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大叔婚了没》
1.HOLD不住小萌神
----我爱你,但与你无关!只要你快乐,我的伤心,你不用看见。
这天晚上,郑家的临时家教陈若风正在给五岁的学生郑晓宁洗脚,洗着洗着,郑晓宁忽然问道:“妹妹,我爸爸说他们结婚时,我还在他腿肚子里藏着,那我的孩子现在在哪里?”陈若风忍着笑抬头看着她:“你爸爸是这么跟你说的?”
郑晓宁抿着小嘴很可爱地点了点头。
陈若风低头一边想一边敷衍着:“啊?你的?现在啊,可能,应该是在脚面子上吧?”
郑晓宁咯咯笑起来:“那你不是正在给我孩子洗澡吗?”
陈若风也忍不住笑了:“是吗?我怎么没感觉到呢?”她用手在郑晓宁的脚面上夸张地抚摸了两下。
“啊哟!”郑晓宁忽然叫起来:“妹妹不好了,我明天得找我同桌算账去!”
这思路也跳跃得太快了,这是哪跟哪啊,虽然纳闷,陈若风还是没有表现得很意外:“你找她干什么?”又低头给她擦脚,还擦得特别小心和用心一些,毕竟这是郑晓宁的“孩子”呢。
“她上课的时候经常踩我的脚,那不是在踩我的孩子吗?哼!气死我了!”
陈若风闻言,立刻抬头看着郑晓宁,郑晓宁正义愤填膺地想要找人算账呢,陈若风真是彻底无语了,只能拼命捂着嘴,忍着不让自己大声笑出来,可眼泪还是笑出来了,那种表情十分好玩。
郑晓宁看着陈若风,对她这种不表态还偷笑的态度十分介意,瞪大眼睛质问着:“你是我妹妹吗?我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你还在这,你还在这”
陈若风赶紧揽着气势汹汹的郑晓宁:“你想说我幸灾乐祸吗?好了,姐姐,不要说话了行吗?你再说下去,妹妹的肠子都要笑断了。求求你,别说话。”说着,她还是擦了下笑出来的眼泪。
郑晓宁终于睡着的时候,陈若风第一次仔细观看了一下桌上的父女合影,郑元哲的笑容有点勉强和生硬,虽然不算阳光普照,但还算是温暖。如果细看的话,就眼前这张相片来看,他还算是比较有魅力的男人,特别是他的眼神居然有点忧郁有点深沉,在这双眼睛下,肯定有很多女孩的芳心为之一动。陈若风忽然一笑,她觉得郑元哲很多地方神似钟汉良,不过钟汉良是男神,郑元哲就是男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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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打电话说要回家吃晚饭,管家于姐吃了一惊:“哦,好吧。郑总回家吃饭?!”
陈若风正在厨房帮忙,看到了于姐奇怪的表情:“他不常回家吃饭吗?”对这位有着几面之缘的男主人,她有多种感觉,又讨厌又好奇。
“早餐多数在家吃。”
陈若风明白了,原来如此,难怪他女儿不听他指挥呢,他跟孩子呆的时间太少了。
“不过他晚上一般不会太晚回家,他要给女儿讲故事。”
哦,这还不错,总算有一点点父亲的样子,可就是人太凶了,凶神恶煞一般。
因为第一次见面感觉他十分暴戾,很难改变对郑元哲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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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恶作剧的惩罚
想到这里,陈若风自己忍不住偷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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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因为郑总回来,同桌吃饭的于姐和陈若风都有点拘谨,特别是陈若风,面对一个凶神恶煞一样的男人吃饭,真是影响食欲,她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天啊,幸好她不久就会离开,要是天天面对这样一张脸,她得饿成小鬼呢。虽然郑元哲已经尽量控制和调整自己的表情,让自己表现得尽量和蔼可亲,但在她看来,还是很严肃很可怕。
“于姐,明天换个厨师吧,陈老师吃不惯这种饭菜。”
郑元哲一席话,不知是责怪还是什么,把正在一边心里嘀咕一边应付式吃饭的陈若风吓得差点噎死,她赶紧喝了口水:“不是不好吃,是我饭前的水果吃多了!”
郑元哲看了她一眼,陈若风赶紧低下头吃饭,这回她装作很好吃的样子,用力吃了几口,她一抬头,看到郑元哲还在看着她,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郑元哲还是看出了她的不自在。
晚餐一直在比较压抑的气氛中进行,郑元哲又说了一句:“晓宁,好好吃饭!”其他就再无话了。他不说,于姐和陈若风也是一言不发。
饭后,大家坐在客厅看电视。陈若风去洗手间跳了几步,又揉了几下自己的腹部,她吃得的太多了,又因为看到那张脸,着实有点消化不良。
都说有其父就有其女,这话准不?坐在一边的陈若风不时观察着郑元哲,虽然看的是侧脸,如果不带偏见,单纯地这样观察,他还算是俊男一枚,脸上棱角分明,没有发福的迹象,五观也还很算英俊,只是表情太过冷峻,眼神太过犀利。这是多数人喜欢的酷哥类型,是很多女孩的梦中情人,但是陈若风不喜欢,她喜欢那种比较阳光、开朗的暖男,感觉看着就很舒服。
看大家都在默默地看电视,郑元哲忽然来了说话的兴致:“晓宁,过来过来,听说你和老师打赌了、比赛了,那最后谁赢了呢?”郑晓宁坐在陈若风的身边。郑元哲和女儿说话的时候,脸上才有几分慈爱的笑容。
郑晓宁毕竟是孩子,这事已经忘到脑后,经爸爸一提醒,立刻提起精神,乐呵呵地跑到爸爸身边坐下:“当然是我赢了,我是谁啊?爸爸的女儿!”
大家都笑了,有这一笑,都才放松了些。
“那你想到惩罚的方法了吗?”于姐也很好奇。
“嗯!”郑晓宁拉过爸爸:“那天想好了,过几天又忘了。现在又想起来了。”她笑得有点古怪:“妹妹过来!快点!”
“这是什么情况啊?”陈若风笑着站起来,故意磨磨蹭蹭地苦着脸走到郑晓宁跟前:“罚得别太狠了!”一个小孩子能想到什么狠招?所以她根本就不在意。
“不会,我就是轻轻罚一下下!一下就好!”郑晓宁笑得有点坏坏的。
陈若风和郑元哲莫名其妙地被郑晓宁拉到一起,
3小精灵的怪招
陈若风和郑元哲面对面地站着,郑晓宁又整理了一下他们的站姿:“好了,抱吧。拥抱一下!”
陈若风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脸上和心里都是十万分尴尬。郑元哲也有点意外:“晓宁,不要恶作剧啊!这可是老师呢!”虽然这样说,他冷硬的脸上明明绽放了些笑容。
“老师更不能骗人,说话要算话。”郑晓宁嘟起嘴嚷着。
“不是!”陈若风看一眼郑元哲,就俯身下去,耐心地跟郑晓宁做工作:“晓宁,这个可不好玩啊,太简单了,你应该想一个更难的,学狗叫?学狮子叫?对吧?你再想一下?把我画成小丑,都可以啊?”
郑晓宁背起小手,使劲摇头。
陈若风为难地看着郑元哲,郑元哲也劝女儿:“晓宁,换一个吧,这个爸爸也不喜欢!你为什么想出这个主意啊?这么这么”
“太过简单了!明明很没意思嘛!”陈若风故意纠正着,然后两人相视一眼,达成共识。
郑元哲赶紧说:“是太简单了,找一个难的,陈老师很难完成的事!”
“不要!”郑晓宁好像没了耐心,大声喊了起来:“你们都是骗子!”又指着陈若风:“你!骗子!”看两人都尴尬着,于姐来打圆场:“晓宁啊,这个处罚真的不太好玩,咱们换一个?你为什么想用这个惩罚老师啊?”
郑晓宁头一扬:“我妈妈说过,爸爸的怀抱是冰山,有女人在里面,会被冷死的,她就是怕被冻死,所以才离开了,所以我就要选择罚这个,爸爸你抱一下妹妹。我想看她会不会被冻死!”
原来如此,郑元哲的脸有点难看了,他还是强忍着自己的情绪,怕吓到女儿:“于姐,以后少让朱瑞那个女人进门,免得又带坏了孩子。”
于姐赶紧点了点头。郑元哲若有所思地看着陈若风,努力收敛着感觉很好玩的笑容,但是眼神还是泄露了秘密,
不过陈若风在超级紧张中,没有心情琢磨其他。
“郑总,这?晓宁也太调皮了,比我还皮呢!”陈若风的笑容可是有点皮笑肉不笑了。
郑元哲用力忍着,别让自己笑出声来。那么聪明机灵的她,居然给自己挖了个坑,让一个孩子难住了。他不急,他慢慢地等着她。
急中失智的陈若风还在想法拖延,但这时好像脑子不灵光了,就是想不出好主意,她皱着眉绞尽脑汁地想主意,她一抬头,看到郑总有点深不可测的专注眼神,也不知是什么意思,这一紧张,让她更没了主意。
正在惶惑间,郑元哲叹息了一声已经将她揽在怀中,但是保持了相对的安全距离,小声提醒:“为了孩子,请坚持一下!”他小声说话的时候,声音特别具有磁力,男子汉的气息温暖地吹在她耳旁,陈若风像被施了魔法,全身变成一个火球般炙热,大脑也空白了,思想也停顿了……
4女汉子现身
“晓宁,看到了吗?妹妹没有被冻死,是妈妈骗了你,不是爸爸。”郑元哲还没忘记和女儿解释。
“哦!原来是这样!”郑晓宁比较复杂地说了一句。
于姐忙着提醒:“晓宁,你看,他们按你的要求做了,可以结束了吧?”作为旁观者,她看得清这俩人的尴尬,尤其是陈若风,都快要哭出来了。不等女儿回答,郑元哲赶紧放开了陈若风,他低头看着女儿:“你看,妹妹完好无损吧?你们玩吧。”他也不看陈若风,说完就自顾自上楼去,走了几步,头也不回地说了句:“谢谢陈老师!你把晓宁照顾得很好!”说完了,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晚上,陈若风丝毫没有睡意,她翻来覆去了半天,只记得郑元哲像火一样烤热了她,头脑完全是晕晕的。郑元哲也没有睡意,他在陈若风的发丝间闻到一种自然的清香味道,而且抱着她的感觉特别奇特,柔软而火热,他还发现两个人的心跳都很快!他喜欢这个女人,现在他更加肯定了!
第二天早上遇到陈若风,她的目光明显闪烁不定,脸上的红晕没有逃过郑元哲的眼睛,他却意味深长地笑了。刚认识陈若风的时候,不知道她的名字,但她可不是这么胆小怕事的人——
那天清晨,广场上的空气清新宜人,特别适合晨练之人。郑元哲第一次出来散步,没走多久就觉得走累了,决定坐在水池边小松树下的长椅上休息一会儿,这里四周无人,锻炼的人又都在远处,真是挺适合小憩,他刚坐了几分钟,就听到背后的水池边传来喊声,他听到一个女孩恼怒的声音:“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赶紧回你的星球去吧,我最后再重复一遍,我们,你和我,早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要再打过来,我就报警!立刻!”
声音这么严厉,郑元哲忍不住侧脸看了一眼,水池边站着一个姣好身材的女孩,树挡住了视线,只看到她淡绿色的裙子。
女孩的警告显然没起作用,手机不一会儿又响起来,她看也不看,竟然用尽全身力气将手机扔进水池,然后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郑元哲从小松树边站起来,眉头微皱,他一脸好奇地盯着离去的绿色的窈窕背影,女孩走得很快,过肩的卷发随着脚步的起落而微微晃动着,挺直的背部透出几分骄傲和倔强,那急速的有力步伐仿佛还踩踏着未消失尽的气愤。郑元哲摇着头笑了笑,他起身的一刻看到了一张恼怒而倔强的侧脸火冒三丈大概就是这种样子。才刚决定晨练,第一天开始行动就遇到一个女汉子上演了彪悍的一幕,真是出师不利。
郑元哲的感觉还真是准确,还没走出几步路,陈秘书的电话就打过来了:“郑总,时间提前了,后天就要去开会。”
郑元哲嗯了一声,脸上的烦恼更重了,又是一次临时改变时间,
5处处有奇葩
郑元哲最烦这一点了,因为他有个五岁的女儿,不能说走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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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真的不长,就两个星期。”办公室里,郑元哲正在打电话,他试图说服对方。
电话那端的前妻朱瑞十分夸张地提高了声音:“两个星期还不算长?我的天哪,这么长的时间,我都可以换两个男朋友了。”
郑元哲无意识地飘着窗外的高楼大厦,语气也失去了耐心:“我就知道,你连老虎都不如!”
“郑元哲,你以为自己是好东西啊,有能耐你和我复婚啊,求我回去,我保证会管好你女儿!”
“我女儿?好吧,我自己管我女儿,你一边呆着去。”郑元哲把“我”字吐得重重的,黑着脸合上手机。这个电话本不该打,真是自讨没趣,可是这一回时间太长,会议又十分重要,女儿的身体状况差,感冒还没好利索,不能带她一起过去。这一刻他真有点后悔了,一个男人带孩子,真是有许多不便。本来也没关系,母亲帮着他看着,弟弟和弟媳闹离婚,娘家人都打上门来了,闹得不可开交,母亲过去救火,帮忙不成,反倒在忙乱中扭到脚了,现在医院打着石膏呢,父亲忙着照顾母亲,家中再没闲人了。郑元哲亲自拟定了一份招聘广告,让人立刻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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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黄昏的出租房里,夕阳斜斜地射进小部分黄色的光,室内的光线不算太暗,陈若风盘腿坐在床上,一张一张地查看招聘广告,刚刚买了个新手机,虽然价格不高,她也已经身无分文,现在急需找到一份工作。隔床的室友小秦安慰她:“喂,不用太急,这个月我还能付得出来。”转而又埋怨她:“你说你,借钱也给人这么大压力?你不会自己多留点啊?哪能倾家荡产地往外借啊?笨死了简直”说到这里,自己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头,陈若风这钱可是借给小秦弟弟买房的。
陈若风倒没生气,只是向她咧了下嘴,算是回答,眼睛仍然盯在报纸上。
“真的,你别不择手段啊,卖身什么的千万不要啊!”嫌陈若风看得太专注,小秦故意损她。
陈若风抄起一个枕头就扔向小秦:“闭住你那乌鸦嘴,我的工作都被你黑没了!”
小秦敏捷地接住枕头,又轻轻放在床上:“我错了还不行吗?你找吧找吧,找到一个好工作!”
“这才像句人话!”陈若风向她竖了下大拇指,眼睛却一刻一不离地看着报纸的每一条广告,她忽然眼睛一亮:“征家教,要求三十岁左右,女性,有时间与五岁女孩同吃同住,时间两周,待遇优厚,有带孩子经验者从优,可带孩子一起入住,有诚意者面谈,联系电话……地址……”
小秦也感兴趣地凑过来:“这人太奇葩了吧?要不就是bt?或者是陷阱?”
“有你名字奇葩吗?秦淑芬?!和小品的魏淑芬儿只差一字!”一提这名字陈若风就笑得不行。
6怒火燃烧
小秦一扭脸:“禁止叫全称,只叫小秦,否则我真翻脸了?!”
“好好好,叫小秦好了吧?”陈若风收敛了下笑容,重新谈正事:“你真觉得不靠谱吗?”
“完全不靠谱,总共有两个不靠谱,发这种广告的人应该更加不靠谱!”小秦毫不示弱地争论着。
陈若风的高涨热情被小秦打击了一下,她拿着报纸,又放远又放近地看了看:“这么公开的骗子?这地址明明是一家公司呢?骗子公司?”
小秦抢过报纸仔细看了一下,笑了:“骗婚骗色的,八成是这样。”
陈若风释然了:“这样就不怕了,我既没婚也没色,还没钱!就是它了!”她抢回报纸,眼睛亮晶晶地向往着:“也许是幸福的陷阱呢?有了钱,我就可以交房租,可以请你客。我忽然发现,钱还真是个好东西。”
小秦却并不回答,她正在若有所思:“若风,你真是逃出来的吗?”
陈若风装作生气的样子:“不要揭人短处,好!不!好?”
小秦吐了下舌头:“不管你了,真是怪人。”她又自言自语:“逃跑的人还这么轻松啊?”她都没见过陈若风流眼泪,没见过她唉声叹气,总觉得这理由挺不可信,再说陈若风这样的年龄和智慧,也不该是人贩子能骗得了的,逃跑这戏码也不该是当代上演的故事。
陈若风没有再说话,她走进洗手间,对着镜中的自己定定地看了一会儿:
“你现在就像这个名字,像风一样自由,加油!”转念一想,又开始窃喜,这到底是什么起了作用呢?是什么人或者什么事在冥冥中淹没了自己所有的霉运?“加油!”她又对自己说了句。
早晨的时候,陈若风还一脸官司呢,但下午就风轻云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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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一连面试了几个家教,不是年龄不合适,就是素质低或是第一印象不好,郑元哲不放心把女儿交给她们,可明天上午就要出差了,真是让人着急。
办公室里,郑元哲急得火急火燎的,脾气无形中又大了不少:“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还能干吗?你那招聘广告是不是就发了这几个人啊?竟然没有一个像样的?!你什么眼神儿、什么判断力啊?像这样的人也给我推荐?!”一气之下,他把桌上的一堆应聘的履历表都扫到地上,仿佛这样才气消了些。
陈秘书吓得不敢吱声,地上的东西也不敢整理,他悄悄退了出去,等了几分钟,感觉火气要小一点了,他才又开门进来,先看了下郑元哲的脸色,小心地请示:“郑总,又来了一位女士,让她进来吗?”
郑元哲叹了口气,又看了一眼手表,这马上就要下班了,希望不会又是一番失望。
陈秘书小心地问:“那,外面这人?”
郑元哲思索着没有说话,陈秘书想了一下,这大概是同意的意思,他就转身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陈若风和陈秘书一起走进办公室,
7自杀式面试
陈若风一踏进门,立刻感觉到了一股冷气,或者说是杀气,老板椅上坐了一位成熟、冷漠的中年男子,脚下是一地狼藉,她细看了一眼,居然是这次应聘者的资料,她用力握了下手里的履历表,好像一不小心会遭到同样的下场。她刚刚赶到,还没有机会提前递交履历表,还算幸运,没有被丢在地上,任人践踏。
陈若风抬头打量眼前这个总裁郑元哲,脸上那表情十分不耐烦的样子,脸色几乎和他身上的西服一样黑,他在翻阅着手中的资料。听到有人进来,他头也没抬。陈若风就那么尴尬地站在那里,等待越长,心里的怒气就越往上升,她努力地给自己做着思想工作,别冲动,别冲动,看在钱的份上,看在钱的份上!她提醒着自己。
陈若风不小心又看到地上乱七八糟的履历表,心中的怒气就有点扩大,眼前这人如此不尊重别人的东西,无视人家的心血,践踏人家的尊严,她真想把这一堆资料抱起来,然后扔到他脸上,然后骄傲地走出去!转念又是另一种想法:看在钱的份上!看在钱的份上!她暗暗鼓励自己坚持一下。
陈若风看了一眼旁边的陈秘书,他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示意她稍等,在进门之前,他已经好心提醒过了,郑总不喜欢多话的人,在郑总没开口之前,最好不要急着介绍推销自己,前几个就是这样“自杀”的。三分多钟了,她提醒自己:千万别自杀!
郑元哲还是没有抬头的意思,他在心里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这是最后一个了,如果还不行,他只好请假不去了。万一这第一眼就很讨厌,麻烦就真来了!
“郑总,这位是陈若风女士。”陈若风是最后一根稻草了,陈秘书看得清楚,他还是鼓足勇气打破了沉默。
随着郑元哲的脸猛然抬起,陈若风堆起的微笑差点挂不住了。郑元哲审视地看了她一眼,目光极其犀利,犹如一把带着寒光的剑直射过来,她的心里便一紧,脑子中出现了片刻的空白,连打招呼都忘记了。陈秘书立刻把陈若风的履历表递给郑元哲。郑元哲丝毫没有看简历的意思,接也没接,在开始面试之前,他不想因为那些不带真实感*彩的文字来误导他了。眼前的陈若风身着合体的蓝色职业套装,沉静有余,活泼不足,但是眼神清澈,抿起的嘴角露出几分倔强还是自信,清秀的脸上还有一丝掩饰不住的紧张。
郑元哲若有所思地拿起手机,站起来就向外走,陈秘书也蒙了,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紧张地在他后面紧跟了几步。陈若风尴尬地咬着下嘴唇,那么这算是失败了?她坐在外面等候时,看到几个应聘者先后沮丧着脸出去,那时心里还窃喜,有人“落榜”了,她就有了高中的可能。可现在,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暗叫完了完了,
8万年老妖
这回真完了,什么情况啊到底?真是莫名其妙,他还什么都没问呢,这人太奇怪了!在郑元哲快要出门的时候,他忽然站住了:“把我女儿的情况跟她介绍一下,尽快让她们见面,今晚如果她能让我女儿对她有点好感,我明天就去开会,如果不行,你找个理由替我请假吧。”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好的,我马上办。”陈秘书喜滋滋地回头看着陈若风,他十分害怕郑总让他看孩子,郑晓宁的厉害,他可是领教过了,虽然是小孩子,脾气多变,如果哭起来,不哭够了不停止,上次去他家,第一夜哭了半晚上,第二夜又是半天,邻居家都来找他理论,他妻子也给他下了命令,如果再带这个小祖宗回家,她就出去住酒店,她宁愿花钱买个清静。
以为没戏了,陈若风正为这月的房租发愁的时候,忽然听到这个冷酷的背影抛下几句令人惊喜的话,她心里一下子就唱起歌来了。雇主是挺讨厌,可是这两句话很好听。知道应聘成功,陈若风就无法装淡定了,脸上忍不住的笑意盈盈。
陈秘书十分热情地向陈若风介绍:“小公主长得十分可爱,就是有一点点小任性。小孩子嘛,都这样。”他怕吓退了这个新家教,所以特地说得科学、含蓄一些。
“上大学的时候,我做过几天家教。”陈若风想让他放心。刚从失望转成惊喜,说实话,她这个月的房租还欠着呢,所以这份工作她是十分看重的,因为高兴,失去了基本的判断能力,
陈若风乐呵呵地点着头,连刚才看到那张冷酷的脸也忘到脑后了。
陈秘书还是有点担心:“那个,你照顾过小孩吗?我看过你的简历,你还没结婚是吧?”
陈若风十分自信:“没有,不过我外甥就是我看大的。”
她稍微夸大了些,她对孩子的经验,就是和他们玩,真有状况了,都是交给父亲和姐姐处理的,但这一点她不敢承认,在生存和假话之间,她选择了善良的假话。而且她对看孩子这活儿很有信心,她都二十五了,看一个五岁的孩子,智商足够了。
“如果做得好,奖金另算!”
听到陈秘书补充这句,陈若风差点笑出声来了,她还是努力咽下笑容,装作平静,不为钱所动的样子,但是眼睛还是出卖了她。
陈秘书根本没注意她什么表情,又开始介绍起了郑晓宁的生活习惯,这些他已经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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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对来到郑家工作一事,更是记忆犹新。那天被郑元哲获准可以做他女儿郑晓宁的临时家教,她还美不胜收。陈若风坐在车里给姐姐发短信:姐,我找到工作了,两周三千五百元呢,还管吃管住,据说还有奖金。天上掉馅饼了。
陈若怡回复:要注意安全啊,主人怎么样?
陈若风笑着回了几个字:老板是一个从千年冰窟逃跑的万年老妖!
9郑太太其人
陈若怡回复:哈,那你可要小心点!富人家的孩子都难伺候。别为了钱冒险,我是你永远的后盾。
和妹妹发完短信,陈若怡炒得芹菜就熟过头了,她赶紧盛出来,一边喊:“吃饭了。”这声音一落地,她自己笑了笑,家里没人啊,喊谁呢?老公又在外应酬,女儿上晚自习,在学校吃晚餐,她可真是孤家寡人了。把菜放到餐桌上,陈若怡又去查看妹妹的短信,又叮嘱了几句。看到对方半天没回复,就自己叹了口气,默默地坐到餐桌前,这一刻她忽然羡慕陈若风了,还是一个人好,天南地北的,想怎样就怎样。夫妻之间很微妙,时间长了,是不是都像他们这样,两人之间多是客气,就连上下班接送都变成一般性工作和任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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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姐姐叮嘱的短信,陈若风想了半天,怎么也想不出一个五岁的孩子会有多么难伺候?她忽然倒吸了一口冷气,难道和她爸爸一样,是个冷若冰霜的小怪人?看在钱的份上,看在钱的份上!她鼓励自己别慌张。
陈若风和陈秘书一起来到了郑元哲家,这是一座极其普通的三层楼,外观有点像普通的民房,但是一进去,她就眼花了,里面的装饰大气、豪华,她分不清是英式还是法式风格,还是混合型,总之这是她不曾见过的一种装修风格,这里面和外观完全是天上地下。
没等陈若风仔细打量,一个像风度翩翩的中年女人衣着得体、落落大方地迎面走了过来,陈若风暗暗感慨:女主人真温暖,他们夫妻可是天上地下,眼前这女人的笑容多么和蔼可亲?只见她先和陈秘书打招呼:“陈秘书,这位就是新来的?请稍等。有件事你忘记了吧?
上次给郑总干洗的两件衣服还没送回来,你再打电话催一下,有一套是郑总最喜欢的,估计要带着。”陈秘书毕恭毕敬地点头:“好的,我马上去催!”
这时候这女人才向陈若风笑了笑:“你就是小陈老师?”显然她已经知道些情况了。
“您好,我叫陈若风。以后请多关照。”她微笑着向女主人致意。
“咱们都是打工的,叫我于姐就行。”
于姐这一回答,惊得陈若风眼珠顿时大了不少,脸上也热起来,幸好没有冒失地喊郑太太,否则糗大了!
陈秘书迟到地介绍着:“这是于管家,在郑家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于姐这地位不是女主人又是什么?难道是郑总出轨女管家?把正室太太气跑了,这才找自己做家教管孩子?陈若风点着头,心里有奇怪的想法,但不敢乱说乱问。
“陈老师快请坐!”于姐倒不欺生,热情有加。她转头喊道:“晓宁,快点出来,看谁来了?”
陈若风当然不敢落座,站着等小公主出场呢。
只见郑晓宁闻声走了出来,她手里还拿一块面,
10疯子妹妹
郑晓宁正准备捏成一个小动物,想了半天没捏成,心里正烦呢,她看到陈若风的时候,就不高兴地斜了她一眼。
第一眼看到郑晓宁,陈若风就在心中感叹了,这么漂亮的小女孩啊,她妈妈肯定是美人胚子。五岁的孩子这么高啊?她小声问陈秘书:“她五岁?”声音中分明地有点不相信。
陈秘书也小声回答:“五岁半。”
身着一身粉色衣服的郑晓宁绷着小脸,转着机灵的眼珠,歪着头打量着进来的这个陌生人。陈若风赶紧和她打招呼:“你好啊,小公主。”
这句恭维显然没有作用,郑晓宁板着的小脸有点像他爸爸那样居高临下:“你是谁?凭什么叫我小公主?你是保姆还是家教?”她讨厌这两种人。
陈若风没想到得到这样的回应,脸上有点尴尬,但大脑在飞速运转着,她以最快的速度适应眼前的小女孩,她努力地维持着微笑:“我,我都不是,我是你爸爸,是你爸爸找来陪你玩的朋友”
“朋友?你叫什么?”郑晓宁对这个回答有点意外。
“我叫陈若风。”陈若风弯下腰,尽量适应小女孩的高度。
郑晓宁依然“审问”着:“那我要叫你什么?”爸爸提前商量和通知过她了,她知道要跟别人呆两周。
“这个啊”陈若风眼珠一转想了想:“叫什么都行,阿姨,姐姐,随你叫。”
郑晓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十分霸气地喊了句:“妹妹你好!”
于姐和陈秘书都张大了嘴巴,这小家伙越发古怪了。陈若风只是浅浅地笑着,她心里在念经:看在钱的份上!看在钱的份上!这时陈秘书适时圆场:“晓宁,这明明、至少是大姐姐嘛。”
郑晓宁不服气地斜了他一眼:“她说的,叫什么都行。”
“当然可以,一个称呼罢了。随你喜欢。”
陈秘书观察着陈若风的脸色……
看陈若风还是微微笑着,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郑晓宁更来劲了:
“瞧,这是她自愿的,妹妹,你刚才说你叫什么名字?”
“陈若风。”陈秘书抢着回答。
郑晓宁笑了:“真是好名字,我叫你‘疯’妹妹好了。”
“风?”陈若风看到郑晓宁古怪而得意地笑,马上明白这个风字必定是疯子的疯了,她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好吧,我就是一个疯子妹妹,姐姐以后可要多照顾我啊!妹妹我可是初来乍到呢!拜托拜托!”她很自然地向郑晓宁双手抱拳。
遇强则强,喜欢捉弄人的郑晓宁笑得前仰后合地,乐不可止,她喜欢这个同样好玩、跟得上她节奏的陈若风。看陈若风真没有生气,而且和郑晓宁一问一答十分有趣,大家都陪着笑了起来。
郑元哲早就站在楼梯上了,他不急于下来,在一边有趣地看着,在这个家里,已经很久听不到这样的笑声了,而且有一个瞬间,他觉得眼前这女孩有点似曾相识,但是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11.见招拆招
“疯子妹妹,你长得真丑!”郑晓宁忽然说出这一句。
陈秘书着急了:“晓宁,听话啊,要不就没人陪你玩了,好好和姐姐相处。”
“没关系,笑一笑,十年少,姐姐这么喜欢逗我玩儿,我很快就会漂亮了!”
听到陈若风这话,郑晓宁冲陈秘书做了个鬼脸,自己跑到楼上去了,不小心撞到郑元哲,看清是爸爸,她又做了个鬼脸,一路跑上二楼。陈若风也看到了郑元哲,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还在与郑晓宁智斗的状态呢:“晓宁姐姐,别忘记下来陪妹妹玩啊。我在楼下等你!”
没有回头的郑晓宁咯咯笑出声来。
这出招和接招这间,节奏掌握得十分流畅,看傻了的陈秘书也忍不住笑起来,看到郑元哲还是板着脸的样子,他又赶紧收敛了自己的笑容:“陈女士,这第一面也见了,你有信心照顾好晓宁吗?”
郑元哲也一瞬不瞬地看着陈若风,陈若风想了两秒钟,转向陈秘书:“照顾说不好,不过,陪她玩耍是没问题的。”
“那我有些事还要叮嘱你”陈秘书想更尽职一些。
郑元哲打断了他:“陈秘书你可以回家了。”
“哦,好吧。你要用心点啊,有事给我打电话。”陈秘书有些担心地告辞了。
听到陈秘书这话,陈若风心里有些踏实了很多,这一会儿,她已经把陈秘书当作熟人了。这时郑元哲已经坐在沙发上,虽然看到他的脸色比办公室里少了几分冷漠,陈若风还是不太喜欢看到这张脸,但还必须向他请示:“郑总,我可以先回家拿些东西吗?两个多小时就能回来。”郑元哲只是瞅了一眼,没说话。陈若风赶紧解释:“我拿几件衣服!”
郑元哲看了下手表:“上去看你的房间,把你的尺寸告诉于姐,她会给你置办服装的。”
陈若风有些难为情,这还什么都没干呢?无功不受禄。“我还是回去拿吧。”
“真要回去?”郑元哲从北冰洋扔出四个字!声音冷冷地、重重地。
陈若风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这就犯错了?没弄明白状况,她也不敢乱说话,就尴尬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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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认识的第一天,就开始火气不断,郑元哲暗暗后悔不迭。拥抱事件过后,看陈若风有意识地躲着他,一大早,郑元哲就赶紧去上班了,陈若风又去追问于姐:“替我问一下,还要多久可以离开?”
“你急什么?又不会少了你工资?”于姐恍然大悟:“哦,你因为昨天吧?这个可不用担心了,你不知道,郑总有好多女友,人家都是有钱人,他前妻算是个意外,不过她也算是大家闺秀。和前妻的婚姻,我不敢多说,不过大概他至今都后悔吧。郑总的眼中只有那些家世相貌都数一数二的名媛们,就是那些人才有资格跟他跳支舞呢,咱们平头百姓的,他可不会看上咱们。”
听到于姐的安慰,陈若风的脸上还是热了一下,好像真是她太敏感、太自作多情了,她赶紧声明:“我不是这个意思,因为没听你说清具体的时间,我有点糊涂。”
12浑身不自在
“今天回来,看他情绪好的话我会问问他,你自己问也行。你是所有家教中和他说话最多的人了。”于姐鼓励她。
陈若风的眼睛稍大了些,她不能表现得太惊讶,显得没见过世面一样。父母跟家教没有交流,对孩子有什么好处?原来的他该是多么霸道?多么可怕呢?
于姐看陈若风站着半天没说话:“陈老师,你真可以自己问的。”
“算了,还是你问吧。”在她的印象里,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惹到郑元哲,大麻烦可就来了,陈若风的第一印象,就觉得郑元哲是那种暴跳如雷的魔头之类的人物,果然,今天算是验证了,连他像家人一样的管家都不能随便说话呢。
晚饭时,于姐悄悄告诉陈若风:“郑总明天出差,说回来再说。”
陈若风心中暗喜,出差也行,只要不面对他,现在她觉得,一看到他,浑身就不自在,都是这个刁蛮小公主惹得祸。郑元哲第二天果然出差了,也没说去哪里,呆多少天,这样,陈若风在家里就可以自由自在了,感觉全身的肌肉都松弛下来。
郑元哲在小张发过来的视频中看到,陈若风和女儿在沙发上玩拍手游戏,两个人笑得轻松随意,特别是给输的一方刮鼻子惩罚,夸张地喊痛时,俩人常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她们完全像两个可爱的小女孩在尽兴地玩耍!郑元哲都很少见女儿这么开心地笑过,而且他看到陈若风的笑容特别美丽,虽然眼睛中偶尔会闪过一丝促狭,只是让她多了几分可爱。现在,看视频成为他的一大乐趣了!郑元哲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阅人无数,怎么会听出陈若风要离开的意思,他赶紧声称出差,实际只是换了一所房子居住,他用自己的方式,不动声色地挽留着陈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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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郑元哲还有几天不回家,陈若风便轻松得有些飘忽了,除了接送郑晓宁,陪她做作业,玩,之后便是大把的时间,她经常钻在厨房里,帮厨师干活,于姐说了她两次,陈若风却说她喜欢那里面的感觉,再说也无事可做,打发下时间吧。
陈秘书来看她,约她到郑元哲的书房喝茶。
“有没有鹊巢鸠占的意思?咱们俩?”陈若风一边喝茶一边和陈秘书聊天,除了小秦,在这个城市,陈秘书就是她最熟悉的人了。有些人能一见如故,陈若风和陈秘书就是这样,好像天生是自来熟。
“你可以直接叫我陈铮。”陈秘书向陈若风举一下茶杯:“改天我找人查一下家谱,看咱们俩的辈分谁大谁小!”
“好啊,我喜欢大,愿意做长辈,比如做个姑姑啊,姑奶奶啊,老姑奶奶啊,都挺好的!”
“喂!你不怕把你叫老了啊?有这样自大的女孩呢?”
陈若风不好意思地咧下嘴。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好好干,郑总这人就是表面冷漠,
13印象很糟糕
“郑总这人就是表面冷漠,不太会表达自己,其实人很不错!”
陈若风了解地笑了:“他是你上司,你不敢乱说,我懂的!”
“我说的是实话!这人要是不好,真那么难相处,我能跟他干这么久?咱老陈家人又不真傻?”陈秘书越想解释清楚,他就越难说清楚。
陈若风倒真拿陈秘书当朋友,因为陈秘书是她的引荐人,又是同姓人,事事处处的也为她着想着,她自然和他更亲切些,不知不觉地她也开起玩笑来:“哎?不对啊,你这秘书怎么当的?你不得跟老总形影不离吗?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陈秘书一边倒茶一边回答:“我又不是他的影子,影子还要在有阳光月光和灯光下才有呢!对吧?我老婆想见你!”
陈若风惊奇了:“怎么回事?她居然想见我?”
“我跟她说,你如何如何收服了郑晓宁同学,而她是晓宁的手下败将,她就很想听听你是怎么对付这种小孩的,说是先积累点经验。”陈秘书一本正经地解释着。
陈若风明白了:“你还没当爹啊?”
“当然,我才新婚一年多!我有这么老吗?”
“一年多还新婚?”陈若风实在忍不住,就笑了起来:“你太逗了,你和你老板可完全是两种人!”
陈秘书十分好奇地凑近她:“哦?你觉得我老板是什么人?”
“嗯”陈若风清了下嗓子,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仿佛是想好了,然后才看着陈秘书:“你老板,你不会出卖我吧?”她忽然警惕了起来。看陈秘书摇了摇头,她就继续说自己的印象:“他有一张生铁脸,不对,像生铁疙瘩,又冷又硬,这得多少度的高温才能融化他?生铁你知道吧?就是还没有加工的那种?”她眉飞色舞地描述着。
陈秘书努力地笑了笑:“知道一点点!”
得到肯定,陈若风就更起劲了:“他生气的时候是不是很吓人?上次面试,我都觉得有股强烈的冷嗖嗖的寒气吹过来,幸亏我是火命,本身有点热量!喂,他发火的时候会不会把天花板都烧红了?”她还一边做着相应的动作,增加可信度。
陈秘书努力不让自己露出震惊的神情,瞪大的眼睛还是出卖了他。
“我只是看到一点点外表啊,凭这点印象推测的,我都说对了吧?!”看陈秘书那么意外,陈若风不太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就这些啊?”陈秘书仿佛还不相信。
“啊?!天啊,这些还不够?那他得有多奇葩多古怪啊?”
有点受到惊吓的陈秘书不敢继续和她聊下去了:“哦,那个,我忽然想起来还有点事情没办好,我得回公司,你自己慢慢品吧,这可是今年上好的新茶!”他匆匆地说完,就忙不迭地走了。
“喂喂”陈若风看到陈秘书有点慌张地离去了,她站起来四处查看着,郑元哲没回来啊?这书房也没看到有摄像头?他怕什么啊?
14.找上门的男人
刚刚不还说要和他老婆见面的吗?转来转去,陈若风恍然大悟:“天啊,郑元哲有这么可怕?他秘书连他的缺点都不敢听?啊哟,这人得多独.裁?多霸道?!哦!”自己说完了,她立刻警觉地捂起自己的嘴,以后可得提高警惕了,别不小心又说出来了。反正不久就要离开了,她不想在这段时间有什么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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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秦正在洗头,听到急促的敲门声,她有点不高兴,谁这时候来打扰她?她忽然一喜,难道是陈若风回来了,没有拿钥匙?她赶紧把头发三下两下擦了擦,走过去开门,门一开,居然是个陌生男人,十分帅气地站在那里:“陈若风在吗?”
小秦迟疑了一下:“你是谁?”没听陈若风说过这里有熟人啊。
“我是她老公,我能进去吗?”他优雅地微笑着,帅气逼人。
她真有老公?小秦的眼睛瞪大了不少,她半信半疑地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人。
“我叫付文山,真是她老公。”付文山递上名片。小秦挡了一下:“她不在!”她仔细看着名片上的介绍,润城大酒店总经理:付文山。“没听说过!”她一脸疑惑。
“那我能和你聊几句吗?可以吗?”
看对方这么彬彬有礼,小秦让开了地方:“请进吧。”
付文山走进屋内,左右打量着这间出租屋:“这么挤啊?能住开你们俩吗?”他只看到一张大床。
“行,我们俩占地儿不多。你喝水吗?”小秦又有点后悔,怕她接待付文山会遭到陈若风的埋怨。
付文山在拥挤的沙发上找了地方坐下:“若风没提过我?”
小秦摇摇头:“不过她好像说自己是逃婚出来的,别的没说。你真是她老公?”
“法律上是,还没举行婚礼,出了点误会,她就跑出来了,我找了她很久了!”付文山还在察看室内的情况,太挤太小了,怎么住得了俩人呢?
“哦?!”小秦明白了,难怪每次聊到男友或婚姻这个话题,陈若风都会有意识地回避呢,她的情况看来真的很复杂。
“若风去哪了?”
小秦一边去倒水,一边思索着,既然这逃婚一是真的,陈若风肯定不愿意继续这门婚事,怎么能跟他说实话呢?
小秦端回水来,她的主意也拿定了:“她去给人家打工了,帮人家带孩子,很久没回来了!”
“我来了几天,的确没有看她回来过。那你知道她雇主的地址吗?”这话付文山信,他已经来了几天,本想堵住陈若风,的确没看到她。
“她的电话号码呢?麻烦你和我说一下。”
“前几天她刚换了新号码,还没告诉我呢,这几天我也联系不上她。哦,她没在本市,听说和那家人一起去外地旅游了,什么时间回来不知道。”小秦快速地编织着谎言。
“那家人很有钱?”付文山皱起眉头,他最怕陈若风找到一个更有钱的,那他就更没戏了。
15.算是前夫
“那家人很有钱?”付文山皱起眉头,他最怕陈若风找到一个更有钱的,那他就更没戏了。
“不清楚,富人都爱找一堆保姆啊家教的,钱有多少,真不知道。”
“她的新电话号码呢?麻烦你和我说一下。我自己和她联系,就不再麻烦你了?”付文山好脾气地询问着小秦。
小秦也不再客气了:“说实话吧,我是知道她的电话,可是我不会告诉你的。再说我告诉你也没用,她一般情况下十天半月就会换新电话号码。”
付文山若有所思着:这火气怎么会生这么久啊?陈若风还真不是一般人!
小秦下着逐客令:“我还有事要出去,
“我还有事要出去,你看你能不能出去等她?”
“哦,好的,谢谢你啊,如果她和你联系,请一定要转告我,我找她有急事。”付文山又拿出一张名片:“打这个电话就可以了!”
“行,不过她经常更换号码,大概是为了躲开您。”
小秦得让他知道陈若风的态度。
付文山无奈地笑了笑:“明白,麻烦你了!如果你知道,请一定通知我。”
确定付文山走远了,小秦赶紧给陈若风打电话,她现在算是知道陈若风为什么经常更手机号码,她的是死心踏地躲开付文山。小秦给陈若风打了个电话:“若风,咱们在什么地方见个面,我有重要的事找你。”
“行,你说个地方吧。”
小秦又犹豫了:“算了,电话里说吧。万一有人跟踪我怎么办?”
陈若风走得离于姐远一点:“好,我一会儿打给你。”她回到自己的卧室,才把电话打回去:“怎么了?”
“付文山来了。”
“是吗?” 听到这五个字,陈若风只淡淡地说了这俩字。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他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不知道,估计是找了很久了,他说是你老公。要找你回家。”
“没有, 他算是前夫,我们已经离婚了,我离开时已经签好了离婚协议书,这不是什么骄傲的事,所以我一直没好意思告诉你。”陈若风向小秦解释。
“没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难怪这么开朗乐观的你,也有经常沉默深思的时刻。没关系,我不怪你,只要你好。”小秦安慰着好友。
“谢谢你理解啊。那你怎么打发走他的?”
小秦在电话中如实汇报了下智斗付长山的过程:“我觉得他还会来,那个地方你是不能再呆了,虽然没有透露你的新去处,你还是小心点吧。早晚会找到你。”
和小秦打完电话,陈若风有点复杂地盯着手机,幸亏刚换了号码,她现在已经把更换电话号码当成家常便饭了,足可见她要离婚的决心。
陈若风放心了:“嗯,拖一天是一天吧,这人没什么耐性,该是不会等太久。”幸好她刚换了号码。
16.这个家教不简单(盼包养)
陈若风又打电话告诉了陈若怡,姐姐也是十分奇怪,自己并没有透露出什么,付文山怎么会找得这么快?妹妹的计划是要躲两年的。
“信诚,回家吃饭吧,有事要跟你商量。”给老公打完电话,陈若怡开始做饭,晚饭她基本是一个人吃,孩子在学校回不来,老公经常不回来,所以晚餐她都是吃剩饭剩菜。
罗信诚回家时,陈若怡已经做好了两个清淡的小菜和老公爱喝的玉米粥。看到餐桌上的饭菜,罗信诚满意地笑了笑,陈若怡几乎没有自己的喜好,完全是以丈夫和女儿的爱好来做饭,这一点可是标准的贤妻良母。
“去洗手,先吃饭。”陈若怡一边吩咐一边慢慢地盛粥。不一会儿,两人坐下吃饭,因为没什么话可说,两人各吃各的,
他们有个约定,在吃饭的时间不要乱说话,怕影响食欲,实则也是已经没有太多的话可说,总不过是女儿的学习以及状态,还有罗家的父母有什么要求等等,天天这样的话题,罗信诚已经厌倦,他提议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并且也这样教育女儿。所以罗家的餐桌上是冷清的,不像一般人家那样谈笑风生。
饭后,陈若怡等不及收拾餐桌,看丈夫一坐到沙发上,她立刻跟过去:“信诚,文山又找到若风了,不是,是找到她的住处了。”
“那就是找到了,你看你,慢慢说。”
“找到了住处,但是若风在给人做家教啊,不在那里住,所以没有找到她。”
罗信诚松了口气:“那你紧张什么?”
“这不离找到也不远了吗?”陈若怡一脸焦急。
“我还是那个意思,没必要躲来躲去的,纯粹是浪费时间,她不当面和付文山谈,根本解决不了问题。而且这样跑来跑去的,像咱们理亏一样。”
“若风的脾气”
罗信诚斜了妻子一眼:“还不都是你们惯的,我是做姐夫的,不好多说,你是做姐姐的,该说的一定要说出来。”他叹了口气,明知妻子的口才不是陈若风的对手,说实话,他也了解陈若风,不过是拿妻子出出气罢了。两人又商量了半天,让陈若怡再劝一下,干脆回去解决了,即使走起诉的路子,也比这样强。
打电话之前,陈若怡就有点迟疑,她知道妹妹肯定不会同意这个观点的,果然,没说几句,妹妹就挂了电话。陈若怡又长吁短叹了半天,罗信诚在一边皱眉头,妻子就这点不好,太软弱了,有时真缺少一点陈若风那样的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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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了一遍家里的监控视频,郑元哲对着镜子打量着,他一边看着熟悉又陌生的自己,一边纳闷,真有这么糟糕吗?脸部长得像生铁疙瘩?有这么僵硬和难看吗?左看右看,都不太像,他咧了下嘴,又端详了半天,还真是,笑起来都特别硬,不好看,还真有点吓人。
17.他比她紧张
怎么以前没有发现呢?也没人告诉他?郑元哲自己还一直感觉良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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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付文山又找来了,知道不久将要面对不想面对的人,陈若风的情绪明显不好,连走路也没有力气似的。郑元哲打电话给于姐:“陈老师病了吗?气色怎么不好?”
于姐一愣,她倒没注意:“不知道,我没注意。”于姐迅速地思索着,估计郑元哲又查看录像资料了。
“有什么特殊的事发生吗?”
“昨天她接了个电话,然后就回卧室了,别的不知道。”
“我还以为是晓宁惹她生气了。这个老师不错,尽量想办法留住她,你要注意和她搞好关系。”
接完郑元哲的电话,于姐陷入深思,找过多少家教她数不清了,郑总的叮嘱都是让她做好监督和管理,今天这话,她倒是很有些意外,看来她得特别重视一下这个家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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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郑元哲要回家来,知道付文山可能来找她,这俩消息都让她很不舒服。也许因为双重的打击,心情万分复杂的陈若风居然发烧了,这天晚上翻来覆去的大半夜没睡好,早晨就起不了床。于姐去房间看陈若风,看到她的脸已经烧得红扑扑的,又试了下她的额头:“哟,这还了得?这哪是一点小感冒啊?”于姐立刻给郑元哲打了电话“郑总,陈老师发烧了!大概是感冒了!要不要去医院?”
“你怎么不早说?”郑元哲语气急促地责怪着。
“我以为她只是小感冒,只是累了,没想到,对不起!我先叫文医生过来看看?”
“算了,我给文杰打电话吧,你赶紧给她喝点水,好好守着她,别让她自己呆着。”
“好的!”于姐脸上有点过不去,郑元哲一向是比较客气的,现在居然这到责怪她?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一会儿,文杰医生和郑元哲一起来了,他俩一边上楼一边聊天:“我真成你家庭医生了?”
“老同学就不能做家庭医生?谁规定的?”郑元哲催着他:“你快点吧,走得这么慢?!”
“你急什么啊?这又不是大毛病?不就是个家教”看郑元哲不高兴,文杰还是住了嘴,没往下说。
两人进门的时候,于姐正在给陈若风做冷敷,看到他们,她赶紧把陈若风头上的湿毛巾拿开:“38度5,我刚量过。”
“这么高啊?”郑元哲一脸担心和焦急。
文杰看了一眼很紧张的郑元哲:“不算太高!”他看了下陈若风的脸,莫名其妙地笑了笑。“这位老师,说一一下你什么感觉?”
陈若风很困难地睁开眼皮:“全身痛,骨头都痛,很想睡觉,一会儿冷,一会儿热!”
“咽喉痛吗?”
陈若风咽了一口唾沫:“有点吧。”
文杰轻描淡写着:“就是一般的感冒发烧,不必上医院,吃点药就行!”
18.真的恐惧
郑元哲不高兴地看着文杰,文杰马上改口:“好吧,为了你能快点康复,别让人担心!那就输液吧。”他一边说着,一边笑。
郑元哲也顾不上这其中的讽刺味道了,只是着急地看着陈若风,她一向精力充沛、精神焕发的,怎么一下子这么软弱无助了?
“不用打了吧?我睡一觉就好了!”陈若风轻轻地争取着。
“不行,打针才好得快!你乖乖躺好!”郑元哲不容分说地命令着。
文杰又笑了:“你不是悚针吧?”
三个人的眼睛都一起看着陈若风,只见她无力地动了下嘴角,算是回答和承认。于姐和郑元哲都有点想笑了,陈若风自己怕打针,难怪她拿着打针来吓唬郑晓宁呢,原来馊主意是有出处的。
文杰一边摇头一边给她扎针:“放心,我的技术很高,一下就扎上了。”
“你是医生吧?那个”陈若风十分担心。
“他是全能医生,内外科全修过,在扎针方面也有天赋,一针就准。”郑元哲忙不迭地夸奖文杰,试图让陈若风放心。
文杰看一眼郑元哲:“谁说男人不能打针,我就是不信这个邪,专门学了一下,我和女人没两样!”
于姐小声笑了一下,文杰才发觉自己失言,也笑了笑:“相信我,没错的!”
陈若风别过头去,咬着牙闭着嘴,眉头也皱成小山,还一副非常害怕的样子,郑元哲又心疼又觉得好笑,他叮嘱文杰:“你小心点,要是一下不成,我可要砸你牌子去!”他按着陈若风的胳膊,怕她乱动。
文杰做了个深呼吸,镇静了一下,他看着郑元哲的样子实在夸张、可笑,
文杰是外科大夫,理性大过感性,此刻却有些忍不住,他做了个深呼吸,镇静了一下,他看着郑元哲的样子实在夸张、可笑,
这比给他女儿输液都紧张呢。针扎到陈若风的时候,她还是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幸好郑元哲按着她的胳膊,她动不了多少。
“好了,文医生真是厉害,进步多了,上次还扎了我两次呢!”于姐打趣。
文杰一边弯着腰给陈若风做进一步地处理,一边看一眼于姐:“那是因为你胖了,找不到你的血管了,以后少吃一点啊!别以为元哲不监督你,就把最好吃的都自己吃了!”
于姐被他说得不好意思:“文医生的嘴就是不饶人!”
“好了,元哲,你和我一起走吗?”文杰站起来问。
“我还有点事,你先走吧,车在下面,小张会送你!”
文杰回一个笑意不明的笑容,向郑元哲摆摆手走下门去。
“于姐你去送送他,你忙你的,我没事,在这里呆一会儿,有事我会叫你的!”
“好……的!”于姐也赶紧退出来。原来文杰就在门外没走远,走到楼梯那儿,文杰忽然问:“这女孩来多久了?”
(明天还想看二更吗?亲们?我们要合作,互相支持啊,祝读书快乐)
19.很不正常
“一个月了!”于姐心算了一下。
“哦?!”文杰一边点着头,一边别有深意地笑着,一边扬了下眉毛:“那你得好好照看你这位家教了!”
两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送走文杰,于姐站在楼下看了看楼上,就去忙自己的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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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一觉睡了两个多小时,她醒来的时候,先就看到了郑元哲的脸,他居然很温暖地笑着:“醒了?还没输完液,别乱动!”
陈若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那张生铁脸上会出现笑容?而且是对她?她想擦拭一下眼睛,手刚一抬,就被他按住了:“别乱动!还剩下最后一瓶了,坚持一下!现在好一点吗?”
“嗯嗯,好多了,好像全身没那么痛了!”陈若风一边回答,一边努力思索着,真是这人?!
“喝水吗?你得多补充水分!”他很温柔地征求着意见。
陈若风很不习惯他的表情和声音,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啊,那个,喝一点吧,麻烦您了!”
郑元哲把凉好的水又倒上点热水,端到陈若风跟前。
“你叫于姐来,我想往上坐坐。”
“她出去了,你是要靠枕吗?”他帮她坐起来,背后放一个大靠枕,倚在床头上,这时,他才把水端到她面前:“自己能喝吗?”
“能!”她接过杯子,慢慢喝了几口:“怎么还是没力气?像散了架。”
“病来如山倒,得慢慢恢复,别急!”
“给你添麻烦了。我很少发烧。”看到郑元哲帮他端水,着实心里有点不安。才刚刚说了他的坏话不久,怎么他竟然照顾起自己来了?
看陈若风满脸不安和歉意,郑元哲轻描淡写着:“你把我女儿照顾得那么好,我这也算是一点小小的报答,不用介意。”
看到郑元哲宠溺无限的盯着她,陈若风有点不好意思:“坐着有点晕,我还是想躺下。”陈若风小声道。
“好的,你等等,慢点,好了,躺下吧。”郑元哲帮她躺下,又把陈若风的夏凉被盖好:“有事你叫我!我就在这里!”
“哦!”这一躺下,眼皮又发沉了,不允许她继续胡思乱想下去,陈若风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
晚饭时间早过了,陈若风这才开始想着起床,她刚披上睡衣坐起来,于姐就制止了她:“你别乱动”
“有点饿了。”陈若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着身体和力量的康复,腹中也开始小声叫起屈来,她捂了下肚子。
于姐赶紧给她端上清淡的粥和小菜:“你别起来,快坐在床上,你在这里吃就行。”
“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你是病人,别管那么多。你气色好多了,怎么烧得那么厉害?你啊,还说小感冒,以后可得注意自己的身体。”于姐叮嘱着。
“让你们操心了,真是不好意思!”陈若风看着饭菜惭愧着。
(看二更的加油收,谢)
20.小萌神怕什么
我倒没什么,你快吃点吧,如果想吃硬的食物,我再让人另做。”
“不用,这样就好,我都没力气往下咽东西了,我喝点粥吧。肚子里觉得饿,可没力气吃,也没食欲。”陈若风有气无力地解释着。
“郑总上班去了?”
“没有,他在下面吃饭。现在都八点半了,都晚上了,你这一觉可睡得真长!你的饭菜早就准备好了,郑总说这些食物比较适合生病的人,还没见他这么细心地照顾过人呢。”于姐善意地取笑着,眼神中多了几分审视。
陈若风没敢多问,郑总也才吃饭啊?难道他照顾了她一整天吗?天啊,他真打算马上就报恩啊?这人也还算有良心,不枉她对他女儿这么绞尽脑汁了。
为了对付这个小人精儿,陈若风可是把陈若怡以及同事的育子经验讨教了个遍,后来觉得,这小女孩也挺可爱,不是那么难相处,慢慢地就产生信任和感情了!这大概也是缘分吧。没有积极地离开这里,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这里有位小萌神,带给她无尽的快乐。
―――――――――――――――
这天傍晚,阳光比较柔和地照在大地上,光线好,但又不很炙热,很适合出去散步,陈若风就拉着郑晓宁去呼吸新鲜空气。看到陈若风带郑晓宁出去了,郑元哲就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他想亲眼看看女儿和这位老师是怎么相处的。
陈若风带着郑晓宁在花园中间慢慢散步,看到好玩的东西,她就会夸张地郑晓宁介绍:“姐姐快看,这朵上有只小蜜蜂。”
郑晓宁闻声向后闪了一下:“别蛰我!”
“你不欺负她,她就不会来欺负你。”看到郑晓宁害怕的样子,陈若风笑了:“是不是你欺负过小蜜蜂,被它报复过啊?蛰过你?”
郑晓宁不好意思地笑了:“就一次。我想捉它来玩,不知怎么,它就生气了,把我的手咬了一下,疼了好几天。”说着又闪得远一些,但眼睛还在偷偷地瞄着小蜜蜂的地方。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只要不欺负它,走在蜜蜂群中,它们都不会来蛰你。不信咱们去养蜂的地方试一下。”
郑晓宁连连摆手:“我不试了,我害怕!蜜蜂呢?”
“早就吓跑了,你说不喜欢人家吗?人家自然要躲远一点。”两人继续往前走。
路过一个小水塘,这是郑晓宁口里所谓的“小河”,最窄的地方有一米多,郑晓宁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她突发奇想:“妹妹,咱们能跳过去吗?从这过河?”
“跳?”陈若风没明白。
“像电视上那样,咱们跑过来”郑晓宁绘声绘色地说着,并弯下腰来示范:“一用力,这样,就能跳过去了。”
这是看到哪个电视了哪个镜头了?陈若风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好像没怎么明白,但是又不好问郑晓宁,陈若风就边想边回答:
(禁止非法转载!下节预告小萌神pk)
21.萌神之战
嗯,跳也可以,以咱们俩的功力,既不会飞檐走壁,又不会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看来只能跳到水里喂鱼了!哎?水里有鱼没有啊?”她探头向水里看:“好像还真有鱼哎!你确定咱们要下去做鱼铒,还被它吃掉吗?”
郑晓宁撅起小嘴,不服气地瞪着她,这是人家好不容易想出来的好点子呢,怎么被她一说就变味了?郑晓宁没想明白。
陈若风牵起她的小手,忍着笑和她讨价还价:“那你就跳吧,我可不跳,我不愿意被金鱼吃掉。”
郑晓宁抿着嘴不说话。
“那你愿意被鲤鱼吃掉不?”陈若风故意问。
郑晓宁瞪起眼睛来,大声嚷着:“我也不愿意被鲤鱼吃掉!”
“我也不愿意!不愿意!更不愿意被虾吃掉。看你的样子,挺不乐意嘛,要不你就跳吧,跳下去才知道鱼吃不吃你……”
虽然这样说着,陈若风一刻也没有松开郑晓宁的手,看她还在生着小气。
“那我要是非要跳呢?”郑晓宁忽然又来劲了。
陈若风就继续逗她:“可能鱼只喜欢吃我这样的,不对,我这老胳膊老腿老骨头的,鱼儿怕是咬不动,它们长得多娇弱、多小巧啊?我太硬太大了,它们吃不了。它们应该、肯定最想吃你这样又鲜又嫩的小鲜肉。”说着说着还轻轻地拍了下郑晓宁的红嫩脸蛋:“又香又嫩,馋死人了!”
郑晓宁一扭脸,不让陈若风碰。
“还生气啊?那你就快跳吧,你肯定比我受欢迎,我连做鱼饵的资格都没有。姐姐,你肯定能做鱼饵,你跳吧,跳啊?”
郑晓宁当然不敢跳了,她也不想被鱼吃掉,她又泄气又不服气地伸着脖子盯着水塘观看,手还是紧紧地拉着陈若风:“鱼还真能吃人啊?”她还有点半信半疑。陈若风转过脸去偷偷地笑一会儿,又转过头来看着郑晓宁到底要干什么,她知道这孩子要强,一般不会轻易服输。只见郑晓宁忽然兴奋起来,她松开陈若风的手,转身去寻小石头,抓了一把,远远地用力投进水里。她还招呼着陈若风:“快来快来”说着她把小石子放在陈若风手里几个:“你快扔快扔!”
“哟,这是要学精卫填海吗?”
郑晓宁笑着摇了摇头,她一边信心十足地往水里扔石头一边解释:“咱们把小石头扔进去,很快就成长大石头,那时候,咱们就能踩着它们过河了!”没听到陈若风的回应,郑晓宁就转头去看她,陈若风正在眉开眼笑地看着自己:“你不信吗?”
陈若风忍了忍笑容:“也不是全不信,那你讲讲它为什么能长大呢?”
郑晓宁眯起眼睛很不屑地看着陈若风:“你是笨到多少级了?小人能长成大人,小石头当然能成长大石头啊,你连这个都不懂,哼!看来只配做妹妹!”郑晓宁不屑于再和陈若风对牛谈琴,自己握起双手,托在下巴上,(继续支持啊,各种,谢谢亲们)
22.争取复合
郑晓宁不屑于再和陈若风对牛谈琴,自己握起双手,托在下巴上,
紧张又期待地看着水面。水面上泛起的波纹也没有了,这时已经静如明镜。
已经被郑晓宁萌翻的陈若风,这时也语塞了,只是用手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笑出声来,不想打扰这个小萌神观察石头长大的过程。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时郑元哲也在努力地控制着自己,不让笑声打扰这俩个快乐相处的大小女神。女神?想到这俩字,郑元哲自己又笑起来,这么神奇的相处方式,自然是只有神一级的人物才可以领会。他悄悄地转身走开了,眼睛里是满满的笑意,生硬的脸上也有了几分温暖和感动
郑元哲叹了口气,没办法,他冰封的心真的活了,不但活了,还是热情如火。思量再三,郑元哲还是怕吓到陈若风,他想先让她改变她对她的印象,该怎么做呢?煞费苦心,这四个字让郑元哲有点心惊?就是在生意场上,他也没有这样用心过,现在面对一个小小的家教老师,他却莫名地不自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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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秦打来电话说付文山又来找过她,这回找到酒店去了,这消息让陈若风又烦恼起来,看来要面对他这件事又迫在眉睫了!可是她真不想看到那张脸啊!
付文山不是她的初恋,但她以为会是她的最后一恋,正因为有这想法,才同意跟他结婚,没想到,在婚礼前夕,居然闹了那么一出?陈若风用力摇摇头,不想了不想了,一想就头痛!她对付痛苦的事,首先选择不去想,尽量去忘记。父亲去世后,陈若风感觉失去了一切依靠,她很快速地变得坚强了、独立了,她要把自己变得“强大”、有用,这样才会让姐姐放心,不做她的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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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秦这里没有得到陈若风的消息,付文山又去找陈若怡了,这回他直接找到单位的办公室去。陈若怡怕同事们知道这些复杂的家丑,就拉他到楼梯一角说话。
“姐姐,我真知道自己错了,可人谁无错?总得给一个解释的机会吧?哪怕她真不原谅我,也要当面谈一下?你说呢姐?”付文山一脸烦恼地诉着苦。
“没办法,我妹妹就是一根筋,她要认定了,别人也很难改变她。你看,她现在连我都躲开了,可见她要离婚的决心。文山,时间也不短了,你就签了那个离婚协议书吧,
“这对双方都好!你要不签,若风又不会心软,总这么拖着,这样对你也不好!”陈若怡再次苦口婆心地劝说着。这话早已经说过了,付文山这人也是挺拧的,非要当面讲清楚。看对方没说话,陈若怡就继续:“你看,前几次都快要找到她了,她不都躲开了?不对,你找到过她一次,她不是没听解释就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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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可否谅的错误
“不对,你找到过她一次,她不是没听解释就跑了吗?文山,你们俩人就打算这么天南地北地追下去?躲下去啊?”
“姐,我真是非常爱若风的,那次真是个意外,我可以对天发誓,不,我可以拿我全家人发誓!”付文山有点急了!“如果我对若风有个三心二意”
“文山!和我说这些没有用,我还要上班呢。我说的话你再想一想,不好意思,我帮不了你!”陈若怡彬彬有礼地道别着。说完她就回办公室了!
付文山恨恨地看着陈若怡的背影:“我就不信,陈若风能从这世界上消失了!”
又一次出师不利,付文山回家后又到酒吧去疯狂了一夜。
付家父母又气又无奈。付妈忍不住埋怨:“若风这孩子也太小气了,对男人没一点耐性,你说两口子谁不打架啊?哪有一吵架就离家出走,就躲着不见的?”
付爸还是公平些:“话不能这么说,你说俩人都马上就举行婚礼了,正试着婚纱呢,多高兴的事啊?这时候来一个女人,说怀着她老公的孩子呢?谁会高兴?”
“不是,文山不是解释了吗?跟那个女人就是网友,就是只有一夜的情分!并没有不爱若风,不和她结婚啊?”
付爸不满地看了一眼妻子:“作为女人,你也换位思考一下,若风容易吗?她要的是一个空壳的婚姻吗?是忠诚!”
“可是儿子就出轨那么一次,也算是一个好男孩了!”付母还是站在儿子一边说话。
付爸看了一会儿妻子:“这么说,如果我外面有一个女人,而且只发生过一次关系,你感觉如何?”
付妈的眼睛立刻瞪起来:“你敢?!”
付爸无奈地笑了笑,这女人啊,为了自己孩子,连基本的是非也没有了!不这么教育她,真不行了!
付妈又不依不饶地审了老公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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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兄郑海鸣和妻子晋华雯路过海洋市,郑海鸣建议来看看郑元哲,虽然晋华雯不怎么喜欢郑元哲,但这人对老公和她家人着实不错,她也不好多说什么。郑海鸣口中的完美女人,在郑元哲看来,也真是够完美的,外貌、气质、风度、学识、为人处事、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没有让人挑出瑕疵的地方,就连她参与的节目都是那么完美。但是郑元哲总是觉得这个嫂子身上缺少点什么。
“大嫂,如果累的话,你先去休息一下,我和大哥还有几句话要说。”
晋华雯正想着要早点离开呢,她觉得郑元哲的眼神中总是有点审视的意思,这让她觉得不太自在。
她微笑着点了点头,优雅地起身离开。直到她走出去,郑元哲还在看着她。
郑海鸣拍一下郑元哲的肩膀:“怎么了?是不是被你嫂子征服了?难得的完美女人,你照这样的找媳妇,绝对没错。”
24.莫名地担心
郑元哲看着堂兄:“嫂子太完美了,一般来说人无完人,如果是个完人的话,那这人就该有问题了!”说到这里他笑了笑:“你永远都看不透这个人的话,我觉得这事非常可怕。”
郑海鸣坐在沙发上:“明显的是吃醋了,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人家就是完美无缺,你非要找出点什么才高兴啊?你这心理不平衡得可以啊!”
“她对你怎样?”郑元哲坐在郑海鸣对面。
“相当好,饮食起居,嘘寒问暖,十分周全,这几年我都变笨了,因为她都想到和做到了,我都快成傻子了!羡慕我吧?”
“咱俩正好相反,我想找一个我能对她无微不至的女人,让我心甘情愿地去为她做一切事情。”
郑海鸣哈哈笑起来:“兄弟,你是不是自虐狂啊?有福不享?你想和我说什么事啊,还要把你嫂子支开?”
“过来帮忙吧,我这里真需要些自己人,别犹豫了,连嫂子,侄子一起搬过来,他们的工作、学校我都会安排好的,你兄弟还有点这方面的本事,你该不会认为我会委屈了他们,你才不愿意来的?”
“不是不是!我现在倒是想开了,但是你嫂子好像还很留恋她的工作,我跟她说过,她不想过来。”
郑元哲更不解了:“人挪活,人往高处走,这不是常理吗?她为什么不高兴来呢?她那个学校是民办的,有这里的条件好吗?就算是留恋电台的节目吧,我也可以出钱让他们给嫂子专门开一个栏目,这里的观众可是比润城多多了!”
看郑元哲很诚恳很坚决,郑海鸣实在不好意思再拒绝:“那好,我再回去商量一下。毕竟是举家搬迁,这在心理上也需要一个接受和适应的过程。”
“侄子呢?他什么态度?”
“他可愿意过来了,他喜欢大城市!”
兄弟俩相视一笑。在郑海鸣快要离开的时候,郑元哲还是几次欲言又止,郑海鸣发现了:“还有什么事?咱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哥,我觉得,我觉得,嫂子吧,她太完美了,完善得有点不真实,反正你得留心一点,别出什么问题。”
“嗨,她这人就是好了,让很多人忌妒,眼红,这正常,你是不是听到她一些什么了?都是羡慕忌妒恨的,我想都想得到。”郑海鸣完全不以为意。
“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人到中年,爱情啊婚姻这个东西,得好好伺候着,毕竟这么多年,大家都不容易。”
郑海鸣有一点警觉地看着郑元哲:“怎么?她有什么问题吗?”
郑元哲坦然一笑:“那不是,我就是杞人忧天!同事中有人离婚,刺激了我!”
郑海鸣放心又释然地笑了笑,他亲热地拍了拍郑元哲的肩膀:“知道了兄弟,我有数。那我走了啊?”
看到堂兄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郑元哲更担心了,他在晋华雯的眼中看出了很多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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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喜欢照相的男人
郑元哲不知道那是什么故事什么秘密,但那肯定是堂兄所不知道的。以前他并没留意过个堂嫂,自己离婚之后,他才对女人有了戒心,第一个就感觉晋华雯有点不真实。
眼前这个装扮得体,不张不扬的大嫂,和那天那个装束性感、风情万种的挽着陌生男人的妩媚女人是不是一个人啊?他前段时间曾在一个景点看到了一个很像大嫂的人,但是又不敢确定,因为她整个的装束、神态都差别很大。
在快要分开的时候,郑元哲提出来要合个影:“好像没久没有合影了是吧?”
晋华雯有点意外:“男人也喜欢照相啊?”
“可不?只是平常不好意思说出来,这不是一家人吗?没关系,大哥,你说呢?”
“行,照吧!”郑海鸣很痛快。
郑元哲喊过陈铮过来:“陈秘书,用我手机合个影,这是我大嫂,名人呢!”
陈铮有点纳闷,郑元哲这么有兴趣照相啊,平常他可不太乐意照相,这回竟然这么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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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姐和陈若风聊天,话里话外的,让她多呆一段时间,帮着照顾郑晓宁,马上就要上学前班了,如果这期间她又叛逆起来,怕没有一个好的开始。呆在这个家里,拿高工资,人人都对她不错,还能躲开付文山,和郑晓宁快乐相处,何乐而不为呢?陈若风痛快地答应了。于姐又有些意外了,在这之前,陈若风好像一直想赶紧离开的,经常打听可以离开的时间,今天这表现明明是很高兴接受这份工作呢。于姐对这个家教很尊敬,但是真的不太了解她,有时候于姐都有个错觉,感觉陈若风有点像长大后的郑晓宁,一想到这个念头,自己就忍不住偷偷地笑,这是哪跟哪啊?
决定留下的原因还有另外一个,自发烧之后,陈若风对郑元哲还是有了一点好感,为庆祝她康复,他还特地送了一束漂亮的百合花。这人还知道感恩,也还不算一无是处,陈若风轻轻地嗅着淡淡的花香,很享受的样子。如果她又能帮人家一个忙,又可以躲开想躲的人,还能拿到高薪,这样一举三得的事,她怎么能不欣然接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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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同学诸夏和郑元哲一起吃饭,散场时两个人一起走出酒店,郑元哲忽然想起什么,他拿出手机,找到保存的照片:“喂,你不是说对女人过目不忘吗?帮我看一下这人有没有见过?”说着他就翻看着照片:“你看看。”
诸夏好好看了看,奇怪地看着郑元哲:“元哲,你对中年女人有兴趣了?”
郑元哲不满地瞅他一眼:“别乱说,只说有没有眼熟。”
诸夏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说没有印象。那天诸夏也在场,他还笑话那个风骚的女人:“喂,看到吗?有这么卖弄和甜蜜的吗?
26.讨厌的臭家教
“喂,看到吗?有这么卖弄和甜蜜的吗?不是二婚就是偷情。”正因为诸夏说了这几句,郑元哲才看了一眼那个神似晋华雯的女人,当时就吃了一惊。可是他们离得远,不一会儿就看不到他们了,当时客人也多,郑元哲不方便丢下他们,自己去看个究竟。但是这事还是一个疙瘩一样长在他心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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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陈秘书和田阳请陈若风吃饭。
看陈若风点了两个青菜,田阳就笑了:“陈老师,也是减肥吧?你都这么瘦了,应该增加营养。”说着,她点上了两个老公爱吃的荤菜。
“来个汤吧,西红柿鸡蛋汤,也是素的!”陈秘书又点了一个。服务员拿着菜单走了。
田阳由衷地佩服陈若风:“刚才听你讲的那些,我也用过一点,怎么不管用?”
“我也是瞎蒙的,巧了呗,这孩子就吃我这一套!”陈若风忍不住得意地笑着。
“我很喜欢你,热情大方又直爽有趣,陈铮你去催下菜吧!”田阳把陈铮支开,看他走了,她忍不住地笑:“这人死心眼,不让我说他老板的坏话,跟你说,那个老板真是自私得很,一点都不体恤下属,把我老公的时间占得满满的,这还不算,还给他洗了脑,从不说老板不好。我要说多了,他还恼呢!真气死我了!”
“老陈家的人都实在,习惯忠心耿耿!”陈若风自我标榜着。
“他快回来,不说了!”田阳向陈若风使了个眼色,两人只笑不语。陈铮有点奇怪,这俩人刚才聊得热乎,他一走近,就没声音了,他忍不住问:“你们是不是说我坏话了?”
两人还是只笑不语,陈铮猜测着,不是说他就是说郑元哲,否则不会这么快就统一战线了!他知道田阳对郑元哲的印象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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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店里,朱瑞母女在吃饭。
“妈妈你骗人!”郑晓宁撅起小嘴,放下筷子质问着。
看女儿一脸不高兴,朱瑞有点不解:“哪里骗你了?”
“你说爸爸的怀抱是冰山,什么女人在他那里,都会被冻死。根本不是!”
“不是?”朱瑞忍着笑:“谁还没被冻死呢?他抱谁了?”
郑晓宁三下五除二地讲了讲事情的大概:“妹妹很正常呢。”
听着听着,朱瑞的脸色有点难看了,一个臭家教,居然能被郑元哲拥抱,这太离谱了。
“陈……老师什么表现?”
郑晓宁眨着漂亮的眼睛想了想了,笑了:“好像不太愿意,脸都红了!”
“哦,没什么,一个游戏罢了,不过,宝贝,以后可不能开这样的玩笑了,你爸爸会翻脸的。”朱瑞警告着女儿。
郑晓宁很得意:“没有,爸爸好像挺高兴,没生我气。”
朱瑞惊奇地张大了嘴巴,郑元哲离婚前曾说,他不喜欢女人,前女友也只是个幌子,是名义上的女友,所以晓宁的出生也是个意外。
27.都不是省油的灯
朱瑞越想越气,难道郑元哲当初是骗她离婚的?
看着妈妈半天不说话,自己在想着什么,脸色也不好看,郑晓宁更觉得很没意思,就提出要走:“妈妈,我想回家了!”
“好吧!”朱瑞表情复杂地站起来:“来,妈妈去送你。”
司机小张和陈若风在饭店外面等候着。
郑晓宁出来时一脸快乐,像解放了一样,她一下就拉起陈若风的手:“走吧妹妹。”后面跟出来的朱瑞见女儿和陌生人这样亲昵,对陈若风的厌烦又多了一分。陈若风向朱瑞点头致意,决定带郑晓宁离开,但是遇到了朱瑞很不友好的目光,审视和鄙视地看着她,她还是镇定了一下:“那,我们先走了!”于姐叮嘱过了,尽量不要和朱瑞多话,这人很难打交道。
朱瑞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非常高傲和不屑地看着陈若风。不等朱瑞回答,陈若风就拉着郑晓宁向车走去。
坐进车里,想起朱瑞刚才的表情,和郑元哲简直一样,都不是省油的灯,一脸冷气,都像是从极寒之地生长的人,表情高傲、冰冷。难怪他们的女儿也蛮厉害的,这大概有遗传的关系吧,想到这里,忍不住偷偷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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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回来了,他让陈若风带着郑晓宁一起出去吃饭。因为几天不见,郑元哲对女儿更加宠爱,抱起来逗了半天。对陈若风也难得的照顾有加,尴尬的气氛就淡了不少。还没吃几口菜,郑晓宁就嚷着要吃肯德基,陈若风正想做思想工作,郑元哲却痛快地答应了,给小张打了个电话,让他带女儿去吃西餐。
餐桌上只剩下两个人,陈若风稍有点不自在。郑元哲起身为她倒了点橙汁,自己也举起杯子:“还没郑重地感谢一下呢,谢谢你把我女儿照顾得这么好。”
“应该的,这是我的工作嘛。”陈若风觉得这话他已经说过了。
看到微笑的亲切的郑元哲,陈若风有点不适应,大概是因为爱屋及乌,因为他女儿的关系,对自己就多了些关心吧。想到这一层,陈若风坦然了许多。郑元哲谈了半天女儿的臭脾气,和陈若风交流一下怎么和这样任性的小女孩打交道,气氛越加轻松。
“这个?我也没经验,我姐姐说,我自己就属于这种不太听话的人,小时候也挺顽皮。”
郑元哲的笑意更深了:“是吗?那我不行,我从小就木讷,父亲说我肌肉僵硬,从小就不太会笑,有了晓宁之后,我才慢慢被她暖化了些。”
原来是这样,难怪他不怎么会笑呢。他有意无意地用这几句话就交待清楚了“生铁疙瘩”的来历,陈若风忍着笑,看到郑元哲在等她的回答,她赶紧想了想:“晓宁是很可爱,也很聪明。我觉得,和小朋友相处,就要变成小朋友,放下大人的架子,和小朋友平等地交谈,这样会事半功倍。”
郑元哲有点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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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约会
郑元哲有点不好意思了:“是不是我平常架子挺大?我看你都不敢怎么和我说话?”
这话题渐渐从郑晓宁转到她身上来了,陈若风轻轻地咬了下嘴唇:“不,也不全是。主要是我这人不太会说话。”陈若风笑着低下头看着杯子里的橙汁,她怕自己明显的谎言会暴露,这样面对面的撒谎,她还没有练习好。他怎么还不倒饮料啊?没话可说的时候就要喝点酒和饮料之类的。她想站起来先给他倒红酒,但是又觉得太热情了,有巴结之嫌,就左右看了下:“这么高档的酒店,怎么没有专门的服务员呢?”
“我一向不太喜欢用他们,他们在这里,说话不方便,这是我的习惯。”这话好像提醒了郑元哲,他赶紧站起来给陈若风倒满橙汁。
酸酸甜甜的味道,这可是陈若风的最爱啊,陈若风美美地啜了一口,还没咽下去,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赶紧举起杯子:“这杯敬郑总,你这个父亲还挺不错的。”
“谢谢陈老师夸奖,以后还要多提醒我、帮助我。”郑元哲对这次晚餐十分满意,前面有点尴尬,后来就越来越放松了。这是他和陈若风真正意义上单独交谈和约会的第一次,他也是第一次真正看到她在他面前能比较放松地说笑,她的笑容特别有魅力,她笑起来,眼睛就会弯起来,连眼睛和鼻子、脸庞都散发着甜蜜和开心,特别美丽可爱。他在录像中已经看过很多次,而这么面对面的,能看到她眨动的睫毛忽上忽下的,这还是头一回,所以他的目光总忍不住偷偷地停留在她脸上……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知道,反正他是越来越喜欢看到她了。
陈若怡又一个人在写日记:
若风,有时候我真是要崩溃了,你知道吗?起初我还以为你姐夫同性恋了,对我也不怎么感兴趣了,聊天都和男士那么亲密,打的多的电话也是男人的名字,居然他那些暧昧的短信都是男人。这么大的秘密我真吓了一跳,但是我不敢声张,希望他只是一时的错误和冲动,还会慢慢走回来。
有一次他在阳台打电话,我悄悄走过去,隐约听到里面传来的是女人的声音,在他睡着之后,我查了他的通话记录,那明明是一个男人的名字,张军,一个普通的名字,一个高中的同学,他对我是这样介绍的。
我也以为自己多疑,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现在看来,他出轨的对象不是男人了!一颗心放下,另一颗心马上又跳得更高更快了。张军肯定是化名了,那个女人是谁呢?我想知道,又怕知道,如果真有一个很优秀的女人爱上他,我该如何进退?如果他只是抱着一时好奇而犯了错,我还能像以前那样对他吗?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现在,我的心已经冰冷冰冷的,对他的态度也够冷淡了,当然,这些他都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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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萌神抢钱记
因为他的心不在我这里了,我对他好坏,都已经无所谓了。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呢?我曾经引以为荣的婚姻和家庭呢?在不知不觉中就面目全非了吗?原来以为可以白头到老的爱情,在时间的打磨下,也是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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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周末,陈若风带着郑晓宁去看动画片电影,从楼梯往下走的时候,郑晓宁一直把手放在楼梯扶手上,而且还一边走一边往下摸着走。
眼看还有两级台阶就下去了,陈若风忽然站定了,松开她的手,认真地看着她:“姐姐,你这是干吗?”
郑晓宁眨着眼睛,不明白陈若风什么意思?“怎么了?”
陈若风用力地点着头:“哦,知道了,姐姐真有才,连看个电影都想着给你爸爸赚钱呢。”
“给爸爸赚钱?他有很多钱,很多很多!”郑晓宁把两手张开,表示多得不得了的意思。来接她们的小张已经看到她们了,看到她们停下来,就赶紧走过来迎接她们,却看到这俩人居然聊起天来。郑晓宁一抬头看到了小张:“张叔叔,告诉她,是不是我爸爸有很多钱?”
小张不知是什么意思,但是点了点头。
“看到了吧?”郑晓宁高傲地斜了陈若风一眼。
陈若风站在台阶下面,这样她的高度差和郑晓宁缩小了很多,她忍着笑:“姐姐,那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你爸爸有很多钱,你干吗在这里帮人打扫卫生啊?”
小张也没听明白,和郑晓宁一起看着陈若风。
“这边的楼梯一定比那边的干净。”陈若风指点着。
“为什么?”两人异口同声,陈若风是神仙吗?她怎么看得出来?两人都看向对面的扶手,并不见有什么差别。
“这一边有姐姐帮忙打扫啊,你看那些灰尘全都被你的小手抹掉,你不得问人家影院经理要点钱?要点卫生费吗?哦,我知道了,你手里肯定已经抢到人家保洁员阿姨的小钱了?是不是在你手里已经有钱了啊?瞧这一手的小钱啊!啊哟,我得闪开!”她作势要逃开,小步闪了一下。
郑晓宁看一下自己的手心,果然黑了脏了,但是钱没有一分,她自己作了个恶心的表情。小张嘿地一下乐了:“是得要点卫生费,这手都快磨破了!”
看到陈若风和小张都笑起来,懵懂的郑晓宁反应过来了,这是在笑话她吧?她伸手就向陈若风身上抹,陈若风往后一闪:“我不抢你的钱,你自己花吧。”
郑晓宁赶紧走下台阶,追过去粘住陈若风:“不要不要,我把钱给你花,我有钱。”说着就把手上的脏东西都抹到陈若风衣服上去了,陈若风也不恼不急,趁机教育她:“以后如果不是贪图这点小钱,就别用自己的小手为他们打扫卫生,记住了吗?”
郑晓宁乖乖地点了点头。
小张在一边看得入神,这个陈老师还真有办法,就是和别人不一样,时时刻刻都能寓教于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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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旅游
而且小张感觉这个大女孩和小女孩是一个“国家”、一个“星球”的人,完全能在一个频道上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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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回家和郑元哲汇报的时候,讲得绘声绘色的,十分生动,还加了些评语:“陈老师真厉害,眼睛都不用眨,眼珠一转就一个主意,不知从哪里来的那么多的道理,真的假的,都被她说得头头是道的,我都被她说晕了,起先还以为晓宁真给人家打工赚钱去了。”
想像着陈若风和郑晓宁的超萌画面,郑元哲自己笑着摇头:“真后悔,不能亲眼看到!”
陈铮安慰道:“还好啊,还有小张这张巧嘴,能一字不落地,而且还是很形象生动地传达着,我倒觉得像是看了一场搞笑的微电影,意犹未尽!”
郑元哲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他在想着什么,很投入的样子。陈铮看到郑元哲的表情,向小张作了一个示意,两人悄悄地退了出来。
小张一出门就小声和陈铮议论:“喂,郑总可是越来越关心女儿了,一举一动都要知情呢。”
陈铮不置可否地看了一眼小张,终于还是欲言又止。
小张的好奇心还很强:“陈秘书,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陈铮揽了一下小张:“你做得很好,照这样下去,很快会加薪的。以后多留意多汇报关于陈老师的事情。”说完,他就回自己的办公室了。
小张一会儿看陈铮的背影,一会儿看郑总的办公室,这是什么意思?郑总让汇报郑晓宁的事,陈铮倒让他多注意陈若风?想了半天,他自己摸摸了头,仍然没想明白,就一脸心事地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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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去海南旅游,郑元哲说要带女儿出去玩,顺便带上陈若风和秘书陈铮,听说有这么多人一起,还能看到漂亮的风景,何乐而不为呢?陈若风对大海 有一种很特别的喜欢,有一种类似于一见钟情的味道,所以她自然不肯轻易回绝了这次行程。郑元哲让人安排好了一切,甚至陈若风和郑晓宁出行的服装,也是全新的,知道这只是工作服而已,陈若风也坦然接受了。
下了飞机,他们直奔酒店,先要休息一下。郑元哲订了总统套房,陈秘书已经见怪不怪,他从一进门就盯着陈若风,他以为她会惊奇和夸赞半天,但她好像对这些豪华设施没有看到一样,拉着郑晓宁四处看风景。“姐姐?!快看,这里能看到大海啊?还有树,看到吗?那些高大的,是椰子树哎!”看到南方的美丽风景,陈若风真是激动不已,她唯独不去注意这些房间。
一进门的时候,陈若风就知道这里非一般客房了,满眼的金碧辉煌差点让她叫了起来,幸好之前参加培训时她已经见识过,加上这几年已经有比较强的控制力,才没有被吓得大声惊呼起来。
(谢谢支持,谢绝转载)
31妹妹陪谁睡
套房休闲区域是用胡桃木地板和纯手工缝制的地毯,品位高雅,应该是选用的外国的材料。整个室内以精美的法式编织艺术品为主,还有一些小的东西,就连靠垫也是和泰国的奢华丝制靠的,所有装饰都够豪华气派。套房设有豪华客厅、餐厅和书房等,宽敞的主卧内有一张超宽越大的床,看着就很舒服,客房的设备也仅次于主卧。还配备了一个很精致的小厨房,一应物品,应有尽有,若想自己动手做菜的话,在这里干活应该也是极有情调的。在这里面,还很有些家的感觉,当然是富豪之家。
陈若风最喜欢的还是那个宽大的阳台,在阳台上直接可以看到海滩和大海,金黄的沙滩与碧海蓝天形成一幅天然的画卷,清新亮丽,让人惊叹不已,她都有点幻觉,仿佛自己已经置身于仙境一般。陈若风拉着郑晓宁在阳台看了半天窗外的风景。
郑元哲就在后面看着这两个快乐的背影,她们正在为一个一个远处的景色欢呼着,郑晓宁不时在陈若风身边跳跃着,以此表达自己的兴奋。他欣慰地看着她们,她们在欣赏风景,他在欣赏她们,此刻,她们就是他的风景。
良久,陈秘书走了过来,他打断了郑元哲的思绪:“郑总,晓宁今晚跟你睡吗?”
郑晓宁已经听到这话了,她拉着陈若风的手:“不要不要,我和妹妹睡,你和爸爸睡。”
“我?”陈秘书又惊奇又好笑:“你问过你爸爸同意吗?”
郑晓宁下巴一昂:“我同意!”
“好吧好吧,就听晓宁安排,那你睡哪个床呢?”郑元哲愿意让女儿一直开心快乐。
郑晓宁拉着陈若风往里走:“快走快走,去抢大床,抢那个最大的床!”陈若风劝着她:“你慢点,没人跟你抢的。”
郑晓宁十分认真地解释着:“有人抢,他们俩会来抢!快跑!快点!”
陈若风只好跟着郑晓宁一路小跑到主卧室,郑晓宁一下就蹿到床上坐下:“这是我们的了!”陈若风把她的拖鞋脱下:“小心给人家弄脏了。”郑晓宁爬上床,高兴地在上面跳着:“我们赢了,我们有大床了!”她向后面跟进来的陈秘书和郑元哲示威!然后她又揽着陈若风的肩膀:“爸爸,这是我们的床了,你去睡小床吧,妹妹陪我不陪你,你可不要哭哦!”
陈若风听着这话真是尴尬之极,陈秘书用力忍着笑,郑元哲清了下嗓子:“好的,你就负责保护陈老师,我和你陈叔叔在外面负责保护你们!”
“连爸爸都不要了,你不怕爸爸吃醋啊?你这个小叛徒!”陈秘书提醒着。
“爸爸过来过来。”郑晓宁忽然招呼着郑元哲,郑元哲向女儿走过去,等他走近了,郑晓宁用力亲了一下爸爸的脸颊:“对不起爸爸,我是按男孩和女孩分的床!我们都是小女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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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豪门生活
郑晓宁说着又去依偎着陈若风站着,好让爸爸看清她俩的女孩性别。看到可爱的郑晓宁,大家都笑了起来,陈若风完全忘记了刚才的尴尬。
“晓宁很聪明,这是最标准的国际分床法!饿了没有?咱们去吃饭?”
“过来,我给你穿鞋!”陈若风招呼着郑晓宁。
“去外面吃饭吗?”郑晓宁一边穿鞋一边问爸爸。
“不用,咱们这个房间就有餐厅。”
郑元哲牵着郑晓宁的左手,陈若风牵着她的右手,一起向餐厅走去。
趁着郑元哲去洗手间,陈秘书好奇:“陈老师住过这样的房间吗?”
陈若风微微一笑:“没住过,不过我见过。”
陈秘书恍然大悟:“哦,忘记了,你是学酒店管理的。”
看看郑元哲还没回来,陈若风小声问:“这一天得多少费用啊?”
“不贵,打完折也就十几万!”陈秘书很轻松地说。
陈若风长长地哦了一声,她没多说什么,但是眼睛还是出卖了她,她的眼珠有几秒变得又大又圆,天啊,这得是她多少年的工资啊?这一觉睡得多么昂贵啊?一睁眼一闭眼之间,十几万没了?想着想着,她脸上就现出很可惜很无奈的表情。
“陈老师?”
听到陈铮喊她,她赶紧正色微笑:“哦,挺好挺好,物有所值。”想着想着就是心疼啊,这得是多少员工的血汗钱啊?“陈秘书,咱们哪天回去啊?”
陈铮笑了:“咱们才刚出来呢?你想家了?”
陈若风努力地笑着摇摇头:“不是想家,我是怕做恶梦!”
“睡一晚上就值十几万呢,你还会做恶梦?我在梦中都能笑醒了,真的!”陈铮这家伙已经习以为常了,丝毫不以为然。
“谈什么这么热闹啊?”郑元哲回来了。
“没什么。姐姐啊,你得慢点吃,晚上不好消化。”陈若风趁机转变话题。
郑晓宁满嘴是食物,但还是不忘记点点头。郑元哲也提醒:“慢点,要细嚼慢咽,如果吃太快了,就会变丑的。”
郑晓宁赶紧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又喝口水:“妹妹,你小时候也是吃得很慢吗?”
陈若风点点头。
郑晓宁痛快地宣布:“那我也慢点吃,我要长得和妹妹一样好看。”
“我好看吗?姐姐才漂亮呢?”陈若风故意装作不懂。
郑晓宁又认真地看了看陈若风:“妹妹也漂亮,因为爸爸也经常在看你啊!”
陈铮差点笑出声来,这小女孩眼睛这么毒啊?居然知道他爸爸喜欢看陈老师?陈若风和郑元哲都很尴尬地笑了笑。
“晓宁,你还想吃什么,我们再去给你准备?”郑元哲打破了尴尬,询问着女儿。
郑晓宁想了想:“我想吃……没想起来。”
“来,喝点水,她吃了不少了,晚餐不宜过多!”陈若风的心思也转移到郑晓宁身上:“是不是啊姐姐?爸爸不在的时候,你的嘴可没闲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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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投其所好
郑晓宁向爸爸做了个鬼脸,算是回答。
“郑总,你快吃点吧,要不就凉了。”陈铮想起郑元哲并没有吃多少,他又看了看陈若风:“陈老师,你也多吃点,时间还早,我们可以出去散个步。”
“好”陈若风应着,就低头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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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无事可做,郑晓宁很快就进入梦乡,陈若风发了几张照片到微博上,她现在早已经更换了新的qq号,不怕付文山来打扰。
不一会儿小秦发来短信:亲,你那双鞋子1899元啊?天价!
陈若风赶紧回复过去:有谱没有?一双运动鞋?
小秦打过电话来,陈若风走到远一点的地方接听电话:“干吗?还要打电话?”
“憋不住了,若风,那鞋绝对是1899的那个,绝对,我今天逛街刚刚和朋友聊过,说什么人能穿这样的鞋呢。亲,什么感觉?”
陈若风想了想:“还好,比较舒服,没有腾云驾雾的感觉,还得一步步地走路!”
小秦:“哈哈,你得瑟吧,你要不穿了,这双鞋送我啊。”
陈若风龇牙咧嘴:“有穿人旧鞋的吗?”
小秦呵呵地笑起来:“好吧,我不穿,我收藏还不行吗?”
“你真奇葩,好吧,我答应你,反正这些只是工作服,和我没关系。还有事吗?”
“没了,好好玩啊亲,多拍照片,发给我分享一下。”
“知道了!晚安!”合上手机,陈若风还是长长地吐了口气,她蹲在那双鞋前打量再三,有这么好吗?天啊,富人都是笨蛋,我们买的话,一二百元就穿着很舒服很开心了,他竟然买这么贵的鞋子?她倒吸了一口凉气,那运动衣得是什么价格?陈若风盯着鞋,心中暗骂郑元哲:败家子,标准的败家子!奢侈到这份上,简直让人无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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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怡看着窗外的树叶在风中婆娑起舞,天要下雨了,罗信诚去接罗晶了,她在家等着他们回家。陈若怡给罗信诚打电话,让他去接女儿的时候,他的口气有点不耐烦:“别催了,我忘不了。你不是已经发过短信了?”
“我怕你忘了。”说完这几个字,陈若怡就自觉地挂了电话。罗信诚和她说话的语气,最近总是缺少了些温和,这点小小变化也没有逃过陈若怡敏感的心。
不久之后,雨点就开始慢慢飘落下来,在唰唰地雨声中,雨点打湿了树叶,打湿了玻璃窗,也打湿了一颗孤独的女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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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出去旅游后,郑元哲对陈若风兴奋的样子还记忆犹新,看来她很喜欢旅游。虽然他们没说过多少话,但是看她和郑晓宁亲昵地玩闹着,他就感觉十分满足和快乐。
不久之后,郑元哲称要去外地出差,据说会议时间比较短,就一天时间,会议地点在离黄山很近的地方,他让陈若风和郑晓宁一起过去,那天正好是周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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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就差一点点
旅游两天刚好可以赶回来上学。陈若风对黄山的风景也心怡已久,上次旅游还很开心,郑元哲虽然严肃,但在女儿面前会好很多,而且他并不多话,任陈若风和郑晓宁玩闹,这一点最让她满意,所以就痛快地答应了。到了黄山,郑元哲接到通知,说会议临时取消,在这么美丽的景区,眼睛已经应接不暇,陈若风也顾不了这其中有没有谎言了,她和郑晓宁像两个玩疯的小女孩,郑元哲担任了摄像的任务,拍了很多美丽的照片。在迎客松那儿,陈秘书提议:“来,我给你们合个影。”
陈若风稍微犹豫了一下,大家玩得正开心,她也不介意了,郑晓宁站在中间,他们照了张很像全家福的照片,三人都笑得十分好看。陈若风又找了个旅客帮忙,让陈秘书也加入进来,照了一张四个人的合影。这一张照片可把陈秘书乐坏了,田阳总是烦他出门不爱照相,其实他有苦衷,要照也得给总裁服务,他能要求照一张吗?所以他基本没什么外出的照片,除非有大集体的合影。这次不同,陈若风在每个地点都会想到陈铮,帮他也照一张,这让陈秘书又感激又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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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拍照的时候,陈若风发现一个小偷正准备偷郑元哲的手机,她大喊一声:“郑总,你后面有小偷!”郑元哲赶紧回头,在旁边的陈秘书也警觉起来,这时小偷已经吓跑了。郑元哲查看了一下,什么也没丢,陈若风拉着郑晓宁走过来:“好悬呢,就差一点点就被盗了!”
陈秘书笑她:“你刚才一声大喝,把小偷吓跑了!”他又报怨着:“我说带上一两个保镖吧,您还不乐意?”
“这种地方让他们跟在后面,多煞风景啊?再说,我这脸就够吓人了,一般小偷都不敢靠近我。”郑元哲安慰着陈秘书。
陈若风忍不住笑起来,郑元哲说得太形象了,如果小偷看到郑元哲的脸,估计就不会盯上他了。这时郑元哲转脸看着陈若风,她的笑容没有收住,两个人相视而笑。
爬了一天山,玩得十分尽兴,再加上小偷这一折腾,让郑元哲和陈若风多了不少话题,两人居然聊了半天小偷。晚上回到酒店,大家都想放松一下,也许因为玩得太高兴,气氛也十分融洽,三人像共患难的战友,要庆祝胜利一般,特别是郑晓宁要回去睡觉,被送回房间后,陈若风就喝得更没负担了。
气氛好心情好,郑元哲也没有摆出平常的一副臭脸,陈铮也很放得开,真是难得。完全放松的陈若风好胜心切,一时逞能,非说自己有酒量,居然不怕陈秘书敬酒,三言两语激将起来,一来二去的,她就喝多了。当时郑元哲就在旁边,他只是乐呵呵地看着,喝着,也没劝着些,就任他俩闹了半天,结果她就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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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灼热的燃烧和诱惑
有酒的作用,陈若风红扑扑的脸格外漂亮,朦胧的眼神也越加迷人,只是动作不怎么样,直接趴到桌子上去了。陈铮还和陈若风真是一家人,他也喝高了,趴在桌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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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软软的身子,柔弱无骨般被抱在郑元哲的臂间,他丝毫感觉不到沉重,但还是出汗了,那是因为紧张的缘故。她的嘴唇就近在嘴下,他稍一低头,就能亲到,这种超近的距离,让他着实有点惶惑,他以为到这一步该有个很漫长的过程,陈若风与众不同,她骨子里的傲气和倔强,他能看得出来,她对他始终保持着距离感十足的上下级或者是雇佣关系,这一点他也能感觉到。
但此刻,她就在他的怀里,真真切切地,郑元哲只觉得她的灼热透过薄薄的衣服燃烧到他,让他的心上下乱跳。这种感觉非常新鲜,郑元哲也抱过别的女人,从没有像现在这种感觉,让他不知所措。抱着其他女人的时候,他很明确的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对方想要什么,但是现在,他好像完全蒙掉了,对自己接下来的行动完全不知所以,对这个女人的思想他完全控制不住,不知道她的所爱所想所要。
此时,怀中的美女呼气如兰,连燥热中发出淡淡的汗味,也是别有一种诱人的香气。郑元哲的大脑有点短路了,呼吸也变得困难,动作也不太受控制,全身被热气充满了,仿佛要爆炸一般。郑元哲站在床前矛盾地想了半天,他还是连自己一起放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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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秦来过吗?”陈若风醒来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问这个问题,服务员没听懂,就不敢乱说话。陈若风用力按着自己的头,红酒的威力也太大了,自己到底喝了多少?怎么到现在还在痛呢?她用力按着两边的太阳穴,一边努力地回忆昨晚的事情。
“我好像吐你一身了吧?真是不好意思。”
服务员如实回答:“我刚过来接班。可能是前面的服务员吧。”
“那你替我道个歉。”陈若风面露愧色。
陈秘书已经端着养胃汤走了进来,但是没打扰她们的谈话。
“那肯定是值夜班的服务员,我看到她衣服上的脏物,就忍不住又吐了。真要命了,感觉五脏六腑全出来了。”陈若风赶紧抚摸一下自己的胃:“好像还在啊!”
三个人都笑起来。陈秘书问:“你还记得昨晚的事情吗?”
“吐了人家一身,就记得这个,别的全忘记了。”
“这是养胃的,你喝几口,会舒服点。”陈秘书满眼笑意地看着她。
陈若风接过陈秘书递过来的汤碗:“谢谢啊,还让你想着照顾我!”
陈秘书张了下嘴,没说话。陈若风喝了一口汤,忽然问道:“小秦来过吗?我怎么觉得她来过?”
陈秘书摇摇头:“这是黄山,她怎么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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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谁和我同床
陈秘书见过小秦一面,知道那是陈若风的好友。
“哦,那我肯定是记忆错乱了,模模糊糊的,我好像把她的腿压了好久呢。”
服务员听不明白,睁大了眼睛。
陈若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室友、闺密,曾睡过一张大床。她老说我睡觉不老实,总是压着她、抱着她,后来她宁愿睡地板也不愿意和我同床了。”
陈秘书忍着笑,看来她心情大好,这么糗的事也轻松地暴露出来。陈秘书忍着笑退了出去,郑元哲正在门口等着呢,两人耳语了几句,郑元哲控制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很严肃地走了进来。郑元哲尽量用平淡的声音问候着:“陈老师,今天还能坐车吗?”
陈若风赶紧喝完汤,清了下嗓子:“没问题,按原计划回去。”
“如果不舒服的话,坐长途车会更累,会晕车。”
陈若风笑了:“现在的我就是晕乎乎的,负负得正,这么算的话,晕晕相克,我就会正常了。没关系!”
郑元哲嘴角露出几分笑容:“还有这说法?第一次听到。你不用怕耽误晓宁上学,她是学前班,请假没什么大关系。”
陈若风立刻正色批评:“那怎么行?对孩子,关键是给养成一个良好的习惯和认识,如果她认为自己可以随时随意请假,这学还上得好吗?”
陈秘书在门口听不下去了,就插话道:“他是为了你好!”
“真不用,我好好的。瞧”她用力伸了几下胳膊:“一切正常。”头还是有点晕,她老实地坐下了:“我再躺一小会儿。休息一下就行。”
郑元哲示意服务员帮她盖好被子:“睡吧,你放心睡,一会儿过来叫你。回去的路还很长呢,你好好睡,做个好梦!”他的声音低沉亲切,像哄女儿般那么温柔细心。
昨晚真没睡好,也不知折腾了几次,现在胃里有了东西,舒服了点,头一着枕头就犯困了,而且旁边还有人在念经,这哪能不困呢?迷迷糊糊中她还没忘记叮嘱服务员:“上好响铃,帮我。”
“几点啊?”服务员问。
“几点都行。”说话的声音很小了。
服务员蒙了,看着郑元哲,他小声说:“你出去吧,我在这里。”
“好吧。”服务员有点不解地走了。陈秘书小声提醒:“你堂兄还在公司等着你呢?”
“打电话让他多呆一天,我们晚点回去。”郑元哲小声回答。
陈秘书看了下手表:“那你也休息一下吧,你一晚上没合眼。”
“我在这沙发上歪一下,你去看着点晓宁,不行就带她出去玩玩,两个小时后回来。”
“好吧。”陈秘书不太情愿地走出去了。
―――――――――――――――
回家后,陈若风在电脑上看拍摄的照片,看到那张三人的合影,她发现一向冷冰冰的郑元哲竟然微笑着,那笑容居然笑得那么温暖和开心!陈若风忽然发现,他们三个人居然都穿着同一色系的衣服,都是蓝色的,真是巧合了。
不久之后的几天,陈秘书就发现了郑元哲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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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像迷魂药
在郑元哲的电脑桌面上居然有陈若风和他们父女的合影。虽然是几秒钟的闪过,陈秘书还是看清楚了,这张是他拍的,印象十分深刻。坐回他的办公桌,陈秘书从前到后地想了很多,从陈若风出现后,郑总的确有些小变化,特别是他开始喜欢察看家里的视频资料,对这一举动,陈秘书一直以为郑总是关心女儿,对陈若风不太放心,看样子,并不全是这层意思,里面的深意还很深远呢。
这么看来,郑总是有点喜欢这个家教了,难怪他一拖再拖地,让人家继续留在家里。陈秘书摇了摇头,这俩人根本不般配,别说地位金钱,就单是性格,两个人都差着太多了。离婚时间长了,郑总大概也需要一些新鲜的女人来填充他寂寞的感情世界,来装饰他的生活吧。这时打进来一个电话:“陈秘书,这段时间郑总没参加活动吗?你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对方明显地带着质问的口气。
“哦,周小姐啊,郑总这段时间很忙,没空去什么party。”
“要是被我知道了,他带了别的女人参加,我不会饶你的!”
“好的,您放心,有机会我一定会告诉您!”
打完电话,陈秘书觉得女人们通过他来接近郑总的机会暂时不会有了,他想了想,拿出一个银行卡,直接进了郑总的办公室:“郑总,这个卡是周小姐给我的?”
“周萌萌?什么意思?”
“上次她给我,说让我给她打几个电话,如果你去参加什么party,就通知她。”
“无聊!我给过她什么错觉和希望吗?”郑元哲嗤之以鼻。
“您最近跟她跳过两次舞了!”陈秘书小声提醒着。
“真要命了,一跳舞,一吃饭,人家就成我女友了,要是这样算下来,那还不得有几十几位了?”郑元哲烦恼着。
“那这卡?”陈秘书惴惴不安地问着。
“你自己处理,当我不知道!”郑元哲敷衍着陈秘书,他的心思不在这里,他想起那晚的情景,虽然回忆了无数次,还是趣味无穷:
“大叔不要动!”晕乎乎的陈若风警告着。
郑元哲吓了一跳,难道她知道是他吗?吓得他大气也不敢喘。
说着“不要乱动!”,陈若风却一翻身压到他身上:“不要压着我!你好重啊!”她抱着他嚷道。醉得一塌糊涂的她,所有感觉全乱套了,上下左右全没有概念了。
郑元哲的腿被她的腿压着,她的头伏在他的胸前,紧紧地揽着他的腰,嘴里还嚷着:“让总裁大叔快滚开!姐姐?哦,是小秦哦”郑元哲大气也不敢喘,怕扰了她的好梦,但是心跳还是怦怦地,他的头轻轻地抬了下,深深地呼吸一下,闻到她发丝中飘过清香的味道,这种味道像*药一样,让他十分享受,但是随着香味的吸入,他的身体像得到某种命令,头懵懵的,全身上下都感觉冲动和灼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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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无情和有情
郑元哲感觉头懵懵的,大脑有点短路,全身上下都感觉冲动和灼热起来……这时她反而睡得更香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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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陈若怡又给妹妹打电话:“若风,你找个合适的地方给我回个电话。”
坐在沙发上的罗信诚站了起来:“你们慢慢打,我出去转转。”
“别走太远了,早点回来。”陈若怡叮嘱道,虽然知道这话不起什么作用,但已经像吃饭那样自然要说出来,罗信诚也像家常便饭那样应着、听着,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他发现夫妻之间到了四十之后,只剩下孩子那点亲情了,两人之间的激情已经怠尽,但是又已经习惯彼此的存在了,是不是真的习惯呢?习惯的另一个代名词叫麻木,虽然说明白了,有点残酷,可生活就是这么真实,不会因为残酷而少上演一点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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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咖啡厅里,罗信诚选择了一个位置比较隐蔽的单间,这是他曾约会的地方。那次他和一位神秘女人在这里聊得热火朝天:“真怕你不来了!”
“你怎么样?要对你媳妇好点,女人到了我们这个年龄,都不容易。”
“我会做好的,照样每天接她下班,这是我的习惯和责任。”罗信诚用咖啡杯碰了下她的杯子:“岁月对你太照顾了,一点都没有变”
“真没变?”女人的声音中都透出欣喜了?
“变了一点,变得更妩媚动人了。女人四十一枝花,绝对经典!”
女人呵呵笑起来:“四十一枝花?是表扬我的吗?”
罗信诚哈哈笑了:“不表扬你表扬谁?我都中年发福了,你还这么苗条?这么美丽?我都怀疑我们是不是同学过。”
“去!谁跟你同学了?”女人嗔怪着。
“好吧,纠正一下,是校友,但是初恋的校友啊!”
“谁和你初恋,你的信都退给你了!”女人优雅地抿一口咖啡。
“唉!”罗信诚也喝一口咖啡:“缘分真是误人,我遇见你的时候,你怎么就不选择我呢?”
“因为你太帅气了吗?带着校草的名声,我多普通,可不敢和你高攀。”
两人沉醉在美好的往事中,遥远且又美丽,特别是加了岁月这个怪物在里面,原本不太美好的、有点纠纷的或是曾经不屑的往事旧人,在经过时间的鸡汤熬制之后,都变得浓郁芬芳,时间真是可以抹杀或颠倒黑白的魔鬼。
罗信诚笑得十分开心,他只觉得时间太快,一个半小时的约会一下子就过去了,女人对时间观念很强的,连约会都上好了闹钟,随时提醒她告辞。有礼有节、张弛有度,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个笑容都可以世界为她停止。这样的回忆已经共同回忆了好几次,但每次都像是第一次,越说越有兴趣,越说越开心!越说越舍不得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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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了不少陈秘书和妻子的戏,会更好看,亲们期待吧,提前透露一下,陈妻田阳是个越掺乎越乱的主啊)
39遇到小粉丝
陈秘书陈铮的妻子田阳真的对陈若风十分感兴趣,缠着陈铮约了陈若风见面,他们在一个茶馆聊天。这两个女人一见如故,聊得热火朝天的,把陈铮晾到一边去了。特别是聊到郑元哲的时候,两个人眉飞色舞地报怨着,如出一口,让陈铮的眉头皱得紧紧的。
“这爷俩我都领教过,你是怎么降服他们的?”田阳十万分地好奇着,她也不掩饰那一脸的佩服神色,谦虚得就像一个见到大明星的小粉丝。
陈若风有点不好意思,她认真地想了想:“我?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也不知道是怎么混过来的。”
“不行不行,你肯定有秘密,传授一下!你快说啊!”
面对田阳的不依不饶,陈若风只好认真对待了,她慢慢地喝了口茶:“那从哪里讲起呢?先说郑元哲第一次对我发火好吗?”
田阳立刻瞪大了眼睛:“居然对女士发火?真没风度,简直是冷血动物。快说快说。”
陈铮想提醒妻子别打断陈若风,他这时也被引起了想知道内情的*,他知道一些,但不是全部。又怕打扰了她们的谈话,自己只是张了张嘴,没有发声。
只见陈若风莞尔一笑:“从小到大,我还是第一次被人那么严厉地批评,不对,是被人吹胡子瞪眼。第一次听人对我说那么重的话,对我摆那么冷的臭脸。”对当时的感觉,陈若风可真是历历在目呢————
刚认识那天,郑元哲火气上得很快,听陈若风想回家拿自己的服装,立刻就黑了脸。
“真要回去?”郑元哲从北冰洋扔出四个字!
“嗯!”陈若风看着地板说话,她在想,不拿衣服,难道要一身衣服穿两周吗?就算有工作服,内衣也要换吧?
“可以!”听到这俩字,陈若风立刻转身,正准备回去拿些衣服,只听身后传来一个更加不耐烦的声音:“你要回去,就不用再回来了。”说完,郑元哲径直上了楼。
陈若风懵了,有点不知所措,这要求过分了?半天没吭声的于姐小声劝道:“你就别推辞了,我们郑总定下的事,没有改变的余地,就是工作服罢了。他最讨厌人家跟他讨价还价!你以后可得注意点!”陈若风翻了下眼睛,有几个字立刻浮在眼前:大魔头!强迫症!这人完全突破了人类的想像,她咬着下嘴唇,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她立刻就会闪人,可是现在她特别需要这份工作。穿工作服过两周?她不由得看了下于姐的衣服,于姐的衣服倒是可体,也是名牌货,可她是什么身份,怎么是什么身份?估计得穿难看的工作服了!想到工作服三字,她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小陈老师,我带你上楼看你的房间。”于姐边走边介绍,“请这边走,你的房间在晓宁隔壁,她床头有个开关,一按,你床头的铃声就响起,她会随时叫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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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从里到外
“好的,听到铃声,我会马上过去。”陈若风心里有点别扭,天啊,这随时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二十四小时待命吗?她说话的声音也无力了起来。
于姐看了一眼陈若风,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胳膊:“也不会经常叫你的,小孩睡着就行了。你看,左边那间是郑总的,中间这是晓宁的,那边就是你的客房。”
听到外面有人说话,郑晓宁从门缝探出头来,调皮地笑了笑,又呯一下关上了门。这速度,陈若风还没反应过来呢,这重重的声音仿佛在宣布,郑晓宁可不是好惹的。走进客房,陈若风忍不住打听:“郑晓宁是五岁吗?我怎么看着她”于姐笑了笑:“马上就六岁了”
这时听到郑元哲的喊声:“于姐,来给我收拾行礼。”
于姐来不及和陈若风道别,一边回答一边跑出去了:“好的,来了来了。”
陈若风自己坐在宽大舒适的床上愣神,这工作会不会是火坑啊?瞧这爷俩儿,没一个省油灯。
不一会儿,于姐又进来了,她手里还拿着纸和笔。陈若风赶紧站起来;“于姐,有什么要吩咐吗?”
“小陈,把你的号码告诉我,睡衣的,内衣的,外套的,衬衣的,鞋子”于姐抬头看了看门外没人,就笑着劝道:“趁着有人出钱,你多买几套。”
“这样不好吧?”陈若风听着有点惊讶和惊喜,但还在犹豫着。
“你放心好了,听我的没错。”于姐拉着陈若风去看其他的房间。到了楼下,于姐介绍她的卧室:“这一间就是我住的。我负责管理整个家的家务,卫生、洗衣和做饭这些都有人干,你就管晓宁就好了,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告诉我,我会让人给你买。”
“你常年……在这里啊?”陈若风省略了一个“住”字。
于姐点了下头。
陈若风就奇怪了:“那你怎么不照顾晓宁呢?”
于姐咧了下嘴,又摇了摇头:“她是我从小看大的,我震不住她,也许你能行。”
听到于姐这句话,陈若风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这孩子得多淘啊?孩子妈妈呢?怎么一直没见?也没有提她?
晚饭是他们爷俩自己出去吃的,陈若风和于姐在郑家吃,倒是放松了不少。郑元哲回家时,拿了几个袋子往沙发上一扔,拉着郑晓宁的手就上楼了,好像陈若风和于姐不存在一样。因为有女儿的陪伴,郑元哲的脸上终于有了几丝温暖,快到楼上时,郑晓宁喊了起来:“疯妹妹,一会儿来讲故事啊。”她边说边笑。
“马上去。晓宁姐姐稍等啊。”陈若风礼貌地接道,她正准备上楼,于姐拉住了她。于姐抬头看了看,楼梯上没有那爷俩的背影了,于姐示意陈若风去看给她买的东西,陈若风站着没动,于姐一边翻看着一边猜测:“不知是司机给你买的,还是郑总买的?这可都是大牌啊。”她啧啧感叹着。
(修文,加了条田阳的主线,丰富小说的可看性,请见谅)
41.来是有病
陈若风看着淡蓝色和米黄色的衣服,不管什么样式,都好过于姐的浅粉色,就很高兴地应了一声:“应该是司机师傅的眼光。”郑元哲这人相当冷淡,简直都没怎么正眼看过她,要不是为了这三千五百元钱急用,她才不在这里看他的脸色呢。
郑元哲来女儿卧室,俯身跟她吻别:“说好的话不要忘记啊,要听陈老师的话。晚安,宝贝!”
“爸爸晚安!”女儿吻了他的脸颊一下。
父女吻别的场面十分温馨动人,郑元哲对女儿真好,他脸上有很温暖、很宠爱的笑容,这表情与之前判若两人。陈若风站在一边做观众,她还在惊奇着,站起身的郑元哲又变得有点冷漠了,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陈若风,什么也没说就走了出去。陈若风惊讶地差点叫出声来:天啊,这冷与热之间怎么可以变换得这么快?是郑氏变脸术吗?真不输给川剧的变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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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睡之前,于姐给了陈若风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郑元哲的手机号码:“如果是 这个号码打过来的,你千万要在第一时间接听啊,郑总可能会询问一下晓宁的情况。”
陈若风哦了一声,表情十分复杂地皱了下眉头,这怎么还要跟他打交道啊?刚才还安慰自己,坚持一下,她是来看孩子的,又不是来看爸爸的,他什么脸色又有什么关系?
于姐一直盯着陈若风呢,看她有些顾虑,就猜到了点什么:“哦,我忘记给你介绍了,我们郑总是个好人,但也是个怪人。”
“怪人?”好人陈若风是感觉不到了,但对怪人俩字很深有同感。
“是啊,他这人对女人有审美疲劳症。所以在他身边工作的女人无论美丑都特别安全。”
陈若风真是好奇了:“审美疲劳症啊?”想起郑元哲的冷漠态度,她恍然大悟:“难怪呢,他都不怎么正眼看人。原来是有病!”
于姐有点不赞同地瞪了陈若风一眼:“一般女人出来打工,都很介意男主人,怕他们欺负人、不怀好意,咱们就可以免了这个心思。他离婚三年多了,郑总如果对女人有兴趣,早就找个美女结婚了,他身边的美女都不是用个位数计算的。”于姐不厌其烦地解除陈若风的一切后顾之忧,她真心愿意陈老师留下来帮她。“前面那些老师,嗯!”于姐清了下嗓子:“你也猜到了吧?她们都是半路而退的,你希望你不会!”于姐鼓励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陈若风没说话,只是点着头,等于姐走后,她自己做了个只有自己才懂的鬼脸。不就是面对一个小女孩吗?还那么漂亮可爱,让人一见就喜欢的女孩?听于姐这话,这工作居然这么有挑战性啊?不知为什么,她居然有点兴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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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晚上,因为害怕郑晓宁离开父亲会大哭大闹,陈若风提心吊胆
42两个电话
大概习惯了爸爸经常出差,郑晓宁倒是没哭没闹,陈若风给她读了两个小故事就睡着了。睡觉前,陈若风又试了下新裙子,非常合适,带着满意的心情,她不久就进入了梦乡。在临睡着前,还没忘记提醒自己,明天要查一个衣服的牌子,转念一想,瞧郑总对自己的态度,估计也是假冒的名牌打发她呢,这个想法就放弃了。
——————陈铮接过陈若风的话题:“路上的事我知道,我来告诉你们-——
在送机的路上,陈秘书担心地问:“您都细细叮嘱过陈老师了吗?”陈秘书跟随郑元哲多年,两人的关系比较近。
“说多了,怕吓到她,她更不知该怎么做了,你也别叮嘱多了,别适得其反。”
陈秘书一边开车一边评论:“这人看起来还不错,没有表面的这么稚嫩,我发现她眼中有点,有点很坚毅的东西,反正比那些都要强!”
郑元哲没说话,凭他看人的眼光,女儿这次倒是遇到对手了。他在努力地搜索着记忆,这几年,他对女人连欣赏的热情也没有,但是为他总觉得这个陈老师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呢?
“郑总,想什么这么出神啊?”陈秘书好奇了。
“没什么,好好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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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飞机前,郑元哲又接到朱瑞的电话:“如果你实在没办法吧,我看一两天也还行,但你得马上找到人管她,她太闹了,专门给我坏事。她都敢直接和我的朋友说:喂,你来干吗?我不喜欢你!”
郑元哲的嘴角不屑地抿了起来:“我不会让她去破坏你的约会了,有人管她。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说着说着,他就连讽带刺起来,说实话,他从没见过这么不称职的母亲,即使离婚了,也应该对女儿恋恋不舍,但朱瑞跟别人不一样,她把女儿当负担,高兴地时候才看看孩子,不高兴了,躲都躲不及。
“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人了?行不行啊?你别找一个人来虐待我女儿!我说,你有没有在听啊?”
不等她说完,郑元哲直接就关了机,他再不想听前妻那个声音来烦他。
想了想,郑元哲又打开手机,他给陈若风发了个十分简短的短信:拜托,谢谢!
郑元哲刚下飞机没多久,在正往酒店赶的路上,郑母的电话就跟着来了:“你找那人可靠不?不行你就送到这里来。”
“还行,你放心吧。”
“哪回都这么说,哪回不出问题?元哲啊,这回妈不是逼你,为了晓宁,你也得赶紧找一个合适的人结婚,你看,她多需要一个固定的人照顾她啊?”
郑元哲有点不耐烦:“知道了,妈,你还有事吗?”
“你看,一说这事你就不愿意听,现在不是火烧眉毛了吗?还是不长记性。这回我可长记性了,不管你找什么样的女人,我保证都依你,不会干涉你,这样你能大胆、放心地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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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结婚候选人
郑母很想借机做做儿子的思想工作:“晓宁都快六岁了,跟你说,孩子越大,接受后妈的难度就越高,你要是为了她着想,为了一个和谐的家庭着想,再婚这事就要加点速度!”
“妈啊,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听郑元哲就要挂电话,郑母赶紧把手机给了郑父:“你赶紧和他说两句,你爸和你说话,等会儿啊”郑父无奈地接过电话:“元哲,这次出去时间长,公司和家里都安排好了?”
郑元哲皱了下眉头:“放心吧,又不是第一次出门。”
“你妈说的这些,虽然啰嗦了点,但全是正理,你是该好好想想再婚的事了,就是你不需要,晓宁还小啊,她还需要一个人照顾呢,再说,我们俩也老了,帮也不帮不了多少忙。你得好好考虑一下,把这件事当成大事来办,像对待一个重要的客户那样,要上心,要认真,要抓紧拿下。”
听到这个比喻,郑元哲笑了笑:“爸,你怎么也跟妈一样了?管这些芝麻小事?您要有空,要是真闲啊,就到公司来坐阵,别和妈一起在背后算计我。”
郑父也笑了:“这孩子,这是算计吗?这是提醒,是着急。”
“行了爸,我会留心的,从现在开始为你们留心一个适合的人选,不过这也需要天时地利人和,不是一急就能办成。”郑元哲只好敷衍一下父亲:“好了,我挂电话了,你们都照顾好自己,别为我瞎操心。”
打完电话,郑元哲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一边的陈秘书偷着笑:“又被逼婚了?不过,郑总您真是需要一个女人当您的后盾,这年头,三婚四婚都不鲜见了,您这还真得抓紧点。”
看郑元哲没有制止他,陈铮就继续说自己的看法:“那个,那个周萌萌,她可是上心得很呢,她那家大业大、才貌双全的,又不图您的财,这可算是真正的门当户对呢。要是让我替您选择,我首选是她,不是因为她给我什么好处啊,我是真正这么觉得!”
郑元哲斜他一眼,陈秘书赶紧闭上嘴,不敢再继续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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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逼婚郑元哲一事,田阳和陈若风异口同声:“他这样的男人谁敢嫁?”说完,两个人大笑起来。
陈铮十分不解地看着她们:“有这么好笑吗?人家哪里不好了?你们不要这样先入为主,他在那些名媛圈子里,可是标准的高富帅,是争抢的热门对象!”
田阳和陈若风做了个鬼脸,不认同陈铮,但也不去辩解,两人还有更重要的话题呢,她们俩都对郑晓宁这个萌神比较感兴趣。
一说起郑晓宁,陈若风就得意洋洋、兴致大增了————
换了新地方,换了新床,换了环境,第一天做家教的陈若风兴奋地很久没有睡着,到了后半夜,她终于安下心神,这一觉倒是睡得不错,第二天早晨,眼睛一睁,就看到郑晓宁趴在她身边,她吓了一跳:“天啊,不兴这么吓唬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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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辣姐遇辣妹
“你也太胆小了!”郑晓宁不满意地看着她。
陈若风匆匆忙忙地起床并自责着:“坏了坏了,你上学要晚了吧?我怎么睡过头了?”
陈若风拿过手机看了一下,大概闹钟没响,她还查看了一下新的短信,匆匆地看了一眼,就合上手机,时间很紧张了。
郑晓宁这时已经爬到床上去了。
“姐姐,快点起来,咱们得上学去。今天是星期五。”看郑晓宁不理她,陈若风就把她用力抱了下来,郑晓宁一边挣扎着一边叫起来:“你干吗?今天我不上学。”说完,她就挣脱了,跑到楼下去了。陈若风顾不得头发凌乱,就追了下去。
于姐走了过来:“小陈老师,刚才晓宁给老师打电话了,说今天不舒服,请假。”显然她已经听到郑晓宁的叫嚷声了,而且也已经见怪不怪。
“小朋友自己请假,也能准吗?”陈若风一脸惊奇。
于姐无奈地点了下头,冲郑晓宁竖了下大拇指,意思是她不是一般的小朋友。
郑晓宁旁若无人地玩着手机上的游戏,陈若风站在那里一筹莫展。这么说,这家人对孩子是没一点规矩了?陈若风转身想上楼梳洗,没走几步,她忽然想起了郑元哲发的短信,懂得了“拜托,谢谢”的内涵,短信简短,明着是感谢和信任,其实却饱含父女情深,也满是和担心忧虑,虽然讨厌那张脸,她却读懂了一个父亲的心!因为她是父亲带大的,比较了解父亲。
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单独相处的第一天就这么不按常理出牌,以后就更麻烦了,陈若风觉得责任重大,她还以为昨天的第一回合已经胜利了,但是现在她才发现,真正的第一回合才刚刚上演呢。她上下左右地打量着郑晓宁,没看到一点点不舒服的样子,倒是看出脸上有点狡诈的笑容,她明白了,这孩子是准备要逃学了。“于姐,以前经常这样吗?”
“嗯!一换新人看她,基本上都这样。”
“不是,我是真不舒服!”郑晓宁被人当面揭穿谎言,有点恼了,眼睛瞪得圆圆的,整个人气鼓鼓的,特别可爱。
陈若风瞪着郑晓宁,这家伙明显是欺生,如果不压住她这股邪火,这十四天就难过了。陈若风笑着点了点头:“不舒服是吧?好啊,于姐,赶紧准备东西,咱们带她上医院。我知道一家医院,专门给孩子看病的,去抽个血,扎上十几针,什么都好了。”
“十几针?”于姐都皱眉了:“这么多?”
果然,陈若风看到郑晓宁脸上有点害怕的神色,她继续道:“十几针还是少的,如果还感觉不舒服,他们再加一倍。”她胡乱地指着自己身上。
“是针灸吧?”
“是啊,咱们快点去,早治早好。”陈若风拉着郑晓宁的手,郑晓宁用力往于姐身后躲:“我不去我不去!”
“她怕打针。”于姐一边扶着郑晓宁,一边解释。
“那不行,有病必须治。”陈若风严肃起来。
“那个,能行吗?”
于姐担心:“很疼吧?”
“良药苦口,不疼怎么治病啊?忍一下就好了!”(感谢亲们大力支持!周末快乐)
45.女神or胆小鬼
陈若风还是要拉郑晓宁走。郑晓宁甩开她,直接奔电话跑去,她一边拨打电话一边威胁:“疯子,我不要你了,我和爸爸说,让他赶你走。”
陈若风不急不躁地看着恼怒的郑晓宁,于姐终于明白了陈若风的用心,小声说:“这样行吗?”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听到这样的回答,郑晓宁傻眼了:
“阿姨,我爸爸的手机怎么关机了?”
于姐笑着解释:“晓宁,你爸爸现在在飞机上,当然要关机啊。”
“你爸爸是联系不上了,你是去医院扎针,还是去上学?如果你带病坚持上学的话,老师同学们都会觉得你了不起呢?都认为你勇敢,不娇气。阿姨和妹妹都会佩服你,你爸爸也会为你自豪的!你选择一下吧。”陈若风将双臂抱在胸前,很坚定地看着郑晓宁:“你是做我们心中的小女神呢?还是做被一点小病就吓倒的胆小鬼?”
郑晓宁气愤地瞪着陈若风,但是她在眨着漂亮的长睫毛,似乎在想着什么,两人就这样相持了一会儿。
看这一招不太管用,陈若风就不敢恋战,赶紧出下一招,她轻蔑地撇着嘴激将郑晓宁:“我还真以为你是姐姐呢?原来比妹妹还不懂事?哼!”
郑晓宁气鼓鼓地瞪着陈若风,两个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又持续了半分多钟。陈若风恍然大悟:“哦?! 我知道了,你根本是不能胜任姐姐这个称呼,是要让给我对吧?那好,于姐给我书包,我替妹妹去上课。”
看陈若风没有服软的意思,郑晓宁忽然向于姐没好气地喊起来:“阿姨,给我书包,我去上学。”
“好的。”于姐和陈若风相视一笑。
没想到郑晓宁又恨恨地追加了一句:“阿姨,如果我累死了,你和我爸爸说,凶手就是陈若风!”
“谢谢,第一次得到这个美称,我十分荣幸!”陈若风毫不示弱地笑着。
郑晓宁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这个对手可真不是好惹的!这时于姐拿着书包递给陈若风:“这是早餐,你带上,让她在路上吃。”陈若风接过一袋食品,赶紧催道:“快走,再不走就迟到了。”她匆匆地换掉拖鞋,又给郑晓宁换上鞋子,拉着她的手走出去。
司机小张看到陈若风拉着慢腾腾地、不想上学的郑晓宁出来,他惊奇地看着她们:“这是?要去哪儿啊?”他明明看到陈若风手中的书包了,但还是不相信。
“上学。”陈若风肯定地回答。
郑晓宁委屈地告状:“她逼我去上学,你给我作证啊,我爸爸回来,我就让他开除她。”
小张忍着笑:“快上车吧。”他又看了陈若风一眼,这女人真厉害!只是,怎么这副形象呢?
陈若风知道郑晓宁很生气,这时候是不会吃早餐的,她根本就没劝她吃饭:“我把饭放进你书包里了,饿的时候吃。”郑晓宁夺过书包,一脸怒气地看着车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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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愤怒的小鸟
到了学校门口,陈若风还没下车,郑晓宁自己就开车门走了下去,而且把车门狠狠地关上,算是小小地出了口气。陈若风正要下车去叮嘱她几句,小张叫住了她:“您还是别下车了,瞧您的衣服”
陈若风低头一看,天啊,还穿着睡衣呢,于姐怎么不提醒?都是这个郑晓宁闹的。陈若风脸上一阵红一阵热的,不敢再说一句话。小张看到老师把郑晓宁接进学校了,就直接掉头往家开,他也不敢说一个字,只是尽量快地开着车。从后视镜中看到陈若风坐立不安的样子,小张用力忍着笑。穿睡衣送学生上学,他还从没见过呢,特别是像陈若风这样的美女敢这样上街,在整个海洋市也找不出几个,看来这家教还真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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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飞机上没事可做,郑元哲在努力地回想着什么,想了半天,他忽然感慨起来:“哈!原来是她?!”
“谁?”陈秘书没听明白。
“扔手机的陈老师,像一只愤怒的小鸟。”
“嗯?”陈秘书没听明白。
郑元哲也不回答他,只是自己很好笑地笑起来。那天早晨广场上的陈若风像只愤怒的小鸟,浑身都是圣斗士的冲劲,怎么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又那么安静、那么沉着呢?火爆脾气的才是真的她,还是眼前这个才是真的她?郑元哲真有点好奇了。
陈秘书在一边莫名其妙地看着郑元哲,虽然他算是比较了解上司了,但这一刻,他又有点蒙了,郑总忽然间傻乐起来,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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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陈秘书的老婆田阳又打电话来询问:“老公,你找的那个家教到底行不行啊?别半夜三更的又跑到咱家来。”
他们正在用晚餐,陈秘书走出去打电话:“田阳女士,你把心放在肚子里,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啊?”
“哪次好事不都是你办的?那个女孩真能行啊?”田阳还是十分不放心,她被邻居找怕了。
“没问题,我看过她和晓宁过招,招招都能接得住,也许这人就是晓宁的克星呢,你放心啊,我觉得这回算是找对人了!”
“哈,你倒很有把握,要是她真能安全地呆满两周,你得约她,让我见见她,看看什么样的人能hold住刁蛮、任性的郑晓宁!”
“行,到时候再说,我先进去吃饭了,出来时间长了,不好,亲爱的,拜拜了!”陈秘书赶紧挂了老婆的电话,他急着给于姐打电话呢:“于姐,什么情况了?陈老师看得了晓宁不?”
“挺好的,今天还去上学了。”
陈秘书惊奇了:“真去上学了?怎么去的?”一换新家教,郑晓宁就找各种理由逃课,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
“陈老师三言两语就把晓宁说动了,虽然气呼呼的,到底是上课了呢。”于姐看到陈老师向郑晓宁呆的房间走去,她来不及多说:“好了,陈秘书,一切都好,你放心吧,我有事要忙了,再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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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包养拙文)
47中毒太深
在三人热闹的聊天中,从陈铮那里知道,郑元哲居然在那个倒霉的早晨看到自己的丑态,偷窥了她又发火又扔手机的愤怒样子,陈若风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心里有千百种难堪,这个男人太可怕了,他早就认出她,却一声不吭,估计在后面看她的笑话吧?天啊,这人太可恶了!阴险得很呢!她找了个理由借机离开了。
陈铮和田阳有点纳闷,但还是各自回家了!
陈铮问田阳:“刚才聊得好好的,我以为今晚得聊个通宵呢,她怎么忽然没兴趣了?”
田阳想了想:“大概是她不愿意让郑元哲知道她的*,你说郑元哲想起陈老师扔手机的时候,她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
“哦?!”陈铮明白了!原来如此!
“陈若风聪慧单纯,纯洁高尚,像郑元哲这么经历复杂、腹黑、阴险的男人,根本就不配和她打交道。”
陈铮一边开车一边抗议:“怎么能这么说我们郑总呢?”
“我说错了吗?冷酷无情,独断专行,脾气古怪,虐人有瘾!”
“前几个词算是沾一点点边,或者误解,这虐人有瘾可真没有!”陈铮不放弃自己的观点。
“还没有啊?你哪天正常下班过了?少得可怜吧?你这个傻瓜。”田阳越说越有气。
“那是工作需要,又不是郑总自己享福去了,只让我们加班,他比我们还忙呢。而且他给的加班费又不低?奖金也不少,你就知足吧!”
一说到钱,田阳才没了声,这一点倒还不错,高薪的陈铮是家里的财政支柱,看这一点,这郑元哲还算是有点小良心,没有让人家白为他忙活了。
回家之后,两个人的议论还在继续中。坐在沙发上,谁也不去看电视,面对面地讨论着。过了一会儿,陈铮提议上床,墙上的钟表已经指向二十三点了。就是坐到床上,两人还是停不下来。
“郑总,人家英俊潇洒,高贵大方,睿智超群,运筹帷幄,虽然有一点点脾气,那叫个性,叫有气场,有气魄,你们女人真是见识短浅,才会那么认为。”
田阳的嘴还是明显地撇了起来:“你站得立场就不对,你得跳出来看,别把他当成你的上司,这会影响你的判断力。”
陈铮有点不以为然:“你的意思是,我这是在拍他马屁了?我天地良心,他又不在这里,我拍给谁看啊?”
田阳笑起来:“那是你中毒太深了,跟你说话真费劲,没有陈老师那么痛快。不说郑元哲了,一说他,都浪费我的睡眠。”说着,田阳就顺手关了床头灯。
眼前一片黑暗,但陈铮的心里可是亮堂的,他意犹未尽:“你们就是把他给妖魔化了!”
“哎?”田阳拍手:“不愧是搞材料出身的秘书,太会总结了,太会用词了!”
“服我了吧?”陈铮得意。
“可不是吗?妖魔?这俩字放在郑元哲身上很合适。”
陈铮这才知道他走进了一个误区……
48.被绑架
陈铮这才知道他已经走进了一个误区,越说越错,他只好无奈地背过身去,在心里为郑元哲鸣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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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阳对陈若风在郑家的生活十分感兴趣,她是怎么适应和应付的呢?虽然不能见面,她和陈若风在网上也聊得热火朝天,没办法,两人臭味相投,一聊起来就有说不完的话。
田阳:再说一下你在郑家的生活,和那些工作人员能融洽相处吗?
陈若风:还行吧。一开始还是有各种别扭。
田阳:那你快说来听听。
陈若风:好吧,不过都是一些琐碎事,你别嫌烦啊!
田阳:不会,陈铮不在家,你正好帮我打发时间。
陈若风:ok! ————
那天送郑晓宁放学回来,刚一进门,于姐就上前提醒:“陈老师,那个注意事项的内容,你是不是没清楚?”
“看了,可是太多,有点记不住,怎么了?”陈若风一边问一边反思,没做错什么啊?
“陈老师,你身上这件衣服?”
陈若风赶紧低头查看,她以为又穿着睡衣出门了:“怎么了?”
看陈若风显然是没明白,于姐就摇了摇头:“你已经穿了第三天了,我们的服装不能超过两天不更换,有专人洗衣服,你尽管更换好了!”于姐又耐心地提醒着:“这一条特别重要,如果我们身上带了细菌,会影响到孩子的健康。郑总很看中这一条的。幸好他没在家!”
陈若风的脸有点热了,被她一提醒,好像是有这么一条,但是和郑晓宁打道太麻烦了,她都把那些可恶的规全忘在脑后了。
于姐走了,陈若风悻悻地往楼上走:什么臭主人?什么破规定?她以为自己的任务是应付那个小祖宗呢,还要被这些条条框框绑架。她一边走一边不以为然,人家在农村生长的人,泥里滚土里爬的,哪个不是健康地长大了?真是太讲究了!都说穷讲究,这话错大了,富了才讲究呢。
陈若风这才恍然大悟,郑元哲坚持给她买衣服,大概也是怕她带了细菌来工作吧?
陈若风一边换衣服一边生闷气,原来这讲究二字也不全是褒义词,如果太讲究了,就是一种毛病。这时有人在敲门:“陈老师,你的衣服换下来了吗?我可以进来拿吗?”
“啊!好了!”陈若风幸好动作快,要不就被她催着了。
负责洗衣服的小丽走了进来,拿了陈若风扔在床上的衣服,她顺便提醒:“陈老师,你换下的衣服放在纸袋里就行,就放在门口,我随时会来收取。袋子就放在衣橱里,我每天都会来查收的,如果你愿意,每天换一次也没关系。”
陈若风勉强笑着:“没事,我也两天一换,按规定执行。”天啊,连穿衣服都没自由了,这家男主人有多bt啊?不如把人家的手脚都捆起来,让他随意宰割好了!
看着小丽出去了,陈若风这才明白……
49上梁不正
陈若风早就发现衣橱里的袋子了,还以为谁忘记在这里面的,原来是用来更换衣服用的。
陈若风本来是做梦都盼着有人给她洗衣服呢,但是这眼下成为现实了,她却一肚子不痛快。她做了两个扩胸动作,顺便做了两个深呼吸,她想起来了,得好好看一下那个什么破规定,到底都规定了些什么东东?
第一条:不能大声跟孩子讲话,要注意她的表情,不能让她不开心,说话要注意方式方法。
第二条:不能对孩子提出的问题置之不理,每个问题都要让孩子满意。
第三条:要相信孩子,不要轻易给老师打电话,会让孩子觉得大人不信任她,要充分尊重她。
第四条:吃饭时不要乱说话,不要随便提醒孩子这样那样,让她吃得开心。
第五条:孩子要给亲人打电话时,不能阻止她,要让她尽情说出自己的想法,不要让孩子委曲求全。
越看下去,陈若风的气就越大,随之增大的还有她的眼睛,
难怪教出这样的女儿,他爸爸实在是无知和霸道。
吃完饭后,陈若风继续补课,看一会儿又烦了,她把纸扔到床上,想了想自己也趴到床上,继续看:第六条,在孩子犯错时,可以讲道理,但不能强迫孩子接受,她还小,要有个慢慢接受的过程。第七条,晚上睡觉要按时,必须保证孩子睡觉和起床有规律,要想办法让孩子愉快地进入梦乡。第八条,不能随便说些不负责任的话,影响孩子的是非观。
看到这一条,陈若风差点笑喷了:“做父亲的都没有礼貌,这字里行间都没有是非观,还担心孩子?!真是无知者无畏!”陈若风拿起手机向陈若怡诉了半天苦:“……姐姐,你说说,这人是不是bt啊?”
“爱女心切,也可以理解,不过他的观念好像是与常人不太一样。这人应该不太好相处,你要小心些啊。”
“他又吃不了我,放心吧。他这种观点和作风,对孩子能好吗?”
陈若怡放下手里的活儿,专心跟妹妹聊天:“家长和孩子相处时,有意无意地就会影响到孩子,家长自己身上的不好,会在孩子身上找到影子,家长自己身上的好,也会在孩子身上找到影子,所以,在教育孩子这件事上,家长的责任极其重大。”
“这么说,女儿有问题,父亲就更有问题了?”陈若风反应很快。
陈若怡顿了一下:“也不全是。说起言传身教,你当人家教的时候,也要注意一下。”
“姐,我之前没有细看,不知道他家这些破规矩,如果早注意到,就更应付不了这个小公主了。”陈若风诉苦。
“嗯,你也不必事事按那个规定执行,对这样的孩子,不能以常规来对待。只要你把孩子管好了,如果和那些规定内容有些出入,但全是对孩子好的话,她父亲该是会理解的。怎么说人家也是管理着几家上市公司的大老板,
(感谢支持,谢谢亲们,收藏这两天给力,请继续啊)
50.真有想像力
“怎么说人家也是管理着几家上市公司的大老板,不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听到陈若怡这样指点,陈若风心里有数了:“嗯,知道了,姐姐,你和同事取取经,多了解一些和叛逆儿童打交道的办法,我怕书上说的那些不够实用!”
陈若怡表扬:“若风还是老样子,干什么都想干好,很认真,不过认真过头就是较真了,别走向另一个极端啊。”
“我知道。晶晶怎么样,姐夫好吗……”
郑晓宁长得可爱,年龄小,连她的无理霸道也是可爱的,和郑元哲不一样,缺点在孩子身上,就会被无限缩小,同样的事情,在大人身上,特别是在一个不喜欢的人身上,就会被无限放大。就像陈若风对郑元哲的印象,又添加了几个:不讲理,霸道、自以为是,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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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着的时候,陈铮也自己作了下反思,好好想了想。大概他也算是郑元哲的粉丝了,对郑总的尊敬和信服已经根深蒂固,对他的行事作风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他现在已经和郑元哲同呼吸、共命运,有着兄弟般的情谊,他已经不好跳出来客观地看待郑元哲其人了。所以在郑元哲身上,陈铮看不到别人能看到的缺点。
有了陈若风绘声绘色的讲述,增加了些故事性和搞笑的色彩,田阳对郑家人的故事乐此不疲,即使在陈铮面前,也是经常东打听、西询问,想从中得知一下各种事情的进展。田阳觉得,这个陈若风并不是很简单,她不定哪天就会给郑元哲一个下马威,不知为什么,田阳总有这种感觉。
正在吃饭的陈铮听田阳居然如此说法,陈铮感觉非常可笑:“我们郑总?还下马威?阳阳你真有想像力,不是想真的写网络乐文小说?”
田阳坦然地笑了:“我上一部失败了,就是因为没有生活,像你说的,编造得太多,不吸引人。我觉得陈老师身上很有戏,还有那个郑元哲,你帮我观察着点。”
“呵!你还打起我老板的主意来了!我可不当内歼。”陈铮立刻放下碗筷,郑重其事地摆明立场。
田阳白他一眼:“就是一个小想法,又不是真的,你就当一个笑话吧。”她不想和陈铮继续争论下去了。
陈铮可是认真了:“别拿我们郑总说事啊,他可不是一般人,老虎屁股摸不得!你少找麻烦!”
“知道了知道了!吃你的饭吧!”田阳一边吃饭一边若有所思。
陈铮也端起碗准备吃饭,刚吃了几口,又不放心地叮嘱:“哎,听故事就听故事,别乱发言论,你别误导了陈老师,否则”
“吃饭!都说了就一个笑话嘛!”田阳用手敲着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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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堂兄郑海鸣在给郑元哲打电话:“兄弟,什么时候回来?你嫂子给你物色了一个美女,她的同事,也是大学老师,没结过婚的,你有空过来看一下。”
51.责任全在你
“我在外地开会,没时间。”
郑海鸣进一步做工作:“我先替你看了看,这女孩绝对靠谱。又漂亮又温柔,学历高,家境好,关键是人挺大气的,和你挺般配。你嫂子的眼光还能有错啊?”
“那是,嫂子那样的好女人已经少找了,我可没你有福气。”郑元哲喝一口茶,他觉得只要是亲人谈起他的婚事,全都变得很啰嗦,郑海鸣也不例外。
“那是你不留心,你什么时间过来啊?这个人真不错,你错过就可惜了!咱们是兄弟,我能骗你吗?”
“说实话吧,我对女人早就彻底死心了,等我有想法,有心情再说吧。”郑元哲干脆向郑海鸣推牌,他不想再推脱了。
“那可不行,你离婚都这么久了,二婶急坏了,她给你嫂子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说让替你留心好姑娘呢。我估计她也给其他亲戚打电话了。”
郑元哲一脸烦恼:“我妈这是怎么了?这事都快成她心病了,说实话,我都很久不敢回家了,一回去就唠叨个没完。”
“那还不是替你着急吗?咱们要外貌有外貌,要家世有家世,有财富有财富,还没有婚姻的束缚,没理由单着。你要真让二婶消停和放心,只能按她老人家的意思,早点找个女人,安定下来。你快点抽时间过来,这女孩也不缺少人追,来晚就被别人撬走了!”
“那不更好?”
“你总单身着,对孩子的成长也不好!单亲家庭的孩子会有很多问题。”郑海鸣还坚持着。“对了,晓宁怎么样?抽空带她来玩。”
和郑元哲通完话,郑海鸣就给二婶打电话:“二婶,我按你的意思催他了,人也帮他看好了,嗯,是,我还说了半天,不过看他没有多少兴趣。”
郑母着急了:“哎呀,他和你感情好,还能听你的话,我得多影响他,多劝他,跟你说,如果他不结婚,这罪过可就在你们两口子身上了。”
“啊?”
“你们两口子,一个是大哥,一个是婚恋专家,元哲这点小事,你们还说不通啊?别不上心!”
郑海鸣被二婶说得有点尴尬:“二婶,我真是快说破嘴皮子了,我知道轻重了,我会经常过去找他,也多和他聊天,慢慢”
“慢了怎么行?”郑母不满意了:“得快一点。”郑母和这个侄子也不见外,直接批评和发起牢骚来。
郑海鸣咧了下嘴,难怪郑元哲嫌母亲啰嗦,确实是一发不可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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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温柔地穿过玻璃窗,懒懒地照在人身上、脸上、手上,暖暖的,很舒适。有一部分阳光竟然直接斜射到墙上,把窗子隔成四个方框,淡黄而温暖的四个方框便无声地写在洁白的墙上,这一方天地就成为阳光歇脚的地方,它在墙上安静而从容着。办公室的一切,包括窗台上的几盆小花小草,也都在沉默着,总之一切都是很安静、很舒服的感觉。
对面的同事于新也是静静地,正盯着电脑看什么,连敲击键盘的声音也没有。
52.心神不定
陈若怡坐在椅子上,双手紧紧地交叉而握,表情极其淡然,这已经是最好的状态了,是她所能控制的最好表情了,因为她的心中正在翻江倒海。这么温馨的一刻,这么安静的环境,却丝毫不影响她沉重和绝望的心情。
郑海鸣最先发现了陈若怡的异样,从侧面看去,他看到她眼角的一抹悲伤,深而痛的,简直是无以复加。尽管她没有诉说,没有流泪,不知为什么,这一刻,他居然读懂了她,或者是他自以为读懂了她。踌躇了几秒,他还是打破了这份宁静:“陈科长,上午的那份材料轮阅完了没有?”
见陈若怡没有反应,于新闻声看了眼郑海鸣,又歪头看了一眼陈若怡:“陈姐?”
因为想得太专注、太投入了,陈若怡对这两人的招呼丝毫不察。
于新站了起来:“陈姐?”
忽然看到对面站起来一个人影,陈若怡才惊醒:“什么?”
于新不解:“你想什么呢?郑主任问你话呢?要材料!”
陈若怡赶紧侧脸看了一眼郑海鸣:“您说什么?材料吗?”说着就在桌子上翻看着,完全是漫无目的的样子。
郑海鸣微微皱了下眉头。
于新小声提醒:“上午轮阅的材料?陈姐,你那个,那个谁来了吗?”因为注了点意,她发现陈若怡的脸色不是太好,很苍白,仿佛是被大惊吓了一样,她猜着,或许是大姨妈来报到了。
“啊”陈若怡胡乱地应着,找到文件夹后,慌忙拿到郑海鸣跟前:“是这个吧?”
郑海鸣接过来看了一眼,他翻阅了一下:“你,看过了?”
“啊”陈若怡又简单地吐了一个字。
郑海鸣本想说她忘记签字了,但是停顿了一下又改了主意:“你去忙吧,有事再找你。”
“嗯。”陈若怡无力地应了一声,若是耳朵不好使的,肯定听不到这个回应。
郑海鸣的眉头又皱得深了些,她怎么了?怎么这么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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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阳说写就写,她一不作二不休,立刻就开始构思小说大纲,女主的原型自然是让她有灵感的陈若风,至于男主,她给设计了一个暖男,温暖男的条件是帅气多金有逼格,听话懂你任你作,男主的外表可以矜持,也可以是酷男,但是在行动言语间,应该是温暖、幽默型的,总之是一个实质上的暖男,知道疼人、宠人的。
田阳写网络小说,这也是托郑元哲的福,因为他经常让陈铮陪他出差或者加班,经常一个人在家的田阳,文采原本就不错,她就慢慢开始用编故事、写小说来打发时间了。
网络小说这东西,看起来简单,发表起来容易,但是要求也很高,各种点击、收藏、订阅、人气等条件都制约着你,签约也不是个个都能签上,如果写得真不好,编辑也不给你签约的!都说网络小说门槛低,你不参与不知道,其实里面的水很深,你的故事写不好,人物性格不显明,节奏不行,网友根本不买你的账,还有那些讨厌的数据,总之是以各种数据来计算作品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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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试图抢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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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中午,宣传科的小王走了进来:“陈科长,恭喜啊,今年的模范家庭又是你们家。”
“哦。”陈若怡的反应淡淡的。
坐在一边的于新可是酸了起来,她站起来发牢骚:“怎么回事?连续三年了,都是陈姐家获奖?
“这不公平啊,太不公平了。风水轮流转,也该到我家了,怎么就没我的份儿呢?”
小王偷着笑,不敢接于新的话茬儿。
陈若怡也淡淡地笑了:“这奖给你就是。”
郑海鸣也打趣道:“于新,还好意思开口要奖项,要发的话,得发你一个不和谐奖,你一年在办公室发多少牢骚啊?谁都知道你老公不称职了,不是让你生气,就是让你伤心,不是不顾家庭,就是不顾全你父母”
于新恍然大悟:“天啊,原来这奖是我自己说没的?”她捂着嘴嘟嚷了一句:“祸从口出,果不其然。”那表情非常可爱。
大家笑了起来,就连陈若怡的笑容都稍微多了几丝,虽然是瞬间即逝。
郑海鸣还是看到了陈若怡的表情变化,他若有所思地把目光收回到手中的材料上。
“陈科长,后天晚上七点,通知你老公来参加颁奖晚会啊。于姐,今年还是你主持,你准备一下。我先走了,还有几个人没通知到呢。”小王边说边退了出去。
看到小王出去了,于新又提醒陈若怡:“陈姐,你不知道,琪琪她们几个超羡慕你有个好老公呢,您可得看紧了。我听她们背后议论,要抢你老公呢。”
陈若怡轻轻拉动了一下嘴角,算是回应。郑海鸣虽然不善于聊天,但是也怕冷了场,就硬是接了一句:“太天真了,这是能抢来的吗?笑话!”
于新倒是认真起来:“真的,她们说找个现成的好老公,倒省了培养的过程,乐享其成。”
郑海鸣摇了摇头,不屑于聊这些女人间的八卦。
陈若怡只是保持着那一抹淡淡的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听于新刚才几句话,她的心突然加快了速度,那隐隐的痛便清晰地漫延开来。
办公室里又恢复了安静。陈若怡拿了份材料在阅读,只是半天也没翻过一张去,就这一张纸,她足足看了半个小时。郑海鸣奇怪的目光不时扫过她美丽、恬静的侧影。
于新给郑海鸣发了一个短信:注意注意啊,你不要关心过度!
郑海鸣看了下手机,抬头用很复杂的眼神警告了一下于新,于新吐了下舌头,赶紧低下头,对啊,他老婆可是婚姻专家呢,大道理小道理一套一套的,在电视访谈中不知劝和过多少对夫妻,也劝慰过很多颗受伤的心,抚平了心灵深处那看不见的伤痕。
郑海鸣这样的菜鸟,可是他老婆的铁杆粉丝呢,一说起来,满眼放光,话里话外全是骄傲和欣赏。像郑海鸣这样的男人当然不敢出轨,也不可能出轨。想着想着,于新忍不住偷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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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视文贼,拒绝和鄙视一切非法转载,2014年12月15日起,正式起诉侵权网站和网友,将作为侵权被告的网站有:00小说网,四库书,屋檐下,随梦小说网、九头鸟和爱腐竹网。据律师说打侵权官司比拿稿费要高得多!谢谢你们给我这个机会,被告多了索赔金额多,欢迎继续侵权,本人在陆续追加中,当然也可以减少,那要看各网站的行动了!若此时停止侵权,立刻改正,还有机会和平解决,若想付出高额赔偿,本人也十分欢迎!律师说了,胜了官司才收费,我何乐而不为呢?)
54.高级勾人术
罗信诚对妻子陈若怡的冷淡与麻木不是一天两天了,他都以为自己对女人没有能力和兴趣了,但是他又遇到了她――这是他似是而非的初恋情人。
初恋情人就用简单中隐藏暧昧的几个短信,用几通看似寻常又不寻常的电话,飘了几个似是而非地、欲言又止的小眼神,这就完全把他的魂给勾走了,二十年前没有熊熊燃起的爱火,在懵懵懂懂中结束的初恋又遇到了另一片土壤,思念就像荒草一样疯长起来。
这女人可真有点意思,她一边拒绝罗信诚,又一边约他见面,他想见的时候,她就躲远一点,他没想到她的时候,她就会用各种方式出现,给他惊喜和意外。这套猫捉老鼠的游戏规则,女人掌握得十分够火候。
这天下午,女人忽然打来电话,说她有时间,可以把一整个夜晚给他,但是只能聊天,不能侵犯,不能越轨。打电话的时候,她一本正经地讲着条件:“你不是说想要和我长聊一次吗?
“我现在就可以满足你的愿望!不过你要遵守承诺啊!不然我就生气,不理你了!”女人在电话中撒着娇。
听到这样诱人和暧昧的邀请,听到这么动听的声音,一向淡定的罗信诚也开始冲动了:
“好的,只是聊天,我保证!”
女人订好的房间十分浪漫,鲜花美酒、烛光美人,她虽然没穿着睡衣,但是薄如蝉翼的白真丝裙更加性.感迷人。烛光下,女人美丽无比,她的眼神,她的动作,她的笑脸,都被镀上一层朦胧的光,增加着她的神秘和妩媚。眼前的这个女人,那几丝岁月的痕迹早就不翼而飞,罗信诚只看到一个浅笑频频,妩媚动人,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的尤物。
因为紧张和激动,罗信诚好像不知要做什么了。女人好像比较淡定,她最初的话题只是彼此的孩子:“为了孩子,现在咱们已经进入不惑之年了,只要为了孩子好,咱们自己的感觉都可以不算什么。”
“我也是,虽然对妻子没感觉了,依然对她履行着承诺。压抑着自己真正的需要!”罗信诚又喝一杯红酒:“我现在说十分强烈地需要一份感情来赶走我的寂寞空虚和害怕,你能理解吗?”
她微笑着碰了下他的杯子:“是的,我也一样。对老公已经找不到爱的感觉了,可是我们还是亲人,我不想背叛他,但是我也想拥有一份我需要的感情,能让我知道自己还有希望、不是一具行尸走肉!是不是很自私?”她嘴角苦涩的笑容让她更加让人怜爱。
罗信诚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我们都是可怜人!曾经相爱过,曾经幸福过,但是现在又都被婚姻折磨,留之无用,弃之可惜!”
她有气无力地小声道:“维护家庭是我们的责任,不论什么时候,我们要为了孩子努力维护一个家!”她慢慢挣脱了他的手,
(作者声明:非法转载者,将起诉索赔,请网友及网站为自己的违法行为买单)
55越轨很简单
她慢慢挣脱了他的手,又温柔而幽怨地叹了口气:“我非常矛盾!非常悲哀!”
罗信诚也深深地叹了口气:“我非常虚伪,非常孤单。”他深情地看着她:“也非常可笑。明明对她没感觉了,还要装成模范丈夫天天接送她。”
女人似乎深有体会,沉默半天,居然掉下泪来:“我又何尝不是?无论他多么平凡无趣,我都要做得尽量完美,让他感觉不错,维护好自己贤妻良母的形象!”
罗信诚把她温柔地揽在怀里,轻轻地帮她擦着眼泪,捧起她的脸,热烈地看着她,良久,他用异样的声音询问:“我们已经错过很多年了,现在,我们还要错下去吗?还要吗?”
女人的身体有点颤抖着,她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回答:“不行,真的不行!”但是她的呼吸明明急促起来。
罗信诚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脸,低声问道:“难道你真的不想我吗?”
“你说呢?”她抬起美丽动人的眼睛,那里面是热情如火的眼神,任谁都会在里面燃烧和沉醉。
果然,罗信诚也没能例外,他居然激动和感激地掉下眼泪,两人此刻完全忘记要维护什么和守护什么了。为了不越轨的约定,两人已经坚持了很久,此刻,谁也坚持不住了,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贴紧的身体和吻住的双唇像被万能胶胶住了对方……
在两个人翻云覆雨、你浓我浓的时候,陈若怡正在家里不停地看着墙上的钟表,她在等待丈夫和女儿回家。等待这俩人回家,是她生活和生命的全部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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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文山没有找到陈若风,陈若风再没有回到曾经打工的酒店,这让他无处可寻。付文山是深爱陈若风的,他也知道自己有错,但是他不想放弃,他想得到一个改正和解释的机会。付文山总觉得,只要两人面对面,他掏心掏肺地倾诉一番,陈若风就会心软,会原谅他,两个人会重新开始。
付文山在房间里翻看两个人的合影,一边看,一边长吁短叹着,他怎么会毁掉自己的幸福生活呢?怎么会把陈若风气走呢?他敲着自己的脑袋,那天得喝了多少酒才能做出那样的傻事?“若风,你到底去哪了?难道见我一面都不愿意吗?”他十分心痛地低语着:“若风,我的好,难道你一点都记不住吗?”
这时付母走了进来,她无奈地看了一眼儿子:“文山,你三姨可是又帮你物色了一个漂亮女孩,你可别全错过了!你也得给自己留条后路。人家若风可是留下离婚协议书走的,你可以随时去公证离婚。我和你爸也年龄大了,我们也不能”
“妈,你能不能出去一下?没看到我正烦着吗?”
听到儿子没好气地跟自己说话,付母虽然有点生气,但毕竟还是理解和了解自己的孩子,就叹了口气,默默地走了出去。
付父迎过来:“怎么样?”
(禁止非法转载,转者将索赔)
56.设计小说人物
付母摇摇头:“不去,他还在那里想若风呢,又在翻那些照片,改天我全给他丢掉,一张也不剩。”
“你丢吧,丢了你可别后悔!你不了解你儿子啊?你动了他的东西,他连家也不回了,你不信就试一下。”付父不客气地提醒着。
付母张了张嘴,白了丈夫一眼,不过他说得对,付文山这孩子不太听劝,个性也很强,这种事他是做得出来的。“唉!我怎么生了这么一个祖宗呢?”
“别说那些没用的,咱还是得再去找一下若怡,还得指望他们两口子帮忙。”付父建议。
“找她有用吗?人家就是知道陈若风在哪里,他们就是不告诉咱,咱有什么办法?”
付父坚持:“那也得找啊?要不儿子怎么办?”他也长长地叹了口气。孩子的婚姻不幸福,做父母的能不着急、不头疼吗?
两个人走到沙发前坐下,认真地商量着。
“要不?咱们提出给她们一些补偿?只要是能离婚,能了了这事,咱们花点钱也愿意!”付母想出了好主意。
付父不满地看一眼妻子:“若风是因为钱吗?你这人就是不明白。她是真伤心了,才这样一去不回的。钱能当什么?”
“我这不是也没办法了吗?那依你呢?”
付父想了想:“我也没什么好办法,只好多去几趟,慢慢感动了若怡两口子,他们跟咱交个实底儿,咱们找到若风,让若风给划个句号!”
“也只有这样了,我怎么生了这么个不省心的儿子哪?真是小傻瓜,人家都不要他了,他还在这里死等、死找。唉!真是要我命了!”付母又开始报怨!
“行了,说这些没用的干吗?他这么任性,都是咱们太宠他了,没管好他,现在还说什么呢?不管他做什么,咱们都得受着呗!这就是养儿育女的命啊!”付父也不是没有怨言和伤心。两个人都沉默了。做人父母,有时真的很难啊!
―――――――――――
自打拿定了积累写作素材的主意,田阳更是兴趣十足地等着听小萌神的故事,听陈若风的故事,她计划好了,郑晓宁这个小可爱也得做一个小主角,没有她的故事会生涩很多,有了她,就会生动有趣!女一号是陈若风,女二号就是小萌神郑晓宁。
田阳仔细地拟好了人物关系图,记下了几个故事线索,她忽然发现,郑元哲这人虽然讨厌,也不是不可利用,也许让他当个反面人物,还挺合适。反面?看到这俩字,田阳忍不住笑了起来,对,就是他了,人见人烦的男配角!
陈若风算了下时间,她和田阳两个人要见面聊天的话,时间肯定是不够了,但田阳又积极得不行,非要听,恨不得全部听完才罢休。于是,俩人干脆褒起了电话粥:“那天,晓宁放学回来,脸上的表情就不太高兴,我是发现了,可是问她也不说,老嘟着个小嘴。”
(谢绝转载
57.强者与强者
卧室里,陈若风边打电话边给田阳讲郑晓宁的故事——
看到陈若怡进了郑晓宁的书房,于姐不知里面什么情况,就站在门外听里面的动静。
下午放学回来,不开心的郑晓宁只喝了点牛奶,就泡在电脑上不下来,她正在玩游戏。吃饭的时候,郑晓宁没有在桌上吃,陈若风忍了,吃完饭,到了做作业的时间,晓宁还是赖在电脑前。
“晓宁,该做作业了。”
“今天没有作业。”郑晓宁头也不回地说。
“曲老师说有画画的作业。”
郑晓宁大声喊道:“阿姨阿姨快来!”
于姐闻声走过来:“怎么了?”
“告诉她,咱家有什么规矩?告诉她,她有没有权利给我老师打电话?”
原来是为这事,于姐陪着笑脸:“陈老师,我们是不能随便给老师打电话的,否则,她一生气了,第二天就不去上学。”
陈若风有点惊讶:“这是什么破规矩?他爸爸不管吗?”
于姐摇了摇头。
陈若风尽量平静地劝道:“晓宁,你都玩了两个多小时了,眼睛都累了,现在休息一会儿,你做完作业,咱们再可以玩一会儿。”
“你们都走开,别烦我!”郑晓宁反而不耐烦了,语气像极了她爸爸。
于姐无奈地看了一眼陈若风。陈若风可不吃这一套,她直接把电源给拔了,郑晓宁叫了起来:“怎么没电了?”
“我把电断了,现在,赶紧去做作业,做完了,我们一起玩。”
郑晓宁面对着陈若风质问:“你不是说,是来陪我玩的吗?”
“我的责任是既陪你玩,同时还要看好你,不能让你撒谎,不能放任自流。”陈若风一点不示弱地看着她。
于姐小声在陈若风耳边说:“别真惹到她。她会哭个不停!”
陈若风笑了:“对了,晓宁姐姐,我这个妹妹有个爱好,特别喜欢听人家哭,哭得声音越大,时间时间越长,我就越开心,有时还配合着哭声舞蹈呢,我曾经跳过十个小时,那孩子哭累了睡了,我还不知道,还在那瞎跳呢!荒唐吧于姐?”
于姐忍着笑:“我怕人家哭!”
正准备用哭招的郑晓宁有点拿不定主意了。
“我这人就是直肠子,不怕横的,不怕愣的,更不怕哭的!哭是弱者的表现,我们晓宁姐姐就从没哭过,是吧?我可从没见姐姐哭。”陈若风故意鼓励着:“于姐,你要不要试试哭,来和我比个赛啊?我都手痒了!”说着,她自己先做起新疆舞的动作来。
于姐直摇头:“我可不是弱者!”
“我也不是弱者!”郑晓宁嚷了一句。
于姐和陈若风拍手鼓励,陈若风拉着郑晓宁的手:“妹妹,我们一起向弱者开战!这是强者的年代,弱者请滚开!”她向于姐调皮地眨了下眼睛。
郑晓宁还是有点气呼呼地,陈若风又表扬她:“我就知道,姐姐是故意考验我的,我的无知全暴露了,都被你们看出来了是吧?”
(不断更,打死不断更,请监督
58真的惹不起
“瞧,我又输给晓宁了,我太笨了!以后我怎么见人呢?”陈若风一脸沮丧,像真被打败了一样,又唉声叹气了几下。郑晓宁有点好玩地看着“悲催”的陈老师。
看郑晓宁的怒气有点转移,陈若风就继续:“我听曲老师说了,晓宁可是很聪明的,你的画在班上可是前几名呢,这次是选拔赛,如果画好了,要参加全校的画展呢。”在陈若风的软硬兼施下,郑晓宁还是不太情愿地跟她走了。于姐看着俩人的背影睁大了眼睛,她在这里呆了多年,这家里的人都哄着供着这孩子,郑晓宁还常常发脾气、耍性子呢。就是在郑元哲面前,郑晓宁也很任性,他对女儿也没好办法,她要是一哭,无论什么想法立刻就会得逞,就连上学这样的大事,也常被女儿用来讲条件,给她买了什么东西或者去哪里玩过了,才去上学,还常常无故缺课,因为她的起床气太大了,很情绪化。
睡觉前,陈若风学着奶声奶气的声音问郑晓宁:“姐姐,我今天是不是很糟糕,让你生气了?”
躺在床上的郑晓宁嘟着小嘴点了点头。
“那我得惩罚自己,今晚要多讲一个故事,好不好?”
“好的。”郑晓宁开心地应着:“讲好听的!必须讲三个!”
“说话算话!”两人击了一下掌。
陈若风慢慢地讲着故事,她得让孩子有个好心情, 这样才能睡好觉。
―――――――――――――――
清晨起床的时候,郑晓宁又赖床了:“人家没睡醒呢!”不肯起床。
陈若风在一边自言自语:“昨天不是起得很准时吗?今天又怎么了?”看郑晓宁翻个身又准备睡去,根本不想起床的样子,陈若风轻咬着嘴唇想了想,她忽然幸灾乐祸起来:“可惜可惜了,好好一幅第一名的画,这下可要得倒数第一了!啧啧,白费了半天功夫,受了半天累,最后还是一个倒数第一!”
郑晓宁辛苦了半天,怎么能拿倒数第一?她立刻坐了起来质问:“谁是倒数第一?”
“谁迟到了,谁就是啊!咱们去晚了,人家早都评完了,你画得再好,有什么用?”
“快帮我穿衣服!”郑晓宁一边打呵欠一边找衣服。陈若风赶紧过去帮忙。于姐站在门口,十分佩服地看着这个胆大又鬼灵精的陈老师,于姐和其他家教老师全都是哄着捧着郑晓宁,看她爸爸那个冷酷、严厉的样子,谁还敢惹他的宝贝女儿?全都是这孩子气别人,别人可不敢让郑晓宁生气,慢慢的,就越来越助长这孩子的坏脾气。于姐暗中庆幸,这回终于遇到一个不怕事的陈若风了,这是郑晓宁遇到的第一个强硬对手,自然有点招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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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陈若风打完电话,聊完小萌神的故事,田阳意犹未尽,又拉着刚回家的陈铮聊天:“那个郑晓宁实在是个大活宝,怪不得陈若风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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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虐他的人没出生
“我就是听着,也很喜欢她的呢!咱要能生个那么可爱的宝贝就好了!”
陈铮表情古怪:“哟,当时谁说再也不想见到这个小祖宗的?”
田阳耍赖:“那时她还没这么可爱嘛?”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你上次说郑总经常查看家里的视频?他不会是暗恋人家陈若风吧?”
陈铮摇了摇头:“他不放心,他是关心自己的女儿,这有错吗?”
真是无可厚非,田阳抿着嘴点了点头。她无限神往着:“我倒觉得,如果上演一出虐待总裁的戏码,说不定还挺好看呢。”
陈铮一边喝水一边哼了一声:“这样的人估计还没出生呢,你就做梦吧!”
“我有个预感,反正就是个可笑的预感,我觉得这俩人可能有戏”
陈铮哈哈笑起来:“阳阳,这个笑话真是太可笑了,千万别再说了,别让人笑掉牙!”
田阳不解:“有这么好笑?”
“这俩人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不在一个世界。灰姑娘的故事不是总有现实版上演!”陈铮轻描淡写着。
“谁说必须是灰姑娘?就没有灰太郎、灰总裁吗?”
陈铮坐到妻子身边,把水杯放下:“就说是有灰姑娘,那灰姑娘个个就能登上天堂吗?她的故事就是童话吗?如果有,那也是大总裁收服小家教!”
“不绝对!陈铮,很明显,你就是被郑元哲给洗脑了,觉得天下女人没人跟他般配是吧?”田阳又开始不满起来。
陈铮看着田阳的脸色忽然警醒:“你说说,咱们这是干吗啊?为了他们争得面红耳赤的?你这一跟陈若风见面,咱们倒没了共同语言,我强烈抗议啊!”他真真假假地哄着田阳。
田阳只是不太服气地笑着,不再说一个字,她心里可是有很多想法呢,只是觉得今天不想继续理论下去。陈铮还笑话田阳是陈若风的粉丝,他自己还不是郑元哲的死党吗?处处维护着,连老婆都不能说郑元哲几句坏话,这一点最让田阳生气。
田阳对陈铮最大的意见就是因为郑元哲,陈铮对给郑元哲工作和服务尽心尽力,忠心耿耿,连加班加点都无怨无悔,而且还不许人家对郑元哲说三道四。为此,田阳就生出了强烈的反感,原本与郑元哲没有什么恩怨,但是陈铮太维护和在意郑元哲,田阳就暗暗地生出很多不满和怨气。
有几次出差,郑元哲让田阳帮着看郑晓宁,郑晓宁哭闹不停,弄得鸡飞狗跳的,惹得邻居上门抗议,这事到现在田阳还没道完歉呢。这一点一滴地积累起来,田阳对郑元哲就只有怨气了。
这回好了,遇到了陈若风,和陈若风在一起,两个人就像找到了另一个影子,找到了战友,一起“对付”同一个敌人。这俩人一见面,马上一拍即合、滔滔不绝的,不是说郑元哲,就是谈论郑晓宁,反正都是和这爷俩有关。
田阳:“难怪他前妻跟他离婚了,
60.雪上加霜
田阳:“难怪他前妻跟他离婚了,换了任何一个女人,都会离开他。换我,宁可独身一辈子,也不在他的树上吊死。”
“同感同感,冰山或者生铁疙瘩,哪一个能让人舒服呢?”陈若风做了个可怕的表情。
在两个女人亲密接触和聊天中,陈若风对郑元哲的印象更是雪上加霜。本来很容易过去的事,在田阳有色眼镜的观看和添油加醋下,陈若风就更加讨厌郑元哲了。因为旅游、因为生病产生的那一点可怜的好感,早已经荡然无存了。
作为旁观者的陈铮看得清楚,这两个女人是做了联盟了,简直要好成一个头,逛街,做头发,都要结伴一起去。看到这种情况,陈铮在家聊天时,就不敢把郑元哲的事完全透露给田阳了,他怕自己失言,会损及郑元哲的*或者形象。
―――――――――――――――
这天下午,陈若风带着郑晓宁和田阳见面。看到田阳,郑晓宁只是做了个鬼脸,陈若风握了下牵着的小手:“姐姐,这是谁?你不认识吗?叫阿姨!”
郑晓宁粘在陈若风身上,看了一会儿田阳,调皮地叫了声:“甜甜阿姨好!”
“晓宁好,真是越来越有礼貌了,都知道喊人了!”田阳感叹着。
陈若风有点吃惊:“什么意思?她以前”
“她是第一次喊我阿姨呢!”田阳给陈若风使了个眼色。
陈若风明白了,她赶紧揽过郑晓宁:“姐姐真懂事,看到熟人就打个招呼,这是最起码的礼貌!姐姐真棒,大孩子都这样,懂得敬老爱幼!”看郑晓宁有点不愿意,陈若风就继续开展“表扬”攻势:“我们姐姐可聪明呢,男女老少,一看就分得清楚。我们是小大人了,跟人打个招呼,这都小菜一碟!是吗?”
郑晓宁认真地听着,歪着头向陈若风乖乖地点了点头。
田阳在一边佩服地看着陈若风,也不忘记夸奖郑晓宁:“晓宁真是长大了,更可爱了!”
郑晓宁回她一个甜蜜的笑容,欣然接受田阳的表扬。
田阳和陈若风相视一笑,郑晓宁这个“小魔头”可算是被陈若风这个鬼灵精给彻底收服了!
三人吃完饭,在上车的时候,看到郑晓宁坐到车里去了,田阳拉了一下陈若风,小声问:“喂,你是怎么做到的?我觉得和她交流很费劲呢!好像油盐不进!”
陈若风嫣然一笑:“正常说话她不听,你得反着说,或夸张或激将,这样的话,她还能听进些。这孩子也很单纯,只要让她心甘情愿了,一切就都好办!”
田阳点点头:“她以前有强烈的逆反心理,大概和她的成长环境有关。她父母没时间管她,都是工作人员,保姆或者家教照顾她,她们怎么有家人和亲人用心呢?说起来,她也怪可怜。”田阳忍不住唏嘘和感叹着。
“是啊,谁也不敢认真地管她,不敢教育教训她,
61躲开大魔头
“是啊,谁也不敢认真地管她,不敢教育教训她,就助长了她的任性,让她分不清是非。”
“干脆,若风,你去搞心理研究吧,我觉得你肯定靠谱!”
陈若风笑了:“这可太夸张了。我就是看了些关于叛逆孩子的书,打听了一点为人父母的经验,小小地实验了一下,没想到这孩子还真的配合我。”她丝毫不居功。
田阳可不这样认为:“我也看过好多书,看这种书的人多了,不见得能跟孩子交流得这么好。不怕你笑话,我也是做了功课的,但是一遇到她,立刻缴械投降!理论和现实可是隔着十万八千里呢,变数太大!”
两个人都向车里看了看,陈若风向郑晓宁摆了摆手,给了她一个温暖的微笑,示意她再稍等一下。
一说到变数,田阳立刻明白了:“哦,我知道了,因为你的应变能力强,口才又好,所以,我是甘拜下风了!”看到郑晓宁有点着急的表情,田阳赶紧推了一下陈若风:“快走吧,小萌神着急了!”
“好的,再见!”陈若风赶紧上了车,坐在郑晓宁旁边,郑晓宁自然地挽起她的胳膊,靠在她的肩上。陈若风也十分享受这亲昵的一刻,轻轻地握着郑晓宁的小手。如果能让这孩子幸福快乐,她有什么不能做的呢?
――――――――――――
小秦打来电话:“若风,还好吗?好久不见了!”
“你有空过来玩,没关系,我问过于姐了,可以带朋友过来。”
小秦神往着:“那感情好,我住不上豪宅,还不能看看?过过眼瘾吗?”
“瞧你这话说得,好吧,你明天就过来,郑元哲不在家,你来看看。”陈若风刚洗完头,一边整理着头发一边和小秦聊天。
“明天?那我得跟人换个班,后天呢?”
“后天?后天大魔头可能回家了,你就不能来了,怕吓到你!”
小秦哈哈笑起来:“有没有啊?我怎么不太相信呢?”两人又说笑了半天。
晚上睡觉的时候,陈若风自己开始纳闷,她怎么会和郑晓宁产生这样深厚的感情和缘分呢?和郑晓宁一起,就是和幸福快乐在一起,并不觉得有多困难,最初的磨合之后,两人已经十分合拍,什么事都可以商量、可以解决。
为什么能和郑晓宁这么融洽?陈若风的身世也有关,她小时候就失去母亲,郑晓宁虽然有亲妈朱瑞,但朱瑞不怎么照顾孩子,见面都稀少,所以在缺少母爱这方面,这大女孩和小女孩之间可是同病相怜呢!郑晓宁父母健全,母亲不尽职,父亲也失职,经常出差,把孩子交给工作人员或寄托在亲友家中,复杂多变的人员和环境,这对孩子的成长非常不利。
陈若风和郑晓宁在一起,是带了很多真感情的相处,是真心换真心,所以她和郑晓宁之间很快就能亲密无间了。两人就像萌萌哒的好姐妹,笑声不断,快乐不断!
62扑不灭的火
甘柴猎火这四个字在此时此刻,早已经形容不了他们此刻的激’情和热烈,所有的人和事都似乎被屏蔽掉了,任何外界的牵绊都不能熄灭他们身体内最原始的冲动和对彼此的渴望……
罗信诚想尽量深藏不露、平静地工作生活,一如既往地对待妻子,甚至要更好一些,但他的心已经全乱了。他好像从没拥有过女人一样地想念情人,她的一颦一笑、她的风情万种,她莺声燕语地半推半就像一声令下,让他陷在她的温柔乡中不能自拔!为了尊重她,他曾经不敢经常约她。
罗信诚也有责任在身,他自己也一样,还要更好地维护好自己的家庭,这是他们俩的约定!
但是一旦晴欲的火烧起来了,完全不由自主了。第二春的男人非常可怕,他积蓄已久的激情会比第一次燃烧得更加痛快淋漓!也更容易迷失自己。只是坚持了一天,他已经魂不守舍了,他又尝到了热恋的滋味,有了强烈的思念。
“不能过去了,人家在上班呢!”女人小声地解释着,但是声音里分明又撒着娇,传着情,会着意。
罗信诚仿佛看到了女人有点忸怩有点害羞的俏脸,他的冲动更加增强了:“亲爱的,就来一会儿,你第一次过来,没有人会注意的,越是白天越安全,求你了好吗?”
“我再想想。”
“想什么啊,你再想下去,我就死掉了,我保证你不来的话,你就会看不到我了!我已经被烈火烧到死了!我只想抱你一下,就一下就好!”
女人小声笑起来:“真讨厌,有你这么贪心这怎么自私的人吗?”虽然这样说着,她的心已经美得不得了,她已经彻底点燃了这个男人,他会忠诚地在她的柔情之下寻死觅活,女人被强烈需要的感觉真好,她觉得她是这世界上最美丽最幸福的女人了!她的笑容里已经桃花荡漾了,她又何尝不想他,第一次初尝婚外情,她觉得这才是真正的爱情,是真正的水汝胶融。
女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罗信诚的办公室,进门的时候顺手插上了门,已经等得不耐烦的罗信诚没有让她说出一个字,她也不必去说什么,两个人就火一样地粘在一起了,粗重的呼吸、急切的热吻,这才是重点,现在需要的激情不是用语言可以表达了,用身体语言已经足够……
什么都不用说,不用问,看丈夫一会儿烦躁不安,一会儿坐卧不安,一会儿神采奕奕一会儿萎靡的,冷眼旁观的陈若怡在痛苦地猜测着,丈夫和那个女人可能发生了质的变化,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了,那里面不经意间就会流露出满满的幸福。这种状态,在两人热恋的时候她看到过,而且还记忆犹新。
痛思痛定,陈若怡还是打算旁敲侧击。 在吃饭的时候忽然闲聊了起来:“老公,我又有一个同学离婚了。”
“离吧,这年头,离婚还算个事儿吗?”
63.二十年如几日
“离吧,这年头,离婚还算个事儿吗?”罗信诚轻描淡写着,他的心思并不在眼前,也不在这些无聊的聊天上。
陈若怡的脸色有点不太好,失落和失望的表情快要掩饰不住了,她只好选择沉默,借以平静自己的心。
“是啊,真不算什么,时间长了,夫妻之间的感情就淡了,正常!”罗信诚轻描淡写着,说了这些,没听到妻子的话,一直吃饭的他,立刻感觉到了什么,就赶紧补充:“谁能像咱们啊?二十年还如一日?”这时他才微笑着抬头看陈若怡,她静静地微笑着。
“是啊,没人像我们这样能战胜岁月的改变。即使有什么,咱们也会把孩子放在第一位,让她有个幸福的家,是咱们下半辈子的目标!”陈若怡说得轻轻浅浅的,她在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菜。
“你看,我说吃饭时别说话吧?这不影响你吃饭了?以后别聊这些负面的东西,影响心情!快吃吧!”
吃完饭,罗信诚就打开他的手提,又开始上网聊天了,不用看,听他那里隐约传来啪啪的打字声,陈若怡已经听得出来。陈若怡深深地叹了口气,她的提醒不知有没有作用?不管是不是自己想像出来的,她得有点心理准备。这一刻她特别想念妹妹,如果妹妹不是直筒子和倔脾气,自己跟她聊聊该多好?妹妹自己已经很麻烦了!她默默走进厨房,默默地去洗碗筷。她把水放得大了些,这样哗哗地流水声,就超过原本隐约的敲击键盘声了。
一个男人居然在周末、在本城开.房,这可不是一个好的预兆!陈若怡准备去送干洗衣服的时候,在罗信诚的口袋里发现了一张支付单据,居然是城南的一家酒店。她的神经就绷得更紧了!陈若怡努力隐忍着不去多问,给他一个时间,让他自己回到正常。
陈若怡比陈若风大十三岁,姐姐早婚又嫁到另一个城市,所以姐妹俩的接触机会并不是很多,即使一年聚不了几次,常常电话、短信、视频都是少不了的。陈若风出走之后,陈若怡更是担心不断,特别是父母都不在人世之后,姐妹俩更是相依为命了,她经常询问妹妹的情况。“若风,别太任性啊,毕竟是在人家家里,没几天就完成任务了,别太较真了。”
“知道了姐姐,你最近说话怎么总没力气,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是不舒服,得告诉姐夫啊,他那么疼你,真是难得!”
“我没事,就是担心孩子的高考,这几天没睡好!”陈若怡的眼睛泛红了。
“真没事啊?那就好!那个谁,又来烦你没有?”
“来过一次,打过几次电话。”两个人心照不宣,谁也没说出那个名字来。
陈若风看着手机上简单的四个字:拜托,谢谢!这是郑元哲发给她的第一个短信,她一直保留着。这个看似冷酷的男人,虽然没有过多叮嘱和啰嗦,但对女儿可算是牵肠挂肚了。
64谁最厉害
他越是这样内敛,陈若风越想帮他照顾好女儿,虽然只是四个字的短信,她却读出了父女情深,读出了他的克制和感恩。作为一个父亲,他还不算讨厌。
郑元哲出差的时候,每天晚上都会给于姐打电话,询问家里的情况,不过他只是简单地问下:“家里有什么事吗?”
于姐:“没有,都还好,晓宁很听陈老师的话。”
前几次听到这话,郑元哲还有点半信半疑,后来听于姐说陈老师很有办法后,他就更放心了,还好,他这回总算没有看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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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秦过来找陈若风,两人在快餐店见面,她来的时候,陈若风已经在里面等着了。一看到小秦来了,陈若风就报怨:“这么晚?你想饿死人啊?”
小秦看了下时间:“哪有这么夸张?不过迟到了几分钟,你以为自己真的女皇啊?都不允许下属犯错?”
陈若风取笑着:“小秦大姐,几天不见,你这嘴皮子功夫可是见长了。跟谁学的啊?”
小秦一边翻看着菜单一边向她翻了个白眼:“跟谁学的谁知道!”
陈若风也向她作了个鬼脸,小秦把菜单向陈若风打了过去,陈若风赶紧闪了一下:“你要是打下来,这顿饭就有人请了,我不管了!”
小秦赶紧收回菜单:“我还是被请吧,我又没你这么运气好,钱像是天上掉下来的,说来就来!我要碗馄饨,给你省点钱!”
“我也吃这个。喂!”陈若风招手把服务员叫来:“两小碗馄饨”
“大碗的,我要大碗的!”小秦更正着提醒。
陈若风撇了下嘴,小声嘟嚷:“还说给我省钱?哼!我可还没拿到工资呢。”
“别哭穷了,这次我请,下次你请我吃大餐啊!”小秦忍着笑。
“太好了!”陈若风开心地笑起来:“真没发工资!不过这个倒是请得起,就是那个小公主,总是要吃零食,有时候我得自己出钱给她买啊。”
一听说小公主,小秦就来兴趣了:“快讲讲,那个小女孩有多逗,我都很想认识她了。”
陈若风不相信地看着小秦,她忽然点着头:“明白了,你这是来看笑话来了吧?知道我大难临头了,还幸灾乐祸?”
小秦笑起来:“你是谁?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你怕过谁啊?”
“她是个极品小公主啊,不骗你,改天带她见见你,让你见识一下大富大贵之家的小女孩脾气有多大?!”
“比你还厉害吗?”小秦歪着头看着陈若风。
陈若风作势要打她,小秦赶紧闪了一下:“你就不喜欢人家说实话!”
两人又说笑了半天,直到馄饨端了上来,两人才开始停止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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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之间总有说不完的话,拉不完的呱,田阳把这几年她从陈铮和别人那里听来的传闻,也不管真假是非,全都说给陈若风听。在讲述的过程中,田阳因为有成见,对郑元哲的评论也是很个人化的。
65工作太危险
在陈若风听来,田阳的话里话外的,郑元哲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男人了,滥情、花心、不负责任,暴戾无理,冷酷无情,她心底里那一点点的好印象,随着田阳的介绍渐渐化为负数。
陈若风纠结着:“这人也太可怕了,我得尽快找份新工作,在他手下工作太危险了。”
一边的陈铮急了,他终于忍不住了:“阳阳,以后不许这么乱说,别有的没的,猜的想的,乱说一气,你看,误导陈老师了吧?陈老师不干了,那照顾郑晓宁的责任就可能又落到你头上了!”
这一吓果然管用,田阳赶紧改口:“若风,咱们在那里是赚钱的,反正工资高就行了。再说,不是还有小萌神陪着你吗?我都越来越喜欢晓宁了!”田阳开始积极补救。
一想到郑晓宁,陈若风又着实犹豫了,这孩子对她越来越依赖了,而且带给她前所未有的快乐。说实话,逃婚的历程并不是让人开心的,其中的辛酸和无奈只有自知罢了。这么多天来,她都没有真正开心过,幸好有了郑晓宁,遇到小萌神,她才有了真正的笑声,不客气地说,郑晓宁就是陈若风的快乐源泉。若不是看在小萌神的份上,单看郑元哲那张脸的话,一百个他也留不住陈若风。
看陈若风半天不说话,陈铮又给田阳使了个眼神,田阳继续开导陈若风:“小萌神可爱就行了,管他爸爸干吗?我也是道听途说地,也不知真假。不过,咱们在意郑元哲干吗呢?咱们又不打算嫁给他,是吗?”
陈若风的眼睛瞪大了好多:“嫁他?哼!那得多有勇气才敢啊?”
“就是啊,咱们的目的是为了小萌神和工资,其他的那些都小毛毛雨,郑元哲也不会把你怎么样,他还得指望你照顾郑晓宁呢,对不对?”
“可不是吗?郑总对陈老师的工作十分满意,也十分感激,而且是怀着十分的敬意呢。”陈铮一本正经地看着陈若风:“我都没见过他能这么介意谁。”
田阳警惕地看了一眼陈铮,陈铮马上觉得失言,赶紧补充:“女儿是他的命根子,为了女儿的健康成长,让他干吗都行。虽然他不太擅长表达,但我知道,他这么做都是为了晓宁!这是一个父亲的心,咱们就多理解和支持吧,行吗陈老师?”
陈若风若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田阳和陈铮这才放下了心。回家后,田阳被陈铮郑重地批评了一番,
田阳的牢骚不经意间加重了陈若风对郑元哲的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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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打电话过来,陈若风微微皱眉,但还是接听了电话:“郑总你好!晓宁很好,吃饭睡觉上学都很正常。”
“那个,我不是问她,我快回去了,你想要点什么纪念品吗?”
陈若风恍然大悟,对啊,他正在云南大理呢?要是有点小礼物当然是好了,不过她嘴里是这样说的:“谢谢了,我没有想要的东西,还有别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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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受宠若惊
“没……有了,再见!”
看着手机,陈若风的脸上后悔不迭,她可喜欢那些旅游景点的小纪念品呢。陈若风吐了口气,她的语气是不是太冷淡了?不过,她已经拿定主意,要和郑元哲保持更遥远的距离,绝对安全的距离。
电话那端的郑元哲盯着手机看了半天。陈铮在一边猜测着电话那端的人会是谁,他从没见过郑元哲要主动给谁买过纪念品,这次他可是开眼了,心里眼里都是十万分地好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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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提议去逛街,陈铮简直像听错了一样,惊奇地看着他,郑元哲连忙声明:“我们去看看,给晓宁买小礼物,你不给你老婆带一点吗?”
“呵,我正想着呢,又怕耽误了郑总的时间。”陈铮顺着竿就下来了。
“那赶紧查一下地图,去哪里最好,哪里的纪念品最有特色。”郑元哲吩咐着。
“好好好!”陈铮忙不迭地跑出去,找一个当地的导游,问了半天,后来干脆出钱聘请她给当向导兼顾问。
看到陈铮带了导游过来,郑元哲皱了下眉头,陈铮立刻意会:“刀导,你打出租车走在我们前面。我们跟你的车走。”陈铮知道郑元哲不愿意别人坐他的车。
女导游应声先出去了。
郑元哲不解地问:“你刚才叫她什么?叨叨?”
陈铮笑了:“她是傣族姑娘,姓刀,大刀小刀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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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先去买了些小吃、郑晓宁可能喜欢的小零食,又买了些纳西族东巴文摩挲手链、布艺花朵铃铛手链、藏苗银毛衣项链颈圈。郑元哲挑选得很仔细,每一个都拿起来,认真地察看一番,比量一下,似乎又思索一下,才决定购下。陈铮在一边唏嘘不已,这个当父亲的,可是尽心尽力呢,连这么小的礼物都要亲自去挑选,可见是爱意满满呢。接下来买的东西就让陈铮大开眼界了,郑元哲居然选了几款方格围巾、披肩,因为不知道喜欢什么颜色,郑元哲干脆多选了几种。
陈铮连忙也拿起几件,因为心里疑惑,在猜测着这些东西是买给哪个女士的,所以给田阳选礼物时,颜色也顾不上掂量了,胡乱地拿了几件。
“你选好了?”郑元哲回头问陈铮。
“好了!”
“一起结账,算我送给你老婆的礼物!这个不太唐突吧?”郑元哲说着说着,自己觉得有点不太合适,就问了最后一句。
受宠若惊的陈铮立刻回答:“那真是感谢了,田阳知道,会很感动的。郑总还能想着我们。”
郑元哲笑了笑。陈铮赶紧付款,拿上东西。郑总的心情看起来大好呢?陈铮一边走一边猜测:这些女士的东西,不会真是买给陈若风的吧?他之前也想到这点了,但是他不愿意相信。
郑元哲走在前面,他还在挺有兴趣地察看其他纪念品,兴致勃勃的样子,让陈铮十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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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越俎代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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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是周末了,郑晓宁跪在沙发上问坐着看电视的陈若风:“喂,你说话算话吧?我没跟爸爸告状,也没有旷课,我们可以去游乐园了吧?”
陈若风笑着点头:“当然,这是你该得的奖励,玩好和学好一样重要。”
“你怎么比我老师还厉害呢?”
“有吗?”陈若风感觉真正的老师多数都是厉害的,她怎么能超过老师?
郑晓宁认真地点着头:“真的,老师们都怕我爸爸,所以没人敢管我,为什么就你敢呢?!”
陈若风张了张嘴,她这才知道这孩子为什么这么任性,原来如此,是家庭和学校都太纵容了。真是可怕,有钱有什么好?多数都听不到真话,看不到真相了,怎么能有这样的老师?这不是误人子弟吗?谁说富二代不成器,是他们的环境没给他们平等的教育机会,听于姐说郑晓宁将来还要在这个学校上小学,这样下去还了得?看着这么漂亮可爱的小女孩,她就走神了,郑晓宁再说什么,她就没听进去,她心里暗暗打定了一个主意。
周一早上,看到郑晓宁进了学校,陈若风并没有马上回到车里,而是去了学校,找到了校长室。她在门口敲门:“周校长在吗?”
“请进!”
陈若风给周校长讲了一大堆道理:“我们要的不是高人一等,而是一视同仁,这个要求不多吧?如果做不到,我们就要转学了!对你们来说,孩子只是几千分之一,对我们来说,就是百分百,是全部,这个比例是不一样的,希望你们多考虑一下家长的心情。”
周校长被陈若风说得直赔不是:“都是我们考虑不周,想多了,既然郑总能这么理解我们,那以后我们就多注意。您转告他,让他放心,从现在开始,我们会加强对孩子的管理和教育。一定转告郑总,并向他道歉,改天我专门过去和他解释。”
陈若风忍着笑:“不必了,我们郑总只看孩子的改变和成绩,如果没有这个,你说下大天来也没用。”
周校长迟疑了一下:“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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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从学校春风得意地走了出来,小张会心地笑了,等她坐上车,就询问结果:“怎么样?他是怕咱们吧?扩建新校的时候,咱郑总可是出了不少钱呢。”
陈若风点了下头:“还可以,比较好沟通。学校的意思大概是怕惹不起,只要表明了坚定的态度,他们会改变的。”
“孩子不能输在起跑线上,我也替郑总着急,就是想不到办法。郑总又那么忙,也真是顾不上”
陈若风趁机打听:“晓宁的妈妈怎么不常来来看孩子?他们是怎么离婚的?”
小张有点为难地笑了笑:“这个,说来话长,我也不是很清楚。”
看到小张不愿意多讲,陈若风就没再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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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爸爸还是大叔
陈若风刚给陈若怡打完电话,已经好奇了半天的郑晓宁立刻就提出自己的问题:“妹妹,电话里那个人也是你姐姐?”
陈若风摸了下她的后脑勺:“是啊,我的姐姐。”
郑晓宁一脸疑问:“那,我这个姐姐,和里面的姐姐有什么不一样吗?”
陈若风忍着笑:“要说不一样啊?还真有一点点,因为我和那个姐姐,我们是一个爸妈生的。一个爸爸妈妈,你懂了吗?”
“一个爸爸妈妈?所以才是姐妹罗?”郑晓宁按自己的想法说着。
这时郑元哲回家了,陈铮带了大包小包的礼物,统统放在沙发上,郑晓宁已经猴急地粘到爸爸身上亲个不够:“爸爸,你干吗才回来?我都想死你了!”
郑元哲又亲了下女儿:“宝贝,爸爸也很想你,可是我得工作啊,否则老板会扣我工资。”
郑晓宁挣脱着从郑元哲的怀抱下来,认真地问:“爸爸你不是老板吗?谁敢扣你工资?”
郑元哲想了想:“谁?你爷爷啊,他是董事长,他还管着我呢。”
郑晓宁抿着可爱的小嘴安慰爸爸:“我知道了,下次我跟爷爷说,不许他扣你的工资。”
“好的,我女儿知道保护爸爸了!真是好样的!”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早就飘到陈若风脸上去了,她正浅浅地笑着,欣赏着这父女俩相见的温馨呢。
郑晓宁忽然走到陈若风身边:“妹妹,你快叫啊。”
陈若风懵懂地看着郑晓宁:“啊什么啊姐姐?”
“咱们也是姐妹,也可以一个爸爸一个妈妈啊,你叫他爸爸,咱们就一个爸爸了!”
郑元哲尴尬地笑着,陈若风的脸啊尴尬地红透了:“这个不是这么叫的”
天真的郑晓宁不懂:“那你叫我爸爸什么?我们可是姐妹啊?”
陈若风清了下嗓子:“这个啊”实话实说她真没想过,“这个”
“叫大叔好了!辈分不乱,还挺时髦!”陈铮解围。
“大叔?”陈若风和郑晓宁异口同声。
郑元哲赶紧打岔:“我带了好多礼物吗?你们不去看看吗?晓宁?”
“哦!”郑晓宁马上忘记这个话题,飞快地跑到沙发那,嘴里还喊着:“妹妹妹妹快来看,好多哦!”
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到礼物上,尴尬才消失了。于姐也在那里象征性地挑着,郑元哲进门前都跟她说了,让她带头挑礼物,否则陈若风可能不要。
看到陈若风和郑晓宁不时惊喜和惊讶着,开心和喜欢溢于言表,郑元哲连眉毛都有了笑意,让她们高兴,这是他最大的愿望。看到郑元哲的表情,陈铮明白了,他的担心还真不是多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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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怡在工作上是郑海鸣的得力助手,很有能力。在同事中有人缘,脾气好,爱乐于助人,又不多事。在家庭中是个标准的贤妻良母,对家庭、对老公、对孩子、对双方父母无微不至,甚至对兄弟姐妹、对同事、朋友都那么热情热心。
陈若怡不是非常漂亮的女人,但风度好、气质佳,
69.压力山大
陈若怡不是非常漂亮的女人,但风度好、气质佳,
修养足够,在四十个岁月走过之后,她依然算是清丽脱俗的女人,连体形都保持得极好,所以她着装方面都不必刻意,随便一穿便十分得体和锦上添花,这让于新这个微胖的女人妒忌万分。于新虽然刚刚三十岁,却已经发福,她控制不住食欲,
于新又懒得动弹,能多吃一口是一口,能少走一步是一步,随着年龄的慢慢增长,她的体重也是日益增长着。她的减肥计划和决心都长在嘴上,就是不见行动。
罗信诚正在办公室里大发雷霆:“错一个字就可以松懈吗?一个字的价值,如果在合同中,就是相当大的损失了。一个字的失误就不算失误了吗?你们平常是怎么工作的?我要求你们这么宽松吗?可以把错字连篇的材料公然上报?我要是发现不了,你们这人可丢到客户那里去了。”
秘书沈晴小心地低着头,不敢吱一声。办公室主任严大安轻轻地咧了下嘴,也不敢解释。
“行,你们就这样工作吧,这公司早晚让你们败坏尽了,正好,咱们都失业,关门大吉,该散不散也不对。一句话,要是不想在这里干了,直接说一声,该干吗干吗去!”
“对不起,罗总,您别生气了,小心气坏了身子。我们错了,以后会再小心些,绝不再犯同样的错误。”
陈若风这时打电话过来,让姐夫嘴严实一点:“千万别说漏了,我再不想看到他了。”
虽然正在气头上,小姨子的话可不敢不听:“放心,我有数。”
“我姐最近声音不对,她说什么高考忧郁症,你多关心关心她啊。”
罗信诚怔了一下:“啊,没事,高中生的家长都这样,男人还好点,承受力强”
在家里,陈若怡也不敢让脑子停下来,她必须让自己忙碌起来,无限的忙碌才好。在办公室也是这样,她擦完了桌子,又整理上面的材料、文件夹,放得整齐有序,整理完自己的,又把公用的档案柜重新归类一遍。于新有些不好意思:“陈姐,你休息一下,你这样能干,显得我太懒了。”
陈家怡笑了笑:“闲着也是闲着。要不,把你的活儿分我一些。”
于新连忙摇头,她的眼中分明有几分疑惑,这姐姐是怎么了?从早上就没闲着,窗户被她擦得好像没有一般,看起来空空如也,这该是清洁工干的活儿,但她却乐得忙活。
郑海鸣一边看材料,一边若有所思,这家伙是怎么了?一刻都不让自己闲下来。不一会儿,陈家怡又热情地转到他跟前:“主任,有什么材料需要整理和打印吗?”
郑海鸣迟疑了一下,随手拿起一份厚厚的材料:“这个准备转发一下,你有时间打?”
陈家怡高兴地接了过来:“当然,我现在最多的就是时间。”
看着陈家怡乐呵呵地拿走材料,郑海鸣看着她的背影,这时于新也刚好抬起头,两人相视一眼,都同时皱起了眉头......
70魅力女人她很忙
于新给郑海鸣使了了个眼色,她先走了出去,不大一会儿,郑海鸣也走出办公室。他刚一出去,于新就小声道:“发现了吗?我觉得她不正常,到底哪里不正常,又说不好。”
郑海鸣眨了下眼睛:“因为人家太能干吗?”
于新撇着嘴摇了摇头:“不对,我总觉得有事,难道她家出什么问题了?不会吧?”她自己又否认了:“昨天罗信诚还来接她下班呢,谁的家庭出问题,她的也不会。”
“人的情绪也有高低潮之分,大概她到了低潮期,情绪会不稳定。你别多问啊,免得她尴尬。”其实郑海鸣非常同意于新最初的猜想。
“昨天说是低潮吧,今天忽然又高嘲起来了,吃了兴奋药一样,午休都没闭过眼,她跑到楼梯上和清洁工打扫楼梯去了,她不会是想把自己累死吧?”
“别乱猜了,应该没事。”郑海鸣转身向办公室走去,他眼中的疑惑一点不比于新少,难怪午餐后没见到陈家怡,原来是去打扫楼梯了,从周二开始,她的情绪真的不太正常。郑海鸣的担心又加重了些。
在开会期间有一天时间是自由支配的,郑元哲就近去看了下堂兄郑海鸣,所有亲人中,他们兄弟还能有共同语言。郑元哲请郑海鸣吃饭:“嫂子怎么没来?”
“最近她忙得很,不是加班就是参加活动,还要管孩子,比我可是忙多了。”郑海鸣和郑元哲碰了下酒杯。
“嫂子很有魅力,人缘和机遇自然不会差。”
郑海鸣笑了笑:“还行吧,反正是个让人放心的女人。不像你那个前妻,走到哪里都不让人省心。别怪我多嘴,下次再找,眼睛一定要睁大点,找个贤妻良母型的,你嫂子这样的。”
郑元哲笑了:“好,我就照着嫂子这个类型找。你什么时候退休啊?在这里又没几个钱,你快点退了,过去给我帮忙。”
“还得几年吧,等等看吧,我现在主要对我的工作比较喜欢。干了一辈子了,不在乎这几年,再说,我这是机关单位,和经商差着十万八千里呢,干你那个,我没信心。”
“你对我有信心就行了!”郑元哲起身给堂兄倒酒。
“你还是老毛病,这事让服务员干就行了。”虽然这样责怪,郑海鸣却十分受用,他们兄弟聚会,一般都是堂弟给他服务,和之前没有两样。
“多个人聊天不方便。”郑元哲坚持着这样的老习惯。
“现在还真没目标啊?”郑海鸣吃了一口菜,询问刚刚坐下的郑元哲。
“没有,看缘分吧,我不相信老天这么不照顾我,不发一个我喜欢的女人到我身边来。”
“哈哈,会发给你一个,就怕你忙工作太多,忘记欣赏和恋爱。祝你梦想成真啊!”兄弟俩又碰了一杯。
郑海鸣回家后,晋华雯已经到家了,借着酒意,他向妻子感慨:“我这个傻兄弟,空有这么多财富,连个心怡的女人也找不到!”
71.没提前请假
晋华雯给他递上一杯水:“元哲走了?”
“他明天还要上课,专门过来看看咱们”他指了下门口:“那几个包是他买的礼物,我找不清是谁的,你自己看!”
“这人还蛮细心,每次都带礼物。”晋华雯过去翻看着。
“那是,我是他的老大哥嘛。这兄弟真真是有兄弟情分,不管穷富都没小看他的老哥。”
“他和前妻还有可能复婚不?”
“哼!他要复婚,我也坚决不同意,那个是个什么女人?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孩子不管,家不管,还常闹出些花花新闻,哪有你一半好?老婆过来!”
晋华雯表情有点复杂地坐到老公身边:“我也不好,不能天天在家陪你!”
郑海鸣揽了下她的肩膀:“你那是工作。我觉得我比我兄弟幸福,咱们钱少,但至少咱们是幸福团圆的一家人,你看他那个家,真是让人担心。”
“因为有了孩子才结婚,元哲当时就太冲动和冒险了!可是既然结了婚,就要好好相处,元哲婚后还总是冷淡朱瑞,他也有错。”晋华雯有自己的观点。
郑海鸣使劲拍了下她的肩膀:“老婆,男人你不懂,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也装不出来!我们兄弟都这样!”晋华雯不自然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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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刚做家教的时候,郑元哲真还有些忐忑。在会议期间,好友诸夏和郑元哲坐在一起,诸夏小声问:“喂,你这次怎么没提前请假回去?明天可就结束了?”
郑元哲在纸上写道:找到人看孩子了!
“行吗?”诸夏想你哪次不是找人看孩子,哪次也不怎么利索。
“这回还算靠谱!”
中间休息,诸夏继续聊天:“你得赶紧找个女人啊,这样可不行。听说没有,我嫂子”
郑元哲瞪他一眼。
诸夏立刻改口:“前嫂子,朱瑞可是很热闹呢,完全是恋爱自由呢,这次又恋上张总的大公子张望了”
“张望?他不是结婚了吗?”郑元哲记得这人。
“是啊,这不现在正轰轰烈烈地闹离婚嘛,说是为了娶朱瑞。”
“挺好,祝他们能早日结婚吧。你去洗手间吗?”郑元哲没兴趣关心前妻的事,看诸夏摇摇头,他就站起来走出去了。
在洗手间,郑元哲边洗手边想这回真不错,家里没有不停地打来告状电话,以前不是女儿的就是家教的,再不就是于姐的,挺让人烦心,现在倒是他主动打电话回去问情况了,每次于姐都说挺好的,请放心。郑元哲很好奇,一个小姑娘家是怎么hold住自己女儿的,回家还得跟她请教一下,学习点管孩子的经验,转念一想,不行,他堂堂一个大总裁,怎么能去向小姑娘请教呢,他得想一个万全之策,既知真谛,又不*份的主意。
下午没有会议进行的内容了,这段自由时间,有好几种安排,有些家近些的,都直接回去了,像郑元哲这种不远不近的,就去逛了下商场,而且拒绝了诸夏的陪同,这朋友是很热情,就是喜欢八卦
第一面很惊艳
这个圈子里的大事小情,诸夏没有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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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再不想管,前妻朱瑞还是有点介意郑元哲生气,终于抽出点空,就买了些小孩子的食品给郑晓宁送来。临时家教陈若风和五岁的郑晓宁正在下跳棋,这是刚教的,郑晓宁挺有兴趣,玩得正高兴的时候,于姐喊她:“晓宁,你快看,谁来看你了?”
两人闻声抬头,郑晓宁很客气地喊了声妈妈,并没有走过去找她的意思。陈若风赶紧站起来,惊艳之下,她明白了,眼前这美女就是郑元哲的前妻,不知是真年轻还是打扮得年经,稍显丰满的朱瑞一身珠光宝气的贵妇派头,armani的黄色真丝连衣裙,手拿包也是同款限量版的,只是颜色有点不太搭,居然是紫色的,戴的也全是香奈尔的饰品。陈若风暗叹,看来离婚时她一定分了不少财产,纵然她不是太美的女人,有了这些陪衬,气质和气势就自然地出来了。朱瑞一走近了,顿时有股很浓的香水味道。
等了半天,看女儿只喊了声妈妈,并没见热情的举动,朱瑞举了下手中的袋子:“宝贝,这是给你买的,不够就跟我说。”于姐赶紧接过来。
陈若风把郑晓宁推到朱瑞跟前,自己站到一边,朱瑞看了一眼:“你是新家教?应付得了吗?”
“还行。”陈若风微笑着回答。
朱瑞好像并不在意她的回答,她低下头叮嘱女儿:“她要是敢欺负你,就给我打电话,我会让她好看。”
郑晓宁还是比较生分地点了下头。
朱瑞不知是觉得没意思,还是真有事,就匆匆地告辞,她边走边叮嘱于姐:“于姐你还得多操心,别以为有了外人,就可以撒手不管了。”
郑晓宁只是静静地看着妈妈离去,于姐回来,陈若风小声问:“就这样走了?”她觉得至少母女间得有个亲昵的动作,至少也要拥抱一下。
“每次都这样。”于姐见怪不怪。
“妹妹,快去下棋,我都快赢你了!”郑晓宁拉着陈若风的手。
“哦,好吧!”
“我不喜欢她身上的味道!”郑晓宁自言自语着。
这盘棋陈若风真输了,因为她分心了,不理解晓宁她们的母女关系怎么会这么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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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陈铮这两周过得也不轻松,提心吊胆着,生怕于姐又把郑晓宁送到他家来,还好,他每天打电话给于姐,得到的都算是好消息,他老婆田阳也才敢放下心。从电话中得知,陈若风和郑晓宁做了次谈判,没收她的手机,而且约法三章,谁要先给郑元哲打电话告状,就说明她很幼稚,很可笑,谁要输了,就做妹妹,赢的那个人就是真正的姐姐。而且输的那人要任打任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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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的姐夫罗信诚和一位神秘的漂亮女人在用晚餐,虽然是美丽的背影,也能看出谈笑风生间,看得出两人十分亲密。
郑元哲回来,不仅给女儿,也给于姐和陈若风买了好些衣服……
73.小心男主人
郑元哲前些天把她的衣服尺寸存在手机里了,所以找一下就可以了,也算是谢礼吧。
郑元哲回家后,并没有安排陈若风马上离开,他说还要出去几天,让她再呆一段。仿佛不想过多和陈若风接触,他让于姐给了陈若风一张卡,说上面是一万元,多的算是奖金。于姐传达完了郑元哲的意思,走出房门之后,陈若风高兴地跳了好几下,又亲了一下银行卡,然后打电话给陈若怡:“姐,我发财了,老板奖励我一万元呢,不是,连工资一共一万元。”
“瞧你高兴的,好好存好,将来买房子用。”
“知道了,我还要在这再呆几天,老板说还要出去。嗯,我会小心的,姐你自己多保重啊,别老担心我。”
“小秦借你的钱还了没有?”陈若怡老是担心妹妹会被人骗。
“好了好了,又来了,人家说好会还的!还有借条呢。放心好了啊!”陈若风匆匆挂了电话。她虽然自己不富裕,但是看到小秦为给弟弟买房子,拼命兼职打工赚钱很同情,她就把自己带出来、身边仅剩的五万元全都借给了小秦,小秦也是事后才知道,这五万居然是陈若风全部的存款,心中感激不尽。也因为陈若风全力支持了这个患难姐妹,弄得她自己十分拮据。俩人也是有缘,一见如故,从第一次打工的酒店开始,两人就是室友,慢慢成了好友,一起跳槽、一起应聘,两人自嘲说是一根绳上的小蚂蚱,总之相处得十分融洽。
小秦很担心这个怪怪的招聘启示,怕陈若风上当,虽然酒店工作累一点,时间紧,但是人身安全是有保障的,陈若风到人家家里去,若是换作小秦,真不敢贸然前去,但陈若风胆大,还真去了。这十几天,小秦没少给陈若风发短信,还找上门去了一次,说自己家是本城的,是陈若风的亲戚。陈若风出来送她时,小秦说出了自己的意思:“让他们知道,你在这个城市不孤立,这样就不敢太过分!”
陈若风很感动,紧紧了拥抱了一下小秦:“放心,有事我会第一个找你!”她也只能找小秦,在这个城市她们都是外来妹,没有另外的熟人可以打扰。
“你那些衣服可都是名牌,小心被收买了啊?”
“你放心吧,他们家人的工作人员全都穿得很上档次,大概是为了给他们家提升形象吧!我那些全是工作服!”
小秦感叹着:“天啊,他们的一件工作服可是咱们一个月的工资呢。最便宜的,咱们也只能买两件。”
“有这么贵?”大大咧咧的陈若风皱起眉头。
“你那件红色的意大利裙子,不打折的时候也是1000多,现在可能打折了点,我前天在网上看到过!”小秦夸张着:“这件可能是你这些工作服中最便宜的一件。你可小心这家的男主人!”
陈若风扮了个鬼脸:“我们没说过几句话,你放心吧。你没见过他前妻,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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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惹上麻烦(明晨0点五万更)
“啧啧,我还笑话她那个紫包的颜色难看,结果我在网上看到,居然一万多元呢?人家那是什么消费水平?天啊,我们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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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放假一天,陈若风背着双肩包,慢慢悠悠地在大街上逛着。一会儿看手机店,一会儿看服装店,一会儿看超市,从超市出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袋零食,她边吃边看,眼神儿不停地瞄着路边的店铺,有时也看来往的行人,好像蛮有兴趣的样子。丝毫不觉得无聊。
路过一家稍微轻闲点的快餐店,陈若风信步走了进去,她在里面边吃饭边戴上耳机听音乐,过了一会儿,手机可能快没电了,她从包里拿出充电器,插在墙上充电,依然吃得十分惬意。在门口悄悄观望的郑元哲微笑着,一人的生活原来也可以这样安然恬静,谁说一个人是孤单的,陈若风就把一个人的日子活得滋润充实。郑元哲越看越开心,他笑得嘴角的纹路都深了很多。这个小女孩她的心理该是十分强大吧?这一个下午的时光就在她的走走停停中悄悄过去了。
郑元哲在悄悄跟踪观察着陈若风的时候,小张开车和陈铮也在远处悄悄观望着,很缓慢地移动着车速,不敢打扰了前面的两个人。忙碌不停的可就算是陈铮了,他在用短信直播所见所闻――
阳阳,我敢确定了,我们郑总一定是暗恋陈若风了。
田阳正在看书,看到这个短信,立刻放下手里的书,专心和老公短信聊天:忽悠人是小狗的。
看田阳有点不信,他立刻拍了张郑元哲的背影传给田阳,田阳熟悉这个地方啊,这是一条繁华热闹的步行街。田阳心中一喜,虽然说讨厌郑元哲,但是还是希望这俩人有点故事,否则她的小说就不知该往何处发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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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瑞到郑晓宁的学校门口去接郑晓宁,她想和孩子一起吃饭,主要是想介绍给新任男友认识,增加一下两个人的感情。她到学校门口的时候,陈若风早就等在那里了。不知为什么,一看到这个新家教,朱瑞的眉头就皱紧了些,没想到她还能干这么久?郑元哲都回来了,还没有辞退这个家教,难道想长期聘用她吗?
陈若风也看到了刚下车的朱瑞,她立刻给郑元哲打电话:“郑总,晓宁妈妈来了,在学校门口”
郑元哲这时才想起:“不好意思,她给我打过电话,我忘记告诉你了。你和晓宁说一下,她妈妈要跟她吃饭。”
“哦,好的,我等晓宁出来,跟她说一下。”陈若风打完电话就向朱瑞走过去。
看着走过来的陈若风,原本想加以讽刺和挑衅的朱瑞,忽然眼睛珠一转,堆上一脸的笑容:“这不是陈老师吗?你也来接晓宁了?”
“您好!我不知道您要来接她,郑总刚刚告诉我。”
朱瑞的嘴轻轻地撇了一下,我接自己的女儿要征求你的意见吗?但嘴里说出话来还是很好听:“元哲这人就是记性不好。我都习惯了。”
这时郑晓宁跑了过来,她先牵起了陈若风的手,这小小动作让朱瑞十分恼火,(明天要上架了,五万更,让亲们一饱眼福。章节预告:上错床的后果、陷入魔掌,请亲们继续支持啊)
75.上错床的后果(5W更)
朱瑞脸上的笑容差点挂不住,她用力拉着郑晓宁的另一只手:“快过来,没看到妈妈来接你吗?”又笑着跟陈若风告别:“陈老师,我们走了!再见啊。”
“好的!晓宁再见!”
郑晓宁调皮地向陈若风做了个鬼脸,又摆了下手。
朱瑞让郑晓宁坐进车里,一抬眼正好看到陈若风青春洋溢的背影,朱瑞扁了下嘴,轻轻地冷笑了一声。
“宝贝,这个陈老师对你好吗?”朱瑞边开车边问。
“很好,她是我的开心果。”
朱瑞十分不满地皱眉:“她是你的开心果?不是吧?”
“是的,她说我是她的开心果,她当然也是我的开心果啊!”郑晓宁得意着。
朱瑞不高兴了:“你是我女儿,怎么能是别人的开心果呢?晓宁你以后不跟她太亲近,知道吗?”
郑晓宁嘟起小嘴:“为什么呢?”
“没那么多的为什么,你是什么人?郑家的掌门公主,她一个打工的,不配做你的开心果。知道了吗?”
郑晓宁懵懂地回味着妈妈的话,她听不懂。朱瑞侧脸看了一下女儿的表情:“总之不要跟她太近了,知道吗?她不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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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阳和陈铮要去看演唱会:“我弄到四张票,你约上若风一起看吧。”
陈铮笑着等妻子的下文:“三个人四张票啊?”
田阳神秘地笑起来:“这个要看你安排了,给你个机会表现一下,巴结一下你们老板,怎么样?我是贤妻不?”
“嗯,你是嫌妻,讨人嫌的妻子!”
田阳打了陈铮的胳膊:“你不敢还是不想啊?啊?”
“老婆发话,我不敢不想也得去完成啊!”陈铮话锋一转:“不过你别抱太大希望,郑总可能不会来,他怎么可能和咱们一起看演唱会呢?再说他根本不喜欢看演唱会。”
田阳有点泄气,不过她很快就又兴致大增:“你先请陈若风,若风答应了,你”
“行,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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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铮看办公室里只有郑元哲一个人,就磨磨蹭蹭地上前,准备开口邀请。
郑元哲头也不抬:“有话快说,干吗欲言又止的? 是不是准备请假?”
陈铮一喜,原来他的小心思已经被郑元哲看到一些,他赶紧道:“我老婆弄了四张演唱会的票,郑总有没有时间”
郑元哲果然皱眉了:“演唱会?”
不等郑元哲拒绝,陈铮快速申明:“陈老师也去,您有空去吗?”
郑元哲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这表情逃不过陈铮的眼睛:“这个得看时间。”
“我都查好了,您今晚有个不太重要的饭局。可以推掉。”
郑元哲斜了一眼陈铮,明显没有责怪的意思:“你安排吧,还有啊,替我谢谢你老婆。”
“不客气,能让郑总高兴,是我们夫妻最荣幸的事。”陈铮的嘴越来越甜了。
他们四个人看了场齐秦的演唱会,田阳和陈若风看得十分投入,不停地跟着齐秦和那些嘉宾大声唱歌,嗨得不得了。虽然两个大男人没有那么疯狂,看着身边这俩女人快乐,他们已经很满足了。散场后,郑元哲还请大家去唱歌,又嗨了一回。有田阳陪着,陈若风也玩得很放松,很快乐。
朱瑞在郑元哲家也有耳目,不时打听一些情况,这次听郑家的工作人员说,郑元哲居然和秘书一家去看演唱会,她真是十分惊奇,后来知道陈若风也去了,朱瑞的脸就很难看了。女儿喜欢的人,她抵制,前夫喜欢的人,她更是嫉妒加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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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姐,朱瑞来看过女儿吗?”这天,出差回家的郑元哲问。
“呆了几分钟吧,送了点零食,说两句就走了!”于姐如实回答。
郑元哲脸上的表情有点不屑,眼神中更深沉了。这么不正常的母女关系,会不会影响女儿的成长?这是他最担心的。
郑家家中安了几个摄像头,郑元哲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一下新的录像资料,特别是这几天的,女儿是怎么和新家教相处的,他十分好奇。看到一段视频——
陈若风把一脸委屈的郑晓宁放到沙发上坐下,她自己找了个座垫坐在地上:“你看,姐姐就是照顾我的角色,是高高在上的,现在我找到感觉了,就是你和我这样子的。”
“哼!你抢我手机!”郑晓宁不服气。
“我就是抢了,怎么办吧?我是妹妹,你得让着我,得允许我犯错,得包容我!而且,你敢用手机打小朋友,这行为是不是更恶劣?我不相信,你爸爸会支持你去拿手机打人,要不我打电话过去,你亲自问问他?”说着就装作打电话状。
“别打了别打了!”郑晓宁摆着手,看来她也知道理亏了:“我都不给爸爸打,你也不许打!我不是已经跟人道歉了吗?”
“好吧,咱们姐妹间的小事,咱们自己解决,不惊动你爸爸!我全听你的!姐姐真棒!”陈若风用力忍着笑。
郑晓宁嘴角动了下,现出几分微笑。
“还有啊,咱们得约法三章,在这几天,咱们谁都不能给爸爸打电话告状,谁要先打电话,谁就输了,输的人就永远是妹妹,而且赢的人可以处罚她,任意处罚!”
“任意?”郑晓宁睁大了眼睛。
“就是随便处罚的意思,你要做得好的话,你赢了,我变成你手下败将,我就被你俘虏了,可以任你处置。”陈若风歪着头观察郑晓宁的表情,掩饰不住她眼中的几分狡黠。
得意的郑晓宁在想处置对方时的美妙,不一会儿就笑起来:“那我让你在地上爬呢?让你学小狗叫呢?”
陈若风嫣然一笑:“我无条件执行你的命令。”
郑晓宁一下跳下沙发:“我要赢!我要赢!赢了才好玩!”
“好啊,我也要赢,我们比赛好吗?你还可以想一个最狠的处罚方式,我等着接招呢!”
郑晓宁痛快地和陈若风击了下掌:“一言为定!”因为力量大,坐在地上的陈若风向一边歪了一下,赶紧一手着地,夸张地惊呼:“姐姐不得了,当了姐姐,力量奇大无比,一掌就把我拍散了!”她装作困难地爬起来。
看到她笨笨的样子,郑晓宁笑得前仰后合的:“你真笨!我一定会赢你的。阿姨,你快过来。”
于姐闻声走了过来。
“我藏在你那的手机,你交给我妹妹保管。”
陈若风一愣。
“我不耍赖!快拿过来。”郑晓宁骄傲地命令着。
“原来还有一个啊?”陈若风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惹得郑晓宁又笑了起来,于姐把手机放到陈若风手上,偷偷向她竖了下大拇指,陈若风向于姐调皮地眨了下眼睛。
看到这里,郑元哲忍不住笑了,他把陈若风的正面影像定格了好几次,很有研究意味地看了半天!她的表情不能用一个丰富多彩来形容,特别是她眼神中的聪明,那种眼珠一转,鬼主意就会层出不穷、源源不断。她在他面前那种拘谨、呆板的职业表情,在孩子面前却是那么轻松和活泼。
郑元哲又看了一会儿,他打电话给司机小张:“那天陈老师穿着睡衣出去了,她去哪了?我看她回来的时间应该不短。”
“去学校,送晓宁上学了!”
“哦?!她下车了?”郑元哲的眼睛多了几分笑意。
“是,她还要送进学校去,我制止了,她当时没发现自己穿着睡衣。”
“知道了,你忙吧。”郑元哲自己又笑了一会儿,难怪陈若风进家门时表情十分尴尬,像落荒而逃的样子,三步两步就冲上楼梯去了。不苛言笑的郑元哲,因为陈若风的到来,笑容便不请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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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里晚餐时,郑海鸣就有些心不在焉了,妻子晋华雯有些纳闷,她放下碗筷询问:“有事?你有话说?”
郑海鸣也放下碗筷:“本想等你吃完饭再问。”
晋华雯鼓励地笑笑:“怎么这么客气了?”
“陈若怡,你还记得吧?上次一起吃过饭的?”
晋华雯稍微有点意外,但还是点了点头:“哦,她啊,你不是说她又得了个和谐家庭奖。挺好的一个女人,有涵养有品位。怎么了?”
“她这段时间非常奇怪,不是愣神,就是疯狂干活儿,我和于新都发现了,侧面问她,她也不说,都很担心她。你从女人的角度猜测一下,她是不是真的出了问题了?于新说可能家庭有什么情况了。”
晋华雯的眉头轻轻一皱:“这样啊。按说是不该,她这样的家庭,我听你经常夸奖他们,说两口子多么恩爱,从常理上来讲,这样的事是不会发生的。但是生活有太多意外,随时会有意外出现,而且,越觉得不可能的事,有时就越会发生。”
郑海鸣笑:“你这像讲课啊,瞧这堆道理讲得,一套一套的。”
晋华雯有点不好意思:“职业病,没办法,你一说话,我就有讲课的*。特别是我一听到爱情啊婚姻的,就十分上心。深度职业病了”然后又正色道:“也有可能是女人耍小脾气,她丈夫那么好,又不会欺负她。”
“哦。”郑海鸣若有所思,其实他也是这样想的,只是想听听妻子的意见,毕竟她经常这方面的节目,见多识广。“要是她非常不正常呢?”
晋华雯愣了下:“不会那么严重吧?有时女人心小,是自己找烦恼的。这样的小女人太多了!”说着说着有点不屑地扁了下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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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几个人一起出去吃饭,又去唱了一会儿歌,在回来的车上,陈秘书抱着郑晓宁,两人好像已经睡着了,郑元哲小心地询问陈若风:“陈老师,你是晓宁的老师,也是我的老师,希望你以后多帮助我、批评我,特别是在教育孩子方面。”
陈若风不好意思地笑了:“说实话,我这可都是现学现卖的,都是我姐和她同事的经验,我不过是总结和试验了一下,没想到成功了!”
“哦?!还是你厉害,我都看了好几本关于教育孩子的书了,根本没用!我有个想法不知是不是很可笑?”
陈若风看了他一眼:“您说来听听!”
“我们能做朋友吗?就是普通的那种,你可以坦白地批评我哪里做得不对,有什么说什么,我不会介意的。请你别把我当一个商人、一个总裁,一个……很冷酷无情的男人,就把我当一个普通人看,好吗?”
“这个”这个话题可是太突然,陈若风一时答不上来:“郑总的话太深奥了,让我好好回味一下如何?别看我平常乱说一通还行,真要考虑问题,就迟钝了!”
“嗯,我给你时间!你慢慢想!”郑元哲有点意外,这还用考虑啊?不是拒绝的意思吧?他又有点忐忑了,他偷偷地看了看她的表情,没有不高兴的意思,还是微微地笑着。郑元哲自己嘲笑着自己,怎么回事?他怎么这么没有自信了?平常的雷厉风行呢?一言九鼎呢?她不过是一个黄毛丫头罢了,怕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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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相处多了,陈若风和郑元哲之间自然就熟悉了些,但她时刻提醒自己,不能和他走得太近,还有田阳不停地提醒和灌输,说实话她对郑元哲的印象已经弱爆了,即使田阳想改口,说点郑的好话,陈若风也听不进去。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对郑元哲做朋友的提议又重新考虑了一下:凭什么和他做朋友?身份差别大,会有一种无形的压力,他年龄大,脾气不好,名声不好,最关键的是绯闻遍地,让人没有安全感。陈若风想了半天的答案是不能。
幸好,郑元哲并没再追问这个问题,大家才避免了尴尬。
郑元哲多么聪明,老谋深算习惯了,陈若风的不回答就是一种婉拒,他可不能自找没趣。表面一如既往,心里到底还是泄气不少。这个小女孩到底喜欢什么呢?他默默地研究着视频中的陈若风,特别是和晓宁一起时,那眼波流转之间常常闪现着精灵可爱。陈若风的一颦一笑,都能让郑元哲心动。本已经过了冲动的年龄,现在已经36岁的他,在本命年中却又开始不淡定了,而且还是因为一个小女孩?他自己都在取笑自己,怎么会被一个小女孩吸引呢?郑元哲大陈若风10岁,在他看来,她就是个还没长大的小女孩。明明知道,她只是小女孩而已,郑元哲的目光却无可选择、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奇怪的是,他连着做了几个梦,每个梦里都是和陈若风十分甜蜜地缠绵着,她不再是那个小刺猬,而是一个热情如火的女孩……
梦里的陈若风对郑元哲不再保持距离,不再冷冷淡淡,像一团火一样烤热他、燃烧了他。
一梦醒来,郑元哲就忍不住暗笑自己,难道这是犯了相思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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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不知郑晓宁在外面多吃了些什么东西,被陈铮送回家的时候,就超级兴奋,十点多才肯上床,还要陈若风不停地讲故事,讲到十一点半,陈若风的嗓子都要哑了,郑晓宁还是不肯罢休:“还要听!”
陈若风十分无奈和吃惊地问:“还要听啊?你刚才明明闭上眼睛了!”
郑晓宁动了下可爱的嘴角,依然闭着眼睛说话:“闭上眼了,不等于睡着了!”
陈若风看了下墙上的钟表,眉头又皱紧了些:“小祖宗啊,这可是要半夜了,你怎么这么有精神呢?你爸爸带你吃什么好东西了?”
郑晓宁调皮地睁开一只眼睛,很神秘很得意地爆料:“我偷偷地喝了杯咖啡。”
“哦!”陈若风明白了,原来是咖啡惹得祸。“你爸爸真失职,小孩子怎么能喝咖啡呢,而且还是晚餐。”
“不许说大叔的坏话。”郑晓宁又闭上眼睛。
“大?大……”陈若风小声说了个“大你个小头啊!”
“快讲啊,不讲我就睁开眼了”
“好好知道了知道了,咱们把灯光再暗一点好吗?”
“好吧。”
陈若风唉声叹气着:“天啊,这大叔太治人了,居然给孩子喝这种东西?!”早知道这样,昨晚就不熬夜了,她伸了个懒腰,用力睁了下眼睛:“小红帽的故事”
“讲过了,讲个新的!”郑晓宁眼睛也不睁地提醒着。
陈若风打了个呵欠,认真地翻阅着书:“那讲什么呢?龟兔赛跑也讲过了,这一本都讲过了吗?我怎么记不起来了?”她用头摁了下自己的太阳穴:“这个好,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
郑晓宁点了点头。
陈若风用很慢地语速讲着:“ 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
在遥远的一个国度里,住着一个国王和王后,他们渴望有一个孩子。于是很诚意的向上苍祈祷。
‘上帝啊!我们都是好国王好王后,请您赐给我们一个孩子吧!’
不久以后,王后果然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小公主,这个女孩的皮肤白得像雪一般,”她一边讲一边看着郑晓宁,看着她像是比较平稳地睡着了。
陈若风又等了一小会儿,给郑晓宁盖好被子,就悄悄地回到自己的卧室。她把自己重重地摔到床上,准备一觉到天明,床头的铃却忽然响了起来,这是郑晓宁叫她呢,陈若风一下坐了起来,忙不迭地往隔壁跑去。
“姐姐,有事吗?”
郑晓宁眼睛也不睁地小声道:“我怕叫你的时候,你听不到!”
陈若风又气又笑地张大了嘴巴,这不是整人吗?啊哟我的天啊,这小祖宗可越来越会整人了!陈若风轻轻地拍着郑晓宁的肩膀:“好姐姐,你快睡觉吧,我就在隔壁,铃声一响,我就会飞过来,你放心吧,好好睡啊!”
“嗯”郑晓宁应了声,看来是真困了,精神头不大了。
陈若风蹑手蹑脚地走出去,顺手关上了走廊里的灯。躺下之后又竖了下耳朵,确定郑晓宁没事了,就进入了梦乡。可没多一会儿,郑晓宁的铃声又响了。
陈若风也不开走廊里的灯,在昏暗的光线中,凭感觉风一样地刮进郑晓宁的卧室里,这次郑晓宁已经坐起来了,一脸委屈的样子。
“好姐姐,你又怎么了?”
“我梦到小矮人来抓我!”
陈若风赶紧让她躺下,柔声地安慰她:“姐姐,小矮人是好人,你也是好人,他们是来保护小公主的,你也是小公主,所以他们不会来抓你的。就算来了,也是保护你,放心睡吧,乖,快点睡觉了!”说这些话的时候,她都是闭着眼睛说的。
郑晓宁到底还是没有睡安稳,又叫了几次陈若风,她困得大脑都要停顿了,幸好,郑晓宁终于和、不喊她了,她闭上沉重无比的眼皮,瞬间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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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回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半了,这次接待真是十分漫长,又是喝酒,又是唱歌的,若不是很重要的客人,郑元哲可不会与他们纠缠这么久。
他熟门熟路地进了自己的卧室,还没开灯,就听到甜蜜地呼吸声,他一愣,他用手机的亮光照向床上,居然看到陈若风正睡得十分香甜,他纳闷了,这是哪一出啊?美女自动上门?主动上床?这是喝酒了?不可能啊?她晚餐在家吃的。
郑元哲轻轻地坐在床边,借着窗外的光亮,认真地打量着这个熟悉的不速之客。这时陈若风动了下身子:“魔铃别响了,姐姐别闹了!”
郑元哲正要问她说的是什么,她又呼呼睡去。郑元哲忍不住笑起来,这个陈若风,可真是够大胆,居然自己送上床来,郑元哲脱下外套,坐到她身边的床上,这可不怪他,她是自己送上门的。
郑元哲就近躺下,大脑开始激烈地运转,她是故意的吗?还是故意的?别看她平常很清高的样子,居然也很豪放,居然也很大胆。郑元哲轻轻地握住陈若风放在被子外面的手,她又嘟嚷起来:“姐姐别闹!”
郑元哲赶紧把手拿开,大气也不敢喘。他想了想,看来陈若风是把这里当成郑晓宁的房间了。他轻轻地凑到她脸前,深深地吸了口气,没有酒的味道,是一种很特别的香味,让人有点头晕目眩。郑元哲感觉他的心跳又加速了。睡着的陈若风不再像小刺猬一样,而是十分乖巧可爱,连睡姿都美丽无比。在默默地欣赏中,郑元哲居然看呆了……
第二天,陈若风一觉醒来,一睁眼就看到于姐笑嘻嘻地坐在床边,陈若风还是忍不住打了呵欠:“于姐,这是几点了?”
“十点半了!”
“哦!”陈若风惊叫一声,立刻翻身下床,嘴里还不停地自责着:“完了完了,晓宁怎么上学啊?”
“小张已经把她送去了。你可以再睡一觉,郑总说了,今天给你放假。”
陈若风一脸疑惑地看着于姐:“给我放假?”她眨着眼睛想了半天:“不会吧?打算辞退我了?”
于姐忍着笑:“不是,是让你休息一天,你昨天不是没睡好吗?”
陈若风看着于姐微笑的眼神里总是有点古怪,她也不知那是什么意思,不管了,她还真想补觉呢。陈若风伸了个懒腰,抬头的瞬间立刻目瞪口呆了:“这这这,这怎么回事啊?”她忽然看到这并不是自己的房间。
于姐看到陈若风吃惊地叫了起来,实在是忍不住笑了:“昨晚你大概太累了,走错了房间,进了郑总的卧室。”
陈若风瞪大了眼睛,但是用力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叫起来。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察看自己身上的睡衣,还好,完好无损。
看到陈若风慌张的样子,于姐不再逗她了,赶紧正色道:“昨晚郑总回来的得很晚,看到你睡在他床上,他就去楼下客房睡了。”
陈若风长长地出了口气,但脸还是红了,热了,天啊,这也太糗了,以后可怎么见人呢?他肯定是看到她睡觉的丑态了?打呼没有啊?流口水没有啊?什么样的睡姿呢?越想越尴尬,头也抬不起来了。
“陈老师,不是要补觉吗?你还是回自己的卧室比较踏实。”于姐善意地提醒着。
陈若风更惭愧了,匆匆穿上拖鞋,头也不回地走出去。她脸上的表情比哭都要难看了,天啊,她快步走回自己的卧室,努力地回忆着,都怪郑晓宁,不是她闹的话,陈若风就不会迷糊中走错房间。才刚刚清高地婉拒了跟郑元哲做朋友的请求,忽然就自己送上门去,不对,是送上床去,这尴尬的糗事真是陈若风做出来的吗?她仿佛牙疼一样地后悔着,如果有后悔药的话,她立刻全部买过来。
不久,于姐来通知陈若风,说郑元哲出差了,下午让陈若风接郑晓宁放学。听到这个消息,陈若风的脸一下舒开了,太好了,如果马上面对他,她真不知要怎样避免尴尬,有几天缓冲,这才能调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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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和郑晓宁到花园里玩了一会儿,回来时看到卧室里堆了很多东西,桌子上放了好几个手饰盒。于姐笑嘻嘻地站在那里等她,陈若风莫名其妙地看着于姐:“怎么了?
陈若风莫名其妙地看着于姐:“怎么了?
你搬到我这里来住了?”她以为于姐要和她同屋了。
于姐只是笑了笑:“你来看看,喜欢哪个?”
陈若风走到她身边,打开一个盒子啊哟一下,连着打开了四个“天啊,钻石的手链?宝石的项链?这手镯?哇!于姐,你这么多手饰啊?真漂亮!你自己买的?”
“不是,是郑总送的。你别误会,一般对这个家有贡献的人,一年总会得到几次奖励的,这个就是奖品。我也有一套!”
陈若风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再啊哟下去,但是眼睛还是瞪得大大的,这太可怕了,他这人对雇员都这么大方?还是单独给她的?她的眼睛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于姐抬了下头:“你看,这是我的项链,漂亮吧?”
陈若风使劲地点着头。
于姐又亮出手腕来:“这个,也是奖品,和你那个一样呢!”为了让陈若风坦然地收下这些礼物,郑元哲可是费了不少周折。
“他这么有钱啊?这得多少钱啊?”陈若风又去翻看袋子中的衣服,全是名牌呢,guciume高端女装品牌连衣裙、复古印花雪纺裙,另一件没看出来,估计也不是寻常品牌。“这该是国际米兰服装周上的款式吧?天啊,这个也敢买啊?”
“可能是仿制的。”
“这些估计得有多少钱啊?我很好奇!”
于姐努力地想了想:“一般也就是几十万吧。老板有钱,人又大方,不过对他来说,这些东西,跟咱们花几千元几百元,差不了多少。你别有负担!”看来于姐已经习惯了,她并没有大惊小怪。
陈若风还没有从震撼中缓过来,大脑还是有点反应不过来。“陈老师,你试一下衣服合身不?这和工作服没什么两样。你一定要试试,不合适的,我让小张拿去换。你先试着,我下去了,我也得试一下我自己的,厂家不一样,尺寸也有误差的。”于姐说完就悄然离开了。
陈若风看着一床的衣服和桌子上的手饰盒,呆立了半天,她感觉很不真实,像在商店逛街看到的商品一样,虽然眼馋,但明知那不是自己的东西,只能动动心而已。陈若风长长地出了口气,她提醒自己:这不是自己的,只能动动心而已。
郑元哲在楼下等着于姐:“什么情况?”
于姐笑着点了点头:“好像有点受到惊吓了!”
“你是按我教的那些说的?”
“一字不差,幸亏这么说,否则还不知……郑总,那我去忙了,有事您再叫我?!”于姐刚转身,立刻又转回来了:“郑总,这些,我明天还给你!”
郑元哲摇了摇头:“只要你能让她收下,你的这些也都送你!”
于姐惊喜地看着手链:“谢谢郑总,谢谢郑总奖励!”
看着于姐欣喜地离开,郑元哲在想着陈若风的样子,女人都喜欢这些服装和手饰,特别是高档些的,更招人喜欢。
哲人说过了,女人多是感性的,是爱臭美爱虚荣的。她一定美丽得像花一样,脸上的笑容也像花一样绽放着吧?郑元哲越想越开心,钱真是个好东西,他可以让喜欢的女人更美丽,更可爱,对他更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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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关上门,自己在卧室内欣赏那些东西,她拿着项链在自己脖子上比量着,自己都惊呼着:“太漂亮了,神采奕奕,高贵大气,美丽无敌!”但是比完了,她就又小心地放回盒子中。然后又拿起一件黑白两色的套裙,上下地比试着:“很显体形啊!真棒!哎?在商店也可以试穿啊,对,就试穿一下,看一下效果!”陈若风找上一套衣服,就换一套手饰,换一双新鞋,搭配地十分得体漂亮,她还用手机拍了很多张照片,准备发给小秦分享。等她试了个遍,已经十分疲劳了,她一下坐到床上报怨着:“天啊,当模特也这么累啊!真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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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下楼吃饭的时候,好心情还洋溢在脸上,人整个都喜气洋洋的。于姐过来问:“都合适吗?”
“啊?哦,都挺好的!”陈若风给了于姐一个十分可爱的笑容。
郑元哲什么也没问,晚饭就在平平淡淡中过去了,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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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上班上学的都走了,陈若风把小张叫了起来:“这些东西都是在哪里买的?”
“干吗?”
“昨晚我又好好试了下,有些不太合适,我想去换一下!”
“好的,我知道在什么地方,我上去帮你拿!”小张跟着去了陈若风的卧室,“哪些是要换的?”
陈若风指一下床边的袋子:“那些!”她自己也是大包小包地提满了两手。
“都不合适啊?”小张有点纳闷了,也不敢多问,三步两步地下了楼,遇到于姐,于姐问:“这是干吗?”
“我去换一下,一会儿就回来!”不等小张回答,紧跟着走出来的陈若风抢着解释。
“哦!”于姐的声音有点疑惑,但也不敢多问。
一个多小时之后,陈若风一身轻松地走了回来,于姐见她两手空着,就知道什么情况了,她在心里深深地叹息了,完了,自己的“奖品”也留不住了。这陈若风到底在想什么?真是不了解她!年轻的小女孩,哪个不喜欢打扮?谁不喜欢这些漂亮的服饰?傻瓜才不喜欢。于姐又好好打量了一下陈若风,她好像不傻啊?哪根筋不对了呢?于姐真是遗憾万分!她可怜的奖品啊眼看着就烟消云散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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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是那家品牌店的老客户,不长时间,那家店的老总就给他打电话道歉了:“真不好意思,昨天那些货物,有一半被退回来了,下次有新产品,再给郑总推荐!”
郑元哲马上明白了,一定是陈若风去过了!
难怪她昨天什么话也没说呢,不推辞也不感谢,看来是另有打算。果然,不一会儿小张打电话过来,郑元哲合上手机,按摩着自己的颈椎,一边思索着:那她喜欢什么呢?这些礼品加起来有九十多万呢,难道她还嫌礼轻了?
郑元哲回家时,陈若风正和于姐分享她的收获呢,她一边转着身一边询问:“怎样?
一百多呢,漂亮吧!物美价廉!”她穿了一件淡蓝色的七分袖翻领的a字裙,小蛮腰优雅地显示出来,美丽大方。
“哪里买的?”
“步行街啊,我和小秦转了半天呢,她买了两件,我买了三件,马上就秋天了,先准备一下!于姐,改天有空,我带你去逛啊!”
于姐看一眼郑元哲,小声回答:“好啊!”
陈若风好像才刚刚看到郑元哲回家,慌忙收拾自己的东西:“郑总,那个,不好意思,我刚回来,我把东西拿上去!”她抓起几个购物袋,飞一样跑上楼去,然后又快速跑下来,有点气喘吁吁地递给郑元哲一张卡:“郑总,这个,你都知道了吧?幸亏你提醒我,我都忘记买换季的衣服了。我觉得自己做得还不够好,那些奖品,你还是留给干得更好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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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陷入魔掌〔5w更〕
郑元哲表情复杂地接过银行卡,他深深地看着她,陈若风因为轻松和高兴,居然调皮地耸了下肩膀,给了他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郑元哲也不自觉地笑了起来,他能对她发火、生气吗?她这么迷人?这么可爱?他原以为有了这些礼物,两人的关系更近了一步,以后会发展地更顺利,但现在看来,两人的关系反而又后退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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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陈若风退掉所有的礼物,田阳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个陈若风真不简单,能经得起这么昂贵的you惑啊?我都不一定能!”
陈秘书也很意外:“一个打工妹,怎么这么清高呢?难道她和钱有仇吗?”
“你懂什么?这叫人格,叫骄傲,不对,叫傲骄!”
“这下可是将了军了,郑总不知道陈若风喜欢什么,就没法去接近她了!”
田阳无限遗憾地摇着头:“郑总肯定是走错路线了,他只需要深深地盯着陈老师,他那风度,那气势,再来一个霸王拥抱,也许魅力势不可挡!陈老师也许会醉醺醺的,软软的,倒进他的怀里!”
“嗯?他有这么厉害?你不是一向讨厌他吗”陈秘书一脸酸酸的表情。
田阳自己笑得不行:“你吃什么醋啊?这是说你老板呢!替他想主意呢!站在你和他这边的话,客观一点说,这人还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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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早晨,陈秘书打来电话:“陈老师,我们公司正缺少人手,这几天正在招聘,你来应聘吧,做郑晓宁的家教,你有点太屈材了。”
“都是什么职位啊?”陈若风也得为以后打算一下,这份工作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文秘,助理,好多呢,有兴趣的话,你过来看看。”
“好的!先谢谢你了!”这的确是好事,陈若风高兴地应着。
“咱们谁跟谁?不用客气。对了,我有一个职位跟你推荐一下,这里还需要一个女助理,你过来吧,咱们俩正好,男女搭配,干活不累!”陈秘书好像忽然想起来一样,聊得很随意。
“给郑总做助理?”陈若风还是有点吃惊了。
“怎么了?怕他吃人啊?熟悉了就了解了,他并没有那么可怕。我都跟他工作了七八年了,真挺好的。”
陈若风着实犹豫了:“这是你的主意?”
“当然是我啊!咱们是陈氏一家人,我能不把这样的好消息告诉自家人吗?咱胳膊肘不能往外拐啊?是吧?”
“有道理,不过,我得想一想,想好了再告诉你。”
“我可是属于提前泄密了,你得保密啊!”陈秘书叮嘱着。
“知道了,我先挂了。再见!”
正在陈若风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天上又掉下一个馅饼,要不要去接呢?郑元哲好像没有以前那么冷横硬了,也不是完全不能相处的上司,可是不知为什么,真要做他的下属,那可是提心吊胆了,一想到这里,她就有点犹豫了。她自己的脾气自己知道,这段时间一直隐忍着呢,若是不小心和郑元哲硬碰硬,后果有点可怕。如果不去吧,她确实需要一份收入高点、比较稳定点的工作。唉!陈若风长吁短叹了半天,到底去不去啊?忽然她眼前一亮,怎么不问问姐姐呢?她赶紧打电话给陈若怡,电话没有接听,她又打到家里,依然没人接听。陈若风看了时间,这都晚上九点半了,姐姐出去干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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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怡在悄悄地盯梢呢,自从怀疑老公有出轨迹象,她的心就再也不能平静了。此刻,陈若怡正在一家酒店外面转悠,看到罗信诚和几个男人一起出来,并且分别上了几辆车,她才赶紧打车回家。因为在大街上,妹妹的电话也没听清,回家后,她看到未接电话是妹妹的,就想回电话,一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她就放弃了,如果有重要的事,若风还会打来的。果然没几分钟,电话打到座机上了:“姐,你们去哪了?都不在家?”
“我去逛街了,没听到,你说吧”听到妹妹啰嗦了半天,陈若怡终于明白了:“当然答应啊,这说不定是郑老板的意思呢,你就去应聘,工作轻闲,又可以拿高薪,干吗不去?”
“是那个陈秘书照顾我,我和他还挺有缘的,也还聊得来。要是郑总让我去,还真得再考虑一下。我可不想欠他的情!我对这人印象很差。”
“你真可以去!人家抢着争着都去不了呢,那可是一家大公司,我听你姐夫说过!”陈若怡鼓励着:“什么生气啊脾气啊个性啊,在高薪面前都得让路,你总得喂饱自己的肚子吧?若风,看在钱的份上,你先去干着,不好再辞职呗。”陈若怡耐心地劝着妹妹。
听姐姐这么一说,陈若风豁然开朗:“对啊,不想干就走人,他还能怎么着啊?姐,我懂了,你放心吧。姐夫还没回来?”
“他还没有”陈若怡顿了一下:“回来了,刚刚听到开门声了,若风再见,有空再聊啊!”
“再见姐姐!”
决定去应聘了,陈若风美美地睡了一觉,这几天她还在查看招聘信息呢,做家教这事最多也就再干两个月,两个月之后,郑晓宁就上学前班了,那时就用不着她了,她必须为自己先寻找一条后路,没办法,不管这个郑晓宁有多可爱,陈若风还得离开,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陈若风要为自己打算,因为她没有人可以依靠,也不习惯去依靠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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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怡和罗信诚背对背躺在床上,中间隔着足够宽的距离,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两人都没在意过,现在陈若怡心里有了心事,她就觉出其中的秘密和悲哀了。听到背后的呼声响起,她还一点睡意没有呢。男人的心为什么这么宽呢?她深深地叹息着,她们姐妹的个性不同,为什么遭遇几乎一样呢,都是婚姻中受伤的一方。这难道就是陈家姐妹的宿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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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望和朱瑞在吵架。
“说了一定会离,总得有个时间吧?”
朱瑞恼了:“为什么我离婚就那么痛快呢?你从十天,一个月,不停地拖下去,现在都三个月了,张望先生,你自己的脸被自己打肿了没有?别的都是假的,离不了?骗鬼吧?肯定是因为你不想做绝,还想和她藕断丝连?对吧?”
张望气愤地看一眼朱瑞:“你血口喷人!我要不真心和她离婚,我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你卿卿我我的?能让你见我父母和朋友啊?你说话要凭良心!”
朱瑞逼到他跟前来:“我哪里没良心了?我一心一意对你,跟我前夫断得清清楚楚的,为了你高兴,连我亲生女儿都不去见她,还不是为了你能心里舒服点!我这叫没良心?!”
张望扭过身去,不看朱瑞,朱瑞也坐到沙发上来,气呼呼地喘着大气……
张望忽然站起来,直接向外走去,朱瑞喊他:“你干吗去?”
“还干吗?不得赶紧完成你要求的大事啊?”他头也不回地扔下这话就出去了!关门的时候也用了些力量,咚的一声特别刺耳!朱瑞恼恨地斜了一眼大门,仿佛张望还在那里一样。他们还没结婚就开始吵架,这将来会好吗?如果连她这样的好女人都过不好,郑元哲那样可恶的男人就更应该孤家寡人一辈子!想起郑元哲,她就有点咬牙切齿,要不是他,她现在能这么惨吗?还需要上演逼婚的戏码,这多掉架啊?都怪郑元哲,冷血动物郑元哲!朱瑞在沙发上前思后想了很长时间,
朱瑞在沙发上前思后想了很长时间,她觉得,只要自己过得不幸福,那罪魁祸首一定是郑元哲,她必须得让他付出代价了。
具体是什么代价,朱瑞心里已经有了一个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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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信诚在办公室里打电话:“已经很久了,再见一面,我保证只是听听你说话,要不我写个保证书?我会信守承诺的。你真这么狠心啊?就见个面,不会用多久的时间!就听你说几句话,不对,是看你说几句话,否则这我r子都过不下去了!真的,我昨晚还借酒浇愁呢,骗你是孙子!啊,啊,好,不见不散!”打完电话,罗信诚的脸上露出十分幸福的笑容……
罗信诚现在是这样一种状态,一回到家,他就感觉浑身不自在,懒得说话、动弹,要是一看到他的情人,马上就精神抖擞了,话也多了,眼神也亮了,整个人都是兴奋,哪怕只打了一个电话,一个短信,他也能高兴好久。之前他还以为像陈若怡那样安静、贤惠的女人就是好妻子,相敬如宾的日子就是幸福的,但现在他不这样看了,觉得他的婚姻越来越食之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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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瑞忽然打电话过来,她要请客,说要感谢陈若风,陈若风和于姐说了一声,她就出去了。
酒店里,朱瑞特别热情,她非常感谢陈若风能把女儿郑晓宁照顾得这么好,连喝了几杯红酒,就挺有醉意了,她忽然冲动地哭了起来。对这一突发状况,陈若风不知所措:“朱姐,(朱瑞让她们姐妹相称),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朱瑞越哭越伤心,哭了半天才停住,她一边擦泪一边道歉:“对不起,想起一点往事,控制不住了。”
“哦。”因为不熟悉,陈若风不知怎么劝。
看陈若风并不多问,干脆朱瑞自己聊了起来:“若风妹妹,不怕你笑话,一看到你,我就觉得咱们像亲姐妹,特别是我女儿又那么喜欢你,所以有什么话我都想和你说。”
“哦!那你说吧。”陈若风再不能不表态了。
“唉!我都不知该怎么说起。”朱瑞又拿纸巾擦了下眼睛:“故事有点长,但是很现实。我和元哲结婚,完全是一个意外,他和当时的女友经常去我打工的酒吧玩。那时我的家境不是不好,也是富商之家,是我自己想独立,增加点人生经验,就去打工锻炼。那年我大三,我经常看到他去那里,有时带女友,有时带男友。唉!”
“他还很喜欢玩吗?真看不出来!”陈若风坦率地说着自己的看法,她觉得郑元哲这人很闷很无趣。
朱瑞长长地叹了口气:“谁都年轻过,他也一样。唉!都是缘分啊,他有个很好的女友忽然病逝了,听说那个女友他是打算和她结婚的。她去世后,元哲就经常到酒吧买醉,那段时间他十分沉沦,说实话,他那时很俊郎很阳光,我一看到他,心里就不可救药地喜欢上了他。”
朱瑞重复着:“我一看到他,心里就不可救药地喜欢上了他。不怕你笑话,认识了他,我才知道什么是一见钟情。不管他带了什么女人过去,我的目光只在他身上,当然他是一无所知的。原本只是十几天的实习,我就为了多看看元哲,硬是干了两个多月。可笑吧?”
“朱姐你喝杯水。”陈若风也想听听郑元哲的故事了。
“有一次他喝得烂醉,同来的朋友也醉得不行了,我过去扶他,那时他把我当成谁了不知道,反正我们开了房,一起呆了三天三夜,那三天,他相当疯狂,我感觉自己都要崩溃了,但是为了心爱的男人,我的第一个男人,我什么都豁出去了!”
“还算是很浪漫的故事,后来你就嫁给了他?”陈若风顺着她的思路说了一句,希望她能讲得简短一些。
“没有,他醒后,彻底清醒后,根本不承认我们之间有什么事,他说要钱的话,多少都行,但是别跟他谈感情,他的心已经死掉了,对女人完全没感觉了!”
陈若风皱了下眉头:“他这么不负责任啊?”
“不负责任?这对于当时年轻气盛的他来说,根本不算回事,那时他身边的女人像邮票一样,换得很频繁!我明白了,我的妄想不过是他‘集邮女友’中的一个罢了!那天我哭了很久,但是我有我的骄傲,我决定沉默,不再打扰他。有些事老天都看不过去啊,在不久之后,我发现自己怀孕了,郑元哲的心可真够狠啊,他完全不认账,还是他父母作主,先让我把孩子生下来,做了dna鉴定才让我进门,还强迫我们结了婚。”
陈若风的眼睛睁大了些,她咬紧嘴唇,尽量不让自己的表情太夸张,他的婚姻原来有这么多无奈啊?
“结了婚,他从来没有碰过我,要钱他就给,怎么花他不管,只要不去烦他。不过他很喜欢晓宁,回家就逗她玩,他对女儿的笑容从来没有给过我,唉!我这个名义上的总裁夫人,只有自己知道心里有多苦。”
朱瑞又掉下眼泪来,抽泣了一会儿,继续讲道:“除了看女儿,他基本不怎么回家,听说他在外面有很多女人,我气愤不过,也为了能让他吃醋,在乎我,我也出去疯出去玩,但闹成什么样子,他也无所谓,仍然对我不管不问。”
看着听着,陈若风的眼里脸上满是同情。
“眼看我的青春就被他冷冻到冰点,这时我遇到了一个很爱我的男人,为了我的将来还有点希望,我就,就勇敢地选择了离婚。”朱瑞的笑容有点苦涩:“你知道,如果不是忍无可忍,我怎么会放掉郑元哲这样的大鱼?而且还只要了他随便给的一点小财产。”
陈若风很佩服她无视金钱和追求真爱的勇气:“你真厉害,一般人都会很难选择的,毕竟面对一个免费的银行,you惑够大的。”
“那时心意已绝!就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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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人生总是充满了聚散离合,分分合合的,这也不算什么,那你现在幸福吗?结婚了吗?”陈若风好心地安慰着朱瑞。
朱瑞又擦了下眼睛,然后深吸一口气:“我有眼无珠,我爱上的那个男人居然是个吃软饭的,可惜我后来才认清他,他花了我不少钱,要不是元哲出手帮忙,我会被他骗惨了,财色双失。现在已经跟那个男人分手了,不过我也不缺少男人爱。”她得意地笑了笑。
“哦!”陈若风不明白朱瑞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又不好问,难道是说郑元哲这人还有点情 义?
“我不瞒你,妹妹,我的女儿真是个意外,你要注意保护自己,你懂了吗?”
“不懂!您跟我讲这么多,我不太懂,为什么您要要跟我说这些私密的事,因为我和你们俩都不怎么熟悉。”陈若风讲得很坦率而直接。
朱瑞审视地盯着陈若风的眼睛,想从中看到点什么:“因为我不想你步我的后尘!”朱瑞将身子往前凑了一些,显得更加语重心长的样子。
“我?后尘?”陈若风的眉头微蹙,她觉得很可笑:“您到底想哪去了?”
朱瑞正色:“不是我多想,你已经在他的圈套之中了。他送你各种礼物吗?带你去旅游过吗?找了各种理由?”
陈若风点了点头:“不过,不是我们单独出去。”
“头一两次都是这样,后来他就会单独约你,会让你成为他的下属,给你一个职位,便于和他一起出差陪他,等把你玩够了,腻了,没兴趣了,就会炒了你。他这个级别的,都不用花钱泡妞儿,好多女孩上赶着呢,不信你问陈秘书,这些事情他大多都知道。”
陈若风有点不耐烦了:“这些事情跟我都没关系,而且郑总对我也没兴趣,只能称得是上有一点点尊敬,还是看在你女儿的份儿上。恐怕是你误会了,朱姐,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告辞了。”
陈若风不高兴地、匆匆地告别了,朱瑞很有深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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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什么,从前妻那里了解了一部分郑元哲的为人,知道他更多的情史和滥情,明明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也深深地失落了,她还曾经同情过他,以为他至少是一个辛苦的单亲好爸爸,走错房间那晚也没骚扰她,正想这人也有可能会是一个不错的男人呢,结果却是这么不堪?回家的时候,郑元哲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了,看到陈若风的脸色不好,就站起来:“陈老师?你不舒服吗?”
“有一点点吧。”陈若风的声音明显多了点冷淡。
不知所以的郑元哲不敢多问,就纳闷地上楼了。陈秘书正准备离开,看到陈若风回来,就上前问几句话:“陈老师,我跟说的事你想好没有?我们做同事多好啊?”
陈若风看他的眼神中忍不住多了几分鄙视,陈秘书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陈若风用力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陈秘书,郑总需要这么多助理吗?”她清了下嗓子,又再次追问: “陈秘书,郑总真的需要这么多助理吗?他不是有女助理吗?”
陈秘书很不屑地回答:“那几个?素质太差,郑总看不上!”
听到这话,正好和朱瑞的谈话吻合了,她提到郑元哲与女下属龌龊不堪、始乱终弃,再加上早有田阳的风言风语,前后一印证,这件事的真实性完全是不谋而合了,原来郑元哲真是这样的坏男人,她怎么能和这样的人共住一个屋檐下?看来她是真的陷入郑元哲的魔掌之中了。别说看到他,现在连想一下,她也会感觉恶心。一想到恶心,她的胃里就真的不舒服了!
“你怎么了?脸色很难看。”陈秘书关切地问。
“和郑总说,我会去他公司做助理,我先上去躺一会儿。有点不太舒服。”陈若风说完径直走开,陈秘书在后面惊喜着:“太好了,郑总会很高兴的。”忽然发觉自己说漏了嘴,立刻咬住了嘴唇。
听到这话,陈若风还是停顿了两秒,这么明显的陷阱,她怎么没有尽快发现呢?做助理这事,果然是郑元哲的意思,过了半个小时,陈若风又匆匆下楼来,她和于姐说,自己有点不舒服,要出去拿点药。
“你怎么能自己去呢?我让小张送你。照顾不好你,郑总会骂我的!”
陈若风心下更加悲哀了,原来只有她自己是蒙在鼓里的,其他人全都知情啊?就看着她跳进陷阱呢。陈若风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自己走了出去。
到晚上九点多了,陈若风出去已经一个多小时了,还没有回家,电话也打不通,郑元哲焦急地派人四处寻找,但陈若风好像一下子消失了。郑元哲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无奈,原来,一个人的手机一关,就好像自闭了一般,近在眼前也远在天边。恼羞成怒的郑元哲迅速地反思着自己的言行,是不是吓到她了?他正在思考时,于姐慌张地从自己卧室拿来一封信:“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我房间的,我真不知道!”她小心地小声解释。
郑元哲拿出信,只看到这样几行字:
郑总,两个月的工资已经拿走了,其他的工资就算捐款吧,如果你送给有需要的人,我非常感谢。衣物全都是你们买的,全都留下了。
我只能选择不辞而别,因为道不同不相为谋。
陈若风
陈秘书和于姐也傻眼了,这是什么意思?这么没头没脑的?
郑元哲黑着脸看着信,他默默地重复着最后一句话,因为道不同不相为谋?他轻轻地重复着。“陈秘书,助理的事,你是自己说的?”
陈秘书有些紧张地看着郑元哲,但还是细细地汇报了每一句话,于姐也不等询问,赶紧说出自己知道的一切:“有件事我忘记了,她下午出去是朱瑞请她吃饭呢。”
郑元哲忽然提高了声音:“你说什么?朱瑞找她吃饭?”他气愤之极,一下把桌上的东西全都拍到地上了,哗啦一下,吓得站在门口的小张也心慌了起来。
郑元哲瞪大眼睛大发雷霆:“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早说?你明知道朱瑞对我恨之入骨,于姐,你呆了多少年?难道你不知道吗?”
于姐吓得紧紧闭着嘴,不再解释一句,眼泪涌进眼眶,她在这里工作八年了,从来没有得到这样的呵斥,她又委屈又难过,眼泪就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起转来。
“也不怪于姐,陈老师要是有心隐瞒,她不会告诉于姐的”陈秘书小声给于姐说情。
“你也滚开!让你做个小事,你都能办砸了,还有脸替别人说话?你就没有察觉出来吗?亏你还跟我这么多年?!你长脑子没有?”郑元哲黑着脸骂到陈秘书头上来。
陈秘书硬着头皮听着,心里直埋怨陈若风,这个小姑奶奶,刚才还说得好好的,说要去当总裁助理,难道那时候她已经拿定主意了,只是故意那么一说?
等了一会儿,看郑元哲的气小了些,陈秘书提醒:“要不问下朱瑞?”
郑元哲狠狠地瞪他一眼,不过立刻又收回了眼神中的凌厉,他拿起手机,拨打了电话:“喂,你跟陈若风都说什么了?”
“说什么了?闲聊呗?怎么了?她和你吵架了?”朱瑞忍不住笑起来,她已经听到郑元哲话中的怒气了,想像到他生气的样子,非常得意。
“快说,我可没耐心听你啰嗦!”
“你没耐心,可陈老师有啊,她听了一个下午呢,还非常喜欢我们俩人的故事。特别是喜欢听你和女下属的浪漫之旅,她居然说自己也去过呢?哈哈,真笑死人了!”
郑元哲沉默了,他和前妻的故事,有这么可怕吗?和女下属又有什么关系?
“喂,怎么了?难道陈老师翻脸了?这可太小心眼了?啧啧啧!太小气了!”朱瑞嘲笑着。“有一点我可没敢问,她是不是已经是你的女人之一了?如果不是,她没必要这么吃醋吧?”
郑元哲不想再听到这个讨厌又佯装关心的声音,他挂掉了电话。通话的声音不小,站在一边的陈秘书、于姐都听到了,陈秘书恍然大悟:“完了完了,这事儿都赶一块儿去了,难怪陈老师回来时突然问我”他又赶紧住了嘴。
“问什么了?”郑元哲可不让他沉默。
陈秘书有点为难:“她问,郑总……不是有女助理吗?”
“你说什么了刚才?”郑元哲警惕地瞪着陈秘书。
陈秘书想了想,苦着脸回答:“我说,我说,说那些女下属,你都没看上!”
于姐也终于能把前因后果联系起来了:“天啊?那她肯定以为我们郑总是那种不三不四的男人吧?”说完又发觉失言,立刻闭紧嘴。
“一定是这样。”陈秘书有点沮丧:“都怪我没想全面!”
郑元哲倒抽了一口冷气,第一次领教了前任的厉害。
郑元哲的脸色更难看了,陈秘书的回答正好与朱瑞的话吻合,陈若风不愿意与这样的坏蛋多相处一分一秒。
应该是这样的,道不同的说辞这就可以解释明白了!郑元哲深深叹息着,陈若风到底还是一个小女孩,因为这几句话,因为这些过去的历史,就足以让她逃跑了?!她对他的信任到底还是不堪一击!于姐和陈秘书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打破这时的沉默,只是担心地看着郑元哲。
郑元哲叹了口气,默默地上了楼,在陈若风看来,他们之间刚刚建立起的一点点信任、好感和亲近,现在全变成他的预谋和不怀好意了。唉,刚刚有点希望的生活,又要从零开始了。郑元哲的人生前期荒唐,有了女儿,他想做个好父亲,但是爱情荒芜,生活无趣,钱这东西一旦足够多,他发现就约等于没钱了,因为钱多了,也一样买不来快乐,甚至也不能让喜欢的女人对他多看一眼。
郑元哲久久地望着窗外,高楼林立的城市,繁华热闹的气息无处不在,但是他明明又是孤独的,万分孤独。
过了一会儿陈秘书过来小声提醒:“郑总,今晚有个活动还去吗?”
“去!”有点事可干,郑元哲的脑子还能空闲些,否则失败感就更重了,这小丫头太可气了,如果再遇到,绝不轻饶了她。
陈秘书试探着:“周小姐打来电话,说”
“无所谓,不就是个舞伴吗?你正好还她一人情!”郑元哲头也不回地说。
陈秘书也探头看了看窗外,有什么东西值得这么久地研究呢?他以为陈若风走了,郑元哲会低沉和淡定一阵子,现在看来不是这样,总裁的心思真是难懂。喜怒不定的脾气可别重又回来了,有陈若风在的这段时间,郑元哲的脾气明显转好,脸上也没那么僵硬了 ,说话也有点温度了,陈秘书还在暗暗窃喜呢,这风水别又转回去了?这是他最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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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没有明说,但陈秘书看得出他的失落和不开心,有时也对下属发些莫名其妙的火气,陈秘书知道,这是因为郑总心情不好的原因,他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为弥补自己疏忽大意的过错,陈秘书亲自到陈若风的老家走了一趟,他很想当面解释一下,但没见过她的家人,也没看到陈若风。陈秘书了解了一些简单的身世,但是并没有陈若风在何处的消息。
陈若风的手机根本打不通,虽然每次提示都是“对不起,您拨打的手机已关机”,郑元哲还是会偶尔拨打一下,听到这声提示,目光遥远而深遂,陈秘书看到过两次,心里唏嘘不已,他已经派人找了海洋市和附近的几个城市,但是都没有陈若风的消息,连陈若风姐姐陈若怡的邻居他都收买做了内线,仍然没有得到任何好消息。
陈铮还经常审问田阳,怕她隐瞒了陈若风的消息。“你到底知不知道啊?平常你们聊得那么好?她一点信儿都没透给你?”陈铮一脸不相信。
田阳板起脸,一本正经地质问着:“我是我吗?如果是我,若风肯定会告诉我一切,但是,我不是我,我是你陈铮的妻子,陈铮是谁?你是郑元哲的心腹啊?她想逃走,能留下一个定时炸弹吗?如果是你,你会告诉我你在什么地方吗?”
陈铮认真地想了想,摇了摇头。
“对吧?连你也不会!”
陈铮一脸官司,还在用力地想着什么。田阳叹息了:“唉,陈铮啊,你真是操心的命。郑总什么情况?”
“有点失魂落魄的,臭脾气又回来了。唉!”
田阳的眼睛亮了起来:“这么说,他还真是喜欢上陈若风了,不是一时图新鲜?
这下有戏了!人都走了,你就别保密了,把那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我,让我帮你分析一下。”
陈铮惊奇地看着妻子:“你知道我对你有所保留吗?”
田阳嗔怪地斜他一眼:“哼!你这点小心思,我猜就猜到了!快说!把你看到的,全告诉我!”
“好吧”陈铮把自己观察到的和能记住的事情,都很客观地告诉了田阳。
田阳的眼睛和脸上都是兴奋:“怎么会这样?难道真的会这样吗?”
陈铮不解:“你什么意思?”
田阳走去书房,很快拿出手提,找到自己的小说中的一段:“你看,怎么会这么巧合呢?我正写到女主准备虐待男主,他们的故事就发生了?这不是在帮我吗?真是天意!”
“啊?你还真写网络小说了?小心惹祸上身啊!”
田阳哈哈笑起来:“瞧你胆小的,我又没说男主是郑元哲,再说,我的男主是暖男呢?不行不行,我得大改一下,我觉得如果男主是郑元哲的话,故事就更有可看性了。”说着,她就开始匆匆地修改故事大纲,一边打字一边兴奋地笑着。
陈铮皱着眉头,歪着头看着妻子,她这么沉迷于写小说,别着了魔。忽然他想到了什么,高兴地和田阳讨价还价:“老婆,咱们互帮互助怎么样?”
田阳警惕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你要郑总做男主的话,不得需要他的许多故事吗?我会尽量多地透露给你,你呢,就尽量打听清楚陈若风的下落。”
田阳哼了一声:“让我出卖朋友,下辈子吧!”她又开始敲打着键盘。
“这不是帮我,你想啊,你的女主逃走了,你下面的故事还不得编造啊?如果陈若风出现了,让他们两人再相遇,是不是故事才会进展得更顺利?”
“哎?呵,陈铮,你这家伙,还挺有编剧的本事啊?”田阳眨着眼睛想了想:“好吧,你是为了忠于你的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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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庐山的面目〔5w更〕
“你是为了忠于你的上司,我是为了早日见到我的朋友,还有让我的小说能顺利完结!”
陈铮乐呵呵地和她拍了下掌:“你上心点啊,我整天看着郑总挺难受的样子,别提我心里多别扭了。”
“你不是也不看好他们俩吗?” “他们的差别太大,我是不太看好,可是郑总喜欢啊?他这么绞尽脑汁地对待一个女孩,我可是第一次见到!”
田阳的眼睛越发闪亮了:“不看好的恋情才更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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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不告而别地失踪了,郑元哲的思念像空气一样,时间越长,积压得越厚,特别是晚上,他坐在她睡过的床上,有时一夜都不合眼。
郑元哲有时就在那里看视频资料,一遍又一遍地,把她的调皮,她的促狭,她的一颦一笑全都刻在他的眼里心里,而笑过之后却是更深的失落。这种心痛,是他不曾这样经历过,他叹了口气,大概这就叫做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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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秘书悄悄问于姐:“他睡得好些了吗?”
“比前几天好点了,他看着看着录像就睡着了!我怎么觉得他很可怜呢?”于姐也唏嘘着。
“这话可别让他听到了,我知道了,我会增加人手寻找,你也多上点心,咱们随时联系。”
为了能让郑元哲高兴,这俩人也是操碎了心。打完电话,陈秘书郁闷地叹了口气,陈若风去哪了?怎么连旅馆和租房信息中都没有她呢?难道她不睡觉吗?陈秘书已经让人找了十几个城市了,依然没有下落。奇怪的是,陈若风还真不联系田阳了!看来是铁了心要离开的!
付文山把寻找的目标也转移到别的城市,既然陈若风知道他到海洋市找过她,按她的性格是会马上离开那个地方,否则不可能去了几次,都没有见到她。
和同学聚会,因为听人说了几句开玩笑的话,付文山心里便不受用了,酒就喝大了,被同学们送回家来。
付母十分生气,看儿子躺在床上,嘴里还胡言乱语着,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真想打他一顿解气。“若风,若风你跟哪去了?真以为你是风吗?无影无踪的?我会找到你的,会的!”他一声高一声低地嚷着。
付父劝着:“你快出来,让他自己喊吧!喊了也许痛快点,你快出来出来!”付父把付母拉出儿子的卧室。付母边走边下了决心:“这件事断断是拖不了了,我再去找找陈若怡两口子,我就不相信他们家人不着急。”
“找过,不是没用吗?”
付母坚持:“这回咱们得真诚点,哪怕是求着他们呢,也要快点解决这件事。”
“好吧,联系好了,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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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堤的水一旦爆发,想及时止住,根本是天方夜谭。罗信诚强烈的思念根本不能让他再去遵守什么承诺,他只想快点见到他心爱的女人,好像是爱了一辈子的女人。
女人思前想后,还是去赴约了,说实话,她比罗信诚更需要激情,更需要爱情,在看到很多别人缠绵激烈的故事后,她的心都要苦死了,恨不能赴汤蹈火也要有一次那样粉身碎骨的爱情。她有丈夫,但丈夫已经对什么都宠辱不惊,平平淡淡地过着生活,这让女人很多浪漫的想法都只是想法。
当这个女人锁定罗信诚这个目标的时候,她轻而易举的就俘获了他的心和他的人。四十岁之上的已婚男人,会有一种莫名的危机感,正是需要一个女人来证明自己还很有魅力、还很有能力的危险时期,抵挡you惑的能力就在蠢蠢欲动中大大降低。而这个女人就在恰到好处的时候出现了……
女人做这些的时候都是不露声色的,维持她的风度,她的尊严,她的魅力,她都做到了,但是没有忘记犹抱琵琶半遮面,这些小暧昧小you惑就足以让男人敢去接近她,走进她的梦里,所以才能将罗信诚拿得稳稳的,一切都听从她的安排。她看中罗信诚,不仅仅是旧情,还因为他有个稳定的家庭,不至于发生婚变这种恶果。她是想玩火,但也不想*,她的初衷不过是场精神恋爱而已。但爱情这场火,又怎么能收放自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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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女人迈进约好的房间时,里面一片黑暗,厚厚的窗帘拉上了,像夜晚一样黑洞洞的,她轻轻地喊了声:“信诚!”
罗信诚忽地从背后抱住了她,一边吻住了她的耳朵:“太晚了,来得太晚了,再迟到一分钟,我就被火烧死了!”黑暗给了女人力量和胆量,她像一条鱼一样粘在他的身上,她比他更想他,那种渴望在她身体内已经要爆发了,她有点害怕。现在,她抱着这个热情的男人,怎么能松开一分一秒呢?两个人的抵死缠绵中,完全忘记了要维护的什么,要害怕的什么,这一切都消失了。他只有她,她只有他……
当他们安静下来的时候,女人深深地叹息了,一次,只有一次,什么是最后一次,她自己都不相信了!反正永远都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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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的事暂时平稳,付文山没有找到她,她又找到了新工作,陈若怡的心思又可以多放在老公身上了。陈若风没去当助理的事,她并没有告诉姐姐,怕姐姐担心和失望。
对老公疑心早就有了,但陈若怡一个月前看到的那两条短信才是重点,难道是发错了吗?张军明明是个男人的名字,为什么说那么肉麻的话?“在你梦中我是老几?我只知道,我的眼前心里只有一个你!”还有一条是:打死不说我想你!
为了不至于疯狂,不让自己太受刺激,她决定不去查清这些疑点,她决定忽略过去,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痛思痛定,陈若怡决定早点搬到海洋市,也许离开了是非之地,老公的心思会收回来。陈若怡打听了海洋市的房子,她第一次单独作主,大胆地拿出所有积蓄买了一套一百多平的房子,搬家不只是离开这个伤心地,那里有自己亲爱的妹妹,离妹妹近些,坚持的力量也会足一点。
罗信诚知道买房的事,气不打一处来!但是已经既成事实,他也只能口头报怨一下,陈若怡好像早就做好思想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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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信诚知道买房的事,气不打一处来!但是已经既成事实,他也只能口头报怨一下,陈若怡好像早就做好思想准备,罗信诚说什么她也不生气,只求早点搬家。
陈若怡的日记:
是签好离婚协议书,约定好,等女儿高考结束之后再告诉她,还是直接搬家,做最后的一次争取呢?虽然房子买了,我的心却是飘摇的。
那个陌生的地方真能给我带来好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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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诚,海洋的房子也已经快装修完了,咱们赶紧搬过去吧。我问了,早点转学,孩子有个适应期,成绩会更好。”
罗信诚感觉有点意外:“不是说春节后再搬吗?再说,那边的新楼会有味道,不如”
“不用了,我已经找到可以迅速消除味道的办法, 这个你就放心吧。”陈若怡从未有过的坚定。
“若怡,不用这么急吧?”
“为了孩子,我们还有什么放不下的?”陈若怡强忍着自己的怒气,尽量冷静地质问:“难道还有比女儿更重要的人吗?对你来说?”她紧紧地盯着老公的眼睛。
问得这么突然,罗信诚不自然地笑了笑:“这话可不能乱说,你又不是不了解我,咱们都老夫老妻了,人家笑话。”
陈若怡发现他的眼神还是闪烁地躲闪了两下,她的心迅速地沉了下去,她用力压抑着自己,忽然全身感觉发冷,不自觉地抖了起来,虽然很轻微,罗信诚也发现了:“你怎么了?不舒服?”
“好冷,可能是要发烧了!”陈若怡牵动了一下嘴角,但是没有笑成,她慌忙站起来:“找几片感冒药,预防一下。”她尽量掩饰着声音里的哽咽。罗信诚也没心思考虑妻子的身体,他要是现在就走了,他和那个女人两人约好的,经常见面的约定不就泡汤了?
看丈夫心不在焉的样子,陈若怡抬了下头,努力把眼眶中的眼泪咽了下去。妹妹的婚姻已经很不幸了,她的婚姻尽管飘摇,她还是要尽最大努力保住,不为自己,为妹妹有个家,为女儿有个家!
“我会尽快处理一下手头的事情,你知道,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看着陈若怡的背影,罗信诚终于给了句痛快话。
“嗯!”忍了半天的眼泪还是流了下来,幸好她背对着丈夫,不会被发现,她赶紧擦拭了一下,又做了个深呼吸,让自己镇静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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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晓宁在哭个不停,她一直吵着找陈若风,于姐好话说尽了,郑晓宁还是哭得伤心欲绝的样子,让于姐束手无策,只好打电话给陈铮:“陈秘书,怎么办啊?你能不能来一趟啊?晓宁哭了半天了,我怎么也哄不好她。”
陈铮的眉头也皱紧了:“我也没办法,我上次过去,不是也没用吗?你别急,郑总正在开会,他一开完会,我就催他赶紧回家。好吧?”
“行,你们快点啊,再不回来我都要疯了。”于姐熟知郑元哲定下的各种规矩,对郑晓宁只敢好言相劝。即使郑元哲给她特权,她已经习惯这样对待孩子了,全是顺着哄着,不敢对郑晓宁有半点微词。于姐对这份高薪的工作十分重视,她可不敢冒然得罪了郑元哲,落得一个被开除的下场,她全家可指望着这份工资呢。小心谨慎、尽职尽责,于姐因为这些优点和长处,所以才能在脾气古怪的郑元哲家呆了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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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姐因为这些优点和长处,所以才能在脾气古怪的郑元哲家呆了这么多年,从他独立成家以来,于姐一直就在这里做事。
于姐是这个家里呆的时间最长的员工,其他厨师啊、保洁啊、花园的园丁啊、保安、司机,都换了几茬了,当然最频繁更换的还是郑晓宁的保姆和家教。于姐已经不记得有多少任了,因为知道家教这份工作很难做,所以她在郑元哲不在家的时候给予了很大的余地和支持。有些事情,于姐也是心知肚明,但还是选择了装聋作哑,她明知陈若风有些言行不符合规定,但是见郑晓宁还吃这一套,她就选择了沉默和观望。
此刻,于姐看到郑晓宁还是哭得泪眼汪汪的,这一刻她也想念陈若风了,如果陈老师在,一定有办法让郑晓宁停止哭泣。
于姐是有过孩子的人,对教育和抚养孩子,可算是比陈若风有经验,但是她却管不了郑晓宁,现在看陈若风和郑晓宁臭味相相投,两人能玩得来,说得上话,面对一个能征服这个“小霸王”的陈老师,于姐嘴上不说,心里可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呢。即使现在陈老师不在这里,于姐有时会拿她做幌子,狐假虎威一下,偶尔还管点用。
总的来说,郑晓宁的脾气比以前好多了,至少能听进一些劝说,只要借着陈老师会生气、会不喜欢之类的理由,她还可以配合。唯独这孩子想陈若风的时候,一哭起来还是没完没了。越劝越伤心,让于姐手足无措。
郑元哲回家的时候,郑晓宁刚好哭完一阵,正在沙发上休息呢,一看到爸爸回来,就立刻又委屈起来,眼泪又不自觉地流出来,她跳下沙发,一下扑进爸爸怀里:“爸爸!”
郑元哲心疼地抱起女儿:“宝贝,是不是想爸爸了?瞧这小脸哭得,这还是眼睛吗?肿成这样了?都不好看了。”
“爸爸!”郑晓宁揽着爸爸的脖子撒娇:“爸爸,妹妹不喜欢我了!这么久了,都不来看我!”
郑元哲轻轻地拍着女儿的背:“没有啊,妹妹只是太忙了,而且她在学习,老师很严厉,是不让打电话的,但是她偷偷地给我打电话了,说过几天就来看你,只要老师放她出来,她能请假,就会回来看你。她还了问你半天呢?”
郑晓宁擦一下眼泪:“妹妹问我什么了?”
郑元哲帮女儿擦干眼泪:“她问妹妹好好上学没有?有没有哭闹啊?如果表现都好的话,她就会很快回来。如果你没有乖乖的,可能还要等更长一段时间。”
“我很乖啊!”郑晓宁赶紧擦着眼泪声明。
于姐忍着笑:“是啊,我们晓宁可乖了,郑总要告诉陈老师,现在晓宁一听到闹钟响,就会很快起床,还按时吃饭、上学,睡觉,表现可好了。”
郑元哲看一眼于姐,他的嘴角轻轻动了一下,就算是笑容了,
郑元哲看一眼于姐,他的嘴角轻轻动了一下,就算是笑容了,又低头看着女儿:“行,我会把这些都告诉陈老师。晓宁,陈老师还说了,她喜欢漂亮可爱、快乐开心的学生,如果你整天哭哭啼啼的,她来了也被你气走了,你知道,妹妹的脾气可是说一不二的,对吧?”
郑晓宁懂事地点点头,她忽然转身跑开,去用凉水洗了洗眼睛,又跑爸爸身边:“爸爸,你看我的眼睛有没有好看?”
郑元哲忍着笑,装作很仔细地观看着:“嗯,我看看,还行,就是双眼皮更双了,很厚很厚,一看就是哭过的样子。”
郑晓宁嘟起小嘴,有点不好意思。
郑元哲轻轻地晃着她的小胳膊:“没事,今天妹妹不会回家来,你放心。但是以后的每天你都要做好她随时回家的准备,以开心和笑脸等待她和迎接她,好吗?你要是做到这几点了,陈老师回来的速度就会很快了!”
“嗯!”郑晓宁答应着:“可是,如果我还是很想她很想她怎么办?”
郑元哲又把女儿揽进怀里:“这个好办啊?你想她的时候,就给爸爸打电话,如果爸爸有时间,会立刻赶回来陪你。”
“那好吧。”郑晓宁亲了亲郑元哲的额头:“爸爸要说话算话,让妹妹快点回来。”
“好的,一言为定!于姐,你带她去花园逛一下吧,换个环境,呼吸下新鲜空气。”
于姐笑容满面地过来牵着郑晓宁的手:“晓宁,咱们出去逛一圈好吗?”总算是停止哭泣了,她的耳朵都要受不了了!
“嗯”郑晓宁很干脆地答应着,一蹦一跳地和于姐出去了。
目送着女儿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一起消失的还有郑元哲脸上的微笑,陈若风,你到底去哪了?难道真的在地球上消失了吗?你真是在躲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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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陈若风的视频,郑元哲已经看过无数遍了,每看一次,都觉得十分有意思,都好像是第一次看到一样。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和郑晓宁的斗智斗勇,就是一大女孩和一个小女孩的把戏,都让他忍俊不禁,一遍又一遍地翻看着录像资料,他乐此不疲。他不知道,这一遍一遍地重复观看中,他不可救药地爱上了她,还是早就不经意地爱上了这个精灵女孩。就像看一部好看的电视剧,郑元哲越看越喜欢女主。
郑元哲家里的手提和办公室的手提中都保存着这些资料。看着看着,郑元哲会自己笑起来,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让他僵硬的脸上渐渐缓和,这时候的他,就不再那么生硬和冷酷。陈铮对郑总的变化,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陈铮回家又去拷问田阳:“你说没有陈若风的消息,那你登录上qq,我看一眼,如果真没有,我就敢理直气壮地回答郑总了!”
原本坐着的田阳气得一下站了起来:“陈铮?连你老婆都怀疑啊?”
看到妻子真急眼了,陈铮只好无奈地解释:“不是怀疑,是,是想弄清楚,你没看到郑总那个样子,真是让人心疼啊。他那么大一个总裁,平常叱咤风云、无所不能,现在为了一个小姑娘束手无策、茶饭不思的,你说我天天面对这么一张脸,我好过吗?”
田阳听得有些走神了,郑元哲对陈若风这么用心啊?真是意料之外,当初她还以为不过是一时新鲜,陈若风消失了,没几天他就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了,怎么还真得陷进去了呢?都说灰姑娘一步登天,没过大总裁变成灰总裁的?
陈铮疑惑地看着妻子,怎么忽然间就不生气、不恼他了?还想得入神?陈铮在田阳眼前摆了下手:“喂!你去哪个世界了?我在这里啊!”
田阳回过神来,给了他一个甜蜜的笑容,陈铮倒是懵了,这女人心还真是海底针呢,怎么变得这么快呢?“我说,你打开qq让我看一眼如何”
田阳耸了下肩膀,拉着陈铮向电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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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田阳那里得不到消息,陈铮又把精力和人员都放到其他城市的寻找上,他万万想不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陈若风居然没有走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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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离开郑家了,陈若风还念念不忘郑晓宁,她在洗衣服:“那么可爱的女儿,可是有个那么可恶的爸爸,老天是怎么安排的?”
“那么可爱的女儿,可是有个那么可恶的爸爸,老天是怎么安排的?真是不公平!一百万个不公平!”
小秦一边翻阅杂志一边头也不抬地抗议:“又来了?你唐僧吗?一天不批判人家几次,就过不去。”
“就是很可恶嘛,那是什么奇葩的规定?卫生方面:每天都洗澡,保持全身洁净,每天都更衣,避免将各种菌类带进来,影响孩子的健康。和孩子一起,保持好手的卫生,要随时洗手,防止病从手入,防止病从口入等等。还不能化浓妆,这点倒难不住我,我根本不化妆。”没得到响应,陈若风探头看了看小秦:“我以为你睡着了。”
“快了!”
“还要跟孩子讲普通话,不能影响了她的口音。要让孩子高兴,尽量不要让她大哭,会伤身体。诸如此类,等等等等。”
“他可能对孩子太紧张了。”小秦从床上坐起来看着陈若风:“你以为为孩子着想的人是神经有问题吗?”
“当然不是。好吧,就算这一点可以翻过去,他那张脸,我现在想想,都不敢闭眼了,我一闭眼就怕做恶梦。”
陈若风站在洗手间门口和小秦专心地聊天。
“他几只眼啊?”小秦问。
陈若风愣了下:“两只?怎么了?”
“我怎么觉得这人七只鼻子八个眼的感觉,从你描述的来看,不是一无是处的怪物吗?又老又丑又凶,又自大,还有精神病,那你的意思是你在疯人院工作了两个多月吗?”小秦忍着笑追问。
陈若风有点语塞:“那个,那个也不是那么很妖魔鬼怪,就是男主人比较讨人厌烦,这么说你明白了吧?其他人还是比较正常的。天使和魔鬼,这父女俩反差太大了!”她无限惋惜着。
小秦眨了眨眼睛,歪着头看着陈若风:“明白了,你能呆这么久,就说明你很辛苦,很忍耐,很伟大,对吧?”
陈若风越听越高兴了:“就是就是!我从魔爪下逃跑出来了,我是幸运儿!小秦,看到你真好!”
小秦做了个不屑的表情:“某人真像是逃出来的一样。”
陈若风非常赞同地点着头:“小秦你真厉害,知我者秦淑芬也。”
“陈若风!”小秦警告地瞪着她:“你脑子秀逗了吗?不是说了不能叫我全名?!”
又忘记了,陈若风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头,赶紧回去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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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秦接到了一个旧同事的电话:“你说什么?不会吧?”
“怎么不会?说是高额奖励呢。你到底知道她在哪里不?这是可发大财的机会!”
小秦看一眼陈若风:“我不知道,自从她去做家教,我早就跟她没联系了。” “那好可惜啊,我还以为咱们能拿到奖金呢。”
“是很可惜啊!”
陈若风听到和自己有关,立刻轻轻地走到小秦跟前,侧耳倾听。
“那你知道是谁去找她吗?”
“知道,一个叫陈铮的男人,说他是陈若风的堂哥,有急事,想联系到她。”
“陈铮啊?这人我不认识,也没听说过。好了,不浪费你的电话费了,如果有机会见面,咱们再细聊!”
“哪还有机会啊?你都不在这个城市了!”同事感叹着。
“有缘千里来相会嘛,祝你好运啊!拜拜!”小秦合上手机,复杂地看着陈若风。
陈若风做了个鬼脸:“陈铮就是郑元哲的蛔虫、心腹!这么为他的上司卖命啊?”
小秦纳闷了:“他们这么急着找你干吗?真为了让你看孩子?”
陈若风眨了下眼睛:“那当然,我能征服得了小萌主嘛,他们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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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秘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但都没有得到陈若风的消息,这让郑元哲很不高兴。那天郑海鸣来看郑元哲,无意中看到他的电脑桌面,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屏幕上笑靥如花的陈若风,郑元哲亲自给堂兄倒了杯水:“喝一杯!这人你见过?”
“很面熟!”郑海鸣还在努力地想。
郑元哲看到堂兄指着陈若风的图片思索着,他立刻看到了希望:“你认识她?”
“有个同事叫陈若怡,好像在她那里看过这照片上的女孩。”
郑元哲一拍桌子:“肯定错不了,她叫陈若风,那个是不是她的姐姐?”
郑海鸣自己拍一下脑袋:“年龄大了,真是能忘事,好像是这个名字,她姐姐说这是她妹妹自己改的名字,就是像风一样自由的意思!”
“像风一样自由?”郑元哲激动地握起郑海鸣的手:“哥,你赶紧回去,替我打听一下,这个女孩现在在什么地方?你在她姐家见过她吗?”
“这么急?我可是才刚刚过来?”郑海鸣有点不情愿。
“你可以再来嘛,反正有我给你报销路费,加倍加倍。”
“到底怎么回事啊?这么着急?”
郑元哲有点不好意思:“找了很久没找到,她对我有点误会,我想解释清楚!”
“仅此而已?”郑海鸣不相信地看着郑元哲。
“至少现在是仅此而已!”
兄弟俩相视而笑,郑海鸣拍一下郑元哲的肩膀:“快点,让陈秘书给我定最近一班回去的火车票,你等我好消息吧。”
“能行吗?你有把握?别太冒失了,陈若风可拿我当仇人呢。”
“放心吧,我和她姐,我们一个办公室。”
听到这话,郑元哲激动地拥抱了一下堂兄。
看他反应这么强烈,郑海鸣有点奇怪,难道这兄弟是要恋爱了吗?他可说过一辈子不再结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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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和小秦在逛街,下午三点了,才想起吃饭,两人提着收获的两件衣服,走进一家快餐店吃饭,陈若风点了碗拉面,她正吃得香呢,不经意地抬了下头,差点让面条噎住,她看到宽大的橱窗外,郑元哲微笑着站在那里,他的目光不偏不倚地落在她身上。坏了,怎么遇到他了?真是冤家路窄!陈若风装作没看到,继续吃饭,但是表情有点别扭,被别人看着吃饭,这种状态太不舒服了。她忽一下站起来,什么也没说就走了出去,小秦正全神贯注地吃饭,不知道陈若风干吗去了?看她的包和手机都在这里,猜她是去洗手间了,就继续吃面。
小秦吃完了面,一边喝水一边等陈若风,半天不见回来,她就先观看窗外的风景,这一看不得了,天啊,陈若风正跟一个玉树临风、帅呆了的男人吵架。肯定是吵架,陈若风正一脸怒气呢,倒是那男人好脾气的陪着笑脸。小秦匆匆结账,拿上所有的大包小包,急急地跑出去,站到好友身边声援:“干吗啊?光天化日之下还欺负人啊?”
陈秘书早在一边看了半天,这回可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他拉了一下小秦:“谁欺负谁啊?你没看明白吗?”
“不是”
“什么不是,你往边上站站吧,别让陈老师的刀光剑影伤到你。”
小秦不情愿地被陈秘书拉到一边:“你是谁?他是谁?”
“你是陈老师的朋友吧?我姓陈,是郑总的秘书。陈老师没有说过?”陈秘书端着高高在上的架子对小秦说话。
小秦站得离郑元哲远一点:“原来是他?那个花心大萝卜?”
“你懂什么?!别乱说!”陈秘书严肃地制止。
“你要说的都说完了,我现在还能多解释一句吗?”郑元哲一点都没有生气的样子,不在郑家,陈若风对自己的那种敬畏和客气都一扫而光,看来她在那里还真挺压抑自己的。“我可以作为一个普通男人跟你解释一下吗?”
“你真是多余,你和我解释得着吗?我说这半天了,你怎么还不懂呢?”
郑元哲坚持着:“我就想跟你解释清楚。”
恼了半天的陈若风终于泄气了:“有话快说,但是不许讲你的那些风流艳事,也不许讲你的前妻,你说吧。”
郑元哲被堵得一时无话,他快速地想了想:“好吧,任何事情都要眼见为实,任何真相都需要时间来证明,你去给我打工,天天监督我,我想让你真正认识我、了解我,因为我不是你想的那种男人。”
“没必要!”陈若风觉得这男人有点无可救药了:“哦,我明白了,对你来说,我可能是一个异数,是你没有得逞,所以才有兴趣继续找我?哈!”陈若风眯起漂亮的眼睛,眼神中和表情中都满是看不起,她一转身就走向小秦,不由分说地拉上好友就走:“快走快走,疯狗来了,别被疯狗咬了,会得狂犬病的。”
“喂喂,陈老师你怎么骂人啊?”陈秘书想追上去理论,郑元哲笑着拦住了他:“随她去吧,她大概已经懂我的意思了!”
“天啊,郑总,这小姑娘一出了郑家的别墅立刻原形毕露啊!看来她的温柔安静全是装出来的。”陈秘书感叹着。
“这样才有意思,很多女人都一见我就要扑过来,全都笑脸相迎,我最烦这种人,她不一样,她之前的顺从不过是尊重她的雇主,忠于她的职业,我觉得这样很好!你没发现,她好像越来越漂亮了!”陈若风这天穿着件绿色的最新款秋冬版的半身a字裙,配了黑色七分袖上衣,黑白相间的点状衣领更显娇俏,腰间束了条窄窄的白色腰带,显得小蛮腰更加有型,她的卷发自然地飘逸着,那张青春亮丽的脸便更加美丽迷人了。
当陈若风款款向他走来时,郑元哲的心跳都要停止了,这种感觉多年没有了,也许因为太久不见了,也许因为思念太多,他一点都没介意她的表情,不介意她语气的强硬,只是觉得美好,只是觉得幸福满满。她敢正视他甚至是无视他了,虽然她态度恶劣,在郑元哲看来,却是这们关系在慢慢走近的必然一步。
“她也太厉害了吧?”陈秘书自语着,看到郑总还笑得那么开心,他心里真想不明白,郑总不是纯属没事找事,自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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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出租车上,陈若风的气还没生完呢,这人真是阴魂不散,怎么又遇到他了?真是可气
小秦看了一眼气乎乎的陈若风:“若风,这就是你常骂的那个人啊?我怎么看着不像你说的那样?没有凶神恶煞的样子?你是不是看错人了?”
“他不凶吗?不冷不硬吗?”
小秦摇了摇头:“他很有耐心啊,很有风度,很有气质,很绅士!而且,从头到尾他都是微笑着的,哪像什么冰山?魔鬼?”
陈若风不相信地打量着小秦:“喂,你的审美眼光有没有问题啊?”
小秦笑了:“我正想这么说你呢?”
陈若风想了想:“那就是你看到的是他的外表,我没怎么注意,我看到的是他的内心和实质。”
“喂,我觉得”
陈若风及时地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打住打住,这个话题别说了,再说我又要做恶梦了!”
小秦看陈若风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的,就住了嘴,心里还是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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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不识好歹的家伙(5万更)
这明明是一个魅力大叔吗?想来想去,小秦对陈若风所描述的话,她在心里打了大大的问号,陈若风说这人唯一的优点就是生了个可爱的女儿,有其父就有其女的话,那他女儿该是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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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晚上陈若风睡得很香,因为对郑元哲毫无顾忌地一顿抢白,终于把这些日子以来的恶气抵消了大半。
这个夜晚,郑元哲也睡得很踏实,他很兴奋地告诉郑晓宁:“晓宁,我看到你陈老师了,她比以前更漂亮了!”
“是吗?”郑晓宁欣喜地看着爸爸:“那她什么时候来看我啊?”
“快了快了!”郑元哲很有把握地安慰着女儿。陈若风不再敬畏他,说明她已经比较平等地对待他了,瞧她那无视他的劲头,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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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对女儿的这个承诺可不是好实现的。怕陈若风在打工的酒店受欺负,受委屈,郑元哲让陈秘书去那家酒店打招呼,说陈若风是郑总的亲戚,让他们多照顾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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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总经理受宠若惊,这里居然有这号人物的亲戚?那还能让她在这里屈才吗?他立刻找到陈若风,说这酒店的职位,她可以自由选择。陈若风纳闷了,她干得是不错,也不至于有随便挑职位的殊荣啊?问了半天才知道,原来是郑元哲给总经理打了招呼,让人家多照顾他。
看到总经理用那种特殊的目光看着她,陈若风尴尬地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郑元哲真讨厌,这不是明着砸她饭碗吗?没听总经理啰嗦完,陈若风就转身离开了。可怕她这月的工资啊,已经干了六天了,都白干了,这笔账得记到郑元哲头上。
“你还真要走啊?”小秦不解: “人家帮你,又不是害你,是不是你想多了?”
“明着帮,暗着害,这种人太阴险了!”陈若风把工作服放好:“你帮我跟经理说一下。我先走了!”
“不是,你自己和他说不行吗?我说不清楚啊?”
“你想怎么就就怎么说。”陈若风头也不回地走了!才刚出了点气,郑元哲又来找事,又惹她心烦,这人真是够气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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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秘书看郑元哲从会议室出来了,他就紧张地跟在后面,欲言又止。郑元哲看了他一眼,就走进办公室,一进门就问陈秘书:“干吗?这么神神秘秘的?”
陈秘书似乎有难言之隐,站了半天不知怎么汇报。
郑元哲想了想:“是陈老师吗?”
陈秘书咬了咬牙,豁出去了:“郑总,陈老师辞职了!”
果然,一听这话郑元哲就恼了:“不错啊,你的工作能力可是提高了啊!”
陈秘书吓得不敢吱声,低着头等着批评继续,陈若风啊陈若风,你可真是害我不浅呢。
“你是不是把话说反了?还是态度不好?把人家酒店惹恼了?说话!”
陈秘书咽了下口水,看着地板汇报:“不是这样,是陈老师知道我去过,所以她就辞职了!真是不领情。”
“真是这样?”郑元哲坐在老板椅上思索着。
“啊,是这样。如果我撒谎,任你处置。”陈秘书勇敢地抬头看着郑元哲,证明他没有说谎。
“她个性这么强啊?比我想像中还要强一点。”
陈秘书看到郑元哲不但没生气,还居然笑了。陈秘书有点不知所以,但是也不敢多问,他站在那里,看郑元哲自己傻乐了半天,后来发现陈秘书还在这里,才让他出去。
陈秘书出了办公室,还一脸疑惑呢,怎么转眼就不生气了?郑总是什么情况啊?难道他就是要让陈若风失去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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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怡在收拾家里的东西,她下定决心了,工作可以不要,家庭不能不要,她得尽快收拾装箱,搬家的事十分复杂,罗信诚和罗晶又不会帮忙,她得提前行动。
罗信诚回到家来,看到陈若怡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地打包呢,他就有点生气:“这是打劫了吗?不用这么急吧?反正我的公司暂时是不能过去的。”
陈若怡看了他一眼,继续收拾东西。
“是,场地是找好了,一切都在筹备中,但是也要有个过程啊。”
“你要真不想走,永远都理由,永远都不会有个结束。”
罗信诚看了一眼陈若怡,她还在不动声色的干活,但是他发现她的话里有话似的,还是自己太敏感了?“我的底线,最快也是春节之后才可以搬家。那时候正好是寒假,孩子也可以完整地完成一个假期的作业。”哎,罗信诚终于找到一个好的理由:“要不你和晶晶的班主任请教一下,
“要不你和晶晶的班主任请教一下,这么冒然地搬家、转学,对孩子是不是不太好?”
这话陈若怡倒是听进去了,这段时间她的心慌乱得很,做事有点颠三倒四了,这事怎么没征求老师的意见呢?罗信诚看到陈若怡放慢了收拾的速度,他心里有点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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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的实力还是不错的,没过几天,她又应聘了一家酒店的大堂领班,她是学酒店管理的,干这个当然是小菜一碟,她束起头发,身着工作制服,十分干练。在半个月后,传说酒店有重大人事变动,要开一个重要会议,领导点名让陈若风去服务,她心里不情愿,但嘴上还是没说,这刚领完工资,说什么也得收敛点性格,不能事事跟人家较真,这是小秦叮嘱她的。
陈若风和同事给上司们倒完茶水,刚站在一边等候着,看到陈秘书风风火火地进来了,把文件包和杯子放到了一个最重要的座位旁,又赶紧出去了。陈若风有点纳闷,他不是走错门了吧?这酒店有好几个会议室呢?她走了几步,刚追到门口,要过去提醒他,站在门口的陈秘书一句话让她吓了一跳:“郑总,在这边。”
陈若风赶紧站回自己的位置,她站在那里,眼皮也不抬一下地看着地面,哪还用看,郑总肯定是郑元哲这坏蛋了!眼睛的余光看到,郑元哲稳稳地走了进来,但是陈若风感觉到了一阵冷风吹进来。她的大脑在急速地转动着,他不是神经病,不会走错会议室,那么他来是?
同事欺负新来的,让陈若风去给郑元哲倒水,她硬着头皮走了过去,拿过他空空的杯子倒水,这时总经理介绍道:“从今天开始,郑董事长就是我们最大的股东,是我们的新任董事长,我们热烈欢迎他的加入和支持!”听到这消息吓了一跳,陈若风的水有点倒歪了,洒出一点点。
“大家都知道力量集团财力雄厚,不仅在我们海洋市,就是在整个北方,也是属龙头企业”她往桌上放杯子的时候,刚要放下,郑元哲的胳膊一下把杯子碰到了,杯子没有拧盖,一歪之下水就流出来,马上浸透了他的袖子。
“你不要命了?”陈若风真是吓了一跳,这可是她刚打好的热水。她想也没想,拉着郑元哲就往外走。
总经理的话被打乱了,大家七手八脚地收拾残局,眼看着郑元哲被服务员一脸恼火地拉出去,他竟然没反抗,都不知什么情况,你看我,我看你,都一头雾水。
这时他们俩已经走到洗手间,陈若风打开水笼头,给他冲刚才烫过的地方:“真是神经病,这么大人还乱动?有点红啊,不太要紧吧?”
“不疼!”
“那是因为冷水刺激的作用,一会儿就会疼了。我去把药膏拿来,你自己涂一下。”
郑元哲微笑着阻止她:“别走,
郑元哲微笑着阻止她:“别走,你走了,还会有人关心我吗?”
这一句话让陈若风立刻起了疑心:“你到底有没有烫到啊?啊?”声音里明显地透着点不耐烦。
这时果然有个钱副总亲自带了药膏过来:“一个服务员,竟然敢这样对上司说话,你还想不想干了?”
陈若风低头站着,等待下一句批评,但是郑元哲很不高兴地瞪了一眼钱副总,钱副总找不清状况,赶紧递上药:“郑董,要不要找医生来啊?”
“医生不是在这里吗?”
钱副总吓得什么也不敢说,赶紧退回去,一出去就擦一下冷汗,这下好,巴结新上司没巴结好,到底是哪个环节做错了?他感觉有点晕了。他一进门,别人就问什么情况,他摇了摇头,一个字不敢说,怕越说越错。
陈若风一边给他涂药一边警告:“下回你再没事找事,我就把热水直接浇你脸上去,别考验我的耐性啊。”
同事刚走到门口,一听到这话,吓得花容失色,这陈若风是要疯了吧?陈秘书把服务员拉到一边,板着脸训她:“不叫你,不要随便乱走动!”他自己走进洗手间,小声征求意见:“郑总,都等着开会呢?你这伤?”
“马上过去!就这么卷着袖子吗?”郑元哲看一眼陈若风。
“无知,一放下来,药都沾衣服上了,你坚持一下吧。”
陈秘书向陈若风使了个眼色,示意不要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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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郑元哲继续他的发言:“以前,我也常来这里,每次都是客人的身份,今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这种感觉很特别。我们力量集团之前的经营范围多是房地产、建筑行业,酒店还是第一家,从现在开始,我们决定往这方面发展了。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有些时候,反而是像我们这些客人更能清楚这个行业存在的问题,能更客观地来评价和看待问题。来之前,我看过很多资料,这家酒店经营状况还好,不过也存在一些管理上的疏忽,这些问题,咱们在今后的工作中一一改进。”
听到郑元哲引用了两句诗,陈若风笑了一下。
“具体的改革方案由原来也是现在的孙总经理传达,我还有个会,你们继续吧。”郑元哲起身往外走,身后的掌声他也全然不在意,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陈若风,后者立刻转移了目光,就像打出了一个球,落空了一样。
郑元哲走后,陈秘书马上宣布了一下新的人事调整:“原来的人事暂时不变,孙总还是现任孙总担任,负责酒店的全面工作,增加一名副总,就是站在大家身后的陈若风,陈总虽然年轻,但是有多年的从事酒店行业的经验,本身也是学的酒店管理,所以,这职位她非常胜任,希望大家以后合作愉快。”
钱副总的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这一刻他明白了,新任的郑董和这个陈若风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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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副总的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这一刻他明白了,新任的郑董和这个陈若风之间根本是有不可告人的私密关系,所以她才敢那么没礼貌。其他人都鼓掌祝贺,眼神中或多或少地有点意外。
陈若风站在那里,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有人安排了一把椅子,请她就座,她也机械地坐下了,这事情来得太突然,任她平常的聪明,也想不到能有这样大的变化,她尽量平静地微笑着,不发一言地坐着。
孙总他们讲了什么,陈若风没听到,她才靠自己的本事升职不久,郑元哲这家伙就来搅局了,这么明显地“带病”提拔和照顾,傻瓜都看得懂啊?先前对她无视和俯视的上司,全都变得客气了。这些人真是势利啊!陈若风在心里感叹着。
虽然心里脸上都在懊恼着,到底还是又坚持了三天,这是小秦劝说的结果,才刚提拔,到底也要试验几天,给那些平常小瞧人的家伙们一个教训、一点颜色,不要随便地轻视别人!当然小秦觉得最好的结局是,陈若风能把这个副总当下去,这样她也可以沾点小光不是?
郑元哲知道陈若风正恼着他呢,他给她一点接受和适应的时间,三天之后才过来找陈若风,但是她已经又辞职走掉了!在他进门的前几分钟,陈若风不仅走了,还把手机号码也更换掉了。陈若风的倔强让郑元哲哭笑不得,陈秘书很生气,把孙总劈头盖脸地说了一通:“孙总,你怎么连个人也看不住啊?你不知道陈若风是个人才吗?这可是郑董事长亲自考察过的,这样的人才你都留不住?这酒店能发展好吗?”
