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道路》 第一章开始 “忘记自己最爱的人,比杀了自己还难受。” ... 当世界各地的民众真正团结在一起取得胜利后,他们中最优秀的那批代表便都会来到那座被竹林保护着的墓前,墓下沉睡着不死的奋斗者,墓前燃烧着永不熄灭的火焰。 待人群散后,千明月才走到洛星身边,而后者正如城市街头的老监控般直盯着那座墓。“该吃饭了,孩子”。 过了许久,洛星才转过身来,冲等待他的母亲摇头,说道:“我不相信我父亲的一生会像他墓碑上那几行字般那么仓促。” 千明月看着这个即将成人的小伙子,最后无奈地摇了一下身上的铃铛。 ...... 洛夜,这个五年后将撬动整片大陆(当然不是现在他脚下的土地)的人,这个被未来人民视为英雄的,在未来敢于挑战一切的人,此刻,仍在为几张寻人启事而发愁。 小区里的管事大妈用威胁的目光盯着他,从她手中提着的那袋菜来看,今天的促销活动她估计又来晚了。“不许随意贴小广告!” 洛夜连忙把寻人启事递给大妈,嘴里不住解释:“大妈,这不是小广告,这是寻人启事...”但大妈却没有细看上面的内容,小广告有什么好看的!“少给我顶嘴!你小子化成灰我都认得!昨天那小广告是不是你贴的?整天不学好化的妆跟鬼一样!” 洛夜顿感有苦说不出,也是,在这个全员黑发黑眼睛的土地上,他淡灰色发色,竹绿色眼睛竹叶状瞳孔确实显得那么格格不入,但如果这位老太太搬来的时间久一点的话,她一定会把自己当作别人的孩子来对待。 洛夜见大妈要继续发作,显然,他不想领教大妈的口水轰炸好在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他在匆匆接了个电话时便如短跑冠军般撒腿就跑。“对不起大妈!我接个电话!” “喂,请问你是搞促销的还是搞借贷的?”洛夜一边跑一边辨认着对方那如同赶集的音量。“啥?” 这句他听出来了:“再见。” “嘟....嘟...”他的手机又恢复成了主页状态,壁纸上那对姐弟的笑堪比他眼中最美的棉花糖,他低头操作着手机,全然不知危险的到来,他抱怨道:“真的是,现在的...”话未说完,一股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大风突然席卷了这里,吓得洛夜手中的寻人启事飞了出去,“别跑!”洛夜眯起眼睛伸手去追,只是... 飞驰而来的卡车终止了他的脚步。 嘀嗒,嘀嗒... “啊——”洛夜从冰冷的马路上坐了起来,在确认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事后,他才慢慢地站了起来,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眼前这破旧的十字街头。 “这,这是三号大街?”洛夜向前走了几步,环顾四周,路灯是生锈的破品,马路是坑洼的烂道,植被是无尽的烂草,只有那几位在路边慢悠悠散步的老大爷,才让洛夜感受到几分人类的气息。怎么回事?这卡车给我撞到地狱了? 他连忙凑上去问那几个大爷:“哎,大爷,请问这里是哪儿啊?” 那几个大爷同时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其中一个人慢慢地回答道:“守夜街。” “守...夜街?”洛夜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右口袋,却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他不得不问出那个显得自己很白痴的问题:“那什么,大爷,咱再问一下哈,这儿是哪个市啊?” 果然,那几个大爷马上换了个眼神看向洛夜,不是那种看外乡人的眼神,而是那种看傻子的眼神。“什么市?这里是首轮城。” 现在,洛夜感觉自己有点对不起自己的地理老师。 首轮城?哪个省的啊? “呼...打扰了,再见。”不想丢人的洛夜带着满脑子的疑惑匆匆离开了这里。 他行走在守夜街上,空中弥漫的酒槽味道令他恶心,路边肆意扩张的垃圾堆令他反胃,传入他耳中的虫鸣声更令他心烦,不过,他现在可以确定一点了。 他自己绝对不在原来的世界中! 正当他思考穿越后怎么办时,街边那群趴着睡大觉的野狗们都突然站了起来,开始疯了一般乱叫,天生不喜欢狗的洛夜还未来得及避开,一道清脆的女声便传了过来。 “前方的居民快闪开!” 洛夜转过身来,却只看见几道利爪朝他挥了过去,他刚想躲开,但一切都晚了。 划破血肉的声音。 那凶手在完事后,本能地犹豫了一下,但马上又逃向了远方,等那名女性巡员喘着大气跑到尸体前的时候,它早已化为黑点在远方蒸发了。 “该死!又晚了一步!”那女巡员赶紧去检查地上的尸体还有没有呼吸,确认真的没了呼吸后,她气愤地拿起了对讲机,说出了那句真正改变她命运的那句话:“呼叫总部,呼叫总部,这里是七六号巡员黎曦,在守夜街32号旁发现案件,凶手极有可能是...狼人!” 当洛夜再次醒来时,他被周围无尽的黑暗吓了一跳,“地地地...地府?”他想让自己站起来,可在用尽36套起床动作后,他只能无助地躺在那里,他根本感受不到自己的四肢,无助的他只能放声呐喊起来: “有——人——吗?” 一道幽幽的声音传来:“没有人,有神。” 洛夜被吓了一跳,脑中立马构建出了地府的模样,虽然他不信鬼神,但有些东西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你却不得不信,“阎王爷,咱有事好商量...” “你这脑回路,和你爷爷一样。” 洛夜惊了,看向声源处,说:“啊?你,你认识我爷爷?” “何止是认识,我们哥俩儿当年还在同一道战壕里使用过同一口大炮呢。” 洛夜的脑回路仍十分清奇:“然后你就牺牲了?今天来这是为了揍我?” 对方差点气出血来,嘶吼了起来:“老子没死,老子还活着!...咳咳,有点失礼啊,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新星守护者,当然,也是你爷爷洛不败的可靠战友与拜把子兄弟。” 洛夜的脑子仍然不在线:“猩猩守护者?您是动物保护协会的?”“嘶——新星不是那个猩猩,你穿越了,跟五十多年前你爷爷一样!现在这里是新星!”守护者要不是因为有别的打算,他早就把洛夜扔出去了。 “对了,赶紧回家,注意,注意...你手上的...笔记本...” 洛夜感觉对方把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瞬间,一阵奇怪的感觉从肩上传来,迅速袭击了他的全身,这感觉,不禁让洛夜一阵头晕,在不断的转圈圈中,他重重倒在了现实里硬邦邦的地板上。 洛夜向来没有写日记的习惯,可现在突然出现在他手中的那个笔记本却又让他倍感熟悉,他看了看那封面,十分老旧,不过,相对于笔记本里的内容,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解决。 自己刚刚,是不是没了?还有那辆大卡车... 应该是梦,应该是梦... 洛夜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跑去了洗手间,洗完脸后的他本想照一下镜子,可当他抬头看见镜子中的自己时,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镜子里,那个十三四岁的小男孩正惊讶地看着他。 第二章初难 屏幕上,那妆抹的堪比防爆盾的不男不女的主持人憋着笑,用专业的职业素养说:“布详社报道,在今日上午十点,守夜街32号旁发生一起命案,据目前唯一一位目击者描述,对方很有可能是狼人...” 十局的局长钱为尚默默关掉了这报道,然后突然暴起砸烂了那块已经落灰的大屏幕,连脸上的肥肉气的颤抖,见状,在座的几乎所有人都低下了头,尤其是黎曦,第一次上街就想有一番作为的她一时接受自己追丢凶手的现实。 “唯一一位目击证人,”钱为尚想起刚才上司打给自己的电话,又愤怒地把杯子摔在地上。“在如此空旷的场地,还能把凶手追丢,并且这凶手还是只狼人?”他指着黎曦,骂道:“我就不该让这群新手上街!” 震天的吼声,把在角落打瞌睡的魏辽惊醒了,这个桀骜不驯的人,揉了揉自己发红的眼睛,慢悠悠地站起来,无所畏惧说道:“让一个妹子去追一个蒙面大汉,这确实很难办到。”他没有理会局长那还在调色的肥脸,转过身来质问黎曦:“凶手就是一个拿刀的蒙面大汉罢了,你为什么肯定说是狼人?” 黎曦没有看到魏辽给她准备的台阶,仍坚持自己的观点:“那种感觉错不了,那种狼人身上所特有的...”“好了,狼人已经在这片大陆上灭绝了五十年了,就算有,那也只能存在于博物馆中。” 终于,钱为尚脸上的最后一抹怒红也调好了,他的脸,他的面子,在这一天被输的干干净净,一场被同行看做笑话的狼人案件,一个又菜又蠢的新人,还有一个在局里一直跟他较劲的刺头,哦,还有那个下三烂无底线的媒体,这丝质大鱼把他留给同行和总长的干净利落形象全给搅浑了! 他指着黎曦,吼了起来:“好,你们两位不是厉害吗?那么现在,我任命你们两位为特别巡查队的队长。五天之内,你们要是抓不到真凶,全都滚出去!” 魏辽听到后微微一笑,耸了耸肩问:“那要是抓住了呢?” “我让你当局长!” 会散后,黎曦叫住了还在吹着口哨漫步的魏辽:“站住!”“哦?”魏辽挠了挠脸。“副队长还有什么事吗?” 黎曦恨不得手撕了这个明明很嘴贱还要装作这么风轻云淡的家伙,她质问道:“你还什么队长副队长啊?再过五天我们就都没了,到哪里去找凶手啊?” “你急什么啊?”魏辽朝她笑了笑。“这样,你去档案室找老戴,我去法医那里看一下情况。”“老,老戴?”“哦,你进去后找那个烟灰缸里灰最多的人,他就是老戴。” 黎曦暂时也没有其他好办法,只能听从这个家伙的安排了。 而另一边,开完会后的老戴也没闲着,他是全局中唯一一个见过活着的狼人的活人,那股血腥味,害得他不得不通过抽烟来缓解对它的恐惧。 “这个钱为尚,你的脸面难道要比狠人卷土重来还重要吗?”老戴恨不得他按下的键盘就是那无能局长的脸,熟练地打出几行代码后,一个窗口弹了出来。 坐在他对面喝茶的主任听到老戴的话后忍不住笑出了声,他擦了擦溅出来的茶水,半同情半嘲讽地说:“老戴呀,你是老了,脑子都糊了,这世界上连三岁小孩都知道狠人已经成为历史了,这个世界上,我们只能顶多只能找到它们的骨头了。害…趁早退休了吧。” 老戴知道在这个副主任心中,自己屁股下的这个主任位置比他这把老骨头要值钱一万倍,然而他没时间领会那副主任,眼前的这个电脑窗口比几句废话要值钱太多了。 “咚咚咚。” “进。”副主任坐在转椅上转了180度,转身却看见现在局里的“大红人”——黎曦。只见她不断扫视着屋里的一切,最后的把目光落光在老戴的烟灰缸上。 “哟,我们的大队长来了。”副主任象征性地站起来想要同她握手,但却被黎曦无视路过,她径直走向老戴,问道:“您就是老戴同志吗?”她把目光落在老戴电脑上的斗地主窗口。 “对,是我,你有何贵干?” “戴辽叫我来找您,希望您可以帮助我们。” 老戴夹着香烟的右手在空中停滞了一会儿,香烟灰落在他的手指上,他闭着嘴,眼神只留在他手上的烟灰上,空中异常安静,社交不行的黎曦尬的不行,手指不停地相互摩擦,然而就在她要准备说打扰了再见之类的话时,老戴却突然站了起来。 “告诉他,”老戴鹰一般锋利的眼神让黎曦咽了口口水。“这事我可以帮,但不是给他帮。” “啥?”“回去转告他吧,他自然会明白。” “所以你让我找的是什么人啊?”来到办公室回到办公室的黎曦朝魏辽抱怨道:“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抽烟,上班打扑克,脾气还这么大,你能指望他能帮我们啥?” “人不可貌相。”魏辽关好了门,在确认这里除了他和黎曦外没有任何人能听到这里的话后,才神秘兮兮地坐到座子上椅子上,开始朝黎曦讲起了老戴当年的经历。 “老戴,年轻时的他曾是一域中稳坐首位的大侦探,手握全域中一半的情报网,连诸神中的某个大人物都欠过他的人情,后来嘛,他因为与议会的某名大议员产生纠纷,被人陷害,自己隐姓埋名逃到这里,安居下来,老婆出轨,刚三岁的女儿也遭失踪。” “啊?这,这也太惨了吧...” “哎…提他…二十年前的事了不提也罢,对了,法医的报告送过来了。”魏辽连忙从一旁的桌子上拿出起那文件夹,从中取出一张白纸。 “你在逗我吗?”黎曦现在很想打死这个猪队友。 “那家伙是个黑户,法医表示相关资料库里没有他,所以他无权检查那名死者。” “黑户?” “对啊,现在世之国的黑户有很多,你让议会去主动管理吧,那会加大他们的财政负担,你让黑户主动去上吧,那高额的费用及其税又会让他们受不了。” “行了,不要为那法医的怠工我理由了,现在该怎么办啊?” ... 晚上十一点,在夜市和酒店都逐渐安静下来后,距离警局巡局最近的酒吧热闹了起来,厌倦了加班的人们走进这片圣地,花上几个大款,便可在美酒与美人的交响乐中享受解脱。 三队的成员们把任务与责任扔到了酒吧外的垃圾筒里,然后在闪光灯的祝福下享受这完美的夜晚。 “这就是你想好的计划?”蜜曦品了一口魏辽端过来的热咖啡。“跑到这种地儿来喝酒?”话音刚落,一空的酒瓶子便被猛地放在桌上—不过好在没有碎。三队队长顶着他番茄般的脑袋朝他们我打招呼。“两位队长…晚上好…” “老哥,你们今晚什么任务啊?” “还能有啥…任务?比不上你们,比不上,你们可是要成为平民英雄的存在。”三队队长指向黎曦的腰间,“你看黎队长,枪,枪都准备好了。” “我这叫以防万一。” “防谁啊?哦,对,我忘了,你要防你的那只狼人…”三队队长兴奋地打了个饱嗝,随后便大笑了起来。“五十年前的老生物了啊…您厉害!” 黎曦的脸色沉了下来,她捏着拳头,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抱歉,我要去上个厕所。” 她向厕所走去,在走到门口时还回头看了魏辽一眼。 “...” 三队队长倒也不客气,直接坐到黎曦的座位上,顺手还接了个电话。“喂,你好,城防局。请问…什么?好,女士!保证为你做到!”在魏辽满脸的疑惑中,他迅速恢复了往日的年轻,在彻底清醒中开始施令。“三队的各位兄弟们!城主二夫人有令,她和她的那一车大款正需要我们的守护!” 当酒吧里的巡员一个个像饿几天的狼冲出酒馆时,魏辽被某个做好事留名的人暴力一推,躺在一个角落里感受着每个人的脚底温度。 “呼…”在确认最后一个耍酒疯的人离开酒吧后,魏辽才慢慢地站起来,像个没事人一样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慢慢走出酒吧前还向厕所的方向看了一眼。 “老大…他们,走了吗?”躲在墙角的服务员吓得连头都不敢探出来。 “走了吧…呼…啊!”刚呼了一口气的经理被突然出现的黎曦吓了一跳,但他马上通过经验就判断出是个未经世难的新人。“小,小姑娘,你有何贵干?” 黎曦不可思议地看着周边被破坏的一切,轻叹一口气,问道:“我的那些同事们,往哪个方向跑了?” 整个首轮城,迄今为止能把东西南北说反的,这酒吧经理能算得上头一个。”那,那边,西北方向!” 一旁的服务员连想纠正经理这个大路痴的错误,但当她看到黎曦肩上那闪着铜光的徽章时,还是忍不住把头缩了回去。 “谢谢。”黎曦匆忙离去,临走前还忘感谢。 黎曦在黑暗的街道上奔跑,周围的路灯像失明的老人孤独而又苍老地在黑暗中坐着,草边歇息的杂虫仍在肆意地嚎叫。 黎曦并不需要借助那朦朦的光亮,她那双淡紫色眼睛此时正闪着神秘的光亮。 她能看清黑夜中的一切。 她并不知道这一能力会给她带来多大麻烦,她只知道自己靠这一能力在院校取得了优秀的成绩。 但她知道自己并不该来这里,她原本应去帝都专科去深造的,不过,当她亲眼看到一名学生在自己眼前被杀害时,她就明白自己来对地方了。 狼人,仍在这片大陆上屠杀。她不能无视这一切。 “你们可千万不要遇到那家伙啊…”她的脑海中浮现出那只浑身雪白的狼人,这令她不得不加快了脚步。 当人的优势开始展现出来时,他的劣势也在无形中暴露了。体力不支迫使地的脚步缓了下来,并继续威胁地停下脚步。“呼…”她下意识地扶住路边那棵异常粗壮的大树,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树的另一侧,靠着一位已经睡着的孩子。 洛夜现在想念光明了。 当他倍感新奇地他用新躯体在熟悉周围的环境时,他注意到了他人脸上的害怕,无奈下,他只得来到这片无人的荒邻,来到这棵让他感到亲切的大树下。 “夕阳,好美…” 这里的环境虽说是破了点,但这里的夕阳却格外的美。 “也不知道姐姐她,唉?哎?”洛夜正伤感呢,突然眼前一黑! 黑暗,无尽的黑暗… “夜盲症?”洛夜很快从惊吓中回过身来,仔细思考了一下,“也对,那小伙子的家里那么破…”他自信地转过身来,凭借他那过人的方向感,向前猛跨了一步。 “哎哟!痛…”他捂着脑袋蹲在树下,一股无力感开始在他心中滋生。 完了,回不去了… 这个浑身充斥着恐惧的观念一经出现,便如同毁坝的洪水一般冲毁了他最后的乐观,他痛恨自己,为什么不先问回家的方法… 最后,睡意获得了胜利。也许,可以做个好梦… 一阵奇怪的感觉惊醒了他,当他下意识地睁。开双眼时,迎接他的仍是无尽的黑暗。 “孩子,你迷路了吗?” 午夜的那条小街上,酒鬼,流浪汉等都已经靠着自己熟悉的墙角进入了自己的天堂,但小街上的主角并不是他们。 三队队长捂着自己的伤口,沾满杂质的手上握着无法正常使用的对讲机,在死亡的前一刻,他最终于承认了那个事实。 “狼人,真的,还存在…” 那只狼人冲着那具尸体冷哼一声,净白的月光在雪白的狼毛上闪着锋利的杀气,在放倒几个想站起身来逃跑的人后,它痛苦地朝天嚎叫了一声,捂着右臂上的伤离开了这里。 第三章调查 清晨,喧闹的街道,安静拥挤的医院。 “麻烦让一让!” 艾小梅,没错,就是这位第二天上班就被堵在医院门口进去的见习护士,正扑闪着她玫瑰花般的眼睛,着急地在后面呼喊着。 慌乱之中,她到了一个不小心踩到了前面某个大叔的鞋,对方半恼怒半心疼地转过身来,快速地打量一下对方后,立马开骂道:“不会看着点人啊!” 小梅被吓得赶忙弯腰道歉道:“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下次会注意的…” 那位大叔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考虑到在公共场合后,他还是忍住,转过身去,没有做再说什么了。 这里,发生了什么? “哎你知道吗?昨晚老街那边出大事了,整个队,全被那畜生干光了!” “你在开玩笑吧?那玩意儿个早就进课本成为过去了吗?” “谁知道呢?” 三十分钟后,小梅通过早已报废的逃生通道进入了医院,在习惯性地拍拍手上的灰后,她连忙叫住一位前辈,问道:“前,前辈,今早送来的那批伤员,他们的救治医生是…” “姓卢的那个混帐。”那名前辈想到这里也十分气愤。”人都死了还说要抢救,简直是胡闹!”说完,他回过头来警告艾小梅:“你以后不许像他一样,医生是救人的不是收钱的!”也未等艾小梅反应,他便气冲冲地找别人理论去了。 另一边,医卢医生打着哈欠从抢救室里走出来,这位巧取豪夺的高手,闻到了金钱的香味,眼前的这些人可都是他的钱罐子啊,什么八大局,他既然敢和十几具尸体共度两个小时,又为何不敢诈一下他眼前的这一大群活人呢? “你们长官呢?”卢医生这样问道,而坐在一旁的钱为尚缓缓地站起身来,自以为是地抖了抖自己的徽章。“找我何事?” “重伤员现在状态十分不好,急需一批药物来治理,但这批药物通常需要向上申请,十分耽误时间,所以,为了您部下的安危,您破费一下…” “等一下,我需要征询一下家属意见…” 钱为尚有模有样地掏出手机开始拨号,拨完之后便开始装着打电话的样子向外走。“喂,你好,是三队队长的母亲吗?…”知道他什么样的人没人敢拦他,他就这么一路顺利地走了过去,但是,就当他前脚刚迈出医院大门,马上就要解脱时,一旁自动让道的人群中突然闯出一个壮汉,一把抓住了他。 “不用找了,我们来了。” 站在大厅角落里抽烟的老戴此时也看到局长被人像拎小鸡般带走的场面,“调局的人?”他猛吸了一口,环顾四周,“他们来这里,嗯?”他这时注意到躺在角落里的长椅上补觉的魏辽,眼神出闪出几分不解。 “有趣。” 他起身灭掉了烟头,将其扔进垃圾桶后便立马赶回局里了。 另一边,重见光明的洛夜此时正一脸尴尬地瞧着坐在他周围的这群“快递小哥”,身体在他们腰间的佩枪的凶狠目光威慑下硬是一动也不敢动。他瞧了一眼坐在他左边哭泣的那位大姐姐。“是她把我带到这儿…” “散了吧。”有的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也不知道老我这家伙是逃到家里了还是逃到局里了,总之…他回过头来,用枪向卢医生道歉道:“抱歉,我们有任务在身,就不在这浪费时间了,病人就麻烦你们照顾了。”“你...” “伤员家属马上就到,剩下的,就拜托了。” 黎怔了一下,缓缓抬起头来,空洞地望着马上空下去的走廊,过了一会儿才站起身来,摸了摸洛夜的头,问道:“小弟弟,你的家在哪里啊?” 洛夜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首轮城巡局总长的房间里,总长菜华,此时正一脸怒气地瞪站在他面前的两位黑衣男子,桌子上撕毁的文件足以看出他的愤怒,他也没问什么,看见那男的理头发就借势骂了起来:“你们,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还有没有王法了?连我们巡局的案件都敢抢?咋着?让外人认为我们是你们的下属吗?都是一个桌子上的,两个胳膊两条腿的,怎么就你们那么横呢?” 左边的白发男子理了一下自己的镶金黑领带——在世俗眼中,这是荣誉的象征,他不慌不忙地回答了一句:“这件案子,你们已经管不住了。”然后他从随身携带的文件包中抽出一封份密封得极其严格的文件,递给了莱华,眼神中尽是不屑。“看完这个之后,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这…” 等莱华一脸震惊地看完那份文件后,调局的人早已离开了,莱华也顾不上这些了,他马上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全城巡局人员听令,速来中厅开会!” 车上,白发男子的助手仍一脸担忧。“队长,那件文件给他真的没问题吗?”“不用管他,他们迟早要知道这些事。”摩队长轻笑了一声,“不要忘记我们的任务。” “我们真的能在三天之内抓住狼人吗? “我们来这里可不是为了抓那些畜生的。家族要我在这些破地方树立威信,这样的话我们在下次竞选的时候才更有优势。”“那您的意思是…”“查一下这里比较出名的安德沃得(地下组织),顺便把他们活动地给查出来。” 助手刚打开手机要查询,一个电话便打了过来,“嗯?副队长来电。”“挂了。”“啊?” 白发男人戴上了墨镜,故作神秘地说:“这个老家伙,我知道他想干什么…” 另一边,查看完现场的副队长王唯独缓缓地放下了嘟嘟作响的手机,望着眼前如铺了红毯般的大街,无奈地摇头。 无奈之余,他看向了街边为了一堆脏物而大打出手的野狗们,默默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你好,我是调局特动组第三队副队长王唯独,我要请帮我查一下,三域首轮城所有安德沃得的基本信息。” 文件读取中… 洛夜被黎曦送到了那幢破烂的房屋前,生锈的铁门上还趴着瘦弱的藤蔓,破败的气息甚至逼得洛夜差点睁不开眼,他扭过头前来看向那名姐姐,她双眼红肿,但仍强忍羞哭意,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后,她拍了拍洛夜的肩膀。“快回家吧孩子,下次记得早点回家哦。” “谢谢你,姐姐。” 黎曦的身躯颤了一下,她看向远方已经升起的太阳。”现在外面不安全,特别是晚上...” 洛夜在目送黎曦离去后,再次陷入孤独中,他扭过头来看着自己空荡荡的院子,走了进去。 孤独并不可怕,孤独带来的思念才可怕。他使劲摇了摇头,企图忘记一些令他悲伤的东西。院子中的那棵枣子正值果熟,风呼啸着要把他带向记忆的远方。 他,想家了… 电话铃响了,这时他才强迫着自己掉进现实世界。 他走进屋中,刚准备拿起话筒时,窗外便闪过一阵耀眼的光芒,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然而,就在他闭上眼睛的一到那,门口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没等他反应过来,门外便闪过一个人影,紧接着,他腰间便结实地挨了一击,在他紧捂着腰部倒下的一刻,他的脑袋便又挨了一脚。 周围嘈杂的人声形成一张无形的大手,把他的眼睛彻底合上了。 摩队长简单地环视了一下屋内的破旧摆设,不禁轻笑了一声,眯起眼睛笑道。“看来这领袖之子在外面混得不怎么样啊。”他蹲下身子,把洛夜拷了起来,“安德沃得领袖之子齐渊,你被捕了。” 一名队员看着地上的孩子,心有点软了。“队长,他好像不是凶手啊…”摩队长刚把洛夜扔进了车里,拍了拍手说:“他当然不是凶手,但我会让他成为凶手。收队!” 等他们开着车得意地离开后,王唯独才急匆匆地赶了回来,在看到这里的惨状后,冲着刚被踹烂的大门狠狠地打了一拳。“该死!我还是晚了一步!” 他失落地走进了院子,一颗未熟透的枣子正好落入他的手中。他不禁有些悲伤,带着哭腔吼道:“他,他还是个孩子啊…你们这群畜生!” 不过很快他又清醒了过来,仔细思考着这案件的疑点:“狼人究竟有什么目的?平白无故地杀害数名巡员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之后,洛夜便被人打醒了。 明晃晃的光线袭击了他的眼睛,腰部的疼痛刺遍他全身的神经,他甚至能在空气中闻到死亡的味道——他之前便品尝过一次。“这里…”他眯起眼睛,勉强接受着这里强烈的光线,不一会儿,他便看清他面前的那两个人影了。 其中一人明显忍不住了,开口问道:“你与狼人是什么关系,快说!” 洛便只觉得他的吼声像把汤匙,把自己本来就不清醒的大脑搅得又稀又乱,他眼前的那张桌子好像在上下晃动。“什,什么?” “看样子这家伙把狼人当作神了。嗯,看来药效开始发作了…”“好,那我们抓紧时间。” “狼人袭击警队的目的是什么?”先提问的那个人又开口了,洛夜看到他头上白花花的一片,然后,他就听不清自己到底在说什么了…嘴里吐出的东西完全不受控制地折磨着自己,到最后,还是对方给了自己真正解脱的一击。对方拍了拍手,朝自己的搭档比了个“ok”的手势,“行了,我觉得可以了。”他把洛夜踹翻在地,嘲讽道:“让你们这些家伙尝了尝上面的最新货,也算便宜你们了。” “太好了,我们终于可以离开这个破地方了。” 与此同时,黎曦仍失落地坐在医院大厅中,徽掌上的光泽在她泪水的滋润下不禁淡了几分,突然,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出现在她眼前,她抬起头来向上看去,却是魏辽那有点惨白的笑脸。“来,笑一个,不要天天苦着脸…” “你,你没事吧…” 魏辽见状,佯装痛苦地捂住自己右臂上的伤处,咬着牙说道:“你问到点上了,昨晚那狼人太凶残,幸亏我来的晚,狼人在疲惫下无力与我决战…”“停停停,我真希望你伤的不是胳膊,而是你的嘴!” “同事一场,你怎么能这样呢……” 黎曦喝了一口咖啡.神色恢复了正常,但她眼中的那份忧虑却让她死死地盯着魏辽,她回想着那个白色狼人的模样,问道:“袭击你们的狼人,长什么模样?” “教书里的模样呗。” “可现在孩子的课本里已经没有那些图片与资料了。” “什么?怎么能这样!这简直就是背叛与遗忘!那群编书的家伙怎么想的?!” 正在两人悲愤之余,几名黑衣壮汉突然冲进医院,冷默无情的他们没有吐出一个字来,便在公共场合把他们按在了地上,黎曦和魏辽还什么话都没说呢,他们便把他们的嘴给堵了起来。 没过多久,这一精彩片段便被公然挂到了网上,瞬间火了起来。 第四章真相 摩队长抽着卷烟,对眼前发生的一切十分得意,只要顺利地把人证拿到手,再配上自己特意伪造的物证,这件案子就能得到完美解决,到时候自己的地位与声誉就会得到飞跃式提高… “队长,人我们带到了。” 摩队长招了招手,示意队员把他们带进来。 魏辽率先推开门走了进来,黎曦紧随其后,魏辽也不管摩队长什么反应,便直接坐到了他对面,闭上眼睛哼起了小曲。黎曦见状,也只能靠着巍辽坐下,低头环顾四周。摩队长也不废话了,他直接站了起来,分别递给两人一份文件。 “这…” “我相信两位都知道自己身份的特殊性:一位是报案人,一位是受害人,当然,你们应该都亲眼目睹过那畜生的模样。 “对,白毛。” “嗯,今天我之所以把二位请来,是因为我们已经把那只畜生归拿,证据齐全,只差二位在这里签个字了。”他敲了敲桌子。”两位也不用担心其他的,只需在这里签字确认就好,剩下的就交给我们了。” 黎曦把笔拿了起来,犹豫了一会儿,又放了回去,看向了摩队长,她不相信这个吊儿郎当的家伙会抓住狼人,便直接开口要求:“我要看一下凶手的真面目。” “你不是在现场看过吗?”“它身上裹得严严实实,我又急于追赶,无法看清…” “可以。” 摩队长冷笑了一声,他也不怕什么,真相?他打开了旁边加载完毕的电子屏上的视频。随后,黎曦便看到那天晚上她放下的男孩,竟当出现在审讯室中,满眼疯狂地诉说着他们的疯狂计划,哦不对,是阴谋! 魏辽看完这个视频后,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当然了,我们的这个视频到后面还会再修改一下,毕竟他这表情确实很有欺骗性,对吧?” 黎曦看向他刚放向到桌子上的支票,这在她眼里只有是一文不值的废纸罢了。“这视频是什么时候拍的?” “在你们来这里前,挺新鲜的,上午十点左右。” 黎曦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挂钟,已经是下午了。“他不是凶手,你们抓错人了。” “哦?”摩队长眯起了眼睛,手慢慢握成了拳头。“你有证据吗?” “他昨天晚上跟我待在一起,我就可以为他作证!”黎曦站了起来,在“无意”中把笔甩在了地上。 “黎小姐,我不想请你吃晚饭,另外,我们还没有找到帮凶,要是二位拒绝配合的吧…”“那我选择拒绝。”黎曦的声音冷了下来,丝毫不在意对方的威胁,摩队长见状,也只得把目光投向魏辽。“那先生您呢?我相信您可以做出正确的选择。” 魏辽向后一靠,轻笑道:“我在等一个人。” “谁?” “他估计已经来了。” 摩队长的耳机突然响了一下,接着他助手的的声音慌忙地传了过来:“队长,外面,外面…”他的脸瞬间阴了下来,呵斥道:“外面怎么了?” “外面全是巡局的人!” 摩队长转身看向魏辽,但后者只给了他一个微笑。 大楼外,总长菜华熟练地点上了一根烟,看向那幢大楼。此时他心中的怒火在烟中得以释放,但是…他看向围观的众人,朝钱为尚比了个手势。 钱为尚马上领会到他的意思,马上开始驱散赶围观的众人,但马上就有人被好奇心驱撬开了嘴。“这位爷,您和您的同事这是在…” “演习而已,不必慌张,快回去吧,等会儿要是…”钱为尚伸出食猴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大批围观群众纷纷领会,离去速度瞬间提升了一倍。 九局局长把到场的花册人员的花名册交给了莱华,一脸担忧地道:“总长,我们调动了全城近七成的巡局力量,这是不是有点不妥啊…”“老虎不发威,他们调局还真当咱是病猫啊?敢当众抓咱们的人…不给他们点厉害瞧瞧,咱们以后怎么混?”莱华把咬烂的烟草吐了出来,不禁为自己的前途和总局的脸面担忧。 就在这时,大楼的大门忽地打开了,楼道口闪烁的“请进”字幕示意他们进来。 “走!” “你们就等着吧,等你们的上级亲自过来命令你们的时候,我看你们还敢不敢不签!”摩队长靠在椅子上,低声威胁道,但黎曦却死盯着他,脑中全是那孩子受尽折磨的身影,他现在一定在被死亡折磨,不行,我不能让那混蛋得逞,我一定要救他出来! “我劝你们最好重新调查,这根本不是真相。” “真相?什么是真相?能被大多数人接受那才是真相!你瞧,这结果多好,既能解决狼人风波又能激起人们对安德沃得的痛恨。不是吗?” “可孩子是无辜的!” 正当黎曦要进一步反驳对方时,莱华率领着众人闯了进来,未等摩队长开口,他就掏出手枪抵在了对方的脑门上。“别乱动。我这枪可容易走火哦…” 但摩队长明显不吃这一套,他抓住对方的手,强行把枪口抵到了他的心脏的位置。“你有本事可以开枪试试。”他丝毫不在意对方的态度。“人,我要定了。” “哦对了,顺便提醒一下,我姓摩。” “考迪罗家族?!”莱华向后退了一步,脸上也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妈呀,踢到钢板上了!他的动作瞬间磕磕绊绊,只得乖乖地找了个位置坐下。 “您慢慢拷问吧,这两个人本来就不是我们局里的。”说罢,他便低下了头,不再说话,真是,我怎么这么鲁莽!我宁愿大街上被车带去天空,也不愿招惹了这些庞大的考迪罗家族,这比死罪还严重啊!他后头的下属看到他这种反应,也都吓得忙跑了出去,最后一位跑出去的还不忘把门关上,以免打扰他们。 摩队长转身朝黎曦二人微笑,用一种胜利的语气说道:“现在,两位还没决定签吗?” 黎曦亲眼看着他把手枪的枪口指向了自己。而她刚拿起钢笔,便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死死地压住了自己的手,令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拿起钢笔写字。 “看来,我似乎找到帮凶了?” “是吗?那你找得还真准啊…” 一旁的魏辽缓缓地站起身来,把自己胸前的徽章摘下,随手扔在了地上。某华被他这一举动惹怒了,低声骂道:“你在干什么?不许沾污这徽章!” “呵,菜总长,你告诉我,你的徽章是用什么做的?”魏辽眼睛开始发红,然后不受控制地把黎曦踢到了一边,黎曦被重重地砸到墙上,瞬间昏了过去。魏辽张开双臂,一声怒吼,仇恨便开始在他血液中奔腾。”是生命!是三百条鲜活而无辜的生命!才造就了你的辉煌!” 摩队长见状,立马开枪朝魏辽的胸射击,但魏辽身上突然冒出的狼人皮肤替他挡下这致命一击,子弹无助地倒在地上,把摩队长战胜对方的信心也击碎了。 “狼...人..“莱华吓得跌倒在地上,用手强撑着身体,吐出的话也在发颤。 自己的手下招了个狼人? 而那些在门外准备看戏的家伙,在看到魏辽变成狼人后,立马使出全身力气向外跑去,此时他们的奔跑的身影堪比神灵,大脑运转的效率也是平常自己工作时的十倍! “拜你所赐,莱总长!”魏辽的声音开始变得低沉和沙哑,他要撕开莱华那虚伪的面纱!“还记得半年前的围剿行动吗?为了剪除异己,让你成功上位,你在未告诉我们敌人真实实力的情况下让我们用棍棒去逮捕他们,结果呢?三百多兄弟们阵亡!对面明明有堪比军队的实力!哈,你还告诉我们对面只是小势力...哈哈,哈哈哈——” “我,我当初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实力啊...” “闭嘴!你不知道?好,那么你告诉我,为什么在行动队三百余人只有一人幸存后,你们却立马集结兵力,只用了半个小时就将敌人全部击毙?” “这...” “待事成后,你还把这三百人的死后赔偿金都吞了下去,这其中,就包括我父亲那一份!”魏辽再也忍不下去了,它猛地扑了上去,迅速解决了莱华。 “你害死了我的父亲,害我母亲成了疯子,你,毁了我的家庭!”魏辽在愤怒与仇恨的指引下,在血液的刺激下,彻底地丧失了最后的理智,也没看见晕在一旁的黎曦,就把摩队长从高楼上扔下去,随后,冲向了楼道... “为队长报仇!“几名调员马上闪出来;用他们最新式的武器打出了最刮痧的伤害,看着子弹在狼人皮肤上跳舞,他们战斗的信念也随子弹的消耗而不断被恐怖侵蚀。 魏辽,哦不对,应该是狼人,它受够了弹雨带给它的疼痛感,直接仰天长啸,稍蓄力后猛地向前弹出,瞬间,楼道一片惨状... 幸存的几人不愧是都受过专业训练的精英,连逃跑的方向都出奇地-致,只是... 他们跑向的都是电梯。 当黎曦托着无力的躯体从楼梯下来时,一切都结束了,白狼倒在大地为它准备的石块的“床”上,停止了呼吸,它在跑到一楼的时候停止了出手,只因,它看到了那个被关押的孩子。 一股强大的神秘力量冲洗掉了它狼人的野蛮与残暴,在那时,他不敢去看自己那浸透了鲜血的利爪,不敢去闻缠在他身上的血味,他只能开双臂,缓缓走向大门,可惜,迎接他的却不是太阳光,而是,爆炸。 一声爆炸过后,它,亦或者是他,解脱了。 自己以前只杀有罪之人,可今天,他报仇的利器却反过来利用了他,让它成为了杀人魔… “人可以死,但畜生…不能活。” 也许当他看到自己亲手干掉那名孩子的时候,他就知道了自己的结局... 老戴看到黎曦,连忙迎了上去,可黎曦却直接无视了他,双眼空洞地走到众人面前, 犹豫了一会儿,便用自己最后的力气喊出了那个真相。 “魏辽是狼人!它杀害了三队!” 说罢,她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老戴及时反应了过来,一把扶住黎曦,朝一旁的人喊道:“快!救护车!”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闻到阴谋的气息。 另一边,在调局的一个临时据点,王唯独还在苦心推理狼人的阴谋时,一名队员进来打断了他的思路:“副队长,队长那边请求支援。” 王唯独把目光从地图上移开,看向那名队员,忍不住了,吼道:“支援?他冲我要支援?他一个牛得能把这座城都掀起来的人找我要支援?” “可队长那边被一个城的巡局力量给围了。” 王唯独的眉毛立即跳了一下,他感到了不对劲,却又无法说出不对劲在哪儿,无奈之下,他只好看向了地图,看到了与队长据点相隔三条大街的银行。 他的瞳孔缩了一下。“快!备车!” “队长,我们去这里的银行干什么?”有名队员仍在担心队长那边的情况。“我们不去队长那边吗?” 王唯独疯狂转着自己的方向盘,疯狂踩着油门,在大街上疯狂地急驰。“去什么队长啊?我们中计了!敌人使了招调虎离山,我方便了招全意出动!” “那幢大楼是我们临时买下的据点,虽说位置很好,但却与巡局距离很远,因此,那些狼人应使了招调虎离山,把巡局的全部力量,包括分局的大部分,全堵在了调局外头,而银行刚好就是巡局负责守护的,这样一来…” “它们就可以顺利地抢银行了!” “看来不仅是巡局那边出了内鬼,我们这边也有啊。” “副队,我有个疑问:狼人抢银行干什么?” “有一种可能,它们不是为了自己抢银行,而是为了盟友!” 终于,王唯独一行人在闯了三个红灯,撞了十辆自行车,超了十二回速后,来到了银行门口.王唯独一马当先,撕开门口的“停止营业”条字条,一脚踢开了大门,掏出手枪对着面前无尽的黑暗,吼道:“调局调查!马上举手把头蹲下!” 黑暗中传来的“唔唔”声回答了一切。 他打开了灯。 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片狼藉和一群被绑在一起的人,他们当中有老人,有小孩,有职员、也有保安,而此刻他们全都被人像垃圾一样绑要堆在了墙角,先不管那空荡荡的金库了,王唯独冲上去先给他们松绑。 “先,先救柜台下面的那个小女孩…”最先重获自由的银行职员朝王唯独大喊道。王唯独这才发现柜台下面,还有个小女孩,她身上几乎被血红色覆盖,他一把抱起昏迷的孩子,急忙问那职员:“孩子的父母呢?” “死,死了。”她指向金库。“他们就躺在里面。” 王唯独冲出了银行,却被外面的一帮人给拦了一下来。“你们是谁?”他看着他们破烂的衣服,为首的几人手里还拿起枪。“你们想干什么? “放了齐渊。”站在最前面的大汉一脸冷漠地看着他,王唯独咬了咬牙,把女孩交给了其中的一名队员。“你,马上送她去医院,快!” “好!” 旁边的人见状,都自觉地上出一条道来,好让那名队员能顺利地驾车离开这里,在确认他走远后,王唯独走上前来,无视了搭在他肩腾上的棒子与对准他的枪口,他不想在这时与他们发生武力冲突,外面的局势正十分紧急呢!他尽量冷静地辩解道:“我们没有抓那名孩子,那是我们队长干的,跟我们没有关系。” “呵,你当我们是傻子吗?” “给我听着,我们队长抓他多半是为了他的荣誉与地位,好让他往更高方向跑,他根本不在乎下面的人会怎样,而齐渊,你们的少主,在他眼中只是晋升路上的牺牲品罢了,他完全可以无视事件的真相,甚至可能在会在事后处理掉齐渊的生命,所以,你们对我们动手根本没有用,反而会让他抓住机会…所以,唯有抓到真凶,我们才能保住齐渊生命。” “那么真凶是…”“狼人。” 壮汉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武器,不禁大笑了起来。“就凭你们这点人?”他看向此时仍一脸警惕地看着他的几名队员。“说句实在话,老兄,你们得需要点帮助。” 那个晚上,绝对是王唯独喝得最多的一晚。 他醉醺醺地趴在路边的木椅上,嘴中吐出的酒足以让路边的蚂蚁都醉得认不出东南西北,周围的路灯都转身望向了他,慢慢地,有个人出现了,黑色的身影越来越大... 那个人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拎了起来,却又厌恶他的酒味,把他扔到了地上“调局的副队长,就这?”他从侧兜中掏出武器来。“喝多了,该上路了。” 就在他要扣动扳机的那一瞬间,一块突然飞来的石子突然击中了他的手,在疼痛与冲击力的作用下,他打偏了… “谁?” 安德沃得的成员们从四周的树丛中走了出来,他们眼神都凶狠地聚焦在那个人身上,每个人手中的武兹都对准了那个人的要害,他们的包围圈不断缩小,“狼人,新债旧债咱该一块儿算算了。” “你们是…齐身帮的?”那个人看清了为首的那个人,不禁没笑道:“没想到啊,你们竟然和调局的人合作了,哈哈哈哈…有趣!” 话音刚落,他的身体便猛地膨胀了起来,强壮的肌肉与漆黑的狼毛摔破了衣服,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后退了几步。 “小麦,你为什么不打他的头?”有人扭过头来后问那位扔石子的孩子,而对方却连忙躲到阿麦的旁边,支支吾吾地解释道:“天色太暗了,光,光线不好,打,打歪了…” “哼!” 可还没等阿麦安慰完孩子,人群中就有人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率先开枪射击狼人。“杀!” 在某些情况下,一个人的冲动与愚蠢往往会感染一群人,人群很快冲了上去。在仇恨下,他们中的某些人走上那个不归的绝路。 调局的人可没那么蠢:他们趁乱偷偷地把王唯独拖到了另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偷偷地跑了,虽然在这一过程中有人流血倒下了。 “快停下!”阿麦看着倒下的人群喊了出来,同时,他也手持炸药,冲向了那个恶魔,在一声爆炸声中,结束了今晚的一切闹剧。 第五章解救 “我再次重申一遍,我没有背叛组织!这次行动之所以造成这么大的损失主要是因为摩尔思那家伙滥用权力,胡乱行事!老东,你是了解我的…” 可对面的西服男并没有理会在监狱里狂怒的王唯独,他只是从文件包中掏出一件文件递给了他,严肃地说道:“这是上头对你的处罚。” “死,死?”王唯独在看见上面的第一个字后便气得把那张纸揉成了团,甩在地上,“这,我做错了什么?” “我说老王,你能改改你那烂毛病吗?是,你确实什么都没做错,不听指挥,撞自行动,勾结安德沃得,耍酒疯…可这些都是次要的,但就因为你没有及时支援摩队长,导致摩氏家族的三少爷身死三域,哎,现在老爷子要你死,谁能护你?” “明明是那家伙作死,非把狼人引到自家据点里…” “够了!你真的认为上面的那群人会在乎你的感受吗?不仅上头,银局那边也朝咱们这里施压,所以,今天,你必须死!谁来了也没用。” 老东掏出枪来对准了他,问道:“还有什么遗言吗?” “呵…”王唯独忍不住轻笑了一下。“就算我留了遗言,谁会听呢?” 对方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想象中的死亡并没有到来,王唯独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 老东把空弹壳扔在了地上,收回了武器。“罪犯,已被我枪决,现王唯独听令,鉴于你能力出众,心系众生,故经议会决定,暂任你为灭狼特别行动组组长,专门处理三域狼人一事。” “这…开玩笑吧?”“这是目前能让你活命的唯一办法。” 老东把象征荣耀与权力的金色徽章取了出来,在王唯独面前晃了晃。“你可要想好了,你现在不仅要为你自己负责,还要为数万的人命负责。万不可像以前那么任性,也不可那么草率,现在你的一举一动都关系着上万的人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知道!”王唯独没有为自己的性命而犹豫,他也没什么选择,在他心中,这是上天给予他的机会,他坚信自己一定会成功,数年的失败在这时被他忘得干干净净,他自信地抬起头来,一脸希望地看向房间里为数不多的阳光,啊,明天,未来如此美好!如此充满希望!人类,一定会在他的带领下胜利! 或许他不知道,正是这个回答,让他的一生都开始饱受世人争议... “祝你好运,历史的罪人…或英雄。”他把那枚警徽放在了桌上,起身离去。“门我已经给你开了,自己走吧。”他打开了大门,门外的阳光像洪水一样冲刷了下来,六边形的徽章正闪着耀眼而又刺人的光芒。 当墙上的时针和分针再次相互拥抱时,亲眼见证这一切的齐语城主却不得不在医院的死亡通知书上签字,在三分钟前,他美丽年轻而活力四射的妻子连同他未来的儿子一同离开了人世。 他捏住自己掉落的银丝,眼中无尽的悲伤在哭诉:“天,你真的要让我孤独一辈子吗?” 他站起身来望向窗外,残阳,残叶,孤人…然而就在他悲痛时,他一直期待的手机铃响了起来。他的副手给他发来了如同轰雷般的消息。”城主,你救的那个孩子醒了。 他怔了一下,然后在手机上快速打起字来:“那检测结果呢?出来了吗?” 他在打字的时候甚至可以听到自己内心的呐喊声。可他越是焦急地等待,时间,就仿佛行走得越慢,快,快点回答啊,不要在这时候离线! “腰部严重受伤,好在没有伤及内脏,但就他那体质来说这次可能会留下一点小毛病;另外,在他血液里检测出了精神药物之类的违法东西,这可能会导致他精神失常和失忆,忘记自己最重要的人。” “血液检测结果呢!它与目标样本匹配吗?” “哦,正好匹配上。对了,你那样本哪来的啊?” 齐语关掉了手机,像卸下什么重担似的瘫在他身边的靠椅上。 他开始陷入回想,回想起当年他与他哥哥一同在学校里拼搏奋斗的场景,回想起他们兄弟两人一同在家里的各个房间里玩耍时要时的欢声笑语,回想起那个雨天。 按理说,那一天应该是他们家最辉煌的一天。 选民的选票像漫天飞舞的黄沙掩盖了他们家的家门口,而依照惯例,他和他哥哥之间必须要出一个输家。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就在当天拂晓的时候,他的哥哥便离奇地失踪了,留给他的,除了那满屋子的回忆外,也就只剩下,那张纸条了。 “与其踩着弟弟去接收金钱与权利,还不如去那破巷里寻找出路。” 他,齐语,齐诚的亲弟弟,在他哥哥出走的那天当选为首轮城城主。而他这个位置,是老爷子用自己毕生的积蓄买下来的,是他用他事哥哥的离去换来的。 他在这里坐了二十年,也孤独了二十年,曾有无数的学生带着他们的合格证书向他报到。也曾有无数的女人带着她们的美貌来骗走他的感情,他没有朋友,因为他这种身份的人,交友是要与利益挂钩的,他在他哥哥离去后便厌恶了利益,与其在金银上伪笑,他宁愿坐在办公室里工作。 他想卸任,卸去这靠打击暴乱而赢来的荣誉,卸去如今他所拥拥有的一切,可那天,有个自称齐诚手下的小孩过来找他,他甩给了自己一张照片。 “齐诚已死,只留下一个孩子,可这个孩子目前正在被调局囚禁,我希望你把他救出来,带他,离开这里…” 他像疯子一样保住了那个孩子,这一反他平时的风格。 那是他唯一的希望。 昨天他亲自去看望了自己的亲哥哥——他被埋在一块麦田的边上,不远处,他们的父亲睡在那里,他一个人孤独地感受着秋天孤独的风,连野草都在嘲笑他的孤单。 “害,至少比以前要好多了,不用,乱找了…”他喝了几口水,手机在他需要文静的时候又吵闹了起来。” “喂?” “城主,这你得过来一下了,眼下这情况我可应付不了。” “那边出什么事了?” “调局的人好像要过来闹事,嗯…目标是谁我也不确定。”助手看着楼下那几位横气十足的黑衣男子,远远地唾了他们一口。“先拖住他们!我马上赶到!”齐语将手边那份盖过章的文件收拾了之后,拿起便冲出了门外。 薛不过将手放在电闸上,一把拉了下来,“我可不想管这些破事,我只是一名负责跑腿的普通人罢了。” 老戴像往常那样蹲在局后面的那块草块上,点燃了手中的烟,静静地看着自己嘴边的白烟跳舞,正午的太阳光照在他白了的头发上,老去的烟灰又落在枯黄的野草上,他不禁叹息:“人生,何尝不是吸一口烟的事呢?爽了几年,却要用余生的几十年来回想和落寞…”这些天,他拿出了那些以前自己都不敢动用的文件,迫使上面的人没有像疯子一样将黎曦处决掉,也算是,保存了一点希望吧。 她那位伟大的父亲…唉,竟然连一句话都没说,继续放任他的女儿在危险与死亡的交界区横跳,也不知他怎么想的。当然了,自己顺手也把代理局长的位子拿了过来,他可不想再看见一个傻子带领一群傻子去送死了。 他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他同时也知道上面的人在想什么,要是在这几天内他们没有把狼人的尸体像晒干肉一样挂在大街上供人们唾骂,那么被口水淹死的就只有他们了,当然也有可能会被乱枪打死。 首轮城现在已经变成了棋局,而最终最有可能发生的结局,就是棋盘被掀翻。他就这么想着,思考着怎么更快速地破局,然而,他兜里的手机却突然响了。“怎么了?” “老戴,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我话费有限赶紧说。” “好消息是那个新来的醒了,坏消息是那群调局的狗来了,嗯,我好像已经看见他们要把黎曦带走的画面了。” “想办法拖住他们!我马上带人过去!”老戴掐灭了手中的烟,马上扔地下踹了两脚,向局里跑去。但那边的人却马上不乐意了,“怎么又让我干那活儿啊?”可出于命令,他不得干不把商标的鸭舌帽戴上;左手抱起那摞刚没收的广告单,右手把手机上的图片换成二维码“也不知道他们家的孩子上没上高点。”他按下了电梯,但电梯屏却突然黑了。 “靠!这什么破电梯,几年没修了?” “队长,这电梯好像不能用,咋办?” 为首的黄牙队长瞟向了被层层灰尘与杂物封印的楼梯,迟疑了一下,但对奖金的渴望直接盖过了对肮脏的厌恶,他大手一挥,带头向楼梯走了过去。虽说迈向楼台阶的另一脚不幸踩空了。“笑什么笑?还不快去前面开路?” 一时间,楼梯里热闹得像开了场骂娘聚会。 正当众人一身子灰从黑暗阴险至极的楼梯里爬出来时,那位闪着玫瑰花色般目光的女人已经站在了他们面前,一脸冷酷无情,但黄牙队长以为她纯粹是看热闹的,便要摆出凶狠的嘴脸表要去吓她,谁知她也不含糊,上去就是一脚,直接让众人滚回了梦开始的地方。 “医院禁止大声喧哗。” 她淡淡地拍了拍手,随即走向了洛夜的病房,但门口的那位老哥可不会任由她自由进入,他一把拦住,“干嘛的?”他故意放开了嗓子,让众人都望了过来,她捏了捏拳头,不想让病房中的人成为众人的关注点,便转身走进了隔壁病房。“看错牌号了。” 薛不过瞥了一眼刚亮起的房灯,刚想再说些什么,大厅里的骚动却又突然吸引了他的目光,在看清来者是谁后,他又连忙冲下楼去。 齐语来了。 他的步子很慢,但脚步声却如同鼓声一般响在那群调局队员的心中,给他们一种说不出口的压迫感,从他脸上不难看出他忍受的孤独摧残之久。 黄牙队长的脑中突然冒出一句话:“三域人狠齐老虎,八域话多白眼狼”。 至于在一旁的众人则都闭上了嘴,他们对这位老城主既尊敬又畏惧。他那如同老树孤鸦的形象与他那档案上一排的成就明显天生一对。所有人都没有动,谁都不想动,就连当年横扫半片大陆的暴徒在遇到他后也被打到牢中织布去了,装备精良的暴徒们被区区小城城卫队打败了,他们光是人数上整整十比一的优势啊! 要不是当年他要给父亲守丧,估计上头的各位将军都能和他喝得称兄道弟。 “谁敢大白天的在首轮城乱抓人?” 身在异乡的队员们不禁想到了他们的城主,那个几乎求着帝都军来帮他们打败叛军的废物,那个在叛乱平息后还能把自己吹得天花乱坠的小丑。 还是队长站了出来,他壮着胆子说:“我们是奉命行事。” “根据万城法,凡经城主确认并签置保护令所保护的平民,一律不受任何组织机构或个人的逮捕和非法侵害,违者,城主或城管理机构有权将其驱逐出城,情节严重者,杀之。”他的声音,像钟声般打在众人心上。 “你知道我要抓谁吗?”黄牙江长手中的土稀和成了泥。 齐语微微一笑,将手中的文件拿出来朝众人摇了几下。”还能是谁?除了那个孩子外,你们还想抓捕谁?” 黄牙队长揉了揉头发,该死,那个姓黎的是抓不了了,他环视了一下周围死盯着他们的观众,尽量挺盖了他的腰,开嗓子吼了一句“任务目标错误,收队。”后,便带人匆匆离开了医院, 出来后,仍有队员深感不安。“队长,我们真的就这么回去了吗?” 黄牙队长愣笑了一声,淡然地摇头说道:“唉,我们可能已经回不去了。我后悔…刚刚才认识到这一点。“那我们现在...” “我们既然已经成为了弃子,那么就要发挥好自己最后的价值。走,去酒吧。” 在等周围的人散尽后,齐语才迈开步子走向楼梯,而他的助手薛不过正靠在一旁的墙上等他。“不愧是城主,气势不错。” 齐语不想再耽误下去了,他抬头看看了一眼各楼层,“几楼?” 薛不过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相反,他直接挡在齐语前面,冷冷地说道:“我劝你现在最好不要去看他。” 齐语怒了,他能明显感受到楼上的那间病房里有什么在呼唤着自己,而他自己等待这呼唤已经二十年了。每年,每月,每天,甚至每一秒他都在等待,此刻身处孤岛中的他看到了亲情的希望,而这个薛不过竟敢阻止他!他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怒喝道:“为什么!” “城主,你冷静一点。”薛不过闻到了怒火在空中燃烧的味道。 齐语心中那头孤独易怒的巨兽正在拼力冲破他的躯体。“你叫我怎么冷静?”“你必须冷静下来,他病情报告上已经写得很清楚了,现在的他正处于一段精神失常期,失忆,发疯什么的简直是家常便饭,所以现在这个阶段只能靠他一个人来挺过来,任何人的任何出于好心或恶意的打搅能足以让他摔成碎片。你要是进去对他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我只是进去看看。” “得了吧,你以为你控制得了你自己吗?你那天疯成什么样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要不是我拉住你,你都能把医院的车给撞飞,行了,赶紧回去吧,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天咋过的,那孩子三更半夜比狼人叫得都邪…” 就在薛不过趁机向城主报怨自己的午夜凶叫事件时,楼上的一众医生饶有兴趣地聚在一起讨论起了城主。 “哎,听说城主换过三十多个老婆,孩子都没有一个,你们说…” “得了,私生子没得跑了。”“要我说啊,齐城主要钱有钱,要才有才,家里条件也不错,就是,那里软弱了笑…” “去你的吧,要是你能和三十多个男人搞上,我估计你都要靠我们推着走了。” “哎?那不是艾小梅吗?她今天不请假回家了吗?”“谁知道呢?但她也真是蠢,竟然主动要进那个疫神的房间,哎,听说明天那个守门的小哥哥走了后就要安排人去照顾那瘟神了,我们中谁去啊?” 但众人都相视一笑,“这不就有答案了吗?” 她进入了那个昏暗的房间,少有的几束阳光穿过窗帘的屋屋阻打在惨白的墙壁上,屋里的阴暗像恶魔胶死死地压着她,但她并没有退却,在看到躯床上躺床上室闭双眼的少年时,她明显愣了一下,但当双方缓缓睁开眼睛,透出那竹绿般的眼眸时,她快步冲了上去,坐到床上抓住了他的手,当然,此刻她早已卸去了自己的伪装。 洛夜被对方这一举动吓了一跳,但他并没有排斥那位姐姐,他感觉眼前这位灰发大姐姐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还记得我是谁吗?”她那竹绿般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洛夜摇了摇头。 对方再一次愣住了,她抓着这最后一根稻草,“真的不记得了吗?”然而洛夜用他那久经折磨与摧残的脑子思索了一会儿后,还是无法逃出最近的阴影,脑子还是无法正常工作,所以他也无法得出答案,他拼命地摇了摇头,挣脱了对方的手。此刻,她脑子中才回想起医生讲述病情时自己躲在一旁痛哭的无奈,她忍住自己的泪水,把那本日记放在了桌子上,放作镇静地说道:“这是你家人留给你的,希望…它能帮到你。还有,不要忘记自己是谁。” 她默默转身离去,泪水洒了一地。 洛夜在目睹对方离去后,长呼了一口气,他抬头望向灰暗的天花板,上面绝对是岁月用灰尘和蛛网做的绝作佳品,他开始回想,回想这几天来自己所做的一切噩梦,枕边的无数泪痕见证了他在梦中所见过的一切,在这个可怕的世界面面,他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梦里的恐惧再一次爬上了自己的神经,洛夜狠咬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接着又重新躺好,试图说服大脑停止思考,在他第一次醒来后,思考便成了像蹦极般危险的尝试,可他的大脑偏偏耐不住寂寞,眼前似乎浮现出自己所经历的一切。 赶紧躺下睡着啊,我不要再见到这一切了!他发了疯似的尝试睡下,即使他明知自己在梦里不会遇见什么好东西,——可梦华竟是梦,醒来时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失败了。 “我被现实打败了。”他缓缓睁开眼睛,室内的阳光微弱得令他难以呼吸,“世界只教我们不受失败,却从来没有过我们怎么迎接失败。我当然知道如何享受成功,却不知道失败后如何爬起,罢了。”他扭头看向床边的那本日记本,而它正像一位坐在我马椅上的老人一样默默等待着他。 他迟疑一下,无奈地说道:“反正现看不看都无关紧要了,就当是发一下时间了。” 他呼了一口气,打开了尘封的一页。 “现在我所处的这片大陆叫自由大陆。这片大陆上生存着与我同类的人族和一直在与人族敌对的狼人一族,也不知是这里的人族太废了,还是这里的狼人族太逆天了,在我来到这里的时候,人族已经在灭亡的边缘给自己挖墓了,大片的死人在城墙外躺着,少数的活人在墙内缩着。” 看到这一段后,洛夜的大脑又像被锥子刺了一般疼了起来,那飘到四十五度的几行字像棍一样撑开了他的记忆洪流,字体末尾的钩像金钩般钓住了洪流中的那条小鱼。 “爷爷,你说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啊?” “外面嘛…野兽遍地走,人类窝里斗。”“可书是不是这样讲的啊,他们说外面而蓝天白云,橄榄白鸽,你看我们这个小村,连...”“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书中有一半都是骗人的鬼话。” “我不信,哼!总有一天我会闯到外面的世界,然后再带着全世界最棒的欢声笑语回来证明给你看!” 洛夜看了一眼自己腰部的伤势,又细细地抚摸着自己身上的那些痕迹,不得不承认他爷爷说得对,自己那时怎么那么天真呢?等到发现真相后,才发现自己已被这个世界狠狠欺骗和伤害了数次。至于那天杀他的蒙面怪物,不出意外,应该是狼人吧... “人们深陷混乱中无法自拔,子弹像无人管教的野孩子一样在街道上乱窜,死人像枯叶一样堆洗在路边,城墙处上站着的人下去,在人群中被淹液,被冲到出这个世界,又有一些人在人群中躺下的人爬上城墙,向下做自由落体运动,然后回归大地。” “我当时仅是出于自卫,出于一种求生的本能,才捡起地上那杆烧火棍似的毛枪击毙了那位眼睛泛红的大汉,但谁也没想到那畜生死后竟变回了狼人。这时人们才安静了下来,在血腥与火药味中向我投来崇拜的目光。” “等我坐上那把稍微舒服一点的椅子后,压抑在我心中的许多困意与情绪像爆闸的水龙头一般把我淋透了。我…孤独,曾经所有的亲朋好友现在都像老相册里的照片般在我眼前模糊;我迷茫,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人类为何会在这此落魄下疯狂地把自己囚替起来自相残杀呢?我们现在所做的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我该如何回到我所处的那个世界?我软弱,我无能,我因这一切而感到恐惧...” “当我真正将这一切垃圾都踩在脚下的时候,我总是不自觉地会回想起那个下午的那位妇人。” “她像肩负着什么重大责任似地站在我的面前,我能从她惨白的面容和颤抖的股体中看出她的不易。‘我听他们说你杀了狼人,拯救了数以百计的平民。’她的眼神锁定了我,其实那时候我真的只是出于自卫,我就这么想着,可当我还没说出那一套客气话时,她便哭了起来,‘请你一定要帮帮我,无论如何,一定,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啊…’我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你男人呢?’‘被乱枪打死了…’‘你为什么一定要找我呢?’‘你是我求过的人中唯一一个能听我哭到这儿的人,我…相信你!’到那时我才留意到她的膝盖,上面的种种痕进很难让我不相信这是她自己求遍整条大街的才换来的结果。然而就在我愣神的那一刻,她猛地抽出我腰间的那把匕首,用最后的鲜血染红了我的视野。” “那天我从她肚中掏出了那婴儿,真的,当时我感到全人类的希望都压在了我身上,我想呐喊,想破口大骂,甚至还想把那个婴儿摔死在地上,但就在我要动手时,那孩子突然哭了起来,紧接着我又听见无数人哭了起来,哭声从地下传出来,从城外传出来,从无数的房屋里传出来,我听到了人类的哭救。” “我低头看向那位亡母,她的血液渗透了大地,渗透了我的眼睛。” 洛夜忍不住将下面的那段话念了出来:“我明白现在不是放弃和哭喊的时候。现在是应该忘记过去的一切烦恼的恐惧,在新的道路上无比前进的时候,如果一个人只是像只蛆一样在旧的过去蠕动,那么他不是被遗忘,就是会被时间的尘埃淹没。” 一阵大风吹了过来,吹开了窗帘,吹来了阳光。 洛夜看了看手中的日记本,“啪”地一声合下起来,“我要回家。”他第一次如此坚定地望向窗外:燃烧了不知多少次的太阳仍边天上照耀,被砍了不知多少年的树木还向深处扎根,冒出崭新的绿芽。“不过在那之前,我要先学会站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守护者那欠揍声音顺着2g网线慢悠悠地传了过来:“不错,可你真的知道该怎么回家吗?或者说…你愿意相信我吗?” 洛夜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出了那个真相,“其实你可以直接把我送回去吧?”“你不傻,但你为什么不想想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呢?”“少来,赶快把我送回去!” “对不起,我不能让你回去,或者说,我不能让你以这样的状态回去。其实,其实你是被你爷爷送过来的,至于其目的,目前我也不能告诉你… 洛夜感觉自己像高空落下的玻璃杆一样摔在地上,碎了一地,不可思议地捂耳重复道:“不,不是这样的…” “我们这种级别的人是不属说假话的,只有蝼蚁才配拥有谎言。你真以为这一切都是巧合?”“这,这… “弱是原罪。”守护者仿佛拍了拍他的肩。”你爷爷那里出了大麻烦,我之所以这么做待你是为了让你充分认识到你自己的弱小,以及它会对你造成的后果。当你强大到足以保护自己的时候,我自然会帮你一把。” “我需要安全,但你却给了我灾难。不要为你的不负责任找借口,灭绝近五十年的狼人都在大陆上横行了,而你却给了我这么一个躯体,还让我卷入这么一场灾难…” “人如果要向上发展,就必须需要苦难与努力,自己不想面对灾难,付出努力,那就只能烂在原地,你如果不从这儿走出去,不想变强,那你终究只是你爷爷的累赘。身为他的好战友,我想这是我对你最好的待客之道…”守作者的声音逐渐微,见识过他退线之快的洛夜马上提出了他最后一个疑问:“喂,怎么变强啊?” “抢,九神的…力量” 这里终究只剩下了洛夜的呐喊声。 另一边,老戴盯着自己的下属,这个家伙刚刚给他讲了一个很离谱的故事,齐语帮他们赶跑了调局的人?开什么玩笑!他宁愿相信是路边的野狗吓跑了那群家伙!他质问道:“所以说联调局的人被城主轰跑了?什么时候那小子开始帮我们了?要知道他以前恨不得亲手绞了我们。” 他的下属却不以为意,他一把扯下伪装,转身准备向老戴告别:“哎呀,情况也就这样啦,管他这么多干嘛?这结局不挺好吗?行了反正也到点了,换岗的呢?” “你可以先走吧,换岗的要等一会,我替你站会儿。” 冷风在寂静的楼道里呼啸,给予那位站在尽头的老人为数不多的问候。 老戴开始分析这故事的黑洞,事出反常必有妖:若齐诚真的是来帮他们的,那为什么他会在帮之后默默离开呢?他调查过黎曦的资料——不得不说,那安全锁锁得是真牢,要不是那新人的特殊表现,他才不愿在电脑上敲那么多字呢。 从人情关系和利益关系来看,他是不可能无缘失敌地帮助他们的——那小子孤僻的很,才不会当白白帮人的傻白甜。