的大街上，却鲜见投到自己身上的目光，有，但绝对不多，最多也就停留那么一两秒，很少见有凝神注目的。 倒不是棒槌国的色胚少，而是满大街都是美女，随便拉住一个年轻的，容貌都属上乘，甚至比叶凌霜不在以下。 叶凌霜看了一会儿，终于悟出了门道。 那些色胚们处处都可以看到美女，他们已经审美疲劳了，像自己这样的绝色女人，也不觉得稀奇，所以他们的目光没有留恋的兴趣。 “啊！棒槌国的美女真多呀！作为女人，我都看得眼花缭乱的。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要拉我来逛街了，你们男人是不是都特别喜欢看街上的美女？” 李嘉浩为之一愣，马上辩解道： “喜欢美女是男人的本色，这一点，我大大方方的承认。棒槌国美女多，这也是事实。不过，我告诉你，不要被她们的容貌所迷惑，百分之七八十都是高科技的产物。我拉你来逛街，可不是看美女的，重要的还是看不同的景色，毕竟东润没有吗。” 叶凌霜哼了一声。 “冠冕堂皇的理由，你的眼神在注意什么？难道我看不出来吗？” 李嘉浩嘻嘻笑道： “这个……眼不看路，容易撞人，有人从面前经过，看上一眼，那是本能反应。至于她是不是美女，只有看过才知道。所以说，看美女真不是我的罪过，我只是目光路过而已。” 叶凌霜突然停下脚步，搬住李嘉浩的双肩，让他面朝自己，然后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难道说我不美吗？” 李嘉浩不知道她要干什么，赶紧回答。 “美呀！不但美，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 “既然我是最漂亮的女人，你就看我，别看那些高科技产物了。” 李嘉浩还想辩驳。 “可是……看着你，我怎么走路啊？” 叶凌霜牵起他的手就往前走。 “我负责带着你，你负责看着我，保证你撞不到人。” 李嘉浩按照她说的试了试，这个动作觉得特别别扭，可又非常无奈。 “我们这样走路，行人会当怪物看我们的。” 叶凌霜像是故意这样。 “被别人看总比你看别人要好。” 两个人就这样在玩闹中一路前行，边走边说边看风景。 忽然，叶凌霜站住了，前面有一家店，从里面出来的一水的全是美女。 她问李嘉浩。 “这是一家什么店？既然这么多女人感兴趣，我也想去看看。” 李嘉浩瞥了眼店门上的招牌。 “美容店，准确的说是整形店，跟咱们美容医院是一个类型的。最大的不同是，刀动的比较多，高科技的东西用的多。而咱们的美容医院，是尽可能的接近自然。” 看着一个个美女从店里出来，叶凌霜动用扫描透视功能，这些美女从脸到胸到腰到臀，乃至到腿到脚，都有动过刀的痕迹，好多填充物，塞的倒是恰到好处。 “怨不得棒槌国这么多美女，还真如你所说，都是高科技的产物。” 李嘉浩笑道： “这些人工美女，可不一定都是棒槌国的，说不定就是我们同胞呢，这概率还是挺高的，十之八九会碰到我们的姐妹，不信你可以搭讪搭讪。” 叶凌霜很怀疑的望向李嘉浩。 李嘉浩冲她轻轻点了下头，那意思就是不信你上前问问。 叶凌霜还真的问了。 “小姐，你真漂亮。” 一位从店里刚刚出来的时髦小姐款款走来，见叶凌霜和她说话，宛尔一笑。 “谢谢小姐，你也很漂亮。你也是在这家店里做的整容吗？虽然贵点儿，效果确实不错。” 这位人工美女果然说的是华夏语，她说的这么溜，是同胞无疑了。 为了不打击这位同胞姐妹的自尊心，叶凌霜说道： “是呀，我也是在这做的，今天做一下复查。” 那位美女倒是挺有礼貌。 “做复查，你应该有预约吧，没预约很难排上队，没办法，店里的生意太火了。” 一辆出租车开过来，美女向叶凌霜摆了摆手，上车走了。 李嘉浩见叶凌霜对那位人工美女很感兴趣，于是介绍道： “像这样的美容店，在棒槌国有很多，差不多每条街上都能找到几家，生意火爆的不行，吸引了大批国内游客。这些游客多是富婆，根本不在乎钱，要的就是一个美丽的效果。