孙总自责:“都是我粗心大意,我赶紧派人出去找她。”
“不用了!陈秘书,我们走。”郑元哲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酒店。
孙总看到郑元哲的车走了,才长长地出了口气,这个陈若风是何许人啊?怎么郑董事长这么重视她?他回到办公室,又让人多方打听,想找到陈若风,能弥补一下自己的过失,但没人知道她的新手机号,找人的事就不了了之了。
坐在车上,陈秘书报怨:“太可气了,她倒先闪人了?我们老陈家怎么出了这么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郑元哲不满地斜了他一眼,陈秘书这才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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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知道不小心又得罪了陈若风,郑元哲猜她不会一时半会儿地肯定不会回到郑家,为了履行对女儿的承诺,让孩子别这么伤心和烦躁,在知道陈若风新单位的第二天,在晚餐时间之前,他就带上郑晓宁来到了陈若风工作的酒店。
陈若风正在她站在锦绣厅门外,等候这桌客人的光临,这时领班走过来,告诉陈若风:“你的客人来了,在小会客室聊天呢,你去把他们带过来。”
这是什么客人?来了还不直接来吃饭,还在小会客室等着?
陈若风有点纳闷,她看了看手表,这个时间可以用餐了啊?她快步向会客室走去,到了门口,她礼貌地敲了下门,走了进去,她微笑着正要打招呼,一个小女孩一下扑了过来:“妹妹!”陈若风定睛一下看,原来是郑晓宁,她也很惊喜:“怎么是你啊?姐姐!”她想蹲下来,发现自己穿着一步裙,就一弯腰把郑晓宁抱了起来:“啊呀,姐姐啊,你可是又重了些?是不是又偷吃零食了啊?”
郑晓宁摇着头,不一会儿又委屈地哭了起来:“妹妹不喜欢我了,都不来看我!”陈若风抱着郑晓宁,找了个有纸巾的地方坐下来,把她放在自己腿上坐着,她一边拿纸巾给她擦眼泪,一边哄刀子:“姐姐哭花脸,就难看了,不要哭了啊。”
“我说吧,妹妹培训完了,老师给她假期了,她就会回来看你的,都见到妹妹了,不要再哭了!”郑元哲也在一边劝着女儿。
陈若风斜了一眼郑元哲,但还是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是啊,姐姐,我也很想你,可是老师不让出来,没办法,现在不是见到了吗?好了,不哭了,再哭下去,妹妹的心肝都会痛了!”这么被需要、被想念的感觉,真是让人心动:“不哭了好吗?”说着就情不自禁地亲了下郑晓宁的额头。
“妹妹去很远的地方学习吗?”郑晓宁停止抽泣。
“很远?”陈若风看一眼郑元哲,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很远。我就在这个酒店里学习啊!”
“啊?那爸爸怎么找不到你?”郑晓宁惊奇了。
“因为你爸爸太笨了,只会打电话啊!”
“妹妹的电话号码换了吧?我都打不通。”
陈若风有点尴尬:“是啊,我的那个电话坏了,对不起,我忘记给你留新号码了。”
“没关系,以后你要记得常常回来看我啊。”
“可是我很忙啊,”
郑晓宁有点不高兴了:“那你多久才能来看我啊?”
“这个?”陈若风看了看正在一边偷着笑的陈铮:“这个嘛,得问你陈叔叔,他能随时随地地找到我,他让我回去的时候,我会考虑一下。”
“我?”
郑晓宁瞪一眼陈铮:“我就知道,陈叔叔没有好好替我找妹妹!哼!”
“喂,不是”陈铮急着想要解释,郑元哲用眼睛示意他保持沉默。
“爸爸,你把陈叔叔的奖金全扣掉,发给我妹妹。”
郑元哲对女儿的建议觉得挺好玩:“哦?总得有个理由吧?”
“他找不到妹妹,他很失……败!”
“是失职啊,姐姐!”陈若风忍着笑,让陈铮看了这半天热闹了,她得让他急一下。
“真不是这样的,晓宁,我发誓,我都找了很多次了”陈铮急着解释:“是你陈老师躲得太隐蔽了!”
郑元哲和陈若风看到陈铮着急的样子,都不由得笑起来。郑晓宁看看陈若风:“妹妹,你说呢?”
“我说?那就先饶他这一次,如果还有下一次,两罪并罚。”
“嗯,好吧!”郑晓宁痛快地答应着。
听到郑晓宁这样说,陈铮才真真假假地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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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他们离开的时候,陈若风牵着郑晓宁的手送到酒店门口:“姐姐只要乖乖的,妹妹会去看你的。”
“你要早点回家啊!我想让你给我讲故事。”
“好吧,但是我可能会去你学校看你,总之我会去看你的。”
在临上车时,郑晓宁又不放心了:“我想你的时候,你会出现吗?”
“会啊!因为我也想姐姐啊!”
“那咱们拉勾?”
陈若风迟疑了一下,看到天真可爱的郑晓宁,实在不忍心让她有一点点不开心,就伸出手指:“好吧,来,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郑晓宁果然开心无比,她咯咯地笑起来:“太好了太好了!还是随叫随到吗?”
“是的,姐姐,24小时随叫随到!”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这可是在做家教时的约定,陈若风居然还敢这样承诺,可见她和孩子之间还是真有感情的。郑元哲和陈铮交换了一下眼神。
车开动了,看到陈若风还在后面和车里的郑晓宁挥着手再见,郑元哲脸上的笑容就更深了些,眼睛中都是笑意满满了。陈秘书看着郑元哲的样子偷偷地笑:郑总得意什么呢?人家答应的是他女儿,对他,几乎是正眼都没瞧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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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又给郑海鸣打电话:“哥,来海洋的事怎么样了?”
“你嫂子还没松口呢,但是反对得没那么强烈了!”
“那就好,我想让你尽快过来,一边照顾郑一上学,一边熟悉一下公司的业务。房子我都准备好了……”郑元哲觉得好像这个晋华雯不太想让他们兄弟亲近,不知为什么,他总有这样一个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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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秦坐上床上看书,陈若风倚在床头上网,一个网友让她帮忙修改一个声明。陈若风特别认真地修改了几次,又要念给小秦听:“
特此说明:该作品独家授权于言情乐文小说,其他转载均属非法,经过协调,几家网站已经关闭删除了拙作,停止了侵权行为,希望其他人也不要再盗发此文!若厚爱,就请支持尊重作者和原创,谢谢!
另外,本人的委托律师已经在收集非法转载的证据,忍无可忍时只能法庭见!总之让侵权行为靠边站!”陈若风义愤填膺地说完,又拍了拍小秦的肩膀:“亲,你说这样写够不够力度啊?”
小秦不置可否地摇摇头。
陈若风泄气了:“这都改了好几遍了,真的还不行?”
“不是不行,我觉得有点多余,现在不是在扫黄打非吗?我看盗版网站也已经很少了,几乎都被关了。”
陈若风笑了:“那是他们聪明,起诉他们侵权的话,赔偿金额可比拿稿费高多了!那个网友说,她朋友就是这样做的,而且截个图很方便,收集证据分分钟就可以了。”
小秦笑起来:“若风,你干脆转行做律师算了,不对,你做军师最好!”
“军师?”陈若风一脸不懂:“我做军师?给谁出主意啊?”
“你自己啊。三十六计走为上,你看,你不是运用得十分神通吗?把那个郑大总裁闪得溜溜地转!”小秦向她眨了一下眼睛。
“小秦同学?!”陈若风板起脸来警告:“你要是再说那个人的好话,我会生气的!”她眯起眼睛威胁地看着她。
小秦控制了一下笑容,挽着陈若风的胳膊:“怎么?说恼了?那就是被我说中了呗?!”
陈若风也不回答,快速地和网友聊了两句,立刻关了手提,顺手把床头灯也关掉了。
小秦抗议:“我说,我还要看书呢。”
“你找你的郑大总裁做灯光吧!”陈若风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天啊?这种臭脾气,有人能要你,我都谢天谢地,你还在这里摆架子?小心撑过头了,竹篮打水一场空啊!”小秦也不示弱,继续敲打陈若风。
陈若风捂着耳朵:“我睡觉了,现在起,一个字也听不到!”
小秦还不尽兴,继续自言自语:“我怎么没这么好命呢?有人这样追求我的话,我可不让人家为难,不让人家难堪,不让人家做受气包!”
小秦的牢骚是有原因的,陈若风又辞职了,只因为郑元哲在那家酒店找到了陈若风,她便再次辞职,不愿意和郑元哲有更多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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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居然又失踪了?!郑元哲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电脑桌面,那上面的陈若风歪着头、眯起眼睛,有点调皮又笑靥如花,是一张相当迷人的照片,这是他从视频中剪辑出来的,百看不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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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中午,朱瑞忽然给郑元哲打来电话:“张望离婚太慢了,你得帮我个忙。”
郑元哲正在和客人吃饭呢,他走到僻静处接听电话:“我管得着吗?”
“你不管?那好,你就等着和我复婚好了!”
“行了,我想想办法!”和朱瑞复婚这事还是挺恐怖的,郑元哲权衡再三,还是得勉强自己去想办法,他看到不远处站着陈秘书,就招了下手。陈秘书快步走了过来:“郑总?什么指示?”
郑元哲一脸烦恼的表情,又想了一下才开口:“陈秘书,你想个办法,让张望知道,我非常希望他和朱瑞赶紧结婚。”
“啊?这个”陈秘书一迟疑,看到郑元哲的脸就拉得更长了,他赶紧改口:“好的,我会想办法处理。”
陈秘书的话好说,这事办起来就真为难他了,他想了好几个办法,结果都被郑元哲否定了,最后他决定旁敲侧击一下,既不失面子,又让张望有点小压力。对这一想法,郑元哲保持了沉默。陈秘书心里就有数了。
没过几天,陈秘书和张望在一个饭店“巧遇”了,陈铮:“张总,恭喜恭喜啊,我听说你是总经理的不二人选了?”
“哪里?我们兄弟三个,个个都是人精,我还嫩着呢。”张望谦虚着。
“哟,还谦虚呢,我们郑总都说,你们那边除了你,都担不起大任。他不会看错人的!”
提到郑元哲,张望还是有一点点尴尬,毕竟这人是他未婚妻的前任。“郑总是鼓励罢了!”
“对了,我听说咱们快成亲戚了?提前祝贺你!”
“还很难呢,不到祝贺的份上!”张望如实道。
陈秘书一脸遗憾:“呵,那可不巧了,郑总前天还说,有个大合同,希望能照顾一下亲近的熟人,我还建议给您呢。呀,要是这亲戚做不成,这事不黄了吗?”
张望的眼睛亮了一下:“这可太好了,陈秘书真是有心人,还想到了我们。你放心,结婚时,我会请你们这些贵客的。”
陈秘书笑了:“好吧,我们可等着喝喜酒呢。”
张望的父母不同意他和妻子离婚,主要是牵扯到她娘家方面有一些业务关系,生怕这亲戚关系一旦失败,生意也会受影响,他们家是做建材的,如果和郑元哲这样的地产大亨合作,自然是好处多多。如果有这个因素在里面,估计张家父母倒乐得成全朱瑞和张望了。既得美人,又得伙伴,真是天赐良机了,想到这里,张望喜不自禁。
郑元哲听完陈秘书的汇报,知道事情差不多了,在金钱面前郑元哲又胜利了一次,谁说金钱不是万能的?在利益面前,张望的犹豫不是也被打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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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看着陈若怡出去了,于新自己想了半天,就走过去,小声和郑海鸣商量:“她真不对劲了,今天总愣神儿,有时眼神也有点可怕。”
郑海鸣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这时陈若怡走了进来,她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去还文件,结果忘记拿了。瞧我这记性!”她拿了文件夹,又匆匆走了出去。
于新向郑海鸣使了个眼色:“对吧?有问题!”
“这样,从今天开始,如果她老公不来接她,咱们俩就盯着她回家。两口子吵架也没什么,说出来不就轻松了?可她太沉得住气了。我老婆说了,陈若怡只要说出来就好很多。”
于新扁一下她的大嘴:“她会说吗?她压力大着呢,她家可是咱们的模范家庭,她老公好几年的模范丈夫呢,她挺要强的。”
“她不说,咱就不好明着问,但是尽量哄她开心。你嘴上要安个把门的。”
于新认真地点点头:“放心吧,我平常说话不怎么过脑子,但在这种特殊情况下,还是能坚持”
于新的话还没完说,陈家怡又匆匆地回来了,一脸烦恼的表情:“怎么回事?明明放在里面的?怎么是一个空夹子?”她一边坐在椅子上一边自言自语着,但并没有寻找的意思。于新和郑海鸣相视一眼,谁也没接话,只是默默地看着陈家怡下一步要做什么,只见她坐在那里,看着电脑屏幕愣神儿呢。
听班主任说,罗晶的转学最好在春节之后,否则对她的学习没有好处,这个消息让陈若怡更纠结了,这样看来,还得坚持一段时间,才能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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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在一家酒店吃饭,他居然看到陈若风在忙碌着上菜,心里便很不是滋味,她宁可做最底层的服务员,也不肯接受他给安排的工作。陈若风也看到了郑元哲,但装作不认识,继续忙着服务。一个老板看到清秀可人的陈若风,就大声议论:“哟,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能在这里端盘子呢?到我公司去,给我做助理?怎么样?”
陈若风淡淡地笑了笑:“谢谢,没上过学,我只会干粗活儿。”
几个人闻声笑了起来,另一个人感叹道:“这才是真正的那个金玉其外呢,老李,别乱想了啊?”
“女人漂亮就够了,有那么多知识干吗?”这老板还继续向陈若风表达着自己的好感。
“人家说了,什么都不会,哎?老郑,这不是你家那个,你家那个,是吧?”诸夏忽然记起了一面之缘的陈若风。
郑元哲点了下头:“是我表妹,刚毕业不久,她要体验生活,所以什么都要试一下。”一边说一边宠爱地看着她,不由人不信。
“原来如此”最初说话的那人有点尴尬,原来这俩人还有亲戚关系:“得罪的地方,多包含啊!”
“没事,你们先吃,我和她说几句话”不由分说地,郑元哲拉着陈若风走了出去。
“你宁愿在这里干,也不去我那里帮忙?”
“不去,我要是给你打工,成为你的部下,我就得巴结你,看你眼色,打死我都不干。”陈若风抬头看着他,说完这话,就用力甩开他,转身又走进屋里。郑元哲只好跟进去,他还没坐下,陈若风就开始纠正了:“不好意思,我不是郑总的表妹,只是做过几天他女儿的家教!”
当众揭穿郑元哲的谎言,大家都很尴尬,还是诸夏反应快:“来,轮到我敬酒了吧?我想起一句最俗气的祝酒词:我祝大家家里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
在一片笑声中,陈若风的嘴唇微微地撇了一下,果然是一丘之貉,一句话就露出本性了。郑元哲一直盯着她的动作,脸上的表情也看得清楚,她一定觉得自己也是同流合污了,闷闷地喝下一口酒,脸色便越来越黑了。
(拒绝一切非法转载)
79.定时炸弹
陈秘书在车里等着郑元哲,看到郑总远远地走来、脚步有点不稳,他赶紧下车开门:“您慢点!”他关上车门,自己也坐回驾驶位置,这时才发现郑总的脸色难看,是谁惹了他了?陈秘书正要发动车子,郑元哲发话了:“等一下,我回去看看。”
“忘记东西了?我去吧?”
“不用!”郑元哲用力关上车门,径直进了酒店。他直接走到刚才那间锦荣厅,
陈若风正蹲在地上擦拭餐具,旁边有个红塑料桶,里面装着半桶清水。听到开门声,陈若风本能地转头去看,见是郑元哲,也不理他,继续低头擦着酒杯。看到她又擦了一只杯子,一一摆放在桌子上,好像边上这人不存在一样。看她半天不理他,也因为喝酒的时候不痛快,醉意就更浓了,郑元哲不知哪来的火气,他一把就夺过她手里的杯子,用力摔在墙上。
陈若风也恼怒地站起来:“你神经病啊?要砸我饭碗是吧?”
“我就砸了,你怎么着吧?”郑元哲干脆一不做不二休,一脚把水桶踢翻在地。陈若风用力推他:“你给我出去,回家发酒疯去!出去!”
“我还要把这个酒店买下来呢,凭什么出去?”
陈若风握起拳头,准备忍无可忍时打出去。想了想,她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怒气:“这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能不能帮个忙,现在请你赶紧离开?”
“不行,要走一起走!”郑元哲目光和语气都十分坚定。
陈若风的火气也忍不住了:“不是朋友就是敌人,别再来这里捣乱!”她用全身的力气往外推他。
郑元哲像铁塔一样立着,陈若风居然没有推动他丝毫,她大声喊:“周丽快来帮忙,这里遇到疯子了!”看到郑元哲来者不善的气势,隔壁那个叫周丽的女孩早就去通知经理了,不大一会儿,大家都知道锦荣厅出事了,好多人来看热闹,这时闫总正在附近,几步就赶了过来,一看地上的凌乱东西,立刻喊道:“保安!赶紧叫保安上来!”
看到总经理过来,陈若风赶紧放开了郑元哲,郑元哲也闻声看着闫总,闫总认识郑元哲,立刻赔上笑脸:“呀,原来是贵客啊,郑总怎么还没走?”闫总纳闷,他刚才明明把郑总一伙客人送到大门口了。
“闫总,保安上来了,要不要把他拖走?”周丽不识实务地问。
闫总用力瞪了她一眼,让她住嘴。别人不知什么情况,在一边窃窃私语。闫总挥手让他们离开:“都去干活,这是我一个老朋友,你们快走吧!”周丽不放心,和两个服务员还站在一边看。
“闫总,这东西是他砸的,让他赔!”陈若风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还敢乱说?还不跟郑总道歉?不是他常年来照顾咱们的酒店,还能有钱给你发工资?快点道歉!”闫总没好脸地呵斥着陈若风。
陈若风紧咬着下唇,固执地没有开口,凭什么她道歉?
闫总拉了下陈若风的胳膊:“怎么?你不想干了吗?”
陈若风狠狠地瞪着郑元哲,就是说不出道歉的话来,她一转身就跑了出去。
“你给我回来,太没礼貌了,郑总,对不起对不起,她还太年轻了,我替她给您道歉!您放心,她就是个打工的,没见过世面,不知道好歹,我今天就把她开除了!保护开除她!”
经过这么一闹,郑元哲这时的酒也醒了很多,走出房间,看着陈若风跑走的背影有点后悔:“这里的东西我会加倍赔偿,不许为难她!”
“您认识她啊?”闫总好奇。
“她是我的”郑元哲一时大脑短路,不知道怎么介绍他和陈若风之间的关系,“是我的”他重复着:“我的”丢下这几个字离开了。
闫总有点惊讶地看着郑总的背影。周丽捂了半天嘴,小声和同事议论:“原来她是总裁的女人啊?!难怪她敢这么野蛮地对待他!”
“天啊,那她还出来打工?这不是堵了咱们的活路吗?”
闫总到底是见过世面的,随即叮嘱她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这里由你们来收拾,也不许去问,那个女服务员叫什么?”
“陈若风。”周丽回答。
“陈若风?好吧,把你们的领班叫到我办公室来。”说完闫总就走了。他边走边想着,得对这个陈若风特殊照顾一下,不管她和郑总有多深的关系,总之有她在这里,郑总肯定会多加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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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信诚的神秘情人就是晋华雯,是郑海鸣口中完美的妻子,她和罗信诚是曾经的初恋情人,在又一次同学聚会之后,两人开始越走越近,约会不断增加,暧昧的短信和聊天也控制不住,就在几个月后,被陈若怡意外发现了这个秘密,只是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陈若怡一直在沉默状态,这让晋华雯和罗信诚忐忑不安,幸好陈若怡不知道晋华雯的真实名字。
罗信诚又一次要出去散步时,陈若怡就忍不住和他摊了下牌:“你外面有女人吧?”
“谁说的?别胡思乱想。”罗信诚直视着妻子。
“那你那些肉麻的短信和聊天记录都是怎么回事?”
罗信诚没想到不动声色的妻子,居然看到了这么多,他努力地陪着笑脸:“没有啊,就是胡闹的,我有个高中同学,你不认识,她就爱开玩笑。”
陈若怡的脸阴得很厉害,罗信诚觉得不好好交待一下,可能会有麻烦了,他编了一个故事,说自己是有点动心,但是人家也是有家庭的人,大家只是玩笑罢了。在罗信诚千忏悔、万保证的态度下,陈若怡选择了沉默和原谅,希望这种肮脏的事从此消失,因为她也是极要面子的人,闹大了,丢不起这个人。她感觉自己已经掉进万丈深渊了,她不想让女儿因此受到伤害,不到一年就高考了,任何一点家庭纠纷都可能影响孩子的一生。委曲求全,这是陈若怡的痛苦决定,她也别无选择。陈若怡的梦开始零乱了,需要吃安定片才能睡觉。
之后的有一段时间,罗信诚很少出去,经常陪着陈若怡,但一见她情绪正常起来,他又开始找理由晚归或者干脆出差了。
在陈若怡单位的表彰会上,陈若怡和罗信诚相邻而坐,当主持人于新点名让罗信诚上台发言时,罗信诚低头看了一眼桌面,仿佛那里有什么答案一样,罗信诚明显有几丝尴尬,他还是站了起来,微笑着走到台上。陈若怡一直那么浅浅地笑着,看着丈夫在台上的表演。
罗信诚是个英俊潇洒的男人,虽然年近40,风采依然不减当年,岁月真是不公平,为什么同样是40岁,男人和女人的差别还是明显存在?罗信诚的样子,别人常说他三十几岁,那是不算恭维的,他的确是很年轻。陈若怡虽然少了单纯和天真,但优雅从容的丰韵让成熟女人的美丽依然魅力无限。所以这两口子走在一起,绝对惹眼。
“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是接接送送,有时间的时候多陪她,家务多做一些,有矛盾的时候多让着她些,女人嘛,像孩子,得哄着、宠着,这是咱们做男人的天性和责任。”
于新突然插话:“罗模范,二十年如一日吗?有没有厌倦的时候?审美疲劳?”
罗信诚坦然一笑:“这得看女神的魅力,我倒是想呢,她没有给我厌倦的机会。”说着,他深情地看了一眼台下的妻子,陈若怡又把嘴角拉得长了些。
台下响起一片笑声。
于新还是不放弃发问的机会:“那么,你对现在的网恋和精神出轨怎么看?
“如果遇到了,你会怎么做?”
罗信诚低头看了一眼桌面,仿佛那里有什么答案一样,随即抬起头:“这个,暂时没有遇到,不知道怎么回答。不过,我觉得身心一致,才是最好的爱。其实这个问题要从哪方面看,有时候,看山是山,其实真相也许是看山不是山,这个,还要讨论下去吗?”
郑海鸣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陈若怡,她正静静地微笑着,但明眼人细看,便知她的心思不在这里了。陈若怡已经听不到大厅里的声音了,笑也好,闹也罢,她的思绪已经飘到另一个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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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醒后的第二天,郑元哲想起自己有点冲动,就决定找陈若风道个歉,虽然陈若风应约出来吃饭,但是应的人是陈铮,郑元哲突然在酒店现身时,陈若风也没有给他好脸色,她稳坐在椅子上埋怨着:“陈铮,怎么回事?陌生人也来赶场啊?”
“我还请了郑总,忘记跟您解释了。好久不见了,咱们该小聚一下。”陈铮一边给郑元哲让座,一边好声解释:“有缘千里来相会,咱们能坐到一起,也是缘分,谢谢你们俩给我这个机会!”
多亏陈秘书从中说些好话,气氛才稍缓和些。吃饭时还算平静,看时间还早,郑元哲就提出去喝茶:“时间还可以,陈铮请吃饭,我请茶如何?”
两个男人的眼睛都盯着陈若风,等着她回答。陈若风转了下眼珠,没吭声。
“行行行,好久不见,就该玩个痛快!一家子,走啊?”陈铮热情无限地邀请着。陈若风这才勉强地点了下头。郑元哲跟在后面,让这两个陈姓人十分优越地走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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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再请客,郑元哲还是打着陈铮的幌子,不过,没吃多久,郑元哲就迫不及待了:“我有套房子闲置着,反正也不急于出手,要不,陈老师你去替我看房子?”见陈若风脸色好些了,郑元哲小心地征求着意见。
陈若风上下左右地打量着他,满眼怀疑。
郑元哲赶紧补充:“有了买主的时候,你再搬走?”
陈若风忍着笑:“他用这话骗过多少女人?陈秘书?”
郑元哲被呛得一时无语,尴尬地看着她,陈秘书更是不敢吭声,赶紧低头吃点心。
陈若风夸张地感叹起来:“陈秘书?这半天都算不出来啊?是不是得用n个来计算?哦!天啊,我真同情你!”
陈秘书为难地看着郑元哲,郑元哲示意陈秘书说话,他才敢开口:“上有天,下有地,中间有你,我敢发誓,据我所知,郑总从来没说过这种话。”
“哦?!原来如此!懂了懂了!”陈若风一副恍然和了然的样子。
郑元哲这才放心地笑了笑。
陈若风还在不断地点着头,眯起一只眼睛,用一只眼看着郑元哲:“哦?!你的保密工作居然做得这么到位啊?啧啧,厉害厉害!居然连身边人都瞒得滴水不漏!受过专门训练不?”
专门训练?本以为她明白了,却在这里等着他呢。郑元哲张了半天嘴,居然没找出词来解释。
“这就对了嘛,避免越抹越黑,你很聪明,就当我没问过。你也没听过啊!陈秘书!”她向他竖了下大拇指。
陈秘书赶紧请辞:“我出去催下菜。”边说边急急地逃了出去。一出门口,他就吐了口气,总算可以喘口气了,陈若风坚决不肯和郑元哲单独约会,总让陈秘书在中间做电灯泡,还经常让他发个言、表个态,这在中间做夹心饼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了。不过,有时也可以看个热闹,他在陈若风到来之前,可从来没见过郑元哲窘得无语的样子。
陈秘书在外面徘徊了一会儿,到底还得回去,于是又硬着头皮开门,正好郑元哲走出来,陈秘书赶紧点头致意并让开足够的出路,他奇怪地走进去,看到陈若风笑嘻嘻的样子,他就放心了,看来不是吵架了,谢天谢地!他刚坐下,陈若风就开口了:“你老板在上班时的状态是什么样子?”
陈秘书小心地找着词语:“郑总向来是高高在上、彬彬有礼、运筹帷幄,一言九鼎。”
“我是说他的脸是什么样子的?冷若冰山不?”
“嗯?脸?有时候、偶尔会冷若冰山。”说这话的时候,陈秘书小心地看了一眼门口,还好郑元哲这时没有进来。
“哦?明白了,那他就是有工作气了!”
这话陈秘书真没听懂,不解地看着她。
“起床气你知道吗?就是明明没人惹到他,一切都正常,是他自己起晚了,他还又烦又气还怪别人,工作气也类似!”
陈秘书没敢说话,但是很认同地笑了起来。
陈若风自鸣得意着:“怎么样?我看人还蛮准的对吧?来咱们干一杯!”两人碰了一杯。
为了让陈秘书放松,陈若风给他吃定心丸:“咱们是一家人,往上数几代,说不定就更近更亲了!”
这话说得陈秘书笑逐颜开,连喝酒都忘了,陈若风示意了一下,他才美美地品尝杯中的饮料,
陈铮负责开车,所以不敢喝酒。
“所以呢,既然是一家人,你就说实话,他有过的女人有两位数还是三位数?”陈若风兴趣十足,眉毛都扬了起来。
听到这话,陈秘书刚喝进嘴的饮料差点呛了出来,使劲咳嗽起来,这半天好言好语,原来是为了套他的话。
“哈,我走了,你们聊得很开心啊”郑元哲开门进来。陈若风没说话,坏坏地笑了笑。郑元哲赶紧解释:“我出去给你加菜了,我看你没怎么吃?!”
陈秘书的表情十分复杂了,他对她多好啊?她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呢?
郑元哲送陈若风回家的时候,说房子的事,让她再好好考虑几天,陈若风一个字也没有回答。
无论陈若风冷脸还是黑脸,郑元哲总是耐心地,又不卑不亢、锲而不舍地出现在陈若风的身边,为了不至于让郑元哲太张扬,让自己太难堪,她得想一个比较安全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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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阳正在厨房忙着,听陈铮说完陈若风最近的反应,田阳笑得前仰后合的:“天啊,若风要成神了吗?我真是服了她了!”
陈铮正色道:“成什么神?她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我之前受到的批评没这么多,有了她,郑总好像都看 我不顺眼了,我不小心就能踩到若风设的地雷上。”
田阳不在意地笑了笑,手里继续在洗碗:“你小心点就行了,你又不是没眼力见的人!”
“四只眼也没用,她那脑子不知是什么做的,都是隐形地雷,而且还不知什么时间爆炸。”
田阳忍着笑:“有什么夸张吗?若风人很好!”
陈铮扁了下嘴:“那是你没有看到她在郑总面前的样子,啧啧!”他好像都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来形象陈若风了!
田阳匆匆忙忙地结束了清理工作,她擦了下手,很认真地看着陈铮:“喂,你是不是真对她有什么成见了?”
“有吗?”陈铮自己有点茫然。
“我觉得,咱们俩还是比较客观一点,你也别太向着郑元哲了,我也不能太偏向陈若风,咱们要中立一些。”
这回轮到陈铮觉得好笑了:“这话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别又和我吹胡子瞪眼的。我可是多数情况下都客观公正呢,有偏见的人可是你啊!”
田阳有点惭愧:“我最近也在反思,觉得自己以前是有失公正,特别是这段时间,郑元哲对陈若风的真心,让我这个旁观者都感动,为什么她就不心动呢?”
“哈,看来你真是对郑总有点改变了!至于陈若风为什么不心动,你可以自己问问她啊。你们不是好朋友吗?聊这个主题又不是第一次了!不是经常偷偷在背后说人郑总的坏话?”
“真没有,我现在已经转了些风向了,在引导她正确看待郑元哲其人。”田阳挽着陈铮的胳膊:“咱们出去转一下,反正时间还有,睡觉还有点早!”
陈铮看了下墙上的钟:“好吧,你等我一下,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我打个电话就出去。”说着,他赶紧去拿自己的手机,然后走到阳台上打电话:“小张,忘记和你说了,明天早上之前加好油,今天可以要出差,去哪里还没定好,你先做好准备。嗯,好的!”
田阳在门口站着,她已经换下拖鞋了:“行了吧?在家里还办公啊?真是!”
陈铮笑了:“我就知道,你说的客观公正啊,不过在嘴上罢了,现在就开始报怨了。”
“说了公正就要公正,你监督我吧!适当的时候提个醒。”田阳很认真地声明着。
两人关上门,手挽手地慢慢走向电梯:“你还认真了?那小说还写吗?”
“嗯,我试着在网上发了几章,点击率还很高呢!真没想到!”田阳得意起来:“说不定我还能发个小财呢!到时候我会请你客啊!”
两个人上了电梯,陈铮忽然觉得有些不妥:“你拿人家做原型的事,跟若风说过没有啊?别到时候得罪了人!”
田阳坦然一笑:“我在网上跟她说过,她说随便,只要不出现真名字,爱写不写,不过,她说男主要帅气一些,要暖男,魅力无限!”
“哈,这就是她择偶的标准吧?”
“当然。不过,我发在网上的几章还很火的事没有告诉她,她说等我写好了,让她一睹为快!”
出了电梯,陈铮明白了:“大概你说得轻描淡写的,她以为你是开玩笑的,所以并不当真。”
田阳好好想了想:“嗯,你还是最聪明的,她是说得很随便,完全像是别人的事一样,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她只当你是开玩笑或一时脑热,并不当真,所以你还是全部写完了,让她过个目再发表,这样也更尊重她。”陈铮很郑重地提醒着,他觉得这是一颗定时炸弹,不小心就会炸掉。
田阳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她才看着陈铮:“你说得有道理,我现在多听多想多写,多存稿,等写到二三十万字了,再拿给她看,征求一下她的意见。那时她看我有了辛苦的成果,也不好意思再阻拦,你说呢?”
陈铮点了点头,默默在跟着田阳走,那郑元哲那里呢?如果他知道了,会不会大发雷霆?陈铮又皱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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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华雯和罗信诚在一个偏僻的家家乐吃饭,又说起罗家要搬到海洋市的难题,晋华雯忍不住乐了。
罗信诚不解:“你是摆明不想见我了吧?知道我要走,瞧把你乐得?”
晋华雯也不生气,还是那么风情万种地笑着,过了一会儿,她才开口:“你啊,就是猴急。我也要搬家呢。”
“你也搬?去哪里啊?”
“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罗信诚乐了:“你不是也去海洋吗?”
晋华雯肯定地点了点头。
罗信诚高兴地握着她的手:“什么时候的事?真的吗?咱们连搬家都往一处搬吗?老天真是可怜我!”他乐不可支。
“也是很久以前,我有个堂弟,他看上我家海鸣了,非让过去帮忙,他是做生意的,做得很大。需要自己的人手。我一直没有明确表态,看那边越来越急着要我们过去,开出的条件也越来越高,再说你也要去了,我干吗还不搬?”
罗信诚抚摸着她的湿润玉手:“太好了,我就怕看不到你呢。所以一直不积极搬家。这样更好,咱们到一个新地方,认识咱们的人不多,咱们就更自由了,是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呵呵,咱们真是心有灵犀了!”
晋华雯激动地站起来,直接坐到罗信诚腿上去:“你都要飞走了,我能让你飞到别的女人怀里吗?做梦吧!”两人也不顾这是饭店了,热烈地拥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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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也算是缓兵之计。
陈若风主动打电话询问陈铮:“你准备什么时候请我和你媳妇聚一下呢?”
陈铮自然是巴不得呢,郑元哲天天盯着他,让他想办法请到陈若风。“随时恭候,你是不是今天有空?今天她刚好也在家,要不就今天下午?”
“好啊!那你联系好了,再通知我!”
放下电话,陈铮半天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风吹的,居然这么主动?陈铮匆匆走进郑元哲的办公室,他正在签批一份材料:“我的意思大致和谢总说过了,你再让他看看,把我上次的建议补充进去。”
“好,我把这个立刻报给谢总。”
看到同事出去了,陈铮才赶紧走近郑元哲,没说话他自己就先笑了起来,郑元哲的眉头微微一皱,也不问他,自顾自地翻阅着手边的材料。陈铮平静了一下情绪,也不等郑元哲发话,自己就汇报起来:“郑总,今晚你有空吗?”
郑元哲头也不抬:“你明知道我没空,不是约了人吗?”
“哦!”陈铮这才想起来,今晚是有接待安排的,他一脸遗憾地闭上了嘴。
郑元哲听陈铮半吐半露地说话,就知道里面有事,他忍不住抬头看了陈铮一眼,陈铮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有什么事,快说!”
听郑元哲这么问,陈铮才放心地汇报:“那个,陈老师让我请她和我老婆聚会,您说”
“请啊,干吗不请?你请她的钱我都会给你报销的!你担心什么?”
陈争抿着嘴笑:“不是担心,是我想,本来是想让您也一起参加。”
“哦。”郑元哲慢慢地应着:“那,晚上的应酬让谢总参加。”
“知道了,我去通知谢总!”陈铮微笑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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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阳虽然在背后也一直烦着郑元哲,但是真正面对他,还是很有些不自然和拘束,和陈若风说话也没那么随便了。
陈若风心下唏嘘,看郑元哲这脸多吓人,一向多言多语的田阳像被人封了口一样,只是彬彬有礼地微笑着,中规中矩地正襟危坐着,有问必答,一点也不多话。陈若风找了几个话题,看田阳并没有聊天的兴趣,她也只好作罢。
田阳悄悄跟陈若风发了个短信:当我不存在,当空气。
陈若风看了下手机,就跟田阳调皮地眨了下眼睛。果然席间的话题多不触及田阳。
快吃完饭时,陈若风还在和陈秘书热闹地聊天呢,他们在谈判,不但无视田阳,就连旁边的郑元哲也不存在似的:“我绝不能和郑元哲单独出去,他这一款的人,嗯让人很没有安全感!要不,田阳都禁声了吗?”
田阳咧了下嘴,尴尬地笑了笑。
陈铮赶紧圆场:“嗨,她就是人后还行,一到人前,就没话说了!”说着还安慰地看了下妻子,田阳也不恼,微微地笑着算是默认。
“我喜欢和比较温暖的人相处,比如你这样的!”
“啊?不会吧?郑总很稳定、很深沉、很有风度,我和他比,那可是小巫见大巫了!”
陈若风扁了下嘴:“也难怪啊,你又不是女人,女人的直觉最准了。对可怕的人有一种天生的直觉。”她看了一眼田阳,田阳摇头示意她不想表态。
田阳发现陈若风聊天,几乎扔的都是炸弹,真不知陈铮是怎么适应的?不是直接的炸弹,就是定时炸弹或转移性炸弹,让郑元哲来引爆。
陈秘书故意问:“那你怕郑总什么?”
陈若风不示弱地提高点声音:“我怕他?切!不是怕,是讨厌啊!你难道没有看到郑总裁眼中的高傲和冷漠吗?那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啊!还有,他眼中总有点坏坏的笑?你看不出来?这让人极度没有安全感。”
郑元哲几次欲言又止,只能尴尬地微笑着。陈秘书是真想笑了,他还是用力忍了忍:“姑奶奶,那是坏吗?我看着可全是大度,是柔情蜜意呢?”
“你再胡说?”陈若风瞪大眼睛威胁着他,“你快闭嘴,都让你说乱了,除了第一条不能干涉我的工作,第二条就是我和他绝对不能单独在一起。单独就有约会的嫌疑,我可不想让人误会我。我的理由说完了,不过分吧?我就这两个小小的条件,别干涉我工作,不单独和你呆一起!可以吗?”她这才转过头来看着郑元哲,那气势明明就是命令的意思。
虽然有点意外,一直不发言的郑元哲还是很用力点了下头,回了她一个温暖的笑容:“为什么不可以?!”
陈若风觉得这个说法很聪明,可以明着拒绝和郑元哲单独见面,这样就慢慢让他知难而退了。谁知郑元哲丝毫不觉得这要求过份:“没关系,我喜欢人多热闹!陈秘书,有陈老师的地方,就要有你啊!”
陈秘书咧着嘴:“有些地方我不能去吧?”
陈若风点点头,女洗手间他就不能去啊。
郑元哲想了想:“这样吧,有我的地方就有你陈铮,这样可以吗?有我们俩的地方就有陈老师,这样就把安全问题解决了!”
陈若风转着眼珠想了想,不像约会的约会,没几次他就会厌烦了,这个缓兵之计挺好,她暗自得意着,什么破总裁,连她的居心都没看出来,还指挥千军万马、运筹帷幄呢?都是别人帮他罢了。可见这人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陈老师,“陈老师,你这半天不说话,是同意我参加的意思吗?”陈秘书看陈若风想得出神。陈若风很开心地点了点头。
田阳努力地不让自己笑出声来,那样就太突然和冒失了,她还真坚持住了,愣是没有插话。
从酒店出来,陈若风和田阳在前面走,陈秘书小声问郑元哲:“郑总,那我得陪你们几次啊?”
“我们见多少面,你就陪多少次呗!”郑元哲看他一眼:“怎么?还想要加班费啊?”
“不是不是,就是问一下,心里有个底啊!”陈秘书心里嘀咕着,这是要当电灯泡的节奏啊?这下好了,可以正大光明地看热闹了!免费看小品看相声,这乐呵事儿可是好差事,怎么让他赶上了呢?想着想着,他脸上就乐得美美的。
郑元哲一直对他呼来呵去的,这回算是现世报了,让陈秘书做个观众,看郑总在陈若风面前手足无措、无所适从!呵呵,真是很好玩呢,想想就好笑!陈秘书自己美呆了,路也忘记走了。郑元哲看到陈秘书落下好几步了,就回头喊他:“陈铮!”
陈秘书吓了一跳:“来了来了!”这才从刚才的美好遐想中醒悟过来。
郑元哲有点不满了:“你瞎乐什么?有你什么事啊?看热闹的心就这么迫切吗?”
怎么被郑总看出来了?陈秘书用力忍着笑,一本正经地开车门让郑总上车,再也不敢瞎乐了!
“陈秘书,你已经是我的保护神了,千万不要站错了队哦!”陈若风故意分裂他们。
陈秘书像没听到,紧紧地抿着嘴,这回可不敢乱表态了。
“陈铮,以后你就是陈老师的保镖兼卧底了!”
听到郑元哲不咸不淡的话,陈秘书的头皮有点麻了,他忽然觉得,这热闹也不是很容易看的。田阳终于还是忍不住乐了,她用力挽着陈若风的胳膊,她们俩坐陈铮的车回家。两个女人像解放了一样,在车上说笑了半天,完全无视了陈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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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和小秦在大街上闲逛着,忽然被人拍了下肩膀,她赶紧回头,立刻惊喜了喊了起来:“师兄?怎么是你啊?”
“你怎么也在这里?是旅游吗?”
小秦打量着这位陌生的帅哥,高大、帅气,笑容爽朗而温暖,全身散发着阳光气息。
“我在这里打工,你也在这边吗?”
“是啊,我在海洋大酒店!”
“打住打住,你们这是欺负人啊,没看到边上还有一个我吗?”小秦抗议着。
陈若风调皮地吐了下舌头:“这是我师兄,大学高一级的校友马永南,我是这闺密秦,小秦。”
马永南大方地向小秦伸手:“你好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你好!”不知为什么,和马永南对视的时候,小秦的心里居然停止跳动了几秒。不过没人发现她的失常,那俩人又聊得热火朝天呢。
“你什么时候来这里的?”陈若风很好奇。
“我一毕业就到这里来了,我哥在这边,所以我就过来了。将来我父母也会搬过来。一家人住得近些,照顾起来方便。”
陈若风不相信地看着他:“呵,你有这么成熟的想法啊?不像你了!”
马永南嘿嘿地笑了:“这是我哥的意思,强迫我来这座城市,当时我还很不愿意。”
“哦,我说呢。”两人相视一笑。
“你呢,家好像不在这边吧?”马永南知道付文山的存在。
81.骨灰级的老奸巨滑
陈若风看着他的背影,一时间心情有点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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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秘书又看到马永南约陈若风喝咖啡了,郑元哲没急,他先急了:“郑总,这回你得亲自出马了,那小子太张扬了!缠着陈老师不放!”
“他就是马永南?”郑元哲看到陈若风正和一个小伙子谈笑风生,看来聊得挺不错。
“就是这小子!”
郑元哲想了想,径直下了车,走进咖啡厅,像刚巧遇到一样,惊奇地和陈若风打招呼:“你也在啊?这么巧?”
看到陈若风遇到风度翩翩的熟人,马永南很有礼貌地站了起来,陈若风只好给他们介绍,她故意先介绍马永南:“我师兄好朋友兼同事马永南。”
“这位是”陈若风想了想,正准备贬郑元哲一下,想不到他先开口了:“我就不用介绍了。你们慢慢聊,若风,你走的时候给我打电话,陈秘书在外面等着。”说完,郑元哲又向马永南微笑着点了下头,向里面的包间走去了。
陈若风有点生气,他都学会抢话说了?真长智商了?这是来干吗?示威?骨灰级的老歼巨滑。
“这位是谁啊?气场很大啊!”马永南看着陈若风的眼睛问。
陈若风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慢慢道:“这人不提也罢,就是我学生的家长,我做过他女儿的家教。”
“就这些?”马永南显然不相信。
陈若风又想了想:“算是一个普通朋友吧。”
“是一大款吧?”马永南看到过很多富人商人和官场上的人,基本上一眼就能看准。
陈若风笑了:“挺土豪的吧?我也是这感觉!”她又看了下郑元哲走去的地方,她才不相信他会到这地方来会友呢。“我出去一下!”
陈若风站起来,朝洗手间走去,郑元哲正在洗手间外面瞎转悠呢。陈若风皱了下眉头:“喂,你约的人呢?”
郑元哲有点不好意思:“我约的人,她又约了别人,所以我在这里等着。”
“无聊!”陈若风丢下一个白眼,扔下俩字,自顾自地进了洗手间。不一会儿走出来,她没好气地洗着手,一边用力地甩着手,一边想该怎么办。她不想让马永南知道她有个总裁朋友,哪怕是普通的,也不想!
陈若风出来的时候,看到郑元哲不见了,心里放松了一下,看来是走掉了,太好了,否则又得气死她几个脑细胞。她走到原来的桌前:“嗯?你怎么坐在这儿?我师兄呢?”
“坐下说,他走了!”
陈若风起了疑心:“他怎么走的?”
“他看到我无所事事,就请我坐下,他自己走了!”
“郑元哲?!”陈若风的眉毛都已经竖起来了。
“在!有事你吩咐!”
陈若风拿起手机就准备出去找马永南。郑元哲一下拉住了她:“他问了我一句话,就走了!”
陈若风狐疑地盯着他。
“他说,你是专程来找若风的吧?”
“有病啊,那你说什么了?”
看陈若风紧张的样子,郑元哲真想笑,但他忍住了:“我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然后他就笑了笑,走了!”
“郑元哲你个老歼巨猾,你说得,你表现得这么暧昧,让他怎么误会我?!”陈若风气得跺起脚来。
“我错了错了,那还等什么,咱们赶紧上车去追他啊,他还没走远呢!赶紧解释!我亲自解释!”在郑元哲半推半就中,陈若风很不情愿地走出了咖啡厅,陈秘书的豪车已经开过来等候多时了,看到俩人出来,赶紧下车给他们开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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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永南并没有走远,他站在路边看着陈若风坐着豪车和郑元哲扬长而去,默默地看了一会儿,他觉得刚才这人很面熟,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马永南路过一个报摊,看到一张报纸,上面有一篇报道,还有一张郑元哲的照片,他停下细看了一会儿,他想起来了,原来刚才那人是力量集团的总裁,他倒吸了一口冷气,脸阴得更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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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瑞和张望要举行婚礼了,请帖发到郑元哲的办公室里,电话也跟着打过来:“元哲,这下你放心了吧,我要结婚了,过来喝杯喜酒啊。”
“看时间吧,有时间一定过去!”郑元哲敷衍着。
“哈,是不是不舍得我嫁人啊?如果不来,说明你对我还有想法,对吧?”朱瑞在电话里笑了起来,听着她心情真的不错。
“我会去的。”郑元哲挂断了前妻的电话。他坐在那里发愁,前妻结婚,他去祝贺?这有多尴尬啊?如果是时间长了,也就算了,这才三年多,总是感觉有点别扭。他最别扭的是前妻居然闪婚,这才恋爱三个月,男方才刚刚离婚,没几天就结婚,这件事实在有点不靠谱。
陈秘书站在一边,半天没敢吱声,看到郑元哲还陷在自己的思索里。他就小声提醒:“郑总,你带个女伴儿去,感觉就会好很多。”
一语点醒梦中人,多个人,就少份尴尬。“你找到陈若风了吗?”
陈秘书摇摇头:“您想带她去啊?不怕她给您坏事啊?”
“赶紧找到她,否则我就带你媳妇去了!”郑元哲把自己都说笑了。
陈秘书笑着退了出去,看来他这建议还挺好,郑总都难得地开起玩笑来了。陈秘书早就知道陈若风换到哪家酒店打工了,但是他不想郑元哲这么快找到她,他觉得陈若风像个刺头,对郑元哲太不尊敬、不太当回事了,作为旁观者,陈秘书看都看不过去了。
陈秘书思量再三,还是把陈若风打工的新酒店地址告诉了郑元哲。知道陈若风的地址,郑元哲半刻也没有停留,自从上次他酒后闹事之后,她又失踪十几天了,这件事让他非常懊恼,又不知怎么才能让她高兴,一边盼着早日找到她,一边又怕她再次生气。这回可是逼上梁山了,前妻的婚礼,他必须带她去,这是他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想到的女人。
这次郑元哲倒是长了记性,他等客人都散去了,陈若风在收拾餐桌的时候悄悄走了进去。突然看到郑元哲进来,陈若风的眉头皱了起来,这次怕他再发疯,又砸了她的饭碗,她也不敢太激怒他,就视他为空气,自己干自己的。
“那家酒店为难你了?”郑元哲小心地问。
“没有。”她的声音明显有点冷。
“那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陈若风斜他一眼:“没办法,人家想升我职,我只能逃走了,我可不想沾别人的光!”她骄傲地看着他,而且把“别人”俩字吐得重重的。
“哦。”郑元哲不知说什么好,就过去默默地拿起一块桌布,帮她擦拭酒杯。
陈若风看到他态度良好,心里的气和警惕都放松了不少,看他认真又笨拙地擦拭着,不由心里一软:“说,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吗?”
“陪我参加一个活动。”郑元哲很快地回答,但没抬头看她,还在不停地干活。
“你有多少漂亮女下属啊?还有那些名媛们,都等着你呢?干吗找我?”陈若风真的不解了:“还有你无数的女朋友,哪个都比我强。”
郑元哲在女人方面已经解释不清自己的清白了,干脆就沉默,以不变应万变。
“喂,你干吗?要来当服务生啊?”她夺下他的里的酒杯,不让他继续干。
他又拿起一个:“能和你一起当服务员,挺好!”
“总裁级服务生?”这几个字说出来都惊人,陈若风又气又笑。“好了好了,你也别用苦肉计了,我再帮你一次,大师都说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郑元哲拉起陈若风就走,她挣扎着:“你干吗?绑架啊?”
“咱们去挑选礼服。”
陈若风用力甩开他的手,生气地看着他:“算了,这忙我帮不了,连衣服都受人摆布,我不干!”
这话完全出于郑元哲的意料之外,他以为所有女人听到买衣服就会十分高兴呢,而且还是别人买单。
陈若风一本正经地跟他讲条件:“一,我自己准备服装,二,你另换他人。你自己选择吧。”
郑元哲有点为难地搓了搓手,不太肯定地回答:“那好吧,随便你穿什么。”这下陈若风是高兴了,郑元哲可是失落了,他可专门请了服装设计师,形象设计师,化妆师等等,要全程为“公主”服务的。看来一切计划泡汤,他的公主不买账,只能随她高兴了。
82.复仇的机会
“好了,你先回去吧,我得干活儿。”陈若风下着逐客令。
“那,你可千万别换手机号码了,这个活动非常重要。”郑元哲的眼神中有几分恳求的意味。
陈若风觉得有点好笑,但还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
陈若怡来看陈若风,在宿舍里,陈若风请教姐姐:“如果是很重要的活动,我穿着普通的服装去,会是什么效果?”
陈若怡一边喝水一边思索着:“应该算是不重视人家吧,什么场合着什么装,这事还要问我?”
陈若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便一问,就是设想一下是什么效果?”
“如果不是主角,也不要紧。”陈若怡安慰妹妹。“如果场合十分重要,服装的失误可是致命的。若风?你不会又弄什么恶作剧吧?”陈若风欣喜地瞪大眼睛:“有恶作剧的效果吗?太好了!”
陈若怡到底没太明白妹妹的话,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年龄代沟还是有的,尽管是姐妹。
“姐,你不是伺候高考生吗?怎么会有时间来看我?”
“我……”陈若怡迟疑了一下:“我觉得,你还是回去一趟,别让付文山四处找你,影响也不好!”
一听到这个名字,陈若风就很不高兴:“还有三天就够两年了,我也躲藏得很辛苦啊。不过分居两年就可以离婚。法律上有这一条,因感情不和分居满二年经调解无效的,应准予离婚。我过几天就回去再申请一次离婚,协议离婚看来是不成了。他爸妈让你来的吧?”
“不是,是你姐夫让我来的,付文山经常打电话烦他,所以就让我来劝劝你,让你们当面把话讲明白”
陈若风不为所动:“该说的话,我在信中都说明白了,该退的东西,也让你们退给他了,确定已经再无瓜葛,还有见面的必要吗?”她的眼神暗淡了起来:“说实话,我再不想记起和他有关的事了!”
陈若怡惋惜:“到底是几年的感情了,他想当面和你解释一下。当然,也希望你还能给他一次机会。”
“做梦吧!姐你可不要叛变啊,我才是你亲妹妹。”陈若风警告着姐姐。
陈若怡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说实话,她也很希望妹妹能安定下来,不管归宿是付文山还是别人,只要能让妹妹高兴,让妹妹安稳地过日子,就万事大吉了。陈若怡现在最大的心事就是女儿和妹妹,一个要高考,一个在外面漂泊不定,让她怎么不担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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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瑞婚礼这天早上,郑元哲西装笔挺地去接陈若风,一看到她,感觉眼前一亮。只见她穿着一身长袖休闲的运动装,上衣是暗红灰黑三色,下身是黑色的裤子,配了休闲鞋,完全是一副刚锻炼回来或要出去运动的样子,全身都散发着自然的青春靓丽。看傻眼的郑元哲清了下嗓子:“如……果你……早说穿这身衣服,我也换上,我也有一套。”说这话的时候,郑元哲看了一眼陈铮。陈铮还没从惊讶中反应过来。
陈若风后怕地吐了下舌头,幸好没说,差点穿成情侣装了。“这样可以吗?”她故意调皮地问。
“当然,一个自由美丽的天使!”郑元哲由衷地赞美着。
“陈秘书,你下来吧,我自己开车。”说话的时候,郑元哲冲他使了个眼色,陈秘书跟随郑总多年,心有灵犀地下了车。在路上转了半天,郑元哲接到一个电话,他就在路边停下车:“你等我一会儿,我去下洗手间。”
“快点啊!”说完这话,陈若风又觉得尴尬,赶紧转头去看别处。
郑元哲一边笑一边小跑着走开,不一会儿,他穿着和陈若风一样的服装走回来了。陈若风真吓了一跳:“你,你不是说活动很重要吗?”
郑元哲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回答:“是很重要。”
“那你还穿成这样?这样”陈若风自觉地住了口,他是为了配合她才穿成这样的。
到了婚礼现场,郑元哲才告诉陈若风真相:“这是我前妻朱瑞的婚礼,所以让你来帮我,否则我都没勇气过来。你知道,这样特殊的关系,我一个人来,会很尴尬,所以”
陈若风用力捂着自己的嘴,防止不小心叫起来,前妻的婚礼?他带自己来是装门面或者示威、壮胆的,可她太任性了,居然穿成这样?这也太让他难堪了吧?后悔俩字让陈若风都无力往前走了。
“我怕说早了,你更不来,对不起啊!”郑元哲诚恳地道歉。
陈若风小声嘀咕:“都怪你,怪你不说清楚,我以为只是一个聚会呢。”她懊恼地低头看着自己的服装。
郑元哲安慰她:“你无论穿什么都很美丽!”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我们在一起,什么都不怕!”感觉到他手的温度,陈若风终于放松了些,因为心情重重,都不在意他在紧紧地握着她。
婚礼在宽敞的草坪上举行,现场布置得十分大气美观,来宾都是上流人士,男人一律是西装、女士全是漂亮的礼服,佩戴各类名贵饰品,看起来人人都是大气、高端上档次。陈若风和郑元哲可真是抢镜了,本来多是熟人,前夫参加前妻的婚礼,为数就不多,郑元哲和女友的服装又这么另类,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幸好大家达成共识,只是点头致意,都不多说话,这种关系、这种场合实在没有合适的话题可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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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新娘新郎看到了身着情侣装的两人,新郎张望拉着新娘走了过来:“郑总,非常感谢你们光临!”
“祝贺你们!”郑元哲一直牵着陈若风的手,她就一直乖乖地微笑着,她不想让郑元哲太难堪了,今天这个场合实在特殊。
朱瑞高傲地上下打量着陈若风,忍不住奚落着:“哟,元哲,怎么又换口味了啊?”她故意把声音放大一点:“你的欣赏水平可是降低了不少啊?老公,你看表姐他们来了,咱们快点过去。”说完就拉着新郎去迎接客人了。
紧张后悔,手心已经出汗的陈若风,此刻无限沮丧地低着头。郑元哲揽着她的肩膀:“咱们去那边坐坐?”他找了个角落坐下,看陈若风还是情绪低落,就拿出手机发短信,不一会儿,诸夏过来了,他夸张地看着陈若风:“这不是那个谁吗?认不出了都,这完全是仙女啊,不施粉黛就让所有佳丽失了颜色,郑总好福气!好眼力!”
陈若风侧脸看了一眼郑元哲,忍不住相视一笑,她笑得甜蜜而美好,没有丝毫的介意和厌烦。这花一样的笑容,让郑元哲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她的脸上,即使笑容渐渐隐去,他的目光还是无法转移。
朱瑞刚好回头看到了陈若风的甜蜜笑容,看到了这俩人眉目间的卿卿我我和你浓我浓,她的脸上有点不高兴,很不屑地翻了下眼皮,再不去看他们。聪明的女人直奔婚姻而去,傻瓜才会在爱情中纠缠纠结,陈若风还在傻瓜阶段,让她自己为自己掘开一座坟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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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回来的车上,陈若风终于放轻松了:“说实话,我有点怕那个场面。”
“婚礼吗?”
“啊!算了,不说了!”陈若风看着车窗外的车流人流,思绪已经飘得很远了。
“怎么了?这半天不说话?是不是还在生我气?”开着车的郑元哲不时看着她的表情。
“婚礼可能和恶梦是相等的”陈若风自言自语着。
“你说什么?”
陈若风也不回答他,仍然看着窗外,她就是从婚礼上逃走的,现在还心有余悸。
“你”郑元哲差点问出一句话:你是不是也有恐婚症?还好,他只是说了一个字,后面的都放在心里了。今天已经有很多惊喜了,他没想到陈若风没有十分责怪他,而且第一次发现她居然这么温柔乖巧,没有拒绝他的亲密动作,他还以为精灵古怪、浑身是刺才是她的本性,看来她还有很多面是他所不认识的。想着想着,他自己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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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嘴上说原谅,陈若怡的压力实在太大了,一听到罗信诚的电话响,她就觉得这是那个女人打来的,连汗毛都会立起来,她警惕地问:“谁的电话?”
“我同事的!”罗信诚赶紧解释。
一听到丈夫的短信声音,她也会生出其名的怒气,觉得肯定是那个万恶的女人发来的。眼神中是明显的猜忌和不信任,她脆弱的神经越来越脆弱,
83.巴结人妻
容不得一点疑点存在,否则就会满脸满眼都是心事。
看到妻子的脸色不正常,罗信诚立刻把手机拿到她跟前:“你看,是客户的。”陈若怡扫了一眼,什么也没说。她已经有八天睡不着觉了,陈若怡脆弱的神经面临崩溃的边缘,罗信诚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他只好同意让陈若怡吃安定片,靠药物睡眠。而且他也千保证万承诺,自己会忠于她,只忠于她一人。虽然这话是好像很真诚说出来的,听着连自己都汗颜,可是没办法,他只能这样安慰她,这个陪自己走过很长时间的亲人,他想将伤害降到最低。
作为同事的于新和郑海鸣也已经越来越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因为陈若怡已经无法保持平静状态,完全处在患得患失之中了。他们故意报怨各自的丈夫、妻子各种不好,希望能让陈若怡加入到倾诉行列中,但是她还是沉默着沉默着,越来越懒得说话了。
知道今天没人来接陈若怡,于新默默地跟在陈若怡身后,一直到家,她也不敢超越半步。说不出原因,凭女人的直觉,她感觉陈若怡正面临最难的时刻。于新不知道的真相是,罗信诚和情人的聊天记录被陈若怡误打误撞看到了,平静幸福的家便这样结束了。罗信诚解释说对这个女同学不过是一种怀念和珍惜,像对一个老同学一样。而在陈若怡看来,每个问候,每个关心,每一个字眼都是暧昧,都是背叛,都是对她的伤害,都是她的耻辱。
一个人怎么可以同时爱两个人?这是荒谬的,是践踏尊严的,是对婚姻的亵渎,对爱情的背叛,任何借口和理由都站不住脚。陈若怡口头上原谅,但无法消除她心里的恨和怀疑,她甚至想花钱请个人,专门盯梢,看他们是否还有来往。
陈若怡的心里一直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罗信诚一直是“模范老公”,他在网上和初恋情人热聊,短信也不断,不知这是不是精神恋人,你浓我浓的问候如胶似膝,在网上与网下都是模范老公,这样的男人还要不要?还能相信他们能断得了吗?他们之间真的是只有这些而已吗?她都不敢往深里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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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阳带团出国了,二十多天才回来,一踏上家乡的土地,就开始跟陈若风打电话:“亲,有没有想我啊?听说你最近可忙?”
陈若风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接听:“喂,长话短说,我在上班呢,被老板发现,会被扣工资的。”
“那个破班你还上啊?你就踏实地去郑元哲家当家教好了!”田阳打趣。
“呸,你这出趟国,连思想都被人家传染了,改造了,不跟你说了,下班如果不加班的话,我会跟你联系。”陈若风嘴里虽然这样说着,脸上还是一脸欣喜。她感觉和田阳很有话说,按说她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是一见如故。
晚上果然能见面了,两人约定在一家小餐馆吃饭,刚点好菜,还没等上呢,郑元哲和陈铮就一前一后地进来了。
陈若风明显有点意外:“走错门了吧?喂喂喂!你们还坐下了?你们这是怎么了?脸皮可是越来越厚了,谁请他们来的?田阳?”
田阳笑着摇摇头,并赶紧声明:“我只是跟老公汇报了一下行程,仅此而已,别的我真不知道。”
陈若风一脸懊恼地嗔怪:“总之你还是个大内歼”
“真是我自己来的,听说田阳回来了,我和陈铮想给她接个风。”郑元哲小声解释。陈若风立刻取笑着:“哟,人家老婆回家,你来接风?总裁大人不怀好意吧?”
郑元哲被陈若风一句话说红了脸。
田阳拉了一下陈若风:“谢谢郑总,前次还让你给买了那些披肩围巾,还没当面道个谢呢。应该我们请您。”
陈若风惊奇地看着田阳:“他还送你礼物啊?”
“都是小事一桩,不值一提,你们快坐啊,都别站着了。”
陈若风白他一眼:“又不是你请客。别说,今天我可开眼了,这人还真够奇葩的,给人家媳妇接风,给人家媳妇送礼物?!”
“今天就是郑总请客啊,他要为我们家田阳接风洗尘!我这个老公都不吃醋,若风难道吃醋了?”
听陈铮这样说,陈若风才悻悻地住了口。几个人都忍着笑,不惹恼陈若风。陈铮已经安排好了饭菜,这时正好走了进来。
“谢谢郑总,又让你破费了!”看到上来的菜不是她和陈若风点的,田阳赶紧表示感激。
“不客气不客气,咱们都是朋友嘛。”
听郑元哲如此说,陈若风张了张嘴,但是没说出什么来,到底是给田阳接风呢,她只好蔫头耷脑地忍了。郑元哲看着陈若风的样子,忍不住拉动嘴角笑了笑。
陈铮给田阳使了个眼色:“你再去看看,我点的菜合不合你的口味,郑总说了,全点你喜欢吃的!”
田阳闻声站起:“那感情好啊,我去检查一下。”
“我也去”陈若风站起来。
陈铮立刻制止:“陈老师,我们家田阳好不容易做个主角,你就别抢她风头了!”田阳也向陈若风眨了下眼睛。
陈若风只好任这俩人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她闷闷地看着郑元哲,很不屑地抱怨:“还好意思说请客?接风?我们是省钱,你也这么小气啊?”
郑元哲立刻接道:“那咱们换个地方?”
陈若风懊恼:“也不是地方的问题,关键是你,你巴结人家媳妇干吗?不怕陈铮吃醋啊?”
郑元哲装作不懂:“我很正常啊!”
陈若风的嘴又撇了起来:“正常吗?又送人妻礼物,又给人妻接风的,小心人家两口子回家打架!”
“我这人又没魅力,还很让人讨厌,这点都不用担心!像我这样的,谁会对我有好感?你都不待见我,别人就更讨厌我了!更何况人妻呢?”
这话把陈若风说笑了:“哼!还挺有自知之明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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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怡知道,她要是垮了,妹妹和女儿是直接的受害者,现在她是她们的顶梁柱,不到万不得已,她得为她们活得好一点。哪怕她伤痕累累,也在所不惜。陈若怡用这个坚强的信念来支撑着自己,她甚至放弃了让人暗中跟踪和调查,完全知道真相又怎样?现在的她又能采取什么行动?真的能让家庭来个大地震吗?除了忍气吞声,现在她别无选择!
陈若风已经够不幸了,父母都不在了,未婚夫又伤透了她的心,如果姐姐再有什么三长两短,让她依靠谁去?女儿又有什么错误,让她小小的心灵来承担家变的痛苦呢?
她陈若怡,能在妹妹的心上再撒一把盐吗?能用她的痛苦去让妹妹为她难过、担心吗?能让女儿为她承担这种痛苦吗?陈若怡对自己处在绝境之地的事,她对陈若风只字不提,虽然她很想,最想倾诉的人是妹妹,也只有在日记中和妹妹说话。
陈若怡的日记中是这样写的:
妹妹,你能再找到一个爱你的人,这是姐姐做梦都想完成的事。我只求爸爸妈妈在天上能保佑你,能得到一个好男人。
妹妹,想起你,我想死的心才会减弱,你要好好的,只要你好好的,我还在,你就有这个娘家可以奔,如果我走了,你去找谁呢?爸爸让我照顾你,我没做好,但是,我也不想做到最坏。
妹妹,我会坚持的,会坚持!咽下痛苦咽下羞辱咽下一切难堪,坚持到底!还有另一个男人啊,比我更惨地蒙在鼓里,我无论如何都不敢和他说明真相,我不知道,如果一个男人知道妻子的背叛,他会是怎样的暴怒?!怎样的崩溃?
他到底有过几个情人呢?是不是婚后一直有联系?一直有情人?怀疑一旦开始,就免不了信马由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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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母又给郑海鸣打电话: “海鸣啊,你和你媳妇为元哲张罗的那事怎么样了?”
“别提了,他来都没来啊,不过我给他发了照片过去了。可是元哲没有回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元哲自己可能有了目标了。”
郑母的声音中透出几分欣喜:“是吗?这太好了!是谁啊,什么样子?什么家庭?”
“这八字还没一撇呢,您最好先装着不知道,等真有了眉目,他肯定会告诉你,如果又是半途而废,也免得你白操心一回。”郑海鸣提醒着。
84.谈判进行时
“也是,我先装着不知道,不过你得好好催促一下,有好消息了,一定要先告诉我!”郑母放下电话,心里喜滋滋的,太好了,儿子终于开始行动了,哪怕没有成功,他只要有这个想法,这个行动,说明他对婚姻又有希望和期望了,这事得慢慢来,郑母懂得这个道理。懂得道理还要去破坏这个道理,这是相辅相成的,郑母是一时懂得,一时又急躁,总之是一会儿明白,一会儿糊涂,这得看她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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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看到于新出去了,陈若怡忽然有点神秘地问郑海鸣:“郑主任,你说,如果夫妻间没有爱情和信任了,凭什么再继续下去呢?”
看她脸上的表情十分平静,郑海鸣就放心了些:“这个,该怎样就怎样吧。谁和谁也不可能一辈子,不必非得死在一起。我堂弟就离婚了,倒是一个痛苦的结束。若说没那些东西了,还要走下去,应该是责任和亲情在维持吧。”
陈若怡慢慢地点头,若有所思地又沉默了。
郑海鸣也很想侧面询问一下陈若怡妹妹陈若风的情况,因为他感觉,堂弟郑元哲可能对这个女孩很感兴趣了,即使结不了婚,估计也要有一段恋情开始。关于这个女孩能否进入郑家,郑海鸣还是不抱大的希望,因为她离郑家的要求差距太大了。但见陈若怡没有聊天的*了,他便自觉地住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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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已经到四个城市打过工,为躲避前夫的纠缠可谓煞费苦心,要离婚的决心也可见一斑。陈若风不着急,她不急着再婚,但是有人着急了,付文山的父母,眼看两年时间了,儿子儿媳丝毫没有缓和的迹象,他们抱孙子的心就越发急迫,感觉等不起了。
这天他们决定去陈若风的姐姐姐夫谈一下,陈若风母亲早逝,父亲于前几年病逝,她的家长就是姐姐姐夫了。
在茶室里,付母十分恳切地说明自己的理由:“若怡啊,不是我们不讲理,我们知道错都在我们,但是老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你妹妹到底还有没有回头的余地啊,如果有,我们俩再出个面,找找她。”
陈若怡和罗信诚交换了一下眼神。
“如果没有,那咱们就赶紧办了离婚手续。这对双方都好是吧?”付母越说越心急。
“阿姨,我妹妹的想法已经很清楚了,她不是已经签好离婚协议书了吗?说实话,起初我也以为,时间长点,她的气会消,会原谅文山,但是,时间越长,她的决心越坚定。若风太单纯,追求完美,这种事情对她是过不去的。”陈若怡耐心地解释着。
罗信诚:“所以,现在不是我们不想离,是你儿子,这个工作你们自己先做好了,我们回去办个手续就可以了。”
付父点了点头:“这是个难题。既然咱们都想让这件事早点结束,我有个想法”
“叔叔你说”罗信诚给他续上茶水。
“我儿子是挺拧的,要是让他死心,只有让若风找个男友,而且是条件远远超过我们的,这样他才会同意离婚,我觉得。”
陈若怡刚要说好,罗信诚制止了她:“叔叔,这不是明着让我妹妹成为过错方吗?”
“不是,我还没说完,咱们可以签个协议,保证若风分得相应的财产,法院判少的部分,我们老两口会补偿到位,你放心,财产这方面不会受到影响。”付父看来早就想好了,头头是道,有备而来。
陈若怡有点被他说糊涂了,就没敢说话。
罗信诚:“你的意思我可以转告,怎么选择,那是当事人的权利。”他看到妻子忧郁的眼神,就轻轻地握了下她的手,让她放心。“如果若风愿意,我给你们打电话,这大老远的,你们也不用往这跑,电话联系就可以了。”
付母痛快地接道:“那太好了,我就说打电话吧,我老公说那样没诚意。”
这次家人之间的谈判倒是比较顺利,目标也一致,现在就等付文山能放下陈若风,陈若风能找个好替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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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怡打电话和妹妹说了个大概,陈若风倒是痛快,能快点和付家断绝关系就行了,才不管用什么方法呢。她自己想的是,等在外面转满两年,分居两年的时间也到了,那时再起诉离婚,这样他不同意也得同意了,现在的时间也刚好,马上就两年整了。陈若风对这事很积极,她立刻到婚介所找了一个帅气的男人,大体跟人谈好了价钱,就打电话给姐夫:“姐夫,短信你收到没有?这样行吗?”
“肯定不行,他的条件都是虚拟的,不够,要找就找个分量足的,比较有名气的,我们找了一个同事的亲戚,他答应帮忙了。”
“拐了这么多弯啊?行不行啊?好吧,那就听你的。那人能震住付文山吗?”因为不了解情况,陈若风有点担心。
“放心吧,我曾在某个场合见过他,绝对没错。这人架子很大,气场很足,我都想不到,他能答应帮咱们做替身!”
陈若风纳闷了:是什么人这么有爱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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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郑晓宁放假回来了,她看到家里只有于姐在家,就满脸不高兴。又等了一会儿,看爸爸还没回来,就开始生气了,嘟起小嘴,眼睛也瞪圆了!
于姐赶紧给她解释:“你爸爸很快就回来了,他在开会,要晚一点回家。你要饿了,就先吃饭,不用等他。”
“都不找个人陪我玩!哼!”郑晓宁埋怨着,她忽然眼前一亮:“阿姨,那个陈……妹妹呢?她怎么不来了?被辞退了吗?”
“这个,倒不是辞退”于姐在想着合适的词语来解释。
“那就叫她来啊,我想和她玩!”看于姐有点为难,郑晓宁就不愿意了:“回家干吗?一点意思没有,我去妈妈那里了!”
“别别别,你稍等,好吧,我联系一下陈老师。”
一听到这话,郑晓宁的脸色才好看些:“你又不会玩游戏?妹妹会玩,她还挺厉害的,还算是我的对手。”
于姐走得远一些给陈秘书打电话:“喂,晓宁回来了,要找爸爸,又要找陈老师,你能联系到她吗?”
“联系倒是可以,她不会去的!她现在特烦咱们郑总呢!”
“啊?那怎么办呢?陈老师不来,这小祖宗怎么办?”于姐的声音非常着急了:“要不你给我个号码,我自己给她打。”
“你?”陈秘书一想,也行,万一郑总不高兴,到时候也怨不着他,“行,我一会儿把号码发你手机上。”陈秘书查找着陈若风的手机号码。
“陈老师,你下班了吗?”
陈若风看了下手表:“还有几分钟,于姐你有事吗?”
“是啊,我遇到麻烦了。”于姐的声音中都带哭腔了:“怎么办啊,晓宁回来了,但是她又要走,居然闹着要找她妈妈去,我知道她不是真想去,但是你不来的话,她可能就真去了。陈老师,郑总要知道了,不气死,也会把我“你劝劝她啊,小孩子好哄!”陈若风走到无人的地方打电话。
“天啊,还好哄?我拿她是没一点办法,这不已经泪眼汪汪了,估计一会儿就要泪流成河了,陈老师”
“于姐,你别急啊,让她爸赶紧回家!”
“他在开会啊,很重要的,得晚回来。我没办法才给你打电话。这孩子不是想见她爸,她想你!你们俩有缘啊,平常总唠叨你,这会儿要找你玩呢,还威胁我,找不到你,她就去妈妈家!”
陈若风想了想“那,要不我去看看!跟她说别闹,否则我就不去了!”
“晓宁来听电话,陈老师的,只要你别闹,她一会儿就来。”听到于姐的话,郑晓宁蹦跳着就过来了,抢过手机去:“妹妹,说话算数啊,我等你!”
“你听话我才去啊,你要是又哭又闹的,我去了也赶紧离开。”
郑晓宁嘿嘿地乐着:“知道了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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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坐在出租车上,她也有点郁闷,这下好,一个郑元哲就够麻烦了,他女儿还跟他一个模子,有时比她爸爸粘人!虽然她们俩人很投缘,在一起很快乐,但是毕竟不是她的亲戚啊?中间还隔一个讨厌的郑元哲呢。陈若风和郑晓宁走太近了,别人会不会说什么闲话?可是陈若风真的很喜欢很在意这个小公主,不愿意伤害她一丝一毫。
85.哪个祖宗好伺候
说起粘人这一点,难道真的是父女同心吗?他们俩还挺像,这郑晓宁年龄虽小,如果拧起来,丝毫不逊色于她父亲。总裁和总裁的接班人,哪一个是好惹的呢?真是累死人了,陈若风忽然叹了口气。陈若风想了半天,还是郑元哲比较好相处,至少他不会轻易就哭,不对,她从没见他哭过,这人坚强坚硬得很!又臭又硬!
陈若风又比较了一下,还是小公主更可人,几句话就乐得呵呵的,还让人有安全感。郑元哲这人就凶凶的,眼神中总有点冷而凶的光,整个人板得就是一声生铁,脸部表情和身体全都那么僵硬着。想着想着,不觉又开始偷偷地贬低他,自己忍不住笑起来。
前面开车的司机师傅纳闷了,这姑娘一上车就心事重重的,这一会儿又自己笑起来了,这是传说中的魔症不?他便加了点小心,不时地偷看一眼,怕这姑娘忽然发起病来,他应付不了。等陈若风下了车,给了他足额的车费,他才放下心来,长长地出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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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在前妻朱瑞的婚礼上为郑元哲增光添彩,陈若风到底还是心存愧疚,开除掉!真的!”
她应聘到一家酒店做客房部经理的时候,第一次主动给了他地址:“我先自己交待,希望你不要来破坏我的工作。”
郑元哲高兴还来不及呢,这至少证明她不躲着他了:“我保证,就是去你酒店,也不会给你惹事生非!”
“这还差不多!”
“今晚我和几个朋友过去,你给我预订一桌吧,我们有七个人。”
“郑总,我是客房部哎!好吧,我帮你预订,下不为例啊!”虽然在电话中小小地警告着他,陈若风还是笑着,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
陈若风的这次主动妥协并没收到好的结果。几天后的晚上,诸夏喝醉了,去洗手间回来的路上,他晃晃悠悠地走着,忽然看到不远处的陈若风,亭亭玉立地站地走廊里,看到一拨客人出来,她彬彬有礼地引导客人去客房,在朦胧的灯光下,更是美丽可人。诸夏忍不住啧啧感叹起来:“郑总真是好眼光,这女人真是越长越盛开了!”
酒店的张经理正好从他身边经过,就好奇地打听:“诸总,这是夸奖谁呢?”
诸夏打了个嗝:“陈若风,除了陈若风,这世间没有女人了!没有!”说完他就自顾自地走了。
张经理对陈若风一见钟情,第一天就对她表示了好感,结果被她不客气地婉拒了,对这事,他一直耿耿于怀。张经理站在那里,细细回味了一下诸夏的话,他叫一个服务员过来:“刚才那个客人进的哪个房间?”
“钻石厅!”
“这些客人常来吗?”张经理问。
服务员想了想:“好像这几天经常来,特别是那个郑总,他喝醉了,还在咱们这开过几次房间。”
“是吗?”张经理若有所思地应着。
“哦,这件事客房部的陈经理更了解,每次都是要她带郑总去客房呢。”
“知道了,你去忙吧!”转而一想:“给我拿杯红酒。”张经理礼貌地敲了下门,就走进了钻石厅,几分钟后出来了,脸色十分复杂。
没过几天,谣言便开始在这家酒店盛传,说陈若风和某某公然在这里开、房……陈若风利用职务之便傍大款,这个谣言的速度比新闻还要快,不几天就传到陈若风耳朵里来。陈若风气得都要跳高了,一时想不出、找不到造谣的人,直接就对始作俑者开炮了:“郑元哲,不许你再踏进我们酒店半步。”
电话那端的郑元哲有点懵,小声问:“怎么了?我又惹到你了?”
“你醉了不会找代驾吗?陈秘书有事,你不会让别人给你开车吗?你的员工就陈秘书一个人吗?还偏偏在我们这里开、房,开就开吧,神经病,还点我的名字,你以为人家都是睁眼瞎,找不到房间吗?”
“你等一下,我正在开会,一会儿打给你!”越听越懵,郑元哲合上手机。
“刚才的方案就按客户的要求修改”这时手机又响起来,郑元哲无奈地笑了笑,赶紧走出去接电话,会场的几个女人都大眼瞪小眼,用眼睛意会传达消息,郑总可能有桃花运了!然后就开始偷偷地笑。
男士们虽然没有像女士那样明显,也正在运动大脑,陈秘书觉得那个电话该是陈若风打来的,没有急事,不会这样唐突,他跟出去,站在稍远的地方等郑元哲,兼“窃听”。
“不会吧?这不可能,在人前,我都没有跟你说过一句特别的话,完全是客人与服务者的正常交流。你别生气,这个误会我负责给你消除。”
“你不再过来,我就谢天谢地谢谢你了。”陈若风的语气中可以听出来,她是真生气了。
“我会处理好的,你不用担心!我给你惹麻烦了,自己要承担责任!”郑元哲耐心劝说。
“用不着。”
“你不会又要辞职吧?”郑元哲皱下眉头。
“以为我真傻啊?遇到谣言就逃跑?如果我就这么走了,永远都说不清。我得坚持一段时间,但是你必须禁止踏进这里半步,至少在我没走之前,不许再来。还有你的朋友,一个也不许来!”
“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晚上我请客赔礼道歉好吗?”
“赔罪的最好方式就是你永远消失在我的眼前!从现在开始,我们谁也不认识谁,从没认识过!你要是再来烦我,别怪我不客气!我还主动告诉你我的工作单位,这不是自杀吗?再见!不,永远不见。”
郑元哲拿着电话陷入沉思中,陈秘书忍着笑 走过去提醒:“郑总,会议?”
郑元哲的脸上明显有几分不高兴,他这一拉长脸,又严肃和冷酷了几分,当他重新坐下的时候,与会人员都提高了警惕,怕不小心会惹到麻烦。
遇到郑元哲后,事事都不顺利,克星该是他这样的吧?幸好,郑元哲真没有再来惹陈若风,消停了一周,谣言也渐渐失去热闹,陈若风的气也稍稍缓和了一下。陈若风打心底里是不想再遇到郑元哲了,他在,麻烦就在!这一点她算是看清楚了!
―――――――――――――――
因为为妹妹张罗离婚一事,她的痛苦就退位让步了,陈若怡的心思几乎全放在这上面,催着罗信诚和付家定下谈判的时间、地点,然后又分别通知了陈若风和替身男友,这样就万事俱备了。
谈判地点是付家酒店的一个小型会议室。陈若风三人先到达酒店,在外面等候,不一会儿,罗信诚接到电话:“到了?我们也到了,好,在门口见面吧。他来了,咱们下车吧。”陈若风挽着姐姐的胳膊,感觉这样更温暖些,她无意中看了一眼停在对面的劳斯莱斯,陈秘书正在开车门,他们也来了?果然看到郑元哲走了下来,他也看到了陈若风,但是没打招呼。陈若风暗想真是冤家路窄,居然看到他?可是姐夫热情地迎了过去,寒喧了几句。
“那人就是你姐夫帮你找的人!”
“他?!”陈若风听姐姐一句话,倒抽了一口冷气,不自觉地立刻变了脸色,这和把自己脱光站在他面前有什么差别?这也太丢人了?从小到大,这样的难堪还没有几次,她恼羞成怒,简直气愤得找不到词语来形容了,她赶紧拉着陈若怡:“姐,咱们回去,这人不靠谱,绝对不行!”
陈若怡诧异地看着她:“你们认识?”
“若风,过来,你们先认识一下!”罗信诚招呼道。
“快走,认识就更好了,他会更出力帮咱们。”陈若怡倒是放了心,感觉又有了层保障。
“我妹妹陈若风!”罗信诚向郑元哲介绍着:“这是郑总,力量集团的总裁,身家数十亿,人家可是真正的年轻有为呢。”
“这还算年轻?看这形象都小五十了吧?”陈若风也不看他,只是不屑地撇了下嘴,为打击他,出出自己的气,又夸大了些年龄。
“哎?怎么能”罗信诚正要制止她,只见郑元哲拉着陈若风走到几步开外去。陈若怡碰了下丈夫:“他们认识。”
“啊?!”罗信诚还是有点蒙,这么巧啊?若风怎么会认识这样的重要人物呢?
郑元哲又微笑着看一眼罗信诚:“我跟她聊几句!”
陈秘书向罗信诚和陈若怡作了个请远离一点的动作,他们俩赶紧走出十几步,目光还是看着这边。
郑元哲小声劝着:“
86.哑巴的作用
我保证,以后你不需要我的时候,恨我的时候,我都会离得远远的!可现在,咱们大局为重,我可是为你帮忙来的,不是拆台的,你跟我配合一下,好吗?”
“哼!这是我的*,你凭什么来侵犯?”陈若风感觉自己头也大了,火也要烧红半个天了!
“我事先真不知道是你!知道是你的*,我就不敢来了!但是我都答应我哥了,他叫郑海鸣,这件事真是万分地巧合了,他和你姐是一个办公室的同事,不信你问你姐去?所以我这忙,不纯粹是为了你,也是给我哥帮忙的,真的真的,你就成全我一次吧。好吗?”郑元哲忍着笑。
她认真地想了想,大敌当前,现在的确不是找他算账的时候,就没好气地警告着:“不许坏我的事啊,否则我这辈子都不会饶了你!”陈若风明白这事情的轻重,但还是小声威胁着:“你不许多过问我的*,什么都不许问,把耳朵自动屏蔽。你什么都不要说,把声音也屏蔽,坐在那里当哑巴就行了!”
郑元哲忍着笑:“我看情况好了,不过,我保证不会给你惹麻烦!”
陈若风一想到自己的*完全暴露在这个可恶的男人面前,真让她后悔一辈子都后悔不完:“这件事永远都不要再提起!”说这话的时候她自己都心虚,这下可好,在他面前,自己变成透明人了,一想到这点,她就浑身不舒服。
“你有这么复杂的历史?怎么不早跟我说?”
陈若风恼怒地瞪着他:“要是帮忙就留下,如果胡说八道,赶紧滚!”知道帮忙的人是郑元哲,她是万分不愿意,可事到如今,又没法更改。不知为什么,让他来参与她的离婚,她觉得怪怪的,而且有受伤的感觉。
“当然我也有更复杂的历史,历史就是过去,没什么”
陈若风一下甩开他,又走去姐姐身边,挽起姐姐的胳膊。陈若怡提醒:“你得过去挽着他,做戏也要做足嘛。”罗信诚和郑元哲都微笑地看着她,陈若风暗暗了咽了口气,没好气地又去挽起郑元哲的胳膊,郑元哲偷偷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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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两家家长说了半天,陈若风和付文山一直没说话。
罗信诚问:“该说的我们都说了,现在你们两个表个态吧。”
看到陈若风挽着一个风度翩翩的男人进来,付文山早一肚子气了,所以更坚定了不离婚的打算:“我不同意离婚,我是婚前犯错,有情可原,没到感情完全破裂的地步。”他很敌意地看着郑元哲,他大概已经猜出眼前这两人的关系。
“若风?”
“无话可说,只求离婚!”陈若风回答得很简短。
“傻儿子,人家把男朋友都带来了,你还不离婚干吗?”付母提醒。
“忘记介绍了,这是力量集团公司的总裁郑元哲。”
听到罗信诚的话,付父赶紧恭维:“真是缘分,我们这座酒店也是郑总的分公司负责建设的,质量非常好。”
“哦,那我们也算是合作者,是朋友了。”这是郑元哲说的第一句话。
罗信诚:“大家都有缘分,这就更好说话了,长痛不如短痛,文山兄弟,你看”
在罗信诚说话的时候,郑元哲整理了下陈若风的头发,陈若风条件反射地把他的手甩开,郑元哲附在她耳边,声音不大不小地提醒着:“人这么多,给我留点面子好吗?”
陈若风不高兴地斜他一眼,郑元哲用力揽了下她的肩膀,示意她坚持一下。
付文山没听到罗信诚说什么,因为他在看陈若风呢,在他看来,眼前这俩人,就是一对闹过小矛盾的恋人正在打情骂俏。看到这一幕,心里着实恼火:“好,那就说离婚,陈若风你这算不算婚内出轨?证据都在眼前了,你又比我高尚多少?我是可以要求精神赔偿的。”
付家父母也有点懵,不是说假的吗?怎么看陈若风和郑元哲的关系不像刚认识的。
陈若风的脸色更难看了,这要闹到法庭上,的确是不太好看。都怪郑元哲自作聪明,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当着众人的面,她又不能发作起来,现场就埋怨他,心里脸上就都开始纠结了。
郑元哲只是用力握了下她的手,不急不躁地应着:“可以,那你就起诉吧,这点精神损失费,我可不会在乎,而且还可以多付你们一点。”他毫不示弱地看着付文山。
付文山的眼里都要冒起火来了,他忽地站起来:“好,那就打官司!堂堂的力量集团老总,竟然抢人家的妻子,这新闻也够有爆炸性了!”付家父母又拉儿子坐下:“有话慢慢说,你急什么?”
“急什么?人家都欺负到头上了,还要慢慢说吗?”付文山瞪着眼睛对着父母吼着。
“请注意一下你的态度,那是生你养你的父母!”郑元哲十分严厉地批评着付文山。他那么冷硬的语气让陈若风都不禁吓了一跳,不自觉地看了他一眼。
付文山很不服气地瞅了一眼郑元哲,但还是没好气地坐下了:“别谈了,我们直接打官司,反正我的错小,我不就有个一也情吗,不就不小心让人怀孕了吗?又没生下孩子,我不承认你也没办法,你陈若风可更丢人现眼,事实就在这里摆着呢,婚没离,就有了野男人。”能说得多出气,就说得多出气,人在气头上,往往想不了什么后果。
“随你吧,只要能离婚就行。”陈若风也态度坚定,来的时候她已经想好了,不管付文山怎么求她、怎么伤她,她只求离婚,速战速决。
“对丈夫不宽容,自己又搞婚外恋,这样道德败坏的女人,应该让法律和公众评判一下,到时候我会要求公开庭审,让所有人都认清你这个当代的女陈世美!”
“可是你也不那么单纯吧?这两年你就真的守身如玉了吗?你和助理出差的时候,可没少开房间,而且都是一间房,你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吗?”
郑元哲咄咄逼人、掷地有声的几句话,惊倒了所有人,付文山立刻变了脸色:“你神经病,血口喷人!我要告你诬告!”
付父也打圆场:“离婚就离婚,大家好合好散,别互相攻击。”
“陈秘书”
随着郑元哲的指示,陈秘书应声拿了一个文件夹给付文山看,他只看了几张,就泄气了。付父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知道儿子被人拿了把柄,赶紧对罗信诚说:“他姐夫,你看这事,咱们还是好聚好散吧。”
罗信诚也不想闹大:“我也是这么想的,反正若风早就签好离婚协议书了,文山签个字,一起去公正一下,也算是个了结。给别人留路,也是给自己退路,你们说呢?”这几句话说得恰到好处。
陈若风点点头,因为气愤和紧张,她手心都出汗了,看刚才的架式,她还以为要打起来,没想到郑元哲这家伙还真是有备而来,居然很快震住了付文山,她还以为会谈判很长时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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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终于达成共识。陈若风还是坚持离家出走时的协议内容,放弃财产分割,净身出户。这样的坚持让付家父母倒是开心和放心了,除了两年时间被浪费了,财产毫无损失。
陈若风拿到离婚证,和郑元哲一起走出来的时候,长长地出了口气,东躲西臧的,都两年了,这回总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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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辆车一前一后地在一个路口停下来,郑元哲谢绝了罗信诚夫妇要请客的好意:“往小了说,我这是人生的一种体验,往大了说,是完成我堂兄交待的任务,所以根本不必客气。再说我和若风还是”他看了一眼陈若风,没敢往下说。
“你们早就是朋友吧?”陈若怡早就想问了。
“不是,就是见打过几个回合的敌人!”陈若风抢着回答。
郑元哲扬了下眉毛,但还是很包容地笑了起来。
陈若怡和罗信诚也相视一笑,她以女人的细心和敏感,已经看出了郑元哲对妹妹的用心,也看出了这俩人的非同寻常,她故意问妹妹:“你是跟我们回去还是”
“我顺便带她回去好了,我们正好顺路”郑元哲抢着说。
陈若怡看着妹妹。
“姐,我还是回去上班吧,我就请了一天假。改天再去看你们,姐夫你真棒!”一想起这事终于了结了,陈若风还有点小激动,她拥抱了一下罗信诚。
“最该谢的人不是我!”罗信诚小声提醒。陈若风像没听到,又去拥抱姐姐了。
“她不骂我就不错了!”郑元哲如实说。
87.助人为仇
两个男人笑了笑,握手告别:“那好吧,改天咱们再聚。”罗信诚也已经看出些什么,便不坚持送妻妹回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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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怡和罗信诚坐车离开了,陈若风仍坐郑元哲的车,但这一路上陈若风一句话也没有说,郑元哲也不敢开口,前几天的关系紧张,现在不敢造次。
马上就到市里了,郑元哲鼓足勇气小声问:“一起吃个饭吧?顺便庆祝一下?”
陈若风一个白眼抛过来:“你家离婚还庆祝啊?我回家!”
陈秘书张大了嘴巴,这是翻脸不认人啊,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郑总?”
“送她回家。”
“好。”陈秘书一边开车一边偷看后座的俩人,两人都黑着脸,好像刚吵完架回来一样。
看到陈若风下车,头也不回地走了,陈秘书感叹:“女人心海底针,该高兴的时候她倒不高兴了。”
“你懂什么?!”
“至少她得知道感恩吧?”陈秘书还是不服气。
“心情不好,正常!快开车去公司,会议时间已经推后一个小时了。”
陈秘书一边开车,一边唏嘘不已,堂堂的总裁,竟然被一个女人弄得乱了方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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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文山在家喝酒,借酒浇愁。付父不让付母打扰儿子,让付文山尽情地喝,尽情地醉。付母的眉头都皱成小山了,看着儿子痛苦着,她哪里能轻松起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付文山一边嘟嚷着,一边喝着啤酒。这话已经重复过很多遍了,付母知道,儿子从小到大没有吃过这样的亏,没有受过这样的气,付文山的心结不会一时半会儿就解开的。
“文山,今天先别喝了,明天再喝好吗?今天先”付母的话没说完,付文山就抓起啤酒瓶子用力扔到墙上,随着哗啦一声巨响,墙上的画跌落下来,他瞪着朦胧的双眼,看着一地的碎玻璃笑了:“就是这样,他们会是这样的下场!十年不晚!”
付家父母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谁也不敢乱动,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惹得付文山更加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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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回到出租房,饭也没吃,就躺到床上休息。她睁着眼睛想了半天,总算是了结了,为什么心里有点失落呢?这明明是自己期盼已久的?可是毕竟也是四年的感情,还有对付文山的失望,她和他交往了四年,居然没有发现他这么花心,这说明她看人的眼光并不好。直到晚上,陈若风仍是辗转反侧,还让她纠结的是,居然和郑元哲扯上关系,好像还欠了他的情一样,以后不是要矮他几分了?这可不是她的初衷,如果早知这样,她宁可直接到法院起诉离婚。这一夜过得可真慢,小秦都被陈若风翻醒了好几次:“让不让人睡觉了?你这人真是!”
什么时候睡着的,陈若风不知道,小秦用力推她起床的时候,她睡得正香呢。“若风,快起来了,再不起床,就要迟到了,你又想扣工资啊?”
“困死了!”陈若风嚷了一声。
“那你睡吧,我可不愿意被扣钱,我还得还你钱呢。”小秦匆匆地走了出去,听到呯地关门声,陈若风才万分不情愿地睁开眼,看了一下床边的闹钟,起床的速度顿时快了几倍,匆匆以神速洗了下脸,妆也顾不上化了,扯上背包就往外跑。没几步就撞到一个人身上,她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一抬头,居然是郑元哲,她翻一下白眼,就跑向电梯。郑元哲也紧跟着跑过来:“我送你去上班,我猜你可能没睡好。”陈若风一边往电梯里进,一边看手机上的时间,不禁皱了下眉头。
“车就停在门口了,你不用急。”郑元哲安慰道。两人不再说话,电梯门开了,陈若风匆匆走出去,也不管身边人,快速跑进车内:“陈秘书,麻烦你送我去安达酒店。快快快!”
“好……的。”陈秘书看郑元哲还没走过来,就迟疑了一下,他看到远处的郑元哲向他挥了下手,他立刻发动了车:“你别急啊,我知道一条近路,很快就到那里。”
“谢谢啊,迟到会扣钱的,还要扣奖金,发了工资我请你客啊。”
陈秘书笑了笑,心想这该谢的人是我吗?
害怕迟到,情急之下居然忘记了谣言,从郑元哲的车上下来去上班,而且还是大早上,人家会怎么想怎么看,天啊,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这一步下去,可真是百口莫辩了。已经在酒店门口了,看陈若风还坐在车里迟疑,陈秘书纳闷了:“不怕迟到了?”
陈若风有点为难。
陈秘书恍然大悟:“哦,郑总特意安排了,这车不是他平常的座驾,你放心好了。”
听他这么说,陈若风倒有点不好意思了:“那,谢谢你了!”她赶紧下了车,然后一路小跑着进了酒店。陈秘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发动了车子,恋爱中的人智商都低,连郑总这种指挥过千军万马的人也不淡定了,他的笑容就更深了些。
陈若风坐在办公桌前,想起几天前把郑元哲甩在车下一事,忍不住笑了。她觉得,有时候这人真是笨笨的。这时小秦发来短信:问过旧同事,谣言是张经理传出来的,你误会某人了。陈若风看完短信,咬了下嘴唇,笑得像一样灿烂了,不是郑某人,还算不错,她连忙给小秦回了个短信:回头请你吃饭。小秦回过来:别,你还是报销我做卧底时请人家吃饭的钱吧。
中午在员工餐厅遇到张经理,不是遇到,是故意走了过去:“张经理,一个人吃饭啊?”
张经理明显有点吃惊,想不到陈若风会这么热情,笑了笑:“快请坐,难得有机会能秀色可餐啊。”
陈若风坦然坐下来,安静地坐在他对面吃饭,张经理不知就里,也因为做了亏心事,就不敢乱说话,也完全没了食欲。陈若风先吃完了,她一推盘子:“哈,你怎么吃得这么少这么慢?无事一身轻啊,瞧我,吃饭都没心没肺。那个,谢谢张经理,以后请继续帮助我。”
“啊?你这话都没什么逻辑性?我不知道该回答你?”张经理继续装傻。
陈若风对他嫣然一笑:“那好,知道习惯做好人好事,那就麻烦你好人做到底,做好人可是会有好报的!你懂得!”说完她耸了下肩膀,轻松地离开了!她不必去看张经理什么嘴脸,她现在必须去做一件重要的事!她边走边发短信;今晚,七点,你家左边的那家菜馆,上次去过!这回我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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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秘书从小秦那里得知,陈若风最新跳槽工作的那家酒店就是马永南所在的地方,郑元哲就明显有些不高兴了,但在陈若风面前并没表现出什么来。都说女人敏感,男人在爱情方面也是很敏感的,他能清晰地判断清楚谁是有威胁的,能看出同是男人的对方有什么小算盘,这对他来说还不是难事。在陈若风这事上,他还得多加点小心和心思。
郑元哲到外地出发,飞机刚刚落地,开机看到短信,立刻安排陈秘书:“陈秘书,这里的事让朱总过来处理,赶紧给我预订回去的机票。要最近的一班。”
陈秘书皱紧了眉头:“郑总?”
“快去!误了事找你算账!”郑元哲回重了语气。
陈秘书立刻转身向购票处跑去!郑元哲先去候机处等着,这时于姐打电话来,说郑晓宁发高烧,已经送医院了,医生说没什么大事,但是孩子吵着要找爸爸。什么事都集中到一起来,这不是让人愁死吗?他和陈若风刚刚有点转机的机会,这下如果爽约,估计她又得气冲牛斗了!郑元哲给陈若风发了个短信:有事,过不去了,对不起,改天我请你。陈若风回了个:随便。这时陈秘书拿着票小跑过来:“忘问了,要我回去吗?”
“你留下吧,和他们衔接和解释一下。”郑元哲一脸焦急。
“郑总,算了,我去补票。”陈秘书没敢当面问郑元哲,但还是打电话给于姐:“家里有事吗?”
“我刚给郑总打了电话,正想给你打呢?晓宁发高烧了!”
郑元哲的眉头立刻拧了起来,怎么这么时候发烧了?
“是刚才打的电话?”
“嗯!”陈秘书看着思索的郑元哲。陈铮想弄个明白,刚才郑总要返回的时候,看来并不是为女儿,那该是为了陈若风了。看到郑总上飞机走了,陈秘书还看了半天,他还在想一个问题。
88.虐人不商量
接到短信,陈若风闷了一会儿:“小秦,咱们出去吃饭吧,我请你!”
小秦不解:“你不是和那个谁出去吗?”
“他有事。白吃还要问三问四,真是不知好歹!”陈若风斜了她一眼。
小秦笑了:“我不是怕浪费你的钱吗?你请他的地方必定是高档地方,我能去那里消费吗?”
“闭上嘴,赶紧走,否则就没有座了,那里超级火爆的。”
听陈若风这么一夸张,小秦果然加快了动作:“你别看人下菜啊,我去也得点上那里的名堂菜啊!”
陈若风只是笑了笑:“走吧,去了就知道了。”她们打上出租车,不一会儿就赶到了一个家常菜馆,一进门,陈若风就喊着:“老板,我姓陈,我订的那个包间,7号那个。”
姑娘热情地招呼着:“哦,有有,都留好了,在左边第七个,你自己去找,我马上让服务员过去。小刘,七号客人到了!快点!”
连单间都没有,不过是七号桌罢了,坐下来,小秦才彻底看明白:“你别糊弄我啊,请一个总、裁会到这地方来?别看人下菜啊,你这样对我,我就真生气了!”强大的失落感让小秦嘟起嘴巴来,她还以为有什么大餐可蹭呢。
陈若风揽着小秦的肩膀安慰道:“真是这地方,这里不好吗?又热闹又接地气?菜的味道特别有家的味道,你不见这里人来人往吗?啊”
小秦失望地坐下来:“唉,我的期待值太高了。”
服务员拿过菜单,陈若风递到小秦手里:“你随便宰我!”
小秦撇了下嘴:“还敢说随便?我的胃已经关门了,一点胃口没有。”她忽然好奇了:“哎?你点,就点你们上次要的菜,我也享受一下总裁待遇。”
“好。”陈若风接过菜单,划了几个。不一会儿菜就上来了,清炒土豆丝,榨菜肉丝汤,麻辣鸡块。上一个菜,小秦瞪大一下眼睛:“还有吗?”
“齐了,吃吧!”
“啊?!陈若风,你这不是虐待人吗?虐人没商量,你居然给他吃这样的菜啊?天啊”小秦觉得无法相信:“他肯定没怎么吃吧?动了几筷子?”
陈若风呵呵笑了:“他吃得比我多。多数让他吃了!”她指点着:“这明明很全面吗?你看有荤有素,还有汤!”
小秦可真是泄气了:“我可真服你了,你们俩肯定没戏,不是一路人!”
“我也这样觉得。”陈若风夹一口土豆丝:“你不吃?”
“当然吃,这完全是咱们的口味,干吗不吃?”小秦也夹了一大口土豆丝,还没咽下去,又开始打听:“可是,若风,真的,你真的弄反了,人往高处走,俩人约会,总要高就的,你怎么让人低就呢?”
“想要和我在一起,就要接受我的一切喜好,爱吃的东西,想来的地方,我喜欢的朋友,等等。”
小秦皱也眉头:“你对你前夫也这么狠吗?”
“这叫狠啊?那时还不懂,没长大,现在懂了,要保护好自己。”陈若风感慨着:“要学习坚持自己的原则。”
小秦惋惜着:“可也是,你给他们付家干了两年多,怎么就不拿他一分钱的工资和奖金呢?”
“那时感觉都要是一家人了,还分个你我干吗?再说,我要什么,他都会给买的,我要钱也没什么用。”
“真是没脑子你,傻到家了!幸好你把他们给你买礼物的钱省下积攒了点,否则可真是净身出户了。”小秦自己吐了下舌头:“和净身也差不多,你这两年积攒的那点钱都被我‘抢’走了!”
“这么多菜,还堵不上你的嘴啊,赶紧吃!”
小秦吐了下舌头,这才把注意力放到吃上。
―――――――――――――――
陈若怡不知道罗信诚的情人是不是又换人了,只是她发现他的情绪时高时低的,作为二十年的亲密伴侣,她又心细如丝,这点点变化都是她能体察出来的。她隐约觉得他的情人不只是一个,她的失眠时轻时重,药量也在不断增加。
陈若怡在日记中吐苦水:
从热烈如火到平淡如水,爱情慢慢变成情侣间相敬如宾的客气,渐渐变成挡不住的相敬如冰。第一个敬字是尊敬,后一个敬字是敬而远之,抵不过相敬如冰的漠然和冰冷。我是要这样沉默和假装下去吗?当然不能,我试着去提醒了,昨天晚上我装作闲聊:网上盛传一句话呢,恋爱容易,婚姻不易,且行且珍惜。你知道吗?他有点不耐烦: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你也信啊?沉默了一会儿,我还是表达清楚了自己的意思:不管是哪个圈里的人,我觉得感情都是一样的,由浅到深,再由深到浅,也是自然的一个轮回。我们这么多年了,你还能这样对我,我也要且行且珍惜,过好我们每一天。我握着他手的时候,他毫无反应,最后回了我一句:我们不会像他们,这么多年不是都平安过来了吗?
黑夜中一句看不见的承诺,就如我捕捉不到他的心一样,每一个字都不带感情甚至没有热情可言。
他借故翻个身,把手抽回去,淡淡地说了一句:快睡吧,我累了!
我瞪着黑夜,此时此刻,我知道了冰窟的温度。
―――――――――――――――
和小秦吃完饭,陈若风刚结完账,钱还没放到包里,陈秘书的电话就打来了:“陈老师,你在忙什么啊?需要我带点什么回去不?我在昆明。”
“你去了昆明啊?没什么需要的。”陈若风明白了,郑元哲也去昆明了。
“我们刚到,郑总就让买返程的机票,急急忙忙地要赶回去。”
“哦。”陈若风不想聊郑元哲 的话题,就淡淡地应着。
“我这机票还没买好,家里又来电话,说晓宁发烧住院了。”
“住院了?在哪里啊?”陈若风皱了下眉头。
“在中心医院”
陈若风放下电话,神色紧张地拉上小秦就跑,小秦不解:“你慢点,怎么了到底是?”
“别问了!”陈若风招手要了辆出租车:“中心医院。”
“去那里干吗?你不舒服了?”
陈若风向她龇牙咧嘴了一下,算是回答。
“难道是郑元哲病了?”小秦猜测着。
“他女儿!”
“哎?是谁说和人家什么关系都没有?一听人家女儿病了,跑得要掉鞋了,哈,心口不一啊,有些人。”
陈若风解释:“她是我学生嘛,一日为师,终生为……师!我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就去看一眼呗!”她又挽着小秦的胳膊撒娇:“你就陪我去嘛?啊?!”
“好了好了,我陪你,要命了,什么都是你的理,除了我,谁还能受得了你?!标准的‘陈三变’!不对,是九变。也不知谁在饭前还骂人家,不知好歹,不知天高地厚,跟不上你的节奏,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一转眼又跑来看人家女儿?”
“孩子和大人又不是一回事?”
小秦真不懂了:“那他们不是一家人吗?”
小秦的嘴被陈若风用手捂住了:“你休息一下吧,车上没水喝,再乱说话会渴死你的!”
司机热情地接道:“我这有水,不嫌脏的话,可以喝!”
两个小姑娘笑得前仰后合的,司机有点尴尬地笑了,这时才知是会错了她们的意。
―――――――――――――――
找到郑晓宁的病房,陈若风径直走到她身边,看也不看郑元哲:“晓宁姐姐,啊哟,这回怎么真打针了?是不是没那么痛啊?妹妹上次是跟你开玩笑的,其实没那么痛,是不是?”
郑晓宁轻轻点了下头。看到陈若风风一样地刮进来,着实给了郑元哲十足的惊喜,但她一眼都不看他,就知道还是生他气了。“我也是刚回来。”
“我又不是来看你的,是吧小秦?”陈若风冷淡地吐出一句。
“啊,是啊,我们来看小萌主的,晓宁气色好多了,是不是退烧了些?”小秦关心地问着。
于姐回答:“好多了,就是一会儿高一会儿低的,很让人担心,这会儿算是降下来了,不知过会儿怎么样。”
“妹妹,我全身都痛!可我不想打针!”郑晓宁向陈若风撒着娇:“我不敢看,不知道他们给我扎了多少针?”
“我敢看,就一针,你放心吧!”陈若风安慰着她。
“我会在这里躺很久吗?”
“马上就会好了,很快就会回家了。你看,这么多的药水滴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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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夹缝中走一回
,病毒就会很快被冲走了,你不舒服的时候就睡一觉,一睁眼,就会减轻很多,我经常这样,你要不要试一下?”
陈若风轻轻地抚摸着她打针的那只胳膊:“只要不想打针这件事,就会过得很快!”
“嗯!”郑晓宁乖乖地闭上眼睛,嘴角还泛着微笑。
看着陈若风温柔地和女儿聊天,郑元哲非常欣慰和开心。他们静静地看着郑晓宁输液,看着她静静地睡着。
“于姐,你看着晓宁,若风,我们出去一下。”看到女儿睡安稳了,郑元哲拉着陈若风往外走。他们还没走几步,只见病房门口站着来者不善的朱瑞,她在高傲地冷笑着:“哟!这是要演哪出啊?是见色忘女吗?郑元哲?”
“你来干吗?”怕惊醒女儿,郑元哲尽量压低声音。
“都出去说话,晓宁刚睡着。”陈若风怕这俩人在这地方吵起来。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朱瑞从鼻子里哼一声:“喜欢吃人家剩饭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在这儿说三道四?”
“你!”陈若风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们走!”郑元哲揽着陈若风的肩膀走了出去。因为生气,朱瑞把来的目的全忘记了,她也气呼呼地跟了出去:“不错啊,陈老师,这么快就明目张胆了?向全世界公布没有?呀,记者们也太不敏感了,怎么不给你们登一个小广告啊?陈老师,你得需要加大力度宣传,要不谁认识你啊?都还以为你是保姆呢。”
陈若风觉得这女人不可理喻,虽然很想上去赏她一巴掌,想到这是在医院,她还是强忍住了。她不是忍辱负重的性格,但发现此刻说什么都不怎么合适。郑元哲似乎体会到了她的心情:“不用管她。”转而又质问朱瑞:“谁让你来的?”看到小张站在一边,郑元哲不高兴地责问:“你告诉她的?”
“不是,她在下面遇到我,问我来干吗,我就说了!”小张紧张地解释。
“怎么?”朱瑞眉毛一扬:“我的女儿,我还不能来看她了?郑元哲你搞搞清楚,站在你对面的这人才你女儿的妈,亲妈!有你这样当爸的吗?有了小情人,连女儿都不放在眼里了!前妻也是妻,你看你什么态度?!”她还说得满口酸酸的味道。
小秦不放心,她在病房门口看着他们,听到这话,眉头就拧紧了,这个前妻可真不是好惹的。
听到情人两字,陈若风的火气立刻升到头顶,她刚要提醒朱瑞说话要注意一下,郑元哲就替她发言了:“朱瑞,我给你纠正一下,前妻是曾经的妻子,已经成为过去了,和现在和将来都没有关系,不许你再信口雌黄,你听好,陈若风不是什么情人情妇,也不是家教和保姆,在我心里,我是当她”
“他拿我当朋友,没有法律规定朋友之间不可以往来!”陈若风及时地插话,阻止郑元哲继续说下去。
“不是”朱瑞一时不知怎么驳回去。
“你住嘴!”郑元哲还要再解释清楚,被陈若风直接喝断了。小秦和小张都吓了一跳,朱瑞也惊讶地看着郑元哲,等着他恼羞成怒地发火,陈若风竟然敢这样跟一个总裁说话?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但是,只见郑元哲真的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陈若风啊陈若风,你算老几啊,敢在这里呼三呵四的?原以为你很清高呢,原来也是想方设法傍大款的一打工妹,到底还是我高看了你!搭上我家元哲,你费了不少心思吧?哟哟,看你最近都瘦了,想打进富豪圈里混,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吧?!有时间我可以教教你啊!”
谁是他家元哲啊?郑元哲特别想争辩几句,但陈若风用严厉的眼神示意他住嘴,他就只好坚持不说话。
“你说够了吧?说完了吗?说完就可以走了,这里不是法庭,不是需要争个是非的地方,如果没说完,请到法院起诉去!说我抢了你的前夫!我等着法院判我刑呢,到法院你再诉苦诉冤吧,但你没有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陈若风每句话都带了讽刺和小刀子,让朱瑞招架不住。
“你你!郑元哲,你就这么看着?看你,看你这蛮横霸道的不知哪里蹦出来的野蛮女人欺负你的前妻啊?欺负你孩子的亲妈啊?”朱瑞转头责怪郑元哲。
眼看陈若风占了上风,郑元哲只笑不语。
确定了自己势单力孤,朱瑞恨恨地从牙缝中吐出两句话:“陈若风,有你好看的时候,你等着瞧吧!”
看到朱瑞走远了,郑元哲才敢说话:“若风”
“别叫我,我就知道,跟你在一起,就是做朋友都会被连累!你就看着你前妻欺负你朋友?看得下去啊?”
郑元哲惊奇地睁大了眼睛:“不是,不是你不让我说话的吗?”
陈若风可算是找到了可以出气的人,她怒视着郑元哲的眼睛:“我不让你说话你就真不说了?你就这么听话?明明是看你前妻占了上风,你自己暗中得意,又怕明着得罪我,也怕明着得罪你前妻,两下里装好人,真以为我看不出来?郑元哲,你真够阴险的!”她越说越气,语速也加快了不少。
小秦没想到陈若风竟然迁怒于郑元哲,赶紧上前拉着陈若风:“他明明一直站在你这一边,别误会啊。”
“误会什么了?一和他沾边儿,我非倒霉不可,小秦,我们走,离得越远越好!”陈若风的动作里都带了火药味,步伐里都带着怒气,不由分说地拉着小秦离开了,小秦边走边回头解释:“她在气头上呢,不知自己说了什么”
“你快走,跟他啰嗦什么?!和他说得着吗?”
“你干吗这是?若风你疯了吗?”
“快走吧,人家有厉害的前妻护着呢!小心她回来挠你!”陈若风故意将这话说得声音高一些。
郑元哲站那里哭笑不得,他忽然看到小张了: “小张!”
“郑总!”
“刚才我说错什么了?”被陈若风一阵狂轰乱炸,郑元哲有点找不清自己说什么话了。
“我没记住,刚才有点被吓蒙了!这两位都气势……气势蛮大的!”小张差点说出气势汹汹这个词,幸好及时更正了一下。
郑元哲想了一会儿,只能无可奈何地笑了笑,估计陈若风还是吃了点前妻的醋吧,可是他到底怎么做才是对的呢?他摇了摇头。
看郑总陷入深思,又怕他再被提问,小张小声道:“我去准备车!”说完,等了一会儿,郑总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他就悄悄地溜了,走远了,他才长长了出了口气,心里无限同情郑总,回头看去,郑元哲还在那里站着,夹在前妻与现任女友之间的滋味该是相当难堪,小张算是见识到了!
陈若风的怒气没有保存多久,因为她的克星是郑晓宁,晓宁一粘到她身上,奶声奶气地几句话,陈若风一定会心软,和郑晓宁的感情越深,她就越硬不下心来。
―――――――――――――――
罗信诚出差路过海洋市,他顺便过来看看陈若风,他直接去了陈若风工作的酒店。在走廊里看到姐夫,陈若风着实惊喜了一下:“姐夫,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看你啊?”罗信诚的笑容特别温暖和可靠,姐姐真有眼光。
“你到这边来,有个小会议室,暂时闲着,咱们去那里坐一会儿。”陈若风显然很高兴看到姐夫过来,姐姐姐夫和外甥三个人是她在这世界上所有的亲人了,所以她很珍惜他们。陈若风在前面带路:“姐夫,跟我来。”
罗信诚一边走,一边四处察看:“不错啊,这家酒店规模不小啊,里面的人员复杂吗?还好相处吗?”
陈若风小声提醒:“你等到地点再让我打小报告呗。”罗信诚呵呵笑了:“不错了,成熟了。”两人笑着向小会议室走去。
看到罗信诚坐好,陈若风问:“姐夫你喝水不?”
“不用,我就来和你说几句话,看看酒店的样子,认个门,你姐姐说下回一起过来看你。”
陈若风:“行啊,找个时间,让晶晶一起过来,我就在这家酒店请你们。”
罗信诚笑了笑:“行,我尽量协调时间,保证一家人团聚。”
“我姐姐怎么样了?我觉得她太过紧张了,你得多劝着点,别大学没考上,她倒急出个好歹来,那就麻烦了。”
罗信诚:“她心思重,我说不如你说。你说的话还能听得进去。我说话她明着不反对,其实我知道她有自己的想法。”
陈若风:“你们得多交流啊?”
90.土豪一无是处
“是啊,不知道怎么的,现在好像不太喜欢说话了,若怡。也怪我,太忙,在家呆得少,聊天的机会也不多,有了机会,又找不到话题了。”看到陈若风惊讶的表情,罗信诚摇了摇头:“你还小,还不懂,婚姻到了中年危机的时刻,感觉十分复杂。”
陈若风皱了下眉头:“你都知道复杂了,就可以让这种情况避免。你们俩人可不许闹什么变故,
“姐夫你要是敢欺负我姐,那绝对不行。我就这么一个姐,你就这么一个妻子,咱们都得好好保护她,否则我可饶不了你。”她半真半假地威胁着姐夫。
罗信诚低着头笑了笑:“放心吧,她虽然不太爱讲话,但句句都在理上,不会吃亏的。”
陈若风相信姐夫,因为很小就认识他,感觉他和自己的哥哥没什么两样,所以说话也挺随便的。
又聊了几句,罗信诚就要回去了,陈若风把他送到酒店门口,看他坐上车,又不放心地叮嘱:“多和我姐聊天啊,她是有点传统,那是因为贤惠,不信你比较一下,没人比她更好了。”
“知道了,你回去吧,我走了?”
“姐夫再见!”陈若风有点不舍地向车的方向挥着手。车走远了,她的目光还在眺望着,她真想回去看看姐姐和外甥,如果不是有些不想见的人在那里,她早就回去了!她一边看着一边唉声叹气。
“哟,这是送谁啊?怎么看着像很有感情一样?”郑元哲过来找陈若风,正好看到这一幕,就没话找话说。陈若风白了他一眼:“你管得着吗?老几啊?唉?这是你的车啊?”她有点惊奇了:“你真换车了?”
郑元哲话里有话地诉苦:“没办法了,有人说我坐豪车不顺眼,所以我换一个普通的,让人家眼睛舒服点。”
想起来了,前几天陈若风好像讽刺过他,说车是代步的,哪像他这样显摆?生怕人家看不出他的身价和身份,出门就用豪车来衬托。陈若风一边看着一边笑:“某人坐在里面,是不是如坐针毡啊?”
“那你进去试试呗。”
这时陈若风的手机响了:“快点过来,经理找你。”
“好的,马上到!”陈若风接完电话匆匆道:“我有事,你自己玩吧。”
陈若风风一样地走了,开着车的陈秘书请示郑元哲:“咱们去哪啊?”
看着陈若风的背影,郑元哲想了想:“先去书店吧,我想买几本书。”陈若风下班的时间还有四十多分钟,在这酒店不远处就有家书店,上次郑元哲和陈若风逛过。
郑元哲大学毕业后,一直没去过书店,陪陈若风去书店,算是稀奇了,不过他很喜欢里面的气氛,人人都在认真地看着书,站着的,坐着的,就连说话的人都那么细声细气地,一点都不喧哗。在喧嚣的城市里,这样安静的一角倒真是让人惊讶了。郑元哲上次没买什么书,只是在牢记陈若风看过的书籍了,他记下她感兴趣的书名。那天陈若风只买了一本书,但不久之后,郑元哲安排给把陈若风拿过来的书全都买回去了,一共七本。
一看就知道是郑元哲买的,陈若风上午才刚刚摸过的书,仿佛带带有她手指的余香,她轻轻地拿真情
本书,嗅了一下,其实她闻的是书香,淡淡的油墨味道,从小时候起,她就很喜欢闻这些新书的味道,感觉特别踏实和喜悦。
小秦回家来,看到床上多了这么多书,就埋怨:“你发财了?不到网上看书?什么年代了,还买这些啊。”
陈若风坐到床边上,一本一本拿过来看:“你不懂,网上看书,太累眼了,手机看书,也累,而且还需要电,这个就不用了,一次性投资,随时可以看,不受机器限制,不受电量限制,有光就可以看。”
“哈,真不懂你了,都成圣女了,还有时间做这些读书梦啊?赶紧想着把自己嫁出去吧。”小秦一边去洗手,一边提醒着:“喂,我可是跟你说,我今天去相亲了,见到一个不错的人呢。他约我明天继续见面呢,我说明天值班,他就约后天,看来效果还不错。”小秦自鸣得意着。
“真的啊?太好了!我们小秦总算是又有人问津了?”
小秦把手上未干的水直接甩到陈若风脸上:“总算?这是什么意思?以为我就嫁不出去了吗?”
陈若风一边躲闪一边喊着:“你自己说的,昨天你自己还这样说的,我不过是重复罢了,你这人太可气了!”
想起来了,是自己这么发过牢骚呢,小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办法,我又不像你这么漂亮?有机遇?能遇到一个什么大款、土豪的,有一个男人能上赶着对我好,我已经很满足了!”
“别把自己说得跟小草一样,每个女孩都是一样的可爱、一样的贵重!”陈若风不同意她这种态度。
“小草就是小草啊,这还能有假?野草也有春天,这话只是说你的,我们这些路边草,能生存就行了。”陈若风拿起书就要打她的样子,小秦闪了一下:“好了,我说错了。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总行了吧?”“这还不错,不能自轻自贱。我就不信这个邪,人还要分三六九等,我觉得自己即使讨饭,也不比人低多少。”
小秦冲她竖了下大拇指:“真牛,牛气冲天。”
“不是牛,是事实啊,你看那些富翁就多什么了吗?除了臭钱,还不是一个鼻子两只眼,一张嘴巴两个耳朵?就拿郑元哲来说,你看他比咱们多什么了?”
一提到郑元哲,小秦忽然明白了什么:“这个,这些是不是那个人送的?”
“算是吧。”陈若风老实招认。
“谁说了不接受人家的礼物的?”
“这个可不算什么,他说是借的,等我全看完了,再还给他。”陈若风不介意小秦针对她。
“原来是这样啊。你想吃什么?”小秦看了下钟表。
“方便面吧,方便,我得看书,这个超级好看了。”
小秦故意问:“你去做还是我去做啊?今天好像是你值班做饭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趴在床上的陈若风忽一下坐起来:“我做我做,幸好我说了方便面,不算打自己的嘴,如果我说吃个难做的,费功夫的,就浪费我的宝贵时间了。”她得意非常。
陈若风一边去烧水一边问:“要鸡蛋吗?”
“要一个吧,鸡蛋不多了!”小秦坐在床边翻看那些书。“你可有几天没出去吃饭了?我还是喜欢吃你打包带回的饭啊。”
“让你一起去,你又不去,不去吧,还嘴馋。吃着碗里的,想着外面的,人心真是不足了!”陈若风一边端着碗一边报怨。
“好吧,我下次就去亲自吃一次,反正也不多我一个电灯泡。”
陈若风看她一眼,没接小秦的话,又转身回去端另一碗:“行了,大懒虫,快起来吃饭。”
小秦很不情愿地坐起来:“轮到你做一次饭,就怨天怨地,还给我起一堆坏名字,我这白吃一顿容易吗?真是……喂!”她忽然叫起来:“你快来看!”
“什么啊,一惊一乍的?”陈若风走到小秦身边,看到她手里拿着一张很精致的小纸条,上面写几个小字:
书为悦己者读,不亦乐乎!
书语!
几个字写得遒劲有力,潇洒漂亮。小秦惊呼着:“谁说人家是土豪了?这字这水平可不一般呢。下次吃饭叫上我啊,我得好好鉴定一下,重新鉴定。”
陈若风撇了下嘴:“瞧你,这几个破字就让你惊为天人了?真是喜欢大惊小怪。有这么好看吗?还不如我写的好呢?”她拿过来端详着,的确是写得不错啊,不靠什么字体,但是个性十足,让人看着挺舒服:“是啊,这字比人可是好看多了!”
“又来了?!我真是替郑总不值。你这人,我算是无语了!”小秦走到桌前自顾自地吃饭,也不搭理陈若风。
陈若风也坐到桌前,她吃了几口面条,自言自语着:“明明是又老又丑又凶嘛,你们还替他说话?这审美观也真是太神马了!”
她还不服气呢?小秦笑了笑,也不去接她的话,专心地吃面条。
―――――――――――――――
郑海鸣约陈若怡和于新去喝咖啡,趁机散心。
“你不能老是这么紧张着,孩子的学习成绩,不会因为你紧张而上升的,该怎样就怎样?你也别压力太大了,会影响孩子的心情。”
“我在孩子面前表现得还不错。”
91.莫名的担心
陈若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儿子状态如何?男生应该还好些。”
郑海鸣一提起儿子就十分骄傲:“他啊,一如既往地稳定,稳得太厉害了,呆在中间不上不下的。一点下降没有,一点上升也没有。有这样的孩子吗?”
“可别谦虚了,你儿子一直在中上水平,我们可都知道呢。”于新不依不饶:“这不是给我们压力吗?是吧陈姐?”
陈若怡不太介意地笑了笑:“你儿子聪明,打小就学习好。”
“罗晶也不错啊,别要求太高。这些孩子在高中阶段不叛逆就不错了。”于新劝解着:“她不是叛逆不明显啊?”
陈若怡想了想:“没那么严重,就是不太爱和家长说话,
“她老爱把自己关在屋里,就是休假也是这样。”
“那也不好,是不是她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你们俩人有空带她出去逛逛,散下心。”
“你老婆有时间管孩子不?”于新经常看到晋华雯四处做访谈节目。
郑海鸣报怨着:“别提了,她的时间可是越来越属于社会了,我们爷俩基本都往后站,现在人家可是出名了,外地的电台都请她参加节目呢,经常外出。”
于新大笑:“那不是面临失控的状态了吗?”
陈若怡碰一下于新的膝盖,让她说话注意点。
于新不欠情,继续发表言论:“这是事实嘛,他自己刚刚说的?”
“人家晋老师是婚姻的专家,自然要多出面多受访,才能帮助更多人呢。”陈若怡替晋华雯开解着。
郑海鸣笑了笑:“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反正我是习惯了,有能力她就去讲吧,反正我儿子很独立,也不用怎么操心,倒是得了她的意了!”
“还是孩子给力,自觉性好,成绩又好,都不用管他!”陈若怡真心羡慕着,女儿的成绩总是不好,她十分心烦和焦急,可是又不能太催促了,生怕孩子有了逆反心理。
“晶晶也很乖巧啊,你不是说她最听小姨的话吗?如果看到情绪不好,让她小姨来找她聊天,估计会更好些。”
陈若怡听着郑海鸣这样提醒,恍然大悟:“是啊,是得让她去见见若风了!她可怕小姨的话了,有时我都忌妒了。”三个人笑了起来。
“你妹妹真漂亮,我看到网上的照片,和你年轻时候差不多。”于新也看过陈若风的照片。
陈若怡十分骄傲:“我妹妹,她打小就是美人坯子,比我好看多了,比我聪明,不过脾气不是太好,不惹到她没关系,真惹到她了,还是很有点个性。”
“现在的年轻人谁没点个性?我就没有吗?”于新得意着:“没有就不是年轻人!”说完又觉得失言,面前坐着俩中年人呢,她自己不好意思地笑了。
陈若怡回家后和罗信诚商量:“信诚,这个周末晶晶休息,咱们去趟海洋,看看若风。”
罗信诚皱了下眉头:“这个,我好像周末有安排,再说吧。”
“别再说了,最近晶晶好像总是状态不对,喜欢把自己关在屋里,让若风和聊聊,也许会好!”
罗信诚不满地看着妻子:“你自己不会和她聊聊吗?”
陈若怡顿了一下:“女儿和爸爸最亲,要不你说说她吧,我说她没用。”
罗信诚有点生气,这都高三了,女儿怎么开始闹小脾气了呢?可别在关键时刻掉链子。罗信诚已经和别人约好了,周末要出去旅游的,女儿的事也很重要,他有点矛盾了。
晚上放学回来,罗信诚特地等罗晶回家。罗晶一回来就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把书包往沙发上一扔,就开始歪在上面。
罗信诚拍了拍她的胳膊:“坐好,都大姑娘了,这是什么样子?”
罗晶又往沙发里歪了一下,还没有好好坐起来,陈若怡早就做好宵夜等待着了,她端一杯热水过来,想先让女儿热一下胃:“晶晶,喝口水,歇一会儿再喝点粥,红豆的,今天不是八宝粥了。”
罗晶没好气地拿过杯了,喝了一口:“除了你就是喝,你们烦不烦人啊?”
陈若怡好脾气地看着女儿,这段时间都是这样,无端地就发脾气。
“要是不愿意吃,就早点上床休息。”
“那也得洗洗脚啊,我去打水。”陈若怡去张罗着。
罗信诚看还有点时间,就想和女儿聊几句:“晶晶,是不是和同学闹矛盾了啊?”
罗晶斜了爸爸一眼,又闭目养神。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行了,我妈都问过一百遍了,能不能让我安静会儿?”
看这状态,是不太好交流。高三再开始叛逆,那可真是要人命了。罗信诚的眉头皱了起来。
罗晶忽地站起来,差点碰到端着水过来的陈若怡:“洗洗脚吧,脚舒服了,就会睡个好觉!”
“骗谁啊?我天天做恶梦!”
看罗晶这态度,罗信诚有点生气了:“这怎么还伺候出一身脾气来了?”
陈若怡放下水盆,轻轻拉一下丈夫,让他少说一句:“都是这样的,你回来早了就早睡下了,回来晚了,晶晶又睡了,你别大惊小怪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
罗晶的房门关上了。
“别说了!”陈若怡制止着。她走到女儿卧室门口:“晶晶,这个周末我们去看小姨啊,你有空吗?”
“有!”不一会儿又传出一句:“你们说话算数啊!”
听到女儿答得痛快,罗信诚和陈若怡相视一眼,这孩子到底还是喜欢小姨的,从小就爱和小姨玩,两人在一起打打闹闹的,根本不像娘俩的辈分,不知情的,肯定以为是小姐妹呢。特别是陈若怡逃婚之后,罗晶对小姨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小姨太有勇气了,太有志气了,人就该这样,坚持自己的原则,做自己喜欢的事,不屈服于任何的“恶势力”。
第二天,罗信诚在办公室里打电话:“不好意思,这回真去不了了,我女儿出了点问题,对。”
“人家可是特地安排了时间等你的!”对方显然有点不太愿意,在通话的最后扔下这样一句。
这回答让罗信诚有点意外,一般在他的眼中,这个女人是相当理解人,相当大度的。难道她也逃不过恃宠而娇的俗套吗?
罗信诚第一次认真地考虑他和这个女人的将来,也第一次有了莫名的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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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让陈铮去约陈若风吃饭,他的电话,陈若风都拒接了,郑元哲有点奇怪,这次去出差也就一个星期的时间,到底是哪里得罪她了?
陈铮到酒店找陈若风的时候,她正在给新来的人员培训呢,陈铮在外面看着她,她讲课的时候颇有些老师的风范,大气、认真,讲得头头是道:“容貌:表情明朗,面带微笑,亲切和善,端庄大方。头发梳理整洁,前不遮眉,后不过领。男服务员不得留鬓角、胡须.。女服务员如留长发,应用统一样式发卡把头发盘起,不擦浓味发油,发型要美观大方。”
一个小女孩举手发问:“老师,项链可以戴吗?”
陈若风微微一笑:“我马上就讲到这个问题了,上班时间不能佩带饰品,那你说可以戴项链吗?”
小女孩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看到这里,陈铮明白了一些,大概是因为这几一培训忙,正上课,不能接听电话,而后来又事情太多,顾不上回郑元哲的电话了,陈铮按自己的理解先给郑元哲打了个电话,简单说了下情况,大概不是什么得罪的问题。
接到陈铮的电话,郑元哲的心算是放下一些了。通过和陈若风聊天,陈铮又得知一个重要消息,罗信诚一家人后天就要来海洋市看陈若风了,所以她要抽空买点礼物准备着,就更忙了。郑元哲若有所思。
―――――――――――――――
周六上午,陈若风跟同事调休,她专门在酒店前等着迎接姐姐一家人的到来。车停下,先下车的是风一样跑出来的罗晶,她夸张地拥抱着小姨:“美女,你等久了吧?”陈若风紧紧地拥抱了下外甥女:“你怎么又高了啊?千万别超过我啊。”
陈若怡忍不住笑:“若风近视眼了吧,晶晶已经比你高了!”
陈若风赶紧踮了下脚后跟:“不礼貌啊,小毛孩,长这么高干吗啊?得矮一点,像我,给国家节约多少空间?节约多少布匹啊?”
几个人都笑起来,罗信诚把车钥匙交给服务员,他和已经同时到达的郑元哲握了握手。
陈若风这才发现郑元哲也在,
92.意见一致
她有点奇怪:“郑……总”到底是在孩子面前,她不能太失礼:“这么巧?你在这边有接待吗?”
郑元哲笑了笑。
“我请他来的,好不容易来一趟,咱们也得感谢一下人家,上次帮了多大的忙啊?!”
陈若风看到姐姐在使眼色呢,让她别反对,她只好忍着不说话了。
罗晶走到郑元哲面前:“你是郑叔叔?我是罗晶,我小姨的铁粉。”
郑元哲笑着看一眼陈若风:“晶晶是吧?久闻大名。”
“别站在这里了,咱们进去说话,我订了个房间。”陈若风挽着姐姐的胳膊,陈若怡手里拿了个袋子:“这里是你爱吃的零食。”
郑元哲忍不住笑了,陈若风嘴馋,原来都是她姐姐给娇惯出来的。
郑元哲微笑着走在前面,他带路走进了这酒店最豪华的一个房间,那可是限最低消费的房间,陈若风拉着郑元哲往一边走一边警告他:“你干吗你?这不是想宰人啊?这里的消费多贵啊?”
陈若风怕姐姐姐夫花太多钱请客,郑元哲小声告诉陈若风:“你放心,我会让陈秘书埋单的,我得尽一下地主之谊。”
“可是”
郑元哲推着陈若风:“快进去和他们聊天去,别可是了,听我的!”
罗晶探出头来:“干吗啊?别说我坏话啊?”
“谁敢啊?”陈若风走过去,罗晶倚着小姨,亲昵无比。
走在后面的郑元哲羡慕不已,陈若风在家人面前,还挺懂事挺温柔的。
郑元哲跟罗信诚小声道:“我叫你姐夫没关系吧?”
“当然当然。”
“那就让我给你们接个风。”郑元哲很诚恳地请求着。
陈若怡也听到了:“不好吧?我们得表示一下谢意,那事都过去很久了,我们心里一直不安呢。”
“真没什么,大姐,那事就别提了,都是朋友,应该的。”
“姐夫已经同意了,大姐快请坐。”
陈若风有点生气地瞪一眼郑元哲,套什么近乎啊?还称呼起姐姐姐夫来了?
聪明的罗晶在一边偷笑呢。郑元哲看到了:“晶晶,你笑什么啊?”
罗晶看着陈若风说:“我觉得郑叔叔很有一家人的感觉嘛。是吧小姨?”
陈若风绷起脸来吓唬罗晶,罗晶吐了下舌头。
郑元哲笑得很开心,丝毫不介意罗晶的话。
陈若风附在罗晶耳边小声:“晶晶,你要乱说话,小心晚上做恶梦!”
罗晶笑得趴在她肩膀后面。
郑元哲招呼着:“都坐下吧,坐下聊天。”
――――――――――――――
酒过一半,罗晶提出来要敬酒:“郑叔叔,我知道你英雄救美的故事了,太酷了!我得敬你一杯,你对我小姨太好了!”
郑元哲有点不好意思:“应该的,还是我来祝福一下我们未来的大学生吧,祝你高考顺利。”
一说高考,罗晶就有点泄气了,有点不高兴地把饮料一饮而尽。
罗信诚看一眼陈若怡:“咱们俩也表示一下吧,虽然不是我们请客,也借花献佛,感谢郑总在危难之中显身手。”
郑元哲连连谦让:“姐夫说重了,这点小事,不值得你们记在心上,我敬姐姐姐夫,祝你们身体健康,天天有个好心情。”三人碰了下酒杯。
罗信诚提醒着:“若风,你不陪一下啊?最该说感谢的人是你。”
“好吧”陈若风有点不情愿地站起来,把酒杯向郑元哲递过去,很随便地说了两个字:“谢了!”
罗晶笑了:“爸爸你就是见外了,小姨还是用谢郑叔叔吗?”
陈若怡看着女儿:“怎么不用谢了?”
“妈,他们都是为了自己忙活的,还谢什么啊?”
陈若风嗔怪道:“晶晶同学,你这段时间有没有学习啊?怎么这么多歪门邪道啊?”
郑元哲笑得很开心“晶晶真聪明!”
罗晶向他调皮地眨了下眼睛,又讨好地拉着陈若风的胳膊:“不许生气啊!你都长大了,心眼也得长大点。至少要比我大!”
听了罗晶的话,大家都笑了起来。
郑元哲看着开心的陈若风,又看着罗晶,这肯定都是和若风呆多的缘故,培养了一个没大没小的小人精。
晚上,陈若风和罗晶睡一个房间,她们聊了半夜。罗晶对自己没信心,又觉得没什么目标,就感觉没有学习的动力了。陈若风苦口婆心地劝了半天,最后两人承诺,让罗晶好好的准备高考,争取考到海洋来,她在这里等着,陪她上大学。
关上灯了,两人的聊天还没结束呢。
“我还以为父母是为了我才要搬家呢,也是为了小姨啊,这样我的负担就少一点了。”罗晶的语气也轻松了很多。
“当然不全是为你,我也在这里呢,今后还准备在这里安家落户。”
罗晶了解地感慨:“我知道了,现在我懂了,有郑叔叔在呢,对吧?”
陈若风赶紧跟她解释:“和你有关系,和你父母有关系,我在这留下来,和你郑叔叔没一点关系。”
罗晶嘿嘿地笑起来:“还骗我呢,我都知道。”
“你知道什么啊?赶紧睡觉!不许再说话了!”
“再说一句嘛,我很喜欢他!真的!这人是个可靠迷人的欧巴。小姨你别不上心,让人家抢跑就麻烦了!”
陈若怡笑着责怪:“你可是越来越烦人了,闭嘴睡觉!”
―――――――――――――――
罗信诚和陈若怡也在黑着灯聊天呢。
“人家对若风真是挺好,你跟若风说说,别太任性了。”
“还可以啊?对咱们都挺热情的。也不怎么张扬,虽然人家的身家和我们不在一个档次,但对我们很尊重。”
罗信诚不放心:“他一叫咱姐姐姐夫,若风的脸一下就拉长了,在用力控制着呢,你没看出来?”
“看出来了,我还担心她现场就翻脸了呢。”陈若怡想起妹妹的表情,也笑起来。“我会慢慢劝她。”
“不知她们娘俩聊得怎么样了?”罗信诚又开始担心女儿了。
“放心吧,你没见晶晶高兴的样子?她最喜欢和小姨呆着,若风的话,她大多都能听进去。”
罗信诚感慨:“女儿大了,和咱们远了,以前老缠着我,现在也不行了。”
“没事,听同事们说,孩子在高中就这样,等上了大学,离了家,就知道家的好处,知道父母的好处,就会想家想我们了。”陈若怡安慰着丈夫,同时也是安慰着自己,孩子大了,真有些生分的感觉,母女聊天的时候都越来越少了。
罗信诚一家离开海洋的时候,郑元哲还专门过去送他们,而且让陈秘书给罗信诚的车里装了不少名义上的土特产。陈若风不知情,等姐姐坐车走了,打电话过来,陈若风才知道真相,郑元哲让人给他们三人买了些服装、手表和少量的土特产,还给罗晶买了些零食,想得真是周到之极。姐姐这样夸奖着。
“那你们也收啊?跟人家又不是太熟?”
陈若怡解释着:“当时不知是这么贵重的礼物。”
“算了,收了就收了吧,反正又不是向他要的!”
打完电话,陈若怡和罗信诚说:“若风好像不太高兴。”
“那是因为郑总先斩后奏了,若风这臭脾气,说不定会找人家算账呢。”
“我小姨真牛,连这么好的总裁都不放在眼里!”罗晶得意和骄傲着。
“这是牛吗?叫不知好歹!”
一家人说说笑笑地,比起来的时候,气氛温馨了好多。看罗晶脸上的表情就知道,陈若风已经把罗晶的小情绪给解决掉了。
接完陈若怡的电话,陈若风不满意地斜了郑元哲一眼,什么也没说就转身回酒店上班了。陈秘书的眉头比郑元哲锁得深多了,这是怎么了?送礼还送出不是来了?陈秘书看了看郑元哲,还好,他比较淡定:“走吧,我们去机场。”
陈秘书一边开车一边报怨:“我们连飞机都改签了,就为了送她的家人,她可好,还给咱们脸子看。”
郑元哲笑了:“已经很给面子了,我还以为她得当面骂我几句呢。”
陈秘书赶紧闭上嘴,原来郑总的要求这么低啊?他这抱不平可打错地方了,他从后视镜中看到郑元哲不知在想着什么,一会儿又微笑起来。陈铮忽然发现,郑总的脸真没有那么生硬了。从这一点看来,陈若风还真是功不可没。
―――――――――――――――
马永南从老家回来,他才知道陈若风的姐姐姐夫来过。
93.八卦不分人
听服务员们小声议论,说他们在最豪华的餐厅用餐,而且是有人埋单,他马上就想到这人该是郑元哲了,马永南就有点不高兴了。不知为什么,马永南很不喜欢这个拿着架子当饭吃的郑总裁,
有几个臭钱怎么了?对上次郑元哲打断了马永南和陈若风的约会开始,他就开始讨厌这个男人了。还有郑元哲那个狐假虎威的陈秘书,都看着很不顺眼。
中午吃饭的时候,马永南就坐在陈若风的对面:“听说家里来人了?还吃了一顿大餐啊?”
陈若风看了他一眼:“这么八卦啊?”
马永南笑了笑:“不是我八卦,是我听到她们八卦了。”
陈若风撇了下嘴:“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这话还真不假。”
“是郑总来请客的吧?那些地方,只有他们这种人吃得起。”马永南试探着问。
陈若风一脸烦恼:“别提了,欠他这么大一个人情,我怎么还得起啊?”
“有钱人就是这样,不但在气势上压人,而且常常在金钱上显出他们的与众不同。”
陈若风有点不屑地哼了一下:“有钱人就能无视别人吗?”听了马永南几句不咸不淡的话,她的气就更大了。
看到陈若风生气了,马永南适可而止地住了嘴。两人都默默地吃饭,不再聊这个话题。
走出餐厅的时候,马永南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有件事我想和你聊聊,晚上有空吗?我请去吃家常菜?”
“晚上?”陈秘书给她打电话了,说今天他们回来。
“不是吃不惯家常菜了吧?”马永南故意打趣她。
“哈,这话怎么说的?去!”
马永南的激将法果然成功。
不大一会儿,陈秘书就打电话过来,说要聚一聚。“对不起啊,我有约会了!改天我请你啊。”陈若风匆匆地挂了电话。本来陈若风是想请请郑元哲和陈秘书的,她好好想了想,人家毕竟也出了钱,出了力,还落一埋怨,真有点过分了。她得稍作下补偿,没想到马永南横空杀出来,完全打乱了她的计划和想法,居然对郑元哲的歉意也减弱了不少。
―――――――――――――
陈若风和马永南在吃饭。
“这次回去好几天啊?”陈若风随便地聊着天。
“是啊,多呆了两天,把我的婚事取消了。”
虽然马永南说得很随意,陈若风还是有点吃惊:“不是快要搬过来,要结婚的吗?”
“没办法,我现在才发现她是一个拜金女,而且我们也越来越没有话说了。早点分手,对双方都有好处。”
陈若风觉得有点可惜:“你这年龄还退婚,不怕做了剩男啊?”
“我才多大啊?不过比你大两岁。”
陈若风不好意思地笑了:“对哦,我怎么觉得你比我大很多呢。大概是因为你一直都很会照顾人,让我有种很可靠的感觉吧,可靠的感觉是来源于年龄比较大的人。”
“要这么说,那个郑总裁不是更可靠了?”马永南好像很随意地说出这个名字。
“别提他了,我不想说这人。老是喜欢自以为是!”
两人边聊边吃,因为没有喝酒,一个多小时就吃完了,他们刚走出餐厅,就看到陈秘书笑呵呵地站在那里,陈若风有点吃惊:“陈秘书?你回来了?你这是”
“在等你啊,吃饭是请不到了,我想请你喝个茶呗,这位马先生可以一起去啊。”陈铮大方地邀请着。
陈若风问:“你等半天了?”
“我来的时候,你们刚坐下,不想打扰你们,就等到现在。”
“那个,那,师兄,咱们一起去?”
马永南表情复杂地摇了摇头。
“那咱们走吧,我都站累了!”陈秘书催着。
“那师兄再见。”
“好,早点回来啊!”马永南的笑容有点勉强。
“知道了!”陈若风上了陈秘书的车,打开车门的一瞬间,马永南看到了坐在后面的郑元哲。马永南的眼中就多了几分愤恨,他的口袋里还有两张电影票呢,原计划两人饭后一起看场电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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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秘书,你傻啊,都这点了,还不吃饭?”陈若风只和陈秘书说话,像没看到郑元哲一样。
“我们吃过了,不知你们要吃到几点,所以我们买了盒饭,刚刚吃完。”陈秘书顺手举一下副驾驶座上的空盒子:“还没来得及扔呢。”
陈若风有点吃惊了,这俩人吃盒饭啊?这郑元哲也能吃得下去吗?“你们俩怎么混的?连个接风洗尘的酒也没有啊?”
“有倒是有,不是惦记着你吗?我们走的时候,看你不怎么高兴,现在得过来跟你赔个罪。”陈铮可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陈若风笑了笑:“几天不见,陈秘书的嘴抹了油还是蜜啊?”
郑元哲小声问:“不生气了?”
“早就忘记了,连气带人一起忘记了!”说完她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他还以为自己生着气呢,还专门过来看看,这人还算有点小良心。陈秘书看到郑元哲笑得很欣慰,他也就放心了,陈秘书心里感慨着,他这个秘书容易吗?在这俩人之间转来转去的,就是难以转出一个好人来。
“找家粥馆吧。”陈若风忽然提议。
“你不是刚吃过了吗?”
“没吃饱,别喝茶了,去喝粥去!”
陈秘书乐了:“那太好了,刚才吃的是什么盒饭啊,大米硬得跟小石子一样?郑总,你那胃消化得了吗?”
“还好!”郑元哲看到陈若风居然这么为他们着想,心里着实感动着呢,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深了。
陈若风陪他们又喝了碗粥,聊了会天,又提议早点回家休息。陈秘书惊奇,这几天不见,陈若风怎么忽然这么大度?这么会体贴人了呢?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话还真不是乱说的。不过陈若风的态度一直是冷热不定呢,也不敢因为这一点小变化就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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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的态度刚有点小转变,马永南的态度可是有了大转变,他想趁着陈若风和郑元哲的关系没有挑明,抓紧时间搏一次。
马永南不是叫着小秦一起,就是单独约陈若风,反正陈的时间他掌握得十分准确,都是先下手为强,这样十几天的时间,她都和马永南、小秦在一起,出去吃饭,看电影,在近处旅游,玩得不亦乐乎。时间安排得很紧凑,陈若风确实很忙,后来马永南更加殷勤了,直接把陈若风三天之内的时间都先安排好,小秦倒乐得陪他们,三个单身汉,工作之外又不去兼职了,干吗不去开心一下?陈若风还有个小小的私心,她想趁机撮合一下小秦和师兄。自从知道师兄退婚之后,这个想法可就冒出来了。这仨人一起,玩得乐呵,可是各怀心思呢。
在这期间,马永南还帮两人租到了比较合适的房子,小秦看到陈若风的工作已经开始稳定了,她也跑来和陈若风作伴,这样三个人就既是同事也是朋友了。
“每月都要负担一点房租,不要紧吧?”陈若怡小心地问着小秦。小秦对租房一事,倒不是十分积极,因为她们有宿舍住,而且她身上还有很多债务。
“没关系,其实我也不是很想跟她们住,人多嘴杂的,也休息不好。”小秦笑着安慰陈若风。“咱们先收拾一下东西,一会儿马大哥来帮咱们搬家。”她开始打包,其实东西也不是很多,这两年,这俩姐妹不停地搬来换去,一人两个大箱子,一个大行礼包就差不多了。
陈若风在收拾东西的时候看到一件裙子,那是她刚离家出走时穿出来的,去年的夏天,唉!她看着这衣服愣了半天神,如今已是物是人非了,当初买衣服的人,现在已经和自己没有关系了。睹物思人,陈若风还是伤感起来。
“若风,怎么这么慢?”小秦看陈若风半天没有动作。
陈若风回过神来:“马上就好!”她想了想又把那个裙子扔进行礼箱了。
“对了,我给你卡上打了一千五,你看到没有?”
“有个95588的短信,我来没得及看。你不用急着还我,先还你亲戚吧。”
“这已经很不好意思了!亲戚的钱由父母和我弟弟还,我只还你这份,我们说好了。这个月我买了点衣服,所以就少了点。”小秦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着。
陈若风过去揽了一下她:“咱们谁跟谁啊?你不用还我,我现在又没有用钱的地方,你倒真是要多打扮一下自己了。小秦,别去相亲了,
94.威胁近在眼前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马师兄已经很不错了,你们慢慢接触,我觉得这人不错。”
小秦笑得有点复杂:“好是好,不过,他的眼里只有你啊。”她放下手里的东西,站在那里想着什么:“我是沾你光呢,要是没你,他怎么会请我呢?”
“我知道,这事也急不得,人和人之间慢慢就熟悉了。慢慢来,我心里有数,你放心吧,如果他一点意思也没有,我也不会乱牵线的等我找机会试探一下他。好吗?”
小秦笑了笑:“怎么回事?倒为我用起心起来了?还是说你的事,你就真不见郑元哲了啊?陈秘书都给我打了俩电话。”
陈若风无所谓地耸了下肩膀:“没办法,咱们忙吗?你觉得我还有空去见他吗?”
小秦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感叹:“你的命真好,我就完了,怎么就没人这么追我啊?要是他追我的话,我第二天就会欣然接受了!我还得拼命坚持一下,要是不小心,当时就可能答应了。”
陈若风笑话她:“恨嫁之心这么明显啊?羞不羞啊?”
小秦正色辩解:“我的条件不好嘛,没办法,又没你会说,没你漂亮,没你能干,我的家庭还是个大负担,哪能和你比啊?”
“行了行了,都是我说错了,这一句话,倒引来你十句,还说自己不会说话呢。”
这时马永南走了进来:“谁不会说话啊?我来听听。”
“师兄你来了,偷听我们说话了?”陈若风不知他听到了多少。
小秦紧张地看着马永南,马永南笑了笑:“听你们说谁不会说话啊,就这一句,怎么了?还要审问吗?”
小秦和陈若风都笑起来,没听到就好,否则就要泄密了,大家见面会难堪。
“我找了辆车,一趟就能拉过去了,这俩箱子是可以搬的吗?”马永南指着地上的箱子。
“*上这个也可以搬了,你先下去一趟,再回来一下,咱们六只手就可以全搬下去了。”小秦指挥着:“若风,你拿那俩小点的。还有点乱七八糟的东西,直接装到包里,过去了咱们再整理,别让人家等急了。”小秦的语速和动作都快了起来。让陈若风只有在一边看的份。
马永南拉着两个大箱子,又提上一个袋子,先出去了。
“我看了一遍,已经没有什么了,要不你再检查一遍?别搬走了,又发现少了东西。”
“好吧,”陈若风四处查看着:“什么都没有了!有的都是人家的东西。太好了,结束四个人一间房的日子了。人多了真是麻烦,不是你家来人,就是你要说话,她要聊天的,根本休息不好!”
“我倒是习惯了,行了,反正也决定搬了。”小秦四周观看着。
“房租还是按老规矩啊,我三分之二,你三分之一。”陈若风处处照顾这个家庭困难的好友。
小秦没有说话,她确实没钱,要强也要不上去,再说,这次是马永南和陈若风执意要搬走了,如果是小秦的话,她倒是愿意住集体宿舍,至少不用花那份房租费。可是如果陈若风自己出去住,这人大大咧咧,不太会保护自己,小秦又有点不放心,所以这次搬家,她还是十分纠结和矛盾过的。不过这些想法,她没有和陈若风说,怕陈若风会有思想负担。此刻小秦只是默默地拎起包来:“你拿那两个小点的。”她有的是力气,现在能做的,就是让陈若风少干点体力活儿。
陈若风和小秦把东西搬到车上的时候,郑元哲和朋友过来吃饭,正好看到她们,也看到了忙碌着的马永南。郑元哲和陈若风看了一眼,谁也没说话,他就和朋友进酒店了。倒是陈秘书,很积极地走过来:“怎么了?又要搬家了?这是去哪住啊?”看到马永南,陈秘书有点刻意地问。
“一个小地方。”陈若风敷衍着。
“我们和马大哥在一幢楼里租了房子,房间小,但是只有我和若风住,已经很不错了,还是马大哥帮忙找的呢。”小秦倒很热情。
“哦,原来是这样啊,你们搬吧,改天给你们祝贺啊!”陈秘书说完就进酒店找郑元哲了。
客人们都已经就座,郑元哲看到陈秘书进来,他就起身走出房间:“怎么回事?”
“搬到她师兄住的楼去了。”
“这人总是阴魂不散的!”郑元哲说了一句。
“不过她还是和小秦住。”陈秘书赶紧补充。
郑元哲瞅了陈秘书一眼,不太高兴地进了房间,陈秘书跟着进去,跟服务员上菜,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一阵阵笑声,不久就是碰酒杯的声音,敬酒的热闹一直从头到尾地保持着,郑元哲的脸上总有几分不快,这让陈秘书也吃得不踏实。还没吃完,他就出来打电话给小秦:“你们搬哪里去了?给我个具体的地址?”
小秦答应一会儿给他发短信,陈秘书和小秦接触得比较多,为了打探陈若风的消息,他自己要多和她的闺密接触,这也算是为郑元哲曲线救国。小秦先后收到陈秘书感谢她的几张卡,具体数字对郑元哲不算什么,但对小秦来说,可真是救急了。她想这钱先还了亲戚,以后有钱了,再给陈秘书还回去。小秦没把这事告诉陈若风,陈若风要知道了,断断是不能同意的,陈若风还在想方设法地和郑元哲划清界线呢。
看陈若风还在忙着收拾东西,小秦就给陈秘书发了个地址。从心里说,小秦是十分愿意促成郑元哲和陈若风的好事,不仅是陈若风的好归宿,也能变相地成全小秦和马永南。如果陈若风一直单着,马永南的眼睛会一直长在她身上,这一点,小秦算是看清楚了。虽然这样,小秦也不十分忌妒好友,谁让她是后来者呢?再说,她了解陈若风,这段时间没心思恋爱,郑元哲的出现真算是个意外。作为旁观者,郑元哲对陈若风的真情,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就等陈若风自己醒悟和接受了。
对这俩人的关系,陈秘书是真有点着急了,他没有郑元哲那么有耐心,看酒席一时还散不了,陈秘书又出来给小秦打电话:“你找个合适的地方接个电话。我就是想问一下,如果他们俩这算是万里长征的话,你计算一下,在陈若风那里,已经走了多少里了?”
这可难为了小秦,陈若风到底是怎么想的,她不是十分清楚,她想了想,就做了个保守的回答:“大概有一百多里地吧?”
陈秘书一听这个回答,真有点泄气了,都半年了,还几乎在原地不动呢,这小姑娘也太难缠了!而且现在还又掺进一个大师兄马永南。
虽然有点泄气,陈秘书还是给陈若风打了电话,果然,还是被她拒绝了。陈秘书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了,他得做做工作,让郑元哲的精力别放在这姑娘身上了,这陈若风可是太能折腾了。
酒席散了,郑元哲果然问陈秘书:“问了吗?”
“啊!说有事,来不了!”
郑元哲想了想:“晓宁在家吗?”
陈秘书刚给于姐打过电话:“在呢,已经接回家了。”
“让于姐安排一下,叫晓宁给若风打电话,让她回家吃饭。”
陈秘书有点迟疑:“这个,要是可能的话,咱们和晓宁一起过去,这样估计会有希望。陈老师是你的克星,晓宁是她的克星。”说到这里,他忍不住笑起来。
一语惊醒梦中人,郑元哲高兴了:“你变聪明了!就这样,让小张把晓宁送过来。我们一起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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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永南约了小秦和陈若风,他们三人刚走出大楼,准备去庆祝乔迁之喜,一抬眼就看到郑晓宁几步就蹦到陈若风身边来,她揽着陈若风的腰:“妹妹,你怎么不去看我?上周末就没去,想死我了!”
“姐姐,你怎么来了?”陈若风看到陈秘书和郑元哲都在不远处,车就停在他们身边,显然是来接她的。
陈若风蹲下身和郑晓宁商量:“好姐姐,你看,这两个人,是妹妹的好朋友,我们约好出去吃饭的,你能让我请个假吗?明天,明天是星期六,我保证会陪你玩。”
郑晓宁一拧身子,小嘴马上嘟了起来:“不行,不行不行不行!我就要你现在陪我!”
“若风,要不你就去吧,别让孩子着急。”小秦适时劝说着。
“可是”
小秦鼓励地看着她,轻轻地眨了下左眼,陈若风恍然大悟,她要是走了,倒给这俩人腾出单独相处的机会了,她站起来:“好吧,我怕你了!你赢了!
95.机会来了
“师兄对不起了,你们去吃吧。我得陪一下这个小公主。”
郑晓宁得意地拉着陈若风的手:“走啊走吧!”她已经等不及了。
马永南的笑有点硬,但还是点了点头。
陈若风一边走一边叮嘱:“你们吃好喝好玩好啊。”
看着他们一行人走远了,马永南奇怪:“他们怎么这么快就找来了?”
“郑总是谁啊,若风在哪里,他都能找到她。”小秦淡淡地笑着:“我们还要去吗?要不就回去吃方便面吧。”
“别,我都订好位子了,一起去吧。”马永南虽然这样说着,情绪还是有点提不起来。小秦看得出来,但是也不去过问,装着不明白的样子。
在到陈若风新家的这一路上,陈秘书已经按郑元哲的心思多次叮嘱过郑晓宁了,郑元哲只笑不语,陈秘书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暗自得意着,但也不敢笑,因为他忽然想起陈若风给他起的外号了:郑元哲的蛔虫。一想起这个封号,陈秘书脸上就有点尴尬。
有陈若风在场,郑晓宁果然又听话又开心,吃完饭,陈秘书就给郑晓宁使眼色,小姑娘眨了眨眼睛:“哦,爸爸,我想和陈叔叔出去买点东西,很快就会回来。”
“这附近有商店吗?不如明天再买。”
“不要不要!”
郑元哲的话没起作用,陈秘书已经站起来领着郑晓宁往外走了:“很快的,马上就回来。”说着他们就走了出去。
桌上只剩下郑元哲和陈若风,她觉得有点尴尬:“你今天不忙吗?”纯粹是没话找话说,因为郑元哲总是貌似深情款款地注视着她,这让她不太舒服。
“还行。你搬家怎么不说一声?我能给你找到更好的房子。”
“可我就愿意住不好的房子啊!”陈若风笑了笑。
郑元哲站起来给陈若风倒水:“你再吃点吧,是不是不合胃口?”
“没有,晚上吃多了不消化。”
“今天周末,可以晚睡一会儿。”郑元哲提醒。
陈若风在看着桌上的菜,一时不知要说什么。电话中拒绝过他多次,他现在还对她这么好,说实话,真有点不好意思了。
“晓宁在学校还好吧?”好不容易又找了一个话题。
“还行。没给你丢脸!”郑元哲微笑着:“若风,我想”
陈若风忽然站了起来:“不好意思,我想去下洗手间。”
“这里面就有。”
“不用不用,我去外面。”陈若风匆匆地走了出去。陈若风发现,她还真有点害怕和郑元哲单独相处呢,这家伙现在不那么冷硬了,冷横硬的时候她还不怕他,但是又要转到另一个极点了,有点像火山一样,陈若风有点不太习惯。在来的路上,她已经打算好,要对他客客气气的,客气本身就是一种疏远,这样下去,关系就会越来越冷淡。陈若风在洗手间磨蹭了一会儿,又在路上慢慢地一步一步地量过来,回去的时候,陈秘书他们还没回来呢。
“郑总,我也吃好了,要不我先回家吧,晓宁回来,麻烦你和她说一下。”陈若风站在椅子后面,就没有要坐下的意思。
“我打个电话催一下。还是你自己跟她说吧,否则她的脾气要上来,非去打扰你不可。”
“好吧。”陈若风了解郑晓宁的,郑元哲这话不假,她只好又坐下了。
郑元哲的电话刚拨通,郑晓宁和陈秘书就开心地回来了,她坐到陈若风的腿上,揽着她的脖子说悄悄话:“我买了好多零食,今晚咱们一起吃。”
“晚上不能吃太多零食,会发胖的。”
“那好吧,咱们明天再吃。”
“姐姐,妹妹也有个问题需要你帮忙”陈若风正想告辞。
陈秘书向郑晓宁眨了下眼睛,郑晓宁立刻会意:“妹妹,我先说我先说,今天是周五,我们一起过周末好吗?”她的鼻子快碰到陈若风的鼻子了:“好不好吗?”她撒娇地缠着陈若风。
“这个”陈若风最受不了郑晓宁这么信任和亲昵地看着她。
“妹妹比姐姐小啊,自然会听姐姐话的。”陈秘书在一边帮腔。
“要是太晚了,就让小张送你回去。”
“爸爸坏,我不要,我要和妹妹一起睡!我要听她讲故事。”郑晓宁嘟起嘴来。
“可是陈老师还有事啊?”郑元哲似乎在替陈若风开脱。
“不行不行!我都两个星期没见到妹妹了!”
陈若风知道这样讨价还价也不会有结果,就拍了拍郑晓宁的后背:“好吧,我们听姐姐的,陪你过个快乐的周末,好不好?”
郑晓宁高兴得在陈若风脸上亲了两下:“爸爸,怎么样,妹妹最疼我了!”
几个大人被郑晓宁的天真和可爱逗笑了。只要不单独和郑元哲呆在一起,哄孩子高兴,陈若风还是愿意的。一来二去的,郑晓宁对陈若风的喜欢和依赖都在升级呢,同样,陈若风也喜欢这个越来越乖巧的小公主了。
“还不快下来?把陈老师的腿都压痛了!”郑元哲提醒女儿。
郑晓宁听到这话,赶紧从陈若风腿上站起来,手还是牵着陈若风:“走了,回家了!妹妹,你要是不在家,我都不喜欢那个家了。”
“是吗?”陈若风开心地笑了:“我居然有那么重要了?姐姐你把我*坏了,我可是要骄傲了啊?”
看到俩人亲昵地走在前面,郑元哲十分欣慰,他真希望这一幕能经常看到。
陈若答应陪着郑晓宁,果然在郑元哲家住了两个晚上。周日,郑晓宁上学的时候,也缠着爸爸和陈若风去送她,陈若风都答应了,让孩子高兴,这是大事。尽管陈若风对郑元哲还是十分冷淡,但是她没有拒绝郑晓宁,这就让他十分满足了。他不急,他有下半辈子等她发现他、认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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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永南的脸色有点不好看:“若风还没回来?”他去她们宿舍了,看了看,只有小秦一个人在,于是就这样问。
小秦解释着:“那孩子和若风特别有缘分,很多事情都是非她不可。奇怪了!”
“是够奇怪的!”马永南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小秦看得出他正生着闷气呢,也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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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怡一家人又前来看望陈若风,郑元哲请客吃饭,之后又去唱歌,他和陈若风唱了一首《外面的世界》,郑元哲唱得十分用心。
“这首歌很深情,但是寓意不太好呢。”陈若怡悄悄担心着。
罗信诚点了下头,是啊,痴情是足够,明明是一首分手而翘首期盼的伤心曲,他叹息了,作为男人,他离郑元哲更近一些,这些追而不得的无奈,他也是深有体会的,虽然各自的目标不同,心境还是差不多。
陈秘书用手机把这一段拍下来,发给陈若风看,陈若风发现郑元哲唱得投入而动情,心中有种莫名的感动。“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当你觉得外面的世界很无奈,我还在这里耐心地等着你。每当夕阳西沉的时候,我总是在这里盼望你,天空中虽然飘满着雨,我依然等待你的归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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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秘书是旁观者,对郑元哲对陈若风的好看得一清二楚,所以一直为他抱不平着。这天陈若风又陪郑晓宁吃饭,她喝了一小杯红酒,不知怎么,竟然晕得不行,陈秘书积极地给她开了个房间:“郑总,你先扶陈老师过去休息一会儿,我送晓宁先回家。”
郑元哲也有点怀疑,她的酒量是小,也不至于少到这半杯就醉倒啊?他疑惑地看着陈秘书,陈秘书牵着郑晓宁的手:“咱们先回家,他们醒了酒,就会回来。”说完,陈秘书向趴在桌上难受的陈若风努了一下嘴,又向郑元哲竖了下大拇指,然后快速地离开了。
郑元哲又气又笑,陈铮这家伙,一定是在酒里作了点手段,不然不会这样。郑元哲把陈若风扶起来:“走,你先去休息一下,睡一觉就好了!”
陈铮开好的房间里,陈若风在*上翻来覆去地难受着,她小声地嚷着:“头好晕啊!”
郑元哲拿水湿了毛巾,搭在她的额头上。看到这个样子,郑元哲很心疼,他站在那里感觉有点束手无策,一股暗气就升了上来,他走到洗手间给陈铮打了个电话:“陈铮,你这家伙到底干什么啊?让她这么难受?”
“没什么,我就在她的红酒里加了点白酒!”
96.好时光不错过
“你啊你!越来越大胆了!”
“郑总,好好把握机会啊,机会不是每天都有的,不要让机会第二次溜走。”陈铮是指黄山旅游那次醉酒,郑元哲不行动是错误的。
郑元哲也不和他再多说什么,关上手机,坐到陈若风身边,轻轻地握着她的手。他提醒自己,什么都不能做,否则陈若风会恨死他的他提醒自己,什么都不能做,否则陈若风会恨死他的。郑元哲做了个深呼吸,他看着床上的陈若风,现在的她十分温柔和安静,头发散乱在枕上,脸上因为有酒的作用,就像盛开的桃花般鲜艳郑元哲像嗅一朵桃花那样轻轻地在颈项间闻了一下,十分享受那份淡淡的芬芳,这时她的嘴唇轻轻地动了一下,让郑元哲的心跳直接加速了几倍,现在他觉得她整个人都是一朵芬芳四溢的桃花了!
郑元哲只好离开床,在床边转了几步,他觉得自己又躁热起来了,酒劲大概是已经上来了,他脱了外套,可感觉陈若风就像一块磁铁那样吸引着他,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到她身上脸上,他又做了个深呼吸,让自己镇定镇定!后来他想到了,都是光的作用,如果什么都看不到,也许会好些,看不到她,就等于看不到you惑了。
关上灯,窗外透进淡淡的光,他的视力很快就适应了,依然能看到她,不知为什么,他的心反而因为黑暗而跳得更快了,他走到床边,矛盾了一会儿,他还是给自己发了一个福利,这么美好的时光怎么能错过呢?至少也要亲她一下吧?他自己点了下头,拿定了主意,他跪在侧身睡觉的陈若风身边,探过身去,自己还极小声地念叨着:“就亲一下!”
这点黑暗丝毫没有阻力,他稳而准地找到了她柔软的双唇,她轻轻地嗯了一声,他只觉得大脑一蒙,他的唇就贪婪起来了,虽然陈若风并没有回应他,他还是停不下来,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好像是被他的唇压得不舒服,陈若风又动了一下,嘴里轻轻地哼了一声,她这无意地一动一哼,像有几双手拉着郑元哲一样,他毫不犹豫地躺在她身边,好时光的确不能辜负!他刚躺下,陈若风的手机就震动起来了,郑元哲吓了一跳,他赶紧去拿手机,他定了下心神,做了个深呼吸,是小秦的电话:“喂,若风,哦,是郑总啊,不好意思,我想问下若风还回来吗?她没给我打电话,我还给她留着门呢?还是……还是不留?”小秦这时才感觉到自己的突兀。
郑元哲看了一眼依然安静睡着的陈若风沉默了几秒:“她……喝多了,我马上就送她回去。”
“好的,谢谢!我等着她。”放下电话,小秦有点茫然,是不是不该打这电话,因为她在电话中听出了一点莫名的沉默和犹豫。
第二天,陈秘书知道小秦打了个该死的电话,他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的良苦用心,让他们早日结束这种似是而非关系的想法,还是白忙了一场。
陈铮在心里埋怨着郑元哲,平常工作中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怎么对一个小姑娘就不敢干脆点呢?总是这么平行着,这关系什么时候能有质的改变呢?连旁观者的田阳也转移了支持对象,关心和同情郑元哲了。
田阳由衷地赞叹着:“没想到郑总的定力这么好?可见他是真的珍爱若风呢。被这么一个男人深爱着,浪漫无限,若风真是幸福死了!”
“有些人可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她根本没什么反应。”陈铮感叹着。
田阳好像没听到他说话,自己还一副十分神往的样子,陈铮晃了她一下:“喂喂喂,你别心猿意马啊,人家再好,也是有爱人的主儿了,你老公才是真实的!”
田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陈铮摇了摇头,不去打扰她了,她大概已经陷在自己的构思中了,看她的眼神已经有点遥远了。陈铮悄悄地走开,不去打扰她。
郑元哲知道陈铮是为了他好,所以这事没有追究他什么,好像这事没有存在过。
——――――――――
因为又一个周末没见到,罗信诚十分想念晋华雯了。双方的爱人都是相熟的,所以两个人做着很好的保密工作,为了保全自己,也为了保全家人。他们的地下恋情,明知没有成正果的可能,但还是无法分开。他们还约好了,为了两人能长久,能不让家人起疑心,他们对家人爱人就要多加关心和照顾,否则这事情可能就没那么顺利进行。
两人一番缠绵过后,平静地坐在床上聊天。
“年后就得搬家了!”罗信诚感叹着。
“不搬不行吗?”晋华雯小声地阻止着。
“不行,我老婆非常坚决,我都怀疑是不是她知道些什么了。”
“你把我名字存成什么了?”
“赵大国,我换成这个名字了。”
晋华雯轻轻地打一下他的胳膊:“你么这聪明,她发现不了的。”
“还不是你出的主意,我可没你这么有心计!”罗信诚好奇:“你手机里我叫什么啊?”
“小华!”
罗信诚哈哈笑起来:“小华?天啊,你可是害人不浅啊。给我起这么俗气的一个名字?”
“就是这几天才改的,以前你叫丽丽!”两人开心地聊着天。
“我还真没想到,要想保持一段纯洁的精神恋爱,会那么难。”他们之前约好,只在网上聊天,只在短信中聊天,慢慢地,感情越深,又改为只见面,要保持相对的安全距离,但是慢慢地,后来就什么都发生了!婚外恋的野火一旦燃烧起来,比第一把火都要火热。
这天晚上,郑海鸣和朋友喝了酒回家,已经十点半多了,晋华雯已经上床了,她打开暗淡的床头灯,又向床的一边挪了下。因为酒劲上来了,还是因为灯光的朦胧,郑海鸣看到晋华雯时,忽然有了冲动和*,衣服也没脱,他直接就躺到她身边,紧紧地抱着她。晋华雯用力把他推开了:“别打扰我,我困了!”她又翻了个身,又向床边上靠了靠。
郑海鸣把灯关掉,又凑到晋华雯身边,手才搭到她的肩膀上,晋华雯就恼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这么晚回来?回来就发酒疯。”
郑海鸣很少见妻子这样不耐烦地嫌弃他,他在黑夜中停止了动作,也向另一个床边靠了靠,背对着妻子。他叹了口气,喝酒时还有人在报怨,说老婆性冷淡,现在他感觉晋华雯也是这种情况了,有多久没有在一起了?他已经数不清日子了?
白天的晋华雯十分体贴,温柔有加,但晚上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不喜欢人家打扰她,她说有点睡觉困难,很容易睡不着,必须静静地入睡,才能睡得时间长一点。
“不好意思啊,老公,我现在什么*都降低了,可是脾气却见长了,人家说这是更年期提前了,怎么办啊?”四十一岁的女人,在老公面前撒起娇来一样可爱动人。
“好了,好了,你别着急,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你要想发火就发,别憋出病来。谁都有这么一段,没关系的。”郑海鸣十分体贴妻子,他尽量地安慰着她。她说得没错,晋华雯的脾气还是比以前大了点,虽然不是很明显,但焦躁的情绪经常能看得出来。
郑海鸣还在办公室里讨教着:“女人的更年期,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嫂子更了?”于新有点不相信:“她看起来很年轻的。”
“这个根据各自的体质吧,时间不定的,应该是。”陈若怡也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她自己也这样说,我觉得她是有点反常,情绪上吧,有时有点焦躁不安,当然也不是经常,不是很明显。”郑海鸣这几天才开始注意妻子的变化。
“那你得多体贴、多包容些,我听说有的女人更年期跟变了个人一样,不过那段时间过去了,就会好很多。”陈若怡安慰郑海鸣。
“没事,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承受不了的,都老夫老妻了”
这时一个人在门口喊:“郑科长,谢主任找你过去。”
“好的!”郑海鸣匆匆答应着,就出去了。
于新悄悄地问陈若怡:“晋华雯也老更了?难道她的大姨妈已经走了吗?我可看她正像一朵花呢。”
陈若怡制止她:“别瞎猜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于新觉得这话挺好玩的,调皮地问:“陈姐,你家什么经啊?”
陈若怡笑了笑:“快去工作,你还是小孩子呢,
97小萌神的妙理论
“你和我们这些老人沾不上边,和你说你也不懂!快工作去!”说完陈若怡就开始敲击着键盘,进入工作状态。
于新也只好闭上嘴,但她有点不解地看着陈若怡,她好像很不愿意谈自己的家了!不知是不是自己多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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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母知道郑元哲感兴趣的女人居然是家教陈若风,这人她是见过几次的,起初的印象还真不错,挺聪明的,对郑晓宁又很办法,做家教做得尽职尽责,是个难得的好家教。可是听到陈若风成为郑元哲喜欢的对象,她就不能等闲视之了。想来想去,郑母还是十分意外,她的心里就不舒服起来:“老郑,这事你可得管一下啊,元哲的婚姻已经失败过了,这次可得把好关,不能再随便结婚,随便离婚了!”
郑父放下手里的报纸,慢慢悠悠地品着茶。郑母急了:“你这人,我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万一他认真了怎么办?”
郑父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有什么可着急的?儿子对女人动心,这是好事啊,难道你真希望他这辈子都不去恋爱,不去结婚了?”
“你什么意思?”郑母不很同意这种看法:“这算是好事?如果咱们儿子娶一个普通的灰姑娘进家,还不让亲朋们笑死?”
“那是后话,还不知怎么着呢。先论这好事的说法,你看,元哲对女人有兴趣了,不管他追求谁,爱上谁,都是一个好的苗头吧?再说,恋爱这事,这离婚姻还很远呢。咱们不要一惊一乍的,让他谈,让他恋,这孩子没几分钟的热度,这性格你还不了解啊?”
听到这里,郑母笑了:“哈哈,可不是?我怎么忘记了?他从小到大,恋爱时间还没有超过一年半载的,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人家还半道病逝了,元哲这孩子也真是难为他了。”
郑父也坦然笑了:“你别听风就是雨,让他恋去,谁知道能新鲜几天呢?元哲对这个阶层的女孩接触得少,大概是正在兴头上呢。”
“陈老师那人,除了长得不错,条件还真不是一般的差。要家庭没家庭,要工作没工作,要”
“行了,别乱说人坏话了,到最后两人八杆子还打不着,你可是白白浪费了唾沫,白费了心思。”郑父看一下表:“哟,时间到了,老周家请客,咱们别迟到了。”
“马上就走,对了,他家的那个周萌萌可真是出落得越来越好看了,跟咱们家元哲”
“又来了?行,你要闲着没事做,就继续琢磨人家的女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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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郑晓宁摆弄她的布娃娃,玩得不亦乐乎。郑元哲和陈若风在看电视,电视机中正在播放关于大学生可以在在校期间结婚,并且有人在大学中结婚生子的新闻。
“这俩人可是什么都不耽误,人家在学校生了孩子,还同时考了研。”
听陈若风感慨着,郑元哲也笑了:“这还是少数吧,多数恋爱还是会影响学业。”
“恋爱也能化为动力啊,你这观念也太out了,在这好例子面前还嘴硬!”
“我说的是自己的想法,这好不容易上个大学,享受一下轻松自在的浪漫时江,还在那里面结婚生子?我总觉得不怎么样。”郑元哲坚持着自己的观点。
“那你就是老封建呗。”陈若风一边看电视一边扁着嘴,表示出她的不屑。
听了这话,郑元哲可没心情看电视了,他盯着陈若风的脸,准备好好争论一番:“封建也是相对的,但也不能用老封建吧?我这明明还很年轻?”
这话把陈若风说笑了:“呵,是年轻,年轻得可以再去大学里上一回,可以在校园也生个……生个晓晓宁出来。”
“这怎么越说越乱了,我的意思是”
“你什么意思啊?你现在去上学,也可以尝试一回校婚啊!”
这俩人争着谈自己的感想和看法。
在旁边玩的郑晓宁,注意力也慢慢被吸引过来。她早玩够了娃娃,正一直在摆弄积木呢,看到他们俩人争得这么热烈,就认真地听着看着。忽然她很好奇地问起来:“爸爸,如果大学生可以在学校结婚,那会生孩子吗?”
“很可能吧!”这小人儿还管起闲事来了,郑元哲敷衍道。
“哦?!”郑晓宁脸上的表情十分神往的样子。
陈若风就有点奇怪了:“有什么问题吗?姐姐的意思是?”
郑元哲和陈若风都感兴趣地看着郑晓宁。
郑晓宁十分羡慕地说:“哦!大学生在大学里生出来的孩子,一出生就可以上大学了?!”郑晓宁眨着漂亮的慧眼: “那该多好啊?他从小就是大学生,也不用做作业了,不用被都管,还不用考试了,真好!真好!”
两个大人都忍不住笑起来。郑晓宁站起来,走过去靠在郑元哲身上,撒娇着嚷道:“爸爸,你再把我塞回你的肚子里,我要在大学里出生,我也要天生就是大学生。”
“啊?”
陈若风格格笑起来:“姐姐,你真有才!”
郑晓宁冲陈若风眨了下眼睛。
郑元哲忍着笑:“你要在大学里出生?那我得和谁结婚?才敢生出你这么一个调皮鬼?小精灵?”他揽着宝贝女儿问。
郑晓宁认真地想了想,又看了看陈若风,恍然大悟:“你可以和妹妹结婚啊,在大学结,再把我生出来!”她越说越得意。
陈若风的脸越听越红,想堵住郑晓宁的话,看她那么兴奋,又开不了口。
“哈哈,我女儿真聪明,那你就是天生的大学生,不用上学了是吗?”
郑晓宁用力点点头,得意非常。
郑元哲看着陈若风微笑,那笑容里不自觉地带出点坏坏的意思:“晓宁,你得先问问陈老师愿意不愿意?”
“郑元哲!”一听这话,陈若风更急眼了,涨红着脸警告他。
“嘘!不许喊大叔的名字!这样不礼貌!”郑晓宁认真地纠正陈若风!
郑元哲笑倒在沙发上,陈若风用力推了他一下:“郑……郑……”看郑晓宁正盯着她,陈若风赶紧改口:“郑大叔快滚开!离我越远越好!”
郑晓宁眯起眼睛质问:“妹妹不许骂人!”
陈若风委屈万分地申辩:“谁骂人了?我都叫他大叔了,多有礼貌?我都自降辈份了,我哪骂他了?”
郑晓宁摇摇头:“你让他滚了!老师说滚是骂人的脏字!”
陈若风尴尬地张大嘴巴,无奈地眨着眼睛,嘴巴半天没有合上,面对一个小天真小萌神,她的口才有时也得甘拜下风。
郑元哲看到女儿出面维护他,而且让陈若风哭笑不得,他扭过脸去,偷着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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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呢?陈秘书?”
半夜三更地接到小秦的电话,陈铮吓了一跳:“怎么了怎么了?你慢慢说”
“若风不知吃坏什么了,现在上吐下泄的。”小秦的声音很着急。
“你别急啊,我马上过去。”
田阳睁开惺忪的眼睛:“这都几点了?”
陈铮一边穿衣服,一边匆匆地交待:“你好好睡,才一点多,我得去找郑总!”
陈铮一边下楼一边给郑元哲打电话:“郑总,我,陈铮,陈老师病了,很急,小秦打电话过来,说上吐下泻的,她不知怎么办了。”
“你在哪啊?”正在睡梦中的郑元哲吓了一跳,他定了下神:“那你先去看看,你离她近。去哪个医院,你随时通知我!”
“好的,我正往那赶呢。”陈铮开着车先去看陈若风。
等郑元哲赶到医院的时候,文杰也到了,这医院有他的朋友,他在电话中已经知会过了,给陈若风安排了一个单人间,找了值班的最好医生。余杰在走廊里遇到急匆匆到来的郑元哲,看他急得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了:“元哲,你别这么夸张行吗?在这医院里,急性肠胃炎可是最小的毛病了!”
郑元哲也不回答他,仿佛没听懂他的讽刺:“在哪里啊?你去看过吗?”
“在前边,你要是早通知我,直接在你家打个针就行了!”
“她要在我家,就不会出这样的状况了!”
“啊?什么情况啊?你们分手了?”
“以后再说吧,她不要紧吧?得打几天针啊?”
“最少得三天,她一开始没重视,还自己吃药呢。”
郑元哲叹了口气,他就想嘛,陈若风根本不会照顾自己,果然如此。“三天就行吗?”
98抱得美人归
“三天之后看情况,如果不行,我去你家上门服务,这样总行了吧?你别这么凶地看着我啊,又不是我让她生病的?”文杰故意捉弄郑元哲。
郑元哲也顾不上生气了,他现在的脑子里全是陈若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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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陈若风安静地躺着,陈铮和小秦一边一个守着她,郑元哲看了下陈若风的脸,脸色蜡黄蜡黄的,眼睛闭着,一动不动。郑元哲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休克了吗?”
“没有,没力气了,休息一下。”陈铮让出自己的位置,同时小声回答着。
小秦又看到了陈若风所描述的那张脸,此刻郑元哲急得上火,脸色又黑又硬,冷气直冒,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心是急切的,他十分心疼地看着陈若风:“小秦,她是什么时间开始难受的?”
小秦还在打量郑元哲呢,陈铮碰了一下她:“什么时候开始生病的?”
“什么时候开始生病的?”小秦重复了一句,才赶紧回过神来,一边回忆着:“快十点吧,她就开始跑厕所了,我给她找了药,看她吃了,就睡下了,后来听她越折腾越厉害,有点害怕,才打了电话”她看着陈秘书,陈秘书已经表扬过她了,汇报得很及时,医生说再晚来点,脱水就更厉害了,会有危险。
陈铮小声在郑元哲耳边说了几句,郑元哲向小秦动了下嘴角,大概是笑的意思:“谢谢你了,让小张送你回去吧,你明天还得上班。”
“可是”
“这里有我们呢,你先回去吧!”陈秘书安慰他。
小秦想说,你们都是男人啊,照顾起来方便吗?“小张,你送小秦回家,你也回去吧,明早把于姐接过来。”
“好的!”小张应着。
小秦看郑元哲想得周到,再说有他在,自然会比自己照顾得好,就放心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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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偏西了,这一觉睡得真香,她睁开眼睛,看到微笑的于姐:“我这是?”她以为在郑元哲家呢。
“医院。”于姐很小声地告诉她,并朝病床边示意了一下。顺着于姐的目光看去,郑元哲趴在床边上睡着了。
陈若风试着动了下:“啊哟,全身都痛啊”
“你发烧了!”
陈若风一动弹,郑元哲就醒了,见陈若风有点奇怪地看着他,就有点不好意思:“你醒了?好点吗?怎么睡着了?”
陈若风淡淡地笑了笑,她现在连力气都没有了。
“郑总,陈老师也醒了,你就放心地回去睡一觉吧。”于姐看着陈若风:“他一直在这里,我是早晨过来的。”
“哦!”陈若风用眼睛笑了笑。
一直盯着陈若风的郑元哲看懂了她的意思,他欣慰地笑了:“想吃点东西吗?”
“不想,肚子里有一堆草呢,满满的!”说话还是很无力。
“胃受伤了,慢慢就会好的。”郑元哲的声音十分轻柔。
于姐忍不住笑了一眼,郑元哲的这种声音,她只在郑晓宁生病的时候看到过。他把陈老师当孩子哄了,于姐有点想笑。
这时陈秘书也进来了,看到陈若风醒了,就打趣她:“你也太会折腾人了,生病还捡个半夜三更的,亏我们胆大,否则就被你吓死了。”
陈若风咧了下嘴角。
“你不是去补觉了吗?你还报怨?人家郑总才刚刚闭了会儿眼呢。”于姐打抱不平。
陈若风又看了一眼郑元哲,笑意盈盈地这一眼,似有千言万语,郑元哲的心跳又加速了些,他只是傻笑着,居然一个字说不出来了。
于姐和陈秘书都将目光转到别处去,给他们一点沉醉的空间,余杰这时刚巧进来了:“哟,这含情脉脉的,演哪一出啊?”
郑元哲站起来:“你怎么才来啊?”
“我得回家睡个觉啊,我又没有你这么强大的动力,是吧?”余杰笑着问陈若风。
“余医生。这是你的医院啊?”陈若风有点不好意思,虽然说话无力,还是努力岔开话题。
“我倒想开一家医院呢,正在考察,是元哲跟你说的吧?等我的医院建起来,你随便去住啊。”
郑元哲不高兴地咳了一声,文杰马上会意:“说错了,虽然我开一家医院,但是希望你们谁都不要去。”文杰一脸委屈地看着郑元哲:“照这么说话,都没人光临了,我开办医院不是自杀吗?”
“是很尴尬!”陈秘书:“有家医院在开业的时候,曾打出一个很好玩的横幅,上面写着:祝全市人民身体健康!”
文杰哈哈笑起来:“你看我们这职业多纠结?多么尴尬?你说救死扶伤吧,还得战战兢兢的,我们这宣传工作有多么言不由衷?我算记住了,开业的时候也用这标语。”
“那能笑倒一大片。”郑元哲也笑了:“你再看下若风,胃很不舒服。”他又导回正题。
文杰正在拉赞助呢,郑元哲的女人生病,他可不得鞍前马后嘛。
查看完之后,文杰和郑元哲商量:“今天的针打完了,你们直接办出院手续。”
“不行吧?我看她还很虚弱。”
“你们回家,从明天起我给她打针,找个护士在那里守着,你放心好了。住在这里,花钱又多,医院又乱,吃喝也不方便。”文杰向郑元哲使了个眼色:“没关系,相信我!”他拍了拍郑元哲的肩膀,笑着出去了。
“陈秘书,问问护士还有几瓶药啊?”郑元哲看着陈若风:“要不就回家吧,回去安静,也方便。”
陈若风看了下眼前这高档的病房,这一天得多少钱啊?真不如回家了:“好的,我只是没有力气,其他都好。”
换下病号服,郑元哲抱着陈若风出院:“坐轮椅吧,我太重了。”她有些不好意思。
“嘘!别说话,一说话才重了呢,你现在跟棉花一样轻。”
陈若风闻言,轻轻地笑了笑。这个勉强的笑容顿时给了郑元哲无穷的力量,他的脚步走得更快了些。
陈秘书赶紧去开电梯,于姐拿着其他东西,紧紧地跟在后面。
在上车的时候,陈若风说了一句:“去我那儿吧!”郑元哲揽着她的肩膀:“你那是宿舍!怎么养病啊?”
陈若风不说话了,她现在说话得用全身的力气,很累。
车直接开到了郑元哲家楼下,陈秘书抢着去扶陈若风:“陈老师,我扶着你。”
郑元哲斜他一眼:“你去开门。”他直接把陈若风从车里抱起来。
要上楼了,陈若风不好意思:“我下来,你扶我就行。”
“别说话,一说就成棉花糖了!”
“棉花糖?”陈若风不解。
“是啊,棉花再加点重量的话,肯定是加了糖了,我只想到这个!”郑元哲不好意思地解释着,但脚下并不停歇。
“棉花糖啊?你吃过吗?就会乱说。”
“没有,改天去试试,我请你一起去吃!”
陈若风听出上楼的郑元哲喘气有点重,她的重量一定是随着楼梯的增高而显现出来了,越加不好意思了。小声央求着:“我下来吧,我站得住,你扶我”
“嘘!”得到郑元哲又一个嘘声,陈若风只能乖乖地任他抱着,直到她的卧室,才把她轻轻地放在床上,郑元哲松了一口气。
陈秘书开玩笑:“郑总,刚才这一幕,我忽然想到一个名词。”
“什么?”郑元哲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陈铮脸上。
“抱得美人归啊!”
听到陈秘书的话,于姐小声笑起来,郑元哲看了下陈若风尴尬的脸色:“别乱开玩笑,陈老师没有力气跟你们打嘴架,小心她有力气后报复你们!”
这话倒真说到陈若风心里去了,就有点不好意思了:“我没那么小心眼。”她急着声明。
“就是,小心眼的是我们郑总!”陈秘书看郑元哲心情大好,也忍不住开起玩笑来。
“陈老师,碎嘴的助理真是要不得,哪天你帮我介绍一个合适的人选吧,我得换一个。”虽然是貌似生气地这样说着,郑元哲的脸上却一直布满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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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杰真是说话算数,带着一个小护士来回跑了两天,到了第四天,陈若风感觉自己只是缺少点力气,不想打针了:“文医生,最后一针吧?我已经好多了?”
“哟,这得看郑大总裁有没有怜香惜玉之心了?”
郑元哲看着文杰:“真的可以了吗?”
“嗯,她现在就是需要休息
99体重怎么称
“嗯,她现在就是需要休息,需要慢慢恢复,加点营养,一两天就能活蹦乱跳。”
送走文杰,郑元哲回来看陈若风,她已经下床了,在慢慢地练习走路:“行了,不像踩在棉花上了!有点感觉了!反正也不用打针了,我还是回我家吧。”
“你就当这里是医院”
陈若风打断他:“说得太难听了!”
“那就是疗养院,疗养院行吧?你再呆几天,让于姐给你做点好吃的,再恢复几天,你都知道生病的厉害了,还不听话啊?”郑元哲连哄带吓唬。
陈若风咧了下嘴:“我还得上班。”
“都给你请好假了!”
陈若风想了想:“那你去上班。别影响你工作。”
郑元哲笑了,欣然应允着:“好,这个建议我接受。其实我不用按部就班地坐在办公室里,会议都可以视频了,你不用担心我!”
陈若风马上给了一个不屑的表情:“谁担心你了?自作多情!”
看到她有力气讽刺他了,郑元哲放心地笑了,她看来真是见好了,连嘴皮子工夫都恢复了!
这时于姐走进来了:“郑总,小秦姑娘和一个马先生过来了,他们说来看陈老师的。”
“让他们上来吧”郑元哲吩咐。
“别,还有我师兄呢,我还是下去吧。我能走。”
郑元哲想了想:“好吧,我扶你下楼,别一个闪失,脚下一软,滑一脚,那可真麻烦了!”
于姐也不请示,赶紧先下楼去了,陈若风的意思让于姐扶她下楼,她却闪得比风还快。陈若风只好在郑元哲的搀扶下走下一楼。
小秦和马永南第一次到郑家,他们被郑家的气势蒙在那里了,室内装修和家具这么豪华气派啊?果然是不同凡响,两人在心里赞叹着,都没有说出来。不一会儿看到郑元哲搀扶着陈若风慢慢地下楼,小秦和马永南交换了一下眼神,小秦几步冲上去,帮忙扶着陈若风:“还是有点虚吧?折腾地太厉害了!”
陈若风笑了:“基本上恢复元气了,只是郑总怕我再摔下楼梯,那样就会在他家再多呆几天,所以他得小心扶我!”
郑元哲被揶揄,大家都笑起来。
“你这家伙,一场病都白病了,一点没把嘴尖牙利的毛病治好!”小秦一针见血地批评。
“几天不见,一见面就批评我,小秦,就你不心疼我!”陈若风向小秦抱怨。
“好了好了,我好好哄哄你,哪里疼了啊,我给你吹吹?”看两姐妹说笑得开心,郑元哲也很高兴,他热情地请马永南坐下:“快请坐。这里不好找吧?”
于姐给几人端上茶来。
陈若风和小秦坐在一起,两人小声说着什么,一会儿又偷偷地笑,很是开心。
“郑总的家果然是富豪之家,气势非凡呢!”马永南也不去问陈若风的病情,他一看她的气色就知道病情基本痊愈了。
“哪里,都是一些俗气不过的东西,陈老师一件也看不上眼呢!”郑元哲真真假假地说着。
小秦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若风?这样的房子你还看不上啊?天啊?那你得去天仙那里住了!”
陈若风只是笑,也不回答,也算是默认。
“师兄,你再替我请几天假,我过两天再去上班。”马永南淡淡地回答:“郑总给你请了七天假,你安心呆着吧。”
陈若风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不是说让马永南请假的吗?
“哦,我那天正好遇到你们老总,顺便说了一下,他就给批了一周时间。纯属巧合。”
陈若风翻了他一个白眼:“过会儿再跟你算账!”她转向小秦:“我那期培训,谁代理的啊?我这一病,可耽误大事了。”
“你们老大亲自教的。”
陈若风放心了:“那还不错,没有误人子弟。”
马永南基本没说什么话,只是看陈若风和小秦和郑元哲聊天。
从郑家出来,马永南的脸色有点难看:“郑元哲这人也太懂礼貌了,在他家里,还这么气势逼人,高高在上的。”
“有吗?我怎么没觉出来?”小秦真心没有觉得,她倒觉得这人还算是平易近人呢,而且对陈若风照顾得那么好,她心里可感激和感动着呢。
“那是你感觉迟钝!”马永南不满地说了一句。
小秦张了下嘴,又闭上了,我哪里迟钝了,不过是你自己太敏感,看人家不顺眼,就怎么看怎么不好了!她也有点生气,但是只动了下心思,没说出来。马永南原本不愿意来郑家,是小秦拉他来的,她的意思是让他亲眼看看郑家的实力,好让他知难而退。但听他几句话,分明是忌妒人家了。不知为什么,在这一刻,小秦发现马永南这人的肚量真真有点小了!
――――――――――――――――――
假期结束了,郑元哲终于同意陈若风回去上班了,看到她在收拾自己衣服,他忽然提了个条件:“要走也行,我得看你恢复得如何。”
陈若风连着跳了几下:“不晕不痛,不凉不热,刚刚好!”
郑元哲笑米米看着她:“我得称一下你的重量。”
“啊?”
“如果还是棉花,那得再给你加点营养。”
陈若风做了个恐怖的表情:“还加啊?我都成小猪了!”
“不行,必须测一下你的重量。”
看郑元哲很坚持,陈若风就投降了:“好吧好吧,反正马上就走了,你去,哦,我去找秤!”
“你看,秤就在这里啊。”郑元哲伸出双手,张开怀抱:“我是抱着棉花上来的,我得试一下,你现在是花还是糖。”
“你来真的啊?”陈若风拔腿就要跑开,郑元哲早就伸出长胳膊挡住她了。
“跑不了的,竖的还是横的,自己选择吧。”
看到郑元哲一脸坏笑,陈若风有点恼了:“郑元哲,你要是敢欺负我,我会让你好看!”
“会怎么让我好看呢?”看陈若风急起来,郑元哲觉得很好玩。
“我会报复你的,会让你家鸡飞狗跳,会让你女儿和你的下属都起义,反对你的霸道,会”
陈若风板起脸来威胁他,郑元哲再也忍不住了,不由分说地把她横着抱起来,不顾陈若风的挣扎掂了两下:“还好,有点糖的味道了!”
“郑元哲你个大坏蛋,你敢强迫我?!”陈若风涨红着脸嚷起来。
陈秘书正好走过来,看到了这个热闹,忍不住打趣:“哟,这是谁强迫谁了?”
看到陈秘书过来,郑元哲才放下陈若风,她赶紧整理一下衣服,又嗔怪地斜一眼郑元哲。
陈铮嘻嘻地笑着,还假装自责着:“哟,我来得不巧,我先走了,你们继续!”
“陈铮,你给我滚回来!”陈若风大声喊他:“帮我拿东西,我得快点离开这个……这个野兽出没的地方!”她匆匆地拿上自己的手机和包。
郑元哲给陈秘书使了个眼色,让他帮忙拿东西!陈铮提好行礼,跟着风一样的陈若风出去了,郑元哲默默地跟在后面,只是笑嘻嘻地看着陈若风有气无处发、有点恼火的样子,快下楼梯了,陈若风忽然转过身来,恼恨地看了郑元哲几秒:“郑元哲,你会后悔的!”又猛然转过身去催着陈秘书:“快走啊,你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这人一脸生铁疙瘩,笑里藏刀的,你还没看够啊?!”
陈秘书一边轻轻地吐了下舌头,一边快速地下楼。
郑元哲站在楼梯上,没有继续跟下去,他觉得有点好笑,她这火气来得这么快啊?他只是抱了她一下而已?也许是因为被陈铮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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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发事件刚刚过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陈若怡家又不消停了。女儿罗晶给一男孩写情书,其实就是一道带着感*彩的小诗而已,但还是被敏感的老师抓到了。还好,老师没在班上公开内容,罗晶被叫到办公室。“你现在是该干这个的时候吗?学习不用功,这个倒是很在行。你父母让你来是干什么的?哪个老师教过你?文采还不错,别笑!那个男生是谁?通信多久了?”
看到周围没有别的老师,罗晶就有点放心了。班主任是个半老头,平常不太严肃,这时可有点吓人。因为老师太苦口婆心了,说得太多了,倒让罗晶把心平静了下来。等老师说话的间隙,她故作天真地问:“老师,我写的是纸条啊,那就叫情书吗?如果是,这可是个人*,老师就更不该问了。”
这一下,让老师僵在那里,一时不好说什么。
100.最好的武器
老师被气得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罗晶趁机说:“老师,我才写完了,还没送出去,你发现得也太早了,我还没想好送给谁呢,真的。”
老师一拍桌子:“出去,明天叫你父母过来。”
罗晶一出门口,眼泪就流下来了,她那假装的坚强,也就那么一小会儿。一个女生的心事,被老师拿出来评判,多么丢人多么气人?还要让父母知道,那就更不得了了,他们得唠叨多少天才算完啊?
在罗晶眼里,能帮她的只有同学朋友,别说老师,连父母都和老师穿一条裤子。
知道罗晶心情不好,同学刘小原特意在放学的路上等她:“嗨,舞蹈学得怎样了?”
“还那样吧。”她推着电动车有气无力地回答。
夜色下面,虽然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却听得出她的沮丧:“还谦虚啊?你那条件,那天赋,随便伸伸手,伸伸腿,就把她们震下去了。”
罗晶笑了:“什么时候学会拍马了?”
刘小原耸下肩:“我一直会啊!”两个人边骑车边说笑,等罗晶回家的时候,心情已经大为好转了。
这次被叫到学校,罗信诚心里十分窝火,但没敢燃起家庭战火,因为艺考迫在眉睫,不敢再多生枝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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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的自习课上,同桌刘小原给她写了张纸条:专业学得怎样?
罗晶写了一串苦字,刘小原故作夸张地睁大了眼睛,罗晶差点笑出声来。刘小原写了几个字:我已经报名学播音主持了。这回可轮到罗晶瞪大眼了,她小声道:“你成绩那么好?”
刘小原写道:我的目标是中国传媒。罗晶轻咬着嘴唇,向他竖了下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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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可不是一般人能学得了的!要没有特长,学起来还真困难,练习舞蹈的学生更是辛苦。寒冬腊月,人们穿着棉衣都发抖了,罗晶她们还要身着单薄的练功服,在没有空调的房子里接受专业训练。
因为小时候学的动作不标准,基本功也不扎实,培训班老师要求又严格,稍做不到位,小棍子立刻敲在身上,胳膊和腿时常会被打到。
罗晶的腿上便常有小红肿的伤痕。压腿、压肩、下腰,因为不经常训练,她的身体柔韧度差,做这些动作都很吃力,或做不到位。可老师没耐性,艺考时间也迫在眉睫,也不允许一点一点地锻炼,只有忍耐和多练习这两个办法。
急功近利也好,拔苗助长也罢,学生们都拼命练习,苦不堪言。人们看到舞台上优美的舞姿,谁会想到这台下的功夫是这么辛苦呢?
强化练习舞蹈,罗晶不但要忍住疼痛的流泪,要不惜奔流的汗水呢。专业老师要求高,也是恨铁不成钢,常会用木棍打人,打到痛了,有时都打出血印子。当然越痛就会越长记性,才会尽快地改正动作,做到位,符合考试的标准。老师其实也很无奈,家长把孩子送来,不是让他们哄着玩,是想让孩子出成绩的。
关于这一点,双方都达成共识,所以孩子一般对老师的哭诉和告状,家长们心知肚明,都得忍着心疼,还要鼓励孩子坚持坚持再坚持,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话都不知说了多少遍。善良心软的陈若怡也不敢护短,怕因为一时心软毁了女儿的大好前程。
那些以为出了钱就能上大学的人,真应该让他们的孩子也来试一下,到人山人海中排一次队,到培训班看一下训练现场;那些走后门的人们,真该看看这些孩子们的汗水血水,他们有钱能使鬼推磨的做法对罗晶这些孩子有多么不公平?!
―――――――――――――
朱瑞到张望家吃饭,张望父母叮嘱了几句,朱瑞回来就不高兴了:“你妈那是什么意思啊?”
张望没注意:“怎么了?”
“说什么让咱们好好的,不要再有这事那事的,要好好过日子。这不是明明在嫌弃人吗?”
“有吗?你想多了吧?”张望完全没当回事:“小瑞,明天去你家带什么东西啊?”
“带一张好嘴就行了!”朱瑞还是气呼呼的。
张望这才重视起来:“你看你,老人家讲话,不就是啰嗦吗?咱们有两句可以压缩一下,讲一句,他们不一样,有一句得重复上三遍,你还跟他们计较啊?”
朱瑞不服气:“那也不能欺负人啊?”
张望没耐心了:“你要这么没肚量的话,在我们家可真呆不下去,我们家人说话,从来不会话中有话,都是有什么就说什么,也不想什么后果。反正是一家人,用得着这么计较吗?”
“可是,你们当我是你们家人了吗?”
张望拉下脸来:“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小瑞,你还真拿这事作文章啊?”
朱瑞也不想这事闹大,可心里的气又没有撒出来,就拿起一个靠垫狠狠地扔在地上,气呼呼地回卧室了。朱瑞是离过婚的人,情史又比较复杂,真要组织一个家庭了,她很反感人家话里有话地讽刺她或是看不起她。不知为什么,她觉得张家的人好好个个都很针对她。
睡觉的时候,朱瑞又提了个条件:“回家的时候我带着晓宁啊。”
张望眉头锁起来:“带她干吗?老给人找麻烦,大人连话也说不成。以后再让她去。”
“你怎么这么烦她啊?她可是我女儿?”
张望认真地看着她:“我知道是你女儿,我也有女儿,咱们公平一点行不行?都尊重孩子一些?对了,你别再强迫我女儿喊你妈妈,她这么大了,拧不过来这劲,你是大人,别和她计较。”张望的女儿十岁了,他结婚比较早。
朱瑞欲言又止。
“对了,晓宁也不用喊我爸爸,叫叔叔就行了,别让孩子心理上再有负担。”
他们已经为孩子的称呼问题吵过一架了,朱瑞翻了个身,今天的吵架到此为止,反正以后还有的是时间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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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犯了错误,郑元哲坚持了两天,没有去找陈若风,他自有自己的“武器”,直到周末,他带着女儿去看陈若风,一看到小精灵的晓宁和小心翼翼的郑元哲,陈若风的气就消了,他毕竟悉心照顾了她一星期,虽然口里不说,心里是记得她的好的,其实他也没怎么太过分,当时只是被陈秘书看到了,她不得不恼羞成怒一下。郑元哲一直一言不发地等着陈若风发落他,最后只等到一个嗔怒的白眼,算是又翻过一篇了。郑元哲觉得,女儿真是他的幸运星,不是她的话,他怎么会遇到陈若风?而且,女儿和陈若风的关系还么铁?关键时候都得让女儿来帮忙救驾,真是太棒了,他可是越来越依赖和感激郑晓宁了。
元旦来了,马永南和小秦都有假期,陈若风在值班,马永南找了找人,帮她调了班,他们三人准备去北京旅游。三人兴奋地准备着行礼,元旦这天出发,三号这天赶回来,还不耽误上班。
12月31日下午,小秦和陈若风正在出租屋检查旅游要带的东西,陈铮和郑晓宁来了,郑晓宁一进来,就缠在陈若风身上:“妹妹,我们出去玩啊!”拉着她就走。
陈若风真为难了:“姐啊,亲姐啊,这回妹妹真不能陪你了,我已经跟人约好了,我们出去旅游!”
“真巧,我们也打算出去旅游呢,要不咱们一起吧?你们去哪里啊?我们准备去张家界。”陈秘书积极地建议着。
“妹妹!”郑晓宁拧着身子撒娇:“妹妹?我们一起去!”
“可是,我们都”陈若风为难地看着小秦,小秦想了想:“那咱们就一起去吧,反正咱们又没跟旅游团。”
“不行,师兄都计划安排好了,怎么能临时变卦呢?”陈若风担心马永南不高兴。
“没关系,他要不高兴,就不去吧。他不会哭,可是我们小公主会哭的是吧?”陈秘书这一提醒,郑晓宁的小脸就开始出现哭相了:“妹妹,我们一起玩,我不要和你分开!”
“那,咱们征求一下意见,咱们去北京吧,还是按师兄定好的线路?”陈若风觉得这样还勉强能两全其美。
“北京啊?那行吧,你定地点,我负责找车,也没几个人,我找个大车,一车就坐下了。”陈秘书显然对北京没什么兴趣,他经常过去出发,景点也看得差不多了,他打心眼里想去张家界。虽然嘴里这样说着,心里还不太想放弃:“
101萌叔或蠢叔
“小秦,你想去张家界还是北京啊?”
小秦反应很快:“当然是张家界了,不过我听若风的。”这账她算得过来,去张家界就不用自己出费用了,跟大总裁一起出游,她还从来没有享受过呢。“我给马大哥打电话,你们等一会儿。马大哥,你能过来一下吗?对,有点小事要和你商量。”
马永南很快就过来了,他一进门就看到了陈秘书,眉头就皱了一下,又看到郑晓宁坐在陈若风的腿上,他就预感到计划要有变化了。“什么事?”
“晓宁也要跟我们去,还有陈秘书他们,不过他们定的路线是张家界,他们有大车,现在咱们两队人马要合二为一,马大哥,具体的路线还是由你定,若风说听你的。”
马永南看了一眼陈若风,她正期待地看着他,马永南想了想:“那就去张家界吧,那里的自然风光比较好看。”
小秦高兴地笑了:“太好了,那里我做梦都想去呢。”陈秘书也笑得很开心。郑晓宁用自己的鼻尖去碰陈若风的鼻尖,表示庆贺!看到这一幕,马永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过和反感。“我先回去了。”
“开好手机啊,定好出发的时间,我给你打电话。”陈秘书叮嘱着。
马永南嗯了一声,就走了!
陈若风小声问小秦:“有点不高兴吧?”
“少数服从多数嘛。”小秦安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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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给马永南打电话的时候,他说已经回老家了,家里突然有事,让他回去。陈若风和小秦对视了一下目光,估计他是不愿意和郑元哲一起去。
于姐也在车上,人多了热闹,也更没有负担,陈若风就更轻松了。为了节省时间,他们乘坐一架小型飞机,直达张家界机场。三号下午天气不好,下起中雨,只好改到四号早晨再出发,陈若风计算了一下时间,回去就直奔酒店上班,还赶得上。
马上要回家了,几个人玩得高兴,拍了好多照片,又买了些小纪念品,收获颇丰。郑元哲说晚上他请客,难得大家这么有缘地聚在一起,他要表示一下。陈若风小声提醒他:“不许浪费,不能太豪华了!”
郑元哲笑了:“这里就这么几家酒店?你想豪华也没办法。就在咱们住的这家酒店怎样?”
“嗯!行!”陈若风痛快地答应着。
一行几人向定好的房间走去,这么巧,居然遇到朱瑞挽着张望的胳膊朝这边走来,朱瑞有点惊喜:“晓宁?你也来了?”她弯下腰和郑晓宁打招呼。
郑晓宁正被郑元哲和陈若风一人拉一只手,看到妈妈,郑晓宁居然有点紧张。
“来啊,这是张叔叔,不认识了?”朱瑞热情地介绍着张望,上次见面已经是一个多月之前了,她非让郑晓宁喊张望叫爸爸,郑晓宁说什么也不愿意,当时被朱瑞呵斥了几句,之后就没见过面。
郑晓宁放开爸爸的手,把身体往陈若风这边靠了靠,有点平淡且不太情愿地喊了声“妈妈”。
看女儿没有扑过来,还往那个臭家教身上靠去,朱瑞的脸就难看了,正准备要发作,张望看出朱瑞的不开心,赶紧和郑元哲打招呼,岔开话题:“郑总,这么巧啊,你们也来旅游?”
“是啊,这不是孩子有假期吗,就和朋友们一起来看看。”郑元哲只和张望说话:“你们这是准备呆几天啊?”
“原计划再呆两天,你们呢?”
郑元哲又拉起女儿的一只手:“准备今天下午回家,可是这天气走不了了,明天一早回去!”
张望明白了:“你们是坐飞机来的?”
“是的,时间紧张,只能缩短一下来回路程的时间。我们正要去吃饭,要不一起去?”
“不了,我们约了朋友,以后吧,那郑总,我们走了?”
“好!”
张望推着朱瑞一边走一边和郑晓宁说话:“晓宁再见了!”
“叔叔再见。妈妈再见!”郑晓宁倒是乐得和他们快点说再见。上次这俩人当着她的面吵架,到现在她都有点后怕呢。
陈若风和小秦走在后面,小秦小声问:“前妻吧?气势够足的。她们母女怎么这么生分啊?”这话不小心被郑晓宁听到了:“我只喜欢妹妹!”
陈若风正想说什么,见郑元哲正在看着她们呢,她就有点尴尬地咧了下嘴,不便再去解释。郑元哲对女儿的回答真是万分满意,这完全代表了他的心声。
陈秘书小声对郑元哲说:“喂,郑总,父女同心,你女儿在帮你追女友啊?”
郑元哲忍不住笑得很得意,这是事实,他可是沾了女儿的大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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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飞机上,郑晓宁还是和陈若风坐一起:“妹妹,我陈叔叔说我爸爸是萌叔,萌叔什么是意思啊?”
陈若风装作认真地想了想:“萌?在漂亮的人身上就叫萌,在丑的人身上就叫蠢了。”
“那我爸爸是漂亮的。”郑晓宁接得很及时。
大家都笑翻了。郑晓宁一本正经地看着不屑一顾的陈若风:“你不信?”
陈若风忍着笑:“没有没有,你爸爸可漂亮了!”
“那是当然,你不是说我很漂亮吗?有漂亮女儿就有漂亮爸爸!”郑晓宁得意着。
陈秘书补充:“有其父就有其女,晓宁这逻辑,哲学家的潜质啊!”
“晓宁越来越聪明了,我也得好好学习,以后对姐姐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否则我就输惨了!”陈若风举起手来,郑晓宁一边和她击掌一边说:“我也要好好学习,不会输给妹妹!”
“好的,我们比赛啊!”
若风这鬼灵精,聊个天都能把目标轻松地转到学习上面,真是太佩服了,郑元哲的脸上是满满的笑容,他最爱的两人能这么融洽地在一起开心着,没有比这更让人幸福的事了。作为旁观者的小秦在一边唏嘘不已,也在心里感叹着,马大哥,你是真没戏了,他们三个,越看越像一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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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信诚被陈若怡拉着,一起去参加郑海鸣推荐的高考家长俱乐部聚会,他们这些高三的家长们都发了半天牢骚,几乎都是诉苦。
老祝:“舞蹈?你说演出服两千多一套?你们才买几套啊?一套或两套?”他扁了下嘴:“我儿子学美术,花的钱都不知道怎么算了?纸、颜料,都得批发。还要写生,随便一出去,就得住宿和吃饭,还有坐车,这些费用全是家长买单。再上个什么学校组织的小课班,啧啧啧……”
老祝妻子打断了丈夫:“这些都是小账,你总得找个名师指点吧?那得拜师,花钱?花钱人家还没时间呢?上赶着送钱,还得排队。”她无奈地摇了摇头:“真得出国,中国人太多了,什么专业都没冷门儿,这还得了?”
“学音乐的就不花钱了?老师给辅导,都是按小时收费,三百五百,三千五千的都有,得看名气大小。你有地方花钱就不错了,有些人,拿着钱还找不到地方送呢?”老王倒是想得开, 他孩子学音乐。
“那是你有钱,不在乎!”郑海鸣不服。
“谁的钱是天上掉下来的?我不是有钱,是舍得为孩子花钱,就这么一个宝贝,你不给他花,给谁花?再说,这钱就得花在刀刃上,上个好大学,将来还会骂咱们吗?咱们不能输在起跑线上!”
罗信诚正要说什么,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摆了下手,大家静下来。“喂,刘老师,是,啊?哦”大家看到罗信诚的脸黑了下来。
陈若怡急了:“怎么回事?是不是罗晶又逃课了?”
罗信诚瞪她一眼:“你就是虚荣,她不喜欢这个,你非让她练!学个专科又怎样?除了你的面子掉了一地,至少还有个女儿,健康的女儿!”
“你什么意思?当初可是咱们共同决定的,别一出事就我身上推。”陈若怡这时也不让他。
老祝问:“孩子到底怎么了?”
罗信诚黑着脸,也不吱声。
“再说,孩子自己也愿意去学舞蹈啊?”陈若怡自言自语。
罗信诚拍一下桌子,随即站了起来:“那还不是你强迫啊?她吃饭、睡觉,连上个洗手间,你都唠叨个没完。她是烦不过了,才勉强答应的。”
看这两口子急得要吵架,郑海鸣就提醒:“老师都说什么了?让你气成这样?”
陈若怡忽然明白过来:“罗晶怎么了?”
“她的倔劲上来了,老师越打她,她越做不好,结果恶性循环,旧伤新伤发了炎,发烧了,
102初生牛犊
陈若怡恼了:“那你还不早说?!”她这拔腿就走,她看罗信诚站着没动,就更生气了:“你还不快走?”
“信诚,我来开车吧,你们两口子坐在后面,你这状态,开车也不放心。”郑海鸣建议。
老祝和妻子异口同声:“这样最好,孩子需要你们,这时候可更要注意安全。”
罗信诚想了想,也不拒绝了,连声道谢:“太好了,说实话,我也心绪不宁的。”
“别客气,咱们都是难兄难妹,高考完了,咱们就解放了,到时再喝庆功酒。”
陈若怡拉着罗信诚:“快走啊!”
三个人急匆匆地上了车,郑海鸣边开车边和罗信诚两口子聊天:“你们先别慌乱!”
陈若怡气不打一处来:“什么臭老师,我得找她算账。”
罗信诚白她一眼:“好意思算啊?是谁说我家孩子基础差,老师要严格要求,多指导,要不惜一切代价让她过艺考线,我还言犹在耳呢?”
陈若怡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郑海鸣从镜子中看到两人的表情,就插话:“是不是孩子不愿意学习舞蹈啊?”
“也不是,她以前很喜欢跳舞,上小学时就学了好几年。那时还自己要求去跳舞呢。”陈若怡回忆着。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这几年她都在上学,应付考试,跳舞不过是业余爱好罢了。”罗信诚显然不同意她的观点。
“她以前的老师还常夸她有跳舞的天赋呢!”陈若怡小声道。
“哦,你有没有脑子啊?哪个培训班的老师,你给他送学生,送培训费,他会说你不行,让你退学啊?他只有往班里拉人,不会往外推的。”
郑海鸣笑了:“罗信诚说得也有道理。”
三人赶到老师说的那家医院,问清了病房,就三步并作两步地去找病房,一进病房,就看到女儿罗晶正倚在床上输液,两个女老师在一边陪着,她们一看到家长过来,就紧张地站了起来。
罗晶看到父母过来,眼泪哗哗地就落下来了,陈若怡立刻坐到女儿身边:“你这个傻孩子,怎么这么拧呢?”边说边哭得唏哩哗啦。
两位老师尴尬地连连道歉:“真不好意思,真对不起,真没想到会这样”
看到俩老师忙不迭地道歉,罗信诚又看了眼委屈的女儿,也顾不得前去安慰:“走,咱们出去说话,让她们娘俩呆一会儿。”郑海鸣也跟着走出病房,两个老师担心地互相看了一眼,这一出门,就要灾难到顶了。
陈若怡在里面安慰女儿:“放心,你爸会给你出气的。她们怎么这么狠啊?竟然把你打成这样?”
罗晶跟妈妈诉冤:“都是你,把我推火坑里,打死我也不去上课了!”她擦了下眼泪:“就是打死,我也宁愿死在妈妈的棍棒之下!”
听到女儿的理论,陈若怡又气又笑:“行了,还没个正经,都这个形象了?你腿上的伤怎么样?”她一边查看一边埋怨老师:“你老师怎么这么狠心啊?真看不出来。不是自己的孩子就是不心疼!”
罗晶咧了咧嘴:“她说,当时她就当自己孩子那么管的!完全是骨灰级的容嬷嬷!”
“什么?”陈若怡没听懂最后一句话。
罗信诚和老师们的交谈很顺利,原来其中一位是校长,她代表学校道歉,并详细说明了当时的情况。根据罗信诚对叛逆女儿的了解,老师的话应该是不假,她的拧劲要是上来,越打她,她越不顺从,有时吃软不吃硬,有时软硬不吃,这得看她的心情。据老师平常沟通,罗晶迟到、逃课都有过。这次的动作并不难做,可罗晶就是做不出来,只有警告她,哪想到,她不害怕,据老师说,最后是老师不敢打了,才住手的。
她们承诺支付全部医疗费,并退还所有培训费用,如果罗晶还愿意回去学习的话,她们保证好好教她,不会再发生这样的情况。罗信诚说这事得和妻子商量,也得看孩子的选择,他决定让孩子自由选择,不再逼她做什么了。看到他们谈判,一边的郑海鸣唏嘘不已,老师和家长,其实都是为了孩子好,就是这个度不好掌握。
一周后,罗晶出院了,住院期间,她一直在说老师和学校的坏话,说坚决不去那个要命的地方了,十八辈子之后也不会再去送命。陈若怡也不敢强求半句,大学与生命相比,还是孩子的生命更重要。这期间,刘小原给罗晶发了很多短信。他们回程的路正好经过舞蹈学校,路过校门口时,罗晶不停地向里张望。车驶过一公里多路,罗晶忽然喊停车。罗信诚不解地看着女儿:“干吗?有东西落在学校了?”
“我,我”罗晶吞吞吐吐的。
罗信诚停下车,和妻子一起回头看着女儿:“想去洗手间了?”
罗晶有些烦恼地摇着头:“我,唉!我还想回去跳舞。”罗晶说了出人意料的一句话。
夫妻俩复杂地对视了一眼,都怕自己听错了。
“爸妈,我现在就要回去,我的苦不能白受了!这里还有我的好朋友,也有好的老师。再说,如果我这样回去,半途而废,家里的老师和同学也会笑话我。我还是在这里拼上一条命,坚持到底吧。”她没说怕刘小原笑话她。
陈若怡有些激动,但不知要说什么。罗信诚倒是理智:“孩子,咱不用为了面子留下,只要你高兴就好,实在不行,这大学咱们就不上了,或是能考上什么上什么,只要你平安健康就好!我们不求别的!”
“你们放心吧,通过这几天住院,我也想开了,也是我脾气不好,故意和老师作对,其实那动作根本难不倒我,只是我不想学,只要我想学,想通了,这些动作都是毛毛雨。”罗晶自信着。看父母没说话,她继续解释:“其实我非常喜欢舞蹈,但是在你们和老师的双重高压下跳,感觉超没意思,现在不一样了,让我自由选择的话,我还是想跳舞,行吗?”
罗信诚和陈若怡又交换了一下眼神,感觉女儿忽然长大了,懂事了……罗晶说服了父母,又回到舞蹈学校继续学习。老师也开始尊重罗晶的感受,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已经成为培训班的尖子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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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过完春节,高家就开始“艺考旅行”了,a城的第一场还没考,罗晶就发烧38度5,不过她没退却,还是带病坚持考试,因为脸色差,她特地让妈妈帮忙化了淡妆。看到女儿单薄又倔强的背影走进考场,罗家父母忍不住湿了眼眶,这孩子也真不容易!
到达a城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是第一批大学报名的最后一天。在报考中心四周,除了私家车就是大客车,路两边的车队能排到几里之外。大街路两边的人行道上,除了红灯亮起,在路上有点点空隙,其它时间都是川流不息的两条人河。出租车根本打不到,所以多数人都在步行,这条线上的公交车也是人满为患。陈若怡和罗信诚进报名大厅看了一眼,虽是午饭时分,也是乌压压的人群和人声鼎沸。陈若怡的大脑一片空白,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人真的太多了,难怪很多考生选择移民呢,此刻就很可以理解了。
面对眼前的人山人海,有的考生原来有些犹豫的,干脆选择了逃避,不报名或是直接回宾馆休息,或再研究转报别的学校。
还有很多稚嫩的身影,并没有家长陪同,敬意让观者油然而生,没有家长和老师的陪考,他们的负担会多上几倍,可年轻的脸上,丝毫没有忧愁和惧怕,初生牛犊不怕虎,青春无敌,大约就是他们的写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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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票、赶车、排队报名、赶考场,不分白天黑夜地连轴转,循环了数次之后,时间已经过了十一天,家长和考生都已经十分疲惫,更何况罗晶还忽高忽低地发着烧,但她的精神状态还好,错过一次就是一年,她可不想复读,所以拒绝了父母弃考的建议。
在f城,这是罗晶的最后一场考试,陈若风不放心一直身体状况不好的外甥,就急着赶了过去,郑元哲也提出一起去看看。陈若风因为心事重重,担心罗晶考不好,有个同伴也能放松下心情,就默认了郑元哲的同行。
两人赶到艺考报名现场,一下就感觉到紧张气氛。眼前到处都是人潮汹涌,每个报名点前都是长龙或是半圆形的队伍,无论家长还是考生,都是眉头紧锁,
103相见不相识
无论家长还是考生,都是眉头紧锁,心急火燎,或是望队兴叹。再看来往之人,不是风尘仆仆,就是风鬟雾鬓,一脸茫然和焦急,身心俱疲者居多,就算报上名了,也丝毫不见喜悦之色。大厅出口的人们,谁都这样重复着:“太多了,怎么这么多人啊?”大厅外,雾霾依然重重,人们的脸上、眼神中也是一言难尽,个个都满腹心事。
“我姐说,这几天下来,她几乎没有看到一张有笑容的脸。 ”
“可不是吗?都比较沉重的样子,可见高考的压力有多大。”郑元哲问:“你之前来过这种地方吗?”
陈若风摇摇头:“我没参加过艺考,但听人说过,非常辛苦。”
郑元哲边走边看着身边的人群:“中国人真是多,艺考的路上也很拥挤呢。”
“你看那边!”
报名的路上,两条人行道上的长龙从未间断过,到处是拖着沉重行礼的考生、背着画具的考生、一脸紧张和严肃的考生,即使父母陪考的,也是一样的如临大敌。那些从未出过远门的学子,更多一层紧张,人生地不熟的他们,不仅要自己报名,确认信息、领证,还要找住宿地、吃饭的地方,要看考场,还要确定好时间预订下一场的火车票,如果不是连夜赶车,下一场就会耽误了,再剩点时间,还想复习一下功课。赶车、赶路、赶时间、赶考,简直不能用一个紧张来形容。
最让人揪心和不平的是,不时听到有人议论买题和买证的丑事,也不知真假,如果真是这样,对这些辛苦和勤奋的艺考生来说,就太不公平了!
“真希望艺考是场公平竞争,这样以来,孩子们在奔波和劳累、在紧张和期望中才能无怨无悔! ”陈若风感慨着。
“是啊,那是最好的结果。”
“姐姐说,这几天每天都是雾都,阴霾和清冷、茫然和忐忑,让艺考者无不步步惊心,雾霾这东东,难道也有人性?正好与考生和家长的心情相吻合?”
郑元哲没有说话。
此刻,两个人放眼看去,不只是眼前,身后,就连他们的心里都是一片茫然和沉重,大氛围如此,不由人不心情沉重。
郑元哲和陈若风请罗家三口吃了顿大餐,预祝罗晶最后一场考试圆满成功。看到郑元哲和陈若风专程赶来为自己加油,罗晶很感动,感觉身体也有了力量,整个人有了精神。
――――――――――――――
考完最后一场,罗晶的烧才完全退下去,情绪也大好起来,她在报名处的人流中给刘小原打电话:“面试怎样?我还行吧,应该是越来越好了。对,你明天去哪考?哦,还在北京啊?你后天来济南?济南这场要加倍努力哈,我也是,嗯,加油加油!”打完电话的罗晶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这笑容充实了青春的喜悦和自信。在辗转奔波中,在艺考的大潮里,她渐渐成长着,还有比这更好的收获吗?远远地看着女儿走来,罗家父母不约而同地笑了。
下午三点,罗晶还在考试的时候,郑元哲和陈若风就提前回家了,公司里出了点事,需要他赶紧回去处理。陈若风不是不懂事的人,建议立刻回去,她来过,该说的话也说过了,也亲眼看到罗晶的状态,看到姐姐的状态,这样她就放心了,不想再耽误郑元哲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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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过了,艺考也结束了,陈若怡和郑海鸣两家先后搬到海洋市,为了祝贺他们乔迁新居,郑元哲还专门请了他们两家人,又是老乡又是同事,现在又住到同一座城市,这种缘分可是越结越深了。两家欢聚的时候,郑元哲给大家做着介绍:“这是我大哥,大嫂,你们都是熟人,我就不用多介绍了,除了两个小朋友,你们还有不认识的吗?”
“大嫂倒是第一次见,虽然久闻大名,见到真人还是第一次。”罗信诚礼貌地恭维着。
“早就听说你了,就是没机会见面,老郑经常夸你们呢,说是模范夫妻!”晋华雯也彬彬有礼地回着话。“闻名不如见面,今天见到你们,果然是恩爱有加,真是让人羡慕!”
陈若风也是第一次看到晋华雯:“大嫂好口才,果然是老师出身,专家范儿十足,真人比电视上漂亮多了。”
晋华雯微笑地看着陈若风:“你看过我的访谈节目吗?”
“看过,不过当时不知道你和我姐姐还认识。”陈若风和陈若怡挨着坐,就连坐下的时候,她也挽着姐姐的胳膊。
“你还长不大,就一个玩心,哪关心我同事,还有那些关于婚姻的话题。她就知道玩呢。”陈若怡疼爱地嗔怪着妹妹。
“那是以前,现在长大了,能保护姐姐了!是吧姐夫,你要是敢欺负姐姐,我会找你拼命的。”
陈若风突然地一句话,竟然让晋华雯稍变了脸色。罗信诚赶紧表态:“有这么强势的娘家人,我敢吗?你们说呢?”
大家都笑了起来。罗信诚看了一眼晋华雯,让她别太多心。
席间大家说得热闹,吃得开心,虽然换了一个地方,因为旧友陪伴,总会少了些孤单,这怎么不让人高兴呢。
临走的时候,郑海鸣一边走一边问陈若怡:“你真不上班了?”
“不上了,还是管孩子要紧。”
“也是,我老婆也不参加节目了,她要多点精力照顾孩子,毕竟没几个月了,到了大人孩子都倒计时的时候了。”
听到这话,罗信诚看一眼晋华雯,晋华雯把目光转到别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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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杰和郑元哲、陈若风、陈铮,正在吃饭,忽然来了个电话,他看了看号码,对大家笑了笑:“我接个电话!”说完就起身走向远处,然后小声说话:“喂,没有,在外面吃饭,你吃了没?”
陈若风扁了下嘴,这个动作被郑元哲看到了:“人家就是打一个电话。”
“哼,一个电话?刚才他都接过两个了,都没有远离我们,这一个,哼哼哼!”陈若风讥讽地笑着。
陈铮也神秘地点了下头。
“文杰不是那种人,他对他老婆很好的,孩子也两个了,一男一女,非常幸福的家庭。”
陈若风看着陈铮:“我说他什么了吗?”
陈铮摇摇头:“没听到!”
陈若风耸了下肩膀。郑元哲无奈地笑了笑,又好心地提醒:“别多问什么,朋友之间有些距离最好。”
这时文杰走了回来:“什么距离最好啊?瞧你们聊得这么热乎?”
陈若风观察到,接了这个电话,文杰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眼睛里也亮亮的,很快乐的样子。她和陈铮交换了一下眼神,谁也不说话,把这个难题直接推到郑元哲那里。不见人说话,郑元哲只好圆场:“说上司和下属之间有点距离最好!”
文杰一边坐下一边感慨:“可不是嘛,这上司和下属发生恋情的,多不胜属。没办法,这是男人的天性呢。人人都有爱美之心,当然,有时只是互相需要,并不是真心要婚要嫁,大家心照不宣地各取所需。”
“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我听人这样说过!”陈若风不急不缓地抛砖引玉。
文杰举杯正要和郑元哲喝酒,他刚和郑元哲碰了下杯子,就放下酒杯,他急着和陈若风争论呢:“陈老师,婚姻就是个架子,架子有时是空的。但爱情是实的。婚姻是条绳子,绑着男人也绑着女人。”
“快喝酒!”郑元哲提醒,他怕不一会儿文杰就掉到陈若风挖的坑里去了。
陈若风放下筷子:“女人甘于奉献,多数愿意被绑着,男人不一样吧?”
“当然,男人已经习惯了三妻四妾,你说这忽然不让自由了,但天性还在那里,不让来明的,那就暗着来呗,是吧元哲?”
郑元哲立刻正色:“我怎么知道?”
看到陈若风笑意不明地看着郑元哲,文杰知道自己失言了,他赶紧纠正:“就是,像你这样呆头呆脑的,只等一个女人出现的男人,天下少找了。元哲可是我们这帮人中的人杰,才貌、人品、人缘俱佳,是我们羡慕的对象呢。”
陈若风若有所思地点着头:“哦?!原来如此,像文医生这样潇洒风流的,还不如郑总‘女人缘’好啊,啧啧,真是不得了!”
郑元哲尴尬地笑了笑:“你们辩论你们的,别扯上我!”
说者无心的文杰终于回过味来,大概是给郑元哲闯祸了,
104误会怎么解
说者无心的文杰终于回过味来,大概是给郑元哲闯祸了,他极力地为郑元哲辩解:“我说的是人缘,不是女人缘!陈若风坦然一笑:“哟,那是我理解错了!”
“说话又不是文字,话一飘而过,经常听错,意会错了,正常正常!”陈铮打着圆场。
“哦?!”陈若风眯了下美丽的眼睛,耸了下肩膀“陈铮都跳出来保护郑总了,这话题可真该转移了!”她端杯子优雅地喝了口水。
“不是!”陈铮还想说什么,被郑元哲的眼神制止了。郑元哲估计,这时说什么,陈若风也不会改变看法。
怎么让陈若风改变对自己的印象,这可是个大工程,郑元哲思来想去,还得一点一滴地灌输和转变。他想让陈若风了解一个真实的自己,这事还必须由他自己来完成。
郑元哲让郑晓宁给陈若风打电话:“妹妹,我想去放风筝,让你陪我!”
陈若风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接听,她柔声地跟小萌神请假:“好姐姐,我今天超忙呢,有一批新服务员要培训,现在正是最要紧的时候,真没时间!让我请个假吧。”
郑元哲在一边悄悄地摆摆手,小声说明天。郑晓宁笑了:“好的,我不让妹妹为难,我等着,等你明天有空的时候再去。”
“不是,姐姐,放风筝这事是男人干的体力活儿,让你爸爸去就好了。”
郑元哲对着女儿摇摇头。
“嗯?!不行,我最喜欢和妹妹一起玩!”
郑元哲向女儿竖了下大拇指,以示赞扬。郑晓宁得意地眨了下眼睛:“姐姐,好不好吗?你和我一起去?”
陈若风无奈:“好吧,那就明天下午吧。你爸爸在吗?让他听电话!”
“我爸爸……”看到郑元哲摆了摆手“我爸爸他不在,你想他吗?”
陈若风赶紧声明:“姐姐,不是我想他,是我想和他说话,算了,不跟你讲了。姐姐再见了,我得去上课了!”
“妹妹拜拜!”郑晓宁挂上电话,和郑元哲击了下掌以示庆祝。
―――――――――――――――――――
草坪上,郑晓宁拉着陈若风的手,一会儿跳一会儿叫,开心地看郑元哲放风筝,陈铮和田阳也来了,两人在不远处放风筝,声称风筝不能太近,否则会缠在一起。
郑晓宁看到陈铮的风筝落下来,和田阳一起蹲在那里研究着什么,她好奇地跑了过去。“姐姐慢点跑!”陈若风提醒着,也要朝那个方向走去。这时郑元哲走过来了:“若风,快来帮我收风筝,我有点累了!”
陈若风看一眼郑元哲,又看到郑晓宁已经和陈铮夫妻凑到一块去了,就过来帮郑元哲收风筝线,还好,没有多久就缠好了。
郑元哲如释重负:“这活儿还真累人,咱们去那儿坐坐?”附近有木椅,他早就看到了。
陈若风看郑晓宁和他们玩到一处了,就应了郑元哲:“你啊,太缺乏锻炼了,看人家陈铮,可一直放得很起劲呢!”
郑元哲也不恼,满脸笑容地自责:“知道了,听陈老师的话,以后我会多多锻炼身体。”
陈若风一下子乐了:“关我什么事啊,你爱怎样怎样!”两人说说笑笑地向木椅走去。
郑元哲把风筝放在椅子边的地上。陈若风从包里拿出一瓶水给他:“来,喝一口吧,虽然风筝没放好,力气也消耗了不少。”
郑元哲差点笑喷了:“放得挺好啊,你不觉得吗?都飞天上去了?”
“你是放到天上去了,跌跌撞撞、歪歪扭扭的,随时有掉下来的危险,我这颗心都快急成心脏病了!你还不如放在地上稳当呢!”陈若风把自己也说笑了。
“有这么差啊?比陈铮还不如?”
两个人都在看陈铮放风筝,那只凤凰被他放得又高又稳,果然挺有水平。
郑元哲惭愧了:“我放得太少,以后咱们多出来,我会练出来的。”
陈若风的眼神还在凤凰那边,没有回答他。陈铮看这两人一起坐下了,就让田阳牵着郑晓宁,走到更远点的地方玩。
“若风,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说清楚。”郑元哲拉开了聊天的序幕。
陈若风头也不回,眼睛还在盯着天上的风筝看呢。
“就是我前妻的事,我一直耿耿于怀,我不知道她对你说了些什么”
陈若风这才回过头来,仔细地看着他:“干吗?打听小道消息吗?你一个大男人,哈!还这么八卦啊?”
被呛了一句,郑元哲 有点尴尬:“不是,我就是想解释一下。”
“你解释得着吗?我不想听,你坐这歇会儿,我去找他们玩了。”说完,陈若风站起来就向陈铮他们跑去。郑元哲也站了起来,无奈地看着她风一样跑走的美丽背影。
聪明的陈铮看到陈若风这么快就跑过来,又看到慢慢走过来的郑元哲,就知道郑总的目的没有达到,他遗憾地叹了口气。
田阳问他:“你怎么了?”
“没什么,回家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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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阳被婆婆催生,又寄了一些中药过来,还有一个偏方,这让她很烦恼。
陈铮难得下班回家吃晚饭,打眼一看,桌上冷冷清清的,田阳还在电脑上打字呢。他一边换拖鞋一边埋怨:“怎么回事?饭也不做了?”
田阳早听到开门声,因为没有情绪,也没有起身说话,只是懒懒地装作没听到。这时听到陈铮说话了,她才慢慢回头看他一眼“这是太阳出错地方了呗?怎么忽然回家吃饭了?”
陈铮皱紧眉头:“我通知过你要回家的。”
田阳一愣:“没有啊,我没接到你的电话。”
陈铮走过去,拿起田阳的短信,一看,还是新信息呢,田阳居然没有察看过。“算了,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田阳有点不好意思,站起来,也不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他,似有千言万语的样子。陈铮也察觉到什么,就轻声问:“怎么了?不舒服?那个来了?不到时候吧?”
只听田阳轻轻叹息了一声。
陈铮拍了下她的后背:“跟同事闹别扭了还是被领导批评了?”
田阳还是紧抱着他:“都不是,是被你妈气得!”
陈铮放开她,好奇地看着她:“我妈?人家在千里之外呢?还能气到你啊?”
田阳向茶几上一努嘴:“你看”
陈铮随着看去,茶几上有一大包中药,还有一张纸。“这是什么啊,这是……”他走过去一看,哈,原来是生孩子的偏方,他暗笑,我的老妈啊,怎么又来这一套,不知道田阳不喜欢这个吗?难怪田阳无情无绪了。
“老人家,都这样,喜欢早点抱孙子。我说咱们早生一个吧,你还不同意,你看,现在麻烦来了吧?”这时陈铮的手机响了起来:“喂,妈,嗯,知道了,收到了,正在吃呢,啊,行行行,什么?不用,我们自己会注意的,你不是都寄了方子过来吗?这个不行就试下一个,啊,好的,你等好消息啊,放心放心,你儿是谁啊,好了好了,别浪费长途话费了,知道了,就这样吧。”
“妈的电话?”田阳已经听出来了。
“啊哟,咱们真得有点行动了,咱妈可说了,她要亲自来监督咱们吃药治病。”
田阳立刻瞪大了眼睛:“她来啊?我的天,那不是唐僧过来了。说实话,我真受不了她的唠叨,隔几天一个电话,已经够让人心烦,她要是真在耳边这么念叨,真要命了!”
陈铮双手一摊“那有什么办法?那只能以毒攻毒,咱们努力要个孩子,这样她才会放心,不会亲自过问这事。妈说了,不需要她看孩子的话,保姆费由她来付。瞧人家这心意,实打实的!”
田阳低下头,不说话了。陈铮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这事就这么办吧,从现在开始,咱们努力努力再努力,努力造人。现在赶紧换衣服,出去吃个美美的晚餐。”
田阳换好衣服,走到门口边换拖鞋边问:“咱们故意不要孩子的事,不如直接告诉她实话。”
“这怎么行?她觉得咱们骗她了,更生气可能。咱们还是直接给她一个惊喜吧,什么解释都没用。”
“可是”田阳想说她还不想,但是又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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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郑晓宁和陈若风在玩拍手游戏,她忽然停下来,转头看着郑元哲:“我喜欢的你都喜欢吗?”
“喜欢!”郑元哲毫犹豫地回答。
105不掉这坑掉那坑
“当然?那我爱吃零食你也喜欢吃吗?”
“喜欢!”
郑晓宁歪着头想了想:“我超爱妹妹,你也超爱吗?”
“超爱!”郑元哲先痛快地回答完了,才微笑着看着陈若风。
措手不及的陈若风早就满脸尴尬了,她难为情地看着小萌神,一时间找不到可以指责孩子的话语,她面对的可是一颗天真的童心呢,她只能回了郑元哲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用力控制了一下,郑元哲才忍住不笑出声来,不过他脸上的笑纹还是更深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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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母到底还是很担心,怕郑元哲和陈若风真的修成正果。她也用自己的方式打听着两个人的进展,知道他们之间还是没什么实质性的进步,她倒是有点安慰,同时又更加担心了,怕儿子真的陷进去,若是这样,郑家可就要丢人现眼了。堂堂的力量集团总裁,如果娶一个无名无姓的小家教,这不让人笑掉大牙吗?
郑父安慰她:“你看你,这样惶惶不可终日的样子,不行你就直接问问元哲,免得你这样疑神疑鬼。”
郑母不高兴地报怨:“当我没问过吗?我侧面问了几次,他都是答所非问,根本没有诚意回答我。”
郑父呵呵笑起来:“哈,你是什么时候这么有定力了?居然能坚持着不去急着问问?”
郑母说出自己的矛盾:“没办法,我怕管多了,真影响他恋爱的想法,如果没有这一步,婚姻更是无从谈起,只要他对女人开始感兴趣了,咱们儿子,何患无妻?”
郑父取笑:“哟,这话倒像是标准的戏词了。我老婆挺厉害,还知道用计谋了!”
郑母也笑了:“你也看出来了?我这是以静制动,欲擒故纵。你说得对,不能打压得太厉害。”
“你也别太得意,跟你说,朱瑞的事是个意外,元哲能服从咱们的意思结了婚完全是个惊喜,不管是不是错误,这都过去了。你可别以为他能每次都顺从父母,得有个思想准备啊。”
被郑父一提醒,郑母脸上又浮上一层愁云,是啊,万一儿子要真对那个家教不离不弃呢?这可就有了大麻烦了。得想个办法,万全之策,又不打击了儿子追女人的心思和兴趣,又让陈若风没有想嫁豪门的想法,这该怎么办呢?
郑母给陈铮打电话:“陈秘书,郑总最近有什么好消息没有?”
陈铮装傻:“伯母,暂时还没有。”
“哟,对我还保密啊?不是有个自以为了不起的陈老师吗?怎么?我听说她还看不上我们家元哲啊?”
陈铮在电话这头做了个鬼脸:“这个不是很清楚,好像他们还不是恋人吧!”他谨慎地找着词语。
“哼!我白疼你了,还拿你当元哲的兄弟呢,你可不许瞒着我,在元哲的婚姻大事上,可不能看他犯糊涂。”
“什么意思啊,我真没明白,伯母您说细一点。”陈铮看这电话一句两句也说不完,就走到阳台上接听:“您说,啊,啊,哦,行……吧,嗯。”
打完电话,陈铮的脸色有点不太好看,满脸愁云。田阳在后边偷听了一会儿,她过来拍了下陈铮的肩膀,吓了他一跳:“哟,吓死我了!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早就过来了,你自己打电话打得入迷,连有人过来都听不到了。是郑老夫人的电话吧,我听着像。”
陈铮也不说话,只是向田阳竖了下大拇指,他默默地走到沙发上坐下,若有所思。
田阳用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喂,怎么了?想什么这么入神啊?”
陈铮叹了口气:“千难万险啊,果然不出我所料。”
田阳兴趣十足地挨着他肩膀坐下来:“什么意思啊?说得不着边际的?”
“郑伯母,她的意思是郑总可以喜欢陈若风,但不能有婚姻之约,让我时刻监督,并如实向她汇报,还要适当阻止,你说?”
“啊?”田阳也半天没说话:“难怪你说担心担心呢,原来他们郑家这么强势啊?你总说若风和郑总这八字还没一撇呢,这样看来,真不是夸张了。”忽然她眼睛一亮:“我有个想法,是不是很小人?”
陈铮看了看田阳小心的样子,立刻明白了:“你的小说?”
田阳的眼睛亮了亮:“是的,如果他们的故事越曲折,那就越好看。唉!感情是希望,唉”说着她的声音又低了下来:“是不是很恶毒啊我?”
陈铮想了想:“其实他们的故事也不是咱们俩人能控制的,所以,唉,还是顺其自然吧。”
“你不笑话我就行!”田阳揽着陈铮的胳膊,对于爱人的理解和支持,这一刻她非常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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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郑元哲的书房里,三个人在聊天。陈若风谈完了自己的恐婚症,让郑元哲和陈铮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如此,因为有这种恐惧,所以才对郑元哲冷漠处之。
“知道了,陈老师是不婚主义者吧。只恋爱不结婚?”
陈铮以为这话说到陈若风心里去了,哪料到遭到她一个白眼:“说错了?”
“害怕不代表轻视和鄙视婚姻,其实我很尊重婚姻。”
两个男人相视一眼,这可是够矛盾的。
陈若风随便翻看着手里的杂志:“一夫一妻制?哈,这杂志上说一夫一妻制是一种伤害,居然会有这种论调?哈,这就对了,这是男人写的。”
郑元哲靠近她看了一眼:“什么杂志啊这是?我不喜欢这些一家之言。上次我看到一篇文章说,在某个阶段,爱情和婚姻可以分立”
“这根本就是同一论调啊。其实呢,一夫一妻制,这就是公平的意思,主要是给女人撑腰,限制一下男人的为所欲为。男人们当然不喜欢了!”陈若风眼睛笑得像个月亮了,一说到有所指的地方,打击到郑元哲的地方,她就特别开心。
“我可不是反对一夫一妻,你别误会,是别人说爱情和婚姻是两回事。”
陈若风十分不屑地撇着嘴:“天啊,借别人之口说出来,真是太聪明了, 这才是人家大总裁的水平。不过这也是标准的花心大萝卜的实话实说了。怕婚姻限制了寻花问柳的自由,对吧陈铮?”
陈铮往一边闪了闪:“别问我,我是一夫一妻的拥护者,我就娶了一个老婆。”
“这就是好男人。”陈若风竖着大拇指表扬他。
看郑总脸上明显有点不高兴,知道影射了他,陈铮赶紧为自己开脱:“不是,主要是因为自己的经济条件不好,现在身上还有房贷呢,你说哪个小三小四愿意陪你或为你还房贷啊,对吧?”
郑元哲的眉头皱得更深了,陈铮这家伙,无意中把矛头全对准郑元哲了。陈铮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挖得四处是坑的陈若风可是反应迅速,她作恍然大悟状:“一语中的。老陈家就是有才人。”
陈铮被表扬地有点不好意思,但看郑元哲仍是不高兴的样子,他就有点不明白了,自己都为他开脱了,郑总这人有时真难伺候。
“陈铮,你这话太经典了,*啊找那些小三小四五六的男人,都得有个前提条件,经济条件要具备,怎么不见穷人三妻四妾呢?对吧?”陈若风谈话的兴致大增,倾着上半身,热情地与陈铮聊天。
“可不是?男人条件优越了,很多女人上赶着扑呢,躲都躲不开,你看”陈铮光顾着和陈若风聊天了,忽然看到郑元哲生气地瞪着他呢,他立刻闭了嘴,这时才警觉,难道刚才又说多了?
陈若风呵呵地乐了:“瞧,恶势力就是不人让说真话,做人下属可真难啊!”她走到陈铮身边,拉他起来,顺便挽起他的胳膊:“走,咱们去吃饭,道不同不相为谋,不是一条道上的人,话不投机半句多!”
“哎哎,不是”陈铮尴尬地被陈若风挽着,他小声抗议:“你这是想要人命啊?”
“我是沾沾你的正气啊,你这样的好男人已经世上少找了,都说近朱者赤,我得靠你近点!”陈若风这话里话外的,全都捎带着郑元哲,全是郑元哲的不是,近墨者黑当然也是郑元哲不仁不让了。
陈铮大声向后面解释:“郑总,你可看清楚了,我这是明明被人绑架的啊!我连思想和话语权都被绑架了,我冤枉啊!”
郑元哲又气又笑,得到美人青睐,陈铮这家伙居然还疯疯颠颠地装疯卖傻,简直让人恨得牙都痒了!
“这路在前面,你回什么头啊?”
106恐婚症
“路在前面,你回什么头啊?”陈若风不让陈铮回头看郑元哲。
郑元哲无可奈何地跟在后面,看着陈铮极力想挣脱开陈若风,而陈若风又不放开他的尴尬样子,郑元哲又笑了,意外得到“美人挽”,也得有福消受,瞧陈铮的样子,简直是在活受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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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在即,有高考生的家庭都紧张得不得了,家长的精力都放在孩子身上,不过也有例外,罗信诚和晋华雯又去约会了。
“你真不做节目了啊?你这形象,这口才,真有点可惜。”罗信诚惋惜着。
“一是为了孩子,另一个也是为了你。”晋华雯浅浅地笑着。
“为了我?”罗信诚有点没明白。
“是啊,如果我继续抛头露面的,认识我的人会多,哪能像现在这样轻松地见面?”
罗信诚感动极了,紧紧地揽了下她:“你真好!”
“现在,这里几乎没人认识我们,都不用找很偏僻的地方见面了,你不觉得这种状态很舒服吗?”
“可不是?保密工作都懒得做了,因为没有人认识咱是谁啊?”罗信诚真是佩服这个女人,一切都能想得这么周到,他都不用操心。转念一想,他又有点担心了:“那个郑元哲,是个老谋深算的家伙”
“我对他印象一直不好!”晋华雯如实说。“你小姨子真打算嫁给他啊?”
“没有,她根本看不上他!这都追了快一年了,还在原地踏步呢。”
晋华雯惊奇了:“哟,这小姑娘这么有定力啊?”
“也不全是定力好,因为她才刚离婚不久,伤心了,一时半会儿不想再惹到伤心事。她姐姐说的。不过,郑元哲倒是对我家人很好,对我的超市也很照顾。”
晋华雯沉默了一会儿:“这俩人要真成了一家人,对咱们可是不利。我觉得”
罗信诚打断了她:“你想太多了吧?郑元哲的心思只在我妹妹身上,他才懒得管其他人呢。就是巴结我们,也是为了若风。”从心底里,罗信诚是喜欢这个郑元哲的,面对这样一棵大树,在底下乘个凉有什么不好?这次搬家,到开办新超市,完全是郑元哲安排人张罗的,罗信诚自己只是找了个场地,带着部分工作人员过去,连货源这么重要的事,郑元哲都帮他想到了。郑元哲对罗家人的关心,罗信诚是无可挑剔的。
姐姐一家是陈若风唯一的亲人了,郑元哲尽心尽力地帮忙,她也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将心比心,她对郑晓宁也是更加呵护,对她几乎是有求必应。郑元哲对陈若风再好,她也不怎么领情,倒是对陈若怡一家细心照顾的时候,陈若风还是真感动了!
看着陈若风对自己的态度有所缓和,郑元哲在心里偷偷地乐着。这么慢慢地接触下来,陈若风对离婚的阴影也会慢慢消除,找个合适的机会,郑元哲准备和她确定一下恋爱关系。在两人没有明确的肯定之前,他觉得他们俩还不算是在正式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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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晓宁在草坪上和小朋友玩,郑元哲和陈若风站在一边,边看边聊天。
“你是不是真有恐婚症?我之前也是这种情况。”郑元哲一直想问这个问题。
“说不好,反正现在是真没什么兴趣。如果对婚姻对爱情还有点想像的话,那就是我姐姐和姐夫了,他们这么多年,一直互敬互爱,一直这么安定幸福的婚姻,真是难得!”陈若风骄傲地回答郑元哲。
“他们真厉害,可以战胜岁月的磨砺,可以接受爱情退化后的平淡。”郑元哲感慨着。
“退化?不可能,我觉得他们还相爱如初呢。你知道吗?我姐夫到现在还在接送我姐姐上下班呢!”
“是吗?”郑元哲可真惊奇了。
“吓到你了吧?凭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我姐夫这人真值得敬佩,至少对妻子是爱护有加,对吧?”
郑元哲笑了笑。一说起姐姐和姐夫,陈若风的脸上都会有很温馨很骄傲的表情,让人羡慕和感动。郑元哲心里感慨着,她对姐姐和姐夫真好啊,作为她的家人真幸福!能这么被她幸福地骄傲着、深深地爱着,多么幸运啊?
“咦?怎么不说话了?”陈若风发现他半天没说话,“哦,我知道了,想起你前妻了吧?”
“我跟前妻真是个误会,我说多少次你才会信呢?”
看郑元哲又急着解释,陈若风赶紧打断他:“知道了知道了,我就随便一说。”
郑晓宁拿了个小朋友的毽子在喊:“妹妹,过来踢毽子啊!”
像得到命令一样,陈若风飞快地跑过去,不一会儿就和孩子们玩到一起了,两个小朋友不会踢,倒是得了她的意,上下翻飞着踢了几个,惹得小孩子兴奋地叫了起来。
郑元哲在不远处看着,他没发现,自己的脸上也是很温馨很幸福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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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怡买房子的时候,是紧邻着学区房买的,就是为了罗晶上学放学方便,所以她家离陈若风工作的地方还有一个小时候的路程,姐妹俩见一次面,也不是很方便。不过陈若风每周都会过去一次,和姐姐姐夫聊聊天,给罗晶买点衣服和零食,当然多数时候都是郑元哲和她一起回去。
罗信诚是商人,很看重郑元哲的实力和关系,即使是晋华雯约他,他也会先顾着郑元哲和陈若风,这两个人都是他生活和事业上很重要的人物,哪个他都不想怠慢了。
这天陈若风刚准备好东西,要去坐车,郑元哲又来了:“若风,回家不?我正好没事,跟你一起去看看。”
陈若风皱了下眉头:“那是我家,又不是你家,你老去干吗啊?”
“我无聊,打发时间呗。晓宁呢?”
“老师要搞什么活动,带着出去玩了!”
陈若风想了想,就上了他的车。郑元哲能对她的家人这么好,心里很温暖,而且他还和姐姐姐夫能聊得来,比和她还有共同语言。当然他们的共同语言就是聊陈若风从小到大的各种糗事,郑元哲这家伙一说起这些事,就津津乐道的,口才也变好了,像聊他女儿那么得意和骄傲着。
后来陈若风回过味来了:“郑元哲,你也太不地道了。”
“怎么了?”郑元哲一边开车一边问。
“你这是变相地侵犯*啊?我从小到到的糗事你全掌握了,你什么居心啊?”
“听着有意思。要不你也去侵犯我的,我妈也知道一点。”
陈若风不屑地哼了一声:“你这人超级无聊,大概一生下来就是这种德性,我可懒得去问你的陈年旧事儿!”
郑元哲笑了笑:“那你以后不要说不公平,是你自己放弃的。对了,我妈还问了你好几次,想让你到家里去玩。”
“我可不去,你妈不如你爸平易近人,我觉得。”她在郑元哲家见过他父母一次。
“没别的事,就是想见见你,感谢你把晓宁教得那么好!”
“算了,这都是过去式了,不要老提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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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节,陈若怡因为太过紧张女儿的考试,又纠结于对罗信诚的怀疑,她把这个节日完全忘记了。等她想起来的时候,陈若风已经在回老家的路上了:“姐,你不用担心,今年特殊情况,你忙就是了,啊,我会和爸妈说一下,他们肯定不会怪你。行了,你就放心吧。”
虽然妹妹已经回老家了,可自己竟然能忘记去祭奠父母?实在是太不应该了。陈若怡越想越伤心,眼泪再也忍不住了,这一流泪,千般万般的委屈和难过都涌上心头,半天没有止住。
洗完衣服,暂时没有事情可做,陈若怡又从抽屉中拿出日记本:
今天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第一次把清明节这样的日子忘记了,谁说女儿都是小棉袄,我这个女儿可是太失职了。失职的也不仅仅是这一件事。
婚姻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问题的?为什么我自己没有察觉呢?一直觉得两个人相敬如宾是件好事,一直以为随着岁月的增加,爱情变成亲情是自然的,可以接受的,但是,亲情并不是可以无视和践踏的。
到底要不要去揭开那个谜底呢?还是一直装作糊涂,就这样下去?表面的家庭平静,维护着维持着,有没有意义呢?弱者难道是我一生的名字吗?
写到这里,陈若怡又拿出一个私家侦探给的名片,
107.震虎之约
写到这里,陈若怡又拿出一个私家侦探给的名片,
她默默地看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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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阳在做兼职导游的时候,最喜欢抢拍一些有趣的照片,因为去的多,风景之类的景色,她都有收录,现在她感兴趣的就是各种趣事和有意思的人。这次带团出去,她见识到一对卿卿我我的中年恋人,不是手拉手,就是揽着挽着,仿佛在热恋一般,有年龄大的旅客就在背后议论:“这肯定是二婚的,第二春。要是老夫老妻啊,根本不会这么热乎。”
田阳有意识地观察了一下,还真是,两人甜甜蜜蜜、形影不离的劲儿,在这个年龄还真是少见。如果她和陈铮到了这个年龄,还能像这样亲密该多好?有了这个想法,她就抢拍了几张他们的照片,回家作教育资料、做教训老公的铁证。
陈铮这几天回家较晚,田阳没机会和他细聊。这天晚上,看到陈铮回来,她又困得睁不开眼了,就把图片打开放在电脑桌面上,让陈铮关机时就能看到。陈铮喜欢回家时上一会儿网,时间都不长,十分几分钟的浏览一下,或者给网友留个言。
这会儿他也坐在电脑前面了,首先看到妻子未关上的图片,图中的男女笑得像花一样幸福,两人亲密地交谈着,拥抱着,无论怎样都是甜蜜有加的,连着点了几张,陈铮感慨地啧啧了几声,忽然他看到一个男人的正面,好好看了一眼,不觉吃了一惊:“阳阳,你这个是哪天拍的?”
田阳正在梦中呢,她懒洋洋地睁开眼:“哪张啊?”“这个这个,”他闪出一个空间,让妻子看到照片。田阳看了一眼:“亲密情侣照啊,这次拍的。你跟人家好好学学吧,要把这种激情保持到老啊,看人家!”
陈铮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急急地把照片打了包,发到郑元哲的邮箱里。
田阳看他不问了,又忙自己的,就闭眼继续做梦了。陈铮看了看熟悉睡的妻子,就到阳台去打电话:“郑总,这么晚了不好意思了,是有急事。”
郑元哲有点不高兴,这都十点半了,他才刚有点睡意:“快说。”
“我老婆前几天带团了,她回来了,拍了几张相片,很古怪。我已经发到你邮箱了,我也不敢乱猜测。”
郑元哲有点吃惊:“若风的?”
“不是,好像是她姐夫,”
“罗信诚?”
陈秘书停顿了几秒:“不光他一个人,好像还有你堂嫂,两个人好像十分亲密”
听到这里,郑元哲也顾不上继续往下听了,他赶紧起*去开手提,找到邮件,下载下照片,他这一看,眉头都皱成山了,恼怒的眼神几乎要冒出火来,他一拳头打在桌子上,很想把这俩人痛打一顿!
照片中的这两位中年情侣,甜得跟蜜一样,让人起鸡皮和小米的人正是郑元哲的堂嫂晋华雯和罗信诚。这可要命了,这事要是闹起来,陈若风怎么能接受呢?陈若怡呢?郑海鸣呢?他还常以妻子为骄傲呢?这对该死的狗男女,孩子都考大学了,他们还有时间出去鬼混,太不负责任了!
郑元哲在心里骂着!郑元哲在卧室里转了大半天,这问题太棘手了,手心手背,伤了谁都不好,怎么办呢?
当大家都在梦中畅游的时候,郑元哲还在十分头疼地想着解决办法呢。今天是四月二十六号,一个多月就要高考了,如果把这事在这个时间公布了,等于要了两家人的命,毁了两个孩子的前途,这可怎么办?这俩人疯了吗?是准备离婚和再婚吗?看这甜蜜的样子,天啊!郑元哲为陈若风心痛着,姐姐和姐夫的婚姻可是她的骄傲呢。
想起春节之后,两家人喝乔迁喜酒时,这俩人居然还装作第一次认识呢?真是太可怕了,能在家人面前配合得那么好?这事已经发生多久了?才能这样淡定自如?难道去年他看到的那个身影,就是他们俩吗?那时他还不认识罗信诚?
早晨上班后,陈若风郑元哲打电话:“喂,这个周末罗晶休息,我想带她和晓宁出去玩,先通知你一下啊。”
“好!”
打完电话,陈若风有点纳闷, 这人怎么忽然不啰嗦了?
马永南看着陈若风在走廊里想着什么,就走过去:“怎么了?有事?”
“哦,没有!”
“周末出去玩吧,小秦也有时间。”马永南邀请着。
“不好意思,师兄,我这个周末有安排了。”
马永南的语气有点酸了:“又是那个郑元哲吧?”
陈若风笑了笑:“不是,是两个很重要的小朋友?”
“两个?”
“你约小秦一起去吧,她有空。”陈若风想起来了:“师兄,你和小秦很般配啊,你看她又懂事又温柔,难得的好女孩呢,你可不要错过啊!”
“这是说哪去了?”
陈若风也不让他解释:“我看好你们啊,师兄加油啊!”她向他眨了下眼睛,快步走开了。
马永南站在那里,盯着陈若风的背影看了半天,等她走得无影无踪了,他还是盯着那个方向。他现在有点看不透陈若风了,感觉她很近又很远。她是怎么想的?居然想撮合他和小秦?马永南笑着摇了摇头。
接到陈若风电话的时候,郑元哲正在办公室思索着呢,和陈若风通完电话,他立刻下定了决心,不再等什么时机,必须马上去进行。这时郑海鸣走了进来:“元哲,你给我的那些资料我都看过了,我觉得没问题。我忘了给你带过来了。”
“先放那吧,哥,你明天不用去出发了,大侄子快考试了,过了这一段你再出去。”
“没事,你嫂子在就行”郑海鸣还想说什么。
郑元哲打断了他:“哥,孩子的事是一辈子的大事,工作什么时候都可以做。我会跟他们再安排一下。”
郑海鸣心里其实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才到这里工作不久,他不想太特殊。听郑元哲这么说,他就安心地笑了笑。
郑海鸣一出去,郑元哲立刻打电话叫陈铮进来:“你开着车,咱们去个地方。”
接着他又分别给罗信诚和晋华雯打了电话:“嫂子,我有个同事有些家庭方面的事要咨询你,对,中午吧,他中午有时间,好,那不见不散啊,我一会儿把地址发你手机上。”然后又给罗信诚打电话:“姐夫,我有个饭局,你帮个忙,陪个客吧。一个很重要的客人,别人陪不合适。”这两个理由他在昨天晚上已经想好了,不过具体实施的时间当时还在犹豫中。
罗信诚先到达了,看到十分严肃的郑元哲,他心里一紧,是不是若风又让他生气了?
“姐夫坐吧,咱们再等等人,让你来替我陪个客人,不会太耽误你吧?”
“不会不会!若风不来?”罗信诚看到郑元哲的脸色不怎么好看。
“她不会来的。”
罗信诚沉默了,看来两人真是吵架了,回头得让若怡好好劝劝若风,这样任性下去,会把郑元哲的耐心给磨没了,到那个份上,可就后悔莫及了。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陈秘书在门口等着晋华雯,看到她款款走来,就向她招了下手:“大嫂,在这边!”
晋华雯还是不急不缓地迈着优雅的步伐朝陈秘书走来,陈秘书感叹,这女人的气质的确不错。“里面请!”他把晋华雯让进去,自己就站在门外。
晋华雯走进去,一下子就看到了罗信诚,但她还是先和郑元哲打招呼:“元哲,我来晚了!”
“不晚,大嫂请坐。”
罗信诚站起来叫了声大嫂,给她让座,晋华雯礼貌地看了看他,说了声“谢谢”。晋华雯坐下,看到并没有别人到来:“客人还没到吗?瞧我们嘴馋的,倒是先跑来了。”
罗信诚笑了笑,没有回答她,好像两人之间没有话题一样。
郑元哲自己喝着茶,默默地看着桌子,什么也不说,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几分钟。对面的两个人这时才感觉心慌起来。罗信诚问:“元哲,客人还没来,要不要催一下?”
郑元哲这才抬起眼睛,冷冷地盯着罗信诚,狠狠地吐出几个字:“不是都到齐了吗?难道你还有别的女人?”
罗信诚和晋华雯同时变了脸色,晋华雯到底还是预计过好多次可能出现的情况,她很快就开始妩媚地笑起来:“元哲,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郑元哲冷冷地笑了一声,吓得她不敢说话了,心突突地跳了起来。。
108不作死就不会死
郑元哲拿起手机,走到他俩面前:“来,你们帮我看看,这俩人是谁呢?”罗信诚看了一眼,立刻又羞愧又难堪地低下了头,晋华雯看了一眼立刻呆住了,感觉全身发冷,脑子里一片空白。
郑元哲只是十分鄙视地看着他们,沉默在三个人之间变得那么漫长。
“对不起,元哲”罗信诚知道躲不过去了,就鼓足勇气开口。
“你对不起的人是我吗?是你老婆,是对你信任和崇拜的陈若风!还有你马上就高考的女儿!”一旦发起火来,郑元哲也控制不住了,他对着晋华雯吼着:“我完美的大嫂,我哥眼中最完美的女人,你做了什么?对得住你老公和儿子吗?你儿子站起来都比你高了,他都可以早恋了,你给他做了什么榜样?”他愤怒地指着他们俩:“你们俩,别说为人妻为人夫,你们摸下良心,还配为人父母吗?”
晋华雯嘤嘤地哭了起来。罗信诚小声道:“都是我的错,我明知道错了,还是没控制住,让错误继续下去”
“你给我闭嘴!罗信诚,我真想不到你会是这种人,她这么做我不太意外,因为我从来不相信有什么完美的女人。大姐那种女人你都要辜负,你还是人吗?”
“嫂子,大嫂?对了,还是个著名的婚姻问题专家吧?你在电视上报纸宣传的都是让人怎么背叛家庭?教人怎么*吗?”
在郑元哲的咄咄逼人地质问下,晋华雯羞愧地无地自荣。
“元哲,你怎么罚我都行,千万别让若怡知道,更不能让若风知道,若风知道了,全世界就都知道了,你知道,她的脾气”
郑元哲哼了一声:“她的脾气是不好,但她的心是善良的,是光明的,你们的肮脏和龌龊根本不配让她知道!”
罗信诚和晋华雯又哭又求的啰嗦了半天,然后请眼睛都能射出火箭来的郑元哲发落。
郑元哲用力控制着要去打他们一顿的冲动,他做了个深呼吸,便于更理智更清晰地说清自己的想法。
“从现在开始,我要你们断绝一切来往,把心思放在家庭和高考上,我会把派人24小时盯着你们,包括监控你们的聊天记录和通话记录,因为我不相信你们了!我不能看着你们连两个孩子的前途都毁了!”郑元哲顿了一下:“至于以后,你们都是中年人了,自己取舍吧。”
郑元哲拿起手机,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一眼两个让他恨之入骨的人:“如果,你们想看到家破人亡的结局,尽管去作吧,有一句话送给你们非常合适:不作死就不会死!”他等了几秒:“姐夫,你还不走?是要商量下次约会的地方吗?我是不是没说清楚,从现在的这一秒开始,你们已经没有再联系的权利了!”
罗信诚赶紧站起来,看了一眼晋华雯,就跟在郑元哲后面走了出去。
晋华雯在里面哭了个痛快!等平静一些了,到洗手间洗了洗脸,才灰溜溜地出了酒店。
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怎么和陈若风交待?说了,也许她会真把事情闹大了,不说,万一事发,对她来说又太突然。郑元哲无法想象,如果知道姐姐的处境,陈若风怎么才能接受。
在陈若风眼里,姐夫像哥哥一样可亲可信,她对姐姐和姐夫有很深的感情,怎么能让她面对这样的残酷真相呢?有前夫背叛在先,姐夫再*,那陈若风对婚姻的唯一一点信心也失去了!
看郑元哲一脸官司的发愁模样,陈铮也很心急,他也是一个知情者,可只能跟着干着急。
郑元哲继续陪陈若风去姐姐家,罗晶以前很听小姨的话,现在,她开始崇拜“小姨父”郑元哲了。周日下午要去上课了,郑元哲和陈若风也准备回去,顺便把罗晶送到学校。在学校门口,罗晶挥手和他们告别:“小姨小姨父再见!”
“罗晶?!你”陈若风吃了一惊,她还没纠正完,郑元哲已经痛快地答应了:“再见,晶晶,好好学习!”
“嗯!”一脸阳光灿烂的罗晶向小姨调皮地眨了眼睛,转身跑进学校了。
陈若风尴尬极了,但见郑元哲没事人一样,她心里就起疑了:“喂,你答应什么?刚才她说的话你听清没?”
“听清了,我的听力没问题。”他好像并不惊讶。
陈若风审视地看着他,她转了下眼珠:“走吧。”
郑元哲一边上车一边奇怪着,这怎么不追究了?不是她的风格啊。他刚开始发动车子,陈若风就开始发话了:“这晶晶还真有礼貌,她见过你前妻吧?我算了一下,她喊你前妻,也得称呼阿姨,总不能称呼婶婶吧?你们都没婚姻关系了,这叫法不合适,对吧?晶晶还是很聪明,从朱瑞这里推算下来,她叫你姨父挺合适的。”陈若风越说越得意,这理由找得神乎其神的,又挽回面子,又找回里子。
郑元哲忍不住地笑:“可是,晶晶说的是小姨父啊?朱瑞在家排行老大!你不知道吧?”
陈若风果然有点傻眼了,转来转去,仍然没有转出那个尴尬的圈子。她只能加重语气转移话题:“好好开车,怎么学的驾驶证啊?是不是花钱买来的?教练没教你开车要专心、不要乱说话吗?”
郑元哲咬下嘴唇,不让自己笑得更厉害。陈若风这一点真让人佩服,什么时候都能找到一些歪理,让自己化解一下尴尬,不管真还是假,反正能消除一下尴尬的程度。
郑元哲和陈若风在一起,他可是学了不少类似的本领,在口才、急转弯、开玩笑、化尴尬为自己所用,从明显的劣势反败为胜等等这些方面,这在之前,对郑元哲来说都是弱项,在陈若风有意无意地训练和交锋下,郑元哲算是大大长进了。
近墨者黑,连陈铮的嘴皮子工夫和胆量都因陈若风而改变着,时不时也接几下陈若风的怪招,不让她自己专美,趁机让大家痛快地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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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母知道陈若风不识抬举,居然敢无视郑元哲的优点,敢装腔作势地为难郑元哲,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一个一无是处的女孩,居然这么固执、傲慢,简直是诡计多端,这分明是放长线钓大鱼,故意在戏弄郑元哲,可怜这个傻瓜儿子,还上赶着追个不停。
一想到这件事,郑母气得连阻止他们恋爱的事也忘记了,总觉得得出了这口恶气才行。郑母约了好友喝茶。
“兰姐,你说怎么办吧?现在元哲被人盯上了,他自己还不清楚。”
兰姐笑了:“旁观者清,要不让咱们干什么?你说的这女孩真这么差?”她还是不太相信郑元哲的眼光真会那么低。
郑母愣了一下:“也不是,单纯看她个人来说,还算可以,做家教也是尽职尽责。”
兰姐皱眉思索着:“这么看来,这女孩很有心计了,先征服小的,再拿下大的。而且还是不动声色地俘虏了元哲的心,还让元哲倒追她?是这意思吧?”
郑母连连点头:“就是就是,这不气死人了吗?”
“你给元哲提醒过吗?”
郑母懊恼起来:“别提这茬儿了,我稍微接近这个话题,我儿子就立刻转移话题了,要不就堵我一句,让我开不了口。”
兰姐笑了笑:“还在隐瞒父母阶段?哈,那说明他也不一定是要认真的,说不定真是图新鲜罢了。”
“要是这样就好了,省得我提心吊胆。”郑母一边说一边品着茶,虽然此时并不知茶的滋味,但谈兴十足,就已经足够。
兰姐忽然眼睛一亮:“哎?这事也急不得,你不是想出气吗?这样”她附在郑母耳边说了几句,只见郑母脸上越来越有笑容。兰姐得意地补充着:“不是有句流行语吗,叫不作死就不会死,这也怨不得咱们,都是她过分在先。”
郑母十分赞成地点着头。
回家后,郑母和郑父如此一说,郑父立刻反对:“这样可太缺德了,不行啊,我坚决反对。我对陈老师那人的印象还不错,说实话,咱不能那么做啊!还是现在就提出咱们的意见吧。”
郑母也不回答,一扭身就走开了。郑父摇了摇头,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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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晓宁最喜欢跟着陈若风去吃小吃,大街小巷地转悠,走到哪儿吃到哪儿,不管在路边还是在大排档,小姑娘都能吃得嘴油肚饱。在这之前,可从来都没有人敢带这小公主吃这些东西,
109触犯底线
在这之前,都没有人敢带这小公主吃这些东西,为了带郑晓宁多点尝试,陈若风还跟郑元哲辩论了半天。
书房里,郑元哲正在帮陈若风在网上查阅资料。陈若风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你不觉得晓宁的童年很枯燥吗?”
“有点吧,我不是让她跟你出去玩了吗?”
看郑元哲的眼睛还盯在电脑上,陈若风就觉得这个做父亲的,非常不重视女儿的感觉:“算了,我还是好好和你聊聊,你先别查了,认真点,咱们说几句话。”
“好”郑元哲这才专注地看着陈若风:“要上课吗?陈老师?”
“闭上嘴!张开耳朵听就行。不能打扰我啊,一打扰我就乱了。”
郑元哲点点头。
“一个人的童年太匮乏了,会在心里形成一个黑洞,这也是缺陷。我认为孩子得从小就接地气,多和普通人接触,了解和介入一般人的生活,多经历一些,多看一些,这样她的脑子里以生活的概念才会丰富起来。你总把她限制着,时间长了,会形成一个固有的念头:我有钱,我什么都可以买,我有爸爸,什么都能满足我。”
郑元哲认真地听着。
“那她这一辈子就完了,在固定的模式里面,思想也被禁锢了,人生也被设计好了,有什么意思?如果是我,坚决拒绝这种成长方式。我不是金丝鸟,我需要自由,需要选择,需要摔倒,需要被拒绝,需要体验一切正常人的生活,就是这个意思。”
这番话由陈若风眉飞色舞地讲出来,显得十万分地苦口婆心。讲完了,她赶紧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累死我了,你听懂没有啊?”
郑元哲连忙点点头。
陈若风皱起眉头质问着:“听懂了还不说话?”
郑元哲无辜地看着她:“你让我闭上嘴了,我怎么说话啊?”
陈若风噗嗤一下乐了:“你就是笨,真没你女儿聪明,幸好她像我,没遗传你的愚笨!”
郑元哲坏坏地笑起来:“遗传了你的吗?是很幸运!幸运儿!”
陈若风带着郑晓宁逛街。两人要下车时,开车的郑元哲问:“我能一起去吗?”
陈若风故意哼了一声:“你来干吗?破坏我们的情绪和气氛。”
“我也想做一个幸运儿!”
郑晓宁接得快:“爸爸是大人,不能跟我抢妹妹!”
这一句话把郑元哲噎得不轻,他欲言又止,这个女儿,简直是个内歼呢。
陈若风笑得眼睛都成一条缝了:“我今天会奖励你的,走,咱们下车。”
“少吃一点,别吃太饱了!”郑元哲还是叮嘱着。
郑晓宁嫣然一笑:“吃饱了好啊,妹妹就可以叫你大叔了!”
郑元哲又笑又无奈地看着女儿,陈若风向他调皮地眨了下眼睛:“你就等着我吃饱吧!”
大女神和小女神下了车,他看着她们一高一低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不知心里有多么满足,多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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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来的车上,郑元哲继续争取着:“下次我也去体验一下。”
“你是悬空界的,咱们不同类。我多接地气啊,人嘛,这得接地气,你不能老活在高空中,太冷了。”
郑元哲坚决要跟着她们:“下次必须给我个机会!”陈若风也坚决地拒绝了:“别闹笑话了,有开着豪车、穿着名牌、端着架子吃路边摊的吗?别让我掉牙了!”
郑元哲低头一看,自己的服装还真不太合群,他就不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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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晓宁能和陈若风出来玩,还能吃各种以前吃不到的美食,看看没有见过的地方,她美得不得了,就连爸爸被人奚落,她还跟着笑呢。
眼看女儿要完全被陈若风俘虏去,这俩人真要把郑元哲晾在一边了,没办法,为了能跟上陈若风的步伐,郑元哲换了一辆普通的大众车,穿上低调的休闲装,陈若风才同意带他出来玩:“晓宁,打车也挺麻烦啊,咱们要个免费的车夫怎么样?”
“车夫?”郑晓宁不太懂。
陈若风想了想:“要在以前呢,车夫就是赶马车、赶驴车的人,现在呢,你是前面这个开车的,就算是车夫。”
郑晓宁格格地笑起来:“爸爸,原来你是车夫啊!”
“是啊,我是开车的大丈夫!”郑元哲这话接得挺快!
“那你就臭美吧!车夫先生!我们现在就等于坐在马背上,骑过马吗?”郑晓宁点了点头。“那今天咱们就骑马就品尝美食。姐姐,今天你想吃什么啊?”
“吃没吃过的!”郑晓宁好奇心重,对新生事物特别感兴趣。
“大碗皮肚面,你吃过吗?”
“没有,那咱们快去,爸爸,不,爸爸车夫,快开马车!”说完这个好玩的称呼,郑晓宁和陈若风笑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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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陈若风带着郑晓宁去吃什么路边摊儿,郑母差点气疯,最可气的还是郑元哲,不仅纵容,还自己也跟着去了,简直是丢人现眼,这是完全置自己的身份于不顾,置女儿的健康于不顾!郑母气得脸上都冒火呢。
要是有熟人知道,她郑家的孙女居然去小巷中吃那些小吃,还不成了一大新闻?更可笑的是,连郑元哲也居然会出现在那种乱七八糟的地方,这是前所未有的事。这郑母能不生气吗?没有档次、没有水准的陈若风,也只能在那些地方混了,郑母怎么看着儿子和孙女跟着她一起*、出丑呢?
可见他们爷俩中陈若风的毒不浅。想到这里,郑母倒吸一口冷气,看来她是小瞧了陈若风了,她这种暂时放任的观望做法,说不定要铸成大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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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马上就来临了,罗信诚的压力明显增大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的,只陪着陈若怡,做家务或者看电视,为女儿忙前忙后,十分积极。陈若怡觉得,丈夫是更紧张了,越到高考,他越紧张,心事重重的。因为太紧张女儿了,陈若怡对丈夫的防范心倒是减轻了些。
罗信诚倒是经常在家陪着陈若怡了,不过他多数时间在玩游戏。这天早上,罗信诚起晚了,他匆匆地拿着包去上班,他的手机放在洗手间了。陈若怡有点纳闷,明明看到他带了一个手机走的,她打开手机,查看了一下,里面只有一个号码……
时间不长,罗信诚慌张地跑回来了:“若怡,看到我手机吗?”
陈若怡在收拾厨房,头也不回地说了句:“不知道,我一直在忙。”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是那么陌生而遥远,声音里还有些微微的颤抖。
“哦!”罗信诚很放心地四处寻找着:“走了半天才想起来,没拿手机。”他看到手机还在洗手间,放心地拿起来,看着陈若怡的背影告别:“我走了,你别累着了,后天就考试了,我回家时买些好吃的,你中午不用做了。”
“嗯!”陈若怡还是没有回头。
罗信诚已经十分开心了,他的手机是专门买来和晋华雯聊天的,他怕她的承受力差,被郑元哲威胁之后,会想不开,而且他还让人给晋华雯也送去了一部手机,专门用来两人联系。这两部手机号码是新的,不在郑元哲的监控之内。
罗信诚以为男人是强大的,女人都是脆弱的,生怕晋华雯会出事,其实她的承受力和伪装能力比他强多了,就是到现在,郑海鸣都没有丝毫怀疑。拿到罗信诚的手机时,晋华雯十分感动,虽然罗信诚的短信都是一些安慰和关心之类的话,也足见他的不舍和真心。
陈若怡的精神已经高度紧张了,晚上**地闭不上眼,连安眠药都不起作用了。
罗信诚生气了:“你这种状态,你看,眼睛都这样?能让孩子好好考试吗?”高考的第一天早晨,他忍不住数落妻子。
“没事,我精神着呢。我白天会睡着的。”陈若怡尽量轻松地笑着。
罗信诚不放心,让陈若风过来陪陪姐姐。第一场考试,陈若风和姐姐姐夫一起等候在考场之外。陈若风发现陈若怡时常处于发呆的状态,她揽着姐姐的肩膀:“姐,你看那几个家长,还在谈笑风生呢,不用担心,晶晶已经很用功了,你别这样担心好吗?”她轻轻地拍着姐姐的肩膀,想给她一些力量。
“我没事,你放心吧。”泪雾几次冲进眼里,陈若怡都用深呼吸咽下去,她觉得妹妹太可怜了。“元哲没来吗?”
“他出差了,不过他发了短信给姐夫了,预祝晶晶高考成功。”陈若风替郑元哲解释着,她看了一眼罗信诚,他还很淡定地在一边站着,没有姐姐这么从头到脚都在紧张和沉重。
“姐,要不要去坐一下?我觉得你脸色不好?”
110秘密约会
陈若风握着姐姐的手,感觉她的手都凉冰冰的。
陈若怡摇了摇头:“我没事,你放心。有件事我倒是要劝劝你,元哲真的很好,你别把他吓跑了!”
陈若风莞尔一笑:“有什么好啊?人又老又丑,又啰嗦又讨厌!还一身臭毛病。”
陈若风认真地看着妹妹:“若风,你的审美观真有问题了,我觉得他都算是上十全九美的男人了。你必须听我的,好好和他相处。”
“十全九美?”陈若风听着这个比喻忍不住地笑:“我知道了,行了,姐姐,别为我担心了,我知道了,他对我挺好的,等我再考验一段时间吧。”
“一定要结婚啊,婚姻对女人来说是很重要的,婚姻是家庭的保障,是给子女最好的礼物。”陈若风有感而发。
“有的人只恋爱不结婚,也挺好的。”
陈若怡有点生气又有点着急地看着妹妹:“别人行,咱们不行,没有完整的父母的孩子,我们又不是不知道这种滋味。若风你必须答应我,必须结婚,必须让孩子出生在有婚姻的家里!这是你应该给孩子的,是你欠孩子的。你必须保证!”
“姐你别急,我知道知道了,你以前也说过的,别说了,你太累了。”陈若风看姐姐真着急了,她也不敢开玩笑了,拧开一瓶矿泉水:“姐,你喝一点水,润下嗓子。”陈若风有点奇怪地看着姐姐,她怎么这么容易着急上火了?
罗晶考完最后一场,轻松地笑着跑了出来,她先拥抱了一下爸爸:“老罗同志,把心放在肚子里吧。这一场考得挺好!”
陈若怡拍着女儿的背,罗晶赶紧和妈妈拥抱:“妈妈放心吧,还行!”陈若怡嗯嗯着,眼泪就不自主地落了下来,她用力揽着女儿。
“都考完了,总算是解放了!”罗信诚感慨着。
陈若怡听到解放二字,不由得很异样地看了一眼罗信诚。
这时陈若风打过电话来:“怎么样了姐?”
“刚出来,很好,你放心吧,什么,好我问一下。”陈若怡问罗晶:“你小姨和郑叔叔说要给你祝贺,去吗?”
罗晶使劲地摇摇头:“不去不去!我得疯个几天,这几年憋屈死了,我来和小姨说”她抢过妈妈手中的手机:“小姨,我们要出去玩,和同学约好了,在进考场的时候约好的,他家开旅行社,约了我们十几个同学,一起去旅游去。知道,我们有九个女生呢,你放心,好的,等回来吧,回来再联系你们。”
陈若怡有点吃惊:“你要出去旅游啊?”
“妈妈,我们刚刚决定的,不对,在这场考试之前,我们都说好了,爸爸,让我去吧,都考完了,好不好?”
“都有谁去啊?”罗信诚问。
“朱岩,甜甜,韩文文,好多呢”罗晶越说越兴奋:“我们准备玩一个星期,也可能还要多几天,妈妈,你同意的对吗?你说考完了就可以任意玩了,对吧?”
陈若怡和罗信诚相视一眼:“费用呢?你都没交钱啊?”
“我同学他爸爸说了,让我们先去玩,回来再分摊费用。”
看女儿已经兴奋地像要飞出笼子的小鸟,罗信诚给她拿了点现金,又给她一张卡:“这是我准备咱们三人一起出去旅游的,你先去吧,改天咱们再出去玩。”
罗晶亲了亲爸爸,又亲了亲妈妈:“你们真好,是天下最好的爸爸妈妈!”罗晶忽然看到朱岩她们往这走了:“你们看,我同学们来了,我去找他们了。”她们正在向罗晶招手呢,也不等父母再说什么,罗晶飞一样跑向同学们,还好,她没忘记回头再和爸妈再见:“我会注意安全的,你们放心!”
“晶晶,等等!”陈若怡一边喊一边向罗晶跑去:“晶晶,你真的长大了,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还有你小姨,你要好好听她的话。”
“妈妈,你今天又啰嗦了!”
陈若怡紧紧地拥抱着女儿:“安全第一,别玩起来就忘记了。”
“知道了妈妈,你快放手啊,我同学都在看着呢!”罗晶的心已经飞向同学们了。
陈若怡做了个深呼吸,不让自己的眼泪破坏女儿的好心情:“去吧,玩得开心一点!”
“妈妈再见!”罗晶喊这话的时候,头也不回,她感觉已经压抑了一辈子,这回可得好好放松一下,释放一下了。
看着女儿走远,陈若怡还是在看着,罗信诚就过去催着:“上车吧,咱们也回家。”
“不去庆祝一下吗?”陈若怡好像很平淡地问了一句。
“什么?哦,我还有别的事,晚上我早回家,你先回家,我先送你回去。”罗信诚有点着急的样子。
“不用了,我又没事可忙了,我自己打车回家,你去忙吧。”陈若怡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去。
“喂”罗信诚看到妻子的表情十分冷淡,他以为是不舍得女儿旅游。“真不用送啊?”
陈若怡头也不回地走了。看到妻子执意要自己回家,他就摇了摇头,自己开车走了,说实话,他已经十分着急了,晋华雯说自己快要崩溃了,一定要见他一面,虽然知道见面不好,但晋华雯说这是最后一次,只是当面说几句话,也算是一个真正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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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怡坐在沙发里休息,她感觉特别地累,这些天根本不能入睡,脑子里乱哄哄的,连思想也时停时顿的,还经常感觉头一阵一阵地发蒙。这时手机响了起来,她看着手机迟疑了一会儿,才开始接听:“喂,你说”听了几分钟,她脸色十分难看地缩进沙发里,目光呆滞地想着什么。过了半天,陈若怡拿起一瓶矿泉水,她不停地晃着,也不开瓶,只是慢慢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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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华雯还是选择了一家比较隐蔽的茶室,她根本没有陪儿子考最后一场,一大早她就来了,坐在里面呆了几个小时了。
罗信诚一走进来,晋华雯就像袋鼠一样地缠到他身上,他有点猝不及防:“喂”他只来得及说一个字,晋华雯就用她柔软的香唇堵住了他要说的话。罗信诚有点眩惑地回应着她,但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他已经决定要和她断绝这种不正常的关系了,不管她多么诱人,多么柔情,他都要回归家庭。罗信诚用力推开了晋华雯:“别这样,咱们坐下说话。”
晋华雯有点意外,但还是坐到桌前。两人都不说话,也不去倒茶,谁也没心思品茶了。
罗信诚等了一会儿:“你要说什么,就赶紧说吧,我不能呆太久,我还有事。”
晋华雯很热烈地看着他:“信诚,现在孩子都考完了,我们解放了,不用再顾忌那个多事、霸道的郑元哲了。”
“我觉得应该感谢他,如果不是他这么当头一棒,咱们还要错到哪里才回头呢?不是吗?”罗信诚尽量说得平淡一些。
晋华雯还是露出吃惊的表情:“信诚?难道你不爱我了吗?你不是一直在关心我吗?一直在想我吗?”
“我怕你出事,所以才关心你。不是想和你继续纠缠不清。”
晋华雯失望地看着他,半天,她忽然明白了,又兴奋起来:“信诚,你是讨厌这种偷偷摸摸的关系了是吧?”
罗信诚轻轻地点了下头。
晋华雯更开心了,她抓住罗信诚的手:“我也是我也是,我一分一秒都不想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了,我想天天和你在一起,光明正大地在一起”看到罗信诚欲言又止,她赶紧制止他:“你先听我说,在你没来之前,我已经都想好了,我离婚,我先,这可以表示出我对你的真心,我的决心。你不急,我离了,你慢慢离,十年八年我都等你!好吗?”
看着这样热烈和坚决的晋华雯,罗信诚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当初是她制定了多少条条框框,不影响家庭,两人只是互相取暖罢了。现在看来,她已经不是当初的她了。罗信诚忽然觉得有点可怕,这女人疯狂起来,会让他很难堪的。这时的后悔又深深地涌上心头,真不该和她有这么亲密的关系,他怎么去面对女儿、妻子?
“信诚”看罗信诚半天不表态,晋华雯忽然落下泪来,而且一发不可收:“我真的回不去了,看到我老公,我根本不想他靠近我,甚至跟我说话,我都会听不进心里,他和我已经完全是陌路人了,好像 我们从来没有相爱过,没有相守过,怎么办?”
罗信诚沉默着。
“我试过了,
111密谈大事
111、“我试过了,这一个月,我强迫自己试过了,但是不行,我心里眼里梦里,我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是你,我根本不能没有你了,信诚。”泪水越来越多,她不停地擦拭着眼泪。
有一瞬间,罗信诚真想去拥抱一下这个楚楚可怜的女人,但现在,他已经决定好了,就不敢继续和她纠缠不清,他忍着这个念头,心里是深深的悲哀,他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呢?之后的两人,再也做不成朋友和校友了。
罗信诚的脸色十分难看了,他心疼这个女人,毕竟她给了他很多难忘的记忆,但是现在,他怎么劝说才能平复她的情绪和伤心呢?
“华雯,我们还有孩子,当初我们说好的,不会影响家庭,你还记得吧?既然知道错了,咱们就接受现实,用咱们的下半生去赎罪吧。对不起,都怪我当初太心软,把年轻时的那点遗憾当成了爱情,现在我明白了,那只是咱们一个未尽的梦,不过是一个梦罢了,你别想太多,都怪我,没有控制好自己。这辈子,我只能做你恨的人了!”
晋华雯有点绝望了:“你还回得去吗?你妻子还能接受你吗?我不信她一点都感觉不到你的变化?”
这一句话让罗信诚吃惊,难道妻子这段时间的变化不是为了女儿,而是为了他吗?那可就糟糕了!她好像对他越来越冷淡了,就像刚才,拒绝他送她一样。
罗信诚越想下去,心里就越没底,不行,他得赶紧回去,他得看一下妻子的脸,仔细地,认真地,他好像已经很多年没有注意妻子的脸了,甚至她什么情绪,他都不怎么在意过。
看到罗信诚的慌张,晋华雯的心慢慢地沉了下去:“信诚,你不选择我,你会后悔一辈子的,谁还能像我一样给你浪漫的爱情和火一样的激情?谁还能让你回到年轻时代”她紧紧地握住他的手,生怕一松开就彻底失去他。
“陈若怡早就怀疑你了,你们的感情早就有裂痕了!要个婚姻的空壳有意思吗?”
罗信诚责怪地看着晋华雯,她早知妻子有疑心,却丝毫不提醒,这不是成心吗?
“真的,不信你问老郑,你妻子在办公室时罗信诚好像没有听到她说话,他在想着自己的事情,但是他听清楚两个字了,后悔,是的,他现在是后悔的,万分复杂的后悔还有后怕。他把她的手轻轻地推开,诚恳地恳求着:“对不起,我真的有急事,我必须离开一下,我们以后再谈好吗?”
“罗信诚!”
听到晋华雯大声地喊他,罗信诚吓了一跳,因为在他的记忆中,她都是温文尔雅的。
“你要是现在离开一步,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晋华雯的眼中冒出愤怒的小火苗。
罗信诚真的为难了:“华雯,要不你在这里等我,我回家一趟,马上就回来!”
晋华雯自嘲地笑了起来:“信诚,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吗?在你老婆和我之间,你就是这样选择的吗?”
“不是,华雯,我真的很担心,不知为什么,我现在有点心慌,不跟你说了,我先回家一趟!”罗信诚哪里走得了,晋华雯紧紧地从背后抱着他,无限温柔地央求着:“诚,再呆一会儿好吗?我不逼你了,什么也不说,就静静地,我保证!”罗信诚听到晋华雯轻轻地啜泣声,他再也不忍心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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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怡在家里听着音乐还是什么,她用耳机倾听,似乎是十分认真的样子,她的手里拿了两瓶饮料,一边听一边用手转着两个饮料瓶子,仿佛这是个很好玩的玩具,她就这样听了很久,把瓶子转了好久。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一个陌生电话,她想了想,就接听起来:“喂,谁?哦,您好,嗯嗯,好的!在哪里?在古城路上那个家店吗?好,我马上过去。”
打完电话,陈若怡有点紧张地深呼吸了一下,匆匆拿上包,向门外走去。
郑家这么快就开始将两人的婚事列上重要议事日程了?这可是最好的消息!一路上,陈若怡有点奇怪,这么好的事,为什么陈若风不提前通知一下?陈若怡掂量着手里的手机,对方说不要让别人知道,这是要保密的意思?
约陈若怡见面的是郑母,她在痛思痛定之后,决定与陈若风的家长见一面,要当面申明一下自己的观点。他们老郑家可不是任人欺负的软货,这口恶气不但要出来,还要大范围地还回去,兰姐的这个主意可算是得到郑母的十万分赞同了,一想到胜利的果实,简直要先拍手称贺,提前庆祝了。
陈若怡到达的时候,郑母已经在茶室里等候了。茶室里面有一兰花的美丽屏风,古色古香地陈列在那里,十分惹眼。一般的茶室比较简洁,虽说装修风格都挺古朴,要说用屏风的,还真是不太多。
郑母先作了下自我介绍:“陈女士,我就是郑元哲的妈妈,你是陈若风的姐吧?来,请坐。”
“伯母您好,很高兴与您见面。”陈若怡心里又惊又喜,这是家长见面会吧?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看到微笑且礼貌待人的郑母,陈若怡的担心才稍放下了些,虽然是大富之家,态度还算不错。
“不知这种茶合不合你口味?这是我自己喜欢喝的。来,尝一口,这是上等的大红袍,味道很不错的。”
“好,谢谢!”陈若怡浅浅地啜了一口:“嗯,真的很香,味道果然与普通的不一样!”
郑母脸上立刻现出高傲的表情:“这种茶,在一般人看来是喝不起的,一杯茶就千儿八百的”
陈若怡的茶差点咽不下去?有这么夸张吗?她微微正色回答:“还行!”陈若怡再老实,也感觉到了郑母高高在上的气势,和当初见面寒暄时又大不一样了。
“伯母,您是专门叫我来喝茶的吗?”陈若怡现在忙得很,至少心里忙得很,她不太想为别人耽误过多的时间,如果不是亲妹妹的大事,她可真不会答应过来。
郑母不明深意地笑了笑:“看来你也是痛快人,好,咱们就不废话了。元哲和你妹妹的事你知道吧?”
“知……道一点”
“那就好,我也不跟你浪费时间了,咱们直接进入主题。”
“您说。”陈若怡这样回答着,心里却是敲起了小鼓,这不像是商量?
“我们家元哲是个实在人,缺心眼,你也知道,他已经离过一次婚了。对父母来讲,怎么也不愿意看着他再犯一次同样的错误,如果是你,你的亲人是这种情况,你也不希望吧?你妹妹也是”
“当然,我也希望妹妹的下次婚姻会幸福。”陈若怡自然地表现着自己的看法。
郑母看了眼屏风,似乎是那里有什么提示一般:“很好,你看,咱们的目标是一样的,都是为了自己的亲人好。元哲的性格呢,你也知道,可能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儿子个性很强,才能非常全面,相当然的出类拔萃。那些介绍女友的人啊,不客气地说,我这一方面都躲不及呢。不怕你笑话,我这都挑花眼了,何况我儿子呢?”
说到这里,郑母又骄傲地笑了笑:“我也不护短,人无完人。我儿子有个缺点你们好像不太熟悉,咱们也算投缘,我也不怕跟你讲,他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没有长性,长性是我们老家的方言,不太懂吧?”
陈若怡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也没说懂,也没说不懂。
郑母继续解释着:“没有长性呢,就是对什么人什么事都不能持久地感兴趣,所以那女友啊,换得跟走马灯一样,不对,比走马灯都快呢!呵呵!”说着说着,她反倒得意地笑了起来。
“说明郑总魅力大吧!”陈若怡不能总不说话,想来想去,只好尴尬地接了这么一句。
郑母眼睛一亮:“哟,还是你聪明,一说就知道。不过呢,你妹妹倒真是例外,算是时间较长的。这也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哦”陈若怡也不知要回答什么话,心里的情绪越加低落起来。
“陈老师我们认识,人挺好的。配我们元哲呢,算是可惜了!”郑母居然高抬起来。
陈若怡稍微放松地笑了下:“我妹妹,她人很好的,就是性格有点强,其他都好。”
郑母看了一眼屏风:“这就是了,你说这两强相遇,强强相碰,这俩人要真在一起,还能有好处呢?别说什么长久了!对咱们家长来说,肯定是不愿意他们犯这种低级错误。”
112彻底分开
“陈若怡很不情愿地点了下点头。
“他们是当局者迷,可咱们清楚啊,咱们是旁观者,可不能看着他们走错路还装好人,我不会,你也不会吧?”
“我希望我妹妹能有个幸福安稳的婚姻!”陈若怡给郑母续上茶:“更不希望她受到任何一点伤害!”
“那咱们就算是志同道合了。我儿子不仅是我们的宝贝疙瘩,还是整个家庭和整个集团的领头人,这个你知道的是吧?我也不希望他有任何的闪失,像第一次婚姻那样草率结婚的事,我,我们家是绝对不再再容忍了。这我们下了决心,睁大了眼睛,好好为元哲把好关。”
“应该的,我们也一直在犹豫着,总没有一个合适的对象,让我妹妹安下心来,定下心来。”陈若怡这已经想了半天,这几个字总算可以挽回几分。
郑母面露欣喜:“呀,这样就太好了!你妹妹不是我们的最佳人选,我儿子也不是你们的最佳人选。咱们这做家长的可要费点心了,别让他们继续耽误下去。”
“不会的,我妹妹幸好还没有动真心,这事很好解决。如果郑元哲不死缠烂打的话。”陈若怡还是补充了一句有分量的话。
郑母脸上有点挂不住了:“这孩子就是图新鲜,这毛病改不了,要在平常,别说三分,两分钟的热度已经很好了,这次也算个例外。”
陈若怡沉默了。
为缓和气氛,郑母到底还是又控制了自己的表达方式:“其实你妹妹真挺好的。”才说了一句,立刻又原形毕露了:“可是咱们差别太大了。你看,咱们两家,不管从家世、家财,家学等等各个方面来说,距离实在太大。不好意思,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吧?”
郑母好像特别喜欢那架屏风,不时看一眼,不时看一眼。“最最重要的是,他们俩人的性格都不太好,这才是重点。”
陈若怡的脸上明显有些不高兴了……
陈若怡走了之后,屏风后面走出藏了很久的兰姐,郑母和她会心一笑,仿佛胜利已经属于她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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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半小时以后,陈若怡脸色很难看地回来了,她无力地坐在沙发上,呆了半天,才决定给陈若风打电话:“若风,你在哪里?本来想见面聊,怕你忙,咱们在电话中说吧。”
“什么事啊姐?”陈若风一边看着电脑一边打电话。
“郑元哲这人是不错,可是毕竟跟咱们不是一路人,再说各种豪门恩仇太多,都是万丈深渊。你就别在他身上费时间了,和他断得干干净净的。”
陈若风有点意外:“我又没说喜欢他?你想多了吧?”
“我还不了解你?你让他在你身边出现,说明你对他其实很有好感,其实没有表面这么反感。”
听陈若怡如此说,陈若风才决定默认,不再和姐姐争论:“可能有一点点吧。”
陈若怡厉声道:“分开,彻底一些。”
“姐?”陈若怡不是一直支持陈若风和郑元哲在一起吗?这怎么回事?是郑元哲得罪她了吗?陈若风心里生出很大的问号。
“别问那么多,总之不要跟他继续来往。咱们是普通百姓,找一个普通人家嫁了,平安地过一辈子就行了,再说你也失败过一回,不能在婚姻上再受伤害了!我的话,你一定要记住。他们这种人有什么好的?咱们不稀罕!”
“好……吧,姐你干吗这么激动啊?你不是有什么事吧?”
陈若怡哑着嗓子说:“我想你幸福,想你能幸福,别像我一样”
“姐?你怎么了?”陈若风越听越吃惊。“你们吵架了吗?”
“你好好管着晶晶,她有点叛逆,但对你的话还是最听的。你们俩好好的,我这辈子就不算白活。”
“姐姐你在哪里啊?你的话我怎么听不太明白?”陈若风心里莫名地慌张起来。
“我在家里,正准备休息,你放心吧。”陈若怡先挂了电话。
陈若风立刻打到陈若怡家的座机,不一会儿陈若怡就接听了:“若风,怎么又打过来了?”
“姐,没事,我就是想跟你说,我会听你话的,你放心。”
陈若怡松了口气,她不想让妹妹陷入豪门纷争。想了想,她又给郑元哲打了个电话,大意是让他放过她妹妹,让陈若风过平淡的生活,安定的生活,如果他真在意陈若风,就不要打扰她,伤害她。
“大姐,我怎么会伤害若风呢?她比我的命还重要。”
陈若怡停顿了一下:“没办法,门第悬殊太大,咱们不该搅在一起,还是各自安好吧,就算大姐求你了!”
放下电话,郑元哲纳闷了,前天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六亲不认了?这是哪跟哪儿?他努力地想了想,也没想到哪里得罪了陈若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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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阳是真正对郑元哲其人感兴趣了,她缠着陈铮问三问四,弄得陈铮烦不胜烦:“跟你说过了,我所知道的,也全是道听途说,都是流言,跟你说多少遍你才明白?”
田阳当然不信:“不是,你是他的亲信,是他的蛔虫,难道还不了解他的一切?”
陈铮的眉头拧了起来:“一切?田阳女士,现在,就拿咱们两个人来说,你和我,咱们就能完完全全了解彼此吗?你能确切地知道我的一切吗?我的工作部分你是未知的吧?我的朋友,我的朋友圈,你也是只知皮毛的吧?换了你,也一样,我也不是完全把你的生活圈子摸清了,查透了,如果真是清水一样的你和我,这样有意思吗?你说!”
看陈铮真要恼起来,田阳抿着嘴,一言不吭,好像陈铮说得也有点道理啊。看来郑元哲这人真够内敛和深沉的,连身边人也不能尽知他的情况。
看田阳不说话,陈铮拍了拍她的胳膊:“喂喂喂,神啊魂啊快回来吧,你面前还有人呢?你神游到何方了这是?”
田阳不好意思地莞尔一笑:“知道了老公,你很辛苦很尽职!我知道你是尽力了,好好!”虽然这样说着,田阳的目光还是在思索中更遥远了,忽然,她的眼睛一亮,她想到了一个可以帮助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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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和郑元哲正在研究一个问题。
“我姐,怎么忽然矛盾起来了?咱们根本也没什么嘛,平常她就瞎操心,这会儿又坚决反对起来,吃错药了似的。”
郑元哲笑了:“可能是我做得不够好,让她不满意了,她打给我的那个电话,我现在想起来,感觉真是有点激动。”
“哈,你可说得太客气了,是语无伦次吧?我就觉得姐姐打电话的时候,有点这样。”虽然语气轻松,眼神和表情都是十分纳闷着。
郑元哲其实也是很有疑问,但不好明说:“大概是我表现太差了,大姐对我没有信心,也许是她看到比我更好的人选了!”
“呸!这和你有关吗?她就是爱管闲事、喜欢胡思乱想。我们,我和你根本,从来也没什么事啊,一清二白,井水不犯河水的,关你什么事啊?”陈若风把自己都说笑了:“完全是多此一举,你放心,我会好好跟我姐解释的。我就觉得我姐是语无伦次呢,这些话她跟你说得着吗?就好像,好像”陈若风忽然说不下去了,她轻轻地咧了一下嘴角,做了个鬼脸。
郑元哲好奇:“好像什么?是不是好像咱们是要结婚的对象了?”他很努力地忍着笑,但眉梢眼角还是不自觉地带了些笑意。
陈若风用力绷起脸:“我就知道你会误会的,误会爆棚!所以才赶紧来跟你解释啊!幸好我反应快,你千万千万,千千万万不能让这种误会更深了。”
郑元哲看着一本正经的陈若风实在忍不住想笑:“误会什么啊?因为事实就是事实,不误会都不行!”
陈若风嗔怪着:“你又来了?怎么就是说不通呢?你真是笨死了!”
“我”郑元哲的话刚说了一个字,陈若风的手机就响起来了,她拿着手机就接听:“啊?是,嗯,嗯?啊?啊?不会吧?我想想?”她一边说话一边走得离郑元哲远一点。
郑元哲很奇怪地看着陈若风打电话,像打哑谜一样,嗯嗯啊啊的,不过看表情倒是有点为难,陈若风审视地看了一眼郑元哲,又踱步另一边去接听:“不是,你这个有必要吗?”
“你可欠我好多人情啊?”电话里传来田阳的声音,她在不依不饶着。(欢迎亲们支持原创,感谢)
113内奸
“你这家伙?真是!”陈若风感觉很是无语,田阳是帮了她几个忙,可现在就明目张胆地要求回报,这样也太急切了吧?
“你就给个痛快话,行不行吧?”
陈若风轻轻地咬了下嘴唇,看了看郑元哲的背影,十分不情愿地回答:“那好吧,我试一下!”她十分为难地看着手机,这田阳是疯了吗?写小说都着魔了?
“若风,有事啊?”郑元哲看陈若风半天不说话,就关心地问。
陈若风赶紧收回心神,对他难得地嫣然一笑:“你今天明天,哪天有空啊,凭良心说,你对我还真不错,所以我要请客,感谢一下你对我的帮助,各种关爱,这理由充分吗?”她自己都说得心虚。
郑元哲惊奇地看着她:“这不是做梦吧?”
陈若风感觉有点不好意思,这马上要利用人家了,就给人好脸子,简直是变色龙嘛。
郑元哲想都不想就答应了:“时间地点随你定,我听你安排。”
陈若风还有些不相信:“这两天全都有时间?”
郑元哲满有把握地嗯了一声。
陈若风眨了眨眼睛,又咬了下嘴唇,好好思索了一下:“那好,今晚我请你吃饭,不许爽约啊。”
郑元哲装作不懂地反问:“我爽过约吗?好像这不是我的专利?”
陈若风笑得闭不上嘴了,别说,仔细一想好像爽约最多的人是她,如果在两人之间比较的话,他还算是很守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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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铮和郑元哲到达指定地点的时候,田阳和陈若风早就悠然坐好,笑米米地等待着了。
“怎么还有你老婆?”
“不知道,要不我让她回去?”陈铮不敢说自己知情。
郑元哲不太相信地看了一眼陈铮:“算了,反正大家也认识,大概是若风早有安排。”
陈铮拉开椅子让郑元哲坐下,为活跃气氛,他又开起了玩笑:“你们俩这是什么架式?看到我们也不打招呼?田阳你怎么来了?”
田阳嗔怪道:“我就不能来吗?若风叫我的,我还奇怪呢,怎么你们俩也来了?若风?”
陈若风耸了下肩膀:“心情好,想请个客呗!难道有人不乐意吗?那就自便好了!”
郑元哲咳了一声,示意陈铮别自找没趣。陈铮果然安静了,拿一个菜单,认真地看。田阳提醒:“我们都点好了!”
陈铮睁大了眼睛:“点好了?这这这”
“白吃还这么多条件啊?”陈若风的秀眉往中间一聚。
“好了好了,随便你们吧。我倒没什么,郑总”
“别拿我当幌子,若风知道,我对吃什么讲究。”
田阳忍不住笑,这个陈铮忙活半天还灰头鼠脸的。四个人吃得还算顺利,说说笑笑的,气氛也很好。当吃到一半时间,陈若风忽然提了个问题:“郑总,你那个历史方面的事可以让我们听听吗?”
郑元哲有点意外:“历史?”
看郑元哲还有点不明白,陈若风就提醒:“就是你前妻啊,你不是一直想告诉我你们的故事吗?”
“啊?”郑元哲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是想告诉她,但不是这种场合,他想单独跟她聊。
陈若风点了点头:“人家郑总的秘密是保密的,我怎么忘记了!”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郑元哲急忙表白。
陈铮和田阳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努力地忍着笑。陈若风这家伙做事就是和人家不一样,这饭吃个不上不下的,突然就扔一个炸弹出来,让你接和不接都被动。
“算了,别说了,我就是随便一问,也不是想的很想知道。”陈若风适时后退着。
“没事没事,我又没什么秘密。你们吃你们的,我告诉你们一个很不靠谱的故事,别影响了你们的食欲啊?”
“不会!”陈若风和田阳异口同声,说完,两人相视一眼,忍不住笑了。
陈若风收了收脸上的笑容:“朱瑞真是你在酒吧认识的?”
郑元哲想了想:“那倒不是,我们在学校的时候就认识了,大家是校友,但没什么过深的交情。后来,在一个酒吧,我经常去的酒吧遇到她,当时她和几个朋友在喝酒。之后,她就开始在那里打工了,也不知为什么。”
“为了钓鱼吧?”
“什么?”郑元哲问插话的陈若风,陈若风做了个鬼脸,赶紧闭上嘴。一边的田阳听得十分仔细。
“后来我带着很多朋友进进出出,和朱瑞也比较熟悉了,有一次我喝多了,她送我上车,说不放心,又送我回家。我当时真的喝了不少,醒来后发现她在我的*上。”
“在感情的空窗期,她趁虚而入,潜台词是这样吧?”陈若风挑了一下眉毛,促狭地问田阳。田阳向她挤了下眼睛,不敢直言。
郑元哲看着陈若风,满脸惭愧地道歉:“我年轻时候真的很荒唐,在这方面也不怎么注意,所以也没太在乎。”
陈若风点着头,朱瑞讲的情况和这些也有相似的地方,大概这是实话了。“后来呢?”
“后来她说怀孕了,我当然不相信啊,跟她也没几次接触,在一起也就呆了两天,怎么会这么巧啊?就算是怀孕了,我也不想要,那时我根本不喜欢孩子,完全视为负担。”
“当时你心情不好吧?你一个很好的女友去世了?”