也绝对不可能是演戏,他们才不会用那么多精力去骗那群胆小鬼的——暴力抢去,武力威胁是他们一贯喜爱的口味,怎么暴力直接爽快怎么来。路过…那可能性几乎为零。 可是,如果他真的有所目的话,那他为什么又走了呢? 如果说,他救的是别人呢? 老戴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除去他的那些妻子——哦,对了她们中的最后一位也都刚离去了,那这个世界上好像没有值得他去救了。那如果他不来帮人,他... “哎算了算了,管那无亲无友的家伙干嘛?还有要事要办。” 虽然任务已经离奇地完成了一半,但他仍把自己全部的精力都调用上,推开了房间的门。 黎曦像尊雕像一样坐进床头,抬头望着空中的太阳,阳光轻拂躺在床上的影子。老戴进来的时候还故意咳了两下,可对方却没有任何反应。 “现在可不是望月的好时候。”老戴下意识他做出掏烟的举动,但又突然提起了这是医院,便赶紧把手收了回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武校毕业的吧?” 黎曦只是点了点头,脖子好像发出了石头的摩擦声。“夜晚作战特科指挥系。”她用极为冷硬的语气说出这个冷门的名词——自打狼人从大陆上消失后,这个学科的名词几乎被遗忘在了历史词典上,只有六城那封闭守旧的武校还存有火种。 “狼人已经把爪子挠到了我们的后背,而大家却只能像散沙一样乱作一团…我们,需要你,只有你是学过这个专业的…” 黎曦并没有马上回答,她闭上双睛沉思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父亲呢?” “你已经成年了。” “你只需告诉我我父亲在哪。”” 老戴感受到自己心中那处拼命遗忘的旧伤又开始痛了起来,他摇头拒绝道:“,我查不到他,并且,你这么大人了还需要吗?” 黎曦像受到什么刺激似的猛地站了起来,她一把扯下胸前的徽章。狠狠地甩在了地上,咆哮了起来:“!我需要他!需要他的保护他的爱!自从我进入这个死城花始,我就一直在忍受伤害?凭什么别人家的孩子毕业后选择深造,纵享世界的快乐,而我就要在这里像只麻雀一样天天被人鄙视看不起!父亲他凭什么决定我的未来?我又凭什么要面对这残酷的一切!” 黎曦的泪水像利刃一样制痛了老戴,令他在恍惚之间想起了自己的女儿。 “我且睹了多少人的死亡?我又给多少人带来实难?少年学生当着我的面被狼人杀!特别巡察队的人只有我一个人还活着站在这里!齐渊因我而陷入死案,魏辽又因我而杀人自亡!我制造了多少苦难?在灾难面前我有无能为力?” 老戴的神智也被她的咆哮冲得逃之夭夭,不过,在他能够强撑镇静走出这个屋子并关上门之前,他还是留下了这样一句话,这句话在后来被印在了教科书首页上。 “守住微光,换来的是黎明,不战而逃,换来的是迷失,告诉我,你想在迷茫中度过一生吗?” 他关门离去。 尽管后人对戴华帮助黎曦觉醒的原因是否为黎曦的长相与载小雨相似而存在异议,但毫无疑问的是,他掀开了黎明。 黎曦看向自己的在镜子中的自己,眼前的这个女孩如没抢到糖果而哇哇大哭的小孩,又如气得辞职不干的上班萌新,但是,她那三天没梳的头发真的跟鸟巢一样。 黎曦忍不住为自己的这一发现而上扬了嘴唇,趁这一会儿的轻松,她开始回忆自己小时候的经历,刚积压在心中的怨气已随她的悲吼而愤怒离去。 “站在太阳下挥舞火把的人不算什么伟大,站在迷雾中守住那支蜡烛的人,才算得上伟大。”——这是她父亲常对她说的话。 “人们沉浸在光明下无法自拔,只记住了享乐而忘记了希望,黑夜降临,他们便都腐烂了,而你不一样。”——这是她老师给她的鼓励。 她为什么会报考武校?为什么在众人怀疑时自己仍在坚持?为什么在最后仍把真报告诉老戴? 她…为什么还站在这里? 选择…还是,坚持? 也许这不是一道单选题吧。 她耳边突然响起那名孩子的声音:“谢谢。” 迷雾,那些阻挡她视线的迷雾,在这一刻都突然被光明驱散了,古老的神明,向她睁开了眼睛,但就在她伸手接触光明的一刹那,一阵剧痛突然袭上了大脑,令她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第六章出击 王唯独经历九九八十一难,经历艰难险阻,动用了从耗油破车到八十老人拐杖在内的一切交通工具后,终于赶到了首轮城。 天已黑,而月正明,天空中看不到一点星光,浑身看不出半分人样的王唯独,拄着他从树上掰下来的第四根拐杖,加速向城主府移动。 “喂!前面的叫花子,你挡我道了!”愤怒的老奶奶嫌弃地用拐杖指了下移动速度感人的王唯独,但又怕脏了自己的拐杖,便骂骂咧咧地给了他一个眼神,自己弯道超车走远了。 王唯独看着渐行渐远的老奶奶,心中默默地把老东的祖宗十八代都骂到全文背诵,这个家伙,给我留个好点的交通工具啊!他是不知道这段路程有多远吗!他决定要打一个电话,可刚拿起电话亭的话筒,上面的交费语音便让他决心离去,好,那我去城外打!等一下…怎么连城外的电话亭都要收费啊! “喂?”齐语接了电话。 “齐语,我是域长麦克斯,听着,你现在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去收拾,然后马上到城外那电话亭旁等我!这里马上…” “去你的,我不跑。” “这是特殊任务!不是临阵逃脱!快!” 齐语看着月光像流水一样淌进了他的办公室。看着远处那几格温暖的灯光,家庭的温暖…“演什么演?你真当我是傻子吗?” “齐语啊,你这嘴便是你得不到升迁的原因啊;旧账咱以后慢慢算,快点行动,我们要保存主要实力。” “...” “齐语!你应该知道那几百万庸民要多少有多少,就算全死无了也能在几年之内恢复过来,但重要的是我们这些精英,我们都是死后人类再也不会出现的奇才!” “对不起,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是首轮城城主,我必须与这里的人民站一起,我跑了,我便对不住我的位置。”他没有再听对方的怒骂,挂断了电话。 首轮城与外界的倒数第二次通话结束了。 “您好,此电话号码无法倾听你的歌声(无法接通)…” 无奈之下,王唯独只得放下了电话,一步一步地向城主府走去。 齐语拉开了他上锁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他与哥哥的合照——那是为数不多值得他心动的东西,他看着上面少年的笑容,空下去的那只手不断擦拭眼角的眼泪,好不让泪水打湿照片,最后,他用尽力气才把照片放回原处。 他已经失去了他的家庭,他不想再看见别人也失去了…他看向对面居民楼上几格未熄的灯光…他们哪里与我们不一样了?他们也有家庭,也有事业,也有梦想,也有自己想要追求想要守护的一切啊!他们与我们平等啊!流淌的泪水冲垮了他多年的沉默。 薛不过进来了,他没有注意到什么异样,只是来了句:“城主,外面有人找你。” “滚!”齐语猛地过回过头来,怒吼道:“叫他哪来的滚哪去!” 薛不过也惊了,这是他第一次见城主如此暴躁,天啊,难道是因为那天自己的劝阻使城主暴躁起来了吗?不过,比起起这个,他更好奇门外那个叫花子来找城主干什么,要饭要到城主府了? 楼外等待的王唯独打了几个颤,在看到薛不过到来时连忙迎了上去,却只接到了无情的拒绝。“对不起,城主说不见。” “什么?” “你今天没挑好日子,正好碰到城主气头上,唉,回去吧。”他递给王唯独一杯热茶。“给,大冷天的暖暖身子。” 失落的王唯独抬头看向那轮月亮,他感觉现在的自己正如这月亮一般,周围那些本该与他一起闪烁的群星在世俗的黑暗中无奈地遮住了他它们的光辉,剩下的,只留下一声叹息...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稀薄的月光下,那群不祥的怪物又出现,它们正在快步冲向医院,要去熄灭那该死的光明,它们不能看见那家伙回来!所有的小队不约而同地违抗命令去绞杀那家伙,冲在第一位的是一只独眼狼,然而正当它要为自己是第一只踏进医院大门而沾沾自喜时,一阵箭声传来—— “嗖—” “啊——” 那只箭精准地射中了狼人最后的眼睛,如果它没死的话,它可以光荣地带上伤疤去享受后代的尊敬和全天服务。但可惜的是,阿麦并不想让它话,第二支箭紧挨着射穿它头的第一支箭,凶狠地夺下了它的生命——它就这么死了。 阿麦缓缓地走了出来,他仍旧叼着烟,脸色还是平常的麦色,但心脏处——却只剩下那个大洞了,全身布满了被烧黑的地方。“果然,还是这玩意儿好使,械局生产的都什么玩意。” 他仍旧站在这里,抽着烟在思考,在等待下一波的敌人,不得不说,人在最后时刻还是能想明白许多事的,时间和死亡冲成的咖啡令他无比清醒,他继续射杀着那些前来送死的狼人,身上的箭化作墓碑,一下下把狼人砸进死亡的土地里。 他一直认为自己只是个普通人,与其他人似乎并无什么不同之处,也许自己只是一粒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沙罢了,但齐诚的出现,改变了他。如果没有他,自己恐怕早就死于街头的混战了。 那时他还替齐诚挡了一拳。 “你看起来很像个阔人,怎的?来这里看热闹吗?不想挨揍就赶紧滚回去!” 但齐诚笑了。“大个儿,我看你挺能干的,要不,跟着我干一重大事业?放心,我不会亏得你的,并且,我相信你会找到自己的价值。” “抢劫吗?管饱就行。” “不,是劳动。” 就这样二十多岁的他与齐诚一起开始了近二十年的流浪加耕种之旅… 阿麦忍不住笑了起来,虽然他此时的他已经身负数伤。“要是那时候我知道所谓的‘大事业’竟然只是种地的话,我绝对要把他打一顿然后塞进垃圾桶里。” 最后几只狼人朝他冲了过来,他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箭袋,却发现那已经空了。“也好。至少,我没有像废物一样死在床上…”他闭上了眼睛。 “狠人你手抽筋了吗?能不能给人个痛…快?”他愤怒地睁开双眼,却只看到一姑娘转着匕首在向自己打招呼,那几只狼人躺在她的脚下,而她灰银色的长发丝毫没有染上旁边的脏东西。 “你好啊,初次见面,我叫洛夕。”她竹绿的眼眸在阿麦看来是十分危险的征兆,他连忙后退了两步,“你想干什么?” “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到现在了你还没死。” 阿麦笑了,“看来,我是最没有风范的神了。” 斗神,象征奋斗的神,还被时间与生命爱恋的神,别说阿麦没心脏没了,就算他那头没了他也能瞎着乱蹦哒几下,只要,他还有奋斗的精神。 洛夕也忍不住笑了,这虽然是她第一次干违背良心的事,但在她本心的逼迫下,她不得不走上前去抓住了他的肩膀,手上一阵橙光闪过。 “你——”“嘘——别吵到他了。” 阿麦已经无力阻止这一切了,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战斗上的他眼睁睁的看着洛夕夺去了他的力量,“你这个强盗...”在离开这个世界时,他最后的躯体仍保持着站立的样子,未曾倒下,这个死死抗争一辈子的男人,在那一刻仍旧不肯向失败低头。 氓神的力量,在她手上闪烁了几下后,便也没了动静。 她给了他一个痛快。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为的是自己城外开垦的几亩苦地?为的是领袖对他的最后的信任?为的是给自己这一生画上个句号?或者说… 他没有逃跑的借口,他生来便想要去奋斗。 但他的死并不会让齐身这个大家庭分崩离散,正义与希望的种子几乎已经埋进了每个人的心间,只要用时间去培养,用汗水来滋润,将来便一定会得到一片充满生机与活力的花海。 “可恶!那该死的气息怎么还没消散?马上把所有的兄弟们都叫过来,绝不能让这个象征着光明的查神活着!” “老大,首领已经派兄弟过来传达命令了,要求我们马上停中止这次行动,回去待命…”可一切都已经晚了,这支小队的最后四名健全的狼人已经奔上了送死的路,待它们跑到生命的终点时,洛夕正用红色的手帕擦着匕首,等待着它们。“害,你们不能安静点吗?要是吵到里面的人的话…” 她微微一笑,发出死亡的低吟:“可是很难赎罪的哦。” 至此,突袭医院的十四只狼人幸运地睡在了一起。 洛夜今天早上第一次早起,天还未亮,他揉着眼,见光明仍不肯给他开门,便又躺下重回梦乡。也不知为何,最近几天的梦格外美好。“哈…再睡会儿…” “小夜。”一声苍老的的声音传入他的耳里,他马上警觉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身体自然地向后退,紧靠上床头。“谁?” 那声音十分陌生但听起来却倍感熟悉。“你先躺下,你的病状我是知道的,你记不记得我没有关系,但你一定要记住自己的父母…” “我父母他们怎么了!”洛夜受到刺激般地从床上站了起来,在一片黑暗中尽力向声源处扑去,但却什么也没扑到。他强撑着身子,没有从摔倒中站起来。”他们是不是去了遥运的地方?” “是啊,所以,你也要前进,去远方努力赶上我们啊…” 天亮了,清晨的阳光洒进房间,而洛夜却只在光明中看见了几片刮进来的枯叶,他站起身来,却又马上悲痛地跪倒在地,放声痛哭。 几分钟后,闻迅赶来的老戴站在这红与黑交彩的空间,强装镇定地思考了一会儿后,便自觉地跑到一个小角落,把自己刚吃的早饭全吐了出来。 “长官,我们还用调查吗?”“把,把局里打扫卫生的请过来!” 老戴尽量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好家伙,这,自己干了这么多年了也没见过这么疯狂变忘血腥的家伙,狼人死了还要对面拍全家福… 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询问道:“前辈,你,还好吗?” “没事,嗯?黎,黎曦?”老戴惊喜地站起身来,打量着这个浑身上下精气神都溢出来的姑娘,尴尬地笑了笑,“你醒了便好,你看,这种案子根本没法查。” 黎曦笑了笑,“不一定哦。”只见她把手放在太阳穴上,眼神逐渐变得空幻了。那晚上发生的一切全都在她的眼前再次播放了一遍,无心壮汉的射击,陌生女人的出现,狼人壮汉的死亡和女人的残忍…看完了这一切后,她也忍不住了,跑到某个小角落里吐了起来。 “早上空腹呕吐不好…” 黎曦猛地抬起了头,直直地盯着老戴,眼中满是恐惧,她上去抓住老戴的肩,一字一句地说道:“昨晚,那个女人…必须找出来!” 半夜十二点到一点,这一个小时,对于绝大多数网民来说,绝对是一年四季一天二十四中最喜好的时刻,没有那该死的上网费,没有那万恶的套餐优惠,更没有那令人咬牙切齿的特权,此刻,众生平等,万物免费。 数千万网民像洪水一般冲进了网络世界的各个角落,冲刷着大量的网络信息,数不尽的流量尽数收进了某些人的口袋里,谁能在这里思考这么深呢?这里是快乐的天堂,欲望的赌场,自由的海洋,人最不敢干却又最想干的事在这里被尽情发挥出来,万事万物皆有可能,人们一边往嘴里灌着劣质咖啡,一边又各种网站上留下自己的“光辉战绩”。 他们总有一天会活死在这腐败的海洋里,死因:放纵。 当然了,也有这样一批特殊的人涌进了这里,但他们不是过来看热闹的,而是吸引别人过来看热闹的,他们披上公司给他们精心设计的亮丽包装,脸上挂着足以充当盾牌的化妆品和笑容,打开直播后,他们就该上场表演绝话儿了。 有人侥幸成功了,有人不幸失败了,有人哭着离开了,有人笑着站起来了。坐在幕后把玩着金钱与权力的经理没有管那群在卫生间痛哭的废物,当他们做出这个选择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猜到自己的下场了。 那些在学业上一事无成的新毕业生还是早点回家干活好,在网络上摆养自己的无知只会浪费青春。 但今天,目光敏锐的经理们发现了流量图上的不对劲,他们没有发现公司早已被别家公司的内鬼渗透得将不忍睹,没有发现自己的老婆怀上了孩子,却单单唯独发现了这个。 新的热搜出现了。 “快!马上把直播主题换成这个!” “震惊!三域狼人事件的实情!” 标签:娱乐 “三域狠人出没?那不是前几天网上流出来的一个笑话段子吗?” “对啊,那特效做得太好了,可惜是搬运的。” “兄弟们,你们说狼人是不是就是我们的长辈编出来吓唬我们的呢?连教书上都在否定狼人的真实呢。” “确实,再说了,狼人就算真的存在又怎么样?还不是照样要被我们暴揍!” “话说警神当年以一敌十的事迹是不是真的啊,哦不对,警神这个人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几乎所有的主播都在对三域狼人出没事件各抒其词,但最后表达的意思基本上都是一样的:这一切不过是场阴谋重重的骗局罢了。 把真的说成假的,再把假的说成真的。人们在各种谎言及谣言面前迷失了真假,在虚实前扭曲了方向… “把剩下的事都交给水军吧。” 帝都,繁华之都,无数人都想进去享受的天堂,无数人都想逃离出去的地狱。 “大人,这是今天抓到的犯人名单,请您过目…”一名巡员正向那个阅读古典书籍的男子汇报一天的成果。而那个男人,除了脸上的一丝冷笑以外你几乎看不到其他颜色。 “行,按老规矩处理就行,不必罚太重。” 男子签上名打发对方走后,仍坚持在精神世界里游泳,直至一旁的同事用力把他从精神海洋里捞上来,他有些恼怒,骂道:“老胡,你找抽啊?” “老成,你还不去救你女儿?” 黎成白了他一眼,在如此宝贵时间他竟然开这么低级的玩笑。“你都四年没见我女儿了,上次你见她的时候,你还是个英俊潇洒的光头。咋啦,关心她干啥?” “停!别给我提以前,谈到以前我就容易想起伤心事,就提现在,你女儿是在三域干活的是吗?” “年轻人要出去锻炼锻炼,只待在家里是成不了大器的。” “害,话虽是这么说没错,可当父母的哪个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享一辈子荣华富贵呢?孩子嘛,快乐和幸福才是最重要的,哦对了,还有安全。”, “我女儿现在很安全,昨天域长还把她的幸福小视频转发给我了。” 老胡自知嘴皮子没有对方好使,便熟练地抢过鼠标,点开了黎成桌面上旧版游览器,指着热搜的位置,用责备的语气说道:“你自己好好看看!” 黎成在看见新闻的第一眼,脸色立马降到了零度以下,他马上意识到同事没有在跟他开玩笑,这有可能是真的!他抓起电话机上的话筒就开始拨号,虽然上面的所有号码都被他十多年的指尖摩擦擦得干干净净,可他仍能做到在几秒内正确拨到十多位号码。 “我要去问问帝都军那边…喂,老斯,对,我是黎成,你们那边对三域有没有什么特殊行动?” “对不起,这是机密…”“什么机密?我女儿就在三域!我...”“这是机密,对不起。”老胡在看到黎成挂掉电话的脸色后,竟忍不住想来几瓶可乐让他冰镇一下。“下午替我报个道,我要出一趟远门!” 几分秒钟后,老胡看着空无人的办公室,露出了计划得逞的表情。 指挥部。 “你们给我解释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校官看着一身金勋的黎成,心中一边怒骂这货的走小门行为,一边又在希望这货手中的枪只是个玩笑,问了半天,黎成只得到了一个“答案”:“这是机密。”这不废话吗!黎成恨不得撤了他们,又骂道:“你们不说是吧,行,我找你们长官的长官去!” 就这样,半点军衔也没有的黎成凭借自己父亲的荣光和自己几个月的小积蓄,从密顿上将的口中挖出了这份机密—— 他们要封锁三域。至于封锁之后他们该该干些什么,对方不说他也懂。 这与他猜的到的一模一样,不过,根据他对那上将的了解,每次他要下手杀人,都要点上一根蜡烛,而这次… 他的屋里摆满了蜡烛。 不管那么多了,他必须亲自走一趟,那群家伙在得到允许的下只会杀戮与抢劫。 再懒散的阳光接触到黑暗的角落时,也会变得锋利与无情。有几只虫子在黑的腐水里挣扎,一名孩子也泡进腐水里,从乱发到脚没有一点人类的生气,而他的内心仍在崩溃着。 人类总喜欢将自己分类,明明可以在一起共同发展,却非要因各种分类而打起来。 但就算再愚蠢的人,在看到那名孩子时,也会回觉地把他排出人类的光畴。文明?财富?特色?爱好?虚伪?对不起,所有人类的“标签”似乎都不适合他。 这个孩子几乎什么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要活下去。 只知道自己要活下去,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活下去的人,几乎都没有自己所要努力的方向和所要奋斗的一切,跟水中的浮游生物差不多。 “我到底,为了什么而存在?” 他回想着自己以前的流浪日子,却又感觉十分遥远,从他记事起,他便一直在流浪,他不知道自己流浪多少年了。他但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没有流浪过的那几个月。 那天,当他在饿死的边缘叼着面包逃跑时,几名白底裤的店员轻松地追上他并把他暴打一顿,像在杀什么罪恶的畜生一样,而那些曾与他共处多日的野狗也扑了过来,不用担心,它们不是来救他的,相反,它们嘶咬他,争夺他嘴里的面包 抓绕,嘶咬,扬长而去… 几名店员冷冷地看着这一切,还不时鼓掌活跃一下氛围,待野狗的戏份结束后,他们才走上前去扶演员下场,就在他们要干掉对方时—— “住手!” 几名店员不以为意地抬头看了对方一眼,可在看到对方的肌肉后又连忙一吓得撒腿就跑,天啊,怎么能遇到他啊!他们马上逃离了现场,有个嘴硬的在跑前还不忘留下句狠话:“算你个崽种好运!” 孩子看着壮汉,他的胡子比路边的杂草更显野性,他的绷带比起那群店员的白底裤不知要劲爆多少倍,壮汉把他背了起来,送去了一个老医生那里,趁着老医生去拿药的功夫,他朝那孩子细声询问道:“你家人呢?” 可孩子什么也没说,他只是拼命摇头。 “那你家呢?”孩子头摇得更快了。 壮汉盯着那孩子,嘴上的烟从来都停过,待最后一支烟要烧到他嘴时,他才猛地站起来来,狠狠地把脚下那堆烟头踩灭。“要不以后你跟着我们?最近正好缺个打杂的,吃住什么的包管。” 那时的他,在感受到幸福的味道后,自认为这样的好日子会长久,自认为自己的命运已经得到了反转,只可惜,好景不长… 那废物被抓走后,他曾亲劝阿麦不要为了那个废物而冒险,为此他还利用各种手段找到了那个废物的亲人,把照片给他送了过去,以此来打消他冒险的念头。只可惜,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自己的这一切,难道从头到尾都是一个笑话吗?难道,自己真的只配得上凄惨?幸福真的与我无缘吗?孩子站了起来,一种被深埋这体内的力量在崩走与绝望的性格中破土而出,并迅速占领了他的全部,他握紧拳头,最后的神志在狼声下彻底崩溃。“既然阿麦是为了他而死,那我把他杀了,阿麦是不是就不会死了?”狼人放声大笑,扭曲的声音中弥漫着散发着令人崩溃的味道。 那块符摔在地上,碎成了无数块细小的渣子,这块符上曾刻过那名孩子的姓名,只可惜,刻符的人不了,符上刻着名字的那个人也走远了。 既然给了别人希望,又为什么要亲手毁灭它呢? 腐烂的土地上,纯净的白花立于此处,它在微笑,笑那天灾人祸,笑那物变人迁,虽然它的叶片已经发黄,但它的花瓣却依然纯净如初。安心在这儿睡一会儿吧,等什么时候正义战胜了邪恶,人类消灭了狼人,公平战胜了不公,我们每个人都可以怀着希望与光明活下去的时候,我再回来看你,陪你说会话……黎曦站在破旧的建筑前,虽然我无法感受你的绝望,但我可以理解你的痛苦。人都是在疼痛中,成长起来的,只不过有的人在哭,有的人在笑。当个快乐的失败者也没什么不好的…黎曦的泪水洒在白花上,默默滋润着他它。”既然你选择了绝望,那我就选择希望,我要向你这个老自以为是的人证明,你也有犯错的时候…” 那个懦弱的她在这座经历过我火的大楼前哭泣着离去了。她永远也不会朝自己说再见,就像她永远不会向正义告别那样。 第七章摸索 洛夜坐在床头,抬头望向天空。 小时候,他一直分不清海和天的区别,每次抬头望向深蓝的天空时,他便会自然地认为自己是生活在海里的鱼儿,可那些生活在海里的鱼儿呢?它们是不是也经常会认为自己是生活在天空下的孩子呢? 那时的他还清晰地记得父母的笑容,只可惜,就那一次。 他等他父母已经等了十年,而父母也在那个遥远的地方待了十年。 泪水无力地抚摸着他的脸颊,在他爷爷的日记本上留下了轻微的叹息,他死死地握住自己的拳头,自己已经等了他们十年了,他们连一点儿消息都没给他,自己难道要再等十年吗?不,我不想再等下去了,如果再等下去,那个可怕的结论就会成真,它会拼命嘲笑我,嘲笑我的天真,嘲笑我的可怜。 这里并不是可怕的噩梦,而是疼痛的现实。 他开始拼命回忆,企图用脑海中那仅存的几处片段来弥补自己记忆中大片的空白,他能感受到自己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当然了,最后的结果只有失败。 他不能老是窝在这里思考,他必须出去看看。 他抚摸着那囚禁他数天的木门,使劲一推。“吱呀—” 呼啸而来的冷风拂过他的肌肤,拉扯着他的衣服。他看着门外安静的一切,迈开了步子。医院里的每个角落都像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病人在等待着他,空中那股难闻的气味压得他喘不上气来,自己的身体素质什么时候这么差了?他不可思议地着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这躯体的原主人,到底经历了什么? 然后他便遇到了她。 他不知道那姑娘到底对玫瑰有多喜爱,即使相隔数十米过也能嗅到她身上的玫瑰花味,她的头发像玫瑰花瓣般让人忍不住想去抚摸,眼睛似花蕊般让人沉醉,咳,扯远了,她是他的陪护护士。自从薛哥走了后就是她在照顾他了,怎么说呢,美丽的东西总能让人赏心悦目。 “齐渊小弟弟这你这样很危险的!你知听知道咱医院昨晚出了个大杀人犯,到现在还没被捕呢!你要是不小心碰上她…” 洛夜忍着想咬她微红脸颊的冲动,一直在那里低头不语。 “对了,你还没吃早饭的吧,正好,姐姐这里有早饭,本想着喂医院里的…咳,没事,看!找到了!”她从包里翻出了冒着热气的饭盒,那一刻,快把医院烂菜吃吐的洛夜看到了光。 吃这顿早饭前,洛夜一直流口水,吃完这顿早饭后,洛夜一直吐得直流酸水…他拖着更加虚弱的身体,回到了房间,心中不断发颤,“姐姐,我赌你没对象…呕…” 幸好,医院门外还有个坚守岗位关爱小孩的煎饼侠,当洛夜带着比他还饿的钱包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只是看了看洛夜的惨样,毫不犹豫地掏出了两个煎饼,“不够还加啊。”感谢这位好心人,不然,洛夜就要继续在床上躺一天了。 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的… 夕阳,艾小梅拖着沉重的身躯回到了小区,穿过孤独的树丛,踩过破碎的被踢烂的腐黑的木门,站在家门口,深吸一口气,叩响了门。 母亲的笑容带着满屋子的温馨出现在她眼前,她在门外放下了工作的负担,带着些许轻松进了家门。 门的关响声是对这劳累的一天最后的告别。 母亲推着轮椅去取筷子。“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啊?” “这不最近刚接到新安排吗?要照顾个伤患小孩,那孩子的折腾劲儿你是不知道啊。”艾小梅看着那桌子上的热饭,冒上来的蒸汽湿润了她的眼睛,她背过身去,叉着腰,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说道:“妈,我不是跟您说过了吗?我自己会照顾自己了,不用您操心了,您就安安生生地生在屋里等我回来来行了,搞得我是小朋友一样!” 母亲把闹钟放在桌子上,指着上面的时针和分针,有些无奈地提醒她:“我要是天天等你回来给我做饭的话,我不得饿死啊!看看现在几点了。” “好,您注意注意自己的身体,万一哪天您发生什么意外,而我又刚好不在家的话怎么办?”她看了一眼闹钟,有些吃惊,“怎么这么晚了?” “看吧,就说你这孩子出门在外不看表,以后,一定要找一个时间意识强的对象。” 一切都很温馨,当然,那突如其来的破门声中断了这一切。 如果说艾小梅最后悔的一件事是什么,那么,绝对是那天晚上自己的懦弱。她亲眼看着那群畜生如何用最野蛮的方式砸碎了那脆弱的房门,如何最轻易地把自己和母亲按倒在地,如何最不讲道理地向她们逼问父来十几年前的债务,如何最野蛮地殴打她的母亲,如何最残忍地折磨她们。 她的父亲在十五年前因债务缠身而跳楼自杀,只留给了她们长达十五年的痛苦。她们家,不,是她的父亲,确实欠了他们数十万的债务,但他们欠了她们什么呢?母亲的健康全的双腿、她灵活的双手,她本应出去深造的机会与未来... 她被他们死死地按在他上,在泪水的遮挡下,她还是亲眼看到母亲的肌肤如何被痛苦包裹,如何痛不欲生地倒在地上被折磨,那一刻,她如此痛恨自己的弱小… “妈——” 他们又熟练地破坏了屋子中刚修好的一切,待他们满足自己的恶趣,笑容重新爬上他们的脸时,他们才收手,离去… 艾小梅顾不得卸去自己脸上的丑妆,顾不得收拾家中破烂的一切,她只是抱起母亲,发了疯似的从家中跑出去,向医院跑去。 地上掉落的鞋子阻拦着她,路边带刺的野草阻拦着她,身体的痛累阻拦着她,但她都强忍着冲了过去,这瘦弱的女人,连一点重活干起来都气喘吁吁的女人,在把母亲成功送进急救室后,才软瘫软在座位上,拼命地喘气, 此刻洛夜的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此时他刚体验了一把被人硬拽着进行自由落体,虽说最后落在的是草堆里不算致命,但现在草扎得疼啊!更何况现在还有一个不知什么东西在死死掐着自己的脖子,只要它再用一点劲,洛夜估计就可以见到他爷爷了。 月光似泪水般挂在他失去光辉的灰白的双眼上,发出无声的哀叹。 不应该这样的啊,难,难道是那个变态杀人魔...不对,这种感觉...是狼人!洛夜猛地回想起这熟悉的触感,紧接着他又回想着最近发生的一切,身体上的某些部位还夹着枯叶…他的身体在那股邪恶气息袭来时几乎做不出有效的反应。 他疲劳的四肢在空中无力地划了几下,激起了狼人的大笑。一个孩子的笑声!洛夜呆住了,他头一次听到孩子的笑声竟会如此邪恶。 “不问我干掉你的原因吗?” “我有必要对牛,啊不对,对狼弹琴吗?”,洛夜在无尽的黑暗中已经想出了对策,绝望前的遗言可不是现在的他能说出来的。“你们狼人的爪子为什么都是弯的啊…挠人疼死了…” 世界上再也没有比洛夜更熟悉被狠人抓是什么感觉了。 “那好,再见吧!”狼人刚准备痛下杀手,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动静。 “喂?” 洛夕拍了拍手,把匕首从狼人尸体中拔出,随后又取出手帕擦拭干净,干完必要的活后,她才低身戳了戳已经昏过去的洛夜,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孤孩的灵魂仍在夜中徘徊,愤怒的它对齐渊仅存的灵魂不断进行着冲击,直到它看到突然出现在齐渊背后的壮汉虚影。 “走吧孩子,我们回家。”虚影朝他伸出了手掌,近似透明的淡黄色轮廊。”这次,是真的。”孩子愣了一下,所有在他心里游荡的黑暗此时全被光芒净化,他无奈地笑了笑,果然,自己还是无法抵挡这种诱惑啊,他无法做到拒绝,只是点了点头。“嗯,回家。” 柔和的夕阳,希望的大地,破烂的稻人,金黄成片的小麦…孩子走在回家的路上,快乐地嘻笑,百虫的鸣叫,流外的咏唱,农夫的闲浅,他抬头望向远方,路的尽头,阿麦正朝他挥手,淡白的炊烟从屋中升起。 “我马上来!” 艾小梅看着自己略显僵硬的双手,如果,如果这双手能灵活点的话。她便不会过放弃学外科的机会,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她必须接受古医学,接受毕业后是负责康复陪伴护士的身份。 而现在,她面对这个莫名其妙晕昏过去浑身又全是血和土以及枯烂叶子的洛夜,竟一点办法也没有。拜托啊,现在是晚上十二点,我母亲难知生死,你又给我整这一出,杀了我得了。 全医院的门都关了,只有急救室的那名前辈还在急救室抢救她母亲。自从那女杀人魔出来了后,几乎没有人接受加班,他们的理由出奇的一致,用门卫的话来说,就是“你晚上得这儿干啥啊?等那女疯子把你做成标本啊?东西丢就丢吧,好赔,可命不好赔啊!一个月挣那么点钱不值得自己拼命啊!” 没办法,死马当话马医了,她折回自己的小办公室,从自己桌子上一群破单子下抽出了一本类似经历百年磨难老字典的破书,在微弱的灯光下,她着急地翻看了起来。 这本书是她上医学学院时,她师父给她师兄的。但她师兄用它上了两回厕所后又传给了她,她那时还纯洁,只是单纯地觉得不可思议。“这么重要的东西,师兄,你,你确定要给…我?” 她师兄的回答让她无语。“反正都背过了,放着占地方,手感又不好,给你算了。”其实到现在,历经四年,她也早把这书背得差不多了,虽然这上面没有让母亲的双腿能康复的办法,但她还是产生了无数的好奇,救人的念头一直在她脑中蹦跶,她,也想试试…救人的感觉… 当她再次回到洛夜病床前的时候,她的手里多了几片叶子——她同事亲手栽种的的花,目前唯一的作用就是当自拍背景板,但在书中的记载中,它就是救洛夜的良药。 她强忍住泪水与悲伤,查阅起了古书:“书上说,他这种情况是灵魂受到了冲击,需要稳定三魂七魄。”她再三确认洛夜这般惨样与书中描绘是一致的,然后把叶子撕碎(书中说捣碎),用开水冲服。哦,这叶子又叫变x花,剧苦,带有强烈的辛香味。 待洛夜被强灌下药后,她又抓住洛夜的胳膊把他提溜了起来,然后对着他后颈的穴位猛地一戳!紧接着又把洛夜放好,(注:所有救人过程纯属作者瞎编,不要模仿)突然,洛夜就像书中所记载的那样不断抽搐,她耐心等待着,因为到后面他哪里闹出的动静,就要对着那里穴位进行治疗。终于,在他的脸抽搐了一会儿后,整出了点动静——肚子饿的咕咕声。 艾小梅见状,连忙要去医院厨房制作“饭菜”,嘴里还不忘吐槽道:“哎呀,他原来是饿了啊,简单,我这就去给你做饭。” 也许她没有注意到在自己手上闪过的那道红光… 第八章交流 我这是,在哪儿啊… “你好,欢迎来到我最后的空间。” 洛夜猛地清醒过来,无尽的黑暗层层包围了他,仿佛在嘲弄他的无力,他略显慌张地向四周望去,却什么也看不见。“是非的又来到了…守护者,你玩召唤玩上瘾了吗?” “懦弱的掠夺者,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谈一谈。这算是初次见面吧,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齐渊。”“你就是齐渊?外界一直要抓捕的那个家伙…等一下,懦弱的掠夺者,这什么意思?骂我?” “什么意思?呵,你个只知道装惨瞎哭的家伙,在我灵魂最脆弱的时候霸占了我躯体,还在这幽闭的空间把我关起来,天天通过那些感应来让我欣赏你那下饭操作,可恶、可恶,可恶啊!你简直就是在沾污我的身份!” “哈?你还有资格说我?说!你干什么坏事了,为什么他们都要抓你!” “坏事?呵,我干什么坏事了?一个人为了活下去去获取食物有错吗?他们不给我活下去的空间与资源,那我只能去抢,哦不对,应该说是夺回,是因为他们先抢走我的一切的!”“你抢劫了!” “什么鬼?那不叫抢劫,那些穿制服的家伙难道就因为我抢别人糖果就要抓捕我?他们抓我绝对是出于别的目的!算了,先不聊这个了,我把你叫到这儿是想拜托你一件事的。” “哈?你就这个态度?能不能对我尊重点!还有,你这家伙,能不能先把你留下的烂摊子先收拾一下?我不想无缘无故地替你坐牢。” “这我恐怕帮不了你,因为我马上要走了。”“去哪?”“去死。”“啊?”“哦,没事,我本来就是一个要死的人了,因为你我才能在这个空间苟延一会儿,死是无所谓的,要不是小麦那个吃里扒外的家伙对你进行灵魂冲击,我也恐怕要在这里默默死去,既然现在见到你,与你聊一会儿,我也觉得可以了…” “这里是你内心深处最黑暗的地方,一切恐惧、不安、愤怒能量的聚集地,它默默承受着你最痛苦最黑暗的记忆,默默承受着内心最深处的痛苦,你可以把它理解为垃圾桶,不用担心,每个人都有这样一个垃圾桶,只有它才能承受你们最不想承受的一切。” “你偷窥我隐私?” “谁对你那些破事感兴趣?还有一件事,你夜盲完全是出于你的原因,我从不夜盲。” “啊?这不是你躯体吗?” “借口!人的身体会根据灵魂的需求而自己做出调整,你就像个傻白甜一样每天没头没脑地活在自己的谎言里,比起残酷的现实,你更向往虚伪的梦境,比起真实的黑暗,你更向往骗人的光明。你在家人内呵护下像过家家般浪费了十三年时间,你贪恋这种日子,贪恋美好的一切。为了让你自己逃避那些残酷真实的现实,你一次又一次编造那些令人发笑的慌话。当脆弱的美好被撕碎时,当你要重新面对那黑暗的真实时,你还是没有改变,你还是选择了逃避,甚至比逃避更可耻——你选择了装瞎!” “胡扯!没有的事!”。 “算了,知道我为什么说这些吗?你虽然胆怯懦弱,但却并不像这个世界的人那样为了自己的各种欲望而丧尽天良,没有像有些人一样躺下摆烂堕落,你来自光明,但这里属于黑暗,所以你比这里的所有人都更理解光明的美好,既然你要选择在这么黑暗中摸索并逃出去,那么我就拜托你一件事了,算是,你用这躯体给我的补偿吧。”“什么啊?” “帮我…拯救那些,被,被现实和利益…压迫的…穷苦人…” 洛夜就在这一刻醒来了,然而他醒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 “呕——” 一旁的艾小梅看到洛度醒来后高兴地抽起了手:“太棒了!我的草药果然有效!”然而洛夜在看见一旁散发着黑暗气息的饭菜后,果断选择装晕继续躺了下去。“不行,让我再躺会儿。” 此刻,还是黎明。 阳光散在公园上,正在椅子上睡觉的王唯独被一个漂亮的弧线球击中,他连忙爬起身来警惕四周,在看到几名孩子后又松了口气,他指着足球,指责那几个小孩道:“喂,你们几个小朋友,还敢早上起来踢球啊?知不知道这附近有狼人出没啊?小心被大灰狼吃掉!” 靠后的几个小孩连忙凑在一起吱吱喳喳讨论了起来,还时不时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向他,只有最前面的那个勇敢的小孩跑过去捡起了球;回答他说:“叔叔,我们妈妈告诉我们了,这附近没有狼人,书上都说了,狼人根本就没出现过,它们都只是大人编出来吓我们小孩不要出去乱跑的胡话而已。哦,倒是医院附近有个女杀人狂,一晚上杀十多个人呢,不过好像都是晚上作案,且只害不听话的小孩。” 王唯独惊了,彻底地惊呆了,此刻他的良心,他的真理恨不得亲手给那个小孩还有那个给小孩说胡话的人几个大嘴巴子,但这...他及时忍住了,不行,等狼人一事解决后,他必须亲手抓住并撕碎那群扭曲虚构历史的家伙! 如此看来,调用基层平民是不行的了,大家都这么蠢,根本不可靠好吧,看来只能去找安德沃得了。他可不想三顾茅庐去见齐语,那太掉他身份了。 城主府,早起会议。 城主府上上下下十五个人全部到齐了,是的,没错,十五个人。 齐语一脸哀伤地看着这空荡荡的会议室,不禁后悔起他五年与这里的八大势力签订的协议,以前这里可真的是座无虚席啊,甚至还有人要站着听,那时也是热闹啊...不过现在,为了会议的正常进行,他还是强打起精神,主持起会议:“各位,今早把大家都叫过来,是有一件十分紧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现在在咱们首轮城活动的狼人已经闹得无法无天了,前天晚上还在医院整了一出,不过幸好有个无名英雄阻拦,才没有造成惨案,但是,这并不代表着我们就可以松一口气了,我们的城防军在几年前就被人挖空了,我们的不少部门也因我那愚蠢的决定而解散了,许多重要人员也跳槽了。为什么呢?那是因为我的懒惰,我不想要权力,也不想管那么多事,我只是…想要一个家庭。” “可这位置是我哥哥留给我的最后遗物,我也…不想把它交给别人…” “好了不弄情了。”齐语及时控制住了情绪,继续说道:“现在外面谣言四起,我们这里估计早就被封死了,根据我对八大努力的了解…唉,他们的上层估计都跑的差不多了,但我们必须有人留在这里…谁想留下?” 无人举手。薛不过又上厕所去了。 就在齐语失望地想要结束这场会议时,他的头号军师南老站了起来。 “南老,你有什么话?” “齐语。”这语气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连刚回来的薛不过都有点吃惊,我错过了什么?南老竟然直呼城主大名了!天啊,好大的瓜!“虽说你现在这位置也没什么用,权力也早被架空,”这位近八十岁的老头一手推开了会议桌,一步一步朝齐语走来,吓得薛不过赶忙拔出枪来对准对方的脑袋,吼道:“南岩,你想干什么?冷静!” “你想抢我位置?”齐语不为所动。 “不,你现在的地位作用谁都看不上,但是,你的名声实在是太耀眼了,只要把你干掉!”南老那干瘦的身体突然像打了气的气球般迅速膨胀了起来,身上的狼毛也撕碎了他最后的伪装,把周围的人吓得不知所措,在人们的尖叫声中,它一把抓起齐语,眼中满是贪婪。“人类一定会深受打击的!” 下一秒,齐语便被狠狠地甩进了墙里,身上的痛苦像旁边薛不过打出的子弹般倾泻而出,他的脊椎已经断了,胸口处也被钢筋扎穿了,他的眼前愈发模糊,似乎还出现了哥哥的声影,他明白自己就要到头了,没想到会死的这么窝囊啊...在生命的最后关头,他对一旁的薛不过大声留下了自己的遗言。 “回去告诉小齐!努力活下去!还有…要,努力学习!” 就这样,这个在城主府孤独数十年的灵魂实现了解脱,脱离了这个伤害他许久的世界。 薛不过一边闪避狼人的袭击,一边疯狂换弹开枪,子弹打在狼人皮肤上什么事也没有,但狼人的爪子却在薛不过身上留下了道道血痕,“该死!这子弹怎么打不穿啊!南老!你个畜生!你为什么要背叛人类?” “为什么?哼,人类已经迷失前进的方向和活下去的目的了。我在这儿上了四十年的班,看过的无数的邪恶场景至今都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侵蚀着我对人类的希望,就连他,这个廉洁的齐语,他把玩过的女人也是不计其数!你叫我有什么理由去相信人类的未来?” “你错了!初头彻底地错了!一个连自己种族都背叛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说自己是站在正义的一方!” 狼人瞪大了眼睛,朝薛不过扑来,嘴里还吼道:“至少我是正确的!”就趁这时,薛不过举起枪来,就像平常射击练习时的那样,扣动了扳机。 就在狼人的爪子要碰到薛不过时,蓄谋已久的子弹打穿了它的右眼。 与此同时,潜伏在八大势力的卧底也纷纷行动了起来,疯狂干掉他们的高层,其余七大势力的高层纷纷中计命丧于此,手中的逃跑计划也为之落空。但可惜的是… 老戴那个老油条,早把那三名卧底关了禁闭,在异变的那一刻把局里所有的爆炸品全扔了进去,其现场热烈程度丝毫不亚于过年放炮——当然了,这个世界的人没有这个节日的。 “咳,咳咳,不是前辈你,你有必要用这么多吗,那可是所有的库存了啊…”黎曦心疼着自己被扔进去的化妆品,不断地咳嗽着。 “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化妆?你想想狼人为什么要去医院?难道单纯是为了你吗?” “啊?那还能是为了谁? “前天晚上那冒出来的大汉是为了保护你?他认识你吗?还有,今天早上医院那边又发现了狼人尸体,但昨天你就已经不在医院了。哦对了,我想起来医院的儿童区里有位病人叫齐渊。” “啊!你的意思是...” “他是安德沃得领袖的儿子,他应该知道些什么…” 洛夜此刻正面临着一个艰难的选择。 陌生的好心人给他交的住院费已经到期了,按理说他身无分文,应该回去挨饿,但现在出于对那女魔头的恐惧,外加上现在医院里所有的病人加起来连桌麻将都凑不齐,他可以凭借艾小梅来继续在这里待着,但代价是只能吃她的灵魂料理,医院里的厨师早就连夜逃离了这里。 怎么办啊!是回去讨饭,还是在这里五谷轮回? 门口只有个煎饼侠了。 “不管了我要出院!”洛夜大吼道,为证明他的能力,他一把摁住自己刚拆下绷节的腰!看,这也没什么事啊! 就在这时,黎曦推门而进,在看到这付费一幕时,吓得连忙搭住了眼睛关上了门。“对对,对不起,我,我什么也没看到!” “…你进来不敲门的吗?”洛夜红着脸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待一切都收拾妥当后,黎曦才红着脸进来,磕磕巴巴地问出了她的问题:“关于狼人,你了解多少?”而洛夜果断的回答令她心碎:“我忘记了,什么也不记得了。” “你真什么也不记得了?” 洛夜点了点头,从自己的病历单上找出“失忆”二字指给她看,无奈地回答道:“真不记得了,别来找我了。我真的只是个普遍人,普通人…” “那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吗?”黎曦仍有点不死心。 洛夜不禁在心里嘀咕道:这大姐姐好像就没告诉过我你叫什么吧…他摇了摇头。”忘了,你叫啥来着?” “唉,记住了,我叫黎曦,黎是黎明的黎,曦是太阳的曦。” “曦…”洛夜突然脑中一痛,他按住脑袋,连忙点头,起身朝门口走去,他本去想洗把脸的,结果一转身却与浑身是血的薛不过撞了个满怀。“嘶…你!”洛夜看着浑身是血的薛不过,被吓呆住了。,头也不痛了,指着薛不过身上的伤,有些担忧:“薛大哥,你,你这是…” “齐渊…你再用点儿劲儿我就躺着了这儿…给…”薛不过把他小心保护的学生卡交给了他,嘱咐道:“这,这是你长辈留给你的...” 洛夜盯着他种崭新的学生卡,一脸不可思议,他再三确认上面是他,哦不对,是齐渊的名字,然后疑惑地问:“这是…我长辈留给我的?”他只能想到他父母,或者是他爷爷,齐渊应该没有家人的啊,至于守护者…他先修好网线再说吧。 薛不过不想告诉他齐语死去的消息,只得骗他道:“对,是你在外的长辈留给你的,他希望你能好好学习,不,不要…”说来话完,他便真的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一旁的黎曦连忙上去检查他心跳,发现心跳微弱后,大吼道:“医生,医生呢?”闻讯急忙赶过来的艾小梅看到了这诡异的一幕:洛夜中拿着满是鲜血的“凶器”,成年男子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旁边的巡局人员正在大声呼救…完了!小齐杀人了!不对,他不会是那个变态来人魔吧?不对,他是男的,晚上还看不见…为此,本来脑子就不怎么好使的艾小梅立马智商跳闸,脑补出一个推测:是那个女人在栽赃小齐!对,一定是这样。想到这里,吓得她立马采取了行动。 她一个箭步冲上前,抱起洛夜向后一撤,指着黎曦就叫骂了起来:“你个女疯子,胆子真是肥得可以用来烧油了,白天都敢出来行凶,你信不信我摇人!小齐,把手中的证据拿好了,姑奶奶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 黎曦那小脾气能忍得住这?她一把推开薛不过,任凭他流血喘气,她站起身来指着艾小拇就骂了起来:“你个三流医院的三流畜生!用你那不知贴了多少假瞳的眼睛仔细看清楚,我哪里杀人了?” 随着两个女人吵的愈演愈烈,连一旁的薛不过都受不了她们了,他艰难地翻身,用尽全身力气劝道:“两位的能力在下自愧不如!我相信,如果两位再吵下去,我会非常遗憾地结束我这一生。(天啊,难道我要命丧于此!)” “得了起开吧,紫菜头。”艾小梅撸起袖子,迫不及待地走上前来按住薛不过的手,简单观察了一会后,下楼给她配了个药,黎曦也是全程装着看不见的样子继续问洛夜关于狼人的问题,虽然,他的答案永远只有一个:“我忘记了。”“该死,那个癞蛤蟆怎么没有治好你!” 不一会儿,艾小梅就端着汤药回来了,洛夜一边为薛不过祷告,感谢他的恩德,一边用最高的敬意看着薛不过喝下艾小梅给他的药,不过,出乎洛夜的意料,想象中的呕吐并没有发生,薛不过只是打了几个饱嗝后,便立马满血复活,脸上瞬间恢复了活力。“靠!这是不是托儿啊!” 艾小梅朝紫菜头比了个鬼脸,嘲讽道:“看吧,还是你姑奶奶厉害。” “药,药神…”黎曦认得那种力量。 薛不过站起身来拍了拍他身上的土,郑重地向艾小梅鞠躬,道歉:“对不起医生,那天的事,非常抱歉。”而艾小梅以为他说的是齐渊刚住院那天他白嫖自己给同事的小面包那事,便不好意思地挠了挠挠头。“没事的,这算是什么事啊…” 第九章冲突 什么叫幸福? 对于一位近一周都没吃过一顿好的人来说,吃上好的热饭便是莫大的幸福,对此洛夜深有体会,此刻他正拼尽全力埋头干饭,感动的泪水不争气地流了一地,而一旁的黎曦艾小梅两人却聊得越发亲密,这两个初上岗位的年轻人有太多的话题可交流了,两人从天聊到地,恨不得聊到天荒地老,而一旁早已实现光盘行动的洛夜也想提醒一下她们快点吃,可得到的回复却是: “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吃完了坐着!” 没办法了,洛夜只能拿起筷子沾起盘子上的酱料开始在盘子上乱画起来。 在这饭愉快他地束后,三人起身去结账,而这时楼上却突然传来了叫骂声。洛夜堆积许久的无聊此时全跳出来变成好奇了,他偷偷戳了一下服务员,指了指楼上,问道:“服务员,上面什么情况啊?”服务员见这是一小孩儿,便耐心地笑了笑。”小朋友,上面的大人喝多了耍酒疯呢,估计要闹上一阵了,记住,长大以后千万不要喝酒!” 我可是三好学生啊,喝酒做甚? 艾小梅见状,以为他要上去喝酒,马上把他拉了过来,训斥他:“楼上是楼上,楼下是楼下,你可千万别被上面的人灌了洒!” 正当艾小梅还想给他普及一下喝酒的危害时,一个浑身破烂的人便被人从楼上扔了下来,正在摔在洛夜等人的面前,天啊,艾小梅吓得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这个人遭受了怎样非人的折磨啊!“看吧,喝多了就会成这样。”艾小梅一看这么好的例子出现了,立马转过身来对洛夜科普了起来。 一个喝得梦游人间的家伙也从楼梯上滚跌了下来,在看到艾小梅的第一眼便兴奋地冲楼上喊叫了起来,丝毫没有任何酒醉的颓废。“老大!楼下有好康的!妞儿!” 意识到不对劲的黎曦马上反应了过来,她不再和服务员婆婆妈妈了,直接把整百大款扔在桌上,一把拉住艾小梅和洛夜就要向外跑去,可惜,她们晚了一步。 她们刚要迈出大门,子弹“砰”地一声打在门栏上,老大粗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再跑的话脑门就开了啊!”她们被迫停了下来,冷冷地转过身去。 只见那个体形圆润的纹身男人笑吟吟地把枪插到腰间,摸着自己圆润的下巴,一扭一扭地向艾小梅走去,然而就在这个男的手要触碰到艾小梅的肌肤那一刻,洛夜便一口咬住了对方的胳膊,顺便给了他致命一击。 这连招成功地把纹身男整清醒了,他把洛夜甩飞到一边的墙上,很快,他便看清洛夜的脸,然后吓得掏枪对准了洛夜,声音更是忍不住抖了起来:“你你你,不是早——”然后他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指着后面的人大骂了起来:“蠢货!你敢骗老子!这点小事你都办不好!”此时气愤后来居上,完全压制住他的欲望,这令他暂时放过了洛夜几人,挥拳朝那几个下属打了下去。 人群仿佛点着的炸药桶般迅速炸裂开来,人们在酒精的控制下马上火并在了一起,前一秒他们还在相互敬酒说要结拜,下一秒,呵。 被人从楼上摔下来的那位还想站起来,却又立马被三名陌生人以三角阵容踹晕,手中一直攥着的徽章也飞了出去,落在了黎曦的脚边。 她刚弯腰捡起,一名打嗨的家伙便冲她打了进来,她下意识地用胳膊一挡,但却什么事都没发生。 嗯?没事?黎曦抬头一看,只见艾小悔捂着胳膊朝她笑了笑,而一旁那个倒霉的家伙却晕在桌子腿之间,她一把把黎曦拉了起来,“赶紧起来!带上洛夜快跑!” 另一边,在恍惚之中,洛度似乎看到了点什么,那个孩子一生的挣扎...“原来齐渊…是这样啊…”说完,他也扛不住疼痛了,低头晕了过去,没了动静。 就在危急之时,说是迟那是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薛不过把碗扣在桌子上,朝众人怒吼:“你们还要不要人吃饭了!”见众人没有消停的意思,他又不知从哪里取出来枪,朝空中开“嘭——”地开了一枪,子弹正好打在灯上,待灯摔下来发出巨大响声,碎片砸到每个人脸上时,周围才彻底安静了下来。 老戴率众急匆匆地从局里赶了过来,再确认黎曦等人没事后,才长呼一口气,处理起了现场,不过,此时他也明白了点什么... 此刻,在首轮城的某个不知名的角落,几个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家伙默默地站成一排,昔日的它们嚣张无比,无法无天,但今天,它们竟然动都不敢动一下,全都低头思考站在不远处的大人的处罚会多严厉! 终于。那名大人缓缓走向了它们,它变回了狼形,它比所有的狼人都更加高大,强壮,全身的黑毛下是它变态的肌肉,胸口处还透出淡淡的红光,像是什么贪婪的眼神。没有生物在说话,它们全都屏住呼吸,用发颤的身体等待着惩罚,世界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一般。但很快,这该死的安静就被打破了,只见那大人走到最左边的那家伙前,用爪子掐住它的脖子,低声质问道:“损失了多少兄弟?” “两,两个...”那大人给了它两爪子,打得它头破血流。“滚一边去!” 那大人继续审讯:“你呢?”“一个...” 那大人给了它一个大比兜,打得它晕头转向。“一边去!” “你呢?”“无…” 那大人给了它一个肯定的眼神,打得它得意忘形。很好!“你说的不错,但是,不可以说谎!”那倒霉的家伙没能逃过挨罚的命运。到最后一个狼人时,“你呢!”“十一...”“什么?你还挺骄傲是吧?”“我完成了别人不能...”大人用爪子吃下了它的遗言,看着地上的尸体,它还不解气,便冲其它几个狠狠骂道:“以后都给我老实点!拿我的命令当空气吗?连听从指挥这最基本的要求你们都做不到,也配做小队长?别把下属的命不当命!每一个都是我们的兄弟!我们人数有限,禁不起冒险!懂吗?!” 那大人掏出了十四根狼毛,朝远处轻轻一吹,看着它们飘向远方。“这样的惨痛,我希望以后不要再发生了…懂了吗!”“属下明白!”“好,你们先回去等命令吧。” 此事结束后,那大人不禁回想起了它们在某个地方召开的e会议,那天,所有的狼神聚在一起,老的一代狼神几乎都被人类消灭了,而身为新生的一代狼神,它们在初次见面时谁也不服谁,展现出年轻的狂傲与浮躁,它们为一点小事而吵到最后甚至大打出手,直到那为首的老族长拖着被砍的只剩下一半的躯体艰难入场时,它们才安静下来,会议才得以正常进行。虽说在座的各位都心怀鬼胎,表里不一,但这丝毫影响不了那个邪恶计划的产生,那天,所有的狼人都异常兴奋,纷纷把那邪恶的计划奉为最高真理,并不断提出各种疯狂的侵略措施,会后,在新生一代狼神那令人发颤的野心的带领下,这群邪恶的畜生纷纷走向了各自划定的目标地盘,纷纷把魔爪伸向人类大陆... 而它的目标地盘就是三域,虽说现在出了个变数“查神”,那个象征光明的神明,但是,这并不会妨碍它们的计划,目前的局势还是对它们有利的...到那时,拿下三域,只需要一晚上...到那时,所有的因素都救不了人类...到那时,自己就会成为第一个胜利的新生狼人,把它们几个狠狠地压下去!想到这里,它不禁大笑了起来,仿佛胜利已经扑进了它的怀中。 当然了,这位白日做梦的大人估计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也会因某个“不起眼的小因素”而改变自己的命运。现在呢,胜利的天平还在飘忽不定... 第十章开学 洛夜做梦都不会忘记那天他的入学经历,那天是个阳光明媚的好日子,而他被领到一个黑咕隆咚的小房间,就在推开门的那一刻,无数的电子亮屏立即对准了他,吓得他差点关上门,在简单说明来意后,立即有专人一条龙安排了起来,先是最左边的那名老师—— “年龄!”“十四。” “家庭背景。”“世代为农。” “要选的科目。” “啊?还可以选科啊?这不是初中吗?”洛夜尴尬地坐在一排老师的面前,努力回想着初中物理的可怕。“文多理多?” “当然是理多啊,像你这种出身一般的人,要干事的时候肯定轮不上你啊,理科了啊。”“但我想选文啊…” 那老师熟练地敲着电脑,“哎呀已经输上去了,改不了,回家要想成绩不落后,赶紧回家多报班多练题吧,正好咱学校和附近的几家补习班有联系,你要是去的话有优惠的。现在电学还没开,但隔壁学校已经开了;老师们,我建议晚自习再往后了延半个小时去讲新课,必须赶进度!不然就与别人拉开差距了。” 暗黑的教室里坐着黑暗的老师,整个屋子里好像只有电脑屏幕是亮的。 “学费的话你的监护人已经交了,要努力学习,不要浪费青春,不要让你家长花冤枉钱,懂吗?你家长把你送到这里也不容易,希望你可以多体谅一下你的家长。”难得啊,洛夜在这里闻到了一点人情味。 “很好,你监护人说你改名了,与上面的不符,确认一下,你叫齐渊?”洛夜赶紧摇头否定道:“不,我叫洛夜,落了草的洛,孤月繁星的夜。”他可不想再尝试一下囚禁的味道了。 那老师整理好后,站起身来同洛夜握手,指间全是格式,语气满是虚伪,她祝贺道:“恭喜你开启新的人生,大学的大门已经为你敞开,请马上到二级四班去报到,不要误了第一节的语文课。” 就这样,洛夜带上了他的新书包,略显慌张地向教室走去,楼道好像一眼望不到尽头,墙壁上到处可见诸多豪杰的伟绩,然而就在他经过女厕所时,他好像,听到了女孩子的哭声?他迟疑了,不是吧,这学校风气这么烂吗?他看了着上面的标志,又扭头向楼道尽头的教室望去,思想挣扎了一会儿后,还是决定取出纸条,在上面洋洋洒洒写了几行字,贴在紧闭着的女厕门上,敲了敲门,便转身继续向教室跑去。 这年头连十几岁的学生的学习压力都这么大了么… 四班教室里,一名棱角分明的方脸女老师正在抬着嗓音讲解语言课文,其音量连广告的呐喊声音都自愧不如,然而就在她要讲到佳境,脸色激动通红时,教室的前门却突然“砰”的一声被撞开了,其声音甚至盖住了老师的声音,这打断了老师施法,她感觉到自己的状态就像被人打进地里的田鼠一样,愤怒的她抄起了早已准备好的粉笔头,转身就要朝门口丢去,但看清来人后,她还是把火压了下去,粉笔头还是留在了黑板上。 墨黑发色的洛夜一脸懵地走了进来,眼中两抹竹绿中写满了无知与尴尬,他的动作在众人的眼神聚焦下显得极其不自然,自我介绍也是磕磕绊绊:“各,各位好哈...我是新来的。” 本来大家冷冷地鼓两次掌就没来了,谁知坐在最后沉睡的几名“天王”这时却猛地站了起来,一边使劲鼓掌,一边齐声呐喊:“欢迎欢迎,热烈欢迎!”这架势,知道的,都以为是迎接新生,而不知道的,例如隔壁的那群家伙,还以为是在庆祝什么大典呢。 洛夜也是无奈,好吧,这自我介绍确实烂,根本不符合自己阳光开朗小伙的形象啊!他咳了一下,重新说道:“大家好,我叫洛夜,家里世代苦作,热爱学习,希望在今后的新学期中与各位共同进步...”“没有精神!根本听不见!”后排那几个天王中最为放肆的白发男孩叉腰吼道:“新人!就你这种气势,还不够我们标准呢,重来!” 社,社交恐怖集团啊… 幸亏老师的及时呵斥,不然洛夜就要在开学第一堂课上当众社死了。 老师扫视了一下教室里为数不多的空座位,虽然绝大多数都被当作负责杂物储存的放置架了…但好在她还是找到了一个“好位置”,“洛夜,你去坐白茫那边,对,就是那白头发小伙那里。” 洛夜的内心是拒绝的,但在现实面前他也没得选择,当坐到那里的时候,那个家伙还一个劲朝自己傻笑,完了,入虎口了...洛夜已经想到自己以后的悲惨生活了。 “啊哈!新人,欢迎来到爷的领地!我先把这里的规矩讲一下吧。”刚才那个叫白茫的白发男生很是兴奋,迫不及待地拉住洛夜的手就开始讲了起来:“第一,我,白茫以及一旁的张三、王五,冯六,我们四入就是除那校园三大帮派之外的第四帮派,我们派的成员各个都是人才,啊,比如我们的首席军师王五,对,就是那上课还在玩游戏机的家伙;我们的手工大王,张三,那家伙丧心病狂到可以把手纸折成纸飞机在天上乱飞;首席外交大使,冯六,靠!那家伙怎么还在撩妹,听哥一句劝,千万不吃他做的饭,汤也不行!他一直单身的原因就在这,非得把女生毒到医院里去!咳,还有最后的老大.,没错,就是爷!新人,你放心,只要你的老大我还在,你在厕所横着走都没人敢瞪你!” 洛夜一脸尴尬地盯着这在讲得龙飞凤舞比讲台上老师还沉醉其中的中二少年,咳了一下打断了他:“那啥,同学,我才刚入学,不是你们那奇葩组织的成员。” “你在说什么啊?别怕生,只要你的父母都在遥运之地打工,那我们就是一家人!” 洛夜一下子愣住了。 “好了,接着说,咱学校一个年级七个班,分为三大集团,一班二班学呆子,路上走路看书,食堂吃饭都要带纸条,一天刷的题目比说的话的字数还多,这种内卷大师咱不要与他们交往,咱可是人啊!人中地道的青春少年啊!天天过那样的生活压抑自己还不如死了买台机器待了,我们也有生活也有自己的喜好自己的空间啊,把自己锁死学习里面干什么?三班是大富大贵班,别看他们天天不学习,可人家不用学习啊,要么用自己的家境推开小门,要么用财富撞开校门,记得,千万别碰他们,特别是他们的鞋!踩一下要让你你好几万!” “这文班是哪个班啊!” “三班。哦,第三条规矩我吃饭的时候再跟你讲。” 于是洛夜开始这囚笼般的生活,而薛不过则想逃离这种生活。 他回到了自己的老屋,望着他房间墙上密密麻麻的便利贴,那都是他给自己写下的励志语句,他看着上面激情的语句,自己又陷入了那样的困惑。自己的价值,究竟在哪里?我该怎么去创造这自己的价值…为解答自己的这一疑惑,他拼命地学习,也以优异的成绩实现了父亲对自己的期待,端上了众人眼中的硬饭碗… 但说实在的,他并不快乐,他感觉自己仍未找到自己的价值,仍在干一些无意义的事;仍在这个腐败的世界里挣扎… 他的上面是齐语,但齐语为了谁呢?他们这群家伙,他们又是为了谁呢? 为了他们的钱包…不要忘了,他们的地位是怎么来的,靠竞选,靠拉票,他们为的是平民吗?不,他们费尽心思,打压异己才登上这宝座,不好好犒劳一下自己,怎么行呢? 可自己这样奋斗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啊!人的价值难道要用金钱来评价吗? 他想他这样想着,这样思考着…真正的出路在哪里呢?他不知前方的目标,只得在迷茫中强忍着。 另一边,数十年未下棋的老戴竟破天荒地同一个老年人下起棋来。那老人头上戴一对鹿角,胡子长得完全可用来自动扫地,当然了,在下棋上,老戴从未赢过,后来,他实在忍不了这速通版棋,抢过老人手中的酒壶,吵道:“喂,我说你这瘾也过了吧,该答应我那请求了吧。” 而那老人也只是叹了口气,把自己的白棋下到了对方的大本营,下一步,那白棋就该被吃掉了,“你这一步,太过危险了…” “得了吧你,你用不着担心我;人总是要死的,关键不是要看活多久,而是要看死得有没有意义。”“我并不是关心你,只是…恶狼的能力很难办,你必须…” 在听完老人的建议后,老戴沉默了。这确实很难办… 怎么办呢? 洛夜看着即将暗下去的天空,一脸的慌张…怎么办?要不要把事实告诉他们?这可不好隐瞒啊…可是,万一,万一被其他人笑话怎么办,毕竟这里并不讲理啊…他装不下去,却又不想被当作异类看待,正当他还在纠结时,他的眼睛却在众人面前背叛了他,白茫第一个发现洛夜眼睛的变化,竹绿色眼睛瞬间失去了光泽,变成了灰色,他好奇问道:“洛夜,你假贴假瞳了?还是灰色?” “没有没有,没事,赶紧上自习吧…” 但白茫仍然好奇。“不是灰瞳!难道你在白天贴绿瞳?”“ 洛夜拿起笔,装模作样在纸上乱画。“嘶…好好学习吧…” 白茫看着洛夜在大题的位置上疯狂写选择答案,用的还是红笔…聪明的他看出了些什么,但却没有声张,他招呼其他兄弟们过来,四人就这样那样地谈论了起来,当然交流方式是传统条。 洛夜这样尴尬地演了一个多小时,他的作业也十分潦草地上升为艺术品层次,还是抽象派画风。 终于,下课铃响了,但在洛夜耳中,这简直是恶魔的低吟了。 接下来教室里的喧闹就是恶魔的高歌。 我还是当一个沉默的智者吧…洛夜这样心想道,然后叼着笔就开始在那里沉思,但谁知白茫那几个人突然给他来了个偷袭,给他戴上了眼罩然后强抬着他走出了教室。 有路人好奇地问道:“哎?你们这是?” 张三一脸骄傲。这可是他想出来的办法,还为此他还故作神秘地声张道:“不要慌张,这是我们入派要走的程序,团队建设懂不懂?好,洛夜,不要慌,现在你只需要放轻松跟着我们走就行。”“那好,谢,谢谢了。” 但这手段毕竟只能使用一次,要是多次使用这招绝对变小丑… 不出意外,洛夜出事了。 一些班里总有那么些喜欢拿新人出气或给新人这下马威的人,这不,白茫他们刚走,他们不怀好意地凑上来,像发现什么珍宝似的抢过洛夜的作业亮给全班看,又拿出最大嗓门来招呼别人过来看热闹:“哎!看,各位快过来看啊!今晚洛夜写的作业!天啊!太帅啦!简直是无人可懂啊!快过来欣赏啊,写的老牛了!”到看热闹的时候,人们便开始显得极其热情了起来,外班的?来!班主任不管。欠钱的?来!明天再来先看乐子。有矛盾的?来!趁机给你两下子。 洛夜在阵阵高呼声中直冒冷汗,向同桌的座位摸去,却什么也没摸到,这时他突然想起来,他们四个离下课三分钟前就组队跑去抢厕所了。毕竟一层就一间,一间就五坑… 不行!我不能像块木头一样呆那里不说话,必须做点什么!为此他站起身来,争论道:“喂,你们懂什么,这叫…”他想伸手去够,脚下却不知被什么东西一绊,直接摔倒在地,脸上也是瞬间麻了一片。 一开始大多数人是不想笑的,但在那几个胆大的故意找事的家伙的带领下,他们也放肆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像自己干了什么好事一样,好像自己没有被欺负过一样,好像被欺负不是他们的同学一样。 洛夜倍感丢人,他准备站起来,脖子却突然被什么东西咬了几口,疼得他伸手去捂,手也被那怪物咬了一口。这时他才反应过来:他们拿开开…开水烫我?! 