如果我们的美容医院能够吸引一批这样的客人，想不赚钱都难。” 这倒是提醒了叶凌霜。 叶凌霜心里很清楚，自己拥有一双神奇的魔力之手，经过自己美容的顾客，可以最大限度的得到最好的容貌和苗条的身材。 美容医院里还有包括焦美玉在内的十几名技师，她们没有自己这种魔力，美容整形技术都是中规中矩的传统方法，在美容业进行竞争没有明显的优势。 若是让她们来棒槌国进行一番专业培训，学到这里的美容技术，回国去竞争，实力绝对提升一大截。 把自己的想法和李嘉浩一说，李嘉浩表示大力支持。 “完全可以呀！如果我们的技师拥有了棒槌国的美容技术，那些想美容的富婆富姐们，就没有必要跑到这来了，还不踢破我们美容院的门槛呀！” 一番感慨之后，李嘉浩拉着叶凌霜直接进了店里，叽里呱啦跟前台接待小姐鸟语一番，前台摇摇头，李嘉浩把她又拉出店来。 叶凌霜问他跟前台说了什么。 李嘉浩说，问这家美容店有没有对外开展美容培训这项业务，结果没有。 二人继续沿着大街主干道前行，风景依然在看，但已经不是关注的重点了，李嘉浩要找一家开展培训美容业务的美容店。 功夫不负有心人，找到第五家美容店的时候，终于得知，这家有美容技术培训业务。 具体咨询的事，自然交给了李嘉浩，叶凌霜根本听不懂，若是一句一句的给她翻译，效率太低了。 好在李嘉浩懂这其中的套路，很快就问明白了。 派人来学习整形美容，可以，这家店实行的是一对一的教学，从脸到脚，每一项都会进行实操练习，而且保证过关。培训时间大概一个月，学员也可以有选择性的进行学习，培训时间自然也就不一样了。学员还必须有美容技师资格证，否则不予接待。 重点强调，这里的培训费用可不便宜，包括食宿，每一项的学习需要1万元，注意是华夏币，不是棒槌元。 学费不是问题，关键是要把技术学到手。叶凌霜想让焦美玉先过来学习，她学会了，可以教其他技师。 李嘉浩没意见。 叶凌霜立刻就给焦美玉打电话，把自己的想法一说，她高兴的不得了，说是自己早有想法，到棒槌国学习，一直没有成行。现在有这个机会，她一定会来。美容医院前段时间又招了几名技师，即便是她不在，也忙得过来，所以，她有时间。 叶凌霜在李嘉浩的辅助下，代表凌美美容院和这家美容店签署了美容培训协议，自即日起，会陆续派学员过来学习。 这是一件皆大欢喜的好事。 叶凌霜把美容店的地址和培训协议的内容传给焦美玉，让她尽快来棒槌国培训。 第256章 二人失踪 今天上街真没有白来，既看了美丽的风景，又安排了美容培训，叶凌霜很高兴，比来的时候情绪好了许多。 李嘉浩趁热打铁，说是晚上父亲会来陪他们一起吃晚饭，然后明天正式带他们去家中，之后的安排带他们游山玩水，直到他们玩到够玩到腻。 叶凌霜双手抱住李嘉浩的一条胳膊，笑道： “有那么无聊吗？虽然见家长是一件大事，但是见过也就完了。我们可不是小朋友，每天就知道玩呀玩，我们开着公司呢，要挣钱，要养活我们的职工，游山玩水适可而止，我们要回国工作的。” 两个人一边聊着，一边往回走。李嘉浩抬头望了眼碧蓝的天空，轻轻叹了口气。 “是呀，我们都有责任在身，想一想，我们大多数时候，都是在为工作而奔波，真正属于自己玩的时间却很少，越长大这种感觉越强烈。所以，趁现在我们还没有结婚，能多玩几天就多玩几天呗，千万不要亏了自己。” 叶凌霜忽然想到，他可是曾经开着房车，拉着干爸干妈，全国各地乱跑疯玩了三个月。好在有苏婷婷管着泡菜馆，否则泡菜馆的那些业务不全都得落在她的身上。 这事一想起来，就觉得李嘉浩有不靠谱的基因，轻轻打了他一拳，说道： “你还说呢，你玩起来可够疯的，三个月不回东润。若不是知道你一直和干爸干妈在一起，我都以为你失踪了呢。玩心还真大。” 李嘉浩苦笑一声。 “那还不是因为你不和我玩儿嘛，若是你答应和我一起玩儿，我怎么会去找干爸干妈呢？有代沟的好不好？” 叶凌霜嘴巴一撅。 “别得便宜卖乖，你若是没陪着干爸干妈旅游三个月，干爸干妈对你的感情也不会有这么深，我也不会特别感激你，我们之间的情谊也到不了这种程度。