郑元哲惊奇了:“你怎么知道?”
“虽然版本不太一样,朱瑞也说过这事。”
郑元哲眉头又皱了一下,看到三人完全听得津津有味,筷子都不动了,就催道:“你们吃你们吃!别耽误你们吃饭”他自己早就停下筷子,完全忘记吃饭这事了。
在郑元哲的提醒下,他们三人赶紧夹一口菜,有一口没一口地吃饭,完全是食不知味。
郑元哲这时正好可以认真地理清思路:“后来朱瑞就找到我家去了,我父母对孩子十分渴望,一听说有了孩子,说什么也要朱瑞生下来,给多少钱都行。但朱瑞要的是婚姻和地位,她还十分坚决。我母亲不在意这个,只想要个孙子孙女。那时我也是正处在失恋期,失败感十足,对结婚也不认真,只要父母高兴就行了,什么女人孩子对我都没意义!随便哪个女人都可以结婚的。”
三个听者都睁大了眼睛。
“我母亲和朱瑞谈了些什么条件,我不关心,任她们谈吧结吧。我全无所谓,我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可以好好爱下去的女友,结果却突然病逝,那时候觉得爱人的心完全死掉了,其他女人全都一样了,有没有与我无关。”
田阳看了一眼陈若风,两人用眼神唏嘘着。
郑元哲自嘲着:“我这婚姻最大的收获是我女儿,有了女儿,我也不算白结一回婚。朱瑞并不怎么喜欢晓宁,她是借孩子走进郑家的,但是孩子不是目的。我是她的目标,但她不在我的眼中,更别说心里。不怕你们笑话,我一旦打定主意,就不会更改了,结婚之后,我和朱瑞只有夫妻之名。如果她可以容忍,我也不会跟她离婚,对我来说,没有真正爱的人,跟谁结婚都一样。”
“最后朱瑞还是受不了了,她主动提出了离婚?后面我们能猜到。你这人的态度,对婚姻完全是一种亵渎吗?”陈若风忍不住批判着。
“朱瑞算是冒险,最终豪门梦碎,我算是亵渎吧。”郑元哲如实评判自己。
陈若风明白了,他的婚姻真是很不幸的,不管从哪方面讲,都是一个悲剧!只是她难以相信,眼前这强悍霸气的男人,怎么会在婚姻上弱爆了?连基本的判断能力和是非能力都没有,这样结婚,真是害人害己。
陈铮打圆场:“还好,有个晓宁女神降临,总算是有一个奇迹。”
郑元哲笑了笑:“是啊,我女儿就是我的生命,我的奇迹。所以,看在女儿的份上,无论朱瑞多过份,只要还能忍,我都要忍着,从女儿这方面说,朱瑞还是有恩于我!”
陈若风挑了下眉毛,这动作被郑元哲看到了:“不是我藕断丝连啊,这个陈铮最清楚,有联系也只是一点经济上的往来。不信你问陈铮?”
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让三个人都笑了起来。陈若风先忍住笑:“你紧张什么?我说你什么了吗?”
郑元哲是有点太敏感了,自己也笑了:“我当然紧张,我怕你误会嘛。反正我的历史非常不堪,完全不像是我能干出来的!我现在想想,都觉得很不真实。”
“哎?!”三个人异口同声地哎了声,然后看着对方的表情,
114恶梦的开始
第114章恶梦的开始
“反正我的历史非常不堪,完全不像是我能干出来的!我现在想想,都觉得很不真实。”
“哎?!”三个人异口同声地哎了声,然后看着对方的表情,
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连陈铮也没控制住自己的笑声。郑元哲总结的这话实在太经典了,完全符合大家心里的意思。
郑元哲说得千真万确,这事,一点都不像是他这人能做出来的。郑元哲尴尬地看着他们,也不好意思多问,自己端起酒来,默默地喝了一杯。他不知道,陈若风知道这些丑事之后,对他的印象是更好还是更坏?
坐在回家的车上,郑元哲谈兴未尽:“若风,我以前有很多不像话?让你笑话了。你不知道,我自己有多么惭愧?!想起旧事,我都不好意思面对你。”
陈若风强忍着笑,板着脸回答:“不用吧?你对我抱歉什么?我又不是你什么人?”
一句话把郑元哲堵得半天想不到话回复。还是陈铮打破了尴尬:“陈老师总算是开始关心和关注郑总的旧事了,说明郑总已经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内了!不是吗?”
“是什么啊是?陈铮你就是个叛徒,关键时候就会站错队。”陈若风开始把矛头转向陈铮。
陈铮十分无辜地问:“我怎么又叛徒了?对你还不够忠心耿耿啊?我连郑总都敢出卖了,你还这样说我?冤枉啊郑总,你可得替我说句话。”
郑元哲还没张开嘴,陈若风的炮弹就扔下来了:“他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敢替你说话?有什么资格?”
这陈铮刚刚成功转移的矛头,一下子又转了回来,等他觉得不妙,陈若风已经对郑元哲发开声明了:“今天这事我得跟你说清楚,这是我和田阳共同的好奇,仅此而已,我们感兴趣的是你的过去,和你这人没关系,别自作多情啊!”
陈若风下了车,郑元哲也跟着下去了,陈铮让小张把车停远一点,他觉得这俩人该要交流一下了。陈铮给独自开车回家的田阳打电话:“喂,这俩人可是在谈判呢,你这做法是不是有点过分,我觉得郑总好像不太愿意把这些事情告诉咱们。”
“我也没说要当面讲给咱们听,让陈若风自己打探就行了,谁知她居然连我也叫过去,我还觉得尴尬呢。”
陈铮笑起来:“你啊,还好你在现场,看郑总有多为难,他是想跟若风解释来着,但不是这种场合,这种氛围。”
田阳沉默了几秒:“那郑元哲现在是不是很担心若风的反应?”
“嗯!你猜对了,我现在看到郑总拉着陈若风的胳膊不放,也不知在讲什么,陈若风好像不太想听的样子。脚都要跺起来了”
田阳也担心了:“啊?还真要打架吗?不会不会”她安慰着自己也安慰着陈铮:“郑元哲不是早就想跟若风解释一下吗?怕朱瑞讲得那些越抹越黑,讲不明白?”
“反正我是觉得有点不妥。”
田阳提醒着:“要不,你看他们俩人真要打起来的话,你就赶紧去劝架啊。”
“嘿,你这主意可够馊的,我去劝架?我是饼干过去,估计得面粉回来,俩人谁能听我的?你闯出祸来,你自己倒躲得远远的”陈铮还在电话中埋怨着妻子,眼睛还是不停地看着陈若风和郑元哲这边,说实话,他倒真怕这俩人会吵起架来。
陈铮是深有体会的,郑元哲和陈若风如此拧起来,倒霉的肯定是陈铮,他是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还错,总之所有的错误总会莫名其妙地跑到他边来。陈铮有时很奇怪,这俩人是不是联合起来欺负他?
不远处,郑元哲和陈若风还在纠缠不清。陈若风想躲开他,他都挡着,不让她离开。几次努力,终是不能成功逃离,她有点奇怪地恼着他:“干吗?你还够啊?你一个大男人欺负小女孩,你有意思吗?”
郑元哲好脾气地询问:“你肯定生气了,对我失望了吧?若风,我”
陈若风摆了下手,做了个停的姿势:“你的光荣历史已经跟我,不是,跟我和田阳都交待清楚了,你还要干吗?好吧好吧,我全招了,我是内歼,是田阳对你的破往事感兴趣,拜托我给她打听,我觉得不如大家直接在一起聊聊,事情就这么简单?还想问什么?赶紧!”
郑元哲拉着她的胳膊:“不行,我得确认你生没生气?”
陈若风又气又笑:“你这人怎么跟小孩子似的,连晓宁都不如呢? 生气了又怎样?你的历史就可以白璧无瑕吗?不生气又怎样?你和我又不是什么,什么重要的关系,爱咋折腾咋折腾,你继续我行我素。谁敢对你郑大总裁说半个不字?”
“我不管,我得弄清楚。我觉得你是生气了!”郑元哲执着地拉着她。
陈若风挣脱了几下没有成功,气得又笑起来,她弯着腰,怕笑疼了肚子:“你放手放手,我听你说还不行吗?你继续嘚吧!”
郑元哲似乎有点犹豫,仔细看了看陈若风的表情,脸上是一本正经的样子,没有耍他的可能,他才敢慢慢放开手。
陈若风忍着笑:“从吃饭开始,就是你在嘚吧嘚吧个不停,你不嫌累哪?”
“若风,我早就想让你听听我的往事了,还有一些,都是有点荒唐的,我知道你觉得好笑,甚至可能要记我的仇,但是那是历史,我现在也改写不了它,只能让它不再重复发生。”郑元哲停了下,看看陈若风的反应。陈若风只是微微地笑着,等着他继续。
“我以前就是一个糊涂虫,一个自大狂自恋狂,一个不懂事的坏家伙”
“很不懂事!”陈若风忍不住给他纠正。
郑元哲开心一笑,只要她理他就好了,不管她说什么,讽刺还是嘲笑,只要听他说话,跟他说话,说明她的气就没有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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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陈若怡久久地盯着两个饮料瓶子欣赏着,不知为什么,最近她总是喜欢这样看着,看着看着,思绪就远了,目光也迷离了,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安静的客厅中,只有墙上的钟表嘀嗒的声音,还有陈若怡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忽然手机响亮地响了起来,陈若怡拿过来看了一眼,按掉了!不一会儿又执着地响了起来,陈若怡又按掉。她好像还有点犹豫和矛盾。没一会儿,短信声音响起来了,陈若怡叹息了一声,还是拿琮手机来,打开短信,呆呆地看了半天,脸上的表情分不清是难过还是气愤。
过了好一会儿,脸色阴沉的陈若怡忽然站了起来,左手毫不犹豫地拿起一个饮料瓶子向门外走去,连门都忘记关了,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
郑元哲的办公室里,陈若风和郑元哲正在商量,高考刚好结束,约两个高考家庭聚一下,虽然罗晶出去旅游了,其他人正好都在,先可以庆祝一下,特别是家长们,已经煎熬很久了。
“算了,我大哥那边就不用请了,他们有自己的安排,我们请你姐姐姐夫就好,以后有空了,再请大家聚餐。”郑元哲微笑着征求陈若风的意见。
陈若风想了想:“郑大哥他们真有事吗?哦,也许他们也约了人在庆祝高考结束?”
“很可能!”郑元哲回应着。
陈若风眨了眨眼睛:“他在这里还有熟人吗?”
“当然有!若风,不说他们了,你给你姐姐打电话,先告诉她一下。”
陈若风点着着,匆匆地给陈若怡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接:“喂”
“姐,你干吗呢?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我想给你和姐夫祝贺一下,高考结束了,咱们先庆祝一下怎样?等晶晶回家,咱们再约郑大哥一家大庆一次。”
“哦,不用了。你和元哲在一起吗?”陈若怡的声音怪怪的。
“姐,你不舒服吗?”
“你和元哲要好好的,照顾好晶晶,你答应我!”
“姐姐?不是让我跟他分手吗?怎么又”陈若风有点意外,不久前还在反对呢?这是怎么回事?“我当然会照顾好晶晶啊!”她有点茫然地看着郑元哲,郑元哲的脸色已经有点难看了,他的眉头不由自主地锁了一下。
“还有,你和元哲的事,如果有可能,一定要正当地结婚生子,要好好相处。答应我!”
郑元哲走近陈若风身边,他已经听到电话中的话了,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小声告诉陈若风:“问她在哪里?”
陈若风看了一眼郑元哲,还是按他说的问:“你在家吗?还是在外边?姐你说话啊?
115不能承受之重
“姐,但是你现在在哪里啊?姐?”陈若风更纳闷了:“她说得什么奇怪的话啊?还挂我电话了。高考太折磨人了,我姐状态一直不好!”
郑元哲一直在黑着脸沉默着,忽然他拿起手机,快速地拨打了起来:“喂,现在锁定陈若怡的手机号,查一下她现在的位置,快点告诉我。另外我让你们盯的那俩人怎么样了?什么?现在呢?混蛋!”郑元哲拉起陈若风的手,就往外走:“若风,我们去找你姐姐,我怕她会出事!”
“听你这么说,我的心更乱了,不过你不用急,她就是被高考闹得,过度紧张。”陈若风尽最大可能地跟上郑元哲的步伐,还不忘记安慰他:“可是,你说那个,什么俩人是什么人?”
郑元哲转过头,心疼又无奈地看着她:“先上车,在车上我会告诉你!”他紧紧地握着陈若风的手,试图让她能坚强地面对真相,他想不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好……吧!”陈若风看郑元哲焦急的脸色,就没有挣脱他的手。
陈铮早在车前等着了,看他们过来,赶紧给他们开车门,脸色凝重地看了一眼郑元哲,郑元哲坐在陈若风身边,他的手心里都有点汗湿的感觉了,但是依然没有松开手,陈若风感觉有些奇怪:“你干吗?有什么事瞒着我吗?”她越来越觉得不对头。
“若风,你别急,可能你姐姐出了点问题,咱们现在就去找她。”郑元哲缓慢地寻找着合适的词语,但还是吓到了陈若风,她的脸因为被惊吓而变得苍白,心也狂跳起来:“姐姐?她怎么了?”
“也没怎么,是,是”
“郑元哲,你快说!”她用力猛然挣脱开郑元哲,生气地命令着。
“好,我说,是你姐夫,他在外面有个*,这事被你姐发现了,什么时候发现的,我不知道,但是现在她很可能去找他们了!”郑元哲一边说一边担心地看着陈若风。
陈若风忽然笑了:“这太可笑了,我姐夫?郑元哲你别忌妒他,他可这世界上最好的丈夫,最好的男人,你不要诬蔑他。不可能,不可能!他和姐姐一直很恩爱,怎么可能呢?你别八卦好吗?你一个大男人,不要这么,这么”
陈若风看到郑元哲十分认真和无奈的脸,她的心就迅速地沉了下去,大脑变得空白了,她呆呆地看着他,什么反应也没有!
郑元哲心疼地看着她:“对不起,我早就知道,为了保证高考顺利,我还采取了一点不高级的措施,我阻止过,警告过,但是看来没有成功,今天,他们又约会了!对不起!”
陈若风总算听懂了,她恼恨地推了他一把:“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想看笑话吗?你这个伪君子!”
“陈老师,郑元哲也不想有这样的事发生,他也在努力地维护他哥哥家庭的完整。”陈铮替郑元哲解释。
“哥哥?”陈若风没有听懂。
“郑总,我来说吧,罗信诚的*就是郑海鸣的妻子晋华雯,你说郑总能希望这两家人出问题吗?他想把事情解决在最小的范围,阻止更大的伤害继续发生。可是”
“晋华雯?”她怎么和罗信诚有这种关系呢?她老公和陈若怡可是好同事好朋友呢,陈若风甩了下头,很想想明白点,但是越想越乱,姐姐怎么办?姐姐只有她的婚姻她的丈夫,她的女儿,她的家,这是她全部的天地,她怎么能承受得了?
陈若风颤抖着手拨打陈若怡的手机,只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她完全被吓蒙了:“姐姐,接电话,接电话”,还是那个声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郑元哲紧紧地揽着陈若风,她全身颤抖着。郑元哲小声安慰:“不会有事的,我们赶紧找到你姐姐,找到就放心了。你相信我!若风,别怕,有我呢!”他另一只手紧紧地握着陈若风的手,她的手冷冰冰的,无数个不好的念头闪过,她又不停地强行中断它,但是又有一个两个这样的可怕景象出现……
罗信诚终于安慰好了晋华雯,让她回去上班,他也赶紧回到家里,当他赶回家的时候,陈若怡并没有在家,但家门是半掩着的,他一推就开了,“若怡,若怡!”没有人应声,但是他放心了,既然门没有关,她肯定没走远。
罗信诚把家里找遍了,也没看到陈若怡,他的心又提了起来,他赶紧拨打陈若怡的手机: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罗信诚傻眼了,她能去哪里呢?他正犹豫着,要不要打个电话问下陈若风,是不是去她那里了,又怕陈若风担心,又怕郑元哲知道,把事情闹大了。
他正在犹豫间,郑元哲的电话打过来了:“你快去晋华雯的办公室,姐姐去那里了!快点!”
罗信诚一下跌坐在沙发上,过了几秒,他赶紧给晋华雯打电话,让躲开一下,但她的手机一直没人接听,罗信诚急急地跑了出去,他必须马上赶到晋华雯的学校,必须阻止两个女人的见面。
陈若风在晋华雯的办公室里等她,晋华雯在上课,下了课,在走廊里,一个同事喊她:“晋老师,你有个亲戚在办公室里,等了你半节课了!”
晋华雯微笑着感谢:“谢谢你啊,我这就过去!”
晋华雯的座位在最里面,她走进去的时候,只看到一个女人的背影。
“晋老师下课了?”一个男同事打招呼。
“刚下课!”晋华雯微笑着回答同事。
听到晋华雯的声音,陈若怡站了起来,晋华雯看到一张熟悉又冷若冰霜的脸,她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能言善辩的她居然失语一样。
陈若怡冷笑一声:“晋老师很累啊,刚和我老公幽会回来,就得上课讲课,还真是劳动模范呢!”
两个男同事这才发现,原来这女人是来者不善,他们警惕地看着她。
随着一步一步走近晋华雯,陈若怡的心咚咚地跳了起来,她很想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但是已经完全不能了:“晋华雯,你配当老师吗?还是什么狗屁专家?是专门拆散人家庭的专家吧?你们不认识她吧?这个女人,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说的和做的完全不一样”
晋华雯想走,陈若怡用力拉着她的胳膊:“你们看看,这副嘴脸,*我老公的时候可是要多妖媚有多妖媚呢!那声音都要勾魂了!”
“有话好好说!”一个男同事听到陈若怡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就提醒她。
陈若怡愤怒地瞪着他:“怎么?你也和她有一腿吗?”
男同事才不敢继续说话了,这时门口已经聚拢了五六个人在看热闹。
晋华雯小声央求着:“咱们出去说话好吗?这里是办公的地方?”
“呸!你别假装正经了!我偏要让你出出名,你不是名人吗,就该让人看到你是什么德性!”陈若怡越说越激动,眼睛里都要冒出火来了:“就是这个女人,把我老公缠得”
“你别说得不干不净的,我是认识你老公,但是没有你说的这些事!”看到门口的同事在窃窃私语,晋华雯想大声制止陈若怡往下说,这样一言不发的,实在是太丢人了。
“好,我不说”陈若怡把手机的录音放开:“你们只听这几句,是不是这个红杏出墙,还假装斯文的女人说的话”
手机中传出“信诚,我真的回不去了,看到我老公,我根本不想他靠近我,甚至跟我说话,我都会听不进心里,他和我已经完全是陌路人了,好像 我们从来没有相爱过,没有相守过,怎么办?我试过了,这一个月,我强迫自己试过了,但是不行,我心里眼里梦里,我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是你,我根本不能没有你了,信诚。”
在同事们一片唏嘘声中,晋华雯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但是表面还得维持,她也冷笑了一声:“模仿得挺像!是演口技的人吧?你花了多少钱来陷害我啊?我知道你一直忌妒我,可是也不需要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吧?”
陈若怡有点吃惊,这个女人的脸皮也太厚了!厚得胜过长城了,火冒三丈已经不能形容陈若怡的愤怒了,她的脸已经被仇恨扭曲了,她疯狂地拧开手里的饮料瓶子:“我要毁了你这张狐狸精的脸,不让你再去伤害别的女人!”
陈若怡举起饮料瓶子,还没有泼出去,已经被在场的几个男人用力拉住了她,夺走了她的瓶子,陈若怡声嘶力竭地嘶喊着:
116杀了她
陈若怡声嘶力竭地嘶喊着:“你们这群狐狸,帮凶,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杀了她,杀了她这个害人精!放开我!放开我!”
不知哪里来的力量,陈若怡拼命挣脱了三个男人的控制,晋华雯早吓得缩成一团,陈若怡再次向晋华雯冲去的时候,有人早就报警了,两个保安上来死死地拉住了陈若怡,陈若怡并没有停止疯狂,她用力挣扎着,嘶喊着。
前后脚先后赶到的郑海鸣和罗信诚被陈若怡吓得呆若木鸡,陈若怡脸上的表情在极度愤怒中已经变形了,她充满血丝的眼睛中喷射出仇恨的火焰,这是那个温柔善良、美丽矜持的陈若怡吗?这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谁也没敢上前。
警察也来了,人多了有什么用,陈若怡用脚使劲地蹬在地上,死命地不肯走:“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即使被几个男人抬起来,陈若怡仍然在念叨那一句:“我要杀了她,杀了她,放开我,我要杀了她!”
从没见过妻子这种样子,罗信诚完全被吓傻了,郑海鸣嫌弃地碰了一下他:“你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看看?”
罗信诚这才反应过来:“等等,警察同志,请等一下,我是她老公!”他快步向警车跑过去。一位离他近点的警察指责:“你是他老公,还在一边看热闹啊?”罗信诚羞愧万分,他无言以对。他看了一眼陈若怡,她不再那么疯狂嘶喊了,但是状态已经不对了,她呆呆地念叨着:“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若怡?”罗信诚轻轻地叫了一声。
陈若怡很陌生地看了他一眼,眼神散乱,仿佛根本没有看到他,不认识他,口里还是自己重复着:“我要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罗信诚惊骇不已,她是怎么了?他捂着嘴,不敢让自己再发声,生怕惊吓到她,眼泪不知什么时候流下来了,他赶紧擦掉,但是又有更多的流了出来。这时几个警察商量了一下:“先送医院吧?”
“嗯,我先汇报一下,小李,车往郊区的那个第一医院开,你懂吗?”
小李张了下嘴,那不是精神病院吗?他点了下头,的确这个女人是像个疯子了。
那是精神病医院啊,罗信诚瘫倒在车里,若怡是真疯了吗?这时的陈若怡已经全身发抖,因为太用力了,嘴唇也很苍白,目光游离不定,她的嘴里还在念叨我要杀了她,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刘所长,嫌……这人有些特殊情况,我们必须先送医院,去西郊那个医院,嗯,是的,应该是,行,我们会注意。”打电话的警察说得很谨慎,他不时地看着陈若怡,又跟几个同事使了个眼色,他们在她周围随时准备着,准备随时控制忽然发疯的陈若怡。
郑海鸣正在家里准备做好吃的给儿子庆祝,接到郑元哲的电话时,他吃惊不小,他愣在那里,半天没有说话,郑元哲催着:“以后再细说,你赶紧去嫂子的单位,估计那里得闹起来了!”郑海鸣的脸色十分阴沉,但还是急步向外跑去。
看到陈若怡和罗信诚坐着警车离开了,郑海鸣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眼中的陈若怡,从来没有这么激烈过,她该是难以承受这样的打击才终于爆发的吧。郑海鸣忽然明白了,其实陈若怡已经有段时间察觉了,否则她不会在办公室里那么反常,他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的好妻子居然这么久地背叛他,他居然丝毫不察?郑元哲又打来电话:“大哥,你那里什么情况了?”
“哦,我马上上去!”被郑元哲提醒,郑海鸣赶紧收回自己的思绪,他硬着头皮向晋华雯的办公室跑去,远远的,在走廊里已经聚了很多人,大家都在议论纷纷,因为这是新单位,很少有人认识郑海鸣,所以他可以全部听到这些言论。
“啧啧,真看不出来,原来是破坏人家家庭的第三者”
“我就看她有点妖气,果然”
“能逼疯人家的妻子,这肯定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还是老师呢,怎么教书育人?太可怕了!”
郑海鸣的脸热了起来,虽然说得是晋华雯,却如同打在他脸上一样,他努力地忍着脸上的表情,尽量平静下来,也许是个误会呢?对,也许是个误会而已。他匆匆分开人群,走进办公室,晋华雯正坐在地上,蜷缩在墙角,用胳膊捂着脸哭泣。
有个同事认识郑海鸣,赶紧让同事们离开:“都去忙吧,不工作了吗?快走快走,有什么好看的?”他那些好事的人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这间办公室。几个同事也好心地退了出去,让郑海鸣和妻子方便说话。
“华雯,起来,坐在地上太凉!”
晋华雯听到郑海鸣的声音,像受惊一样地闪躲了一下,她看了一眼丈夫,立刻又埋头抽泣。
“华雯,是不是若怡误会了,你好好跟她解释啊?”
晋华雯泪眼模糊地抬起头,万分复杂的看着郑海鸣:“对不起海鸣,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是这样!”
郑海鸣清楚地看到了晋华雯的羞愧和歉意,他以为他的心在这几十分钟之间已经痛到麻木了,但是看到妻子的反应,还是更痛了些,他差点站立不住,扶了一下墙,这么说一切都是真的了……
郑元哲继续打电话:“什么?在哪里?我知道了,陈秘书,去西郊那家医院”
陈铮吃了一惊:“是……第一医院吗?”
“嗯!”
听到郑元哲的肯定,陈铮的脸色也暗淡下来,他知道那个地方,前年有个亲戚在那里住过。他从后视镜里看着陈若风,她闭着眼睛在思索着什么,她是外地人,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所以没什么激烈的反应。郑元哲很担心地看了一眼陈若风,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只告诉陈若风,陈若怡因为太生气,受了点刺激,现在需要在医院观察治疗一下。郑元哲不知道要怎么说出来才能减弱陈若风的伤心,他忽然觉得自己其实很无奈很无能,有多少钱也没有,这一刻,他也一样感觉到了无助和无能为力。陈若风下了车,她一抬头,看清楚了医院的名字,眼前立刻一黑,幸好郑元哲寸步不离,他一下扶住了陈若风:“若风,没那么严重,只是受了些刺激,很快会恢复的。”
陈若风努力地镇静了一下,她做了个深呼吸,摸着自己的胸口:“别吓唬自己,我姐姐是谁,没事的,受到点惊吓罢了,我知道,她比我胆小。就是胆小罢了!对吧?”她自我安慰了半天,又忽然问郑元哲。郑元哲揽着她,轻声地哄着她:“当然不会有大事,陈若风的姐姐也不是一般人。你别担心了,有医生呢,我联系文杰了,让他找他的关系,找到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
听郑元哲说要找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陈若风假装坚强的心差点停止了跳动,她闭了下眼睛,脸色已经更难看了。
罗信诚远远地走了过来,看到陈若风的状态,他稍微迟疑了一下,又快步走了过来:“元哲,谢谢你,文医生过来了,在里面和主治医生交流着呢。”他看一眼郑元哲怀中的陈若风,万分惭愧和自责,他觉得无法面对陈若怡的亲人了,说什么都没用了,他只是低下头,准备迎接陈若风带来的狂风暴雨。
陈若怡对于陈若风,像姐又像妈,感情十分深厚,伤害了她最爱最亲的姐姐,罗信诚还有何脸面为自己解释一个字呢?他又看着郑元哲:“医生不让探望,现在正在观察期,还没有最后确诊。”看陈若风并没有骂他指责他,只是像掉魂般地呆站着,罗信诚心里又多了一些愧疚,他在这个妹妹的眼里,已经十恶不赦了。
“什么时候能见呢?”郑元哲问。
罗信诚摇摇头:“不知道,到时候通知我。”他终于鼓足勇气面对陈若风:“若风,对不起!我知道说对不起已经晚了,我会赎罪的,我会好好照顾她的。请给我这个机会!”陈若风沉默得越久,他越担心!
郑元哲轻轻地握着陈若风凉凉的手。
“我想去看看姐姐!”陈若风谁也不看,只是幽幽地说出这几个字。
“若风,医生说了,若怡不能见任何人,特别是熟人,如果不知哪个人哪件事又刺激了她,病情会加重”
陈若风冷冷地看了一眼罗信诚,思索着他说的真假。这时文杰也走了过来:“现在还不是探视的最佳时机,他说得没错。”
“文医生,我姐姐她怎么了?她到底是什么病?”
117总裁怕付电话费
“文医生,我姐姐她怎么了?她到底是什么病?”陈若风急切地转向文杰。
文杰看了一眼郑元哲,后者轻轻地点了点头,他想了想:“现在怀疑是精神分裂症,还要等专家会诊之后再确诊。”
陈若风的眼里闪出点喜悦和希望的亮光:“没确定?当然不用确定,我姐姐没问题,她就是一时伤心,太生气太失望了,我就知道不会是那种结果。”她努力地忍着几次都要冲出来的眼泪。陈若风连着做了几个深呼吸,把眼泪硬是咽了下去,郑元哲心里很难受,替陈若风难受。
“那,我姐这病是突发的吗?”
“也不是,应该有段时间的潜伏和发展期,可能你们没注意,病人一定是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在神经越来越脆弱的时候,有突发事件导致她发病。”
“很长时间?”陈若风叹了口气,是啊,她觉得姐姐是有问题了,但是她以为是高考闹得,怎么也想不到是姐夫会有第三者,想到这里,她又冷冷地瞪了一眼罗信诚,后者赶紧低下头,不敢与她的目光对视。
“文医生,我不让姐姐看到,我可以在这里陪着她吗?”陈若风恳求着。
“这个?应该是不行的,你知道,这里面的病人”
罗信诚打断了文杰:“我在这里守着,在合适的地方守着,你们放心吧。”
“你有多远走多远吧,现在赶紧离开!”陈若风怒视着罗信诚:“去!找你的*,现在你的目的达到了,我姐姐不再是你的绊脚石,你可以自由地去找她了!”郑元哲拉了一下陈若风的胳膊,示意她冷静一点。
罗信诚站在那里,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十分尴尬。
这时罗晶的电话打了过来:“小姨,我们到了九寨沟了,你们放心吧。”
陈若风清了下嗓子,尽量平静的声音和罗晶说话:“好的,你注意安全,好好玩。”
“我给我妈打电话,她手机没开,你替我转告她吧,还有,告诉她我很爱她,我会给她买礼物回去的,还有我爸爸,你和小姨父的,都有啊!”
“好”陈若风用力挤出一个字,她的眼泪已经再也无法控制,罗晶回来,如果知道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该怎么接受呢?
郑元哲赶紧拿过手机:“晶晶,多拍点照片啊,难得和高中同学一起旅游,以后上了大学,就难在一起了,你们好好玩,别光想着买礼物。”
“嗯,我不在家,你别欺负我小姨啊,我妈说了,我和小姨和妈妈,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是三位一体的,你要欺负小姨,我和妈妈会扑过去咬你的,你要小心哦!”
郑元哲笑了笑:“听这口气,谁敢欺负你小姨,我都被你吓软了,这样吧,等你回来,我详细跟你汇报,好吗?”
“好吧,我爸也没接电话。”
郑元哲看了一眼罗信诚:“他忙着呢。有空就给你回电话,你放心地玩,别老给家里打电话,同学们会笑话你不独立,不是要钱的话,就玩个痛快,别浪费电话费了!”
罗晶在电话里笑了起来:“堂堂的大总裁,居然还怕浪费电话费?看来你被我小姨真的改造了不少啊!好吧,我全记住了,我会玩得痛痛快快的,拜拜了!替我亲一下小姨。一定哦!”
郑元哲看着泪流满面的陈若风,心都要碎了,哪还有心思跟罗晶再啰嗦下去:“好的,再见!”
郑元哲把手机装进自己的口袋,他轻轻地揽过陈若风,让他在自己怀里痛哭。陈铮远远地看着罗信诚,他恨不能上前痛打一顿这个负心人,他从没见过陈若风这么伤心。
“你还有晶晶啊,她说你们是三位一体,你可不要让她失望,现在她得依靠你了,你要是也垮了,晶晶怎么办呢?现在痛快地哭,哭完了,就坚强点,为了你姐姐,为了你的外甥女,现在她们是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必须挺住!若风,咱们去车里坐一会儿好吗?反正医院咱们也进不去,咱们在车里等着。”
“元哲”文杰还想说什么,郑元哲轻轻地摇了摇头。文杰叹息着转身回到医院,罗信诚看着郑元哲把陈若风扶进车里,他也不敢靠前,就紧走几步,跟着文杰进了医院。
―――――――――――――
郑海鸣扶着晋华雯回家,一回到家,两个人就闷闷地坐在沙发上,谁也不理谁,谁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话。郑海鸣被陈若怡震撼到了,他不敢对面如土色晋华雯大发雷霆了,他不想再逼出另一个“陈若怡”,但是他也不会忍着继续和这样肮脏、阴险的女人继续生活下去。
坐了半天,郑海鸣起身去卧室,他收拾着自己的行礼,他决定离开这个家,再也不想看到这张让人痛恨和耻辱的脸了。看到郑海鸣忙碌着,晋华雯走过来,抢下了他的衣服:“要走也是我走。”她擦拭了一下簌簌落下的眼泪:“对不起海鸣,我知道你恨死了我,我也现在也恨死了我自己,说这些都已经晚了。”
郑海鸣坐到*边上,唉声叹气着。
晋华雯开始收拾自己的行礼,她只放了几件衣服,行礼箱就满了,她自嘲着:“瞧我,随时都能启程呢。我走了,你还能照顾儿子,面对他,如果我单独和儿子在一起,我没脸见他,也没有勇气接受他的鄙视和痛恨。成为他的耻辱,是我最惭愧最错误的一个选择,可惜我知道得太晚了!海鸣”
晋华雯从行礼箱的下面拿出两份离婚协议书:“这个,我早就准备好了,我也已经签好了字,只要你签上名字,联系名片上这个电话,这是我委托的律师,他会和你办理完所有的手续。”
郑海鸣掩饰着自己的吃惊,原来她早就打算不和他过了,他真是笨死了,居然没有发现蛛丝马迹?眼前这个女人是自己相亲相爱的女人吗?她为什么越来越陌生了?这是朝夕相处的妻子吗?是自己和儿子的骄傲吗?
晋华雯提着行礼箱离开的时候,郑海鸣也只是默默地看着,没有一个字给她,她的行为,实在是让郑海鸣颜面扫地,让他自尊心大受打击,虽然他没有强烈地表现出来,但内心的痛若和愤怒都在极力隐忍着。
听到门呯地一声关上,郑海鸣的心理防线也彻底崩溃,他跌坐在沙发上,两只大手捂着自己的脸,发出压抑的呜咽声,他的家完了,他的幸福完了……
―――――――――――――――
郑元哲的车里,陈若风在闭眼休息,他看到她又没多少东西,心里十分着急:“若风,再吃一点,喝几口牛奶怎么行?这三天你没吃多少。”
“吃了巧克力了刚才!”陈若风懒得睁眼,但还是回答了郑元哲。她忽然想起什么来:“你问下文医生,我姐姐问过我吗?有没有想见我?”
郑元哲叹了口气:“这话已经重复好几次了,我刚和他通过话,没有,他回家休息了,说这种状态可能还要持续几天。你要不要去附近的酒店休息一下?总是在车上睡不好。”
陈若风看了看郑元哲,他也有些憔悴了,他一直在这里陪着她,也很疲劳了。“你去休息吧,我没事,我就是在这里,离我姐近点,如果她想见我,我就第一时间跑过去,让她看到我。你走吧,我没事,我保证,我现在想开了,我得好好的,这样才能照顾姐姐。”
“你姐夫也是这么固执,一直呆在里面,不肯离开。”
陈若风哼了一声:“他是自找的!”但是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到底还是稍稍好受些,总比他在关键时候当了缩头乌龟或者是直接与那个女人私奔了强一点,那姐姐不是更可怜了。唉!“男人没个好东西,这话真是说绝了!”
郑元哲想辩解,又怕陈若风生气,就先把自己放在“不是好东西”的行列中。“姐夫他到底也是一时的鬼迷心窍,不是真想”
陈若风不愿意听他继续为罗信诚说话,就不满意地瞪了一眼郑元哲,他才发现说多了话,就赶紧闭上了嘴。
陈若风睡着的时候,郑元哲就让陈铮在外面看着她,他自己去找罗信诚。
罗信诚已经憔悴得不像样子了,胡子也不刮,眼神也有点呆滞,他陷在深深的后悔和自责中,明眼人一看便知。郑元哲给他送去一杯热牛奶:“喝一点!”
罗信诚默默地从郑元哲手里接过牛奶,并没有要喝的意思,还是自己愣神。
“姐夫,晶晶也没几天就要回来了,你打算怎么跟她说呢?”
118残忍的残局
一说到罗晶,罗信诚把头低得更低了,他惭愧又苦涩地摇了摇头,怎么面对女儿,这个问题他也想了好几次了,但每次都不敢想下去。
“我这几天做若风的工作,尽量让她去说,晶晶对小姨的话还是能听进去的,不过得先做通若风的思想工作。你这几天一直呆在这里,不离不弃的,她都看得到。”
“唉,我不是为了别人看的,我呆在这里,是为了我自己好过点,你不知道,我心里一片乱麻呢。我太贪心了,应该得到惩罚,不过惩罚的对象不应该是若怡,应该是我!”罗信诚唉声叹气着。
郑元哲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不要去想怎么发生的,只想怎么收拾残局。怎么弥补这种伤害。”
“对不起,还连累了你,让你也在这里守着。若风还是不肯走吗?”
郑元哲嗯了一声:“你喝点牛奶吧,一会儿就凉了。”
罗信诚又叹了口气,默默地拿起牛奶,用力吸了起来……
喝完牛奶,罗信诚看着郑元哲欲言又止。
“哦,晋华雯留下离婚协议书,离家出走了。我大哥也没挽留她,也许这才是她最好的结局。她让初恋重燃,你们的一时激情,可是直接伤害了两家人。”
罗信诚又低下头:“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我应该有机会回头的,不知怎么就掉进去了,然后一发不可收。若怡肯定承受了很久的折磨和痛苦了,我还以为她丝毫不知,以为她是为孩子高考着急和抑郁呢。我真是太不关心她了。”
唉!罗信诚又开始叹气。他现在最经常的习惯就是叹气了,仿佛要把心里的后悔和羞愧全部从这一声声叹息中发泄出来,也只有不断地叹气,他的心里才暂时地舒服一些。
看到垂头丧气的罗信诚,郑元哲一时不知要怎么劝他。
―――――――――――――――――――――
医院里,郑元哲和文杰在找主治医生求情:“她会有攻击性吗?”
医生想了想:“这两天还好,不过你们见到她,她也认不出你们,她在自己的世界里呆着了,你们都被她屏蔽了。”
“医生,她妹妹在外面呆了五天五夜了,如果再见不到姐姐,她恐怕要坚持不下去了。你可以在现场,如果看到情况不好,立刻中止我们的见面,这样行吗?”
医生有些为难。
“帮个忙吧,我这位哥们心痛死了,病人的妹妹是他未婚妻,他可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呢。”
听文杰这样夸张地解释着,郑元哲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文杰,并没有多加说明,只是期待地看着医生,等待他的答复。
医生想了想:“那就试一下,如果情况不好,你们赶紧离开。病人的病情不稳定,病程会很长,这一点你们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
这时罗信诚走了进来,他听到了医生的话,他赶紧表态:“医生,只要对若怡的病有帮助,住多久都没关系。我都在这里。”
医生看了看罗信诚,轻轻地摇了摇头:“其实你们家属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
“嗨,帮不上忙,也可以求个心安,让他呆着吧。”文杰讲着情。
―――――――――――
郑元哲和陈若风叮嘱了半天,把最坏的情况也预想到了,医生的护士都在现场,不至于有控制不了的状况。
陈若风从来没这么期待和紧张,她的心呯呯地跳着,她有点兴奋,希望看到的姐姐会是正常的样子,至少能认出她。郑元哲还是小声提醒她:“别抱着太大的希望,这病是需要慢慢恢复的。”
“嗯!我知道!”陈若风的声音里有几分颤抖。
――――――――――――――――――――
病房里,穿着病号服的陈若怡静静地坐在*前的凳子上,她在*单上找着什么,非常认真和专注。
“姐姐。”随着一声呼唤,陈若风的眼泪冲进了眼里,但是她用力忍着,不让它落下来。
陈若怡依然在找着什么,头也没回,仿佛什么也没听到。
“姐姐,我来看你了!你还好吗?”陈若风走近陈若怡,手轻轻地放在姐姐的胳膊上,这时陈若怡才侧脸看了她一眼,非常陌生的一眼。“姐姐,你看看我好吗?我是若风,是你妹妹啊”
陈若怡抬头看着陈若风,面无表情地重复着“我……是……如……风”姐姐的眼睛好像不能聚光一样,很茫然地慢慢地重复陈若风的话。
陈若风用力捂着自己的嘴,眼泪止不住地扑扑落下。郑元哲扶着她的肩膀,给她强有力的支持和安慰。陈若风看到姐姐的样子,心都碎了,她两眼冒火地盯着一边的罗诚信,忽然她甩开郑元哲,向罗诚信冲了过去:“你这个骗子,你才是疯子,你这个杀人犯,你还我姐姐,你还我姐姐!”
陈若风用尽所有的力气嘶喊着、疯狂地打着罗诚信,郑元哲用力抱住陈若风:“若风若风,冷静冷静,你会吓到你姐姐,你会吓到她”
陈若风转头看姐姐,她果然十分惊吓的样子“我不是疯子我不是疯子!”她用力缩到墙角不断地重复着:“我不是疯子我不是疯子!”
医生和护士赶紧过来制止:“你们赶紧出去,病人受不了刺激!出去!”
看到姐姐这样,很是心疼,泣不成声的陈若风大脑都空白了,刚才太用力打人和叫喊,现在又看到姐姐这样,她再也承受不住了,整个人瘫倒了下去,郑元哲赶紧抱住了她:“医生医生!”
医生护士跑过来好几个,陈若风被送到急救室抢救,医生说她几天没休息好,没吃好,压力太大,刚才用力过猛,又受到刺激,脆弱的神经更脆弱了,所以出现了虚脱,醒来后别再刺激她,让她好好休养。
郑海鸣和郑元哲在喝闷酒。郑海鸣唉声叹气地给自己倒上一杯,也不说话,自己一饮而尽。这样的喝法已经是第三杯了,虽然杯子不大,但也喝得太急了。当他再给自己倒第四杯的时候,郑元哲抓住了他的手:“这样可太猛了,我跟不上你的节奏,慢慢喝,我们有的是时间。”
郑元哲说着就给他倒上一杯茶:“来,咱们先喝口茶,酒这东西得慢品,喝快了是暴殄天物。 ”
郑海鸣看了一眼郑元哲,满脸阴霾。
“哥,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得想开点,还有侄子呢。他怎么样了?”
“他出奇地沉默,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我简单和他解释了几句,他也没过多询问。”
郑元哲有点担心:“他要是不暴发出来,到底还是个隐患。你告诉他那人是罗信诚了吗?”
郑海鸣摇摇头:“这个怎么敢说?我怕他去找人家算账,弄不好会惹出大事来。”
“没想到,这孩子的承受力还挺强。”看到郑海鸣喝了口茶,郑元哲又赶紧给他添上:“这个……晋华雯也太过分了,跟孩子都不说一声,就真的甩手走人了?”
“大概他妈已经跟他说过一些了,我看到他不停地在发短信,应该是和他妈交流的。我也不想去问。关于那个女人的一切事情,我都不想知道。”
郑海鸣真是伤心透了:“太可怕了,我这么多年都没看清一个人,而且是身边人,我太失败了。还整天以为她骄傲,骄傲个屁啊?背着我和老*旧情复燃,关键是,陈若怡还是我的同事,兔子都不吃窝边草呢,她居然能这么心安理得,能隐蔽得这么好。唉!”他又倒上一杯酒,一饮而尽。
郑元哲也默默地喝了杯酒,他看着痛苦的兄长,不知要怎么劝他。
“还是你聪明,根本不要女人,我现在明白了,婚姻这东西是最不可靠的。女人是最可怕的,她隐藏得太深了,在我家里上演了一出潜伏?卧底?”郑海鸣自嘲地笑了起来。
郑元哲也陪着郑海鸣喝起了闷酒。
这时候的医院里,陈若风还没有醒来,她实在是太累太累了,从身体到心灵,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困境,即使她自己离婚、逃婚,她都没有这样绝望过,现在她感觉自己全身都被掏空了一样,姐姐是她的父母,是她的家,她从没想过姐姐会出问题,想过姐姐和姐夫之间会有什么问题。
从小到大,陈若风一直以为他们俩人是这世界是上最恩爱和谐的夫妻,是她努力和追求的目标。姐姐这一出事,陈若风感觉自己的前路都渺茫了,还有外甥女该怎么办呢?即使在梦里,都全是失望和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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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困境之中
他们默默地看着陈若风,希望她能快点醒来,快点坚强起来。小秦的眼睛都哭肿了,司机小张把她接来的时候,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等见到陈若风,陈铮才三言两语地告诉了她一些真相,大概了解了陈若风面临的困境和经受的痛苦。
小秦可是伤心死了,陈若风真是可怜,就一个亲姐姐,还出了这样的事,这让她怎么承受?经过这这么久的相处和了解,外表十分乐观的陈若风,其实也有一颗脆弱和易伤的心,不过她把自己包装得比较坚强和独立,不让弱点轻易示人。
陈铮小声对掉眼泪的小秦说话:“别哭了,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需要咱们陪着她,好好渡过这个难关。”
小秦不好意思地擦了下眼泪:“我知道,但是我忍不住。”
“你要再这样,等会儿若风醒了,她会更难过。现在需要咱们都好好的,才不惹她伤心。你什么也别问,只问她身体就行。”
小秦点了点头,她看一眼陈若风,还是静静地睡着,这一觉真的好长啊,她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天啊这都一天半多了,马上就两天了,陈若风还在睡觉,会不会是病啊?她小声问陈铮:“陈秘书,她总这么睡,不是生病吧?”
“现在已经没问题了,医生说她主要是缺乏休息,营养也没跟上,这都打了两天针了,应该是像医生说的,现在只是在睡梦中。”
小秦还是不放心地皱眉并轻轻地咬着嘴唇,担心地看陈若风,希望她快点醒来。
不大一会儿,郑元哲回来了,他看了看熟睡着的陈若风,小声问:“一直没醒来吗?”
“没有,各项指标都正常,医生说只是睡觉了,不用担心。”
听着陈铮的话,郑元哲点了下头,眼睛还是盯着陈若风的脸:“你们俩出去吃饭吧,天都要黑了。你们也累了,我在这里照顾她。”
“好的,我们马上回来。”陈铮向小秦示意,两个人走出了病房。
在走廊里,陈铮叮嘱小秦:“不要嘴太快啊,别告诉那个什么你们的师兄,多不事不如少一事。”
小秦心领神会:“嗯,我知道。”
“他大概也已经认命了吧,他那样的,怎么跟我们郑总相比?如果我是他,早就撤退了。是吧?”
小秦有点不太同意他的看法,但是也不知怎么跟他理论,就只是轻轻地笑了笑:“咱们在医院的餐厅吃好吗?这样会节省时间?”
陈铮反问:“我说去外面吃吗?”
小秦偷偷地吐了下舌头,都说近墨者黑,陈铮这人有时说话也挺横的,难怪马永南讨厌他,现在觉得,马永南也是有点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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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进来的时候,陈若风刚好醒过来,但是她没有睁眼,她在想一些事情,她需要理清思路。虽然在睡觉,她影影绰绰地也听到一些,医生什么的话,大概她也是在医院了。她试了试,感觉有点无力。在这么重要的时候,她怎么能躺下呢?想到这里,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郑元哲一直在看着陈若风,看到她眼角的泪水,就用手轻轻地给她拭去:“若风,别着急,你还有我呢。我会和你一起面对,一起想办法,一个人孤单,两个人就可以作伴了。姐姐也不是孤立无援的,她还有我们,你不用担心,我会给她找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现在已经联系好了,北京有一家最好的医院,有最好的专家,专家已经来过了,说现在的情况不宜转院,要过几天,看姐姐病情再稳定些,就可以转去那里。”
听到这里,陈若风眼角流出更多的泪水,随着郑元哲的手指碰到她的脸颊,她睁开了眼睛。
郑元哲惊喜地看着她:“若风,你终于醒了?”
陈若风试着坐起来,郑元哲赶紧帮忙扶着她,又给拿了个靠背:“这样舒服吗?”
“嗯。纸巾?”
“哦,我忘记了”郑元哲赶紧找到纸巾,递给陈若风:“别哭了,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有我呢。相信我!”
陈若风一边擦眼泪一边点头。
“想不想吃点东西?你身体里全是药水,可是没有食物呢。”
陈若风轻轻地笑了笑:“嗯。”
郑元哲笑着给于姐打电话:“于姐,陈老师醒了,是的,你快送过来。”
“不急。”陈若风看到十分开心的郑元哲,可见他是多么担心自己。“你也坐下,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你一直在这里?”
郑元哲坐在陈若风身边,轻轻地揽着她的肩膀:“不,我刚才开了个小差,去见了见我大哥。”
陈若风的眼神有点黯然:“他,还好吗?”
郑元哲叹了口气:“说实话,很不好。最不好的还是我侄子,这小子也不知怎么回事,一直不说话。”
“这样不行,得有人跟他聊聊,不行让他看看心理医生,也许专业人士能打开他的心结,能让他比较快地接受和面对这个难题。”
郑元哲唏嘘着:“自己都这样了,还为别人着想,你啊你!”这时听到敲门声,于姐走了起来:“来晚了吧?陈老师是不是饿坏了?”
“这么快啊?”陈若风惊奇。
于姐赶紧给陈若风盛粥:“我这粥都熬了好几次了,生怕你吃不上可口和新鲜的,哦,郑总给我定了个房间,在附近的酒店,专门给你做粥,就等着你醒来呢。”于姐把粥端到陈若风身边,郑元哲接过来:“我来。”
“郑总,还是我来吧,你都在这守了两天了,我一直在酒店呆着,真是没帮上忙。”于姐惭愧。
“没事,我来。”郑元哲接过粥。
陈若风有点不好意思:“我自己行。”她伸出手。
郑元哲轻轻地板起脸制止:“听话,让我表现一次。”他舀了一勺粥,轻轻地吹一下:“应该不算热,趁热吃。”
陈若风就顺从地张嘴喝粥,于姐看自己在这里没事可做,就走出病房,在外面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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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吃着吃着,忽然想起来:“晓宁呢?你们都在这里,她怎么办?”
“我把她送我爸妈那里呆几天,趁机让她和爷爷奶奶增加点感情,她现在挺乖,没事的,你放心。”听到陈若风在这时候还关心自己的女儿,郑元哲心里十分温暖,他说话的声音也越加温柔了:“要吃点小咸菜吗?”
“好啊!”
郑元哲转身去夹咸菜:“少吃一点,先开开胃,等恢复好了,就可以增加营养了,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陈若风只是浅浅地笑了笑,没有说话。她用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尽量不让自己的悲伤影响身边的人,如果让他们为自己提心吊胆,这会让她很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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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铮和小秦吃饭回来,看到于姐:“你怎么在外面?”
于姐神秘地向里面示意了一下,陈铮和小秦好奇地从门缝里看到,郑元哲正在喂陈若风吃饭呢,看他细心体贴的服务着,陈铮和小秦都惊奇惊讶无比,他们两同时用手捂住嘴,怕弄出动静惊动了车里面的两个人。
于姐招呼陈铮和小秦坐在排椅上:“来,快来坐下,等他们叫咱们,咱们再进去。”
这时文杰走了过来:“你们怎么都在外面?陈老师醒了吗?”
“醒了已经。”陈铮站起来和跟他说话:“正在里面吃饭!”
陈铮神秘的样子让文杰好奇,他探头从门缝中看去:“哈!元哲?!”他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推门进去了。
郑元哲没有回头,一听声音就知道是文杰了。陈若风把郑元哲的手挡开了:“行了,先吃这些吧,等会儿饿了再吃。”
看到文杰贸然走了进去,陈铮和小秦、于姐也跟着进去了。
郑元哲有点责怪地看着文杰:“好不容易吃点东西,这半路还杀出个程咬金?”
“哟,这才是见色忘友呢?刚才之前还在不停地烦我,让我怎么怎么,这会儿马上就转了风向。陈老师,你这说人的变脸术该多么厉害啊?”
陈若风也笑了:“谢谢文医生,又麻烦你了。”
文杰啧啧感叹着:“瞧瞧瞧,人家陈老师多么有良心,不像某些人,过河就拆桥!”
听到这话,大家都笑了。
郑元哲有点不好意思,也跟着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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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杰医生说要好好调理身体,陈若风这次又伤心又伤身体的,很伤元气,需要好好调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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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只要管好自己就行了,你姐那边有我呢,还有你姐夫,他这人还算有良心,寸步不离地守在那里。”文杰微笑着。
陈若风的眼神忍不住暗淡了下,但即刻又堆上稍微勉强的笑脸:“谢谢文医生,那就多麻烦你了。”
“不麻烦,只要有些人能像你这么明理就行了。”
听文杰说三道四的,陈铮有点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插话:“文医生,马上就成为文院长了,还想怎样啊?帮你实现梦想,我们郑总可是没有少出力啊!”
文杰拍拍郑元哲的肩膀:“瞧你的下属,多么维护你啊?还行,你人缘不错!陈老师,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说完就走出去了。
郑元哲也不理会文杰的讽刺,只是深情地微笑着,他看着陈若风,观察着她脸上每个细小的变化,情绪也随着她的变化心情而起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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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或许是因为连续睡了好久,陈若风半天没有睡着。陪*的郑元哲倒是睡得十分香甜,时常打起呼噜,让陈若风忍不住侧脸去看他一下。他应该是累坏了,一直在这里忙着,陈若风不知道他在别人眼里是什么样的,在她自己和对姐姐家的事情上,陈若风是找不到一点微词来表示不满意的。
月光静静地落在地面上,照出一点亮光,她借机看着睡着的郑元哲,他侧身躺着,背对着她。郑元哲的倾力相助,缓解了陈若风很大的压力和负担,也减少了她的孤单和无助。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又有点警觉,生怕惊醒了这个疲乏的人。
陈若风又翻了一次身,还是没有睡意,她干脆坐了起来,倚在*头上想心事。说起来也没几天了,罗晶马上就要回家,姐姐的身体状况没有多大的进展,她必须要照顾好罗晶。怎么跟她解释呢?怎么说才能让她的恨意和恐惧少一点?陈若风想了半天,都没有一个很好的解决方案。
听到郑元哲的翻身声,陈若风又赶紧躺下,怕他发现她醒着,影响他休息。果然,他轻声起来了,走到陈若风的*前,查看她的情况。看到她平静的躺着,均匀地呼吸着,他就放心地回到*上躺下,不一会儿又响起小呼噜。陈若风忍着笑,这人是不是梦游啊?他知道自己起*干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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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信诚在医院里陪着陈若怡,陈若怡现在已经没有那么激烈了,只是喜欢静静的,呆呆地看着什么,一看就是半天。她像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别人跟她说话,她都听而不闻。陈若怡看着墙在发呆,罗信诚看着陈若怡发呆。这幅景象让站在门口的郑元哲感慨万千,如果早一天发现她的好,早一天终止那些*和伤害,哪会有今天的悲剧?
听到身后有人叹气,罗信诚赶紧转身去看,看到郑元哲过来了,他赶紧起身出去,两人站在走廊里聊天。
“还是那样吗?”
“嗯!不知道怎样,好像进入了一个死胡同,半点不见好转。”罗信诚愁眉不展。
这时陈铮提着大包书籍过来了:“罗总,这些书,不知是不是你喜欢的,放在这里打发时间吧。”
罗信诚赶紧接过来,连声道谢:“谢谢谢谢,还想得这么周到。”
“不客气,这是郑总建议买的。对了,你的超市已经安排了得力人手过去,你放心。如果有大事需要你决定,会及时向你汇报和请示的,这是临时负责人谢总的电话。”陈铮递上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电话号码。
罗信诚接过纸条,又深深地叹了口气:“唉!我现在是一点心思也没有了,就专心看着若怡吧,等她能恢复一些,再考虑别的事。远逝,不行的话,就把超市卖掉,反正她这病也需要很多钱。也不知要多少时间才治得好。”说着说着他的眼圈就红了:“也不知能不能治得好。”
郑元哲拍了下他的肩膀:“放心吧,这才几天?肯定能治好!公司里的事你放心,过几天去北京,你只要安心照顾姐姐就行。”
“嗯”罗信诚应着,他忽然小声问:“若风还是很恨我吧?我让她很失望。”说起妻妹,他的情绪又惭愧和低落起来。
“慢慢会想开的,没事。”郑元哲安慰他。
“我女儿打电话,说后天就要回来了,我真不知道怎么面对她?唉!”
“这件事我和若风已经商量了一下,初步有个打算了。等她同意了,我们再打电话通知你,她的意思也是先瞒几天,让孩子高考的快乐多保持几天。若风还有个希望,也许在这一段隐瞒的时间里,姐姐的病情会有所好转,这样就更好了,晶晶会更容易接受些。”
罗信诚又叹了口气:“行,都听你安排吧。我现在,也没什么说话的权利和余地了!”想起面对女儿一事,罗信诚的心一下子就迷茫和沉落下来。他这个父亲,从这之后,该怎么面对女儿?女儿会怎么看他?
罗信诚苦笑着告辞:“我进去看看若怡?”说完就转身回病房。
郑元哲看着罗信诚的背影,那是说不尽的落寞和心酸,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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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永南可是真没闲着,他的前女友又找来了,想求复合,分手之后,她越想越觉得马永南还是最好的,就反过来找他。马永南已经在心里把她当作病毒给清除了,所以对她的到来十分反感。“你都住了半个月了,该回去了,你不上班吗?”
“我不上。我现在的事业就是你!永南,你现在又没有新女友,我都打听过了,咱们之间没有第三者,可以回到过去。”
“兰兰,咱们已经是过去式了,过去就是,哎呀,我已经重复多少遍了?能不能不继续这个无聊的话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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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每次看到郑晓宁的时候,她的目光中温和而柔软,脸上满是*溺的神色,亲生母亲也不过如此。这让郑元哲十分感动。而郑晓宁对陈若风也是依恋有加,甚至超过了他这个父亲,这俩人之间居然还有了小秘密,把他排除在秘密之外。这让郑元哲又开心又有点小小的吃醋。陈若风对他的好,如果有对女儿的几分之一,他就满足了。
陈若风的好,不是用一个字就能描述出来的,无论是气质和谈吐,都简洁不俗。安静的时候,她大方得体,美丽迷人;任性的时候,胆大口快,强词夺理,无理挑出三分,但又不乏幽默和风趣;活泼的时候,她灵动可爱,玩到极处,乐得眉开眼笑的时候,最让郑元哲的目光久久停留。这样的女人,怎么不让郑元哲心动和痴迷呢?
无论何时何地,郑元哲的目光无法不为她转移,他的心不能不为她牵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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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郑元哲反复分析利弊得失之后,陈若风终于想通了,他的话说得入情入理,现在的陈若风责任重大,她必须坚强起来,乐观地面对这一切,既然灾难已经降临,她只能面对,只能迎接这个考验,因为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罗晶,她必须做得强大可靠,她要做外甥女最大的后盾。
虽然陈若风不怀疑罗信诚对女儿的爱,但是他也已经脆弱不堪,在姐姐病情持久不康复的情况下,她不知道这个男人会不会做出什么让人意外的事情。现在陈若风不太相信罗信诚了,尽管郑元哲替他说了很多好话,都挡不住她对罗信诚的失望和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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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斜斜地歪在沙发上,发丝随意而自然地散乱着,看起来她的姿态慵懒之极,她在想着什么,想得十分入神。看到郑元哲过来,她只是轻轻浅浅地笑了一下,又继续自己的思想。在郑元哲看来,眼前这女人丝毫没有负面观感,只觉得她面容姣好,笑容甜蜜。
“我忽然想起一句名言,正愁着找不到谁说呢。”
郑元哲感兴趣地坐到她身边:“什么?说来听听。”
“如果你不能改变世界,你就改变自己,这是谁说的呢?”
郑元哲想了想:“如果你不能改变世界,你就改变自己?还有下一句吧?如果你不能改变自己,你就改变世界。是这个吧?”
陈若风坐正了,蛮有兴趣地看着他:“前一句是说我的,后一句是说你的。呵,还不错啊,你脑子里还有点东西嘛?这话谁说过的?这么经典?我怎么想不起来了?我一会儿去网上查查,总觉得很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陈若风说着眨动着眼睛,仿佛那眼睛里面能眨出答案来。
“约翰”
郑元哲只说出两个字,陈若风就打断了他:“约翰.列侬,oh my love。
121笨到外星球
郑元哲只说出两个字,陈若风就打断了他:“约翰.列侬,oh my love。我想起来了,一个著名的摇滚音乐家,我就想嘛,这人很熟悉嘛,oh my love,这首很好听。”
郑元哲如实道:“我只知道这话出自他的口,对这人和音乐没兴趣。”
陈若风哼了一声:“你就是这样,原形毕露了吧?你的生活超级无聊和简单。我一点都不意外。”
郑元哲也不恼,微笑着拿一杯饮料给她:“那是以前,因为没有认识你,现在可不一样了,我慢慢在进化改造中。变化还是有的,对吧,陈老师?”
陈若风美美地喝着饮料,美美地享受着郑元哲的恭维。如果她不能改变世界,她就改变自己,适应她将要面对的一切事情,包括眼前这个男人。
前一刻的失落和这一刻的开心,都在这同一张脸上轮回闪现着。女人是感性化的动物,喜怒几乎都形于色,多数女人都没办法和男人一样理智和冷静,所以也很容易受伤,一点小事一点小忽略,她就可以伤心半天,这是男人无法理解的,因为男人和女人是两种动物。男人是理性的动物,多数男人的容量总归要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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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如何隐瞒罗晶,陈若风和郑元哲商量了半天,又和罗信诚沟通了一下,当然这沟通的工作是由郑元哲完成的。陈若风现在都不想和罗信诚讲话,想到他就恨死他,看到他就想吃掉他。不吃掉罗信诚,就已经很给他面子了,还是看在他照顾姐姐的份上,看在他是外甥女父亲的份上。说实话,对前夫付文山的恨都没有对罗信诚这么深刻,这么刻骨铭心!
郑元哲说了好几堆好话,就为了陈若风能原谅罗信诚。
对一个负心汉的鄙视,对一个偶像的坍塌,从满腔怒火到冷静观察,认真分析,陈若风对罗信诚的印象,也在不得已的接受着,要不要这个罗信诚,是姐姐清醒之后的抉择,认不认这个姐夫,这都不是陈若风能够改变的,这得由陈若怡决定。
转院那天,把陈若怡送上车的时候,有罗信诚在那里陪着,陈若风到底还是放心些。罗信诚走到陈若风面前想说句拜托和感谢的话,陈若风一扭头去和文杰聊天了:“文医生,这次真是麻烦你了,还劳驾你亲自过去。”
“没事,我是联系人,与他们接上头,安排一下,交接一下,就会回来。你放心好了。”
罗信诚尴尬地看着陈若风与文杰聊天,郑元哲注意到了这一切,就去和罗信诚说话:“到了那里勤联系,你给晶晶打了电话了?”
“嗯,都说好了,按咱们商量好的,说我们也去旅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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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陈若风一个人伤心,郑元哲就陪她住在新家里。他和陈若风在新家的阳台上聊天。
……“乱搭你不懂啊?就像红和蓝,红配绿本来是比较土气的,但是现在就成为时尚了。”
郑元哲想了想,大概没想出什么,一脸茫然。陈若风想让他明白,就眨了眨眼睛,回忆着:“这么说吧,比如我,有一回我就乱搭了一次,而且是乱极了,我穿了花毛衣,又配上花裙子,那是什么效果?”
郑元哲这次倒接得挺快:“花姑娘!”
“还小鬼子呢?你的想像力就这么点啊?”
被抢白两句,郑元哲不好意思地笑:“花蝴蝶?”
“还花大姐呢?嗨,不折磨你的木头脑袋了。”想了想,又有点生气:“算了算了,不告诉你了。说了你也不懂!”
郑元哲好奇了:“那到底是什么呢?”
陈若风无奈地看着他:“真是笨到外星球去了。这还不简单吗?那身搭配是出自于一句诗啊。”
“诗?”郑元哲更想不出来了,一副很努力想的样子。
陈若风眼睛一眯缝,小嘴一扁,十分瞧不起的样子:“乱花渐欲迷人眼啊!”
郑元哲恍然大悟,他用力拍了下手:“你真是太聪明了,打死我都想不到。这么俗气的搭配,居然还有这么诗意的渊源?!”
陈若风得意地笑着:“傻了吧?你这脑袋里面是浆糊还是酱油啊?这就是不接地气的活法了。你觉得你那生活是高大上吗?其实你错过了很多,很多精彩,很多有趣的事。俗气也是一种趣味呢。”
郑元哲补充着:“还有很多有趣的人!”
陈若风眉头一扬:“哈,还长进了,知道抢答了!不错不错,近朱者赤,你只要跟我多学习学习,优点就会越来越多的。”
说起话来,陈若风该怎么闹还是怎么闹,一旦静下来,她眼里就十分忧郁了,她还是没有真正从姐姐婚变的阴影中走出来。郑元哲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晶晶快回来了,你看看还需要添置什么?”
陈若风温柔又感激地看着他:“真的很好了!对了,我想去我姐姐家看看。”
“行,我陪你过去。”郑元哲痛快地答应着。只要让他陪着,去哪里他都愿意。
这时陈铮打来电话:“郑总,会议时间快到了,你得下楼了!”
“几点?我有点忘记了”
陈若风抢过他的手机:“马上下去!你快去工作,我在家等你,我姐姐家就在那里,什么时间去都没关系。”她催着他:“快走吧,别让人家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
“就是一个视频会议”
“什么会议都不能耽误,如果因为我耽误你的工作,我会不安,会介意,你要记住啊,别拿我当幌子,我讨厌这样没有事业心和责任感的男人。”
郑元哲无奈地笑着辩解:“又没说不去,就是想和你解释一下,你倒是先声夺人了?”
“那就快走,陈铮在下面等很久了,如果不是很久,他不会打电话来催你。”陈若风懂得陈铮的习惯。
―――――――――
罗晶回来的时候,郑元哲和陈若风去接机,小姑娘大包小包地拿了些东西,看到俩人来接,她蹦蹦跳跳地冲到陈若风面前,把礼品袋往郑元哲手里一塞,也不顾掉下一个袋子在地上,就和小姨亲昵地拥抱起来:“小姨,你怎么瘦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说着,她的目光故意转到郑元哲脸上。
郑元哲报之一笑。
“谁敢啊?敢欺负你小姨的人还没有出世呢?”
“啊?”罗晶的眼睛瞪得溜圆:“话可不能这么说?这不是明显说谎吗?别欺负我是小孩啊,我现在是准大学生了,别小看我!”她一本正经地声明着。
郑元哲和陈若风都笑了,这时陈铮走了过来,捡起地上的包,又接过郑元哲手里的东西:“都上车吧,站着说话太累!”
罗晶莫名其妙地笑弯了腰。
郑元哲和陈铮互相看一眼,不明白这小姑娘笑什么这么好笑。陈若风揽过罗晶,扁了下嘴:“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拿这么高深的理论来考这俩笨人,他们怎么能懂呢?”两人一边走一边笑。
郑元哲和陈铮这才明白,原来是想到了站着说话不腰疼。走在后面的俩男人开始议论:“这可真是娘俩,性格都很相似。”
郑元哲看了一眼陈铮:“你不觉得晓宁和若风也很相似吗?很多时候。”
“呵呵,还真是,要不她们能臭味相投呢,都是鬼灵精。咱们有点跟不上她们的节奏。”陈铮甘拜下风。
“也许这就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吧。”
“缘分?”陈铮想不明白,这大中小三个鬼灵精,是种什么缘分。
郑元哲也不跟他解释,加快了脚步,跟在陈若风和罗晶后面。陈铮这时才发现自己落后了,紧跑几步,把车门打开,放好行礼等,这时三个人已经坐上车了。郑元哲坐在副驾驶,陈若风和罗晶坐在后面,两人还是亲昵地靠在一起。
“小姨,你没有发现我有大变化吗?”罗晶得意地拷问陈若风。
陈若风眨着眼睛,装作认真打量的样子,上下左右地看了半天:“哪里也没多,哪里也没少,变化?好像黑了一点?礼貌又少了一点?”
“小姨?!”罗晶抗议,示意陈若风要认真。
“好好好,我再好好看看。”
罗晶绷起脸,一本正经地离陈若风远一点,好让她看清楚。陈若风看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没有看出什么,她就打趣道:“哦?我明白了,是不是高考结束了,要公布什么早恋的结果了?”
罗晶一脸不好意思:“小姨,你怎么有了小姨父,就成色鬼了?三句话就说到这上面。”
122质的发展
前面的郑元哲和陈铮笑起来,陈若风被罗晶说得不好意思:“好了,我不乱说了,我输了,猜不出,看不出来,罗晶女神,你自己公布一下谜底如何?”
罗晶清了下嗓子:“小姨,小姨父,我出去了几天,不仅收获了风景,增加了阅历,我还发现自己长大了。”
“长大?”
“是啊,我都没想家想得掉眼泪,有一半多的女同学都偷偷掉眼泪来着,我没有。”罗晶赶紧声明:“我不是不想你们,我能忍住,好不容易争取一个独立的机会,得对得起它。是吧小姨?”
“嗯,你这一点挺像我的。”
得到小姨的表扬,罗晶更得瑟了:“是吧?我是谁啊?我小姨的外甥!”
“嗯,和我一样外强中干!”陈若风补充着。
“讨厌!小姨父,你也不管管我小姨,越老越没正经!”罗晶向郑元哲告状。
郑元哲呵呵笑起来:“晶晶啊,这你可找错人了,我在你小姨面前,大气不敢喘的。”
罗晶失望地啊了一声:“天啊,他还向我告状来了?小姨你得多强势啊?”
一车的人都笑了起来。
在欢笑的瞬间,陈若风几次都有想哭的冲动,但是她都忍住了,她得好好照顾这个女孩,这是她唯一的亲人了,不对,怎么是唯一呢?还有姐姐呢,虽然她现在什么都不懂,什么都做不了,她依然是自己可亲可敬的姐姐。郑元哲不停地从镜子中观察着陈若风的表情,一看到她要伤感起来,他就赶紧说话:“晶晶,你小姨搬家了,你知道吗?”
“哦?不知道,是哪里啊?不会是你家吧?”
“晶晶!”陈若风回过神来,立刻制止罗晶乱说。
“干吗?我就是按正常思路来猜测和判断的。陈叔叔,我小姨父不敢说话,你敢言不?”
陈铮笑了:“我倒是敢言,就怕,我还是不敢言吧。”
大家都笑了起来。
罗晶惊奇了:“咦?难道你也暗恋我小姨吗?”
陈铮不明白:“我也暗恋?你什么逻辑啊?”
“怕是因为爱啊!这是哲人说的。”罗晶大言不惭地讲着大道理。
“哪位哲人?”郑元哲好奇。
“你就是笨,当然是罗晶大哲学家!”陈若风讽刺道。
罗晶笑得趴在陈若风怀里:“小姨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太了解我了!”
郑元哲回过头来,深深地看了一眼陈若风,希望她保持镇静,不要伤感起来。陈若风明白了他的意思,嘴角动了下,算是意会。
“我怎么一听到蛔虫俩字就心惊肉跳呢?”陈铮自言自语。
罗晶好奇地问:“你心惊什么?难道你也是蛔虫不成?”
郑元哲笑着释疑:“晶晶说对了,你小姨说,陈秘书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陈铮?陈若风?难怪是一家人呢,原来是蛔虫家族”罗晶又补充着:“幸好我妈妈不是,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妈妈。”
陈若风嘴角的笑容差点维持不住。
“我妈的电话老关机,不是生我气了吧?”罗晶说出她的疑惑。
郑元哲不慌不忙道:“你妈都为你忙了快二十年了,好不容易有个解放的机会,和你爸爸有个私人的时间浪漫和旅游一下。你都不希望家人天天问东问西,难道忍心去打扰他们?”
罗晶想了想,懂事地点点头:“嗯,我忍着,不就十几天吗?他们回家,我再缠着他们。”
“好!”陈若风十分没力气地接了一句。她发现了郑元哲在场的积极作用,如果没有郑元哲在帮她敷衍,她可能要露馅了!
――――――――――
在郑元哲和陈若风拿着行礼往楼里走的时候,罗晶故意落在后面,她悄悄地问赶上来的陈铮:“陈叔叔,我小姨和小姨父有了质的发展吗?”
陈铮没明白:“什么意思?”
“就是*啊!”罗晶有些异样地看着陈铮,他连这个也不懂啊?
“呵呵,你小孩子家家的,还懂得很多!这个啊,这个得问他们”陈铮故意说得神秘些。
罗晶做了个鬼脸,快步去追陈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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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晶回来之后,还是参加同学的各种聚会,在疯玩的状态中。她这么忙碌,倒是省了陈若风的心,不必害怕她缠着问父母的消息。
郑元哲来接陈若风去陈若怡家。坐在车上,郑元哲连声道歉:“若风,这都过了好几天了,你看我忙得,把你的正事都忘记了。”
“没关系,我不急。你公司最近事情很多吗?”陈若风看到陈铮经常背着她,和郑元哲小声汇报,和以前的工作状态不一样,以前他们谈工作时,都不避讳她。
“有一些事需要我处理。”郑元哲淡淡地回答。
“你忙的时候就别过来,电话问下就行了。我也正常上班了,还有晶晶在这里陪我,你也不用天天过来。”
陈铮笑:“哪有机会天天啊,郑总明天就要去外地出差了”
“陈铮又多嘴。我准备自己说的。”
陈若风看一眼郑元哲:“你公司没问题吧?”
“没有,一个分公司有点小事,我过去几天。你有空的时候去看看晓宁,别的也没什么事。”
“你去几天呢?”敏感的陈若风总觉得有些什么事,他们在隐瞒着她。
“三五天吧,可能。”
陈若风皱了下眉头,她猜想着,他从没说过这么模棱两可的话,这次会是出了什么事呢?“我和晶晶去你家住几天,晓宁小,换地方怕睡不安稳。经常更换环境,对她也不好,还是我们过去更合适。”
“行,你看着安排吧,有你在,我在外面就很放心。晓宁对你的依赖,早就超过我了!这几天她都问了好几次了。”
陈若风在陈若怡家找到了一本日记,但是她没有勇气打开它,怔怔地看了半天。郑元哲轻轻地拿过来:“若风,日记是一个人最私密的东西,你姐姐没有给你看,你还是不要看了!”
陈若风的眼泪扑扑地落了下来:“我也害怕,怕看到一些血淋淋的伤口。”
郑元哲紧紧地拥抱着她,小声安慰着:“我们好好为她保存着,等她醒过来,让她自己决定这本日记的去留。好吗?”
陈若风幽幽地担心着:“你保存吧,你心理强大。即使姐姐好了,我也不想她再看到,再记起那些难过和伤心,重新揭开伤疤,什么好处都没有!”虽然没有看内容,姐妹情深,她已经猜测出大概了。
郑元哲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好,谢谢你相信我!我会好好保存它。还有你说罗信诚的好话时,我也十分感动。虽然知道那不是你的真心话,但是在孩子面前维护了一个父亲的尊严。”
陈若风什么也没说,只是任眼泪尽情地洒在他的怀中。他的怀抱是她可以得到温暖和支持,可以尽情流泪的地方,感激之情油然而生。
―――――――――――――――――
这天晚上睡觉前,郑晓宁因为上了一堂体育课,做了会儿游戏,回家又兴奋得不得了,上楼下楼的跑了好几圈,陈若风喊也喊不住。一躺在*上,郑晓宁就不停地喊累:“累死了,妹妹,我腿疼,全身都疼!”
坐在一边的罗晶看到郑晓宁这样撒娇,就觉得很好玩,她决定在这里多呆一会儿,看这小朋友到底要干什么。
“你躺好,我给你按摩一下。小胳膊累吗?”陈若风温柔地问她。
“嗯,好痛,妹妹你慢点!”
“小腿呢?”
“也累!”郑晓宁嘴里还哼哼着。
罗晶忍不住笑话她:“你也太笨了,这点运动就疼成这样?”
陈若风给外甥女使了个眼色,别让她多说话。陈若风一边按摩边教育郑晓宁:“疯玩的时候想到累了吗?你现在还是顾前不顾后,没远见,以后要长点记性,什么事情都是有后果的,你做一的时候,就得想到二...... ”
郑晓宁恍然大悟:“明白了,我吃饭的时候,就要想到大便。”
罗晶直接笑倒在*上,自己捂着肚子打滚,陈若风笑得眼泪差点要下来了,但她没有出声,使劲忍着,后来她只好停下按摩,郑晓宁坐起来,她看了看笑得不行的罗晶,还有笑得用力憋着笑的陈若风,她奇怪地问:“妹妹,我说错了吗?”
“也……不是错,也不是”陈若风再也忍不住了,笑出声来,而且还笑得不能说话了……从姐姐出事以来,她还从没这么开心地笑过,还是郑晓宁够厉害,让陈若风笑得半天没有停下。
123老将出马
陈若风哄好郑晓宁睡下,她就和罗晶去睡觉。郑晓宁自小习惯了自己睡觉,这一点倒是挺独立的。
陈若风和罗晶躺在*上,半天没有睡着,她们刚才笑得太兴奋了。“别说,这小女孩还真逗,比她爸爸好玩多了!”
陈若风关上灯:“你这嘴啊!不过这孩子还真是个快乐天使。”她由衷地感慨着。
“快乐天使?嗯,还挺形象的,好吧,我输给她了,把这个封号让给她。”
“快乐天使?嗯,还挺形象的,好吧,我输给她了,把这个封号让给她。”
陈若风这才想起来,她曾经这样说过罗晶。“吃醋了?”
罗晶无所谓地伸了个懒腰“后继有人还不高兴啊?反正我是‘快乐天使’第一代,比晓宁有含金量!”
“这话酸的,小孩子的醋都吃,可见你还没长大!”
“好吧,我先睡一会儿,等我醒了,攒足的精神再跟你老人家理论。”罗晶又打了个呵欠。她果然是困了,没多久就进入梦乡了。
陈若风可没有这么好的心情睡觉,随着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她知道,离罗晶知情的时间也越来越近了,她该怎么跟罗晶解释呢?她轻轻地起来,走到阳台上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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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若怡的手机上,陈若风看到过郑母的电话号码,默默地想了半天,她终于想通了一件事。陈若怡为什么忽然让陈若风必须分手,临出事之前的电话中又叮嘱一定要和郑元哲结婚。
陈若怡给郑元哲也打过电话,表示反对这俩人交往,希望快刀斩乱麻,结束这种没有希望的关系。陈若怡这种矛盾的做法,大概是受到郑母的刺激了。
其实在几次不多的接触中,陈若风已经在暗示中知道郑母的大概意思了,只是大家没有明说出来,才没有那么尴尬。陈若风叹了口气,不管她老人家什么意思,现在陈若风真的需要郑元哲的帮助,她暂时无知和自私一回吧,为了罗晶,她先放下自己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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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知道郑元哲忙,就没给他打电话,罗晶倒是沉不住气了,第二天午饭时就他打电话,讲了半天笑话,说陈若风给郑晓宁封了个“快乐天使”的封号,如此等等。本来正在吃饭,一脸寒霜的郑元哲,接到电话后,还是轻轻地笑了下:“若风倒会起名,好,你们仨好好玩,我回家再谢谢你俩,帮我看调皮孩子。”
罗晶倒实在:“可不用谢,我们得谢谢你的小公主呢!她真是太逗了,算了,不多说了,我小姨都给我黑脸子看了,姨父拜拜!”
陈若风和郑晓宁正在下棋,郑晓宁全神贯注地盯着棋盘,这小家伙好胜心强,玩起来也要赢。陈若风就心不在焉了,她几次看着罗晶,想让她别再打了,还好,罗晶终于挂了电话,陈若风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时陈若风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下:“晶晶,过来替我一下,我接个电话”
罗晶不太情愿地走过去:“输了算谁的?我可输不起啊!”
“知道了,你放心下就是。”陈若风一边应付罗晶,一边向阳台走去。
陈若风站在阳台上打电话:“小孩子,乱说一气,你吃完了?那就好好休息一下。嗯,放心,都好。你那里顺利吗?”
“非常顺利,没两天就回去了,这几天你再受累操心点。”
“这么见外啊?咱们是好朋友吗?互相帮助是应该的。”陈若风这一句话又给两人的关系做了一个遥远的定性。陈若风这几天想清楚了,等罗晶的事解决好了,她就会慢慢疏远郑元哲。看到陈铮和郑元哲神神秘秘地谈工作,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情,郑元哲俩人的态度,明显是不想让陈若风知道。
陈若风叹息了一下,大概他们想得是对的,凭她的能力,即使郑元哲的公司真遇到什么事,她又能帮什么忙呢?这也让她知道了她和郑元哲之间的距离,他的确有她达不到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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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打完电话,郑母来了,她说来看孙女。郑母对陈若风客气地疏远着:“陈老师,这几天多亏你了,改天好好谢你!”
“伯母,这是应该的,您不用客气。”
罗晶郑晓宁和奶奶打了个招呼,又继续埋头和罗晶下棋。
“来,咱们坐到那边说话。”郑母邀请着陈若风,她们俩坐到离俩孩子较远的地方聊天。
“陈老师,你看这个家,少个女主人能行吗?”
陈若风不好说什么,只是憨憨地笑笑。
“元哲真是不让人省心,我给他介绍了多少女朋友?他大哥,海鸣夫妻也是费了不少心,这个不懂事的孩子,就是听不进去。”
陈若风陪着笑脸,实在不知该怎么和她老人家聊这件事。
“千挑万选的,还好,我们已经为他特意物色了一个十分合意的,等他这次回来,就让他相亲,见个面。”
“哦!”陈若风淡淡地应了声:“门当户对的,挺好,有共同语言。”
郑母微笑着看着陈若风:“陈老师,我知道你把晓宁管得很好,我儿子呢,也很佩服你。你说话在这家里有点分量,所以就拜托你,等元哲回来,你好好劝劝他,让他一定去相亲,一回生,二回熟,慢慢就有感情了。人家的家世和我们家也差不了多少,登门求亲的人,可是踏破门槛了。”她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陈若风的表情,这女孩还真是淡定,不卑不亢地陪她聊着。
“挺好,我会试试,但愿能让您满意。不过您也别抱太多希望,我一个家庭教师,还是前任家教,不见得能说动他。”
郑母似笑非笑地看了下玩得正开心地两个孩子,又转头看着陈若风:“对不起,陈老师,我知道我儿子喜欢你,但是我就这两个孩子,这元哲还是最让我挂心的一个,我不能不为他多着想点,不能让他的婚姻再次失败,成为他的隐痛,成为别人的笑话。”
陈若风给郑母倒上茶:“您喝点茶。您可真是个好妈妈,这么为他着想。”她倒是由衷地赞叹。
听到陈若风这么评价自己,郑母一时无语,她端起茶杯,慢慢地吹了一下,喝了浅浅的一口,终于还是下定决心:“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陈老师,其实我很喜欢你,我们家老郑对你的印象也很好,但是”
陈若风很快地接话:“伯母你放心,我知道郑总该找什么样的女人,我会帮你劝他。谢谢你们家人都这么喜欢我!”
郑母半信半疑地打量着陈若风,怎么?她真的不生气啊?郑母真的无语了,这女孩到底在想什么呢?
关于对陈若风的担心和不满意,郑母在陈若怡出事之后,就更是反对了,而且还又加了一条。郑母觉得陈若风这人真是命硬,父母都没了,就一个姐姐,还成了精神病,她这么硬的命,要是克到郑元哲,这不是要了郑家父母的命了?还有力量集团,郑元哲可是集团的领头人?郑母思来想去,可不敢冒这个大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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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母从郑元哲家出来,郑父在车里等她呢,她一上车,郑父就埋怨:“怎么说了这半天?”
“有点复杂。”
“哼,被抢白了吧?我看陈老师就是很有主意很有个性的人。”
郑母摇摇头:“不是,是没看懂。哎呀不说了,回家再说!你急什么?急就自己进去啊?现在倒东打听西打听的。”
“我进去干吗?跟你进去丢人现眼啊?我可做不出来。喂,你真说人家命相不好啊?”
郑母黑着脸,没接话,她倒是想说来着,如果陈若风比较强硬,她就用这个理由来打击陈若风,但是陈若风好像非常配合,怎么说怎么好,丝毫没有违逆的意思,这态度倒是难住了郑母,无法说出自己全部的心思。
另外还有一点,毕竟陈若风姐姐还在病中,受到打击不小,郑母还不想太直接地再次打击她,郑母还有点忌讳郑元哲,如果做得太明显了,郑元哲拧起来,那脾气也是相当臭的。陈若风是聪明人,点到为止,她肯定会明白。
“想什么这么入迷?”
“我找机会再跟她聊一次,还好,这人还算好说话。”郑母感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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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之后,郑母感觉还是意犹未尽,话没有说透,她不放心,又给陈若风打了宋个电话,果然,不面对面地看着,说话倒是更能硬起心来,
124和新欢同居
郑母把该说的想说的,全部在电话中说了一下。陈若风默默地听着,然后默默地合上手机。
客厅里,陈若风静静地看着罗晶和郑晓宁玩拍手游戏,她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了,目光变得很遥远很迷茫。于姐在一边远远地看着陈若风,她刚才来送茶的时候,听到了几句话,她担心陈若风会生气,但是陈若风好像真没生气,只是有点失落,有点忧郁地沉思着。姐姐经常念叨说婚姻不应是爱情的终点,而是责任的开始,原来这是万分复杂的感悟。现在的陈若风已经明白了自己做人的原则:
现在的陈若风已经明白了自己做人的原则:
第一:不期望婚姻是爱情的终点,相信它是责任的开始;第二,做女人一定要独立,无论是经济还是精神,否则就会被动、容易成为受害或受伤者。陈若风时刻提醒自己,千万不要成为另一个陈若怡。
这时。郑元哲正好回来了,看到一动一静的画面,心里顿时心疼不已。因为思索专一,陈若风眯起眼睛,抿起嘴唇,眼神似乎什么都没看,耳朵也自动屏蔽了一切外界的声音,只陷在自己的思绪里。他站了一会儿,才轻轻地坐到她身边:“若风?”声音轻柔,生怕吓到了她。
陈若风还是一愣神儿,嘴角轻轻牵动了一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郑元哲回了她一个特别温暖的笑容:“刚回来。晓宁没闹吧?”
陈若风站起来,答所非问地和他交待了一下,说要回去研究罗晶的志愿问题,就和他匆匆告别了。郑元哲有点纳闷,习惯性地锁了一下眉头,但也没多问,有些伤痛是需要时间自愈的,特别是这种时候,陈若风不想说的时候,他更不能多问,于是就让小张把陈若风和罗晶送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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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要把放在郑元哲家的东西,全都搬回来。
真是无巧不成书。陈若风和郑元哲往楼上搬东西的时候,恰巧被朱瑞的一个朋友简敏看到了,她在楼下特意地盯了半天,虽然没有看到他们搬去哪个楼层,但是楼号还是记住了。她马不停蹄地给朱瑞打电话:“朱姐,我看你前老公了。”
“看到呗。”朱瑞可不惊奇,看到郑元哲的人可多了,不就是一个有钱人吗,值得这么大惊小怪吗?所以她故意说得轻描淡写的。
“不是,你没看到他的殷勤的样子,帮一个女孩大包小包地搬东西,完全不是咱们平常见他的样子。”
“哦?一个女孩?”朱瑞想了想:“什么样子的?”
“过肩卷发,细高挑,大眼睛,瘦长脸,很漂亮”
朱瑞不满地打断了她:“哈,我以为是谁呢?那是我女儿的家庭教师,对我女儿还挺有一套。”
简敏更惊奇了:“啊?你不是说你前夫十分冷酷无情吗?他怎么这么热情?还是对一个家教?”
朱瑞嘲笑着:“没办法,他离开了我,审美水平直线下降了!就是帮着搬个家,有什么好奇怪的?”
“是哪,这女孩的气质绝对没你高贵,气场也不行,郑总大概就是想换下口味,玩一玩,毕竟人家也单身好几年了!”、
“还有别的事吗?改天我请你吃饭啊。”
“没了,你忙吧,改天再联系,拜拜。”简敏明显地感觉到了朱瑞对这事的态度并不积极,她也见好就收。反正她就在这个小区住,只要是两人真住在这里,她还会再遇到的。简敏可不是脸盲症,她对人可是过目不忘,下次遇到这个女孩,她得好好端详一下。
朱瑞打完电话,气就不顺了,看来,这俩人是要*了,还嫌她女儿碍事,难道他们不打算管晓宁了吗?郑元哲这个伪君子,说什么女儿是他的命,是他这一辈子的守望,现在倒好,急着与小*双宿双飞了。想着想着嘴朱瑞的嘴就撇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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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阳对郑元哲其人十分感兴趣,
高考的成绩出来了,郑海鸣儿子郑远峰的成绩很好,进入重点本科的行列,罗晶的成绩一般,但也进入了艺术类本科线,因为她的专业分数线比较高,录到自己满意的学校,还是很有把握的。
高考进了线,罗晶和同学们又是一轮新的庆祝和疯狂,吃饭,唱歌,聚会,短途旅游,各种玩,这个假期,她可是过美了。
在报考志愿的时候,罗信诚打来电话:“晶晶,你说的学校很好,就按你的意思报吧。”
“好。你放心吧,我妈呢?她给我发了几个短信,我回电话的时候,她又关机了,你让她听电话。”罗晶真是想妈妈了。
“她出去和朋友购物了,她那个破手机,一会儿行,一会儿又不行,我们正在考察手机,准备给她买个新的。”
罗晶有点生气了:“这个你也做不了主啊? 爸爸你直接给她买一个就好了!不行我给她买!你怎么越来越小气了?人家我小姨父对我小姨可好了,百依百顺的,爸爸你要向我小姨父学习。”
罗信诚一脸惭愧,幸好电话那端的女儿看不到他的表情:“好了,晶晶,我想去洗澡,以后再聊天吧,你好好听小姨的话,有事多和她商量。小姨和我们是一样的,都是家长。”
“我知道!好了,挂了!”罗晶觉得爸爸的叮嘱简直是多余。因为又一次没和妈妈通上话,罗晶的口气里明显有些不满。
打完电话,罗晶更加疑惑了,妈妈平常那么紧张她的学习和考试,都要报志愿了,她怎么能自己在外面旅游,不管不问呢?罗晶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又拨打了几次陈若怡的手机,仍然还是无法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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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晶报完志愿,陈若怡只是发了个短信回来祝贺,罗晶就变了脸色,妈妈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不关心她了?罗晶午饭也没吃,闷闷不乐的。在报志愿的这几天,罗晶的情绪就有点不稳定,她很想听到妈妈的声音,听她担心或者唠叨,那都是她熟悉的。
妈妈怎么回事?怎么不亲自给她打电话呢?大白天的,罗晶闷声不响地躺在*上偷偷地掉眼泪,她委屈极了,妈妈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想她,不要这个女儿了吗?这前前后后算起来,可是有一个月了。
陈若风自己忍了忍眼泪,还是发了个短信给郑元哲:过来一下,大概是瞒不下去了。她几次做着深呼吸,不让自己哭出来,她要稳住,不然怎么跟罗晶说清楚呢?至于怎么说,她和罗信诚和郑元哲已经商量好了,但开口还是件有难度的事情。
郑元哲进来的时候,脸色有点沉重,他有点担心若风,也担心罗晶,他默默地看着早就满腹心事的陈若风,他紧紧地揽了一下她的肩膀:“别担心,有我呢。”
陈若风轻轻地擦了下眼睛,极弱地嗯了一声。楼下的陈铮坐在车里,他也是十分忐忑,不知说明真相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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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和陈若风坐在罗晶的*边,罗晶看到是他们,就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们,蜷缩着身子躺着,她预感到小姨他们是欺骗她了,她不敢问妈妈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不敢想下去。有好多次出现坏的念头,她都努力把它们赶走了,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她在心里一遍遍地重复着,重复多了,就好像把那个念头赶跑了。
这时罗晶听到姨父的声音:“罗晶,对不起,我们是欺骗了你,你妈妈生病了,我们没有告诉你。”
罗晶一下子坐了起来:“生病啊”她长长地吐了口气,有点放下心了,她还以为妈妈出了什么意外,已经不在人世间了。“什么病啊?”
显然她对这个答案还比较满意。
“因为生活和工作长期压力大,因为她对你小姨一直牵挂和担心,为她的婚姻着急上火,再加上最近你高考,她又增加了一些压力”
罗晶打断郑元哲:“你说这么多干嘛,我是问我妈妈什么病?小姨?”她这才发现,说话的一直是郑元哲而不是陈若风。
陈若风还没有张嘴,眼泪已经扑簌簌落下来,罗晶看到小姨的样子,顿时骇然变色,脑子有点蒙了。
郑元哲握着陈若风冰凉的手,给她些力量支撑下去,然后又去劝罗晶:“晶晶,你听我说,因为你妈妈有太多的压力,你知道人的神经是很脆弱的,特别是在重压之下,有时也会得病,不过得什么病都不用怕,
125欢颜背后
“我们有专家,有最好的医院,她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慢慢就会康复的。”
神经神经?有两个字重重地击在罗晶的心里,她呆在那里。
“你妈妈就是暂时有些不适应,出现一些意识上的偏差,精神上有点不由自主”
罗晶忽地跳下*:“快点带我去,我要去看我妈妈!小姨,快走!我要见到她,你们说什么我也不信,我不信,我妈妈好好的,我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
罗晶在卧室里无目的地转悠着。陈若风紧紧地拥抱着她:“对不起晶晶,对不起晶晶,都是我不好,让你妈妈为我担心了,都是因为我!”两人抱头痛哭。
郑元哲深深地叹了口气,现在说什么还有力量呢?他给陈铮打电话:“我们一会儿去北京,坐车就行。”
时间越长,心情平复的可能性就越大,郑元哲不希望罗晶在陈若怡那里有什么意外,万一惊动了她哪根脆弱的神经,又加重起来,可真是得不偿失。
坐在车上,罗晶一边擦眼泪一边问:“我爸呢?”
“他一直陪着你妈呢,寸步不离。”
听到郑元哲的回答,罗晶的心里总算是好受了些,她也想过父母可能离婚了,谁也不要她了,她可能从此成为孤儿了,各种坏的结果,她都想过,就是没想过母亲的神经会有问题,所以她很难相信。
车上的几个人都沉默不语,陈若风先止住了眼泪,不时给罗晶递过纸巾,也不劝她,任她把眼泪流尽,见到陈若怡的时候,但愿罗晶会镇定一些。
罗信诚不放心,他给郑元哲打电话:“晶晶还好吗?”
“嗯,还好,你放心,我们到了会联系你。”郑元哲不好说太多话,怕惹起罗晶的伤心。
听得出是爸爸的电话,果然罗晶的眼泪又更多的涌了出来,但是她很懂事,什么也没多问。现在问什么都是无力的,她要亲眼看到。陈若风紧紧地握着罗晶的左手,罗晶把头靠在小姨的肩膀上,小姨是多么坚强才强颜欢笑到现在啊?她陪着自己欢笑的时候,心里又是怎样一种滋味呢?
―――――――――――
远远地,他们已经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焦躁不安的罗信诚,他为女儿担心,复杂的心情无法言语。罗晶先冲了过去,她已经决定要坚强些了,于是她轻轻地挽着父亲的胳膊:“爸,你辛苦了,我来看你们了!”眼泪随着问候哗哗地落下,她慌忙擦拭着。
心疼女儿,罗信诚心如刀割般地痛着,泪水也不由自主地冲进眼里。
“姐夫,咱们走吧。”郑元哲催着。
罗信诚只是嗯了一声。
“姐姐还好吧?”
罗信诚看着郑元哲:“嗯,有一点记忆了。记忆方面在慢慢恢复中。”
陈若风一眼也没有看罗信诚,她跟在郑元哲后面慢慢走着。
陈若怡住的是疗养院,并不是像病房一样,也不用穿病号服,从门口看起来,穿着淡绿色睡衣的陈若怡,她的侧脸还是那么安静优雅,罗晶有点惊喜,妈妈还是她的妈妈,没有怎么样啊?小姨他们和她开玩笑吧?罗晶慢慢走近陈若怡,陈若怡丝毫没有反应,她感觉不到有人在靠近她,她在专注地观察着陈若风的照片和罗晶的照片,还有她们三人的合影,她摆了一*,慢慢地欣赏着。
“妈!”罗晶轻声呼唤着:“妈!”她生怕惊吓到了她,但声音里还是颤抖着。
随着罗晶的呼唤,陈若风的眼泪又忍不住落下来,郑元哲赶紧帮她擦掉,小声提醒她:“坚强,你不能垮了,你忘记了吗?我跟你说的话?”
陈若风轻轻地点了下头,随着这一轻轻的动作,眼泪又流出一些,她赶紧擦掉。
罗晶热切地看着陈若怡,她拿一张照片:“妈,这是谁啊?”她把照片拿到自己脸上:“你看,妈妈,这是我的照片,我是晶晶,是你女儿。”
陈若怡有点生气地抢过照片:“这是我的晶晶,你别动它。”她又拿起陈若怡的照片:“这是我妹妹,你们别抢她。”陈若怡把两个人的照片抱在胸前,紧张而陌生地看着她们。
罗晶看一眼陈若风,两个人眼里都是满满的眼泪,轻轻地一眨眼,就是泪如雨下了。“姐姐,我是若风,对不起,我总让你担心。姐姐”
陈若怡往一边躲了躲,对罗信诚命令着:“她们是坏人,别让她们进来!”说着,陈若怡用恐惧的眼神看着陈若风和罗晶。
罗信诚站着没动,陈若怡又催着:“快让她们出去,她们要抢我妹妹和女儿”她更紧地抱起了照片,眼神中是无尽的慌张和恐惧。罗信诚向郑元哲使了个眼神。
郑元哲推着罗晶和陈若风出去:“咱们先出去,让她静一静,现在不能让她太激动,晶晶,咱们快点出去。”
罗晶抹了一把眼泪:“我不相信,我妈连我都忘记了,我可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罗晶甩开郑元哲,又靠近陈若怡,动情地喊了声“妈,你再看看我,我是晶晶啊?!”
陈若怡好像没听到,她专注地欣赏着手里的照片,一会儿认真地观察,一会儿又微笑起来……
罗晶用力捂着嘴,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妈妈现在受不了一点惊吓了,妈妈的眼神那么无助和胆怯,罗晶从没看到过这样的妈妈,这让她不忍、不敢大声呼唤妈妈。
这时医生过来了,他轻声提醒着:“你们可以离开了,再呆下去,对病人不利。”
陈若风揽着罗晶,两人一步一回头看着陈若怡,后者还是无动于衷地观看着照片,看得津津有味。
走出房间,罗晶抱着陈若风压抑地哭泣着,她不敢大声,怕吓到妈妈。陈若风坚强了这么久,这时刻又找到了情绪的出口,随着眼泪的不断流出,她的心情也慢慢平静下来。她开始轻轻地劝说着罗晶:“我们到那边坐坐。你妈妈需要静养,这里有你爸爸就行了。”
罗晶抽泣着问罗信诚:“爸,妈妈还认识你吗?”
“也不怎么认识,不过她看到我好像不太陌生,允许我接近她,陪着她,她说我不是坏人!”说到这里,罗信诚的眼泪落了下来:“现在她的意识里就只有两种,坏人和不是坏人。”
罗晶轻轻地给爸爸擦眼泪:“爸,你太累了,我来帮你照顾妈妈。”
“不用,她现在已经习惯我了,如果换个别人,她会没有安全感,对病情也不好,医生说了,既然她不抗拒我,我就可以留下来陪她,照顾她。”
“姐姐有点记忆,至少记得起若风和罗晶,这也算是一点进步吧。”郑元哲安慰着,尽量找有希望的话来说。
罗信诚明白了他的意思:“是啊,刚来时,她什么也不记得,现在能在一大堆照片中找到晶晶和若风了。”他努力找些有希望的话来安慰着。
陈若风看了一眼罗信诚,又将目光转向罗晶。
――――――――
罗晶坐在酒店的沙发上掉眼泪,陈若风坐在一边陪着她哭。郑元哲买了些零食回来,看到这么悲伤和压抑的气氛,就想缓和一下:“食品来了,有要的没?”
两个人同时抬头看了他一眼,立刻又低头伤自己的心。
郑元哲放下东西,他在罗晶和陈若风的中间坐下来,他感觉到屋子里的空气都低沉低沉的,停了一会儿,他自己叹了口气,自己开始自言自语:“唉,我真替大姐担心,如果她要是真能醒过来,看到你们俩现在的样子,或者你们继续颓废下去,她一生气、一着急,又回到那种混乱的状态,这是你们想要看到的结果吗?”
罗晶泪眼汪汪地看着郑元哲摇了摇头。陈若风没有说话。
郑元哲揽了一下罗晶的肩膀:“你妈妈最想你能怎样?你知道吗?”
“我好好的,考上大学,有个好工作,嫁个好人,她就开心了。”罗晶一边拿纸巾擦眼泪一边思索着回答,这些话是陈若怡经常挂在嘴边的,她都能倒背如流。
郑元哲拍了一下罗晶的肩膀:“很聪明,也很了解一个母亲的心。你要想让你妈妈放心、安心,让她醒来之后高兴,就努力达到她所希望的目标;如果你不想你妈妈再次受到伤害,你自己就要保重好自己,万一她有什么问题,你可以冲上去,照顾她,保护她。如果不想这样,尽可以让自己软弱下来,不上大学,不好好吃饭,放弃一切理想和追求,把自己陷在悲伤和颓废里。”
罗晶的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她
126.从此只有我和你
罗晶欲言又止。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希望大姐还是别醒过来,让她继续呆在那个特别的世界里,免得更加伤心和失望。即使她康复,也和正常人不太一样了,神经也远比我们的脆弱。你觉得她还经得起你带给她的伤害和打击吗?你忍心吗?她为你付出了这么多?”
罗晶惭愧地低下了头。
郑元哲又转向陈若风,他轻轻地揽着她的肩膀:“若风,你说你姐姐就像母亲对吗?对你无微不至地关心着。现在她需要你站起来,坚强地替她守护她的家,她的亲人,你要退缩吗?要在重担面前逃避吗?”
陈若风看着地面,暗自掉泪。她在这段时间,已经坚持了很久,为了能让罗晶开心,让外甥女快乐的时间长一点,她已经压抑了很久了,所以,此时此刻,悲伤一发不可收。
“若风,我知道,你一向是强者,从不轻易认输,不会轻易低头,
哪怕在很强势的我面前,你也勇敢地无视我。不向权贵低头,不向金钱低头,不向强势低头,我最喜欢你这种高傲的坚守,还有你的韧劲,遇到难题时会迎难而上,会努力去解决,而不是悲观和胆怯。我觉得在你陈若风的字典里,没有胆怯这两个字,对吧?”
陈若风抽了下鼻子,努力地控制自己的伤心和泪水。
“这次,希望你也一样,好好的保重自己,什么都别怕,你还有我呢。我们是一家人,晶晶,若风,我,我们会共同进退。在你眼里,我可能还不够资格,这也没什么,我可以等待,可以守候,只要你别把我推得太远,别让我看不到你!”郑元哲的劝说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倾诉。他的声音越加温柔,眼神中深情款款。
罗晶看着郑元哲,浅浅地动了下嘴角,小姨真幸运,遇到一个这么疼爱她的男人,罗晶羡慕地看着小姨。
陈若风的眼里涌出更多的泪水,她的心情复杂得无以复加,她又感动又难过,特别是听郑元哲还在这里畅谈未来的时候,她更加心事重重了。
这段时间,如果不是他的陪同,陈若风真的不知怎么坚持过来。但是她心里又明知道,她和他是不能走到一起的,他们注定是彼此生命的过客。在罗晶接受现实的时候,就是她和郑元哲彻底分开的时候。
郑元哲看陈若风默默地流泪,心疼不已,他紧紧地揽了下她的肩膀,小声问:“若风,真对我没信心吗?”
陈若风努力地摇摇头,随之摇落好几滴眼泪。罗晶有点纳闷,小姨这是怎么了?她怎么这么伤心啊?她早就知情了,对妈妈的病情早就有了适应期,怎么还这么难过?
郑元哲也有点纳闷,难道是陈若风这段时间压抑得太久了吗?
陈若风的手机响了起来,罗晶拿过来,她无意中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咦?郑妈妈是谁?”
陈若风赶紧拿过手机,责怪着:“这么没礼貌?手机是*,不能乱看,看就看了吧,还要乱说!”说完,她就自己走远一点接听电话了。
被莫名其妙地批评一番,罗晶有点委屈,她求助地看着郑元哲,后者无奈地笑了笑。听到郑妈妈三个字,郑元哲其实心里就有疑问了,陈若风什么时候和他母亲有了联系?他只听到陈若风回答得比较隐讳:“嗯,嗯。行,知道了,好的,你放心吧。”
打完电话,陈若风定了定神,就微笑着走了回来,她坐到罗晶身边:“晶晶,你现在长大了,也懂事了,你郑叔叔说的话,你都明白了吗?都记在心里没有?”
罗晶回了一句:“我别无选择,我只能和你一起,迎接这些暴风雨!谁让我们是亲人呢?”
陈若风紧紧地拥抱着罗晶:“好晶晶,咱们俩人的辈分是娘俩,但是年龄又像姐妹俩,我们一起,互相帮助,互相鼓励,等你妈妈醒来,我们以最佳的状态迎接她好吗?”
罗晶充满信心地点了点头。陈若风的眼中泪光闪闪,但是她没有让它落下来,而是坚强地微笑起来。郑元哲看到她的笑容有点苦涩,也有点倔强。
―――――――――――――――――
从北京回来,陈若风和罗晶搬到陈若怡家去住,等搬完家的时候,陈若风让罗晶和陈铮在家收拾东西,她要和郑元哲出去一下。
罗晶想问什么,但是看陈若风有点严肃,就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下头。陈铮也偷着笑了,通过这件意外的家变风波,陈若风倒是成熟多了,现在都愿意和郑元哲单独约会了。
面对这种情况,陈铮先就不淡定了,他给田阳发了一个短信:人家单独约会去了,你今天约我不?
田阳看了看内容,懂了,陈若风和郑元哲终于真正恋爱起来了,真是好事一桩,他们的恋情日趋明朗化,陈铮在中间受挤的窘状就可以改观了。她马上回复几个字:好,庆祝你解放。
陈铮在窗口往下看去,郑元哲和陈若风站在路边,两个人聊了半天,他看不清他们的表情。时间不是太长,郑元哲和陈若风就走了回来,但是上楼的只有陈若风一人,她对陈铮客气地下着逐客令:“陈秘书,郑总在下面等你。”客气中有点冷淡。
陈铮早就看惯人的脸色,已经阅人无数的他立刻感觉到了异常:“这里还乱着呢,要不我”
“不用,郑总有急事要回去,你快走吧。”
罗晶有点诧异地看着小姨。
“好吧,有事打电话,我先走了,罗晶再见。”
“叔叔再见。”
关上门,陈若风开始若无其事地收拾东西,罗晶小心地问:“我小姨父有什么急事啊?他不是说”
陈若风站直身子,认真地盯着罗晶:“晶晶,我郑重其事地跟你声明一下,我和郑元哲只是一般的朋友”她稍顿了一下:“比一般多一点的朋友,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如果再见到他,不是要叫小姨父了,叫郑叔叔,你记住了吗?”
罗晶吃惊地张着嘴,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小姨这是怎么了?不是没事找事吗?罗家乱成这样了,她还把福星救星郑元哲支开,这是怎么回事?看到陈若风拉长的脸和严厉的表情,罗晶不敢再问什么,她在心里感叹着:难道他们分手了?还是吵架了?
看罗晶半天没有说话,陈若风就问:“晶晶,我说的话你记住没有?”
“记……住了,小姨!”罗晶有点紧张地回答。
陈若风和罗晶拥抱了一下:“好了,什么都过去了,晶晶,你还有小姨,我们相依为命!我们要好好的!”
“还有我爸爸”罗晶补充着。
“对,我说错了,还有你妈妈,我们时刻准备着,快乐地健康地生活和学习,罗晶是聪明、懂事的,陈若风是坚不可摧的,相信我好吗?”
“嗯,有小姨在,我什么都不怕!”罗晶提高了点声音,她觉得小姨的情绪有点低落。
这之后,陈若风就开始不停地打扫卫生,收拾房间和带来的东西。这就是她的家了,她得好好整理一下。站在放陈若怡日记的抽屉前,陈若风忽然想起,那天太冲动,还让郑元哲帮着保存日记呢,过段时间再要回来,日记是姐姐很私密的东西,怎么能放在一个外人那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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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铮快步走到停车处,赶紧把车开到郑元哲的身边,还没到他跟前,陈铮已经看到黑着脸的郑总了,他的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完了,他的预感真的灵验了!郑元哲一声不吭的坐上车,半天没有说话。
陈铮不知要去哪里,就小心地问了声:“郑总,咱们去哪儿?”
郑元哲斜他一眼,没有说话。
“郑总,您要去哪里?”
“你在哪里工作?!”郑元哲声音十分严厉。
陈铮吓了一跳,他赶紧发动车子,轻轻地咬了下嘴唇,好久不见他这种态度了,真吵架了吗?
――――――――――――
这个夜晚,陈若风在姐姐家的阳台上站了半天,她看着窗外的楼房,欣赏着楼里射出来的各种灯光,里面该是千万种人生百态吧?一时间不由得感慨万千。她的生活要从这里开始了,现在她已经拿定主意,她要独立面对当前的窘境。
第二天清晨,陈若风就打电话给罗信诚,这是她在姐姐出事之后第一次和他直接对话。
“姐夫,姐姐好吗?”
罗信诚有点惊喜,也有点诧异,他以为陈若风对他的态度还要冷淡相当长的时间。“挺好,刚吃过饭,你和晶晶过得好吗?”
“嗯,我们俩搬回家里来了,
127遇到事了
“嗯,我们俩搬回家里来了,晶晶很听话,她长大了,懂事了,你放心吧。姐姐那里需要我去的话,我随时可以过去。”
“不用,她现在只认识我,我要是离开了,她有时还会找,就别换别人了。晶晶那里你多操心。”罗信诚心中无限惭愧。
“没什么,我们向来感情好,她听我的。还有,我想去你的公司帮忙,郑元哲帮你找了人,但毕竟是外人,我想去学习一下,帮你分担一下公司的事情。”
罗信诚有点不相信:“你去?”
“我之前也学过企业管理,也有过酒店管理的经验,再学习一段时间,应该可以。不懂的地方不是还有姐夫吗?”
“那,行吧,你随时打电话联系我。你什么时间过去?我跟那边的临时负责人交待一下。”罗信诚有点纳闷,陈若风怎么对他的超市感兴趣了?
“明天吧,我今天还想在家里收拾一下。”虽然下定了决心,陈若风还要再定一下心神。和姐夫通完电话,陈若风又给田阳打电话:“田姐,上回说的那事儿,你还记得不?”
“哪个,哦,你是说让罗晶跟着我学习吗?行,我后天就有个团,可以让她一起去。”
“你们去哪里啊?”
“海南,双飞,七天。”田阳敲着自己的太阳穴,这事差点忘记了。
“哦,好的,我让她准备一下,行礼简单点就可以吧?”陈若风一边打电话一边在整理罗晶的行礼。
“就七天,不用太复杂。那个,哦,你不跟着去一趟吗?那里风光十分迷人”
“我还有事,就不去了。罗晶想得简单,看着像大人的个子,心理还是小孩子的,还有很多不懂事的地方,如果她做错了什么,你狠狠地批评她,如果她不听话,你就打电话告诉我,我会收拾她的!”
“我觉得那孩子挺好的,很开朗,聪明活泼。”
“谢谢你田姐,等你们回来,我给你们接风。”
“不客气,我们又不是外人,都是朋友嘛!”田阳谦虚着。
―――――――――
罗晶才刚起*,她伸着懒腰从卧室出来:“小姨,昨晚你睡没睡?”
“怎么了?”
“我有次起来,看你在阳台上站着,虽然吓了我一跳,但我没打扰你。”
“我睡不着,在那呆了一会儿,看了看夜景,你别说,从阳台看去,这里风景独好呢。”陈若风轻松地笑着走近罗晶。
罗晶又打了个呵斥。
“别总懒在家里,离上大学的日子还早呢,你去跟田阳阿姨带团,帮帮她的忙,顺便也看看风景,还能学习一点东西。”
这件事之前已经提过了,所以罗晶并不意外:“好吧,我喜欢旅游,趁机过过瘾。你呢?我走了,你干什么?”
陈若风挠了下她头上的乱发:“大小姐,我比你忙,我准备去你爸的公司打工。”
罗晶兴奋又惊奇地瞪大了眼睛:“小姨,你准备做女总裁啊?”
陈若风笑了:“还女总裁?你爸爸的超市就三家连锁店,用得总这么高级的称呼吗?”
罗晶不好意思地笑了:“是有点小啊,比起我小姨父”看到陈若风收敛了一下笑容,罗晶赶紧改口:“比起我郑叔叔的公司,自然是小了很多。”
“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如果我干不了,你大学毕业后就来接手,当然也不用那么久,可能时间不长,你爸爸就回来夺权了!”陈若风尽量说得轻松些。
罗晶果然笑了:“是哦,妈妈好了,爸爸当然要回来。”
“我就是帮他看一段时间罢了,等他回来的时候,不至于弄得家里、公司都乱七八糟的。你小姨我,陈若怡的妹妹,罗晶大小姐的小姨,不能对不起这个称呼,总得发挥点正面的积极的作用是吧?”
两人说笑了半天,罗晶一边吃饭一边和小姨商量要带什么行礼,陈若风又千叮咛、万嘱咐的,生怕罗晶给田阳添了麻烦。这一刻,陈若风有点体会到陈若怡平常的担心和牵挂了。
――――――――――
午饭后,陈若风打车去了她之前工作的那家酒店,做事情得有始有终,虽然这段时间经常请假,毕竟还是人家的员工,她得当面跟人请辞一下。到了酒店的时候,陈若风正好遇到马永南和女友走了出来。
马永南赶紧过来打招呼:“若风,听说你家出了点事,现在都安排好了吗?最近忙,都没时间过去看你。”
“师兄不用客气,都处理好了。你这是?”
马永南解释着:“我一个朋友过来看我,我送她去火车站。”女友一直警惕地审视着陈若风,这时她忽然插话:“我是他女朋友。”
马永南又尴尬又生气:“别胡说好吗?我们已经分手了!”他特别不想让陈若风误会他。
“你什么意思?”
看这俩人就要吵起来,陈若风赶紧告辞:“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说完也不等他们回话,自己匆匆地身酒店里面走去。在快进酒店的时候,她才回过头来看着马永南和他女友。挺不错吗?她摇了摇头,径直走到总经理的办公室。
从酒店出来,小秦追出来:“若风,你走了,我会寂寞的。”
陈若风拍了下她的肩膀:“别想我,多想着点我大师兄,你现在可是有机可乘的,刚才看到他前女友了,他好像很不耐烦的样子。”
小秦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我能有戏吗?虽说你不喜欢他,他也知道自己没戏了,我总觉得他还没真死心。”
陈若风好奇了:“为什么?”
小秦欲言又止:“就是一种感觉吧。你和郑总现在”
“还是那样!我这边你不用担心,你自己好好把握,我师兄这人真是不错的。”
“我知道!”这时手机响起来,小秦匆匆告辞:“领班来电话了,若风再见,改天再聊啊。”
“嗯,去看我啊!我等你!”
小秦一边跑一边回答:“好的,知道了!”
陈若风回头看了看大酒店,微微地笑了笑,这里是她曾落过脚的地方,她看了一会儿,转过头去打车。看着车来来往的大街,她无缘无故地叹了口气,眼神也变得茫然和遥远了。
――――――――――――――
为了好好了解陈若风忽然冷淡分手的真相,陈铮又来找小秦了。
陈铮自己开车去找小秦,在小秦和陈若风的宿舍里,正好遇到她弟弟来找她要钱,姐弟俩正闹得不愉快,这一幕就被陈铮遇到了。陈铮站在一边,大概意思听明白了,秦弟要结婚,女方要了很多彩礼,秦弟出于面子,全都答应了,现在正东拼西凑地借钱。
“你没有金刚钻还敢来揽瓷器活儿?你小子胆子可是越来越没边了!”小秦责怪着弟弟。
“我能有什么办法?人家父母那边坚持要,如果不给,说这婚事就黄了。”
“那你就被人家威胁住了?你平常的脾气呢?啊?平常对我和爸妈都是吆三喝四、吹胡子瞪眼的,怎么在人家面前,你就气短了?!”小秦越说越生气,也顾不得陈铮就在一边做观众了。
秦弟虽然理屈,但话可来得很快:“人家都提出来了,我有什么办法?又不是我要的,这是人家”
“人家人家人家,我都跟你说了,他们家可不是善茬儿!你非跟他们家做亲戚!你真是气死我了!”小秦吐了口气,缓了下自己的情绪。“上次说什么了?也是在这里,我跟你说,他们家是无底洞,你就是不相信,这回信了吧?”
秦弟有些无辜地解释:“上次他们家就是那么说的,说订婚时多要点钱,结婚时就好办了,好说好商量。”
“行了行了行了,反正我是没钱了,你要不把我顶他们家做长工去,要不就赶紧在我眼前消失!”又看到陈铮,小秦终于不想再和弟弟这么争论下去。
“不是,姐姐,不行的话,你再预支一个月的工资吧?”
看到弟弟这样,小秦简直是失望透顶:“够狠啊,想把我饿死才放心吧?我已经得给酒店白打两个月的工了,上次你不记得吗?因为你订婚,我预支了半年的工资?这情分还没还完呢,你还好意思谈预支?秦刚!几次三番地,你把我都榨干了,这还不算,你还”小秦边说边往外推他。
秦刚挣脱开姐姐:“你不是有个好朋友吗?她去哪了?你把还她的钱再借回来。”他指的是陈若风。
“你快滚吧!”小秦用力推弟弟,却推不动半步。
看了半天的陈铮拉开他俩:“吵这半天,到底缺多少钱啊?”
128一张神秘的卡
看了半天的陈铮拉开他俩:“吵这半天,到底缺多少钱啊?”
小秦不言语,秦刚早看到陈铮半天了,不知他是干什么的,也不敢说话。
“你说,问你姐要多少?”
秦刚有点迟疑,但还是回答了:“两……万”顿了顿又解释:“亲戚朋友真是借遍了,买房子的钱还没还完,这不又要结婚了”
小秦扭过头去,努力忍着眼泪。
陈铮想了想,从包里摸出一张卡:“这个,算是我借你的,可以晚一点还我。”
“不行!”小秦立刻制止道:“秦刚你敢拿?”
秦刚已经神速地拿到手了,在金钱面前,他的自尊可是弱爆了。
陈铮看了一眼小秦:“这样,你叫什么?秦刚是吧?你给我写一张借条”
秦刚一愣,明显不想写:“姐?”
“别问你姐,她已经为你尽力了,倾尽全力了。你一个男子汉,得有担当,怎么有困难就来讹姐姐啊?这样可是相当不好!”陈铮把相当两个字说得很重。
秦刚惭愧地低下了头。
得到陈铮的理解和支持,小秦的眼泪还是没有忍住,悄悄地落了下来,她赶紧擦去。
“小秦,给他找张纸,让他写。”
小秦迟疑了一下,还是按陈铮说的做了,从桌子里拿出一张纸,秦刚不太情愿地看着姐姐,小秦没有任何表示,他只好胡乱地写了起来:“你看行吗?”
陈铮匆匆看了一眼:“行,你要好好挣钱,准备还钱。我这个必须还,时间可以晚一点!”
听到晚一点三个字,秦刚脸上露出欣喜:“谢谢大哥,谢谢大哥,我能不能结婚,就靠您的大恩大德了!姐,那我走了?”
小秦也不回答,只给他一个白眼。秦刚悻悻地走了,刚出门立刻又返了回来:“大哥,这卡的密码?”
“636636!”
“636636”秦刚一边念叨着一边关门走人。
小秦看到弟弟消失,委屈和羞愧的眼泪哗哗地落下来:“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那钱我会还的。”她又担心地问:“这钱你媳妇要知道了,会有麻烦吧?”
陈铮坦然一笑:“你放心吧,这是才拿到手的,也”他清了下嗓子,自己笑了笑:“也算是不义之财。”这是周萌萌给陈铮的信息费,有钱人就是大方,提供一个郑元哲的出席地点和时间,这样就可以了。
小秦终于擦干眼泪,才惊觉地问道:“陈秘书,你来找我有事?”
“也没有大事,这现在也十二点半了,咱们去吃个饭吧?”
“好好,我请客,我得好好感谢你。”说着说着眼泪又涌了出来。
陈铮连忙拒绝:“我请你,我还没请过你呢。这样,你可以下次请,这样行了吧?再说,我这两万块钱,你怎么也得多请两次,不能一次就打发了!”
小秦破涕为笑。
饭店里,陈铮和小秦在吃饭。小秦难得地聊了她家的一些情况。陈铮已经有所耳闻,听陈若风说过一些,小秦经常同时打好几份工,拼命赚钱,她家那个坑是个无底洞,填都填不满。没想到这次正好被陈铮遇到了,陈铮同情小秦,便出手相助。
吃饭的时候,陈铮故意找些轻松的话题,说了一些陈若风和郑元哲的笑话,当然也没忘记郑元哲交给他的任务,让他打听陈若风的几件事。
通过聊天,小秦的情绪终于好转了。陈铮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你一直对自己的名字不满意是吧?”
小秦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这个很好解决啊。”
小秦黯然:“我爸不同意改名!”
“他不同意也可以改啊,可以不让他知道。”
小秦眼睛一亮:“能吗?”
“我有个朋友是管户籍的,我听他说过,改个名字没那么麻烦,只要写一个申请,等一段时间,批下来就可以了。”
“是吗?那太好了!”小秦开心地喊了一句,她对自己的名字秦淑芬这仨字可算是恨之入骨了。
陈铮笑着翻看着手机:“我把他的号码发给你,具体的情况你找他问一下,他姓于。”
“行,太好了,我以为会为这名字纠结一辈子呢!”小秦像花一样笑起来,好像已经改了名字那样高兴。
陈铮笑着摇了摇头,他第一次认真打量着眼前这女孩,模样虽不出众,也是单纯可人的,人一点都不娇气,自立自强,对家庭有强烈的责任感和奉献精神,这一点让他特别佩服。还有和陈若风的友谊,患难之交,不离不弃,也让他心生敬意。而且小秦还这么容易满足,听说能改一名字就乐成这样。
小秦开始幸福地向往着。
“你想好改什么名字了吗?”
小秦不好意思地笑了:“想了,想了很多,若风还给我起了很多呢。陈秘书,你是文化人,哪天你有空帮我挑一个呗!”
“好”一个好字没说利索,郑元哲的电话打来了:“喂,郑总,好,哦,嗯,好的,马上回去。”
小秦一脸歉意:“是不是耽误你工作了?郑总那人很厉害吧?”
陈铮一边装起手机,一边拿卡准备结账:“他外表那样是有点可怕,真人没那么厉害,还没你家若风厉害呢!”
想起陈若风经常虐郑总的事情,两个人都笑起来。
――――――――――――――――――――
说起要孩子一事,田阳一开始并不积极,后来还是想通了。只要有了孩子,婆婆就不会来干涉他们的二人天地,何乐而不为呢?在这件事上,她还很积极,找人算最佳受孕时间,吃过补身体的中药,总之是十分积极地配合陈铮的生子计划。
田阳想多过几年纯二人世界,对生孩子一事一直十分抗拒,陈铮也不十分强迫她。现在,对于妻子的突然转变,陈铮可算是十分开心。这婆媳矛盾关键在要不要孩子上,妻子一想开了,他就开始积极造人。
陈铮打电话跟母亲作了详细解释,不是他们不能生,是当时不想要,现在想开了,准备生一个孩子,让她老人家原谅和放心。果然,陈母的惊喜大于生气,她可一直担心田阳和陈铮俩人身体有毛病,怕生不了孩子呢。陈母可是做梦都想着抱一个亲亲的孙子孙女。
知道婆婆不来催生孩子,田阳果然高兴,也有心情吃喝玩乐了。这天快下班时,田阳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就给陈铮打电话:“我说,你那个‘奖金’发了没有?”
“什么奖金?不全交给你了吗?”陈铮被问得一头雾水。
“就是那个,一个女神经送你的那个”
陈铮恍然大悟:“那个啊,这次……没有。这又不是发工资,再说,这钱得另存,我还得找时间还回去。”
“你傻啊,你不花我花呗。跟你说,我可是看上一身套装了,绝对高端上档次,这次你可不要说你没钱,我知道的!”
“行了行了,以后再说吧,我还有事!”陈铮匆匆挂了电话。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田阳最近怎么回事,好像在钱上,在物质方面要求越来越多了,是不是不想房贷了?妻子这么爱花钱,陈铮觉得 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
陈若风又是学习超市管理,又帮助准备罗晶上大学用的东西,忙得不可开交。她现在需要忙碌,需要忘记。她和郑元哲之间明明没有公开过什么关系,但是为什么分手之后,心里空落落的呢?难道是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了?郑元哲还真听话,果然没有再来打扰陈若风,她一边放心,一边又失落。按郑母的安排,郑元哲跟那个相亲对象已经进入情况了吧?她看了下手机上的日期,这都十几天了,速战速决的话,也已经足够了。
现在分开了,比较客观地评价郑元哲,他还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多金就不算了,单是他的外貌,就足以吸引女生,他冷峻的脸,是女孩喜欢的酷;他深情深沉的眼睛,里面有无穷的魔力,让女孩在他的注视中心动、失措;哪怕他脸部僵硬,神态冷硬的时候,也是那么吸引人的目光。他是成功帅气的商务型男,这一点是不容置疑。
陈若风长长地出了口气,他既然这么优秀,就像他母亲说的,是应该找一个能配得上他的,让他有幸福未来的女人。他会找到的,只要他愿意睁眼看人家,接受人家。陈若风又叹了口气,可是他的确是对她*溺无限、体贴入微,想着想着,陈若风从最初的祝福,慢慢变成失落。郑母有一句话说得有道理,
129神秘客人
郑母有一句话说得有道理,正是这话打动了陈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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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时,还是无法入眠,她在翻看电脑上保存的照片。陈若风忽然发现,郑元哲的笑容居然会这么富有魅力,虽然不经常有笑容,但真心笑出来的时候,还有些迷不死人不罢休的气势。她静静地观察着,不自觉地微笑着,连同眼睛里的光也闪亮而明媚起来,原来真有的有个好男人在自己身边,田阳说得没错。
当田阳这样告诉她时,陈若风还以为田阳是写作者的眼光,加了些和艺术和想像的成分,印象就不太切合实际。当时田阳一个劲地辩解,她是完全站在女人的角度上欣赏郑元哲其人的,为证明她的观点没有偏颇,她急得脸都红了起来。看到田阳情急的样子,陈若风当时真觉得十分可笑。唉,现在这一切都成过眼烟云了。
实际上,陈若风自己也看到和感受郑元哲的很多优点,但是她的隐忧并不曾慢慢减少。她不是真正没心没肺的女孩,正因为如此,她才更要坚持自己的原则,不要成为豪门恋情和豪门婚姻的牺牲品。对她来说,只要有个小家,有点小幸福就满足了。
付文山的*,让陈若风打碎了婚姻就是爱情天堂的所有向往和期望,即使像郑元哲这样,有一个稳重、温暖、宽容、富有的男人出现,她也把自己的心捂得紧紧的。不爱就不会失去爱,不动心就不会有伤心。这是陈若风在qq上的个性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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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母一开始并不反对郑元哲对陈若风有好感,或者恋爱*都无所谓,她儿子是谁,有权利在女人方面更自由一些,何况他现在还是单身,恋个爱也无可厚非。
说实话,郑母对儿子的恋爱次数或者说绯闻,她已经数不胜数了,反正她也不当真,因为这些“故事”都不会长命,所以她都懒得理这些事情。
其实郑母也是为很为儿子着急的,虽然家世和财富、人品都摆在那里,迟迟找不到结婚对象,也是挺让人头疼的事。郑母的圈子里,谁都在帮她张罗儿媳妇人选,一开始她还十分热心,看郑元哲并不上心,屡屡爽约,让她脸上过不去,就不敢轻易答应人家相亲或吃饭了。即使这样,郑母也有自己的打算和看法,其实她的心里早就有几个人选了,无论人品、相貌、家世、财富,都和郑元哲很般配,可惜这些女孩没有入郑元哲的眼,多没有成为一家人。
为这事,郑母不知心里有多别扭呢,看到她选中的儿媳人选接二连三地成为别人的新娘,她总会有意无意地贬低人家的新郎,觉得他们哪哪哪哪儿都不如郑元哲,又不平又惋惜,这让郑母的心火越来越旺盛。郑母因为有心病,她对所有漂亮女孩都要多看几眼。
“喂,你矜持一下好吗?别总盯着人家看,人家会不好意思的。”郑父忍不住提醒妻子。
郑母的目光还没有收回来,不过她倒是搭理丈夫了:“喂,你看看,你看看,那个周萌萌是怎么长的?这几年是越长越水灵了,那气质又高贵大方,你说,她跟咱们儿子多般配啊?”
郑父看了一下周围的人没有注意到他们,才小心提醒:“你可别对人家有非分之想了,我听说她好像是恋爱了,正在谈着呢。”
郑母的目光还在周萌萌身上,看到她的一举一动都那么优雅迷人,郑母脸上的表情和眼神好像十分倾慕人家,艳羡不已。“不管她和谁在一起,我敢说,只要我儿子一个眼神或一句话,这女孩立马会冲到他身边。”
郑父忍不住笑起来:“都说王婆卖瓜,你这郑婆也不相上下了,瞧你说得,你儿子跟上帝一样。上帝还不是万能的呢。”
郑母神秘地笑着看他一眼,并不去理他,她这把年纪了,看人有几分准头了,有几回她做旁观者,看到周萌萌看郑元哲的眼神,那里面可全是欣赏和爱意呢。不敢说阅人无数,周萌萌的这点心思,郑母是看得清清楚楚。
郑父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我听陈铮说,咱们元哲现在在追求陈老师呢。”
郑母眼皮都不眨,目光还在跟随着正在跳舞的周萌萌:“那就是一个新鲜罢了,这是咱儿子最不像话的笑话了。”
郑父碰了一下她的胳膊:“你看着我聊天好吗?我看你侧脸说话,感觉很别扭”
郑母正要反对,这时过来一个熟人喊她:“我的姐姐啊,又在这挑漂亮女孩子了?”
听朋友打趣她,郑母立刻正色道:“我挑什么啊?我儿子周围可是围着一大堆女孩呢,他自己都挑不过来,还用得着我吗?”虽然这样说,脸上的表情还是不太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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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白被陈若风讽刺一顿,说什么男人都是负心汉,没有一个好人,郑元哲架子大,颐指气使,惯会高高在上地施舍人家,不然就是经常轻视别人,自负骄傲,自以为是等等各种缺点,最后陈若风还义正辞严地声明要井水不犯河水。郑元哲简直是一头雾水,他们的关系已经越走越近了啊?如果不是出了陈若怡的事,他连求婚都想到了,怎么现在一下打回原形了呢?
在郑元哲闷闷不乐的时候,郑母却是十分开心,她打电话让郑元哲带着郑晓宁回家吃饭。虽然不太想回去,但毕竟好久不回去了,他还是带着女儿回家了。他回到家,还没有换好拖鞋,一阵香味飘了过来,郑元哲抬头一看,立刻皱眉:“周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郑母走过来,挽着周萌萌的胳膊:“老熟人吧?我的客人。别管他,咱们先入座。”这俩人倒亲昵,一起走到了餐桌边。
郑晓宁看到一个陌生阿姨在,就好奇地打量着她,做奶奶的真是乐糊涂了,孙女到来,她都忘记招呼了。郑父看不下去了,就向郑晓宁招手:“来,晓宁,到爷爷这里来。”郑晓宁就向爷爷跑过去。
“元哲,你快点啊,我们都等你半天了,萌萌是贵客稀客,别让人等太久。”郑母热情万分。
郑元哲不情愿地走到餐桌旁,默默地坐下,一言不发地看着桌子上的菜。
“哟,是不好意思啊?元哲,萌萌你认识吧?我听说你们已经很熟悉了,这太好了,省了很多功夫。”郑母按自己的意愿进行着。
郑元哲不高兴地看一眼母亲,郑母觉得有点急功近利了,赶紧热情招呼周萌萌:“萌萌啊,以后要多来啊,我们家里,元哲忙,很少回来,也可能是老头老太太没有魅力,你要常来的话,说不定这大少爷还能多回来几趟。”
郑元哲整理着餐巾:“我忙,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看到郑晓宁已经坐在爷爷身边的座上,郑父正在给她夹菜,爷孙俩相处亲密。
在灯光下,精心打扮的周萌萌像赴一场舞会那么重视自己,不仅选了一套限量版的大气高贵的礼服,虽然不太暴露,依然性感动人,特制的钻石项链、手链、耳环也是同款制作,在灯光的映照下,闪闪发光。特别是她一笑起来,眼波流转之间,顾盼生辉,让整个室内都亮了不少。
郑母是怎么看怎么好看,她倒是先喜欢上了眼前这个女孩,一看就是出自于大气高端的大户人家的女孩,也只有这样明艳照人,家世同样显赫的人家才配做她大儿子的媳妇。这也难怪郑母想法多,郑元哲是力量集团堂堂的总裁呢,如果不配一个撑得住场面的总裁夫人,整个集团和郑家都感觉黯然失色、没有脸面。
郑父先举起酒杯:“来,咱们一起举杯,欢迎周小姐来家作客,原本应该去家大饭店,在家真是招待不周,现在这次不算,下回再补上。”
周萌萌也优雅地举起酒杯:“伯父,看您说哪去了?在家里的气氛和感觉更好,自然舒服。您叫我萌萌就好了。”
郑母举一下酒杯:“都不是外人,老郑就不要客气了!”仿佛她们两个女人早已经是熟人一样,其实也不过是第三次见面。
郑元哲也淡淡地笑着,向周萌萌举了下酒杯,轻轻地点头致意,他心里十分不高兴,但毕竟在饭桌上,还有女儿在这里,他就选择了努力克制自己。
席间,看到两个女士一起去洗手间,郑元哲皱眉发问:“爸,怎么回事?怎么把她叫来了?”
“你不在江湖,江湖却有你的传说。人家都说你喜欢这个类型的,你妈打听了,
130说谎的男人
“你妈打听了,在所有舞伴中,你和她跳舞次数是最多的,怎么?我们这安排你不满意啊?”
郑晓宁插话:“爷爷,你说错了,爸爸和妹妹跳舞最好看。”
郑父笑了:“是吗?晓宁原来是小大人了啊,还会观察,会对比了!”
郑元哲忽然想起什么来:“爸,我妈是不是找过若风,就是陈老师?”
郑父闪烁其辞:“这个,可能,碰到过吧,她在你家,你妈过去看你们,自然会见面。怎么了?”
郑元哲做了个深呼吸,他前后联系了一下,一定是母亲跟若风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郑元哲站起身来,小声问郑晓宁:“晓宁,你在爷爷家住下呢?还是跟爸爸回家?”
郑晓宁嘟起小嘴:“妹妹也不在家,我还是找爷爷玩吧。”
郑元哲匆匆地站起来:“那好,爸爸,我先走了,我忽然想起来,还有点别的事!”
“哎,你不等一下”
郑元哲急步走到门口,换上皮鞋,匆匆地跟郑晓宁摆了下手,就开门走人。
郑母和周萌萌走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郑元哲出去。郑母奇怪了:“这是怎么了?怎么要走了?”
“公司忽然打电话,说有急事要处理,让我跟你们说声抱歉呢”
周萌萌脸上有点挂不住,郑母赶紧解释:“萌萌快坐下,我这儿子就是忙,要不是你过来,他都不沾家。我们还是沾了你的光呢。”
听郑母如此说,周萌萌的脸上都正常一些:“没关系,我主要是来看伯父和伯母的。”
郑母赶紧转移话题:“晓宁,这个阿姨漂亮吗?”
郑晓宁点了点头。
“你看,孩子是不会骗人的,我说得没错,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漂亮又有气质的女孩,真是让我喜欢不够呢。”郑母恭维着。
小小的郑晓宁都认为自己漂亮,周萌萌可真是当之无愧了,因为心情好,她开始和郑晓宁聊天,她忽然想起来,这一顿晚餐,她好像只和晓宁说了一句话。“晓宁才是真正的美人坯子,你看这眉眼,这表情,多漂亮可爱啊。真是郑总的女儿,青出于蓝胜于蓝。”
……
陈若风还在超市加班呢,她想把所有的业务都尽快掌握了,不管是管理方面的还是某个运营细节上的,所以她不停地看书,认真地观察和记下所看到、听到的每一件事情。
郑元哲坐进车里,给陈铮打电话:“打听一下若风在什么地方,我想马上去找她。”
“郑总,现在她应该在她家里吧,你奔家去,如果她没在,我就想办法让她回家。”
“你有把握吗?”郑元哲不太相信陈铮能这样神通广大。
“放心吧,我都被你们俩锻炼出来了,这点长进还没有啊?再说,她又不讨厌我,不会对我说谎的。”陈铮觉得失言:“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不管你什么意思,几个意思,让我在最快的时间内见到若风,否则我会开除你!”
为了表示这件事的重要性,郑元哲又习惯性地拿开除陈铮来威胁他。郑元哲相信陈铮,有时他的办法还真能成功。
陈铮一边找电话号码,一边报怨:“不是说了不再见面吗?怎么又去找麻烦。”他拨通了电话:“若风,在家不?我有个好东西,想给你送过去。”
“什么好东西啊?”
“保密,你见了就知道了。你在哪里?”
“我还在超市里呢”陈若风看了下手表上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一会儿就回家,你在我楼下等我吧。”
“要不然我去接你啊?”
“不用,我开着我姐夫的车,你到哪里了?”陈若风匆匆往外走着。
“我啊,到半路上了,你不用急,慢慢开车,我等一会儿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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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在陈若风家的走廊里等着,这时父亲打来电话,声音还比较小:“元哲,我打听过了,你妈跟陈老师说了些不太好听的话”
“什么话?”
郑父顿了一下:“就是,就是说她命硬,影响她身边亲人的幸福,希望她远离你”
“简直是无中生有,无稽之谈。我妈怎么能这么过分呢?她是不是真更年期了?”郑元哲气愤着。
“我已经批评过她了,这话是不该说,特别在人家这时候,对不起啊,你有机会的话,跟陈老师道个歉,代表我和你妈。陈老师对咱们有恩呢,单单是对晓宁的性格和成长,就起到了非常关键的作用。”
“好了,爸,我,算了,以后再说吧,谢谢爸爸!谢谢你告诉我,我都郁闷好久了,都不知道若风为什么忽然疏远我,忽然和我划清界线。”
“看在我的份上,别生你妈的气了。”
“知道了,爸爸你放心吧!”
郑元哲深吸了一口气,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些时间的郁闷和不解,现在就完全可以明白了,别看陈若风平常像小刺猬一样,什么都不太在乎的架式,其实她的内心也很敏感,很易伤。
――――――――――――
陈若风急急地赶回家来,在楼下没看到陈铮,她猜着,他可能在她家门口等着了,就快步上电梯,到了家门口也没看到陈铮,看到一个人影,她愣了一下,心跳忽然加了速。她吸了口气镇定了一下,装作没有看到郑元哲,一边拿钥匙一边自言自语:“哎?不是说送东西来了吗?东西在哪里啊?”
“我,我在这里啊!”郑元哲上前抢着回答。
陈若风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你是东西啊?原来你就是东西?那你是什么东西?”
“我不是……我是,我不是东西”郑元哲发现自己进入了一误区。
陈若风得意地笑:“我说嘛,我看着你就不像个东西!”这时她打开了门,正准备进去,却被背后的郑元哲一起推了进去。“喂,你干吗?抢劫吗?”对他的突然动作,陈若风真是吓了一跳。
郑元哲把身后的门呯地一下关上。陈若风想挣脱他,去开灯,郑元哲却紧紧地拥抱着她,她根本就动不了半步。他用下巴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头发,就这么紧紧地抱着她,他的心跳重重地敲在她的肩膀上,像是被通电一样,她的心跳也在加速。这动作实在太突然,陈若风还有点反应不过来,一时也不知要说什么,做什么,就任他这么静静地抱着。过了好一会儿,室内的光线渐渐清晰、明朗些了,虽然没有开灯,外面的灯光和月光也能映亮一些屋内的黑暗。陈若风轻声问:“喂,可以开灯了吗?”
好像没听明白,他居然答所非问:“若风,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郑元哲万分愧疚地抱歉着。
“好吧,我接受,不过你先放开我,我要听听你为什么向我道歉。我们去阳台好吗?”陈若风知道这时候她是弱者,不敢对这个有点激动、有点疯狂的男人用强,声音就不自主地多了些温柔。
“好……吧。”郑元哲是松开了她,但是大手还是紧紧地握着她的小手,生怕她会逃走一样。对郑元哲的紧张,陈若风有点想笑,他是怎么了?相亲失败了吗?
刚刚走到阳台,郑元哲就迫不及待地解释:“若风,真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妈妈居然说了那么多很过分的话,我爸爸今天才告诉我。”
“说什么了?我不觉得过分,一个母亲的心,我都理解。”
郑元哲更惭愧了:“若风对不起,这些天,我真的很想你!若风……”他越来越小声地呢喃着。
“你是失恋了?相亲失败了?还是怎么了?你放开我,你别抓着我,否则我脑子转不过来。”
郑元哲这才放开她的手。两人面对面的地站着,虽然看不清对方的脸,但是两人离得很近,连呼吸都可以听得到。
“若风,我爱你,我不知道现在说这三个字合不合适。但是我必须要告诉你,我不管你是什么家世什么命运,我就认定了你,没办法,我就是爱你,哪怕你把我推到千里万里之外,我还是爱你。”
陈若风果然有点意外:“喂,你是不是真受到什么刺激了?居然说这些疯话,一进门就做些疯狂的动作,你”她往后退了一步。
“是的,我是要疯了,被你逼疯了,对不起,对不起!若风,我真的要疯了怎么办?”郑元哲的声音越来越低沉越沙哑,连呼吸也越加粗重。他又向前走了一步,这下离陈若风的距离更近了。陈若风有点恍然,居然连退后都忘记了,她觉得今晚的大脑有点迟钝,口才完全不像平常那么牙尖嘴利,动作也不听使唤。
131雄狮的脸
也许因为内心真是有点小小地想他,抗拒的力量就在不断地减弱,陈若风弱弱地回答:“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别再浪费”
陈若风到底要说再浪费什么,谁也不知道了,因为郑元哲已经突然袭击了,他深深地吻住了她,她的唇柔软而甜蜜,让他无法自持,他的心脏猛烈地跳动着,呼吸像用了加速器,他的舌头像长了眼睛,捉得住她的小巧玲珑的舌头。陈若风被动地被他用磁铁吸住了一般,在他强大的磁场下完全失去了自己的意识,她从最初的不知所措,到享受他的亲吻,慢慢地回应着他,任何语言都比不上这时的唇语美妙和幸福。
这一刻痛苦和忧伤、犹豫和彷徨全都不翼而飞,这天底下只剩下陈若风和郑元哲了。
感觉到陈若风不由自主的回应,郑元哲欣喜若狂,这美妙的时刻他不会轻易让它停止,他忽然松开了她的唇,一弯腰就将她抱了起来,陈若风有点慌张,她羞涩地小声嚷了一句:“你要干吗?快放我下来。”
“嘘!”郑元哲又蜻蜓点水式地亲了下她的唇,快步向卧室走去。陈若风完全明白要发生什么了,她心跳的呯呯声自己都能听到了,她无力地抗议着:“不要”
郑元哲把陈若风放在*上,在她耳边轻轻道:“不要浪费我们的幸福时光了”
陈若风正要说什么
这时响起了急切的敲门声:“陈老师陈老师你在吗?”接着就是陈铮急切的声音。
陈若风赶紧坐起来,小声提醒和警告着:“你去看看,你的影子过来了。”
郑元哲满腔浴火顿时化为一腔怒火,他系好刚解开的第二颗扣子,深吸了一口气,免得一口气把陈铮给吃掉,他猛一下敞开门,陈铮果然吓了一跳,陈铮看到的完全是一张雄狮暴怒的脸。他赶紧解释:“你的手机打不通,这里又没灯光,我上下找了好几次,我怕……我怕您被绑架了”陈铮硬着头皮把话解释完,然后低着头等着狂风暴雨。开门的人居然是郑元哲,陈铮已经吓懵了。
“陈铮你这个成”
陈若风及时过来拉了下郑元哲:“陈铮,快进来坐吧。”
陈铮往后闪了一下,表情极其尴尬:“不了,我就是担心郑总出事。”
陈若风忍着笑。
“你这个傻瓜,我在这里能出什么事啊?啊?”郑元哲虽然控制了一下,还是忍不住怒气。
陈若风轻轻地握了一下他的手,示意他冷静:“陈秘书,他真是个好下属,这么紧张上司的安全,像兄弟一样关心你,你得表扬和奖励啊!”说这话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笑起来,因为她看到郑元哲又气又恼又尴尬的表情十分好笑。
“你手机也没人接听!”陈铮不敢看郑元哲,对着陈若风说。
“我的?哦,刚才走得急,可能还在车里,没拿上来。”陈若风可没听到一点手机的响声,她这样判断和猜测着。她一边说一边看着郑元哲,他站在那里,气也不是,喜也不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她努力地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陈铮在楼下等了半天,不见陈若风的家里有灯光,他就十分纳闷了。他忍不住跟到她家的走廊查看,结果走廊里并没有人,家里也是静得出奇。难道他们俩人去了别的地方?可他一直守在楼下呢?陈铮转动着他自以为很聪明的脑子,不会被绑架了吧?他自己忍不住笑起来,胡想什么呢?这不可能嘛。他又下楼,到楼下去等。他不时抬头看楼上陈若风家的窗子,依然黑乎乎的,没有丝毫灯光。最后他忍不住斗胆上来敲门看看,如果再没有回应,他就要报警了。
“陈秘书也是敬业嘛!”听陈铮细细地从头解释了一下,陈若风感慨。
“敬个”郑元哲正想说什么,看到陈若风使了个眼色,就戛然而止,有点*地笑了笑。看得郑元哲心又动了,他正要打发陈铮回去,却被陈若风先打发了:“行了,你的话也说完了,赶紧回家吧,人家陈秘书家还有人等呢,不像你,自由自在的。”
“我”郑元哲真不想就这么走掉。
陈若风冲他莞尔一笑,笑容*灿烂,美丽迷人,郑元哲的心和人都酥了,但是没容他再说什么,陈若风的门也关上了。
陈铮赶紧离远一点,怕郑元哲有什么报复的动作,其实他自己后悔死了,帮个忙多有脸啊,这下好,完全帮了倒忙。陈铮惭愧地低着头一声不敢吭。看到郑元哲从眼前大步走过去了,他才敢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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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被陈铮这个冒失鬼破坏了气氛,但是第一次亲吻的感觉还是让人难忘,在黑夜中,郑元哲自己都乐得笑出声来,其实陈若风有时也挺温柔的,没有表面这么强势。小刺猬也可以成为小猫咪,这要看他怎么调动她的情绪,别让她的刺竖起来,就会是香甜可口的小苹果,余香满口,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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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母既然对儿子的婚事上了心,就不会轻易放弃,她也让人跟踪着郑元哲呢,知道他去找陈若风了,但是呆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关键是两人看起来并没有在一起,因为郑元哲回家过夜了,这让郑母比较满意,但是同时又开始担心,这个陈若风不是几句话就可以打击掉的,她得在陈若风犹豫之间,下点狠招。
郑父看郑母站在窗前半天不睡,就奇怪了:“你怎么了?还不睡啊?”
郑母笑得有点神秘:“我有大事呢,兴奋得很。”
郑父皱了下眉头:“别算计元哲,这小子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如果把他逼急了,你自己可会很难堪的。”他忍不住警告着。
郑母也坐在*上,倚在*头,并肩聊天。“老郑,你说说,凭良心说,郑周两联姻是不是上上策,既然有什么风吹草动,只要咱们联手,一切事情都能迎刃而解。”
“你是找儿媳妇还是找合伙人呢?”
郑母瞅他一眼:“当然是找儿媳妇,但是就这么巧,这两件事赶到一起了,要喜上加喜,我也没办法。”
郑父不相信地眯着眼看她:“真没办法?”
郑母得意地笑:“没办法,萌萌说她其实已经注意元哲很久了,不过他好像不是太上心,想起来才约她,总是缺乏点动力。也许因为太熟悉了。”
郑父可是不信这话:“有多熟?来咱家吃饭也只是第二回。”
“你们男人粗枝大叶的,你们不懂,行了行了,不和你浪费唾沫了,我留着点精力,明天会准儿媳去。”为养精神,郑母躺下了:“快点睡,别耽误我睡觉。”
郑父一边关灯一边埋怨:“不知是谁耽误了谁,站在窗口傻看半天了,哼,能看出锦囊妙计吗?”
郑母呵呵笑起来:“就不告诉你,闷着吧你!”
“哼!我才不愿意听你这些婆婆妈妈的小事,睡觉了!不过,这婚事要成了,还真是锦上添花!”
有这一句,郑母就更有信心和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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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要第二天继续甜蜜的郑元哲有事要出差几天,他临走前给陈若风打了个电话:“若风,我很快就会回来。”
陈若风忍着笑:“爱走就走,想回就回,谁管你啊?”
“好吧,回来我再找你!”
不知怎么了,郑元哲从陈若风的话里听出了几分甜蜜,他自己笑起来,美美地笑,让陈铮很诧异。陈铮以为郑元哲会为昨晚的事对他大发雷霆呢,还好,郑元哲只是付诸于眼神,并没有付诸于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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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铮跟随郑元哲出差,他都有点头疼了,q城的楼房出了事故,这事已经有些时间了,因为赔偿等事情总是不能协调、解决好,牵扯了郑元哲很多精力,虽然这只是个例,但他还是很重视,千里之堤都能溃于蚁穴,他怎么能掉以轻心呢?特别是在整个房地产行业低迷的时候,有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是致命的。
不管在制度中怎么强调,还是有人敢顶风作案,把工程层层承包下去,而且并没有仔细审查承包人的资质。监理方面也大意、疏忽了,没有及时发现问题,更没有在建筑过程中指出并及时改正,住户要求高额补偿,这事已经谈判几次了,最后都因对方的要求实在太过分,没有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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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看了看台历,两天之后就是郑元哲回来的日子,不过恰好是周末,她答应和罗晶去看陈若怡的
132强敌出现
陈若风给郑元哲发了个短信:我去看我姐姐,这个周末。郑元哲立刻回复过来:好,我也回不去,估计还要呆几天。
陈若风的眉头轻轻地皱了一下,难道工作不顺利吗?她一颗心放下,一颗心又提了起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她也开始在意他的事情了。陈若风站在窗前愣了半天神,才给罗信诚打电话:“姐夫,我和晶晶过去看看你们”
“哦,我知道了”
“知道了?”陈若风有点惊奇,她还没说呢。
“元哲刚刚打电话通知我,他说都安排好了,让小张送你们过来,让我不用担心。”
“哦!”原来又是郑元哲抢先了。
罗信诚又说了些要带去的东西,陈若风都一一记在记事本上:“好的,我马上准备。”
打完电话,陈若风自己笑起来,郑元哲这家伙,还算是细心,为她家人的事特别上心,这点最让她无话可说,无可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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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这次和罗晶去看陈若怡,发现她状态很好,虽然不认识她们,但能和她们和平地坐在一起,偶尔会接一句她们的话,虽然有时接得很突然,总算不害怕她们,这已经很让人高兴了。看来半郑元哲找的医生真的挺高明,罗信诚的陪护也够精心和耐心,丝毫没有怨言。
回来的路上,陈若风和罗晶依偎着坐在车后座,脸上的表情满是欣慰。
姐姐比较稳定,真让人开心。她的病情恢复时间会很长,这些陈若风早就有了思想准备,看到陈若怡有一点点进步,她都要欣喜若狂,这样看来,离姐姐真正清醒的日子也不会远了。陈若风做了最坏的打算,即使姐姐就这样了,她也会照顾她一辈子,即使罗信诚的耐心到头了,也还有她,她陈若风会为姐姐努力保重自己,因为姐姐需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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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的时候,田阳问:“那个周什么,这个月又没送你奖金啊?”
陈铮看了一眼田阳,淡淡地回答“也不会每月都有啊!那得看人家高不高兴。再说,虽然郑总默许这钱的存在,我总觉得不踏实。早晚”
“没早也没晚!”田阳放下碗筷,认真地提醒着:“这进了家的钱,还能再送回去啊?告诉你,这事门都没有!我还指望它给我添一点奢侈品呢,人家一个包包都动辙几万,十几万,咱就奢侈一次也行啊!”
陈铮皱眉:“这毕竟是不义之财。我觉得应该暂时存起来,有机会再”
“反正不能再送回去!”田阳坚决地反对。
看到妻子的态度这么坚决,口气这么生硬,陈铮有点陌生地看了一眼田阳。
田阳得意着:“我看中了一套高档礼服,去试了好几次了,我准备公司年会时一鸣惊人,这也是给你挣面子呢。别以为我是自私啊!”
陈铮轻轻地摇摇头,夹起一口菜,无滋无味地嚼着,田阳什么时候这么爱虚荣的,怎么他好像没怎么发现?“明天我就出差,回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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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带团的时候,田阳带过几个富商参加的旅游团,他们个个挥金如土,出手大方,还付给田阳不菲的小费,这让田阳对他们好感顿生。买玉石的时候,也不讨价还价,看好了,直接刷卡买单,那叫一个豪气啊!
富商胡老板看中热情有加、业务娴熟、长相又靓丽的田阳,组团旅游时,专门点名,请田阳为他们做导游,而且他还经常介绍朋友们旅游时田阳,这一举动给田阳带来了非凡业绩。有这一意外收藏,田阳竞争年度明星导游的计划便轻而易举地实现了。
田阳稳居公司业绩榜第一名。她经常做梦都笑醒了,都说遇到贵人,她算是知道贵人是什么样了,原来就是胡老板这样的贵人,带给她好运,而且是好运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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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萌萌很意外地出现在了谈判桌上,这让郑元哲有点不太高兴。周萌萌现在是力量集团的一位重要投资人,有一个合作项目也正在洽谈中,她过来了解些情况倒也无妨,但因为母亲在极力撮合他们,郑元哲就有了戒心。
周萌萌给郑元哲发了个短信:这事必须速战速决,如果引起连锁反应,对你整个公司都是很大的负面影响。
她和另一位身份神秘的人以第三方现身调解……
周萌萌早就想出手帮助郑元哲了,但父亲周正林强烈反对,他觉得女儿的出现应该在一个最该出场的地方。这几年,因为女儿的婚事,周正林夫妇可是急坏了,相亲无数,周萌萌没有一个看得上的,而她看得上的郑元哲,似乎又没有结婚的打算,而且两个人的关系始终也没有突破普通朋友的关系,即使约会吃饭也是几人同行,这种不冷不热的关系让周萌萌也找不到突破点,她又好面子,就在似是而非中和郑元哲接触着。
周萌萌可不笨,她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但是她用心找了,再没有人的条件和感觉能与郑元哲相比。这也正是父母最着急的地方,女儿找的这个标杆实在是太高了,高到别人无法与之抗衡。
这两年,周正林也没闲着,一方面培养女儿经商,一方面考察女婿后选人,他周家的女婿可不是一般人能当得了。他所看中的小伙子,一个个都在女儿的三言两语中成了过客,眼看都28了,这可是真正剩女的年龄了,就算他们家有钱,做父母的,怎么不着急嫁女呢?
转了一大圈,周萌萌终于和大学的校友邂逅,谈了一场三个月的恋爱,最后因为两家门户不当,家人见面聊不到一处,不欢而散,最后周萌萌也果断提出了分手,如果家庭之间存在矛盾,她不愿意去冒那个风险。
在父亲的教诲下,周萌萌已经是个理智大过感情的女强人了。她的工作作风也日趋接近父亲,这让周正林又高兴又担心,高兴是自己终于有了接班人,担心女儿过于倾心工作,把自己的终身大事耽误了。
当周萌萌知道郑元哲身边出现了一个家教的时候,她只是当笑话听,后来发现他们还是常有往来,而且看起来郑元哲也日渐认真,心里就不由得不平起来。
再次和郑母相遇,想不到郑母十分中意周萌萌,这让她的信心顿时又增加了很多。
这些暗在的危机陈若风丝毫不知,她还在考验郑元哲的耐心呢,还在耍着自己的小性子呢。郑元哲这次出差时间的确有点长,已经九天了,还没回来,电话虽是打了几个,都说很忙,只要有时间一定会马上赶回来。
“工作有麻烦吗?”陈若风忍不住问。
“嗯,有点,已经解决了。”
“哦!”陈若风有点失望,说实话,郑元哲经常在眼前晃着的时候,她真有点小烦,但是他久不在眼前出现,她可是有点大烦了。虽然她在觉得努力地学习接手姐夫的公司,脑子还是有闲下来的时候,现在她才知道,郑元哲这人不知不觉地成为她挂念的人了。
“好吧,你忙你的,晓宁那里我去看过了,挺好的,你放心。”
“好,我可能明天就能回家了。”
陈若风听出他话中的不太肯定,但是没有过分在意,不知为什么,听说他要回来,心里真的有点激动,很惭愧地说,自己真是很想他了。打完电话,陈若风叹了口气,难道她真的爱上他了吗?他不在的日子为什么会度日如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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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虽然陪着周萌萌请来的重要中间人旅游,到底还是心不在焉。等成行的时候,大家在机场碰面,陈铮才知道那人有事不去了,只有周萌萌和助理小丁前来,郑元哲虽然归心似箭,毕竟也有报答的意思,即使最重要的客人没应约前来,他还是没有改变行程,这样做,也算是不再欠周萌萌的人情。
陈铮小声提醒:“这样去合适吗?”
“不还有你呢吗?有你在就说得清。”
又不是单独出游,只是碰巧了而已,何况周萌萌在这次谈判中的确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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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回家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去了罗信诚的公司,他知道陈若风还在那里上班,他看了下手表上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下班,原本打算等她下班接她,但是他已经不想多等一秒了,不由分说地,他大步流星地向罗信诚的办公室走去,这里他来过,一切都不陌生。甚至他都忘记了敲门,开门的时候,正在研究工作的陈若风和正教他的谢总都吓了一跳,
133什么都在燃烧
甚至他都忘记了敲门,开门的时候,正在研究工作的陈若风和正教他的谢总都吓了一跳,
还是谢总反应快,他是郑元哲安排过来代理罗信诚工作的,已经对这俩人的关系有了较深的了解,他赶紧走到郑元哲身边:“郑总?您什么时间回来的?”
郑元哲仿佛没有看到他,目光越过他看着后面的陈若风,她已经从惊讶中反应过来,又开心地看着他。谢总看了一眼,连忙不声不响地告辞出去了。
“你怎么也不通知一声?我还以为你又不回来了?”陈若风嗔怪着。这时郑元哲已经走到她身边,思念的火焰已经在他眼中燃烧到极致,脸都要冒起火来,他靠近陈若风时,她明显感觉到了他的火力,她倒退了一步:“喂,你先坐一下”陈若风在他热烈的注视下有点慌张。
郑元哲的心跳已经让他失去了听力,他只想完成自己日思夜想的事情,他有点急促有点莽撞地去讲他的唇语,他紧紧地抱着她,深深地吻着,仿佛是饥饿很久的饿狼一般,有点野蛮,有点急迫。
陈若风有一小会儿的惊讶,之后便被他融化了,也被她压抑了这么久的思念融化了,什么顾虑什么讨厌,什么门第什么财富,现在他和她,只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只想拥有彼此的爱人!
得到陈若风的热情回应,郑元哲更加欣喜若狂了,他很久都不舍得放开她。最后还是陈若风坚持不住了,挣脱了一下,小声央求着:“给一点呼吸的机会。”
郑元哲不好意思地亲了下她的额头:“我想吃了你,没办法,想死我了,再看不到你,我都要疯了!”
陈若风有点羞涩地看了一眼郑元哲,他眼中的火苗还在熊熊燃烧着,她贴在他的胸前,听着他快速跳动的心跳,那里面在不停地说着我想你想你想你,陈若风都听明白了。
郑元哲又低下头来,亲了下她的额头:“走,我们去一个地方。”
“去哪儿?”陈若风小声问。
郑元哲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说。他揽着她的肩膀,向门口走去,快到门口时,陈若风小声提醒着:“放开我,让人看到不好。”
郑元哲更用力地揽紧她:“谁没见过恋爱的人?看就看呗,快乐可以分享!”
他们边走边聊天,陈若风笑得*灿烂:“你的脸皮厚得可以。”
“有多厚?比长城如何?”
“呸!你这个”陈若风的话被硬生生地打断了。
旁边忽然想起一个严厉的声音:“有你的脸皮厚吗?”
两人同时转身看去,居然是郑母,气势汹汹地看着他们。陈若风赶紧想松开揽着郑元哲腰的手,被郑元哲拉住了:“妈,你来了,正好,我正想带若风回去看你们呢。”
陈若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伯母。”
郑母不屑一顾地瞅一眼陈若风:“到底是没教养,即使你们恋爱,眼里有要有父母吧?这么久不回家,回家就来找这样的女人?”
听到这样的女人几个字,陈若风脸上的微笑维持不住了。
“妈!你,行了,回家再说吧,这是人家的公司。”郑元哲完全明白母亲来的用意了。他拉着陈若风想先离开。
“郑元哲你给我站住。”郑母看儿子态度明显站在陈若风一边,火气更大了。
“妈,你到底想怎样?”郑元哲质问着母亲。
“这话我倒想问你呢?人家周萌萌陪你过五关斩六将的,终于将事情摆平了,你这里才和她旅游回来,马上就又来找别人*作乐,你对得起谁?”
陈若风的脸一下子黑到底,连同她的快乐一同黑得深不见底。
郑元哲急了:“妈,你胡说什么?若风,不是她说的那样”
“不是?那你是因为什么事情耽误回家的?你当着陈老师的面说清楚?”
“妈妈?!”郑元哲急赤白脸的样子,完全就是一种招认。
陈若风的脑子有点蒙,一时不能反应过来。
郑母十分痛心地跟陈若风道歉:“陈老师,真是对不起,我生了这么个逆子,脚踩两只船的毛病就是改不了!如果他对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我们一定赔偿,你要多少钱都可以。”
陈若风愣在那里,有几秒钟的时间掂量事情的真伪,一个亲生母亲能给儿子栽赃吗?结论是不能!陈若风愤恨地瞪着郑元哲,然后转身快步离开,还没走几步,周萌萌迎面走了过来,她看也不看陈若风,她小声和黑着脸的郑元哲打招呼:“元哲,我听说伯母过来了,怕她给你找麻烦,我过来劝走她。你们先走。”
郑母这一番话,加上周萌萌的出现,已经让他百口莫辩了。陈若风看一眼周萌萌,又看一眼尴尬和困兽的郑元哲,燃烧到沸点的她,毫不犹豫地甩出一巴掌,落点不偏不已地落在郑元哲的右脸上,然后愤然转身走开。后面听到了周萌萌的一声惊呼:“元哲?你没事吧?”
“你别动我!”郑元哲恼羞成怒。
“儿子,这人怎么这么野蛮?!”郑母也过来了。在两个女人的纠缠下,郑元哲没有机会去追陈若风了。
在外面等了一会儿的陈铮,去超市买了些东西,他刚走出来,就遇到脸色十分难看的陈若风,他赶紧上前打招呼:“若风,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郑总呢?”
陈若风很不客气地瞅他一眼,让陈铮吓一跳:“怎么了?”
陈若风忽然面对他:“周萌萌是谁?”
这问题有点突然,陈铮停顿了一下:“她,一个高富美,郑总的一个舞伴……之一,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她为什么提这个问题,真是奇怪。
陈若风冷冷地哼了一声,就扬长离去。陈铮看着她骄傲的倔强的背影,马上意识到他可能说错话了,他正纳闷着,看到远处的郑元哲,还有郑母,最可怕的是还有挽着郑母的周萌萌,他倒吸了一口冷气。渐渐走近的郑元哲更是从见过的愤怒,连脚步中都带着怒火了,陈铮赶紧去开车,都不敢和后面的周萌萌和郑母打招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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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羞辱又怒火中烧的陈若风,她坐在方向盘前,抱着头努力地回想,妈妈会陷害她的儿子吗?有理由吗?她不想相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如果是一个周萌萌出现,或是一百个女人出现,对她来说,都不会失去基本的判断力,为什么郑母的话就让她方寸大乱呢?
这时小秦打来电话:“若风,你在哪里?你还好吗?”
“很好,怎么了?”
“你还没回家啊?我在你家楼下等你,找你有点小事。”小秦吞吞吐吐地说着。
“好,马上就到。”陈若风定了定神,又深深地做了个深呼吸,发动了车子,向家里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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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陈若风的时候,小秦就发现了她的脸色不好,她就犹豫了,迟疑地跟在后面,陈若风回头看了她一眼:“快走啊。”
“好。”小秦默默地跟在陈若风后面,她不时察看着陈若风的脸色。
进了家里,陈若风先去自己给倒了杯水,若有所思地一饮而尽,然后才想起小秦,也给她倒了一杯:“给!”
小秦接过杯子,慢慢地喝着,她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陈若风。
“没吃饭吧?”陈若风说着就走向厨房:“你等一会儿啊,我煮点水饺。一起吃。”
“不用了,方便面吧,我已经吃习惯了,这个挺可口。”
“好,你先看会儿电视。”
“行,若风你电脑在哪里啊,我想上会儿网。”
陈若风一边找方便面一边回答她:“在我卧室里。”
“知道了。”小秦起身去卧室找手提。然后就拿到客厅,她打开电脑,在网上搜索了几个字,就出现了上百个页面。她立刻又关上了手提,心事重重地看着忙碌的陈若风。
不一会儿,陈若风端出两碗面,热气腾腾的,看着很有食欲,但是两个人各怀心事,谁都没有吃欲。看到热气慢慢渐小,估计快成凉气了,小秦终于不再沉默了,她催着:“若风,快吃吧,再等就凉了。”
“哦,好!”陈若风努力地吃着,她的脑子在高度兴奋还是气愤中,软软的面条居然无法下咽。
看到陈若风吃得心不在焉,小秦轻轻地叹了口气。两人各吃了半碗面条,就都吃不下了,人要有了心事,不但心里满满的,连胃都胀得满满的,不需要食物来填充。
陈若风看着小秦:“你说有什么事来着?”
“也没什么”小秦还在犹豫中。
陈若风奇怪地看着她:“到底什么事啊?不说就过期了,不想听了。”
小秦还是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打开电脑:“哎,这些都是网上的道听途说,小道消息,不过最近好像挺多的,我没看到,你知道我不关心这个”
陈若风没听懂小秦在解释什么,她直接坐在小秦身边:“你什么意思啊?说的什么啊?”
134火上浇油
一看之下,陈若风的脸又黑了,全是郑元哲和周萌萌的各种消息。
“人怕出名猪怕壮,你看,树大招风,郑总肯定是招人忌妒了。他是我见过的最没架子、最帅气,最有耐心和爱心的总裁,他对你的好,我从没见过。”小秦在增加着陈若风对郑元哲的信任,因为还不太明白他们俩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她只能这样先往好里说。
小秦信任陈铮,在陈铮嘴里,郑元哲是绝对的好男人,这个肯定差不了多少。
陈若风沉默了一会儿:“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小秦也沉默了。
“集邮啊!”说着,陈若风的眼眶有点湿了,但是她很勇敢地咽了下去:“就是像收集邮票一样,郑元哲是收集女友的那种。”
“若风,他不像那种人。有些说法”
陈若风自嘲地笑了笑:“你是看到网上的消息,我是看到真相了。”
“什么?真相?”小秦还抱着几丝希望,希望这些都是谣言,否则对陈若风的打击就太严重了,难怪她回家的时候脸色那么难看呢。小秦不敢再多问了,她担心地看着陈若风,陈若风蜷在沙发上,抱着靠垫贴在脸上,把整个脸都遮住。小秦唏嘘着,难道陈若风在哭吗?不一会儿,陈若风又把靠垫抱在怀里,表情还算坦然:“你以为我哭了吧?”
小秦小心地、如实地点着头。
陈若风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眼睛亮亮的,信心十足地发表着言论:“早一天知道真相,不是更好吗?陷得越深,会伤得越痛,还好,我还没陷进去!”她又忽一下坐下了:“我好像在看别人的故事,挺有意思!跌宕起伏,很有可看性。哎,我想好了,我准备写小说。”
“写小说?”
陈若风美美地神往着:“是要写小说,对,网络小说,这个要求不太高,发了就有人看,而且还能打发我多余的时间。田阳就在写呢!不过她最近好像没时间,没兴趣了”她又凑近小秦一些:“喂,你们平常不是都说我文采很好吗?我的空间里,微博上,有不少粉丝呢,我得好好利用。听说写好了,如果有编辑正好大力推荐,还能赚钱呢?”
小秦看她越说越认真,就更担心了:“赚钱的是有,但是累死的也有啊,这个,我觉得不太靠谱!”她起身去倒水,一人一杯,慢慢喝慢慢聊,小秦觉得,陈若风好像已经把郑元哲这人给忘记了。小秦的手机响了一下,她拿起来看了看,又是陈铮的短信:你多陪陪她,别出事。
“我今晚留下来好吗?咱们多聊一会儿,我们很久没在一起住了?”小秦用胳膊肘碰一下陈若风的胳膊:“啊?好不好啊?”
陈若风笑了:“当然,这里有三张*呢,你随便睡。”
“我想和你一起”
“不要!”陈若风很突兀地反对着,小秦有点惊讶地看着她。陈若风立刻感觉到自己的失态,不好意思地解释:“不要了吧?咱们已经很久不同*了,我一时找不到感觉,今晚咱们分开,明天再同*?”
小秦哼了一声:“哈,以为你有多香啊?我才懒得被你欺负呢?老拿你的硬腿压着我,不知多做多少恶梦呢?”
陈若风也笑了,笑容里有点歉意。
两人又聊了半天,始终没有转到郑元哲这个话题,陈若风越是回避,小秦越是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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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睡着,陈若风端了一盆冷水进卧室,小秦问她:“怎么?改习惯了?你用凉水洗脚啊?这可是晚秋了!”
“啊,凉了舒服!晚安了亲爱的!”陈若风热情地和小秦道着晚安。
“晚安!”
陈若风先关上了卧室的门,小秦迟疑了一会儿,也回了客房,她小声给陈铮打电话:“很奇怪啊,她不聊郑元哲,开头说了几句,很快就岔开了,嗯,她端了盆凉水进门”
“你这几天就住在那里吧,有什么情况随时汇报。她性子强,我有点担心!当然郑总更担心!”
小秦有点生气:“担心还做那种事啊?真看不出来。”
“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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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窝在办公室里,他没有回家,甚至那个有他女儿的家,他也没有回去。陈铮和小张也没敢回家,他们俩在总裁办公室门口轮番守着。
陈铮敲了下门:“郑总,要喝点什么?”
“酒!”
小张小声议论:“这要是喝起来,还有个头啊?你不该这么问!”
“那该问什么?端着咖啡冲进去?我怕被他踢出来。”陈铮无奈。
小张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你冲进去没关系,你和他关系好。”
陈铮张了张嘴,没有多说什么,这时郑元哲在里面喊了起来:“有酒没有啊?”
“有有有!马上就来。”陈铮痛快地答应着,动作却十分迟疑和缓慢。小张提醒他:“你这么慢?”
“你懂什么?我要进去,也得醉死才能出来。找死还不得慢点啊?”
小张被陈铮抢白了两句,赶紧闭上嘴,不再惹他,小张发现,现在的空气都是紧张的,不仅仅是郑元哲,连陈秘书的火气都不小呢。
陈铮在外面站了一会儿,还是进去了。
酒过几杯,两个人都有醉意了,郑元哲一边借酒浇愁一边叹息着:“亲妈啊,我的亲妈!若风该恨死我了!”
“别担心,明天我去解释下,你再过去解释,总会说清楚的!”
郑元哲和陈铮碰一下酒杯:“好兄弟!只有你站在我这一边,永远在我这一边!”
经不住他这一夸奖,陈铮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郑总你放心吧,小秦在那里陪着,她说若风端了盆凉水进卧室,灯也黑了,大概早已经睡熟了!她给你一巴掌,应该气出了大半,不会太生气了。”
郑元哲咽了一口空气,苦笑着又喝了一口:“冷水,大概是用来清洗眼睛的。”
“眼睛?”
“依她的性格,不是万不得已,不会在人前哭泣,又是这种没面子的事,她肯定会偷偷哭呢。唉,我真是个罪人!”
虽然觉得郑元哲说得十分有道理,但陈铮嘴中不这么说:“不会,她怎么可能会这样呢?若风是风一样的女子,什么事都一阵风式的就过去了,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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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郑元哲完全猜想到了陈若风的状态,此刻,她正坐在*前,拿着毛巾捂在嘴上,十分压抑得地伤心着,流泪着,怕第二天肿了眼睛,她哭一会儿,就用冷水洗眼睛,用冷毛巾敷在眼睛上消肿,陈若风真是伤心死了,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对郑元哲动心动情,他就厌倦、转移目标了;才刚刚知道其实自己很想和他在一起,因为他会给她带来快乐的灵感,是她快乐的源泉。在发现的一瞬间,马上就失去了,这种神速度怎么能让人轻松接受呢?
陈若风真是悔断肠子了,她这么精明的人,自以为很聪明的人,怎么会被郑元哲耍得团团转,自己还不自知呢?还被他的假情假意所感动?有时也有另一个念头闪过,也许事情不是看到的那样,也许真相在眼睛之后呢?她为什么一点都看不到他的虚情假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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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在总裁办公室外面转来转去,他不敢进去,也不敢走开。果然和陈铮预料的一样,陈铮进去后半天没出来,再出来时,已经目光迷离、脚步零乱了。小张小声问道:“喝这么多?郑总说要回家没有?”
“都三点了,回什么家啊?我看他在沙发上睡着了。”陈铮一边说一边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小张跟在后面问:“那我呢?”
陈铮眯着眼瞧着他:“我当然也去睡觉了?”
小张紧走几步,和陈铮并肩:“你去睡觉,我是问我呢?”
陈铮的火气可算是找到人出气了:“你听不懂中国话吗?我说的是外语不?我说我去睡觉!懂不懂?”
小张停下脚步,懵懂地啊了一声,他又转回去,他们都睡了,他怎么办啊?想了半天,因为没得到明确指示,就不敢走远,他只好搬了张椅子,放在郑元哲的办公室门口,自己坐在上面打个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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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陈铮已经在身边等着了,郑元哲问他:“你也没走啊?”
“啊,没走。今天八点半有个会议,通知是前天下的,你看还能准时开会不?”
郑元哲摁了下疼痛的太阳穴:“你拿什么破酒打发我?头都痛了。”
陈铮不敢说,不是酒疼吧?
郑元哲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我要的那些资料呢?拿来我看看。”
135没资格做小三
“在您桌上呢,早餐还没用呢?吃一点不?”
郑元哲走到桌前,看到一大堆材料,他的眉头皱紧了:“你去吃饭,给我带一点回来。我看下这些东西,预习一下,免得一会儿他们吵起来,我的头更大。”
“那好,我叫外卖吧,小张还在补觉呢。”
郑元哲没有抬头,但还是问了一句:“他也辛苦了!给他买点好吃的!”
陈铮不服气地动了下鼻子,他陈铮就好过吗?陪醉陪聊,还陪伤心?他刚走到门口,郑元哲又说话了:“那个,若风那里?”
“小秦发了短信说都还好,若风一早起来就准备早餐,还要去上班呢。”
“你让小秦多陪她两天,你帮她请假。”
“好的!”陈铮应着就转向离开了。
郑元哲看着门口,发了几秒的呆,然后就沉浸在材料中了。他准备让这件事稍微沉淀一下,让陈若风的理智再回升一点,他再去解释去道歉,哪怕是各种惩罚,只要她出去,他怎样做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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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田阳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电脑屏幕,看似十分聚精会神的样子,心里可在翻江倒海呢。前次聊天,她听陈铮说,陈若风拒绝了郑元哲又一次赠送房子的好意,心里真是十万分不平衡了。同样是女人,为什么她还在拼死拼活地还房贷,陈若风就可以信手拈来?陈若风不屑地婉拒强拒,居然还能让人更加高看一眼?唉,人和人相比,真是要气死人了。
田阳感觉自己是生活在窘境、困境中,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像陈若风,早晚是大富大贵的命啊,像胡老板他们,一掷千金,好像那钱都不是钱,都是废纸一样,扔都扔不及。那种豪爽之气,在陈铮和田阳身上,这辈子都没有可能了。
本来就一肚子气的田阳,偏偏又听来一个不好的消息。
“什么?小丽,她都嫁人了?”田阳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惊奇,在她看来,那个小丽算是呆呆笨笨的,长相实在一般,勉强算一般以上吧。
宣布新闻的同事乐乐眉飞色舞着:“看到吗?人啊,这就是命,咱们看她平常蔫了吧叽的,没想到,傻人有傻福,还被人相中了! ”
“她不是说身体不好,这几月都在请假吗?”田阳可是有日子没见这人了。
“哈!咱们都被她蒙了,她在坐月子呢。”
“未婚先孕啊?”田阳不屑地吐出几个字。
乐乐一挑一字眉:“何止啊?”她小声凑近田阳,很神秘:“你不知道吧?你天天忙工作,根本不关心同事们。她啊,也不知怎么,居然给人家当了小三,还生了个儿子,这下不得了,母凭子贵,说是很快就要转正了!”
田阳点了点头,哦,原来如此。
乐乐自言自语着:“你说小丽那样的,不是咱旅行社最丑的女孩啊?就算不是最丑,也是一般般的,真是,那人是哪只眼看上她了?就连我都比她强百倍呢。”
田阳被乐乐说笑了,忍不住打趣她:“喂,你给人当小三也乐意啊?别站着说话不腰疼。”
乐乐还是不服气:“当小三也得有当小三的资格啊,怎么着也得是我,我和你这样,漂亮可爱,大方聪明型的,对吧?”乐乐不好意思只夸奖自己,扯上田阳一起开心。
田阳赶忙声明:“别别别,这小三的资格啊,还是留给你吧,我可”
乐乐恍然大悟:“对哦,你可是结婚的,已婚人士,没有当小三的资格了!”说到这里,乐乐自己笑得不行:“田姐,别怪我啊,我现在觉得自己不可怜了,因为还有你啊?”
“我怎么了?”田阳皱眉发问。
“你连做小三的资格都没有啊?谁会看上一个已婚女人?特别是那些富豪们,个个是喜欢小鲜肉的,我这样的。”乐乐说得兴起,得意地扭动着苗条的腰身,跟田阳一摆手就骄傲地走开了。
还没表达完自己意见的田阳,嘴张了半张,看到远去的背影,又无奈地闭上了。
田阳郁闷地坐在椅子上,她的命运难道就是这样?就在忙碌奔波中平凡一辈子吗?永远都没有发光点?她拿起手机做镜子,照了一下自己的脸,这一照又有了自信,哈,已婚女士怎么了?她照样漂亮可人,她又没生孩子?没生孩子,她就和普通的女孩没什么两样,幸好她没要孩子。
这一刻,田阳感觉自己聪明极了,幸好她采取了措施,孩子的事,她要想得十分通透了才可以要!
田阳还没得意多久,婆婆的电话就打来了:“阳阳啊,饭吃得好不?”
“好!”田阳不自觉地皱了下眉头。
“睡得香不?吃好睡好对身体可是最重要的。”
还是那一套。田阳又开始心烦意乱了:“妈,你别说了,我直接告诉你吧,我现在什么情况也没有!哪能这么快啊,对,有好消息了我会第一个告诉你,现在是工作时间,被老板发现我打私人电话就被开除了,好了,有空再聊啊,再见!”
语速很快地说完,也不等婆婆同意,田阳自己就挂断了电话。然后烦恼地看着办公室的墙,自己生闷气。婆婆也太自私了,她就想着田阳给他们老陈家生孩子,传宗接代,想过别人的感受没有?唉!田阳重重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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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母看到整个局势已经完全扭转,兴奋得不得了,她约兰姐吃饭,顺便表示感谢:“给,一点小意思!”
“什么啊?”兰姐接过郑母递过来的礼品袋子,随之眼睛瞪得大大的:“啊哟,我都什么年龄了?你还送这么名贵的包?”虽然这样说着,眼睛都笑得眯成一条线了。
“早就想送一个小礼物了,一直找不到机会,这不,昨天我和萌萌逛街了,就给你带了这一个。”
兰姐眼睛一亮:“又逛街了?这准婆媳是越来越亲昵了!”她把袋子放在自己身边的椅子上,好奇地问着。
郑母终于展开了放心的笑容:“我们娘俩可是真投缘,她看着我好,我看着她好,给她买什么我都乐意。当然,萌萌也很大方”郑母指一下兰姐的礼物:“喂,这个,是人家送我的,我又转手送你了!”
兰姐故意装作不乐意:“高兴这半天,还是二手货,是人家不要的!”
“包是我看中的,想自己付款来着,萌萌不让啊,三下两下就刷了卡,弄得我还挺尴尬的。”郑母赶紧解释。
兰姐一边笑一拍桌子:“你这婆婆还真会当,向未来儿媳要起礼物来了?!真是为老不尊呢!”
这时郑母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出手机:“喂,海山,嗯,是的,你多留心吧,他们毕竟是外人,不如咱们上心。”
“嗯,我知道分寸。”
“那个谁,陈铮,还是不肯说实话吗?”
“这人很狡猾,可见也是对元哲忠心不二,他嘴里说不出有用的消息。”
“知道了,改天我自己亲自审问一下。”
放下电话,郑母有点不高兴。
兰姐赶紧询问:“谁让你生气了?”
“我一个侄子,不是,是侄子的电话,但是不是生他的气。是元哲的秘书,一个滑头,不跟我一个心眼,最可气了!”
“哦?你对一个秘书还感兴趣啊?”兰姐不解。
“不是,这里面很复杂,我怕陈若风那边死灰复燃嘛,这不得不防。陈铮和郑元哲天天在一起,他掌握的情况该比咱们要清楚些。”
“嗯。这人真是有用得很,你得把他拉过来。”
郑母撇了下嘴:“一个小秘书,用得着我拉啊?不高兴了,直接开掉他,陈铮眼里只有郑元哲,他别忘记了,我可是董事长夫人呢!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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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并没有郑元哲想的这么简单,等他强打精神开完会,想坐下休息一会儿,他感觉全身都要散架了一样。虽然已经散会了,大家却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离开,都在笑嬉嬉地欲言又止地看着郑元哲,郑元哲有点纳闷:“还有事吗?”
堂兄郑海山先开了口:“郑总,恭喜啊,你这保密工作做得也太到家了?”
郑元哲微微地一笑,看来陈若风的事,大家都知道了,他正准备宣布。其他人纷纷给他道贺:“郑总,郑周两家结亲,以后咱们公司就天下无敌了!”
“郑总好眼光,这几年单着,大家都替你着急,原来早就金屋藏娇了!”
“祝贺祝贺!”
“喜酒不能少啊?郑总又不是缺钱?这客必须得补请!”几位年龄大一点、关系比较近的下属都恭维着。
郑元哲的眉头越皱越紧:“你们在胡说什么?”
136最受欢迎的正牌
136、最受欢迎的正牌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终于忍不住哈哈笑起来。郑海山嘲笑着:“兄弟,这事天下人都知道了,你还保密?这可就没意思了啊!”
这时陈铮走了进来,他拿了几张报纸,脸色紧张和着急着。郑元哲给他使了个眼色,陈铮立刻把报纸拿到郑元哲面前,这一眼看去,他就瞪大了眼睛,再翻了两张,他的脸色十分难看了。
陈铮赶紧催同事散会:“都散会了,还在这里干吗?都散了散了!”
几个下属一边走一边议论:“看来他是想隐婚,不想公开的,这怎么回事?”
“个人有个人的想法,谁知道呢。”
郑海山也奇怪着,这么好的美事,郑元哲怎么好像不太高兴呢,他回头看了一眼,郑元哲的脸色已经铁黑了,他赶紧快步走了几步,不想撞在郑元哲的枪口上。
郑元哲把报纸搓成一团,用力握着:“你去问一下,到底是什么人这么过分?赶紧把这些给撤下来,更正一下,一定要辟谣。”
陈铮为难地汇报:“郑总,在你开会的时候,我为什么没在会场,我就去办这件事了。有个同事告诉了我,我让他买了些报纸,我听说杂志也有好几本呢,我还没见到。这事可不是策划一天两天了。”
“谁这么大胆?敢这么明着针对我?”
陈铮咬了下嘴唇,没敢回答。
“问你呢?要不知道就快去查!愣在这里干吗?”郑元哲吼道。
陈铮吓了一跳,但还是鼓足勇气:“郑总,听说是你母亲的意思,也不全是,反正她老人家是默认了,所以才,当然周家那边也是说得躲躲闪闪的,越是这样,可能就越像真的!”
郑元哲感觉牙都痛了,又是母亲?天啊,她是自己的亲妈吗?这个念头他已经闪过一次了。他用两个拳头支住两侧的颧骨,露出的两只眼睛中正在喷着愤怒的火焰。
陈铮站在那里,一步不敢动,一个字不敢说了。
过了半天,郑元哲命令陈铮:“赶紧,把所有的报纸和杂志全部都买下来,千万别让若风看到。”
陈铮很遗憾地摇了摇头,郑元哲看了下手表,十一点半了,的确是太晚了,该发的报刊,全都送达到了。郑元哲感觉到心都凉了,他做了个深呼吸,忽地一下站了起来:“回家!”
陈铮跟在他后面,脑子在迅速地转着,回家?哪个家呢?这气势应该是要找母亲理论一下吧?陈铮赶紧给小张打电话:“准备车,对,去董事长家!”前面的郑元哲没有说话,只是快步走着,陈铮松了口气,看来他又猜对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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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纸标题:
力量集团总裁夫人第一候选人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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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在最繁华的商业街看到一个美丽高贵的熟悉面孔,她就是本市名媛周萌萌。她正笑意盈盈地挽着一位贵夫人,两人有说有笑地逛街,她手里提着两袋名牌服装,看她们的样子真是亲如母女。记者以及一众人等,都以为这是对母女了,但经过打听得知,那位贵夫人其实是力量集团董事长夫人,是力量集团总裁郑元哲的母亲。
两位女士的看起来非常亲密,关系非同一般,整体看着你家人那样亲密无间。
通过调查走访得知,周萌萌其实是郑元哲谣传多年的红颜知己,是他的专属舞伴,是近年与郑元哲同时曝光率最高一位富家女。周氏财团的实力在海洋市是唯一一个可以和力量集团平起走坐的企业,而周萌萌就是周氏财团最小的公主,她不像两个哥哥有副总裁的职位,但她是父亲亲手栽培的总裁助理,经常带在身边,出入豪门和各种重要场合,所以周萌萌在业界的知名度非常高。
周萌萌自身条件好,长得漂亮,气质高贵大方,家庭条件极其优越,致使她的择偶条件也水涨船高,追求者虽然无数,但真正入其法眼者寥寥无几。从近几年的情况看,周萌萌原是早属意于郑元哲了,她频繁与他同时参加活动,成为专属舞伴的不二人选,并且与之暗暗交往至今。直到被记者无意中撞见,真相才渐渐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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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的报纸上直接用了这样的标题:《绯闻女友不绯闻,正牌女友很正牌》,另一个更奇葩《总裁隐恋五六年 隐形女友终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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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看到这些新闻 的还有朱瑞,她一边看一边撇着嘴,她把这些报纸扔到一边,她的情绪有点复杂。朱瑞去倒了杯水,又坐回沙发,重新找回那些报纸,重新阅读。换了一个角度,她越看越觉得有点意思。
对于周萌萌这人,朱瑞算是熟人了,也因为这女孩在圈内的名气实在是太大,各方面又确实都是亮点,走到哪里哪里亮。周萌萌对朱瑞倒是很尊敬和客气,每次遇到都会主动打招呼。在一般人看来,周萌萌都是十分高傲的,一般都不太会主动跟人打招呼。但唯独对朱瑞例外,周萌萌每次都客气着,但又并不十分接近,打个招呼罢了。
朱瑞不停地点着头,现在明白了,周萌萌恐怕早就有心修好,准备做郑晓宁的后妈了,至少在暗中努力着。关于郑元哲和周萌萌的绯闻也经常看到,每当他们做一次舞伴, 这种传说就会热闹一次,不过不久又抓不到什么证据,因为郑元哲舞伴会不停地更换,于是谣言又止于时间。这样反复多次,让观者的兴趣大减,加上郑元哲每次在接受采访中都表明自己是不婚主义者,这种桃色新闻自然不会炒作太久。
朱瑞一边一喝水一边思索着,如果拿周萌萌和陈若风相比的话,她还是更喜欢周萌萌。周萌萌的家世、相貌、学历,无一不高于自己,对于输在强手之下,朱瑞反觉得是一种光荣,因为她是输在这些天生的硬件上,周萌萌这些条件在整个海洋市内已经无人企及,这是争不过的事实。
如果输给陈若风,一个寻常人家的小家教,她调查过陈若风了,虽然年轻,还有离婚的历史,除了长相清纯可爱一点,别的一无长处。
朱瑞始终把陈若风当作一个无名小卒,如果输给了她,朱瑞会觉得很没面子,哪怕郑元哲只是集邮女友,朱瑞也希望都是些档次较高的女人,这样才能显出朱瑞的不同凡俗。
虽然她和郑元哲的婚姻从头到尾是失败的,这些情况只有几个人知道,外人无不盛赞朱瑞好眼光,找了个好老公,即使离婚了,因为有个强大前夫的背景,她的身价也非同一般。即使离婚了,朱瑞也是个成功和骄傲的离婚者,
何况她又经常标榜自己不看重钱财,所以才离开郑元哲。
朱瑞无论说什么也没有人不相信她,因为郑元哲从来没有为自己辩解过,对这段婚姻,朱瑞爱怎么宣传就怎么宣传,只要不来打扰他,只要对女儿稍微尽一点母亲的义务,他就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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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望回家多时了,朱瑞思索得十分投入,居然没有发现。张望也没打扰她,他自己去倒了杯水,好奇地看着朱瑞,她在思考着什么,显然不像是因为吃醋而恼怒的样子,只是想得出神。张望忍不住坐到朱瑞身边:“喂,想什么这么入迷?”
朱瑞这才发现丈夫回家了,她淡淡地笑了笑:“我在想一件大事。”她还没想完,不想被人打扰了。
张望笑了:“哈,不就是前夫有了新欢吗?又不是第一次?”
朱瑞瞅了他一眼:“你懂什么?我是为我女儿高兴。”
“哦?”张望笑得更好玩了:“你女儿?”
朱瑞一条一条地讲着自己的理由:“如果有个强大的对手战胜陈若风,有什么不好?这种新闻总比郑元哲给晓宁找一个家教做后妈强多了,如果他选择了家教,我会恶心很久,这口恶气就吃定了。”
“原来你没吃醋啊?”
朱瑞嗔怪地瞪他一眼:“我吃什么醋?我现在有你,我吃得着吗?”说着自己又心虚地笑:“吃也是一点点。”
两人相视一笑。
“我说正事啊。你别乱笑。周萌萌是什么人,她现在的身价已经不菲,郑周两家联姻的话,才是真正的强强联手,对事业对家庭,哪一条都是互惠互利。”
听到这话,张望对朱瑞可真是另外相看,他以为这女人只会吃喝玩乐呢,也还有点分析能力。看到张望很有兴趣地听着,朱瑞就侃侃而谈:“周萌萌已经是大富之家了,也不怕她来抢晓宁的财产,说不定我女儿还会多继承一些呢。总之是好处多多的。”
张望揽过朱瑞:
137后妈的优劣
张望揽过朱瑞:
“有个消息你还不知道呢,周家两兄弟内讧,听说周家未来总裁的候选人已经倾向于周萌萌了。她一直深得父母疼爱,又懂得事理,学习成绩也相当好,不像那两个兄弟,一个是买的学历,一个在国外留学,半道被开除。”
朱瑞惊奇了:“你对人家家世这么清楚啊?”
张望哈哈笑起来:“这都不是秘密了,你只和你那些闺密一起玩,对这些事情不在意罢了。”
朱瑞恍然大悟:“难怪听人家说,周萌萌做了周总裁的助理,大家还说,这老头糊涂了吧?好好的大姑娘,不赶紧让她嫁出去,反留在身边工作,原来是想让她得到真传?啧啧!郑元哲真是要捡到宝贝了。”
周萌萌从前年开始已经慢慢介入周氏财团的业务,参加集团公司的管理,出现在高层管理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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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觉前,张望和朱瑞的谈兴还未尽,他们坐在*头聊天:“真不得了,你家晓宁可真是人有福之人,有可能是两大集团公司的继承人了。你和两家就算有密不可分的关系了。”朱瑞不置可否地笑了:“和我有什么关系?”虽然这样样说着,她的表情却又是十分得意。
“你女儿的后妈,可能是将来的女总裁,你前夫已经总裁了,如果你女儿再继承一个总裁,当然也可能是两个总裁全被晓宁收在网下”
朱瑞哈哈笑起来:“你做梦吧,不对,我有一堆总裁关系网,有什么用,就缺少一个现任总裁老公。”
张望倒是信心十足,有了这样的亲戚关系,这样强大的实力网络,他不愁做不成公司的继承人,他再婚后,有了郑元哲的关系,虽然郑元哲只是给了一点不大不小的几份合约,已经为他提气不少,在父母面前面子十足。张望在公司说话也是足够分量,这也是他和朱瑞结婚最大最意外的收获。
张家人对朱瑞不是十分喜欢,但是因为这关斩不断的利益关系,反对她高看一眼,认为她是公司的福星,只有张望的女儿张乐乐不买朱瑞的账,她常常甩脸子给这个后妈看,而且说话也是专门挑衅式的,特别是对朱瑞的女儿郑晓宁,更是无法容下。孩子的天性单纯,不懂得感情有多复杂,再加上亲妈的不断挑唆,朱瑞就是有心和继女搞好关系,也非常困难。后妈跟继女的关系很难相处,这让张望在其中也难做人,幸好张家父母在关键时刻愿意帮他,把张乐乐住在他们家里,只有周末才会去张望家,如果张望不在家,也不让张乐乐单独与朱瑞接触,才避免了更多的麻烦。
张望曾做过朱瑞和张乐乐的很多思想工作,这往长远了想,这俩人毕竟要长久相处的,但是收效几乎没有。有时张望都十分羡慕陈若风和郑晓宁的关系,如果陈若风成了后妈,她和继女的关系肯定会融洽。张望还想着,有机会的话向陈若风请教一下,怎么和别人的孩子好好相处,但现在看来用不着了,有了强大的周萌萌,陈若风肯定不堪一击,她自己都自顾不暇,还有心思管别人吗?
朱瑞的想法得到张望的肯定,难得这两口子意见这么一致。
周萌萌不仅身家够厚,为人也不错,人缘口碑都好,除了初恋男友和郑元哲,没有和其他人传出过绯闻。周萌萌做事相当有节制,大气、自尊。即使对郑元哲十分有好感,看到对方不冷不热,她也是不做出过分的举动,不粘不缠,有礼有节,所以她在郑元哲的身边才能出现率较高,这也是她屡次被郑元哲选中做舞伴的最重要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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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瑞给周萌萌打了个电话:“萌萌妹妹,我这么叫你,你不会生气吧?”
“朱姐?看你说的,我很高兴听到你的声音。”知道是郑元哲的前妻打来电话,周萌萌多少有点意外,她特地走到卧室接听:“好久不见你了,婚后很幸福吧,连门都不出了?”
“瞧你说的,没那么严重,不过,做了人家的媳妇了,总得注意一点,否则老公会不开心的。”朱瑞坐在摇椅上,悠然自得地讲着话。
“呵呵,真羡慕你。”
“我有什么好羡慕的?对了,萌萌妹妹,我家晓宁还听话吧?如果她淘气,你就告诉我,我会收拾她的。”
周萌萌换了一只手拿手机:“没有,晓宁嘴很甜,又懂礼貌,朱瑞教育了一个好女儿。”
朱瑞笑起来,丝毫不谦虚地标榜着自己:“带孩子太辛苦了,我女儿脾气也是一阵一阵的,你有了孩子就知道了。你和元哲进展怎样?”
“这个,大概情况你也看到了。”周萌萌对这个前妻可是存着戒心的。
“一切进展顺利,表面看起来。不过,说实话,我还是比较了解元哲这人的,如果你有需要帮忙的,我可以帮你。”
前妻帮忙?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周萌萌还是忍着笑:“嗯,好的,有事会麻烦你的。”
“萌萌妹妹,我是直性子,有话我就直说了啊,我不是你的对手,也可能不是你的联盟,但是有个人你得上心,别小瞧了她。”
周萌萌停了几秒,故作不懂地问:“谁啊,还要请教朱姐。”
朱瑞得意地笑着:“以后你要是成了晓宁的后妈,咱们可就是亲戚了,所以我也不用瞒你,就是那个家教啊,她可是把元哲的魂都勾走了。别看她外表单纯,看着没心没肺的样子,可是手段十分高明,把元哲蒙得云里雾里的,她”
“是她啊”周萌萌的脸色有点差,她正为这个恼人的陈若风发愁呢,这女人一无所有,历史也不清白,还是一个离异女,到底哪里好了?周萌萌也搞不明白。“朱姐,这事你怎么看?”
“我?我觉得大概是元哲一时脑热,他从没和这样的女人恋爱过,应该是好奇心重吧,至于结婚,他肯定会考虑很多。像现在这个家教,既然元哲什么都不在乎,那就没有跟她长久下去的打算。”
“哦,你这说法倒是和郑伯母如出一辙。”周萌萌如实道。
朱瑞更得意了:“是吧?我和他妈是最了解他的人,这个应该不会错的。不过我觉得,这就像发烧一样,既然烧起来了,会有个时间才退烧,你觉得呢?”
“这我不知道。”
“我的意思你懂得,如果不能速战速决,也放长线钓大鱼。”朱瑞担心这个宝贝会知难而退。“至于我女儿这边,我早就给她做了很多思想工作,她不排斥找后妈,也不讨厌你。这点你就放心,如果怕和晓宁搞不好关系,我可以把她接我这来,不会影响你们的。”
“朱姐,瞧你说的,我哪能容不下那么可爱的小天使呢?真是非常感谢你,你能处处为我着想。”遇到这样通情达理的前妻,周萌萌真是打心里十分感动:“朱姐,你的好我会记住的,会报答你的!”
“这样说就生分了,咱们是谁跟谁啊?行了,不多说了,需要我的时候,我随时候着。”
“好,谢谢朱姐!”
打完电话,周萌萌看着窗外出神,对前妻的顾虑可以彻底打消了,父母的顾虑基本没有,门当户对的天生优越条件以及各种明显的优势都在她这边,她的胜算是越来越大了。想了半天,周萌萌转身准备下楼,这时却看到周正林正眯着眼睛看着她,周萌萌嗔怪着:“爸爸,你怎么能偷听人家打电话呢?”
“我不关心你谁关心你?告诉你,真正关心你的人只有你的父母!”
“知道了!你什么时候来的?”
“有一会儿了!”周正林微皱着眉头:“萌萌,恋爱这件事和做生意是一样的,可不要做赔本的买卖啊?”
“爸爸?!不会的,你女儿是谁啊?你放心好了!”周萌萌撒娇地挽着父亲的胳膊:“我是你的女儿,不会吃亏的,你放心。”
周正林还是不放心:“别陷得太深了,到时候伤了自己,这事我可是一直担心着呢。虽然你们结合对我公司也是一大喜事,但我不想拿你的幸福做这样的赌注,知道吗?”
“爸爸你真好!”周萌萌亲了一下爸爸的脸颊。
“哼!马上就不知道爸爸的好了,你的心思现在全跑到别人那里去了!”周正林真真假假地吃着醋。
周萌萌笑起来:“哈!你老人家还吃小孩家的醋啊,真是为老不尊。”
周正林呵呵笑起来:“这可真应了那句老话了,闺女大了外向,会向着婆家,果然不错!”
周萌萌也不申辩,只是把头靠在父亲的肩头,亲昵地向楼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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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温柔一刀
周萌萌也不申辩,只是把头靠在父亲的肩头,亲昵地向楼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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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报纸上最显眼的标题,小秦念着:“总裁婚期将近,多年空窗将结束
本世纪最让人期待的盛大婚礼:
……两家资产总和,居全国富豪榜之首,婚礼豪华程度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小秦看一眼陈若风,确定她真没生气,就继续读下去:“这个标题就更奇葩了:
郑周强强联姻
饕餮盛宴谁承办?我的天啊,照这么炒下去难道他们得去外星球办婚礼吗?切,这些拍马屁的家伙!根本是天马行空!”小秦一脸不平!嘴都撅了起来:“太可气了,要是我,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和郑元哲私奔了,让他们闪掉大牙!”
陈若风一下子被小秦逗乐了:“闪掉大牙还是笑掉大牙?”
“你看你,怎么不着急呢?也不生气?这可不像你啊。”小秦仔细地察看着陈若风的表情,脸上的表情居然是很好玩的那种。“我气什么?我又没做什么灰姑娘的美梦?我着什么急?我们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样的结局挺好!倒省了我的心了!”她笑了笑,但是在转头看窗外的时候,脸上还是有几丝失落,尽管时间不长,小秦还是注意到了,因为她的目光一直在陈若风脸上呢。小秦心里唏嘘不已,这个嘴硬的家伙,看能撑到什么时候?
陈若风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目光久久地没有收回来,仿佛那里有什么答案。忽然陈若风回过神来:“你怎么不念了?我还想听啊?”
小秦好奇地走到窗边,探头向下看去,楼下,郑元哲正在那里徘徊,还不时地看着这边。
看到小秦在窗子边,陈若风就阻止她:“快念啊,你赶紧回去念报纸去!”
“真听啊?”小秦脸上的表情有点复杂了,猜测了半天陈若风的心情,又看到她如此问,小秦倒拿不准要不要念下去了!
“继续!”陈若风对小秦鼓励地笑了笑:“我走了个小神,快念,我很有兴趣听!你别说,郑元哲的很多事,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不骗你,我都感觉很新鲜呢!”
确定陈若风是真要听,小秦就放心地开始念了:“门当户对,志同道合,郎才女貌,天造地设”小秦越看越不服气:“这不是神仙吗?真不接地气!”
最奇葩的当属郑元哲母亲接受记者采访时的一番赞誉了,这是一段视频采访:
记者:“您作为郑元哲的母亲,对未来儿媳是什么评价呢?”
“周萌萌这女孩,让人无可挑剔。她聪明可爱,知书达礼,高贵大方,多才多艺,美貌无敌,家教良好,家世显赫,敬老爱幼,又有从商经验,简直是十全十美。这样的女孩和我儿子在一起,那就是天造地设!”
“那您对未来儿媳是十分满意了?”记者穷追不舍。
郑母看着记者:“怎么能说是十分?”
记者一愣:“那您还不满意啊?这样的条件都不满意?”
郑母莞尔一笑:“是一千个十分,万分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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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萌萌在超市里闲逛,“无意”中看到陈若风,立刻热情地上前打招呼:“陈,你是那个那陈老师吧?晓宁的老师?”
陈若风正在跟员工交待要注意的事项,一下被周萌萌打断了思路,心里十分不爽:“你先去工作!”她把员工打发掉了。
周萌萌夸奖着:“陈老师真是全才,这管理的能力也是很棒呢。听说你管理这家超市没多久,但是已经井井有条,蒸蒸日上了!”
陈若风没心思听周萌萌在这里假惺惺地恭维自己,她看着对方的眼睛开门见山地问:“怎么?周大小姐怎么这么接地气啊?还亲自逛街买东西啊?”
“啊,买点东西。”周萌萌丝毫不在意陈若风的揶揄。
陈若风做了个明白了的表情:“瞧我,我还以为有钱人都不自己购物呢。”她自嘲地笑了:“那好,你慢慢挑选,我有事,先走了!”
“喂,别走啊,遇到就是缘分嘛,咱们也算是旧相识了,你不介意我请你喝杯咖啡吧?”
周萌萌脸上有迷人的微笑,也有挑战的期待。
陈若风看着周萌萌想了两秒,然后无所谓地耸了下肩:“随便吧,我对咖啡刚好挺喜欢!”
周萌萌脸上的笑容更加迷人了。
两个人并肩向外走,这一幕刚好被赶来的小秦看到,她惊讶地看着这俩人,她们这是要干吗?火拼吗?瞧陈若风那赴汤蹈火的架式,看来不是什么好事。
小秦拿出手机就给陈铮打电话,又怕他正在开会,赶紧舞动起灵活的手指,迅速地给他发短信:我刚刚看到周萌萌了,她和若风一起出去了。
正在开会的陈铮看到短信,立刻条件反射地看了一眼正在聚精会神听人汇报工作的郑元哲。陈铮悄悄地发短信:是巧遇吗?你跟着她们看看,咱们随时联系。
小秦:不知道,凭直觉,感觉来者不善。
陈铮:嗯,你快跟上去
小秦慌忙向外跑去,跑到超市门口,看到陈若风和周萌萌一前一后地上了一辆豪车,她赶紧拦出租车。这时偏偏拦不到,小秦焦急地看着豪车消失的方向,直到一点影子也看不到了,还不见一辆空出租车停下呢。小秦泄气又失望地看着陈若风的方向,眉头拧了起来,周萌萌不会把若风怎么样吧?
想到这里,小秦的担心更重了一层,她赶紧给陈铮打电话:“陈秘书,我打不到车,她们已经不见了,我跟不上她们!”
“知道了!”陈铮小声回答,眉宇间浮上几分担忧。
陈铮的这个表情被郑元哲看到了,郑元哲的心里立刻打了个问号。用眼神询问:有事吗?
陈铮不敢再隐瞒,立刻发了个短信给郑元哲:若风和周萌萌一起坐车走了,小秦跟不上她们。
郑元哲看了一眼手机,马上给陈铮示意了一下,陈铮立刻站了起来,向会议室外走去。
郑海山不满:“这个陈秘书,陈助理可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这么多人开会,他可是进出自由呢。元哲,你可得”
“这是会议时间,不必讨论其他话题。”郑元哲十分严肃看一眼郑海山,郑海山立刻闭嘴了,不敢再说陈铮的不是。
郑元哲对这个堂兄可是越来越不满意了,不仅私下拉帮结派,还管起他的闲事来了,四处打听他和陈若风的事情。郑海山与郑母联手支持周萌萌,这事郑元哲已经有所耳闻,只是还没找到发作机会。
会议结束后,郑元哲黑着脸匆匆地往外走,他边走边打电话:“在什么地方?什么情况?你快说!弄不清楚你就别回来。”
郑海山也紧跟着出来了,听到郑元哲十分严厉的声音和焦急的语气,他大概猜到了一点。能让郑元哲这么不淡定的人,一定是那个陈若风了。亲眼看到威风八面、对自己公事公办、平常丝毫不念亲情、不特别照顾他的郑元哲居然会慌乱至此,不知为什么,郑海山心里反而感觉十分痛快。看着郑元哲匆匆离去的背影,郑海山脸上心里都有了笑意,只是那些笑的含义有些复杂。
关于那难堪的地幕,至今还历历在目呢。那次郑海山负责的项目出现了问题,郑元哲勃然大怒,火冒三丈地批了他一通。这还不够,郑元哲恼怒地讽刺着:“这种小儿科的质量问题,前不久已经出现过了,你的人居然能在同一条河里湿鞋,那就说明根本无药可救了。从今天起,这个项目由谢总负责。”
郑海山的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出了问题,当场就更换项目负责人,这在集团还是比较少有的事呢。“元哲,我再想想办法”
郑元哲凌厉的目光扫到郑海山的脸上,郑海山立刻心虚地低下了头。郑元哲铿镪有力地质问着:“你有能力解决的话,会到今天这种地步吗?”
现场还有好几个人呢,大家鸦雀无声,谁也不敢为郑海山讲情。
郑元哲丝毫没给这个堂兄留面子,这事让郑海山一直耿耿于怀。郑海山现在最大的快乐就是看郑元哲的热闹,如果郑元哲出现问题了,他心里才舒服。同样是郑家子弟,偏是一个小他十几岁的郑元哲掌握了郑氏集团的大权,这口气可不是憋了一天两天了。关键是郑元哲这人太傲气了,独断专行,目中无人,冷若冰霜,对郑家的长辈更是大不敬,丝毫没有照顾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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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来之则安之,陈若风坐在车里的时候,她的心情
139无招之招
陈若风坐在车里的时候,她的心情已经较为平静了,要不要跟这人斗呢?周萌萌的刀必定是要伤人的,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招术?转念一想,也许这个周萌萌的出现,正好给了她死心踏地的决心,正好可以和郑元哲彻底分开。这几天生的气,郁闷的情绪,面对漂亮、妩媚、高贵、大气的周萌萌时,陈若风反而坦然了,她在心里把周和郑放在一起比较了一番,郑母说得对,这俩人还真般配,不说家世和外貌,单单是傲慢自负的强大气场,就足以让俩人找到共同点。
周萌萌也不主动开口,两个人坐在车里,各想各的心事。
司机问:“是前面那家吗?”
“嗯。陈老师,这里的咖啡很有名,你来过吗?”周萌萌不笑不说话,态度十分热情。
陈若风抬眼看一眼眼前的豪华气派的会馆,坦然道:“没有,这地方是喝咖啡的吗?”
“也不全是,有很多项目,这是我一个朋友的会馆。”
司机接话:“这里都是会员消费制,不够资格的人,根本进不了门。”
“是吗?”陈若风淡淡地。
“当然,陈女士是周总的朋友,自然可以进去。”司机的话里话外都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气势。
下了车,一路走进去,不断有人跟周萌萌打招呼,果然是个很熟悉的地方,陈若风不时地打量着里面的装修风格和各种设施。
周萌萌忍着笑:“陈老师,这里你真没来过吗?”
陈若风点了点头。
“这里是个不一样的地方,有头有脸的人都会喜欢这里,吃喝玩乐倒不是真正目的,大家还是奔着结交朋友和谈生意来的。”
“这么复杂啊!”
在一个服务生的引领下,两个人在一个包间坐了下来,里面又自是不一样的装饰风格,很有点英伦范儿。
“陈老师,你喜欢喝什么?”周萌萌彬彬有礼地问。
“都可以。”
“那,来两杯我喜欢的爱尔兰咖啡吧,味道挺不错。”
陈若风刚点完头,周萌萌好像忽然想起什么:“陈老师能喝酒吗?有酒量吗?”
陈若风没有明白,这不是喝咖啡吗,怎么忽然问到酒了?
看到陈若风的表情,周萌萌莞尔一笑:“是这样,这种咖啡呢,里面加了爱尔兰威士吉,我不知道陈老师”
“我对酒过敏”
“那还是来一杯皇家咖啡”
陈若风立刻打断了周萌萌:“拿铁吧,这个喝着习惯。”
服务生赶紧去准备咖啡。这时周萌萌忽然自己笑了起来。陈若风不解地看着她。只见周萌萌用力忍着笑,看到陈若风的表情,只好努力收住了笑容:“我相信你没来过这里了。”
“什么意思?”
“哦,我和元哲他们经常过来,因为你也是元哲的朋友嘛,所以不太相信他没带你来过。”
陈若风挑一下左边的眉毛:“我又不是他的商业合作伙伴。”
“是我想多了,这里都是元哲的伙伴和好朋友,他大概不想有更多熟人认识你。”
陈若风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杯子,这才是重点吧?打击她,无所不用其及,只是前面铺垫地有些太久了。
“对不起啊,我说多了!”周萌萌好像发现了陈若风的不高兴。
陈若风看着她坦然一笑:“什么人去什么地方,这里当然属于你,你和他和他们!不过说实话,我感觉这里的气氛太高冷了,我不喜欢。”
周萌萌若有所思地看着陈若风,既而不明深意地笑了笑“我出去一下,你去吗?”
“好,我也去。”
两个人来到了洗手间,陈若风出来洗手的时候,周萌萌和一个华贵服装的女士正聊得热闹呢:“喂,这次又是郑大总裁陪着你啊?”
“哪能每次都陪着,他很忙的。”说起郑元哲,周萌萌的脸上立刻艳若桃花。
“什么时候结婚?别忘了请我!”
“别这么说,我还没答应他的求婚呢。”周萌萌越说越开心。
“哈!这还不答应,小心人家给偷了去。”
“是你的就是你的,抢也抢不走。”周萌萌和朋友旁若无人地聊着天。看到洗完手的陈若风,她才忽然想起了什么:“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朋友密密,这是,这是郑晓宁的家教陈老师”
陈若风向对方浅浅地点了下头:“你好!”
密密盛气凌人地打量着陈若风:“哟,呵,这就是郑总家的家教啊?挺好挺好!我先走了,他们还等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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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间里,只有周萌萌和陈若风,两个人都在默默地品着咖啡,仿佛是专门为了品咖啡而来的。沉默了半天,周萌萌还是沉不住气了:“聊聊元哲吧。”
陈若风端着咖啡的手稍微晃动了一下:“我跟他不是很熟。”
“如果真是这样,那倒是好事。我知道你们是有交情的。”周萌萌为了避免尴尬,她尽量找着不惹对方恼怒的词语。
听周萌萌说完这话,陈若风才抬头看着她,她到底知道多少呢?在陈若风的目光下,周萌萌的笑容有点苦涩了:“说实话,我知道我不是他唯一的女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女人,我只希望自己是在他身边时间最长的那个女人,这样就够了。”
不知为什么,陈若风此刻找不到一字来回答对方,因为她觉得她的心莫名地疼了起来,整个人都开始沉落,让她一时间无法用思想和语言来跟别人交流了。
“我知道你的存在,就如我知道你之前的好多女人存在一样,但是”周萌萌的语气缓慢而忧伤:“但是,我不想轻易放弃,因为我是真的爱他!”
两个女人都低头看着桌面,沉默变得十分漫长。
“我也知道,他现在还是对你很有热情和兴趣的,不瞒你,你真算个异数了,除我之外,你是他相处最长的一个女友了。”
听着周萌萌明着夸奖、暗着打击,都丝毫不能提起陈若风的兴趣,心沉落到黑暗中去了,她握着自己的手,努力给自己勇气和力量。前任这样说,现任这样说,亲娘也这样说,郑元哲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真的有好几面吗?真的这么深藏不露吗?
陈若风看着美丽无敌的周萌萌,优雅而淡定地讲述她和郑元哲的故事,周萌萌和风度翩翩的郑元哲一起共舞,把满场的人都惊住了,那是第一次跳舞,他们在一起就是最亮的亮点,周萌萌骄傲地自嘲着:“他们这些人,就知道胡说八道,什么天造地设,什么金童玉女的,全是无稽之谈,只有自己的感觉才重要。”
陈若风终于轻轻地笑了笑,她可以想像出当时的画面,那一定是很惊艳的。郑元哲和周萌萌有足够的气势hold住全场并成为全场的焦点,这一点不是夸张,陈若风凭感觉也相信。
周萌萌收敛一下脸上的笑容,继续显摆他们的交往,参加宴会,一起出差,去郑家晚餐,一起旅游,各种一起,总之,听她说来,周萌萌和郑元哲就是一体的,经常在一起。听着周萌萌讲着各种有趣的事,陈若风又慢慢开始走神了,目光便时常飘到大街上去,脑子有点乱了。
这时,周萌萌又兴奋地描述着:“郑元哲在白富美的圈子中可是十分抢手,听说我不在的场合,火药味十足呢。还好,姐妹们挺给我面子,只要我在,她们还是自动屏蔽了自己。我真不知是幸运呢还是不幸,我是说遇到元哲这事。”
看周萌萌等着她回应,陈若风努力拉动了一下两个嘴角,挤出一些笑容。她心里在默默地纠结着,这些和我有关吗?是你和他的事。陈若风低下眉毛,悲哀地想着自己的心事,我和他算什么?就该是没有关系的?他不过是我生命中的一个过客罢了,幸好,我还没把他当作我一生守护下去的对象,别说三生,我和郑元哲连半生之约都没有。
聪明的周萌萌发现陈若风不时走着神,她就转移了话题:“陈老师,你看我这手镯漂亮吗?色泽温润,毫无杂质,你看”她举起手让陈若风欣赏。
“很好看。”敷衍了三个字,陈若风忽然警觉:“这是他给你买的吗?”
周萌萌立刻笑开了花,连眼睛里都开了花:“怎么会?他没这么细心,这是伯母给我买的,红玛瑙,很稀少很名贵的,她非要送我一串,说这东西正好配我。你看呢?”
陈若风的情绪又下降了些,有点无力地回答了两个字:“挺好!”她很奇怪,依她的脾气,早就掀桌子走人了,但是她居然奇迹般地全忍下来了。在来的路上,她莫名其妙地就对眼前这女人生出些感激,
140倒霉的手机
在来的路上,她莫名其妙地就对眼前这女人生出些感激,也许这人做得越狠,她陈若风的痛才会消失得越快,对郑元哲也会忘记得更快些。
周萌萌对自己的自说自话终于开始厌倦了,她喝了口咖啡,礼貌地问道:“啊呀,这说起来就没完了。陈老师,是不是耽误你时间了?”
陈若风这才完全收回心神来:“还好。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告辞了!”
“我们一起走,我也还有个约会。”
陈若风有点苦涩地笑了笑,人倒霉的时候,连逃走都不得安生。
――――――――――――――――
拒绝了周萌萌送她回家的好意,陈若风呆呆地坐在出租车上。总是抱有一丝希望,哪怕绯闻铺天盖地了,陈若风也是没有完全死心,不管别人怎么说,郑元哲对她真的太好了,细心耐心热心痴心。可现在看来,他对她所有的心好像都是别有用心?她真是错看了他?
眼前是无边的黑暗,心里是无尽的疼痛,陈若风做了个深呼吸,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眼泪,她吐了口气,又很迅速地擦下眼睛,她不能哭,特别是现在这种时候,她不能让人家看她的笑话。她大声嚷着:“师傅,放首歌 听呗,欢快一点的”
“好来!”师傅一边开车,一边放了首歌:“不如跳舞好吗?”
“很好!”陈若风这样回答着,但随着欢快音符的跳跃,她的心还是免不了的痛,眼睛还是不知不觉地湿润了,不知不觉地落下泪来。在对郑元哲最失望的时候,在爱情最没有希望的时候,她忽然发现,原来她真的很爱他,比想像中爱的还要多,伤得还要深,还要痛。
开车的师傅奇怪地看着这个在欢快音乐中默默流泪的女孩,不知她遭遇了什么悲伤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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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了,陈若风直接坐车回家。
陈若风刚下了出租车,就看到郑元哲在她家楼下徘徊着,她马上向出租车招手,又坐进车里。从飞驰的车窗外看去,郑元哲有点情绪不高,幸好他没看到自己。再不能跟他纠缠下去了,不管为了谁,都要断得清楚明白。
一想到真要彻底分手,到底有千万种失落和难过,眼泪不自觉地涌了出来,出租车司机看到哭得泪人一样的陈若风,唏嘘不已。“姑娘,你要去哪里呢?”
“先这样走着吧,我一会儿告诉你去哪里。”陈若风一边擦眼泪一边回答,说实话,她现在十分茫然十分难过,不知道去哪里才可以让自己平静下来。她怎么会陷进去了?怎么会在要分手的时候,才发现心已经被抢走了?
郑元哲等了半天,不见陈若风回家,晚上也没回去,超市也没去,他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远比他想的还要严重。
“郑总,咱别守在这里了,你要一直在这里,陈老师连家也不回了,咱们还是在远处看着她,别让她走投无路!”
郑元哲显然被走投无路这四个字惊到,他看了陈铮一眼,陈铮立刻修改:“不是,不是”
“走投无路?我又何尝不是呢?”郑元哲叹了口气,他想等等陈若风稍稍平静和消气一点,他再去解释,但事情接二连三地来,他完全被动了。
坐在车里,郑元哲半眯起的眼神中多了些犀利和恼恨:“谁在背后黑我?查到了吗?”
“查,不到还!”陈铮似乎有难言之瘾,没敢如实汇报。
郑元哲不相信地将目光扫过陈铮,果然陈铮心虚地低了下头。
陈铮安慰道:“郑总别急,她一个大人了,知道照顾自己。刚才小秦给我发短信”
“她说什么了?”郑元哲急切地问。
“说只要我们不打扰,一切都好!”
郑元哲沉默地思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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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母接受记者采访的事,陈铮一直不敢让郑元哲知道,虽然他不向郑母提供什么郑元哲的信息,也不敢挑唆这娘俩的关系,人家毕竟是血亲。
这天中午,郑元哲正在办公室看资料,诸夏来了,他也不敲门,直接走了进去,助理一看是熟人,也不阻拦,任他来去自由。
“喂,你该请客赔罪了啊!”
看诸夏不请自到,还神秘地来兴师问罪,郑元哲放下手里的材料,往椅子后面仰了一下,舒适地坐着:“你怎么来了?这么闲啊?”
“我不来还行吗?这都翻天了,你还瞒着我这个老朋友,够意思吗?郑元哲,我算看透你了,你这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哈,他到底多少套啊?”还不等郑元哲问什么,文杰就进来凑热闹了。
“你们俩怎么都这么清闲?”郑元哲看到俩人同时来,就有点惊奇了。
“谁闲了?还不是来问罪的?这么大的事,还瞒着我们?是吧,诸夏?”文杰向诸夏眨了下眼睛,这俩人是约好了来的。
“你们啊,还不了解我啊?是不是看到谣言满天飞了?亏你们还是我朋友。”郑元哲不满地看着他们。
诸夏看一眼文杰:“瞧,他要倒打一靶了!咱们是好朋友,好哥们吧?你说你,郑元哲,太六亲不认了,和周家结亲了,还瞒着我们,怕我们跟你抢怎么着?”
“怎么能连我们都瞒着呢?真是小人之心!郑元哲原来是个伪君子。”文杰一唱一和地批评着。
郑元哲的眉头拧了起来,还是尽量忍着怒气:“周萌萌的事都是子虚乌有,你们可别跟着起哄!”
“没有?”诸夏和文杰相视一眼,显然不相信,诸夏恍然大悟:“哦,这叫打死不承认,好吧,等于我们没问,告诉你,你结婚别请我们啊,请也不去,是吧文杰?”
“那当然,他拿咱们当猴耍,我还要跟他绝交呢!”
诸夏赶紧给文杰使个眼神,别说过头了,郑元哲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了!
郑元哲站了起来:“你们俩,你们俩!你们信他们的还是信我的?”
“他们和你,我们当然信你,但是”
听诸夏说着但是,郑元哲真是不解了:“什么但是?”
诸夏和文杰哈哈笑起来:“装得太像了。元哲开玩笑的水平可是大有长进!”
看郑元哲黑着脸,丝毫没有笑意,文杰这才收起笑容,有点疑惑地看着诸夏,诸夏也疑惑了,两个人用眼神交流着,郑元哲是真生气了?
“说清楚点!”郑元哲厉声问道:“什么但是?”
文杰看了一眼诸夏,诸夏示意文杰说话,他清了下嗓子:“但是,如果是郑伯母说的话,我们能不信吗?”
郑元哲倒吸了一口冷气:“我妈?”
“你,你不知道啊?”文杰看看诸夏,又看看郑元哲,他这时才相信郑元哲不知情了。
郑元哲恼怒地看着这俩人,大声喊着:“陈铮,你给我滚进来!”
早在门口听了半天的陈铮,果然一步就闯了进来:“郑郑总”
郑元哲怒气冲天地瞪着陈铮:“你这助理不想干了吗?还是吃里爬外?你也学着跟我玩心眼了?啊?还敢瞒我?”
“我我”陈铮被吓到,不敢不知怎么回答他。
“我就觉得这两天,你不正常,说话吞吞吐吐的,你自己交待!”
陈铮看一眼文杰和诸夏,两人都给他使眼色,快说吧。陈铮赶紧这才慌恐地汇报:“那个,前几天,郑伯母接受了记者采访,夸了夸周萌萌……”
“把报纸拿过来!”
“不是,是视频!”陈铮赶紧拿出手机,他手机上存着呢,他慌忙找出来给郑元哲看,郑元哲越看越生气,他忍无可忍地夺过手机,狠狠地扔到墙上。陈铮吓得不敢阻拦,闭着眼心疼自己的手机。看到怒火熊熊燃烧的郑元哲,诸夏和文杰也大气不敢喘,两个人悄悄地走了出去!
一出去,文杰就抱怨:“我说这事情有蹊跷吧?你说周家怎样,什么什么,你看”
“他们家,还有伯母,他们”诸夏还从回过神来似的,一时找不到话为自己辩解。
文杰摇摇头:“我说吧,元哲对陈若风痴情一片,怎么会突然转了风向呢?都怪你,没弄清状况”
“我也不知道,你看你,是你自己愿意来的,又不是我逼你的!”诸夏也被埋怨得急眼了。
文杰这才镇静下来:“等他平静下来,咱们得跟他道个歉。作为朋友,该信任他,不是那些流言蜚语。”文杰越说越后悔。
诸夏不说话,也是满脸后悔。诸夏昨天在酒会上遇到周正林,别人跟周正林开玩笑,他还笑得一脸骄傲呢,虽然没有直接承认,完全是一种默认,还有周萌萌的两个哥哥,很以妹妹找了个好妹夫为荣
141习惯性见异思迁
因为周家人的*态度,这才引起诸夏和文杰来兴师问罪的想法,结果尴尬无限。
陈铮回家时,一脸官司地寻找着旧手机,田阳不解地问:“怎么,你手机坏了?不是刚买的吗?”
“唉!别提了!”陈铮一边装手机卡一边诉苦:“我都差点见不到你了,还提手机呢!”
田阳坐到陈铮身边:“怎么了?”
“手机被郑总给摔碎了!”
田阳的嘴半天没有合上:“这么火爆?是不是”
“就是那事,他妈妈公开夸奖周萌萌的事他知道了”陈铮把今天的事如实跟妻子说了一遍。
“天啊!”田阳不心疼手机,她的眼睛反而更加闪亮起来,兴奋不已:“这么说,郑元哲这人是对陈若风很在意了!非她不可!”
陈铮心里的火也大了:“我手机都没了,你还笑成这样?成心吧?”
田阳揽着他的肩膀:“哎呀,行了,别生气了,明天肯定会有你的新手机,他不是摔过你一个破手机吗?还第二天给你换了新的,更好的!”
陈铮不解气:“那不一样,那个是旧的,这个才买了不到一个月!”
果然,第二天一上班,陈铮就看到自己的桌子上有一个新的苹果手机的盒子。他看着手机,真是感慨万千,这种手机,他只敢看,不敢买,怎么眼看得手了,他这心里还总不是滋味呢?
女助理跟他开玩笑:“陈助理,郑总偏心啊,给你买这么高档的!下次郑总要发火,你拿我手机进去啊!”
陈铮斜她一眼,女助理吐了下舌头,赶紧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不过她还不时地看着陈铮这边,真是羡慕死了,她以前总是害怕被郑总当面批评,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好事,手机摔坏了,立刻就给买一个高档手机,多值啊?怎么陈铮脸上并不高兴呢?这人的胃口多大?还想让郑总当面道歉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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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郑母那么夸张和张扬地急着认可周萌萌这个未来儿媳,郑元哲再也坐不住了,他主动约周萌萌见面。
酒店里,周萌萌不急不躁地等着郑元哲的到来,她精心打扮过了,浑身上下是无懈可击的美丽,这点自信她有。关于那个陈若风,太普通了,那是什么装扮啊,一点品味没有,举止粗俗,说话声音放肆,周萌萌根本不把陈若风放在眼里,如果不是朱瑞特特地打电话来提醒,她根本不把那个家教当作对手。至于郑元哲和陈若风走得近,周萌萌觉得只是他一时好奇,对那个阶层的女孩产生了某种兴趣,仅仅是兴趣而已。
郑母为了给周萌萌吃下定心丸,早就约她吃饭,解释了半天,明确表示,无论如何,他们郑家是不会接受陈若风的,因为力量集团不想成为世人的笑柄。
所以,对于陈若风,周萌萌连吃醋的心都省了,郑母跟她说过了,郑元哲对陈若风,就像一个猫捉老鼠的游戏一样,进退之间都是乐趣,如果他真想追求她,还不早就得手了?这话周萌萌相信,郑元哲在商场上都能叱咤风云,在情场上也曾经*不羁,凭他郑元哲对付一个小小的、名不见经传的打工妹,还用得了他一招三式吗?想到这里,周萌萌脸上蔑视的表情就更多了些。她拿出镜子照了下,赶紧又收起来,她知道马上要面对的,不一定是场轻松的约会。
果然,郑元哲进来的时候,脸色已经十分冷淡了,比起之前的见面,这次显得格外冷淡。因为深知原因,周萌萌也不去介意,她微笑着起身:“郑总,这里的路不好找吧?不好意思,有点偏!”
郑元哲嗯了一声,自己坐下了,他得收敛一下自己的怒气,因为能不撕破脸就不撕破,还是保持一点友好关系最妙,至少,周萌萌的家族已经是力量集团的投资人了,他不是完全不介意,但那得看是什么事情。
“对不起,我想郑重跟你道个歉。”郑元哲端起酒杯。
“都是老朋友了,还用吗?你妈妈,不过是操之过急了些,不过老人家都这样,也可以理解。”周萌萌不想继续装傻,她妩媚地笑容里透着精明,她优雅地和他碰了下酒杯。
“还挺理解的,那就好,明白人好说话,这事就算说清楚了!以后别理睬这些谣言和误会。”郑元哲不想给她任何一点退路。两个人的谈话完全像在商场上的谈判。
周萌萌笑了笑:“元哲大哥,我以为上次一起旅游之后,我们之间应该已经更了解一些了。”
“我这人就是木头石头外加生铁疙瘩,不解风情得很。”郑元哲努力自己的表情平静些,不让怒气破坏了谈话气氛。“你看,像你这样家世好,自身条件好的女孩,找我这样一个离婚还带着拖油瓶的男人,这不是笑话吗?我有自知之明。”
郑元哲刻意地贬低着自己,周萌萌只是淡淡地笑着,她慢慢地品了一口红酒:“这酒的味道吧,有点特别,刚开始喝下去,觉得酸涩、还有点苦苦的,不过习惯了,就能尝出它的美妙和香甜。有句俗话叫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我倒觉得十分有道理。”她话中有话地说着。
“很有道理,还有一个缘分的问题。缘分这东西,也是奇妙得很,来了,你挡不住,走了,你又留不住!这东西,我算是服了!”
周萌萌欣赏地看着他:“至理名言,来干一杯!”她举起杯子:“为了你的名人名言。”
郑元哲跟她碰了一下,看她不急不恼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明白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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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永南看到郑元哲铺天盖地的绯闻,心里十分窝火和不平,同时又有些幸灾乐祸。好好的一个小师妹,怎么能被郑元哲这个花花公子连累呢?他去找正在上班的小秦:“咱们去看看若风吧,现在,该是她需要朋友的时候。”
“当然,我一直住在她家陪她。”小秦注意地看着一脸不平的马永南。“你自己的事解决了没有?前女友”
“应该没问题了,她就是一时不解气,来胡闹一下。反正我是不回头了,好马不吃回头草!”马永南说得很坚决。
“哼!”小秦不由得斜了他一眼,自己倚到墙上发牢骚:“不吃回头草?如果若风回头呢?你会不会吃啊?”
果然,马永南立刻语塞。
看到他的表情,小秦一言不发地走开了。她是喜欢马永南,可马永南的心在哪里呢?反正不在她这里!唉!走远了,她才敢叹了口气,人的命真是不一样,人家陈若风就是躲不开的追求,她小秦就惨了,相亲好几个,都谈不成功。小秦回头看马永南,他还站在那里慢慢踱步呢,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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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文山也在网上看到了郑元哲的报道,他顿时高兴起来,好嘛,原来陈若风引以为傲的男友这么抢手?这么*?这才多久啊?她陈若风选择的好男人就原形毕露了!付文山心里十分痛快,好吧,就该让她见识一下,这世界上不是只有付文山一个“坏”男人,这样的男人多的是。
痛快了一会儿,付文山又开始失落,陈若风该是十分伤心吧?她会不会做傻事呢?遇到两个男人都没有好的结局,这对她来说也是沉重的打击了!唉!他居然莫名其妙地叹息了一声。
付文山刚刚和一个女孩分手,不知为什么,他的心底里,还总拿陈若风和人家对比,一会儿觉得她这里不可爱,一会儿觉得她太势利,总之是各种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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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约了文杰和诸夏出来喝闷酒。
三个人你一杯我一杯地,不一会儿就喝大了。
诸夏劝着郑元哲:“我说,女人如衣服,不必真在意,这话可是你说的,现在我再说给你听!”
郑元哲茫然地看着他:“我说过吗?不可能不可能!”
“当然是你说的,还不止一次!”文杰作证。
“那又怎样?”郑元哲眼神朦胧着:“又怎样呢?那时候没有陈若风!”
文杰和诸夏相视一眼,两个人无奈地摇摇头,都说了一晚上这个人了,两人都不想再聊这个话题了。
“陈若风同志恨死我了。她想不到我会是这种人。你们说我是什么人?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吗?是见钱眼开的人吗?”
“以前是!”文杰和诸夏异口同声,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笑了起来,文杰又继续补刀:“曾经是习惯性见异思迁!”
郑元哲稍有点吃惊:“以前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142雪上加霜
“你可能不知道,我们都知道!堂堂的郑元哲,连舞伴都不会重复的,其他事情让人怎么想象和联想?不过,周……可是例外,好像是你的专属舞伴一样。”
“不会吧?”郑元哲皱眉反问。
文杰又摇头又撇着嘴地感叹着:“当局者迷,你啊!”
郑元哲难为情地接受着这样的印象:“见异思迁?还是习惯性的?”
“完全正确!”文杰正色肯定着。
“同感同感!至少你给人的印象是那样,哈!”诸夏看到郑元哲不高兴的眼神,立刻转变了话题:“你给人的印象是玉树临风、*倜傥的大帅哥!这样行了吧?”
郑元哲也不管真假,像孩子似的马上就笑了笑,端起杯子一饮而尽:“酒呢?怎么没酒了?上酒!”
文杰看了一眼诸夏,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郑元哲有时也挺好哄的。
文杰提议:“酒是喝不完的,我们去唱歌吧,再喝下去,我的胃受不了了!”
“我也是,现在就很难受了!唱歌去!”诸夏怂恿着。
“要去唱歌啊?好!就去唱歌!”郑元哲说话都有点大舌头了。文杰过来扶着他:“去了不许再喝了,否则我们都不陪你玩了!”他警告着。
“还是我好,老老实实地陪着现任过日子,即使经常吵闹,也不会有太大的麻烦,瞧你们一个一个的,弄得这么复杂!”诸夏感慨着。
文杰不满地看一眼诸夏:“闭住你那破嘴,我还没离婚呢!”
“不离比离婚更糟糕。你赶紧收收心,否则你老婆那里,我真不替你隐瞒了!”郑元哲也提醒着。
“她又给你打电话了?”文杰一脸无奈和不耐烦:“老爷们的事,我最烦老娘们在后面得得得得没完没了!元哲,你还是赶紧止步吧,瞧你那个陈老师,现在还没怎么呢,就不停地给你上课,开批斗会,要是真结了婚,还不要你命了?”
“去!别乱冤枉若风,人家讲得全是道理,大道理和小道理,大小的都是道理,你懂不懂?”诸夏倒会解释。
果然这话深得郑元哲认可,他揽着诸夏:“知己,还是你懂我!老爷们,也得有人管着,文杰快大难临头、自身难保了,他老婆不会轻饶了他!不信咱们泄个密试试?”
文杰跟在后面皱着眉头,他现在正闹婚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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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铮回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了,他刚准备往楼里走,就看到田阳从一辆豪车上款款下来,优雅地站在那里,甜蜜而礼貌地跟人家道别:“拜拜!”
“拜拜!”开车的男人也不下车,车子旋即开走了。
看到车子走远了,田阳还在看着那个方向,完全看不到的时候,她才转身回家。陈铮站在一边,田阳完全没有看到他,自顾自地回家了。
陈铮尴尬地站在那里,居然被妻子无视了,什么状况?他算是一千丈的二和尚,完全摸不着头脑了。站了一会儿,陈铮给田阳打电话:“喂,我马上就到家了!”
“好啊,我也刚回来。”
“哦,一会儿见啊!”田阳这回答倒是自然和真实,陈铮心里的一点点疑问也就没有了。
在卧室里,陈铮坐在*上和田阳闲聊:“你怎么回来这么晚?”
“一个同事过生日,玩嗨了!”田阳整理着散乱的头发。
“谁啊?这么有兴致?”陈铮好奇。
“你又不认识?!”田阳轻描淡写地回答:“睡吧睡吧,我累了!”
“哎,那个”
“晚安了!”田阳一躺下就关了*头灯,不打算继续和陈铮聊天。
陈铮本来想说什么的,看田阳没有兴趣听,他就只好也关了*头灯。两个人在黑暗里各自瞪着眼睛,想着各自的心事。
等陈铮的呼噜响了起来,田阳的眼睛还瞪得很大,丝毫没有睡意呢。今晚她收到一份贵重的礼物,一根限量版的钻石项链,精致美丽,这让她的心情激动又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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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不知道怎么才能让陈若风相信他,他让小张、陈铮、田阳,甚至小秦,还有罗信诚,只要是能帮自己说上好话的人,他都动用了,他希望能曲线救国,他想让陈若风在众口一词的攻势下一些对他的信任。
最后郑元哲不得不找了罗晶帮忙,罗晶口无遮拦地指责了半天,郑元哲都陪着笑脸,他得求着她帮忙呢,只要罗晶说得动她小姨,受她几句话又能怎样?
这次还是找对了人,罗晶告诉郑元哲,小姨好像有点消气了,说了一句,也许是有点冤枉他了!郑元哲乐坏了,还是这小外甥女有办法!
不到一天,罗晶就打电话来指责他:“郑元哲,我算是看透你了,你怎么会是这种人呢?花心大萝卜!标准的伪君子!你也太欺负人了,你当我们是好欺负怎么的?”
“怎么回事啊?晶晶?”郑元哲在说这几个字的时候,罗晶的话丝毫没有中断,没有要听他说话的意思。
“你也太虚伪太差劲了,有你这样做人的吗?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你的真名就叫郑三变吗?不是,是郑九变!我算是瞎了眼了,还为你说话,呸!我现在想起你来,我都觉得咬牙切齿!”罗晶越说越生气。
被劈头盖脸地抢白一通,郑元哲不知所以地听着,几次想插话都插不上嘴。好不容易听到了点空隙,他赶紧说话:“晶晶,又有什么误会了啊?你慢慢说!”
“有什么可说的?亏我小姨还准备原谅你,相信你!门都没有,我跟她说了,看看你和周萌萌最新的约会照片,人家笑的多幸福多妩媚啊!我最鄙视脚踏两只船的臭男人!”
“不是”
“郑元哲,我恨你!恨死你了,你以后别现出在我面前!永远给我消失!”吵嚷完了,罗晶先挂断了电话,不让他有一个字解释的机会,郑元哲尴尬之极。
“陈铮!”郑元哲大声喊。
陈铮早就在外面等着了,就是不敢进来。听到喊声,他才磨磨蹭蹭地走了进来。
郑元哲恼怒地责怪他:“你身体不方便吗?怎么走路的?用寸来丈量吗?啊?”
陈铮苦着脸,不敢回答,他一只手摸着裤子口袋,那里面是新手机呢,另一只手,紧紧地放在身后。
“什么破照片?啊?到底是什么啊?晶晶打电话,没头没脸地说了我半天,我到底又怎么了?”郑元哲一头雾水。
陈铮把藏在身后的手拿出来,一张报纸就呈现在眼前,郑元哲没好气地一把抓过来:“又是什么破玩意?”报纸上赫然刊载着周萌萌和郑元哲吃饭的照片,郑元哲是侧脸,看不清表情,周萌萌却是正面,笑得妩媚动人,幸福无限。
“胡闹!这帮孙子专门看我的笑话!是谁这么恶毒?专门跟踪我?”郑元哲一头怒火,语气中带了强烈的火药味:“帮我查一下他们的底细,什么人这么针对我?肯定不只是我母亲,我觉得她只是一只枪而已!”
陈铮咬着嘴唇不说话。
“你哑巴了?平常的口才呢?智慧呢?你说!怎么才能让若风重新相信我,信任我?你说话!”
陈铮紧紧地闭着嘴巴,把眉头皱成一个八字,他万分为难地站在那里,纵然他再聪明,现在这种状况,郑元哲跟陈若风之间恐怕真的没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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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永南来找陈若风。“若风,那些绯闻也不全是绯闻,我看,你和他到底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趁着这件事,真的分了吧。”
陈若风淡淡地笑了笑,自己默默地喝了口咖啡,目光转到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若风,我们这样的人本来就混得不容易,能有个小幸福就不错了!豪门你看着鲜艳亮丽,豪门恩怨、豪门争斗、豪门的各种闹剧、悲剧还少吗?咱们像看戏一样,你就等于排练了一个节目,散场了,幕布拉上了,一切也都像梦一样结束了,好吗?”
能像一场梦一场戏吗?真的能吗?坚持了很久,忽然觉得有点累,听着师兄的劝解,陈若风的眼泪就不自觉地落了下来,她赶紧拿纸巾擦拭,一边自嘲:“你看,我还自称自己是女汉子,是经常掉眼泪的伪女汉子呢。从小到大,总是改不了这毛病!”
陈若风抽了抽鼻子,又做了个深呼吸,还好,眼泪还是暂时控制住了。“师兄,谢谢你的提醒,这事对我,没有太大的打击,你放心吧。”虽然这样说,陈若风的眼睛还是盯着咖啡杯,没有很自信地看着马永南说话,这两天她怎么这么脆弱,这么爱掉眼泪了?
143值得庆祝的事
这还是陈若风吗?陈若风在心里狠狠地自责着,决定郑元哲彻底分开,就像把她掏空了一样,这种感觉她不愿意跟任何讲,但是她瞒不了自己的心,那份真心便时不时地跳出来,给她点颜色看。
马永南也不细问,装作很高兴的样子:“那就好,我就说嘛,我师妹是谁?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没看过?不会为这点小事记在心上。走,咱们出去吃饭!”
“等会儿,你叫上小秦,咱们一起去!”
“好啊!”马永南有点不太情愿,但还是顺着陈若风的意思,说完“好啊”,他就给小秦打电话:“喂,我们在对面的咖啡馆,你过来吧,咱们去吃饭!”
“若风在啊?”一听到我们俩字,小秦就知道一定是陈若风在那里。
三个人吃完饭,马永南就告辞了。小秦挽着陈若风的胳膊回家:“我感觉超级无聊,今晚赖上你了啊!”
陈若风想甩开她,挣了几下没挣开:“你怎么跟膏药一样啊?”
小秦用力挽着陈若风:“我专治跌打损伤!”说得自己都笑了起来。
陈若风也被她逗笑了:“你可别跟陈铮混了,跟他呆多了,你的脸皮都厚了!”
小秦警觉地摸了下脸:“有吗?呵呵,刚敷过面膜呢,别打击我!”
陈若风揽着好朋友:“就你傻,我是谁啊?堂堂的陈若风,没有什么能打倒我!陈铮又派你做卧底吧?”
小秦甩开陈若风,一脸不高兴地看着她:“我就是想和你多呆一会儿嘛,你又冤枉人!”
看小秦真急了,陈若风才不逗她了:“好了好了,跟你开个玩笑嘛,你不知道,我多希望有人陪着我呢,当然最希望那个人是你!”说到真心话,陈若风的情绪明显又低落了。
两个人慢慢地走着,任人群和车流来来往往。这样沉默了半天,小秦才问:“你是真的有点动心吧?现在后悔没有?”
“唉!干吗后悔呢?我做的事,不会后悔。”陈若风很没自信地垂下眼睑:“唉!不怕你笑话,我现在是真发现郑元哲这人,其实对我挺好的!”
“何止挺好?我都没见过,有哪个男人对女人能这样上心?这样痴心?百年修得同船渡,你得几亿年才能修得一个郑元哲呢!”小秦惋惜着:“你还把人家推到天边去了!”
陈若风一言难尽地叹了口气,又抬头看了看什么都看不到的天,连星星也不见影子的天。这多像她的心情啊,黑得毫无止境。
小秦一边慢慢地陪着陈若风散步,一边不时地侧脸看着心情不佳的好友,平常也就算了,算是矫情或是打情骂俏,陈若风和郑元哲的相处方式就是有自己的特色,可是,这回怎么像动真的?真要闹分手呢?
办公室里,郑元哲正拿着手机左看右看,他已经掂量了半天,又坐在办公椅上起来坐下,坐下起来,重复了好几次,最后他无聊而懒散地往后倚着靠背,他在思索的事情就是给不给罗信诚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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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秦改名成功,她恨不能向全世界宣布一下,精气神十足,说话在笑,不说话也笑,整个人笑意盈盈,喜气洋洋的。连一向不太在意的马永南都注意到了:“喂,有男朋友了吗?是不是有喜事了?”
小秦立刻笑得像花一样:“比这还高兴呢。”
马永南一头雾水,看着她又猜测起来:“发财了?”
小秦干脆地揭开了谜底:“我改名了,以后不用叫我小秦了,可以喊我名字!”
“那你叫什么?”马永南好奇又不解,名字是一个符号而已,值得她这么耿耿于怀,还专门去改名吗?
“秦悦,喜悦的悦!”小秦骄傲地报着自己的名字,在这之前,她可最怕人问她叫什么名字,秦淑芬这名字让纠结二十多年了!
“喜悦的悦?哈”马永南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小秦:“嗯,挺好,人都喜悦起来了!”
小秦的眼睛美得亮晶晶地忽闪着,改了名字,连人的性格和气质都变化了一样,特别有自信,特别开心。
“倒真是名如其人,秦悦?人是不一样了,神清气爽的!”马永南夸奖着。
“谢谢!”看到一个同事走过去,小秦连忙打招呼:“喂,别忘了,以后叫我秦悦啊!”
同事微微地皱眉:“你都叮嘱好几遍了!”
小秦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头,她高兴过头了,跟谁宣布过,没跟谁宣布过,她都搞混了!
转过身去,同事在心里嘀咕:改个名字罢了,值得这么得瑟吗?哎呀!真是太夸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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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小秦来说,改名字是她从小到大的梦想,她以为是遥不可及的幻想,没想到还真的改成了。别人无法理解,顶着一个不喜欢的名字生活,精神压力巨大,自信完全没有,满满的全是自卑,一听别人点她的名字,她自己就起鸡皮疙瘩。现在不用了,她还盼着人家喊她秦悦呢。
现在总算是翻身了,秦悦一身轻松地准备开始新的人生。当然,她不能忘记她的大“恩人”陈铮,对他,她简直是感激涕零。发了工资之后,秦悦第一个就想到宴请恩人陈铮和好友陈若风。
接到秦悦的电话后,陈铮给田阳打电话:“晚餐有着落了,小秦请客。”
“哪个小秦?”
“若风的朋友,室友啊!你见过的。”
“她啊,她请什么客啊?”田阳对那个沉默、自卑的打工妹印象不深。
陈铮说了一下小秦请客的原因。田阳的嘴都要撇到天上去了:“哟,真没见过世面,一个名字值得这么大惊小怪?”
“你别评论人家了,去不去吧?”陈铮有点不耐烦了。
“我有约了,你自己去吧。”
“哈,谁啊,比你老公的魅力还大啊?”陈铮半真半假地吃着醋。
田阳顿了一下:“一个同事,你不认识的。行了行了,我又不怪你去赴女人的约。你放心去吃去喝去庆祝。”
“那好吧,晚上早点回家啊,你最近回家的时间可是越来越晚了!”陈铮提醒着。
“知道了,又啰嗦,你晚回家的时候,我烦过你吗?”
听到田阳先挂了电话,陈铮无奈地笑了笑,她没啰嗦过吗?他回家晚了,她连人家老板都忌恨着,怎么这会儿好像没记性了一样。
田阳打完电话,同事乐乐取笑田阳:“田姐,老公不准假了吧?”
“没有”田阳看着乐乐:“你可不许放我鸽子,咱们说好一起去的!”
乐乐笑得合不上嘴:“白吃白喝我还怕什么?还有小礼物送,嘿,你那个胡老板出手可真够大方。”
田阳看了一下其他同事,小声嗔怪着:“别说这么难听,什么我的老板?再胡说,小心我煽你!”
乐乐向田阳调皮地做了个鬼脸,溜回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田阳笑了笑,也不去继续找乐乐算账。田阳为避嫌疑,她经常拉着乐乐一起赴约,胡老板又不怕多一个人参加,一律热情招呼。胡老板的热情,让田阳又喜又忧,喜的是已婚女人也不是完全没有魅力,没乐乐说得那么糟糕;忧的是胡老板看她的眼神,已经越来越深情款款,礼物也送得越来越来多,越来越重,这不连乐乐都沾上光了!田阳的心开始矛盾和复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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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母马上就过生日了,趁着郑元哲回家,她得为他的婚事做一点特殊安排。想来想去,郑母终于想到一个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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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似乎真的不在乎郑元哲的存在与否,该吃吃,该玩玩,该乐就乐,田阳和陈铮请她吃饭,她也爽快答应,不过前提条件是不要提到某人 ,免得倒了胃口。
期间陈若风谈笑风生的,田阳几次示意陈铮不要破坏了气氛。陈铮可是带着任务来的,郑元哲还在隔壁等着他的回话呢,他几次欲言又止,都被田阳的眼神给制止掉了,他心里急得要命,陈若风直接给他封了口,没来之前她就私下和田阳声明过了,如果说郑元哲的事,干脆不见面,如果不是,大家才可以聚一下。
田阳知道陈铮不会善罢甘休,知道他也不敢开这个尊口,就趁着他上洗手间的时候,和陈若风说悄悄话:“若风”
“嗯?”陈若风很警惕地看着田阳。
田阳迟疑了一下,还是打算说下去:“若风,越是在风口浪尖上,就越得保持好的心态和理智的头脑,否则就被人家牵着鼻子走了,郑总的事,真不是表面这样简单。”
“你替陈铮做内歼吧?”
144忍无可忍
“你替陈铮做内歼吧?”陈若风苦笑了一下,眼睛却并不看着田阳。
田阳爽快地点了点头:“其实这也是我想做的事。郑元哲现在都难过死了,你又不给他任何机会解释。前天去找你,你又拿他当空气了是吧?”
“你都知道啊?我可不想做她的绯闻女主的几十分之一。我一个平头百姓,岂能跟他沾这光啊?不必了!”一说起郑元哲,陈若风的气还是不打一处来。
“你总得给他一个机会解释一下吧呗?真要把人冤枉死啊?”田阳皱眉劝着。
陈若风敏感又激动地笑起来:“太搞笑了?你什么眼光啊?人家正乐得左拥右抱的,准备步入伟大的婚姻殿堂呢,瞧你说得,田阳田姐,这事你就别掺和了。告诉陈铮,让他也闭嘴!”
最近这两句话,刚好被进门的陈铮听到,果然,他到回家也没敢问陈若风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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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站在超市门口等着陈若风,远远地看到她出来,初冬的风吹得她打了个冷颤,郑元哲的心就莫名地感到一疼,他冲动地要走过去,被陈铮阻拦了:“郑总,不是说远远地看一眼吗?”
郑元哲握了下拳头,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他连呵护她都不能了?
陈若风从包里找出口罩,戴上,又整理了一下头发,这时大概是电话响了,她拿出手机,一边打一边回了超市。
郑元哲叹了口气:“若风的眼里很忧郁,你看到 了吗?”
陈铮惊奇着:“这么远,你看得到啊?”
“整个人的气场在那里,一眼就能看到。”
陈铮佩服地看着郑元哲,大概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又站了一会儿,陈铮问:“那个,周萌萌的事真的很难解决吗?”
“不算很难,难就难在要两全其美。你知道,她现在是咱们的股东了!”
一想到这事,陈铮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预谋好久的吧?多管齐下?股份?舆、论?家族?让你进退两难!”
“有钱人可以任性,但不是时时都能任性!我父亲不时给我压力,比我母亲给的干扰更烦人!”
“董事长吗?”陈铮觉得郑父还很通情达理呢。
“上车吧!你冒险一次,约若风出来,我必须跟她说明一下情况。”
“你早就该出面了,跟她面对面,也许还有希望,让我们弄那些地方包围中央的做法,效果太慢!”陈铮如实说着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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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傍晚,郑元哲终于等到陈若风下班出来,他勇敢地迎上去,用最温暖最迷人的微笑和最深情最真挚的眼神看着她,陈若风愣了一下,只看了他一眼,立刻就挽起旁边女同事的胳膊,有说有笑地走过他,完全像路人一样。
陈若风连正眼都不看他,得到这样的待遇,郑元哲十分泄气。
晚上,文、郑、诸三人又到一起喝酒解愁,文杰看到郑元哲对陈若风这么深情,不像是一般的兴趣而已,就提醒他:“好像听谁说过,这一辈子都不再结婚的。”
郑元哲的目光变得深沉而遥远:“我可以拒绝婚姻,但不能拒绝爱情。”
“我可以拒绝婚姻,但不能拒绝爱情。郑元哲语!”文杰重复着:“元哲,你的话可是越来越有哲理了,像你的名字,不对,应该是名人名言了,我得给你录下来。”他一边说一边在手机上忙活着:“这话说得太好了,我得让我老婆学习一下,研究一下。”
看到文杰欣喜的样子,郑元哲忍不住轻轻地皱眉:“你理解到哪里去了?”
“我?第一句我可以拒绝婚姻,就是我不再婚的意思,第二句但不能拒绝爱情,就是我结婚了,也可以拥有恋爱的权利,对吧!”
郑元哲有点生气:“赶紧给我删除掉,分明是张冠李戴!你别借题发挥啊,我可听说了,你那个小三正闹着要上位呢,别拿我的话来给自己贴金啊!”
“别当真啊,各人有各人的理解嘛”文杰一点都不生气。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那个谁,还是那么僵着吗?我说,你这作风可不行,别瞎等,你要是看中了,直接上啊!”
郑元哲瞅他一眼,也不说话。
诸夏给文杰使个眼神: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文杰又张了张嘴,还没出声,就被诸夏更明显的眼神和摇头给制止了。文杰心里别扭,大家也不能假装不知不问啊?这诸夏越来越胆小了,文杰有点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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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找右找,怎么也看不到自己的银行卡,陈若风最喜欢用这一张卡,少了它怎么行呢?看看到了中午时间,这时候人应该不多,她就急着去银行办理手续。
在银行大厅里,发现人也不少,每个窗口都排着五六个人呢,她看一下时间,还好,上班之前,她大概能排上队。今天也巧,巧号的机器坏了,没有叫号的程序,不能悠然地坐等。大堂经理微笑地提醒她去排队,陈若风只好站在那里排队等候,她数了一下,每个队伍都是五六个人的样子,她找了个最短的队伍站在后面。
陈若风前面的一个人是男士,她就留下了足够的空间,免得人家以为她要揩油。不知什么时候才轮到她,陈若风就无聊地玩起手机,眼睛不时地瞟一下前面的小队伍。
过了好半天,前面才走了两个人,她总算成为第四名了,希望就在前面了。她低头玩手机,忽然闪过一个影子,她赶紧往后退了一点,一个老大爷站在她前面了。看着人家花白的头发,陈若风实在说不出不让人插队的话,只好咽了口唾沫,无奈地又退后了一点。想想又不行,还是又往前走了半步,以防别人再插队。
陈若风不敢玩手机了,一心一意地看着前面,终于盼着又走了一个人,她的名次又进了一个。这时前面的大爷忽然叫了起来:“闺女闺女,这里这里,来”说着说着,大爷又往后退了点:“来来来,你快站我前面来。”他热情地邀请着刚进来了一中年女子。
女子惊喜地喊:“表叔?你也来了?我表弟媳怎么不来?”说着就麻利地站到大爷前面去了,还不忘记回头聊天。
“她看孩子,出不来。你也是来领工资的?”
“可不是,你侄子人也不见一个,光见钱了!”女子笑着嗔怪着。
“他这工资发到几月了?”大爷关心地问。
“才到九月份呢!”
“不错了,你表弟这个,才发了半年。”
女子报怨:“都说农民工的钱不能欠,这还不是拖拖拖?和欠有什么两样?”
“这还算是好的,我儿子去年才发了一次呢,还是过年的时候才发的,这一年急得啊,全家都急坏了!”老大爷倒是乐呵呵的,丝毫没有真生气的意思。
“难怪那些拿不到工资的人去上、访,真是又急又气!”
“可不是吗?哎,那不是三儿吗?三儿三儿,这里,来这里!”
“二叔,大嫂,你们都在这里啊?”中年男子亲热地打招呼。
“三儿怎么才来?瞧这队伍?”
随着大爷的感叹,陈若风也回头看了看,她后面已经排上好几个人了。
“来来,你站我前面!”大爷热情地邀请着。男子有点犹豫,大爷拉他一下:“你来排这,你们都忙,没时间等。”
男子刚迈动两步,陈若风就忍无可忍了:“大爷,您这年龄了,插队就插队吧,还没完了?您是组团插队来了吧?”
男子看一眼十分生气的陈若风,小声跟大爷说:“您排您的,我后面去排。”
“哎?”大爷想阻止,男子已经走到后面去了。男子不好意思地跟陈若风点头致意,陈若风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吐了口气,这也欺人太甚了!
饭店里,陈若风绘声绘色地描述自己的遭遇,把小秦和陈铮笑得前仰后合的。陈若风恼羞成怒地瞪着这俩人:“你们,哈,你们这是幸灾乐祸吧?我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你们笑得出来 吗?”
小秦强忍住点笑:“不是,我只是很难想像你能忍气吞声这半天!”
“这就忍到极限了?老人也敢去责备了!”陈铮也取笑她。
“不是,是老大爷太过份了,把他全村人都拉来插队,还有我的活路吗?我还要上班呢?我还没时间呢?”自己说完,陈若风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那个,也怪我,当时忘记敬老这回事了!我当时怎么那么笨呢?如果我现场认个亲戚,大爷可能就把我也让到前面去了!”
145女人的战争
听到这个观点,不只是小秦和陈铮,隔壁在偷听录音的郑元哲也笑了起来。
陈若风有点失落地自言自语着:“我真的是变笨了,大概是近墨者黑吧。”
“哦?谁是墨啊!”陈铮故意问。
陈若风一愣神,立刻反应过来了:“这还不知道了?谁不打自招就是谁啊,是不是小秦?”
小秦呵呵地乐着,也不点头也不摇头,两边都不得罪。
倒是一墙之隔的郑元哲,脸上浮现出一个十分复杂的笑容,半是遗憾,半是欣慰,毕竟,陈若风没有把他完全忘掉。他冲动地开始敲击手机,不一会儿就发一个短信到陈若风的手机上。
听到短信铃声,陈若风拿过手机,看到了郑元哲的短信:对不起,若风,若是伤害到了你,是我最不愿意的事。只想告诉你,认识你以后,再没有三心二意,天地为证!
陈若风看着短信,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地消失掉,掩不住的失落和忧郁成为她眼中、脸上、心里的唯一颜色。
旁观者的小秦和陈铮互相对视一眼,谁也不敢去问陈若风怎么了,就让时间在静默中慢慢过去,也希望让陈若风的伤感就这样默默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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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华雯不停地给罗信诚发短信,微信留言,各种表达心意。罗信诚已经不接听她的电话了,这让她感觉自己很失败,为什么曾经激情无限的两个人,还有美好初恋为基础的感情,居然经不起一场灾难呢?她都离婚了、离家出走了,还要她怎样?
天空有一点阴沉沉的,空气也十分清冷,毕竟已经进入冬天了,虽然昨天的太阳还算鲜艳,今晨的风就冷飕飕了。零下二度的温度,虽然没有冷得彻骨的寒,但冬天是很明确地存在了,到来了,温暖的日子渐渐成为一种奢望和期望。
即使穿得厚厚的,捂得严实的,出去买了早餐,回到家里的陈若风还是有些瑟瑟的,她拍了拍脸,又搓了搓手,做了几个伸展运动,才将寒气驱走。今天罗晶在家住,一早就要去上学,陈若风得伺候好这个小祖宗。
罗晶正在青春期,情绪还是比较易变,虽然不太给陈若风添大麻烦,小情况还是不断,这让陈若风不得不对她提高警惕,时刻注意她的情绪变化。因为有姐姐的事情在眼前摆着,陈若风对心理健康这方面特别重视,为了照顾好外甥女,她私下看了不少心理方面的书籍,生怕再有任何意外,若是罗晶再有什么问题,她的世界就是特大地震了!
最近看到罗晶的眼睛总是闪亮闪亮的,情绪好到不行,脸上有事没事地露出可爱而幸福的傻笑,陈若风猜测着,这孩子一定是恋爱了,因为恋爱中的宝贝才会有这样的表现。陈若风并不点破她,只是清清浅浅地说着自己的故事,希望罗晶能吸取教训,不要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聪明的罗晶一边吃饭一边听小姨讲故事,虽不明说,她也知道小姨对她的担心,虽不明说,关心之情还是溢于言表。
看着还有时间,罗晶就多问了一句:“那个,小姨,你和那个付,嗯,是初恋吗?”
陈若风耸了下肩膀:“是啊,但是仍然是失败的。初恋是美好,但是成功率会很低,没办法,因为两人都没经验,都不成熟,往往会犯一些不必要却是致命的错误。”
“你不后悔和他分手吗?”罗晶一直好奇这个问题。
陈若风的眼神明显黯淡了些:“这个,怎么说呢,要说不后悔也不全对,要说后悔也不正确,毕竟这全是自己的选择。大概我还没长大,有些事情太,太什么呢,”陈若风给自己找着合适的词语:“太自我,大概是。还不太会处理这些私事,没有学会八面玲珑,也没有具备足够的气度。”陈若风扬了扬眉毛:“你知道我的,我向来不是心细如发的女生,所以。唉,小女孩,你肯定可以的。你比我聪明,比我有智慧!”
“可是你工作能力超强啊,做什么都会做得超好,我爸妈经常这样夸你。”罗晶有点不太相信。
陈若风莞尔一笑:“很多事情呢,是不动心还行,一旦动心了,往往会当局者迷,什么智慧什么智谋,统统变得弱智,包括处理事情的各种能力,甚至是判断能力都不理智。我和付文山,我现在想起来,其实我也有很多错误。”
罗晶喝了一口水:“小姨别伤心,我随便一问。”看到陈若风讲着讲着就有些失落,罗晶不敢让这话题继续下去:“差不多了,小姨我去上学了。”
陈若风跟着她站起来:“衣服得多加点,围巾要戴上,今天很冷。”
罗晶一边往卧室走,一边冲陈若风做了个鬼脸:“小姨,你快和我妈一样唠叨了!”
“是吗?”陈若风有点警觉,只见罗晶已经跑进卧室了,她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罗晶自己打车去学校,只剩下一个人的房间顿时更加空荡,陈若风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世界。如果说遇到付文山时她还不太懂,那么遇到郑元哲呢,为什么还是失败?一想到郑元哲,陈若风便是从头到脚的冷。今天该是他们家十分热闹的一天吧?昨天周萌萌又来逛超市,遇到陈若风又聊了半天:“陈老师,明天是郑伯母的生日宴会,你去参加吗?”
陈若风面无表情地回答:“她的生日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过是她儿子雇佣的前任家教,这大概是请不着的吧?”对周萌萌这种三天两头的炫耀和示威,陈若风感觉自己的耐性快到头了。
陈若风到水果那边察看着,周萌萌跟在她身边,好像谈兴未尽:“也是,我怎么忘记了。陈老师帮我选点礼物吧,我不知道她老人家喜欢什么?”
“礼物?”陈若风眼珠一转:“真需要我帮你选择吗?”
“是啊,我自己很少买东西,这方面能力很差,不知道要送什么,麻烦你了!”
陈若风眼睛中浮出几分笑意:“好啊,小王,给周总推一辆车来。”陈若风喊着一个工作人员。
小王应声跑开,不一会儿就推着一个购物车过来了。陈若风这回可不客气了,水果,营养品,化妆品,她推着车子,左一个右一个,全部塞进购物车里,堆成一座小山一样,直看得周萌萌傻了眼:“要这么多啊?”
陈若风歪着头打量着车子,不断地点着头:“行,不错,有这些撑场面,不算丢面子。”一直跟着陈若风的小王,眼睛早就瞪得大大的了,陈若风这是什么意思?这么疯狂采购?这个顾客也好脾气,居然任陈若风这么东拿一个,西拿一个,也不参加意见,只是不停地说:“挺好,谢谢!”
陈若风看自己这一会儿就销出这么多东西,乐呵呵地拍拍手上的灰尘:“周总,咱们谁跟谁啊?给你打折啊。小王,帮她去结账。”
小王推着车子问:“周总,您有贵宾卡吗?”
周萌萌看着陈若风,陈若风无所谓地指挥着小王:“这还要贵宾卡?周总不用,她是贵宾的贵宾,你别小看人,周总不用刷卡,刷脸就够了!”
小王努力记着陈若风的话,心里迷迷糊糊的,刷脸?这是什么新规定?为了记住这张脸,小王便不时瞅一眼周萌萌,她得记住这张脸,这人是贵宾的贵宾。
不等周萌萌说出感谢的话来,陈若风似乎很忙的样子,直奔着一个小姑娘就去了:“喂喂喂!这货能这么摆吗?”走到跟前,陈若风一下拉开她,自己蹲下身去,仔细摆弄着各种饮料,好像周萌萌这人已经完全消失了一样。
周萌萌还想说什么,小王催道:“周总,咱们去结账吧?”周萌萌只好跟着小王走了,她走在后面,看到一堆东西,眉头不由皱了一下,这么多?陈若风是不是捉弄她啊?看着小王一件一件地拿着标签扫描,周萌萌的眼睛忽然一亮,脸上闪过一丝不易解读的得意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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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母生日,弟弟一家特地赶了过来,还有郑家的近亲及少量好友,都聚在郑家的大厅里,三十多个人在这里说说笑笑,还不显得拥挤,可见这座豪宅有多大气。
兰姐跟在郑母后面关心地问:“那个谁来吗?你确定吗?”
“当然来了。”郑母心有灵犀地回答着,谁也不提名字,都知道说得那人是谁。
“那你怎么跟人介绍她啊?”
郑母蛮有把握地看一眼好友:“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等着看好戏吧!”
146子弹用在关键地方
兰姐和郑母神秘地交流了一下眼神,都满意地笑起来。
郑海山和郑海鸣正坐在一起聊天。两个人的眼神不时飘到郑母这里,今天她是主角,虽然她已经64岁了,但是岁月对她好像格外照顾,一点也看不出多么老,看来起来还比较年轻。她正雍容华贵、落落大方地和各个亲戚打着招呼,脸上容光焕发、喜气洋洋的,完全是幸福寿星的范儿。
“元哲怎么还不来?”郑海山不满地发着牢骚:“这可是他亲妈的生日。”
“他忙呢,一会儿就来了吧。”说着,郑海鸣也有些着急地看着门口,还没有郑元哲的影子。亲戚这就到齐了,郑元哲怎么能迟到呢?
“喂,元哲的事你知道吧?”
郑海鸣眨了下眼睛:“什么事啊?”他不太想和这位堂兄聊太多,感觉话不投机。
“他和周萌萌的事啊,你可是要站好立场,别在关键的大事上犯了错误。”郑海山警告着。
“什么意思?元哲娶谁,这是他的私事。”
“私事?”郑海山瞪大眼睛、竖起眉毛:“你是不是装不懂?这可是大事,是咱们家族和整个集团的大事?!他能随便吗?他爱谁,咱们管不着,他娶谁可是必须征求咱们的同意。”
郑海鸣皱眉看着堂兄:“那不是没有自由选择权了?元哲他?”
郑海山无所谓地扬了扬眉毛:“谁说没有?他有啊,他不做总裁不就自由了吗?”
“有这么严重吗?这毕竟是个人的”
郑海山打断郑海鸣:“我就怕你不坚定立场,瞧,露馅了吧?元哲的婚事必须对集团有益才行,这不是个人的私事!你可别乱说话,影响了他!”
“哟,聊什么事?这么热闹?”这时郑母走了过来,她其实并不关心他们聊什么,只是拍了拍郑海山的肩膀:“慢慢聊啊,别吹胡子瞪眼的。”她显然已经注意到了郑海山的态度,就提醒着。
“没事,我们闲聊。”郑海鸣打着圆场。
“元哲的事,你们要多操心啊,我说的什么事,你们懂得。”说完,也不等两人回话,郑母又去招呼别人了。
郑海山啧啧感叹着:“看到吧?人家母亲都要尽力撮合,你可别当了绊脚石~”
郑海鸣委屈:“我想当就当得了吗?元哲是别人能轻易影响了的人吗?”
这一语中的,郑海山才闭了嘴,自顾自地想着自己的心事。郑海山知道周萌萌要来,但不知道郑元哲是什么态度,他可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来的,这男女主都不到来,他着实有些着急了,不自觉地和堂弟聊了这半天闲话。
不大一会儿,果然不负郑海山所想,周萌萌带着明亮耀眼的阳光走了进来。她的到来,立刻引起一阵赞叹和唏嘘,认识的和不认识的,都小声议论或用眼神交换着自己的意思,她真的来了啊!这可是传说中的总裁夫人呢。
身着浅红色晚礼服的周萌萌,笑意盈盈地走到郑母身边,甜蜜地喊了声:“伯母,给您拜寿来了!”
郑母早就乐得什么似的,几步就迎了过去:“呵,萌萌啊?这比平常又漂亮了几分,我都认不出来了!”她夸张地过去挽起萌萌。
“这些都是?”周萌萌看在场的人有些是陌生的,就轻声问郑母。
郑母高声跟她介绍:“那边,除了你兰姨和姨夫是好友,其他全是自己家人,等会儿,我再慢慢跟你介绍,你先帮我挑一下,我戴哪副耳环好看。”
“好啊!伯母本身已经很漂亮了,那些东西其实都是累赘!”
这话果然受用,笑得郑母像花一样乐呵着。郑父和年龄大些的男宾都在远一点的地方喝茶,礼貌周到的周萌萌没有忘记向他们的方向点头致意。
这两人走了,客厅里的议论声大了起来:“这就是周萌萌啊?果然漂亮,气质非凡!”
“高贵大方,有总裁夫人的气势,挺好!”
“是很般配呢,看来不是外面瞎说。元哲怎么还不来?这俩人站一起,啧啧!”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郑海山听到这些话,好像找到了证据,得意地和郑海鸣显摆:“怎么样?他们这强强联姻,是众望所归。”
郑海鸣张了张嘴,也不想和他继续理论下去,不过他担心地看了看门口,郑元哲怎么还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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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走进家门的时候,大家已经准备开始用晚餐了,大家纷纷落座,只等一声令下,便享受美酒美食。郑母今天是寿星,她坐了主人的位置,一边坐着兰姐,一边坐着周萌萌,这两位是贵客,自然是要突出一下的。在周萌萌的边上空着一个位置,那是留给郑元哲的。
看到郑元哲走了进来,郑母立刻笑逐颜开:“我这儿子,整天忙得不着家,连老母亲过个生日都要迟到!”虽然这样说着,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来来,坐这边!”
周萌萌起身相迎,郑元哲看到她在这里,显然一愣,就点了下头:“都请坐吧!”郑元哲的眼神迅速地扫了一下餐桌上的情形,只有一个空座是给他留的,他的心情就更加糟糕了:“给陈铮加个座。”
“我不用”陈铮正要谦让,被郑元哲冷冷的眼神给吓回去了,郑元哲生气了,陈铮的头皮就有点发麻了,这是要发火的节奏吧?
有人拿了把椅子过来,还没等找到合适的位置放下,郑元哲就吩咐着:“放我身边就好!”
那人看了一眼郑母,她点了下头:“行,这俩人整天在一起,跟亲兄弟一样,坐吧!”
“谢谢伯母。”陈铮有点忐忑不安地坐在郑元哲身边。服务员忙着给陈铮摆餐具,陈铮坐立不安地堆着谦逊的微笑,他以为送郑元哲回家,他就可以回去了,没想到周萌萌在这里,形势一下急转直下,他敏感地感觉到了不和谐的气氛,当然这气氛是被郑元哲的冷脸破坏掉的。既来之,则安之,陈铮迅速地调整着自己的思路,他得做点冒险和有益的事情。
“郑总,今天是个好日子。”陈铮大着胆子小声提醒着郑元哲。
郑元哲这才努力地将脸色控制得稍微平和一些:“妈,对不起,我来晚了。各位亲朋,让大家久等了!”他没站起来,但还是跟大家致歉打招呼。
“没事,你忙吗,大家都知道的。”郑海鸣替郑元哲圆场。
郑元哲看到郑海鸣也在,就笑了一下。
还好,整个寿宴进行得比较顺利,郑元哲也没再发脾气,稍微有些不正常的时候,陈铮就会提醒他注意态度,别破坏了宴会的气氛。陈铮这次可算是豁出去了,及时地提醒和制止着郑元哲。陈铮深深明白,如果控制不住郑元哲的情绪,这后果就不堪设想,还是双重后果,说不定郑母也会怪罪陈铮。
感觉最受冷落的人莫过于周萌萌了,郑元哲跟她说了没有几句话,而且还都是她主动提出话题的,这让她一直笑笑的脸上不免有点尴尬,心里的小宇宙不安分地跳起来,她笑意不明地动了下嘴角。
饭后,大家都在悠然地聊着天,喝着茶。周萌萌打了个电话:“喂,把那些东西都拿过来吧。”
郑母问:“还有礼物啊?”周萌萌送了她一条名贵的项链了。
“一点小意思,让伯母开心的。”
郑母好奇万分地看着周萌萌。周萌萌也不多解释,只是对郑母嫣然一笑。
郑元哲早就想离开了,如果不是陈铮多次提醒,他早就走了。
不一会儿,周萌萌的助理提着大包小包地走了进来:“周总,车上还有两个包,一会儿我去拿。”
大家都惊奇地看着这些礼物,多是寻常百姓家的用品,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周萌萌怎么会送这样的礼物呢?
“伯母,我去逛超市,遇到一个朋友,这是她帮我挑的礼物,说您一定会喜欢的。”周萌萌亲自拿起一个包:“这是新鲜的火龙果,不知您喜欢吃吗?”
“哟,呵呵,这可太贴心了,好吃好吃,我最喜欢这个!”郑母也不懂周萌萌居然会送这些上不了台面的礼物。兰姐也懵懂地看着这一地的礼物,也没看明白。
听到周萌萌说去超市的时候,郑元哲的心已经一下子提了起来,他仔细地看了袋子上面的字,果然是家乐超市的名字,他头上的火蹭地一下冲到头发梢,生铁疙瘩的脸马上现了原型。幸好陈铮在身边,拉了一下他的胳膊:“郑总,咱们还有个会议材料没有最后定稿,明天要开会呢,您还去看看,定下稿不?”
郑元哲斜了他一眼
147长痛不如短痛
郑元哲斜了他一眼:“嗯,去看看!”郑元哲还是借坡下来:“妈,爸,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了,各位不好意思,我先走了!”他没忘记基本的礼节。说了这些话,也不等谁回答,直接就和陈铮走了。
郑母没想到郑元哲黑脸走人,她看出儿子的不高兴,但是还极力忍着,这让她心里挺受用,毕竟是母子,有多少不痛快,也不会在人前给她下不来台,这是怎么了?怎么直接走人了?
兰姐在郑母耳边小声提醒了一句:“这些大概是那个陈老师帮忙挑的。”郑母这才仔细地看了看袋子上的名字,她马上明白了。
“我也有些事没处理好呢,明天开会的事差点忘记了。”郑海鸣不动声色地替郑元哲圆场。
郑海山生怕事情弄复杂了,也急忙闪人:“我也得跟寿星请个假了,明天的会,我也没准备好呢。海鸣,咱们一起走吧?”
“好的,二叔二婶,我们先告辞了!”
随着这俩人的离开,亲友们陆续告辞,等周萌萌也走了之后,兰姐和郑母又商量和议论了半天。周萌萌的意图已经十分明显了,她想把陈若风打压得死死的,不让其有死而复生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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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母给周萌萌打电话:“萌萌啊,你这孩子,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咱们好联合行动。”
被郑母说破,周萌萌到底有些不好意思:“这是小事,怎么能麻烦您呢?”
“我都告诉你了,我是绝对站在你这边的,以后有这种事,咱们一起来,听到没有?”
郑母没有丝毫责怪她的意思,周萌萌心里温暖无比,信心也大增,她还是说着自己的担心:“我这么做也很有风险,可能元哲大哥会忌恨我。不过,我也不后悔,长痛不如短痛,我觉得对陈若风这人,不敢让她再有机会”
“说得太对了!我一直担心着呢,萌萌,咱们娘俩算是想到一处了。你还需要我做什么不?”
“这,伯母,你对我这么好,我已经很感动了,如果需要你帮忙,我会跟您说的。”
“那就好!那就好!”
打完电话,郑母陷入了沉默,看到自己儿子的态度,让她放心的局面,又开始提心吊胆了。
一边看书的郑父头也不抬地提醒:“你这么破釜沉舟地出卖自己的儿子,当心到时候他跟你翻脸啊!”
郑母无所谓地回他:“他不经常翻脸吗?反正婚姻这件大事,咱们不能糊涂了!你,一定要坚定立场,知道吗?”
郑父还是不抬头地叹了口气:“你就闹吧,看收不了场的时候,别让我替你出面。”
郑母不满地瞅一眼郑父,她在心里嘀咕,你自己又没什么高招,又不是不喜欢郑周联姻,还老是打击她,真是气人!这老头子可真够矛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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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知道周萌萌去找陈若风给母亲买生日礼物,还像开百货店一样,选了这么多,就知道她心里一定有气。
“去若风家!”郑元哲坐在车上命令着。
“都这个点了,能不能明天啊?”陈铮犹豫着。
“不行!”郑元哲恼羞成怒地吼了一声,吓得小张的手都抖了一下,握方向盘的手有点出汗了。
“去陈老师家!”陈铮看一时不能阻止,只好先转一圈,让郑元哲消消气。看到一时半会儿回不了家,陈铮有点着急,怕田阳担心她,就赶紧打了个家里的座机,想跟她解释一下。铃声响了很久,田阳也没接电话。
到了陈若风楼下,郑元哲让陈铮给小秦打电话,问问陈若风在家没有。
“喂,秦悦,若风在不在?”
“干吗?”秦悦很谨慎地问:“有事吗?”
“我们想上去看看她。”陈铮特地用了我们俩字,让秦悦知道郑元哲就在楼下。
秦悦刚刚听陈若风聊完咄咄逼人的周萌萌,哪肯让陈若风继续生气:“别,我们已经睡下了,对,改天吧,她心情不好,你们来了,怕是会火上浇油。”
“那个,今天的事,周萌萌去超市,你知道吗?”
“啊,我刚听她说完,你们就等等吧,别往枪口上撞了,她都骂了郑总好几次了!”
陈铮小心地问:“怎么怪到郑总头上了?”陈铮知道郑元哲是听得到他们的聊天内容的。
“反正是罪魁祸首,若风就是这么说的,你还有事吗?没事我们睡觉了。”
“那,好吧!”陈铮只好这样应着。他不自觉地抬头看着陈若风住的楼层,上下左右地数了一下,果然,她住的那间卧室是黑着灯的,难道真睡了?
陈铮看了看郑元哲,他也在观察着楼房里的灯光呢,大概也在猜想陈若风是不是真睡了。“郑总,这已经十点了,陈老师睡下了,咱们还是改天再过来?”
“你就是墙头草,被人说两句就改变主意。”郑元哲不满地责怪着陈铮。
陈铮成了冤大头,却不敢为自己辩解,他还是仰头看着楼房:“要不,我上去看看?”
“你上去有什么用?”郑元哲瞪他一眼:“再给小秦发个短信,问一下情况。”
“行!”陈铮痛快地答应了,只要不上去就行,如果陈若风不同意的事,任谁都会碰一鼻子灰,他可不想上去找麻烦。陈铮快速地给秦悦发短信:真睡下了吗?我找她有点急事。
秦悦:别打扰我们,她都在深层梦境中了!搅人家好梦,没有同情心!做事像个男人点好吗?
陈铮叫了起来:“哟,这秦悦改了名字,可是越来越硬气了,我都被她讽刺了批评了!”
郑元哲拿过陈铮的手机,看了一会儿,忍不住笑了:“你懂什么?这根本是若风的口气,你啊你!”
“啊?这明明是秦悦的手机吗?”陈铮有点懵。
郑元哲不屑地还回陈铮手机,自己又盯着楼上看,希望能看到陈若风的影子,哪怕是透过窗帘的,也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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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把郑元哲劝回家去,陈铮的三寸不烂之舌也累坏了。都是周萌萌闹的,这女人可不是善茬儿,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陈铮闷闷不乐地回到家,发现田阳居然还没回来,他一肚子气就更要爆炸了!这都十一点了,真是太过分了。陈铮关上门,关上灯,自己闷声不响地坐在沙发上,担了一天心,着了半天急,本以为回家有个温暖的笑脸可以倾诉一下,却是冷冷清清的一个空屋子,这让他情何以堪呢?
过了一会儿,终于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很轻,田阳轻手轻脚地摸黑进来,这个时间,陈铮该睡着了,她在楼下的时候,特别特别注意地看了下自家的灯光,一丝亮光没有,她就这样猜想着。
田阳在黑暗中适应了一下,渐渐能看清些东西,于是就免了开灯,摸索着穿上拖鞋,蹑手蹑脚地往卧室走。刚走到茶几那儿,就听到一个沉重的呼气声,田阳吓得叫了起来:“啊!谁谁谁!”
陈铮打开台灯,缓缓地站了起来,他冷着脸讽刺:“你觉得这里还会有第三个人吗?”
听到这样的语气,田阳知道陈铮生气了,她用力抚平自己狂乱的心跳,平静一下自己的情绪,她不服气地嚷着:“有病啊?半夜不睡觉,坐在这里装鬼啊?”
看到田阳对晚归丝毫没有歉意,陈铮的脸就更难看了,他还用力忍了一下,不再说话,他还是想尽量不与她吵架。田阳对陈铮的退让却当成了她前进的好机会:“你自己经常晚归、不归,我就偶尔晚回来几次,你就这样大吵大闹,有意思吗?”
陈铮眯起眼睛,有点不太相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她居然还理直气壮地指责他?“我晚回来,不回来,全都是为了工作,你呢?晚上需要导游服务吗?导游在晚上要提供什么样的服务?”气极的陈铮已经口不择言。
陈铮一语中的,理亏的田阳直接被气结,嘴张了好几次,居然没找到可以打击他的话,她气冲冲地走向卧室,重重地把门关上了,关上门,关不上怒气,她在里面嚷着:“陈铮你就是个混蛋,只许自己,不许别人!你不是男人,是个魔鬼!大魔鬼!我就在外面玩了,就是喝酒了,唱歌了,你怎么着吧?你跟你爸妈一样,都是老封建,把女人当作生孩子的机器,根本不把女人当人!”她在里面发泄着,还摔着什么东西,听着扑扑的声音,还好,卧室没什么怕摔的东西。
陈铮一下跌坐在沙发上,怎么回事?
148这招能用否
认真地梳理了一下最近的夫妻生活,连同*的机会都少了,何况其它?就是有,好像也是较为稀少。真是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陈铮仔细回想之后,他才发现田阳渐渐对他冷淡了,不再缠着他问什么时候回家了,也不报怨郑元哲老让陈铮加班了。陈铮站起来,想进卧室聊一会儿,但是他又停住了,站在那里默默地看着卧室的门。
田阳的变化真是太大了,最近也不关心陈若风和郑元哲恋情的发展了,不是出差就是和朋友同事在外面疯玩。陈铮为了陈若风和郑元哲的事,早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了,哪想到还要为田阳分心呢?
难道田阳?不可能不可能,陈铮压下那个可怕的念头,她是爱玩了,心野了,夫妻间的信任还是要有的。可是,为什么两人之间的感情越来越淡了呢?想到这里,陈铮又一下跌坐在沙发上,没错,他们夫妻之间就剩下争斗和争吵——这个家里的温度急骤下降了。田阳骗他,偷偷采取避孕措施的事,他没指责她,她也丝毫不以为意。欺骗都容忍了,这还不够宽容吗?她居然还得寸进尺?
陈铮叹息了半天,以前不怎么用心思索,现在才察觉,怎么夫妻之间的话题好像是越来越少了?而且两个人呆在一起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不是她忙,就是他忙。以前除了出差,田阳都呆在家里,等着陈铮回家,是什么时候开始,她在家呆不住了呢?
现在的田阳是不埋怨他晚归迟归了,那是因为她自己在外面的时间都要超过陈铮了!
卧室里的田阳,也不好过,她自己生了半天气,发了半天火,依然气不打不一处来。看着满地的枕头,衣服,被子,田阳是越看越生气。实在是气不过了,就特别想发短信找朋友聊天,这半夜三更的,找谁合适呢?胡老板说过,可以随时找他的,虽然才分开没有多久,她先试一下。田阳忽然有了想试一下的冲动,就编辑了一个最简单的短信:你,就发过去了,不一会儿,对方回了过来:什么意思?就这样一来二往的,两个人用短信居然聊了一个多小时。
……田阳:男人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胡老板:自私是因为没有爱到深处吧
田阳:婚姻真是爱情的坟墓吗?
胡老板:这个不太好说。我很笨,又死心眼,让你笑话了!
田阳:没有,其实挺好!至少你实话实说
……
胡老板:既然合不来,干脆分开啊,你还年轻,长痛不如短痛,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田阳:还没到要离婚的地步啊
胡老板:适可而止,还非要打到头破血流吗?
胡老板:一个不珍惜你,不把你当宝贝疼的男人,留恋有什么用?
田阳跟胡老板聊了半天,心情已经平静下来:男人都是忘恩负义的东西,我算看透了。
胡老板:那你看透我了吗?
田阳:哈!男人都一样!
胡老板:不一样,我从不惹你生气,只让你开心,对吧?
田阳看着这条短信,呆呆地看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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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陈若风因为这事那事的不开心,郑元哲的心情也是郁郁寡欢,整天提不起情绪。郑元哲还没有给罗信诚打电话,罗信诚的电话却打过来了:“元哲?怎么了?最近闹得动静不小?”
郑元哲向陈铮挥了下手,示意他离开办公室,陈铮就赶紧走了出去。
“姐夫,你听说了?若风说的?”
“没有,是晶晶啊,在电话里还气不打一处来,我听了半天才听明白,这小孩子瞎着急。”
郑元哲站在宽大的玻璃窗前接电话:“晶晶是好心,她是小孩子嘛,不会很快理解和接受这么复杂的变化。”
“你能这么想就好,她说对你发了火,很不礼貌呢!”罗信诚婉转地替女儿道歉。
“没有,我懂她,她是担心若风呢,所有在乎和关心若风的人,都是我的恩人,我怎么会介意呢?”
听到郑元哲这么说,罗信诚一时语塞。两个大男人出现了暂时的沉默。
郑元哲看着窗外的高楼林立,一时陷入了无语的状态。
罗信诚在走廊里打电话,看了看熟睡的陈若怡,他又继续劝解:“我知道你肯定也不好过,这些事呢,我都是过来人了,虽然不是一个好榜样,感受还是能体会一二的。元哲,我相信你对若风的情意,男人看男人,不会错的!”
“姐夫!”郑元哲满心感动地叫了一声。除了陈铮,还有一个罗信诚是坚决支持他的,这让他的心里多了些温暖和力量。
“可是若风跟若怡不一样,她自尊心强,性格倔强,骨子里有股不服输的劲头,也认死理,你要是拧到她这根筋上来,这一时半会儿都不容易拧过来。”
“是啊,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这谈恋爱跟做生意可差远了,做生意让点利润,看长远一些,总之钱都能解决。生意场上双赢是经常和正常的事,怎么在若风这里,我就找不到突破口呢?姐夫得指点一下。”郑元哲谦虚地请教着。
罗信诚笑了:“这个,得个人悟吧,精诚之至,金石为开。感情这东西,要自己把握和抉择。”
“唉!知道了,我自己慢慢和她拧吧,总有一天她会发现我的好!反正有我一辈子的时间陪她拧巴。”
“你女儿好吧?听说她特别可爱!”
听到对方一提起女儿,郑元哲的眼睛马上就亮了起来:“谢谢姐夫提醒,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呢?改天我去看你们,好的,再见!”
打完电话,郑元哲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对啊,他有致胜法宝郑晓宁啊,怎么没想到让她出手呢?“陈铮进来!”
听到里面喊他,陈铮两步就走了进来,他没敢离开太远,就在门口候着呢。一进去就看到心情转好的郑元哲,陈铮的心里也轻松了起来,他的心情是以郑元哲为转移的。
郑元哲心情大好地责怪着陈铮:“你这个笨蛋,我是局中人,反应不过来,你怎么不提醒我,还有晓宁呢?让晓宁出马,若风一定会慢慢消气,不看僧面看佛面,总会原谅我的。”他越说越得意,就像陈若风已经冰释前嫌一样,悠然地在老板椅上晃悠着。
陈铮笑了笑,没有应声。
郑元哲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陈铮,有点纳闷了,他用眼神命令陈铮说话。
陈铮清了下嗓子,又看了看郑元哲的脸,确定他可以听到逆耳之言,才开始侃侃而谈:“晓宁这一招,不是我自己自吹,我其实也想了很多次了,不过,不过,我自己觉得,这好像有点难为若风,即使晓宁能让陈老师暂时回头,也不是她甘心情愿的,翻脸是随时随地的事。所以我一直不愿意提这件事。”
郑元哲若有所思地听着,看陈铮不是很支持这样做,他又有点犹豫了:“有点道理。不过,若风是很久没有跟晓宁在一起了,她大概也想她了,这样,我有一段视频,晓宁的,你发给若风,能让她开心一会儿,也挺好,顺便让小秦,那个秦悦观察一下若风的态度。”
“试探一下可以,咱们就试试?!”陈铮比郑元哲更想结束这种不上不下,不前不后的状态。如果这俩人的情况稳定了,他才有时间、有心情去整理自己的事情。
陈若风在qq日志中更新着自己的感慨:
说是期待吧?也不算。说不失望吧?还真有点。虽然天气预报说这两天有雪,但还是一片雪花也没看到,也不知下到哪里去了,当今天又听到这样的预报时,就有些狼来了的感觉,瑞雪会来兆丰年吗?
晚饭后打算去买点新年礼物,虽说过年还有些日子,还是提前准备些为好。还未收拾好餐具,就接到同事打来的电话,说有捎来的东西,现在楼下等着,我赶紧披上棉袄,穿上棉鞋,匆匆跑下楼去。我一眼就看到,在明亮的车灯前飘着三三两两的雪花,真的下雪了!在夜色笼罩下,地上一片漆黑,雪花还没在大地上停驻。
我在楼下大门口站了一会儿,雪花已经飞扬起来,地上有了些轻微的白色,在黑暗处看不到雪花,只听见沙沙地声音,这是雪吗?我走到路灯下,才看到轻舞飞扬的雪花,仔细一看,就是一个一个的小圆球,像极了泡沫的小颗粒,太假了,简直就是拍电影的道具。
到附近的商场买了点东西,再走上大街时,雪花已经薄薄地铺了一层,似雾似纱,抬头再看,雪花细细密密的,仿佛这两天等急了,
149神级萌神
雪花们争先恐后,都想出来跳个舞。雪肯定会下很久的,在高空酝酿等待了两天,又是在安静的夜里降临,没有打扰,这样的雪,不下个痛快,那才叫奇怪。
看了一集电视剧,又想拿着相机去拍雪景。晚上能拍到什么呢?终于还是怕冷,没有出去。隔着玻璃看去,地上路上,已经厚厚一层了。几个小朋友兴奋不已,早已经出去打雪仗了。
快十点钟,室友才回家,两手冻得红红的,头发湿渌渌的,但眼睛亮得很,她说刚才在雪中漫步,刻意放慢了脚步。第一场雪花的光临,真的让人很兴奋、谁都想在雪中浪漫一下。
夜已过半,雪还下着,到明天,我一定出去踏雪,不为寻梅,不为诗词,只想在雪地上留下自己的脚印,让雪花知道,我也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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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文中的室友就是秦悦。秦悦以房租涨价,负担不起为理由,搬到陈若风家和她作伴,陈若风虽然秦悦的谎言,也不说破,罗晶不常回来,有个人作伴,这家里的确是热闹和温暖了许多。何况也可以为秦悦省些租金还债,何乐而不为呢?
吃饭的时候,秦悦向陈若风坦白:“喂,我又多了一个债主,你猜猜!”
陈若风一边慢慢地咀嚼着食物,一边眨着眼睛猜想着:“是提前预支工资了?”
秦悦作了个鬼脸:“谁还敢预支啊?我都跟卖身差不多了,还要白白给酒店打工四个月呢?幸好有你和马永南担保,否则,人家谁会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我预支工资?”
“会越来越好的,我有个想法,你做完这几个月,就来超市帮忙吧,我也需要自己的人帮我!”陈若风早就想说这话了。
秦悦摇摇头:“我什么都不会,就会酒店服务员这一项工作,让我去超市?我可能还不习惯呢。”
陈若风放下碗筷:“你真的假的?我那里的待遇不会比酒店差的。”
秦悦也放下碗筷,认真地和陈若风解释:“不是不想去,你现在刚刚开始接手公司的工作,招一些熟悉工作的人进去,这无可厚非,如果像我这样的,一窍不通,你还要照顾我,我怕人家知道了,会不服你,影响你的威信。”
陈若风嘟嘴抗议:“那你就是不帮我了?让我一个人单打独斗啊?咱们这两年,打工在同一家酒店,睡觉在同一间屋子,你倒是嫌弃我了!哼!”
秦悦被陈若风说笑了:“哈,瞧你说的,就像离了我,你就不活了一样。我不是不想去,一来,我还欠酒店的钱”
“我可以先替你还上!结完账就不欠他们什么了!”陈若风打断她。
秦悦做着让陈若风别急的手势:“你听我说,我会去的,现在我正好先给酒店干一段时间,我再在超市工作方面熟悉一下,你抽空也教教我,别让人家一看我就是个生手。你那几本业务书籍,我也看了一点了,你放心吧,我会尽快过去的!我知道你就想对我示示威、显摆显摆,我会成全你的!”
秦悦越说下去,陈若风的笑容越深,最后她忍不住拍手大笑起来:“小秦同志真是好同志,名字都改了,果然主意也大了,也牙尖嘴利了,以后我得小心伺候你,不定什么时候,你就要把我打压下去了!”
秦悦轻轻地握过陈若风的手:“我知道你的好心,也不会辜负,再等我几天!”
陈若风感动地捏了一下她的手:“这才是好姐妹,咱们同甘苦,共患难!对了,你刚才说,又添了新债主,是谁啊?马永南吗?”
秦悦抽回手,不屑地斜她一眼:“大师兄?那是你的大师兄,别搞错了!”
陈若风真纳闷了:“那会是谁?真想不出来了。”
秦悦的眼睛亮了亮:“不难为你了,是陈铮!”
这消息果然劲爆,陈若风的眼睛立刻又圆又大了不少:“怎么会是他呢?”
秦悦笑了:“怎么不能是他?”
陈若风把自己大惊小怪的表情收敛了一下:“不是,是我,我觉得他的经济状况不是太好,要还房贷,给他家里寄钱,还要给岳父家寄钱”
秦悦惊奇了:“他岳父家不是当地人吗?生活也很困难?”
陈若风耸了下肩膀:“不是困难,是表示孝心。男方父母是父母,女方父母也是父母嘛。”
秦悦还是想不通,自己嘟嚷着:“困难也就罢了,不困难还好意思收人家钱吗?”
陈若风听到这个理论,取笑她:“不是人家,那是女婿,女婿的孝心!”
秦悦吐了下舌头:“我还以为穷人才老看着钱,盯着钱,怎么这有钱人也”她没再说下去。
陈若风重新端起来碗来:“有钱人越小气,他们更把钱看得重,什么什么都和钱联系起来,还不如咱们单纯呢。”
“可人人都想做有钱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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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铮把剪辑好的视频发给陈若风,看到是陈铮发过来的,标题写着小萌神三个字,她已经猜到是有关郑晓宁的了,她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
在郑家的花园里,小萌神郑晓宁正地那里玩耍。她两三岁的样子,走路还不是十分稳定,说话像嘴里含着糖,奶声奶气的声音虽不清楚,却十分好听。
这天天气晴好,阳光灿烂。中午时光,郑晓宁大概在花园玩够了,她和管家于姐去楼梯口玩。
“快走啊晓宁,还有一级台阶就下来了。”于姐在鼓励她。
郑晓宁抿着嘴摇头:“不要,会踩痛小蚂蚁的。”
于姐仔细一看,一只小蚂蚁慢慢地蠕动着:“那么小,它不会痛的,快下来。”
郑晓宁使劲摇头:“嗯?!不行!坏了,它妈妈没跟着它,迷路了怎么办啊?”
于姐只好再劝她:“它很聪明,能找到它妈妈和家。”
郑晓宁一直盯着小蚂蚁:“它家在哪里?”
“在地下吧,在地下的洞里。”
“地下在哪里?”郑晓宁忽闪着漂亮的大眼睛,万分好奇地询问。
于姐跺了下脚:“这里,这下面就是,小蚂蚁是从这下面钻出来的。”
郑晓宁一下坐到台阶上。于姐急喊:“脏死了,你坐下干吗?快起来!快起来!”
郑晓宁摇着头:“我在这里等你,你送蚂蚁回家。”
于姐不解:“我送?”
郑晓宁十分肯定地点了下头:“昨天你都送邻居哥哥回家了,今天你送小蚂蚁吧。”
于姐忍着笑:“我把小蚂蚁送到地下,我怎么上来啊?那我就不能陪你玩了。”
郑晓宁摆着手,很认真地跟于姐解释:“不是不是,你送它回家,然后你再钻出来。我在这里等你!”
于姐哭笑不得地叉起腰,一时不知怎么跟小萌神解释清楚。
看到这里,陈若风开心地笑了起来,差点笑出眼泪来了,一边的秦悦也笑倒在沙发上:“天啊,天神一级的萌神,她这是什么逻辑啊,我的肚子都痛了!太好玩了!”她捂着肚子还是忍不住地笑。
看到秦悦笑成那样,陈若风的笑容慢慢收敛了起来,说实话,她一直很想念这个孩子,和郑元哲分手,她最遗憾的还是这个郑晓宁,会错过她的许多趣事,会错过小萌神带来的很多快乐。
秦悦善解人意地解释着:“郑晓宁最近还不错,也没生病,上学也按时,就是周末会闹腾,听于姐说,不是,听陈铮说,晓宁老是吵着要找你!”
陈若风勉强地笑了笑:“我怎么感觉有点对不起她呢?好像背叛了她?”
秦悦听到这话,看到陈若风失落而复杂的表情,心里便明镜一样了,陈若风牵挂这孩子,好像比她爸爸还重些。
陈铮从秦悦那里打听陈若风的反应:“没有反感?没有生气吗?”
“没有,很高兴,一开始,后来有点失落了,我说起晓宁想她的事,她的心情就低落起来了。”秦悦重申着自己的观点:“我是相信你的判断,相信你说郑元哲是个好男人,我才帮你们的,如果你们让若风受到伤害,我会恨死你们!”
陈铮安慰着她:“你放心好了,我们都是若风的朋友,我和你一样,也希望她幸福,当然我更希望郑总幸福。毕竟我和郑总还是更近一些,我们的兄弟情义在先。”
秦悦放心了:“我知道你是好人,既然你这样说,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挂了,有事再联系吧。”
“好,谢谢你啊!”陈铮打完电话,长长地出了口气,还好,看到一点希望了。已经悄悄站在他身边的郑元哲
150兄弟姐妹
“好,谢谢你啊!”陈铮打完电话,长长地出了口气,还好,看到一点希望了。已经悄悄站在他身边的郑元哲大概听到了电话中的内容,郑元哲欣慰地拍了拍陈铮的肩膀,什么也没说就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陈铮张了张嘴,又咽回想喊郑总的冲动,怎么郑元哲不想关心这件事了吗?还是已经听到了?
办公室里,坐在老板椅上的郑元哲眉头微皱,眯起眼睛陷入了深思,陈铮刚才的话他基本都听到了,若风的反应让他稍稍放心,陈铮称呼的兄弟俩字,最让他深深感动。回想起来,和陈铮的相识也算是缘分,这是郑元哲第一次为自己挑选助理。
当时陈铮只是一个文字秘书,不知为什么,几面之缘,郑元哲就在助理的人选中点了他的名字,因为一时之间没有更好的人写材料,换句话说,还没有人让郑元哲更满意,所以陈铮的秘书一职一直兼任着,当然,他是专门给郑元哲写材料的,其他材料一概与他无关。
陈铮虽然表面谦和,对郑元哲毕恭毕敬的,但是又不事事盲从,该说话的时候,他会以自己的方式说出来,不会只做马后炮,也不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一点最郑元哲欣赏。郑元哲和陈铮算是一个最佳组合了,一硬一软,一冷一热,刚好可以互相弥补。
郑元哲忽然想起一件事,他拿起手机:“我,那个,陈助理房子的事怎么安排的吗?嗯,知道了!不用,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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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妈妈又打来电话跟秦悦要钱,秦悦在电话中解释了半天,打完电话,她坐在阳台的椅子上唉声叹气。已经听了一会儿的陈若风大概知道家里又跟秦悦要钱了,她默默地站在阳台门口,替好友无奈和叹息,秦悦都这么照顾家庭了,她们家怎么还老是不满意呢?
秦悦一回头,看到了一脸关切的陈若风,她站起来:“唉!你不是问过我,是不是父母捡来的孩子?”秦悦伤感地看着窗外:“我当时没有回答,但是我感觉也差不多。”
陈若风走到秦悦身边,静静地听她讲着苦涩的往事世――
高中的又一个周末,秦悦看着空空的宿舍,仿佛是下了大决心,才背起包回家。她的家在一个偏僻的山村,下车后,还要步行几里路,所以从不敢坐下午的车回家,那样就太晚了。有些家近的同学,周五下午已经坐车回去,能多呆一会儿是一会儿。秦悦却喜欢这样磨蹭到最后,说实话,那个家并不是她心心念念要回去的地方。后妈一向唠叨,爱挑刺,父亲一向沉默,和他聊天,也总是简单的话,好像说话多了,怕被罚款一样。就是同父异母的秦刚还好些,虽然才上小学四年级,但个子并不小了,也挺懂事,姐姐姐姐地叫得很甜。
秦悦坐了两个多小时的汽车,一路颠簸之后,又步行在一条曲曲弯弯的山路上,虽然路边是高低不等的野花野草,她却并没心情欣赏。半路上遇到一个乡亲,他说好久不见了。秦悦想了想,是啊,上次大休,她就没回家,这样算来,已经是四周了,快一个月了。没办法,她并不怎么想家。
再怎么减慢速度,家门口已经在眼前,秦悦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刚一进家门,还没张口和钟妈打招呼,秦妈就开始报怨了:“哟,这是没钱了吧?老秦,你宝贝闺女回来了。”
“哦!”秦爸正在喝大叶茶,慢慢地应了一声,仿佛没什么可惊喜的。秦悦的心就又凉了些,还好,爸爸又问一句:“你表姑捎去的钱,你收到没有?”
秦悦走近父亲一些,虽是白天,屋里的光线还是有点点暗:“收到了。”她也不知要和父亲说什么好。在城里,她经常看到同学的父亲来接女儿,他们亲昵的样子常常让她走神,她和父亲却像远隔万水千山。说完这话,秦悦便走向自己的小房间,里面简单至极,虽然说是夏天,但连*蚊帐都没有。不是没有,原来有*旧的,那还是妈妈健在的时候买的,用了很多年,又脏又旧,上面也缝补了几个地方,不过挡蚊子还是可以。最重要的不是这些,即便它千疮百孔,也是妈妈留下的东西,是带有妈妈气息的东西,她都像珍宝一样爱它。上次回家时,这蚊帐就不在了,秦悦被告知,这*破蚊帐已经扔掉了。秦悦又气又委屈,眼泪哗哗地落下来。秦妈恨铁不成钢:“这孩子算是白上了学,你三姨来住了一晚,说这蚊帐让人笑话,坏了我后妈的好名声,我这才狠心给扔了,准备给你置办一*新的,怎么你不愿意吗?”
“什么时候扔的?”秦悦才不稀罕什么新蚊帐。
“大约十天了吧。你妈是好心。”秦爸爸没看出女儿的心思,反而一脸责备。
秦悦一转身出了门,后面传来秦妈妈的埋怨声:“后妈不好当啊,这巴结都巴结不上啊,好不容易下决心给她换点新东西,你瞧,学会甩脸子了。你以后就这样惯着她吧。”
秦爸爸被激起火来:“算了,别买了,反正也住不了几次,没几天就嫁人了。”
听到这几句,秦悦的眼泪更多地涌出来,她一路跑着,一直跑到母亲的坟前,在那里默默地流了半天眼泪。
秦悦曾经发誓,如果有一天她独立了,再也不回那个家。但是,她还是狠不下心来,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答应和满足父母的要求、弟弟的要求,可惜很不幸,他们的要求永远没有止境,这让秦悦的生活十分拮据,经常负债为家人解忧,可她的忧愁呢?
像是讲着别人的故事,秦悦苦涩而无奈讲述着,她又叹了口气:“你看,我这倒霉的人,是不是把霉运也传给你了?”
陈若风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地揽着好友的肩膀,给她温暖和力量。秦悦也伸手揽着陈若风的腰,两个人并肩看着窗外,这一刻不需要什么语言,沉默已经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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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没有带上女儿,他自己回父母家吃饭,这可是少有的事情。郑元哲一进门的时候,郑家父母就看到儿子的脸色十分难看,两位老人对视了一下目光,郑父警告地看了一眼妻子,让她不要说些不该的话。郑母轻轻动了下嘴角,表示明白的意思。
吃饭的时候,郑父聊起公司的业务:“元哲,房价下降,压力不小吧?”
“全国各地都这样,有什么办法。”郑元哲一边吃饭边回答父亲。
“我昨天看到新闻了,因为降价,有些人还闹起来了,打着标语,要还他们的钱,补偿他们的损失?”郑父觉得这个话题还能聊聊,就继续发表着自己的观点。
“啊!异想天开!这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怎么房价涨的时候,他们增值的时候不来闹事呢?”郑元哲脸上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些。
郑父放下筷子:“不只是买房,所有投资都是有风险的,没有风险意识,抗压能力就会差。”
“说起投资,周家可算是仗义,他们在房地产不景气的时候投给我们,真是不错!”郑母终于找到一个话题。
郑元哲敏感地抬眼看了一下母亲,大概目光中有点凌厉,郑母就没再继续议论。
“不管谁投资,都是看好咱们公司有前途,有钱可赚,如果不是这样,他们才不会给我们投资呢。”郑父赶紧及时地给这母子打圆场,他已经感觉到儿子这次是来者不善了,妻子的感觉好像还有点迟钝,敢在这种时候提周家。郑父又给郑母使了个眼色,不让她再提周家的事。
“我吃饱了,你们吃吧!”郑元哲冷着脸放下碗筷,起身走向客厅。
郑父小声报怨:“好好吃个饭,你偏说起周家来。”
“这躲开初一,还能躲得了十五啊?”郑母也拉下脸来:“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周家那边可是不停地捎着信,咱们又不傻,你说说,老这么拖着,能行吗?”
“不行,你自己说去,看看什么后果。”郑父也起身走向客厅。
餐桌前只剩下郑母一个人,她看着满桌的菜,生起了闷气。
客厅里,郑元哲和郑父在喝茶。两个人各自翻阅着报纸,谁也不跟谁说话,郑父对郑元哲当前的状态已经了解了些,能少说就少说,他也这样警告过妻子了。
警告归警告,郑母还是不想放过这个好机会,郑元哲回家吃饭的时候可不是太多,
151承认不般配
警告归警告,郑母还是不想放过这个好机会,郑元哲回家吃饭的时候可不是太多,何况郑晓宁也没有在跟前,正是大人们聊天、商量大事的好机会。
看到这爷俩坐在客厅,谁也不理谁,郑母就坐在郑元哲身边:“元哲,有件事呢,我得跟你说说,我怕拖时间长了,对大家都不好!”