有些人心软看不下去了,连忙找了个借口走开,但更多的人却仍津津有味地看着,像在着一条狗。 能进这个班,他能有什么实力?再说班主任也不管,只要你不是好学生,她都懒得理你,更何况为首那几个都是班里前几,老班只能训洛夜不上进了。 “懂了吗,新来的?离白傻子他们几个远点,否则,哼,下次可就不是这么轻松了!” 那头上都是花纹身的眼镜男给了他一脚,算准快打铃了就赶忙哄散人群:“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期末能考过我的吗?就在这里闹!” 后来,洛夜从白茫口中得知,那几个人长期霸占班里的前十,班主任这个眼中只有成绩的夸他们都不及了,还提骂他们?“上次他们欺负女孩子,我们就略施小计惩罚了他,没想到啊…”白茫气得头发都静电啦了,他向洛夜承诺道:“没事兄弟!这仇我们必还得收!必须给你出口恶气!敢动我的人,活腻歪了?!” 一旁的校医放下了手中的电话,训斥道:“给我保持安静!一人受伤四人来陪干嘛!别再吵闹了!否则我告班主任了啊!” 紧接着,医电脑上便传来游戏失败的提示音。 从校医办公室回来后,白茫赶紧撕毁了贴在洛度桌上的小纸条,又拿出备用的湿巾擦去了洛夜桌上的污迹涂鸦,完事了后,他还冲那几个人竖了半天中指。 整个晚三,洛夜什么话也没说,什么字也没写,他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安静的让人害怕。 难以置信,我被校园霸凌了… 放学回家,洛夜紧紧用衣服捂着烫伤的位置,在黎曦的护送下进了家门,黎曦特意要送洛夜进屋,但被洛夜拒绝了。“就送到这里吧,里面的路我熟。” 黎曦本想送人送到底,但在洛夜的多次拒绝下,又迫于最近工作量剧增,未经允许进别人家也不怎么礼貌,也就这样回去了,走前还不断嘱咐他注意脚下。 但实际上,洛夜对里面是一点都不熟,在把里面的一切的都撞完了后,他才进了屋,又经九九八十一难,他才摸到了床,然后…躺上面放声大哭。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这个世界总是在伤害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洛夜的眼泪冲垮了他一整个晚自习的忍耐,他放声大哭,把来到这个世界的一切苦痛都浓缩在了泪水里,但就算这样他也发泄不完,然而就在他哭到最伤心时,屋外却缓缓飘来一阵笛声,这笛声似亲人的双手,温柔地抚摸他的额头,又似好药,暂时治住了他伤痛的内心。 终于,在笛声的陪伴下,洛夜挂着泪珠睡着了。 第十一章迎接 现在当头儿的也不好当啊… 浑身缠满绷带的王唯独一瘸一拐地从医院走出来,不是他康复了,而是他没钱了,主治医生甚至是出于无聊才出手边治他边和他聊天,然后过了三个小时才弄好。 “老兄啊我要是再没有业绩,下月我就被辞了…” “老弟我懂啊,但你也不至于弄三个小时啊…” 为了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加躯体,他决定奖励自己一下,但他刚出医院的门口时,才发现这里除了个卖饼的外什么人也没有。 “老板!把你这儿最好的煎饼给我来个!” 没错又是他,煎饼侠李氏,他出名不是因为他煎饼的美味,而是因为他某些煎饼的硬度,一小伙带此神器,夜遭枪击,身中三枪而不死,掀开衣服一看,子弹正好全卡在煎饼上了。李氏煎饼由此出名,真的比防弹衣还好用,还便宜。 当然说实在的,李的手艺还是很不错的,王唯独吃得那叫个香啊,吃完后他并没有马上付款,而且先发出了自己的疑问:“老板,你们怎么这么冷清啊?这门口怎么就你一个啊?” 老板听完后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鸡蛋,颇为无奈地回答道:“生意不好办啊…前些天医院里就出现了杀人狂,当晚就把医院杀得那墙上全是血,你说,这谁敢来啊?” “啊?不是狼人吗?” “谁信啊?那玩意历史上真的存在过吗?”“那为什么你不怕?” 老板得意地掀开了自己的外衣,里面满满的全是煎饼,他骄傲地抬头说道:“咱就不信那恶魔的刀能比那子弹更凶!要是她遇上我,哼哼…”他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上下打量了一下王唯独,确定那家伙身上除了衣服与绷带外没带任何东西后,便挥挥手示意他不用交钱赶紧走吧。“你走吧,看你刚出院也怪可怜的。走吧去吧…” “啊?这…留个联系方式呗?” “不用,你若想找我,来这医院前就行。” 王唯独简单道谢几句后,便匆匆离开后,但他没注意到,远处,某个家伙正用凶残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他,一直盯着他来到车站,就在王唯独十分艰难地等车时,便有人把手搭到了他的肩上,力度之大让王唯独全身的伤口都开始发痛,那家伙用威胁的语气在王唯独的耳边说道:“王唯独先生,你请你跟我走一趟,我们首领要见你。” 王唯独脸色不变,紧握双拳,缓缓道:“我要是拒绝呢?” “你没有拒绝的权力。”说罢,那人便亮出了指尖的利刃,它们轻而易举就划开了王唯独身上的绷带,贴在他受伤的肉上。 就在那一瞬间,有一辆出租车正好停在他们面前,那狼人还在十分得意地摆弄着它的利爪,谁知下一秒,就在车窗打开的一瞬间,一声枪响永远让那狼人闭上了嘴。 搭在他肩上的那只狠爪随着狠人的尸体而摔在地上,老戴吹了下发热的枪口,打开了车门,招手催促王唯独快点上车:“愣着干嘛呀?快上车!” 王唯独上了车,眼睛却一直盯着那开车的老人,谨慎地问道:“你是谁?”“我只不过是个行将就木之人罢了,不要问我为用什么途径找到的你。你只需要拿着这个就行。”王唯独接过了那张纸条,刚想打开,却被老戴拦住了。“现在先别看。” “上面是什么?” “首轮城所有的狼人据点位置及其狼人名单。””什么?!你不会在骗我吧!”“我一个快死的老家伙骗你干什么?” 王唯独像护着什么贵重宝贝一样把它塞进了口袋。“你为什么要——不对,你是怎么知道的?”“现在整个三域都被外界隔离了,你说我找的谁呢?至于为什么要帮你?我只是不想让五十多年前的惨剧重现罢了,之前我把它交给了黎曦,那但她毕竟也太年轻了,老是打草惊蛇,无法担此大任,所以…我还是觉得你合适。” 他又把一张老旧的发黄照片塞进王唯独的口袋里:“拜托你一件事,如果...你看见了我的女儿,记得告诉她,她父亲对不住她…” 就在这时,车突然停了下来,王唯独向外看去,首轮城巡总局的大门仍闪着金光。“到站了,下车吧,如果他们不服你,你就跟他们报我戴华的大名。” “保重。”王唯独收下了照片,下了车,走前朝他敬了个礼。 “嗯。” 在一座被抛弃的仓库里,几个黑衣人费劲地推开了破旧的老门,热情迎接他们的刺鼻的铁锈味与臭油味不禁令那几个家伙皱了皱眉,其中一位小弟忍不住问他们的老大:“头儿,它真的在这儿?” “不错,你们还算守时。” 话音刚落,仓库里一半的灯泡突然亮了起来,在那未亮的黑暗领域,一双凶残的暗红狼眸正狠狠地盯着他们,像两把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那股莫名的压迫感压得他们喘不上气来,在那时,他们面对仿佛不是一只狼人,而是杀疯的狼群。 “恶狼,咱们好歹也算合作伙伴了,真身出来一下呗。” 恶狼透出不屑。“你当我是白痴吗?谁闲得没干会主动把自己暴露出来?人你带过来了吗?”“急什么?我的人已经过去了,这会咱可以好好聊聊。” 恶狼怒吼了一声,一瞬间,在场的所有人都一脸痛苦地捂住了胸口跪在地上,突然冒出的冷汗打湿了衣服。“这,这...”那老大更是一脸不可思议。“这,这就是王的威压吗?” “就你?也配?不要忘了是你主动找上来追求与我们合作的,我们的兄弟们冒着危险冲锋在前,而你们呢?得到了我们的力量,光吃饭不干活,要不是你们还有点价值,哼!” “呵,恶狼,九狼神里你好像是垫底的吧?我听说上一代恶狼好像不是被人类干掉的,好像是被…” “你找死!”不等对方说完,恶狼便从黑暗中冲了过来,敢侮辱它恶狼的名号,它要让人类为他们的无知与无礼付出代价! 当它注意到那人类突然露出的笑容时,它便意识到不对劲了。 数枚子弹穿透了它的眼睛。 老大得意地走了起来,踩了一脚地上的尸体,不禁嘲讽道:“菜就是菜,你装那么凶干什么?我早就说过,狼人没什么可怕的,哈哈哈——”他转过身,把埋伏起来的兄弟们都叫了过来,得意地向他们宣传吹嘘自己的厉害,却没注意到后面的尸体正缓缓站起身来,众人都吓得不敢说话,就在老大讲到最嗨时,站起来的恶狼一把按住了他的头,轻轻用力,便让它永远地闭嘴了。 就这样,恶狼以浪费了一分钟为代价,消灭了在场的所有人。 上一代恶狼的死,已经让它明白了自己能力的致命缺点,虽然它可以吸收自己受到的伤害,但量毕竟是有限的,刚才那一下差点让它翻船,不行,以后还是小心点好。 “小心使得万年躯,我可不像——” 话音未落,一辆汽车径直撞破仓库大门,凶猛地冲进了进来,“什么鬼?”恶狼向旁一闪,但仍仍被车压中了右腿,它一把砸进车门,朝里面的老人吼道:“人类?你疯了吗?” 老戴抽着烟,深情地看了一眼副车床上那小女孩的照片,一瞬间,他似乎还能听见那银白发色小女孩发出的银铃般的笑声。 “没错,我就是疯了。”,他果断把烟头扔到了后座上满满的炸药上。 “什么——!” 巨大的爆炸声似乎是人类不甘的怒吼。 “旧的狼神死去,新的狼神就会出现,不过现在对我们有利的是,那些强大的狼神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谁?” “问死去之灵的名字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对了,你要杀恶狼,首先要炸毁它的心脏。”这些对话在山洞里反复回响,而那个老头望着空酒瓶发愣,手里则一直摩挲那枚白色的棋子。 “以后,就没人给我送酒了…” 王唯独这边呢,在戴华这个名字所给予的压迫感下,外加总长莱华死后那个新上任的家伙并没有遵守承诺给予众人福利,所以,他很轻易地踹开对手,拥有了一大批武装队员。“你们,到这儿,这儿,还有这儿,把我画的所有区域里的人叫过来,其它人不用全叫过来,但这些人必须全叫过来!” “你们几位,在人群达到一定规模后就乔装进去,接近以下几个目标,但不要接近太近,能一枪打死的就行。” 总算能换上一身正装的王维独十分享受这种感觉,他大手一挥,做最后吩咐:“记住,我们的这次行动不是全歼敌人,而是先消灭那些内鬼!” 一个小时后,广场上,人群黑压压地挤着,无数的小议论声像大海的浪一般冲击着台上的每一个组员。“哎,哥们儿,咱这是什么情况?把这么多人叫过来凑一块儿…”一青年主动给一组员递上一根烟;好奇地问道。那组员也相当给面子,接过烟抽了起来,回答道:“呼—上头的命令,不过你也不用担心,组长只是把你们都叫过来发个演讲,激励激励你们罢了毕竟。现在这情况你也懂。”“那是当然,那是当然,大人的做法太对了,我们正需要大人的鼓励…” “打听到了没有!”“打听到了,就上面的人,闲得没事聚一聚。” “议会特别行动组组长到!” 王独在众人的掌声中微笑着上台,他看着台下那片人海,心中的激动伴着他另一种他一直追寻的情感涌了出来,浸透了他的演讲。 王唯独在上面激情地讲着,众人在下面随意附和着。 话说组长是真的能吹,狼人怎么可能还存在啊? 王唯独讲到最嗨处,直接把左臂举了起来,示意众人行动。“现在请各位耐心等待十秒!” 十秒?就能找出狼人? 角落里的人不禁暗笑了起来,然后,有人从一旁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好,再见。” 统一到几乎重叠的枪声惊扰了人群,王唯独十分享受这种声音,他取出那份内鬼名单,用笔在上面跳起了街舞。 最后,无数叛徒的死,一张被黑线划清的名单。 其实如果他仔细观察一下,就会发现那名单上是九个人不是六个人,但很快有人在一度弃工厂里发现了好多狼人尸体,还有个老人尸体。 接下来,就是那群外来者了,要包围据点了。 掌声,铺天盖地的掌声,把王唯独这些天来所经受的一切痛苦与磨难全冲得一点不剩,把他此的黑暗记忆全中进了海底,在这如海般的章声下,他失去了检查名单的耐心,完全浸泡在这甜蜜的温泉中,但那让他真正失败的真凶也慢慢浮出水面了。 “谢谢!谢谢大家!” 那天正常上完课,要去吃午饭,洛夜低着头,一言不发地去吃午饭,但谁知白茫等人一把拦住了他,硬拽着他就要向校外去。 “你们干嘛呀?快松手!我要去吃饭!” “没事,大不了我们请你吃外卖!” 门卫也正在吃饭,没闲工夫阻拦他,再说,阻拦他们也没奖金拿。 洛夜一脸不情愿,但难敌众人手,还是被迫来到公园的那棵大树前,这时他终于挣脱了众人的控制,有些警惕问道:“你们干什么?” “怎么了,还因为那晚上的事而不开心啊?” 洛夜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我只是不理解你们为什么要摸鱼不学习。” “你只看到了我们偷懒的一面,但是你知道吗?”白茫抚摸着那棵大树,深情地说道:“我们都是孤儿院的孩子,老院长去世后,我们便把他埋在了这棵大树下。院里都是我们四个分工管理照顾的。我们很忙,人的生命安全往往要比那几分要重要…” “但这也不是你们去学习的借口。” “你错了,我们的目标并不是要考上什么好大学,而是要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不上大学就一定不能成功吗?天天像个机器一样盲目学习只会丧失自己的初心!” “但你们这样天天不学习啊!” “不,我认为现在课本上的知识根本贴近不了现实,人类在进行理想教育,把孩子们浸泡在美好的理想中,待他们长大后,让社会用现实击碎他们十多年的信仰,这是扼杀啊…再说现在的孩子们都在为分数为自己而考试,很少有在为梦想为全体而奋斗的。”白茫最后给了洛夜个拥抱。”我们尊重你的选择洛夜,但我希望你也要尊重我们的选择,无论任何时,都不要遗忘你的初心。也许半路上的一些磨难会让你接近崩溃,但你成功的那一刻,你会发现这一刻都值得。人都是因为得不到才拼搏嘛。” 第十二章暴力 当首轮城的人们还沉浸在消灭狼人的快乐中时,外界却炸开了锅。 “我去?兄弟们你们知道吗?议会那群家伙搞了个特别行动组派去三域了,三域那事可能是真的!别被网上谣言给骗了!” “我信你个鬼!议会那群家伙骗咱们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上次他们宣称要进行变化,要为咱们谋福利,可到头来呢?给咱画大饼!” “屁!这种破事议会也能信?他们一群被利益操控的腐败家伙!仔细想想他们为什么不把多余的精力放到我们劳苦大众身上而非要把精力要放在捞钱上!” 网上的流言越来越多,平民的怒火也越来越大,终于,在有些人的带领反抗下,游行开始了。 这一闹,就如火星子扔进了炸药桶,迅速席卷了世之国,人们知道这是他们为数不多敢于抗争争取自己的权利的时候,便纷纷上街呐喊,这其中以“吃人的机械”而著称的一域闹得最大,而一域域长在这时却趁机以镇压的名义宣称独立,拒绝接受议会的命令,还私自命令一域的域军全部上街镇压这场“暴乱”。 与此同时,在河边的某个船型的小屋上,有一群不凡的人聚集在一起。 “人都来齐了吗?” 一名年轻人挑着灯,环视着屋里的每一个人,在灯光的照耀下,他们每个人的影子都显得那么高大。 “好,一共十三个人,都来全了。” 那年轻人打开了桌子的地图,指着一域的部分,严肃地说道:“好了各位先锋们,废话咱也不讲了,上面的那少数人压着咱们这些多数人太多日子了,他们剥削我们,压榨我们,无恶不作,但现在,他们的时代马上就要终结了,该让他们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了,同志们!现在是审判他们的时候了!就由我们,来给这罪恶的时代盖上棺材盖吧!” “一域,科技发达,工业先进,而且现在已经发生暴动,众多平民的怒火已经爆发,现在急需我们的领导,无论何时,群众有需求的时候,我们必须出现在他们身边!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在我们的带领下走向新天地的!” “同志们,现在是工农力量向全世界显露自己锋芒的时候了!” 他们又讨论了许多,就在这个看似再平常不过的小屋,燃起了全世界最光明最耀眼的火焰。 一道银白的闪电闪过屋外的天空,撕裂了黑暗,把屋中照得透明,虽然屋外已经下起了雨,但屋子中的那团火却早已越烧越旺,永远不灭,将来,它要燃烧到世界的每个角落! 但在起初的两个星期里,尽管他们的军队发展很快,可战绩却没有那么理想,在一域域军的重重围堵下,他们损失较大,且中心工业城市久攻不下,眼看敌人就要成包夹之势… 在此危难之际,领袖指着地图下达了命令:“撤!去三域!” “可是…三域外面有数万军队驻扎啊…” “不用管,他们一定会把三域的军队派往一域!”“为什么?”“这是我们的情报员用自己的生命换来的情报,我不希望他白白牺牲!还有,他们对狼人一事根本就是敷衍,绝对要调集兵力来围剿我们!” 第二天,议会重开会议,继续讨论一域问题,就在众人为是否将三域兵力派往一域而吵得气急败坏时,罗杰艾尔首相示意众人停下,待众人安静后,他才咳嗽了一声,缓缓开口道:“各位知道三球里有多少狼人吗?”. “多少?” “不到一百,刚刚我用小途径问了下王唯独,那家伙称爆发中心首轮城的狼人已完全被消灭,其他城…他随后会前往的。所以…呵呵,各位不觉得可笑吗?我们用帝都军加域军共十三万的兵力,去围剿那几十只狼人?” 众人沉默了。他们才不是为了什么狼人什么平民的而吵到这么厉害的,他们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能最大限度地不受到侵害才吵得这么厉害的。 王唯独挂掉了电话,看着上面的来电记录又突然被清空,又抬头看了一眼正在被火烧的最后一个狼人据点,不禁长呼了一口气,感叹道:“接下来,任务应该会轻松许多了吧。” 那段时间,洛夜该上学的就去上学,难得的周日就用来锻练,在学校里他还是与白茫等人风风光光闯“天下”,从此,“四大天王”变为了“五大天王”,那群校霸也不经常来欺负洛夜了,不知是白茫等人的报仇还是外界的狼人事件太吸眼球了…他还认识了陆乐游。 没错,她就是洛夜报道那天躲在厕所里哭的小女孩。 说起来,她也够厉害了,在各个班学生中靠着字迹就找到了洛夜。 洛夜有些小得意:“我字写得这么好吗?一看就能在数百人中脱颖而出?” 陆乐游白了他一眼,否认道:“不,你写最后一个字时非要在最后一画上扯两个圈…反正要扣书写分。” 陆乐游长得就像那种…教科书里的聪明学霸,你不能说她难看,但可以说她一定好欺负,事实也正是这样,她已经成为几乎所有恶人的发泄目标,只要他们心情一不好,就铁定会找她撒气,甚至有时候还可以组团,而她,一受欺负就容易找个小角落里去哭,最关键的是,她通常在晚上哭,害得洛夜通常得带上个好吃瓜起热闹的白茫在楼道里的各个角落去找她,安慰她,但白茫这个混帐,每次都是在安慰一半时突然找借口先溜,害得每次都是陆乐游陪他回班… 直到有一天,陆乐游要过生日,洛夜用尽三十六计,绞尽脑汁才从艾小梅那里骗,哦不对,是借到了一点钱,然后去全城最好的玩具销售员那里买了个布娃娃。 她收到时笑得有多欢,被抢走时哭得就有多惨。 “什么?被抢走了?谁!”洛夜在听说他送的礼物被抢后火冒三丈,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抢过来,陆乐游马上一把拉住了他,劝道:“好了,反正,反正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抢,抢就被抢吧,你上去的话,一定会被...”“你要准备忍到什么时候!忍受解决不了一切问题!”洛夜最后还是上了,还是惨成他们的出气筒了。 那个早看洛夜不顺眼的校霸一脚把洛夜踹飞,嘴里不断嘲讽道:“小子,就你?也配英雄救美?”他亮着自己的肌肉,嘲讽洛夜的竹竿身材:“回去练点肌肉再来吧,哈哈哈哈...” 洛夜艰难地抬起头来,眼前也逐渐暗了下来…可恶,自己还是太弱,不行,不能就这样倒下!他猛地扑了上去,一口咬住那恶霸的小腿,那恶霸见状大怒,骂了句“敬酒不吃吃罚酒!”,便把洛夜拎了起来,对着他最脆弱的腰部就是一顿狂揍。 洛夜只感觉现在自己的腰部被什么猛兽撕咬着一样,眼前恍惚了起来… 就在他们要扬长而去时,白茫四人及时赶到了,白茫先把洛夜搀扶到一个安全的角落,让他先安静躺会而,待他回来时,他们的眼神瞬间都冷了下来,白茫走上前去,目光与那校霸对峙,他冷冷地说道:“我答应过他,只要我们还在,就一定会让他安然无恙,安全自由地学习生活...”那恶霸也怕把这事情闹大了,但嘴还是那么硬:“白茫,他是你亲弟弟吗,你这么关心他...”“不,但我们是兄弟,还是同病相怜的同伴!”白茫先发制人一拳打了上去! 四打五,嘶...人数不占优势…没见过他们四个打人的洛夜只希望白茫等人不要输太惨。但很快,眼前一片黑暗的洛走便听到恶霸等人的痛苦嚎叫声与拳拳到肉的搏击声,似乎还有…木头断裂的声音? 最后,在恶霸等人的苦苦认输下,白茫让他们全都脱光衣服,在操场上做五十个波比跳后便暂时放过了他们,那天,操场上从来都没有那么多人。 白茫把洛夜抱了起来,低声安慰道:“好了,我们已经帮你把布娃娃抢回来了,走,去见陆乐游吧…” 陆乐游正在看星空沉默时,却见迎面来了五个人,由于黑夜,她便下意识地认为是欺负她的人又来了,吓得她又赶紧抱头蹲好,但想象中的殴打并没有到来,她缓缓睁开眼睛,却只见其中一个人伸出手来,手里还握着什么东西,这是又要打我了吗?正当她害怕时,洛夜的声音传来,她抬头仔细一看,却见鼻青脸肿的洛夜和浑身是伤的白茫等人站成一排,洛夜还拿着她的布娃娃,与白茫等人一齐笑着祝福她。 “陆乐游同学,生日快乐!” 她笑着流下了泪水,接过了这难得的生日礼物,自从她父亲走了之后,她很久没遇到这么关心我的人了。 在感激的泪水的滋润下,那股神秘的力量正在她体内觉醒。 另一边,无尽的阴谋已悄然接近这座城… 第十三章假象 恶霸们裸跳这个事件还是在校外传开了,虽然现在首轮城已经断网了,但人们的谣言信息传播速度却丝毫不受影响,得知此事后的黎曦直接率队出击,也不问什么理由,直接在校外的酒吧里把他们当众逮捕了。 但无尽的压力仍堆在学校上面,终于,校长扛不住了。“下课后,叫白茫去我办公室一趟!” 白茫虽知此去九死一生,但他还是不顾劝阻推开了校长办公室的门。“校长,你找我?” 校长放下了手中高速运转的笔,扶了下眼镜。“对,你进来吧。” “我记得我上次进这里还是我重大违纪的时候,不过最近我学习压力挺大的,嘶…”白茫装作既焦虑又思索万分的样子,而校长尽量装作笑呵呵的样子,示意王唯独坐下,“呵呵呵,这次我叫你来可不是为了你那点小事,我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白茫可不相信天上掉馅饼这种好事会出现在他身上,但他还是装作十分吃惊的样子。“哦?真的吗!” “哦,是这样的,为了响应上面的人才之策,我校要推出几名人才到外面进修,我看你和你那三个小伙伴挺合适的…” 白茫突然打断了他:“是四个。” “啊,你说洛夜同学啊,他刚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先让他在这里熟悉熟悉再去也不迟,啊没什么意见的话就这样定了啊,出发日期也快到了,你们几个快回家去准备准备,最近一段时间就不要来学校了,集体的出发时间等通知,懂了吗,先回家准备准备去。” “咦——对啊,我记得最近可是快要期末了了”“没事,这对你们没多大影响。”“校长,明人不说暗话,你要是真觉得我们碍事就直说,用这种低级的借口来糊弄我,当我傻还是你傻?” 校长无奈地摘下了他的眼镜,朦胧中白色的文件堆像墙一样围着他,他的眼眶不禁湿润了起来,是无奈还是悲哀?“咱们学校已经有五年…没有出过全城第一了…” 白茫扭头看向柜台上已经落灰的奖杯,一脸嘲讽道:“所以呢?把下面的扔掉,再抓紧最上面的那些人,就像科幻书里火箭升空那样?” “我知道你对我的做法有偏见,可你之所以不理解我反对我,完全是因为没有站在我的立场上去思考问题。你以为我们想内卷吗?你们压力大我们也大啊,别老把我们放在对立面啊,唉…你站的位置决定你的视角啊,算了,和你一个小孩吵什么劲儿啊,我也不能说你错吧…总之,你先回家吧,不会太久的。” 白茫沉默了一会儿,转身离去,这次,他没有像上次那样摔门而去,相反,这次他只是轻轻地关上了门,只留下了校长和他那满桌子的文件在里面沉默。 众人见白茫默默地从校长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忙迎了上去,姚五性急,上来就开口问道:“怎么样了?” 白茫停了下来,看向不远处仍持书背诵的同学们,手颤了几下,才重重地叹气道:“走吧。” “去哪儿啊?”洛夜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白茫照例给了他了个兄弟的拥抱。“我们走就可以了,对了洛夜,你月考的时候是不是全校前十啊?” 洛夜点了点头,开什么玩笑,一个高中生重回初中学习,虽然说学习内容跟他那个世界的不一样,但它还是初中的知识啊,这不拿个年级前十说不过去啊… “校长给了我们一个任务,我们现在要马上出发,洛夜,你…回去吧,它并不适合你。” “什么任务?” 白茫把食指抵在唇上,故作神秘地说道:“嘘——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写三条规矩吗?”洛夜点了点头,认真地回答道:“记得,要永远相信你的最好的同伴。” 四人远去,只留下洛夜,洛夜仔细思考了一下,还是觉得不对劲,“校长是不是给白茫洗脑了啊?头一次见他这么听学校的规矩,唉不对,这好像也不算规矩...” 上课铃强行把洛夜拉回了教室,他无聊地趴在课桌上,看着空下去的同桌有点难受,他受不了没有白茫笑声的课堂,无聊的他只能趴在桌子上,一脸生不如死的样子,“他们都在搞什么啊…” 不行,我要去找小陆聊一聊,最近这小家伙可是满面春风啊,他来到陆乐游所在的教室,门口的人在看到洛夜后先是抖了一下,然后结结巴巴地回答起洛夜的问题:“同学你找那个姓陆的啊,哦,这小…可爱这节课没来上课,老师说她家里有事,所以,所以提就前回家了,肯定是跑哪个小角落里,啊不是,肯定去干正事了。” 洛夜没有再听这位十分克制理性的同学的话,也没有听老师的劝,最后,他选择了回家,行使了他一直未使用过的特权。 路边的石子被洛夜不断反复地踢来踢去,在小路,草地上不断滚来滚去,滚过洛夜经常和白茫等人穿过的十字路口,滚过洛夜曾经待过的大树,滚过无数洛夜逐渐熟悉下来的地方,最后才猛地一冲,以掉进下水道为终。 他看到了自己的破败的小屋,他对这个小屋没有什么感觉,这里完全没有家的味道,没有亲人,没有欢笑,没有记忆,他进入了院子,疲惫无力地推开了房门。“这怎么这么黑…” “生日快乐——!” 一阵强光亮起,无数飞舞的彩花在洛夜面前飞舞,他看屋中的众人,小梅姐,小梅姐她母亲,陆乐游,黎曦,薛不过,还有举着礼炮不断开火的白茫等人, 屋中脱落的墙皮被各色彩素彩带所占领,肮脏的地面也被擦得倒映出洛夜的脸来,更夸张的是那满桌的饭菜,哦,希望不是艾小梅做的。 “你们…这...今天,我,我生日?” “对啊,今天是11月13日,你生日啊。”艾小梅亲自为他点燃了蜡烛。“愣着干嘛!快来许愿啊!” 洛夜看着面前,插着14根而不是18根的蛋糕,犹豫了片刻,随后便以极其幸福的神色缓缓地闭了双眼,许了愿。 我希望…能够回到自己的家。 许愿时,他似乎又听到了熟悉的笛声,在笛声的阵阵安抚过后,他睁开眼,一口吹灭了蜡烛。 “哦!——”白茫等人带头鼓起掌来,随后众人便开始吃饭,饭菜刚一入口,白茫等人十分一致地叫了起来:“癌呀——”四人刚想拿手去捂住嘴,却看见洛夜用信任他们的眼神死死盯着他们,嘴里还在不断地进食,不行,不能让兄弟失望!于是乎,他们便以极其恐怖的忍耐心与令人起敬的演枝,在生与死的边界成功地吃完了这顿艾小梅用心制作的大餐,不仅如此,他们五个更是以兄弟情同手足的精神,在众人的声声“小孩子就该多吃点”下,团结一致,帮助别人也消灭了这恐怖料理。 “哇!太棒了!我的厨气果然进步了!”艾小梅像个孩子一样高高跃起,随后把准备好的礼物递给洛夜,洛夜接过那本书,“额…《食物营养学》?” 艾小梅一脸骄傲吹嘘了起来:“对呀,这可是我上大学时师兄推荐给我的!可管用了!小夜你身体这么弱,真的需要好好补补。” 洛夜看向这本披着营养书外皮的《生化武器图鉴》,不住问到:“小梅姐,你,你是不是经常看着这本书做饭啊?” “对啊,我可是严格按照上面的要求做的,你看!又营养又美观!” 他师兄是个狠人… 白茫呢,则送给他一把蝴蝶刃。“看你上课转笔那么六!送你这个使劲转!没事,这没开刃!”洛夜尝试着转几个,感觉…还不错? 张三王五冯六他们几个合资给他送了个夜光手环。“这样就不用担心晚上别人看不见你了!” 梅母送他个手表。“有点时间概念。别像艾小梅一样。” 薛不过送给他一本《成功男孩的三十六个夜晚》“听说是燃烬不燃尽那个人推荐的,很不错!” 白茫高高举杯欢呼:“今晚咱们过得可真尽兴!明天再见!” 这是洛夜睡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其实,直到临走前,他也没有告诉大家,自己的真实生日是八月十五日,今天是齐渊的生日,不过,人要是高兴,哪一天都可以是生日,不是吗? 另一边,白花四人行走漆黑的街道上,月亮像熄灭的灯炮一样只有形而无其光,众人踏着落叶与秋雨前行。”最近天气不太好啊,下午就下了一小时雨,水就积成这样了。” “无所谓,回去我给你们做驱寒大补汤!” “不用了不用了!我们已是吃饱了!”三人异口同声地摇头拒绝。然而就在众人玩闹之时,一黑影突然冒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喂?怎么有两个张三?”白茫一脸惊讶。 “嗯?怎么有两个白茫?”众人也一脸理解。 “无所谓,呵呵呵,四个可口的猎物…你们今晚,都会死在这里…” 白茫脸色阴沉了起来,他想起那些人说的,最近老有一个人贩子化妆成小孩妈妈的样子去拐卖小孩,看来是真的!“等等,最近老有小孩子失踪,莫非是你!” 那人狂笑一声,一跃而起,手上的利刃化为鼓槌打响了这场临时的遭遇战,见状,身经百战的白茫四人随手抄起地上的木棒便开始迎战,不过,混战难免会出现… 白茫无缘无故同时挨了三棍子,“靠!那个假货在哪那儿啊!你们三个一块儿敲我是什么鬼?”“真正的白茫不会对我们说脏字的!打!” ... “最后就剩你一个了吧?你想留下些什么呢?能得到这么多人的信任也不容易啊…”白茫倒在地上,看着自己破碎的希望,看着自己渺茫的前方,心一横,消失在了原地... “对了,洛夜,你最缺什么?” “嗯…勇气,还有实力!” “实力要自己去争得,但勇气,作为你帮我的回报,我可以把它赐给你...”陆乐游结束了今晚的回忆,此时她正站在首轮城的某个山头上,看向这个生她养她的地方,看向那个为了争夺金钱而不断排挤她的家,最后心一狠,头也不回地转过身来离开了。而不远处那潜伏的黑影,在犹豫片刻后、便一闪消失了… 清晨,黎曦与她的手下脸色极其难看地调察地这起惨案的现场,死者她认识,并且昨晚刚见过,不过,这里只有三个人…黎曦想到那天她在齐渊身上看到的伤痕,想起昨晚白茫给自己讲的暴打校霸的故事,当即命令手下把学校里那几个作恶多端的校霸抓捕起来,当然了,校方也是极力劝阻:“这个,几位先生,我们的这几位学生可都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啊,你们能不能…” “巡局办案,阻者,死!” 当黎曦运用她的能力去查明那一切后,她吓得直冒冷汗跌倒在地,因为她看到,那个凶手…是死去的魏辽!还有那个叫白茫的孩子,怎么在一瞬间,使消失了呢…难道是自己的能力出现问题了?“不可能,这这绝对不可能...” “局长,那几个孩子…而充足的证据证明他们,昨晚是在酒吧,而不是在这条破路上。” “那也给我把他们抓起来!马上!用一切手段逼问他们!”黎曦想到魏辽后便失去了理智,这是众人第一次见黎曦发如此大的火,吓待他们赶紧先溜为敬。天啊,几天前不刚把这次逮捕的人中的一部分人放了吗,局长怎么...割韭菜啊... 王唯独也闻讯赶了过来,自从这里的狼人被他灭完了之后,他心情好的不行,名单上的人都划完了后,他便将这张纸,连同装名单的u盘随手扔了不知名的角落里。昨晚他在众人的歌颂声中用酒吧所有品牌的酒混在一起疯狂洗头泡脚,为他按摩的就是那几个被黎曦抓起来的孩子。 “啧啧,果然,老戴口中所说的黎曦,真的很不靠谱啊…” 黎曦看着这浑身上下透着酒气中她喷洒精的中年大叔,毫不犹豫地掏枪对准了他的头,威胁道:“你想说什么?” “啊哈哈哈哈…怎么,你还想杀我?老子可是议会特派过来的,你个毛都没有齐的小家伙拿什么威胁我?啊?勇气,还是无知?”为显自己的威风,他还特意从口袋中掏出那枚被女生唇印占领,散发酒香的冒牌警徽,酒劲未醒的他甚至拿这个抵在了枪口上,“怎么样?还敢开枪吗?”“...” 子弹成功打碎了这上面符号都刻画错误的冒牌警徽,又借余势在王唯独的肩膀上留下了一道红印,疼的王唯独跌倒在地,“靠!你个畜生还真敢开枪啊!”疼痛让王唯独酒意全醒,他慌乱中摸索自己的枪,却怎么也提不着,好像…昨晚当开瓶意使了后给扔了? 王唯独不敢久留,他怕这个小丫头真发怒杀了他,留下句狠话“你给我等着!”后,便匆匆离去。 回复他的是黎曦的朝天一枪。“滚!” 摇摇晃晃,东倒西歪,王唯独此刻就像昨晚为他跳管舞的女郎一样在大街上不停地打转碰撞,现在这都什么啊!他,堂堂的人类英雄,竟然被一破娘们儿吓跑了!他不能忍受这种耻辱,正如…哎?他怎么转出城了? 嗯?不管了,先去河流旁洗把脸,再回去摇人把面子找回来! 但…就在他找到河流并俯下蹲下身子去洗胜时,早已在他身后跟踪许久的两只狼人突然冲了上去,用最短的时间让王唯独停止了呼吸,然后迅速将他的尸体连同大瓶黑色的液体扔进了河里,但奇怪的是,河水仅没有没染黑,反而变得更加澄澈了起来。 “靠!看这货转悠半天可真脏眼!伪面大人为什么让我们去干掉这种傻子!”完事的狼人一脸不屑,殊不知它干掉的正是它们恨不得要生吞活剥的大名鼎鼎的王唯独。 就这样,王唯独短暂地结束了他的辉煌。临死前,他都还沉浸在喜悦中… 时间回到几天前… 洛夜无聊地坐在家外的木椅上,无趣地踢着脚边的石头,把它们全踢飞,那时的他刚跑步回来,坐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别人周六日拼命学习,而他竟然选择跑步,要是让那些成绩不如他的人听到... 一声苍老的吼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小偷!别跑!”洛夜抬头想要着发生了什么时,一抹橙黄相同的身影踩过他的肩腾蹿了出去。“嗯?额,老休斯爷爷你别追了,那猫早跑了。”洛夜看着老休斯拄着杖一摇一晃地闯了过来,眼镜被撞歪成了眼罩,胡子比路边的草更显几分放肆,脸上的皱纹这时更是绽放。“这该死的小偷!老是偷我家的腌鱼!今年的本来就少,它还全给我吃完了,可恶啊!” “这猫…这么能吃?” “这片挨着林子,怎么可能会是猫?狐狸!那畜生,啊呐啊快气死我了!”老休斯骂骂咧咧地转过身来回到自己的家中,一路上甩拐杖的力度都加大几分。 洛夜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刚准备回家,但几声可怜的叫声却让他转过身来向树丛走去,“你个小家伙是不是受伤了啊?”他刚扒开一片枝叶,一滴血便滴到他的手上,他抬头向上看去,发现了那个受伤的小家伙“你爬那么高干什么…”他把半个身子都探了进去,踮起脚尖把那长得像狐狸的小可爱给抱了下来。 “乖啊,没事的,你没,嘶——别咬我啊…”沿夜看着自己胳膊上新出现的伤口,没有松开手,那小可爱看洛夜没什么反应,下意识地又咬了一口,不过这次力度明显轻了不少。洛夜为了让它安静下来便抓住它大尾巴开始摸了起来(应该摸头的),这很有成效,那小可爱立即把头缩了回去,安静了下来。 “我想想啊,最近的诊所…”他迈开步子向大门走去,丝毫没有注意到他胳膊上新流下来的血滴,已经同冬青树下那点未干的血融为了一体… 狼人往河中撒撒毒时,它们完全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洛夜。 “去吧小家伙,回家吧。”洛夜把小可爱放到地上,示意它回到身后的那片丛林中,但小可爱只是咬住他的裤腿,死死地咬住不放。 “哎…没办法了。”洛夜从包中取出一包扎好的塑料袋,打开,从里面取出了一把咸鱼,扔了出去。 小可爱没有动。 洛夜又扔了一把。 小可爱冲了出去,就趁这时,洛夜连忙转身用最快速度逃离了这里,待完全看不见那些树后,他才喘着粗气弯下腰来休息,他抹了一把脖子上的汗,不禁感叹这里的动物确实能吃,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汗,起身向那边的河流走去。“呼,好累…去河边那里...嗯?” 第十四章较量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洛夜这只“黄雀”此时正紧紧地跟着那两只“螳螂”狼人后面,跟着它们进城,跟着它们进巷,跟着它们转弯,跟着跟着,然后,他跟丢了… 洛夜看着空无一人的小巷,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挖出来好好洗洗,“靠!我真该配个眼镜了!” 洛夜本想就此放弃,直到他看到角落里那打开的下水道口。 下水道的水并不深,但味道很冲,洛夜小心翼翼地靠着墙壁上行走,现在的他什么也看不清,只能摸索着前进,但就算这样他也没有退缩,仍掌握手中的蝴蝶刃向前行进。 夜晚的他是真的什么都看不见,但白天…很奇怪啊,打上光他就能看清了。不过,为啥这招在晚上不行? “滴哒——” “谁?!”洛夜持刀向后滑去,同时用刀子瞎比划了几下,却什么也感受到… “呼,我说嘛,这里怎么可能…”洛夜抹了把冷汗向后,继续向前走去。 另一边,几个黑影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了,其中的一个家伙想证明自己,便主动请求出战:“伪面大人,这只是个小屁孩,用不着大人费如此大的周折,要不属下替您办了他。”而那个黑影只是轻篾一笑,冲能下属晃了晃手指,然后慢悠悠地把手放在一拉杆上,使劲向下一拉。 一阵巨大的响声响彻了首轮城的上空,巨大的声浪冲洛夜袭来,而什么也看不见的洛夜在毫无方向地乱跑后便被水流吞噬,被冲进水沟的他本想游上岸,但另一波更大的,铺天盖地的波浪迅速淹没了他,让他在无尽的黑暗中丧失了意识… 而此时外面已是闪电与暴雨的世界。 “你们有谁看到小夜了?”艾小梅望着空荡荡的房屋,转身询问一旁的老大爷。但众人也皆是摇头。“可能,是出去跑步了吧。” 巡局里,看守室的守卫正无聊地打着哈欠,湘的声音却让他立马精神了起来,他向那位局长敬礼。“局长好!”“好,你现在可以下班了。” “啊?现在还没有到…” “这两个黑屏是怎么回事?”得知看守犯人都逃跑的黎曦急匆匆地赶到局的监控室中,却看到两个关键位置的画面黑了。负责的人立刻辩解道:“局长,你也知道,咱们这系统是十年前的老货了,中间一直没换过新的,偶尔出现黑屏很正常,一会儿它就自动恢复了。” 当屏幕恢复后,黎曦便把所有的画面都调到了洛夜进局的那段时间,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后,她就发现了不对劲,指着屏幕上洛夜的手说:“不对啊,洛夜那身高,应该够不到他的肩啊…”然后…画面便黑了,最后的一幕是洛夜进了看守室… 突然,屏幕全黑了下来,紧接着开始露出一副鬼脸,一阵幽冷的声音从屏幕中传了出来:“怎么样,体验到被天敌支配着的恐怖了吧?无论你走到那里,干什么事,我都会...”黎曦不想听这个智障说话,她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普信男,便找到电源插头的位置,一把扒拉下来,朝再次黑下来的屏幕竖了个中指。“滚。”然后她便取出了那钥匙扣,同时摁下了上面的两个按钮。 “警告——警告——进入警戒状态——”楼道里不断闪着红光,全局的人都从办公室中跑出来涌向了大院。 此时外面的大雨仍在愤怒地下着,雨滴不断打在人们的头上脸上,黎曦看着他们,雨水把她的头发黏在了一起,但这不影响她嘶吼:“各位!我们又遭到狼人的入侵了!这群可恶的家伙,它们又来侵犯我们的土地和平民了!简直阴魂不散!无恶不作!我们不能容忍它们的嚣张,必须干掉它们,把它们从我们身边驱逐出去,把它们从我们的家园驱逐出去,把它们从人类的领土上驱逐出去!这次的狼人可能没有强壮的四肢,但它们有虚伪的面孔与狡滑的头脑!它们会变成我们最信任人的样子来骗取我们的信任!看守室的阿准!我什么时候让你下班冲咖啡的?”“啊?不是今天中午你拿自过来的…”“门卫!我中午有来过吗?”“啊?没有,倒是我发小进来说来给我带点礼物…” “看,这就是我们的敌人,对自己最相信的人的无限信任终会害了我们。” 会散后,雨水淹没了一楼台阶,而二楼大厅却灯火通明,全局的人们都聚在一起讨论战术,额,更准确来说,是在相互验证对方的身份。就在人们吵到最嗨时,负责门外清理垃圾的老汉走了过来,“黎局长,你家那个小孩来找你了。” 脑子被雨水冲了的黎曦的眼中闪过一道凌光,“正好,让我去会会他!”而此刻,她还没觉得哪里不对劲。 闲坐在办公室里的“洛夜”看到黎曦微笑着推门而入后,便主动要上来抱住她,但黎曦没这闭工夫与他演,负责迎接洛夜的则是她黑压压的枪口,她把枪抵在他的额头上,还未等对方反应过来,便迅速扣动扳机来了解了这一切。 “九大狼人首领之一的伪面,你只能变成别人的模样,却获取不了别人的记忆,活不出别人的灵魂,洛夜见我可不会要抱抱的,他的眼神你可模仿不出来,还有,你那黑客技术真的不怎么样。吵死了。” 黎曦踩了踩地上的死尸,刚转过头来要叫人清理现场,地上的尸体却突然冒出一点红光,紧接着这红光便飞速冲向了黎曦,她躲闪不过,头被那红光击中,一瞬间,红光在她大脑里发威,钉子入肉般的痛觉迅速把黎曦打倒在地。 “啊——” “哈哈哈!小妮子,你中计了!只要把你的灵魂吃掉,你的这躯体,还有你的力量,就都是我的了!”红光在黎曦的脑袋上放声大笑,“跟你伪面大人比计谋,你还太年轻了啊哈哈哈哈哈——” 就在黎曦生不如死地倒在地上疯狂捶墙时,那清理垃圾的大爷慢慢地走了过来,他只是看了一眼黎曦额头上冒出来的红光,便用手中的扫把轻轻往黎曦头上猛地一拍,那红光便被从黎曦身体中打了出去。 “什,什么,你谁啊?多管闲事!” “吵死了!”那老汉一脸不耐烦,在那红光要冲向自己身体的那一刻一把用扫把按住了它,随后,把它从地上捡起来,一把捏碎,再把其中最大的一块放入嘴中嚼了嚼,最后…吐了出来。“一股腥味。”随后老汉也不在意黎曦震惊的目光,挥舞扫把,很快便把现场清理得干干净净,完事了转身向黎曦招了招手。 “谢,谢谢你。” 老汉愣了一下,随后笑着撕下了脸上的伪装,竹绿色的眼睛中倒映出了黎曦的惊讶,她整了整淡灰的头发,热情地朝黎曦打招呼:“你好,初次见面,我是洛夕,是一名温柔的强盗哦。” “啊?” 洛夕微笑着走到黎曦面前,把手搭在对方的肩上,“我可不白白帮忙哦,我来啊,要朝你借一件东西的哦。”“什么东西?” “当然是——你的力量了!”话音未落,洛夕便在黎曦肩膀上用力一捏,同时另一只手上的匕首也杀入了黎曦的要害。 黎曦惊讶地向后退去,但却本能地感到痛苦,无力,她能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走两步,腿一软,倒在了地上,嘴角直冒鲜血质问道:“你,为,为什么...女杀人犯!” 外面突然劈下的一道闪电照亮了少女最后的容貌。 “洛夕,你这么做可不仁义啊。” “守护者?” 洛夕独自站在高楼顶上,低着头感受着茫茫细雨抚摸着她的细发。过了一会儿,她才猛地抬起头来,无奈地微笑。“仁义?你让我怎么仁义?在这个世界,我们还有别的路可走吗?他们不可能白白给我,我们也没有力量与他们交换,除了抢,我们别无生路…”她站起身来,扎好了辫子,手伸向月亮。“仁义啊…,让我弟弟去就好了,至于仁义身后的黑暗,就由我来担负好了。” 她回过头来冲那黑影指了指自己的肩膀,脸上的笑容在闪电的照耀下格外惨白无力,“毕竟,当姐姐的,总要担负更多,不是吗?”那黑影也沉默了一会儿,消散之前留下了一句话:“注意好,你弟…” 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天生的坏人,只有被逼无奈做出格事的普通人罢了。 大雨连下了三天,黑脏的积水占领了大地。 茫茫深山中,在那一片枯木中,两个人行走在其中,四处摸索了一阵后,艾小梅喘着粗气,叫薛不过停下:“等等,让我缓缓…” “啊?找到人了?” “没有…” “该死!”薛不过握紧了拳头,环顾四周,一拳打在了枯树干上,破碎的树干蕴藏着他无言的怒火,他嘶吼:“已经三天了,三天了!连个影儿都没找到,齐渊这孩子到底去哪儿了?” 艾小梅的脸上尽是疲惫,她和薛不过已经搜了三天的山了,体质本来就弱的她现在已经完全不是在用腿走路了,是用意志。她用那比干技多不了几分润色的手扶住树干,看起来像死树多长出来一截技干。“不光小夜,咳…城里的其他人也都出事了...这几天老下大雨,齐洲这孩子净出去瞎跑,说不定脚一滑…”“别说不吉利的话!齐渊绝对还活着。还有,别忘了我们来这儿的真正目的!”艾小梅则看着自己竹筐中那寥寥数根杂草,叹了口气“这数量,不够……” “那草药找着都费劲…真的能治狼毒吗?” ”古书上师兄没有撕掉它,说明它是真的,继续找!” 不远处,洛夕正无聊地坐在大树的枝干上,盯着两人的一举一动,“那两个家伙都找那草找三天了,怎么还没放弃啊?意志是真的坚强啊,害…我先去找另一位吧…”她跳下大树,闪进了那片枯萎林之中。“不过,狼人这招玩的确实狠,趁这几天大雨连下河水泛滥,把狼毒放进了河中,仅一招便感染了这里的几乎所有的人,嗯…看祥子对神应该没什么影响。”想到这里的时候,她猛地停了下来,脑中轰地炸开了,她大叫道:“不好!小夜不是神!” 她加快了脚步,不断自责自己的自大与无知,本以为洛夜只是简单的失踪,只要他一醒自己便可以用心灵感应找到他,但没想到,实际可能比这个更糟糕!正当她十分着急赶回城里时,却在某个拐角遇了那个五分痴呆五分阳光的男孩。 他朝洛夕笑了笑,破旧的衣服下是更破旧的身体,他语气微弱,神态憔悴地说道:“不用你来找我了,我自己来便是了。”“哦?”洛夕拔出匕首猛地向男孩冲去,而那男孩眼都未眨,看着那匕首贴到了他的脖子上。“我不懂你们这些小孩在玩什么,不过,你真的愿意把力量给我吧…”“这个世界已经无药可救了,我拿这力量苦苦地追寻真理又是为了什么呢?” 白茫抓住了洛夕袭过的手,摇头道:“别那么急…”他在口袋中摸索了一下,掏了一把糖递向洛夕。”如果可以,请帮我把这个交给洛夜,这孩子,吃过的苦已经够多了。”洛夕没有拒绝,她收回匕首,把手在白茫肩上轻轻一放,一手一把糖,一手一道光,想了一会儿便冷冷地提醒了他一句:“洛夜不喜欢吃甜的…” 白茫也愣了一会儿,随即便大笑着离开了这里,一道闪电闪过,白茫,也就消失在了这片无药可救的世界上。“名利一时好,古今富贵谁记了,殊不如,还是贫穷好…哈哈…” “哈哈哈…” 更大的雨势袭向那些还未被占领的山地,洛夕在茫茫的雨幕中,沉思了起来,雨水打湿了她的一切,而她只是沉默地盯着被她杀死的白茫。 第十五章荒城 历史上无人能知那场数百年未遇的大雨为何只发生在了首轮城,又为何而来,大自然总喜欢给人类玩惊喜,就像人类总喜欢给大自然搞破坏一样。 在这片荒废的土地上,在这片早已不见人影的土地上,盘踞在此的荒芜被一道光吓跑了。 在那发黑的山头上,总算出现了义军的身影,虽然这群年轻的小伙子们疲惫不堪,整支队伍里连块完整的布料和完好的枪支都找不到,每个人的衣服都不重样,严寒的环境可以轻易破开破旧的衣服,却破不开这群小伙子们的信仰与意志!这只穷的叮当响的队伍,革命的火焰仍在他们心中燃烧,虽然现在他们的处境十分艰难,但这群年轻人,仍满怀希望,对眼前的道路深信不疑,仍然走在光明的道路上,在他们身上,闪耀着希望的光芒! 城里的道路难以用语言形容,污泥、无数脏东西,还有一种黑得令人发麻的东西在路上玩起了涂鸦,两边的房屋上挂满了快要脱落的墙皮和脏东西,路灯像根未开锋的铅笔芯一样在路的两边两东倒西歪,那股发馊了味道更是无处不在。 “这里…是地狱吗?”这支义军的指挥官,那个年轻人,马上命令队伍尽全力寻找城里的活人。 无功而返,疲惫不堪的艾小梅与薛不过二人自然是不远处出现的义军,这下把艾小梅激动坏了,终于见到活人了!但薛不过较为冷静,他一把拉住了冲上去的艾小梅,警告她:“先等等,我们都不知道他们是谁!” 艾小梅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嘲讽薛不过的机会,她装作很博学的样子,推了一下并不存在的眼睛,“啧,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在网上看过那红色的旗帜,那是我们的象征!” “我们?” “对啊,我们,劳苦大众。” 不一会儿,艾小梅和薛不过二人便被带到了临时搭建的指挥所里;令她们他们吃惊的是,不光这支队伍全是年轻人,连这支队伍的指挥官也是比他们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对方甚至还因为没有水来招待对方而略显尴尬。他挠着头,有点不好意思地道歉:“这个,对不起哈两位,我们这里也没什么可招待的,不过不用担心,我们已经派有关同志去打水了…” 艾小梅猛地一拍桌子,喊道:“不要打水!”“啊?” “水才是这座城市荒芜的罪魁祸首…” 后来艾小梅用她从学校中学来的多种术语,详细地讲述了这里的人在喝下水后是如何迅速发疯丧失理智,痛苦不堪,有的变成了狼人,有的变成了疯人,更但更多人…则直接死亡。 那指挥官听完了之后,气的把帽子甩在地上,拳头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叫骂道:“该死的狼人!害我同胞!罪不容诛!” “嗯?等等!那你们两个为什么没事?”突然才反应过来的指挥官盯着两人。 “额…我是药神,至于他…诶?对啊,薛不过,你怎么没事啊?” 薛不过在感叹药神为什么要选择一个傻子的同时,脱去了上衣,露出他这么多天来的坚忍,“好好看看吧,我哪里没事了?”但艾子梅只是捂住了眼睛在那里乱叫:“啊啊啊——少女不宜啊!你在干什么啊!” 艾小梅没看见,可那指挥官却看见了那数道黑色纹路,他立马肃然起敬:“兄弟,你的意志令我佩服。” 但是…接下来,水的问题该怎么办呢? 洛夕擦干了匕首上的血迹,把沾满狼血的手帕折好装进了兜里,近十天来,她的脚印已经布满了这泥沙的枯林,可是,她连他的一根毛都没找到。可恶啊!究竟在哪里啊! 嗯? 突然察觉的到异样的洛夕猛地拔出匕首转向身向后一掷,匕首在眨眼间便插在了那狐狸上头的技干处。那狐狸瞬间吓得靠在树干上一动不动。“嗯?这儿怎么有狐狸?”正当她疑想之时,那狐狸便迅速上前咬住了她的靴子,想扯着她向前方走去。 “你的意思是,让我跟你走?”那狐狸点了点头,于是,洛夕腿上挂着个狐狸,走到一旁拔出了她的匕首,擦了擦后又收回腰间。“行,走吧。” 她和它在转了九个弯,上了八个坡,跨过七个冰河,又顺手解决几只落单狼人,穿过无数枯树后,便看到了那条被冻得结结实实的大河,而洛夜,就被困在河的正中间。 “我告诉过你,无论春夏秋冬,都不要随便靠近河边,一年告诉你多少遍,你都不听!”洛夕气愤地走上冰层,一边用匕首暴力地破冰,一边教训起洛夜来——虽然洛夜根本听不到吧。 等洛夕把洛夜从冰河里取出来后,她便把洛夜绑在较粗的一个木棍上,架起来,下面烤起火来,一边控制火势一边揉着溶夜的脸,嘴上的叫骂那是一点都没停下来:“真不叫人省心…” 那狐狐狸看向四周,确认了周围确实没有什么食物,又看向那堆火,确认那火可以把自己烤个外酥里嫩后,便马上使出毕生所学开溜了… 待洛夜的体温恢复到正常,脸也不再僵硬后,她才留意到洛夜左臂上那若隐若现的黑色纹路,她知道那是什么,也比别人更清晰那东西象征着什么,这几天,她已经目睹无数人都因它而陷入了地狱,想起他们的痛苦表情后,她再也忍不住了,抱起她唯一的亲人便痛哭了起来。 “我只是想带我弟弟回家!我们只是想回家!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世界要为此残酷地对待我们?我们犯了什么错!我只是想带我弟弟回家啊,只是想回家!我想杀人吗?我想干那些恶心事情吗!这个世界到底怎样才能放过我们啊——呵啊啊——回家啊…” 她眼中的秋波含不住泛滥的泪水,她的瘦弱身躯包不下她的委屈,她痛苦,她发泄,她很不得要把穿越过来这几个月内所受过的一切苦一切难都要发泄出去,她痛恨自己的弱小,连自己唯一的亲人都保护不了,她恨这个世界残酷,要如此置她和弟弟于死地。 哭不能解决问题,发泄完情绪的洛夕咬着牙,取出匕首一刀便划破了自己的左臂,用自己的鲜血在洛夜的左臂上画了个奇怪的符号,画完了之后,也顾不上处理伤口了,简单地把洛夜安置在一个树洞后便直奔城里。“小夜你再忍会儿,我这就去把解药给你找来!” “既然这个世界待我们如此残酷,那我们也不必对这个世界仁慈了。” 那是一座荒废的城市,只有那几座被清理出来的房屋像沙子中的宝石般闪着稀缺的光茫,无数破碎的残壁像沙子般掩埋了这里,唯有不时照出的几道光线,在宣示着人类在这里最后的权力。 洛夕费力地爬到那里仅存的塔顶,右臂上那道伤口警告着她时间的紧迫,而腹中的空虚又不断拉扯着她的四肢,她环视四周,在感受到神的气息后便迅速潜伏了过去。 不过,纵使她跑的再隐蔽,也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洛夕发觉了异样,连忙向后闪去,但闪着银光的飞刀还是割断了她的几根头发。 洛夕稳住身体,略显愤怒地盯着这个朝她缓步走来的那个男人,拔出匕首指着对方骂道:“狼人来挡我就算了,怎么你一个人类也过来凑热闹啊!让开!” 不过对方显然不想告诉她原因,也不想让开,在他黑色的头发下,紫色的复仇火焰正在燃烧,他拔出了生锈的长刀,刀身锈蚀到几乎看不出那是一把刀…洛夕看向地上的飞刀,眼神不禁严肃了起来,看来这不是个平凡之人…… “你是谁?我不想与无名之辈产生纠纷,麻烦…”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只需知道,同为星球级的后代,我比你强行了!”男人挥刀冲了过来,洛夕向旁一闪,那刀刃也迅速改变方向,向洛夕的腰部便是一个横扫, 可洛夕向上一跳,空中一个翻身,手中匕首便向那个男人头部刺去,可那男人却丝毫不慌,他把刀一转,刀身便横过来已挡住了匕首的进攻,只可接了不到两秒,那生锈的刀身,便猛得碎成了两半,而这正是他想要的。飞出去的那截刀刃在力的作用下向洛夕的头部飞来,她连忙闪避,虽避过了那一击,腹部却突然挨了男人一脚。 洛夕被踢飞到一边,力道之大差点让洛夕站不起来,她刚摇摇晃晃站起来,对方便又要给了她一脚,洛夕一个侧翻闪过,但男人飞过来的刀再次把她打翻在地,这次,男人丝毫不给她起来的时间,参差不齐的刀刃深练地刺进了手臂的伤口之中,随即又是一次割草式挥击;洛夕惨叫了几声,那男人却十分享受,他掐着洛夕的脖子,把她提了起来,嘶吼:“痛吗?没事,我刚失去女儿的时候也一样痛!”他猛地把她甩到墙壁中,一阵浓烟过后…洛夕却突然消失了,只留下他在原地寻找。 “人呢?怎么逃这么快?” 此时的洛夕已经跪在了某个不知名的角落,身上的鲜血流个不停,现在的她很很想靠这着这个小角落睡上一觉儿,但她还不能睡,还有人在等着她去拯救…她缓缓地站了起来,不顾伤口的疼痛,又消失了原地。 “艾医生,你要的那口大锅我给你搬来了。”薛不过把那口大锅放到了地上,擦了擦头上的汗。“希望你那古药可以成功,不然,这里可能只有一个人都活下来。” “放心吧,义军哥哥他们帮忙采来的药够多,只是,第一次熬…这…”薛不过看出了艾小梅脸上的窘迫,便直接拍了拍胸脯道:“无所谓,让我来当这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吧!”“可是,这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不要怕,人总是要死的。”他盯着艾小梅。“能倒在前进的路上是我的荣幸。勇敢尝试吧!” “好吧…”艾小梅将这几天义军小伙子们帮忙摘的草药分类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内心在不断地鼓励自己的同时又想起了师兄的教诲:“要的是原汁原味儿,激出药物体内本有的药效!别给我弄差味儿了!” 薛不过无声地离去,离去前还关上了门…他也不想离开,就坐在门口,和站岗的义军们聊了起来… “嫩草切丝,干草搓成粉末撒上头调味…啊不是,对,顺时针搅动…”艾小梅开始搅动,她盯着大锅中的药汤,一刻也不敢松懈,要知道,这时候,她一秒的失误都是对外面成千上万生命的不负责!她慢慢地搅动,不敢快,也不敢慢,搅了九九八十一圈后,待药汤渐渐变色时,她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擦了一把汗,看了一下时间,“接下来,只需要小火四个小时就行了吧?” 洛夕的匕首已经在暗处准备好了。 “哎,也不知道四个小时后有没有人能把我及时喊起来,要是齐渊还活着就好了。这小家伙总能完成我给她安排的任务…” 这句话让洛夕马上就要冲上去的身躯瞬间卡住了。 四个小时后,一块突然飞来的石子惊醒了艾小梅,她慌忙抬头看向时钟,看到四个小时已过后连忙奔向那口大锅,锅中清澈的浓绸液体反射映出她的笑容。“薛不过——快过来尝尝!” “咕咚——咳咳——苦死了!”薛不过还想用什么词来形象这种苦时,一种巨大的呕吐感瞬间袭满了全身,他连忙跑了出去,找了个小角落,把无数的脏东西都吐出来。 “你,你这…呕吐神…”他不说话了,天啊!亲眼看到了…自己的手又恢复成了人类的润色了!薛不过不由大喜喊了起来:“神药啊!” 没人注意到那块石头上沾着点血。 洛夕还用着自己仅存的力量狂奔,身上裂开的伤口丝毫拦不住她的脚步。还有,还有半个小时,你像一定要撑住啊…就在这时,她的眼前好像闪过去什么东西。“嗯?”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一股巨大的冲击力便把她掀翻在地,在落地时,她仍死着自己胸前的东西。“好了,停下无谓的抗争吧。”“你,休想…”洛夕看着走近的男人,握紧了拳头,不行,不能在这里…她狠下心来,凭空消失在原地。 “都这个样子还敢动用神的力量,就不怕出现意外吗?算了,我还是去找另一个吧…”就在黎成要动身时,一道声音把他留了下来:“等一下。把他留着,你只需收拾那这一个就可以了。”“为什么…父亲?” 洛夕无力地躺在一个巨坑里,眼神微弱,力量的反噬已经吃掉了她最后的力气,她身上的伤口与咬着她腿的捕兽夹又将她死死地按在原地,她想站起来,却根本感受不到对肢体的控制,她想躺下,却又害怕时间的流逝。 她不能睡… “这就是弱小的代价啊…明知自己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正在发生,却又无力改变这一切,上帝真会捉弄人啊,我明明已经尽力了,却又什么都做不到啊!!!” 就在她要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她好像…又看到了那只狐狸? 浓云散去,明月再现。 远方的山林突然传来震耳的响声,深厚的声波洗刷着这片林子里无尽的黑暗,树木在弯腰中欢迎那头巨兽的来临。 它步步逼近,每一步都地动山摇,但好在,它只是来找一个人的,并没有对那小的可怜的建筑物出手,很快,它便发现了目标的位置,一爪拎起那藏在树洞里“睡觉”的家伙,转身离去了。 谁都没有注意到,不远处那老人的喃喃自语:“大自然…终于要发怒了吗?” 天空在这时下起了大雪,雪花在夜里漫无目的地飘飞,在那躺在清泉旁的少女脸上融化,在那已被污染的河流上冻结。 这是大自然怒吼前最后的宁静了。 第十六章番外——落 数学老师扔出的粉笔头,在空中画出一道完美的函数曲线后,成为了第十四根落陆在少女头上的“天罚”。 “唔…”少女从自己的美梦中醒来,在不时传出的笑声中缓缓抬起了沉重的头,先是前桌藏在桌兜里的零食,再是满黑板看不清的天文数学符号,最后才是数学老师的那张怒脸。 她摇了摇头,企图把睡意从自己的脑中驱逐出去,但嘴中不自觉蹦出的那句话还是让她露了馅:“开饭了?”老师迅速阴下脸来,眼中满是失望地说:“这倒不是,洛夕,你要么上来把二十二题第二问给我解出来,要么就出去冷静冷静。” 她果断拿起崭新的白卷子,走了出去。 中午,太阳站在了天空舞台的中央,为了让气氛更热烈点而更加放肆地散发着自己的光芒。洛夕妈妈就这样顶着大热天,还坚持把家中的饭菜递给了洛夕,还在她勿忙干饭的时候湿柔地摸着她的头“慢点吃…” “妈,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同学们都点的外卖…”洛夕放慢了她的干饭速度,过了好一会儿才硬生生地挤出了那句话:“妈,我不想读书…” 急忙握住了她的手“不行,现在不读书就没有出路…” “可是,我真的学不会啊…” 母亲抚摸着她的手,她给予不了这个孩子背景,财富,她给予不了更多,却把无数的期望压在她的身上,她对不起孩子,但…这也是无奈啊,她不希望孩子受他们的苦啊。 “现在吃点苦,将来就顺利多了…” 洛夕只得点了点头,她已经很努力了,可条件、天赋什么的老拖她意志后腿啊,但为了不让父母失望,她故作振奋,一脸希望的样子。“好,我会努力的!” 但下午,她便又被现实拍醒了。 “不好了洛夕!你爸下午施工的时候不小心从架子上摔下来了! 随后,众人便目睹了体育王者洛夕的神级跑酷,起泡加速拐弯一气呵成,连学校外头那数米高的圆墙在她的攀登下也只得像个小孩一样坐着。 当她赶到家里看到奄奄一息的父亲,摇头叹气的医生,掩面痛哭的母亲时,她的思维在一瞬间被冻住了,她仿佛置身深不见底的冰湖之中,冰冷,抓不到任何求生的稻草。 医生站起身拍了拍母亲的肩膀,口中的那句话像是堵住了他的气管,让他怎么也说不出那句话来。 “说吧,我们,我们可以接受。” “如果…唉,如果再不去医院的话,你们今天可以准备后事了。”医生说完这句话后,不敢直视她们的眼睛,简单道个别后便急忙离开了这里。 “妈,我想…”“不行!”母亲难得地露出坚定的眼神,“我说过,就算砸锅卖铁也要让你考上大学!” “那是你生我弟弟时说过的老话了。”洛夕握紧了拳头,当家里的顶梁柱倒下后,她那些堪称可笑的幻想,也在残酷的现实前瞬间破灭了。 当你赖以生存的房子突然倒塌时,你才会明白外面的雨下得有多大。 母亲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不行,这事,明天早上再说吧。” 或许洛夕永远不会都不会想到,她在临走前喝的那碗菜汤,竟是她最后一次品尝到家的味道,那是个夕阳西下的黄昏,家中的炊烟照常升起,只是少了肉味,少了油味。她在母亲打电话的时候喝下了她人生中最美味的家的晚饭。 出门之前,她特意把手机铃声设为了静音。 在火车的轰鸣声中,她看到了母亲的身影,可还没来得及道别,火车便无情且迅速地把她拉向了遥远的前方。“妈!我一定会回来的!”周围的人像看傻子一样看她冲着窗外的美景嘶吼,但她没有在意那些眼神,在看到窗户上自己的眼泪后,便把头埋了下来,痛哭。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终点在哪里,只知道到站了后疯狂去找工作,可现在谁还愿意去招一个没有成年没有大学学历的女生呢? 最后,还是在一个不太熟的熟人的帮助下,她找到了一份工作,工作内容很苦很累,工厂也是破破烂烂,但她已经不在乎那个了,“只要能赚钱寄给家里就好了!” 她也给家里联系着,她对家人说自己现在很好,在一个很厉害的公司里工作,工资好的不得了。妈妈也经常强忍着哭腔说家里现在也很好,父亲已经能下床走路了,弟弟也要到城里上学,“对自己好点,夕儿,别,别累着自己了…”洛夕放下了手里的又脏又重的破东西,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放心吧,妈,我现在好着呢!” 节假日,人们都聚在家中欢笑,与家人一起共度美好时光,但城郊的那处工厂的周围,那边处被人遗忘的竹叶林中,又传出了悠长的笛声,今晚的月亮引起了吹笛者的乡思,在灌满了乡愁的音乐中,竹叶都落下了悲伤的露水, 工厂也为此停止了无用的喊叫,在笛声中忘记了时间。一切都安静了下来,一切都回响着笛声。 “给我弟弟的十岁礼物应该到了吧…”她心里开始想起自己生活在农村的系弟,想起自己在农村种地的爷爷。 电话铃声不合氛围地响了起来:“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 “喂,你好,我是洛夕。” “您好,是洛夕小姐吗?这里是xx医院,您…” 回家,坐飞机回家,下飞机后马上去医院。 她匆匆赶到医院,心中的希望如雨中残烛般摇晃。眼神疲倦的医生在看到洛勺时便满怀歉意地朝她鞠了一躬,嘴里不断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们真的尽力了…” 那天,本该是要接弟弟入城上学的一天,家人难得聚一次,然后… 十年未见的火灾发生了。 漫天的大大将一切都烧为灰烬,将一切所有亲人的笑容都烧成了离别的哭泣,昔日饭点的炊烟,转眼都化为了无尽的黑烟。 