言外之意，我们的缘分会浅的很，说不定一阵风就吹散了。” 李嘉浩故意干咳两声。 “咱俩能走到一起，真得感谢干爸干妈，特别是干妈，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你知道吗，在我们共同旅行的那三个月当中，我们之间的主要话题就是你。干妈把你夸的，简直成了天上的仙女。容貌不用说了，能力还大的很，几乎是法力无边。还有，最重要的是心肠好。哎呀，她是越说你，我是越想你，实在熬不下去了，就决定回去找你。” 叶凌霜翻了一个白眼儿。 “德行！干妈跟我可不是这么说的，在我面前反倒是光夸你来着。说什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李嘉浩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男人，人不但长得帅，又懂礼貌，知道疼人，心细如发。跟他在一起，最大的感受就是有安全感。过了这个村儿就没这个店儿了。不选择李嘉浩，你会后悔的。” 李嘉浩眼神一亮。 “干妈真这么说？” “可不，把你夸的，好像这天下除了你就没有好男人一样。其实我心里跟明镜一样，她就是为了美化你，夸大其词，为了撮合我们，不惜欺骗自己的干女儿，一天到晚的在电话里说你这好那好。我们不能通电话，电话一通，十句有八句在夸你，我都被她洗脑了，要不怎么会看得上你呢？” 李嘉浩呵呵呵的笑了。 “那只能说明我表现的真诚，用我的真诚之心打动了干妈，打动了你。” “切！” 叶凌霜嘴巴一撇。 “说你胖你还喘起来了。是不是真诚，是不是有那么好，你自己心里没个数吗？口口声声说想我，说要回东润陪着我，到东润第二天，你就去西润开疆拓土了。你看看，说的多隆重啊，开疆拓土，以为自己是国王，要统一天下呀！自高自大，自以为是，说是回去陪着人家，见了个面，吃了顿饭，就跑了，妥妥的骗子。亏的干妈还帮你说好话，帮着你骗我。” 李嘉浩越听觉得叶凌霜的情绪越不对，这哪是夸他呀，这是在抱怨他好不好？ 这次轮到他扳住叶凌霜的双肩了。 “看着我，请你告诉我，是不是我们从小镇回去的那天，你就真的喜欢上我了？” 叶凌霜与其对视片刻，他眼中透露的真情，她完全能够感受得到。和以前相比，他这眼神几乎没有变过，但自己还真就是从那天开始，开始有了心动的感觉，可是，只有自己知道，那时她还没有放下东方祥祺。 直到得知东方祥祺订亲的消息，自己才彻底放下他。只有放下他，才能容得下李嘉浩，因为她的心房是只适合于一个人住下的一居室。 对于对东方祥祺那段自恋的感情，她深深的永远的埋在心里，不想让李嘉浩知道，可她也不愿欺骗李嘉浩。 “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经要求过你娶我了。” 李嘉浩笑着摇摇头。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你不说也没有关系，我能够体会到的。至于哪一天你开始喜欢我，恐怕连你自己都说不清楚。从我和你第一次见面开始，我已经发现你对我就有好感了，否则，你不会出手就给我100万的小费，那可是100万啊！后来得知，你那个时候只是一个小职员，100万对你来说，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你既然舍得给我，只能说明你喜欢我，何况咱俩又非亲非故，你甚至都不知道我的名字。” 叶凌霜一拧身，挣开他的双手。 “你还真自恋！我那是觉得你有点正义感，又是我的同胞，怎么能让你吃亏呢？哪成想我这是乞丐可怜地主了，你居然是五星集团董事长的儿子，我真是自不量力。要知道你们家这么富有，我肯定不会给你100万的，给100还差不多。” 李嘉浩赶紧上前重新拉住她的手，与她并肩而行。 “也幸亏那个时候你对我一无所知，导致我对你念念不忘。要知道那个时候的你可是个丑八怪呀！我曾经怀疑过自己的审美能力，我怎么会对一个丑八怪难以忘怀呢？甚至在发生海难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你。令我惊讶的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这辈子我再也忘不了你了。” 叶凌霜用胳膊肘顶了一下李嘉浩，装作生气的样子。 “丑八怪！你才丑八怪呢！我要是丑八怪，你还敢娶我吗？” 提起丑八怪这三个字，她就想起刚上班时的那段时光，林薇娅是常骂她丑八怪的。那些同事们没有当着她的面说过，她可清楚的听到过背地里她们就是这么叫她的。 她平时大大咧咧的，别的事不那么在乎，心里对这三个字还是很抵触的。那时，即便不是在说她，她都会往自己身上想。 “会，我娶你与你的相貌无关。” 叶凌霜伸出自己的一只手，在李嘉浩的面前晃了晃，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可是会做美容的，可以把丑人变得漂亮，也可以把漂亮的人变得丑陋。我自己的这张脸，同样也可以变回以前的样子，甚至更丑，变成一个名副其实的丑八怪，而且不会再变回来。如果那个时候，你还会对我明媒正娶，还会像现在这样，和我挎着胳膊逛街，我相信那才是真爱。” 李嘉浩也一本正经的答道： “你想考验我，说一说就算了。如果你真的那么做了，我真的会娶你的，也会像现在这样出来陪你逛街。我心里什么感受，你体会不到。但你自己的感受是欺骗不了自己的，看到这大街上都是行走的绝色美女，你会自惭形秽的，会自卑的。无论我能给你多好的物质生活和情感生活，你不会感觉到幸福。因为爱美之心是人的天性，特别是女人，你也不例外。所以，为了你的幸福，你不要真的那么做。ok？” 叶凌霜没有马上回答他，依旧和他并肩而行，走在人行道上，她反复思量李嘉浩所说的话，每一句好像都很有道理。若是真的把自己变丑了，伤心的不一定是李嘉浩，极有可能就是自己。 李嘉浩的手机忽然响了，是宾利车司机打来的电话，说是林子方和李爽不见了，电话也打不通。 李嘉浩急问他们去哪儿了。 司机说是他们从酒店里出来，他问他们去哪儿，可以开车送去，二人并不想坐车，就在附近转转。司机怕他们迷路，开车远远的跟着。可是，走着走着他们上山了。上山的路很窄，又有弯道，加长版的宾利根本开不上去，就把车停在山脚下等着，约好了5点回来。现在已经5点了，人还没回来，打电话也打不通。 叶凌霜一听就急了，伸手便拦出租车。 “干妈怀着身孕呢，天马上要黑了，山里迷了路是很危险的。快，我们得赶快回去找他们。” 李嘉浩的着急程度不亚于叶凌霜，一辆出租车刚停稳，他便拉着叶凌霜钻了进去，说了地址，迅速向下榻的宾馆方向驶去。 第257章 特别担心 李爽夫妇的失联严重破坏了叶凌霜来棒槌国的心情。 自打从东润出发开始，一直到李嘉浩接到那位司机的电话之前，这段时间是叶凌霜以为的最快乐最幸福最惬意的美好时光。 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想要的爱情，找到了自己真正喜欢的男人，发现自己确实是非常喜欢李嘉浩的，而并非一直念念不忘的东方祥祺。 她已经好多天再也没有想起过那个男人了，他不过是自己人生中的一名匆匆过客，只是外形比较难忘而已，自己从来没有走进过他的心中，或者说他也从来没有在自己的心中扎根，否则自己不会轻易接受李嘉浩。 按照传统习俗，见过男女双方家长，这门亲事基本上就定下来了，再说就是结婚的事了。 婚丧嫁娶本就是人生大事，李爽和林子方非常重视，尽管叶凌霜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他们也拿着相当当回事儿的，也正因为不是他们的亲闺女，表现的比亲女儿还要亲。 