“如果是周萌萌的事,就不用谈了!”郑元哲头也不抬地看着报纸,当然他也无心真看报纸了,听到母亲提到这个名字,他心里的烦恼就增加了几十倍。
郑父对妻子摇了摇头,意思现在不是最佳谈话时机。
郑母有点恼了:“你老不让说,不让问,这事情就解决了吗?人家可是隔三差五地捎话过来,咱们一家人,难道都装傻充愣吗?”
听到郑母发起火来,郑元哲和郑父都看着她。看这俩人人的目光终于集中到她这里,郑母的气才稍稍平了些:“萌萌到底哪里配不上咱们家?凭家世、论才貌,性情,经商才能,样样齐全,简直全世界第一了,你还挑什么挑啊?关键是人家对你有意思,为了你还能委曲求全,这是多难得的女孩啊?”
郑元哲皱了下粗粗的眉毛:“怎么她还委曲求全了?”
郑父也在等着妻子的下文,怎么能用委曲求全这四个字呢?人家周萌萌那气势,那风度,哪里会和这四个字连得起来?
“你们看,人家是名门望族家的大小姐,是周家的热门继承人,是所有豪门世家争抢的对象,怎么到了咱们郑家,到了你郑元哲这里,你就不热情不积极了呢?”
郑元哲用力咬了下嘴唇,他不想打断母亲,想望让她全部都说出来。
“人家是怎么对你的?你和陈,那个陈若风那么不清不楚的,人家都当作没有发生,萌萌是什么样的度量?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做到这样?我也是女人,将心比心,如果是我,我根本就做不到她的几分之一。”郑母说得有些咄咄逼人。一提起陈若风,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郑母大喘了一口气,继续发表她的言论:“再说那个陈若风,她是什么家世?什么家庭?什么工作?什么才貌?什么性情?如果换过来,你对萌萌这样藕断丝连的,她陈若风不煽你几个耳光才怪呢!”
郑母说得还真是不错,郑元哲忍不住笑了笑,换作陈若风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不火冒三丈、不当场翻脸,那才叫奇怪呢?
郑父也偷着笑,看来是说中了,儿子脸上居然有了笑容。
因为只顾着发表意见,郑母没时间没心情去观察儿子的表情:“这样大气大度的大家闺秀你不选,你要是选一个一无是处的家教,别说你,就是我们脸上也无光,背后让人笑话也笑话死了!还有整个集团上下,得有多少人对她侧目?对她说三道四?你和陈若风,不是差一点点的问题,如果是差一点的话,我也就随便你了,可是你们差得实在太远了!”
“确实差得太远。”郑元哲如实道。
郑母吐了口气:“你终于承认了吧?你们根本不般配。”
“是不般配!”郑元哲不动声色地回答着母亲。
“啧啧,你看,我们儿子还是明智之人,我就说嘛,他不会糊涂到那种程度,不会连是非好坏都分不清了!”郑母向郑父夸奖着郑元哲。
“既然你都明白了,我也不用多说了,下一步,咱们得去提亲了,要是再没有什么动静,别说亲朋好友,连那些媒体都要急眼了呢!”郑母越说越开心:“你们的婚事一定会轰动得不得了,我可是跟你们沾个光,也露脸一下!”
郑元哲给母亲倒了杯水:“妈,你说这半天了,喝口水吧。”
郑母脸上笑开了花:“真是孝顺儿子,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听父母的话,会为我们着想。”她接过水杯,慢慢抿了几口,又放下杯子:“老郑,你怎么哑巴了?发表点意见啊?”
郑父笑着扬了扬眉毛,放弃了发言的机会,端起茶杯,吹了下杯子,慢慢品起来。郑父是商场上的老手,称得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察言观色都是小菜一碟,他对儿子还是更了解些。
郑元哲不急不慢地开了腔:“妈,爸,不瞒你们,我这次回家,本来是要跟你们兴师问罪的,后来想了想,你们也是为我好,还是好好聊聊。妈你也说半天了,听听我的想法好吗?”
“好啊,你说你说!”郑母放心地端起茶杯,一边悠然地品着茶,一边洗耳恭听。
“妈说得没错,陈若风这人是一无是处,要什么没什么,但是这人脾气臭,又臭又硬,这一点跟我挺像。人家都说臭味相投,认识她之后,我倒觉得这词语是妙极了,就是为我们俩创造的。”
“喂,不是”郑母感觉这风向有点不对头。
“你听元哲讲完!”郑父制止她。
郑母只好闭上嘴,继续听下去。
“妈说得不错,我跟陈若风真的不般配。她单纯、任性、她善良、聪明,她幽默、机智,她对孩子对朋友都是爱心满满的,热情大方。我跟她比,真是差太多了!她对做菜做饭,好像天生有这种特长,她还是砍价高手,她对工作认真负责,不管让她干什么,她都会努力做到最好。如果没有做好,就真是她的能力问题了。”郑元哲说着说着,脸上就不由自主地露出几分自豪和骄傲。
“不是,不是”郑母又想打断儿子,郑父不高兴地瞅了她一眼,她才十分不情愿地再次闭上了嘴。
“爸妈,你们没怎么跟她接触过,她其实能量非常强大。像我,原本是一块石块铁块,生铁疙瘩,冷横硬,惹人讨厌,和她呆久了,自然而然地被融化了,你们不觉得我现在脾气好多了吗?”
郑父先点了点头,他跟妻子相视一眼,这倒是有目共睹的。
“如果说不般配的话,那一定是我配不上她。她活泼开朗,聪明伶俐,我就又呆又笨又冷又硬的,其实她根本就看不上我,是我死乞白赖地缠着她!”说到这里,郑元哲自己忍不住笑了。
这话把郑父和郑母惊得哑口无言,只剩下大眼瞪小眼地目瞪口呆了。
说起陈若风,郑元哲的眼中都是满满的幸福:“我的生活以为是一潭死水了,我这个人就是个行尸走肉了,但是有了若风,这个像风一样的女孩,一下就刮走了所有的阴霾,我又有了爱人的冲动,有了希望被人爱的渴望。唉!”郑元哲自己莫名地叹了口气:“跟她在一起,我真的很幸福,从未有过的幸福。最难得的是,她和晓宁的相处,就像天生就是亲人一样,这个就不用我多说了吧?”不知想起了什么,郑元哲的目光变得有些遥远和迷茫。
郑父和郑母四目相视,一时不知说什么好。郑元哲今天是有备而来的,看来他是为了摊牌来的。郑母这才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半天,郑元哲收回心神,继续跟父母聊天:“大概就是这样了,我暗恋她很久,才敢追求她,又单恋她很久,她才肯接受我,可惜,现在又回到零下一百度去了!”郑元哲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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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走了之后,郑母开始犯愁了:“这可怎么好?他这不是逼咱们放弃吗?”
郑父若有所思地看着桌子,一时没有回答。
“老郑,你说句话啊?这周家可不仅仅是,啊?人家还是咱们的投资人呢?”郑母提醒着。
郑父烦恼地回了她一句:“我知道,所以才犯愁嘛!儿子的心你也明白了,他可是全心全意地在陈若风身上呢,如果咱们拆散了他们,他可说了,这一辈子就一个人过了!”
郑母双手抱着胳膊,也在努力地思索对策,忽然她眼睛一亮:“老郑,咱们可以等等啊,元哲向来对女人不太有耐心,也许咱们不管他们了,他和陈若风自己就分手了?你说有可能吗?”
“这个”郑父也不敢肯定。
“要是这样就好了,我再跟萌萌讲讲,再等几天!”说 着说着,郑母好像又有了希望,脸上终于有了几分笑容。
郑父嘲笑:“你别自以为是,人家周家父女可不是傻瓜,小心结缘不成反倒结了怨!”
听到这话,郑母果然有些踌躇不定,她思来想去了半天,莫名地笑了起来:“喂,你别管了,我最后还有绝招呢,你就放心吧,我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郑父郑重警告:“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要是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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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父郑重警告:“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要是弄不好,这事可是会搬石头砸自己脚的!别出馊主意啊!”
“哈哈,我是亲妈,你多余提醒!”郑母不满地向丈夫翻了个白眼,既而眼神中和白希的脸上就已经十分得意了,有了这个好主意,她都想立刻就去实施了,难道还真需要等到最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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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市里,陈若风在认真地查看着新近的货物,她拿着咖啡看上面的出产日期,看得非常仔细,又看 下保质期,眉头就皱了起来,没多久就要过期了,看来得下架了,这月的销量明显下降。
这时忽然被人打了下胳膊,陈若风一惊,谁这么没礼貌呢?一眼看去,一个小天使直接缠到身上来了:“妹妹你好坏,这么久都不去看我!”说着说着,郑晓宁的眼泪就忍不住要落下来了。
陈若风见状赶紧哄她:“好了!姐姐,都这么大了,不许再哭了!好吗?不哭的话,我一会儿给你买零食,限量的啊,吃多了不行!”
郑晓宁嘟着可爱的小嘴,纯洁天真的眼睛满是委曲地看着陈若风。陈若风蹲下去,单膝跪地,紧紧地抱着她:“好了好了,是妹妹说错话了,妹妹也很想姐姐呢!真的很想!”生怕又不见陈若风了,郑晓宁使劲地揽着陈若风,忍不住抽泣起来。
陈若风哽咽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自己也紧紧地抱着郑晓宁,仿佛找到了可倾诉的对象,眼泪也止不住地掉下来。郑晓宁就像个眼泪引流器,把陈若风的思念和这段时间的委屈一下都引了出来。
一边的于姐看着一个大女孩抱着一个小女孩哭得泪流满面的,不禁唏嘘不已。路过她们俩的服务员和顾客也都好奇地看着她们。
于姐给陈若风递过纸巾,陈若风才明白自己的失态,她赶紧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提高点声音哄着郑晓宁:“别哭别哭了,人家还以为咱们的眼泪不值钱呢!”说着她轻轻地给郑晓宁擦眼泪和鼻涕。
被陈若风这样一说,郑晓宁有点不好意思了:“可是妹妹你不许再消失,不然我不喜欢你了!”
陈若风忍着笑,一边擦自己的眼泪和鼻涕,一边安慰郑晓宁:“知道了,我错了,姐姐请原谅。”
郑晓宁很认真地看着陈若风,一本正经地提问:“你说,是不是我做错事,让你生气了?”
陈若风赶紧摇头:“不是不是,姐姐已经越来越乖巧,越来越聪明了,我怎么会生你的气?”
“那你怎么不来找我玩?”郑晓宁歪着头,眨着眼睛想了想:“哦,我知道了,是不是我爸爸惹你生气了?”
陈若风迟疑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聪明的郑晓宁立刻察觉了异样:“我就知道,肯定是爸爸又发脾气了,让你生气了是吗?我回家就找他算账!他不让我们开心,他是坏孩子!”
陈若风和于姐都被逗笑了。
郑晓宁握着陈若风的手:“你别怕,妹妹别怕,我会保护你的,如果爸爸欺负你,我会挡在你前面。他要骂人就让他先骂我,他要打人,我替你挡着!”郑晓宁一脸勇敢地保证着。
刚刚收住的眼泪,因为这孩子的一番真情表白,陈若风又忍不住热泪滚滚了,她怕孩子看到,就紧紧地拥抱着郑晓宁,趁机接过于姐的纸巾,不停地擦拭眼泪。
郑晓宁也不敢乱动,感觉到陈若风又哭了,她轻轻地拍着陈若风的背,声音温柔地哄着:“好妹妹,不哭了,我知道你在这里,以后我天天来看你,好吗?”
陈若风做了个深呼吸,才止住一点感动的眼泪:“让我抱一会儿,别说话!”
陈若风静静地抱着郑晓宁,郑晓宁乖乖地被她抱着,还不停地乖巧地拍着她的背,小孩子哄大孩子的情景活灵活现地出现在超市里,这一幕让好多人为之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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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稳定了情绪之后,带着郑晓宁挑了点零食,她还不放心:“不许贪吃啊,要是长成小胖子,就不漂亮了,还影响健康。”
郑晓宁向陈若风做了个鬼脸:“我超听话的,只吃一点点!”她用手做着很少很少,少到只有一点点的手势,表情和动作都超级可爱。陈若风对郑晓宁挑了一下秀眉,算是对郑晓宁的回应。
于姐跟在她们俩人后面,看着郑晓宁拉着陈若风的手,高兴地一蹦一跳地样子,心里真是感慨不已,这两人怎么这么有缘分呢?这段时间不见陈若风,于姐快被郑晓宁吵聋了,这下好了,郑元哲终于松口,让郑晓宁见陈若风,于姐以后的日子也就省心好过了!
陈若风自己掏钱结了账,一边往外送郑晓宁一边叮嘱她:“不许天天往这跑啊,我就在这里工作,你周末有假期的时候才可以过来,否则我不会理你的!还有,必须听于阿姨的话,不能乱跑乱跳,不要乱提要求,我要听说你不乖,我真会生气的哦!”
郑晓宁拧着小身子,半是撒娇半是调皮地晃着陈若风的手:“呀,我知道了!为了能来看妹妹,我会好好表现的!考试也拿100分,怎么样?”
陈若风弯腰亲了下郑晓宁的额头:“真好,不愧是我的姐姐,有志气!呜哇!”说完她又亲了一下。
郑晓宁直接踮起脚尖,嘟起小嘴和陈若风亲了下嘴唇,还带出一点夸张的声音:“好香的姐姐!”
“好香的妹妹!”陈若风更夸张地闭上眼睛回味无穷的样子。
郑晓宁乐得格格地笑起来,于姐也忍不住笑了,看到这俩人相处,于姐总是感到有趣和温馨,她打小就照顾郑晓宁,却怎么也没有这俩人之间的感情,真是奇怪了!
于姐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陈老师,真的可以经常带她过来看你吗?”
“当然可以,不过天冷的时候,太冷的时候别来,小心冻坏了她,唉,你们站在这里稍等一会儿,我去去就来。”陈若风松开郑晓宁的手,风一样跑进超市里去了,不一会儿,她又风一样刮了回来,一边气喘吁吁一边给郑晓宁戴围巾:“小公主戴这种粉红色,特别漂亮!以后记得要包得严实点,外面很冷了!知道吗?”
“让她戴,她不愿意!”于姐解释。
“不愿意就不能来看我了!我喜欢戴围巾的小女孩!”陈若风故意激将郑晓宁。
郑晓宁摸了下自己的围巾:“知道了,我天天戴着它!”
陈若风和于姐相视一笑:“于姐,我就不送了,你们慢走,再出门,还是给她包得厚一点吧,小孩子抵抗力差!我喜欢包裹成小粽子一样的小美女,超级可爱的!”
“记住了,陈老师再见!”于姐拉着郑晓宁的手:“走吧,下次再来看陈老师。”
郑晓宁还是有点不太想离开,一步三回头地看着陈若风,陈若风也恋恋不舍地向她们摆着手,她真的很想念郑晓宁了,只是不敢让这个念头过分生长。当看不到她们的影子时,陈若风满意地笑了,有这孩子一闹,她的眼泪痛快地流了很多,心里倒是平静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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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姐回家后和郑元哲仔细汇报了在超市的相见画面,郑元哲十分满意,这比他预想的还要好。陈若风是他的克星,郑晓宁就是陈若风的克星,都说一物降一物,这话还真是贴切。
于姐走后,郑元哲在书房里静静地思索着,陈若风没有冷待女儿,大概是还有希望扭转这种尴尬局面的。想来想去,全是希望的未来,郑元哲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还有一个十分欣慰的人就是郑母了,不顾寒风的呼啸,她亲自邀请并约见了周萌萌,虽然外面是零下的温度,她们俩聊得倒是热火朝天,趣味无穷。
“伯母,这个,行吗?”周萌萌还有点难为情。
“怎么不行?告诉你,这一招是绝招,百试不爽!那个,算了,反正我是真为你好,要不是咱们娘俩有缘,我犯得上跟你这里出这主意吗?咱们又没血缘关系,你说这事情要是说出去,都没人相信,是吧萌萌?”
周萌萌哼哈地答应着,她心下也在琢磨,郑母这主意是为了谁好呢?这她不得不思量。父亲周正林已经十分反感了,对这件事情有点生气了。周萌萌自己心里有数,她现在要是稍微做得不好,或是让父亲听到自己受到什么伤害,吃了点什么亏,他老人家的火气该是几十个火冒三丈了。
153放下不是很简单
郑母看周萌萌半天没有说话,她就奇怪了:“萌萌,我这可是天地良心,没一点要害你的意思。人家都这么说嘛,置于死地而后生,现在应该是这一招了。”她顿了一下:“不然,你就无限期地等下去,当然也可能没几天,他对她就没兴趣了。总之你自己看着办吧!萌萌?萌萌?”
正想得投入的周萌萌一时走了神,被郑母叫醒,脸上心里便有点惭愧,不好意思地对郑母笑了笑。
“我说是说,这主意还得你自己拿。”郑母再次重申着,她已经看出了对方的犹豫不决,只有以退为进。
只见周萌萌浅浅地笑了笑:“伯母,你的心意我很感动,你的好心我也能体会,所以,你放心,不管结果是什么,我都不会埋怨你的!我知道,你都是为我了好!”
聪明如周萌萌,善解人意如周萌萌,怎么能让郑母放得下呢?郑母十分疼惜地握着周萌萌的白希而柔软的手:“如果这辈子能做成婆媳,就是我三生修来的福分,但愿我能有这福分!”郑母发自肺腑地感慨着。
被郑母这样煽情地*爱着,周萌萌一时间感动非常,眼睛都湿润了。在郑元哲这件事上,最和她一条战线,最为她出力的人当属郑母了,这一点,周萌萌心知肚明,也心怀敬意和感激,如果真做了婆媳,她一定会好好孝敬这个婆婆,报答她的知遇之恩。
周萌萌和郑母分开后,前思后想,这件事也不敢跟父亲提起,母亲爱大惊小怪,自然也不敢说,她自己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考虑这件事的轻重。
助理走进来问:“周总,力量集团今年的年会你参加吗?”
“什么时间?”周萌萌面对窗子站着,头也没有回。
“这月31号。时间还有,我是想问,咱们公司的年会也是这天,如果你不参加的话,是不是不太好?”
周萌萌不太高兴地转过身来,严厉地盯着助理,助理有点不好意思,立刻意识到自己说多了,她赶紧进行补救:“我自己猜的,可能会去参加他们的,所以”说到这里,她低下头,不敢再说话了。她心里暗暗叫苦,这好心提醒,看来要惹麻烦了!
周萌萌看着紧张自责的助理,半天没说话,等她想清楚了,才发话:“我跟父亲商量一下,看咱们的时间能不能改一下,你出去吧,这事我会处理的。”于公来说,公司的年会自然更重要,这是在掌权人物面前亮相,展示实力和资格、与公司要害人物加深感情的一次最好时机。周正林断断不肯让女儿错过了这次机会。这一点,周萌萌相当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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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了,陈若风又醒来,就再也不能进入梦乡。和郑晓宁相见之后,陈若风自以为坚不可摧的冰心,居然又有了些解冻的微弱声音。虽然知道一切都不是从前了,强势的周萌萌和郑母联手,誓要除掉陈若风,一个要抢占、一个要力俣力量集团总裁夫人的位置,这俩女人的迫切之心,不知路人知道与否,她陈若风是看得出一二的。
站在阳台上,看着外面黑乎乎的夜色,犹如她的此刻的心一样,四处都是黑暗和迷茫。郑母没有错,她作为一个母亲,自然要为儿子选一个最好的结婚对象,尽量十全十美的,与之般配的,能在事业上帮忙等等各种相辅相成的女人……
陈若风不相信那些迷信之类的事情,但是郑母提到陈若风命硬,亲人多不长寿,命运多舛的事实,还是挺让她惊心的。陈若风不是轻易示弱和服输的主,但她生怕连累了郑元哲,如果因为她的出现,让他失去很多,她肯定不愿意,因为这不是她的初衷,不是她的愿望。
虽然在不知不觉中,自己的心里已经烙上了郑元哲的影子,但是如果他能更好的话,陈若风还是会祝福和成全,比如周萌萌,一个十全十美的女人出现了,陈若风只有无奈地退缩。和郑元哲保持零点以下的关系,是她的唯一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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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陈若风又坐在阳台的藤椅上,双腿蜷起,两只脚都踩在椅子上,她就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就这么静静地双手抱膝而坐。这种姿势舒服不舒服,陈若风毫不察觉,她的思想和意识完全不在这上面。窗外的月光清晰地洒进来,把阳台的一小部分照得比较明亮,看不到月亮在哪里,只要看到月光,也小感欣慰。
夜色是那么均匀地茫茫无边着,陈若风的心情也是失落得无边无际着。
陈若风打在郑元哲脸上的一巴掌,就像一个恶梦一般,经常在她心里纠结、绞痛。失望、生气、愤怒,当时在几秒之间没有时间思索,她居然就那么突然地、拼命地甩出一巴掌,郑元哲是没准备还是不准备躲闪,总之那手掌与脸庞接触的声音是清脆响亮的。还有郑元哲无限歉疚和无奈的眼神,像一部经典的电影片段,总是不断地轮回闪现,让她辗转难眠。
在白天的时候,有人的时候,陈若风都尽量坚强和快乐着,一切都无所谓着,但到了夜晚,秦悦也进入梦乡之后,这段时间最难度过。她的大脑会不自觉地胡思乱想起来,特别是那一巴掌的复仇、泄愤之举总是挥之不去。令陈若风想不到的是,自责和心痛远远胜于打人之后的痛快。
唉!陈若风轻轻地叹了口气,这一声在静静的深夜里,无声无息地消散了。分手就分手吧,背叛就背叛吧,今生再不相见就算了,何苦那么暴力?怎么说他对她也是*溺无限的。一想到这里,陈若风后悔得牙都要痛了!她的爱情和自尊其实还是很脆弱,经不起一点风吹草动。
“若风,怎么又起来了?”秦悦的声音虽然轻柔,依然吓了陈若风一跳,她的思想太过集中,秦悦走过来的声音,她居然一点都没有听到。
陈若风把脚放下,摸索着找拖鞋穿:“欣赏一下月色啊。白天天空那么蓝,我还从没见过这么蓝的天,在这个城市里?秦悦你看到过吗?”
“是啊,好像没有!”秦悦有点矛盾地应着,因为她心里在想着有什么可以劝慰陈若风的话,别让好友在夜半三更地在这里伤心。
“你是不是年龄大了?怎么也觉浅了?我听说人家七老八十的,每天睡四五个小时都算是多的!”陈若风努力转移着话题,她不想和好友,和任何人聊郑元哲,她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已经在脆弱和崩溃的边缘,如果一触及到那个话题,她一定会坚持不住,会号啕大哭也很有可能。
“啊,是哪,我也是老人了吧,心老了!”秦悦附和着。
“呵呵,那我可有安全感了!”陈若风的声音又有点有气无力了,谢谢黑夜,可以遮挡她眼中和脸上的神色。她站起来揽着秦悦的腰:“太老也不行,咱们还是要返老还童吧,赶紧去睡觉去!”
“你……睡得着吗?”秦悦吞吐地问了一句。
“当然,看完星星和月亮,满脑子都是诗情画意,我正想去睡觉呢,你要不过来的话,我现在已经在*上做梦了!”
“哈,听起来都是我的错了!好吧,我也去返老还童去!”秦悦亲昵地揽着陈若风的腰,边走边问:“要不,我去你*上陪着你?”
“不要不要,我习惯一个人睡了,以前两个人一起,那是没办法,现在*这么多,坚决不让你打扰我的好梦!”陈若风推着秦悦:“你去你房间,不许打扰我的美梦啊!明天,不对,是今天的响铃的最后一秒钟,你再叫我起*,我得补个长觉!”她夸张地伸着懒腰:“困死了!亲,早安!”
看到陈若风到了她的卧室门口,秦悦只好应了声:“早安!好好睡啊,我会叫你的!”
“嗯,你是我最好的响铃!”陈若风扬手再见之后,就轻轻地关上了卧室的门。
秦悦站在那里看了几秒,她真能睡得着吗?最近陈若风的睡眠越来越差,黑眼圈都出来了。虽然她表现得轻松、快乐,秦悦却能感觉到陈若风的痛苦。
这可怎么办呢?这个嘴上强硬的家伙,已经深深地爱上了郑元哲,爱有多深,伤有多痛,陈若风假装的坚强只能让秦悦更担心。
――――――――――――――
第二天早晨,陈若风还是准时起*了,睡眼惺忪的她,问了声“早”,就去了洗手间。早餐时间,秦悦还是忍不住劝着:“你要是放不下他,就干脆地去争去抢过来?”
陈若风故作不懂地问
154频繁约会
陈若风故作不懂地问:“什么他?什么抢的?你别说梦话了!快点吃饭!太阳都老高了!”
“不是,你”
“什么不是!吃饭乱说话就是你的不是!”陈若风强词夺理。
秦悦索性放在勺子,一心一意地跟她聊天:“你刚才照过镜子没有?看到自己的眼睛没有啊?再这样下去,你会提前衰老的!”
陈若风嘿地一下乐了:“我老我的,你怕什么啊?你好好睡觉,你怕嫁不出去了,我又不急着嫁,你操心自己吧。马永南那里我还替你努力不?这事你光等着也不行!瞧你还说我呢,你自己的事都不积极争取?”
秦悦着急又无奈地皱起眉头,这家伙总这样顾左右而言其它,每次都被她轻松地转移了话题,怎么自己就不行呢?经常被她带到沟里去了?
“喂,我说大师兄呢,你怎么不说话了?”看秦悦没有说话,陈若风倒是得理不饶人了,她把筷子敲在桌上子:“小秦?”
“又叫小秦?”秦悦瞪起大眼:“我有名字,本人叫秦悦!”
陈若风笑得眯起眼睛:“好吧,秦悦女士,该吃饭了,不然就要迟到了!”
这话果然管用,秦悦急匆匆地吃饭,她可不想迟到,那是要被扣工资的。秦悦还没有还陈铮的钱呢,这事一直是她心里的结,一直让她不敢放松攒钱还债的弦。
――――――――――――――――
上班之后,秦悦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她看没有同事在跟前,就拿出手机发短信:还是睡不好,也不承认,也不让步,我是没办法了!
陈铮收到短信,匆匆地看了一眼:一样,正在暴跳如雷呢,幸好这次的对象不是我。
秦悦:那就祝贺你逃过一难。
陈铮:随时会有!
秦悦:昨天打了一千,你收到没有?
陈铮:跟你说不急的,你先还别人!我又给你打回去了,忘记跟你说了。
秦悦看着手机,默默地看了很久。陈铮真是个好人,如果真不用急着还他的钱,秦悦的债务负担也算是减轻了些。
―――――――――――――
田阳正在办公室里打一个报表,认真地修改着,这时陈铮打了电话过来:“晚上出去吃饭吧。”
“干吗?你发财了?”她一边打电话,一边警惕看看着左右。
“不发财就不用吃饭了吗?我请你,还有小秦。”
田阳眉毛一挑:“又是小秦啊?那个秦悦是吧?”
“她在若风身边,知道的事情多嘛,咱们三人商量一下,我觉得人多力量大,再说,咱们三人,正好是三个臭皮匠,也顶得过一个诸葛亮。”
田阳听了这话就笑了:“好吧,我陪你去会女友!”
陈铮急了:“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聊?我跟她可是纯粹的革命友谊!”
“知道了,我就那么随便一说。”田阳看到经理往过边走,她赶紧小声:“老板来了,我会去的!下班见!”
放下手机,田阳赶紧装作认真查看电脑的样子,经理果然没有看到什么,一言不发地走过她,去了别处。田阳出了口气,她昨天刚被警告,在上班时间不要老打电话、玩手机。说起这事,田阳真是有点着急,那个胡老板,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一样,总是不停地给她发段子,或者是问候的短信,微信也发,再不就是替她找客户,联系旅行团队,总之有各种理由联系田阳。
刚想到这里没多久,胡老板的短信又来了:请你吃晚饭。
田阳皱眉回复:有约会,去不了!
胡老板:上次那个孙经理,他说要再组一个团出去,想找你呢。
田阳叹了口气:好,把时间地址发过来。
胡老板:不用,下班我去接你!
―――――――――――――
午饭时间,田阳在洗手间给陈铮打电话:“真有急事,谈业务呢,必须去!”
陈铮有点生气:“怎么回事?你这晚上的时间可是都被你同事占用了?发你加班费不?”
“没办法,临时安排的!下回我请!再说我都不阻止你去会女友,你干吗这么恼羞成怒的?”田阳倒会转移矛盾焦点。
“我也不去了,改天再说。”
“别,你都约好了,别改时间了,你们都关心他们俩的事,我知道,你去和我去是一样的,你回来告诉我结果就行了!”
陈铮忽然想起了什么:“你还关心他们啊?我觉得你最近都不再问他们了!是没兴趣写他们的故事了?”
“一言难尽。回家再说吧,好了,拜拜!”
田阳匆匆挂断了电话。被陈铮一提醒,田阳才想起来,那个小说的事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写了。最近忙乱不堪,和陈铮的战争也是不大不小地进行着,俩人好像总是说不到一处了,互相挑剔的事也越来越多。
现在这个状态的田阳,哪有时间和心情去关心小说的事?再说,郑元哲和陈若风这俩人已经走入了死胡同,进入了僵局,她觉得这事,如果是小说的话,已经进入了结局阶段,而且是以悲剧结局。除了对陈若风的同情,基本是没其他余地了。郑家、周家多强势?无依无靠的陈若风她怎么能扭转这么复杂的局势呢?
在田阳看来,陈若风当然也是强势的,可她的强势与那两家不同,她是侍*而娇、是虚张声势的那种。两强相遇,必有一争,何况这是三强相遇了,陈若风怎么会有胜算?
在田阳看来,如果陈若风撒娇耍赖地缠上郑元哲,这事还有点希望,陈若风那么倔强和骄傲,简直是没有一点希望。
―――――――――――――
田阳去赴约,胡老板却只是请了她一个人。田阳有一小点意外,因为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她不能每次都跟他较真,何况胡老板十分尊重她,饭菜也以她的口味准备,他又能说会道,又会帮忙,又会送“小礼物”,又会享受生活,几乎每次都哄得田阳心花怒放。
被*的感觉像毒品一样,越来越上瘾,所以田阳就这么半推半就着,田阳心里清楚,她曾经万分羡慕的郑元哲式的*爱,现在她正在享受其中,可惜这胡老板毕竟是“外人”。陈若风就不应该了,她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呢?郑元哲对陈若风的*溺无限,连田阳这个外人都感动和心动,陈若风怎么这么不珍惜呢。在田阳看来,郑元哲有点左右摇摆或者女人多点,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他有能力有资格,这是旁人无法比拟的得天独厚的条件。
―――――――――――――――――
郑元哲这天有应酬,陈铮却请假了:“那个,今晚我能请假吗?”
郑元哲不高兴地看他一眼,也不说话。
陈铮鼓足了勇气:“那个,我有个约会。”
郑元哲的脸拉得更长了:“个人利益服从集体利益,这话是谁刚说过的?”
陈铮有点不好意思:“那个”
“什么这个那个,还会不会说话了?赶紧说,否则就去陪我喝酒。”
陈铮听郑元哲这严厉的声音,不敢继续迟疑下去,痛快地交待:“我约了小秦,就是秦悦吃饭,所以”
“秦悦?”郑元哲听到这个名字若有所思。
“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这假能准不?”
郑元哲也不说准不准:“若风这几天睡得好吗?”他看着桌面问。
“还不太确定,我想当面跟小秦聊一聊,你看”
郑元哲忽然提高了声音:“那你还不赶紧走?”
“是是!”陈铮忙不迭地退出来。出来门口,陈铮大喘了一口气,这好嘛,刚才还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一听到和陈若风有关,态度180度大转变,直接就捻人了。
以为陈铮被批评了,女助理幸灾乐祸地向陈铮做了个鬼脸,他也懒得跟她解释,拿起桌上的手机,自顾自地走了出去。
女助理跟几个同事报警:“现在要高度警惕啊,谁撞枪口上谁倒霉啊!”
几个同事都不同程度地做着明白的表情,郑元哲的臭脾气,手下人了解得大差不差,凡是他不高兴或雷霆震怒的时候,大家都要小心地绕着走,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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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间里,秦悦早已经在等待了,这里离她上班的地方挺近,走着就到达了。她正在玩手机呢,看到陈铮一个人进来了,就奇怪地问:“哎?田姐呢?”她看着后面,以为田阳去洗手间了。
陈铮微微一笑:“人家不好请,有约会,不过,她派我单独跟你约会呢。”
155小萌神的理由
看陈铮坐下,秦悦也跟着坐下了:“这可好,她不来,咱们这,”越想越可笑:“这真有约会的嫌疑了!”
陈铮一边察看菜单,一边不介意地打趣着:“哈,又不是第一次吃饭,这会儿倒是警觉起来了?”
是啊,也不是第一次了,秦悦被他说得有点不好意思:“我说错了!”她立刻知错认错,并站起来给陈铮倒茶。
陈铮看一眼站在一边的服务员:“哟,这怎么有新规定吗?”
服务员没明白,看着陈铮。
“你们是谁培训的?要客人自己倒茶,你们干看着吗?”
服务员这才反应过来,立刻抢过秦悦手里的茶壶,小声嘟嚷着:“我在等您点菜嘛!”
陈铮还要说什么,但见秦悦摇着头,他忽然想起来了,秦悦也是做这行的,大约是惺惺相惜,就不再说话了,低头点菜:“你还吃青菜吗?”
“啊,一个就好。别点多了,咱们人少。”陈铮想了想,本来是想多点几个的,他知道郑元哲会给他报销的,听秦悦这么一提醒,他又有点不好意思了,划去了两个菜,点了四个。“行了,就这些吧,我们到齐了,抓紧上菜啊!”
“好的。”服务员拿着菜单走了出去。
“若风怎么样了?”
“唉!”秦悦先唉声叹气起来:“总睡不好,这可怎么办呢?我问了医生,他说如果不是太厉害,不建议吃安眠药,那东西不太好。”
“她就是心事太多。去看她姐姐没有?”
“前几天去了,我休班的那天跟她一起去的。还是老样子,进展太慢了,若风看一回,失望一回。”
“没办法,说实话,大姐这病能不能恢复,这都是个未知数。”陈铮向文杰打听过这种病。
听到这样说,秦悦一脸愁云:“真是太不公平了,大姐人那么好,若风就这到一个亲人!还”
“命运如此,没办法,只能听天由命了!若风现在提到郑总吗?”陈铮还是更关心这件事。
“不但不提,一提到他,若风立刻就会转移话题,你知道,她那人口才好,又强词夺理的,我根本说不过她。”秦悦端起水,抿了一口。
陈铮也端起茶杯,但是没有喝:“我这边这个也是整天郁郁寡欢,董事长夫人和周萌萌那边你方唱罢我登台,好不热闹呢。”
“那周萌萌脸皮这么厚啊?明知道人家有恋人,还横插一杠子?!”
“那有什么办法?郑总是钻石王老五,谁不来争来抢啊?就是若风敢这样,视他如粪土,在别人眼里,那可是稀世珍宝呢。”
“不是,你误会若风了,其实她不是”秦悦急着为好友解释,一进又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急得皱起眉头。
“我知道。若风对郑总也不是没感情,就是嘴硬!”
秦悦释然地笑了:“就是这个意思,我刚才怎么就是想不起怎么表达呢?”说完就开始不好意思。
陈铮笑着喝了口茶,秦悦是个老实姑娘,没有太灵活的大脑,也没有伶俐的口齿,自然不会说得太确切。
“晓宁呢?若风提晓宁吗?”
秦悦眼睛亮了起来:“这个小萌神啊,若风一说起来就滔滔不绝的,骄傲得不得了,仿佛是她女儿一样。”秦悦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头:“瞧我,又说错话了,不是这个意思,是好像是很亲近的样子。”
陈铮忍不住笑起来:“你不用紧张,咱们俩聊天,想说什么说什么,没什么对啊错的负担。”
“好吧!”秦悦笑得有点羞涩……
―――――――――――――――
周末,秦悦休息,陈若风也休息,两个人打算去看看冬天的大海。两人刚刚起*,还没洗涮好,郑晓宁就打电话过来了:“妹妹,我今天能找你玩吗?”
听着声音还在半睡半醒中的郑晓宁说话,陈若风有点想笑:“你好不容易休息一下,不睡个懒觉吗?我都听出你眼睛还没睁开呢!”
“没有没有,我坐起来了!”郑晓宁原本躺在*上,听陈若风这么一说,她忽一下就坐起来了,惹得一边的于姐直想笑。“不信问阿姨,我正在穿衣服啊,很快的!”她把手机递向于姐。
于姐接过手机,笑着跟陈若风汇报:“陈老师,昨天晓宁说今天要去找你,让我联系你,我一忙就忘记了,今天早上一起*,她就想起来了,这不,正在自己穿衣服呢,是的,嗯,好的,嗯!”
郑晓宁已经穿上一只袖子,因为穿反了,另一只半天没找到,她一边擦着眼睛,一边询问:“同意了没?”
于姐拍了拍郑晓宁的肩膀:“那是当然,我们晓宁嘛,是陈老师最喜欢的小女神啊!”
陈若风接完电话,坐在椅上子发愁:“这小祖宗,天这么冷,带她去哪里玩啊!”
“跟咱们去海边呗。”
“不行,太冷了,小朋友受不了,要是感冒了,又难受又耽误上学。”陈若风断然否定着。
“那去哪里?现在这时间,哪里都冷,如果是室外的话。”
陈若风眼睛一亮:“是时间的问题,咱们就晚出去一会儿,就近找个公园吧,动物园怎么样?咱们中午出去,不算太冷!”
秦悦看陈若风已然拿定主意,就点了点头。秦悦看着忙碌起来的陈若风,她心里奇怪着,陈若风这人,对人家父亲冷若冰霜,不理不睬,对人家女儿却热情万分、周到体贴,这是什么意思啊?
十点多,于姐和小张把郑晓宁送到陈若风家楼下,于姐给陈若风打电话:“陈老师,我们在楼下等着了,你是自己开车去,还是让小张一起跟着呢?”
陈若风走到窗子边,探头看着楼下的车:“你要有事的话,让小张跟着吧,回去的时候,也方便些,不用我再去送她。”
“那好,那我就回去了,我家里还有一堆事呢,我趁机回家看看,谢谢陈老师啊!”
“不客气,你也挺辛苦的,偷个懒呗!”
于姐笑得开心极了,声音里都带出欢乐的调子:“太好了,下次拜托你多给点这样的机会啊,人到中年,家里的事可是多多了!”
“嗯,你现在就可以走了,我一会儿就下去。”陈若风想像不到于姐天天在郑家呆着,她是怎么有时间去照顾家庭的,打心底里十分同情她。按说周日于姐是可以休息的,但郑晓宁的状态多多,郑元哲出差又多,这个休息日也基本算是作废。
“小张,我回家了,陈老师马上就下来,我可是归心似箭呢,家里催了我好几次了!”于姐匆匆地安排着:“晓宁有陈老师,你只管开车就好了,等她们快回家时,你给我打电话,我赶紧回去。”
小张很聪明:“我们回来时,在家门口再联系你吧,还是一起回家的好!”
于姐笑了笑:“那就太好了!晓宁,祝你玩得快乐啊!”
郑晓宁很开心地跟于姐摆着小手:“拜拜阿姨。”她又叮嘱着:“你在家多玩会儿吧!”
听到这话,两个大人都惊奇地看着小萌神,这闲事管的,多大人啊?
于姐眉开眼笑地握着郑晓宁的小手:“知道了,还是晓宁疼我,回来我给你拿好吃的!”
“嗯!”被表扬了一番,郑晓宁得意地抿着小嘴,又扬手跟于姐再见。
陈若风下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于姐坐上出租车,刚上车的于姐也看到了陈若风和秦悦,她打开车窗,向她们挥了下手。她们俩也向她挥了挥手。一看到陈若风出来,郑晓宁自己打开车门,飞一样跑过去,粘在陈若风身边。
陈若风用力抱她起来,夸张地叫着:“天啊,小女神变重了啊,要少吃零食啊!”
郑晓宁亲了一下她的脸颊,一本正经地解释着:“我穿多了,衣服厚了”她伸手拉着自己的棉袄给陈若风看:“你看你看,好厚的衣服!”
陈若风笑得没有力气了,只好放她下来,又仔细端详和打量着她的棉袄:“果然,是太厚了!原来是棉袄的重量,姐姐一点都没长胖哦!”
郑晓宁开心地点着头。
一边的小张和秦悦乐得在一边看热闹。
他们四个人去了动物园,狮子、猴子、老虎、鸵鸟、孔雀,动物品种繁多。可把郑晓宁乐坏了,以前也来过,但是和陈若风在一起玩,感觉完全不一样,她们俩在一起,完全是两个小女孩,笑啊叫啊,连害怕的表情都神同步。
小张没忘记他的任务,他不停地拿手机给郑晓宁和陈若风拍着照片,一会儿又忙着录像,忙碌个不停。
156前任不好惹
秦悦倒是没什么事情可做,除替她们俩拿了些东西,跟在后面看她们玩得不亦乐乎,做一个快乐的观众。看到她们俩开心,她也就开心了。她就没有能力,让像郑晓宁一样,能让陈若风抛却烦恼,笑颜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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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郑元哲在看小张拍的东西。这天的天气晴好,玩了半天,陈若风和郑晓宁玩热了,两个人都脱下大棉袄,陈若风穿着酒红色圆点上衣,袖口和下摆都有可爱的花边,越发显得她的活泼亮丽。怕郑晓宁冻着,陈若风给郑晓宁加了一件米色的羽绒马甲,轻快又保暖。两个人的脸都热得红扑扑的,笑得像花一样美丽,看着看着,郑元哲脸上也是满满的幸福笑容,联想到不能突破的尴尬现状,他又一脸烦恼和阴霾了。
周家在不断施加压力,周正林在加大对力量集团的投资,不过最近都被郑元哲婉转地拒绝了。关系触冰的一天也许很快会到来,他不能不做点准备,如果让周家成为大股东,那他郑元哲就真是让他们牵着鼻子走路了。
周萌萌没有陈铮的帮助,也照样能知道郑元哲的行踪,她经常出现在郑元哲出现的地方,在众人面前,怎么能给一个女人下不来台?郑元哲还是保持了足够的礼貌,这让外界的猜测和谣言更是甚嚣尘上,一时间让郑元哲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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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女儿和陈若风出去玩了,朱瑞十分生气,这天还不是周末,她已经等不及,中午吃饭的时候就把郑晓宁接了出来,还没等吃完饭,她就开始教训郑晓宁:“晓宁,你怎么越来越不听话了,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跟那个陈老师在一起吗?”
郑晓宁不高兴地嘟着嘴:“可是为什么呢?我妹妹超可爱呢!”
“你!”朱瑞向女儿瞪一下眼。郑晓宁吓得赶紧闭上嘴,一脸不情愿地拿着勺子,丝毫没有食欲了。
朱瑞也不顾孩子正在吃饭,迫不及待地给她做工作:“怎么跟你说呢?比如吧,如果你穿一件很漂亮的衣服,人家,小朋友们是不是都夸你漂亮可爱?”看郑晓宁眨着懵懂的眼睛,她就有些生气:“你被人夸奖是不是很骄傲很得意呢?”
郑晓宁点了点头。
“对了!如果你穿一件很旧很破的衣服出门,人家会不会笑话你呢?”
郑晓宁从来没穿过这样的衣服出门,所以她根本没有概念,半懂不懂地摇了摇头。
“这么说吧”朱瑞努力挑着郑晓宁能接受的词语来交流:“就是你的衣服脏了,脏了知道吧?就是很脏了已经,你还穿着出门,人家会笑话你吗?”
这次明显是听懂了,郑晓宁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朱瑞终于舒了口气,这跟孩子说话怎么这么别扭?这么困难呢?“挺好,就是这个意思,你爸爸要找一个后妈,必须是新衣服一样漂亮可爱,不是像陈若风那种又破又脏的衣服那样让人讨厌。”
郑晓宁终于明白了,妈妈这是在说陈老师不好呢,听人说妹妹的坏话,郑晓宁十分不服气,她想跟妈妈争论几句,但妈妈有点生气地瞪着她呢,郑晓宁动了下嘴唇,又紧紧地闭上了,但掩饰不住满脸的不服气。妹妹怎么会是脏衣服呢?妈妈这是怎么了?
朱瑞也不管女儿什么感受,继续做工作:“那,衣服脏了破了,不能穿了,你会扔掉它,远离它吧?这是正常人最基本的反应,你是郑家的大小姐,这点常识应该有吧?”看郑晓宁的表情,朱瑞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这小家伙,明显不服气的样子。
郑晓宁委屈地低下头,也不吃,也不说。
朱瑞不禁提高了点声音:“一定要把脏衣服,把又脏又臭的东西扔远一点,要记住,不是要你选择,只要记住,去做就好了!以后不许再去找陈若风,如果再记不住,妈妈会生气的!”
妈妈疯了吗?为什么总说陈若风的坏话?郑晓宁心里难过得不得了,不一会儿眼泪就吧嗒吧嗒地落下来。
朱瑞这才发现女儿的异样,她不耐烦地碰一下郑晓宁的胳膊:“你怎么回事?要做不孝顺的女儿吗?要造反吗?啊?”
朱瑞越凶,郑晓宁哭得越厉害,后来就开始放声大哭出来。惹得邻近几桌客人都侧目观看,朱瑞这才不高兴地哄郑晓宁:“好了好了,你记住我的话就行了,我又不是批评你?就是跟你说说,别哭了听到吗?再哭送你去动物喂老虎去!”
这一声大吼果然管用,郑晓宁刚刚去动物园看过老虎,知道它很可怕,她立刻停止了哭声,不争气的眼泪还在默默地掉下来。朱瑞没好气地给郑晓宁擦眼泪:“你到底是谁的孩子?怎么一点不跟妈妈一个心眼呢?真是气死我了!”女儿的大哭就是抗议,朱瑞不是不明白。
郑晓宁一边努力控制着哭声,还是无声地抽泣着,她太伤心了,妈妈居然会这么说她最喜欢的妹妹,还不让妹妹跟她玩。一想到这一点,郑晓宁的眼泪就更多的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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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老师说,郑晓宁被母亲朱瑞接出去吃了顿午饭,回来哭得像泪人一样,老师半天都哄不好,郑元哲的火蹭地一下就上了头:“陈铮,你去学校看看,问问晓宁怎么回事,我马上开会,不能过去!”
“好的!”陈铮应了一声,赶紧往外走。等郑元哲开完会的时候,陈铮刚好赶回来。陈铮跟郑元哲一五一实地汇报了郑晓宁说的情况,小孩子的表述能力不是很全面,但是陈铮已经听明白了,他跟郑元哲汇报的时候,是经过自己整理过的,比较理顺的思路汇报的,总之,朱瑞反对郑元哲跟陈若风交往,并命令郑晓宁不得跟陈若风接近,还说了些侮辱陈若风的话,所以郑晓宁一时受不了了,委屈得很。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对女儿还这么狠心?她拿女儿当什么了?不以孩子的快乐为快乐,反而以小人之心来教育孩子?幸好晓宁没有跟着她。”郑元哲恼怒地瞪着就要冒火的眼睛。
“是啊,这是你最明智的一次选择。”陈铮由衷地赞叹着。
“只有这一次吗?”郑元哲可算是找到一个近在身边,可以让他发火出气的的人了。
“我”陈铮感觉不妙,只说了一个字,立刻就停止了解释。
“你什么你?这种事你为什么不提前想到?你跟学校交待好,不能在非休息时间让人接走孩子,这一点你去学校时声明过了吗?如果是别人接走孩子呢?你负责得起吗?”
陈铮低着头,硬着头皮挨训。心里可不服气,人家是亲妈,就是学校,也不能阻止亲妈看孩子、接孩子啊?他是跟学校交待过了,那是说的外人,外人就不包含亲妈。
“平常还夸你做事周到,周到什么了?这种小事你都是马后炮?还指望你做什么大事?真是气死我了。我们就不能做超前一点?防止出现这样的失误和笑话吗?”
陈铮看了一眼怒不可遏的郑元哲,他又低下了头,亲妈接孩子,这事防不胜防啊?还笑话?郑元哲这是气得口不择言了。当然他只敢在心里嘀咕,一个字也不敢说。
“一表扬你,你就骄傲了,大意了,陈铮我算是错看你了!还有那个朱瑞,居然那么恶毒,她怎么能这么比喻一个人?怎么能这么教育孩子呢?打电话,约她一会儿见面,我得当面跟她说清楚。”
陈铮硬着头皮也得劝:“郑总,你现在在火头上,朱瑞怕是也在气头上,你们这一见面,还有个好结果吗?不如过一天,你的气小一点了,能平静地交谈了,再见面不迟!”
郑元哲把一份材料啪得扔到陈铮身边:“好你个陈铮,学会不听命令了?”郑元哲摸出手机:“我自己打,先在电话里骂她一通!”
陈铮这回可真大胆了,直接上去抢过郑元哲的手机:“不行不行!”
郑元哲没想到陈铮敢来抢他的手机,不相信地瞪大了眼睛:“你是不是不想干了?敢管我的闲事?你给我手机!”
陈铮拿着手机走远一些:“你听说两句话,就两句话,你再打!”
“有话快说,有”郑元哲到底还是把后几个字咽了回去,无限恼怒地瞪着这个忽然犯上的下属和兄弟。
“你这样跟朱瑞闹翻了,受害的人说不定会是若风呢,再说,你跟周萌萌这里还没扯清楚呢?要是再扯进一个前任过来,你和若风还有戏吗?”
157崩了的谈判
气头上的郑元哲在心里掂量着陈铮的话,想到陈若风可能成为这场争斗的牺牲品和受害方,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是啊,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朱瑞这人很不讲理,根本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她不会对郑元哲怎么样,但肯定把把气发在陈若风身上。听郑晓宁说朱瑞用脏衣服来形容陈若风,朱瑞对陈若风的讨厌就可见一斑。
还好,看来没那么激烈了,陈铮观察着郑元哲的表情:“我是这样觉得,如果是我想错了,那你就打电话吧!”他把手机放在郑元哲面前的桌子上。
郑元哲瞅他一眼:“滚出去!”
陈铮愣在那里,不敢说不敢动了,他鼓足的勇气已经发挥完了。
看陈铮没动弹,郑元哲把手机推给陈铮:“出去,把这个也拿走,这样你放心了吧?”
陈铮笑了,他赶紧转身离开,看来劝解已经成功。
陈铮出去后,郑元哲皱着眉头一瞬不瞬地盯着手机,周萌萌已经够麻烦了,难道朱瑞也来搅和吗?不久前,朱瑞在一个酒会上遇到郑元哲,当时她对周萌萌大加赞扬,郑元哲还很纳闷,以为她那是暗着讽刺呢,看来不是这样,在周萌萌和陈若风这件事上,朱瑞明显是站在周萌萌一边了!
朱瑞这个人,在郑元哲看来,一直是轻于鸿毛的,没想到她会有如此举动?这倒是大出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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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超市的门口,郑元哲站在冷风里等着陈若风,他想看看她,哪怕是看一眼。陈若风下班出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郑元哲,他穿着米色的外套,在寒风瑟瑟地等待着,她的心不由得一软,继而又冷下脸来,好像没有看到他一样。
不知为什么,在人来人往的人群中,陈若风还是站住了,远远地看着郑元哲,郑元哲也看到了陈若风,心里便一喜,看到她并不走过来,他也不敢贸然过去,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陈若风。
陈若风穿一身灰色的外套,白色的围巾,戴着淡灰色的帽子,全是冷色调的服装,郑元哲感慨着,服装是不是代表心情呢?虽然有十几米的距离,他依然能看到她脸上的憔悴,这让他心疼不已。他的脚不自觉地前进了一步,但又犹豫地停住了。如果他的出现只能让她不开心的话,他宁可远远地看看她。
陈若风看到郑元哲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的手摸了下手机,又放下了。
这时有同事走了出来,几个人拥着她一起走,在走过郑元哲身边时,她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郑元哲看到一个幽怨的眼神,在陈若风眼中从没看到过的眼神,这让他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如果不是陈铮的警告在先,郑元哲会一下就抓到她,抱着她。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转身看着陈若风的背影。
陈铮转达了陈若风的话,让郑元哲不要去打扰她,否则他会永远都看不到她,逃跑和隐形是她驾轻就熟的,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威胁!陈若风之前逃婚的时候,就是如此决绝地离开。陈铮和郑元哲都相信她能做得出来。忌讳这一点,郑元哲便不敢轻易乱来,可这种忍耐,对一个急脾气、暴脾气的人来说,做起来却是十分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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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对周萌萌的冷淡没什么改变,这让她不得不考虑郑母提出的意见。不过周萌萌到底还是更相信父亲,她跟父亲坦白了这个计划,父亲当时沉默了半天,后来又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两个人才满意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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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两个人正在谈判。
为了修复和妻子的感情,为了家庭更幸福,倚在*头的陈铮正面提出要个孩子:“我知道你在偷着避孕,以前的事就算了,现在,咱们正式计划一下,要个孩子吧,如果孩子像郑晓宁一样可爱的话,家里会热闹很多!”
田阳犹豫了:“谢谢你不怪我!可是,我还是没想好,我一看到人家做妈妈的人,那么麻烦,那么累,生活和工作都变得乱七八糟的”
“这种是想法很自私,不客气地说。”陈铮想尽量把语气放得淡然一点,到底还是带出了些冷气。
田阳把抱枕捂到脸上,思量半晌,歪着头看着陈铮:“既然你这样说,我就谈一下自己的看法。你和你妈老想着要孩子要孩子,想把我变成生孩子的机器,你们就不自私吗?”
陈铮压了压心里的火:“阳阳,正常的家庭和夫妻不是都这样吗?有个孩子,才算是完整的家庭。再说你是独生女,可以要二胎的,既然要两个孩子,不如早点生,他们都是这样说这样做的。”
田阳毫不客气地回击着:“谁说要两个孩子了?能就会要吗?一个我都不想要!”
“田阳,你怎么回事?难道不想要一个正常和完整的家庭吗?那种幸福?你不渴望吗?”
“可是咱们的家庭本身就不正常啊!对,就是这样!”
陈铮一下坐起来:“这话可是说得没谱了,咱们这家里不好了?你竟然说出这种话来?”
“房贷还不完,工资除了给你爸妈,我爸妈,剩下就没几个可以自由支配了,这样的家算正常吗?”
陈铮更生气了,瞪着田阳质问:“天地良心,房贷是我在还,双方父母们的钱也是我出的,你还一肚子意见了?你的工资不是自己拿着自己花吗?啊?除了给自己买衣服做美容,各种挥霍,我说过你吗?你太不知足了!”
田阳被陈铮说得也恼了,她一脸鄙视地看着他:“我这点破工资你还算计?你是男人吗?人家做老婆的,自己的工资不过是零花钱,衣服什么都是老公负担的,你还好意思为自己要面子?哼!”
陈铮被妻子的态度激怒了:“你是要疯了吧?连正常人的生活观念都没有了?”
田阳毫不示弱地瞪着他:“你才疯了呢!脾气越来越坏,跟郑元哲越来越信,真是近墨者黑!”
一吵架田阳就捎上郑元哲,总拿他当出气筒,这让人真是忍无可忍,陈铮气愤之下举起右手,扬了扬手,还是狠不下心去,又放下了。这下可不得了,田阳大声叫起来:“陈铮我算看透你了,你没本事挣钱,还不让我挣钱,你自己理亏,还要打老婆,有你这样缺德的男人吗?我算瞎眼了,跟你生活了这几年,今天才看透你!”
陈铮斜她一眼:“好男不跟女斗!”
“呸,你这样的还算好男了?你打,我让你打!”田阳用力扯着陈铮的右手:“你打啊,不打就是孙子!还学会动手了,这不是郑元哲的翻版是什么?”
“田阳,你别太过分!”陈铮甩开她,大声呵斥着:“郑元哲已经够倒霉,你别再咒他好吗?”
田阳眯起眼睛,无限鄙视地看着陈铮:“你就是一个走狗,郑元哲的走狗,他是你的命啊,你这么维护他?他和你亲还是我和你亲?分得清不?”
陈铮冷冷地说了一句:“还是老样子,还是老一套!你好意思指责人家?你无理取闹,欺骗老公,这样是亲的表现吗?”他不想再跟她闹下去,拿上衣服和手机向外走!
田阳拿起枕头往外扔:“陈铮你就是个自私鬼,只想到你自己!”
陈铮把门呯地一下关上了!
只听到卧室里传来田阳的哭骂声:“陈铮你个王八蛋,你就知道欺负我!你给我滚回来!”
陈铮长长地叹了口气,扬长而去。听到又一下关门声,田阳哭得更伤心了。
郁闷不已的陈铮,买了点酒菜,自己到办公室里喝酒解愁。这又怎么了这是?明明是要往好里走啊?为什么总说不到一处了呢?陈铮喝口闷酒,又叹了口气,他想不到田阳会越来越看不起他了,而且还满腹怨气。他就这样左一杯右一杯,半夜时分已经一瓶白酒快喝光,这时他已经完全醉了,不知道烦忧是何滋味了。
陈铮躺在沙发上呼呼入睡了,梦里还说着醉话:“一杯……一杯……又一杯!”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保洁员来打扫卫生了,保洁员惊奇地叫着:“哟,陈助理,你这是怎么了?呵,这酒味啊!跟媳妇吵架了吧?”
陈铮摸一下隐隐作痛的头:“真喝多了,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了!”
“*头吵架*尾和,可不敢吵架就往外跑啊!”
“你快去工作吧,马上就到上班时间了!”陈铮不想继续和她啰嗦。
保洁员笑了笑,就赶紧去打扫卫生了。
陈铮终于反应过来了,
158过年的伴儿
陈铮终于反应过来了,他是在办公室呢,他赶紧穿上衣服,迅速地收拾着昨晚的残局,酒瓶子,吃剩下的菜,饭盒、纸巾等等,总之是一地狼藉。他很迅速地整理着,收拾好东西,又去洗手间洗了个脸,对着镜子看了半天,陈铮你怎么混的?媳妇都看不起你了!看着懊恼又憔悴的自己,一个念头闪现了一下,他赶紧又洗了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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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铮走了之后,田阳哭了半天,又打电话给胡老板,她现在倾诉的对象不再是陈若风,而是胡老板了。
田阳跟胡老板的关系越走越近,这让她心里又高兴又忐忑,高兴的是她终于得到一个人无条件地*爱,忐忑的是,她还不想跟陈铮一刀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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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的时候,郑元哲发现一直精神抖擞的陈铮居然蔫了吧叽的,不是走神,就是无精打采,郑元哲皱了下眉头,忽然他闻到陈铮身上有酒味:“生活这么滋润啊?那么晚回家,还有酒喝?”昨天晚上他们是在一起吃的饭,当时陈铮滴酒未沾,所以才这么问。
陈铮苦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
郑元哲明白了,一定是小两口吵架了,难怪情绪这么低落呢。“对了,你那个房子的事,价格还可以再优惠些,你写个家庭困难的申请,就可以了!”
陈铮有点意外:“不是给了最高的优惠了吗?可不敢再乱提要求了!”对于房子他已经十分知足,在他所知道的同事中,就他这个房价最低。
“那,你家的事能自己解决好吗?别影响工作啊!有事就跟我说,我还是可以帮点小忙的。”郑元哲一边签批着文件,一边头也不抬地聊着天。
“没事,小事一桩。”得到郑元哲的关心,陈铮心里感动着,但也不表现出来,这就是男人的表现方式。
郑元哲自己又自言自语:“我有时也很无奈,我觉得自己除了有点钱,其他都没有!”
陈铮真心地向往着:“谁说你没有?你有晓宁啊,这是你最大的财富!”
郑元哲微笑起来:“好吧,被你说中了!你们俩怎么不要孩子呢?”
陈铮的眼神立刻黯然了下去:“别提了,以后再说吧,我现在不想聊这个话题了。”
郑元哲敏感地看了一眼陈铮,他明白了,这家伙是因为要孩子的事吵架了,肯定是这样。郑元哲也不再去追问:“晚上的应酬,你有事就不用去了。”他破天荒地自己提出来。
“没什么,我能去!没事我先出去了?”
郑元哲点了点头,陈铮就往办公室外面走去。郑元哲皱起眉头,眼睛一直盯着陈铮的背影,这家伙天天跟着自己也不行,得给他点时间,让他在家多陪陪老婆。想到这里,郑元哲又喊住了陈铮:“陈铮,以后晚上的应酬,不是我叫你,你都不用去了,多在家呆着!”
陈铮怔了怔,感激之情油然而生,他声音有点哽咽:“真没事儿,你放心吧!”说完,也不等郑元哲有什么反应,有什么话,陈铮径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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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年会的酒会上,郑元哲因为公司业绩还算可以,敬酒的人也多,不免喝多了些。陈铮和田阳关系紧张,郑元哲只让他呆了一会儿,就让他回家了,让陈铮陪妻子过年。
陈铮在郑元哲的好心安排下,提早回了家,但回家后发现,家里空空的,打电话询问,田阳说她回娘家了,让他不用等她。
陈铮呆在一个人的家里,顿时感觉无聊寂寞空虚,各种负面情绪都涌出来,他自己坐到阳台上,看着外面不时升起的烟花,落寞地抽起烟来。烟是早就买好的,不过他没抽过,现在他一根接一根地抽着,不时咳嗽几声。
沉浸在烟雾和失落中的陈铮,忽然听到一个短信声音,他懒懒地拿过手机,是秦悦的短信:祝好人一生平安!健康快乐,万事如意!
陈铮看半天短信,唉声叹气了一会儿,就发了个短信过去:有空没,请你喝杯酒!
秦悦想不到这大年三十的,陈铮居然没人陪他,她一猜就猜到陈铮是独自一人,否则不会邀请她。秦悦迟疑了一会儿,回过去:好啊,你准备去哪里?
陈铮想了想,输上一个陈若风家邻近的酒店名字,那个地方他和秦悦经常去。
第二天就是元旦了,今天守夜的人居然都涌到大街上和酒店里来了,陈铮赶过来的时候,秦悦早就等在这里了:“路上很堵吧?这个夜晚真热闹。”秦悦的眼睛正看着外面,远处的烟花正在起起伏伏的,颇有些节日气氛。
“人们真是越来越注重节日了,元旦也这么隆重。”陈铮一边脱外套,一边发着感慨。
“是啊,我以为这是个小节,不怕你笑话,我家那里,当然是农村了,过元旦的几乎没有。”
陈铮翻着菜单笑了笑:“我家也是农村的,乡村结合部,我们一样。”
秦悦坦然地笑了笑,在陈铮面前她总有些自卑呢,听他如此说,心里着实平衡了些。陈铮把菜单递给秦悦:“你点两个?”
“不用!”秦悦把菜单又推回来:“你自己定吧,已经四个菜了,咱们俩人吃不了!”
“吃不了打包,过年嘛,奢侈一下,你真不点了?点不到你爱吃的,可别怨我啊!”
“不会,我的嘴好打发,吃什么都可以。”
陈铮笑了笑,扬手招呼服务员过来。服务员把菜单拿走后,秦悦自己笑了起来:“想起来有点可笑。”
陈铮没听懂:“什么可笑?我?”
“不是,是我,你看,你面对着一个专业的老服务员,还要让人家服务。”说着说着自己又笑了起来。
虽然这笑话不是太好笑,陈铮还是哈哈笑起来,老实的秦悦难得开个玩笑,他怎么能不捧场呢?陈铮心里琢磨,我的表情算是很正常了,难道她看出些什么吗?
“喂,你来请我,我可高兴了!若风和罗晶去北京过节了,我自己在家看家,无聊得很呢。刚吃过方便面”
“这天还吃方便面啊?你真是不会照顾自己。”陈铮毫不客气地责怪着。
“我就吃一点点,还没吃饱,你就邀请我出来了,瞧我多有口福?!”秦悦今天好像特别兴奋,话也特多。
“你是有福之人!”陈铮随意地应着。
“当然是有福之人,所以才会遇到若风,遇到你,你们这些好人!可惜我只会给你们添麻烦!”说着说着,秦悦又有些自卑。
“没有,你看你经常陪着帮着陈若风,她不知多么感激你呢。你还努力地帮着我,帮着郑总,我们都很感激你,真的。咱们都是很好的朋友,以后不要觉得欠了谁。”
秦悦低头不语。
“你直起腰做人,你堂堂一个秦悦,又不是小秦,是吧?就得乐观、快乐。我提个意见好吗?”
秦悦立刻看着陈铮,点头之后,很期待地看着他。
“既然是朋友,我得说句肺腑之言,你秦悦同志太不讲究了,得多关心照顾一下自己,你在这个世界上,不只是为别人而活,也要为自己活,好吃好喝好穿,都要享受一下!记住没有!”
除了陈若风,还没有人对她讲这些贴心的话,秦悦感动不已,不由自主地,眼圈就泛红了。幸好这时服务上菜了,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心思细腻的秦悦猜到陈铮有不高兴的事,才会请她出来过节,所以丝毫不提田阳,不提他家的事,只聊陈若风,聊秦悦家的事,一顿饭下来,陈铮倒是对秦悦更加了解和同情了。在后妈手下过活,还真是不容易。
陈铮跟秦悦碰一下杯子:“秦悦,像你的名字一样,我祝你新年里天天喜悦快乐!有后妈不可怕,白雪公主也是有后妈的,结果不是很幸福吗?你也会遇到你的王子,一定会幸福的!”
秦悦把杯子放到嘴唇边轻啜了一口:“谢谢陈哥,我会记住你对我的祝福!”
回家后,秦悦半天没有睡着,这陈铮和田阳到底怎么了?陈铮这么好的男人,田阳难道还不满足吗?不知为什么,凭第六感觉,秦悦就觉得如果吵架,一定是田阳的错。在秦悦眼里,陈铮几乎是十全十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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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信诚打来电话,说陈若怡病情有点好转,让陈若风带罗晶过去。陈若风兴冲冲地带着罗晶去看陈若怡,她们一进病房,陈若怡就盯着罗晶看。
罗信诚鼓励着:“若怡,你看,
159见招拆招
罗信诚鼓励着:“若怡,你看,这俩人是谁?这个?是不是罗晶啊?你不是天天在看照片吗?”
陈若怡小心而认真地观察着照片,又不时抬头看看罗晶,罗晶和小姨和爸爸都十分期待地看着陈若怡。大半天过去了,陈若怡终于向罗晶伸出了手:“罗晶,快过来!”
罗晶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陈若风激动地推着她:“快去啊,你妈叫你呢!”
罗晶这才反应过来,几步走到妈妈身边,动情地喊了声:“妈,你想死我了!”她扑在妈妈怀里哭了起来。
罗信诚小声劝着她:“晶晶控制一下情绪,别吓着你妈妈。”
罗晶赶紧擦着自己的眼泪:“不哭,这是高兴的事,当然不能哭。”虽然这样说着,眼泪还是不断涌了出来,一边看着的陈若风也是激动地泪流满面了。陈若怡的表情是平静的,好像还是不为她们所动,只是轻轻地摸着罗晶的头发:“闺女,你头发长长了!”
罗晶激动万分地拥抱着陈若怡,陈若怡安静地呆着,脸上的表情有点不知所以。罗信诚小声跟她解释:“咱们的女儿,你不是说你很想她吗?你抱的这个就是咱们的女儿,晶晶。”
“女儿,晶晶!”陈若怡小声重复着:“女儿,晶晶~”
几个人眼中都欣喜不已。
罗信诚鼓励着陈若风:“若风,你问下,看她认识你不?在照片中她是认得你的。”
陈若风先做了个深呼吸,平静了一下情绪,她走到姐姐身边:“姐,我来了!”
陈若怡看了她一眼,又继续和罗晶拥抱着。罗晶松开妈妈,向她介绍着:“妈,我小姨也来了,陈若风,若风啊,你妹妹!”
陈若怡疑惑万分地打量着陈若风,直把陈若风看得心里没底了,陈若怡才说了两句:“我妹妹不是她!我妹妹呢?”她转向罗信诚问着。
罗信诚赶紧拿出陈若风的照片,陈若怡宝贝似的抱在胸前,骄傲地说:“这是我妹妹!谁也不许碰她,不许欺负她!”
陈若怡显然没有认出眼前的真人陈若风,陈若风明白这个事实后,眼泪再也忍不住,刚才陪罗晶掉的是幸福和激动的眼泪,现在的眼泪是伤心难过的。她们是最亲爱的姐妹,怎么能把她忘记呢?陈若风越想越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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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在年会上出尽了风头,有周萌萌在场,真是热闹很多,跳舞的时候,郑元哲根本找不到舞伴,他留心了一下,果然每只舞曲都是周萌萌作陪,其他女人根本不会靠近过来。
在跳舞的人海中,文杰遇到郑元哲,他调皮地眨了下眼睛,郑元哲装作没看见。文杰扁了下嘴,这人真是*不浅,周萌萌积极地围在郑元哲身边转悠着,别人一点机会没有!看不懂的倒是文杰,怎么郑元哲今天情绪大好,没有冷脸冷待周萌萌呢?
在年会快结束的时候,郑元哲又跟大家讲话,感觉他这次特别客气:“谢谢大家的光临,在年会结束之前,我还要特别感谢一个人,这人就是周萌萌,周总,她给我们带来了雄厚的资金,我们以热烈的掌声表示感谢。”
周萌萌优雅地微笑着,站在郑元哲身边,两人实在是非常般配。众人都在小声地感叹着:天造地设,绝对没错。听到人们的议论,周萌萌的脸上越发光彩迷人。
“感谢所有支持我们公司和我本人的朋友们,过一年长一岁,我也不小了,托你们的福,今年工作比较顺利,还有一个好消息,大概我也能结婚了,到时候一定邀请周总和在座的朋友去捧场,希望你们都能给我面子,去参加我的婚礼。”郑元哲似乎有难得的好心情,特有兴趣地跟大家聊着天。
一阵小小的惊呼和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周萌萌的脸上还是笑笑的,但是明显有点僵硬。她身后的人在议论:“难道不是她吗?”
“怎么可能?郑总就是卖个关子。”
“不对啊,肯定不是她,是她的话,能说请她吗?”
“那是郑总还没求婚的原因,这一点还想不通啊?笨蛋!”
幸好灯光朦胧着,周萌萌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脑子也有点懵,她想不到郑元哲今天忽然的热情,却是暗藏杀机,转而一想,她又笑得坦然起来,而且十分配合地露出些羞涩的笑容。他不是要澄清吗?既然不说出女方的名字,那她就借力打力,还他一个更好的礼物。
郑元哲全然不知周萌萌脸上和心理的的变化,他在得意着这么公开地声明,再傻的人也应该明白了。特别是听到大家议论纷纷,任她周萌萌再怎么表现,也无法挽回了。郑家那边小声欢呼着,他们无可置疑地认为那个女人必定是周萌萌了。
郑家父母脸上有点尴尬,但兰姐十分聪明,她在郑母耳边说了几句,郑母点了点头,她走到周萌萌身边,轻声细语着,周萌萌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起来。这俩人一时成为全场的焦点,母亲的这一举动,让郑元哲的声明前功尽弃,他脸上挂不住了,郑海鸣在后面提醒:“兄弟,这里还有很多记者呢,他们可是跃跃欲试了!”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记者们就涌了过来:“郑总,为什么不宣布一下女方的名字?是故弄玄虚吗?还是人家还没同意?”
郑元哲勉强微笑着:“这是我个人的私事,我只想透露这么多。”
“那女主的身份可以稍微透露一点吗?”
另一个记者直接不客气地打击同行:“别问了别问了,女主就在他身边站着,你眼睛太拙了!”
“不是,郑总没有说出名字吗?不能妄加猜测!”
后者恼了:“你还问不问?不问就一边歇着去。问就问点有价值的!”
前者恼了:“好,那你问,我看你水平有多高?”他负气闭上嘴,挑战地看着对方。
“瞧我的。郑总,你结婚的对象会是你最后一个女人吗?第一次婚姻不声不响地就开始了,也不声不响地就结束了,所以才有这一问。见谅!”
郑元哲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如果你找到自己的最爱,会怎么样?你怎么做,我就会怎么做!”
听了这话,大家都笑起来。
“方便透露一下女方的名字吗?尽管我们都知道。”
郑元哲有点嘲弄地看着记者:“你都知道了?那还问我干吗?可是奇怪了,我自己还不知道呢,你就知道了吗?”
记者被噎在那里,前面那个记者幸灾乐祸地在一边笑。
“好吧,干脆满足一下你们的好奇心,她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女孩,但在我看来,是好得不能再好的女孩。”郑元哲跟记者玩着文字游戏。
记者群里也争论起来:“那肯定不是周萌萌了,她怎么会是平凡的女人?”
“郑总是谦虚,高大上,在他眼中任何人都是这样的。你不懂!”
“嘘,小声!”
郑元哲看到有了点效果,就继续发言:“关于我的感情,我知道有很多种说法”
郑母站在他身后,悄悄地拉他的衣角:“少说两句!”
“好吧,不耽误大家的时间了,总之一句话,我的感情不会曝光于天下,因为她是一个很低调的人,是一个不喜欢抛头露面的人,我尊重她。结婚的时候,我一定请你们喝喜酒!给你们发红包,全体都到啊!这段时间可是辛苦你们了!”说着说着,郑元哲的语气又忍不住带了些讽刺。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大家都散了吧,散了散了!”看郑母脸色不好看,郑海鸣及时来轰散记者。
一个女记者推了下眼镜:“我还没问呢?”
“以后还有机会!今天太晚了,大家都散了,改天还会有机会采访的。”
女记者盯着郑海鸣问:“问你也行,订婚没有?结婚前会开新闻发布会吗?”
郑海鸣看一眼郑元哲:“这个肯定会的,你放心,到时候一定邀请你参加。”
女记者半信半疑着:“这是我的名片”
郑海鸣拿过名片:“好了,好了,先到这里”郑海鸣大声宣布着:“今天都玩得很嗨,也都累了,回去休息吧!大家都散了吧!”看到人们都陆陆续续地散去,郑元哲终于松了口气。让他们猜疑吧,该懂的人她会懂的,只要一个人能懂,那就足够了。
陈铮和秦悦还没吃完饭,文杰就急慌慌地打电话来了:“陈助理,还是赶紧回来吧,我觉得气氛不对!我看到郑伯母和周萌萌
160魔力挡不住
陈铮和秦悦还没吃完饭,文杰就急慌慌地打电话来了:“陈助理,还是赶紧回来吧,我觉得气氛不对!我看见郑伯母和周萌萌她们总是神神秘秘地的,也不知要搞什么”
“怎么了?”陈铮一惊:“你慢慢说,好,我马上过去!”陈铮放下酒杯,幸好喝得还不是太多,他稳了下心神。
“郑总出事了吗?”秦悦紧张着。
“没有,没有,我去一下,你自己回家好吗?你带钱了吗?”
秦悦点点头:“你放心走,我没事!”
陈铮还想说什么,结果什么也没说就跑出去了。秦悦也着急了,郑元哲肯定是有什么事了,不然陈铮不会这么慌张地跑出去,郑元哲是好友关心的男人,也是她要关心的人。
等陈铮打车赶到的时候,客人们已经陆续离开了,他只看到周萌萌站在门口送客人呢,这让他大吃一惊,酒了清醒了多半,这是什么形势啊?
“您慢走,感谢光临!”周萌萌彬彬有礼地送着客。
“恭喜啊!”客人也心照不宣地说着这样的话。
“谢谢!”周萌萌微笑着致谢。边上有记者在拍照呢,闪光灯下看到周萌萌的笑容更加迷人。
陈铮没看懂是什么情况,几步就跑进大厅,这时郑元哲和父母、文杰等一行人正往外走呢。郑元哲看到陈铮过来,开心地跟他打招呼:“回来了?”
陈铮欲言又止。
郑元哲看到陈铮满腹心事的样子,就轻松地拍了下他的肩膀:“兄弟,都摆平了,以后不用你提心吊胆了。”他难得地哈哈笑起来。
陈铮脸上的官司没有因为他的笑容和开心而消失,反而更加拉长了脸。
郑元哲知道陈铮错过了好戏,就揽着他的肩膀,亲密地聊着:“以后就不用为我担心了,你自己管好自己的事吧。”他信心十足地说着,还拍着陈铮的肩膀,让他放松放心。郑元哲知道,他揽着的这人是跟他一心一意的,这几年的相处,他们已经亲如兄弟。
陈铮皱着眉头拉住了他:“你确定一切都摆平了吗?”
“差不多,至少若风会心里舒服点!明天会有铺天盖地的报道,哈哈!”郑元哲真是难得的放松和开心着。
“郑总,郑大总裁!”陈铮严肃地叫住了他:“你确定要现在出去吗?”
郑元哲这才重视起来:“怎么了?不能出去吗?”
陈铮坚定地看着他:“现在,绝对不能!”他附在郑元哲耳边说了几句话。这时郑家父母在大门口等着郑元哲呢,郑母看他没走,就喊起来:“元哲,快点走啊,就等着你了!”
脸色铁青的郑元哲僵在那里,眼睛里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他大步流星地往前走,想和平解决的希望看来是没有了。没走几步,陈铮用力拉住了他:“你现在不能出去!”
“我当面跟她讲清楚,不是有记者吗?那正好!”郑元哲挣脱着。
陈铮大声劝着:“不行,你别自投罗网了,记者也不是咱们家的!他们已经铺垫好了,你一出面,更道不清,说不明了。”拉着郑元哲的胳膊,陈铮的声音越来越大。
郑元哲终于停止了脚步,他恼怒地瞪着陈铮:“那就任人摆布吗?这明天要让他们写出来,若风那里,我就百口莫辩了!”
陈铮拉着郑元哲往另一个方向走,郑母喊起来:“元哲元哲,你去哪啊?喂”郑母还等着郑元哲出门和周萌萌汇合呢。
陈铮拉着郑元哲头也不回地往前走:“我们找个房间,你把整个情况跟我说一下,咱们得先下手为强,发个短信,不行,会影响若风过年,咱们发个邮件给她,这次必须抢先。”
“管用吗?”郑元哲还不太有把握。
“死马当活马医,试一下吧!”陈铮报怨着:“我那个天啊,我才离开这一会儿,就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提前跟我通个气?我在这里至少能提醒一下,多一个人帮忙。”
郑元哲解释着:“我觉得已经万无一失了,再说,你家里有事,我看出来了!你自己都一头麻烦呢。”
陈铮按着电梯:“我那都是小事,你别替我分心了!你这事能平安利索了,我家的事也能顺利摆平了!”
“这还有关系?”郑元哲上了电梯,没太明白陈铮的意思。
“啊!”陈铮胡乱答应着。
“等等,还有我呢!”在电梯即将关上的时候,文杰一步闯了进来,郑元哲不满地看他一眼,什么也没说。文杰也不介意,自己夸张地表着功:“这形势,我刚才又去门口看了下,人家周萌萌完全是女主人的姿态”
郑元哲不高兴地瞅文杰一眼,文杰马上就不乐意了:“喂,别翻脸不认人啊,你这些意外情况可是我发现的,陈铮也是我叫回来的!”
陈铮向郑元哲点了点头,郑元哲的脸色才缓和了些。
“关键时候,还是真兄弟,陈铮回来的挺快啊,不过到底还是错过了好戏!”
“先闭上你的嘴,我的头都被你说大了!”郑元哲想静一静。
文杰张了张嘴,只好又闭上了,一边的陈铮偷着笑,这人太好抢功了,做点好事,就要张扬地宣传半天,标榜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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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开了个房间,专门在里面研究对策,陈铮头脑活,打字快,由文杰描述现场的情况,郑元哲最后审阅,补充。郑元哲自己也没闲着,他打字慢,只好慢慢地去自己写几句话。按陈铮的话说,他们是官方声明,郑元哲这个是攻心术,需要真心用心,否则就前功尽弃。
等陈铮和文杰完稿的时候,文杰伸了个懒腰:“我的个天啊,怎么搞得跟战争一样?元哲真不是凡人,但是真够烦人的!恋个爱都这么麻烦!还得搬出三十六计来!”
陈铮笑了笑,没有接文杰的话,他还得从头到尾再看一遍,这不是普通的材料,他得慎之又慎!
文杰看陈铮没功夫理他,他就逛到郑元哲那里,郑元哲正对着电脑认真地看着呢,半天动一下手指,大概也在修改状态了!郑元哲发现文杰过来,赶紧把手提电脑转了一下:“别看,这是人家*!”
“嘿!”文杰气得哭笑不得:“这不是典型的过河就拆桥吗?你这人”
“你别怪他,人家那是情书,只给谁谁谁一个人看的!”陈铮笑着劝解。
郑元哲笑而不语,文杰不断地点着头:“知道了,你都,连你郑元哲都学会肉麻了?真是不敢相信!当年是谁说一个眼神就能知道有没有缘分,能不能发展?连话都不用的。现在是怎么了?你还用这么费心费力啊?堂堂的郑元哲大总裁?”
郑元哲被文杰说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只笑不语。
“这得分情况嘛,有了我们老陈家的若风,所有习惯就成为不习惯,所有定律都成为无定律!”
文杰鼓起掌来:“哈!陈铮都会名人名言了?!了不得了!了不得了!那你不得辅佐出一个情圣出来?啧啧啧,下次追女孩,你得帮我写情书啊!”
陈铮向文杰抱了下拳:“情书你找错人了,这个肯定是郑总更在行,他这一封信,肯定能惊天地,泣鬼神!”
文杰不服气地瞪起眼睛:“你就没看一眼,就敢拍马吗?”
郑元哲瞅陈铮一眼,但毫无责怪的意思:“这个,几句话罢了,不值得你们研究!”
陈铮无奈地向文杰眨了下眼睛,他也想一睹为快呢,看来郑元哲是准备保密了!
郑元哲忽然想起一件事:“如果以我的名义发,若风会不会根本就不看?直接就删除掉呢?”
陈铮和文杰都怔了一下,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会不会呢?这个问题谁也不敢肯定啊?
看郑元哲陷入沉思,文杰真是唏嘘不已,一个大总裁遇到一个小家教,怎么自信全无了呢?这个陈若风到底有什么魔力啊?文杰也算是阅人无数,怎么就没看出来呢?这女孩整天不知天高地厚,刺来刺去的,不文静不温柔,不高深不高贵,文杰越想越不解,难怪郑母死活拆散他们,要成全周萌萌呢!
文杰小声跟陈铮聊天:“瞧他聚精会神的皱眉思索的样子,真是可笑。他不是疯了吧?”
陈铮笑了:“这是爱情的魔力!你不懂!”
文杰张了张嘴,不愧是郑元哲的助理啊,陈铮就能懂得郑元哲,也能看到陈若风的优点,看来他和他们俩真不是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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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北京回来,陈若风大受打击。
161狗血与肉麻
从北京回来,陈若风大受打击。陈若怡能认出罗晶了,但是仍然不认识她这个妹妹,这让陈若风的情绪更是一落千丈,说话有气无力,走路也无精打采了。
每天在远处偷偷看着她的郑元哲,十分担心陈若风的状态,打听到真实原因后,他更是提心吊胆了!他不知道陈若风有没有看到他的信,有没有了解他的心。
陈若风连上网的兴趣都没有了,秦悦只好想办法让她上网看。“若风,咱们上网玩吧。你可好久不上网了。”
“干什么都没兴趣,唉!真被我姐姐打击到了!”陈若风懒懒地坐在沙发里,声音也很无力。
“别不知足了,认出罗晶也是很大的进步,你是不是吃孩子的醋啊?瞧你这点肚量,幸亏罗晶不在家,否则她不笑掉牙才怪!”秦悦批评着陈若风。
“啊?我怎么你了?你对我这样的态度?”陈若风还是没动。
秦悦把电脑拿到她手边:“玩一会儿吧!否则你脑子都秀逗了!”
陈若风无可无不可地拿过手提:“唉,又没让我感兴趣的东西。我是不是真的早衰了啊?怎么这么懒懒的?先看看有什么新闻吧。”
秦悦坐在陈若风身边:“先看有没有信件,邮件啊,我都天天查看的!”
见陈若风有点狐疑地看着她,秦悦赶紧声明:“这是现代人的基本特点啊,不只是短信的天下了,现在还有邮件,微信、飞信,对吧?”她越说越心虚。
陈若风又看了一眼不太自然的秦悦,她抿了一下嘴,赶紧上网查看邮件,她纳闷了:“陈铮这家伙还给我发邮件啊?”
秦悦赶紧站起来 :“你吃水果吗?我去拿?”
陈若风头也不抬,左手做了一个ok的手势,眼睛一直盯在电脑上,陈铮的邮件打开了,标题是《由衷的祝福》:
若风,有件事我得提前跟你说一下,就是年会那天发生的事……前面大部分是说整个事情的经过。后面才是郑元哲的心声。
――若风,现在我才知道自己有多笨,难怪你笑话我呢,我是真的弱智。本来想借机声明一下,让周萌萌死心,让你放心,一举两得的好事。结果还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我对事情的预见性太差,太小看了对方,以至于让我自己很狼狈,特别是想到你会更生我的气,真让我提心吊胆、手足无措!
若风,我一直想跟你解释,跟你聊个天,但是你都不愿意理我,甚至不想见我。我只好发邮件了,还得以陈铮的名义。如果在那些铺天盖地、断章取义的新闻出来之前,你能看到这封信,那是老天照顾我,帮助我,如果在你看到那些所谓的报道之后再看到,大概就是我的命了!
我错了,没有及时跟你解释,总想等个合适的机会,但越等越没机会。我错了,没有明确地直接地拒绝周萌萌,考虑到她是投资方,还希望能和平解决,结果却越来越复杂了。
现在我只能告诉你,我爱的人只有一个你,我希望你能接受我,能和你牵手一生,让我照顾你、*着你。有一种爱叫嬉笑怒骂,那是说你的,有一种爱叫任打任罚,这是说我的,你可以继续虐我不商量,我都欣喜快乐地接受。只要你不生气,能解气,我任打任罚!
若风,我觉得这不是咱们的结局,不管前面还有什么,让我牵着你的手好吗?咱们一起面对!有你,我才有灵魂,你不在,我就掉魂了,更笨了。
如果你不原谅,我就等你一辈子,谁让我没能力留住你呢?如果你不爱我,就让我孤独一辈子,一辈子等待,这是我对自己最好的惩罚。
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你开心?怎么才让你相信我的心?!原来以为我只是有点口拙,现在才知道,还辞不达意!一个又老又丑又笨的男人,连表白都无能了!
不想肉麻,不想说很想你,但是……
元哲
秦悦站地一边观察着陈若风的表情,陈若风沉默了半天,才忽然快速在敲击起了键盘,秦悦这时才坐到她身边,把水果盘放在茶几上,侧脸看陈若风的电脑,只见上面出现了很多郑元哲的新闻,标题各种奇葩:
《欲盖弥彰露马脚》、《否认恋情 郑周联姻现迷雾》、《大总裁放小烟雾弹 隐形恋爱再加外衣》、《众所周知变扑朔迷离 郑元哲婚恋又打太极》、《准女主现身送客小谎言不攻自破》等等等等。
再看到 这些报道的时候,陈若风只剩下偷着乐了,亮晶晶的眼睛里露出很好玩的神情,这和上次看到铺天盖地的绯闻时,完全是天上地下,那次她是强装不在意,强忍着怒气 。秦悦不打扰陈若风,任她看下去。
“不攻自破?”看到这里,陈若风自己笑起来,既而又拍手叫绝:“根本是一场舆、论之战,刀刀不见血。不对 ,溅狗血了!满纸浪漫、神秘、猜疑,唉,真能吸引人的眼球啊!”
“这些记者真厉害,写得似是而非,神秘兮兮的,真服了!”
见秦悦也感慨着,陈若风就又细细地看了看那些标题:“标题就煽情又狗血,让田阳看到 一定会乐了,她的小说素材可是丰富了。这些记者,把这些故事写得这么有想像余地,不做小说家真屈才了。”
陈若风问秦悦:“你说田阳这会儿会偷着乐吧?她最近不怎么联系我了,难道写小说写疯魔了?”
秦悦欲言又止,她听陈铮说,田阳最近可对小说没什么兴趣了。
看秦悦没什么反应,陈若风也顾不上深究,自己拿起一根香蕉,拨开皮,美美地吃着,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电脑,一边嚼着香蕉,一 边宣布:“我都想写小说了,亲,你觉得我有这方面的天才吗?”
秦悦很认真地想了想,又仔细地打量着陈若风,疑惑地问:“你有小说家的潜质吗?”
陈若风差点被她的回答噎到,赶紧咽下最后一口香蕉,扬起香蕉皮就要扔秦悦,秦悦赶紧拿手遮住脸:“瞧,恼羞成怒了吧?人家写小说的人得海纳百川,你这点小肚量!”
看秦悦还不住嘴,陈若风的香蕉皮还是飞了出去,直接落在秦悦的胳膊上,秦悦一边弹着衣服上的附沾物,一边嘟着嘴报怨:“要命了,这年头就不能说真话,一说真话就没好下场!”
看秦悦忙不迭地拍打着衣服,陈若风笑得倒在沙发上了,只听秦悦 叫了起来:“电脑!”
只听咚地一声,电脑掉地上了。得意过度的陈若风忘记腿上还放着手提电脑了,她更夸张地叫了起来:“我的天啊,我的电脑啊,千万千万别坏了,我还指望你看好戏呢!”
秦悦凑过来,也查看着电脑:“得意忘形了吧?以后要收着点,别这么一惊一乍的,还有,别欺负我,电脑都不乐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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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插曲过去,好心情的陈若风窝在沙发上又看了半天电脑,一边看一边笑,这些可都是些爆炸性的新闻呢,不知郑某人看到,会不会气得胡子都竖起来了?
看了半天,陈若风若有所思地盯着电脑,郑元哲这家伙虽笨,这次可算是用心良苦了,虽然没收到预期的效果,但是作为局中人的陈若风是真的明白了。
陈若风叹了口气,在暴风雨的漩涡中,她自己逃走了,在安全地带着看着他的笑话,让他一个人在那里四面冲杀,真是又自责,又心疼又难过。郑元哲那冷酷、强硬的外表下,也隐藏着一个易伤易碎的心。谁都有自己躲不过的脆弱,陈若风如此,郑元哲又何尝不是这样?
“你说郑总平常大笔一挥,签个字就几千万的进出,在商场上应付自如,在感情上怎么这么笨呢?自己谈个恋爱都不能自主?”秦悦报怨着。
“这就叫商场的强者,情场的弱者,他就是这样。”陈若风的语气有点惆怅。回味着“商场的强者,情场的弱者”这十个字,她又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秦悦不解:“这是怎么了,一会儿笑,一会儿愁的。”
陈若风歪着头看着秦悦:“如果强者和弱者在一个人身上集中体现,那么,这人是不是弱智?”
秦悦认真地想了想:“弱智算不上,有点精神分裂吧!”
“你才分裂呢!”陈若风不高兴地斜她一眼。
怎么说到陈若怡的病上去了,发觉自己失言,秦悦赶紧纠正:“错了错了,有点矛盾,对,是矛盾。矛盾!”
这时秦悦的手机响了起来,一接到电话,她神秘地
162老将出马
这时秦悦的手机响了起来,一接到电话,她神秘地躲到自己的卧室接听:“喂,嗯,很好,挺开心的。还开玩笑呢,嗯,放心 吧,比我预想得都要好,不用,别客气,嗯,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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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秦悦打完电话,陈铮的心才放了下来,他赶紧去跟郑元哲汇报,郑元哲听了也是喜滋滋的,总算没有酿成大错,陈若风这边总算是顺利了一次。郑元哲拍了拍陈铮的肩膀:“记你一功啊!”说完就走出了办公室。陈铮也随后出了总裁办公室。
陈铮现在是一身轻松,如果因为这事,让风哲恋更加黑暗,雪上加霜的话,他可是自责死了,我不杀伯仁,伯仁却是为我而死,这种内疚就太煎熬了。陈铮为自己缺席事件现场一事,深深地后悔和自责着,他暗下决心,以后绝不为自己的小事耽误了郑元哲的大事。
一想到这里,陈铮的情绪不禁又低落起来,他的事真的是小事吗?田阳回娘家住了,还一直没有回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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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舆.论哗然,在郑元哲和陈铮看来,只要陈若风对郑元哲的印象没有更坏,就是阶段性的小胜利了。陈若风不介意,这事就像一阵风一样,没什么关系。
他们是这么想,有人可就当作大事了。
周正林在办公室里大发雷霆,起初看到外面纷纷扬扬的报道,他还不以为意,多数报道还是对女儿有利的,最近看到两篇,好像唱了反调了。周正林仔细地看完报道,倒吸一口冷气,他在商场征战多年,已经十分深谋远虑了,这点小事,他很简单地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远没有女儿说得那么有把握有胜算。
知道女儿在那么多人面前受到冷遇和不公,周正林忍不住暴跳如雷,他先把女儿的助理骂了个狗血喷头,指责她保护不力,算是出了口小气。他舍不得骂周萌萌,只好逮不住兔子扒狗吃,助理被批得头皮都要生茧了,一声不敢解释。站在一边的周萌萌也不敢吭声,现在想来,她当时的做法也的确有点意气用事了,只求一时的胜负和痛快。
“现在给我立马消失,如果再出现一次这样的情况,你赶紧给我走人!”
在周正林的喝斥下,女助理忍着眼泪走了出去。
周萌萌自己想了半天,这事的输赢还没有定论,父亲急什么?
周萌萌是局中人,看不全面,而周正林是局外人,他能更清楚地看到事情的本质,看到事情的发展方向,这是在商战中积累的本事。
发了一通火之后,周正林还是得推心置腹地劝说女儿,他坐在老板椅上,尽量收敛一下脸上的怒气:“萌萌,这件事,你让我太失望了,你怎么能任人欺负呢?啊?”
周萌萌知道父亲在气头上,也不敢十分辩解,看父亲那么生气,她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洗耳恭听。
“你知道不知道?你是我的掌上明珠,比我的命还重要!这一点,你为什么总不明白呢?”说着说着,语气里还是忍不住带了些怒气。
周萌萌惭愧低下头,想了一会儿才回答:“爸,我知道你最疼我。”
周正林一摆手:“你不知道,你要知道的话,就会时刻保护好自己。你看你,现在弄得……啊?你要受到伤害,痛的不只是你一个人,还有我和你妈!闺女,你懂不懂啊?”
听到父亲的肺腑之言,周萌萌满腹自责。
“你只想到要怎么走进郑家,还要记住,你要怎么维护周家。当然你的幸福最重要,但我绝不允许你下嫁!”
周萌萌心里不服气,嫁郑元哲不下嫁吗?但嘴上不敢说出来,父亲正在气头上呢。
看周萌萌欲言又止,周正林严厉地警告着:“下嫁不是说条件不如我们,是你委曲求全的意思。这一点你可得记住了,否则……”他没再说下去,因为周萌萌的脸上已经有点不自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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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女儿在那么多人面前遇到冷遇和不公,周正林比自己受到伤害还难受,还生气。他是谁,他可不是弱者,吃不了这个暗亏明亏。周正林也不告知周萌萌,直接就联系了郑父郑成利,要当面说个清楚。
周正林约郑成利在茶室见面,两个人寒暄一番。
“周总,这么有时间啊?还想着单独请我?很幸运啊!”在商场上打过多次交道,但是全是为了公事,这次好像连气氛都不一样。郑成利也不是商场新贵,对整个事件的敏感性和预见性早已经胸有成竹,所以他不急不缓地聊着天,明知故问地寒暄着。
“老弟有接班人了,可以高枕无忧,可以享清福,我那两个儿子不成器,成天忙得跟孙子一样,哪有时间请你、经常请你。再说”周正林话锋一转:“老弟家事顺利,我家一堆麻烦,特别是有个不省心的女儿,天天让我生气!”几句话出来,立刻就进入正题。
郑成利呵呵笑起来:“哟,这是哪里话,你家萌萌可是公认的万众瞩目的,用年轻人的话怎么说来着?啊叫白富美。是个十全十美的女孩,多少人家抢着跟你结亲家吧?我可羡慕你了,有个女儿真好!”
“哈,你原来也清楚啊?我家闺女可不是一般女孩,不是我自夸,我女儿,想娶她的人数不胜数。门槛都被人踏破多次了。”
“上门提亲的,自己去追求的,都排着队呢,我都听老哥们也议论过了,都想和你家做亲家呢。有时候,男人也会八卦一下。”为了让对方的气顺一些,郑成利继续恭维着。
果然周正林的脸上没有那么盛气凌人和气势汹汹了。
“你这不很明白吗?我女儿是真正的宝贝,你家儿子怎么回事?不长不短,不冷不热的,要是没这个意思,别招惹咱们。要是有点意思,要专心专一,要尊重我们,最近闹得可真不像话了,他是你儿子,你可不能袖手旁观。”
面对周正林的质问和责问,郑成利微微地笑了起来:“这个啊,孩子们的事,特别是我儿子的事,完全不听父母指挥。不知你那两个儿子怎样?我这个儿子脾气坏得很,我们的意见,根本听不进去。他要能听我们的话,第一次婚姻能那么轻率吗?当然这事也怪他妈。”
周正林听着听着皱起粗粗的眉毛:“那你们是起不了作用了?那你儿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几个意思啊?”
“这个”郑成利端起杯子:“你也喝一杯吧,润润嗓子。”他一边喝水一边思索着该怎么回答。
“我哪有心思喝茶啊?不瞒你说,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恨不能直接把郑元哲那小子拉过来打一顿,他也太瞧不起人,不欺负人了!不过,他找错了对象,我们老周家也不是好欺负的!”想控制自己情绪的初衷早就忘到脑后,对自己要谨言慎行、要好好聊天的打算也全部放弃了。
郑成利放下茶杯,微笑而平静地说笑着:“呵呵,可不敢动肝火啊,咱们这年龄得注意保重身体了!老哥哥,这几年你好像越来越年轻了?我可不行了,我年龄大了,什么事也不管了,不管公事还是私事,我都不管,只做个闲人。”
“你这个老狐狸,态度一点不如你家弟妹明朗,立场坚定!专门做老好人吧?”周正林嘲笑着。
郑成利哈哈一笑:“不是我想这样,实在是年龄大了,生不了气,着不了急,操不了心了,要是我还像你一样,生龙活虎的,我还把公司捏在手里再干几年?”
“哼!”周正林笑着摇了摇头,郑成利这人表面和善,脾气慢,实际上并不好打交道,还是那种作风,善于以退为进。他也喝了口茶:“不管怎么说吧,这件事一定要有个说法,否则我不会轻易饶了他。”
“哦?你是长辈,直接把郑元哲这小叫来,批他也好,打他也好,他都得受着,你找我,还不如直接找他呢!”
周正林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找得找他吗?他老几?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我犯不上跟他啰嗦。”
郑成利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是啊,他还没成熟,处理事情不全面,这缺点你也看出来了?这正是我所担心的。意气用事、一意孤行。不过在萌萌这件事上,我和老伴都是十分喜欢和欢迎的,但是具体是什么结果,我还真不敢说。”
周正林忽然把桌子狠狠地一拍,震得茶杯溅出了些水,他也顾不上了,
163曲线救国
周正林忽然狠狠地把桌子一拍,震得茶杯都惊吓了,直接溅出了些水,突然地泼在桌面上,水圈悄悄地扩散着。周正林看了一眼桌上的水,是不是过分,他也顾不上了,声音忽然高八度起来:“告诉你,这是跟你客气,看得起你,别以为我就输给一个臭小子了,很多事我是大人不计小人过,如果他再不知好歹,告诉你,我女儿好脾气,她有耐性,我可没有,我可不奉陪。”周正林一脸怒气,他是越想越气,越说越气,真正是气不打一处来了。
“呵呵,都说老了老了,火气就没那么大了,看来周兄还是年轻人啊,能激动得起来,我是不行咾,只剩下喘粗气了。”郑成利笑米米地瞧着周正林,一点也不急,一点也不恼:“来来来,再续点茶,都说这茶有降压降火的功能,咱今天可得试一试了,来,喝一杯?”他倒好了茶,又亲自端到周正林面前:“别生气了,先喝杯茶,和这些不懂事的小孩子生什么气?咱们几岁,他们几岁?咱们走过的桥比他们走地的路都多,吃的盐比他们吃的米都多,犯不上跟他们这些后生生气。”
看郑成利又茶水又端茶又劝慰,又是好脾气又是笑脸相迎的,周正林终于有点消气了,两人终于好好聊了会儿天。
郑成利:“不是我讨好你这么说,有多少人家想和你结亲?想和我结亲?如果咱们两家能强强联手的话,我现在不是商人,那怎么说来着?我不在江湖,江湖却有我的名字,是不是?”
周正林呵呵笑起来:“你啊,都会说这些时髦话了?我还在六七十年代呢!这些东西统统不懂!”
郑成利也笑了笑:“怕人说落后,有时我也故意学点新鲜词语,我那个宝贝孙女,这么小就会笑话我了,我得努力一下,稍稍接近她的步伐。”
“你说的是郑元哲的女儿还是?”
“当然是我的小孙女晓宁。我老二家那个孙女都上初中了,二儿子全是结婚早,生孩子早,就是没出息,脾气也拧,不肯从商,做个中学教师已经足够,真拿他没办法。”郑成利像是有点扯远了话题。
“都这样,孩子没一个省心的,我家那三个孩子,就闺女还好,是我的小棉袄,其他人就别说了。你大概也听说一二了吧?”
“孩子大了不由娘,这话还只是一半,也不由爹呢!”郑成利感慨着。
周正林忽然回过味来:“哈,你这个老滑头,感情在这里等着我呢!”
两人相视大笑……
气氛是不错了,事情并没多大的进展,两人之间还是多了几分理解。为人父母哪有容易的事,都得为儿女操、心一辈子。这一点,无论钱多钱少,无论脾气好坏,为了儿女的心,都相差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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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得知陈若风相信了他,心里不知激动成什么样子了?说一个欣喜若狂都不能够形容。一整夜都起来坐下,坐下起来,躺下起来,起来又躺下。在他为陈若风准备的房子里,辗转反侧,*不眠。他只觉得自己的心里满满的,脑子里全是兴奋的细胞,感觉万事都上心头,真想又想不起来什么。
郑元哲几次想打电话叫陈铮来聊天,拿起电话,又放下了。陈铮的婚姻好像有什么问题,虽然陈铮没有说什么,从他的表情上看,郑元哲已经觉得有些异常。所以郑元哲就下了决心,让陈铮有尽量多的时间呆在这里,让他陪田阳多一些,增加或者修复一下感情。
第二天一早,郑元哲就有了困意,在躺在*上、眼睛快睁不开的时候,他还没忘记陈铮,他在电话中安排着:“兄弟,若风这事,你可是立了大功,帮了大忙了,如你所说,这回她真的没有忌恨我!今天你休息一天吧,这段时间也够了。对了,抽空得请你老婆吃个大餐。”
电话那端的陈铮眼睛瞪得特大:“你请我老婆吃大餐?”
“不是,是你请,我买单,说请就请啊,今天就办,明天我给你报销。你今天也别打扰我啊,能处理的你电话帮我处理一下,不行就推给郑海山。”
“你干吗去啊?”陈铮不解地问。
“我?当然是睡觉啊,跟你说,我一晚上没合眼呢,前半夜胡思乱想,后半夜把我和若风的事情,放了一遍电影……”
“有这么夸张吗?你要去,就直接去找她呗!”陈铮激将他。
“万一坏了事,你能负责任吗?能恢复这刚刚看到点希望的开局吗?”
“好像不能!”陈铮果断地回答。
“那就赶紧办好自己的事情,然后再管我的事!”郑元哲直接挂断了电话。
陈铮拿着手机看了一会儿,哭笑不得地吐了口气,这家伙,难道已经胸有成竹了吗?居然还有闲心这么关心他?看来陈若风的影响力还真是巨大,这自私冷酷的郑元哲,都知道关心下属的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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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对陈铮越好,陈铮越不敢大意马虎,他在电话中交待好了几项工作,才放心地去考虑自己的事情。
陈铮去岳父家看了看,不说接田阳,只是大包上包地带了很多东西,他估计田阳不会跟父母说两人吵架的事,所以他大胆地猜测着,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岳父很实在,没看出什么异常:“瞧你们这俩人忙的,一个刚飞回来,一个又飞走了。”
陈铮无奈地笑了笑:“没办法,我们俩的工作都是身不由己。”
“怎么就身不由己了?陈铮,你说说看”岳母给陈铮端过一杯茶,然后就近坐下,眼睛看着女婿,手里并不停歇,一个劲地剥着桔子皮。
“妈,我们都是公事在身,说出差就出差,真是没办法。”
这时岳母手里的桔子已经剥好,她递给陈铮,陈铮连连摆手说:“不要不要,我喝茶就好了!”
岳父取笑老伴:“又来了,自己吃就吃吧,非得让让别人,我们是大男人,谁喜欢吃这些小玩意儿?”
岳母听到这里,不太满意地瞅了一眼老伴,大约也不便在女婿面前发作,毕竟陈铮不算是常客,还要顾及着点。
“陈铮啊,我觉得这问题也好解决。你做做阳阳的思想工作,让她在家里呆着,你那工资也够花了,你好好看,让阳阳照顾家”
岳母嘴里的桔子还没咽下去,就含混不清地赞同着:“嗯嗯嗯,我也是这个想法。你们也该要个孩子了,特别是阳阳,独生子女,可以生两个的,第一个孩子可不敢耽误了。”
陈铮被二位说得有点不好意思:“这个,还是田阳说了算!”
老两口相视一眼,又无奈地摇摇头,岳母数落着陈铮:“该让着她的时候,你必须让着她,这种原则性的大问题,你得端正思想和态度,你妈你爸不急 着抱孙子孙女吗?”
陈铮笑了:“怎么不急?三天两头地寄秘方,还有补药,阳阳都烦坏了。”
“这可不怨他们,我都着急了。老田,前天说起这事,阳阳怎么堵咱们来着?”
岳父想了想:“说是还没准备好做孩子她妈,她还是孩子呢,等她自己长大再说!”
岳母扁了下嘴:“瞧,这是什么话?我是她亲妈我听着都生气呢,幸亏不是你妈听到!”
父母的心事大约是相通的,在要孩子这一点上,双方父母的观点倒是绝对一致。
岳父忽然想起来什么:“你没联系到田阳吗?”
陈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大概在飞机上,没接听电话。”
“哦”岳父一边应着一边算计着:“就是今天,今天下午就回来,是这么说的吧?”他转头老伴。
岳母点头肯定:“没错,我刚才给她打电话,也是不通的状态,大概已经坐上飞机了。”
三个人不约而同地看墙上的钟表,这才两点,大约很快就回家了。陈铮赶紧告辞,他要去机场接机,给田阳一个大大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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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听到田阳飞机的航班,陈铮买了一大束鲜花,兴冲冲地跑去接机。机场外面,在下出租车的时候,他看到一个有点熟悉的背影,很快地坐进一辆豪车里面,也不容他仔细确认,然后车子就离开了。
陈铮自己笑了笑,大概是真想她了,看谁都像她。他走到出口那边不停地眺望着。这时手机响了起来,他赶紧拿出手机,虽然接听电话,眼睛一刻不敢离开出口:“妈?什么?啊,她走了?什么时候?哦
164 再不行动就晚了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陈铮赶紧拿出手机,虽然接听电话,眼睛一刻不敢离开出口:“妈?什么?啊,她走了?什么时候?哦,知道了,去单位了啊!嗯,知道了!”
接完电话,陈铮又马不停蹄地往田阳的公司赶去。
陈铮并没有看花眼,田阳就坐在刚才过去的那辆车里。在车上接到母亲的电话,说陈铮问了她的航班号,大概是去接机了,让她好好看着吧,别错过了,让他白跑一趟。
放下手机,田阳想了想,对开车的胡老板指示着:“送我去公司?”
“啊?不是去给你接风吗?我都订好酒店了!”
“我说了去公司。”田阳心情有点不好,语气也有点差。
胡老板从镜子里看了一下田阳脸上的表情,满腹心事的样子,就不再继续追问和劝说。找了一个合适的地方掉转车头,往田阳的公司开。这一路上,田阳都很沉默,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似乎有什么想不开、想不透的问题。
胡老板发现,田阳在思索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十分可爱,倒比平常微笑的时候更加动人!也许是习惯了看她微笑示人的样子,看她生气和纠结的样子,倒是新奇不已。
田阳刚坐在办公室不久,田阳就来了,田阳一脸吃惊的样子:“你怎么来了?”
陈铮得意着:“哈,就不兴我给你一个惊喜吗?”
“又不年不节的,”田阳看一眼他手里的花“你这是要上演听一出?”她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冷淡。
陈铮有点不解,难道还在生他的气啊?他也不去追问,怕自找没趣:“给!送给你的,我去机场了,没接到你!”
田阳不情愿地接过花,看也不看就随意在放在桌子上:“我还有工作没做完,你先回去吧。”
“我在酒店订了位子”陈铮说得很神秘:“不是我请你,是郑总,他和若风有点眉目了,因祸得福了,咱们吃饭的时候再细说。”
田阳欲言又止。
陈铮终于注意到她脸上的不高兴:“你还有事吗?”
“当然。要不我一回来就赶到公司吗?你先回家,不忙了再跟你联系。”
“那……好吧,那个,今天是郑总给我放假呢,让我在家陪你!”
“他?”这倒真让田阳吃惊了,郑元哲这人基本是霸住陈铮不放的,白天陪着工作,晚上还得和他一起陪客,留给田阳的时间真是很少。
陈铮脸上的笑纹更深了些:“我们郑总,也有特别人情味的时候。我在楼下等你,你忙完再走!”
田阳无奈地看着他:“好吧,你先下去。”
两个人的晚餐是如约进行和结束了,但气氛完全不对,田阳好像对陈铮的怒气还没有消散,总是淡淡地,没有一点夫妻小别的感觉。
陈铮心里感觉到被冷落,但毕竟该他表现一下,男子汉能屈能伸,大概就是考验他的时候了:“阳阳,对不起,我现在脾气是越来越差了,你别计较,我会慢慢改好的,我会注意控制一下。这顿晚餐不算数,明天我自己请你,不让郑总埋单!”
一晚上陈铮都陪着笑脸,田阳也不好再冷着脸了,只好慢慢把脸上的寒霜驱散,但是离热情还是很有些距离。
不管怎样,田阳还是跟陈铮回了家,不过两人没有小别胜新婚,田阳说这几天累坏了,提出早点睡觉。陈铮迟疑了一下,还是微笑着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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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睡了个饱饱的觉,醒来的时候已经天色将晚,他站在窗口,看着华灯初上的城市,心里无比畅快。心情决定一切,这是一句绝对的名言,改天他得跟文杰、诸夏和陈铮他们显摆一下,他郑元哲也能制造名人名言了,也是有内涵的人了。
郑元哲重新再看室内的一切,沙发,靠垫,茶几,花架,陈若风从办公室室里带回的罗布麻,虽然有了些黄叶子,看着不怎么精神,他也感觉到它的美丽了,另一盆长春藤还郁郁葱葱地展示着自己的姿色,大有和罗布麻争一争高下的意思。心情好了,一切都变得可爱可亲起来。这种心情,这种状态,他之前还从未留心和在意过,但现在这一刻,他体会到了。
郑元哲站在窗前思索了很久,有些事,再不行动的话,可能就会有更多的麻烦,他拿起手机打电话:“爸,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见面?”
“不用,电话里说就行,就几句话的事儿!”郑元哲语气中都透着轻松。
郑成利向正端茶走过来的妻子摆了下手,示意她别出动静:“有什么事啊?不能回家再说?”
“嗨,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我觉得得跟您沟通一下,毕竟这也多少牵扯到公司,我觉得要先给您说一下。”
郑成利不自觉地皱下眉头:“爸,我和若风的事,不管成不成这个都很难说,反正我和周萌萌是真没戏的。刚才她打电话约我吃饭,说有事要商量,我拒绝了。”
郑成利停顿了几秒:“这件事,是得慎重考虑,不只是你们个人的事,这还牵扯到很多,还有你爸妈,我们的老脸和老面子,甚至是和周正林的老关系。”
郑母几次欲言又止,郑成利都又皱眉又摆手地阻拦住了:“这事电话里谈不合适,我也正想找你聊聊呢,你还是回家吧!回来吃饭,我们还没吃呢!”
“那”郑元哲犹豫了一下:“那,好吧,我马上过去,你们先吃着,我怕路上堵车,别饿着你们。”
“没事!”郑成利放下手机,脸色有点严峻了,没想到事情来得这么快,周家这边还没安抚好呢,这郑元哲又准备要闹什么?
郑母着急地问:“什么意思啊?元哲想干吗?”
郑成利看一眼妻子:“他想干吗不知道,估计不是和我们想得一样。”
郑母担心起来:“不是被那些报道闹烦了,跟咱们算账来了?”
郑成利不解地看着妻子:“他跟咱们算什么账?咱们又没陷害他?”
郑母支支吾吾地说出真相:“这个……那个,萌萌……就是她在门口送客的事,我,嗯,我和兰姐是知道的”
“知道是什么意思”
“就是事前我们是知道的”反正得说,郑母理了一下思路:“兰姐说可以将计就计,冒险一下,也许可以让元哲”
“简直是胡闹!你们这是在帮萌萌吗?这是在害她知道吗?两个老女人,成天叽叽喳喳、嘀嘀咕咕的,我就知道没好事。瞧你们,把事情闹大了吧?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看老伴真生气,发火了,郑母也不敢十分辩解,只是满脸的不服气。
郑成利继续教训着妻子:“没和你说,人家周正林都大发雷霆了,直接把我找去,教训了一顿,还不都是你惹的祸!”
郑母惊讶地看着他,心说周正林这么不淡定啊?
“谁不护犊子?就你,和外人一个心眼,也不知你这母亲是怎么当的?把儿子陷入困境,你觉得这很聪明,很光荣吗?”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在帮他找一个合适的对象!”
郑成利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帮?等会儿你就知道厉害了,元哲这次肯定是有什么决定,才郑重其事地找我!不信你等着瞧。”
郑母有点忐忑:“难道他来找我算账吗?”
郑成利瞅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自己思索着什么。郑母感觉到事情可能真有些严重了,也不敢再多说话,自己去厨房看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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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回家的时候,父母已经在餐桌前等着他了。看起来他心情大好,食欲也不错,还不停地催着父母:“嗯,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菜了,厨师又换了吗?”
郑母微笑着:“没有,还是那个老李!”
郑元哲又仔细品味了一下嘴里的菜:“可是味道不一样了呢,感觉很好吃!”
难得看到郑元哲有这么好的胃口,郑家父母惊奇地看着狼吞虎咽的儿子。郑母说着自己的疑问:“你怎么跟一天没吃饭一样?”
“妈你眼真毒,我就是一天没吃饭。”郑元哲又低头吃饭。
老两口角换一下眼神,这是干吗去了?一天不吃饭?
郑成利:“你那个秘书,哦助理陈铮,越来越不尽职了,说什么也得给你买点东西吃啊!”
郑元哲赶紧咽下嘴里的菜:“他啊,现在大概是自顾不暇了,顾不上我了!”
“什么?你把他炒了?这孩子对你可是实心实意的,这个我看得出来!”郑母深知陈铮对郑元哲的忠心,
165 有什么才能任性
“什么?你把他炒了?陈铮这孩子对你可是实心实意的,这个我看得出来!”郑母深知陈铮对郑元哲的忠心,郑母深知陈铮对郑元哲的忠心,她试图从陈铮那里打听情况,基本都被礼貌地婉拒,可是不痛不痒地说几句。
“你怎么知道?”郑成利问。
郑母笑了:“我跟他聊过几次天,他十分维护元哲,连我,有些事都不肯透露半个字。很忠心的下属。”
郑元哲一边拿纸巾擦着嘴,一边呵呵笑起来:“这家伙,居然还有我看不到的优点呢?!好了,吃饱了,你们怎么没吃得这么少?”
“我们都吃第三餐了,哪像你?饿得跟狼一样。”郑母嗔怪着。“吃饱了,去客厅喝茶。”
“去书房吧,我去找几本书!”郑元哲对父亲说。
“好!”郑成利痛快地答应着,看来有些事,郑元哲不想让母亲知道。
看着两个男人走向书房,郑母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这爷俩,这就把她排除在外边了?她跟着走了几步,又迟疑地停下了,也许两个男人谈心会更透彻些。怕丈夫立场不够坚定,郑母赶紧找到手机,发了个短信给他:尽量成全郑周联姻。
书房里,两个人刚坐定,郑成利的手机响起了短信声音,他拿过来看了一眼,又合上手机。
郑元哲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看到父亲的脸色有点凝重,就犹豫了两秒。
郑成利倒是善解人意,知道儿子这回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就说吧。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先跟你说一件事……”郑成利把与周正林见面的经过详细地讲述了一遍。
听着听着,郑元哲就皱紧了眉头:“这有点过分了吧?他明明是小题大做”
“设身处地地想一下,如果是你的女儿,你的晓宁,会是什么反应?你?”
“那肯定是……”郑成利这种换位思考的方法果然管用,郑元哲没说出来,但是真是晓宁遭遇冷眼或冷遇的话,郑元哲说什么也不会饶了人家。自己的女儿,自己都宝贝不过来呢,还能让人家欺负?
“对吧?如果咱们是女方家长,也会急眼的,你这事,当然你妈在其中也起了不少反作用或者坏作用。虽然她是好心,出发点是好的,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郑成利说到这里的时候,郑母正在书房外面悄悄地偷听呢,简直恨到牙痒,不过她还是忍住了,她希望丈夫能劝通儿子,能快点接纳周萌萌。
看儿子不说话,大概是郑元哲认同了这样的看法,毕竟是晚辈,不能这么说出来。郑成利就有点心数了:“虽然她,你妈是有点心急,急功近利,不过,这桩亲事要真是成了,于公于私都没有太多坏处。我不强迫你,但这种态度,我得在这里摆一摆。”
郑元哲闭紧嘴,强令自己别打断父亲,听他讲完。
“你看,我以前也没这么反对,什么根基啊祖宗啊,都无所谓,但是听说你被那个陈老师冷落,我跟周正林是一个心情。咱们这么好的条件,她凭什么无视你?那话怎么说来着?哦,有钱可以任性?”郑成利询问地看着郑元哲。
“我有钱,我任性。”
“那,听这话,说得多有道理,有钱人才有权利任性呢,你,那个谁,她凭什么这么任性啊?”看郑元哲欲言又止,郑成利向他摆了下手:“我现在懂了,她凭的当然不是因为有钱,而是因为你的*爱,你无条件地退让。”
这话说得其实有点道理,郑元哲看着侃侃而谈的父亲,一时找不到话来回复他。
“谈恋爱也得讲究策略,你把它当作一单生意来筹划,来看待,来解决,肯定会比现在的结果要好,你这孩子,就是太任性了,当然,任性是因为你有钱!”
父子俩被这话都说笑了,郑元哲先收敛了一下脸上的笑容:“爸爸,你的意思是没钱的人,连任性的权利也没有?”
郑成利思索着:“也不是没有,应该适可而止,因为毕竟是虚张声势嘛,不能像真的一样,摆架子,要面子,否则可能就前功尽弃。”
郑元哲听到这里忍不住呵呵笑起来:“爸爸,还以为你干吗呢?原来是教我谈爱啊,哈哈,我妈要听到你这么有恋爱经验,她不得气冲牛斗?”
郑成利也笑起来:“你小子,还敢挑拨离间?你自己都活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敢挑事?”
“我真觉得您还比我有经验呢。我平常也没这么笨,什么事情都能解决地差不多,不知道怎么回事,一遇到若风,我大脑也迟钝了,转变都困难了!她常常笑我笨呢!”说着说着,郑元哲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这哪里是告状,分明是在晒晒自己的小幸福。郑成利看到儿子的幸福表情,一时语塞。
书房里一时间转为沉默。郑成利端起茶杯,慢慢地啜了一口,完全是心不在焉的样子。因为想起了陈若风,郑元哲感觉自己幸福满溢,自己在想像中又沉浸了一会儿。
“你是想彻底跟周家摊牌吗?”良久,郑成利终于问到点子上。
“啊!”郑元哲没有犹豫地就应了一声。
这一个啊字,可把门口的郑母急坏了,这怎么能行呢?自己跟周萌萌都保证过好几次了,保证把这俩人撮合成功。因为郑周两家联姻的好处太多,她实在是找不到比这种联姻更好的事情了!把周萌萌娶回来,对郑元哲好,对郑晓宁好,对力量集团好,对她这个当婆婆的自然更好。郑母对周萌萌是实心实意地帮着忙,她要进了郑家门,还害怕婆媳关系搞不好吗?肯定是和谐相处,说不定还亲如母女呢。
“啊!就这么简单啊?那你对周萌萌怎么交待,还有她父亲,我看她父亲这人倒是真的很难对付,我在他怒气冲冲的眼中已经看出些仇恨的意思,如果再”
“没办法,总得断得清清楚楚吧?这也是对萌萌的负责。再说,我能让我心爱的人为我委屈这么久吗?爸,别怪我,我已经给了周萌萌足够的时间,但是她不知道见好就收,不知道借着台阶下去,我真没有耐心了!”
“怎么?陈老师逼你赶紧了了萌萌这事吗?”郑成利满眼疑问。
这话让郑元哲哭笑不得:“如果真这样,我倒是谢天谢地了,她根本不搭理我,大概在生气吧。如果是我,我也会很生气,遇到一个朝三暮四、脚踏两只船的人,谁会不生气?谁能无动于衷呢?”
郑成利被问得不作声了。
“爸,这是我刚刚做出的决定,我觉得明确一下我和萌萌的关系,对她也是好事。大家从小就认识,怎么说也有兄妹感情,我也不想太绝情了,但是现在情况越来越严重,你不是说了吗?周正林都要恼羞成怒了,你说这事还能继续再拖下去吗?”
“但是,这事不是小事”
“不是小事,确实是件很大的事,对我而言,这是一生的终身大事,所以我不敢马虎大意,不敢让自己深爱的人离开太久,我怕时间长了,若风真的把我忘记,把完全从脑海中删除了,跟她前夫一样,删除得干干净净。那我就会万劫不复了!爸爸,遇到她真不容易,我不想失去她!”
郑成利的眉头越皱越紧:“有这么……这么喜欢她了?”
“嗯,大概还要多些,反正如果没有她,一切都毫无意义了。了无生趣。”郑元哲强调着。
郑成利再次陷入沉默,他是想劝说再等一等,但见儿子似乎决心已定,他不知要说什么好。郑成利还在思索对策,早就等不及的郑母几步就冲了进来:“元哲啊元哲,那个陈若风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越是这样,越不能跟她走得太近?原来还离过婚啊,这么年轻就离过啊?我好像听人说过几句,还以为是”
“妈妈!离婚怎么了?我不是也离过吗?我就要被人歧视吗?”郑元哲看到母亲进来,知道她已经听到了很多,有点火气升了上来。
“你不一样,情况不一样,再说你是男人,男人嘛,婚姻和情史稍多一点,都无可,哦,不是你们都说了吗?我有钱,我任性,你任性得起啊,她凭什么啊?凭她穷得瑟吗?”郑母越说越生气,气得脸都涨红起来。
“妈,你知道多少?了解多少?就这样贬低她?”郑元哲执拗地看着母亲:“她也许有千万个不好,但在我眼里,就是全天下最好的女孩!没办法!”
听郑元哲斩钉截铁、铿锵有力地表完态,郑成利和妻子你看我,我看你,
166 被意外出卖
听郑元哲斩钉截铁、铿锵有力地表完态,郑成利和妻子你看我,我看你,只剩下大眼瞪小眼了。看来这段时间周萌萌没什么进展,各种声音支持也没影响到郑元哲。郑成利又看一眼妻子,用眼神交流着,儿子是真的中了邪了。
“通知你们一声,我这几天就准备有点大动静,把我和萌萌的事情完全澄清,到时候别怪我没提前通知你们。”
“公司你想过吗?”郑成利忽然质问道。
郑元哲有把握地回答:“我已经做了些准备,最坏的事情就是他们撤资吧,我已经让人联系好了代替周家的人,你们就放心吧!好了!”郑元哲站起来:“天不早了,我得回家了,你们也早点休息,这事情早点结束,对谁都有好处,妈妈,你以后也不用瞎操心了,自己管好自己就行了。你们这个年龄了,没有比身体和健康更重要的事!”
“你你你……你这都让我没脸见人了,我还能出门吗?受得了人家说三道四吗?”郑母气不打一处来。
“妈,还怕再多一些吗?我好像,如果没记错的话,我该是在流言蜚语中长大的,这不?也还是毫发无损吗?你怕什么啊?该来的迟早会来,只是早早晚晚的事。”
郑元哲边往外走,边叮嘱着:“你们别再管我的事了,我自己会处理好的!晚安!”他向后面扬了扬手,然后扬长而去。
郑母一会儿看门口,一会儿看丈夫,哭丧着脸跌坐在沙发上:“天啊,我是生了个什么儿子啊?专门让人生气的吗?”
郑成利无奈地摇了摇头。山雨欲来风满楼,他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他慢慢地踱到窗口,毫无心情地看着窗外,这明明是两败俱伤的结果,他看清了,但是怎么解这困局?他一时也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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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成利思索了半天,觉得还是先下手为强。第二天上午,郑成利给远方的一个人打了个电话,郑元哲就紧急赶到外地去处理情况了,有人在闹事,说分公怀楼房质量有问题,而且是联合起来,在力量集团的新建小区那里闹,这影响可是太大太坏了,新楼盘刚在发售中,情况并不乐观,如果再遇到上这种事,那可是雪上加霜了!
在飞机场,郑元哲还是给陈若风打了电话,陈若风没接听电话,郑元哲想了想,就用微信留言:“若风,对不起,本来今天要去看你,结果公司有急事,我和陈铮去外地了,快的话,两三天就能回来。我回来后,会给你一个公正的说法。”
郑元哲和陈铮走后,郑成利就打电话盛情邀请周正林吃饭:“请你吃个便饭,你要是愿意来家里,我们就在家,要是不愿意,咱们就去松林居,听说那里的菜非常好吃,排号都订不上桌呢。”
“你不用排号啊?”
“我提前预约了啊,我为了请你,不得多上点心?”在电话中,郑成利和周正林轻松地说笑着。郑成利在猜测周正林脸上的表情,周正林在猜测郑成利的意图。
―――――――――――――――――
饭店里,郑成利和周正林吃饱喝足了,话也聊得十分投机,然后就准备分开了。周正林刚站起来,郑成利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老哥先留步,我有几句话相告!”
“什么意思?你们郑家规矩真多,这送客还要送一半留一半啊?”周正林又坐回沙发上,继续品他的大红袍,他爱喝这一口。
“那个,事情是这样的……”郑成利简要地讲述着郑元哲的意思。
周正林越听脸越难看,最后脸色直接就黑了下来:“真的?”眼神中还是有点不相信,郑成利这老狐狸会跟他周正林一个心眼吗?
“我们两口子是喜欢萌萌的,我们不希望这孩子受到一点点不公平,更不忍心让她受到一点点伤害。”郑成利说得发自肺腑,真诚实在。
“知道了,我会处理的!我会保护我的女儿。”
“萌萌那边,你得劝着点”
周正林不客气地斜郑成利一眼:“我女儿,用你关心吗?好了,你还是管好你那个不知好歹,不懂事的儿子吧!走了!”他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周正林的背影看不到了,郑成利还站在那里看着呢。希望能看他的老面子,能卖他一个人情,不会和郑元哲闹得太僵!都说吃小亏赚大便宜,郑成利觉得,他们郑家,现在就是吃小亏的时候,有失才有得,他们必须失去点什么,否则周家人会忌恨、会报复。
郑母到底还是不放心,打电话过来询问:“成利,什么情况了?”
“非常生气,但愿事情能平安解决吧。”郑成利不太有把握地回答。
――――――――――――――――
收到郑元哲的短信,从田阳那里得知,郑元哲和陈铮两人的确出差了,陈若风的心里、脸上就都是思念了。她假装拒绝,假装生气,假装疏远,假装了多少算不清,但都胜不了一颗爱心。郑元哲一步一步把她的心掠夺走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办公室里,陈若风看着短信发呆,郑元哲这个大坏蛋,真是女人的克星。想到这里,陈若风的眼神便黯然下来,周萌萌强势而来,不会善罢甘休,再说自己明明决意退出的,这是怎么了?收到他的短信,居然心猿意马的。不行不行,不能任这种感情发展,可是不能任意又怎样?心里满满的都是那个人?怎么能骗得了自己呢?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陈若风装作生气地大声喊出来,给自己下命令。
这时谢经理刚好走进来,他见左右无人,只有一个陈若风在大喊,就奇怪地问:“陈经理,你是?刚才谁让你生气了?”
陈若风立刻把脸上的表情换成一本正经的样子:“不是生气,是,是在练习一段台词”说完了,她自己得意不已。
“台词?哈,您业余还演戏吗?在哪里啊?有空我也去捧捧场!”谢经理兴趣十足。
“啊,这个还在排练阶段,到时会通知你的!”陈若风强忍着笑。
“哦”谢经理似乎不是太相信,眼神里有点若有所思的样子。
“您有事啊?”陈若风赶紧把他导回工作状态,免得他东打听西打听,这人可是郑元哲留给她的帮手,也是内歼!一想到内歼这俩字,她的脸上还是流露出几分笑容。
谢经理更懵了,这姑娘,喜怒无常的老祖宗啊。
“有事吗?”
“哦,这是那个这个月的报表,您看一下还满意吗?还有熟食那边提出上一些过年用的传统食品,请示一下。”谢经理递上两个报告。
“要过年了吗?才过了元旦呢!”
“今年的春节一月中旬就放假了,去年在二月初过春节,今年可没几天了”
“行,你就看着准备吧,这些事情不用请示我,再说,我有很多事还很请教您呢!”谢经理是商场老将,幸亏有他在,郑元哲派他过来,算是真找对人了!
“那好,我现在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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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还没回来的时候,周家召开了一次记者招待会,当然女主角周萌萌没有出现,是由她父亲周正林主持的。
“今天也没什么大事,主要是聊一下公司最近的情况。下面,让我的助理读一下我们最近的投资情况和盈利情况,欢迎各界人士继续支持。”
助理还没开始念报告,一位记者就迫不及待了:“能先问一个问题吗?公司这么大的事情,周萌萌为什么不出席?”记者的眼睛就是尖,他先发现了问题。
周正林笑了笑:“她啊,小孩子,不能太累了,让她休息几天。”
一位女记者看周正林并没生气同行打乱了会议秩序,也赶紧提问:“那她是不是正在准备嫁妆?请问她的婚期是网上传说的时间吗?”
周正林眉头微皱:“传说?传说都相信吗?都是些谣传,是个别有用心的人做的文章,纯粹是用来炒作的。”
“炒作?”
“谁炒作啊?”
“郑元哲吗?”
周正林摆了下手:“静一下,我会一个一个地回答大家的问题。反正不是我们炒作。这样吧,我直接在这里公布一下我给女儿择婿的条件,这样好吧?”
台下顿时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也有人疑惑,脾气一向不怎么好的周正林,今天怎么这么好脾气呢?一直微笑着,从上台到现在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状态,在记者们眼里,这种状况算是比较少见。
“我女婿的条件很简单,
167 一黑到底
“我女婿的条件很简单,只要对我女儿好,没有过婚史,脾气好,这样就满足了!反正我们家也不缺钱,是不是!”周正林谈笑风生。
“那郑元哲真是传说啊?”四下响起嗡嗡地声音。
“这还用问,完全不是他择婿的范围之内”
“难怪郑家那边始终没有明确的回答,原来是根本配不上周萌萌,一直在努力斡旋中”
“这可是上演了一出乾坤大挪移了!这下郑家可是不能自圆其说了”
“他们会很快开个发布会,估计是”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热闹非常。因为打乱了记者们原来的问题,都在极力改变着思路。周正林笑容可掬地看着眼前有点混乱的场面,没有半分愠怒之色。
“这样看来,郑元哲是真没戏了,不符合您的条件?是吗?”有一个记者反应快一点,终于又开始发问。
“哈哈!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了,因为前面已经声明过了,不需要再重复。今天很奇怪啊,我们的工作情况没人提问和采访,倒是小女的婚事,让大家关心受累了!谢谢谢谢!”
被蒙在鼓里的周萌萌才刚刚赶到,就被周正林安排的工作人员给架走了:“你不能去,你父亲安排了,如果看到你出现在发布会现场,我们都被辞职!”
周萌萌挣扎着:“别拉我,我就站在一边看一会儿!我得知道他到底要怎么做,怎么说!”
“绝对不行!”助理极力劝说着:“你要一露面,马上就为记者的开炮对象。”
“可是,我爸都说什么了,我总得有点知情权吧!”周萌萌焦急而懊恼地看着助理,她自己觉得,事情还不到撕破脸的地步,如果父亲做得太过分了,她和郑元哲之间怕是真没回转余地了。
助理忽然眼睛一亮:“对了,你可以看录相啊,对对对,我知道这里的监控中心在哪里,我带你去看?”她想先把周萌萌带离这个地方,周正林早就叮嘱过助理了,如果让周萌萌来到现场,立刻就开除她。
“行吗?”周萌萌半信半疑着。
“相信我一次吧,咱们不在现场,跟在现场没什么两样。”
等她们一行人赶到监控中心的时候,被告知,发布会刚刚结束。周萌萌一下子泄了气,脸色难看起来,一切都是马后炮了,她改变不了父亲的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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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悦没有吃晚饭,她在想着怎么跟陈若风说这件事。陈若风加班回家晚,刚一回来,才换上拖鞋,田阳的电话就打来了:“若风,快上网看热闹去!”
“什么啊?”
“你看了就知道!”
陈若风没有明白:“知道什么?”
“郑元哲的好戏啊,你搜索一下看看,比几次更轰动呢!”
陈若风弯弯的秀眉轻轻地皱了起来:“郑?知道了,谢谢啊!”她着实疑惑着,他又不在这里,哪里会轰动了?难道是工作有什么重大失误了?
秦悦早就准备好手提了,她早看了大半天,这时看到陈若风回家,并一直在打电话,就猜测着大概是有人先跟她通报情况了,秦悦舒了口气,不用她先开头,总算是少了一点负担。
陈若风也不跟秦悦说话,直接接过手提,眼睛一下子就被吸引了:“呵,全是,有多少啊?”
“我现在翻到十几个页面了,还都有呢!”
陈若风看着几个标题哭笑不得――
《周萌萌未婚夫婿拒绝渣男》、《某人追女千方百计泰山一语半途而废》、《大总裁自作多情大美女目中无人》、《周家择婿接地气不看财富看为人》、《强强联姻一叶障目水落石出终成笑谈》、《强势联姻成虚妄面子里子掉满地》、《花心美男遭嫌弃超大婚礼又成谜》……
“更狗血了吧?”秦悦小心地看着陈若风的脸色。
“嗯,局势大扭转。”
秦悦分析着:“马上就有好戏看了,郑元哲一回家,郑家大概也会开个什么新闻发布会之类的,强强联姻变成强强对抗,火药味十足的发布会,我都想不到郑,郑总会怎么回答这些尖锐的问题。”
陈若风歪着头看着秦悦:“尖锐吗?”
“是啊,这字里行间都是对郑元哲郑总的不敬之词啊?他能这么软弱地不回击一下?陈铮就不会答应的!”
陈若风看了一眼秦悦,这么有把握地说着,就好像她很了解陈铮一样。
秦悦还真说准了,在外地的陈铮,趁着午休的时间,一直在跟郑元哲建议呢:“郑总,这明明是欺人太甚了,咱们还没说什么,他们倒是先行动了,还倒打一耙,这谁受得了啊,我支持你反击!”
“反击?”郑元哲一边喝茶一边看着陈铮。
“当然是反击啊,难道还要忍气吞声,造成这是事实,被人以为是我们穷追不舍、还追不上的倒霉形象?”陈铮真是有点气愤不平。田阳第一时间就通知了陈铮,比公司的同事还要早几分钟,所以他这气都憋了半天了。
郑元哲若有所思着,他就只跟父亲和母亲谈过这事,准备摊牌的事,怎么周家行动这么迅速?郑元哲这里还在疑惑不解,郑成利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喂,元哲”
“爸,我正想给您打电话呢”
“你听我说,不许打断我,不许挂电话”郑成利在电话里十分严厉地要求着。
郑元哲向陈铮摆了下手,陈铮意会地坐到远一点的沙发上。“行,你说!”
坐在沙发上的陈铮只看到接听电话的郑元哲,他的脸一会儿气愤一会儿恼怒,咬牙忍着不去打断董事长的电话。郑元哲忽一下站起身来,来回地踱着步,一会儿又用力坐到沙发上,好几次都欲言又止,这样听了十分钟左右,郑成利直接挂掉了电话。
郑元哲看着电话愣了一会神,陈铮纳闷地看着他,一动不敢动,一声不敢吭,因为他发现郑元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仿佛到了火山爆发的边缘。
郑元哲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大概是刚才的怒气了,感觉心里舒服些,才看着陈铮:“我被父母出卖了,是他们和周家站在一条线上了!”
“啊?”陈铮的眼睛瞪得要多大有多大,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天啊,这是哪跟哪啊,亲爸妈倒是站到对立面去了?都老糊涂了吗?居然给亲儿子下黑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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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郑元哲又陷入一次绯闻澄清风暴,陈若风一时间心情十分复杂。一方面对郑周两家联姻这事能一锤定音,心里有点莫名的踏实感觉,另一方面,为周家出言不逊和记者们无底线地明讽暗刺十分气恼。怎么可以这样毫底线地贬低一个人呢?
一会儿以某人来称呼郑元哲,一会儿犹抱琵琶半遮面,一会儿又直呼其名,什么据说什么传说的,矛头全部指向郑元哲,舆’论方向不知怎么就成为一面倒了,全是一个意思:郑元哲滥情、花心,被周家拒绝,干脆除名,而且由周正林亲自从女婿候选人中打上“永不启用”的烙印等等,各种版本都有。
天色很晚了,陈若风还站在阳台上唉声叹气着,郑元哲这次出差,回来后的反应会怎样?她和郑元哲明明没什么关系了,还为他担心什么?他那么精明,自然会处理好这些烂摊子。想起郑元哲给自己发的短信,陈若风又无端地自责起来,一定是郑元哲跟周家摊牌了,这下才闹得满城风雨、议论纷纷的,唉!
秦悦端着一杯水走了过来:“还不睡啊?喝杯水吧。”
“你问陈铮了吗?他怎么样?”
秦悦做作不懂:“陈铮很好啊,他能有什么问题?”
“小秦?!”陈若风嘟起嘴跟秦悦撒娇,这不是明知故问吗?陈若风问得当然是郑元哲。
秦悦笑得全身抖动,差点把水都洒出来了:“你快接着,你这表情真是笑死人了,别这么逗好吗?”
陈若风无奈地接过杯子,直接放在阳台边上:“你看你,越来越不正经了,你这油嘴滑舌可是有点像陈铮了,是不是近墨者黑?”
秦悦不愿意陈若风这样评价陈铮,立刻为他辩解:“啊呀若风,你真是太过分了,人家那么为你出力,为郑总卖力,你居然这么说人家?”
陈若风笑得直不起腰来,半天才控制住笑声:“我说,你急什么啊?我说的人家是陈铮,该急的人也是田阳,你这家伙,越来越善良了啊!”
秦悦立刻红了脸,不好意思地小声解释
168越演越烈
秦悦立刻红了脸,不好意思地小声解释:“是啊,我就是看不得好人受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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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的真实情况怎样,到底是不是周家一面之词,记者们早就想一探究竟了,所以得知郑元哲即将回来时,都早早地等在机场,准备第一时间采访他,拿到第一手资料。到了机场才知道,这回在机场聚集的记者,比上次周家开的新闻发布会还要多,大报小报,大网站小网站,都集中到这里,准备采访一下马上就要露面的郑元哲。
作为当事人的郑元哲,他的发言内容最有价值,如果展开了口舌之战,郑周大战,就更有热闹可看了。有些人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不过,客观地说,如果一点事情都不发生了,那某些人、有些行业就真的无事可干,感觉很无聊无趣了。
郑元哲和陈铮很快就和乘客们一起走了出来,他们没有选择贵宾专用通道,这是郑元哲的意思,既然他们想采访,正好,也不用单独开新闻发布会,还省心省钱了呢。
记者们一看到郑元哲走出来,大家一拥而上,立刻七嘴八舌地采访起来:“郑总,你知道这几天发生的事吗?”
“你怎么看待周家的说法,你有什么可解释的理由吗?”
“郑总,郑周联姻是不是真是镜中花,水中月?”
郑元哲稳稳地站在那里,丝毫没有因为突然出现的记者而慌张半分,也没有因为听到这些乱麻一样的问题皱下眉头,他难得地笑脸相迎:“我是不是成了娱乐界的人物了?”
这一句调侃顿时惹来一阵大笑。站在郑元哲身边的陈铮也忍不住笑了。
“郑总好像越来越幽默了!”一个老记者感慨和表扬着。
郑元哲注意地看了一眼:“是吗?我还幽默了?有人曾批判我,说我是木头石头,呆头呆脑呢,你们不觉得吗?”
哈哈哈哈,四周响起又一阵笑声,现场的气氛因为这两阵笑声而完全放松下来。
“你们的问题也是我想知道的问题,不过,我可以谈一点自己的想法,希望你们不要打断我。如果打断了我,我就接不上思路,可能只会狼狈逃走了。大家愿意听我啰嗦吗?”
“好的好的,谁也不许打扰!”
“郑总您请讲。”
得到大家的一致同意后,郑元哲清了下嗓子,对着十几个话筒侃侃而谈:“首先要跟我萌萌妹妹说声道歉,这段时间的确给你带来了很多困扰,我应该早点站起来,站出来说明真相,但是还抱着幻想。其实我早知道萌萌妹妹对我不太满意,她的条件不能说天下第一,至少在咱们海洋市,她要说数二,没人敢说数一的!”
大家又小声笑起,后面的几个人在窃窃私语着,幸好不影响郑元哲的情绪。
“说白了吧,其实就是我一厢情愿,萌萌妹妹从来没有把我考虑在待嫁人选之中,一直把我当哥哥。我也希望她能找到一个周叔叔心目中的好男人,我也相信她肯定能找得好,嫁得好!”
终于有一个记者忍不住了,急着发问:“那你对周家人对你的*影射有什么看法?”
“我不认为那是什么影射,而且我心理强大,也不觉得周叔叔嘴里的坏男人会是我,虽然我名声不佳,但是还不到那个地步,像你们写的渣男。如果,连渣男这样的美称都去争抢过来,那样的人也许有,但不会是我郑元哲。”郑元哲不气不恼,不卑不亢地边回答,边慢慢往外走。
“好了,让开一些,让开,郑总的发言已经结束,不好意思,让一下,让一下。”
有人自觉地让出一条路,有些迟疑的,也被陈铮用力挡开,让郑元哲风度翩翩地悠然走过。
“可是,有些问题我还不明白。”一个女记者推了下自己鼻子上面的眼镜。
陈铮边走边礼貌地回答:“你有录音啊,回去之后可以仔细研究!谢谢!”这时郑元哲已经离开他几步远了,他赶紧迈开大步跟了上去。
有几个记者还在跃跃欲试着,想上去拦郑元哲,但是因为知道这人脾气又臭又硬,哪怕今天态度空前地和蔼,仍然没敢真去拦住他。
在众目睽睽之下,郑元哲和陈铮像英雄凯旋一样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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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悦和陈若风看到采访视频,两个人眼中全是欣赏。陈若风大出意外:“这家伙怎么了?口才忽然就变好了?连脾气都变好了?”
“临阵不乱,这家伙可真厉害!”秦悦也感慨着,当然两人感慨的对象不同。
“说玉树临风,常以为是自吹自擂,看来还行,有点小意思!”陈若风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秦悦忽然回过味来:“若风,你是不是真疯了啊?人家郑总说好像一直对周萌萌有意思呢,是单什么相什么,你高兴啥啊?”
“管他单什么相什么思什么,这次的男主一点都不丢份儿啊,帅极了,酷极了!”陈若风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为了表示她的兴奋,她还跳起来,做了几个广场舞的动作,这是她在散步时看到的,学会的!
“真疯了!你有没有听明白?郑元哲说他单恋周萌萌呢,全是他的错,完全认可郑周恋,当然恋还是不恋,反正你这人有点不正常!”
陈若风嘿嘿地笑起来:“皇上不急,太监急,这话就是说我们小秦的!”
“又叫小秦?!”秦悦毫不客气地恼着。
“秦悦秦悦秦悦秦悦,这样行了吧?”陈若风又坐回沙发上,一脸灿烂地笑着:“你不觉得郑元哲这次做得很大男人吗?”
“有吗?”秦悦一脸疑惑。
“当然,他在维护周萌萌!”
秦悦更不解了:“他都维护绯闻女友了,你瞎乐什么?”
陈若风笑得捂着肚子:“如果连绯闻女友都敢维护,而且是公开的,更说明这人心里坦荡。如果他狂踩周萌萌,指责或让她下不来台。那我才瞧不起他呢!那样的人算什么男人。这个郑元哲还不错,知道怜香惜玉。
秦悦这回可算是大跌眼镜了,跌得连渣都不剩。她看不明白陈若风了,虽然俩人朝夕相处,有时还真看不懂她,比如现在,陈若风居然十分骄傲地支持男友去维护情敌,陈若风还欣赏得不得了!差点要成粉丝的样子,秦悦的嘴张了好几张,都找不到话来评价好友。
陈若风对秦悦调皮地眨了下眼睛:“亲,千万别张嘴,我都混到这份儿上了,你就别来拆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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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铮给秦悦打了一会儿电话,两个人聊了些关于陈若风和郑元哲的情况。郑元哲现在可是很繁忙,他先去看了下女儿,他最开心最温馨的就是看到那张可爱的小脸,两人亲昵了一会儿,他就火速赶到父母家里,跟父亲汇报了一下外地公司工作的处理情况,让他放心。
“工作的事,我当然放心,你都是商场老将了,我真不担心。那个,你那个”
“你那个声明是什么意思啊?”郑母早就等急了,看这爷俩聊完工作,不等郑成利说完话,她就抢着追问。
郑元哲难得的好脾气,他对母亲笑了笑:“妈,我爸说让我默认对周叔叔的说法。我想呢,与其默认,不如直接道歉,承担责任”
郑母白他一眼:“你有什么责任?是趁机想撇清吧?你这么说,人家萌萌会怎么想?”
“我都认错了,把她捧得高高的,她还会怎么想?当然要接受和认清现实了。”
郑母担心着:“听说这全是她父亲的意思,这个老狐狸,为了自己的面子,连女儿的幸福不都顾!”
“错了,他就是为了女儿的幸福,才不愿意萌萌在元哲这里受委屈的!”郑成利忍不住插话。
郑母也白丈夫一眼:“你还不急啊?这样下去,咱们和周家不就没一点希望了?”
郑成利皱眉反问:“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周正林和元哲都在断这条后路呢,都没想发展下去啊!这个很容易懂!”看着懵懂的妻子,郑成利只能无奈地摇头。
“不是,这就是一场口舌之争”
郑元哲也打断母亲:“不是口舌之争,我都顺着周叔叔的意思说了,完全是意见一致。都是保护萌萌,贬低我自己。妈,你主要是站得立场不对。”
郑成利拍拍郑元哲的肩膀:“没生我们的气啊?我这做法是有点那个啊”
郑元哲对父亲了解地笑了笑:“
169 闭上臭嘴
169、闭上臭嘴
郑元哲对父亲了解地笑了笑:“一开始是生气来着,后来想了想,你说得很有道理,也许这样才能把双方的损失降到最低,特别是萌萌的,她毕竟是女孩嘛,没我这么脸皮厚。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来个痛快的!”
“哈哈,借力打力?!你这家伙,蛮有智慧的!比你爸强啊!”郑成利丝毫不掩饰对儿子的欣赏。
“爸,你慢慢开导妈妈吧,我有事要先走了!”郑元哲站起来。
“看晓宁去啊?”郑母问。
郑元哲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郑母还想追问,被郑成利拉了一下胳膊,示意她别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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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林演出了一场挂羊头卖狗肉的好戏,郑元哲就让好戏连台,直接替周正林卖起“狗肉”来了。看到郑元哲的反应,周正林是又气又笑,他不禁惋惜起来:“这小子挺有头脑,确实是个好材料,可惜啊!”
助理不太明白地看着周正林:“您不是真的讨厌他?”
周正林瞪他一眼,助理立刻闭上嘴,知道自己说多了话。再看周正林好像也没有真生气,心情还不错!
“那个,萌萌回家了吗?”周正林忽然想起这事。
“没有,还在酒店呢,这回她可能真生气了!”
周正林吐了口气,这种事必须有人出来做坏人,为了女儿长久的幸福,他就选择做了这个“坏人”,女儿在气头上,看来一时半会儿还不能理解他的用心和苦心。唉!有女儿的父母,不知要多操多少心?!周正林在心里感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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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刚坐进车里,还没说去哪里,就接到了周萌萌的电话:“元哲大哥,对不起,我替我爸向你道歉”
听着周萌萌声音里带了些哭腔,就赶紧安慰:“没什么,爱女之心,咱们得理解”
小张不知车往哪里开,小声副驾驶位置上的陈铮:“咱们往哪开啊?”
陈铮小声:“你说他想往哪开啊?”他怕电话中的周萌萌听到,就指了指郑元哲,又指了下自己的心,意思是按郑总的心意去开车。
小张想了想,直接转往陈若风家所在的方向,怕没猜对,又小声问了下陈铮:“陈哥,对不?”
陈铮只笑不语。
“这怎么能怪你呢?当然是我不好,我早该跟你说清楚的,我妈在里面乱掺和,有点乱套了!萌萌,我真心把你当妹妹,咱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你好好想想,我是不是当你是小妹妹那样对待的?当然我也不太称职!”
“可是我总觉得我父亲很过分,至少要事前跟我说一下啊,让我有个思想准备。”周萌萌报怨着。
“他要跟你透露了,你会同意吗?那肯定是不行啊,其实周叔叔这招当断则断的招数,用得十分及时,毕竟你也不小了,不能耽误你的婚姻大事。”
“我自己愿意,这是我自己的事。”周萌萌还是执拗着。
“咱们这种家庭,婚姻真能自主的也不是很多,特别是像你和我,我知道,你就是你们家族的总裁候选人,否则你父亲不会这么用心地栽培你,你可别辜负了他的好心哪。”
一边“偷听”的陈铮不时皱着眉头,这都决定分手了,还这么上心的劝慰周萌萌,小心又惹来麻烦!陈铮给郑元哲打着暂停的手势,他是明白了,只要是郑元哲的麻烦,就全是他的麻烦,所以他得勇敢一点,及时随时提醒郑元哲少惹一点麻烦,否则有麻烦的就是他们俩人!
“好了,有空再聊吧,你尽快回家去,对,不要呆在外面,这样你父亲母亲会着急。我还有事,先这样吧,拜拜!”
“喂,郑总,不是不喜欢她吗?有点太担心人家啊?”陈铮用开玩笑的方式打趣和提醒着。
“毕竟是女孩嘛,得安慰一下!”郑元哲忽然觉出陈铮在管“闲事”,声音立刻严厉起来:“我的事你少管!你懂什么!闭上你那张臭嘴!”
陈铮做了个鬼脸,真的闭嘴不言语了。
郑元哲这时才想起路线的事:“小张,这是往哪开啊?”
“陈老师家!”
郑元哲欣慰地笑了:“小张越来越聪明了!”
小张嘿嘿笑了:“不是我,是陈哥提醒的!”
“哈,忘记了,有蛔虫在这里呢,错不了!”
陈铮一动不动地坐着,不发一言。郑元哲看陈铮对他的表扬之词毫无反应,就看着陈铮的侧脸:“睡觉了?怎么不说话了?不是说蛔虫是表扬的意思吗?”
见陈铮不说话,怕太冷场,小张只好回答:“那个,陈老师说这话,有点表扬的意思,您说出来,呵呵”
“我当然是表扬了!陈铮,你嘴让胶布堵住了?”
陈铮只好开口:“我的嘴臭,怕醺到你!”
郑元哲和小张哈哈笑起来,原来陈铮在使小性、生着小闷气呢。
――――――――――――――――――
郑元哲的车刚开到楼下,就看到秦悦裹着大衣在转悠呢,她已经等了一小会儿了,接到陈铮的短信,她立刻找个理由溜了出来。因为天气有点冷,秦悦瑟瑟地缩在羽绒服里看到郑元哲的车,她赶紧跑了几步过来。
陈铮下车问她:“等很久了?”
“没有,若风在家,情绪很好!”秦悦笑着报告情况。
郑元哲向秦悦微笑着点了下头,自己大踏步向楼内走去。
看秦悦不停地搓着手,陈铮就邀请着:“外面太冷,咱们去喝个热咖啡吧,我觉得一时半会儿,不会下来。”他看了看楼的方向。
“小张,你去喝咖啡不?”
“不去了,我在车里等着,你们去吧!”
陈铮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那你在车里呆着吧,有事给我打电话。秦悦,前面那个咖啡店,走,咱们去坐坐!”
“好啊!”秦悦欣然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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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在咖啡店里,看着咖啡冒着袅袅的热气,心里舒服了很多。陈铮把这些天的经历大约说了一下,特别是在记者堆中闯出来的一节,讲得有声有色。听得秦悦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她十分崇拜地看着陈铮。
陈铮忽然发现了秦悦的样子:“我是不是太自吹了?”
秦悦连忙更正和声明:“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看你像英雄一样维护和保护着郑总,让人很感动。而且我发觉你其实很勇敢!遇事不乱,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陈铮被夸得不好意思:“我有这么好吗?”
“当然了,陈哥就是新好男人呢!”
刚喝了一口咖啡,陈铮赶紧放下杯子:“我?新好男人啊?”陈铮指着自己,对这个美称十分不适应。
秦悦很肯定地点着头:“当然是啊”
“是……吗?”陈铮还是有点怀疑自己。
“你看,你善良,勇敢,真诚,大气,能干,还善解人意,对父母包括岳父母都很孝敬,对上司忠诚,对同事友爱,对我这样的陌生人都能伸出援手。还很成功,有好工作,好房子,好妻子,好车子,如果再有一个孩子,陈哥你就十全十美了!”
听着秦悦如数家珍地说着他的好,陈铮感觉自己都有点高大上了,自己原来有这么多优点?他心里不禁感慨起来,怎么该觉得他好的人偏偏不是田阳呢?他把回家的消息告诉田阳,田阳说要加班,回家会晚一点。关键是她的声音,陈铮已经很会察言观色,听出田阳的声音中并没有多少惊喜和欣喜。陈铮这一离开,可是有九天了,田阳居然没有太在意。
看陈铮忽然沉默和深思起来,秦悦小地问:“我说错了?”
陈铮笑了笑:“没有,我觉得你说得一点很好,我的生活最大的缺陷是没有孩子,我准备要一个,我自己的生命的延续。”
秦悦的眼睛亮了亮:“当然好啊,你的孩子一定会漂亮可爱。陈哥,听说保姆不好找,如果你们找不到保姆的话,我可以帮你们带孩子!”
陈铮真是被感动到了,眼前这姑娘真是善良可爱。你给她一点点帮助,她就会像接天神一样地崇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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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站在陈若风家门口,定了下心神,才去敲门。只听里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随即是报怨的声音:“小秦同志,又忘记拿钥匙了?幸亏我还没睡”陈若风打开门,顿时傻住了,眼前的人居然是郑元哲。
在陈若风的大脑还没转过弯来的时候,郑元哲已经把她
170爱的火焰
在陈若风的大脑还没转过弯来的时候,郑元哲已经把她推进屋里,随手关上门,不由分说地紧紧地拥抱着她,这个拥抱因为太紧太长,陈若风都有点喘不过气来了。伏在他的胸前,感觉到炙热的温暖和猛烈的心跳,这种感觉居然让人陶醉,醉到让陈若风不知所措,连同思想都一起停顿在他的怀抱里。
抱着陈若风,她没有强烈的拒绝,还感觉到爱人的心跳,郑元哲激动地都要喊起来了,泪雾冲时眼中,他呼吸了一下,控制怎么的情绪。
“你,怎么?”很久,陈若风才想起跟他说话,但完全不知自己要说什么,心跳得厉害,让她失去思想的功能了好像。
郑元哲松开她,轻轻地握着她的手,好像不舍得松开一分一秒,陈若风本能地后退一步,后背就直接倚在后面的墙上,眉毛低垂着,脸上全是难得一见的羞涩和温柔。郑元哲低叹了一声,既而又轻轻地捧着她的脸,万分疼惜与*爱的看着她,他得多看看她,他太想她了,心里梦里全是她的影子,而现在,影子变成现实,他岂能错过欣赏的好机会。
两个人的脸隔得太近,陈若风看不清他,只感觉到他的眼睛里是熊熊燃烧着的热烈火焰,她慌乱而迷惑着,还来不及拒绝,他的唇就轻柔地吻了过来,这一吻,把她所有的杂乱意念全都抛到九霄云外,除了他的热烈*,除了感觉到他时而温柔,时而有力的热吻,除了本能地回应着他,陈若风不知天地间还有何物……
当郑元哲终于放开陈若风,结束了这一幕“壁咚”的热烈和浪漫,她感觉自己全身都在冒火,眼睛里也不例外。郑元哲低头看着自己怀中温柔羞涩的小女人,连睫毛都闪着爱的火焰的小女人,他幸福地都有点惶惑了,这是那个常让他无奈的女孩吗?这个他疑惑了,但是他很肯定的,这是他一生要陪伴的爱人――陈若风!
两个人沉浸在无限的幸福里,没有语言倾诉,只是难分难舍地甜蜜拥抱着,而此时的无声却胜过千言万语……
此时忽然响起了猛烈的敲门声,陈若风挣脱开郑元哲的怀抱:“这回真是小秦了”
郑元哲有点不高兴,这个小秦可真是陈铮的影子,专门破坏人家的好事!陈若风打开门,忽一下冲进来几个陌生人。“喂,你们找谁?”陈若风惊讶地问:“走错门了吧?”
郑元哲一眼就看出这些人的不友好,他赶紧揽过陈若风,轻轻地拍了下她的肩膀,示意她别说话,他已经看到了随后出现在门口的周正林,一张气势汹汹的黑脸。“周叔叔?”
陈若风看一眼郑元哲毫不意外的表情,她知道了,这人就是周萌萌的父亲周正林,不过真人比电视上凶多了,凶神恶煞一样地出现在面前,让陈若风的心还是咚地跳了一下。
几个陌生的年轻男子十分冷酷地站在室内,因为几个的涌入,顿时感觉拥挤了不少!
周正林无限鄙视地上下打量着陈若风,陈若风穿着淡蓝色的睡衣,头发蓬松而零乱,不过她满脸红晕犹存,幸福的火焰还有余光。周正林的气就更不打一处来了!“这就是那个第三者了?”
郑元哲紧紧地握着陈若风的手:“她存在和出现的时候都是第一者,周叔叔弄错了吧?”感觉到周正林的来者不善,他怕陈若风在跟前会更受伤害,就示意着:“若风,先回你卧室去,在里面呆着。”
陈若风犹豫着,只听周正林冷冷地开口了:“这事和她有关,不用回避!”说着,他已经毫不客气地坐在沙发上了!“还有,你们几个在门口呆着,不叫你们,你们别进来!”
“周董,可是”
“嗯?!”周正林只冷冷地哼了一声,几个男人立刻闪到门口去了,门虚掩着,准备随时冲进来的样子。
郑元哲拉着陈若风的手坐在周正林的对面,这时陈若风忽然想起来她是主人,微笑着问了一句:“您喝水吗?”
“您家里也只有白开水吧?对不起,我不喝这个!”
陈若风惹来几分尴尬,郑元哲对她安慰地笑了笑:“给我一杯水,我口渴了!”
“好!”陈若风起身去倒水,虽然周正林说不喝,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拿了两杯水过来,一杯放在周正林的前面的茶几上,一杯递在郑元哲的手里。郑元哲一边喝水一边还是握着陈若风的手,似乎这样才可以保护到她。
周正林冷冷地哼了一声:“郑元哲,你这人可真会演戏,刚刚当众表完态,马上就上演一出移情别恋,是不是太可笑了!”
“周叔叔,能做的事,能给的面子,我都给了,您还要怎样?您不会不知道吧?事实上我并没有追求过萌萌!”郑元哲压着心里的火气,尽量平和地理论着。
“哼!我知道?我知道的就是我女儿被你伤害了,她正在家里伤心绝望呢!你倒好,一转眼就抱着小*幽会了!知道你是朝三暮四的高手,也不至于换得这么快这么勤吧?”
“我再声明一下,我郑元哲没有什么*,只有一个爱人陈若风!”
两个男人的四只眼睛就瞪在一起了,眼睛里全是熊熊燃烧的怒火。郑元哲可以忍可以让,但不能让人侮辱和伤害陈若风,这是他不能容忍的!
“怎么样?你要吃掉我吗?我就说她是你小*了,怎样?”周正林像小孩子故意挑事一样瞪着郑元哲。
陈若风用力握着郑元哲的手,示意他冷静:“你别跟小孩子一样,他老人家是长辈,你要懂得尊重!”
陈若风轻轻浅浅地几句话,让两个大男人转移了目光,还过周正林可是嫌恶地瞅了一眼陈若风,这个在气质和美丽上远远输给周萌萌的女人,他根本看不出她身上有一点可爱的地方。不过听这两句话,这女人看来也不是很简单的。
郑元哲也闻言收敛了些脸上的怒气,十分欣赏地看着陈若风:“我的脾气就是太差,幸好有你提醒!那个,周叔叔,您这次突然过来,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他不想和周正林过多纠缠,于是就直接切入正题。
周正林想了想,干净利落地说了几点要求:“为了维护你今天在记者们面前的战果,维护我女儿的利益,你必须答应几件事。第一、不许在短时间内公开交女友;第二,不能让媒体知道你移情别恋,不能让别人说我女儿是被小三逼迫退位的。第三、退一万步讲,如果交女友,要公布于众,也要在半年之后!等这些说三道四风平浪静之后!”
听周正林一个字都不停顿地讲完自己的想法,郑元哲表面平静地看着周正林,心底里还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看来周正林是有备而来,幸好在采访中郑元哲还顾及了周萌萌的面子,如果不是这样,如果是断然否认的话,周正林不气死,也会像郑成利判断地那样,会成为一个强劲的强敌,会不顾后果地与郑元哲及力量集团厮杀一番。
“周叔叔,谢谢你的宽容和理解,我可以顾及您的面子,顾及萌萌的感觉,短时间内不会公开与若风在一起,但是这个半年的期限太长了,我接受不了!”
周正林眯 着眼看着郑元哲:“你小子是跟我谈条件吗?如果不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早就收拾你了,别太狂妄 了!做人得留点余地!”
“半年我不同意,不行就破罐子破摔,反正我们俩已经是分不开的了,我相信也能经受住一切变故和考验,能吧,若风?”
“嗯!”陈若风很坚定地点了下头。
“你们,你们!”周正林一时间气得说不出话来。
“您刚才说得很好,做人得留点余地,既然他都同意您的条件了,像买衣服一样,讨价还价都是正常反应。如果是我买衣服,哪怕讲下一块钱,也会有点心理满足,会买下来,如果不能,一分钱都不肯降价的话,一般也会负气离开,放弃购买的打算。”
陈若风不卑不亢地举着例子:“如果真是这样,不是得不偿失吗?”
“如果你们真是欺人太甚了,我就豁出去了,大不了我跟若风私奔了,直接公布结婚,这样大家就知道谁是第几者,谁影响了谁!”郑元哲适当地补充着。
周正林咬着牙看着这俩年轻人一唱一合,十分合拍的样子,一时陷入沉默,他得思量好,权衡好,他要的是什么他很清楚,他不能被这俩毛孩子给打乱了思路。周正林重新理顺了一下思路,他要的他和女儿的面子,真
171硬碰硬的较量
周正林重新理顺了一下思路,他要的他和女儿的面子,把郑元哲逼急了,这小子看来也不会再顾全很多。特别是这个小女人,居然有这么强的应变能力和口才,这倒让周正林意外了!他印象中,此女子可能只是一个会撒娇会粘人的主儿呢。
陈若风这人是遇强则强,如果她自己选择退出,选择逃避,那没问题,如果被人逼迫做什么事,她的反感和逆反心理会让她变得坚强和强大。
郑元哲和陈若风交流了一下眼神,陈若风在郑元哲手里划了一下。郑元哲立刻意会:“那,这样吧,我也不能太过分,也得顾及萌萌妹妹的情分,她对我真是挺好的,也算我还上这份人情,我能忍受的期限,最多的时间是一个月!”
“一个月?你以为人家都是傻瓜吗?全天下就你一个人聪明吗?”周正林恼怒地质问着。
“董事长,有事吗?”听到里面的声音大了起来,外顼闪进一个男人,毕恭毕敬地询问。
“没你的事,一边呆着去!”周正林没好气地把保镖赶了出去。
“那好,你是长辈,那就听您的,再加一个月,两个月是底线,如果不行,全都免谈!”郑元哲很坚定地看着周正林。
周正林也瞪着郑元哲,看他一脸强硬的态度,不禁皱了皱眉头。
这时门外嚷了起来,外面传来陈铮的声音:“喂,你们在人家门口干吗?”一看是几个陌生人,陈铮立刻警惕起来,他马上意识到里面可能出事了。
“这是我们家!你们快离开!”秦悦也勇敢地抗议。他们俩人被外面几个人堵在门口不让进来。
“郑总,你没事吧?”陈铮被两个男人架着,他冲不进来,只好挣扎着焦急地喊着:“你们放开我,光天化日的,还明着绑架人吗?”
“我没事,你老实呆着!”听到陈铮要往里闯,郑元哲高声制止着:“我们都没事!周叔叔是来聊天的!”
“周?”陈铮马上明白了,原来这是周家的人。他生气地甩开一个人的手:“放开!聊个天还要这样兴师动众的,犯得上吗?”
看一个陌生人男人又要动手,秦悦赶紧拉了一下陈铮,示意他别说话了,这些人不是好惹的!陈铮看了一眼秦悦,她小声说:“里面没事,你别冲动!”陈铮笑了笑,他没想到,此刻与他共患难,关心他死活的人居然是秦悦。
听到外面恢复平静了,周正林也想好了:“那就两个月,毕竟我是你叔叔,得让着你点,不过!你也要记住自己答应的事,不能被媒体再抓住这些破事儿来炒作,否则,你知道后果!”
周正林威胁地看着陈若风,但陈若风没有丝毫惧怕的样子,他冷笑着:“还有,如果你郑元哲做不到的话,那就要公开承认你无情无义,始乱终弃,不讲信用,背信弃义!敢吗?”
郑元哲肯定地点点头:“我答应的事,就会做到!如果做不到,就按你说的,召开记者发布会,公开声明致歉。”他始终握着陈若风的手,她给他划了一个二字,他知道她同意两个月的等待,心里便觉得温暖无比。
“好!但愿你能说话算数,大家都能相安无事,如果不能,哼哼!别怪我不照顾小辈。”周正林为了把这话说狠一些,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还是您大人大量!”看着周正林有点像张飞的样子,陈若风忍着笑恭维着。
周正林正眼也不看她,轻蔑地哼了一声:“得别意太早,小心也成了几十分之一的过去式!长江后浪推前浪!老话是有道理的!”话里话外的都是警告。
对周正林的讽刺,郑元哲和陈若风像没听到一样,两人相视而笑,随他吧,反正也算是有个小小的进步,总比被周正林完全牵着鼻子走,相比半年的期限,总算稍好那么一点点。
周正林走了几步,看郑元哲丝毫没有走的意思,他回头瞪着他:“你小子要说话不算话吗?”
郑元哲愣了一下:“没有啊?怎么了?”
“那你还不赶紧离开,跟我一起走!”
郑元哲瞪大了眼睛:“不是,不会是从现在就开始吧?”他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现在,此刻,这一秒,还要我再说一遍吗?”周正林眼里的怒火又燃烧起来了!他的耐性真的是很差!说生气就生气,说发火就发火!
这人是更年期吗?陈若风在心里嘀咕着。怕又激怒了这个很容易“着火”的人,陈若风小声劝着:“走吧走吧,没关系,我等得起!”她故意说话给周正林听,同时也是说给郑元哲。
“可是”郑元哲真是万分不愿意、不舍得,他们才刚刚和好呢,这周正林也太无情了!
看着周正林又黑又冷的脸,又看一眼郑元哲十分愿意离开的样子,陈若风拉过郑元哲的左手,在手背上轻轻地亲了一下,又把他的右手按在上面:“捂好了!想我的时候,它会安慰你!”说着自己都笑得满眼闪闪亮。
郑元哲忍着笑,紧紧地捂着左手。忽然他拉起陈若风的左手,眼睛热烈地看着她,也轻轻地吻了下她的手背,也把她的右手按在左手上。两个人心领神会地傻笑起来。
郑元哲走了两步,又转回来紧紧地拥抱着陈若风:“我会天天想你的!”陈若风在他耳边轻柔地呢喃着:“我会天天想你!每分每秒!”
周正林早就看不下去了:“你们别再演戏了好吗?看不出你们还很有表演天分,告诉你们了没有,我的耐性很有限啊,如果”
怕真的激怒了周正林,陈若风微笑着把郑元哲往门外推:“走吧走吧,两个月会很快的!我们这冷战都快三个月了,还不是不少鼻子不少眼的?”她努力地开着玩笑。
郑元哲只好跟着周正林走了出去,在门口他还是忍不住回过头来,陈若风一脸迷人的笑容,举起她的左手亲了一下,还调皮地跟他眨了下眼睛,看来陈若风真没被吓到,也没生气,这让他绷紧的神经和提起的心稍稍放松了些。
门口的陌生男人立刻关上了门,关上并打断了两人恋恋不舍的视线。陈铮看到郑元哲出来,他赶紧跟在郑元哲身边:“没事啊?”
郑元哲点了下头。
周正林忽然停下脚步:“你们四个,以后不用跟着我了,从今天开始,负责保护郑总,一刻都不许脱离你们的视线。”说完,周正林头也不回地走了。
郑元哲站住了,陈铮的眼睛里全是吃惊,这是怎么回事?周家还派出保镖了?
“郑总,有什么事您请吩咐。”一个陌生男人毕恭毕敬地请示着。
“你是谁啊?”陈铮不满地斜他一眼。
郑元哲拉了一下陈铮,示意他不要惹事,他要和陈若风一起卧薪尝胆,忍气吞声两个月,这样自然是三赢,既照顾了生意,又孝顺了父母,还顾及了周家上下的脸面。唉,郑元哲心里叹息了一声,他自己倒没什么,男人承受力会强一些,只是委屈了陈若风!
当所有人都走了的时候,再也不用假装坚强和潇洒了,陈若风一下跌坐在沙发上,她感觉自己像散了架一样,为什么总是这么多意外?她和郑元哲就注定不能顺顺利利地相爱吗?
秦悦轻轻地推门进来,看到陈若风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脸色十分难看呆坐着,秦悦也不敢打扰她,更不敢问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静静地坐在旁边,担心地看着陈若风,等着她开口跟自己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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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车上,郑元哲的脸色也有点难看,陈铮不时回头看着那辆“保镖”的车,一直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郑总,要不要甩掉他们?”
“这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以后你们注点意,在他们在的时候,说话要小心一点。他们只是不让我跟若风见面,我就满足他们的无理要求,这能吓倒我们吗?真是!”郑元哲满脸不屑!
两个月?60天,这时间不长也不短,但是不知道会有多少变故呢?陈铮完全不以为60天之后就一切万事大吉了!他在周正林的眼中不只是看到生气,还有仇恨的味道,这让陈铮有点不安!
陈铮不时回头看着那辆车,此时还是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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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回家后不久,就收到了周正林发来的微信,那里居然传来自己的声音:“我答应的事,就会做到!如果做不到,就按你说的,召开记者发布会,
172意外生好感
172、意外生好感
“我答应的事,就会做到!如果做不到,就按你说的,召开记者发布会,公开声明致歉。”熟悉的声音特别响亮。
听到这里,郑元哲已经怒火中烧,他恼怒之极地一拳头砸到桌面上!这周正林也太狠了,完全不给别人留余地,连一次犯错的机会都不给!郑元哲这才知道父亲为什么介意和担心得罪这个周正林,这人外号“老狐狸”还真是名符其实,看着外表粗暴,像是大大咧咧的样子,原来心思这般缜密,连录音都想到了!
郑元哲唉声叹气着,他虽然答应了,却不想完全照周正林的意思做。郑元哲在车上的时候还在和陈铮商量,如果实在太想念若风了,一定要千方百计地制造和创造机会,如果可能,准备到外地和陈若风见一面两面,哪怕是荒郊野外,深山老林也没关系。照这样看来,如果真的偷着见面,不只是冒险,直接等于是自杀了!周正林这人可真是够狠!郑元哲想起父亲讲过的故事,关于周正林如何白手起家的事情,那些画面如今历历在目,他不禁莫名地担心起来,为陈若风担心。
第二天,郑元哲给周正林打了个电话:“周叔叔,你好啊,我昨天回家,细细回想了一下,你的要求我一定完全做到,希望你也能信守诺言,在两个月之后不会再介意这件事,能真的放下。”
“你小子什么意思?”周正林不掩饰地表达着自己的不高兴:“反悔了?”
“不是,我就是想提醒您,您让我怎么做都行,但是必须保证陈若风的安全,如果她有一点风吹草动,我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电话那端的周正林黑起脸来,现在他是敏感的,简直是“闻风而动”,当然这个风就是陈若风了,一听这个名字,他就恨得牙痒,他还没对这个小女人怎么样呢,郑元哲就紧张成这样?“现在的时代真是你们的时代了,小三当道,渣男横行,这八个字说你们俩,还真是十分般配。”
“周叔叔,还用我再重申一次吗?若风不是”
“行了行了!你多此一举,像她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女人,我能放下身段去跟她一般见识吗?你也太小看我了!她不值得我为她去动心思!”周正林是越说越气:“陈若风普通得像小草、野草一样,跟我女儿没得比,郑元哲你的审美观出了严重的问题,早晚你会后悔的,不信咱们等着瞧!”
“谢谢周叔叔提醒。”
“你个不识好歹的家伙,我都懒得跟你理论了,还有别的事吗?如果为了这个人,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没了,打扰周叔叔了,咱们各自信守诺言吧!”
“知道了!再见!”
打完电话,郑元哲终于放心地松了口气,他在手机上按来按去半天,又把手机连接在电脑上,不一会儿就拷出一个文件,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他刚才也给周正林录了音,以防他会伤害陈若风。
郑元哲也给周正林发了一小段谈话录音。
周正林听了几句录音内容,他紧紧皱起浓厚的眉毛,郑元哲这小子这么紧张这个女人啊?一个披头散发、强词夺理的小女人,有什么可爱之处?郑元哲真是眼睛有毛病了。想起他们俩人分别时眼睛里的满满爱意,深情的目光,真情不言而喻。周正林叹了口气,为女儿输给这样一个对手,感觉十万分不值不甘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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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陈若风又失眠了,两个月,她已经煎熬和错过了郑元哲三个月,这刚有点好转,周正林强势介入,为了他的面子,他们俩人还要付出分开两个月的代价,这是哪跟哪的道理啊?
陈若风又翻了个身,人在翻身,思想还在保持同样的状态,兴奋还是生气,总之丝毫没有睡意。窗外的朦胧月亮淡淡地照了进来,这真该是个相思的夜晚,但陈若风也没什么相思的情绪,满腹心事,满眼忧伤。幸好是夜晚,谁也看不到她,月亮只顾去看那些幸福的有*,连一眼都照顾不到伤心人了!
陈若风又翻了个身,忍不住叹了口气,难怪郑元哲在解决周萌萌这件事时,完全不像平常雷厉风行的作风,感觉他有点犹豫和介意,原来周家真是个狠硬的角色。
郑元哲是冷硬,但心并不狠,能照顾到周萌萌的面子,这一点就是最好的说明。周家周正林明显是不讲道理的人,只讲自己的理,顾自己的感觉,丝毫不考虑别人的感受,所以才能奇葩的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
陈若风现在最不后悔的就是,在大敌来临之时,她没有退缩,而是选择了和郑元哲并肩战斗。
两个月会发生什么呢?这才是她最担心的!她把心完全放在一个人身上的时候,就会有各种担心、各种思念、各种不安、各种失落。陈若风此时的心情就这种各种的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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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之后,周萌萌知道了父亲的举动,感觉心里十分过意不去,特地赶到郑元哲办公室里。
“元哲大哥,真是不好意思,我爸爸做了这么丢人的事。多幼稚多小孩子啊,跟三岁孩子差不多。”周萌萌一脸愧色。
“也是做父亲的十分疼爱你,关心你,我倒是能理解一点。”看到周萌萌对这件事的态度,看到她一脸真诚地道着歉,郑元哲真是感觉这是个好女孩,难怪周正林这么出面维护她。看来自己做的一些牺牲也是值得的,保护了一颗善良的心,这是他愿意看到和去做的。
“元哲大哥,真是对不起,我不怎么怎样做才能弥补这些过错。我父亲那里,我已经软硬兼施地表达过我的意见了,但是他这次一意孤行,根本不听我的劝,还让我别管闲事。”
“周叔叔的脾气我也领教一点了,萌萌不必太在意,我不会怪你的!只要他不伤害若风,我无所谓!”郑元哲毫不掩饰对陈若风的真心。
周萌萌的眼神明显地暗淡了下来,一提到陈若风,这可是她抚不去的伤,忘不了的痛!一低头一抬头之间,她还是控制好的自己的情绪,整理好了自己的表情,只见她嫣然一笑:“陈老师真的是十分可爱,又通情达理,我也很喜欢她。”
郑元哲听到她这样说,眼睛一下亮了起来,现在的他最喜欢人家跟他聊陈若风的事,哪怕是听到这个名字,也算是聊以慰藉一个相思之苦。这还没几天,一想到两个月的期限,郑元哲都有点心乱如麻了!
看到郑元哲的表情,周萌萌的眼神中露出几分幽怨神色,她主动告辞了,不想继续和幸福的人聊幸福的事,这就把她的伤心放大了一样,她有点承受不了!
坐进车里的周萌萌还是比较满意这次见面,虽然郑周两家关系紧张,好像郑元哲对她的感情倒是更关心了些,两个月,说不定是她最好的机会!一想到这里,周萌萌又有了信心。
郑成利把郑母教育了一番,让她以后不要再介入郑元哲的婚事,但是她怎么能无动于衷呢?特别是对周萌萌,郑母可是真舍不得。虽然郑周联姻的事黄了,人家周萌萌还十分大方地请客,当面向郑母道歉:“伯母,真是对不起您,让您白为我\操、心受累。你对我,比我亲妈对我都好,可惜我们没有做婆媳的缘分。”
郑母无限遗憾的心情被周萌萌说中了!她唉声叹气着。
周萌萌轻轻地握着郑母的手,安慰着:“您别这样,以后咱们又不是见不到了,只要你想我,我会立刻出现!”“哎?”郑母明显是想到了什么,眼睛忽然一亮:“这样好不好?你做我干女儿,这样的话,你爸爸和元哲的结怨咱们不管了,关键是咱们娘俩,可以名正言顺地来往了,你说好吗?”
周萌萌欣喜不已,笑得像花一样开心:“太好了太好了,我都想了好久了。”她话锋一转:“这样,我回家就立刻跟爹妈声明一下,找几个熟人,咱们办一个小型的仪式,我正式喊您干妈!”
一听到要告知周萌萌的父母,郑母十分自觉地放下了这个想法:“哈,你爸爸现在恨死我们家了,他可没你这么大度,算了,我就是说说我心里的真实想法,你也不必肯他们讲了!”
周萌萌万分不舍地拉着郑母的手:“我们有这么深的感情和缘分,真是想不到!”
郑母没心情说话了,眼看着这么好的人选进不了家,心情万分复杂。郑母在心里唏嘘不已。要不是那个一无是处、
173 迷雾重重
郑母在心里唏嘘不已。要不是那个一无是处、身是缺点的陈若风从中作梗,他们郑家和周家怎么会结怨?怎么会错失眼前这个十全十美的女孩呢?唉!郑母又叹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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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正在无限烦恼的时候,郑元哲也不例外,也被相思搅得心乱如麻、坐立不安。郑元哲自己坐在书房里的椅子上自嘲着:怎么就心慌意乱、乱了方寸呢?他从来没有这么不淡定过。
按周正林的话说,陈若风是一无是处的。想起这话,郑元哲就觉得特别搞笑。在周正林眼里,大概只有他女儿周萌萌才是十全十美,其他女人皆不入其法眼。与此类同,在郑元哲的眼中,陈若风是怎么看怎么好,无与伦比,就连那些缺点和弱点都打上了可爱的标签,这就是典型的*眼里出西施了。
周正林又声明了一条补充条件,不准郑元哲和陈若风在两个月之内通电话、发短信、qq聊天视频,还要提供两个人的qq号给周正林,便于监督。凡和现代手段有关的,都不可以存在,否则也算是违约。周正林的理由是:如果被记者们发现或跟踪到,就全都前功尽弃了,所以这些必须提前想得周全些,做戏就要做全套。
周正林还附加了一项选择,如果郑元哲违反规定,也可以不公开道歉说明,只要与周萌萌结婚生子,继续郑周联姻的童话,这种结局他也是可以勉强接受的!
郑元哲真是嘲笑不已,还勉强接受?呵,真是太自以为是了。他郑元哲还不愿意呢?这老头可是越来越天真了!两个月?郑元哲仔细想了想,他恍然大悟,周正林这般恼羞成怒地大闹一番,不仅仅是出气,大概也有缓兵之计的意思。想到这里,郑元哲倒吸一口冷气,如此说来,这周萌萌的关心宽容,就也存了些不怎么单纯的目的了?前路迷雾重重,郑元哲真不敢掉以轻心了。
五天过去了,简直度日如年。郑元哲和陈若风刚刚甜甜蜜蜜地*不够,猛然间就要接受生离的痛苦,这让热恋中的人怎么能无动于衷?
“陈铮,把你qq号给我,还有密码,为了保险起见,你让若风也用小秦的号和密码。我们保证不会偷看你们的隐私,就聊聊天。”郑元哲小声指示着。他的卧室和书房外面都有保镖二十四小时守候,语聊都没有可能了。
电话那端的陈铮被郑元哲说得不好意思:“你这话怎么说的?好像我们之间有什么一样?我得征求一下她的意见,这个我可不敢一口答应下来。”
“那你快问啊!还等什么?!”郑元哲压低声音催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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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铮睡觉前跟田阳声明:“这两个月之内,你没事别在网上给我留言,打电话发短信都可以。”
田阳一边换睡衣一边问:“什么意思啊?还禁止和老婆联系了?”
“不是,是郑总和若风,他们俩人用和我秦悦的qq号联系。”
田阳惊奇不已:“这?这算怎么回事啊?他们这恋爱越谈越抽抽了。郑元哲这人,一恋爱就傻瓜了,没一点总裁的气魄。”她坐到*上,依偎在陈铮身边:“说说,这俩人这段时间怎么回事?”
陈铮笑了:“你又对他们感兴趣了?对了,你小说还写不?”
田阳叹了口气:“他们的故事都停滞不前了,我还写什么?现在什么情况?我想听听!”
他们夫妻俩好久没有这样长谈过了,陈铮兴致勃勃地跟老婆汇报着这些时间的进展,一边评论一边感叹。他们俩人一会儿说一会儿笑,气氛轻松而和谐,这种状况已经很有些日子不存在了。陈铮心里感慨着。
聊完陈若风和郑元哲的故事,田阳有点困了,她伸了个懒腰:“睡觉吧?”
“行!”陈铮也条件反射地伸了个懒腰。关上灯,陈铮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十分温柔地征求着意见:“咱们该要个孩子了吧?我现在也基本能正常周末休假了,不是咱妈催,我觉得只有两个人的生活有点乏味了,不如咱们要一个‘第三者’,管它男孩女孩,只要到咱家来,咱们就宝贝他、*着他,好吗?”
田阳的表情在黑暗中看不到,但明显是迟疑了,半晌才说:“好吧,如果你愿意!”
“我当然愿意当爸爸了,你不知道郑元哲那家伙,一说起他女儿,得瑟得不行,我也要尝一尝当爸爸的感觉,亲爱的,咱们要一个吧?”说着,陈铮就开始钻到田阳的被子里,田阳十分敏捷地下了*:“等一会儿啊,我去个洗手间,马上就行!”
“好,我等你!”陈铮的声音里懒懒的,明显地透着几分失望。田阳回来的时候,仿佛热情高涨,主动就贴到陈铮身边,但陈铮的兴致已经过去大半,他用充满困意的声音嚷着:“睡吧,我忽然感觉很困了。”
田阳愣了一下:“那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她翻身背向他。
陈铮也翻身背向妻子,一种无言的失落和莫名的痛漫延开来,陈铮毫无睡意地瞪着大眼,有几个字蓦然上了心头:同*异梦!
第二天一早,陈铮就拟好了书面的生子计划:锻炼身体,调整心情,保证时间,做好各种心理准备、经济准备……他先签好了名字:“阳阳,我们破釜沉舟一次,签字为证,保证让孩子顺利、早一点到来!”
田阳脸上是无可无不可的表情,她随便地展开陈铮连夜起草的《家庭育子计划书》:“哟,这*没睡觉啊?弄这么多?三张多?”
陈铮笑着解释:“咱们得有点准备,还可以给自己点压力和动力,没有孩子的家庭,你不觉得很冷清吗?生孩子是大事,有了这个计划书,可以促进咱们加紧行动,坚定信心!”
田阳拿着计划书,大略地扫了几眼,也不知是不是真看完了,直接在上面签上田阳的名字:“这样你放心了吧?有了孩子会让爱情失色的!”她半真半假地提醒着。
“不会!”陈铮心里嘀咕,没有孩子,他们的爱情不也是在渐渐消失中?他要孩子,也是想拯救婚姻的意思,为了婚姻再做一点最后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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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三更了,郑元哲还在和陈若风qq聊天--
……
郑元哲:我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这次已经很有耐心了,
陈若风:这就叫耐心吗?随时都要火山爆发的样子,要不是我一直抓着你的手,你都要跳起来了!
郑元哲:不信你问陈铮,如果是以前,我早就跳起来,跳到十八楼之上了!
陈若风:哈哈,你能跳这么高啊?我可不敢得罪你了。你跳这么高,一飞冲天,万一落下来的时候
郑元哲抢着回复:不会正好落到你那里吧?
陈若风:呸!我一个无影脚就把你踢到九霄云外!
郑元哲:哈哈,那我得试一下。
陈若风:咱们这样用人家的qq聊天,不会太过分吗?一不小心看到人家的隐私怎么办?
郑元哲:干吗要看?陈铮的邮件、好友留言,我一个也不点!
陈若风:我也不点,不过,换位思考一下的话,别人用我的qq,我心里可是有点不舒服。
郑元哲:陈铮很痛快,小秦给你脸色看了吗?
陈若风:没有,她也很高兴,说这样能帮到咱们,她很开心。
郑元哲:那你还担心什么?
陈若风:就有点不好意思啊。
郑元哲:什么意思,我没明白
陈若风:你看,咱们聊了天,聊天记录还在他们的qq号上呢,是不是?
郑元哲:对啊,只想着和你聊天,能靠得近些,这个问题根本没考虑过。那让他们更换qq号?
陈若风:那倒不用,上面有他们的好多同学好友呢。你让人家换号,就是鹊巢鸠占!
郑元哲:那咱们不做鸠,你说怎么办?
陈若风:先这样吧,我也想不出来。幸好是很近的朋友,不在意这些。可他们越不在意,咱们就越得自觉,等我想好了,我告诉你怎么补偿他们。
郑元哲:还要补偿啊?
陈若风:你个小气鬼,一说补偿就头大了?
郑元哲:被那个官司缠身,一听补偿就头疼!
陈若风:还解决不了啊?
郑元哲:还没有,也许快了吧,反正这次我觉得这事有点反常。
陈若风:那得赶紧查个清楚,千万不能出问题,你们这个行业,质量
174灾难来临
陈若风:那得赶紧查个清楚,千万不能出问题,你这个行业,质量就是生命。
郑元哲:哈 ,这就以老板娘的身份关心我的工作吗?
陈若风:哼哼哼,臭美吧!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要敢再贫嘴,以后再不理你!喂,你怎么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郑元哲:有什么办法?近朱者赤哪!
……
即使不见面,不通电话,不视频,也能在陈铮和秦悦的qq上海聊一番,以解相思之苦。陈若风发现,在网上的郑元哲好像脑子比较灵活一些,也更幽默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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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周萌萌邀请郑元哲吃饭,理由是要正式赔礼道歉:“那,如果你不来的话,就是不肯原谅我父亲,不肯接受我这个小妹妹的诚意了。”
“不是那意思,我就是觉得这有点太隆重了吧?我都说过不会介意了!”
“不会介意还不敢跟我一起吃饭啊?那是怕媒体堵截吗?咱们可是你公开承认的哥哥妹妹了,咱们一起吃饭,再没人会有第二个意思!”
郑元哲笑了,他想了想:“我得看一下时间安排,如果可以,我给你电话。”
“那好,我等你电话。”打完电话,周萌萌看着自己的手机,眼睛里是闪过几丝不易让人看懂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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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不想在这四十天里有什么变故,周家那边他得小心应付着,不久之后,他就回了电话,答应周萌萌去赴约。二十天已经过去,两个月的约定已经进入倒计时阶段,希望已经快要看得到了,期限一到,郑元哲和陈若风就可以自由自在地恋爱,自由自在地晒幸福了!
因为能偷着上网聊天,郑元哲与陈若风不能见面的日子就不再那么漫长和难过,即使听不到声音,还是从视频中看得到彼此的面容,特别是陈若风,脸上丰富变化的表情让人叹为观止。为了让郑元哲高兴,减轻他的烦恼,她经常在视频中做一些搞怪的动作,逗他开心。怕被监视他们的人听到,两人就在电脑中无声地看着对方,就像无声电影一样。
郑元哲吃一堑长一智,想提前告知陈若风,但在网上没看到陈若风登录,他犹豫了一下。为了避免又被记者们跟踪或偷、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郑元哲还是决定曲线联系,他直接让陈铮通知秦悦,问一下陈若风,郑元哲晚上的约会能去否?陈铮忍着笑给秦悦发短信:问问老师,萌请哲吃饭能去否?
时间不长,秦悦回复短信:去去去!铺天盖地都是疯言疯语了,还怕再多一个吗?
陈铮拿着自己的手机给郑元哲看,郑元哲笑了:“这绝对是若风的回复,小秦转发过来的。”
陈铮不解:“隔着手机呢,你就能像亲眼看到一样?”
郑元哲笑而不语。
陈铮好奇地发了短信询问秦悦:这短信是你编辑的还是老师?(陈铮和秦悦经常用暗语,老师就是陈若风的意思)
秦悦很快回复过来:老师
陈铮哈了一声,差点笑出声来,防止被隔墙有耳听到,自己自觉地捂着嘴,向郑元哲竖了下大拇指。郑元哲得意地笑了,他对陈若风的语气和语言风格已经越来越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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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连周家的保镖都进入梦乡的时候,郑元哲还在书房查阅“资料”呢。
……
郑元哲:你放心吧,该表现的,该表达的,我都跟她讲清楚了,不会有后遗症。
陈若风:我总觉得她对你还是恋恋不舍的,凭直觉认为。她请你吃饭是第几次了?
陈若风:想起来了,三次,一个多月就单独吃饭三次,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郑元哲:能理解为吃醋吗?
陈若风:我呸!哪来那么多的醋啊,我就事论事。
郑元哲:哈哈,你也终于有点危机感了?那我还得谢谢她呢!不是她的存在,你根本不会重视我!
陈若风:胡说!我现在也不重视你啊,别自我感觉良好!
郑元哲:嘿,又生气了吧?让我看下你的视频!
陈若风:不行!严格遵守纪律。
郑元哲:行!我明天就出差了
陈若风:出呗,又不是第一次。
郑元哲:你真舍得我就这么走啊?
陈若风:当然,你走了,我可利索一会儿,清静一会儿,免得半夜还得“被聊天”
郑元哲:呵,瞧这么多无奈啊!那再逼你一次,赶紧视频!!!!!!
陈若风:某人相当不淡定啊!注意风度!
郑元哲:不要风度,只要疯狂!快,视频一下!
陈若风执拗不过,只好打开了视频:喂,看一眼啊,一眼值千金,看多了我就成为你的债主了!
郑元哲:亲爱的债主,欢迎来讨债!
陈若风:疯了完全是,满嘴是口号,到处是广告,郑元哲疯了!
郑元哲:真是疯了,想到一周之后,咱们就可以面对面地看着彼此,就可以紧紧地抱着你,也不用再亲吻空气,那种感觉都已经久违了!
陈若风:呵呵,你这个坏男人,两句话就露出原形。
郑元哲:坏人本质,本性难移。
陈若风:又来了?又开始喊口号了?你今天真够疯狂的!
郑元哲:真的很兴奋,以前出差总是各种担心,这次就挺期待。
陈若风:期待离开这里吗?
郑元哲:期待出差结束,那天正好是咱们两个月的约定正式解除。你能去机场接我吗?
陈若风在视频中吐了下舌头,调皮地将眼珠转了几圈:如果恰好有时间的话,如果你十万分需要我去接的话,可以考虑一下下!
郑元哲:十万个十万分需要,不见不散啊。
陈若风:我还没考虑好,和一个坏男人相处下去,会不会天天做恶梦?
郑元哲:那得亲自试一下才知道。
郑元哲:我会好好地守着你,不让你轻易离开我!下半辈子我承包你的幸福,只要我能给的,一定会给你。
陈若风:又开始肉麻了!
郑元哲:我年龄大,只能说下半辈子,说着说着就自卑起来了,对不起,我不能陪你一辈子,但是我保证在我今后的所有时间里,都陪着你,任你嬉笑怒骂,我任打任罚!
陈若风:哎呀呀,我牙都掉光了,下巴也都找不到了!小米粒都能煮饭了……各种吓人!
陈若风:快住嘴!
郑元哲:你这家伙,太煞风景,看不出人家正在表白吗?
陈若风:哈哈,哪里白了?完全是自黑的节奏,一字一个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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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七天的行程,决定要提前一天返程了,陈若风接到郑元哲用陈铮手机发给秦悦、秦悦又转来的短信,欣喜不已,这家伙真的回来了,虽然是提前了一天,离两个月的期限还差一天,陈若风的心已经想蠢蠢欲动了!
陈若风又激动又遗憾,提前回来是好事,不过,期限不到,还要遵守承诺,她现在还不能到机场接人,想到这点,她又有点失落。
按计划的行程,这天的十点半就能到达海洋市飞机场。小张打来电话:“陈老师,我这就去接郑总,你放心吧!”
“嗯,辛苦你了!”陈若风的声音轻快而欣喜。不能接机,也不能耽误了工作,陈若风在办公室里看这个月的报表,有点看不下去,她就去超市里逛一圈。
正蹲在超市里的货架前认真工作的陈若风,在十点十分接到小张打来的电话,声音十分急促和紧张:“陈老师,刚刚接到电话,郑总坐的航班中途迫降,现在情况还不明确。”
陈若风受了惊吓,站起来的时候又起得太急,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幸好陈若风旁边有工作人员,她一声惊呼,前面的顾客眼疾手快,帮着扶住了欲倒下去的陈若风。
空难两个字吓得她站立不住,扶着货架喘息着,不会啊,怎么可能呢?他们还约好了很多要做的事情呢。只觉得鼻子一酸,眼圈一红,眼泪就不听使唤地落了下来,她赶紧擦拭着泪水,接触到凉凉的眼泪时,她忽然惊醒,不会的不会的!别自己吓自己。陈若风连着做了几个深呼吸,控制自己的情绪和眼泪,直奔巧克力那儿跑去,也不看品牌,直接抓起一把,塞进口袋,就飞一样地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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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飞机场的侯机大厅里,到处都是急躁不安和哭泣着等待消息的人,气氛十分压抑。今年全世界的飞机灾难太多了,
175希望的泡沫
今年全世界的飞机灾难太多了,怎么不让人揪心呢?凡是在这班飞机的亲属,知道情况的都赶了过来,一时间熙熙攘攘的人群和鼎沸的人声,让陈若风的大脑转不动了。
得知该航班飞机迫降的消息,陈若风和田阳心急火燎地匆匆赶到机场,她们想以最快的时间得到最准备的消息。等待郑元哲和陈铮的好消息,一个是准人妻的田阳,一个是仅算似是而非的绯闻女友之一的陈若风,虽然身份不同,两个女人焦急和迫切的心情却不相上下。在灾难面前,田阳还是很在意丈夫的安全。
目前官方公布的数字是死亡3人,失踪15人,伤40人,有55人被确定安全救出。一个小时后,官方公布了安全人员的名单,郑家父母和小张等,他们查看了无数遍,就是找不到熟悉的名字。
陈若风一言不发地又仔细看了一遍,确定名单里面没有郑元哲和陈铮的名字,大脑里一阵一阵地空白着。田阳已经哭成泪人,一半是害怕,一半是后悔,后悔这段时间没好好对待陈铮。涕泪交加的她哭得陈若风的心都要碎了,陈若风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希望能让她坚强一点。看到田阳哭个没完,郑母也是流泪不止,陈若风感觉头脑懵懵的,心也跳得慌慌的,但是她还是十分有信心地坚称他们没事:“田姐,他们肯定没事,我有预感,绝对没问题。”
田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伤亡占了一半呢,又联系不上,这不急死人了吗?”
陈若风一边揽着她的肩膀一边安慰:“哪里是一半?那明明是失踪,就是暂时没找到的意思。肯定没事,我的预感挺准的,你相信我一回好吗?给,午饭没吃,撑不住的时候吃块巧克力!”她硬塞给田阳一块。又塞两块给郑成利,示意必要时给郑母吃下,郑成利感激地点了下头。看到不远处的小张,陈若风也给他一块:“增加点体力!现在需要体力!”
“陈老师,你也吃一点吧!你也没吃午饭。”
听到小张提醒,陈若风很快地剥开一块巧克力,她第一次发现,在毫无食欲时吃东西,真是艰涩难咽,因为胃里已经满满的,找不到空间放这些东西了!吃了几口,她还是把巧克力又包起来,塞进口袋里。
郑母仍然在一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要是有好消息,干吗不打回一个电话?我苦命的孩子啊,这才多大啊?老天爷要是收人,你就收我好了,把我儿子还给我!”郑成利急得眉头都皱成山了:“陈老师说得有道理。这个名单没有元哲的名字,也许在受伤,在轻伤的人员中呢?”
郑母的眼泪更多地涌出来:“要是摔成个残疾,那可怎么办呢?”
陈若风轻轻地走到郑母身边,蹲下去安慰她:“伯母,我相信他没事!即使有什么小伤大伤的,也不怕,有我呢,我会好好照顾他。”说着说着眼泪不知不觉地已经涌进眼眶了,但陈若风还是做了个深呼吸,微笑着把眼泪咽下去。
平复了一下情绪,陈若风耐心地劝着郑母:“他们肯定没事,一定没事!你想啊,人那么多,当时那么乱,大家都慌不择路,跑乱了,迷路了,这也是正常的。况且,不是我贬低他,郑元哲这人的自理能力本身就很差,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到了陌生的地方,东西南北肯定也分不清了,再说陈铮也强不到哪里去,一定是走错了方向,您就放心吧,他们不会有事的。只是暂时失去联系而已。”
郑母很无辜地看了一眼陈若风,她现在的心都空了,心慌意乱的,听到陈若风这样说些希望和温暖的话,心里有点小小的安慰。郑成利向陈若风点点头,表示肯定她的说法和想法。
陈若风又紧紧地握着郑母的手:“我知道你很疼元哲,很爱他,他也知道,他还没好好孝敬您呢,所以他不会逃避责任的,他这人是有很多不好,很多缺点,但是他的善良和孝心,他的爱心和责任感都能看得到。”陈若风的目光有些迷离了:“他还说过很多话,都没有实现呢。他会回来的,我知道他会回来。”
陈若风在拼命安慰别人,还不如说她是在安慰自己。别人有没有听进去,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是听进去了,她说得越多,这个信念就越强:他一定没事的,陈铮也会平安回来,他们俩会遇难呈祥,逢凶化吉的,会的会的会的会的!她在心里不停地祈祷着。
小张跑过来:“受伤人员的名单打出来了”他手里举了几张纸。郑成利和郑母,田阳和陈若风都像得到命令一样,冲过去争着看名单,看了几遍,脸都更阴沉了,还是没有。郑母站立不住,陈若风和郑成利赶紧扶她就近坐下。田阳直接坐到地上去了,小张在拉她,陈若风看了一眼,又跑过去帮田阳站起来,让她坐到郑母身边,这俩女人几乎同时放声大哭起来。郑成利也悄悄地擦着眼泪。
陈若风有点生气,她瞅着她们,感觉希望真的成了泡沫一样,她不能让这种念头上升。陈若风看着哭泣不止的两个女人,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你们俩,你们俩,别太过分了,这人还好好的呢,你们就这么哭?有你们这样的吗?如果你们有心咒他们出事,就赶紧离开这里!”
田阳和郑母有点诧异地看着陈若风,她瞪着眼睛看着她们,恨不能吃掉她们一样:“你们俩,能不能想一下他们的好啊?意念知道吗?即使一个人受伤,凭着坚强的意念,会走到目的地,会坚持到最后,你们知道意念多重要吗?”
郑成利有点奇怪地看着有点恼火的陈若风,不知道她到底想要说什么话。
陈若风长长了地出了口气,调整和平复了一下情绪,像老师一样教育眼前的这两个伤心人:“你们俩,要是继续在这里哭哭啼啼的,就都给我离开,我自己在这里等,我知道会有好消息的。”
“伯母,请相信自己的儿子好吗?这么大的一个集团公司,他都管理得井井有条,把家族企业建设得家大业大的,什么风浪他没见过?什么难题他没解决过?他不都闯过来了吗?是吧?郑伯伯?”她寻求一个坚强的支持。
“对,我儿子是最坚强最棒的!他做事很有办法,我也相信他。”郑成利也在不停地咽下眼泪。
“田姐,你老公跟郑总多少年了?鞍前马后,风风雨雨的,两个人同甘苦共患难,两个人联手,还有什么能让他们通缩和害怕呢?难道你不相信你家陈铮?”
田阳轻轻地回了句:“相信。”
“伯母,你不相信你儿子有能力平安回来吗?”
郑母虽然抽泣着,但还是说了个:“信。”
“嗨,那太好了,现在咱们思想统一,用统一的信念来等待他们,为他们祈祷,他们就会回来得快些。”
郑母和田阳还是有点不相信看着陈若风,但是哭泣明显减轻了。
“最后那种情况是绝对不会发生的,我保证,拿我的性命保证。”陈若风十分严肃地看着她们:“你们就相信我好吗?相信我?”在陈若风严肃和热切地询问中,郑母和田阳点了点头。
陈若风终于松了口气:“他们是有自己的优点,但是也有他们的不足,他们对野外生活缺乏,在森林中的方向感也会很差,在当时混乱的情况下,手机也不一定有信号,而且手机还不一定在他们身上带着,他们就是想联系,也找不到联系咱们的办法,我们相信他们比咱们更加着急。”她说着说着,看到两个女人又紧张起来,她又赶紧往好里说:“所以他们很可能只是迷路了,慌不择路,可是那又怎样呢?那森林不是太大,大家都在搜查和寻找,很快会有好消息的。”
“对,只要他们走出森林,找到可联系的方式,或者是有信号了,他们就会打电话过来。”郑成利也这样支持陈若风。为了鼓励田阳和郑母,陈若风这话已经说过好几遍了,真是用心良苦。
陈若风看了看郑成利,她以最大的微笑程度给了他一个笑容,在郑成利看来,这个笑容还是苦苦的。陈若风和郑成利站在一个统一战线上,他们不能垮下来,不能让事情变得更糟糕。两人就像是并肩战斗的战友,不停地给对方支持和鼓励。
陈若风的眼睛有了点兴奋,她一手握着田阳,一手握着郑母:“你们都相信我是吧?那就好好呆在家里,咱们回家去等,瞧这里乱的,把好人都等急眼了,
176 无毒不丈夫
176、无毒不丈夫
“你们都相信我是吧?那就好好呆在家里,咱们回家去等,瞧这里乱的,把好人都等急眼了,什么坏想法都容易产生,不如找个清静的地方,咱们还能理智一些?”
“好好好,田阳也一起去我家。”郑成利同意这个观点。
“你们都快回家吧。”陈若风催着他们。
郑成利站起来,扶着郑母,田阳被小张扶起来,田阳看陈若风没有走的意思,就问:“若风,你不回去吗?”
“我学过野外生存训练课,对野外生活和辨别方向,我有这方面的经验,所以我现在赶紧过去,再说我是有手机的,你们可以随时联系我,我会及时和你们通电话。”
郑母和田阳相视一眼,她们也想去。还没等开口,陈若风就打消了她们的念头:“伯母年纪大了,去了也是累赘,田姐本来可以去,可是你不吃不喝,哭得这样耗费体力和精力,估计也吃不了那些奔波和劳累,你也只能留下等待了。”
田阳惭愧地低下头。
“可是,若风,咱们在那里也派出去了很多人,你是不是”郑成利觉得陈若风说的话不知是真是假,又担心她的安全,就不想让她去。他没有说出来,陈若风的这种假坚强和假兴奋的状态,他十分担心和心疼,这姑娘对儿子可是情深意切,她连人家有一点不好的念头都允许存在。
“即使他们在,也不是咱们自己人,我去,我和小张去,机票订好了吗?”
“都订好了,还有半个小时就可以上飞机了。”
一听到飞机,郑母和田阳都变了脸,郑母虽然不怎么喜欢陈若风,但还是为她担心:“还坐飞机啊?”
“这个快啊,总的来说,安全系数还是最大的。”陈若风尽最大努力地笑了笑,她和郑母拥抱了一下:“相信我,会带回一个完整无缺的郑元哲给你!”她又转身去拥抱田阳:“田姐,相信我,也会带回一个油嘴滑舌的陈铮给你!”
田阳又掉眼泪了,她赶紧擦掉:“若风,求求你,让我一起去吧,我会看情况,我在安全的地方等着。”
“别了,你去了,更让我分心。你还是帮帮忙,帮我,帮元哲在家照顾一下他的家人好不好?”陈若风轻轻地拍着田阳的背:“姐!亲姐,再相信我一次行吗?”
田阳终于点了点头。
看陈若风现在就要准备上飞机,郑成利叫住了她:“若风,你自己多保重,海鸣他们已经快到那边了,你和他联系。”
“好的,我知道,小张,咱们快走,还要办理登机手续呢。”说完就拉着小张快步离开。
郑家父母和田阳看陈若风走远了,才慢慢转身离开。
“若风这孩子分析能力一流,很有道理,咱们要相信她。”郑成利给这两个忐忑不安的女人再吃点定心丸。郑成利在第一时间安排离事发地最近的公司派人参加寻找和救援,但是一直没有好消息。他心里也是很不安的,但是不敢表现出来,这俩女人哭得这么伤心,已经让他心烦意乱了,幸好还有一个镇静的,陈若风还没有哭天喊地,没有失去判断能力。
陈若风说了这一堆充满希望的话,让郑成利十分感动。郑成利不知怎么劝说这两个女人,但陈若风行,她三言两语、软硬兼施的,就将她们激将出一些信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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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萌萌其实也很心急,可她被父母看住了,不许过问太多。如果郑元哲安然无恙,对她也不会有什么好处,如果他真的出事了,周萌萌再出现在公众面前,前情炒作的事情又会肆意扩散,对她的将来无一好处。周家是生意世家,对这些利益得失和进退之间的火候把握得都比较恰当。
“不管怎么说,也是认识一场,我就去看一看,也不一定能帮上忙!”周萌萌的担心和焦急溢于言表。
“你们又没什么关系,如果现在急于表现,后果可能无法收拾。”周父坚决反对。
“就是,咱们幸好跟他没什么关系,这人也不是可靠之人。单看对你这件事,处理得就十分不妥当,根本不像一个久经商场的生意人能做出的事。”周母一边说一边撇着嘴,前段时间对女儿的流言伤害,她还记忆犹新呢。
“你们别这么说,就算只是一般朋友,我看一下又怎样?”周萌萌坚持着。
“如果真是普通朋友,你去就是,说不定我还会帮你的忙呢。”周父的脸一直绷得紧紧的:“但你们不普通,已经被舆、论推到风口浪尖上,现在我们的第一任务就是保护你,让过得更好,不要让他给你造成一点点阴影!”
周萌萌无奈地坐在沙发上,嘟着嘴报怨:“你们心也太狠了!”
“无毒不丈夫,这还用教啊?商场就是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就缺少这一点狠劲,如果你有了这一点,我的接班人肯定你!”周父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
周母愣了一下,她对女儿也是十分*爱的,但是对于整个集团来说,她总觉得女儿欠缺的还很多,应该有个男人来掌管。如果有郑元哲这门婚事成功,这事还另当别论,可是周郑联姻这事已经没什么希望了,周母自然会考虑得多些。“说这些干吗?将来的事,别这么随便说!”
周父瞪一眼周母:“随便了吗?这个打算我心里早就有了,不过没机会说出来。”
周萌萌也有些意外,她看着父亲认真的脸,一时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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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飞机上,陈若风神情严肃,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小张不时看着陈若风的脸色,他担心地问:“陈老师,你要饮料吗?”
“咖啡吧,这个可以提神。”陈若风仿佛是认真想了想,但还是面无表情地回答着。
小张一脸焦急,他为陈铮和郑总担心,也为身边这个陈老师担心,她一直这么撑着,万一要是倒下了,他怎么办啊?“陈老师,你闭会儿眼,先休息一下。到了我会叫你。”
陈若风轻轻地摇摇头,也不知在想着什么,十分投入地沉思,眼神中明显有些茫然,还有些是什么,他看不懂。
陈若风若是担心着两个人的话,小张可是担心着三个人呢。他也不敢明说,只是在心里火急火燎的,还没下飞机呢,他嘴上就起了疮了,又痒又痛的。小张平常都是听人家命令,只要执行就行了,不是郑总,就是陈铮,再不就是于姐和陈若风,他们四人给他什么指示,他完成就行。可这次不一样,小张要承担照顾陈若风的责任,还是重任,万一她有个好歹,郑元哲回来会找他算账的,再说郑元哲和陈铮还能不能回来啊?
郑海鸣打来电话,告诉陈若风,他们已经开始寻找,不过还没有找到。陈若风的心又沉落了一点,还没消息啊?
“没消息也是好消息,至少没有坏消息!”小张自我安慰着。
陈若风很努力地动了下嘴角,她觉得自己有点轻飘飘的,她的思想有点迟钝了,没事的,他们一定不会有事。小张在联系当地的分公司,不一会儿接他们的车就来了,两人上了车,直奔出事的地方开去。
半路上郑海鸣又打来电话:“若风一个好消息”
“他们还活着吗?他们当然还活着。”陈若风紧张地自话自说。
“他们,若风,死亡人员的名单没有他们的名字,已经确认了。现在看来,他俩确定在失踪人员之中了。你别急。”
“哦,算是好消息。”陈若风把手机放下了,郑海鸣还在里面说什么,她也听不到了,失踪是不是好消息啊?
在通往出事方向的大路上,已经被警察封路了,不让更多的人涌向那里,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影响救援。陈若风站在人群中,孤单和恐惧让她面色十分苍白。
“陈老师,咱们进车里等吧。”
忽然陈若风眼睛一亮:“有没有小路?咱们可以走去?是吧?找个当地熟悉路线的老乡?”
小张为难地看了看她:“这个,我再打听一下。”小张去和几个随行人员商量:“你们觉得可行吗?”
“还是这样等着最保险,万一咱们再迷了路,他们出来了,还要去找咱们,反正现在已经出去了很多人,包括我们公司的职工,都去了一半了,一开始还让进入现场,现在根本不让靠近,都是专业的救援人员在工作。”
小张想了想,又走回去跟陈若风解释。听明白了之后,陈若风的眼神顿时暗淡下来,
177 假惺惺
听明白了之后,陈若风的眼神顿时暗淡下来,他们说的有道理,郑元哲你这个大混蛋,到底去哪儿了?我知道你不会扔下我的,你还欠我很多,可是你去哪了啊?陈若风一言不发地蹲在地上,不时焦急地抬头看着远处的人群,陈铮你个大笨蛋,是不是也找不到手机了?为什么不打一个电话联系一下?
夜色已经渐渐降临,远处的山林已经越来越模糊,天黑了可怎么办呢?陈若风急得在路边转来转去的,不时朝那个方向望去。初春的季节,郊外寒冷依然,随着太阳的完全落下,陈若风感觉空气的凉寒越来越多,温暖却渐行渐远,这种感觉与她的心情十分吻合,只是不敢让它无限放大。
连个不好的念头都不许有,这是陈若风现在的亢奋状态,不许别人说,也不许自己想,她脑子里的弦,已经绷得太紧太紧了,有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会绷断,她当然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小张跑过来告诉陈若风:“我问了一个当地的老乡,他说那片山林不算很大。几个小时就能走出来,哪怕是迷路了,也没关系,会走出来的。”
陈若风心里嘀咕着,几个小时就能走出来?哪怕是迷路了,也没关系,会走出来的。几个小时了?她看了看手表,十个多小时了?!她的头开始懵懵的,感觉大脑在不断地短路,为什么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难熬?小张看陈若风状态越来越不好,他就偷偷和郑成利商量好了,凡是郑家和田阳打来的电话全打到他的手机上,别再打扰陈若风。
郑成利有点担心陈若风:“陈老师还好吗?你得好好保护她。”
“还行,也没哭也没闹,只是经常发愣!”
郑成利在电话那头叹息着:“这孩子的承受力还是挺强的。”
看小张不停地接听电话,而陈若风的手机倒是没动静,她就疑惑了:“小张,你接谁的电话?”
“董事长的。”
“哦!”陈若风垂下眼睑:“他们都很着急了。”她又故作轻松地安慰小张:“快了,时间越长,离找到他们的时间就越近了!”
“是啊!”小张没有把握地应着。“陈老师,你喝点水吧?到现在你什么都没吃过。”
“没事,我不渴也不饿!”陈若风又往山那边看了看,现在天已经全黑下来了,什么都看不到,只有不远处的车队,有亮着灯的,还能看到几点灯光。说实话,随着天黑下来,她的心也更加黑暗了,但她不断地劝着自己,他怎么会有事呢?当然不会!当然不会!她靠这个信念坚强地支撑着自己。
“陈老师,咱们在这里不太方便,要不去找家宾馆先住下,反正也进不了山。”
“不行,在这里离他能近点!”距离近一点,她心里就好受点。他听到她,感觉到她的存在,即使在最困难的时候,他也会坚强起来,坚持着与她会合。她相信。
小张拿了件男人的风衣给陈若风披上。这时的气温已经更冷了,随着风刮过,就让人有些瑟瑟的感觉。
陈若风的手机响了,她以为是郑海鸣的,但是一个陌生号码,她有点纳闷地看着号码,接还是不接呢?如果正接听着,耽误了知道郑元哲的消息呢?陌生电话?不会是?她的眼前一黑,差点站立不住。小张扶了她一把,她镇定了一下,想了想,她还是接了:“喂”她的声音都是紧张的。
“若风,我是元哲,我没事,这是别人的手机。”
“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你在哪里?陈铮呢?”因为激动,陈若风的声音都带出哭腔来。
陈铮抢过电话:“我很好,相当好,告诉一下我家田阳。”
“好的好的。”陈若风因为太激动,眼泪再也忍不住了,话也说不出来了。小张接过电话:“郑总,是我,你说,现在哪里?陈老师挺好,我们一会儿赶过去。”
“陈老师咱们快上车,去找郑总他们去。”小张回头一看,陈若风已经支持不住,一下跌坐到地上去了。小张赶紧把她扶起来,一边扶着陈若风上车,一边给郑成利打电话:“董事长,好好的,两人都很好,刚才通话了,是走迷路了,手机都丢了,现在才打出电话来。放心吧,我们现在就去找他们。好好,行!好,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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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好消息,郑母和田阳兴奋地又哭了一会儿,等平静下来,郑母开始报怨:“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这还没娶呢,第一个电话就通知人家,唉!”
“这已经烧了高香了,你就知足吧!你看人家陈老师就坚定地认为元哲没事,果然就没事,你看你们俩哭成这样,瞎着急。”
“你不着急?你不急,抽这么多烟啊?”郑母也不给郑成利留面子。
田阳挽着郑母的胳膊:“伯母,我真佩服若风,她真的是很坚强。比我想像得要坚强。”
郑母没有说话,但是眼里满是赞同,因为周萌萌只打来两个电话询问,与陈若风相比,表现十分一般,郑母对周萌萌的好感一落千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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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他们匆匆忙忙赶到一家乡镇医院,在快到医院的路上,小张说他们受了点小伤,在那里暂时打一下消炎针,她的心就咯噔一下急跳起来,到底还是受伤了,伤哪了?陈若风又打那个电话,人家大概嫌麻烦,很久没有接听,她也只好放弃。还好,没几分钟,车就赶到了那家医院。郑海鸣比他们提前赶到几分钟,看到小张和陈若风,就向他们喊着:“若风,我们在这边!”
陈若风感觉有点气短,她定了下神,快步向郑海鸣的方向走去。听到若风的名字,郑元哲挣扎着从*上坐起来,他想下*,被护士喝住了:“别乱动,要是二次受伤,你得躺小半年!你不是害怕动不了吗?那就老老实实地呆着。这样才能恢复得快。”
这时陈若风正好走了进来,看到郑元哲的脚包着,正在输液,其他都好好的,看清了他的伤情,她放心地扑在郑元哲怀里痛哭。
“对不起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郑元哲像做错了事,一个劲地道歉!
听着郑元哲的声音,感觉到他的温度,陈若风的地流了出来,所有的恐惧、担心和委屈都随之流了出来。
郑元哲的眼圈也红了,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我没事,啊,别哭了,真的好好的,你看。”
陈若风也不看他,只是抱着他掉眼泪,她可真是吓坏了,如果他这次出什么事,她可怎么办呢?陈若风那眼泪可真多啊,怎么止都止不住,郑元哲劝说不了,手足无措地抱着哭个不停地陈若风。
“平常都不见你这么关心过他,别装了!够假惺惺了哈!”还是陈铮有办法,他也不劝,只是在一边打趣和嘲讽着。
果然,听到这话,陈若风终于破涕为笑,这时她才认真地看了一眼陈铮:“你的手要紧吗?”陈铮右手背用纱布包着。
护士也开玩笑:“瞧,到底是有媳妇的人好,人家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小伙子,你赶紧结婚啊!”
这乱点的鸳鸯谱,让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护士有点纳闷地看着陈铮。陈铮一本正经地解释:“我是有媳妇的,他才是没媳妇的,你得搞清楚状况。”
郑元哲又揽过陈若风:“事实就在眼前呢,你还撒谎,这小子太不老实了,护士,麻烦你赶紧给他找一个对象,有人管他,他就知道说实话了!”
陈若风就被郑元哲那么揽着肩膀,笑得十分灿烂。护士看了看他们,有点恍然大悟:“你啊,忌妒人家了吧?不急,等有空了,我保准给你介绍一个。”
大家都忍着笑,看陈铮怎么回答。陈铮尴尬地委屈着:“这是哪跟哪儿啊?我冤枉死了!”
护士走到门口,又回头打量了一下陈铮:“这人长相也不困难啊?怎么就成为剩男了呢?”说完就有点不太相信地惋惜地轻轻摇了摇头,消失在门口了。
陈铮这时刚反应过来,护士已经走远了,他指着几个人:“好好好,你们串通一气,想拆散我跟我老婆,我这就打电话告状去。郑大哥,你手机呢?”
郑海鸣一边给他拿手机一边说:“你不是刚才已经打过了吗?”
“那会儿是那会儿,现在是现在!我得质问一下,她为什么不来看我?让我在这里被人嘲笑。”陈铮真真假假地气呼呼地,大家都忍着笑,不再刺激他。
陈若风笑着让郑元哲躺下
178整形失败
陈若风笑着让郑元哲躺下:“你快躺好,别累着,别的地方有没有痛啊?”之前她都不敢想那些可怕的结果,现在看到人了,却又开始后怕。想着想着,眼圈又红起来。
“我都还好,看到你来,我就什么都不痛了!”郑元哲没有松开她的手,十分温柔地宽慰着她,陈若风的眼泪又一下涌了出来,她差点就听不到他的声音,看不到他的脸了,多么可怕啊?郑元哲轻轻地给她擦拭着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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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转院的车上,郑元哲和陈若风紧紧地依偎在一起。
“当时的时间非常快,听到通知说飞机要迫降,让大家寄好安全带的时候,大脑几乎没有一点感觉了,眼睛和脑子一蒙,被十分猛烈地震了下,飞机和人都倾斜了,说实话,那一刻我知道自己见不到你了,心里遗憾得要死。我就害怕这个。”
陈若风取笑他:“危急关头还想这些没用的,你真无聊!”
“谁说无聊了,这是我们的精神支柱,我当时也想的是我老婆”陈铮证明着。
陈若风歪过头来看陈铮:“你想田阳什么了?”
“阳阳,你肚子里有没有我的种啊?如果没有,我就白来人间一次了。”
陈铮把大家都说得笑起来。陈若风忍住笑:“可见你们这俩臭男人真是难兄难弟,连想法都差不多!”
郑元哲在她耳边提醒着:“差很多!我都没有”
陈若风用胳膊肘轻轻捣一下郑元哲,示意他住嘴。
陈铮因为和郑元哲同患难了一次,性格也大为改观,不再忌讳很多:“想做的事,想说的话,还都没说呢?对吧郑总?”他向郑元哲眨了下眼睛。郑元哲笑出声来。
陈若风立刻反对:“陈铮,你怎么伤了手呢?该让你的嘴巴受点教训。这下麻烦了,这一摔,让他的口才开窍了,张嘴就是不好听的。”
郑元哲十分赞同地点点头:“是啊,我也觉得!”
陈铮感慨着:“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以后确实得看开点,还有郑总,该抓紧的时候别迟疑,太犹豫了不行,这次要真出了什么事,你跟若风还不清不白的,你在地狱都后悔!”
陈若风要站起来去制止陈铮,郑元哲拦住了:“让他说吧,这是一种发泄,好不容易活过来了,他得把想说的话全部吐完,这样才舒服。”
陈铮向郑元哲伸了下大拇指:“郑总,我想说的话都说完了,之后就去做我想做的事了,下面就看你的了!”
郑元哲只笑不语,他握着陈若风的手加了点力度,两人会心一笑。陈铮不说话了,车里又静默起来。一想起可能再也不能跟郑元哲这么近的说话和接触了,陈若风又后怕起来,她也是有好多话没有告诉他,有好多歉意和谢意没有表达,如果老天真把郑元哲收走了,她这一生的幸福也就到此为止了。想着想着,眼泪又不由自主地流下来。
半天没有说话,发觉陈若风又在他怀里抽泣起来,郑元哲紧紧地抱了她一下:“这些都过去了,别再多想了。再说你一向那么讨厌我,我不在了,你正好可以清净!”
“胡说,有人可以讨厌是一种幸运。”
“好好,那你不许再哭了?”
陈若风擦了下眼睛和他讨价还价:“那你再也不能这样吓唬人了。”
郑元哲连声答应:“我错了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陈若风这才破涕为笑:“这还差不多,你要说话算话啊,否则我可饶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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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亲密无间的郑元哲和陈若风,陈铮欣慰地笑了,这样多好啊,终于不用再唇枪舌箭、烽火四起了。田阳给陈铮打电话,他故意取笑陈若风:“什么?她啊,我能不说吗?”他把手机声音放到免提上,足够那俩人听到讲话内容。
“她比我们都坚强,幸亏有若风,不是她那么激将我们,我们会更难过。”田阳对陈若风在危难时的表现,简直是五体投地。
“哈!你只是看到了一面,现在的她都哭得跟泪人一样,泪流满面、泪水涟涟、泪眼模糊,各种泪,喂,长城都塌了好几个窟窿了,她还没哭完呢。”
听到他们说话,陈若风有点不好意思。郑元哲轻轻地抚摸着她的手背,怜惜不已。
“她一直在硬撑着吧,总算比我们强。”田阳感慨着。
“你们流了一桶眼泪的话,陈老师经过酝酿和发酵,已经足足十桶八桶了!”陈铮夸张的话惹得田阳笑起来,郑元哲和陈若风也忍不住笑了。郑海鸣只是动了下嘴角,他不知在想着什么,大概是看到人家夫妻或情侣都这么甜蜜恩爱,触动到他的伤痛了。
郑元哲小声道:“你的眼睛都肿成这样了,可不许再掉眼泪了,否则我都不认识你了!”
陈若风赶紧拿手捂上他的眼睛:“不准说话,不准看我!”
郑元哲趁机吻了一下她的手,幸福无比。郑元哲此时十分感谢这次灾难,虽然是死里逃生,总算也是彻底赢得美人归,看到了陈若风的真心,这让他心情大好,脚的痛都感觉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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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家条件较好的医院,郑元哲和陈铮又重新检查了一次,确定没有其他地方受伤,他们就急着回家去。医生说最好留院观察一天,但两人归心似箭,生死边缘都回来了,这点小伤能算伤吗?医生看到陈若风,就给了一个冰袋,让陈若风敷一下眼睛。
陈若风不好意思地问郑元哲:“我这样子很丑吗?”
“没有,很漂亮!”郑元哲肯定地笑着。
“不是丑”郑元哲想了想:“大概他们怕你影响这医院的声誉!”
陈若风皱眉:“他们又不是整形医院?”
陈铮马上就反应过来了:“这里的整形科相当出名,你要是这样走出去,人家以为你是割双眼皮失败了!是不是郑总?”
陈若风恼羞成怒,拿着冰袋就要打陈铮,陈铮躲到郑海鸣背后,他帮着陈铮:“陈老师,你再这样打下去,人家就以为陈助理是肇事医生了!”
除了陈若风,大家都哈哈笑起来。郑元哲向陈若风伸了下手,示意她过去,陈若风有点不解气,用眼睛狠狠瞅了陈铮一眼,走到郑元哲身边嗔怪着:“都是你惹的麻烦,好端端地说什么整容!”
郑元哲笑了:“那你还不赶紧冷敷一下?你眼睛消肿了,陈铮就等于自己打自己嘴巴了!”
陈若风顺从把地冰袋放到眼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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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的左脚不敢着地走路,他只好坐在轮椅上。他们连夜乘坐飞机赶回海洋市,在机场灯火通明的大厅里,郑家父母和几个亲友,还有周萌萌、田阳都在等着。
对于周萌萌没有及时出现,郑母心里着实有点不舒服,不过周萌萌有很冠冕堂皇的理由,她在外地出差,往回赶的时候,路上发生了交通事故,堵车了七八个小时,把她都快急疯了。而且,她在郑母怀中哭得泣不成声,这不由人不相信。
周萌萌的眼泪成功地洗去了郑母对她的不满。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很容易就会相信她的话,很容易就会原谅她的缺点和错误,相反,如果不喜欢一个人的话,她的优点和长处也很难入法眼。
看到郑元哲被小张推着走出来,周萌萌和郑母像是得到一声令下,几步就冲到郑元哲面前,郑母抱着儿子大哭起来,差点就失去了他,这不让人后怕吗?周萌萌蹲在郑元哲的右边,看着他的伤脚,泪流不止。
田阳也扑到陈铮怀中,默默地流着眼泪。陈铮小声安慰她:“我命大,放心吧!别哭了,眼睛都肿成这样了!不许再哭了!”他轻轻地拍着田阳的后背。
陈铮不经意地一抬眼,看到不远处的秦悦,她正用力地抿着嘴,又哭又笑地看着他,不等陈铮说话,她努力地微笑着向他竖了一下大拇指,随即转身离开了。陈铮很感动,来自朋友的友情也一样让他感动和难忘。
陈若风看着郑母和周萌萌一边一个,围着郑元哲问三问四,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就没有再靠近郑元哲。郑成利走过来,小声道谢:“谢谢陈老师!”
陈若风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看到哭得像泪人一样的周萌萌,陈若风顿时心生感动,此刻,对她来说,任何人关心郑元哲的生死,她都会感激万分。只要是祈祷郑元哲能死里逃生的人,她都万分感谢。
179悄然退出
好像这样的人越多,郑元哲生还的希望就越大。跟着周萌萌的助理解释,说周董事长也很关心郑元哲,他在外地出差,怕他担心,没敢告诉他,现在刚通知他。话音落下不久,周正林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他的电话打给郑成利,因为陈若风和郑成利隔得很近,大约能听到几句。
“没事,幸好是虚惊一场。放心吧。萌萌已经赶过来了,你们都忙,别为这分心了!好,一点小皮外伤,没事,休息几天就行了!托大家的福,有惊无险。嗯,没事,不用来看他!”
听着郑成利和周正林打电话,看来是周正林要来探望郑元哲的意思,郑成利连连推辞着。
怕母亲太担心,郑元哲自己努力了一下,还是站起身来,虽然一只脚不敢乱动,用那只好脚还能站得起来,郑母看到儿子笑容满面,还能自己站起来,虽然脚上包着纱布,不敢着地,看来真没大事,她的心这才真正落了地。
接到郑海鸣的电话,说郑元哲怎么怎么样好,没有亲眼看到,总是心有疑问,不十分相信。这回真放心了,眼泪又不争气地流出来了,不过这回可是激动的、高兴的,而且那个“烦人”的陈若风也没来“教训”她。
通过这件事,郑母对陈若风还是心怀感激的,不过对她的脾气也真是见识一二了,坚强是坚强,可温柔不足,这是女性最大的缺点了,郑母认为。郑母默默地看一眼郑元哲身边站着的周萌萌,她早就哭红眼睛了,再看那个陈若风,整个人都欣喜异常,眼睛里都要放出光来了,像是中了大奖那样开心。
郑母心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陈若风的心怎么那么硬啊?眼泪这么宝贵啊?都不肯为郑元哲掉几滴眼泪?这一对比,感情的天平上,郑母又自然而然地偏向于周萌萌了。郑母走过去,紧紧地握着周萌萌的手:“孩子,别哭了,再哭眼睛都肿了!”
周萌萌不好意思地擦着眼睛:“不知为什么,眼泪就是止不住。”
郑元哲侧脸看了一眼周萌萌,哭得眼睛红红的,他给了她一个很温暖的笑容:“我真没事!放心吧!”。
周萌萌看到郑元哲这么关心地看着她,心里的委屈更多地涌了出来,连同眼泪。周萌萌深知这次的失误,都是因为父亲母亲竭力阻拦,才让陈若风抢了风头,弄得她很狼狈,幸好父亲身经百战,为她编织了一套可以说得过去的谎言。为不能及时过来陪着郑家父母,周萌萌心里又后悔又委屈,一想起来,眼泪就哗哗地落下来,根本不用伪装。
陈若风看到周萌萌哭得这么难过,心下唏嘘不已,看来周萌萌对郑元哲也是深爱的,患难之中见真情,这回也可见一斑。单纯的陈若风这时竟然十分同情和欣赏情敌了!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危机。
郑元哲回头看到傻乎乎乐着的陈若风,向她招了下手,陈若风十分知趣地摇摇头,并赶紧过去挽起陈铮和田阳的胳膊:“好像没什么事了,咱们回家吧!”
田阳提醒:“喂喂,你别搞错了,去你该呆的地方。”她朝郑元哲那边示意了一下。
陈若风只笑不语。
陈铮笑了:“你不会还在考虑那个期限的事吧?如果某某某这时还计较这一天的期限,他就真不是人了!”他故意把这话的声音提高一些,方便让周萌萌听到。果然,周萌萌的脸上不自在起来。
陈若风也不说话,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她是这么想的,如果她不在这里,郑母、周萌萌和郑元哲能单独呆一会儿,大家可能会更舒服一点,如果她也腻在郑元哲身边,在现场有点尴尬,这种局面,多让他为难?
陈铮看了看郑元哲,又看了一眼陈若风,他终于想明白了,陈若风是不想给郑元哲再添麻烦,现场的情势来看,郑元哲身边已经足够了,左边是郑母,右边是周萌萌。
看到陈若风和陈铮夫妇一起走了出去,郑元哲欲言又止。
“咱们也回家吧,有话回家再说!”郑成利也看到陈若风不辞而别的背影。陈若风和周萌萌,不管谁先走一个,这种尴尬也会减轻很多,郑成利此刻倒很感激陈若风的适时退让,否则别说郑元哲,连郑成利也感觉为难。
郑成利又看了一眼陈若风的背影,他感觉这女孩真是很懂事,性格虽然多元化,确实有很多可爱的地方,他对陈若风的好感度又增加了一分。
郑母一边走,一边跟周萌萌小声道:“瞧,有的人就是旁若无人,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走了就走了,来了就来了,太没礼貌了!”
“阿姨别说了!”周萌萌像是在息事宁人。
郑元哲也听到了母亲的话,他淡淡地笑了笑,一个字也没为陈若风辩解,顺从地跟着父母回了家。在生死关走过来之后,郑元哲觉得亲情必须要更加珍惜,如果他真的就那么匆匆走了,给父母造成多大的伤害?给孩子造成多大的伤害?给陈若风呢?所以,郑元哲在逃难的路上,他就想明白了,珍惜生命,好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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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在父母家住了几个小时,天亮以后就回他自己的家了。回家后,他第一件事就是联系秦悦:“若风醒了没有?”
“可能是太高兴了,回来跟我聊了半天,凌晨才睡的,现在还睡着呢,叫她吗?”
“不用不用,她太累了,让她睡一会儿!睡到自然醒。如果她醒了,你跟她说,让她给我回个电话!”
“好的郑总,我今天不上班,在家看着她。”
“那好,谢谢!”
和秦悦通完电话,郑元哲就让人把郑晓宁接了回来。
惊喜的郑晓宁一进门就飞跑着奔向郑元哲,看到天真可爱的女儿跑过来,郑元哲远远地伸开了双手,绽开了最灿烂的笑容迎接她,他要拥抱他的宝贝女儿。快到郑元哲跟前时,郑晓宁忽然发现了爸爸的伤脚,她的小脸上立刻现出了害怕的神色:“爸爸,你受伤了吗?”
“一点点!过来,宝贝!”
郑晓宁扑进爸爸怀里,两个人亲昵了半天。聪明的郑晓宁还没有忘记爸爸的伤,她小心地蹲下去,看着包得厚厚的脚,抬头问着:“爸爸是怎么受伤的?”
“我?就是跑步啊,不小心就扭到脚了,平常缺乏锻炼,跑不动!”
郑晓宁若有所思地嘟起嘴,一边打量着爸爸的脚,一边摇头:“啊呀,爸爸,你现在这样子,连我都追不上了,怎么去追妹妹啊?”
小张和于姐在一边忍着不敢笑出来。
郑元哲十分好奇拉起女儿:“来,坐在我这条好腿上。谁说我追不上妹妹啊?”
郑晓宁眨了下眼睛:“你看,妹妹比我跑得快,你都追不上我,还能追得上妹妹吗?”
郑元哲开心地笑了起来:“哟,晓宁真是长大了,这种关系都能换算得过来。想不到我女儿还为我担着心哪,真是孝顺,我告诉你个秘密,我可以不用脚去追妹妹啊,一样可以追得上。”
“啊?不用脚怎么追?”郑晓宁歪着头,不相信地看着爸爸。
“那,这么说吧,都说心比天大,我有心啊,我用心就可以追到妹妹!”
“啊?”郑晓宁将信将疑地一会儿看爸爸的脚,一会儿看爸爸的胸口:“心有脚吗?能走路吗?”
于姐忍着笑:“晓宁,爸爸脚受伤了,你可以帮爸爸追妹妹啊,你看住她,等爸爸的脚伤好了,能跑了,就能追上妹妹了!”
听到于姐说得比较简单明了,郑晓宁算是听懂了,她很懂事地点点头:“爸爸你放心,我去找妹妹,我先去追她!”
看着郑晓宁煞有介事地表着态,看着她那十分认真地安慰爸爸的表情,几个大人再也忍不住了,都笑了起来。
抱着越来越可爱,越来越懂事的女儿,郑元哲幸福无比,有女如此,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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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生死考验,有些事陈铮也想开了,如果田阳真不愿意要孩子,他也不强迫她了,他准备回家做母亲和父亲的工作,实在不行,就抱养一个孩子,总之他不想再做让田阳不开心的事。
两人依偎着坐在沙发上,陈铮用那只好手轻轻地握着田阳的手:“我想通了,孩子的事,你不愿意要就不要吧!等你想的时候,咱们再要!”
田阳的脸上有点不自然:“对不起啊,我真没有准备好!”
“没关系!还是你更重要!只要咱们俩人好好的
180够厉害
“没关系!还是你更重要!只要咱们俩人好好的!其它的事顺其自然吧。”
在生孩子的事上,陈铮做了明确的退让,按说田阳该是很开心,但是她并没有预料地那么高兴,只是沉默着,想着自己的心事。
陈铮能逃过一难,又不再逼迫她生孩子了,这两大高兴的事,却难让田阳提起情绪。
――――――――――――――――
那天晚上,从机场回来的时候,陈若风先到了家,秦悦紧接着也回了家。陈若风十分惊奇:“亲,这半夜三更的,你出去干吗了?哦,对了,你也去机场了,我好像看到一眼你,怎么忽然就不见了!”
秦悦一边一脱外套一边回答:“我一个外人,太关心郑总,或是太关心陈助理,都不太好,所以看一眼就得走啊!”
“呵,这话说得,我怎么觉得话里有话啊?”陈若风紧盯着秦悦:“喂,你也哭过了?瞧这眼睛红得?”
秦悦去倒杯水,自己喝了一口,眼睛也不看陈若风,看着杯子回答:“我同情心泛滥,没办法!”说完了,她才忽然抬起头:“那个谁,你大师兄打了好几个电话,他不想打扰你,跟我打听情况来着。”
“哎啊!都是同情心泛滥的人!明天我给他打电话!”陈若风走到冰箱那里,打开冰箱找了两个鸡蛋:“来,用这个冷敷一下,保证你明早上班,没人跟你问三问四!”
“好。”秦悦接过鸡蛋,懒懒地回了自己的卧室。
陈若风皱起眉头,她怎么不太高兴啊?也不打听陈若风的这次历险记?陈若风觉得秦悦有点心事重重的。想了想,陈若风就直接进了秦悦的卧室,坐到她的*沿上,看到秦悦已经在拿两个鸡蛋安在自己的眼睛上了。陈若风忍着笑,看秦悦这形象,太像周星驰的一部电影镜头了,具体是哪部,她一时又想不起来。
“都累一天了,你不去休息啊!”秦悦不睁眼睛,却知道陈若风跟了进来。
“不行,我有心事,得跟你唠叨完了才有睡意。你躺下,听我给你讲讲”
“讲什么?孟姜女哭长城吗?”
陈若风做了个要打秦悦的动作:“胡说,本人一个豆子都没掉!”说到这里,自己都心虚地笑起来:“没那么严重。你想听不?郑元哲和陈铮的历险记?”
秦悦拿下鸡蛋:“当然想听!”
陈若风笑了,看到秦悦这段时间有点情绪反常,特别是今天,秦悦应该等着陈若风一起回家才对,但是秦悦却有点复杂地离开了!陈若风的讲述能力一流,但是听郑元哲和陈铮讲的历险经历并不多,俩人都轻描淡写着,仿佛只是寻常小事一样。也许是没时间细聊,总之陈若风讲的内容,一部分真实,一部分按她的想像夸张了。
秦悦听得聚精会神,不时皱着眉头或微笑起来,从表情上看到,她好像很在意这两个男人的生死。陈若风一边观察秦悦,一边讲完了故事。最后陈若风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地澄清:“小秦同志,我讲得像故事吧?听他们俩说了几句,有些是真的,有些是我加了些形容词和想像,你能听得出来吗?”
“啊?!”秦悦有点失望:“不是事实啊?”
“有一部分是,如果你想知道详细内容的话,改天可以问陈铮啊!”
秦悦忽然红了脸:“我问他干吗?”看陈若风审视地看着自己,秦悦更加不自在,她背向陈若风躺下:“我真困了,咱们明天再聊好吗?”
“那,好吧,晚安了亲!”
“晚安!”秦悦回答,却并没有转过身来看着陈若风。
陈若风若有所思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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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饱饱的一觉,陈若风十分满足地醒来,她慵懒地打着哈欠去洗手间,看到秦悦还坐在沙发里玩电脑,她看一眼墙上的钟表,十一点半了,忽然就惊叫起来:“喂!你怎么没上班?不要你的奖金了?”
秦悦坦然地笑了笑:“真以为我是守财奴啊,我得先守好你!”
“我都要三十而立了,用你守吗?”
“郑元哲叮嘱的,让你醒来给他打电话!”秦悦看着陈若风。
“什么时候打的?”
“今天早上!你快去吧,整理好了出来吃饭,我给你热着呢!”秦悦起身走向厨房,她得照顾好这个特殊的室友。
陈若风真感觉饿坏了,狼吞虎咽地吃着饭,她忽然睁大了眼睛:“小秦,秦悦,你买这么多花啊?”
秦悦耸了下肩膀,没说话。
陈若风赶紧咽下食物:“不是,不是那个谁送来的吧?”
“那还能有谁?”秦悦笑了。
陈若风皱起眉头,又喝了口稀饭:“干吗送这么多?还一朵玫瑰花都没有!”
“呵,是谁说最讨厌那种庸俗的花来着?”秦悦提醒着。
陈若风想起自己以前总笑话送玫瑰花的人,忍不住吐了下舌头。这时门又响了起来,秦悦立刻起身过去,不一会儿就拿回一大束玫瑰,她眉开眼笑着:“要命了,都说说曹操曹操就到,果然,这花也跟曹操一样了!”
陈若风不解:“他干吗送这么多啊?”
“郑总说了,一小时送你一束。”
“啊?!”陈若风哭笑不得。
“有个卡片啊,亲,快来看!”秦悦一边看一边念:“我和玫瑰都是你讨厌的,我不能过去,让玫瑰过去;玫瑰不能过来,谁能来?”秦悦笑得直不起腰来:“太酸了,谁教他的?”
陈若风感觉脸上热起来:“什么什么啊,这人太没水平了,一句话都说不清。看来,我得亲自教教他,否则连花都不会送!”陈若风一边捏一块点心放进嘴里,一边往卧室跑,准备换衣服出门。
秦悦笑着摇了摇头,陈若风的幸福时刻到来了,那秦悦的呢?想到这里,心里又是深深的失落。
―――――――――――――――
陈若风赶到郑元哲家的时候,文杰已经在那里了,一看到她进来,立刻客气地跟她打招呼:“陈老师,好久不见啊!”
郑元哲咳了一下,小声提醒:“别乱套近乎啊!”
看到郑元哲小气和小心的样子,文杰哈哈笑起来:“还让人活不?你以为天下男人都来跟你抢陈老师啊?”
陈若风涨红了脸,不好意思地看一眼文杰:“文院长,还劳驾你亲自过来啊?”
“没办法,我是给他打工的,马首是瞻,别以为我愿意来啊,我纯粹是为了工作。”文杰板起脸来声明。
郑元哲笑了:“没去你医院住几天,你是不是不平衡了?”
“哈,我不平衡?你不知道我多关心你?陈老师把手机拿出来,看我给她发了多少短信?”
“啊?”郑元哲敏感地看着文杰。
文杰赶紧解释:“全是询问你那天的情况的,别想多了,真是,郑元哲这个醋坛子,真是受不了!男人要酸起来,就都拧拧起来了!”他半讽半刺着。
陈若风向郑元哲点了点头:“文院长很关心你,他问了好几次。”
“瞧我多会办事?我就知道直接跟家属联系!其它的消息都不可靠!”文杰自鸣得意着。
陈若风还没来得及回答,郑母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文杰越来越不懂事了,你这不是明着撒谎吗?我和他爸可没收到你一个问候的电话。”她毫不留情地责怪着文杰。
陈若风闭上嘴,不愿意多解释一个字,她感觉郑母可是来者不善。
文杰跟郑元哲咧了下嘴,赶紧跟他们两位老人打招呼:“伯母伯父,你们又不放心他了吧?”
“当然不放心啊,孩子多大都是孩子嘛!我们过来看看。”郑成利说话平和多了,他跟陈若风点头致意。
陈若风也礼貌地向他微微一鞠躬。
“哟,这不是陈老师吗?”郑母像忽然看到她一样:“这陈老师可是真坚强!你们不知道,我们都哭得肝肠寸断了,她还能跟没事人一样,指责我们,嘲笑我们”
陈若风一脸尴尬:“伯母对不起,当时太心急,可能态度不太好,您别往心里去。”
“都是为了元哲,没什么,我们都理解!”郑成利解围插话。
一看苗头不太对,文杰赶紧找理由闪人:“陈老师,这个脚的事,我已经安排于姐了,她知道注意什么”
“文杰!你不跟我交待,跟一个外人叮嘱什么?你这人!”郑母很直接地表达着她的不满意。
“这点小事,都会照料,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文杰向郑元哲眨一下眼睛,匆匆地离开。
181人比人气死人
走出大门,文杰长舒了一口气,这郑母还这么咄咄逼人啊?唉,看来陈若风可有对手了!
看到文杰匆匆离开,陈若风也想告辞:“郑总,要是没什么事,我也回去了!”
郑元哲反应很快,一下就拉住她的手:“等会儿!你要走了,我马上就得过去找你!”
“你!”意识到郑家父母都在这里,陈若风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拿眼睛警告了他一眼,郑元哲却毫不介意地笑了。
“爸妈,你们放心吧,我这小病,三两天就好了,我能走路了,马上过去看你们!”郑元哲委婉地下着逐客令,他算看明白了,母亲这一时半会儿还是接受不了陈若风!好像因为这次空难事件,又多了些成见。
郑成利马上意会:“是啊,看到他好好的,咱们就放心了,我回去还有事呢!”
“那你走吧,我得多陪陪我儿子。”郑母生气地坚持着。
郑成利小声:“你没看他有事吗?等有时间再过来。”他推着妻子的肩膀。
郑母放低了声音:“你们都怕她干吗?我不怕!”
“行了,回去再说!”郑成利只好拉下脸来命令着。
看到丈夫真要生气了,郑母才勉强跟着他走了。
看到郑家父母离开了,陈若风向郑元哲尴尬地吐了下舌头。
“来,坐到我身边来,说说,你们在机场都干吗了?我怎么觉得好像有什么好戏错过了呢?”
陈若风挑了下眉毛,如实讲述了那天的情况,特别是几次三番对着郑母和田阳发火的事,现在感觉很不好意思!“完了,我又得罪你妈妈了!”
郑元哲哈哈笑起来:“陈老师真是够强大!把董事长夫人都管得服服帖帖!厉害厉害!比我强!”
陈若风掩饰不住脸上的尴尬:“你还笑?她可能跟我记仇了!”
郑元哲安慰着:“不会吧?当时那种情况,三个女人中,只有你没乱了阵脚,鼓励着她们,她该感谢你呢!有空我跟她讲一下你哭长城的事,我妈妈就明白了!”
陈若风更不好意思了:“别说了,说那个多丢人?!”
“这有什么?真情流露嘛。对了,”,有事给我打电话,我先走了。”
“你不过来,花就过去!”陈若风的办公室里,
――――――――――――――――
郑家父母一出门,就开始争论起来。站在郑元哲家门口,两人说了半天,谁也没说服谁,两人负气上了车。回家之后,老两口谁也不理谁,郑母把这份功劳又记到陈若风头上。她现在认准了,有陈若风在,她就没好日子,整个郑家还会被陈若风弄得鸡犬不宁,这是她凭感觉预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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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离开了,听完机场的经过,郑元哲抱歉地看着陈若风:“对不起啊!让你担心害怕,还被我母亲误会!”
陈若风轻轻地摇了摇头:“你好好的就行了!”
“等过几天,我脚能走路了,咱们去看大姐。”
“好。”陈若风看到郑元哲脚的纱布明显少了很多:“这是拆了?”
“文杰,他说不用包那么厚,昨天晚上太冷,包厚了保暖一些。现在在家里,很温暖,不用那么些累赘了。透气性好,会恢复得快些。”
陈若风有点担心:“他学得又不是外科,会不会有问题啊?”
“他在实习的时候转科,所以这些事情都是小菜一碟。你放心好了!”郑元哲看着陈若风:“如果他在这有里,听你这话,肯定气死。他最怕人家说他这个不行,那个不行!”
“事实就是,这根本不是他的专业嘛!”陈若风不解。
“哈哈,你还是不了解他,文杰自封全能医生,每个科室的工作他都深入学习和了解过。别以为这个院长是吃素的,人家这个理想,多年前就开始准备了!”
陈若风欣赏地笑起来:“看不出来,这文杰还这么用心?我觉得他好像玩心挺重呢?说话也比较随便。”
“他是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在他下属面前,他可严厉了!改天带你去他医院,看看他的工作状态。”
陈若风的眼睛睁大了些:“好啊,我真的很好奇!在我想来,他不是太有事业心的人!”
――――――――――――――
晚上睡觉前,郑成利还是忍不住了,他坐*头翻了一会儿书,看到妻子还是气鼓鼓的,就决定先跟她说话:“喂,还生气啊?犯得上吗?元哲都是大人了,他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郑母瞅了老公一眼:“他要是知道好歹,有是非能力,当然让他自主啊,你看他找了这位小祖宗?对我都敢呼来呵去的,对儿子能好了?你看着不心疼啊?我想一下就生气!”
郑成利笑起来:“你这可是真多管闲事了,人家元哲是愿打愿挨,他自己高兴就行了!”
郑母气呼呼地嚷着:“关键不是没有更好的女人,是元哲鬼迷心窍,他眼睛都看不到。你看周萌萌,人家说话都没有过高嗓门,温柔、知书达礼,对长辈谦和、尊重,处处为我们着想。那个陈若风能吗?”
郑成利想了想,没说话。
“我现在想起来就生气,在飞机场,她对我那态度”
“那不是非常时期吗?她要是不激将一下你,你可能要哭死过去好几次了!等元哲回来,你都病倒了,他不担心啊?说起这事,咱们应该感激陈老师,你可不能再在心里系死结了,那你就真钻牛角尖了!”
郑母不服气地动了下嘴,但是没继续争论。过一会儿,她又打开话题:“不怕货比货,就怕人比人,这萌萌和陈若风,这俩人有得比吗?你自己凭良心说说?”
郑成利笑了:“谈恋爱这事,它不是换算公式,不是做生意,孩子们自己的事,咱们还是少插手,这也是给自己台阶下。”
“你什么意思?”
“如果咱们管多了,还管不了,白搭了功夫和口舌,还添了不少气恼,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你说这赔本的生意,咱能做吗?”在劝说妻子这件事上,郑成利可算是苦口婆心了。“再说了,周正林这人好惹啊?你忘记前段时间的事了?”
“我倒是可以理解他,毕竟萌萌是他的宝贝女儿,谁能看着自己的宝贝受气受欺?我也是一样,看不了我儿子被人欺负。”想起这事,郑母心里就很不舒服。她对郑元哲还不曾大声训斥过,自己养大的儿子,凭什么让人呼来呵去的?如果是个比自己强的人也就罢了,对方还是一个一无是处的无名小小卒?这太让人难以平衡了!
“跟你说,人说婆媳关系是天敌,你可得小心点,对陈老师客气点,万一真成了一家人,你对人这么差,到时候就尴尬了!可别怪我现在没提醒你!”郑成利一边躺下,一边做最后的警告。
郑母也躺下,顺手关了灯:“我就是让她知道下我的厉害,让她不敢欺负我儿子,别以为咱们家都是好欺负的!”
“啊呀你这人,真是老糊涂了,睡觉了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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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睡觉前,郑元哲给陈铮打电话:“还全身疼吗?我怎么觉得有点更疼了!”
“我也是,还好,没哪个地方骨折。大概是硬碰硬,骨头有点受不了!我胳膊,肩膀,膝盖都疼!你呢?”
“大概是休息过来了,原来觉得不痛的地方,现在全疼了起来,我后背开始疼了!也不知是不是累的!”郑元哲如实说。
怕家人担心,俩人约好了,只把外伤的地方汇报一下,其它地方的疼痛,都自己忍着。
“文杰去看你没?”
“看了,太夸张了他,还带了那些消炎药,安排人每天来给我打针。”
郑元哲笑了:“和我一个待遇,咱们就知足吧,在家里打针,多清静?你要觉得闷,就过来跟我一起打,还有个伴聊天!”
陈铮呵呵笑起来:“你这话可是言不由衷啊,人家陈老师在照顾你,我去算哪根葱啊?她还在你那里不?”
“刚去睡下,还是很担心我呢。她要看我一晚上,好不容易把她哄劝走。”
陈铮好奇了:“去哪睡了?”
“她的卧室啊!你这家伙,想哪去了!”郑元哲虽然责怪着陈铮,脸上却是满满的幸福表情。
“这次再不把握住,你就真是笨蛋了!你恢复好了,也别让她走了,你们的战线拉得太长了,应该速战速决了!”
“哈哈,又干涉我的内政了!”
两个人又说笑了半天
182出轨疑问
两个人又说笑了半天。
郑元哲和陈铮在森林中往外走的时候,两个人就说好了,这次算是死而复生,不能再浪费生命,要像同胞兄弟那样互相照顾,互相帮助!所以他们俩的聊天已经完全不像是上司和下属的语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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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铮没有那么好的运气,有爱人陪着他打针,田阳特别忙碌,不是出差,就是加班,不到很晚,不会回来。不过她每天会打电话问一下,帮着叫送外卖给陈铮。
一周后,陈铮的手拆了纱布,自己在家急得不得了,除了秦悦不时在网上问候一下,家人都没告知,所以他是真无人聊天。郑元哲说让他休息半个月,这几天已经把陈铮呆腻了!拆了纱布,陈铮就跑到郑元哲家去了!
陈铮手上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好,看起来有点难看。文杰在给郑元哲换药,脚背上的伤口也能清晰可见。
文杰笑话陈铮:“你看,你助理就是助理,没人家总裁有水平,人家多会伤?伤在脚上,一般人根本看不到!你瞧你!一伸手,就是疤痕!啧啧啧”
“这受伤还能选择吗?你这院长当得?同情心明显渐少了啊!”陈铮报怨着。
看热闹的郑元哲和陈若风都笑起来,陈若风忽然像发现了什么问题,一会儿看郑元哲的脚,一会儿看陈铮的手,两个人被她看毛了。陈铮忍不住问:“怎么了?发现新大陆了?”
陈若风皱起眉头:“还真是天意啊!天意!”
“什么天意?”文杰也不知陈若风搞什么名堂,瞧她认真地看来看去,很奇怪。
“上辈子你俩肯定有解不开的缘分。”陈若风蛮有把握地说着。
郑元哲和陈铮相视一眼,谁也没弄明白。郑元哲追问:“俩大男人还有什么缘分?”
“哦?!”文杰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们俩,哼哼哼,你们俩前世,哼哼”他笑得说不出话来。
陈若风看了文杰一眼,悠然道来:“我觉得你们俩真的颇有渊源,你看,你伤在脚上,你伤在手上,一手一足,这就是手足兄弟啊!难道不算缘分?!”她质问着胡思乱想的文杰。
文杰咧了下嘴。
郑元哲指着文杰:“你这是真小人,得空就使坏!本性难移!”
文杰赶紧解释:“不是我坏啊,是陈老师挖了个陷阱,我这才跳进来的!我冤枉啊!”
郑元哲和陈铮都哈哈笑起来,陈若风也笑得眯起眼睛。
“手足兄弟?手足情深?别说,我们俩这回一起死里逃生,真是多了份患难之情!”郑元哲感慨地看着陈铮:“这是跟别人都没有的。”
“还是若风会总结,一个手足兄弟,让我感觉感动!”陈铮对着陈若风赞赏地笑了笑。
“是你们让我感动。这几天元哲讲了很多你们同甘苦、共患难的事,我都很羡慕你们这种兄弟般的情分。”
文杰和陈铮嗯嗯啊啊地又瞪眼又眨眼地做着鬼脸。
陈若风转了下眼珠,没觉得自己说多啊:“说错了?”她不太确定地问郑元哲。
郑元哲只笑不语。
陈若风又盯着陈铮:“咱们可是一家子,站不改姓,坐不改名,你说笑什么啊?”
陈铮推脱着:“文院长,你笑什么?”
“你笑什么?你先说!”文杰又把皮球推回来了!
陈铮笑了:“我说就我说,刚才你叫的那声元哲,非常动听,很有我们家元哲的味道,是吧?”他把“我们家元哲”说得很女性化,特别逗笑。
文杰忍不住哈哈笑起来:“她们家元哲!”
陈铮和郑元哲都笑了,陈若风涨红了脸,一时不能找别人出气,就对着郑元哲警告地瞪了下眼睛:“你笑什么啊?可恶!”
看到陈若风嗔怪地指责他,看来是站错队了,郑元哲立刻收住了笑容,乖乖地看着陈若风。看到这俩人的古怪样子,陈铮和文杰更是笑得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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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风,你什么时候回来?真有点想你了!”秦悦打电话。
“快了,他自己能走路了,我就回去。你好吗?有什么事不?”
“还好,什么都没有,那个,等你回来的时候,我再跟你说吧,都是闲呱,不着急。”
听秦悦这样说,陈若风猜测着,那肯定是有什么问题了:“不能在电话中说吗?我回卧室再打给你!”她也是急性子,如果有了疑问,就想快点知道。
陈若风回到自己的卧室:“秦悦,是有什么事吧?家里的还是?”
“若风,有件事我一直不知道该不该说”
陈若风的心咚地跳了一下:“我的吗?郑元哲的?”
“不是不是,也不是我的,是……是……关于陈铮的!”
“他?怎么了?你快说”陈若风眨着眼睛,想不出会有什么事。
“前段时间吧,就是有一天我休班,去另一个酒店找以前的同事有事,看到一个人也在酒店吃饭”秦悦努力地回忆着。
“陈铮啊?”
“不是,是他媳妇!和一个中年男子,看起来那个男人十分照顾她的样子。我以为是她的同事,只是一群人中的两个人,恰好被我遇到了!”
“田阳看到你吗?”
“没有,我后来又奇怪、好奇了,就随便问了一下我那个旧同事,这俩客人怎么先走了?撇下一桌人多不礼貌?那同事居然说,这桌是她的客人,就这俩人!”
听到这里,陈若风眉头皱了起来:“经常去吗?”
“这个我也问了,她说那个人姓胡,一个大老板,是他们酒店的vip,经常带朋友过去,同事对田阳也很熟悉,说她经常来,以前是多数人,现在基本是两个人一起来!”
陈若风的脸色一下黑了起来,田阳*?这四个字让她全身发冷!怎么会呢?怎么可能呢?这陈铮多好呢?“你跟别人说过吗?”
“没有,我在心里憋闷了很长时间了,再不吐出来,我就郁闷死了!”秦悦这时感觉舒服了些。
“那陈铮肯定是不知道了!”陈若风想了想:“秦悦,你让同事查一下,就是出事之后,最近的时间,他们还去过吗?”
“我问了,昨天还去过呢!”
陈若风倒抽了一口凉气,天啊,陈铮真遇到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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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的脚还不能正常走路,还在家呆着。郑元哲、陈若风,陈铮三人在郑家的书房里聊天 。
“现在的女性,首先要独立自强,你必须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朋友,还要有自己的社交圈,别拴在丈夫的腰带上。”陈铮嘿嘿一乐:“我老婆大人的名言。”
陈若风注意到,陈铮说这话的时候,十分骄傲。她向他竖了下大拇指:“说实话,如果做个专职家庭主妇,我觉得她得有强大的内心,得把自己的心理调整得十分强大,把时间安排得十分拥挤,才可以不让寂寞空虚无聊侵入。但是即使时间上充足了,精神上和经济上的依赖也是一种致命的弱点。我觉得我姐姐的悲剧大概也是因为这些原因。”
“她有自己的工作啊?”
“她是有自己的工作,但是工作只是她中心之外的一点业余,她全部的身心和经历都集中在家里”这一点,陈若风现在才看明白。
“有道理,如果大姐多为工作分分心,搬家后别窝在家里,别放弃了工作,多和朋友和同事有交流的话,大概不至于这么偏激。”
“可惜我太自私,不知道关心姐姐。”陈若风自责着。
“一般都是老大关心老小,老小哪有几个关心老大的?”陈铮自己就是老大,这话还真不是空穴来风,也算有感而发。“咱别冷落了郑总”他看着无所事事的样子,就提醒着。
陈若风看也不看着郑元哲,直接就议论起来:“好啊,我很愿意讨论那样的人。”说着,眼角就带了些坏坏的笑。
陈铮看一眼郑元哲:“那样是哪样?”
“都知道郑元哲这人艳福不浅,单是舞伴就不重复,其它事情就更多想象了,看他冷硬的外表,都给人一个*的印象,各种传说都有不少版本。有钱人的*是*,下流也是*,在没钱人身上,*根本谈不上,直接就被定为下流了,没办法,人家用不到你,不用巴结你,你只有被人冠以各种不堪的名词。”
郑元哲几次想打断陈若风的话题,但是又不好意思。听着她这么评价自己,心里真是有点不舒服,脸上就显明地露出了尴尬的神色。
183风流无耻还下流
旁观者的陈铮看得明白,他强忍着笑容,装作平静地看热闹,他现在是越来越聪明了,在这两个人之间插话,基本等于自杀。
陈若风看了看两位听众,都没有打断她,好像听兴正浓,她的谈兴也不减, “很不公平吧?这一点,陈铮肯定是深有体会的。”陈铮连连摆手:“我最多也算个中流,两不靠!”郑元哲不满地看他一眼,陈铮立刻住嘴,他心里这个冤啊,都恨自己长舌头这功能了,多说多错,少说少错。
“有些男人他们很像是猎手,在没捕到猎物以前,热情高涨,孜孜以求,耐心无限,等到啪地一枪,打到猎物之后,就会弃如敝屣,躲都躲不及。这都是富人们玩的游戏,像演戏一样,随时出戏入戏。”陈若风讲到兴头上,神采飞扬,手舞足蹈着。
郑元哲终于忍不住打断她了:“若风若风,你休息一下,我为这些悲催的男人们说句话怎么样?不是为我啊!”他此地无银三百两地申明着,更让两个听众笑得乐不可止。
“我的天啊,郑总的耳朵真有承受力,心理承受力也是超级强大,这半天才开始反击!”陈铮终于忍不住了,再不说话,他要闷死了。
陈若风得意着:“怎样?我说的一语中的是吧?与他完全相符?你这话就是变相地认可我,认证了我的说法,反证!”
“你自己得罪了郑总,现在还转移打击目标?你这可太不仗义了?这是老陈家人做的事吗?”陈铮立刻感觉到了不妙,再看郑元哲的眼神,果然是正不高兴地瞪着他呢,陈铮急着解释:“我,不是我”
“什么不是?你一直在撇清自己,你是中流?那我是什么流啊?你给我定一下?你就是变相地讽刺和骂人,还不如若风直接和率性呢!哼~!我怎么才看透你?!”郑元哲一脸后悔不迭的表情。
陈铮的脸完全是个囧字了,他可是冤枉死了,陈若风巧妙地转移了打击对象,让他成功地成为郑元哲的撒气筒,看来他只能自己保护自己了:“率性的人也相对任性,这就像是双胞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而任性的后果呢,就是霸道,不讲道理,若风就是这种”
郑元哲皱起眉头:“我怎么觉得你还是在说我呢?”
感觉怎么说怎么错,陈铮立刻站起来:“我去下洗手间!”也不等回答,闪得速度很快。
陈若风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你瞧,他在关键时刻就会闪了你,还像你肚子里的蛔虫吗?”
郑元哲点点头:“不对,我不是要跟你解释吗?怎么把矛头对着陈铮去了?这话题是怎么偏离的?”他着实有点纳闷。
陈若风捂着肚子笑:“你这点智慧只能用在商场上,在这些,在这些生活小事和闲谈上,你根本就是弱智!”
“弱智就弱智,但是你不能说我*无耻还下流!我可不是那种人!”郑元哲终于抢回了主题。
陈若风用力忍了忍笑容:“好吧,那你自己说,你是什么人呢?”
“我?我*倜傥,玉树临风,自尊自爱。年轻时谁不莽撞呢?谁家少年不莽撞?谁家少女不……啊,对吧?关键是有你之后,本性难移还是江山不改?你知道吗?我不是完全恢复我的本质了吗?对你说一不二,忠心耿耿……”看到陈若风笑得弯下腰去,她发现有点急眼的郑元哲还真有点可爱呢。看她笑成那样,他才住了嘴,无奈地看着她,还是不服气:“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的话?你全都误会我了!这是我的最后陈述总结!”
陈若风是想忍着不笑的,但是郑元哲的表情太一本正经了,不达目的不罢休地看着她,认真地等着她回答。她只好很努力地咽了下空气,但是还是没控制好,捂着嘴笑起来。
郑元哲皱眉追问:“你还是不相信我?”
“你先让我笑一会儿,等会儿再回答你行吗?”
郑元哲无可奈何地看着她,好像有多么好笑的事一样,一看他就笑,一看他就笑,干脆捂着肚子笑开了。弄得他哭笑不得,他又说多什么话了?只是个解释嘛!
陈铮不敢在洗手间呆得太久,走到陈若风跟前:“你这笑什么啊?我都没觉得有什么可笑的。”这回他可是准备站好队伍了,直接地完全地站到郑元哲一边去。
“我……我可能被点中笑穴了”陈若风笑得轻了些。
“笑穴在哪里?郑总你教我一下,我回家点田阳试试。”陈铮是想打趣来着,郑元哲还是很尴尬地斜他一眼,陈铮就苦着脸,看来马屁又拍错了。“哦,若风,我知道了,大概你是被我隔空点穴了!我在出来的时候,在里面张牙舞爪了一回。”他借机转移话题,替郑元哲解围。
“你?”陈若风不相信地看着他,她努力地收敛着笑容。
“我!”陈铮大义凛然地拍拍自己的胸膛。
“你在出来的时候,张牙舞爪了一回?你说的是你幼儿时期呢?还在你妈肚子里的时候?”陈若风感觉眼睛里都笑出泪水来了:“陈铮,你别说话了,再说就要我命了!~”陈若风捂着肚子叫着。
郑元哲这时才看清楚,陈若风看来真的被点笑穴了,你说什么话,她都会感觉到很好笑!而且一笑就止不住。
田阳跟陈铮越来越没话可说,只好不停地聊聊郑元哲和陈若风――
在机场接机一幕中,被完全感动的陈若风,其实还有很多她不知道的花絮呢。当然,有些事情,田阳跟陈铮也不知道。
周萌萌十分佩服父亲周正林,在她认为失守爱情阵地的时候,他硬是替她挽回一局。空难事件时,知道郑元哲安全归来,周正林指示立刻开始做补救措施。
于是,周萌萌哭得像泪人一样出现在郑母面前:“伯母,因为我情绪不稳定,不敢出现在你面前,怕让你更伤心,我从外地往回赶,堵车让人急死了。我父亲也派了很多人去打听去寻找,始终无果,更不敢告诉您一个字,怕让您失望和难过。现在好了,吉人有天相,元哲大哥总算是安全归来。”
周萌萌一直被父母压抑着、阻拦着,她的担心早就满满的,现在看到郑母,那委屈和后悔的泪水不用装,直接就可以泪如雨下。
周正林之前在这件事的判断上的确是失算了,在郑家最需要周萌萌出现的时候,她被限制了自由,也被限制了得到幸福的可能,但愿这次补救措施还不太晚。周正林心里也是有点后悔的,但是不肯在女儿面前说出来。
此刻,看到哭得梨花带雨的周萌萌,郑母的心果然又软了,反而转过头来安慰着她:“好孩子,别哭了,我知道你的心。”又陪着她掉眼泪,虽然事情已经没那么糟糕,毕竟很让人后怕。
听郑母这一句话,周萌萌更多的泪水奔流出来:“我父母生怕我给你们添麻烦,怕我来了会引起媒体争相报道,我回来之后,他们怕我冲动地赶过来,就派人一刻不离地看住我,生怕我帮了倒忙,起了反作用。伯母,真对不起!不能赶过来陪您!”周萌萌是真心真意地后悔着、遗憾着。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总算是平安无事,别哭了,眼睛都肿了,不好看了!”郑母柔声安慰着周萌萌。
“老天有眼,知道元哲是个好孩子,都别掉眼泪了,我们高高兴兴地迎接他回来。”郑成利安慰着。
周萌萌乖巧地询问郑母:“伯母,我是在这里陪你们,还是先去接元哲大哥呢?”
郑母和郑成利交换了一下眼神,郑成利阻止道;“不用去了,咱们在家等他,已经去了很多人了。很快会回来的。”他一边说一边别有深意地看着郑母,这很多人中可是有陈若风呢。
郑母意会,她的眉头轻轻皱了起来,她心里的天平刚刚开始有点倾向于陈若风,这周萌萌的出现,她的心又开始矛盾了,毕竟周萌萌才是她心中的最佳儿媳人选。通过这件事,虽然郑母对周萌萌的分数有所下降,但毕竟还是要远远超过陈若风,如果给周萌萌打十分的话,即使降了五分,也超过只有一分的陈若风。这点数学,郑母算得过来。
一直作为旁观者的田阳,静静地坐在一边,看着周萌萌的精彩表演,也看到了郑母脸上的表情变化。
虽然嘴上说不去接郑元哲,郑母还是坐立不安,最后一行人还是决定赶到机场等候他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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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在回来的途中,接到了朱瑞打给郑海鸣的电话,
184意外的意外
郑元哲在回来的途中,接到了朱瑞打给郑海鸣的电话,郑海鸣把手机拿给郑元哲接听:“喂,回来了?我就知道你没事!你这人命硬!什么灾难都会害怕你!”
“谢谢,我很好!”郑元哲第一次感觉到朱瑞的电话不是很讨厌。
接完电话,郑元哲计划着在回家之后的行程,第一时间要去看望父母,郑晓宁还在学校呢,先不去打扰她。郑元哲说要带着陈若风回去,陈若风拒绝了:“算了,你们一家团聚,我去还不太合适。我想先回家休息一下,累得要死了我!”
“心累更累人!”陈铮也赞同陈若风回家去,他不知道郑家人会怎么对待陈若风,所以也不敢主张让她此时去冒险。
“那,好吧,下飞机后,小张你先送陈老师回去休息!陈铮和我坐后面的车,我们一起回家,反正你媳妇也在我家呢。”
临下飞机的时候,郑元哲紧紧地拥抱了一下她,小声道:“休息好了给我打电话!”
陈若风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说实话,她真的感觉很累了,身心俱疲!
但是一下飞机,就涌来一大堆接机的人,计划不如变化快……所以陈若风只看到周萌萌动人、感人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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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陈若风也没那么多的意识来思想了,小张开车送她回家。坐在车上就开始打盹了,回到家里,陈若风直接把自己放到*上,拉上被子就睡觉,连衣服也顾不上脱下,她已经太累太困了!郑元哲安然无恙,陈铮安然无恙,她的心终于放下了,于是其它的感觉就接踵而来,累的感觉占了上风,困的感觉又漫过她的整个身体和大脑,这一觉睡得,连个梦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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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在家里睡觉的时候,郑元哲家可是热闹得很呢,郑母让人特地准备了安神汤,让两个受苦受难的幸运儿补一下,也去去晦气。
郑元哲和陈铮一进郑家门口,就被早几分钟回家的三个女人分割包围,郑元哲的胳膊上是母亲和周萌萌,陈铮的怀中是喜极而泣的田阳。已经被吓破了胆的三个女人,几分钟没有等到他们,已经心慌意乱起来。
一时间,大家都高兴得不知说什么好,再一次确定了这两人都没有大伤,心才完全放下来。大概是因为担心过度,要多次确认才相信这俩人确确实实是完好地回家了!
看到郑家人团聚,田阳立刻请辞,她想要和陈铮单独呆着,好多话要问要说呢,她可不想在这里多呆,特别是面对周萌萌,完全以郑家准儿媳自居的样子,让田阳十分看不惯,当然心里也有为陈若风打抱不平的意思。
一出门口,田阳就问:“怎么若风不一起来呢?”
“她累了,想回去休息。”
“这个笨蛋,她该善始善终!”田阳惋惜着。
“啊?这时候还要争啊抢的?”陈铮不解。
“形势逼人,有什么办法?你没看到周萌萌吗?关键时刻不知在哪里,现在郑总回家了,她比谁都表现得好!”
“她不是一直在这里吗?刚才郑伯母说,周萌萌也一直在担心在等待呢?”
田阳撇了下嘴:“哪有,那是伯母偏向周萌萌,故意替她说好话呢。周萌萌是知道你们安好的消息才过来的,也不知她那段时间在什么地方,反正她说一直在担心啊寻找什么的,好像没闲着。我可不信!”
陈铮的眉头皱了皱,他以为因祸得福,郑元哲和陈若风之间的误会可以全部解除,阻力也消失,两人的关系终于可以破冰了,怎么郑母还这么维护周萌萌呢?难道郑陈两人还要在原地徘徊吗?
――回忆完、聊完以上的情节,陈铮得出一个结论:“郑伯母还是喜欢周萌萌更多一些。”
田阳扁了下嘴:“不是多一些这么简单,是很多很多,我感觉郑伯母总是在有意无意地袒护周萌萌,你不觉得吗?”
……感觉两人聊得十分高兴,心情不错,陈铮就主动靠近田阳,想亲热一番,但田阳条件反射地地闪了一下:“我不舒服,过几天吧!”
陈铮愣了一下:“又不舒服啊?不行就去医院看看。”
“没什么大病,就是累的,天天这么忙,都累死人了!职业女性有什么好?整天跟拼命一样。”田阳背后陈铮躺下,嘴里还报怨着。
说过不强迫田阳任何事的,陈铮想了想,放弃了……
等陈铮睡着的时候,田阳的眼睛还睁得老大呢,虽然她忽冷忽热地对待陈铮,但 陈铮好像并不十分介意,反而对她更加包容了,这让她心里各种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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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陈若风和田阳去逛街,田阳一返常态地提醒去高档消费品看看,陈若风大为惊讶,是不是陈铮发了财发了奖金啊?她没好意思问。
田阳的礼服真的买下来了,年会是一个借口,其实田阳的自尊心在一次带团中深受打击。胡老板请几个朋友一起去旅游散心,在目的地开办一个小型酒会,也邀请田阳参加。虽然在场的女士只有三人,但另外两人衣着亮丽光鲜、高贵大气,这让田阳十分无趣和自卑,她索然无味地提前离场了。
胡老板还是很细心,他在第二天的聚会上,就为田阳准备了一套晚礼服,虽然颜色是红色,不是她喜欢的颜色,但是样式时尚新颖,一下子把田阳的好身段和气质都彰显了出来,得到众人的一致称赞。
“这是咱们的导游小姐吗?完全不认识了。”
“人是衣裳马是鞍,田导游只是缺少了一套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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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早上,好像没什么不同,但对陈铮来说,意义重大!田阳懒得起*,陈铮先起来了,他也没睡醒,是被闹钟叫醒的。陈铮睡眼惺忪地走进洗手间,眼也不睁开,就用凉水洗脸,捧了几把冷水泼在脸上,才感觉有点清醒。他伸了个懒腰,天啊,昨天折腾太久了,感觉真有点累。唉,生个孩子容易吗?都说当妈不容易,当爸就容易了吗?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陈铮开始匆匆地刷牙,吐完漱口水,他也彻底清醒了。陈铮整理好洗刷用品,又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就准备去上班,他一转身,眼神无意中看到垃圾筐中有一个东西,他好奇地拿起来,仔细一看上面的说明,脸色就变得难看了。
陈铮走到卧室里,看到田阳依然睡得香甜,他张了张嘴,终于还是打消了叫醒她的念头。他做了一个深呼吸,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还是先去上班吧,如果再迟到,又要看郑元哲的脸子了。
陈铮上班后,一天都提不起情绪,整个人闷闷不乐的。连郑元哲都看出来了:“有事?”
“啊?”陈铮懵懂地回答着,脸上有点茫然,显然是又开小差了。
“陈铮,你家有事吗?”郑元哲疑惑地询问着。
“没事没事!”陈铮慌忙声明。
郑元哲虽然不相信,但也不再深入询问,人都有自己的*,有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他继续专心看分公司送来的报告,最近烦恼的事越来越多,关于楼房出\售和质量方面都不断出现问题。虽然加大了奖惩力度,细化了管理措施,仍然效果不佳。看着看着,郑元哲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陈铮坐在那里愣神,一个女助理走了过去,站了半天,看不到陈铮有反应,就小声问:“陈助理?那个,这是郑总今天晚上陪客的资料,你先熟悉一下。”
陈铮接过来看了看,上面的内容很齐全,用餐地点,客人名单,陪客人员名单等等,他忽然叹了口气:“唉!今天又有接待啊?真烦人!”
女助理特别注意地看了陈铮一眼,她之前从来听不到陈铮有任何报怨。
看女助理还没离去的意思,陈铮向她摆了下手:“去吧,我会拿给郑总看的!”看着女助理走开,陈铮若有所思地看着郑元哲办公室的方向,他去陪餐还是回家?
―――――――――――――
又到了受孕期,陈铮仔细观察和回忆了一下,田阳虽然每都情绪兴奋高涨的样子,但是每次同房之前都会先去洗手间呆一会儿。
这天晚上,在卧室里,陈铮刚揽过田阳,田阳立刻条件反射地挣脱:“忘记去方便一下了,马上啊,马上就好!”看到田阳又去了洗手间,陈铮的脸色就黑了下来。过了一会儿,田阳回来了,她看陈铮还倚在*头看书,不禁奇怪地问:“喂,今天是好日子啊,你不是忘记了吧?”
陈铮看了一眼田阳,没有说话。
185 对比
陈铮好像不认识地看了一眼妻子,不说话,只是兴味索然地乱翻着书。
田阳也坐起来:“被郑总批评了?又想起他来了?你不是说了吗,不把工作的事情带回家里,好了,别生气了。”
“郑总虽然脾气不好,但十分信任我,从不欺骗我!”陈铮这话说得有点冷,话里有话的,整个人和话都高冷。
田阳愣了一下,这些天陈铮的情绪的确不太对劲,难道他发现什么了?不会不会的,自己挺小心的,他一向粗心大意的,能发现什么?田阳还是想糊弄过去:“那好,你没情绪,咱们改天吧,赶紧睡觉。”说完就翻身躺下了。
陈铮没有躺下,他在等田阳解释,但田阳不想触及这个话题,她还抱着希望。
陈铮忍不住问:“你是真想要孩子吗?”
“想是一回事,有是一回事,反正我尽力了!听天由命吧!”田阳这样回答。
陈铮啪地一下关了*头灯,黑暗里,两人都各怀心事,谁也没有睡着,但是这样翻腾了半夜,谁也没再理谁。
两个人的冷战开始了。冷战开始,家里的气氛都冰冷和凝重起来。
陈铮反思着和田阳越来越僵的夫妻关系,大概是从发现田阳偷用避孕药开始的。但是他在空难之后,也多次给田阳解压,示好,想修复夫妻关系,但是效果不明显,她一直嚷着累,要不就是出差,回娘家,几乎不怎么在家过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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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在喝茶,聊天也如火如荼,这三人好像越来越有共同语言了。
“婚姻这俩字都是女字旁的,意思就是因为深爱让女方昏头昏脑,所以才更向往婚姻。你是男人,怎么会这么迷信婚姻呢?”陈若风的眼神中充满了十万分地不相信。
郑元哲真诚而深情款款地看着陈若风,良久他轻轻地握住她的手:“我想把自己捆住,交给你,任你发落。好吗?”
陈若风一时被他的气势和声音迷惑,居然愣了半天,不知该说什么,做什么。
郑元哲只好又重复一次:“我想把自己捆住,交给你,任你发落。好吗?”
这回终于明白了,陈若风逃避地看着旁边,不想去回答这个问题。这时陈铮来提醒:“郑总,你之前约了和诸总、文院长吃饭?”
郑元哲恍然大悟,他赶紧拉起陈若风:“走,咱们一起去吃饭。”陈若风好像有点不太乐意,在郑元哲的半推半就中跟他走了。
和郑元哲、文杰、诸夏一起吃过饭,陈若风脸上明显有点不高兴。郑元哲看了看陈铮,用眼神问他知道怎么回事吗?陈铮轻轻地摇摇头。吃饭的时候陈若风就有点沉默,到底是因为什么,陈铮即使属蛔虫的,也想不出她的心思。郑元哲不满地白了陈铮一眼,自己努力地回想,在席间谈话的时候,是不是说到她不愿意听的话了?还是提到陈若怡,让她伤心了?
坐到车里,陈若风依然是毫无情绪地沉默着。郑元哲就忍不住问:“若风,唱歌你不去,喝茶也不去,你看,现在时间还早,你想去干吗呢?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听听。”
陈若风张了下嘴,又闭上了。
郑元哲更感兴趣了:“哎?这是什么意思?”
陈铮的眼神开始偷偷地笑,这还有什么意思?肯定是要开展批评大战了!他这一会儿忽然感觉到了什么,猜想到了一小部分,心里暗自得意。
“不想跟我说话了?懒得理我?”郑元哲还在继续猜测着。
陈铮的嘴角已经忍耐不住了,笑意渐渐扩散,郑元哲这人,自己找麻烦,非得给自己找麻烦吗?瞧陈若风那眼神,眯起的眼睛里有着小小的火苗,郑元哲居然看不出?
“这两天出差吗?”陈若风答非所问。
“陈铮,有安排吗?”郑元哲自己记不住,就问陈铮。
“周二有个活动,去东北。其他的都在当地。”陈铮答得很快,他对郑元哲的行程安排已经习惯于熟记于心,都不用查看记录本,就可以对答如流。
“后天是周末,咱们到乡下去看看怎样?!”陈若风提议。
“好啊,咱们去渡周末。”郑元哲非常乐意。
陈若风边想边说:“还好,这两天晓宁也没有辅导课,让她一起去。叫上田阳啊,人多了热闹。”她也不征求郑元哲的意见,转头看着陈铮。
“这个”陈铮有点犹豫了,人家明明是去渡周末浪漫的,他一个灯泡就够了,再加一个多事好事的田阳,那还不闹翻天了?“哦,这周她带团,去不了。我也不去了,我好好在家休息!”
“呵,那是平常累着你了吗?你不去,我也不去了!”陈若风坚持着。
郑元哲终于开口了:“行了,一起去吧。若风,你想去哪里呢?有目标吗?”
“我知道有好几个新开的农家乐,我在网上搜到的”
陈若风打断了陈铮:“就去陈铮家呗,他可以趁机回个家,咱们去他老家看看。”
陈铮连忙拒绝:“我们家乱七八糟的,那地方又是荒山野岭,会不会”
“别说了,就去你家!小张,你多准备一些东西。给陈家父母带点礼物。叫上田阳。”郑元哲吩咐着。
陈铮再不好说什么婉拒的话:“好吧,田阳带团,她真去不了!”田阳很少去陈铮父母家,去了也是匆匆离开,她看哪里都不习惯,呆不住。陈铮想田阳都不喜欢他家,这俩人去了,还不得立刻走掉?
陈铮还是再三强调着:“家里就是太乱,当然,只要你们不嫌弃,欢迎你们光临。在那里住下不?咱们这几个人,可能就住不下了!”
“去了再说。”陈若风很想看看陈铮的老家是什么样子,她又看了看郑元哲,也是一副很期待的样子,就开心地笑了。还好,这人真正接触起来,并不十分难伺候,其实要求并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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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阳回家了,但是说身体不舒服,*得起来好几次,怕影响陈铮睡觉,直接就睡在客房了。
陈铮一早就去上班了,田阳在家里懒懒地呆着,一会儿站在窗口,一会儿又斜倚在沙发上,百无聊赖之极。这时手机响了起来:“喂,我来接你?”
“不用!”田阳有点不耐烦!
“那我过来看你!”
田阳生气了:“你敢?!”
“那你跟他摊牌了没有啊?”
田阳迟疑了:“还不急!我要等个机会!”
“还不急?难道让我的孩子出生在别人家里啊?”手机中传来胡老板着急的声音:“最后一周啊,如果你不说,我自己去找他!”
“别让我心烦了,我自己会解决好的!”田阳先挂断了电话。一周前查出来怀孕了,这事让田阳很烦恼,因为这孩子是胡老板的。
事情还得从一个多月之前说起,田阳有次跟陈铮又吵翻了,她和胡老板出去吃饭,借酒浇愁喝醉了,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叫一会儿闹的,不知怎么回事,那晚的两个人好像聊得特别投机。清晨,当田阳醒来的时候,就睡在胡老板身边了!田阳还抱着侥幸心理,只有一次没避孕,没那么巧吧?
当然,婚外情这东西也像鸦片,特别是胡老板一直对田阳钟情已久,说不好听的,也是经常抱有非分之想,当然不肯就此断了来往。胡老板还特别主动,每次都自备避孕药品,主动让田阳选择。在这之前,胡老板对田阳也是有求必应的,现在有了这种特殊关系,自然是更加疼爱有加,各种承诺,各种贵重礼物、名牌服装应有尽有。还专门在酒店租了套房子,用来约会。
这天晚上,胡老板带来几套资料,让田阳选择:“来,你看一下,别在这租房了,咱们买一套,地点,户型你自己选择,这些都是精装房,拎包就可以入住的,你随便挑!”
田阳悻悻地哼了一声:“你所有的女人都会有一套房子吗?”
胡老板明知故问:“我老婆当然有房子啊!”说着,他又腻到田阳身边来……
这些物质的东西再加上胡老板的柔情蜜意,着实让田阳又动了跟陈铮离婚的念头,这个念头不是一次两次了,她早就觉得,陈铮对她不够关心,还没有一个外人胡老板在意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可惜胡老板是有老婆孩子的人,这件事胡老板也从来没隐瞒过,不过,他说现在正在闹离婚,老婆在外面也有*了,离婚就是因为财产没有分开,否则早就离了!
田阳对陈铮若即若离,有点舍不得他,又觉得跟着他,将来的幸福没什么保障,而且他们家人还那么封建,
186谁来破僵局
总希望早点生孩子,这是田阳最不喜欢的!
胡老板阅人无数,早就看出田阳的犹豫不定,他带她去澳洲旅游了一次,在旅途中,他极尽恭维和柔情之能事,让田阳完全离不开他的*爱了,而且深深地沉醉于其中。田阳觉得有了胡老板这样的男人,她的幸福才是真正的幸福!
胡老板给田阳买的礼物,她当然不能拿回家,都放在新买的大房子里,总之,胡老板能满足田阳所有的虚荣心。胡老板替田阳拟定了离婚协议书,就等着田阳和陈铮摊牌了,但是田阳说给她一点时间,她想让陈铮慢慢接受,从冷淡开始,慢慢疏远。
拿到检查通知书,知道怀孕的时候,田阳彻底泄气了,看来真是天意,她和胡老板就只有一次危险的机会,就一下中招了,还种出一个孩子来,这让她又懊恼又着急。
回到新买的房子里,胡老板耐心地哄着田阳:“别急,这是好事啊,是老天爷怜惜我,我都四十多了,他老人家还给我送孩子来?谢谢你田阳!你不但是我的女神,还是我的福星!”
田阳仍然不开心:“你都俩孩子了,还盼孩子啊?”
胡老板拍着胸脯:“凭良心说,我还是最希望和你有个孩子,没想到梦想成真了!老天真照顾我!”
田阳疑惑地看着他:“是不是预谋的?预谋已久了?”
胡老板哈哈笑起来:“这个就不要揭穿了吧?啊?你懂的,嘿嘿!”
“可是我不怎么喜欢孩子啊?也从来没想到现在就要做妈妈!”
胡老板轻轻地揽着她的肩膀:“宝贝,之前你不想要孩子,因为你没有足够的经济实力,没有一个能保护你,让你感觉很幸福的男人,现在你不是有了吗?而且孩子也自然而然地来了,他比咱们都聪明呢,知道什么时候该来!”
田阳还是有点烦恼:“可是我”
“嘘,别可是了,有我,什么都能解决。我赶紧离婚,你也赶紧离婚,咱们要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否则就太对不起这个小家伙了!”说着,胡老板就幸福地伏在田阳的小腹上,倾听里面的动静:“有力气呢,我觉得是个男孩!”他的脸上洋溢着满足和幸福向往的笑容。
这一刻让田阳十分感动,田阳终于被他逗乐了!他是真喜欢孩子呢!而且他一直对她百依百顺,比郑元哲对陈若风还用心,这种情况之下,如果她还不感动,就真是铁石心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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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和田阳之间越来越冷淡,陈铮更喜欢和陈若风、郑元哲在一起,也不怕他们俩烦了,乐得分享他们的爱情和快乐!
这个周末,本来就睡得晚,陈若风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的午饭时间了,陈铮早就等在她的门外,准备接她一起去吃饭。陈若风建议去吃水饺,陈铮欣然应允:“再点几个清淡的小菜,你喜欢喝的粥,总之你随便点。”
坐到车里才发现,郑元哲笑米米地早就在在车里等着呢,陈若风一扬眉毛,也不和他打招呼,自己坐进车里。昨晚,郑周两家人又开始频繁展开答谢宴了,这一个月都三四回了,你请我,我请你,不亦乐乎,这是什么节奏?明明是撮合的意思吧?郑元哲居然还去参加?哼!陈若风再没心没肺,心里也不舒服。
三个人都喝了一点点果汁,期间,陈若风没有连讽带刺地针对郑元哲,这让午餐的气氛特别好,前所未有的和谐和融洽。
“有饺子吗?”陈若风忽然问服务员。
“有,正在包。”服务员态度谦和地回答。
“那给我们包两斤。”
陈铮瞪大眼睛:“这么多?咱们吃不了。”
“吃不了可以打包啊,我家还有个人等着吃饭呢。服务员,好了就赶紧上啊!”陈若风说的是秦悦。
“马上就好了。”服务员说着,快速地离开了。
三个人又吃了半天,水饺就是等不到。陈铮着急了:“我说,他们这么上饭的速度也太慢了!”他刚站起身,准备去催一下,服务员就走了进来,手里还提了两个袋子。有点不高兴的陈铮声音也提高了些:“我们的水饺呢?”
“这里!”服务员一举手里的袋子,笑意盈盈地回答。
郑元哲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笑出声来,陈铮和陈若风目瞪口呆地看着服务员,服务员被看呆了,不好意思地询问:“难道,难道还要煮吗?”
陈铮一脸懊恼:“难道让我们生吃吗?”
服务员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跑了。
郑元哲忍不住笑起来:“你们俩,整个把人家说糊涂了,又是包又是打包的,人家一定理解错了!”
“不懂可以问啊,真是自作主张,和郑某人一样。”陈若风把矛头对准郑元哲,她可不想让他看笑话。
“我?我”郑元哲正想辩解,看陈铮笑得眯起眼睛来,可算找到了出气的对象:“都是你,还偷着笑呢,这些小事不得你安排吗?自己处理不当,还好意思笑吗?”
陈铮赶紧闭上嘴:“我出去催一下!”这小子倒是识相,这回溜得特快。
看着陈铮秒闪的速度,陈若风笑了:“这回可巧了,我上次看到一个段子,挺好玩的!”
“什么啊?”郑元哲蛮有兴趣地问着。
“客人问一个服务员,这菜是正经的柴鸡吗?‘柴鸡是柴鸡,正不正经,我还真不知道。’服务员如实回答。过一会儿,客人又点了水饺,半天上不来,就问服务员:‘水饺包好没?’服务员说包好了,客人奇怪了:‘那还不赶紧上?’服务员有点为难地看着:“那,要不要煮呢?”
郑元哲哈哈笑起来:“异曲同工,咱们这可是遇到现实版的奇葩服务员了~”
“可见,这说话是很有水平的,你要说不透,就别怪人家误解了你。”陈若风话里有话。
“我吗?”郑元哲自觉地问:“我跟周家跟我父母都说清楚了,所以才不怕跟他们聚会!”。
陈若风哼了声:“别自作多情,我是就事论事。你的我和陈铮好像真把服务员说晕了,把她带沟里去了!咱们吃不上水饺,也算是一个小小惩罚吧!”
虽然陈若风转移着话题,郑元哲还是明白了,以后得跟周萌萌少接触为好,否则陈若风会打破醋坛子的。不过,看到陈若风能为他吃醋,心里脸上都是满满的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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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悦无精打采的,很为陈铮难过和不平。陈若风警告她:“人家是有妇之夫,这人可以离远一点,毕竟他们还有婚姻存在。”
秦悦不好意思地嗔怪着:“什么话?说得我跟第三者一样。”
“这段时间,陈铮不是跟我们在一起,就是跟你在一起,对吧?”陈若风明知故问着。见秦悦不说话,陈若风自言自语:“不行,我得找田阳聊聊,不管事实怎样,这对陈铮都是伤害!”
秦悦立刻拍手支持:“早该有人替他出头了,可惜我不会说话。”
陈若风若有所思地点着头,原来秦悦早有此意了!陈若风想了想,看来还得抓紧,她拿 起手机就约田阳:“喂,亲,好久不见了,咱们见个面如何?”
“有点忙,你有事吗?也可以在电话里说。”
“有重要的事,还得当面说,你不会忙得脱不开身吧?”
“没有,你叫我,我还能不去啊?说,在哪里?哦,好的好的,我一会儿就去!”田阳看着一直在摆手的胡展青(胡老板的名字),还是答应了陈若风。
“这是关键时候,你可得少活动。三个月才能保胎呢。”胡展青一脸焦急。
田阳忍不住笑了:“有这么夸张吗?人家生孩子的人可成千上万呢。”
“我不管,我只关心我老婆!”
田阳现在不上班了,陈铮的家也已经有十天不回去了。胡展青不让她回去,怕陈铮知情后对田阳施暴,伤到孩子。田阳试过了,对陈铮她满心愧疚,自己说不出离婚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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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阳坐胡展青的车去跟陈若风见面,她丝毫没有隐瞒陈若风的意思,而且还想利用一下这个热情而积极的朋友。
田阳从车上下来,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像扶着老佛爷一样精心扶着她,又叮嘱了半天,看样子两人十分亲密。从窗口看到这个景象,陈若风的心凉了半截,她还打算探下口风,劝劝田阳收心,好好对待陈铮呢。陈若风看到,田阳进了酒店,但那辆车并没有走,还在楼下停着,
187是谁的朋友
陈若风的脸色就有点难看了,田阳怎么能这么对待陈铮呢?陈铮聪明、顾家、宽容田阳,孝敬父母,照顾妹妹,连同事朋友都关系很好,她是个糊涂虫吗?放着这样的好男人还三心二意。
田阳慢慢地走近陈若风:“早来了?这里不太好找!”她十分坦然地笑了笑,十分在意地坐下。
陈若风淡淡地问:“自己来的?”
“哦,没有,他在外面等着我呢!”反正已经决定离婚了,田阳也不躲闪。
这种态度倒是让陈若风目瞪口呆了,这人是不是疯了?明着搞……她都不敢往下想了。
看陈若风半天不说话,田阳自己觉得不太自然,但还是微笑着坦白:“若风,你不找我,我还想找你呢。”见陈若风看着她,田阳就停顿了一下,理清一下自己的思路:“你是我,也是陈铮的朋友,你在中间通个气,这是最好的办法”
“我?”陈若风苦着脸,极不情愿地看着田阳,自己是想当说客来的,瞧这架式,是要被她利用了?
田阳叹了口气:“没办法,我自己还真说不出口。你看不起我也好,怎么也好,反正事实就是这样了,我和陈铮已经过不出去了,早已经出现大问题了,否则,不会走到今天”
陈若风沉默不语,这俩人离婚,是她不太想看到的结局。
“若风,不瞒你说,我跟陈铮的关系早就越来越差了,离婚的念头我也有过好几次,只是没能狠下心来离婚。又因为前些日子他遭遇空难,心理需要一个调整期,我又推迟了离婚的时间。”
“离婚?”陈若风不掩饰她的惊讶:“你早就想离婚了?”
田阳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嗯,有些日子了吧。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我已经怀孕了,快两个月了,还看不出来吧?”说起怀孕,田阳脸上现出几分幸福的光。
陈若风更是不解了:“带着孩子离婚啊?你真疯了吧?”
“当然带着孩子,我不能把别人的孩子让陈铮来养活,而且他爸爸也不愿意。”田阳向窗外努了下嘴,意思就是那个男人。
一听这话,目瞪口呆的陈若风真是乱了方寸,这和她找田阳的目的千差万别:“天哪,这怎么会?你不是不喜欢孩子吗?不想要吗?啊呀,天啊,这可怎么在办?陈铮知道吗?你跟他说了吗?”
田阳叹了口气:“没办法,想过要说,但是我实在张不开嘴,不过我想,他已经心中有数,我这一个多月,基本没怎么在家呆过!”田阳抬眼看着陈若风:“就是呆在一起,也没话可说,没事可做,我近期一直睡在客房。真的,我们的夫妻缘分已经到头了!”
说到这里,田阳似乎有点伤感:“唉,可见我们的夫妻缘分真的已经到头了!”田阳的语气中透着烦恼。
陈若风又惊讶又烦恼,又生气又着急:“田阳,你真的想好了吗?那个男人,你真的了解他吗?有钱的老男人,胡作非为的不是少数,你要被骗了怎么办?你想过后果吗?”
“我们认识很长时间了!他对我很好!而且,他对自己的孩子,该不会太过分。”
“这种人很会伪装的,在没得到你之前,他会加倍献殷勤”
“不是,若风,他不是那种男人,他对我越来越好,真的!”田阳不愿意听到别人说胡展青的坏话,就打断了陈若风。
陈若风看田阳护着那个老男人,张了张嘴,一时找不到话来说她。
“你不了解,被疼爱是种十分幸福的事。哦,其实你拥有,但是我不珍惜,郑元哲对你已经十分用心,*溺无限了,你可得好好把握。”
“哎呀,你别说我了,还是关心你自己吧。”陈若风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你想过没有?万一他离不了婚呢?”
“就是真离不了婚,我也想过了,最坏的结果发生的话,他也不至于慢待了他的亲生孩子。就算那样,在生活和经济方面也不会太差!”
“我的天啊,你全都想好了?我劝你,你还是小心点。田阳,你觉得跟着他,那个什么,胡老板胡展青的,比跟着陈铮要幸福吗?”陈若风还是想劝田阳别太冲动。
“想那些还有什么用?孩子在这里呢!”田阳无奈地拍一下肚子,笑容里有点苦涩。
陈若风完全被噎住了,脸色难看地看着田阳,两个人陷入了沉默。过了半天,田阳才大约讲了一下胡展青的出现,以及如何让田阳的心一点一点走近他的过程,试图进一步争取陈若风的支持。
田阳总结着:“胡展青有的,陈铮没有,但陈铮不能给我的,胡展青都能,*爱、幸福、物质等等。”
“陈铮是个好男人,大概我不是个好女人吧。我的幸福感越来越差,要求越来越多,怨气越来越越多,如果不是胡展青出现,我们也可能会离婚,这都只是早晚的问题”一说到陈铮,田阳还是忍不住掉了眼泪,毕竟他们是有真感情的,哪怕现在已经很弱了,她仍然有放不下的关心和担心。
陈若风真是无话可说了,夫妻间的问题,大概只有他们自己才有权利说三道四,她一个朋友,虽说是双方的朋友,又怎么能左右他们呢?
看着沉默的陈若风,田阳擦了下眼睛,苦笑着:“没办法,人往高处走嘛,如果有了更好的选择,这个*,一般人都会像我这样庸俗吧。”
面对这么坦诚自责和相告的田阳,陈若风反而不知要说什么了。
“我奢望你不会鄙视我。还能做朋友,好吗?我知道你会……算了,随你便吧,我已经这样了,还提什么要求呢?”田阳从包里拿出两份合同:“这个,麻烦你转给陈铮,我已经签字了,财产也没得分,房子还没还清房贷呢。这些都给他,我的那些东西都不要了,随便他送人还是扔掉。”顿了顿,田阳叹了口气:“还有,如果他要什么精神赔偿的话,也可以提出来,胡展青会满足他的要求!”
陈若风忽地站了起来,她的火气一下就冲到了头顶:“田阳,你也太过分了,你以为陈铮会看上那些臭钱吗?田阳啊田阳,你真是!你当初是不是真爱过陈铮?你居然,你居然”
“都过去了,别说了,我主意已定。也不想面对他,如果你能帮忙就帮,如果不能,我让胡展青出面!”田阳坚定地看着陈若风。
陈若风泄气地坐下了,真是要命了,这陈铮怎么这么倒霉哪?人这么好,还要被妻子背叛?陈若风跟田阳又聊了一会儿,就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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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无精打采地把离婚协议拿到郑元哲办公室,郑元哲的吃惊不比她少,他要查一下胡展青的底细,要跟他谈一下,得替陈铮出这口恶气。
陈若风制止了他:“烦死了,先别说怎么惩罚那个可恶的男人,先想想怎么让陈铮知情吧。”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都觉得有点为难。
陈若风愁眉苦脸地坐在郑元哲面前:“怎么办啊?我可开了不口跟陈铮说这事儿?”
郑元哲也黑着脸:“太过分了!陈铮真是遇人不淑!”既而又自责着:“我还等他们结婚五周年时给一个惊喜呢!”
“什么惊喜啊?”
“就是陈铮那套房子,不是还有贷款没还完吗?我让谢总暗中准备好了,等他们结婚纪念日那天给他们一个惊喜,那房子,除了首付的那些,其他部分全由公司支付,作为陈铮的奖励金。已经支付的部分也由公司负责返还。唉!”
对于郑元哲的安排,陈若风脸上现出赞赏的神色:“真是用心良苦。”
郑元哲坐在陈若风身边:“如果我早通知陈铮和田阳,没有那么大的还贷压力,是不是两个人的婚姻会更好点?”
陈若风摇摇头:“别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感情这东西,很奇妙很深奥呢!”她若有所思着:“我就是不懂,田阳怎么会这么在意物质的东西呢?这些全是身外物,和真心比起来,一钱不值的!”
郑元哲微笑着:“你视金钱为粪土,不代表所有人都不喜欢金钱。而且,多数女人还是比较现实的吧!”
陈若风嘟了下嘴:“我也现实啊,你看,我现在就清楚咱们俩人的差距太大,你妈说得挺正确,我得跟你保持距离。”
郑元哲皱了下眉头:“又来了?我妈就那么一说,你就那么一听,别当真!”
陈若风认真地反驳着:“怎么不能当真呢?嫁一个人,就是嫁一个家庭啊,
188一语成谶
陈若风认真地反驳着:“怎么不能当真呢?嫁一个人,就是嫁一个家庭啊,当然得认可和接受他的家人,全家和谐才是最好!否则怎么相处啊?那可是柴米油盐的日子!”看到郑元哲满眼好笑的意思,陈若风立刻解释和补充:“是我姐说的。”
郑元哲的眼睛还是亮了起来,脸上每一个细胞都在笑着,他过去揽着陈若风的肩膀轻轻地拍着:“同意嫁给我了?我还没求婚吧?”
陈若风知道自己失言,脸上就不由自主地热了起来,装作生气地挣脱他,她还特意提高一点声音,装作生气的样子:“我是举个例子,你别南辕北辙,自作多情!哼!真讨厌!”
郑元哲忍不住哈哈笑起来,陈若风眨了下眼睛,她可不让这种尴尬和失利局面继续,她赶紧转移话题:“瞧你闹的,说陈铮呢?该怎么告诉他?快想啊!”
一提到陈铮,郑元哲有点为难了,虽然两人亲如兄弟,但是夫妻间的事,还不怎么细谈过,怎么开口呢?郑元哲陷入了沉默。
最后郑元哲说,他先试探性地说一下,再告诉陈铮事实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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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悦和陈若风洗完澡,随意自然地披散着头发,两人盘腿坐在沙发上翻阅手里的杂志,没过多久,陈若风忽然想起了什么,就把杂志扔一边去,往秦悦身边凑近了些:“暗恋是把暗箭,专门伤害自己的箭。秦悦,你再不抓紧时间出击,我师兄可就成为他人的囊中之物了!”陈若风真真假假地威胁和提醒着。
秦悦眨着眼睛想了想:“我在等时机!我又没说要放弃!”说完她的眼睛又盯到杂志上面:“今年的流行色怎么这么乱?”
陈若风可不许她改变话题,把她手里的杂志抢过来,也扔一边去,强迫她面对自己:“等?有些事情就是等没的!告诉你,他可是个抢手货,你不见小沈她们,可是可着劲儿在生扑呢!”
被陈若风忽然抢去杂志,秦悦绷着脸表示不高兴,但是听着听着,就忍不住笑着打了一下陈若风:“有你这么说人家的吗?还生扑?马永南又不是猎物?小沈也不是猎手!你也不是预言家!别忽悠我!把杂志给我!快点!”她绷着脸命令着,虽然知道不管用,也要吓唬陈若风一下,她很快伸手去夺杂志。
看秦悦要来抢杂志,陈若风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一扬手一用力扔到更远处了。
“陈若风,你可是越来越过分了!都是那个郑大总裁把你惯的,一身的臭毛病!”秦悦抗议着。
陈若风乐了:“那还不是近墨者黑?!不对,他是他,我是我,我可不黑!我五彩缤纷!近墨者黑,呵呵!”越想越可笑。
秦悦敏感地质问着:“那你谁是墨啊?”
陈若风眨了下眼睛,立刻明白过来,她讨好地揽着秦悦的肩膀:“知道了,你是朱,他是墨!”
秦悦一下甩开她:“你才是猪呢!”
怕秦悦真恼起来,陈若风赶紧解释:“是近朱者赤的朱,红色的朱!”
秦悦还是不饶她,打了几下她的胳膊:“红色的猪(朱)也是猪,以为我听不出来吗?”
“你不喜欢大师兄了吗?”陈若风试探着问。
“我就没喜欢过他啊!反正不是那种喜欢!他不够成熟 !我现在觉得!”秦悦否认着。
“哦”陈若风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
发觉陈若风表情不对,秦悦打她一下:“你想什么呢?别乱想啊”
“我还没想呢,你自己就招认了!喜欢老男人了吧?啊,是不是喜欢,啊?”
“你想找打啊?郑元哲可不在这里!”秦悦拿起一个靠垫就准备开始战斗,陈若风一边躲闪一边嚷着:“某人恼羞成怒了啊”……
两人不依不饶地打闹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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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不着,想起一个片段,陈若风就很为陈铮担心,前些时间聊天,陈铮还感觉对离婚一事很遥远呢!
那天陈铮来得晚,一进门就说:“我表弟来了,哭诉了半天,说两口子闹离婚呢,劝着劝着就来晚了。”陈铮对迟到做着解释。他看两人的茶已经喝了些,就赶紧给他们倒满。
“现在呢?劝好了?”郑元哲问。
“不知道,暂时回家了,说回去谈判。让我去,我说没时间。”陈若风瞅了陈铮一眼,这一眼中明显有不满。陈铮赶紧声明:“我真没时间,这不还得赶过来陪陈老师吗?”
“别拿这当幌子,我现在给你时间,你赶紧去吧。”
陈铮有点不好意思了:“我去干吗?我才不去,我又没离过婚,不会劝人。再说现在这些年轻人啊,不把婚姻当回事了,说离就离,说结就结,闪婚闪离的,都不奇怪了!”
陈若风放下茶杯,她不愿意听了:“你以为离婚就容易吗?也是需要伤筋动骨,伤元气的?”
“不就换一张纸嘛。”陈铮一脸不以为然。
“一张纸?离婚是对着自己的脸打一巴掌,当初巴巴地要死要活地要结婚,结果发现不是那么一回事,他宁愿把自己脸打得咣咣地,打肿了也要离,你看,这样的人多有勇气?敢于面对错误,敢于正视错误,还敢于改正错误!”
“可离婚的毕竟是少数。你怎么说的跟离婚很光荣一样?”陈铮置疑着。
“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里。你快闭嘴吧,别拿离婚说事儿了,你都没离过,有什么资格说离婚?”陈若风嗤之以鼻。
遭遇一白眼,陈铮相当不服气:“怎么着了?没离婚就低人一等啊?听你这口气?”