破旧的救生楼梯禁不住几人的重量,在生的最后一刻,父母不约而同地抱住了孩子,用自己最后的生命换来了孩子最后生的希望。 当救援人员想尽办法挖开度墟,看到这一幕时,所有人都沉默了,在生命的最后,父亲的身上仍缠着绷带,母亲的躯体仍是那么瘦弱,但他们怀中那个不住哭泣的孩子,却向死亡发出生命最初的吼声。 她骗了父母,说自己在外过的很好,父母也骗了她,说家里现在很好… 在父母的葬礼上,她弟弟一直抓着她的手,什么话也没说,待人群全散后,他才开口问她:“姐姐,爸爸妈妈都去哪儿了?” 洛夕知道,对他现在这个年龄来说,“死”还太过久远了一些,她犹豫了一下,摸了摸他的头。 “他们啊,去了一个遥远的地方。”她注视着弟弟茫然的眼睛,“总有一天他们会回来的,好好学习吧,弟弟。” 夕阳照在这对姐亲回去的路上,路过的落叶沙沙地响着,在欢迎着夜幕的落下。 第十七章森林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清晨起来觅食的鸟儿在树枝上观望,寻找四周新鲜的昆虫,不过呢,聪明的虫子都懒起了,鸟找了半天什么虫也没有,不过,那边的蘑茹倒是可以将就一下。 它起身飞到那片蘑茹上方,挑准了其中最大的那颗蘑茹就是一嘴,它的嘴刚进去,连那美味还没品尝时,它脚下的那片土地突然颤抖了起来,好似天崩地裂,那片蘑若仿佛张着大嘴的恶魔朝鸟儿冲了过来,吓得它在空中打了几个旋,飞走了。 “呸—呸呸——” 洛夜吐出在了在他嘴里快长草的杂土块们,然后看着自己灰得要死的胳膊和长出苔藓的裤子,惊呆之下更是发蒙,慢着自己不是去追狼人了吗,怎么,怎么快变成植物生态人了啊!等等?我记得好像有人用水循冲我…这是把我冲到哪里了啊?洛夜抬头环顾四周,除了树便是各种草,生机盎然,全是绿的世界。奇怪,难道我冬眠了直接来到春天了吗?他一边费劲地弄下身上的杂质,一边朝某个方向走去,根本就没有什么路,也没有方向,洛夜每一步都在开扩,不行,不能这么迷了路!他掏出了白茫送给他的蝴蝶刃,把上面不交房租的蜗牛驱赶下来后,一刀划向了树干。 “该死!我忘了这是没开刃的了!” 后来洛夜直接用藤蔓把树捆了一圈,当作了标记。 “大家好,我是洛夜·格里尔斯,我要向你展示如何在这个世界上最极端最危险的地方求生,我要面对x天,x取零到正无穷区间内的任意一个值,的挑战,在这种地方,如里没有适当的老六意识,你甚至连一天都坚持了.看!这是从我裤子那里长出来的红伞大茹!不用去头就可以吃!蛋白质是牛肉的x倍,维c是苹果的x倍…” 好在洛夜是北方人,对菌子没有那么狂热,光看那大红伞,他就瞬间食欲全无,把玩了一会儿后就扔了。哈哈哈哈,我的安全意识可是很强的… “这里也没个头啊…”他看向无尽的绿色植物群。 他应该还没注意到自己胳膊上的那道黑纹… “有点饿了,先找吃的吧…” 洛夜那被冻傻的胃终于恢复了活力,积累了许久的饿意很快北上占领了大脑,可恶,飞禽走兽什么的我抓不了,野果什么的总可以吃了吧…他摘下生长在树丛之中的“恶魔果实”一口咬了下去… 许多年以后,当无数冒险者进入大森林求生时,他们仍会震惊洛夜是在何种的精神状态和勇气下写完那本《野外果实避雷指南》的… “有,有…癌呀!—” 据《野外果实避雷指南》所记,此时洛夜手中的果实为蓝电果实,外表为蓝色,有黄色斑点分布果实较小,无核,果实底端会长有一根类似避雷针的须,无毒,有电,效果:食用者免费领取百万伏特体验卡一张。 这一电可不得了,洛夜左臂上的迹记直接被电出了反应,巨大的疼痛让洛夜痛得满地打滚,一不小心,他滚下了某个坡。 下面出现在他眼前的便是红烷果实。红烷果实,西红柿的终极狂热cose ,底端有一五星标记,果实内部中空,千万不要尝试触摸甚至食用它!因为… “噗——” 邪恶的臭气,直冲浴夜的口腔,把他的理想都快熏死了…顿时,他胃中万马奔腾,强烈的呕吐感—— 审核:任何不良画面,终将绳之从法!哈! 其气体以甲烷为主,化学用途广泛,这不,这甲烷就把洛夜的斗志点燃了,他艰难地爬起身来,斗志燃烧,一脸气愤地说道:“我就不信这个邪了!”说完便朝着书中记戴着的更多果实伸出了魔爪。 感谢洛夜的躬行实践。 “酸!” “苦!” “没果肉!” “带刺!” 家人们谁懂啊,吃了快一条街的果实了,没吃出来一口能吃的,这鬼下头森林… 洛夜现在很庆幸自己没有染上赌博的恶习…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不一会儿,全身上下都被毒素侵占的洛夜把最后的毒果扔在地上,然后便立马晕了过去… 巨兽还是来晚了,它把可食用浆果放到地上,瞪着不省人事的淡夜忍不住吐嘈了起来:“服了,我给你我吃的去了,你在背果区瞎转干什么?唉…但愿他不会傻到把这里的果实全吃一遍…” 然后它便看见了一旁各种的果实残渣。 “…天啊,大人,您是不是找错人了?这小子,哎,等等,这小子怎么还没死?” 在梦境中,洛夜与他品尝过的无数野果都跳起了舞,bgm震天响,各种特效满天飞,洛夜立于c位,与毒素大军在月下共舞。 回到现实中,神兽便看到脸色发绿的洛夜缓缓地站了起来,果然,果然是大人看中的人,这抗毒性无解啊吃了全森林的果实还没死…嗯? 随后它便看见,洛夜放肆一吼挥舞着手臂,跳起了舞来,这销魂的步伐,这投入的表情…他甚至还想拉住巨兽共舞。“啊——”它实在在忍不住了,轻轻一指便把洛夜打飞了出去。“给我清醒一点!!” 连着撞破三棵树后,洛夜总算清醒了过来,他全身发痛,但这点疼痛在看见这头怪兽后立马飞去了天边,天啊,我看到了什么?熊的主干,狮子的头发,驯鹿的角,野猪的牙齿,蛇的眼睛,豹的尾巴…“你,你想干嘛?不要过来啊!我全身是骨头不好吃的……” 那巨兽用爪子指了指地上的浆果“小子,我是来给你送吃的来的。” 洛夜看到地上那不断诱惑自己的果实,立马松了一口气,眼泪涌上心头,终于,终于等到你了!我就知道自己的苦难没有白白承受! 他猛扑上去,抓住其中那个最嫩的,流着口水就开始享用了起来。天啊,我太幸福了吧呜呜呜呜…… 这是多少天没吃饭了… 待洛夜吃饱后,巨兽才把洛夜拎了起来,用另一只爪子指着某个方向,告诉洛夜:“听着小家伙,这里是大森林内都区域,无人踏足的神圣之地,我把你带到这儿,不是让你过来旅游的,是因为我的大人要见你,啊,看见了吧,往那个方向走,大人就在最粗的那棵树上。”“那中途的饮食…”“自己解决,放心,毒果区的毒都弄不死你,其他的毒估计也奈何不了你,放心吃!” “我可以回去吗?” “回去呵,你回得去吗?三域那边已经成人间地狱了…” “那边发生什么事了!”“你不用知道,你只需要明白,现在那里只有你一个人活着出来了,如果不去见大人,啧啧啧……那里就更没有希望了,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可不是人类。” 就这样,吃饱了撑着的洛夜正式开始了他的森林不妙冒险。 洛家的突发性路痴和乱转这两个天赋在洛夜这里成功地“发扬光大”,他这边转个弯,那边变个向,如果洛夜开了地图软件查看他的行程轨迹的话,会发现这是个十分复杂的函数曲线… “嘶…它指的好像是东边吧…哪儿是东啊?” 这不怪他,要知道,在这里根本就没有路啊… 第十八章求生 夕阳渐渐落下… 最后的阳光跟洛夜道别后,便转身离开了森林,而刚找到一处睡觉风水宝地的洛夜刚准备躺下,他左臂上的黑纹便发起了黑光… “什么鬼?左臂有点,啊!嘶…” 此时洛夜只感觉左臂仿佛被注满了岩浆,滚烫的血液不断翻腾,仿佛下一秒就会爆作,他想伸手去触碰左臂,可指尖仅是稍稍靠近便被烫起了泡。疼痛,令人想死的疼痛,像用锯子在疯狂折磨着他的每一处神经,洛夜死死咬着牙,把右手狠狠陷进土壤里,攥紧手中的泥土来缓解他的惧,可惜,没有任何作用。 这是洛夜无数次想死中最难忘的一次。 天啊,赶紧带我走吧,让我,让我在这儿受这么多苦干什么啊,啊啊啊啊!!他开始疯狂折磨自己身体的其他部位,以此来分散缓解左臂的疼痛,可他眼前一片黑暗,另外这风水宝地就是好啊,周围什么石头,大树都没有,野草也刚刚全被他拔光了。 无尽的黑暗,凶狠的痛苦,这两股军队成功合流,疯狂冲击着洛夜的意志防线,尽管敌人人数众多来势汹汹,尽管防线上洛夜伤亡惨重,但最重要的是, 洛夜没有输。 他艰难地站了起来,虽然他的废腿无法站立,仍软在地上,但他的右臂却没有掉链子,他把仅存的力量聚集在左臂上,就这样像蛆一样缓慢地爬行了起来。 他不知道如何解决这一切,但他知道如何面对这一切“总之,不能愣在原地,不能…必须做些什么! 前方有些什么,会遇到多大的磨难,终点是什么,他什么也不知道,但他必须迈出步子走出去,去摸索,去寻找,去挑战,这样才能在黑暗中找到活下去的动力。“看来,我也没那么,糟嘛…” 终于,他抓到住了一截树根,这让他心头一振,好!终于有点东西了!他紧紧抓住树根,像抓住什么救命稻草一样,他艰难地靠在大树上,大口喘着树粗气的同时,右手也成功撕掉了一块树皮,十分笨拙地在上面撕下一些纤维,然后把纤维搓成了球,咳,搞错了,好在他右手十分灵活(转笔之王),在搓出些像样的绳子后便直接嘴手并用在左臂上缠了几层圈。 不对…我,我这左臂没这么粗啊! 渐渐的,那股灼烧盛与疼痛感缓了下来,他也尝试去触碰了一下左臂,嘶…怎么这么多杂草啊?不对!这触感…毛!? 他连忙去摸自己的左手,却险些被狼爪划伤。 他靠在大树上,无声惨笑。 三域,首轮城。 “报告长官!人来齐了!” 刘守义,义军的三大主力王梁队的总指挥,出生于贫困人家中,早年的他为了让补贴家用,被迫为那些人打工,当他看到那些有大片土地而不干活的人疯狂欺负和压榨他们这些无地少地苦干活的人时,他便发誓一定要让万千穷苦人们站立起来,更加幸福地生活! 那天,义军一出现,他就联合村里那几个志同道合的伙伴,连夜袭击了那富人家。 但很快,狗腿子杂兵们发现了他们,在那些伙伴都倒地后,他果断钻进了那干草堆之中躲了一晚上,才逃过一劫,事后瞒着家里,隐姓埋名逃了出去,后来加入了义军。 这个年轻人,没有上过任何的文化课程,没有经过任何专业的军事训练,但他靠他非凡的作战才能与指挥头脑,成功带领这支部队突破敌人的层层防线,率先来到了三域。 他站了起来,看着这些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感慨着打开了首轮城地图,指着上面的河流的位置,严肃地说道:“达瓦里氏!目前我们要面临三个挑战,首先呢,是水源问题。”他用手指在蓝色河流位置画了个圈。”要先感谢艾医生,若不是她的草药,我们得全交代在这里。她还将草药进行了改良,使受污染的水成功被净化。 “但是,现在是冬天了,河流都被冻住了,一方面,这可以有效阻止污染扩散,但另一方面.如果我们要有充足的水源保障,就必须要加大破冰力度!要知道,城里不光有我们,还有我们救出来的平民!” “其次是粮食问题,现在城里能搜到的存粮不足了,我们必须克服困难去啃树皮了!饥荒压不到我们的意志!记住,城外三里之内的树皮之类可以吃的东西一律不许吃!”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就是民心问题!记住,要不惜一切代价,尽全力搜救城外的民众!态度要诚恳温和,不要像我一样天天挺着个横脸。” 太阳出来了,洛夜才得以看见他那变异的左臂,虽说他做了不少的心理准备工作,甚至还吐槽自己已见过这玩意不下两次,可当他亲眼看见这玩意就长在自己左臂位置时,他还是忍不住吐了。 他不想也不顾这玩意是怎么长上去的,他只想把这玩意去掉,“天啊,难道我要成为向问天了吗?”他举起未开刀的蝴蝶刃向左肩膀狠狠砍去,可只掉了两根毛… 说来也怪,当太阳完全从东方升起的时候,他的左臂才恢复正常,直到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左臂上的黑纹,“啊?这,我在哪儿蹭上的啊?” 他起身去寻找河流,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处小泉,他赶紧蹲下身去清洗自己那些难以直视的脏处,但洗着洗着,他便发现不对劲儿了: 这左臂的黑纹怎么洗不掉啊? 没用洗衣液?还是没搓干净啊? “这…” “算了,反正只要找到那名大人,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接啦!”洛夜重新振作了起来,拍了拍手,向着错误的方向出发了。 早饭是金。 晚醒的肠胃敲了敲洛夜的大脑,发出饥饿的呐喊:“洛夜,饿饿,饭饭!”洛夜被迫停下了,他看向前方无数的杂草与大树,心里浮现出昨天中毒的回忆。“不至于,不至于,我的运气没有那么差…”他低身在草丛中摸索了起来,但愿能找点好东西吧… 但很快,事实便证明,洛夜除了几条爬行动物外什么也没找到。 下面便是洛夜张嘴,把“食物”送进口中… 我只是在吃虾,我只是在吃虾… 补充完热量的洛夜恢复了正常思考的能力,他抬头望向远方,没有树的虚影,那这个方向就是错误的,那大人住的树怎么着也是世界树级别的吧,绝对能在远方看见! 果然,一会儿,他便在东北方向看到了一抹树淡淡的黑影。 “出发!” 好,把视线放高些,放在整个世之国上,正当那些二傻子在为要剿灭义军“主力”而洋洋得意时,义军的另外两支主力王霸军,任光军都到达了首轮城。 数十天未见的老战友见面格外激动,所有战士们拥抱在一起相互哭泣,虽然他们没有整齐的服装,没有统一的武器,但他们的内心是多么团级,只要看到胸口的那一抹红色,便如同自己的亲人般抱住,为首的刘守义更是恨不得要把他的两位老战友,王霸军总指挥袖关报国、任光军总指挥张仁的手给摇断。 “哈哈哈,这下咱们铁三角又回来了!”“哎老刘,我们大老远的赶来,你这迎接的可要请我们喝一杯了啊!” 第十九章围剿 清晨,罗杰艾尔首相正嚼着一百万一碗的炒饭,欣赏自己的股票大红直线时,他的秘书走了进来,眼中无比慌张汇报道:“大人,出事了…” “怎么,三域出事了?” “正是,据我们安插在义军中的内鬼报道,义军三大主力昨夜连夜翻过了我们的防线,赶往了三域,目前疑似在首轮城附近活动,我们派往一域的军队,围剿失败…” “嗯啊——”罗杰艾尔气得把自己的炒饭猛地扣在了桌上,指着秘书就骂了起来:“你们一群饭桶!区区义军都烂不住!你们都干什么吃的!天天拿着最好的装备打最烂的仗!那刘守义,就是一介匹夫,他哪里的才能能完成这种事!” “可,这股义军的总指挥中有关报国…” “原来是关报国啊,这就不奇怪了,这就不奇怪了…”罗杰艾尔默默地把饭收到了碗里,“把何卫健给我叫过来!” 两个小时后,何卫健便被任命为剿匪总司令,率帝都军二十万,外加被当工具使的十万三域域军,开往三城首轮城,剿灭匪徒! “何卫健,你记住,这次你就往狠里打,敌人就是一群会哇哇乱叫的土匪罢了,什么重火力都没有,连枪都不全!”“三十万打十万,优势在我!” 何卫健一脸嚣张地骑着大马,嘴里叼着烟斗,眼中丝毫藏不住对胜利、荣誉的渴望。关报国?呵,那个在学校里被他按着打的废物,也配做我何卫健的对手?看这次他不把对面打个丢盔弃甲! “首相你要想奖励我就直说,不用这么含蓄…”何卫健猥琐一笑,挥师前进:“走!就让我们创造历史吧!” 后来,这位何司令确实创造了历史,他成为了被义军俘虏的第一个将军… “所以说,那个何卫健带着三十万大军过来剿我们了?”刘守义抽着卷烟,指着地图冲他的两个兄弟分析道:“他们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北上,借道五域,然后一路东向横穿三域来到这里,二是一路东进,穿过大森林与大裂谷之间的小道直杀首轮城。”他看向关报国,说道:“老关,你是何卫健的师弟,领袖已经把阻击敌人的任务交给了你,你可要小心行事!不可大意啊!” 关报国站起身来,抬头看向远方,看向这片希望的土地,这片因他们到来而熠熠生辉的土地。试想一下,以前你一直生活于绝望、压力,迷茫之中,被迫为利益而受压迫,为生存而频频低头,看不到任何生活的希望,整天浑浑噩噩混日子,但直到有一天,有一群年轻人闯了进来,他们消灭了那些压迫你欺负你的家伙,给予你人的尊严,让你可以平等地对待他人,没有高人一等,也没有低人一等,他们告诉你你可以为自己所追求的而奋斗,告诉你只要大家团结起来一起奋斗就可以创造更好的生活,让你对未来有了希望,但最重要的是,他们给予了你自己的土地,让你可以通过自己的奋斗解决温饱,给了你生活的动力,这样的人,难道不值得大家爱戴吗?有这样的人存在的土地,难道不是充满希望的吗? “何卫健这人狂妄自大好大喜功,他绝对会走人更多的第一条路线!既然他敢来,那我们就好好招待他一番!” 那天夜晚,何卫键便率先头部队大摇大摆地开进了三城的浮滑城,那个灰不溜秋的破旧城市,只见他大手一挥,一旁的副官便马上夹着屁股跑了进来,一脸谄媚地说到:“大人,有何命令?” “这个破城的城主呢?马上把他叫过来!我辛辛苦苦走了这么久的路,快累死我了,让他给我开迎客寞!给我洗洗尘!” “可据先头部队报告,这个城的城主早在几个月前就跑了…”“那这个城里现在管事的是…”“一个姓马的富老头。” 何卫健马上示意把那个姓马的带过来,娘娘的,老子走了这么多天路了,好不容易来到你这儿,你连个宴会都不摆,咋着?把老子当要饭的啊? 不一会儿,那头冒油光的马老爷便弯着腰跑了过来,也顾不得擦自己头上的油汗,便一个劲儿的赔不是:“哎呦,我的好老爷,可把您给盼来了,小的这脑子不好使,天天犯迷糊,没及时迎接您,望大人能谅解…” “别说废话,宴会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都准备好了,就等您过去呢…” 宴会上,山珍海味无奇不有,马老爷更是动用家产,大买优秀食材,还从外面请了一个星级大厨过来,本以为这次他可以靠着大树好乘凉,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那何卫健可谓是“桌面清理器”了,马老爷就这么心疼地看着这个家伙喝光了自己珍藏多年的美酒,自己不能哭,必须得捧着个笑脸去给对方敬酒,要不然人体落地啊… “啥也别说了,把最后的大餐送上来!”何卫早就喝得梦游人间了,他甚至还差点把那鱼头认成自己女友的脸,要不是有人及时把那盘鱼端下去他还真能亲上去。 新来的服务员端着一整只鼓鼓的犬烧鸡走了进来,那大厨还嘱咐他要小心一点,只见那鸡在灯光的照耀下光芒四射,连周围喝得大醉的人也忍不住站了起来摇晃着身子看那大烧鸡,角落的大厨骄傲地抬起头来,扯着嗓子喊了起来:“这是咱这儿有名的好菜,八宝烧炉!这鸡呀,不能切开,要往里面塞上整只兔子,兔子里面再塞个鸽子,鸽子里面再塞个蛋,烧它三个小时才行!” 只见那服务员戴着口罩,看了一眼喝到快不省人事的何卫健,淡定地取出刀来切开鸡的身子,在众人都没察到时,他竟猛地从鸡肚子掏出手枪抵住了向卫健的太阳穴,朝所有人吼道:“都不许动!把手都举起来!” 话音刚落,一旁的厨子们和服务员也都扔掉了帽子,戴上了义军帽,那位大厨更是冲出去,把那两个看门的给缴了械。有人还想掏钱,可枪早就在他们吃饭的时候就被那些服务员给顺走了,就这样,一屋子的人做了义军的福利,并且含金量还不小。 “护卫舰!你还认得我吗?!”那服务员一把扯下口罩,露出的真容把何卫健给吓醒了,“关,关狗!没想到啊,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狗!” “哈,今晚吃得怎么样啊?我们的大师傅亲自给你们做的!”“切,要杀要剐随你便!”“不不不,义军不虐待俘虏,更不乱杀俘虏,去首轮城!” 薛不过冲进夜幕中,朝外面大喊:“哎!外面的!缴枪不杀!” 可外面的人见自己长官没了,早跑得没影了,哪里还听得见薛不过的喊话?回答他的只有那些被拴在门口的狗子的叫声了。 “薛不过,你率一部分人,走小道,把他们押到首轮城!我要在这附近部署第一道防线!” 第二天,休整完毕的帝都军c军、e军径直往西北方向冲去,完全没在意在他们右侧,浮滑城的方向的埋伏,他们的先头部队进入那山谷中,竟离谱地卡住了,气的军官一边骂他们,一边命令军队以小队的形式一排排进入,他们就这么悠闲地走着,丝毫没在意两旁山坡上的埋伏。 此刻,义军正埋伏在两旁,死死地盯着他们,待他们完全进入义军的埋伏圈时,埋伏在山头的义军动了,随着指挥官的一声枪响,顿时,周边,四面八方都传来了无数的枪响声,仿佛有无数的滚雷突然从天上落下,狠狠轰到帝都军上头。 由于子弹严重缺乏,义军往往会把更多的子弹分给那些枪法好的战士,所以,就在那么一会儿,下面的帝都军看着周围倒下的士兵,竟都吓得以为天神下凡。 顿时,烟雾弥漫,火光冲天。 “杀——”游击队队长赵本勇朝天上开了一枪,怒吼着带头冲了下去,顿时,义军们都站了起来冲了下去,好似神兵天降,好似山洪爆发,每个战士脸上没有丝毫害怕的神色,有的只是勇敢和对胜利的信心与希望。 这阵势,看着无数这么英勇的战士们冲向自己,那温室里长大的指挥官哪里见过这,早就被吓破了胆,连抵抗都没有,直接掉头就跑。 “妈呀!义军,是义军主力啊!快跑!” 所有人都拼命逃跑,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便脑袋开花。 “缴枪不杀!” 山谷中后头前进的人与前头逃跑的人撞在一起,顿时乱作一团,那指挥官管疯狂逃跑,哪里管什么下令?众人只管像麻花一样拧在一起,直到义军把他们包围了,用枪指着他们的脑袋时他们才老实下来。 与此同时,山谷外头的人也受到了义军的伏击,当枪声在自己耳边呼气时,后头的指挥官没有任何实战经验,直接吓得跌落马下,双手抱头不知所措,但当他听到山谷里传来的枪声时,他的大脑才立马开始飞速运转,不行,不能在这儿团灭,必须要保存实力,这才是最要紧的!“快辙!” “我的天啊,我还以为他们有多厉害呢…原来都是纸老虎啊…” 就这样,近十万帝都军精锐被三千义军战士们打得抱头鼠窜,总司令何卫健被俘,许多重要物资丢失,其余二十万士兵也是能拖就拖,这时候了,所有的指挥官都知道,谁出头谁就是大傻子,反正大锅由那何卫健背着,自己领个骂就行了。 十万精锐都败了,自己上去那更是送死,别仗没打赢,自己还挨了背大锅的罪,反正呢,拖着不上就行了! 但估计谁也没有想到,正当这人类打的正激烈时,一支神秘的狼人部队早就登上了一域的土地… 第二十章圈套 又是新的一天,正当罗杰艾尔怀着美好的心情吃饭时,他的秘书敲了敲门。“进。” 秘书脸色阴沉,“首相,第一次围剿的战报出来了…” 可罗杰艾尔没有注意到秘书脸上的表情,他把米饭嚼完了咽下去,大手一挥,“说吧。” “第一次围剿,失败,总司令何卫健失踪,超二千余人伤亡,大批物资丢失…” 罗杰艾尔首相听到这里,气得头都要秃了,他把餐具一扔,再次把自己的炒饭狠狠地扣在了桌上,奶奶的,敢情我养了一群演员!这何卫健马屁拍的不错,没想到实战这么拉!还说什么关报国自己闭着眼也能打过,简直是中看不中用!吃个席还能把自己吃没了! “首相,你看我们费这么大劲儿了都没干掉,要不先放放…”“不行,必须把这群土匪给干掉!” “可首相,昨夜一域那边传来消息,说那里有狼人出没的踪迹…” “就那么点狼人,它能掀起多大点浪花啊?必须要先把这群土匪消灭了,我才能专心去面对那群外来者!” 反观义军那边却笑开了花,义军战士们像过年一样把战利品用扁担挑了回去,一路上有说有笑。天啊,这可真是雪中送炭啊!大批他们急需的食品,枪支弹药、药物,全都这么大方地送给他们了! 刘守义高兴地搓起了手手,“这样的仗再多来几次,物资什么的咱就不用愁了,哈哈哈…这下罗杰艾尔真的要成我们的运输大队长了。必须给五星好评!” 领袖抽着卷烟,点评道:“好了,这次仗打得十分漂亮!成功把咱们的威名给打了出来!让那群敌人知道咱们也不是好惹的!但敌人顽固哟,他们是决不会善罢干休的,他们一定会卷土重来!老关啊,你跟何卫健那伙人熟,你去做做他们的工作,这下一波仗啊,张仁,就由你负责了!” 这下把刘守义急住了,他立马举起手来说:“哎哎哎,领袖,你是不是把我忘了?你看这我这天天在后面摘那建设,这手都痒得不行了…” “这三域那根据地什么情况,就你最清楚了,哎,先委屈你一会儿了…等有大仗的时候再让你这虎将上!” 张仁,义军铁三角之一,关报国擅长打伏击,刘守义擅长打突击,而他则擅长打游击,这个在山里长大的汉子,虽说长相老实,但他的身手与侦察力却达到了十分恐惧的地步。当初一域撤退时,为保护大部队安全撤离,他只身一人前去吸引敌人注意力,敌人一看这飞过来的五十万,马上全调转方向去追他了。 面对数百人的追击,他丝毫不慌,直接冲进了山林中,在身中三枪——其中一枪还打在他腹部的情况下,硬是在山林里拖了他们十余天,到大部队走远了才放过他们跑远了。 张仁不善言语,这位沉默的指挥官更擅长用眼神、手势、暗号等与战友们交流,而此时,面对敌人更加凶猛的第二次围剿,他对战友们只吐出了两个字: “游击”。 任光军的将士们个个都摩拳擦掌,这几天他们早就把首轮城附近的地形给摸清了,甚至哪里有几棵树他们都摸的清清楚楚,作战方案也早就制定了不下三种,现在的他们正趴在草丛里,天天一脸兴奋地盯着远方,巴不得他们的运输大队长看他们穷,再来给他们送货。 可以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第二次围剿,罗杰艾尔还没有意识到义军的厉害,他自认为上次失败是因为何卫健骄傲自大,底下的家伙们不听人话,所以,这次他自封自己为剿匪大元帅,认命自己的得意徒弟胡奏为前线指挥官,同时告诫那些域军们:“一切以上面命令为要,不可胡乱行事,更不可懈怠行事,违抗命令者,人头落地!” 就这样,自称四十万大军的三十五万大军浩浩荡荡地冲着大森林与大峡谷之间的小道出发了。 这时候就有人要问了,为什么不北上呢?答案嘛… “北面的三域情况复杂,我们要挠后,偷他屁股!”这是胡奏告诉记者的答案,这个以谨慎多疑而从不失手的将军,他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宁可一万,不可万一! 他觉得自己也能创造历史,事实上也证明了,他确实创造了历史,成为了历史上第一个被自己人击毙的将军。 因为他多疑猜忌的特点,他的部下们也都是出了名的闭嘴先生,有什么事,能不上报的绝不上报,生怕那大人多想点什么认为自己是危险人物而让自己提前实现盒饭自由。 什么都不说只会害了他们。 很快哈,他们便一路冲到了小道前,但就在他们离小道不到一百米的时候,胡奏却突然命令军队停下。众人虽然疑惑,但也是什么话也不敢说。 但前头的一个校官赶紧过来询问:“长官,怎么了?”谁知胡奏马上阴下脸来,这时那校官才发现自己好像话有点多了… “别人都不来询问,就你过来询问,你是不是义军的间谍,想从我嘴里套出什么话!”胡奏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怀疑。 那校官连忙辩解道:“不是,大人,冤枉啊!我,我不是有意要…”但胡奏不想听他的解释,直接大手一挥:“还想狡辩!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枪毙了!” 要不是他上面有人,他冤死过的人的亲朋好友都足以把他弄死一万次。 枪毙完冤种后,他马上命令侦查连对小道附近的地方进行全方位无死角侦查,“就算没有人,也得给我薅下来一层草皮过来!” 很慢哈,慢到都第四天了,侦查连的人才带着满满一手的草皮过来,但胡奏更不开心了,他拿过皮鞭对着他们就是一顿鞭打,骂道:“这么久了才过来,你们是不是给义军传递情报去了!说!” 一个新来的无法忍受这种折磨,破天荒吼了起来:“没有,根本没有啊!大人,这,这纯属你的个人猜想啊!能不能尊重一下事实!” 胡奏收回了鞭子,笑呵呵地说:“好,好,我现在就让你看看什么叫事实!来人!把他给我枪毙了!” 本来,是没有人背叛他的,但他这一套操作下来,那名要被枪毙的士兵就再也忍不住了,待执刑者押着他走远了时,他便趁着执刑者走神的功夫,一把踹倒执刑者,夺过他手里的枪对准了他,膝盖也狠狠压住他的胸口,他低声嘶吼:“对不起了,大兄弟,麻烦请你睡一会儿吧…” “等等,别,别杀我!我,我跟着你一起跑!反正,反正回去都是死,还不如跟你一起干!” “好!走,跟我去找义军!”“啊?去找那群土匪?”“不,他们不是土匪,我一个哥哥就在他们里面战斗!我敢相信,未来的希望,就在他们身上!” 另一边,迟迟不见执刑者回来的胡奏又开始了天马行空,他在想:不会吧不会吧,难道这两个人一起跑了?还是都不小心摔进悬崖里了?不行,不能在这里拖了。随后,他一边命令留一部分人在附近巡逻,搜寻那名执刑者和那侦查兵,一边又命令部队过桥。当然了,他的三十五万部队有近三十万还在后面的路上,不用问为什么,问的话就是域军跑的慢,帝都军不愿意跑。所以,胡奏就这么率领着六万的部队过了小道,他也要在世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勇敢,不然天天被报纸上骂缩头老鼠太难听了! 当然了,他怕义军在前面埋了什么地雷等着自己过去全军覆没,便急忙把部队分成了几部分,自己带着自己的警卫团独自出发了。 他也怕自己的手下有什么软蛋这时候把自己背刺了或出卖了,还不如自己精心挑选的警卫团安全。 幸亏他出发的及时,不然小道另一头的义军就认为他们是来演戏的了。 一个班长拿着自制的望远镜,仔细观察着他们身上的装备,兴奋不已“太棒了!终于等他们过来了,让我看看…嗯~啧啧,这都是好东西啊……”他命令一旁的小牛打暗号通知后面的兄弟们,只见小牛掏出一块小石头,往远处的那大石头上轻轻一扔,发出的动静立马让整个连都戒备了起来。 “报告长官!敌军来袭!”“对面是谁的部队?”“胡话的部队!” 张仁听后忍不住嘴角上扬,好家伙,来了个最容易解决的对手啊,他思考片刻,便立马命令战士:“快去找老乡买几个绳子过来,越多越好!” “啊?” 当胡奏走进那片枯林子的时候,他的内心紧张到了极点,光是围在他周围保护他的人都不下五层,遇到一些狭窄的地方时,他也不肯出来,非得要命令人把那片地弄开阔了才肯一步一步走上去。 这时,一旁的黄色灌木丛刺啦作响了起来,吓得胡奏赶紧命令手下机枪伺候,他早就听说义军最擅长打游击战了,每一处草丛都有可能是他们的藏身之地!必须小心谨慎! 直到烟雾散去,那老鼠早就化成了灰,与灌木的灰烬一起飘去了远方。 胡奏抹了一下自己脖子上的汗,原来,原来是自己多疑啊,根本就没有什么埋伏…不对!还是小心点为好!万一这是义军的阴谋呢? 他就这么以感人的速度缓慢前行,幸亏蜗牛什么的都被吃光了,否则他们估计要被催死了。 远处的小牛打了个哈欠,嘱咐旁边的战友:“他们过来了记得叫我一声,我先睡一会儿…” 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炸了不下十处草丛后,他们终于来到了义军的射程范围之内,但班长却一只手按住了小牛的枪,示意他不要开枪,“这,这敌人都到了咱眼皮子底下了还不打?”班长低声训斥他:“你小子,天天就知道打打打,知不知道要节约子弹,我告诉你,这个敌人咱不花一个子弹就可以拿下!” “啊?” 当胡奏来到那陷阱时,他那不祥的预感又开始了作妖,只听前面一声枪响—— “啊——”胡奏直接蹲在地上,催促士兵开枪,“快快快,把那群义军给我射死!” 可一阵子弹横扫过去,哪里还有什么义军?只有那些黑灰和枯枝落叶罢了,正当胡奏想松了一口气时,南边又传来了枪响。 “哒哒哒哒———” 接下来是东边,“给我扫射!”待烟雾散去西边又响了起来,然后是东北,西北,东南,西南…… “快跑!”胡奏自认为自己已经落入义军的包围圈里了,并且对面必须是精锐!如此把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中…“我们中埋伏了,快跑!” 事实上,胡奏自以为的精锐,不过就是几根拴着灌木的绳子罢了。 第二十一章游击 当胡奏被义军的草木皆兵之计吓得抱头鼠窜时,后面的大部队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们刚刚来到山林附近,就在一个山头上遭到了义军的阻击。 面对复杂的山林和义军的突然阻击,有一部分人主张绕道,因为大部队无法在如此狭窄的空间展现优势,但很显然,后面的指挥官是何卫健的狂热模仿者,他把那些主张绕道的家伙训斥了一顿:“咱们还用怕那些土匪?我告诉你们,咱们可是正规军,那一群土匪,要枪枪没有,要炮炮没有,咱就是上去和他们肉搏他们那瘦胳膊细腿的也不是咱的对手,咱怕啥?咱怕啥?!” 他大手一挥,“先给我火力覆盖!炮弹给我把这个山头炸穿!” 一排排大炮顿时露出了凶狠的獠牙,擦着火光恨不得要把这些山头给吃掉。 “靠!”藏在山头上的四班战士王小铁发现了不对劲,连忙去报告班长老计:“班长,敌人,敌人要用炮炸啊!” “不要慌,快找个掩体,趴好!还有——” 班长的话未说完,敌人的炮弹便呼啸着炸到了山头上,小铁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班长直接推到了一边,下一秒,炮弹便在老计旁炸开了,溅出来的泥土瞬间把班长埋了起来,“班长!”小铁忙爬过去,想把班长挖出来,可接下来怒吼的炮弹直接把他震飞了出去。 “都快趴好!”一旁的副班长赵威朝战士们吼了起来,但在爆炸声的嘲笑下,谁也听不见其他的声音。 炮火仍在咆哮,他们都趴在地上,感受着地动山摇,无数的尘土落到他们身上,还有数不清的炮弹碎片擦着他们的身子,其中就有一片直接扎进了一个战士的后背上,但他硬是咬着牙把那碎片从自己背上拔了出来。 他们的任务是把这批后头部队死死拖住,用张指挥官的话就是:“这么大的一碗饭,我们总得要一口一口把它吃掉吧,可后面的饭不老实老想往咱嘴里跑,你们这个连的任务,就是把这没吃进去的饭,牢牢地吸引住,不让他们进入咱们的嘴里!” 待轰炸结束后,小铁才顶着一头的灰尘跑到班长那里要把他挖出来,但赵威只是摸了摸他的脉搏,就摇了摇头:“不用挖了…” “不,不会的…班长,班长他…”小铁不听劝,继续挖了起来。 赵威急忙拉住了他,“服从命令!小铁!敌人马上就要攻上来了!班长要是还活着他一定会动弹几下的!你摸摸,脉搏都没有了!”小铁猛地抬起头来,这才注意到远处摸索过来的敌人… 正当帝都军士兵们一脸轻松地前进时,突然一声枪响,只见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倒在了地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吓得赶紧赶紧趴在了原地,趴在后头的新兵还不断喊着要炮火支援。 “得了吧,你想着把我们都炸死吗?”一旁的老兵堵住了那个新兵的嘴。 后面的军官见众人停下,顿时火冒三丈,走上前去对着一个趴地上的新兵就是一脚,“都给我冲!不许停下!凡是不前进的人一律枪毙!”他朝天放了一枪,催促他们马上起来冲锋。 四班的五个人就这样趴在山头上被炸弹炸出来的黑坑里,眼瞅着敌人要攻上来,赵威掐准时机,举枪怒吼一声:“打!”顿时,五枚子弹精准打进五名敌人身体里,见状,敌人吓得不敢贸然前行,只能趴在掩体后面不断瞎开枪。 “手榴弹!”赵威取出手榴弹,对战友们说道:“我数三二一,大家一起扔!” “三!二!一!” 手榴弹带着战士们的怒火,飞到了掩体的后面,飞到了敌人的面前,飞到了敌人的心理防线上…然后,一声巨响! 他们又射击了一会儿,正当小铁要找子弹换弹时,赵威拦住了他,“用石头扔!”“啊?”“我们已经没子弹了!” 赵威举起石头刚扔了下去,一颗流弹便击中了他的脖子…他踉跄了几下,不甘心地倒下了,他口吐鲜血,看着眼前的太阳与哭成一片的战友们,临死前还握着他们的手,安慰他们:“不要哭,我们,为了穷苦百姓而战斗的战士,是不怕死的…我死了不可怕,一定,一定要让革命……”他感觉到了死亡的呼唤,口中的词语越发沉重,但他还要说出来,他怒瞪着双眼,吼出了最后的声音:“胜利!” 小铁看向攻上来的敌人,默默握紧了双拳,没有子弹了,就用石头打!他举起石头,狠狠地砸了下去,上来的敌人只见一个年轻人高举石头,狠狠盯着他砸过去,竟吓在了原地不敢动弹。 战斗仍在继续。 当最后的战士的双手被打断时,大量的敌人便趁着火力空虚冲了上去,当他们来到这个山头上时,他们才看见了,那个战士,稚嫩的面孔上坚毅的眼神,站在这个被血与炮灰的土地上,虽然他身中数枪,双臂断裂,但仍那么愤怒地瞪着他们,一瞬间,不知怎的,所有人都没有动,都傻傻地站在了原地。 指挥官知道俘虏他是不可能的了,命令所有士兵立正,朝他敬礼。然后,举枪… 义军任光军某师四班全体战士,在阻击敌人时光荣牺牲,他们用自己的死,换取了宝贵的四个小时时间,保障了后方的游击队成功消灭敌人,为打破敌人的围剿做出了重要贡献。 当敌人完全占领那个山头时,他们才发现阻挡自己的不过就几个人…指挥官在震惊之余更是不解,他不理解,为什么这群年轻人这么勇敢,为什么他们敢牺牲生命去完成自己的任务,为什么自己的士兵反倒不行了呢? 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这么拼的呢?为了他们自己吗?显然不是… 他怕了,他怕后面的义军部队全是这样的战士,考虑再三,他命令部队就地调整,而主动无视了在山林里遭罪的胡奏。 另一边,胡奏率领队伍不停地狂奔,生怕自己慢了就不小心被义军抓住,此时他靠出人的听觉听出来前面有人,不禁微微一笑,哈哈,还想埋伏我,想的美! 随即他便命令士兵疯狂朝前方开枪,当时天色渐晚,他连人都没有看清就贸然进攻,直到他们杀完了过去一看时,他们才发现打得原来是自己的人,胡奏的脸挂不住了,但他还是故作镇定,闭着眼睛摸了摸胡子,咳嗽了一声:“这叫以防万一。” 这下子所有人都忍不住了,他们跑了这么久,提心吊胆这么久,结果到头来一切平安,什么事也没有!你自己有被害妄想症就别拉上我们啊!关键是把自己人给打了后还这么理直气壮,这要是哪天他再找了理由把自己毙了…他们纷纷转身把枪口对准了胡奏。 “你们要干什么!我可是你们的指挥官!我命令你们把枪放下!”“我们不需要一个只会瞎叫的鸡…” 胡奏提心吊胆了半天,到最后还是死在了自己人的手里… 完事了,当众人坐下来,嬉笑着要吃个晚餐时,他们的后脑却突然被枪抵住了,一道冷酷的声音传来:“全都不许动,把枪放下,举起手来!”他们纷纷举起手来,其中一个人回过头来,却见自己“朝思暮想”的义军就拿着枪对准他们,要不是他们胸前那颗红星,他们真的认为这只是一群要饭的了… 他们满脸不可思议:“你们,你们什么时候…” 一名义军战士亮出了手中的麻绳,笑着说:“你们的所有路线都是我们提前规划好的,所有的骚动不过是我们用麻绳拉出来的动静罢了,就这么一步步,你们进了圈,哎,真的草木皆兵…” “这,这…” 这种场景不断在山林里发生,敌人在山林里转了半天了,早就疲惫不堪,却连义军的影儿都没有见到,“也许他们根本就不在这里吧。”而正当他们坐下来想吃顿晚饭休息一会儿时,义军的枪口早就对准了他们。 有的士兵更是在听到义军的动静后便吓得动弹不得,直接举手投降。 当在山林里幸存的敌人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他们胆战心惊地朝山林外冲去,却不断在山林里转圈圈,到最后筋疲力尽的他们还是落入了义军的包围之中。就这样,近万的帝都军进了山林,能逃出来的,不过一千大几。当然了,胡奏那六万部队先头部队还有近五万都躲在了山林外头,他们仍有足够的力量对义军进行反扑,但是… 他们没去,还是那句话: “义军有难,不动如山。” 上次他们没去,不还是p事没有活下来了吗,除了挨了顿骂之外什么事也没有,这次也一样啊。所有,先来顿晚饭吧。 第二十二章微操 下面请欣赏微操大师罗杰艾尔的精彩操作。 当听到胡奏战死战场,开头部队伤亡惨重,数万大军死守外围投兵不动的消息时,罗杰艾尔的头又被气秃了一截,幸亏这次秘书手快,不然这个月罗杰艾尔就要砸碎第三个碗了。 “卫健傲慢,胡奏无能,看来我必须要出山了!”罗杰艾尔把手放到话筒上,盯着墙上的地图,开始了他的神之操作。 首先,炸毁大森林与大裂谷之间的小道,这样,既可以对他的部队起到威慑作用,逼迫他们进军,又可切了义军的逃生路线。反正小道他们可以修,但义军那边就不行了。 他亲自给驻扎在小道的团长打过去电话,命令他马上炸毁,怕他犹豫,又加上了物质奖励,于是乎,在小道两旁部队都不知情的情况下,这小道就在一声爆炸声中彻底没了。 前面没了补给,后面直接摆烂。而直到前面的部队要往回撤的时候, 他们才发现小道没了。近五万大军直接被俘,当然了,这是后话。现在,他们还在吃饭。后面的见道没了更是连夜开起了派对。 然后,他命令驻扎在山林外头的g军,派人上山砍树!压缩义军的活动地!在开阔的地方,没有人会是他罗杰艾尔的对手! 当然了,他直接给那边的团长们一个一个打去了电话,上面的师长们却对此毫不知情,当他们看到自己下头的团都像疯子一样去砍柴时,他们第一时间还认为是发生兵变了呢。闹腾了一会儿才知道是首相命令他们要砍树,其中的一个师长擦了一下冷汗,忍不住吐槽:“不愧是微操大师…真的是不知情还乱指挥啊。” 结果嘛…砍了没一会儿就全不干了,那里的义军时不时出来干扰一下他们,放一两下枪,这搞得他们人人自危啊,林子这么大,砍完也很正常吧…卖力不讨好的活,谁愿意干啊。 再然后,他命令十一域军向东进军,一域军向西平推,与大森林呈三角之势把义军团团围住!一步一步吃掉他们! 当然了,罗杰艾尔最近饭没吃好,记忆力衰退,一时竟忘记了十一域军总司令部那边的电话,便打给下头十一域军中的k1军与k2军,然后这两个军长也是反应迅速,当即出兵,可他们刚动身,便被胡奏的同门师兄弟,十一城军总司令给撤职了。 又忙活了一阵,十一域军才正常出兵,而一域那里… 狼人已经杀疯了,它们就像恶魔一样大白天杀进了城里,起初还有人认为它们在演戏,直到它们杀了一个人… “快跑啊!”路上的民众疯狂逃窜,用尽全身力量奔跑,生怕那几只突然冲进城的狼人下一个刀的就是自己,大街上,人们乱作一团,相互拥挤着向城外跑去。木板、碎布条、水果在大街上随处可见,可人们只顾逃跑,哪里还管得上这样潜在的威胁? 但很快便有人被绊倒,旁边的友人还想拉他一把,可刚伸出手来,马上就有人踩着地上的人的身体跑了过去,那人急了,但看了一眼被朝他冲过来的人流,他被迫松开了手,被人流冲走了。 那几只狼人眼冒红光,爪子上的鲜血从来没有干过,此刻它们兽性大发,真的是见人就杀啊,成人,杀!小孩,杀!老人,杀!妇女,更杀!这群畜牲,不到一会儿,它们把整条街都染成了红色。地上躺着的人们,明明上一秒还在大街上笑呵呵地生活,下一秒,便遭遇了不幸。 而他们被害的原因,据狼人那边所说,是威胁了它们的生存!它们这是正当为自己的生存而行动! 好一个威胁!好一个正当!好一群文明的野兽! 没逃出去的几百名平民,被狼人们逼到了某个角落里,他们知道自己逃不掉了,明明,明明刚才还那么和平… 恶魔不会给你准备的时间。 他们中的小孩被吓得大哭,母亲抱住了他,流着泪安慰他:“没事的,孩子,没事的…我们,…”她想走上前去乞求狼人放过她的孩子,但是… 坑杀,一个不留。 这样的屠杀还在继续… 一城域军怎么都不会想到,他们前一秒才接到要去三域剿匪的命令,下一秒便得知自己家乡被狼人侵略了… 士兵们把枪都扔在了地上,个个气到了极点,太可恶了!狼人都打到自己家了,我们却还要出去打自己人!我们是不是人类了!他们都疯狂拥挤在了自家长官指挥部门口,高声抗议了起来。 不到一个小时,一城城军总司令就收到了十余件不下上百人的联名信,内容都出奇的一致: 团结一致,共御外敌! 一域的总司令也不含糊,直接给罗杰艾尔打去了电话,语气里没有商量的意思:“我说首相啊,你这命令我可办不到啊,狼人都打到我家里来了,我要是不把它们干出去我对得起一域的民众吗?这样,要不你和义军那边商量商量,咱们先一块儿把狼人赶出去怎么样?” “胡扯!简直是一派胡言!有他们在我能安心打狼人?他们不会偷我?不行,必须先把那群该死的义军消灭掉,我才能集中力量去打狼人!现在我命令你,马上…” “对方已挂断…” 一域总司令想了想,想起来一域域长好像不是一域人,然后马上带人赶往了一域域长办公室那里,拿着枪对准他,冲着快吓哭的域长发出来拷问:“打狼人还是打自己人?” 域长看着那黑压压的枪口不断发怵:“这,这,咱先把枪放下行不行…这,这可以…” “要是先打狼人,我第一个冲过去,要是先打自己人,我第一个灭了你!” 半个小时后,一域再次公然违抗罗杰艾尔的命令,写下了《一域的决定》宣告天下: 狼人乃我人类大敌,历史上数次侵我土地,害我人民,今日更无由杀进城中,屠杀我黎民百姓,实难以忍受!吾一域无法忍受此等行为,愿结全域之力,誓死抵抗,绝不投降!此乃一域存亡之关头,更是人类存亡之关头!岂能以个人立场去相互内斗?当及大敌应是狼人!我们应该团结起来,集中所有力量去对抗狼人,欢迎各位同胞前来共抗外敌!把侵略者赶出我们的土地! 愿罗杰艾尔以人类安危为重,以大局为重,停止对义军的围剿,联手共同对抗狼人! 罗杰艾尔听到这个消息时,气的又和一域那边的人打了半个小时电话,但很快哈,他便放弃了一域调军的计划,改为从四域直接调军北上! 而就是这个调军,让四域兵力空虚,后来更是为狼人大规模入侵提供了绝佳的良机… 三域那边,义军领袖看到这消息的时候也着实惊了一下,但想到在一域那边留下的地下工作人员,还是笑了笑,继续研究起了战略。 第二天,领袖开起了大会,给这支光荣的部队最正确的指挥:“现在敌人已经对我们形成了三面包夹之势,形势严峻!说句实在的,论阵地战,我们不如帝都军和域军(以后统称世之军),无法从正面与他们对抗,所以,若想彻底打破敌人的这个牢笼,就必须在敌人还没有形成这个包围圈之前,提前突围出去!不然敌人的这个囚笼一旦形成,就会把我们越锁越紧!我们就无法发挥出我们的优势。我们要把战争的主动权,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 刘守义忍不住问到:“那领袖,我们要突围去那里啊?” 领袖在地图上指了两下,“一域,还有,六域。前往一域是为了消灭狼人,而前往六域,是因为经过我们几人的讨论,一致认为狼人要大举进攻,它们必定会取道四域,然后西进进攻六域,而它们最有可能夺取的城市,正是骑士城。” “可,如果这样的话,那我们就要穿越人类禁区大森林了啊。” “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当我们想到敌人想不到的地方时,我们就已经赢了一半。现在,开始下达命令!我方三个军共计九万一千八百六七人,于明天夜晚九点,有序撤离,由刘守义、关报国率领着王梁军和王霸军的两个师向东行进至一域,张仁率领任光军和王霸军的另一个师南下,穿越大森林,直奔骑士城!还有,临走前,再次强调一遍,不许白拿当地百姓的任何东西!” 另一边,罗杰艾尔也召开了会议,只见他指着上面的地图,激情满满,不断用夸张的语言讲述自己的微操计划,但到会的都是罗杰艾尔的人,面对自己上头的“绝佳”计划,他们是能有多敷衍就有多敷衍,掌声有气无力。 拜托,这计划烂透了好吗,还有,你能不能记住那些司令部的电话啊,别天天都往下头的扔打了,但他们也不敢提这些,怕自己分分钟掉脑袋,还不如无脑跟着罗杰艾尔,老老实实享受好呢。 “我们现在,正在进行着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一次战斗,我们要把那群自称义军的恶匪彻底消灭掉,这样我们才能有十分充足的经历去干掉那狼人,然后再大搞民生,让人类的历史进入新阶段!我已命令四域的军队北上,这样,我们就可以以三角之势围住这该死的义军,让他们根本打不了那该死的游击战,然后把他们一步步吃掉!” 最后,还是那句话最让他们振奋: “各位,一旦我们胜利,那下次选举,我们将占据绝对的优势!” 所有人站起来,冲着那个微操战神敬礼。 第二十三章番外—杂记 本章共分六部分,均为写本书时一时兴起写出来的杂记,与正文无直接联系。(注:本章内容均为2022年4,5月写的,与现在的版本略有差异,已稍作修改,但仍存在部分漏洞,可能会影响到您的阅读体验,请您谅解) 一、谈《夜晚的道路》的主角为什么是洛夜。 先说点实在的,在创作这本书之前,我曾尝试过许多题材的小说,里面的主人公的形象都或多或少有洛夜的气息,就这样一个小人物,把他扔到其他书里去。他或许只能混出路人甲的地位,但我创作从不是想去写那些上层人,我对上层那些人并无太大好感,我习惯干把眼光放到基层,把有关注点都放到小人物身上。 洛夜一无才,二无能,三无什么伟大之处,他,无依无靠,天赋几乎达到了负数,他习惯于吐嘈与抱怨,痛恨自己的弱小,但他确实也没什么可值得拿出来炫耀的资本,犹如一个明知手中无牌却硬想要赌的无赖赌徒,外界的打击使他明白弱小的代价,可他又找不到变强之路,他只能像个疯子一样到处跑,在得知要凑齐九种力量才能回家时,明明他们就在自己的身边,可他并没有下手,这与他的姐姐形成鲜明的对比,他有软弱的一面,可又不甘于倒下,他想找寻一个合适的好方法来回去,可又无果,他从没有主动惊夺过什么,也没有掠夺过他神的力量,他并不想引人注目,只是坐在旁边当个旁观者,可当弱者受到欺凌时,他总能第一个跳出来去帮他——把实力与最终结果放一边,因为他几乎没有赢过。 他是弱的,软的,可也是硬的,强的,他无数次失败,却又无数次站起来,他并不看重胜利,却在乎失败后的成长,与他的那些同学相比,他没有荣誉,这位连见习骑士都当不了,但又能在众人中地位极高,为什么? 他伟大的理想,在明知并接受现实的残酷时,他仍有构建天下大同的梦想,仍怀着破碎的理想向前走,也许它并不完整,甚至幼稚得令人发笑,但它终究是洛夜这个破碎前行的理想主义者所坚持的一切美好。他不看重脸面与荣誉,曾数次向打败他的人请教,在骑士学院出事时,他以离院观察的罪名第一个起来,他从来没有用力量征服过别人,却处处用另一种力量感化别人。 亲人的死,他亲眼目睹了,他也明白了,该出手时就出手。 无数的宇宙有无数的生灵在遭受磨难,我不能无动于衷,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可当个人的力量联合起来时,却能爆发出天穷的力量,人们因为利益不可能真的团结在一起,可也正是有了利益他们才开始联合,不必追求百分之百,尽可能爆发最强。 这就是神民同心的溶夜。 二、为什么我们需要《夜晚的道路》 当代的孩子们都活在保护罩里了。 洛夜,男,差一岁成年,三岁丧失双亲,近十四年来,他一直活在爷爷和姐姐给他编造的一个谎言里,活在一个自以为完美的梦境中。 但穿越这一遭遇,彻底改变了他。 他在这里没有了亲人的陪伴,最初也没有交到朋友,甚至还被卷入一场冤案中,他不敢直视这黑暗的一切,夜盲,即什么都看不见。 但现实中“弱者”的打击,仍告诉他:他必须敢于面对,他必须做出改变。于是,他开始尝试,但开局的失败像是对他更无情的打击,他只能在愤怒中无能狂跑。 有一种变强的方法:掠夺九神的力量回家。 他没选,因为他还是懦弱。 首轮城告诉了他弱小的代价。 大森林让他直面了人性的黑暗。 骑士城让他看到了无情的竞争与努力的成果。 姐姐的死更是让他彻底撕下了最后的懦弱,他明白,不想在别人的攻击中沦为牺牲品,那就要把它们全都干掉,对待野蛮,没有必要仁慈也不必讲什么文明。 他的刀上,第一次见血。 恭喜他,在各种无情前,敢于面对,敢于努力,敢于拼搏,敢于竞争与撕杀了,懦弱,保护罩,已经被他的强大撕碎了。 每个人心中都有洛夜的影子,每个人都要面对与洛夜一样的处境,每个人都该做出改变。 当然了,还有人心,这是个自私与欲望爆炸的时代,有欲望没有错,可放纵欲望便是大错特错,要用正确的手段把欲望转到正确的方向,引导我们去前进,洛夜希望回家,渴望变强,但也想改变这个世界,他拒绝用其他邪恶歪门的方法去提升自己,力量由自己来亲手获得,当他看到世界的黑暗时,他从个人的世界中走了出来,去奔向改变世界的道路。世人都不该把自己与世界强行隔断,惟有改变、改善这个世界,个人才得以真正“享福”。 每个时代都要有每个时代的作品《夜行之路》在时代上不仅符合当下合作与博弈并立的时代,它呼吁,所有人类团结起来共抗外敌,反靠个人努力与力量是无法战胜那些外来敌对生物的,而且同时还开拓了一个文学的新时代,即它不以时间为顺序,不以人物为顺序,仅以事件之间的相互影响为顺序,在第三人特视角下插入大量第一人称现角,争取沉浸式阅读,同时它也像连串爆炸一样,所有人物在一开始均为相对孤立的,但一场大事却会使他们在表现自己的同时连在一起。 《夜行之路》中人物的性格并不绝对,它无法用一些词语去概性这些人的性格,相反,它是通过大量的事情与细节来体现并影响人物性格的,人物的性格随外界的变化也在不断变化,更为重要的是,人物之间的性格也会有相同点,在面对同一件事时也会出现不同点,它既有特色,也有相同色。 数不尽的人物在困难前做出选择,他们的毁灭或胜利投射着我们的身影。 当我们奔跑在黑夜的道路上时,我们固然不会看见一丝太阳的光,但手上的火把仍在照耀着我们,给我们指引前进的方向,当我们陷入迷途,或者进入梦境时,我们是否还能记住自己最一开始的初心? 家,永远是人们最后的温室,注意了,是最后的,是永远的,我们在向往家庭的温暖幸福时,也该加快自己奋斗的脚步,让这个世界充满更多的“温室” 三、寂月 她的世界里一片寂静。 母亲是在一个月明之夜生下来她来,那时夜才刚刚落下,一弧残月独自孤清地照着那对新的母女,母亲顾不上自己的旧伤发作,高兴地把她举过头顶,眼中的兴奋好似露水般打湿了她脚下的土地,“明月,记住了,你叫千明月。” 她记住了这个名字,如月亮般皎洁的名字。 母亲旧伤复发,无暇教会她太多,是从林里那头巨兽教给了她许多丛林里的乐趣,她就这么无拘无束地快乐着,直到有一天… “砰—” 她愣在阵地,等眼看着那些先前与自己快乐玩耍的伙伴在一次又一次那刺耳的吼声中倒下不起,她起初还认为它们只是地上睡着了,直到那淡红色的液体亲自拉住了她的手。 恐惧盖过了一切的疼痛,她在尖叫声中勿光逃去,自那之后,她便牢年地记住了那个字:“死”。 那男的砸了砸嘴,放下了发热的猎枪,“啧,让那狐狸逃了。” 一旁割皮割肉的哥们安慰他:“没事,今天这笔买卖够让咱们挥霍一顿了呀,咱得想想有了钱要去哪里哪儿一顿。哈哈哈…” 树木在人们的大笑声中,无声倒地,倒在那堆动物尸体上无声痛哭。 母亲的伤更重了,走到哪儿都要拖着她那几条病无力的尾巴,她想出声去安慰一下自己的母亲,好告诉她自己除了右臂上的那道伤痕自己外早已恢复如初,可当她张嘴时,她才发现: 自己已经说不出任何的声音了。 丛林的动物都走了,它们都被“请”到人类的餐事上供人享受了。 丛林里的树木也都走了,变成人类生活中的“顶梁柱”,只剩一个木桩留在那里哭泣。 幽林里的伙伴走了,只剩下几只生命力顽强的,从它们瘦弱的躯体与嘶哑的喊声中,她总能想到那天她碰到的那群恶魔。 终于,在她选择孤独之后,在她要安慰母亲之时,她的听觉与嗓音纷纷离地而去,它们从这时起便不再属于她了。 她的世界寂静了。 “我不管你用什么歪七扭八的思想或什么方法,赶紧让我的女儿恢复正常。”母亲盯着她面前淡然喝茶的鹿角老头。“否则我不介意把你那两假角折了给你当柴火烧了。” “慢,这可是几千年前老祖先留给我的宝贝,动不得。”老头将嘴里的茶叶吐在地上。“这茶真烂。”“你说不说?” “你叫我怎么说?要是我没猜错的话,这孩子的血脉天赋应该在你之上,可惜没到年龄没法用,要不你们用手语交流吧?” “手语?” “哦对了,我劝你哈,多让她出去转转,我能预言到…她会遇到一个让她幸福的人的。” 母亲摇了摇头,“我从不相信预言,我只相信自己。” 她又可以与母亲相互交流了。 那天,她发现母亲头上最后的一根淡粉发色的头发也沦陷变成了白色,虽说它们这一长生不老,可那满头的白发算是给它们的一个警告:它们的日子也是有尽头的。 母亲一脸病容地拉住了她的手,“你,要多出去,走走,不能一辈子,都在这个,小林子,里。” 她点了点头。 马路,行人,枯草,垃圾,恶魔…哦还有美味的鱼,心中所产生的恐惧感被生理上的饥饿打得连连败退,终于,她扑向了鱼。 得手。第二次,得手。第三次第四次…但很快,它便被恶魔发现了。 “该死的贼!给我住手!”恶魔的木棍抽向了它,它在疼痛中匆逃跑,可那老恶魔没有放弃的意思,仍在拼命追着她跑。 那算是她第一次遇见他吧,他就像被了一个被所有人抛弃的孩子,蜷缩在椅子的安全角落,寻找片刻的安全。她跃过了他,回首望时,他仍愣在原地。 木头人? 待那个恶魔走了后,她本想舒一口气,但身上的伤口很快便让她笑不出来了,更糟糕的是,那个木头人便找到了她的藏身之处!尽管她拼命抵抗,但当他一手抓住她尾巴撸的时候,她直接愣在了原地。 哎等等!尾巴那里是不能摸的啊! 要不是他找人帮她包扎了伤口,她早就一尾巴把他抽飞了。 后来嘛,他就把她放生了…等等!不能用放生这个词!要用归隐!还有,那家伙跑的也是真快,生怕我会吃了他一样。 还没来得及感谢啊… 四、本书几大疑点。 1、狼人到底有什么意味,真的只是异族入侵人类吗? 2.人神的神之力究竟代表着什么?拥有神之力究竟是福还是祸? 3.为什么有的神直接受醒,而有的神却需要经历无数磨难? 4.洛不败的日记是怎么到守护者手中的?它究意想表达些什么? 五、好了,现在我们来问一下本书的角色对本书有什么意见。 洛夜:我好歹也是主角(主撅)好吗?能不能给我点面子?我踏马不是在挨揍就是昏迷下线,能不能让我站起来?!强烈要求加强洛夜!这1.0我真的是哭死! 洛夕:作者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非把我写成反派是吧?我好歹也是女主! 千明月:啥?我不是女主吗?好歹书中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说的啊!喂喂喂,我不会只有开头那一个戏份啊? 洛夜:你俩谁啊? (两个女人的死亡凝视) 洛夜(连忙扔掉剧本):哈哈哈,我,我这不刚演完吗…哈哈,今天的天可真好啊… 一旁的黎曦:喂喂喂,明明我才是最苦的那个!玛德拿个神我容易吗?还没用几下就领盒饭了!作者你还非要把我写成一个弱智!强烈建议复活! 作者:老版本你是不用死的,但新版本中洛夕加强了… 洛夕(拔匕首):哈?我原来更弱更惨? 薛不过:我就提一点,麻烦你能不能给我加点外貌描写?我出场了半天还是火柴人形象呢! 一旁的张三王五冯六:你清高,你还有戏份,我们几个跟白茫的挂件一样!他在哪儿我们就在哪!出场了还屁话不说,哦,谢特! 白茫:哈哈哈,我不是傻子,你把我写成了傻子。拜托!给哥们儿点战绩行不行!连个路人战绩都比我强!这零人头战绩我接受不了! 王唯独:你们都给我停下!我才是最惨的那个!我真的是生的憋屈死的也憋屈啊!好歹我也算个主角(主撅)啊!前期惨后期也惨!关键是死的还这么突然! 陆乐游:实不相瞒,作者以前连我名字都记错了,以前经常把我写成陆长游的,喂喂喂,作为补偿,给我点戏份不过分吧? 艾小梅:我没什么可说的啦~ 黎曦,白茫,陆乐游:怎么说,这怎么说啊,为什么她一个白痴能活下来啊!我不理解! 老戴:家人们谁懂啊,我看好的两个人全领盒饭了,我也领盒饭了,这下头作者… 罗杰艾尔:麻烦不要把我写成喜剧人物好吗?我好歹也是个boss!也是个大人物啊! 众人争吵中…… 作者:溜了溜了,我还要更新去了,你们的建议仅供参考哈,最终决策权在我手上! 六、2021年8月~2022年4月老版本简介 普遍少年洛夜因一场车辆而误闯入另一个世界,但在刚来后便被控制不住的魏辽误杀,后他结识了守护者,在他手中得到了他爷爷的笔记本,又因守护者给他找的躯体:齐渊,身份特殊而被卷入冤案,在外界逼迫前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黎曦选择坚持直理。后她的上级因外界情面而出现解救她,但却因此炸出了对方的真实身份,后魏辽为保护曦而主动暴露自己,与众人同归于尽。 另一边,副队长王唯独推理出狼人的真实目的,但赶到时却为时已完,他抢救了昏救中的小女孩,并与黑派达成和解并取得对方的支持,后因任务失败,黑派临时首领阿麦以触发自己能力为代价解决了狼人。 魏辽死后,时任城主的齐语保护了洛夜,并把他送进医院,而洛夜在经历这场冤案后也明后了弱小的代价与现 实的残酷,通过爷爷的日记本,他知道了变强的意义。王唯独却因任务失败和不急时救援被送入狱中,后又接受任命而成为特别行动组组长,前往首轮城。 联调局的人为报私仇而要抓走洛夜,被齐语阻止,而新任巡局的局长老戴却误认为要抓黎曦而赶来,他知道现在局里因上次狼人突袭而人手短缺,在劝说黎曦成功后,黎曦觉醒查神之力。 王唯独为联合黑派而赶来医院,后经齐语助手薛不过而了解齐渊的叔叔为齐语,他赶忙前往,却无功而返,夜晚降临,狼人要消灭查神,却被阿麦误认为消灭黑派而被拦住,洛夕也赶来并消灭了部分狼人,离去,阿麦临终前将力量留给洛夜。 时任洛夜主治医生的梅因自己父亲要回来而阴差阳错地觉醒了巫神之力,并杀死了狼人化想要杀死洛夜的小麦。此时,外界因谣言而疯狂攻击三域,黎成也因狼人出现而选择前往三域救自己的女儿。 洛夜与临死前的齐渊通过灵魂交流而答应了对方的请求,同时他也见证了巫神与查神的冲突与力量。 王唯独动员全城未果,在前往黑派途中误入酒局而被暴打,黑派成员正好碰上了前来的洛夜三人,后因齐渊未死这一消而产生冲突,最后被薛不过暴力制止,薛不过在目睹城主死后亲手把学生卡交给梅,但上面的沾着的狼血却引发了梅与曦的冲突(上段) 洛夜上学,并结识了白茫四人与陆长游,洛夜在白茫的劝说下开始练习跑步,在周日练习时还遭到狼人袭击, 后因薛不过及时赶来才无事,此时的薛不过因遭父母双亡而觉醒枪神。与戴交流后走人,戴趁机向先知求救 王唯独出院后被戴所救,戴交交给了他投靠狼人的所有人员名单,后戴以自杀的代价击杀了恶狼。 洛夜因长游被欺负而与一群恶霸打了起来,虽然有白茫等人的帮助,但还是触发了斗神的能力,外界也因各种因素而产生起义、游行。 洛夜因巫神的解药而免幸于难,返校后与守护者产生交流,认识到了变强的方法,外面的义军也在一域发动了进攻。 王唯独通过演讲的方法杀死了所有技靠外敌的人,后学校也因怕影响学习氛围而将白茫等人赶回家,四人也为洛夜开办了生日会,但在当晚却惨惜狼人杀害,白茫在得知姚五三人死后觉醒行神之力,并趁机找到并打败了伪面。 黎曦在调查案件时与王唯独产生冲突,并押了他们。在认识到他们所做的一切后把在饭馆捡到的警微还给了他。而陆长游在走前也把查神的力量给予了洛夜,洛度救了小狐狸后,把他放生。此时王唯独因过于相信自己而遭到狠人埋伏,被刚污染的河水变异成了狼人,后与其他狼人同归于尽,洛夜也因诈骗电话前往巡局在追杀狼人中不慎受重伤,卷入水流而失踪。黎曦在与伪面斗智斗勇被洛夕救了一回,夕在彻底杀死伪面后抢去了黎曦的力量。 洛夕后又得到白茫的力量。义军转向向三城进发,首轮城因为河水污染而成为荒城。 浩夕为救自己的弟弟被黎成砍伤,后又落入陷阱,梅在熬制药成功后把它传授给了义军,后巨兽出来驱遂狼人,中途救了洛夜。 ? 第二十四章陷阱 回到我们可怜的主角洛夜这里。(洛夜:你还知道我是主角?你知道我这几天怎么过来的吗!) 洛夜一瘸一拐地走在深林里,说句实在话,他能活到现在真的是个奇迹,在这一周里,迫于饥饿的威胁,他大大丰富了他的食谱,胃里更是从来没有装过正常的东西,严重的营养不良不断撕扯着他的身体,原本他这个躯体的身体素质就不行,现在……快凶多吉少了啊。 此时的他昏昏沉沉,有气无力地爬到了一个高地,靠着大树喘了会粗气才缓过神来。 现在他深深体会到吃饱,哦不对,能吃上一口正常的饭是多么宝贵了…还有,每天晚上那左臂都在疯狂折磨着他,令他在饥饿与疲惫,痛苦中不断坚定活下去的信念。 “我不能在这里,倒下…必须要活着出去…” 是的,没有看错,他没有彻底崩溃,生活上的极度苦难没有让他放弃活下去的信念,反而磨练了他的意志,是吧,他不会放弃,回家的愿望。 他知道有人在家里等着他…他还不能在这里倒下。 突然,他闻到了一丝奇怪的味道,一股…腐烂的味道?他赶紧小心翼翼地下去寻找,在拨开那些灌木后,他才发现,那是一只腐烂的动物尸体… 他抬头看向天空,确定没有秃鹫什么的之后便匍匐前进,不是他胆小,而是他没有力气去大步走了。终于,他来到了那尸体前,强忍着呕吐的欲望,张开了嘴… 审核:任何不良画面,终将绳之以法! “我,癌呀,癌呀……” 洛夜吃得都翻了白眼…但他还是咽了下去,无他,活下去最重要… 他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然后,被一株粗壮的树根绊倒,摔向了山下… 路边的野草不断划过他的脸,想用瘦弱的草叶拉住他,统统没有成功,洛夜就这么一路滚了下去,滚过了百木滚过了小溪,滚过了乱石,滚过了无数,最后滚进了那陷阱之中。 待洛夜从昏迷中醒来时,他已经在一个深近四米的深洞里了…他刚想动一下,却发现自己的左臂疼得厉害,不对啊…这是白天啊…他转头看见了咬住自己左臂的捕兽夹。 “靠!盗猎者!你妈妈的腿!我xxxxx@¥;#%…” 洛夜缓缓起身,颤抖着身体,尽量不动左臂,然后用右手抓住捕兽夹的上端,用力往上一拉! 捕兽夹:安如磐石。 “我就不信现在我连个捕兽夹都拉不动了!”洛夜鼓起他右臂上那少的几乎看不到只能感受到的肌肉,再次狠狠一拉—— 不愧是大号捕兽夹,在洛夜的一顿操作下纹丝不动。还有,要不是洛夜左臂上的狼毒,洛夜的左臂估计早就断了。 现在是考验他的时候了。 洛夜缓缓站了起来,试着带着左臂起身,捕兽夹咬住的是他上臂,所以…洛夜根本不敢动他的左臂。并且,现在他的左臂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抬头开向洞壁,四周光滑,一看就知道这家伙为了防止野兽逃脱废了多大的力气,但很快,洛夜便发现了不对劲… 如果说是他,或者是他们挖了这个深洞,那他们当初是怎么出去的呢?不行,这必定有蹊跷,我要再看看。 果然,在他的不懈努力下,他发现了洞壁上有一处地方颜色不对,那里,好像看上去更软? 一阵狂风吹过,洞外乱叶飞舞,而洞里飞舞的尘土逼迫洛夜捂住眼睛,但就在此刻,一根被狂风吹断的木棍掉进了洞里,在空中碰了几下壁,然后精准地砸在了洛夜头上… 差点把洛夜砸成傻子。 这就是为什么严禁高空抛物,你永远也不知道你扔下去的东西在高度的附魔下会砸中哪个不幸的人… 洛夜捡起那根木棍,然后看向了洞壁上那处不对劲的地方,心生一计。