李爽不顾自己怀有身孕，很爽快的就答应了李明哲的邀请，和叶凌霜一起到棒槌国来看看。 李爽的心意叶凌霜自然明白，也正因为对自己如此真诚，她也才觉得，这干妈不是亲妈胜似亲妈。 很大程度上，她之所以能够接纳李嘉浩，还真是有李爽不小的功劳，否则，她还一直固执的想着东方祥祺呢，在自我编织的感情漩涡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跳得出来。 叶凌霜不止一次的憧憬过，在见过李嘉浩的父母之后，自己的婚礼在哪里举行，有多大规模，要宴请哪些宾客，那天穿什么样的婚纱，伴郎伴娘要请谁。 这些景象不过是她头脑中的幻想，从来没有认真的和李嘉浩商讨过，有意思的是，李嘉浩也没有跟她提起过。 两个人似乎都觉得，还没有到商议这事的时候，谁先开口说，只能表明谁先沉不住气儿了，像着急要结婚似的。 着急他们结婚的，不是叶凌霜，也不是李嘉浩，反倒是李爽。 李爽的想法很简单，再不结婚，叶凌霜马上要步入大龄青年行列了。 大龄剩女，这可不是什么好词儿，即便是你再优秀，挂上这个标签，任谁心里也是很不舒服的，好说不好听。 何况，焦美玉、姜立颖这些人都结婚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李爽也曾暗暗叹气，为叶凌霜这个对象迟迟定不下来，很着急上火的。倒不是担心她嫁不出去，而是担忧会错过李嘉浩这个优质男。 好在她终于明确表示，答应会嫁给李嘉浩的，那还不赶紧结婚，等她哪天改变了主意，跟李嘉浩分手了，自己比叶凌霜都要后悔。 所以，对于他们的婚事，李爽比叶凌霜更着急，更上心，不顾自己怀着身孕，便来棒槌国了。 李爽的所有表现，叶凌霜当然看得出来她是什么心意，有这样一个干妈，如此的关心自己，她还是很感动，很幸福的，甚至怀疑，即便自己的亲妈还活着，也不一定比李爽更上心，更关心。 然而，现在的情况是干妈失联了，和干爸一起进了山，手机没有信号，人员不知所踪。 马上天就要黑了，山里地形复杂，黑夜比白天更加危险，怀有身孕的李爽，如果被石头绊一下，摔一跤，或者是打几个滚儿，后果不堪设想。 叶凌霜害怕了，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她担心的是李爽，准确的说，是担心李爽肚子里的孩子。年近50，好不容易怀了个孕，如果真有个三长两短，孩子恐怕很难保住的。 即便是有叶凌霜这双神奇的双手，可一旦危险的事情发生了，她也不能让时间倒流。这双手，可以修复机械，甚至可以修复塑料、木头，但她不敢保证，也从来没有发现自己可以修复生命，并不是万能的。 如果李爽真的因为这次贸然进山，失去自己的亲骨肉，估计她会疯的，恐怕这辈子她只有这一次机会，可以有自己的孩子。如果因为自己的过错，与自己的亲骨肉失之交臂，她不疯才怪呢。 不但李爽会疯，林子方同样会痛不欲生。 叶凌霜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一旦发生了，她同样会后悔莫及。 陡然，因为担心而紧张起来，然而，在这么个生疏的地方，能够帮助叶凌霜的，也只有李嘉浩了。 好在有李嘉浩，否则叶凌霜真就抓瞎了。 出租车一路疾驰，叶凌霜一遍又一遍的拨打李爽和林子方的手机，收听到的都是不在服务区的机械提示音。但是，叶凌霜依旧是一遍又一遍的拨打，希望出现奇迹，也许下一秒他们的电话就通了呢。 李嘉浩面色凝重，他也在打电话，连着打了四五个。叶凌霜的心思全在和李爽、林子方联系上，根本没有注意到李嘉浩说了些什么，直到李嘉浩劝她不要着急，有人会帮着搜山的，很快就能得到李爽二人的消息。 尽管出租车都已经超速了，叶凌霜依旧觉得很慢，好几次她想下车，自己跑步也比出租车的速度快。毕竟她的理智还在，自己到了山脚下，那又能如何？把李嘉浩撇在身后，对寻找李爽二人提高不了什么效率。 