一直在默默喝茶的郑元哲,这时也一本正经地点点头。陈铮这才恍然大悟,他的话没错,但是说错地方了,他赶紧低头喝茶,他面前的两人可全是离婚人士。喝完茶,他小声报怨:“这年头可真是没理讲了,不离婚反遭人歧视?”
郑元哲看一眼陈若风,她也在忍着呢,两人的目光一相遇,都忍不住笑起来。终于有一回站在一个统一战线上了。
现在回想起来,田阳的变化早就出现了,只是陈若风没有太上心,大概陈铮也没十分在意。唉!刚刚还调侃离婚话题,怎么转眼就要成为现实了呢?难道真要一语成谶吗?
想来想去,实在睡不着,陈若风干脆起*,看了下时间,凌晨一点了,她打开手提电脑,上网看了一会儿,最后决定在自己的博客里发发感慨:
冷暖之间
一只杯子寂寞地站在桌上,在电脑与电视的夹缝中,默默地呆了好几天,不用说,它是无聊的,杯子是用来装水的,可里面却没有一滴水,真的有些无奈了。但杯子没有报怨,它还是无言地等待着。
主人觉得要用杯子来喝杯水的时候,已经是几天以后的事情,一杯热气腾腾的水注入杯中,杯子都有些雀跃了,它感觉自己又可以一显身手。水气像雾一样飘渺着,冉冉升起,又慢慢融化在空气里,仿佛从来都没有过似的,很不真实。水太热了,主人放弃了一饮而尽的想法,继续听音乐,玩电脑,感觉有些累了,就打开电视,时间一分都不空闲,眼睛一秒都不孤单。剧情太吸引人了,主人无法将视线和注意力转移到这杯水上,这时的水温已经完全凉了下来,就像杯子的心,在主人应该需要它的时候,却又再次遗忘了,像以前的无数次那样。杯子和水都冷清着。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主人终于接到一个重要电话,决定关掉电视电脑,主人要出去参加一个聚会,临出门时,又忽然想起没喝水的事,顺手抓起一瓶纯净水,匆匆忙忙地走了。杯子有些失望和疑惑了,一次性的塑料瓶和没烧开的水有那么大的魅力吗?在杯子期待主人的亲近,期望用心凉好的水能帮主人解渴时,一切都失望了。不仅如此,这杯水,还被主人冷落了很多天,直到空气把里面的水一点点蒸发掉。春末秋初和整个夏天,杯子都是安静的,冷清的,冷清得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做什么的。
冬天来了,主人忽然发现了杯子的好,因为胃很需要温暖,瓶装的纯净水根本不敢去碰,当杯子被一次次注满,当主人一杯杯喝下温热的水,舒服而满足的时候,杯子就很安然和骄傲了,终于,又能尽职尽责了,被闲置也是一种变相的惩罚。
杯子和主人的故事像什么呢?竟然这么熟悉,就像妻子期待丈夫的重视?就像爱人期待另一方的回归?还是其他的什么?
189找上门的麻烦
就像爱人期待另一方的回归?还是其他的什么?到底像什么,是什么,我不能知,因为主人没有说,杯子也没有说。至于冷暖,唯有自知吧。
第二天早晨,一直关注陈若风所有动向的郑元哲,就看到了陈若风写的文章,又赞赏又感慨,在她的内心,还有这么深的忧虑和忧伤啊?她表面的快乐和不在乎,大概都是为了让别人放心,她的内心其实也很敏感。
郑元哲忍不住在评论里留言: 人生最曼妙的风景,竟是内心的淡定和从容。淡定从容地面对一切,不怒不惊,最好!
陈若风看到郑元哲的评论,知道他引用了杨绛的话,就回复他:看起来说得很美,好像是拿来主义者啊!
郑元哲也不恼,继续留言评论:“盖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此文作者文采了得,期待更美妙的文字!赏心悦目的文字!
陈若风正想再回复几句,谢总过来了:“陈总,一个顾客在前面闹起来了,非要见我们的总经理”
“投诉的?”陈若风赶紧站了起来,姐夫在回来之前,她得看好他的超市,不敢出一点意外。
这时已听到外面吵嚷的声音:“往这来了?”
“是啊,我跟她说了半天,她非要找你!”谢总如实汇报:“她说我一个副的,不屑于跟我理论。”
陈若风哭笑不得:“这投诉,这吵架还要有级别啊?哼,我会一会她,让她进来。”说完,陈若风就悠然自得地坐进她的老板椅里,学着郑元哲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样子,她以为对付难对付的人,该用硬一点的手段。
谢总还真没见过陈若风这么高冷的样子,眉毛扬了一下,赶紧出去叫人:“进来吧,带她过来!”
“别碰我,我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女顾客吼出的声音高而尖。听到这种声音,陈若风立刻皱起眉头,判断此人一定够彪悍。随着一阵嘈杂声,女顾客没好气地走了进来,瞪着怒火熊熊燃烧的眼睛,稳准狠地朝着陈若风看过来。
谢总和两个保安也不敢怠慢,一起走了进去。两个保安一刻不敢离开女顾安,像两个保镖一样。谢总安排好了,别不小心让这人扑了过去,伤害到陈若风。
对于找茬或不讲理的人,陈若风不是没见识过,所以很淡定地看了一眼,目光中带着几分威严和冷漠。这是一般人对公司老总的印象,也是陈若风对郑元哲的印象,所以她就现学现卖了!
“陈总,这位顾客一直在找您!”谢总毕恭毕敬地跟陈若风汇报着。
陈若风极其轻微地点了下头,若不是十分注意地看着她,这个动作几乎都看不出来。
女顾客吃了一惊,眼前这个不动声色的年轻女人就是这家超市的老总吗?她有点不相信,但一看下属们的态度和陈若风的气势,就打消了顾虑。
陈若风没有说话,但还是做了一个手势,让女顾客坐下说话。谢总引导着:“请坐吧,坐下慢慢说。”
女顾客这时的火气又起来了,瞪着谢总:“能慢慢说吗?我们家这就吃不上喝不上了?能慢吗?你们不着急,我们可是上房揭瓦了!我的钱包和卡都在你们超市丢失了,你们要负责赔偿,必须赔偿。”
“是在储物柜里丢的吗?那是在你自己的包里掉的,也不知掉在什么地方了?您凭什么认为是在超市里被偷的?就算是被偷了,我们也只有帮您寻找证据,怎么可以让我们来赔偿呢?”
女顾客恼火地嚷着:“这是你们家,我在你们家丢了东西,不能索赔吗?”
“丢了多少钱?”陈若风问。
“一万元的现金,刚从银行取出来,零头买了些食品,整数都在包里呢,全掉在你们超市了!还有一点零钱就算了,我们赔我一万元,咱们什么事情都没有!否则我天天让你们超市门前来闹!”
“报案了吗?”陈若风大概听明白了,就问谢总。
“没有,还在协调中!”
“协调?”陈若风眯了下眼睛:“既然是在我们超市丢失的,肯定要报案,让公安干警来查一下,否则咱们说不清!”
“她说不用报案那么麻烦,咱们私下解决就行!”谢总跟陈若风使了个眼色。
陈若风眨了下眼睛:“哦,是这样!私了不是不可以。 不过咱们先得平静一下,有可以聊天的气氛!”
听陈若风口气缓和,女顾客立刻朝着她喊着:“一万,少一个子也不行!”这时又进来一个陌生男子:“你小声说话!”
谢总解释:“这是她丈夫!”
陈若风淡淡地看了一眼那个男人,又看着那个女人:“同样是说话,声音这么高,火气这么足,对嗓子伤害很大!如果你火气没有发够,先出去,在这里也可以,先把火发完了,等我开完会,咱们再谈。”
陈若风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你不会好好说话吗?”男人碰一下女人的胳膊,瞅了她一眼。
女人立刻降低了声音:“好吧,我慢慢说!”
谢总偷着笑了一下,立刻又收敛了笑容:“就是嘛,有话好好说,我们陈总很忙的,能抽出时间来接待您,已经很破例了,如果什么事都要找她处理,这个超市一天得有多少事情?得接待多少顾客?”
女人不吱声了。男人陪着笑脸:“对不起,我老婆是急脾气,没办法,钱丢了,我们的钱来的不容易,我们俩都是给人打工的,好不容易积攒了这些钱,准备买东西回家呢,这不,就发生了这件事”
“你也认为应该由我们赔偿吗?”陈若风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个男人,她总觉得这个男人的眼中有点什么东西。
“当然,在你们这里丢的,你们得负责到底啊!”男人的态度好,但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哦!”陈若风问谢总:“查过录像资料没有?”
“查过了,她昨天就来过,咱们都跟她解释过了,不是掉在我们超市,这两个保安和值班人员,都仔细查看了好几次,让他们俩人也看过,但是他们不相信。”谢总如实道。
“不信?”陈若风看着他们俩人。
两个人异口同声:“不信。”男人补充着:“这是你们的地方,你们删除点录像资料,还不是轻而易举?”
“就是,你们这么大一个超市,居然赖账,这传出去可是大笑话了,你们也丢不起这个人吧?”女人威胁着,她脸上有点得意,有点狡诈。
陈若风下定了决心:“谢总,安排人赶紧报警,让人要彻查此事,保证给两位尊贵的顾客找到他们所说的钱,另外,让宣传人员别把那些策划案了,等着这两位帮咱们宣传吧!”
“啊?哦!”谢总立刻意会:“好的,如果他们天天在外面给咱们做宣传,上了报纸啊电视的,咱们一出面解释,就达到宣传效果,而且还免了宣传费。”
陈若风满意地点了下头。
谢总拿出手机:“我自己打吧,110”他一字一顿地说着,慢慢地拨着号,好像看不清楚一样,生怕错了号码。
男人眼疾手快,一下就过去阻拦:“不用报警了,这么点小事?人家警察多忙啊?咱们不能为了这点小事就麻烦他们!”
女人慌忙附和:“就是就是,咱们自己商量就行!”嚣张气焰不复存在。
陈若风和谢总对视了一下目光。“自己商量?谢总,把当天的录像资料拷一份给他们,让他们再仔细查看一下,不认可我们的证据,只有连证据带人一起交给派出所。我们这的片警刘警官,你不是有他的电话吗?可以直接找他过来。”
谢总点点头,又要打电话。
男人又过来制止:“不用那么麻烦了”
“这可不行,这回必须得给你们一个说法,如果是我们工作人员偷了你们的钱,或是捡到钱不还,我们必须赔偿,如果不是工作人员的错误,也要给你们一个说法,一个方向,不然,一万块钱呢,不少。必须得找回来!”谢总也很坚持。
男人瞅了一眼女人:“你这个惹事精,平常忘性大,不是忘记了钱丢在什么地方了?”
女人犹豫着:“就是,就是在这里啊,我……记得清清楚楚呢!应该是在这里啊……”女人的眼神开始有点闪烁不定。
“那,这样吧,咱们找些人直接帮你们先找找钱,从银行出来的线路开始查找,现在的天网工程,处处都有录像资料,查一下就有发现。你们在哪家银行取的钱?什么路多少号,什么银行?”
190.联盟
陈若风不动声色地问着:“告诉我们银行在哪里,咱们应该从源头查起。”
“对啊,也可能掉在别的地方了,怎么没想到这个事情呢?”男人像是恍然大悟,连忙给女人使眼色:“你去别的地方找过没有?”
女人有点懵懂:“别的……地方?我记得是这里……就是……这……里”看到男人不高兴的脸,她立刻又改口:“别的地方还没找”
男人接得很快:“那还等什么?赶紧去找啊?别耽误时间了,你这个败家娘们,猪脑子,不弄明白就来吵闹,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快去找钱,先去银行找,看是不是掉在银行了?”
“啊?”女人被骂懵了。
“上次你不是就掉在银行,被保安捡了起来吗?”男人瞪着女人提醒着。
女人终于明白过来:“是啊是啊,我这脑子就是不好用,咱们快去看看,快点!”
男人陪着笑脸:“对不起,耽误你们时间了,我们先去找找看,如果找不到,再回来跟你们汇报!再见再见!”
“这才是嘛,得从头到尾都仔细找找!”谢总话中有话地回答:“我们慢走,我们不送了!”
“不客气不客气!快走啊”男人匆匆地催着女人,两个人慌张而急速地走了出去。
两个保安也出去了。
办公室里,陈若风和谢总相视一笑。
谢总奇怪着:“陈总,你就知道这个女人有问题吗?”
“先是一种直觉吧。听你们谈话的时候,我在猜想啊,一般人丢了钱会着急,但不会这么理直气壮、气势汹汹吧?会争取咱们的同情,述说事情的经过,会积极求助警方”
“我也怀疑这点了,不过,没想到他们今天还会来,以为昨天找过,没找到就算了,没想到今天又来闹这一出”谢总和陈若风轻松地说笑着。陈若风真的很聪明,谢总在心里感慨着,而且,当她真板下脸来,还真有几分威严呢,大概真是近朱者赤了!
看到谢总的脸色有些古怪,陈若风就好奇了:“谢总?有事?”
谢总赶紧告辞:“没有,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陈若风微笑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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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陈若风智斗的事,郑元哲又高兴又欣慰,他还总担着心,怕她遇到会把握不了,听谢总一汇报,他的心才放下些。
这颗心放下,陈铮那边的担心可是又加重了。陈铮说,他现在找不到田阳了,岳父母也是闪烁其辞,很是奇怪。
“这么不顾家、不负责任的女人,你想她干吗?”郑元哲一边轻描淡写一边观察着陈铮的表情。
陈铮脸上的笑容明显有些苦涩:“我总有个不好的预感”
“什么预感?反正合得来则聚,合不来则散呗,这有什么?我也离过婚,现在不也好好的!有时候退一步海阔天空!”
陈铮敏感地看了一眼郑元哲,他干吗这么说?“劝我离婚?”
“有时候离婚也是一种帮助,互相帮助。都是帮对方在解脱。”
陈铮若有所思着:“田阳是越来越奇怪了!现在连电话都打不通了!”
郑元哲明知故问:“打不通啊?有时不方便接听,可能有时在飞机上。”
陈铮摇摇头:“她公司的人也这么说,不过我不太相信”
郑元哲想趁机说出实情,但是又忍住了,还是等陈铮的疑心再重些,再顺其自然地告诉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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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萌萌在家跟父亲争论。
“爸爸,都是你,如果不是你,现在我不会这么惨!”
“胡说,这只能说明,你跟他缘分不够!”周正林很有耐心地劝说着女儿。
“再说,你哪里惨了?不是有好几个男孩等你选择吗?又不是没人要?少一个二婚男人就觉得惨吗?你世界观有问题!”周正林故意打击着女儿。
“爸,你不懂!”周萌萌负气嘟着嘴。
“我不懂?我懂得保护你!你这孩子!平常工作能力很强,处事为人也聪明,一遇到郑元哲这个不识抬举的家伙,你就晕菜了!真是!”周正林直摇头。
“爸爸?!”周萌萌烦恼地跺着脚!“你别管我的事了,让我自己作主一回行吗?”
周正林警惕地看着她:“自主一回?什么意思?要破釜沉舟了?”
周萌萌的脸不自在起来,看来是被说中了。周正林担心地叮嘱:“我不许你做伤害自己的事情,知道吗?否则,你知道后果的!”
“哎呀,我还没想好,我不会背着你做什么的,会提前通知你!”
“你说的?有什么想法和做法,都得提前跟我说一下!我可是你老爸!”周正林提醒着。
“知道!”周萌萌心事重重地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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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萌萌找过朱瑞,跟她聊了半天心事,朱瑞答应帮她,给郑元哲施加压力!
朱瑞给郑元哲打电话:“元哲,不是我多管闲事啊,你给晓宁找后妈,一定要找个上档次的,别让人指着女儿的后背笑话她。”
听朱瑞这番话,郑元哲心里就十分不高兴:“这还需要征求你的意见吗?咱们现在可是什么关系都没有?”
“谁说没有?不是有女儿吗?跟你说,如果你个不像样的后妈,我会把女儿接走!”朱瑞威胁着。
“别太过分了,这事和你没有关系,我再声明一下!”怕朱瑞真来找事,郑元哲又缓和了一下语气:“我保证会找一个对晓宁足够好的后妈,不会欺负她。这个你就放心吧!我还有事,先挂了!”
不容朱瑞回话,郑元哲先挂了电话。
朱瑞看着手机生了半天闷气,看样子,她还得增加一个帮手,好好培养一下郑晓宁,她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这个好说话,熏陶一下,肯定能起到重要的作用。想到这里,朱瑞又得意地笑起来,她得多跟郑晓宁接触,她也知道郑晓宁跟她不是太亲近,她得赶紧改善这种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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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朱瑞又来接郑晓宁。她看到陈若风和郑元哲也来接,脸上立刻就难看了,她径直走到俩人面前指责:“怎么了?女儿也要抢吗?这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不要太过分了!”
“我们之前和晓宁约好了,不知道你要接她,所以要跟她当面解释一下。”陈若风微笑着解释。
“我们?我们?”朱瑞很不礼貌地上下打量着陈若风:“哟,什么时候成了你们了?这是咸鱼翻身了吧?保姆和男主人的故事,挺好挺好!”
“别太过分了!”郑元哲尽量忍气吞声。
“嗨!晓宁出来了!”陈若风可不想和朱瑞纠缠太多,她也不管这俩人聊什么了,她抢先向郑晓宁跑去,她穿着休闲步鞋,跑起来得心应手,朱瑞穿着恨天高,不敢比速度,只能一脸愠怒地站在那里等。郑晓宁开心地牵着陈若风的手:“爸爸呢?”随着陈若风的手势她看到了郑元哲,有点严肃的爸爸,在他不远处是穿着像模特般的妈妈。郑晓宁的脚步迟疑了一下,又慢慢地走过来,脸上有点茫然。
陈若风把孩子领到朱瑞身边,她低头向郑晓宁解释:“姐姐,不好意思了,你爸爸忽然有事要出差一天,你看,我也有事,你去妈妈那里呆一天好吗?”
郑晓宁不太情愿地看着朱瑞,也不说话,似乎在想着什么。
朱瑞的脸色有点难看了,她的亲生女儿,还要别人找理由才能回到自己身边,这太可笑了?太悲哀了!她忍着气,轻轻地抚摸着女儿的头,柔声地问着:“宝贝,妈妈可想你了,你想不想我啊?去妈妈那好吗?”
郑晓宁看了一眼陈若风,陈若风鼓励地点了下头,她才回答:“好吧!”但脸上明显有几分不情愿,她又侧脸看着爸爸,郑元哲走过来安慰女儿:“晓宁,和妈妈好好玩,我明天会过去接你。”
“你和妹妹一起来接我!”
“好,只要你乖乖的,我们一起去接你!”郑元哲对女儿笑了笑。
“爸爸再见,妹妹再见!”郑晓宁嘟着小嘴,在朱瑞的牵引下向她的车走去。
看着郑晓宁不太情愿的表情,陈若风埋怨郑元哲:“以后你得事先说好,别这样搞突然袭击,她还是孩子呢?别弄太多突发状况,行吗?”
“好。”
“你提醒她了吗?让他们不要当着孩子的面吵架?”陈若风担心着。
“不太想和她说话,我给她发了短信,她应该已经知道了。”
191挡不住的战争
“那就好!”
郑元哲感慨着:“血缘这个东西,也不一定就是亲情的前提,你看,晓宁对你,可比对她妈妈亲多了。”
“那是她妈妈对她不太上心,在她那边感觉不到母爱,人是感情动物嘛,哪怕是小孩子,她也懂得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虽然她说不出来,凭感觉判断,也一样会很清楚。别忽略孩子的感受,她们是十分聪明的,有时都能超过大人。”
郑元哲拍了拍陈若风的肩膀,顺势揽着她走:“我说五体投地,你会真让我趴在地上吗?”
陈若风一下闪开他,指着地下:“快,做个五体投地我看看,我还没看过呢?”
郑元哲又把她揽过来:“好了,我会找时间做给你看,只给你看啊!我保证!”
“你说的?”陈若风歪着头看他。
“我说的,你放心吧。说话算话,只为你五体投地!”陈若风没看到,郑元哲说这话的时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里有点坏坏的笑。
陈秘书在车里等着他们,郑元哲走到车边,给陈若风开门,她上车之后,他也跟着上了车。
“郑总,去哪里啊?”
“问陈老师。”
陈若风想了想:“找个小饭店,叫上秦悦一起吃个饭吧,我请客。好久不聚餐了。”
“她还用请这个字啊?你给她打个电话,她分分钟就到了,她可是你的保镖兼粉丝呢。”
郑元哲只笑不语,陈铮从后视镜中看到郑总的表情,就有数了:“那,咱们去上回去的那家‘老家人’?里面全是家常菜。”
陈若风回味了一下里面的佳肴:“好吧,有一个特别好吃的菜,去了我给你们点啊。说好了,我请客啊,不许和我争啊。我可是量力而行,如果去了大饭店,都不敢说我请客!我聪明吧?”
看陈若风自己得意着,两个男人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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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瑞本来就一肚子气,她把郑晓宁接回家,一开门就看到张望的女儿乐乐坐在沙发上,她的眉头就锁了一下,但还是和乐乐打招呼:“乐乐来了?你看,这是我女儿郑晓宁,她是妹妹,比你小三岁呢,你们好好玩啊。”说完,她就松开了郑晓宁的手:“去吧,找姐姐玩。”
来到一个新家,郑晓宁本来就有些怯生生的,又看到一个不太友好的小姐姐,这时张乐乐正斜着眼打量着她呢,也不知是什么意思。郑晓宁看看妈妈,她已经上楼了。
郑晓宁只好先跟张乐乐问好:“姐姐好。”
张乐乐想了几秒钟,才回答她:“过来吧,站在那干吗?又不是服务生?”
郑晓宁坐到沙发上,她选择了一个安全距离,离张乐乐远一些,这位姐姐的不友好,聪明的郑晓宁一看便知一二,所以她开始倒计时,希望早点离开这个家。
这时楼上隐隐传来争吵声,郑晓宁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楼上,她的心就更忐忑了。张乐乐早就习惯了,她也看了一眼楼上:“你妈妈又开始发飙了。”她的表情十分鄙视。
郑晓宁很想逃离这个地方了。
――――――――――――
卧室内,张望和朱瑞吵得正欢:“你带女儿来就行,凭什么我就不行?”
“张望你讲不讲理啊?我说不行吗?你应该尊重我,先跟我讲一下。哪怕是通知一声。”
张望瞪一眼:“你带晓宁来的时候,告诉我了吗?”
“这是我的家,我女儿来看我,凭什么告诉你?”朱瑞逼到张望眼前,一句也不让。
“哎?对了,我也是这意思,这是我的家,我女儿来看我,哪里不对了?”
“张望,说来说去,你就是这么不讲理,有意思吗?”
张望的声音也提高了:“到底是谁不讲理啊?我们说了去我爸妈那吃饭,你说有事不想去,你不去,我能一个人去吗?去了,他们又审三问四的,又以为我们又吵架了,还不如回来清静。你说你有事啊,我就让乐乐来陪我,你可倒好,把自己女儿接来享受母女亲情了?”
“张望,你是男人,让我一句,让我一次,你会死吗?”
“不会死,会难受,凭什么每次都是我让你?你为什么不能让让我呢?”
朱瑞怒视着张望,这人的吵架水平可是越来越高了,难道吵架也能练出水平来吗?一开始吵架,他还找不到话说,现在可是句句都不落后。
“说完了吧?说完了,咱们下去陪孩子,各人陪各人的。”张望抬腿就要走人,被朱瑞拉住了,她忽然想起女儿还在楼下,就小声警告他:“对不起,我忘记孩子们在下面了,在她们面前,我们千万不要吵架!记住没有?”
张望看了一眼朱瑞:“我闲得没事干了?没事找事?只要你别挑战我的底线,就会和平相处。”说完,他先走了出去。
――――――――――
这时楼下也不消停,张乐乐正像主人一样教训郑晓宁呢:“电脑你不要碰,钢琴也是我的,*也不要睡我那间,还有,不要穿我的拖鞋!”
郑晓宁看了看脚上的拖鞋:“这是我妈妈给我买的!”
“你妈妈买的?那也是花我爸爸的钱,在这个家里,你给我老实点,否则我就叫我爸爸赶你出去!”
在楼梯上,两个大人就听到了两个小朋友的对话,张望及时制止:“乐乐,对妹妹好一点,你是姐姐,要懂得照顾妹妹。”
朱瑞的脸色十分难看,她怎么能看着自己的女儿受欺负呢?她无视孩子,不管孩子没关系,但是不允许别人来说三道四。
张望到底是做父亲的,还有点肚量,他直接走到张乐乐面前:“乐乐,快跟妹妹道歉?”
张乐乐还来了脾气,她不服气地瞪着爸爸,就是不肯张嘴道歉。
郑晓宁的眼泪已经在眼睛里转了半天了,一看到妈妈走过来,看到她的脸色不好,她硬是把眼泪咽了下去。朱瑞看到女儿受委屈的样子,心里更加难受,她看张乐乐的时候,眼睛中不免有几分愤怒和严厉,张乐乐哇地一声就哭了起来:“她要害我?瞧她的眼神,她要害我,爸爸我要去找妈妈,我害怕这个恶毒的女人。”
“乐乐!”眼看场面就要失控,张望想制止已经晚了。
朱瑞径直走到张乐乐身边来,她面对着张乐乐:“乐乐小姐,你看到我怎么恶毒了?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说出这么无理的话?”
“你是抢我爸爸的坏女人!”张乐乐一点都不怕朱瑞,也许因为积压已久的仇恨,让她勇敢地喊了出来。
“张望!告诉你女儿,是谁先追的谁?”朱瑞的眼睛都要气出火来了。
张望把朱瑞往一边拉了一下,小声道:“她是个孩子,你跟她计较什么?”
朱瑞一下把他甩开了:“是孩子就可以伤害人吗?就可以侮辱人吗?告诉你,张乐乐,不是我来抢你爸爸,是你妈妈无能,没本事看住你爸爸,你要埋怨,回家找你妈妈算账去,不要怪我!和我没关系!”
“朱瑞,你疯了吗?”张望可不想在孩子面前理论这些复杂的往事。
看到说不过朱瑞,张乐乐哭得更厉害了,她抱着张望的腰:“爸爸,她凶我,她骂我!”
“张望,你就看你女儿这么欺负我吗?啊?你就睁着眼看你女儿说瞎话吗?我骂她没有啊?”朱瑞在气头上,完全忘记郑晓宁还在这里了。
郑晓宁早就被吓得躲到洗手间里抹眼泪呢,不知外面的战争什么时候才能停止,她拿出手机给陈若风打电话:“妹妹快来接我,我想回家!”
“怎么了姐姐,你不是和妈妈在一起吗?”正在吃饭的陈若风吓了一跳。
“我想回家”郑晓宁抽泣着。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郑元哲早就变了脸色:“晓宁?”
“快点走,秦悦你们自己吃啊,我们有点事!”陈若风拉着郑元哲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埋怨:“你那个前妻有多奇葩啊?专门接女儿去让她伤心?”
郑元哲黑着脸,匆匆地走着,他暗暗发誓,以后再不让朱瑞把女儿接走了。
郑元哲和陈若风赶到的时候,张望已经带着张乐乐出去了,朱瑞看到被吓得哭泣不止的郑晓宁,愧疚不已,她一边给孩子擦眼泪,一边安慰着:“你放心宝贝,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对不起对不起,这次真是个意外,能原谅妈妈吗?”
含着眼泪的郑晓宁还是轻轻地点了下头。朱瑞的心里才好受一些。刚才这一幕,她算是看清楚了,
192天使的要求
刚才这一幕,朱瑞算是看清楚了,她在张望的心目中,还不如一个张乐乐重要呢。
看到陈若风和郑元哲进来,郑晓宁的眼泪重新又奔流出来,虽然没有敢大声哭泣,但这种委屈抽泣的样子更是让人心疼。
“你带晓宁先出去,我和她说几句话。”
陈若风看到了郑元哲冰山一样的生铁脸,她赶紧抱着郑晓宁,小声在她耳边安慰:“好了姐姐,我们回家!”
看到郑晓宁和陈若风走出去,知趣的朱瑞赶紧道歉:“对不起,这次真是个意外,我保证下次不会这样了。”
郑元哲冷冷地盯着她:“你觉得还有以后吗?”
“她是我女儿!我当然知道保护她”
“保护还是伤害?你自己睡不着的时候,摸着良心想一想,这段时间别再找理由见晓宁。作为父母,不能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已经够残忍了,你还忍心进行二次三次伤害吗?”
“不是,我不是”
“如果你还是她妈妈,还心疼她,就让她快乐!可以吧?!”郑元哲十分严厉地瞪一眼朱瑞,就立刻转身离开。
看到门关上,朱瑞才泄气地坐在沙发里,她怎么这么倒霉?这次真想和郑晓宁好好相处,好好培养感情,她不想自己生下的女儿,去喜欢一个不三不四的穷家教,她想帮周萌萌拿下郑元哲,没想到事与愿违。朱瑞想在感情上争取一下,重新加深母女感情,不让陈若风有机可乘,但千算万算还是算不到张乐乐来引爆这场战争,又一次吓到郑晓宁。朱瑞拿起靠垫捂在脸上,天啊,难道她真的不能和自己的女儿好好相处吗?
张乐乐对朱瑞一直有敌意,但没想到这孩子居然会连小妹妹也一样仇视着,这样的家庭关系可怎么和谐呢?想了半天,朱瑞还是给张望打了电话,连打了三次,他都没有接听,她只好发了个短信: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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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抱着郑晓宁,一边给她擦拭眼泪一边安慰她:“宝贝,对不起,又吓到你了!你妈妈不是故意的,她刚才让我跟你道歉呢。”
陈若风和郑元哲交换一下眼神,她鼓励地笑了一笑,意思是肯定他的说法。父母之间互相贬低,对孩子是一种伤害,这件事,陈若风已经做过郑元哲的思想工作了,不要当孩子的面去指责她的母亲,她懂事了,会很难堪的。
“可是我不想再去那个家了。那是妈妈的家,不是晓宁的家!”郑晓宁委屈地说着自己的理由。
“这个,好,爸爸保证,以后不再让晓宁那个家!”郑元哲看到陈若风摇了摇头,他想了想:“晓宁,如果不是你自己愿意去的,爸爸就不会让你去,这样可以吗?”
“姐姐,你爸的意思是,只要你不愿意,就没人强迫你去!”陈若风说得简单一些,让孩子便于理解。
郑晓宁点点头,又紧紧地抱着爸爸,又掉了一会儿眼泪。陈若风转头去看窗外,这是亲妈吗?陈若风一脸的心疼和无奈,郑元哲都看在眼里。
――――――――――――
晚上,陈若风讲了一个故事,郑晓宁还是不肯睡觉,还提了一个要求:“姐姐和爸爸都陪着我好吗?”
郑元哲看一眼陈若风:“晓宁,爸爸和妹妹不是都在这里吗?”
“我是说,你们都在这里陪我,不许走,我睡着也不能走。一起睡觉!”
郑元哲张了张嘴,陈若风也张了张嘴,看两人没有说话,郑晓宁又委屈了:“你们不愿意陪我,晓宁是个让人讨厌的孩子!”
“没有,没有!晓宁是爸爸的宝贝!我会永远陪着你的!放心吧。”看到郑元哲表态了,郑晓宁又转脸期待地看着陈若风,陈若风也赶紧表态:“我说过了,24小时听你指挥的,随叫随到,我说话算话!”郑晓宁放心地笑了:“真好,有你们陪着,我就不害怕,不会做恶梦了!”
“对,我们在,什么恶梦都不敢来,什么坏人都不敢来。乖乖地闭上眼,做个最好的美梦!”
听着陈若风的话,郑晓宁笑着闭上眼睛,但她的手还是一手牵着爸爸,一手牵着陈若风。郑元哲把灯光拧得更弱一些,便于孩子入睡。
过了二十几分钟,郑晓宁睡熟了,陈若风轻轻地把手从郑晓宁手里拿出来。她坐在*边看着熟睡的郑晓宁,小声感慨着:“睡着的孩子更乖更可爱!”
郑元哲也坐了起来,他感激地看着陈若风:“若风,谢谢你!每次都这么麻烦你!”
“没办法,我们有缘分嘛,不是,是我和晓宁哦!”她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把自己都逗笑了,郑元哲也笑起来。陈若风嗔怪着:“你傻笑什么,还不快去拿睡衣?”
“真要在这里睡啊?我在这里就行,你去你房里睡吧,这里太挤了,不舒服!”
“没关系,别让晓宁觉得大人经常撒谎,这样会影响孩子。”
郑元哲顺从地走出去,不一会儿,他就拿着两套睡衣过来了,陈若风一看睡衣是新的,就皱了下眉头:“什么时候买的?”
“好久了,你来的时候,同时买了好几套,但是你不久就走了,这个还没有拿出来。”郑元哲找遍理由,尽量不让自己慌张。
这样的图案和颜色,陈若风用鼻子哼着,分明是情侣装嘛,还说是以前就买好的?她不相信地看了一眼郑元哲,他陪着笑脸,不敢多动一下。看他的样子,陈若风又气又笑:“还不快去换你的睡衣?五分钟之后再回来,五分钟啊!”五分钟的时间她可以换好自己的睡衣,已经足够了!
郑元哲把陈若风的睡衣放到*上,拿上自己的那套,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他轻轻地走了进来,这时陈若风已经躺好,闭上眼睛假寐了!
郑元哲想说什么,但终于什么也没说出来,他关了灯,静静地躺下,他做梦也想不到会有这种情况,他和陈若风第一次正大光明的同*,中间居然还有个小宝贝,一个可爱又可恨的“第三者”。
郑元哲翻来覆去了半夜,陈若风也没睡踏实,第二天凌晨才沉沉睡去,没想到被一阵甜甜的笑声给笑醒了。陈若风赶紧睁开眼,郑元哲也坐了起来,一头乱发的郑晓宁笑得都要直不起腰来了。看清楚了,陈若风赶紧坐起来:“有这么好笑吗?偷看人家睡觉,不礼貌啊!刚睡醒的女人是最丑的!不许看!”她用手捂住郑晓宁的眼睛。
“我看不见,我爸爸能看得见!”
一句话提醒梦中人,陈若风松开郑晓宁的眼睛,用手指了一下郑元哲,又把手横在眼睛上,示意他闭眼。郑元哲十分配合地闭上眼,郑晓宁看到爸爸这么听话,这么好玩,又笑了起来:“爸爸,你也是妹妹的学生吗?”
“是的,晓宁都看出来了,我非常听陈老师的话!我是一个好学生。”
郑晓宁去把郑元哲的手拿开:“爸爸放下手来,你老师走了!她去洗手间了!”
“是吗?真的?”郑元哲才刚放下手来,就看到陈若风眯着眼、没好气地瞪着他,他赶紧又把眼闭上了。郑晓宁笑得躺在*上,她拿一个枕头捂在郑元哲眼上:“爸爸爸爸你太逗了,你太笨了!你躺下吧,用枕头捂上眼睛,我也不许你看我,我也是刚睡醒!”
这孩子可学得真快,陈若风过来拉郑晓宁“小丑女起*了,洗洗脸,刷刷牙,分分钟就变成美女啦!”
郑晓宁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着郑元哲:“那我爸爸呢?”
“刚睡醒的男人是丑八怪,你千万别看他,会影响我们的心情!走了走了快!”陈若风还不忘记贬低一下郑元哲。
郑元哲放下枕头,露出一张灿烂的阳光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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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在一本旧杂志上看到一篇爱情故事,被采访的对象是婚姻专家晋华雯,她讲的别的故事,和她与罗信诚的故事几乎是一模一样的,陈若风吃了一惊,难道是惊人的巧合吗?姐夫的婚外情与晋华雯几年前讲的故事安全吻合,难道姐夫只是她的一个实验品?难道是她早就预谋好的?
想了半天,陈若风给罗信诚打了一个电话:“姐夫,姐姐还好吗?你呢,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别把自己累垮了。”
“我们都还好,医生说了,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我有心理准备。你还有别的事吗?”罗信诚有点疑问,因为陈若风昨天刚给他打过电话,问了几乎也是这几句话。
193善于算计的女人
“我……那个”
听到陈若风迟迟疑疑的,罗信诚就更坚定自己的判断:“若风,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元哲欺负你了?还是晶晶有什么事了?”
“不是,都不是。”陈若风想了想,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要不要直说呢?
“说吧,那就是和我有关了?”
“是啊,姐夫,我看到一本杂志,是几年以前的,被采访的对象是晋华雯,她那时所叙述的故事情节,怎么和你们的故事差不多呢?有这么巧合吗?”
罗信诚沉默了,陈若风也沉默了,两人各对着电话,一时找不到话说。良久,罗信诚才安慰道:“若风,你放心吧,我和她是走不到一起的,我现在知道了,那就是一个陷阱罢了,是她给我设下的陷阱,可惜当时我是局中人,看不清楚!这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
“你也这么看?”陈若风就是这样看待这件事的。
“不瞒你了,若风,前几天晋华雯来找过我”
听到这里,陈若风的心咚地跳了一下。她还来找他啊?他能坚持得住吗?现在不一样了,陈若怡不是正常人,她凭什么再去和那个风情万种、老谋深算的人抗衡呢?
“她跟我道歉,说这一切都是她计划好的,我是她枯燥婚姻的救命稻草,她希望用一场不动声色的婚外恋解救她,而且互不干扰对方的家庭,所以她看中了家庭稳定的我。唉!”
听到罗信诚可能要说半天,陈若风就坐在阳台的沙发上,静心聆听。
罗信诚也坐到走廊的长椅上,这件事他闷了好几天了,是得找个人说说,现在对他来说,妻妹是他最相信的人和倾诉对象。“她不只是来道歉的,还要让我和她一起离开。”
“她就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难怪我姐不是她的对手。”陈若风感慨着。
“是啊,她的心计太深了,我现在才看透她。她说反正两个人都回不到从前,不如破釜沉舟,一起过幸福的日子。她还算了一笔账,与其四个人都痛苦,不如有两个人幸福,这样还划算些。”
“她倒会算计。”陈若风不屑地扁着嘴,一脸的不高兴。
“是啊,她做什么事情,都是运筹帷幄好了,尽量做得滴水不漏、波澜不惊,这是她自己说的。她让我相信她,和她一起生活,会快乐的、会幸福的。”说着说着,罗信诚脸上有一些茫然和感慨,他现在的幸福已经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了。“她给我预测了一下我的将来,如果和若怡在一起,最后可能连自己也要疯掉。”
“这个女人太恶毒了,一点不盼别人的好!”陈若风更气愤了。
“她呆了半天,当着你姐的面,她都聊了几句,完全无视若怡的存在,这让我十分不快。而且我也看清楚了,她对若怡变成这种样子,没有一点歉意,反而觉得若怡不堪一击,让人笑话,还成为别人的累赘。”
“这个脸皮厚的女人,是怎么修行到这份上来的?天啊,她还为人母?有没有廉耻心呢?她就以这样的观念来教育她的孩子吗?”陈若风感觉心里堵得慌:“我算是看清她了,自私自利,在她眼里,根本没有别人的存在,完全是为自己着想。”
“自私!你说得真好,我也这么觉得。对不起若风,我让你失望了,希望我的失误不会影响你的婚姻观,结婚还是件最美好、最期待的幸福之旅。虽然我走了弯路,但是我又回来了,你相信我,也要相信爱情和婚姻,不是所有男人都像我一样经不起*。特别是元哲,他是个难得的好男人,你千万别错过了,你姐也是这个意思,她以前经常这样说。”
“姐夫,你怎么又转到我身上来了?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管好自己和晶晶,你管好你和姐姐,咱们一家人一起向明天,向幸福前进,好吧?”
“一言为定!”罗信诚说这四个字的时候,心里充满了感动和期望,他不是一无所有,他还有女儿,小姨子,还是有郑元哲,他心里的准妹夫,有了这些,他就不孤单不害怕了。
打完电话,罗信诚心里舒服了很多,他站起来,伸了下胳膊,向陈若怡的房间走去,那是他的新生命所在处,如果说他在努力帮助陈若怡,还不如说他在帮助自己,他也要把自己找回来,一点一滴地回到正常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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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铮和秦悦在快餐店吃饭,秦悦边吃边说:“这个”她指一下桌上的信封:“是还你的一万元钱”
看陈铮皱眉,不等他回答,秦悦咽下嘴里的饭,很快地说着:“虽然还你了,但是我现在再借回来。”
陈铮好奇地看着秦悦,这到底是还还是借呢?
秦悦放下碗筷:“好借好还啊!我必须先还上,免得被人笑话我是赖账的人。近期跟家里的关系紧张,只好再寄一点回去,所以”
陈铮终于明白了,秦悦很想还他钱,但是又很需要这笔钱:“我说过,不着急,而且,田阳也不催我给她父母钱了,我上月过去,她爸妈就没要我的钱”
听到田阳两字,秦悦低头继续吃饭,想着自己的心事。
看到秦悦心不在焉的样子,陈铮纳闷了,这女孩的心事真是难猜,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就心事重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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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悦和陈铮分手后,感觉压力山大,就向陈若风报怨:“若风,郑总那边真得行动了!陈铮他心里已经有些猜想了。而且,咱们瞒着他,我面对他时,心里不知有多难受!”
陈若风注意地看了一眼秦悦的脸色,又焦急又心疼的,用难受俩字一点不过分,陈若风忍着笑:“呵,又见面了啊?谁约谁啊?”
“我,我还他钱,当然,我又借回来了!”秦悦如实说。
陈若风挑了一下右边的眉毛:“对了,他还是你的债主呢,我怎么忘记了?”
“你说说郑总,到底什么时候准备跟陈铮说啊?”
“他打算今天就跟他说,不过你在跟他吃饭,时间就拖延了些,现在,应该在谈着吧。”
“真的吗?”秦悦的眼睛亮了一下,忽又暗了下去,担心溢于言表。
看到秦悦默默地走回自己的卧室,陈若风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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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和陈铮去酒吧了,两个男人难得这么轻松悠闲地喝个小酒,聊个小天,气氛也很融洽!郑元哲选择的这个酒吧是个安静的地方,没有一般的喧闹和嘈杂,环境优雅,特别适合连喝酒边聊天。两个人坐在最里面的一个角落。
“陈铮,你也三十了吧?”
“嗯,我妈给我打电话,又唠叨了半天,我才知道自己三十了。我一般不怎么注意自己的年龄。”
郑元哲笑了:“咱们男人家,谁会跟女人那样整天算计年龄,一会儿大了一会儿小了”他举起酒杯,轻轻地碰了下陈铮的杯子,两个人都慢慢地抿了一口。这俩人喝酒,谁也不劝谁,喝多喝少都可以随意。
“你今天心情大好啊?”陈铮看出郑元哲的情绪不错:“有没有新的进展啊?我可觉得周萌萌那边虎视眈眈呢!”
郑元哲看一眼陈铮:“她,我倒是不担心,关键是我妈,她是周萌萌的铁杆粉丝,而且,在机场时,据说若风对她的态度有点激烈,我妈至今耿耿于怀呢!”
“伯母真是偏见了,她怎么不想想若风是为了你着急、为她好呢?”陈铮摇摇头。
“我们俩不着急,倒是你,该好好正视和整理一下自己的感情了!”郑元哲终于聊到了主题。
“我?我有什么好说的?”陈铮低下头,自己喝了口酒。
“该放手时就放手吧,田阳跟你,不是一路人!早晚会分的!”
陈铮苦笑了一下:“她现在一直躲着我,连面都不朝了,大概是离婚的决心很坚定了!”
“你猜到了啊?”郑元哲心想,如果这样,这事情就好讲了。
“傻子也猜个差不多。唉!我就是纳闷,我现在也不逼她要孩子,也不逼她跟我回老家,房贷的压力也越来越小了,但两个人还是越走越远!”陈铮说着他的苦闷。
“陈铮啊,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说,但是,一直没机会。也怕你一时接受不了”郑元哲说着,从包内拿出田阳的离婚协议书。
陈铮扫了几眼,看到上面的日期,嘲笑着:“有一段时间了啊?就我一个人不知道?”
“若风听秦悦说了些情况,就找田阳聊天”
194奇怪的宴请
陈铮皱下眉头:“秦悦?难怪她最近总是心事重重、欲言又止的,原来”
“是啊,她知道,我和若风都知道。田阳跟若风讲了很多”
“全是讲我的不好吗?”陈铮努力地镇定着自己的情绪。
“不是,是田阳很抱歉,觉得对不住你,又不知怎么说起,所以找若风代为转达。”
陈铮叹了口气:“这么有意思啊?最后分手了,都不愿意看到我 了?”
郑元哲沉默了一会儿,喝了一口茶,才继续:“陈铮,你也觉得你们之间有问题了吗?”
陈铮点了下头。
“让我来看的话,田阳这女人太不简单了,你离开她也不可惜!那个胡老板你知道吗?”
“知道,是田阳的vip客户,挺照顾她的”说到这里,陈铮的脸色难看了,难道这就是谜底?他疑问地看着郑元哲。
郑元哲点了点头,默认陈铮的猜想。脸色难看的陈铮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郑元哲给陈铮倒上酒,陈铮也不推让,只是想着自己的心事,他的担心和猜测到底还是真来了。这信念头陈铮不是没有转过,只是不敢相信,每次都以为自己多心。
“都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田阳!”想了半天,陈铮这样自责着。
“谁的问题咱们不理论了,事实就是,田阳已经怀了那个人的孩子,所以她不敢见你!”郑元哲说这个原因的时候,还是有点不太顺畅,毕竟这话不好出口。
果然,陈铮黑着脸吃惊地看着郑元哲,他猜想了好多种分手的方式,但没有一种会这么让人无语!他一直以为两个人只是内部矛盾,是田阳耍小脾气,是因为生孩子的事,慢慢累积了怨气和裂痕,真想不到,田阳居然*了!
……
郑元哲和小张送陈铮回家,醉得不醒人事的陈铮,让郑元哲不放心:“小张,你留下照顾他,我自己回去!”
“我先送你回家,再回来!”
“不用,我一个人,打车回去就好,你好好看着他。如果明天起不来,就别叫他,让他自然醒。”郑元哲走到门口,又不放心:“你别问他什么事,如果他自己不说的话。”
“我知道了!郑总你带钱了吗?”小张提醒着。
郑元哲摸了下口袋只有一张卡,小张赶紧拿出几张一百元的钱:“很多出租车上不能刷卡,这个给您!”
“好吧!”郑元哲接过钱,转身走了!
坐在车上,郑元哲一直握着小张给的钱,他想起了昨天陈若风还教训他的话:“出门前,一定要记住几件事,伸手要钱,背好这四个口诀,就能走遍天下了!”
“问谁要钱啊?”郑元哲不解。
陈若风忍着笑:“‘伸’是身份证,‘手’是手表,‘要’是钥匙,‘钱’就是现金啊,这个总知道吧?”
“我习惯带卡”
陈若风扁了下嘴:“那你太不接地气了,钱是万能的,哪里都能用,但卡不一定万能,有些地方是刷不了卡的,有时机器坏了,也刷不了,所以钱是必须带一点的!”
郑元哲坐在车上,回想着陈若风的话,真是太正确了,他就是缺少独立生活的能力,这一点,他得好好学习,否则就会被独立生活能力很强的陈若风取笑或看不起,他可不想这样,他要在陈若风面前尽量做一个完美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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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和陈若风忽然收到一个奇怪的邀请,郑母要请他们吃饭,连郑元哲都有点懵,问母亲,母亲只是说想见他们了,一起吃个饭,别的什么也不说。
“我还是不去了吧?”陈若风有点为难。
“这丑媳妇总得”
“闭上你那乌鸦嘴,谁丑啊?谁是你媳妇啊?胡说八道!”陈若风咬着牙责怪着,但是脸上还是掩饰不住的幸福笑容。
“好了,错了错了,改一个措词,是漂亮女友,这样行吗?”
陈若风甜蜜地斜了郑元哲一眼,算是默认。
在郑元哲的劝说下,两个人前去赴约了!郑元哲其实很想把母亲和陈若风的关系变得和谐和融洽,这是他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哪能总这么拧巴着呢?
陈若风在路上提醒着:“在你妈面前,千万别对我太好,不然她会更生气!”
“不会吧?”郑元哲不置可否。
“会!”陈铮一边开车一边插话:“这婆媳关系是天敌,有这种说法。”
“这可太过分了,这明明也是有血缘的亲人!”陈若风不同意。
“血缘吗?”陈铮和郑元哲异口同声地问。
“是啊,血缘不一定真是那种血缘,这是一种特制的血缘,就是她儿子啊,有了这种特殊的血缘,就不应该是天敌!”
听了陈若风的观点,郑元哲拍手叫好:“经典!若 风说得真好!”
“我都是听人家聊天时说过的,现在重复一下。”
“不过关于这个话题还真是很多呢。前几天秦悦还说一个说法,说找一个女婿,就等于多了一个儿子;如果娶一个儿媳妇呢,就等于娶进一个敌人!大概是一个意思吧!”陈铮边开车边聊天。
三个人对婆媳关系又发了半天感慨,道听途说的全都集中到一起来,先前说得有鼻子有眼、兴致勃勃的陈若风,却越来越没底气了,她这次去见的可是“婆婆”大人,一想到这里,她脸上就热了一下,同时心里也有了担心和负担。
感觉到陈若风的沉默和异常,郑元哲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我妈很好,是刀子嘴豆腐心,时间长了,了解了,就会喜欢她。”
“嗯!”陈若风胡乱地答应着。
陈铮一边开车一边观察着陈若风的脸色,他打趣着:“哟,别紧张嘛,又不是会见婆婆大人?就是见一个普通的长辈,你这样想,就不会紧张了!”
陈若风不服气地瞪一眼陈铮:“谁说我紧张了?”
郑元哲笑了,陈若风的紧张都写在脸上了,他心里真是美得不行,看来她是当作未来婆婆见面的,唉!真好!郑元哲自己笑得像花一样,如果这俩女人能相亲相爱,和平相处,他就是最幸福的人了!
下车后,趁着陈铮去停车,郑元哲叮嘱陈若风:“我妈年龄大了,说话可能有点跟咱们不一样,你多包涵点。”
这点大局还能不顾吗?陈若风忍着笑:“你放心吧,我保证,无论她说什么,我都不会翻脸的!不会跟她较真!用这么紧张吗?又不是不认识?”真奇怪,陈若风的紧张,在郑元哲紧张起来的时候,莫名其妙地消失了,还安慰郑元哲呢。
陈若风忽然的转变,倒是让郑元哲一头雾水。陈若风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又不是刚认识的?又不是相亲?这有什么好紧张的?一旦想清楚了,她倒是真坦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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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店走廊里,郑元哲和陈若风边说边笑着去找郑母所在的包间,一位服务员彬彬有礼地迎接过来:“郑总,这边请!”
陈若风小声取笑:“还敢说不熟悉?你明明是这里的常客!”
“都是有人带路,我自己找,真找不到!”郑元哲也小声解释。陈若风嗔怪地轻轻碰了一下郑元哲的胳膊,两人看了一眼对方,都露出了甜蜜幸福的笑容。
这亲密甜蜜的笑容,正好被出来迎接他们的周萌萌看到,她原本笑靥迷人的脸上,不禁现出几丝尴尬。看到周萌萌在这里,郑元哲和陈若风同时一愣,这是什么情况啊?
“元哲大哥,在这边!”周萌萌亲切地招呼着。
“我真不知道她会来!”郑元哲向陈若风小声解释。
陈若风淡淡地笑了笑,她心里开始嘀咕起来,哟,这郑母是摆得什么宴啊?一看到周萌萌在这里,陈若风那根警惕的神经噌地一下就精神起来,这是一种自然反应,一种遇到或感觉危险时的一种本能反应。
“陈老师,欢迎光临!这边请!”周萌萌客气异常。
不知为什么,看到周萌萌一副主人的姿态,陈若风感觉有点起小米了,到底是谁请客啊?这个郑元哲真是糊涂虫,搞不清状况就敢来赴宴?是不是鸿门宴啊?跟他在一起,有时真会被动无限。在临进房间之前,陈若风小声提醒:“让陈铮一起过来吧。”
郑元哲正有此意,多一个人,会少一点尴尬,特别是有陈铮在,他贵在掺和、抹稀泥,关键时候还挺有用!郑元哲给陈铮打电话:“喂,上来,我们在6号,赶紧来啊!别说那些没用的,不是约会的话,必须过来陪我!”
陈若风和郑元哲相视一笑,有了陈铮在这里,感觉踏实不少。
195暗箭难防
陈若风和郑元哲相视一笑,有了陈铮在这里,感觉踏实不少。陈铮是局外人,比他们两人都更客观更明白些。因为周萌萌的忽然出现,郑元哲也感觉到了几分不自在。
陈若风和郑元哲一前一后走了起来,郑母笑脸相迎:“陈老师,稀客,也是贵客,来,这边坐!”
“伯母您好!让您久等了!”陈若风礼貌地打招呼。
“没有,刚来一会儿,这边坐。”郑母指了一下一宾的位置。
陈若风看了一眼郑元哲,郑元哲立刻意会:“妈,让她坐我身边吧!”
郑母嗔怪地看一眼郑元哲:“那怎么行?人家陈老师是咱们家的恩人,是贵客,她不坐这里,今天谁都不敢坐!别客气了,坐下吧。”
郑元哲向陈若风点了下头,陈若风微微欠身感谢,就坐到那个位置了,周萌萌也不用吩咐,自己坐在二宾的位置,和陈若风面对面,郑元哲紧邻陈若风坐了下来。
这时陈铮已经进来了,他先跟郑母问好:“伯母您好,周总好!”又看一下座次安排,不知道今天是什么主题?陈铮看了一眼郑元哲,郑元哲也是懵懂的样子,陈铮立刻问道:“伯母,你们这是什么聚会啊?我参加合适吗?”
听到如此一问,郑元哲对陈铮心领神会地笑了笑,他也想知道这个原因,虽然马上就能知晓了,有人问一下,总算是被动得轻一点。
“就是一个家宴,你在也没什么,反正跟元哲也像兄弟一样,都不是外人!”
“都不,哦,那,我就不客气了!”陈铮看了一眼陈若风,自己随便找了位置坐下来。
郑母今天的心情好像特别好,她一脸喜气盈盈的,连郑元哲都好奇了:“妈,今天有什么大喜事吗?瞧您这一脸喜气洋洋的。我问您,你在电话中还假装神秘。”
郑母呵呵笑了:“就兴你们年轻人搞这一套,我就不能啊?陈老师,不知道这地方你满意不?”
不等陈若风回答,郑元哲抢先道:“妈,以后你跟她不用客气,直接叫名字就行了,叫她若风就可以!”
郑母和周萌萌对了一下目光,她才看着陈若风:“不好意思啊,因为萌萌是自小就看着她长大的,直接称呼名字都习惯了,跟你还需要慢慢熟悉!”
“没关系!随您叫,怎么称呼都好!”郑母这样客气,陈若风倒真是受*若惊了!
郑母点了点头:“是不必见外,菜都点好了,也不知合不合你的胃口。元哲喜欢吃什么,萌萌是熟悉的,就怕照顾不到你,等会儿菜上来,如果不合适,你再点!”
明明是很客气的意思,不知为什么,陈若风听起来有点别扭的味道,总感觉在哪里暗藏杀机,到底是什么,她一时想不明白,但还是有了些预感,面对郑母的注意,她还是十分礼貌地笑了笑。
郑元哲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不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吗?明着是照顾陈若风,其实是显摆周萌萌与郑元哲亲近。
“陈老师的口味郑总最熟悉”看陈若风脸上有点尴尬,郑元哲眼中有点不高兴,陈铮就忍不住插话。
“哦?对了,还有陈铮啊?男士就将就一下吧,不照顾你了!”郑母对陈铮的插话显然不太满意,看他的时候,脸色就淡然了很多。
陈铮假装看不懂,看着陈若风问:“陈老师,晓宁说今天放学让你去接她啊!”
一说起郑晓宁,陈若风就放松了很多:“我答应她了,一定会过去的!”她对陈铮笑了笑,陈铮也回了她一个鼓励的笑容。有陈铮这一掺和,气氛缓和了些,关键是陈若风这边,感觉不那么被动了!
对立的关系像天平一样,有一方高兴,有一方就不高兴了。郑母和周萌萌相视一眼,交流了下眼神,也算是互相鼓励。
服务员开始陆续上菜了。
陈铮起身准备去倒酒,郑元哲制止了他:“你坐得稳稳的,有服务员在这里,你别显摆自己的勤快!”
陈铮扬了下右边的眉毛,顺从地坐回原来的位置。陈铮和郑元哲相视一笑,陈铮明白了,他的重要任务不是服务,而是帮郑元哲打圆场。
在来之前已经好好研究过了,陈若风是不能喝酒的,一点也不能沾,她那点酒量,根本不是郑母的对手,所以干脆滴酒不沾,否则在郑母面前失态,就得不偿失了!现在形势更加严峻,有周萌萌在场,陈若风的酒量更不是周萌萌的对手,不喝酒这个借口还真是选择正确了!
看到服务员要给陈若风倒红酒,郑元哲指挥着:“她不会喝,你倒杯饮料吧!”
服务员站在那里等郑母指示。
“陈老师,不会喝多还不会喝少吗?今天又没外人,喝多也不要紧!”周萌萌微笑着劝说。
“可不是?陈老师,哦,若风啊,你可不能见外,咱们今天就是随便聊天,随便吃个饭,都要放松些,放开些啊,要不我就生气了!”
听郑母这样一说,陈若风一脸为难之色。
陈铮圆场:“陈老师真不会喝酒,而且一会儿她还要去接晓宁呢!”郑母不满意地瞪一眼陈铮:“这样的小事也要陈老师亲自去做吗?你们这些人,白拿这么高的工资。就不会在关键时候为她分担一些?陈铮,我一向觉得你这人挺周全的,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您教育得很对,下次我主动提出接晓宁。”陈铮陪着笑脸。
“妈,晓宁最讨厌说话不算话的人,既然若风已经跟她约好了,就必须过去接她,否则她会又哭又闹,很烦人的。”郑元哲也如此说。
“真不好意思!如果下回什么事都没有,我就舍命陪君子一次。”陈若风乐得借着台阶往下走啊,赶紧解释和表态。
看到连孙女都被抬出来挡驾,看来这个陈若风酒量真是寥寥无几,郑母的嘴唇轻轻地撇了一下:“好吧,这次就算了。”服务这才敢给陈若风倒饮料。
不过这事不是这么容易就搪塞过去的,郑母继续发表着自己的意见:“还是我们萌萌大气,咱们女人,有几杯红酒的酒量,就可以抵挡千军万马了,这是社交必备的才能之一,否则怎么能帮助自己的男人立于不败之地呢?”
陈若风还是好脾气地陪着笑脸,心下却开始嘀咕:这是什么节奏?非往死里贬低吗?这是骨灰级的比较啊!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非把郑元哲吓到一跳三尺高,这老太太才会罢手吗?
郑元哲一直观察着陈若风的脸色呢,他看到陈铮看着他,就给他使了个眼色。
陈铮赶紧解释:“我们郑总的酒量,一个人绰绰有余,别人帮他,反而越帮越乱,我平常要替他一杯酒,通常都被他直接支一边去,根本用不到我!”
“呵,陈助理,你可真是郑总的助理啊,没有不知道的事,没有插不上的话!”周萌萌取笑着。
“就是,周总眼尖,一下就看出来了,我这人嘴碎,喜欢显摆,不知被郑总教育过多少次了!可就是改不了!”陈铮脸上现出恨自己不争的样子。
大家都笑了起来。
“菜也上得差不多了,咱们别上话了,还是开始喝酒吧!陈老师第一次跟我们喝酒,我们也不了解底细,今天就放过你,以后可不许这样啊,要跟我这个老太太不差上下才行!”郑母一边举杯,一边教育着陈若风。
陈若风只有点头的份儿。
“妈,您吃过多少盐,走过多少河啊?若风她不行,比您差十万八千里呢,不过,我会按您的意思,以后在这方面多培养一下!”郑元哲今天任务重要,他最想让母亲和陈若风彼此都有个好印象,有个好的开端。
一这餐吃得相当有“内涵”,郑母在聊天之间,经意不经意地,已经把周萌萌的各种优势摆出来,也把陈若风的各种劣势比较出来,明眼人一看一听便知。
陈若风十分忍耐地微笑着,说话不太多,她当然不想跟郑母闹僵了,她也深知这种后果的可怕。
两杯红酒下去,周萌萌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状态果然是非常良好。郑母夸赞起来:“瞧,女人喝点酒,就是一种美容啊,看萌萌的脸,一种很自然的红晕,更加妩媚动人了,这可比化妆又美丽几十倍了,是吗元哲?”
郑元哲只好被动地看了一眼周萌萌:“是啊,挺好!”当着爱人的面去夸别一个女人,这不是作死吗?他感觉头皮都硬了!果然,陈若风的眼睛中笑得别有意味,这让郑元哲心里有点小忐忑了
196怎么才是门当户对
陈铮装作没看出来,赶紧低头吃菜,他自己努力忍着笑,郑总要想搞定这种婆媳关系,看来不是一件易事。这顿饭吃得,简直是跌宕起伏、意外层出不穷!
“我这可是借了外力,哪像陈老师,她可是真正的自然美,多朴实啊。”周萌萌十分谦虚且礼貌地转移夸赞对象,仿佛怕冷落了陈若风。
郑母闻言看了一眼陈若风,目光很快就转开了:“一个人的美丽,不能只看外表,还要修养啊、素质啊、气质啊、品味啊,总之这是一个很复杂的东西,是综合性的,一言难尽吧。要说这个修养啊,这可是和家教家世有关了,你看萌萌身上的这种高贵大方的气质,就是一般女孩子没有的。元哲?”
郑母又开始询问郑元哲,这让他十分尴尬:“啊啊,是,您的眼光还有错吗?”说完这句恭维母亲的话,郑元哲赶紧看一眼陈若风,她脸上一直笑笑的,但是他知道她肯定不高兴了,他感觉得出来。他轻轻地握了一下她的手,让她不要介意。
陈若风淡淡地笑了笑,心里暗暗计算着,快了,这都一个半小时了,快点结束吧,结束了,她要大跳几下,然后深呼吸几次,感觉快被压抑死了!
看到强颜欢笑的陈若风,郑母和周萌萌相视一笑,眼神中的得意被陈铮全看在眼里。
总算快结束了,饭已经上来了,陈若风长舒了一口气,她早已经食不知味,希望赶紧结束。陈铮对着她微笑着,鼓励她再坚持一下,陈若风也难得地回了他一个放松的笑容。
大家正在吃饭的时候,郑母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对了,我把大事忘记了,今天一是大家聚一下,二是跟你们宣布一件事”
几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郑母那里。郑母侃侃而谈:“你们也知道我只有两个儿子,做梦都想要个女儿,有个小棉袄,但是老天不照顾我!我辈子我算是没有什么希望做女儿的妈妈了!我可是一直遗憾着呢,现在我有了”郑母亲切地揽着周萌萌:“现在有女儿了,我的小棉袄,萌萌,以后得叫哥了,别再喊元哲大哥。”
“哥哥好!”周萌萌十分痛快地喊着郑元哲。
“啊?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我怎么不知道?”郑元哲很意外。
“就是在你们来之前啊,我们在这里等待,说着说着就定了这事,改天跟你爸商量一下,要不要办个宴会,跟亲友们知会一下!”
“干妈,您别为这事忙活了,有什么事情,以后您都交给我,我办不了的,让我哥出面,以后您就享清福吧!”周萌萌十分孝顺。
“瞧瞧瞧,比亲生的还疼我!”郑母满意得不得了。
“恭喜伯母,您终于得到了一件高贵大气上档次的小棉袄!”陈若风微笑着道贺。
“这可不是随便一说就可以的,妈您”郑元哲着急地提醒着。
郑母瞅他一眼:“找儿媳妇我没权利干涉,就不能自主认一个干女儿吗?”
这一句把郑元哲僵住了,无语地闭上了嘴。
陈铮只顾着吃饭,什么话也不也敢说了。
桌上一时冷场起来,不过没关系,郑母谈兴未尽,她有好多话要说呢:“萌萌,我们大概是前辈子的母女,要不能一见如故?能比亲生的还亲吗?我自己早有这想法,可惜,唉可惜,还好,我们做得成母女!”说着,郑母就有点伤感了:“你们不知道,有女儿的感觉,真的是很不一样”
“干妈,您别伤感了,不是有我了吗?”周萌萌贴心地安慰着。
“我这辈子也不是一个随便的人,认个女儿也得是个出类拔萃的,要找一个家世家教,各方面都好的女孩,这也需要门当户对。这世界上,除了萌萌,再找不到第二个合适的女孩。”
听郑母说到这里,陈若风心里更加不舒服了!脸上便不怎么好看了。
“还有啊,关键是大家都知根知底,萌萌的家人都健康、富贵,无病无灾,不会出现其他问题。做家人是这样,做朋友也得要慎重,千万要和身心都健康的人交往,别被无辜地连累了”
“妈!”郑元哲皱眉打断郑母。再看陈若风,果然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了!“妈,您少说一点吧,改天再说吧,这事还得我爸爸同意呢,哪是您一个同意就可以的?还要周叔叔他们同意呢!”
郑母恍然大悟:“对啊,还得征求你周叔叔的意见,咱们这样的人家,和他家十分般配,做干亲也是天造地设,没有不同意的道理。是吧,萌萌?”
“是啊,干妈,我爸妈对你们也是十分敬重呢!”周萌萌每句话都说得郑母笑逐颜开:“特别是跟您做亲戚,他们不知有多么开心呢!”
郑元哲担心地看着陈若风。
郑母说陈若风怎么怎么比不上周萌萌,认亲什么的,她都忍受了,但说起她的家人,特别是影射她的姐姐,这可是说到她的痛处了!她的脸色就再也控制不住了,眼中的怒火也压抑不住。
郑元哲小心地握了一下陈若风的手,示意她再忍耐一下。
陈若风把他的手一下就甩开了:“你不是酒量挺大吗?怎么现在就失态了!”她半嗔半怪着。
郑母看到陈若风的动作,她惊讶地看一眼周萌萌,后者也是满脸意外,这个陈若风对郑元哲也太不当回事了?!
郑元哲尴尬地看着陈若风,用眼神示意她再忍一下。陈铮看情况不好,也赶紧劝说:“要不咱们现在就走?还得接晓宁呢?”
陈若风定了下心神,看着尴尬的郑元哲,忽然找到了出气筒。“郑伯母,您有句话说得真好,般配,门当户对,这真是太经典了!”说着,陈若风就用力拍起手来。
“若风”郑元哲小声制止着,虽然知道已经没有用了。
陈若风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对着郑母:“伯母您真是说得太好了,我听了半天,真是打心眼里十分佩服您,如果我有这么好的家世,像周总这样的条件,我也争着抢着哭着喊着做您的干女儿呢!”说着她对周萌萌嘲讽地笑了一笑!
周萌萌脸上一红,嘴唇动了一下,竟然没找到话来回复陈若风。
陈若风站起来,眼神坚定地看着郑母:“伯母,我能讲一下我的门当户对吗?”
郑母没想到陈若风反应会这么激烈,只好应着:“好,你说!”
“他,郑元哲先生,根本不是我的菜,这点您一定要放心。你看,他除了有几个臭钱,有几个被他呼来呵去的下属,有几个只会说恭维话的同学朋友,还有什么?”
“你!”郑母一脸怒气,她怎么能容忍别人轻视她的儿子呢?但是她根本插不上话。
“对了,人长得有点帅气,但是帅气的男人大街上随便就能找出一片,也没什么稀奇的!”说这话的时候,陈若风还是看了一眼着急阻止的郑元哲。
“最大的一点是,这人根本就不接地气,不会做饭,不会炒菜,不会洗衣服,不会打扫卫生,不会买菜买东西,这些家务事,他全是零智商,我当然不会要这样的男人!”
郑母和周萌萌听陈若风罗列着郑元哲的一堆不好,说着他所谓的缺点,让俩人瞠目结舌,不时大眼瞪小眼。
郑元哲看一眼陈铮,陈铮无奈地摇摇头,陈若风的火已经烧起来了,别想让她忽然间就能灭掉。
“而且他的情史丰富多彩,流言蜚语满天都是,我呢,就想要一个单纯干净、负责任的平凡男人,他离我的要求十万八千里。如果我哪天真的一时冲动接受了他,不几天就会找您来退货!到时候 大家都不好看!都麻烦不是吗?”
“退货?你你”郑母哭笑不得地重复着这俩字!周萌萌扶着郑母的胳膊,防止她被惊倒。
听到这里,郑元哲倒是笑了,哈,退货,她真想得出?陈铮也在一边偷笑。
“为了大家都不难堪,现在就把丑话说在头里”陈若风眯了一下眼睛,拉过郑元哲,直视着他:“我有我的原则,我也寻找我的门当户对。像周萌萌那样的完美女人,我永远都做不到,也不想做到!我不想去你的世界勉强我自己,你也不是我想要的男人,完全不符合我的条件,从现在开始,离开我的世界,越远越好!”
“若风,我知道我离你的要求很远,可是我会努力啊。”郑元哲着急地抓着陈若风的肩膀,怕她一下子就会消失掉。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听不明白吗?”陈若风瞪着郑元哲,眼睛中闪着熊熊燃烧的怒火。
197你疯了吗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的世界,没关系,我可以到你的世界来啊?”
不光是陈若风,几个听众都怔住了。
郑元哲热烈地看着陈若风:“你不来没关系,我可以过去!我去学习那些你说的事情,什么做菜,买菜,我都可以学习,我会努力达到你的要求!我会好好照顾你,不要别人来插手,我自己亲自照顾你!”
“元哲,你疯了吗?”郑母喊着!
“妈,我是疯了,如果没有若风,我就真的疯了!现在她给我活路了,给我希望了!我可以啊,我去学习,去努力,按她的要求努力,这样我就会有希望!”郑元哲紧紧地握着陈若风的手,期待地看着她:“可以吗?给我一个机会!”
陈若风把感动压下去,叹了口气:“那些事,都是你不能做,也是你做不到的!”她用力摇了摇头:“算了,你是你,我是我,咱们”他和她之间不仅是隔了千山万水,还有千沟万壑,今天的陈若风才正视了一下他们之间的距离。她忍了下眼中的泪水,绝然地说出三个字:“分手吧!”
“若风?”
“我要的,你都做不到,你要的,我都做不到!”陈若风说出这几句话,自己都被怔住了。她自己也意外着,原来只想拿他出气,怎么就真的说到分手了呢?看着郑母高冷的样子,陈若风算是真正领教了,在郑母眼中,她真不是做儿媳妇的材料,否则郑母不会如此破釜沉舟地当面这样打击她。
陈若风定了下心神,既然到了这种地步,就将错就错吧:“爱我的人靠边站,不爱我的人站一边。郑元哲,其实你还不了解我,我对感情一向就是这样很任性、很挑剔的,以你的条件,我的要求,隔了好几个太平洋呢,咱们是没有将来的!”
“若风,你别这样!”郑元哲一脸焦急,他还想解释什么。
陈若风摇了摇头,默默地看了看郑母,又重重了叹了口气:“郑元哲你要是个男人的话,你就好好孝敬父母,别等他们不在了,只剩下后悔!”说完,陈若风甩开郑元哲,径直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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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陈若风跑出去,郑元哲本能地抬腿就要跟出去!陈铮眼疾手快,一下拉住了他,对他摇了摇头,他自己几步就冲了出去。
郑元哲看一眼母亲,母亲在这里,他还得照顾她呢。郑母显然被陈若风的“无礼”惊呆了,想不到这女孩居然敢当面发作,还这么贬低她的宝贝儿子,气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周萌萌赶紧给郑母递上一杯热水:“干妈,您喝杯水。”
一口热水下去,郑母这才反应过来,看黑着脸的郑元哲没有走掉,她又高兴又伤心:“你啊你,听到没有?不是咱们单方面觉得不行,她跟你在一起,她还满心委屈呢!她还挑你的不是,什么弱点什么缺点,分明都是无理取闹,这样不讲理的人,你跟她讲得清吗?”
郑元哲不想让母亲继续生气,陈若风的话已经让母亲很不舒服了,他懂。
“天啊,我是造了什么孽啊,有这么好的孩子不选,偏偏去让人家践踏,去自轻自贱,我的天啊!元哲啊元哲,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就找这样的人娶回家吗?”说着说着,郑母难过地掉下眼泪:“这种素质,还不如朱瑞呢!朱瑞至少知道尊重我!我的命真苦啊,这找儿媳妇是一个不如一个啊!”
听母亲居然拿朱瑞跟陈若风比较,郑元哲张了张嘴,看到母亲哭泣的样子,又不忍心再去理论,他拿了点纸巾去安慰母亲:“行了妈,别哭了。”
郑母看到儿子过来,眼泪更多了涌了出来,她还真没这么面对面地被人气过,陈若风虽然一字没有指责郑母,担当面说郑元哲,已经让她受不了了!“这种女人,泼妇一般,咱们可千万不要跟她有什么关联?这种态度,你是亲眼看到了,这还是当着很多人呢”
“妈,别说了,你已经够让人难堪了,从头到尾都是你和萌萌在欺负人家,话里话外的,全是明枪暗箭,她又不是傻瓜,她都忍了半天,还不允许她发泄几句吗?”
这时候,郑元哲居然还为陈若风说话,郑母真是气得哑口无言了。
周萌萌也不是吃素的,她反应很快,听到这话真是不乐意了:“哥,这话你真说差了,我们娘俩就纯粹是家长里短地聊天,哪想到她会这么多心?自己在心里比较起来,脸上挂不住,这才发作,怨不得我们。”
“对啊,我们就是聊天,哪里是针对她了?瞧她这厉害的样子,我们敢针对她吗?”有帮手在,郑母顿时气盛了不少。因为看对了眼,郑母对周萌萌万事包容,怎么看怎么好。
“妈?!”郑元哲又闭上了嘴,毕竟周萌萌在这里,有些话,不好当着她说。“咱们回家吧,我送您回家!”
周萌萌给郑母使了个眼色,得见好就收,不敢太作了,怕郑元哲真恼了,拂袖离开,那样就更难堪了!郑母意会,无限委屈地站起来:“走吧走吧,快点离开这个伤心地!”
“妈,若风不是针对你的,是对我不满意!”
“哼!我也不是傻子,还听不出来吗?别说了别说了,一想起来就生气!”郑母不愿意听郑元哲再为陈若风说好话,一边往外走,一边不客气地打断了他。
周萌萌搀扶着郑母,亲密地走了出去。郑元哲默默地跟在后面,眉头皱得像座小山了。不知陈铮那边怎么样?追上若风没有?这个家伙,越来越不会办事了,也不发一个短信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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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陈若风走得急,像风一样刮出去,陈铮也不敢怠慢,生怕跟丢了她,连车也不敢去开,直接就跟在她后面,保持着几步的距离,免得被她赶回来。陈铮的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陈若风,他一边看着,一边打电话通知小张过来开车,他看到陈若风已经扬手叫出租车了,他就赶紧蹿了过去,打开车门,几乎和陈若风同时坐时车里。
出租车司机不知情况,正色道:“喂,这位先生,是这女士先”
陈铮陪着笑脸解释:“一家人,一家人!”他侧脸看了一眼陈若风,她面无表情。司机看了陈若风一眼,就当是默认了,这才问:“去哪里啊?”
陈铮被问蒙了,又回头看着陈若风,她想了想:“去天才私立学校。”
“好!”司机一边应着,一边观看周围的情况,忙着调转车头,去刚才说的地方。
陈铮从后视镜中看到陈若风冷若冰霜的脸,心里不禁唏嘘不已,都这时候了,她还真能想着去接郑晓宁,真是让人佩服。他赶紧给郑元哲发了个短信:我们在去接晓宁的路上。
郑元哲正准备上车送母亲回家,听到手机响了,赶紧拿出来看了一眼,脸色顿时放松不少。郑母和周萌萌相视一眼,交换着自己的想法,大概是关于陈若风的消息,但是谁也没说出来。
这一车人沉默得可以,三个人谁也不说话,连开车的司机都大气也不敢喘,他看到这几个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心中十分奇怪,这来的时候可是兴高采烈的,一顿饭吃完,个个都黑了脸,这是什么情况?
周萌萌十分知趣,车快开到郑家时,她主动跟郑母请辞:“干妈,我还有事,今天就不送您回去了。”
“没事,有你哥在,你放心去办你的事!晚上电联啊!”郑母亲昵地叮嘱着。
周萌萌笑着点了点头。坐在副驾驶的郑元哲一声不吭。这时车子停下了,周萌萌想了想,也跟郑元哲道别:“哥,你跟干妈好好说话啊!”
“嗯!”郑元哲只好胡乱地应了一声。
这一声叮嘱,可把郑母感动坏了,真是小棉袄呢,还担心着母子闹矛盾呢,真是不是亲生胜似亲生。周萌萌的车离开半天了,郑母还在恋恋不舍地看着呢。
郑元哲实在看不过去了:“妈,你还走不走?”
听到儿子生硬的语气,看到他冷淡的态度,郑母真是落差很大,亲生的有什么用?整天让她担心生气,倒是这个干女儿,还能替她分忧解难!母子俩谁也不理谁,径直往家里走去。
一进家门,郑成利就看到这黑着脸的母子:“哟,这是去哪了?不是去吃饭了吗?跟服务员吵架了?”他故意打趣着,希望能弱化一些凝重的气氛。看来效果不好,谁也不理他,都默默地换了拖鞋,黑着脸坐到沙发上。
郑成利也坐到沙发上,
198 冰火两重天
郑成利也坐到沙发上,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元哲,是不是你让你妈妈生气了?都多大的人了,可不能惹她生气了啊?”
郑元哲吐了口气:“您还是问她自己吧,我说不出口。”他斜了母亲一眼。
郑母也正瞅着郑元哲呢,两道目光的火花呯一下就燃烧了!“有什么好说的?我不就作主了一回吗?老郑,我认了个干女儿。”
“干”郑成利显然有些意外:“认了个干女儿啊?嗨,你好像认好几个了吧,随你便!”
郑元哲瞪大眼睛:“爸,你知道她认了谁吗?周萌萌!”
“周萌萌?”郑成利可真是吃惊不少,立刻拉下脸来:“你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事你也不跟我商量一下。”
在郑成利明确态度之后,这母子俩脸上的表情就截然不同了,郑元哲一脸得意的神色,有后台支持了,当然开心了。郑母见丈夫责怪,就一脸不悦地悻悻地坐在那里,感觉很委屈。
郑成利瞅了几眼这对母子,转向郑元哲:“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吃个饭还吃成这样?”
郑元哲大体讲了一下事情的经过,讲到陈若风振振有词时,郑成利就问了一句:“呀,陈老师该是翻脸几十次了吧?你是不是都省略了?”
郑元哲摇摇头,又讲述了一会儿。听完之后的郑成利一脸佩服:“呵,这个陈老师定力蛮好嘛,要是我,早就连桌子都翻掉了!你们俩真是欺人太甚了!”他客观地指责着妻子。
“我”郑母看丈夫完全不站在自己这边,才有些慌了:“我就是随便聊天啊,没想到她那么多心”
“还狡辩呢?真是自作聪明,自作主张。别说陈老师会不会翻脸啊,就说这老周那里,你怎么圆场?怎么下台吧?他家的女儿是好这么随便认干女儿的吗?你可真行!”
郑母委屈:“是萌萌自愿的,再说我们娘俩真是十分,不是,是万分投缘,做不成婆媳,做个母女还不行吗?”
听着妻子的理论,郑成利简直是无言以对,半天才说:“你啊你,不闯个大祸,你是不甘心的!这才刚刚消停,你怎么好了伤疤就忘了痛呢?周正林那个人好惹吗?”
看着有点懊恼的妻子,郑成利叹了口气,这个女人真是恨其不争,越来越笨了!“谁给你出的馊主意啊?不会又是那个兰姐吧?”
郑母眨了眨眼睛,没说话。
郑成利看着郑元哲摇了摇头:“瞧,三个女人一台戏,真是千真万确,一个周萌萌,一个兰姐,加上你妈,没有不热闹的。”
“爸,我”
“你今天不错啊,没有去追陈老师,总算给你妈留了点脸面,尽了点孝心,你妈这里有我,你放心去吧!”郑成利早就看出儿子的心不在焉了。
“妈,爸,那我先走了?”也不等他们回答,郑元哲就急着往外走。
郑成利提醒着:“换了鞋再走!”
郑元哲回头笑了笑,三下两下换上皮鞋,很快地离开了。
客厅里,郑母和郑成利一会儿大眼瞪小眼,一会儿扭着头,谁也不看谁,这老两口还有一场战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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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校门口,陈若风等着郑晓宁出来,跟晓宁约好的,今天会接她放学,陈若风是个特别讲信用的人,虽然是答应的孩子,她也不会食言。
一群孩子出来,忽一下涌出来,像流水一样,还穿着一样的学生制服,陈若风真有点眼花了,她的眼睛不停地看着这些孩子们,生怕找不到郑晓宁。陈若风还没在人群中找到郑晓宁,郑晓宁已经忽然出现在她跟前了:“妹妹,我放学了!”
陈若风夸张地叫了一声:“天啊,吓死我了,你从哪里冒出来的?我刚刚没看到你啊?”她赶紧把郑晓宁背的书包接过来,自己拿着。
郑晓宁笑得眯起美丽的眼睛:“我藏在同学背后,不让你看到,哈哈,你真没看到吧?”因为太得意,她自己就笑弯了腰!
“啊?!姐姐太可恶了,这不是欺负人嘛!”陈若风故意不乐意地“恼”着。
果然,郑晓宁不再大笑了,赶紧来安慰陈若风:“好了好了,下回我不藏了,我举着手出来,好吗?”
看着可爱的郑晓宁,陈若风忽然鼻子一酸,万般心事都涌了上来,还有下回吗?我这可是来跟你告别的!越想越心酸,眼圈一红,眼泪就落下来了,她怕郑晓宁看到,就蹲下来,紧紧地抱着她:“乖,让我抱一会儿,就一小会儿!”
“喂,喂!”郑晓宁懵懂地拍着陈若风的背:“真生气了?我说过了,下次不骗你了,我第一时间让你找到我!”
郑晓宁越是安慰,陈若风的眼泪就越多!站在一边的陈铮也感觉鼻子有些酸,陈若风这会儿,大概是找到可以分担和让她放松的人了!陈铮摸了下口袋,找到几张纸巾,就连忙递给陈若风,陈若风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赶紧擤擤鼻子,擦干眼泪,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陈若风站起身来,拉着郑晓宁的小手:“咱们回家还是去吃点好东西呢?”
“我饿了,我想去吃巧克力蛋糕!”郑晓宁眨着漂亮的眼睛。
“嗯?中午没好好吃饭吧?”
郑晓宁调皮地笑了:“太难吃了,没法咽下去!”
“好吧,下次不好好吃午餐,就不带你玩了!”
郑晓宁忙不迭地点头答应。
“你吃起士森林还是提拉米苏呢?”
两个人边走边聊,郑晓宁想了想:“上回吃了提拉米苏,这回吃起士森林吧!”
“好啊,我也吃这个,小朋友不要喝太多咖啡啊。”
郑晓宁笑了:“我知道,妹妹喝咖啡,我喝果汁。”
“这还不错!”
郑晓宁回头看了看陈铮:“叫陈叔叔一起去吃吧?”
“晓宁真乖,你可以问他一下。”
郑晓宁站住了,向陈铮招招手:“陈叔叔,你跟我们一起吃西餐吗?”
陈铮连连摆手:“把书包给我,我在外面等着,叔叔不喜欢吃西餐!”这小家伙还能想着他,真让他感动!跟陈若风在一起,郑晓宁真的是越来越乖巧了。
陈铮从陈若风手里拿过书包,微笑着跟着他们走在后面。陈铮不知道陈若风心里想什么,但见她一会儿喜一会儿忧的,心里着实很担心,就偷偷在后面打电话:“郑总,你到哪里了?我们现在准备去西餐厅。哪一家没说啊,到了地方,我再给你发短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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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铮站在宽大的玻璃窗外,看着里面的陈若风和郑晓宁,两个人临窗而坐,正在开心地享受着美味。郑晓宁狼吞虎咽地吃着,陈若风一会儿提醒她慢点吃,一会儿帮她擦嘴边的杂物,满脸满眼全是疼爱和喜欢。
陈铮看不到陈若风跟郑晓宁讲什么,只看到郑晓宁一会儿嘟着嘴撒娇,一会儿又皱眉,最后好像是又开心了,冲着陈若风做了个鬼脸。
陈铮一会儿看里面,一会儿看来往的车辆,他希望郑元哲能快点赶到。陈铮看得出陈若风在强颜欢笑,他莫名地担心着,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决定,那些负气时说的话,她会不会当真?这个要等郑元哲赶到,才能确知。凭陈铮的预感,好像不是太乐观。这一次,陈若风是被郑母真的打击到了!陈铮从陈若风忧郁深沉的眼神中就能看出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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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赶到的时候,陈若风刚刚走掉,她跟郑晓宁商量好了,她有事,要先离开,让陈铮送郑晓宁回家。
听到这种安排,陈铮自然不同意:“若风,你等等好吗?郑总马就过来了!”
陈若风惆怅地叹了口气:“我就是知道他过来才要离开的。陈铮,我想清静一下,想自己好好想想,跟他说,别来找我,我自己想明白了,就会回来找他!”
“若风,你别这样!这都是小事!郑伯母也许都是无心说出来的”陈铮急着解释,又找不到合适的话语。
郑晓宁懵懂地看着两个人争论着。
“不怪她,我自己也该好好想想了,陈铮你送姐姐回家,我会回来的!”
郑晓宁插话:“妹妹去闭关修行,修行好了,就来找我!”
“呵,还是姐姐聪明,你陈叔叔太笨了,就是听不懂我的话!”陈若风摸着郑晓宁的头发夸赞着。
“不是,你总得跟郑总说一句话吧,不然他会急死的!”陈铮还不肯让陈若风就这么走掉。万一她玩什么失踪,时间很长的话,陈铮的麻烦就大了。
199 被偷听
“放心吧,有姐姐帮我,对吧,姐姐?”陈若风鼓励地看着郑晓宁!
郑晓宁满有把握地点头:“我会做个好姐姐的,也会哄好爸爸!”
陈若风向郑晓宁竖了下大拇指,她潇洒地转身离开,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姐姐记住我的话,再见!”
“再见!”郑晓宁开心地摆着小手,看着陈若风离开的方向,就像寻常的离别一样。
陈铮呆呆地在那里站了半天,看到陈若风在远处上了出租车,就拿出手机,给郑元哲打电话:“郑总,你到哪里了?到了,我怎么没看到你呢?”
不远处,郑元哲快步跑了过来,他左右寻找着:“若风呢?”
陈铮小心翼翼地回答:“坐车走了,有几分钟了吧。”
郑元哲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他看到郑晓宁开心地看着他呢:“晓宁,你没让妹妹跟你一起回家吗?”
郑晓宁神秘地告诉爸爸:“爸爸,妹妹有大事。”
“什么大事?”郑元哲弯腰把她抱起来:“妹妹说的?”
“妹妹说她要练习一种武功,她听人说能变超人的,如果是真的,就会回来教我!如果不是,她就去揭穿他们。”
“闭关修行是什么意思?”陈铮问。
“哦,就是有那种武功的话,妹妹会练习一段时间,就叫闭关修行,叔叔你真笨!”
陈铮笑了:“我没练习过武功,当然不懂了!”
“电视上有嘛!”郑晓宁不理解陈铮为什么这么笨,她用很不解的眼神看着他。
郑元哲亲了下女儿的额头:“妹妹还说什么了?”
“她说让我照顾好你,我都是姐姐了,要听话,要好好学习,还要让你高兴!不是,是哄你开心!”
听郑晓宁煞有介事地讲述着,郑元哲的眼圈红了,陈若风把这个小人儿教得越来越懂事,越来越可爱了,可是她的人呢?他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但是都没有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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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陈若风坐在出租车上打电话:“谢总,我去旅游几天,具体时间再联系吧,有事你自己处理,不然就打给我姐夫,我会关掉手机的。”
谢总满心疑惑:“不用请示你了吗?”这个陈若风的事业心和好学好问的精神一直让他挺敬佩的,这会儿怎么甩下工作不管了呢?“好吧,我会处理好,尽量不打扰你!”
“麻烦你了!谢谢!”
和谢总打完电话,陈若风就关了手机,车在飞驰,她的思绪也在飞速地旋转着,忽然,她看到路边有几家手机店:“师傅停一下,我马上回来。”陈若风开了车门,直奔其中的一家手机店走去,不一会儿,她一边看着手机,若有所思地走了回来。
陈若风坐上车就开始打电话:“姐夫,我一会儿就会过去找你们,嗯,没事,就是想你们了,对了,如果有人问我,你就说不知道,对谁也这样说。”
聪明的罗信诚马上意识到什么:“对郑元哲也这样说?”
“啊!”
罗信诚明白了,这是又闹矛盾了。陈若怡看罗信诚打电话,就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罗信诚笑了笑,赶紧解释:“若风的,她说要过来看咱们。”
“若风?”陈若怡一脸茫然,但又很认真地思索着。
罗信诚安慰着:“别想了,一会儿过来,你就看到了!想多了头疼。”
陈若风顺从地点点头,又去翻看那些照片了。
――――――――――――――――――
郑元哲把女儿送回家,自己跑到卧室去打电话,即使不铺天盖地、兴师动众地去寻找陈若风,打个电话总可以吧?他思量再三,决定给罗信诚打一个电话,陈若风的手机已经关机了,看来她决心已定,真要自己失联一段时间了。
罗信诚毕竟还在照顾病人,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一般是不会打扰他的,郑元哲还是犹豫了一下,自己坐到阳台上,想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拨通了罗信诚的电话:“姐夫,你还好吧?大姐怎么样了?”
“我们都挺好的,你们呢?”罗信诚明知故问。
“啊,我们?若风生了点小气,现在也联系不到她了,我估计可能会去你那里。”
“是吗?那她怎么个意思啊?”
“也怪我,也怪我妈……”郑元哲大概地讲了一下:“姐夫,若风想自己静一静,想一想,我现在也不敢贸然出现在她面前,怕更激怒了她。姐夫,你多劝劝她,我妈那人,唉!我爸都说她了。”
“哎呀,这可不是好兆头啊,还没进门,准婆婆就千方百计地阻拦,那以后的婆媳关系还能弄好吗?这可真不是小事。依若风的脾气,应该早就甩手走人了,看来她为你也改变了很多。”
听罗信诚这样说,郑元哲心里更加惭愧:“是我没协调好,以为我妈会以我的想法为主,没怎么重视。姐夫,我妈这边,我和我爸会好好做她的工作的,你就放心吧。”
“不是我放不放心,关键是若风,她堵不堵心,这才是重要的。”罗信诚说到重点了。
“是啊,我得加紧行动,彻底说服我妈。那若风那儿?”
“你让她好好想一想吧,我也劝劝她,你也别来打扰她,她这人,一旦想通了,上刀山下火海都没关系,如果强行强迫,那她也不会跟你客气的!”
“我知道,所以在她的气头上,我也不敢去惹她。”
“那你还算聪明。她已经在路上了,让我对她的行踪保密呢,你可别出卖了我!”
郑元哲感激万分,哪里敢出卖罗信诚呢?“姐夫你放心,我有数!”
“有什么情况,我会通知你的,别忍不住,跑过来了,穿帮就麻烦了!”
“好的,我也得好好想想,该怎么说服我妈!”
和罗信诚打完电话,郑元哲心里轻松了不少。他转身回卧室,只见郑晓宁莫名其妙地站在那里,满脸疑惑地看着他。
不知道女儿听到了多少,郑元哲有点尴尬,他温柔地看着女儿:“宝贝,怎么不声不响地过来了?”
“奶奶怎么了?”
郑元哲故意反问:“奶奶怎么了?什么怎么了?”
郑晓宁的小脸拉下来了,显然不相信爸爸的托辞。
郑元哲想了想:“奶奶年龄大了,有些事情呢,跟我有代沟,所以我得跟她做做思想工作。”他猜到女儿听到了很多。
郑晓宁抿起小嘴,一脸心事全写在脸上了。
“怎么了?宝贝?这些小事你也烦心啊?爸爸很快会解决的。”
郑晓宁的小嘴又嘟了起来:“爸爸,你骗人,奶奶不喜欢妹妹,她经常说妹妹的坏话,我知道。我妈妈也不喜欢妹妹,她也老说妹妹的坏话。”
“是吗?”郑元哲可是对郑晓宁刮目相看了,这小小的人儿,居然还有判断力了:“你都知道?”
“嗯!她们说妹妹坏话的时候,你怎么办?”郑元哲对女儿的态度十分好奇。
郑晓宁想了想:“我把耳朵自动屏蔽,她说她的,我想我的!”
郑元哲笑起来:“哈,真是个小精灵,若风没有白疼你!”
郑晓宁自己莫名其妙地笑起来,看着郑元哲,欲言又止。
“宝贝,有话说?那就说呗!”
“奶奶和妈妈说,千万不能让妹妹做我的后妈,我不这么想。我愿意少一个妹妹,多一个后妈。”
“多一个后妈?好像后妈成群一样?哈哈!你这小儿精,心眼挺多的!”郑元哲把女儿抱起来,举起来转了一圈:“真是长大了,越来越重了!”他又跟女儿亲了一下,一脸笑容灿烂:“宝贝,你真是我的小棉袄,太贴心了!我爱死你了!”
郑元哲还是很好奇:“这些大人的事情,你怎么懂得这么多?”
郑晓宁得意地笑起来:“我有军师!”
“你都有军师了?谁啊”
“陈叔叔!”
“陈铮?”郑元哲瞪大了眼睛,这家伙居然不声不响地做起了女儿的军师。“他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妹妹只是妹妹的话,得隔好久才能看到,如果妹妹变成后妈的话,就能天天在一起,想去哪玩去哪玩!而且爸爸会高兴,每天都会乐呵呵的!不再摆臭脸!”
“臭脸?”这陈铮还在背后说他坏话呢。
“妹妹去开我的家长会,那是客串,如果是后妈了,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去参加了!”
郑晓宁说得一套一套的,让郑元哲的眼睛变得大而圆,简直都要惊呆了!这小脑瓜里还能盛这么多东西啊?真是太让人惊讶和惊喜了!
200 你争我夺
郑元哲忍不住又亲了女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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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来到陈若怡的病房,她坐在房间的一角,远远地看着姐姐,陈若怡也不时看着妹妹,似是而非的感觉,有点面熟,又想不起这人是谁。
罗信诚在一边观察着,从陈若怡的表情上看,显然又没有认出陈若风是谁。他只好过去询问:“若风来了,就是咱们的妹妹啊,那,你看到吗?”他指了一下远处的陈若风,陈若风微笑着等待着。
陈若怡低下头,看着自己手里的照片:“妹妹?是你妹妹吗?”
“是……”罗信诚看一眼陈若风,“是我妹妹,也是你妹妹啊!你不是天天看照片吗?若风,就是她,你看看!”
陈若怡又抬头打量着陈若风,陈若风十分期待地看着姐姐,希望姐姐会认出她,哪怕只有几秒钟。陈若风已经坐在那里呆了快半个小时了,陈若怡什么反应也没有,这又让她泄气不少。
陈若怡看着陈若风,还是很陌生的眼神。
陈若风的笑容慢慢变得苦涩和失落,姐啊,我亲爱的姐姐,你怎么就是记不起我呢?我是你最亲最爱的妹妹啊?你疼我,比疼罗晶都多,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忘记我?
眼看陈若风的眼圈变红,罗信诚赶紧打断她低落、悲伤的思绪:“若风,咱们出去呆一会儿,你姐得休息一会儿了。若怡,你在*上躺一会儿好吗?老坐着太累。”
陈若怡看了一眼陈若风,罗信诚马上说:“若风你先出去等着,有人在这,她睡不着。我一会儿就出去。”
陈若风只好起身走到外面,只听后面传来姐姐的声音:“那个人终于走了,她老是看着我。她想干吗啊?”
“她啊,想你了,来看看吧,她是我妹妹啊,也是你妹妹,咱们是一家人,就要互相照顾、经常看望的!”罗信诚一边耐心地解释,一边给陈若怡脱鞋,扶她*,给她盖好被子。完全像哄孩子一样,又放上一段音乐,是舒缓的钢琴曲。
窗外的陈若风看着姐夫,他细心照顾姐姐的举动,让她十分感动。如果不是出了晋华雯那个插曲,罗信诚的确是一个好丈夫了!唉!可惜啊!
看着陈若怡安稳地躺下了,闭上眼睛休息,罗信诚就悄悄走了出来。陈若风看到姐夫出来,就问:“离开一会儿没关系?”
“咱们在走廊这里,她一喊我,我马上就会出现了,没事!”罗信诚指着不远处的长椅说。
“行,我也伸长耳朵听着点。”陈若风对姐夫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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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询问陈若怡的话,刚才都已经聊过了,现在,该是陈若风说说自己的情况了。但是陈若风一直沉默不语,仿佛不知道要讲什么了。
等了一会儿,罗信诚只好自己发问:“若风,我看你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了?”
“没有。”
“那,是跟元哲吵架了吗?”罗信诚循序渐进地询问着。
陈若风停顿了一会儿:“也不是!也不全是!”
“哦,如果你不愿意说,就算了。不过有句话我得好好跟你聊聊。”
“姐夫你说吧!”陈若风把手机拿在手里无意识地把玩着。
罗信诚侧着身子,看着陈若风:“若风,你这个年龄真得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婚事了。如果你姐清楚的话,她肯定唠叨很多次了,现在只能我说这些话。”
陈若风的眼圈又红了,是啊,她现在的亲人就是姐姐姐夫和外甥了,外甥还不懂事,姐姐又这样子,她能说话和能商量的人也就是这个姐夫了!
陈若风把受到的委屈和侮辱,一股脑地跟姐夫倒了出来:“真想不到她妈会那么顽固,根本不顾及郑元哲的心思。”
“若风,你时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豪门恩怨、豪门恩仇、豪门纷扰,这在电影电视中已经呈现过了,你争我夺的残酷,那都不是虚拟的,现实中真有这么血腥的事情。”
“我看上他的,不是因为什么豪门不豪门啊?”
“那你就太天真了!若风,郑元哲出身就在那里,身家就在那里,你无视这些都没有用,也没人会相信。地位、经济悬殊的时候,这是一般人的思维定论,低的一方必然是利益方,是沾光的。”
“我又不是嫁他的事业,嫁他的家庭?”陈若风不服气。
罗信诚笑了:“你都想到出嫁这些大事了?”又失言了,陈若风脸一热:“就是随便举个例子,姐夫你别乱抠字眼啊!”
“呵呵,好吧,我不细究。”
“通过我的观察,元哲这人是没问题,他对你的真心,我和你姐是看得清楚的。连对我们都这么用心,还能对你差了吗?对吧?”
“嗯!”
“现在,也不是现在,其实最大的问题还是外界的干扰,那个周家大小姐,还有郑元哲的母亲,这才是最大的障碍,对吧?”
听着姐夫头头是道地分析着,陈若风直点头,她一直在局中,还真没好好跳出来看看她和郑元哲之间的问题。
“周家那位虽说是隐患,我觉得也不会有太多危险,关键是元哲妈妈这里,如果你不能跟她搞好关系,那将来可是麻烦中的麻烦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总是对我很反感,真的,各种不喜欢!我都不知道怎么跟她相处。这次吃饭,也是硬着头皮去的。结果还是不欢不散!”陈若风烦恼着:“她觉得我是万分不配她儿子呢!”
“她是从郑家那方面理论的,如果从咱们家的角度看,郑元哲也不一定符合咱们的要求,你说那些话,虽然有些是强词夺理,也挺有道理。”
陈若风的眼睛亮了一下:“姐夫,你觉得我没说错?”
“多数没说错!如果是站在咱们的角度。”
“你不知道他妈妈多么顽固,简直把周萌萌当成神一样,这下好,直接认干女儿了,这不是恶心我吗?弄一个大情敌放在身边,我再大度,心里也添堵啊,是不是有点小心眼?”
罗信诚笑了笑:“有一点点,不过这是正常的!爱情是自私的,可以理解。”
陈若风有点不好意思了:“嘿嘿,不许偷着笑我啊~”
“不会!我既是姐夫,又是哥哥,哪会取笑自己的妹妹啊!”
陈若风拍了拍罗信诚的肩膀,算是认可。
“你跟郑妈妈这边好像有点此路不通了?”
陈若风烦恼地点了点头。
“那你相信元哲能解决好这个问题吗?”
陈若风想了想:“该是不能,如果可以的话,这么长时间了,中间也出了不少情况,她老人家也该接受我了,但是好像越来越烦我!真的!因为在她眼里,只有周萌萌才能配得上郑元哲。”
罗信诚皱起眉头:“那,这事我也得好好想想,反正这几天你也不用回去,咱们一起去逛逛北京,看看风景,顺便让若怡散散心,咱们再好好研究一下,不能让事情僵在这里不往前走,对吧?”
陈若风亲昵了揽了下姐夫的肩膀:“好,有姐夫在,我听你安排!”
看陈若风心情转好,罗信诚也放心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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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陈若风和姐姐姐夫一起去了故宫,怕陈若怡太累,陈若风时常观察着她的神色,陈若怡在人群中还很适应,特别是看到各式各样的宫殿,在储秀宫前,她沉思了很久,居然问了句:“这是还珠格格的家吗?看起来很眼熟呢!”
陈若风和罗信诚相视一笑,陈若怡到底还是有点记忆了,这真让人高兴。
“淑芳斋是传说中还珠格格的宫殿”
陈若风打断了姐夫:“不是传说,是电视剧中的说法!”
罗信诚笑了笑:“好吧,电视剧中的!若风你还真是挺较真啊!”
陈若风调皮地吐了下舌头。这一动作被陈若怡看到了,她拉着罗信诚:“你妹妹还挺可爱!”
“她是很可爱呢,你看多了,就会发现她有很多可爱的地方!”罗信诚紧紧地握了下妻子的手,这所有错位的结果,都是自己造成的,一想到这点,他的情绪就有点低落了。如果了陈若怡一样这样子,罗信诚这半辈子,只能这样陪着她在自责与错乱中生活了!
陈若风看陈若怡很开心,就过来挽着她的胳膊:“姐,刚才看到了永寿宫还记得吗?那是住哪个娘娘住的?”
陈若怡眨了眨眼睛,好好想了想
201 计上心来
陈若怡眨了眨眼睛,好好想了想:“正宫娘娘!”
陈若风心里真是欣慰不少,姐姐慢慢在恢复中,虽然很慢,但是已经让人看到希望了,特别是有罗信诚在这里照顾,陈若风才有时间和精力去做其他的事,如果没有姐夫,或者姐夫甩手离开的话,这个烂摊子就全是陈若风的了!
陈若风一手挽着姐姐,一手挽着姐夫,满足地在故宫中逛着。
看完故宫的几个宫殿,罗信诚提议去北海公园转一转,那里的风景迷人,而且没有故宫里这么多人,他想让陈若怡清静一下。
北海公园的湖水水面开阔,塔影倒映在水中,非常漂亮。公园里面遍布苍松翠柏,各种花草树木都静静地展示自己的美丽,亭台楼阁,叠石岩洞,无不多彩多姿,走在公园里,就像进入了仙境一般。
陈若风边走边介绍:“你们看,这北海园林可是大有来头,据说是根据古代神话故事《西王母传》中描写的仙境建造的,历经辽,金、元、明、清五个朝代呢,真算是历史悠久了!”“你记得这么多啊?专门看过介绍吧?”
陈若风看了姐夫一眼:“和那个谁来过,他当时先做足了功课,毛遂自荐做导游来着,所以我也记住了一点点!”
听陈若风称呼郑元哲为“那个谁”,他忍不住笑了。这个陈若风就是嘴硬心软的家伙,若不真了解她,还以为她真的很讨厌郑元哲呢。
站在永安寺前的桥上,看着远处的白塔,陈若风感慨万千。上次来的时候,她和郑元哲还无忧无虑地玩着,开心地逛着,两个人笑得像花一样幸福和灿烂。上回拍下的照片也是张张都笑靥如花,幸福无比,现在的她,却是孤身一人,要考虑两个人的分与合了。陈若风忍不住叹了口气,景犹在,物也是,可人就有点非了!
陈若怡和罗信诚已经走得远一些了,陈若风因为想得太投入,并没有察觉。罗信诚回头看着陈若风,她正一脸茫然地看着白塔,不知在想什么事情,不忍心去打扰她,他们就站在远处等着。
桥还是那座桥,塔还是那座塔,因为人和心情不同,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陈若风眯着眼睛看着白塔,心情异常失落。
陈若怡见陈若风半天不走过来,就提醒罗信诚:“信诚,你妹妹在干吗?怎么还不过来?”
“嘘!安静,咱们等一会儿,她在看风景呢!”罗信诚心里也有了感慨,记得哪句诗是这样写的,看谁和谁看谁的,现在的情景就是,陈若风在看风景,他在看陈若风!大致相同吧!有了心事的人,在这么景色优美的地方也会失落起来,伤心起来,唉!罗信诚叹了口气。在叹息之后,他忽然想起那首诗的愿意了: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
这两天,除了游玩,罗信诚没少跟陈若风谈心,陈若风也不隐瞒姐夫,把自己的烦恼和犹豫全都一吐为快。
罗信诚也不敢怠慢,他几个夜晚都没睡好,只为了帮助陈若风找一个最佳方案。为半斗米折腰,陈若风也做不出来,如果还要去委曲求全地做个豪门媳妇,她可是打死都愿意呢。这几次和郑母接触,陈若风对豪门的反感和恐惧就更加了一层。不入豪门,又舍不得郑元哲,陈若风纠结不已。
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深思半天的罗信诚忽然眼前一亮:“若风,你听说过上门女婿吗?”
“听说过,现在已经很少了。而且多是农村”说着说着,陈若风恍然大悟:“上门女婿?”既而又觉得十分好笑:“姐夫哪姐夫,你这个主意可是太馊了!”
罗信诚笑了:“你虽然没有明说,你列的那些条件,哪条不是为了你的面子里子,说好点是你的自尊,这跟招上门女婿有什么区别?还不都得符合你的条件吗?”
陈若风一展愁颜,开心地笑起来:“那不得,啊啊啊?”
“我什么都没说啊,就是闲聊闲聊,你可别多心。”罗信诚故意一本正经地撇清自己。
“哼!等着瞧吧,你这个老狐狸!有人会找你算账的。”一想起这事,陈若风觉得特别好笑。
陈若怡听到外面笑得开心,她站在窗子口打量着罗信诚和陈若风,他妹妹?怎么这人这么这么眼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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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急坏了,这都五天了,陈若风还不跟他联系,而且也不回海洋市,这让他吃不下,睡不着了。
实在忍不住了,就给罗信诚打电话:“姐夫,什么情况啊?急死人了,她到底怎么想的?”
“不知道啊,反正像个大学者一样,每天都思索着呢。不过情绪还好啊,吃喝玩乐都挺正常。”
“说什么时候回来没有啊?”
陈若风就在旁边听着呢。
“说什么时候回去?”罗信诚慢慢地重复着,看到陈若风竖了两个手指头:“哦,这两天就回去了,对,超市那边也有很多事嘛,她得替我看着。”
郑元哲提着的心这才稍微落下点:“那,若风这几天提没提过我啊?到底有多生气啊?对我妈呢?”
“没看出生气,也一字没提过你!你妈?她更是守口如瓶,元哲,你妈有什么问题吗?现在是不是回心转意了?”罗信诚看着陈若风问。
“还好,有我爸压着呢,估计也出不了大问题。认周萌萌为干女儿的事,我爸也不同意,他已经跟周正林去郑重其事地道歉了。这事也算是过去了!”郑元哲这几天也没闲着,不断地给父母施加压力,希望他们早点接受陈若风。
“好吧,我明白了,我还有事,以后再聊吧。”
“那好,再见姐夫!”
陈若风把嘴鼓得圆圆的,又吐出气来:“姐夫,你听懂没?他妈是被强迫才放弃认干女儿的,这份气愤肯定又记我头上来了。”
罗信诚肯定地点了点头。郑元哲办事也太急了,这要是接受不了,郑母可真跟陈若风记仇了,自己看中的人,当不了儿媳,那还当不了干女儿吗?
陈若风又无所谓地说:“算了算了,虱子多了不怕咬,反正已经僵在这了,不怕再多一个。”一旦想通了,拿定了主意,陈若风就会信心百倍,这就是她的好处,多数时候都能乐观坚强。
罗信诚赞赏地看着她,陈若风就是一个遇强则强的人,你真欺负到她头上来了,她确定要还击的时候,也不会是那种束手无策,只知道叽叽喳喳、哭哭啼啼的小女生,她自有自己的坚持和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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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一回到家,就自己闷在卧室里敲打着电脑,神神秘秘地忙了半天,然后才把秦悦叫进房间:“小秦,不是秦悦女神,你快来看看,我这个东西行不行?”
看到陈若风盘腿坐在*上,笑米米地看着她,秦悦不解:“你这人,一回来就不知在电脑上忙活什么,又不让人泄密说你回家了,又不让我看你的电脑,难道真要当作家了?”
“哈,作家有什么好神秘的?你先看看嘛!”陈若风眉开眼笑地招呼着。
秦悦故意放慢了脚步,迟迟疑疑地:“不是算计我的意思吧?准备让我交房租了?我可不干啊!好不容易来蹭个房住,可不许算计我这点小钱!”说着她还捂了下睡衣上的口袋,跟真怕钱跑到陈若风那里一样。
陈若风差点笑岔了气:“你个小气样,不跟你闲扯,你快来看,看了就知道了!”
秦悦坐在陈若风身边,陈若风所手提往秦悦身边推了一下:“那,好好看啊,我去个洗手间。”陈若风一边伸着懒腰一边走了出去。
一看到标题,秦悦就瞪大了眼睛,越看越吃惊,越看越好笑,简直是哭笑不得。看到陈若风回来了,秦悦问她:“这是干吗的?发在网上的?”
“发网上干吗?给郑元哲爹妈看的!”
“你作死啊你!”秦悦惊讶地叫着:“真是疯了,这可真使不得!”
“你不觉得这很有意思吗?公平公正,你没看出来吗?”陈若风还自鸣得意着。
“啊?你,你这,不行,你是不是来真的?我就觉得你这次回来有点问题,你是不是受刺激了啊?”秦悦一脸担心地看着陈若风。
陈若风忍着笑:“你是不是没看懂?我是掏心掏肺地写出来的?”
秦悦皱起眉头,仔细地打量着陈若风,看她说得真假。陈若风只好板起脸,一本正经地看着她,
202 势不两立
秦悦皱起眉头,仔细地打量着陈若风,看她说得真假。陈若风只好板起脸,一本正经地看着她,还无所谓地耸了下肩膀,表示就是这样了!秦悦这下可真急了,陈若风这个条件,不等于自杀吗?别说郑元哲看了会跳高,郑家父母要是看到这个东西,直接就把她从儿媳人选中开除了!
“有问题吗?我再看看。”陈若风自己又坐到*上,抱着电脑仔细研究。
秦悦怕自己看漏了,理解错了,又凑过去看一遍那些声明,越看越纠结,越看眉头皱得越紧,越看脸上的表情越复杂,最后直接不看了,抿着嘴,眯着眼认真地审视地打量着陈若风。
秦悦这态度让陈若风有点不自然:“怎么了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是不是我的态度没有表达很明确?”
秦悦扁了下嘴。
陈若风眨了下眼睛:“那是什么?难道你觉得不好吗?这可是我辛辛苦苦,累死好多脑细胞才撰写出来的?比人家那些文学大家都更用脑用心呢?”她甩了下自己的手腕:“瞧,都快麻木了。人家一个字推敲了多少时间,我也是一个字一个字推敲出来的,绝对严谨,绝对真诚!”说完了,陈若风就笑嘻嘻地等着秦悦的表态和表扬,这回该能说服了她了。
秦悦脸上的表情却像牙疼一般,有点难看:“终于看明白了,这是对付敌人的?”
“嗯?!也不是,是对立的人!”陈若风强调着。
“是给准婆婆准公公看的?”
陈若风被秦悦问得有点不好意思,她转了转眼珠,把问题又踢回来了:“你说算还是不算呢?”
秦悦把手提电脑推给陈若风:“跟你说,如果是对付敌人的,你胜利了!如果是对付未来的公公婆婆,你死定了!”
“有这么严重吗?”陈若风不相信不服气地咬了下嘴唇,眼睛立刻盯到电脑上,又仔细地看了一遍,她有点茫然地问:“好像没什么问题啊?一不侵犯隐私,二不骂人打人,不够好吗?我这个?”
“别说好不好了,你真打算给郑家父母看吗?”
陈若风十分肯定地点了下头。
秦悦拉下脸来警告:“这个绝对不可以。他们两位要是真看了,一定是怒发冲冠,会勃然大怒,会把对你的唯一一点好印象一下子全部清零。你就别想再出现在他们的世界里了,因为你已经被他们完全屏蔽掉了!”
看陈若风眉头微皱,像是能听进一些的样子,秦悦不敢懈怠,继续搜肠刮肚,寻找一些可怕的词语来警告这个“局中人”:“不是吓唬你啊,如果你还想跟郑元哲走下去的话,这份东西,算是南墙了,有这个,就算是你走到南墙了。这还不是普通的南墙,你即使可以回头,也是四面楚歌,四面全是南墙,你被自己瓮中捉鳖了!”
“你才是鳖呢!你是千年老龟!”陈若风瞪眼抗议。
发现自己急得口不择言,秦悦忍不住笑了笑:“我都被你气晕了,都不知说什么好了!反正,你要这样作下去的话,你死定了!”
陈若风苦着脸问:“你说我是找死呗?”
秦悦很不客气地点点头:“我还说轻了,要是郑妈妈不解气,说不定会把你打到十八层,不是,是一百八十层地狱!”
“不会吧?我这个已经很客气了,很为他们着想了!但是,同时,我得表明我的立场啊!”
“那你们就是势不两立了!”
陈若风还不死心,感觉应该还没这么糟糕:“你是不是没看明白啊?”
秦悦瞪大了眼睛:“祖宗,你这几条,还需要多高层的文化才看得懂吗?旁观者清,你就听我一句吧!乖一点,如果你不肯低头,可以让时间来弥补你们之间的矛盾。再说还有郑元哲啊,他是润滑剂,你不必急着这么破釜沉舟的!”
陈若风看着秦悦的样子,实在忍不住了,忽然间就哈哈大笑起来。
秦悦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你正经点,我没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陈若风从没见秦悦这么有口才,这么滔滔不绝,还一本正经的样子,实在是看着好笑。面对一脸严肃的秦悦,陈若风做了两个深呼吸才停住笑声,做出一副悉心倾听的样子:“好好,你继续讲课,秦老师!”
秦悦也被陈若风气笑了,她抱着双臂,无奈地看着陈若风,陈若风还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似乎完全不把秦悦说的事情放在心上。秦悦还是不放心:“我说的话你听明白没有啊?”
“明白了一点,不过我觉得没这么严重啊?如果像你说的这样,就更好玩了,还可以趁机考验一下某某人!”
看陈若风还自鸣得意、自以为是的样子,秦悦知道她没有听劝,她急得眉毛都快皱到一起去了。
看到秦悦的表情,陈若风赶紧声明:“我明白了明白了,我这个还需要改进,我再修改一下,你别来打扰我啊,我再读三遍,再改十遍,改到既有礼,又有节,你放心吧,你先出去做饭,做好了叫我!”看秦悦不走,陈若风就表态:“我会按你的意思再改一下!我保证!”
“必须改啊,否则就别拿出来给人看。”秦悦还是有点不放心。看陈若风不停地点头,秦悦只好半信半疑地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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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基调在这里了,秦悦不敢相信陈若风会改成秦悦的口气和意思,这可是大事,如果罗信诚在这里,秦悦不必这么紧张和担心,有他会教训和指点陈若风,可现在他和陈若怡都在北京的医院里,陈若怡即使在,也不会给妹妹出谋划策了。
一想到这些,秦悦心里就急得不行了,饭也不顾不上做,自己在客厅走来走去的,想想有什么可以中和的办法,既可以让陈若风不失面子,又不必连里子都丢掉。
秦悦转来转去,转了好几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只好拿了手机呆呆地看,希望能想出一个可以帮她支招的人。她想到的第一个人是马永南,这是陈若风的师兄,应该是站在陈若风一边的。可是马永南对陈若风心仪已久,对郑元哲印象很坏,他恨不得这俩人能早点分手呢。估计他也不会很用心地来帮助陈若风,说不定还很支持陈若风呢,那就更加麻烦了。
想来想去,秦悦觉得还是要找一个可靠的,能和她站在一条战线上的人,还得对陈若风有点说服力、有点影响力,否则把天说塌下来也没用。这两年,秦悦已经很了解陈若风了,陈若风要是拧起来,非得拧出花来,还得自己再拧回来,才肯罢手。
不能让这么糟糕的事发生,一想到这里,秦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又在阳台上走来走去地思索,就是想不到好主意,忽然她眼睛亮了起来,拿着手机就上了洗手间,关上门开始打电话:“……真要命了……真的真的,不行你来一趟吧,我劝不住。”
陈铮在电话那端笑:“你告诉我,你不是泄密了吗?她得骂你!”
“不管了,反正咱们是为了她好,你必须来看一下,我有点急晕了。”
“行了行了,我一会儿就过去!”
秦悦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千万不要告诉郑元哲啊,不告诉他,就不算泄密。”这个原则秦悦倒是把握得很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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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陈铮匆匆地赶了过来,一看到他进来,陈若风吃了一惊:“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回来了?我来找秦悦!”
秦悦闻声从卧室走了出来:“陈大哥,你来了。我们昨天就约好的。不知道你会今天回家。”
“啊?啊啊了?你们?不会不会……啊?”
陈铮笑着制止:“想哪去了,我来找她研究怎么让你消气,让你见一见我们那位呢。”
陈若风假装不懂:“你们哪位啊?不会吧?你又有新人了?”
“胡扯!我有那么大的魅力吗?我说的那个谁谁谁,现在可是惨了,得了怪病了”
陈若风果然紧张了:“什么病?”
陈铮看了一眼秦悦:“相思病啊!”说完两个人都笑起来。
陈若风这才知道上了当,悻悻地哼了一声,转身回自己的卧室去。
“客人来了,你也不好好招待,自己躲起来干吗?”陈铮跟着她进了卧室。
陈若风半真半假地恼着:“女人宿舍,男生禁止入内!”
秦悦也跟着进来了:“一男一女不犯禁条。对了,陈大哥,你来得正好,我有样东西让你看看。”
203 渐露锋芒
“什么啊?”陈铮假装不知。
陈若风赶紧收起自己的电脑,秦悦过去夺了过来:“都写了,还怕人看吗?”
“他是郑元哲的蛔虫,你不能出卖我!”陈若风抗议着,却并不急着抢回电脑,她也想看看陈铮的反应。
陈铮笑了:“有什么好东西?那我就看一眼!”他接过手提,又接过秦悦递过来的鼠标。只见他的眼睛和表情都是被惊呆的样子,嘴巴几张几合,样子有点奇怪。
陈若风被他的表现懵住了:“这是人家的劳动成果,累死了好多脑细胞才码出来的,你不许这样啊!什么意思啊你?”
“我得再看一遍,得消化一会儿。”陈铮又看着电脑上的内容,瞳孔也是越看越大,最后还是连嘴都合不上了。
陈若风热烈而期待地看着他:“啊?有这么好吗?把你都震住了?不会吧,你可是力量集团的第一秘书,文字功底超好的!你不用夸我啊,捡缺点说,要画龙点睛的!指点一下!”
陈铮看着陈若风,完全是一副吃酸东西吃倒牙的表情。
秦悦在一边偷着笑,她在想,陈铮这样的反应和表情是不是和她刚才一样呢?
“说吧说吧,刚才小秦同志已经狠狠地批评我了,我想了想,把一些尖锐的词语作了下修改,语气也缓和了些,我可是逐字逐句修改的!眼睛都花了,头都大了,真是累死我了!”看陈铮闷不作声,陈若风又追问:“怎么样?是不是让你眼前一亮了?我觉得我都要改行了,我得去当作家了!你说呢?”
陈铮忍不住笑起来:“说……实话……还是……假……话啊?”他的语气十分缓慢。
“啊?”陈若风转了转眼珠:“还得选择啊?”她咬了下嘴唇,万分不相信和不情愿的样子。
秦悦也忍不住笑起来:“你以为都像我这么好糊弄?好说话吗?白费了我半天吐沫。”
陈若风瞪着眼威胁着:“哦?!我明白了,秦悦!小秦同志,是不是你把他叫来的?”
“这个真没有,我正好有事过来!纯粹是巧合!巧合!”陈铮正色声明。
陈若风半信半疑撇了他一眼,也不去深究,因为她的心思还在自己的“杰作”上。
陈铮若有所思:“给我电脑,我再看一遍。”他还是很慎重,又仔细看了一次,他边看边评论:“给郑总看这个,问题不是太大,你怎么欺负他,他都会包容。”
陈若风扬了扬眉毛:“谁欺负他了?这是保障双方利益的条款?”
陈铮咧了下嘴:“这是双方的吗?我好像没看出来!”
秦悦向陈若风眨了下眼睛,意思是瞧,跟我的意见差不多吧?陈若风不服气地跟她做了个鬼脸。
“最关键的是这个,别说什么文采啊,出发点就不对啊!这不是和平谈判的前提,根本是挑战嘛!还是挑战他们的底线!”
“不会吧?我都仔细修改修改再修改过了!”
“不会?不是定时炸弹就是隐形炸弹。”陈铮下着定论。
“看看看,我说得没错吧?若风这次不是聪明,简直是笨死了!让人家低就,你得有个谦虚的姿态,还整出这些个,啧啧啧,我都不想说了!”秦悦摇着头。
“当真不行?”陈若风皱眉问陈铮。
陈铮肯定地摇摇头。
“果然不行?”陈若风继续追问。
陈铮还是肯定地摇摇头。
陈若风有点泄气了:“跟这样的老太太打交道,我也是摸着石头过河,是第一次嘛,你们俩别看笑话啊,帮我出个主意。”
陈铮和秦悦同时摇头。
陈若风叫起来:“干吗啊?你们俩?什么意思?还得让我求你们啊?”
陈铮笑了:“从根上就拧巴了,没救了!”
“除非你从头再来,忍辱负重。”
陈铮接着秦悦的话:“放长线钓大鱼!你得有耐心。都说一入豪门深似海,我觉得你在豪门外面已经是无边无际的海洋了!”
“哦!”陈若风有点受伤又泄气地往后一坐。
陈铮和秦悦联手劝说终于有了结果,两个人相视一笑。陈若风也答应重新拟定声明内容。陈铮和秦悦这才放心,陈若风警告陈铮:“保密,别做内歼啊,你可是姓陈呢!”
“我知道!耳东陈,和你一个姓!”
陈铮离开后,陈若风和秦悦又讨论了一会儿,吃过饭,陈若风又把自己关在屋里,不知修改了多久,反正早上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十分灿烂了。被阳光刺醒的陈若风,信心十足地伸了个懒腰!忽然想到一个词语:爱情保卫战,她在心里重复着,爱情保卫战,靠不靠谱啊?想着想着,不由得笑了起来,这时她的笑容和阳光一样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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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准备就绪,陈若风就急不可待地给郑元哲打电话:“喂,我回家了!”
“回来了?”郑元哲的声音带着兴奋:“我过去找你!”
“别,你今晚有空吗?我请客,还要请伯母伯父一起来。”“呵,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这是代表讲和的意思吧?我爸妈一定会高兴的!”
“我先保个密呗,不过,也许会有惊讶也许会有惊喜,你做两手准备吧!”陈若风到底还是给郑元哲透露了一点信息,可惜郑元哲已经被即将见到陈若风的开心完全蒙蔽了,丝毫没放在心上。
“我订好地方,就会通知你!”
“好的,我先过去吧,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
“那就来吧,我和秦悦在一起,我们形影不离的,你想讲什么呢?”
郑元哲泄气了:“好吧,吃完饭,今晚咱们好好聚聚!”
“好……吧,如果吃完了,你还有心情的话。”
听到这一句话,郑元哲才觉得有点话里有话,他赶紧找陈铮商量,陈铮又不敢泄露太多,只是胡乱地猜测着……郑元哲心里开始敲起鼓来,依陈若风的脾气,被当场羞辱一番的气恼该不会消散得这么快,可罗信诚说,陈若风是高高兴兴离开的。这又让郑元哲纳闷了。
陈铮这回可不敢抢着做诸葛了,做不好,不但赚不了好人,很可能,两头都被狠批一顿。看着郑元哲苦恼地思索着,陈铮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管住了自己的嘴,没有泄露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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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吃得很和谐,大家一直在讲轻松的笑话,这回陈铮可是功不可没,他把所有的笑话都讲出来了,拼命暖场,让气氛尽量轻松。
吃过饭,陈若风安排大家到隔壁喝茶,这是一间小会客室,能坐十几个人的小型会议室。郑家三人坐在一边,秦悦陪着陈若风坐在他们对面,看陈铮不敢就座。
陈若风笑了:“郑大总裁,借你一个人用用啊,如果陈助理不坐在我这边,感官上有点不平衡,这样坐最好,陈助理,过来啊!坐我这边!”
郑元哲笑着点了点头,陈铮才敢在陈若风的左手边坐下。对面三人是郑成利坐在中间,郑母和郑元哲一边一个。郑元哲自己想笑,这怎么有点像谈判的样子呢?
服务员倒满了茶,陈若风让她出去了:“你出去呆着,我们自己来!有事会叫你,不叫别进来啊!”
听到这话,郑成利和妻子对视了一眼目光,什么意思啊?感觉有点神秘,喝茶还在会议室?
在郑元哲的恳求和郑成利的压制下,郑母可算是憋了一半天了,她对陈若风的“宴请”十分不情愿地参加,这已经给足了面子,现在气氛轻松,她可真要发挥一下下了!
郑母先从邻居家吵架开始聊起,渐渐转移到男女婚嫁上:“现在的社会舆’论刻薄得很,女孩年龄大了,本来就很可怜了,还偏偏叫人家剩女!当然,现在咱们也习惯了啊,没人会计较了!就说剩女吧,对这个是怎么说的?我想不起来了?好像有好多说法呢!”
听郑母抛出第一颗炸弹,郑元哲就开始紧张了,他看了一眼陈若风,不错,她倒是不恼,还很兴奋的样子。
“说我们剩女的?”陈若风主动对号入座了!她眨着眼睛想了想:“怎么说的,我有点记不住,不过有一点跟我挺吻合,就是说剩女得有强大的小宇宙!还好,我知道我的小宇宙是强大的,很符合剩女定律的第一条,第二条也不幸巧合,我还算是经济独立的。”
郑母想不到陈若风不怒,反而侃侃而谈,倒是有点意外:“这么说你还引以为荣了?”
“伯母,您真抬举我!听着就高兴呢……
204 无条件签字
“伯母,您真抬举我!听着就高兴呢。大概是这个意思吧!不过我有一条还真是没做到。”
“哪一条啊?”郑母看到过剩女定律和原则的,她在见陈若风之前,也是做足了功课的。
“不能跟老男人接触啊,我就没把握好这个,反而被某个老男人纠缠不休”说着,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
听陈若风说自己是老男人,郑元哲无所谓地笑了笑,而且笑容中还带了些幸福和甜蜜呢。
郑母看儿子一点不生气,不介意,她可是心里生起闷气来,她儿子哪里老了?“男人是越老越有味道,越老越值钱!不像女人,咱们比不了!”
“谁说的?你们也是越老越有魅力!”郑成利给妻子打气。
郑母听丈夫这意思跟自己说反了,反而不高兴了,瞪他一眼,让他别说话。“陈老师,这女人的美好年华可是不像男人那么持久的,你可得把握好了!别在没有希望的事上浪费太多时间了!”
“伯母说得真好。我是想到这一点啊,咱们还真是心有灵犀。我也不想和郑元哲这么耗下去了,来个干脆的。”陈若风一针见血地聊天法,真让众人都吃了一惊,这话题转移得也太快了,直接就到矛盾的焦点了!
几个人的眼睛都盯着陈若风,等着她的干脆。陈若风反而不急不躁地喝起茶来,一口没咽下去,就话不清楚地招呼别人:“都喝点啊,好茶呢!香得很!”
陈铮忍着笑,这回陈若风是胸有成竹、有备而来的,显然是一点都不慌乱,稳得住阵角。
其他人只好陪着品起茶来。郑母到底还是沉不住气了:“怎么才是干脆啊?”
“嗯嗯,我怎么忘记了?瞧我的猪脑子,伯母,伯父,我这有篇小文,好不容易才凑足字数,你们可别笑话我啊。”陈若风从包里拿出两份材料,亲自送到郑母和郑父手中:“多指教啊!”
郑元哲有点纳闷,陈若风搞什么名堂,居然瞒着他弄什么书面材料?陈若风好像才想起郑元哲:“还有你的,看一下,如果没意见,就当众签字。”
“啊?我也有啊?”郑元哲好奇地接过来:“你自己写的?”
“当然!一个字一个字写的,全是我的心血之作。”陈若风一本正经地声明着。
郑元哲笑了笑:“知道你文采了得,我先看看。”
“你有权利拒签的啊!”陈若风故意激将他。
“这有什么啊?我先签了再看!”郑元哲看了一下标题,就在最后一页签上了自己的大名:“要盖章不?我没带过来啊?”
陈若风忍着笑:“这个就不用了,有签字就行!两份,你存一份,我存一份。”她指点着。
郑元哲就在另外一份上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郑母没顾得上看自己的材料,不满地看着郑元哲,这傻瓜儿子,也不看看什么内容,万一是陈若风算计他的家产呢?“元哲,你跟人家签合同,就是这么盲目就签吗?”
郑元哲笑了笑:“妈,这不是做生意啊?若风还能害我吗?这个肯定要签的!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又不是……啊?”他一边说一边看着《培养计划》的内容,忍不住惊奇了一下。
郑母恨其不争地对儿子摇了摇头,抓紧看自己手中的材料。旁边的郑成利显然已经看了不少,表情已经开始有点古怪了,他看一会儿材料,看一眼陈若风,又看了一眼郑元哲,最后又看着身边的妻子。
郑母还没看几行,就夸张地叫了起来:“我的天,这是什么东西啊?乱七八糟的。”
“你全看完了再说话。”郑成利提醒着,他心里说,更惊人的还在后面呢,怎么这就叫起来了?
郑元哲没顾得上去观察父母的表情,他已经感觉自顾不暇了,陈若风给他定的条条框框,没有一条不是新鲜的,是他想像不到的。郑元哲又是惊喜又是惊讶,还有惊呆,总之是被各种惊到了!
陈铮和秦悦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郑成利微蹙的眉头,郑母强忍着的怒气,郑元哲丰富的面部表情,一会儿似笑非笑,一会儿又哭笑不得。陈若风倒是坦然,安静地坐在那里,等着他们的反应。陈铮看到,陈若风眼中居然闪着促狭好玩的笑容,好像是一场很好玩的游戏一样。
陈铮的眉头可是皱起来了,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这形势并不很妙啊,这个陈若风可有点轻敌了,她对面坐的可是力量集团的董事长郑成利,还有一直不喜欢她的准婆婆,她怎么会这么轻松呢?他开始后悔了,应该提前再看一下陈若风修改的内容。再后悔也已经晚了,郑母已经忍无可忍了。
只见郑母把材料胡乱揉了几下,扔到陈若风面前:“什么破玩意?哄小孩还是过家家啊?”然后怒视着陈若风,一眨不眨地瞪着她,仿佛要在气势上压过她!
陈若风也不示弱,虽然没有吹胡子瞪眼,但也勇敢地迎视着郑母的目光!两个人的情势看起来就要一触即发了。
对母亲的激烈反应,郑元哲有点意外,他慌忙拿过父亲手里的材料,仔细阅读。
陈铮也拿过那个被揉皱的材料,舒展开来,他看到第一条,就倒吸了一口冷气,这陈若风可是真能作啊?
陈若风招婿条件
一、身体健康,五官端正,为人正派,有事业心,豁达,脾气好,有包罗万象的气度。肯吃苦,能受累,爱家顾家。
二、有奉献精神,为陈家的大事小情,自觉自愿地奉献自己的一切。
三、户口本上必须标明女方是户主,奉女方为一家之主。
四、陈家人丁不旺,孩子将来要姓陈,随母姓。
五、有试用期和考察期,条件差的,要从头开始培养,培养改造计划附后,自觉接受各种改造内容要求。期满不合格,女方有权退货。
六、婚前财产自理,婚后财产本着勤俭节约的原则消费,不能爱慕虚荣,不能铺张浪费。夫妻共用财产部分要做到账目清楚。任何一方都不能在经济上搞特权和歧视,严禁仗钱欺人。
七、一旦进入培养阶段,不管条件多么苛刻,都必须从始至终,不准半途退出。如确实不是可造之才,女方有权随时中止培养计划,并保留追究时间赔偿和精神赔偿的权利。
八、考核标准:随便说出一条家务,都能应付自如,做得尽善尽美。否则就要再培养、再改造,直到女方完全失去耐心为止。
九、在婚礼仪式和风俗上,要以女方为主,男方要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思想准备。两人在有爱情的基础上,忠诚于对方。如果只剩下有婚姻的空架子,可随时解除婚姻。
十、尊老爱幼,把对方的亲人当亲人,要一视同仁,不准偏心。双方有义务维护好小家的幸福和大家的和谐。
十一、男方必须入赘陈家,做上门女婿,否则一切免谈。
郑元哲看完了陈若风列出的条件,完全是哭笑不得,这玩笑可是开大了,估计爸妈全得生气了!郑元哲看一眼父亲,还好,虽然不苛言笑,到底还没有母亲那么气愤!母亲的脸上都在冒着火呢!
秦悦也知道情况不好,紧张地手里都要出汗了。她轻轻地拍着陈若风的腿,希望她镇定镇定,因为这时的郑母气得眉毛都要竖起来了,满脸满头都是火呢。
“陈若风,你可真是欺人太甚了,就是一般寻常人家,也受不了你这么无理霸道啊!郑元哲,你睁开大眼,看看你找了什么女友?你要真把她娶进门,让人家把大牙小牙全笑掉了!全世界的人都掉光了!”郑母气得有点口不择言。
“伯母,要是都没牙了,那牙医就失业了!”陈若风忍着笑。
郑元哲看了眼陈若风,示意她别太过分。陈若风动了下嘴角,算是顺从地听他一次,闭嘴不说话了。可是形势逼人,哪容她沉默呢?
郑母咄咄逼人:“陈若风,我今天才看透你,你这人野心太大了,不过你看错人了,我们郑家不是弱者,不是你想欺负就欺负的。”
“说什么欺负,没那么严重。”郑成利劝慰着。
郑母瞅了眼丈夫:“还不叫欺负?你看清楚没有?这字字句句都是压着咱们,都是不讲理,不公平不公平!不叫欺负叫什么?你说?”
“你慢慢说话!别这么激动!”郑成利听着妻子说话的声音越来越高了,就提醒着:“都好商量,好商量。你休息一下,别生气。”
陈若风看到郑母气成这样,也有些惭愧,
205 新好男人培养计划
陈若风看到郑母气成这样,也有些惭愧,脸上不禁有点憨憨的。
郑元哲这时已经大体看完了材料的内容。
郑母拿过郑元哲刚才签字的《培养计划》,大略看了看,不停地摇着头埋怨着:“郑元哲啊,真是白教育你了,你这样就签字了啊?我的傻儿子?”郑母真恨不得打醒郑元哲:“这明明是卖身契啊,你还敢签?真是让你气死了!”
郑元哲忍着笑:“妈,没那么严重,就是若风想帮助帮助我,把我弱项变成强项,没别的!您别想多了!”
郑母的嘴张得很大,半天才恢复原状,这儿子是真吃错药了,好坏不分,是非不分了都!
郑成利小声劝道:“儿子自己都愿意,你瞎操什么心啊!白赚个坏人!”
给郑元哲还有合约啊,陈铮和秦悦争想观看,看几眼,两个就大眼瞪小眼了。
新好男人培养计划
一、必须尽快适应普通人的生活,既能享福也能吃苦,做到能上能下。
二、所有饮食起居皆由自己自理,特殊情况除外。每月限额消费,数额不超过陈铮的工资数。
三、从基础开始学习,买菜、做饭,打扫卫生,洗衣服,整理房间,从小事做起,不许挑三拣四。
四、接受二十四小时监督,不合格随时开除。
承诺人签字:郑元哲
年月日
在陈铮和秦悦看培训计划的时候,郑母和陈若风可没闲着呢。
“有钱人才任性,你都一无所有,凭什么这么任性啊?”郑母不客气地指责着。
“有钱人任性那是得瑟,是炫富,是钱给的勇气,有什么了不起?”陈若风也不相让。
“没钱还任性,那是穷得瑟!纸老虎!更没什么了不起!”
“有钱任性是得瑟加无聊,没钱任性是风格和志气。人穷志不短嘛。”陈若风的脾气上来,根本管不了对方可能是自己的准婆婆了,不把自己的观点亮出来,不说透了,就很不痛快!
“你!”郑母一时接不上话来。
郑元哲赶紧插话:“哈,瞧你们俩,这一唱一和的,这怎么跟说相声一样。
“还真是,这一个捧一个逗,你来我往的,真挺热闹啊!”郑成利也打哈哈。
两个女人同时瞪了他们一眼,当然,陈若风瞪的是郑元哲,让他住口;郑母瞪得是自己的丈夫郑成利,也是让他住口的意思。郑元哲和郑成利只好尴尬地闭上了嘴。
陈铮和秦悦用力忍着笑,在这刀光剑影、唇枪舌剑的场合,如果他俩忽然笑起来,显得很突兀。不过他们真算是长见识了,从没见过准婆媳俩这么个斗法!陈若风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看郑母半天不说话,陈若风也不吱声。最后,郑母还是沉不住气了,鼓动大家一起反对:“这个无聊的虐待人的条条框框,绝不能让它存在,你们赶紧替我撕了它!”
陈铮赶紧把纸递给秦悦,秦悦怕烫手一样,悄悄地放在陈若风面前了。那边的郑成利和郑元哲也是尴尬着,推过来推过去,谁也不去动手撕碎材料。
郑母见状先就恼了郑成利:“你个榆木脑袋,你儿子都被人卖了,你难道还等着给人数钱啊?郑元哲你都脑残了,我不跟你说话!”
郑成利委屈:“不是,你也得听听大伙的意见啊,这有好多人呢?”
“对!现在就表决一下,认为这个协议绝对不能签的举手!”郑母左右看了一下,只有她一个人举手,她用胳膊碰了下郑成利:“认为这些条款是无理取闹的,根本无效的举手。”在郑母的强势监督下,郑成利举了半个手,只在胸前抬了一下。
郑母狠狠地瞪着陈铮:“陈铮?”这个是最可以争取的!
陈铮慌忙低下头,迅速地转着大脑,得罪董事长夫人好呢?还是得罪总裁好?还是得罪未来的总裁夫人好?他小声问秦悦:“喂,你说得罪谁合适啊?”
秦悦碰了一下他的胳膊,意思是大家都看着他呢,等他表态呢?几个人隔得很近,陈铮的声音谁都听得到。陈铮低着头不清楚状况啊,还在低着头问秦悦:“让你选,你怎么选啊?”
“问你呢,陈铮!”郑母和郑元哲居然异口同声。
陈铮吓了一跳,看看拉长脸的郑元哲和气势汹汹的郑母忽然叫起来:“哎呀,我肚子突然疼了,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说完比兔子都跑得快,一阵风闪出去了。
陈若风忍不住笑了。秦悦想笑,但是怕郑母责怪,动了动嘴角,没敢出声。
“他这是什么意思啊?”郑母更恼了!
“陈铮的意思很清楚啊,因为他已经看明白了,所有条款都有效,而且已经从郑元哲先生签字起生效了,伯母您和伯父以及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是监督官,最后考核的时候,我会邀请你们参加的!”
“我们?”郑成利觉得陈若风这个女孩越来越有趣了!连他都敢领导呢。
“是啊!所有人,除了郑元哲本人,我都邀请你们做评委!”陈若风得意着。
“谁同意了?我不同意!”郑母坚决地瞪着陈若风!
“我没征求您的意见啊?只是跟你们通报一下,让你们有个知情权,仅此而已!”陈若风微笑着解释。
郑家父母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真被眼前这个小女子惊呆了,她居然敢用这种口气和态度跟他俩说话?郑母气得一时找不到话来责怪她。郑成利清了下嗓子:“既然这样,我们得考虑一下。”
“谢谢了!你们考虑吧,我有事先走了!”陈若风抓起手边的纸团,那可是郑元哲签字的证明呢。又拉着呆了一般的秦悦,径直向外走。
郑元哲几步追了过来:“若风,真走啊?”
陈若风转过身来,一脸促狭的笑容:“不走干吗?第一次评委碰头会已经结束了,下面就看你表现了!记住,表现不好,随时会被开除的!”说完,拉着秦悦就走出去了!
“喂喂!”郑元哲追了两步,想到还有父母在这里,就停住了脚步,回身招呼着:“爸妈,我送你们回家!”
郑母先坐了下来:“等会儿,我定定神。”
郑成利也坐下:“是得坐一会儿,元哲”郑成利张了张嘴,一脸复杂的表情,仿佛找不到词语来形容:“你这个这个,陈老师怎么这么特殊啊?完全不是正常的路子,我说,你小子能震得住她不?我看不怎么行啊?”
郑元哲笑得有点不好意思:“没办法嘛,在她眼中我都一无是处了,不过我会努力的,争取达到她的标准,到时候我们就平起平坐了!”
“不是努力的问题,是她的眼神有问题,专门找你的缺点!不对,你那根本不是缺点啊?”郑母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太不讲理了她!”
郑元哲忍着笑劝母亲:“妈,都按您的要求举手表决了啊?明明是大家一致同意的结果嘛!这个就别再理论了,咱们还是先回家!”
“是啊,回家吧,回家再聊,这个陈老师倒是蛮有意思的,不按常理出牌!”郑成利又惊奇又赞赏。
“你也是非不分了!给我闭嘴,回家才找你算账!”郑母喝斥着丈夫。
郑成利和郑元哲都忍不住地笑起来。在郑家的大家庭中,郑母算是一言九鼎,这下可真碰到对手了,陈若风居然敢跟她硬碰硬?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让陈若风摧眉折腰的事她当然不干,哪怕是为了爱情,她也不愿意牺牲自己的自尊去将就谁。现在没办法了,只能以硬碰硬,努力为尊严而战,也顺便考验一下郑元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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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阳和陈铮的婚姻解散地十分平静,也有点滑稽。办理离婚手续的那天,天气阴沉沉的,一如陈铮的心情,虽然他表面平静如水,心里还是很失落的。和田阳的婚姻不算特别幸福,也很算是稳定了,除了近半年来,两个人吵架不断,不过当时的陈铮也没觉得会走到离婚这一步。
他听说,夫妻之间,吵架的比不吵的要长寿呢,因为两人的怨言都能发得出来,比憋闷在心里,积攒着爆发要好多了!看来这说法也不靠谱,这不现实就摆在眼前了吗?
*没睡好,陈铮早早地就起*了,看着家里的东西,感觉全是失落和讽刺。他在家里呆不住,就先来到了婚姻办事处,站在大门口闲逛。
看着灰蒙蒙的天空,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陈铮真是感慨万千。多数来者都是喜气洋洋而来的,两个人挽着手,
206 离婚大餐
多数来者都是喜气洋洋而来的,两个人挽着手,或是都肩并肩,都是幸福地笑着,眼睛里被幸福和甜蜜溢满,一举手一投足之间都是热烈和甜蜜,真是让观者艳羡不已。陈铮和田阳也是在这里登记结婚的,他们也曾是这些幸福小青年中的一对,那时的田阳笑得像花一样,两个人向往幸福的婚姻生活,每一个想像都是美好的憧憬。
陈铮叹了口气,往事还历历在目,现实却已物是人非了!
今天是有特别假期的,郑元哲让陈铮休息一天,或者两天,时间由陈铮自己定,让他专心处理自己的事情。陈铮也想好了,毕竟人心是留不住的,两人也只能好合好散,他准备在办好手续之后,再请田阳吃最后一顿饭。
别无选择的陈铮也想明白了,没有爱情的婚姻,只有互相伤害,这时的离婚显得犹为人性化,对双方也都是一种解脱。陈铮心中最纠结的是,不是田阳的变心和*,而是她背着他,欺骗他,如果田阳早点说出对陈铮的不满,说出自己想离婚的想法,他也不会纠缠她不放。
陈铮忽然叹了口气,在爱情至上的时候,田阳那颗物质的心被压抑了,在生活的现实中,爱情被打磨得很真实之后,田阳的不满足就越来越明显。这也不怪她,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那个胡展青的条件的确是陈铮不能比的。
这时一辆大奔缓缓地停下来,打断了陈铮的思绪,西装笔挺的胡展青先下了车,他慢慢开门,扶出已经有一点孕妇形态的田阳,因为穿着宽大的孕妇装,体形还不算太显眼。胡展青的动作小心而细心,看到这一幕,陈铮笑得有点苦涩,有点自嘲,刚才想着还请她吃分手餐,看来是真用不着了!陈铮笑了笑,把心里的不舒服硬生生地压下去了。
田阳在车上的时候已经看到陈铮站在那里等候了,她叮嘱胡展青不要跟着她,她自己去和陈铮办手续。田阳还是考虑了陈铮的感受,胡展青这么堂而皇之地出现,陈铮心里肯定不会好受,她已经很对不起他了,不想再伤害他。
田阳自己往台阶上走,胡展青看了下,得有三十多级台阶呢,他不放心,又跑过来,扶着田阳的胳膊,小声劝着:“我送你到门口,不会进去的。他都看到我了,多陪几步也无所谓。”
田阳看了一眼陈铮,果然,他自己已经知趣地走在前面了,田阳只好任胡展青扶着,这段时间一直在家养着,活动很少,看到这么多的台阶要上,她心里还真有点点恐惧感。她又小声叮嘱:“我们办手续的时候,你在外面等着。”
来之前,胡展青是答应的,现在他又改变了主意:“你是不是不想和他多说话?现在怎么说都是尴尬的,如果你不想或者没想到要怎么跟他说话,我就扶着你,没关系的。”
田阳犹豫了一下,她是矛盾的,希望单独跟陈铮说几句话,但是刚才真看到陈铮了,她又犹豫了,害怕了,感觉已经无话可说了!连道歉都无力表达了!这一刻她已经明白,说什么做什么,在这种情况下,已经全是伤害了!
胡展青看田阳没有反对,就放心地笑了一下,侧脸又看田阳的时候,她已经红了眼圈,眼泪泫然欲滴。胡展青赶紧劝着:“千万别伤感,会影响到孩子的情绪,再说了,这一步是一个旧的结束,又是一个新开始,总得迈出来的!阳阳,坚强点!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不会让你后悔!我保证。”
情绪万般复杂的田阳,被胡展青的几句话还是惹出了眼泪,也不知是伤感的还是感动的,总之她站住了,擦干了眼泪,才继续往前走,也没再赶胡展青走。田阳知道,以后的日子是和这个男人一起过的,她得尊重他的想法和看法。至于陈铮,已经是过去式了,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前面有一对要离婚的夫妻,经过办公处的工作人员询问和苦口婆心地劝说了半天,居然答应回家再想想。
因为着急,陈铮早就站在门口看了半天,感觉这位四十多岁的女工作人员真是够耐心,天天在这办理离婚手续,还有时间和心情去劝说劝和。
终于轮到陈铮和田阳了,两人表明了执意要办理离婚手续的态度。这位不嫌烦的大姐果然很淡定,不太着急地再次翻看着材料和证件,一边看两个人的材料,一边打量这两个人:“结婚没几年嘛,怎么磨合不好了?人都有个磨合期的,有点耐心才行。”这位大姐十分有耐心地劝说着,大概也是想把他们俩人劝和。
“感情不和,到了非离不可的地步。”陈铮简短地解释着,想直接打断大姐劝下去的想法。
田阳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大姐又仔细打量了一下田阳,她的火眼金睛一下子就看出田阳有孕在身,她提醒着:“你,怀着孩子的话,你是有权”
胡展青一直在门口观望,里面的情况了如指掌,这时他十分及时地喊了一句:“田阳,快了吗?”
田阳回过头去,很不满地瞅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这位大姐也看到了门口的胡展青,她的眼睛立刻瞪大了些,她皱了皱眉头,真是无奇不有。看到大姐的表情,陈铮十分尴尬和窝心,这个胡展青也太着急了,陈铮又不是死缠着田阳不放,他瞎担心什么?这下好,连这位大姐都猜想到真正的离婚原因了!
田阳看了陈铮一眼,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陈铮什么也没说,面无表情地催着:“麻烦你快点,我是请假出来的,还要回去上班呢!”
看到陈铮明显有点不耐烦,又看到田阳一脸尴尬,而在门口的胡展青探头探脑地,大姐摇了摇头,终于放弃了再说和一对的打算,直接在离婚的证书上填写了名字,又盖上了大红印章。
这一个章盖下去的时候,陈铮和田阳的眼睛都盯着公章呢,上次看到盖章的时候,心里是无限的喜悦,这次看到盖章,都是失落和失望了。陈铮拿上自己的那个离婚证,什么也没说就转身离开了。
陈铮该是恨死她了,田阳紧紧地握着手里的离婚证,不是轻松了,而是更加愧疚了!胡展青赶紧走过来,轻轻地扶着田阳:“别哭了,孩子会不高兴的!走吧,咱们回家!”
看到两个人走去门口,大姐又摇头又叹息:“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无奇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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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不好的陈铮大踏步离开了婚姻办事处,一出了门口,他就大口呼吸了一下,天空还是阴沉沉的,一如他此刻的心情,但是他明显有种轻松的感觉。有阴天就会有晴天,陈铮在心里鼓励着自己。
陈铮看了下手表,十一点二十了,快到午餐时间了,他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喂,能不能请你吃个饭啊?”
陈若风听到陈铮的声音居然轻松着,也是感慨万千,离婚对他也是一种解脱吧。“好啊,你来我这边,附近有家餐馆,有单间,小的那种,只能坐四个人的。”
“是不是那家东风什么啊?”陈铮和陈若风去过。
“对,就是那里,我先订个位子,你直接奔那里。”
“好!”陈铮打完电话,感觉心情稍微好了一点点。他现在需要欢笑,需要鼓励,找陈若风聊天最好,郑元哲不太会表达,秦悦不太敢表达,总是有点怯怯生的感觉,最好的聊天对象非陈若风莫属。
―――――――――――――
和陈铮打完电话,陈若风赶紧订了个小包间,然后就给郑元哲打电话:“喂,陈铮办完了,刚才打电话请我吃饭呢,你?不用你来,你毕竟是他上司啊,他在你面前说话可能会放不开!”
郑元哲笑了:“这个陈铮,他糊涂了吗?他不知道你是他上司的上司吗?”
陈若风也被他逗乐了:“要这么算下来,他就是他上司的上司的本家大哥,你也得尊重他一点!”
“哈,这绕回来了又,好了,你去吧,好好劝劝他。”
“我知道,中午少喝点酒啊,陈铮不在你身边,你别跟解放了一样。”
“有数有数!我现在是有人管的人了,不敢放肆。”
“再见!”
“拜拜!”
餐馆的单间里,虽然小,但干净,又安静,外面的杂音听不到,所以很适合聊天。
陈铮跟陈若风讲了一下离婚的经过,自嘲着:“是不是很可笑啊?我还想请人家吃什么分手餐,人家是带着备胎来示威了!宣布了!
207 隐你没商量
“哈哈,说实话,刚才让我真有点小失望。”
“是有点过分了!这个胡展青也是,怎么就不能让人好好离个婚啊?就连最后的一面,最后的接触都被他弄得这么尴尬。”陈若风一点不隐瞒自己的看法。“你脾气还真是好的,如果是我,直接告诉他:老子今天不离了!爱干吗干吗去!”
陈铮笑了:“哈哈,你啊,说我心里去了,当时我的心里还真是转过这么一个小念头,最后还是放弃了,毕竟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再发脾气,再怎么样都是不能改变的事实了!”
陈若风又给陈铮倒一杯酒:“再喝一杯还行吗?”
“必须的。今天很痛快,喝个痛快吧!”陈铮拿起杯子,一下就喝光了:“来,再倒上!”
陈若风皱眉看着他:“好好说话,慢慢喝酒,你又不上班,我也不上班了,今天下午都陪着你!”
陈铮忽然笑了起来:“你说,你在这里陪我,你那个郑元哲不会吃醋吗?”
“他吃什么醋啊?咱们是一家人,他一个外人,吃得着吗?”陈若风说完,把自己都说笑了!
陈铮还是向她竖了一个大拇指:“不错不错,分得清内外,好同志!”
两人相视一笑。既而就是长长的沉默了,陈铮不说话,陈若风也不打扰他,她知道他此刻的心情一定翻江倒海着。被老婆背叛,这样的离婚原因,好说不好听呢!这种事,搁在哪个男人身上,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陈铮看着桌面,看着看着,眼泪就不自觉地落了下来,他慌忙擦掉,笑着问:“我是不是很丢人啊?输不起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陈若风也红了眼圈:“你哪有输啊?你忠于家庭,忠于爱人,你照顾了整个大家庭,帮助了几面之缘的朋友,甚至还帮助了你那个让人讨厌的上司。”
“我有那么伟大啊?”
陈若风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如果不是你在,我和郑元哲能走到今天吗?我知道,你一直是在帮我们的。不管用什么方法,你都在尽心尽力地帮助我们,虽然嘴上不说,其实我们心里都很明白,很感激!”
陈铮咧了下嘴:“说什么感激?太见外了!”
“是啊,咱们是这么要好的朋友,不用说这些客套话,我自罚一杯!”陈若风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陈铮哈哈笑起来:“瞧你这豪爽的样子,就像女英雄一样!”
陈若风不服气地嘟起嘴:“哼!谁说水酒不是酒了?梁山好汉都喝水酒呢?你知道他们的大碗里有几分水?几分酒?”
陈铮果然被问住了:“好吧,你还是女英雄!”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若风,你把对付郑总的那些强势做法,也转移到朋友家人这里了?真是越来越不讲理了!”
陈若风微笑着:“家人?这个词语用得真好,我有一个姐姐,你也知道什么情况,现在你就做我哥吧,亲哥,你好好照顾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妹妹,提醒我少犯点错误。”
“啊?我刚想轻松一下,你又扔一个大包袱给我?”虽然很感动,陈铮还是把话说得轻松些。
“没办法,我和郑元哲前面后面都是刀山火海啊,你必须得帮我们,特别是我!”
陈铮顿时感觉义不容辞:“知道了,我会更加用心些,不过我们这份兄妹情分,你别跟人张扬,否则有些事我就不好出面,不好为你说话。”
陈若风惊奇地瞪圆了眼睛:“不会吧?只听说这有隐婚婚恋,咱们还要隐兄妹啊?”
“差不多吧!”
“好!”陈若风痛快地答应着,她的亲人太少了,多一个都十分奢望和满足。她伸手出手,紧紧地握着陈铮的手:“哥,下半辈子,咱们一起,有难同当!”说着说着,眼泪居然掉了下来。
陈铮紧紧地握着陈若风的手:“照顾自己的妹妹,我责无旁贷!”说这话的时候,陈铮的眼圈也红了!
陈铮来不及为自己的离婚悲伤和难过,因为陈若风的麻烦一个接一个地来,他肩上的担子就越来越重了!
过了两天,田阳找到陈若风,让她转交一张银行卡,上面是周萌萌打给陈铮的信息费。还上周萌萌的钱,这一直是陈铮的心病,因为这钱被田阳花去了大半,他为此一直耿耿于怀。
拿到卡的时候,陈铮松了口气,虽然周萌萌不在乎,但是他在乎,人可以穷,但不能没有原则,没有志气,这种来历不正当的钱,必须要归还到位。
陈铮不想当面去还,就到邮局去发了个特快专递,上面写上了周萌萌的名字和地址。办完了这件事,陈铮感觉自己有点扬眉吐气的感觉了。他这段时间一直在积攒着这些钱,准备够数了,马上归还。这下好了,可以安心了!这田阳也总算是有点良心,也算是对陈铮一个小小的弥补吧。
………………………………………………
田阳回家之后,有气无力地坐在沙发上,胡展青知道她心情不好,就不敢很打扰她。他派人把田阳的父母接过来。
看到爸爸妈妈过来,田阳的心情还是慢慢转好了。吃饭的时候,胡展青又宣布了一个好消息:“阳阳有件事,一直忘记跟你说了”
田阳抬眼看着胡展青:“什么事啊?”
“对面的房子,我已经买下来了,准备让爹妈过来住。我经常出差,不会天天陪着你,可是你身子不方便,自己一个人住不安全,我就想了这个办法。”
“你怎么不早说?”田阳嗔怪着。
“对门的邻居一直要高价,跟他协商来着,现在好了”胡展青拿出一套钥匙:“爸妈,这是你们的房子,吃完饭,咱们过去看看。”
田妈妈和田爸爸,你看我,我看你,还有点不相信。
“爸妈,买了就住吧!咱家那个房子,也真是太小了!”
“这怎么行呢?你们俩还没结婚呢,我们就住上女婿买的房子了?知道的还好,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要了什么贵重的彩礼?”田妈妈的眼睛都高兴地眯成一条缝了,但嘴里还是谦虚着。
田爸爸也笑了,来之前,他们还研究好了,这女儿的婚也离了,他们要拉下脸来催婚了,让胡展青和田阳快点结婚。一收到这么重的礼,直接就把田家父母的嘴给堵上了,决定以后再理论这事。“这搬家也挺麻烦呢?没点准备,你看看,咱们得早点回去收拾一下!”
“可不嘛,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得收拾些日子了!”田妈妈筹划着。
胡展青笑着阻止:“爸妈,这里面的东西是全新的,我都准备好了,一会儿带你们看看,你们直接来住就行,带着随身的衣服。也不用太多,以后有我和田阳孝敬你们,给你们买新的!”
“那怎么行?我们可是无功受禄呢!”田爸爸谦虚着。
“只要你们二老能照顾好阳阳,照顾好我们的孩子,就是大功一件了,我们还感恩戴德呢!以后麻烦你们的时候还多着呢!”
“房子的名字写谁了?”田阳关心这个呢还。
胡展青抱歉地笑了笑:“这个没想周到,因为没有二老的证件,我直接放在阳阳名下了,如果不合适,有时间咱们再去过户!”
“不用不用,一样的一样的!”在女儿名下和在自己名下有什么区别呢?田妈妈连连摆手,又幸福地揽着女儿:“阳阳,这回你可真是找对人了!多孝顺多周到啊!”
田阳笑而不答,这事做的,真是让人惊喜!胡展青这人对自己是真没的说,除了没有一个踏实的婚姻,其他的东西,田阳已经感觉应有尽有。
看了对面的房子,里面装饰一新,家具也是一应俱全,田家父母笑得脸上开了花,真没想到转运的时候来了。
看爸爸妈妈这么高兴,胡展青又想得这么周到,田阳那点小难过就一扫而光了!她心里庆幸着终于找对了老公,虽然还没结婚,但是幸福一点不比别人少。
睡觉的时候,田阳甜蜜地责怪着:“你干吗这么保密啊?连我都保密?”
“给你一个惊喜呗!”胡展青轻松地回答。
事实的真相只有胡展青自己知道,上周刚做了一个彩超,他偷偷让人做了个手脚,问了下孩子的性别,人家说是男孩。他已经有两个女儿了,十分盼望能有个儿子,这田阳真是争气,一下就怀了个男孩,他心里不知有多高兴多感动呢。
因为一直表示自己不在意男孩女孩,只要是田阳生的孩子,他都会当成宝贝,所以也不敢跟田阳说孩子的性别他已经知道了!
208 单独约会
因为爱屋及乌,胡展青自然是十分感激田阳的父母,想到他还有个家,有生意,真不能够天天陪着田阳,为了他的儿子能顺利到来,为了田阳不天天缠着他陪着她,他才想到了对面的房子,买了这套房子,简直就一举三得了。田家父母开心,田阳高兴,胡展青放心,这种好的事,而且对他来说,也花不了多少钱,何乐而不为呢?
田家父母回家之后,因为太兴奋,谁也睡不着,又感叹了半天陈铮,这孩子实在是孝顺,又觉得对不起人家,心里还是矛盾的。但幸好田阳有眼光,找了个更好的男人。
田爸爸又有点担心:“结婚的事,他一直没提吧?”
“是啊,反正也不急,孩子在咱闺女肚子里呢!这就是本钱!”田妈妈不太担心,这样的女婿已经让她很有面子了,他们自己不说,谁知道他们结没结婚呢?她还想在亲戚朋友面前显摆显摆呢。“搬家之后,让亲戚们都去坐坐吧!”
“这事以后再说吧。阳阳也是刚离了婚,毕竟好说不好听!”还是田爸爸理智一点。
“那,行,就等等吧!结婚的事也别催得太紧了!我觉得这人靠谱!”
“就是年龄有点大,我跟他站在一起,有点兄弟俩的感觉!”田爸爸如实说。
“就你事多!”田妈妈责怪着!因为有钱有房子,陈铮的那点好,在田妈妈眼中直接被比较下去了。现在在她眼里,胡展青才是天下最好的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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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萌萌去美国参加一个活动,在走之前,特地来跟郑元哲告别:“我这小妹妹都要出国了,你这当哥哥的,就不表示一下吗?”
“祝贺祝贺!”郑元哲坐在老板椅上,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周萌萌好像对这个办公室十分感兴趣,不时地打量着室内的一切。
“这几个字就算完了?不行,你得请我,给我饯行。”
郑元哲显然有点为难,他和她之间,毕竟还有些前尘往事呢,这也是陈若风比较在意的,所以他不得不谨慎一些:“行啊,你找个时间,我问下若风,咱们三个好好聚聚!”
一听陈若风也要参加,周萌萌的脸上就有点不自在,她不掩饰自己的不满意:“兄妹吃个饭,她还要监督啊?真是太小心眼了!”
“呵!还敢说兄妹?你父亲,周叔叔把我爸爸数落了半天呢,以后可不敢这样称呼了!”
“我爸那纯粹是想多了,咱们现在多单纯啊,天下人都知道咱们是兄妹情分,干不干,湿不湿的,又有什么关系?”周萌萌似乎是参观完了郑元哲的办公室,这才坐到沙发上,看着郑元哲的眼睛聊天。
“要不,等你回来,你回来给我打电话,我们给我接风洗尘!”
三句话不离我们?周萌萌忍着心里的气,轻松地打趣:“不用吧?现在就我们我们了?我干妈不是还没认她这个儿媳妇吗?”
郑元哲笑了笑,没说话。
周萌萌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很认真地看着郑元哲:“我真有事要问你,她在这里不方便。”
“这……”郑元哲的大脑在飞速旋转,单独跟周萌萌约会啊,现在可不是从前了,有陈若风这根无形的绳子拴着呢,他当然没有以前自由了。
看郑元哲还在犹豫不决,周萌萌忍不住笑了,这郑元哲看来越怕陈若风啊,这样以来,她就更有兴趣了,她想问的问题,是她一直纠结着的问题。
“好,我定好了地方,给你电话!”郑元哲想拖延一会儿。
“不用,现在就走,我都已经安排好了!”周萌萌已经站起身来。
“哦,那个,好吧!”郑元哲有点无奈地往外走,走到门口,看到陈铮了,他立刻安排着:“我和周总出去吃饭,你一起过来吧!”
周萌萌高冷地看了一眼陈铮:“闲人勿扰!”
陈铮毕恭毕敬地谢绝着:“谢谢郑总和周总,我会做好我份内的事。郑总你放心去吧!”
郑元哲用眼神赞赏了一下陈铮。陈铮看到这俩人走了,赶紧给陈若风打电话:“若风,郑总跟周萌萌出去吃饭了,让我跟你汇报一下。”
“跟我汇报得着吗?”
“不是敏感人物嘛,郑总想邀请你一起参加来着,但周总好像有什么不愿意别人参加的意思,还拒绝了我一起去呢。”
“是吗?”陈若风好奇了:“什么事情这么神秘?我倒是真有兴趣了!你知道他们在哪里吃饭吗?”
“这个真不知道!不过,吃个饭罢了,你还真去监督啊?”
听着陈铮紧张起来,陈若风笑了:“我就是随便一说,没事,我哪有功夫去管他们?再说,郑元哲也不是我什么人啊,法律上我们还都是自由人呢,我不会去打扰他们的!”
听了这话,陈铮算是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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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人并不多,还不到吃饭的时候,人员稀少。这样也好,倒是更让人安心,没遇到几个熟人,这是非、绯闻的,就不会传得满天都是。郑元哲现在真有点怕了,如果再跟周萌萌闹点什么动静,陈若风的耐性可真是到头了!
宽大的房间里,只有两个人吃饭,显得尤为冷清,就连话题都冷嗖嗖的。
“我就是想知道,陈若风有什么好啊?在我看来,也没什么出众的地方,你得跟我说个实话,让我死也死个明白。”周萌萌一张嘴就咄咄逼人。
“啊?这个,还真没想过!”郑元哲想不到她会直截了当地问这个问题。
“我自己想了很久了,不但是干妈想不通,我也是很想不通呢。她到底有什么优点?多少优点?你说来听听,我很有兴趣!真的!”
看周萌萌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郑元哲笑了笑,看来今天是专为这个宴请他,不说就过不了关了!郑元哲清了下嗓子:“若风啊,她有什么好,我真没注意,反正我喜欢她所有的不好!”
“不……好?”听这个说法,周萌萌可算是有点瞠目结舌了。
“啊!”一说起陈若风,郑元哲的眼中、脸上就洋溢出幸福和甜蜜的表情,让周萌萌的心里酸酸地,很不是滋味。
“若风任性、说话冲,说翻脸就翻脸,有时很天真,就跟小孩子一样,所以她跟晓宁特别玩到一处,大家是这个原因了。”
“好像真的全是缺点啊?”
郑元哲对周萌萌笑了笑:“是啊,她这个人,有时特别霸道,不讲理,讲歪理,陈铮说那叫无理取闹,我觉得特别有趣,甘愿被她那些大理论小道理左右,反正经过她强词夺理之后,你会觉得她很有‘道理’。”
周萌萌不解地皱眉:“那不是连是非也没有了吗?”
郑元哲哈哈笑起来:“有是非啊,很有是非,她常常是是非分明的,不过所有的是都在她那边,所有的非都是我的!”
“这么强势、霸道啊?感觉比你还”周萌萌自己笑了,没有继续说下去。
“比我还霸道吧?”郑元哲不以为意地接下去:“她不是很在意那些俗事俗务,喜欢自由自在,喜欢,反正是性情中人吧。”
“那她是一点都不怕你了?”
“这个,也许有吧,不过我好像感觉不到!”郑元哲被周萌萌问得有点不好意思!
周萌萌真是唏嘘不已,她现在才知道,原来爱一个人,是连她的缺点都当成优点来喜欢的,你看眼前的郑元哲,连说起陈若风的缺点都那么甜蜜那么骄傲,真是让人费解。周萌萌一向是以长处和优点来示人,优越于人,自我感觉良好,不可一世地骄傲着、傲骄着,哪想到会输在自己的优点上?这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了。
郑元哲不知要什么,反正是一脸幸福的样子。周萌萌忽然生出一个念头,这郑元哲是不是病了?精神有什么问题了?所以连是非也分不清了,连审美观都错位了?对啊,如果是这个原因,那她就很可以理解了。在郑元哲有“病”的时候,遇到了陈若风,或者是遇到陈若风这后,郑元哲就有“病”了。
郑元哲收回心神,看着周萌萌,她此刻也是想得入神呢,两手交叉,支住自己的下巴,漂亮的大眼睛似看非看地盯着桌面,聚精会神地思考着什么。郑元哲张了张嘴,又不忍心打断她的思绪,就自己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红酒,美美地品了一下。他还从没这么表达和形容过自己和陈若风的关系,这一番陈述之后,感觉轻松又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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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 等着看好戏
郑元哲和陈铮都在找房子,陈铮是想离开那个伤心地,一个人的家里,冷清又难过,每天都触景生情,这种感觉太折磨人了!郑元哲也找房子,他是想找一个小到能符合“普通”标准的房子,免得陈若风整天笑话他是住豪宅的土豪。
“郑元哲先生,你改个名字最合适了。”
“我?改什么名字啊?你说来听听?”郑元哲信以为真,就追问着。
陈若风看了半天天花板,仿佛费了好大劲才想出来:“喂,你也可以有昵称啊,又好听,又亲切,多有意思啊?”
“叫哲哲吗?好肉麻啊?”陈铮抢答!
“叫你铮铮,会不会更肉麻啊?哈,挺符合那首儿歌呢,急得小狗乱铮铮!”陈若风打趣着陈铮。
陈铮尴尬地闭上了嘴,不敢再招惹她。
“不是这个,那是哪个昵称啊,我想不出来!”郑元哲坦诚地承认着自己的无知。
陈若风眨了眨明亮的眼睛:“叫豪豪啊!”
陈铮立刻瞪大了好奇的眼睛:“嚎嚎?嚎叫的嚎!”
陈若风很不屑地瞅他一眼。
“是女子好吗?”郑元哲猜测。
“女子是好,但是不是你的好,你的昵称叫豪豪!一个住豪宅的土豪,简称叫豪豪!昵称当然也叫豪豪啊!你要是自认喜欢鬼哭狼嚎的嚎,我也不反对!”
“好你个陈若风,起个名字都拐着弯骂人啊!你给我站住!”郑元哲反应过来的时候,陈若风已经跑到卧室反插上门了!任凭郑元哲一番猛敲,她就是不开门,自己在里面都笑出眼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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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初时以为,陈若风定的那些条款,只是为了争一时之高低,从郑母那里找回点胜利的感觉,没想到她还真当真了。要彻底地改造他,改造成一个真正的新好男人。
除了钱一无所有,一无所长,这是陈若风对郑元哲的评价,这八个字可真是有点伤人了!郑元哲自然不会戴着这顶帽子跟陈若风交往。他下定决心,完全按陈若风的改造培养计划进行。
确定了郑元哲接受陈若风的改造培养计划,郑母十分生气,但是又拧不过郑元哲,只好跟老公不停地报怨,郑成利被烦透了:“哎呀,你别天天唠叨行吗?陈若风陈若风,你要是想她,叫她来家啊?要不你去看她?整天这么念叨,你烦不烦人啊?”
郑母十分委屈:“我烦人还是她烦人啊?她这么无视咱们儿子,虐待他,你就看得过去啊?”
“你啊,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说你做什么坏人啊?像我一样,老老实实地看热闹多好?”
郑母被呛得半天合不上嘴,最后嘲笑地看着老公:“郑成利,你可是真成精了,对了,以后改名就叫郑成精!真是少找,居然还看你亲生儿子的热闹?”
郑成利还真被妻子一句话给噎住了,是啊,他在看儿子的热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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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萌萌从郑母那里得知陈若风“作死”的做法,心里真是畅快不少,郑元哲真是很软吗?陈若风可算是看错人了!郑元哲一时兴起,才会跟她玩,如果他耐心失去了,就真有好戏看了!周萌萌幸灾乐祸的等着,等着陈若风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的那一天!
看女儿打完电话,一脸兴奋的样子,周正林就很好奇:“闺女,什么事这么开心啊?”
周萌萌向爸爸调皮地眨了下眼睛,只笑不语!
周正林作出一脸猜中的表情:“知道了,是今天见的这个小伙子入我女儿的贵眼了?”他正在安排周萌萌不停地相亲呢。亏本的买卖他可不干,郑元哲这棵树不可靠,他还是开始亲自给女儿挑选人家了。
一说起相亲的事,周萌萌耸了下肩膀:“爸,你能不能介绍一个靠谱点的人啊?那人那么小?我可不喜欢姐弟恋!”
“姐弟恋可是很流行的!”周妈妈端着两杯咖啡走过来,适时地插话。
“我大他三岁啊?我都不敢想像,我能不能对着那张嫩脸撒起娇来?”周萌萌撇着嘴。
周正林和妻子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妻子示意丈夫说话,女儿多数还是比较听父亲的话。
“萌萌,这个年龄的问题,不必非要找大的、老的,年轻一些的,更有前途,有活力,不是有个说法吗?叫女大三,抱金砖,姐弟恋这事儿古来就有”
周妈妈在一边帮腔:“是啊,咱比他大啊,就算吃亏,也是他们,萌萌啊,咱们这条件,大他十岁,他也不敢挑剔,如果你看得上的话!”
周萌萌笑了笑,妈妈这话说得都有道理,不过,她怎么觉得这么别扭啊?虽然答应了去相亲,去试着跟别的男生交往,但是越认识多了,越觉得郑元哲最好,他成熟、睿智,他冷峻、潇洒,他看着冷酷,又有很温柔的一面,当然是只对陈若风温柔!哪怕如此,想来想去也全是欣赏和魅力。
周萌萌莫名其妙地叹了口气,怎么会让郑元哲喜欢别的女人呢?前几年,陈若风没有出现的时候,周萌萌就应该加紧行动,不该被郑元哲的冷酷外表所蒙蔽,如果早出手,或许他们俩早就是一家人了!一想到郑元哲对别人好这件事,,她都会觉得又心酸又难过!
作为旁观者的周家父母,互相对视了一下目光,脸上全是无奈。不用问,周萌萌的心并没有完全从郑元哲身上收回来。
晚上睡觉的时候,周萌萌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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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中午,郑晓宁和陈若风在力量集团公司的一楼等待郑元哲下班,他一出电梯,即有许多人跟他毕恭毕敬地打招呼。
郑晓宁十分崇拜地看着他:“我爸爸真牛,妹妹,是不是他们都怕爸爸?”
陈若风笑了笑:“怕也不怕,怕的是他的职务和总裁的头衔,而不一定是你爸爸这个人。”
这话明显说得高深了,郑晓宁忽闪着漂亮的大眼睛,很懵懂、很疑问地看着陈若风,陈若风恍然大悟,看到郑元哲被一个人拦住说话,她就耐心跟郑晓宁解释:“姐姐,对不起,我没说明白,嗯……”她认真地想了想,到底还是不能讲得很明白和确切:“这么说吧,就是把你爸爸的脸蒙起来的话,人家就不怕他了。”
“哦,那就是不是真怕了?”郑晓宁很聪明。
陈若风赞赏地拍拍她的脸:“聪明人好说话,姐姐一点就明。”
“哦!”郑晓宁看着还没走过来的郑元哲,慢慢地哦了一声。郑元哲向她们这边招了下手,意思是看到她们了,郑晓宁也向爸爸挥了下手,忽然,她笑了起来:“妹妹,是不是我爸爸不是真牛啊?”
陈若风笑着拍拍她的头:“对,你爸爸是假牛!”
“假牛?那咱们就不用怕他了是吧?”
陈若风好奇地看着郑晓宁,她的眼睛里面亮晶晶的,陈若风皱了下眉头,她是有什么鬼主意吗?郑晓宁神神秘秘地拉着陈若风,在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不太好办啊!”陈若风有点为难。
“嗯?!你肯定行。”郑晓宁拉着她的胳膊不依不饶地撒着娇。
“我又不是齐天大圣?”看到郑晓宁失望的表情,陈若风赶紧想办法,看到郑元哲已经朝这边走来,她急中生智,小声跟郑晓宁说:“他是生铁疙瘩,又臭又硬,让他哭不太好办,不过让他哭笑不得还是可以。”
郑晓宁拍起手来:“好啊好啊,谁让他老笑话我爱哭的。”然后又和陈若风兴奋地拍了下手,提前庆贺。
郑元哲走了过来:“什么事这么好笑啊?晓宁的眼睛都笑弯了。”他牵起她的另一只小手:“等急了没有?”
“没!”郑晓宁调皮看着爸爸:“我想去逛街!”
郑元哲惊奇地看着女儿:“呵,这么点小女孩,就有了逛街的想法了?啊?”他又看着陈若风笑,陈若风扬了扬眉毛,没说话。
“爸爸?!”郑晓宁的武器之一就是跟转着弯地喊爸爸,一个爸爸能喊出几个声调,会让听的人心麻醺醺的,有求必应。这次也不例外,听到女儿撒娇的声音,郑元哲立刻投降:“好吧,就听你的。若风?”
“我也听妹妹的!”陈若风接得十分神速,郑元哲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两人相视而笑。
小张在车里看到这仨人手牵手地走过来,三人脸上都是笑意盈盈的,就像是幸福的一家人,不知为什么,他就有了这个念头,自己就笑起来。
210总裁级小丑
因为心情好,郑元哲都注意到小张的笑脸了:“这么开心啊?”
“是啊,郑总请上车。”郑元哲居然主动跟小张打招呼,他一边应着,一边受*若惊地给郑元哲开车门。
“小张,不是说过了吗?这些客套可以不用,又不是在公司,摆什么谱啊?”
“啊?”小张有点左右为难:“这,还是在公司楼下呢。”他也要给陈若风开车门,她立刻制止了:“别,我们自给自足,自力更生,是不是啊姐姐。”
郑晓宁很肯定地点了点头:“自己的事要自己做。”
小张没敢说话,赶紧走进车里,准备开车。
郑元哲张了张嘴,这俩女士的话,他怎么听着像是针对他说的?陈若风古怪地笑了笑,扭过脸去不看他,郑晓宁也依偎在陈若风身上,不去理会他。郑元哲只好命令着小张:“开车吧。”
“去哪啊郑总?”
“西城步行街。”陈若风和郑晓宁抢着回答,听着两人异口同声地说话,俩人搂肩搭背地笑起来。陈若风怕郑晓宁泄密,就用手在嘴唇上示意了下,郑晓宁立刻意会,也把食指放在嘴唇上,轻轻地嘘了一下。
“哎?不对啊?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啊?晓宁?”郑元哲好奇地问。
郑晓宁把头一扬,一个白眼丢过去:“不告诉你!”
郑元哲无可奈何地笑了,郑晓宁和陈若风亲密无间的样子,难怪朱瑞会吃醋,他都要看不下去了。郑晓宁一看到陈若风,就会蜜糖一样的粘上去,明显地冷落了郑元哲。
小张把车停好,就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后面。他们好像没什么目的地,慢慢悠悠地走着,陈若风和郑晓宁都东张西望着,不知在找什么,也不进什么店铺,这是逛的什么街?连小张都纳闷了。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喧闹异常,有什么可看的?
在人群最多的地方,陈若风忽然站住了:“郑总,请你站在这里等一会儿,我们马上就会出来。”她向郑晓宁眨了下眼睛,两个人匆匆向一家超市走去。
“又要买零食了吧?这陈老师和晓宁的口味还差不多呢。”
郑元哲看了一眼小张,没有回答他。郑元哲看着陈若风拉着郑晓宁的手有说有笑地走在人群中,他眯起眼睛,十分享受地欣赏着她们的背影,这是他最爱的两个人,她们之间能如此相亲相爱,他怎么能不满足、不幸福呢?有时候他都在想,陈若风对女儿好,比对他好,还让他心动和感激。慢慢地,她们消失在人来人往的人群中,十几分钟后,她们笑呵呵地走了出来,陈若风手里提了个袋子,也不知买了什么。
看到郑元哲,郑晓宁几步就跑到他跟前,眯起小嘴,做出要亲他的姿势,郑元哲赶紧配合地弯下腰:“想爸爸了?”郑晓宁在他脸上甜甜地亲了一下:“爸爸真帅!”
“呵,你这才发现啊?!爸爸一直是个大帅哥!”郑元哲说着,眼睛却看着陈若风,陈若风笑着抿了下嘴,也不去打击他自卖自夸,他倒有些意外,他以为陈若风必然看不惯他自吹的样子,会讽刺几句呢,但她只笑不语,有点反常。
郑晓宁向陈若风伸了下手:“拿来!”陈若风从袋子里拿出一个黑色的面具、一个白色的,郑晓宁指着面具:“爸爸你选一个。”
郑元哲不解看着她们:“要我戴上吗?啊?”
陈若风和郑晓宁肯定地点了点头:“你!”
“这个?”郑元哲有点为难:“这是玩具啊?又不是化妆舞会?哦,我知道了,你们想开个化妆舞会是不是?挺好,我让陈铮给你们策划组织。”
陈若风和郑晓宁一起摇着头。
“不是啊?”
陈若风把黑色的面具递给他:“这个吧,这个肯定好看。”
郑元哲纳闷地接过来:“现在戴上吗?”
“嗯,还有这个耳塞!把耳朵也塞上。”陈若风又递给他两个耳塞。
郑元哲看着陈若风:“行倒是行,你们得讲出一个道理来吧?这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一个游戏,让你开心的游戏!”郑晓宁忍不住要揭开谜底了。
郑元哲眼睛一亮:“玩游戏啊?好吧,我们陪你们玩!你们也戴面具吗?”
“我们”
陈若风打断郑晓宁的话:“我们也戴,不过要先看看你戴上的效果。你别怕,”她一边帮他戴,一边安慰:“没什么,就是体验一下没有噪音的生活有多美妙。”
“那还用戴面具啊?”郑元哲还是满腹疑问。
“你不懂就别乱问,要不我们不陪你玩了?!”陈若风不想跟他继续罗嗦下去。
“好吧好吧,我遵命就是!晓宁,你看爸爸的样子是不是很怪啊?”
“还是帅爸爸!”郑晓宁恭维着。
郑元哲向她竖了下大拇指。
“你就站在这里别动啊,我们让你动的时候你再动!”陈若风看着他的样子,上下打量着,又摇摇头,把他的面具拿下,把耳塞给他戴好,用力摁了一下,再戴上面具:“给你放点音乐吧。”说着就拿出手机,把耳机插头插上,找一首歌,放给他听,顺便把她的手机也放在他的手中。
郑元哲更纳闷了:“不是体验没噪音吗?”
郑晓宁忍着笑不说话。
“你就站在这里,我们离开几步,我们过来时,你才可以拿下面具,知道吗?”陈若风叮嘱着。她到他背后站了一会儿,就拉着郑晓宁走远一些。郑元哲看了她们一眼,果然没有走太远,就放心地笑了,小张也被陈若风叫着一起走到几米之外。
“唉,那个”
“闭嘴,否则也让你站过去!”
听到陈若风的威胁,小张立刻抿起嘴来。
郑元哲站在那里听着《怒放的生命》,果然一点杂音也听不到,不过,他看到好多人都在指指点点看朝他看,他心里直笑,一个面具罢了,这些人真是好奇,爱看热闹。还有人凑近他看一眼,然后笑着离开。
不知他们在说什么,一群人过来,又一群人过去,都好奇地看着他,又摇摇头不解地离开。
陈若风和郑晓宁都在开心地笑着,好像十分好玩似的,千金难买一笑,这一面具换了两张可爱的笑脸,他真是值了!郑元哲看着她们,心里满是欣慰呢。陈若风努力地忍了忍笑容,拉着郑晓宁向他走过去。小张几步就跑过去,帮郑元哲拿下面具,郑元哲自己拿下耳塞:“刚好听完这首歌!”
看郑元哲什么都不知的样子,小张忍了半天的笑终于忍不住了。陈若风站到郑元哲后面,不知把什么东西臧了起来,郑晓宁跟在她身边嘿嘿地乐着,乐不可支。
陈若风拉了下郑晓宁:“咱们快跑吧?”
郑晓宁也不回答,立刻抬腿就跑。郑元哲奇怪了:“她们跑什么啊?”
“郑总,刚才她们给你背后贴了个东西”小张笑得说不下去了。
“什么东西啊?难怪有那么多人围着我。”郑元哲用手摸自己的背。
“拿走了,贴了三个字!”
“哪三个字?”郑元哲怎么也想不出来。
小张收了收笑容:“热卖中!”说完又笑起来。远处的郑晓宁和陈若风笑得直不起腰来,郑元哲又气又笑,真是哭笑不得,他果然向她们追去:“你们这两个坏家伙,居然敢捉弄我?”
眼看郑元哲过来了,但两个人笑得跑不了了,你扯着我,我拉着你的,笑得肚子都痛了!
郑元哲一手抓住一个:“你们两个小坏蛋,居然联合起来捉弄我?啊?谁的坏主意?你的还是你的?”
两人同时摇摇头,又同时点点头。
“好吧,不追究这个了,我想问一下,这个热卖中的牌子你们从哪里弄来的?衣服?方便面?小食品?”
两个人直摇头,最后还是郑晓宁忍不住了,小声道:“……狗爸爸!”
郑元哲嗔怪地瞪她一眼:“人都笑傻了,说话都说不清,什么狗爸爸?难道是狗身上的?”
陈若风摇摇头,轻描淡写地扔出几个字:“不是狗,是热狗。”
“热卖中的热狗?”郑元哲十分尴尬地重复着“热卖中的热狗?”
哭笑不得、恼羞不已的郑元哲眯起眼睛,陈若风一拉郑晓宁的手,两人准备要跑开,哪里有郑元哲的反应快,他一手揽一个,谁也跑不掉:“哼!敢欺负我,我让你们尝尝我的厉害!”俩人挣脱不了了,笑作一团。
“小张快去开车!”
“好的,郑总!”小张又问:“咱们去哪里啊?”
“还能去哪啊?
211突然袭击
“还能去哪儿?吃热狗去!让她们俩吃个够!吃不饱就吃我,反正我也是热狗系列了!”
听到郑元哲略带怨气的话,几个人都笑起来,这痛快的笑声惹来不少人回头观望,不知这几个人怎么这么开心。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到处都是行色匆匆的路人,这几人的行踪的确是有点异类。
在观众当中还有一位特殊的,就是周萌萌,她去公司找郑元哲,恰好看到这三个人一起出来,她就让司机开车跟着他们。周萌萌一直没有下车,她在车里看着三个人进商场,又出来在大庭广众之下上演了滑稽可笑的一幕。让周萌萌诧异的是,堂堂的郑大总裁会不顾自己的形象,陪着这俩个不懂事的女孩一起疯狂!
周萌萌心里更难受了,难道,就为了这个一无是处的陈若风,郑元哲真能什么都可以豁得出去吗?周萌萌原本画得精致的弯弯眉毛,因为眉头锁紧,也稍稍走了形,她的脸上也露出万分复杂的表情。
这样来看,周萌萌想看陈若风笑话,看她出馊主意整治郑元哲、让郑家父母生气的“好戏”,很可能没有那么坏的结果了!一想到这一点,周萌萌不仅倒吸了一口冷气,如果是这样,那她一点胜算都没有了!
―――――――――――――――――
办公室里,陈若风正在看这个月的报表,时而开心,时而皱眉,有时还在表上标注一下。看到高兴处,她对着报表做了个鬼脸,把手中的铅笔摇来摇去,十分悠然自得的样子。
忽然旁边噗嗤一乐,陈若风吓了一跳,郑元哲居然坐在沙发上偷着乐呢。
“喂,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陈若风在认真看材料的时候,有人进来,她通常也会视若无睹,何况因为看得太认真和太投入,居然丝毫没有察觉有人到来。
看着陈若风半嗔半怒的样子,很是可人,郑元哲站起来,慢慢向她走去。看到郑元哲的眼睛中明亮亮的,眼神中还满中促狭的笑意,陈若风警觉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别过来别过来,我同事都在外面呢!”
陈若风越是这样婉拒的警告,郑元哲就觉得越是可爱,像是得到某种命令一样,他紧紧地抱住她,她挣扎着:“你干吗,外面有人呢!你别”
“别”字后面是什么,就没人听到了,如果能听到的话,大概只有郑元哲了。郑元哲把陈若风紧紧地圈在自己的怀抱里,热烈地亲吻着她,他现在知道这个窍门了,如果让小刺猬变成小绵羊,必须用这一招,而且百试不爽。
当郑元哲终于松开她的时候,陈若风却不想说话了,她很享受很陶醉地在他的怀抱里呆着,回味着甜蜜的味道和忘我的感觉,她脸上满是娇羞的红晕。爱情的滋润会让人特别美丽,陈若风现在就在热恋的光环里,整个人都是幸福无限、美丽无限的!
郑元哲不放过欣赏最美女人的机会,他离开一点点距离,看着越来越可爱的陈若风,又紧紧地抱一下她:“我都想死你了,你怎么不想我啊?今晚我要预订啊!”
“吃饭可以!”陈若风顺口回答。
“哈哈,我还没说干吗呢?你想什么了?”郑元哲故意逗她。
果然,陈若风不好意思了,她拧着身子抗议:“你这人越来越越坏了,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郑元哲亲了一下她的耳朵,在她耳畔深情地说了一句什么,陈若风又气又笑,挣脱开他的怀抱:“现在,赶紧”
“现在啊?”郑元哲眼里满是狡黠地笑着问。
陈若风的脸又红了,努力地沉下脸来:“现在是办公时间,这是我的办公室,郑元哲先生!”
郑元哲不以为意地笑了:“外面是谢总,还有陈铮在站岗放哨呢!”
听了这话,陈若风更架不住了,直接把郑元哲往外推,郑元哲小声解释着:“他们在外面,看不到这里!”
郑元哲越解释越安慰,陈若风就越尴尬:“快点出去,不然他们会怎么想呢?”
郑元哲趁机讨价还价:“不让我来可以,你必须给我足够的时间让我看到你!”眼神和表情还很笃定地看着她。
陈若风只好应承着:“好好好,你现在赶紧走人!”说着,她又补偿兼安慰性地主动吻了下他的唇,他夸张地做了个深呼吸,非常享受的样子:“嗯!好香啊,这样还勉强可以!”快走到门口了,他还在叮嘱:“晚上啊,别忘记了!”
陈若风绷着脸,可眼睛亮晶晶的,里面已经全是爱的光彩,四目相对,郑元哲也是一脸灿烂的笑容……
――――――――――――――――
郑母还是不死心,她又去找郑元哲谈话,这种谈话内容已经重复过十几次了,她还是滔滔不绝、乐此不疲。
在郑元哲的书房里,郑元哲不耐烦地翻着书,只为了能平静一下,控制自己不跟母亲发脾气。
“元哲,我是你亲妈,你说我还能害你吗?不是我要求太高,咱们不说那些般配不般配、家世不家世、财产不财产的事”
郑元哲打断她:“还说不说?您不是一条一条地又列出一遍来了吗?妈您不嫌累啊、快喝点水吧,小心嗓子疼!”
“呸,你就不盼我点好事!你弟弟元理,他从小就拧,跟我跟你爸也不亲,也不听话。大概是从小在你奶奶家长大的缘故,还自作主张地当了老师,一辈子没出息,又自作主张地娶了个同事当老婆,两个人整天围着孩子转,他这辈子算是毁了,只能做一个平凡的人”
听母亲这一番慷慨陈词地批判弟弟,郑元哲忍不住了:“元理是自小就有主见,哪像我?整天被你们左右?好不容易有点自己的选择了,你们又左右开弓,就不想让我随心所欲一次。”
郑母走到郑元哲身边:“你把书放下,用心听着。这话可说错了,在工作上,你是听了我们的话,在感情上,你可是一直在胡作非为呢!我都不想说你那些陈年往事。”
“那就别说了!”郑元哲赶紧打断母亲,这才想到自己的历史也真不算是十分光荣:“谁没年轻过啊?你别老拿那点事来唠叨!”郑元哲忽然想起了什么:“以后,也不能在若风面前乱说啊,她当面不会翻脸,但是会记仇,会秋后算账的!”
郑母一脸复杂的表情:“啧啧啧,这都没进门,你就怕成这样,难道你上辈子真欠了她的?这辈子她来要账来了?”
郑元哲歪着头想了想,恍然大悟:“妈,您真厉害,比法师还高明呢。这可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了,我觉得你真说对了,我大概真是在上辈子欠了她的,所以现在就被她捏在手里了!哈哈,妈,您可是越老越明白了!”
郑母又气又笑,这算是表扬她吗?看郑元哲又去整理那些书,她只好拉他到沙发上坐下:“你消停一会儿吧,咱们好好说话。”
郑元哲不情愿地坐到沙发上:“妈,你得快点说,这都快一个小时了啊,说来说去,还是那个老话题,老思想,我的耳朵都出茧了!”
“这怨谁啊?你要听我的,哪有这些麻烦啊?我跟你说啊,你爸也劝我了,我也想退一步,睁一只眼闭一眼,接受她算了。”
“呀,那太好了!妈妈您真是够开明的。”
郑母瞪着眼:“我还没说完!可是我心里过不去啊,打个比方,要是跟陈若风在一起生活,我觉得像是弄一个硬石头,强迫我往下咽,就是这种感觉!很难受,难以下咽的!”
“妈,您怎么这么夸张啊?若风可是叮嘱我了,不管怎样,都不能跟您翻脸!”
郑母满脸不相信:“她能说这话?!瞧她那刁蛮、任性、无理霸道的样子,一想到你要跟她在一起,要被她压制半辈子,我就很心疼,很不服气,我就觉得大难临头了!”
“妈妈?!我都快四十了,您不是非常着急我的婚事吗?怎么现在就不急了呢?”
看到儿子皱眉发问,郑母也板起脸:“那也不能急得没有底线啊?总得有个像样的结婚对象吧?否则宁缺勿滥!”
“妈?!”说了半天,母亲的观点又转回来了,郑元哲真是没招了:“您还不很了解若风,怎么能对她这么抗拒呢?”
郑母也有点急眼了:“不说她命硬,不说她一无所有,单是这个脾气也要人命了,难道你忍心让你爸爸妈妈看她的脸色过日子吗?”
“我们又不会跟你们住在一起?”郑元哲认真道。
“不住一起就不见面了吗?
212二姐的二
“不住一起就不见面了吗?过年过节,生日、周末,不得见面吗?难道每次见面我们都跟仇敌一样冷漠,横眉冷对,让外人看笑话啊?”
郑元哲叹了口气:“妈,你明知道人家会看笑话,你就退一步吧,她一个小孩子,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她很可爱的,就是一只纸老虎,爱虚张声势,爱恃*而骄,对啊,就是一种撒娇罢了,其实她很善良,很好哄的!若风特别聪明,你看她跟晓宁,俩人就处理地相当好,比亲妈亲女儿都要亲呢!”
这一点还真让人挑不出毛病来,郑母想了想:“那也是因为她们俩臭味相投,俩人都是不懂事的孩子,所以能说到一处,玩到一处!”说得兴起,郑母自己开心起来:“对啊对啊,就是俩孩子,你说你找个媳妇还是找个女儿啊?她的任性,跟还没长大一样!和她在一起,有你的苦果吃!”
“我就爱吃这一口啊,愿意吃苦的果子,这样行了吧?”郑元哲真有些不耐烦了:“妈,我还真有事啊,我得出去一下!”
“我也累了,你走吧!”郑母自己倒上茶,默默地喝起茶来。看着儿子身影消失在门口,郑母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又是一次不欢而散,真是可气!
回家后,郑母还是不解气,又跟丈夫报怨:“没办法了,咱儿子被人洗脑了!”她又从头到尾地复述一遍。
郑成利大致听明白了:“就是你一无所获了?我说你别去自找难堪,你就是不听!”
郑母白了丈夫一眼:“我哪有你这么心大?家里的事你操过什么心?甩手掌柜都做习惯了,你懂什么?”
郑成利被妻子堵得有点急:“你给我扣这么多帽子?我冤枉啊,年轻的时候我忙工作,现在可是天天围着你转了!”
“不是一个心眼,转晕了也没用!”郑母还是气呼呼的。
郑成利想了想,耐心地劝妻子:“给你讲个故事吧,撒切尔夫人,有次请客,有个女侍者在分汤的时候,不小心出了错,把一个贵宾的衣服弄脏了,人也被烫到了,你猜撒切尔什么反应?”
郑母想了想:“肯定是批评侍女,给贵宾道歉啊?”
郑成利摇了摇头:“不对,夫人先拥抱了侍女,安慰了她,然后才跟客人道歉。”
“不对啊,这样做没道理啊?”
“因为撒切尔知道最难过最尴尬的人是侍女,所以第一反应就是安慰她。瞧人家的胸怀!多仁义啊!”郑成利赞赏着。看妻子的脸色不太好看:“真的,你对陈若风,也应该有这样的态度,咱们这样反对她,她心里肯定也不好过啊!”
郑母斜了丈夫一眼,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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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悦和陈若风并肩坐在*头上谈心。
“若风,你到底怎么想的啊?我和陈大哥真的很担心你啊!”
陈若风调皮地笑了笑:“你和陈大哥的接触好像越来越多了啊!”
秦悦碰一下陈若风的胳膊:“别想改变话题。说你呢!”
陈若风有点不好意思,她沉默了几秒:“亲,我没想把事情弄坏。真的!他死里逃生之后,我已经拿定了主意,不管他老了丑了,穷了还是富了,我都不再放开他。在感觉可能再也见不到他的时候,你不知道,我的心里害怕极了!”
陈若风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努力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不让眼泪掉下来,就算现在回想起来,也是非常后怕。而且这将成为她一辈子的恶梦,现在只要郑元哲一坐飞机,她就会提心吊胆,直到收到他报平安到达的电话,她才放下一点心,然后又开始担心他回程的飞机。
秦悦默默地看着陈若风,脸上也万分理解的样子,虽然她不说出来,对于陈若风的害怕,她也是感同身受呢!在那一刻,她都想到了,如果能让陈铮安全回来,秦悦宁可减少自己的寿命也在所不惜。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不太清楚,反正秦悦关心陈铮,已经胜过任何人了。
秦悦轻轻地握了握陈若风的手,以示理解和安慰。此时无声胜有声,友情的支持让人无限温暖。陈若风把头歪在秦悦的肩膀上,陶醉地享受着这一刻的温情。
“若风,你和郑元哲的未来,本来就十分坎坷了,别说其他人明的暗的,都在各种形式地觊觎着,单单是郑妈妈这一关,你要过去就很难。这老太太也是,一点不顾及儿子的感受,拼命想她的家庭、企业、面子,事实都摆在眼前了,她还是那样偏向周萌萌。你真是形势严峻着呢,你不把敌人瓦解和拉拢过来,还把四处树敌,连郑爸爸都要推到对立面去了。”
“没有吧?伯父那边还好!”
“哼!人家是有城府,不愿意跟你斤斤计较,不信,你现在再提一下倒插门的想法,他不跟你翻脸才怪。”
陈若风陷入了沉默。
“那天我算是看明白了,郑爸爸可是多次皱眉,他心里肯定是有很多想法的,不过他见多识广,胸怀宽广,不便现场发挥。可能也是顾及郑妈妈的情绪,如果他再发作起来,两架大炮一起轰炸你,若风你就完了!”
看陈若风不作声,秦悦责怪着:“你不讨好未来公婆也就罢了,还在人家心里系上几个疙瘩!真的,面对这样的家庭,连周萌萌这样的,都急着讨好二老呢,你倒好,自己给自己挖个坑。哎呀,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陈若风撅起嘴来:“可是我不服气嘛。凭什么就将我看扁了?我也有我的原则,我的条件啊,从他们那方面看,是郑元哲低就了。要是从我这方面来看,我也觉得自己委屈了呢!”
“真话假话?”秦悦不相信地看着陈若风的眼睛。
陈若风被盯得不好意思,嘿地一下乐了,她趁机歪到秦悦身上:“哈,你这人,干吗非要拆穿人家?人家已经够惨了!”她向秦悦撒娇耍赖!
秦悦躲开她远一点:“别跟我来这一套,找你的郑元哲撒娇去!我不吃这一套!”
“哼!”陈若风悻悻地哼了一声,又乖乖地坐正了。
“咱能不折腾了吗?好好的跟郑妈妈聊聊天,哭也行笑也行,低个头、服个软,会死吗?真气死我了!你最应该把她争取过来,而不是让她恨死你!”
“没这么严重吧?我就是替她教育教导她儿子啊!”
秦悦简直被惊呆了:“我了个天,你还取笑人家不会教育孩子吗?你要是说出这话来看看,她不跟你急眼,我就不姓秦!”
陈若风尴尬地看着秦悦:“我还没说出来啊?”
“没说出来,可你做出来了?现在赶紧叫停还来得急!”
陈若风忽然眼睛一亮:“喂,郑元哲没这么强烈的反应啊!”
“陈二姐,你真是二啊。人家那是血亲,再打再闹,都会原谅的,你不行,你是外来人,是入侵者!以后我就叫你二姐了!你也太二了!”
陈若风哭笑不得:“我就是二姐啊!”
看陈若风还在狡辩,秦悦无奈地摇了摇头:“陈大哥说话还真准,说你会一条道走到黑,到了南墙也不回头。”
陈若风很有兴趣地看着秦悦:“他这么评价我啊?”她若有所思着:“到了墙了,我还不回头?那我会去哪里啊?”
“陈大哥说你会挖个洞或者翻墙而过,这才是你的风格!”
陈若风格格地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有这么好笑吗?这不是表扬啊!”秦悦看陈若风笑成那样,很不理解!听人家讽刺自己,还乐成这样?
陈若风努力地收了收笑容:“亲,陈铮才是我的知己啊,比你们都了解我!”说完,她得意地向秦悦眨下眼睛。
秦悦懵懂地看着陈若风,有时候她真是不了解这个二姐。
―――――――――――――――
郑元哲和陈若风在他买下的小房子里,两人依偎着站在阳台上,看着灯光闪烁的城市夜景。
“喂,你可真够厉害,敢跟我妈叫板,不打算跟她搞好关系了?”郑元哲刮了下陈若风的鼻子,同时说着自己的担心。
“啊?有这个意思吗?我不是不想,是她根本不容我嘛。没办法我只好反其道而行之啊,死马当活马医吧!”
陈若风把头歪在他的肩膀处,十分惬意地看着远方,远处一片灯海茫茫,最远处的灯光和天上的星星连为一体,根本分不清是星光还是灯光。
“你分得清是灯光还是星光吗?”
郑元哲摇了摇头。
“我也分不太清,不过
213对大叔主动点
“我也分不清,不过我知道前面有光,这就够了!”
“哈,还很有哲理啊。我的哲学家,今晚可以留下来吗?我们聊个通宵啊?”郑元哲从背后揽着陈若风,轻轻地摇晃着,两个人惬意地享受着二人世界。
等不到陈若风的回答,郑元哲就开始自说自话:“那,我当是答应了!你也给我一点光呗,否则我眼前一片黑,保不准会走错路啊!”
陈若风侧着脸看了他一眼:“讨厌!就喜欢给人压力!结婚之前绝对不跟你在一起,这是我的原则!”
“你要不答应我,我就站在妈妈那一边了!”郑元哲看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陈若风被他的孩子气逗乐了:“我是软硬不吃啊亲,你妈那人,算了,我都不敢想她了!”
“不敢也得想啊,很快要成一家人了!”
“在这么浪漫的夜晚,你居然聊这么现实的话题,太庸俗了!”陈若风取笑着。
“没办法,我就是要尽快娶你进家门啊,我都快四十了,人生的一半都要过去,我还这么孤家寡人着,好不凄凉!”
陈若风笑得直不起腰:“你也太娇情了吧?没我的时候,你的日子不是照常过吗?而且换女人还跟走马灯一样?”她盯着他的眼睛质问。
“这怎么又跟走马灯一样了?谁又造谣了?真是要命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嘴皮都破得千疮百孔了,你就是不相信我!难道要我再投胎一次?你从头到尾地看着我长大,你才肯相信我?”
陈若风觉得更可笑了:“那我就是你阿姨了,小朋友?哎?这种感觉挺好啊!”她抬手抚摸着他的头发:“要乖啊,否则阿姨不喜欢你了!”
郑元哲被陈若风气到无语,关键时候她就会转移话题。忽然郑元哲计上心来,眼神明显亮了起来:“怎么都说不过你,不过我知道有一招可以让你闭上嘴。”
不等郑元哲行动,聪明的陈若风转身就要逃走,郑元哲现在已经练得眼疾手快,第一反应就是伸手挡住她,走了几步仍然还在郑元哲的怀中……
――――――――――――――――
客厅里,郑元哲在电脑上查看着什么,陈若风坐在沙发上,翻了好几本杂志,当看到其中一本杂志时,她似乎不相信地靠近了细看了一下,随即就恼了,陈若风气得一下把它扔在远处去了。
看到陈若风忽然这么激烈的反应,郑元哲不解:“怎么了?杂志还惹你生气了?”
陈若风嘟着嘴:“没道理,弄了半天,我竟然成低情商了?!你成高情商了?!气死我了!”
郑元哲还是听不明白:“我这样笨嘴拙舌的还算情商高?不是讽刺吧?”他的眼神中满是怀疑和警惕。
“你也不相信吧?可是那里面有个说法,说始终在语言上胜过别人的人是低情商,这不是说我吗?还说始终保持尊重和耐心的人是高情商,这就是说你啊。这说法,还让人活吗?还有天理吗?”
郑元哲认真地想了想:“我知道了,作者肯定是我这样的人,这是专门为自己、为同类贴金的!”
陈若风立刻拍手叫好:“你总算是聪明了一回,保不齐,就是你的同类搞出来的,自圆其说呢!”
“嗯嗯嗯,你一针见血、一言九鼎,一定是这个样子!”郑元哲脸上的笑快忍不住了!
看到郑元哲的表情,显然是哄她玩、哄她高兴呢,陈若风向他做了个鬼脸,又露出比较邪恶的表情,以示恐吓!吓没吓到人,倒是把郑元哲惹得笑了起来。
―――――――――――――――――
郑晓宁发现,与陈若风联手,整治欺负爸爸的胜算最大,几乎是百战百胜,而且,她发现,陈若风无论说什么做什么,爸爸都不会生气,不会恼羞成怒。在郑晓宁看来,爸爸和自己一样喜欢这个“妹妹”。
“你站在哪一边?”
“这还用问,自然是姐姐这边了,我眼中只有姐姐,别人?哼!”陈若风看一眼郑元哲,又翻一个白眼给他:“别人全是浮云!”
郑晓宁乐得笑起来,拉着陈若风给了她一个香香的吻,陈若风眯眼享受地夸张着:“哇啊,这是全世界最香最美的奖励哦!”
郑元哲憨憨地看着她们,又羡慕又失落。
陈若风忍着笑,提醒郑晓宁:“那个,你也可以施舍一下那个感情的穷人。”
“感情的穷人?”郑晓宁没太明白,顺着陈若风的提示眼神看去,她嘿嘿地笑了:“爸爸原来是穷人啊,好吧!爸爸!”她撒娇地转向郑元哲,他赶紧把她抱起来,两人亲了一下嘴:“真好!我的宝贝就是香香的,美美的!是我最亲最爱的宝贝!”
“哎?”郑晓宁挣脱着要下来,郑元哲放下她,她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妹妹,你不是说我也是我你最亲最爱的宝贝吗?那我们三人就都很亲了?”
“嗯”陈若风痛快地点点头。
“哦,明白了,爸爸,你来你来,我们都是亲人,你都亲了我了,也亲亲妹妹呗。”
郑元哲稍显尴尬看着陈若风,陈若风已经涨红脸了,无可奈何地看着郑晓宁。陈铮在一边偷着乐。郑晓宁看这俩人半天不见动静,她就又拉了下陈若风:“妹妹,他是我爸爸,也是你大叔,你要主动一点啊!要像我一样。”
“郑晓宁……姐姐?”陈若风板起脸想威胁一下郑晓宁。
郑晓宁眨了下无辜的大眼睛,她恍然大悟:“爸爸,不是,大的要让着小的,孔融都会让梨嘛,就是这个道理,爸爸,不是,大叔你先亲亲她。对啊,你每次都是主动亲我的!啊?爸爸?”
郑元哲看着神奇的女儿,简直是爱死她了,他弯腰想再亲她一下,被郑晓宁挡开了:“嗯,不要,你亲亲妹妹啊,姐姐已经亲过了!”她义正言辞地指挥着郑元哲。
“这个,你说”郑元哲乐得眼睛里都是美丽的星星了,他很开心地征求陈若风的意见。
“说什么?”她警惕地后退一步:“你别被小孩子忽悠了啊?”
郑元哲努力收了下满脸满眼的笑容,勉强正色道:“我知道,我有个好办法,两全齐美的。”
“真的?”陈若风有点怀疑,因为她看到他眼里的笑意有点坏坏的。
“妹妹,大叔,快点嘛!”郑晓宁跺着脚催着。
郑元哲向陈若风使了个眼神,意思是他绝对有办法,随即他就靠近了陈若风,她还没等反应过来,郑元哲就亲到她脸上去了。陈若风躲闪不及,脸就刷一下红了,十分不好意思,毕竟是有小精灵当观众。
郑晓宁拍着手笑:“对了,就是这样,咱们是一家人,就是这样!”
“真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陈铮像旁白一样地说着。
郑晓宁高兴地重复着:“我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她一手拉着陈若风,一手拉着爸爸:“走罗,快点去游乐园罗!”她兴奋的小脸红扑扑的,在两个大人之间一蹦一跳的,幸福无比。郑元哲和陈若风相视一笑,两人的脸上也是满满的幸福和甜蜜。陈铮一时看呆了,如果能一直这样该多好?
――――――――――――――――――
“陈铮,你刚在郑总身边工作的时候适应吗?”
“适应?肯定不适应啊?咱们都是一块钱都积攒着的主儿,哪能适应这么豪华的生活呢?”
“举个例子听听。”陈若风对这个话题十分有兴趣。
陈铮抬起头想了想:“比如第一次跟着郑总吃饭,结束时,让我去签单,我一看那价格,眼睛立刻溜圆了,一桌饭菜的价格是9800元?”
“哪次啊?我都不记得。”郑元哲好像在听别人的故事,他一点都没记忆。
“周氏财团的副总,叫刘什么,忘记了,总之是业务上的来往。”
郑元哲努力地回忆着,一脸纳闷,完全没有想起来,陈铮可是记忆犹新,那是他签字的第一份“天价”单子,印象都深到骨子里去了。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大美女周萌萌”
“呵,原来是秀色可餐!”陈若风的语气和表情就有了点特别。
郑元哲赶紧解释:“想起来了,那纯粹是个意外,我们吃到半道,周小姐赶巧了,也在这家酒店吃饭,才过来坐坐。”
“啊?是吗?”陈若风的眼睛里满是嘲笑和不相信。“人就随便一说,你可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不是三千两,满地都是花花的白银呢,是吧陈铮?”
陈铮不敢笑,强忍着笑容转移话题
214打击土豪
陈铮不敢笑,强忍着笑容转移话题:“说到哪了?哦,从那之后的之后吧,我对吃饭有了新的认识“吃的很好吗?”
郑元哲看这俩人又聊起来,赞赏地看了陈铮一眼,总算帮他解了围。
陈铮认真地回想着:“还行吧,反正挺惊艳的。”“惊艳啊?”陈若风的眼神又飘到郑元哲脸上,他立刻又紧张了起来:“我不知道!”
陈若风笑起来:“我知道了,陈铮是为饭菜惊艳,郑总是为美人惊艳。”
陈铮抿着嘴笑。
“哪有啊?陈铮那是第一次见周萌萌,我又不是第一次,我”郑元哲立刻住了嘴,他看到陈若风更加复杂和嘲笑的得意表情:看,越来越露馅了吧?他就不满地斜了一眼陈铮,陈铮反应挺快:“差点忘记了,我老婆想请你吃饭,让我问你什么时间有空?”
“我?田阳也太客气了,我还用请啊?又不是什么美女名媛,告诉她,我随时恭候。咱这样单纯的人,富有的就是时间。”陈若风话里话外的还是讽刺。
陈铮无奈地向郑元哲咧了下嘴,意思是他尽力了,也无能了。郑元哲摇了摇头,看来还得他自己出马:“若风,你再请我们吃个饭呗?上次去的地方特别有味道,什么大餐盛宴的,舌尖上的感觉才是真真的,再介绍一家!”
陈若风打量了一下他:“果然?当真?”
郑元哲连连点头。陈若风的眼睛里就有了几分促狭:“好吧,我勉强再请次客。还是小店啊,是我能请得起的地方。”
“不管大小,只要好吃,再说你的品味,我们相信你。”陈铮及时夸奖。
这话果然奏效,陈若风的脸上很是受用:“那个,去哪里呢?”她开始认真地想着去处。郑元哲和陈铮相视一笑,那个危险话题终于过去一时了。
陈若风找了家干净、偏僻的小饭店,窗外是庄稼地,不远处是条小河,环境不错,陈铮看着小小的房间皱眉,这也太小了,仅容四个人就坐:“幸好我们才来了三个人!”
郑元哲用眼神制止他,被陈若风看到了,她没有生气,笑容可掬地喊服务员:“小姑娘,你们家有菜谱吗?”
一个瘦小的女孩闻声过来,满面笑容地抱歉着:“不好意思,我们没有菜谱,你们可以直接到厨房点菜。”
“到厨房去?”陈铮不满地叫了起来。
“你不去,我去,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陈若风站起来跟着小姑娘走:“在哪边?”
郑元哲也跟着站起来,他和陈铮交换了一下眼神,感情她也没来过。两人跟在陈若风的后面,走进厨房点菜。虽然说是厨房,但分了里外两间,并没有烟熏火燎的感觉,还好,陈铮松了口气。这种地方他倒是曾熟悉过,但现在水涨船高,跟了郑元哲之后,几乎不曾踏进这样小的饭店了,所以生怕郑元哲不习惯。
郑元哲好像并没有在意,他的眼睛盯在那些还是完整的蔬菜上,不知它们会变成什么样子,说实话,他都是看菜谱点菜的,而且几乎都是别人点,他也不太知道什么好吃不好吃,他对吃不讲究。陈若风看郑元哲懵懂地看着菜,不知点那个好,就偷着笑了,没想到他还挺适应,脸上的表情并不嫌弃,只是不知点什么。“ 看不出菜名吧?”
郑元哲很实在地冲她点了下头:“看不出来,这些都能做成什么菜,你喜欢吃什么?”
服务员紧闭着嘴,不让自己太过惊奇,这明明是琳琅满目的菜,这男人居然说看不出来?他是哪个星球来的?
陈若风小声说:“你还是出去吧,在这里,人家把你当外星人。”她看着服务员眨了下眼睛,服务员好像被说中心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郑元哲张了张嘴,还是同意了:“你多点一些你爱吃的。”
陈若风斜她一眼:“我请客!”
“哦”
陈铮赶紧推着郑元哲离开:“有陈老师呢,饿不着咱们,这里太挤了,容不了咱们,咱们先去等着。”陈铮一边走一边抱怨:“这里风景还不错,不过确实太窄小了,连走廊都,唉”
“若风在哪里,哪里就是好地方,吃什么,看什么,都无所谓!”郑元哲坦然相告。
听到这话,陈铮再不敢批评这家小饭店了,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也不在其他,只在乎美人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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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吃饭的时候,又聊起近期的所见所闻,陈铮感慨着: “前天我看到一个小伙子,很年轻的,开着劳斯莱斯招摇过市,服装都是极其讲究的手工制作,专门定制的,真是不得了!”
陈若风也想起来了:“有时看到一些帅哥美女驾着保时捷等豪车呼啸而过。”
“我感觉就像看电视电影一样,那都是别人的风景,别人的生活。我们连梦都梦不到的梦。”
“那你也是天天在电影中生活了。”陈若风和陈铮和热烈地议论着。
“人和人真是不一样,没办法,天生就差着好几个别呢。谁让他们有个好爹娘呢?豪车?哈哈!咱过一下眼瘾就行了。”陈铮坦白着自己的心声。
“车是高级,路还不是一样的?你说他们开的车能走什么专用专属通道吗?能让咱们都为他们让路?让他们先行?门都没有吧?”
郑元哲终于能插上一句话:“所以说,有些事还是挺公平的。”
郑元哲这一开口,陈若风立刻找到了方向:“唉?就拿你来说,你吃一顿晚餐也许要上万,几万,我们吃一顿晚餐,可能只需要五块十块,你看,差别有多大?但是,你这天价一餐也顶一顿饭,不是下一顿就可以不吃了。吃饭的目的不一样,我们是为了果腹,生存,你们是为了什么?”
“基本也一样。”郑元哲有点尴尬地回答。
“不一样,你们是为了享受,情调、品味、档次、身份,总之,你们把一餐饭里面赋予了很多的含义。”陈若风侃侃而谈。
“还有,也为了拉关系,谈合作,大餐也不是白吃的。”陈铮插话。
郑元哲连连点头:“陈铮这话算是说对了,吃饭有时只是一个借口,把吃饭都变得这么复杂,真有些无奈。商人也有商人的苦啊,有时也是食不知味。”
陈若风向他竖了下大拇指:“赞一个,给你一个同情分。”
郑元哲欣慰地笑了笑:“你看着我们赚的钱多,但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也需要付出,需要运筹帷幄、需要取舍,有时明知是赔钱的买卖,还要去做,这个中滋味也是自己知道吧。”
“可见那话是真说对了,大有大的苦,小有小的愁。”陈铮是站在中间的人,他说话得两边照顾。
回到车里,坐上车的时候,陈若风还是谈兴未尽,自己自言自语着:“我自己感觉,要是把一顿饭花那么多的钱,不如省下一点去做好事做善事呢。”
“哦?那你说有什么事可以做?”郑元哲好像挺感兴趣。
“我们年年都捐款的,各种慈善活动都参加。”陈铮抱不平。
陈若风摇摇头:“那都是被捐款啊,如果你们从一餐一餐的小事上节省下来,然后做成大事,这其中的意义可是巨大呢!”
郑元哲不住地点头:“好主意,好主意,节省下来吗?”
“对啊。比如衣服啊,鞋子啊,日用品啊,车子啊,总之能节约的地方可多了!”陈若风一点一点地替他算计着。
郑元哲很欣赏地看着陈若风:“好,照这样做下去,我们可以节省很多呢,比如,员工的奖金再低一点,那我还可以把陈铮的工资也少发一些,一起做慈善。”
一听这话,陈铮急得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陈老师?你可得评评理,郑总可是理解错了,你要是和他一个调子,你明显就是挑拨离间了啊?”
郑元哲和陈若风都忍不住笑起来,瞧陈铮急的,就是先说说罢了,还没真要降他的工资呢。
陈铮也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就知道你是逗我玩的,我那点薪水,哪里能做那么多的大事啊?我房贷才刚还完呢!”
“你瞧瞧,这工资没降下来,他这变着法的,反倒要求加薪了?”郑元哲向陈若风诉苦。
陈若风立刻正色:“你们是内讧,和我无关!千万别问我!”
陈铮向郑元哲做了个鬼脸,郑元哲也笑起来,这鬼灵精,把矛盾煸起来、战火点起来了,她倒躲到一边去看热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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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已经教过郑元哲做菜,已经算是小有基础了,
215考核超难堪
陈若风已经教过郑元哲做菜,已经算是小有基础了,不过对收拾其它家务,就手忙脚乱,甚至是天下大乱了,不到五天,他的客厅里和餐厅已经乱七八糟了。这还得益于陈若风,她一过来,就会带好多零食,空袋子四处乱放,她有意无意地捣乱着。郑元哲又没有天天收拾的习惯,乱象环生。
过了半个月,陈若风说召开第一次考核会议,邀请郑家父母参加,当然陈铮和秦悦也在被邀请之列。
这天刚好是郑元哲出差回来,他刚一进家门,就意外地看到父亲母亲和陈若风都严肃地盯着自己呢,他慌忙打招呼:“爸妈,你们来的这么早啊?”
秦悦站在一边,笑着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今天她不能太谦虚,陈若风说了,秦悦手中也握着一票呢,算是评委,评委不必巴结和介意学员。
“我在路上才知道你们要突然袭击,这个,这次没做好,我前天出差了”郑元哲放下包,直接就去收拾茶几上的东西,收拾乱七八糟的袋子的时候,他才发现,多数是陈若风留下的“战利品”,他不禁看了她一眼,陈若风依然一副导师的样子,不苛言笑地看着他,就像在培训新业的服务员一样。
陈铮连忙跟过来,手还没伸到桌子上,陈若风就很严厉地制止了他:“陈助理,你今天是评委啊!记得自己的身份!”
陈铮只好尴尬地停下了,不过嘴里还是为郑元哲说情:“这两天真是太忙了,又加班又出差的,我们家也经常是这样子!”
陈若风不满地瞅了一眼陈铮,他才闭上嘴,站在秦悦的身边,两人小声说着什么。
看着郑元哲慌里慌张地收拾着屋子,郑家父母真是说不出的难受。从没见儿子干过这种粗活儿,从小就是有保姆和一众工作人员围着,他哪里吃过这种苦啊?郑母的脸都已经十分难看了!
郑元哲安慰着他们:“爸妈你们稍等一会儿,我马上给你们泡茶啊!”
看着手忙脚乱的儿子,真是百般滋味上心头,郑家父母对视了一下目光,不忍心责怪他,也不忍心催促他。
郑家父母刚进门的时候,简直是被惊呆了,家里一片狼藉,茶几上,地上,沙发上,要多乱有多乱。袋子、方便面、饮料瓶子,毛巾、袜子、书,杂志等等,连餐桌上都是横七竖八的碗筷,水盆里也堆了一些待洗的碗筷。
满脸惊奇和尴尬的他们,在陈若风的邀请下,又进了郑元哲的卧室看了一眼,里面也是不堪入目,*上放着几件衣服,也不知是换洗的还是没穿过的,被子也没整理,*单也皱巴巴的,总之眼前的一幕,让一向干净整洁的郑家父母完全傻眼了。
郑成利小声跟妻子说:“元哲的自理能力是有待于提高啊!”
郑母很不高兴地瞪他一眼,心里说,要不是这个小妖精任性折腾,郑元哲一个十几亿身家的大总裁,犯得上在这里受罪吗?郑母用眼睛狠狠地瞅了一眼陈若风。陈若风和秦悦也正在小声惊奇地参观着这个乱家呢。
“要命了,你见过这样的家吗?”
秦悦用力摇摇头:“学生宿舍也没这么乱吧!”
“可算是开眼了!今天!”陈若风说得轻松,得意。这种乱象,让郑家父母来了个下马威,郑母嘴里十全十美的儿子,在事实面前,打了点折扣。
在大家耐心地等着,想着的时候,过了十几分钟,郑元哲的茶水终于端了上来:“不好意思,不知道你们来,没什么准备。”
看到郑元哲端水过来,陈铮和秦悦立刻站起身来。
“不搞突然袭击,怎么能发现你的真面目呢!”陈若风一边喝茶一边取笑:“陈助理,秦悦,你们坐下啊,今天你们也是评委哪。郑元哲,给他俩倒茶啊!”
“哦哦!”郑元哲还真没反应过来,连连应着,快步走到厨房去准备茶水,不一会儿,就又端了两杯过来,放在秦悦和陈铮面前。
陈铮坐立不安,起身起了一半,又坐下了,他是一直在为郑元哲服务的,还从没接受和享受过郑元哲给他倒水呢,陈铮如坐针毡地尴尬着。
秦悦小声:“既来之则安之!”
陈铮的屁股这才坐稳了些,额头已经渗出汗来了。这是什么滋味啊?他这辈子都没尝到!
“通过这次抽查,我们也看到了郑元哲的本来面目,懒惰、邋遢,完全没有自理能力,我给他打零分,你们呢?”
几个人面面相觑,陈铮和秦悦谁也不敢说话,郑家父母是不想说话,郑元哲又不便说话,大家都觉得有点尴尬。
陈若风还在一本正经地数落着:“我以为郑元哲只是跟我差一点点的距离,现在看来,完全是天上地下嘛,本次考核以零分计算!下次继续!”
郑母终于忍不住了:“这不公平啊?他从来没干过这些?”
陈若风也不容郑母继续解释:“您的意思是他天生就很无知很无能吗?”
陈铮和秦悦直接吓得变了脸色,连郑元哲都吓了一跳,陈若风怎么用这么尖锐和犀利的词语?
一句话把郑母说得无言以对,郑成利赶紧打圆场:“不懂就学,活到老学到老嘛,元哲不要泄气,陈老师也不要失望,他很快会适应的!那么大的公司都不在话下,学习这些,也难不倒他。只是需要一些时间。瞧,这阳台上有洗的衣服嘛,你看,这在之前,元哲从来不做这种小事!算是有进步了!”
“是是是,以前也从没给我倒过水,真是受*若惊了!郑总的变化是很”陈铮想表扬郑元哲来着,却被郑元哲一个眼神吓了回去。
“开头最重要,以后咱们多提醒,会越来越好的。若风你不要只挑三拣四,他没学好,说明你也没教好啊!”秦悦在关键时候还是敢说话的,毕竟她跟陈若风是好姐妹,不怕她恼。
听着秦悦这般说话,郑家父母倒是对这个不太爱讲话的女孩刮目相看了,在一地狼藉面前,他们总不好太为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说话,还是秦悦跟陈铮说话有点力度,也比较合适。郑母难得地对秦悦微微笑了一笑。
秦悦受*若惊地点了点头,看来这话是说到点子上了!希望他们二老不会因为今天这事忌恨陈若风,秦悦这是在刻意挽救他们对陈若风的好感。
“伯母,您对您家这个完美的儿子有何看法?”陈若风偏偏不知进退,还当面询问起来了:“我说他离我的要求很远,您现在能理解一点半点了吗?”
郑元哲尴尬地看着母亲,郑母狠狠地用眼神瞅了一眼儿子,无话可说。
“人无完人,这元哲的确是需要再锻炼再学习。今天先到这里吧,我还有事,先走一步!”郑成利不想让妻子太难堪,他先站了起来,郑母乐得赶紧离开,也站了起来。
“爸妈,这次太突然,下次看我表现啊,若风,我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好一桌大餐,然后欢迎你们来品尝、指点!作为对今天失礼的补偿。”
“是啊是啊,郑总在做菜方面已经学得差不多了!会让你们惊喜的!”陈铮赶紧帮郑元哲找回点面子。
郑家父母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别惊掉他们的下巴就不错了,还敢希望有惊喜?
“我去送你们?”郑元哲的态度变得特别好,自己没给父母长面子,反而把面子里子都碎了一地,不好好表现行吗?
郑成利看了一眼儿子,似笑非笑地叮嘱了一句:“别管我们了,你好自为之吧!”
陈铮拉着秦悦:“走,咱们去送送他们。”秦悦连说好好好,就跟着陈铮往外走。一看大家都走了,陈若风也准备闪人,还没走几步,就被郑元哲拉住了:“陈老师不许走,还要再请教几个问题呢!”他的笑容中满是狡黠。
陈若风挣脱了一下,没有逃开,只好大声跟秦悦说:“你在下面等一会儿,我再给他挑挑毛病,马上就下去。”
秦悦回头想说什么,直接被陈铮推着走开了:“别管他们了,咱们走吧。”
四个人坐在电梯里,郑母这时完全反应过来了,冷着脸报怨:“这个陈若风太恶毒了,还搞突然袭击?这不是给元哲难看吗?”想了想:“也是故意给咱们难看。”
郑成利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郑母只好问秦悦:“你们说是不是?”
秦悦回了个意思不明的微笑。
“陈铮?你别整天哼哈的,到底怎么回事?这个陈若风是不是存心让我们难堪?”
陈铮苦着脸解释:
216老男人的惊喜
陈铮苦着脸解释:“我真不知道,我也是刚刚进门,这你们也看到了?我和郑总一直在一起呢,完全不清楚!我们一下飞机就接到电话,说要回家接受什么考核,我们还以为有点时间准备呢,快速赶回来的,没想到你们来的这么早?”
看来这陈铮算是无辜的了。
郑母忽然计上心来:“这姑娘真实在,你叫什么来着?小秦?”
“秦悦!叫我小秦就好!”秦悦心里有点忐忑,怎么忽然对她感兴趣了?
“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小秦姑娘给我打个电话,发个短信也好,我会重谢你的!”
“啊?啊,好!”秦悦十分惶恐和为难地答应着,这不是让她出卖朋友吗?
陈铮一直在跟她使眼色,意思是让她答应。
秦悦一边看着陈铮一边回答:“那好吧,如果我提前知道,就通知您!”
“唉,这才是好孩子!”郑母满意地拍了拍秦悦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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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走,郑元哲就把陈若风拉回房间,关上门就开始审讯:“说!这怎么回事?”他想装作严厉地兴师问罪,但眼睛里还是似笑非笑的。
陈若风退后一步,直接倚在墙上:“你干吗?我怎么知道你这里乱成这样?”说完这话,自己就强忍着不笑,以示自己的无辜。
郑元哲盯着她的眼睛,用两只胳膊把她圈住:“我走的时候,家里还没这么乱,是不是你加工了?啊?像车祸现场一样,是不是你制造的?故意要我难看的?啊?快说!”
在他眼神和气势地逼视下,陈若风再也忍不住,得意地笑起来:“你啊,本来就是乱得很,还找理由?我,我就是随便动了一两下,真没”
不容她再解释下去,郑元哲就干脆地堵上了“罪魁祸首”的红唇,陈若风只嗯了一下,再没动静了。郑元哲吻得很用力、很热烈、很深情,让陈若风的思想全部停顿,在他带来的甜蜜和眩晕中迷糊着,有一刻她都觉得,自己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去了一个轻飘飘的地方,甚至连心跳也没有了,呼吸都忘记了。
当他放开她的时候,她已经像只温柔的小猫一样,羞涩地伏在他的胸前。已经耳热心跳郑元哲的哪肯就此停下呢?他叹了口气:“你真是个小妖精,我妈说得不错!”
陈若风娇嗔地看他一眼,在他看来,一举一动全是风情万种呢:“让我抱一下你,量一下你的体重。”
“不要不要!”她轻轻地扭着身子。这些小动作一点用没有,他已经把抱了起来。陈若风抗议着:“你放下我,不然我喊人了!”
郑元哲笑得差点松了手,差点把她摔下来了:“好啊,你喊 吧,我很很很害怕 呢!”他毫不客气地抱着她走进卧室。
意识到危险,陈若风嚷着:“不行不行,你快放我下来。”她涨红着脸嚷着:“我姐说了,不到结婚那天,不能不能”
郑元哲惊奇地看着她:“不能什么啊?你姐还有这种教育方法啊?有魔咒没有啊?”
陈若风羞涩地说不出口,只是难为情地轻皱着眉头。
郑元哲恍然大悟:“亲爱的,你推三阻四的,不会是?啊?难道是真的?”
陈若风有点恼了:“不许问!不许看我,放我下来!”
郑元哲的脸上都已经笑成一朵花了,他放她在*上的时候,顺便把自己当作被子盖了上去。
陈若风惊慌地推着:“别,不行,不行,现在不行!”但是她已经被他整个人都压住了,除了嘴还能说话,完全不能动弹。
“管不了了,你越这样,我就越好奇!”郑元哲看着她的眼神已经像吃人一样了。
“郑元哲你敢,你要敢欺负我,我跟你没完。”陈若风紧张而无力地威胁着,她的强烈心跳让她虚弱,郑元哲呼出的热气,和身体的重力,又让她心慌意乱,意识若有若无。陈若风紧张的身体绷得紧紧的,肌肉都紧张起来。
郑元哲不跟她再浪费时间了,他用力地吻了下她柔软的唇,在她耳边轻声呢喃了一句:“亲爱的”他一边轻吻着她嘴唇,一边含混不清地说着:“我真的……真的很想你,求你了,就一次!同情……一下*的老男人吧!”
“别……”别什么不知道了,随着他的亲吻所到的地方,随着他手的“亲吻”遍布全身,陈若风不知不觉地完全融化在郑元哲热烈的需求和渴望里……他带她一起,去了一个未知的世界,那里是两个人的天堂,只有她和他……
郑元哲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这一觉舒服极了,这么多年,他好像第一次睡得这么幸福和舒适,他伸了下胳膊,歪头看着小猫一样躺在身边的陈若风,又忍不住轻轻地吻了她一下。
陈若风早就醒了,不过不敢乱动,怕惊醒了他,此刻又羞涩起来,把被子拉起来,盖住脸。
郑元哲也钻进被子里,声音不清地问:“亲爱的,你真好,怎么会是第一次呢?大姐的教育方法太好了,我得感谢她三生三世!”
“滚开!”陈若风嚷着,却并不真把他推开……
当陈若风又睡着了,郑元哲甜蜜而深情地看着她熟睡的脸庞,此刻,他忽然想起陈若风的前夫付文山,郑元哲现在懂了,付文山为什么会婚前*,陈若风原来是这么保守而倔强的女孩,真是世间罕见的奇葩极品了!
感谢陈若怡这个做大姐的,她尽心尽力地用自己的观念教育妹妹,虽然固执落后,却让郑元哲有无穷无尽的惊喜和意外。更感谢陈若风的坚守和执拗,郑元哲都想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了!
一想到自己以前的胡作非为,想到陈若风的纯洁和美好,郑元哲又惭愧又感动!虽然她睡着了,他还是忍不住又亲了下她的脸颊!这一辈子,他一定要好好爱她,好好照顾她!
――――――――――――――――
都晚上十一点了,还不见陈若风的踪影,秦悦在客厅里已经转了好几圈了,左等不见人,右等没电话,再等连短信也没有,她心里有点慌了。她觉得再也等不及了,就拿起手机给陈铮打电话。
陈铮刚刚睡着,懵懵懂懂地问着:“哟,什么事啊?”
“你睡了啊?不好意思!”秦悦感觉十分抱歉,打扰了他的睡眠。
陈铮努力地瞪了下眼睛:“没事,已经睡一会儿了,平常睡得晚,这几天出差有点累,又被若风折腾了一下,今天睡得有点早!什么事?”
“陈大哥,有件事,我非常非常纠结,不知道怎么办,所以想问问你。”
陈铮一下从*上坐了起来:“你说吧。”
“若风啊,到现在也没回来,她也没能通知我,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打起来了,还是怎么了,着急得很!”
陈铮的眼睛明亮了起来:“没回来啊?”他忍不住笑起来:“好好好!不回来好!”
“可是,万一她已经离开了,在路上有点什么事,那可怎么办?她从来没有不打招呼就回家的!”秦悦的担心溢于言表。
“哎哟,你得看她和谁在一起啊?”陈铮起*,去倒一杯水。
“就是因为和郑总在一起,我才担心呢,若风这么折腾,郑家父母都恼了,你说郑总如果也生气了,若风的嘴又那么硬,俩人要是打起来,咱们都不在呢,那可怎么办?”
陈铮正喝着水呢,差点被秦悦的话噎到了:“不是,你是担心这个啊?”
“是啊,我觉得若风这回作得有点大,所以特别担心!”
陈铮哈哈笑起来:“小秦妹妹啊,这个心可就白担了,人家那是情侣啊,在一起还能做什么?千万不能打电话过去骚扰,别步我的后尘,我有几次尴尬地打扰了他们,郑总很长时间都没个好脸子。”
“啊?还会这样啊?”秦悦半信半疑。
“当然了,我不小心坏了他的好事,他不恼才怪呢。”陈铮把杯子放下,又坐回*上,倚在*头聊天:“不回来最好,说明两人有戏了,我的感觉不会错的!”
“如果真是这样,最好,那你还打电话问一下吗?如果郑总在外面应酬的话,我们就去找找若风,我怕她有什么事”
“哈,小秦同志,你得听人劝啊,这个电话绝对不能打,人也不能找。算了,你要是不放心的话,我给小张打一个。”
“那太好了!麻烦你了,陈大哥!”
陈铮非常无奈地给小张打了个电话:“小张,睡了吧?”
“啊?啊,没有!”
“那你在哪里啊?”
217不讨好的介绍人
( )“那你在哪里啊?”
“我在郑总楼下等着呢。”小张回答。
陈铮惊奇了:“你还没走啊?一直等着吗?”
“我还没送陈老师回家,不敢回去!”
陈铮明白了:“行了,我知道了,那你赶紧回家睡觉吧,明天早点过去接郑总。”
“可是陈老师还没出来,万一我走了,再用车,我回不及时,就麻烦了!”
陈铮简直是无话可说了,不只是一个死脑筋的秦悦,小张也是一样一样的!“听我的,现在赶紧回家,如果,如果陈老师回家,自然有郑总送她,你放心走好了!”
“那”显然小张有点迟疑:“那,郑总要是批我,我就真说是你安排的?”
“说说说,就说是我安排的!你这人,行了,快点回家吧!”陈铮不想跟他再啰嗦,直接挂了电话。陈铮觉得今晚这事太搞笑了,特别是秦悦和小张,简直让他笑掉大牙了,你别说,这俩人还真是一路人,像一家人!
陈铮给秦悦打电话:“放心吧,你的陈若风一切安好,还在郑总家呢。”
秦悦松了口气:“那就好!总算是放心了!”秦悦又想起了什么:“还有,如果她明天回来,我怎么问她呢?”
陈铮惊奇了:“你问她干吗?”
“那我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吗?明明知道的啊?”
陈铮哈哈笑起来:“你啊,啊哟,怎么说你?你也太实在了!她不说你就不问呗!随便她!”
“那好吧,我听你的!”
“对了秦悦,若风一直跟我说,让我留心一下,给你介绍个男朋友呢?你现在还没有合适的?”
“啊?她跟你说这个啊?”秦悦有点不好意思。
“是啊,说了好几次了,让我留心一下公司的小伙子,看有没有合适的。”
“哦,那就太麻烦你了,最近见了几个,都不太合适!”
“你是不是有意中人啊?”陈铮毫无城府地问。
“我,我,还没有!”
一听秦悦回答得不干脆,陈铮就明白了,估计是这姑娘有意中人了:“要是有了,我们就不用为你操心了。”
“没有没有!”秦悦连连否认。
“哦,那,我倒是有个人选,家庭条件也不错,是独生子,父母虽然都是工人,也有固定的工资。没有家庭负担。还有这个人比较忠诚可靠,任劳任怨,长相很帅气,对女朋友的要求也不是太高”说到这里,陈铮觉得有点失言,赶紧更正:“他的条件主要是要求人品好,不计较家庭,我是这个意思!”
听陈铮怕自己多心生气,秦悦忍不住笑起来;“没事,我的条件本来就不好,这是现实情况。”
“也不是,找对象这事,可不是条件和条件对比就可以的,还要看缘分呢,你看若风和郑总,人家也是相差很大呢!”陈铮安慰着秦悦。
“你可千万别露出这个意思,若风最烦人家说这种话。”秦悦提醒着。
“嗯,好的,我有数。”
“你说那人是谁啊?我认识吗?”
“认识,就是小张,给郑总开车的小张,人很好的,脾气没的说,敬业,能干。”
“陈大哥,他条件太好了,我可不敢高攀。”
陈铮听出下音来:“你没试过,没了解和接触过,就这么拒绝啊?”
秦悦顿了一下:“谢谢陈大哥替我想着,不过,这事也急不得,要靠缘分的,所以,我还是等我的缘分吧!”
陈铮疑惑了:“等缘分啊?你是女孩,跟若风同岁吧?小她几个月,若风跟我说过了,你可别大意了,男人年龄大点没关系,女孩年龄稍大些,可能会有影响”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留意身边的好男人。陈大哥,你呢?你不打算再找一个了吗?”
“我?”一说这事,陈铮顿时感觉气弱:“算了,伤心了,失望了,这辈子再也不想结婚了!”
听到这个回答,秦悦沉默了……
――――――――――――――――――
一早醒来,陈若风定了一下心神,又看了一眼睡得十分酣畅的郑元哲,眼神中全是羞涩的柔情蜜意,今天和昨天,虽然说隔了一天,她觉得感觉完全不一样。
陈若风看了一会儿熟睡的郑元哲,就悄悄地起*,她要给他做一顿可口的早餐!陈若风蹑手蹑脚走出卧室,又悄悄地带上门,匆匆地洗涮了一下,就去搜寻做饭的食材。
还好,有鸡蛋,她先洗了四个,这里她来过多次,熟悉这些物件的存放地方,她拿到煮蛋器,把鸡蛋放好,又拿着量杯,装了足够全熟的水,不太放心,她转着量杯,看仔细了,确实是全熟的量,才小心地倒入煮蛋器,打开开关。
陈若风又开始去找米,虽然郑元哲做饭的技术不行,食材倒是备得足足的,大米,香米、糯米、小米,百合、红枣、桂圆等等,陈若风一一察看着,嘴角就嘲笑地撇了起来,如果单看这里的话,还以为是个很高明的吃家在这里,或是有个很会做饭的厨师呢。
想了想,陈若风选择了一个最简单的粥,她煮大米、糯米红枣粥。她隐约记得红枣有滋补功效,能增强体力,一想到这里,不禁红了脸,她调皮地吐了下舌头,赶紧去找砂锅。又是洗锅,又是淘米,好一番忙活。
陈若风准备好了,开了小火,慢慢熬着。
陈若风看到橱柜里也有几包小咸菜,她就拿出来,看了一下咸辣程度,又仔细看了一下保质期,还好,都在保质期之内,她就拿了一包榨菜,用刀切开口,倒在一个小盘子里,别的太辣了,早晨吃辣的,感觉不太好!
还有昨晚的碗筷没清洗,她就开了水,认真地洗碗,洗到最后一个的时候,她想看看锅里的水沸到什么程度了,心和眼一分心,手中的碗不小心滑掉了,呯地一声,挺响亮的!陈若风自己吓了一跳,本能地看一眼卧室,侧耳倾听,发现里面没动静,才对着那只“不听话”的碗横眉冷对地警告了一下。
这下响动,足够吵醒已经睡得很好的郑元哲了,睡一个高质量的觉,感觉真美,美不胜收!郑元哲伸着舒服的懒腰,看到陈若风的衣服还在,就知道她没走远,他赶紧起*,去看一下他的宝贝在干什么!
从门口看去,这时的阳光已经挥洒进来,温柔地照耀在陈若风的头发和脸上,她在很耐心地察看着砂锅。随意盘起的头发,稍微有点零乱,显得自然而美丽。阳光的色彩照在粉色的睡衣上,温暖而无声地装扮着她,仿佛有道光环在她身上,美丽亮丽,真女神一般圣洁可人!
看呆了的郑元哲,半天才回过神来,轻轻地走到她背后,轻轻地揽着她的腰,下巴轻柔地摩挲着她的头发。陈若风刚被他抱住的时候,还吓了一小跳,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给他一个甜蜜的笑容:“干吗不多睡会儿?”
“这是我这辈子睡得最好的一觉!”
“你去洗脸,一会儿就好了!”
郑元哲这才注意到陈若风在煮粥呢。“你用了砂锅啊?”
“我特意选了砂锅,听人说砂锅熬出来的粥,有那种慢慢浸润的悠闲味道,摒弃了一切的生涩,能熟透到极致,并且柔滑爽口,味道芳香醇正但不失自然。”
“呵?有这么多讲究啊?我怎么觉得超像我们的爱情故事呢?”郑元哲仍然抱着她,一刻也不松开。
陈若风用勺子搅了一下锅里的粥,用后脑勺碰了一下郑元哲的脸:“老色鬼,我是说做饭呢!”
郑元哲无限爱惜地亲了一下她的发丝:“有人说熬粥和熬男人一个道理!”
陈若风笑得比花儿都灿烂了:“讨厌的老男人真可怕!我是说正事儿呢。你谦虚听老师讲话好不?”
“那好,我乖乖地听你讲课!”
陈若风幸福地闭了下眼睛,这才转回刚才的话题:“用砂锅,这和用高压锅、低压锅是不一样的,当然,如果用木柴的话,可能会更好!慢火出好粥嘛。”
郑元哲坏笑起来:“哦,难怪你在虐我千百遍呢?是不是在熬我啊?”他用力抱着她,不让她动弹,就像要复仇一般。
陈若风笑得说不出话来:“老男人真是惹不得,一旦火山爆发,就会让人粉身碎骨!”
郑元哲惊喜非常,在她耳边轻声细语了一句,陈若风顿时脸红耳赤,只好挣脱了一下,警告他:“再不听话,我就不理你了?”
“嗯?”
这时粥要溢出来了,陈若风赶紧拿掉锅盖催着他:“你快去洗脸刷牙,马上就能吃饭了!”
“好吧!”郑元哲这才很不情愿松开了她
218前任的关心
“好吧!”郑元哲这才很不情愿松开了她,又恋恋不舍地亲了下她的脸颊,才走开。
看着郑元哲的背影,陈若风脸上是满满的幸福和快乐。
俩人一起准备好了幸福的早餐,就坐在餐桌前吃饭。郑元哲慢慢地品了一口粥:“嗯,嗯嗯!味道果然不一样,清香柔滑,好极了!”
“中国的粥文化也算是源远流长,有空咱们好好研究一下。”
“好啊,我前几天刚刚查了一些资料,还没开始实践呢。”郑元哲又喝了一口粥,伸手接过陈若风给他剥好的鸡蛋:“我已经吃了两个了!”
“家里没东西吃,只有粥和鸡蛋,偶尔多吃一个没关系。”
郑元哲顺从而幸福地点点头,香喷喷地咬了一口鸡蛋:“这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鸡蛋!”他夸张的表情让陈若风十分满足。
“我以前在电视电影中经常看到,有善人富人设立粥场施粥,那场面真是很温馨的,虽然不救贫但也能临时救急。所以我一直对粥有很特别的好感。”
郑元哲连忙咽下嘴里的鸡蛋,又喝了口水:“除了果腹之外,粥的作用多是养生。陆游有一首《食粥》,非常流传很广,‘世人个个学长年,不悟长年在目前。我得宛丘平易法,只将食粥致神仙。’我把这个记下来了,在我书房里的桌子上!”他自己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动手不行,空谈我还可以!”
“挺用功的啊!别说,把这首诗当作喝粥养生的证据和渊源,也蛮好的!”陈若风赞同着。
“是啊,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列了五十多种粥,可见食疗这法子也是从古时候就有的。韩国食疗的做法说不定也是从咱们这发展起来的!”
陈若风嫣然一笑:“某人虽然不会做,但是空讲起来,还真是头头是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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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郑元哲还是没让陈若风回家。郑元哲换上睡衣过来的时候,只见陈若风发愁地看着手机呢。“怎么了?”
“怎么办?我还没跟秦悦交待一下呢。”
郑元哲又好奇又不解:“跟她交待什么?”
“她像我的姐妹和家人一样啊,你说我两天不回家住了,跟她怎么解释呢?”
郑元哲坐到陈若风身边:“她没那么傻吧?还会问这个?”
“万一要是问呢?”陈若风还是一脸为难,嘟着嘴的样子真是萌态十足。
郑元哲笑着想了想:“你发个短信,就说你在我这里!”
“呸!我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平常还经常教育她,在结婚之前,万万不能跟对方有过分亲密的关系,这不是自己打自己吗?”说到这里,陈若风自己又不好意思起来:“当然了,这也是转达我姐的意思!”
“那你就说去看你姐了!”
陈若风眉毛一扬:“这个可以。我发个短信啊,你别碰我!别打错了字!”郑元哲揽着她肩膀的手安静下来,让她专心发短信。
发完短信,陈若风长长地出了口气,满意地抿着嘴:“这下好了,有个交待了,要不,见了面的时候,会有很多尴尬呢!”
“我的天啊,这还要交待啊?我真是我的大宝贝!太可爱了!”郑元哲对眼前这个可爱、妩媚的女孩简直是爱不释手了!“不行,我们明天就去登记结婚,我一分一秒都不想你离开我了!居然还要跟别人报告行踪?!想气死我啊?!”他开始像孩子般的耍赖,并且不由分说地粘到陈若风身边来。
“喂喂,你干吗啊?”陈若风还没惊讶完郑元哲的小可爱表情,他已经山一样压了过来,她无力地抗拒着,小声嚷着:“真讨厌!你干吗啊?”
“嘘!别问我!你懂得!”郑元哲的一脸坏笑让陈若风都不敢睁眼看他。
紧接着,*头灯被啪地一下关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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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望和朱瑞参加一个聚会,在灯红酒绿中,看到熟悉和半熟悉的面孔,两人都有些无聊,忽然诸夏走了过来,神秘地跟张望耳语了几句,然后就笑了笑,离开了!
朱瑞有点奇怪,追问着:“喂,他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见到一个熟人!”张望轻描淡写着。
“不对,诸夏说话的时候,还有意无意地看了我一眼,肯定和我有关!”
张望无奈地笑了笑,朱瑞真算是够聪明的。他指了指东北角那儿:“你看,站在那里,跟刘总聊天的那个小伙子,怎么样?”
朱瑞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端着酒杯的那个吗?”
“是啊,你看他长相如何?”
“阳光帅气,魅力男生啊!”朱瑞赞赏着。
张望神秘地笑了起来:“这人和你有关,转几转就有关系了!”
朱瑞皱了皱眉,又仔细地打量着:“一个可爱的大男孩,真不认识,亲戚中也没有这人!”
“喂,他是你女儿的……嗯,保姆的前夫!”张望知道朱瑞讨厌陈若风,就敢说陈若风以衣郑晓宁的后妈等等。
“啊?”朱瑞伸长了脑袋:“哈,这陈若风可算是有艳福了,她前夫这么帅气啊?比郑元哲可是英俊多了,又年轻,陈若风这人真不知好歹。”
“财力方面不行啊,只有几家大酒店。”张望和付文山有过一面之缘,听人介绍过,但当时不知这人是陈若风的前夫。
“那他有女友了没有?”
“分手很久了,当然会有了!”张望猜测着:“我不关心这些,你要是没事,觉得无聊,去找他聊聊天啊。”张望怕朱瑞不耐烦,早早地要求回家,就想了这么个主意。
朱瑞果然愿意,兴致大增:“好啊,我找美男子聊天了,某人不许吃醋啊!”
“哈哈,去吧,我等着你!”
朱瑞站起来,优雅地向付文山走去。付文山这时刚和刘总聊完天,正准备找地方坐下,看到一个美女径直向他走来,他礼貌地点头致意,同时大脑里迅速地搜寻着,认识吗?怎么没有印象啊?
“付先生?你好!”
“您好您好!很高兴认识您!”付文山和朱瑞轻轻地握了握手。
朱瑞像想起了什么:“我自己介绍一下,很冒昧啊,慕名前来打扰。我是郑元哲的前妻,我叫朱瑞”
这话还没说完,听到郑元哲三个字,付文山已经变了变脸色,不过很快正色微笑着:“很荣幸!”
“不客气,咱们去阳台聊聊好吧?”
“好!”付文山放下酒杯,跟着朱瑞走出去。
阳台很大,也比较安静,很适合聊天。朱瑞看着付文山微笑着:“挺有韩国帅哥的范儿啊,比郑元哲强多了!可见陈若风的眼光不怎么样!”
付文山尴尬地笑了笑:“过奖了。”
“不必见外,咱们也算是有缘分了,一个前夫,一个前妻,咱们俩可都是前字辈的!”
朱瑞这话果然奏效,听到这个玩笑,付文山也轻松地笑了起来。
“我现在嫁了张望,他说跟你有一面之缘的。”
付文山恍然大悟:“呵,原来你们是一家人啊!郎才女貌!”
“你呢?现在还一个人啊?”阳台的光线不是很亮,但足以看清对方脸上的表情。
付文山的眼神躲闪了一下,随即自嘲着:“女伴有,像你们一样走进婚姻的,还没有!”
“哟,那你妈妈爸爸不急坏了啊?”
“还好吧,老人嘛,都爱瞎操心,瞎唠叨!”
朱瑞好心地劝着:“我比你大,你叫我朱姐就行,说句肺腑之言,兄弟可别被前任的阴影耽误了自己,人家陈若风那边可是要登堂入室了!”
“是吗?”付文山有点不相信:“前几天郑元哲不是还跟那个周萌萌吗?报道铺天盖地的,我还以为”
“形势虽然有点复杂,陈若风那人,看着单纯,实际惯会阴谋诡计,这个你是领教过的吧?”
付文山沉默地笑了笑,几句话听来,朱瑞对陈若风像是没一点好印象了!“都是前尘往事了,不说她了!你们过得怎样?上次听说张总有个高贵大方,美丽可人的妻子,今天真幸运,终于见到真人了!朱姐比传说中的还要漂亮呢!”
听到对方的恭维,朱瑞开心地笑了,对好听的话,她向来是照单全收,不好听的,她才会衡量着接受。因为被夸得得意,朱瑞没有注意到付文山的眼神,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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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想表现一下,挽回上次丢掉的面子,这次郑元哲可是下了真功夫,又是找自己的厨师请教,
229郑大厨的面子
十分想表现一下,挽回上次丢掉的面子,这次郑元哲可是下了真功夫,又是找自己的厨师请教,又是查阅资料,还跟陈若风学习,还让陈若风和陈铮亲自品尝。连着几天下来,两人的脸都成苦瓜脸了,郑元哲自己倒是兴致勃勃,热情地询问和请求着意见和建议。
后来,陈若风和陈铮交流了一下心得和眼神,为了快点结束这种味蕾上的折磨和考验,两人异口同声的表扬着:“很好很好了!”
陈若风忍着笑:“你干吗不自己尝尝啊?”
郑元哲一本正经的回答:“厨师说了,真正的厨师是凭感觉的,怎么能经常去品尝呢?我一开始就要养成这种良好的习惯。”
陈若风和陈铮真是傻了眼,只剩下干瞪眼了!等郑元哲能稍微控制好咸淡的时候,两个人就口径一致地大力表扬,俩人都是赞不绝口的样子。
因为得到二陈的肯定,郑元哲信心十足,非要请大家来品尝他的饕餮盛宴。
郑母对于这即将而来的第二次考验有点忐忑,她认为不是对儿子的考核,而是对她耐心和面子的考验!
“成利,要不,咱们找个理由不去了?”
“不行!咱们都答应了,再说,元哲这次说得十分有信心,你就相信儿子好吗?他下了不少功夫呢!”
“你怎么知道?”郑母不太相信。、
“我问过陈铮,那小子说郑元哲快要考厨师证了,兴趣十足地学习做菜呢,陈铮都成品尝大师了!陈若风也品尝过,都认为没问题了!”
“真的?”郑母对上次的遭遇实在是记忆犹新,不太敢相信儿子能为她扳回一点面子。
“放心吧,这回肯定没事。上次是突然袭击,这回他准备好几天了,把心放在肚子里好了!”郑成利对儿子很有信心,一个大公司都经营得有声有色,特别在是这种形势下,房地产行业不景气的时候,郑元哲都能做得可圈可点,一点小小家务,对郑元哲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郑母还是有点犹豫,她给秦悦打了电话:“小秦啊,你也去吃饭吧?”
“是的伯母。”
“你听说元哲的手艺咋样啊?”
秦悦停顿了一秒:“很好呢,据说不错!”
“哪还指望不错,差不多就是很好了!”郑母还是很了解自己的儿子,郑元哲打小就没进过厨房,没做过饭。就连小时候做游戏,她都告诉他那里不是玩耍的地方,让他躲得远远的!
郑元哲打开门的时候,一脸阳光笑容:“爸妈,你们来得挺快啊,快进来!”虽然穿着围裙,一身干活的打扮,但心情极好,这种快乐一看就知道。
“啊,这回不给我丢人啊?”郑母第一句话就是这样问。
郑元哲大大咧咧地安慰母亲:“你放心好了,这回准保让你脸上油光发亮!”
郑家父母换好拖鞋,陈铮过来了,引领他们去参加房间:“董事长,您这边看看,上次在他卧室吓了一跳吧,你去看看!”
郑成利笑容可掬地点了点头,随着陈铮走到郑元哲的卧室,郑母随后跟了过去。
卧室里清洁、整洁,被子早已经收好了,宽大的*上铺得很平整,地上的杂物也看不到,窗帘都很有条理地下垂着。
“哟,这太阳算是正常出来了!”郑成利赞赏着。
郑母没有说话,但脸上是满满的惊讶,她走到衣橱那里,一一打开橱门,仔细看了一下,里面的衣物也都收拾得很齐整,分类放置,非常有序。看着看着,郑母的眼睛瞪了一下,悄悄地把郑成利拉过来:“这里面真是收拾得很好呢,衣服叠得多好,元哲可真是长劲了!比你强多了!”说着的时候,她有意无意地碰了一下粉红色的女士睡衣。
郑成利马上打了一下她的手:“是挺好,终于变成一个能整理自己东西的人了,不简单啊!”随即关上橱门,用眼睛跟妻子交流了一下。
郑母欲言又止,想起陈铮就在身后呢,就什么也没说。
“咱们去看看阳台,一般的懒惰人,喜欢把东西乱七八糟地堆到那里。”
郑母马上意会:“我们自己看看,你去忙你的,帮帮元哲干活吧。”
陈铮迟疑了一下,他今天的任务就是陪好二位呢。“那,好吧,你们自己看,我过去看看,有没有帮忙的事可做。”
陈铮出去,郑成利责怪妻子:“人家陈铮今天也是评委呢,你还支使人家干这干那”
“我就是一说,随便他呗”
这时外面传来陈若风的声音:“陈助理,没事过来喝茶啊,别侵犯了郑总的领地。”
“去去去!别过来倒乱,我自己很有头绪!”郑元哲也向陈铮摆了下手。
陈铮扬了扬眉毛,笑着去客厅坐下,和秦悦、陈若风一起喝茶。
这时郑家父母交流了一下眼神,就去阳台看了一眼,挺好,也不乱,书房,客房,全都一一看过,连洗涮间都仔细看过了,找不到出一点毛病。
郑母的脸上真是骄傲得很:“三天不见,当刮目相看,这话还真有准。元哲真是太让人惊喜了,没几天的功夫,已经做得这么好了,简直无可挑剔!”
郑成利点头赞同。
“伯父伯母这边坐,等着品尝郑大总裁的手艺啊!”陈若风一边邀请着郑家父母,一边开着玩笑。
郑元哲听到陈若风说他,就回头看了她一眼,他这回眸一笑,可算是动人了,含情脉脉地看着陈若风,陈若风又回一个含情脉脉的眼神过去,其他人都只剩下偷笑的份儿!
郑成利和郑母用眼神交流着看法,这俩人大概是真有实质性的进展了,郑成利开心,郑母失落,两人是截然不同的表情。陈铮和秦悦也心领神会地相视一眼,忍着不笑不问。
郑元哲在厨房手忙脚乱,平常只试地炒三两个菜,今天他准备做八个菜,材料堆了个乱七八糟,一会儿忘记这个,一会儿忘记那个,他不时回头看着几个评委,他心里还真是紧张了。人最怕紧张俩字,一紧张了,就失水准,就会出意外。这道理他懂,就在心里不停地安慰自己:别慌别慌!
一个半小时了,早就准备好前期工作的郑元哲,还是没有完成大餐。他有点着急了:“陈铮,过来帮个忙!”
陈铮立刻站起来,不过他还是看了看董事长的脸,郑成利装作没听到,若无其事地喝着茶,陈铮又看了下陈若风,陈若风转头去跟秦悦聊天去了,这时郑母给陈铮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快去帮忙。陈铮这才敢快步走向厨房。
郑元哲小声抱怨着:“你不早过来?看我笑话呢?”
“不是,我要过来了,不抢了你的功劳吗?!”
“闭上你那臭嘴,赶紧帮我弄两个水果吧!”郑元哲有点恼了,逮着陈铮出气。
陈铮忍着笑:“水果拼盘吗?”
“是,苹果、香蕉,那儿有很多水果,草莓洗干净点,若风爱吃!其它的你看着办吧。”郑元哲现在的脑子里一塌糊涂,因为把西红柿鸡蛋炒煳了,就有点急了!这是最简单最容易做、也是最好得分的一个菜,真是可惜了。这才真应了那句话,越急越乱,越乱越出错。郑元哲擦一下额头的汗,看着先做好的几个菜:“要不你先上菜吧,你们先吃着。”
“好,我准备好水果,马上上菜!”陈铮匆匆地忙碌着,草莓,这个是陈若风最喜欢吃的,好吧,多洗一遍,他一边洗着,一边看着忙碌不停的郑元哲,不知为什么,看到郑元哲不太淡定的样子,陈铮总是想笑。笑出来觉得不太合适,只能用力忍着。
陈铮把两个水果拼盘放在餐桌上,又来回几趟,把炒好的菜端过去摆好,餐具是郑元哲今天一早就摆好的,这一点不用忙活。陈铮看了一眼,加上两盘水果,他数了一下,九个菜,这么说,郑元哲还有一个菜没有做好。
“大家快来就座啊,还有一个菜就全齐了,咱们先吃先品尝着,快来啊!”陈铮招呼着。
陈若风和秦悦一下就站了起来,但是没往餐桌那走,郑家父母慢慢腾腾地站了起来,她们得让两位长辈先过去。等郑家父母一一就座,陈若风和秦悦才各自坐下。陈铮看大家已经落座,他也坐在秦悦身边。桌上有一个最末的位置,那是给郑元哲留的。
看大家都坐下了,郑元哲有点莫名的担心,但嘴里还是热情地:“你们先吃,有什么意见赶紧提啊,现在锅里还有一个菜,如果不好,还来得及改正。”
几个人相视一笑。郑成利发话:
230谁敢有下次
几个人相视一笑。郑成利发话:“那好,咱们就吃尝尝。我这辈子没吃过儿子做的饭呢,是吧?”
“嗯,还真是!元哲不进厨房,元理更不喜欢做饭做菜,这兄弟倒是有个共同点!”郑母感慨着。她拿起筷子,看着几个菜,无从下手。
“吃啊吃啊,都尝尝!”陈铮鼓励着大家 ,他自己却不动筷子。秦悦看了他一眼,他回她一个复杂的笑。秦悦不懂什么意思,看几个人慢慢地品尝起来,她也不甘落后,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西红柿炒鸡蛋。秦悦慢慢慢慢地咀嚼着,怎么有点焦煳味道呢?看起来还好啊?
秦悦不知道,为了藏拙,为了掩饰一下自己的失败,郑元哲刻意把炒煳的鸡蛋藏在下面了,品相还好,吃着味道就不行了。秦悦轻轻地皱了下眉头:“挺好吃呢,你尝一下!”
陈铮在看几个人的脸色呢,陈若风仿佛很享受的样子,一边咀嚼一边让着“陈铮,这个,老好吃了,这是高级厨师的味道!”
陈铮可不容易上当,陈若风这个鬼灵精,他已经被她耍过好几次了,这回他可算是长心眼,长记性了,哼哈地夹了点西红柿,品了一下,立刻眼睛看着秦悦,他以为秦悦比较可信呢,原来这菜的煳味这么大?秦悦偷着笑了笑,拿一块水果改一下嘴里的味道。
这时郑成利和郑母都在争着吃水果呢。
“挺好吧!进步挺大的!”陈若风自己一边吃着草莓一边征求二老的意见。
“不错不错,品相还是有的,生熟也好,刀口也不错!”郑成利找着可以夸奖的地方。
“是啊,吃起来不错,第一次招待这么多客人,很棒了!”郑母也夸奖着。
陈若风忍着笑,又拿了一块香蕉,慢慢地品着。
“还好啊?那就好!”郑元哲听到这些评价,心才落了下去,他赶紧把最后一道菜放进盘子里,兴冲冲地端过来:“硬菜来了,香菇炖鸡!”
“太好了,拿手菜来了,是拿手的不?”陈铮怕冷了场,赶紧夸赞。
郑母跟秦悦说了下什么,秦悦站起来,每人倒了一杯清水。郑元哲不解:“现在别喝多了水,呆会儿我还有好茶给你们尝呢!”
秦悦表情古怪地看了一眼郑元哲,只点头未说话。
“嗯嗯嗯!”郑母连连应着。
陈若风问:“你那米饭煮上没有?”
“哦,差点忘记了,应该是好了,过会儿就盛出来。”
“嗯,还是现在就盛吧!”陈若风已经尝了几个菜,都够咸的。
“还没喝酒呢?陈铮,我那红酒开一下,我都忘记了!”郑元哲指着桌上的红酒。
“好!”陈铮倒乐得有点事做。
郑元哲起身去盛米饭,陈若风跟过去,小声问他:“辛苦了!”
“没事,你们能满意就好!”
“啊啊!”陈若风胡乱地应着,端起两碗米饭送到郑成利和郑母面前:“您尝一下这个,这个应该没问题。”
“好好好!”郑成利和郑母赶紧夹一点米饭,果然,这个最好吃!郑母立刻赞不绝口:“这米饭做得,软糯可口,了不起啊,比我做得都好吃!”
“真是,这是我吃过最香的米饭了!元哲,做得不错啊!”郑成利由衷地鼓励了一下。
秦悦也接过米饭,先就忙着尝了一小口:“嗯 嗯嗯,这个味道果然不错哎,郑总做饭还是高手呢!”
陈铮不知真假,连忙也尝了一口:“还真是,郑总有空教我一下,这米饭是怎么做的?我从来都做不好,不是水多了,太软,就是米多了,太干,太硬,很难掌握呢。”
郑元哲端着最后两碗过来,喜滋滋地回答:“这个,有老师给定了量,我严格按照标准做的!包括煮的时间,都有可参考的!”说着,他冲陈若风笑了笑。
陈若风一扬秀眉,不敢居功!
郑成利和妻子相视一眼,这下好,好不容易有点成绩,原来是师傅教得好?
看到陈铮的酒也倒好了,郑元哲就举杯敬酒:“欢迎各位评委光临,寒舍对吧?光临寒舍。不才初学乍练,有做不到的地方,还请各位指点!”
郑元哲这酸酸的致辞,半古不今的敬酒方式,还是让几个人都开心地笑了起来。
“以后要再接再厉,总结经验教训,学习嘛,没有止境的,要不骄不躁。才会有长足的进步!”郑成利喝了酒,勉励着儿子。
“好,谢谢爸爸!”郑元哲一脸微笑地感谢着:“不好意思,以前还没给你们做过呢,以后我练好了,经常给你们做!”
“好好!那我们可是有福气了!”郑母感动和感慨着。
“你别光上话,自己尝一下啊!这是你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做大厨,吃一点!”陈若风表情古怪地鼓励着。
郑元哲这才觉得有点不对头:“啊?难道不好吃?”
陈若风耸了下肩膀:“我没说不好吃啊?你都辛苦半天了,你最该多吃,来,大家一起吃吧!”
大家都热情地夹菜,兴致勃勃地吃着,不过吃菜的时候,必须是就着水或是吃着米饭。郑元哲看出古怪来了,他自己先检讨:“西红柿鸡蛋炒砸了,下面的不要吃,下面的煳了!我尝一下家尝茄子”他夹了一口,细细地品着。大家都细嚼慢咽地,观察着郑元哲脸上的表情。
郑元哲无声地看一眼大家,眨了眨眼睛,又夹起一口鸡肉,咂摸了一下,眉头皱起来:“茄子太咸了,鸡好像忘了放盐。”他又一一尝起来,眉头皱得越来越紧:“啊哟,这个酱油放多了,这个醋放多了,这个味精放多了,有异味,这个盐又放多了,怎么回事?”郑元哲尴尬地看着一桌菜。
怕郑元哲太尴尬,大家还在努力地吃着,不约而同地努力着,陈若风和郑母终于有一件完全一致的事情了。两个人不禁相视一笑,看到一个难得的笑容,陈若风向郑母调皮地眨了下眼睛。
“来,突破了自己,超越了自己,现在元哲就是这种闯将,比我强!来,干一杯!”郑成利举起酒杯。
郑元哲有点不好意思:“怎么都没做好呢?”
“没有没有,这水果拼盘也很有创意!”郑母夸赞着。
郑元哲看了一眼陈铮,心想这个可是陈铮做的,陈铮连忙解释:“创意是郑总的,我只是小小地动了下手,帮了个小忙。”
陈若风再不忍心看郑元哲尴尬和自责了:“已经很好了,你看,你平常做的菜量是两个人的,最多加上陈铮,是三个人。现在变成六个人,菜一增多,你这些配料的量啊,你当然掌握不住了!”
郑元哲恍然大悟:“郁闷死了,我说呢,明明做得还行啊?怎么这么失败?”
四目相视,立刻闪出甜蜜的火花,两人甜蜜幸福的样子,让其他人不敢直视,怕打扰了他们。在这一刻,郑母心里也有点软了,陈若风毕竟不是太心狠的,还知道为郑元哲讲情,而且,看起来,这俩人是越来越甜蜜了!
得到陈若风的理解和大家的谅解,郑元哲十分感动:“这次真没做好,我一定努力,下次不会让你们失望。”
“别有下次了!”陈铮赶紧插话:“这么用心用力用情,咱们可是有目共睹呢!这样,家务这一关,我觉得可以过关了,同意的举手!”他率先举起了手,秦悦也赶紧举了起来,郑家父母巴不得早点解放儿子呢,也很快地举起手来。
陈若风嫣然一笑:“那,我就站在对立面吧,反对票1,赞成票4,我宣布,这次考核顺利过关!”
众人一起鼓掌,祝贺郑元哲顺利过关。
郑元哲有点惭愧,但还是满意地笑起来:“好吧,我感谢大家的包容,敬你们一杯,有机会一定再补请一次!”
“干杯!”
“干杯!”
菜是做得不怎么样,可大家团结一致,这天的气氛轻松而愉快,前所未有的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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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的办公室里,他在思索着什么,一会儿看看陈铮,一会儿又想着什么,陈铮纳闷地站在一边,有点惶然。
过了一会儿,郑元哲看着陈铮发牢骚:“你那收入怎么能那么分配呢?给了父母给岳父母,还给妻子零花钱,还要还贷款,最后到自己手里可以支配的,没几个钱了?你真过得下去吗?”
原来是为这事?陈铮释然了:“能啊,你算一下,除了早餐,午餐晚餐我基本上是跟着你在外面吃,烟酒不沾,衣服基本穿工作制服,请客机会不多,远处的朋友亲戚同学到来时,我才有可能请客,
231见识灰总裁
远处的朋友亲戚同学到来时,我才有可能请客,那还得看您给不给时间,要是工作忙,我还请不了!这钱又省下了!”
“哈哈,这么说,工作忙碌是个敛财的好机会了?”
“算是敛财吗?不过是没时间花钱罢了!所以真没什么机会花钱!”
郑元哲眼睛一亮:“那就是说,你现在更不用花钱了是吗?”
“啊?啊!什么意思?”陈铮有点懵懂,郑元哲怎么忽然间兴奋起来了。
“你现在不是没时间没地方花钱吗?给我,不是,借给我,我替你花!”
陈铮一脸不相信:“不会吧?你都穷到这份上了?”
郑元哲瞪一眼陈铮:“那还不是怨你?谁让你花销这么少?若风还让我比着你的钱来消费?真要命!我还有女儿啊?她要买东西,我得给她买吧?偶尔再买些食品,日用品,连请客我都不敢了!”
陈铮觉得十分好笑:“她真把你的卡都没收了啊?”
郑元哲两手一摊:“不信你翻啊?我就一个身份证了!”
陈铮笑得叉着腰,很努力地收敛了下笑容:“那个,郑总,你这妻管炎还是太过分了,你都没结婚呢就,啊?”
郑元哲无奈地看着陈铮:“不是非常时期吗?我还有好几关没过呢!”
陈铮正色道:“那也不能借你钱,要是被陈老师知道了,不扒我皮才怪?!你就学习精打细算过日子吧,哈哈,我越想越可笑,这酷总裁快变成一个灰总裁了!”郑元哲又气又笑:“好你个陈铮,学会看热闹了,幸灾乐祸是吗?”
“没有没有,我很同情你呢!怎么把钱变多呢?我的零花就一千伍,对了,郑总,我有个好办法,不知你愿意不愿意?”
看到陈铮的脸上笑得有点诡秘,郑元哲也顾不上提高警惕了,迫切想知道答应:“快点说来听听。”
“你给我加薪啊,我的工资高了,零花钱就多了,我不是以为我标杆吗?自然而然的,你的钱不是就多起来了?”
郑元哲初时高兴着呢,好像是这个账啊,不过马上就反应过来了:“你这不是变相地要求加薪吗?没门!”虽然这样不耐烦地拒绝着,郑元哲还是陷入了思索,过了半天,无奈地自言自语着:“倒也是一种办法,没办法的办法!陈铮,从这月起给你加薪,1000元啊,加多了,这意图就太明显了,而且这加薪的事,你得好好跟若风解释,别让起疑心!”
陈铮乐得直点头:“这点事难不倒我。不过,我得请陈老师客,要不是有她,我可加不了薪呢!”既而又取笑郑元哲:“哎呀,你说你一个身家过亿的总裁,签一张合同都是几千万,甚至是几亿的收支,这下好,入不敷出,捉襟见肘的,够窘了吗?不过也好,总还能体验一下我们底层的生活艰难,多一点同情心!”
郑元哲听陈铮说得十分有道理,也不好直接辩驳,只能笑意不明地咧了下嘴角。郑元哲很少亲自去购物,即使去,也是刷卡,到那些名牌的专卖店或是大酒店,也有专人跟前服务,连签字都不用他亲自动用,所以他对钱的概念仅仅是个数字。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捏着1500元钱,算计来算计去,很难让他心意满足。他很想给陈若风买个礼物,但是这种几百几十元的礼物,他实在是拿不出手,只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想起来就拿陈铮出会儿气。还好,陈铮出了个馊主意,多出一千元的零花钱。如果陈若风不疑心还好,要是疑心了,又得纠缠几回。
――――――――――――――――――――
郑元哲和陈若风、郑晓宁从商场回来,大包小包地拎着,里面多是郑晓喜欢的东西,这次买单也是陈若风抢着付的,郑元哲也不跟她抢,他自己都感觉自己很穷人了!哪敢这么大方。
看到大女神和小女神快乐地在他身边转悠着,他不由感慨道:“我有你们这俩宝贝,真是幸福死了!是不是啊,大宝贝和小宝贝?”
陈若风只是嫣然一笑。
郑晓宁却撅着小嘴:“那我肯定是小宝贝了?”
“怎么会?你是老郑家不能取代的大宝贝!”陈若风抢着回答。
“可你比我大啊!”郑晓宁对这个说法显然持怀疑态度。
郑元哲在一边看热闹。
陈若风转了转眼珠,立刻想到了理由:“我年龄比你大,可是我上面有姐姐,我排行老二,你是郑家的老大,取代不了的!”
这理由太充分了,郑晓宁笑得阳光灿烂:“嗯,我是当之无愧的大宝贝!”
“对啊,即使后来你有一堆兄弟姐妹,你也是老大,他们都排在你后面呢!”郑元哲忍着笑告诉女儿。
郑晓宁的眼睛瞪得又大又圆:“还有一堆啊?天哪,一堆是几个?”
“听你爸爸胡扯,哪有一堆啊?”陈若风立刻纠正着。
郑元哲一脸坏笑地看着她:“那你说有几个啊?”
陈若风这才反应过来,只觉得脸上一热,思想也停顿了,她张了张嘴,用力绷起脸,就去打郑元哲,郑元哲一边招架一边解释:“恼羞成怒了,打人了打人了,大宝贝快救命。”
帮着提包的陈铮已经偷笑了半天,看了半天热闹。这时笑嘻嘻的陈铮在郑晓宁耳边说了句什么,又轻轻地推了一下郑晓宁,郑晓宁赶紧过去拉开陈若风:“别打了别打了,他是可怜兮兮的小男生,咱们要让着他!”
被说得不好意思,陈若风只好停下手,嘴里还警告:“看你以后还敢胡说八道。”
郑元哲只笑不语。
郑晓宁还有疑问,她天真地问:“爸,你说,一堆和几个,是什么意思啊?”
“嗯?啊?”郑元哲不敢直说,只是哼哈地笑着看着陈若风。
陈铮笑了,他拉过郑晓宁:“晓宁,就是你家的小宝贝会给你带来几个可爱的小小宝贝!”
“啊?”郑晓宁惊奇地看着陈若风。
陈若风尴尬地咬着嘴唇,又不好辩驳,只好碰一下身边的郑元哲,郑元哲也不说话,只是看着陈铮。
扔个球出去,没人接,陈铮只好自己圆场:“是很可爱、很好玩的小宝贝啊,你喜欢吗?”
郑晓宁眨了下眼睛:“有妹妹,不是,有风姨这么可爱和好玩吗?”陈铮让郑晓宁改称呼,她还很不适应。
陈铮笑着保证:“当然,肯定会比你风姨更可爱,更好玩!”
郑晓宁高兴地点点头:“那太好了,你们就多带几个来吧!必须要多啊~!”
郑元哲笑得一脸阳光,陈若风又笑又尴尬,不知怎么表态。郑元哲抱起郑晓宁:“我的大宝贝真通情达理,我会努力的,不会让你失望,给你带一群小小宝贝来好吗?”
郑晓宁乐得拍起手:“好啊好啊,我们可以元老鹰捉小鸡,我当老鹰!”
“好,你来当老鹰!”郑元哲附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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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文山回到家以后,经常拿着手机掂量来掂量去,朱瑞主动给了他陈若风的新电话号码,她什么也没说,也不知是什么意思。这一个号码,又把付文山的心搅乱了!
付文山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眯起的眼睛,深沉而痛苦,怎么会失去了陈若风呢?有些人是越离开了越想念,陈若风就是付文山心中一个永远都抹不去的隐痛。这也是他屡屡恋爱不成的主要原因,他总是自觉不自觉地跟陈若风比较着,性格、脾气、笑容、聪明,因为隔了时间和距离的缘故,付文山觉得陈若风是无可超越的。
助理公晓真一直默默地呆在付文山身边,她是一个比较内向的女孩,暗暗地喜欢着付文山,但是付文山对女人好像比较随便,恋爱的对象经常更换,但没有几个能长久的,这让她心里又喜又忧。先后有几个女助理,都对这个单身又一表人才的付文山表示好感,或者直接跟他*,想用最捷径的办法做上老板娘,但是都没有成功,反而因为这些复杂的情感纠葛而不得不辞职走人!
只有这个公晓真,十分安静,洁身自好,尽职尽责地工作,做付文山的好助手,从不给他添麻烦。公晓真不太擅长表达,又觉得众多前任,不是漂亮就是风情万种,她这种平淡的女孩,自然不会入了付文山的眼,干脆就默默地守在这里。
付文山背上花花公子的美名,唯独没有对这个公晓真有什么威胁和传闻,他流水式的更换着助理,有点内向的公晓真,破天荒地成为助理中的元老人物!成为付文山的贴身助理。
232都是一路人
公晓真成为付文山的贴身助理。
此刻,公晓真从门缝中看到躲在烟雾中的付文山,他眼神中有深深的痛,她已经发现多次了,这个平常喜欢高谈阔论、喜欢跟女生套近乎,喜欢随时表现他高富帅,对爱情又比较随便的男人,却有着不为人知的心结。公晓真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着他,又不忍心去打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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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陈若风打电话给罗晶:“回家吃饭吧?这周该回来了吧?”
罗晶在电话那头先呵呵地笑起来:“小姨,你和小姨父多享受二人世界多好啊?别老让我当电灯泡!”
“呸!自己不想回来,还倒打一靶!”陈若风很快就识破了罗晶的“阴谋诡计”。
“小姨,你没年轻过吗?你也爱玩过,不是吗?”
“谁让你不说实话来着?”陈若风不放松地追问着。
“啊哟,小姨啊,你比我妈还啰嗦了!再这样下去,就提前衰老了,我姨父就不喜欢你了!”
陈若风斜一眼一边的郑元哲:“他比我还老,还敢嫌我老啊?别扯远了,是不是那个刘小原又来了?”
“啊?小姨,你火眼金睛还是孔明再世啊?都逃不过你的眼睛。”罗晶一句话就全招了。
“带他来,让我看看,到底是什么神圣,能让我外甥两个周末都不回家啊!”陈若风丝毫不留情面。
“还没到见家长的份上啊,我们只是才刚接触,你别太积极了,吓坏了人家!”罗晶着急了:“也不许偷偷来看啊,如果时机成熟,我会让你见的,真的!”
郑元哲跟陈若风摇了摇头,陈若风只好退一步:“好吧,你自己可得注意,你是女孩子,有些事必须把握好了。”
“又来了,我知道了,我同学来找我了,不聊了,再见了小姨,问我姨父好啊!我知道她在你身边!拜拜!”
不等陈若风回答,罗晶先挂了电话。陈若风举着手机,无奈地向郑元哲笑了笑。
郑元哲提醒着:“你可真不能管太多了,现在的孩子,有个性有主见。”
“她要是男孩,还要我这么操心吗?真是担心死了!”说起罗晶,陈若风就一脸愁烦。罗晶谈恋爱了,这事让陈若风如临大敌!
不知想到了什么,陈若风自己笑起来。
郑元哲奇怪了:“什么事这么好笑啊?”
陈若风收敛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我现在有点同情和理解你妈了,换位思考一下,像罗晶谈恋爱啊,我觉得就是找一个王子来,他也配不上我们家罗晶呢!”
“啊?!原来你跟我妈是一路人啊?这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你自己说的啊!”郑元哲打趣着。
陈若风张了张嘴,这才发现自己跳了坑里去了,她娇嗔地斜了他一眼:“我有那么老吗?”
“你再这么管着罗晶,你差不多就那么老了!”郑元哲忍着笑。
“呵,你跟罗晶倒更像是一家人了,一个鼻孔出气,哼!”
郑元哲发现陈若风是越来越可爱了,生气的时候,笑的时候,撒娇的时候,没有不可爱的地方,不知为什么,他越来越迷恋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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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正在吃饭的郑晓宁忽然间调皮起来,她把头歪在桌子上,看着陈若风眨了下眼睛,陈若风也向她眨了一下眼睛,算是回应。没想到,这下郑晓宁更加得意了,挤眉弄眼地做起鬼脸,陈若风也不示弱,放下饭碗迎接挑战,虽然筷子拿在手里,完全成了摆设。郑元哲也停止了吃饭,看这俩人耍宝。
郑晓宁不停地变化着脸上的表情,陈若风像是条件反射一样随着她的变化而变化。看这个挑战的结果不相上下,郑晓宁也乐得脸上笑开花了:“妹妹,过来过来!”
听到女儿又喊陈若风妹妹了,郑元哲和陈若风对视了一下眼神,心有灵犀地笑了一下。
只见郑晓宁慢慢靠近陈若风,嘟起小嘴要索吻,陈若风也迎过去,她准备亲一下小宝贝的额头,结果,郑晓宁抢先亲了一下陈若风的嘴唇,陈若风惊讶地瞪大眼睛,夸张地幸福着:“天啊!香香的天使之吻啊!”她抿也下嘴唇,投入地回味着,忽然眉头一紧:“嗯?怎么还有点天空,不对,是星星的味道?”
“星星?星星有味道吗?”郑元哲笑着看了半天了,这时刚好可以好奇地问一下。
陈若风斜他一眼:“你懂什么?”
郑晓宁用同样的表情也说了一句:“你懂什么?”
成功取笑了郑元哲,看到他懵懂和尴尬的样子,陈若风和郑晓宁开心地又做了个胜利的挤眼庆祝。郑晓宁一边夹一口鸡肉一边含混不清地念叨:“妹妹,你就是长大后的我!”
陈若风点头赞同:“同感,我知道了,难怪看你这么熟悉,原来你是小时候的我?对吧?”
郑晓宁赶紧咽下嘴里的食物,也顾不成擦下嘴,直接又凑近陈若风,两个人又香香地亲了一个嘴,陈若风还带上了一点“呜哇”地配音,郑晓宁格格地笑起来。
一边的郑元哲真是唏嘘不已,陈若风丝毫不嫌弃郑晓宁这个亲吻讲不讲卫生,眼前这俩人还真像一个人,一个是小时候的,一个是长大后的。不知为什么,看着看着,他的眼眶有点湿润了,女儿从小到大,还从没有过这么亲密地和女性接触过,即使和她奶奶,也是带了一点客气,对他,又带了一点忌讳,对亲妈朱瑞,郑晓宁反而出于礼貌,有一种明显的距离之感。
朱瑞打来一个电话,不知道说了什么,郑元哲有点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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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陈若风之前,郑元哲的生活是单调和乏味的,他不知道自己在追求什么,天天在灯红酒绿中醉生梦死,在花枝招展中来来往往,完全是*所使,和兴趣无关,和爱好无关,心像死的一般,什么都没有活力,没有生命力。
如果已经吃到最好吃的东西,已经喝到最好喝的酒,已经穿了最上档次的服装,已经去了最好玩的地方,已经征服了所有该或不该的人,摆平了所有麻烦或不麻烦的事,像游戏一样,完全没有对手了,就真有点可怕了。没有对手是很寂寞的,就像失去了方向,没有了危机感、没有了追求的动力,这样的时间一长,就会让人变得恐惧和迷茫,因为他已经不知道自己缺少什么、需要什么了。
聊起往事,陈铮也笑了:“其实我也挺替你着急的。看着你跟自己较劲,整天不快乐的样子,我都很替你郁闷。”
郑元哲喝了口酒,眼神中有点遥远,好像在回忆着那些久远的,几个世纪前的自己。
他感慨着:“酒是那些酒,人是那些人,合同是那些合同,合作伙伴都少有新鲜面孔出现,家人也是固定的,下属的面孔偶尔会换,却没什么感觉。房子有、钱有,被人尊重的感觉有”
陈铮打断他:“女人也是招手即有,只是你想不想要的问题。”
郑元哲瞅了他一眼,但是没说些责怪的话,毕竟那也是事实,所以他就处在不知道自己缺少什么的状态:“不知道自己缺少什么,需要什么,这其实是一种高度隐形的强大的空虚,寂寞到无聊,无聊到孤单,孤单到绝望,这让我对生活对人对工作都很厌倦。”“幸好还有动荡的股市和起伏不定的房地产形势,这些不确定的因素总算给了你一些动力,不至于让你完全麻木掉。”陈铮跟着郑元哲多年,已经完全了解他,平常不会这样敞开心扉地聊天,今天已经这般坦诚了,陈铮也不会保留看法,直截了当地说着他的观点。
郑元哲对陈铮笑了笑:“你这种人最坏了,作为旁观者看得清清楚楚的,却不动声色地看笑话,让我无助无辜地挣扎和*!”
陈铮无辜地皱了下眉头:“说实话,没有若风之前,咱们的关系也没有这么兄弟一般,总还是上下级的情分多,我哪敢这么跟你讲话?”
郑元哲想了想,确实如此,就自己笑起来,他端起酒杯,向陈铮举了起来:“好吧,我以前很冷酷很无聊,都是我的错,咱们一起感谢若风,她不仅给我带来了久违的爱情,还有难得的友情!”
陈铮跟郑元哲碰了一下杯子,喝了一小口:“你这话完全正确!我觉得她也改变了我很多观念,以前我也挺自卑的,现在就变得强大了!至少心理强大!”
233爱心不死
陈铮:“以前我也挺自卑的,现在就变得强大了!至少心理强大!”
郑元哲笑了笑,陈铮忽然发现,郑元哲的笑容有点莫名的苦涩。陈铮喝了口茶,默默地夹了口菜,毫无滋味地吃着,他在观察郑元哲,不知怎么的,聊着聊着,他发现郑元哲有点忧伤。过了一会儿,陈铮才发问:“你,怎么有点忧郁啊,我觉得?你可是热恋中的人啊?”
听到陈铮不解,郑元哲叹了口气:“我以前呢,是一潭死水的我,以为从此就这样无聊无欲无求地老去,我都觉得自己未老先衰了!但是很幸运!很幸运地遇到了若风,她像一股清新的风,吹动了我的心,又像一匹自由不羁的野马,打开了我的好胜心,让我有了斗志,有了追求的目标。”
“她对你也是一心一意的,而且你还愁什么呢?”陈铮怎么想,也不是很不解。
“越是发现她的珍贵,就越是恐惧,就越怕失去她。毕竟我比她大10年,10年,预示着在她以后的生命中,我可能要缺席十年。”郑元哲的眼神有点黯然。
“这”陈铮被这个问题难住了:“这个账不是这么算的,人的生命”陈铮忽然无语了,他不知道怎么开解才更合适,找不到合适的字眼,他宁可沉默。
理智的成年人即使在恋爱中也与一般年轻人不同,他考虑的会更多,不单单是你浓我浓,你恩我爱的事情。陈铮看着沉思状态中的郑元哲,有了一种莫名的担心:“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有什么人还会影响到你和若风吗?”
郑元哲看了陈铮一眼,没有说话。这眼让陈铮的心凉了下来,心底升起厚厚的疑云,难道真有什么阻力是他陈铮都不知道的?不可能啊?前妻再婚了,周萌萌虽然观望状态,看到这俩人如胶似漆的,也该是死心了,郑家父母这边,也没有什么问题了,看郑母的态度,虽然是不支持,但也不是十分坚决地反对了,陈若风家,姐姐不明白了,姐夫和外甥都很喜欢郑元哲,真是一点问题都不没有了。
陈铮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郑元哲也在想着什么,他的额头和眉宇间都是捊不开的愁绪,这真让陈铮惊讶了。沉默了一会儿,陈铮还是忍不住打破沉默:“有什么事说出来听听,俩人分担总比一个人闷着强。”
“大概是我想多了!算了,以后再说吧!”郑元哲对陈铮淡淡地笑了笑:“来,再干一杯!”
陈铮还是不太放心,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哈,不会是因为若风去北京呆了两天,你就成这样子吧?”
郑元哲一边喝酒一边嗔怪地看他一眼:“想哪去了?没事,我刚才就是一走神。别说我了,你怎么样?找到对眼的人没有?按若风的话说,就是有眼缘的人。”
陈铮嘿地一乐:“我还找麻烦啊?先休息一下,暂时不想这个了,等真遇到有缘人,再考虑吧!”
两个人一边喝酒,一边聊起轻松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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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若风去看姐姐姐夫之前,晋华雯又找了一次罗信诚。
“都已经这样了,不如把伤害降到最低。”晋华雯又开始老调重弹:“信诚,咱们半辈子都浪费了,还要继续浪费下去吗?我后悔当时没现在这么坚定和明白,被郑元哲这个无情的家伙给唬住了,感情这东西,只有当事人才有权利决定,他算什么?他自己的绯闻还不是满天飞吗?”
这话倒是让罗信诚感兴趣了:“郑元哲的绯闻?以前还是现在的?”
“当然是现在的啊!你以为你那个小姨子真是杨贵妃啊?能三千*爱于一身?她就是年轻一点,轻狂一点,任性一点,时间一久,郑元哲能不花心吗?那可是他的本性呢!”晋华雯说得头头是道。
罗信诚的脸色有点难看了,陈若风居然遇到这么大的问题了?怎么没人告诉他?也是,他一心只在陈若怡的病上,哪有心思和时间去管其他的。可是陈若风现在是罗信诚的支柱,他必须要过问和关心她。
“信诚,你看,痴心难得,难得我和你有这样的缘分,比他们那些短命的强多了,咱们现在已经经历过风雨,经历过大浪,现在该是顿悟的时候了!在一起吧?别犹豫了?难道你还真为这个疯子守一辈子?”晋华雯有点嫌恶地看着陈若怡病房的方向。
罗信诚沉默着,眼神中满是疑惑,眼前这个女人,她的柔情呢?善良呢?怎么会觉得她越来越恶毒呢?
看罗信诚没说话,晋华雯就继续自己的观点:“你也承认吧?人生苦短, 没几年好日子让我们虚耗了,信诚,你就勇敢一回,怎么一回,咱们一起浪迹天涯好吗?”她轻轻地摇着他的胳膊,试图拉回他不太专注的思想。“信诚?”
罗信诚站了起来,把她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拿开:“华雯,该说的我早就说过了,咱们的事情本来就是个错误,而且还造成了这么多的伤害,你就早点醒悟吧!听你说儿子身体也不是很好,你快去照顾他。”
“不!他有他父亲照顾呢,我去了更添乱。”晋华雯态度坚决,眼神热烈:“信诚,我只在乎你,只要有你在,我什么都可以放下。”她又挽上罗信诚的胳膊。
这回罗信诚反应很快,用了点力量甩开了她,眼神中有点陌生:“你,作为一个母亲,连你儿子的生死都不顾了吗?”
“儿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他认不认我,都是我的儿子 ,我不用着急,他想开了,自然会来找我。可你不一样,你是我爱的人,是我争取相伴下半生的人,我必须紧紧地抓住你,否则我这一生就太失败了,彻底失败了!”
罗信诚认真地看着晋华雯:“我们早就失败了,现在只有赎罪的机会,你千万别放弃了,别让伤害再继续扩大,回家吧 ,守护好你的儿子,血缘情深,只要你真诚一点,他会接受你的!我们永远都不会有明天了,再见!”说完,他也不去看晋华雯失望的表情,自己快步离开!
“罗信诚!我等你!等你想明白,等你发现谁最爱你!”晋华雯没有阻止他离开,但是大声在后面表达了自己的态度。看着罗信诚的背影,看着他的脚步没有丝毫犹豫和停留,她的心也渐渐失落了。晋华雯咬了咬牙,她不相信,一个疯子的能力和魅力能让罗信诚坚持多久。
想到这里,晋华雯的眼里又有了希望,对啊,等他不耐烦的那一天,等他厌倦,那她的春天又会再次回归了!晋华雯觉得,只要拥有了罗信诚,她就等于拥有了全世界,如果连他都失去了,她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周萌萌站在办公室的窗前,沉重地思索了很久,眼神一会儿迷离,一会儿茫然,一会儿坚定,一会儿又有点愤恨,谁也弄不清她是什么想法,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
刘助理进来了两次,都看到周萌萌的背影或侧脸,凝重的脸色让助理大气也不敢喘,有事情汇报的任务也吓得跑到脑后,自己悄悄地又出去了。有一次,刘助理轻轻地推门看了一眼,周萌萌站在窗前,双手抱臂,望着雾色茫茫的窗外,刘助理又关上了门。如果周萌萌不坐到她的椅子上,刘助理就不打算打扰她,免得被呵斥一顿,当了替罪羊。
刘助理怕当替罪羊,这是很有预见性的,她最近感觉日子非常不好过了,周萌萌阴晴不定,脾气时好时坏,完全是一副失恋的状态。刘助理有点不明白,周萌萌不停地在相亲会友中忙碌,哪一个都是有家世有财力、颜值很高的男人,但是很少见周萌萌有高兴和满意的神色。刘助理不在相亲现场,但是对相亲的结果还是了解于胸,看看周萌萌的脸色就知一二,每次都是勉强去,扫兴归,这种一成不变的重复,让刘助理都不耐烦了!既然都不上眼,干吗浪费时间呢?
刘助理悄悄地关上门,自己站在门口感叹,不用想都可以知道,周萌萌的心思还在那个郑元哲身上。昨天晚上,周萌萌见了郑元哲的母亲,之后就变成这样沉默沉思状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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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母在心底到底还是偏心和属意于周萌萌的,所以她还是答应和周萌萌吃饭,顺便透露一些郑元哲的信息,也观察一下周萌萌现在的心意。
没到想,周萌萌一见郑母就委屈地哭个不停。这倒让郑母十分意外了!
郑母哄了半天,周萌萌才停止哭泣,
234都不甘心
郑母哄了半天,周萌萌才停止哭泣,
软声细语地询问着:“萌萌,好孩子,到底是谁让你生气了?你爸爸又反对咱们做干亲了吗?要是这样,咱们不做也一样,反正感情在这里,对吧?”
周萌萌挂着泪珠的脸很让人心生怜爱,郑母轻轻地帮她拭着泪水:“不敢再哭了,眼睛都这样了,妆都哭花了。啊,听话,好好的,来,慢慢说,是你爸反对咱们经常见面吗?”
周萌萌自己摇摇头,又拿纸巾擦一下眼睛:“不是,他说咱们只要是私下称呼的,他不会太干涉。”
郑母轻轻地点头意会,还是那个意思,不许她们公开做干亲。
“我就是最近相亲多了,又很失望,很伤感,所以,一看到您,忍不住了,您别见笑!”
郑母疼爱地轻轻地抚着周萌萌的胳膊:“有笑话女儿的妈吗?好孩子,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还在想着你哥呢?”
一提到郑元哲,周萌萌的眼泪哗一下又出来了,这还用回答吗?一切已经很明白了。
郑母唏嘘不已,这干女儿也有痴情了,让她都感动不已,那个郑元哲为什么就不动心呢?都怪那个小妖精陈若风,会勾魂夺魄的妖术,让郑元哲失去了正常的选择能力。
怕郑母笑话,周萌萌很快就止住了眼泪,不好意思地道歉:“干妈,瞧我,在我父母面前我都没这么脆弱,一看到您,竟然控制不住了。”这是实话,在父母面前,周萌萌都装作很开心的样子,怕他们担心。
听了这话,郑母真是感动不已,被相信和被依赖的感觉真是很好。郑母也不辜负周萌萌的盛情,打开了话匣子,把陈若风如何整治郑元哲的前前后后,一一向周萌萌作了汇报。“我觉得这个陈若风真是诡计多端呢!元哲像被用了*药一般,根本没有分析能力了。孩子,所以,你也别把心思放在他身上了!这人是没得救了!我算是白养这个儿子了!”在这件事上,郑母对儿子是真失望的。
“唉!干妈,这些我都猜得到,感觉得到,可是还是放不下,这可怎么好呢?我快纠结死了,这种心事,又没法跟别人说,唉!只能跟您诉诉心事了。”周萌萌握着郑母的手,向郑母撒着娇。
郑母脸上露出慈母的*爱神色,一刻十分享受“女儿”的依赖和信任。郑母叹了口气:“要是咱们没这个缘分做一家人,我死都不甘心!”
周萌萌忽然很坚定地看着郑母:“我也是,我也不甘心,怎么能输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陈若风手里?真是很不甘心!”
郑母眼睛里闪亮起来:“咱们想到一块了?不行不行”
周萌萌点头笑笑:“是的干妈,我真心这么小心眼呢!”
郑母用力握一下她的手:“没有,我觉得你越来越可爱了!唉,可惜啊”
“干妈,我真想破釜沉舟一回,不然没法死心。”
郑母想到了什么,目光有点闪烁,毕竟她是见识过郑元哲和陈若风的恩爱了!
“干妈,你说陈若风和她前夫离婚是什么原因?”
郑母犹豫着,但还是如实相告:“好像是男方*了,陈若风这种脾气,哪容得下……”
“容不下最好!”周萌萌信心十足的样子,让郑母有点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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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晓真从付文山的电话中找到陈若风的电话号码,思量再三,她不愿意就这么看着付文山在痛苦中不能自拔。她终于勇敢而冒昧地拨通了陈若风的电话。
陈若风正在阳台上晒衣服,听到电话响起,赶紧寻着声音找到手机,看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她犹豫了一下,就转身再去阳台晒衣服,她在晾晒郑元哲的*。但铃声还在不断地响着,固执地响着,有点刺耳。陈若风想了想,还是接听了电话:“喂,你哪位啊?”
“喂,陈经理吗?你好,我是公晓真。”
“公晓真?”陈若风快速地搜索着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陈经理你忘记了吧?你还给我上过课呢,我以前是润城大酒店的服务员。”
“哦!”陈若风努力地回想着:“你有事吗?”她还是想不起来。
“我,我现在是付总的新助理。”
听到这个介绍,陈若风长长地哦了一声:“是吗?那挺好!”沉默了几秒,陈若风还是问了:“他很好吧?”
“就是因为不好,我才冒昧给您打电话。”
“不好?什么意思?”
公晓真在电话里大体介绍了一下付文山的近况:“……最长的一个女朋友,相处了四个月吧……”
“还没结婚啊,我以为早就有孩子了呢,他也不缺少女孩喜欢。你跟我说这些也没用啊,我们已经毫无瓜葛了!”
“但是我说话他不听,他父母劝他也不听,我自己想着,也许你说几句,他还能听进一两句。”
陈若风听得出对方对付文山的担心和关心,但是真的很为难:“我已经没立场跟他说话了,再说,我要说什么啊?这事要管多了,他还以为我是吃醋,挺尴尬的。不好意思,我现在快结婚了,不敢牵扯太多旧事!”陈若风停顿了两秒:“你,很喜欢他吧?我听得出来。你多用点心,文山是个好男人,是我不知道珍惜,人心换人心,你对他好,他慢慢会感动,会接受你的。”
公晓真沉默了一会儿:“这个真没敢想,只要他好好的,我就放心了。我还是希望您再想想”
“我,我有电话打进来,以后再说吧,再见了!”陈若风匆匆挂断了电话。陈若风皱着眉头,对看手机呆呆地看了半天,她该关心一下吗?
这时郑元哲的电话打进来了:“若风,跟谁聊天啊?这么久?”
“一个旧同事。你干吗?不回来吃饭了吗?”
“有个重要的客人,我得陪着,你自己吃吧!我晚上会早点回去。”
“少喝点酒啊,多说话多聊天,别跟傻子一样被人灌醉了!”
虽然被这样说三道四着,郑元哲还是乐呵呵地应着:“明白,我放心好了!”
“嗯,我去罗晶学校看看,总觉得不太放心,再跟她聊聊。”
“那你注意安全。”
“啰嗦!”陈若风嗔怪着,但脸上是甜蜜的笑容。
―――――――――――――――
公晓真打电话的时候,付文山又喝醉了,躺在办公室的长沙发上,呼呼睡着了。她拿到陈若风的电话,也是前几天,在他醉了的时候,偷偷找到的!
关于陈若风这个人,公晓真是认识的,那时她刚来上班不久,还没几个月,就听说陈若风忽然辞职了,而且还是在第二天就举行婚礼的前夕。
当时公晓真十分不解,逃跑新娘?怎么在现实中上演了?付文山多么阳光帅气?陈若风怎么会舍得就这样跑掉?具体原因,她听说了好几个版本,也不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不过公晓真心里是无限同情付文山的,因为在她眼中,看到的都他的痛苦和无助,是漫长的寻找和等待,这样痴情的男人,可惜陈若风并不知道珍惜。后来又听说他们俩完全脱离了关系,离婚手续也办下来了。
那段时间,付文山相当灰暗,脸上心里,虽然他不太倾诉自己的心事,但低落的痛苦,公晓真全都看在眼里。看到阳光大男孩一下子成为一个忧伤男人,不知个中详细原因,公晓真就更多了些同情和好奇。从那时候开始,公晓真就默默地关注这个男人了!
―――――――――――――――――
三个人在喝茶。聊天也是如火如荼。现在是陈铮时间,他在滔滔不绝地发表着自己的看法,陈若风和郑元哲都认真地听着陈铮新奇的言论。
“一是把自己的思想装进别人的脑袋里,成功了的话就叫老师;像你弟弟郑元理。把别人的钱装进自己的口袋里。成功了的就叫老板,就是郑总你了!如果两者都成功了叫老婆,那就是说陈老师了。这是谁琢磨的,简直是为你们量身定做的!我真佩服死了,五十个五体投地!”为了这一重大发现,陈铮眉飞色舞地发表着自己的高见,得意非常。
陈若风放下手里的茶杯,只笑不语。
“别说,陈铮这家伙越来越越聪明了,被你这样一组合,千真万确是我们的写照!”郑元哲表扬着陈铮。
听郑元哲肯定他,陈铮脸上的得意笑容就笑得更加放松了,眼角的皱纹都笑出来了!
郑元哲看到陈若风似是而非地笑了一下,
235我算老几
郑元哲看到陈若风似是而非地笑了一下,嘴角稍稍抿了抿,他就奇怪了:“若风,你不觉得很靠谱吗?”
“靠……点谱,有……点道理,不过”陈若风这一卖关子,两个男人都看着她:“不过什么啊?”俩人异口同声。
陈若风忍着笑:“不过,陈助理是太聪明了,五十个五体投地,那不是二百五吗?是这么算不?”
陈铮立刻傻眼了,自己怎么算的?五十个五,还真是二百五,他急赤白脸地争论着:“你别张冠李戴啊,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我冤枉啊!我不是这个意思”陈铮在报怨中猛然想到了什么:“我还没说完,五十个五体投地,才说了一半,这些怎么能句道尽我的佩服呢?还有后半句,五十个不够,得一百个五体投地,被你打乱了,还没说出来呢!”
“100个吗?”陈若风认真地看着陈铮。
“100个!”陈铮很肯定地回答。
郑元哲口算了一下:“100个,那就不是250了!”
陈铮连忙点头,终于从二百五中解脱出来了!
陈若风恍然大悟,她不停地点着头,一副非常了解的样子,但是让人感觉有点古怪。
陈铮懵懂地看一眼郑元哲,郑元哲回他一个不了解的眼神。“你好像不……”
陈若风把手举起来:“没有不的意思,你都说得很明白了,五百嘛,对吧?”
“对,这就对了!”陈铮这回放心了。
陈若风的眼中闪过几丝促狭,向郑元哲眨了下右眼,后者张了下嘴,立刻又闭上了。
“嗯?”陈铮的疑问还没说出来。
“陈铮先生,你很正确,你不是一个二百五,你是五百,是两个二百五!”陈若风说完,自己就笑得直不起腰来。
“你说你,一个就够了,还死乞白赖地再给自己加上一个,五百就好了吗?哎呀你啊!陈铮啊陈铮!”郑元哲趁机落井下石。
这俩人一合作,让陈铮有口难辨,他只好每个人给了一个白眼,算是无声地抗议。
―――――――――――――――――――――
张望对朱瑞和付文山居然聊了很久,十分好奇,过了几天,他就忍不住询问了:“喂,你跟人家打个招呼就行了,怎么聊了那么久?”
朱瑞被张望这种没头没脑的问话懵住了,她疑惑地看着丈夫:“什么意思啊?人家是哪个啊”朱瑞忽然睁大了眼睛:“你说付文山吗?”她哈哈笑起来:“前任遇前任,怎么就不能滔滔不绝一下呢?你不会吃醋了吧?啊?”朱瑞眯起眼睛逗着张望。
张望立刻正色解释:“我吃什么醋啊?我吃得着吗?应该介意的人是郑元哲和陈若风,不是我!我算老几?”
“可是,怎么在我听起来,还是蛮酸的呢?”
两个人四目相视,哄然大笑起来。把一些似是而非的人拿来八卦一下,作为闲来无事时、茶余饭后的谈资 ,又有何不可?
看朱瑞笑得开心,张望趁机告诉她一个消息:“朱瑞,这个周末乐乐要过来啊,你再包涵一下。”
听到张乐乐要来过周末,朱瑞脸上就有点皮笑肉不笑了,说欢迎不是真心,说拒绝还没法张口,她只能什么也不说,尽最大的努力笑了笑。
只要朱瑞不十分反对,张望已经很满足了。张望还需要压制那个调皮捣蛋的女儿,尽量让她们俩能和平相处。
对女儿与后妈的关系,张望十分不解,他就亲眼见过陈若风和郑晓宁,俩人甜甜蜜蜜、亲亲热热的,怎么到了朱瑞这里就成了水火不容了呢?还有朱瑞和郑晓宁的关系,这亲生母女也生分得可以,完全不像亲母女那么亲昵。所以张望也不指望朱瑞能对张乐乐能多亲昵,只要能和平相处,大体过得去,就可以了,张望对这俩人的关系再不抱多大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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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和陈铮在参加秦悦的表彰会,秦悦获得了大酒店评选的先进工作者称号,二陈是特地来给她捧场的。陈若风坐在员工席里,努力地拍着手,陈铮坐在她身边,轻轻地拍着手。陈若风不禁感叹:“你看看,这小秦同志很漂亮吧?改了个名字,连性格跟容貌都发生了大的变化。你不觉得她有脱胎换骨的感觉吗?”
陈铮连连点头,秦悦因为一个名字增加了自信,这是不争的事实。现在在台上捧着证书的秦悦,眼睛明亮,脸色红润,眼神中透出快乐和骄傲,一脸灿烂地笑着,像花一样美丽。陈铮也忍不住露出了赞赏的笑容。
陈若风一会儿看台上的秦悦,一会儿看身边的陈铮,她的眼中和脸上露出了几分别有深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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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母在吃饭的时候,几次欲言又止,郑成利满心疑惑:“我说,怎么回事?有话就说,别这样吞吞吐吐的,你老这样,我还以为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呢?”
“呸,我还有那个心思和魅力吗?”郑母嗔怪瞪一眼丈夫。
“那你总这么盯着我干吗?”郑成利放下手里的筷子,专心跟妻子聊天。
郑母干脆也放下碗筷,看着丈夫,她停顿了几秒:“我,我是在考虑一件大事,假设一下啊,我说假设。你觉得,元哲和萌萌还有希望走到一起不?”
郑成利很认真地看着妻子:“你自己觉得呢?”他反问着。
郑母张了张嘴,没敢说什么。
郑成利叹了口气:“你还看不明白吗?你啊你,真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千万不要再横生事端了。你认干女儿,陈若风把气已经撒在元哲身上了,这还看不出啊?再说,元哲他自己愿意,有钱难买愿意。元哲这样的人能收心专心,这已经很异数了,你还奢求什么?对了,昨天他可跟我说起要结婚的事了!”