只见他蹲成马步,右臂握住木棍向后蓄力,然后狠狠向那处地方扔过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洛夜躯体的缘故,他一次就把木棍直接插进了洞壁上的那处地方(想歪的给我面壁),只是……他抬起右臂,跳起来勉强用手握住木棍,然后…他就吊在了那里。 “啊啊———”洛夜不断发力,但单手俯卧撑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困难了,该死!他还想着来个单手俯卧撑,直接站到木棍上然后上去呢!怎么,这…… 洛夜气的嘶吼了起来:“可恶啊!有没有人啊!” 可回声散尽,终是没有人回应他。他也放弃了这个白痴计划,主动跳下来躺在了地上。 还有什么出去的办法呢?总不能像孙悟空一样直接翻出去吧? 嗯?为什么不呢? 洛夜站起身来,稍稍比量了一下,不行,几乎不可能,这木棍离洞口还有近两米的距离啊,这不相当于跳高跳两米吗? 不行,不能放弃一丝希望,总要试试吧?洛夜站了起来,脑子中快速制订了计划:首先,起跑,然后一个跳跃抓住上面的木棍,借势几个转圈,在转到木棍上时果断松手,来一个空翻跳跃,上岸,完美!什么?你问洛夜为什么不直接踩着木棍艰难爬上去?他连引体向上都做不了怎么爬上去?不要为难他了。 然后,洛夜化身傅科摆疯狂荡了起来,随后,他遵循着能量守恒定律,不断打摆…“可恶,这根本上不去啊…”洛夜停了下来,想着其他更好的办法。 但他心中的那个恶魔却趁机放肆了起来,它抓住洛夜的无力,幽幽地劝:“放弃吧,放弃吧,你努力是没有任何结果的,到头来还是白费力气…你看你这么弱,努力有什么用呢?” 洛夜一脚把这家伙踢开,好家伙,阴魂不散了是吧?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 每个人心中都有这么一个恶魔,它们不断用美好的欲望与人性的弱点,把我们从劳累的光明中拉进无尽的邪恶中,让我们走向自我毁灭…只不过,洛夜心中的这个恶魔有点惨哈,每次刚出现放狠话就被洛夜踹到一边。 但很快,洛夜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看到自己的眼前正在不断变暗! 天要黑了… “该死…”洛夜看向自己的左臂,祈祷自己左臂突然膨胀时不会因捕兽夹而被越夹越深…但他越不希望来什么,什么就越可能发生,洛夜能感受到自己体内的狼毒正在拼力去掰那捕兽夹,但最后受伤的还是洛夜… 洛夜抬头望向天空,感受到了最后一抹阳光,现在的他已经到了狼毒感染的中期了,狼毛已经开始往他胸口处蔓延了,他睁开双眼,一只灰白,一只却如狼瞳般血红,他砸了砸嘴,苦笑了起来,“看来今晚是睡不着了……” 很快,洞里便传来了洛夜的惨叫声。 洛夜倒在地上,左臂上无数的疼痛顺着他身上突起的血色黑色脉络袭击着他的全身,他想不动,但疼痛逼迫着他必须做些什么,他刚动,便立马感受到了更多的更残忍的疼痛。 随着疼痛这么一折腾,埋伏在他体内的饥饿,恐惧、疾病、不安尽数冲了出来,在洛夜的意志面前疯狂叫嚣挑衅,在如此绝境下,确实可以把洛夜逼疯。 但洛夜哪儿有那么脆弱?经过首轮城的数次磨难后,他早已脱胎换骨,只见他缓缓站起身来,每一下都伴随着骨头作响和洛夜的低吼,而就在他刚站稳时,天空一道细电落下,无数狂泻下来的雨珠打湿了他的脸颊。 不止是洛夜,无数的人们,面对如此的绝境,就如一株劲草,任它狂风撕唤,任它暴雨倾泻,任它数不尽的挑战,爷就是还活着!爷还没有输! 洛夜抬头看向洞口,虽然他看不见,但此时在他脑海中呈现出来的,不是黑压压的天空和龙状游电,而是家的大门,他伸出手来,却怎么着也碰不到门… 怎么…会这样… 洛夜急了,那些疼痛,负面情绪还不断折磨着他,挑战着他的极限,阻碍着他!他实在是忍不下去了,谁也别想阻拦我回家!他迈开步子,尽管神经系统还不断哀嚎,但洛夜根本不搭理它,他一阵狂奔,纵身一跃,左手那狼爪抓住木木,借势一翻,在转了两个圈之后果断松手! 在势能的作用下,他飞向了天空,飞出了洞口,然后还没来得及高兴,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泥水四溅,沾满了他全身,但雨水还在下,滚落的雨珠合上了他的双眼。 雨又下了三天三夜… 当洛夜再次醒来时,雨已经停了,天也亮了,一切都那么美好,只不过,为什么那些植物在倒着走啊! “哎?!”洛夜扭过头来,这才发现自己正在被人扛在肩上走,可他连忙要起身去看是谁在扛他时,一股蛮力便把他甩飞出去,好在洛夜眼疾手快,在要撞到树时赶紧一闪,不然他就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他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盯着他眼前的这个…面具女? “喂喂喂,麻烦你轻一点行吗?” 那女的轻笑一声,抬起两臂,稍稍用力,袖子便被凸起的肌肉打上了天,这一幕可把洛夜吓得瘫软在地,那女的缓缓走来,轻易地拎起洛夜,颇感无奈地说:“我也没有使多大劲儿啊,是不是你太轻了?” 洛夜连忙笑着赔罪:“啊对对,是我太轻了,是我太轻了” 搞什么啊?她那肌肉都可以夹死我啊! 那女的也没再说什么,路过洛夜径直走了过去,洛夜挠了挠头,还是跟上去。那待那女人掀开负责伪装的大叶时,后面的洛夜愣住了。 那女人转过身来朝他一笑:“欢迎来到,核心区。” 说完,她便纵身一跃跳了下来,而洛夜还没从眼前的景象缓过神来。 只见下面的被藤蔓包围的大片空地上,数十座如山中乱石的小屋杂乱地分布着,人们穿着最原始的衣服在草地上交流玩闹,藤蔓如小区中的电线般连通四方,还有花在空中绽放,空间最上方是一株如大灯般发光的粉红色花…此外还有在半空中飞翔着的大蒜,地上乱滚的蘑茹、张牙舞爪的土豆,还有站在中央拿魔法杖对准自己的中分老头… 洛夜还没欣赏完,便被那老头使用什么魔法给强行拉了下来,不过好在这次没有脸着地,他站起来打量那个老人,那老人穿着麻袋般破烂的衣服,手中的魔法杖好似牙签上插着了个葡萄干。脸上的皱纹多到看不清他的五宫…他用魔法杖戳了戳洛夜的左臂,笑嘻嘻地问道:“姓什么啊?” “洛。” “啧啧啧,我就猜到…”老人拿魔法杖轻轻一挥,洛夜的左臂立马浮现出一个奇怪的符号,只不过那符号的某一处明显被那捕兽夹留下的伤口给破坏了。 “这种抑制狼毒的术我只传给了两个人,其中一个便是你姐姐。” 洛夜差点没站稳,“啊?我还有个…姐姐?” 那老人仍笑着盯着压在洛夜身上的五层诅咒,其中一层已被破,但剩下的四个仍死死地压在洛夜上,他不禁在心里嘀咕了两句:“这家伙得罪什么大佬了啊,被人下这么狠的诅咒…” “哎,老爷爷,我,我真的有一个姐姐?”而老人转过身来朝屋子走去,“那你跟我来吧,关于你姐姐,我会告诉你的…” 洛夜跟着老人进了屋,屋内只有一个当作桌子用的大石块,连地板都没有,老人从地上捡起几个浆果,吹了吹,扔给了洛夜,“给,没什么可招待的,先委屈你一下了。 洛夜吃着酸甜的浆果,听着老人讲了起来:“你姐姐啊,啧啧啧,我也不知道她长什么样…” “噗——”洛夜把刚吃的果肉吐了出来,一脸震惊地看着老人,天啊,这玩魔法玩降智了? “你姐姐精通伪容术,嗯…一天,哦不对,一小时一个样,反正没有活人知道她长什么样,哎,话说你真的不记得你姐姐长什么样了吗?” “我甚至都不记得我还有个姐姐。” “该死!我与小月的赌约又输了!”“啥?” 老人连忙挠了挠头,“啊没什么没什么,你姐帮了我们一个小忙,我就把这术教给她了,抑制狼毒效果很好的…”“等等,你教她这个?怕不是她要给自己…”“哦,是因为我只会这个。” 好吧,你诚实,你赢了。 “那关于我姐姐的其他方面…” “别的?你姐就待了三天然后没影了,我甚至连她吃的什么都不知道,不应该你最懂你姐吗?” 洛夜听到这话,心头像被捅了一刀一样,不禁低下了头,泪水流了下来,此刻,他如此痛恨自己的无能与弱小,连他的姐姐都不记得,他拼命地回想这一切的一切,可他能从大片的记忆空白中翻出什么呢?可他仍不想放弃… 那老人从地里拔出了个萝卜,直接放嘴里嚼了起来,见洛夜不说话,他把萝卜咽下去后便直接站了起来:“你只需知道现在你的至亲在找你,而你还在这里颓废着,就行了。” 洛夜猛地抬起头来,低声问道:“那我,还能做些什么?” “你身上,有信物的气息,是那名大人要见你,先去见她吧,到那之后,你再过来,我自会告诉你…变强的方法,现在的你,太弱了…” 洛夜还想再说些什么,那老人却只突然打了个大嗝,巨大的冲击波直接把洛夜冲了出去,躺地上好一会儿才起来,他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捏了一下自己的细狗胳膊。 我到底有多轻啊? “对了,起码给我指个路啊!我人生地不熟的!” 下一秒,一条藤蔓便抓住了他的小腿,用力把他甩向了天空。起初,洛夜看见那大片的藤蔓朝自己冲了过来,便本能地闭上了眼睛,但就在他要亲上藤蔓时,他又突然感觉自己像撞碎了什么东西般,飞翔仍在继续!他睁开双眼,不禁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只见周围都变成了正常的天空,白云,大地,草地,还有一个…女人? 洛夜重重地摔在了草地上。 而她,放下了手中的茶,如云般吐出了一句,语气轻的能被风吹散。 “恭候多时。” 眼前这个女人,嗯…从头白到脚的女人,正一脸漠然地盯着他,什么话也不说,只是一个劲地喝茶,这把洛夜整的有些尴尬,他咳了两下,开口询问:“就是你…要找我?” 第二十五章试探 那女人仍盯着他,没有回答。 “啊这…”洛夜挠了挠头,一时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只能坐在地上,时不时地开口聊说上几句,然后就这样耗起了时间。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女人终于笑了,她站起身来,在洛夜的惊讶中走到他面前,欣慰地说:“看来,我没有看错人,你耐得住寂寞…” “啊?” 洛夜满脸问号,什么鬼?这姐们儿是哪路神仙啊?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就知道我是个好人? 但实际上,时间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我们的洛师傅经历了无数的孤独,早已对时间的流逝感到麻木,哦对了,谁都有可能会这样,麻木… “没错,是我要找你,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千狐,第四十二任守护者,你可以称呼我为,御。”“等等,你,你是前任守护者?那你怎么忍心把岗位传给那个离线大仙的?” “我是大星系的守护者,不是这个破星球的。” 洛夜顿时感觉下次出门要带个小丑面具。“那您找我有何事要吩咐啊?” “我请你,帮我一个忙。” 洛夜有些发懵,他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能力,能帮得上面前这位大人,他把自己从上到下审视了一遍,确认了自己就是个摸鱼的穷光蛋,不禁问道:“是因为我,外来人的身份吗?” “也许是吧…我想请你帮我照顾一个人,当然了,作为回报,我会帮你清除狼毒。” 她凭空变出一封闪着淡光的信交给了洛夜,嘱咐道:“顺着信封上所画指南针的方向走,你会遇见一名医生,把这封信交给他,他会帮你的…” “啊?您不能亲自清除吗?” 那女人笑着摇了摇头,身体逐渐变得透明。”医生会告诉你要照顾谁的、还有,别信收…” 话未说完,她便顺风而去,而洛夜也脚下一空,摔了下去。摔在了一颗大蘑菇上。 “疼…哎?我这是…”洛夜话还没说完便滑了下来,然后便看见了那颗比面包车还大的蘑茹,西瓜大的眼珠正死死盯着他,一脸生气的模样。 洛夜伸出手来冲它打招呼:“你好啊茹兄…”而那大蘑菇好像是听不懂人话,张开嘴就要朝洛夜冲去。 就在大蘑茹要暴起伤人时,老人及时出现,他手持一口大锅,呵退了它:“去去去!回你的角落睡觉去!再出来偷吃我炖了你!” 那蘑茹扭着冬瓜大的屁股走开了。 “呼,谢了,老爷爷…” “叫我村长!” “啊村长好,村长好…” 随后村长便递给洛夜一片叶子,说道:“只有撕碎它,你才能出去。” 洛夜大喜过望,这还不简单啊只见?他抓住树叶的两个角,然后轻轻一撕,咦?奇怪,怎么撕不动啊?这叶子韧性挺好啊,洛夜加大了力度,可那叶子完整的纹路好像是在嘲笑它,可恶啊!洛夜气的青筋暴起,他就不信自己连个树叶都撕不了!他用力一扯! 嘶拉! 洛夜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被这一小小的叶子划伤,看着血线,他松开了手,那沾着鲜血的叶子缓缓落地,“这…” 老村长神情严肃,指着洛夜的肩膀责备道:“如果你连一片叶子都撕不开的话,那就别妄想逃离开这里了。” “如你所见,这里是被一个大结界包围着的,而这个结界最脆弱的部分,硬度与这片叶子相当。” 洛夜握紧了双拳,鲜血溢了出来。“我到底该怎么办?” “这好办…” “九,九,行不行啊,十个都不做了!” 面具女冷冷地坐在大石头上,不停催促着洛夜做俯卧撑,可洛夜拼尽全力,无论如何都做不了那第十个了,他那像帕金森晚期的双臂无论如何都不肯弯腰了。 “我真的,尽力了…”洛夜瘫在地上,嘴里的粗气都没停过,那面具女也不惯着洛夜,直接上去把他拎了起来,眼神直逼洛夜,威胁道:“两只胳膊做不了的话,可以试试一只胳膊。” “啊——我,我我我会努力的!” 洛夜不想直接用物理手段根治狼毒,连忙重新趴下奋力做了起来,他的身体也吵不过他的意志,便死揪着神经不断撒气。 “恣势不标准,重来!” 夜晚,劳累了一天的洛师傅被人五花大绑到一根大柱子上,左臂上的符号也被村长重新描了好几遍,为了村子的安宁,村长还特意安排了几颗大红盖蘑茹和几颗体香逼人的大蒜来“照顾”洛夜。 生无可恋的洛度顶着左臂之痛,流着口水盯着那些肥盖可口、毒性爆表的蘑茹。这怎么睡得着啊!我又不会站着睡觉!晚饭又不给,现在还给我放几个大蘑菇诱惑我!虽然我看不见,但我闻得着味儿啊! 白天物理折磨,晚上精神折磨啊… 那些蘑花好像读懂了洛夜的意思,冲着他叫了起来:“啾!啾啾啾!(杂鱼!给我收回你那眼神!)”见洛夜听不懂菌话,它又用力朝洛夜脸上吐了一口痰。 警告!野生菌子可能带有剧毒!切勿食用! 果然,在精神毒素的加持下,洛夜只感觉眼前的世界旋转了两圈,然后眼前的一片黑暗突然一亮,无法用言语表达的花花世界跃然眼前。 真不错… 另一边,面具女堵在村长面前,叉腰质问:“你不觉得你太残忍了吗?对一个孩子那样!” 村长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挠了挠头,“什么啊,你想吃果仁?” “少给我装样子!再这样下去那孩子会死的!” “哦,我一开始都没打算让他活下来。”村长的眼神冷了下来,“洛夕的所作所为,你应该清楚。我可不相信这么一个外来者是圣母!” “可他毕竟只是个孩子,他是无辜的!” 村长不屑地笑了笑:“女人,收回你的仁慈吧,他若真是个纯洁的孩子,那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你应该比我清楚,他身上没有沾着杀血,一个人生地不熟的人跑到大森林内部来,不靠打猎,光吃野果与昆虫活到了现在?要知道这里百分之九十八的果子都有毒!这里的昆虫毒不死人都不配叫虫!” “这…” 村长举起魔法杖,在空中挥舞了几下,便出现了狼人的图案,他讲解道:“狼人体内的狼毒,是狼人数代进化变异,又进行了无数惨绝人寰的人体实验后,研发出来的对人类最终杀器,它们一旦进入人体,就会在极短时间内迅速吃掉人体内所有的毒素、病菌,然后以它们为养料在人体内疯狂繁衍,再传遍人体各个部位,最后控制人的大脑,让其彻底变为狼人。而现在人们都吃着什么添加剂食物,体内的毒素早爆表了!” “体质好的可能勉强压制一下不让它们控制,而体质差的则直接没了,更差的会直接爆体而亡。”他指着外面的洛夜,冲面具女说:“我今天让你对他进行训练,你应该也看到的,这小子就细狗一个,他体内的狼毒吃了一路的自助餐,早就能把他炸个灰都没了,但你瞅瞅啊!” “可还有那个术啊…” “你不会真信了吧?那是我骗洛夕的!我巴不得她早点死,这小妮子就是一个祸害!” 面具女瞬间傻眼了,缓了老半天才结结巴巴问道:“那,那他洛夜,他,他是…什么?” “眼下只有一种情况能解释清了,那就是某个大佬给他下了个保命术,不让他死!但人类这边,我敢确实,我都弄不出来的术没人能弄出来!” “所以你的意思是 老人眼中闪出杀机,“他可能是异族派来的…间谍!”他回想起白天他在洛夜身上看到的诅咒,也许,他是被迫的?或者… 第二十六章清白 清晨,安眠了一晚的万物纷纷醒了过来,深吸一口清晨的空气后便开始满怀美好地迎接新的一天,清晨的初光透过枝叶如雨滴般滴在地上,伴随着女人的一声歌唱,人们纷纷醒来,参与到了新的劳作中。 而被精神毒素毒晕的洛夜此刻也缓缓睁开了双眼,打了个哈欠,对着大蘑菇说早安。这可把大蘑茹给吓住了,不对啊,自己的毒足以把他毒晕七天啊,这怎么一晚上就醒了? 不对劲,十分的不对劲。 反观洛夜倒精神饱满,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这么多天他终于做了一个美梦!呼!多么美好的一天啊!洛夜满怀希望地看着这里的一切,眼中尽是光芒。他甚至还朝其他人打起了招呼:“早上好啊美丽的女士!” “咕~” 肚子,别打扰我的美好兴致! “哎!那个村长!咱有那个早饭吗?那个晚饭我都没吃,能不能…”话未话完,那老人便从屋中闪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一种像果冻的东西塞进洛夜的嘴里,再麻利地解开绳子,扛起他来进了屋。 不得不说,这果冻的口感还是不错的,洛夜用力嚼了半天,心满意足地咽下后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再次被村长捆绑住,他看向正一脸严肃地盯着他的村长,脸上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那个,那个,这是干什么啊?” “你知道你刚才吃下的是什么吗?” 洛夜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仍单纯地猜测道:“能成为太空人的果冻?” “错!是【尤利耶儿的制裁】!现在,只要你一说谎,它就会立马吞食掉你的心脏!懂吗?”“真的?”“你可以试试。” 村长把手一挥,整个屋子瞬间黑了下来,只剩下魔法杖上仅剩的一点光芒。 “说!你姐姐的真名叫什么!” “不记得,你也没告诉过我…” 村长一看洛夜还没有断气,皱了皱眉毛,继续问了起来:“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见见那个大人,然后,找到回家的路…” 村长明显被这个回答惊住了,难道他不是异旅派过来的间谍?尤利耶儿没有吃掉他的心脏,这… 但他仍不死心,继续问:“你是否为异族服务?” “没有。” “那你真的不是它们派过来的间谍?”“真的不是!”“你知道你姐姐在干什么吗!”“真的不知道!”“那你的真实身份!”“洛夜!流浪异地的思乡之人!” 老人看着大口喘着粗气,汗流满面的洛夜,摇了摇头,为他松了绑,然后直接一拳狠狠打在了洛夜的腹部,这力度让洛夜一口吐出了那团果冻,然后倒在地上不断呼气咳嗽。 村长拍了拍手,捡起果冻,俯视着洛夜,冷冷地说道:“记得住,你的姐姐叫洛夕,夕阳的夕,还有,这里不欢迎你们,洛夜。” 话完,他便扬长而去。 后面这几天,虽然老村长会定时派人过来给洛夜送饭,但在谣言的操控下,所有前来送饭的人都会把最烂,最难吃,甚至是有毒的食物扔给洛夜,再唾上几口痰,不止如此,白天,只要洛夜一出门,人们便纷纷恶言相向,从自己房子上敲下几块石头朝他扔过去,夜晚,他总会被大蘑茄下毒,晕睡过去。 他想逃,却根本逃不出去… 而老村长却故意装作看不见的样子,还是那句话,他巴得洛夕洛夜这对姐弟赶紧死掉,虽然他很想动手亲自干掉他们,但…毕竟洛夜身上有千狐的信物,洛夕他又找不到,要是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动手… 想到这里,他害怕地抖了一下,算了算了,还是这样慢慢折磨他吧。“哎呀,你说我死前造这个结界干什么啊…” 他也出不去啊… 这时候面具女也急了,没错,是她把洛夜从外面带过来的,而现在洛夜被骂,她也受到了牵连,甚至于有人都开始明面上毁她房子了!这怎么行,都是近邻,这名声可重要啊!她找到了村长,请求他出面为洛夜洗白,“好歹他身上也有大人的信物啊!”“她?呵呵,一个外族的家伙我们拿什么去信她!她现在都自身难保了!” “除非…”村长话锋一转,“你让他去试试獬豸…” 没想到面具女更生气了,“你疯了!那可是考验诸神成员的法器,上千年来只有十二个人能通过!”“那你认为还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吗?我出面又没有什么用。” 另一边,洛夜无助地躺在角落里,此刻他是真恨那面具女每天都偷偷地给自己送吃的,害得他硬生生地活到现在,受到如此的侮辱!早点让自己死去解脱不行吗!他尝试过自杀,但都无济于事,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是有灵性的,都在远离他…不过很快哈,他的周围便堆满了人们扔过来的石头。 好在面具女及时赶了过来,抱起洛夜把他带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而洛夜此刻恨不得掐死她,但却怎么着也下不去手。 面具女擦了擦他脸上的灰,在他耳边问:“你想恢复清白吗?” “当然想啊!” 面具女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就有点危险了…”“什么意思?” “想要清白也很简单,只要把【獬豹之审判】放到胸口就行了,只要你没事,那你就可以恢复清白了,但是,一旦你背叛人类或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它就会立马伸出石角来,把你…”她用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这着实把洛夜吓了一跳! 洛夜立马开始回忆以前自己有没有做过什么缺德事,但是…好像都记不起来了… 他犹豫了一会儿,才猛地站起身来,目光死盯着面具女,语气中带着些坚决与悲伤:“好,我去。” 第二天一早,人们便闻讯聚在了广场上,甚至不少人都拿着火把,准备在洛夜身死后第一时间将他光速处理干净,不一会儿,人群便骚动了起来,只见村长庄重地端着一个木盒走在前面,面具女押着洛夜走在后面,待他们走到广场中央时,人们便都突然安静了下来,只见村长向前缓缓走了几步,将手中木盒高举过头顶,嘴里不知说了些什么奇怪的咒语后,手中木盒便神奇地散发出了光茫,光洒在每个人脸上,几乎所有人都在祈祷法器能给一个正确的结果,把洛夜处死! 面具女走上前去,从村长手中接过木盒,转身走到洛夜面前,低声命令:“打开,然后把那东西贴到你胸口就行。”洛夜点了点头,巍巍颤颤地打开了木盒,只见印着兽纹的四方石头躺在里面,瞪着硬币般的眼睛审视着他,吓着洛夜差点没拿稳,只见他把石头缓缓举过头顶,振臂高呼:“我,洛夜,流浪之人,无愧于仁义与人类!”他眼神不再害怕与犹豫,慢慢把石头放在自己胸口上,那石头却直接“噔”地一声直接贴在了他的胸上。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盯着洛夜胸前的那块石头,只见那石头散发了一阵黑光了之后,直接—— 掉在了地上。 众人:…… 洛夜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确认自己没有被扎出了个大洞后便长舒口气瘫倒在地上,看来,自己以前还怪好的嘞… 这下就轮到观众们尴尬了。 第二十七章百术 “选好了吗?” “迁没有!”洛夜一把推开凑上来的百术大师,继续抱着那本代他还要高的古书翻阅了起来,而那位大叔模样的百术大师却十分心疼他的那本宝贝疙瘩书,生怕洛夜一个不留神把它抹下来一角,虽然身体坐在那里老实了,可嘴上仍不断催促:“快点啊,快点啊…” 洛夜把头从书里钻了出来,回应道:“你急什么啊?我又不抢。” 自打洛夜通过了獬豸的考验后,村里几乎所有生物都对洛夜表达了深深的歉意,而洛夜也借此知晓了这里所有人的身份,用一句话来概括,那就是— “世界树里不养闲人!” 好吧,自己除外。 没错,整个村都建在这世界树上,千狐住在最上头,高级顶层住宅,呼吸最纯净的空气,真的拥抱自然,视线开阔,全天景…咳咳,不好意思扯远了。这个村里的每一个人放到外头那都是一方大佬的存在,比如眼前这个百术大师哈,别看他晒得跟老了的土豆似的,胡子分叉的跟个燕子尾一样,但他可精通整整一百种武术,还曾是骑士学院的一名“无名”教师,教出的学生个个悬赏金过千万啊,别人同学聚会是欢天喜地,他学生的同学聚会则是梁山泊起义,全员恶人啊…甚至于有一年他们钱不够花了,便集体出去抢个银行。试想一下哈,如果悬赏榜上前一百的人们突然笑嘻嘻出现在你面前,手里的家伙可能还流着血,而你却只需喊一声“同学们好!”时,就问你敢不敢啊? 这大叔,泰裤辣! 还有那个面具女,那么温柔的小姐姐,竟然曾经骑在马上与狙击手中门对狙,好家伙,几发下去直接把那个偷猎团伙全击毙了,要不是因为她要护着小鹿,她的脸也不至于被子弹擦伤。 不过他们越狠,洛夜越兴奋,因为作为给洛夜的补偿(当然这是洛夜自己提出来的,他可不是一顿饭就能被糊弄过去的傻子),他们都要拿出一门看家本领来教给洛夜,虽说这过程有点痛苦哈… 一个大师的手艺传到洛夜这个家伙的手里,于是大摆宴会,在洛夜拜访时拉着他就要往餐厅跑,“哎小洛小洛,来来来,哥请你吃顿饭…”可洛夜这时候全身反骨“不要!不是石头我不吃!”“昂,我的意思是我的本领你学不会啊,外面都绝了…”“那我更要学了!必须把这门手艺传承下去!” 后来嘛,洛夜确实是学会了,但没学精,毕竟… 假死这个技术活实践起来还是有点困难的,不小心就真的… 洛夜“啪”地一声合上了书,转过身来;冲着百木大师露出了狡猾的微笑,“射术我让面具姐教我就行了,您就先教会我轻功吧。” 百术大师认为自己的技术遭到了侮辱,文言文都飙出来了:“汝亦知射乎?吾射不亦精乎?尔安敢轻吾射!” “不不不不。”洛夜亮出了星星眼,一脸期待地说道:“我也想用弓与别人对狙啊,那泰裤辣!” 那感觉,简直就是拿木棍暴揍绝地武士啊!简直不要太帅! 百术大师小心翼翼地把古书收好,无奈地摇摇头,“算了,反正我已经教了那么多恶徒了,也不缺你这一个。” 洛夜赶紧行了一个拜师礼,感激道:“师傅好!” 百术大师赶紧上前把他扶起,拍了拍他的肩笑道:“不必行如此大礼,小子,我也不是那么重礼节的人,老老实实跟着我干就行!记得听我话啊!” 洛夜:我能不听话吗?我可不想被全大陆的a级s级通辑犯追啊! 后来嘛,除了村长那个只会做术的人外,洛夜几乎跑遍了所有人的房子,拜了每个人为师,狠狠地加了一波技巧点,虽说这过程很累吧,天天“六十七”(六点起床,十点睡觉,七天全勤无休…),起不来?没事,村里的大蘑菇堪比人性化闹钟,太阳刚露个头它们就会立马把洛夜从石柱子里上拽下来,用柔嫩的肌肉轻轻暴揍洛夜的脸… “来吧!卷起来!” 洛夜尽管很累,但更多的是兴奋,此刻他才发现努力变强这个过程是多么令人享受,来吧,只有变强,才能离开这里,然后解决身体里的狼毒,然后找到九神,借一下他们的力量,再找到自己的姐姐,回家… 我们可怜的洛师傅啊,他不知道自己早就错过四个神了。 他拉着杠铃,一边朝天咆哮,一边用他的细狗胳膊不断创造着奇迹,虽然说他的力气还是那么小,杠铃都是最轻的,但这可比他刚来时好多了… 而一旁的百术大师喝两口茶,不错,洛夜这小子将来一定会变成一代大神的,但…他不能让洛夜走了他们学长的老路,他毁了多少学生的前程,毁了多少学生的梦想啊,当年他过于让学生提升实力,以至于后来都丧失了心性,每次在报纸上看到他们的罪行时,他的内心都在惭愧啊,这份惭愧的痛苦,让他临死前都不肯交代他学生的下落,他愧对他的学生啊… 这种因为力量而走大入魔的人他见得太多了,为了力量干择手段,或是有了力量后为所欲为的,他见过的太多了… 他把洛夜叫到他身边,把手放在他的肩上,语重心长地问了起来:“洛夜,你为了什么而变强?” “回家。” 百术大师差点没被他这个可笑的理由笑死,他强弊着憋着笑轻轻捶了洛夜一下,“不至于拿这种理由来糊弄我。” 但洛夜坚毅的眼神告诉对方自己没在开玩笑。 这让百术大师不自觉地脑补了起来,也许,他是某个豪族的少爷,被逐出家族,想要努力发强,然后回去复仇?哎呀看他这小身板,一路上肯定吃过不少苦头吧…他顺了下自己燕子尾状的胡子,将他教书育人这么多年来得到的惨痛教训告诉了洛夜:“力量,不单单表现在你的技法,躯体上,内心的强大才是真的强大,一个真正的强者,不仅要有真正的实力,还要有能肩负起责任的内心,人可以没有道德,但不能没有底线,你必须要有自己所坚持的那一套准则。洛夜,我希望你记住,你的内心里不能只装着你自己,还要有责任。强者是用来保护弱者的,不是来肆意妄为的。” 百术大师挠了挠头,对洛夜说出了他一个埋藏已久的消息:“其实,当初我学那么多武术,纯粹是为了保护我小师妹,到后来她跟别的男人跑了,我也就练魔怔了,唉,成了现在这样…” 洛夜不自觉地想起了某部羊狼大战电视剧里的某位角色,嗯,起码肤色正确… 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用敬仰的目光看着这位大师。 “好了,废话扯完了,马上继续练习吧!” 第二十八章轻功 洛夜重重地摔在地上,此刻他两眼翻白,口吐白沫,身体不断抽搐,浑身更是被扎成了刺猬,一个穴位也没有放过,此刻,他浑身上下能动动的只有他的头发和嘴皮,但百术大师仍然能从他的“唔唔”声中听懂意思。 “大师,救我…” 但大师只是邪恶的笑了笑,仍旧站在原地吹起了口哨,丝毫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眼睁睁地看着洛夜这么发抖昏迷。 洛夜第一次体验到什么叫世态炎凉和社会残酷啊… 他全身上下所有的穴位都被点穴大师硬生生地关上了,为防止漏气,他还贴心地拿出最大号的针强行加了一把“大锁”,洛夜哭了,笑着,在百术大师的亲手按压下感受了全身穴位的位置和穴位被锁住的“快乐”。现在,他就感觉自己像被灌满了水泥,然后又扔进沼泽地里直接下陷进去,根本感受不到任何东西,连动弹一下都困难,而百术大师甚至还嫌这样不够刺激,硬是把洛夜不断扔到天上七七四十九次,最后一次甚至还没接住! “呜呜呜!呜呜!”洛夜拼尽全力呼救。 百术大师挖着自己的耳朵,一脸笑嘻嘻的样子。 “呜呜呜!”洛夜发尽了全身的力气,最后却只是蹦出来一个屁… “哈哈哈哈…”百术大师看着洛夜脸红的模样,瞬间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边笑还边指着洛夜嘲讽:“你看你一个小屁孩,使那么大劲儿,我还以为你要生内劲呢,没想到就放了个屁,啊哈哈哈哈…” 等等,生内劲? 洛夜想来想去,嘶…莫非师父是通过如此极端的方法,强行爆发我的小宇宙?他越想越有可能,于是干脆平复了呼吸,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的内心深处,感受自己身体里仅存的那丝余力,然后不断沉积,积淀,就像一抹抹细雪飘来,慢慢抚摸,在时间的吹拂下,由薄纱慢慢沉淀成了厚厚一层… 待等到内力积累到一定阶段时,他就猛地把这股劲全使在自己的右手食指上。只见“嘣——”地一声,扎在右手食指上的针弹飞了出去… 然后洛夜就跟被榨干的橘子一样,彻底没了力气。 百术大师:… 我靠!我只是嫌他太吵了稍微惩罚他一下!没想到他还真的把内劲使出来了!百术大师很快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不行,不能这么慌慌张张,他装模作样地走上前去,轻咳嗽了一声,瞎说道:“看来你已经会使用内劲儿了,不错!你很有天赋!但要是就这点内劲儿的话还远远不够!要知道在骑士学院里,连个最低级的扫地功都可以把内力凝聚成篮球大小!轻功不仅仅需要身法,还需要一定的内力!而你,不合格!”他蹲下身来拔出洛夜身上的针,结果没搞对顺序,大量的鼻血从洛夜的嘴里流了出来… “……” 然后呢,伤势还没恢复过来的洛夜又被他师父五花大绑倒吊在了大树上… 洛夜拼命地扭动着身子,像极了夏天吊在树上的软体动物…“这次又是搞哪出啊!!”可百术大师一脚把他踹飞了九十度,完事了又拿他玩起了手动陀螺,待洛夜晕头转向时扯着他耳朵吼道:“给我安静下来!仔细感受风!” 洛夜:家人们谁懂啊,我被师父百般折磨啊… 风吹日晒,洛夜就像吊在房梁上的老腊肉,承受了他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痛苦,他脸色饥黄,双目无神,在风的玩弄下左右摇晃…你以为洛夜废了,不不不,要想完全感受风,就要先把意识完全放空。 左,右,左,右…洛夜的思维像散了的棉花,不断随风而动,在与风而动的过程中,慢慢地与风融为一体。没错,要想彻底地感受风,就要融入,甚至是成为风! 慢慢的,洛夜感觉自己的思维变成了风,吹去了遥远的地方…看到了广阔起伏的森林…慢慢抚过万物,再轻轻离去… 突然,洛夜像是悟到了什么,他猛地睁开双眼,正好一阵风朝他吹去,只见他把力量凝聚在膝盖上,于是乎,在风的吹拂下,他借势猛地向后一翻,在空中画了一个完美的半圆后,漂亮地站在了树枝上。 然后呢,树枝就断了… 你认为洛夜会摔在地上吗?不,他在空中不断扭动着身躯,像是被人们按住的苍蝇般不断抖动,然后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百术大师还在睡觉。 洛夜找蘑菇吐痰腐蚀掉他身上的绳子,然后简单地活动身子,踩着大树上的树皮就轻盈地跳了上去。 此刻,洛夜感觉自己的身子前所未有的轻盈,好像风稍一用力就会被吹飞,然而就在他得意忘形的时候,一支箭直接射了过来。 正中靶心,洛夜摔在了地上,不过好在箭头是软的,不然… “可恶,我好不容易进入状态,谁…”洛夜气愤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一转身便看见了戴着笑脸面具的面具女。 “哦?你进入状态了?” 洛夜立马换了一副嘴脸,笑脸相迎:“啊不不不,我,我只是闲的没事干而已…” 没想到面具女只是轻哼一声,然后一拳狠狠打在他的肚子上,但令她没想到的是,她这一拳直接把洛夜打飞了…她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拳头,不禁怀疑了起来:“我也没使多大劲儿啊?” “你现在只是学会了飘,就像水里的垃圾一样只会顺着水流飘,懂吗?要想完全掌握轻功的精髓,就必须要做一只鱼,在水里自由遨游!来,现在是不是感觉呼吸节奏变乱了?” 洛夜摇了摇头,于是面具女又给了他一拳。“现在呢?” “乱了,乱勒,哈,哈,别,别搭啦…”洛夜只感觉自己的呼吸被人给拿搅拌机搅了,时快时慢,毫无节奏。“好!现在给我使劲恢复正常呼吸,不要自然恢复!必须快速恢复!” 洛夜流下了“感激”的泪水。 他拼命地呼吸,试图找到这什么呼吸法,但结果却是面具女的重拳出击,“没让你瞎呼吸!咋着,溺水了啊?” 洛夜:… 慢慢来,慢慢来,找好自己的节奏…在洛夜的不断默念下,他好像找到了呼吸节奏… 下一刻,洛夜好像来到了一眼清泉之上,他看向四周,空白,无尽的空白,由空白慢慢凝聚,聚成了他脚底的这眼清泉,他慢慢蹲下身来,手指轻轻一触,看着那微微远去的涟漪,慢慢闭上了眼。 像鱼一样…… 第二十九章射术(上) 村里的人有好一阵没见老村长了。 有人说老村人闭关修行了,有人说老村长因误会洛夜老脸挂不住了躲起来了,还有些比较皮的人甚至说老村长看上外头哪个老太太出去私奔了,反正这些谣言传来传去,老村长还是没有现身。 清晨,洛夜要急着去找面具女学习射术,但刚走到村中间的一棵大树旁,一个大妈叫住了去练射术的洛夜:“哎小洛,你知道村长去哪儿了吗?” “额…”洛夜想起村长走之前交待给他的话,便故意摇头装傻:“不知道,不知道。” 村头大妈也是一脸失望的样子,叹气说:“老村长自连村以来就一直没有出去过,唉…小夜啊,我希望你还能再见到村长… 洛夜一头雾水地走开了。 “你小子挺闲啊,有时间和大妈闲聊,没时间过来学我射术是吧?”面具女叉着腰,似乎在为洛夜的迟到而生气。洛夜连忙笑着赔罪:“我这也是担心老村长的安全啊,这不要和别人交流交流啊…” 面具女擦了擦自己的弓,盯着洛夜嘱咐道:“我不管这些,但小洛你要记住,虽说技多不压身,但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我希望你不要学太杂,整的最后什么也会一点但就是没有擅长的,人不是完美的,不可刻意去成为六边形战士,你没有那么多精力去把那么多事做得那么完美,懂吗?” “好吧…” 面具女举起弓来,甚至都不需要瞄准,拉弓射箭一气呵成,洛夜甚至都没看清她手上的动作,箭就已经在数百米外的大树上晒起了太阳。 “这…” 面具女淡定地甩了甩头发,把弓箭递给洛夜,命令道:“你也来试试。”洛夜接过弓箭,弓是银色的长弓,整体十分细长,不过令洛夜震惊的是弓上的花纹,好家伙,刻这个的时候是不怕把弓刻断了? 面具女见洛夜沉浸于欣赏弓的外观之中,又是一拳打醒了他,催促道:“愣着干什么呢?快点射箭!” “啊好的好的。”洛夜张弓上箭,手臂爆发出“无穷”的力量来,然而那弓弦却只是伸了个懒腰,洛夜拉弓的那条胳膊不住地抖了起来,看得出来他很用力了,可那弓就是拉不开,洛夜继续发力,只可惜手一滑,箭就掉在了地上。 “额…我说我尽力你信吗?” 可面具女的回答却出乎洛夜的意料:“我信,你确实尽力了,毕竟,全世界能使用这弓的人,只有我一个。”“啊?专属武器?”“不,考验的是技巧。”面具女蹲下身捡起那支箭来,箭头直指洛夜:“掌握了它的技巧,你就是射手之王。” “好!弟子一定不辜负师父的期望!” 射箭嘛,它的精髓就在于“快、准、狠”,而为了让洛夜在这三个方面都登峰造极,面具女也彻底不当人了… 首先是“快”,不仅要手速快,还要反应快,身手快,但这个村里没有什么电子设备,也没有什么学习资料,所以,只能采用最原始的方法了… 洛夜再次被绑到他的床——村里的石柱子上,与他现晚上睡觉时不同,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可爱的茹兄,而是双持木棍一脸坏笑的百术大师。“对不起了我的好徒弟,都是为你好!”百术大师都没有给洛夜反应的时间,便狠狠戳向洛夜唯一没有被绑住的腰部,吓得洛夜赶紧向旁扭腰! 可能洛夜来到这个世界太久了吧,忘记了那时调局送给他的见面礼。只听洛夜一声凄惨的嚎叫,他成功把腰弄伤了… 祸不单行,百术大师的攻击又精准地打在洛夜的旧伤处,不愧是百术大师啊,一下子就打中了洛夜的要害。 “额…我不是故意的。” 好在点穴大师稍懂点医术,几下正骨操作后便治好了洛夜,“这孩子以前腰部受过伤,这次不小心复发了而已,没事,现在尽情打吧,我已经给他治好了!” 然后在百术大师肆无忌禅的攻击下,洛夜被打得差点烂了腰子,免费体验了一把缅北的快乐。不过不要小看人类的求生欲,更不要小看人类在求生欲下爆发出来的潜力,洛夜可不想就这么不断被挨打,他慢慢地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回想起自己那天见到的那处小泉和小鱼,然后眼睛死死盯着百术大师戳过来的木棍,不用思考,用身体的自然反应来躲避!渐渐地,百术大师发现自己的攻击在不断落空,一开始是落空一下,再然后连着落空两下,三下,再然后…他发现自己攻击不到洛夜了… 百术大师邪恶一笑,身后可怕的气场猛地爆发开来,“看来,要好好活动一下了…”他把木棍都握出了裂缝,然后猛地向洛夜腰处攻去,速度之快,空中甚至都可以闻见烧木头的焦味儿,正常情况下,洛夜是无论如论如何都躲不了这次攻击的。 但只见那石柱都被击出了大洞,洛夜仍在那里活着,虽说此时他气喘吁吁,腹处也是全是伤痕,但这些都抑制不住他眼中的兴奋,太棒了!他做到了!他就知道自己一定会能行的! “好小子。”百木大师拔出已经被烧黑一截的木棍,轻轻一挑便解开了他身上的绳子,“今天就到这儿吧,低难度算你合格了。”. “好,等等!低,低难度?” “对啊,怎么了?你不会认为练快就让你在这儿跳舞吧?” 老村长推开了尘封已久的大门,上面落下的灰尘立马落满了他的全身,但他却毫不在意望向被历史的灰尘占领的大堂,上面的火把早已化成了灰,墙壁上的图案早就黑得什么也看不清了,最上方的吊灯也不知所踪,只剩下一团黑在那里装饰天花板上的灰尘。 但这些都无所谓的了,他看向大堂中央的长桌与十二张木椅,感叹了一会儿,便走向了第五把椅子,擦去椅子上的灰,露出上面的“v”后,便直接坐了下来。 “各位,我回来了,不要担心,很快就会有人来打扫这里的。” 第三十章射术(中) 洛夜还在挨打。 这次只有他的双手被死死绑在石柱上,其他的所有身体部位都会成为百术大师的攻击目标,当然了,为防止出现意外,全村中稍懂点医生的大师们全来了,对抢救一窍不通的他们对百术大师做出了保证:尽情往死里打,出了事来他们一定会第一时间救好洛夜的! 那一刻,洛夜仿佛看见了恶魔正强拉着自己去地狱,他抬头看向自己被绑住的双手,轻叹了一声,调整好心情,然后开始无畏地迎接这一切。 “看招!”百术大师上来就要切他下路!洛夜赶紧向上一跳,侥幸躲过了这一劫,“好!但这一次不会这么好躲过了!”百术大师气场全开,对着洛夜的身体就是一顿欧拉。 “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 洛夜侥幸躲过了一次,但没躲过第二次,腹部差点没被百术大师打变形,然后是第三下,第四下,第五下,洛夜通通没有躲过去… 他感觉自己已像是变成了一个沙袋,被人疯狂挨打的同时还无法还手,然后他们就这样从白天打到了黄昏… 当众人解开绳子的时候,洛夜再也忍不住了,白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各位大师连忙使出浑身解数来抢救,最后还是菇兄用自己强大的肌肉把洛夜从昏迷那里拉了起来。 晚上,百术大师正悠闲地品着小茶,白雾渐起,茶水映射出大师平静的眼神。 突然,屋外一阵黑影闪过,而百术大师却只是将嘴中的茶叶往空中随便一吐,便将朝他袭来的银针打落在地。 他淡定地将最后一口茶喝完,“咋了?嫌我下手太重了?”“不,我只是想问你出全力了吗?”百术大师取出一只新的茶杯,给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他面前的面具女倒了一杯,拿手一请。“你知道的,我出手只分全力与随意,就白天我那攻势,外面的荣誉十骑都不一定能挡下。” 面具女没有喝下那杯茶,阿依孜热绝不会摘下她的面具!“那样最好,我不希望我的弓传给一个废物…” “哎呀。”百术大师看着外面远去的人影,揉了揉太阳穴,抱怨:“真不知道我们这些狠人,是怎么和谐相处的…” 第二天,洛夜站不起来了,遍体鳞伤的他被几头大蒜吊在空中,送去了村子里医术最高的大夫那里,嗯,顺带说一声,那大夫只会治感冒,这还要感谢当年他当海盗头子时从一个拐来的村医那问出来的秘方… 不出意外,大夫果然给洛夜开出了治感冒的方子,洛夜吃完后还感觉神清气爽,但身体仍疼痛无比。但没有办法,变强的机会就在眼前,他必须把握住,为此,他强撑着疼痛,在大蒜的帮助下回到了练习地点。 而百术大师不愧是名下皆恶徒的名师,面对站不起来,只能靠在石柱上的洛夜没有任何怜悯,继续棍棍带暴击,不过这次,为防止洛夜真的去了,他故意停了下来,大声提醒:“不要光盯着木棍!想想我之前教你的!” 之前,教我的? 他教了我啥? 封我穴,把我吊树上,戳我腰子,欧拉我… 洛夜脑中满是被百术大师虐待的场景,然后他的某个穴位猛的一疼,疼痛直击大脑,狠狠扇了洛夜不争气的大脑一巴掌,这时,他才猛地想起自己在如此绝境下被逼着学出来的“硬货”。 对啊,人不只有视觉啊。 然后,他又想起了自己夜盲时眼前的一片黑暗。 顿时,他一下子全悟了,原来是这样啊… 洛夜冷哼了一声,他懂了,他全懂了,然后他便慢慢地闭上了双眼,调整好呼吸,回想起自己化鱼时的节奏,用自己的鱼之呼吸法快速调整好自己的呼吸,仔细感觉受着周围的一切,四周的风… 所谓鱼之呼吸法,就是以自己为点,向四周荡出“涟漪”,摸清水的势,先顺水,在运用水,最后,掌握水… 哦,人话就是合理调整好自己的“气”,再运“气”迅速扩展到身体的各个部位,既可以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又可以提高自己的感知。 百术大师见状,也停下攻击进行蓄力。在如此难得安逸的情况下,慢慢地,洛夜“看”见了,“看”见了朝他袭来的木棍,尽管视线很模糊,那木棍甚至都成为了马赛克,但这并不会妨碍他,只见洛夜向旁一闪,便躲过了这次攻击… “继续!”百术大师的攻击并没有停下。 你能想象无数的马赛克朝你袭来的画面吗?根本看不清!但是,那些马赛克给他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有的很虚伪,有的却很危险,洛夜在不断地躲避这些攻击的时候,对这些马赛克的视线也是越发清晰了起来。 只见他左闪右躲,无数次中止了百术大师的连击,“啊啊啊啊——”这搞得百术大师十分难受,太憋屈了! 他加快了速度,起初十分有效,成功让洛夜吃瘪了几次,但慢慢的洛夜也适应了下来,秀起身法来躲避了许多次,只见他一个s形扭曲腰肢,成功躲避了嘎腰之痛,再一个右闪,成功!一个跳跃,完美! 如果洛夜是女武神的话,她现在估计都能一直极限闪避触发时空断裂打到爽了。 到后来几天嘛,尽管洛夜还是带伤出战,身上的疼痛从一开始十分碍事,分散了洛夜的注意力,到后来滚到不知名角落里痛哭,影响不了一点,尽管练到后面他还无法百分百躲开百术大师的攻击,但肯定能让他连不起来了。 “好吧。”百术大师看着这样也奈何不了洛夜了,便主动解开了洛夜手腕上的绳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鼓励他:“中级算你过了,接下来就是高级了…” 洛夜绷不住了,直接瘫倒在地,“啊?还有高级啊?”“当然了,快点起来。” 而洛夜已经开始像软体动物一样蠕动了“起不来了,已经麻了。” 第三十一章射术(下) “所以,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吗?” 鹿角老人仍在下棋,只不过这次他的对手不是老戴,是村长,村长的棋艺当然要比老戴高出太多,所以他俩下了整整两个小时,也没有决出胜负。 老人拿起一枚崭新的白棋细细观察了一会儿,才慢慢放下,但没有把它放到棋盘上,意味深长地说:“添加新鲜血液,我没有意见,但我不敢确定,那个外来的小伙子是否真的为人类而战。” “可他通过了獬豸的考验啊。” 鹿角老人此刻恨不得打烂这个蠢货的大脑,但他还是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尽量保持冷静地提醒他:“你难道没发现他是魔法绝缘体!” “啊?”村长差点没握住自己手中的黑棋,脸上的汗珠唰唰流了下来。 所谓魔法绝缘体,就是根本不会与魔法发生反应,它和魔法的关系比绝缘体和电的关系还绝情,人家魔法都不带鸟它的,好处呢,是免疫任何魔法攻击和法器攻击(物理攻击除外),但坏处就是无法使用魔法,无法使用法器,自然也不会与法器产生任何反应了。 但这种东西,不是只存在于童话或者传说中吗? 此刻,村长终于知道洛夜无法被尤利耶儿攻击,通过獬豸的真相了,敢情是它们不愿意理他啊!顿时,他被这一真相吓得倒在地上,如果,如果自己没有知道这个真相,放任一个不稳定因素加入诸神,那诸神的荣誉、人类的未来…他无法想象。 “【术师】,你是什么时候进入诸神的?” “五百多年前。” 鹿角老人看向刚才那枚新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它下到了棋盘上,紧接着叹息了起来:“我比你早上六千年,近六千五百年了,我一手创造了诸神,见证了它的兴起,它的巅峰,它的衰落,见证了每一个成员的到来以及,死亡…六千五百年,通过考验的只有12个,而现在,你觉得靠我们两个孤魂,能翻起什么天?” “那,老大,你的意思是…” 鹿角老人低头看向那棋局,情况仍十分复杂。”好歹也是千狐小姐看中的人,多少给点面子,回去交代他两句,就,就交给他吧…” 鹿角老人的话越说越磕绊,他身为一代先知,看穿世界万物,预言了无数变知,最后,却怎么也没料到要把他一手创办的诸神交给了一个外来的孩子,他看透了无数,却看不见诸神的未来… “也许,这就是诸神的未来吧。”他站起身来,丢下棋盘就朝石洞走去,村长赶紧在后面提醒道:“哎,老大,这棋还没下完呢!” “算了吧,现在,下棋的人已经不是我了…” 说完,他便走进了那个石洞,再也没有出来过。 另一边,洛夜活动着他的身子,第一次体验以自由身子来面对百术大师的攻击。他就这么轻松一转,便躲过了百术大师的棍棒攻击,而百术大师倒也不着急,反正这小子前期越浪后期挨揍越狠,“小子挺灵活啊,不过,我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说完,他便开始欧拉了起来,而洛夜也没有白白挨这么多天的打,也十分顺利地躲避了起来。 他也想反攻啊,但手里没武器,他也近不了百术大师的身啊…无奈,只能这么一直闪避下去… “小子,如果你一直这样躲下去的话你可是过不了关的!”百术大师的攻击已经能够擦到洛夜的衣服了。 洛夜这时候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了,但他可不能懈怠,决不能让百术大师抓住时机!然而就在这一刹那,他的小腿被百术大师击中了,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失去了平衡,他身体一斜,直接朝百术大师那边倒了下来! 就在洛夜要着地的时候,他大脑中猛地回想起自己被困深洞时的场景,想起来自己逃出去的方法… 尽管这方法有点扯,但是,没办法了尝试一下吧! 只见他用手着地,撑住身子,经过训练的胳膊一发力,撑着他的身子向前一翻转,两个脚直接踹到了百术大师的肩上。 百术大师也是给了他一点面子,故意往后一退,两只眼睛往上一翻,装作痛苦的模样叫了起来:“哎呀,好疼啊~” 但他眼前突然闪过一阵阴影,他连忙向前看去,哪里还有洛夜的身影?“莫非…”他猛地蹲下身来,躲过了洛夜的身后偷袭。 他连忙拉开距离,嘴角不禁上扬,饶有趣味地问:“好小子,你是怎么绕道我后面啊?” “很简单,从你上头翻过去的啊。” 很喜欢百术大师的一句话:“啊?” 百术大师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尘土,不可思议地问:“你不会是踩着我的肩膀翻过去的吧?”“对啊,怎么了?” 可是刚刚自己的肩膀完全没有感觉啊… 百术大师无奈地叹了口气,如果刚刚自己反应再慢一点,自己估计就被洛夜打着了,虽然跟不想承认,但事实就在眼前,“算了,算你过了。” “接下来就是准的练习了,找那面具女去吧…”百术大师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认可洛夜的实力了。 洛夜感激地朝百术大师鞠了一躬,“感谢师父的教导!弟子一定铭记于心!” 接下来,怎么练“准”呢?让他去射靶子?不不不,面具女练“准”的方法也十分原始十分直接,她掏出一把叶子递给了洛夜,命令他:“从这片叶子中找出那不是同一棵树上长的那一片!” 洛夜:喂喂喂搞错片场了吧,这里不是超级大脑啊啊! 在长达四个小时的挑选后,洛夜都看出幻觉了,看什么都像叶子……他摇摇晃晃地找到了面具女,两只眼睛瞪成了大聪明的样子(德丽莎),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报告老师!全是一棵树上的!” 面具女一听,气的面具都发红了,他难道就没有发现这群叶子中没有一片是同一棵树上的吗? “给我回去加练!” 第三十二章交易 当洛夕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她缓缓地站起身来,身体里的疼痛还没有缓过来,她不得已扶着那棵大树,打量着周边的一切,四周除了草便是树,大片大片的绿色下似乎藏着太多的神秘与危险。 “药,不对,小夜呢?”洛夕从衣服里甩出早已破裂的瓶子,那瓶子之前曾是她的救命稻草,但现在也如她的希望般破裂了。经过一番毫无意义的探索后,洛夕索性直接坐在了原地,愤怒的拳头不断地,狠狠地砸向地面,也不管地上的尖锐植物叶片划破她的皮肤了,这份痛苦算什么?她现在能感觉到,尽全力保护人死去后的绝望了… “老天真的要折磨我啊,为什么让我在我弟弟面前死啊!非得要让我承受失去亲人的痛苦!” 洛夕像失了魂一样,眼神空洞地看向天空,她能轻松想起自己在昏迷之前所经历的一切,想起洛夜那时候的绝望… 泪水,伴着她无尽的委屈,缓缓流了下来,她曾发誓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唯一的亲人,自己的亲弟弟,但是现在… 现实是如此残酷啊,一次又一次撕碎她的美好。 “洛夕,做场交易。” “守护者?”洛夕都拔出匕首打算自杀了,对守护者的态度也是差到了极点,不耐烦地问:“你过来干什么,给我滚!” “脾气别这么差啊,咱们来做一次交易,你帮我杀一个人,我就告诉你你弟弟的下落。”“什么?!我弟弟还活着!等等,你不会在忽悠我吧?我要证据!”“你弟弟当然还活着了,上一次你弟弟在医院那一次我不就告诉你了吗?别忘了,我可是你们爷爷的好兄弟,怎么着也不会坑你们的。” 洛夕也恢复了平静,随便从旁边拔了一株草擦了擦自己的匕首,漫不经心问:“杀谁啊?” “诸神第五位成员,【术师】,不用担心,他现在正处于养老期,战力十不存一,现在他正往大森林核心区奔去,抓住这次机会,干掉他!” “不认路,谢谢。”洛夕选择躺平。 “没事,你一直朝前走一会儿,估计就会碰上了。” 通话已挂断。 洛夕收回了她的匕首,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看来这次的任务有点棘手啊…” 她想了想,直接朝前冲了出去,可惜啊,她洛氏血脉体内的路痴特性不允许她找到正确的路,快步走了一会儿后,她一个左转,成功偏离了路线… 然后再左转,右转,拐弯,漂移… 洛夕看着自己眼前无尽的绿色,顿感一阵头疼,“哎呀,这走了大半天了怎么还没找到啊…” 要是守护者还在线看到这一幕的话,他一定怒拍桌子大骂:“你个演员,打假赛啊你!” 洛夕就这么以自由曲线的路线瞎走着,直到,她听见了前面有人在交流…她十分熟练地隐藏起了自己,然后慢慢扒开草丛,只露出一条缝来。 两只狼人,其中一只狼人已经驼背了,全是用斗篷遮住,只能露出一张丑嘴来,而另一只就显得年轻多了,肌肉曲线发达,但就看上去不怎么聪明… 那只年轻的狼人扶着老狼人坐下,自己则站在周围放哨,而那老狼人只是简单地坐了一会儿就要站起来继续赶路:“走,她就在前面不远处了…” 而年轻的狼人似乎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人,初次来执行任务,眼中的兴奋与好奇早已按耐不住:“大人,我们这么千里迢迢地赶过来到底要找谁啊?”那老狼人挠了挠自己脖子上的毛,“掌握大森林的千狐,只要她把大森林地图交给我们,那么我们就可以凭借大森林的地理优势直接突袭到人类帝都了!” “可是,她会诚心诚意和我们合作吗?”老狼人一点也不慌,运筹帷幄,“放心吧,她早就看人类不顺眼了,那些贪婪的人类天天破坏大森林,挖资源杀动物砍大树,不断蚕食大森林,把她的大森林破坏得面目全非,她早就恨不得杀光人类了,哈哈哈哈,她会和我们合作的。” 正当它们还在为侵略人类的阴谋而兴奋讨论时,洛夕早已握着匕首来到了它们身后… “大人,我觉得,小心!”年轻的狼人刚想发表自己的看法,抬头就看见一个女子拿着匕首从身后偷袭,而它刚想冲上去阻止她,但还是慢了一步。 老狼人的后背被狠狠地刺了一刀,力道之大让老狼人直接倒在地上嚎叫,而洛夕只是灵活一跳,躲过了年轻狼人的扑击后直接拔出匕首来砍中了它的右臂。 “啊啊———”年轻狼人因为惯性直接撞在了树上,它的右臂上还多了一条几乎可以砍断它右臂的伤口,黑色的血直流,污染了大地。 “人类,你!”狼人刚想威胁一下她,但洛夕早就冲了上来,根本不给它说废话的时间,“反派死于话多。”她干脆利落地砍伤了它的左臂,再狠狠地踹了它一脚。 “可恶!”那年轻狼人暴吼一声,随后它身上便开始冒出蓝色火焰,然后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它身上的伤口竟然开始慢慢愈合! 不过洛夕也不是傻子,不会傻傻等它回血,她一个箭步冲了上来,而那狼人回完了血后更不聪明了,一巴掌呼过来,而洛夕向下一闪,轻易躲开这次攻击,然后猛地一起身,手上的匕首划破了它的胸膛。 那狼人好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举起拳头就要向自己怀里的洛夕砸去,而洛夕只是向上一跃,一个空翻,翻过它的肩膀,躲过了这次攻击,而狼人也是一拳砸进了它的伤口里。 “吼——”狼人更加生气了,但洛夕划向它脖子的匕首让它彻底安静了下来。 洛夕刚放松了一下,就看见刚才趴地上的那个老狼人不见了,她连忙向前一冲然后飞速转身,那老狼人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如果刚刚自己再慢一秒… 第三十三章斩首 洛夕看着眼前这个神秘的老狼人,握着匕首的手不禁冒出了细汗,不知怎么了,明明它什么也没做,却让洛夕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和紧张感… 老狼人不是别狼,正是狼人一族上一代的老族长,按照正常设定来说它应该是狼人一族的t0级别的天花板,但永远别指望燃烬不燃尽的书里面有“正常”两个字,事实就是… 它啥也不是。 上次它亲自出手,双手插兜,狂妄自大,结果被洛不败打的只剩下半个身子,到最后耗尽了自己所有的实力和底蕴才勉强抢回来自己的命,全身上下都被榨得一点都不剩,但后来嘛它还是靠族人的献祭成功撑到了现在。本来这次任务是不用它出马的,但它实在是忍不住这宅男生活了,它曾经也是一个热血狼人啊!它也不顾那群逆子的劝阻,直接御驾亲征,为保证它的安全,狼人一族里还特地找了族里最“强”的一个年轻人给它当保镖,一路上可谓是通畅无阻啊,它本以为就可以安安全全地完成这次任务,但没想到啊… 这大聪明上来就白给了! 靠!现在该怎么办啊…它疑惑地看向自己的狼爪,而隐藏在它血脉里的野性正在不断给它加油打气:加油,你可以的!你可是狼人一族的老族长啊!少说也可以把眼前这个小妮子按地上摩擦啊! 对,我可以的!我以前是那么的强! 老狼人大声呵道:“我乃狼人老族长,暗狼,无知小辈速来受死!” 暗狼也是老了,糊涂了啊,它召唤出了自己数十年没有用过,都快积灰的魔法杖,暗红色的光辉看上去确实很厉害,不过,这都是它杀人沾上的鲜血染成的,咳咳,每一个法师都有一个近战梦… 它默念咒语,而洛夕也在它的被动buff下谨慎地往后退了退,然后在自己的疯狂脑补下紧张到了极点,这家伙,不会上来就把我秒了吧? 只见在一瞬间,天色突变,天空迅速染成了血色,云朵看上去甚至可以挤出血来,周围的树也发黑枯萎,但就在土地上的黑色阴影不断扩大,将要碰到洛夕的脚尖时,老狼人竟突然喷出了一口热血,然后一切又瞬间恢复了原状,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洛夕:… 暗狼扶着它的腰子,慢慢站了起来,空气中充满了尴尬,但它就算出了洋相,念错了咒语,在气势上也不能输!再说了,这咒语它数十年没用过了,忘记很正常啊! “咳咳!看在我心情还好的份上,赶紧滚!别等一会儿我杀心暴起了后草菅人命滥杀无辜!” 洛夕也呆住了,什么鬼?这个老家伙到底还打不打了?刚才那一下只是热身?普攻都那么离谱了那技能… 她想跑,但就在她要迈步时,洛氏血脉里的瞎思考天赋突然觉醒,给她蹦出来一个新的想法… 如果,它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呢? 她犹豫了。 而暗狼也不说话装高手,它收回了自己的威压,就这么瞪着她,眼中不断祈求她快点滚,快点滚,别那么勇敢,赶紧滚… 洛夕想了想,还是决定走为上计,毕竟她没有必要要和这个老怪物死磕,她出手的原因就是担心它们的计划会威胁到自己的弟弟,但如果自己在这里交代了的话就什么都完了,就算它们的计划实现了自己还可以带着弟弟活下去…于是她往自己靴子里一摸,“嗖—”地一声扔出来一把小飞刀,然后掉头就跑,可她还没跑两步,就听见后面老狼人的惨叫,她转身望去,只见暗狼捂住它的左眼,倒在地上不停痛苦嚎叫翻滚,黑血直流… 洛夕:好吧,是我多虑了… 反应过来的她直接抄出匕首朝暗狼冲去,而老狼人一见对面没被骗,反而朝它冲过来,吓得早就不知道如何反击念咒语了,刚仓促起身,后背便又被洛夕插了一刀… “嗷呜———!” 刚才洛夕那一下只是插中了它假的右半身,但这一下直接插中了它唯一的腰子啊啊啊!它也不管什么脸面了,待洛夕拔出匕首时便立马跪在地上疯狂求饶。 “求求你,求你放过我,我上有老下有小,你,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我可是狼人一族的老族长,财富什么的有的是…” 洛夕慢慢地走了上去,抬腿一脚把它踢翻在地,在暗狼的眼中,这个女孩眼中满是恶魔的微笑,她手中的匕首闪着瘆人的寒光,她歪了一下头,冷冷地说道:“对不起,我,不需要。” 另一边,另一个大陆的狼人部落里,象征着老族长的水晶球“嘭”地一声炸裂了,你以为它们会痛哭流涕吗?不,狼人们毕竟是野兽,没有一个伤心的,相反,它们都兴奋无比,但凡是有一点势力的新人都在摩拳擦掌,密谋着成为新一任族长的阴谋,而那些新一任的狼神甚至都开始了火并,场面一度十分混乱,但不久,一个狂热的,狡猾的疯子便成功夺权… 另一边,洛夕看着地上的尸体,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寻找着她的目标… 而这,只是夜开始训练前的一个小插曲罢了,当洛夜马上就要寻成归来时,洛夕也干起了她的“老本行”… 她把匕首从一众尸体中拔了出来,掏出手帕擦了擦后,转身看着身后如山般堆积的物资,冷冷一笑。“看来这些盗猎者的日子过得挺滋润啊…” 月光洒在她的肩膀上,物质上的满足无法填补她精神上的空虚,她知道她弟弟还活着,但她无法实现她和守护者的交易,她仍然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在哪里,现在,她必须要在找到并保护弟弟的同时,做出一番大动作来为自己获取更大的生存空间。 “看来我杀掉的只是一个傀儡罢了,如果要真的回家的话,我还必须找到其他五个神的力量,”想到这里,她跪在了地上,对着月亮流下了一丝眼泪,“上天啊,愿你原谅我…” 可惜了,没有人会原谅她… 第三十四章那些没有被记录下来的故事1 本章全部内容均为2021年8月~2022年4月1.0手稿的内容,(与前面正文内容无关,)在进行2.0手稿写作时经作者考虑被删去,但今天作者看到自己小说流量过于凄惨,很生气,大脑罢工,神志不清……… 作家九则:独立创作,淡泊名利,平静似水,勤奋向上,不懈奋斗,悲慈交怀,独特色彩,敢于实践,观察世界 作品六则:时代主题,感悟色彩,积极向上,人民中心,反映现实,独特感觉 第一章双杀 洛夜没有赶上早上八点的公交车。 “唉,我这手机怎么回事啊…”他快步走到一辆共享单车前,扫码解锁,然后缓缓地推到大街上,上车快就在他刚准备上车的一瞬间,电话铃离奇地响了。 “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 “喂?”他连电话号码都没看便接了。“请问您找哪位?” “你好洛夜,旅途愉快。”对方用一种令人颤抖的语气说完后,便挂断了。 “什么嘛,最近的骚扰电话都这样水了吗?”洛夜刚想把手机塞回衣兜里,可是… 急驰而过的卡车把他的手机摔飞了出去。 眼前再次出现光芒时,他的头一阵剧痛,仿佛什么东西在大脑里被扭曲,最后什么都没留下… 待痛觉慢慢消散,他才睁开双眼,从床上起来,环视四周…东墙上失去色彩的奖状,南墙上蒙上层灰的窗,北边紧闭着的衣柜和半开着的门——这一切跟自己以往的卧室一模一样。 “呼——原来是一场噩梦啊…”他向床边的充电线摸去,却只能摸出一条线。“唉?我手机呢?” 他连忙下床开始到处摸索,手机是他家里唯一的计时工具,万一弄丢的话…“难不成我放学校了没拿回来?” 不管怎么样,先去学校再说。 为防止出现交通事故,这次他走的是小巷。 “呼——再拐个弯应该就到了。”洛夜一边跑一边庆幸学校选址选在了比较偏僻的平房郊区,要是选在城市中心的话… 洛夜一边胡思乱想道,一边一头撞在了树上。“好痛…”他往后退了几步。 “这道上什么时候多了棵树啊?”他揉了揉头,上下打量了这棵粗壮的树。他记得这道上没有树啊… “不管了!先去学校!”他加快了步伐。可是学校的铃声仍在他穿越大街前响起,为自己的全勤奖学金心疼一秒后,他冲向学校。“二叔!