所以，她忍下了，等着出租车到了山脚，和李嘉浩一起下了车。 宾利车司机连比划带说，又将李爽二人失联的情况跟李嘉浩和叶凌霜详细复述了一遍。看他那神情，既紧张又害怕，他也担心李爽二人的安危，实际上，他更担心自己的命运和前途。如果大公子的岳父岳母因为自己的疏忽有所闪失，那自己的前途就真的完了。 好在李嘉浩没有当场责怪他，叶凌霜在问清情况之后，也没有为难他。惊魂未定的司机才稍稍安心，后脊梁骨直冒凉气儿，西服下面的衬衣，早已被汗水浸透了。 叶凌霜执意要进山，不想等搜救人员了，等那些专业搜救人员到达现场，恐怕天已经黑得透透的了，视线和视野都会大大受限，趁这会儿天色还没有黑下来，进山找找，总比站在山脚下干等着强吧。 行动起来，最起码会减少一些焦虑和不安。 但是，叶凌霜还是被李嘉浩拉住了胳膊，拧着眉头的李嘉浩冲她摇摇头。 “没有带任何装备进山，非常危险，你的心情我理解，我也很担心叔叔阿姨的安全，跟你一样，恨不得现在马上进山去找他们。但是，你要明白，我们去救人，前提是要保障自己的安全……” 没等李嘉浩说完，叶凌霜一把甩开了他，面色相当凝重。 “我的安全没有问题，你不用担心，你留下来在这里等救援队，我自己进山。” 叶凌霜根本不听李嘉浩的劝告，甩开袖子，大步向山上走去。 李嘉浩颇感无奈。 他知道叶凌霜身怀异能，但他真不清楚自己的女友到底有多大能耐。深山里，杂草乱石，树木丛生，弄不好还会有野兽出没，复杂的地形，未知的风险，对谁来说都难以保障安全。 让叶凌霜独自犯险，他怎么可能放心？赶紧把宾利车司机招呼过来，吩咐他在这里等着救援人员，自己匆匆爬山去追叶凌霜了。 真是低估了叶凌霜的脚力，和宾利车司机说话的这个功夫，就把他拉了100多米，可这100多米都是爬山的上坡路，可不是轻易能追上的，何况叶凌霜本身走的就急，如果不是特意停下来，恐怕李嘉浩根本追不上她。 直到走到一个岔口，叶凌霜才停下来爬山的脚步。 向左还是向右，她犹豫了，犹豫的同时她也冷静了下来。贸然上山，怎么搜索，怎么救援，朝哪个方向，多大范围？这些措施，如果没有预案，在茫茫深山里去搜寻两个人，那概率就是瞎猫碰死耗子。一旦天黑下来，莫说找人，走路都困难。 李嘉浩气喘吁吁的赶了上来，叶凌霜的态度也缓和了些。实际上她也没有真生他的气，都是因为担心而着急闹的，要怪就怪自己不冷静。现在她也知道李嘉浩找专业救援队是非常正确的。 见她不往深山里走了，李嘉浩示意二人坐在一块石头上休息，抹了一把额头汗水，他才解释，为什么不要着急进山。 这是大山，山上怪石嶙峋，灌木丛生，地形地势比较复杂，而且还有毒蛇猛兽。不知道山里的具体情况，贸然进山是很危险的。 专业的事，最好交给专业的人来干。因为山里经常有人失联，附近有专业救援队，设备精良，装备齐全，搜救能力还是很强的。 他安慰叶凌霜不要太担心，李爽和林子方应该很快能找到的，毕竟他们出来的时间并不长。 安慰归安慰，两个人心里都清楚，李爽和李子方出来的时间不长，说明他们还没有深入到大山里面去。但是，谁都不能保证，在这附近不会遇到危险。 任何危险都有可能致命。 看着叶凌霜的焦躁和不安，李嘉浩没敢往这方面说，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让她放松，把她揽在自己的怀里。 叶凌霜倒是想靠着他的肩膀享受这种温存，她心里一直惦记着李爽和林子方，根本没有这种心情。 她坐下来，只是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个方向寻找他们而已，才等待李嘉浩追上来的。 可李嘉浩也没有给她指明下一步的方向，具体走哪一条山路，还是要等专业救援队伍到来。 着急没有用，在这还真就得听李嘉浩的，终于在天黑之前救援队来了，和救援队一起到来的还有李明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