郑母瞪大眼睛:“结婚?这可不行,八字还没一撇呢,急什么?恋爱的时间必须长一点,加深了解”看郑成利的脸色不太好看,她立刻转了语气:“多了解多接触有好处,免得被对方欺骗”
“我看得出,元哲现在非常幸福,非常快乐!”
郑母还坚持着:“快乐当然好,但结婚真不用急。难道你同意儿子做人家的上门女婿啊?这你也愿意啊?如果你愿意,我也没话可说了!”
郑成利听到这话,显然是怔了一下,思索了几秒,这才开口:“谁说我愿意了?”郑成利不满地看了一眼妻子:“难道这条会是真的吗?”
“不然呢?”郑母瞪着他。
郑成利想了想:“我以为只是一时的意气,如果这条是真的,当然不行!这是我的底线,让郑元哲去做人家的上门女婿,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说着说着,郑成利有点担心起来。“不滑稽才怪呢,瞧陈若风那得瑟样,摆明了就是吃定了元哲对她死心踏地,她才这么嚣张!我最看不得她这种样子!又得瑟又任性!没钱还任性!太可笑了!”
郑成利哈哈笑起来:“谁规定有钱人才可以任性了?她嚣张吗?上门这条会是真的?不可能不可能!”郑成利虽然这么否定着,担心还是溢于言表了。
“还有孩子将来姓陈的事,这可都是大事,是原则”郑母提醒着。
郑成利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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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文山和公晓真去外地参加一个活动,他一路上都非常沉默。马上就要下飞机了,公晓真忽然想到了一个可以让付文山笑一笑的笑话:“付总,我给你讲个笑话好吗?”
“哦?”付文山好奇地看着这个平日里不怎么喜欢说笑的下属。
“我刚刚想起来的,说不好,你别笑话啊!”公晓真还有点不好意思。
“没事,你讲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付文山淡淡地笑了笑。
公晓真就兴致勃勃地讲了起来“马超追杀曹操,曹操混迹于乱军之中,马超边追边喊:穿红袍的是曹操。曹操一听,赶紧脱下红袍;马超又喊:留长胡须的是曹操。曹操一听,立刻拔剑割去胡须。这时马超又喊:有头的是曹操。曹操乐了,当我傻啊!”
付文山果然笑了笑。
公晓真有点汗颜:“没讲好?”
“不是,这个笑话也就这个效果了。想不到你还会讲笑话啊?”
公晓真一脸尴尬:“我平常很……无聊吗?”
付文山忍着笑:“也不是,比较……沉默吧!”
“哦!那就很沉闷了啊!”
236老将出马
“哦!那就很沉闷了!”公晓真的语气中有点受伤的意思。
付文山拍了拍她的肩膀,算是安慰她。付文山的眼神又开始变得很遥远,要说起讲笑话,有谁能比得过陈若风呢?她每次都会让原作多出几个包袱!原来不好笑的事情,在她讲来,就会让人觉得好笑,大概这是天生的幽默吧。
公晓真不时观察着身边这个男人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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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下午,郑成利专门安排了一次晚餐,只说一次小小聚会,评委们的聚会,郑元哲可以列席。郑元哲不知父亲居然有这么好的心情,能请这几个年轻人吃饭,他打电话问了下,郑成利堵了他一句:“吃个饭还要理由啊?毛病!”
郑元哲看着手机,有点不相信地看着,父亲怎么忽然火大了啊?请个客不会是心疼钱吧?
郑成利请客吃饭,说是一个评委聚餐,邀请郑元哲列席。席间,郑成利不急不慢地聊着家常:“陈铮,你那个对象的事,得抓点紧啊,看郑元哲,单身没好处。”
“我不急!我还年轻呢!”陈铮被郑成利说得有点好意思。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郑元哲立刻抗议:“你什么意思?说我年龄大吗?”
陈铮又冤枉又无辜地摊开双手:“我说了吗?真没有啊!”
“还没有?!”郑元哲瞪起眼睛看着陈铮。
“我说了吗?”陈铮问秦悦和陈若风,只见两个人都点了点头,他才垂头丧气地低下头,不服气地嘀咕:“在公司这么管我,在这里还这么针对我!唉!可怜我的出头之日啊。你到底在哪里啊?”
大家都笑了起来。
“那个小秦,你找到合适的对象没有?没有的话,元哲公司里有好多呢!”郑成利继续八卦。
“啊?”秦悦红了脸,不知道怎么回答。
“爸,你这人,怎么今天成了保媒拉纤的了?这都是*,*是不轻易示人的!”郑元哲提醒父亲。
“啊?这都*了?”郑成利看着妻子:“是*呢?”
郑母笑着责怪丈夫:“老不管少事,你是管多了,他们就是说了,你就能帮上忙啊?”
“这个没准儿!”
郑母的眼睛都笑弯了:“那你不是真成保媒拉纤的了?”
又是一阵轻松的笑声。总之整个饭局相当轻松和谐。
看着郑成利只顾着吃喝和聊天,郑母心里暗暗着急,在快结束的时候,她几次欲言又止,都被郑成利用眼神制止了。陈铮和秦悦看出些疑问,两个人用眼神交流着自己的疑惑。
被幸福和快乐冲昏头脑的陈若风和郑元哲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如果有的话,也是商量结婚大事,所以一直很开心,俩人一直处在你含情我脉脉的你浓我浓状态,两人对视的眼神,有时真不能让人旁观,真是旁若无人的幸福着。
这晚餐就平静地用完了,郑成利提议去喝茶,听到这个安排,郑元哲这才和陈若风对视了一下疑惑的眼神,不过很快就坦然地笑起来,心里还是有点小意外,有什么大事要喝茶这么隆重地商量吗?
陈铮和秦悦也用眼神交流了一下自己的看法,果然是有什么后话呢!
茶过一巡,郑成利即开始发话了:“对了,现在还有时间,谈一下大家都关心的问题吧!”
所有人的眼神都一起看着郑成利。
只见郑成利清了下嗓子:“这个,元哲的婚事该议一议了!”
听到这里,郑元哲和陈若风甜蜜地笑起来,终于到主题了,这是他们期待的。
“我先问一下,陈老师对元哲的考核算是过关吧?”郑成利询问着陈若风。
大家的眼神又一起转向陈若风。
陈若风忽然有点紧张了,她定了定神,才欣然开口:“这个”她看一眼郑元哲,后者在给她使眼神,让她赶紧说通过。陈若风忍着笑:“这个嘛,啊……要……说……真的达到还差很远,从南极到北极的距离”
郑元哲一脸尴尬,其他人也很诧异。
陈若风话锋一转:“不过,看在大家不愿意跟着他受罪的份上,也勉强算过关吧!”
众人都松了口气,陈铮和秦悦用力鼓掌,郑家三人也拍起手来,不继续考核,这可是一种解放呢,只是郑母的手拍得有点缓慢和迟疑,她的眼神一直在示意郑成利,郑成利装作看不到、看不懂的样子,继续着他的淡定和和蔼的笑容。
“吓了我一跳!”郑元哲感慨着。陈若风只笑不语。
“既然通过了,那就好!有这个前提,我才能说下面的话。既然你们俩能互相接受对方,该轮到家长出面了。陈老师说你就是自己的家长对吧?”
面对郑成利的询问,陈若风很肯定地点了点头。她不想推给罗信诚,他在医院照顾姐姐呢,怎么能让他分心,让他来回奔走。再说,结婚这事,陈家也不需要准备什么,所以她就很肯定地自己做了家长。
陈铮和秦悦还是交流了一下眼神,女方自己直接跟未来公婆谈终身大事,这在中国也是稀有的。
郑成利看了一眼妻子:“那好,咱们就开门见山。你的那些条件,怎么限制怎么整治怎么教育都可以,有两条,我是不能接受的!一个是入赘,一个是孩子跟你姓陈。”
听丈夫终于说到要点,郑母的脸上才放松下来。
听郑成利这么堂而皇之地说到孩子,脸上有点热热的,这个话题由她来交谈,还真是有些不合适,她现在才感觉到。
大家都沉默了,看陈若风并不急于回答,郑成利继续发言:“你说我们封建也好,独、裁也罢,这是我们的底线,儿子娶谁,也许我们管不了,但是孙子孙女姓什么,这个是不容商量的。”语气和态度都很坚定。
“绝对不会同意!”郑母及时补充着,语气相当强势!
郑元哲的脸上明显有点紧张了,父母说得这么不容置疑,毫不动摇的,这陈若风要是一翻脸,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和谐关系又要全部泡汤了。郑元哲小声地和陈若风商量:“若风,事先我也不知道。别生气啊!这事不急,以后还可以慢慢商量。”
陈若风看一眼郑元哲,他眉头微皱,眼神中充满着焦急和期盼,他很担心她跟两位老人又闹僵了!郑元哲的心思已经一览无余,她轻轻地握了一下他的手以示安慰。眼睛却看着郑成利:“伯父,您说的话我明白,不过,这两条也是我的底线,其他那些改造的内容,我可以改造监督他一辈子,这是这两条”
郑元哲紧张地反握着陈若风的手,示意她说话婉转一点。陈若风表情淡然地看了一眼郑元哲。
陈铮看事情有点不好,就赶紧小声劝:“若风,这是他们同意你们结婚的意思,这些事都是小节,不伤大雅,以后可以慢慢研究讨论。各退一步,各退一步!”他重复着。
秦悦也不想大家都尴尬起来,她也不断地用眼神示意陈若风,不要跟郑家父母正面起冲突了,这次面对的可是不好对付的力量集团的董事长。
郑元哲显然对陈铮的劝说十分满意,赞赏地看了看陈铮,两人相视一笑。
秦悦看到郑元哲赞赏的目光,心里更加佩服陈铮,这家伙真厉害,在这么严峻的形势下,他还敢说话?
“若风,先结婚,后话后说!”郑元哲再次提醒。
陈若风犹豫了。
这时郑母有点傲慢和得意地拿出一张纸:“挺好,这样最好!来,签字吧,口说无凭。”
几个年轻人都把目光集中到郑母手中的纸上,天啊,这不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吗?
陈若风有点哭笑不得。
陈铮跟秦悦嘀咕:“这才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说呢?”
秦悦看到陈铮给她使眼神,她赶紧回答:“是啊,绝对是一家人!行事作风都一样呢!”两人的声音不高不低,足够所有人都听到。他们想化解一下尴尬。
郑元哲笑了:“爸妈,你们俩真逗,还跟若风学开了?真是太好学了啊?”
郑成利也笑了:“当然,活到老学到老,要不就太落后了,不对,你们年轻人怎么说的,是太”
“奥特曼!”郑母知道这个词。
“哈哈,是这个,太难懂了!”
郑家父母有备而来,现在也是有说有笑。这次的主动权在他们手里,可是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真让陈若风有点措手不及了。
开了几句玩笑,气氛明显轻松了,郑元哲趁机劝说
237针锋相对
237、针锋相对
开了几句玩笑,气氛明显轻松了,郑元哲趁机劝说:“这都一家人了,签这些东西就多余了,是吧?”
“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嘛,这种事,还是说开了最好,不要留下后患。元哲你可以中立,不难为你!”郑成利好像还挺大度。
看陈若风一直没表态,没说话,郑母十分得意,简直是洋洋得意了,显然是陈若风不同意了,不同意就结不成婚,这正中下怀了!“别勉强和难为陈老师了,她也是很有原则的人,这个就不用看了吧?”她举了一下手里的纸又放下了。
陈若风不动声色地看着郑母,她老人家明显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真是司马昭之心暴露无遗。看郑母准备把合约收起来,陈若风微笑着伸过手:“这个,给我看看,咱们要互相学习!”
郑母有些愣然,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缓慢地把合约递到陈若风手里。郑母以为陈若风是断断不会答应,不会签订这个东西的,她怎么会有兴趣看呢?
郑元哲一下夺过陈若风手里的纸:“你们还费心劳力地弄这些,真是太重视了,太用心了!我先看看!”
陈若风惊讶于郑元哲的快动作,没反应过来呢,合约已经拿在郑元哲手上了。郑元哲说话,今天可是前所未有的谨慎着,这双方都是决定他幸福的人,哪个也不想得罪。他忽然觉得,这搞好婆媳关系,比一场商业谈判还费心劳力呢!
陈若风不高兴地瞅了一眼郑元哲,郑元哲立刻把合约放在两人的中间:“好,咱们一起看。”陈若风一声不吭,直接把合约拿到自己面前。郑元哲尴尬地笑了笑,也歪着身子凑到陈若风身边,仔细看合约内容。
郑成利和妻子交流着眼神,瞧,儿子将来肯定是标准的妻管严,现在就怕成这样?两个人都摇了摇头。
坐在另一边的陈铮也歪着头,去看那份意义非凡的合约:
嫁入郑家的几个约定
男方:郑成利
乙方:陈若风
鉴于婚姻是大事,在家庭家族大事,有些事情必须提前言明,以防后患,影响家庭团结。具体约定内容如下:
一、 郑家子孙必须姓郑,本门人丁稀少,所有郑氏子孙都有延续郑家血脉的重任和责任。陈若风嫁入郑家,必须遵守本项规定,不得私自为孩子改名换姓。
二、 郑家子孙从古到今都是男娶女嫁,这是家族传统,男人不得私自入赘女方,否则和郑家断绝一切关系。
三、 陈若风和郑元哲结婚,必须严格遵守下面几条规定:做贤妻良母,言行中要尊重丈夫,生活中照顾好丈夫,做好相夫教子的本分,结婚前做好婚前财产公证。
四、 同意以上条件,签字后即刻生效,并由郑家着手筹备婚礼事宜。
甲方签字:
乙方签字:
年 月 日
陈铮一边看一边跟秦悦解释:“第一条是限制子女改姓氏,第二条是禁止做上门女婿,第三条是保护郑总的利益,第四条,没有了”
秦悦大胆地说着自己的看法:“那就是说,这合约是……在完全保护郑家吗?”
郑元哲皱了下眉头,这话怎么能说明了呢?
陈若风似乎不太介意,她对秦悦笑了笑:“这个,挺好的,我拿回去好好研究一下!”
郑元哲松了口气,陈若风没有跳起来,没有现场发作,这已经十分满意了。
看陈若风并不像妻子预想地那样恼羞成怒,郑成利反而有些心软了:“这个,主要是考虑你们爷爷的感受,他都八十多了,思想没那么开通!”
郑元哲也给父母 找台阶下:“是啊,我爷爷很封建,是个老顽固。”
陈若风看着郑元哲,他继续介绍着:“爷爷年龄大了,思想保守,这”他指着自己的太阳穴:“有点不太好!”
陈若风点了下头,明白了,大概是爷爷患了老年痴呆或者老糊涂的意思。这是又拿爷爷做挡箭牌了,又加一层困境。陈若风若有所思地折叠着合约:“这个我暂时收藏,要吃透这每个字的精神,才好考虑要不要签字。”
郑元哲小声:“你签字也没关系,我保证不会有问题的。”
陈若风不满地斜他一眼,严肃地质问他:“你是我家长吗?”
郑元哲直接被噎在那里。陈铮赶紧打圆场:“研究一下也好,现在大家都很高兴,很激动,不适合草草地签字,是要慎重,否则也对不起两位老人的好心。”
郑母不留面子地挖苦着:“哟,陈老师可真算是小心了,是不久前吧,你不会忘记吧?当初郑元哲签字的时候可是连看都没看就签了,我以为你也有这种气魄呢!”说着说着,脸上有了些不屑。
对妻子连讽带刺的话,郑成利只是笑着,什么也不说,他在心里感叹着,妻子终于说对一句话了!终于有一句说到重点了!
郑元哲着急地跟母亲使着眼神,让她别再说下去了!郑母不高兴地转过脸去不看他。
陈若风看了看郑元哲,又看了看合约,眼珠在转了两下后,立刻有了主意:“他主动签字,是他自愿放弃自己的权利,他一向前呼后拥的,不在乎这些小节。我可不行,我可肩负着双重任务,我还是自己的家长呢!所以无依无靠的我,必须万事都要小心,一个字一个字,一个标点一个标点地研究和推敲,反复斟酌、仔细衡量之后,才会做决定!”
陈若风看着郑元哲:“当然,他能看都不看就签字,说明他有自信,能输得起,我承认自己输不起,所以在这一点上不敢学习郑大总裁的做法!很抱歉!”
陈若风似乎在矮化自己,实际上也是不卑不亢地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郑家父母交流了一下眼神,知道今天是没有结果了!郑成利惊讶于眼前这个邻家女孩,居然有这种处变不惊的魄力,真是让他很意外。郑母猜测着,在看到合约后,陈若风应该会拍桌子走人,或者大发雷霆一番,颜面扫地,但好像不是这种效果。陈若风还算淡定。
―――――――――――――――――――――
回家后,郑元哲滔滔不绝地解释了半天,陈若风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他急得走来走去地表达他的清白,陈述他的完全不知情,让陈若风千万不要误会他。
郑元哲终于说累了,这才停下来,审视地看着不动声色的陈若风:“这是什么意思?非把我累趴下才可以?”
陈若风嘿地一下乐了:“你在表演什么?我完全看不懂啊?”
“啊?这还不懂吗?”郑元哲纳闷地皱着眉头问。
陈若风摇摇头,又歪着头看他:“想想真好笑,跟你说”她忽然很秘密地看着他:“刚才看了一出免费的猴戏呢,可惜了,你看不到”
郑元哲表情古怪地看着陈若风,这半天把他当猴耍了,他气得咬牙切齿、张牙舞爪地要扑过来,陈若风闪得很快,一下坐到另一边,不过她看到郑元哲的样子实在太可笑了,自己笑得支持不住,捂着肚子倒在沙发上了……
――――――――――――――
陈铮在送秦悦回家。两人一边走一边讨论:“你说,这会儿,若风在开郑总的批斗会吧?她那个脾气,会骂得他狗血喷头不?”
陈铮笑了笑:“嗯,差不多。我看到郑总在父母与女友之间周旋的时候,真是不容易啊,我马上就想到了五个字”
“夹缝中的男人?”秦悦抢着说。
“哈哈,就是这话。”
秦悦笑得眯起眼睛:“这好像是六个字啊?”
“啊?”陈铮口算了一下:“哈,真的!我都乐得不会算数了!”
两个人都笑起来。陈铮停止笑声:“咱们是不是有点幸灾乐祸啊?这时候还笑得出来?”
秦悦抿着嘴摇了摇头:“不会吧?咱们一直替他们着急呢。”
“唉!干着急,用不上力,帮不上忙。”陈铮感叹着。
“唉!”秦悦也跟着叹了口气。
“我一直以为董事长是不反对这俩人的,现在看来,也不尽然!”
“是啊,我也发现形势有点严峻了,这老头子可比那个老太太厉害多了,今天这事,若风明明就是占了下风。”秦悦打抱不平。
“对了,今晚就能看出些真相。”陈铮忽然提醒着。
“什么真相啊?”秦悦感觉陈铮这话转得有点急,她跟不上他的思路了。
陈铮笑了笑:“如果陈若风真是恼着郑元哲,她肯定不久就会回家了。”
秦悦恍然大悟:“对啊,
238山山水水几万重
秦悦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如果她回家了,我就给你发短信。”
“好的!我也很好奇呢!”陈铮看了一眼这个忠实的联盟:“我也很好奇”他又重复了一句,“这完全是把若风置于死地的条件,真不知道她会怎么应对。”
秦悦看了看来来往往的人群,也是一脸的茫然,她也想不出事情发展的可能,因为陈若风的脾气太过多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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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真有高兴的呢,郑母就乐得笑开了花:“老公你真厉害,三言两语,那个陈若风就不知所措了,虽然她用沉默掩饰她的惊讶和慌张,我全看得出来。”
郑成利却并没那么高兴:“我还后悔呢,一个老头子,这么算计欺负一个小女孩,要传出去,人家会笑掉大牙!”
郑母笑着打了一下郑成利的胳膊:“力量集团董事长亲自出马,智斗未来儿媳!哈哈,是够人家笑掉大牙的!”
郑母笑着打了一下郑成利的胳膊:“力量集团董事长亲自出马,智斗未来儿媳!哈哈,是够人家笑掉大牙的!”
郑成利懊恼不已:“都是你,整天说三道四,我也被影响了,才做了这么可笑的事!”
郑母得意:“没办法了,已经做了,只能等着佳音了,静候佳音!你那儿子不会回家找咱们算账吧?”
“这不是会不会的问题,肯定会回来,你等着吧。”郑成利肯定地回答。
郑母赶紧拉着郑成利:“那还笑什么?赶紧想想对策,别等他回来了,让咱们应付不了。”
郑成利看着有点紧张的妻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娘俩怎么会是对头呢?人家家里,男孩子可都跟母亲更亲呢!
―――――――――――――――――――――
卧室里,秦悦看了下时间,就给陈铮打电话:“喂,真没回来。”
陈铮看了下手表:“都这点了,看来真不回家了!都十一点了!若风给你电话没有啊?”
“大概是忘记了!”秦悦又跟陈铮褒电话粥,他们俩的电话倒是越打越多了,因为陈若风和郑元哲的事变化太多,这俩人不常联系,都感觉不踏实,只有双方通了气,了解些情况,才觉得安心。
“对了,若风说带你一起去力量大酒店上班,你想好没有啊?”
“这个真可以去,不是去她的超市,那个隔着行呢,我又不懂。我决定跟着若风去酒店上班,这个我熟门熟路啊,帮得上她的忙。”秦悦说着自己的打算。
“你说这若风是怎么想的?听说这家酒店不景气,她居然自告奋勇地要去上班,去深入调研一下,还准备把酒店搞活起来,她不知道现在是酒店的低潮期吗?”陈铮担心着。
秦悦倒了杯水,又重新坐到沙发上聊天:“正是因为知道,她才决定去帮忙的。当初毕竟是因为他,你们才买下这酒店的,当然还有另外两家。幸好只有这家你们经营不好,否则就麻烦了!”
“毕竟是隔行如隔山啊,我们郑总也没把这三家酒店当成主要业务来抓,所以我们也忽略了很多事情。”陈铮自我检讨着。
“若风对酒店行业还是很熟悉的,在没来海洋市之前,她帮她前夫家打理酒店来着,听说干得十分不错呢,可惜后来分开了!”
“这个我听说过!她在那里干副总吧?”陈铮搜索着脑子中的记忆。
秦悦:“是啊,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看,现在她再经营酒店,已经是现任男友的产业了。那两家酒店怎么样?”
陈铮如实相告:“说实话,比这个力量大酒店稍稍好一点。勉强维持吧。”
“经营这方面我是不懂的,只会给若风帮点小忙。”
“别谦虚了,你已经帮她很多了,她待你像亲姐妹呢!”
“是啊,她要我做她的助理,我可没这本事。”
陈铮鼓励她:“这没什么,就好像陪伴她一样,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呗,没那么麻烦,再说,又不让你负责文字,少了这一项,就轻松多了!”
“反正我得多跟你学学,你可别保守啊,不能藏着掖着的,要好好教我!”
陈铮笑了:“我自己还没干好呢?怕把你给教坏了!如果出不了徒,到时可别埋怨我!”
“若风又没你们郑元哲那么难伺候,她的脾气我知道,这点都不怕,不过,我怕干不好工作,给她拖了后腿!”
“不可能,你这么聪明,这么能干,人又忠厚可靠,这样的人,打着灯笼都难找呢!”陈铮不吝赞美之词。
秦悦被夸得不好意思:“我有这么好吗?”
“有,你就是自己没有发现。以后不必太谦虚了,该骄傲的时候还得骄傲点!”
“好吧,我”这时秦悦惊奇地叫了起来:“若风,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能回来吗?瞧你问得?是不是打扰你打电话了!”陈若风一边换拖鞋一边打趣着。
来不及跟陈铮道别,秦悦直接关上了手机,她站起来走向陈若风:“怎么这么晚回来了?”
“我回家还要分个早晚吗?”陈若风扬了扬眉毛:“我回卧室了,你继续打电话吧!”
“就是随便聊了聊,你别想多了!”秦悦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着。
陈若风向她做了个鬼脸:“随不随便,自己知道!”
秦悦被陈若风说得脸上一热,既而她又奇怪起来:“是不是刚吵完架回来?”怎么感觉陈若风的语气中带了点火药味呢?秦悦赶紧回了卧室,转战到短信上去了。因为她和陈若风的卧室一墙之隔,不方便给陈铮打电话,也不方便用微信。
――――――――――――――――――――――――
陈若风躺在*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后来干脆坐在*上,呆呆地看着窗外已经渐次稀少了的灯光。唉!她自己重重地叹了口气,她想了半天,忽然对她和郑元哲的前途不是很乐观了。睡不着的时候她细数了一下,他们之间的障碍层出不穷,干扰一个接一个,矛盾解决掉一个,又来一个新的,多得已经快让她目瞪口呆、束手无策了。
“山山水水几万重”,陈若风忽然想起了这句歌词,这恰好就是她和郑元哲之间的真实写照。她心里的坎已经被感动也好、辣手摧花也罢,总之已经对他毫不设防了,但是两人离婚姻的距离还是感觉好远呢。
一想到婚姻,陈若风忽然想起来,郑元哲这家伙从没跟她求过婚,她是不是自作多情了?她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真是自作多情了!郑元哲只是想结婚,却没跟她求过婚,这个傻瓜,难道他忘记了?还是以为不用这个程序了?
真拿自己不当外人!郑元哲这家伙,真是太气人了。
郑母对陈若风一直不欢迎,这是陈若风一直知道的,今天看到郑父居然也和妻子一直站在统一战线,这真让陈若风十分丧气了。她的郑元哲说过,父亲是暗中支持他的,是祝福他和陈若风的。现在来看,陈若风弄了个合约,不但没狠下心狠狠地整治郑元哲,反而反郑父这个重要的盟友推到“敌人”那面去了!
陈若风又叹了口气,真是失策了,当初考虑用书面文字来制约郑元哲和报复郑母的时候,真是有点意气行事,难道是真触到郑成利的底线了吗?如果真是,她陈若风可算是踩到红线了!
难道真要上演逃跑、私奔的戏码吗?这可都是上个、上上个年代才可能发生的事,都提倡自由恋爱多少年了?难道她和郑元哲还要回到以前的年代去,去为自由和爱情力争自己的权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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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还有一人夜不能眠呢。那人就是田阳。
前几天刚刚做了检查,说胎气不稳,需要好好静养。田阳因为心事重重,常常不能睡安稳,在这种情况下,自然是会影响胎儿了。孩子都快要出生了,结婚的事还有十万八千里呢。
田阳父母为此事急得不得了。
“阳阳,你现在是双身子,可不敢心事太多了,太重了,这样会影响孩子。虽然他在你肚子里,你看不到他,他却能听到你,感觉到你,所以你的悲喜,你的愁和烦都是他能感同身受的。所以你千万不敢大喜大悲。”
田妈妈的苦口婆心已经都快要无话可说了!田爸爸都已经学会这些话来劝慰女儿了,此刻他又重复着这些妻子已经说过多次的话语。
239露一手
田阳仍然陷在自己的低落里面,也许这是她的报应吧,背叛了陈铮,她自己也走不到婚姻里面去。胡老板的前妻已经杀上门来,各种威胁和警告过了,这让田阳感觉失败和受伤。做人小三的下场,大概就是要经过这种折磨吧!
田爸爸看女儿不回答,又开始劝说起来:“阳阳,你看,你妈妈都为了你急病了,如果你再有个什么,不要了爸爸的命吗?”
正在劝着的时候,胡展青回来了,田阳看也不看他一眼,田爸爸瞅了他一眼,胡展青惭愧地站在一边,不敢上前说话。
“阳阳,在*上好好躺着,我跟展青说几句话。”田爸爸跟胡展青使了个眼色,想出去说话。
“不用!”田阳这时才看了一眼胡展青:“要说什么,当我面更好!还有什么事是我不能听的?都这种情况了,还有什么事是更糟糕的。”
胡展青看了一眼田爸爸,后者点了点头。田爸爸坐*边上,轻轻地整理了一下田阳的被子:“我们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之家,到底也是个小康家庭,从小到大,没有一件事为难着阳阳,我们两口子,哪天都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这种感觉你是体会不到的!”
胡展青惭愧地站地那里,也不敢找椅子坐下,低着头听田爸爸教训。
田阳侧身往另一面躺下,免得看到胡展青。田爸爸看了一眼女儿,叹了口气:“唉,这都是命啊。展青,不是我们逼你,是你前妻逼上门来了!”
“爸,对不起!这件事真是我没办好!都是我的错。”
田爸爸看着胡展青:“不是谁错不错的问题,关键是怎么解决?依你妈的意思,等孩子生下来,就要办喜事,要双喜临门的,不然跟亲戚朋友们怎么交待啊?别怪我们是老封建,我们这个年龄的人,已经没有你们这样的先进思想了。”
“爸,你们很通情达理。”胡展青走近田爸爸一些,洗耳恭听!
“即使不会尽早结婚,咱们忍辱负重,等个一年半载也没关系,可是这个等待断断是不能长久的,因为孩子在长,孩子长得很快,如果他长大了,你们俩还是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你们怎么对孩子交待?”
“爸,你别跟他废话了!”田阳不耐烦地嚷着。
“阳阳别动气,千万不敢再生气了。”胡展青急着安慰,怕田阳再动了胎气,急得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等孩子平平安安地生下来,你想怎么惩罚都可以!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千万别动气,再说,你要有什么,爸妈也会着急,我着急没什么,我是应该的,他们这个年龄了,你可,不对,是咱可不能让他们为咱们着急上火了。”
田阳不满地瞅了一眼胡展青,不再说什么。
“都是我的错,我知道了,你秋后再算账,反正我也跑不了。你问问爸,我连护照都交给他了。”
“嗯,这些还有几个银行卡,都在你妈那里了!”田爸爸证实。
“阳阳,咱不生气了好吗?你这样,我真的很着急。”
旁观者的田爸爸都看在眼里了,这个胡展青也真是上心和用心了,对女儿的好,田家父母是挑不出来毛病,除了暂时给不了婚姻,其他能给的,真是尽心尽力了。田爸爸在暗中叹息着,难道真的不能十全十美吗?前边找了个一无所有的陈铮,家还是农村的,田家父母十分不乐意,不过既然女儿同意,他们就只好接受了。现在这个胡展青除了岁数不太合适,婚还没离完,其他方面都无可挑剔。
看田阳脸上的气色比较平和了,胡展青才放了点心,向田爸爸微笑了一下:“爸,您也去休息一下,阳阳这里我来照顾。”
田爸爸什么也没说就站了起来,默默地往外走,只听后面又传来胡展青的声音:“爸,我跟这个小区的物业协调过了,他们为了我们的安全,会特别注意咱们家。还有,外面的门锁已经更换了,只有咱们四个的人的指纹才可以打开。”田爸爸没有回头,不过还是点了点头,然后轻轻地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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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铮应邀到陈若风家吃饭,不过他说要显个身手,这餐由他做。
厨房里,秦悦在帮他打下手:“郑总真的说到我们这来吃饭啊?你说他要来,我还真不敢做了!”
陈铮看了一眼秦悦:“哟,这么说,我今天要表现一下,还是表现对了?”
秦悦轻轻地吐了下舌头:“做菜给总裁吃,这个还真没有过。”她一边洗西红柿,一边聊天。
“泡了多久了?”
“有一会儿了,应该干净了!你还蛮在行的?”秦悦由衷地夸奖。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些可都是看家的本事,是填饱自己肚子的本事。”陈铮拿开锅盖,看一下热气腾腾的锅里,用勺子试了一下,又盖上盖子。
“你们都喜欢用砂锅啊”
“我们?还有谁?若风吧?”
陈若风在客厅里听到她的名字,大声抗议:“不许人家背后说我坏话,否则我会找他算账!”
陈铮和秦悦相视一笑,继续忙着手的活儿。
陈若风也悠闲地看着电视。
过了半天,等秦悦一不留神地回了下头,发现陈若风在哭鼻子呢,眼睛都哭红了,身边已经揉皱了好几个纸团了。秦悦惊讶不已,她立刻放下手里的黄瓜,赶紧走到陈若风身边:“喂,怎么回事?这好好的,谁惹你了?我们可没说你什么坏话,对天发誓!”
陈若风无限委屈地哭泣着:“太可怜了,弟弟才去世十几天,她和弟弟隔空对唱,真是让人心碎”一边说一边落泪,让人好不可怜。
“哎哟!你这人,人家是作节目呢,还不知真假呢,你看你难过成这样?”秦悦安慰好友。
陈若风急得眼睛睁大了:“这都是经过专门核实的,人去世还能炒作吗?”她又抽了下鼻子:“可怜这个小姐姐,拼命地忍着眼泪,拼命地坚强着,她越这样,越让人心碎,比还没说几句话,自己就哭得稀里哗啦的,感动多了。”
秦悦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地拍着陈若风的胳膊:“人呢,承受力是很强的,没有吃不了的苦,没有受不了的罪。所以啊,幸福着的时候,就要好好地幸福,拥有的时候就好好拥有,别等失去了,才去后悔,那一点意义都没有!”
陈铮也走过来了:“瞧你们俩,为别人寻死觅活的,有空珍惜一下眼前人不行吗?我都快累死了!快过来帮忙。”
秦悦得到指令,像解放了一样,她先站起来,又拉起陈若风:“赶紧的,不弄几个好菜,你那个总裁大叔会叫苦连天呢!说什么人家也是第一次上门吃饭!”
陈若风懵懂地站起来:“是第一次吗?我好像不记得!”
陈铮和秦悦无奈地相视一笑:“你还是好好珍惜一下你的大叔吧!快来干活!”
陈若风又抽了一张纸,擦了下眼睛:“算了,不看了,惹得人伤心难过,心里半天不舒服。”
“这现在都这样,经常煽情炒作的,你别太陷进去了。”
陈若风看着陈铮:“没办法,我这人没你那么冷血。”
陈铮笑了:“我冷血吗?那郑总是什么血?”
陈若风经常说郑元哲是冷血动物,想起这话,她调皮地吐了下舌头,赶紧转移话题:“只能帮小忙啊,掌勺绝对不能换人!”
秦悦笑着碰一下陈若风:“还没动手干活呢,就开始讲条件了,这是谁的作风啊?”
陈若风恍然大悟:“哎?我怎么觉得,在这个房间里,我相当孤单呢?你们俩人是一边的,我自己完全孤立啊?啊?”她向秦悦眨一下眼睛。
秦悦不好意思地看一眼陈铮,赶紧用眼神示意陈若风不要乱说话。陈若风向秦悦做了个鬼脸,奉上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
陈铮装作什么也没听到,自顾自地去盛出锅里的鸡:“陈老师来尝一下,估计你觉得好,郑总就不会有意见!”
陈若风举手要打他,陈铮赶紧拿大碗一举:“喂喂喂,这是厨师时间啊,不可乱打乱闹!”
秦悦笑得直不起腰来:“若风,你可是有点开不起玩笑了?”
陈若风有点悻悻然地看着秦悦,但是眨眼之间,她的眼神中忽然闪着促狭的笑容,她又抓到奚落秦悦的好机会了,还没等说出什么话来,秦悦也反应很快,警告的眼神立刻瞪了过去,像小箭一样嗖地一下射向陈若风。陈若风调皮地
240意外的惊喜
陈若风调皮地瞪了下眼睛,又扬了扬眉毛,抿着嘴忍着笑,没再继续说下去。
有了秦悦和陈若风帮忙,陈铮的速度果然加快了很多,眼看还有一个菜就全都准备好了,陈铮提醒陈若风:“你得问一下郑总,他走到哪里了?”
陈若风二话不说地转身就跑开,直奔自己的手机走去,怎么会忘记了?应该早点打电话问的,她赶紧拨打了郑元哲的电话:“喂,郑先生,你到哪里了?”
“马上就到了,快到你楼下了,干吗?要下来接我吗?”
陈若风笑起来:“呸!谁去接你?我就是随便一问,不是,是陈铮,你的那个什么虫子等急了,让我问你呢!”
“知道了,我马上就上楼。”
陈铮抗议:“背后说人坏话也就算了,这当面还说起来了?太欺负人了!”
“她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你怎么能跟她一般见识?”
秦悦这劝慰的话被陈若风刚好听到:“不跟谁一般见识?谁是小孩子啊?”看到秦悦强忍着笑的样子,陈若风恍然大悟:“不是吧?你们在背后说我坏话?”
陈铮很无奈地摊了下手:“瞧,真没天理了,自己刚说完人家的坏话,立马就杀过来,还兴师问罪来了!”
秦悦看谁都不好得罪,只好打圆场:“行了,快准备吧,郑总是马上要来了吧?”
陈若风点点头。
陈铮有点着急了:“哎呀,那得赶紧啊,我还有一个没弄好呢?”
秦悦赶紧再去整理一下餐桌,看还少了什么,她忽然遗憾着:“好像这桌上少了一点花,如果有一束小小的,就温馨多了!”
陈若风看了看:“还真是,如果在中间摆上一瓶小小的鲜花,这晚餐就很完美了!可惜啊,这郑元哲不是懂得浪漫的人,不会想到这个!”她忍不住扁着嘴遗憾着。
听到这话,陈铮和秦悦也相视一笑,别说,郑元哲在这一点上,真真是欠缺点什么,但是俩人也不好直接说出来,只能一笑了之。
这时听门铃响起来,秦悦笑起:“这可真是巧了,说曹操曹操就到!若风开门去!”
陈若风已经走了两步了,听秦悦这么支使她,她赶紧停下了脚步:“哼!我干吗去开门?又不是非常欢迎他?”说着,自己悠然地回到沙发边,优雅地坐下了!”
“你这”
陈铮给秦悦使一个眼色,秦悦立刻向门口走去,她从门径看了一眼,果然是郑元哲,就赶紧开了门:“郑总,让您久等了,让若风来开门,她偏偏不过来!”
郑元哲一只手背在后面,也不知拿了什么,他一边换拖鞋一边惊讶:“是不欢迎啊!”这时他一侧身,秦悦大叫起来:“天啊,居然真带了花来?”
“哦?真带?是有人想让我带花过来吗?”
秦悦欣然一笑:“那个,若风还断定你万万不会带花过来的,因为你不懂浪漫嘛!”秦悦“毫不留情”地出卖好友。
陈若风嘟着嘴警告地看着秦悦,秦悦耸下肩:“我有说错吗?陈助理?”
陈铮呵呵笑了:“倒是没说错,就是不知道人家的真心是不是这样?有些人善于装腔作势、嘴硬心软的虚伪呢!”
“陈铮!”陈若风赶紧站起来,对陈铮示威着。
这时郑元哲已经走到陈若风身边,轻轻地揽着她的肩膀:“哟,我看这形势不对啊,我不在,你们是不是欺负我们家若风了?”
陈铮和秦悦都大笑起来:“瞧这话说得,他们家若风?不是我们家若风?懂吗?咱们俩人,看懂没有?说什么都是不对的,人家一家人,说什么都是对的!”
被陈铮如此打趣,陈若风有点不好意思,脸上浮现出一些红晕来,煞是可爱。郑元哲用力揽了一下陈若风:“哎?陈铮这话说得有道理,我们家的,自然是什么都好!”
秦悦这才想起接过郑元哲手里的花,细细碎碎的紫色花朵,很精致很美丽:“不错啊,很漂亮,不是什么庸俗的花。”
郑元哲看了一眼了陈若风:“我知道,我们家人不喜欢庸俗的玫瑰花,所以不敢送那个,也不知挑什么好,随意找了一束小的,可以放在餐桌上增加点美感吧!这叫什么花?”
众人的目光一起看着郑元哲,郑元哲认真地想了想:“忘记了!”
看到一脸不好意思的郑元哲,三个人忍不住笑起来。
秦悦跟陈若风眨了一下眼睛,去找花瓶装起来。
陈若风不解地发问:“你怎么想到买花了?刚才还说你,根本不懂这些呢?”
郑元哲笑了:“不懂还不会学啊?你在教我做菜的时候,曾经有过这么一招,当时我看着挺好的!就记住了!”
“哟,郑总是不是又偷师了?若风又给你传授什么做菜的秘诀了?”秦悦一边整理瓶中的花一边打趣。
“还秘诀?我自己勉强做得不难吃,不过比起某些人来,还是强了百倍千倍万倍,对吧?”陈若风一边狂踩郑元哲,一边让他支持。
“啊?对……吧?”
几个人都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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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时间十分融洽,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
陈若风一边嚼着菜,一边含混不清地夸奖:“瞧人家陈铮,这菜做得,声色味俱全!”
郑元哲没听明白:“这还有声啊?”
“当然了,你听,我嚼得芹菜声,可不是声音吗?当他炒得好吃时,连芹菜的清脆声都显得特别美妙呢,是香喷喷的伴奏!”
陈铮美得不得了:“若风这夸奖,恐怕是这个世上难找的比喻了!”
秦悦也夸奖:“肯定是独此一份!世间少有!”
陈若风向郑元哲得意地眨了下眼睛,瞧,你就笨吧?郑元哲脸上就憨憨的,只好细品了一口芹菜:“嗯还行,还行!”
陈若风笑起来:“你看你,连夸人都不会,还说个还行还行!还行是到行到什么程度?太抠门了,吝于溢美之辞,这种人超级小气的!”她说得自己笑起来,笑得说不下去了,只好住嘴。
秦悦问陈铮:“你们郑总脾气真好!跟着这样的上司工作,非常幸福吧?”
一句话把陈铮呛得不轻,他赶紧喝口水,清了清嗓子:“这话真是吓死我了!你以为郑总对人人都这样好脾气吗?他对我可是吹胡子瞪眼的!对别人”
“嗯嗯!”郑元哲装着清嗓子,示意陈铮住嘴。
陈铮立刻转移风向:“对别人都是挺好的!”
秦悦吃惊了:“只针对你吗?”
“啊?”陈铮看一眼这时表情有点严肃的郑元哲:“不是!怎么会呢?他是想重用我,才这么努力、用心培养的!”
秦悦笑了:“原来是这样,我也听说过,越是打是亲,骂是爱,越亲越得用脚揣!”
郑元哲和陈铮都笑起来,陈若风这下可被秦悦惊到了:“亲,打骂才是亲和爱啊,那我可不要这些!”
“这还有个自觉对号入座的?”陈铮取笑着:“你当然是异数了!”
“no1!”秦悦向陈若风竖了下大拇指。
陈若风一脸不情愿地嘟嚷着:“异数?我怎么听着怪怪的”
“怪吗?”郑元哲着实没有听出来。
陈若风看着郑元哲,自己念叨着:“异数异数,我的天,我就觉得不对嘛,异数是异类的同义词,陈铮你是不是变着法地骂我?”
陈铮苦着脸:“天地良心,我这明明地夸奖你的,忽然说着说着,不是,怎么听着听着,你就是异类了呢?断断不是这个意思啊!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对吧?”
秦悦赶紧点头。
“你看,旁观者清,我是夸奖,不是……就算说是你异类也是夸奖呢”
“这还算夸奖?”陈若风斜着眼睛盯着陈铮。
“当然了,就是与众不同、不同俗流的意思!是不是?郑总?”陈铮求助地拉上郑元哲。
“若风是想多了,陈铮是夸你的!”
看郑元哲也这么说,陈若风这才悻悻地:“好吧,看在这些菜的份上,暂时不跟你计较了!”
“嗯嗯,这才对嘛!”陈铮释然。
“但是”陈若风接着发话:“以后说话不许不三不四、夹三带四的!”
“你还介意啊?”陈铮皱眉了。
“哎呀,这真是内斗啊,他们老陈家自己打起来了,好热闹啊,郑总,他们打他们的,咱们吃吃吃!”秦悦邀请着郑元哲。
陈若风这些恍然,对啊,她跟陈铮才是一家人,想到这里,忍不住笑起来:“我们就是开个玩笑,陈氏玩笑,
241意外的惊吓
陈若风这些恍然,对啊,她跟陈铮才是一家人,想到这里,忍不住笑起来:“我们就是开个玩笑,陈氏玩笑,你们外姓人不懂。”
“嗯,你们懂什么?赶紧吃菜!” 陈铮看陈若风终于想通了,就补充着支持她。
“他们就懂吃,吃货!”陈若风和陈铮一起挤兑外姓人,而且还很成功,因为郑元哲和秦悦脸上都有点难为情的样子。陈铮和陈若风相视大笑,老陈家的人得站在同一战线。
郑元哲和秦悦摇了摇头,这个陈若风就习惯于四处树敌,她是拉拢了一个陈铮,又把郑元哲和秦悦推到对立面去了。
晚餐上的战争暂告一段落,大家又开始专心品尝。
为了挽回刚才内斗的颜面损失,陈若风对陈铮的菜极尽赞美之辞:“这个甜酸可口,多一点嫌多,少一点嫌少,否则就都不是这个味道了。这菜,绝对是美轮美奂了。陈铮凭这菜去考厨师,绝对没有问题。”
“考啥?厨师?别搞笑了,我就是自己瞎琢磨的,不靠谱。”陈铮不好意思地谦虚着。
“不跟厨师学?也没有依赖菜谱?”陈若风瞪大眼睛问。
“没有没有,完全是摸着石头过河,自己胡乱练出来的。”
陈若风忍不住啧啧称赞:“了不得了,我们老陈家出才人了。瞧这自学成才的,太棒了,可见这天赋和潜力是有的,一触即发。不像有的人,钻研了多少菜谱,全都是空谈。混在一堆名厨师中,还做不出一个像样的菜!不对,半个像样的菜也没有!”
这连冷言冷语、连敲带打的 ,郑元哲自然能听得出潜台词,脸色便渐渐尴尬起来。
秦悦看这俩人聊得热火朝天的,看到陈铮全然不觉的样子,她好心地清了下嗓子,提醒陈铮,可是陈铮正聊得兴起,完全没有在意。
“天赋,陈铮这个绝对有!”陈若风竖着大拇指。
陈铮笑了:“说有天赋,也算有一点吧,比如掌握火候,这个真是凭感觉的和经验的。那些书上说几分熟,几分生,说什么几分钟,十几分钟,也就是个大概时间,不够准确。除非所有定量完全按书上说的来。否则,稍一变化,就会出岔子。”陈铮侃侃而谈自己的做菜心得,连吃也忘记了。
陈若风一边吃一边嗯嗯嗯着,完全是一副很崇拜的样子。她咽下一口菜,急忙肯定:“这才是秘诀和天赋的关键。所以有的人就无论如何都开了不窍。”陈若风忍着笑。
郑元哲实在忍不住了,假咳了一声。
陈铮终于看到了郑元哲的脸色:“吃吧吃吧,别光说话,忘记了吃菜!”
郑元哲勉强吃了一口,终于还是忍不下去了,他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陈铮,你是什么意思?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啊?”陈铮一惊:“当然,欢迎郑总和各位品尝,并多提意见和建议!做得不好,惭愧!”
“装吧?还得瑟起来了!”郑元哲不满地看一眼陈铮。
陈铮咽了下口水,镇定了一下:“我这个,就是为了能让郑总满意,吃得好”
“我上次那个,啊?你这次这些,啊?不是成心吗?”郑元哲气得说不出话来了都。
委屈万分的陈铮辩解着:“我就是认真努力地准备了一下,刚好瞎猫碰到了死耗子,偶然成功了一点点……而已”
“陈铮,说话注意点,谁是猫谁是耗子啊?”陈若风敏感地质问着。
陈铮感觉头都蒙了,这俩人又挤兑开了,他这才发现问题严重了。“这事我等会跟你理论。郑总,我真没比较的意思,我就是,就是大家给我面子,专门讲优点,不讲缺点,所以才会这样,对,就是这个原因。不是我做得好,而是你们对我要求低。”说到这里,陈铮自己才松了口气,还好,勉强圆场一下。
“好什么好?真是不吃就饱了。你这个添乱的家伙。”郑元哲还是责怪着。
陈铮赶紧倒上满满一杯红酒:“我自罚一杯,这样总行了吧?”
“知错就改,这样还行!”郑元哲也向陈铮举了下杯子:“你们俩一起陪着吧。”再看陈若风,早就笑得趴在桌子上了,秦悦也是强忍着笑容。
郑元哲明白了:“呵,这是看我们热闹了,不行,一起干了,杯中酒。一滴不能剩。”
“真让我喝啊?”陈铮哭丧着脸:“我可委屈死了,汗流浃背、辛辛苦苦地做了菜,竟然还被背上黑锅。”他把酒杯端到自己面前,又不服气地看着陈若风和秦悦:“你们俩给评评理,我这该罚吗?我针对和贬低郑总了吗?没有吧?”陈铮十分期待地看着这俩女士。
两个女士四目相视,交流了一下眼神,笑着点了点头。
“狂贬狂踩我,还强词夺理,罪加一条!对吧?你们俩也表个态!”
两个女士又四目相视,交流了一下眼神,又笑着点了点头。
郑元哲和陈铮不愿意了:“你们这是支持哪一边啊?”
陈若风和秦悦忍不住笑起来:“你们俩内讧,我们看热闹的,属于第三方。”说完就笑得直不起腰来。
郑元哲和陈铮无奈地笑了,这可好,挑起战争来了,自己躲一边看热闹了,俩人这才发现他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是难兄难弟,俩人碰了一下酒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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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好吃还难堪?我是怕你吃不习惯,我专门给你做的!”我
门铃忽然又响了起来,几个人都诧异了,陈铮问:“还有人来?会是谁啊?”
“罗晶?不会吧?她可是上课呢今天。”陈若风不解地小跑过去开门,她从门径里看了一眼,就回头看着郑元哲,郑元哲立刻警惕起来,找他的?他也跟着站了起来,陈铮和秦悦都看着门口,随着陈若风的门一打开,进来的是周萌萌。
看到是这个人进来,陈铮和秦悦立刻也站了起来,走到郑元哲身边,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陈铮小声问:“你请她来的?”
“我傻啊?”郑元哲不满地小声回答了一声。
作为不速之客,周萌萌十分自觉,陪着笑脸解释:“哥,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干妈说得一点不错!你手机怎么不接听啊?”
郑元哲转身去找自己的手机,果然有两个未接电话,是周萌萌的号码:“我放在沙发上,没听到!”
“有事吗?”郑元哲满脸疑问。
“啊,我干妈身体有点不舒服,想让你去接她回家,但是又打不通你的电话”
“我妈怎么了?”郑元哲立刻紧张起来:“血压又高了吗?”
“不知道,我让司机送她先去医院,我赶紧过来找你,走吧,咱们快点过去,不然干妈再生点气,身体就更不好了!快点走!”说着,周萌萌就来拉着郑元哲的胳膊。
陈若风这时已经拿着郑元哲的外套过来了,无声地搭在他的胳膊上,郑元哲皱了下眉头:“若风,我得赶紧过去,你们慢慢吃啊”
“你去吧,有什么事,给回个电话!”陈若风叮嘱着、
“好!”郑元哲匆匆地回答着,急急忙忙地换上皮鞋,向陈若风扬了扬手,风一样地走出去了!
陈铮感叹着:“别看郑总平常对父母有点不善于表达,其实他非常孝顺,不过每个人的表达方式不一样。”
“看得出来,听到母亲生病,立刻就紧张起来了。”秦悦也发表着自己的意见:“这个周萌萌可真神,居然找到这里来了?”
“是董事长夫人告诉她的。刚才她这么说。”陈铮提醒。
秦悦纳闷了:“董事长夫人?她来过这里吗?”
陈若风摇了摇头:“大概是听小张说的。”
“对了”秦悦忽然眼睛一亮:“她明明可以让小张过来叫郑总啊?干吗非要周萌萌亲自跑一趟?”
陈若风脸色难看地看了一眼陈铮,这太明显了,郑母肯定还是属意于周萌萌呢,随时随地地帮她制造机会,什么干的湿的,都是障眼法罢了。
看到陈若风不高兴,陈铮就想缓和一下情绪:“咱们继续吃饭吧,还没吃到咱们的拿手饭呢”
已经毫无情绪的陈若风丝毫没有食欲了,她懒懒地回答:“你们去吃吧,我想回屋歇一会儿,你们吃啊!”说完,她就自顾自地回了自己的卧室。
陈铮和秦悦你看我,我看你,只剩下大眼瞪小眼了。
陈若风倒不介意周萌萌来报信,关键是郑元哲,他居然没有让陈若风一起去看他母亲,这事挺让她没情绪的
242忽近忽远
关键是郑元哲,他居然没有让陈若风一起去看他母亲,这事挺让她没情绪的。
陈若风心里也是很着急的,怕郑母身体有什么问题。郑元哲的母亲,也是她的长辈,爱屋及乌,怎么能不关心她老人家呢?哪怕她真的不喜欢自己,陈若风也会努力去适应、去孝顺她的!
陈若风第一次为搞不好和郑母的关系而烦恼了,她愁眉苦脸地站在窗口,十分茫然地想着心事,如果照这样下去,她这个还算不上儿媳的儿媳,铁定比不过那个干女儿在郑母心中的份量。郑元哲不是说过,说周正林不同意她们俩人在公众场合称呼干妈干女儿吗?难道这命令不管用了?
把一个明目张胆的情敌放在眼前晃来晃去,纵然陈若风不是很小心眼的人,但这感觉还真是五味俱全了。
秦悦和陈铮在悄悄地收拾碗筷。
“这事怎么闹成这样?你说郑总他妈妈,是不是真病?”
陈铮想了想:“这个,还真难说”
“这个周萌萌真是阴魂不散,人家都恩恩爱爱地谈婚论嫁了,她怎么还不死心?还在这里讨厌得像苍蝇一样转来转去呢?”
陈铮笑了:“想不到你说话还会这么刻薄?”
秦悦一起说周萌萌这人就有莫名其妙地怒气,她眨了眨眼睛:“不是事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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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上,郑元哲担心地询问着:“我妈没说哪里不舒服吗?”
“她说不清,心里也不舒服,脑子里也难受,全身没劲,我让她去医院,她还不肯,说等你去接她。我跟她说,你先去,我保证会把元哲哥哥带到医院去。”
“哦!”郑元哲长长地哦了一声,父亲现在在国外参加一个活动呢,弟弟又在远处,他可真不敢对母亲大意了。他着急地看一下手腕上的手表,眉头不自觉地拧了起来。
周萌萌看着郑元哲的样子,只笑不语。话说多了不好,有时是越说越多、越多越错,这个道理她十分谙熟。
郑元哲连着拨打了几遍号码,母亲都没接听,他忍不住自言自语:“怎么打电话也不接?”
周萌萌给司机打电话:“老太太现在什么地方?已经在做检查了?好的,我们马上就过去了!没事,在做检查,你别太担心。”她善解人意地安慰着郑元哲。
郑元哲感激地对她笑了笑,这个周萌萌,在对待郑元哲母亲方面,可是真够细心和用心了 ,这一点他是认同的。
郑母经常在郑元哲耳边夸奖周萌萌,一会儿陪她检查身体了,一会儿陪她出去旅游散心了,一会儿陪她出去购物了,一会儿又送她礼物了,总之都是让郑母开心的事,而且也是郑元哲想不到和做不到的事。郑母经常感叹:“我这辈子最失败的是没有一个女儿,有话都没人聊!”
想到这里,郑元哲自己笑了笑。
在医院里,郑母刚刚才住进病房,看起来气色不错。看到周萌萌和郑元哲走进来,她还慈祥地笑了起来:“元哲,让你着急了,还有萌萌,检查也做了,医生说没有大问题,就是血压又高了,让吃点药,打打针就没事了。来,快来”郑母向周萌萌招着手:“把你累坏了吧?又着急又受累的?”
周萌萌走到郑母身边,温暖地笑着,轻轻地握住郑母的手:“干妈,瞧您说的?说这话可就真见外了,我也是您的女儿嘛,还不该孝敬您,为您跑个腿吗?”
郑母不满地看着郑元哲:“你怎么回事?我打电话也不接听?”
郑元哲抱歉地解释:“我开完会就去吃饭了,手机在静音上,不经常察看,就不知道有电话,妈,对不起啊”
“别自责了,快过来”郑母一手拉着周萌萌,一手拉着郑元哲,左看左喜欢,右看右喜欢,真是越看越爱。
周萌萌有点不好意思:“干妈,你这么看着人,有点不好意思啊,您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教育我们?”
郑母好像才发现自己有点失态:“唉,我觉得 自己很幸福啊,有这么好的孩子在眼前,就是立刻死去,也心满意足了!”
“妈?~”郑元哲不愿意听这话。
“好了好了,不说了!人老了,说多了招人厌烦!”
周萌萌立刻撒娇:“干妈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谁会说谁不好,我立刻就找他麻烦!”
“呵呵,太好了,这有女儿护着疼着的人就是不一样,元哲,我可是很羡慕你啊,你女儿现在就是你的棉袄了!”郑母看着儿子笑。忽然感觉失言,又赶紧跟周萌萌说话:“晓宁这孩子皮得很,不是太懂事,你可别太介意了!”
“没有,她挺好的,我们也很合得来!”周萌萌赶紧表态。
“那就好!”
一提到郑晓宁,郑元哲可真是一脸满足的微笑了。女儿可真是他的小棉袄呢,在他和陈若风之间,这个小鬼灵精可真帮了大忙了,自己搞不定陈若风的时候,这个郑晓宁一出马,陈若风立刻会投降,这有女儿的好处啊,他是真真尝到了。
郑母跟周萌萌聊些家长里短,好像感觉十分融洽,郑元哲也说不上什么话,嗯啊哈地应着,其实看着母亲开心,他也就放心了。父亲出国的这些日子,他有责任更好地照顾好母亲。
郑元哲找母亲的主治医生询问了一下,说没什么关系,把血压控制好就行了,不是太高,可能因为老人家有时心情起伏大,加上年龄大了,有时会出现这种情况。
郑元哲有点不解,母亲跟陈若风针锋相对的时候,都健康着,都好着呢,这怎么快要解决掉全部问题的时候,她却开始生病了?
郑母在医院住了三天,周萌萌在医院陪了三天,白天她在那里守着,让郑元哲去公司上班,晚上郑元哲陪着,这倒班地照顾着,郑母特别满意。看周萌萌实心实意地照顾着母亲,郑元哲心里生出几分对周萌萌的好感。两个人聊天也渐渐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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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百无聊赖地坐在*上,半天没有睡意,就跑到秦悦的*上。
“喂,你干吗啊?我这个是私人领地,不许别人侵犯!”
看到秦悦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陈若风觉得特别好笑:“亲,你有外心了吧?居然拒绝我?啊啊啊?老实招来!”
“你这家伙,就爱乱给人扣帽子。哦对了”秦悦让出一点地方,便于陈若风坐得舒服:“那个大师兄可是给我打电话了”
“哈!是不是又对你有意思了?”
秦悦欲言又止:“也没什么,就是随便聊了聊。”
“不会吧?”看到秦悦有点躲闪,陈若风更不依不饶:“有什么事啊?还要瞒着我?”
怕陈若风多想,秦悦只好据实相告:“那个谁,大师兄询问你的情况”
“哦,又问这个啊?他还真关心我!”陈若风总觉得有点亏欠马永南了。“我抽空给他打一个电话”
秦悦沉默了。
“喂,你不支持我给他打电话吗?我们好久不联系了!”
秦悦吞吞吐吐的:“我觉得,你们还是少接触吧”
“哈,你还怕郑元哲这人吃醋啊?他才不会呢!”
“不是,是……大师兄还是不看好你们俩,你和郑元哲!”秦悦只好说了实话。
陈若风叹了口气:“要听实话吗?我自己也是没什么底。”
“你可不能没信心啊,人家郑元哲对你多好啊?不就是这两天没找你吗?电话也没少打啊?”
“对啊,可能是我自己想多了!”陈若风最近很容易伤感。
“哎,若风,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郑元哲的?你之前好像一直很讨厌他的!”秦悦成功地转移了话题。
说起往事,陈若风就幸福地笑了起来:“这个啊,说来话很长啊”
“没关系,我洗耳恭听呢,你讲一讲,或许我能从中学习到一点经验,能把自己早点嫁出去。那不是省了你的心了?”
陈若风就痛快地打开了心扉——
“我以前也没怎么发现,现在想来,其实郑元哲还真算是个萌叔呢……”陈若风满脸温馨地回忆着往事……
那是一个周五,郑元哲上午就出差回来了,他在自己的单身宿舍里研究、准备了半天,他要亲手制作一桌漂亮丰盛的晚餐。看郑元哲忙得头上长脚,陈铮好说歹说,才让他伸手帮个忙,也只是打打下手,主厨还是郑元哲负责,别说,郑元哲还真有一点点做菜的天赋,陈铮尝过两个菜,都有滋有味的,郑元哲这种能做菜的总裁,
243堂堂的淑女
郑元哲这种能做菜的总裁,愿意下厨房的总裁,都已经是稀有动物了,所以齿佩服得五体投地,说了一大堆恭维的话。
郑元哲让陈铮闭嘴:“你别乱夸了,若风吃着好才是真的好呢。”陈铮真的闭嘴不再夸他了,但心里可是真佩服着,郑元哲的前身难道是厨师吗?
郑元哲发现,其实陈若风的口味比较简单,都是偏清淡的菜,凉拌菜,水果拼盘,清炒蔬菜,肉也爱吃精肉瘦肉,还有一个爱好就是和郑晓宁一样了,喜欢吃肯德基那种西餐。郑晓宁一提出要去吃西餐,陈若风基本都会喜笑颜开地答应陪同,其实她自己也挺喜欢这种洋快餐。
一开始,郑元哲还怕这样吃饭会让陈若风委屈了,但几次下来,看她吃得津津有味、十分享受的样子,就可以肯定这也是她的爱好了。
西餐的做法也不算太麻烦,但是郑元哲的中餐还没学好,所以暂时的目标是只攻中餐。
虽然陈若风不让他看菜谱,让他自己悟,他还是让陈铮偷偷地买了些,他放在办公室里,有空的时候看看。宿舍里也有几本,不过都在陈若风来之前先藏好,怕她笑话他思路贫乏,没有创意。
不管是恶意善意的,只要是陈若风取笑他,郑元哲都要好好思索一下、反思一下,看有没有要改进的地方,争取下回不会栽在同样的地方。陈若风说话比较随意,在郑元哲听起来,却别有一番味道,一个敢随便说,一个可不敢随便听。因为郑元哲做菜没准,一会儿好吃,一会儿又难吃,稳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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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到达郑元哲宿舍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郑元哲早就做好一桌菜等着了。一进门,陈若风就道歉:“等急了吧?真要命,路上堵车了,转了点路,幸亏那个出租车司机熟悉路线,没多绕弯子。”
“还没绕弯啊?这半个小时的路程,你都迟到四十分钟了。”陈铮不赞同陈若风的说法。
陈若风一边换拖鞋一边看着陈铮:“中间还堵了一会儿呢。再说了,我晚回来一会儿,也正好可以避免看到某人手忙脚乱。”她故意把某人说得重重的。
郑元哲乐呵呵地笑着,丝毫不觉得这是讽刺。
“呵!真不错,郑大叔的手艺突飞猛进了!”陈若风拿起一片木瓜放在嘴里,津津有味地品尝着:“连木瓜都种得出来了,厉害厉害!”
“先去洗个手呗!”郑元哲提醒。
“哦,好,回来再尝!”陈若风几步跑过去洗手,又小跑着回来:“晓宁呢?怎么没来?”
“被她妈妈接走了。”
陈若风皱了下眉头:“那个,可以提个建议吗?你能不能和朱姐沟通一下,让她不要当着晓宁的面吵架,那样会给孩子留下不好的印象,上次那事,晓宁到现在都有阴影呢。”
郑元哲有点为难:“我跟她说不上几句话,也不好说。”
陈若风想了想:“也是啊,不过也还是怪你,你们这前妻前夫的,关系弄得这么僵,对孩子可真不好。”
“别站着说话,先坐下。”陈铮招呼着:“有个明星说得好:不和前任做朋友。这个现任和前任之间,很难协调的。如果要和前任保持很良好的关系,这问题可是需要好好研究呢,前提得是,现任能十万分的大度,否则什么酸的东西全都招来了。”他一边想像一边笑。
听出他话里有话,陈若风就抢白他:“你又没经验?人家郑总郑大叔才有资格说话呢。闭嘴吧你!”陈若风一边察看着桌上的菜,一边批评陈铮。
“我更没的说,全是失败的教训。你看这菜还行吧?”
“看着行,不知道吃着怎么样?你坐下吧,站着干吗?你又不是服务生?”陈若风斜一眼站在一边的郑元哲。
郑元哲笑着坐在陈若风对面:“你尝一下,提点意见。陈铮,别只顾着吃,找点感觉和缺点啊,我特别需要你们俩的帮助,才有可能提高我的手艺。”
“当然,我已经开吃了,我可不客气。真是有点饿了,陈老师来这么晚?!”陈铮还报怨着。
“来点红酒可以吧?反正明天休息了?”郑元哲征求着意见。
“勉勉强强来一点吧,有未知的佳肴,再配点美酒,总算能说得过去,是吧陈铮?”
“别总拉我当垫背的,人家郑总可是忙了一整个下午了!”
“应该的,我在学习阶段嘛,就得好好表现。”郑元哲拿了早就准备好的红酒,他给陈若风倒一半杯,给自己倒上一杯,又递给陈铮,陈铮自己接过来倒上半杯。陈铮看着酒先笑起来:“一家子,要不要拼酒啊?”
陈若风想起来了:“哦,上次就上你当了,这回可不和你玩了,你这人一贯使诈!”她把夹起的菜放进嘴里,咀嚼着,回味着:“嗯,这回的酸辣白菜有味道了,陈铮你尝一下,是不是好吃多了?酸辣适中,脆而不生,行!勉强勉强!”
受到表扬,郑元哲高兴,自己先喝了口酒:“忘记了,怎么自己喝起来了?”
“看见没?这才是标准的得意忘形呢!”陈若风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打击郑元哲的机会。
“来吧,咱们一起干一杯,祝郑总的苦心和辛苦终于有了点小小成绩!”陈铮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看着郑元哲也喝了半杯,这整个是拼酒的架式啊,陈若风迟疑了一下。
“这酒是可以代喝的,不行就让郑总替你好了!你是女生,我们不会和你计较。”
陈若风不屑地看了一眼陈铮,她也一饮而尽:“上次都喝得过你,你还嚣张什么?”
“那叫喝得过吗?”陈铮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当然是啊,我又没倒在酒桌上,还是自己走回房间的,后期是难受了一点点,可是没有丢人现眼啊。”
趁着他俩打开嘴架的时候,郑元哲给陈若风又倒上半杯红酒,也给陈铮倒上,郑元哲倒了一半了,陈铮才发现,赶紧站起来:“呀,怎么能让你给我倒酒呢?”
“怎么不能啊?你们在这里,都是我的客人,是我的评委老师。现在我们是一视同仁的。”
“哦!”陈铮坐下了:“难得有个一视同仁,还是沾了某某人的光吧?”
陈若风斜他一眼。
“你们慢点喝啊,这酒劲上来,也不是好玩的,慢点喝,多吃菜。”郑元哲提醒。
陈若风得意着:“我可不上当,我得慢慢来!这杯不和他拼了,我要维持好我一贯的淑女风度。”
一听这话,陈铮刚要喝进口的水差点喷了出来:“什么风度?”
陈若风有点不高兴地看着他:“聋了吗?淑女啊,我!”她说着又正了正姿势,完全是正襟危坐的样子,连表情都一本正经的。
陈铮直接笑得趴在桌子上面。
陈若风绷起脸来,向郑元哲告状:“你的下属是怎么管的啊?这么没礼貌?在淑女面前都这么失态?”
郑元哲忍着笑:“陈铮,别笑了,有话好好说。这像什么话?”
陈铮努力地咽了几下唾沫,才让自己忍住笑声。
“说!你干吗笑得这么奇怪?我就小小地标榜了自己一下下,你就反应这么大啊?”
陈铮又控制一下自己,看了看郑元哲,又清了下嗓子:“陈老师,说你淑女是没错,有件事你记得吗?”
“什么?”
“上次咱俩拼酒啊,在黄山那次?”
陈若风白他一眼:“都是哪年的事了?记得一点点。”
“上次你吐了人家一身酒,全忘记了?”陈铮忍着笑提醒。
“哦,好像是有一点印象,我事后跟人家服务员道谢了啊!虽然她不在,我也让人捎话了,谁都有个马失前蹄呗!”
郑元哲点了点头,他不敢笑,怕招陈若风一顿抢白。
“还服务员?你都吐在郑总身上了?那个味道啊,啊哟,幸亏他还带着备用的衣服。”
郑元哲想制止陈铮,别说这事,但陈铮正在兴奋地智斗状态,根本留不住嘴了。
这是第一次听说,陈若风真的吃了一惊:“是你?不会吧?应该是服务员啊?”
郑元哲只是微笑着。
“哪个服务员会照顾你一晚上?郑总可是伺候了你一晚上呢,我去了几次,你都在说着听不懂的梦话还是酒话,太好玩了!我还没见过女人醉酒呢。”陈铮越说越兴起,都没注意陈若风的脸色。
“陈铮夸张了,就是吐了一点点,说了那么一两句,醉也是醉美人,很优雅的。男人醉酒才更没正形。”
244复仇计划
郑元哲怕陈若风真恼了起来,赶紧圆场,一边说一边给陈铮使眼色。
陈铮这时也才回过味来了,自己拍着自己的嘴:“这老毛病又犯了,一高兴就添油加醋地乱说!”
听到这里,陈若风半信半疑地看着陈铮,但脸色已经稍缓和了些。可转念一想,就又纠结起来了,她心里这个别扭啊,怎么会让郑元哲这家伙伺候她一晚上呢?天啊,这人可是丢大了。他是不是一直在心里嘲笑她啊?老天啊,她还在他面前一直高高在上的,觉得自己不欠他什么,理直气壮的,怎么会被他看到了丑态呢?想着想着,她的脸上就越来越难看了,像牙痛一样:“我去下洗手间!”她站起来就向洗手间走去。
陈若风一走,郑元哲就批评陈铮:“还没喝就说醉话,看她都生气了!”
陈铮小声道:“我也不能总看着不说啊?关键时候我得打个抱不平,要不我这电灯泡不是白当了?”
“哎呀你啊!”
洗手间里,陈若风对着镜子咬牙切齿呢,郑元哲这个伪君子,他还不如陈铮呢,陈铮还能说个实话,他郑元哲阴险得很啊,一直在背后看她笑话,怕是牙都笑掉了几次吧?她长长地吐了口气,这人太可恶了!此仇不报非君子!她握起两个拳头,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作了个示威的动作。她又拿冷水擦了下脸,她觉得脸都是热热的了!她对着镜子整理好头发、衣服,然后像淑女一样端庄地走出去。
外面的两个男人已经商量好,再不提此事,要让她高兴。陈若风安静地坐回去,自己喝了一杯闷酒,然后不停地吃着菜。两个男人也默默地喝了一杯。
这么沉默了一会儿,郑元哲又没话找话:“你都尝一下,是不是有点进步了?”
陈若风夹一口黄瓜:“切得太厚了!”她又吃一口肉:“炒得太硬了!”她一一批评着:“这番茄炒碎了都,看着就没食欲,这拼盘,切的什么啊,大的大,小的小。”
郑元哲憨憨地笑着:“都不好啊?幸好,白菜还能吃啊。”他记得,刚才这个菜是得到过陈若风肯定的。
陈若风又重新吃一口白菜:“也太一般了吧,刚才吃得太急,没品出来,太酸了太辣了!作料没放好!”
一看势头不好,陈铮早就捂起自己的嘴来,不敢发言了,他在桌子下面给老婆发了个短信,不一会儿,田阳的电话就打过来了,陈铮着急地接着电话:“什么?哦,你别急,我一会儿就回去。”
陈铮一边站起来一边向外走:“我老婆不舒服,陈老师,郑总我得请会儿假,赶紧回去一趟。”
“行,那你快去吧。”
陈若风还没反应过来,陈铮以最快的速度消失了。听到门呯地一声关上了,她才想起来,她也应该一起告辞。
“若风,真对不住你,我瞎忙了半天,什么也没做好,我先自罚一杯。”说着郑元哲自己咕咚一下喝了一大杯。“菜做不好,还没招待好你!”说着说着,他就一脸愧色了,他又给自己倒上一杯。
“也没有啊!”陈若风看了一眼厨房那边,完全像遭到打劫一样,可见这些菜他做得有多么费力。“也还好。”看他又端起酒杯,就制止他:“你干吗啊?这么喝,还不一会儿就醉了?”
“我不快点喝,你准备马上就离开吧?留下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还不如趁着你在这里,我先喝完了。”
“不行,慢慢喝,我不会走的,我会和你收拾一下这里的残局。”她又看一眼乱七八糟的厨房。
“那太好了!”这话说得十分由衷。
陈若风闻声看了他一眼:“我也不要求太高了,你这人也不会马上换个水平,算了,看你辛苦的份上,我敬你一杯!慢点喝啊!”
“好!”两人碰了下杯子,郑元哲高兴地喝了一口,心想这风波算是过去了。他刚放下酒杯,陈若风就开始反击了:“我是故意的吧?想报复我?自己不说话,反而让陈铮替你出头?”她是想忍的,可是没忍过去。郑元哲又赔了半天不是……
第二天,陈铮向郑元哲打听:“怎么样?你还招架得住吗?又喝多了没?”
“差点架不住了,她喝多了反而更明白了,说你逃跑呢,非要找到你家去!”郑元哲故意吓唬陈铮。
陈铮果然变成了苦瓜脸:“完了,她会记仇的,以后我得加倍小心她。”
看着陈铮的样子,郑元哲忍不住笑了。看到郑元哲笑起来,陈铮又有点迷惑了,郑总说得真假啊?陈铮以前从来不怀疑郑元哲的话,但是现在不同了,郑元哲已经学会开玩笑了,所以他得衡量一下。
几天之内,陈铮很有记性,有陈若风在的地方,他只笑不语,非说不可的时候,才捡着不咸不淡的话来两句,果然,这陈若风没有继续找他麻烦,他不知道,陈若风的气早就出在郑元哲身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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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陈若风讲完上面的故事,秦悦笑得合不拢嘴了:“郑元哲和陈铮可真够般配的,简直就是萌叔萌弟了!想不到陈大哥还这么风趣。”
“萌叔萌弟?”陈若风皱了下眉头:“辈份不乱吗?”
两个人相视大笑。
“我一点困意也没有了,我继续讲,上回你说去郑家,就是第一次见家长的那次,你说是不愿意回忆的那次,快说来听听”秦悦十分精神地瞪着眼睛期待地看陈若风。
“啊?还要听啊?那个很无聊的!”陈若风不太愿意说那个。
“不行不行,你一直说一半留一半,我心里纳闷着呢,你必须交待,不然今晚别想睡觉!”
“那次啊”陈若风眨着眼睛想了想,然后对着秦悦笑了笑:“好吧,我服了你了,那次不是我愿意去的,完全是上当!”——
那次郑元哲决定要带陈若风回家了,因为这是郑母要求的,她听说儿子迷上一个女家教,而且追了很久没追上,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她的宝贝儿子,在这个陈若风眼里居然是草芥一般,随意欺负,这还了得?几次暗中交锋和观察之后,郑母也知道了一点陈若风的厉害,知道郑元哲不是陈若风的对手。不过不要紧,儿子不给力,还有母亲呢,郑母决定正面接触陈若风。
“得让这个女孩过来一趟,我们得把把关。”郑母与郑父商量。
“不用吧?元哲自己又没提出来,而且他在这方面和我们完全不是一个观点,咱们别管他。你还没伤心够啊?”知子莫若父,上次听妻子的话,强压着郑元哲娶了朱瑞,这件事到现在他都后悔呢。
“不行!有很多事你不知道,这女孩太嚣张了,把我儿子欺负惨了!”
看妻子义愤填膺的样子,郑父好奇了:“可能吗?有这样的女孩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郑母把她所听说的事情绘声绘色地描述给他听。“哦?这样的话,也值得一见。我倒是挺好奇了!”
母亲打电话说让郑元哲带陈若风回家吃饭,郑元哲就犯嘀咕了,爸妈怎么要见陈若风啊?这自己都没弄明白呢,他们再一掺乎,不更乱套了。郑元哲找理由推辞掉了。
过了几天,郑父的电话打来了:“元哲啊,最近很忙吗?很久不回来吃饭了,回家一次吧,我有些事和你说,对了,带上你那个,晓宁那个家教老师,对,我们想当面谢谢她。昨天我去开家长会,人家学校的老师可夸奖晓宁了,什么聪明啊,懂事啊,我觉得这和那个,陈老师有很大的关系,对,是感谢。一定来啊。”
非要见陈若风啊?郑元哲可算是遇到难题了。看郑元哲满脸官司,陈铮就不敢多问,他悄悄地想离开他的办公室,还没走到门口,就被郑元哲叫住了:“陈铮,往哪跑啊,回来,我问你个问题。”
陈铮硬着头皮转回来:“郑总,您请指示。”“我妈前几天说要见若风,我没同意,现在我爸又打电话了,他说要感谢家教陈若风,还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你说怎么办啊?”
陈铮笑了:“董事长都亲自出马了?这事可闹大了。你得回去啊。”
郑元哲一皱眉:“我当然想啊,不是不到时候吗?你说若风她会接受这样的邀请吗?不突然不意外吗?还没怎么呢,就要见家长?万一他们说话不好听怎么办?那不要我命吗?”
听郑总一大堆烦恼和担心,陈铮偷偷地笑了,这笑容正好被郑元哲看到,他的眼睛一瞪:“你幸灾乐祸啊,
245XX宴
“你幸灾乐祸啊,快想办法。”
“又不是请我回家,我哪想得出来啊。”陈铮委屈。
“哎,对了,你也一起去啊,这样若风就没理由推辞了,是我父母感谢,由你陪着最合适,对吧?”郑元哲握起双拳,轻轻地碰了一下,以示胜利。
一脸官司的变成陈铮了,他这不是自找麻烦吗?董事长夫妇要见陈若风,这摆明就是鸿门宴吗?他还要跟着受罪?陈铮迅速搜索着理由:“郑总,我也很久不见他们了,非常想念他们,但是我去不合适啊,他们要见的人又不是我,你们回去,那是家宴,说话随便,我一个外人要去了,破坏情绪,破坏气氛,是吧?”
郑元哲像没听到一样,坐在那里开始翻阅材料:“越天那里的房价风波已经解决了吗?我怎么没看到他们的汇报材料?”
“在里面啊,我昨天还放在那里的。”陈铮赶紧过去帮着找材料,完了,郑元哲都不搭理他了,估计他又得陪着去“受罪”了。看陈铮一脸不情愿的表情,郑元哲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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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的反应和郑元哲预料的一样:“用吗?不用不用,一个家教管好孩子,这是职责所在,不用谢,再说你都谢过了啊。”
“这不是他们老人家的心意吗?特别是晓宁又受老师表扬了,他们感激得很。”
陈若风还是摇头:“不行,你爸又不是普通的老头”说出老头俩字,她自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郑元哲微笑着接到:“就是一普通的老头,头发都白了,不过他不像我这么难看,他很慈祥的,不信你问陈铮?”
陈铮在一边点头。
陈若风半信半疑地看着陈铮,陈铮很坚定地看着她,她才放下些心来:“你去吗?陈铮?”
“那当然,他是你的保护神嘛,怎么能不跟你去?”
郑元哲继续做工作:“就是吃个晚饭,聊个闲天,你放心,要觉得没话可说,我立刻找理由离开,不会让你尴尬的,相信我!”
陈若风瞅了他一眼:“哼!我才不相信你呢,我宁愿相信陈铮,是吧?”
陈铮憨憨地笑了笑,郑元哲有点忌妒地看了一眼陈铮,陈铮立刻正色地看着地面,关起耳朵,收起眼睛,做他的电灯泡了。
陈若风还是挺慎重,她回宿舍又想了想,见又何妨呢?她又不是郑元哲特殊意义上的女朋友,有什么可怕的?显见的,自己是太小心眼了,陈若风想开了,立刻给郑元哲打了个电话:“喂,我说,那事就按你说的办吧,不过,我不知道他们喜欢什么,要不要带礼物啊?”
“我知道,你放心好了!”
确定陈若风愿意跟他回家,郑元哲松了口气,为了不让陈若风尴尬,他先回了趟家,面对面地叮嘱了父母半天,特别是郑母,让她不要像审犯人那样问东问西。郑元哲走了,郑母的脸就拉得很长了:“还没娶呢?这就忘记娘的好处了?”郑元哲的小心适得其反,让母亲先就对陈若风没有了好印象。
郑父劝着:“孩子大了,有他们自己的看法和天地,你可要忍着点,别让儿子难堪了,你看他对这女孩多上心?专门赶回家”
“哼!”郑母一扭身离开了,女人本能的忌妒心让她十分不舒服。
小秦(秦悦)知道陈若风要去郑家,感觉十分复杂:“感谢老师?你确定?”
陈若风点点头。让小秦这么一问,陈若风又觉得好像不妥了,她打电话给陈若怡:“姐姐,有个请客的,你说我去不去啊?”
陈若怡听了半天才明白:“你都答应人家了,当然去。大方点,别在人家乱发脾气。”
打完电话,陈若风得意地告诉小秦:“姐姐说,去!”放下手机,她就找服装,看她忙来忙去的,小秦就偷着笑,后来实在忍不住了:“你紧张什么?又不是相亲?”
陈若风脸红了一下:“臭嘴的小秦,这是起码的礼仪吗?难道穿成乞丐的样子?又不是去讨饭的?”说着说着自己也笑了,是不用这么隆重啊。
郑元哲和陈若风在喝咖啡,陈若风想了半天,还是请教一下郑元哲吧:“那个衣服的颜色”
“衣服我准备好了,在车里,你回去的时候拿回去试试。”
陈若风张了张嘴,有点尴尬:“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有什么颜色是你爸妈不喜欢的吗?我别冲了她的忌讳,特别是伯母的。”郑元哲笑得十分开心,哈,有点意思,隐隐中还是把这事当作是第一次上门了吧?
陈若风看郑元哲笑得古怪:“你笑什么啊?我问你话呢?”
看着陈若风,郑元哲努力咽下自己的满脸笑意:“这个真没有,反正你穿我给选的就对了,不是很高档的,你放心好了,绝对是不张扬的。”
陈若风有点不太相信地看着郑元哲:“不是陷阱吧?”
陈若风的一句话吓了郑元哲一跳:“就是请老师啊,谢师宴。”
陈若风放心了,她忽然想起来了,她得表现得轻松一点,又不是新媳妇上门。一想到这里,自己禁不住脸红起来。她一抬眼,看到郑元哲正很好玩似的笑着,她立刻拉下脸来:“换一杯拿铁!”
郑元哲向服务生招了下手:“这咖啡不好喝,换杯拿铁。”
服务生立刻把陈若风没喝完的咖啡端走了。
以前无论工作还是喝酒,聚会还是喝咖啡,郑元哲都是十分机械地做这些,没有一点真正的兴趣,觉得时间奇慢,现在,他发现因为心里有了无尽的快乐,做什么事情都兴致勃勃了。特别是和陈若风在一起的时候,时间像被人贪污掉了,总是过得飞快!
陈铮在另一桌喝咖啡,他十分惬意地享受着醇香的卡不奇诺,难得的轻松,这次真好,他们俩居然谁都没有想起他,没给他任何压力和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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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郑元哲父母家里。
看到郑元哲给陈若风拿大衣,换拖鞋,十分殷勤,郑母就有点不高兴,郑父招呼着他们:“来来,这些都是我们自己做的饭菜,不知合不合胃口。”
“啊呀,爸妈有多年不自己做菜了,还能宝刀不老啊?”郑元哲积极地恭维着,他怕老妈一拉脸子,像他一样难看,陈若风会受不了。
陈若风看着一桌漂亮的饭菜:“你们做的啊?看着就有食欲啊。”
总算是还会说话,知道赞扬一下,郑母脸上好看了很多:“过来吃饭吧。”
“董事长,您的锻炼可真有效果,越来越年轻了!”
郑父十分受用地点着头,郑母急着问:“陈铮,我的变化很大吗?”
几个人都看着陈铮,陈铮急中生智:“您是一点变化也没有啊?”
众人一愣,陈铮赶紧说:“您还是那么苗条,那么年轻,那么有风度,董事长还是逊你一筹啊!”
郑母笑得像花一样了,郑元哲小声在陈若风耳边说:“我们家都尊重女人,你们都是女神。”
陈若风想说我又不是你们家人,看郑父看着她,她不好意思发作,只是笑了笑。
晚餐也吃得不错,吃饭之后,他们坐在客厅里聊天。
“陈老师,你以后有空多教教晓宁,在这方面,我们实在是太娇惯她了,麻烦你还要继续操心。”
郑父一直很客气。
“我也不会教,不过我和晓宁投缘一点罢了!”陈若风嫣然一笑。
一直做观众的郑元哲深情款款地看着陈若风,对她今晚的表现十分满意。
“陈老师可是费了不少心,晓宁的脾气,我们都知道。”陈铮给陈若风添彩。
“是啊,现在正是好好管教的时候,晓宁懂事了,将来元哲找到媳妇,也好相处了。”
郑母突然甩出一句话,让其他人不好接话。
“妈!”郑元哲示意她别乱说。
“你看,你又不是三岁孩子,再找一个女人是理所当然的事啊。”
陈若风尴尬地端起茶杯喝水。
“听说陈老师也结婚了,元哲你可得抓紧了,找个门当户对的女孩结婚,这对你来说又不是难事,别让我们太着急了。”
“你就瞎着急,人家元哲有数。”郑父示意郑母少说话,她还是装作不懂:“你不懂,男人离婚了,更抢手呢,咱们那个司机,他离婚了,没多久就娶了个小姑娘。”
陈若风尽量保持着平静的微笑。
“行了,你又来了,等他们走了,你再跟唠叨,你伯母每天都得唠叨几遍,现在又到她的唠叨时间了!”
246.躲得了初一
246.躲得了初一
“现在又到她的唠叨时间了!”郑父好心解围。
陈若风只是笑了笑。
“妈,放心吧,我会给您找一个儿媳妇的,就为了能治您的唠叨,我也得找一个堵住你的嘴。”
郑父和陈铮都笑起来。
郑母追问着:“你说的?不能食言啊?什么时候啊?有没有准谱啊?”
郑元哲笑着看了看安静的陈若风:“快了吧!”陈铮忍着笑,郑父也笑了。陈若风只是看着茶杯,不动声色地坐在那里。
“你们都是证人啊,元哲要抓紧啊,我们年纪不小了,等不及了!真是急死人了!”郑母唉声叹气着。
郑元哲给陈若风倒水:“老年人都爱唠叨,没办法。”
“很好啊,他们关心你啊!”陈若风不冷不热地回答。
“还有,元哲你得记住,一定要找个有大家风范的女人,总裁夫人可不是谁都做得了的。身家要清白,身世要高贵,你自己都是二婚了,千万别又找一个二婚的。”
“妈!你说什么呢?”郑元哲恼怒地顶了母亲一句。大家都被他这么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
“你吼什么啊?这是家又不是你公司?伯母教育得哪里不对了?做父母的都是这种想法嘛。”陈若风虽然笑着说的,但眼神还是不满地斜了郑元哲一眼。
“我……”看到陈若风反对他对母亲的抗议,郑元哲只说了一个字,没敢再说下去,看陈若风还在看着他,他只好忍了忍气,还是跟郑母道歉:“妈,对不起。”
陈若风这时才不卑不亢地站起来:“陈铮,咱们先出去吧,伯父伯母,你们在谈家事,我们外人在这里不方便,我们先出去好吗?”
“我们一起走!”郑元哲很快地站了起来
陈若风看着郑元哲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没有父母,但是我很讨厌不尊重父母的人!”
郑元哲尴尬地看着她:“可是……那……好吧,陈铮,你们在车上等我,我马上就出去。”
陈若风这时才礼貌地微笑着辞别:“伯父伯母,谢谢你们的盛情款待,我们先告辞了!你们慢慢聊!”
“以后有空再过来玩啊!”郑父热情地邀请着。
陈若风又微笑着点头。
等他们一走出门,郑元哲立刻发作:“妈妈你是故意吗?我都跟你说过了,不要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哪句过分了?哪句说多了?都不是些事实吗?行,我就是故意的,怎么样?她都折磨你,无视你,欺负你,还不兴我来给她个下马威啊?”
简直是没有道理可讲了,郑元哲气得一扭脸,不去看母亲。郑父打圆场:“你妈是过分了一点点,回头我说她。”
郑元哲气呼呼地走到门口,临出门前扔下一句话:“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们,如果若风愿意嫁给我,那是你们的福分,如果她不嫁我,我一辈子不结婚!”
郑母急了:“这是气话吧?啊?这是要气死我啊?”
“你啊你!真是,别动不动就上火!”郑父都不知怎么说她了。“你儿子的脾气你不知道啊?一般人谁受得了他?我们都受不了!你说好不容易有个女孩”
“女孩?都是剩女了,她都离过婚了!”郑母不客气地搬出陈若风的历史。
“这你都知道?那你不是故意说话给人家听吗?啊呀你这人”郑父直摇头。
“我就是不服气,她有什么啊?除了长得漂亮一星半点,要家没有,要钱没有,工作一般,漂泊不定,脾气那么臭,还那么强势?我儿子哪里配不上她?我是咽不下这口气!”
“哼!你就感谢她吧,如果不是她能拿得住你儿子,他会跟你道歉吗?你自己一点数都没有。”
郑母拍着自己的胸膛:“一说道歉,我更生气了,那个女人一个眼神,元哲立刻软了,还真给我道歉了?我当时都有点傻了!懵了!”
“你就是多事,想不开,这世界上谁也没人管得了你儿子,难道让他孤家寡人一辈子,你就高兴了?”
郑母想起儿子冒火的脸,有点后怕:“我刚才说多了吗?有一点多吗?不会吧?”
“何止一点,要不是人家陈老师脾气好,教养好,转身就走人了!人家还帮你教育儿子,哼!你啊你!唉!”郑父气得转身离开了。
郑元哲在家门口做了个深呼吸,调整了一下情绪,不至于让恼怒的脸色吓到陈若风,郑元哲这才快步走进车里:“让你们久等了。”他转脸看着陈若风,她一脸平静的样子让他更担心。
“不好意思,我妈那人就爱唠叨,我还提前叮嘱过她,她还是老样子!对不起!”
“没关系。我觉得她说得都很对,你根本不应该那么乱发脾气。天还不太晚,陈铮,你能请下假来吗?我们去酒吧怎样?找个小酒吧,嗨一下?”陈若风忽然很有兴致地提议。
“我?”陈铮回头看一下郑元哲,只见他点了下头,陈铮马上回答:“当然没问题,郑总咱们一起去吧。”
“别!那个地方可不是他这种人能去的。结婚是要门当户对,疯也要门当户对,否则多没意思!”
郑元哲和陈铮对视一下眼光,她说不在意,几句话之间,还是把不满暴露无遗了,俩人都不说话了。
“哎,陈铮,刚才伯母说的话你记住没有?”
“啊?啊!”陈铮小心地应着。
“以后咱们要上点心啊,按这个标准给你老板找个媳妇,别让老人家着急上火。”
开车的小张有点蒙了,这怎么有点听不懂啊?郑元哲和陈铮谁也不敢接她的话了。
“陈老师,去哪个酒吧啊?”
“算了,不去了,送我回家吧!”陈若风又改变了主意。
一路无话,车开到了陈若风的宿舍下面,她下车时叮嘱着:“陈铮,你稍等我一会儿!我马上下来。”
“好……的!”陈铮说出一个字都觉得困难,都在火山爆发前呢,他得万分小心。不大一会儿,陈若风换了一身衣服提着几个袋子匆匆下来,陈铮赶紧接过来:“哎,这个这个”他看看郑元哲,不知道接还是不接?郑元哲的脸已经像极了一场皱了的生铁疙瘩,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陈若风灿烂地笑着和陈铮道别:“早点回家吧,田阳该等急了!替我跟她问个好啊。郑总好梦啊,拜拜!”
郑元哲抬了抬手,张了张嘴,他现在还有脸说什么吗?
陈若风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向他们挥了挥手,步伐轻松地进了大楼。
陈铮放好袋子,一边坐进车里一边安慰:“没事,她没在乎!一点都没在乎!”
“闭上你的嘴!”郑元哲厉声呵斥着,总算找到了出气筒!
陈铮赶紧闭上嘴,小张吓了一跳,坐在车里没敢动。
“还不快开车?!”郑元哲又发火了。
小张轻轻地咧了下嘴,赶紧发动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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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郑家受了郑母一些杂七杂八的话之后,陈若风倒是更看清了一个问题,决定要和郑元哲快刀斩乱麻,其实也没什么麻可斩,本来两人也是比较普通的朋友罢了。但话得往明白里说,事得往明白了做,不能再装聋作哑下去了。
陈若风主动把郑元哲约出来,他们去了一个比较普通的茶馆,地点是陈若风选择的,她请客,得找个与她身份和收入相符的地方。
一看到陈若风,就知道来者不善了,她的表情有点严肃。陈铮就一直在动心思,准备躲开一会儿,能躲一会儿是一会儿。
“陈铮,你保持沉默,不要打扰我!”
“我可以回避吗?”怕陈若风不让,陈铮赶紧补充:“我去下洗手间。马上回来。”不等陈若风回答,陈铮几步就走开了。
“等你回来,我再说话啊!”陈若风大声叮嘱,
陈铮呆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陈铮,回来!”郑元哲喊了一声。陈铮只好硬着头皮回来了,还没走到跟前,郑元哲就开始批评他了:“你不是等陈老师发完话你再去啊?”
陈铮尴尬地点点头,幸好他不是真的内急,他老实地坐下来。
“来,陈铮,喝口茶,润润嗓子!”陈若风忽然热情起来。
陈铮忐忑地接过杯子,不知下面是福还是祸。
“麻烦你给我们做个见证人,我要跟你老板谈判。”陈若风很严肃地看着陈铮:“希望这次谈判之后,我们之间的关系有个大的转折点!”
“我们?我们吗?”
郑元哲看了一眼陈铮,
247山人自有妙计
247、
郑元哲看了一眼陈铮,示意他镇静。陈铮赶紧闭上了嘴。
陈若风十分温柔地端起茶杯举到郑元哲面前:“先敬一杯茶,祝你天天健康、快乐!郑大叔。”
郑元哲刚端到口边的茶杯,稍微洒了点水:“大叔?我有这么老吗?”
陈铮不敢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我给你捋顺一下咱们的辈份关系啊,我和你女儿是姐妹,你肯定是我叔叔辈上的人吧?”陈若风很认真地看着郑元哲。
郑元哲慌忙放下茶杯:“这个,算是算,可咱们又没什么血缘关系,是吧?”他语速很慢,慢慢地表达着自己的意思。
“算就行了,你说你一个长辈,三天两头地来纠缠一个小辈人,是不是不太地道呢?”
陈若风虽然笑着说的,但这笑容中夹杂了嘲笑和阴阴的内容。
“不是”
陈若风打断他:“不是吧,我知道我就是误会你了。你看咱们不仅是辈分,还有年龄,还有身高,还有长相,性格,地位,财富,你看我们没有一样可以搭边的地方。不对,我们有一个联系,我是你女儿的妹妹啊。除了这个,我再也想不出咱们可以继续接触下去的理由。”
“我们是朋友啊!”郑元哲终于插上一句话。
“你的世界你的生活,高端大气上档次,手一挥几十万不在话下,可是我不喜欢、我不接受。我的世界是平凡、普通的,要为一粒米去看人眼色,为一份工作去委曲求全,有时一分钱需要一滴汗摔成八百瓣才能挣来,我小气、多疑,爱发脾气,庸俗、霸道,努力挣钱又鄙视钱财的存在,完全是自相矛盾。但是我自力更生,我不欠谁,也不依靠谁, 我自己挺自豪的,自己挺得瑟的。”
“我很佩服你,乐观能吃苦”
陈若风打断他:“听我说完,听明白你再说话。”她喝了口茶:“说得再明白点吧,你的世界我不喜欢,也不会去,我的世界我里又没有你,即使有,你也呆不去,咱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就别再浪费时间了,好吗?”说完了,感觉说明白了,陈若风问陈铮:“你明白了吗?”
陈铮只是眨了下眼睛,嘴角都没敢动。
郑元哲不慌不忙地笑起来:“我懂了,我的世界你不想来,我可以到你的世界陪你!”
陈若风想不到他的回答是这样,她气得张了半天嘴,都不知怎么说他好了!
陈若风想了想,表情十分诚恳地劝说:“我再苦口婆心最后一次,我的世界里,是做饭,炒菜,打扫卫生,买菜买饭,收拾房间,洗衣服,自己去交电费、水费、房租费。和朋友挤在一间小房里,甚至是一张小*上。我喜欢穿地摊货或假名牌,喜欢吃粗茶淡饭,我的世界你来得了,可是这样的困境你能呆下去吗?别妄想了!你在你的世界里是精英,到我这里,你可能就成弱智了,你来干吗?要自虐啊?”
郑元哲好奇:“那你的理想呢?”
“现在你谈什么理想啊?无聊!跑题了知道吗?”陈若风不满地嚷着。
“这很重要,直接影响我的选择。”郑元哲微笑却坚定地看着她。
陈铮用力闭着嘴,生怕自己不小心说出一个字来。
陈若风眨着聪明的眼睛:“我的理想?我的理想是将来有一个小房子,有一辆小车子,和心爱的人过自己的小日子,瞧,连我的理想都是小小的这种,和你这种大人物比起来,千差万别呢!对吧?是大象和小蚂蚁的概念?”
郑元哲不说话,他默默地给陈若风倒茶,给陈铮倒茶,又给自己倒满,然后稳稳地放下茶壶,目光坚定地直视着等他回答的陈若风:“你的世界我很喜欢,小房子,小日子,再加我一个小老头子,就十分圆满了!这也将是我的理想。”
陈若风忍着怒气,有点轻视地眯起眼睛:“你?你被人伺候习惯了,在家在公司有一堆人围着你转?你会什么啊?你自己能独立做什么家务啊?你还敢说到我的世界?让我给你做老妈子啊?门儿都没有!”她不屑地吐了口气。
“我可以学啊,从头学起,学到你不歧视我、能照顾你为止。”郑元哲不急不躁地说出三句话,字字铿锵有力。
陈若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两个人都坚定地瞪视着对方,毫不退让。陈铮看到两人斗鸡式的瞪眼,再也控制不住脸上的笑容,他不由得笑出声来。
陈若风泄气地趴在桌上,用右手敲击了两下桌面,有点痛不欲生的样子:“啊呀,陈铮你这个大笨蛋,你怎么会有这么个超级傻瓜的老板呢?”
陈铮向郑元哲伸了下大拇指,两人相视而笑。陈铮了解老板,在关键问题上,他不会退让半步。郑元哲深知,在这时候,他要退一小步,就是全盘皆输了。
陈铮开车送陈若风回家,看她还是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就为她出主意:“我倒反败为胜的办法。”
“快说!”
“你直接进入他的世界,打得他稀里哗啦”
“闭嘴吧,馊主意!”陈若风一脸失望。
“唉,这郑总可真够可以的,今天可完全不像他了,我很意外。从我认识他,还从没见过他这样低调、屈从于他人。天啊,还敢说去干什么家务”陈铮一边说一边笑起来:“我都干不了!”
“哎?!”陈若风的眼睛亮了起来,她想到好主意了,脸上立刻阳光灿烂。
“怎么了?”
陈若风只是笑,这回可是要长点心眼,不能提前泄密。
回家之后,陈若风一想到自己的主意,得意非常,半夜三更的,还乐得把自己都笑醒了。醒了又笑了半天,总算找到对付郑元哲的好办法了!
―――――――――――――――――
又来了几个新服务员,陈若风负责培训她们。陈若风在给她们讲课:“我们的送餐服务速度要快,易凉的食物要加盖保温,客人反映饭菜太凉,要视情况应重新送餐厅厨房加热,再及时送到客房。
在清扫客房时,如果突然客人回来了,你应该热情同客人打招呼,征求客人意见是否继续清扫,客人表示不介意,你应尽快操作,结束清扫工作。客人如果有事,你应该迅速离开,并说 ‘对不起,打扰了’ 。等到客人外出时再进去清扫……
这时一个女孩举手提问:“如果客房的茶杯、玻璃杯都很干净,还要清洁吗?”
陈若风向她点了下头:“这个问题得好。我们酒店的要求是每天清洗一次。清洁茶杯、玻璃杯应一冲、二洗、三消毒、四保洁,消毒时将茶具整齐的放置在电器消毒柜内,通电 30 分钟达到消毒目的,并用杯套将玻璃杯套好,消毒后的茶杯不能有污迹、茶垢和指纹。客房的茶杯一日一消毒的,记住了吗?”
客房里陈若风和几个人在检查新服务员的清洁工作情况,她仔细地察看着*上、桌上,忽然,她低下头去,原来在*跟前有一根七八公分的头发,她皱了下眉头,迅速地在记录本上记着。一个小姑娘不服气,小声道:“这么小,客人都不会注意的。”
“你以为这是小事吗?从这一根头发上,客人会联想到你根本没来打扫卫生,联想到我们不是天天打扫卫生,而且还会怀疑我们其他的服务项目都存在在卫生问题,一旦产生这种印象,他绝不会再来第二次。同样的酒店有很多,为什么不去一个干净的酒店呢?如果是你,你不也会这样选择吗?客人是来享受的,不是来受罪的。”在陈若风严厉的批评下,小姑娘不敢再吱声。
陈若风走后,一个老点的服务员过来指点刚才抬批的小服务员:“你怎么不小心?陈经理很较真,以后她会盯你很久的,会不定时来查你的卫生,你等着吧。”
“她这么厉害啊?!”小姑娘很忐忑。
另一个老服务员安慰她:“你要进入她的视线,是得高度警惕了!不过她也是为了咱们好,如果现在不注意,以后被查出来,扣了工资扣奖金,那时候就惨了!”
“知道了,谢谢你们啊!”小姑娘又回到客房,仔细地去自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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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人有妙计,陈若风也终于想到可以治一下郑元哲的妙招了,他是专门干大事的人,你让他干些不着调的繁琐的小事,估计一天也坚持不下来。名义上是在“导师”陈若风的教导下学习家务自理,实际上她想用柴米油盐这种最俗气的事情,
248撒娇女人会劝酒
实际上她想用柴米油盐这种最俗气的事情,让郑元哲厌烦、忍无可忍,达到放弃她,不纠缠她的目的。
刚讲到这里,陈若风伸了个懒腰:“亲,真不行了,下次再聊吧,我眼睛都睁不开了,眼皮都打架了,饶了我先,我保证,只要你想听,我随时给你讲行不行?”她闭起眼睛拱手作揖。
秦悦也有点听累了,她也打了个呵欠:“好吧,你说的,随时讲给我听的啊?”她忽然眼睛一亮:“哎?听了你这些事情,我也有想写网络小说的冲动了!”
陈若风一下来了精神:“千万不要啊,一个田阳就够了,小说没写成,人都跑没影了,你要是再弄这些,陈铮就更不敢”
秦悦的手速度很快地捂上了陈若风的嘴:“这嘴啊,就是张狗嘴了,越来越吐不出象牙”两人纠缠到一处,嬉闹了半天才各自睡下。
第二天,秦悦取笑陈若风:“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九秋是吧?”
陈若风一边吃早餐一边笑:“吃醋了吧?赶紧找个男朋友,否则咱们就没有共同话题了!”
不过陈若风的开心并没有持续多久,不大一会儿,郑元哲就打来电话:“若风,我妈想出去散散心,就到近处玩两天,最多两天,她说了,你放心我会很快回来的!”
“哦,那你好好玩吧。照顾好伯母。”
“本来想今天一出院,就去找你”
陈若风脸上明显失落着:“那,你去忙吧,回来再说!”
“好吧”
在郑元哲快要挂电话的时候,手机里传来周萌萌的声音:“干妈,你的睡衣放在哪里了?”
陈若风看着手机,默默地看了半天。
秦悦从厨房走出来,看到魂不守舍的陈若风,感觉奇怪了,刚刚还好好的呢,一个电话成这样了?“若风,”陈若风什么也没说,无精打采地回卧室去了。
秦悦站在客厅,盯着陈若风的门看了半天,她可不想做闷葫芦,也赶紧回到自己卧室,悄悄给陈铮打电话,打完电话,她也坐在*上开始发呆了!
卧室里,陈若风蜷缩在*头,目光呆 呆地想着什么。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一听到周萌萌这个名字,她的心里就会七上八下。也许是因为越相爱就越怕失去,她对郑元哲的感情越深,就会变得越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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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游回来,郑母看郑元哲不在身边,就悄悄问周萌萌:“萌萌,你哥现在对你怎样?”
周萌萌抿着嘴想了想“越来越好了,大概是因为您想得办法够好”
“嘘!”郑母示意周萌萌不要说破,她警惕地看一下门口,怕郑元哲忽然过来,听到就不好了!她小声道:“天底下就我这一份,独一份,专门出卖儿子的亲妈!”说完自己笑得直不起腰来。
周萌萌也是眉开眼笑的,神秘地低语:“干妈最疼我!我知道!”她可爱地撒着娇,同时设法打消着郑母出卖儿子的顾虑。
郑母拉了一下周萌萌的手指:“来,拉勾,保密!”
周萌萌向郑母调皮地眨了下眼睛,轻轻地拉了下她的手指:“就是出来旅游一下,也不算出卖吧?干妈?”
郑母还是觉得好笑,笑个不停。
在隔壁房间的郑元哲不知道她们在聊什么,但是母亲的笑声他是听得出来的,这个周萌萌还真厉害,把母亲逗得这么开心!如果是若风能这样,和母亲的关系能这么亲昵和融洽,那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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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是周萌萌生日,中午和家人一起庆祝,晚上请好友,开了个小型的party,但大家玩得很嗨,难得这么放松,诸夏也喝得酩酊大醉,除了郑元哲有时会走神,只是陪着喝酒和微笑,别人都是放开了玩的!
郑元哲担心陈若风,她和陈铮、秦悦他们一起去酒吧了。陈若风听同事说,那里有一种新上的饮品,叫一见钟情的果汁,特别好喝,她是奔着品尝果汁去的!可是那种地方,多少会有点乱,这是郑元哲最不放心的地方,他怕陈铮会保护不好她。
因为藏了心事,喝酒的时候,心情就不太好,三杯两杯下去,不久也醉得跟诸夏不相上下了!
小张和几个司机在一起用工作餐,不久就接到周萌萌助理的通知:“所有司机都回家,几个贵宾有专人接送,不必在这等了。”
小张犹豫了一下,想给郑元哲打个电话,又觉得不妥,看到别的司机都乐滋滋地准备离开,他想了想,就跟着各自散去了。
在快要结束的时候,刘助理过来彬彬有礼地道歉:“各位老总,不好意思啊,我自作主张,把各位的司机都打发走了,周总说你们可能要玩到很晚,所以,不过没关系,我们这备好了几辆车,可以随时送你们回家。”
谁也不好意思不高兴,诸夏嘟嚷了一句:“还要唱歌,去唱歌!”
看到走路都东歪西倒,说话已经不清楚的诸夏,郑元哲扶着他,皱眉提醒:“再去玩去喝,连家也回不了了!听话,今天先回去,有空再去玩!唱歌有的是时间!”他是坚决不去唱歌的人,所以大家也只好依了他,宴席早早散场,十点半光景,几个酒晕子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
郑元哲坐在周萌萌的车上。周萌萌也已经微醺,脸上红扑扑的,笑容更加妩媚动人,还好,她没有失态。在半路上,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刘助理忽然接到一个电话:“啊?啊?什么?知道了,我马上过去。”她很焦急地回过头来:“周总,我妈忽然生病了,肚子痛,现在去医院了,我得赶紧过去!”
“不行!你走了,谁送我回家?不许走!”周萌萌不高兴了。
“这?”刘助理求助地看着郑元哲。
郑元哲赶紧接过重任:“你放心去,我送她回家。”
刘助理立刻喜上眉梢:“真的?那太麻烦你了!”
“不行!我要扣你工资!半路上扔了我!”周萌萌嚷起来。
“萌萌,有我呢,我会送你回去。司机,找个合适的地方靠边停下,让刘助理赶紧下车!”
刘助理感激万分地道谢:“郑总,您真是体贴下属,我会报答您的!非常感谢!”
郑元哲微微地笑了笑:“她就是喝多了,否则不会不放你走的!”他不忘记替周萌萌说好话。
这时车已经停了下来,刘助理看了一眼周萌萌:“周总,不好意思,我下车了,郑总会送你的!你放心好了!”说完,自己就下了车。
随着咚地一声关车门声,周萌萌好像才反应过来:“讨厌,又一个逃兵!”
郑元哲觉得好笑,周萌萌一向是谨言慎行、优雅大方,十分注重自己的风度和言行,现在看来,她真是太高兴了,喝多了点。“没关系,有一个不逃跑的,我会送你回去,还有你司机也在这里嘛。”他安慰着。
周萌萌撒娇地看一眼郑元哲:“都怪你!”
郑元哲笑了笑,没有说话。他也感觉自己有点一阵一阵地头晕,不过还好,他酒量大,还能撑到回家再现原形。郑元哲用力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更加清醒点。
――――――――――――――――――
周萌萌到了酒店,让郑元哲先在沙发上坐一会儿,然后就熟门熟路地找到了一瓶红酒,拿了两个杯子:“哥,刚才没喝痛快,现在再喝一杯,喝一杯我就可以睡得香香甜甜的,你就可以离开了!”她的声音温柔,神色妩媚,在灯光下越发显得美丽。
“还喝啊?”郑元哲摸了下自己的头:“好像是喝大了!这会儿酒劲也上来了”
“哥?!人家今天过生日,不要扫人家的兴好不好吗?”周萌萌撒起娇来。
多数男人对撒娇的女人都是零抵抗,郑元哲平常例外,这时在酒精的作用下,也不例外,竟然痛快地点了点头,随即接过酒杯:“就一杯啊,否则我可能走不出这个门了!”
周萌萌的眼睛亮了起来:“你真的会走不出这个门吗?啊?你必须喝,我要看看!看看!”周萌萌似乎也有醉意了,脸色红润起来,动作有点不听使唤:“干杯啊,感情深,一口扪!够不够俗气啊?”
“哈哈,是俗气,好的,为了俗气干杯!”
“干杯!”周萌萌喝了一口就咳嗽起来:“喝猛了!”她一边拍着胸口一边解释。
郑元哲很大度:“没事,你能喝多少喝多少,我全干了,你这酒还真好喝,味道不错,很特别很特别……”
249天旋地转
郑元哲很大度:“没事,你能喝多少喝多少,我全干了,你这酒还真好喝,味道不错,很特别很特别”这时他已经喝了一大口了。
周萌萌笑意盈盈地看着郑元哲:“哥,你真好!我们一起照顾干妈,一起出去旅游,一起吃饭,一起聊天,你现在还能陪我过个特别快乐的生日,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这是我一辈子都难忘的生日!安静的、浪漫的、两个人的生日,真好!我做梦都想不到会有这样的场景!”周萌萌高兴地转了个圈:“我都想跳舞了呢?”
郑元哲轻轻地拍了下周萌萌的肩膀:“萌萌,生日快乐,祝你天天快乐!”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还要去找陈若风呢,赶紧喝完,赶紧告辞,虽然喝得多了,头脑还是比较清醒的。
“不,不要!哥,你再陪我跳支舞吧,就一会儿,一分钟就行!”周萌萌嘟着嘴,可爱地歪着头,撒娇地央求着。
“这^”郑元哲犹豫了。
“哥?!人家生日嘛”平常看似高冷的周萌萌,她的撒娇功夫居然是一流的,一举手一投足之间,完全是可爱的小儿女情态。
“好吧,就一会儿,我还要……”郑元哲这时脑子里开始有点糊涂了:“我还要”
这时周萌萌放好的音乐,紧紧地挽住了他的腰,两个人慢慢地跳起来,周萌萌身上有一股奇异的香味扑鼻而来,郑元哲头脑清醒了那么一下,然后又迷糊了。他用力摇了下头,大概是酒劲上来了。郑元哲努力地睁开眼睛,努力地微笑着,打算跳一会儿就好正大光明地请辞了。但是没跳几步,郑元哲就觉得有点天旋地转,仿佛眼皮越来越累,脑子越来越空……周萌萌也越来越遥远,音乐也渐渐远离……他看到周萌萌红润的脸上长长的睫毛不时眨动着,像什么,他想不出来了,只是觉得很好看……
―――――――――――――――――
郑母坐在家里,在客厅里不安地来来回回地踱着步,一脸焦虑再明显不过地写在脸上。郑成利才刚从国外回来,洗了个澡,穿着睡衣出来,准备去睡个舒服的觉,不管酒店多好,总不如在家睡更踏实。
已经是老夫老妻了,所以两人平常并不会太顾忌对方的脸色如何,郑成利也已经走过妻子了。忽然想起妻子一看到他时,就有点心事重重的样子,郑成利就有点想笑,大概也是想他了,在电话中她还报告说自己如何玩得痛快和开心呢,看起来也不过如此。从吃过晚餐,妻子就没有说过多少话,看来这几天没少聊天,她和那个周萌萌也真算是投缘,一见面就都滔滔不绝地聊,也不知有什么好说的。
郑成利已经踏上两级台阶了,想了想又转过身来,他看了一眼妻子,准备叫她上楼睡觉:“喂,该 睡觉了啊,早睡早起!”
“啊!”郑母胡乱地应着,还在继续想着什么。
郑成利走近她:“我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郑母皱着眉毛张了张嘴:“……没事!你去睡吧!”然后自己又一脸愁容地想着什么。
郑成利很少见妻子会有这种表情,所以就更加好奇了“我才出去几天呢,你不会有了什么外心吧?瞧你,神不守舍的样子?”
郑母苦笑了一下:“想哪去了?我就是在想一件事。”
郑成利坐到沙发上;“好吧,你慢慢说,反正咱们也很久不聊天了,说说你的大事,是什么让你这么坐立不安的?”
郑母敏感地反问:“我坐立不安了吗?”想了想,自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坐到丈夫身边。
郑成利皱眉催问:“什么事赶紧说,我可是没有二分钟的热度啊,等你想说的时候,我可能就不想听了!”
郑母犹豫了一下,还是欲言又止地看着郑成利。
郑成利用眼神催问着。
郑母吐了口气:“好吧,我跟你说,你可不要骂我啊?”
郑成利警惕起来了:“骂?有这么严重啊?你把陈老师怎么了?”这是他想到的妻子最大的“敌人”了,自然会这样猜测。
郑母摇了摇头:“也是也不是,是那个……就是……”她看了下墙上的钟表,终于不再吞吞吐吐了:“跟你说就说,反正你早晚得知道。是元哲,今天晚上,不是,可能现在已经跟萌萌在一起了!”
郑成利瞪大了眼睛:“什么意思?当然 一起啊,你不是说他们在庆祝萌萌的生日啊”
郑母自言自语:“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郑成利忽然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他们俩吗?只有他们俩?”
郑母严肃而肯定地点了点头。
“是元哲想开了?”郑成利满眼满脸疑云。
郑母如此这般地叙述了一下,还没听完,郑成利就拍了桌子:“胡闹,你啊你,简直是胡闹!”他指着妻子:“你这脑子是不是全是浆糊了,你你你,快换衣服,快叫车,我们马上过去”
“都快十一点了,有什么事也该发生了,咱们再去,也”
“你给我闭嘴,还有,赶紧打电话告诉周正林,希望事情还不是太坏!”
郑母实在是不愿意给那个人打电话:“不用吧?这是萌萌自己愿意的”
郑成利都气得不知说什么好了,只是恼怒地用手指点了几下妻子,赶紧转身去换衣服。看丈夫脸色非常生气和凝重,郑母这才紧张起来,她拿着手机不知如何是好,想到周正林那张臭脸,实在是不太敢打这个电话了。郑母转来转去,用力地甩着手机,想了又想,也不敢给周正林直接打电话,于是就悄悄发了个短信,说一下酒店的地址和周萌萌的房间号码。
郑母原本就没换睡衣,所以没有郑成利那么紧张,郑成利一边穿着外套一边催着:“叫车了没有?”
“在呢,在等着了!换上拖啊!”
郑成利十分不满地看了一眼妻子:“和周正林通话了吗?我怎么没听到?”
郑母赶紧解释:“我发了个短信,他也回复了,也会马上过去!”
“还说其他的?”郑成利有点不相信。
郑母猜测着:“大概不清楚什么情况,所以也不好现在就发作!”
“你还好意思说?赶紧走!我发现你这人,越老越傻了!真是,唉!”
郑母被郑成利说得一脸讪讪的,也不敢再分辨,跟在丈夫后面,匆匆地走出了门。
――――――――――――――――
郑家父母赶到酒店楼下的时候,周正林正在助理的陪伴下,也匆匆忙忙地往那里走着呢,郑成利和周正林四目相对,谁也不发一言,一前一后地默默地疾步往前走。郑母看到黑着脸的周正林,心里的担心又加了几分,她刻意保持一点距离,怕这个老狐狸一怒之下吃了她。
因为是去一个地方,四个人直接上了电梯,在电梯里面,谁也不开口说话,在没到现场,没有确定的证据之前,谁先发火谁就被动了!这一点,郑成利和周正林都是老商战能手了,所以都努力地克制着自己。
郑成利看了一眼黑着脸的周正林,还好,这回他还算比较镇定。如果现在几个人就吵起来,不管情况如何,都不利于解决问题。郑成利看了一眼妻子,她不安地低下了头,她这时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比她预想得还要严重些。
周正林的一个助理已经提前赶到了,联系好了服务员,只等他们过去,便好打开房门。
服务员看到几个人脸上都不怎么平静,她犹豫着:“这样行吗?如果……我被老板开除了?”
助理拿一个名片给她:“要是开除了,你来找我,我会给你安排一个工资更高的工作!”
拿着名片,服务员又犹豫了一下,她的顾虑还是怕得罪了周萌萌,这个白富美知名度高,这些做服务工作的人也是记得住这张高冷的脸。
助理小声跟她说:“那个,气势最足的那人就是周总的父亲,你这回该放心了吧?”
服务员也认识周正林的,前天在网上还刚刚看到,几个同事还议论过。服务员忙不迭的开了门,助理小声跟她说:“走吧,这里没你的事了。”三位长辈一前一后地走进去了,两位助理知趣地守在门口。
服务员懵懵懂懂地走了十几步,又回头去看了一眼,助理不耐烦地跟她摆了下手,她心里暗暗祈祷,千万别出什么乱子,否则她可真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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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快半夜了,这郑元哲还是没有过来,陈若风再也不愿意陪着陈铮等了,
250非同寻常
都快半夜了,这郑元哲还是没有过来,陈若风再也不愿意陪着陈铮等了,就给小张打了个电话,结果听到小张睡意朦胧的声音:“谁啊?陈老师?”还好,他立刻听出了是谁。
“你们郑总回家了还是在那里喝酒?”
小张定了定神:“回家了吧?应该是”他语气十分不肯定地回答着。
陈若风有点生气了:“你们一起去的,他回不回家,你还不能肯定吗?”
一听陈若风责怪地质问,小张赶紧又揉了下眼睛,那最后一点困意也飞走了:“陈老师,周总的助理,就是那个刘助理,她把我们几个司机都打发走了,说有专车送几位老总,说可能会玩到很晚”
“知道了,对了,他手机在你车上吗?一直没人接听?”陈若风虽然生气,还是记得问这个最关键的问题。
听到问这话,陈铮和秦悦对视了一下目光,看来陈若风有点真生气了,她可是打了好几次电话了,郑元哲一直没接。陈若风想确定一下郑元哲还会不会来,如果不来,他们就早点散场,这白白等了半天,一个字也没回,太可气了了!
“哦,这个没有,他可能没听到吧?陈老师,要不我再回去找找他?”
“不用了,你睡觉吧,他这么大人了,失踪不了!”陈若风没好气地说。
打完电话,陈若风招呼着他俩:“走吧走吧,咱们别傻等了,我说不等吧,陈铮还蛮有把握一样,哼!”
陈铮尴尬地笑了笑,按说郑元哲说好的事,没有道理不过来,还有,如果他真来不了,也应该会来个电话或短信通知一下。这种行事作风,的确是不同寻常。
三个人结完账,刚坐进车里,陈若风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赶紧拿过来看,应该是郑元哲的,想了想,看也没看,也不接听,偏不理他,太可恶了,都这时间了,给别的女人庆祝生日,还忽略了她的约会,真是欺人太甚了!
秦悦提醒着:“接吧,不然人家会着急!”
陈若风扁了下嘴:“他在乎咱们着急了吗?”
“哎?别拉着咱们,我们可没着急啊!”陈铮忙不迭地撇清着自己和秦悦。
陈若风忍不住笑了,这才低头查看手机:“咦?是个陌生电话啊?”她当然没有接听,可是那铃声相当固执地响着。不一会儿就挂断了。
“打错了吧,经常有这种事!”秦悦打破沉默。
“我还以为是 ”陈铮说了几这个字,立刻就住了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这个郑元哲也是,还真喝多了吗?连个电话也不知道打一个?陈铮已经给他发过两个短信了,希望他会回复一个,但是都音讯全无。
陈若风的手机又顽固地响了起来,秦悦好奇地凑过来:“喂,这个不像个打错了啊?要不就接了吧?你听听打错了,再挂掉呗?”
“好!”陈若风还是接听了电话:“喂,你找谁啊?”
“你是陈若风吗?”
陈若风向秦悦扬了下眉毛,用眼睛告诉她,不是打错了。“是,你有事吗?”
“郑元哲在我们酒店喝多了,希望你能来把他接回去。地址一会儿发你手机上。”说完,也不等陈若风说什么,那边的电话不客气地挂断了。
陈若风无奈地看着手机:“说你们的郑总喝多了,让咱们去接他 ”短信声音紧接着就响了起来,陈若风把手机向前面的司机师傅举了一下:“师傅,这个地方,离这里远不远?”
司机看了一眼:“不太远,最多十分钟,现在路上车少,会很快!”
陈铮疑惑了:“喝到什么份上了?还让别人打电话?不对啊?不是说由周总的车送回家吗?”
怕陈若风担心,秦悦就接道:“可能他们都喝多了,谁也顾不上谁了。要不你打给那个周总的助理问一下?”
“对啊,我真笨,还是小秦同志最聪明。”陈铮一边表扬秦悦,一边查找着号码:“刘助理,你好,这么晚了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
“陈助理啊,没事,你说吧,有什么事?”
“我就想问一下我们郑总,现在在哪里啊?我们等他出来唱歌呢,一直没来。”陈铮仔细倾听着,想猜测一下她在的场合。
“不好意思,我现在医院呢,我家人有病,我先请假回来了,我不知道。帮不上忙,很抱歉!”
陈铮失望了:“没事没事,好的,你忙吧,谢谢了啊!”合上手机,陈铮皱起眉头:“她在看护病人呢,也没在”
“算了,别问了,应该是说得没错,咱们去看看吧,接个醉鬼回家,真是扫兴!”虽然气呼呼地说着,到底还是放心了,至少知道郑元哲的情况了。
“他都喝多了,你看到他,别现场发挥,知道吗?”秦悦先劝着陈若风。
陈若风笑了:“你以为我是母老虎吗?臭小秦,也太小看我了!”
“人家陈老师现在已经成熟多了,不再那么小气,不再爱生气,爱着急了,秦悦你瞎担心。”
听了陈铮故意说秦悦,秦悦赶紧自责:“ 是了是了,我错了,我小看小陈老师了,别介意啊!”
陈若风又气又笑,用胳膊肘碰了一下秦悦,算是回击。
到了酒店楼下,秦悦问:“要不我在车里等着?”
陈铮说:“好,你别下车了! 我们俩能行。”
陈若风想了想:“算了,你还是一起来吧,万一咱俩弄不动他呢?”
陈铮心想,弄不动郑元哲,就让他住在酒店呗,看来自己是要陪郑元哲在酒店呆*了。
陈若风看陈铮没有说话,就喊秦悦:“快下来吧,一起过去,让你免费看看大总裁的笑话,你还拿架子啊?这可是百年不遇的好机会啊!”
秦悦也被陈若风说动心了,快快地下了车,还不忘记叮嘱司机师傅:“您要不忙就在这等一会儿?”
“我等,反正这都下半夜了,也没几个客人了!我等你们。这是我名片,如果你们不走的话,记得给我打个电话!”司机还想得很周到,秦悦接过名片,匆匆地说了声好,就赶紧去追赶陈若风和陈铮了。
“陈铮,你负责把他的丑态拍下来啊,下次他要乱发脾气的时候,你就拿这个要挟他!哼!”陈若风指点着陈铮。
陈铮用力忍着笑,这可好,郑元哲一个失约,让陈若风又站到对立面去了!“好的,我有时间的话一定拍!秦悦做个证人,如果郑总报复我,你可得证明,这是陈老师逼着我拍的!”
“好,我作证,还是免费的!”
三个人聊着天,一步也不敢怠慢,匆匆地走到电梯口,陈铮抢着按一下十七楼的号码:“是这层吧?”
“没错!”陈若风记得这个楼层:“1717号房间”
“这房号还挺有意思啊!”秦悦思量着这几个数字。
陈若风淡然一笑,不知为什么,越是要见到郑元哲了,她忽然又有点莫名地担心了,喝这么多,伤到身体怎么办?明天得好好教训一下他,以后再不能出现这样的情况。
十七层很快就到了,陈铮跑到前面询问服务员:“1717在哪边?”
服务员指了下:“哟,怎么都来找1717啊?”
听到“都”这个字,陈铮纳闷了,还有人来接郑元哲吗?他回头跟陈若风说:“可能小张不放心,又赶过来了!”
秦悦提醒:“前面还有两个保镖啊?”她先看到了两个黑衣人站在一个房间门口。
陈若风不关心这个,只是随意地看了一眼。陈铮也来不及关心那俩人,只是一路数着房间号。没想到那其中一个人说话了:“是找你们的郑总吧?在这里!”
陈铮放心了,这原来是周萌萌家的人啊,他几步走过去,也顾不上和陈若风说什么,就进到房间里,不过他很快就退了出来,而且脸色十分难看。
“怎么了?”陈若风还站在门口呢,她看到了陈铮的异样。
“那个,还是你自己进去吧”陈铮说得声音很小,有点神秘。
秦悦小声问:“那我呢?”
陈铮跟她摇了摇头,秦悦就安静地站在门口,离那俩保镖远一点的地方等着。陈铮一脸复杂的表情,让秦悦有点担心,她想了想还是走近陈铮:“醉得一塌糊涂吗?”
“好多人在里面”
秦悦没明白:“好多人?谁啊?”
陈铮压低声音:“周总,她父亲还有郑家父母”
秦悦着急了:“那你还不赶紧进去?若风一个人别让人欺负了!”
陈铮有点迟疑:“我去合适吗?”
251非常火爆
秦悦推着陈铮:“你刚才已经进去过了,快去吧!不然我会很担心!”
陈铮犹犹豫豫地皱眉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他进去的时候,看到了陈若风的表情,她完全被惊呆了,这半天还没有反应过来。坐在沙发上的郑家父母脸色阴沉,周正林一脸怒火,周萌萌和郑元哲都穿着白色的睡衣,站在一边。
看到陈若风闯进来,更加惊愕的还是郑元哲,他几步冲到陈若风身边,小声央求:“若风,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先别生气!我觉得一定有误会,相信我若风!”郑元哲脸上是满的惭愧、满满的尴尬和着急。
陈若风看了他一眼,眼睛无意识地眨了一下,似乎没有听懂他说什么。这时只听到郑母又在道歉:“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你们,这事都已经这样了,你们也别生气了,该怎样就怎样”
“少说一句会死啊?”郑成利恼怒地呵斥了一下妻子。
郑母很少在众人面前让丈夫这么训斥,她吓了一跳,立刻就闭上了嘴,但脸上还是很不服气的!
“这事还没弄清楚,你急什么啊?”
听到这话,周正林的眼中差点冒出火来:“郑成利,你眼睛有问题啊?啊?这不是明摆在这里吗?有事实有根据的,你还要不承认?你和你儿子还要联手欺负我们吗?告诉你们,没门!郑元哲,你小子就是沾了我女儿喜欢你的光,否则,你有八条腿也被卸光了!”周正林又怒视着郑元哲。
“周叔叔,这萌萌不是还没说话吗?你别着急”
“呸!你们老郑家的男人没一个能有担当的,还不如你妈妈有见识呢!哼!”
被表扬的郑母正想回一个笑容,却被郑成利严肃的一个眼神吓得立刻收回笑容了。
陈若风注意地看了一眼郑元哲。
郑元哲脸上头上都是水,衣服上也湿了,这是之前周正林赏给他的“礼物”,有了这些水,郑元哲才醒过来,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不过他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陈若风的大脑还没有转过来呢,刚才她已经意识空白了。陈若风目不转睛地看着郑元哲,郑元哲满脸官司的尴尬着,从头到脚全是歉意。她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轰地一下涌上头顶,只剩下目瞪口呆地站着,呆若木鸡地等着,连质问连询问都免去了。
陈铮小声提醒:“还不知道有没有事呢?”
这话还是被周正林听到了,他怒视着陈铮:“哪来的野小子?敢这么说话?来人,把他拉出去!别什么人都让他进来。”门口的两个助理嗖地一下就闪到陈铮面前,不由分说地就拉着陈铮往外走,陈铮大吼了一声:“放开我!我是郑元哲的助理!”
郑母赶紧站起来打圆场:“是啊,误会了,他是自己人!放开吧,别这么啊,放开他!”
两个助理看了一眼周正林,后者没有继续要求他们抓走陈铮的意思,就放开了陈铮,又转到门口去站岗了。
陈铮有点恼火地甩了下胳膊,他还没等要说什么,郑元哲就给他使眼色呢,他一顺着郑元哲的眼神看到陈若风,玉牙紧咬,玉拳紧握,大有一副即将上阵打架的架式:“若风,我没事,你先坐下吧?走,咱们先坐下。这好像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可以走开的!”
秦悦刚才探头看到两个保镖拉扯陈铮了,她十分担心,不时往门前凑一下,两个保镖一瞪眼,她又害怕地走远几步,就这样来来回回地,不停地担心着。现在门已关上,里面的动静全听不到,什么情况也看不到了!秦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搓着手后悔,早知道自己就进去了,这在外面又害怕又担心的,真是急死人了!
“萌萌,你说句话吧,这事你是受害者,你最有发言权!”周正林看着女儿。
周萌萌低下了头,手轻轻地扯着睡衣,仿佛想不好该怎么说。
郑元哲有点着急了:“萌萌,你就告诉他们吧,是不是什么事都没发生?”
周萌萌还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就算真有什么事,你就说个实话吧,别让大家在这里猜!”
周萌萌抬头看着郑元哲,满眼的幽怨和委屈:“这个大家里面也有你吗?”说完,眼泪就落了下来。
周萌萌这一哭,比承认还厉害,多数人的心都冷了下来。
周正林用手指点着郑元哲:“你这个混蛋小子,敢做不敢当,别让我瞧不起你!”
郑母小声劝着:“元哲,快跟你叔叔道个歉!”
“妈!你别添乱了好吗?”郑元哲恼怒地对着妈妈发火。
郑母张了张嘴,怔在那儿。郑成利握了一下郑母的手,小声道:“不想在这里,你就赶紧出去。都这时候了,你还不知道站在哪一边,我真是看错了你!”
郑成利看郑母的眼神中有恼怒有轻视,这让郑母终于住了嘴,她感觉到了自己的难堪,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幸好没人注意她的脸色,因为大家的焦点都集中在郑元哲和周萌萌身上呢。
郑元哲担心地看着陈若风,她的脸色很难看,但居然很平静。一看到她进来,郑元哲以为他又会尝到陈若风巴掌的滋味了。但陈若风好像把这事给忘记了,怔怔的,这让他更加担心更加惭愧!他叹了口气,终于拿定了主意。
“周叔叔,萌萌妹妹,我不管今晚发生了什么事,事实也好,诬陷也好,我会承担后果和责任”
周正林的脸这才好看一点了:“这才像个男人说的话,赶紧订婚,结婚,别弄出更大的笑话来。我们周家可丢不起这人!当然这也得看我女儿愿意不愿意,如果她不愿意,这事还得另外理论。”
“萌萌当然愿意!”郑母又抢着说了一句。
周正林不满地看了一眼郑母:“没问你!”
郑母尴尬地闭上了嘴,她发现,今天晚上她好像没有说话的权利了,怎么说怎么错!谁都对她不肯定。
“这事好说,先解决一下和陈什么,陈若风的麻烦关系吧!”周正林好像这才想起陈若风的存在。
陈若风的嘴唇极轻微地动了一下,面无表情地看一眼郑元哲。
“我知道你们俩有些缘分,从现在开始,只要断得干干净净的,前情一律不究。男人嘛,谁没有几个*史啊?是吧老郑?”
“这个”郑成利不敢接周正林这话,只说了两个字。
“不*的男人说明他没本事,这一点我理解。郑元哲的历史,算了,这个都不说了,从现在开始,只要你和萌萌互敬互爱,什么恩怨都一笔勾销!这样行吗?老郑?”
郑成利可不会随便表态:“这个,不怕你笑话,孩子的婚事,我们作不了主。还是由他们自己定吧!”
郑元哲感激地看了一眼父亲,在这种复杂的情势下,父亲真是够淡定,够理智、够大度。
周正林又看着陈若风:“也不是来征求你的意见的,叫你来呢,是我的主意,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你看到现场才会死心。好了,你可以走了!”
这句话听明白了,陈若风慢慢地站起来,看也不看郑元哲,很机械地迈着有点沉重的步子往外走。陈铮一下拉住了她:“若风”因为他看到郑元哲的脸色急得要冒火了。郑元哲用力揽着陈若风:“若风,现在不能走,再稍等一会儿,好吗?就一会儿?”
陈若风冷冷地看着他:“还有更好看的戏吗?”
“还……”郑元哲尴尬地顿了顿:“有……”他一只手握着她冷冰冰的手。
周萌萌看郑元哲这样急着去安慰陈若风,眼泪就更多地流了下来,周正林一看女儿伤心,比打他骂他都难受,立刻就暴跳如雷了!“郑元哲你这个混蛋,不分青红皂白的家伙,还有没有点良心啊?你这,你这刚刚和萌萌,啊,这马上就啊!真气死我了!”他冲到郑元哲身边,举手就要打下去,郑元哲怕伤到陈若风,紧紧地搂着她,护着她。
这时陈铮和郑成利已经几步过来拉住了周正林 ,“老周,有话慢慢说,别闪着腰,跟孩子较什么劲啊?他们还没长大呢,不值得为他们这么生气!听我的,来来,先坐一下,坐下!”郑成利把周正林又拉回沙发上。
周正林气还没消,瞪着眼睛怒视着郑元哲,好像随时可以吃掉他的样子。
陈若风轻轻地说:“你放开我!”
郑元哲好像没有听到,他开始继续自己的观点:“我的话还没说完,我是说无论什么情况,我都会负责,但是你们要耐心一点,听我说完行吗?”
252报警
252、报警
看到大家都静下来,郑元哲看一眼默默哭泣的周萌萌,叹了口气:“如果是真的对萌萌造成了伤害,无论赔偿还是报警,我都愿意配合,但是,如果”他看了看母亲:“如果因为这事让我再拿婚姻作赌注,对不起,我做不到!”
周萌萌惊讶地看着郑元哲。陈铮佩服地看着郑元哲。郑成利欣赏地看着郑元哲。郑母不解地看着郑元哲。陈若风抽动了一下鼻子,还好眼泪没有落下。周正林怒火冲天地站了起来:“给脸不要脸啊?那好,咱们就公事公办,我现在就打110,报警,让警察来处理,看郑……郑元哲是如何欺负一个女孩的”
郑元哲坦然地笑了笑:“好的,你打吧!我也等着有人给我一个真相,能还我一相清白,或是一个真相!若风,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请相信我!我最后的记忆就在跳舞上,跳着跳着……然后一盆冷水泼下来,醒来就成这样了,我能交待的就这么少,对不起!”他十分歉疚地看着陈若风。陈若风抬眼看了一眼郑元哲,他坚定和坦荡的眼神让她不得不动容,陈若风回了他一个极淡的笑容,甚至是一闪即逝的笑容,但这个笑容被郑元哲看到了!他的眼圈立刻红了!心终于落下了,只要陈若风相信他,全世界误会他,都无所谓!
周正林气得颤抖着手去拨号码,周萌萌反应很快:“爸,你别这样,不论怎样,都要给人家留点面子啊!”
周正林又恼起来:“给脸了,人家不要啊?别怪我了!”
“爸!”周萌萌眉头轻轻一皱,用眼神跟父亲交流了一下。
周正林瞪大了眼睛,但语气还是缓和了些:“难道就这样让他不负责任吗?最少也得让他受到教训!”
陈若风热烈地看着郑元哲:“你不怕警察来吗?”
“嗯!”郑元哲给了她一个坚定而坦然的笑容!
“你一个外人有什么发言权!”周正林恼着陈若风,让她来,是让她受打击,之后发疯,之后愤然离去 的,没想到,她居然像看戏一样,还呆了下来!这真让周正林意外和生气了!
这时的陈若风已经完全理清思路了,她挣脱开郑元哲,然后握着他的手,微笑着面对周正林:“我外人是吧?那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谈论一下自己的外行话了。不是说旁观者清吗?你们都是局内人,有些事好像看不清,现在我来帮你们理顺一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陈若风那张秀气和淡定的脸上。
“我也不是警察,也不必问得太细。现在先来说说,房子是谁租的,谁的名字?”
郑元哲摇了摇头。
“那就是周总,周萌萌女士了!我也不管郑元哲是怎么留下来的,但从这一点来说”
“你老几啊?给我住嘴!”周正林吼着。
陈若风的声音还是那么柔柔弱弱地,不急不躁的,“我老二,行二,一般人都叫我二姐,二妹、二姨”
周正林哈哈笑起来:“哟,这可全是二啊”
郑成利和陈铮也忍不住笑了一笑。
“让您见笑了,我就是很二的人,二得无可救药了,所以才会在这里看这些无聊的狗血剧!”说到这里,陈若风的眼神忽然凌厉了些:“再言归正传。租房人是周萌萌,那这样看来,她也就没您说得那么无辜了吧?不说勾啊引啊那么难听的话,说优雅一点,也是有着小小的故意啊对吧?这点不用分析,用头发梢就都想得过来。”
“你你你”周正林气得说不出话来:“就是无理取闹!是下三滥!”
周萌萌的脸色也有点窘了,生气地瞅着陈若风,又不好为自己分辨。
郑元哲小声提醒:“若风别生气啊!”他的意思是别太生周正林的气,这老头都开始骂人了!
陈若风好像不理这茬儿,看着郑元哲:“我又不是你什么人,犯得着跟你生气吗?如果是你妻子,还有权利来捉个什么,现在,咱们萍水相逢的,何苦呢?”陈若风把自己都说笑了。
陈铮用手背捂了下嘴,好,真正的陈若风回来了,魂也来了,气也来了,好戏都来了。
郑元哲尴尬地笑着,皱眉咧嘴地看着陈若风。
“不过呢,看你今天的表现,还算有点意思!这样吧,我来打电话报警,你进了警察局,怎么也得呆一段时间,不管清白还是黑白,我都可以去探望你,给你送送饭啊衣服啊,我也算体验生活了!”
“陈老师最近在研究写小说呢”陈铮提醒着。
陈若风笑着看一眼陈铮:“对啊,这方面的素材还真是鲜见呢!”
“有些人很会幸灾乐祸啊!”周萌萌没有看陈若风,但这话还是说出来了。
陈若风看了一眼周萌萌,停顿了一下,又问陈铮:“对了,那个话是说的?就是外国人笑话咱们的?”
陈铮懵懂地摇了摇头,不知道陈若风想说什么。
陈若风漂亮的眼珠转了一下,忽然一亮:“想起来了,是这样说的,说外国人第一次见面就可以*,很随便,而中国人,上一次*就结婚,实在是太随便了,是吧?”
陈铮努力忍着笑,不敢回答一个字。这时周正林都要气结了,张了张嘴,就是找不到话来反击陈若风。
“元哲哥还常说你善良 ,我看也不见得!”周萌萌冷冷地开了口:“看人热闹,落井下石,连讽带刺,真以为别人听不出来吗?这些雕虫小技,哼!哪一样是善良人、是正经人干的事?”
郑元哲看到周萌萌开始反击,很担心她们俩吵起来,自己又不好说什么,只好干着急,就不停地给陈铮使眼色。
陈铮咧着嘴,无奈地低头苦思冥想。
“哦?!”陈若风这才明白过来一样,不好意思地吐下舌头:“哟,我这个龌龊伎俩都被人看透了是吧?”
“还以为自己多聪明呢!哼!”周正林不屑地加一句。
陈若风自嘲着:“哎呀,我怎么又二了呢?”她烦恼地跺着脚自问着。
郑成利和妻子都差点笑了起来,这个陈若风这半天嬉笑怒骂的,把个周正林看得傻了眼,没想到陈若风居然会这么厉害?!他走南闯北多少年了,还真没见识过这么刁钻古怪的女孩呢?他沉默了半天,终于找到说话的机会了:“二是名牌,也是专利,也不错啊!”他现在看明白了,跟陈若风这样的人跳高,只能伤了自己的脚!
周正林拿出手机看了看:“又浪费时间了,还是报警吧!这样说下去,大家都浪费吐沫!”
陈若风忽然拍起手来:“太好了太好了!”她兴奋地看着周正林:“我也很好奇,既然大家谁都不知道事实真相,谁又都有好奇心,不如就交给交警算了!陈铮,我手机好像没有拿来,你的借一下”她向陈铮眨了一下眼。
陈铮赶紧拿出手机:“我这个得解锁啊,你等等”
周萌萌这时又给父亲使了个眼色,极轻地摇了下头。
陈铮像是弄好了手机,递给陈若风。
周正林立刻制止道:“算了,我看这女人也是真二到家了,真要闹到警局,谁的脸上会好看?”他看着郑成利:“还有咱们这两张老脸呢?”
郑成利立刻意会:“是啊是啊,都是孩子们的事,咱们可不要被他们连累了!陈老师,这个警就别报了,今天就先这样,我们商量好了处理方案,两家再好好协调。你说呢?”
“嗯,天也不早了,先回家休息,这事也不急着现在就解决,他郑元哲又不会跑到外星球去?是吧萌萌?你愿意先放他一马吗?”
“爸,我一直不想让元哲哥哥难堪的,都是你!”周萌萌委屈地埋怨着父亲。但是眼里是放松的,她总算是有了一点主动权。
“唉!”周正林叹了口气,真真假假地感慨着:“真是闺女大了外向,一点也不错!父亲做什么都不落好!”
“哈哈,儿子大了也不由爹娘啊,咱们是难兄难弟!”郑成利拍着周正林的肩膀,两人一起往外走,郑母对周萌萌惋惜地看了一眼,无奈地跟着出去了。
出去门口,周正林看着郑成利:“郑老弟,如果你真找这个儿媳妇,哼哼哼!有你们难受的那一天!”他摇了摇头,大摇大摆地走了!
郑成利和妻子相视一眼,也笑着摇了摇头,俩人都没说话,但是还有些默认周正林的评价!这个陈若风,难怪郑元哲这么怕她,真够牙尖嘴利的,在这种情况下居然也能处变不惊,这和她的年龄与单纯的外貌很不相宜。
“看来人是有多面的!”
253秋后的账
“看来人是有多面的!”郑成利边走边感慨着。
郑母叹了口气:“虽然东拉西扯的,也歪打正着,算是暂时救了救急,这真要是警察来了,好说不好听!”
郑成利斜一眼妻子:“哟,这个数你来算得过来啊?”
郑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两人并肩离开了。
一直在门口徘徊的秦悦早就急坏了,她听到了三位长辈的谈话,心里的疑惑更加重了,若风怎么了?
房间里,郑元哲示意陈铮说话,陈铮立刻意会,他向周萌萌一鞠躬:“周总,我们告辞了,祝你”他觉得说“好梦”俩字有点讽刺,立刻收了回来:“越来越漂亮!再见!”
郑元哲想去挽起陈若风的胳膊,结果被她一下甩开了,陈若风自顾自地走了出去,郑元哲赶紧跟了上去:“若风,等等我”。看着他们的背影离开,周萌萌眯起眼睛,冷冷地哼了一声!随着咚地一下关门声,周萌萌一下坐到沙发上。
―――――――――――――――――――――
秦悦在门口急得转来转去,不知道里面还有谁,不敢贸然冲进去,她紧紧地握着拳头,不安地相互碰撞着,她还担心着陈铮呢,时间这么久不出来了,她还为自己支持陈铮进去而后悔呢。
还好,不大一会儿,陈若风就风一样刮出来,不由分说地挽起秦悦的胳膊:“亲,让你久等了!好了,咱们回家!”
紧接的出来的郑元哲只好尴尬地跟在后面,秦悦回头看了一眼,陈铮也出来了,她的心才彻底放下。秦悦小声问:“若风,怎么回事?那个老头就是周萌萌的父亲吗?”
“嗯!她父亲,周董事长!要不能有那么大的气派和气场吗?”余气未消的陈若风,说话还带了些讥讽。
后面的陈铮打开了电话:“喂,哦,好,郑总,小张已经在楼下等着咱们了!”
郑元哲听而不闻地往前走着。
陈铮紧跟在后面,他看着陈若风挺直的背影和有力的脚步,一种莫名的担心油然而起。他不敢多迟疑,不敢多怠慢,几步就追了上去,紧紧地跟在郑元哲身后。
到了楼下,小张已经在车前等着了,看到陈若风过来,赶紧去开车门,但陈若风好像没看到一样,径直走到副驾驶那儿,自己开了车门,进去坐下了!
小张小点傻了,这个位置一向是陈铮的,这是怎么回事?他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黑着脸的郑元哲一声不吭地坐进车里。秦悦不敢擅自上车,就等着赶过来的陈铮,小声问:“我们坐出租还是?”
“我坐中间,你坐边上吧!”这时候可得千万小心,不小心惹到谁,必定是暴风骤雨了!
秦悦又小声询问:“刚才你们”
陈铮嘘了一声,示意她赶紧上车,秦悦条件反射地看了一眼郑元哲,还好,她和郑元哲中间隔了陈铮。不然秦悦会很别扭的,虽然郑元哲是好友的男友,但是这人的确是太严厉了,平常不苛言笑的时候,尤其让人敬而远之,更别说在这时候了,郑元哲只是在想自己的心事,担心陈若风会怎么惩罚他。
看大家都坐好了,陈若风面无表情地发话:“送我们回家!”说完就补充道:“我和小秦的家!”
“……哦……”小张慢慢地应着,回头看郑元哲,他什么反应也没有,小张就有点心慌。
陈铮小声道:“听陈老师的!”
“好!”小张这才敢发动车子,真奔陈若风家开去。
一路上,大家都沉默着,谁也不愿意,不敢多说一个字,各想着各的心事,开车的小张特别紧张,感觉气氛都相当压抑了!
陈铮从侧面看到陈若风的脸,也是相当严肃的神色,不知在想什么。陈铮又侧脸看一眼郑元哲,满腹心事地愁眉苦脸着。
快到陈若风家了,郑元哲给陈铮发了个短信:一会儿你和秦悦走远点,给我几分钟的时间。
手机一响,陈铮赶紧拿出来看,他咧了一下嘴,这是他能控制的事吗?如果陈若风不愿意搭理郑元哲,陈铮找多少借口才能如郑所愿呢?陈铮深深地皱眉思索着:有没有办法呢?他现在感觉有点黔驴技穷了!
越是没有想出对策,时间还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了陈若风楼下。车子一停,陈若风就打开车门,走了出去,秦悦也赶紧下车,陈铮拉住她:“我肚子有点不太舒服,你陪我去拿点药吧!”
秦悦不明白:“不如我上楼去拿,现在还有店开门”看陈铮一个劲地跟自己使眼色,她赶紧转了口气:“好吧,我陪你去!”
这时郑元哲已经下车了。
陈铮在车里喊:“郑总,我们一会儿来接你,我肚子不好,去买点药!小张快走!”
“哪边?”
“哪边都行,先离开再说!快点!”陈铮小声指挥着。
陈若风看出陈铮的把戏,忍不住嘲讽着:“陈铮的肚子真会疼啊,你不能”她还没说完,车已经开走了!气得陈若风张了张嘴,只好恨恨地咽下了下面的话。
郑元哲陪着笑脸站在她身边:“那个,若风,我跟你说几句话行吗?”
陈若风斜眼看他:“说你个头啊?你觉得自己还有脸说话吗?”
一句话把郑元哲堵得脸红脖子粗的,幸亏是黑夜,是凌晨,路上没有行人,只有来来回回的车辆。连车辆也比较稀少了!可以把郑元哲的尴尬淡化在黑暗里。
陈铮在车里命令着:“行了行了,别走了!找个能停车的地方停下来”
“你不疼了?”小张不解。
秦悦现在明白了:“你是找时间给他们说话吧?到底怎么回事啊?”她十分好奇地问着。
陈铮张了张嘴,看到车上还有小张呢,就转变了话题:“咱们远远看着,如果他们吵得厉害,咱们再转回去拉架!”
秦悦惊讶了:“这半天还没吵完啊?什么事啊?到底?”
陈铮跟秦悦摇了摇头,意思是别问那么详细了。有些事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就是吵架了,他们俩,一天不吵架就好像没见面一样。家常便饭。”
看陈铮不想说实话,秦悦也不再细问了,也转脸去看远处的陈若风,不知郑元哲说了什么,在他伸手要握着陈若风的胳膊时,被她重重地甩开了。
凌晨的温度有点低,郑元哲脱下外套给陈若风披上,这个动作倒是认可了,陈若风只扭了一下身子,并没有将衣服摔到他身上!郑元哲滔滔不绝地讲着什么,看来是有点着急,手里加了些比较细碎的动作。这些小细节是陈铮没有看到过的,这回郑元哲是真急眼了!
现场的情况是郑元哲在讲述这个夜晚发生的荒唐事,前前后后,从他所能记得的一切,全都如实跟陈若风汇报了、交待了,起初陈若风还不想听,一旦听起来了,也就任由他讲了:“我真后悔,我不应该喝那杯红酒,我本来就喝多了,更不应该陪她跳舞,这一跳就跳晕了,对,是晕了,天旋地转的!就是这感觉。”
陈若风终于忍不住了:“郑元哲你骗鬼呢?平常跳一两个小时,你都会完好无损,这跟周萌萌跳一两分钟,你就……‘晕’了?你当我刚出生吗?分明是拜倒在人家的石榴裙下了!还来狡辩!”
郑元哲喊起来:“若风!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我的心里只有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陈若风看到郑元哲忽然激烈起来,就不继续刺激他:“好吧,那你继续自圆其说吧!”
郑元哲差点被她气结,他吐了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声音比较平稳了:“若风,后来我就被周正林一盆水浇醒了,中间的那段时间,我……一点记忆也没有,真的,我不骗你!但是我敢肯定,什么事都没发生。”
陈若风觉得特别好笑:“你都失忆了?还知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这,这也太奇怪了?你不觉得吗?”
郑元哲无辜地看着陈若风:“我真敢肯定,我晕过去的时间不是很长,再说”
陈若风严厉地瞪着他:“说什么?”
“再说”郑元哲有点不好意思:“再说我*还穿得好好的呢!”
“呸!”陈若风强忍着笑:“谁问你这个了!”
“不是,我得证明啊,我得找证据,找证人啊!对,它就是证人!”郑元哲理直气壮地看着陈若风,等着她表态。
陈若风又气又笑,但她还不敢太表现出来 ,只是瞪着他,狠狠地瞪着他,一言不发!
郑元哲忽然想到办法了,他拉着陈若风的手:“走,咱们回家!”
254有话好好说
“你干吗啊想?”陈若风甩了下,没甩开。
郑元哲又要拉着她走,还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这让陈若风又气又恼,用力地甩开郑元哲。
远处的秦悦着急了:“坏了坏了,小张快倒回车去,他们打起来了。”
“再看一会儿吧!”陈铮也看到一个拉一个甩的,这个动作重复了两次了。
“不行,咱们还真能看热闹啊,先拉开再说!”
小张看后面正好没有车,就往回倒去。车子一停下,秦悦飞到陈若风身边,挽起陈若风的胳膊:“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郑元哲马上就要能澄清自己了,忽然跳出一个冒失鬼,不是,紧接着陈铮也来了,他的脸一下气成猪肝色,幸好是晚上,脸色难看也看不太出来,但是陈铮还是注意到了!
陈若风又气又笑:“我没事,他不敢怎么样!”
“还是明天再说吧,今天太晚了!明天再说!”怕他们俩再打起来,秦悦不由分说地拉着陈若风就往楼里走。
“喂喂!”郑元哲无奈地看着她们的背影,无奈地甩了甩手。
陈铮后悔了,应该制止秦悦的,看来他们的贸然出现,真的打扰到了郑元哲和陈若风,看来事情不是那么糟糕!
郑元哲双手叉腰,不甘心地看着陈若风的背影。
陈铮站在那里等着,也不敢说话,只要郑元哲一张嘴,肯定是批评他了,他已经闻到这种气味了,跟郑元哲多年,他已经很了解郑元哲。
果然,在陈若风进到楼内之后,郑元哲转过身来看着陈铮,冷笑了一声,让陈铮心里直发毛,赶紧给郑元哲开车门,让他上车。陈铮吐了口气,悄悄地坐到副驾驶的位置。
“陈铮!”
只听到这俩字,就像炸雷一般,陈铮条件反射地转过头,硬着头皮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郑元哲当真恼着他呢。
“肚子,疼得不是时候……好的更不是时候……”陈铮小心回答。
“呸!你还助理呢?专门帮助坏事的助理吗?明天就换掉你,可是气死我了!”
“好好!”陈铮硬着头皮应着。
小张在前面不敢说话,只是吐了一下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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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陈若风还算是平静,一进门就开始打呵欠:“亲,困死了,天都快亮了,咱们先睡觉好吗?”摆出一副什么都不想说的架式。
看到陈若风的态度,秦悦空有一肚子问题,也只好咽了下去,万分不情愿地回答:“好吧?你还洗脚不?”
陈若风一边关门一边嚷着:“还是在梦里洗吧”
秦悦看着陈若风关上的门,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她马上就笑了,快步回到自己卧室,也关上了房门,不过她没有睡意,她有太多问题了,想给陈铮打电话,她估计陈铮会知道全部的事情真相。虽然知道明天,一觉醒来,陈若风自然会添油加醋地把事情经过描述一遍,但秦悦还是很着急。
秦悦拨打了陈铮的电话,但是响了几声,陈铮就直接挂掉了。秦悦反应还挺快,忽然想起来了,陈铮不方便接听,肯定是和郑元哲还在一辆车上呢。她看了看墙上钟表的时间,又心算了一下,如果等陈铮回到自己的家,怕是还要有一个小时,她坐在*上等着,因为这时间快点过去。但是没过几分钟,睡意还是铺天盖地地涌了上来,秦悦把手机扔在*头,直接就关尚了*头灯。所有问题都留给明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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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秦悦还是比陈若风先醒来了,她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还伸着懒腰、打着呵欠呢,真是睡得太晚了,觉都补不过来了。秦悦看了下陈若风卧室的门,还是关得严严的,秦悦眼睛眨了眨,立刻又回到自己的卧室,开始给陈铮打电话:“不好意思啊,打扰你睡觉了!”
“没事,我已经在公司了!”
秦悦惊奇着:“不会吧?你昨晚没睡吗?”
“今天有个活动,我都没时间回去了,再说回家也是一个人,在办公室里躺一会儿,也挺好的!”
“以后可不能这样啊?对身体不好?那种地方怎么能睡觉呢?”
陈铮小声:“郑总也在这里呆了半晚上。”
秦悦张了张嘴,也小声感叹:“他也没回家?那你说话方便吗?”
“嗯,你等我一会儿,我一会儿打给你!”陈铮边说边向楼道走去。等到他认为到了合适的地方,才打回去:“你是不是想问昨晚的事?”
“就是就是,我昨天就想打电话了,你没接听,我就知道,你可能跟郑总在一起,还真是呢!”
“我陪了他半天,直到他睡着,我才敢回自己的办公室眯了一会儿。”陈铮简要地给秦悦说了下事情的经过。
秦悦早就捂起了嘴,眼睛也瞪得大大的,吃惊地听着陈铮讲话:“你别问啊,如果若风自己不说,你就别问她,她现在可是恼着呢!昨晚她情况还好不?我一想直打电话问来着,但是怕你睡觉,就没打。郑总也让我打电话问你呢。”
“哦!”秦悦泄气地哦了一声,周萌萌跟郑元哲又搞到一起去了,还让陈若风抓个现形?这还不是要了命了?陈若风会若无其事吗?真是奇怪了呢。
“喂,你怎么不说话了?”陈铮在那端问。
“啊?你问什么了?”秦悦显然是走神了。
“我问若风什么情况?”
“什么也没说,不想说,自己进屋睡觉了,很安静,现在也没醒,估计还睡着吧!我是惊讶和奇怪啊,若风得跳高才对,气得咬牙切齿才能理解,她怎么忽然安静了?”
“我也想不明白?她要是又打又闹,我还觉得可以理解,如果没什么动静,大概是真生气,真准备跟郑总分手了!你观察一下,随时短信联系。”
“喂,你们郑总呢?”
“在开会!可能快结束了,我得进去了,联系啊!”
“好,拜拜。”
和陈铮打完电话,秦悦一脸不解,一脸担心。
想了半天,秦悦叹息了半天,这郑元哲也太倒霉了,眼看要跟陈若风修成正果了,就差郑家父母这一关了,这下好,又生生挤进一个周萌萌来。若是别的女人,秦悦也不当回事,这个周萌萌不一样啊,几次三番,几次三番地来搅活,贼心不死地觊觎着郑元哲,居然还死灰复燃了。那话说得可真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还真应了!
想到这里,秦悦倒吸了一口冷气。这郑母原本就属意于周萌萌的,如果有这事在里面,她还不得各种成全吗?看来陈若风的优势真的在缩小!更何况,依秦悦自己想来,陈若风未必就会让这件事这么平静地过去!陈若风的性格不是善于忍气吞声的主!想到事情的严重性,秦悦都无心做饭了,自己呆呆地坐在沙发上,替陈若风着急和发愁。
陈若风终于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一点二十了,她也是半睁着眼一边打着呵欠,一副没有睡好的样子,她看到愁眉苦脸的秦悦坐在沙发上,立刻揉了下眼睛:“喂,陈铮欺负你了?谁欺负你了?”
秦悦嘟着嘴复杂地看着陈若风,陈若风点了点头,明白了,估计是为昨晚的事操心呢:“我洗把脸再出来!”
看到陈若风起来了,秦悦这才想起来做饭,这才感觉自己的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叫了,她也顾不上征求陈若风的意见,直接就拿了两包方便面去锅里煮。秦悦想了想,拿了只个鸡蛋过去,方便面是很方便,但营养不行啊,她得加点营养,又从冰箱里拿出两根火腿肠,利索地剥了皮,匆匆了切成片,放进锅里调味。
陈若风眼睛睁好,精神也重振起来,缓缓走出来的时候,桌上已经有可口的面条可以果腹了!“哇!小秦同志,你知道我肚子叫了吗?真是太好了!这辈子别嫁人了,就在我们家吧!有你在,多幸福啊?随时有东西可以吃,有人可以聊!”秦悦只是 笑了笑:“不是批评我啊?我都忘记做饭了,拿这个糊弄一顿吧,晚上再好好吃。”
“嗯嗯,都填饱肚子就行,我没什么要求!要求不高!”陈若风眯起眼睛对秦悦微笑:“你不吃啊?”她一边问一边低头吹着面条。
“太热了,你等凉一点再吃吧!”
看着热气腾腾的面条,陈若风眼珠一转,立刻想到办法了,她赶紧拿了只杯子,去倒了点矿泉水,一边给自己面条里倒,一边问:“小秦同志,你需要这个不?”
255放不放
秦悦赶紧摆手:“不要不要,这个倒进去,一点香味没有了!”“方便面还想吃出多少香味来?你真不要啊?”
秦悦认真地摇了摇头,陈若风无奈地耸了下肩膀,自己一边喝水一边吃面条。
“下午去上班吧?上午你怎么请的假?”
秦悦笑了笑:“我说你不舒服,我在家看着你!”
“哈,你这家伙,这倒是为自己开脱好了?”
“下午不用去了,赵总都知道咱们”
陈若风打断她:“不行,咱们不能三在打鱼两天晒网,既然去干就要干好。”
秦悦偷着笑,被陈若风看到了:“你笑什么啊?”
秦悦看着陈若风,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怎么了?你不生郑总的气了?”
陈若风狐疑地看一眼秦悦:“陈铮那个长舌头的,又和你说什么了?”
“他?只说了几句话”
陈若风不相信地看着秦悦:“那是我不小心说梦话了?”
秦悦不好意思地笑了:“他说了几句,不过我,嗯,算了,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上次跟赵总提的那个建议,他有好多想法呢”
陈若风若有所思:“是吗?难道他不同意?我下午找他问下。”
“好吧”秦悦一直在观察着陈若风的脸色。
趁着陈若风离开,秦悦赶紧回自己卧室,给陈铮打电话“看不出什么情况,说下午还去上班呢,谈的全是工作”
“啊?”陈铮还真是惊奇了,这种时候陈若风还有心情谈工作了?这是真看开了,还是风雨欲来风满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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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里的办公室里,陈若风跟赵总在争论。
“为什么咱们就不能接地气一点?让自己很高冷地呆着,多惨啊?高处不胜寒?!”陈若风在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赵总是这家酒店的总负责人,他不敢冒险,而且他已经对这种经营方式和范围很习惯很满足了。“陈总,这事就不用再争论了吧?你那个方案,出发点是好的吗?可是”
陈若风耐心地坐在他在对面,听他怎么“可是”下去。
“可是,咱们毕竟是大酒店,大酒店还是名牌酒店,这是很难得的。咱们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高端客户群,如果得罪了他们,让他们不高兴了,你说他们还会来吗?那咱们的食物链就等于断了,彻底的!”
陈若风皱眉:“赵总,不怕你生气了啊,我觉得你这个定位就有问题。你看,关键是得看形势,你看现在,哪个不是讲究勤俭节约的?这是一种趋势,如果咱们还抱着旧观念,还搞那些小众人群的服务,早晚咱们会关门。现在不是已经业绩大幅下滑了吗?”
赵总脸上明显有点不高兴,他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这个问题是暂时的,不会永远这样下去。中国的行情,我是非常了解的,什么事情都是一阵风,那些公司的大吃大喝风还会刮起来的。我知道,现在是低谷时期,越是低谷,越需要咱们团结一致,需要咱们坚持下去。”
“很多酒店都调整了自己的经营策略”陈若风真有点着急了。这人怎么这么顽固啊。
“就是因为他们调整了,咱们才要坚守。像你说的,把婚宴,普通百姓的婚宴也承接下来,那还有谁?还有哪个大老板会光顾咱们的酒店?他们一看到酒店里熙熙攘攘的,热热闹闹的,人家怕是转头就走开,或者只来一次”
“有那么严重吗?我看他们那些吸收了低收入人群作为服务对象的,营业情况都还好!没有必要只有咱们在这里固步自封!”陈若风强压着自己的火气,这人太难说服了。
“好吧,按你的说法,在意那些大老板的话,让他们走vip通道啊?那儿不是更清静更安全?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我进一家酒店,看到一点人气没有,我还以为人家歇业或者是家黑店呢,断断不会进去的。”秦悦忍着笑,端着一杯咖啡给陈若风,陈若风看也不看就喝了一小口,立刻又进入论战状态:“赵总,你到底怕什么啊?我觉得很奇怪?难道你真是觉得这样下去会有前途吗?”
那两家酒店也是改革过了,提供不同价位的人群消费,那营业额也没有哗地降下来,第一个月还没有打开局面,从第二个月开始,不是慢慢在增长中吗?他们的财务报告和对比情况,我都附在我的方案之后了!”
“我看到了!咱们这个,还不急,等他们那两家都成功了,咱们再改革也不迟!”赵总这么不温不火地拒绝着。
陈若风看到赵总的态度,感觉他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都入不敷出了,还在这里硬顶着。陈若风在赵总这里惹了一肚子气。
看到一时没有结果,陈若风就告辞了先。
一出门口,秦悦立刻递上手机:“那个谁的电话”
陈若风眼也没斜就走了,秦悦小声劝着:“打了好几个了都!”
“手机不要了,送你了,现在开始,我两眼乌黑!”
“什么意思?”秦悦跟着快步走着的陈若风。
“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只想攻下一个人!”
秦悦笑了:“郑总吗?”
“赵总,这个榆木脑袋!嘘,说得声音有点大了!”说出来,,陈若风又觉得有点唐突了,不过她真是生了大气了,这赵老头怎么油盐不进呢?
不一会儿,陈铮的电话又打了过来,陈若风没好气地接听:“干吗?工作中,不希望被打扰!”
“是我啊,一家子,不是你讨厌的人!”陈铮自觉地解释。
“哼!近墨者黑,你也差不多是我讨厌的人了,长舌男!”
陈铮明白了,这是责怪他跟秦悦讲那件事了:“怕你太累,我替你说了两句。秦悦是你的好姐妹,又在门外等了那么久,难道你真打算瞒着她?她猜也能猜个大概!”
陈若风看一眼站在一边的秦悦:“倒不是不想让她知道,这是我姐妹之间的事,用你来搅和吗?你的臭嘴里说出的话,能和我说的一样吗?气死我了!”
陈铮连连道歉:“好了好了,是我嘴不严,是我心急,我错了错了,看在陈家一族的份上,别生气了!”
陈若风这才转怒为笑:“就为这事啊?行了,我明白了,原谅了,挂电话了啊!”
“别别别,我想问一下,那件事,你还放在什么地方了?心里还是地下?”陈铮小心地询问着。郑元哲在一边伸着耳朵倾听。
“哪件事啊?我工作很忙的,不知道你说得哪件?哦?!你是不是又替人……啊?是不是?”
“我自己想问的,关心你啊,你不是说拿我当哥嘛,我还不能问一下啊?”陈铮看着郑元哲。
“对哦,好像可以。好吧,我跟你说,我现在呢,是把它放在空气中了!”说完陈若风就挂了电话,自己笑得直不起腰来。
秦悦在一边也忍不住地笑。
郑元哲的办公室里,郑元哲没听清最后一句话,就问陈铮:“若风说什么?放在哪里了?”
陈铮咽了口空气,清了下嗓子:“那个,她说,把你,放在空气中了!”
郑元哲尴尬地张了张嘴,这个陈若风骂人的水平可真是见长了,说把他当臭屁给放了?啊哟,这真是,真是让他哭笑不得!
陈铮好不容易忍住嘴角的笑容:“这也说明,她不是非常生气!还能小幽一默!”
郑元哲皱眉:“这默也太黑了!”然后陷入沉思。
陈铮咬着嘴唇,不敢笑,也不敢说话。
―――――――――――――――――――――
晚上回家,陈若风叮嘱秦悦:“谁来也不许开门啊,陈铮也不行,咱们就俩人,吃个开心的晚餐。”
秦悦迟疑着,陈铮发短信告诉她,他和郑元哲正在路上呢。
“喂,你听没听到?”
看陈若风追问,秦悦只好应了一声:“好的,知道了!”然后赶紧躲进洗手间去发短信:别来了,她刚下了通牒,不让任何人进门。
陈铮赶紧回短信:我们快到了啊!
秦悦:那就赶紧回去吧!
陈铮:她怎么说的?
秦悦:相当认真和严肃。不是玩笑的!她还在火头上呢,等她火小一点,你们再出现吧!
陈铮把手机拿给郑元哲看:“郑总,你看,咱们是上去还是不……呢?”
郑元哲重重地吐了口气:“还不行?你还有什么办法不?”
陈铮无奈地摇了摇头。
郑元哲也没办法:“小张,前面调个头,转回去吧!”
“那,咱们去哪儿?”小张问。
256莫名的初恋
“去看我闺女呗!这都得罪一个了,不能连那个也哄不好!”郑元哲要去看女儿郑晓宁。
陈铮这时才眼睛一亮:“晓宁啊,怎么忘记了她呢?”
郑元哲不满地瞅一眼陈铮,陈铮赶紧闭上嘴,看来郑元哲已经想到这一招了。“不过,郑总,今天去,可能不合适!”
“闭上你的嘴,谁说今天去了?我去看女儿还要你同意啊?”
陈铮笑了笑,赶紧闭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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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出差回来的路上,付文山和公晓真又开始聊天,现在,他们俩经常出差,而且已经越来越有共同语言了。“我的初恋讲完了,讲一下你的呗。”
公晓真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付文山瞪大了眼睛:“你不会说你没有初恋吧?”
公晓真连忙澄清:“不是不是,是我,是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初恋”
“哦?那是怎么回事?讲讲讲!”听她这么一说,付文山真有兴趣了!在漫长的旅途中,有个人聊天,而且还可以不设防的聊,真算是种幸运呢。
公晓真笑了笑,讲述起自己的初恋――
那天是高二的晚自习,她们四人又去录学生信息,看到另一组的人员在倒换着打字,公晓真这一组的同学就就报怨:“公晓真你个笨蛋,连电脑都不会用,否则也能替我一会儿。”公晓真涨红着脸,十分惭愧的样子,同学看她真在意,就赶紧安慰她:“我就随便一说,别当真啊,我还行。”
公晓真尴尬地动了下嘴角,没办法,她只上过几节电脑课,根本不熟悉键盘上那些字母,就是用拼音打字也十分慢,更别说其他输入法了。第三天完成任务时,年轻的新班主任刘老师专门买了烤地瓜犒劳她们,公晓真觉得自己没做多少事,心里难受,连最爱吃的地瓜都觉得难以下咽。看她吃得心不在焉,刘老师问:“公晓真,不喜欢吃这个吗?我以为女生都喜欢呢?”
公晓真赶紧摇头,并大口咬了一口地瓜,但她没抬头,因为她眼中噙满了难过的泪水,她在咽地瓜的同时,也咽着委屈的眼泪。她的家境和身世,让她天生就落后于同学,她已经尽量掩饰自己的自卑了,但是总还是存在差距。
刘老师有点奇怪地看着公晓真,但是什么也没问。
公晓真在刘老师的批语上认真地描着,曲晓泉碰了下她的胳膊:“无聊了你?”
公晓真小声说:“江老师的字很漂亮,你不觉得吗?”
曲晓泉问:“你是不是很崇拜他?”
公晓真眼睛亮了一下,羞涩地笑了笑,没有回答她。
又一个周末,不回家的学生也出去玩了,宿舍里只有公晓真在发愣。好久,她好像终于下定了决心,飞快地向外跑去,她一路小跑着,五六分钟的路程,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她跑得气喘吁吁的,她一边站在楼下喘息着,一边看着二楼的窗子。里面是网吧,以前经常有同学去玩,也有逃课去的,刘老师来了之后,这种现象才终于杜绝。公晓真做了个深呼吸,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然后勇敢地向里面走。
刘老师和女友正好路过这里,女友无意中看到一个身影,她惊奇了:“那个女生,不是你班里的吗?那晚录档案的?我见过一面。”
刘老师侧脸看去,果然是公晓真,他心里一跳,大声喊起来:“公晓真,公晓真!”
马上就走进去了,忽然听到江老师的声音,公晓真紧张地回过头来,怯怯地看着刘老师。刘老师向她招了招手:“快点过来,你到这里干吗?”
公晓真慢吞吞地走过去,还没张嘴,眼泪就哗哗地下来了,刘老师赶紧找纸巾,女友不耐烦地递给他:“快点啊,别让我妈等急了。”
刘老师示意女友别说话,公晓真还在擦着眼泪。“你怎么会来这里?是……是来找人吗?”
公晓真摇摇头。
女友不屑地撇了下嘴:“还用问,当然是来上网呗。”
公晓真赶紧解释:“不是不是,我是来学电脑的。”
“学电脑?”刘老师也有点蒙。
“我对电脑一窍不通,人家都笑话我,再说,录档案的时候,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就算我考上大学,对电脑和上网都不懂,怎么和同学交往?”说到这里,眼泪更多地涌了出来。她的声音小,但刘老师听懂了,他松了口气,他又从女友包里拿了些纸巾递给公晓真:“别哭了,这么大的姑娘了,不好看。原来是这样啊,以后你找时间,去我办公室练习吧,这里面环境不行,以后别来了,听到吗?”
公晓真看着地面点了点头。
女友催:“行了,快走吧。”
刘老师还是不放心,怕他走远了,公晓真转身又进了网吧,她没太接触过这些,如果上了网瘾,刚刚稳定的成绩又是未知数了。他悄悄地和女友说了几句,女友生气地骑上电动车走了。
“来,上我的电动车,我带你去学电脑。”看公晓真好像没有反应过来,就催道:“快点啊,我办公室里正好有本计算机教材,我来教你。”虽然有点不好意思,公晓真还是坐上了刘老师的电动车。
从这开始,公晓真经常找时间去练习打字,她聪明好学,刘老师教得又耐心,提高得很快。
这天晚自习,公晓真抽出一节课的时间去学电脑,这时刘老师女友的电话打来了,从电话中听到,女友嫌约会少,嫌他不重视她,还不如对他的学生上心,闹着要分手。气头上的刘老师痛快地说了几句话:“可以,既然你不理解我的工作,咱们也没法相处了。这才是第一届,以后我会带更多毕业生,你要接受不了,我不会耽误你。”
连着几天,公晓真都在偷偷地观察刘老师,他的情绪有点低落,肯定是真的失恋了。不知为什么,公晓真十分同情刘老师,特别想为他做点什么,又不知做什么,只是心里默默替他忧伤着,发誓将来像他一样做个好老师。看到黯然神伤的公晓真,曲晓泉取笑她:“喂,你怎么回事?失魂落魄的,失恋了?”
公晓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高考结束了,多数同学都考得很理想,通过努力学习,公晓真也考上了一家二本学院。在谢师宴上,同学们都放松地说笑着,有人开玩笑,要见漂亮的“老板娘”,刘老师只笑不语。其实他们早就分手,这事只有公晓真知道,但她又没法制止同学们的胡闹,怕刘老师难过,她急得眉头都皱起来了:“大家唱歌好吗?一起合唱一首歌?”她勇敢地大声提议着。
刘老师和同学们惊奇地看着公晓真,这个沉默的女孩终于大方大胆了一次。江老师鼓励:“太好了,公晓真同学的提议最好,咱们放声歌唱,晓丽你来指挥。”大家大声地唱着《同桌的你》。看到公晓真唱得十分投入和动情,刘老师欣慰地笑了。
……
听公晓真讲到好听的地方,忽然停止了,付文山不解:“继续说啊”
公晓真羞涩地低了下头:“讲完了,结束了!”
付文山不相信地看着她:“不可能,这怎么是讲完了?你糊弄我对不对?”
公晓真被逼问得红了脸:“真是这样,就这些了,我所以,所以我才不确定这是不是初恋啊!不过我心里是十分喜欢这个老师的。”
“哟,真遗憾,那你后来没找他聊聊?反正你也毕业了。”
付文山好奇地看着公晓真:“真没有后来了?”
公晓真认真地看着付文山:“真没有了!后来刘老师的女友又找回来,跟刘老师和好了,听说后来他们又分手了,这已经是我上大二时候的事了,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这算不算初恋?”
付文山想了想:“也算也不算,顶多算个暗恋吧,对,就是暗恋!哈哈,没想到,公助理还是很浪漫的人啊!”
公晓真被夸得莫名其妙:“这还算浪漫啊?分明是失败和忧伤!”
“就是因为失败和忧伤才是永恒啊!”说完这句话,付文山忽然沉默了,他的眼神又变得深沉而幽远。
公晓真默默地看着付文山,一言不发地陪着他。付文山的情绪还是忽喜忽悲的,不过这种状态还算是越来越少了!说实话,公晓真有点讨厌那个叫朱瑞的女人,如果不是她在中间挑事儿,付文山还不会这么纠结于往事。在一次醉酒时,付文山提到了朱瑞这个人,公晓真就一下子记住了她。
公晓真在不付文山面前提起这个人,但是心里一直忌恨着。
257你和前任有多远
公晓真不在付文山面前提起这个人,但是心里一直忌恨着朱瑞。
―――――――――――――――――――――――――――
卧室里,匆匆赶回来的张望看到了一地狼藉,衣服、被子、枕头,台灯,凡是朱瑞能拿得动的东西,都扔在地上,像一场刚刚经过战争洗劫的地方,朱瑞坐在*边上掉眼泪。
张望皱眉叹气,又来了,这一个月都好几 次了,这个女人是不是神经有问题?
气呼呼的张望低下头、弯下身子去捡地上的东西。朱瑞擦了下眼泪,大声制止:“别动,那是我的东西,不许你的脏手碰它们!”
“脏……”张望慢慢地站了起来,刚刚拿到手里的睡衣不知道是再扔下还是拿在手里。“你又怎么了?她是孩子的妈妈,我们还能不见面了吗?”
朱瑞冷笑一声:“见面还需要这么密集吗?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个月,你们已经偷着约会好几次了。”
张望张了张嘴,明白了,难怪这个月朱瑞的脾气好坏不定的,原来是暗中跟踪他了,知道他和前妻接触了。张望只好软下口气解释:“她是孩子的妈妈,孩子有了问题,她找我,我能说不管吗?你也知道乐乐,乐乐是个不太省心的孩子,经常闯祸”
朱瑞叫起来:“经常?!经常吗?”她愤怒地走到他跟前:“你的意思是你们经常见面了?这遇见这两次不过是偶遇罢了,对吧?好你个张望,真是欺人太甚了,你跟我结婚的时候怎么说的?说跟前妻会面时会提前征求我的意见,会尽量减少。你那只是哄我,只是骗我对吗?”
张望理亏地叹了口气:“不是。那时的我不太管孩子,不知道这孩子有多难管,也想不到孩子会有这么多麻烦事。真的,那时说的话是诚心诚意的!”
朱瑞看了张望几秒,又坐到*边上:“好吧,前边的事不追究了,现在,就说现在,你为什么瞒着我跟前妻约会?你知道不知道?这是我,不是仅仅是我,是所有人对前任的容忍底线!跟前任私会,这是让人无法原谅的错误!”
张望终于找到了反击的机会:“换位思考一下,你女儿有事,你跟郑元哲见面,也是每次提前告诉我吗?不也经常事后才说吗?”
朱瑞被揭了短,一时哑口无言,是啊,她好像也是这样做的,去见郑元哲的时候,好像多数也没提前征求过张望的意见。但是她不是为了见郑元哲,她是为了女儿啊。想到这里,她立刻又气盛起来:“我和你一样吗?我是纯粹是为了女儿,你就是藕断丝连,旧情不断,明明是脚踏两只船,别跟我相提并论。”
张望听到朱瑞这么不讲理,真是差点被气结。他走到朱瑞面前,认真地看着她的脸,一张满腔怒火的脸:“朱瑞,咱们平心静气地聊一聊。我承认,这两次,我的确是没有提前跟你说。可是我也有我的顾虑,我前几次跟你说了,你都不高兴,我怕你不高兴才没有告诉你,我想也没什么大事,见个面把事情解决了,很快就完了,至于吃饭什么的,都是因为有孩子在,孩子强烈要求,我才不好意思拒绝,我保证我没有单独跟她妈吃过一次饭,不信你可以找人专门查查我!”
朱瑞瞅了一眼张望,歪着脸不去看他,这是实话,她让人盯着张望呢,知道这是实情。“但是,这种欺骗就不行!绝对不行!我见前夫没跟你说,因为我之前没有承诺过,可是你是有言在先的,你这样做就是欺骗。”
这一点已经被朱瑞咬得死死的,张望也不打算再辩解下去:“好,我承认,这次是我不对,以后我会注意。不过,以后她们娘俩有事,你不要给我脸子。
“我有个朋友,给我专门推荐了一篇好文章,一会儿你去看看,你看看人家是怎么处理和前任的关系!”朱瑞说着,就直奔电脑走去,张望 不想让事情发展地更坏,只好跟她走去。
朱瑞在电脑上找了半天,终于找到那篇文章:“你看啊,人家说得多好!你好好学习一下”
张望的脸上明明有十万个不愿意,可是在这时候又不想火上浇油了,就懒懒地跟了过去。
“你看,人家说得多好?!”
网上的文章是《你和前任有多远》
作者 :嫁于东风
这几天看了一个报道,主要是采访演员王学兵的,话题是关于他的前任女友范冰冰,他说“前任就是前任,和前任没有什么必要见面,做朋友是最不着调的说法,前任、前妻已经是结果了;一起拍戏就是很正常的工作,和那种之前有恋爱关系,现在还在一个单位的人是一样的。”,能把前任划得如此清楚,得给他点个赞了!爱得光明,分得清楚,这才是男子汉的作风。
刚刚看过一个火爆的电视《离婚律师》,其中就有一个很典型的人物焦艳艳,在婚中时,与*打得火热,离婚后又想着前夫,前夫有爱人了,她又再婚,即使与原本火热的*再婚后,还是有麻烦就去找前夫,这让现任丈夫情何以堪?可何况这现任的度量还不是很大。这么自私的结果差点让三人同归于尽。不作死就不会死,幸亏这三人中有一个,也就是池律师算是清醒和理智点的,更幸运的是这前夫的责任更理智,如果不是这样,这团乱麻就无法解开了。
和前任分手,无论什么原因,都要分得清楚、明白,这种分手不是一个省略号,而是一个感叹号。分手是因为过不下去,不是因为舍不得才分,这个现实必须正视。既然分了,即使再次遇到,也要用另一种寻常心态来对待,即使做朋友,也是不曾有爱情基础的、从零开始的朋友,君子之交淡如水,前任之交就更要淡如淡水!要时刻保持距离,顾及现任的看法和感觉。知道这其中的麻烦事太多,很多人干脆就不做朋友了,因为维持和前任的友情,这种关系比较尴尬,需要定力很好、胸怀坦荡的人才能把握得住,拿捏得好。
这不是危言耸听,因为前任相遇、相诉、相约继而把持不住自己情感,把记忆与现实混淆的人还大有人在,有的还因此闹离婚,弄得鸡犬不宁。特别是初恋的光环,在经年之后,会在回忆中变得无限美好,那些不堪和过错好像都被岁月吃掉了,让人产生好的错觉,好像只剩下遗憾了。男女双方这时若有一方不坚定,旧情便甘柴猎火地燃烧起来,这时在已经拥有各自家庭的现实中,便会引起轩然大波。
也有少数一些旧*,在经过一家庭的烽火硝烟、破灭后又可以与之重续情缘,但是世俗的柴米油盐渐渐地也会淡化了之前那份想象中和记忆中的美好,吃了“回头草”的幸福爱人,个中的滋味也是一言难尽。有一种旧情一定要祝福和支持,若是双方都恢复单身了,再自然地走到一起,这样的缘分和终成眷属就是很美好的。
看到这里,张望有点晕了:“太长了吧?”
“长吗?我觉得说得头头是道呢,还有,你看下面,好吧,你听着就好,我给你读一下这一段,来,你先坐下”朱瑞让张望坐在椅子上,她就势坐在他的腿上:“听着啊,分手的另一种维护,就是不打扰,如果平常偶遇了,聊天吃饭都可以,不过不是单独,单独就叫约会了,和前任约会,此地无银三百两,任你说得天花乱坠,也摆脱不了藕断丝连的嫌疑。”读到这里,朱瑞忍不住啧啧感叹。张望的脸上有些不自在了,这明明是批判他的话嘛!他其实跟前妻也有单独吃饭的时候。
朱瑞继续读:“有些人分开越久远,越会记得前任的好,这是时间的错觉、是贪心的结果,如果你们真的那么好,还会分手吗?还舍得分手吗?不管什么原因,既然分了,就要分得清楚。那种‘失去了才是最好的’说法是极度不负责任的,是明明白白的贪心不足,是不知不懂‘珍惜’二字的典范。分手可以做朋友,只是见面打个招呼的程度,可以相聚,那是在一群人的前提下,可以聊天,但不要私下;可以帮忙,不要刻意依赖。”
张望直告饶:“好了好了,我全懂了,别读了,看累着你!”
朱瑞不满地看一眼张望:“是不是全都说到你痛处了?我刚才看的时候,就感觉好像是我自己写出来的一样!哼!心惊了不是?”
张望尴尬地笑了笑:“我有什么惊不惊的?怕你累,好,不你怕累,你赶紧念吧”
258步步紧逼
朱瑞又看了一眼丈夫,确定他是想听的,才开始念最后两段:“人在思念着的时候,那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如果没有这种思念的感觉,人近在眼前,也如远在天边一样了。心灵是最不可测的距离,你和前任,便是这样的距离,天边或者眼前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前任还在不在你心里?如果在,这人就太无德了,踢走前任找后任,抱着现任想前任,两任都有了,就会期待下一任了,在前任、现任、后任、下一任之间来回油走的人,用一个不负责任还能准确评价吗?
总而言之,前任和你之间,只有远远祝福的权利,我们别无选择,因为有选择权的时候你们双方都放弃了,既然放弃,就要干净利落,这是对你,对现任,更是对前任的尊重和保护!”
读到这里,朱瑞激动地站起来:“真要命了,作者怎么能评论得这么透彻呢?把这前任现任之间的尴尬说写一针见血!老公你说呢?”
张望赶紧说:“受教受教,是写得不错,很不错!”心里却说,这不是挑拨是非吗?这个朱瑞,急火火地叫他起来,感情是要给他上课呢。不过,闲来无事的时候,张望又仔细看了一下这篇文章,感觉还是挺有道理的,说了很多尴尬的事实,不过,真要在生活中做到,也非易事!这个嫁于东风是何人?
有一段时间,朱瑞的警告的这文章的影响还是起了作用,但是张望很快又忘记这个教训了,又开始跟前妻偷偷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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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也是一头疙瘩,周正林在电话中逼着郑元哲赶紧表态,对这件事情赶紧处理好,陈若风一改事发现场支持郑元哲的态度,一个字不见,两个字不见,三个字还是不见不见!郑元哲一想起这件事,头都大了!
陈铮说等等,再等几天,等陈若风的火消了,自然就阴转晴了!
第四天早上,经过陈铮和秦悦的轮番轰炸,陈若风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准备中午或晚上跟郑元哲见一面,还没走出家门,周萌萌的短信就发过来了:对不起,谢谢你!我们又在一起了,请成全,谢谢。
昨晚郑元哲又去周萌萌那儿了?陈若风的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一会儿黑,恼羞成怒地瞪着手机,这表情真吓坏了秦悦,她也不管陈若风生不生气了,拿过她的手机,看陈若风是不是看到鬼了?居然成这种样子!
秦悦吃了一惊,转而一想,赶紧劝解:“若风,这肯定是阴谋啊不可能,不可能!郑!”
“啊?!”陈若风捂着耳朵叫起来:“谁要在我面前提起这个名字,我跟他绝交!”喊完了,自己没好气地走了出去,连手机都忘记要回去。
秦悦无奈地跟在陈若风后面,赶紧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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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女儿为了郑元哲一事豁出去了,周正林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关键是那个陈若风又臭又硬,在那么尴尬的场合都没有发作,这真让人意外。
周正林也让人暗中盯着郑元哲了,知道陈若风并不是真的原谅他了,就开始继续施加压力,希望这件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
“老郑,别装傻充愣了啊,这事情都到眼前了,眉毛都烧光了,你还坐得住啊?这俩孩子的事,你就任他们胡作啊?”
郑成利把手机稍微离开一点耳朵,这周正林的火气也太子,简直要把火燃烧到郑成利的耳朵上了。“老兄,跟你说过嘛,孩子的事,咱们家长用不上大力气!”
“好,如果你说这事就这样的话,我就开始行动了,别怪我没警告你。”要不是为了女儿,周正林的耐性早就到头了。
“我觉得,咱们还是让孩子们自己处理更好,咱们插手,你看,我家内人也经常参与,不是也没多少效果吗?”郑成利婉转地拒绝着。
郑母在一边听着两个人讲电话,心里脸上都急得不得了,这事情得推波助澜啊,现在这时候可不能退,退一步就是一万步,就是输定了!好不容易等丈夫打完电话,她就开始埋怨:“你啊你,就不能考虑一下萌萌的感受啊?人家毕竟是小女孩,你说你怎么没一点同情心呢?这事,如果咱们和他们家一起用力的话,肯定有结果了!”
郑成利眯起眼睛,瞅了妻子半天,什么话也不说就进了书房。郑母跟过去:“你别走啊,你还真不管了啊?这个元哲是不懂事的,你不能让人家说咱们大人也不懂事啊!”
郑成利看着妻子,狠狠地看了她一眼“你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你忘记那天晚上周正林是怎么对待元哲的?怎么对待咱们的?”
郑母不服气:“那是咱们还对立着吗,如果站在一条战线上,不就”
“闭嘴吧你,这事你要敢再乱插手,跟你说,我可不会坐视不管了!你要是再不认清形势,你很可能就要失去一个儿子了。”
郑母眨了半天眼睛:“你是说元哲会跟咱们断绝关系吗?”
“那你说呢?”
郑母沉默了。
“你真把他逼急了,他公司也不要了,家也不要了,跟陈若风私奔了,有你好看的,你还连累了公司,这是你要的结果吗?”
郑母低下头,她的心里总是向着周萌萌的,如果有一点点的希望之火,她就希望能让火苗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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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在电脑上看自己写的日记:
思念在疯长,寒冷越来越近,温暖却渐行渐远,这种感觉与我的心刚刚吻合。没有人知道你是骗子,只有我知道,你骗走了我的心我的爱,我的人生和我的未来,为什么就是恨不起来呢?
――――以上这些是她以前写下的,很久以前,现在看着又增加了几分感慨。郑元哲也在考验陈若风的底线了,现在她该怎么办呢?陈若风一会儿想放手,也许真的是我爱你,与你无关,真的啊,我的爱只属于我的心,只要你幸福,我的悲伤,你不需要管。唉,她长长地叹了口气!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陈若风站在办公室的窗口,静静地看着窗外,难道她和郑元哲之间真的出现问题了吗?周萌萌是何居心?她是明抢吗准备?她的话又有几分真假呢?她对郑元哲半是信任半是怀疑了。因为周萌萌实在是太十全十美了,家庭,外貌、财力、能力、性格,人缘,还得到郑母的大力支持和赞赏,这些都她陈若风恰恰没有的!关键是还不缺少痴心,这让陈若风如何不在意呢?
任是哪个男子,有这样一个女人站在面前,不会屈服也会心动的!除非他傻。
陈若风又莫名其妙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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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周萌萌又在搞什么小伎俩,郑元哲可真生气了,连最后一点犹豫和忌讳也没有了,气愤之后,他直接给周萌萌打了电话:“萌萌,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打电话了,希望你听得清楚点,如果记不住,也可以录下来,你有时间慢慢回味。”
“哥,你别生气,好,你慢慢说,我听着呢!”周萌萌说话的同时,真的打开了录音功能。
“你听好了,不管我们之间有没有什么,我后来想了想,越想越觉得应该是没什么事发生,当然这最清楚的人是你,如果你不承认,我也没办法!就算你说的全是事实,我只愿意承担法律责任,任打任罚,你报警也好,起诉也罢,我都会接受,其他的事情就一概免谈了。”
郑元哲顿了顿:“还有,我跟你说一下我和若风的事。若风对我,就像是一个崭新的生命,有她,我是活的,没她,我就是木头,活死人。以前的我,你也见过,像行尸走肉吧。我知道你们在背后是这么评价我的!”
“没有这么严重!”周萌萌轻轻回答。
“严重不严重现在也不重要了!我还要跟你道歉,不管怎么做,反正带给你的都是伤害,因为我达不到你的要求。我没办法,因为我心里有人了,不会轻易改变我的想法。还要谢谢你,我这一堆缺点的人,你也会喜欢我,真的很感谢。”
电话那端的周萌萌沉默了。
“还有,你直接转告一下周伯父,资金的事他可以随时撤出,现在的房地产行业已经是烫手的山芋了,他也不必在我这里浪费资金。”这一点郑元哲早有防备,即使周家撤资,他也做好了应急准备,找了几个可以融资注资的伙伴。
259 逮不住兔子
“萌萌,你还在吗?”
“嗯”
“那我再跟你道个歉,你是个好女孩,应该找一个配得上你的男孩,我祝福你早日找到你需要的幸福!好了,再见吧!希望下次接到你的电话,是你给我发结婚的邀请!再见!”
“等等,我再问你一句,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吗?”周萌萌忽然问道。
郑元哲想了想:“作为一个朋友,我喜欢;作为一个妹妹,我喜欢;作为一个爱人,对不起,我已经有了!再见!”
陈铮又吃惊又佩服地看着郑元哲打完电话,因为事先没商量过,陈铮十分意外。还不等陈铮发个疑问,郑元哲又给父亲打电话了:“爸,你在家吗?”
“什么事?”
“我妈在吗?最好你们都在家!我有话跟你们说。”
“你要过来吗?你妈在家!”听到说她,郑母赶紧走了过来,听听什么事。
“不用,我就是问问,最好她和您能一起听到!”
郑成利看了一眼妻子:“过来吧,元哲的电话,让咱们一起听!”
郑母满脸疑惑。
郑成利打开手机的免提。
“妈,爸,对不起,长这么大了,只给你们带来麻烦!还让你们陪着生气、着急。那个萌萌的事,我已经跟她解释清楚了!”
“怎么说的?”郑母急着问。
“报警起诉都随她,我也道歉过了,也说明了一下我对若风的感情,事情就这样了!爸,如果周家撤资的话,你也不用担心,我已经有几个后备人选了!”
郑母倒吸一口冷气,郑元哲这小子是要把周家得罪透了!
郑成利还是没有太多意外:“那,既然你已经做了,我们也不好说什么,你把公司管好,别因为个人的私事影响了公司的大事,这是我对你的要求。”
“好的,我会尽力挽回损失。谢谢爸爸理解,你也做一下妈妈的工作,我知道,她还对萌萌存在幻想呢。妈,我会给你找一个最棒的儿媳妇回家,你就别操心了!我自己会处理好自己的事。爸妈再见了!我还有事要忙。”
郑母泄气地坐在沙发上唉声叹气。
郑成利看着妻子摇了摇头,让她自己慢慢想通和消化吧!她也太拧了,在陈若风这事上,一直一厢情愿地努力着,也该给她一点打击了!郑母自己在想着心事,这好不容易有个好的儿媳人选,还和自己这么投缘,结果就一下子没有了?真是!唉!郑母自言自语:“命苦啊,注定我就是个不幸的人,吃气的命!”
――――――――――――――――――
陈铮问郑元哲:“若风这边还没摆平呢,你就敢这样做?不怕两边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郑元哲不满地斜一眼陈铮:“就不能盼我点好啊?对了,我出差那事,你跟若风解释了没有啊?”
“越解释越乱,她根本不听。”
郑元哲皱起粗眉:“她不会真相信周萌萌的话吧?”
“不然呢?如果是以前,她也许不会信,你不是有前科吗?”说出来陈铮又后悔了,赶紧低下头。果然,郑元哲顺手拿起一份材料就扔向陈铮。
“胡说八道!我有什么前科?我绝对是冤枉的,老天爷最清楚!还好意思说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你,上次如果不是你们来捣乱,我都跟若风澄清了,现在,你!”郑元哲指着陈铮:“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去找若风,我不管你有什么办法,用什么办法,必须让她不生气,让她消除对我的误会。”
陈铮苦着脸:“啊?我能行吗?郑总这个,这个,这事我说了不算啊!”
郑元哲黑着脸站起来:“你不行?不行的话,赶紧走人!上司讲话,下属还敢讨价还价?真够可以的!”说完就气呼呼地走了出去,他还有个会议要开呢。
陈铮万般无奈地跟着他往外走,心里委屈地嘀咕:明明是被陈若风恼着,郑元哲的气倒撒到陈铮身上来了?冤枉死了!真是逮不住兔子扒狗吃,这句俗话一点没错!
陈铮刚跟到会议室门口,郑元哲头也不回地吩咐:“这个会你不用参加了,赶紧想办法去!”
“好!”陈铮弱弱地应了一声,然后垂头丧气地转身回自己的办公室。
陈铮坐在办公室里,半个小时过去了,还是一筹莫展。他拿着手机不停地看着,思索地太投入,连眉宇间的皱纹都出来了,浅浅地诉说着陈铮的烦恼。
他当然可以找秦悦帮忙,可是秦悦说她那里也上此路不通了,不仅是不能提到郑元哲三个字,连陈铮俩字也不能说了!
――――――――――――――――――
听到陈铮说了郑元哲给他的任务,秦悦也是愁眉苦脸了,陈铮的烦恼就是她的,她怎么能不着急呢?可陈若风好像真不着急,自己还悠然地坐在阳台上打电话呢:“姐夫,她又来了啊?太可气了!这个女人真是无药可救了。”
“你放心,我已经知道轻重,不会再冒失了,否则都对不起你一声姐夫了!”罗信诚感慨着。
“怎么办啊?你这么辛苦,还要照顾姐姐,还要抵御外敌”
“外敌?”罗信诚有点想笑。陈若风居然用了这个词语。
“破坏我们家庭的人当然是坏人敌人啊!呵呵,姐夫,你不觉得吗?”陈若风跟姐夫谈笑风生着。
“不是,算了,我也想不好!若风,你跟元哲怎样了?他父母那边”
“还是那样,老样子,姐夫你好好照顾姐姐吧,别为我分心。晶晶也很好,我盯着她呢。那个,她谈恋爱的事跟你说了没有?”
罗信诚笑了:“这种小秘密可能只会跟你和她妈妈说吧。”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若风,有件事我正要跟你商量呢。你姐对晶晶又没印象了,你别着急,她总是一段时间好一点,一段时间差一点。医生说恢复的时间可能要长一些,还说”
“还说什么了?”陈若风听姐夫欲言又止的,神经马上就紧张起来。
“医生说可以让若怡换个环境,比如回家啊,也许熟悉的环境容易让她恢复。”
陈若风沉默了,让姐姐回家自然是好事,可是如果是这样回来?对她的病有没有好处呢?如果触景生情可怎么办?那她想起来的都是痛苦,这可怎么好呢?她忽然觉得,姐姐失忆未尝不是一件幸事。唉!
“若风,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不同意啊?我就是跟你说一下,如果你觉得让她在这里治疗最好的话,就让她在这里,反正有我陪着她。”
“姐夫,你们回家住当然很好,可是让我再想一下吧。我想再考虑一下!”陈若风觉得这事得慎重再慎重。
“好的,你跟元哲商量一下,看他什么看法,再问问他那个同学。我也再找几个医生问问,看看是不是这样最好!”
“好的,姐夫辛苦了,我这几天会过去看你们,需要带什么东西吗?”
“不用,上次元哲过来,已经带了很多东西了。”
陈若风皱了下眉头:“上次?什么时候啊?”
“他出差路过,来送了点东西,看了看你姐姐。这人真不错,对我们特别上心。你也对他家人好一点,人心换人心嘛。”
“啊!”陈若风胡乱地应着。打完电话,毫无情绪的陈若风歪着头坐在藤椅上,眼睛看着窗外的濛濛细雨,仿佛想看出个答案来,她觉得,烦恼的事情好像越来越多了,难道这是成熟的代价吗?
秦悦悄悄地走过来,递一杯水放在陈若风的手里:“喝一杯,都讲这半天了!”
陈若风端着杯子,还是若有所思着……
晚餐时间早就过了,陈若风好像没有什么食欲,还是坐在阳台上看着外面。秦悦过来叫她:“吃饭吧?再不吃,该饿了!”
“外面下着小雨!”陈若风答所非问。
秦悦探头看了一眼窗外,也许雨丝太细太小,除了看到玻璃上被雨打湿过,外面是雾蒙蒙一片,看不清是雨不是雨。
“是不是下完了?我怎么看不到?”
“外面的雨下完了,屋里的雨才刚开始!不,是心里的雨还没开始呢!”陈若风叹了口气:“亲,我是不是老了啊?怎么老喜欢回忆了?”
秦悦拍了拍陈若风的肩膀:“好的,吃饭,吃饱了,才知道自己老不老!快来”她不由分说地拉着陈若风站起来……
――――――――――――――――
晚上,陈铮又给秦悦发短信:有没有机会啊?
秦悦回复:没有!她现在心情各种不好,千万别来烦她了。
陈铮:那我不是死定了!
秦悦:她很情绪化,
260麻烦不断
秦悦:她很情绪化,也许很快会好的,你别急!
陈铮:怎么不急?快失业了!郑总看我都是一副很不顺眼的样子。
秦悦:他那是瞎着急呢,你放心,有好消息,我立刻通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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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对郑元哲的气还没消,这麻烦事又找来了,姐姐陈若怡和姐夫如果回家,会不会让姐姐病情加重呢?这是她最大的疑虑。
想来想去,这气头上,又不能找郑元哲商量,也不想找陈铮,只好自己打电话给文杰。
“文院长,你好,好久不见了!很忙吧?”
“哟!呵呵,难得啊,陈老师亲自给我打电话啊?不让元哲代劳了?”正在签阅文件的文杰放下手里的笔,专心跟陈若风聊天。“不是郑元哲那小子欺负你,让我替你出头吧?”
“哈!没他什么事儿。我是想麻烦你,帮我咨询一下我姐的事。我姐夫说,有个专家说我姐这情况可以回家养着,不知道合适不合适?我想麻烦你多找几个人问问。”
“嗯,那你的意思,主要顾虑是什么呢?你是不太放心吧?”
“啊!主要是怕我姐触景生情,你也知道,她这病毕竟是”
不等对方说完,文杰就打断了陈若风:“哦哦哦,知道一点,我马上就联系,多找几个人问问,综合一下意见,然后再通知你。”
“好的,谢谢文院长,等你什么时间有空,我得请请你,这话都说好几次了,一直没兑现。”
文杰笑了:“哈,这郑元哲不是经常请我吗?你们这么分得清啊?”
“他是他,我是我,这是两回事!好了,不打扰你了,知道你这个院长也挺忙呢,等你消息啊!”不想跟文杰聊起郑元哲,陈若风就先挂了电话。现在她不想思考这件事,有了姐姐回家这事,其他的,统统放到脑后去。
秦悦听陈若风打完电话,终于弄了个明白:“是大姐要回家啊?”
“还没定下来呢!不知道她这种情况可以不可以?我得慎重一点,多问一下。还有,我得多看些房子,如果他们回来,我觉得最好还是不要住进这里。”
“怕大姐想起旧事?”秦悦小心地问。
陈若风点了点头:“这几天咱们在外面做调查,趁机看下房子。”
“那你什么要求啊?对房子? ”
陈若风想了想:“应该要离姐夫的超市近一点吧,这样照顾姐姐、上班都方便。”
“你想得可真周到!那这套房子?哦,对了,我知道那个谁有套房子闲着啊”
陈若风不高兴地翻一下白眼:“别,别说出那三个字啊,否则我立刻跟你翻脸!”
秦悦格格笑起来:“你翻脸我还怕啊?你这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陈若风向秦悦做了个鬼脸,就跑到自己卧室去,认真查看房价等事去了。
秦悦想了想,要是罗信诚和陈若怡搬回来,即使不住这房子,也要卖掉,估计会卖掉吧。总的来说,这里也是伤心地了!其实换房这事,陈若风之前也考虑过了,不过没有这么急迫,看来这回是要动真的了。秦悦用手机轻轻地敲着自己的下巴,这么说,她也得先预备好要租的房子,如果都回来,她还能再赖在人家不走啊?
半夜,陈若风苦着脸来敲门,吓了秦悦一跳:“你捂着肚子干吗?痛吗?”
陈若风咬着牙点头,作了个深呼吸后才说:“给我烧点热水吧,来杯红糖水。”
秦悦把陈若风扶到自己*上躺下:“你这脸色蜡黄蜡黄的,很难受吧。”
“你说呢?我都快要死了!”陈若风有气无力地嘟嚷着。
秦悦赶紧去烧水,一边找暖宝去充电,又快步走回来询问:“是不是大姨妈来了啊?这回你又迟到了?”
陈若风无力地翻她一个白眼:“能不迟到?差点被……那小子气死!”
秦悦笑了:“你不是说不管你的事吗?哪个小子气你了?”
陈若风摆下手:“你别来气我了,给我留下一点元气吧!”
秦悦走出去了,一会儿端进来一杯红糖水:“来,趁热喝!我上回买了,是给自己买的,这个你要付费啊!五块钱一碗!”
陈若风一笑,手抖了一下,幸好秦悦眼疾手快,赶紧扶住了:“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赶紧喝!我给你拿暖宝去,捂着肚子点。”秦悦又匆匆地去拿暖宝。
喝了热热的红糖水,又用暖宝捂着肚子,果然好受了不少:“亲,好多了!幸好有你!我一个人的话,估计要死掉了!”
“还是保护好你的元气吧,你躺下。”秦悦帮陈若风细心地盖着被子,一边埋怨:“就爱死撑。我说你别太生气吧,你还不承认,这回现眼了!你平常的火气都是现场发作,这回也不知怎么了,居然”
陈若风无力地笑了笑:“我总不能让外人看笑话吧?那种时候”
秦悦一喜:“你的意思是你们是自己人了?”
“也不是,因为那个老男人太笨了,蠢笨到家的倒霉蛋!”
秦悦坐到陈若风身边,按自己的想法推理着:“如果是这样,那你是同情这个……老男人的是吗?”
陈若风摇摇头:“自作自受!”
秦悦趁机劝说:“我可听说,那个笨家伙状态不怎么好啊?茶不思、饭不想的,拼命工作着呢。人家还跟周家那边明确表态了,无论如何这门亲事都是不应的!我真佩服他,连坐牢都愿意,就是不愿意娶周萌萌,如果我是周萌萌,气得死过去好几回了得!”
陈若风不说话,只是默默地想着什么。
“真的,这个笨男人也算可以啊,对别人有多少坏咱们不管,对咱可是真心真意,很难得。我当然知道他以前的历史也不怎么样,不过,难得是浪子回头嘛,心比金坚。这话以前我是怀疑的,现在我相信了!”秦悦一副很崇拜的样子。
陈若风看着秦悦的样子,简直是无话可说了。
“别太过分了,见好就收!老男人也不容易,你看着他威风八面的,在爱情方面,可还像个小孩子呢?你有点同情心吧!二姐!”
陈若风终于被秦悦逗笑了。想了想,才说:“这种低级错误,他都能犯,分明是对女人没有抵抗力,这种教训如果不让他记牢了,难保下次又同情心泛滥!反正我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秦悦张了张嘴,无奈地闭上了嘴,她这半天,可不是白说了?
――――――――――――――――――――
陈铮还真没什么好主意可想,想来想去,还是想到了郑晓宁这个百战百胜的法宝。
陈铮给秦悦打电话,一看到是陈铮的手机号,秦悦就走出办公室去接听,陈若风狐疑地看了秦悦一眼,也不去追究,她现在心烦的事太多了,赵总还没有批准那个改革方案呢,真是气死人了!已经改革的两家酒店,高中低档菜式一齐上架,人气大增,营业额也随之增长中,这个赵总偏偏就死抱着这个摇摇欲坠的经营方式不撒手,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为了说服赵总,陈若风可真是下了功夫,她和秦悦亲自到几个家酒店去作调查,这明查暗访的,也得到了不少有用的数据,就是为了能让赵总接受这个方案。陈若风在冥思苦想着,怎么能拿下这个赵总。
只听一下敲门声,紧接着陈铮就进来了:“若风,好久不见,十分想念!”一进来他就赶紧套近乎。
陈若风看到是陈铮,立刻冷下脸来,就好像对面站的这人是郑元哲一样,她低头看着桌上的材料:“没有预约的人是不见的!”她故意用高冷的态度跟陈铮说话。
陈铮强忍着笑容:“抱歉抱歉,我两句话就走。我怎么觉得你这作风和气势跟我们郑总不相上下了?”
陈若风严厉地瞅他一眼。
陈铮还是笑了起来:“这一下就更像了!真是近朱者赤!”
陈若风皱眉:“你怎么不说近墨者黑呢?”
陈铮一乐:“因为我就不黑吗?若风,你怎么还生气啊?生气是跟自己过不去,咱们老陈家人个个是聪明的,这么笨的自戕方式,万万要不得啊!”
陈若风又开始冷言冷语:“还晓得自己姓陈?哼!有话快说,我很忙呢。”不自觉地,陈若风是把对郑元哲的气就发到陈铮身上了!他们俩人是两位一体,狼狈为歼的,自然会看到这个就想起那个了!
“好吧,我开门见山了。晓宁啊,非要找你,我们郑总又不敢来见你,当然你也不愿意见他,所以只好我硬着头皮来问一下,
261爸爸OR大叔
“好吧,我开门见山了。晓宁啊,非要找你,我们郑总又不敢来见你,当然你也不愿意见他,所以只好我硬着头皮来问一下,今天周五了,晓宁要放学回家了,你可以陪她吃个饭不?”
一说到郑晓宁,陈若风的脸色还是好看了些:“晓宁的意思吗?”
“当然,晓宁昨天就给于姐打电话了,也给她爸爸打了电话,说要帮她约到你!”
陈若风看着陈铮的脸若有所思。陈铮心中暗喜,陈若风没有一口拒绝,就说明有戏。“没别的事了,我告辞了,你忙吧!再见!”
陈铮急急地几步就走了出来,他生怕陈若风又说出什么话来,走出门口才放心地吐了口气。秦悦在门外看着陈铮,忍不住笑了:“怎么样?”
“没说行不行,过会儿再联系吧,你随时注意她的动向,咱们随时联系啊!”陈铮作揖式地抱了抱拳。
惹得秦悦笑得像花一样灿烂。
秦悦一开门,就看到陈若风一张审视的脸,她立刻陪上一副笑脸:“真不知道陈铮过来!”
“哼哼!”陈若风不相信地冷笑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秦悦。
秦悦被看得心虚了,只好招认:“好吧,我承认,他是打过一个电话,就是刚才那个,他打电话的时候已经在门外了啊,真的!不信,你可以问外面的同事!”
陈若风忍不住莞尔一笑:“我又没审你?这可是你自己招的?”
“啊?”秦悦像被酸倒牙一样,又被陈若风算计了,她这点心眼在陈若风面前是小菜的小菜啊!
“我和陈铮说一下,不许看到某张讨厌的臭脸,否则别怪我翻脸走人!”
“啊?”秦悦为难地看着陈若风。看陈若风这就要拉下脸来,秦悦只好快快地应起来:“好吧,我去联系,看到都不行吗?你确定?”
陈若风很笃定地看着秦悦,秦悦只好轻动了一下嘴角,赶紧出去给陈铮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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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陈若风答应见郑晓宁,郑元哲十分开心,没多久,陈铮就苦着脸进来了,郑元哲吓了一跳,难道是陈若风又变卦了?
“郑总,不好了!”
“怎么了?”郑元哲一脸紧张。
“陈老师”陈铮吞吞吐吐地。
“你快说!烦死人了!”郑元哲语气中就带了些不耐烦。
“秦悦刚才打来电话,说陈老师不愿意看到你!”
“嗯?若风的原话是怎么说的?”郑元哲有点不相信。
陈铮咧了下嘴:“就是这个意思!”
郑元哲心想,如果是陈若风不想见他,肯定不会这么客气:“原话,别加一个字,也别减一个字!”他得判断一下陈若风恼他恼到什么程度。
“好吧,陈老师说,”陈铮看了一下郑元哲的脸色,反正现在也黑下来了,不在乎这一句半句了:“她说和陈铮说一下,不许看到某张讨厌的臭脸,否则别怪我翻脸走人!”
陈铮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郑元哲的脸,没想到郑元哲听完了,居然笑了起来。这回可轮到陈铮纳闷了:这是什么情况?就喜欢敬酒不吃,吃罚酒吗?
“好了,知道了!”
陈铮小心地问:“那你真不去了啊?”
郑元哲非常想见陈若风,他可不想失去这次机会,但是有谁能压得住她,能不让她现场发作呢?除了郑晓宁之外,还有谁啊?
陈铮看郑元哲用心地沉思着,半天不说下文,他就转动起自以为聪明的大脑,在这关键时候,他总得拿出点军师的水平来。陈铮也是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忽然他叫了起来:“哎?”
郑元哲看一眼陈铮。
陈铮兴冲冲地:“郑总,我想到了,如果文院长一起去吃饭,陈老师会给他面子的。文院长对陈大姐的病很上心,陈老师一直感激着呢,你说呢?”
郑元哲恍然大悟,是啊,这个多嘴多舌的文杰,也有点长处。文杰能说会道,又是陈若风的恩人,她是这样评价文杰的,因为他帮助陈若怡找了最好的医生和医院,一直感激不尽呢。
“应该行。”郑元哲微微一笑。
陈铮很有把握地肯定着:“绝对行!”
两个人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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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店里,陈若风姗姗来迟,在她到来之前,陈铮已经跟文杰简单交待过了,说今晚的主角是文杰,而且整个气氛的关键也在于他,这让文杰就点负担:“不是,你这个主题有问题啊”
陈铮小声说:“陈老师生气了,生郑总的气,我也不行,今天就靠你了。”
文杰这才点了点头,立刻就取笑郑元哲:“哟,元哲,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啊?啊,哈哈!”
郑元哲淡淡地笑了笑,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尴尬,怕郑晓宁听到更多,文杰就小声跟郑元哲玩笑:“喂,小女友不太好伺候吧?我是十分同情你的!”
郑元哲正想反击两句,这时余姐来通报:“陈老师来了!”
一听到这三个字,郑元哲紧张地站了起来,像迎接什么贵宾一样,这个动作把文杰弄懵了,反应过来之后,感觉郑元哲这人也太夸张了,要不是陈若风立刻就进来了,他可行好好取笑一番。陈铮一个劲跟文杰使眼色,意思是今天的主要任务是陈若风。
文杰有点好奇了,郑元哲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会让陈若风理都不理他呢?
听说陈老师来了,郑晓宁也是忽一下就跳下椅子,几步就跳到陈若风面前:“妹妹!”她紧紧地抱着陈若风的腿,陈若风拉起郑晓宁的手:“姐姐这么早啊?我是不是迟到了?”
“不要紧,迟到不迟到,你自己说了算。”郑晓宁脸上是一脸可爱的笑容。
“哦?什么意思啊?”
“因为这里就你自己是老师啊,他们都不是,所以,只要你说不迟到就不迟到了!”郑晓宁头头是道地分析着。
听到郑晓宁的神分析,大家都笑了起来。郑元哲一直在看着陈若风,但陈若风一眼都没看他,好像他不存在一样。
“文院长您早来了?好久不见了!”陈若风一边带郑晓宁去坐下,一边跟文杰打招呼。
“是啊,有几次元哲约我了,我可是大忙人啊,一般人不伺候!”文杰得瑟起来了。
郑元哲忍着笑,也不去揭穿他。
陈铮可是忍不住了:“我说文院长,我听说,你那里的*和女医生都待见你啊!”
文杰立刻正色道:“别胡说,这里有孩子,还有老师呢!不能抵毁人家的形象啊!”
陈若风笑了:“当面的就不算是抵毁了吧?”
文杰挑了下眉毛:“陈老师果然厉害,一句话让我无话可说了!”
余姐进来问:“郑总,都到齐了,可以上菜了吧?”
郑元哲点了点头。
期间吃得还好,余杰果然不负众望,一会儿一个段子,一会儿一个笑话,让大家的笑声不断。
不知怎么又说起那些*来,余杰自嘲着:“我跟元哲这样的,已经是大叔级的,没有像陈铮这种小鲜肉受欢迎了,也没有暖男的资格了,所以那些都是传说,那话怎么说来着?我不在江湖,江湖却有我的名字!仅此而已!”
“你倒撇得清!”郑元哲笑了。
“不是为我自己啊,我是为咱们俩,俩大叔!”文杰正色解释。
郑晓宁一直认真而好奇地听说。陈若风在别人讲话的时候,都是看着人家的脸或眼睛,但一到郑元哲说话,她立刻就跟郑晓宁说话或者去吃菜喝水了,一眼也不看郑元哲。一直没跟陈若风对上目光的郑元哲十分尴尬,他极力掩饰着,脸上时常有些不自在。
这时郑晓宁忽然站了起来,伸着手要求发言。
“宝贝侄女啊,有话请讲!”
余杰鼓励着。
“我也能叫你大叔不?”郑晓宁觉得这个称呼挺好玩的。
“当然,可以叫,只要你愿意,随便叫。”
郑晓宁促狭地一笑:“那么我可以叫我爸爸大叔吗?”
“这要问你爸爸。”文杰看着郑元哲。郑晓宁也看着郑元哲。
“这个啊,”郑元哲还好好想了想了:“大叔和爸爸是同辈人,你叫吧。”看女儿好像没听懂,郑元哲就讲得尽量浅显一点:“就是大叔和爸爸一样大,这样你能懂吗?”
郑晓宁点了点头,她在很认真地思索着:“爸爸,大叔,大叔,爸爸,哎?妹妹,你也可以这么叫啊?”她转身面对着陈若风。
“我?”
“对啊,你也可以跟我一样,叫他大叔或者爸爸!”
262求助
别人都偷偷地笑起来。
陈若风苦着脸:“姐啊,你要药死我吗?”
郑晓宁不觉得有错,眨着眼睛天真地问:““爸爸和大叔不是同辈吗?一样大的!”她还解释起来了!
陈若风自己也笑得直不起腰来:“行了,大姐,亲姐,你饶了我吧,这个问题单们俩单独讨论好吗?咱们俩的秘密!”
郑晓宁欣然应允:“好啊,不过今晚你得陪我睡觉啊!”
陈若风迟疑了一下,还是不忍心让郑晓宁不开心,就爽快地答应了:“好的,睡觉的时候咱们再研究,好吧?”
郑晓宁连忙答应:“嗯好好好!”
文杰和郑元哲相视一笑。
“陈老师,忘记跟你说了,你托我问的那个事,我已经问过了,他们多数都说可以,只要保证不刺激她,就行!”
陈若风欣喜:“那太好了,我马上准备准备。”
郑元哲有点懵了,他们俩聊得什么啊?文杰看郑元哲一脸茫然,就赶紧解释:“那个陈若怡,陈大姐带子,她可以回家养病了,只要环境安静,有专人照顾,在家对她有好处。”
“那太好了!”郑元哲看着陈若风,心想这么大的事都不问一下他,看来还真是生大气了!还气得不轻呢!“回来之后,你也得继续照顾啊,有点风吹草动的,还得多咨询你!”
“那当然,不过,这个毕竟不是我的专业,我已经找好了这方面的人,到时候让他做大姐的家庭医生,经常走动,像亲戚那样,大姐就不会觉得很突兀!”
“你想得真周到!到时候还得多麻烦你!”陈若风不吝感激之词。
“元哲是我的铁哥们,还是我的大股东,我怎么能不为你尽心尽力,是吧元哲?”
郑元哲尴尬地笑了笑,陈若风的眼神又一次从他脸上飘过去了!不过,陈若风没有现场翻脸,没有把他赶出去,这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这一点,郑元哲知足。
回家的路上,郑晓宁还在想着刚才的问题,是哪里不对了呢?她一会儿看爸爸,一会儿看陈若风,半天想不明白。
回到了家,陈若风和郑晓宁走在前面,所以也不跟后面的人打招呼,直接问:“姐姐,咱们上楼去睡觉吧。”
郑晓宁特别乖巧地回头看一眼郑元哲,又转头问陈若风:“那,咱们真不管大叔了吗?”
“大……还没大完啊你?”陈若风无奈地看着郑晓宁。
于姐、陈铮和郑元哲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看大家笑得突然和古怪,郑晓宁再次反思着:“难道真不是同辈吗?大叔和爸爸不一样大?”
陈若风要很努力才收住笑,才能再说出话来:“求你了,姐姐,咱不说话了好吗?你再说一句,妹妹就要哭了!饶了我吧!”她使劲装出一副要哭的表情。
果然,郑晓宁抿起小嘴,不再说话了。两人手拉手走到楼梯那儿,郑晓宁忽然拉陈若风弯下腰来,小声在陈若风耳边说了一句什么,陈若风笑得扶着楼梯,眼泪都要出来了:“谁敢再说就把她的嘴缝起来啊!”陈若风当真板起脸来,但还是威胁着和警告着。
郑晓宁懂事地看着陈若风,乖乖地跟着她上楼了,陈若风一边走一边掐着腰笑,楼下的人跟着傻笑了半天,至于笑的是什么,谁也不知道。大家都纳闷了,什么事这么好笑啊?
第二天,郑元哲亲自去送女儿上学,在路上,他悄悄地问:“宝贝,昨天晚上,你们上楼的时候,妹妹都笑成那样了,你到底说什么话了?”
郑晓宁警惕地看着他:“妹妹说了,谁都不告诉。”
“这么保密啊?我猜猜行不?”
看郑元哲在冥思苦想,陈铮就忍不住了:“晓宁,谁都不告诉,这个谁字是外人的意思,我就是那个谁,可你爸爸是你自己人,不是外人,所以跟他说可以的。”
郑晓宁眨着漂亮的眼睛:“可以?”
郑元哲看着陈铮笑了笑,又赶紧向女儿点头:“可以,不过你得小声跟爸爸说,我会保密的,而且也不能让陈叔叔听到了。这是我们俩的小秘密好吗?”
郑晓宁把小嘴贴到爸爸耳边小声说了两句。
郑元哲哈哈笑起来:“宝贝你真厉害,你问得真好!”他亲了一下女儿的额头,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送走郑晓宁,陈铮问:“到底是什么话那么好笑啊?”
这一问,又让郑元哲自己笑起来,看他不回答,陈铮自言自语:“有这么好笑吗?”
郑元哲脸上真有了些坏坏的笑,陈铮都看出来了,陈铮纳闷了两天,他买了大包零食来寻求秘密。“晓宁,叔叔给你买的。”
郑晓宁接过来一看,全是自己喜欢吃的零食:“叔叔真好!”
“你吃完了,叔叔再给你买!既然叔叔这么好,其实也不是外人了是吧?能告诉我那天陈老师笑什么吗?”
郑晓宁奇怪了:“就是一句话,有什么可笑的?你们大人太奇怪了!”
“那是什么话呢?”陈铮耐心地诱导着。
已经过了两天,郑晓宁早把保密的事忘在脑后了:“我就问了妹妹一个问题,爸爸能搂着我睡觉,大叔能搂着你睡觉吗?”
陈铮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知道了,你快吃吧,吃完了我再给你买啊!”一转身离开,陈铮就张着大嘴忍不住地笑,眼泪都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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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一心一意地对付赵总呢,这家伙太顽固了,不知道他在怕什么,死活不肯降低高门槛,非盯着几个大老板,高冷地看着酒店越来越冷清!陈若风急得不得了,赵总这家伙哪根筋不对啊?
陈若风坐在电脑前,冥思苦想着,该说的该做的,她都已经全做了,还要怎样?难道要她跪下来求他呢?真是不可理喻!这种状况都让陈若风有点不自信了,她把秦悦叫起来:“亲,你站远一点”
秦悦立刻后退几步。
陈若风皱了皱眉头:“我的意思是,你站得高,看得远,别当成是咱们的员工,你站在局外人的角度看一下,是不是咱们哪里没做好,才说服了不赵总呢?”
秦悦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若风,我怎么站也是站在咱们的角度,不如让陈大哥参谋一下?”
“嗯?”陈若风狐疑地看了一眼秦悦。
秦悦赶紧澄清:“我就随便一说啊,不是看你着急吗?不行就算了!”
“嗯!”陈若风真是不想再惊动了郑元哲了,虽然是咨询的陈铮,但陈铮和郑元哲是一根绳上的蚂蚁,俩人太容易串通了,就像她跟秦悦一样。
“那我出去了?”秦悦征求着意见。
“算了,还是你联系陈铮吧,大体问一下,听听他的第一反应。”
秦悦露出一脸欣喜,她最喜欢假公济私地跟陈铮联系了,她的心里,现在已经是满满的陈铮了,可惜陈铮这个家伙还沉浸在离婚的阴影里,对女人变得百毒不侵一样。“那我给他打电话了?”
陈若风点点头。
秦悦转身就要走开。
“别,在这里打,我也要听听!”陈若风喊住了秦悦。
“啊?”这不侵犯人家的隐私吗?秦悦有点为难,她生怕陈铮再说出一两句关于郑元哲或者陈若风的“坏话”,惹得陈若风不开心。
“啊?”陈若风也夸张地啊了一声:“你们之间都已经秘密了啊?”
秦悦不好意思地一笑,马上表态:“听就听嘛,别乱说!”
陈若风强忍着笑,这个秦悦的心思都写在脸上,嘴里还死不承认!
秦悦拿出手机给陈铮打电话:“陈大哥,你方便说话吗?”
“可以,我在自己的办公室,你有事吗?陈老师有事?”
听到这里,陈若风扁着嘴不住地点头,意思是:怎么样?你这个内歼,专门出卖我的家伙。
秦悦向陈若风吐了下舌头。
“喂,你怎么不说话了?不方便吗?”
秦悦示意陈若风别打扰她:“没有,刚才走了一下神。不好意思!”
“别这么客气,咱们谁跟谁啊,好哥们啊!”
秦悦尴尬地跟陈若风笑了笑:“好……哥们!问你个事啊,就是这家酒店,前两家不是已经改变了经营策略,初见成效了吗?”
“知道,这个,我跟郑总汇报过了,他说这俩丫头还真行!夸你们呢!”
“丫头?呵呵,这算夸奖啊?”秦悦和陈若风相视一笑。
“还夸了很多,不一一传达了,等陈老师不生气的时候,自己去问他。”
263隐隐地担心
263、
陈铮悠然自得地端起咖啡,轻轻地啜了一口。“那么然后呢,你们”
“我们当然想把第三家酒店也做好啊,跟前两家一样,改革一下服务的范围,但是,赵总死活不同意,我们都又重新递交的方案,重新搞了市场调查,他还是说不行!”秦悦滔滔不绝地诉着苦:“他那些理由都是老生常谈,都是很落后的,只为少数人服务的理论。这个人你也熟悉吧?你觉得是我们的想法不对呢?还是怎么着?”
陈铮也感觉一时不好回答:“你等我想一想啊,赵总,这样,等我想好了,我会告诉你,我已经有个初步的办法了,不过你们别急,别跟他闹僵了,人家毕竟是元老,是一把手!”
“知道,那麻烦陈大哥了!有消息赶紧告诉我们啊!”秦悦打完电话,很兴奋地看着陈若风:“他有办法!”
陈若风有点怀疑地看着秦悦。
秦悦正色说明:“他真有办法,就是不太确定,你不相信啊?”
陈若风笑了笑,陈铮如果不能马上回答的话,那说明他的办法不可靠或者其实没有什么办法,大概还要跟郑元哲这小汇报和请示去。郑元哲这小子?一想到这几个字,陈若风就忍不住地笑。
秦悦看陈若风笑得这么古怪,就一脸纳闷:“若风,你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这么好笑啊?”
陈若风咽了口空气,顺便收敛一下笑容:“没有没有,我相信陈铮,咱们等消息吧!你去忙吧?”
“你确定吗?相信吗?”秦悦被陈若风莫名其妙地笑搞晕了,总感觉她好像不相信陈铮有本事解决这个难题。秦悦是一丝怀疑都没有的,她觉得陈铮的能力超强,连那么拧那么酷的总裁都搞得定,还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呢?
陈若风一本正经地再次点了下头,秦悦这才放心地走了出去。看到秦悦出去闻,陈若风自己又笑了半天,郑元哲这小子!哈哈,如果让他知道她在背后这么称呼,估计胡子不用刮,全都气得掉光了!恐怕还没有人这么喊过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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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成利夫妇十分担心,这个周正林吃了个哑巴亏,他能无动于衷吗?但是,居然到现在都没有动静呢?
郑母疑惑着:“你问了元哲了?周家真没行动?”
郑成利沉重地摇摇头。周正林为什么没有动静呢?这可不是什么好事,郑成利总是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担心。
看着丈夫沉重的神色,郑母心里也不好受,她只好胡乱地劝着:“成利,我觉得,也许周正林不想把事情闹大,也许是萌萌不愿意啊,萌萌那孩子还是挺通情达理的,和她父亲不一样。”
“你啊,看人总是看不准,前边是朱瑞,后面是周萌萌,这个周萌萌可是心计很深,十个朱瑞都赶不上她。”
郑母到底心里还是心疼着周萌萌,不愿意听丈夫这么说她的干女儿:“怎么能这么说?这孩子挺单纯的,就是太痴情。”
“算了算了!就是聊不到一家去,你啊,得到的教训就是记不住,看着吧,这事没有完,不会这么风平浪静就结束了!”
郑母被丈夫说得又提心吊胆起来:“要不?我去跟萌萌再解释一下,别弄得两败俱伤?”
“没用,还是留着你这张老脸陪我吧!我只是想不到,除了周家撤资,还会有什么动作呢?”郑成利若有所思着。
“会不会绑架了陈若风,这样就会让元哲乱了阵脚?”
郑成利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啊,是神探柯南啊?还推理起来了?算了,你还是多想想以后怎么跟陈老师相处吧,关系弄得这么糟糕,将来有你好看!”
郑母不服气地瞪着眼睛:“她敢怎样?说什么我也是长辈!再说,还不知道元哲的耐心有几天呢?”
郑成利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妻子这个脑袋真是可笑,已经养尊处优习惯了,连动脑子都变得简单,思考事情都不会拐弯了!
“我又说错了?”郑母问郑成利。
“不说了,你自己悟吧,我得去书房静下心,想想这个老狐狸能出什么损招!”
看着丈夫走向书房,郑母觉得他有点夸大其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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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郑元哲在陈若风所在的和盛大酒店接待客人,赵总不敢大意,一直在外面等着,生怕有什么闪失。越怕鬼就会越见到鬼,生怕郑元哲喊他,赵总战战兢兢地在走廊里徘徊着,这时偏偏陈铮出来,一脸严肃的样子:“赵总,有请!”
陈铮这四个字如雷贯耳,赵总立刻应着:“好好!”
进门一看,还好,除了郑元哲,还有一个诸夏在这里,其他人都离开了。
“郑总,你们吃得还满意吗?”这话问完,赵总都想打自己一个耳光了!
“你说呢?”郑元哲凌厉的目光扫过赵总。
赵总不知有多少不满意,全身热了起来,估计这顿批评是难免了!郑元哲的脾气,在传说中是一言九鼎,很容易暴跳如雷的,所以谁也不愿意成为郑元哲的眼中钉,不愿意被他疾言厉色地批评。
“赵总,你这酒店怎么经营的?菜还是原来的菜,价格也是原来的定位吧?我们一进来,当时还真吓了一跳,才几个客人啊?客人都比服务员少了,怎么回事吗?”陈铮先质问起来。
赵总松了口气,幸好是陈铮开口的,他小心地回答:“这个,现在的酒店行业也不好做,你们也知道,大形势在那里,单位公款吃喝少了,这是一大块,另外公司一些老总,也相对来得少了。咱们这酒店一直是为高端人群服务”
“什么叫一直?”郑元哲冷冷地问。
赵总硬着头皮解释:“就是我接手以来,一直是这种经营方式,不过,幸好郑总是支持的,您说这个酒店的定位很好,宁缺勿滥,这样才能留住老客户。”
郑元哲皱起眉头:“我说过吗?”
陈铮眨着眼睛,想了想,摇了摇头,这种小事真是记不住了。
“好吧,就算我说的,这也是此一时,彼一时,你们都快要关门了,还不想办法吸引更多的客源,你准备守株待兔到什么时候?”
赵总擦了下额头的汗:“郑总,那个,我们也一直在探索,在摸索中,现在还没有最后定好方案。”
“有了方向了?”诸夏圆场着:“挺好的,做什么事都不能孤芳自赏,适应新形势很重要。赵总是经营酒店的老人了,自然有自己的一套方法,这不,都已经在筹备了?”
“这种速度”陈铮嘟嚷了一声。
陈若风和秦悦得到消息,此刻正在门外偷听呢,听到赵总同意改革方案,两人悄悄地击掌庆祝。
“如果你手下员工不得力,我可以帮你调整几个过来。这酒店要越做越活。”
看到郑元哲满脸不高兴,赵总连连道歉:“请稍等,我叫一个人过来,我们这里人才还是有的”说着,赵总就快步出门去叫陈若风,一开门,就看到尴尬的陈若风和秦悦,他也顾不上责怪她们偷听了,小声叮嘱:“陈经理快进来,郑总想了解一下咱们下一步的新的经营方案”他一边说一边给陈若风使眼色。
“啊?啊!好好!”陈若风忍着笑,堆出一脸很职业的表情,秦悦也悄悄地跟了进来。
郑元哲看到陈若风进来,眼睛就有点转不动了,直勾勾地看了过去。
“郑总,这位就是咱们的陈经理,她主要负责这次的筹备方案,具体的情况 ,陈经理,你跟郑总汇报一下。”
“我?”陈若风好像没有准备,感觉很突然。
赵总又给陈若风使眼色,让她快点介绍。
“哦!好吧!跟前两家酒店差不多,也主要是调整一下服务对象。我们这家酒店两边都是居民小区,人员众多,而且都是普通居民区,消费水平中等,所以根据这些情况,我们准备调整一下消费标准,取消最低消费限额的规定……”
看到郑元哲看着陈若风的眼神越来越含情脉脉了,诸夏沉不住气了:“陈……经理可以坐下说话。”
陈若风微笑着向他点头致意,还是继续站着回答:“我们还推出一些新的优惠措施,比如,家庭套餐,另外送一个特色菜;生日宴会,送生日蛋糕或者鲜花,以此招徕顾客。希望能增加顾客的满意度和回头率。另外,还要接纳婚宴这种大型民间活动的承办。利润就算不高,但都是现金结算,不存在拖欠账款的问题,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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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润就算不高,但都是现金结算,不存在拖欠账款的问题,这也足以保证酒店有越来越兴旺的人气。这一条好像”
赵总连忙着:“这一条好像也没问题,他们都这样做了,咱们也应该接接地气,接地气!”他生怕陈若风说出他不同意的话来。他看出来了,郑元哲对陈若风的方案似乎是十分满意。郑元哲的脸色越来越和缓,越来越温柔了!赵总暗暗庆幸,还是美女攻略是上策,果然奏效。
“哟,这个陈经理可是头头是道、胸有成竹呢,看来是下了不少功夫!郑总,还需要配备新的人才吗?这不就站在这里吗?”
“嗯嗯!”好久没有这么专心看着陈若风的郑元哲,此时的心早不在这件事上了。
诸夏在一边偷着笑,陈铮也强忍着笑。赵总一看大家的反应都不错,就赶紧开始争功:“这个方案,我们已经研究了好几次了,为了更有胜算,重新做了市场调研,方案也修改了好几次了,就等最后呈给郑总批示呢!”
“这种小事还用麻烦郑总啊?”陈铮不满地看一眼赵总。
“是是,我们立刻执行!等郑总再过来指导的时候,情况会有改观的!”被陈铮说了一句,赵总脸上憨憨的。
秦悦一直在一边跟陈铮使眼色,少说一句吧,你怎么唱了黑脸了?陈铮对秦悦笑了笑,用眼神告诉她,郑元哲都看迷了,晕了,还能指望他现在说什么话来?
“好了好了,我看郑总也喝了不少,也累了,我们先走了,你们那个方案赶紧落实啊,再这样观望,等到猴年马月也出不了业绩。”
“马上马上!”赵总连声应着。
听陈铮说他喝了不少,郑元哲这才警觉,好像是喝多了,要不眼珠盯在陈若风脸上就转不动了呢?他借机装醉:“这都听糊涂了,明天再说,回家,诸夏,回家!”郑元哲站起身来。
陈若风拉着秦悦的手:“咱们快去加班,再修改一下方案,别耽误了酒店的改革进度,我们先告辞了!”说完,就拉着秦悦走了出去。
赵总也不好当面责怪,只好跟郑元哲解释:“陈经理人还是年轻,您别介意啊!”
“我会介意吗?”郑元哲反问了一句。
赵总被这句莫名其妙地话说懵了,半天回不过神来,这是什么意思啊?
走出门口,秦悦问陈若风:“二姐,真又闪他一次啊?”
陈若风得意地一笑:“不然怎样?他都那样让人讨厌了。”她回头看赵总没出来,就小声:“连讨厌的赵总都讨厌他了,你说这人得多讨厌?别提他了,再说他,我连觉都睡不着了。”
秦悦边走边开玩笑:“啊?是思念过度,夜不能眠了吗?”
陈若风举手作势要打秦悦,秦悦身手利索,一下跳远一点:“反应这么大啊?那就是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对不对?”
陈若风眯起眼睛,又气又笑地看着她,正准备再教训她,只听后来传来赵总的声音:“欢迎郑总随时光临指导!”
陈若风赶紧拉着秦悦快步走:“快走快走,后面有狼来了!”
秦悦笑得直不起腰“你都叫他郞了啊?郞啊郞?”
陈若风一只手捂上秦悦的嘴, 一只手拉着她:“再不快走,我把你扔陈铮那里去”
这话还蛮有作用,秦悦这才不跟陈若风继续打闹了,快步闪人。
不解风情的陈铮,看到前面两个美女匆匆闪人的背影,就忍不住打电话问秦悦:“小秦,怎么回事?也不等我们回来?”
秦悦一边走一边回话:“我们逃跑了!”
“逃跑?”陈铮看一眼郑元哲:“逃跑什么?怕赵总找你们麻烦?不是为你们翻案了吗?”
“不是,你不懂,是狼来了,郎来了,有人害怕了,我们哪能不快点跑?”秦悦继续打趣着陈若风。陈若风用力拉着秦悦赶紧走人。“不跟你说了,再说下去,我的胳膊都被人拉折了!”
“喂喂,我还没说完!”陈铮看着手机自言自语:“这个秦悦,也敢挂我电话了!”
郑元哲的嘴角动了一下,跟陈若风呆久了,多少会被她影响,会沾染一些陈若风式的行事风格,这个一点都不奇怪。
“郑总,她们跑了,说是……”
“说什么?”郑元哲边走边问。
“她们说……狼来了,所以”
郑元哲脸上的笑容更加深了些。陈铮看着郑元哲的脸色,还好,不像是生气的样子。这就是陈若风,要是别人骂他,郑元哲早就跳到楼顶去了!
郑元哲没有回他的别墅,而是去了那个小家,他自己在客厅徘徊了几圈,终于还是忍不住给陈若风发了个短信:好猎手要斩草除根的,到狼窝来巡视一下吧?
正在喝水的陈若风看到郑元哲的短信,笑得连水也喷了出来。
正在洗脚的秦悦听到声音不对,就紧着询问:“怎么了怎么了?什么事这么好笑?”
陈若风平静了一下,努力控制了一下,才回答她:“那个,一个小段子,很好玩的!”
秦悦兴趣十足:“亲,快点分享一下啊!”
“你这样三心二意的,还能洗干净脚吗?”陈若风故意想转变话题。
“还摆臭架子了,好,一会儿,我擦完脚,自己去看!”
陈若风瞪了下眼睛:“好吧,真是服了你了,我念给你听,等我喝完这水啊!”她赶紧翻找手机里的段子,这么好玩的事,她当然不能跟好友泄密!陈若风自己一边咬着嘴唇笑着,一边找可乐的段子应付秦悦。
“快点啊!”秦悦催着。
“好好,还成急性子了。”陈若风匆匆地找到一段,就开始声情并茂地朗读起来:“在一所幼儿园的一个班级里,老师让小孩子提问题。大家一个问完接着又问一个,有一个小孩一直把手举在空中,可是当轮到老师问他时,他却把手放下了!你猜怎么着?”
秦悦想了想:“这半天都举累了,不想回答问题了。”
陈若风笑了一下,继续读下去:“老师也纳闷了,就问,怎么了,你等了这么久,怎么轮到你了,你反而不问了呢?”
秦悦很感兴趣:“小孩怎么说的?”
“小孩回答说,来不及了,已经湿了!”
“尿了啊!”秦悦也笑得直不起腰:“他这手举得也太不是时候,偏偏在老师提问的时候。”
陈若风暗笑,你这好奇心问得也不是时候啊?“我讲完了,你也乐了,没事我先回卧室了!”
“好吧?你洗脚了吗?”
陈若风一边往卧室走,一边查看着手机,她得怎么回复那个大灰狼呢?关上卧室的门,陈若风双手抱胸,慢慢转悠着,怎么回复才好呢?
想了半天,陈若风这样回复:狼爱上羊啊,爱得疯狂,羊吓破了胆呢,逃到远方。
看到陈若风的回复,郑元哲猜想了半天,这是不来的意思吧?他继续展开短信攻势,还好,陈若风总算是搭理他了,别管她讽刺,理他就好!郑元哲现在的要求特低。
郑元哲:把狼捆住,嘴也捂上,牙也拔光,这样就没有攻击力了
郑元哲:也没这么虐待人的吧?我都道歉十万次了
郑元哲:再不理我就跳楼了啊
看到陈若风久久不回复,郑元哲有点着急了。看出对方的心态,陈若风倒是得意非常,这家伙到底没多少耐性啊。
陈若风:用得着跳楼吗?你要跳了,你那妹妹不跟你一起跳下去,害人害己。
郑元哲:天地良心,我跟她真没什么,要不我登报声明一下,你才会相信?
陈若风:信不信是心说了算,你那个破报纸,就让我相信了?做梦!
郑元哲:那你要怎样?我都快被你气死了,你就理我一理,当面听我道个歉,行不?
陈若风:没门!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郑元哲:若风若风,你能不能让事像风一样过去呢,像你的名字一样?
郑元哲:我死了也是冤枉死的!
陈若风:那得问下阎王爷
郑元哲:阎王爷说了不收冤死鬼!
“若风,还洗不洗脚啊?我要睡了啊?”
陈若风对门外的秦悦喊着:“不洗了,我已经快睡着了,你也睡吧,晚安亲!”
秦悦拧了一下陈若风卧室的门把手,果然是反锁好的!“那,我去睡了啊。”她有点疑惑地看着陈若风的门,总觉得她有点怪怪的,又不知是什么事情。当然秦悦也顾不上管陈若风了,陈铮还在网上等着跟她聊天呢。
秦悦回到卧室想了想,就拿起了手机:“”
265什么人都有
秦悦回到卧室想了想,就拿起了手机:“陈大哥,打电话吧。若风睡了,我试过了,咱们这种声音说话的话,她那边听不到!”
陈铮放心了:“好吧,我也不太喜欢天天在网上聊天。她怎么睡得这么早?”
“估计是开心了吧,赵总的事情解决了,我看她很高兴。若风就一点最好,工作归工作,私事归私事。郑元哲闹那么一出,若风照样去好好经营他的酒店。”
陈铮感叹着:“你别说,你们这俩小丫头还真有一套。没少出去偷师吧?”
“可不?花了我们不少钱呢,几个红火的大酒店,我们都去吃过看过了!心疼死人了,幸好若风抢着买单。”
“她还真豁得出去。”陈铮忽然想起了什么“那个赵总不给你们报销费用啊?”
秦悦扁一下嘴:“别提了,还说报销,他都不相信我们,不认可我们,怎么会给我们报销费用?这事,要不你跟郑总提一下?”
陈铮喝了一口茶:“杀猪焉用宰牛刀?我打个电话就行了。我觉得有郑总这个黑脸在那里,我说一句,他也不敢不听。”
秦悦笑起来:“陈大哥,我怎么听出些狐假虎威的味道?”
陈铮哈哈笑起来:“不是味道,就是纯粹的狐假虎威!呵呵,不过,这东西有时还挺好用的!”
秦悦想起一件事,自己笑起来。
陈铮很不解:“你这笑什么?笑话我啊?”
“不是不是!我想起若风,如果赵总有一天知道若风跟郑总的关系,你说他会怎样?”
陈铮也笑了,觉得这事是真可笑:“估计得找地方哭去吧!”
“哈哈,那得找个地缝了!”两人说说笑笑了半天。
看看时间不早了,秦悦有个重要的事还没说呢:“陈大哥,周六有空不?”
“你别说又去相亲啊?”
“还真是相亲。”
陈铮批评着“你那叫上什么亲啊,也不跟人家聊天,就我在一边不停地说说说,好像我才是相亲对象!”
“知道了,我会慢慢改正的,人家也是在学习阶段吗?”
“若风怎么不去?”
秦悦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她周六去北京,和罗晶一起去”
听到这个消息,陈铮若有所思,这个消息告诉郑元哲,他一定会感兴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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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望和朱瑞去一家酒店吃饭,在走廊里遇到了陈铮和秦悦,秦悦他们不认识,因为距离远,他们和陈铮也仅是点头一下。
朱瑞扁着嘴笑话秦悦:“看到吗?那人该是他的新女友了,一身小家子气。”
张望看了一眼秦悦:“你啊,怎么看不到一个同类好呢?”
朱瑞不服气地看着张望:“胡说,周萌萌我就看得上吗?”
张望对这事也挺感兴趣:“你没问一下,她跟郑元哲还有戏没有啊?”
朱瑞耸了下肩膀:“怎么没问?我前天还给她打电话了。隔着电话,我就能听出语气里的阴冷!”
“走那边!”张望指前左边。
“女人的敏感还是比较可信的,你不信就去打听一下,估计这个周萌萌可能没有什么好戏了!白白辜负了大好的热情和希望。”
张望笑她:“这种事啊,你不是教育过我了吗?前任的事,还是少操心吧!”
“我有这么说过吗?”朱瑞恍然大悟:“我那是说你的,什么前任后任的,我可是正大光明地稀少接触,非见不可的时候才见!再说,你也看到了,我都尽量少接触我的亲生女儿了,还不是为了你?”
一说前任和女儿,就开始话不投机,张望赶紧转移话题:“好了好了,是我理解错了,前面,右拐就到了!”
象每一个繁花似锦的地方,总会有一些伤感的蝴蝶从那里飞。不过他心里是十分不服气的,他见个前妻就成了问题了,怎么朱瑞见前夫就正常了呢?还关心人家娶什么后任?真是搞不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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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悦难得遇到一个高端相亲男友,陈铮当然很重视,这个小妹妹,温柔懂事的,如果找到一个可心的归宿,也是他所希望的。
陈铮和秦悦先到了,坐在靠窗的座位上等待着。陈铮忽然发现秦悦没有去做头发,只是很随意地束了马尾:“喂,这么重要的约会,怎么不好好收拾一下?”
看陈铮皱着眉头,秦悦脸红了一下:“很糟糕吗?”
“不是,只是看起来你好像不够重视啊!就算不是盛装吧,你也得,是不是”陈铮还有点不好意思说狠了。
“缘分嘛,看的是缘分,不在这些外表。”秦悦还很会解嘲。她着远处提醒着:“喂,好像来了啊,我看到一个东张西望的男人了!”
陈铮偷着笑:“什么东张西望?人家是在找你,你赶紧站起来招下手啊!你确定啊?”
秦悦看过这人的照片,她不跟陈若风一样,对人有点脸盲症,她对人还算是过目不忘的。秦悦还是站了起来,微笑着朝那个男人点了点头。男士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朝这边走来,陈铮一边看着他一边小声评价:“看起来不错,走路没问题。身材对称、协调,气质还好,好像温柔了点啊!”
看到男士越走越近,陈铮也站了起来。看到有位同类站起来,男士脸上的笑容慢慢隐去,这是带着男友来相亲了?
陈铮主动地站起来自我介绍:“是董先生吗?我是秦悦的大哥!”
董先生立刻重又现出微笑,还很礼貌地弯腰跟陈铮握手:“大哥好,认识你真高兴。秦姑娘好!”
“你好!”陈铮一伸手:“来,请坐。”
有陈铮在,秦悦都懒得说话了,只是微笑着就好。坐下的董先生特别讲究,马上就开始给陈铮倒茶:“陈大哥不喝咖啡吗?我觉得喝咖啡更能提神。”
“我喜欢茶!”
“秦姑娘,咖啡喜欢吗?”董先生还是继续询问着
秦悦连忙说“哦,好吧”
董先生微微欠身,即刻站起来去找服务员。看到他走了,秦悦乐了:“陈大哥,你不觉得这人有点太那个吗?”
“哪个?”
“他叫我秦姑娘,我怎么觉得一下子回了民.国去了?”
陈铮差点哈哈笑了起来,但他还是收敛了一下笑容:“这人有意思,咱慢慢看吧。”
不一会儿,董先生一手端一杯咖啡过来了,一杯放在秦悦面前,一杯给自己。“陈大哥,其实现在的年轻人,像您这样有深度的人不多了!”
“哦,为什么?”陈铮第一次听人这样夸他。
“我们这些年轻人呢,都,大多都喜欢咖啡这些东西,因为睡眠不规律,因为喜欢熬夜,呵呵,让您见笑了。”
“没事,各有各的爱好和喜好,理解理解!您多大年龄了?”
“跟大哥汇报一下,我报名的时候填了年龄了,可能秦姑娘没跟您汇报,我的年龄也不小了,我31了!”
听了他这句话,陈铮真被董先生噎了一下,这位“小弟”还比他大一岁呢。一边的秦悦忍着笑,看着董先生怎么和陈铮套近乎。
“秦大哥真有福气,有这么漂亮的妹妹,您真幸福!”董先生这时才看着秦悦。
秦悦微笑着点了点头,心说,说我漂亮吗?感觉这个称号有点遥远!
陈铮看了一眼秦悦:“是啊,我妹妹是我们家长得最看的一个。董先生家兄弟几个啊?”
“就我一个,我是老大也是老小!”董先生不时地打量着秦悦,这让秦悦有点坐不住。
“独生子啊?挺好,这倒是不用愁着处理妯娌之间的矛盾了。”
“我妈也是这么说,谁跟我,到了我们家,一定会非常幸福和幸运的!我们家,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我家姑姑,叔叔,包括姨家,我们大家庭中就我一个男孩,其他都是姐姐妹妹,所以,你们懂得!”
“啊?啊!”陈铮心想,这是说明他在家庭中的重要性吧。
“所以我的婚姻是需要大家庭同意才可以的!”
“啊?”陈铮脸上不高兴了。“婚姻都自由多少年了?你们家也太封建了吧?”
“不是封建,的确是我们男丁太少,所以这个,不得不考虑,请原谅。”
秦悦心里也不高兴了,还没怎么着呢,这都谈起这些了?
“对了,秦姑娘家是农村的吧?农村的姑娘更好,我妈说更能吃苦耐劳?”
“吃苦耐劳?”陈铮眉头皱得更深了,这什么想法?难道让秦悦去苦力吗?他看一眼秦悦
266乱套的称呼
“吃苦耐劳?”陈铮眉头皱得更深了,这什么想法?难道让秦悦去苦力吗?他看一眼秦悦,秦悦脸上也是憨憨的。
“忘了问你了,你有几次婚史?”
董先生彬彬有礼地回答:“两次!”
“两次?”陈铮真是吃惊了,31岁,都两次婚姻了?我的那个天!这是什么人啊?“有……几个孩子?”
“两个女儿,不过,只有一个女儿在我名下!我是独生子,还可以再生一个孩子的!”
秦悦的脸色也越来越不好看了,她只是默默地 喝着咖啡,好像这事根本不关她什么事一样。陈铮也生了一肚子闷气:“怎么说来说去全是生孩子的事啊?董先生?”
“相亲就是要结婚嘛,结婚就是要生孩子吗?我这人太实在了吧?”
陈铮清了下嗓子,端起杯子来喝了口茶:“妹妹?”
“哦,那个董先生,你离婚是因为前妻,两位前妻生了女孩对吗?”
董先生笑了笑:“也不全是,有一点点!”
有一点点?鬼才相信!陈铮和秦悦交流了一下眼神,这个男人,他一家人都是奔着生男孩的女人来的,如果秦悦不幸生了一个女孩,估计也是离婚的下场。两个人在眼神中达成了共识。
秦悦先站了起来:“董先生,我还有事,不敢耽误您的时间了,有事电联吧!哥,咱们先走吧!”
陈铮也站起来:“董先生,很高兴认识你!再见啊!”
“再见!哎,秦姑娘,这咖啡你还没喝完呢?”
秦悦莫名其妙地看着董先生,董先生好脾气地解释:“这个付过钱了,不喝就浪费了!”
秦悦二话不说地端起咖啡,全部喝光,然后放下杯子,转身离去!陈铮走了两步,又回头微笑着叮嘱:“董先生,那茶是付过钱的,你放心好了!”
一离开那个酒店,秦悦哭笑不得地跟陈铮道歉:“让你见笑了?”
“没什么,林子大了什么人都有。那个,他有婚史你不知道啊?”
秦悦苦笑了一下:“我知道,我这样条件还能挑人家什么?想不到他这婚史这么复杂!”
“以后全打听清楚了再见面!见面就谈生孩子,这人!不过也好,咱们能一下子就看清他,省得再浪费时间。”陈铮安慰着秦悦,怕她失望。
秦悦看了看陈铮,忍着笑。陈铮看到秦悦的笑脸,不解地问:“你还笑得出来?”
“有什么啊?我又没抱什么希望?”
“那你还来相亲啊?”陈铮更加不解了。
“哦”秦悦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声明“这种事就得碰啊,如果碰上了,我就发了!”
陈铮无奈地摇摇头,秦悦的婚事,看来只靠她自己,是不太靠谱了,看来他得用点心,多替她留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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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当面跟姐夫彻底全面地聊了一下,把各种打算和安排都计划了一下,她准备起来就更有头绪了!罗信诚说,房子的事,全权委托陈若风,不懂的事就找郑元哲商量。陈若风也不说跟郑元哲闹僵了,只是嗯啊地应着。
陈若风和罗晶坐动车回来的时候,还走出出站口,就看到郑元哲带着郑晓宁来接她们了。罗晶看到郑元哲就开心地走了过去:“小姨父,哈,给我们惊喜啊?小姨都没说过?”
“说了就没惊喜了!”郑元哲微笑跟罗晶聊天。
郑晓宁一下扑到陈若风身上:“妹妹,我好想你啊!我都睡不了觉了,不信你问爸爸!”她把陈若风拉到爸爸面前:“爸爸,我是不是睡得不好?”
“啊!想妹妹呢,晓宁!爸爸知道!”郑元哲说完就看着陈若风,他眼里都是冒出火来了,当然是思念的火焰。
陈若风把目光很快转向郑晓宁:“好啊,姐姐,我也很想你呢,我会好好陪你玩的!”陈若风用力忍着笑,郑元哲替郑晓宁说想陈若风的时候,分明是替自己发言的!
“晶晶姐姐!”郑晓宁又跟罗晶打招呼。
罗晶和郑晓宁摆着手,一脸苦相地抗议着:“我都晕了,这是什么称呼啊?我跟我小姨同辈了?我还比我小姨大?这个乱啊!”
郑元哲拍着罗晶的肩膀:“让她改了,改过,不过很快又忘记了,小孩子嘛,记不住!”
罗晶看着郑晓宁:“改啊,一定要改的,不然我不喜欢你了!”
郑晓宁没听明白,她眨了眨漂亮的眼睛:“那,要叫你晶晶姨吗?”
“啊?!天啊!要命了,小姨父,你得好好教教你女儿啊,杀人不眨眼啊简直!这不是害我大不敬吗?”
陈若风也忍不住笑起来:“她是小朋友,你还小吗?真是!”
罗晶一脸委屈:“你看,郑晓宁同学来了,我都没人疼了!”
“有我有我呢!你看,晓宁一看到若风,根本就理我了! 我也是被冷落的人!”郑元哲无奈地说着。
罗晶挽起郑元哲的胳膊:“算了,咱们俩是没人疼没人爱的,自己联盟吧!”
聪盟这词郑晓宁听懂了,她亲昵地拉着陈若风的手:“我们也联盟。”
陈若风被郑晓宁逗地展开一脸灿烂的笑容:“好的,我们联盟啊,一言为定!”两个人又击了下掌。
罗晶小声跟郑元哲告状:“你不觉得?我小姨太过分了吗?”
“哦?有吗?”
“她把你女儿都抢走了,你不着急啊?”
郑元哲哈哈笑起来:“我着急什么啊,我巴不得呢!”
吃饭之前,陈若风提议,把陈铮和秦悦也叫来,大家一起热闹,郑元哲欣然同意了,完全不在意人来得赵多,他和陈若风就越没机会说话了。只要陈若风高兴,他就开心了。
―――――――――――――――――――――
在陈若风送郑晓宁回家的时候,郑晓宁也一直紧紧地依偎着陈若风,亲个不够。
在吃饭的时候,罗晶跟陈铮嘀咕了半天,陈铮又把郑晓宁叫到一边,两人又说了半天。
在回到郑家别墅的时候,郑晓宁忽然悄悄地把陈若风拉到楼梯边,很神秘地跟她宣布:“妹妹,从今天起,我就真叫你阿姨了,如果我忘记了,你要提醒我哦!”
“没关系,你怎么叫都可以。”
郑晓宁很认真地纠正着:“我叫你阿姨,你和爸爸就是兄妹了!”
“兄妹有什么好?”陈若风故意考她。
“兄妹就差不多大了,你要跟我是姐妹,那我爸就管着我们俩人,他比我们俩都大,谁管他呢?”
郑元哲也好奇地看过来。
“你爸爸长大了,不需要人管他!”陈若风看一眼郑元哲。
郑晓宁又很认真地纠正着:“要是没人管的话,那他不是无法无天了?!”
“宝贝,我是你亲爸,你就这么想管着我啊?”
郑晓宁一昂头:“我管不了你,就找个人来管你!”
郑元哲凑到郑晓宁跟前来:“你觉得她管得了我吗?”
郑晓宁看了看陈若风,又看了看郑元哲,她肯定道:“爸爸怕阿姨,我知道!”
一边的陈铮再也忍不住,自己哈哈笑起来:“孩子的眼睛是雪亮的!雪亮雪亮的!”郑元哲和陈若风笑得有点尴尬。
陈若风强忍着笑:“姐姐,你确定我能管得了他吗?”
郑晓宁非常肯定地点着头:“嗯当然,他本来就怕你啊,我又给你长到阿姨份上了,他更怕你了!”
陈若风笑得说不出话来,只好紧紧地抱着郑晓宁,半天才说:“谢谢你的授权,我可真服你了!”
郑元哲站在一边,看自己的心爱的两个女孩紧紧相拥,简直幸福得要醉了!
――――――――――――――――――
周末,郑晓宁要陈若风陪她去游乐场,陈若风和郑晓宁就坐了一次海盗船,又刺激又惊险,俩人吓得哇哇大叫。一落地,她俩顾不上自己站立不稳,急着检查对方有没有哭过,郑晓宁兴奋地叫着:“我没有哭,我没被吓哭!”
陈若风的精力显然不如郑晓宁,但她还是逞强:“我也没有哭,就是有点软!”
郑晓宁吵着要去坐摩天轮,郑元哲为陈若风解围:“让和陈叔叔陪你玩一个,他都快急哭了!”
陈铮有点害怕,一个劲地往后躲:“下次玩下次玩!”
郑晓宁笑得直不起腰:“男子汉还害怕啊?!走走走!”她硬拉着他走了,陈铮哭丧着脸回头求饶,郑元哲向他摆了下手,让他陪着去。看他们一走,郑元哲就扶着陈若风:“这孩子太皮了,什么都想玩!我们去坐坐!”
267到底关心谁
“我根本没敢睁眼,只顾着大声嚎叫了!”陈若风老实招来。
“哈哈,你比我强多了,我根本不敢上去,看着就腿软!”郑元哲有点恐高。
陈若风接过他递过来的矿泉水:“等我缓过来,下次一定带你去玩!”
“别别别,玩别的吧,我上去就吓瘫了!”陈若风看他的脸色受到惊吓一样,她的胜利感和优越感马上就来了:“她是你女儿吗?怎么没你这么胆小?!”
“各有所长,各有所短!”
陈若风得意着:“太好了,总算找你的缺点了,弱爆了,千万别得罪我,否则下次有你好看啊!”
“知道了知道了,我会好好巴结你的!”
两人相视一眼,开心地笑了起来。郑元哲的眼神中是满满的爱意,陈若风是一脸掩饰不住的得意。
不一会儿,陈铮打来电话:“郑总,你们快到旋转木马这边,我陪不了她了,快来救命啊!”
“木马我敢坐,走,陈铮也投降了!”郑元哲把陈若风拉起来,刚走两步,陈若风忽然回过味来:“什么叫也投降了啊?你什么意思?”
郑元哲用力揽一下她的肩膀:“说错了,是陈铮投降了,你没有!”
“就是没有嘛,不信我陪你再坐一次海盗船?”
“不敢了,我说错了还不行?”两人说说笑笑地向旋转木马的方向走去。这一刻陈若风忘记拒绝和甩开这个“讨厌的男人”。
――――――――――――――――――
在茶室里。
“现在形势这么紧张,你哪有时间在这儿闲聊啊?”
郑元哲微微一笑:“聊天也是增加知识的一种方法,有时灵感也是不经意间闪现的,所以,每一句,每一个人,都可能给我启示。”
“特别是和陈老师聊天,受教最多,启发也最多!”陈铮适时补充着。
怎么听怎么觉得有点讽刺的味道呢?她可不想自己找骂,陈若风只是哼了一声,自顾自地喝起茶来。陈铮也挺开心的,终于有一回,让陈若风无话可说了,他慢慢地品着茶,享受着这一刻的惬意。
只有郑元哲没动茶杯,他在悠闲地观看着四周的花草,似乎很新鲜很有趣的样子,一会儿低下头去,一会儿俯下身去,看得十分用心和仔细。
陈若风也歪头去欣赏那些美丽的绿植,这些南方的,在路边茂盛的随意生长的植物们,一旦换了地方,移植到了北方,就成为花室中的佳品和珍品了,也变得高贵起来。一方水土一方人,花草也是恋水土的,一旦出现水土不服,也会改变了性情,成活率也相对改变。
过了一会儿,陈若风忍不住了:“你那公司真没问题啊?现在的形势可不太乐观,又是限购又是各种新政策,很多是打压房地产的。”
郑元哲看着陈若风:“怎么?关心起我的工作来了?”
“去,谁乐意关心你啊?不是关心你,我是关心那些打工的。”
郑元哲很有兴趣地看着她,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我失业是一个人的事,你要失业了,那可是几千几万人的事,所以我还是希望大家都能平安!”
郑元哲夸大了一下失望的表情:“啊?原来真不是关心我的?”
陈铮在一边偷着笑。陈若风也笑了,但是她立刻敏感地收住笑容质问:“你笑什么啊?笑谁呢?”
“没有啊!我自己笑着玩呢。”
看到转移了攻击的方向,郑元哲倒偷着乐了。
陈若风这才放松下来:“那还不错,你还算是个中立派。”
看陈铮得意地笑起来,郑元哲就打击他:“中间派有什么可乐的?还有一个同义词呢,叫两面派。”
陈铮立刻辩解:“那也是被你们培养出来的。最多也是个夹心饼,是个饼干派。”
“饼干派?”郑元哲一时没听懂。
“对,对你们挤压成饼干的倒霉派!”
看到陈铮无辜和可怜的表情又满腹牢骚的样子,陈若风和郑元哲都大笑起来。别说,陈铮这比喻还真够形象和确切呢。陈若风非要说不跟郑元哲单独约会,陈铮就得陪着他们俩谈一场三个人的“恋爱”,他这角色可是真难做呢。
――――――――――――――
陈铮到底还是想着田阳,在跟郑元哲和陈若风快乐相处之后,回到孤单的家里,他不禁想了从前的一幕——
那天,一回家,陈铮就向田阳发牢骚:“真要人命了,这俩人折磨人不商量!”
田阳给他按摩着肩膀:“免费看人笑话,你还怨言一大堆,我倒想做个好玩的旁观者呢。”
陈铮摘下他的眼镜,吹了一下,又戴上:“好玩?你去试试?这俩人哪个好应付的?”
“有这么厉害啊?我上次看到陈老师,人挺好的,漂亮可爱,善良可人,很懂礼貌的。”“那得分对谁,她在郑总面前,基本是无法无天了!”
田阳呵呵笑了:“这还用说?肯定是他把她惯坏了。*坏了的女孩,才会那样不知天高地厚!”
“有道理。反正我是世界是最倒霉的铮了,如果入选吉尼斯世界纪录,我准能拿个冠军。”
“有这么难做啊?”田阳有点同情他了。
“可不?你说话不行,说多了不行,说少了也不行;你笑不行,不笑不行;你连沉默都不行。最可怕的是他们俩人一遇到什么矛盾啊,需要选择性的问题啊,非要问我,我哪敢说啊?不是得罪这个,就是得罪那个,我坚持半天,被逼无奈,还得表个态,嗨!这下好了,时机又错过了,俩人全得罪了!”
田阳的表情随着陈铮的生动描述快变成囧字脸了。她抱着陈铮的头亲了一下:“亲爱的,你真厉害,能在这两个人精里生存下来,你比他们高明多了!”她又亲了一下。
被田阳这一安慰,陈铮心里舒服多了,他也亲了下妻子:“幸好有你,回来还可以发个牢骚!说个真话,否则我就压抑死了!”
田阳想着想着又自己乐了:“可是,我觉得这俩人真的挺好玩呢?一想起来就觉得很可笑!这种玩法前所未闻,三个人的恋爱?哈哈!”
看田阳笑得开心,陈铮也笑起来,其实郑元哲和陈若风也不只是给他带来麻烦,也会让他忍俊不禁,也常常会偷着乐呢。
陈铮深深地叹息了一声,真是物是人非,人家男主和女主的爱情还在浪漫地进行着,他这个观众的婚姻却已经狼狈不堪了,而他的女主,不对,现在已经是别人的女主,已经快要做孩子他妈了。
前天陈铮去医院看一个同事,居然遇到田阳去做产检,那个小老头胡展青跟在田阳身边,一副小心谨慎地巴结样子,让陈铮看得心里酸酸的。
田阳也看到了陈铮,当时愣了一下,小声跟胡展青说:“那个,陈铮在那边,说几句话还是怎么?”
胡展青其实早就看到陈铮了,他就装作看不到,还以为田阳也看不到,就可以默默地擦肩而过了。谁知田阳居然提出这个要求来。胡展青立刻笑着请示田阳:“这是你的事,你爱怎么说怎么说,要不要我请他过来呢?”
田阳看了看远处的陈铮,陈铮已经转过脸去,她的心里就凉了一下,是哪,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去主动跟陈铮说话?“算了,咱们走吧!”
听到这句话,胡展青是美了,田阳心里其实很不是滋味。
想起几天前尴尬的事,陈铮觉得,现在这个房间里,到处都是伤心失落和难过。郑元哲建议换房子的事,他真得好好想想了!
――――――――――――――――
陈铮和秦悦聊天的时候,也常常聊起郑元哲和陈若风。陈铮现在特别喜欢向秦悦诉苦了。
陈铮:“跟你说吧,我的日子啊,你想像不到!”
秦悦眼睛亮亮地看着他:“那你说来听听,到底有多难想像?”
陈铮笑着看了一眼秦悦,悠悠道来——
有一次,郑元哲、陈铮和陈若风在公园里散步,不知怎么,说着说着,陈若风就恼了起来:“你以后别有事没事地来找我,我无亲无故的,你还这样欺负人?简直是无品无德,你无事生非!”
“还有吗?”郑元哲装作很谦虚的请教。
“你无理霸道,无中生有,无法无天,无大无小,无,你无聊之极!无……无”
郑元哲给陈铮使个眼色,陈铮没看懂,郑元哲瞪他一眼:“帮她找无的同义词!”
“哦!无,无边无际,无微不至,无事不登……三宝……殿,行吗?”陈铮看陈若风
268形毕露
陈铮看陈若风的样子有点更生气了,不敢往下说了。
“关键时刻还把下属出卖了,替你顶罪!你这人不仅胡搅蛮缠、胡言乱语、胡作非为,你还胡说八道,胡”一生气,陈若风找不到更多的同义词了,转着眼珠在绞尽脑汁地想。
郑元哲又向陈铮示意:“快找,又转到胡的成语了。”
“胡?胡?胡?”陈铮一时词穷,接不上了。
“无的也行!”郑元哲提醒。
“无,无所适从,无风不起浪,无地自容”陈铮在努力地想着。
陈若风也在等陈铮的下文,郑元哲小声哄她:“你省点唾沫,让他替你骂我!快说啊!”
陈铮一看郑元哲严肃的样子,刚才想到的词又找不到了,憋了半天,忽然大声对着郑元哲:“你无情无义!”
陈若风马上拍手叫好:“我怎么气忘了呢?这个最合适!”
郑元哲表情复杂地看着陈铮:“你怎么说到反义词上来了?”
“哦,是说错了,是有情有义!”
陈若风纠正:“你又说反了!”
“有情有义说反了?那就是无情无义了!”陈铮一看郑元哲虎着脸呢,他又赶紧改口:“无情无义的反义词是有情有义。”
“又反了!”郑元哲提醒。
“无……还是有,有……还是无啊?”陈铮看看谁都不是好惹的,自己一拍大腿:“嗨!我这不是多嘴多余吗?连个词语都不会说,还逞能。我就该找个无底洞钻进去,消失得无影无踪。”陈铮哭丧着脸诉苦:“陈老师,郑总,你们就饶了我吧,我已经理屈词穷、手足无措,我已经无可奈何、无能为力了!我还……继续找……吗?”
“无可奉告!”郑元哲和陈若风居然异口同声说出这四个字!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互相扶着胳膊笑个不停。
“他把无的成语差点说完了”
“啊,幸好我们还想到一个,还有吗?我真想不起来了”
“你这个铮算是选对了,简直是一个大活宝嘛?”陈若风都快笑出眼泪来了!郑元哲揽着她的肩膀往前走:“他说我无情无义?竟然说我无情无义?!”
陈若风转脸看着郑元哲,有点要吹胡子瞪眼的架式,郑元哲马上转了口气:“对对对!这话太精确了,我的情义全给你了,我现在是一无所有了!哎?我又找出一个带无的成语了?”
两人都要笑弯腰了,停一会儿继续走继续说继续笑……
陈铮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他自己幸灾乐祸着,还算幸运,刚才太悬了,差点就惹恼其中一个!想了想,他还是离得远一些,免得惹麻烦上身。不是枪,就是炮,不是夹心饼,就是倒霉的判官,陈铮无精打采地跟在后面,这日子有没有头啊?谁家总裁谈恋爱,捎带折磨助理的?没天理啊,没天理!他正在心里发泄着,就听郑元哲喊:“陈铮!你墨迹什么?!”
“来了来了!”陈铮紧走几步,走在他们不远不近的地方。前面俩人早就烟消云散了,不知说什么事情说得高兴,一会儿笑一会儿闹的。陈铮尽量去看前后左右的风景和人群,尽量无视前面腻腻歪歪的两个人!幸福的时候,陈铮就是个透明人了!吵架的时候,陈铮就是个必须的公证人!陈铮长长地出了口气,他插科打诨的本事倒是见长了,这是不是收获呢?
接触多了,陈铮发现郑元哲没有表面上那么让人郁闷,有时也是有大智慧大幽默的,只是他没有外表上的油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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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生日这天,陈若风拒不参加郑元哲的家庭宴会,这让他很不开心,这酒就喝大发了。郑晓宁看着担心,于姐给她出主意,找陈若风过来,她在郑晓宁耳边小声叮嘱了半天。
郑晓宁给陈若风打电话:“阿姨,你能过来一趟吗?”
“我都睡下了!”陈若风不想过去。
“那怎么办啊?我爸爸喝醉了!”
听郑元哲喝醉了,陈若风就有点生气,这么大了,在家都能喝醉,这也太离谱了!“你找于阿姨啊,她会帮你的,还有陈叔叔?”郑晓宁在于姐的动作指挥中就带点哭腔出来:“阿姨,爸爸不听话,他在地上躺着发酒疯呢。怎么办啊?”
“他们呢?都去哪儿了。”
于姐在一边使劲摆手,郑晓宁就说:“不知道!”
“天啊,这都九点半了,还让不让人活了?郑元哲这个”陈若风忽然想起对面是孩子呢,就住了口:“你别急啊,我一会儿过去看看!”
于姐赶紧吩咐陈铮:“你快回家吧,一会儿陈老师就来了。”
“你们能行吗?万一他真掉*下来呢?”陈铮有点不放心,他很少见郑总喝成这样。
于姐和郑晓宁往外推他:“你走吧,小张没回家,他就在值班室里。”
“那行,有事你们给我打电话,我随时过来。”陈铮一脸不放心地走了!
半个多小时之后,陈若风才赶过来,看到郑晓宁还没睡觉,就有点心疼:“姐姐真是受累了,到现在都没睡觉啊?我先陪你睡觉好吗?”郑晓宁坚定地摇了摇头。陈若风看到了于姐:“于姐你在啊?我还以为就晓宁自己呢。”
“郑总喊了半天,不知他得闹到什么时候,晓宁着急了,所以就打扰陈老师!不好意思!”于姐赶紧解释。
陈若风浅浅地笑了笑:“没事,他呢?”
“好不容易把他弄*上去!”三人说着就往楼上走。
在郑元哲的卧室,果然看到他正在*上乱翻身呢。陈若风指挥着:“于姐,拿几*被子过来,铺在他*的三面,不管他怎么折腾,都不会摔到他。”
“好的。”于姐匆匆地走出去,不一会儿抱来几*被子,三个人帮着铺在*边的地上。“这样就行了,原先就有地毯,再加上被子,在地上睡*也没关系!”
郑元哲嘴时不停地喊着“若风,若风,你去哪儿了?若风,你刮到哪里去了?若风!”一声高一声低地喊个没完,陈若风站在那里有点尴尬:“你们俩出去吧,于姐你哄晓宁睡觉去,这里有我。”
郑晓宁扭了下身子,表情复杂地看着陈若风:“不,我等一会儿,我不太放心!”
郑元哲又翻了个身,差点掉下*去,陈若风把鞋一脱,走过去,用力把他往*上推了下,郑元哲趁势又翻到*的中间。“陈若风,陈老师,自私!”
“爸爸,你别乱说!”郑晓宁也坐到他身边,他微微睁了下眼睛:“宝贝?就你疼我!”
“妹妹也疼你!”郑晓宁提醒着!
“妹妹是魔鬼,她把我害惨了!”郑元哲继续跟女儿诉苦:“她践踏我的感情,她无视我的存在!”
“爸爸!”郑晓宁怕陈若风生气。陈若风只是微笑着,轻轻地向郑元哲摇了摇头。郑晓宁放心了。
郑元哲的苦水还在继续倒:“我的心,她拿走了,捏成各种形状。”
“那不是玩具吗?”说完郑晓宁调皮地吐了下舌头。
“对,她把我当玩具,玩够了,摔到地上,再踩上几脚,狠毒的女人!”郑元哲把狠毒的女人叫得特响。三个人吓了一跳,郑元哲趴到*上:“她是个坏女人!”
于姐一直皱眉看着陈若风,怕她一生气就上去对着郑元哲来几下。因为陈若风的表情已经在强忍的状态了!郑晓宁小声问:“你不会真要打他吧?你的手?”陈若风这才发现自己的两只手早就握成拳头状,她赶紧堆上一点轻松的笑容:“我懒得打他,还怕伤了我的手呢!”
郑元哲听到声音,他一下坐起来,定定地看着陈若风:“晓宁,你长得这么快?这么高了?哦,我躺着呢,你坐着,当然高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陈若风来了!”自己嘟嚷完,又忽一下躺下:“若风,若风!”
于姐和郑晓宁小声地笑着,陈若风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个让人讨厌的郑元哲。
“她瞧不起我,她看不上我,因为我有钱,有钱是坏蛋!她也是坏蛋!她把我的心当玩具了,又扔到十万八千里之外!”
陈若风不想让郑晓宁看到更多郑元哲的失态,就劝于姐:“于姐,你带她去睡觉,我有事会叫你!他醉了会吐吗?”
于姐摇摇头:“不知道,我没见过!”
郑晓宁一边走一边提醒着:“妹妹你别欺负爸爸啊,他现在不正常了,不知道自己说什么。”
陈若风安慰:“你放心,他一直不正常,
269大叔特输
陈若风安慰郑晓宁:“你放心,他一直不正常,我也没打过他对吧?”她心里真不好意思,怎么给孩子留下这样一个印象呢?“而且,妹妹我从小就没打过人的!”想起自己还真给过郑元哲一巴掌,脸不由红了起来,幸好是晚上,大家也看不出来。
“放心吧,妹妹会照顾好爸爸的!我们先走!”于姐拉着一步三回头的郑晓宁走了,陈若风看孩子的样子真是又可爱又心疼,关键时刻,这种亲情真是不离不弃。
郑元哲还在重复:“当玩具了,玩具也碎了!”陈若风把凉好的水端到*前,她用力郑元哲扶起来坐在*上:“喝水,喝了水继续开控诉大会。”
“呀,我看你怎么这么高啊?”面前的陈若风很高大,郑元哲轻轻地摇摇头:“晓宁,头好痛啊!”
陈若风安慰他:“知道了,你喝完水,我给你按摩头一下!”
郑元哲闭着眼,乖乖地喝下送到嘴边的水,一气喝完了:“再来一杯!”
陈若风瞅他一眼,他以为这是酒了吧?
“你先躺好,一会儿再喝。”让郑元哲躺下,陈若风又倒一杯水凉着,郑元哲又叫起来:“头啊痛啊!”
陈若风又快步走过去,坐到郑元哲身边,找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给他按摩:“让你以后再喝,喝难受了,看谁管你!”
“晓宁管我!晓宁是好孩子。”郑元哲把陈若风的手按在他的脸上,她表情万分复杂地看着他……
第二天早晨醒来,郑元哲的头还有点痛,胃也不舒服,看来是真喝大了,他很少这么放任自己。看到于姐和郑晓宁都在她身边,他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让你们受累了。”
郑晓宁只笑不语。
“过来,宝贝,昨晚是不是把你折腾坏了?”郑晓宁很古怪地笑着。
“您能下*吗?如果可以,就喝点粥吧。”郑元哲坐到*边:“还有点晕乎乎的,昨晚你们也不劝着些?”
“陈老师不在,我们谁敢劝你啊?”于姐说完自己赶紧闭上了嘴。
“别提她了,气死我了!”
郑晓宁嘿地一下乐了。郑元哲拉过女儿:“这小家伙,你笑什么?笑话爸爸吧?哼!”
郑晓宁笑得更厉害了。于姐也笑起来。
“你们笑什么?都把我笑得发毛了。”
“爸爸,你真的什么都记不得吗?”郑晓宁有点不相信。
“记得?哦,你在这里陪我来着,对吧,谢谢我的宝贝女儿!”郑元哲拥抱了一下郑晓宁,郑晓宁居然挣脱了他:“爸爸?!你全忘记了?”
郑元哲问女儿问蒙了:“还想着一点啊”他说得有点不肯定了。
于姐收了收笑容:“郑总,昨晚陈老师过来了。”
“她?明明没有吗?她要过来,我能喝这么多?气死我了,我过生日她都不来!”郑元哲还没生完气呢。
“爸爸,妹妹真来过了,呆了*呢!”
于姐补充:“不是,是两点多走了,你安静了,睡着了,她让小张把她送回去了。”
郑元哲拍着脑袋:“原来是她啊?来就来吧,负荆请罪的吧?哼!”
“郑总,你也要负荆请罪啊!”于姐再也忍不住了。
“给谁请啊?”
“我妹妹啊,爸,你骂了她半天哦!”一想到爸爸骂陈若风,郑晓宁就忍不住地笑。
郑元哲这回真吓了一跳:“我骂她了?不可能不可能!”他紧张地向于姐求证:“不是吧?”
于姐肯定地点了点头。
“妹妹差点就忍不住了,拳头差点就落到你头上了!”
郑元哲倒吸了一口冷气:“难怪我觉得有人在打我的头啊?”
于姐笑出声来:“陈老师给你按摩来着,你除了骂她,就喊头痛呢!”
有点记忆混乱的郑元哲忽然又想起一个片断:“不对不对,我记得是你啊晓宁!”
“我早就去睡觉了,妹妹来了,我听你骂了她半天,她不让我听了,我就去睡觉了!”
郑元哲苦着脸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我都说她什么了?”
“魔鬼,良心大大地坏了!”于姐回忆着。
“你的心被妹妹当玩具了,又扔到十万八千里之外了!”郑晓宁也努力回想着。
郑元哲有点牙疼了:“还有吗?”
“太多了,记不清了,反正都是重复这些吧。”于姐不想说了,怕说下去,自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别看我,我也记不住了!”郑晓宁向爸爸摆下手。
“那她生气了吗?”
郑晓宁和于姐同时点着头。郑元哲使劲搓了下自己的脸:“于姐,你是怎么搞的?你明知我喝多了,还叫她来看我笑话啊?”
看爸爸迁怒于于阿姨,郑晓宁赶紧声明:“爸爸,是我叫她来的。”
“你?”
“啊,爸爸总是喊妹妹的名字,我以为你想见她。”郑晓宁老实地承认:“对不起,爸爸。”
郑元哲张了张嘴,又吐了口气:“好了没什么,来就来吧,又没把我吃掉! 你们出去吧,我再躺一会儿!”
于姐悄悄地打手势,和郑晓宁逃出去了。一出门两人长出了口气,俩人拍了下手庆祝着。
过了半天,郑元哲洗漱好了,下去吃饭,他清了下嗓子问于姐:“那个,昨天那么晚了,你怎么让陈老师走了呢?多不安全?”
“她说必须得走,怕呆长了,头上的火不小心冒出来,把咱的房子点着了!”
郑元哲喝着的粥呛一下,连着咳嗽起来。于姐赶紧笑着走开了,陈铮已经知道前情,他站在一边紧咬着嘴唇,就算这样小心,郑元哲还是看到了他:“陈铮,你这个叛徒!”他总算找到了出气筒:“你这个助理是吃干饭的?遇事就跑?昨晚你为什么不留下照顾我?摆明了不想干了是吧?工资奖金拿得高高的,跟我不一个心眼,陷我于不仁不义!”
陈铮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全收住,他低着头听着教训,逮不着兔子扒狗吃,怎么又赶上当“狗”的机会了?早知道自己晚来一会儿了!
“陈铮!如果再有一次,有一次你扔下我不管的情况,我马上开除你!永不录用!”说到这里还不解气,郑元哲把筷子啪得拍到桌子上,吓陈铮一跳。看到郑元哲去了书房,他才长出了一口气。于姐站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偷着笑呢。
太得不偿失了,这一场酒醉得,简直是大输特输,在家人面前威信扫地,在下属面前威严扫地,还让爱记仇的陈若风抓到把柄,一想起这事,郑元哲就想掐掉这段狼狈的记忆。他给陈若风打电话了,她根本不接听。郑元哲这下可真知道厉害了,估计陈若风这气还在熊熊燃烧中呢!郑元哲在办公室里左思右想,都想不到一个可以让陈若风快速消气的办法。恋爱中的人都弱智,郑元哲这会儿可是明白了,他现在算是超级弱智了!本想问问陈铮,又怕更丢人。
郑元哲正在办公室转来转去,文杰悄悄走进来了:“喂,你干吗呢?”
郑元哲吓一跳:“哟,你怎么进来的?陈铮这人越来越失职了!”
文杰自己找地方坐下:“我自己冲进来的,不让他跟你汇报。一个老同学老朋友,又不是你的客户,有什么重要的,我喜欢来去自由,你不高兴了?”
郑元哲倒乐得他来呢:“你不来我还想找你呢?”
“找我干吗?谁不舒服了?”文杰自己笑起来:“哦?是不是你那个,啊?”他自己计算了下:“不对,这个时间了,应该早换新人了!”他的笑容中有嘲笑也有诡秘。
“文杰,你是不是我的仇人,一见面就攻击我、贬低我,这种乱七八糟的玩笑,可不敢再乱开了,要人命了!”
“有这么可怕?你不是百毒不侵吗?”
“唉,我现在千疮百孔了!”郑元哲坐到他对面又长长了唉了一声:“你都这样挤兑我,我算是真的孤家寡人了!”
“哦?真有事啊?说来听听?我会站你一边的!说!”文杰好奇了!
郑元哲捡重点和文杰说了一遍,文杰早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元哲,你太搞笑了,比周星星还星星呢。我得叫你郑星星了!”
郑元哲尴尬地等着文杰笑完。文杰假咳了几下才止住笑:“你这个女友可够奇葩了!陈若风?”
“是陈若风。”
“陈若风?是够疯的!不过真正的黑色幽默,可在你这里呢。”看到郑元哲难言的表情,他才停止打趣:“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就是想跟她道歉?对吧?”
270 没见过猪跑
270、没见过猪跑
“不就是想跟她道歉?对吧?”
郑元哲点了点头。
“你找我就对了,我恋爱过多少回啊?没有七回,八回也有了,女人我懂!她们就是爱虚荣,你给她面子就行了!”
“若风跟别的女人可不一样,她才是百毒不侵呢。”
“什么意思?”
“陈若风这人不喜欢珠宝,不喜欢金钱,不喜欢服装,不喜欢听人恭维,不喜欢,好像什么都不喜欢!”
文杰有点傻眼了:“这女人是地球人吗?”
“唉!你也没办法了吧?”郑元哲看文杰的样子,又唉声叹气起来。
“人只要有爱好就有缺点。”
“爱好,她有什么爱好啊,她就喜欢虐待我,虐人有瘾!特爱让我出糗!”
文杰啪得拍下桌子:“就是这个了,你去找虐啊?”
“嗯?”郑元哲一脸不情愿:“这追人也得有底线啊?我这么大一男人,欠揍啊?我还是自己想吧。”虽然嘴上这样说着,郑元哲还是若有所思。
文杰笑着摇摇头,也不去点破他。文杰站起来:“我走了!”
“你没别的事啊?”郑元哲也站起来。
“就是过来看看你,又帮不上你的忙,啊哈哈!”文杰笑着拍了拍郑元哲的胳膊:“祝你好运啊!”
文杰走出办公室了,自己还没笑完呢,陈铮赶紧过来:“怎么样?”
文杰向他伸了下大拇指!陈铮放心地笑了。文杰是陈铮请来的,他想到办法了,但是不敢和郑元哲提,郑总的火气一点就着呢,他只好请出文杰来指点一下。
――――――――――――――――――
秦悦想起一件事,就给陈铮发短信:关于做菜的糗事是什么故事啊?
陈铮:有空跟你讲,现在忙。你着急就先问她。
秦悦:上次就说忙,我问若风,她只是特别好玩地笑了笑,耸了肩,一副无可奉告的样子。
陈铮:说来话长,这两天没事,我请你吃饭,到时候再聊?
秦悦:好吧,这缠着人讲故事,还缠出饭来了?十分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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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不是真不懂,酒后吐真言,郑元哲骂她越凶,她就知道她在他心中就越重。在静静地陪着郑元哲的时候,陈若风也很心疼这个男人,他高高在上的孤家寡人着,他几乎是无限地包容着自己,她的什么要求,他都会让她高兴,哪怕是过分的,郑元哲都包容了!
那天的夜很黑,可是陈若风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郑元哲的心,原来也是很脆弱的,像她的一样。付文山的背叛,让陈若风的心里结了伤疤,让她对男人都失去了信任和信心,包括面前这个男人,他的身份和地位,他的金钱和名声,他的历史及一切,在陈若风看来,全都是不可接受的。可他就这么无怨无悔在地她身边存在着。她是不想和他有过多的牵扯,但是听到他醉得不行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担心,她强硬地拒绝参加他的生日宴会,心里却有无尽的歉意,他对她太好了,超过这世界上的任何人。他比陈若怡还能包容她,*爱她,该怎么办呢?
陈若风看着睡着的郑元哲时忍不住深深地叹息了:“怎么办呢?你这么痛苦?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若风,若风!”陈若风听到郑元哲在梦中喊着她的名字,她的眼泪不自主地落了下来,自从父亲去世后,她的眼泪多数只敢在黑夜落下。此刻,他的声音居然有点父亲的味道,那么低沉,那么亲切,有点心痛,有点不舍,她好像第一次听到这么熟悉的呼唤!
秦悦很纳闷,陈若风半夜三更地跑去郑元哲家,又半夜三更地跑回来,去的时候气势汹汹,回来的时候十分安静。秦悦不也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知道陈若风不太喜欢人家问东问西。
不过秦悦自有她的渠道,清晨醒来她正想给陈铮打电话询问,他的电话就打来了:“秦悦,若风怎么样?是不是很生气?”
秦悦有点茫然:“生气?没有啊?好像很安静呀!”
“安静吗?”这回轮到陈铮茫然了:“你没看到错吗?没有暴跳如雷?没有破口大骂?”
秦悦不愿意了:“你这是说谁呢?我们若风有这么泼辣吗?”
陈铮觉得失口:“不好意思,我也是着急,所以一时找不到词语了,乱说。你你别在意。”
“当然在意了,若风只是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分寸她是把握得很好的,你要这样误解她,就根本不是朋友。”
“对不起对不起!口误真是口误了,告诉你吧,我们郑总昨晚喝醉了。”
“我知道,所以她去了嘛。”
“但是他在醉醺醺的时候说了点不好听的话。”陈铮小心地找着词语。
“啊?一点?肯定是很多是吧?难怪她那么伤心,我懂了,她是伤心死了,这么晚还跑去看他,居然被人骂回来?!天啊!郑元哲疯了吗?”
“她很伤心吗?”
“唉,原来是伤心啊,她都伤心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么严重啊?陈铮也预料不到了,这可怎么收拾?郑元哲什么时候出场才合适啊?是等她气消了呢?还是让他去给她消气?万一去不巧,郑元哲又不是很会说话哄女孩的男人,几句话把陈若风又若恼了,那不是雪上加霜了?陈铮打完电话,自己愁得一筹莫展。郑元哲和陈若风这对冤家,有这么虐待“电灯泡”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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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给总裁当下属,那是给自己脖子下面拴了根绳子,不嫁总裁当媳妇,那是一个无底洞,你数不清里面会有多少女人在撕杀!这是陈若风在qq空间发表的感慨。
陈铮听秦悦说了,他把这番言论转达给郑元哲,郑元哲十分好玩地笑起来:“她在网上也这么口无遮拦啊?”
陈铮笑了笑,算是默认。
郑元哲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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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一连几天都没打来电话,人也没见影,陈若风松了口气,他终于没了耐性,而且也知道陈若风的“光辉历史”了,体会到她的许多“不好”,也该是收场的时候了。像他这样的男人,又不缺钱又不缺女人,才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呢!但是她又有点莫名的失落。
虽然陈若风觉得她和郑元哲之间已经没什么牵扯了,但是总感觉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是什么,她又说不清。
“就像每一个繁花似锦的地方,总会有一些伤感的蝴蝶从那里飞过。”陈若风现在就是那只伤感的蝴蝶。如果不能给他带来幸福和快乐,分开也是一种解脱。
看着陈若风沉默寡言了,忧郁忧伤了,秦悦满脸满心地纳闷着。难道真是伤心透了吗?以前闹过多少次矛盾都没见这种状态,陈若风一般都是气人的主,即使受了些气,也是暂时的,不是滔滔不绝地批评批判,就是故意装作没什么关系、没受影响的样子,该吃吃,该喝喝,该笑笑,什么都不耽误。这次好像真不一样了,眼神中都是莫名的忧伤,整个人的气场都是低沉的、灰色的。
秦悦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不等陈铮约她,她主动发短信约陈铮了。两个人边吃边聊,都对郑元哲和陈若风当前的状况感觉头疼。
看气氛不太好,陈铮赶紧转移话题:“咱们不要泄气啊,也许一转眼就解决了,咱们对他们要有绝对的信心!”
秦悦笑了笑,虽然笑容有点苦涩的味道,但还是点了点头。
陈铮想了想:“对了,你不是想听郑总做菜的故事吗?我给你讲一下?”
秦悦立刻提起情绪来:“现在啊?好啊!”是该说一点高兴的事了。
陈铮拿着筷子轻轻地敲了下碗边,似乎是帮他回忆当时的事情:“你知道若风是摆明了要整治郑元哲的,所以专门找他的弱点去攻击。若风在郑元哲家做家教的那段时间,没事就去厨房偷师,厨艺不知不觉中提高不少。她这个年龄是不喜欢做菜的,可是搁不住她嘴馋啊,工资又不太高,要想解馋的话,最好的一抬就是自力更生了。还有秦悦你,若风说你的家务做得一级棒,若风跟你一起租房住,不仅热闹,也学了你不少做饭做菜的手艺。”
秦悦被陈铮夸得有点不好意思:“我那点菜也叫厨艺?不是笑话我吧?太讽刺我了!”
271出手惊人
秦悦被陈铮夸得有点不好意思:“我那点菜也叫厨艺?不是笑话我吧?太讽刺我了!”
“若风就是这么夸你的!”陈铮笑了笑:“因为有了这些做菜经验,在郑元哲面前,陈若风可是又牛气逼人了!”
秦悦温柔地笑着,不再打断陈铮讲话――――――――――
“做菜得靠悟性,依赖菜谱那是弱智,你弱吗?”陈若风煞有介事地挑剔着。
郑元哲不是很有把握:“还不是……太弱吧?”
“那你就任着感觉创造发明好了,说不定你的新菜能出奇制胜。”陈若风毫不客气地没收了郑元哲的菜谱。
郑元哲有点无措和懵懂地站在那里。
“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啊?你去过多少酒店?吃过多少美酒佳肴?现在就是实习一下罢了,瞧你愁得这样子?啧啧,算了,就做家常菜吧,我从最最基本的家常菜开始教你。”
“好,先炒哪个菜呢?”郑元哲看到陈铮买回来的一堆肉和菜,真不知道从何下手。
陈若风看了看:“炒白菜吧,厨师们初学乍练的时候,都拿这个练手呢。”
陈铮佩服:“陈老师是不是真学过?还知道得挺多。”他一边说着一边来拿白菜。
陈若风眼疾手快,一下就把他的手打开了:“一边凉快去,我教一个人就够累了,你就别麻烦我了。”
“我洗洗白菜。”什么事都不做,陈铮觉得无趣。再说看郑元哲忙得一团乱,他怎么能袖手旁观?
郑元哲赶紧拿过白菜:“我来我来,从头学起嘛!”他很自觉地拿起白菜,往水笼头下一搁,打开水哗哗地冲洗着。不想被陈若风一下关上了水:“这是干吗?水是不花钱的吗?”
“陈老师,那个我”陈铮干看着郑总笨手笨脚的,就有点着急。
“你一边呆着去,要不就回家,别吃我做的菜!我好不容易拜师成功,你别来捣乱。”郑元哲还挺有担当。
陈若风得意地瞅了陈铮一眼,向他摆了个手势,陈铮只好离他们远一些,仍然站在那里看热闹。
陈若风把白菜叶子摘下一片:“这样,你一片一片地摘下来,然后去洗,就会很干净。”
这么简单啊?郑元哲开始一片一片地剥白菜,连扔了两片在水池里,陈若风叫起来:“祖宗,你不会用盆子洗啊?讲不讲卫生啊?”
郑元哲又赶紧找个盆,又把剥下的菜放进去,继续剥白菜叶。笨手笨脚地翻来翻去,菜叶掉出来,又赶紧再拿回盆里,最后洗好了,他又站在一盆白菜叶面前傻眼了,他在努力回想着,饭店做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这个没见过,那吃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看他手忙脚乱了一阵,又束手无策地和白菜干瞪眼,陈若风用力忍着笑:“看着就能看熟了吗?”
陈铮也伸长脖子远远地看着。
“要切吗?要什么形状的?”郑元哲很谦虚地讨教。
陈若风抱着双手开始教训他:“你一点概念都没有啊?难道真没吃过?”
“很少,都是厨师做的,我没注意过。”郑元哲赔着笑脸老实交待。
“都吃傻了。随便你切吧。”
“切成各种形状都可以?”郑元哲拿着菜刀掂量着不敢轻易下刀。
这句话差点把陈若风噎死:“你你你,切吧切吧,长的圆的,方的扁的,随你高兴”
陈铮噗嗤一下乐了,陈若风不满地看他一眼。郑元哲看他俩一眼,自己又想了想:“还是切长的吧,貌似这个比较简单。”
看到郑元哲拿起一片白菜要切,刀还没下去,陈若风就喝住了他:“这是磨洋工的节奏吧?你一片一片的,得切到猴年马月啊?”
郑元哲又拿过一片,正准备切,陈若风没好气地丢给他两片:“一次多切一点,累不死你!”
看着笨到家的郑元哲,陈若风又气又急,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她不停地做着深呼吸,要尽量控制一下自己的脾气。
油和葱花姜刚放进锅里,还没炒出香味来呢,郑元哲就急着把白菜条扔进锅里去了。陈若风张了张嘴,气得无语了,不想管他了。菜是炒起来了,郑元哲的问题又来了:“多久翻一次啊?火大点还是小点?一直用大火吗?”
“自己要学会察言观色啊!别老问我。”陈若风的口气真要翻脸了。
郑元哲有点纳闷:“我一直在看你脸色啊?听你指挥啊?”
“哎呀!你这个猪大脑啊,谁让你看我了?我的脸能炒出菜来吗?你不是看火和锅吗?学名叫看火候!懂吗?”
被陈若风一番抢白,郑元哲乖乖地转身一心一意地去炒菜。他还是回头了几次,欲言又止的,急得陈铮也在欲言又止,因为陈若风很严肃地站在那里监工呢,她那状态已经气得一点就着了,俩人也不敢再惹她。看郑元哲连翻菜都那么笨拙,陈若风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教一个一点基础没有的学生,这不是要人命吗?一个菜没出锅,她就没了耐性了。
陈若风悄悄走到陈铮身边:“你就看你老板出丑啊?”
陈铮无奈地看着她:“我能怎么办?你又不让我说话,不让我插手?”
真是恨铁不成钢,陈若风嗔怪地看他一眼:“你不会暗中下点功夫?找个人教教他?先让他自学一点?他这么笨,天哪,这哪是教学?明明是想气死我吗?”
陈铮用力忍着笑,谁出的这损招?还不是你自找麻烦?
看陈铮偷着乐,陈若风更气了:“你听懂没有啊?”
“我试试。我试试”
陈若风这才松了口气。
总算是上菜了,郑元哲乐呵呵地站在一边,等两个“贵客”品尝。
陈若风拿着筷子示意陈铮:“尝一下。”
陈铮呵呵笑了:“陈老师先请!”
陈若风斜他一眼:“一起!”
“你们也太伤人了吧?跟吃毒药似的,你们不是还没吃到吗?”郑元哲抱怨。
陈若风咳了一下,给了自己一点勇气:“不错啊,颜色蛮好的,没有黑色,说明就没有炒煳。”
陈铮勇敢地吃了一口,他不停地咀嚼着,兴奋地咽下:“郑总,味道还……行,太好吃了,从来没有吃过?!”他看到郑元哲随着他的表扬,扩大着脸上骄傲的笑容。
看陈铮惊喜惊奇的样子,陈若风放心地夹了一口,她满口是菜,也不忘含混不清地夸奖:“第一次做这样,已经相当不错了!还行还行!”她努力咽下一口:“大厨师,你自己尝一下啊,辛苦这半天啊,手忙脚乱、汗流浃背的,容易吗?来吃一点?”
郑元哲又满足又开心:“你们爱吃就好,你们全吃掉,不够我再去炒。”
“那你不吃饭了?”陈铮不解。
“可能是有点兴奋,现在是一点饿意没有,你们吃,不够我再去炒。”
“够了够了!”陈铮和陈若风异口同声。
郑元哲好像很佩服自己的样子:“还不错,吓死我了,我生怕第一次就炒砸了。你们慢慢吃,我去收拾一下,厨房怎么这么乱啊?”
看到他走远一些,陈若风小声埋怨:“你怎么回事?怎么把白糖放他手边呢?”
“不是想佐料齐全点吗?谁想到他会当盐放了呢?”陈铮苦着脸。
“你没跟他交待清楚啊?”
“肯定说清了,可能他太紧张了,估计忘记了。你在边上,你怎么没提醒他?”陈铮想到陈若风也有责任。
“我不是生气了吗?后来没怎么管他!”说着说着,陈若风明白了,还是自己这监工干得不好,觉得理亏,只好努力地吃着甜白菜,咯吱咯吱的,还没炒熟。“哎?我想起来了,我们把这些全吃光,使劲表扬他一下,让他得意几天,也许忘记一下炒菜的事,你说呢?”
陈铮十分同意:“行,让我们的胃也缓一缓,休息一下。”
把陈若风送回家,郑元哲问陈铮:“陈铮,若风对我的真实评价是什么啊?不是安慰吧?”
陈铮立刻正色道:“绝对不是。她都说你一个菜就可以出徒了呢!”
郑元哲笑:“那太夸张了,我得多练练。这次出差有几天?”
陈铮想了下:“五天。”
“五天之后,我再给你们做好吃的。”
“嗯,好好好!”陈铮答应得很痛快,心里和脸上咬牙切齿地后悔着:让你撒谎,下次不知做出多么难吃的“好菜”呢!
“明天还不出差,要不我明天再炒一次吧?”郑元哲兴致不减。
“陈老师说了,她明天有事。”
272 巧遇
“陈老师说了,她明天有事。”陈铮赶紧按已和陈若风约好的借口推脱。
“有事啊?”郑元哲想了想:“要不就做给你吃?”
陈铮着实吓了一跳:“不用不用,真不用,我明天也有点小事,正准备跟你请假!”
“怎么你们都有事?算了,那就等我回来吧,我怕这几天忘记怎么做了!”郑元哲自己念叨着。
陈铮紧紧闭着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
陈若风觉得,在听完郑元哲酒后“吐真言”之后,心里十分惭愧,感觉自己不是能带给他幸福和快乐的人,对俩人还能不能继续,心存了很多矛盾和忧虑。
同样矛盾和忧虑的人还有郑元哲,因为周萌萌引起的风波余震未了,陈若风还没有完全原谅他,这醉酒又胡说八道一番,这可真是雪上加霜了!
郑元哲跟陈铮和文杰反复研究了很多道歉的方法,可怎么也没有一条可以一下就能成功的、有把握的,总之没有一条是三个人都支持的。这也是郑元哲迟迟不敢出现在陈若风面前的主要原因。他觉得不可一错再错,只要再见面,一定要澄清误会,要让两个人的关系再更上一层楼。
看郑元哲愁眉苦脸的样子,陈铮决定冒险一试。他约陈若风出来吃饭,两个人刚刚坐下,陈铮就好像突然发现一样:“嗨!郑总怎么过来了?”陈铮惊奇地站起来,这时郑元哲也看到他们了,就欣然走过来:“你们俩都在啊?”
“我们来吃个饭!郑总是有饭局啊?我今天没在公司,不了解情况。”陈铮跟郑元哲说了两句,又怕陈若风误会,赶紧给她解释。
陈若风拉着脸,眼睛盯在桌子上,避免看到郑元哲其人。
郑元哲用眼神和陈铮交流着,陈铮轻轻地点着头,示意情况可以,可以继续说话。“打扰你们了,我有个朋友”
郑元哲刚说完朋友两字,电话就响起来了:“喂,什么?又换地方了?算了算了,以后再聚吧,我现在也遇到新朋友了,啊,好的,下次见!”郑元哲微笑着:“又换地方了,也不提前通知。”
陈铮立刻热情邀请着:“那太好了,有人来买单了,郑总你请我们呗,我们这还没点菜呢。”
“好啊!”郑元哲不客气地坐在陈铮身边,陈若风在对面坐着,表情还是淡淡的,也不说话。
郑元哲点了几个菜,感觉又不太合适:“来,你们俩也点一个,点自己爱吃的!”
陈铮把菜单放在陈若风眼前,自己和郑元哲聊天:“那个新来的助理,说话太温柔了,一听她说话,我都有点站不稳!”
“你的抵抗能力这么差啊?陈老师就能百毒不侵。”郑元哲取笑他,一边看着陈若风有什么反应,可她只是在翻看着菜单,一字没有。
陈铮只好接下去:“其实女人就该那么可爱啊!陈老师就越来越温柔可爱了!”
“陈老师越来越”
陈若风头也不抬地打断郑元哲:“小女子对大男人那种小鸟依人,肉麻的咿咿呀呀,你们做梦吧,我根本不会那一套,谁也不要妄想了。我就是一粗老笨壮的人。”
郑元哲赶紧解释:“我没想要那种感觉,我觉得你现在这样就很好。随意自然,大方可爱。”
看着微笑的郑元哲,陈若风不相信地眯起眼睛,仿佛要看穿他:“不会吧?你哪根筋搭错了?我们又不熟?瞎评价什么啊?陈铮,这人是谁啊?”
“啊?这个”陈铮忍着笑:“我的朋友,当然也是你的朋友了。”
“谁是他朋友?朋友都懒得和你做,你这人脸皮也太厚了!谁请你来了?”
“巧遇巧遇!”陈铮立刻替郑元哲说话。
“哼哼!”陈若风不置可否地笑着,笑容明显有点冷。刚才那戏演得跟真的一样,这个郑元哲,真是进步了,都学会演戏了!“以为我三岁小孩子呢?我都三岁半了!还什么改地点了,哼!真是笨死了!”
陈铮想制止,这么说话也太过分了:“喂”郑元哲一个眼神先制止了他。陈铮咽下要说的话,在心里还是为郑元哲愤愤不平着。
陈若风这时好像忽然发现了陈铮的存在:“一家子,怎么忘记你了?你看,你就是聪明男人,有正确的人生观,有一份不算正常的工作做着,老板不正常,但你还能承受着,至少工资还有吸引力,亲人也照顾得不错,这才是聪明男人的选择。”
陈铮苦着脸,闭紧嘴,不敢说话。表扬本是好事,但是这表扬是建立在打压老板的基础上,他哪敢表态啊?
郑元哲还是微笑不语,只是很开心地看着陈若风。陈若风看怎么都打击不到郑元哲,不能让他气得原形毕露,她有点急了:“这是什么破菜啊?没有可以吃的东西。”她拿起菜单,扔一边去。
“换家饭店吧。”郑元哲马上提议。
“没用,换多少家饭店,如果面对的还是同一张……不是秀色的脸,还有用餐的兴趣吗?”陈若风斜他一眼。
“秀色可餐说的对象是女人。”陈铮想打破一下尴尬。
“你的意思是我影响你们俩的食欲了吗?”陈若风板起小脸,眼神还是对着郑元哲,她把一切矛头都转移到他身上。
郑元哲清了下嗓子:“要不回家吧?我来做饭,请你们品尝。”
“你?”陈铮和陈若风同时被惊到了,两人对视一眼,陈若风赶紧说:“算了,还是在这里将就吃吧。”看陈铮点头,陈若风小声和他嘀咕:“咱们俩又不是猪?”
郑元哲全听清了,他有点纳闷了:“上次你们不是说我做得还行吗?陈铮?”
陈铮迅速地转着脑子:“是啊,是还行”
“还行是鼓励,是外交辞令,意思勉勉强强的客气话。”陈若风直接打断了陈铮。
“不客气的话?”
“难吃死了,不好意思打击你的积极性,不忍心当面让你下不来台,我们才委屈自己的胃,强迫接受你做的菜。天啊,你放的是白糖啊,郑先生?”
郑元哲的脸上真有点挂不住了:“真这么难吃啊?到现在还耿耿于怀的?”
“没……那么难吃。”陈铮安慰着。
“那你去住在那里,天天吃他的饭菜吧。”陈若风打趣着。
陈铮的脸色明显紧张了:“啊?”
郑元哲泄气地用手捂起自己的眼睛。
陈若风得意地笑了起来,还好,终于打击了他的气焰。看郑元哲尴尬和英雄气短,她觉得这是最好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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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悦听到这里,忍不住笑起来:“这才是我们若风的风格,嬉笑怒骂地对待郑大总裁。不过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啊。”
“那心啊,是被冷冻过的冻豆腐心吧?我真是不郑总很不平呢,很多时候!”
秦悦笑他:“你瞎操心,瞎着急,说不定他们俩转眼就和好了!你在中间还真是很受煎熬呢!不过也挺有意思!”
陈铮摇了摇头,又笑了起来:“其实也真挺好玩的,我有时也很幸运,自己能做他们恋爱的见证者!”陈铮继续讲述―――――――
前段时间,郑元哲为了更接近陈若风的世界,他找了这套一百多平三室两厅的小房子,整个装修也完全是平民风格,他置办了简单的生活用品,他准备在那里学习生活自理。
看到郑元哲的决心,陈若风倒是很意外,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已经习惯了,他能坚持几天呢?
她一边查看着厨房的用具,一边讽刺他:“你看你,不过就住一两天,呆一两次,犯不上弄这么麻烦,浪费时间浪费金钱。”
郑元哲跟在她身边解释:“谁说一两天了?我就准备在这里呆下去,除了晓宁回家时,我回去陪她,其他时间我都呆在这里,学习家务,学习厨艺。怎么,你想打退堂鼓,不想教我了?”
陈若风审视着他:“你还认真了?”