是我!开门!” 一张陌生的面孔从窗户里探了出来。“小鬼,你乱吼啥?” “啊?新,新来的?”洛夜停下了脚步。“那啥,门卫大叔、快,快开门…” “谁是新来的?!我在这学校待了二十多年了!论辈分他校长也得叫我一声哥!”门卫把头缩了回去。“你迟到了,按照规定,你这一天都不能来上课。” “这什么时候的规定?”洛夜一脸问号。“我记得不是让迟到生登记个人信息然后扣个人评分吗?” “你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吗?”门卫忍不住在屋里笑了起来。“那条规定在新校长上台后前就已经被废了…嗯,十年了吧,哈哈哈…” 门卫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从旁边的一摞纸中抽出那张印着金花纹的新纸,盯着那张纸许久后,才抬起头来,用一种略显紧张的语气问道。“您,您是白氏家族的人吗?” “不,我姓洛。” 门卫的脸立马放松了下来,他长呼了一口气,冲洛夜摆了摆手。“那就好办了,你要是嫌无聊可以去明日街把我们学校的那群败类给拉回来。” 明日街?那不是夜中心吗?怎么… 洛夜的眉毛挑了一下,他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行走在脏乱的大街上。空中还弥漫着自酿浊酒的糟渣味,洛夜望着那些瘫倒在店边的大汉,内心有股说不出来的凄凉感。“这里真的是我的家乡吗…” 记忆中那条干净整洁的大街现在被路上肆意排放的排泄物污染了。“啊…还是回去睡一觉吧…” 突然、街上那些拉漏的土狗都开始乱叫了起来,一道清脆的女性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前方的居民快闪开!” 洛夜扭过头来,却看见一个蒙面大汉不知什么时候冲到了他的眼前,朝他挥去的锋芒令他瞳孔一缩。 利爪划破血肉的声音。 “该死!”等那名女性警员气喘吁吁地跑到尸体前时,凶手已早已化为黑点逐渐消失在远方。 “我是甄警官,代号西b676,在重新路第二个十字路口附近出现尸体,目测凶手极有可能是…” 水滴打散在地面上的声音惊醒了洛夜。 “唔…这里…是哪儿?”他站起身来向四周望去,却只看到了无尽的黑暗。“阴间?” “我这里可不是什么阴间地方。”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周围的黑暗也闻之而散,一座宫殿呈现在洛夜的眼前。“来自异域的客人,进来说吧。”大门朝他敞开了。 宫殿里的地板闪着异样的光芒,正中间的王座彰显着无上的权威。 洛夜看不透他的表情——似笑非笑,又在无形中流露出一丝悲伤。 “你是…哪位啊?” “我从你的你有一股熟悉的气息。”那个人盯着洛夜。“跟我的一位老友很像…” “哎…小哥你能不能不要一直盯着我,先回答我的问题…”洛夜被他盯着有点头皮发麻了。 那个人皱了一下眉。“你…认识洛不败吗? 洛夜脸上那丝尴尬的神情在听到“洛不败”这三个字后被惊讶所驱逐。“你,你认识我爷爷?” “何止是认识…”那个人站了起来。”你爷爷和我可是曾经在一条战壕里端过同一把枪的…” “不可能吧…”洛夜看向对方那副最多二十出头的脸庞。“我爷爷快六十九岁的老家伙了…” “我是这个星球的守护者,以我准行星级的能力我可以多活五百多年。”对方朝洛夜走来。“至于你爷爷…他还好吗?” “好着呢,天天跑楼下找卖瓜大爷下棋,哦,三步必悔棋。”洛夜想起了那天他和奶奶合力把爷爷从棋盘上架开扯回家时的场景。 那个人抬起头哈哈大笑了起来。“好!好啊!他还是跟原来一样啊!”他拍了拍了洛夜的肩膀。”现在我来回答你的第二个问题吧。” 额?我第二个问题还没问呢… “切,就你这小心思我还是可以猜到的。”守护者从兜里拿出一本书来。“你穿越了,和五十年前你爷爷一样。” “啊?我爷爷也穿越了?” 守护者看向洛夜。这智商…这铁定是他的亲孙子了…“算了,你爷爷的那些破事等你回去后自己问他吧。” 他把手里的书塞给了洛夜。“这本书会告诉你我要说的一切,时间原因,祝你好运。” 洛夜还想再说些什么,却感觉被人用力一推,落在了无尽的深涯中。 他再次醒过来时,眼前所呈现的一切仍与记忆中的自己卧室的一切无异。他从床上坐了起来,手边的书顺着被子滑到了地上。翻开第一页,一张纸条从里面掉了出来。 看过那张纸条的内容后,洛夜连忙跑到洗手间里照看镜子。 镜子里,一个十三四岁的小正太正惊讶地看着他。 第二章初难 “布详社报道,昨日上午七点,在新站路某路口出现狼人踪迹,该禽兽在出现后开始四处作乱造成数十名居民受伤,且出现一人死亡…” 总警长莱华关掉了大屏幕,望向此时正坐在台下的数百名巡局人员。 “这就是你们第十分局报告里说的和谐?” 坐在首排的第十分局局长脸色像刚从土里拔出来的萝卜。而其他人——头都不敢抬,放眼望去,局长有那么亿点尴尬。 “昨晚上面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莱华踹开他腿边的椅子,后者则发出沉闷的响声,声音回荡在所有人的心间。“要是九天之内解决不了,你们第十分局…”他掏出手枪。 局长旁边的副局痛苦地嚎叫了一声——来自他脑袋的血已经把他桌上的文件染红了。 莱华仍不解气地连开了三枪——看来今天又要有三名警员死于“意外事故”了。 局长像懂得什么似的,对着菜华猛点了几个头,在且送对方离开并确定他再也不会来时,他的脸色就像淤泥一样沉了下来。 三个小时后,局长站在莱华刚刚站在的位置。手里还挥舞着手枪,用亲切而又礼貌的话语问候了在座的所有人。 “知道吗?你们这群废物中的某些人已经让我忍到了无需再忍的地步!”说完这句话后,他干脆把“某些人”这件虚伪的外衣从自己的话语上生生撕扯了下来。 局里以前跟他对骂过一阵子的人全都遭了灾,与以前不同的是,这次没有那位一直护着他们使他们不受局长刁难的副局了。 局长骂上了瘾。 卢斯(魏辽)也在局长的攻击对象之内,当他听到自己连同自己的父亲被局长疯狂问候时,他握紧了自己的拳头,手腕上那条粗壮的血管开始在他的皮肤上若隐若现,这令他无法写出字来。 坐在他右侧的甄湘(黎曦)看到了他脸色的异常,便写了张纸条递过去。 “你还好吗?” “没事,我只是外面的麻辣烫吃多了。” “真的吗?可我昨晚看你吃的螺蛳粉啊” “那是夜宵…有可能是那时吃多了。” 湘撕碎了那张纸条,她确信她从卢斯身上感觉到一股奇怪的味道。那不是螺蛳粉的味道,她在内心反复确认着。 或许是她撕纸的声音盖过了那时有时无的咳嗽声,局长的目光成功地看向了她。 这个晦气女人第一天就给我整出了这么多麻烦,他这样想道。“卢斯,真香,你们两个起立!” “现在局里人手紧缺,此案又事关全城平民的安全,故现在我任命你俩全权负责此案,限时七天,在此时间内,第九队和第十队交给你们两个指挥! 他捶了一下面前的桌子,将那两名队长的咒骂吓了回去。“听清楚没有?” “是!长官!” “还有,我会叫械局的那些老东西给你们送过来点真东西。”考虑到巡局的弹头只能吓吓路人后,他做了个看似良心的决定。 … 十分钟后的停尸房里,湘(黎曦)打破了沉寂了近一个小时的空气。”还要等多久啊?” “急什么?尸检报告马上就出来了。”卢斯(魏辽)想到自己和湘被局长以案件紧急”的借口轰出会议室时,那满座的人对自己的嘲讽的模样,手上扶着的柜子不禁弯曲了一下。 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从尸检房里走了出来,打了个哈欠,随后又甩给了卢斯一张白纸——上面空空如也。“本部门不对无证尸进行检查,你们可以走了。” 湘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卢斯却在一夸示意她安静,他走上前去,捡起了那张在白地板上格外醒目的白纸,陪笑道:“好的,我们会往其他方向调查此案件的。” 那名工作人员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下,转身往尸检房走去,脚上的拖鞋在地板上发出奇怪的响声。 等门重新与墙壁亲吻后,湘才一脸怨气地质问卢斯:“你什么意思?刚刚那个混蛋明明…”“他不是混蛋,他只是在按规定办事。”卢斯把那张纸撕成了两半。”巡局有规定,禁止参与调查一切与无证民相关的案件。而正因为这条看似荒诞的规定,我们局里每年可少调查近85%的案件。” “为,为什么?不就办个证吗…”湘感觉自己脑海里的什么东西破碎掉了。 “甄湘,巡员世家。祖父是警神副官,荣誉之人,父亲是百名神探之首,对吧?”一个戴着眼镜的老头不知从什么时候冒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件档案袋。“按理说你应该在东域战神学校深造啊,怎么跑这里来了?” 湘的手摸向了佩枪。“他是…” “情报部的老戴,四十二年职业经历,全局最老、水最深的人。”相比于这个,卢斯.明显对湘的背景感到不可思议。“你,你怎么会来这儿?体验生活?” 湘摇摇头。“我有自己的难处,你们不要再过问了。” “就算是这样,你们也不可能体会到下层人的痛苦。”老戴像被什么戳中似的,语言开始锋利了起来。”知道现在人口局有多坑吗?办个合法民证都要收个五位数,申请个保障金都要交个…”他的话在卢斯摔门而去后戛然而止。 “你,他,他最近怎么了?”湘将自己的尴尬转化成了疑惑。但对方只是单纯摇了摇头,从兜里又掏出了一把钥匙,递给了她。 湘没有接过那把钥匙,相反,她往后退了一步。“这是什么意思?” “巡局保险柜里的第三号的钥匙。”老戴盯着湘。”那里面有所有关于狼人的情报及相关资料。”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私里来讲,五十二年前,我亲眼目睹了狼人杀害了我的双亲…”老戴的那只拿着钥匙的手开始颤抖起来。”公里来讲,我不想看到这里成为狼人复苏时的第一盘开胃菜。” 湘一把抓过那把钥匙,道完谢后准备离去,老戴却叫住了她。“里面还有一份文件,切记不可以让卢斯看到它!” “那上面是什么?” “局长的贪污记录。” “你为什么要给我这个?!”湘明显被吓了一跳。 “你想想,所有与狼人相关联的罪名都是s类罪,无一例外都是要斩首示众的,而他却把这五十年来才出现一次的案件交给你们两个,你认为,这合理吗?”老戴拿出手机看了上面刚传来的消息。”莱华已经和总监队一起来此区坐镇了,所以…”他朝脖子那里比划了一下。 “为什么不能给卢斯看?” “他的父亲是名巡员,他因治疗费用不够而去世了…”老戴顿了一下。“局长曾贪污过他父亲的保障金和资助费。” “好吧…”湘的声音冷了下来,她转身拉开了房门。 “他会杀了局长的!”他的声音重了下来。“那个人渣的死无所谓,可是杀死那个人渣的罪名会足以毁了他的一生。” “我知道。”她沉重地关上了门。 恶魔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楼梯邪里恶地笑着,发出令人死亡的节奏。 第三十五章那些没有被记录下来的故事2 第四章调查 夜晚的医院仍旧像白天那样灯火通明,刚刚结束实习的医生青小梅(艾小梅)洗了一把脸,把职业证戴在了胸前,对着镜子整了整自己的衣服,青色的头随意地向向一礼,便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踏着节奏准备迎接自己职业生涯中的第一位病人。 等桌灯周围都围了一堆飞虫的尸体时,梅实在是被这死一般的静压的快疯了,她迈出迟缓的步伐,麻木的膝盖在迈步的那一瞬间发出解脱的释意。 她拉开窗帘.外面的灯潮仍没有退去“最近人们都嗑片上瘾了吗?”她望着药科——数那里最明亮,最热市.最能让人沉沦其中。终有一天他们会被自己所毁灭,她这样想道,然后拉上了窗帘。 人的精神有时会麻木,但时间的脚步却不曾停歇,在时针的前脚踏到十二刻的时候,她的办公室火门被一脚踢开了。 一身西服正装的主任把她从睡意中拉了出来,“你,给我醒醒!马上去亚医生那里帮忙!”他的手粗暴地指着她,“愣着干嘛?还不快去!” “主任,我不是急救医…“梅刚想劝主任看清自己的门科号,实在不行她还可以他配副眼镜时,主任的一句话让她闭嘴了。 “不想干就赶紧混蛋!你这种废物我们一抓一.…”梅走到他面前,一脚让他疼得跪在地上,“你给老娘闭嘴...”梅冷冷地注视着他,右眼发出淡淡的绿光来。 大门被沉重地关闭了。 在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梅穿过拥挤的人群,打开急救室的大门。亚医生背对着她,双手在不停地忙活着。“新来的,你去二号台那边。”他的头抬都没抬一下,梅走了上去。 当梅看见亚医生那双拿着病人资料单的手时,她停了下来。“为什么不赶紧抢救他?”她急促地问道,同时准备去拿手术器具。 亚医生抓住了她,“服从命令,新生。”他加大了力度。“不然我会让你在这儿混得很惨。” “你为什么不救他?”梅闭上了双左眼。 “他是一个穷人。”亚医生把资料单中的那张欠债单展示给她看。“他不值得我们救。医疗费可是很昂贵的… “难道病人是靠金钱来决定自己的生命吗?” “故意拖欠医疗费用可是b类罪。”亚医生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去吧,做你的手术去吧,下手重一点,二号台上的…” 啪! 亚医生被抽倒在地上,梅还不解气,又踢下他脑袋一下。“你无权对他人的生命做出决定。”她走向二号台,看着眼前那位呼吸渐弱的人,开始了手术。 没事,她一见习生,救不活他们的。亚医生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到时候你就会体验到什么叫无力与残醒了。”他拿出手术刀,一刀扎进了一号台上的病人身体。 … 湘是在得知自己两个队的同事遇袭后匆忙跑过来的,当时那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她甚至来不及安慰那位带着泪痕的迷路孩子,直接把他跑起,向医院跑去。在经历近五个小时的漫长等待之后,她忍不住了,抱住附近的人便开始痛哭了起来。 洛夜只感觉自己肩膀被人用力一按,随后泪水顺着他的衣服流进了他的心里,他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起来,但他又在模糊中清晰楚地看到了爷爷的容貌,终于,脸上的泪水打浑了他眼中爷爷的样子。 拿着几束鲜花的老戴用复杂的眼神看了他们一眼,随后又死盯着急救室的指门灯,丝毫没有注意到突然闯入大厅的那两位男子。 急救室的灯像蜜蜂一样嗡嗡响了两下后,顺利从红变绿。亚医生一脸歉意地从里面走出来。“对不起,他朝众人躬了一鞠。”我们真的尽力了。” “你什么意思?抢救了这么久你到底都抢救了什么?”局长把枪抵在他额头上。“我们真的尽力了,但病人的伤势实在是太重了…”亚医生从口袋中捏出一张单子,递给了他。“按照相关规定,请你把医疗费用为手下们付一下。” 局长转过身来,加快了脚步。”你们院长呢?把他从床上给我叫过来!不然老子把他在楼里干过的事儿全抖出来!”他朝大门门口走去,头都没回。 第五章真相 “好了,接下来就是你们了。”摩队长的目光逼向了湘。“你们到底配不配合?”“休想。”湘把那张支票撕成了两半。”我是不会与你同流合污的,他根本不是凶手。”“证据呢?你能为他找到不在场证明吗?他是黑会的领袖,在他的势力活动的范围出现了狼人的踪迹,并导致近十余人死亡或重伤,你认为他没有责任吗?”摩队长向湘施放威压。“别说他是个孩子了,就算他是个婴儿,他也有责任,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生来无辜的。” “他那天晚上和我在一起。”湘透过窗户看到了第十分局局长。他在那天晚上看到了我和他在一起度过了近五个小时。“他那天晚上迷路了,是我把他带到了医院,案件是在晚上十一点半左右发生的,我是在十一点二十五的时候找到他的,他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干掉数十名成年壮汉。”“你把他带到了医院?身为一名女性你因部分原因比其他人晚出发我可以理解,但是大晚上十一点多找到一迷路小孩?还把他送到了医院?” “我跟局长汇报了这件事,并且当时他和我看见了我带着孩子进来了。” “把那个狗杂叫进来。”“三腿(钱为尚)!你给我过来!”莱华冲外面的三推大喊道。三推低着头走了进来,摩队长仍在死盯着湘。”她说的是否全部属实?” “这…”三推看了一眼站在墙边的莱华,现在可不是犯傻的时候。“她说的全部是一派甜言!那天晚上我都不知道她去哪里了,直到五六点的时候她才独自一人赶到医院。“你!”“够了!”摩队长逼近了湘。“你被捕了。” 他伸出从未露出过的右手,枪口抵在了地脸上。“帮凶。” 湘怔住了,眼泪趁机从她眼角里逃了出来。 “唉,何必呢?”卢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你的胡话说完了吗?”卢斯抓住摩队长的手腕、“小子,我劝你不…”卢斯把他甩到了一边,除了肉体与大屏幕来了个负距离接触后外,他的手枪也被摔成了碎片。 “菜华,把所有人都拉到这里可不是个好主意。” “你,你什么意思?”莱华被这突然发生的一幕吓着了,他的手连佩枪都拿不出来了。 “我就是凶手,你们不用再找了。”卢斯的脸上散发着解脱。 … 湘背着摩队长出来的时候,白狼已经倒在了血滩中。”你起开,让我把那混蛋杀了。”白狼吃力地站了起来,爪子上还滴着鲜血。湘摇了摇头。”他已经晕过去了,你不能再杀他了…”她向前走了一步。“那天我看到…真的是你吗?还有那个晚上杀了六名害了几名十名警员的…” “本来我是想找个合适的时机的…”白狼拼命握住自己的拳头。”可是它太狂躁了,在某些时候我几乎控制不住它…”它强迫自己坐下。 “干掉巡队的那四名混蛋,畜生,我觉得他们罪有应得,但是…” “你杀了一名学生和许多无辜的人。”湘看着它。”你认为你所干的一切真的还与光明相关吗?” 三推,十分队队长,九分队队长,还有那名强暴妇女的巡探…白狼闭上了眼睛。原来复仇所换取的代价这么大…它再次睁开眼睛,却已经没有力气再闭上了。 第六章新路 他失败了。 “我被现实所打败了。”他睁开眼睛。窗户被窗帘所掩盖了起来,室内的阳光微弱得令他难以呼吸。“世界只教导我们不要失败,却从未教导过我们怎么迎接失败。我知道如何享受成功,却不知道失败后如何爬起来。…罢了。”他起身,靠在床栏上,观望四周。 病床,像压在他身上的棺材盖;白墙,像阴间小巷里的残墙,下面放着几盆植物,叶子黄得简直叫人分不清是枯草还是装饰品,墙面阴沉得可以流出水来,窗帘像城墙一样堵住了大半阳光,只有少数“残兵”冲了进来,对他的视网膜进行着攻击。他这时才留意到自己腰部——像盖着新白被子睡熟的孩子,没有发出疼痛的叫声。 他扭头看向床边柜,上面放着的那本旧书正像一位拐杖老人一边静静地看着他。他迟疑了一下,“反正现在看不看都无关紧要了…就当打发一下时间吧。”他伸手便将那本书拿了过来。 他呼了一口气,翻开了书的第一页。 … 第七章保护 一位伴着孩子哭声的女人出现在他们面前。“安静,你们把孩子们吵着了。” 那名黄牙队长看着眼前这位青发女子,朝她露出了自己的黄牙。”小妞,给爷笑一个?” “哭吧你。”那女人朝他要害处蹬了一脚,他在痛苦的嚎叫声中掉了下去,沿途还拉上了自己的队友。女人冷哼一声,把门关了起来。 门与锁亲吻碰撞的声音。 在一旁准备多时但却毫无用处的两位副手在看到这场景时不禁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在两腿瑟瑟发抖的同时给她默默鼓掌。 此时在一楼已经泡好咖啡的主任突然听到楼梯里的异常,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快步从自己办公室走向楼梯,然后拉开了门。 “把你们管事的给我叫过来!——” “叫什么叫?你们几个搬货的能不能注意点!搬的东西没多少嗓门倒挺大!你信不信我把你们老板喊过来?你这种废物我一把抓一大把…” 主任喊完了之后,又觉得还不够威风,朝里面又啐了一口之后便把门重重地摔了过去。 “牛奶、巧克力、咖喱豆腐酱…” 伴随着主任的歌声,联调局的人冲进了大厅,为首的人在吩咐他的几十名手下控制好局面后,便快步走到了楼梯口前。 主任连几句敬话都没说,便被那人一脚踢翻在地,他像一地香蕉泥似的烂在地上。“狗娘养的?你眼珠子卡屁股里了?连联局的队长都不认识了?” 队长在他的副手的搀扶下像只大虾一样弯着腰走了出来。“先把目标(黎曦)解决掉…” … 克里(王唯独)和老戴同时赶到了医院。 “喂,老东啊,难得呀,你打过来是要给我什么好消息吗?” “摩氏家族在联调局的走狗已经到了首轮城,不想让那孩子死的话就快点去那医院吧。哦,对了,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打电话了。” “怎么了?” “网局内部通告,要求在未来十分钟内断掉三域与其他十一个域的所有网络与通信联系。同时,三域的边境也全被封锁了,只有…” 电话里的那位还想再说些什么时,电话突然断了。“你好,你与外界联系出现问题…” “喂,喂?喂!” 外部的联系它彻底断了,想要活下来,那就只能靠他们自己了。 三域,五座城,五十二个区,科技不知如一域十一城发达,农业不如十域十二域发达,工业不如四域,资源不如六域,面积不如七域, 唯一拿得出手的,就只有…额…好像没有。 “如果想让所有人都活下去,那就先让所有人团结起来。”他奔向院长办公室,用一点小钱得到了齐渊的床病间号。首轮城是全战的重要战场,他必须要先把它拿下,除了八大局外,他还需要黑会的支持。 这里的城主据说是个狠人,只不过他的权力范围和他下面那无能至极的机构如铁牢一样限制了他,这个简单,只要给他签个战时状态确认书就行了。 有人拦住了他。 “老兄,我要是你我就不会选这条路。”那名淡蓝发色,一身休闲装的年轻人拦在他面前。”如果你想给其他小朋友送糖果的话,我还是建议你绕道走。” “你?”克里上下打量着他,脑中开始不断猜测这孩子的具体身份。 “孩子,别挡道我还有事要处理,你要是…” “啧,看来是联调局的人啊。”年轻人注意到克里腰带上的特别符号。“你们可真够坏的,明里打不过就开始玩阴的吗?” “我以前确实在那里办事。”克里收回了对这位年轻人的大意。”这么说你是巡局里的便衣?” 楼上某位发广告的光头打了个喷嚏喷。”秋天来了,要注意多添加衣物…” “我可不是那群穿制服的二傻子。”年轻人的表情严肃了起来,“如果你不为联调局办事了,你怎么可能会来这里?” “我是来见那位孩子的。” “我知道。”年轻人的脸色活像凿出来的冰雕。”这一层总共就四位病人,他们的家属长什么样我都看得出来。” “害…”克里知道自己不能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我是议会特任行动组组长,现正在执行公务、无关者请马上避开。”他亮出了金制徽章。 年轻人像刚正斗牛场的斗士看见猛牛朝它飞奔过来那样,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出了不平静的话:“根据域城万民保护法,凡是经域主或城主授权确认并签署保护令的来保护的平民,一律不授受任何组织机构或个人的逮捕和非法侵害,你,你这章也没用…” “我叫克里。”克里猜出年轻人的身份了,他对齐城主对这名孩子所做出的举动感到惊讶,但这样更好。”你从齐城主那里应该听说过我的大名。” “你不是被判死刑了吗?”年轻人脸上的冰化开了,露出了红润。“得了吧,我哪有那么容易死?” “离奇啊…”年轻人让开了路。”不过就算这样,你也不要与他产生交流。他刚从那噩梦中醒来,精神不稳定。” “他晕了多少天了?”“大概有三四天左右吧。”“齐城主呢?”“回去办公了。” 就在他们讨论的时候,他们身后的门被拉开了,洛夜脸色惨白地站在门口,双腿时有打颤。“两位叔叔有何贵干?” 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 第三十六章那些没有被记录下来的故事3 第十三章饭局 空旷的广场上,克里孤独地站在中央,宛如白纸上的黑点,沙沙的落叶不断从他脚边经过,似乎是同情他。 一声鸟的惊叫打破了这里的安静,克里警惕地向后望去,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小孩正跌跌撞撞地朝他跑来。夜离赶紧迎了上去。“小朋友,你家长呢?现在一个人出门在外可是很危险的。” 那孩子什么话也没回他,只是把手里的糖果朝他手里一扔,慌忙离开了这里。 “低劣的传信方式。”克里解开了糖纸,看了糖纸上的内容后,朝天上看了看,忍不住笑了起来。“正好,早上我还没吃饭呢。” 泽夜艰难地咽着眼前的饭菜,双眼恐惧地盯着眼前对他似笑非笑的梅、脑中不断划过各种道歉卖萌的话… “不好吃么?” “不,不是,很,很好吃,但下次,别,别加香菜…”洛夜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饭,刚想起身去卫生间洗手,梅一把拉住了他。”慢着,为防止以后你再乱跑,从今天开始就出院陪我住吧。”她把出院通知单放在他的床上。 “我,我还有其他亲戚呢…” “少骗我,我问过主任了,他说你是通过城主的救助才进院救治的,且这几天除了那两个陌生人之外没有任何人来找过你,你就是…” 门“砰”地一声被打开了,一位绑着绷带的男子进闯了进来。”护士,你可别说我是陌生人啊,你给他送饭的那几天我可全看着呢。”他冲愣在原地的洛夜潇洒一笑。 “孩子,这次我带了你家长的嘱托来了。” “是你,哦,原来那几天一直在男厕所附近转弯的是你这家伙,我还以为”梅话说到一半就意识到不对劲。“你认识他家长?” “他伯父是名商人,前几天在这里谈生意时打听到他侄子在这里养伤,本来想去看望他这个小可怜侄子的,可惜那边的股市出了问题,他不得不快点返回去,回去之前,他把这个托我交给你。”薛不过从兜里取出了一张卡片。 梅拦住了他。“等一下,他父母在哪里?你又是什么身份?” 薛不过把卡片给了梅,“他父母去了很远的地方,暂时无法回来。”他咳了一下,梅立马领会了他的意思。”我是城主派过来的监护人罢了,正好与他伯父有些相识。他一直坚持学习至上,知识第一…” 梅撕开了卡片的外膜包装,看着那张崭新的学生卡。薛不过转身离去,临走前还留下了一句。“有事的话就去城主府找我,城主并不排斥外人。” 他走了,地板上还留下了一滴血痕。 “看什么看,继续收拾,等会儿出院。”梅把学生卡塞进兜里,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后,端着盘子走了出去。“别出去乱跑!” 门关上之后,洛夜拿起爷爷的日记,想要继续翻看下去,却发现除了前几页之外,剩下的全是空白,但白的又那么不彻底,以至于洛夜都可以看见那些字的大致轮廊。“莫非,这日记还有内容未解锁?”他把日记塞进书包。 洛夜的门再一次被人打开,这次的来客令洛夜吃了一惊。“大,大姐姐?” 湘没有废话,她一把抓住洛夜的手,想要带他出去。“你,快,马上离开这里,晚了就来不及了。”“唉?怎么了?”“这里死去太多狼人了,它们的首领肯定会注意到这里,它来了话谁也拦不住。” “可是外面明明没有很人尸体啊…”“我们的人在昨天已经清理干净了,当然没有了,快!我能感受到它的气息…很近!” 洛夜挣脱了湘的手。”你应该先去疏散其他人!还有,你凭什么去感受它的气息,眼睛吗?” 湘停了下来,手上慢慢浮现出紫鱼法阵图案,她冲洛夜晃了晃手。”看见了吗?晚上确实可以用眼睛,但白天,我只能通过血液来感受它们的大概位置。这是十二人神之一查神的能力。” “他们明明已经消灭了近五十年了…”洛夜并没有注意到他手中的日记闪过一道紫光。“谁知道呢?他们都不相信姐姐,并且,我也不想让你因为狼人而受到二次伤害。该走了!” “这位小姐请冷静一下,私自把病人从医院拐跑可是会吃牢饭的。” 梅站在了洛夜的身前,与湘冷冷地对峙着。”看眼睛我就知道你不是他的亲属。” 湘握住了拳头。”你身上有狼人的味道,莫非。你是它们的首领?能以女性形态出现的…魅狼!” 梅冷笑了一声,莫名的花香从她手中弥漫了出来。“当初院长让你出院,我是极力阻止的,没想到啊…出门左拐精神科,你走错地方了。” 洛夜这时才注意到他的手中的月记本闪过一道红色的光芒。“?” “你身上有狼人的血液。” 梅笑了,笑得令洛夜回想起被她香菜炒饭支配的恐惧。”二位姐姐你们要不先坐下来…” “大人说话小孩少插嘴!”两人齐声喊了出来。 我还是去老老实实地去看我爷爷的日记本吧…洛夜悄悄地坐在了床上,低头看起了日记。 “查神,众神之首,往往第一个出来,关于她的能力我也到现在也没搞清楚,只知道她可以感应到狼人,有时候还不准,虽然她坚信正义,但为了自己心中的光明与正义她可以不听一切人的意见,十分自以为是。” “不过,她似乎没有任何攻击能力…” “巫神,典型的外冷内热人,但有时也十分腹黑、注意,一定不要摸她的右手!一定不要!” “除了狩神,我似乎还没见到有人能在她的手下笑过三秒,哦对了,她是出了名的不谨慎,老被狼人偷袭,要不是因为有个舔狗盾神,喵算了,她的解药也是可以救她自己的。” 洛夜还想接着往下看时,一声尖叫刺过了他的大脑,他猛地抬起头来却看见梅捂着胸部的伤口倒在地上,湘手中的利刃还不断滴着鲜血。 “姐姐!”洛夜想扑过去,却被湘拦住。“别靠近她!她是过来害你的狼人!” 洛夜拼命地扯着她的手。“要是她为我做过的一切都是为了害我,那我情愿在地狱度过余生!” “人死后哪有什么天堂地狱啊…”梅摇晃着站了起来,左手捂住伤口,一阵红光开始迅速包裹住伤口,在两人惊讶的目光下,伤口马上闭上了嘴,消失了,只剩下白皙的肌肤。梅的脸色仍有些苍白,“刀法不准啊,连我大动脉都没切到。这一刀,我会还回来的。” “自救…”洛夜自言自语道,内心大脑一瞬间便推测到了真相。 几十分钟后,楼外的小饭店里,洛夜三人正在共享午饭。 “所以说,白天你只能通过血液来感应狼人的位置,而我衣服上正好沾有狼人血迹,然后你就认错人了?”梅吸着果汁,看了一眼吃得流眼泪的洛夜。“鲁莽。” “对不起、刚掌握了新力量一时间难以合理利用…” “得了,咱们怎么说也算同一阵营的,这点小事就过去吧,孩子怎么解决?” 洛夜听闻放下了筷子。 “他家被一群混蛋烧成了灰烬,亲属也联系不上,我的建议是把他先带到我家里住一阵子,等狼人被消灭了…” 梅把筷子放在桌上,打断了她的话。“还不如先到我家,你又没护身能力又特别吸狼人的注意,并且我还担心你把他误伤了…” 洛夜此时才意识到学会吃辣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辣椒炒饭,青菜炒饭、辣椒煮花椒… 梅把学生卡交给了湘。”他亲戚来信了,意思是让他进校努力学习,学校太远我不想去,你天天闲得到处转、到时候负责接送。” 湘忍不住笑出了声来,“为什么我们两个要像他家长一样管他这么细啊…” 梅夹起最后一口菜,思考了一会儿。“可能,这就是命运吧。” “我并不想目睹可怜的生命被社会和人性的黑暗所吞噬。” “我并不想向黑暗让步,坚守光明,守住希望与人性。” 两人同时看向抹眼泪的洛夜,一种错觉同时占据了她们两人的头脑,在那孩子的眼泪里,两人似乎都看见了人类的未来,崭新、光明。 三人吃饱后,刚准备离开时,楼上便突然传来叫骂声。洛夜偷偷戳了一下服务员的腰,指了指接上。“服务员,上面什么情况啊?”服务员见是一个小孩儿,便摇了摇头。”小朋友,上面的大人喝多了耍酒疯呢,估计要闹上一阵了,记住,长大之后千万不要喝酒!” 我可是三好学生啊,喝酒做甚? … 第三十七章那些没有被记录下来的故事4 第十四章开学 … 可以,不愧是自由大陆,这很自由。洛夜翻开了课本,对着上面的课文勾画了起来。以后看来以后要买把枪防身了,嗯最好不要买薛大哥的那种… “啊欠—”薛不过打了个寒颤,握枪的力度不禁大了几分,他瞄准了对面的靶子,开枪,拉栓,接着开枪。 靶子倒地,惊动几只鸟儿。它们鸣叫着,向天边飞去。薛不过看着那几只渐行渐远的鸟儿,无奈地叹了口气。 “城主,你所努力的一切,究竟有什么意义呢?”他抚摸着枪托。“我并不像你一样有那么美好的梦想,有那么悲惨的遭遇,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只想过平静安稳的生活。” “现在的生活不可能安稳了!”一名老人从林子深处走了出来,他的制服暴露了他的身份。“巡局的?” 老人点了点头,走到靶子前,拍了拍它身上的灰,把它扶了起来。”在饭店里枪法不错啊,救了我的人。”“他们打扰我喝酒了。”薛不过把枪背在了身后,“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我经历过人狼大战,对狼人,甚至对神都有一种敏锐的感觉。可当人类全面胜利后,我便再也感受不到这种感觉了。所以,我堕落了,为了金钱与名利堕落了。” “我对你的故事没有任何兴趣。” “年轻人,年轻的时候你或许会认为自己的事业,金钱才是最重要的,但等到你老时你才会发现,在亲人与家庭面前,一切都不重要了。”老人笑了。“城主的理念是正确的,只是现实束缚住了他的手脚而已。” “你所讲的一切我都没有兴趣,我也不知道你跟我讲这些有何用,我知道我该回家了。” 老人看着眼前渐行渐远的青年,摇了摇头,转身冲林子的那一端吹起了口哨。“老东西,别藏着了,我给你带酒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 “帮我占卜一下,狼人的首领藏在哪里。” … 薛不过走到家门前,刚把钥匙插进孔里,一股强烈的血腥味便刺痛了他的鼻子,他的手在颤抖,可还是推开了家门。 父亲仍像平常那样坐在客厅的正中央,可却不如平常那样有活力,威严,层层的绷带拦不住生命的流逝,就像地上的狼人尸体救不回母亲的性命一样。 父亲转过头来,冲他毕生的骄傲无力地一笑,动动手臂,示意他过来。 “儿子…抱歉…爸不能看你成家了…” 薛不过急忙掏出手机去想要拨打急救,却被父亲拦了下来。“罪有应得,不,不值得救…” “爸,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爸我,是靠…偷猎起家的,厂子起来林子砍了后,你爸我就通过各种途径继续,我之所以没,告诉你,是,是因为不想让你对我失望,更,更不想让你走我的老路…” “爸爸!爸你睁开眼啊爸!没事!无论干什么你都是我父亲?爸——” 父亲虚弱地睁开眼睛,抚摸了一下他的脸庞。“自然之神…这是对人类的惩罚。” 另一边正解方程的洛夜注意到爷爷的笔记本又闪了一下,他确定卢四还沉浸在自己坦克航母的杂志后,小心翼翼地翻了出来。 “枪神,这家伙的枪里24小时都有子弹,怼天怼地怼空气,一言不合掏枪就干,脾气暴躁,枪法极好,对女人根本没有兴趣。” “更可怕的是这家伙在这家伙的子弹面前,众生平等,只要你是生物,只要你被他的子弹击中,好,你只有十五秒,不是让你自救的十五秒,是让你留遗言的十五秒。千万别在他面前提及任何关于他亲人和家庭的问题,他并不关心自己的亲人犯了什么错,他只知道有人杀光了他的家庭。所幸,凶手是狼人。” “多扯一句,这家伙没什么智商。” “三,三神并立?” “啊哈洛夜,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三神坦克并立阵形?来,哥给你介绍一下,别算数字方程,那东西不就只有xyz吗?” 然后卢四(白茫)便被数字老师用抛物线扔出的粉笔教训了一顿。 薛不过亲手把父亲和母亲安置好后,朝他们叨了三个响头,然后转过身来,用祖传的老枪把给狼人尸体开了几个大洞。黑色的血慢慢地流到远处,几个捂得严严实实地家伙默默地看着这一切。“王,我们为什么不赶紧干掉他?” 为首那家伙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另外,告诉所有弟兄,我们只需要把目标清单上的人干掉就可以了,其他所有无辜的人,若没有威胁,通通不许杀掉!我们是来复仇的,不是来屠杀的,把平民都杀光不仅对于我们没有任何好处,还可能会惹怒守护者。你们不要对我的实力太过自信,就十二狼神一起上也不可能是那老家伙的对手。” “属下明白了。” “那天晚上医院发生的惨案,你们中有谁来给我解释一下?” 那几个家伙不知道,更远处,老戴正拿着望远镜死死地盯着这里。“靠,你们几个那么害羞干什么,给我露个脸啊…” 中午,午餐铃(下课铃)一响,教学楼便开始震动起来。洛夜前脚刚迈出教室门,后脚便被卢四拉住。 “第三条规矩永远不要和这群家伙去食堂抢饭,否则你只能饿肚子等半天,最后还只能吃锅底的调料包。” “那我们中午怎么吃啊?” 张三熟练地把糖纸折成纸飞机,朝外扔了出去。”不急,贵族有贵族的食堂,我们也有自己的天堂。” “此话怎讲?” 冯六从票屉中书包中掏出一个饭盒。“当当当——,要不要尝尝我的新手艺?鸡汤炖饭!” “不要——” 姚五关掉了教室的灯,走吧,外卖已经送到门口了。” “门卫不会拦下吗?” “给门卫买一份不就好了?”姚五拍了拍他的肩。“走!等会儿去给他一个五星好评!” 不得不说,别人去食堂,自己去校外吃外卖是真的香。洛夜打了个饱嗝,其余四人都相打了几个饱嗝,随后相互看了一眼,都大笑了起来。“哈哈哈…以后,以后别买蒜味的了…哈哈哈…味,味儿太火了…” “去你的吧,刚才就你吃得最欢,哈哈哈…” 第三十八章那些没有被记录下来的故事5 第十五章离人 午饭后,有一个小时的歇息时间,倘若那天门卫心情大好,吃了一顿免费的午餐,便会破例让几个诡计得逞的家伙出校,走之前还会冲他们喊注意时间之类的套话。 张三、卢四(白茫)、姚五、冯六,外加上新来的洛夜,钻入公园中难得的绿海里,躺着睡着,再睡过头。 跳五翻了个身,冲还在原地充当闹钟的洛夜发出早起的抵制。”急什么,现在才过点,班里不是放听力就是背课文,反正怎么着都是睡,还不如在这儿舒服会儿呢,洛夜,别叫了爷的梦都没了!” “老师会担心我们的安危的!” “她们只会担心自己的工资和自己班级的成绩,在他们眼中,我们除了凑数之外没有任何用处,有时候还会干扰课堂纪律,可在我们眼中,这样的课堂除了压仰外没有任何感觉。”张三扯下一棵株草来,开始熟练地编织了起来。 “那你们当初为什么爱上学呢?” 冯六拾起脚边的落叶,靠在树上,轻轻吹拂发枯的叶片。”那是老院长的遗愿,他希望我们不要像以前的一些孩子一样离开了大家庭什么也不会,他希望我们努力学习,走出这个束缚我们的小圈子,迎向美好的未来。” “那你们为什么还不努力学习?” “太卷了,学生想要上名校的愿望是无穷的,可名核的名额却是有限的,就像搏斗场,那唯一的胜者都是踏着无数败者的尸体赢得荣誉与掌声的。人们都想做胜者,都为了那个目标而拼死拼活,却不曾想自己有99%概率会成为败者,更不曾想失败之后会怎么办。知道六月为什么到处后纸等风扬吗?胜者在疯狂地粉碎他们的复习资料,败者会跳入湖中,等待他们的亲人哭着为他们撒上白纸,好体验一下“成功”的滋味。” 张三用草编出一个纸飞机,“嗖”地一声把它扔了出去,“我们不想成为考试的牺牲品,也不想为那有限的名额而沦为机器。” “那你们未来要干什么呢?” 卢四慢悠悠地站了起来,指着洛夜的眼睛。“人生们总是喜欢把目光放在白纸上的黑点上,这是一个追求名利的时代啊,人们为了赚钱多的空前位而疯狂内卷,却都忽略了边远地区有许多事情在等着他们干。把自己拉出井算不了什么本事,把井中所有的人都拉出井才是真本事!” “对,我们都想好了,当我们毕业了,就成为一个组织,到时候专门跑边远地区去帮助那些儿童!” “对,这才是老院长遗愿的真正意思!”众人大笑着凑在了一起,卢四率先伸出手来,“先说好,去了可不要抱怨那里没有外卖!” “去你的吧,爷的技术你还不放心?”冯六的手搭在了上面。”再说我们人类本来就是从野外一步步进化出来的,这次算回归本源了。” 四个人的手都搭了上来,他们齐刷刷地望向洛夜,对方抹了下眼泪。“到时候可别抱怨我不上夜班!”他把手搭了上去。 五只手搭在一起,阳光从指缝中透过,照耀着地上的花草,一阵狂风吹过,无数的碎石枯叶却不曾改变他们烙在大地上的身影。“为了心中所坚持的理想,加油!” 下午的太阳光温馨地看着这一切,同时也在安慰另一个失败的人。 梅仍然在医院里工作,那个上班专爱摸鱼的同事突然神经兮兮地推开了她的门,在确认没有任何外人的情况下神秘地走了过来。“正经点,我们在工作。” 同事把包放在她桌子上。“别工作了,这里明天就关门了。” “什么意思?”梅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站起身来。 “还能有什么意思,咱这儿已经成空城了,别说人了,资源补给都进不来,上面决定明天医院关门,不然就要亏钱了。不过不用担心,城内所有的医院会的资源都会聚到城中心医院去。” 梅冷冷一笑。“过来就为了告诉我这个?” 同事把包打开,从里面取出几支药剂。“哎我这个与你分享商机的嘛,现在这玩意市场稀缺得很,价格那更是一个天价数字啊,你看,我六你四怎么样?” “你忘记师傅是怎么教导我们的吗?师弟。” “那老头子早已入土了,他说过的话也早成为过去了,什么医者仁心?仁心?仁心能当饭吃吗?师姐,你是不知道我靠这玩意儿过得有多滋润…” “啪一” 师弟捂着脸,有些害怕地盯着眼前这个杀气十足的师姐,脸上的手掌印倒也不疼,但是…”师姐,我可没吸啊,你,你不要误会…” “我在乎你吸不吸?我在乎你的良心有没有丢!” 梅暴力地把把桌上的药剂全打翻在地,一步步地逼向师弟,那家伙后退中踩到药剂液体,脚底一滑摔在地上。 梅把工作证亮取下来,指着上面的盖章。”我本来是个废物女人,父亲为了大事远走他乡十多年,母亲下身瘫痪,我痛恨男人,痛恨黑暗,是师傅拯救了我,他保我上专门的院校,又把他的知识与经验全教授给我,是他开始了我新的明天!而你!”她举起了右手。“不配以师傅的弟子身份活着。” 一声惨叫过后,一切总归安静。 梅推开了办公室的门,整了整衣领,正要去卫生间洗个午时,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传来:“说得不错。” 梅愣了一下,慢慢地转过身来,借助太阳光看清那老人的面貌,手中的拐杖还散发着寒气。那老人慈祥地笑了一下。“不愧是我女儿。” “没想到在这种场合能够见到你…爸。”梅看到了父亲空下去的右裤腿,眼睛一酸。 “这么多年了,把事儿都忙完了,可算回家歇一趟了。”父亲有些迟缓地站了起来。“来,让爸爸看看你长高了没有…” 梅扑了上去,轻轻地抱住他的父亲,用无数责备他的话掩盖自己止不住的哭声。 “好了好了,我走的时候你哭,我来的时候你还哭。”父亲抚摸着她,流下了藏了十多年的眼泪。 浑身扎着绷带,只露个头的克里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推着轮椅离开了黑暗的角落,向旁边还在等着看病的人借了一只笔,开始艰难地在绷带上写起来。“哇牛啊,兄弟,要不要我给你拿张纸?”克里摇头拒绝了它。 “一,我拯救这里的平民与我荣誉加身并不冲突,我不能离开这里,这里是个死胡同,只能进不能出。” 二,神职尚未出现,只能依靠些武器,但子弹的作用貌似不高,应集中于重火力或爆炸物上。” “三,不能依靠黑会,目前能用的只有巡局,其他局的力量均已削弱或撤离。”胳膊上地方不够了,那就写腿上。 “四,为了我的那群兄弟们,我必须胜利。若我遭遇不测,请把这些上交议会或直接给大总领。” 克里把笔还给了那个人,然后忍着剧痛解开了身上写着字的绷带,把它塞进 自己轮椅后装着的衣服的兜里后,穿上了衣服,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慢慢地离开了这里。 他看见了医院门口卖煎饼的小哥,朝他打了个招呼,在咽下煎饼的第二口后,他便冲对方塞了个赞。一手艺不错。” “那当然,祖传酱汁喽。” “兄弟,我向你打听个事儿哈,你知道咱们这儿有狼人出没吗?” “当然知道了,特别是那天早上,院里得起码躺着有八九个那畜生的尸体,现在咱们儿这儿网上全传疯了,喏,就这张圈。”小哥冲他展示了一下那张图。 “你看这医院里,现在还全是火药留下的黑痕呢。” 克里惊了,他用一种鉴别宝贝似的眼神瞅了这圈半天后,仍旧有点不相信。”“这,这是谁干的?” “某个路过的无名英雄,要不然就是八大局的那些家伙良心发现了。兄弟你别油,这群畜生没什么好怕的,在咱们的枪口面前,一切平等!我还想试试呢,看看真的是不是跟网上说的一样,跟杀猪一个手感!” “找理说,你们不是应该相信狼人不会来吗?” 哥听完后大笑了起来,指着远处的那抹绿鱼说:“那是其他城的家伙傻,没来咱们域看一看,咱们是离森林最近的,不像其他人四周是平原或着其他什么的。警神只消灭了狼人,可没有消灭狼,要不是好多年前开厂子炼资源,早致森林大量被毁,物种受浓烟影响产生变异,那狼能进化成狠人吗?不过咱也不是五十年前了,咱的枪炮可以让他们吃上几回席,哈哈哈…” 不对,他们有智慧,有阴谋,不像是从野外直接变异过来的。克里在心底里直接否定了那个想法。他嚼着最后的几口料,又离开了这里。 正当他要拦住行驶的出租车时,有人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上。“先生,请你跟我走一趟,我们的首领要见你。”“那我要是拒绝呢?” “那你组长的身份可能要换成其他人了。” 克里愣住了,就在他愣神的期间,一辆出租车停在他们面前,车窗慢慢地降了下来。正当克里要拒绝时,一声枪响让他闭住了嘴。 搭在他肩上的那只手随着那人的尸体摔在地上,车里的人吹了一口发热的枪口,主动为克里打开了门。“进来吧,组长。” 克里还没缓过神来。 车里那人用枪指盖地上的尸体。”如果你不想被一具狠人的尸体感染疾病,那就快点上车。 克里这才注意那人的血是黑色的。 “你是谁?”克里盯着开车的老人,“我只不过一个行将就木之人罢了,对了,不要问我用什么途径找到你的。这个你拿着。”老人把一个u盘递给了他。”现在整个三城都被外网隔离了,你可以随便看里面的资料,但千万别让情报工作的那些人看到。别问这是什么,所有疑似狼人人员名单罢了。” 克里小心翼翼地把u盘放进自己口袋。“你为什么要帮我?” “老人的眼神开始流出忧伤。”我只是不想让五十多年前的场景重现罢了。另外,我想请你帮我找一个人,她,她叫戴小雨…” 第三十九章那些没有被记录下来的故事6 第十六章暴力 “唉,你听见白天的那声巨响了吗?” “怎么没听见?那时我正好在厕所呢,重点把我吓断流了。” 卢四看了一眼在旁边大睡的洛夜,又看了一眼朝他们笑着走来的主任,在自己好兄弟要被老师抓住前,他不能见死不救,于是他忘记了手中的杂志,拍醒了洛夜。“算数学题的时候眼睛别离桌子那么近!” 洛夜摇了摇头,继续趴下睡着了。“我特么…”卢四还没吐槽完,他拿杂志的那只手便被主任用手握住。“五十道几何题或者三十分钟罚站,你替你和你同桌两个人选吧。” 我是未来的社会人才,身体文化素养…去他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然后他亲眼看着洛夜,在楼道躺着睡了三十分钟。“…” “醒醒啊洛夜!你别睡了!”卢四拼命摇晃着洛夜,顺便还看看有没有老师主任类的角色从这里经过。“真的是…我晚上不睡觉还能干嘛?” “你可以干好多事情啊!看书!与女同学增进同学友谊!与同学们互传小纸条!试吃各种爆款零食!写作业都比睡觉强!” “那你白天睡那么香…” “我那叫充电?补充能量好吗?那老师比寺里的和尚还会念咒。我…” 突然响起的广播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初二年级四班卢四与他那个同桌,请马上离开教学区,前往操场打扫卫生!不要破坏其他学生的学习环境!” 完了,社死了。 “太棒了洛夜!我们走!去操场外那数星星去!”卢四高兴地一把拉住洛夜就往外走,但洛夜没有说话,只是呆在原地。“唉你啥了?” “那个…你能扶着点我吗?” “原来你晚上光睡觉是这个原因啊…那真的太遗憾了,你可能永远都看不到天上的星星。“卢四背着他,绕着操场慢走。”对了,你是不是经常不好好吃饭啊?怎么这么瘦啊?” “我这叫苗条。” “男的长这么瘦干什么?穿裙子吗?不行,我得让你恢复健康。”卢四把洛夜背到操场的那个小双人椅上。“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给你找点东西来,晚上这么好的时间不能浪费了。” 卢四走了,洛夜又回到了孤独中。“今晚的风可真凉快啊…” 风吹着枯草枯木,在沙沙声中,洛夜似乎还听到了女孩的哭声,并且,这哭声与他白天听到的哭声并无不同。这女生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了?大晚上的跑这儿来哭,等等,莫非…洛夜突然想起他以前看到的许多学生压力过大自杀新闻,一种不安感从他心中释放出来。不管怎么说,还是去看看吧。 晚上人们开路灯不是为了招虫子,而是让走路的人们看着点,别撞上大树。这个道理在洛夜他撞了三回大树后自己才悟出来。 “谁?谁在哪儿?” “别怕…”洛夜又撞上了一回大树。“我不是坏人,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 “我知道,但你为什么要在两棵大树之间来回撞头?” “我,啊,看不见。” 那女孩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好了,你往右转。”“哪儿…哪,哪边是右?” 洛夜这时才切实感受地球的自转。“拉,拉我一下…” “真的是,你一个盲人大晚上地出来乱逛什么啊。”女孩把洛夜引到椅子上,坐下。“这个…我们受校长的委托来打扫操场卫生。” “哦广播里通报的原来是你啊,唉另一个呢?” “去打扫卫生了。对了,你为什么在这里哭啊?物理没及格?” “不,不是…” “哦,那化学没及格啊?还是英语单词没背过正好被老师叫住提问了?” “都,都不是啦,这这不是成绩上的原因…”女孩的声音低了下来。“人家成绩很好的,是,是因为,反正不是因为成绩!”“啊?在学校笑不是因为成绩?嘶,还能有啥原因?总不可能是因为…”洛夜摸到了椅子上的液体,直觉告诉他,那是血。“你,这…谁干的?” 女孩沉默了。 “没事,那告诉我是哪个班的总可以吧?” “一一班…还,还有五班的…” “重点班和普通班的会在一起?”“…嗯,毕毕竟人是活的,是要流动与交流的。”“那你是哪个班的?”“三,三班,你,你可不要为我出风头啊,你一个盲人打不过他们的。”女孩担忧地望着洛夜灰白色且失去光泽的眼睛。“我晚上看不见,但我白天看得见啊,请不要以偏概全好吗?”洛夜象征性地站了起来,想了一会儿还是坐下了。“他们为什么,为什么…施展拳脚?” 女孩怔了一下泪水再次涌了出来。“唉不是,怎怎么又哭起来了?我没有冒犯的意思啊…”“不,不是,是,是因为每次我被欺负时都有我爸爸给我撑腰,可现在他不在了…”洛夜慢慢地伸出了他手,想帮她擦擦泪水,可又什么也没碰到。 “狼人干的?” “不不是,是,是一群持枪的陌生人…”女孩透过泪水看见了洛夜摸索的手,不知怎的为何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现在除了你这个残疾人没有人愿意关心我了啊啊…”“你,你其他亲人呢?” “他们都跑了都不要我了,妈妈也是啊啊…” “好了好了别哭了,你要是没有人那我算你亲人行了吧?你看看我,我活得比你还可怜呢。身体不好还有疾病,家贫,亲人都去了遥远的地方,连来这里上学都要找别人,与我相比,你至少还有健全的身体吧,人在,价值就在,只不过别人看不到你的罢了,亲人把你放在这里自己逃跑,那是他们的损失,你只在这里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当你坚定地认为自己弱小自己就应当受保护时,你就永远都走不出弱小这个圈子。强者不是被人保护出来的,是被人打压磨练拼出来的。” “强,强者?” “对,当你在受欺负时,你的脑子里不能总想那些仁义又道德的大道理,你的嘴里也不能老说那样些道德谴责的废话,你要抡起拳头砸向他们的脑袋。毕竟,我们也不愿意去关心一只蚂蚁,除非它能一口把我们咬死。” “听上去好像有点道理啊…” “你不哭了吧,能把手松开吗?我感觉我快要截肢了…”“啊?对对不起!” 下课铃久违地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那什么,谢,谢谢你,我,我的心情好多了,虽然你的一些话我不能理解吧…”女孩,站起身来朝他鞠了一躬。“我,我能问一下你的名字吗?” “四班,洛夜。” “三班,陆长游(陆乐游),长是长久的长。” “你父亲给你取这个名字…”“他他喜欢警神洛不败的一句名言,不信你可以看警神自传那本书。要,要上课了我先走了。” 自传?我手里的那本不就是正版吗?我怎么没见过我爷爷说过名言啊?错别字,太白话…难不成他们市场中的盗版已经猖狂到瞎编的地步了吗?不过谁给我爷爷取的这个名号?太难听了吧! 或许洛夜真的不知道警神这个名号的伟大性,也不怪他,毕竟学校在一开始就没给他发历史书,他也没有手机什么的去查… “不过,我爷爷倒挺出名的哈…” “你亲人出名跟你有什么关系?”卢四的声音从他身后幽幽地传来。”好啊,我好不容易给你借来了宝物,你却趁我走后偷偷泡妞,哈哈哈…焯!还没有兄弟我了?我在旁边吃了半天狗粮!” “什么会你可别乱说,我没有,我没做,我没看,还有我什么都不知道。还有,什么宝贝啊?” “跑—步—记—数—机!”卢四把那块与手表差不多大小的东西戴在他的胳膊上。”只要你开始跑步,它就会记录你所跑的步数。怎么样,很高级吧!” “…所以你就借了个这?”“当来,去运动吧!每天五千步!” “明天?”“现在!”“我看不见啊!”“跑步不需要眼睛!” 洛夜摸了摸还隐隐发痛的额头。我信你个鬼… 当三城的人们还沉浸在能战胜狼人的幻想时,外界却炸开了锅。 “我去!兄弟们你们知道吗?议会那些家伙搞了个特别行动组派去三域了,三域可能真的有狼人出没了。” … “我们要自己选出自己的代表!去代表我们发声!”“反对二势力八大局垄断选举名额!” 八大局的武装力量都持枪对着渐渐逼近的人群。”队长,他们不是有自由吗?我们为什么要镇压?” “自由?哼,给他们下的药罢了,一旦触犯我们的利益,我管你狗屁自由!” 队长率先开枪了。”都给我滚回去!再在这里乱游行不去工作,我们就要火力全开了!” 有的火,你越想吹灭它,它燃的就越旺。 “兄弟们上啊!击碎他们的虚伪面纱!” 一城暴乱,人们以血腥的代价,换来了议会的一句命令;“再出现叛乱,各域有权调动域军进行镇压。 “域长,咱们要动用军队吗?” “哼,咱为什么要听议会的?现在这议长建的内府都腐烂到什么程度了,咱还用听他们的?咱们的事儿咱自己解决!”一城城长撕下了他虚伪的面具。 “电告全大陆,一域独立!所有暴动的平民均以叛大陆罪就地枪决!” 副手刚想反对,但脑中的欲望及时阻止了他。“一旦一域独立,你就是副议会了!比那什么城长副手高贵得多了!” “好!不过杀光暴民…” 城长笑着抽了一口烟,指着窗外的硝烟。”把暴民比作一个集体的话,这个集体中只有1%的人是真的想闹翻天,而剩余99%的人都是被那些花言巧语给点燃的杂草,只要把那1%的点火的人给消灭了,这火基本上就灭了。” “域长英明!” 这两人或许还不知道,火只要在草原中烧起来,那这发出光明的火焰,就再也灭不了了。 火只会在黑夜燃烧,在黑夜放出光。 正当上面的某些人认为这次的暴动与黑派有直接联系时,这些“幕后黑手”却正遭受着狼人的血洗。 “白王!我们又没动过你们的族人!你们这是何意?” 那头强壮无比,浑身上下长着血腥白毛的狼人用仅剩的一只狼眼愤怒地瞪盯着眼前这些狠狈不堪的人类。“何意?哼!你们杀害了我的兄弟!也敢好意思在这儿说好我何意!今天不把你们这群畜生杀掉,我难解心中之痛!”它愤怒地朝天咆哮了一声,在自己力量与速度不断强化的同时,团围倒在地上的人类也痛苦地喊叫了起来,他们可以亲眼看到属于他们的青春与肌肉正在迅速地消失,枯瘦的面容令他们开始感到死的威胁… “解决了。”白王拍了拍狼爪,看着倒在地上的尸体堆。“下一家。” “呼…呼…” “加油啊洛夜!再坚持几分钟!”姚五兴奋地数着手表上显示的倒计时。“马上你就能打破昨天的记录了!” 张三躺在一边无聊地玩弄纸飞机。”真的是,好好的周日就要用来跑步?每天晚自习下课后跑不行吗?”“得了,别抱怨了,有人过来了。”冯六看了眼仍在疯跑的洛夜。“那几个家伙,我们没见过,应该是冲着洛夜来的。” “手有没有握拳?”张三一个翻身站了起来,整理自己的衣服。“有,注意了,来的人有三个。” 姚五把手表放到草地上。“洛夜!你再加把劲!用尽自己的全力!” “走吧。”姚五活动了一下手臂。 “嗯。” 洛夜仍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的胸肺早已像用人的蒸洗机那样不断呼气作响,仿佛下一秒就会炸膛。他已经没有抬起脚的力气了,但内心深处对弱小的愤怒与恐惧却硬生生地扯着他的身体向前跑。 还是…不够… 内心深处那个贫困安勉的自己已经像疯一样疯狂地给自己编透停下来的种种谎言,要不是他要专心地跑步,他指定要一一全怼回去。 远处突然传出的一声枪响令他停下了脚步。“那个方向…不好!” 他刚想去救援他们,眼前却突然一黑晕了过去。 “他奶奶的你们还真敢开枪啊…”姚五等三个人站成一排,在他们脚边,那个弹坑还冒着热气。”我不管你们以什么原因来找洛夜,我只管告诉你们,就凭刚才这一枪,我就得让你们吃点苦头。” “哼,几个小兔崽子也敢在我们面前耍威风?赶紧给我们让道,否则…” 又一声枪响。 刚才还叫嚣的那个人停止了笑容,因为他亲眼看到,自己的两名同伴已倒在血泊中.“这怎么可能,一发两命…” “有什么不可能的?子弹足够狠,一枪多少人都行!”一名淡蓝发色的年轻人走了出来,手中的那杆老式猎枪让那个人本能地感到恐惧。“有人说狼人的血是黑色的,我偏不信这种鬼话,正好,今天用你来验证一下…” “喂,你们这群小鬼,连枪都没有,还敢说让对方吃点苦头?呵,有勇气。”年轻人瞄都不瞄就扣下了扳机,“回去看看洛夜吧,那孩子跟疯了一样到处乱跑。” 姚五等三个人并没有说话,他们正瞪大眼睛看着地上的狼人尸体,“怎这,这。” “看到了吧,暴力能解决的问题,就别废话。” 站在不远处的克里用笔在那张名单上划了一下。 第四十章那些没有被记录下来的故事7 第十七章交锋 薛不过站在梅的家门口,示意旁边的冯六开门。“谁啊?”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从屋里传来,一个散着头发穿着睡衣的大姐姐揉着眼睛打开了门。“你们,我…”她看见了朝她尴笑的薛不过和他怀里的洛夜。 安顿好洛夜后,梅倒了杯茶水,自己喝得一干二净。”所以你们几个让洛夜天天没日没夜地跑圈?”卢四看见了玻璃杯上突然出现的裂缝,赶紧解释起来。“这个…姐姐,不是我们让他跑的,是他自己要求跑的…” 该死的卢四,你那天晚上到底对洛夜说了点什么… “锻练,我不反对,但是要注意好时间,他现在这体质根本就不适合做剧烈运动,应该先从最基础的开始,慢慢练,并且…”她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要是让我知道你们有虐待他的情况”她朝这杯子轻轻一弹,无数的碎片从杯子里炸裂出来,不过好在没有伤到他们。“你们的命根子就会是这个下场…” 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包括薛不过。 某人回想起当初在医院里发生的一幕,那临门一脚… “要是没什么事的话,你们就先回家吧,别让你们的家长光着急。” 薛不过带头冲锋离开了这里。“女人…可怕的生物…” “薛哥,你怕那女人干什么?直接上啊。”姚五颇为不解。”狼人在你手底下都扛不过三秒钟啊。”“小孩子不要乱说话,我打得过狼人不一定打得过她啊…” 梅透过窗户看着那四个有说有笑的家伙,叹了口气,从旁边的一个小箱子里取出银针,缓缓走到晕过去的洛夜前。“真不让人省心。”她点了点洛夜身上的穴位,对着其中的一个慢慢地刺了进去。 “啊…”洛夜吐了口气,过了会儿,才慢慢地睁开眼来。“我怎么在这儿啊…” “对啊,你怎么会在这儿呢?你不是应该在太阳底下乱跑吗?” “额…运动有益于身体健康。” “过度运动有利于超早火葬!”梅对着他的耳喊,“就不让人省心!不行,以后你不许和那些熊孩子玩了!” “好好好…别拽了疼,今晚吃什么?” “吃你的席!”梅冷哼一声,转身去做菜了。 克里嚼着局里仅剩下的冷土豆,把名单上出现的八大局的人都勾了出来。“老兄,你这名单谁给你的?”新任的总长麦斯坐在一旁悠闲地喝着咖啡“一个过去的老头送给我的罢了,并且…我怀疑这名单内容有问题。” “哈那老头是查神她师傅卜师吗?怎么可能知道这里所有的狼人?” “话虽为此,还是小心点为好。”克里把笔放到一边,看向麦斯腰间的手枪。“枪不错啊,械局给的?” 麦斯见克里对他的枪感兴趣,便十分得意地把枪抽出来,甩了两下后递给克里。“那当然,这可是限量版的,全大陆仅此一百支呢!” “啧啧啧,不错…”克里掂了掂重量,迅速上膛,突然站起来对着麦斯。“巡局新任领袖麦斯,名单上第十四号可疑人员,有什么话想说?” “你…” “砰—” 克里看着地上正在恢复成狼人的尸体,笑着吹了枪口。“果然事实证明:这名单没有问题。”他又拿起笔在名单划了一下。“还剩二十四名可疑人员。”他把枪插在腰间,招呼外面看戏的人们进来。“你们目前只有两种选择!”克里指着地上狼人的尸体。要么跟随我,干掉这里所有的狼人!要么跟随我,在这里成为狠人的美食!”他从兜中拿出了那铜锌合金铸的警徽。“议会特别组组长,克里。” 众人都相互对视了一眼,心急的忍不住这沉默,率先站了出来。”头儿都没了,你们这些人还犹豫什么,去争那些地位什么的现在还有用吗?出路在这里!” 几人都站到了克里的身后。 人,总是自觉地跟着开拓者,跟着开拓者很简单,成为开拓者才是件难事。慢慢地,几乎所有人都站到了洛夜身后,只剩下几个固执分子站在原地。“你们几个是不信任我吗?” “何止是不信任,我甚至都怀疑你另有所图。毕竟,现在,这种情况,忽悠一群傻子太容易了。”克里听后大笑了几声,转头冲人群中喊了一个人名。“吴信!” “到!”吴信兴奋地走到克里最前面,刚想说几句喜话,克里却指着他说道:“看见了吧,这是名桌上的第二十一名可疑人物。”还没等克里掏枪,那个怀疑他的人便抢先拔枪毙了他。“你们…他丫的事先通好的…” 又一具狼人尸体躺在了众人眼前。“满意了吧?” “我们会时刻盯着你的,只要你有一点胡作非为…”那几人走到了人群中去。 “现在我们的共同敌人是狼人,所以,我们要联合一切我所们所能联合的力量!” 太阳打了个哈欠,看了看旁边的月亮。“老弟你帮我值会班,我去补会觉。”“什么?我上班时间还没到呢!”“去你的吧,我先去了。” “靠!这太阳怎么落山了,这才下午五点啊。”姚五一脸惊讶。“都年末了,白天当然变短了,不过,这才十一月啊,这么早落日…”冯六打开了灯。“卢四还没回来吗?” 卢四坐在满桌的饭菜前,悠闲地喝着茶。“爷可没那么浪,喏,都过来吃饭吧。” 众人碰过杯,开过筷子后,姚五便忍不住地问了起来。“怎么样,成功了吗?” “哪儿有那么容易啊…”卢四苦笑着咽了口茶。”城里的有钱人都走得七七八八了,剩下的一些人还全是固执的守财奴,害…要是再交不起房租的话…,咱们的家…” “宋院长那边怎么样了?” “他除了讨厌我们外,其他倒还可以,院里的孩子都生活得挺好的…” 卢四喝干了最后一杯茶。”最近街上有拐卖孩子的,我们要注意一点。” “那洛夜呢?” 卢四类起了一片肉,举在空中。”我找了一些人问了他的背景,我敢说,但凡有脑子的都不会抓他,没脑子的估计也抓不住他。”他快速地干起饭来。“明天加油了!” 周一,学校的上课铃声照例比年要早三分钟打铃。洛夜指着手上的表,“大爷,这才四十七啊!我没迟到啊!” 周一值班的大爷嚼着面包,就着牛奶咽下后,朝洛夜摆了摆手。“就是四十七打铃,你表慢了一分钟,现在是四十八了,还有,就算我把你放进去,那些巡逻的家伙估计也不会给你什么好脸色。” “害,废了…”洛夜转身想要离去,有人却突然挽住了他的衣角。“谁啊!”他向后看过,只见一粉红发色扎着双马尾,还背着个大包的小女孩正略有害羞地抓盖他的衣角。“同学,你找谁啊?” “你…记得我了?” 洛夜挠了挠头,在脑中疯狂地回想自己认识的所有女孩,想了半天后,他咳了一声。“同学,你可能找错了人了。” “啊啊——洛夜你晚上瞎白天不会也瞎吧?我是陆长游啊,就,就那天晚上…”女孩突然停住了口,不愿再说那晚上的事。 “哦,嘤嘤怪啊,没想到啊你长这样,唉,你背这么大包干嘛了” 周边看剧的大爷一脸蒙,好小子原来你故意迟到是因为这个啊,年轻人啊,还是以学业为重,青春的爱情终究是一场是梦来了…“爷的青春啊…”大爷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在意识到两人正奇怪地看着他后,他又咳了一下。”这里是校外,你们随意,额,要注意安全。” “那个…这个…我父亲告诉我每次出门都要带全东西…” 洛夜看了一眼校园无奈地叹了口气。“好了,别在这儿傻站着了,我们换个地方聊吧。” 正在乱画课本人物的卢四满意地放下了自己的笔,手向右掠去。“洛夜,你看我。” 他愣了一下,手在空气中乱摸了一会儿,转头才看见洛夜的那张空桌子。”忘了,这家伙被封外面了,唉…姚五,你看我画得的好不好啊?” 晚自习开始前五分钟校门会自动开五分钟。表面上是美曰“让学生放松一会儿”,实则就是晚上老师主任们赶忙回家吃饭休息。 洛夜和陆长游就在这时偷偷地进了校园——门卫大爷不敢该他们,因为说不定会有一个上面的人开着他的车灵魂走位闪现到门口,那场面…尴尬死了。 “你早说今天是你生日嘛,费那么大口舌跟我说要买那布娃娃,直接一句话不就解决了吗?”