“当然认真,我说过要来你的世界,我会兑现诺言”他环顾一下四周,我觉得这里真有点踏实,房子小了,感觉人气足,挺好的。”
陈若风眨了下眼睛,看来得认真对待他了:“好吧,既然你是自愿的,我也不强迫你!”她忽然想起来:“你有时间做这些事情吗?”
“我有时间的时候就做啊,希望我有时间的时候,陈老师也能腾出时间来教我!”
“那,好吧,我尽量安排出时间来,不过不能保证啊!”看到郑元哲越谦虚,陈若风就越得瑟。
274 搬家去哪儿
陈铮在一边偷着笑。
陈若风忽然想起了什么:“你的衣服,多数都是要干洗的,别都扔进洗衣机了,如果弄坏了衣服,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郑元哲和陈铮对视一眼,都忍着笑,陈若风进入老师的角色可真够快了。
“对了,还有,我和陈铮不在的时候,你不要随便乱动那些厨具,那些危险的炉灶你都不懂,等我教了你,你再实践。”
郑元哲乖乖地应着:“好,老师不在,学生不能乱动手,我记住了。”
陈若风十分无奈地报怨着:“陈铮,我怎么现在就很累了呢?”
陈铮笑着低下了头,他以为这样就可以蒙混过去。
“陈铮,你耳朵有毛病了吗?我问你呢?为什么我这么累?”
郑元哲主动解围:“因为遇到了一个笨学生啊”
他这话让三个人都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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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陈铮讲完,秦悦十分羡慕陈铮:“我只是个听众,就觉得挺好玩挺有意思了,你是个直接的见证者,可是多了很多偷着乐的机会!”
陈铮哈哈笑起来:“哪敢偷着乐,有时也只是在心里偷着笑笑。陈若风猴精,不小心就会被她的金箍棒打一下!”
看陈铮谈笑风生,秦悦不时露出十分佩服和含情脉脉的眼神。陈铮讲得兴起和开心,他对秦悦的反应毫不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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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出差的次数有点频繁了,陈铮也跟着一起去,外地的几个公司都不约而同地出现了类似的问题,这让郑家父子非常意外,怎么会这么巧呢?
郑元哲不来烦她,陈若风正中下怀,她忙着搬家呢,跟姐夫商量好了,她直接买了套精装房,可以拎包入住的,东西都和秦悦一起打包了,又买了些新的用品,万事俱备,只等陈若怡夫妇回家居住了。
“若风,我看的那个出租房,你相中没有?”秦悦很自觉很积极地预先找好了自己的去处。
“你急什么?我跟陈铮说了,他那房子闲着也是闲着,可以租给咱们两个卧室。”
秦悦的脸涨红了:“咱们去他那里啊?”
“谁哪不是住啊?再说他身上还背着贷款呢,咱们去了,也减轻他的负担。”陈若风注意地看着秦悦:“你不愿意去啊?”
“我再想想!”秦悦一脸为难,陈若风平常总拿她和陈铮打趣,若是面对面地开起玩笑来,这不丢死人了?陈若风这个嘴,有时又不会给人留情面。
陈若风歪到秦悦的身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我说,你不是嫌弃我们一家子的长相和人品吧?”
“你想哪去了?”秦悦把陈若风扶正了,认真地问:“亲,你真的也过去住吗?”
陈若风差点笑起来,她为了让秦悦相信,十分用力地控制住了脸上的笑容:“你不相信啊?算了,算了,你自己出去租房吧,我去跟陈铮挤一下!”
秦悦不解:“其实你可以不搬出去啊?你姐姐家,你也住得!”
“唉!”陈若风叹了口气:“你忘记了?我姐不认识我啊?你说一个陌生女人住在家里,她天天看着我,要是一不小心把我当成了她的情敌,那就麻烦了!你是说我是不是该先出来住?”
秦悦觉得在理,轻轻地点了点头:“还真是,这事我忘记了,是不能刺激她。”秦悦忽然眼睛一亮:“对了,若风,咱们可以暂时先呆在单位的集体宿舍”
“那不也是合租的吗?人多,又乱又脏,打死我也不想过去了!主要是咱们的年龄,咱们还跟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一起住,聊天都没话说,是吧?”
秦悦泄气地点了点头,陈若风说得有理,难道只有去陈铮那里借住这一条路了吗?
“我可看好日子了了,后天是搬家的好日子,明天下午陈铮就回来了,他说会简单收拾一下,他那里我去过,关于田阳的东西都收拾走了,所以他那儿也就是个单身宿舍了,没多少东西可以放,所以,亲,咱们去,是最合适不过的!”陈若风极力打消着秦悦的顾虑。
秦悦最后也只好同意陈若风的意见,搬家的时间是太紧了,如果是她自己看的那个房子,也要一个月才能进去住,所以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
陈铮回家后,第一时间就是收拾一下自己的房子,迎接两位女士的光临。关于陈若风来住一事,他也问过郑元哲了,郑元哲相当惊讶:“我那儿有房子空着,她不住?”
“好像还没考虑到,再说,最近你们俩的关系有点冷,我觉得”陈铮小心试探地说出自己的看法。
郑元哲沉默了,是啊,最近忙得一塌糊涂,本来房地产行业就不景气,接连出现了几个起诉楼房质量的案子,力量集团成为莫名其妙地被告。初时郑元哲真以为是无理取闹,但深入了解一桩案子时,发现居然也有自己方面的问题,这让他更加意外了!因为郑元哲一直在建筑质量方面要求十分严格的!不应该出现这样的问题。
因为忙于这些事务,又怕陈若风还没生完气,郑元哲跟陈若风联系和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
陈铮看了郑元哲半天,他不知在想什么,对陈若风搬家一事,居然不置一词,这让陈铮有点看不懂了!
陈铮也没用太帮忙,陈若风已经找好了搬家公司。体力活都是搬家公司负责。虽然说陈若风和秦悦是两个单身女人,东西还真不少,大包小包地居然搬了十几包,当然基本都是衣服鞋子包包一类的。这让陈铮可是开了眼界,也发现了男人和女人的根本不同!男人的行装有两三套就倒得过来,女人没个十几套,就觉得自己没衣服穿。这个说法,他可真是见识到了!
刚搬完东西,两个女人在各自房间整理着,陈铮就接到郑元哲的电话:“啊?啊!啊?好吧,我试试。”他皱眉思索着。
陈铮走到陈若风的房间:“若风,要帮忙吗?”
陈若风看也不看她:“那个,郑总说,他那套房子空着,问你能去帮他看房不?”
陈若风面无表情地回头看了一眼陈铮,继续往衣柜里放衣服。
“真的,郑总最近很忙,但是,他一直很关心你,一直在跟我询问你的情况,他也是刚刚知道,你看”
陈若风把手中的衣服往*上一扔:“怎么了?我刚来你就赶我走啊?这司马昭之心太明显了啊?”她暗指陈铮对秦悦心怀不轨,她的表情中都显现出来了!似乎是看透陈铮的样子。
“天地良心,你看”他赶紧拿出手机:“那,刚才郑元哲先生打来的电话,不信你问问他”
“我问他干吗?我现在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一直没有!”陈若风又去整理衣服。
看陈若风不搭理陈铮,陈铮知道暂时没戏了,就赶紧回自己的房间,给郑元哲打电话,通报一下这里的情况。
――――――――――――――――
郑元哲和父亲在书房汇报最近的工作情况:“爸,这事有点意外,本来咱们想的是周正林撤资,这在预料之中,但是他却按兵不动。这是其一,其二,那些原本很有信心的股东,有信心跟咱们一起坚守,坚持走出低谷的人,现在动摇了,提出撤资。”
郑成利皱了下眉头:“几个人?”
“5个。”
听郑元哲这么一说,郑成利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半天没有说话,看来情况越来越不乐观了。“回头你给我一个名单,我找他们谈谈。”他看着郑元哲:“还有,我还担心这几个官司这么类似集中,怕是影响楼房销售业绩,本来就不太景气,这样下去,唉!”
“爸,我觉得这事很奇怪,每一桩官司中都有媒体介入,这样就造成更大更坏的影响。”郑元哲说出自己的担心。
“跟那些媒体接触过吗?”
“嗯,油盐不进。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郑元哲很少跟父亲谈工作上的困难,但这次明显不同,他跟父亲汇报着每一个环节和担忧,因为他有大敌到到来的感觉。
“几家酒店还行吧?”
“经过若风执意要求的改革,改为接纳普通消费群体的加入,营业额稳步提高,这个倒是不用担心。”
“虽然当初你盘下酒店的目的不纯,还倒是歪打正着了?”
被父亲如此一提旧事,郑元折有点不好意思了。当初可是为了接近和讨好陈若风才买下的酒店,结果陈若风不给面子,
275形势严峻
当初可是为了接近和讨好陈若风才买下的酒店,结果陈若风不给面子,知道是郑元哲的酒店,立刻辞职闪人!打定主意不给总裁当下属!这事想起来,还觉得有点尴尬呢。
“还好,幸亏没急着转出去。若风的观念不坚持高大上,凡是来联系业务的人她都一视同仁,不分高低贵贱,旅游团的住宿她也承接呢!她号称是接地气。”
郑成利终于见了点笑容:“这姑娘还真不是吃素的!她在这一行呆久了,看来是积累了很多经验。别亏待了她。”
郑元哲也欣慰地笑了,难得在这种情况下还有点好消息,这也是他所满意和欣慰的。
经常听到陈铮说到公司的难处,陈若风越加心事重重了。
“西班牙房地产公司reyal urbis周二申请破产,成为楼市崩盘灾难中的第二大破产公司。这也表明,西班牙银行业和政aa府可能将放弃更多高负债企业。天啊,这么严重啊?房地产行业?”
秦悦笑 :“你别杞人忧天了,那是外国,中国的形势还没么严峻。”
陈若风一脸担忧:“我怎么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呢?”
看着陈若风咬着嘴唇,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秦悦笑起来:“你这个人,到底是关心郑元哲还是不关心呢?嘴上讨厌,脸上厌烦,心里还一直不放心人家,又帮着整合酒店,又担心人家的房地产,还说什么与你无关,不要太假惺惺啊!”
“工作是工作,他是他,两码事。”说完,陈若风的眼睛又盯到电脑上,继续看着上面的资料。
秦悦嘲笑着:“听起来像是很分得清你和他的意思?事实上是几个意思啊?”
陈若风仿佛没有听到秦悦的连讽带刺:“你听这一段,一匿名人士称,今年将有许多再融资和重组项目,许多银行已不愿再提供融资了。他说:许多贷款是在一两年前进行再融资的,人们寄希望于事物好转,但事实并非如此,现在人们已经更加现实。既然如此,为什么今天还要发放新的贷款呢?瞧他说得多可怕,照这样想来,不是雪上加霜了,房地产行业本来就有很多问题了,银行再不贷款了,还能维持下去吗?这还有,房地产泡沫,房地产崩盘时间表,好多好多呢”
看陈若风这么认真地担忧着,秦悦再不好意思跟她开玩笑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这心就放在肚子里吧,专家的话也不准 ,你忘记了关于喝水减肥的事?一会儿说多喝水减肥,又说多喝水增肥,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陈若风终于对着秦悦笑了笑:“也有道理。”
“好了,我去做饭了,亲,你想吃什么?”
“随便!”
秦悦不满地看一眼陈若风:“又是随便?唉!等于没问!”
陈若风笑着向秦悦摆了下手,继续看着电脑上的报道……
“郑元哲公司的官司到底怎么回事?”陈若风很奇怪。
“别提了,我举个例子吧,某人看中了一套房子,与开发商签订合同当日将房款付清。之后,又又向开发商缴纳了公共设施维修费等各种费用。”
“这不挺好吗?”陈若风不解。
“他半年没住进去,半年后装修房子,又通风又准备家具等,小半年又过去了。可是,这人住进去以后,发现房屋开始漏水。这人就不愿意了,说是楼房质量的问题,要求赔偿,而且数额相当高的赔偿。”
“多高?”
“100万!”
陈若风吃惊地张了张嘴:“这不是明显的讹人吗?都赶上购房价了!”
“说的就是啊,可他不这么想,以维修和赔偿问题多次找开发商交涉未果为理由,起诉到法院。”
陈若风皱眉思索着:“这是装修出现的问题还是房子本身的问题?这得弄清楚啊?”
陈铮叹了口气:“这问题当然也想到了,可是一座楼上有好几家人都出现这种情况。而且多数是新买房子的,没几个月就住进去了,都是同样的问题,所以不由人不相信,是楼房出现了问题。”
陈若风倒吸一口冷气,是啊,法不责众,加上起诉的人一多,感觉就是铁板上钉钉了!一家出问题,会是偶然或巧合,多家出现问题,这就自然而然地怀疑到楼房质量了!陈若风一想起这件事,就愁眉不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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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提出为陈若风和秦悦搬家庆贺一下。吃完饭,陈铮去结账,秦悦去了洗手间,郑元哲趁机询问:“若风,那个房子空着,你还是搬过去住吧。反正空着也是空着,你就帮我看看房子。”
陈若风讽刺着:“哈,小房子住不下去是吧?”
“不是,我最近真是很忙。”
陈若风知道他很忙,也不再说他什么了。
看陈若风不说话,郑元哲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他眼睛一亮,小声劝着:“对了,你不是一直想撮合陈铮和秦悦吗?你要是搬出来,不是给了他们更多单独相处的机会?”
陈若风闻言一笑:“还有点道理啊?”
“你看,你帮我看了房子,还给他俩制造了机会,不是一举两得?”
陈若风怀疑地看着他:“不会是三得吧?”
郑元哲赶紧正色声明:“至少最近我是没时间在家呆着,我明天又要出差了,我保证不会打扰你!”他举起右手发誓。
陈若风莞尔一笑,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不一会儿,陈铮和秦悦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郑元哲招呼着:“先坐一会儿,我跟你们说几句话。”
陈铮和秦悦不解地相视一眼,还是坐下来,都看着郑元哲。陈若风只看着桌面,并不看郑元哲。
郑元哲宣布:“我刚才跟陈老师商量过了,请她去为我的小家看家,所以她搬去做我的管家了!”
陈若风欲言又止,郑元哲跟她摆了下手,示意听他说完:“陈老师还没答应,不过,我觉得这事是好事,一举几得的好事。现在征求一下你们俩的意见,咱们也来一个举手表决,看大家的意见怎样?”
陈铮和秦悦面面相觑,这还要他们表态啊?特别是秦悦,真是很吃惊了,直接说不到出话来。
“郑总,你这决定非常高明。我听说房子空时间长了,卖也不好卖,租也很难,如果有人住着,这就不一样了,会帮助增值的!”
这是什么理论?陈若风不满地看一眼陈铮,陈铮好像没看到,继续说着:“陈老师住我那里,的确是委屈她了,说实话,住的人多,上洗手间都要排除,很不方便的!”
陈若风瞪起眼睛:“你是早就想赶我走了?真是人心不古啊!”
陈铮积极地举起手:“我举双手赞成,同意的举个手啊!集体决定!”
郑元哲立刻举起手来,秦悦看着陈铮和陈若风,迟迟疑疑地欲言又止地,陈铮碰一下她的胳膊:“关键看你了啊!”秦悦要是不举手,那就是二比二,这事还得再商量。
陈若风给秦悦施加点压力:“咱们可是闺密啊,看你”
不等陈若风说完,陈铮劝着:“君子成人之美,秦悦,我相信你会识大体,顾大局!”陈铮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让秦悦赶紧举手。
秦悦看着陈铮,右手还是慢慢地举了起来。
郑元哲兴奋地宣布:“好了,三票通过,少数服从多数,明天就为陈老师搬家,搬完家,我们还要出差呢,陈铮,这事就交给你了!”
“好,我会完成任务。”陈铮痛快地应着。
陈若风皱眉:“我还没同意呢?”
陈铮笑了:“你不用同意了,少数服从多数,配合我们就行了!”
陈若风苦着脸:“这有点欺负人了吗?小秦同志”
秦悦只笑不语。
“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三个人异口同声:“没有!”说完几个人就哈哈笑起来,为了达成的共识。
陈若风无奈:“那我只好委屈自己了,不过,房子不是白看的,我得要看房费啊!具体价格我想好了再定!”
郑元哲笑了:“好,你想好了,咱们订一个合同”
陈铮和秦悦相视一笑,陈若风这家伙,惯会得了便宜还卖乖,这还像是求着她了?
一看到秦悦,陈若风眼睛一亮,兴致勃勃地揽着她:“亲,要不,咱们一起去看房,你也赚个外快?”
“啊?我?”秦悦为难地看着陈铮。
“秦悦就留下吧,暂时留下,你们好不容易搬过来,驱散了一些我低落情绪的阴霾,
276麻烦不断
秦悦就留下吧,暂时留下,你们好不容易搬过来,驱散了一些我低落情绪的阴霾,还不给我留下一个聊天的伴儿?若风,不要太残忍啊?”
听陈铮这样一说,郑元哲忍着笑。
“早就盼着我搬走了?哼哼!”陈若风指着陈铮,一副了然于胸的意思,眼神中在嘲笑着他,别有深意,另有所图!
陈铮赶紧向郑元哲求援:“郑总,我可都是为了你啊!”
郑元哲笑了:“你急什么?要是越急,说明心里就越有鬼。”
这暗有所指地玩笑,秦悦不是听不懂,她的脸不由红了起来:“若风,我倒想去啊,可是郑总只邀请了你”
郑元哲十分不情愿地表态:“好吧,我也邀请小秦同志”
秦悦连连摆手:“这样强求来的,多没意思! 还是在陈铮那里蜗居着吧,再说,我很快就能到房子,很快会搬走的!”这样一说,脸上心里就都过得去了!
“好吧,随你!郑总,别为难秦悦了,人家老实孩子,开不起玩笑的!”
被陈铮这一维护,秦悦更加不好意思了,直接低下头去,也不敢再说话了。
陈若风和郑元哲用眼神交流了一下,脸上是满满的笑意。看郑元哲笑得有点得意,陈若风立刻声明:“我没答应了,我需要好好考虑一下~!”
还以为大功告成了,这一句话说另外三个人大眼瞪小眼了!
―――――――――――――――――――――
郑元哲一出差,又是一周没有音信。
陈铮倒是过来了一次酒店,匆匆忙忙地送了些外地的小纪念品和小食品:“我们出发了,很忙,我给你买的,你收下吧,说什么咱们也都姓陈嘛。那包小的是给秦悦的。”
“那,谢谢你啊。”陈若风有点莫名其妙地接过他的袋子,张了下嘴,终于还是改变了主意:“哦,没事了,你慢点开车。”看到车开远了,陈若风竟然有点点失落,到底还是富豪们喜欢玩的游戏而已,幸好自己还算聪明,一直做局外人,不去趟浑水。
为什么有这感觉,因为陈若风明显感觉到,郑元哲这段时间对她是忽冷忽热,感觉有点复杂。“很好很好!”她对自己说,的确是很好,郑元哲不再来打扰她,这是皆大欢喜的事,她无意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居然有点不高兴的神色,她朝自己咧了下嘴。
―――――――――――――――――
卧室里,陈若风坐在*上一边看杂志一边吃零食,这时秦悦推门进来,放下包就扔给陈若风一张报纸:“喂,你看一下,是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
“什么啊?”陈若风翻看着,在c版上有个大标题的头版头条:新楼质量问题重重力量集团岌岌可危……
看到这里,陈若风倒吸了一口冷气,怎么会这样?郑元哲对质量保证这一块,要求非常严格的,这一点她知道,因为陈铮经常在她耳边说三道四,她全记得呢。真是多事之秋,郑元哲的麻烦事已经越来越多了!
――――――――――――――――――
陈若风心下是想好好对待郑元哲的,因为他的工作不顺利,她也不想让他不开心。想归想,一见面就全忘记了。
在ktv,大家都唱累了,在休息的时候,又热火朝天地聊起天来。
“女人漂亮有什么好不知道,但是有什么不好,我很知道。”陈若风侃侃而谈。
“有什么不好?”郑元哲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比如被人家说傍大款啊,说你是坐在宝马车里哭的拜金女,否认你所有的能力,被认为你只是可怜的花瓶,天生的悲催女主,只有被抛弃或者忍气吞声的结局。其实这也不公平,为什么都是女主的错误?那些花花公子多数也是徒有外表,还有什么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大概都是讽刺这些人的。”
“这绝对是门第观念,穷人瞧不起富人,也是门第观念!”郑元哲抗议着。
“在不门当户对的婚姻中,多数像跷跷板,低的一方力量太小,就永远在下面可怜巴巴地仰望着,早晚会累死,否则就得了颈椎病啊什么,好可怜。所以门第观念还是要考虑的!”陈若风认真地辩论着。
“太夸大了吧?太偏激了!穷人是人,富人也是人。怎么能歧视有钱人呢?”郑元哲无辜地辩解着。
陈铮一直沉默着,一会儿看着郑元哲,一会儿看着陈若风,现在搞不清形势的他,不敢轻易张嘴。
“陈铮,他是上层人,你是中层人,我也是中下层人,咱们俩之间的距离不大,你该能理解和支持我的观点吧?”看陈铮装作听不到,陈若风就提高声音:“陈铮?你聋了吗?你同意我的观点不?!”
再装不下去了,陈铮就呵呵笑起来,他就是不说支持谁,他都习惯了,他要一开口,必然得罪一方,不如保持沉默。
“瞧吧?在某些人的淫威之下,正义之人也不敢言了,可怜啊陈铮,谁让你是郑某人的下属呢?瞧我,打死不做他下属,我就敢说话。”
陈铮憨憨地笑着,他倒是十分赞同陈若风这几句话,从心里赞成。做人下属,就要有所言,有所不言,有所听,有所不听!
“你别欺负老实人了,他都刀枪不入了,我,你对着我开炮吧。”郑元哲替陈铮解围。
陈若风咯咯笑出声来:“现实就在眼前,他是标准的惧上。怕上司。我非常了解他的心情,下属和上司没理可讲,当时有理,转眼就给你小鞋穿,你就又变成没理了。”
“我很开明,什么鞋都不发给他们。他们可以随时提意见的,不信你问陈铮?”郑元哲对这说法很不赞同。
“可以的。”陈铮终于说了三个字。
陈若风笑得直不起腰来:“陈铮我真同情你,你得鼓了多大的勇气才敢说一个字啊?”
“三个字!”陈铮急忙更正。
听到陈铮为几个字而介意,三个人都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陈若风好不容易收敛住笑容:“真的,我见过给上司提意见的,先长长地表扬一番上司的高见,然后短短地说几句自己的意见,还得一句话拆开了说,一个意思分开了说,不能明显地和上司作对。拐弯抹角地,好累!”
郑元哲看着陈铮:“陈……秘……书?陈……助……理?”他想知道真是这样的吗?
陈铮有点尴尬地笑了笑。看来真是这样,郑元哲无话可说了。看到他俩的表情,陈若风得意地笑了!
陈铮想用唱歌来打断这种争论,他站起来:“再唱歌吧,休息好了,陈老师想唱什么?”
郑元哲看着陈若风。陈若风一摆手:“唱的没有说得好听,还是先聊天,我还没说完呢!”
“好吧!”陈铮只好又坐下,给陈若风和郑元哲添了些茶水。
“还有你,成天摆一副臭脸,多数人都不敢靠近你,你能听到人家的真心话吗?能吗?”陈若风直接逼问到郑元哲的脸前。
“也能听到!”郑元哲有点尴尬,他小声分辩着。
“那也多是些文字材料吧?对着你凶神恶煞般,看着冷酷无情的脸,如果谁敢说的话,我就去拜访一下,看看他是何许人?到底胆子有多大?”她恍然大悟:“难道是像我这样的愣头青吗?”
陈铮笑起来。郑元哲也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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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郑元哲想起了什么,就转头问陈若风:“我妈问你,怎么不去家里玩了?”
陈若风瞪大了眼睛:“我还去啊?上次去你家,被你妈说得头皮都硬了好几层!”
“你误会了,我妈说了,她是故意那么说的,试试你的耐心和脾气,当然也是想打击一下你嚣张的气焰。”
“我嚣张?天啊,伯母听谁胡说的?”陈若风十分不服气。
“我不知道,反正当时她知道有个你,还经常欺负她宝贝儿子,就心里不舒服!”
陈若风嘴撅起来:“谁欺负谁啊?真是以讹传讹?是不是陈铮?”
陈铮也不敢回答,只是笑了笑。
“我妈也是有情可原,可能是听了以讹传讹,所以就想给你点下马威,别以为我是没人疼没人爱的,我妈最疼我了,受不了我有什么不公平待遇。没别的,她就想让你能好好对我!”郑元哲转述着母亲的话。
“真的?哎哟,真是天下父母心,你这么大了,还让你妈为你出头,你丢不丢人啊?”陈若风一边感慨一边取笑他。
“
277可以歧视谁
“那是因为我妈了解我,知道我嘴笨,斗不过伶牙俐齿的你!”
陈若风笑了:“你妈还挺了解你的,可是她误会我了,我也是笨嘴拙舌的,我心软啊,善良啊,不舍得对任何人下狠手,对吧?”
郑元哲哈哈笑起来:“真是误会了,你这不是狠手,分明是黑手啊!”
两人说说笑笑的,一路上聊得热闹。陈若风忽然觉得,没有陈铮在中间掺乎,他们聊天的时候倒更平和一些,也不用非得急着争个面子里子的。她忽然想起了,和郑元哲单独呆的时间越来越多了,怎么把最初不单独在一起的条件都忘到脑后了呢?她自己偷着做了个鬼脸,那就将错就错吧,这样的感觉也挺不错,有个人让她欺负,而且还是随便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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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在喝茶,中间陈铮出去接听电话了,半天没有回来。
“钱,钱算个什么,几张纸罢了,有钱有什么了不起,能活五百年吗?有钱人是高高在上,那你就了不起吗?还不是我们这些打工仔把你抬起来的,气急了,我们一起放手,看谁摔得更痛。”一说起钱来,陈若风就滔滔不绝。
“这么说我是一无是处了?!”
“你真聪明,挺自觉的。这可是你自己承认的。”
“没什么能让你看得上眼的东西?我?”郑元哲眯起眼睛。
陈若风把眼睛瞪大一点:“凡是钱能买来的东西,都是不值钱的,你不就有点臭钱吗?呸!我偏不喜欢!”
郑元哲摊了下手:“麻烦了,我的东西确实都是钱买来的,不对,我还不是一无所有,我这人还算纯粹”说到这里,他恍然大悟:“对啊,用钱来感谢,对你都是亵渎,用我呢?把我送给你!”
“你?”这次陈若风有点迟疑了,攻击了半天,他倒忽然占了上风了。
郑元哲又靠近她一些,眼神中闪着热烈的光:“我的身体,我的心都是纯净的,用这个作谢礼,你不会拒绝吧。”说这几句话的时候,他都差点要笑出来了。
陈若风有点慌了,她故意板起脸,提高声音:“不要不要,什么破礼物,你躲开点!你一钱不值!”
郑元哲笑起来,他两手扶墙,把她整个圈起来:“对啊,你不就是要一钱不值的吗?那就是我了!非我莫属。”
“不要不要!”陈若风感觉到了危险,她想躲开,却被他紧紧地抱住,他在她耳边轻轻呢喃着:“你要在我身上发现一分钱,我立刻认输。”
陈若风喘了口气,求饶道:“好了,算我说错了,我改正,我重新考虑要什么……”她试图挣扎两下,根本是徒劳,她的“礼物”俩字也被他吃掉了……
郑元哲终于放开陈若风,两人脸上,眼中都是满满的甜蜜,怕陈铮忽然闯进来,陈若风又坐回自己的椅子,并指了下郑元哲赶紧坐好,真巧,两人刚坐下,陈铮就进来了。
陈若风责怪着:“你怎么了?打这半天?什么人的电话啊?”
“一个老同学,他看到田阳和胡展青去做产检了,审问了我半天,我不得跟人家解释清楚啊?”陈铮毫不介意地说着,他现在聊起田阳,已经十分平静了,好像这人跟她没关系一样。
陈若风想了想,这田阳也快要生产了,她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什么,谁知道陈铮的轻松是不是假装的?还是不谈前任为好!
“刚才你们聊什么了?”陈铮喝了口水,打破了沉默。
“若风歧视有钱人!”郑元哲笑着。
“有钱人就要被你歧视啊?这太不公平了?绝对是偏见~就像有钱人歧视穷人一样,都是偏见,都是错的!”陈铮很中间地评论着。
“因为有的人钱是臭的!”陈若风笑着看一眼郑元哲。
“为什么你的钱不臭,我的钱就臭了呢?”郑元哲不服气。
“因为我们是为了生存,是维持生命,是基本需要。”
“那我们是帮你们生存、维持生命,达到你们的基本需要,大家不是各取所需吗?”郑元哲反应挺快。
陈若风的小脸一绷:“你强词夺理!无理取闹!”
“我强烈要求平等,不能歧视有钱人!”郑元哲举起手抗议!
“抗议无效!”陈若风把他的手压下来:“娇情、虚伪!”
郑元哲小声:“没钱倒有理了?有钱就理亏?”
“没钱?说明我们乐于奉献,无私奉献,不求回报。不像你们只知道索取”
“只知道索取?那不是剥削吗?”郑元哲反问着。
陈若风啪地拍了下桌子:“你自己说的,这是你自己不打自招的。”一边说一边笑得差点站立不住。
郑元哲这才明白,这挖了半天坑,就等着他自己跳进来呢。“马上就到饭点了,到哪吃饭去?哪里能吃不花钱的饭?”他故意挤兑她。
陈若风的眉毛一扬:“简单,跟我来!”看郑元哲拿他的西装,她立刻制止:“换上你的休闲装。”
“还得回家啊?这白吃一顿也太麻烦了。”郑元哲果真放下西装,看着陈若风,她只是笑,拿起手机打电话:“小张,那个袋子,运动装的拿过来。”
郑元哲惊奇了:“你早就设计好的陷阱?”
陈若风只笑不语,不一会儿,小张拿着袋子过来,陈铮连忙接过来:“郑总,这是您的休闲装”他一边递给郑元哲一边小声解释:“她选的。”陈铮知道郑总不喜欢灰色的服装,怕挨批就先说明了一下。
“很漂亮,很有眼光嘛。”郑元哲对着陈若风笑了笑。
“这是地摊货,爱穿不穿!我先出去,‘和大人’请更衣!”
“喂,至少也得是皇上吧,我怎么成和大人了?”郑元哲抗议着。
陈若风一边笑一边走出来,陈铮自己念叨:“和大人?郑总与和大人有共同之处吗?”
陈若风抿嘴一笑,也不回答他。
过了几分钟,陈铮还在纳闷:“他们真的没有共同之处,真的是风马牛不相及啊!”
“那是你没感觉,你们郑总和和大人一样歼诈,一样拥有金山银山,有一样的三妻六妾,一样”陈若风看到陈铮睁大的眼睛立刻住了口,从眼角余光中看到郑元哲站在他身边了,她清了下嗓子:“他与和大人一样让人讨厌!走吧,我们先去车里等着!快走啊!”她拉着陈铮就走,陈铮慢慢腾腾地走着,他连着唉唉了几声:“就这么走啊?”
“你不走,留在这里吃辣椒还是吃巴掌啊?”说完自己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了。
“会不会过分了?怎么能说他三妻六妾?”陈铮感觉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半推半就地跟她走了。
郑元哲哭笑不得地站在那里,陈若风这家伙,简直是视自己如无物嘛!还如此无理无据地评论他?
陈若风还着陈铮和郑元哲去了商场,原来是去吃免费试吃的面包、点心,这哪能填饱肚子啊!三个人出来,陈铮建议还得补一下,这样太亏了肚子了。“这吃得跟猫食儿一样少,不行不行,得再吃点,郑总你破费一下,再请我们吃点!”
郑元哲欣然同意:“走,我请客!”
陈若风也真没吃饱,也不逞强了,跟着他俩走了。
吃饭的时候,郑元哲忽然起身给陈若风倒了杯苹果汁,然后端起自己的酒杯,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我无话可说,只怪我没有早认识你!”
陈若风和陈铮都听得疑惑不解,这话从何而来?陈铮想了想,大概是刚才说他各种不好,让他介意了。
“我真得声明一下。”郑元哲继续发表言论,他可不愿意背着黑锅,这要不解释清楚,还真是憋气:“我拿我全家人发誓,我真的没有你说的那么,那么不堪!还什么三妻六妾?你这样的印象,不影响给我看房子吗?我这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位帮忙的?”
看郑元哲真有点着急了,陈若风莞尔一笑:“算了,都怪我心太软,太善良,你要是真求我帮忙的话,我也不介意你的人品和历史了,我就勉强过去呆几天。先说明,纯粹帮忙啊,不会收你费用的。”
“收什么费?”郑元哲一时没明白。
陈若风正色道:“收你的看房费啊,你以为这工作容易吗?”
郑元哲笑了:“很难?”
“当然,我得打扫卫生吧?得开窗透气吧,得看好房内的每一个物品吧,得做好防盗防耗措施吧”
“防盗防什么?”
陈若风一脸不屑的表情:“防耗子?你这都不懂?天啊天啊!
278留宿
陈若风一脸不屑的表情:“防耗子?你这都不懂?天啊天啊!你怎么去管理你的员工?你这总裁也太不靠谱了,什么都不懂!哼!”
陈铮打趣:“还要防狼!”
“什么狼?”郑元哲一时反应不过来。
陈若风反应极快,怕陈铮说出*俩字,她语速很快地回答:“对,还是防蟑螂!”
陈铮瞪大了眼睛:“蟑螂?原来不是*啊?”
陈若风笑得眯起来眼睛,郑元哲生气又尴尬地瞪着陈铮,陈铮这才觉得说多了话,赶紧转移话题:“快吃快吃,这菜可好香了,比我炒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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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是郑元哲精心选择的一套海景房,大小适中,宽敞明亮,装修也是亲自指点设计图纸,材料从材质到颜色,他都一一过目,比婚房都精心。当他带着心爱的女人走进去的时候,她居然问:“我是这里的第几代主人?”
这一句话又让他僵了半天。陈若风特别喜欢挤兑他,看到他快无力招架的样子,就特别开心。陈若风装作若无其事地参观各个房间,郑元哲跟在她后面:“若风,我能在这里喝杯茶吗?”
“我不知道茶叶放在什么地方。”
“我去!”郑元哲转身向厨房走去,这里面的东西他都精心布置过了,该买的东西,也和陈铮一一列出清单,他们俩能想到的东西,都准备齐全了,以便让陈若风住得又放心又轻松。
不一会儿,郑元哲就泡好了茶,
他们坐在阳台上,一边看着月亮一边喝茶。
“现在该喝红茶了,保暖,都到秋天了。”
“大红袍吧?这味道不错。”陈若风慢慢品着。
“大红袍这茶真不错,有美容减肥功效!”
陈若风不满地瞅着郑元哲:“什么意思?是让我减肥吗?”
“不是不是!”郑元哲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纠正:“不是要你减肥,你看你这身材,怎么看都刚刚好!”
陈若风笑着又斜了他一眼,继续喝自己的茶。
郑元哲继续介绍:“我是说,这茶有这方面的功效。还有很多,防止过敏,还有抗老化、降血压等等。”
“听你这话,有点包治百病的意思?”
郑元哲笑了:“这个,还没有吧?我就是听人家说的,反正就是好处多多。”
“我才不管呢,觉得好就喝,不管春夏秋冬,不管它什么功效,我只管它的味道。喝个茶你都讲究这么多,真是麻烦,一看你这人就不接地气,和我完全不在一个星球。”
郑元哲放下刚端到嘴边的茶杯:“那你的星球是什么样的?换句话说,你要找的理想男友是什么样的?”
“他嘛,至少是接地气啊,得知道柴米油盐的辛苦,知道夫妻的相处之道,知道人世间的酸甜苦辣,和我一样不拘小节,必须是性情中人,能虚怀若谷,能幽默有趣,能接地气啊,能……”
郑元哲惊奇了:“小小年纪,居然懂这么多?夫妻间的相处之道,你也懂啊?”
“呸!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
“我还真没注意过怎么能做好夫妻之 道,其他的要求我都能努力做到。你觉得夫妻之道是什么?”
陈若风笑了,她转了下眼珠,故意卖关子:“不告诉你。这里的学问太深奥了!”
“还有啊?麻烦陈老师继续传授一下,很有教育意义呢。”郑元哲引着她说话:“润下嗓子”,他递给她一杯茶。她接过来喝了一口:“有是有啊,不过不轻易示人。”
郑元哲想了想“还有个要求就是要接地气?对吧,接地气?还有什么具体的意思不?”
陈若风看着天空想了想:“有点忘记了,好像是还要有度量,有包容心,有”
“这些我都有啊!”郑元哲借题发挥。
“哼,你在云端生活,和我们不是一路人!你能吃大排档吗?能在路边摊购物吗?能和邻居婶子大娘地打招呼吗?能想穿什么就穿什么吗?连这个都不能,多悲催啊?!”
“你不觉得我们越走越近了吗?”郑元哲提醒:“我不是说那个啊,我是说思想,思想方面”
“再近也是朋友啊,打死也不给总裁当下属,打死也不嫁总裁!这是我的原则。和总裁沾边,那完全是自杀,我才没那么傻呢!”陈若风有点嘲讽地看着郑元哲。
“不是,这是什么理论?”他急于辩解:“完全是误解,总裁也是人啊,也有各种人啊,像我这样的好人,好男人!”
陈若风格格笑起来:“别让我肚子疼,有自己标榜自己是好人的吗?还好男人呢?你的旧闻我可在网上搜到了,好多负面新闻的!某大小姐为你自杀,舞会上公开抢人家妻子……”
“我得解释一下,自杀那个只见过两次面,一次是朋友的party,一次是朋友请客,一起吃饭,她请朋友探了下我的口风,然后就吃药了,这个真没我什么事!”
陈若风只是抿嘴偷笑。
“那个什么人妻的,根本是鬼话,我请她跳了支舞,完全是因为她是那晚跳得最好的,她又回请了我一支,仅此而已。”
“哦?!知道了,是你魅力难挡,她们是飞萤扑火,是这意思吧?高手不是见招拆招儿,而是你这样的,招招见血于无形!”郑元哲皱了眉头:“不会吧?我有,有这么腹黑吗?”
陈若风把耳朵捂起来:“不要听你的花边新闻了,我早都看够了!”
一时说不过她,郑元哲无奈地叹了口气。陈若风忽然想起时间来,她看了下手机:“天啊,都十二点多了,你快回家吧!太晚了!”
郑元哲点下头:“是太晚了,我要是现在开车回家,要一个多小时呢,明天肯定起不来。”说到这里,他一脸无辜地看着陈若风,等着她的下文。
陈若风眨了几下眼睛,算了下时间,是有点晚。
“我就在你沙发上借宿*呗?绝对老老实实地呆着!”他举起手来!
陈若风想了想,什么也没说,自己回到卧室,咔地一下锁上了门。没赶他走,郑元哲已经很满足了,这*他也没睡好,他坐在沙发上,借着窗口进来的月光,盯着陈若风卧室的门看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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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阳跟胡展青又开始较劲了。胡展青离婚的事还是没有任何进展,眼看就要生产了,田阳心情越发不好,无处发泄时,就扔盘子消气。对门的父母听到这屋里又开始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就赶紧来敲门:“阳阳,怎么了?赶紧开门啊!阳阳!”田妈妈焦急地拍着门。不一会儿,胡展青来开门了,小声跟田妈妈和田爸爸解释:“又发火了,没事,砸了几个盘子!发泄一下就好了!”
果然,田家父母看到田阳的时候,她的情绪还算平静。田妈妈皱眉劝解:“阳阳,这火气可不敢太大了,瞧人家展青,对你多上心?你这三天两头地摔东西,他都得耐心地收拾残局,多可怜啊?可不是这样了啊?”
胡展青在打扫地上的碎渣。
田爸爸无奈地摇着头,田阳的脾气是越来越坏了,不过,幸好孩子的月份大了,马上要生产了,也不怕动了胎气,伤到孩子。但这样下去,也真不是办法。
田爸爸走到胡展青身边,小声问:“怎么了?还是为离婚那事啊?”
“是啊,我都跟她解释了,她一想起来就生气,爸爸您和妈还得多劝劝她。”
“第一次做妈妈,本身就有各种担心,你们又是这种情况 ,你就多担待吧。这孩子,以前脾气没这么急,这都是赶上事儿了,你理解吧!”田爸爸拍了下胡展青的胳膊。
“爸,我没事,只要阳阳高兴就行!”
田爸爸心里叹息着,这根本问题解决不了,田阳能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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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怡搬回家来了,她看着新鲜的房间,又欣喜又陌生,她拉着罗信诚的手,不停地观看着几个房间:“这个卧室是谁的?”
罗信诚拍了拍软软的*:“多舒服?这是咱们的,你和我!终于到家了,高兴吗?”
陈若怡微笑着点头。她忽然看到陈若风和郑元哲,小声跟罗信诚嘀咕:“他们几人,帮咱们搬完家了,怎么还不走?”
一直兴冲冲的陈若风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郑元哲也尴尬地看着陈若怡。秦悦紧紧地握着陈若风的手,示意她别伤心。
罗信诚无奈地看着陈若风:“他们啊?”他一时不知怎么说才好。
279苦肉计
罗信诚无奈地看着陈若风:“他们啊?”他一时不知怎么说才好。
陈若风走到陈若怡身边,轻柔地跟她聊天,生怕吓着她:“姐,我看你跟我很有缘分,咱们拜个干姐妹怎样?我看你很像我姐姐,可以吗?”
陈若怡往罗信诚身边靠了靠:“信诚,我不喜欢陌生人!让他们走吧!”
罗信诚无奈地看着陈若风,泪水不自觉地满了眼眶,姐姐,你怎么能这么排斥你的亲妹妹呢?我们可是彼此唯一的亲人啊?姐姐,难道你真把我忘干净了?
陈若风委屈地想着心事,眼泪就不知不觉地落了下来,陈若怡看到陈若风哭了,就怔怔地看着她:“信诚,你没给她工钱吗?给她吧,让她快走!”
陈若风一转身,更多的眼泪落了下来。郑元哲揽着她的肩膀,一边走,一边跟罗信诚告别:“姐夫,我们先走了,有事再联系。”
秦悦也赶紧告别:“大姐夫,大姐再见!”她紧跟着走了出去。
陈若风伤心地哭起来,她感觉被姐姐抛弃了一样。“若风,没事,她现在不清醒,很快会好的,换了环境,慢慢会恢复的,文杰不是说过了?大姐这种情况 还算是好的!别哭了!好吗?”他拿出纸巾,温柔地给她擦拭着。
“那得什么时候?我都绝望了,姐姐心里一点也没有我的影子了?”陈若风越说泪越多。
郑元哲轻轻地把她揽进怀里,任她哭泣和发泄。
秦悦悄悄地先走了。在电梯口遇到陈铮走出来,她赶紧制止:“别去了,他们俩正在卿卿我我呢!”
“啊?”陈铮不太明白:“什么情况?”
“唉!一言难尽!若风感觉姐姐不要她了,刚才大姐还赶若风走呢!真让人难过!唉!”秦悦感慨着。
“一点好转没有啊?罗晶都时而记起,时而忘记,怎么对若风一点记忆没有呢?这可是她平常最关心的妹妹。”
秦悦也是十分不解,大概是陈若怡的哪根神经出了问题,而这根神经正好是记忆陈若风的,所以才会这样。
――――――――――――――――――
看到陈若风的情绪相当低落,无精打采的,郑元哲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这天他请了几个好友吃饭,让陈铮也说服了陈若风和秦悦一起参加。
因为被陈若怡冷落,陈若风的心情特别不好,做什么事都提不起情绪。
――――――――――――――――――
这天下雨了,天灰蒙蒙的,从早下到晚,这秋雨啊,大有*下去的意思。看着雨点从窗子外滑过,陈若风的心情又低落了不少。眼中不免也沾染了潮气,眼泪又在眼眶中满溢了。
知道陈若风还在办公室里,郑元哲要亲自去送雨伞,看着雨势渐大,司机小张就想好心地帮个忙:“我去吧?雨这么大?”
郑元哲只是瞅了他一眼,继续下车去,车门一开,风和雨呼一下卷进来,陈铮也打了个寒颤:“这场雨,降温了不少呢。”车门又被郑元哲忽一下关上。他打着伞,在风雨中艰难地行进着,雨伞好像有千斤重,风太大了,这和天气预报中的四到五级的风力可相差很多了。
小张报怨着:“接个人,送个伞,我们去就行了,郑总可真有点小题大作了!”
“你懂什么?这叫风雨见真情!”陈铮有点不屑地回答了一句,他的眼睛还在盯着酒店大门口走廊里的郑元哲。
“我明白了,就是苦肉计吧?”
陈铮这才回过头来,不满地看了他一眼:“这么浪漫的事,被你一句话就变质了,千万别在郑总面前说出来,否则有你好看!”
小张憨厚地笑了笑:“不过,郑总的脾气好像变得好多了。”
这时郑元哲打过电话来:“陈铮,你们回家吧,看这雨,可能越下越大呢,你们早点回家,我打出租车回去。”
“怎么?陈老师下班时间改了?”
“刚才打电话说还要开个小会,得等一会儿,我一个人等就行了,你们先走吧。”郑元哲在远处向他们挥了下手。
陈铮放下电话,在想着主意,真把他们扔这,自己先走吗?这风雨交加的,也太不仗义了!要不走吧,郑总又交待过了。他矛盾地想了一会儿,“开车吧,小张,咱们先回家!”
“啊?真不等他们了?”小张伸长脖子看着远处的郑元哲。
“对!要打出租呢!快开车吧!”陈铮催着。
陈铮回家的时候,秦悦高兴极了,一下就跑过来迎接他,一边给他拿拖鞋,一边询问着:“这回真早,风啊雨的,多让人担心!”
陈铮看了她一眼:“是被郑总赶回来的。他还在风雨中等陈若风呢。对了,你怎么早回来了?”
秦悦开心着:“我今天休息。还是恋爱好,知道心疼人,也知道心疼下属了!老天保佑郑总都是这种状态吧。”
陈铮看着秦悦这般高兴,早回家还真有效果,家人果然又放心又高兴。家人?想到这俩字,陈铮特别地看了一眼秦悦。“那个,我回卧室了。”
“好!”秦悦本来是想跟陈铮聊聊天的。
陈铮忽然感觉这样单独跟秦悦一起生活,有点小小的尴尬。这感觉是刚刚才产生的,所以他立刻决定先回卧室镇定一下。
陈铮坐在*边上,看到雨点密集地打在玻璃窗上,他还是为郑元哲担心了,他忽然想到,郑元哲根本不知道出租车的电话,就赶紧发了个短信过去。
正在冷风冷雨中等待的郑元哲,有点着急地看着酒店的旋转大门,怎么还不出来?手机振动了一下,他赶紧拿出来,以为陈若风的电话,却看到陈铮的短信,上面是一个叫出租车的电话,他记下了这个号码,并立刻拨打了起来:“和盛大酒店门口,对!”看到短信,他才想起来,应该早叫一辆出租车准备着,万一陈若风出来了,又一时半会儿打不到车,那就麻烦了!
不几分钟,就有一辆车过来了:“走不?”
“你先等一会儿,我在接人,还没出来。等待期间你可以计时收费!”郑元哲挺大方。
“好的。”司机往边上一停,得意地打开计程器,又调了频道听音乐。
看到车来了,郑元哲比较放心些了,他不停地向酒店里张望着:怎么还不出来?又过了几分钟,陈若风才姗姗来迟。她一出门被冷风吹了下,马上缩起脖子,抱起双臂:“这么冷啊?”郑元哲赶紧把自己的风衣脱下来,给她披上。陈若风一边穿风衣一边问:“你不冷啊?”
“我没事,男人火力大。”他撑开雨伞,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快走,这里太冷了!车里暖和!”他的脸上也有点瑟瑟的。
陈若风这才发现,他的车并不在这里:“你的车?”
郑元哲向出租车招了下手:“那边。”
看到出租车往这开,陈若风感觉好笑:“干吗?体验生活?”
郑元哲笑了:“避免公车私用嘛,我让他们回家了,你老说我不体恤下属,这回可是证明了,没让他们陪我等。”
陈若风哭笑不得,谁让你在最需要车的时候装清高了?
“车来了,快进去。”郑元哲先把陈若风安全地送进车里,他才跟着上车,上车前,他收起雨伞,大雨点毫不留情地落到他的头上、身上,关车门的时候又带进些凉风,没几秒钟他就打了个喷嚏。陈若风一边给他拿纸巾一边埋怨:“说不用来接,你看你?这回病了可别怨我?”
“不会……”他又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你这小体质,不感冒才怪呢!师傅去江桥路东街。”
“先送你吧!”郑元哲一边揉着鼻子一边说。
司机放慢了车速:“到底先去哪里?”
“我说的那个地方。”陈若风提高了声音命令着。
“你一个人回家,我不放心!”郑元哲强调着。
“谁说回去了?我要在现场看人表演男扮女装呢!”
“这天气还要去看戏啊?”郑元哲真没反应过来。
“是啊,没办法,赶巧了有戏看嘛,看现代版的林妹妹。”司机恍然大悟:“是不是戏说红楼梦啊?”
陈若风表扬他:“您真聪明,就是这戏,林妹妹不经风雨、体弱多病外加一个无病*!”
郑元哲有点明白了,这是笑话他呢,他小声道:“我可没病啊!”
司机哈哈笑起来:“这姑娘真能逗,这半天是在讽刺这位先生啊?!”
陈若风也噗嗤一下乐了。守着外人,郑元哲又不好多说什么,
280夜半惊魂
陈若风也噗嗤一下乐了。守着外人,郑元哲又不好多说什么,只好跟着傻笑了。
陈若风又警告他:“你要真病了,不许埋怨我啊,这是你自找的!”
虽然她是绷着脸说的,郑元哲还是开心地笑了起来,他们都不再说话,直到快下车的时候,陈若风才又开口:“你穿上风衣,我钻在里面,否则你真要感冒了!”陈若风命令着。郑元哲便乖乖地穿上风衣,他先拿雨伞下了车,在车门口等陈若风下车,等她钻进他的风衣里,两个人一路小跑着向别墅奔去。
一进门,于姐就迎了上来:“回来了?这雨下得真大。陈老师也来了?”
陈若风夸张道:“雨大风大的,车都不能走了,只好借宿一晚。于姐,打扰了啊!”
听这话,于姐又尴尬又想笑:“我可一直想着你呢,就盼着你再住回来。郑总,你的袖子怎么湿了?”
刚才下车的时候,他净顾着给陈若风打雨伞了,自己的右胳膊被淋透了。陈若风有点生气地埋怨着:“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于姐,麻烦你给煮碗姜汤吧,也不知管不管用,试一下吧。”她又转向郑元哲:“你还不快去换衣服?还真等着感冒啊?”看着郑元哲微笑着顺从地往楼走,她又补充着:“真是气死人了,幸亏我脾气好!”
于姐有点吃惊,又不好言语什么,就快速离开了他们,她有点纳闷,陈老师的脾气好像涨了不少呢。她一边煮着姜汤一边想,哎,怎么郑总的火气跑到陈老师身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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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萌萌忽然请朱瑞吃饭,两个人相谈甚欢,在酒店分手的时候,朱瑞还拥抱了一下周萌萌,在外人看来,这俩女人就好像是多年的闺密一般。
朱瑞回家后跟张望吹了半天:“人家萌萌妹妹,真是要风度有风度,有气质有气质,还特大方”朱瑞指一下沙发上的包:“瞧,那四件,是给晓宁和乐乐买的礼物。”
张望果然惊奇了:“还给乐乐买了啊?”
朱瑞得意着:“可不?人家想得多周到?虽说你女儿不怎么待见我,我毕竟是她名义上的后妈,她是我名义上的继女!”
听朱瑞口气中有点酸酸的味道,张望笑了,他用力揽了一下朱瑞的肩膀:“跟小孩子你还记仇啊?上次来,乐乐可是进步了,对你也态度好了,你别灰心,慢慢会好的!”
朱瑞扁了下嘴,心想,那算是好啊?那可是她用钱买来的好态度,朱瑞知道乐乐要来,提前买了好多乐乐喜欢吃的零食和玩具,这才换了一个笑脸。要讨好继女的喜欢,这事真是难为朱瑞了。她连自己的女儿都不会哄呢,还要这样用心去对待继女?朱瑞觉得她已经够大度,已经很放下身架了。想到这里,又拉下脸来警告张望:“别再跟你前妻纠缠不清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张望胡乱地应着:“行了行了!又说这事?本来高高兴兴的”
朱瑞张了张嘴,还是没再说起什么,她也不想整天因为这事跟张望吵架,这会伤感情的,她自己也早就察觉,只是不好改变现状,所以她抱的希望也是在乐乐身上。如果朱瑞跟张乐乐之间的关系能缓和一些,大概这家庭气氛就不会这样尴尬了,她的心情也不会这样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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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铮感冒了,半夜发起烧来,全身疼痛,嗓子也痛,本来就感冒,他又喝了点酒,水又喝少了,这样一来,火气全都攻上来了,感觉全身无力,一点都不想动。
陈铮摸起手机,拨打了秦悦的电话。
忽然听到手机响起来,秦悦吓了一跳,她忽地一下坐了起来,以为是做了恶梦,又细听了听,手机还在响着,她摸着扑通扑通猛跳的心,看了一下时间,三点半了,窗外一片暗黑。确定不是在做梦,秦悦才拿起手机,她好好看了看了电话上的名字,居然是陈铮的,她赶紧接听:“喂,陈大哥”
“小秦,你过来一下,帮我找点退烧药,我好像发烧了!”
原本懵懵懂懂的秦悦,像得到号令,连忙下*,也顾不上换衣服,直接穿着睡衣就跑到书房,她的药全部都放在那里,还有陈铮的一些日常用药也放在那里,她先找到了体温表,也不敲门,直接走进陈铮的卧室,先用手试了一下他的额头:“是发烧了,我得给你量一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有点冷,你能给我加*被子不!在那个左边那个有”陈铮说话有点有气无力。
“不行!越是发烧的时候,越不能盖太多太厚,你还要散热呢!夹好体温表,别乱动啊。”秦悦给陈铮盖好被子:“你好好呆着,我一会儿过来,我去烧点热水。”
“嗯,嗓子很疼。”
秦悦一听就飞一样跑出去了,不一会儿又跑回来:“张嘴,这个先含一片,不能止痛,也能缓解一下。”陈铮乖乖地张开嘴,秦悦放进一片含化片:“你慢慢含着,水一会儿就好了!”水烧好了,温度也差不多测出来了。其实不测,秦悦也知道陈铮发烧了,但是感觉还是测一下更放心。
秦悦又走出去,烧上水,然后又走回来,轻声询问:“昨晚就难受了吧?我看你回来时,有点不舒服。我还以为你是喝多了!”
陈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是喝多了些。本来就感冒了,这加上酒精,又厉害了些。”
秦悦皱起眉头:“陈大哥这点最不好,不会照顾自己。人的什么最重要?如果没有身体的健康,什么都不重要了。”她忍不住教育起陈铮来。因为心急和心疼,也不顾不得合适不合适了。
陈铮咧了下嘴,笑了笑,算是默认。陈铮这时才想起什么:“半夜给你打电话,把你吓坏了吧?”
秦悦不客气地点点头,她不顾不上说什么,又出去看看水开了没有,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好几种退烧药,放在陈铮的*头柜上。
秦悦看了下时间:“行了,我看吓体温表!”她转动着体温表,仔细地看着:“哟,38度7了,要命了,这么高?要不要去输个液?打针会好得快些?”
“不用,你给我吃点药就好了。”陈铮费劲地坐起来:“好像被抽了筋一样,一点力气没有了!”
秦悦着急着:“这可怎么好?大人烧到这个温度,已经很高很难受了!”
“没事,你拿点水来,我吃了药就没事了!”
秦悦这才想起拿水去,这光照顾着着急,她都忘记去端水了。秦悦赶紧走出去,不一会儿就端进一杯水:“陈大哥,我不知道你平常都吃什么退烧药,我的,你的,我把这些都拿来了,你得吃点消炎药和退烧药,单纯退烧不行!”
“没事,随便哪种,我对药物不过敏。”
“那,好吧”秦悦选择了两种药,按服用方法要求,拿出药片:“吃这个吧,我吃过,挺管用的!”
陈铮接过水杯和药片……
清晨,当陈铮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秦悦趴在他的*边睡着了,他张了张嘴,想叫醒她,但见她睡得熟,又不知她是什么时间睡着的,就准备轻轻地起*,但是他一动弹,秦悦立刻就醒了:“你醒了?”
陈铮抱歉地笑笑:“让你受累了?半夜没睡啊?”
“没有,睡了一会儿,怕你再难受,还好,你吃了药就睡着了。”
“我什么时候退烧的?我自己都不知道,迷迷糊糊的。”
“你先别动,我再给你拿杯水,嗓子还疼吗?”
陈铮咽了口吐沫试了试:“还疼,不过比昨晚好多了。谢谢你啊,幸亏有你在,否则我都懒得吃药了。”
秦悦微微一笑:“你慢慢起*吧!我本来想做点粥的,这一睡就过头了!你慢慢起啊,我出去买点粥,你还想吃什么?”
陈铮摸了下肚子:“没什么食欲,你买什么就吃什么吧!”
秦悦看着陈铮莞尔一笑,转身走了出去。陈铮看到秦悦的笑脸,忽然有点恍惚,他自己笑了笑,继续慢慢地喝水。
出去买早餐的时候,秦悦十分纠结,她要不要替陈铮请个假呢?刚刚发过烧,全身肯定还是酸痛的?她自己要不要请假呢?如果请了,得找个好理由,不然陈若风又会胡思乱想、胡说八道。
秦悦回家的时候,还没想好怎么找理由呢。看到陈铮已经收拾妥当,就惊奇了:“你今天还要上班啊?”
“不是上班,今天得出差。”
281前任的居心
秦悦担心地皱起眉头:“你这都病了?郑总不会连这时候都不放你假吧?”
“不是,是我不能请假,今天在t城有个案子开庭,这是被媒体炒作很厉害的一件,我和郑总得去看一下。不知现场会发生什么事,所以必须亲自去看看。”陈铮对秦悦笑了笑:“我没事,过会儿再吃点药,不行我晚上再打针。”
“好吧!”秦悦无奈地应着,又赶紧去把粥盛好,端上一盘小笼蒸包,再拿过两小盘咸菜:“小米粥,这个营养更好点。我真笨,怎么就睡着了?”她在后悔没有给病号做早餐。
陈铮不介意地笑笑:“你已经照顾我半夜了,已经很辛苦了!来,你也坐下吃吧!”
“你先吃吧,我把你的药带好!含化片不能吃两片就算了,这个一天可以吃五六片呢!”秦悦去陈铮的房间整理要带走的药。秦悦一边整理,一边疑惑着,怎么回事?力量集团的官司怎么越来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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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瑞打电话来的时候,郑元哲和陈铮刚刚坐上车,准备出差,他不知她有什么事会一早就打电话:“什么事?”
“我想请你吃个饭!”
郑元哲有点不解:“干吗这么客气?我没空!”
朱瑞倒不上火:“对哦,你好像最近挺忙的,好吧,你有时间了记得约我,我找你有事。”
“有什么事不能电话里说吗?”郑元哲不太想跟朱瑞见面,话不投机半句多,他跟这个前妻真是没话可说。
朱瑞想了想:“电话里说?一句半句说不完!”她犹豫了下,如果真等到郑元哲有时间,还不知要到什么时候呢?
“不说的话, 我就挂电话了?”郑元哲虽然心情不太好,现在在车的时间还是有的。他算好了,即使在电话中多聊一些,也比见面闹僵了好看。“没关系,你慢慢说,我在车上呢,有的是时间。”
“那”朱瑞迟疑了一下,这样也好,难得郑元哲有这样的耐心,那就好好聊聊。朱瑞走到沙发上坐下,打算好好聊聊天:“好吧,这事说来有点话长,我简单,尽量简单一点说”
“嗯!”郑元哲应着。
陈铮早上又吃了一次退烧药,全身还是酸痛着,他闭眼倚在副驾驶座上,半是迷糊,半是倾听。
“说吧!”郑元哲催着,他心里还是想快点跟朱瑞打完电话。
“是这样,就是咱们女儿啊,晓宁”
“晓宁怎么了?”一听到女儿的名字,郑元哲就担心起来。
“不是怎么了,你别打断我,听我说个差不多,你再发言,否则我就说乱了!”朱瑞提着建议。
“行,你说!”
朱瑞:“晓宁不是也大了吗?慢慢会懂事,有些事情可能会想得跟大人不一样,我想啊,当然也是切身体会,如果你想再婚的话,可以早一点!”
“什么意思?你还催婚了?”郑元哲有点不解了。
“我这样想的,你看我和张望的女儿,因为她大了嘛,还很接受我,设身处地地想想,如果你也等晓宁再大些,她的想法可能就多了,要求就高了,再叛逆起来的话,跟后妈的关系啊,相处啊,可能就会带来很多麻烦。所以呢,你就不如趁早”
“哦,是这样啊!”郑元哲微微地笑了笑。
陈铮虽然闭着眼,也忍不住笑了一笑,这个朱瑞怎么忽然这么积极了?居然为前夫张罗再婚的事了?看来真是成熟了。
“先声明啊,我不是反对你结婚,只是担心你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后妈给晓宁!”朱瑞忽然话锋一转。
随之变脸的还有郑元哲,听这话音,一定是又要谈到陈若风了。
“不是说陈老师不好,这人也挺不错的,但是长久,长远,元哲你得看得长远一点。你们俩,年龄差别大,性格,不是我说她坏话,我接触了几次,也听人说过,晓宁也说过,陈老师的脾气可是有点……小小火爆吧?”朱瑞选择着词语。
“听谁说的?人无完人,若风跟晓宁不是相处得很好吗?”
“现在是很好,你想想啊,就像热恋,晓宁现在觉得陈老师新鲜,陈老师也觉得晓宁还很可爱,这俩人能处得好,如果时间长了呢?你知道,孩子都有个叛逆期啊?我也是遇到张乐乐才有感触的,我问了几个朋友,听说孩子基本都有这么一段,就是亲妈亲爸在身边,还常常不听话,如果是后妈,不敢言不敢说的,这个我深有体会啊?我对张乐乐就心有余而力不足,你不批评她,她还挑三拣四,根本没法跟她交流。当然,也是因为她大了,正好在这个叛逆期”
郑元哲真不想听朱瑞这样聊下去了,他把手机拿得远一些,紧紧地皱着眉头:“那是你自己的事,你想办法处理好就行了!”
“当然,我是举个例子。如果晓宁也有这一段,她跟陈老师闹起来,你说,你在中间会很难做吧?你是向着女儿啊?还是向着你媳妇?这个麻烦很多的!”
郑元哲越听越不耐烦了:“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我的意思,不管是周萌萌也好,是别人也好,只要是个性格软一些的,能顾全大局的,大度的,这样跟晓宁相处,才不会一天好,一天不好的。”
“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起女儿来了?”郑元哲忍不住讽刺着。
“我什么时候不关心了?不是因为怕你不高兴,才不愿意抢夺女儿的感情?别不知好歹啊?又说远了,我是说,晓宁的后妈,要善良、体贴、有耐心、大方,这样才好长久相处,这样才没有后顾之忧。”朱瑞按自己的思路侃侃而谈。
“你的意思是除了陈若风,谁都可以当晓宁的后妈吗?”郑元哲压着火气,但语气中还是带了出来。
“那也不能什么要求和标准都没有啊?你毕竟是力量集团的总裁,我女儿毕竟是总裁的女儿,不可能随便”
“行了,你的话讲到这里,已经可以了!没事的话,就挂电话了。”郑元哲语气越发冷了!
虽然隔着电话,朱瑞也听出来了郑元哲的冰冷:“如果你随便找个人给晓宁做后妈,反正我是不会同意的。”
“你不同意有用吗?”郑元哲有点愤怒了。
“你可别忘记了,咱们可是有约在先”
郑元哲听到这里,恼怒地挂断了电话,眼神中布满了阴霾。被郑元哲越来越严厉的声音打断了假装的睡意,陈铮连忙回头看了一眼郑元哲,他吓了一跳,他看到郑元哲气愤不已的黑脸,他赶紧回过头去。陈铮心里的疑惑又开始加大了,难道这位前任还会影响到郑元哲再婚?
朱瑞自己结婚了,又不带女儿,没有孩子的拖累,前夫再婚,跟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了,想到这里,陈铮放下些心来,大概毕竟是夫妻一场,吃一点小醋也是可以理解的。陈铮感慨着,这前任后任的,看来看去全是麻烦。这一刻陈铮幸运了,幸好他和田阳还没有孩子就离婚了,这样的分手可以更纯粹、更干净,不必纠缠在有孩子的麻烦和尴尬中。这么一想,他还有点释然了,总比有了孩子,两个人再互相伤害,连带着伤了孩子,这样会更糟糕。
陈铮长长了吐了口气,这一秒中,他把因离婚而受到的打击,产生的自责、自卑等各种负面情绪都释放出来。不比不知道,在生活的实例面前,陈铮终于看清了这一点,终于将一段失败的婚姻完全放下。
陈铮不时从后视镜中看着郑元哲,他好像十分烦恼的样子,郑元哲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他为什么这样在意前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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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怡静静地坐在阳台的窗前,静静地看着窗外,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很久了,陈若风借着来帮忙秦悦干活的借口,来姐姐家探望。罗信诚看到有人在家,他就去超市了。现在由陈若风、罗晶、罗信诚和陈若风倒替着照顾陈若怡。因为人多,罗信诚的负担就相对减轻了。
陈若风轻轻地走进厨房,生怕惊动了远处的姐姐,她小声和秦悦说话:“你发现没有?她这样已经很久了?”
秦悦一边洗菜一边看一眼:“我注意到了,像在思考什么,又好像想不起来的样子,我从她身边走时观察过了!”
秦悦真细心,陈若风感激地拍了下她的肩膀:“我也有同感。要不要找医生来看看?”
“姐夫不是说了吗?这种状态是正常的!她在疗养院时,有时一坐两个多小时呢。”
282出人意料
“姐夫不是说了吗?这种状态是正常的!她在疗养院时,有时一坐两个多小时呢。”
秦悦早就熟悉陈若怡的情况了,罗信诚怕这俩小姐妹照顾不好陈若怡,他就很细心很全面地讲了一些关于陈若怡的情况。
陈若风又有点泄气:“是啊,姐夫是交待过的!我好像是太大惊小怪了!可是怎么办呢?姐姐一直不认我,认不出我,我还不如你呢,以保姆的身份随便出入,我一来,她看我就有些介意和不高兴的意思,你看出来没有?”
秦悦看着陈若风:“没办法,她把你当陌生人,当初情急之下,应该把你介绍成保姆,说不定会好些。”
陈若风一脸后悔,是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当初真应该先想周全了,让自己有办法更接近姐姐,照顾姐姐。
看陈若风懊恼不已,秦悦也不再管她,径直走向陈若怡,柔声细语地询问:“大姐,坐累了吗?咱们活动一下,喝杯水好吗?”
陈若怡好像被秦悦吓了一跳,脸色有点害怕,不过还好,很快就认出秦悦,情绪平静了下来。
站在一边的陈若风看到姐姐变了脸色,她吓得差点叫了起来,她紧紧地着嘴唇不让自己出声再吓到姐姐。
“大姐,水在那边,咱们去倒水。”秦悦扶着陈若怡站起来,两个人向客厅走去。陈若怡一抬眼又看到了陈若风,她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随即小声问秦悦:“她怎么又来了?”
秦悦赶紧解释:“我有时忙不过来,大姐,她是我的好姐妹,干活很棒的,我忙的时候,就让她过来替我,真对不起啊,我不能天天过来照顾你!千万别生我气啊!你不喜欢她过来吗?”
陈若风远远地跟着,听着前面俩人的轻声细语。陈若怡回头看了一眼陈若风,小声跟秦悦说:“也不是不喜欢,我看到陌生人有点害怕。有点心慌!”
陈若风再也听不下去,一转身泪水喷涌而出,怕情绪失控吓到陈若怡,她赶紧进了洗手间,一边洗脸,一边让泪水尽情地落下。她的亲姐姐啊,拿她当最亲的亲人的姐姐,现在居然不认识她,居然害怕看到她了,这让她情何以堪?被亲人无视,陈若风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秦悦猜到陈若风的难过,但是不敢离开陈若怡,她倒了水端给陈若怡:“大姐,你喝一口吧,水喝少了,对皮肤不好!嗓子也会发干的。”
还好,陈若怡很配合,慢慢地喝了起来,但是眼神还是在沉思着什么,秦悦忽然担心起来,如果陈若怡真的想起旧事,对她是好事还是坏事呢?陈若怡还能重新承受一次重重的打击吗?那罗信诚呢?两人不会又得面临离婚的考验了吧?
陈若怡喝了几口水,径直向卧室走去,秦悦跟着她:“大姐坐累了吧?先去休息,我做好了晚饭会叫你!”
陈若怡也不说话,任秦悦跟着进了卧室,帮她盖好被子。
秦悦微笑着:“大姐,我出去忙了,有事你叫我,姐夫一会儿就回家了!”
听到姐夫俩字,陈若怡看着秦悦欲言又止。秦悦等待着陈若怡说什么,但是陈若怡把眼睛闭上了。秦悦只好走出了卧室。
秦悦一出去,就看到红肿着眼睛的陈若风,她虽然心疼,并不敢让陈若风的难过的情绪继续扩大,只是装作没看到的样子,跟她一前一后地走到厨房:“刚才问起姐夫了,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呢?”
“打电话?”陈若风看了一下时间,这才出去一个多小时,他离开公司时间长了,也需要时间处理公司的事。不打扰他了。”
“是啊,姐夫这点最好,基本不参加外面的应酬了,好像工作是副业,姐姐才是主业!”
“唉!”陈若风重重地叹了口气,罗信诚对妻子的好,是亡羊补牢,为时已晚呢还是为时不晚?
秦悦继续说着些工作上的事,分散陈若风的情绪:“那个谢总真是给力,对工作这么上心,真是得力助手呢!”
“可不是吗?谢总非常负责,能力远远超过我,所以我在那里,也不会干涉他,常常是请教他的,他是前辈,而且他是全心全意把心放在维护我姐夫的公司。”
秦悦微微一笑:“这样的人才真是难得!”
“这也是郑元哲做得最漂亮的一件事,在姐夫公司无人管理的时候,他找到最合适的人选来应急,否则,我姐夫也会放心不下公司。公司发展不好,他也不能安心地照顾姐姐,也没有足够的经济实力来给姐姐治病。”说起这些,陈若风还是真心感激郑元哲的。
“瞧人家对你多好?你的事就是他的事?你啊,就是能折腾,不知道珍惜,跟你说,如果把郑元哲错过了,这辈子你就后悔去吧!”
陈若风莞尔一笑,用胳膊碰了一下秦悦:“哎,这话也是说得你自己听的,你对陈铮,也是这样,你要是错过了他,一辈子后悔不完的!”
秦悦听到说出陈铮俩字,她就有点不好意思:“这个不一样,你们是恋爱进行时,我,他根本不把我考虑在女人范围之内”
“啊?”陈若风对这看法可是惊奇了:“他真有问题啊,哪只眼睛看着你不像女人?”
秦悦笑了笑:“也不是这个意思,也是这个意思,我也弄不明白,反正是把我当哥们的意思!最多也是当妹妹。”
陈若风看着忙碌着并自嘲着的秦悦,一脸沉思。陈铮这人真是顽固不化,她看来得想得办法,进一步促进一下这俩人的关系,她都努力很久了,不能让她的热情和秦悦的期望全都付之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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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家的车上,思索了半天的郑元哲忽然莫名其妙地问陈铮:“你说,如果是隐婚的话,若风会接受吗?”
“隐婚?”陈铮真吃惊了:“郑总,陈若风的性格,你是了解的,你想明媒正娶她还得考虑呢,还说隐婚?”陈铮毫不客气地摇了摇头:“我觉得这是天方夜谭。不是,是奇谈!”
郑元哲皱起了眉头。
陈铮瞪大了眼睛:“郑总,你不会是真的想隐婚吧?不是我多嘴啊,如果照我的观察来看,若风可能会因为这个条件跟你分手的!”
“行了,我就随便一问,看你这麻烦,啰嗦这么多?”郑元哲不耐烦地打断了陈铮。
陈铮委屈地自己咧了下嘴角,不敢再说什么,这明明是郑元哲挑起的话题,这可好,不是又转陈铮这里来了。看样子,郑元哲的心情真的不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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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司还没那么糟糕,还要继续期待下次开庭会有好结果,这总比一锤定音地失败了好!暂时想休息一下的郑元哲准备请客,约上几个好友一起吃饭!
郑元哲给罗信诚打电话:“姐夫,晚上能一起吃个饭吗?让秦悦去照顾姐姐?秦悦看一会儿,没问题吧?”
“这,好吧,若怡情况还算稳定,让我安排一下!”
“好!”听到罗信诚答应了,郑元哲吐了口气,眼神十分复杂地看着窗外,不知在想着什么。
陈铮纳闷地看着郑元哲,他总觉得郑元哲有点奇怪。
宴请罗信诚的事,也已经请过了,这次怎么会让他过来?陈铮有许多疑惑,不知道郑元哲想要干什么。
吃饭的时候,一切都很正常,郑元哲难得的谈笑风生着,看起来情绪完全大好!“感谢姐夫,照顾大姐十分辛苦,你对大姐的不离不弃,让我非常感动!”
“好,大家都敬姐夫一杯。”文杰提议着。
陈若风也笑着举起杯子,她现在已经不介意别人提到姐夫的好了!她也想前情不纠,让姐姐姐夫重新平静地幸福生活。
“惭愧!真的很惭愧!”罗信诚听到郑元哲如此赞扬他,他真的有点惶恐。
“姐夫,我也敬你!我非常感激你能这么全心全意地照顾姐姐!”陈若风为了解除罗信诚的精神负担,特意举杯与他单独碰了下,算是肯定和鼓励。
看到陈若风也如此表现,罗信诚这才放心和欣慰地笑了,他做错了事,再去补偿已经为时已晚,还敢期待得到其他什么吗?这一刻,罗信诚真是感慨万千,他一扬头,一杯酒全都喝下!
郑元哲也微笑着喝下杯中酒,不过他在喝酒的时候,眼神还是飘到陈若风脸上去了,这回的座次有点奇怪,也出乎陈铮的意料之外,陈若风并没有坐在郑元哲身边,而是坐在罗信诚的身边,在郑元哲的斜对面。
283你有优点吗
283、你有优点吗
面对郑元哲深情款款的注视,在这么多人面前,陈若风还是有点羞涩地转移了目光。
从这之后,郑元哲开始很少说话了,特别安静地坐着,看着别人说笑,只是偶尔报以微笑。在晚餐快要结束的时候,他又开始沉默起来,时而走神,时而定定地看着陈若风,这让陈若风有点尴尬和不解!
在大家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郑元哲忽然发话了:“大家等一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郑元哲。陈若风也不例外地惊讶着……
郑元哲走到陈若风身边,不知道郑元哲要干什么,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特别是陈铮,因为觉得郑元哲最近有点奇怪,他的脸色立刻就紧张起来,对于郑元哲想干什么,想说什么,他都感觉很茫然,完全猜不到郑元哲的想法。
郑元哲环视一下众位好友:“麻烦你们等一下,我有些话想对若风说。”
郑元哲转向陈若风,四目相视,火花四射,当然是爱的火花。他轻轻地握起陈若风的双手,仔细地看着:“若风,有些话早就该说,可是我这人嘴笨,不知道怎么说,所以,对不起!”
陈若风有点紧张,不知道下面要说什么,她期待地看着郑元哲,而郑元哲还是看着她的手说话:“若风,我承认,我有很多缺点,你说出来的 ,还没说发现的,有很多!”这时郑元哲才抬起头,眼睛与陈若风深情对视着。
陈若风忍不住嫣然一笑。站在一边的陈铮也放心了,看来是表白的意思,这下放心了!
“虽然我有点害怕婚姻,但是有你在一起,我会有信心,虽然有点坏脾气,但是我知道,你能将它如草芥般清除;虽然我有点臭钱,也知道你不喜欢,但我可以像你希望的,用它去帮助很多人,甚至你可以随便处置这些身之外物;当然你也可以随便处置我,哪怕将来,你把我像处理垃圾一样处理掉,我也心甘情愿陪你走一段。”
听到这里,文杰和罗信诚都笑了起来。诸夏还不明白郑元哲什么意思,愣愣地猜测着。
郑元哲:“我知道我的条件很不好,唯一有点钱还是缺点,年龄又比你大,离过婚,还带着孩子,长得不够帅,说话不够好听,可是我愿意做你的下属,做你的跟班,听你呼来呵去,这种感觉我很享受!”
陈若风羞涩地低下了头,不敢直视郑元哲眼睛的火焰。
“最让我遗憾的是,我年龄比你大,我不能保证和你走到最后,但是我会珍惜能保护你、能拥有你的每一分每一秒。
希望你的内心不是像表面这样的嫌弃我,讨厌我,希望你多看我的优点,少看我的缺点!”
“你有优点吗?”陈若风忽然打断了郑元哲,有点挑战地看着他。
郑元哲愣了一下:“好吧,希望你能包容我的缺点”
听到这话,陈若风才莞尔一笑,轻轻地咬了下嘴唇,提醒自己能少说话,听郑元哲啰嗦下去。
几个旁观都不同程度地笑了起来,陈铮直接用拳头捂住了嘴,防止笑出声来,会影响到他们。
“希望你能屈尊考虑一下接受我和我的这颗心。”说着,郑元哲就单膝跪了下去。
所有人都惊呆了,这是在求婚吗?太意外了!陈若风也是惊讶无比地瞪着郑元哲,这家伙,怎么搞突然袭击了?一点风都不透露?
这时,郑元哲拿出一枚戒指直接给自己戴上,他更加深情地看着陈若风:“这个,是套住我自己、拴住我的枷锁,你有权利随时抛弃我,随时!”
文杰提醒:“元哲,你未婚妻的戒指呢?”
“没有!”
随着郑元哲一声没有,大家都大眼瞪小眼了。陈若风尴尬地看着郑元哲。
“我只想套住自己,若风是自由的,决定权完全在她那里!”
诸夏笑了:“老郑,这是要倒插门还是卖身的节奏啊?”大家都小声笑起来。从惊讶到惊喜,陈若风也想笑,但是只动了动嘴角,她轻轻地踢一下郑元哲:“你先起来!”
郑元哲犹豫了,诸夏提醒他:“起来吧,站起来就代表答应了!”郑元哲还在犹豫着,陈铮和诸夏用力把他拉了起来:“郑总,你成功了!”
罗信诚也微笑着:“元哲,站起来吧,不用这些繁杂的程序。”
站起来的郑元哲看到微笑着的陈若风,他还是小心地问:“是答应的意思吧?”
陈若风扑哧一下乐了:“你说实话,这台词是谁给你写的?”
郑元哲拉起她的右手按在他的心脏上:“它!每一个字都是它写的。”
“难怪呢?又煽情又肉麻又无聊!”虽然这样讽刺着,陈若风的眼睛中还是闪出了爱的火焰,掩藏不住脸上的幸福和羞涩。郑元哲紧紧地拥抱着陈若风,如释重负地出了口气。
几个亲友都开心地看着他们,能见证他们的重要时刻,特别是罗信诚,代表着女方家长出场,他真是又荣幸又感慨万千。
陈若风轻轻地在郑元哲耳边提醒:“你真把我的戒指给贪污了?廉价的也没有?”
郑元哲忽然离开陈若风远一些,认真而深情万分地看着她的眼睛:“真没有!你是我的女王,我的女神,没有什么可以收服女王,只要你能收下我,就很开心了!”
陈若风忍了半天的眼泪还是不自觉地落下来,郑元哲轻轻地擦拭着:“我只许你流下幸福的眼泪,否则就是我的失职!”
在场的男士都鼓掌为他们庆贺。
一向言语犀利占上风的陈若风,又激动又感动的她,此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踮起脚,轻轻地吻了下他的脸颊,郑元哲像得到命令一样,深情而长久地亲吻着心爱的女人,身边的掌声全都被他们的耳朵自动屏蔽,他们的心里眼里嘴里都只有彼此,只有彼此!现在这一刻,还有什么能打扰他们呢?
看到两个人拥吻在一起,几个人赶紧退了出去。
陈铮站在门外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吓死我了,你们不知道这几天郑总有多紧张?一直脸色凝重着,我还以为他要跟若风分手呢?吓死我了!”
文杰和诸夏相视一笑:“这个老郑一点也不淡定,怎么跟小青年一样?”
罗信诚:“小青年也没有他这么紧张和在意!我很高兴,我妹妹能找到一个完美的伴侣!”
其他两个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朋友开始祝贺罗信诚:“祝贺祝贺!”
“令妹得到佳婿,罗总家要喜事临门了!”
文杰也跟罗信诚握手:“恭喜恭喜啊,我们老陈家收获一枚硕大珍珠。”
“恭喜恭喜!”诸夏也抢着和罗信诚握手。诸夏又不解:“你怎么能说元哲是硕大的珍珠?”
“这个还不容易懂啊?意思就是说郑元哲是个大笨猪呗,是这个意思吧?文院长?”这时陈若风刚好和郑元哲牵手走过来。
文杰挑了下眉毛,强忍着笑:“元哲,瞧这陈老师,聪明绝顶,我想骂你一下,她都不乐意,以后你可得加倍小心了,否则,哼哼哼!”
陈铮推了文杰一下:“你这个司马昭之心太明显了,看到人家幸福,酸得立刻现了原型,这现场就开始挑拨离间起来?”
“哈哈!”被陈铮这一挤兑,文杰只好大笑起来,以此化解尴尬。
郑元哲和陈若风也不深究,他们幸福还幸福不过来呢,哪顾得上理论这些小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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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谁把消息透露出去的,第二天的网站和报纸上全是他们求婚的消息,多数都是“没有戒指的求婚”这样的大标题,当然内容也大肆渲染和夸张了。爱是光明的,两位主角都没有在意,但是有一个人在意了,那就是朱瑞,她脸色十分难看地看着报纸!
一觉醒来,朱瑞才发现是个梦,但是感觉是真实的,就像在眼前一样,她给一个人打了个电话,听完电话,脸色更差了。她刚刚和现任丈夫吵完架。
还有周萌萌,一直密切关注郑元哲动向的她,在得到这个消息时,脸色十分难看,不过她还能镇静。周正林可不淡定了,他直接把手中的材料撕扯乱了,用力扔了出去!就像扔掉郑元哲一样出气。他的宝贝女儿到底还是彻底输给一个一无所有,一无所长的黄毛丫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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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的客厅里,郑元哲和陈若风并肩坐在沙发上,他们在聊什么时候去见郑家父母的事。
陈若风提出了好多
284我是骨头
陈若风的客厅里,郑元哲和陈若风并肩坐在沙发上,他们在聊什么时候去见郑家父母的事陈若风提出了好多可能遇到的尴尬事,郑元哲都一一为她化解了,让她有信心去见他父母。陈若风冰雪聪明,知道未来公婆这一关是必须要过的,只是以前关系没有处好,自己心里还是有点怯场了!
郑元哲取笑她:“哟,那时候是谁那么诡计多端地对付我父母啊?好像某人还兴致勃勃地搞什么智斗呢,现在开始后悔了吧?”
陈若风嘟起嘴:“也不是后悔,也不是,都不是,反正有点,啊呀,你不懂!”
郑元哲刮了下她的小鼻子:“放心,放一万个心,有我呢!不行,你就不说话,只负责傻笑就行!”
陈若风一下子不乐意了:“傻笑?你当我傻瓜呢?我一言不发,你父母还以为我是傻子呢!哼,你这主意够馊了哈!我有什么不敢见你父母的?又不是没见过?”
郑元哲笑起来,看来激将法还是管用,前面白做了半天思想工作。
“那就说好了!到时候不许反悔,谁反悔是小狗的!”
陈若风瞪起眼睛假装生气警告地看着郑元哲。
“好吧,我投降,你可以随时反悔!”郑元哲一看到陈若风的样子,立刻又软下来。
陈若风这才满意地嫣然一笑:“我觉得咱们还是先过晓宁这一关吧!”
郑元哲惊奇了:“哈,这小孩子还要征求意见啊?”
“你懂什么?平常的玩伴儿和那个”陈若风把后妈两字咽下去:“那个是不一样的!”
郑元哲故作不懂,追着问:“那个是哪个?”
陈若风站起来:“哼,不理你了!”
郑元哲急忙拉了她一把,陈若风站立不稳,直接倒在他怀中去了:“喂,准备将我家人一网打尽啊!”
陈若风忍着笑分辨:“干吗打尽?我就是好奇,果然是好奇害死猫!等于我没说!”
“是……吗?”郑元哲闪着火焰的眼睛和脸逼到陈若风眼前,她躲也躲不得,只好接受他的突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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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早饭的时候,陈若风也不忘记和郑元哲聊天:
“你对陈铮别太严格了,吓得他天天琢磨你,像你肚子里的蛔虫一样。”
郑元哲惊奇:“他有这么了解我吗?”
“相当了解。就像和珅和乾隆的关系。”
“哈哈!那你是变相表扬我了?乾隆可是明君,名垂青史呢。”郑元哲得意着。
“了不起,你和他还真像。”
听到陈若风的肯定,郑元哲的笑意更深了。
“但是他的花花情事也是最多的,是史上很出名的*皇帝!这一点你们更像!”
“那都是戏说的,瞎传的!”郑元哲使劲维护乾隆,这一会儿,他和乾隆在一根绳上呢。
“你就知道他冤枉吗?你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在抨击他,你慌什么?明明就是兔死狐悲。哼!”
看一时也说不过她,郑元哲老老实实地承认:“好了好了,那我也是他的一条虫。”他自己又疑惑起来了:“是吗?”
“好吧,改天我们找他试一下,你用心看看。他对你可是真好,都要胜过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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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铮和陈若风、郑元哲在一起喝茶,看书,看着看着,陈若风感慨起来:“原来书中真有颜如玉啊,真得多看看书了,老是泡在手机和网上,真是错过了很多。这是现代年轻人的通病,这话说得多好啊?”
“你说的?”陈铮问。
“一位老先生,我能说出这么经典的话吗?”陈若风对陈铮笑了笑。
郑元哲只顾着翻书,也不插话,任由这俩人打破书房的宁静。
“人世间最可恶的事,就是看到一张生气的脸,最下流的事,就是这人还常常爱摆一副臭脸给别人看!”陈若风又继续发表高论。
“有点熟悉,这是”陈铮立刻住了嘴,这不是在影射吗?
“当然熟悉,这明明就是说的某某人吗?”陈若风光明正大地向陈铮调皮地眨了下眼睛。
陈铮只笑不语。
“感情这半天是说我啊?我的脸可是很正常的!”郑元哲终于忍不住了,他得为自己辩护。
陈若风正儿八经地声明:“瞧,我说一个名人名言,他倒自觉自愿地找骂来了。这分明是自觉对号入座。”
“我找骂?不是明明骂我吗?对吧?”郑元哲向陈铮求证。陈铮还是只笑不语。
“你看,人家陈铮博学多才,没你这么孤陋寡闻!这明明是胡适老先生的名言。”
“是这么说的吗?”郑元哲故作不知。
“我渐渐明白,世间最可恶的事,莫如一张生气的脸;世间最下流的事,莫如把生气的脸摆给旁人看。你看,胡老先生他在很久以前就预见到有你的存在,先写了评语给你留着,而且一字不差。”陈若风煞有介事地评论着。
郑元哲和陈铮笑了起来。
“我昨天看到这一段时,马上就想到了你!他说得实在太形象了,简直是你肚里的蛔虫!”陈若风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着。
“他也是我的蛔虫?”郑元哲看着陈铮问。
陈铮不知前情,纳闷地问:“还有人是你的蛔虫吗?”
“还有吗?郑总?”这几个字,陈若风笑得差点说不出来。
“有这么好笑?”陈铮实在没找到可以笑的笑点。
郑元哲也呵呵笑起来,而且一直看着陈铮笑,陈铮立刻警惕起来:“和我有关系?不会吧?我强烈反对啊,反对你们在背后嘀咕……在背后嫁祸于人!”
看陈铮急于表达又辞不达意的样子,郑元哲和陈若风两个人又笑了半天。
陈铮尴尬地笑着,心想,这下坏了,这俩人要是联起手来,还有他的好日子吗?他可惨了,他得适时把秦悦拉进来,这个同盟也许可以帮他。在这时候,陈铮忽然想到了秦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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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去见郑家父母,郑母仍然是冷冷淡淡的,虽然得到郑元哲和郑成利的要求,不能跟陈若风再继续僵下去,但是她也很少说话,几乎也没正眼看过陈若风,尴尬明目张胆地存在着,陈若风聪明绝顶的,这个脸色怎能看不出来?从郑家出来,陈若风就憋闷了一肚子气,所以走路的速度明显加快起来,也不管郑元哲跟不跟得上,她呼呼地走在前面。郑元哲在后面快步追她。
陈若风自己开车门上了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小张眨了下眼睛,感觉陈若风可能又生气了!小张现在也比较了解陈若风的性格了,至少在她生气不生气的时候,是能观察出来的。
一路上,谁也不说话,郑元哲想说话,但毕竟小张在车上,不好说太多,他也就保持了沉默。陈铮装作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不敢问,只是努力地忍着笑。
“我去逛街,你不要跟着啊!”陈若风一边下车,一边下命令。郑元哲迟疑了一下,还是跟着下了车。
“我就搭你一顺风车,你还赖上我了啊?我又不是骨头,你干吗天天追着我跑啊?”陈若风想自己逛一下。
“我喜欢,我愿意啊!”
听到这话,陈若风忽然笑弯了腰,好不容易收住点笑容:“行,你说的,那就天天追我吧!”
看她笑得那么开心,陈铮也偷偷地笑着,郑元哲感觉其中有古怪了,他向陈铮使了个眼色,陈铮小声解释:“网络词语骂人的,意思是说你是狗!她是骨头!”
郑元哲又气又笑,这还了得?!这时陈若风一边笑着一边走到前面去了。“陈铮,你今天回去找一堆网络用语,给我打印下来,我要恶补!”不等陈铮什么反应,郑元哲几个大步就追上了陈若风,而且毫不客气地挽着她的胳膊,她有点吃惊和生气:“你干吗啊?这大庭广众的?”但她甩不开他。
“你是骨头我是狗,我不扑你扑谁去?”
“你真是病得不轻!你不怕明天又出个花边新闻,说你换第一百零八任女友啊?”陈若风吓唬他。
郑元哲很高兴:“挺好啊,一百零八任?梁山英雄好汉排座次的最后一位就是一百零八,你真厉害,已经算出你是我生命中的最后一位了。若风,你可是越来越自信了啊?!”
看这招被他轻松化解,陈若风试图再打击一下:“你这是总裁行为吗?根本就是典型的赖皮狗!”
“,知道了知道了,
285惊人一梦
“知道了知道了,以后带狗的词语全是我专属的,这样行了吧?”郑元哲一点都不生气。
陈铮在后面一边偷听,一边偷笑着,郑元哲遇到陈若风,真是没了脾气!他都不像他了!陈铮从没见过郑元哲还能有这样一面?总裁大人看来潜力无限,只是没有遇到开发他的人,一旦遇到了,也会爆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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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郑母的冷脸之后,陈若风心里各种尴尬和纠结,晚上睡觉时也是想了半天,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瞧这事闹的,也怪自己当时太莽撞,这下好,郑母对自己冷冷淡淡的,这让她将来怎么处理好婆媳关系呢?思来想去,陈若风愁得半天睡不着。后来辗转反侧了很久才进入梦乡……
陈若风和郑元哲等人在大街上行走着,路上很泥泞,郑元哲让她陪着去爬山,那座山很远啊,怎么走都走不到头。路上行人匆匆,太阳明亮地看着路人,仿佛想看出些什么秘密。这时郑元哲忽然牵起了陈若风的手,他的大手紧紧地握住了她的小手,感觉到了力量,陈若风有点不好意思,轻声提醒:“好多人呢!”
郑元哲只是温暖地笑了笑,陈若风也相视一笑,不再抗拒。陈若风边走边紧紧地握着郑元哲的手:“怎么了?你的手还没我的热呢?”她感觉到他的手居然是凉冰冰的,好奇怪。
郑元哲还是淡淡地一笑,什么也没说,两个人继续往着走,还有几个随行人员一起忙着赶路。
走着走着,前面忽然进入了风沙之地,一时间风沙大作,天上地上灰蒙蒙的一片,路根本看不清了,风沙无情地刮到脸上,眼中,让人睁不开眼睛。陈若风心里开始着急,她举手揉眼睛的工夫,郑元哲不见了,什么时候松开的手,什么时间看不到他了,她居然全不清楚。陈若风心急如火,她大声地喊着郑元哲!郑元哲!郑元哲你在哪里?但是一点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她怎么失语了?又张了张嘴,依然是发不了声。她更加慌乱了,他去哪了?天啊,这种天气,他怎么能把她一个人扔下不管?
陈若风试着再喊人,仍然是只张嘴,不出声。陈若风吓坏了,心里像有一块巨石一样不舒服。没办法,她只能胡乱地跟着几个陌生人茫然无措地前行。
不知走了多久,陈若风好容易能说出话来,她心里一喜,赶紧四处打听。陈若风不放过任何一个从她面前经过的人:“请问,你见过郑元哲吗?你见过郑元哲吗?”
所有人都摇头,陈若风失望了,眼泪几乎要流出来了,但是她很努力地咽下去,会找到的,会找到的。陈若风自己在心里不停地重复着,因为太着急,因为太慌张,她忽然发现,她想不起郑元哲的样子了,只知道心里是满满的他,却想不起他长什么样。
不知什么时候,反正是风沙停止的时候,有个人跑来告诉她:“你找郑元哲吗?他早就不在人间了,你不知道吗?”
陈若风傻了:“不可能,你弄错了吧?”
那人很坚定地说:“没错,大家都在前面跟他告别呢。”
陈若风放声大哭起来:“怎么可以呢?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你说过的,我们要好好的,你说要照顾我一辈子呢,怎么能食言呢?”她一边哭一边走,茫然不知所措,她根本不知道郑元哲在什么地方,只是胡乱地走着,找着,急得累得汗流浃背。好多陌生人奇怪地看着陈若风,她也顾不上别人的目光了。难道连最后一面也见不到吗?在快要失去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真的不能没有他!越想心越酸,更多的伤心和眼泪涌了过来,陈若风坐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断断续续地埋怨着:“你怎么能丢下我呢?你怎么这么狠心呢?天啊,你让我怎么办?元哲,不要走,你别吓我,快醒过来,快醒过来”泪水像河水一样,奔流不尽,伤心欲绝的滋味,陈若风算是尝到了!“元哲,不要走,你快醒过来,快醒过来!”她声嘶力竭地喊着。
“若风,你醒一醒,醒一醒啊!”郑元哲在晃着陈若风的肩膀,轻轻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若风,你做梦了,做梦呢!醒醒啊”
陈若风一睁开眼,看到是郑元哲,立刻委屈万分地抱着哭个不停:“你去哪了,你去哪儿了,你吓死我了!”然后紧紧地抱着他。
郑元哲茫然地拍着陈若风的后背:“我哪也没去啊?”他声音温柔地安慰着她:“我就在这里,一直在你身边。你梦到什么了啊?把你哭成这样?”
郑元哲给陈若风擦着眼泪:“别哭了,到底怎么了?梦见我了?”
陈若风想起刚才的梦,吓得脸色又变了,定定地看着郑元哲,泪眼汪汪的,楚楚可怜。
“是梦到我了?我失踪了还是死了?”
“嘘!”陈若风捂住了他的嘴,又紧紧地抱着他,眼泪哗哗地落下来,她在梦里还没有哭够呢,现在还得再哭个痛快。
“知道了,我不问了,没事,你不知道吗?老人家都知道,说梦是相反的,如果梦到坏事,那应验在生活中就是好事!”郑元哲轻轻地拍着抽泣的陈若风……
郑元哲好言好语地哄了半天,陈若风这才止住哭泣,才能心平静气,但是拒绝讲她的梦境,只说梦到一个陌生人,一个很复杂的故事。郑元哲也不去细问,怕惹她伤心和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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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郑元哲关于解梦的几句话,陈若风还是半信半疑,上班后,她拉着秦悦聊天:“小秦,你说说,梦境真的是相反的吗?”
秦悦看了半天陈若风还有些红肿的眼睛,敏感地意识到了什么:“喂,你做了个什么梦?”
没想到秦悦会这样直接地询问,陈若风愣了一下:“我,就是做了个梦,梦到一个朋友,一个朋友”陈若风吞吞吐吐着,一边想着该怎么谨言慎行,她连那个梦都不想回忆了,心有余悸!
“哦,算了,你不想说就不说吧,我自己说一下听到的观点,大家都这么说的,说梦是相反的,如果遇到死人什么的,会预示这人健康,会发达呢!”秦悦一边说一边看着惴惴不安的陈若风,秦悦心里明白了,陈若风的梦中肯定是梦到郑元哲了,也不会是有什么好事。“网上也有解梦的,不过我不太相信这个,在我老家有一个说法我倒是觉得有道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至于那些预示啊,都是传说”
看陈若风还在犹豫,秦悦干脆来个彻底的:“好吧,你要是不放心,我有个朋友会解梦,我帮你问一下?确认一下?”
陈若风欣然同意:“太好了太好了,你问一下吧!”
秦悦拿起手机,给陈铮发了个短信:“好了,等一会儿,回复过来,我会给你汇报。”
陈若风笑了:“这是私事,还用这么严重的‘汇报’俩字?”
秦悦格格笑了起来:“我跟陈大哥学的,他说在单位,要公事公办,不能哥哥弟弟姐姐妹妹的,要公私分明。这样对谁都好。”说到这里秦悦正色提醒:“你以后我安排工作的时候,至少在外人面前要保持好一定的度,懂吗?”
“啊?”
“要正式一点,严厉一点,别再像跟商量一样,也不能太亲密。你这样还会影响我工作,影响同事对我的看法。”
看秦悦说得一本正经的,陈若风笑得眯起眼睛:“好吧,我记住了,我被助理教训了!因为我对助理太好!”她用无辜的眼神看着秦悦。
秦悦忍不住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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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晓宁穿着浅粉色公主裙,十分漂亮可爱,又因为爸爸突然接她回家住一晚上,心情更是大好,又有好东西吃,又可以在家呆*,还可以看到“妹妹”陈若风,可以跟她一起玩,简直是一举几得了!所以,郑晓宁的脸上是满满的快乐和期待。
郑元哲自己去接的了女儿,酒店最近工作繁忙,陈若风要下班后才能有空,她决定自己直接赶到郑家。
陈若风到了郑家的时候,看到陈铮也在那里:“呵,又没让你回家啊?得要加班费啊!”
“好,这可是最高指挥高发的话,郑总听到没?”陈铮借机打趣。不在公司里的时候,陈铮和郑元哲以及陈若风的关系还是更像朋友,说话少了很多禁忌。
郑元哲只笑不语。郑晓宁看到陈若风进来,一下就蹦跳着跑到她身边:“妹妹?不是”
286吹牛大王
郑晓宁看到陈若风进来,一下就蹦跳着跑到她身边:“妹妹?不是”郑晓宁拉着陈若风的手,站在那里歪着头,眨着漂亮的眼睛想着什么。
陈若风笑了,她弯下腰询问:“不是什么啊?”
“嗯……嗯……”郑晓宁看了一眼陈铮,眼睛里立刻闪出光来,她忽然想起来了:“不是妹妹,对,你以后就不是我妹妹了。”
“啊?”陈若风故作吃惊地看着郑晓宁:“是姐姐把我开除了吗?我哪里做错了?”她苦起脸来,好像很无辜地看着郑晓宁。
果然这招挺管用的,郑晓宁立刻摇着陈若风的手安慰她:“不是妹妹不好,是……是那个……陈叔叔?”小脸转向陈铮求救,刚才陈铮说得太多了,郑晓宁还有点消化不了!都被他说晕了。
“宝贝,咱们可以坐下来聊天吗?”郑元哲拉起郑晓宁的另一只手。
“好啊好啊”郑晓宁高兴地嚷起来,在郑元哲和陈若风中间蹦跳着。
“瞧我们晓宁乐得,都不会正常走路了,直接蹦了起来。
陈若风让郑晓宁坐在她身边,她好奇地发问着:“姐姐都学了什么大道理了?看着像是要讲课的样子?”
郑晓宁又看着陈铮笑。
陈铮赶紧招了:“我的天啊,女神,你怎么这么快就要出卖我啊?”
陈若风笑着斜了一眼陈铮:“我就知道后面有坏人,可好,这人还一下子就站了出来。”
陈铮无奈:“那有什么办法?晓宁的眼睛一会儿转过来,一会儿又转过去,我都被她看晕了,蒙圈了。还不得赶紧招认啊?这叫无声的压力,晓宁真厉害,能杀人于眼神”
大家都笑了起来。
郑元哲故作不知地询问:“宝贝,陈叔叔都跟你说什么秘密了?”
郑晓宁看着陈若风,又看着郑元哲,自己忽然笑起来,好像十分好玩一样。
陈若风忍不住了,拉着她的小手:“你傻乐什么啊?姐姐笑得真可爱
!”
“妹妹,不是,是风姨,我以后得叫你风姨了。”郑晓宁一本正经地声明着。
“说过了,随你高兴,爱怎么叫就怎么叫!”陈若风打心眼里是不介意郑晓宁如何称呼自己。
郑晓宁很认真地摇摇头,又歪头看着陈若风:“我不叫你风姨,如果我不改口,那你怎么跟我爸爸结婚呢?”
陈若风欲言又止,她发现自己把自己带沟里去了,一时间只剩下尴尬了。
郑元哲在一边已经眉开眼笑起来了。
陈若风看了郑元哲一眼,看到了他得意的样子,就故意装作不解地问郑晓宁:“结婚?谁和谁结婚啊?我可不知道,我可从没答应过任何人跟他结婚!”
郑晓宁惊奇地看着陈铮:“陈叔叔,你不是说”
“叔叔没说错,你风姨跟你开玩笑呢。只要你答应他们结婚,就可以了!”陈铮赶紧跟郑晓宁解释,免得引起孩子的误会。
郑元哲在一边看热闹,由着他们仨人乱吧,他看着就好了。
“只要你同意了,你爸爸就可以娶你风姨了!”陈铮继续逗着郑晓宁。“他们结婚的时候,你去闹他们,想要什么他们就会给你什么!”
认真倾听的郑晓宁乐了:“那我很快会有小伙伴跟我玩了是吧?”
陈若风和陈铮相视一眼,有点跟不上郑晓宁的节奏了,这刚刚聊得好好的,怎么忽然就转了话题呢?
“什么小伙伴啊?你的小同学吗?”陈铮询问。
郑晓宁灿然一笑:“我的弟弟 妹妹啊”
陈铮十分惊奇了:“你知道会有弟弟妹妹吗?真聪明,谁告诉你的?”
“你啊”郑晓宁一指陈铮。
“我?我吗?”陈铮连连摆手:“我跟你说的全是改口和结婚的事,没说小孩子”
郑晓宁倚在陈若风身上:“上次陈叔叔说的,只要我改了口,就会有小伙伴了!”
她开心地向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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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装饰装修会影响其他地方,比如,你改造一个卫生间,很可能把原来的防水层给破坏了,可能要重做,卫生间其他空间的地面连接部分也需要重新装修,有的在装修过程中弄坏了线路,各种情况,但是他们不找装修承包商,第一个矛头就指向房地产公司,觉得是房子的质量问题。”陈铮诉着苦。
陈若风喝下杯中的茶:“明明是新房子,也要进行大面积的改建和装修吗?”陈若风不解,都是新房子,干吗那么麻烦?
“这你就不懂了,有很多是毛坯房,个人在装修的时候,就可以发挥他们的想像力,顾及到个人喜好,有人总想与众不同,装着装着就出了问题。”
陈若风恍然大悟:“想起来了,有个小品,就叫装修,把人家的墙都给打漏了!”
“就是这意思。不过如果真是打漏这种情况,还好解决,很明显是施工方的过错,有一些墙里面的设施,线路啊水啊,只要涉及到这些水电改造方面,凡是这些在外面不容易看不到的东西,出问题就会更多,就会扯皮,多数住户是会怪到地产商这边来的,号称质量不过关,不过硬,要求赔偿啊降低房款等等。”
秦悦:“那你们不是冤枉死了?这种官司好打吗?”
“不好打,提供证据这一块就很麻烦,已经售出或者入住的房子,他们不给你开门,你又进不去,不到现场,就拿不到第一手证据。有的情况也不是很好界定,打官司,时间会长,会有点麻烦!”陈铮笑着解释:“别以为我们整天只知道吃喝,烦得很呢!”
“哈,陈大哥你们真厉害,还要应付这么多麻烦事。”秦悦崇拜地看着陈铮。
“这还算多啊?这还只是小事一桩,更大的”
“陈铮也学会吹牛了?什么时候变成吹牛大王的?”这时郑元哲正好回来,直接就打断了陈铮的话题:“鸡毛蒜皮的小事,还敢拿来吹?咱们俩,都是干小事的人,不就打个电话吗催一下吗?人家陈老师和秦悦女士才是做大事的人,身体力行。”
听了这话,陈铮还有点不服气:“我是实事求是地给两位介绍一下咱们的工作”
“非工作期间就别谈工作了,否则我以为你是假装积极呢!”
陈铮苦着脸:“我明明是为公司澄清误会嘛,真是!唉,不说话了,越说越错。”
看到陈铮的样子,大家都笑了起来。
看秦悦没怎么笑,陈若风就打趣秦悦:“哟,有人在搞个、人崇拜啊!是不是在同情谁啊?”
“我?”陈铮以为陈若风说他呢。
“说谁谁知道。”陈若风的眼睛盯着秦悦似笑非笑地看着。
秦悦赶紧低下了头,她被陈若风说得有点尴尬了。陈铮立刻明白了,这是在说秦悦崇拜自己呢。陈铮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下太阳穴,笑了。
张望不堪朱瑞像审贼一样的对待他,跟踪他,还要经常为了女儿,为了前妻吵架,他已经不胜其烦,终于在这次吵架后彻底失望了:“离婚!和你结婚,是我辈子最大的失误!”张望扔下这两句话就离家出走了。
张望的突然声明震住了朱瑞,她也不吵不闹了,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愣神。当时为什么不拦住张望呢?如果他真的不回家,真和她离婚,她可怎么办?如果再离了,人家会笑话她不会经营婚姻,结一次离一次,这话她朱瑞万万承受不起。
朱瑞给张望打电话,但是他的手机关机了,朱瑞忽然心慌起来,难道这次他玩真的吗?朱瑞虽然说是生气,但还没有做好离婚的心理准备。她以为二婚之后,就是可以白头偕老的婚姻,会长久会甜蜜会幸福,为什么,婚姻在生活中会改变了他最初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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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望果然*未归,朱瑞打电话给婆婆,婆婆说没见张望回家,问她有事吗?朱瑞连连说没事,就是随便问一下,因为前天约好回家吃饭的,所以就确认一下,如果张望现在不回家,那她朱瑞也暂时不回去!朱瑞一个人在公婆家,她会更加尴尬。凭第六感觉猜测,公婆两人是不怎么喜欢朱瑞的,有的都是客气和礼貌而已。
朱瑞在*上掉了半天眼泪,感叹自己的命运不好。先是遇到一个顽固的郑元哲,不但冷酷无情,还丝毫不为朱瑞所动,郑元哲真是个*的男人,超爱朱瑞生的孩子,却对朱瑞冰冷之极,对这母女俩的态度,完全是冰火两重天。
287最幽默
如果张望真的坚持离婚,那她该怎么办呢?朱瑞想得有点头大,有点头疼了,她抱着头,不时用手指摁压着额头,一会儿以按摩太阳穴,看起来是各种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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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铮买了四个菜,说是请客。秦悦安静地在家里等着。等到陈铮回家的时候,他却是两手空空地回来了。
陈铮进了门,看到秦悦时才恍然大悟:“哎呀,真是该 死,我一忙起来就忘记了,走,咱们出去吃!”
秦悦毫不介意:“算了,都这点了,你坐一会儿,看会儿电视,我一会儿就弄好菜了!”
陈铮赶紧去洗手:“那怎么行?原本是要感谢你照顾我这个病号的,你说我这脑子,真离猪脑差不多了!”
秦悦被陈铮逗笑了:“瞧你,在家就很好啊,就俩人,又吃不了多少,而且在家也舒服。”她开始忙活起来,自然要做一些炒得快的菜,她打了四个鸡蛋,一边快速地用筷子搅拌着一边和陈铮聊天:“你不用动手,一会儿就好了!”
“这晚餐本来是我请的,空说了大白话,我得出点力啊,否则我一会儿咽不下去”
秦悦乐了:“陈大哥是这个世界上最幽默的人!”
“最幽默吗?我?”
秦悦毫不怀疑地点了点头。
陈铮有点不好意思,因为在秦悦眼中口中,他陈铮已经占了好几个“最”了,他心里真是很惭愧!“西红柿拌白糖吗?”他知道秦悦喜欢吃这个。
“好啊,如果你愿意吃!”
“当然,我就弄这个了!”陈铮当当地切开西红柿,又拿了白糖洒在上面。
这时秦悦已经炒好鸡蛋了:“陈大哥,你去坐吧,还有两个菜在冰箱,我热一下就好。”
“剩菜又没扔掉啊?”陈铮叮嘱过她,可以扔掉的,因为有些剩菜不好吃了,或者有些什么毒素产生。
秦悦一边去冰箱拿菜一边跟陈铮解释:“热一次两次的,没关系,全都扔了,真是太浪费了!现在不是都流行打包吗?那就说明吃一点剩菜没关系!”
“那好吧!”陈铮把西红柿和鸡蛋都端到餐桌前,开始摆碗筷,他忽然想起来了:“饭有吗?”
“有,我蒸了米饭!放了香米的!”
陈铮乐了,他最喜欢吃这一口。陈铮发现,他和秦悦之间真的是越来越熟悉,越来越了解了。
朱瑞是越想越不平衡,越想越生气。怎么一个平凡的陈若风都可以得到郑元哲的痴恋,她堂堂的朱瑞差了哪里了?还有周萌萌,人家周萌萌的条件比起朱瑞又好了几十倍,这个不长眼的郑元哲,他是什么人?陈若风是什么人,这俩人八杆子不着,生拉硬扯也扯不到一起的两人,怎么能真的相爱并准备相守了呢?红娘大概是喝醉了,才塞一个浅薄、土气、幼稚、无知无财的女人,随便地给了郑元哲,如果不是这种错误,朱瑞真是不甘心。
埋怨完了郑元哲,朱瑞又开始埋怨张望,这个杀千万的,分不清好坏是非。都已经离婚了,还被他前妻耍得团团转,前妻以女儿张乐乐的各种理由接近和纠缠着张望,明眼人一看就知。朱瑞早打听过了,以前张望也是经常在外,很少顾家的,但是前妻一直把家庭和孩子照顾得很好,为此,朱瑞的现任公婆还时常说起此事。只有张望这个傻瓜,会以为女儿真有什么,真的是离开他不行!居然看不了前妻的居心叵测,还不理会朱瑞的提醒,真是气死人了。
张望明明是排行老大啊,又不是老二,朱瑞听人说,排行老二的人,多数都会固执,怎么老大也这么别扭呢?
真是不公平,眼看自己就挣扎在离婚边缘,他郑元哲凭什么就能拥有幸福的一切?
朱瑞打电话跟好友陈敏诉苦了半天。阿敏也只好好言相劝:“朱瑞,我觉得郑元哲那边就是历史了,你别再去横三竖四地比较,还是抓住现任更靠谱。”
朱瑞刚喝了口水,赶紧把杯子放下:“我是想跟张望好好过的,不是我,是他的原因。”
“我听明白了,你主要是嫌他前妻在这里搅和,而张望的公开理由是为了女儿,这件事在一个外人眼里是简单的。”
朱瑞惊奇了:“简单?你说说看”
“张望和前妻见面的理由都是为了孩子对吧?你也可以生个孩子,你想想,两边都是他的孩子,一般情况下,父母都是偏爱老小的,慢慢地分了心,张望对女儿就不会那么天下第一地*着,对前妻也有了再正当不过的拒绝理由。你说呢?”
朱瑞半天不吭声:“我上次婚姻拿孩子作赌注,可是输惨了!”她还是十分犹豫,在她看来,孩子好像没这么大的凝聚力。郑晓宁就没有给朱瑞带来什么好运。
阿敏笑了:“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话还真不假!上次一样吗?人家郑元哲是你硬抢过来、逼过来的,他对你一直没有感情,这就是强扭的瓜不甜了。你是一厢情愿,承认吧?可张望不一样,虽说你是拆散了他的婚姻,但毕竟你们俩是真感情,是因为相爱走到一起的,这感情基础不一样,懂了吧宝贝?”
朱瑞若有所思地点着头。
“旁观者清,这回你就听我一次。我们是多年的好姐妹,不会陷害你的。”阿敏苦口婆心地劝着:“我觉得啊,对你来说,张望可比郑元哲靠谱多了!”
“可是,张望都气走了,还要跟我离婚了,也许已经晚了!”
“人家结婚了,你都抢得过来?我相信你,一定会把他拉回来,难道你真愿意输在一个前妻手里啊?”
“阿敏,就你对我好,愿意为我出主意。好,这次我听你的,为了我的幸福将来,我忍辱负重。”
阿敏还是不太放心:“还有你的臭脾气,千万要控制一下啊,这都什么年龄了?别那么爱发火了,记住没?”
“知道了,瞧你说得,好像我一无是处!”朱瑞有点不好意思了。
“别跟我撒娇,赶紧找你的张望去,越早越好!”
和阿敏打完电话,朱瑞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敲着自己的下巴,又想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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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陈若风哄郑晓宁睡觉,郑晓宁刚躺下就立刻坐起来。陈若风坐在她身边:“不是说困了吗?”
郑晓宁眯着眼睛,咧着嘴笑。
陈若风想了想:“知道了,一定是姐,好,我又叫错了,一定是我们晓宁想到好玩的事了,对不对?”
郑晓宁抿起小嘴秘密地笑着,大有一副就不告诉的样子。
陈若风惊奇了:“嗯?真有秘密啊?还不能告诉我?”陈若风抬头看着天花板:“那我得好好猜猜,知道了,一定是有好吃的,自己藏起来了?”
郑晓宁摇摇头:“不是!”
“不是?”陈若风皱了下秀眉:“那么,应该是有了好同学好伙伴?”
郑晓宁又笑着摇摇头。
陈若风无奈地看着郑晓宁:“那我认输,我猜不到姐姐的秘密了!”
郑晓宁捂了一下自己的嘴,示意提醒。
陈若风吐了下舌头,轻轻地打了几下自己的嘴:“又忘记了,我带头改称呼,姐姐不叫姐姐,叫晓宁,妹妹不叫妹妹,是风姨。”说着就皱眉挤眼:“我怎么觉得,我这称呼很像疯子阿姨呢?”
听到这话,郑晓宁笑得起不起腰,顺势歪到陈若风身上:“你真笨,还自己骂自己!”
“我就是笨啊,所以要晓宁来指点,你到底有什么秘密啊?居然让你睡不觉。”
一听这话,郑晓宁赶紧自己坐正了,有点神秘地看着陈若风,上下打量着她,陈若风有点莫名其妙地察看着自己身上。
看到陈若风的样子,郑晓宁又笑了一会儿,等停住了笑容,这才开始揭开谜底:“我爸爸说,我的孩子还在我的脚面上,那你的孩子 呢?”
“我”陈若风被郑晓宁问得窘迫无比,涨红着脸,张了好几张嘴。
郑晓宁歪着头,笑笑地等着陈若风回答。
陈若风吐了口气,连眨了几下眼睛,才能回答郑晓宁的神提问:“这个啊,我的”陈若风还是说不出口,感觉真是太别扭了:“我的,哈,那个,现在应该……在膝盖上吧。对,就是这里”说完了,她终于松了一口气,这种事要怎么回答?太尴尬了。
“哦?!”郑晓宁很有兴趣地低头观察着陈若风的膝盖,陈若风的脸啊,一下子就热了起来,这孩子真是鬼灵精,
288滚球
这孩子真是鬼灵精,提个问题,就让人很难接得住。
“哦?!”郑晓宁看了一会儿,又长长地哦了一声:“那”她抬头看着陈若风:“那,你的孩子什么时候长到你肚子里呢?”
陈若风捂起张大的嘴巴,简直是张口结舌了!这个熊孩子,怎么会追问这么尴尬的话题。
早就进来,站在一边观看很久的郑元哲,笑着走过来:“宝贝,你问的这个问题真好!”
陈若风不满地斜了郑元哲一眼,郑元哲好像没有注意到,还是继续跟郑晓宁说话:“问得好,有奖励啊,你看,我们晓宁,多有生活,多会观察啊?你怎么知道孩子在肚子里呢?”
郑晓宁得意地回答:“我见过。电视上天天演啊。”
郑元哲忍着笑问她:“那,晓宁按你的想法,孩子是怎么来的呢?”
“孩子先在脚面子上,然后就长到膝盖上”
一听膝盖俩字,郑元哲就笑着去看陈若风,陈若风尴尬之极。
“然后,就长到大腿上,再长,就长到肚子里去了!”郑晓宁边想边分析着,忽然她像发现了什么:“对了,最后就长到肚子里,变成一个球”她两手作着圆球的形状。
“一个球啊?”郑元哲还是忍不住笑了:“那你知道孩子是怎么出来的?”
郑晓宁眨着漂亮的眼睛想了想:“肯定是滚出来的,对吧?”
郑元哲笑得眼泪快出来了,陈若风又气又笑,用脚踢着郑元哲的脚。
郑晓宁发现了这个小动作,但是很宽容大度:“踢吧踢吧,爸爸的孩子不在脚上!”
陈若风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笑得倒在*上去了,捂着肚子喊救命:“救命啊,晓宁饶命,千万不要说话了啊”
陈若风是背对着郑晓宁的,郑晓宁看不到陈若风是笑还是哭,她很小心地问郑元哲:“爸爸,她怎么了?”
郑元哲忙收住些笑容:“没什么,她休息一会儿,宝贝你快睡觉,不许再说话了!要不明天就起不来了!快躺下。”郑元哲帮女儿盖好被子,又轻轻地推了一下陈若风,示意她出去笑~他来哄孩子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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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望气呼呼地回了父母家,父母一看便知,这一定是又吵架了,张家父母无奈地相视一眼,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孩子大了,管不了,就少问少说,免得大家都不开心。
张望回到自己的卧室,那是他父母为他准备好的房间,专门让他可以随时回家住的,现在这种情况,正是他最好的去处。
晚上,张望洗涮好了,准备回卧室睡觉,这时门铃响了,张妈妈赶紧去开门:“都这点了,谁啊?哟,进来吧”
听到铃声,张望也好奇地看着门口,不一会儿,朱瑞进来了,手里还提了些水果:“妈,打扰您睡觉了!这个,给您买的,很新鲜的!”
张妈妈接过来:“还是你想得周到!他们都不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张妈妈看着张望,张望这时已经回了自己的卧室,关上了门,门是关上了,声音还是关不住。因为朱瑞也没有小声说话的意思,还生怕里面的张望 听不到呢。“妈,我来看看您和爸爸,也看下我老公,我让他生气了,得来跟他赔礼道歉!”
张妈妈意外地愣了一下,没想到朱瑞还能这么通情达理,也能知错就改,平常还真是看错了她:“嗨,哪家夫妻不吵架?正常,在那边呢,你去吧,我不陪”
“妈妈,您去睡吧”朱瑞十分有礼貌。
张妈妈犹豫了一下:“好吧,我们去睡了,天晚了,你就留下来,别走了!”
朱瑞笑了:“妈,看情况吧,张望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张妈妈心领神会地笑了笑,又指了指张望的门,自己转身离开了。
看到婆婆走了,朱瑞吐了口气,她又给自己打了打气,走到张望的卧室门口,也不敲门,直接开门进去,还好,门没有锁,一推就开了。能一下就推开门,朱瑞心里就好受了很多,信心也增加了几分。
听到朱瑞进来,张望也不起来,还是躺在*上,装睡。
朱瑞坐在他身边:“喂,没听到我来了啊?我可是来赔礼道歉的,你说你,我是女人,小心眼,爱吃醋,爱计较,这也就算了,你一个男人还急眼了,真是可气!”
张望一下子坐了起来:“你是来赔礼道歉还是指责我来了?”
朱瑞知道自己说错了,就装傻充愣起来:“都是赔礼道歉呢,哪一个字没说是我的错?当着妈的面,我都承认错误了,不解气的话,我再安个喇叭,上大街吆喝去!”
张望又气又笑地瞪着朱瑞,难得她这么低头认错,而且还这么有诚意地连夜赶来,纵然有多少气,张望也不好意思发作了!
朱瑞趁机撒娇:“你可真行!说走就走啊?也不怕我在家伤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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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打电话给郑成利: “爸,我妈那气得气到什么时候?我们的婚事她到底什么态度?”
“这个是需要一点时间的,她这人好面子,你让陈,你让若风多来几回,给她多说点好话,两方都撑着,这样不好,毕竟若风是小辈,你让她委屈一下吧。”
“啊?这意思是还没生完气啊?”郑元哲感到头疼了,一边是爱人,一边是母亲,这个天平可真难掌握。
“时间是治愈一切的最好良药!”
“爸爸你估计一下,我妈的气什么时候能消?”郑元哲还是最关心这个问题。
“我也希望立刻就消了气啊,毕竟她年龄大了,较真,而且你也了解啊,这个家里,一向是她说了算,这次她说什么都不算了,还不能让她别扭一阵啊?也别太难为她了!”
“哦,知道了,我抽空再多带若风回去,我妈那里,你再多做点工作,反正已经这样了,就让她接受吧!”
“行了,我知道,如果我这边有好消息,我会赶紧通知你的!反正啊,一个家的和谐,咱们男人的协调是很重要的!”
“爸爸您说得对,我会多跟若风聊聊,让她去跟妈妈沟通。”
“好,那就这样吧,我们还有事,一会儿去参加一个聚会”
“好的,爸爸再见!”郑元哲跟父亲打完电话,就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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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郑元哲和陈若风倚在*头上聊天。
“我认真研究了一下,你不是不怕总裁吗?不怕我的人只有三类,父母、子女、老婆。你是哪一种?做我父母?你太年轻,做我干女儿,你又太大了,除了做我老婆,你别无选择。所以,我太笨了,其实你早就把自己当成我的老婆了,虽然嘴硬点,行动上一直在身体力行!”
“不是,我”郑元哲干脆把陈若风的嘴用手捂住了。
“听我说完。如果不是自己最亲的人,谁能把我熊得像三孙子,我还上赶着去巴结她呢?我的智商又不是真低?我又不是没有骄傲和尊严?但是这些在爱情面前,它们都得让道,都得成为你的‘阶下囚’。”
郑元哲松开手,陈若风不服气地瞪着他,不过这不影响他继续发表言论:“这就说明一个问题,其实我们相爱相守早就是事实,是打也打不开的老夫老妻了,只不过我们被表面欺骗了,没看到下面的实质。我们是从最平常、最激烈的夫妻状态开始恋爱,因为不走寻常路,我们自己都不察觉。”
“别臭美了,谁跟你一开始就是夫妻了?我跟你可不一样。”
郑元哲不解:“不一样吗?”
“我在法律上有男人,其实没有,你在法律没有女人,其实有很多,咱们俩正好相反。”
“你在表扬自己的时候,能不贬低我吗?我连死的心都有无数次了?这事你得重提多少次才可以过去?”郑元哲正色争论。
陈若风干脆坐起来,伸出三个手指,郑元哲高兴了:“三次?太好了!三次之后我就解放了!又伸了一个三?三加三,六次?”看陈若风坏笑着摇头,他来了大方的:“好吧,三三得九,九次总可以了吧?”
陈若风绷起小脸。
郑元哲的脸有点无奈地拉长了:“难道九九八十一次啊?这么西天取经差不多了?”
“你已经很聪明了,为什么不聪明到底呢?”陈若风一脸无邪地看着他:“继续往下算?”
“八十一乘八十一?”郑元哲已经加到极限了,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只见陈若风终于笑着点了点了头
289奇葩道歉
只见陈若风终于笑着点了点了头:“我对花心男很宽容,不会追究太多,对你的那些花花事儿,也不会重复太多的,你放心好了!”在她的安慰下,郑元哲露出了放松的笑容。
陈若风一边踱步,一边煞有介事地继续衡量着:“八十一这数字真是蛮好听的,那就八十一乘八十一,再加个n次方!这样好吧?”她听到咚的一声,她一回头郑元哲吓得跌倒在*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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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阳忽然给陈若风打来电话,说要见一面。陈若风已经很久见田阳了,也真是有点想她了,于是欣然应允。陈若风到达咖啡馆的时候,田阳早已经到了,看到陈若风进来,立刻站起来迎接。
“陈若风驾到,又不是皇上来了,你快坐着吧!”陈若风赶紧打趣着并赶紧扶着田阳坐下。
“很丑了吧?”田阳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陈若风。
陈若风上下左右地打量着她:“没有啊,完全是一伟大母亲的光辉形象!”
田阳笑了:“还光辉形象?也是,你早晚也会这样的。”
陈若风做了个鬼脸,如果她也是这种形象,真是不敢想像呢。
“知道你喜欢喝咖啡,特意选了这里。”田阳向服务员一招手,示意上咖啡。
“想得真周到。”陈若风心想,我现在也改了习惯了,基本上跟着郑元哲喝茶了,但是这话又不好说出口。
“若风,你跟郑总的事怎么样了?我前段时间看到他被炒得沸沸扬扬的,你没事吧?”
陈若风灿然一笑:“那些啊,是够火爆的。是劲爆!你还有时间关心这些啊?”
“朋友嘛,当然希望你过得好啊!不好意思啊,我现在怀着孩子,不敢喝咖啡。”
陈若风明白了,这地方是专门给她安排的,心里的感动油然而生。陈若风赶紧端起咖啡向喝白开水的田阳举了一下,算是感谢。
田阳笑了笑。
放下杯子,陈若风很感兴趣地看着田阳的大肚子:“这个,是男孩还是女孩啊?”
“不知道,现在不让做性别鉴定了,再说,孩子已经有了,也不能因为性别原因做什么改变。”
“呵,你家老胡也不计较这个啊?”
田阳叹了口气:“哪来的我家老胡?还早着呢!”
陈若风惊奇了:“不会吧?这人还没离婚啊?”
田阳摇了摇头: “你不知道,他那个前妻,也不算前啊,十分嚣张泼辣,我是见识过了。”
“她找过你?”
“算了,我不想说她了,一想起来就头疼。”田阳拿出一个u盘,递给陈若风。
陈若风一边接u盘,一边奇怪:“什么东西?”
田阳笑了:“你和郑元哲的故事,都在这里面,我觉得他对你真是难得的好,你可要好好珍惜,好好争取,这世界上,好男人不多,遇到了就好好抓住。”
“原来是这个啊,呵,你不写网络小说了?”
“不写了,后来的故事,我也不了解,再说,我看着这些故事,也总想到陈铮,所以,还是物归原主吧。如果你想续,你就续起来,反正这是你自己的故事,你自己比我更了解。”
看着手里的u盘,陈若风感慨万千:“还真是让有伤感啊,当初这故事,唉,算了,不说了!谢谢你啊!至少这也是一个纪念。”
“我知道,后来的事情肯定更精彩,要不要续下去,你自己拿主意。我是没心情了,现在烦都烦不过来呢。”田阳苦笑着:“对了,陈铮,还好吗?”田阳好像忽然间才想起这件事一样,轻描淡写地问
“还好!”陈若风简单地回答了两个字,忽然发现不知要怎么回答才最好。
“哦!”田阳有点尴尬,低头喝水。
陈若风也沉默了,两边都是她的朋友,她不知道怎么说才不会伤害到田阳,也不能伤害到陈铮。有人说恋爱或婚姻失败了,至少会失去一些共同的朋友,看来这话还真不错,作为两人共同的朋友,上下左右、里里外外全是尴尬,立场的问题直接就关系着友情的存续或灭亡。这种尴尬,陈若风还是切身体会到了。陈若风又喝了一口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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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半是激将,半是哄劝的努力后,郑元哲终于做好了陈若风的工作,这次回家是专门逗郑母开心的。
吃饭的时候,大家彬彬有礼地,谁也不多说话,郑母客气的成分还是夹杂着冷淡。整个晚餐下来,如果统计一下的话,基本上是郑成利和郑元哲在说笑呢,否则这晚餐就吃得很冷了。怕越说越错,陈若风便不敢随意说话,特别是郑母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让她一时不敢去发表自己的看法。郑元哲不时用眼神鼓励着陈若风,但看起来她好像完全不懂,只是泰然自若地吃着喝着,陈若风这次可不能猴急,这次如果再闹僵了,缓和的余地就更小了!
郑元哲和郑成利不时交换着眼神,俩人都是干着急。
直到四个人坐在客厅里喝茶,陈若风这才开了尊口:“我发现我犯了个天大的错误”
郑元哲和郑成利都看着陈若风,好啊,总算是开头了。郑元哲有点想笑,也不用上来就开始自我批判啊。
郑母淡淡地笑了笑。
“什么错误这么大啊?”郑成利故意好奇地问。
“是我啊,我太没礼貌了!这点我得检讨。”陈若风低眉顺眼地自责着。
郑母脸上的笑容深了些,好啊,终于开始道歉了,这就对了,你明明是高攀了我们郑家,还得瑟不停,哪有这样的道理?
“陈若风我,在这里跟您郑重地道歉!”陈若风站起来,对着郑母微微地鞠了一躬。
郑元哲也站起来:“哈,怎么弄得跟外交礼节一样,自家人,不用这么客气”
郑成利给了郑元哲一个眼神,示意他别多说话,现在该表现的人是陈若风。
“我之前对您真是太没礼貌了,请您原谅!”
这面对面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郑母也不好再继续摆架子,毕竟还得想着儿子的面子呢。郑母心里的疙瘩也就慢慢开始暖化了。郑母的脸上好看了很多。
“没那么严重,你伯母她其实”
“伯父您也说错了!”陈若风直接就打断了郑成利。
郑成利有点意外地看着陈若风。
陈若风对他莞尔一笑:“伯父,您稍等啊。我得重新跟阿姨认识!阿姨您好!”
“嗯?”郑母有点懵懂地看着陈若风,这女孩在干吗啊?完全不是正路子。
“我得郑重地跟您道歉,您看以前我分不清东西南北,还敢称呼您伯母,这称呼就大大地错了!”
郑元哲父子相视一眼,这是要演哪一出啊?
“我早就应该叫您阿姨,您看,你这个外表多年轻,多富贵,多有风度,多有气质,没有一点显老的意思,所以不能喊伯母。伯母是对老年人的称呼,您还年轻着呢,所以我得收回以前的称呼,改一下口,阿姨是年轻的、青春常在的、不分年龄的,所以我真是犯错了!大错特错!阿姨请原谅,恕我有眼无珠,有口无心!请您原谅!”陈若风十分认真而郑重地讲着自己的理由,完了还双手抱拳认错!
郑元哲脸上笑得跟花一样,郑母和郑成利也都笑得一脸灿烂了,这姑娘还真会说话。
“我说,人家孩子都说到这份上了,你可得表个态!”郑成利给妻子使眼色。
“不用不用,错了就是错了,阿姨可以随便惩罚的,我都接招!”
郑母瞪大眼睛:“接招?还要跟我斗下去吗?”
陈若风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是想说接受来着”她一脸尴尬地看着郑母。
看到陈若风的样子,郑母终于绽开了慈祥和满意的笑容:“叫什么无所谓,一个称呼而已。”
“我说话也不会说,爱急眼,也让您生气了,您一并原谅了吧?好吗?阿姨?”陈若风撒娇地看着郑母。
郑母吃软不吃硬,陈若风这一道歉,不管拐着弯还是拐着圈,陈若风的心意她是明白了!说什么郑母也是个长辈,不好真跟小辈计较。郑母终于展开了开心的笑脸:“好了,没那么多讲究,叫阿姨挺好,我都觉得年轻了呢!”
陈若风释然地笑了:“谢谢阿姨。”
郑元哲看到陈若风“道歉”成功,喜不自胜,忍不住揽着
陈若风的肩膀:“你这嘴,还挺巧的嘛,我以为只会喷辣椒水呢!”
陈若风嗔怪地碰一下郑元哲,
290.谋杀亲夫
陈若风嗔怪地碰一下郑元哲,不让他继续说话。
郑成利和妻子看到这俩年轻人的小动作,不禁相视一笑。
郑成利打趣:“哟,这把伯母改口叫阿姨了,瞧她美得乐得,我呢?我也得改改口了吧?”
郑元哲哈哈笑起来:“爸,瞧您,还吃我妈的醋啊!”
郑成利认真地看着郑元哲:“谁都想年轻啊?我也想!”
“那让若风叫你叔叔如何?”郑元哲捏一下陈若风的胳膊:“叫啊?”
“啊?”陈若风笑着,犹豫着不肯开口。
郑母笑得像花一样好看:“老郑啊,你真没眼力见,你这个老头子模样,老胳膊老腿,老眼晕花,白头发,算了,你啊,别为难孩子了!”
郑成利惊奇地看着妻子:“呵,你倒是转了风向了?这阿姨可真没白叫!”
郑母逗他:“不然,你让若风改口叫你叔叔吧,叫你叔叔,你就平衡了吧?”
郑成利一乐:“算了,我还是不要这个麻烦了,等哪天真改口,直接叫爸爸得了!”
陈若风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郑元哲小声嘀咕“瞧你笨得,还不赶紧趁热打铁,叫啊?”
陈若风急得直接捂住了郑元哲的嘴:“这人真喝醉了!赶紧喝醒酒汤去!”她趁机站起来,拉着郑元哲就要走。
郑元哲半推半就地走着:“我醉了吗?我怎么不觉得?”
“你快走吧,喝点醋再出来!”陈若风还是拉着他走。
“哎,不醉得太厉害,就不要喝那个醋啊!”郑母提醒着。
郑成利笑了:“你看不出来啊?人家小姑娘不好意思了!”
看着这俩人的背影,郑母感慨着:“这个陈若风,真是有很多面呢,她居然还有害羞的时候?不过,这才叫女孩呢,女孩就得有女孩的样,不能整天乍乍呼呼的!”
郑成利也不打击妻子,就顺着她说:“行,将来进了门啊,还不得你多教育多指点她啊?她毕竟还年轻,有些事不懂,也是可以理解的!咱们啊,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啊?我发现你这觉悟比我还高呢?”
郑母笑着嗔怪:“别跟抹了蜜一样,我知道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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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给郑元哲倒醋,然后举到他嘴边,郑元哲一脸苦相:“不是吧?我明明没醉,你还灌我醋喝?这可叫谋杀亲夫了啊!”
陈若风装着恼怒的样子:“谁谁谁啊”
郑元哲一边嘘了一声,一边捂着陈若风的嘴:“这才刚刚扭转了一点乾坤,可不敢马上就现了原形啊,注意注意形象!”
陈若风侧耳听了一下客厅那的动静,小心谨慎地低声说话:“刚才声音太大了吗?”
“不太大!”郑元哲忍着笑。
陈若风放心地拍了拍胸口,吐了口气,这就好,说什么也得保住这一点点胜利果实啊!
“不过在客厅肯定能听得到!”
陈若风立刻苦起脸来,懊恼不已。
郑元哲小声笑着,但是笑得很厉害,都快直不起腰来了。
陈若风瞪着明亮的眼睛警告地瞅着他,似乎随时要扑过去报仇一样:“太幸灾乐祸了吧?”陈若风眼睛一转:“既然都听到了,索性来个痛快的,我现在就跟算一下旧账,春天的秋天的冬天的夏天的,一起清算!”说着就准备拿勺子打人。
“嘘嘘!好了,我投降了,是我说错了!你是千好万好,没有一个不好,你声音温柔,外面哪能听得到啊?我跟你开玩笑的!”
陈若风这才嫣然一笑,调皮地向郑元哲眨了一下眼睛。
郑元哲放下醋,紧紧地拥抱着陈若风:“你真的很棒,不出手则罢,一出手,三言两语就化解了危机,真是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怎么像说书的味道啊?你跟学得这一套?”
郑元哲还不等说什么,外面传来郑母的声音:“元哲,醋不是好东西,喝多了伤身!”
“哦,马上就好啊!”郑元哲一边大声回答着,一边低头亲吻一下陈若风的香唇,小声叮嘱:“保持战果啊!”
―――――――――――――――――――――――
陈铮忽然觉得,他得对秦悦好一点,最近发现秦悦愁眉不展,就约她出去看电影:“秦悦,闲着也是闲着,咱们去看场电影呗!”
秦悦刚接完父亲的一个电话,无情无绪得很:“算了吧,我什么也不想看,没情绪!”
陈铮听到秦悦打了半天电话,但装作没听到什么,就缠着她出去看电影:“去吧去吧,我自己看,太没意思了,你就当照顾一下,对啊,你就当照顾一下病人,你都照顾过一次了,现在还在乎第二次吗?”
秦悦不解:“想看电影也是病啊?”
陈铮想了想:“为什么不是?想什么,又得不到,这跟相思病是一样的,也是一种病,怎么?你还真准备见死不救啊,就一场电影的事儿,怕让你请客?这个小钱我还出得起!”
秦悦终于被陈铮说得动了心:“那好吧,你等我一会儿,我得换件衣服。”
“不急,你慢慢换,有好几场可以选择呢!”陈铮看着秦悦回卧室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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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姐姐和姐夫的感情,陈若风感慨万千,如果两个人能一辈子相爱并不离不弃,不管中间发生的什么,两个人都在遵守誓言的道路上坎坷前行,共同前行,这该是多么浪漫的一件事?爱情有遗憾才更加让人怀念,更加完美,陈若风觉得,这个遗憾不必是生死,不一定是生离死别,也许平淡相守也是遗憾,但是这种遗憾也许会更长久,会更动人!
陈若风又想起了出差在外的郑元哲,心里是满满的思念与感慨。不知为什么,陈若风变得很忧伤,很失落,下辈子你在哪里?她忽然想到这句话,如果这辈子是恋人,是夫妻,那么下辈子呢?你和我还真能找到另一半吗?
因为感慨很多,陈若风就在电脑乱写了起来,整整用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一首自以为能表达自己的想法的诗歌新鲜出炉了
下辈子你在哪里
请告诉我你在哪里,哪个山岗,哪片森林,哪条小溪?请告诉我你的方向,不管有没有路,有没有船,我都会奔去,不怕泥泞,不怕荆棘。
别忘记留下你的地址,哪座城市,哪幢高楼,哪个街区?请告诉我你的住处,不管路多远,风多急,不管山多高,水多深,我都要飞到那里。
不要走得太匆忙,告诉我你在哪里,给我一点暗示,一点希冀,哪怕在黑暗中,也要留下一点气息,你的味道我最熟悉,我会循着味道去找你。
说好了这辈子宽容你,下辈子再跟你急,要遵守诺言啊,别让我找不到你!现在,快说实话:下辈子你会在哪里?
本想发到qq空间里,可觉得这毕竟是私人情感,算是小秘密,她又放弃了让朋友欣赏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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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在卧室里,郑成利和妻子聊天。他先做到*上去了,妻子还在擦护肤品。
郑成利打趣:“我说,你别弄得太年轻了,你都当奶奶了,别显出我太老。”
“没办法,你没听陈那个若风讲啊,我还在阿姨份上呢!呵呵,这人还真会说话,听着就让人舒服。”郑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在夜色和灯光的掩饰下,她还真觉得自己是越来越年轻了呢,比如现在吧,脸上就看不出丝毫的皱纹。
郑成利看着妻子得意的样子笑了笑。过了一会儿,郑母才坐到*上,也倚地*头上。
郑成利:“对了,儿子的婚事你是真同意了吧?不错,转变还挺快。”
“说什么?我同意了?”郑母斜一眼丈夫。“总得有人让步吧?”
看着妻子不情愿的表情,郑成利轻轻地摇了摇头:“我还想夸你认实务者为俊杰呢!”
郑母笑了:“怎么? 还不能跟你发个牢骚了啊?在小辈面前,我也没有给你丢面子吧?”
郑成利连连称赞:“相当好,出乎意料的好!张驰有度!落落大方!”
“还有什么好听的词不?一并说完了。”
郑成利呵呵笑了:“以前,咱们家就你会说能说,这下好,陈老师来了,你们俩可有一拼了。拼年轻拼口才拼智慧拼魅力,各种拼,我和元哲可是有眼福了,就等着看热闹吧!”
郑母瞅一眼丈夫“嘿,听你说的,仿佛已经预测到我跟儿媳处不好似的。你这可太小看我了!
291催婚
郑母瞅一眼丈夫“嘿,听你说的,仿佛已经预测到我跟儿媳处不好似的。你这可太小看我了!什么样的儿媳我都能应付。”
郑成利点了点头:“还真是,连朱瑞那样的儿媳你也有和平相处,还是有做婆婆的天赋的。”
郑母:“朱瑞那孩子,心眼太多!”
郑成利不同意:“你 这人只看表面,朱瑞的心计都在眼中脸上,这算什么心眼多?”
郑母好奇:“好吧,你评论一下,加上萌萌和陈若风,你觉得谁的心计更深些?”
郑成利认真地想了想:“这三个人啊,我得好好想想。陈若风也不行,太直爽,性情中人。总得来说还是周萌萌,这人经常不动声色地,其实心里很有东西。”
郑母不满地看着丈夫,她打心眼里还是不希望谁说周萌萌的坏话。
郑成利正色道:“我跟你说,你以后可千万不要跟周萌萌有什么来往了,人家陈若风也不是好惹的主,看到没,她坏心眼是不多,但是性格耿直,鬼点也不少。咱们可得掂量好了,知道哪头轻哪头重!”
“我觉得你一开始就喜欢这个陈老师吧?”郑母审视着丈夫。
“一开始就有好感,因为她能降得住咱们晓宁啊,这是打心眼里佩服的!”
郑母也感慨:“可不是吗?以前换过多少家教啊,没有一个长久的,我亲自找了几个,都不行!这陈若风也真是邪门了,愣把一个熊孩子管得服服帖帖的。”
“就是,咱们俩也没少教育晓宁,元哲也没小跟她吹胡子瞪眼,但是一点用没有!还好有个陈若风。”想起这件事,郑成利就感觉很满足。
说到晓宁,郑母忽然想起一件事:“你听说过吗?朱瑞跟现在的丈夫也好像合不来,经常吵架呢。”
“我哪有时间关心这些?再说她跟咱们又没什么关系了!”郑成利不置可否。
“她毕竟是咱孙女的妈啊,你在外面的时候,也多留意一点,这个女人一向是个麻烦,我怕她的婚姻真出了问题,就会再找元哲的麻烦。”
郑成利感觉很好笑:“哟,这事你可是太多心了,完全是杞人忧天!这八杆子都打不着的事儿,别瞎操心了,没影的事你别乱猜!行了,别说话了,赶紧睡觉吧,我明天还有饭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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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怡家,吃完饭,罗信诚和陈若风在厨房里收拾东西。他忽然停下手的活儿:“若风,你们那个婚期也该定一下了,这事,既然都定下来了,也应该快点办,你们结婚了,也算是了了我和你姐的一桩心事。”
陈若风笑了:“瞧你说的,好像我嫁不出去一样。放心吧”她拍了一下姐夫的肩膀:“放心下啊,我会把自己嫁出去的,不成为你的负担。对了,那个罗晶的事,你怎么考虑的?”
罗信诚沉思着:“这孩子,看着是长大了,其实心理年龄还是小孩,我觉得让她经历一次也好!学不到经验,也会学到点教训!”
陈若风佩服地看着罗信诚:“我都胡乱担心了很久,你还真想得开。看来男人的心还真大,你不担心女儿恋爱了,不要你这个爸爸了?”
“哈哈,我管得了吗?人心是管不了的,只有等待和观望,再有就是祝福了,感情的事,我觉得,即使我是她父亲,也没有太多发言权。在这一方面,我给孩子绝对的选择权!”
陈若风看忙碌着的罗信诚,无限地感慨着,这男人跟女人的差别还真是很大,她一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不知有多担心。罗信诚这个做父亲的,倒还能淡定、坦然地接受。陈若风想了想,还真是,感情这事,有时是压迫地越狠,反抗就会越厉害,还真不如顺其自然呢。看来,她这颗为罗晶提心吊胆的心,也该松一下了。向姐夫学习。
罗信诚看着站在一边拿着碗愣神的陈若风:“喂,你干吗呢?”
陈若风嘿嘿一乐,也不回答,赶紧拧开水笼头,快速地洗起碗来。
收拾完厨房,两个人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陪陈若怡看电视。陈若怡看电视很认真,为了不让她受到刺激,罗信诚只让她看些纪录片、科教片、旅游片,一开始陈若怡还顺从看着,但是最近她喜欢看韩剧了,不知她是有所恢复还是偶尔喜欢。看到以前的陈若怡也是喜欢看韩剧的。
“我姐又看这个了?”陈若风问。
“嗯,这几天才看的,一天看好几集。”罗信诚剥了根香蕉递给陈若怡,陈若风眼睛还没离开电视呢,一边吃一边看,十分投入的样子。
“咱们说话不会影响到她?”
罗信诚笑了笑:“她有她的世界,咱们一般打扰不到她。”
“哦!”陈若风又陷入了沉默,默默地看着姐姐,看了半天。
罗信诚看陈若风好像有点心事,就向她示意了一下,走到阳台聊天。
“若风,是不是有什么顾虑啊?”
“没有啊!”陈若风否认着。
“如果是因为你姐的话,大可不必。她这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不是等她恢复才结婚吧?”
陈若风没有说话。
罗信诚有点着急了:“这个念头千万不能有啊,这会耽误你和元哲的。你们结你们的婚,这里有我照顾!难道,你结婚时,我去送你,你不乐意啊?非你姐不行?”
陈若风咧了下嘴:“也不是!”她当然希望是亲爱的姐姐送她出嫁,可是,要等到什么时候呢?这个她也犹豫,也不敢确定。
“不是我多话,这个念头真不能有,人家郑元哲的年龄在那里,对你的好也是有目共睹,可不敢拿这个理由来拖延啊!”罗信诚越说越不放心了。
“我就是随便一想,也没说出来!瞧你!”陈若风嗔怪着。
“想也不行!赶紧结婚才是正理!”
陈若风苦着脸:“姐夫?!你啊,怎么跟正常人不一样啊?人家都是男方催婚,你着什么急啊?我都没恨嫁呢!”
罗信诚笑了:“哈,还批判起我来了?就因为你不急,我才急嘛!”
“你啊,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监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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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在电脑上看到陈若风以前写的文章:
春雨中的聚会
此刻,天空阴雨连绵、冷风更胜过昨日,路人从头武装到脚,一个个还显得瑟瑟的,没办法,太冷了,这是一个寒冷的春天。
和天气相反,这天,我们的心情都是阳光明媚的,我们的笑容都是阳光灿烂的,因为我们,一群多年不见的初中同学们相聚了。起因也是很简单,我忽然收到一个短信:老同学,这还是你的手机号吗?然后署了一个我熟悉的名字,在外地工作的老同学回来了。
老同学回来了!然后,大家一个传一个,聚会时居然来了十八个,呵呵,真热闹。换桌子,加凳子,惊奇,相认,聊天,谁也不管上了什么菜,倒了什么酒,一场聚会下来,酒只喝了十分之一,菜只吃了六分之一,叙不完的旧,念不完的情,不住嘴地说,停不了地笑。一群快三十而立的人,完全像小孩子、小疯子似的,揭短的、抬杠的,算新账旧账的,热闹非凡。不管是大老板、小老板,不管是有级别、没级别的,我们一律听从班长的,还像在学校一样,想起什么说什么,想说什么说什么,根本不用顾忌对方的感受,说到点上的,我们会心地笑;说过头的,我们大声笑。女生们也唯恐声音小了,抢着把话喊出去,完全不想什么风度气质。
同学在一起的感觉真好,没有利益,没有级别,没有贫富,没有变化,仿佛大家都还是那群不懂事的孩子般,谈起陈年旧事,还会争得脸红脖子粗,其实,谁也没真在意,只是重续旧缘(同学缘),重温旧情(同学情),仅此而已。
不管过了多少年,同学相见,依然是那样亲切和自然,依然是那样放松和信任。真好!
因为兴奋,因为说话多,因为笑得多,嗓子都变声了,晚上,我吃了一片草珊瑚。
看到这里,郑元哲笑了,这陈若风还真有意思,把一次同学聚会写得这么有趣。
这时陈若风进来了,看郑元哲兴趣昂然地看着她的手提电脑,她赶紧走过去:“你瞎乐什么呢?啊?偷看我的文章?”她一下就夺过电脑:“不许偷看啊!这是,这里面全是隐私!”她还真怕郑元哲发现了她的秘密,她在看田阳写的他们的爱情故事
292逼婚
陈若风还真怕郑元哲发现了她的秘密,她在看田阳写的他们的爱情故事,而且她还想真的好好续写一下。
郑元哲疑惑地看着陈若风:“真有秘密?”
陈若风眉毛一扬:“那当然!不许再偷看啊!”
“不过,你这个聚会还真写得不错,陈铮说过你很有文才,我看着还真像这回事儿!等我想写自传的时候,你帮我啊!”
陈若风惊奇地看着他:“呵!你还存这个念头啊?你只要一开口,不知有多少文人来抢这活儿呢!”
郑元哲深情地揽着陈若风:“喂,那你就不抢啊?你舍得我把心扉跟别人敞开吗?”
陈若风想挣脱他,但是力量不够,郑元哲抱得反而更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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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悦接了个电话,然后就闷闷不乐了。陈铮出去买了些东西,回来看到秦悦还坐在那里愣神,就有些纳闷了:“小秦,你怎么了?这半天都没换一个姿势?”
秦悦吐了口气,一时不知如何说起。
陈铮也坐下来,看着秦悦:“还真有事啊?怎么了?”陈铮猜测着:“你弟弟来电话了?又要钱啊?”
秦悦头也不抬地摇了摇头:“没办法,我大概就是这样的命!”
“什么命啊?”陈铮好奇。
秦悦这才看着陈铮,欲言又止。
陈铮微笑着看着秦悦,也不继续追问,如果一个人不想说的话,强迫是一种失礼。陈铮站起来:“那,我去做饭!”
“不用了,还是聊一会儿吧!”秦悦完全没有食欲。
“好吧!”陈铮又坐下来。
“唉!”秦悦忽然叹了口气:“我说了,你会笑话我的!”
“先说来听听,我再决定笑不笑!”
秦悦微微地露了下笑容:“真挺可笑的!我爸爸,刚才给我打电话,唠叨了半天,其实他以前也打过电话,我也没同意,我以为这事就算过去了,谁知道”
“什么事啊?你说得我云里雾里的?难道是我理解力有问题?”陈铮皱起眉头。
“哦!”秦悦警觉:“看来我没说清楚,说来话长”
“不急,你慢慢说。”陈铮耐心地劝说着,看秦悦这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倒是越来越想了解了。
“唉!”秦悦又叹了口气:“我的婚事,我家里给定下来了。”
陈铮果然惊讶了,一副不相信的表情看着秦悦:“这是哪一年代上演的戏了?”
秦悦也不好意思地动了下嘴角:“瞧,你笑话了吧?我知道,这种不可能发生的事,就发生在我身上了!我爸爸在我后妈的催促下,订下了一门亲事。”
“你们连认识都不认识吧?”
“也不是,小时候也挺熟的,他家就是我们邻居,那时候他媳妇还健在,我们喊她嫂子,这人是我们的大哥,比我大十一岁。”
陈铮笑了:“呵,这比郑总和若风的年龄差都大一岁呢!你爸妈是不是糊涂了啊?”
秦悦看一眼陈铮:“还不是钱惹得祸?那人这几年在外打工,挣了些钱,发了,在家里盖了三层小楼,是我们那的暴发户。这人还算是个好男人,至少没有三妻四妾的。”
陈铮点了点头。
“去年,他老婆忽然得病,治不好,去世了,没过半年,他就开始四处相亲,打听来打听去,不知道怎么知道我还是单身,因为自小就认识嘛,我弟弟又爱臭显摆。就给他看了我的照片。听说当时他还算意外,想不到我长大了会变样,说什么女大十八变啊,又打听了我好多事情。”
“然后呢?”
秦悦看着陈铮:“然后就开始不停地给我家送东西,套近乎。我爸妈,不是我说他们坏话,还是挺看得着东西的,所以,一来二去的,他们之间的走动倒是多了起来。后来他就提出想让我回家,准备娶我!”
“啊?这还挺痴情的!”陈铮惊奇。
秦悦白了陈铮一眼,陈铮赶紧闭嘴,看来秦悦不喜欢这句话。
“后来,就给了我爸妈十万元钱,说是给我的见面钱,要求让我回家,见一面,聊一聊,然后再商量婚事!”
“呵,十万块钱见一面?这人真有钱!他是做什么生意的?”
“听说是水果批发,我也不清楚,我弟弟跟我提过他,我还以为是随便一提呢,没想到后面还有文章,你说我怎么办呢?”
“我?”陈铮为难地笑了笑,他心说,这得看你自己是什么想法啊?“这个啊,你自己是怎么看的?”
“我当然觉得很荒唐啊!这怎么可能呢?我跟他只能算是认识,而且,我也不是那种只看上钱的人,怎么能为了他家的钱嫁给他呢?”
“问你一下,他怎么会看上你的?”陈铮感觉这话有点不合适,赶紧改口:“我的意思是他主要看上什么优点了?”
秦悦笑了笑:“说我有旺夫相,还说我长得忠厚老实,是个贤妻的材料,反正就是这个意思吧!意思就是我好欺负的那种!”
陈铮哈哈笑起来:“真是太苛刻了,人家明明是夸奖你呢,被你一分析,就变了味儿了!”
秦悦也不好意思地笑了:“有吗?反正感情是两个人的事,都到了今天了,怎么能再有父母包办一说呢?反正我是不回家的,我都好久不回去了!”
陈铮好奇地看着秦悦:“你觉得感情是怎么回事?”
秦悦向往着:“至少两个人看着都顺眼,有话可说,在一起感觉舒服,即使不像若风那样爱得轰轰烈烈,也要踏踏实实、真诚相待。我觉得可能就这些了”秦悦感觉自己已经说了很多话,有些羞涩地笑了。
陈铮还真没发现过,秦悦笑起来,居然还这么好看。
听陈铮没说话,秦悦就抬头看着他,只见他出神地盯着自己,秦悦更不好意思了:“我是不是说太多了?”
陈铮这才回过神来:“没有没有!你跟若风说过吗?”
秦悦摇摇头:“还没有,正准备跟她商量一下呢!”
“哦,这样,你先听听我的意见怎样?”
“好啊,我特别想听听你的意见”秦悦一脸欣喜。
陈铮想了想:“我觉得,那人对你有非分之想,主要是看上了你的人,关键是你没有结婚对象,如果你现在有一个男朋友的话,他就会死心的。”
秦悦眼睛亮了亮,随即又黯然下来:“我也想过,这可不是一句话的事,我不能随便拉一个人过来吧?我爸妈不信,那个人也不会信啊?”
“哦,这样啊,好吧,我再想想,不行还是找若风吧,她的鬼点子多!”陈铮指点着。
秦悦笑了笑:“好,我明天就跟她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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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说秦悦说完,陈若风立刻就跳了起来:“不会吧?怎么听都不真实啊?你爸妈真是”
秦悦点了点头。
“天啊,他们居然拿着女儿的幸福去作赌注?还要求你一个月之内回去完婚?这不是天方夜谭吗?太好笑了!这都哪一年哪一月了,你不会是编个故事在消遣我吧?小秦同志?这主意太老土了,逼婚?包办?我的个天!我觉得那个男人太奇葩了!你父母也太奇葩了,这太像一个故事了,真的!”
秦悦看陈若风反应这么大,有点尴尬地看着她。
陈若风这才发现秦悦的表情,立刻缓和了些语气:“我不是笑你啊,我是说这件事。”
秦悦咧了下嘴角,真是非常尴尬,这事闹得,简直成为笑谈了。这时父亲又打来电话:“如果你忙的话,就别回来了,我们过去看你,正好也很久没见你了!”
秦悦吓了一跳:“不用不用,你们来干吗?找时间我会回去的,你们来了,我也没时间陪你们”
陈若风在一边朝秦悦使劲地眨眼,小声提醒:“来吧来吧!”
秦悦有点不解,但还是顺着陈若风的意思:“那,你们要是愿意来,就来吧。”
“听说你又搬家了?”父亲紧着询问:“得把新地址跟我们说说啊!”
“行,我一会儿发给你!”秦悦烦恼地关上手机,很不解地问陈若风:“你让他们来?他们来肯定是要带着那个男人的!”
“那就更好了,如果那个男人不来,还没有好戏看了呢,怎么样?你得确定一下,那个人来不来,如果不来,就白费了心机。”
秦悦还是一头雾水:“你什么意思啊?好歹让我明白了,我再去做。”
陈若风如此这般地在她耳边嘀咕了半天。
“啊?”秦悦一脸尴尬:“这
293如临大敌
“啊?”秦悦一脸尴尬:“这行吗?你的意思是……”
陈若风笑着点点头!又十分肯定地点下头。
“这”秦悦还是有点犹豫:“这能成吗?”
“又不用你去说,你只管把那个男人叫来,你那个三哥,让他来就万事大吉了!”
“好吧,我跟我弟弟打听一下,如果那个人不来,我就叫他约上他,不过,我凭感觉,十有八九是一起来的,肯定是相亲的意思,我觉得!”
陈若风推一下秦悦:“别推测了,来真的,听到真真的消息,快打电话。”
秦悦给弟弟打电话:“秦刚,你跟爸妈一起来不?”
“我当然一起去啊,我不带路,他们能找到你吗?”
“哦,那还有谁一起过来啊?你媳妇来不?”
秦刚小声道:“不让她去,正生气呢,妈让她在家看家。”
“那也好,下次带她过来玩!”秦悦口不应心地邀请着,其实她心里十分不愿意见这个财迷弟媳。
“姐,你又换地方了?单位也换了?宿舍也换了?”
“是啊,我一会儿把地址发你手机上,对了,那个还有别人来吗?我得确定一下来几个人,不然不好招待你们。”
“四个人,那第四个人就不用我说了吧?三哥真大方,还给我一份见面礼呢,真舍得花钱,姐你可是有福之人了!他那楼那家业,你再给他一个一男半女的,他们家还不是你说了算?”
“行了行了,见面再说吧!”秦悦心烦地挂断了电话。
“真来吧?”陈若风在一边已经听了个大概!“好戏真要上演了!”
秦悦皱眉看着陈若风:“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幸灾乐祸呢?”
陈若风拼命绷着脸不笑:“有吗?我可是站在你这一边的,不信你看我的脸,哪儿不是一本正经了!”
秦悦审视着陈若风,陈若风还是憋不住了,嘿了一下乐了:“不行了不行了,我觉得太搞笑了!”
“你看,你还是在嘲笑我啊!”
陈若风想努力忍住笑,但还真是忍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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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悦父母家里,秦妈妈知道秦刚泄了密,十分不快:“你这小子,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这一说,好嘛,她先躲起来了,你去找谁去?如果坏了事,这责任全在你!”
秦爸爸劝着:“也不一定,早晚会知道嘛。”
秦妈妈瞅一眼丈夫;“你懂什么?你就懂得酒好不好喝!真是”责怪完丈夫,秦妈妈又看着儿子:“你姐知道了是什么反应啊?你说来听听。”
秦刚想了想:“也没怎么,就是没说欢迎,也没说拒绝。不过口气有点不耐烦!”
秦爸爸放心了:“闺女实诚,没你那么多心眼,人家老三也是看上咱们淑芬这一点了!”女儿是他的亲骨肉,也是他的骄傲,他当然希望女儿找个好婆家,还好,这刘老三要家业有家业,人品也不很差,关键是人家十分相中了他的女儿,总算是一块石头落了地。秦淑芬嫁个好人家,也算对得起她早早死去的亲妈了!
―――――――――――――――――――――
陈若风像上了战场的先锋,流动得不得了,在纸上划了几套方案,最后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跑到力量集团公司去了。陈铮刚接完陈若风的电话,刚走出郑元哲办公室两步,陈若风就冲了过来,拉着他就进了郑元哲的办公室。陈铮有点不知所措,这风风火火的,感情是找郑元哲来算账了?我的个天,这架都吵到公司来了。
郑元哲看到陈若风,他一脸惊喜:“哎?你怎么来了?”陈若风进来,也顾不上看一眼郑元哲,就拉着陈铮说话:“我找你,我要跟你好好谈谈。”
陈铮懵了:“怎么了这是?我哪得罪你了?你这么严肃?”他求救地看着郑元哲,郑元哲却只笑不语,不了解情况前,郑元哲不好发话。
陈若风这才想起郑元哲,她看着他:“我找陈铮有重要的事,你能先回避一下吗?”
“我?”郑元哲一时蒙在那里。
陈铮反应还是够快:“郑总一会儿还要会见客人,咱们去接待室吧,不远,就几步路!”
郑元哲点了点头,他约的客人真是马上就要到了!
“那好,咱们赶紧过去,找个安静的地方聊天!”陈若风拉着陈铮的胳膊。陈铮抗拒了一下:“你这动作这态度,容易让人羡慕忌妒恨的!”
陈若风回头对郑元哲嫣然一笑,一语不发地走了出去。看到陈若风忽然给自己一个特别美丽的笑容,郑元哲完全地醉了,脑子都空了两秒。不过眼睛还是有疑惑,这个陈若风到底来干吗啊?
陈铮十分疑惑陈若风找他干吗?还这么急急火火的?
“接待室在哪里?”
“你跟我来!”陈铮走在前面,陈若风在后面跟着。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向接待室走去。陈铮的同事好奇地看着这俩人。
接待室里,透过玻璃窗看去,陈若风和陈铮在十分激烈地争论着,不一会儿就一个面红耳赤,一个脸红脖子粗了。陈若风不遗余力地展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陈铮也努力发挥出自己的口才,试图说服陈若风。
陈若风忽然拍了下桌面:“陈铮,刮骨疗毒,壮士断腕,你懂吗?得有这种气魄和决心,只要有了这个决心,没有做不好的事|!”陈若风越说越激动,声音就有些洪亮起来:“陈铮啊,咱们老陈家可没有站在一边看热闹的毛病。你可别对不起个姓氏!”
都拿老祖宗来压制陈铮了,陈铮苦着脸:“不是,这是哪跟哪啊? 哎呀,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啊?”
这时郑元哲敲门进来了,他是随着敲门声进来的,还没容陈铮反应过来说个请进,郑元哲已经赫然出现在眼前了。而且他一进来,不由分说地就对着陈铮来了:“哟,怎么还跟陈老师热烈争论啊?”
看到郑元哲,陈若风奇怪:“你怎么来了?不是有客人吗?”
郑元哲看一下手表:“这都半个多小时了?你们商量什么大事,用这么长的时间?”
陈若风只笑不语。
“陈铮,我怎么听着你好像不服气啊?说话一套一套的,口才了得呢!”
陈铮有点窘,他不知道郑元哲听到了多少:“那个,陈老师在教训我呢。你还不了解情况?”
“什么都不用了解,陈老师发话,咱们就执行好了,你不知道她一言九鼎吗?不可怠慢吗?还敢说三道四?”郑元哲忍着笑责怪陈铮。
陈铮一脸委屈“你还没了解情况”
“好了,有你一锤定音,我们这事就解决了,陈铮,配合就行了啊!”陈若风暗喜郑元哲在这时出现了,不然她还得费半天口舌。
郑元哲看着陈若风,眼睛里闪出小宇宙的火苗。郑元哲叫了一声:“陈铮?!”
陈铮一边转身往外走一边嘀咕:“知道了,我赶紧闪人,给你们腾地方!”他很快走出去,接着关上了门。
陈若风已经转身,也准备离开,但这时郑元哲早就看准了她的目的,一伸手就拉住她,既而拉进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拥抱着:“哪里逃?自己都送上门来了?还想溜啊?”
陈若风挣扎着:“这是公共场所,你疯了?”
为了让陈若风没有反抗的余地,郑元哲顺势把她推到墙边,陈若风靠在墙上,没有了反抗的空间,但她嘴还是硬气着:“别碰我,不然我会喊人啊!”
听到陈若风的威胁,郑元哲乐了:“好啊,你喊吧,没有观众, 我也觉得有点寂寞。”说完,火热的嘴唇就压在陈若风柔软的香唇上,陈若风哼了一声,便完全被郑元哲的力量和热力融化了,片刻的空白之后,陈若风热烈地回吻着郑元哲,郑元哲的思想意识也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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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陈若风在跟秦悦讲解着什么,秦悦有点为难,又有点懵懂的样子,怕秦悦没有领会自己的意思,陈若风又不厌其烦地再重复一下她的重点,从眼神里看,秦悦终于完全明白了,这才问:“真的全都明白了?”
秦悦抿着嘴点了下头:“反正就这样了,我全听你的。”
陈若风笑着跟秦悦竖了下大拇指。陈若风从电脑里打出一张纸:“这个,你照着这个说话,别说错了!”
秦悦接过来一看,满脸疑惑:“这么复杂?”
陈若风笑了笑,鼓励地看着她。秦悦终于鼓足勇气,
294尴尬的见面
陈若风笑了笑,鼓励地看着她。秦悦终于鼓足勇气,拿起手机拨打着:“秦刚,在忙什么啊?哦,你们来的时候给我捎一点老家的特产,我送给我的领导。别拿多了啊。”
“好的姐姐,还需要什么,尽管说,我给你准备。”对姐姐的态度,秦刚十分满意,这个“银行”姐姐,现在可真成银行了。马上有了银行姐夫,秦刚一想就美得不得了!
“现在想不起来了,想起来再给你打电话。还有,你们来之前,一定要确定好时间,别早来,也别晚来。”
秦刚听得有些不懂:“什么意思啊?”
秦悦笑了:“ 我得准备好接待你们的事情,不然就失了礼貌和热情,让人家笑话。”
“哦,不会吧?”
“不行,你跟爸妈,跟三哥定好时间,定好确切的时间,再告诉我。”
秦刚有点想笑,看来姐姐有点紧张了:“行,定好了,我立刻通知你!”
“好的,还有,你们真要自己开车过来吗?那得多叫上一个开车的,你可不敢开,刚学习了没几天,知道吗?”秦悦叮嘱着。
“知道了,三哥都考虑到了,说路远,时间长,他叫上一个好朋友一起过去。”
“好,那我就放心了。再见!”
秦悦打完电话,陈若风向她作了个成功的手势。秦悦虽然笑了,但心里其实没底。
陈若风又跟郑元哲讲了半天,两个人要全力支持一下秦悦,为她提供一切方便。
听陈若风眉飞色舞地说完,郑元哲十分佩服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呵呵,了不得,我得好好防备着你!”
陈若风不愿意了:“你敢?你要敢跟我耍心眼,瞧我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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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悦真有点紧张,明天就是父母和三哥他们到来的时间了,说好了,明天下午到达,她也准备好吃饭和住宿的地方。总之心里十分忐忑不安,不知为什么。
秦悦买了些给父母带回家的礼物,她在一一查看着,虽然这几年因为钱的事,一直闹得不愉快,但是他们来了,就要好好对他们。
这时门铃忽然响了起来,秦悦紧张地走出来,陈铮也走出卧室:“我去开门。”
秦悦点了点头,她没有回卧室,而是探身看着门口,陈铮悠然地走到门口,从门径里看了一眼:“喂,你们找谁的?”
一听这话,秦悦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难道是我爸妈他们?”她小声地自言自语着。
这时陈铮听到秦刚的声音:“找我姐姐,秦淑芬住在这边吗?”
一听这话,陈铮赶紧打开门:“请进!”他自然地跟他们打着招呼:“叔叔阿姨好,秦刚,长胖了点啊!”
秦爸爸秦妈妈一脸疑惑和警惕地看着身着睡衣的陈铮。三哥看着陈铮的时候,脸色便难看了很多。
秦刚给父母介绍:“这是陈大哥,是借给我姐钱的那个好心人!”
听到好心人俩字,三哥的嘴角忍不住扁了一下。紧接着,他们都看到了手足无措的秦悦,她站在那里,十分尴尬的样子。
秦妈妈不满地瞅了一眼秦悦,秦爸爸的脸色也不好看。
“你们请坐吧,你们聊,我回自己的卧室了!”陈铮想赶紧脱身,他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哦,那个,我和秦悦是合租房子的。”他这话,特别地此地无银三百两。
秦爸爸和秦妈妈半信半疑地交流了一下眼神。秦刚解释:“大城市里,现在都兴这个,有的七八个人租一个房间呢?”
三哥问“这房间就你们俩人啊?”
陈铮愣了一下:“原来是三个,还有一个女生,她搬走了。”
“你们快坐吧!就是陈若风,我的好姐妹”秦悦这时缓过神来了,一边让坐,一边去给他们倒水。秦刚倒挺有眼神,赶紧帮姐姐端水。
陈铮看着秦悦:“那我回房间了?”
“好!”秦悦只简单地说了一个字。她看到陈铮的眉头有些微蹙。还好, 陈铮毕竟是男人,可以临危不乱。
“大城市房源紧张,能合租到房子已经十分幸运了,那个房间现在空着,正在寻找合租伙伴呢,如果再来一个人,房租就交得更少了。”
三哥不时打量着秦悦,秦悦就有些局促。
秦爸爸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那个人刚才叫你什么?”
秦悦有点心虚地看着父亲:“爸,那个,我改了名字了!”
秦爸爸的眼睛瞪得溜圆:“改名字了?秦淑芬这三个字多好?你改了什么破名字?”
秦悦小声回答:“秦悦。”
三哥问:“挺洋气的,是月亮的月吗?”
“不是,是,是喜悦的悦!”
秦妈妈也不满:“哟,这难听的名字,没一点女人味。谁给你起的?”
秦悦指了一下陈铮的房间。
秦家父母立刻瞠目结舌,天啊,这名字都由一个陌生男人来取名?我的天啊?秦爸爸的脸越黑了。秦妈妈恼怒地瞅着秦悦。
“秦悦,你别说,这名字跟我很般配呢,也是俩字,姐姐,这名字改得好,我知道,这名字你一直不喜欢。”秦刚倒是真不在意。
陈铮在房间里赶紧给陈若风发短信:他们全来了。现在客厅。
陈若风回复:知道了。欢迎!
客厅里,大家一时间陷入了沉默。秦刚怕气氛太尴尬,就询问着:“时间也不早了,姐,我们住哪里啊?”
“我定了明天的房间,现在不好住啊,不然你们都挤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再出去。”
“这么多人怎么住啊?”秦刚问。
秦悦想了想:“爸妈住那间空着的房子,三哥跟他朋友住我的卧室,我和秦刚在沙发上睡一晚上。”
这时陈铮走出来了:“秦悦我住我屋,我和秦刚睡沙发,我们都是男生,方便。”
几个人的目光都聚到陈铮脸上,各种想法都有。
“这?不太好吧?”秦悦犹豫着。
“没事,大家都是好朋友,没关系。”陈铮微笑着说。
大家的眼神都聚焦在陈铮身上,秦妈妈问秦刚:“室友是什么意思?”
“就是住在一个房子里的意思。”
秦妈妈张了张嘴,又赶紧闭上了,还有外人在这里,她也不便发作。
这时三哥站了起来:“你们在这里住吧,我和朋友出去找个旅馆。”
秦爸爸迟疑着:“要不,咱们也住旅馆去?”
秦刚不同意:“花那冤枉钱,还是住这里吧,三哥和他朋友,是要住得讲究一点,咱们三个,随便睡一晚上,没关系关系。”
秦妈妈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儿子的意见。
秦爸爸只好妥协:“好吧,老三,你找好了地方,跟我们说一声啊,这大城市,车太多人太乱。”
三哥笑了:“放心吧,我也是走南闯北的人,习惯了。”说这话的时候,他又看了一眼秦悦,然后告辞了。
看到三哥走了,陈铮就提议:“这样就好安排了,秦刚你住我屋。”
“不用,让他住沙发就好!”秦悦不同意。
秦刚愣了一下:“我住沙发就好,这沙发,又宽又软,够好了!”
陈铮笑了笑:“好,那你随便吧。累了一天啊,叔叔阿姨也早点休息吧。”
秦爸爸秦妈妈客气地跟陈铮点了下头。
卧室城,秦妈妈报怨着:“都是你养的好闺女,这下好,抓了个现形,不知老三怎么想呢?”
秦爸爸斜一眼妻子:“不是说了吗?租房子的!”
秦妈妈扁了下嘴:“鬼才信呢?她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居然自己改了名字!”
秦爸爸一听这话,就更生气了、跟什么人,学什么事,跟陈铮这种随意的人,可不就学坏了?连名字都他敢给改 ,天啊,他算老几?只有父母才有权利取名字。
“这人可真丢大发了。幸好那个司机没上来,不然,脸更没地方放。”
秦爸爸一向好脾气,但这时也有了火气:“你以为现在还有脸吗?”
两人又闷闷不乐地聊了半天。
秦刚在姐姐卧室里,仰面躺在秦悦的*上:“姐,那个,我打听一下啊,陈大哥那钱?你还了没有?”
秦悦瞅一眼秦刚:“哎?那钱说好是你还的?”
“你还没还啊?不是”秦刚一听这话立刻就急了,一下子坐了起来。
秦悦一看弟弟紧张的样子,要他钱跟他命一样,就忍不住笑了:“怎么了?借钱还钱,天经地义,你变卦了?准备赖账啊?他可是催了我好几次了,我都没好意思直接跟你要!”她故意逗秦刚。
295相亲宴
“瞧你这点出自息?一看就是妻管炎!”秦悦嘲笑着,她用力拉秦刚起来:“你快起来,出去睡觉去!”
秦刚靠近秦悦坐着,也不出去,居然跟姐姐撒娇起来:“姐,好姐姐,你再救弟弟一次吧,最后一次。”
秦悦装作不懂地看着秦刚:“你什么意思啊?”
秦刚堆上一脸笑容:“姐,你都帮我很多次了,这回再帮一次吧啊,咱们谁跟谁啊?你帮我这一次,以后我肯定报答你!”
“呸!带着外人来欺负你姐,跟爸爸妈妈一起算计我,还好意思说我是你姐?还好意思说你报答我啊?”
秦刚有点懵了:“怎么?这三哥这么好的条件,你还真看不上眼啊?不要紧,今天是晚上,可能看不清,明天天亮了,你好好看看他,这人可精明了,挣钱很容易。”他忽然想起什么:“这次忽然到来,完全是意外啊,是三哥的朋友,他说正好到海洋市有个事情,所以不提前来了,而且三哥说要给你一个惊喜,没让我给你打电话。”
“还惊喜,惊吓吧?”秦悦扁了下嘴。
秦刚拍拍胸口:“还真是惊着了,吓倒没那么严重。我估计”他指了指墙那边的父母:“他们肯定是吓坏了,你瞧那脸色,特别是咱爸,我都从没见过他气成这样。”
秦悦叹了口气:“那怎么办啊?我还能为了父母高兴,就把自己的幸福出卖了吗?”
秦刚转了下眼珠:“你”他神秘地指了下陈铮所在的方向:“你跟他,是不是?”
秦悦眼睛一瞪:“别胡说!”
“好好,我不说,你告诉我,你们是不是啊?是不是啊?”
秦悦也不回答他,直接拉他站起来,用力往外推:“快点睡觉去,明早起不来,让人家笑话。”
秦刚只好走了出去。
秦悦刚坐到*上,秦刚又开门探头进来,在门口小声说:“这位要成为我姐夫,也不错,那账就不用我还了!”说完,他赶紧关门走人。
秦悦真是哭笑不得,为了两万元的钱,弟弟就要把她拿来顶债,真是够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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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在电话中跟陈铮说了半天,陈铮十分无奈地应着,这个陈若风真是害人不浅啊!
陈铮看着天花板,又有点庆幸,如果他得罪了陈若风,不知道她会怎么整治他呢?幸好他不是陈若风的对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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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秦悦带着父母几人在海洋市转了几个景点,午餐匆匆在景点吃了一点,秦家父母第一次来海洋市,看着哪里都新鲜。晚上由陈若风和郑元哲请客。
在车上,秦妈妈问秦悦:“你那个朋友,真找了一个有钱人啊?”
“嗯!很有钱!在这个城市里,应该是属一属二的。”
“哟!瞧人家”秦妈妈羡慕得不得了,既而又觉得有点不合适,就自己开脱着:“嗨,其实真有太多钱了,也是麻烦,花哪儿去啊?”
秦刚笑了:“妈,人家有的是地方花,咱们吃一顿饭十元八元,人家吃一顿可是上万几万呢,是吧三哥?”
三哥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有那些得瑟的主儿,专门浪费铺张,败家子儿!”
秦爸爸立刻赞同:“可不是?有钱人,听说那些大城市的有钱人都不好接触的!”
“对对,他们哪个会忠于自己的妻子,谁不是在外面彩旗片片啊?不对,是彩旗招展!”三哥酸酸地讽刺着。
“不是所有有钱人都让人讨厌的!”秦悦反驳。
“反正,还是咱们这些有点小钱,够花又不得瑟的人踏实,是吧叔?”三哥征求秦爸爸的意见。
“对,还是咱们踏实本分,是过日子的料,他们那些,花天酒地的”
秦刚笑爸爸:“你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吧?”
秦妈妈用胳膊碰了一下儿子,秦刚这才闭嘴。秦妈妈开始表扬三哥:“老三啊,这一路全是你花钱了,你说这个傻闺女,也不知道抢着付钱!”
“这点小钱咱们还是有的,哪能让淑芬妹妹花钱呢,在中国,还是男人付钱比较合适。”三哥谦虚着。
秦悦扭过脸去,不参与他们的谈话。
到达酒店的时候,几个人惊奇了,和盛大酒店看起来很豪华很气派。秦刚忍不住感叹:“若风姐真是发达了,居然在这种地方请客。”
“这是我们上班的地方。”秦悦介绍着:“别看这大楼气派,看着高大上,我们刚刚改革了,现在对所有人群开放,想消费哪个档次,我们都有!”说着说着,秦悦就有点骄傲起来:“这几个月的业绩可是噌噌地上涨呢!”
“哟,淑芬妹妹真是出息了,在这么好的地方上班。”三哥脸上有点憨憨的。
秦悦只是笑了笑。
秦妈妈发愁:“我一看到那个转悠不停的门,就头晕心慌!”
“没事,可以不走那个,跟我来,边上是小门,走这边!”秦悦在前面带路。
一看有小门可以进,秦妈妈脸上立刻高兴了,这种门多踏实啊,一步就进来了,那个转的门,天啊!秦妈妈进去了,但还是不停回头看着转悠着的大门,她觉得,一不小心,就被门给碰到,转晕了。
在酒店的走廊里,陈铮远远地迎了过来:“叔叔阿姨,三哥,这边请。”陈铮彬彬有礼地带路。
不知为什么,三哥一看到陈铮,心里就十分不舒服。
陈铮亲昵地揽一下秦刚,两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怎样?看得高兴不?”
“好极了,下次带我媳妇过来玩!”秦刚还没兴奋完呢。
“好,下次来,我带你们去旅游。”陈铮大方而热情。
秦悦只是微笑着,也不说什么。
几个人一前一后地进了餐厅,秦妈妈一进去,立刻就感觉眼睛不够用了,富丽堂皇的设施让人眼晕。
“叔叔阿姨好,我是陈若风,是秦悦的姐妹。”陈若风自我介绍着。
秦爸爸点点头:“呵,这么年轻啊?我以为淑芬的领导,呵呵”
郑元哲笑了:“秦悦,她改名秦悦了!”
“这位是”秦爸爸看着气势不凡的郑元哲问。
秦悦赶紧给父亲介绍:“爸,这就是若风的男朋友,是力量集团的老总!”
秦妈妈一听是郑元哲,立刻把四处打量的目光收回来,开始认真地打量着郑元哲,这么年轻啊?哟, 这富二代可真够帅气的。
“叔叔阿姨请上坐。”郑元哲邀请着。
“不用不用!”秦妈妈连连推辞。秦爸爸也推辞着:“我们坐下面就好!”
秦悦劝着他们:“你们是长辈,要是你们坐在这个位置,我们就没坐了!”
“那”秦爸爸还有点迟疑。
陈铮劝着:“恭敬不如从命,您二位还是上坐吧。”
秦家父母这才不客气了,坐到主宾的位置。
看到郑元哲看着三哥,秦悦赶紧给大家介绍:“这是我三哥,老邻居了,这次正好有事,顺便把我爸捎过来。”她轻描淡写着。
“哦,好好,三哥多大啊?”郑元哲询问着。
“比你大一岁,你叫三哥委屈不了你!”陈若风揶揄了一下。
郑元哲只是微微一笑,也不生气,还礼貌地邀请着:“三哥,坐这边”他指着副主宾的位置。
三哥看了看,就笑着走了过去:“恭敬不如从命!我就坐下了!”
陈若风解释着:“虽然是我请客,但是有人要显摆,他非要请,这个主陪就让位了,我去坐副陪!”说着,她找到副陪的位置坐下!“秦悦,陈铮,赶紧坐啊。”
秦悦挨着陈铮坐下了。
服务员开始上菜,那菜的样式都是秦家父母见所未见的,直接看得眼花缭乱。
服务员给秦悦倒了杯饮料,陈铮赶紧起身,把饮料倒掉了一半,又加了点热水进去。
大家都看着陈铮的动作,三哥的眉头皱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秦悦夹了一口凉菜,陈铮赶紧拿过秦悦的筷子:“这个给我吧,你这几天别吃凉的!”虽然这说话的声音不大,但足够所有人听到!
秦悦低着头,窘得涨红了脸,陈铮这是什么路子?简直要人命了。她不用抬头,都能知道三哥的脸色,妈妈的脸色,爸爸的脸色。陈铮又夹了口热菜:“吃这个吧!”
陈若风和郑元哲相视一笑:“好多人呢,不要秀恩爱啊!”
陈若风这一调侃,直让秦悦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看到涨红着脸的秦悦,陈铮赶紧替她解围:“
296算计了谁
看到涨红着脸的秦悦,陈铮赶紧替她解围:“若风就是喜欢开玩笑,我得声明一下,我们之间,绝对绝对 的啊”
“再说就此地无银三百两了?”郑元哲打趣着。
陈若风嗔怪地看着郑元哲:“怎么回事?你这人不是一向木讷、一向眼拙的吗?”
“那也搁不住近墨者黑啊!”郑元哲看着陈若风笑。
三哥拿着电话,忽然接听起来:“喂,什么?好好,我一会儿就出去。我那个朋友,说车坏了,我得出去看看,你们慢慢吃啊,慢慢吃!”三哥欠了欠身就赶紧告辞了。
秦妈妈站起来,嘴张了几张,终于还是没说出话来。秦爸爸黑着脸一言不发地坐着。
陈铮很热情:“你们吃着,我去送他!”说完,陈铮就追了出去。秦悦也站了起来:“我也去看看!”
“叔叔阿姨,你看这陈铮跟秦悦十分般配吧?我觉得这是我和若风做得最好的一件事,成全了他们俩,哦,我没跟你们介绍吧,秦悦是若风的助理,陈铮是我的助理!”郑元哲礼貌地跟秦家父母介绍着。
秦家父母脸上全是尴尬的笑容,也不知怎么说话才好。
“陈铮呢,我正准备提升和重用他,这人工作能力很强,人缘好,口才也不差,除了离过一次婚,都没什么缺点了”,郑元哲看着秦爸爸:“对了,您不介意男人有过一次婚史吧?”
秦爸爸刚张了下嘴。郑元哲就打断了他:“现在这社会了,有过一次婚姻也不是坏事,更知道珍惜眼前人,瞧,我跟若风,我也是离过一次婚的,现在不是挺好吗?”
秦爸爸松了口气,幸好没有评价什么,他微笑着:“没事没事,男人嘛!”
秦妈妈讪讪地,一时不知怎么说话,但心里是十分别扭的。
秦悦追出来的时候,陈铮正往回走着:“哦,你那个三哥走远了!”
秦悦又气又笑:“你这人,怎么不提前跟我打个招呼,这个这个,你也太*了吧?”
陈铮恍然:“哟,这是气我把你的三哥给气走了啊?”他赶紧看一眼走廊:“那我赶紧去把他追回来,解释一下!”
秦悦用力拉住陈铮“干吗啊?谁的三哥啊?我不是生你气,是你,干吗不早点跟我说一下,有点思想准备?”
陈铮耸也下肩膀:“没办法,这是陈若风女士专门安排的,说如果让你事先知道了,就不会有惊喜了,她说什么假作真时真也假,反正是越没有准备,就越看着真实的意思!”
“感情咱们都被若风给计算了!”秦悦这才明白,难怪陈若风一直对她半吐半露的,居然当事人把秦悦也给算计了进去!
“快回去吧,你爸妈那里,你要不要解释一下?”
秦悦赶紧制止:“千万不能,好不容易让他们打消撮合我和三哥的事,可不敢节外生枝,委屈你了,谢谢啊,我改天请客!”
“好啊,当仁不让!”陈铮也不客气。秦悦忍不住嫣然一笑,这下好,她跟陈铮之间多了更多牵扯。
两人回到餐厅里的时候,大家已经聊得很愉快了。经过郑元哲一番介绍陈铮的情况,秦家父母对陈铮还算是满意,特别是知道陈铮还有套房子,事业也是蒸蒸日上,而且人家大老板还亲自保媒,又看着陈铮和秦悦你你我我的样子,有什么不满也说不出来了!
陈铮不知什么情况,但见秦爸爸和秦妈妈不时地打量着他,陈铮心里有点发毛。秦刚也看着陈铮直乐,他心里是真美啊,陈铮做了姐夫,他不但不用还钱,还可以跟他再借点,陈铮的大方,秦刚早就领教过了。
陈若风跟秦悦挤了一下眼睛,秦悦忍着笑,她估计,在她出去的这几分钟,陈若风肯定是又耍了什么心眼 了,不然父母不会这么开心。
饭后,陈若风和郑元哲告辞了,秦家人坐着陈铮的车回家。
在车里,秦刚直接就叫上姐夫了:“姐夫,你这开车得技术可是蛮高的!”
秦悦回头瞪一眼弟弟:“别乱说话!”
秦刚吐了下舌头。陈铮无所谓地笑了笑:“这路熟悉,不是技术多好!秦悦,再买点水果吧,家里好像不多了!”
秦爸爸赶紧制止:“不用不用了,我们也吃不了多少。别费那些钱!”
秦妈妈跟秦爸爸嘀咕:“那十万块钱?”
“那还不得退回去?”、
“那不行,好不容易发个财。哎对了”秦妈妈故意提高了声音:“咱们嫁闺女,也不能少了这个数,闺女是好不容易养大的,对吧?”
听到妈妈说话给陈铮听,秦悦心里十分别扭,脸上也很难堪,幸好是夜色掩护,她不好意思地看着陈铮。陈铮只是笑了笑。
秦妈妈继续发言:“不过也不错,你想啊,这个相亲没成,但是咱们也有心数了,至少,下一个要超过这个数,咱们才肯嫁女儿。”
“妈妈,你这是说嫁女儿的礼金底线吗?”秦刚问。
“当然,是吧,我不知道叫不叫底线,反正有这个现成的在这里摆着呢!”
秦悦终于听不下去了:“现在这个年代,也不是卖儿卖女才能活下去的时候了!”
“怎么跟你妈说话呢?”秦爸爸关键时候还是站在妻子那边去了。
“名字是改了,不是不太懂事呢!”秦妈妈继续打击着秦悦。
秦悦被爸爸说了一句,眼泪差点落下来。垂头丧气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言不发地伤心着,还好,她还能控制住眼泪。
陈铮在一边唏嘘着,怪不得秦悦不愿意回家,她这个家里看来真不是温暖的,至少给不了秦悦温暖。现在还当着陈铮这个外人呢,他们就敢这样说秦悦,真是让人寒心。
在等待绿灯的时候,陈铮忍不住用右手轻轻地握了下秦悦的左手,算是给她鼓励和安慰。秦悦坚持了很久的泪水,反而因为陈铮这一轻轻地握手,感动和激动不已,泪水悄悄地滑落下来。这个为自己背了一堆黑锅,听了一堆闲话的男人,此时还想起来安慰她?秦悦真是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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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陈铮家,秦家父母要和陈铮拉拉呱儿。秦悦心里就十分不愿意了:“都这么晚了,有话明天再说吧。”
“是啊,我也累了,咱们都睡觉,明天再商量。那个,我昨晚睡沙发,腰都疼了,姐姐,既然你们都这样了,也别藏着揶着了,你们俩睡一屋,我去睡姐姐的*!舒服一下!”
“不行!你怎么”
陈铮打断了秦悦:“行,不能总委屈秦刚睡沙发,你别坚持了!”陈铮觉得,如果他不把秦悦拉过来,估计这对不讲理的父母会缠着秦悦说半天话,还不如让秦悦也清静一下。现在陈铮觉得,内心里很有保护秦悦的*。
秦悦为难地看着陈铮,陈铮干脆给她使了个眼色:“没事,反正也没什么秘密可保了,是吧?”他坦然地对秦刚笑了笑:“等一下,你姐把睡衣拿过来,你再进去。”陈铮拉着秦悦直接走到秦悦的卧室。
秦悦小声问:“你想干吗?都已经连累你了!”
“已经都连累了,还怕多一次吗?拿上睡衣,上我那屋去,不然你爸妈肯定会过来烦你,咱们先休息一下,养足精神,否则明天都不知道怎么跟两位老人家智斗。”说到这里,陈铮笑了:“是不是说得太严重了?”
秦悦莞尔一笑:“没有,也差不多!”
两个人都笑了。不一会儿,俩人走了出去,秦悦对弟弟说:“你来睡吧。爸妈你们也早点睡。”说完,俩人就直接进了陈铮的卧室。
秦爸爸 和秦妈妈是有一肚子话要跟秦悦交待的,有一堆条件要和陈铮摊牌呢,但是见这俩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卧室,毕竟跟陈铮不太熟悉,秦妈妈只好吃了个闷气,怏怏不乐地回了卧室。
秦爸爸到底是个男人,看事情比秦妈妈还长远一些:“不说也罢,你别老提钱不钱的事,他们已经住在一起了”
“就是因为住在一起了,咱们更不能掉价!条件必须得提的,你要觉得不好说话,明天只管听着,由我来做坏人。”
“可是,人家毕竟是新女婿呢,别弄僵了,以后不好来往。”秦爸爸担心着。
“你懂什么?不在这时候拿他一把,将来还不知会不会管咱们呢!”秦妈妈早就打定了主意。
陈铮卧室里,秦悦也在犯愁:“不是吓唬你,我后妈肯定要提条件了,她那话里话外的,可都是算计着这事呢,你得小心了!”
297帮忙不彻底
陈铮不置可否:“她说她的,咱们想听就听,总不能一直欺负你,对吧?我算是看透了,你在你们家还真是孤立的,你爸都不站在你一边,这是什么家庭?”
虽然家庭是不好,但被陈铮这么直接地评论出来,秦悦还是羞红了脸。
感觉到自己说多了,陈铮赶紧安慰她:“我是替你打个抱不平,没别的意思啊!你别想多了!”
“唉!”秦悦叹了口气:“我还好意思想多吗?”
看秦悦情绪低落,陈铮又安慰了半天。“我睡地上,我有睡袋,没关系。”说着,陈铮就去橱子里拿睡袋。
秦悦想了想,就跟在陈铮后面小声劝着:“天也凉了,别睡地上。我有办法,我们中间放一*被子,隔开就行!”
陈铮犹豫地看着秦悦。
秦悦拉一下脸:“我都不在意,你还介意什么?放心,我不会欺负你!”
陈铮被秦悦说笑了:“好吧,我不是想那个,是我,我怕你不愿意!*上当然好,这*够宽了,没问题”
两人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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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文山又喝醉了,现在他已经不让别的女人与她接近了,好像已经厌倦了那么随便的男女关系,所以出现在他身边最多的女人就是公晓真,这个朴实、低调的女助理。
吐完了酒,付文山还是醉眼朦胧着,看到忙碌着走来走去的公晓真,他仿佛看到了陈若风,不禁一喜:“若风,你来了?”
公晓真怔了一下,装作没听到,但心里是各种不舒服。陈若风陈若风,一喝醉了叫喊这个人,真是气死了,人家都要结婚了,已经热恋了,已经不管你的死活了,你还在这里纠结着,忘记不了人家,这不是自寻烦恼吗?
公晓真泄气地坐在*边,付文山这两年在女人方面可真没少过,像走马灯一样,得有十个八个的女友了,都是接触不了几个月,有的只是十几二十几天,就分手了。付文山的心里到底还是装着陈若风,放不下,这是他不能对别的女人长情的原因。作为旁观者,公晓真是清楚的。
虽然公晓真一直在付文山身边,却一直视若无物,这是公晓真的感觉,因为付文山和好几个女助理关系不清不白过,说好听了是恋爱吧。但是对公晓真一直不理不睬,不远不近的。公晓真心里有许多看法,许多想法。
看着醉得一塌糊涂的付文山,公晓真决定冒险一次,问一下他对自己的看法。“付总,你听到我说话吗?”
付文山唔了一声。
“你为什么对公晓真那么疏远呢?她长得不好看还是性格不好?”
付文山翻了个身:“晓真,是个好孩子,不是随便的女孩,她是玩不起的那种”他忽然坐了起来,眼神迷朦地看着公晓真:“兔子不吃窝边草,不吃,兔子”说完又躺下了。
公晓真又感慨又无奈地看着付文山……
解铃还需系铃人,看来,付文山不跟陈若风见一面,陈若风不跟付文山彻底讲清楚,这个死结就解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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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刚刚吃过,秦妈妈就想开始跟陈铮说几句话,陈铮匆匆忙忙地收拾一下,就准备上班了,看到秦妈妈欲言又止的样子,他看了一下,随即主动提出:“阿姨,有话晚上说吧,我上班要晚了!秦悦,你今天上班吗?”
“我今天还有假,若风让我再陪我爸妈逛一下!”秦悦看着陈铮,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陈铮给了秦悦一个温暖和鼓励的笑容,停顿了两秒,他还是轻轻地拥抱了一下秦悦。然后开门走人了!陈铮这才见识到,有一种孤儿更孤独,就像秦悦这样的家庭,一点爱心和温暖都没有,还不如在孤儿院生活,有更多好心人关心和帮助。不知怎么有了这样的念头,陈铮边走边想。
秦悦带着父母弟弟去看了一个景点,秦妈妈还是更愿意去购物。秦悦为难地看着父亲:“你们的礼物,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弟媳的也有!”
秦妈妈翻了个白眼:“我们来一趟,你就用那点东西打发了我们啊?”
秦悦欲言又止。
秦刚劝解着:“行了,来都来了,姐你就大方一次吧!让咱妈开心。”
秦悦又看一眼父亲,他仍然不置一词,这么看来,他是默许秦妈妈的建议了。秦悦在心里叹息了一声,眼泪差点又涌了出来,都说女儿跟父亲亲,她怎么就是感受不到呢?秦悦一路上闷闷不乐着。
虽然去了两家大众化的商场,秦妈妈还是没有心软,给她父母、兄妹,能想到的近亲全买了礼物,还给自己买了好几身衣服,直接把秦悦刷卡刷黑了脸。四个人都快拿不过来了,秦妈妈还在搜寻着“猎物”呢。
秦悦只好如实相告:“妈,咱们别买了,我这卡上已经没有多少钱了,还有几十块钱”
秦爸爸不乐意地打断了女儿:“怎么?他还限制你花钱啊?”
秦悦涨红了脸:“他又不是大款,再说,我们也要节省一点,你不是从小就这样教育我吗?”
秦妈妈可是接得够快:“那你爸也没说不能在父母身上花钱啊?真是不孝顺,老秦看到没?这可是你样女儿,自己住高楼,吃香的喝辣的,咱们花她几个钱,还心疼死了!”秦妈妈顺手把端详了半天的衣服扔下,没好气地拉着丈夫:“行了,走吧,别把人家的钱花光了!这还没提什么要求呢?她就开始给咱们脸子了?你说要女儿有什么用?”
秦妈妈一边走一边不停地报怨着。
秦悦心想,你们在我身上花过多少钱啊?我到现在都没多少存款呢,全都寄给家里用,怎么还不知情?
秦刚看到姐姐的一脸委屈:“没事,妈妈就是说说,你过得好了,我们才有光可沾,对吧?”
秦悦简直被弟弟气结了,整天想着沾光,让她心里十分不受用。虽然弟弟钱上紧,但是姐姐姐姐叫得亲,偶尔还会关心她两句,这是秦悦在这个家里得到的唯一的温暖,所以如果不是弟弟太过分,她尽可能会满足他的要求。
“别生气啊,你现在是有人心疼的人了,要幸福啊!”
不管弟弟是有心还是无心说的这话,秦悦都感觉心里很感动!
―――――――――――――――――――――
秦悦打电话给陈铮,她算着他该下班回来了。“你没问下若风,以后的事情怎么办?”
“问了,她说她只管酒桌上的事,以后的不管了!”
秦悦报怨着:“难怪呢?我今天发短信,她都没有回复我!”
“没事,有我呢,你放心好了!”
“那好吧!菜都炒好了,就等你回家呢!”
陈铮看了下外面的路:“快到了,十分钟就会回去。”
“好吧,一会儿见!”
打完电话,秦悦走出陈铮的卧室,还好,爸妈他们决定明天就回家了,他们走了,她总算是松了口气。
秦妈妈拉着脸:“怎么?还不回来啊?”
“这是大城市,路上不好走,经常堵车。”
“哼,知道我们在家都不早回来,什么态度?”秦妈妈不屑着。
“我们上班都很严的,都是刷脸考勤呢!早走一分钟,就等于一天没上班,非常严格。”秦悦解释着。
“就是,你们不懂,不就再等一会儿吗?”秦刚对姐姐笑了笑:“姐,你平常上班也挤公交车吗?姐夫不送你?”
秦悦红了一下脸:“哦,坐公交,我们两个的单位不顺路,要饶很远的路!”
“城里人有什么好,还是不知道疼媳妇!再远也得接送啊!”秦爸爸感慨了一句。
秦悦听到爸爸为自己抱不平,心里感动不已,她很少听到父亲为自己说句好话。
―――――――――――――――――――------------
陈铮回家了,一进门就连连抱歉:“让你们久等了!不好意思!”
“没事,你忙嘛!”秦刚很喜欢这个姐夫。
“大家快坐吧,我洗个手就来!”
秦妈妈和秦妈妈主动地坐了主人的位置,秦悦心里尴尬着,但也不去提醒,怕把事情弄砸了!
陈铮也不在意坐在哪里,靠近秦悦坐下来。看到饭也盛了上来,陈铮有点意外:“叔叔不喝酒了?”
秦爸爸刚想张口,秦刚就抢着说话了:“妈不让喝,说喝醉了,怕说话说不到正理上!”
“哦”陈铮看了秦悦一眼,秦悦赶紧低头吃饭,一脸尴尬掩饰不住。
298冲动的决定
陈铮心想,他们秦家还真准备提一堆条件吗?
饭吃得很快,因为不喝酒,因为还有重要的话要说,谁吃得都不用心,各怀心事地吃完了这顿晚餐。
大家坐在客厅 里喝花,秦妈妈就开始提要求了:“这个也不是我们家独有的,在我们老家兴这些,嫁女儿,没有白嫁出去的,不信你问下小刚?”
秦刚尴尬地点了点头:“反正我岳父那边是往死里要钱的,差点让咱要了饭!”
“那,你们现在过得幸福吗?”陈铮好奇。
“幸福什么啊?整天吵架,不是她提那些钱不多的往事,就是我提他们家太狠的话,三句话就会吵起来。”秦刚如实说。
陈铮总结了一下:“这么说,以金钱为目的可动力的婚姻也不怎么可靠。 ”
秦妈妈狠狠地瞅了一眼秦刚,秦刚才知道自己说多了话,不敢轻易开口了。
秦爸爸一直在一边喝茶,一言不发地看着茶几。
秦妈妈看了一眼秦爸爸,看来指望不上他了,只有她自己亲自提出来:“这样,我们也不难为你,你就照着最低的数给咱们就行,按老三的数,十万,多一分不要,少一分不行!”
秦悦急了:“妈,你这是做买卖吗?”
“我不管买卖不买卖,我只知道,如果你结婚前不要点彩礼,我和你爸就白养活你了,我没为难你们,瞧,一百万的房子都有了,还差这些小钱?”秦妈妈非常不屑地看着秦悦!
秦爸爸环顾了一下室内的陈设,还是没有说话。
陈铮清了一下嗓子:“阿姨,这个城里买房,你还不了解吧?我们这房子,还有一半多的贷款没还完呢,就是说这房子一半是我的,一半是银行的。”
秦妈妈吃了一惊:“这么说你还欠着债啊?”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所以啊,我们还要困难一段时间,我跟秦悦俩人一起还贷款的话,十几年就还完了!所以,秦悦的钱也不能全部再交给你们了,不过孝敬你们的钱,我们还是会支付的!尽孝嘛,这是女儿应当应分的。”
秦悦难堪地坐在那里,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妈妈太过分了!这么当面难为陈铮,这可怎么好呢?她终于鼓足了勇气:“爸妈,我跟陈铮,还不一定能走到婚姻那一步呢,现在说这些,还太早!”
“还早?”秦爸爸瞪一下眼睛,吓得秦悦立刻闭上了嘴。
“还早?我的天啊?什么是早啊?等你们孩子出生了,上学了还是结婚了,才不算早?真是没良心的东西!我就说嘛,从小看大,一看就是个白眼狼!”秦妈妈话里话外地开始责骂起来。
陈铮看一眼难堪之极的秦悦,心里真是十分心疼:“阿姨,秦悦说得没错,婚姻是两个人的事,如果她不愿意嫁我,我也不能强迫她!”
秦爸爸气呼呼地站了起来:“你小子,准备反悔是怎么着?你都都,你们都住在一起了,现在还说这话?你小子可太不仗义了!”
看爸爸要发火,秦刚赶紧把父亲拉了一下:“好好聊天,你看你,瞎着急,人家没说不结婚,意思是尊重我姐的意思!你听成什么了?”秦刚对陈铮赔了个笑脸。
陈铮轻轻地微笑了一下,又看了一下秦悦,秦悦眼睛里已经是泫然欲滴了!唉,陈铮在心里叹息了一下,秦悦真是太可怜了!“好吧,等我们结婚之前,我会准备好彩礼,让叔叔阿姨安心。”
秦悦咽下眼泪,控制了一下情绪,她刚要说什么,陈铮握了握她的冷冰冰的手:“没事!”听到他的安慰,秦悦的眼泪又差点落下来。
秦妈妈和秦爸爸交流了一下眼神,秦妈妈指挥着秦刚:“去,拿张纸来,空说无凭,如果有诚意有孝心,就白纸黑字,写一个欠条”
秦刚立刻起身走向书房,拿来了好几张纸和一只中性笔:“姐夫,把我那份也写上吧,三哥还给了我一万块钱的见面钱呢!”
“秦刚,你好意思张嘴吗?”秦悦斥责着弟弟。
秦刚想起自己还欠着陈铮两万块钱了,立刻不吱声了,不过一会儿他又高兴了:“就算顶账啊,我可以少还钱了!”
秦爸爸也没听懂:“什么意思?你们之间还有”
“爸,你别管了,管好我姐吧!”秦刚不愿意对父亲细说,陈铮借钱这事,秦妈妈是知情的,俩人瞒着秦爸爸呢,怕他生气。
陈铮想了想,就拿过纸和笔。没想到秦悦一下夺了过来,揉了一下就扔到远处:“不用写了,这婚打死我也不结了,我宁愿一辈子不嫁,也不做你们买卖婚姻的牺牲品。”
秦妈妈和秦爸爸有点愣然地看着女儿,秦悦一向好脾气,还没见过她发这么大火呢。
“陈大哥,你回房间吧,我跟他们谈。这样侮辱人,不相信人,也太过分了,我明天就搬走,从此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看到女儿真生气了,秦妈妈和秦爸爸面面相觑。陈铮明白了,这家人看来是吃硬不吃软,他立刻站了起来:“好吧,好合好散,明天我送你,要我帮你收拾东西吗?”
秦悦黑着脸:“不用,都分手了,还要你送我干吗?从现在开始,咱们就当不认识了!”她还是气呼呼的。
陈铮假装起身要走,秦刚急了,一下拉住陈铮:“姐夫啊,这就是一个考验,哪能真拆散你们啊。妈,既然他都答应了,慢慢还也是一个办法”他不停地跟母亲眨着眼睛,意思是真谈拢,钱就成泡影了。
秦妈妈果然领会过来,语气也没那么坚持了:“行,你的诚意我们也看到了,就按你说的,慢慢还我们!”
陈铮眉头微皱,我的个天啊,这就欠下十万元的债务了?
秦悦万分尴尬地看着陈铮,陈铮怕她心理负担太重,立刻笑着答应:“好,这才对嘛,都快成一家人了,就应该好事好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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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站,秦爸爸最后一个上车,他回头看了一眼秦悦:“不管怎么说,还是先结婚吧,别到时候丢人现眼。”
秦悦的脸热辣辣的,父亲是怕她未婚生子吧。
“爸,你快点!”秦刚催着。
陈铮和秦悦看到火车缓缓离开了,才转身回家。一路上,秦悦一言不发地呆坐着,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陈铮几次看她,她都不理他。
进了家门,秦悦径直走到自己的卧室,在那里收拾东西,陈铮在客厅等了一会儿,不见秦悦出来,他就走到秦悦的卧室门口,轻轻地敲门,秦悦也不回答她,自己在忙着什么。陈铮直接开门进去了,只见一个大行礼箱放在地上,已经装了半箱衣物了!
陈铮吃了一惊:“你这是干吗?”
秦悦一抬脸,陈铮才发现她满脸的泪痕:“我得搬走啊,否则,他们以后还不知会怎么麻烦你呢。我改天再请客谢你和若风。”她还在收拾着衣服。
陈铮拿了纸巾递给秦悦,秦悦非常勉强地回了一个笑容,这一刻的秦悦显得特别楚楚可怜!难怪秦悦不怎么提她的家庭,真是让人一言难尽呢!
“我走了,慢慢会告诉家里,咱们俩……其实……没什么关系,到时候……他们就不会……讹你了!”泪水婆娑的秦悦连掉眼泪边解释。
陈铮再也看不下去了,站在她身边,把她的头揽在自己杯里,紧紧地拥抱着她:“好了,别哭 了,有我呢!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谁也不许欺负你!留下来好吗?”这话说出来都吓了陈铮自己一跳。
“怎么能总麻烦你呢?”秦悦还是不同意!
“哪里是麻烦?你知道,我离婚了,心情一直不好,幸好有你啊,听我乱讲,陪我聊天,日子才好过些。”陈铮看着窗外,突然做了个决定:“我们……我们俩……恋爱吧,从今天开始!”
秦悦的心快速地跳跃起来,她好像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陈铮重复着,也是给自己信心:“对,恋爱,咱们正式恋爱,同是天涯沦落人,咱们可以互相取暖,好吗?”
秦悦的泪水更多地涌了起来,在知道秦家人如此这般地不讲理,陈铮还表达了这个心意,秦悦真是感动死了,她紧紧地抱着陈铮,一秒也不愿意松开……
陈铮叹息着,紧紧地抱着身边这个女孩,她小小的心里承受了多少冷落和不公啊?平常竟然听不到她抱怨太多,只是三言两语地聊过她的家庭,原来这里面居然有这么多的不得已?这几天,因为秦家人的到来,那种想保护秦悦的念头就越来越强烈了,
299越帮越忙
这几天,因为秦家人的到来,陈铮那种想保护秦悦的念头就越来越强烈了,这和陈若风的拜托没关系,这是发自内心的愿望。陈铮希望看到秦悦的笑脸,看到她快乐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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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来想去,公晓真觉得大概是陈若风伤付文山不够痛,所以才这么念念不忘。想到这里,公晓真就有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她给陈若风看了个短信:陈姐,有空可以通个电话吗?
接到短信的时候,陈若风和郑元哲正在吃饭。陈若风拿过手机看了一眼,立刻就放下了。
郑元哲问:“广告啊?”
“是……一个老同事的短信,没什么大不了,有空了再回。”
“哦!”郑元哲看到陈若风的脸色不是太好,但是也不好细问,两个人再相爱,距离还是要保持一点,哪怕是小小的,也要够对方呼吸才行。因为他有他的朋友圈,她自然也有她的。
接到公晓真的电话,陈若风犹豫了一天,才在办公室里给她回电话:“喂,有事吗?”
“陈姐好,真不好意思,又打扰你了!你现在有时间吗?”
听起来公晓真倒是很客气。陈若风放松了一下紧张的神经:“几分钟的时间还有,你就开门见山吧!”
公晓真停顿了几秒,想像了一下陈若风的脸色,大概是不怎么好看的。
“喂,怎么了?”
“哦,陈姐,我很抱歉,刚才走了小神!”公晓真如实叙述。
看来也是一个性格比较直爽的女孩,陈若风也隔着电话猜测着对方的性格。
“是这样,我前次不是跟你提过了吗?现在我想了很多,我觉得,只对他没用,还得您来帮忙。”
“那我就十分不解了,你说你一个现任谈恋爱,让前任帮什么忙呢?我觉得有点奇怪,你不觉得吗?”陈若风听到还是这个问题,有点尴尬。
“不是,这次我想不用你劝他,还是直接打击一下他,让他彻底死心,可能更好!”
听着公晓真请求,陈若风真是哭笑不得了:“我说妹妹啊,你别怪我说话直接啊,前任能干涉得了现任的感情吗?”
公晓真惭愧着:“不是,你误会了,他还没有很喜欢我呢,不过当我是个不讨厌的下属罢了,最多也只是个可以聊天的朋友。”她很客观地描述她与付文山之间的关系。
“哦!你还没有进步啊?好像上次”
公晓真不好意思地打断了陈若风:“是啊,和上次的情况差不多,我还是一个默默地观望者。也可能小进了一小步,与他聊天的机会还是多了些,其他都还是零!”
“哦!”陈若风猜想着,看来付文山并不是很喜欢这个女助理,但是又让她一直在他身边,这事她挺奇怪的。“我问一下,你是不是他身边呆得最长的女助理呢?”
“啊,这个当然,因为我不给他添麻烦,也不跟他有……有*关系。”
“原来如此!”陈若风搜索着付文山的记忆,如果不喜欢这个人的话,他是不会让她不断地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的。
“陈姐,我是真没希望了,可能在他心里你还是最好的!”
“我快要结婚了!”陈若风第一次这样跟别人宣布她的婚事,说完了,她自己吐了下舌头:“已经在筹划中了,所以呢,我也帮不了你多少忙。”
“你快结婚了啊?这样最好!”公晓真欣喜的语气中又觉得不合适:“我的意思是,你结婚了,付总可能才会死心。”
“我觉得你可能误会了,偶尔在睡梦中梦一个人,或者在喝醉时叫了一个人的名字,这都是偶尔的巧合罢了”
“如果是经常呢?”
陈若风沉默了,怎么会经常呢?她皱了下眉头。
“也不是经常,就是有时候。”公晓真又修正着自己的用语。
“我觉得,我还是越帮越忙,不如敬而远之更好!”陈若风坚持着自己的意见。
“反正你也不打算跟他重修旧好,干脆就把他伤得透透的,这样才能死心。”
陈若风苦笑了一下:“难道这样的伤害还不够深吗?我觉得,如果他还想得起我,肯定是恨我呢!这和爱没有关系,没有丝毫的关系。你自己还是多努力吧,你在他身边呆得最长,这已经是优势了!”
“我也不全是为了我自己,哪怕是别的女人,能带给他幸福,我一样会高兴,真的!可是现在他对所有女人都没多大兴趣,都是一阵风的事儿”
陈若风惊奇了:“呵,看来你对他可真够好,不然,你就直接表白一下,免得你在这里自己虐待自己,多难受啊!”
这时秦悦走了进来,陈若风跟她摆了下手,示意她先出去。秦悦懵懂地走了出去,陈若风这是跟谁聊天啊,打了这半天电话了,而且她还听到什么虐待自己之类的话。
“陈姐,真的求求你了,只有你才能解救付总!”公晓真在电话中好言相求。
“不是,不是我不想帮你,我怕我越帮越忙。你想想,这个前任和前任的事,非常难以协调的。我都快结婚了,你还是别为难我了!”
公晓真看着手上写的字,照着念了起来:“姐,我就是为了你的幸福才请求你帮忙的。”
“什么意思? ”
“我是这么想的,如果付总哪天思念过度,或者失了分寸,直接去找到你,即使不说什么,也不好看是吗?反正你是他心里的一个结。你别说时间能治愈,我当然知道,可是等时间的话,可能太长太久了,我不想让他一直痛苦着,我想让他幸福快乐!”
陈若风哑然失笑,这个小姑娘可真是急了,连威胁这招都用上了:“小妹妹,我还是觉得你太着急了,有些事情自然而然可能更好。好吧,看在你对他一片真心的份上,我答应考虑一下,只是考虑啊,没说一定要帮忙!”
“太好太好了!”公晓真在电话里兴奋着:“我知道你会有办法的,有办法两全其美!”
陈若风被公晓真夸得很不好意思同:“我还能两全其美啊?好吧,容我想想,若真有什么两全其美的法子,我会联系你的,而且,我也预祝你,有*早日终成眷属。”
“谢谢陈姐,我觉得幸福好像离我不远了!谢谢啊!打扰你这半天时间,你先忙吧,我也去工作了!”
“好,再见!”陈若风打完电话,还是愣了半天神,她觉得这事有点好笑。这个公晓真到底是什么人物?做事这么与众不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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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家父母既然答应了婚事,自然是积极筹办的,他们先宴请了罗信诚,罗信诚现在是陈若风的娘家人,这个自然是怠慢不得。陈若风和郑元哲也参加了,饭前饭后的气氛都很融洽,感觉已经万事大吉了!
回家的车上,罗信诚叮嘱:“婚纱的事,你可得抓紧了,若风听到没有?”
陈若风笑了:“姐夫,人家男方积极也就罢了,你一个娘家人,别太丢面子了啊!我又不是恨嫁的那个嫁不出去的人!”
“哈,这还得瑟上了!元哲可是要小心了,这刁蛮的原型马上就全露出来了!”
郑元哲呵呵笑起来:“一直领教着呢!习惯了都!”
罗信诚用手指了指陈若风,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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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跟秦悦在办公室聊天:“我说,你们的婚事不能跟我们一起办了吗?”
秦悦不好意思:“哪里就谈到婚事了?之前那是玩笑的,是他帮忙,现在才刚刚开始,你别再瞎催了啊,免得吓跑他。”
陈若风笑了:“呵,这就维护上了啊?真是,见色忘友,就是说的你!陈铮有那么胆小吗?”
一说到陈铮,秦悦眼中便是满满的爱意:“真没想到,他的胆子也不小,智慧也不少,把我爸爸妈妈都给圆满地打发走了!”
“对了,酒桌之后的事,我一点没有策划啊,全凭陈铮的现场应变,跟我没一点关系啊!”陈若风怕抢了陈铮的功劳,赶紧声明。
“我知道了,他跟我说了,开头是听你指挥、安排来帮助我的,可是慢慢的,他就变了味了,变成自己真心想帮我了!”
看到秦悦眼中全是幸福的小火焰。陈若风忍不住打趣:“招一下,是不是啊?你们是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秦悦一听又急了:“你想哪去了?我们才刚刚开始呢,哪能那么快?”她嗔怪地斜了陈若风一眼。
300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陈若风笑得眯起眼睛:“知道了,让你们慢慢地恋爱,慢慢地幸福吧。我只是觉得,咱俩一起结婚的话,还给你省钱,还热闹,姐妹俩一起,多好?”
“那当然好,不过赶不上了,你都挑好婚纱礼服了,我还八字没一撇呢!”
“那就真不等你了啊?”
秦悦跟陈若风击了一掌:“绝对不能等!赶紧结婚,省得我们成天为你们提心吊胆!”
陈若风歪着头促狭地看着秦悦:“哟,我们?我们是哪两位啊?”
秦悦直接伸手捂着陈若风 的眼睛:“你这坏眼神,不看你了!真讨厌!”
两个人又说笑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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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就这么可恶啊?当初是巴结着来投资的吧?”
陈铮看着秦悦笑了笑:“这个怎么说呢?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生意人讲交情的少,讲效益的多。不是有句话嘛,投资人帮你是情分,计算你是本分,帮到你是戏分!”
“那不帮你呢?是什么分?”秦悦调皮地问了一句。
“不帮你?”果然陈铮有点意外,他看着秦悦,秦悦露出些得意的笑容,总算是难倒他一次了!陈铮转了转眼珠:“不帮你是零分!”
秦悦格格笑起来。
陈铮忍不住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嗨,真是近墨者黑啊,跟若风呆久了,都会捉弄人了!”
秦悦笑得一脸*灿烂:“我有吗?我可是笨笨的”
“笨点好,女人笨一点,就给男人留一条活路、留一点退路,你看若风,有时她就不知进退,常把郑总逼得走投无路,尴尬无奈!呵呵,当然,那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秦悦眨了下眼睛:“我觉得,这就是他们俩的恋爱方式,这就是他们与众不同的地方!”
陈铮十分欣赏的看着秦悦:“谁说你笨了?只是不抢着表现自己罢了,瞧这话总结的,完全是一语中的了!”
“真的假的?”秦悦对陈铮的表扬还有点小小的怀疑。
陈铮举手发誓:“千真万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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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提议把婚礼办得低调一些,这正合了陈若风的心意,她一向不愿意张扬,不愿意铺张浪费。
一听到这人想法,郑母的脸立刻就拉长了:“不行!这是老郑家的婚礼,是力量集团总裁的婚礼,怎么能低调,这个断断不行。别说那些生意场上来往的人,就是我的亲戚朋友,见面就聊这个,都等着喝元哲的喜酒呢,要不我能催得这么紧啊?”
郑成利也表达自己的意见:“是啊,这个婚礼也不仅仅是自己的,于公来讲,也是联系感情的一个好机会,难得的公关机会,你们俩都是从商的,这个道理是懂的!”
在婚礼的规模上,郑家父母是站在一条战线上了。
陈若风脸上有点讪讪的,她不好跟二老争论起来,就给郑元哲使了个眼色。
“爸妈,我们主要是想安静一点,再说,婚礼后我们去旅行结婚了,也不必”
郑成利打断了郑元哲:“你们旅行你们的,这家里的亲友由我们招呼就行了!呵,我们都这把年纪了,这点礼节做不到周到吗?这个你们真不用担心!”
“就是,你们玩你们的,不必挂念家里,有我和你爸爸在,什么事情都会处理好的!我都闲了这么多年了,终于有点正事可忙了!真好。”郑母越说越美。
“在婚期没定之前,妈你可得把好嘴这一关,别让太多人知道,免得出什么意外。”
郑母心领神会:“知道了,人家周家那边,也不会这么小气的!我心里有数,这一点倒是可以依着你,就连请帖也可以在婚礼前一周再发,这样算是低调了吧?这可是我的最低底线了!”
郑元哲和陈若风相视一眼,看来这低调结婚的想法是没戏了!忽然,陈若风眼睛一亮:“对了,我听说元理二弟结婚的时候也没多大捧场,咱们要是太张扬了,是不是他们俩人心里不舒服?”
“可别提了,他们俩是偷着结婚的,我到现在还生着气呢,不用理他们。若风见笑了,瞧我这人,有时还真有点记仇呢!不过,我不会记你的仇!放心好了!”郑母一边报怨一边解释。
郑元哲笑了:“妈妈你有点此地无银了啊”
郑成利:“怎么无银?这地上全是白花花的银子呢!”
郑母不好意思:“哪有?什么都没有啊。是吧若风?”
陈若风认真地低头看地上,像是寻找的样子。
郑元哲忍着笑问:“你看到什么了?”
“我什么也没看到”
郑母得意了:“瞧瞧,儿媳妇就是跟婆婆一条心。”
“我是真没看到,因为眼睛都被晃晕了、花眼了”陈若风看着地上说。
郑成利哈哈笑起来:“怎么样?这满地都是白银呢?哈哈!”
郑母强忍着笑威胁陈若风:“我会记仇的啊!”
大家都笑起来,郑母刚才还说自己不记仇呢,这马上就现原型了。不过大家也不在意,连郑母自己都笑了起来。
聊天的气氛比较轻松,但结果并不如意,郑家父母坚持大办婚礼,可以相对低调一点,也不能失了郑家的体面。
陈若风和郑元哲合作,给郑家父母做一顿简单的晚餐,没想到,得到两位老人的盛赞:“我们家元哲,天啊,我这辈子都想不到,他会做出这么好吃的菜。”
郑元哲不好意思地看着母亲:“我上次不是专门做给你们吃过吗?”
“我的个天啊!”郑母差点就叫阿弥陀佛了:“上次那些菜啊,现在说也没关系了啊,要不,你说吧!”郑母把矛头推给丈夫了。
郑成利回忆了一下:“哦,那个啊,还行还行,谁都有第一次嘛!”
陈若风调皮地向郑元哲眨了下眼睛。
郑元哲一脸不解:“怎么了?上回那个有那么难吃吗?”
郑母忍着不说话,郑成利居然也低头吃饭去了。郑母碰一下丈夫:“喂喂,别顾着吃,发个言吧,孩子们都等着呢!”
郑成利一边咀嚼一边称赞:“这个,这个,芹菜炒得真好,不太生也不太熟,不肉也没炒老,酱油跟醋都刚刚好,我们年龄大了,吃点淡的,降压的,好上呢!”
“是挺好吃,应该是加了点点辣椒也有关系。”郑母也顺着茬儿说。
“你快吃啊,吃慢了就没了!这个是元哲掌勺的吗?不可能,应该是若风吧?”郑成利夸奖着。
“没有,是元哲掌勺的,不过我提了个醒,他还是有点天分的,主要是这次他没心理负担,不紧张!不”
“嗯嗯!”一听这话,郑母又想起前面的事情来:“不错,这菜啊,真有点平和的味道。上回可真不行啊,元哲,你上次,就是考核你那次啊,都多了那么一点,都少了那么一点,反正就是这一点没有掌握好,别说大厨小厨,就连我们家庭主妇,你也差得远呢!”
郑元哲有点不好意思:“主要是紧张了,真的,越怕错就越错,结果弄得一塌糊涂。不过,陈铮说还行,就一两个菜没有炒好……”
三个人都笑起来。
“呵,你下属的话你也相信啊?他是不敢得罪你!”
郑元哲赶紧跟父亲解释:“陈铮才不怕得罪我呢,他这人,你不了解”
陈若风莞尔一笑:“陈铮啊,他大概和我们的心思一样,也不是怕得罪你,是怕他自己的胃受罪!”
郑成利:“啊?”
郑母与郑成利大眼瞪小眼:“啊?”被陈若风说中心事,两个人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郑元哲尴尬地笑着:“真那么难吃啊?上次,我还以为是若风故意打击我呢!”
陈若风忍着笑:“你味觉没问题吧?你自己吃不出来吗?”
“我?我当时就紧张和激动了,哪还有什么心情品味?吃了几口,真觉不出什么好坏了!”看着三个人都笑米米地看着自己,郑元哲再次郑重声明:“真的,我当时都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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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低调结婚的事没有商量成功,但吃饭的气氛也是相当好,这对于增加陈若风和未来公婆之间的感情,还是大进了一步,特别是陈若风不抢功,把做菜的功劳记到郑元哲头上,让郑母十分喜欢!
等两人离开后,郑母还在夸着呢:“哟,这才发现,这若风还真是不错,幽默,有趣,把咱们那个木头儿子,改造得有意思了!
301隐忧
把咱们那个木头儿子,改造得有意思了!还会开个玩笑了,真是不错!”
“可是不嘛,若风还给咱们元哲长面子了!”
郑母听不明白:“你是指哪个”
“那些菜啊,我看着多数是若风动手的,但是她开口的时候,很少说到自己,都是让贤让功给元哲的!”
郑母乐得眉开眼笑:“这样才好,这样才好,知道疼人,这是最重要的一点!她过了门啊,我得好好教教她,教她怎么做一个贤妻良母。”
“有了什么改造计划了?”郑成利好奇。
郑母得意地:“哼,不告诉你,还是保密阶段!”
“连我保密啊?!”郑成利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
在大家都谈得很热闹的时候,陈铮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他看了一眼郑元哲,眼神有点深沉和犹豫。
“说吧,什么事?”
“那个……康达风投……也正式提出撤资”
“知道了,这些有二心二意的人,早晚是要走的。”郑元哲好像并不意外。
“可是……”陈铮犹豫着,他想说,这可是第三个撤资的投资公司。不知为什么,陈铮最近总有忐忑的感觉。
陈若风悠然地喝着茶,听着两个男人聊天。
“我出去打个电话。”郑元哲跟陈铮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就出去了。
秦悦给陈若风倒一杯茶“你现在怎么喜欢喝普洱了?你不是说有点陈年的旧味吗?”
陈若风把茶杯端起来,十分惬意闻了一下:“这个也得适应吧,我觉得尝一些没喝过的,也许真会有惊喜!比如这个普洱。现在已经感觉到它的美妙了!”
“哈,别说又开始研究茶叶了啊?”秦悦知道陈若风最近在看田阳写的网络小说呢。
“我如果有时间,想研究的东西还真不少呢。趁着陈铮不在,我问一下,你们俩怎么样了?”
秦悦有点羞涩地笑了:“还好吧,反正是比以前好了,我们经常出去,看电影啊散步啊聊天啊,我觉得十分开心。好像我这辈子从来没这么高兴过!我都有点担心呢!”
看到秦悦从喜悦变得惴惴不安,陈若风疑惑了:“怎么了?怕他移情别恋啊?”
“不是,是怕我福气不够,不能真正拥有这些幸福和快乐!”
陈若风拍了下朋友的肩膀:“别担心,你这么能干,善良,是贤妻良母的最佳人 选,男人要不选你,是他们不眼光!”
听到朋友这样鼓励,秦悦这才放松了些。
陈若风看着门外:“一个电话打这么久啊?”
秦悦欲言又止。
“你知道他们出去聊什么?”陈若风不肯放过一点小疑问。
秦悦猜测着:“可能是因为又人撤资的事吧。我听说这好像不是第一个撤资的公司了!”
“有进有出,这也正常啊!”陈若风虽然这样说着,担心还是在眼中呈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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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坐在阳台上聊天。陈若风忽然聊起工作上的事,好像很随意地聊到了培训的内容:“我上次参加那个培训班,说了好多投资的事,我到现在也没真正领会呢!”
“呵,是请教的意思吧?如果是,我就免费教你一下。”
陈若风也不急也不恼,欣然应允:“好啊,你免费教,我也免费听!”
“啊?听还要收费吗?我疯了还是你疯了?!”郑元哲用力揽一下陈若风的肩膀。
“别转移话题,免费的东西,越多越好,多多益善!”陈若风好像不领情,催促起来。
“好吧。随便聊一下吧,你想知道什么?提问一下?”
陈若风想了想:“投资人和被投资人的心态?”
“这个,被投资人吧,应该总是觉得自己的企业是最好的,前途一片光明,所以才要吸引外资注入。投资人呢,他总是害怕企业发展不好,怕前途黑暗,但是又羡慕利润可观的时候,所以试探着也要投资。”
“投资这事有点和赌博差不多吧?”
“那可差远了!”
“如果资金足够,如果是我的话,根本就不用他们这些人,自己投资清静。”
郑元哲新奇地看了一眼陈若风:“哈,你这么大方啊?那把你所有的资金全部投给我啊?我很欢迎!”
陈若风给了他一个调皮地笑。
“有时候也不是真的需要投资,但这种方式是需要的,可以增加股东,改善公司股东的结构。如果老是那么几个熟悉的面孔在那边,看着也单一,烦躁,是不?开个玩笑。融资是个大话题,一时说不完。”
“你说得倒轻松!”
郑元哲轻轻地刮一下陈若风的鼻子:“是不是为我担心了?没事,进进出出,股东也是这样,旧的走的,新的进来,也许新鲜血液会更有活力,更有远见!”
陈若风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多虑了,只是笑了笑。陈若风当然希望郑元哲一帆风顺,不管事业还是爱情,或者健康,都能一帆风顺。
此刻,郑元哲紧紧地拥抱着陈若风,享受着宁静而幸福的二人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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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东会议正在会议室里召开,里面争论得面红耳赤。陈铮在门口隐约听到,已经有第六位股东提出撤资了,这当然需要一些程序和时间,但是郑元哲和整个力量集团公司面对的压力也是不言而喻。
陈铮看到郑成利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脸色还是有些凝重的。郑元哲在里面还没有出来,陈铮便有些忐忑,这段时间他一直有提心吊胆着。
郑元哲开启了工作狂的模式,连陈若风那里也很少去了,他基本上和陈铮在外面出差。听郑母跟陈若风聊天,说公司事情太多,希望把婚期延后。陈若风心里有些不解,但还是欣然应允了,其实这段时间,她见到郑元哲的时间都很少,电话也很少,短信发过几个。知道郑元哲忙,陈若风也不太主动去打扰他,这一来二去的,反正感觉冷淡了生疏了很多。
陈若风心里更加忐忑起来。
陈若风本身就有恐婚症,因为上次的婚礼就是在前一天崩溃瓦解的。她平常不怎么回忆这些事,因为她不想重温那些尴尬和难堪和痛苦,现在马上就要结婚了,但是顾虑和疑虑不是在说说笑笑中就能消失的。
因为郑元哲忙于工作,陈若风倒有时间跳出来看他们俩的事情了。郑元哲是求婚了,但是注册登记的事没有提过,也不确切,是在求婚之后还没有提过,这是其一。
其二,求婚是小范围的,在媒体及其他人面前都没有张扬过,只有少数人知道。这对于一向做事高调的郑元哲来说,还算异数。虽然陈若风是不喜欢高调秀恩爱,但光明的爱情才是长久,前提呢?应该是郑元哲高调提出来,然后被陈若风低调否定,这才合乎常理。
其三,信任问题。郑元哲有好多事,比如工作中遇到的问题,他都大而化之,轻描淡写,好像不想与她分享事业的得失!
其四,陈若风发现,郑元哲最近总有些欲言又止的意思,不知她是不是多心,现在仔细想想,就是有这种苗头。
其五,有悔婚的嫌疑。是工作真忙,还是以工作为借口?
陈若风心里的有很多疑问,可惜秦悦现在是陈铮的女友,她也不好跟秦悦十分诉苦。
上班的时候,秦悦就发现了陈若风的心事重重。秦悦就忍不住打趣:“喂,是不是想郑总了?”
陈若风无可无不可地动了下嘴角:“误会了,没想!陈铮呢,跟你聊天没有?”
“半夜三更地打了一会儿电话,说很忙,也不知在忙什么?”
“哦”看到秦悦说起陈铮来,就一脸幸福的样子,陈若风更加失落了,她和郑元哲通电话,好像也只是几句话的事了!
“陈铮这人还有点唠叨呢,说了半天,我现在想起来,好像说得全是废话!真的!”秦悦看到陈若风的表情,忽然住了口:“若风,你不舒服吗?”
“哦,没有!你,知道他们在忙什么吗?”陈若风终于忍不住问了!
“忙什么?”秦悦眨着眼睛好好想了想:“只说各种忙,反正一两天还回不来”秦悦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再说,我好像不太关心他的工作,只要他好就行了!”
“典型的热恋中人!”陈若风感慨。
秦悦有点反应过来了:“若风,不会是郑总忙得都没跟你联系吧?”
“联系了,不过我也没细问。对了,咱们这个月的财务报告,我修改了几个,有些地方需要再重新核实一下,
302被冷落
陈若风把一个文件夹递给秦悦:“你出去忙吧,有事我叫你!”她牵起嘴角,扬了下眉毛,算是一个笑脸。
“哦!”秦悦接过文件夹,想说什么,终于又没说,只是看了陈若风一眼,就默默地走出去了。
秦悦给财务部送去了文件夹,一个人坐在办公桌着纳闷。陈铮也交待过了,尽量不要给他打电话,有空他会打回来的,有事的话,尽量发短信,发了短信也别着急,因为他不一定有时间及时回复。
秦悦还是给 陈铮发了一个短信:有时间,记得提醒郑总多给若风打电话,我看她情绪好像很低落!
―――――――――――――――――――――――
陈若怡不小心扭伤了脚,罗信诚在去医院的路上给陈若风打了个电话,陈若风急得不得了,赶紧坐出租车去了医院。陈若风赶到医院的时候,文杰已经在帮着给陈若风做检查了。看到陈若风急火火地跑过来,他就迎了过来:“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不会是伤到骨头了,现在正在拍片,一会儿就知道结果了!”
“我姐夫呢?”陈若风没有发现罗信诚的影子。
“你姐姐情况特殊,我让他进去陪着大姐了,怕大姐对这种检查拍片的环境不适应。”文杰笑着解释。
“谢谢啊,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有什么事都业麻烦文院长!”陈若风衷心地感激着。
“嗨!咱们谁跟谁啊?我这医院,元哲还是最大的股东呢?对了,他干吗去了?最近也不怎么接我电话,接电话也是两句话就打发了!真那么忙啊?”
听了这话,陈若风脸上又舒服了些,原来郑元哲真的是很忙,连文杰这样的好朋友也没有时间多聊天呢!
看到陈若风愣神,文杰不解地问:“陈老师?想什么呢?”
陈若风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没什么,知道姐姐没有大事,我就放心了!刚才真是吓坏了,我不知道她伤成什么样了!”
“呵呵,你姐夫也是紧张得不得了!没事,你在外面等会儿,我先进去看看。”
“好的!”陈若风站在走廊里来回踱步,她不时看着手机,如果文杰知道姐姐受伤的话,他肯定会告诉郑元哲吧?但是手机好像一直没响动,难道他不想着问候一下吗?还是他根本就不知道?陈若风无端地叹了口气,她觉得心中越来越多的疑问和伤感。
不一会儿,手机还真响了起来:“若风,回家吃水饺吧,我包了素菜水饺,你好久不过来了。”
“阿姨,我现在有事,真的过不去了,如果有空,我就会过去看你。”
郑母报怨着:“怎么你们都忙啊?好吧,有空来玩啊!”
“行,我记住了!”
接完郑母的电话,陈若风长舒了一口气,这个老太太有时是很烦人,但是这个问询的电话,还是给了陈若风一些温暖和感动!
又等了一会儿,姐姐被姐夫推了出来:“若风,你什么时候到的?”
陈若风跟姐夫笑了一下,眼睛迅速地看着姐姐的左脚:“我刚到没一会儿。什么情况了?”
“不知道呢。都怪我,没看好她。”
陈若风挽起姐夫的胳膊安慰着:“她一个活蹦乱跳的人,自然是没轻没重的,文院长跟我说了,他初步判断不是骨折。”
罗信诚还是紧张:“可是不敢走路呢,你瞧,脚腕有点肿了!”
“姐,疼吗?”陈若风俯身询问着陈若怡。
陈若怡好像不太愿意跟陈若风多说话,只是拉了一下罗信诚的手:“快走吧!”
陈若风无奈地摇了摇头,怕吓着姐姐,她都不敢在第一时间仓促地问候陈若怡,可还是引来了陈若怡的反感。陈若风赶紧解释:“秦悦有事,她说让我先过来看看,如果有什么需要,她也会赶过来。”
陈若怡还是挺介意的看着陈若风,好像不希望她来管自己。陈若怡对陈若风的态度一直是隔着距离的,好像陈若风对她居心叵测一样。陈若怡现在的疑心较重,胆子更小了。
罗信诚笑了笑,小声跟陈若风解释:“你别动我的胳膊啊,我这人全身心都是属于我们家若怡的!”但后一句话,还是提高了些声音,让陈若怡听到。果然,陈若怡笑了!
陈若风恍然大悟,这还是不相信陈若风是为陈若怡好呢,陈若风又失落又尴尬,她站得离开罗信诚一些:“那,你们在这里等文院长吧,我先走开”
陈若风还没说完,文杰就走了出来,手里拿着片子:“我看着是没事,最多就是肌肉拉伤,走,咱们去找个更专业的专家给看看!”
“好!”罗信诚应着。
陈若风脸上露出些放心的表情,但是没有靠近他们。文杰看着陈若风:“你不一起过去?”
陈若风笑着摇了摇头。罗信诚赶紧解释:“我自己去就好,反正若怡坐在轮椅上,也用不着很多人!”他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陈若怡,又摇了摇头。
文杰明白了,这是陈若怡介意陈若风的存在呢,文杰对着陈若风安慰地笑了笑:“没事,这种小病,说不定都不用住院。我们走吧!跟我来”文杰走在前面,罗信诚推着轮椅走在后面,陈若风也不敢太靠近,不远不近在跟后面跟着。在进医生办公室前,罗信诚回头看了一眼陈若风,对她鼓励地笑了笑,陈若风也回了个微笑。
看到他们三人进了医生的办公室,陈若风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下来,出神地看着那办公室的方向。陈若怡对陈若风始终是不太欢迎的,怎么回事呢?难道姐姐不愿意再为陈若风操心了,然后选择了清除掉关于陈若风的记忆了?唉!陈若风又叹了口气。现在的她,感觉各种不顺心,各种不开心。
不大一会儿,文杰就走了过来,告诉陈若风:“是肌肉拉伤,在医院观察两天,就可以回家静养了,你放心好了!”
陈若风这回彻底放心了,她十分感激文杰在再次帮忙:“你这么忙,每次都还是麻烦你,真是很过意不去。”
“她没事就好,哦,你姐姐的状况,已经算是恢复得不错了。她对你的那部分记忆好像没有恢复,这个不能急,你还是不要太多去接触她,免得她对你起了逆反心理,那就麻烦了!”
陈若风紧张起来:“会吗?”
文杰点了下头:“这个很有可能,因为她的大脑跟咱们是不一样的,咱们不能按正常的路子来考虑她的感受。在她对你有些介意的时候,你一定要离远一些,保持好适当的距离,她才肯让你出现,对吧?如果,那你更没法接近她了!”
“哦,这么严重!”陈若风脸色还是有点难看了,亲姐姐生病了,她还不能亲自去照顾她,心里真是有百般滋味。
这时罗信诚推着陈若怡出来了,文杰赶紧走过去:“走,我带你们去病房。”
听了文杰的话,陈若风,果然一步没敢动,只是远远地看着姐夫推着姐姐走了。无限惆怅的陈若风只能看着他们的背影,当他们走进电梯,再也看不到的时候,陈若风就泄气地坐在长椅上了。想了一会儿,她赶紧给秦悦打电话:“秦悦,你赶紧来文杰院长的医院,我没事,是我姐,扭伤脚了,是的,没事,就是肌肉拉伤,你快过来吧,我是近不了身了,姐姐好像不怎么喜欢我在这里。”
“啊?又这样了啊?我就说嘛,你看起来就不像个保姆,我最像,所以她不反感我!”秦悦安慰着陈若风。
“唉!算了,我也不吃你醋,你赶紧过来吧,我都不知道他们住在哪个病房,你过去看看,然后再告诉我!”
“好,我马上过去!”秦悦匆匆地挂了电话。
陈若风坐在走廊里,看着人来人往的病人或家属,心里万般不是滋味,亲人有病,自己只能袖手旁观,这种感觉她都找不到确切的词语来形容。
秦悦赶到后,先去病房看了一下,然后就出来找陈若风,告诉她情况良好,她会在这里跟罗信诚一起陪着陈若怡,让陈若风放心回家。
陈若风想了想,在这里也帮不了什么忙,只好怏怏不乐地离开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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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百无聊赖地在网上写感想:
今天又阴了一天,下了大半天,如今,夜幕深沉的时候,又飘洒起来。今夜,预报说有大雨或暴雨的。
其实,天从早上就冷了起来,昨天还32度,今天最高温度就24了,据说明天还要降两度。感觉一下子就冷了似的,
303糟糕
感觉一下子就冷了似的,
果然是一场秋雨一场寒啊。前两天姐姐才过了四十三岁生日,四十三啊,真可怕,不知觉的,竟然已经度过了一生的一半。
想想自己,马上就而立之年了,还没感觉自己长大似的,竟然已经度过了这么多的时光?真不敢相信。窗外的秋雨不紧不慢地飘着,这是秋天的雨,也是我人生的雨,这种感觉有谁会懂?
窗外的雨声时大时小,滴滴答答地唱着忧伤和茫然的歌,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情境,这样的心情,能写出什么样的文字呢?
“糟糕”,看到这俩字,我觉得造字者真是不太讲究。这俩字单单从字在来看,“槽”里有米,不是空的,不会冷清,会有小鸡小鸟等动物光临;再说这个“糕”字,有米吃的小羊羔,也不惨啊,这俩字合在一起,怎么就“糟糕”了呢?
这是陈若风发在qq空间的感慨。许久没联系的马永南看到了陈若风的日志,他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难道这是她心情写照?之后几天,马永南又在网上关注着陈若风的动态。看来相当有时间和心情,第二天又发出一篇《解释》:
解释,我觉得这俩字也是各种有趣。“解”,杀鸡焉用宰牛刀,让牛用一个犄角,一碰一顶就可以了;“释”字更有意思,丰收的丰又写错了,那一横去哪了?原来是给米做帽子了,不好好坚守岗位,这事得好好“解释”一下。
看了这一篇,马永南笑了,嘿,这还调侃着呢,估计心情还不错,看来是自己担心地有些多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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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每天都做点好吃的,给秦悦拿到医院,让陈若怡享用。为了保险起见,医生让陈若怡住院三天,观察一下她受伤后的精神状况,文杰院长考虑陈若怡有精神旧疾,而且一直还在痊愈中,怕这一摔,吓出些什么毛病来,所以不敢大意。
郑元哲听说陈若怡受伤了,他就给文杰提醒,说别只治表,不治里,一定要考虑到陈若怡的精神问题,不要单一按外伤治疗。于是文杰就跟几个专家商量了一下,决定把留院观察的时间从一天改了三天,如果病情不稳定,就继续增加观察时间或者直接转院。
因为受到惊吓,陈若怡开始害怕走路,非得有人扶着她,她才肯迈步。她的外科主治医生说,大概是太害怕了,陈若怡的眼神中都时不时地透出些恐惧。
三天之后,为了保险起见,文杰还是决定继续让陈若怡留院观察,以脚伤的理由,劝说陈若怡再在医院住几天。陈若怡起初还不愿意,她怯怯地看着罗信诚:“我想回家!”
罗信诚耐心地劝说着:“回家,再好一点就回家。你看,你现在不是不敢走路吗?再多治两天,脚就敢着地了,咱们再配合一下,听医生的话,好不好?”
陈若怡不同意地摇着头。
罗信诚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陈若风,十分无奈地笑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又转过头去,继续做陈若怡的工作:“我也这里陪着你,又不是把你自己放在这里,我保证,二十四小时不离开,真的!”
陈若风在病房门口听着看着,看姐姐执意要出院,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她悄悄地让护士进去叫出秦悦,秦悦走出来病房,不解地看着陈若风:“还没结果呢,大姐不想住院了。”
“我听到了,所以叫你出来。我觉得,她不是不跟咱们一样吗?那你就试一下这个”陈若风附在秦悦耳边说了几句。
秦悦迟疑着:“这个,行吗?”
陈若风鼓励地看着秦悦:“试一下,不然我姐夫也会着急的。”
“好,那我进去了,你也别太着急啊!”姐姐生病,亲妹妹不能近前伺候,这种折磨真是挺让人纠结呢。秦悦无限同情地想着。
秦悦进到病房的时候,罗信诚正在耐心地解释着呢:“若怡,如果咱们回家太早了,没治好就回去,很可能恢复的时间要很长,本来你几天就能好,咱们现在回家的话,可能要很久呢,你愿意吗?”
陈若怡又点头又摇头,好像拿不定主意了。
这时秦悦过来了:“大姐夫,这事你也不用发愁,你工作很忙是吧?”她向罗信诚眨了下眼睛。
罗信诚有点懵懂,但还是说:“啊,是,公司很忙,我可能要忙一段时间。”
秦悦继续说:“我也是忙得很,等大姐出院了,我就回去上班,可能和姐夫一样,没时间在家照顾大姐,不过没关系,我可以让我妹妹住在你家里,这样照顾大姐,也方便。”
罗信诚没听懂,文杰也皱眉猜测着,这什么逻辑?这秦悦是什么意思?
“我妹妹这人就是调皮,喜欢不停地说话,爱笑爱闹,干活稍微差一点,做菜稍微难吃一点,晚上睡觉有时会打呼噜,穿过两堵墙也能听到。除了这些,我妹妹什么都好!”
随着秦悦的讲述,陈若怡的表情明显变得烦躁起来。罗信诚明白了,烦乱是陈若怡不喜欢的,而且最烦人家打呼噜,她晚上睡眠不好,最怕有动静。罗信诚赶紧接道:“行,若怡出了院呢,我也没太多理由在家里陪着她,有好多事等着我呢。”
一听罗信诚没时间陪她,陈若怡真着急了:“你不陪我了?”
罗信诚陪着笑脸:“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如果你出院了,人家都以为你好了,你说我好意思再整天呆在家里,不管公司的事吗?”
陈若怡马上跟文杰说:“住院,多住几天吧!”
文杰和罗信诚相视一笑:“太好了,大姐同意再呆几天,这样最好,有利于恢复!祝大姐早日康复啊。”说完,文杰放心地走了出去。
一出门,陈若风就急着问:“怎么样了?姐姐同意留下了吗?”
文杰点了点头,他忽然想起了什么:“陈老师,刚才是你叫秦悦出来的吧?”看到陈若风灿然一笑,文杰完全明白了,他们在里面说了一堆话,倒不如陈若风这一小小激将法。文杰向陈若风竖了下大拇指,笑着走了。
陈若风释然地吐了口气,出这个主意,还是因为陈若风了解自己的姐姐,她知道陈若怡最喜欢和罗信诚在一起,还知道陈若怡不怎么喜欢陈若风。陈若风让秦悦如此这般地一说,陈若怡果然同意多住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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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永南约陈若风吃饭:“哈,大师兄,怎么想起请客了?”
“好久不见了,见个面呗|!怎么?还要有什么名堂和理由吗?”
“好吧,见面再聊。”陈若风放下电话,跟站在旁边的秦悦聊天:“秦悦,大师兄出世了,要请咱们吃饭呢!”
秦悦忍着笑:“是请我吗?我隐约听到,请的全是你啊,根本没提我的名字!”
“说了,你没听到!去吧去吧,反正陈铮也不回来。”
秦悦扬了下眉毛:“好吧,我勉强去陪你,主要是为了郑总不吃醋!”
陈若风愣了一下:“他吃什么醋啊?我的时间我的约会我自己说了算,再说,这人都不见影了,管他干吗?”
秦悦也开始抱怨起来:“这俩人,这次可太过份了,都二十多天了!”
陈若风没有说话,但她心里忽然想起前天歪解的那个词语“糟糕”,不知为什么,她现在的感觉最多的就是这俩字,糟糕,除了工作还算顺利,其它的事情好像都不在她的预料范围之内了。
秦悦看陈若风半天不说话,她注意地看了一下陈若风的表情,就默默地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当秦悦拿着文件夹进来的时候,还没张口,陈若风就说话了:“秦悦,力量集团到处是分公司,郑总跟陈铮在哪里都会吃好喝好睡好,而且还有那么多的工作人员在,你不要担心!”
“哦!”秦悦应着,顺便把文件夹放在陈若风的桌上:“这个,需要你签批,时间有点紧。你看”
“好的,我马上就看!”陈若风在心里叹了口气,不知秦悦刚才听懂没,陈若风与其说在安慰秦悦,倒不如说是安慰自己。
陈若风默默地看着材料,还好,感谢有工作可以做,这样可以分散好多负面的情绪和想法。秦悦已经看得出来了,陈若风越来越不谈起郑元哲了,而且常常自己陷入沉默。连婚前恐惧症的事也只字不提了。
下了班,陈若风约上秦悦,一起去赴马永南的约会。
马永南在酒店门口等候着,
304旁敲侧击
马永南在酒店门口等候着,一看到秦悦来了,稍稍有点意外,不过他的意外只在心里,脸上嘴上可是热情着呢:“两位美女,想要见到你们,可是千难万难啊!明显是见色忘友了!”
陈若风和秦悦都莞尔一笑,两朵鲜艳的花朵一样绽放在马永南的眼里,马永南忽然发现,秦悦像是脱胎换骨了一样,气质和装束都大大不同了!
从外表上看,陈若风还是变化不大。
一贯走简约路线的陈若风,穿了一套很时尚的秋装。外穿的是淡灰色的针织开衫,里面隐隐约约的映衬出内搭的条纹毛衣,下身搭配了一条修身的铅笔牛仔裤,整体看来没有过多的色彩、没有特别的剪裁,柔软的质地来营造出了温馨舒适的感觉,整体淡雅的色调也烘托出她淡淡的女人味。在马永南眼里,陈若风一般还是可爱加简约型的着装,现在看来是成熟些了,好像在悄悄变化着着装风格。总之,不管穿什么,陈若风都是美不胜收的,这一点是怎么也改变不了!不管她身边是什么样的女人,一点都不会掩盖她身上的光芒。
三个人走进酒店,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马永南坐在秦悦和陈若风的对面,刚坐好,服务员就走了过来,微笑着递上菜单:“先生女士,请点菜!”
马永南接过菜单,先递给陈若风 ,陈若风顺手递给秦悦,秦悦笑了,用手推让着:“你来你来,我嘴不刁,吃什么都没问题。”
陈若风立刻瞪着眼质问秦悦:“喂,你什么意思?表扬自己就罢了,怎么还捎带着贬低别人呢?哼!”她把菜单忽一下扔在桌上。
秦悦看着陈若风,哭笑不得:“哈!你这人越来越矫情了啊!我这无心一说,真是不讲理,自己还主动跳进坑里来了!”
马永南一看,这点个菜都要起争执了,赶紧拿过菜单:“不劳动姑奶奶们了,还是我自己辛苦一点吧”他一边看着菜单,一边说:“幸好我还记得两位喜欢吃什么”他的眼睛认真地看着菜单,大约看完了一遍,这才拿起铅笔,一个一个地划着,然后又递给服务员:“好了,这点这些,等她们发现不好吃、不合胃口,再点!”
服务员接过菜单,稍稍一欠身,立刻转身走开了。
陈若风看到服务员走远了,就埋怨秦悦:“都是你,看,给你权利你不用,这下长脸了吧?后悔了吧?”
被挤兑的秦悦也不示弱,立刻反击:“哈,是你自己虚伪,虚让给我,分明是自己后悔了,这会儿还要赖我,冤枉死了我!”
陈若风冲秦悦调皮地吐了下舌头,马永南和秦悦也笑了。
“秦悦改了名字,这变化还是越来越大了,这从言谈到举止,从着装到风度、气质,感觉都很不一样了!”马永南赞叹着。
“还是那样!”被当面夸奖的秦悦有点不好意思:“有变化吗?我自己不觉得!”
“绝对有!”
在一边的陈若风笑了:“大师兄,你现在看到的只是表面,后悔了吧?哼,当初不努力,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听着陈若风话里有话,马永南询问着:“呵,秦悦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问她!”陈若风巧妙地转移了矛头。
秦悦嗔怪地看一眼陈若风,又看着马永南解释:“别听她胡说,还八字没一撇呢!”
“呵,还保密呢?好,我假装没问,你也别为难!”马永南开着玩笑。“不过,喝喜酒时可一定要通知我啊,还有若风,你和……”他刚说到这里,服务员来上菜了,自然而然地打断了这个话题。
看着服务员忙碌,马永南帮忙整理餐具,陈若风暗暗感激了一下服务员,来得真是时候!她可以逃过一个尴尬的话题了。不知为什么,陈若风觉得提起婚事,她满心满脸的尴尬。
服务员问:“你们要什么饮品呢?”
马永南回答:“我来两瓶啤酒,你们俩呢?”
陈若风和秦悦互相看了一眼,异口同声:“橙汁!”
马永南又给服务员重复了一下:“两杯橙汁!两瓶啤酒。”
“好的先生,马上就给您送过来!”服务员礼物地转身离去,脚步特别匆匆忙忙。
“你看服务员走路的速度,就能预知这家酒店的营业额。”陈若风神秘地宣布着。
秦悦也好奇地看着服务员的脚步:“会吗?我没看出来。”
马永南笑了:“若风的意思我懂了,是酒店业务忙,她们才会脚步匆匆吧?”
“嗯?”秦悦还盯着远去的服务员看着:“这都能看得出来啊?”
陈若风笑了:“一般咱们培训他们的时候,都说什么步子要稳等等,其实在繁忙的时候,一个活儿接一个活地上赶着,你的步伐会自觉地加快起来”
马永南欣赏地看着陈若风:“厉害,以小见大,这都能看得出来。”
秦悦打趣着:“别夸她了,再夸就没皮了,她现在可不得了,对文学特别爱好,你不见她经常发个日志吗?人家现在快文青了!”
“啊?哈哈,若风还准备进军文坛啊?了不得了,我们这可是跟未来作家坐在一起吃饭呢!来,敬一杯,先巴结一下。”马永南举起茶杯。
陈若风白了秦悦一眼:“找个喝酒的由头倒是可以,别信她瞎说啊。”她随手举起杯子,和马永南碰了一下。
马永南喝了口茶,一眼看到桌上两个青菜:“喂,别失望啊,我是荤素搭配着点的,一会儿就有肉上来了!”
陈若风和秦悦都笑了:“我们又不爱吃肉。”
秦悦忍着笑:“是大师兄你自己失望吧?我们可不真敢吃肉,我们要减肥呢,否则就嫁不出去了!”
马永南不同意地打量着俩人:“你们俩人还敢说自己胖啊?那得气死多少女孩?哦”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若风不怕,你多吃点肉可以”
陈若风赶紧打断他:“什么意思?我就不能有点美丽的追求啊?你这人可太偏心了!”
马永南连忙解释:“不是,我的意思是你都名花有主了,都要结婚了,还在乎体型干吗啊?”
陈若风张了张嘴,一时不知怎么回他。真好,服务员又来上菜了。陈若风提醒着:“好了,大师兄满意了,你的肉来了!”
“谁的肉?”秦悦笑起来。
“大师兄喜欢吃的肉!”陈若风赶紧更正。她欣喜地看着服务员上菜,真是太好了,今天这服务员是谁?专门替陈若风解围了,真棒!
这时服务员又微笑着问了句:“先生女士,你们的啤酒和饮料还要加点吗?”
“不用!”秦悦拒绝了!
马永南想了想:“喝完了再说吧!”
“好!”服务员又礼貌地点了下头,匆忙离开了!
陈若风放眼望去,这餐厅的人还真不少,她能目测过来的范围内,已经有十几桌人了,这酒店还真算是火爆呢!看着人来人往的,每桌客人都聊得兴起,吃得津津有味。这对经营酒店的人来说,真算是赏心悦目了!
“吃菜啊,傻看什么?”秦悦提醒着。
这时马永南已经倒好啤酒了:“来,咱们先庆祝一下咱们的小聚,干一杯!”
“敬大师兄!”陈若风和秦悦异口同声。
“姐妹俩异口同声,可见这默契度是相当得好!”
三个人碰了下杯子,两位女士轻啜了一口,马永南一饮而尽。喝完酒,马永南好奇地问:“小秦,你是什么时候喊我大师兄的?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秦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也想不起来了,可能背后总这么称呼你,见了面也改不过来了!”
马永南笑了:“是吗?你们还经常聊起我啊?我还以为你们都把我忘记了,人家说见色忘友嘛,对吧!”
陈若风和秦悦相视一笑,谁也没接话。
这一沉默,让马永南又想起了前面的话题:“对了,若风你什么时候结婚啊?可别不请我喝喜酒啊!”看陈若风只笑不语,马永南皱眉:“不会还在考验期吧?这考验啊,差不多就得了,不能搞持久战!真的,结婚要趁早,时间太长了,俩人的好感和激情都慢慢减退了,那时候再结,我觉得逊色很多!所以这考验一定要适可而止,不敢长期考验啊!”
陈若风还是笑着不说话。
“真的,要听我的劝啊,特别是你面对的不是一个普通男人,是郑元哲呢!”
秦悦欲言又止。
马永南继续发表着自己的看法:“别学我,三拖两拖的,没有兴趣了,我可是前车之鉴!”
305焦虑
陈若风低头喝了口茶,依然没有说话,她很想说,现在这情况,还真不知怎么说?总不能跟大师兄撒谎吧?
“大师兄怎么开始讲课了?”秦悦忍不住打趣,总不能让马永南在这演独角戏啊,陈若风不说话,只有秦悦开口了!
马永南看了一眼秦悦:“你们小姑娘不懂,男人是有劣根性的,我一个普通男人都这样,耐性不足,何况郑元哲那样的?人家可是花花公子,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高富帅!”
秦悦笑了:“我平常感觉,你对郑总不是怎么感兴趣的,怎么这么肯定人家了?”
马永南皱了下眉:“我一向很客观的,当然对那种炫富的人是没好感的。”
陈若风也不回答,也不替郑元哲说话,只是一笑了之。
“你看,若风就听进去了,一直在认真地听着,秦悦也得好好听,这可是我的肺腑之言,经验之谈,一般人我都不告诉!”
陈若风的表情渐渐有点尴尬了。秦悦看了一眼马永南:“大师兄,人家郑总可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就算以前有点历史,那是因为咱们若风没出现,若风出现了,就是他的终点站了。”秦悦看马永南不同意她的观点,她赶紧加了一句:“人家不都说了嘛,浪子回头金不换!”
马永南摇了摇头:“小秦还是单纯,看问题太简单化、太表面化。人心不古,你不知道这词语啊?防人之心还是要有的,特别是你们女孩子。”他忽然眼睛一亮:“对了,爱情有保鲜期,你知道吧?”
“三个月的?”秦悦当然知道。
“三个月的保鲜期,我觉得是夸张了。一年的说法还是比较可靠,靠谱。两年、三年的,已经超额保鲜期了!”
“人家说婚姻才有七年之痒”
马永南打断了秦悦:“恋爱也有啊。当然我也不主张闪婚,因为半年到一年之间,两人还在热恋期,甜甜蜜蜜的,根本看不到,也发现不了对方的缺点,所以结早了也不行,后患无穷!”
陈若风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大师兄,你是换了工作了吧?”
“换工作了?”马永南被问得一头雾水。
陈若风一本正经地看着马永南:“怎么听着听着,你就是婚恋专家了?这么久不见,不是转到婚介所上班了吧?”
“哈哈!”马永南以大笑回应了陈若风的揶揄:“纯粹是闲聊,闲聊啊”
“我们知道,这也是大师兄的一片苦心,希望我们俩能少走弯路。谢谢大师兄啊!”秦悦知道陈若风不愿意多谈结婚的事,她就抢着说:“对了,那个培训部的小张还在那里上班吗?我还以为他当时对我还有点意思呢?后来发现这人是个花痴!”
“他啊,还在呢”
两个人聊起旧同事,陈若风的心算是暂时放下了,有点感激地看着好友,太好了,关键时刻,还有秦悦可以帮她解围,她在心里庆幸着,幸好带了秦悦一起过来,不然她不知会有多尴尬呢。
――――――――――――――――――――――
在回家的路上,两人坐在出租车里聊天。
“这饭吃得,有点惊心动魄吗?”
陈若风笑了笑:“有那么严重吗?”
“没有吗?我明明看到某人十分紧张呢,还闪烁其辞,声东击西地打着太极,你转移话题的本事可是见长了啊。”秦悦看着陈若风。昏暗的车里,她根本看不到陈若风的脸色,不过知道陈若风没有生气。
“知道了,我会记你一功,改日当重报!瞧这得瑟样,帮了个小忙,自己就得瑟开了!”陈若风有点不屑地开始打击秦悦!
“哟,这说话的*又有了啊?可真累死我了,你也不说话,就我在那里叨叨,当然大师兄更叨叨!”
“话唠!”
秦悦看陈若风愿意说话聊天了,就放了些心:“真啊,他们这次出差真是时间太长了,都二十天了,也不知在忙什么?”
“管他们呢,咱们自己先吃好喝好吧!”陈若风好像还不愿意聊郑元哲的话题。
“我呢,虽然不知道他们在忙什么,肯定是有正事,所以咱们要耐心等待,我觉得他们不是故意冷落咱们的!”秦悦借机安慰和开解陈若风。
“我说过什么什么……什么冷落了吗?你这人,就是自作多情!” 陈若风不愿意了。
秦悦忍着笑。
“我姐的事就够我忙和担心了,哪有时间去想别人?”
“那就好,有些事,想多了反而无益,反正等他们回来,咱们就知道情况了!”秦悦奇怪着:“这个陈铮也是可恶,也不怎么跟我说实话了,我觉得!”
两个人都沉默了。
陈若风失落地想着,陈铮不跟秦悦说得太多,估计是怕秦悦管不住舌头,会告诉陈若风。想到这点,陈若风脸上的表情又有点难看了,不过还好,有夜色掩饰着,秦悦也看不出来什么。
――――――――――――――――――――――
陈若风代表酒店去参加了一个活动,回来之后写了篇感想:
尴尬的会场一幕
在有些忧伤的音乐中,在嘈杂的会场上,等待,这两个本不相搭的东西,忧伤与嘈杂就这样并存着。致身其中的我,要选择哪个呢?身在“嘈”营心在音乐,这一刻的感觉又奇妙又失落。不管两者怎样的混杂,只有一样是不变的,那就是我的心。十年、二十年,一个的容颜经不起岁月侵蚀,而心历经沧桑变故后,还能依然如故吗?此时想来,不变的也不是心,而是忧郁。一个人的忧郁,会随时随地地跟随,不管风霜,不管他人他事。
音箱中忽然响起了邓丽君的《甜蜜蜜》,原本轻快欢乐的歌曲,因为知道歌者已仙逝,曲在人不在,竟然更加深的我的忧伤。忧伤的人失落、安静,在我看来,它真是个好东西,真实、忠诚,不用伪装,只有隐藏,我在忧伤,感慨着的时候,歌声依然悠扬着。
正写着,写着,忽然间音乐停止了,只剩下一片嘈杂,蜜蜂掉进面缸似的,嗡嗡地找不到头绪。
原以为,随着音乐的停止,会议即将开始了,但30分钟过去了,会场上仍然在等待。与会者在等待那拨参观现场的人们回来开会。时间就这样在乱乱、不耐烦中过去了。时间这个东西倒是沉稳得很,没有抗议,没有声音,但分明地,我听到大家心里发出的声音:着急、报怨、不耐烦。渐渐地,公然开口埋怨的也有了,愤怒的气氛也有了,拿我们的时间当空气吗?组织会议的人怎么这样不严谨?这中间为何不做好衔接?唉,我的情结也要在文字中爆发了。这无聊的等待啊,真是想一走了之,再等10分钟,若再不开始,真就要走人了。
邻座的几个人显然无聊到了极点,居然讲起半黄不黄的段子来,哈哈地笑声也响亮起来,一个小时过去了,这样的等待,真是“毁”人不倦。
一个人,又一个人,几分钟之间,零零散散的,已经有好几个人逃离了会场。瞧这会议组织的,一踏糊涂。行程是怎么安排的?在时间控制上竟然有这样大的误差?我们平常也筹备会议的,对行程、时间都会多次做出测试,误差会有,但不会意外到一个多小时。真是奇怪了!
写完了以上的感想,陈若风坐在电脑着反思着,这么看来,自己的耐性也不是太好,不能长久等待。
不能长久等待,想到这六个字,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郑元哲。这人也太奇怪了,这十几天了,连一个短信也没有了,因为心里有气,陈若风也不主动联系他,如果他发了短信,她就会更简单地回复几个字。这下好,好像越来越疏远了!
郑元哲到底怎么了?他公司是不是出了大事了?昨天看到一个报导,说力量集团的一家上市公司转让了,生意这东西,郑元哲说过,有点起伏是正常的,不能盈利的企业必须狠心,壮士断腕一样,及时取舍。
越想下去,陈若风越是心急越是心焦,简直是各种焦虑,她都想给郑元哲打电话了!可是毕竟还在斗气状态,她是不肯先低头去问候的。想了想,陈若风没好气地把手机扔到*上去!打到*上还不行,看着手机也生气,陈若风又走到*边,把手机拿起来,直接塞到被子里,好像真的眼不见,心不烦了!
但是思念这东西一旦漫延开来,还真不是一时就排解的,陈若风再怎么生气,还是很想郑元哲的!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又长长地叹了口气,
306负面和正面
306、负面和正面
陈若风长长地叹了口气,又长长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着:“要命了,再这样下去,我都快成怨妇了!”
陈若风这话可不是瞎说的,她最近的心情真是十分低落呢。陈若怡已经回家修养了,对姐姐的担心算是小小地放下一些。但是怎么还觉得各种烦躁、各种不顺心呢?
想来想来,陈若风干脆把自己也重重地扔到*上去,平躺在*上,眼睛大大地瞪着天花板,仿佛要看出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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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陈若风看完了资料,伸开胳膊,懒洋洋地做了个伸展动作。
秦悦笑了:“累了?那就歇一会儿,反正这份材料也不着急签批。”
“怎么不急?这个还要报给那个固执的老头看呢。不过,这人是固执了点,但工作起来真是敬业,就是观念跟咱们不一样!”
“赵总啊?跟咱们当然有代沟,差着小二十岁呢!”
看陈若风还在做伸展运动,秦悦就抓紧时间说自己想了好久的一件事:“若风,你那些日志啊,好像越来越有文采了,还真准备进军文学界?”
陈若风的眼睛亮了起来:“怎么?看出我有这个潜质了?我就是随便写着玩的!”
秦悦笑了笑,她想说的不是这个:“我自己觉得,你发表日志的时候,可以发一些稍微有正能量的文章,这样更好!”
陈若风眯起眼睛看着秦悦:“一直在网上偷看我吧?”
“不是我,是有些关心你的人啊,如果看到一些负面情绪啥的,就会问我,最近陈若风怎么样了?”
陈若风明白了:“是怕麻烦啊?好吧,我以后多发些吃的文章!馋死他们。”
秦悦笑了,还想说什么,这时听到有人敲门,她还没走过去,一抬眼,看到赵总推门进来了,她赶紧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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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陈若风又在整理她写的文章,最近郑元哲不在身边,她的时间倒是空闲了很多,为了打发寂寞,她也整理了不少以前的感想,也新写了一些文章。她好好看了看,果然是带些负面情绪的文字,特别是最近发的日志,真有点让人猜想的余地。感觉自己最近的文字,有好多篇,整个气场都是往下走的,让人提不起情绪。应该多分享快乐!陈若风决定好了,负面的东西可以写,还是多留给自己看,给大家分享的,还是快乐比较好!
拿定了主意,陈若风就找到好几年前一篇写了两百多字的小文,认真地续写起来。到了半夜时分,陈若风终于改好了,连夜发到日志里去。
陈若风发的新文是:
清香豆沫儿
豆沫儿,是我们老家一种特有的家常菜,一般用豆子和蔬菜做成。
做豆沫儿最麻烦的是磨豆子,先在水里泡两三小时,再到石磨上磨成糊状,俗称“豆沫儿”,此“豆沫儿”非彼豆沫儿,在这里,它还只是一种佐料。因为磨豆子最费时耗力,所以整道菜的名字也因此命名为豆沫儿。也有人直接把豆子磨成面的,称为豆面,用豆面做成的豆沫儿也一样好吃,不过煮的时间要稍长一些。现在,磨豆子的工序已经简化,可以用机器磨制了。
豆沫儿对蔬菜的要求简直包罗万象。可选用的青菜多不胜数,各种菜叶子都可以,像芹菜叶子、芹菜根、萝卜缨子、生菜叶子、老成的白菜帮子、地瓜叶子……野菜也很好,像七菜、苦菜、甜菜、荠菜,只是要无毒的野菜,哪怕是杨树叶子、槐树叶子,只要是能吃的,都可以拿来做成豆沫儿。
做豆沫儿的方法很简单。先把青菜剁碎了,和豆沫儿(豆面)放在一起煮,加上水和少许盐,其他佐料一律不用,半个多小时后,就会有香喷喷的豆沫儿吃了。现在的饭店里,也有人用花生油炒豆沫儿的,这种方法做出来的,通常都比较散,少了柔软的口感,不如传统的做法更清香可口。
也许因为豆沫儿对主料的要求不高,遍地皆是,制作方法也简单,所以更适宜普通人家食用。如今虽然生活富裕了,清淡可口的豆沫儿还是家乡人的最爱,即使在饭店里,也是人们必点的菜之一。
在大鱼大肉的今天,清淡清香的豆沫也越来越受到人们的喜欢。前几年,我和姐姐去过沂蒙山区走亲戚,爬过那里的蒙山,爬过山的人都知道,在风景区的小摊上,有种与煎饼卷大葱不相上下的名小吃:煎饼卷豆沫儿。
第二天早上,陈若风上网一看,不得了,结果出乎意料地好,点赞的有十几个呢,还有些人在询问去蒙山的地址和路线,准备去一饱口福。看到反响不错,陈若风很开心,心情难得地亮了起来。
马永南也来留言了:呵,有这么好的美食,不能独享啊!写得这么细,一定会做吧?改天要尝一下你的手艺。
秦悦也留言:我也流口水了,我也报名品尝!
后面又跟了好几个人起哄,都要品尝陈若风推荐、描写的豆沫儿!
陈若风看着这些留言窃喜着,正面的东西能给人力量,负面的文字会让人的气场跟着下沉,情绪会低落。她以后再写,千万不敢太放纵了,要尽量传递正面的正能量的感觉和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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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忙过一段工作,暂时有点时间,陈若风就想换一下脑子。陈若风正在电脑上查看日志的反应情况,秦悦走进来了,她拿了几份报纸,一会儿遮遮掩掩,一会儿又试试探探的,好像不知该不该说。陈若风眼角的余光已经看到秦悦进来:“有话快说!”
“那个”秦悦还是吞吞吐吐的,不知怎么,她又有点犹豫了。
陈若风一脸疑问地看着秦悦:“背着手干吗?”
“嗯”
“有什么好东西了?拿来看看!”陈若风命令着。
秦悦只好走到陈若风跟前,给她几份报纸,陈若风看了几眼,顿时变了脸色:“怎么这么严重?”
秦悦的脸上也是一脸沉重。
“是不是夸大了?夸张了?”陈若风还是不太相信。
“我问了陈铮,大概出入不大!他们想扭转了局势再告诉我们,可是最近消息外泄,所以就捂不住了!”
陈若风倒吸了一口冷气:“那么,这段时间他们在忙这个吗?天啊,力量集团岌岌可危,什么面临崩盘,这怎么可能呢?”
秦悦只是默默地看着陈若风,她不知道怎么回答,确实不知道。
两个人面面相觑地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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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这段时间,陈若风还真没怎么关注郑元哲和他的公司,以为郑元哲有什么情感变化,所以才会冷落她,这股气一直在膨胀中呢,虽然时高时低,但也是在发酵中。虽然没有明说,心里也是存了些从此老死不相往来的念头。居然是这样?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报纸上说力量集团有四家上市公司资不抵债?!天啊,太突然了吧?陈若风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陈若风在网上搜索关于郑元哲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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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打电话给郑元哲,但是电话铃声响了很久,还是没有人接听,陈若风又给他发了个短信:回个电话请!半天过去了,还是没有回音。陈若风瞪着手机看了一会儿,生气地吐了口气,让自己能平静一下。
过了好久,郑元哲终于回了个短信:自己好自为之吧!看到 这几个莫名其妙的字,陈若风真有点傻眼了,这是什么意思?她愣了半天神,是 要彻底分手吗?那么轰轰烈烈地爱过,就这样轻描淡写地失去了?陈若风定定地看着短信,脸色渐渐凝重起来。
陈若风的心情真是复杂之极,她站在办公室的窗口,无目的的看着窗外,就这样站了很久很久。秦悦走进来的时候,陈若风都没察觉。秦悦只好假咳了一声。这时陈若风才回头过来:“有事?”看秦悦欲言又止的,就追问了一句:“陈铮说什么了?”
“啊,那个……”秦悦吞吞吐吐地,仿佛有难言之隐,又好像不知该怎么开口。
陈若风认真地看着秦悦:“说吧,到底怎么了?不会比我这个消息更糟糕吧?”
秦悦紧张地问:“你知道什么了?”
陈若风注意地看了一眼秦悦,
307不明不白
陈若风注意地看了一眼秦悦,淡淡地笑了笑,以便缓解对方紧张的情绪:“不管怎么样,天都塌不下来。刚才郑先生给我发短信了,是个简单地分手声明,一个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分手声明。”
秦悦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嘴张了半天没有合上。
陈若风又微微地笑了一下:“这消息够震撼吧?所以,真没什么事是我承受不了的,没什么可以打击到我了!”
“这么严重啊?”秦悦苦着脸。
“说啊,你知道什么了?”陈若风一看秦悦的脸色,就知道她是有事而来的。
“嗯”秦悦又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陈铮和郑总,他们两天前就回来了,我也是刚刚知道啊!我一知道就跑来告诉你了!”秦悦还怕陈若风不相信。
陈若风牵动了一下嘴角,算是相信和鼓励。
“他们也没回家,陈铮也没回,直接在外面找了套房子,说是临时住所兼办公室”
回来了?还没回自己的家?郑元哲是下决心不跟她见面了吗?陈若风只觉得心里眼里脑子里全是空荡荡的,茫然地看着秦悦。
“我想他们是不愿意让咱们知道现在的窘境,也是好心,你别太在意了!别生气!”秦悦无力地安慰着。
“在哪儿?”陈若风终于回过神来,她的心跳得怦怦地,她想赶紧过去看看,不管要不要真分手,她必须面对面地看到郑元哲,听到他亲自说出口,她才会相信,才会考虑要不要接受。
看着陈若风十分复杂的表情,秦悦愣了一下,有点后悔告诉陈若风了,因为陈铮说,郑元哲现在任何人都不想见。秦悦赶紧劝着:“若风,咱们是不是晚一点出现?让郑总的情绪也平复一下,陈铮说他们都需要冷静呢,现在!”秦悦越是想说清楚,因为陈若风眼睛都不眨地瞪着她,她越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反正也好几天了,不如明天再去,陈铮说郑总现在不想见任何人,他想自己静一下,不如咱们先”
“没什么选择了,我就是见见他,又不是去吃了他,你放心好了!”陈若风恳切地解释着。
“可是……”秦悦皱起眉头,可是如果她说出来,陈铮会不会怪她呢?
“没你的事,我不会说是你告诉我的!而且,我自己去就好了!”陈若风一边发放“定心丸”,一边急切而热烈地看秦悦。
秦悦怔了一下:“你等一会儿,我把再发个短信问一下。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陈若风点点头,很期待地看着秦悦。
秦悦看了陈若风一眼,就急急地编辑着短信:给个地址,你们的。你懂吗?
看着郑元哲糟糕的状态,陈铮正一筹莫展。看到短信,陈铮马上反应过来了,大概是陈若风要急着过来,他赶紧回复了过去。
秦悦拿着手机给陈若风看:“是这里!”
陈若风匆匆地看了一眼,来不及跟秦悦交待什么,就风一样地跑出去了。赵总在门口被陈若风吓了一跳,他刚刚走过来,正要跟陈若风说什么,但见她视若无睹地从他眼前匆匆跑过去了。“喂喂!”他喊了两声,陈若风好像没有听到,一步不停地直奔电梯跑去。
秦悦赶紧跟赵总解释:“不好意思,陈经理有急事,您有什么指示?我可以转达吗?”
赵总想了想:“我,算了,等她回来,让她去我办公室一下。”
“好!”秦悦应着,眼睛却盯着陈若风消失的方向,赵总这一来,秦悦都不好跟着陈若风跑出去了。
赵总还在疑惑地自言自语:“怎么回事?慌里慌张的!”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
秦悦陪着笑脸,站在那里,看到赵总走远了,她才回到陈若风的办公室里,站在那里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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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郑元哲的临时住所里,他正在练习钢笔字,一笔一划都十分认真的投入,他的字一向写得潇洒飘逸。陈铮看了半天,忍不住赞扬着:“郑总,你这字可以参加书法大赛了!真的!”
郑元哲一言不发地继续写着。
“瞧,还这么诗情画意。”陈铮拿起一张纸,声情并茂地朗诵起来:“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郑元哲不满地看一眼陈铮,真不想跟他说话。
陈铮还在喋喋不休:“怎么这么熟悉啊?好像就在我脑子里,怎么就是想不起来?这是出自哪里的?《诗经》?《春秋》?还是唐诗宋词?不对不对,这风格应该是哪个年代的?”
郑元哲终于被陈铮烦不过了,不耐烦地说了一句:“《凤求凰·琴歌》,自己到网上查。”
陈铮立刻拍手叫绝:“你看你看,我这脑子真是浆糊了,明明是看过的,居然记不起来。还是郑总记性好,博览群书,诗词歌赋都有所研究。我以后得多看看这些书,跟你学习,不然都跟不上你的步伐了!”
郑元哲终于抬头看了陈铮一眼:“说你是和大人,还真真是不差分毫!”
看郑元哲终于肯理睬他了,陈铮笑了:“这是说我的吗?好像是某人说你的吧?”
某人自然是指的陈若风,郑元哲的脸色变了变,不高兴地又低头开始写字了!
“郑总,你跟陈老师就这样了吗?怎么也应该跟她交待一下,不然这事真说不过去。”陈铮小心翼翼地提醒着。
“我要知道当面跟她说什么,我早去了!啊呀,你别说了,烦死了!再啰嗦,我把你扔到门外去!”
陈铮这才住了嘴,不时地看着墙 上的钟表,他猜测着,陈若风可能已经在路上了,如果她来了,这俩人当面打起来,吵起来,陈铮该劝谁才好?一想到这里,眉头就紧紧地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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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出租车里,陈若风一脸焦急,都说是归心似箭,她现在可是去心似箭了。郑元哲这人也太不仗义了,他以为陈若风是什么人?简直是气死人了!喜怒哀乐各种表情,在她脸上是纷纷呈现过了,还好,司机师傅只顾着开车,并没有注意到这位乘客的古怪之处。
陈若风长长地吐了口气,又定了下心神,她在心里命令着自己,情绪得平静下来,不然到时候话也说不出来了。她得把自己的想法全部倒出来,把自己的明气暗气全都发出去,这才是她陈若风的性格,就算是分手,也要分得痛痛快快、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想到这里,陈若风给了自己一个坚定的表情和淡淡的微笑。还好,还好!能见一面,就不算是万分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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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悦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地着急着。陈铮回了秦悦一个短信,只有两个字:放心。秦悦怎么有放心呢?看陈若风的架势,风风火火的样子,明明是去报仇,是去出气的苗头,若是陈若风太过分了,局势更难挽回,那郑元哲跟陈若风的婚事就真的没有希望了。秦悦还希望自己和陈铮能多用点劲儿,能缓和一下郑元哲和陈若风僵持的关系。
作为旁观者,秦悦是深知郑元哲和陈若风是感情很深的,虽然经过有些坎坷,但是更加刻骨铭心。秦悦真不想让这俩人的爱情就这么匆匆地打上句号,就这么糊里糊涂地结束。可是陈若风是急性子啊,她一火起来,不管不顾的,郑元哲也是脾气不好的人,这俩人要是火气撞到一起了,那还不得是火山爆发了?
走来走去的秦悦心里有各种担心,她既不敢再发短信给陈铮询问,也不敢亲自跑去拉架。想了半天,秦悦给陈若风发了个短信:有话好好说。
陈若风还没到郑元哲的住处呢,听到短信声,她赶紧查看,原来是秦悦不放心她了,陈若风心里一热,到底是好姐妹,时刻为她担心着呢,如果是姐姐能这么疼她,该多好呢?唉!陈若风叹了口气,给秦悦回复了一个短信:我没事,你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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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郑元哲房间门口的时候,陈若风抬起手,还是停了几秒,她作了个深呼吸,想控制一下心情和情绪。然后再开始敲门。
来开门的人是陈铮,陈若风也不跟他说话,直接就走进去了。
“若风,若风你怎么来了?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陈铮一边问一边跟着陈若风走进来。
听到是陈若风来了,郑元哲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308意料不到
涨红着脸,心脏也立刻猛跳起来,不过他很快就安慰自己,不会的,她都恨死自己了,不会再来找他了,一定是出现错觉了。
陈铮抢先走到书房去,进去了,就站在一边,也不敢说话。
陈若风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郑元哲才刚站起来,一看到她的脸,郑元哲明显一愣,他没想到门口站着的人真是陈若风。眼前的郑元哲一反气宇轩昂的常态,一头乱蓬蓬的头发,脸上也胡子拉碴的,不知几天没刮过了,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看起来十分萎靡,这让亲友们看起来都很有些心疼,更别说是陈若风了。陈若风的眼泪立刻就冲到眼眶,她做着深呼吸,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和平静,现在,她不能惹他生气,她知道他已经够烦了。
陈若风用最明媚的笑容送出一声问候:“嗨,好久不见!”
郑元哲走到门口,看了陈若风一会儿,还是伸出胳膊挡住了她。“你怎么来了?”郑元哲的声音有点沧桑和沙哑,他最想见的人又最不想见的人,此刻就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了,他也需要重新镇定。之后就冷冷地甩出三个最伤人的话:“有事吗?”
陈若风还没有回答,郑元哲第二颗炸弹就扔下来了:“需要什么帮助的话,可以找陈铮,我”陈若风清泉一样的眼睛里满是无辜和关心,她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脸上尽量保持着笑容,尽管那笑容在一点一点地淡去,她也在努力地保持。
两个人都沉默了。陈铮在一边看着,有点着急了,他把半掩的门全部打开:“若风,进来坐吧,站在门口干吗?”
“你也在这里啊?”陈若风好像没有看到山一样挡在门口的郑元哲,她一低头,就从他的胳膊下钻进去了:“我好久不见你了!”
“喂喂”郑元哲有足够的时间和速度挡住陈若风进门,但是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还是恍惚了,只是口头阻止了一下,随即就无奈地叹了口气,想好的计划呢,决定好的冷硬态度呢?为什么在陈若风面前就全不给力了?
也不用谁礼让,陈若风主动地坐在沙发上,漂亮的大眼睛盯着陈铮就责怪:“你也太差劲了,有这么好玩的游戏,怎么不叫上我?”
“游戏?”陈铮和郑元哲对视一眼,什么游戏?两人都没明白。
“你们现在玩的游戏啊?还保密呢?哼!”陈若风拿起桌上的杂志乱翻一气,不一会儿又扔一边去:“还说什么三位一体,根本就是谎话假话,还同甘共苦呢,一有好事儿,你们立马把我扔一边去,你们当我是空气吗?不对,空气是无处不在的。”她纠正着自己,压着心里的小小火苗。
郑元哲看了一眼陈铮,两人大概已经猜测到什么了。
“若风”陈铮坐到陈若风身边:“你不是去照顾你姐姐了吗?怎么到这来的?我听说你要搬家呢。”
陈若风歪头斜他一眼:“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说到这里,她忽然抬头看着郑元哲:“眼见也不一定为实。”郑元哲把目光移到窗帘上,避免和她直视。
“陈铮,你可以回避一下吗?”陈若风站起来。
“不需要回避!”郑元哲不等陈铮回答,抢着说道:“我们之间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已经对你没有半点兴趣,你也是一个骄傲的人,就别自找难堪了!”说这话的时候,郑元哲只看了她一眼,目光就飘过她的头顶,不知飘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一小小的动作,没有逃过陈若风的眼睛,不知为什么,他的话毫不客气,说得冷酷到底,而她却暗暗欣喜,就因为她看到了他眼神的游离,就知道他在说谎。
郑元哲似乎上整理好了情绪,极其冷淡地下着逐客令:“好了,话也说完了,你走吧。”
陈若风走到他跟前,昂着头与他对视着,他扭过头去,不敢和她对视目光。陈若风似乎看不懂郑元哲的态度:“陈铮,你可以回避一下吗?我有些话想单独跟他说。”
“这个”陈铮看了看表情坚定的郑元哲:“我得听我们郑总的,陈老师还是赶紧回家吧,我们还有事呢,一会儿要出去。”
陈若风不满地看了一眼陈铮,他立刻闭上了嘴,把目光转到别的地方,免得再被陈若风责怪。趁着他俩说话,这时的郑元哲已经走到门口,站在墙边上等待送客。说时迟,那时快,陈若风像风一样刮了过去,不容他有什么反应,她就挂在他的颈项上了,在他还发愣的时候,她柔软的唇已经深情而热烈地吻住了他,他有几秒的恍惚和犹豫,但在她超强磁场的感应下,很快就被她俘虏了,温柔而有力地回应着,两个人像分别很久的恋人,忘情地拥吻着,陶醉着。
陈铮尴尬地偏过头去,又不敢走动一步,怕惊动了他们,他脸上的表情可是一言难尽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恨不能变个蚊子飞出去。
陈若风终于放开了他,但还是紧紧地拥抱着,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幸福和甜蜜:“现在,我给你盖章了,盖上我陈若风的印章,从这一刻开始,你就不许变心、不许背叛,不许逃跑,不许一个人享受快乐,更不许一个人面对困难。现在你是我的,你所有的一切都要有我,任何时候,你和我都要一起面对!”
郑元哲一刻不能思想,他只是用下巴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头发。陈若风忽然离开他的怀抱,脸对脸地看着他:“我的世界你去过,现在轮到我到你的世界来逛一圈了。当时我拒绝不了你,现在也一样,你也拒绝不了我!”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清楚而热烈。郑元哲再一次紧紧相拥,除了满满的感动,他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两个人享受着紧紧相拥的幸福,良久,陈若风轻声问:“现在你还要赶我走吗?”
“赶!赶快走开!”
陈若风一愣。就听郑元哲喊着:“陈铮,你以最快的速度消失。”陈若风笑了,原来陈铮还在这里,这一回,他可是做了真正的灯泡了。她不好意思回头,只听到门呯地一下关上了,这才娇嗔地责怪:“都怪你!”看到她一脸娇羞的模样,听到她沁人心脾的声音,郑元哲哪里还顾得上回答,他也急着去“盖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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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风,来,你坐下,我跟你好好聊聊天。这段时间是我不好,躲着你,不想面对你。既然你执意来了,我就打开窗子说亮话。”
“好!”这才是人话,陈若风微笑着坐下。
郑元哲坐在她身边。他停顿了一下,仿佛是思索话题怎么开头:“若风,你对我现在的处境肯定估计不足,虽然外面的风言风语很多,你一定不相信吧?”
陈若风点了点头。
“那我现在就跟你实话实说。”
“郑总!”陈铮不知为什么阻拦了一句,又立刻噤声了。
“我!”郑元哲叹了口气:“现在的形势都是我估计不到的,何况是你呢?我一向自负,觉得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其实也没遇到过真正的大问题。父亲把前面的路已经铺好了,铺顺了,我不过是帮他守着公司罢了。”
“没有真本事的人,守也守不了!”陈若风鼓励他。
郑元哲淡淡地笑了笑:“我现在不仅名声扫地,那些报道你全看到了。最重要的是,现在也已经负债累累”看着她疑惑的眼神,他进一步介绍着:“这么说吧,现在公司的资金链已经断了,客户拖着欠款,在等待观望,银行直接拒绝贷款”
“银行?不会吧,这么势利啊?”陈若风皱了下秀眉,清亮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为什么不会?对银行来说,有奶才是娘,我这都断奶了,他们还在意我是亲娘后娘吗?”
这话把一边的陈铮也说笑了,看郑元哲瞪他一眼,才立刻正色,做一个似听似不听的第三者。
“是太现实了!”陈若风轻咬着嘴唇,还很残忍呢,看来问题真是很严重啊。
“投资商呢,你们不是有”
“他们也是奔着赚钱来的,看到风险大了,比谁都躲得快。”陈铮报怨。
“也不怨他们,规避风险是基本的自保原则。想不到那些股东,居然有很多要撤资。以前联保的合作伙伴,他们也不敢为我们作担保了。”郑元哲的眼里浮上一层忧郁的阴云。
看到这里,听到这里,陈若风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那郑元哲不是四面楚歌了?
陈铮补充着:“郑总个人的钱都投了进来
309妖精来了
陈铮补充着:“郑总个人的钱都投了进来,房子也抵押给银行了,现在只有实物抵押,银行才肯贷款。可那些也是杯水车薪。咱们手里的楼房滞销,即使降价也销量很少!唉!”
“员工的积极性也是一落千丈!”郑元哲的笑容里有点苦涩:“离关门大吉也不远了!”
“工资呢?员工的工资?”陈若风焦急地问陈铮。
“郑总和几个忠心的副总,都在用自己的钱勉强维持着,不过也不会维持太久。好多员工已经开始写辞职报告了。这才是最可怕的。”
陈若风半天没说话,她此刻真恨自己是穷人,一点忙都帮不上。沉默了半天,她忽然很热烈地握起郑元哲的手:“会过去的,总有些人是正义的,是忠诚的,能和你一起渡过难关的,我相信,请你也相信好吗?陈铮,还缺总裁助理吗?我现在来应聘!”
陈铮高兴地应着:“当然,郑总现在就我和一个女助理了!你来当然”
“陈铮!”郑元哲制止了他:“别乱作决定。若风,你那工作好好的,用心经营你姐夫的超市吧,家事也很多,不要为.我.操.心了。这个浑水就让我自己趟,我不会出什么问题的,你放心。”
陈若风嫣然一笑,声音十分温柔:“那当然,你是谁?郑元哲啊!这点小困难就能打倒你吗?我才不信呢?”
“谢谢你的鼓励,咱们全都说完了,你可以回去忙了!”郑元哲小心地下着逐客令。
“不要!我现在就赖上你了,你去哪里,我去哪里!”
陈铮嘿得一乐。
陈若风赶紧改口:“除了男厕所,我都跟着你!别想把我赶走。”
陈铮提醒:“男澡堂也不能去!”
陈若风瞪着眼警告:“陈铮!别找我的麻烦,小心我取代了你!”
陈铮笑着闭了嘴,气氛太凝重了,他得发挥一下他的作用。
郑元哲也笑了:“你不怕我烦你吗?”
“烦就烦呗!”陈若风一脸甜蜜地看着郑元哲。
“我说”
“说什么都没用,我就是厚脸皮,我说留下,你打死我也不会走。”
陈铮真忍不住笑起来:“死了还不走?这话说得也太假了!”
陈若风嗔怪地斜一眼陈铮:“打死我了,灵魂还在啊,灵魂也在这里缠着他!哼!不信就等着瞧!”
郑元哲满心温暖,但还是理智地拒绝着:“若风,这可不是小事,你再想想吧!我不知哪天就被追债的人追得满大街跑,狼狈逃窜”
“那我跟你一起做过街老鼠啊!嘿,那感觉该多好啊!我都没尝试过!”陈若风抬起闪亮的眼睛,坚定而深情地看着他。
郑元哲的心一点一点被她融化着“你还是个小孩子呢,你不懂商场如战场的含义,这是你死我活的拼搏,是”
“我什么都不用懂得,只要有你在,能握着你的手,就好了,我会乖乖的!即使有那一天,我愿意跟你从天上掉到地上去,你知道我是最接地气的,有我在下面,你就是安全的!郑元哲!你别让我着急了!我就要留下!”看他还不点头,她就有点急了:“从现在从这一秒开始!不许你再赶我走!好吗?啊?郑大总裁?大叔先生?”陈若风嘟起嘴,撒着娇。
郑元哲感动而无语地看着陈若风,两人四目相视,柔情蜜意立刻满满地溢出来。陈铮赶紧悄悄地退了出去,当然,这时候再消失几个人,郑元哲和陈若风也不会注意到,因为他们眼中心里只有彼此了。
郑元哲紧紧地抱着她,在她耳边轻轻地问:“我都一无所有了,你缠着我干吗?”
陈若风幸福地笑着:“我就要缠着你,像蛇精一样,狐狸精一样,吸你的血,吃你的骨头,渣儿都不剩!”
郑元哲被她逗乐了:“这么狠啊?”他捧着她的脸,热烈地看着,她居然有点害羞了,可是已经晚了,他的热唇有力地吻住了她,两个人一个世界,没有纷争,没有愁怨,只有幸福和渴望,只有激情和真情。好久好久,他才放开她,他用鼻尖蹭着她的鼻尖,轻声问:“你真的喜欢我一无所有吗?”
陈若风点了点头,她立刻又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摇头,羞涩地红了脸地小声嚷着:“不喜欢”
郑元哲哈哈笑起来:“晚了!”他用力把她横着抱起来,她的心咚咚地跳起来,羞得眼睛也不敢睁开。
他低头轻吻了一下她柔软的唇:“妖精来了,我自动送上美食,供你品尝!”
陈若风一边挣扎一边睁开美丽多情的眼睛:“不要不要!”
“不要浪费时间了!我知道!”他快步向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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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刚将陈若风放到*上,手机又轰鸣起来。郑元哲懊恼地说:“不管了,谁来电话也不接!哪有这么欺负人的,一到关键时候就来捣乱!”
陈若风笑岔了气儿:“你快去看看,万一是重要的电话呢?”
郑元哲坏坏地笑着:“有比你更重要的事吗?”
陈若风笑着推他:“你快去,要不我去给你拿过来。”
“别,你在这乖乖地呆着,我马上过来。”走了两步,他不放心:“乖乖的啊!”
陈若风忍着笑,努力地点点头,又向他摆摆手,让他赶紧去。
郑元哲很快去客厅拿到手机,一边接听一边走到卧室:“爸,什么事啊?你这时候打过来?”
郑成利诧异:“怎么?你睡下了?”
“啊,刚想打个盹呢。你就打过来了!”他向她眨了下眼睛,难得的调皮样子。
陈若风用力捂着嘴,防止自己笑出声来,这人是郑元哲吗?
“怎么这口气?有人在吗?”
“没有!你快说吧,什么事?”郑元哲催着。
“我约了几个老朋友,都是跟咱有情分的,在电话中都没直接拒绝我,我想趁热打铁,现在就约他们吃饭。”
“现在?”郑元哲不情愿地嚷着。
“这才七点多呢,不晚,关键是谈事儿,吃饭是次要的。你可别说你没空,机会难得啊!”
陈若风用很轻的口气说着“去去去去!”
郑元哲皱眉咬牙,十分不情愿:“爸爸你可真……有意思,知道了,我马上去!”
“陈铮已经在楼下等你了!”郑成利提醒着。
“陈铮知道了,那他还让你打电话?”
“他说最好还是我给你说,你这下属可是越来越懒了!转达个通知都推三阻四的。”
郑元哲笑了:“知道了,我会教育批评他的,行了,我准备一下马上过去,一会儿见!”
陈若风捂着肚子笑得不行,郑元哲也呵呵笑起来:“陈铮倒是有记性,再不敢捣乱了!”
陈若风好不容易收住些笑容:“他可学乖了,直接搬出老爷子来压你!不过这真是好事,行不行的,努力一下吧!你快换衣服,别让陈铮等急了!”
郑元哲亲了她一下:“这是什么话?我还得怕着铮不成?我下楼就给他一顿好看!”
陈若风瞪一下眼:“你敢?!对我们老陈家人,你要好好敬着!”
郑元哲也不服气地瞪了下眼睛,转身去换衣服了。
郑元哲走后,陈若风收拾了一下杂乱的房间,就回家了,今天罗晶休息,她跟同学出去玩,说九点多回家,陈若风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又写了一张纸条放在茶几上:
明天会更好!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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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成利的老朋友是没明着拒绝,但是也采取了拖延措施,各种观望和等待的理由,让郑元哲再次失望。
陈若风在跟郑元哲讲故事:“好像是一个美国人写的文章,一个叫沙克什么顿的人,他带人到南极去探险,但是半路上出了意外状况,他的船遇到了浮冰,随着时间的增加,船已经难以正常航行,还有沉没的危险。别说到目的地,面对这样的窘境,连生存下去都困难了。这时候他下了命令:回家。他在日记里写的这样一句话,我觉得特别棒:当旧的标准沉没之时,一个人必须立刻按照新的标准来塑造自己。”
看郑元哲听得津津有味、聚精会神的,陈若风笑了笑:“我觉得吧,这人就像是现在的你,在这种时候,别老回忆和对比,以前那个安逸的骄傲的高冷的总裁是过去式了,咱们从现在开始,重新定位自己。”
“那你怎么给我定位?”郑元哲好奇地看着陈若风。
陈若风眨了眨眼睛:“怎么定位?你就是一个灰总裁啊,而且不仅现在是,一直是啊。
310流言蜚语
陈若风眨了眨眼睛:“怎么定位?你就是一个灰总裁啊,而且不仅现在是,一直是啊。认识我的时候,我就给你涂上一层厚厚的‘灰’。”
“灰?”
“是啊,不是碰了一鼻子灰,就是被呛得灰头土脸,但是你不一样是很快乐,而且还乐在其中吗?人就是需要多变的!”陈若风得意着:“随机应变,这是必须的能力,可你好像总是差一点,总是被我整盅……”
郑元哲恍然大悟:“知道了,这灰总裁就是这么来的?还早就灰了,我自己还不自知?”郑元哲点了点头:“这么说来,我其实一直是灰溜溜的,也不必在意什么失败,因为我一直就很失败啊!”
陈若风笑了:“对啊,你没有落差,你还是你!我的灰总裁!”她甜蜜地依偎在郑元哲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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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如愿做了郑元哲的助理。她在公司是新人,走到哪里都没几个人认识,这下倒是帮助了她,她要想听到些什么议论,十分方便。
员工餐厅里,陈若风在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饭,她的耳朵可是没闲着,一直在耳听八方呢。
“知道吗?公司走到这一天,全是因为郑总的*”一个中年男人和两个女同事在边吃边聊。
“*?这还少见吗?谣言的中心一直站着郑总呢。”一个瘦瘦的女同事调侃着。
陈若风暗笑,他不在江湖,江湖却一直有他的传说,她忽然想到这一句,难掩脸上的笑容,自顾自笑了起来。
胖女人凑近他俩,小声发布着自己的消息:“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吧,我听说郑总是太绝情了,做事不留后路,得罪了周家。”
“哪个周家?”瘦女人问。
“周萌萌啊,这名字知道吧?”
两个同事恍然大悟地对视一下目光,这人大名鼎鼎,商界女精英,谁人不晓?谁人不知?
“他得罪了周萌萌,就因为这个,周家报复咱们呢。”胖女人神秘地爆料。
三个人聊得热烈,全然不知邻座的陈若风已经全部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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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休息间里,几个女同事在喝咖啡,看到陈若风来了,赶紧停下了热烈的聊天,她们知道这人是郑总的新助理,所以要避讳一些。陈若风一边接咖啡一边思索着,这几人的神情明显不自然,肯定也是在聊郑元哲呢。
看到陈若风端着咖啡若有所思地走出来,陈铮迎过去,小声道:“你也不熟悉业务,天天泡在人堆里,小心郑总炒了你!”
陈若风一挑眉毛:“他还有功夫炒人?人家都要炒掉他了!”
陈铮皱眉叹息:“又有辞职信递过来了!”
想到这事,陈若风也是满面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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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悦在网上看到一个采访视频,吓得目瞪口呆。她一刻不停地给陈若风打电话,可一直打不通,给陈铮打电话,陈铮也不接电话,秦悦都快急死了,她只好自己打车去力量集团找陈若风。
看到陈若风,秦悦不顾自己已经气喘吁吁,赶紧拉上她,走到一个人少的地方:“要命要命了,这回真麻烦了……”秦悦小声跟陈若风讲述着她看到的报导,还没听完,陈若风也傻眼了:“你怎么才说?”
秦悦被责备有点尴尬:“我,我也是刚刚看到的,真想不到朱瑞会这么败坏前夫!”
陈若风想了想:“大概她不是故意的,是记者们臆想和猜测出来的,毕竟元哲是她女儿的爸爸,他倒闭了,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秦悦无奈:“可是这名誉损失已经造成了啊,你说这郑总会出去辟谣吗?”
陈若风想了想:“应该不会,他都不愿意理会任何媒体报导的骚扰了”陈若风也后悔不迭:“真是暗箭难防,说不理会谣言,但是前妻的杀伤力到底是重磅型的。”
“难怪陈铮说,集团的合作者不仅用力量集团的几个质量问题官司做文章,还十分介意和质疑郑总的人品,大概是这就是起因这一了!”秦悦惋惜着。
“那你还听到什么?全部告诉我~!”陈若风催促着。
“不会吧?小道消息你也听啊?好吧,有一种说法我觉得挺搞笑的,说一些阔太太,他们闻郑色变,郑就是你家那个啊!”
“有这么夸张?”陈若风不太相信。
“都是传说的,我也不相信,不过是有这个说法的,说太太们集体抵制郑总,怕他们的丈夫跟郑总走近了,会传出……”秦悦不好意思说了。
“绯闻?”陈若风说出这两个字,简直是哭笑不得!
秦悦看有人走来走去地更多了,她就赶紧告辞:“我先回去了,不然赵总会扣我钱的!”
“好!你慢点走啊!”陈若风叮嘱着。看着秦悦匆匆忙忙地走了,陈若风又思索着看了半天,才转身回自己的座位坐下。陈若风还是犹豫不决地思考着,要不要告诉郑元哲,他被前妻误伤或者出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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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后,陈若风在洗手间里玩手机,半天没有出来。有几个女同事一起过来,她们一边洗手一边聊天:“知道吗?郑总原来是那种人啊?”
“哪种人?”
“我也是刚知道这消息,原来他不喜欢女人,是那个……那个你懂吗?”
“不喜欢异性,这个还不懂啊?哈哈!我早就知道了,他前妻说的,那还有假?!”
“我就不解嘛,人家周萌萌那样的美女,十全十美的条件,郑总居然会看不上?他居然是这种人?”
“啊?真的吗?看不出来啊?平常那么凶的样子,不像啊?”另一个更尖更细的声音叫了起来。
“你懂什么?昨天的新闻看到没有?他前妻为什么放弃总裁夫人的位子不坐,原来是不堪被冷落!我在网上查过了,原来她前妻之前也是表达过这个意思了!不过当时没有炒得这么热闹!”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我原先还挺佩服郑总呢,觉得他是真正的男人,有气魄,有原则,连周萌萌那样的女人都看不上,我还把他当偶像呢。”这个女人的声音里都满是失望。
陈若风气得脸都冒火了,几次欲冲出去理论一下,但还是坚持忍住了,咬着玉牙,怒火燃烧在眼睛中了。又有新闻了?朱瑞傻瓜吗?难道她也来雪上加霜吗?一次还可原谅,昨天又说什么鬼话了?
“可怜我把他当偶像呢,以为他或者在暗恋某个神秘的女人,让他痴情的种子蓬勃向上呢!嗨!悔死我了,亏我还崇拜了他很久呢。”另一个女人声音中透出失望之极的语气。
“就是,他怎么一无是处呢?连人品都这样让人无语?有一样好也行啊?我都想辞职了!”
陈若风啪地一下开了门,几个女人吃了一惊,原来还有人在这里啊。陈若风阴着脸慢慢洗手,有个女人认识她,小声提醒那两位:“这是新来的总裁助理。”
听到这个介绍,陈若风侧脸看着她们,用凌厉的眼神扫了她们一眼,几个人都吓了一跳。陈若风甩了下手上的水,自言自语:“偶像?郑元哲也是我的偶像,他是绝种好男人哦!”她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容,笑意不明地看了看她们,径直走开了。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这人是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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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借到资金,渡过难关,郑成利马不停蹄地带着郑元哲去 外地寻访可能给予帮助的人,看父亲都这么上心,郑元哲自然也不敢耽误片刻。
陈若风在纸上划了很多字,不时自言自语着:“真是死棋吗?肯定有活口的。”她又开始乱划一气:“活口在哪里呢?人品?人品?形象毁于一旦?楼房的官司进入僵局,牵一发而动全身?”她聪慧的眼睛在不断地思索着:“质量鉴定报告还没出来,都这么久了?里面一定有问题!”
陈若风站起来转了一圈,又回到桌前:“如果绕开 这些,不硬碰硬呢?”想来想去都不行,她生气地把纸笔一下扫到地上,握起拳头敲打着桌面:“无用无用!你什么都做不了!陈若风你个大笨蛋!什么都做不了!”
除了爱他,什么都做不了!陈若风在心里重复着,忽然她眼睛一亮,哎?这样行不行啊?她越想越兴奋,连夜给陈铮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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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希望而去
311感谢有你
又一次希望而去,又一次失望而归。郑家父子虽然互相安慰着,到底还是没有好情绪。
“元哲,回家还是?”
“我去公司,爸,你先回家吧!这几天累坏了!我晚上去看我妈。”
“好吧,你也好好休息。你妈有我呢,你放心,忙你的就好。”
郑元哲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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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望在书房里责备朱瑞:“这个女人也太可怕了,前夫纵然有万般不好,你也不能在这种时候落井下石!”张望看到朱瑞掀起的轩然大波,心里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
朱瑞瞪着眼睛恼着他:“你什么意思?让我去安慰他去帮助他吗?”朱瑞恼羞成怒地点了点头:“明白了,难怪你对前妻那么藕断丝连的,肯定是不忍心这个不放心那个吧?告诉你张望,我朱瑞就是直肠子,是是非清楚,是黑白分明的。不像某些人,整天偷偷摸摸地与前妻搞*!”
“朱瑞,别血口喷人!别一有事就牵三扯四,有意思吗?”张望也真生气了:“你把前夫作践到十八层地狱,对你有什么好处?你能断得清清楚楚的?他不是你女儿的亲爸爸吗?你女儿不指望他养育吗?你这种女人,笨死了真是,笨死了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朱瑞气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但感觉张望的指责也是让她无话可说。是啊,郑元哲再不好,也是郑晓宁的亲生父亲,是直接关系着女儿将来幸福的靠山和保障。朱瑞也不是有意的啊,她哪知道那些记者会如此联想,会这么利用她的口误?当时也不过是有点模棱两可地说说气话,并不真是当正经消息那么爆料的。朱瑞直接面对记者的经验还是少,不知道他们当面恭维、同情,转眼就会断章取义,会拿她做枪用。
看朱瑞半天不说话,一脸委屈的样子,张望叹了口气:“以后说话要过脑子,做事也要过过脑子,不要怎么痛快怎么说,在你要发表什么言论之前,先跟我沟通一下,两个人总比一个人要好些。”
听到丈夫语重心长地劝说,朱瑞更加惭愧了:“这可怎么办呢?现在铺天盖地的都是郑元哲的负面新闻呢。”
“不只是负面,简直是致命了,这是人品问题,表面上玩弄女性的感情,暗地里搞同性恋, 这分明是一网打尽了,我都想不到郑元哲这次怎么翻身。”
朱瑞还是想不明白:“前段时间,记者们也问过类似问题,不是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吗?就一个花边新闻,很快就被人忘记了。”
“你是忘记了,无心整治郑元哲的人也忘记了,有心要害他的人,是攒足了劲要置他于死地的!怎么肯放过这个大好机会呢?”张望感慨着。
“你的意思是早就有人想打垮郑元哲了?”朱瑞紧皱眉头发问。
张望肯定地点了下头。
“天啊,商界这么可怕啊?平常大家都是和颜悦色,十分和谐融洽呢!”
张望笑了笑,看来朱瑞还是挺单纯的,看事情还是只看表面。
“那我就是,被人家利用了,是吧?太可气了!难怪郑元哲都不接我电话了。”朱瑞看了一眼张望:“我昨天想跟他解释一下来着,他根本没接听!”
张望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你惹了大祸,他不骂你就不错了,还听你电话?这样吧,我试一下,看他能接我的电话不?”
朱瑞欣喜地看着丈夫:“那太好了,你跟他承认个错误,当然是我不小心说错了话,反正我不是故意的,让他明白这个。”
“虽然都是马后炮了,咱们也死马当活马医吧。有件事我没告诉你,郑元哲这人还真不错,他自己都自顾不暇了,在咱们的业务方面,还没有大幅减少,这自然也是看你面子的。我想,赶紧解释一下,应该不会太糟糕!”
“好,你赶紧说!”朱瑞听到郑元哲这时还在照顾张望的生意,感觉更加惭愧!