洛夜想了想自己空乎的笼包,心中全是泪。以后再也不跟女生出门逛街了,我好不容易卖萌得来的生活费。 “好了,别哭了。”陆长游扶着洛夜走在楼道里。“这一路不都是我扶着你过来的吗?你也真是奇怪,晚上明明着不见还偏要来学校。” “过来,听听嘛…毕竟晚上我在这儿还有点事…” 第二天上午,无事,下午,无事? 洛夜看着窗外即将落下的夕阳,漫步于校园小道里。”今天吃饭吃得有点快…”突然,他又听见了熟悉的哭声。 “长游!”洛夜冲了过去,在木椅旁找到了抱膝痛的陆长游,洛夜刚想把她拉起来,手却被她粗暴了甩到一边。她放抽搐着哭了一会儿,在洛夜的询问下才抬起头来,泪水几乎淹没了她的喉咙。”布,布娃娃被,被他们抢,抢走了!——”她放声痛哭了起来。 洛夜看见了哭泣的模样,在某一个瞬间竟然把她看成了过去的自己,他站起身来,手紧提成拳头,看着即将告别的白日。“他们现在在哪儿?” “在,在学校食堂了…” 洛夜把他的外套脱下披在了她身上,往她手边轻轻地塞了一张卫生纸。 “走去卫生间好好洗一洗,记住,永远别让人看见你狼狈的模样,你应该像真正的人一样高贵而自由。” 陆长游在泪水中模糊地看着洛夜远去的身影,一时间竟愣在了原地。 姚五嚼着大米饭,看着洛夜沉着脸进入了食堂。“哎!洛夜!你是不是没吃饱啊?快点,我们马上要吃完了。” 洛夜没有理他们,转身上了楼梯。 卢四放下了饭碗。“你们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什么?” 冯六停下来夹菜。“愤怒。” “有事!”众人纷纷搁下饭碗,冲上起身朝楼上火速赶去。 一个又高又壮的方脸男拉扯着牛里的布怪娃。“郝哥,这布玩意儿怎么撕不坏啊?”旁边的人都笑了起来。“方脸,你不会没吃饱饭吧?这可是第三碗了!” 方脸懊羞成怒,刚想过回去,旁边翘着二郎腿抽着烟的社会青年止住他。“等一下,有人要上来了。” 话音未落,洛夜便沉着脸从楼道里走了出来,旁边的另一位留着大油头的社会青年笑了起来。“阿都,这说不会就是你说的人吧?我弟长得都比他高。” 洛夜没有说一句话,直朝他们走了过来。跟他们这群人没法用语言交流,他们只认拳头与大款。 “方脸教训他,明天我给你找个媳妇。” “方脸,别听他的,把他衣服扒扔出去就行,我送你个好的!比你们班班花还刺激的那种!” 方脸扔掉了手里的布娃娃,冲向洛夜,朝他的脑袋挥起了拳头。 洛夜没有躲过去,他眼前的景象已经暗了起来。“不行…”他抓住了还僵在他脑袋上的拳头。“呵,脑爪子挺硬,可我,有两只拳头!”他的另一只拳头结实地打在了洛夜的太阳穴上。 洛夜眼前的一切开始毫无节奏地晃了起来,他咬着牙,回想着了之前懦弱的自己,脑袋用力往前一顶,同时朝对方的腹部猛攻了一拳。 方脸向后退了一步,接着肚子,“可恶!”他又举起拳头朝洛夜挥了过去,可惜——— “没想到啊,内卷机器跟不良三少走到一块了。”姚五接住了他的拳头,朝对方腰部最脆弱的部分猛攻了一击。“我说,我们究极派的人让你们动了吗?” 卢四拎着刚折断的木头腿走了过来,接住快要晕过去的洛夜。“大家,我…”“嘘是时候让你看看我们是如何以少胜多称霸校园的了。” “靠!你们犯规!不许用武器!” “允许以大欺小,以多欺少,就不允许我们以武器欺负你们了?再说,规矩?哪个家伙定的烂规矩?他配让我们遵守吗?”冯六和张三拉着木棍走了过来,姚五带头冲了上去。 远古时期人类能战胜野兽的正是工具,现在也如此。 洛夜看见那两个社会青年想要逃跑的身影,大吼着扑了上去。”靠!你这东西别碍事!”郝哥被掀翻在地、对盖洛夜的脸就是一拳,两拳、三拳…洛夜抓住了他的拳头,用今天最后的视力给了郝哥一拳,好巧,他嘴边叼着的烟打到了他的眼珠上。“啊啊啊。啊——”郝哥一脚把洛夜踢飞,摇着眼,从腰间拔出了枪。“敢烫老子,你活够了——”他扣下了扳机。 枪声中止了打斗的一切,众人都惊讶地看着洛夜身上的鲜血和郝哥手里的枪。 郝哥明显慌了,他用枪指着众人。”都别动!都别动!谁再动我打死他!今天,今天这事你们谁也没有看见,听见没有?” 氓,被时间之神和生命之神抚摩,却遭之民嫉妒而被迫流亡的人。 “少主,恕我直言,七天内若是我不到生命之力,你也会因负伤而去。” “啥?”洛夜从地面上突然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刚才打我的那个混账呢?”“不可能…我刚刚对着头打的…” “描边就不要找那么多理由!”洛夜又冲了上去。 晚一下课后,陆长游低着头。端着杯子失意地坐在室外的台阶上、月亮朝地伸出抚摸的手,她却只能勉便控制着眼泪不落下来。 “别哭了,我给你拿回布娃娃了。” 陆长游激动地转过去,却看见到浑身上下没一处完好干净的洛夜拿着崭斯干净的布娃娃,朝她发出一个灿烂的微笑。“等好了,下次别再丢了啊。” “嗯!” 楼上的一行人看着这一场景。“冯六怎么这么慢啊?再不上来就没好白看了。”姚五看着手表。“对了四,关于那一枪,你怎么看?” 卢四摇了摇头。”我确信他没有打歪不过…现在这样也好挺好,就别去追那枪中不中的了。”他转过身来向教室去去。“今天这事,就这样算了。” 姚五推开了窗户、朝外面大喊:“洛夜!快上课了!别乱转了!”“额…我同学催我了,我要先上去了。”他站起身来向前摸索了两步。”咳,那什么,姚五!我知道你在!快下来帮一下我!” “老师喊我和张三去搬作业!你自求多福吧!”姚五一把抓住还在叠纸飞机的张三,笑着跑开了。“靠…” 陆长游忍不住噗嗤笑了一下,走上前来抓住了他的胳膊。”好了,我带你回去吧。” “那可真是麻烦你了…” 两个半小时后… 湘姐姐你冷静一下!真的没有人欺负我啊!”湘推开黏着她的洛夜,指着他身上的伤痕。“小夜!跟姐姐说实话!是不是有那些不识好歹的家伙欺负你了!你别跟我说是自己弄的!亏你晚上看不见还在这儿编这么烂的理由!” 实际上,卢四他们已经把那群家伙教训得够彻底了,额不知道在身上画满各种奇怪的符号还让他们裸身子在校园里狂奔算不算狠… 那段视频已经被转发并且获三连了。 “湘姐姐!现在人都走光了!你就算去也找不到人啊!”“行!那你跟我回局里,把具体情节给我口述一遍!” 没办法了,只能… “额啊啊我腰好疼!快、快去医院!”洛夜略显浮夸地捂着腰部,蹲在了地上。 “啊?快!上车!你忍着点,我马上你去见梅!” 洛夜冒出一身冷汗,完了,又要吃她的营养套餐了… “人都来全了吗?”一名年轻人挑着灯、环视着屋里的每一个人,在灯火的照耀下,他们每个人的影子都显得那么高大。 “一共十七个人,都来全了。” … “一城,科技发达,工业十分强大,他们认为在这些工厂里工作的人都是赚钱的机器,但实际上,他们所压榨的工人,正是明天给他们盖上棺材板的人!并且,一域已经出现暴动,众多平民的怒长已经爆发,只要我们受着开导他们,给他们传输先进思想,我们一定会带领他们走向新天地的!” “那黑会怎么办?” “黑室的人大多都是失去生活基础的穷人,他们大多都是不得已才走上这条路的,现在的主要矛盾有两个,一是人类与狼人的矛盾,二是我们与那些富裕的人的之间的矛盾,未来还会出现许多矛盾,重要矛盾还会随情况时化的变化而变化,我们要具体情况下具体分析处理这些矛盾。黑派里那些迫使他人变坏的,滥杀无辜的,无恶不作的,在收集到证人和证据之后,就地枪决,情节较低的,去接受劳动教育就可以。 “好了,先锋们!未来的路还很远,还很难,我们的任务也充满挑战,但是,所有的问题都会成为我们进步的台阶!如果我们只是一味地逃避,那我们也就只会在原地被我们自己所毁灭!”闪过屋外的天空屋外的天空闪过一道银白的闪电,撕裂了黑暗,把每个人的轮廊都屋中照得通明。 … 第四十一章那些没有被记录下来的故事8 第十八章劝说 洛夜正面临着一个难题。 “喝了它。”梅把一碗冒着热气的红汤放在了桌子上,那颜色,不得不令洛夜怀疑其卫生性。“这是…” “红菜汤,为了让你开胃,我在里面还加了番茄酱。” 洛夜用勺子涝了几下,“菜呢?”“在汤底沉着,你要是想吃的话我可以再给你盛一碗。…不用,清汤就是够了!”他把汤端了起来,看着那红得发亮的浓汤,内心不断地念叨了起来。 这是番茄汁,可以喝,可以喝,可以喝… “喝啊。” 早死早超生,希望明天的此时我不在厕所。他把碗放在嘴边,一抬头,吨吨吨地灌了下去。 “嗝~”洛夜打了个饱嗝。咦?我怎么喝个汤就饱了?还有,这汤怎么发辣口啊?“水…” “吃完就睡,多去活动活动,对了,这汤味道怎么样?”“不咸不淡,味道…刚刚好,我,我去喝点水…” 梅看了一下洛夜一边灌水一边吐舌头的场景,无奈地甩了甩左手,“以后你要是再这样冲动草率易受伤,谁来护着你啊?我不可能护你一辈子吧…” 她有点体会到父母的辛苦了,话说老爸每天出去干嘛呢?“我出去一下,你在家里好好待着,不许调皮!” 楼外的树木早已掉尽了所有的绿色,地上的枯草也纷纷融入大地,只剩下远处几座高楼上的几点灯光,向世界展示着这里最后的生命力。“无聊的枯色世界啊…这可真叫人沉默。” 大街上空荡荡的,什么人也没有,湘独自一人漫步于破碎的枯叶中,不断地呼着热气,太安静了,人们都去哪儿了? “不要再转了,这里已经什么人都没有了。”苍老而熟悉的声音挡住了她的脚。她慢慢地向后转身,那个男人,靠在树上,头发略显蓬乱,但不失精神,身形略显苍老,但不失健壮。“回家吧,爸爸来接你了。” 湘犹豫一下,然后慢慢地走了过去,不,走了几步又跑了起来,不,快跑到时又扑了过去,她抽搐着,泪水浸湿了成的衣服。“好了,我这不来了么,走,回家!” “慢着。”湘松开了手,后退了一步。“那,那这里的人们呢?” “还管什么人不人的,再过几天这里就该被军队血洗了,赶紧回去!时间还不晚。”“军,军队?”“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为了不让狼人的爪子浑向别处,军方只能采用这种血腥的下策了。”“可,可这里还有上百万的人啊…” “让他们自求多福吧,我相信军队不会傻到无差别攻击的,快走!”成抓住了她的手,湘却挣脱了他的手。”我们不能抛弃这里的人们!要走一起走!”“傻妞,那几百万人的撤离可不是你看着那么简单的,在近两个月的时间内走完这里的所有人几乎是不可能的!走!” “爸,你还记得当初你是怎么教导我的吗?”“现在不是回忆的时间,啊,你怎么不如小时候那样听话了。” “小时候我确实很听话,我听你坚持光明的话,我听老师也界很美好的话,我还听我给自己编的鬼话,甚至来这里后我还听前辈给我讲的劝话。我给我自己编造了一个具富有童话色彩的鬼话。可是,真实的一切呢?看,我局里的一个同事被上面逼疯成了狼人,自死了,我所尊敬的一个前辈,一辈子不知为了名利为了情报操了多少心,最后在一个废工厂里被一群人暗算汽车爆炸死了,就连那晚我救的一个孩子,也被别人当成替罪羊来虐待,到昨天他还被一群野孩子给校园暴力,美好?光明?在哪里?你指给我看!” 成痛苦地用手抹了一下脸。”好好好,爸爸我错了还不信吗?先赶紧跟我回家好不好?” “回家?我们回家了,可这里的人们在两个月后就永久地失去了他们的家了,这家,我回得安稳吗? “湘!”成知道要来硬的了。”我是你老子!听我的话,马上跟我回家!” “你是我的父亲,可这里的人们也有他们的父亲!”我不能让这里的老人白发人送黑发人!”湘毅然地转身向后走去。“父亲,你回去吧,等我们把这里的狼人消灭了,你叫我去哪我就去哪,家,现在还回不了。” 成还想说些什么,一段古老的女性声音却让他愣在了原地。 “现在,这个世界上或许还不存在美好,不存在光明,但存在着人们对此的执念与努力,就好似在黑夜一般,人们望着天空中皎洁的月亮,心中总会期待明天太阳的阵临,每总有人会沉沉地睡过去,可太阳的光茫总会照耀每一个被黑暗所伤害的人,叫醒每一个困倦的人。” 湘的头发被秋风吹起,将成的思绪带到了她小时候的日子:那年的她还不会走路,自己只能背着她漫步于满山秋叶中,她抓着两把树叶,不断地往自己的衣服里塞…“也许,她真的长大了吧,虽然还是带点情绪吧…” 他没有告诉湘,这里的人,都被议会任命的那个组长叫走了。 “去看看吧,看看这个组长到底打的什么名堂。” “喂,这狠人打的什么名堂?”克里站在地的狼人尸体前,眉头紧皱。“名单上还有二十三名人员,加上减去这里的几具尸体的话,只有…十八名了?” “组长,调查结果出来了,这五只狼人是被它们同类的爪子所抓伤致死的,场上只分析出这五只狼人的血迹来,所以…它们是内斗致死的。” 另一名组员提出了质疑。”狼人内部是很团结,基本上不会出现内斗的。我怀疑,应该是人类用狠人的利爪打造的兵器击杀的它们。” 克里拍了拍手,“不管怎么说,我们的敌人减少了,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件好事。至于功臣…无所谓,他想当无名英雄就让他当吧。”克里的通讯器响了。“喂?” “组长,你所要叫的人们都来齐了。”“好,盯住那几个特殊目标、一有异样,当场击毙!” … “好了各位,欢呼吧,我们已经消灭这里所有的狼人了。” 天还是阴的,只是偶尔滚过几道响雷。 “最近这天不怎么好啊,你以前下雨天出门从不带伞的…”梅母坐在轮椅上,一只手牵着梅父,另一只手抚摸着那棵挂着几片叶子的大树。”以前,你总爱拉着女儿来这里玩的。 秋风拂过梅父被岁月侵蚀的面容,他已经十多年没有见到女儿的笑容了。 “我回来了,你们都还好好活着,这便是最好的了。” “二位聊得很好啊。” 梅父握紧了他挂着的拐杖。”我最讨厌两类人,一是破坏气氛的人,二是不懂尊老爱幼的人,哦,你可能不是人。” “哈哈…”一阵低冷的笑声的传来,一名看似阴柔羸弱实则眼中杀气逼人的青年从树上跳下来,正好落在梅父前,“不愧是帝都军的上校啊,能听出我的真实身份来。” “从我进入三域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们会来找我,并且,只有你们才会来找我,因为人类高层都跑了。”“聪明。”青年拍了拍手。”把机密说出来,当然了,你可以选择自己说出来,也可以选择让我帮你!”青年趁梅父没有作出反应,右手化为狼爪狠狠地向他刺去。 “急躁。”梅父动了动他的拐杖。 那狼人的爪子,在青年的预料里,本该精确地刺入对方的腹部的。可是,他的预料破灭了——他的手正卡在旁边的大树枝干里,没有一点生气。 “能自由控制狼人的变化形态,看来你是野生的了。”梅父轻轻地抚摸着梅母的手。”阿香,你先走,他们的目标不是你。”“可是你…”“你不用担你心。”梅父微微一笑。“我会战胜它们的。” 下午,洛夜便返校了,很简单,他的伤好了。 “姐姐,咱不能明天返校啊…你看我还需要静养一段时间…”“不行,别人都在学,就你不学,将来会被落下的,还有,我看你现在这样子也不需要静养。” “哎呀,我腰疼…”“来,姐姐给你揉揉…” “哎…内卷的世界孤独的我啊…”洛夜揉着腰坐在等待室里、等待班主任来领他。——其实老师们都去开会了,毕竟他们认为狼人都被消灭完了。坐在洛夜对面的,是一位还在拿着书狂记单词的同学。 “哥们儿,你是哪个班的?”无聊的洛夜想缓解一下尴尬,可对方只是谁了一下眼镜,没有理他。 “同,同学?”洛夜有点怀疑他是不是残疾同胞了。 “请不要打扰我学习。”同学的声音比课本上的单词还要生冷。 “不是吧哥们儿,都这会儿了你还卷,你还让不让我们这些普通班的人活了?” “不,我也是普通班的。” “普通班你还这么卷?!”洛夜有点气愤,每个班里都有那种只会卷不会不别的,虽然成绩很好但性格让人难以接受的家伙。“同学你是不是刚出院啊?保重身体啊。” “不,我发烧,回家躺了一上午,下午有重点要讲,反正现在体温也有点退了,不影响状态了,回来了,还有,医院,已经全关门了。” 洛夜后半句没听进去,前半句倒听得清清楚楚。”不是吧?我要是你我还能再躺一天。话说回来,你这么卷是为了什么?” “考个好高等中学。”“考好的高等中学又是为了什么?”“考个好大学。”“考个好大学又是为了什么?”“找个好工作,找个好老婆,收入打好。”“做到以上这些你的人生就幸福了吗?”“难道不是吗?。” 那洛夜忍不住笑了起来。“好!那现在给你一个好的毕业证书,给你一个亿,又给你来个貌美如花的老婆,让你享受三秒钟后死去,你愿意吗?”“为什么就只给我三秒钟?”同学的脸上出现了怒色。“人生不就是这样吗?你以为你能享受你所追求的理想生活几年?当你完成你所谓的这些目标时,你会发现自己的眼睛已经空了,因为你已经失去方向了。” “这与我努力内卷有什么关系?” “呵,你看,你内卷,你学习,是为了什么?我个好工作,取个高收入,找个好老婆,当你完成这些的时候,你就会自认为你不用学习了,换句话说你就是失去了学习的内动力,你会作出两种选择,一是享受自己的这一切、享受这美好生活,然后外界来个突变或灾难,你就会崩溃沦落,另一则是归于平庸,沦为生活压力的奴隶,然后,迷失自己,失去方向。”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一片瞎话。” “不啊,生活中所发生的一切已经充分证实了我刚才的话,有多少人在上了大学之后开始堕落虚度人生,沉浸在游戏中的?又有多少人在获得好工作,加班中忘掉自己原本的梦想的?你们,初中卷,高中卷,大学要么荒废要么还卷,在进入社会开始工作之后在外界利益的逼迫下忘掉了属于自己的一切,梦想,意义,爱好,爱情…” “闭嘴!你的意思是我不用卷了,像你们这群社会废人一样天天玩吗?我卷,你以为我想卷吗?任何人都不想吃苦,可外界的压力总让他们背叛本心!但凡那些有钱人每年可以少要点好学校的名额,但凡咱们三域可以有一个三a级优质大学,但凡咱们周围的十一域六域可以少吸引一些咱们的资源,可以少吸收一些外界的人才并匀给我们一点,但凡咱们三域可以再发达一点,但凡外界的人可以少卷一点,外界的压力可以少一些…”同学的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竟哭了起来,泪水浸湿了他的衣领。 不知为什么,每次看到哭泣的人,洛夜都会联想到以前的自己,那个懦弱,脆弱,不堪一击却又对什么东西还抱有一丝希望的可怜人。 “你还是没有跳出那个圈子啊,同学,你想想,学习真的是为了分数吗?学习真的是为了让你赚更多钱吗?跳出名利的圈子吧,学习不是名利的工具。” “我不在这里拼命学习,以后我怎么混?大考满分七百五,我不考上六百都没好地方!去更好的,那更需要七百多了,我家要是有百万家产我至于在这里这么拼命吗?你说,像我们这种普通人,在这样一片普通的大地,不学习,还有什么路可以走?” “大学考是用来干什么的?选拔人才的;大学是用来干什么的?培养人才的;上面的人为什么重视?他们需要人才。所以,只要你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才,你就已经顺利通过大考了,三百六十行,行行出人才,你有许多路可以去,难道只有家长与老师嘴中常说的那条路才可以走吗?世界上有无数未知的路,每条路上都有未知的挑战与成就,可悲的是,人类不乏那些走前人已经走过的路的跟随者,却很少有敢于探索新道路新天地的开拓者。你有你自己的路要走,在人生的节点上你有无数种可能,人生就是一场没有定局的探索游戏。 “我自己的…路?” “你擅长什么?你喜欢什么?你的梦想是什么?想一想,哦我并不是完全否定教育,我只是觉得人们的路线走歪了一点。” “那些学霸们…” “人不是完美的,也不可能完美,每个人都有擅长的和不擅长的,他们只是恰好擅长考试学习什么的了,取长补短只是人们愚蠢的表现,扬长避短是天才必选的路线。”洛夜想到了一个游戏。”你会要一个评价全是b的英雄吗?一个s一个a也没有的那种。” “谢谢。”同学抹了下眼泪,朝他鞠了一躬了。”我的梦想是成为一名电竞王。” “等等,梦想还是订长远点好,过早实现的话你的人生就没有多少意义了,打电竞…过了二十就退役了的那种。” “说得不错。”他的旁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你不用看,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听到。” “守护者?正好,你快告诉我怎么变强。” “不错,比原来清醒点了,对了,你爷爷有消息了。”“什么?”洛夜兴奋地嚷了出来,可对面的同学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托我告诉你,在达到星球级之前不要尝试去回去,我想,他应该被某个势力盯上了。” “星球级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你爷爷当初强行吸收了十二神职的所有力量,一举从普级开到了星球级半步巅峰,现在神职也莫名觉醒了,你可以试试了,哦,给你的这个方式可能会有点副作用,具体的你要去问你爷爷。” “你什么实力?”“与你爷爷四六开。”“那你是这个星球上最强的吗?”“不,这里还有位…暂时在这里养伤的…大佬…虽然,她对你没有…恶…意…” “嗯?怎么没声了?喂?喂?守护者你是不是又忘交网费了每次说一半你就跑!” “咳…同学,你不是有点不舒服?” “没事,只是回想起个高兴的事而已。”“其实…我还有一个疑问,教育…到底是为了什么?” 洛夜深思了一下,站起来,手握成了拳头。”一,为了让我们变得更好,为了让我们在追逐自己的梦想时更有力量;二、为了服务国家,我们吃的等的,都来自国家,国家培养了我们,我们在成才了之后,自然也要回报国家,让它的未来更加光明;三,让我们的内心从幼稚走向成熟,让我们的本性从野蛮走向文明,人类中有不少这样的“禽兽”时,便是教育的失败;四、你们最看重的一点,让自己更有价值。” “各位,关于一域的现状,你们怎么看?” “一域域长已经宣布独立了,并且域军都被派去守三域了,帝都军也是,所以,依照目前兵力不足的情况来看,我觉得可以先提出部分条件,采用缓策。等兵力够了之后再反攻就行。” “我附议,目前一域境内没有正规的军队,一域域长根本不可能坐稳,不妨先等他们内斗,等最后的胜者出来后再解决也不迟。” “我不同意,我们现在手中还有五万兵力,以我们的力量,足以击败一切阻挡我们的敌人!我觉得应该现在马上采取军事行动,这样也可以助长我们的威风,你们也不看看,现在外界都把我们看作什么了!” “公信力,那算什么?我们自由大陆换了这么多次议会了,有哪个议会有公信力?舆论这种东西不是靠脑子和个人的名誉来影响的,是靠金钱来决定的!” “各位,我想你们是不是都忘了一域的那群暴民?情报部的人刚刚给我来汇报了一下,那些家伙已经攻下不少工厂了。” “哼,这足以看出一域域长是个无用之辈,连个小小的游行都解决不了。” “好了。”“议长…”“我想问一下列位,三域外面到底驻扎了多少军队?” …… “没想到这么顺利就拿下这座大工厂了,先锋,你们真的是太厉害了!”一个头戴破帽,衣服略显破烂的工人激动地拉着套边的年轻人,对方却摇了摇头。”我们其实并不厉害,还有一股力量、比世界上任何一股力量都要强大。”“什么力量?” 年轻人指向远处的工人群。”你看,在那儿。没错,就是平民大众联合起来的力量,它可以打碎任何囚禁在底层平民上的铁锁,可以让世界上一切的剥刺阶级都闻风丧胆、落荒而逃,他们,才算得上厉害。我们只是,他们的先锋罢了。” “那我,可以…加入你们吗?” 年轻人笑了一下,把一本红色的小册子塞给了工人。”认真学习吧,只会蛮干不学理论可是成不了大事的。” 第四十二章那些没有被记录下来的故事9 第十九章假象 “砰砰砰。” “哈——谁啊?怎么这么早…爸?”梅看着一身破烂的父亲,满脸的吃惊,赶紧把他扶进屋里坐下,“爸你昨天干什么去了?我找了你半天,妈非说你去找老朋友打牌去了不用找你…你昨晚干什么去了?”她给父亲送来了一杯水。 梅父一仰头把水喝了精光,沉默了一会。“把门外的手杖给我拿过来。” “哦。”“小心点,别想它上面的那个标。那里面装有飞刀。” “啊?”梅不禁松开了握着手杖的手。“爸你…” “有些家伙盯上我了,昨晚收拾了它们一顿,以后…我要出去住了。”梅父想抽根烟,却突然想起所有的烟都被女儿收走了。“唉—” “不行!这绝对不可以!我们好不容易才团聚一次,你不能再走了?你知道我寻这一刻等了多久了,我,我…” 梅摇了摇头,走上前去,低身捡起了他的拐杖,顺手便拍了拍他的假肢。”你会被它们杀死的。” “那我也不怕,我已但不是许多年前那个只会哇哇大哭的孩子了!父亲,这一次别再抛下我们了。好吗?” “对方是不讲任何人情的狼人。” “我知道,我还亲手灭了一个。”梅的右手开始凝聚起绿光。”我想它们会很乐意喝下我给它们准备的饮料。”“巫神之毒,女儿,你…” 父与女并排站在一起,共同看向远处升起的太阳、温和的光描绘出他们的影子,像极了重新挂在墙壁上那张合照。 卢四推开了校长办公室的门。“校长,你找我?” … 洛夜看着远去的四人、摇了摇头。”校长是不是给卢四讲了点洗脑的啊?头一次见他们这么服从学校规定,唉好像也不算学校规定”。 “原来你在这里啊…” 一只戴着手套的手掐住了洛夜的腰,洛夜在疼痛的一瞬间便喊出了对方的名字:“陆长游!你个嘤嘤怪别老抓我腰!”他转身来去看陆长游时,却被对方的打扮而吓了一跳。“你这是要去探险吗?” 陆长游穿着一身古董的探险行者服,尺寸上的差距让她不得不把衣袖弄得很高,她叉腰,尽量装作自己很成熟的样子。“你懂什么?这叫复古。” “是,外套你给穿成了连衣拖地裙,嘶——配上你这大背包还挺合适,就是,”他把手掌横在胸前。“人稍微矮了那么一点儿。” 陆长游莫名气红脸,她用脚踩了一下洛夜,又把她兜里藏着的一盒糖果塞给了他,转身就要离去。 “你给我这个干嘛?我不吃糖。”“那是保佑祝福你的幸运糖果!你晚上不是看不见吗?吃了这个没准就可以看见了。”她还开步子。“你要去哪儿?” “你不是说人只有变强才能不受欺负吗?如果我一直在这里待着,贪恋一时的幸福,那我可能永远都不会变强,我可能永远都处于受欺负的位置,所以这次,我选择相信你的那些话。”她停下了脚步,对转过身来指向远处的天空。“看!我要选择出走!选择远行!突破我现在的环境,跳出围住我的圈子!” “所以,你要去…旅行?不是这,这,这有什么关系吗?” “新环境新天地新气象新人物!父亲可能没有给我留下什么财富或力量,但他遗留在我身上的那种勇气与兴趣,是我最大的宝藏!” “你什么时候走?”“再过几个月吧,毕竟我还没准备好。” 上课铃强行把洛夜拉回了教室,他无聊地趴在课桌上,看着空下去的邻桌。“一个个的都在搞什么啊…” … 倒在桌上的洛夜,忍不住笑道。“你看这个洛夜,怎么会这么逊啊…我们就喝了几杯果汁就睡了…” “说得你很勇是的。” “我跟你讲,我要是不勇的话,你们都是虚蛋!”“嘿你小子,待会敢不敢回家比划比划?”姚五拿起了木杯。“好!再喝一个!”卢四高声喊道,又一阵碰杯的声音,众人在一饮而尽后朝门口走去。“今唤我们过得很开心!明天再见!” … 卢四四人行走在漆黑的街道上,月亮像熄灭的灯泡一样只有其形,并无其光,众人踏着落叶与积雨前行。”最近天气不太好啊,下午就下了一小时雨,雨就积成这样了。”“没事回去我给你们做驱寒大补汤!” “不用了不用了,我们已经吃饱了!”三人异口同声地摇头拒绝。 冯六停下了脚步,“不对劲…有声音。” 其他三人也停下了脚步,众人的目光都落到那个暗黑的胡同口。姚五想把手电筒的光照到里面去,被卢四拦住。“打草惊蛇。” “有没有可能是狼人?” “但愿不是吧,我更希望是那个人贩子。”卢四环视四周。“对方在暗,我方在明,我们分头行动。” 众人互相对方比个“ok”,身形一转,转眼便消失在黑暗的街道中。 一个一米八高的影子缓缓移动在黑色的墙壁上移动,两抹凶光在黑影中扫视着一切,就在黑影马上要出胡同口时,一声怒喝传来。 “站住!” 一束白光照亮了黑影,也让对方的伪装被撕得粉碎,薛不过揉了揉他的眼。“小屁孩们你们干嘛?” “薛哥?”姚五调小了手电筒的亮度,快步跑了过来。“薛哥你这是…” “我今晚喝酒怕路上有人查,抄个小道走,你们呢?大晚上的在这里演黑猫警长啊?” 姚五摇了摇头,总感觉有哪儿不对劲。“我们听这里有动静,所以就来看看,没想到会是这样。薛哥,我先走了,你注意安全。” 另一边的冯六边观察小道上的,边回想这次宴会上的不足之处。 “下一次尽量把酒带过来,不能再用水和果汁来代替了,大家喝得也不尽兴,唉,也不知道梅姐让不让带酒…” 冷冷的声音打断了他。“冯六,你踩着我的纸飞机了。” “啊?张三?”冯六连忙低头看向地上的石头。“没有纸飞…” 卢四拿着暗淡的手电在胡同时里转了一个来回。“大家呢?怎么都有点不计劲啊…”“卢四,我在这儿呢。”冯六的声音从黑暗中传了过来,卢四顺势照去,冯六静静地站在那里,用手揉了揉他的眼睛。 “你去哪儿了?” “找另外两个二货去了。” “找着了吗?”“没有。”冯六朝他走了过来。“这里好像只有你和我了。” 卢四掏出了他新得来的手枪对着冯六。“对,这里确实只有我们两个人了。对,应该说是只有我一个人了。” “冯六”没有停下他的脚步。“你在说什么啊?” “够了!别伪装了!你模仿得了他的模样,但你模仿不了他的气味!今天的冯六可是把厨房里所有的香料都用上了!所以他身上不可能有你的那种血味!” “冯六”笑了,狼人的皮毛撕毁了他的面具。“你听说过我的故事吗?” “何止是听说过,那简直是童年阴影!狼人九神中的伪面,不仅可以骗过查神的神力,还可以伪装成对方最信任的那个人的模样!” “你说的对,但我可不是伪面大人,我只是它的追随者罢了,本来不想解决你们的,可既然你们主动来找麻烦,那便对不住了。” “你把他们怎么了!”卢四瞪大了眼睛,眉毛竖了起来。 “没有人能活着看到我真实的模样…” “混账!” 几声枪响… 清晨,警戒与安防局的车围住了那条胡同,湘的脸色像今天的阴冷的天空,完全看不到任何阳光。“检测结果出来了吗?” “出来了局长,三名被害者的身份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他们是三号初中学校的学生姚五、张三,还有冯六。” “谁?”湘猛地把头转向副手手中的报告,报告照片上那三人笑得十分灿烂,只是,她再也看不到了,明明,明明昨天晚上还在一起快乐地聚会的。 “姚五、张三,冯六,另外,地面上还有黑色印迹,目前相关人员还在研究它的成分…”湘示意他可以去干别的了。“呼…为什么什么也看不到呢?”湘盯着地上的黑色印迹,回想着前几次她通过地上的血迹看见突然出现的红色狼影从而找到狼人的时候。 “难道,这不是狼人血液?” 她站在原地思考着,直到天上降下的大雨把她的头发都浸湿的时候,她才猛地回过神来,脑中想到了一种可能。“看来我要找目击者问一下了。” 洛夜仍像平常那样背着书包,哼着小曲走向学校,在那个熟悉的十字路口边上,他仿佛看见了那四名朋友在等他,但当几辆自行车从他眼前驶过去后,那里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他们人呢?不会昨晚睡太晚晚起了吧?”洛夜站在一块破裂的石砖上,像往常那样翘着脚去,靠在海报已经发黄的宣传栏边,待一曲哼尽,只有路边的汽车不停地流动…“人呢?” 待他孤身跑到学校时,上课铃已经响尽了最后一声,守门的大爷犹豫了一下,还是给他打开了门。“以后晚上早点睡。” “知道了!”洛夜向教学楼跑去。 语文老师仍应重复那些已经在黑板上写过的重点字词,看见这个突然闯进课堂打断她讲课的孩子,她只是摇了摇头,示意他回座位。 洛夜注意到教室里少了四张桌子,他的位置也由末排调到了前三排、一脸严肃的新同学显然对他没有兴趣。 下课铃响起,洛夜便出现在了三班的门口。”同学,麻烦我一下陆长游同学。” 那个自称班里第十富的家伙从头到脚把洛夜身上穿的用的一切价值计算了一遍,摇了摇头。“她转学了。” “那她去哪儿了?” “谁知道呢?”同学“啪”地一声合上了教室门。 “这里又剩我一个人了吗…” 洛夜像失了魂一样摇晃在楼道里,上课铃把他从沉迷中叫醒,他抬头看向空无一人的楼道,回想起一个月以前他初来这里时一脸迷茫的样子,那时的他…他停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周围静得吓人。 “以后再也听不到嘤嘤怪的哭声了…” “洛夜,你又迟到了,下次再这样我就跟你们班主任反映了。” “哦。”洛夜草草地应了一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从装满小纸团的桌屉中挖出了爷爷的日记本,翻开看了起来。 “商神(赐神),嘶…算了我不想记那个小可爱,天天出去乱跑,一个月里二十九天见不到人,她回来不是要跟你分享旅游见闻,是来跟你要债的!你要多想想,为什么当初用她的力量时没有问她价钱…唉,永远不要把商人当成慈善家,除非对方赚够了钱(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能力…别问!问了就会用朝她借!,借了就得还!还还还不起!” “白神(行神)千万不要信他说的任何话,还有,尽量不要跟这家伙发生语言交流,较真的话你还说不过这个大聪明…” “白天无敌晚上睡大觉的家伙。” 怎么,怎么又觉醒两个神?查神是湘,巫神是梅姐姐,这枪神和这突然出现的两位是什么情况?我认识他们吗? 下课铃结束了洛夜的胡思乱想,他抬头看着空旷的教室,叹息地离开了这里,“也许,他们在那里等着我…” 他站到了公园的那棵孤枝树下,前面那空阔的枯干草地,曾有一个少年在上面疯狂锻练,那四人会靠在大树下,哼着小曲,为少年打气加油,待最后与他一起快乐地度过最后的夕阳。 他抚摸着干枯的树干,无数的记忆从他的指尖闪出岁月的火光。 他不想再在这里悲伤时… “洛夜。” 洛夜猛地反应了过来“卢四?”他向四周望去。蒙蒙的细雨湿润了他的眼睛。”卢四!卢四你在哪儿啊?卢四!” “有形者亦无形,何必在意那些虚假无用的外表?落夜,请闭上眼睛,我更希望与你内心交流。” 洛夜虽然听得一头水,但还是照做了。“这样吗?” “深呼吸,心放静,把心中一切无用的东西都摒弃,心中无物。” “这样可以了吗?” “洛夜,你是我们的朋友,更是我们的兄弟,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便看出了你心中有种无法动摇的执念,你痛恨自己的弱小,想要贪婪地得到更多的力量,你不像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你更像…一个无能狂怒的疯子…” “我亲眼见到过陷入执念的人为了完成他那近乎不可能实现的念头而采取多么疯狂的举动,我不想看见再有人…拥有疯子般的执念…” “所以说,我跟你们在一起的这一个月,其实,都是为了让我遗忘执念?” “算是吧,我们都是被上天抛弃的孩子,所以你的一些心情,我们还是可以理解的、对于爱的需求,对于快乐的渴望…” “人不为梦想而话,为什么而活?” “我们都是孩子,可现在的孩子都已忘了什么是梦想,什么是快乐,他们被家长强行按进了金钱的囚牢…我们想改变。想让这个时代的孩子重新拥有幸福,可是…我们努力了,现在却失败了。” “你想让我放下执念,拥护幸福,可惜,这并不现实。” “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虚境?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努力失败,同伴离去,这是真,天下幸福,和谐共处,这是假,既然这样的话,人们为什么要选真而不选假呢?不是那边好那边就是真吗?” 洛夜听不懂他说的话了。“现实总是残酷的…” “那人们为什么还要选择现实?” “人类最勇敢的地方便在于,明知现实残酷却还要选择笑着拥抱现实!”洛夜猛地睁开了双眼,盯着站在他面前的卢四。”现实是残酷的,是不完美的,正是因为这样,人类才有前进的空间。人如果一味地沉浸在幸福的幻想之中,那人便会失去前进的方向与动力,人生也因此失去了多彩,如果所有人都沉浸下去的话,人类早完了。” 卢四愣了一下,随即大笑了起来。“果然,你和我们是一类人,却不和我们在一个世界,哈哈哈…那你便为了你那执念上路吧…忘掉我们吧,毕竟我也马上要去寻找那一片新天地了!”他猛地推了一下洛夜,大笑着离去了。 “卢四!——”洛夜从泥泞的水坑中站了起来,对方却早已不见了踪影.他站在大雨之中,一次又一次地呼唤着对方的名字。 雨越下越大… 乱世之中,总有一批人选择沉浸幻想,总有另一批人选择负痛前行,前者为我们提供了难得的智慧,后者却推动了整个历史的发展… 第四十三章那些没有被记录下来的故事10 第二十章敌人 克里不知道这是自己第几次被噩梦惊醒了。 “明明…这一切,都结束了啊…”他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重新躺在了床上,“呼,没事的,明天还有会要开的呢…” … 洛夜顶着大雨在街上狂奔,路上的水坑被他的脚步震成了一圈圈的碎片,他抹了一下脸,继续奔跑着。 一道较为懒散的声音叫停了他。“得了,你还想在床上发烧躺几天吗?”落夜俯着身子疯狂喘气,雨,雨停了?他抬头看去,薛不过举着伞,手里还捏着几张干净的纸巾。 “薛哥,你说,我是不是很弱?” “嗯哼?” “我什么也保护不了…” 薛不过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认为,弱的含义是什么?”“弱就是弱啊,还能有什么含义?”洛夜一头雾水。“你那只是力量上的弱而已,弱,可不单单定义在这个方面,强也是一样。对于大自然我们不仅要做力量上的硬汉,还要学会做心灵上的强者。真正的强者,不是不会遭遇挫折与失败,而是在经历这些的时候,还能笑着站起来。像你这样无能狂怒的行为,不是一名强者该有的姿态。” 洛夜看着自己的双手,用力地握紧了拳头。”可是,我…找不到变强的方法,我是不是天生就这么弱啊?” 薛不过看着仍在“哗哗”下的大雨,蹲下,示意洛夜骑在他背上。“上来,哎,好,打好伞!” 两人在成河的水流中移动。”你看,水虽是至柔之物,可是它们团结起来却能冲毁万物,种子虽是渺小之物,可把它们种进土里,它们终会长成参天大树。没有什么是绝对的,也没有什么是固定的,只要你有一颗向上的心,再加上不断努力,你终会成为强者的。” “可是,我已经够努力了啊。” “因愤怒而产生的泄恨发力不是努力,愤怒不会成就你,愤怒只会害了你。如果愤怒可以换来你想要的一切,这个世界就不会如此多悲了。” 薛不过看见了梅所在的小区,他们略有些吃力地走到门前,甩了甩脚底的烂泥,把洛夜放到了地上。“好了,到站了,以后别再出门乱跑了。” … “大人,我回来了。” “你的身上有人血的味道,可今天并未让你去杀人,嗯…不要再乱杀无辜了。”“所大人,不是所有的人类都该死吗?多解决几个岂不是更好?” “不,人与狼人两个种族打仗,最苦的其实是双方阵营中没有任何战斗力的无辜民众,他们会向自己的民众宣传狠人必死,我们也会向我们的子民宣传人类的可恶,你觉得,谁对谁错?” “这…” “战争只有一种结果,那就是胜利的一方疯狂剥夺失败的一方的利益。同时,只有胜利者才拥有历史的编写权!五十年前,我们败了,这次,我们不会再败!人类利用这五十年的时间已经发展起来了,我们如果我们要执意一口吞掉他们的话,那近乎不可能。所以,我们的任务,只需解决人类中的高层精美,然后,再…”手下突然鼓起掌来。 “说的很好,下次别再说了,我对你们的狗屁计划没有兴趣。“手下”摘下了黑斗篷,顺便撕下了脸上的伪装。“怎么样,我的伪装还可以吧?” “人,人类?!不可能,你怎么能伪装出它的气味的?” “很简单。”卢四从兜中取出了一团被染黑的卫生纸,扔在了地上。”你们是根据皮毛发加血液的味道来辨别同类的。伪面嘛,啧…你们这个分支的进化方向是不是走错了?脆。” “那也不可能…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这就要归功于你那好手下的烂记性了,非要把地址写下来塞自己兜里,哎…“卢四把枪口对准了它。“那…再见吧。” … “茫茫万间,大千宇宙,人类只是其中一颗极其渺小的灰尘罢了。” 守护者坐在那鹿角老人的面前,手中的能量球逐渐变化成星球的模样。”我说老头子,打我前任守护者上任时你就在这里个破山洞里悟你的人生大道了,怎么快三百年了你怎么没悟完啊?” “哪有那么容易啊?就比如你身陷无边黑暗,周围没有任何路标和伙伴,你怎么会知道哪里是正确的方向,哪里是错误的方向呢?” “确定一个方向,然后一直坚持走下去不就行了吗?” “你还是太年轻了啊…”鹿角老人伸出手来。“带酒了吗?”“酒?那东西我早戒了,有那闲工夫还不如看看我那宝贝孙女呢。” “洛不败那小子,我能感受到他的气味…” 守护者打了个响指,手中的能量球立刻投射出洛夜的模样。”那家伙没来,他孙子倒过来了…哎,也不知道不败这次能不能平安…” “对了,关于这次的狼人…我怎么感觉有点偏弱啊?” “你也是知道的,狼人走的是肉体进化路线,你们人类走的是科技进步路线,就像你们人类做实验会出现事故一样,狼人的进化之路也难免会出现点问题…” “我感觉没有这么简单,我普亲自跟它们的前辈交过手,个个都是精英啊…怎么这一代的魂狼(恶狼),伪面这么弱啊?一个被车炸死,一个被枪打死…” “非也非也,你知道狠人与人类大战了多少年吗?”“五十年前刚结束。”“不,整整四万年,别忘了,这个宇宙可不只有你们这一支人族。”“你的意思是…” “当年洛不败击杀的只是这个星球上狼人的最强者罢了,至于其他的狼人,他全都把它们扔到了一片无人的大陆上,因为他知道,就算杀光这里所有的狼人,在不久的将来也会有新的来自外星的狼人找上门来,而那是时的人类不一定能战胜它们,所以,为了让人类保持持久的战力与凝聚力,他你们需要一个强大而不致命的外敌…” “所以说,这一代的狼人的上一辈,都是我们那个时代狼人中的最弱者?”“聪明。”“弱者天赋加进化故障…那也不对啊,人类科技发展五十年了怎么着也得压死它们吧。”“这是因为人类的贪心啊…”鹿角老人合上了他手中的书。 “对了,你那孙女天赋还不错,要不要让她考虑当我徒弟啊?” 湘率领着下属包围了卢四他们所住的小屋。“搜。” 半个小时后…“局长,没有任何可疑物品,也没有发现证人卢四。”“半个小时,你们就给“我这个结果?继续搜!” 没过一会儿,那名助队员又跑了过来。“局,局长,有,有外部入侵…” 相赶到那里时,那群穿着便装的家伙立即把枪对准了她。”你是这里的负责人吗?”为首的那中年男子严肃地看着她,不过湘可以看见出他最近没睡过安稳觉。“首轮城巡局第十分局临时局长,湘。你是哪位?” 中年男子还没开口,他的手下便忍不住嚷嚷开了。”你们这群没见识的乡下佬,竟然还敢问我们是谁?你们忘记你们的上级是谁了吗?马上叫你的人放下武器,否则你就…” “安静点!”中年人不耐烦地吼道。“连最基本的礼貌都需要我教你们吗?”他转过身来朝湘道歉。“对不起,我的部下们都比较粗鲁,请您见谅…” “我不知道你们是谁,也不想知道,我只想问一句,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调查经有关人员的举报,说在某街口发生了凶杀案,我们为了让案件的结果尽快出来,我们来这里调查一下嫌疑人卢某的住宅。” “对不起,这个案子在我们的管辖范围之内,你们这些…便衣侦探就赶紧走吧。”“你不知道我是谁?”中年男人有些吃惊。“议会待任行动组的大名没听说过?” “没有。”中年男人的手下听到这里时又叫嚷了起来。“大胆!竟然连我们议会特任行动组都没有听说过!你们现在所享受的不被狼人打扰的日子,全都是我们给你们创造出来的!你们真是…” “我说你们吼那么大声干什么?”湘怒了。“来人,把他们几个以妨碍调查罪押起来!” “你敢…”话未说完,那家伙手中的枪便被湘的下属一把夺过。“没教养的家伙!你母亲没教过你怎么跟女孩子说话吗?” 克里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手下便全被控制住了,他摇了摇头,从兜里拿出了警徽。“警微在此,还请湘局长冷静一下。” 湘刚看见那警徽时,下意识地愣了一下,然后笑着从自己里取出一个闪着金光的警徽,“巧了,我这里也有一个。” 两个警徽同时出现时,众人都愣在了原地。“这,这不对吧?这怎么可能有两个?哦我懂了,那女人手中拿的是假的,我们的才是真的。”“闭嘴!” 湘的下属给了那嘴欠的人一个暴击。“没看到我们局长手里的那个颜色更正一样吗?你们这些野匪,不会辨真假就不要说瞎话!” 克里紧盯着湘手中的警徽,一些不好的记忆开始涌现在他眼前。“你,这你,你与那群家伙是一伙的!” “照你这语气,我这个好像是真的呢,据说打造警徽的人都会在繁徽侧面刻一行极其细小的符号,用来辨别真假或具体区分。我这个是4e875,你那个的呢?” “我,我,你不要乱造谎事实!警徽没有那些符号的!” 难道、难道… “你个骗子…” “好了,就去给你们拘留一会儿,等你们什么时候冷静下来了,我再考虑放你们出来。 洛夜无聊地坐在十区楼下的木椅上,无趣地踢着脚边的石头,把它们全踢到不远处的水坑中,对溅起的水滴落到他的衣服上,他却只能是重复那一动作。“又是周末,上周,我们还在一起…” 一声苍老的吼声把他挺回了现实。“小偷!别跑!”洛夜抬头想要看发生了什么时… … 克里把假警徽摔在了地上,那原本应四分五裂的破东西此刻仍完好地发着金光,仿佛是在嘲笑他。“害…但愿能早日与外界取得联系吧…” 几张照片飘进囚房,正好落在那警徽上面。“这是我们这起事件的几名受害人照片,他们的平均年龄不到15岁,但我们在案发现场却发现了狼人的血液。刚才我也已经问清楚你前些阵子干了些什么了。”湘打开了牢门,把真警微放到旁边的座位上。”以前的都过去了,现在的正在发生。如果你不想让那几个孩子白死的话…到时间了。” “孩子们…都找到了吗…”“目前还没有。” 克里站了起来,握紧了拳头。“狼人…” 此时,一域的首城,炮火声仍在不停地咆哮。 “先锋怎么办?我们的部队连最外围的防线都没攻破,物资已经快吃紧了…” 年轻人看着眼前的地图,手中的指挥棍不停地在上面移动,最后,他指向了三域。“撤。前往三域。” “啊?不攻下一域首城了吗?只要攻下了它,一域基本上就算拿下了啊,到时候再前往三域也不迟啊。”旁边的参谋扶了一下眼镜,拍了拍那名新团长。“同胞,别,急你看。”他指向三域与一域相交攘的那一片。”一域的城军是三万兵力,而前些阵子他们基本都在这一片驻扎,为的是防止狼人从三域出逃,而现在,据我们的相关人员报告。这三万兵力,再加上三域三万兵力中的部分精英主力,正在急速向我们这方移动,目的很显然。不过,对我们有来说这算是一个好消息的是,驻扎在三域周围的十万帝都军已经撤离了这里,前往帝都及南部地区镇压暴动。” “对!”先锋拍了一下掌。“目前的形势是敌强我弱,敌人在这五十年里发展了许多力量,决不是目前我们的实力所能正面对抗的。正所谓“敌进我退,故退我进”,敌人敢如此大规模的撤军,只能说明两点:一是三城目前的狼人力量与无领导力量的局势让他们放松了对三域的警戒;二是现在一域的动乱已经让他们慌了手脚,并迫使他们采取如此草率粗暴的方式来镇压这里。所以,一域马上就要成为敌人的重点关照区,而三域,则成为了一个相对空虚的地区。” 新团长忍不住笑起来。“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去看那一群混蛋自相残杀的样子了。” “撒军!进军目标,三域!” … 太阳又无聊地在天空转了几圈。 “被害者尸体找到了吗?”“还没有。”“那他们有什么亲属吗?”“没有,他们全都是孤儿,并且在亲发当天,他们刚被学校赶回家,嗯…要说最亲近的人之类的话,据他们的同学所说,有一个叫洛夜的小孩平常与他们凑挺近的。” “马上把他带过来。” 克里走出了会议室,走向审问室、一路上,他的大脑仍在飞速地转动。“大意了我怎么没想到狼人还分支族这一点呢?每一脉支族的狼人都会形成狼群,在它们自己划定的领地内划活动,我干掉了这一支族的狼人,那一支族的狼人自然就会过来扩张领地了…烦。”他推开了审问室的大门。 正在里面无精打采颓废度日的组员们不约而同地看向了他,然后在经历了经暂的安静之后纷纷精神地站起身来骂起了娘。”你个闲度人生苦度余年的二流骗子!自己不好好化为养料,反倒跑这里拿你那破铜玩意骗你爷爷!家门不幸!后代无望啊!看,看什么看!等一会你爷爷我自由之后便让你家法的厉害!” 克里亮出了他的警徽。“我不是你们的敌人,我的敌人也不是你们。我承认我之前的部分工作出现了点问题,但这并妨碍我们在一起共抗外敌。如今,外敌卷土重来,我希望你们可以忘记这个不愉快的小片段,重新肩负起你们的荣誉与责任。” 他的手机震了一下。 “组长,我们已经找到被害者尸体了,地点就在城外运河,距废弃工厂200m远。” 克里关好了审问室的门,在对看事的人员嘱咐一些事项后,匆匆离去。看守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湘的声音却让他重新精神了几倍。“可里组长呢!” “刚刚出去…” “好…”湘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你现在可以下班了。” “啊?现在还没到…” 克里把车停在了目的地。“是这里了吧?”他四处观望着。”不对呀,为什么连警戒线都没有啊?”他的手摸向了腰间的手枪。“我说你们这群年轻人啊,老给我们整这些阴的…” “兵不厌诈。”几道身影蹿了出来,夜里在看清来者的模样后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白狼?” “对,你就是克里吧?杀了我们白王大人亲兄弟的那位混蛋人类。”为者的那位不停地磨着自己的利爪。“说起来你还有点本事,魂狼大人你都杀的死。” “嘶…我干掉的狠人很多,不知你说的是哪一匹?” “混账!”旁边的一只白狼扑向了他,克里对准他的头都精准地开了一枪,脑中,还一直回想着那天他在医院门口看到的那张图片。 一定可以的… 随后,他便被狼人砍进了河中,一阵水浪冲过,他随着流水一起流向了首轮城… 为道的那只白狼拦住了它很要补刀的同伴。”冷静点,反正他也活不了,不要忘记我们来这里的真正目的!” … 第四十四章那些没有被记录下来的故事11 第二十一章遇难 洛夜推开了局长办公室的门,探头四处张望。“莫西莫西?没人?”他走进办公室,看着满墙的荣誉证书。”这里还蛮大的…”他在办公室里东摸摸,西敲敲直到… “叮铃铃铃…” 洛夜抓起了话筒,脑中还在思索该用什么打招呼用话语时,对方却抢先开口了。“湘局!湘局!这,外,外来者入侵!请求支援!我们在二层208室,重复,请求支援!”洛夜被对方的喊声吓得手一抖,话筒应声摔在地上,只发出“嘟——嘟——”的声音。 “啊完了完了闯祸了——”洛夜揉着自己的头发。“冷静,冷静,这种时候不要慌”他想到湘姐打给他的那个电话… 洛夜最终还是来到了208室门前,不过…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新枪。“这叫自我防卫,自我防卫、不叫…”他踹开了门。“举起手来,缴枪不杀!” “洛不败”被吓得差点没从座位上掉下来。“怎么,怎么是你这个…去去去,没见你叔叔正忙着的吗?” “你这个变戏法的还变到你爷爷的爷爷脸上来了。”洛夜咬牙切齿,“说!你这家伙到底是谁!”“小屁孩你怎么这么…”洛夜扣下了扳机。 狼人痛苦地倒在地上,胸膛处不断流失着生命力。洛夜则举着钱愣在了原地。刚刚那一枪是我开的吗…他有些怀疑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这,我,我为什么开枪…他想起校园里那位拿枪的恶霸。我,我会不会也变成他那个样子… 狼人趁他愣神的功夫,跳窗而逃。“别跑!”洛夜反应了过来,看着面前破碎的窗户犹豫了一下,还是跳了下去。 落地的一瞬间,洛夜感觉自己像是被人往上用力打了一下,左腿的某一部位在他尝试奔跑的时候疼痛了起来。“靠…”他不得不找个地方坐下,让左腿保持原状。“不能…这么失败了…”他向自己的衣兜里摸去,却只摸到了陆长游给他的糖果。“哎…但愿真如你所说,这糖果能祝福我吧。”他吃了下去。 嗯?不是葡萄味的?他咬碎了糖果,里面的汁水炸了出来。 突然,他的眼睛闪过一阵紫光,在他面前不远处的那小巷里,一个血红色的身影正在狠狈地逃窜着,周围的一切都清晰可见。“查,查神?” “难,难道,长,长游的身份…”他的左腿弹了一下,令他嚎叫着站了起来,“没事了?他动了动左腿,然后,加快速度向血影方向移动。 “呼呼…该死!那小屁孩为什么能看破我的伪装?”狠人喘着气,身体逐渐恢复成人形,现在的它与最没存在感的路人甲并无什么不同。“还是变得普通点好…” 子弹擦着它的脸飞了过来。“别跑!” “啊黏人的小屁孩!”狼人怒了,而接下来打进它胳膊里的子弹让它的怒火快速熄灭。“你给我等着!” “狼人的生命力这么旺顽强的吗?被我打中两枪了还不倒?”洛夜看着眼前逃跑的狼人,脑中自动浮现出那天狼人抓他的场景。“站住!”他又开了一枪。 然后,那只狠人很快便发现,无论它怎么逃,洛夜都死死地跟在它后面。 “可恶!”他的脸扭曲成了洛夜的样子,然后闪进了一个十字胡同。 “嗯?狠人呢?”洛夜停在了十字中央,眼前的红影刚刚就在这里原地蒸发,什么也没留下,他仔细地观察着四周,却什么也没发现。 他踩了旁边的井盖。嗯? 井中的水并不深,但味儿很大,洛夜小心地站在边台上行走。这要是放在平常,他早就什么也看不见了,但是现在,他连边的小细节都能看清。“这力量也太强了吧…”洛夜感叹道。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他的眼睛在黑暗中就从来没有看见过东西,在晚上更是如此,就算亮着灯也没用。 “味死了…”洛夜便忍着臭气向前跑去,那血红色的身影又出现在他的视野中,只不过,这次它是躺着的。“狼人这…口味太重了点吧…”他加快了脚步。 马上要到了…他跳起来,左转身,对着水上站着的狼人就是一枪。当然了,他在落地时也没站稳一个滑步跌进水中。 “呸——咳咳咳…”洛夜站了起来,拿枪指着狼人。”举起手来!子弹可不长眼睛!” 那狼人看到洛夜的样子之后愣了一下,狠爪不由地向洛夜伸去。“齐,齐渊?” “你是谁?”洛夜注意到这只狼人与它追的那只并不一样,且它还叫出了“齐渊!”这个名字,他强行控制着自己不按下扳机。“快说!” “是,是我啊!克,克里,那天去病房看你的那位!” “这么说来我还真的是被你们狠人特殊关照了呢。”洛夜咬着牙。”说?你们狼人有什么阴谋!与我的家庭和亲人是否有联系!” “不,不是…这,先听我解释,我原本是人类的…”狼人痛苦地摇着头,低沉粗野的嗓音让洛夜曲解了他的意思。“你到底说不说!” 狼人的眼中闪过一道凶光,但马上又恢复了原状,它撒腿向后跑去洛夜的子弹敲打着它的后背,“别跑!”洛夜跟了上去。 “我让你跑…”近乎丧失理智的洛夜疯狂扣下扳机,可枪除了发出“咔嚓”声之外什么反应都没有,他痛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拿几个弹夹过来,枪被他扔在一边,加速跑去。 那狼人见洛夜追着它不放,一个转身跌进水里,与黑水溶为了一体。 “该死!竟然跳进水里了!”洛夜向后撤了几步。“不要认为跳水里就安全了!” 他冲起步子就要里跳。 突然从水中跳出来的狼人一巴掌把他拍到了岸上,洛夜咳了几下,他现在能感受到糖的甜味正在变淡,眼前也逐渐暗了起来。”不要下水!这水里面有毒!”“你放屁,刚刚我掉进去还没事呢…” “不,等会儿你就能感受到了,那股力量…” “对,它说得没错。”带伤的狼人从黑暗中慢慢走了出来。“感受被我们同化的滋味吧…” 洛夜强撑在地上,商神给予他的力量已经消失不见了,他的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却又能清楚地听到狼人还在逼近的脚步。他想站起身来,外界突来的蛮力又把他踢翻在地,他咳了两下,手上想抓住点什么,可除了狼人的大笑,其他什么也没有了。 “住乎!”克里从水中跳了出来,怒吼道。“新人,你不用担心,狼人血液中的狼人病毒远比你想象得要强大!只要有一口气,这家伙根本死不了,哦,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伪面大人身边的二号人物,你可以叫我伪二。” 克里看着地上的洛夜,看着自己现在的这副丑样子,怒吼了一声,身上的肌肉开始发出闪出细细的裂纹。“你这是要干什么?”伪二感到了不妙。“我是议会特任行动组组长克里!该死的狼人!”他扑上去,用力量的优势狠狠地压住了那伪二。“邪恶终将散去!”它捅向了自己的心脏。 一阵巨大的爆破声响彻了首轮城的上空,巨大的声浪把洛夜冲进水中,突如其来的波浪又淹没了他。 外面早已是闪电和雨幕的世界… “你们中间有谁看到洛夜了?”外出回来的湘在整理自己雨具的时候问着守在大厅的两个门卫。”他好像说要去你办公室,我寻思着这小孩刚下学来家长办公室补作业挺正常的就把他放进去了。” “现在是下午一点,按理说他中午是不回来的…”湘闻出了不对劲的味道。“你们两个在这里守好门,不许任何疑人物进来!” “领命!” 湘加速向自己办公室走去,可走到半途时,她又突然调转方向,向监控室走去。 “这两个黑屏是怎么回事?”“湘局,你也知道,咱这监控是十年前的老货了,中间一直没换过新的,现在偶尔出现这种很正常,一会儿它就自动恢复过来了。” … “哦。”湘扣下了扳机。 “唉…”湘打开了办公室的门,招呼外面那个清理垃圾的老汉。”唉,老汉,你过来一下,我这地有点脏了。” 门口老汉“嗯”了一声,走了过来,突然,他的身体卡了一下,然后狂野地大笑了起来。“湘局长,你还记得我吗?三秒前我可刚被你杀死。” 湘转身看向地上狼人的尸体。“该死…” “好了湘局长,该我出手了。”老汉刚想把手中的工具扔掉冲上去,一阵年轻的女性声音从老汉嘴里冒了出来。“哎呀呀,真的是,打人放火什么的可不好呢,小朋友你选谁不好偏偏要选我…” “什,什么?!” “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呢,明明刚才还化作我的样子骗我放你进去呢~”“怎,怎么可能,你没有信任的人…”“当然啦,我最信任的人只有我自己,那样的话就永远不会遭到最信任之人的背叛了。”老汉把手中的工具摆放好,然后从手中凝聚出了一团发着红光的小球。”那,那也不可能一眼就看穿了我的伪装啊。”“千人千面的卑微把戏,在一人千面的表演面前连玩笑都不如。” 老汉捏爆了小球,然后转身对着湘招了招手。“谢,谢谢你…” 老汉愣了一下,随后撕下了脸上的伪装,竹叶绿的眼瞳里倒映出了湘的惊讶,她整了整淡衣的发海。“果然还是这样聊天比较轻快。对了,我帮你干掉狼人这种事可不是免费的,我要向你借一样东西。” 湘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办公室。“借什么?” 她笑着向前走了一下。“当然是…”她把手搭在了湘的肩上。“懂你的力量了!” 湘惊讶地向后退去,但却本能地感到乏力,还没撤两步,腿一软,倒在了地上。“你,你究竟是谁?为什么…” 紫色的法阵图案在她的手上散发出华丽的光辉。”我只是一个不愿伤感的无名游侠而已,唉我那可怜的弟弟啊…老是让姐姐操心。”她转身离去,留给了倒地不起的湘一句话。“放心,到时候我们自会还给你的…” 外面突然劈下的一道闪电照亮了女孩少女惨白的容貌… “局长你怎么了?”姗姗来迟的众人看见湘无力地倒在地上时,连忙跑过去把她扶了起来,湘只是摇了摇头。“狼人首领已死,你们去我办公室里,把那尸体收拾了。” … “洛夕,你这么做可不仁义。” “守护者?”洛夕独自站在高楼顶上,感受着茫茫细雨抚摸着她的头发。 “我不就拿了查神的力量吗?再说,我又不是不还给她。你别想用仁义道德,什么的话来绑架我,我和我弟弟不一样。” “啊——你一定要把力量给我还上,还有,你不管你弟弟了吗?”守护者的声音伴着雷的轰鸣声响彻在天空。“管他?他估计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唉…先让他吃点苦头吧。” “好吧,凡间的事我不想管了,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旧的狼神死去,新的狼神就会诞生,你难道想让那几位变态的力量重回人间吗?”“唉唉唉,您老可别乱甩锅啊,伪面的死可不是我造成的,谁叫它那么没有眼力劲儿非得要来灵魂控制我,唉呀呀,我们洛家的灵魂之力您又不是不知道~” 守护者摇了摇头,断了与洛夕的对话,转头对鹿角老人点了点头。“好吧,我孙女的前途就拜托您了。” “你不用来找我了,我已经过来了。” 洛夕停住了脚步,看着眼前这个五分痴呆五分阳光的孩子。“哦?”她拔出了匕首,刀锋上的闪光直逼卢四,卢四却只是在那里站着,看着匕首在他眼前1厘米处停了下来。“我不懂你的大智慧,还是把力量给我吧。” “慢。”卢四止住了洛夕伸过来的手。“果然,还是不肯把力量交出来吗。” “不。”卢四拿出了…一根棒棒糖。如果可以,请帮我把这个交给洛夜。” “洛夜是谁?关我洛夕什么事?” “装傻装久了也就真傻了。这种无用的东西,还是给你们吧…”卢四把棒棒糖塞进洛夕手中,笑着离去了。 “名利一时好,古今富贵谁记了?” 洛夕听着卢四的吟唱,对着手中的白神力量陷入了深思。 第四十五章那些没有被记录下来的故事12 第二十二章古药 “先锋,前面就是首轮城了。”通迅员跑了过来,朝那位风尘仆仆但却未减锋芒的年轻人敬了个礼。”先头部队在城外发现了大量的狼人脚印,目前他们已在荒田处驻扎下来。” 通讯员把地图拿给了先锋,先锋指着图上首轮城的位置,抬头看向那座荒城,眉毛忍不住皱了起来。“有古怪。首轮城临近大森林,按理说城什么的也不会荒…通知先头部队,有计划地在城外搜等入迹,在大部队赶来之前不得直接入城!” 后面的部队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也都到齐了,先锋看着面前荒废的城市,叹息了一声,带头进入了首轮城。 城里的道路上留满了各种的黑色水痕,纵使它们已经干得可以揭下来当沙块搓成粉,但还是留下了无数的未知与可怕,先锋带着先头部队,小心谨慎地在道路上缓行。 “今天是多少号?”“一月五号。”“已经斗争了两个月了啊…”先锋忍不住感叹道。“不知今年我们能不能推翻那些邪恶的家伙。” “先锋刚刚刘队长他们说他们在十区发现了个孩子。”“留下一队人马继续前进,王和,你们队跟我一起去队长那里!” 刘队长正绕着他那一个月没修的长胡子,一脸着急地呵斥他的队员。”说了一旦发现民众就不要用武器,要和善对待每一位平民群众,你们听了啥啊,把孩子都吓跑了,并且他看上去跟饿了好几天似的…” 队员们虽然一脸委屈,但回想起那孩子惊慌逃跑时脸上的惧色,他们就满心的后悔与心痛。“队长,你说这里,不,不会就只有,那,那一个人吧…” 一块石子落在了他们之间,众人纷纷抬头望去,那孩子正赤脚站在大树枝上,神色还有点紧张。“孩子,小心点儿!别摔着了!”刘队长示意他的两个队员做好救人的准备,自己则把枪什么的看着有威慑力的装备通通放在地上,举手缓缓地向前走去。”我们是这片大陆的新时代开辟者,跟那些平常欺负你的虚伪富豪人不同,我们中间的绝大多数人都是工人和农民出身…” “停下!不要靠近我!”孩子忍不住喊了出来。“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刘队长停了下来。“这里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刘队长以为孩子口渴下,要喝水,便命令他的手下把水壶取过来,孩子见状连忙跳下树来制止。“不是!是,是水有毒,这儿的水不能喝!” “什么?!”刘队长急了,他想起在河边驻扎的队伍,连忙取出紧急信号枪,冲天上发了一弹。”你们三个,马上去找医疗队,准备叫他们准备相应的去毒药,还有你们两个,留在这里照顾孩子,其余人,马上跟我去通知河边的大部队!快!” 孩子连忙抓住了他的衣袖,“孩子,对不起,叔叔现在有事,不能…”“水里的意,是狼人的血毒!喝的人,都,都会…变成狼人的…”孩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这里的人,都都疯了跑村子里去了…” … 洛夕擦干了匕首,把沾满黑色血痕的手帕折好装进兜里,近一个月来,她的脚印已经布满了这泥泞的枯林,“虽然知道他死不了,但是…算了,继续找吧。” 再过几天,这里的河就该结冰了,到那时候…她连忙摇摇头,左边突然传来的男人声音让她提高了警惕,她身形一闪,躲入了旁边的大石后面。 这里不是已经被狼人化了吗? 不对!这股气息是… 洛夕笑了,手中的匕首闪出锋利的曲线。正好,把原四神的力量凑齐了,我这里的任务基本上就完成得差不多了。 嗯? 洛夕的眼睛突然闪了一下,她眨了眨左眼,查神的神力在她左眼中闪出透明的光芒。刚才那场感应,不会错!她快速地扫视着周边的一切,终于在不远处看到了那抹墨色。 “真不让人省心…” 洛夕看着她手上的黑色印记,无辜地摇了摇头,她看向手套上的白神标志,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把手放到了他额头上。 嗯?怎么没有效果?她把手放在他脉搏上,静听着,许久,才睁开了她忧伤的秋潭。“你说你,这样下去可怎么办啊…” 她握紧拳头,果断挥下了匕首… “啊呀—” 薛不过手中的枪弹了一下,他放下了枪口,“女人,你乱叫什么?” 梅尽量平稳她的呼吸,“我,我有股不样的感觉,刚,刚刚好像…”“得了吧,不祥的感觉我已经保持好几天了,先找到草药吧。”薛不过随手折下一截树枝。“这都冬天了,确定还有那种草吗?” “我师傅说过那种草只在一月份的时候生长,不过分布范围极其广泛,是山区就行。”“但愿你那偏方有用,否则我这十几天的路算是白走了。” 梅握紧了拳头,冲上去,把右手架在薛不过脖子上,”我重申一遍,这不是偏方,这是正统的古药,只是后来时代变化人们嫌没用不学所以断了而已,是我师傅花了几十年时间从古籍书上又把它们整理出来了而已!” “然后呢?现在只有你会?” “还有我师兄,他的技术…我跟你讲也是废话,快点找吧,这里离大森林可不是很远。” 枝头上的乌鸦叫了几声,朝大森林的方向飞去了。 先锋已经三天没合眼了,他现在正一座雕像似的坐在临时指挥所门外,眼中的血丝达不到他焦虑的万分之一。 炊事兵看着碗中的热了又热的鸡汤,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端了过来。 “先锋,人是铁饭是钢身体是战本的本钱,您这营养不足可…”“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不喝,要喝也得让那些受感染的兄弟们喝?” “可,可这是我们最后的军食了,最近的畜牧都被狼人吃完了…” “那去给司令!” “您昨天也是这么说的啊…” 先锋竖起了食指。“慢,你听到什么了吗?”“哈?”炊事员还没反应过来,先锋便披好大衣举枪冲去。“枪声!不属于我们的!” 司令比先锋冲得更快,他高大的身躯像冲锋的盾牌一样死死地护在了众人面前,“该死!那群罪恶的家伙那么能追吗?!” 然后梅和薛不过便看见一群人突然从城外的山头冒了出来,都举着枪瞄着他们。 “我的天啊,这么隆重的欢迎仪式吗?” 司令看清楚来人之后,站在了原地,但还是有些警惕,不过,他还是让士兵们放下了枪。 “老乡!你们也是从一域过来的吗?” 梅掐住了薛不过的腰,示意他闭嘴。”不,我们是三城首轮城的原住民!你们…” “这里不是已经被别人统治禁止出城了吗,你们怎么还能出来?” “什么?这里的人们都已经变成狼人了,一半崩溃地死去,一半饿得跑进了山林。哦,我们出城是为了找草药治疗他们的。” 司令看向远方即将告别的夕阳,松了口。“你们进来吧。” 众人一同进入了那座城,那座已被诅咒的城市。 先锋看着桌上的被感染伤亡名单,头又痛了几分。“都是家里的顶梁柱啊…”泪水砸在名单上。“他们没有阵亡在战场上,却牺牲在了这里…” 司令抽着烟走了进来,这是他进入三域后抽的第一根烟。先锋知道他现在很高兴,但他实在不明白现在有什么可高兴的。“指挥所禁止抽烟。”司令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老兄,你还记得昨天进城的那对男女吗?” “他们?”先锋皱起了眉头。“怎么了?” … 那是一座荒废的空城,完好的房屋像沙子中的宝石般闪烁最后的光芒。破碎的城壁像沙子般掩埋了这里,时不时照出的几道光线在宣示着人类在这里最后的权力。 洛夕艰难地爬到了那里仅存的楼顶,右臂上那道整齐的伤口警告着她时间的紧迫。“啊呀呀时间不多了,要赶在那之前拿到那两人的力量。她动用了查神的力量。 啊,找到你们了,我的两个小可爱… … 她不能睡。 “这,这就是弱小的代价吗?明知自己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正在发生,却又无力改变这一切。上帝真是会捉弄人啊,我明明已经习惯一个人的生活了,你却又偏偏打破了我的平静…” 她又尝试站起来,可惜又失败了,再来… 就在她爱闭上眼睛的前一刻,她好像看到了一只狐狸? “嗯…” 被感染的人端着这碗清澈浓稠的湿和液体,迟疑了一下。”这,这真的有效吗?”梅摇了摇头。“目前我们也没有别的美好的办法了。” “好!我喝!” 被感染的人给自己壮了壮胆,然后一仰头,一饮而尽。“嘶…”他舔了舔嘴唇“怎么有股发甜口啊…” 梅在旁边的本子上记着:“病人反应正确,记着备好一个盆。”她把盆早已准备好,递给了他,对方还没反应过来时,他的胃便比他先反应了过来,他一把抢过那盆,“哇”地一声吐了几口黑血。 “恭喜痊愈,哦,吐会之后不要忘记:漱口。”梅又道给他一杯水,转身向医疗人员传报告去了。 “谢谢。” 旁边的病友看到这一场景时都哈哈地笑了起来。“常廉,你这小子福分不浅啊,得了,改天爷们儿再给你小子当媒人吧,快上岗去吧!还有更大的挑战在着我呢!” “理。”常廉下床收拾好后,回头看了一眼仍在跟医生护士交流的悔,会心一笑,慢悠悠地离开了。 随后的这几天里,除了那医院里那熟药的大铁锅多了起来,首轮城附近的各类草药(反正这儿能生长的草就那两种,都是熟药必备的)也被人为地“抢劫”了一会。直到… “司令,今天出去采药的人都提前回来了。” “嗯?怎么了,这里的草药被我们采完了?不是告诉他们不要采小的只采大的…” “不是,是他们今天在林子里发现了…”“啥呀?别跟我卖关子快说。” “熊的脚印。” 司令手中紧握着的笔掉在了地上。“再,再说一遍?” “他们发现了熊的脚印。” 司令向后退了一步,口中不空地吐出那句在他们大陆上流传了上百年的传言:“自然之怒之刻,神熊降临之时…” 这片大陆,好像只有大森林里的那一头熊,那头把坦克当玩具车玩的神熊 “草药的量采得怎么样了?” “嗯…咱们的人都几乎已经恢复完毕了,目前所储存的草药主要是为了那些逃到森林的人用的,按理说应该是够了,要不我们…” “去山上把那些人都叫下来吧,能叫多少叫多少记住,要一个也不剩,另外,叫那些去采药的人都带上枪,不到危机关头严禁开火,嗯…让他们按原方向出发,尽量采大的。” 夜幕再次降临了。 远方的山林传来震耳的响声,浑厚的声波洗刷着这片林子最后的黑暗,林子在频频弯腰中欢迎那只巨兽的来临。 周围的狼人中有些不知好歹的,仍顶着巨大的压迫感向前凑去,但是,那位自称神灵的巨兽岂会容忍那群邪恶的家伙在它眼前逛荡? “吼———” 巨大的吼声贯穿了大地,震碎了狼人的耳膜,后者都痛苦地捂起耳朵,用尽自己最大的速度逃开了。 “吼…(怎么还有个不知死活的?)” 它的眼中闪过杀光,前爪刚露出锋芒,要干掉对方时,一朵飞花落到了它的耳边。“吼?(大人你什么意思?)” 它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化作了人形,一把提起那藏在树洞时“睡觉”的家伙转身离去了。 谁都没有注意到今晚没有月亮,也没有一个人类在他们的温室里微笑。 … 番外:落 午夜,月明,笛声扬。 悠长的乐曲细细抚摸着竹叶林里的每一片竹叶,里面溢出的忧愁打湿了这里的竹叶。 “想必这时候,爸妈他们早睡了吧?”少女松开了口中的笛子,抬头看着孤清的圆月,“还有一百多天才能团聚啊… 她的手机响了:“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 “喂?” “小夕你看今天晚上电视了吗?”同事的声音夹着三分担忧。“怎么了?又有哪位明星出轨被抓拍了?”“不是!是你家乡那边…” 这是她第一次破费乘飞机回家。 三个小时后,匆匆回来的她便跪倒在无尽的废墟前,那些闻讯而来的记者仍在对着里面有价值的火灾废墟抓拍,有个胆大的甚至跨过了警戒线,无意中踩到些什么。 “我的天啊…”那名记者把那些烧成黑条的树枝之类的扔开,一句喊叫把跪在地上痛哭的她扯了过来。“这里有人!活人!” 周围赶来的人都愣住了,连救护车上的人都差点没抓稳担架,烧得面目全非的伟大父母像护着自己一样死死地抱住中间那名仍在睡梦中的孩子,脸上慈祥的笑容是他们留给这个孩子,这个世界最后的记忆了。 “伟大的父母啊…”所有人在目睹救护车离去后,仍久久不肯散去,所有人都被这一幕震撼地说不出话来。 熬夜值班的医生刚打着哈欠从病房里走出来,她便红肿着眼睛走了过去,低声询问道:“医生,我,我弟弟,他,他没事…” “放心,没有生命危险的,顶多就一点点体外伤。”医生拍了拍手让她放心,然后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你是病人家属是吧?把住院费什么的记得交一下。” 她几乎是以恳求的心来拨打那个电话的,只可惜…“嘀,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经理不在吗?那打给老板吧…“嘀,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拨通…” 正当她沉着心强行摁掉那个红键后,她的手机铃响了,她眼睛闪了一下,但马上…“喂您好,是洛夕小姐吗?我们经调查发现您曾是某黑厂的员工,现在我们已来到医院了,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她下意识地摁了摁自己空得只剩空气的钱包。 这,住,住院费怎么解决啊?我爷爷他们…不行!自己这么大了还要去麻烦他们,找同事朋友借钱…“喂小夕你现在不要找我!经理那王八蛋把我坑惨了!”“我是来借…”“有什么事等我出国下飞机后再打给你!” “嘀嘀,嘀…” “对不起,麻烦让一让!”洛夕抱着她弟弟挤向那已经吃不下的火车厢,“我家里有急事,麻烦…”她刚踩上火车,便被一男的推了下去。“谁家没点事?没事还能回去吗?去!后面去!”洛夕忍着别人的踩踏从地面上站了起来,回头却发现自己的左手空了,“弟弟!弟弟!” 洛夕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群,泪水流过脸上的伤口。 另一边,站长挠了挠自己的光头,“明年这时候高铁就在这一片修起来了吧,哎呀,最近这医疗保障也做得很好啊,我外甥家不用为那手术费着急了。”他按下了广播。”本次列车将干2分钟后发车,请未上车的朋友抓紧时间上车。” 工作人员敲了敲他的门,“站长,有人在车站里捡到了这小孩。” “你带我这里来干嘛?带车站那边喊去啊,快点,别让人家家属干着急!” 已经在外面转了两圈的洛夕登上了车厢,“你好,请问你看见一个小孩儿了吗?大概三四岁左右,哦对不起打扰了。“你好,请问你看见一个小孩儿了吗?” “姑娘,你看,外面那个是不是…”有眼力好的发现了外面工作人员手里拿着的那个孩子。“谢谢!”洛夕从车跳了下来,火车踩着她的影子加速向前移动。 她接过了那个孩子,回头望向空旷的车轨和远处的山岭,不禁落下一声叹息。 救助金只剩这么点儿了… 洛不败抱起他的孙子,沉思了一会儿,“长大后他要问起他的父母还有你…”“哦就说我们去了个遥远的地方吧,落叶归根,夜落归家,等我什么时候出息了,就来接你们,在此之前,让我弟弟过一个快乐的童年吧。” 轰鸣的汽笛声把她拉回了现实,她笑着摇了摇头,继续看向家的方向。单薄的夕阳照在她眼边的眼珠上,一个黑夜的时代正张开怀抱欢迎她的到来… 黑夜中的她又拿出了笛子,呜呜地吹了起来,音乐在风的吹拂下,飞向她遥远的家乡。 “昨日,通往x市的火车失事,因列车长等人处理及时,尚未出现重大人员伤亡,仅有一人失踪…” 好了,删减情节系列到这里就结束了,我之所以删去这些,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高考将至,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写新版了,只能大幅删减,取其精华了。 第四十六章摆烂 作者看到自己的小说数据太惨了,脑子已经转不动了,无法继续更新洛夜的故事线了,算了,先拿一些以前的东西糊弄过去吧,这都是我以前的一些感想,多多少少有点价值吧。 2022.10.28. 论文学 1.坚持人民文学立场,反对高雅文学,反对“少教文学派”。 首先,我们要记住,人是生活在社会中的生物,而人的一切认识都来源于实践,所以,身为文字工作者,我们现在所认识的一切都来源于社会生活(扩大了来说是物质生活),即我们笔中所写下的一切材料都是现实生活的倒影,那些吹嘘文学来源于内心,文学来源圣理的人从根本方向上是错误的,他们割裂了文学来源的物质性。 文学是通过文字来表达的,而文字是人类社会代代相传的,但因古代社会民众文化水平普遍较低,大多数人处在文盲的世界中,因此,通过文字来表达的文字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被误认为是通过社会精英来传递的,这种误识在某种程度上造成了文人生活的小众化与孤独化(即他们的话文盲听不懂,而只有与他们同水平且志趣相同的人才能领悟),但从事实上来看,明清时期市民文学广泛发展,中国版文学向世俗化方向深入,这种趋势所取得的最大成就就是四大名著的诞生,除《红楼梦》外,其他三本都有民间世俗文学的影子,而他们的创作者也都取材于民间文学,再结合元曲中人民主体地位的显著,我们可以断定人民才是文学的传播者和创造者,广大文学工作者应放在固执与清高,主动走进人民生活中去,用群众的丰富生活来滋养,自己的内涵。 反对高雅文学,是反对文学的高雅派化,这种观点虽然在部分人眼中被看作是背叛文学的纯洁性,但不可否认的是,只有当人民群众真正能读懂创作者的文学的时候,文学的诞生有意义,它的社会责任才能被落实,同时它的影响力才会更广泛,把文字局限在少数人的圈子中传播,就丧失了文学所具有的社会责任与意义,便只能沦为少数“文人”精神享受的“鸦片”。文学的世俗化,不是指将文学写成幼儿园的识字集或街边的骂人语录,而是将它的表达形式转化为人民群众易于接受的程度形式,与让人民群众真正能读懂它,但根据文学的丰富性来看,最好不要让人民群众一次性读懂它们,要让他们像吃生菜一样,一层一层地享受,一层一层地感悟到新的东西与理念。 2022.10.29. 2.认同网络文学的产生,积极规范并促进其发展。 人类历史上发生过改变全人类生活的三次科技革命,第一次是蒸汽革命,第二次是电力革命,第三次则是网络革命,我们现在正处于被网络革命深刻影响的时期,网络的产生及发展极大地提高了文字传播的速度,在此背景下,文学便不得不生下了一个孩子:网络文学。 说起网络文学,绝大部分传统文学者和部分有识之士是极力反对的,认为其糟蹋了文学的美,确实。在网络文学快速发展的今天,它必然出现部分偏差,究其原因,我认为自以下几点原因:一是创作主体的普遍化,由于网络文学作者门槛低(只要你有个手机有个电话号就可以),使得人人都可以成为网络性创作者,这一现象虽在客观上有利于网络文学的丰富化,但也必定会导致创作主体水平的低俗化,因为绝大部分网络作者是没有受到专业训练,没有系统的文学理论的,他们创作的目的无外乎赚钱和过瘾两种,大量低俗书和低俗价值观的出现,使得网络文学的发展前途堪忧。二是阅读主体的浅薄化。在经济高速发展的今天,人们的生活节奏变快,除了很少有人再像以前那样肯付出大量时间去细读和深读一本书了,网络文学的出现满足了他们碎片化阅读和快速化阅读的需要,人们不再以智慧为目的去读书了,读网络文学书在他们眼中成为满足好奇心的东西,这种观念代入网络文学之中,必然会引起网络文学的少营养化,鉴于读者的需要,网络文学创作者们抛弃了写书者的钻研与打磨精神,开始心力追求情节上的刺激感与新鲜感,以满足读者的好奇心,但长时间以后,因为网络文学创作者的大众化与低水平化,情节很容易沦为套路写入网络文学,到这时,网络文学便陷入一种僵化的状念。 其实,我们要搞清楚一个概念,即网络只是文学的一个传播途径。除此之外,它在文学世界中基本上什么也不是。所以,在创作时,无论是网络作家还是传统作家,都要遵循作家的补研与打磨原则,我们在脑中形成的书只是一块尚未打磨的玉,要在制作过程中不断用妙词把它打磨成型,写完之后再决定是传到网上还是写到纸上。 网络文学是新时代的产儿,我们必须要认同它的存在——即认同文学传播由纸质化向网络化转变的趋势,但同时,我们也必须规范它的发展,防止不正风气及扭曲价值观的传播,以及个人主义至上观定的浸透。我希望,首先,国家要开发出官方正式网文平台,这个平台必须要由国家全权控制,所有的网文都要以此为核心,来增强网络文学的向心力与爱国性,同时这个平台也要具有最高权威和最多读者。其次,相关机构也要加强对网文作家的培训,必要时 2022.11.6 可设立考核机制,必须建立一支写作能力优秀的网络作家队伍。对于破坏网络风气的应以无情手段打击,必要时可通过法律来伸张正义。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希望广大读书者能扔下浮躁,能静下心来,沉下气来阅读,不一定要读得慢,但一定要读得入神,一定要用一种恭敬的态度去读书,书会给予你启发。 2022.11.13. 3、坚持写内涵之文,不做表层浅薄工夫。 文章是用来干什么的?小文章是用来表现作者情感切,大文章主要是用来表现时代特征,文学视角无论是大还是小,一律都要有内涵,即文章要有深度。就像做饭菜一样,没人愿意光吃馒头(除个别情况外)。作家在进行创作时,不能光是在表层工夫下使劲,比如男主叫什么,封皮画什么,男主要开什么挂…我希望广大文学创作者在创作时应该脑子和手同时发力,脑在思考这篇文章或作品的意义与内涵,手要寻求一种合适的表达手法与机巧,这跟做菜有点像——厨师做菜不仅要考虑菜的味道,还要考虑菜的营养,至于外相——那是在基于营利目的时才会在学的东西。 当下中国文学发展面临浅薄化的危机,主要表现为阅读上的浅薄——很多人把书看完一遍之后就不再看了。这主要分为两点原因,一是阅读主体的浅薄化,这是我们在前面已经提过了,二则是书籍的浅薄化,前面略有涉及,在这里要做一下补充,现在无论是实体书还是网络书,作家们都普遍以利益为目的,他们追求的是效率,追求速度,他们是快速化,即时化阅读,思想的深度不断淡化,文艺表现技巧不断庸俗化,这种趋势人们产生一种错觉,他们把小说当作了消遣和娱乐物,即他们眼中小说和游戏差不多是一种东西,无论是名著还是热作,一律看完过瘾后就扔,什么也没得到,单单快乐了一把。一些作者积极迎合人们的这种心思,现在的作品除了让人哭或者让人笑之外已经丧失了它拥有的一切功能,天啊,只要我们对那些作品进行深化分析和解析,就会发现它讲得什么也不是,没有一点营养,它除了讲了这个事外没有传达出任何积极的有价值的东西,好像,在浪费笔水?哦,馒头人们不喜欢吃,那就给它印个可爱图案吧!你看人们多喜欢啊,吃完就走哭哭啼啼赞不绝口。 个人创作问题分析.1.0 (2021.8-2021.11时期创作反思) 1、部分情节与人物性格不符; 2、部分情节表达不佳; 3.人物性格把握不够; 4、创作热情不高; 5.分析情节发展不准,个人化现象严重; 6.人物之间的矛盾分析不够深入; 7.语言描写不佳; 8.体现社会背景不够时代化; 9.心理描写及个人心理转化过程描写不够; 10.主题不明显; 11.部分情节过于平淡,缺乏新意; 12.创作不够努力; 有感(写到文章下半段时的感触) 故事写到这里,这本书的创作过程也就进入了下半段,我们的主角在经历种种自闭后终于走上了正常一点的道路,干上了一点正常的事,原始三神也都出现并觉醒成功了,狼人想要复仇的梦想也终于揭开了一点面纱,但是,在创作过程中我们还是难免会陷入以下这些难题:人物特征不明显,人物语言等通俗化;部分情节存在血腥因素;中心思想表达不明显;情节可能会出现重大失误…但这是正常的,有难题才会有解决方案,有解决方案才会变前进。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创作中,也多少会出现一点迷茫,我为什么创作这本书?这本书到底表达了什么意思?人民大众会不会喜欢他们?这么写到底合不合理?种种的问题就这么把我围住啊,可是,它们可以围住我,可以迷惑我,但却不可能撼动得了我的笔,这本书是我创作时间最久的书了,从去年8月份就开始计划要写这本书,到今天,我们已经花了7个半月的时间去写这本书了,可能以前我有想过放下笔换新题材的想法,但我最终还是战胜了它,继续坚持走了下去,我在不断向前提索,不断创造写作路上的历史,这路平坦吗?外界学习压力小了吗?老师没收的草稿本全还回来了吗?家长会支持我们吗?答案,永远都背我而行。但我不怕。 外界有人,说我说写得烂。我并没有理他们,有人觉得烂太正常了。我不是上帝啊,我手上写的不是至经啊,总有人喜欢有人不喜欢,我难道要强迫那些不喜欢的人喜欢吗?我只会关注那些喜欢我书的人,至于那些不喜欢的,随他去吧。 不得说,外界对我们的情报掌握得可真是可怜。有的人把我写的书还定义在去年一月,认为我还在写抗疫的那本书。我要先承认一点,抗疫作为我真正意义上独立创作的第一步,它是有许多开创性意义的,但不可否认的是,它充分暴露了我写作上的种种问题。现实主义并不适合我这种天马行空白日做梦的天才大脑,纯魔幻主义与纯科幻主义对于我来说又总有距离感,受马尔克斯先生的影响,我走上了魔幻现实主义这条路,事实证明,我在这条路上还唱着歌走得挺好。哦还有的人把我定义在一些奇奇怪怪的领域,我承认我在外貌等方面处于绝对劣势,在性格方面也存在不少缺陷,但我并不像某些人脑中所想的那样是猥琐的普信男,我在男女感情方面吃足了大亏,现已在xxx的歌声中不近女色,我坚信我爱的人正在远方等我,所以我要努力向前走,向远处走。自信没有错,自信到无知就有错了,我并不只会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嗨,我知道自己那三脚猫的写作水平在那些职业作家眼前只配充当笑话,我也知道现在网络小说也在流行内卷,无营养的成文并不是我所追求的,那种东西甚至都不甚称作小说,称什么?娱乐游戏的文字翻版。 我们要搞清楚我们为什么要写小说,小说它所起的作用是什么,难道小说看完了只是供们一笑吗?我一直在思考一个作家,他的职责是什么,他所肩负的社会责任又是什么,我一直在思考,每次思考都会得出点不同的答案,我明白我并没有找到正确的答案,我只是抓住了它的影子,我会一直思考下去,直到那一天真正抓住它为止。 嘻,对了,想好新情节了吗?马上就要开一轮了.外界学习压力教会是几何值增长,写作的笔可以慢下来,但绝不可以停下来。接下来的剧情赶紧想,我可不希望来个堵塞,那一点也不舒服。 好了,不闹了,加油吧,中国文学的未来新人。 那年的自己 2022年3月12日 反思(2022.2.28-2022.4.19) 本书创作问题: 1.情节存在部分空缺和不合理; 2.人物描写不够传神,有特色; 3、血腥情节,其他不合适情节过多; 4.故事性过弱; 5.过于注重语言描写与心理描写; 6、部分章节存在流水账现象; 7.对人物之间的矛盾把握不够精确; 8.未体现中心思想; 9.情感表达不够; 后记 好了各位,第一本书的故事到此便结束了,但夜晚的道路的故事还没有结束,在此,除了感谢各位的支持外,还需说明几点。 首先,便是要说一下写这本书的原因,除了对写作的热爱,便是对历史虚无主义的痛恨,我们的先辈们,历经磨难甚至献出自己的生命,才为我们打下了这个和平的机会,我们脚下的每一寸土地都是用先烈的鲜血换来的啊!可我们当中的某些败类,否定这一切,歪曲这一切,无理胡扯,对我们的国家和社会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但有些人却不以为意,为此,我觉得有必要写这么一本书来告诫众人(当然了,身为一名乐观主义者,这本书还是要积极向上的),来告诉各位遗忘历史的代价。 还有,关于这本书的主旨呢,并不局限于某一具体领域,这本书的主旨很丰富呢各位!既有家国情怀,思乡之情,又有革命精神,个人成长…等等诸类,虽说都是我硬加上去的吧。(注:本书吸收了狼人杀的部分元素,欢迎来玩网易狼人杀) 最后呢,也给大家上个才艺,看看最初版与最终版之间的差距: 最初版(2021.8-2022.4):洛夜开篇上学,在最终版(2022.7-2023.3)被删除,改为发寻人启事。 最初版:艾小梅是个狠人,被删除,攻为呆萌人。 最初版:薛不过是神,被删除,改为民。 最初版:洛夕在与伪面交锋后露面,被删除,改为洛夜入院后露面。 最初版:阿麦的能力被洛夜继承,被删除,改为被洛夕夺走。 最初版:王唯独遭陷害自杀,被删除,改为中计而亡。 好了,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我终于把这本烂书写完改完了,我虽辛苦,倒也值得,我是燃烬不燃尽,感谢你们的支持。 燃烬不燃尽 2023.6.20 随笔 我们,这辈子在忙些什么呢? 小时候,忙着玩,忙着逗弄别人,玩着些许幼稚的游戏,少年的时候,忙读书,忙着幻想自己未来的理想生活与大学生活,忙着在分数的世界中杀出一片天地,做着无尽的卷子,成年后,大学的时候,忙着找对象,忙着找工作,忙着把初高中时自己想的游戏全通宵玩下来,直至步入社会… 参加工作后,忙着赚钱,忙着工作,忙着养家,在利益的面前一次次退缩。 中年,忙着替孩子规划未来,忙着自己父母曾经忙过的事,老年,坐下看天,孤独,入土。 既然这样,那我们生下来又有什么意义与价值吗? 移去世俗的目光,脱去利益的锁链,回望自己的初心,在最后的那片圣土中,找到你自己的便命,找到你自己的责任,无需管世俗的旧路,无需在乎旁人的评论,你的使命应由你自己完成。 你的责任终由你一个承担。 当然,有时候,你也可以把它叫作梦想。 人生的终点不是生命的终点,是你勇气的尽头,是你探索的极限,我们一次又一次破茧,一次又一次地斗争,在命运这种纸老虎面前,除去像个懦弱的人一样俯首称臣外,唯有斗争可走,在外界的束缚与压迫面前,勇敢地挥出你的拳头。 退路是给弱者准备的,牢笼是庸人给自己打造的。 别忘了,毛虫与蝴蝶之间,只差破茧。 好了,现在进行一下部分神职角色能力介绍: 人类阵营: 【查神】:监控回放!象征光明!借鉴了网易狼人杀里的预言家 【药神】:大药房!象征救赎!借鉴了网易狼人杀里的女巫 【赐神】:许愿池!象征感恩!借鉴了网易狼人杀里的奇迹商人 【行神】:紫颂果!象征真理!借鉴了网易狼人杀里的白痴 【斗神】:意念力!象征奋斗!借鉴了网易狼人杀里的老流氓 【剑神】:开山斧!象征正义!借鉴了网易狼人杀里的骑士 【忆神】:进度条回放!象征记忆!借鉴了网易狼人杀里的守墓人 【狩神】:老六!象征耐心!借鉴了网易狼人杀里的猎魔人 【炼神】:装备锻造!象征专注!借鉴了网易狼人杀里的炼金魔女 狼人阵营: 【恶狼】:吸收伤害,但量多就会爆炸,借鉴了网易狼人杀里的狼王 【伪面】:伪装成敌人最信任人的模样,但脆皮,借鉴了网易狼人杀里的隐狼 【魅狼】:控制触碰到自己身体的人,但无法控制物体,借鉴了网易狼人杀里的狼美人 【白王】:hp换攻击值,但容易上头,借鉴了网易狼人杀里的白狼王 【千魂】:无视所有物理伤害,剑术高超,武力值爆棚,但没什么脑子,莽夫(老),借鉴了网易狼人杀里的恶灵骑士 【蛇妖】:将直视自己的人石化,但容易被反弹(老),借鉴了网易狼人杀里的石像鬼 【暗狼】:施展咒语摧毁万物,但老了蓝不够(老),借鉴了网易狼人杀里的狼巫 【魔狼】:铠甲合体,但时间过短,借鉴了网易狼人杀里的恶魔 更多精彩角色请见作者心情 第四十七章人类历史上绝无仅有的奇迹1 这一系列的章节主要是为了弘扬红军长征精神的,但作者才华有限,不得不从一些红军长征故事中汲取一些灵感,我在此对这些伟大故事的原作者和广大读者朋友们深表歉意。 我不是历史虚无主义,我只是想弘扬我们伟大的革命精神,当然了我这只是小说,里面所有内容纯属虚构!切勿当作真实历史!但内容是虚构的,所表达的精神和情感却是真实的,希望各位不要忘记我们如今的幸福生活是多么的来之不易。当然了我写这些不是出于盈利目的!我关心流量只是希望更多的人能看到这部作品,我在此也希望各位不用给我打赏送礼物啥的。 好了,开始说正文吧。 义军战士们历经重重险阻,都已经进入大森林了,但敌人也提前在里面设下了埋伏,势必要将这群战士们一网打尽! 白日做梦真好。 义军当中一位年轻的战士仍兴奋地记录着每天发生在他身边的一切,年轻的他认为这只是一场出门远行,但他绝对不会料到,他正在经历和记录下来的,将是人类历史上绝无仅有的奇迹。 “23日,今天是晴朗的一天,但战况却怎么好,敌人的追兵又追上来了,我们当中有少人已经都饿得快走不了道了,但光凭这些还不足以击垮我们,经过几番游击,敌人撤退了…好饿啊,要是能有口热饭吃就好了…” “25日,我们已经来到敌人的二号防线前了,要打突围了,敌人的火力异常凶猛,我们已经牺牲太多人了,唉,希望能活下来…”“要是我死了,请把这本日记交给我的,遗孀。” “26日晚,敌人的子弹可真狡滑啊,击中我的腹部了,疼,疼的要死,不过,我们成功突围了,全排活下来的,已经不到十人了…我不知道这样的战斗还要打多少次,但我们都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28日,好饿啊,所有的粮食都吃完了,我们不得不去煮我们的腰带,能在地上找到一株野菜都成为了一种奢望,路上的嫩叶要留给重伤员,嘶…伤口感染了,但我必须要把那些宝贵的医疗资源留给其他伤员…希望我能坚持下来…” 后来,这本日记的主人就换人了,在突围敌人的三号防线时,那名年轻的战士为掩护重伤员突围,义无反顾地冲了上去…后来,人们在整理他的遗物时,只发现了他的日记本。 这样的事情在整个战略转移中经常发生,无数的无名战士倒在了这片大森林的战场上,他们的名字无人得知,他们的尸体无处埋葬,但他们的事迹却没有被人遗忘,正是他们英勇的牺牲,才支撑起这次战略转移的伟大胜利! 大森林的地形环境复杂多变,义军战士每到一处,都不得不要面对来自大自然的残酷考验… 负责打头阵冲锋的四团已经冲到了草原,可与其说是草原,倒不如说是千里沼泽更贴切些,但四团的战士们可不管这里是沼泽还是高山,他们的主要任务是开路,击破敌人的防线,为后方大部队探出一条较安全的路。 四团的赵团长已经牺牲了.突围时他率领干部们冲在了最前面,一颗流弹击中了他…代理团长李团长是一个不简单的粗人,他看天色已黑便下令部队停下休息,可这里到处都是泥泞的淤水,还有杀人不眨眼的沼泽,根本找不到适合扎营的地点,义军战士们便席地而卧,以天为被、以地为床… “哎,团长,你说这里还有敌人的埋伏吗?”李团长看着凑上来的年轻战士们,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点燃一口烟深吸一口后,严肃地说道:“敌人无处不在,我们必须保持警惕。今晚,二营,你们负责放哨。” 夜深人静,奔波了一整天的战士们终于能短暂休息一下了,可晚上也不安生,半夜时这里突然下了一场雨,雨水让本就滑湿的沼泽更添了一份危险,夜晚睡着以后很有可能跌倒、滚到泥潭之中,许多战士都没有跨过夜晚这道坎…必须有人时刻注意着,不然… 负责放哨的小陈和他的老排长正端着枪,蹲在战友们身边警惕地望着四周,特别是老排长,眼睛瞪得快发光了,生怕自己一个疏忽让大自然的偷袭得逞。 “咕——” “排长,我饿了…” 老排长没有眨一下眼睛,低声呵斥道:“饿也得给我忍着,你饿大家都饿!不许搞什么特殊!” 小陈挠了挠头,解释道:“团长你看,这沼泽这么多水坑,肯定有鱼吧,咱饿着没事,可咱们团的伤病号呢?他们也需更需要的营养啊!” 这话不假,他们作为冲锋在前的第一个团,伤亡不必多说,李团长之前被敌人打掉了一条胳膊,伤口感染得严重,医疗兵要给他治疗,被他赶了回去,“多大点事啊还浪费这宝贵疙瘩,要伤不只我一个人伤,把它都留给娃娃兵去!” “确实…”老排长思考了一会儿,从兜里翻出了一枚曲别针,简单掰了几下后就作成了一只鱼钩,又从自己破烂不堪的衣服上费劲地找到了一处较为完整的地方,扯下来点线头后,缠在鱼钩上便制成了一只十分简陋的鱼杆。 “好了,明天咱跟团长申请一下,让咱负责照顾病伤员!” 事实上,敌人确实没在这一带布置防线,毕竟是个正常人都无法忍受那腐烂的气味、危险的沼泽、猖狂的毒虫…但敌人在那里布置了更危险的东西—— 地雷。 没错,他们就是想欺负义军那边没有工兵。 但事实上义军是有工兵的,不过不在四团这一路,他们去的是八团那一路,那一路,号称“三步一座山”,环境更为险恶… 而直到早上一名战士出去挖野菜,不小心踩着睡在这里的恶魔时,四团才发现,等待他们的,正是一条死路,一条存活率只有10%的死路… 没错,眼前这一望无际的草原,下方的千里沼泽和地雷正张着大嘴准备吞食他们的血肉。 “这,这怎么办?” 李团长揉了揉被湿气侵蚀的脖子,拔出自己唯一值钱的家当——一条扁担,往地上砸了砸,下令道:“三人为一小队,手拉手前进!小队间保持一定距离!但千万不能掉队!” 李团长的两名警卫员刚想上前搀扶他,便又被李团长骂走了,“去去去!老子是八十岁老太太吗要你们扶!赶紧去给我扶伤员去!”“可团长你这情况…”“士兵,服从命令!” “是—” 李团长带头拄着拐杖走在最前面“老朋友,委屈你了…”他摸了摸扁担,继续吃力地走在了最前面。每一步都陷进了地里,要费好大的劲儿来才能拔出来走下一步,更要命的是他们穿的都是草鞋,脚几乎是泡在泥水里走路的,但这只是身体上的折磨罢了,更要命的是精神上的折磨,眼前无尽的水草下埋藏了太多的危险,运气不好走错一步,都会轻易要了人的命,四团的每个战士都清楚地感受到,他们走的每一步都是与死亡的博弈,就好像,走在死神的身背上一样… 第四十八章人类历史上绝无仅有的奇迹2 此文章,致敬《金色的鱼钩》。 注:这部分内容并不是出于盈利目的,作者写这些内容是希望读者们不要忘记前辈们为了国家,为了民族,为了我们这些后辈的幸福而付出的牺牲,不要忘记前辈们给我们留下的宝贵精神财产,希望各位不要贪图享乐,坚决同历史虚无主义斗争到底! 小陈和老排长如愿承担起照顾病伤号的责任。 但小陈这傻孩子还没高兴几天,一场突如其来的高烧便迅速击垮了他,他不得不躺下痛苦地低吼着,这下可苦了老陈,他不仅要照顾小队里的两名病伤号,还要照顾其他小队里的病伤号,一开始还好,但伤病员们的速度实在让人堪忧,他们不断落后,以致于后来与大部队彻底走散了。李团长本想着等等他们的,但他等得起,战机可等不起啊!他们已经够慢了,不能再耽误更多的时间了,必须尽早走出这里,赶到六域… 老排长嚼着烂草根。回想着李团长走之前交代给他的话:“把这批伤员活着给我带出草地,注意安全!千万别死了!”老排长咽下了草根,回头看着伤员在火上烤着自己在泥水里泡烂的脚,他们的脸上全是忍受的表情,看到这里,老排长的内心不禁十分自责。 不行,这样下去不行,必须要让同志们补充好营养,这样他们才能恢复得更快…不过,这里真的有鱼吗? 算了,试一试吧…他从草根下捉来一只叫不上名的小虫,扎在鱼钩上当作诱饵,再苦苦寻找了半天,才从许多小水坑里找到了一处看上去像有鱼活动的大水坑,把鱼线往里一抛,然后他便静静等待鱼儿上钩。 这里的鱼不大,必须多钓几只才行…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也不知等待了多长时间,老排长便感觉鱼钩那边一沉,他兴奋激动,顾不得脚下,握紧鱼线就是一拉,可就在这时候狡滑的泥地就开始施展它的阴谋了,就在老排长把鱼从水里钓上来时,他便感觉自己脚下突然一滑,接下来整个人便重重地摔在地上,紧接着他便感到身体一陷—— 完了。 老排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慌,遇到这种情况千万不能慌,更不要乱动,自己身上没有什么趁手的工具,也没有旁边更是一个人都没有,伤员是无法走快的,徒待他们赶来时,自己估计就化成尸骨了… “怎么办呢…”老排长是个粗人,没有学过受力面积与作用效果,但他回想起自己小时候不愿意起床,但父母又逼起自己起床时,自己便疯狂打滚起来的场景。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老排长尽量将身体平稳于地面,快速翻滚,由于躺倒,老排长的双腿缓住了沉没,还渐渐拔出来一些,再加上快速往旁边翻滚,最后老排长只感觉身体一轻,他真的成功出来了 老排长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泥,转身便去寻找自己刚钓上来的鱼,”鱼,鱼呢?”他低身找了半天,只能转身再去钓一条新的。 另一边的伤病员们的情况也不容乐观,躺在担架上的一名战士摸出枪来,刚想把枪口对准自己,但却被,一旁的小陈及时制止了,他苍白的 手死死按住战友的胳膊,用尽力气只轻吐出几个字。 “活下去,同志…” 声音很轻,但传到战友耳中,足够了,他放下了手里的枪,眼中闪出泪花,他枪里只存了一颗子弹,那是他在想着如果自己实在走不动道,需要战友们搀扶着耽误了战机拖累了他们后退时给自己准备的。 就在这时,老排长的声音响了过来,众人向远处望去,只见老排长缓缓走过来,步子很慢,可身影却让人那么安心,他因为营养不好而快凸显出骨头,但他的肩膀却是那么高大有力量,他的眼睛陷得厉害,可眼神却格外有神,更让病伤员们激动的是他右手上提着的——几条大鱼! 夜幕即将落下,众人围坐在火堆附近,都一脸期待地盯着火上锅里烤的鱼汤,待老排长说出熟了,拿出破烂的勺子要给战友们盛汤时,众人都欢呼了起来。 “来来来,都慢点吃,别烫着嘴…”老排长毫不犹豫地把鱼汤全分给了伤病员,可很快他便发现众人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狼吞虎咽,而是全盯着他,“怎么了,快点吃啊。” 一个小战士把自己的鱼汤递给了老排长,“老排长,你先喝吧。” “对啊排长,你的呢?别光分给我们啊!”“我的鱼肉多!排长你喝我的!” 老排长缓缓地把递给他的鱼汤推了回去,解释道:“不用管我,我已经喝过了,你们以为钓鱼很轻松吗?我中间补充一下营养很正常啊。” 众人见状,也纷纷放下疑惑,吹了几口热气就喝起了鱼汤,久违的美味一下子冲去了战士们多少天来吃草根啃树皮的苦涩,瞬间,他们便感受到了莫大的幸福,众人其乐融融,很快便把鱼汤一扫而空。 夜晚,众人都做了一个美梦。 第二天,也不知是不是鱼汤的缘故,众人的行进速度明显快上了不少,然而就在众人幻想着走出草地时,前面抬担架的一个小伙子突然身体一陷,紧接着担架上的人也因为担架不稳而滑到了沼泽里! 抬担架明显慌了,他拼命挥舞四肢想要逃出去,而这样做只会让他越陷越深,众人要拉他起来,他却要让他们先去救那个躺担架上的重伤员! 而那重伤员也是不忍看到他的战友们为了他而冒险:“同志,别,别救我了…我,我会拖累你们的…” 而一个小战士一边拼尽全力拉着,一边喊了起来:“不行!你喊我同志了!我必须要把你救上来!”老排长也发话了:“小同志!让身体平躺!然后使劲朝一个方向打滚!快!” 重伤员被众人齐心协力拉了出来,而那个抬担架的也相信老排长的话,也让自己的身体平躺了起来,然后朝一侧用力翻滚着,过了一会儿,伴着一阵惊呼,他还真的翻滚出来了! “耶!——”众人欢呼了起来,老排长也拍了拍那抢回性命的战士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好了,下次走路小心点就行。”随后他又转身朝众人吆喝了起来:“各位都看见了吧,以后如果陷进沼泽里不要慌,按我说的办!尽量将身体平躺,然后朝一侧用力翻滚!” 众人继续上路,时间就这样飞快地流逝了起来,每天晚上老排长都会想办法钓上来几只小鱼来做成鱼汤来改善战友们的伙食,每次看着战友们笑着喝鱼汤时他的脸上别提有多高兴了,战友们在老排长鱼汤的滋补下伤势也好了不少,小陈也可以走路了,而就在众人一路顺利地前进,马上要看见草丛的终点时,老排长照常出去钓鱼,但却再也没有回来过… 起初众人开玩笑,说是老排长钓上来一条顶大的鱼,要费好大的劲儿才能运过来,但慢慢的,随着夕阳落下,月光洒在每个人的脸上时,他们也马上意识到了不对劲… 众人坐不住了,马上分头寻找起了老排长,但任凭众人如何呼唤,老排长慈祥的声音就是没有预想中回应过来,而就在众人气喘吁吁地聚在一起时,每个人的回答都一致:“没有找到…” 小陈彻底急了,他不顾身体的不适,转身又找了起来… 众人找了一夜,直到朝阳升起的时候,他们也没有找到,但很快,在阳光的帮助下,众人便找到了躺在草丛里奄奄一息的老排长… 众人慌了,他们中有不少人都痛哭了起来,也有一些人自告奋勇,出去费了好大力气捉了些鱼来做了顿美味的鱼汤,可当众人把鱼汤递到老排长嘴边时,老排长却没有张嘴… 他们中间有个懂医术的同志检查了半天,最后颤抖地站起身来,满脸不可思议地说出了死因,语气满是颤抖: “老,老排长,他,他是饿死的啊啊,老排长你睁睁眼睛啊,喝口鱼汤啊啊你……排长俺对不起啊啊……”他一把抱住老排长痛哭了起来,但老排长却不可能醒来喝他的鱼汤了。 众人也都沉默地流下了眼泪,天空也下起了小雨,雨水打在老排长如老树皮干枯的脸上,他的眼睛还死死地望着草地终点的方向…众人把老排长的眼合上,费劲地为老排长立了一座碑,在碑前摆了一碗鱼汤,然后,敬礼,郑重地向老排长道别… 小陈在走之前还是忍不住回望老排长墓碑的方向,心中默念道:“排长,你放心,我们一定会走出草地!一定会胜利的!” 他们继续前行着… 第四十九章人类历史上绝无仅有的奇迹3 此文章,致敬《丰碑》 另一边,八团要开始闯雪山了,还没开始爬,众人见它陡峭的山壁便摇了摇头,这可不是什么好茬… “该死,这大森林里怎么会有这么冷的地方!”一个战士打了个喷嚏,缩着身子搓着手,“好冷啊…” 就在这时,后面的人大声吆喝了起来:“发棉服了!” “太好了!” 众人连忙聚在了一起,看着堆放起来的棉衣,尽管这些棉衣在经历了一路的炮火洗礼后,不少都变得十分破破烂烂,甚至开线,但义军战士们穿在身上时,他们还是感觉暖暖和和的。 八团的政委也是迅速赶了过来,问起了发棉衣的战士:“棉衣够不够?必须保证每个战士都穿上棉衣!”“报告!棉衣够!”“那就好,同志们!你们身上的棉服,都是首轮城的老百姓们为你们辛苦缝制的!都是他们省吃俭用凑出来的棉花来给你们缝制的!各位!要是走不出这雪山,完成不了这次转移,咱们对得起首轮城的父老乡亲吗?” 他们还清楚地记得,临走前,百姓给他们送棉衣的时候,他们还伸手拒绝:“大娘,自己留着吧,我们,我们是有纪律的,不能白拿你们的东西…” 可大娘们仍坚持着要送给他们:“拿着吧小伙子,我们的命都是你们救来的,这点棉衣算什么啊…” 可还是没有人拿百姓的棉衣。“大娘,拿回去自己穿吧…” 最后,还是张仁发话了:“干部们!每人拿出点钱来,向百姓买点棉衣!” 在满城百姓不舍的哭泣声中,义军战士们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这里,但希望的火焰没有离开这里,它早就在这里每个人的心中燃起了火种!将来,它一定会燃至整个人类大陆!! 在常年积雪的高山上,八团的队伍就好像一队整齐有序的蚂蚁在上面爬行,由于长年无人,山上基本上没有路,连一处较为平坦的落脚的地方都十分少见,每一处凸出的岩石上都堆满了冰,战士们不得不小心翼翼地爬行着,每个人都用绳子连在了一起,只要一不小心,山下的坚石随时可能要了他们的命… 大风呼呼地吹着,仿佛在不断警告着这些战士,这里不是他们该来的地方!但他们只是紧了紧衣服,继续爬行了起来,丝毫没有畏缩。 不少人的双手都冻的裂开了,只要稍微碰一下就疼得要死,但他们没有停下,寒风如刀刃般狠狠划着战士们的脸,冰霜在他们脸上凝结,但他们还是没有停下,就像他们中间的一个无名战士说过:“这些还打倒不了一个革命战士!我们的信仰永远是我们最结实的棉衣,抵御所有的外界严寒!” 中途,团长见一个小战士实在冻的厉害,便从兜里掏出了三颗辣椒塞给了他,“实在冷的不行的话放嘴里嚼一嚼,挺管用的…” 而旁边的警卫员见团长把他仅存的三颗辣椒给了那个小战士,刚想从兜里把自己的一颗拿出来,被团长制止了,“没事,我一个大老爷们耐得住冷!” 就这样,他们慢慢地爬到了山顶上,可在看到山顶的一瞬间,一股无形的压力顿时压在了他们每个人身上。 眼前,不只有这一座雪山,而是一大片雪山,无尽的雪白啊,映衬着他们的心情… 战士们咬了咬牙,继续向前行进,山顶的温度早就突破了人类所能承受的极限,不少人都开始起了睡意,眼皮子忍不住往下垂,身体也在不断丧失着知觉,但他们每个人都清楚,绝对不能在这里睡着,如果睡着了,真的就再也起不来了,为此,他们把手放到嘴里猛咬一口,强行提起精神来。 那个小战士见眼前一个大哥哥要倒下,连忙一把拉住了他,把团长给他的三颗辣椒取出一颗递给了他,那大哥哥接过来感谢了几句后,一把放进嘴里嚼了几下,辣气透着热气让整个人都精神万分…“谢了,同志。” 后来,这个小战士又把两个辣椒分给了一个老兵和一个伤员,他们比他更需要这些,但他自己却什么都没留下…寒风再次袭来,连同他肚子里的饥饿声一起折磨着他,他打了个寒颤,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撕开了自己袖口的棉花,闭上眼睛吞了下去… 团长看向眼前无尽的雪山和无尽的白色,雪花不断在他的头发里堆积,他转头看向自己缓慢前行的队伍,不禁有些怀疑自己的队伍能否成功越过这险恶的山群… 突然,前面的部队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团长不禁有些发怒,在这样险恶的环境里,多停留一秒都要增添无数的危险!他赶紧向前方跑去,喊道:“不要停!加速前进!快!都愣住干什么!” 人群没有前进的意思,但前面的一个人朝团长报告:“报告长官!前面有人冻死了…” 仿佛有一道雷,直接劈在了团长的身上,他愣了一会儿,便快步向前走去,只见一个老战士孤零零地坐在那里,皮肤煞白,身上单薄的布衣早已被雪和霜覆盖,他就这么静静地坐在那里,干枯的手指指向远方。 团长见状,忍不住吼了起来:“管发棉衣的呢?把他给我叫过来!为什么不给这位同志发棉衣!” 怒吼的声音被狂风吞噬,无人听到,也无人回答,人们都只是红着眼睛,低着头,任凭寒风吹打,眼角的眼泪都被冻成了冰… 团长的声音更大了,仿佛要把这雪山震碎:“管发棉衣的呢!警卫员!把他给我叫过来!” 就在这时有人小声提醒了一句:“团长,他就是管发棉衣的…” 团长愣住了,久久站在雪地里一言不发,随即摘下帽子来,与众人一起低头默哀着,随后大步向前朝牺牲的同志鞠了一躬,然后带着泪水严肃敬礼… 他看向远方,不得不下令:“同志们,继,继续前进…” 雪花淹没了那名牺牲的同志,化作了雪山上最伟大的丰碑… 第五十章出山 “洛夜,射它。” “好的师傅!”洛夜只是呼了一口气,下一秒,原本在他手里的箭就出现在了百米开外的靶子上。 没错,虽然洛夜还是那么刮,还是只有20的攻击力,但是,没听说过击中弱点触发暴击吗,就在洛夜骂骂咧咧地做着力量训练时,她的师傅就把人体的所有弱点位置在他身上全打了一遍,好让他记忆深刻,效果很好,估计洛夜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自己正做着俯卧撑突然被人掏下三路的痛苦... 可以这么说,洛夜就算不拿武器,光挑别人弱点打就足以让对方倒地不起丧失战斗力。 面具女的面具抽了一下,刚刚就连她也没看清洛夜手上的动作,难道说他已经...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他确实做到了,“唉,算了算了,算你及格了。”她把自己的专属武器拿了出来,在洛夜面前晃了晃,像是在诱惑他,洛夜明显无法拒绝,然而就在他要伸出手来要去碰时,她却直接收了回去,无情地打碎了他的幻想:“但你仍然无法驾驭它。” “啊?为什么啊?” “因为它没有认可你。”“什么鬼?武器也是有意识的?” “万物皆有灵,而我的弓,没有认可你,在它的眼里,你只不过就是一个跑的比较快的虫子罢了。”面具女收回了她的弓,然后把一瓶药水递给了他,嘱咐道:“把它涂在手上,然后试着去触摸村中间的那棵最大的树。” 洛夜点了点头,转身去村里走去,不知为何,村里的所有人(除了出去的村长),都站在路的两边,双手合十,注视着洛夜,这把洛夜整不会了,他挠了挠头,凑到一个老人的身边低声问道:“这,这是干什么啊?” 上次他这样被所有人注视,还是他被污蔑证明自己清白的时候。 “洛夜啊,我们这是在,祝福你。” “啊?” 现在的洛夜当然不会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他们在干什么,在他眼里,村民们或许只是在庆祝他射术小成罢了,也许,当他成功走出这片森林时,他才能浅浅地明白他们真正的意思。 于是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洛夜低着头走到了村里最大的那棵树面前,伸出手来,把药水抹在自己的手上,然后,手指颤抖着去碰了一下树干,他不是害怕,他只是谨慎,曾经就有人让他把药水涂手上去碰村里那颗五颜六色的大蘑菇,结果,那颗大蘑菇硬是嘶吼着追着他绕了村长两遍,后来还是他爬树上才逃过一劫,这个人是谁他不说,反正不是一边扣脸的百术大师。 然而就在他碰到树皮的一刹那,那棵树便射出几道光来,透过树皮,在洛夜的手上开始汇聚,这光如此耀眼,以至于在场的所有人都要闭上眼睛,缓半天才能慢慢睁开眼睛,这时,汇聚在洛夜手中的光已经化作了一把弓,这是一把以竹绿色为主的弓,弓的两端还点缀上几抹黑色,洛夜掂了掂,轻,很轻,轻到洛夜像拿着一枚落叶而不是一把弓,弓不大,更关键的是,它还会发光哎! “这是...” 面具女把手放到面具上,冷冷地解释道:“这里的生灵送给你的礼物,还记得我为什么要让你每天来给这棵树浇水吗?” 洛夜还记得,师父教他射箭的第一天,就命令他每天要定时去给这棵树浇水,洛夜只当师父是个爱树狂人,教他爱护环境,但没想到啊...还真的万物有灵啊! 面具女盯着洛夜手上的弓,心里的酸味都要溢出来了:“但我没想到啊,它竟然给你这么好的弓,你小子是不是偷偷开小灶了啊?啊?如实交代!” “啊这,我也没多干什么事啊,尿滋算吗?” “爬!” 其实呢,洛夜确实偷偷干了不少事,原因很简单啊,那就是孤独,这里的村民可都是大佬级别的人物啊,与其说不敢,倒不如说不能向他们敞开心扉,根本就不是同一个段位的啊!洛夜不是傻子,知道在外面要混成他们那个级别的要多深的城府,向他们敞开心扉?别做梦了!生死难料呢!谁知道他们表面对自己笑呵呵的,背地里是不是还对自己有不好的印象,所以,洛夜觉得自己还是装的跟个二傻子一样比较好。 于是呢,洛夜便趁着浇水的功夫,偷偷把自己的心事对着这棵树抖一抖,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面具女的话结束了洛夜的回忆:“好了,你也该离开这里了。” 这句话像石头一样砸在洛夜的头上,疼的他好一会儿没说出话来,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慢慢地回了一句:“什,什么,离,离开这里?”“对啊,你并不属于这里,洛夜。” 洛夜叹了一口气,显然一时无法接受这个消息,这么多天来,不对,在这里他早已淡忘了时间的概念,他可能在这里待了一个月,可能待了一年,甚至可能更久,他早就在这里找到了一种归宿,就在这时让他离开这里,就好像... 还是离别时,最让人清醒。 他和面具女并排走向村外,路上,洛夜环顾四周,看着周围无比熟悉的一切,每一处都能触发他无限的回忆,比如那大石头上的小凹口,就是他为了练力量而用弓射出来的(当然这是他毅力的结果,不是一发入魂哦),比如那处花丛,他为了学习制药之法而闯入其中,在里面昏迷了足足一天才缓过劲儿来。比如,比如,比如... 他不能再回忆了,越是回忆,他便越不想离开这里。 面具女也知道洛夜的心情,她停下脚步,把手放在一株藤蔓上,“没事,以后你还是可以回来的,并且,这次你是有任务在身的。”“啊?什么任务啊?”面具女还想教洛夜如何长长脑子,但时间明显不够了,她敲了一下洛夜的额头,提醒道:“还记得千狐大人让你代送的信吗?” 第五十一章争斗 洛夜一拍脑袋,想起了这被他扔到记忆荒凉之地的事,顿时慌了神,“靠!我忘了这回事了!怎么办怎么办,千狐不会把我卸了吧?” 面具女看洛夜吓得脸都快白了,不禁发出了笑声,安慰道:“没关系,她不会怪罪你的,毕竟,那时候的你,根本不可能穿过大森林内部。”这不禁把洛夜捧上了天,“那现在的我行了?” 但面具女一下把洛夜打回了现实:“别想了,现在的你只是能活着去给人家送信罢了。” “啊?”洛夜一脸失望,但还是努力鼓起了干劲儿,“那,我什么时候出发啊?” 面具女缓缓摘下了她的面具,然而洛夜就只是在看见她脸的那一瞬间,他脚下的藤蔓便猛地缠住他的脚脖,用力把他甩飞了出去。 “现在吗——” 埋伏许久的洛夕从一旁走了出来,卸下了脸上的伪装,眼神冷的要死,说道:“没错,就现在。” 面具女像是知道她早就会来,笑着转过身来,从背上拿下自己的弓来,“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无耻的家伙。”她胳膊上的肌肉开始暴起,弓也发出淡淡的黑光,“你应该知道它的威力吧。比你强壮数倍的男人都抗不下它的一击。对付你,呵呵,我甚至都不需要用全力。” 而洛夕看见她手上的弓时,却十分淡定地掏出了自己的匕首,眼神还是那么冷,“我知道,但你还是难逃一死。” 面具女先发制人,一箭射了出去,而洛夕只是拿匕首轻轻一拨,那箭便射偏进了旁边的大石头上,洛夕看着自己匕首上的焦黑斑点,轻轻吹了一口上面的白烟,笑道:“射的挺狠啊。”她把锋芒一亮,“接下来,就该我上了!”说罢,她便冲了上去,对着面具女的颈部就是一击,而面具女只是轻抬手臂,手上的弓便挡住了这致命一击。 而这可不是回合制游戏啊,谁会等你反应过来?洛夕的左手突然握拳暴起,直接对着面具女拿着弓的胳膊(右臂)就是一锤,然后又突然反手一刀,直接划破了面具女的右臂脉搏,面具女吃痛,松开了她的武器,就是现在!洛夕直接一脚就把对方的武器踢飞了出去。 面具女捂着不断流血的伤口连忙后退了几步,但身为村里的头号女魔头,草原上的战花,她可没那么容易倒下,只见他把腰间的飞刀往洛夕脸上一扔,然后趁对方分神时冲上去对着洛夕的腹部就是一击,但洛夕只是往右边一闪,手上的匕首再狠狠往下一刺,就在面具女要倒下时又抬起膝盖就是一击,最后又一脚把她踢飞过去,面具女被踢到大树下,鲜血不断从她的双臂上流下来,但尽管如此,她还是低着头站了起来,脸上尽量露出痛苦的表情,好吧,现在...“好像是我赢了啊。”洛夕笑着步步逼近,而就在她就在她走到面具女的面前时,她才突然发现面具女正在笑!“是吗?” 你以为面具女开头那一击是瞎打的?不,正如狩猎般,猎人总要先给猎物设下一个诱饵,待猎物吃下诱饵,完全放松时,猎人才会突然给予它们最致命一击,这是什么?这是陷阱。 那这个诱饵是什么呢?没错,这个诱饵就是她自己,虽然这很冒险,但没有哪个猎物能拒绝这份诱饵,就连洛夕,这只凶猛的野兽,现在都已经放松警惕了……她慢慢地把左手从伤口上挪开,然后轻轻触碰了一下地面,“你应该没有注意到我的箭是双头的吧?” “什么,啊?” 一直在地下潜伏着的藤蔓突然从地上钻了出来,直接缠住了洛夕的脚脖(不愧是姐弟,这默契),马上大力把她甩飞了出去,洛夕还没反应过来,她便看见了那支被自己打进石头上的箭,象征死亡的锋芒正趴在那里安安静静地等待着她,不好!这是一个陷阱!自己中计了! 洛夕,死了? 从表面上来看,她没有,在要接触到锋芒的那一刻,她的身躯爆发出了无穷的力量,猛打向旁一用力,箭头,只是擦破了她的腰,让她流出来鲜血,并没有要了她的命,洛夕没有起来,她惨笑着,忍受着疼痛,“看来,你的陷阱,嗯?!”洛夕话刚说到一半,她便瞳孔一缩,低头看向突然刺穿她腹部的箭头。 “这,才是真正的最后一击。”面具女缓缓站起身来,甩了甩自己的胳膊,这时,洛夕来发现,她的胳膊上一点伤都没有,连被她打到一边的弓也离奇消失了,这是幻术!难道,难道刚刚自己一直……洛夕仍有点难以置信,直到她又扭过头来看向自己的匕首,发现上面什么都没有,干净得像自己动手前刚擦过一样时,她才知道这下真的不好了,难道,自己今天就真的要栽在这里了吗?……她的眼神立即变得犹豫了起来。 面具女打了一个响指,她的弓便出现在她的手里,她搭箭上弓,瞄准了洛夕,“这,就是你想抢夺的狩神之力,从你踏进这里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进到我的陷阱里了。” 她也不废话,直接一箭射出去。 洛夜还是用脸着的地,他揉了揉自己有些发肿的脸蛋,拍了拍自己脸上的土站起身来,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且陌生,洛夜挠了挠头,“嘶——那信封我放哪里了?不会没拿吧?” 虽然洛夜在那个村子里成长变强了不少,但他的脑子好像还是那样一如既往的不好使…… 经过一段痛苦的回忆后,洛夜才猛地想起那封信好像化成光融入自己体内了。 “有点难办啊,它在我体内怎么取出来啊?念出奇怪的咒语?”洛夜的脑子又开始抽象了起来,“米其奥利屋?密斯卡?还是芝麻开门?” 信封或许真的看不下去了,想着挽救一下咱主角的智商,便主动从洛夜的体内钻了出来,然后上面又发出淡淡的红光,指向远方的某个方向,“啊这,真的有用啊!” 信封:我看不下去了,麻烦换个人送我行吗? 第五十二章考验1 你绝对想不到洛夜这一路会经历什么…… 洛夜左手拿着信封,右手拿着不知从哪里捡到的树枝,缓慢地在这大森林的内部区里行走,此刻他有点后悔,为什么自己出门时没有带一点粮食,虽然经过数次折磨他的身体早已百毒不侵,但这些毒物的口感却一言难尽,怎么说呢,反正他更喜欢吃无毒的。当然了,说到这里了,便不得不提自己身上的狼毒了,老村长曾吓唬他说他的那个什么术根本没有什么用,但洛夜只是给了他一个白眼,开什么国际玩笑,自己这不还好好的吗?要是没用的话自己不早就死这里了吗!这术根本就不是什么废术,这简直就是自己的救命稻草啊! “唉,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点软的。”洛夜嚼着剧毒排行榜第十的丢脸甲虫,小心翼翼地在一处全是苔藓的石头斜坡上像个蛆一样在上面蠕动,这可不像电影上那样轻松,甚至可以飞檐走壁什么的,这里简直滑的要死啊!为了不摔下去,他不得不趴在地上,四肢爬行,即便如此,他也无数次险些滑下去,这大石头上什么都没有,他不得不把力气慢慢压在上面,缓缓向前倾,用速度换来稳定,他看了看那可望而不可及的终点,无奈地叹了口气,唉,难啊。 待他终于爬上来,弯着腰气喘吁吁时,地上的一块破塑料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捡起来细细观察了一会儿,还是在上面发现了一点线索,“这,应该是鞋带头吧?这形状……”他又看向被草木遮盖的前方,鼓起勇气向前走去,能活着,哦不,应该是能到这里的人可都不是什么善茬,他可不相信自己在见到他时对面会给他一个拥抱,他为什么来这里?他来这里有什么目的?他是敌是友?怀着种种疑惑,洛夜从背上把弓拿了下来,用手握住枝条,咽了口唾沫,用力一掀闯了过去。 “我的天啊……” 此时映现在他眼前的是大片被砍去青春与年华的树桩,无数的荒地蔓延至他看不见的远方,天在这时也突然阴了下来,天地在这一刻似乎就只剩下荒凉了。一阵清风抚来,粒粒沙土抓住洛夜的裤腿,乞求洛夜能带它们远离这片荒凉之地,但洛夜帮不了它们,这不是他一个人所能帮的,他就这么沉着脸在这片荒地上走着,发出的沙沙声让他感到心碎,他就这么慢慢地走着,直到,走到那些动物骸骨那里。 洛夜看着这些生命在最后留给他的哀嚎,也只能叹口气,用手给它们挖了个坑,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它们埋了进去。 “看来这里的某些人比我想的还要残暴。” 一道古怪的声音传来:“确实。” “谁?!”洛夜猛地回过头来,却看见一个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他后面的那个树桩上,脸上的伤疤多的差点令洛夜密集恐惧症都犯了,甚至都看不清他的五官,他手上握着的那把刀已经看不出正常金属的光泽,看着就像是用血与灰烬锻造出来的破烂一样,他的眼神是最锋利的刃,只是轻轻扫了一眼洛夜,就逼得洛夜不得不后退两步,那男人身上开始翻滚起杀气,“我听说那群老家伙找了个新人来,就你?毛都还没长完就能担此大任?哈哈哈…正好,这么多年没活动活动筋骨了,来!让我来试试你,看看你能不能担起这份责任!” “哈?” 还未等洛夜反应过来,那个男人便直接撞向了洛夜,速度之快,都看不清他的身影,不过,他也只是与洛夜的头发来了个擦肩而过,那男人把刀插进了土里,脚下都擦出了火光,看见洛夜竟然躲过了他的攻击,他脸上的伤疤都笑了。“好好好,小伙子,反应挺快嘛…” “啊?”洛夜也懵了,刚刚完全是他下意识做出的举动,他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当然了,要是等他反应过来才躲的话,他就能躲进坟墓里了。 男人把刀拔了出来,直指洛夜,身上的杀气开始在刀上凝聚,“诸神第八掌控者,【枭将】,前来赐验新生。” “啊?”洛夜一脸懵,现在的他甚至都不知道诸神是什么,什么鬼?然后他便看见那男人持刀朝自己冲了过来,算了以后再思考吧!洛夜掏出了…白茫送给自己的蝴蝶刃!直接迎了上去! 刀光剑影,龙争虎斗,一是入土龙骨,一是新生幼虎,老来要把新人练,新来要把真相解,破刀对钝刃,蛮力对借势,一个横冲直撞势不可挡,一个左右躲闪借力打力,要知谁更强,两方各流汗。 “好强…”洛夜感觉自己每一次化掉对面的攻击,自己的胳膊都要疼上半天,并且对方的攻击频率丝毫不在自己之下!怎么办,要是就这么持久下去的话肯定是自己被对面打死! “兵不厌诈!” 洛夜一个后翻马上拉开了距离,从背上取出弓来,取箭拉弦射箭一气呵成,而男人只是拿刀轻轻一挡,便轻松化解了洛夜的正面攻击,“就这?” “还没结束!”洛夜猛窜了上去,朝对面的小腿就是一击,而男人对这种幼稚的攻击也懒得用刀了,只是用手一把抓住了洛夜的手腕,笑道:“游戏结束了。” 洛夜也笑了:“对,游戏该结束了。” “嗯?”男人刚抬起头来,从天而降的一支箭就直接插进来他的面门。 “好小子…” 男人把箭拔了出来,但奇怪的是,并没有血流下来!“这是我的第…多少个伤疤了?反正肯定是最好玩的伤疤。” “哈哈哈…”男人低头看着洛夜,不禁放肆地大笑了起来,松开了抓住洛夜的手,然后任凭洛夜把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小子,要不是老子出来时实力被限,我恨不得把你大卸八块,哈哈哈…好了,你合格了!” “啊?等等,从一开始,你说的都是什么意思?” 第五十三章考验2 “你是说,我被选中进了诸神,然后就有人把你们召唤出来,让你们揍我?”“对,一旦你败在我们十二个人中任何一个人手里,那我们就会直接…”男人拿刀往脖子上一抹,并没有在意他脖子上的伤。 洛夜倒吸了一口凉气,“为什么啊?”“哼,这是我们欢迎新人的礼仪,怎么样?够独特吧?” 洛夜给了他一个白眼,确实够独特的,哪个组织欢迎新人是把新人揍一顿还强制要求对方必须赢啊? 男人笑着拍了拍洛夜的肩膀,安慰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们都有分寸,另外我们现在的实力不及我们当年的十分之一。” 什么?不到十分之一?!那本尊要是过来的话…洛夜看了看周边的荒凉之地,估计这里就是自己的… “当然了,我是下手最轻的一个了,后面的你也别给我放松警惕。” 洛夜直接坐在了地上,“哥,这诸神咱能不进了吗?这要把咱小命都要玩完啊…” “不行,这是必须进的。诸神无论何时都要有一位掌控者在世,不然世界将面临大变…”“在,在世?”“对啊,只有上一个掌控者死了,新的掌控者才能出现并继承掌控者之位,类似于王位继承吧,当然了,现在是个例外。第十二掌控者一死,世界上无人能继承掌控者的位置,后来那些老家伙们也找过一些人,但不知为何都失败了,所以,直到现在,掌控者之位好像已经空了五十多年了…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是那个老不死的告诉我的。” “算了先不提这些了,嘶,小子,刚刚你偷袭我时用的是什么箭法?真够阴啊…” “额…是我自创的一套射术,就是一次射出两支箭…”“不对啊,为什么我看你只射出一支箭啊?”“哦,这是我骗了你的眼睛。”啊?” 洛夜举起了他的弓,取出两支箭拉弦,这时,男人才看清了,洛夜是把两支箭的箭头前后重叠在一起的!然后,就在洛夜要松手的那一刻,他的大拇指快速往下一压,把一只箭的角度往上一抬六十度!然后,两支箭就这样射了出去,一支正面射中了远方的树干,稍后,另一支则从上面往下射中了靶心,整个过程极其流畅且迅速,若不是洛夜有意放慢了速度,估计男人都看不清洛夜手上的动作… “然后就是欺骗你的眼睛,先将两支箭重合起来从正面看上去认为我射出的是一支箭,然后冲上去分散你的注意力,彻底化掉你对上面的警惕,然后,就是让箭飞一会儿~” “啪,啪啪啪…” 男人鼓起了掌来,不过也就鼓了那么几下就停了,他盯着洛夜,眼神锋利的像是要把洛夜射穿,“勇,有谋,多几分狡诈,不错。”他示意洛夜上来,“我也来教你一招。” 洛夜一脸期待地凑过来,此刻他脑中已经想象出无数个武功秘籍了,但是现实比这个更刺激,男人直接蓄力往他腹部狠狠来了一拳,力道之大直接把洛夜打飞了出去。 当洛夜揉着肚子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那男人早消失不见了。 “什么啊?连个再见都不说!” 洛夜把他的弓捡起来,简单收拾了后继续向前走着,本来呢,他是想着走出这片荒凉之地再说,可走着走着,他便发现不对劲了… 这路怎么没有尽头啊? 慢着,难道…洛夜举弓一射,在一处树桩上留下了一箭,然后加速向前冲去! 洛夜就这样跑啊跑啊,眼前的路仿佛没有尽头,但他不敢停下来,就这样一直跑,直到他劳累了一把坐在一个树桩上,并伸手摸着了他射出去的那支箭。 “完了,出不去了…” “安静点哦,小友。” “谁?”洛夜抬头张望,却见一男的悬在空中,那男的像是从白纸上用铅笔画出来的一样,身材单薄,从头发到鞋子都是纸一般的惨白。他就这样俯视着洛夜,而洛夜在对上他的白眼时顿时吓了一跳,他好像被那眼睛吸进了一道长河里,他就这么顺流而下,周边的景象都化成了他的记忆,他看到了许多,他的童年,他穿越过来后的惨状,无数的痛苦刮过他的神经,无数的欢笑刺进他的眼睛,以及,记忆中那大片的空白… 回忆结束,洛夜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汗水浸透了他的全身,他环顾四周,还是一样的荒凉,仿佛刚刚的一切并没有发生一样… “初次见面,我是诸神第六掌控者,【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