张望坐在椅子上,专心给郑元哲打电话,朱瑞焦急地等待着,希望郑元哲能接听这个电话,不一会儿,在朱瑞的暗暗祈祷中,电话还是打通了:“郑总,我是张望”听到这里,朱瑞的心才放了下来,还好还好,能沟通就好!
“郑总,朱瑞给您惹了麻烦,真是不好意思!之前我不知道,知道的时候,也没引起警惕,都怪我警惕性不高,不够敏感。当时只是说了她一句,没想到反响会这么大。如果早知道会这样,我应该马上就跟您汇报一下”张望看了一眼朱瑞。朱瑞感激地看着张望,真好,在这种时候,张望还能替自己分担一些责任,眼泪不由慢慢涌进眼眶。
“这不是她正想看到的吗?”郑元哲冷淡地回了一句。
张望急着解释:“当然不是她想看到的,你是她孩子的父亲,她能希望你破产、希望你被千夫所指吗?这完全是无心的过错,她这人一直是急脾气,是直性子,有的没的,被人家一恭维就晕了,也不知怎么说了,顺着人家设好的陷阱就跳了进去。真的,这点我敢保证,她现在就在我身边,后悔得都要哭了!她也想不到会这样严重?!”
朱瑞无限懊悔地看着张望。
“反正都这样了,我也不管她有心无心了,你也别放在心上,那些人有心来整我的话,不从朱瑞这边,也会从别的地方找到攻击我的利器。”
“听到这话,郑总,说实话,我才敢放下一点心,这件事我的责任,我们的责任是推卸不了的。我准备再召开一次记者招待会,专门澄清一下。”
“这个,不用了吧?如果你们再澄清一下,他们更有说法了,说我买通你们,等等,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怕是会越抹越黑!这样,我再考虑一下,如果需要你们出面,再找你!”郑元哲还是更加慎重些,现在是在风口浪尖上,他不得不想得更谨慎些。
“行,我们等你通知,只要需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在所不辞!好,再见!”张望刚说了再见,朱瑞就扑到他怀里,嘤嘤哭起来:“对不起老公,害得你这么低三下四地跟他道歉,对不起!”
张望轻轻地拍着朱瑞的背:“说这些干吗?咱们是夫妻啊?有事就是要一起承担的!”
朱瑞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全世界都不懂我,还好有你在我身边,这一刻她感觉张望是她真正的依靠,想到这里,更多的眼泪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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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跟陈铮商量了一下,张望夫妇想出面解释的想法。陈铮也是反对的:“不管朱瑞说对说错,这影响已经造成了,这种直白的解释,效果应该不会太大,说不定还被人利用,再大作一次文章,你反而更难说明白了。”
郑元哲若有所思地沉默着。陈铮也努力地思索着,这种说明有什么意义吗?他现在站在对方面来看郑元哲的所谓绯闻,想来想去,他觉得还是陈若风的想法更靠谱些。看郑元哲还是想得入神,陈铮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又犹豫不决地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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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给田阳打电话:“田阳,最近好吗?孩子什么时候预产期?到时候要请我喝喜酒啊。”
“哪能忘了你?”田阳接到陈若风的电话很是高兴。“你呢?婚事是不是还要等等?我看到最近的好多负面新闻,反正我是不相信的!”
陈若风心里一暖:“谢谢你,清者自清,那些东西只能扰乱一时,还能总这样是非不明了吗?谣言止于智者,我相信。”
田阳唏嘘着:“很好,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你不给我电话,这也准备给你打过去呢。”
“嘿,咱们又心有灵犀的了一次。”
“若风,是不是还有别的事?”田阳感觉在这种特殊的时候,陈若风不可能还有时间单纯地问候她。
“嗯,还有事。你那些小说,我都仔细看过了,非常感谢当时你能记录并撰写了那么多,我真是特别感动。还是你有心,为我们的感情作了见证。现在,我想用一下你的账号,站上的那个号,我准备把这个小说写完”
“好啊,我马上给你发过去,我还可以跟我的编辑再联系一下,让她帮忙在网站推荐一下,还有,断更好长时间了,断更、弃坑,是她最讨厌的。我估计她一直在生我气呢,我要先跟她解释和沟通一下,
312敌人和朋友
我估计她一直在生我气呢,我要先跟她解释和沟通一下,如果她同意了,我把她的qq号和手机号发给你,你自己跟她联系。”
“那就太好了!”陈若风舒了口气:“对了,我准备把书名改一下”
田阳好奇了:“你打算改成什么名字?”
“总裁大叔婚了没,这个怎么样?”
“我觉得是挺好,不过这个名字也得编辑同意,才能修改的。”
“啊?”陈若风皱了下眉头:“发个网络小说还这么麻烦啊?我以为随便一写,随便一发就行了!”
“现在不是当初了,网络小说的质量把关也相对正规了,现在审核更严格,退稿和拒签约的稿子很多呢。我第一个小说,发了不到一万字,就被通知拒签,你这个故事通过了签约,还是因为你和郑总的爱情故事抢眼,沾了你们俩的光!”
“呵呵,还不是因为有你这个有心人,不瞒你说,有些事情,我自己看着都很新鲜呢。特别是关于郑元哲那方面的事情,看了你的小说,我才明白。”
田阳感慨着:“那是因为有陈铮在,当时他经常讲你们的事情,算了,不说了,有什么事,你就联系我。”
“好的,你心情要保持好啊,要开心地迎接孩子到来,不然他会跟你生气的!”
田阳笑了:“好了!你也开始啰嗦了!忙你的吧,别担心我!”
“再见”
“再见!”打完电话,田阳脸上有几分失落,以前她和陈铮一起整理陈若风和郑元哲的爱情故事时,也挺有意思呢。唉,这一转眼,田阳已经成为人母,成为别人的人妻了!唉!真是时过境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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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做了个惊人的决定,他提出,向主管部门申请,把力量集团所有批次的楼房建筑都做一个质量鉴定,也许这个过程时间长,但是总比猜来想去,让人众说纷纭更有力度。
陈铮提醒:“郑总?是不是,只重新鉴定那些有官司有争议的部分?鉴定费”
“不行!要做就彻底些,我不相信,咱们的楼房真有什么问题,咱们是不是新成立的房地产开发公司,应该经得住鉴定。再说,就是真有问题的,我们能有数。”
陈铮还在坚持:“a城那个,主要是因为监理受贿,不然一点问题没有!工程监理有他们的规定,对质量上如果出现大的问题影响结构,可发《停工令》进行处理,要及时上报建设单位、质监站及设计部门;若是小的问题就应该及时通知施工方停工、返工等措施。他们监理工程就是要要保质保量,消除一切隐患的存在,咱还得置疑他们,按照《监理细则》,他们是要积极完成监理工作任务的。那件事,明明是他们的责任。再说,那个出事的监理是有关部门派下来的,不是咱们”
“不管怎么说,都影响了咱们楼房的质量,虽然不是大的问题,只是室内一些小的配套设施出现了质量问题,仍然让购房者心存疑虑,咱们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全部重新鉴定,这样以来,或许可以堵住一些人的猜疑。对我们的楼房销售起到一定的促进作用。”
陈铮点了点头,这个月的楼房销售量是史上最糟糕的,比楼市低谷时更加不堪。陈铮和郑元哲自然心知肚明,这和郑元哲的各种负面新闻有关。一个企业的主要负责人争议不断,这会直接影响人们对其个人及公司的看法。现在,这种连锁反应就开始呈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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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信诚看到陈若怡的病情渐渐好转,对陈若风也没有在医院时那么反感和排斥了,就让陈若风到家来。在陈若风过来之前,罗信诚耐心地跟陈若怡解释:“小秦这个妹妹遇到麻烦了,你看,他们姐妹俩帮咱们这么多,人家小秦还不要咱们的保姆费,她们有事了,咱们问候一下,哪怕帮不了忙,也能算个安慰。”
陈若怡顺从的点了下头。这样,罗信诚才约陈若风到家里来。
一进门,看到姐姐静静地坐在阳台上,看着桌上两盆小花,细心地喷着水,陈若风心里好受了很多。“姐姐,我找姐夫帮个忙啊?一会儿就好!”
陈若怡看了陈若风一眼,也没说行,也没说不行。陈若风赶紧走了出来,怕让姐姐不高兴。
罗信诚招呼着:“咱们坐在沙发上聊天吧,这样能看到若怡的状态。她最近好多了,走路也敢着地了,就是不能太久,得慢慢来。”
“都是你照顾得好!”
罗信诚笑了笑:“元哲那边,一点办法都没有吗?怎么回事?居然让这种负面消息越演越烈了?”
陈若风眼神热烈地看着罗信诚:“姐夫,我有个想法,不知道行不行?……”
听陈若风长篇大论地讲完了,罗信诚又想了一会儿,才发言:“有风险,也许有可能达不到你要的效果。”
陈若风听姐夫这么说,有点泄气了:“我觉得还行啊?”
“会有点作用吧。不过,你别抱希望太大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罗信诚看着陈若风耐心地解释:“你看,咱们是想澄清来着,可是有人不想啊,他们会钻咱们的空子,会出现各种质疑,会疯狂找一些贬低咱们的事情,暴风雨一样,你做好准备了吗?”
陈若风叹息了一声:“不然又怎样?到底还是因为我嘛,至少也有我的原因。周萌萌这人还真了阴险,当时看着平淡地结束了,跟她父亲联手,联合那些不够忠心的股东,抛售股票,诋毁郑元哲,这是要把他往死里整呢。这做法太卑鄙,太小人了!没想到商场残酷会到这种地步!最多有些利益之争罢了,哪能这么置人于死地呢?”
“爱有多深,恨有多切吧,郑元哲为了你,是彻底得罪了周家父女,我也料想到他们会有些动作报复,没想到会兴起狂风大浪。”罗信诚分析着。
“所以啊,我的责任也是脱不了的!”陈若风烦恼着。
罗信诚:“好吧,咱们再好好理顺一下,看看哪个环节还有漏洞。”
陈若风眼睛亮一下:“嗯,死马当活马医,我也要试一下。”
“我就担心你会受到伤害!”
陈若风笑了笑:“我已经是受害方了,不在乎多一些。姐夫,你再替我好好捋一下……”
陈若怡在阳台上侧耳倾听着,看来是有事在商量,过了一会儿,她悄悄地看着表情丰富的陈若风,有一个瞬间,陈若怡感觉陈若风很熟悉,但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陈若怡很努力地想着,她是谁呢?好像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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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铮把朱瑞想帮忙的事跟陈若风说了,陈若风有点意外,但是还是陷入了沉思。前妻想帮忙?会不会越帮越乱?在外人及媒体眼中,朱瑞是站在郑元哲对立面的,一直是敌对的。
晚上,睡不着的时候,陈若风也在翻来覆去地思索着。朱瑞,要说这些麻烦,传出郑元哲同性恋这些乱七八糟说法的根源,都是出自她的胡言乱语,让人疑点顿生,她对这件事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她平常对郑元哲,特别是对陈若风更是敌对。她真有好心来替郑元哲澄清?
这是疑问之一,第二个疑问,自己说话自己澄清,这给人的信任度有多高?所有人都觉得朱瑞是看热闹的,是爆料前夫缺陷的,她的话还有份量吗?一会儿说这样,一会儿说那样,可信度不高。说不定还被人猜疑,郑元哲威胁前妻,逼迫其出面澄清自己的绯闻等等。
全世界都知道朱瑞是郑元哲的对立面?陈若风反复地想着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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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瑞在跟朋友聚会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提到了郑元哲的性取向问题,说记者们其实是歪解了她的意思,因为她从女儿那里得知,郑元哲其实有个女友,具体是谁,她不知道。
阿敏偷着笑。朱瑞赶紧给她使眼色:“别乱说啊,现在已经够乱了,我都背上出卖前夫的罪名了!”
阿敏欲言又止。
几个阔太哪肯放过这个八卦的机会,缠着阿敏追问:“我们又不是记者,你们快说说,我们只是好奇罢了。”
阿敏为难地看着朱瑞,朱瑞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大方地笑了:“算了,与其被人挖出料来,听他们爆料,还不如咱们说笑一回。
313老实人也火大
阿敏为难地看着朱瑞,朱瑞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大方地笑了:“算了,与其被人挖出什么鲜料猛料来,听他们爆料,还不如咱们说笑一回。但是,你们得发誓啊,绝对不能传说出去,不然,以后我跟前夫的关系就没法相处了!”
几个女人相视一眼,立刻表态:“好吧,发誓,谁要说出去就是小狗!”
“这样行了吧?我们嘴很严的,再说我们又不是记者,听听没关系,当作笑料好了!”
阿敏退却了:“算了,我还是不说吧,别给你惹麻烦。”
迟疑了一会儿,朱瑞还是终于下定了决心:“麻烦还少吗?敏,说吧,没关系,就当我没听到!”
几个女人都兴致勃勃地看着阿敏:“快说啊,人家都不怕,你怕什么?”
阿敏努力地回忆起来:“应该是去年了,我看到郑元哲居然帮一个女孩子搬家,大包小包地提着东西,我就很奇怪,起初还以为是看错人了,因为第一次我看到的是背影。我就呆在楼下没离开,等了一会儿,果然,郑大总裁跟一个小姑娘走下楼来,又搬了一些东西,不过,紧跟着又出来一位姑娘,我也不知道是谁搬过来了,我就多事地给朱瑞打了个电话。”说到关键时刻,阿敏戛然而止了。
几个女人你看我,我看你:“怎么不说了?然后呢?”
“朱瑞,那个女人是谁?”
朱瑞连连摆手:“这个,我打死都不能告诉你们,你们知道一点就行了,再说,现场是俩姑娘呢,我哪能猜得出来。”
几个女人开始议论:“天啊,堂堂的大总裁还帮人拎东西?她得是哪路女神啊?”
朱瑞只是笑了笑:“你们怎么只想到女神,想不到是灰姑娘呢?”
“灰姑娘啊?哈哈,说漏了吧?赶紧招来!”
朱瑞正色道:“真不敢乱说了,咱们就一个笑话听听罢了,再从我这里传出什么消息,我怕郑元哲真恼了,连我见女儿的机会也不给我了!”
看朱瑞不肯泄密,她们就盯住阿敏:“你呢,后来还见过他们吗?”
“跟我一座楼呢,我当然会遇到,然后又见他常来常往的,我才知道他可能跟其中的一个女孩在一起了。”
“最近呢?最近还在一起吗?”
“这么说,郑总就不是那个”
朱瑞撇了下嘴:“本来就不是吗?如果他是那种人,我女儿是哪来的?有些居心*的人就会钻人空子,然后胡乱猜测!哼!我当时就是说点气话,发泄一下,哪想到被人臆测成那样了?”
“就是,我也一直觉得不像!”一个胖胖的女人肯定着。“后来呢?还看到她们没有?”
阿敏如实说:“最近我还真很少看到郑元哲,他搬走了,还是分手了,反正我好久不见他面了。”
几个女人开始议论纷纷……
――――――――――――――――――――――――――――
郑元哲坐在车上,他看到后面有辆车总是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陈铮,你看到后面那辆黑色的车没?我觉得他一直跟踪我们一样。”
陈铮回头看了一眼:“应该是哪路记者吧?虱子多了不怕咬,管他呢,这段时间,他们可没少跟踪咱们。”
郑元哲笑了笑:“也是,我们都习以为常了!跟吧,再没什么新闻可以爆炸了,我被他们都挖空了!贬低到尘埃了,还能怎样?”
陈铮也笑了笑:“爱咋咋的吧!”
―――――――――――――――――――――――-----------
办公室里,趁着有点空闲时间,陈若风跟郑元哲聊天:“这几天的股市行情怎样了?他们那些股东还是继续抛售吗?”
“这个,股价还在小幅下跌,不过,稍稍缓和了些,我觉得可能有些人持观望态度的不少。一些没主见的人,听到风就是雨,根本没有自己的判断力。”
“唉!”
听到陈若风叹了口气,郑元哲笑了笑:“干吗?是不是怕我一无所有了?”
陈若风嫣然一笑,秀眉上挑了一下:“我倒盼着咱们俩的距离拉得近一点呢。你要是成为单纯的你自己了,你就是我一个人的,多有占有欲?多有胜利感?”
“哈,你原来这么小心眼啊?”郑元哲伸手想刮一下陈若风的鼻子,被她灵巧地躲开了,同时警告他:“别动手动脚,郑大总裁,这里是办公室,咱们是在谈公事呢!”
郑元哲哈哈笑起来:“公事吗?哦?好,是我跑题了。言归正传,属于你一个人会很好吗?”
“当然,哪个人不想独占他的爱人?说是说,不过我嘴上不说罢了!想是想啊,好矛盾发刊词?可是我面对的是你啊,郑元哲先生啊。你不一样,你有父母有女儿,你得给他们稳定的生活,你有责任不让他们为你担心。关键你还是人家老板啊,你得好好努力,不能让他们成为无业人员,他们都跟你干了这么久,你要是不行了,让他们走人,这就对不起他们了,我也是打工的,深知这种被迫辞职的无奈。”
郑元哲脸上有一点苦涩的笑:“现在,不是已经有很多人辞职了吗?”
“那不一样,他们是不了解情况,是太害怕传言,是不了解你,自保是人的本性,这个不能怪他们。”
陈若风真够善良,她的意思是,郑元哲只能让员工对不起他,他不能对不起员工。他默默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陈若风忽然想起了什么:“听说陈铮最近厉害得很,骂退好些想辞职的人了。”
“是吗?难怪看到辞职信少了不少,这几天都没见到。他还会骂人啊?陈铮?”
陈若风笑了:“我也想不到,陈铮也会有急眼的时候。听说他把十几个有些号召力和影响力的人召集到一起,在大会议室里给他们非常严肃地上了一课。”
郑元哲感兴趣地询问着:“他怎么给人上课了?他这个老实人还有火气?”
“怒火中烧、义正辞严、大义凛然、苦口婆心、掏心掏肺,呵呵,我听宋然那小姑娘这么说的。”
“哟,这么精彩啊,你快说来听听!”郑元哲兴趣大增。“你坐下说呗!”
“好!”陈若风也不客气,坐在郑元哲对面眉飞色舞地讲述着:“宋然说,那天她看到好些人去会议室,之前又下过通知,而且还是几个递交了辞职报告的人,陈铮还黑着脸进了会议室,她就十分好奇,就跟着几个同事走了过去。她承认当她在门口偷听来着,不只是她,好多人在那里偷听呢。陈铮义正辞严地教训同事:‘你们,咱们,都是跟着郑总工作的老人了,那些年轻的,不了解咱们创业经历的,不珍爱现在的工作,不了解力量集团的成长过程的,他们见风使舵,还有情可原,咱们呢?这里像家一样,咱们跟着郑总风里雨里,也是凭团结,凭努力,凭拼搏,一起壮大了公司,一起创造了辉煌,一起见证了辉煌。’
听陈铮讲到这里,有两个人就开始低头反思了。
“不用我多举例子,咱们的工资,咱们的福利,咱们的工作环境,咱们的企业文化,哪个不是最棒的?你们可以比较一下。郑总什么时候亏待过咱们?连咱们父母的生日他都想到 ,近的发生日卡,远的,发钱,你们谁没拿过?站出来看看?”
有更多人低下了头。
“公司管得是很严格,但是也有人情味,你们家人生病请假的,哪个给耽误过?不管你们的工作有多重要,不管未完成的工作给公司带来多大的麻烦,咱们都能请假回家照顾亲人,你们再到别的公司问问,一年才给几天假?有假期还要扣工资,不扣工资就扣奖金、福利?你们可以问一下,我瞎说没有?”
“一个公司,像一个家一样,家人有难了,咱们就四散奔逃?弃亲人于不顾吗?我知道你们对这里肯定是很有感情的,李经理还是这里的元老级的人物?比我还早几年,你在公司的贡献是有目共睹的,我万万想不到你居然会站在我面前。”
李经理一脸惭愧。
‘这肯定不是李经理的本意,相信你是受了什么人的蒙蔽,一时糊涂,才跟风写了辞职报告。我知道李经理肯定是一时冲动的,你对公司的感情胜过我们每一个人。”
听着陈铮这番明着表扬,暗着讽刺的话,李经理脸上讪讪的。
“都对郑总没有信心吗?外面的谣言有几分真假?郑总平常为人怎样?他外表是冷硬横,那不是外表吗?
314很简单的事情
陈铮质问着:“郑总平常为人怎样?他外表是冷硬横,那不是外表吗?其实他是外冷内热,对员工哪里照顾不到了?”
陈铮环顾一下四周:“特别是他对手下的女员工,你们听过见过他胡来过吗?那不都 无中生有的造谣吗?是居心叵测、居心*者故意陷害郑总的。我知道那人是谁,但是不方便告诉大家,真相总有一天会浮出水面,你们等着看吧。”
陈铮喘了口气,休息了几秒,又开始发表意见:“当然,这些只是我自己的看法。还有一件事,李经理应该知道,咱们公司,这几年的经营状况也不是最辉煌时期了,但是郑总从来没亏待过咱们,房地产最低谷的时候,我们公司也是减员最少的公司。为什么?因为郑总把咱们当一家人了,能不为难大家,就不为难,只要能为难他自己,可以暂缓的,他都考虑到大家的切身利益,都自己承担了。裁员的意见,股东们不知提了多少次,每次都被郑总否决,最低也是多保留一些人员,你们知道他顶着多大的压力?得罪多少股东吗?”
听到这里,没一个人不低下头,满脸羞愧之色,这件事大家多数是知道的。
“郑总有信心与咱们共渡难关,咱们就能这样不管不顾地离开?别说良心,简直是无情无义了!这是我自己的看法。反正我是坚决跟郑总努力到底的,再说,公司的前景并没有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咱们这么大的公司,就不能有几个小公司倒闭关门?不能重新改变一下经营方向吗?这在哪家公司不是正常的改革措施?去其糟粕,留其精华,这个道理大家都懂吗?有必要这么慌张吗?现在只是资金方面暂时出了点问题,现在不是正在各方协调中吗?再说,咱们之前也陷入过危机,不是都平安过来了吗?
我虽然说了这么多,也不是强迫你们的意思,只是觉得心里憋气,胡乱说一下,该去去,该留留,选择权还是在你们手里。”陈铮看一下桌上的辞职信:“这个,你们想拿回去的,就拿回去,不拿的,我会送给郑总签批。我代表我自己跟财务部声明一下,张经理,你安排一下,只发我的生活费,等情况好转了,公司运作正常了,再补发就是!”
财务部的张经理愣了一下:“共渡难关,我佩服陈助理的人品和勇气,我对郑总和公司都有信心,我也一样,从这月开始,只拿生活费。”
陈铮激动地上前握了下张经理的手:“患难见真情,兄弟!困难是暂时的!”
张经理很坚定地点了点头。
李经理首先拿回了辞职报告:“我也是一时冲动,被别人说晕头了,我也报名,只拿生活费,回去做好我们部门职员的工作,发动他们树立信心,集体要求只发生活费,报告会随后递上来。”
现场的人都纷纷拿自己的辞职报告:“我们回去也做做工作,也呈上自愿领取生活费的报告,陈助理骂得真好,一语惊醒梦中人,我们也是被谣言一时蒙蔽了!不好意思!”
“是啊,真是丢人,咱们还都算是公司的老人呢!赶紧回去做工作。公司平常待咱们好,关键时刻,咱们也要为公司尽一点心!”
张经理惊喜万分:“那就太好了,我们一致对外,一致对外!”他感慨万千地看着陈铮。
陈铮回了他一个鼓励的微笑:“好了,大家赶紧回去吧,该干什么干什么,背后骂我也没关系。”
大家都笑了。
听到这里郑元哲真是惊讶万分了:“哈,我说呢?怎么辞职信好像不见送过来了,只见好多部门请求自减工资,原来是陈铮这小子背后做了手脚?”
陈若风笑了:“这就是兄弟!患难见真情!”
对陈铮默默做了这一切,郑元哲真是十分感动。他半天没有说话,只是思索着什么。
陈若风看了下手表:“郑总,我要出去吃饭了。”
“我们一起吧,叫上陈铮!”
“不行,我充其量就是个小助理,怎么能跟你一起吃饭?再说,宋然还等着我呢?我们说好了一起吃饭。”
郑元哲笑了“哈,你真厉害,一来就交到好友了!”
陈若风灿然一笑,转身离开了。
看着陈若风美丽的背影,郑元哲真是感慨万千,陈若风还有陈铮,还有其他同事,在郑元哲最艰难的时候选择跟他一起面对,一起努力,他又有什么理由后退和泄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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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陈若风和坐在对面的宋然聊天。
“陈姐,你不介意我问你个问题吧?”宋然有点神秘地看着陈若风。
“我?”陈若风一边整理着桌上的文件夹,一边轻松地回答。
宋然又看了看周围的同事,确定他们都走开了,才敢放心地询问:“陈姐,那我就不客气了,你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好吧?”
陈若风抬头看着宋然,这小姑娘一脸清纯,眼神又很干净,一见面,陈若风对她就很有好感。人是讲究缘分的,喜欢与不喜欢,多数时候第一眼就会知道。比如陈若风对宋然,就在第一面就喜欢上了对方。
陈若风刚来公司的第一天,宋然就对新人的陈若风十分照顾:“你比我大啊?好吧,我就叫你陈姐好了。”宋然真是好脾气,不笑不说话,一说话就笑,特别可爱。
宋然特别好心地提醒陈若风:“你刚来,有些事不太清楚,有些人不太了解,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咱们可以交流啊。”
陈若风忍着笑:“行,那你得多提醒多帮助我啊,我年龄是大点”她把声音放低了些:“可你是我的前辈啊,必须要向你请教,你得罩着我啊,我可指望你保护我了!”
宋然向陈若风调皮地眨了下眼睛,也小声告诉她:“嘿嘿,咱们彼此照顾吧。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希望咱们俩能幸免吧。谁让咱们坐对桌呢?是吧?”
“嗯,做你对桌真幸福,我感觉!哎,我这桌上的前任是谁啊?是不是也是个幸福的人?”
宋然马上笑得一脸灿烂:“陈铮,陈助理。”
“啊?这原来是他的座位啊?”
“你认识他啊?”宋然惊奇着。
“我在走廓遇到一个人,听人这么叫他,我猜测着就是他了。还有姓陈的助理吗?”
“没有没有,就他一个了,他可是咱们公司的第一助理啊,我们都知道”宋然忽然又神秘起来。
还没听到宋然说下面的话,就看到有个同事走过来了,眼尖的宋然马上住了嘴,并调皮地向陈若风眨了下眼睛:“很高兴跟你坐对桌!”
“我也是!”陈若风回她一个灿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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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饭的时候,宋然跟陈若风一起去餐厅,两个边走边聊。
“陈姐,这边走!”宋然热情地带路。
“其实我没什么食欲。”
“那可不行,下午还很长呢。你没听说啊?早晨要吃好,中午要吃饱,晚上才吃少。再说了,瞧你体形,开始就不用节食减肥。”
一听说不用减肥,陈若风笑得像花一样好看:“真的?你这样说,我就当是表扬和肯定了。”
宋然格格笑起来:“当然了,绝对是表扬!”
吃饭的时候,两个人找了个清静点的地方坐下,陈若风一边吃饭,一边跟宋然聊天:“听说咱们郑总有点厉害啊?”
“他们都这么说,我还好,没有被他直接批评过。有同事说郑总跟凶神恶煞一样,我不知道,因为我是前年过来的,那一年,郑总的脾气大大好转了!”宋然得意着:“我没遇到那个难熬的时期,我幸运吧?”
陈若风忍不住笑了:“你非常幸运。”她喝了口水:“现在的郑总有点狼狈啊,听说。”
宋然不以为然地笑了:“我觉得吧,陈姐你别笑我”
陈若风放下杯子:“你说,我刚来,什么也不熟悉,听听有好处!”她鼓励地笑了笑。
宋然咽下一口菜:“其实我觉得吧,是不是大家都想得太复杂了?”
“复杂?”
“是啊,你看,现在那些对立的人,专门盯着郑总的情感来做文章,不是花心滥情,就是同性恋,反正不是一个好男人吧!我觉得最可笑的是那些老总的太太们,说是谈郑色变呢,生怕自己的男人跟郑总有什么牵扯。我不知道真假,他们传说的啊!”
“哦!”陈若风掩饰着脸上的不自然
315爆料连连
“哦!”陈若风掩饰着脸上的不自然,
低头吃了一口米饭。
“不就因为郑总单身吗?他结个婚不就行了吗?堵上那些人的恶嘴,是吧?”说完,宋然得意地看着陈若风。
陈若风若有所思着……他们主要是人身攻击,对郑元哲其他方面还真是没有关联太多,力量集团控股的股票,行情也因此而起起伏伏着,舆.论的力量真是不可小瞧。
可郑元哲不在意这些所谓的“小道消息”,他认为越理会他们,他们就越登鼻子上脸,会越来越有兴趣追三问四,谣言止于智者,他都不屑于做什么澄清和说明。开个记者发布会的话?真会越抹越黑吗?陈若风犹豫了?
看陈若风半天不说话,宋然提醒她:“陈姐,怎么不吃饭了?是不是被我妙计给震住了?我可从没告诉别人啊,这是我的金点子,等陈助理或者郑总征集意见时,我要一鸣惊人的!”
陈若风忍着笑:“好吧,祝你马到成功!”
宋然又有点不自信了:“会不会太小儿科了?我怕说出来让人笑话,一直不敢跟他们说。”
陈若风坦然一笑:“说实话,我也想了一下,只是一个念头就过去了,现在听你一讲,真的很有道理!”
“哈,我就说我很聪明吧?”一听表扬,宋然就得意起来,眉开眼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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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刚走进公司,就觉得有些异样,员工们还是很客气,但客气的眼神中总有些别的东西。遇到前面的人,他还不怎么察觉,和他打招呼的人越多,他越觉得不对头。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听后面有人喊他:“郑元哲,你回来了!”
郑元哲愣了几秒,不会听错吧?陈若风喊的?不是说在公司要装作不认识吗?他慢慢转过身来,发现走廊里的同事都被定格了一样,谁都不再走动半步。陈若风绽开最灿烂的笑容,风一样跑过来,郑元哲忍不住不由自主地迎了几步:“若风?”
陈若风也不说话,直接就粘在他身上了:“怎么去了这么久?”那声音透着几分嗔怪,嗲嗲地撒着娇。
“不太顺利”不容他说出第五个字,陈若风柔软的香唇已经给他封了口,懵懂的惊喜的郑元哲本能地回应着她,两人热烈地拥吻着,无视环境,无视同事,小别的思念在这一刻爆发了。等到陈铮咳嗽了一声,两人才放开彼此。好像这才发现好多同事在身边,陈若风有点羞涩地钻在郑元哲的腋下,两人匆匆走进了办公室。
被惊到大气也不敢喘的同事们,这才纷纷回过神来“是真的吗?”
也有摇头的,也有点头的,好像都不太确定。一个女同事大胆地问陈铮:“陈助理,刚才那个”
陈铮板着脸:“保密啊,大家一个字也不许外传,这是郑总的私事。”
大家虽然点头,但还是窃窃私语着离开了。“那网上的传闻是真的?那个神秘女主原来就在咱们身边?难道他前妻说的那个人就是?”
“你不是看到了吗?肯定是啊,天啊,我刚才怎么没拍个照片呢?这人就活生生地在我们身边呢?”这位女士后悔不迭。宋然直接吓蒙了!
网上疯传的消息是朱瑞“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郑元哲身边人也纷纷被记者“攻陷”,连家庭监控录像都“不慎外泄”,有些网站和报社都开办了“郑元哲恋情寻踪”等之类的连续跟踪报道。田阳的网络小说《总裁大叔婚了没》,被编辑意外爆料,说是原型人物就是郑元哲和陈若风,好奇与好事之人纷纷将爆料的证据与小说核对,果然有许多类似的地方,有些还像是现场还原,那些质疑郑元哲用新恋情炒作的说法渐渐被各种事实打压下去,对郑元哲的印象也在慢慢修正。
不过,另一个矛头也渐渐升起,那就是人们纷纷质疑陈若风,对这个人的存在,对她能战胜众多名媛,成为总裁夫人人选,大加猜测和置疑。
有关的人,都被记者盯上了,连张望都被采访到了。
“我?我好像没什么好说的,抱歉!”张望边走边拒绝。
记者十分有耐心:“你作为前任的现任,自然应该有很多话说,比如郑元哲有没有打扰你们现在的生活,比如,他对你妻子现在是什么态度?对你又是”
张望有点烦了,终于停下来,他皱了下眉头,思索了一下:“看来今天不回答你们,你们是不肯离开了?”
记者笑了:“也不是,今天不行,我们还有明天,不急不急,下午下行”
“嘿!”张望被他们气笑了:“你保证以后不再来打扰我吗?”
“当然当然!”记者连连承诺、
张望这才下定决心:“好吧,我随便说两句。郑元哲这人我接触得不多,了解不是很深,就说一点自己的看法。他对前妻很尊重,很照顾,比如去看孩子,什么时候都不会拒绝。但是这俩人之间很少有见面,距离保持得非常好!还有,就是另一件事,我和朱瑞结婚后,郑总一直照顾我家的生意,就算他自己的公司危机重重,但是仍然没有减少对我们的合作,这一点,我们全家人都是感激的!”
一边的记者感慨着:“这么仗义啊?”
“有情有义。了不起!”边上的人也赞叹。
张望好像又烦了:“有什么我不知道,反正我就知道这一点,记住啊,以后不许为这事来烦我!”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不等记者说完,张望大步流星地走了!
张望这个采访也相当轰动,连作家们都参与进来评论起来,说郑元哲连前妻的丈夫都照顾周到,人品一定不是之前传说的那样糟糕。
郑元哲的几个女下属又在洗手洗手间议论纷纷。这回她们有经验,先四处查看了一下,确定里面都没外人,这才开始大胆发表意见。
a女士发布着小道消息:“我听说,陈若风使了好多手段才追到郑总的,这才是真实的版本!”
b女士马上就愿意听了:“谁说的?简直是胡说八道。你没看到郑总家的监控录像吗?”
几个同事摇摇头,c女士打听:“都说有,但是我没看到,在哪个网上搜索到的?”
“回头我发给你链接,上面有好几段呢。” b女士看到她们还不知道,得意非常。“跟你们说,比电影都好看呢!”
d女士和a女士一个观点:“有这么夸张吗?陈若风,也不是什么绝世美女,如果我说的话,还不如周萌萌呢。”
c女士抱着不同的看法:“喂,别以貌取人?像郑总那样的,还用以貌取人吗?我觉得他是优质男人,优质男人注重的更多是内在,是内涵。”
b女士笑了:“这话说对了,你们 没仔细打量过陈若风吗?这个女孩是越看越耐看呢,我好好观察过了!不然郑总也不会对她情有独钟。”
a女士还有许多疑问:“如果单单是看着听着真像是怎么着了,可是人家郑总都没出面说话,说不定也不是要走进婚姻,也许只是恋爱,根本没有走到结婚这一步,未来还是未知呢!”
“你知道什么”b女士正要分辨,看到有同事进来,她给几人挤了个眼,立刻停止了聊天,陆续走出了洗手间。那个后来的女同事n十分奇怪,本来听着里面说得热闹,她这一进来,吓得散开了。她心里猜测着,背人没好事,肯定是说人坏话了。她只听到好像不是走进婚姻的话,洗完手,n女士赶紧回到自己办公室,十分神秘地跟同事宣布:“听到没?爆炸性新闻啊?听人说,郑总只恋爱不结婚!”
“啊?”几个同事都凑了过来:“又有了新版本?”
“你这个准不准?”一个男同事置疑。
n女士板起脸,一本正经地宣布:“千真万确,刚刚听来的!”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一时感觉又糊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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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陈若风在和郑晓宁聊天。“妹妹,我要听笑话。”
“谁的笑话?”陈若风故作不懂。
郑晓宁一会儿看这个,一会儿看那个,她忽然调皮地看着陈铮:“陈叔叔的!”
陈若风乐了:“他陈叔叔,不要让小女神失望啊!”
陈铮一脸为难:“我这人正儿八经的,哪有什么笑话?”
陈若风给他挤了下眼睛,陈铮马上转着眼珠思考着……(独家授权言情乐文小说,非经作者同意,不得非法转载)
316再再再然后呢
陈若风给他挤了下眼睛,陈铮马上转着眼珠思考着:“好吧,我借鉴一个啊。笑话的名字叫防不胜防”
那天一个多年不联系的老同学发来短信:“在?”
“我纠结了半天要不要回他,他接着回复过来:“放心,今天不找你借钱。”
这下我放心了,我回过去:“什么事?”
“我明天找你借钱,可以吗?”
我赶紧回复过去:“不是本人!”
陈铮绘声绘色地讲完,大家都笑了。郑晓宁向陈铮竖了一个大拇指。
陈铮赶紧把矛头指向陈若风:“你妹妹讲笑话才是专家呢。特别能自己制造笑话。”
郑晓宁乐呵呵地看着陈若风:“妹妹,到你了。”
陈若风还以为让陈铮讲了,她就可以糊弄过去。郑元哲笑着安慰她:“你随便讲一个,孩子好满足。”
陈若风的长睫毛忽闪了几下:“那我就讲一个真实的小事儿。”
“真实的最好!”郑元哲鼓励。
“陈老师本身就是个段子高手。”陈铮也不吝啬地恭维着。
陈若风莞尔一笑,开始讲她的小故事:
晚餐后,因为嘴馋,我就空口吃了一小根蒜薹,因为早春的蒜薹很鲜嫩,感觉很是清香可口,一点辣的味道都没有。过了十几分钟,胃不愿意了,开始难受,特别是喉咙里,感觉蒜薹还没嚼碎一样,卡在中间,不上不下地难受着。以为过一会儿就能好了,但半小时过去了,依然不见好转。
看电视也不能专心了,我只好想办法。我喝了几口水,咕咚咽下去,我想把蒜薹一起冲下去,一杯水下去了,蒜薹还是卡在那里,不上不下;”
“然后呢?”郑晓宁歪着头,好奇地问着。
“然后,又开始吃葡萄干,葡萄吃了大把,蒜薹还在那里,不上不下;”
“再然后呢?”
“再然后,我吃了块甜瓜,结果瓜吃完了,蒜薹仍然噎在那里;”
“再再然后呢?”郑晓宁十分期待地询问着。
“再然后……”陈若风重复着。
郑晓宁赶紧纠正:“不是,是再再然后!”
陈若风忍着笑:“好吧,是再再然后。”她想了想:“再再然后,我实在没招了,感觉越吃越撑了,就不敢再继续吃。”
陈铮抢着和郑晓宁一起追问:“那再再再然后呢?”
“再再再然后,我只好站起来蹦跳,用力跳,跳得拖鞋都掉下来了,蒜薹还是卡在那里,毅然不动。”看到郑晓宁又想张嘴,陈若风赶紧回答:“没有再再再再啊,最后我两眼一闭,完了!”
“晕了!气晕了?”陈铮也好奇着呢。
郑晓宁格格笑起来。
“气性这么大啊?”郑元哲也开着玩笑。
陈若风不屑地瞅了俩大男人一眼:“我吃饱了撑得啊?我俩眼一闭,睡觉去了,不跟蒜薹生闲气了。”
大家都笑起来,这还没笑完呢,郑晓宁又开始追问:“那再再再再”
郑元哲笑着打断女儿:“没有再再再再了,你妹妹都已经睡着了。”
“那蒜薹呢?去哪里了?”郑晓宁一脸疑惑地认真询问着。“最后呢?结果呢?”
陈若风直接被郑晓宁的天真给笑歪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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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忽然收到一个意外的短信:陈姐,我看到了一些新闻,我觉得真爱是能经受住考验的,希望你们一切都好,祝福你们平安幸福的公晓真!
看着短信,陈若风真是感慨万千,这个小姑娘还真是有心人,她自己还没摆平喜欢的付文山呢,这还关心上陈若风了?不知怎么的,陈若风心里有点小小的感动,虽然她现在也想不起公晓真这女孩的模样,但是对这女孩,有了更多的好感。陈若风在心里祈祷着,希望前夫付文山会接受这个女孩,因为她凭感觉,公晓真是一个可以一生相伴的人。可惜她没有立场跟付文山聊天了,不然真要给公晓真说几句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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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悦父亲又给秦悦打电话:“改名的事就不追究了,我想了这些日子,也想开了,你自己觉得好,就改吧。可是结婚的事,你们必须赶紧办理,不然让亲戚们知道了,会笑话死我们!”
“爸,这都什么年代了?没那么些封建说法了!”秦悦回避着结婚这个字眼,她和陈铮才刚刚开始,怎么能就一下子走进婚姻去了呢?陈铮还是对秦悦保持着距离呢,她觉得,陈铮还是比较客气地对她,相敬如宾吧!为什么有这种看法呢,这个是有理由的,因为两人即使真的开始恋爱了,也没有实质上的进步,两人还是各睡各屋,没有夫妻之实!对这一点,秦悦对陈铮的感觉是又尊敬又失落,矛盾得很。
秦爸爸这个电话,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陈铮肯定是对秦悦不是十分满意的,不然,不会……唉,一想到这事,秦悦就会暗暗发愁。
“就是彩礼欠着,婚也得先结了,要是生了孩子怎么办?你也不想想?到时候就麻烦了!”秦爸爸还在叮嘱着,也像是他自言自语:“你妈妈不是不在了吗?如果她在,这话得她说,现在我只好自己说了,你得记住,别不当回事,毕竟你们俩的地位也是悬殊的,不敢拖延太久了!”
“没事,陈铮是好人!”秦悦解释着。
“那也不行,这话你不好意思跟他说的话,等他有空了,让他给我打电话,我直接跟他讲。”
秦悦答非所问地回答:“那彩礼的事可以免了?”
“免了?做梦吧,你妈就等着这些钱给她养老呢?你要拿不回这些钱,家门也进不了?可以缓缓再给。”秦爸爸这还是做了好久妻子的思想工作,吓唬她,如果太坚持,女儿结不了婚,后患无穷,秦妈妈这才不情愿地答应了。想起这些不易,秦爸爸更加苦口婆心地劝着女儿:“女人跟男人不同,拖不起的!”
“好了,爸,我知道了,我有数,有消息了我会告诉你,不过你千万不能直接催促陈铮啊,不然我们俩就可能结不了婚了!”
“这小子,脾气还很大怎么着?你害怕他干吗?他要欺负你,你得跟爸爸说,咱们也不是随便让人欺负的!”
虽然爸爸是随便一说,秦悦心里还是真感动起来,有亲人就是好。这一刻,她忽然就体会到了亲人的好,所以也不忍心让父亲担心:“爸,你放心,我会照顾自己的。再说,还有若风呢,我们是好姊妹,她会帮我的!”
“对啊,这人还忘记了,真是不错,热情、仗义,你没交错朋友,他男友也很好,彬彬有礼的,关键是对你家陈铮好,那个表扬啊,我知道这表扬里边可能加了点水分,但是人家俩人的态度和立场都在那里,淑芬啊,哦,又叫错了,一时改不过来。”
“没事,爸爸你随便叫,我知道就行了!”
秦爸爸自己圆场着:“可不是吗?你说一个名字都叫了二十多年了,你忽然给改了!要是到了那边,知道你连辈份的名字都改了,你爷爷不骂死我!”
秦悦笑了:“爸爸,我爷爷说不定比你还开通呢!我都没见过他骂我!”
“那是隔辈疼,你懂什么?你的孩子,如果没时间看,送回家,我们给看着,也是疼得什么似的,隔辈嘛,不一样!”
“爸爸,你今天说话最多!”
电话那端的秦爸爸有点不好意思了:“是啊,都忘记节省电话费了,好了,不说了,你自己有数点!”
“知道了,爸爸再见!”
和爸爸打完电话,秦悦在屋子走来走去地思索着,爸爸这是在逼婚呢?她可怎么跟陈铮开口?父母不懂,恋爱跟结婚还是有距离的,恋成了才结,他们俩人才到哪一步啊?这可真是愁死人了!陈若风自己又一堆麻烦,她也不好因为这点小事去烦她,秦悦自己唉声叹气着!
这时陈铮回家了,秦悦因为想得入神,居然没听到他回来,陈铮走到秦悦房间门口,看到秦悦坐在*边上愣神,就好奇了:“呵,你在家呢,怎么不出声?吓我一跳。”
秦悦这才注意到陈铮回来了,十分抱歉地站起来:“不好意思,我爸爸打了一个电话,有点……有点想家了!”
“哦!”陈铮看着秦悦的脸色,半信半疑地哦了一声:“没做饭吧?咱们出去吃?”
秦悦一脸惭愧:“哎呀,我都忘记了,真是,我这记性真是不好了!”她赶紧往厨房跑,被陈铮一下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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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7文贼的末日到来了
317、文贼的末日到来了
秦悦赶紧往厨房跑,被陈铮一下拉住了她的胳膊:“别做了,咱们出去吃,我想吃对面那家的面条了!”
秦悦将信将疑地看着陈铮:“真的?”
“当然,我一直喜欢那家的炸酱面,上回不是去吃过吗?余味无穷呢!”陈铮认真地回答着。
“那……好吧,你等我换一下衣服。”
“好,正好,我也不用换衣服了,在路上的时候,就想着面条来着,怕你做好了,我还不好意思说,这下好,你这一忘,倒是立刻成全我了!”陈铮努力地减轻秦悦的思想负担。
秦悦这才放心地展开了花一样的笑脸:“等我一下,马上就好!”
陈铮觉得女人换衣服可得有点时间,他径直走向洗手间了。
吃完了饭,两个人在楼下散步。
“若风怎么样了?我现在不在她身边,总是感觉担心得很!”秦悦问。
“你放心吧,陈若风是谁?适应能力超强,现在,她可是大忙人,她直接把自己置于风口浪尖上去了!”
秦悦满脸担心:“是不是太着急了些?郑总反应呢?”
“再比这莽撞些,郑总也没脾气,没办法,陈若风就是他的克星,他只有听着的份儿。”
“那也是!”
“告诉你个好消息,随着正面舆.论力量,我们集团的股票渐渐回稳了,而且房产销售也突破了低谷,当然这些还远远不够,总算是个好消息吧!”
听了这话,秦悦才放下些心:“那太好了,好人有好报,就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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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跟宋然在吃饭,这次她是赔罪的:“真不是故意的,这是被逼无奈吗?”
宋然还是有点不开心,毕竟她面对面地跟陈若风聊了很多,而且还都是关于郑元哲的事,她心里真是打着千万个小鼓呢,怎么能跟未来的总裁夫人说那些不敬的话呢?她想起来都做恶梦呢。
“真没有要故意骗你的意思,你也看到了,形势这么恶劣,我不得谨慎点?哪能一开始就告诉你真相?再说了,如果我一开始就跟你说了,你也不会出那个最厉害的点子!”
宋然不解,她因为无限后悔和后怕,心里一下忐忑着。
“就是让郑总结婚的那个啊,其实我早就想了一下,不过觉得有点唐突,幸好你说了,那天你说了这个主意,我就坚定了信心。”
宋然终于展开的笑脸:“那咱们是英雄所见略同了?”
“当然,惺惺相惜!”陈若风伸出手跟宋然握了一下,两个相视一笑,算是冰释前嫌。
宋然吃了一口菜,还没咽下去,就急着打听郑元哲的反应:“郑总什么想法?没怪我出馊主意?”
陈若风笑了:“谁说馊了?打他一百大棒,明明是好主意啊,你看现在,不是转变了很多人的看法嘛,你功不可没!真的!”
宋然不好意思:“我那也是瞎说一气,如果真在会议桌前,我估计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在最放松的状态,智慧常常会灵光一现,你灵光一现的时候,刚好被我看到了,瞧,咱们俩人是多么有缘分?!”
“还有缘分,你不知道,当时看到你挽着郑总进了办公室,我都吓傻了!天啊,我完了,我觉得马上要被炒了!从头凉到脚啊呢,你不懂,你没经历过!”宋然不以为然地说着陈若风,忽然又觉得有点口误,自己就笑起来。
“这样就对了,咱们姐妹,有什么说什么,这样最好,可别真跟我生分了,不然我就跟你急了!”陈若风真真假假地警告着她。
宋然嘿嘿一乐,继续诉苦:“你不知道,这两天我心里,那可是打翻了好多瓶子,什么味道的都有!我都要准备辞职了,真的!”
“哈,有这么严重啊,我应该赶紧跟你解释的,可是当时事情真是决定地有点急,我谁都没告诉,郑元哲也是蒙在鼓里的!”
宋然瞪大了眼睛:“你连他也敢骗啊?那我就算什么了啊?”
陈若风觉得她这话有点好笑,不过还是忍着笑,继续跟宋然解释:“我原本是想等几天,可那天他正好回来啊,我就情不自禁了,你懂吧?公私分不开了,直接就扑上去了,呵呵,该你笑话我了!”
宋然的表情真是一言难尽。
“是吧?笑话我了吧?嘿嘿,我就知道,我做事也是全凭感觉!”
“哈哈,咱们是一路的!”宋然向陈若风调皮地眨了下眼睛。
看到宋然如此反应,陈若风这才开心地笑起来,她是真不想失去这个朋友。宋然有些地方很像以前的陈若风,具体说哪里,陈若风也想不出,反正这俩人就是很投缘。
两人一边吃一边热烈地讨论着,猜测着那些“恶人”还会有什么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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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若风和宋然热烈讨论的时候,周萌萌和父亲周正林也在激烈争论中呢。
“爸,行了啊,气也出了,咱们得见好就收!”
周正林看了女儿一眼,气不打一处来:“还好呢?咱们见到好了吗?郑元哲这小子看来要死灰复燃了!真是气死我了,特别是那个该死的女人!真是小看了她!”他骂的人是陈若风!
周萌萌听不过去了:“爸,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这都是命运,咱们就别再较劲了。”
“呸!我才不信命呢,她陈若风有你命好吗?”周正林实在是不服气,居然输在一个黄毛丫头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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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陈若风在家上网,准备着发田阳写的那些小说,她后续的部分还没有发,她也得再好好修改一下。第一次发网络小说,她真是压力山大。
更何况,现在的《总裁大叔婚了没》已经是很多人关注的故事。陈若风更是不敢大意。昨天田阳打电话,又报怨说被几家网站非法转载了,陈若风今天就看到了好消息,立刻给田阳打电话:“亲,别犯愁了,网络非法侵权转载已经死到临头了!真的。”
田阳不明白:“怎么了?你起诉了?”
“不急,跟你说,有个新闻你没看到吗?”
“什么新闻啊?我现在上网很少,你知道,我马上就要生了,不敢经常泡在网上了!”
陈若风赶紧拿着手机走到电脑前:“你等着啊,我发个图片过去,你看看,一看就笑了!”说着,她就对着电脑拍了一张,发给田阳看。
田阳立刻打开一片,一个截图:
关于规范网络转载版权秩序的通知
2015年04月22日 17:26:46
来源: 国家版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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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版办发【2015】3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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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太好了,文贼的死期到头了!我到网上搜索一下,我要看一下全文。若风,你那个小说可以发得快一点,你不见那些粉丝一直在催促加更吗?”
“我怕发快了,断了更,影响你的声誉!”
“没事,你放心发,再说,不是还有存稿吗?我相信你的能力。说实话,我觉得你发过来的几章,比我写的好多了!加油”田阳鼓励着陈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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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和田阳打完电话,
(本小说独家授权言情乐文小说,非经作者同意,不得非法转载)
318 灰姑娘智擒冷总裁
陈若风和田阳打完电话,乐得不行了,自己哼着小曲,居然跳起舞来。
郑元哲洗完澡出来,有点疑惑地看着陈若风:“这么开心啊?有什么好事?”
“不告诉你!”陈若风故意卖关子。
“哈,对我还保密啊,我好像已经听了一耳朵了。”
陈若风不太相信:“你听到什么了?”
“骂文贼是吗?其实这个规定不出来,这官司也是稳赢的,在网上就有这个的案例。”
陈若风真是惊奇了:“哈!这种事你也关心啊?”
郑元哲有点好意思:“我也是刚刚关心了几天,看到你那个上那么火爆,又被疯狂转载了,我不得找个律师咨询一下啊,万一你脾气上来,要跟人家打官司,我也得有个思想准备!”
“哈哈,你这人,居然这么诡计多端?狡猾狡猾的!”陈若风笑弯了腰。
郑元哲紧紧地拥抱着陈若风:“可不许真生气啊!”
“我没生大气,因为现在正是需要他们义务帮我们宣传啊,又不收咱们的宣传费,等我不高兴了,再让田阳起诉他们,反正他们转载得越多,赔偿也越高,是不是?”
郑元哲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呵,这家伙,越来越财迷了,这账算得可真精,等着人上门给你送钱呢?太好了,我也要转行,准备进军网络小说,这不出门,不声不响的,就有人给稿费,还有侵权补偿费,多好啊?”
陈若风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好像那些高额的赔偿费已经拿到手一样,满脸都是美美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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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经历风雨如何见彩虹
――――――――灰姑娘智擒冷总裁
看着这么显眼醒目的标题,陈若风自己都吓了一跳,这个记者还真有时间,挖出了这么些真实材料!陈若风自己看着都忍俊不禁。
看同事们不在这里,宋然就凑到陈若风跟着,神秘地问:“怎么样?这人神吧?他是怎么找到这么多的猛料?”
陈若风也笑着摇了摇头:“厉害厉害,人家真是吃这碗饭的,我还以为我自己文采还可以呢,这样一比较,我显然是怯了,怯大发了!”
宋然恍然大悟:“对啊,你也写过文章,在你的qq上,我都看过了,怎么感觉文风有点熟悉呢?”
“熟悉吗?”陈若风看着宋然。
“嗯”宋然很努力地想着:“真的很熟悉啊,《总裁大叔》那个有点相似啊。”她在心里对比着,对这个发现自鸣得意着。
陈若风忍着笑:“你过来,你过来”
宋然好奇地侧耳过去,陈若风小声跟她说了几句,宋然的眼睛瞪得又圆又大:“不是,不是,啊?不是吧?”
陈若风自己笑起来:“保密啊,谁都不许说!否则,哼哼!”
宋然连连应着:“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那么真不懂事的人!放心好了!”
这时一个女同事走了进来:“陈助理,你真厉害,我们都是你的粉丝了!”
陈若风不太明白,懵懂地看着同事。
“你跟郑总的爱情啊,真是太浪漫了,没想到郑总是那么浪漫,那么萌的男人,真是酷极了!帅极了!”
宋然抢着问:“你也是看小说知道的吧?”
女同事眼睛一亮:“呵,肯定你也看了?真想像不出,一向严肃吓人的郑总,居然会那么可爱,不对,应该是萌叔啊。”
“可不是吗?我还特别喜欢那个小女孩,美极了,妙极了,太太太太可爱了。”
女同事脸的笑容更深了:“郑晓宁啊?嘿,我跟我儿子讲了她的小故事,他马就封号给郑晓宁,说是超级萌神!多厉害!”
“对啊,我怎么没想起这个称号。网上有一篇新的,你看到没有?”宋然发表着新发现。
女同事摇摇头:“是吗?我一会儿去看。你们忙啊,我先过去了!”
宋然忽然想起陈若风的存在了,尴尬地问:“是不是太无视你了?是不是太肆无忌惮了?我一聊起来就高兴了,忘记你还在这里了!”
陈若风坦然地笑了笑:“不用顾忌我,不然我就呆不下去了。”
宋然挑了下眉毛:“你说的啊?别怪我不客气了!”
“当然,只要你别把我的秘密泄露出去,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宋然,去一下刘总办公室。”一位男同事在门口喊着。
“好的,马上过去!再见了,我要有新任务了,苦日子又来了!”
看宋然匆匆地走子出去,陈若风真是羡慕这个女孩,虽然她嘴上说什么苦啊苦的,其实根本不会在意,她满脸都是年轻、轻松和快乐。陈若风在心里叹了口气,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她自己还不老啊?经历了这么多事,她的心里时不时的有点沧桑感了。
陈若风手里的材料已经整理好了,看宋然又去了半天,其他同事都在各自忙碌着,她就无所事事地想着自己的心事。就这样曝光于天下了,这和当初的想法完全不一样,和她喜欢低调行事的风格也不一样。
这次为了郑元哲和他的公司,陈若风算是真豁出来了,不管不顾地把自己置于没有退路的地方,以后,她要过高处不胜寒的日子了。现在走在走廊里,遇到同事时,没有人对她不介意,因为大家都知道,陈若风将是总裁夫人了,谁敢不尊敬她?这种尊敬中也是一种远方的疏远。这一点陈若风感觉得到。
说实话,陈若风还是喜欢不被注意的平常日子,来去自由的感觉非常享受,不像现在,感觉手脚都没地方放了一样。她还真没想到,做郑元哲的爱人会这么累。难怪郑元哲一直不积极公开他们的恋情,原来这也是一种低调的保护。公开了,就置于流言蜚语中,就在大众的监督下,就要承受那些说三道四。总有几分不自在呢。
因为想得出神,陈铮过来,陈若风也没察觉。陈铮轻轻地敲了一下桌面,陈若风这才回过神来,回他一个灿烂的笑容:“有事?”
“那个”陈铮放低了声音:“你手机是不是在静音上?发了短信你没回,让你过去呢。”
“什么事?”
陈铮惊奇了:“这个还要问我啊?”
陈若风忍着笑:“工作时间,你是我的上司,我当然要问你了!不然我没有思想准备,进去被臭骂一顿,那可怎么办?多少得有点思想准备吧?”
陈铮差点笑出声来:“谁被谁臭骂还不一定呢,你赶紧过去吧,不然会着急的。”陈铮又大声说了一句:“陈助理,到财务部拿份材料。”
“好!”陈若风心领神会地站起来,向外面走去。
陈若风一出去,大家都围了过来:“陈助理,你还真敢使唤总裁夫人啊?”
陈铮故意把眼睛一瞪,给自己壮胆:“怎么不敢?这是公司啊,在这里,她的职务在我之下。你们,别太多事了,人家在这里就是工作的,之前你们不知情的时候,她不是做得很好吗?别用有色眼睛看人。也别太疏远她了,该怎么着就怎么着。陈若风是个爽快人,不喜欢藏着掖着,而且她特别仗义,只要你们别太过分,保准有你们的好儿!”
陈铮又想起了什么:“还有啊,因为她在这里,外面有人,就是别的部门要是询问的话,你们说话可得注意一些,毕竟啊”
“不能一视同仁是吗?”
被同事一问,陈铮愣了一下:“一视同仁是要的,不过,咱们自己心里有数,别太过了。懂吗?你们都是聪明人,不用我多说了!”
陈铮一边往外走,一边像是自言自语:“能和总裁夫人一起共事,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多年以后再聊起来,嗨,那时可有的可说了!好好珍惜吧。”最后一句又像是说给同事们听的。
看到陈铮出去了,同事们赶紧交流起来:“听明白没有?只要不出去乱说就行了!”
“看到网上的报道没有?灰姑娘智擒冷总裁那个?”
另一位一直没说话的女同事阿玲特别感兴趣地抢过话题:“我都看了好几遍了,刚才去洗手间,还在里面看了几遍。真要命了,咱们郑总,生生地被一个家教活擒了去,得有多少白富美伤心欲绝?估计得哭晕一大堆了。”
一位年轻的男同事小潘笑了:“别的不知道,估计那个大众*周萌萌,该是气死了!听说这次危机,就是他们周家一手策划的,你们知道吗?”
“哈,这个,都早解密了,你还在这里奇怪呢,真是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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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9新动作
“哈,这个,都早解密了,你还在这里奇怪呢,真是无知!”一个年长的同事老贾笑话他。
“那你不早说?我还以为这是新闻呢?我一上班就想跟大家宣布分享的,可是找不到机会。你看,现在那些不方便听到的人都不在这里,我才敢告诉你们,真是,原来已经是马后炮了!”小潘惋惜着。
“我觉得记者用词有点不怎么样?灰姑娘,你看陈助理,是陈若风,你们说说,她跟陈铮助理重姓,这叫起来真麻烦。”阿玲报怨。
“不是说过了吗?人家自愿被咱们称作小陈助理。你们都忘记了吗?”
阿玲看着说话的人:“代姐,你这话说的,人家陈助理那是自我谦虚,还真那样叫她啊?反正我现在是不敢了。”
代姐奇怪了:“那你怎么称呼她?我还真没注意。”
阿玲得意地笑了笑:“你们不懂了吧?不能叫她总裁夫人,也不能喊她小陈助理,我什么也不叫,只说您,您好,那个,反正,我避免用职务来称呼她。”
大家都笑起来:“没想到阿玲的鬼点子这么多。”
小潘倒没有思想负担:“我小,一直叫她陈姐呢,所以也不必改了什么口,还是叫她陈姐!”
“呵,你还得瑟上了,这能乱叫吗?人家宋然才敢那么称呼呢?宋然呢?这小姑娘,不声不响地就攀上了高枝,瞧她和小陈助理的亲密劲儿,离高升可不远了!”代姐羡慕着。
“别乱说,小陈助理十分认真,听说她在以前的单位没少得罪人,性格很直爽,工作很较真。咱们同事一个月,你们没有这种感觉吗?”
大家想了想,都点了点头。
眼观六路的老贾看到宋然要进来了,就假咳了一声:“行了,今天就讨论到这里,明天继续。宋然,你又有什么新任务啊?要不要大家帮忙?”
宋然远远地看到大家聚在一起,看到自己走来,就开始慢慢散开了,虽然老贾没走,还很关心她,她就敏感地猜到,他们几个人刚才肯定在议论什么了,不是说她的,就是说陈若风。宋然笑了笑:“没什么,就一个调研报告,不懂的地方,我会跟大家请教的,谢谢贾主任关心。”说完,宋然就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进入了认真的工作状态。
过了好一会儿,宋然才抬头看对桌,这陈若风去哪了?怎么半天没见她?宋然想问问,但是又怕问多了,毕竟她还是这个办公室里最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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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郑元哲的办公室里,三个人正在商量当前的形势。
陈铮:“现在来看,这种宣传效果还是达到了,他们各种挖掘,八方曝光,反正基本上已经把舆.论导向转为正面了,股市行情的平稳,就可以看出来。”
“还是若风有魄力,真正能置于死地而后生,我还真没想到!”
听到两人的称赞,陈若风有点不好意思:“哪有啊?我就是投机取巧,胡乱出了一招,而且我这人又前不怕狼,后不怕虎的,也没什么输不起的,所以就误打误撞了一下”
郑元哲笑了:“还轻描淡写呢?别太谦虚了啊,陈铮说了,太谦虚就是骄傲。”
陈若风笑得直不起腰:“陈铮,你可算是名人了,人家郑大总裁都引用你的话了!”
“礼贤下士,自古就行!”陈铮一句话就把郑元哲抬得高高的!
陈若风吐了下舌头,在这俩人面前,陈若风才不会介意小露调皮,在同事们面前,她得是个可圈可点的职业女性。
“有这么可笑吗?”陈铮不解地看着陈若风。
陈若风好不容易收住笑容:“叫我来什么事啊?还那么神秘。”
郑元哲笑了笑:“我有个小想法,想跟你们俩人商量一下,特别是你,必须要取得你的支持,否则这事就失败了。”
“啊?我还有这么重要的作用啊?你别说办什么婚礼啊,那可是个馊主意。”陈若风猜测着。在这时候办什么婚姻,有理也说不清了,还可能被人误解为炒作,更加不妙。这种做法,在宋然提议时,陈若风已经前思后想过了,不可行!
郑元哲和陈铮相视一笑,这回三个人是意见一致了,他们俩也是这样认为的,婚礼一招是险棋,还是暂时不用它。
“照这样看来,你们俩的婚礼也不能很快举行了!”陈铮惋惜着。
“没事,我们经得起考验,多等几天不会出问题的,是吧?”陈若风看着郑元哲。
郑元哲轻轻地挑了一下粗黑的眉毛,算是赞成。
“到底是什么事啊?你赶紧说。”陈若风更想知道郑元哲下一步有什么计划。
“这个,”郑元哲把文件夹拿给陈若风看:“你看,这个月还是不行,比平常都差多了,再这么下去,那些房子就成了老房了,形势不妙啊!总不能靠员工自降工资来维持公司的运转。”
“我知道这事你有很大压力,不过当时我也没办法,就将了这么一军”陈铮自责着。
“不是怪你。你也是为了救急,也真是救急了!而且还击退了辞职风潮,这个功不可没的,你!”郑元哲安慰着。
陈铮复杂地笑了一下。
“那你想怎么办呢?”陈若风问郑元哲。
“我想了一个主意,不知道是不是可行……”郑元哲如此这般地跟他们讲述起来……
陈铮和陈若风听到,都赞赏地点头支持郑元哲的新动作……
――――――――――――――――――――――――
在周正林的办公室里,周萌萌又跟父亲做工作:“爸,这回可真行了啊,你要再一意孤行,我就出国了,不跟你在这里瞎闹了!”
“我还不都是为了你!你这孩子!”
“爸,我都跟你说过一百遍了,我跟郑元哲什么事都没有,不过我使了点手段,把他弄醉了而已,我没受一点委屈。再说了,如果我真有什么,我会这么无动于衷吗?你女儿是这么软弱的人吗?”周萌萌质问着父亲。
周正林看着女儿,是的,女儿真不是容易被人欺负的主儿,可是一遇到郑元哲,不是也没招了吗?那样“献身”的损招都用上了,那话还真对,还真是人一恋爱就傻了,智商也大大降低。
看父亲不说话,周萌萌继续跟他做工作:“这事闹大了,有什么好处,现在外面都有些说法了,说因为我们恋爱不成,反咬一口,对人家进行报复,还好,元哲大哥很给面子,没有张扬出那一幕丑剧! ”
周正林责怪女儿:“还不怪你当时糊涂?这么大的事,你也不事先跟我商量一下?人家是郑元哲的亲妈,我才是你亲爸,她能跟你一个心眼吗?我才会呢。傻瓜闺女,平常精得路猴一样,一到郑元哲那里,你这大脑就短路了,真是气死我了!”
“好了好了,都怪我 !爸爸你别生气了,吃一堑,长一智,我会变得更聪明的。这事就到此为止吧,免得到时候再扯出更多,你我都不好看!爸爸,既然不会双赢,也不能两败俱伤,是不是?”周萌萌看着父亲:“再说,郑元哲已经很给咱们面子了,他肯定也有歉意的,你以为他猜不到是咱们作了手段吗?他是多么精明的人?他肯定知道,但是又不声张,说明他真有歉意,愿意接受咱们的报复,让咱们出气。这种气度,一般人也做不到呢!”
“唉!”周正林叹息了一声,到现在,这孩子还为郑元哲说话呢。周正林好好想了想,周萌萌说得也有道理,这么铺天盖地的舆.论,各种消息都有,郑元哲和郑成利这爷俩,也不是商场新手,不会猜不到是周家发难,但他们还真是默默承受了,默默应对着,这算是给了周正林面子。也算是做到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再折腾下去还能怎样?别真把女儿牵扯更多,将来就更不好嫁人了!
流言杀死人,周正林还是挺信这个的。再说,他那两个儿子,一直盼着周萌萌出什么麻烦,直接退出接班人的行列,周正林也不能让他们俩人得了意,轻易就借别人的手,把周萌萌推得更远。
想到这里,周正林对女儿点了点头。
周萌萌终于放心地舒了口气,她现在最担心的是,如果陈若风被逼急了,把那晚的“捉歼”闹剧给抖出去,她周萌萌可真是丢脸丢大了!周萌萌现在后悔着呢,当时真不该一时冲动,就做了那事,气得父亲一直伺机报复郑元哲,让郑家的力量集团陷入各种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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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0去还是不去
周萌萌现在后悔着呢,当时真不该一时冲动,就做了那事,气得父亲一直伺机报复郑元哲,让郑家的力量集团陷入各种危机。而且,万一再弄不好,连前情后事全都联系起来,她周萌萌就百口莫辩了!
走出父亲的办公室,周萌萌又吐了口气,这么长时间的心事总算是放心了,为了劝说父亲,周萌萌可是没少动脑子,还好,这回终于肯放手了。作为职场强人,周萌萌也看到了力量集团的不可攻击。特别是看到公司员工自愿降薪和公司一起共渡难关,周萌萌就十分吃惊了,都说郑元哲外表如何,他自有一套经营策略,还是已经拢住了大部分员工的心。员工自降薪水,这在很多即将倒闭的公司中,即使在全世界,也很少有这个的个例。可见郑元哲的个人魅力也是存在和强大的!他的员工对他还没有失去信心。
周萌萌有点奇怪,这一点很难,让员工与即将倒闭的老板一条心,成为一条绳上的蚂蚱,这还真是见所未见!
―――――――――――――――――――――――
看到关于陈若风和郑元哲连篇累牍的报道,马永南紧紧地皱起了眉头,这得是多折腾啊?这个郑元哲靠不靠谱?这是拿陈若风作挡箭牌了吗?
想了想,马永南就给陈若风打电话:“若风,你那些事怎么回事?是不小说被曝光了?还是被郑元哲利用了,替他洗白呢?”
陈若风走到人少的地方接听电话:“师兄,谢谢关心啊,没事,都是一些小事,管他真假,反正我不当回事,爱说啥说啥呗!”
马永南更加担心了:“你太单纯,郑元哲可是久经沙场的大商人,听说过吧?无歼不商,反正我对他印象一般,你可是小心点,别到时候连退路也没有了!”
陈若风笑了:“我还想退到哪里去啊?现在能帮他一点小忙,能让公司减少一点损失,我就谢天谢地了,哪还有的心思?”
听陈若风的意思是并不领情自己的提醒,马永南只好放弃了继续劝下去的打算:“好吧,我自己的意见还是要小心点!你别出事就行!行了,有事给我打电话,要记得在这里还有一个你的亲人,你的大师兄。”
“知道了,谢谢师兄,我会好好的!”
和马永南打完电话,陈若风感觉很温暖,他对自己的关心依旧这是好事,可是他一直对郑元哲有不好的印象,这就不太好了!她又没有跟马永南恋爱过,马永南和郑元哲之间也算不了情敌吧?想到这里,她自己笑了笑,算了,现在已经够麻烦了,想得越多,心情越糟糕。
――――――――――――――――――――――――
秦悦想来想去,还是不好开口跟陈铮谈爸爸的意思,只好跟陈若风透露了一下,陈若风惊奇了:“哟,这个还真不好办。你别看陈铮平常都是好言好语的,这人也蛮有主意,蛮有脾气的,不过是不经常发作罢了!”
“什么意思?”秦悦没听明白。
陈若风把陈铮带头降薪的壮举跟秦悦绘声绘色地讲了一下,秦悦听完,又骄傲又难过。骄傲的是,她的确爱上了一个好男人,难过的是,陈铮也陷入了事业和经济的低谷,她现在怎么能增加他的负担吗?不管是经济的还是心理的,她都不想。
“不过,我可以不用出马,让郑元哲跟他说一下,估计更有希望。”看秦悦不说话,陈若风又安慰着:“陈铮对你不是很好了吗?只是时间短一些,其实也没关系,不是有那话吗?先结婚后恋爱,因为你们俩人都是踏实可靠的人,走这一步也没关系,我觉得!我会支持你的!”
秦悦想要一个平淡却是双方心甘情愿的婚姻,如果因为外力促成,她会觉得很尴尬,很有心结。打定了主意,秦悦赶紧叮嘱陈若风:“若风,我就是跟你诉下苦,再说我现在还不想结婚,你可别跟陈铮说这事,否则我会翻脸的!”为了证明自己是认真的,秦悦板起脸来表示这件事的郑重。
陈若风看着秦悦,审视着她的脸色:“不急?那你”
“是我爸,哪能都听他的?如果早听他们的,我孩子也该上小学了!你放心吧,我会说服他们的。”
陈若风怀疑:“我能说服他们?特别是你后妈?”
“我是不行,有我弟,我弟弟出马,八成是可以的。因为我们家重男轻女。”
“呵,你们家是什么年代啊?好吧,我不管了,不过,你自己真解决不了的时候,可一定要告诉我,不然我也会生气的!”陈若风也板起脸来叮嘱这个好姐妹,她总觉得秦悦有说不出的心事。
“好了好了,我不找你找谁啊?这个城市,你是我唯一的亲人!”
两人相视一笑,是啊,姐妹俩人的感情已经不是血亲胜过血亲了。陈若风轻轻地握了下秦悦的手:“我们永远在一起!”
秦悦感动地点了点头。
――――――――――――――――――――――――
陈铮虽然粗心,但也能看出秦悦最近有点问题,好像话起来 越来越少了,还常常陷入沉默和深思。
陈铮一边和秦悦收拾桌子,一边问:“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我觉得你最近有点话少”
秦悦回他一个微笑:“真没什么,就是在……想若风的婚事,这种情况下,大概是要拖延了”
郑家父母让陈若风去家里吃饭。这段时间里里外外都是乱着,陈若风好久不去了,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因为郑母在陈若风和郑元哲关系很僵的时候,也一直热情地邀请过,但陈若风以为她跟郑元哲之间可能渐渐淡化,没有未来了,干脆拒绝了。现在忽然再去,心里就有点小尴尬了。
郑元哲看到陈若风表情有异,就不解了:“喂,去我家这么为难啊?”
陈若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不是,你不懂!”她一扭身,去阳台了。
郑元哲好奇地跟过去:“哈,还真有什么芥蒂啊?我妈又得罪你了?”他揽过陈若风,近距离地看着她的脸:“让你生气了?”
“不是。就是前段时间嘛,你不在的那段时间,咱们冷战的时候,你妈叫我过去,我都没推脱有事,一直没去。那时候我真以为咱们到此为止了,去了也没话可说。真的。”
郑元哲笑了:“就因为这个啊?我妈可是大人大量,才不会计较这些?你一个小孩子,在她眼里,还没长大呢,怎么会跟你计较呢?别想多了,真的!”
陈若风撒着娇: “我也没说不去,不是犹豫了那么一下下吗?再说,好多人盯着咱们呢”
郑元哲打断了她:“对,好多人盯着咱们呢,如果你很少去我家,他们又会生出事端,说你跟未来婆婆关系不好,等等,都来采访你,更麻烦!”
陈若风挣脱开郑元哲,瞪着他警告着:“呵,你还威胁上我了?我是谁?怕人曝光不成?我都大白于天下了,还有什么怕人盯着呢?”
“哟,这话里有话,是不是有什么怨言啊?啊?”郑元哲又把陈若风拉进怀里:“好了好了,别闹了,记住,就像回家一样,就行了!”
吃晚饭的时候,郑元哲瞪大眼睛看着一桌青菜:“这是喂兔子吧?”
“去!又挑食,跟你说,我这菜可是讲究的,你必须多吃这个!”
“你就说让我吃素得了,还讲究?”郑元哲夹一块黄瓜:“我准备瘦成黄瓜!”
陈若风放下碗筷:“我一个劳动阶级都没报怨,忙了这半天,你一个剥削阶级,还敢挑理啊?真没天理了都。”
郑元哲忍不住笑了:“我这挑一句话,还不算挑什么,这可好,七荤八素全有了!行了,我知道了,菜素没关系,话可是荤着呢,刚好互补!”
陈若风笑得眯起眼睛:“可恶。还有心有不甘。好吧,我给你讲一个故事,李嘉诚知道吧?”
“啊,你认识他?”郑元哲故意逗她。
果然陈若风嗔怪地瞪了一眼:“李嘉诚,人家可是比你大的大亨了吧?年过八旬了,那精神头,那眼神,那步伐,都不怎么显老。你知道他怎么养生的?”
“我不知道,他又没跟我说过!”
陈若风瞅了他一眼:“你笨死了吧?他的养生之道就是吃得清淡,青菜米饭是家常便饭,懂吗?”
“一点肉都不吃?”郑元哲不太相信。
“鱼还是吃的,他吃鱼。估计也不会吃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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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1算账
“鱼还是吃的,他吃鱼。估计也不会吃太多。有个中医专家也是这么说的,清淡饮食对于养生很重要。”
“我也想清淡,没有机会啊,你请人家吃饭,不能点一桌青菜吧?”
陈若风的眼睛明亮起来:“对啊,就是这个道理。所以我给你机会,在家的时候让你多吃点清淡的食物,稍稍中和一些,这样对身体就有好处了”陈若风忽然住了嘴,她发现郑元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走神了。
陈若风把手靠近郑元哲眼睛一些:“回来了回来了,你这家伙,我说了半天,你听懂没?”
郑元哲深情地看着陈若风:“若风,我在听,你说得真好,对我来说,吃什么都无所谓,只要你喜欢。你刚才说的话我没在记住”
“啊?那我不是白说了?”陈若风不满地翻动着白眼珠。
郑元哲笑了:“我很感动,我走神了,因为你说了一句话真好听。”
“哪句?”陈若风懵懂地看着他,大脑在飞速地回忆着,好像没什么经典的话语。
“家啊,你说在家的时候,你不知道,我听到这几个字,心里多么幸福和感动?!”
看到郑元哲有点激动的表情,陈若风真是无语了,说一个家字,他就激动成这样啊?可见他是一个很重视家的人。找到一个爱家的男人,陈若风真是感觉 美美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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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郑成利家里,郑母忙活不停,陈若风想去厨房帮忙,郑母说什么都不愿意:“这回你是贵宾啊,不能动手,元哲你给我看好了,别让若风乱动,我一会儿就好了。”
“也不能老让您自己忙活啊?爸你看?”郑元哲看着郑成利。
郑成利摆了下手:“让她自己弄吧,这都准备一天了,一会儿就好。”
“一天啊?”陈若风惊奇地看着郑成利:“是厨师都放假了吗?”
郑成利笑了:“不是,她要自己做,不亲手做,就表达不了她的心意。让她去吧,咱们聊天。”
陈若风感觉很不安,她站在那里,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郑元哲拉着陈若风坐下:“恭敬不如从命,不如就听爸爸的,咱们等着,尝一下妈妈的手艺。”
“可是,这……”陈若风还是觉得不妥,这时郑母走出来:“若风,你要真是没事干,就过来帮忙吧,不过,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知道了阿姨!”陈若风欣喜地站起来,向厨房走去。
看着陈若风的背影,郑元哲笑了:“嘿,这人干活儿有瘾啊?不管她了,让她去陪我妈吧。咱们聊天。”
郑成利一边喝茶一边点了下头:“最近的销售量怎么样?你也没报给我看。”
郑元哲淡淡地笑了笑:“爸,下个月吧,我们刚刚想到了一个新措施,还没有实施,所以我希望下个月再让你看财务报告。”
“哦!”郑成利不经常询问郑元哲公司的情况,但是他也有知道消息的渠道,只是不想过多地给郑元哲压力,所以多数时间装着不过问:“行,你的能力,我是相信的!现在的情况已经大大好转,已经很不错了。
”
“嗯。”郑元哲应了一声,看来父亲也有点着急了:“爸,我想了一个方案,现在刚刚开始进行,趁着她们在忙活,我就简单跟您汇报一下……”
听着儿子的话,郑成利边听边皱眉,后来眉头就舒展了……
陈若风跟郑母已经把菜都上了桌,陈若风喊着:“菜齐了,两位郑先生请过来就座!”
“好啊!爸,咱们去吃饭!”郑元哲站起来,看着正在忙活的陈若风,心里脸上都是幸福满满的。
四个人都坐下后,郑成利微笑地看着妻子:“你开始讲话吧。”
“我讲啊?好,那我就讲!”郑母脸上的高冷和傲气已经荡然无存,她看着陈若风的眼神中,都是慈祥和喜爱。
郑元哲提醒:“妈,不要上课啊!”
陈若风拉一下郑元哲,示意别捣乱,郑元哲笑了笑。
“若风,这第一杯呢,我得郑重地跟你道歉!”
陈若风一脸难为情。
“真的,以前我对你有很多偏见。还说什么克星之类的话,真是太过分了,当时也是一时气话,你知道,人在生气的时候,会口不择言的。”
“我可以作证,她经常唠叨这事,不过,死要面子,不肯跟你道歉。”
“不用,阿姨也就随便一说,我就随便一听,没什么。您不用老记在心上。”陈若风的脸上满满的开心。
“是啊,妈,若风不是小心眼的人,她一向大咧咧的,什么事也不记在心上!”郑元哲*爱地看着陈若风。
郑母和丈夫相视一笑:“瞧,这就护上了?人说闺女大了外向,这儿子大了,也一样!”
“你这是都讲完了?”郑成利提醒。
“哦,被元哲给打乱了。若风,真是很不好意思。还有很多事,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陈若风打断了郑母:“阿姨,真不用再说了,我知道您的心就行了,以前的事都是过去式,咱们不说了好吗?要说道歉,我得首当其冲,以前我得罪您的地方可是更多,你就念我年轻、不懂事,就当一阵风吹过去了,要不,咱们相抵一下”
“什么意思?”郑元哲故作不懂。
“都说功过相抵吗?阿姨大人大量,不跟我计较,自然是功,我小人得志,得理不饶人,自然过了,这就是响当当的功过相抵嘛!难道不是?”陈若风讲完了,又质问郑元哲。
“全是你对,我又错了!我永远都是错的!”郑元哲装作认罪的样子。
陈若风回他一个白眼,郑成利夫妇看到两个孩子如此恩爱、可爱,笑得拿不拢嘴。
“行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事就过去了,咱们以后都这样,团结一心,快快乐乐地生活。来干一杯。”
“干杯!”
“干杯!”
“干杯!”陈若风与郑元哲碰杯的时候,特意用杯子底碰了一下郑元哲的杯子。惹得几个人哈哈笑起来。
酒到半酣,郑元哲兴致很高,看到自己的爱人与母亲这样和谐相处,他的开心无以言表。他忽然想起一件事:“若风,我可得好好批评一下你了,你这人也太没礼貌了,这毛病我可不能惯着你!”
郑家父母也奇怪地看着郑元哲,这就开始发酒疯了吗?还没喝太多呢?俩人你看我,我看你,没明白。
陈若风也皱眉了一下,懵懂地看着郑元哲:“什么意思啊你?”
“礼貌,你得学习敬老,不要这么没礼貌。”
看郑元哲一本正经地说自己,陈若风脸上有点尴尬:“你怎么回事?有话赶紧说!”
“哈哈,这才对嘛,爸妈,你们真是大人大量,你儿媳妇见面不喊爸妈,你们也不怪她,真是出乎意料啊!”郑元哲向爸妈眨着眼睛。
郑母立刻明白了:“嗨,不是不想,怕若风不愿意喊,我们,我和你爸天天念叨这事呢?为什么不改口呢?大概是嫌我们没有礼物给她?是吧?”
郑成利忍着笑:“是啊,你妈妈成天猜测这事儿,估计是我们做得不周到,若风不满意,所以,要不她今天上演一出道歉的戏码?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郑母和郑成利互相交流了一下目光。
“你看,若风,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说什么他们也是我的父母,是你的长辈,你就装傻充愣,故作不懂,连声爸妈也不叫啊?”
陈若风的脸都涨红了,被郑元哲挤兑,被郑家父母激将,她纵有千般口才都只剩下尴尬。郑元哲碰一下陈若风的胳膊:“快叫啊,现在叫还来得及,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以后再叫就是迟到的礼貌了,还不叫?”他极力地催促着。
陈若风顾不上教训郑元哲,郑家父母都慈祥地看着她,期待地等待着呢。
“不会吧?堂堂的陈若风,连改个称呼都吓成这样?”郑元哲又激将一下。
陈若风不满地斜一眼郑元哲:“我又不是吓大的?爸妈,我敬你们一杯,以后会好好替你们管教这个不听话的儿子!”她举起杯子。
郑家父母四目相视,又感动又激动,连答应都忘记了,这个儿子,找个媳妇真是太难了,这可是盼了多少年的事了!
郑元哲提醒着:“爸妈,你们怎么没个反应啊?”
郑家父母这才从激动中回过神来,你看我,我看你:“你没应吗?”
郑元哲哈哈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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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2第一时间
郑元哲哈哈笑起来:
“你们俩都没应啊?若风,再叫一声!”
既然第一次喊出口了,第二次就顺溜多了,陈若风:“我祝爸妈,身体健康,天天快乐!”
“好好好!”老两口连连应着。
“若风啊,我可等得头发都白了!”郑母说着,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涌进眼眶。
郑元哲赶紧掺和:“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谁都不许掉金豆子啊!”
郑母被郑元哲说笑了,嗔怪地瞅了他一眼:“看你带了一个好儿媳的份上,暂时不找你算账。”
大家都笑起来……
四个人的晚餐吃得温馨快乐……
在陈若风要离开的时候,郑家父母特意送到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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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马上就有新闻出来了:
郑家幸福家宴准儿媳见公婆
……看到他们有说有笑地走出来,董事长及夫人满脸笑容地与总裁及准总裁夫人话别,场面温馨感人。与父母告别后,郑元哲与陈若风共同乘车离开,记者一路跟踪,发现他们并没回郑元哲的别墅,而是去了他们的爱情小屋。两人手挽手的背影,已经让幸福四溢,羡煞旁人。
附郑家门口四人话别照,郑元哲与陈若风手挽手的背影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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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在网上发的一篇日志,也被报刊和网络广为转发,而且他们还从字里行间看得出陈若风满满的幸福和甜蜜!也看得出郑元哲的深情如水,总之又有了各种议论的版本。
日志内容如下:
第一时间
同事给我讲了个故事,地关于第一时间的故事。
同事说:有次正在开会,儿子打来电话,我直接给挂掉了,散会后,我打回去,他恼了,半天不接电话:“你都不接我电话?”他居然反问我。我很无奈地解释我在开会,他质问了我一句:“我重要还是开会重要?”一句话把我问得哑口无言。
何止是亲身经历的同事哑口无言,作为倾听者的我也是哑口无言。
在闲聊的时候,常听人说起,接听电话不是简单的事,对一个普通人来说,根本无法保证在第一时间接听,无论对谁,都不能。
闲来无事,我偶尔想起这个话题,顺便也回忆了一下自己的经历,思来想去,还真真是不能的。不管是亲人的、朋友的、同学的,不管是领导的、同事的、客户的,都不能确保在第一时间接听,也不能确保第一时间回复短信。因为我们有很多禁忌,开会,领导正在安排工作,正在工作、正在聊天……等等,多数时候不能中断这些正在进行时。对我自己来说,不是在特别特别紧急的时候,很多时间也是延迟一下,都会在合适的时候再接听、再回复短信。
关于第一时间的问题,最近在一个群里,有个群友已经发过类似的感慨了。他说在他的朋友当中,有一个人非常义气,无论在什么时间打电话,他都会第一时间接听,发短信过去,也会在第一时间回复,无论什么时间都是这样。当时有很多人羡慕他能有这样的好友,扪心自问,这件看似简单的事,实际上很难做到。群友说,无论他朋友的职位如何变换,地点如何变换,时间如何变换,他在朋友心里的位置一直不变,因为他拥有朋友的“第一时间”。这样的友情真是难得,这份真情真该好好珍惜。
首先说我自己就是做不到的,我会顾忌很多事,顾忌很多人,拖延回话或拖延回复,这已经成了我的习惯。虽然自己不喜欢这样,但是有很多无奈,自以为的无奈。
第一时间,连反应都不反应就接听和回复,怕对方着急或者是怕对方有什么急事,一分一秒不敢怠慢,这是多深厚的关心和爱心才能做到这一点?吃饭、应酬、开会、休息、工作、谈话,我们有很多理由可以错过第一时间,错过第一时间,大概对方不是你排在第一位的人。经常错过第一时间的人,是不是他只会把自己排在第一位呢?
你有一个很关心、很紧张你的人吗?在第一时间,无论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都会在第一时间接听你的电话?如果他能排除万难,让你成为“第一时间”,倾听你的诉说或闲聊,何其幸运,要好好珍惜啊!
如果也要自问一下,我,可以吗?回答是:不能够!惭愧!不过,我很幸运,遇到一个能在第一时间回复我的人!
陈铮和秦悦坐在沙发上看陈若风的文章。
陈铮翻看着网页:“你看,这个标榜更是不得了。才女潜质,一鸣惊人。这若风可是真火了,所有评价因为这一篇文章,不对,前面的几篇也被人关注了,有家报社更离谱,居然开了栏目,专栏,哈哈!”
秦悦一脸喜悦:“正好啊,若风心里真有个小小的作家梦呢!”
陈铮一边看一边赞叹:“是挺有潜力的,不过是小小的一件事,以她的文笔记录下来,感觉就很不一样了。那些日志我昨晚又看了一遍,真不错!以前我怎么没太发现呢?”
秦悦笑了:“我早就发现了,不过,我以为只是我自己看着好罢了,因为我的文学素养不是很好,怕我看不准。”秦悦忽然很神秘地看着陈铮。
陈铮笑了:“干吗这么看着我?”
“问你个事呗,你可得说实话。”
陈铮认真地看着秦悦:“我什么时候不说实话了?问!”
“那个,就是田阳那个小说,你看了没有?”
陈铮愣了一下:“看了一点,怎么了?听说很火爆啊,不过我最近没看。她还有心写这些啊!大概是又跟若风联系过了,反正这是她的事,我也不管,若风也没跟我说过。我自己猜测着,她们之间肯定还是有联系的,因为她们以前就是好友啊!怎么了?”
看秦悦一直神秘地笑着,陈铮更奇怪了:“不相信我说的话吗?不会吧?我跟田阳可没什么联系了!”他赶紧声明。
秦悦嘿地一下乐了:“我不是查问你前妻,我是有个秘密,不知道说不说?”
“秘密啊?”陈铮惊奇地看着秦悦,在他看来,秦悦的人生和性格都是很简单的,她还能有秘密了?眼神中真带出几分怀疑。
“真是秘密啊!”秦悦进一步声明着。
“好吧,你说来听听,我会保密的,我这人别的长处没有,替人保密还行!”说完,陈铮冲秦悦鼓励地笑了笑。
“那你不保证不告诉别人啊?”
“呵,还得发誓吗?好吧,我保证!”陈铮忍着笑,他心里觉得秦悦有点小题大做了。
秦悦这才神秘地往他身边凑了下:“你先看看最近的小说”
“啊?你先说说,我再看。”
秦悦坚持着:“不行 ,你先看几篇,我再告诉你!”
陈铮无奈地到网上搜索起来,他随便地点了一章看了一下,随即兴趣大增地又看了几章,秦悦看他要继续看下去的样子,赶紧打断了他:“怎么样?你发现了没有?”
“发现什么?”陈铮想了想:“好像比以前写得好看了些,有进步了!这点击量和哇哇地涨上来了,呵,真成大红文了。田阳这段时间还真没闲着。”
秦悦笑了:“好看吧?不过,从第91章开始,跟田阳没关系了?”
“哦?”陈铮疑惑了:“她还找枪手代写了?”
“差不多吧!”
“哈,我怎么感觉文风不太一样呢?原来如此。”
秦悦笑得十分得意:“挺好吧?不过,这跟你前妻没关系,都是枪手的功劳,你猜枪手是谁?”
陈铮看着秦悦笑嘻嘻,神秘秘的样子,眼睛瞪大了:“不会吧?不会是?”
秦悦笑着点了点头:“就是!”
“陈若风?她自己写自己的故事?疯了吧?太不可思议了!”
看陈铮反应这么大,秦悦笑得肚子痛,用一只手捂着肚子,很好玩地看着陈铮。
“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吗?万一有个……,万一郑总知道了,得跳到九霄云外!”
秦悦终于收住了些笑容:“若风都不怕,他一个大男人怕什么?别小心眼!”
“那不一样,郑元哲是商界大亨,陈若风不过是附在郑元哲……我这么说你别不高兴,没有郑元哲,谁知道陈若风是谁?对吧?这些人,网上网下的,能这么热炒陈若风的恋情吗?如果她和付文山的话,有这么大的动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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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3分手也是爱
秦悦脸上有点点不高兴了:“也不能这么说,没有能折腾的陈若风,他郑元哲能有这么轰轰烈烈的爱情吗?能被媒体这么关注吗?恐怕也不行吧?当然,没有若风的话,郑元哲可能也没这么多麻烦,也不会得罪周萌萌,至少不会结下这么深的仇恨。”
陈铮笑了,欣赏地看着秦悦:“呵,你这分析能力远远超过我了啊!厉害厉害!”
秦悦回他一个得意的笑容。
说起周萌萌,陈铮还真是佩服郑元哲:“你说,我们郑总真是仁至义尽了,对周萌萌可算是够照顾了。我们已经有明确的证据,证明力量集团的这些官司缠身,幕后黑手都是周正林从中作梗,郑元哲还是不想挑明了。”
“可能也是对周萌萌的一点歉意吧,毕竟她也是深深爱着郑总的,他不会感觉不到!这样的男人还真是难得,情义深厚至此,真是让人佩服。”这一点俩人意见一致。
陈铮感慨着:“但愿周家能体会到郑元哲的用心和苦心。他可是竭尽全力地维护着周萌萌的声誉呢。哪怕那么多人猜测到和周家有关,郑元哲也会引导到纯商业合作理念不同的原因上,真是呵护倍至了。”
秦悦想了想:“若风是很生气的,她知道是周家作了手脚,差点就跳到天上去,气坏了,她跟说,当时和郑元哲争论了半天,不过最后还是服从了郑元哲的意思,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这事郑元哲还得看得透,如果牵出那桩丑闻,好说不好听。”
“不过也奇怪了,以前郑总也有不少绯闻,他可真没这么在意过。别人爱炒什么炒什么,爱说什么说什么”
秦悦莞尔一笑:“现在不一样了,他有了爱人,他得保护她,他得为了爱人保护好自己。爱的最高境界就是,为了所爱的人保重自己。”
陈铮含情脉脉地看着秦悦,听着她难得地讲开大道理,他发现秦悦好像越来越好看了,越来越聪明了……
秦悦半天不见陈铮说话,看他就这到定定看盯着自己看,她的脸一下子就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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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也是一种爱》
――――关键时刻选择放弃
曾经的钻石王老五、炙手可热的抢手男人郑元哲,一时间成为问题男人,房价风波、楼房质量问题、爱情观等等,各种问题接踵而来。仿佛全社会都开始攻击和质疑,甚至怀疑郑元哲的为人处事以及性取向,一时间危机四伏,名誉与事业受到双重重创。痛思痛定,郑元哲决定对郑氏集团的近几年的建筑进行全面的质量鉴定,这是一个较长的过程,在这等待的时间里,各种毁谤都在甚嚣尘上。在风口浪尖上,郑元哲取消了和陈若风见面的一切计划,而且也极少电话联系。他觉得,这种情况下,离开反而是一种保护,他不忍心让爱人陪他卷入这种是非争斗中。
不懂这是一种保护的陈若风虽然心疼这个隐忍的男人,但是并没有雪中送炭,他一个字都不曾告诉她,显然认为她根本帮不到他,对他百无一用。而且,很可能也有些厌倦的意思,毕竟,郑元哲一直是个不缺少女人喜欢的男人。
但在得知郑元哲的真实境况时,陈若风还是挺身而出,以*女友的身份出现,不惜打感情牌来赢得公众对郑元哲的认可和信心。闻风而至的各路记者很快就挖出了郑元哲与陈若风的各种消息,一时间痴情男人郑元哲不顾门第差别,放下身段狂追灰姑娘的新闻铺天盖地,助理,好友,郑家父母,前妻,以及那些与他们接触过的人,甚至两人出入的地方的视频也被公布出来,他们俩人很长时间都占在重要的头版头条的位置,不过各种置疑慢慢变成观望和祝福,两大派粉丝团不停地在网上、报刊上讨论争吵着,甚至到了打赌的热闹境地,人们纷纷猜测他们将来的路会走到哪里,在这样的大势所趋之下,各种诽谤渐渐声小或直接消失。特别是助理偷.拍的《外面的世界》“不小心外泄”之后,郑元哲成为“痴情大叔”的典范,他微博的粉丝团神速增加,那首《外面的世界》转载量超过了三千万,达到惊人数量。
郑元哲好男人形象深入人心,人们对力量集团的信心也在恢复,股价也在慢慢回升中,不久,已经与事发前持平,随着力量集团建筑楼房质量重新鉴定的报告逐步公布,谣言不攻自破,现在的股价又慢慢接近了原来的价格。这说明投资者对郑元哲本人,对整个力量集团的信心还是重树起来了。
作为当事人的陈若风一直不接受记者的采访,她的躲避更是让人们加入了更多的想像和猜测。据介绍,郑元哲的助理也非常不解,他问过这个问题:“你都在阳光之下了,干吗还保留?”
“事理因人言而悟者,不如自悟而了了。我如果说出什么来,都少不了炒作的成分,不如让他们自己想像,自己挖掘。反正我就在这里,爱怎样怎样吧。”
“公司起死回生,你可是大功臣呢!”
陈若风莞尔一笑:“我不是功臣,真正的功臣是狗仔队。”
“成也狗仔,败也狗仔?”
陈若风笑了:“他们有超强的毅力,有十分敏锐的嗅觉,是挖新闻的高手,这是不容置疑的。”
陈若风继续和郑元哲*,她淡定地表示,一件事情如果直接到达终点或沸点,就没什么价值让人挖掘了。这件事才可能被人们慢慢放下,失去兴趣,否则,老是躲闪回避,这事永远会新鲜,会被人盯梢!出现在人们的茶余饭后!陈若风的阳光心态可见一斑。
记者经过几番劝说,终于约到一个独家报道的机会,陈若风初步同意,接受《爱传千万家》节目的采访。不过具体时间不定,还在进一步协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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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上面的报道,陈若风感慨着:“我觉得这是所有海量报道中写得最为中立和客观的一篇,所以我答应参加他们的节目。”
郑元哲笑了:“可以啊,反正咱们已经决定借势宣传了,正好一举两得。”
“你参加吗?”陈若风看着郑元哲。
“我?”郑元哲迟疑了一下:“听你指挥!”
陈若风开心地亲了一下他的脸:“一起进退!”
郑元哲紧紧地拥抱着陈若风,两人能一起面对危机,一起奋斗的感觉,真的是相当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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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铮和郑元哲在办公室里看宋然的策划方案:“郑总,我觉得这个方案可行,里面还有若风的心血呢”
“她又参与了?这人精力真旺盛!你小心点了,她很快就要取代你了!”郑元哲心情大好,忍不住和陈铮开起玩笑来。
“那可更好了,我有人替代,就回家看孩子去!免得提心吊胆地跟着你,嘿嘿,我回家 了,我的好日子来了,你天天被若风盯着,哈哈,提心吊胆的人可该是你了!”陈铮幸灾乐祸着。
“若风越来越懂事,越来越温柔了,没你说得那么厉害!你不知道,我爸妈现在可喜欢她了,特别是我妈,她这思想一转过来,把若风疼得像闺女一样,让若风很感动呢!”说起母亲与女友之间的融洽,郑元哲就一脸得意。
“你现在一起说若风,就是一脸的幸福呢!真是幸福挡不住,真羡慕你们!”陈铮忍不住啧啧感叹。
郑元哲惊奇了:“你和秦悦不好吗?”
“也好啊,不过,就没你们这么轰轰烈烈,没你们这么浪漫。”
郑元哲笑了:“回头让秦悦拜师,跟若风学一下,你就会轰轰烈烈了!”
陈铮连连摆手:“算了吧,我还是平淡一些吧,真要跟若风一样能疯能闹,我怕是hold不住她了!”
郑元哲随手在材料上签上字:“这个,你跟若风全权负责,不用跟我汇报了。”
“有些需要你配合的”
“你看着办吧,根据日程表给我安排时间,我会全力配合你们!”
陈铮拿起材料“好吧,我先去商量一下,筹备好了,再定时间。”
陈铮拿着材料出了办公室,直接去找陈若风。走到她的座位前,看到陈若风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什么。陈铮只好假咳了一声:“又有什么口诛笔伐的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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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4这人是坏人
陈若风抬头看了一眼陈铮:“不是,就是一个小文章,我在看。”
陈铮也不细问,把材料递给陈若风:“这个批了!”
对桌的宋然紧张地站起来问:“同意还是不同意啊?”
陈铮故意卖关子:“退回来了,你说同意还是不同意呢?”
“啊?”宋然一脸尴尬和失望:“那是人家最用心的一个报告呢!”
陈若风打开报告一看,笑了:“宋然,别理他,他逗你玩呢,郑总批了!”
“是吗?太好了!”宋然高兴地跳了一下,感觉有点失态,调皮地吐了下舌头,赶紧又坐下了,不过脸上还是兴奋得很呢。这个报告她可真是用心了,反复研究、修改,又找陈若风帮忙提意见和建议,这次她特别希望这个方案能得到通过。
陈铮和陈若风相视一笑:“我出去安排一下,尽快开始拍摄,郑总那边没问题,随时等咱们通知!”
“好,我们还需要”
“不用,你只要等着被采访就行了!”陈铮打断了陈若风,匆匆地去别的部门安排工作。
看到陈铮出去了,宋然乐得手舞足蹈地站起来:“陈姐,这回我要扬眉吐气了,终于有一个好创意了!”她又吐了下舌头:“当然,这还是你们提醒,我才写出来的!”
“我们就随便一说,真正操作起来,还不是你的方案写得好?你的金点子真的很多,很棒!”
被夸奖的宋然,笑得像花一样灿烂。
这时罗信诚的电话打来了,陈若风走出去接听:“姐夫,有什么事吗?”
“有件事,我不知道是不是好事?”罗信诚好像有点犹豫。
“我姐的?还是我的?”陈若风很敏感地猜到。
“都是。是这样,前天看电视,上面有郑元哲的报道,你姐看到了,她就皱眉说,这人是坏人,花花公子。”
“啊?”
“我跟她解释了半天,说了元哲半天好话,但是她好像很坚持,还挺好心地让我提醒秦悦,让秦悦提醒你,别嫁错了人。”
陈若风尴尬地愣在那里,一时不知说什么好?郑元哲怎么会给姐姐这样的坏印象呢?她忽然眼睛一亮:“姐夫,是不是姐姐的记忆有点恢复了?我想起来了,在姐姐发病前,我,就是元哲妈妈去找过我姐,说了一些刺激性的话,当然也是说元哲什么定性不足,喜新厌旧之类的”
“对了,若怡还说这人喜新厌旧来着,难道她的记忆有点恢复了?”罗信诚的声音中有点惊喜。
“有这个可能。我改天带元哲过去,看姐姐什么反应。”
“行,你们有时间就过来,我再好好观察一下,看若怡有什么变化。咱们随时联系。”
“好的,姐夫再见!”打完电话,陈若风一脸失落,这到底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啊?对于姐姐记忆恢复这事,她现在是十分矛盾了,如果陈若怡完全恢复记忆,她肯定是很痛苦的,会毫不犹豫地跟罗信诚离婚,姐姐的下半生可能就生活在痛苦里。
如果记起她这个妹妹,当然是最好不过的,可是在记起妹妹的时候,必然会恢复一些别的记忆,姐姐要是受到二次伤害,她还能承受得了吗?陈若怡的神经已经十分脆弱了……
陈若风想到这里,忍不住唉声叹气着,她得尽快带郑元哲看姐姐,测试一下姐姐是否恢复了小部分记忆。
陈若风默默地回到办公室,她想起了陈若怡的一篇日记,里面明显有轻生倾向,现在想起来,陈若风都心有余悸,陈若怡在日记中写道:沉落,心情身体,整个气场都是幽静可怕的,连气体都有压抑感,连呼吸都会很困难,被诅咒了还是被魔幻了?
浑身都痛,但检查结果一切都正常,是医生不正常还是病人?
楼顶,一个人晃着,不知道去与留,感觉谁都不需要自己了,感觉自己谁都不需要了,是不是在空中楼阁呆得太久了,这一刻为什么总有扑向大地的冲动,那一刻是不是真的尘埃落定?为什么不去赌一把?我,现在就这样扑下去,看天收我还是地收我?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我,怎么对这个念头就这么好奇这么迫切呢?
―――――――――――――――――――――
在陈若怡极端行为之前,她的心理早就不平衡,不健康了,可惜没有人发现。因为她一向沉静的性格,让亲人朋友都忽略了。
一想到姐姐的这篇日记,陈若风的脸色都变了。对桌的宋然好心地问:“姐,你身体不舒服吗?”
“有一点点,没事”陈若风努力地回她一个微笑。
宋然长长地哦了一声,调皮向陈若风眨一下眼睛,意思是她懂了,陈若风来大姨妈了。
陈若风也不解释,拉动了一下嘴角,算是默认。宋然又进入工作状态,陈若风也开始继续想姐姐的事,如果姐姐持续反对和排斥郑元哲,那可怎么办?
――――――――――――――――――――
陈铮筹划好了一切事宜,然后安排郑元哲和陈若风与媒体见面,接受采访。
采访进行地很顺利,因为双方都是有备而来,一切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在将要结束采访的时候,女主持人忽然提出一个意外要求:“郑总,陈助理,你们不介意带我去看看你的房间吧?”
郑元哲和陈若风交流了一下眼神,不是说在另外一个房间拍摄吗?
陈铮赶紧想上前提醒,主持人的助理一下拉住了陈铮,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陈铮只好站住不动,任郑元哲和陈若风自己应对。
郑元哲征求地看着陈若风,只见陈若风莞尔一笑:“那当然欢迎,不过我们的房子很小,很乱,怕扫了你们的兴!”
“不会不会,我们就想看一下,你们接地气的生活法是什么样子的?您能先简单介绍一下吗?”主持人微笑地看着陈若风。
“我们?我们的生活十分普通,也是寻常的柴米油盐酱醋茶。”
“都是你们自己做饭吗?”主持人好奇。
“有时候他做,有时候我做,这要看谁有时间了,有时都不想做,也叫外卖!”
主持人眼睛的瞳孔都放大了:“外卖嘛?不是我听错了?郑总对外卖什么感觉?”
“挺好,应急非常及时,打一个电话就送过来了!”郑元哲回答。
“听了这些介绍,我对你们的生活空间就更好奇了,现在咱们去参观一下?”
“好,我们一起去!”郑元哲和陈若风相视一笑。
这时导演现场叫停:“好,采访的环节就到这里,赶紧准备转场郑总家。”
主持人向郑元哲道歉:“郑总,不好意思啊,我们领导对之前拟好的台本有些小修改,不过都是为了收视率,希望不会太冒昧!”
“没关系,怎么好怎么来吧!我们全力配合你们的工作。”郑元哲欣然同意。
听了这话,主持人和导演才放下心来,因为他们都知道郑元哲是那种一不高兴就走人的冷面总裁。但采访之下,看到郑元哲对对待陈若风的态度,可与传说大相径庭。这时的郑元哲居然是十分温柔体贴的,这让人大开眼界。
陈铮还是报怨了:“说什么,你们也要跟我提个醒,可把我吓坏了,居然搞什么突然袭击,幸好我们郑总和陈助理应对自如,不然,你们就成恶搞了!”
主持人和导演都笑了。
主持人解释:“是这样,一直在采访和回答的方式,整个流程看来像公对公的,像工作状态,太正规,太呆板,而且也少了些情趣,不如换个地方,郑总和陈助理就会换一种心情和感觉,可能会更放松些。我们是这样考虑的,主要为了节目效果。”
“没关系,如果效果不好,你们先审片,如果不如以前那个台本,咱们还可以修改的。你们满意,咱们才播放,这样放心了吧?”导演补充着。
这时郑元哲和陈若风已经先离开了。
陈铮点了点:“这样还行,你们在节目中经常搞这些出其不意吗?”
主持人和导演相视一笑:“有这些环节,不然,就不会给观众带来惊喜,而且如果没有一些现场的临时提问,嘉宾跟主持人之间也擦不出火花,说实话,本上子写出来的,远没有自然的效果更好!”
“好吧,我就等着看你们的火花了,越闪亮越好啊!”陈铮笑了。
“您放心,保证不会让你们失望,我们还希望继续跟你们合作呢,自然会尽心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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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5不一样的采访
陈铮放心了,他们说得也是实话,得罪了力量集团对电视台有什么好处呢?他们之间还有高额的广告合作项目呢。
郑元哲和陈若风回到办公室喝水休息。
郑元哲喝了一杯水:“真累,说实话我还有点紧张。你怎么这么淡定啊?”
陈若风嫣然一笑:“因为我身边坐着‘定心丸’呢,我有什么可怕的?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怕我给你闯祸?”
郑元哲走到陈若风身边,紧紧地拥抱了一下她:“哪敢?我现在可得指着你罩着我了,我感觉你回答主持人的话,经常是趣味横生,我可是基本照着台本来的。”
陈若风挣开了一些,认真地看着郑元哲:“你都接受过多少采访了?还担心这个啊?”
郑元哲笑了:“不一样,以前都是工作啊,这些都是*!”
陈若风笑起来:“你这个笨蛋,咱们俩哪还有*了?咱们之间也是公事了,现在是为了公司做宣传,不是,也是为了咱们自己做代言,你就当成一般性的工作,随便说随便聊”
郑元哲放心了:“那我就放心了,我还真有点担心,等会儿回家,不知道他们提什么问题,我要怎么回答呢?因为我脑子没你转得快,话也没你快。”
陈若风想了想:“如果你觉得不好回答,就冲我一笑,我就知道了,这个问题我负责回答。”
郑元哲开心了:“这还差不多,有做助理的范儿了。”
陈若风也开心地笑了:“我就是助理嘛。”
“双重助理,工作助理,生活助理!”郑元哲越说越开心。
这时陈铮敲门了:“郑总,一会儿就可以回家了,小张和宋然已经带他们过去。”
郑元哲点了点头。
―――――――――――――――――――
郑元哲的小家里,挤了几个工作人员,机位也已经搭好了。其实在郑元哲回家之前,他们已经全方位地拍摄过房内的情况了。
陈若风回到家里,先匆匆忙忙地去给导演和主持人倒水,主持人看到陈若风端了盘子过来,赶紧一人拿了一杯水:“谢谢啊,还是在这里好,你看,一杯水的招待,女主人的范儿一下子就出来了!”
被导演这么一夸,陈若风有点不好意思了。她看了一眼工作人员:“这房间小,有点站不开吧?”有些工作人员都站在楼道里,进不来。一是怕拥挤,二是怕入了画。
“没事,这里环境和光线都很好,很适合聊天。”主持人看着陈若风。
“若风,你也坐下吧。”郑元哲提醒着。
陈若风没有坐下,而是微笑着问主持人:“要不要带你们参观一下我们的小屋?”
主持人笑了:“真不好意思,刚才我们先到的时候,已经偷偷看过了!”
陈若风立刻解嘲:“好吧,偷看也是看!一样的!”
几个人都笑起来。陈若风坐到郑元哲身边。
主持人看着郑元哲:“我发现,陈助理说话非常有趣,是吧?”
郑元哲含情脉脉地看着陈若风:“当然,她是我的开心果,我这人,你们也看到了,真是很无趣很乏味的,还好,有她在,有她改造我,我现在已经算是有趣多了,是吧?”
陈若风也不回答,只是笑。
“在你们爱情的小屋里,一定有很多浪漫和幸福的故事,可以分享一下吗?”
郑元哲和陈若风相视一笑,谁也没说话。
“呵,瞧这个幸福的笑容,满脸都是呢!是不是用一个幸福的笑来回答我了?”主持人非常机灵。
“有些感觉是说不出来的,反正我是嘴笨的人,只能意会,不可言传。”郑元哲赶紧声明:“不是我不想说,是我笨,说不出来!”
“那由陈助理给我们介绍一下吧?”
“我?我也不行了,以前不恋爱的时候吧,我还算聪明了,这一恋爱就完了,智商直线下降。”陈若风坏坏地看着郑元哲。
郑元哲懵懂地看着陈若风,看到她嘴角的坏笑,立刻明白了:“不是吧?你是说智商降到我这个水平来了?”
“近墨者黑嘛,还能怎样?”陈若风笑着挑了一下眉毛。
“好吧,我知道我说不过你,只好任你批判了!”郑元哲揽了一下陈若风的肩膀,两个人都笑起来。
在导演和主持人眼里,这就是幸福地打情骂俏啊,他们都看傻眼了,这么幸福啊?这俩人?
陈铮小声提醒导演:“这就是他们俩人的相处方式,日常的!”
导演笑了笑。写了一个纸条给主持人,主持人看了一眼,和导演心领神会地看了一眼。
“这半天都累了,你们也自己喝杯水吧,郑总,咱们先休息一下,先聊一会儿,找找感觉,等会儿一气呵成。”
“现在不录啊?”郑元哲的脸上立刻就放松下来:“说实话,我还是有点紧张的!”
“郑总什么场面没有见过,这种小采访还紧张啊?”
郑元哲笑了:“接受这种采访,生平也是第一回。”
陈若风取笑他:“那你不是变性了?”
“我?别胡说?”
“大姑娘坐轿才头一回啊,你说你是第一回,那不就是大姑娘嘛?”
“哈!我又掉你坑里去了!现场好多人呢,别欺负我,会坏了你名声的!”郑元哲真真假假地提醒着。
陈若风笑得轻松而调皮:“现在是休息时间,还没开始录像呢?你也太紧张了?!哎呀,真不像见过大世面的人,连我都不如了你!”
被陈若风当众揶揄,郑元哲有点尴尬,但看陈若风的眼神中是丝毫不生气的,眼神里是满满的幸福和*爱。
“看你们聊天真幸福!郑总,你很幸运啊,遇到一位快乐女神!”主持人赞叹着。
“快乐女神?”郑元哲回味着这几字,恍然大悟:“你还是见多识广,这话总结得一针见血,一语中的,非常贴切,有她的地方,笑声总是特别多!”郑元哲一点也不吝惜赞美之辞。
一边当观众的陈铮终于发现了问题,他看到工作人员一直在工作状态,他刚想提醒,就被导演拉住了,小声说了两句,陈铮只好继续做观众。
主持人问陈若风:“这个问题还是问女方吧,现在的爱情,最终的结局多是要走进婚姻,婚姻呢,又必须有一所房子,这样才是两人相守的底线,你对这所房子有什么要求吗?”
“房子?一个比喻啊?还是指这所房子呢?”陈若风非常聪明地反问着。
主持人一愣:“嗯,泛指吧!比如,婚房”
“婚房嘛?”陈若风认真地想了想:“这个我们自己还没考虑过,不过我一直有个梦想,说出来你们别笑话我!”
主持人眼睛一亮:“说吧,没人笑话,反正是随便聊天的”
被这样一提醒,陈若风果然又放松了些,她看了一眼身边的郑元哲:“我的梦想,就是有一所小小的房子,能住下我和心爱的人。我们可以在房子里嬉笑怒骂,可以无所不谈,可以贼吃海喝,可以在这里相爱相守,这样就够了!我们现在这套房子已经不小了,你们感觉到没有?房子也是有生命的,需要活力,需要气场,如果房子太大,人太小,我自己觉得,可能气场不足,不够温暖和快乐。我们这个,刚刚好!”
陈铮提醒陈若风:“陈助理,你也太放得开了吧?连贼吃海喝都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胡说八道呢?幸好你说了无所不谈。”
陈若风和郑元哲都笑了:“我平常是说胡说八道的,这不是面对主持人了吗?我也得文雅一点。”陈若风询问郑元哲:“我刚才说贼吃海喝了?”
郑元哲笑着点了点头。
陈若风幸运地吐了口气:“还好还好,还是先聊一下好,不然直接这么说出来,让人家笑话!”
郑元哲拍了拍陈若风的肩膀:“我觉得挺好!”
“陈助理,除了房子,你对爱人的要求我们已经知道了,除了房子,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陈若风看着主持人,努力地想了想:“我刚才说了小房子了,对,我还要有一辆小小的车子,能坐得下我和所爱的人。能载着我们去全国各地,千山万水地旅游,最好!”
“那么金钱呢?有多少才是好?”主持人又发问了。
郑元哲握了一下陈若风的手:“这个我来回答吧。若风是个十分低调,是个十分节俭的人,跟她认识以后,她的观念让我改变了很多。你们可以查一下,最近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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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6新鹊桥会
“你们可以查一下,最近两年,我公司和我个人做公益的机会多了不少,这全是受到她的影响。”
“呵,陈助理影响巨大啊?”
陈若风懵懂地看着郑元哲:“我有吗?”
“当然。你还在陈铮和我朋友面前讽刺和打击我,说我一万元吃一餐有多浪费,不是还批判了大半天吗?你还说你一顿饭吃十元的,我吃高价餐也只顶一餐,不如省下钱来做好事,给员工发奖金,你自己都忘记了?”
陈若风不好意思地看着郑元哲:“我说你的话太多了,自己都忘了!”
“她经常给我上课,教育我这个,教育我那个,受益多多!”
陈若风瞪着郑元哲:“你是夸我还是损我呢?”
郑元哲正色道:“绝对是夸奖,你问下他们,谁听出损你了?”
“没有没有!”主持人连连否认,其他人也摇头。
陈若风这才放下心来:“幸好节目还没开始录,不然我这名声又被你给黑了!我哪有那么凶啊!”
郑元哲小声解释:“我没说你凶啊?”
陈若风不依不饶:“你拐着弯说来着?是吧陈铮?”
陈铮在一边捂着嘴笑,听到叫他,他赶紧回答:“郑总是表扬的,说你上课,是说你认真、知识渊博,有影响力的意思。”
陈若风终于笑了:“这还差不多,幸好没开始录,不然,你这话太让人容易想歪了!”
主持人忍着笑继续聊天:“作为女人,特别是美女,对服装要求一定很高吧?”
陈若风刚想说什么,郑元哲的说话*被激发起来了,他抢着说:“这个我来回答。若风对服装的审美观非常与众不同。她不喜欢高价服装,连送我都是地摊货,美其名曰是……”郑元哲有点想不起来了。
陈若风提醒他:“能把地摊货穿出品味,才是真正的衣服架子,才真正具有美的实力!”
“对对对!就是这话。我曾给她送过高档服装,都被她退了,还了我一个卡,以后我就不敢送她高档礼物了。这人特别不拜金!不但不拜金,还非常歧视有钱人,我当时被批得那个惨啊,吃不下,睡不着的。对吧,陈铮,你别光看热闹啊?”
“对,我是他们恋爱的见证人、旁观者,我可以作证。就是因为这一点,他们的进展速度才更加缓慢。”陈铮如实说。
主持人把目光转向陈铮:“那你不是一个大灯泡了吗?闪亮闪亮的那种?”
陈铮有点好意思:“没办法啊?想躲开来着,他们不让,经常让我评理啊,当裁判啊,最后他们俩和好了,我全是坏人了!冤枉死了!”
大家都笑起来。
陈若风忽然想起来了:“瞧这半天,全在闲聊了,你们也挺忙,是不是赶紧录啊?”
主持人笑了:“感谢你们的合作与支持,采访结束了!”
陈若风和郑元哲有点吃惊地看着对方:“完了?”
郑元哲耸一下肩,皱眉反问:“完了?”
“啊?”陈若风一脸窘状:“就这样上境了啊?”
郑元哲中间已经看出端倪了,但没提醒陈若风,因为他对她有充分的信心。
陈若风这时真紧张起来了:“不行不行,必须让我先看你们的片子,不然太丢了!”
导演笑了:“说实话,这是我们采访到的,最自然最有趣的一次。”
“对,比有台本的采访都精彩,好看!”主持人也夸赞着。
陈若风还是不放心地窘起脸,郑元哲小声提醒着:“他们现在还在录着呢,你这表情”
陈若风一听这话,立刻拉着郑元哲闪到一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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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被采访,重新回忆了甜蜜的爱情,还是因为什么,这天晚上,陈若风丝毫没有睡意,她在书房里上网,居然翻出一篇去年写了一半的荒诞小说,她看着兴趣大增,立刻续写起来。
陈若风写的小说叫《鹊桥会之喜鹊版》,当时是专门讽刺那些胡乱炒作的人。
鹊桥会之喜鹊版
且说那日,牛郎董永在泰山上遇到两年前突然失踪的秘书红娘,久经情场的他居然又患起相思病,他也如林妹妹般轻轻吟出了“每日家情思睡昏昏”的词句。董永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长得普通之极、就靠嘴皮子吃饭的红娘,经过一番整容后,从气质到外表都有了天壤之别,幸好声音没变。早已对几百粉黛厌倦的董永,看到了新红娘,就像捡到了宝贝,恨不能将她含在嘴里,不过是两天的分离,却如一日十秋,第三天红娘到来时,他连说话都结巴了。董永和红娘的这番恩爱自不必细描。
这日,董永的新秘书唐僧打电话来提醒:“马上就到七夕了,今年要怎么过?”董永不耐烦道:“过什么过!都分居这么些年了,何况我又有了红娘。”“且慢!”红娘急忙制止道:“这戏还得做下去,还要往大处做,2月14是外国的*节,七夕就是中国的*节......”
花开两朵,再表这一枝,生活在银河边、美丽可爱的喜鹊们也听到了牛郎和织女的风言风语,它们每年辛辛苦苦地练习队形,就为了七月七日这*的相会,工作单调不说,小气的王母娘娘更是一毛不拔,工资到现在也只是几颗米,喜鹊们心里早就有许多怨气了。最关键的是不知道两主人公是否恩爱如初,于是它们就派了一只小喜鹊前去探访真相。
小喜鹊来到了一个荒凉的小山庄,这里就是牛郎织女的家。 那寒窑像是废弃许久了似的,透过房顶就能数星星,屋内只有一些落满尘土的杂物。怎么会这样?小喜鹊看到一位老大爷经过,就上前询问,老大爷道:“董董事长,他早不放牛了,也不住这了,他招了许多人,开了养牛厂、乳制品厂、织布厂、服装厂,全国有几百家连锁店,现在可发了大财了。”
告别了老人,小喜鹊就去看织女,它念了一句什么语,立刻就置身于烟雾飘渺、金壁辉煌的大殿里了。 织女还是仙女般的漂亮,她坐在中间,周围是一圈男士,有的打扇、有的端着盘子,有的一脸媚笑,有的捉住织女的裙角自我陶醉,这情景比《飘》里舞会上的斯佳丽更胜几分。小喜鹊看不过,就冷冷地问:“七夕日也不用相会了是吗?鹊桥恐怕也不需要了吧?”织女斜了小喜鹊一眼:“笨蛋!我们就指望着旧日传说和七夕的礼品过活呢,你要不说,我还差点忘记了。嫦娥,把我的眼药水拿来,我要哭不出来,天下人都会失望的。”小喜鹊失望地摇了摇头,赶紧溜回银河了。
小喜鹊汇报:“多少年来,我们一直高高在上,许多事都不了解了,你们知道吗,他们......”众喜鹊听了都感觉心灰意冷,这么多年一直守着寂寞,牺牲着自己的幸福,不就是为了证明和维持一个天上人间的永恒和美梦吗?可他们......一怒之下,大家各奔前程去了。
王母得此消息大惊,赶紧联系董永:“如何是好?喜鹊们罢工了!”董永大笑:“还是我家红娘高明啊,她早做了万全之备,已经请专家们制作好了数万只人造喜鹊,你就放心吧。”王母放下电话,心中暗忖,这个红娘果然了得!当年与张生暗渡陈仓,如今不止勾了牛郎的魂,连智谋也与自己不相上下了。想到此处,王母咬牙切齿,抽空一定除掉这个狐狸精,倘或哪天连玉帝的魂也勾走了,动摇了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那就可怕了。
鹊桥会如期在阴历七月七日举行。这天可热闹极了,鹊桥前汇集了天上各路神仙、地上的文武百官以及凑热闹的寻常百姓们,大家都期待着一年一度的盛会开始。
只见牛郎和织女分别从两边跑到鹊桥中央,两人含情脉脉地凝视良久,然后相拥,牛郎和织女依次背对观众,都迅速给自己喷了点眼药水,再次正面观众时,完全达到了喜极而泣的效果。远处星光暗淡,会场寂寂无声,真是感天动地的一幕。当王母宣布从今以后,七夕日就是中国的*节时,全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这时台下的小喜鹊高声叫起来:“这是假的,都是骗人的,是演戏!是暗箱操作!有黑幕!”所有人都愤怒地瞪着小喜鹊,竟敢破坏天上人间共有的美丽传说,太可气了!小喜鹊正要辩解,王母眼疾手快,一口气施放了最毒的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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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7爱的小屋
327、爱的小屋
一身彩色羽毛的小喜鹊全身变成了黑色,连声音都不再动听,只会呱呱地叫。人们大笑:“只看到别人黑,看不到自己黑!”
从此,我国多了一个节日:中国*节;从此,还多了一种鸟,学名乌鸦,山东话称黑老鸹。黑老鸹的一张嘴,哪能比得上红娘和王母等千万张嘴呢,后来它干脆不为自己辩解了,后来也没人关心事情的真假了,后来慢慢衍变成一句谚语在民间广为流传:黑老鸹飞到猪腚上---只看到别人黑,看不到自己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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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怕出名猪怕壮,这话还不假,陈若风成为郑元哲的未婚妻,在各种猜测置疑过后,什么好事都跟着来了。陈若风写完了,修改了一次,感觉还不错,又习惯地发在qq空间里了。这时候也感觉到困意了,她关上电脑,美美地伸了个懒腰,就去睡觉了。
陈若风随意地写,可是有人不是随意地看,她的日志有好多媒体和网友盯着呢。
第二天凌晨时分,网友们就陆续开始转发,最搞笑的是,陈若风发了篇喜鹊的文章,还是在qq空间里,比较个人化的,但还是立刻得到几家网站的转载,还被几家纸质媒体转载了,另外,第三天还收到了市作家协会的入会通知,也不知是谁推荐的。这真让陈若风哭笑不得。她是喜欢文学,但没想到,会走了这样的捷径。
说陈若风具备大家风范,文学素养深厚,文笔优美,文风新颖,总之是一鸣惊人。各种美誉、各种赞誉,最让陈若风始料不及的是,居然有几家报纸上门约稿,有两家还说要开专栏呢。她是谁啊?最近几篇文章被人家转载了,也是在成为郑元哲女友或未婚妻的炒作之后,在之前,谁认识她是谁?谁关注她的文字和文采?
之前吧,陈若风对自己的文采还颇自负来着,这被媒体一恭维,一吹嘘,她立刻气短了,感觉自己像皇帝的新衣一样,成为笑话了。
看到陈若风垂头丧气的样子,陈铮就十分好奇了:“若风,你怎么这种脸色?像失恋了一样?无精打采的!”
“唉! 还真失恋了,不是和郑元哲,是和我的作家梦。被他们这一狂轰滥炸下来,我一点信心都没有了!”
“啊?”陈铮不解地看着陈若风:“呵,这阵子炒作得够红了,怎么你还不满意?”
“你懂什么?就是因为炒红了,我才觉得炒煳了,找不到感觉了,好像自己是个笨蛋,也能被炒成这种样子,简直是无语了!”陈若风叹息着。
“哈哈,也真是,你这个喜鹊明明是讽刺炒作之人之事,怎么他们居然看不明白,还继续炒你呢?”
“是啊,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黑老鸹了!”陈若风十分无奈地报怨着。
看陈若风真认真了,陈铮就不敢开玩笑了:“说实话,你的文采一下很好,田阳都说,如果你写小说的话,比她强多了,可惜你不是十分爱好。而且,从我写材料多年的文字功底看,你的文字能力真是可圈可点呢。说文采飞扬,一点都不过分!我们经常看你日志的朋友,都有这种看法,不信你好好看一下他们的留言,以前的你可是一名不名的,不也是有人做你粉丝吗?”
听到这里,陈若风又有了小小的信心:“那,你的意思的是他们不全是夸大其词?”
“当然不是!民间有很多高手,只是缺少一个人发现,一旦有了伯乐,马上就会大放异彩,你就是这样的!”
陈若风这才笑了:“好吧,就算你说得有道理,听了你这话,我心里才好受一点。你不知道,看到他们纷纷扬扬的报道,我都有点晕了,好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陈若风就是陈若风,在狂风暴雨下,在灿烂阳光下,在什么地方,你都是你,是我们老陈家的骄傲!”
“好吧,我把你的赞美全都收下!”陈若风一开心,笑起来的时候,连眼角眉毛都是笑意满满的。
陈铮也舒了口气,他看陈若风垂头丧气的样子,还吓了一跳,陈铮猜测着也许是和郑元哲吵架了呢,还好,不是,原来是为了这文章的事。
――――――――――――――――――――――
晚上回家,陈铮和秦悦坐在沙发上聊天。
“若风还为文章被人转发而烦恼呢!你们不是省了宣传费了?再说,人家都是赞美的,又没其他说法。”秦悦也看到关于陈若风的文章了。“我们赵总说,他真是看走眼了,没想到陈若风是准总裁夫人,更没想到,陈若风还是文采飞扬,在他手下干,真是屈材了!”
陈铮笑了:“知道陈若风的真实身份,你们赵总是不是傻眼了?”
秦悦嘿了一乐:“他那反应啊,直接把我叫过来,又确定了一下,然后脸色整个就黑了!半天不说话。那表情,我都说不出是尴尬还是后怕,总之各种不舒服。我站在那里等着,又不敢走,又不敢说话,真是急坏了!我还以为他要把火气撒在我身上呢”
“后来呢?”
“后来,他终于说话了,说我有能力,能慧眼识英雄。他就不行了,还让我以后有机会,帮他解释一下,他也是为了工作,当初不是真想难为陈若风的,因为郑元哲夸奖过赵总的经营方式,他以为就要维持下去。所以当初才百般为难若风,不肯签批她的改革方案。”
陈铮扬了一下眉毛:“也难为他了,有机会我会安慰一下他,若风不是那种报复人的人,郑总更不是,让他放心就是。”
“嗯!”
“对了,你家催你结婚没有啊?”
秦悦被陈铮忽然问起这个问题,一时愣住,她有点不知所措,她不知道陈铮怎么会突然提到这个问题,难道是爸爸给他打电话了?
“秦悦?你怎么了?”
秦悦这才回过神来:“没什么没什么,你刚才问?”
“你爸妈,又催你没?”
在陈铮目光的注视下,秦悦低了下眼睑:“没有!”
陈铮就全明白了!肯定是秦家人催过了,秦悦怕陈铮为难,一字不吐。但在表情上,陈铮还是看出来了。秦悦还是缺乏自信和勇气。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其他也又何尝不是?现在的他,还没有十足的准备,再开启另一段婚姻模式。
离过一次婚的人,在进入另一段婚姻之前,总是有许多顾虑的,没离过婚的人,不会有这种感觉。陈铮忽然想起了郑元哲,他偶尔会目光水深邃地想着什么,难道也是一种后怕和犹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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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节目收视果然不俗,陈若风被采访的视频也在网上获得很高的点击率。力量集团趁热打铁,推出一系列的《爱的小屋》广告,“小小的房子,满满的幸福”、“ 真爱无敌,幸福满屋,小房子承载大幸福”、“房子可以很小,住得下你我,足够;爱情不会老去,你在我身边,足矣!”……
为配合这次宣传,力量集团还推出了一项绝妙的促销活动,对前来购房的年轻人,特别是拿着结婚登记证来买房的人,又给予了优惠,宣传口号是“幸福接力,为爱买单”,一时间热闹非常。
力量集团前期做了全面的楼房质量鉴定,在质量鉴定结果出来时,楼房的销售量还没有明显回升,在陈若风和郑元哲公开秀幸福之后,在连篇累牍的广告效应下,力量集团的销售业绩稳步回升,特别是140平米以下的房子,在海洋市还出现了大幅增长的现象,真是气死其他开发商了。
本来同行是冤家,趁着郑元哲那些真真假假的传说,他们大做文章,明着暗着诋毁力量集团的楼房质量,也真抢了一些客户。但在陈若风刮起的“狂风”之后,单是年轻粉丝,希望像他们一样幸福的即将结婚的人,就已经不计其数,已经有意向购买房子的年轻人,看到力量集团势不可挡的宣传和优惠,都纷纷前来抢购“爱的小屋”。
也有不服气的地产商,想再打一些贬低牌,但是郑元哲与陈若风的爱情太深入人心了,媒体已经全部倾向于祝福和期待观望。更有几家电视台,抢着买断田阳根据郑元哲和陈若风真实爱情撰写的《总裁大叔婚了没》,田阳充分尊重陈若风的意见,暂时不做买断处理,再说,小说还没结局呢。田阳打算写完了再考虑。
陈若风为了不让小说断更,
(感谢大家的支持,我会加倍努力,祝亲们读书快乐)
328被亲人排斥
328、被亲人排斥
有时也跟田阳在电话中聊几句,田阳的写作速度很快,六千字两个小时就写得出来,这让陈若风十分佩服。俩人一起写,又轻松又快,而且合作非常愉快。
陈若风十分大度,她把生活和作品分得开,哪怕田阳写得夸张了,她也无所谓,她想得开,她只是个原型,文学作品是源于生活,而且是远远高于生活的,所以她从来不去细究和责怪田阳写得哪里过头了。由此以来,田阳也更能放手大胆地去写,因为又有了写作的兴趣,田阳的情绪也好了很多,和胡展青的关系也缓和了些。
眼看预产期到了,田阳也不着急了,她已经和陈若风积累了一个多月的稿件,不必为断更而烦恼了。陈若风只要随便地写一写,就绰绰有余了。其他那些,可以等到田阳的孩子满月后,再继续写。田阳发现,她现在只有在文字中才是快乐的!而且,这篇小说已经积累了那么多的粉丝,她也真舍不得就这么放下了。
虽然这不是田阳的故事,但是田阳发现和挖掘出来的,她的观察角度还是足够独到。田阳打算写到郑家父母接纳陈若风为结束,后面的关于婚姻的,田阳不想再写下去了。在婚姻中走过一番,她在文字中都不想再涉及婚姻了。也许是因为心情太低落,这段时间她非常不愿意触碰婚姻这俩字。
胡展青聪明绝顶,也不敢轻易说出婚姻这俩字,因为这是他抹不去的亏欠。他是真以为和妻子之间已经形同陌路,感觉已经没有走下去的希望了,再说,妻子自己也提出离婚了,他以为这事已经十拿九稳地能离婚,最后想不到,妻子还要这么难为他,让他里外不是人!
看到田阳写小说时,情绪就特别好,胡展青心里有点暗暗地感激了,虽然说电脑有点辐射,但比心情不好,整天郁郁寡欢着好一些。他特地买了些隔离保护的服装,支持田阳写作。而且还抽空研究一些调养的饮食,总之是无微不至地照顾着田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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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怡又看到郑元哲和陈若风的广告,她的眉头又皱起来了:“信诚,你没跟秦悦说吗?这个男人不可靠,不是好男人,赶紧让她妹妹离他远一些。”
罗信诚纳闷地看着妻子:“你听谁说的?以前那些报道是不实的,是有人故意整治郑元哲的,那是谣言,不可信。”
陈若怡用力地摇摇头:“不是不是,我知道,我就是知道!”
罗信诚疑惑地看着陈若怡,她真的知道吗?若风说郑元哲母亲曾经找陈若怡谈过,从那以后就对郑元哲印象不好了!难道陈若怡真的有点恢复记忆了?想到这一点,罗信诚就开始打听:“若怡,你是不是听别人说的?说郑元哲不好?”
陈若风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着,仿佛在努力想的样子,一时又想不起来。
“别急,慢慢想,如果想起什么,你就跟我说,咱们一起分析一下,若风”
陈若怡忽然打断了罗信诚:“陈若怡,陈若风,我怎么觉得她像我妹妹的名字?陈若风?”她期待地看着罗信诚。
“像……妹妹的名字吗?”
陈若怡认真地点了下头:“若怡,若风,是不是像姐妹啊?”她又低下头想了想:“名字像姐妹,长得没印象。”
罗信诚刚刚生出的惊喜又一下子落到下面。
罗信诚在阳台悄悄给陈若风打电话:“若风,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若怡可能真想起什么了,今天又说元哲不是好人,而且还说起你。”
陈若风惊喜地叫了起来:“我姐姐说我了吗?怎么说的?”
“她看到你的广告了,看了半天,想了半天,说什么听你们的名字,一个若怡,一个若风,很像是姐妹俩的名字,但是她对你的样子还是陌生,感觉不是她想像中的样子”
“哦!”陈若风的情绪又沉落下来。还是没有记得她。陈若风现在不知有多么尴尬,她唯一的亲人不认识她,排斥她,为了能看看姐姐,她还得装作秦悦的妹妹,才可以偶尔靠近些,但是前些日子,陈若怡好像更排斥陈若风了,大概是发现陈若风跟罗信诚有点亲密,让她起了反感。所以,陈若风很长时间不敢出现在姐姐面前了,生怕触动到她哪根敏感的神经,又旧病复发,那就得不偿失了!
宋然看到陈若风接了个电话,然后就呆呆地坐着,一言不发地想着什么,她也不敢问陈若风,只是不时地抬眼看着陈若风,猜测着她的心事。
到了吃饭的时间了,陈若风还是坐着没动。宋然站起来:“陈姐,有约吗?还是约我?”
“啊?哦!”陈若风这才回过神来,她刚才想姐姐,想得太投入了。“你去吃吧,我自己呆一会儿”
宋然看着深思着有些茫然着的陈若风,也不便再劝说,就自己去餐厅吃饭。走到办公室门口,遇到陈铮过来,宋然赶紧小声汇报:“陈姐说她不想吃饭!瞧!”
陈铮看了一眼陈若风,对着宋然微微一笑:“我知道了,你去吃吧!”
“好,陈助理,再见!”宋然跟陈铮道别后就直奔餐厅去了。
陈铮坐在一边,看着陈若风,她果然想得十分入神,不知是什么事情让她这样全身心地思索着,连旁边坐下个人也察觉不到?陈铮好奇地看着陈若风,看她什么时候能发现他的存在。
过了一会儿,陈若风长长地叹了口气,一抬眼,这才看到陈铮。陈若风看了一下手表,又看了一下空空的办公室:“你怎么没吃饭?”
“你不也没去吗?”陈铮笑着反问。
“元哲呢?有应酬吗?”
“哦,有,也算是吧。”
陈若风注意地看着陈铮:“算是是什么意思?”
陈铮忍着笑:“你这个行为,算不算是查岗?”
“去!谁查岗了,就是随便一问,因为你的话里有话嘛,我不得警惕地问一下?不然显不出你的水平。”陈若风自己都说笑了。
“真不知道算不算。下午你自己问郑总吧。咱们去吃饭好吗?离下班时间还早呢,不吃会饿的!”
陈若风站起来:“好吧,你请客的话,我就去吃!”
“怎么?工作餐吃够了?”
“不是,我有件事跟你商量,咱们出去吃吧,就门口那个小店!”
“呵,还怕我买不起单啊?还选 了一个小店?”陈铮嘲笑着。
陈若风也不饶他:“别得了便宜卖乖啊?替你省了钱,你还说这闲话,没意思了你!”
陈铮笑了,陈若风脸上的表情还真是很丰富呢。他平常也不怎么注意,在电视上看到陈若风,感觉还十分新鲜呢,她的一颦一笑都那么可爱迷人,难怪郑元哲被三迷五道的,不知所以了。
陈若风奇怪地看着陈铮,陈铮对她似看似不看地,到底在想什么啊?陈若风用手在陈铮眼前摆了一下:“喂喂!别心不在焉的,不想跟我吃饭就明说啊,别这么难为情!”
陈铮不好意思地笑了:“不是,我刚才想到电视上的你了,好像有点陌生”
陈若风边走边问:“陌生?什么意思?难道你不认识我?”
“平常有郑总在,可能不太好意思看你,没这么仔细地看过,你还真是咱老陈家的骄傲!各方面!”
被称赞,陈若风立刻眉开眼笑了:“好啊,我照单全收!”
两人有说有笑走了出去。
吃饭的时候,陈若风跟陈铮聊起陈若怡的病情,说起了各种状况和担忧……
陈铮安慰了半天,像陈若怡这种精神疾病,急是急不来的,陈若风想在婚礼上看到姐姐出现的想法,这个好办,但是让陈若怡以亲人的身份出现,现在看来,陈若怡是不肯的。这话陈铮没敢说出来。
前几天郑元哲让陈铮去看望陈若怡,陈铮还特地提起陈若风,说婚礼的时候请他们去参加婚礼,陈铮好像随意地问起,说大家都是陈姓人,陈若风又没什么娘家人,到时候陈铮和陈若怡、罗信诚一起送她,陈若风肯定会很高兴。
这话是郑元哲让陈铮去试探的,因为郑元哲知道,如果在婚礼上没有陈若怡的出现,陈若风会难过一辈子的,毕竟那是她唯一的最近的亲人了!
陈铮和罗信诚都很期待地看着陈若怡,陈若怡陷入了沉思状。罗信诚看了一眼陈铮,随即给陈若怡做工作:“咱们以前也经常参加亲友的婚礼,就是图个热闹,这回就是帮个忙,咱们临时当一下陈若风的亲人,也没什么可做的,就是往那一站就行
329有点夸张
“说话什么的,有司仪在呢,很简单的!”
陈若怡不高兴地看一眼丈夫:“结婚是大事,咱们都是外人,怎么能冒充呢?不行!信诚,咱们可不能这么做,这是撒谎!骗人不好!”
陈若怡又看着陈铮:“她可以找几个远亲啊?对,秦悦不是她表姐妹吗?让秦悦父母来送她也行!他们才有亲戚关系”
陈铮无奈看了罗信诚一眼。陈若怡怎么这么固执啊?陈若风会同意没有姐姐参加的婚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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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晶回家过周末,听了父亲一番话之后,也开始做妈妈的思想工作:“妈,若风姨对我可好了,经常给我买东西,还经常去看我,跟我亲姨一样,妈,咱们能帮她一个忙吗?就当是假的吧,就去哄她高兴,开心。”
陈若怡疑惑地看着女儿:“为什么要让她开心?”
“因为”罗晶一下子哑口无言了,因为陈若怡的眼神中是很明显的不高兴。罗晶心里叹息了,天啊,她以前还吃小姨的醋,觉得妈妈对小姨更好,对自己要稍差一点。怎么一场病之后,妈妈把对小姨的好全部忘记了?罗晶都想像得出,如果婚礼上没陈若怡出现,陈若风一定会伤心难过,这可怎么好呢?
已经听了半天聊天的罗信诚,默默地看着女儿,罗晶很无奈地对爸爸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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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家父母看到陈若风这么全心全意地帮助郑元哲,而且公司的业绩回升很快,这跟陈若风的鬼点子是分不开的。没想到打感情牌还真是绝招。
“你当初还说是小儿科,人家若风想的这主意成功了吧?”郑母取笑丈夫。
“你当初不是也不看好她吗?现在转头转得比我快多了!”郑成利笑了:“她说以毒攻毒,我觉得有点不太靠谱,你自己说出什么来,人家会相信吗?而且还在这风口浪尖上,一不小心就被人家说成是炒作,不但与事无补,还可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的顾虑是太多了!”
郑母一想起陈若风,就笑得像花一样:“这回元哲算是真有眼光了,找了个能帮他的好帮手。这女人啊,看来不能只看家世家业啊,外表啊,还得看智慧,你看若风好像什么都没有一样,可她有强大的内心,挫折面前不低头,这一点特别好!而且,她还敢于尝试,这点是咱们没有的!”
“也许年轻一些还可能有这种冲劲?”郑成利不自信地猜想着。
郑母笑了:“肯定不行,咱们俩一向就是前怕狼后怕虎,生了郑元哲,这小子就不跟咱俩一样,做事没咱们这么谨慎,还好,他运气好。我以为这次重创之下,咱们力量集团就再也不能翻身了。”
“我嘴上没说,心里也是这么想过的!”
两人相视一笑。
“还好,恶梦已经过去了!”
“多亏了人家若风!”郑母又一次提起。
“你说的别墅的事,我已经帮你看好了,明天带你去看看。不过,我看若风这孩子真不喜欢高调,不喜欢铺张浪费,咱们可能”
“别考虑太多了,要不要的,这是咱们的一点心意,这心意得拿出来才算,难道空口白牙地说一下就行啊?”郑母还是坚持着。
“好吧,就随你的心意,不过到时候,你可别失望啊!”郑成利还是打着预防针。
“没事,我有数!”郑母倒不着急。
朱瑞约郑元哲吃饭,有意无意地提了一份合同的事,郑元哲的脸色立刻变得十分难看了。
郑元哲回家的时候,陈若风已经先回来了,她看到郑元哲的脸色有点不好,有点强颜欢笑的感觉,就关心地询问:“怎么了?是不是有人让你生气了?”
郑元哲动了一下嘴角,径直去倒水,一边喝水一边思索着。
陈若风明白了,这是他不想告诉自己,什么事让郑元哲这么烦恼呢?公司已经重新回到正常轨道了,不说蒸蒸日上,也足以宣布渡过难关了,整个社会舆.论也已经修正,一切都是向好的发展,他有什么心事啊?
郑元哲一言不发地走向书房,陈若风没有跟过去,大概他想自己静一下。陈若风重新拿出手提电脑,继续修改田阳写的稿子。过了一会儿,郑元哲仍然没有出来,陈若风就换了衣服,想到附近的超市给陈若怡买件毛衣。深秋了,姐姐得保暖了!
电梯上居然没人,这才八点半,怎么这么冷清?陈若风走到外面,立刻有一阵凉风吹过来,她不由得瑟缩了一下,真是深秋了,难怪人都稀少了。陈若风赶紧加快了脚步,她怕超市会关门。
超市里的人多是逛完了,提着大包小包往外出的,一少部分人是进去逛超市的,像陈若风一样。大家是因为快到关门时间了,大家的脚步都是匆匆的。陈若风顾不上观察人们的脸色,因为她有重要的事要做。上了电梯,陈若风直奔二楼某家店面走去,这个超市她早就十分熟悉了,毛衣在什么地方卖,她一清二楚。前几天她来逛过,当时有点犹豫,就没有买下来,现在决定好了,所以直奔那家店而去。
进了店,陈若风看到那件宝蓝色的毛衣挂得高高的,她喊服务员:“麻烦你把上面那件蓝色的毛衣拿下来。”
“好,你稍等。”服务员把毛衣拿下来:“您真有眼光,这毛衣就这一件了,都断货了!”
“就这一件啊?”陈若风有点犹豫了。
“对,这一件绝对没有质量问题,因为太抢手,出现了暂时断货,可能以后还会补货,不过这个颜色不一定有了。您要是看中了,得果然拿走,我记得你前几天来过吧?”
“是啊!”陈若风拿着毛衣仔细查看着,前几天来的时候,还有好几件呢。她又衡量前毛衣的大小,姐姐穿这件倒是可以。
“这马上就要下班了,如果你看中了,就开单子了?”
陈若风想了想:“行,开吧!”看到服务员开单子,她赶紧找银行卡,她拿出几张卡,居然是门禁卡、优惠卡、会员卡,脸就一下子涨红了。
“好了,您到前面那个服务员交费吧!”服务员递过单据。
陈若风有点尴尬,她慢慢地接过单据,匆匆走了出去,幸好带了手机,她给郑元哲打电话:“元哲,我在东边这家超市里,你快来一下,我拿错了卡,单子开好了,结果没钱付款了!”
“好,你等着,我马上就过去!”郑元哲一边接电话一边找外套,摸了下身上的钱包,他以前是从来不带这些东西的,现在必须带上,因为他得随时自己付款买东西,这是陈若风要求的,这种小事,不要让别人代劳!现在了郑大总裁,已经学会自己购物了!也有了随身携带少量现金和银行卡的习惯。
郑元哲匆匆赶到超市,陈若风已经在那里来回踱步了,看到郑元哲过来,她赶紧迎上去,不好意思地解释:“走得急了”
“没事。来,把单子拿来,我去付款。”郑元哲脸上丝毫没有埋怨。
“咱们一起吧!”陈若风自然地挽起郑元哲的胳膊,两人向收款台走去。
拿小交费的小票,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走回店里,陈若风的小票还不交到服务员手上,只见服务员吃惊地看着他们。
陈若风也小吃了一惊,干吗这么夸张?
“你们,你们不是那个爱心小屋的代言人吗?”服务员激动地看着他们:“是那个陈若风和郑元哲吗?我看过你们的故事,太浪漫太感人了,我是你们的粉丝。我刚才看到您时,还感觉很面熟,一时没有想起来”服务员笑起来:“看到你们俩人一起进来,我就全都想起来了!”
陈若风和郑元哲相视一笑:“这是小票!”她递上收据。
服务员一边收票一边看着陈若风笑,她拿过小票,又拿起毛衣,迟迟疑疑地不肯递给陈若风。
郑元哲问:“还有事吗?”
服务员有点不好意思了:“那个,有个过分的要求,不知道”
“说吧,什么事?”陈若风直截了当地问。
服务员一脸欣喜:“可以给我签个字吗?”
“签字?没这么夸张吧?”陈若风看了郑元哲一眼,郑元哲给她使个眼色。陈若风随即拿过衣服,转手递给郑元哲:“我又不是什么名人?签名,这太夸张了。”陈若风有点为难地看着服务员。
服务员还是很激动地很期待地看着陈若风:“你是我们崇拜的女主,
330悲喜交加
服务员还是很激动地很期待地看着陈若风:“你是我们崇拜的女主,你不知道,我们有多崇拜你!你就签一个吧!”她拿着一张未使用过的单据,又递过一只圆珠笔。
陈若风看一眼郑元哲,他鼓励地笑了笑,陈若风有点为难,但还是接过来,匆匆地签上自己的名字:“这是秘密啊,不能给别人看,瞧这字多丑?你自己看就行了!”
服务员像接过宝贝一样,乐得脸上都开了花:“谢谢谢谢谢谢,我非常喜欢看你的故事《总裁大叔》”
“你不让他签名吗?”陈若风激将着。
服务员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
郑元哲的表情真有点窘了,他赶紧拉着陈若风走出去了。陈若风回头看了服务员一眼。
郑元哲一出门就埋怨:“我明明是来救场的,你可好,还要出卖我!还要强迫人家找我签字!”
陈若风笑得直不起腰:“我是怕你吃醋啊,堂堂的大总裁,居然被一个小服务员冷落了,你不会心里不舒服啊?”
“哈,我傻啊,有人喜欢崇拜我媳妇,我有什么可气的?!”郑元哲揽着陈若风,两人说说笑笑地往电梯走去。
回到家里,陈若风还没有笑完呢,她揽着郑元哲的腰,仔细地看着他的脸:“闪了一下吧?真闪了你了?”
郑元哲故意绷起脸:“闪了闪了,连腰都被闪了,以后不许出风头。哦?!”郑元哲坏坏地看着她:“哼哼!我知道了,是不是怕你自己出现,人家认不出,故意说没钱,然后让我上当,而且还跟人家小服务员串通好了,故意出我的丑?啊?是不是?”
陈若风的脸上啊,鼻子眼睛嘴巴全都皱起来了,嘟着嘴不服气地看着郑元哲。
“呵,我还真猜对了啊?是看我的笑话?想看我抗打击程度?还是故意整我?说!”郑元哲故意用右手托起陈若风的下巴,努力装出狠狠的样子,咬牙切齿地看着她:“快交待,不然我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陈若风果然被吓到了,抬起手挡着脸,全身还瑟瑟地抖着:“不敢了不敢了,下次没钱结账,就叫别人去,不敢叫你了!”
“好你个嘴硬的家伙,都被抓了现形了,还不承认?”郑元哲忍着笑。
陈若风放下手,认真地看着郑元哲:“现形?你看出什么来了?”
郑元哲差点笑出声了,他努力地忍了一下:“下回要演练好了,在离开的时候,不要跟人家做什么神秘不神秘的鬼脸。”
陈若风绷住脸反驳:“我平常就爱那么,就喜欢那样啊,我高兴啊!”
“你可以高兴啊,但是你脸上露出坏坏的笑了,所以露馅了!”
陈若风忍不住了:“我坏笑了吗?我应该一直很淡定吧?不可能。那肯定是那个服务员露出破绽了!”陈若风脸上悻悻的。
郑元哲得意地看着陈若风笑,陈若风这才明白,原来是诈她!
陈若风伸手在他脸上胡乱地摸了两下:“没意思,你这人超没意思,懂不懂啊?被人捉弄是不能揭开谜底的,不然就不好玩了。”
郑元哲再也忍不住了:“谁揭了?你是自己露馅的!”
陈若风瞪着眼否认:“不可能不可能!哼,谁让你回家不理我?”说着就恼了起来。
看着陈若风要恼羞成怒了,郑元哲也不说话,直截了当地给了她一个长长的热吻,陈若风初时挣脱了一下,随即便被融化掉了……
第二天早晨,郑元哲一边起*一边解释:“我昨天跟朱瑞吃饭了。”
坐在*上的陈若风惊奇了:“哟,跟前妻吃饭,反应这么大啊?回家也不理我?”脸上便有些酸酸的。
郑元哲注意地看了一眼陈若风:“谈了些晓宁的事。”
“哦,难怪陈铮不告诉我你去哪儿了?是不是昨天中午约会去了?”陈若风斜着眼问。
“约会?这么难听啊?”郑元哲笑了笑,下面想说的话,被陈若风真真假假的吃醋给吓掉了,郑元哲转了话题:“快点起*了,今天应该你做早餐了,别耍赖啊!”
“哦!”陈若风一边不情愿地起*,一边后悔:“早知道不制定这个破规定了!应该修改一下,所有早餐会由郑元哲先生一个人承担!”
“晚了,这是你自己制定的,呵呵,这下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了吧?”
陈若风快速地穿着衣服:“砸什么了?这点小事就砸了啊?哼!你也太小瞧我了!”
郑元哲看着陈若风笑个不停,这人太禁不住激将了,一句话就上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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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去看过陈若怡,她还是冷冷淡淡的,依然对陈若风有排斥感。陈若风真是有苦难言,面对亲姐姐,被她冷落、猜忌甚至讨厌,这让她怎么能释怀呢?她忽然感觉万分地失落。
今天也巧,郑元哲又出差了,陈若风一个人更显得孤单。
站在窗前,听着雨敲打着玻璃窗,那感觉更是多了几分忧伤。
今年的秋雨来得晚了些,但*与往年相比,实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了这种特殊的天气吧,陈若风的心情不免又沾了些潮气。
今夜的钟声响过了几下,陈若风没留心,但却也一直没有睡意。随手翻着几本旧书,颜如玉却早已与南柯有约,她与书也进不了一个磁场了,能钻入耳中和心中的倒是那些秋虫的不停呢哝。反正也没有丝毫睡意,陈若风站起来,又走到窗前,过了一会儿,干脆打开一扇窗,让秋虫的演唱会离她更近一些,微微的秋风过处,凉意颇深,立刻有了瑟瑟的感觉,她赶紧关了窗子,试图将秋风秋雨全部关在窗外。
今夜的雨真是*至极,前几天还是时断时续的雨丝,今夜却连绵不断。透过玻璃窗,看到两盏清冷的路灯下,在或明或暗的地上,正飘落着不急不缓、连绵不断的秋雨。也许因为楼层高吧,也许因为秋虫们太急于表演歌唱吧,秋雨的落地声,居然一点儿也听不到。这样也好,因此就少了520小说妃子那种“已觉秋窗秋不尽,哪堪风雨助凄凉”的感慨。
白天的风时大时小,吹落了几片叶子,此时此刻,这些叶子正在潮湿的地上和秋雨零距离的接触着,看到路灯下的叶子,陈若风的思绪就拉得更长了。
春天的时候,万物发芽,树上的叶子是那样兴奋地成长着、绽放着。不过,不管叶子们怎么努力,叶子始终是叶子,它不会像花儿那样在枝头盛开和鲜艳,它只会向人们展示它的飘摇不定,展示生命的颜色——绿,同时也预告着花儿即将盛开的消息。人们对绿色的叶子还是有所肯定的,“红花还需绿叶配”就是这种肯定的写照,如果没有叶子的衬托,花的鲜艳就会失色不少。但人们赞颂的叶子是盛极一时的叶子,有心有情欣赏枯叶的人就不多了,尽管大家都明白盛极必衰的道理,但目光还是极少为枯叶停留。
陈若怡,即使是绿叶,也还是鲜活、碧绿的叶子,就像她现在的生活,虽然遗忘,虽然不跟陈若风在一个相同的频道,但无疑,陈若怡是平静的,幸福的。如果把姐姐生拉硬扯到陈若风的频道,那么,姐姐是不是就像枯叶一样飘落了呢?
想到这里,陈若风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一想起这个矛盾的问题,她就变得茫然无措。走不进姐姐的心里,陈若风心里很痛苦,没有姐姐的关爱,陈若风又感觉自己没有根了,像浮萍一样。可是,如果看到姐姐再次崩溃,她又很害怕,很绝望。
想着想着,泪水早已经无声地打湿脸庞……窗外的雨依然不紧不慢地打着窗……陈若怡就是陈若风心中,那一片永远都阴雨连绵的天空。
陈若风就生活在这样一种悲喜交加的循环中,在安静下来的时候,陈若风的眼神中总会有几分忧郁。特别是这段时间,力量集团公司的业绩全部都在恢复中,前期困境已经渐渐缓和,一致对外的紧张感也慢慢松弛下来,这时候,陈若怡的阴影就自然而然地成为首要担心之事。
陈若风不愿意把悲伤太多地流露出来,因为她喜欢把快乐传递给大家,现在这种偶尔的失落状态,已经是她很努力控制的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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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和文杰也是四处请教名家名医。对于陈若风的状态,郑元哲是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只要一想到婚礼上陈若怡不能以亲人的身份出现,陈若风就非常懊恼,
331表现的机会
只要一想到婚礼上陈若怡不能以亲人的身份出现,陈若风就非常懊恼,有时也不自禁地掉下泪来。虽然每次她都会先停止悲伤,先来安慰郑元哲,但郑元哲知道,这时的陈若风是强颜欢笑的。
“该找的人都找了,不该找的也找了,这回你死心了吧?这就是一个时间问题,谁也没有把握,因为她的神经已经错乱了。”文杰继续跟郑元哲解释着。
看郑元哲不说话,文杰又想到了一个比喻:“怎么跟你说呢?乱麻你见过吗?电视上总见过吧?毛线,乱了套的毛线总见过吧?陈若怡的神经就是那样的,都搭错了,不是她想那样排斥妹妹,是她决定不了的病情所致。”
郑元哲叹了口气。
“元哲,不是我打击你,你要是等到陈若怡同意或病情好转再结婚,这一辈子都玄!”
郑元哲注意地看了一眼文杰,又叹了口气。他多么希望,出现在婚礼上的陈若风是无忧无虑的,是真正幸福快乐的,这是他最后一场婚礼了,他想办得十全十美。
“我的话你听进去了没有?你这年龄,再等下去,胡子都白了,想生孩子都生不了了!”文杰吓唬他。
郑元哲明白文杰的好心:“知道了,我会抓紧的!”
“这还像人话,同学们可是等急了,我的电话都被打爆了,你得给我买个新手机啊!打听你结婚,不直接问你,真是烦人!还有诸夏,他说也快烦死了,跟你不沾光,倒沾了麻烦,他也让我催你赶紧结婚呢,你结了婚,大家都消停!”
郑元哲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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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铮的母亲到海洋市来查病,在小县城里检查过了,说是得了胃癌,陈铮父亲吓得不轻,瞒着陈母,偷偷给陈铮打了电话,陈铮也吓了一跳,立刻让父亲带母亲来海洋市复查。对于老家那里的医疗水平,陈铮是不抱太大幻想的。有很多亲戚都是这样,在那里查着什么大毛病,到大城市一查,结果不是那样,只不过是虚惊一场。陈铮感觉母亲也不会有事!因为她老人家一直身体健康,胃很少难受。
陈铮联系了文杰院长,咨询了一下找哪位专家看病最好,文杰给他推荐了一位姓宋的医生,说是看这种病的专家。
真也不凑巧,在陈铮父母到来的第一天,陈铮就被安排出差了,陈铮想请假,但是又不好意思张口。他心里是这样想的,如果真查出大毛病,他得请长假伺候母亲,不如在检查的时候,先让秦悦陪着,以后请假还好说一点。
秦悦听说让她出面接待陈家父母,她又高兴又紧张,生怕这一第一面做得不好,被陈家父母嫌弃,那她和陈铮之间就更没希望了!
秦悦担心地问陈铮:“你怎么跟你爸妈介绍我啊?”
陈铮看了一眼秦悦:“实话实说呗!”
秦悦脸红了一下:“说什么?”
陈铮笑了:“这么紧张干吗?我说了你是我女朋友,他们高兴着呢,你放心好了!”
秦悦这才开心地笑了:“哦,我没担心啊!”
陈铮笑着摇了摇头,秦悦明明是一脸担心着呢,真是,说实话,秦悦还是有点胆小,缺少点自信,虽然现在比以前好多了,但总还缺少那么一点点。
――――――――――――――――――――――――――
陈家父母坐火车过来,秦悦到火车站出口接他们,在人来人往的人流中,秦悦急得不得了,她很努力地举着陈铮名字的牌子,希望他们能看到。过了半天,人都过去大半了,终于有两人过来询问:“是陈铮的朋友?”
秦悦心里一松,眼睛一亮:“是的是的,你们是叔叔和阿姨吗?”
“是啊。”陈妈妈不停地打量着秦悦,陈爸爸怕秦悦不好意思,就拉了一下陈妈妈的胳膊。
“陈铮有事,让我来接你们。”秦悦微笑着接过他们手里的包裹。
“那就麻烦你了!”陈爸爸感谢着。
“不用,很高兴看到你们来。陈铮这几天出差,你们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就行!”秦悦一边带着他们往站外走,一边聊着天。
“真不巧,怎么这两天没空呢?”陈妈妈脸上有点不太高兴。
秦悦赶紧哄她开心:“阿姨,他可自责了,就盼着你们来,想带你们转转,看看海洋市的风景呢。”
果然,陈妈妈笑了:“这还像话。闺女,你是?”
陈爸爸直截了当地打断了妻子:“还客气啥?陈铮说了,这是他女朋友啊!”
秦悦脸上一热,但还是笑得非常开心。在父母面前能这样介绍,秦悦心里还是很满足的。这阴差阳错的,总也算是见了双方的父母了,她在心里小心地提醒着,千万别出差错,这第一印象很重要的。
秦悦叫的出租车已经等候多时,他们走过来就直接上车了。秦悦跟他们介绍着行程安排:“叔叔阿姨,因为陈铮约的专家今天上班,如果今天不过去,他后天才能上班,所以你们受累了,来不及休息就去医院。”
“没事,我这小毛病,谁不头疼脑热的,我这会儿又不太疼了呢!”陈妈妈在半路上感觉就疼得轻多了!
陈爸爸看了下妻子的脸色,果然是好看多了:“你是不是想陈铮想得?来见上一面就行了?找个理由吧?”
陈妈妈笑了:“可能吧!”
秦悦也笑了笑,不过没忘记自己的任务:“如果医生说在老家的片子可以看得清楚,就不用再检查了,如果说那些报告不行,就得再查一遍。”
陈妈妈立刻就不乐意了:“还得查一遍啊?”
“也不一定。”秦悦安慰着。
“小秦的意思是,让你听医生的话,让检查就检查,是吧?”秦悦看着陈爸爸笑了:“叔叔说得对,是不是我说得太啰嗦了!”
“没有!”陈妈妈不时打量着秦悦,第一印象还不错,看起来还蛮朴实大方的,不像是事很多的那种女孩。陈妈妈自认看人的眼光还是可以的。
―――――――――――――――――――――――――
医院里,人来人往的很多人,又是高楼大厦的,陈爸爸陈妈妈一进去就找不到北了,一步也不敢离开秦悦,秦悦带着他们七转八弯地找到了约好的宋主任。
因为是文杰院长介绍来的,宋主任非常热情,询问了一些病人的感觉,又看了看片子,血液化验单等,认真看过之后,一脸轻松地告诉陈妈妈:“没事,吃点药,就是有些炎症,你自己注意一下饮食,生冷硬辣、粗粮都不要吃,保持好心情,别着急别生气,平常注意适量地活动一下,有助于消化。没大问题。”
陈爸爸一直在旁边紧张地看着,听到这里,脸上才露出欣喜的笑容;“啊呀,那太好了,这下放心了!”
陈妈妈埋怨着:“我说不用来检查吧?你非来?幸好医生好,不用再重新做一遍检查,不然这钱就浪费了!”她也是很开心的样子,毕竟听说要复查,这心里就打了小鼓了!
宋主任笑了笑,很迅速地开了个处方,递给秦悦:“这些药,你去拿吧。你们放心好了,不是大毛病,十人九胃,好好养养就行!”
“太好了!谢谢医生!”陈爸爸感激不尽。
“不客气。”宋主任随即吩咐助理:“叫下一位吧。”
“6013号!”年轻的助理喊着。
陈妈妈和陈爸爸起身向外走,这才知道原来这里也是要排队看病的。幸好陈铮找了熟人,幸好有秦悦领着,不然,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走出病房,秦悦找了个空椅子,招呼着:“叔叔阿姨,你们在椅子上坐下等着,我去拿了药就可以走了!”
陈妈妈拿出钱包:“小秦,给你钱!”
秦悦笑着推让:“不用,没几个钱,陈铮给我留下钱了,你别担心,你们先坐下歇会儿,我马上回来。”
看着秦悦匆匆离开的背影,看着来来来往往的人群,陈妈妈感慨着:“幸好有她在,让咱俩来,两眼乌黑,啥也找不到。”
“我给儿子打个电话。让他放心。”
陈妈妈阻拦了:“别!他现在是上班时间,说不定正在开会呢,别打扰他,他有时间的话,肯定就打过来了!”
陈爸爸想了想,也是,反正也没有大问题,早说晚说都一样。
过了半个多小时,秦悦才拿着一包药回来,一到跟前就汇报:“叔叔阿姨,我跟陈铮联系了,他正在开会,说让我好好陪你们。走,咱们先回家去!”
陈家父母相视一笑,看,有人
332婚房
陈家父母相视一笑,看,有人及时给儿子汇报呢,他们越看秦悦越喜欢,觉得她很有一家人的味道,和田阳完全不同,田阳一直客气着,生分着,感觉从来没有融入到陈家去。
秦悦真是表现良好,亲自下厨给二老做饭做菜,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还带着他们俩去市里几个景点玩了两天,还给两人买了礼物,真让陈家父母乐得合不拢嘴,这儿子不在身边,一点都不遗憾,有秦悦照顾着,他们都乐不思蜀了!
―――――――――――――――――――――――――――
从陈若风那里知道,陈铮父母来查病,郑元哲立刻命令陈铮赶回海洋市,即使没有大毛病,他们大老远地过来,也要儿子在眼前才合适。陈铮了解郑元哲的好心,虽然被他说了几句,也非常感动,交接完工作,立刻赶回海洋市。
陈铮回来,陈妈妈又高兴又数落,把秦悦夸得跟花一样,秦悦都不好意思了,涨红着脸,不知道说什么好。
陈铮看了一眼秦悦,两人相视一笑。
陈爸爸也催促着:“陈铮啊,这回眼光还不错,给我们找了个好儿媳,你妈昨天可做梦了,梦到喝你们的结婚喜酒呢!”
听到这样说,秦悦更不好意思了,直接低着头笑了。
“铮儿啊,这次可不能错过了,小秦啊,太有一家人的来头了,跟前面那个,我这么说你不生气吧?小秦?”陈妈妈对自己无意中提到陈铮前妻,有点惭愧。
秦悦笑着摇了摇头,提前妻,得看哪种提法,现在明明是贬低前妻,抬高自己呢,秦悦哪还顾得上生气和吃醋呢?
陈铮还是感觉有点不妥:“妈,你说哪去了?我自己的事,我有数!”
秦悦脸上有点不自然了,她理解为陈铮不愿意谈结婚的事,她站起来:“我去看看粥熟了没。”
看着秦悦的背影,陈妈妈一再地叮嘱:“你们俩这都在一起了,还不赶紧结婚,等什么呢?人家是女孩子,不好开口说这个,你可别委屈了人家!听到没?”
“妈,我知道,你又啰嗦了!”
“这可不是啰嗦!这可是大事!陈铮你也是离过婚的人了,人家不嫌弃你,还对你爸妈这么好,就看这一点,也是个好姑娘,可不敢错过了!”陈爸爸压低点声音:“再说你们俩年龄也不小了,快结吧啊!”
“我这两年又积攒了点钱,你寄回去的那些,我们也没花,回家就一块打给你,婚事你得自己操办了,我们也帮不上忙。对了,他们家有什么要求没有?”
“没……有!现在还没谈到结婚这事!”陈铮吱吾了一下:“我们现在都忙”
“要是忙的话,他爸,咱们来操办吧,我们直接等到你们结完婚再回家?”陈妈妈征求着陈爸爸的意见。
“怎么不行啊?家里也没多少活儿了,咱打个电话回去,让亲戚们帮个忙就行!你放心,我不晕头转向,不跟你妈似的,我定会儿神,就能找清东西南北了!再说,我看你这房子里也很齐全”
陈妈妈拉了一下丈夫:“别乱说,这些,如果小秦不同意的话,得重新换新的,这些都是旧的,有些人很讲究这个,很忌讳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陈铮只好换一种方式,接着他们的话题:“对啊,我也是这样想的,毕竟这是旧房子,我已经在寻找新房子了,打算把这套卖了,重新买个新的,一般的婚房都是全新的。”
陈爸爸和陈妈妈对视了一下目光,是这样啊,也是,不能委屈了这么好的孩子,秦悦在陈家父母眼里已经是十全十美了!
陈妈妈:“那得赶紧啊!别以为小秦好脾气,你就拖拉了!知道吗?你是男人,得抓紧点,主动点!傻小子!”
陈铮被妈妈说得有点害臊了:“妈!你看你!你们就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尽快,尽快行了吧?”
陈妈妈看着忙碌的秦悦:“这几天变着花样给我熬粥,真是难为她了。别说,我这几天好像恢复得特别快,感觉不到点疼痛了!”
陈爸爸哈哈笑起来:“我算是看透了,你这病啊,就是想儿子想的!”
“说错了,我是想儿媳想的!”陈妈妈也笑起来。陈铮也只好跟着笑。他们的谈话,陈铮知道,秦悦全听到了!
把陈家父母送上火车,陈铮和秦悦坐出租车回家。一路上,秦悦一直沉默着,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陈铮不时侧脸看一眼秦悦。
“那个,房子的事,是真的,我找过,就是没有合适的!”
“哦!”秦悦早就听陈若风说过,陈铮想离开那个伤心地,把房子换一下,但是一直没找到中意的房子。秦悦心里想,早知道你想换房子了,但是,不是为她换的,是为了另外一个“她”。
“你爸妈那里,改天咱们回去一趟吧!”又沉默了半天,陈铮终于说出这个必须要面对的问题。
秦悦有点吃惊地看着陈铮。
陈铮有点不好意思:“这事我想了很久,你找个合适的时间,咱们得去跟他们商量一下,不然就失了礼节。你说呢?”
秦悦又激动又感动,她还以为,陈铮不想跟她结婚,连跟陈家父母的聊天都是一种敷衍呢。眼泪就那么不争气地涌进眼眶,秦悦很努力地瞪大眼睛,希望把眼泪给收回去。
陈铮也不说话了,只是轻轻地握了一下秦悦的手,这下不得了,秦悦的泪水一发不可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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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电话里,秦悦跟陈若风报喜,说陈铮说起结婚的事了。陈若风也很高兴,开心地说了很多,不过有一句话,却让秦悦记住了,陈铮是不是有点被逼婚的意思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听到陈若风这么一说,秦悦就忍不住前思后想了半天,感觉真有些逼婚的意思,先被秦家父母逼婚,后被陈家父母逼婚。秦悦忽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了。
秦悦忽然想起了一句话,那是陈若风经常引用的一句:就像每一个繁花似锦的地方,总会有一些伤感的蝴蝶从那里飞过。这是米兰昆德拉在《生命不能承受之轻》中的一句话,现在对秦悦来说,那些伤感不是一只蝴蝶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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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提出了一个意见,建议和秦悦陈铮做邻居,这让陈铮吃了一惊,他的经济实力怎么能跟郑元哲相提并论呢,所以,当他听到陈若风这样说时,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一字没接。
郑元哲注意地看了眼陈铮,也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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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郑家父母带陈若风和郑元哲去看了一套在半山腰的别墅,那是一个富人区,居民都是富豪级别的,单单看那些出入的车辆就可见一斑。
郑母乐滋滋地介绍着:“这个,是我和你爸挑了半天才看好的,不管你们结婚用不用,这套房子送给你们了!”
“啊?”陈若风真是吃了一惊,不一样就是不一样,郑母一出手就是几千万的房子,就像寻常人送个千把块钱一样。
郑元哲装作很有兴趣地参观着:“妈你真有眼光,这些可是限量的。”
陈若风想说什么,郑元哲对她摇了摇头,他觉得,有些话,由他来说,可能更合适。
“妈,爸,谢谢你们的心意啊。我和若风呢,也准备了一套房子”
“你们现在住的那个可不行啊,又不是住不起,结婚一定要用新房!”郑母打断了郑元哲。
郑元哲微微一笑:“不用那套,我们换一套新的,保证让您满意!”看陈若风还是有点着急,郑元哲就对她使了个眼色:“若风,你也很喜欢这房子吧?”
“啊”陈若风不太明白郑元哲的意思,就只能啊一声。
郑母笑得皱纹都深了:“好好,只要你们满意就行!我有思想准备了,即使你们不用这房子,我们也送给你们,就当是结婚礼物吧!”
郑成利提醒:“这房子还没办完手续,改天带上你们俩的身份证,自己去办。”
陈若风好奇了:“我也要去?”
“当然!”郑母揽着陈若风:“是给你们俩人的,当然要写上你俩人的名字!”
听到这个回答,陈若风真是感动满满,一般这么悬殊的贫富差距,郑家应该先防备着陈若风分他们的家产,唉,看来这回,郑母是真心喜欢和接纳自己了!“妈,不用,如果去的话,元哲自己去就行,反正都是一家人”
333惊喜的礼物
333、
“不行不行!”郑成利也坚持:“说是送你们俩的,就是给你们俩人,不能一人独吞了!这事得监督到底,是吧老伴儿?”
“那是,我们得监督好,不能让元哲欺负若风。”
郑元哲哈哈笑起来:“天啊,你们说反了吧?我能欺负得了她吗?”
一家人说说笑笑,其乐融融。
吃过晚饭,郑元哲和陈若风才告辞回家。回来的路上,快到家时,两人下车散步回去,陈若风边走边问郑元哲:“你怎么?还真收这套房子啊?”
“他们都盼好多年了,这直接拒绝了,他们心里脸上都过不去,过段时间,我再慢慢跟他们说,如果没有回转的余地,咱们就当是替他们投资了,让房子增值也不错!”
陈若风笑了:“你手里有多少房子啊?还眼红这套了?真是贪心不足!”
“你不知道,他们盼我结婚,有多么迫切?真的,你不了解,我是有体会的,所以,先别扫了他们的兴!”郑元哲解释着“再说,当初跟朱瑞结婚的时候,我爸妈可是跟她签署过婚前财产公证的。当然,在最后离婚的时候,我也没有亏待她,当时就想,只要能早点结束这种不同*还异梦的恶梦,我怎么样都行!还有”
陈若风耐心地看着听着,只见郑元哲忽然住了口,就奇怪地问:“还有什么?”
郑元哲眼神黯然了一下:“没有了,总之当时就是很迫切地想着离婚。你想像不到一个没有爱情的婚姻是多么痛苦。”
陈若风紧紧地抱了一下郑元哲:“别说了别想了,从今以后,我们都要好好的,要疯狂地放肆地幸福着!”
郑元哲也紧紧地抱着陈若风,又感动又欣慰。
“好吧,随你。对了,你跟我在小房子里结婚,真不会感觉委屈吗?”陈若风放开手,离开一点距离,认真地看着郑元哲。
“怎么会?只要有你,住在露天都是幸福的!”郑元哲的眼睛里都笑得火花四溅了,哪怕在路灯下,陈若风也能看得清楚。
陈若风长舒了一口气,她的幸福真的到来了,幸福好像来得很突然,不知为什么,她总有种不太相信的感觉,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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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挑选了一套大小适中的海景房,从窗子看去,蓝天白云,碧水绿树,花香满园,真是一个幽静又美丽的地方。虽然地点离公司有点远,不过没关系,郑元哲有车,来去会很方便。
郑元哲是什么时候着手准备的,陈若风不知道,当她被带到这房间里的时候,已经全都布置好了。站在阳台上,陈若风惊叫着:“天啊,那边还能看到山呢?感觉像画一样,就是一幅画!仙气十足哎!”
客厅也是淡蓝色的装修风格,浪漫温馨。即使坐在客厅里,抬眼看去,阳台不是阳台,而是一幅精美的画卷,自然而大气,单是看着,感觉就十分惬意。
看到陈若风对房子十分满意,郑元哲也是一脸幸福,女为知己者容,这房子也是为知己装修的,只要陈若风满意、喜欢,就没白费他的心血。
陈若风的眉梢眼角都是幸福四溢着:“元哲你有没有感觉,咱们像在童话里一样?让晓宁过来看看,她一定喜欢这个地方。”
“你……不介意她会打扰咱们的二人世界吗?”
陈若风耸了肩膀:“介意啊,可是在介意之前已经接受这种现实了,那就不是真的介意了!有她在,咱们会更快乐,不是吗?”
郑元哲一下把陈若风拥进怀中,下巴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头发,她的话让他感动,他对她最佩服的是,她永远不会忽略郑晓宁这个宝贝,好像郑晓宁已经融入陈若风的生命一样。他又感动又难过地感慨着。
“喂!”陈若风感觉到了异样:“你怎么了?”
“没怎么啊?就是感觉很幸福!”
这时忽然响起敲门声,郑元哲笑了:“陈铮他们俩过来 了!”
“你还约了他们啊?”陈若风一听就知道是陈铮和秦悦。
郑元哲去打开门,果然,进来的陈铮和秦悦。秦悦一进门就看傻眼了,也顾不上跟谁打招呼,直接就惊呼起来:“天啊?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跟天堂一样啊?太漂亮了!我们的酒店,总统套房也没这么美丽、浪漫?若风,你的品味真不一样了呀!”
秦悦又跑到阳台:“哇啊,陈铮,快过来,你看那是大海吧?”
陈铮看了一下四周:“应该是湖吧?”
秦悦打了他一下:“就是海吧,干吗把它说成湖呢?”
陈若风笑了:“对,说海比较好,海景房更好听,哪有叫湖景房的?”
几个人都笑起来。
陈铮赞叹:“郑总一直神秘兮兮的,原来是偷着装修新房呢,这保密工作做得可够足啊,连我都瞒着!”
秦悦小声:“怕你眼馋、忌妒!”
“哈!我?哈哈”陈铮尴尬地笑了笑,被秦悦说中了,他一时找不到话回答。
郑元哲问陈铮:“怎么样?我这房子结婚,还算过得去吧?”
“过得去!当然过得去!”陈铮的眼睛还在观察着房内的装饰。
“相当好!若风,你真幸福,住在这里面,就像是真的公主一样了!”秦悦一点不掩饰赞美和羡慕的眼神:“太好了,恭喜我们的公主啊!有了自己的幸福宫殿!”
陈若风过去挽着秦悦的胳膊:“我们都是公主!是吧陈铮?”
“当然!”陈铮笑了笑,心里还是缺少点底气,他心想,公主也要分好几等啊。
郑元哲笑了:“秦悦也是公主,也有自己的宫殿!”
“当然!”陈若风虽然这样说着,还是给了郑元哲一个眼神,示意他别太张扬了,会让陈铮和秦悦难堪的。
但是郑元哲好像一点都不懂她的意思,还是继续说着:“是公主,就要有配得上的宫殿,秦悦也不例外”
陈铮真被郑元哲说得尴尬了,只笑不语。
秦悦脸上有点不自然。
陈若风提醒郑元哲:“你是不是喝多了啊?有点?”
郑元哲过来揽着陈若风往外走:“陈铮,你们也来看看”
“看什么啊?”陈若风不解。
“过来就知道了。”郑元哲走出门口,直接就进了对面的房子,也是一套海景房,但是里面没有装修,空着。
“来,这个就是陈铮和秦悦的宫殿,还看得上吗?我们那个是160多平,若风,没请示你,就擅自加了二十平,因为我考虑到晓宁要和咱们一起住,将来还可能有一到两个小天使,所以还是要稍微加大一点。”
陈若风被郑元哲说得脸都红了起来。
“陈铮这个是136平,三室两厅,不算大,但是也应该够用了!”
随着郑元哲的介绍,其他三个人都傻眼了。
“这个……是给他们准备的?”陈若风首先反应过来 。
“对啊,你不是说,你们姐妹想一起结婚,一直做邻居吗?”
陈若风笑了,她轻轻地咬了下嘴唇,她是说过,但是当作一个美好向往说的,就当一个笑话罢了,没想到郑元哲都放在心上了!
秦悦和陈铮更是四目相对,瞠目结舌,天啊,这会是他们俩的房子?怎么可能啊?俩人完全像在梦中一样,都懵在那里了。
“我那个已经设计装修好了,全是我自己设计的,我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样的风格,再说,我觉得新房嘛,还是由新娘子和新郎一起研究,一起装修更有意义,你们不会有意见吧?”
两个人傻傻地站在那里,还没有反应过来。
郑元哲忍着笑:“陈铮那套房子,我安排人帮你还贷款了,本来今年就可以还完,想还完了再告诉你。没想到,出了意外。正好,现在有机会换套新房子,不过,你那套旧的房子得归公啊,换你这一套,你愿意吗?”
陈若风笑得合不拢嘴,这比给她自己礼物都开心,她碰一下陈铮:“郑总要收回你的房子,换这一套,你同不同意啊?说话!”
陈铮的脑子都有点懵了,因为他完全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惊喜,他那套房子才80多平米,这一套得加了一倍的大小啊,而且还是海景房,这种换法他怎么能不震撼呢?
秦悦也碰了一下陈铮的胳膊:“换房,愿意吗?”
“当然愿意!可是,这便宜也赚得太大了,我有点接受不了!”陈铮如实说着自己的感觉。
郑元哲笑起来:“这才叫得了便宜卖乖呢。”
“谢谢郑总,
334意外丛生
“谢谢郑总,你对我们的好,我们会感激一辈子的!”秦悦真是感激万分。
“说远了,你跟若风是姐妹,我跟陈铮是兄弟,咱们做邻居,相当合适呢。”
听了这话,陈铮也不说什么了,他紧紧地拥抱了一下郑元哲,忍不住红了眼眶。
陈若风和秦悦也紧紧相拥:“真好,咱们能相伴一辈子了!”
陈若风向往着:“这样真好,你看,如果我们吵架了,你们几秒就能过来救命,你们吵架了,我们几步能就过去救火!多好啊?我觉得很有安全感!”
陈铮笑了:“我怎么觉得一点也没有安全感了呢?秦悦?”
秦悦还是和陈若风站在一起:“我有,若风是我的保护神,不怕你欺负我!”
郑元哲笑着催促着:“陈铮你得抓紧装修,找一些好的材料,别耽误了我结婚。”
“啊?”陈铮没反应过来,说实话,惊喜太大,他现在脑子里全是懵懵的。
“一起结婚啊,若风一直想这事呢!你不愿意啊?”
陈铮尴尬地笑了笑,说实话,这婚礼太快的话,他还是有点意外的。毕竟离婚的阴影还没有完全消除呢。
陈若风看出些什么:“别催了,咱们自己不是还没定下来吗?”
“也是,反正得抓紧了,如果可以,咱们一起办”
秦悦自然是乐意的,眼睛里都笑出花来了。
陈若风的手机响了,看到是田阳的手机号,她就走开些接听:“喂,谁?哦,叔叔好!你说,什么?什么?!怎么会这样?”陈若风叫了起来。
听到陈若风忽然喊了起来,三个人惊讶地看着她。陈若风一脸沉重和焦急:“这可怎么办呢?”
“怎么了?是谁的电话?”郑元哲走过来问。
陈若风看了一眼陈铮:“田叔叔”
陈铮立刻紧张起来了:“田阳出事了?”随着这句话一出,他的脸色都变了。
陈若风看了一眼秦悦:“胡展青的妻子,遇到在楼下散步的田阳,冲上去打起来,田阳受了伤”
三个人紧张地看着陈若风。
“孩子不知能不能保住,现在在医院呢。走,咱们快去!”陈若风这时才反应过来。
“是叫你过去吗?”郑元哲提醒着慌张的陈若风。
“是,元哲,咱们快走,在文院长的医院。”陈若风拉着郑元哲就往外走。
陈铮紧跟着走了出去,秦悦尴尬地跟了几步,就停下了,陈铮回头催促着:“快走啊,千万别出什么大事啊!”
秦悦这才加快了步伐,看到陈铮急得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她才知道,他对前妻并没有完全放下,至少还是有感情的。秦悦尽量让表情平静一下,但是心情在不停地下落着,她感觉自己的气场都在下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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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手术室门口,田爸爸和田妈妈正在抱头哭泣。
“田叔叔,情况怎么样?”
田爸爸看清是陈若风,就擦了下眼泪:“刚才,你找的那个文院长进去了,手术前,医生说孩子大人都很危险,必要的时候要保一个。田阳”田爸爸说到这里又泣不成声了:“田阳说,保孩子,孩子让你来安排,不让他跟胡家有什么牵连!”
陈若风看了一眼郑元哲,又安慰着田妈妈:“阿姨,您先别难过,也许没那么糟糕呢。刚才那位,那是我男友的同学,是这里的院长,他会全心全意地照顾田阳的”
田妈妈的眼泪更多地流了出来:“天啊,我们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这到底是怎么了啊?”田妈妈看到沉默不语的陈铮,心情复杂不已,小声叨叨着:“我女儿命不好啊,不好!”
田爸爸也看到了陈铮,一时无话可说,就制止妻子:“你少说一句吧,我们安静点等着,现在我们也使不上劲儿,只能等着!”
陈若风紧紧地握着田妈妈的手,希望能给她一些力量和支持,看到田妈妈还是流泪不止,陈若风就拿纸巾给她擦拭。
胡展青像被霜打了一样,缩在手术室门口,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陈铮低声问田爸爸:“报警了吗?”
田爸爸犹豫了一下,还是和陈铮说了:“当时就有人报警了,那个凶手也被抓起来了。”
“那就好!”陈铮说这话的时候,看着胡展青的眼睛就多了几分恨意。爱一个人就应该要千方百计地保护她,胡展青却没能做到这一点。陈铮握了一下拳头,真想冲他打一拳解恨。
秦悦轻轻地挽着陈铮的胳膊:“会好起来的,医生通常会把最坏的结果先预测到!”
陈若风眼睛一亮:“对啊,我怎么就慌了?没想到这一点?医生在手术前,都是把各种最坏的结果全跟咱们说一遍,其实没有那么可怕,叔叔阿姨,不用紧张,田阳肯定没事!孩子也会没事!”
田妈妈好像没有听进去:“闺女,你不知道,当时田阳就流了很多血……很多……”田妈妈因为太过担心,都要虚脱了!陈若风紧紧地揽着田妈妈,急得眉头紧皱着。郑元哲轻轻地拍了拍陈若风的肩膀,示意她要镇静一些。陈若风连着做了几个深呼吸,不让自己乱了阵脚。
胡展青似乎是坚持不住了,直接蹲在地上了。不知为什么,陈若风忽然觉得这个男人也很可怕,田阳跟她说过,胡展青除了没能给她一个完整的婚姻,别的都无可挑剔。
孩子都八个多月了,应该已经有自我生存能力了吧?陈若风祈祷着,田阳不能有事,孩子也不能,田阳说过,如果万一不能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她就自己带着孩子,把他养大。总之田阳已经越来越期待孩子的出生,爱上腹中这个没见面的宝贝。会没事的!陈若风再次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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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漫长的等待,文杰院长终于走了出来,不过他脸色不怎么好看,他看了看陈若风,又看了看两位老人,一时不知道怎么说好!
郑元哲和陈铮一眼就明白了,肯定是出事了!陈铮几步就冲到文杰面前:“文院长,田阳怎么样?手术成功吗?”
文杰看着紧张的陈铮:“田阳还好,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田妈妈被陈若风扶着站起来,她已经虚弱得站起来都很困难了!听到田阳还好的消息,总算是松了口气。
郑元哲问:“孩子呢?”他看到胡展青愣愣地看着文杰,都不敢上前询问消息了。
文杰看了一眼田爸爸:“孩子,没有保住。”
没容田爸爸有什么反应,秦悦和陈若风就惊呼起来:“田妈妈、田妈妈”幸好秦悦就在身边,她和陈叵风一起扶住了田妈妈,田妈妈脆弱的神经经不起这种打击了,一下子晕了过去!
手术室门前一阵混乱,陈若风和秦悦去照看田妈妈了,田爸爸也跟了过去。
郑元哲和陈铮看到,胡展青铁青着脸,已经坐到地上去了,听陈若风说过,胡展青特别期待这个孩子,因为这孩子是个男孩,他已经有两个女儿了,对这个孩子更加珍视如宝!真想不到,因为他妻子的冲动,杀死了他一直期盼着的儿子!
陈铮和郑元哲相视一眼,谁也没有上前去安慰这个可怜的男人,因为在死亡面前,他们说什么都是无力的,这种伤痛只能他自己面对和消化。两个人都叹了口气。一个父亲,还没跟孩子见一面,就永远地见不着了,这怎么能不难过?
胡展青好像这时才终于明白过来,他的儿子真的没有了,他捂着脸压抑地哭起来。
陈铮担心地看着手术室,田阳醒过来,该怎么面对这种悲剧呢?听陈若风说,她为孩子准备了好多东西,都是她亲自挑选的……这可怎么好啊?田阳在临进手术室前向陈若风托孤,因为陈若风是她最可信任的朋友,她想保住孩子的决心,一个母亲的心可见一斑。
怎么告诉她这个现实呢?陈铮坐到椅子上,很想能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解决方法。
郑元哲也坐在陈铮身边,他看着已经摊在地上的胡展青,这人暂时是指望不上了,他提醒着陈铮:“孩子的事,得隐瞒一段时间,不然对田阳身体的恢复不好,而且她可能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陈铮深深地叹了口气,是啊,总是要面对的,如果等田阳身体好一点,再告诉她,应该能强一些。“文院长那里”
“我现在就马上过去找他,让他安排好!田阳很快就会出来了,你在这里等着,我去一下!”
335形势复杂
335、形势复杂
郑元哲交待完了,就匆匆地去找文杰。走过胡展青的时候,郑元哲还是说了一句:“已经这样了,就别太难过了!”也不等胡展青有什么反应,径直走开了!
看着郑元去匆匆离去的背影,陈铮的目光很复地落在胡展青这个男人身上,这俩人明明是对立的,是陈铮的耻辱,但是此刻,他只觉得这个男人更老了,更可怜了,以前的意气风发,随着孩子的离去,也不翼而飞了。
陈铮张了张嘴,还是找不什么合适的话去安慰眼前的这个男人,因为他们曾是情敌的过往,让陈铮感觉说什么都是尴尬的。
胡展青现在只陷在自己深深的伤痛里,顾不得眼前人是谁了。他的脑子里全是一个念头,完了!他儿子没有了!胡家的香火断送掉了,断在他的手里,他应该和妻子快刀斩乱麻,应该多付一些财产,多让些步,也要解决掉三个人之间的拉锯战,他以为,时间长了,气慢慢消了,会好处理一些。他想不到情仇是随着时间的增加而增加的,妻子对他的恨,全都转移到田阳和腹中的孩子身上,导致发生了不可挽救的悲剧。
田爸爸看妻子已经指望不上,胡展青也跟一摊泥一样,陈铮倒是过来了,但是这时候也不好多麻烦她,他就打电话叫来了几个亲戚照看女儿和妻子。
看到田家来了人,田阳也安排到病房了,一时还不让探望,陈若风就跟陈铮商量:“咱们先回去吧,我跟田爸爸说好了,有事会通知咱们的!”
陈铮一言不发地转头就走了。秦悦讪讪地跟在后面。郑元哲和陈若风复杂地相视一眼,也默默地走在他们身后。这才是天降大祸呢,田阳已经完全进入了妈妈的角色,开始享受做妈妈的幸福和骄傲,哪想到是这样的结局?
“田阳醒过来要怎么面对呢?”陈若风发愁地问。
郑元哲拍了拍陈若风的肩膀:“好和坏,都是要面对的,不过是早与晚的问题。为了她身体好,咱们先瞒一段时间,不然她过度伤心的话,真可能要出事了!”
“田妈妈有点支撑不住”
“你放心吧,田爸爸跟我说了,他会劝劝田妈妈,一个做母亲的,不会在女儿需要她的时候,自己去躲懒!他激将一下,应该就会管用的,他了解他老伴儿!”
“唉!我都不知道怎么面对田阳了”陈若风唉声叹气着。
不远处的陈铮隐约听到了后面俩人的议论,心里脸上都很不是滋味。陈铮心里是气田阳的,但是几年的感情也不是全能放得下,特别在这种时候,隐藏在心底的担心和关心便不自觉地流露出来。
秦悦一声不吭地跟着陈铮上了电梯,又摁着开关,等着陈若风和郑元哲上来,四个人谁也没说话,从电梯门关上,到电梯门打开,一直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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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倒杯热水递到陈若风手里:“你自己也得想开点,谁也不想这样。但是,现在,咱们只能面对,然后帮田阳面对!”
陈若风接过杯子,愣愣地看着。
这时郑元哲的手机响了起来:“喂,你说,哦,哦,嗯,嗯,好!”
“谁的电话?”陈若风敏感地询问。
“文杰,说田阳没事,就是虚弱,很快就会恢复的,让我劝你,不要太担心!”郑元哲一边跟陈若风解释,一边若有所思着。
“那就好,听文院长这么说,就放心多了。”
“他说田阳醒过来的时候,会通知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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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铮闷闷地坐在沙发上,一半天没有说话。秦悦给他倒的水已经凉了,但他丝毫没有想喝水的意思。秦悦默默地看着陈铮,不知道该劝还是不该劝,坐了半天,感觉很没意思,就站起来,走回自己的卧室。
陈铮看到秦悦站起来的身影,忽然间恍惚了一下,他以为是田阳呢,这时秦悦忽然回过头来:“晚安!”
这一声晚安才把陈铮惊醒,原来是秦悦,他很机械地回了句:“晚安!”
秦悦听得出,这句晚安跟平常不一样。唉!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轻轻地关上自己的房门。
坐在*上,秦悦一点睡意也没有,她听着客厅里的声音,陈铮上了洗手间,然后就回了卧室,听到卧室门关上的声音,秦悦的一颗心才算安稳了些。
这一天过得,真是惊天动地了。看到郑元哲送的房子,秦悦都感觉自己在天堂里了,梦幻童话各种美好的词语都不能形容当时的震撼了,她好像看到自己幸福得像公主一样嫁给陈铮,然后开始公主和王子幸福的生活。这一刻在云端想象和幸福着的时候,下一刻却进了地狱。
随着田阳受伤、难产、失去孩子的各种坏消息,陈铮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秦悦的心也越来越紧,原来他并没有完全放下前妻,虽然田阳背叛他,伤害他,他居然还没有放下她?应该是没有放下她,不然不会在紧急关头急成那样?
秦悦翻了个身,仍然毫无睡意。陈若风的梦想终归是梦想了,还一起结婚呢?秦悦都没好意思说,陈铮根本没求过婚呢?可惜了郑元哲给准备的房子,可惜了陈若风的一片好意,秦悦和陈铮看来是走不到一起的!就像现在,陈铮的眼里心里全是前妻的悲惨,哪还有秦悦的身影呢?
秦悦总感觉陈铮对她不够热情和投入,原来如此,原来他心里还有放不下的人!唉!
大喜大悲的一天,让人怎么平静地接受呢?老天啊,难道秦悦的命真的不好吗?注定她不会有幸福?不会像陈若风那样享受公主的幸福生活?
秦悦坐起来,又起身站在窗口,看着夜色,浮想联翩……
一墙之隔的陈铮,也是站在窗口,他连眼睛都没有合上的*,田阳,千万不能出事啊?他还没跟她道歉呢?他们俩的婚姻,陈铮也想开了,其实他也是有责任的,比如婚后忽略了培养彼此的感情,以为结婚就是终点了,并没全心全意地经营他们的婚姻,这是他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一个男人对自己妻子真的很好,应该不会出现*的现象了,这是陈铮常常自责的一件事。
―――――――――――――――――――――
晚上,陈若风终于睡着了,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半天,感慨了半天,终于累了,终于进入了梦乡。郑元哲看着已经睡熟的陈若风,一脸心事情不自禁地涌到脸上,虽然有夜色掩盖,他还是骗不了自己。他在想象欺骗陈若风的结果,会不会是末日到来?
――――――――――――――――――――――――
张望又接到前妻的电话,他有点迟疑地看着手机,的确,他仔细想了想,也不怪朱瑞多心,前妻的事情真的是太多了,除了女儿乐乐的,她家人的事情也都麻烦张望,好像比离婚前的事情更多了!
因为歉意,因为女儿的关系,张望起初是不好意思拒绝的,但是被朱瑞教训了几次,他自己也好好反思了一下,他跟前妻之间的接触真是足够频繁了。
女儿乐乐的意图是比较明显的,她找尽各种理由,想撮合爸爸妈妈复合,张望又气又笑,气的是女儿管闲事,笑的是女儿还知道疼人,知道孝顺了!
“我觉得,咱们俩真是保持好距离了,就是朱瑞不计较,咱们也得自觉,女儿的事,如果你自己真解决不了,那你可以把她交给我,由我来带。”
前妻王蕾怔了一下:“不是我有事,她是咱们的女儿嘛,不管婚姻在不在,咱们俩应该有义务有责任管好她,不是吗?你这么说,我很伤心。”
张望叹了口气:“我已经让你伤心了,不能再让另一个女人也伤心。这样,如果再有事,尽量打电话吧,见面,能避免的还是避免了吧!行了,我的态度就是这样,你自己想想。这是为了三方都好!”
张望不等王蕾有什么反应,直接挂断了电话。说实话,张望对前妻对女儿还是心太软了。前几天遇到郑元哲,他问起张望处理前后的矛盾时,刻意提醒了一下:“这前后关系如果亲疏不分,必然是后患无穷!咱们都是过来人,同病相怜。说一句掏心窝子的俗话,爱一个人是要全心全意的!不然,怕是最后一无所有!”
郑元哲可不是无缘无故说的这话,前几天见面,他听朱瑞抱怨张望和前妻的关系了,另外又提起一件让郑元哲十分不愿意听到的事,
336说服的理由
为避免再有什么不必要的麻烦,郑元哲必须八卦一下,关心一下前妻他们的婚姻。虽然这事他有点为难,又不得不做,幸好张望不是那么小器的人,对郑元哲的过问,并不想得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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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田爸爸的电话,陈若风就开心地叫了起来:“叔叔,是田阳醒了吗?好好,我马上过去!”这是陈若风第一次开心地去医院,因为这是个好消息。
在半路上,坐在车里,陈若风还是给陈铮打了一电话:“你还是先别过去了,我去看看,有什么事再给你打电话,嗯,你放心好了!行”
陈若风这才发现,给夫妻双方做朋友,是多么尴尬,万一他们离婚了,中间的朋友就可难了,不是骗这个,就得隐瞒那个,总之让共同的朋友很难过。
陈若风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上想的,如果是她的话,怕是也不愿意看到前夫在这时候出现。毕竟是田阳背叛在先,是辜负了她和陈铮的誓言,这一点是现实存在的。
再说还有秦悦这一面呢,虽然秦悦一直没有说什么,但心情也是很复杂的,陈若风看得出秦悦的心事重重。想来想去,陈若风还是想尽量阻止陈铮的出现。
陈铮大概还是不放心,不一会儿又打了电话过来:“若风,有事一定要告诉我,我担心田阳可能承受不了!”
“不是说过 了?暂时不告诉她真相,你放心吧,大家都瞒得很好!”
“可是”
“别可是了,医院里有我呢。秦悦那边,你不要冷落了她,我看她好像有点失落,你知道她胆小善良,别欺负她!”
“我哪敢欺负她?再说,以后再说吧!你快去医院吧!”陈铮自己打断了话题。
“嗯,好吧,你那房子的事,也要抽空用点心,不然秦悦真会寒心的!”陈若风还是不放心地提醒着陈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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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的病房里,陈若风看到了醒过来的田阳,真是欣喜欣喜万分。在进去之前,她看到胡展青站在病房门口,对她讨好地笑了笑。
田爸爸看到女儿的好朋友来了,也是很开心。
“爸,你先出去,我跟若风有话说!”田阳的声音还是没有底气,十分虚弱的样子。
陈若风看着田爸爸:“叔叔,你也累了,你先出去休息一下,有事我会叫你!”
“嗯,好的,你们慢慢聊。也别说太多,她还太虚弱”田爸爸叮嘱着。
“我知道,我会多说,让她少说,你放心好了!”陈若风回了田爸爸一个微笑,算是承诺和安慰。
等田爸爸出去了,田阳才淡淡地笑了笑。
“孩子还在监护室里,有专门的护士照顾着。你也知道,你受伤,孩子又早产,又难产,非常艰难,他还是小生命,需要一定的恢复期,才能以最好的状态来看妈妈,你不会介意吧?”
田阳的反应并不大,只是看了一眼陈若风。
“我看你亲戚也来了不少,表姐表妹来了好几个,都在外面呢!田阳你的人缘真好!”陈若风努力地说着话,尽量让田阳少说话:“你真了不起,真的,看了你才知道,母亲真是这世界是最伟大的人!在生死攸关的时候,母亲会放弃自己的生命,我就不一定能做到!”
田阳又淡淡地牵动了一下嘴角,还是静静地听着。
“田阳,我现在知道了你就是一个伟大的母亲,孩子”陈若风的嗓子里噎了一下,她在睁眼说瞎话,感觉真难受,明明孩子没有了,她还得装作若无其事地兴高采烈地表扬着安慰着,真是心里有千百般滋味。“孩子现在很好,我去看过了,护士说要等他恢复地更好一些,等你也稍好一些了,你们就可以见面了!你现在不要着急?你是不是急着看到孩子啊?现在真不行,要听医生的话,不然,他们背后会笑话你!”
陈若风把脑子语速都提快些,免得让孩子伤感起来:“田阳,你真厉害,在那么关键的时刻还能想着保护孩子,简直是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陈若风忽然感觉说重复了,但是好像快要找不到话说了!
“把胡展青打发走!”田阳忽然说。
“什么?”陈若风惊讶了,那个男人吗?不是田阳说他十分*爱她,十分体贴她吗?难道把气都撒到他身上去了?
“我看他也很难过,一直在外面呢,人也显得很憔悴了,等你好一些,你们再沟通”
田阳很坚定地看着陈若风:“不想再看到他了!”
陈若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不知说什么好!
田阳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若风,你不知道,你知道!”
陈若风赶紧拿纸巾给田阳擦眼泪:“你别着急,别激动。慢慢说,他那天是不是也在现场啊?”
“嗯!”田阳涌出更多的眼泪。
“你做月子,可不敢掉太多眼泪,会伤了眼睛的!听话,别哭 了,不然我不跟你聊天了!”
田阳做了个深呼吸,试图控制住自己的眼泪,感觉能平静说话时,才继续说话:“那天,他老婆拿了录音资料来的,胡展青说,不是因为田阳,就算不是田阳,也会有别的女人,因为生个儿子是他一辈子的希望,所以,他*的爱的不是我,只是他的儿子罢了!”
“不会吧?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能这么重男轻女啊?”
“他父母更厉害,一直催着这事!”
“啊?怎么会这样?不是她故意挑拨离间”陈若风提着疑问。
“不是,在我快听完谈话录音的时候,胡展青才走过来,发现他妻子给我听这个,恼羞成怒,两人打了起来,他老婆一气之下,就连我也打了,所以孩子”
陈若风赶紧打断了她:“还好还好,虽然孩子受到了惊吓,早点出生了,总算没什么大的损失。”
“是一辈子不见!”田阳声音不大,但是表情坚定地看着陈若风。
陈若风张了张嘴,田阳是病糊涂了吗?胡展青妻子是田阳的情敌,不可全信的!田阳可是说过,胡展青对她十分体贴照顾呢?“这个,要不,等你好起来再说好吗?”
“不要,你现在就去告诉他,让他消失!”
“等你有力气了,想明白了,咱们再说好吗?”
“我在手术台上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就是孩子……不管怎样,我都不让胡展青这种男人做他的父亲,他不配!”田阳看着陈若风。
“不够男人吗?这事可以等你康复了再跟他算账!”
“若风,你不懂,你没听到,我听到了,他妻子拿着他的录音”田阳一说到这个,眼泪又不由自主地流出来。
陈若风赶紧给她擦拭:“现在做月子,不敢哭,忍一下亲!”
“他说,不是田阳也会有别人的,因为他一心想生个儿子!”田阳吸了吸鼻子:“他对我好,因为我怀上了他的儿子,就这么简单!”
听到田阳又重复了一次,又伤心了一次,陈若风真是又心疼又生气:“天哪,这人怎么这样缺德?如果是女儿呢?女儿也是他的孩子,不至于吧?”陈若风说得自己都没底气了?重男轻女都是哪年的思想了?这男人的心理怎么能这样?
田阳笑得有点惨淡:“是女儿的话,他也说了,给多一点抚养费。他老婆说,他在外面还有个*,因为生了个女儿,所以没有能力登堂入室,我田阳不一样,怀了个男孩,所以他才会这么重视我!*爱我!我真是瞎了眼了!”眼泪又不自觉地流出来,她自己擦了下眼睛。
“原来是这样,太可恶了,还有这样的男人,真是*不如了!”陈若风越说越气愤。
“现在,你有决心帮我打发掉他吗?”田阳期待地看着陈若风。
陈若风还是有点为难,感情的事,不是她一个人能左右的。想了想,还是答应下来:“我去试试,尽量把他赶走!”
“嗯!”听到陈若风答应了,田阳就放心了,她相信陈若风,她答应的事,就会尽力做到的!
陈若风看着田阳,又心疼又惋惜!好好的陈铮不珍惜,这会儿遇到一个目的不单纯的臭男人,这孩子还没保住,这该是几重打击啊?陈若风向个看了一眼,胡展青正在窗外伸头探头地看着这里。陈若风叹了口气,人的缘分,到底是怎么牵的?
“快去!”田阳催着:“我等你的好消息!”
“好,你好好呆着,我现在就去!不许再掉眼泪啊!”
田阳很努力地挤出一个微笑,让陈若风放心离开。
337真情与假意
337、真情与假意
陈若风也笑了笑,站起来往外走。
田阳的目光一直随着陈若风移动,看到她走了出去,眼泪又一次夺眶而出,她抛弃婚姻和丈夫的逐爱之旅,到头还是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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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走出病房,径直向胡展青走去,他期待地看着她:“让我进去了吗?”
陈若风摇了摇头:“我们可以谈谈吗?”
“没叫我?”胡展青眼里升起的希望之火忽一下灭了。
陈若风看着这个男人,她感觉这人是很爱田阳的,不管田阳怎么气他,恨他,这人的爱还是一目了然。
“咱们去那边坐坐吧!”陈若风指前远处空着的椅子。
两个人默默地向空椅子走去,期间谁也没说话,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胡展青的脸上有点慌张,因为田阳一直不肯见她,可见她这次是伤心透了,不肯再原谅他了,陈若风是田阳的好友,他得抓紧争取过来。
两人坐定了,陈若风又看了一眼胡展青:“胡老板,田阳跟你的孩子遇遇不幸,这个已经是事实,咱们就不追究什么责任了,因生命面前,那些过失啊过错都很无力了,是吗?”
“是!”胡展青低下头,儿子没了,他自己比谁都伤心,都难过,都后悔:“大概这是对我的惩罚!我做过很多错事,但是”他忽然抬起头:“陈女士,我对田阳是一片真心的,我恨我不能把心拿出来给你们看看,我是真的很爱她的!”
陈若风很严厉地看着他:“那你还说那些话?你知道那些话,就是你儿子健康地活着,田阳都不会原谅你的!”
胡展青一脸惭愧:“那是话赶话,才说起来的,再说,那是在我前妻面前啊,我不得不这么说,让她放松对田阳的恨,让她放下对我的希望。她生了第二个女儿之后,就不能生育了!所以我才,是我太贪心~”
看着这个男人无力地解释和自责着,陈若风心底生出一丝怜悯。
“真的!我对田阳是真心的,希望你能帮我说句好话,能劝劝田阳,让她别太生气,我以后会好好补偿她的”
“胡老板,这些话好像已经太晚了!如果孩子还在,这话可能还有希望。但现在是这种情况。”陈若风顿了下:“田阳现在还不知道孩子已经没有了,不在这个世界了,你想,她现在都恨你入骨,见都不想见到你,如果她知道孩子没了,会吃了你都不解恨!”
胡展青深深地低下头去,又叹了口气:“就是现在这样,我才更应该在她身边啊!不管她打也好,骂也好,我都得在这里!”
这一句表白,让陈若风哑口无言。这个男人对田阳,应该是真的深爱着的!不管他的目的有多么不单纯,对田阳的爱,是不容怀疑的!她该怎么劝说他离开田阳呢?
两个人都沉默了,过了一会儿,陈若风看着胡展青,他居然在悄悄地擦着眼睛,这件事,打击最大的也算是他吧,妻子被抓走了,孩子在家里吵闹着,面临破碎的家已经是不可避免了!他心爱的儿子又突然失去了,他心爱的女人又这样绝然地要求分手,这个男人,唉!虽然说是自作自受,善良心软的陈若风还是动了一下恻隐之心,打算才好好做一下田阳的思想工作。因为她知道这俩人是因为爱情走到一起的,现在还需要冷静一下!
陈若风如实告诉胡展青,田阳的意思是永不相见,希望他会顺从田阳的心意!胡展青愣在那里,半天没有说话。
陈若风叹息了一声,起身走回病房。在病房里,陈若风把看到和听到的都告诉田阳,田阳似乎已经铁了心,并不为之所动:“那就好,他可能一时半会儿不会死心,你跟他说得硬一点,我爸爸也会经常在门外阻拦他,慢慢他就会放弃了。你一旦看透一个人,他所有的好,就都不存在了!若风,这种感觉你不懂,我只想你能帮我,别让他靠近我,我慢慢地会自己恢复自己的伤痛。”
陈若风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我爸爸说,陈铮也来过,你替我谢谢他,不用他费心了,让他管好自己就行了!”说到陈铮,田阳的眼睑还是低下了,感觉有点复杂。
“我懂,刚才他想过来,我阻止了!我觉得你可能不想见他!”陈若风笑得有点牵强。
田阳脸上的笑容就全是自嘲了:“好像是个天大的讽刺,算了,不说他了!说了全是”田阳还是快速地转了话题:“你来了,我感觉自己都有了力气了!你帮我打发掉那个可恶的男人,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是不是感激一辈子,这是后话。”陈若风觉得,有一天田阳反悔了,不一定就是感激了!这两口子打架,还真是难为中间人了,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最后的不是可能全是中间人的!
陈若风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受田阳之托,她又不得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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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吃饭的时候,陈若风聊起田阳所托之事,郑元哲也是不支持她去做这件事:“弄不好,将来会落埋怨。你不是说,那个胡老板对田阳很好吗?”
“那是以前说的,现在的田阳看来,那可全是虚情假意呢!一点好处没有的,全是目的是利用,是伤害。”
“女人还是容易钻牛角尖。”看到陈若风瞪起眼睛,郑元哲赶紧忍着笑解释:“你是女人中的女人,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可是多数女人会的,因为你们是感情多于理智”
陈若风还是皱眉看着他。
“你瞪着我,我也得说完,不只是男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我感觉女人也会这样!就是很容易走极端,从一个爱的极端走向一个恨的极端。”
陈若风忍不住点点头,郑元哲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陈若风若有所思地看着郑元哲,她答应田阳帮忙,怕是帮不到点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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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又去看田阳的时候,还是没有看到田妈妈,她感觉有点奇怪:“叔叔,阿姨还没有好吗?我想过去看看她。”
“不用了,她已经出院了!”
“出院了?那她身体还没恢复好吧?”陈若风关心地问。
田爸爸看了一眼田阳:“不太好,这不让亲戚接回去休养了,在这 里也帮不上忙,再说,你们都照顾得这么好,有我和两个外甥在这里倒替着,就行了!”
“她回家了啊?”陈若风心想,看来田妈妈的身体真没恢复好,不然,女儿这么大的手术,她能不来伺候吗?
“若风,那件事怎么样了?胡展青还是继续过来烦我啊?虽然每次都赶他走,他还是来,真气人!”
陈若风看了一眼田阳,又看了看田爸爸:“我跟叔叔都和他说过了,可能暂时他不会死心,你就让他呆几天,等你恢复差不多了,有力气骂他了,臭骂一通,他感觉就舒服些,你们俩的结可能就会容易解开。”
田爸爸也同意陈若风的意见:“这个胡展青还挺固执呢,田阳,你现在别管他,反正他也进不来,你也别想了,出院后再跟他理论吧!现在你就保重好身体,为了孩子。”
陈若风一愣,她马上又反应过来了,对啊,他们可是联手制造了一个“孩子”呢。
“今天我推着孩子过来,让阳阳看了一眼,这才放心,你看,是不是今天的心情好一点了?”田爸爸问陈若风。
“是啊,挺好的,今天脸上也红润些了,要多吃好东西啊,需要大补一下!”一说到孩子,陈若风就忍不住地心酸,随着田阳快要出院了,这谎言也快揭穿了,陈若风一想起这件事,就愁得不得了!
田阳看着陈若风:“若风,只要能赶走胡展青,一切就都好了!真的!”她真诚地看着陈若风,眼神中仿佛还有些千言万语。
陈若风微笑着轻轻地握了握田阳的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面对好友的安慰,田阳欲言又止。
“别说太多话了,还得注意休息!”田爸爸提醒。
田阳看了父亲一眼,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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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铮这几天特别沉默,可能因为田阳出事了,心情不怎么好。秦悦也不打扰他,他爱说就说,不说就不说。
也许觉得实在是冷落秦悦了,这天下午,陈铮就主动邀请秦悦出去吃饭:“秦悦,咱们今天出去吃饭吧!”
“我今天下班早,现在在家里,
338说句心里话
“我今天下班早,现在在家里,已经做得差不多了,你直接回家就行了!”
“那,好吧,我带瓶酒回去!你喝红酒还是啤酒?”
秦悦想了想:“随意吧,反正我都喝不了多少。”
“行,那我就看着买!一会儿见!”
“再见!”秦悦打完电话,就去厨房了,她得再加两个菜,看来陈铮是要喝酒了,也许心情有点好转了吧!
餐桌前,陈铮微笑给秦悦倒一杯红酒:“喝一点点没关系,都说有美容功能嘛,试一下!”
“这红酒,后劲很大吧,若风都喝不醉过呢!”
陈铮看着秦悦:“你醉过酒吗?”
秦悦不好意思地摇摇头:“不敢,也没有尝试过,平常怕醉嘛,都不敢喝。”
陈铮好好奇了:“难怪若风的酒量也那么差,男生和女生真是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陈铮笑了:“你看,如果是两个男生是室友,有事没事,都会喝上一杯半杯的,再说,遇到个周末,俩人刚好有时间,不练练酒量,那才叫奇怪呢。”
“我们有空的时候,就瞎逛啊,逛累了就吃,就聊天,再不就窝在家里,怎么也想不到喝酒上去!”
“瞧这就是男人和女人最大的不同了!小醉怡情,大醉才伤身。”
听他说得得意,秦悦忍不住笑:“可是,你们懂昨大醉和小醉的界限吗?好像是一喝就多了,对吧?”
陈铮立刻警觉起来:“你来了这里,我都很注意了,怕喝多了,让你笑话!”
秦悦抿着嘴笑,这还是怕我笑话呢?上个星期还吐了酒,弄了一地,想着想着,秦悦就笑得别有深意起来。
看着秦悦的表情,陈铮忽然想起上周的事了:“那个啊,上次那回纯粹是意外,意外的意外!不得已才喝多了!”
两人相视一笑。陈铮举起酒杯:“这是家里,你放开喝,醉了,我伺候你,正好还你一个人情!”
秦悦很想笑,但还是忍着没笑,还醉酒还要还人情啊?
看秦悦拿着杯子,迟迟疑疑的,陈铮就开始做思想工作:“没事,你慢慢喝,真喝醉了,我也有解酒的办法。”
秦悦皱起眉头:“我喝醉了,万一发酒疯怎么办?”
“有我啊!怕什么?我保证你把抱回你自己的*上去!”
被陈铮这么一说,秦悦顿时脸上发热了,她不知道是不是脸红了,总觉得挺不好意思的。话都到这份上了,那就喝吧!舍命陪君子。
两人说着笑着吃着,气氛轻松愉快。不喝不知道,秦悦还真有酒量呢,她跟陈铮基本上是同时喝的,量也差不多,她没喝多,陈铮却真多了,他上午已经喝过,晚上稍微再加强一点,那酒劲就全上来了!
醉意朦胧中,陈铮看不清身边的女人是谁,一个劲地埋怨着:“你说你,傻不傻啊?”
秦悦愣了一下,怎么了?她没明白。
“你太傻了!”陈铮指着秦悦:“没见过你这么缺心眼的人!”
“我吗?”
陈铮瞪大眼睛,定睛看了一下:“就是你!傻瓜!笨蛋!”
忽然被陈铮这么数落,秦悦一时间涨红了脸,他对她有这么多的成见啊?
陈铮跌跌撞撞地走到沙发上坐下,秦悦怕他摔了,一直在身边扶着他。刚坐下,陈铮就又开始上课了:“若风还说你聪明,其实你最笨!你连状况都搞不清,还跟人家生孩子”
秦悦完全明白了,这半天责怪的不是秦悦,是把秦悦当成田阳了!她就一言不发地听陈铮数落!
“有你这样的笨蛋吗?人家结婚没结婚都不弄清楚,就敢跟人家生孩子,这是什么脑子啊?猪脑子!你也不那么拜金的人啊?不对,有点拜金,有点吧,也不至于把命,你孩子的命和你的命都搭上啊!”
陈铮摇了摇头,看了看一直不说话的秦悦:“不说话?不说话就当是我都说对了!你这人,平常老说我笨,你自己聪明到哪里去了?你离开我,不是为了更好更幸福吗?你看你,弄得自己全身上伤,伤痕累累,有意思吗?”
“真没意思!没意思你还跟那个男人纠缠下去?傻瓜!”
秦悦默默地递过一杯水:“喝口水,口干了!”陈铮接过水杯,喝了两口:“口干了算什么,心!”他指着心脏:“这里很痛,你知道吗?”
“我?”秦悦一时怔住。
“你幸福快乐,你过得好好的,我怎么样都无所谓,我也会把你忘掉,恨意也会慢慢散去,可是你现在遍体鳞伤的,让我怎么办啊?”陈铮越说越痛苦:“看你都不能,是啊,我是没有立场过去看你了!不对,我就算是一个普通朋友,看看病人总没错吧?是吗?”
秦悦只好点点头。
“你得说是!”陈铮瞪着秦悦。
“是!”秦悦只好哄着陈铮:“要不到*上躺下吧,这里不舒服。一会儿你要在这里睡着了,我可是弄不动你!”
“你是谁?我不让你碰我!”陈铮真喝多了,眼睛心里全乱了。
被陈铮推了一下,秦悦只好离开他远一点,任他自己躺到沙发上。嘴里还不清不楚地抱怨着:“我就要骂你,你这个笨女人,不会保护自己,傻瓜,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要离开我!去受人家的欺负!”
秦悦又生气,又尴尬,大概是因为陈若风白天拒绝陈铮去看田阳,这才窝了很多怨气。秦悦叹了口气,陈铮对前妻的感情还那么深啊?还是念念不忘啊?她都背叛了他,他还能这样关心她?大概他还是爱着她的?
陈铮平常从不谈前妻,秦悦恍然大悟。秦悦和陈若风在一本杂志上曾经看过一篇文章,当时两人还争论了半天。文章就是说前任的,说如果能把前任当成笑话或者无所谓地挂在嘴上,随意地说出来,那这个人是放下前任了,可以谈笑风生地面对过去!如果这人一直讳莫如深,对前任闭口不言,那说明这人并没有放下,心里还有前任的影子,还没有从失败的阴影中走出来。
秦悦看着还在自言自语的陈铮叹了口气,她以前怎么没发现,陈铮对前妻几乎是不加评论的,基本上都跳过了这个话题,即使陈若风聊起来的时候,他也是能不说就不说,好像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一样。
秦悦终于明白了,陈铮不敢谈前妻,是不敢正视他的失败,不敢正视前妻的错误,不愿意让这段历史成为过去!这些往事,还一直纠结在他的心里,不上不下地折磨着他。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难怪陈铮对秦悦总是多了些客气的成分,那点距离,她初时以为是尊重,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样,看来陈铮并没有完全接受秦悦。
陈铮这时又嚷了一句:“你把自己伤成这样,让我怎么办呢?我怎么办?我连看你的资格都没有,都没有了!”
秦悦万分复杂地看着陈铮,她默默在站起来,拿了*被子,轻轻地盖在陈铮的身上,静静地坐在他身边,听他有一句没一句地唠叨着。
虽然陈铮说得断断续续、乱七八糟的,秦悦还是全听明白了,他想去看田阳,想看到她好不好,他担心田阳无法面对失去孩子的现实,他担心田阳会有轻生的念头,各种担心,可是他去了医院,他帮不了她,替不了她,所以他心里难受,很难过!
陈铮醒来的时候,感觉头还有点痛呢,他敲了敲太阳穴,感觉全身都酸酸的,他勉强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睡在沙发上了,秦悦也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睡着了!
陈铮皱了下眉头,努力地回想了一下昨晚的事,是怎么喝多的?怎么一点记忆也没有了?他感觉嗓子里发紧,就咳了一下。
秦悦立刻惊醒了:“你醒了?”她揉了下惺忪的眼睛:“你等一会儿,我去做饭!”
“我是不是喝多了?”陈铮问。
“没有!”秦悦忍着笑:“是我喝多了,你照顾了我一晚上!”
“你喝多了?”陈铮懵懂地看着秦悦的背影,努力地想,但是感觉怎么也想不起来。“不对,肯定是我喝多了,是不是说了很多话,我感觉嗓子都干了!”他说着就站起来去喝水。
秦悦也不说话,只是在煮稀饭,准备早餐。
陈铮去洗了下脸,感觉头还是痛的,他就确定了,肯定是他自己喝多了,秦悦照顾他,才在沙发上睡着的。陈铮忽然有点紧张,他怎么感觉自己说了一晚上话呢,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陈铮赶紧走到秦悦身边:“那个,我知道是我喝多了,但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339永不出现
陈铮赶紧走到秦悦身边:“那个,我知道是我喝多了,但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是不是说什么做什么了?如果说错了,你别记仇啊,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了。感觉有一段时间脑子空白了,断片了!”
秦悦回眸一笑:“你说了很多,不过,我也醉了,都没记住,我第一次喝醉,不知道那么难受,只觉得有声音嗡嗡的,就是听不进去!”
陈铮笑了:“呵呵,咱俩都醉了?好好,这才叫不醉不休呢!我去洗涮了!”
“去吧,一会儿就可以吃饭!”秦悦又对陈铮笑了笑。
看到秦悦一如既往地笑容,陈铮就放心了,大概真没说多什么。
秦悦看着陈铮的背影,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地消失掉了!她莫名其妙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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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天,秦悦提出来,说想去看看田阳,不惊动她,就在病房外面看一眼就行。
陈若风想了想,同意了,她什么也没问,但已经猜到肯定是跟陈铮一起过去,不知是陈铮的意思还是秦悦的,陈若风都没有细问。感情的事,只有当事人最有发言权,好朋友也不能完全代言。
田爸爸看到陈铮的时候,显然是愣了一下,秦悦过去介绍:“田叔叔,我是陈铮的未婚妻,我们很挂念田阳的身体,所以想来看看她,也不想打扰她,就隔着窗子看看就行!”
“原来是你们俩人过来啊,幸好我没跟阳阳说!”田爸爸的意思是,田阳并不想见到陈铮。
陈铮的眼神黯然了一下,秦悦握着他的手,给他鼓励和支持。
“都是朋友嘛,关心还是有的,所以我们亲眼看一下,也就放心了!”
田爸爸笑了笑:“好吧,她刚刚睡着,你们看一下吧!身体恢复得不错,明后天就可以出院了!”
看着熟睡的田阳,陈铮真是感慨万千。秦悦问:“孩子的事,跟田姐说了吗?”
“唉,还没有,这事,我还得拜托一下若风姑娘,让她来告诉阳阳吧,我都没勇气跟她说这个!”田爸爸唉声叹气着。
陈铮叹了空气,感觉很不是滋味。秦悦又握了下他的手。“总要面对的,现在田姐的身体好多了,承受力肯定增强了,所以叔叔,你也别太担心,再说,若风,还有文院长,都在这里,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唉!但愿吧!”
陈铮看到在远处徘徊的胡展青:“他一直在这里啊?”
“唉,倒是一直在,不过田阳一直不愿意见他!他就在外面,有时帮忙买点东西啥的。”
陈铮又看了胡展青一眼,这个男人!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爱一个人,就要给她稳定的婚姻,给不了婚姻就不要去爱!
田爸爸提醒着:“你们快点走吧,阳阳醒了,看到你们不太好!”
秦悦赶紧应着:“好,我们也看到了,听到了,也放心些了!叔叔,有什么事的话,你一定通知我们,毕竟大家都是朋友,需要帮忙的话,我们会义不容辞的过来!”
“啊啊,好好!”田爸爸好像不知要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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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阳马上要出院了,医生说可以回家休养了,胡展青仍然在病房外面徘徊着,想帮忙把田阳接回家!田爸爸又跟胡展青说了半天,表示用不着他,而且现在开始,胡展青和田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田阳要去看孩子,让护士把孩子抱过来。陈若风跟田爸爸相视一眼,看来再也瞒不下去了。
陈若风叹了口气,轻轻地握着田阳的手:“田阳,那个,有个事,我们一直瞒着你,因为你身体不好吗,所以”
田阳紧张了:“什么事啊?胡展青又怎么了?”
“不是不是,不是胡展青,是”陈若风看了一眼田爸爸,田爸爸扭过头去,好像不敢看田阳。
“什么啊?你快说!文院长?”
文杰只是默默地站在一边,不说话。
“若风?”
陈若风叹了口气:“田阳,孩子,孩子他受的伤比你严重”
田阳勉强地笑了一下:“我知道我知道,所以一直在监护室里嘛,没事,不行的话,就让他多呆一段时间,我不急,我不急着看他了!”
陈若风努力地咽了一下眼泪,让自己能说出来话来:“那个,孩子其实已经没有了,不在了!”
田阳愣在那里,她摸了下自己的心脏:“你说什么?”
站在门口的胡展青已经掉下眼泪,他轻轻地擦拭掉。
“孩子没有了!”陈若风的眼泪也随着这几个字喷涌出来。
“文院长?”田阳求救地看着文杰。
文杰很难过,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田阳忽然大叫起来:“胡展青!我要杀了他,胡展青,他去哪了?我要杀了他,我要他还我的孩子,不对不对,孩子已经那么大了,不可能,不可能的,是不是胡家抱走了!”田阳冲下*来,要去找胡展青拼命。
陈铮把站在门口的胡展青拉了出去,胡展青蹲在地上啜泣着。
病房里传来田阳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门外的秦悦也是泪水汪汪了!太可怕了,太可怜了,还没见到孩子面,这让田阳,让任何一个女人都没法承受啊!
田阳一会儿哭,一会儿骂,恨不能把胡展青吃掉!
文杰走出病房:“病人的精神状态相当不好,你,胡什么,你可千万不要再让田阳看到,看到你,她永远忘不掉这份伤痛,不管你爱她,还是不爱她,都不要再刺激她,至少在短时间内不能刺激她!不然,她就真的崩溃了!”
胡展青泪眼汪汪地看着文杰:“文院长,我真的不能再出现了?”
“不可以,如果你想她能尽早恢复,就不要在她伤口上撒盐了!希望你三思!”文杰说完,就走了!
胡展青傻愣愣地看着文杰的背影。陈铮叹了口气:“你听清楚没有?现在,你赶紧闪人!别让田阳再看到你,想到你,不然,我不会放过你!”陈铮狠狠地瞪 着胡展青!
又站了一会儿,胡展青一边抹眼泪,一边慢慢地走开了。
秦悦小声道:“好像一下子老了很多,这个男人也很可怜!”
陈铮又叹了口气,伤害已经造成,再伤心也无济于事了,现在就只求田阳能接受现实,能平静下来,慢慢地恢复心里的伤口。
医院门口,胡展青支撑不住了,一下子坐在水泥地上,呆呆地茫然地看着人群,他的女人和孩子同时失去了,他现在的脑子里全是这个念头,现在他一无所有了!田阳,这辈 子都不会原谅他了!是啊,他就是凶手,全是他做错了!这是报应!是报应啊!
他永远都不能看到田阳了,他想补偿也没有机会了,失去儿子他是心痛的,失去田阳,他感觉生命都失色了!他不知道,以后没有田阳的日子,是不是可以过得下去。怎么会这样呢?他该失去的,不该失去的,几天之间,就全都失去了!
想着想着,胡展青又忍不住两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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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给田阳打了一针镇定剂,这才让她稳定下来,迷糊着睡着了!田爸爸在身边守着,其他人都到外面商量对策。
这时郑元哲也赶了过来,陈若风问他:“你不是要出差吗?怎么过来了?”
“我推迟了一下时间,你不要在着急,急坏了就麻烦了,我过来看看。”
“我没事!”
郑元哲心疼地嗔怪着:“你还说没事?你看你这眼睛,都哭得红肿了!事情已经这样,就别太难过了!”
陈若风又红了眼圈:“关键是难过也无济于事了!唉!”
郑元哲用力揽了一下陈若风,欲言又止!
“郑总,我”
郑元哲打断了陈铮的话:“今天你不用去了,你在这边看看情况吧!田阳这里”郑元哲看了一眼几个亲戚:“这边都是女眷多,你在这里帮帮忙吧。”
“谢谢郑总!”
“若风,你过来一下,我看到那个胡老板在楼下坐着,失魂落魄的样子,他是不是同意不再出现了?”
陈若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刚才很乱!那我得下去一趟,再跟他聊几句。”陈若风回头叮嘱:“你们俩在这里,我下去一趟。”说完,就匆匆地拉着郑元哲往医院外面走。
郑元哲边走边叮嘱“若风,你说话的时候别太那个,毕竟他也是受害方,他比谁都希望看到这个孩子!不管是什么目的,爱孩子的心是一样的!”
340谁先让步
陈若风注意地看了一眼郑元哲:“还是做父母的人心大,好吧,我会有分寸的!其实我也觉得他很可怜,他对田阳真是不错的!说实话!”
郑元哲揽着陈若风的肩膀:“你自己先得想开,不然怎么跟人 家做工作呢?知道吗?千万不能自伤,那样”
陈若风掐了一下他的胳膊:“少教训我!你不是女人,你体会不到!”
“别以为女人就不是心计女”
“你什么意思啊?我都乱套了,你还在这幸灾乐祸!煽风点火?”陈若风不满地斜一眼郑元哲。
郑元哲想了想,这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只好摇了摇头:“好了,你看到没有,他坐在那边,你过去跟聊几句吧,也考虑一下他的感受!”
“嗯,你呢?”
“我得赶紧去机场了,记住我的话,要别人快乐,你自己得先快乐,要别人坚强,你自己得先坚强!”
陈若风看着郑元哲笑了:“这两句话,还蛮像你的名字,算是稍稍有点哲理吧!”
郑元哲微笑着跟陈若风挥了一下手,就匆匆走开了。
陈若风看着胡展青孤单落寞的背影,她深吸了一口气,想了想,才向他走去!陈若风坐在胡展青身边。
从眼角感觉到有人坐下,胡展青侧脸看了一下:“是你啊?”
“我猜着你可能没走远!”
“她还好吗?”
陈若风看了胡展青一眼:“还好,现在睡着了,打一点针,不然她没法镇静!”
胡展青又沉默了。陈若风也沉默着,她感觉自己有点找不到话说,虽说平时还算是能说会道,到了这关键时刻,就感觉到自己口拙了。看着人来人往的病人家属在眼前走过,心里真是感慨万千。那些脸上有笑容的,该是亲友病情在好转中的,那些愁眉苦脸的人,估计是亲友病情很重的亲属,不然不会差别这么大。
“田阳,对我是真失望了?”胡展青忽然打破了沉默。
陈若风也不看他,只是反问了一句:“你说呢?”
胡展青又叹了口气。
“我觉得,虽然跟你接触不多,我却感觉到你对田阳的真情,我不管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管那些真假证据,我只凭自己的感觉说话。我感觉你是很爱田阳的,对她是真心的,虽然你的目的不是太单纯,爱是不容置疑的,可惜,可惜田阳现在伤心透顶,而且又在气头上,她不会想到这些了!”
胡展青低下头去。
“既然你都是这么爱她的,当然也希望她开心是吧?如果你能让她幸福快乐,这当然很好。但是,现在你不能了,你的出现只能给她带来痛苦,至少短时间内,她的伤痛不会恢复。这个时间,我也无法预测。我觉得,作为一个男人,现在该是成全的时候。”
陈若风天马行空地说着:“其实我也很同情你,你也失去了亲人的人,可是,现在怎么办呢?你是男人,你的承受力总比女人强吧?所以,是理不是理的,你都必须退让,这是我希望的。”
“田阳的情况很糟糕吗?”胡展青惴惴不安地问。
“医生说,再受刺激的话,怕是精神方面要出问题了,所以,要避免她再受到任何一点刺激。你懂吗?”
胡展青擦了下眼泪:“这是我,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吗?走得越远越好?”
陈若风做了个深呼吸,她感觉眼泪也冲进眼眶了,她得努力控制住。两个人半天都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胡展青开口了:“谢谢你,你回去吧,我在这里坐一会儿,就会离开的。你替我跟田阳说一下,这辈子,她是我最爱的女人,也是最对不起的女人!”
“嗯!”面对一个又让人讨厌又让人可怜、又不失真情的男人,陈若风的眼泪在转身的瞬间还是落了下来,她没有回头,匆匆地向医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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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阳在医院又住了两天,医生说她情绪比较平稳了,可以换一个环境,回去好好调养。田阳好像懒得说话,跟陈若风也不说话了。田爸爸跟大家道别:“她现在心情还是不好,你们也别怪她。我们不回那个家了,怕刺激到她,可能去远方的亲戚家住一段时间”
“叔叔,有事你给我打电话,能帮忙的话,一定会帮忙的。”陈若风情绪复杂地叮嘱着。
田爸爸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你都是为了她好,她现在还要误会 你,不过,以后她会想开的,你放心好了!”
“我没什么,只要田阳身体和心灵的创伤能恢复,我没关系。”陈若风对田爸爸笑了笑。
田爸爸看着陈铮:“也谢谢你,还有你媳妇,你们都是好人。”
陈铮一句话也没说出来。秦悦赶紧回答:“不客气,田叔叔您可辛苦了。”
“没事!谁让我是她爸爸呢!再见了!”田爸爸默默地转过身。
陈铮刚走动一步,陈若风就拉住了他:“让他们自己走吧,他们现在,只需要一家人的信任和温暖,咱们,祝福吧!”
陈若风心里真是很不好受,田阳还是把隐瞒孩子死讯的事,抱怨到陈若风身上来了!怪她欺骗了田阳!知道真相后,田阳都没跟陈若风再说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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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回程的车上,陈若风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这段时间都忘记问了,你们的房子开始装修没有?方案定下了吗?”
“还”
秦悦打断陈铮:“还在商量呢,晚不了,我们不急着结婚。我觉得,别耽误了你们,你们先结,我们也好学习一下。”
陈若风惊奇了:“不急了?你爸妈”
“我爸妈都想开了。若风,你的婚事要抓紧了,不然,郑总就等不及了,毕竟他比你大不少啊!”
“呵,这倒劝起我来了!好吧,我服了你了!”陈若风听出秦悦不太想谈这件事,她得悄悄问一下,是不是有什么状况了!
陈铮小声跟秦悦说:“其实那房子不装修也挺好!”
“再说吧!”秦悦淡淡地回答了一句。
陈铮注意地看了一下秦悦,他忽然想起,秦悦最近好像更沉默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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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罗晶又回家吃饭了,她一边吃饭一边看着妈妈,忽然她开心地提了个建议:“妈妈,你觉得小秦阿姨不错吧?你有病的时候她经常来照顾你!”
陈若怡点了下头。
“还有,我爸爸忙的时候,她还经常来家里干活,还不要钱!”罗晶一边说一看着爸爸。
罗信 诚不知女儿何意,但还是帮着女儿说话:“是啊,这女孩挺朴实挺能干的!”
罗晶笑了:“还有她妹妹啊陈若风”
一听到陈若风三个字,罗信诚明白了,女儿这是有了好主意了!
“你说来听听!”罗信诚鼓励着。
陈若怡好奇地看着女儿。
罗晶分析着:“你看,小秦阿姨是个好人吧,她表妹也很可爱,我妈妈就一个人,没个姐姐妹妹的,不如咱们跟他们认个干亲,我听说这个现在很流行这个呢,那些明星啊名人,经常这样呢,挺好玩的!还多个亲戚是吧?爸?”
“可不是?多几个亲戚最好,有事也有人帮忙、照顾。”罗信诚努力地敲着边鼓。
“再说,人家陈阿姨马上就结婚了,她未婚夫是个大老板,比我爸爸的公司大几百倍,还能给咱们帮忙,这样多好啊,一举好几得呢!妈,你不喜欢那两个阿姨吗?”
陈若怡想了想:“也不是不喜欢,就是”
“那不就得了吗?咱们家亲戚这么少,我在同学面前说起来,人家都笑话我呢,要是有了她们,是不是就很骄傲了?瞧,我一下了就有了两个姨呢!”
陈若怡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在仔细地想着罗晶的话。
“这事我可不能作主,这得你妈说了算。不过你妈那天还说呢,说若风跟若怡,好像是姐妹的名字,可见她们就是跟咱们有着不解之缘呢!”
罗晶看妈妈半天不表态,就扁了下嘴:“我知道了,我妈妈是怕我爸爸被若风阿姨抢走了吧?这个心可担得有点多余,人家马上就要结婚了,再说她老公的财产是我们家的几千几万倍。对啊,这事,咱们想,人家还以为咱们高攀,他们还不一定愿意呢!”
罗信诚忍着笑:“咱们可以争取。”
陈若怡终于说话了:“既然晶晶愿意,就依她吧,不能让她在同学
341换位思考
陈若怡终于说话了:“既然晶晶愿意,就依她吧,不能让她在同学面前被人笑话!”
罗晶高兴地亲了一下妈妈的脸:“妈你真好,对我好得都没法说了!来,再亲一个!”她说着又亲了一下妈妈。
陈若怡也开心地笑了。
“这样最好,皆大欢喜!”罗信诚脸上也乐开了花,这个难题,连郑元哲都没法解决的问题,居然在罗晶的三言两语下,成功了!罗信诚有点激动,他知道,陈若风的婚礼,一直在等陈若怡呢!
“妈,咱们说话要算话啊?不能反悔的?不然我就丢大人了。我同学如果知道我妈妈是出尔反尔的人,我就抬不起头来了!”
陈若怡笑了:“不会!”
“你妈都应了,还能像小孩子一样?说变就变啊?”罗信诚一边帮女儿说话,一边给女儿使眼色,让她见好就收。
罗晶调皮地跟爸爸吐了下舌头,一脸得意。
罗信诚知道陈若风知道这个消息会很高兴,就躲在洗手间给陈若风打了个电话:“若风,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刚才罗晶想出了一个好主意,而且还说服了若怡,她答应认你和小秦做干妹妹呢,这样的话,参加你的婚礼就顺理成章了!”
“真的吗?太好了!”刚洗完头,还头湿发的若风欣喜地叫着:“我得好好谢谢晶晶,我姐终于答应了,太好了太好了!我得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元哲”陈若风直接挂掉了姐夫的电话,她也顾不上擦干滴水的头发,急急地拨打着电话,连对方接听电话迟了一点,她都急得不得了!。
“元哲,天大的好消息,姐姐,姐同意参加咱们的婚礼了!”
“是吗?怎么回事?你慢慢说!”郑元哲也很开心,感觉一块石头落了地,这件事如果成功了,他们的婚礼就圆满了!完美了!
陈若风愣了一下,自己笑起来:“我太心急了,姐夫刚说了两句,我就急着给你打电话了,我再打过去仔细问一下!”
陈若风摸 了下胸口,感觉心都要激动地跳出来了,太好了,姐姐还是姐姐,能以姐姐的身份出席她的婚礼了。陈若风回拨了罗信诚的电话,细细地问了一下,这才放下心来。
陈若风又给郑元哲打了电话,又复述了一遍,才发现肩膀处的睡衣都湿渌渌了!陈若风匆匆地换了件睡衣,又急急地擦了下头发,简单地吹了下,就给秦悦打电话:“秦悦,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是的,天大的好消息!”陈若风的声音里透出压抑不住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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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望果然是说话算话,他在尽量地避免与前妻王蕾之间的接触,女儿乐乐相当地不高兴,因为她是站在妈妈一方的。
王蕾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了张望,她原本觉得这男人心软,放不下她,她还是有机会复婚的,但见张望要下定决心断绝见面的机会,那她不是白白期盼了这么久?
王蕾看着女儿,想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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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瑞非常希望能有个孩子,她的张望有了自己的孩子,张望对乐乐的心就会分出一些,这样的话,他就不会在前妻和乐乐面前太被动了,就有更正当的理由拒绝他们的无礼要求。
她积极地去看医生,吃中医配的药,弄得屋子里都有中药味了!朱瑞和张望都有过孩子,但是俩人为什么就是不能造人成功呢?这让朱瑞很困惑,她找了几个专家,专家都说她没有问题,但是这事是急不来的,有时越急,越适得其反!
虽然这样说,朱瑞到底还是心急的,她要求配一些增强体质、有益于怀孕,提高怀孕几率的中药,先吃着试试,这样也安心些。
看到朱瑞迫切地想生一个孩子,张望很感动,他也是这么想的,如果两人有了共同的孩子,这个家才更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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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悄悄地去找秦悦,她要当面问一下秦悦跟陈铮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秦悦和陈若风坐在一个不起眼的座位上,一人一杯咖啡,慢慢地品着。“你看,你这里全是好消息,我这边好像都没什么希望”
“怎么回事?前些天是因为田阳的事吧?那不是过去了吗?你不会这么小心眼,还吃人家前妻的醋吧?”
秦悦淡淡地笑了一笑。
陈若风明白了,这还是真吃醋了。陈若风喝了口咖啡,还没咽下去就开始说话:“他知道吗?”
“什么?”
“陈铮知道你介意他对前妻的感觉了吗?”
秦悦摇了摇头:“这我怎么好意思说?再说,田阳遇到那么大的事,他关心一下也未尝不可!”
“哎?”陈若风不解了:“瞧你,这一会儿酸,一会儿不酸的,倒把我弄糊涂了,你是介意还是不介意啊?”
秦悦无奈地动了下嘴角:“介意不介意都一个样,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陈铮对我们的事情不是非常积极上心,原来他心里还没有放下田阳”
“不可能不可能!他是被抛弃的一方,怎么会对前妻还有什么想法呢?不过是一点关心罢了!关心都没有的话,那这人的心也太狠了是吧?”陈若风努力地想着秦悦能够接受的词语。
秦悦看着咖啡杯子,叹了口气:“若风,那天他喝醉了,说了半天全是田阳”
“他说什么了?”陈若风的眉头皱起来了。
“他说田阳笨啊,傻啊,不会保护自己啊,反正全是心疼的话,那天我才知道,他根本没有忘记她!”秦悦苦涩地笑了一下。
陈若风咬了下嘴唇,不知道说什么好。怎么可能呢?她感觉陈铮是恨田阳的,平常都不愿意提到田阳,难道心里还牵挂着她?
陈若风想了半天,忽然想到了付文山,她的眼睛一亮:“秦悦,咱们设身处地地想一下,你看,如果是我,我和付文山也是闹得不可开交才分开的吧?”
秦悦点了下头。
“你知道我是恨他的,应该是对他没有任何爱情了,但是,前些天,他现任女友,不对,一个暗恋他的助理,又打电话又发短信的时候,我的心还是动了一下,那时候我才知道,不管当时多么恨多么伤,毕竟相处了几年,爱情没有了,关心还是有的!我现在对他的心情就是,希望他一切都好!”
“啊?还有这事?”秦悦有点相信地看着陈若风,因为她从没听陈若风提过这事。
“对啊,那个女孩叫公晓真,是他的助理,人也很好,一直在付文山身边,忠心耿耿的,好像付文山对她不是太有感觉,她几次找我,想让我出面。”
秦悦感觉有点好笑了:“哟,这事,你能帮什么忙啊?还不越帮越乱了?”
“是啊,我是想帮她来着,但是怕越帮越乱,让付文山误会了,我对他还有什么情分,让他再生出些希望啥的,这不是害人吗?所以我就很矛盾,又想帮,又不知怎么帮,一直矛盾着呢!”
秦悦笑了:“那有机会的话,你肯定还会帮的!对吧!”
陈若风不好意思地笑了:“应该是吧,现在还不到事儿上,说不了大话。反正从我自己这方面来说,对前任的关心和祝福还是有的。”
“那是你善良。”
“陈铮也是善良的。所以对前任的感觉,应该像我一样,只是关心和祝福!”陈若风认真地看着秦悦,希望她能听进自己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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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和秦悦从咖啡店出来,正好遇到马永南,他停下车招呼着:“喂,两位美女,怎么这么巧?是不是专门等我的?”
陈若风和秦悦相视一笑:“是啊,专门等你请客呢!”
“哈,我运气这么好啊?一请客还能请到俩美女?来,上车,我知道前面有家馆子,特别家常的,肯定符合两位的口味!”
“太好了!今天就吃大师兄了!”
―――――――――――――――――――――
马永南体贴地点了几个两位美女喜欢吃的菜:“怎么样?我的记性还行吧?知道你们喜欢这几个,就牢牢地记着?”
秦悦笑了:“大师兄有心,我们很感动!”
“我可有好消息跟你宣布啊!”陈若风一脸兴奋着。
秦悦立刻向陈若风摇了摇头,示意她别说太多。
“啊,好吧,看在某人的份上,我再保密几天!”陈若风忍不住笑了。
马永南看着这姐妹俩的表情:“知道了,
342出尔反尔
马永南看着这姐妹俩的表情:“知道了,肯定是你们俩的喜事临门了,对吧?”
“别听若风瞎说,她这人没正形,现在就越发会开玩笑了,都让人分不清真假。”
陈若风向秦悦挤了一下眼睛。
马永南转移了询问的目标:“若风,你们的婚事快了吧?我怎么还没收到请帖呢?”
陈若风笑得阳光灿烂的,眼睛都眯起来了,真是满脸的幸福呢。都不用说什么了,明眼人一看便知。马永南咽了口空气,眼神中还是露出几分复杂的意味……
“对了,大师兄,听说你现在找了新女友了?”秦悦好奇地问。
“谁说的?没有”马永南否认着。
秦悦纳闷了:“不对啊,我听一个老同事说,有个美女追你追得很紧呢”
“呵,她啊,还是一厢情愿呢,我这心”马永南拍了下心口:“还稳稳地在这里!”
陈若风和秦悦相视一笑,看来马永南的恋情还不到公布的时候。
――――――――――――――――――――――
郑母给郑元哲打电话:“怎么?你们还真不用我给的那套房子结婚啊?”
郑元哲向陈铮摆了下手,示意他先出去,他悠然在坐在老板椅上跟母亲解释:“妈,我跟我爸解释过了!那房子我们收下了,鉴于若风的习惯爱好和要求,我们还是在小房子里结婚吧,再说,我们在小房子里结婚,也对公司的发展有利。”
“你是说那些广告吗?”郑母想起了铺天盖地的广告。
“是啊,妈,你看,我们一边说这样,一边又做成那样,就不打自招了,很明显的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您想想是不是?”
郑母不放心地问:“不是若风不满意那房子?”
“绝对不是。我觉得我们在小房子结婚,其实也不小,比一般人的要大多了!于公于私,都是好的,就是双赢了,妈您不支持啊?咱们刚刚从逆境中翻也一点身,看咱们笑话的人还多着呢,所以咱们还不能放松,您说呢?”
“好吧,我说不过你,手续办好没有?必须是你俩人的名字啊!这是我对若风的一点心意!也是对你们婚姻的祝福和信心!”
郑元哲笑了:“妈,你这么做,若风可感动了,你的心意她全明白!说一定要好好孝敬你呢!手续还没办,我这段时间一直忙,若风又忙她朋友的事,这几天才消停。这事您别急,最迟明天,我就把手续全都办好,而且是完全按照您的意思办!”
“这还不错!还有,你们俩整天忙成这样,婚礼的事可不能耽误了!得抓紧啊。请客的名单我都拟好了!你把你和若风家要请的人,都给我,咱们一起安排了!”在这一点上,郑母想得十分周到!
“行,她家没多少亲戚,不过,若风知道你的意思,她肯定会开心的!妈,要没别的事,我就先忙了,嗯,好,这两天就回家吃饭!行,到时候,您再面对面地提醒!”
郑元哲放下手机,欣慰地笑了,陈若怡的问题也解决了,现在就差陈若风的礼服了,这礼服是郑元哲亲自挑选的样式,他又加了点意见,礼服需要精心制作,这个不能马虎了,一定要尽善尽美。
―――――――――――――――――――――――
陈铮拿着这个月的财务报告给郑元哲看:“明显上升了,效果真的不错啊!我听谢总说,a城那边的小户型楼房已经脱销了!他准备重新提交报告”
郑元哲若有所思:“小户型的楼房还是要慎重些,我前些天看到一个新闻,说单独的独生子女也可以生二胎了,这些群体在房子的需要上,就会要求大一点的面积,至少能住下两个孩子,双方的父母或保姆。”
“你说得有道理,小户型的房子,多数是个过渡,人们有钱了,还是会换大房子的。谁都有向好的心理嘛。”陈铮顺着郑元哲说:“还有,这房价也在下降中,也是促进人们购房*的一个动力。我觉得咱们的前景开始在走向乐观了!”
“谢总安排人做的市场调查怎么样了?”郑元哲忽然想起了什么。
“还没交上来,听说他们内部有了些不同意见,我再催一下!”陈铮一边收拾郑元哲桌上的乱了的材料一边回答。
“行,缓一点也没关系。这个调查结果一定要有代表性,有可参考性,这对于咱们下一步的投资方向是很重要的!”
“嗯!我知道了!”
―――――――――――――――――――――
陈若风给罗信诚打电话:“姐夫,不是说,大家庆祝一下,怎么没等到你的电话?”
罗信诚叹了口气:“若风,因为你姐又变化了,所以我都不知怎么跟你说这事儿”
“又不愿意了?”陈若风忍不住提高了些声音。
郑元哲在洗手间听到陈若风的声音有些异样,就赶紧擦了手,走到陈若风身边。
陈若风表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姐姐说什么了?”
“她第二天就后悔了,想了半天,好像是认真地想过了,说认秦悦行,陈若风不行,因为你长得太漂亮了,没有安全感!”罗信诚如实说着妻子的看法。
“啊?是这个原因啊?那她还是怕我会影响你的感情吧?我的亲姐啊,真是气死我了!”
郑元哲轻轻地抚摸着陈若风的胳膊,示意她镇静一点。
“还有没有回转的余地啊?罗晶劝她妈没有?”
“打过电话了,说了半天,若怡还是那句话:认小秦吧,小秦可以!”罗信诚小心地问:“那小秦还认不认干妹妹呢?”
“当然要认啊,不然,姐姐更会疑心了,我跟小秦说一下,改天你们吃个饭,把话说开,这事就成了!”
“可是,咱们的目的不是她啊”
陈若风叹了口气:“那怎么办?现在我姐姐不愿意的事,咱们可不敢拧着她,就这样,先认秦悦这个妹妹吧!”
“好,我找时间给秦悦打电话。对不起啊若风,让你白白欢喜一回。”
陈若风一脸失望,但还是在语气中故作轻松:“没事,我姐愿意多一个姐妹,也挺好,说不定下回就能认我了呢!姐夫我没事,你放心吧!”
打完电话,陈若风垂头丧气地歪在郑元哲身上。
郑元哲已经听明白了,他也很意外,以为陈若怡这事已经解决好了,没想到又出尔反尔了!他揽着陈若风:“别难过,大姐慢慢会接受你的。”
“这个慢得多慢啊?唉!”陈若风愁眉苦脸地叹息着。昨天她还催着郑元哲,说一切就绪了,结婚时间可以随时确定。
――――――――――――――――――――――――
郑元哲出差了,陈若风约了秦悦和马永南吃饭,她一个人呆着也是心情不好,还不如跟朋友们一起聚聚,这样还能放松些,能转移些注意力!
陈若风和马永南都到了,秦悦还不见影子,陈若风就打电话催:“喂,这么难请啊?我们就等你了啊!”
“哎呀,我该死,都忘记跟你说了,我今晚得加班,明天有个大活动,我们全力以赴地做准备呢,你们吃吧,别管我了!”
“那你不早说?”陈若风真有点生气了,秦悦要是早点说,她可以改时间再聚啊,这样和马永南单独吃饭,就有些约会的嫌疑了!以前陈若风可不管这些,但现在不一样了,她是郑元哲的未婚妻,什么事情都开始注意了!
马永南打听:“秦悦真不来了?”
“才刚刚说不来,这人真是!”陈若风一脸无奈。
“那,要不咱们也改天?”马永南商量地问。
陈若风摇了摇头:“来都来了,咱们吃咱们的!”
陈若风点了几个菜,吩咐服务员上菜!
“若风,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有点情绪不高呢?不是跟大总裁吵架了吧?”马永南打探着。
陈若风笑了一笑:“不是!他哪里敢呢?是我姐!”
“大姐吗?不是已经出院了?病情反复了?”
陈若风连连摇头:“不是不是,是我,我一直想,如果结婚的时候,姐姐能够出现,我得多幸福啊?可是她不愿意去,还是很排斥我……”
“哟,怎么还是这样?我还以为时间这么长了,她已经接受你了!”马永南惋惜着,他探身给陈若风倒了杯水:“你喝杯水吧,还是老规矩。”
“唉!”陈若风重重地叹了口气:“我也喝杯啤酒吧!借酒浇个愁,试一下这话有用没用?”
马永南惊奇了:“你能行吗?”
343走不下去
“一杯两杯还行,别喝多了就行!”陈若风喝过两杯啤酒,醉是醉了,头脑还是清醒的!现在她的心情相当不好,真想让酒来解解愁了!
马永南是个很好的聊天对象,该倾听的时候倾听,该说话的时候说话,一点都没跟违拗的感觉,陈若风感觉俩人完全在一个频道上。她说了很多关于姐姐的担心和烦恼。因为聊得开心,不知不觉地陈若风就喝多了,她也不记得自己喝了几杯啤酒,反正就趴在桌上直接就进入梦乡了!
听陈若风讲了郑元哲很多好话,感觉这个男人跟神一样,马永南心里就十分不服气,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男人呢?不过是有俩臭钱罢了。对陈若风,也是看上她的年轻和容颜姣好。马永南不是看不到陈若风的魅力,是他不相信郑元哲这样“前科”重重的男人,会真的浪子回头金不换!
马永南现在看着陈若风醉得一塌糊涂,他心里的感觉就真是千言万语了!如果没有郑元哲的突然杀出,他跟陈若风一定会顺理成章的!
马永南扶着陈若风上了车,他拿出手机想给秦悦打电话,因为他不知道陈若风的家……
―――――――――――――――――――――――
陈若怡感冒了,发烧不退,罗信诚带她去医院做了几项检查,医生考虑到陈若怡有旧疾在身,不敢大意,建议让她在医院住几天,一边治病,一边观察一下。
办好住院手术,罗信诚往病房走去,这时遇到文杰,文杰上前解释:“大姐夫好,我刚刚在开会,听说你们来,没能及时过来,大姐的情况不太一样,咱们一点不敢马虎,你们在这里住两天,别出什么情况。”
罗信诚有点不太懂:“你的意思是?”
“一般人,咱们发高烧的话,都可能会有说胡话、幻觉等糊涂症状,大姐就更是不敢大意!”
罗信诚感激地看着文杰:“我都想不到这么多,谢谢你啊,总是麻烦你!”
“没事,咱们谁跟谁啊?若风跟元哲的婚事,怎么还不办啊?你作为家长,真该催一下了!”
罗信诚笑了笑:“嗯,一直在催着呢,快了~!”
“那就好,我有事先走了,姐夫你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你忙吧!”
和文杰告别,罗信诚向病房走去。看着陈若怡安静地闭着眼,静静地打着点滴,罗信诚的思绪就飘得远了,若风跟元哲,这婚事是有点慢了,他得找时间当面跟他们聊一下。晚上,罗信诚给陈若风发了个短信:你姐感冒了,没事,我们在文杰医院打点滴,一两天就会回去!不用担心!
第二天一大早,罗信诚见到失魂落魄的陈若风闯了进来,一看到陈若怡,就抱着哭起来,而且哭得肝肠寸断的,像永远诀别一样。陈若怡怔怔地看着罗信诚,仿佛不知道怎么办。
罗信诚向陈若怡使了个眼神,示意让她别推开陈若风,让她哭个痛快!
“若风,是跟元哲吵架了吗?还是谁欺负你了?”
“若风,你得说话啊,你不说话,我怎么知道你有什么事呢?”
“若风,你这样,我们会着急的!”罗信诚耐心地询问着。
陈若怡也懵懂地问着:“谁让你生气了?”
听到姐姐这一句问候,陈若风的眼泪更多地涌出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让看着的人心急和心疼。
陈若怡轻轻地拍着陈若风的肩膀,安慰着这个伤心到快要崩溃的小妹妹。
“怎么办啊,姐姐,我不想结婚,可是我必须要结婚了,怎么办呢?”
听着陈若风这没头没脑的话,罗信诚愣是没听明白。他又问了好几次,陈若风还只是哭泣。罗信诚怎么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他只好走出病房给郑元哲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在他准备挂掉的时候,郑元哲有气无力地接了电话:“什么事?”
“若风怎么了?她来了就哭,抱着若怡哭了半天了!伤心欲绝的,你们吵架了吗?”
郑元哲停顿了一会儿:“我们分手了。”
“啊?那她说和谁结婚啊?我听着她说要结婚的!”
“不知道。”
罗信诚叹息着:“怎么会这样?难怪她哭得这么伤心?是你提出和她分手的吧?”
“不是,是若风!她自己提出来的!我出差回来,她就提出跟我分手了,说没力气和勇气跟我再走下去了,她想过一个平常人的生活!”
“不可能!元哲你是不是搞错了?上次她来看我们,还说你们马上要结婚了,让我们放心,她说要嫁的那个人是你啊?她还跟她姐姐唠叨了半天……”
听着罗信诚吃惊的话,郑元哲更吃惊了:“什么时候?”
“怎么回事啊你们?若风这段时间也一直在筹备婚事啊,还跟我商量请谁不请谁。怎么忽然间就这样了?我问她什么都不说,只知道哭!你说”罗信诚还没说完,郑元哲挂断了电话,看来是真分手了,罗信诚遗憾地摇了摇头,再回去劝解陈若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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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被陈若风气得晕头转向了。前天他回家的时候,没看到陈若风,就打了个电话,电话很久才接听,她说了一些全是走下去、过不下去的话,反正是要取消婚礼,是要分手的!
郑元哲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电话就挂断了,他再打就关机了。郑元哲正在生气的时候,郑母打来电话:“元哲,你们请客的名单,还有陈家请客的名单,都准备好了没有?”
郑元哲感觉大脑停顿了一下:“还没有呢,这几天特别忙,我刚回来,妈你放心,整理好了,就给你送过去!”
“你是男人,得积极主动点,别以为你们已经住在一起了,就可以简化可以怠慢,这样对若风不公平的!再说,她是女生,有些事也不好意思多催!”
“啊,知道了!妈,我有事,先挂了。”郑元哲先挂断了电话。他现在的脑子里乱轰轰的,想一千次一万次,都想不到陈若风在这时候提出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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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铮紧锁着眉头,若有所思地看着秦悦:“你知道若风怎么回事吗?”
“嗯?”秦悦不解地看着陈铮:“什么事啊?她又怎么了?”
“就是跟郑总分手的事!”
“啊?!这时候还分手?她作什么作啊?”秦悦又吃惊又生气:“不是开玩笑吧?”
“没开玩笑,她连郑总都没见一面,直接就打电话说分手了!”
秦悦想了想,就笑了:“若风是个鬼灵精,习惯跟人开玩笑的,肯定是一个恶作剧!问下大姐夫就知道了,他要不知情,这事十成是开玩笑的!”秦悦越想越乐观。她拿起手机给罗信诚打电话,打完电话,脸色也黑了下来。
陈铮一看秦悦的表情,脸阴沉得更厉害了,他绞尽脑汁地思索着,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说一句厌倦了,不想走下去了,太累了,然后就消失了?这是陈若风的风格吗?这样好玩吗?太不可思议了!
“你觉得这事儿”
“不可能不可能!打死我一千回一万回,我都不相信!若风对郑元哲爱得死去活来的,怎么可能因为厌倦离开?如果是郑总说这话,他也不会,反正我是不相信!”
陈铮沉重地点了点头:“我也觉得不可能,可是现在真是火烧眉毛了,全世界人都知道他们要举行婚礼了,她忽然隐身了,这事要是闹出去,我们公司可能又得受一次重创!”
秦悦一直在拨打陈若风的手机,她无奈地看着陈铮:“一直在关机状态!”秦悦的脸色更难看了:“难道她,真的是铁了心要分手吗?”
两人面面相觑,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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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还是找到了陈若风,他得当面问一下,他要知道她说的话是真假。
陈若风呆呆地坐在医院的走廊里,似乎在很认真地想着什么。一抬眼看到郑元哲站在不远处,她就赶紧起身向外面走去,郑元哲默默地跟在后面。两人走到医院的外面,站在一棵大松树下。
陈若风定定地看着郑元哲,泪眼婆娑地说了一段绝然分手的话。郑元哲在确定陈若风决意要分手时,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走开了!
陈若风坐在冰凉的石阶上默默地咽下那些似乎永远都流不完的泪水。
不远处的罗信诚轻轻地摇了摇头。
344新郎不是你
344、新郎不是你
不远处的罗信诚轻轻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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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其实没有走远,他在路边徘徊着,痛苦地思索着,他做错什么了?是房子太大了?还是太小了?是他有态度怠慢了还是大意了?是他父母的问题吗?还是舆.论又有什么可以要挟她的?他们的恋情已经大白于天下了,还怕什么呢?
再阳光不过的爱情,再也不怕被人破坏的爱情,难道还经不住自己这一关?陈若风喜新厌旧吗?朝三暮四吗?意志不够坚强?承担不了更多人的目光和言论?
郑元哲的脑袋都要想破了,却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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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罗信诚给陈若怡做着思想工作:“别赶她走,瞧,她已经很可怜了!这两天吃不下,喝不下,睡不着”
坐在另一张闲*上的陈若风,看起来相当不好,人也清瘦了很多。如果别人进来,还以为病人是她呢。陈若怡的病已经可以出院了,但是陈若风的状况不好,罗信诚只好跟文杰商量,让他们继续在医院呆两天。
陈若怡看了一眼陈若风,小声问罗信诚:“她失恋了吧?”
罗信诚表扬道:“嗯,你真厉害,一看就看出来了!她现在正在难过呢,咱们让她在这里多呆一会儿!”
陈若怡皱眉:“她老哭,哭得我心里很不舒服”
“很快会好的,你看,她现在不是哭得少了吗?人的眼泪是有限的,哭多了,就没有了!你别烦,很快会好起来的!”
陈若怡看一眼陈若风,疑惑地问:“她那个表姐怎么不来看她?”
“你说小秦啊?她现在不能过来,若风谁也不想见,只想看到咱们俩人!”
“哦!”陈若怡似乎懂了,又似乎不懂,她好奇地看着陈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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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在努力平静自己的情绪,他得好好理清一下他们之前的问题。陈若风说她累了,不想跟他继续走下去了,她厌倦了这样的生活,那为什么一点前兆都没有呢?肯定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原因,不管什么原因,那又有什么关系?他是爱她的,他离不开她,他要照顾她一辈子,不管她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他都会包容她,会等待她!
深深的痛苦和疑惑,在这一刻似乎找到了一点出路。刚才,他怎么能迟疑呢?说分手的那一刻,她就哭得那么伤心,为什么他还那么自私地离开呢?虽然他很想抱着她,劝她不要伤心,可是他还是像只被打败的落水狗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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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铮悄悄地询问了很多人,查看了陈若风在公司的行踪,看有什么问题没有。他觉得一切都正常着,连宋然,一直跟陈若风关系很好的宋然,也全然不了解陈若风有什么变化。
秦悦看陈铮一直在努力地思索着,她也努力回忆起来,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哦,那个没什么”秦悦自己又否定了。
陈铮看着秦悦:“什么没什么?”
“哦,肯定是我想多了,那人怎么会有问题呢?”
“谁啊?”
“大师兄!”秦悦看着陈铮。
“马永南吗?”陈铮警惕地看着秦悦。
“是的,那天,你们俩都出差了嘛,若风让我和大师兄去吃饭,可是我临时加班,就没有过去,我不知道他们”
“马永南?”陈铮的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
秦悦赶紧解释:“他对若风一直很照顾,在学校的时候就对若风很好。我们还在一家酒店上过班,哦,你知道的!这人很仗义,人缘也很好,人很阳光呢!”秦悦不吝惜赞美之词。
陈铮却陷入了深深的思索。陈铮忽然问:“他喜欢若风吗?”
“嗯,若风一直是他的梦中*,不过,他们俩没有谈过恋爱,最多也只是暗恋。”
陈铮忽然站了起来,一边穿外套一边拿上手机:“我有事出去一下,你不用等我!”
“喂喂,你怎么这么晚了还出去?”秦悦不解。
“有点事,我忽然想起还有点工作没完成。”陈铮说完就呯一下关上了门。
秦悦有点不解不满地叹了口气,懒懒地坐在沙发上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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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哲,若风说她要嫁人了,她不想再单身下去,不想成为你的牺牲品,她要跟别人结婚,要闪婚!她说是自己自愿的!我问她嫁给谁,谁也不说,只说到时候就知道了!再问就没下文了!”
罗信诚给郑元哲打电话,语气中有点焦急。
“跟别人结婚?”郑元哲疑惑地皱起眉头。难道真像陈若风说得她就是见异思迁的女人?爱人要结婚了,新郎不是你,是个不知道的陌生人?还是一个神秘的人?怎么这么可笑呢?郑元哲自己都笑起来,他郑元哲一下子就成为笑话的主角了吗?陈若风会不爱他,还会心里想着另一个男人?天啊!这太奇葩了!
她要嫁人也没关系,他在没嫁之前得把她抢回来。嫁了又怎样,他还得把她抢回来,郑元哲知道,他的生命中不可能、不可以再有其他的女人了!
他是爱她的,他离不开她,他要照顾她一辈子,不管她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他都会包容她,会等待她!郑元哲再次肯定了这个念头,他想清楚了,他必须赶紧见到陈若风。
现在,这一刻,他去心似箭,郑元哲恨不得能飞到医院里去,他匆匆 赶到医院的时候,陈若风还没有哭完呢,她的眼睛已经哭肿了,还在不停地抽泣着。陈若风抱着姐姐的胳膊,陈若怡轻轻地拍着陈若风,她越拍,陈若风哭得越伤心。
罗信诚看到郑元哲了,就小声提醒:“你看,她可是新娘子的模样?”
郑元哲轻轻地摇了摇头。“陈铮”他悄悄地说了几句,陈铮点了点头,急步离开了。
“我觉得很奇怪!”罗信诚再强调。
郑元哲摆手制止了他说话。郑元哲慢慢走到陈若风跟前,单膝跪在她身边,轻声细语:“若风,别哭了好吗?这样对身体不好?对不起,我不应该走开!”
陈若风抬起泪水模糊的双眼,看清楚是郑元哲,像个委屈的孩子扑到他怀里又哭得更伤心了!罗信诚把陈若怡悄悄领出去,陈若怡小声问:“她家死人了吗?”
“嘘!”罗信诚示意她别说话。
陈若怡乖乖地跟着他走出去了。
陈若风和郑元哲两个人跪在地上抱头痛哭!看到心爱的人这么伤心,这比用刀子割他的心都痛,郑元哲是因为心疼和难过,眼泪不断地落下来。“若风,我不管你要嫁给谁,你是谁的谁,我都不管,我不会再放开你,打官司也好,把我公司全部赔掉也好,送上我的命也无所谓,我要你快乐!给我全世界我都不要,我只要有你!”
陈若风欲言又止地看着他,他轻轻地把手指贴在她的唇上:“我后悔了,你让我离开,我也不应该离开!我反悔了,可以吗?你讨厌我,打死我,我都要保护你!都要看着你!这几天我知道了,去他的自尊,没有你,有什么都没用了!”他紧紧地抱着她:“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陈若风只是委屈地抽泣,只是不断地摇头。一向坚强的陈若风迅速地消瘦下去,而且一下子变成了泪人,这太不正常了!
陈若风没有赶郑元哲走,但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在他怀中痛快地哭了一番,感觉心里舒坦了些。不知不觉地居然睡着了,郑元哲把她轻轻地放到*上,又静静地看了半天,就是在睡梦中,陈若风还在委屈抽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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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睡得很踏实,陈若怡也睡得很熟的时候,她口袋里忽然响起手机声,罗信诚赶紧拿出来,原来是陈若风的手机,他看到来电显示出马永南的名字,在未接电话提示中,也有十几个马永南的未接电话。罗信诚看陈若风还睡得香,他就查看了一下她的短信,他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罗信诚用自己的手机给郑元哲发了个短信,男人看男人会更客观些,他最希望若风嫁的人是郑元哲,他觉得这人值得妻妹去爱。
郑元哲正在
345别无选择
郑元哲正在电脑上欣赏陈若风的照片,有一张是在湖边照的,她穿着白色的毛衣,及膝的黑裙,一双休闲的白球鞋,一头秀发随风飞扬着,清秀的脸上笑靥如花。陈若风的一头秀发随风飞扬着,清新而自然,清秀的脸上笑靥如花,眼神美丽而迷人。他再想不到,这世界上会有人能比陈若风更美丽,能有人比她更让他心动。她的眼睛、眉毛、鼻子、嘴巴,耳朵,还有凌乱的发丝,脸上那几分调皮,都让他深爱不移。
忽然听到短信响声,郑元哲一边看照片一边看了下手机,几秒之后,他又若有所思地看了会儿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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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风,吃一点吧,总不吃饭,身体会受不了了!”罗信诚劝着。
陈若怡也跟着劝:“吃吧!”
看到姐姐居然也开始关心她,虽然不一定是有意的,但陈若风还是眼泪汪汪了。罗信诚提醒:“要快乐的吃饭啊,你经常这么说我们的!”
陈若风很努力地咽下眼泪:“姐姐姐夫,你们快吃吧,这菜很香!”她夹了一大口,放进嘴里,微笑着咀嚼着,只是咀嚼了半天,有点难以下咽,看到陈若怡不时地看着她,陈若风终于把那口菜给咽下去了!
吃完饭,陈若风还是站在窗口看着窗外,罗信诚给陈若怡一本书翻看着,他走到窗前跟陈若风聊天:“若风,咱们现在要冷静,不能一时冲动,后悔”
“没什么后不后懂的,我现在为了姐姐和你,也会好好地活着,你别担心,我没那么傻!唉!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呗!”
“若风,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罗信诚小心翼翼地问。
“姐夫你别问了,我什么都不想说,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好了,我就是闹点情绪”
罗信诚无奈地看着陈若风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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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和姐夫出去散步的时候,陈若风还是站在窗口眺望着。真的,她其实真是傻瓜,现在她把一切都弄乱了,郑元哲那里回不去,她只能被动地往前走了,可前面是什么呢?
陈若风敲了下太阳穴,这几天经常痛,一思考就会痛!她是得了习惯性头痛了吗?一想到头痛,她的的眼前又黑了一下,那天也是痛的——
那天早上,陈若风醒来的时候,头还是痛的!她翻了个身,看到陌生的墙,就吓了一跳,又看到陌生的被子和*单,就有点懵了,她赶紧坐起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看起来像是酒店的样子,她低头看一眼自己,居然穿着陌生的睡衣?!天啊,这是哪里?她怎么来的?陈若风顿时瞠目结舌!
陈若风长长地吐了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她努力地回想着,是跟马永南吃饭来着,喝了点酒,说了很多话,然后呢?可是然后呢?为什么然后一睁眼之间,就是现在了?那这*呢?是怎么过来的?陈若风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马永南推门进来了。
陈若风自然地身被子里缩了一下,眼神中有点惊愣。
马永南看了她一眼:“醒了就起来吃饭吧!”
他说得很自然。
陈若风感觉嗓子里噎了一下,居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看马永南在桌上子摆食品,她终于想到问什么了:“大师兄,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喝多了。”马永南头也不抬地回答。
“你怎么在这里?”陈若风问这话的时候,声音都有点颤抖了!
“我?”马永南回头看着陈若风:“你在这里,我当然在这里啊!”他强忍着笑容,但是嘴角还是有笑容露出。
陈若风的大脑轰一下空了,她在这里,他也在这里,那她的睡衣是谁换的?昨晚发生什么了?她敲了一下太阳穴,还是什么都记不起来,只觉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好不尴尬。
看着努力回忆和惊慌失措的陈若风,马永南似笑非笑地看着。
过了一会儿,马永南说:“昨天晚上,我看到一个最性感最美丽的女神,你不知道你自己有多迷人!”
“你给我住嘴!”陈若风终于恼羞成怒地喊起来:“你赶紧消失,别让我看见你!”
看着怒火满腔的陈若风,马永南皱眉反问:“你昨晚还说要尽快跟我结婚,怎么翻脸就不认人了?”
陈若风张大了嘴,吓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天啊,难道她酒后无德,把马永南当成郑元哲了?天啊,这可怎么办?她全身颤抖起来,心也是咚咚地跳个不停,让她简直无法思想了!
“如果你后悔了,我可以当作什么话都没听过,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这一句话,简直让她五雷轰顶了!完了完了完了!陈若风抱着头,尽量不让自己疯掉,这怨谁呢?是她请人家吃饭喝酒的?天啊!这可怎么办啊?
陈若风苦恼、后悔了半天,还是抬起头,她看着马永南的眼神,里面是熊熊燃烧的烈火和无尽的鄙视!堂堂的一个男子汉,怎么能趁人之危呢?
“你别这样看着我,是你不让我走的!”马永南正色解释。
“滚开!你给我滚!”陈若风拼命地喊起来:“快滚开!”她把两个枕头都用力扔向马永南。
外面的服务员听到动静,敲门问着:“有什么需要帮忙吗?”
马永南走到门口,把门稍开了一点点:“我们吵架了!没事!”
陈若风又叫起来:“服务员,快来救命,我不认识他!”
听到服务员的声音,陈若风哭得泣不成声。服务员还是很坚持地要进门:“对不起,我们得对每个客人的安全负责,我要进去看一下这位女士!”
服务员一看到陈若风,惊讶地叫起来:“陈姐?”
陈若风更吃惊地看着服务员,一时间根本想不起她是谁。
服务员回头看着马永南:“先生,这位女士情绪很不稳定,希望你先离开一下,不然我就报警了!”
马永南解释:“我们是恋人,我们就要结婚了,就是吵了个架,你不要”
服务员严肃地瞪着马永南,他这才悻悻地走了出去。
“陈姐,你别大声哭,让人听到不好!在门口就能听到的!我以前是秦淑芬的同事小张,我见过你的!”
陈若风一听秦悦以前的名字,眼泪更多的涌了出来……
小张给陈若风换了一个房间,因为陈若风谁也不想见,哪里也不想去。小张也不敢下班走人,就呆在房里陪着陈若风。陈若风求她不要跟任何人声张,小张答应了!
马永南回来找陈若风没找到,就给她发了个短信:两个选择,一个是结婚,咱们!你自己找理由跟他分手;一个是考验一下他的承受力,我跟他摊牌,如果他不要你,你还是跟我结婚!
看到短信,陈若风赶紧关掉了手机。她得静一静,静一静。陈若风是想让自己静下来,可是脑子里乱极了,好像有无数杂音在里面,让她无法安静,无法集中精力思索。
除了跟马永南结婚,可以将丑事的知晓范围和伤害程度降到最低,真的没有选择了吗?太可怕了,人怎么可以这样?她心目中的好师哥,在*之间变成魔鬼,让她害怕和厌恶的魔鬼!
陈若风用被子蒙上头,看不到什么,什么也看不到,但心是关不住的,她感觉有无边无际的悲伤围绕着她,让她无力挣脱。
郑元哲和他的公司刚刚开始恢复元气,所有人所有事都在向好发展着,在这喜庆的时候,她陈若风要出来破坏大家的希望和好心情吗?
如果被媒体曝出郑元哲的未婚妻*的丑闻,郑家上下,包括公司上下,都是承受不住的伤!郑元哲是因为曝光了个人情感,而让人改变对他的印象的,如果陈若风自己说嘴打嘴地反悔了,别人怎么想?好说不好听啊?估计又是一次铺天盖地的猜测和议论了,而这一次,这一次的伤害是她亲自制造,是她自己带来的。
陈若风紧紧地咬着嘴唇,她恨不能将自己杀掉,也不愿意让郑元哲承受这样的痛苦和侮辱。她不能死,她要是死了,不知有多少人来猜度和中伤郑元哲呢?
想来想去,全是死胡同,她躲在被子下面呜呜地哭起来。
小张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她不但认识陈若风,还十分关注她跟郑元哲的恋情,她还常常跟小姐妹们吹嘘,说她认识陈若风,说陈若风多么励志,多么美丽,多么有趣,是她的女神呢!当然,不用她宣传,
346过不了关
当然,不用她宣传,陈若风也是众多女孩的羡慕对象。特别是这些打工妹们,因为灰姑娘有了幸福的结局,大家也都热烈地希望着,会有帅气的白马王子降临……
小张特别感激陈若风,还因为房子。她哥哥要结婚,女方提出条件,必须有一套130平以上的房子才行。因为张家已经准备了一套100平的房子,就这一套,还是全家集资,借钱贷款才买到的,还没还清欠款和贷款呢,女方又要换大房子,真是雪上加霜了!
还好,正在这时,陈若风和郑元哲恋情曝光和炒作起来,特别是他们做的广告,真是影响力很大。陈若风的幸福感和价值观,感染和影响了一大群年轻人。
小张未来的嫂子终于借陈若风的观点说服了娘家人,没有再要求更换大房子。这让张家全家上下都感激不尽!虽然不认识陈若风和郑元哲,对他们的间接帮忙,还是铭记在心!为了这事儿,小张妈妈不知念叨了多少遍,说陈若风这孩子有多好多好,真好当面说一声谢谢!
小张感叹着,这可怎么办啊?她也没遇到过这种事,现在陈若风遇到难题了,她可不敢怠慢丝毫。小张很想给秦悦打电话,她们之间是有联系的,虽然不多,但号码还是有的。她拿着手机掂量了半天,还是尊重了陈若风的意思,谁也不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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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铮暗中展开了调查,对陈若风这些天的行踪,一个也不遗漏,最后自然地查出马永南其人!
但是当查实马永南和陈若风开.房的事实后,陈铮自己也吓傻了,根本不敢把真相告诉郑元哲,只是一味拖延着,他连秦悦也不敢说,他都不知道这事该怎么处理了。
“怎么回事?这次的办公室效率怎么这么低?查清楚没有?”郑元哲在电话中责怪着。
“还没有,我在努力。”陈铮敷衍着。陈铮不知道陈若 风打算瞒下去还是怎么样?他怎么敢跟郑元哲说呢?如果郑元哲知道了,不暴跳如雷,那才叫奇怪呢?天啊,陈铮心里一千个肯定,肯定不是陈若风故意的,她醉酒了,肯定是那个混蛋!陈铮一直对那个总是醋醋的酸酸的马永南就没好印象,结果还真是看对了,他在陈若风即将结婚的关键时刻居然做出这么下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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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跟着陈若怡一起出院了,她也住到姐姐家里,把自己关在卧室里,谁也不见!郑元哲再过来,她连门也不开了,话还是那一句:“你走吧,咱们已经没有未来了!我不会再跟你结婚了!”
罗信诚无奈地看着郑元哲,郑元哲站了一会儿,转身离开了!
脚步匆匆的郑元哲,眼神中满是阴沉和凌厉,他已经隐约感觉到什么,一坐进车里,就打电话:“陈铮,你快点滚到我办公室里等我!没有本事查清问题,就不敢见面了吗?”
打完电话,郑元哲还是一脸怒气。小张吓得一声不敢吭,他也不敢问去哪儿,听刚才电话的意思是要回公司训陈铮了。小张就朝着公司开去!
――――――――――――――――――――
公司的走廊里,遇到郑元哲的人都吓一跳,他的脚步中都带着火气呢。陈铮远远地看到郑元哲,好像没看到人,只看到一张雄狮的脸,他的心咯噔一下。谢总小声问陈铮:“我的报告?”
“你先回办公室,我会再通知你!”陈铮匆匆地跟谢总说。
谢总也远远地看到郑元哲的脸,不敢撞在枪口上,赶紧离开了!
陈铮硬着头皮站在门口,看到郑元哲风一样刮进办公室,陈铮都感觉自己是被这阵风给刮进里面去的,因为他都感觉不到自己在走路了!
郑元哲一进门,就转身怒视着陈铮,几秒之后,才走到老板桌前,但他没有坐下,站在那里瞪着陈铮。
陈铮被郑元哲的一眼吓得不敢出声。
“陈铮,需要我再审问你吗?”
“郑……郑总,你想知道什么?”陈铮大胆地说了一句。
郑元哲看陈铮还在这里装傻,他气得扔了几个文件夹过去,陈铮还好够敏捷,闪开了!“你还好意思问?我让你查的事,你为什么没有查清?还是你根本就隐瞒了?别以为这样就过去了,你不行,我会让别人去查,我自己去!”郑元哲怒吼着。
陈铮低着头,咧了一下嘴,看来是无法再隐瞒下去了。
“快说!”郑元哲又扔了一个文件夹。
陈铮清了下嗓子,尽量找着合适的词语:“郑总,我查到,马永南在酒店开了个房间,带着醉酒的若风……入住了,现在只查到这些。”
果然!郑元哲感觉心里一空,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果然,这一下都明白了,陈若风为什么忽然这么反常。
“现在没有惊动马永南,是怕激怒了他,可能胡说八道,所以事情的真相还没有实质性的进展”看了一眼黑着脸的郑元哲,陈铮继续说:“我猜测着,估计是马永南这小子威胁和要挟若风了”
陈铮叹了口气:“我觉得,应该不是若风的错”
郑元哲大喘了一口气,仰头看着天花板。
陈铮看着郑元哲,再不敢往下说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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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铮垂头丧气地回家,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发愣。秦悦发现他连拖鞋都没换,就十分疑惑。她轻轻地坐在他身边:“你,怎么最近总是心事重重的,是因为若风吗?她到底怎么了?也不接我电话,也不让我见她。”
陈铮看了一眼秦悦,唉声叹气着!
秦悦更奇怪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不说话?”
陈铮又叹了口气:“唉!如果那天你没加班,就好了!”
秦悦不解地看着陈铮。陈铮把事情的大概跟秦悦讲了一下。秦悦听得目瞪口呆,张开的嘴巴半天没有合上……
―――――――――――――――――――――――――
郑元哲又去了罗信诚家里,他悄悄跟罗信诚解释了几句,罗信诚也是吃惊不小。两个大男人都复杂地看了对方一眼。
“我跟若怡出去一下,她一直在屋里呢!你好好跟她聊聊!”罗信诚拍了一下郑元哲的肩膀。
罗信诚走到阳台:“若怡,咱们出去散会儿步,天天在屋里,太闷了!”
陈若怡看着陈若风的房间。
“不要紧,元哲在这里,咱们一会儿就回来了!”
陈若怡又看一眼郑元哲,眼神中有几分懵懂,但还是跟着罗信诚走了出去。
郑元哲敲了敲门:“若风,你开开门好吗?我知道你不想见我。都怪我!怪我没照顾好你!你别把自己关在屋里了好吗?”
陈若风坐*上,呆呆地看着门。
“若风,我知道,你没有错,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不是你的错。若风,我们是要陪伴一辈子的,不管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咱们都不能动摇,都要相信对方。”
听不到里面有要开门的意思,郑元哲只好对着门说话:“若风,我,在我遇到麻烦的时候,你也是站在我这一边的,相信我的,现在也一样!我是绝对相信你的。若风,让我们一起面对好吗?”
“我们,不只是能享福能快乐,也要一起对面困难,面对挫折,这才是相爱相守的意义。若风?”
陈若风擦了下不知什么时候掉下的眼泪,她以为已经没有眼泪可以流了:“你走吧,是我自己,我不想再面对你了,我没有勇气再面对你了,你就放了我吧!”
“若风,我们不是说过?无论何时何地,我们都要在一起吗?你看,现在就是考验咱们的时候,你一向是勇敢的,是乐观的,没有什么都打垮你,我相信,你还是坚强的你,可爱的你,可以和我一起共渡下半辈子的人!你先开开门好吗?”郑元哲耐心地劝说着。
“你能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我不能,你快走吧。”
“你是不是对我没信心啊?若风,你要相信我,我只要你,有你在,什么都不重要,你知道,我这人很笨,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你,你能包容我,能理解我,能帮助我,能影响我,能改造我。今后的跟还很长,你怎么能在半路上放弃我呢?若风,你不会这么狠心吧?我还需要你帮我呢,我的幸福可都系在你的身上,你忍心把我打入十八层地狱吗?若风?若风?”
“别说了,再说多少都没用!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347完美主义者
“别说了,再说多少都没用!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看到你,我会更痛苦的!你快走吧!你不在我眼前,就是对我仁慈!郑元哲,你的出现,就是在我伤口中撒盐,别这么残忍了!你快走!”说完,陈若风用枕头捂着嘴,任眼泪横流!
郑元哲在外面隐约听到陈若风的呜咽声,他的心更疼了,眉头皱得紧紧的,他衡量了一下,也许现在真不是见面的好时机,于是他默默地走出了罗信诚家。
在罗信诚家楼下,遇到了正在慢慢散步的罗信诚。看到无精打采的郑元哲,罗信诚就全明白了,他把郑元哲拉到一边:“元哲,我觉得,若风跟若怡性格差不多,她们都是完美主义者,对爱情尽善尽美,也可以说她在爱情上是追求完美的。她可能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若风不原谅别人负她,也更不愿意先负了别人!特别是她打算和你一生相伴的人!”
“嗯!姐夫我懂了!我再想想办法!我不会放弃她的,您替我看着她,别让她乱走乱动!”郑元哲眼神中满是无奈和担心。
“你放心吧,我们马上就回去!解铃还需系铃人啊!”罗信诚最后一句像是自言自语,因为他在已经转身走向陈若怡时说出来的!
郑元哲看着罗信诚的背影,若有所思。
――――――――――――――――――――――――
郑元哲为了给陈若风增加一点信心,尽量把最好的消息传递她,让她能尽快从痛苦中解脱一星半点。
郑元哲给文杰打了电话,文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照做了!
――――――――――――――――――――――
秦悦明白过来,这件事跟自己有莫大的关系,哭得泣不成声,她想不到,一次爽约,让陈若风陷入这么大的难题和伤害。她更想不到,在她眼中一直是好人的马永南,居然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明知道郑元哲跟陈若风就要结婚了,还要横生枝节,这不是置陈若风于死地吗?难怪陈若风也不接听她的电话,若风肯定恨死她了!
越想越伤心,秦悦不停地哭泣着。陈铮又劝说了半天:“这是谁也不想发生的,若风不是不懂道理的人,不会怪你的!她现在只是在跟自己拧着劲呢,她平静下来,就会给你打电话的!”
秦悦抬眼泪眼模糊的脸:“那,我现在能做什么呢?”
“能,陈若风和你那些旧同事,你可以找他们了解一点情况,当然要悄悄的,你随便聊天地问一下”
秦悦立刻擦了下眼泪:“我现在就去!”
“不用,现在都晚上了,你别急,要自然,随意地去聊天,我跟你说一下”
两个人商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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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陈若风陪陈若怡看电视,但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眼睛盯着电视机,心思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陈若风的手机关着,不担心什么人会来打扰她。这时罗信诚的手机响了起来:“喂,谁?哦,哦,好”他拿着手机叫陈若风:“若风,田阳的电话,说要跟你说几句话”
“田阳?”好久都没她的消息了,从她出院,田阳一直没联系陈若风。陈若风站起来,接过罗信诚的手机,走到阳台接听:“田阳?你好吗?”
“若风,我还好!你呢?”
“我?也很好!”陈若风言不由衷地说着,她不想把现在的情况跟她说。
“若风,我打电话是跟你道歉的!”
“道歉?”陈若风真想不到田阳会为什么事道歉。
“若风,你听我说,当时为了做得更像真的,我就欺骗了你,主要不是想骗你的,主要是针对胡展青,因为我对他彻底死心了,所以”
“田阳,我还是没听明白,你欺骗我什么了?”陈若风一头雾水。
“若风,我的孩子好好的。”
“啊?真的吗?”陈若风惊叫起来:“孩子没事啊?太好了!”陈若风欣喜不已。
“不但没事,我还生了个龙凤胎呢!都很好!我当时求了文院长,让他帮我忙,帮我保密。主要是为了甩开胡展青!请你原谅。”
“啊?”
“我妈妈的身体也没事,她是怕孩子的事被胡家发现,所以带着孩子躲到远方的亲戚家去了!所以一直没露面。若风,希望你能原谅我!”
“这样太好了!我真替你高兴。你们都好,这就好了!害我为你难过这么久!”陈若风虽然这么说,但没有责怪的意思。
“我怕你知道真相,又知道你很同情胡展青,怕你说漏了,所以连你也隐瞒了!”田阳继续解释着。
“没事没事!我一点都不生气,反而很高兴呢!真的田阳,你的电话是我最开心的事了!我有空要去看一下这俩宝贝,田阳你真厉害,俩孩子?天啊!难怪看你身子那么笨重呢?不对啊,怎么做彩超都没看出来?”
“第一次没检查出来,只说一个男孩,胡展青已经乐得不行了,再去检查时,都是我爸妈陪我去的,当时为了给他惊喜,就一直瞒着他,结果却是这样!唉!算了,不说他了!你跟郑总还好吗?”
“两个孩子,你的负担可是重了!”陈若风不接关于郑元哲的话茬儿!两人又聊了一会儿。
“若风,这世界上的好男人可不多,你可别跟我一样,错过了一个好男人,现在我更觉得对不起陈铮呢!他跟秦悦快结婚了吧?”
“快了!不过,陈铮好像还有点犹豫,秦悦说的,好像他很担心你,不是太积极!”
田阳嘘唏着:“陈铮是个好人,你有时间告诉他们,我很好,让他们替我保密就行了!希望这样不会影响他们的婚事!”
“可以告诉他们啊?那好吧,对了,胡展青还找过我呢,说他正在办理离婚手续,不管怎样,那段婚姻都不要了!”
田阳不屑地笑了一声:“这话他老挂在嘴上,我都被骗了多少次了!若风,不要跟他说我的事,我一想起他,就恨得要命!”
“行吧!你要有什么需要,就给我打电话。”
“我没事,再说,海洋市的那两套房子都在我名下,我已经卖了,平常给我的零花钱也不少,你知道我也不会乱花钱,所以,现在养活这俩孩子,还绰绰有余。等孩子稍大一些,我会出去工作。”
听田阳说着她的打算,陈若风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啊?只顾着高兴,我都忘记问了!”
“一个很远的地方,等过段时间再告诉你!”
“好吧!”陈若风感觉田阳还有些保密的意思,就不多问了!
打完电话,陈若风果然开心了一会儿:“姐夫,田阳生了双胞胎!这家伙真厉害!你得保密啊,她不想让胡家知道,也不想让那个男人找到她。”
“哎哟,一个人带俩孩子啊?那可够累的!”罗信诚感慨着。看到陈若风暂时忘记了自己的烦恼,替田阳开心着,罗信诚的心才放下了些,他又拿过手机,悄悄地给郑元哲发了个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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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家酒店的包间里,马永南和几个同学在喝酒。虽然一直找不到陈若风,但他的心情大好。
酒到半酣时,马永南的嘴就把不住了:“兄弟们,我要跟陈若风结婚了!到时候请你们喝喜酒啊!”
“这么快啊师兄?她不是郑元哲的恋人吗?”一个师弟知道一些情况。
“郑元哲算老几,有我在,他给我提鞋都不配,因为他彻底地失败了!”马永南得意着。
“我们再敬师兄一杯,你是怎么胜利的,给我们讲讲呗。我们非常好奇!师兄你太了不起了!快讲讲!”
被恭维得有点飘 飘然了,马永南又一饮而尽:“痛快!过瘾!”
“快点,再给师兄倒一杯!”
酒刚倒满,马永南又一下喝掉了,他是太开心了,不醉不痛快!
一个服务员过来上菜,看到杯中没酒了,她赶紧给每个人斟上酒。
“陈若风,你们都见过吧?咱们学校的校花?”马永南骄傲着。听到这名字,服务员注意地看了一眼他。
“那是,她可是我们学校有史以来最漂亮的校花,他们弄了个校花榜,在网上,我们都看了,没人比得上陈若风!”
“现在她是我的了!”马永南十分自豪地宣布。
一个同学好奇:“她的脾气很硬啊,应该很难追吧?”
“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女人,
348一切由你
马永南:“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女人,你只要灌醉了她,一切都由你!不过,她是自己把自己灌醉的!哈哈!心甘情愿的!”
大家心照不宣地哈哈笑起来,马永南右边的小伙子质疑:“是这样啊,这可有点不太道德吧?”
“你小子懂什么?当你爱上一个女人,特别想得到她的时候,就无所不能了,无所不用其极!哈哈!”马永南神秘地传授经验:“她都醉得断片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一招百战百胜!”
“我觉得还是不地道!”小伙子还是持不同意见。
“你没被人歧视过,你根本不懂。郑元哲瞧不起我,我就让他深深地记住我,记住我一辈子。在财富上我是战胜不了郑大总裁,但是在精神上,在女人这方面,我绝对能够战胜他!他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我的手下败将?!”
又一个朋友追问:“是你说的那个地产大亨吗?他真被你打败了?”
马永南一副十分鄙视的表情:“有钱有什么用?得有脑子!”他得意地指着自己的太阳穴。
“班长你真厉害!”
“保密啊,这事得保密,到了该公开的时候,才公开!不然我跟你们急啊!”马永南叮嘱着。
“知道了,这是爆炸性的新闻,咱们不抢班长的风头。”大家都笑起来。
服务员站在一边,似听似不听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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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服务员是秦悦的徒弟,她在秦悦的传授下,学到了很多业务知识,所以一直很感激秦悦,前几天听秦悦叮嘱她,要留意一些事,没想到还真被她遇到了。她悄悄的用手机录了音,当天晚上就很兴奋地告诉了秦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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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永南又上门找陈若风,这是他第二次过来了,罗信诚还是拒绝了他要见陈若风的要求,临走的时候,马永南威胁着:“我的耐心可不是太好,如果三天之内不出来谈结婚的事,后果就不是我能掌控的了!这事你明白,若风也明白!好了,再见!”
看着马永南的嘴脸,罗信诚恨不得上去煽他两巴掌,可是,他真还得考虑一下后果,因为现在的陈若风和郑元哲都是社会和媒体关注的人物,一点意外都会引起轩然大波。罗信诚可不敢冒这个险!
陈若风在室内也已经听到马永南的话了,她对这人太失望了,如果不是自己亲自经历,打死都不会相信,这个曾经让她崇拜的大师兄,会这么龌龊!她心里是想绝不肯向他低头,不肯与他结婚的,但是考虑到郑元哲,怕马永南会给郑元哲造成不好的影响,她又不敢完全无视这个坏蛋!
陈若风给马永南打电话:“结婚可以,但必须悄悄地结,我不想丢人现眼,如果你不同意,你爱怎样怎样!还有,在结婚之前,别出现在我面前!”
马永南惊喜了:“行,这个都可以依你。还有什么要求?”
“没有,如果这件事张扬出去,我会跟你同归于尽的!这个不是吓唬你!我反正都一无所有了,不在乎这条贱命陪你!”
听着陈若风的狠话,马永南还是怔了一下:“知道,我有分寸!”
打完电话,马永南赶紧给几个喝酒的同学兄弟打电话,一个一个地叮嘱、解释:“我那天喝多了,胡说了什么也不知道,你们可不要乱传乱说,不然我跟你绝交啊!”
“知道,明白!不会的!”他们都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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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永南急着要举行婚礼,陈若风持无所谓的态度,一切由他来操办。从罗信诚那里知道陈若风要嫁马永南,郑元哲气不打一处来,陈若风是气疯了吗?居然答应嫁一个魔鬼?!
郑元哲给陈铮打电话:“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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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坐在电脑前,出神地看了一会儿,想到与郑元哲再也不能在一起了,心里就生出无限的痛苦和失落。想了半天,叹息了半天,她忽然感觉很想用文字感慨一下,她迅速地电脑上打着什么,后来又改了几次
诗歌:因为你在这里
狂风吹散天空的阴霾
也遮挡过阳光的艳丽
暴雨冲垮了高山的植被
也滋润过干涸的土地
小鸟飞过枝头
也曾在枝头栖息
歌声随风逝去
也曾抵达最深的心底
爱有爱的理由
恨有恨的借口
从爱人到敌人
离散悲欢成为瞬间的演绎
在你死我活的间隙
可曾记得
最初的相遇
最初的甜蜜
可曾记得
你泥中有我
我泥中有你
从恨到爱
也是瞬间的距离
所有的荣辱
所有的伤痛
都可以成为过去
因为我知道 你在这里
一直在这里
陈若风不知道这算是诗歌还是乱七八糟的感想,反正她觉得这些文字足够表达她现在的复杂心情,能发泄一点点爱不能、恨不能的无奈。这首诗歌最初的顺序不是这样,原是很悲伤的调子,但是她觉得还是应该传达一点希望的色彩,就调整了一下顺序,变成上面这种。
陈若风看着读起来顺口,就想随意发到空间,忽然她想起了什么,就放弃了,只保存在自己的电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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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铮终于把一切都弄清楚了,他跟郑元哲汇报完了,听他的指示:“现在已经证据确凿,报警还是?”
郑元哲长长地吐了口气:“别,咱们自己去会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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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悦在罗信诚家,她在苦口婆心地劝着:“若风,去吧,你让我请一次客,让我赔个罪,不然我总觉得是我的错,你不肯原谅我!”
“不用,我不想出去见人!”
“那你带上口罩,戴上墨镜,这样总可以了吧?我叫了出租车,已经在楼下等了好久了!”秦悦央求着。
罗信诚劝着:“若风,你也该出去透透气了,一直在屋里呆着,也不是个事儿啊,总是要出去的,秦悦嘴都说干了,你们是好姐妹,既然不恨她,就跟她出去。”
“好吧!”陈若风听姐夫也这么说,只好答应了!她现在一点也没有出门的*,只想自己呆着,躲开一切人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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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悦和陈若风进了一个包间,陈若风惊奇:“用这么夸张啊?咱们俩人吃饭,还要这么大的房间,再说,我一点食欲都没有!”
秦悦看着陈若风心疼得皱眉:“你看你,现在都瘦成这样了?作贱自己,是亲者痛,仇者快的蠢事,你平常都是怎么劝我的啊?瞧你自己,都皮包骨头了!”
陈若风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没这么夸张吧?”一看之下,她才发现,她手上的筋似乎是明显了些,她无所谓地笑了一下。
秦悦坐在陈若风身边,脸色忽然严肃起来:“若风,跟你说实话,等一会儿,你要保持沉默,咱们听听隔壁的好戏。”
“好戏?”陈若风看着秦悦。
秦悦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这时墙那边传来陈铮的声音:“哟,很难请啊,请坐吧。”
“你找我?”
听得出是马永南的声音,陈若风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了!秦悦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没事,你别出声!”
“郑……郑总也在?”
听到郑元哲也在隔壁,陈若风感觉自己的心直接沉落下去……
“你们,找我……什么事?”马永南故作镇静。
“你说什么事会找你啊?”郑元哲冷冷地问。
“那个,那件事,我们都有责任,我们俩是自愿的,好吧,我在这里跟你道个歉”
“呸!马永南啊马永南,我还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正人君子!哼!原来是个*不如的家伙?平常陈若风怎么对你的?多么维护你?敬重你?你呢?有良心没有,明明知道她和郑总相情相悦,你还要不自量力地出来破坏!”陈铮不留情地指责着。
“我……谁都有追求爱情的权利!”
“卑鄙下流的权利吗?你这么阴损的招数,对若风造成了多大的伤害,想死的心都有了!这是你爱她的方式和结果吗?”郑元哲质问着。
“没有,没有,我会负责的,我现在正筹备结婚,很快!”马永南说!
349真相
“闭上你的臭嘴!我不想听你狡辩了,来,看一段录像,听一段录音吧!”
马永南的声音:“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女人,你只要灌醉了她,一切都由你!不过,她是自己把自己灌醉的!哈哈!心甘情愿的!”
大家的笑声之后,一个男人说:“是这样啊,这可有点不太道德吧?”
“你小子懂什么?当你爱上一个女人,特别想得到她的时候,就无所不能了,无所不用其极!哈哈!”马永南好像在很神秘地传授经验:“她都醉得断片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一招百战百胜!”
“我觉得还是不地道!”
听到这里,陈铮中 断了录音:“不用全部听完吧?我相信你比我更熟悉!”
秦悦拉着陈若风走到墙根边,原来这两间房子是门之隔,秦悦拉开窗帘,便于看到这个伪君子的嘴脸。陈若风也在静静地看着。
马永南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他慌张地想着什么。
“还有,一个服务员的证词,还有酒店的录像资料,你要不要全部看一下?有这些东西,相信警方会把你请进去的!”
“别别!”马永南一下子就跪在陈铮面前了:“别别这样,我实话实说。我全都说出来!”
郑元哲不屑地瞅着马永南:“说!”
“那天,其实什么也没发生,衣服,若风的衣服是服务员帮她换的,若风吐了酒之后,我让服务员帮着清理,我和服务员是一前一后走出去的,后来再回来就是早晨了,我带了饭过来。”
马永南定了下神:“我没想到若风会反应那么大,她以为那晚我们发生了什么,我起初是逗她玩的,可是,我又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就承认了”
“就这些吗?”陈铮问。
“我一直暗恋若风,所以这个心思一直存在着,再说,我觉得郑……郑总一直高高在上,还有陈助理,我觉得你们都看不起我,就一直恨着你们,我觉得这是个报复的好机会,也是得到若风的好机会。知道若风的记忆断片了,所以我就假说我们发生了关系,还说若风要嫁我,还拿这件事吓唬她……我错了,大错大错!”
陈铮和郑元哲对视了一眼。
马永南又转向郑元哲:“郑总求你饶了我吧,要是报警,我就完了!其实我不是恶意的,不对,我最初不是恶意的,但是我知道我做错了,怎么弥补,需要我怎么”
“闭嘴吧你!我不想听你肮脏地解释了!”郑元哲喝断他。
陈铮冷笑着:“马永南,这些纪念品,我们会好好收藏,如果,如果在外面有什么风言风语,这些,还有你刚才的这些录音,我可都准备好了,随时准备交给警方!”
“别别,千万别!陈助理,我给若风道歉,我给她”马永南急得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不停地央求着:“千万别报警,不然我这一辈子就完了,我还没结婚,还没”
“你滚得远远的,别在这个城市出现!永远在若风面前消失!”
“行行!我马上走,我马上离开!”马永南向郑元哲承诺着。
“快滚!”陈铮忍不住踢了马永南一脚,马永南赶紧起身,仓促几步就跑了出去。
“若风,出来吧!”郑元哲回头看着门这里。
原来如此,原来什么事都没有。陈若风终于卸下了思想重担,她傻傻地看着郑元哲,喜极而泣。陈铮招呼秦悦,两人走了出去。
郑元哲紧紧地抱着陈若风:“你这个傻瓜,怎么不早点跟我说?你自己一个人痛苦,太不仗义了!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啊?”
陈若风像个受委屈的孩子,痛快地在郑元哲怀里哭着。
“真的,以后不许这样了,咱们是一个人,怎么能随便就三心二意呢?要一心一意!记住。瞧这次,就是你不信任我的恶果,再不许这样了!”郑元哲一边给陈若风擦眼泪,一边教训着她。
陈若风一会儿哭一会儿笑,郑元哲的眼眶红了好几次,他都用力地瞪着眼睛,不让眼泪流下来:“过去了!总算是过去了!”
“对不起,元哲,对不起!”陈若风抽泣着道歉!
“别以为一个对不起就算了”郑元哲板起脸:“你得补偿我,一辈子对我好!不然我不会 饶你的!啊?”
陈若风抬起头,又哭又笑看着郑元哲,郑元哲叹息了一声,热烈地亲吻着陈若风,好像有几辈子没有见过一样,两个人长久地粘在一起……
门外,陈铮和秦悦还没有走远。
“他们俩,真是多灾多难啊!”秦悦感慨着。
“是啊,但愿从此以后,会顺利吧!”陈铮叹了口气,这件事,让他也很担心很累!
“那个,大,马永南真的没有欺负若风吧?”秦悦有点好奇。
陈铮严厉地瞪了一眼秦悦:“别乱猜了,你刚才不是已经听到了吗?”
“哦!”秦悦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着。
“这事好不容易过去了,你千万别再多说什么!”陈铮叮嘱着。
“好,我知道了!”秦悦看着陈铮,他这么紧张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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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要带陈若风回父母家吃饭,因为他已经答应母亲很久了,再不回去,他们肯定要担心和不安了。
陈若风哭得眼睛肿肿的,感觉不好意思:“过一天呗,瞧我这样子?”
郑元哲看了一眼陈若风,他嘲笑着:“就是丑了点呗,正好,丑媳妇正好见公婆!”
“不行不行!”陈若风嗔怪地打着郑元哲:“小张,别听他的,找家超市停下,我要去买冰块!估计敷一会儿,可能会看不出来。”
郑元哲笑了:“其实你这样也是美若天仙!”
陈若风眯起眼睛看着郑元哲:“你啊,这才叫睁着眼睛说瞎话呢!明明很丑!”
郑元哲揽着陈若风:“爱一个人,就是连她最丑的时候也喜欢!”
听了这话,陈若风笑得像花一样灿烂了!在爱人的怀抱里真好!她忽然感觉,这种幸福地享受好像很久很久没有过了!
――――――――――――――――――――
郑晓宁也坐在车里,于姐带着她去郑成利家。
“晓宁,记好了,别再叫错了啊,一定想着叫风姨!”于姐再次提醒着。
郑晓宁对陈若风的称呼经常乱叫,一会儿叫妹妹,一会儿叫风姨,郑元哲叮嘱于姐了,让她经常提醒着点,虽然陈若风不介意,也别让外人看起来很奇怪!
郑晓宁嘟起嘴:“干吗啊你?我妹妹还没生气呢?”的确,陈若风很大方,不会在意这些小节。
“那也不行啊。你看,你爸爸跟陈老师马上要结婚了,你还叫她妹妹,这让外人看起来不好,咱们家人都知道,都会理解,外面的人会笑话咱们的!”
“这还要笑话啊?”郑晓宁不太懂。
“对啊,人家不但会笑你没礼貌,也笑陈老师不懂事,不会教你!你愿意听人说陈老师坏话吗?”
郑晓宁眼睛一瞪:“当然不行,我妹,我风姨最好了,又疼我,又跟我玩,不许别人说她坏话!”
于姐忍着笑:“那太好了,你这么维护她,她一定会高兴的。所以你就要记住了,一定要喊风姨!要习惯这样称呼!”
“好的,我知道了!”郑晓宁有点不耐烦了!于姐这几天总唠叨这事!
――――――――――――――――――――――
陈若风和郑元哲回到家的时候,郑晓宁已经先他们一步到家了,刚和爷爷奶奶亲了一会儿,看到陈若风回来,一下就粘到她身上:“风姨,我都想死你了,你也不来看我!”她嘟起小嘴抱怨着。
陈若风摸一下她的头:“对不起,这段时间我很忙,没来看你!别生气好吗?我明天带你出去玩。”
郑元哲笑了:“还真是,明天周六了,爸爸也陪你去玩!”
“哦,太好了太好了!”郑晓宁乐得跳起来。
郑成利夫妇看着儿子一家如此和谐亲密,笑得合拢嘴。
吃完饭,郑元哲问女儿:“你准备回哪个家睡觉?”
郑晓宁想了想:“你们去哪里,我就去哪里!”郑晓宁提高声音补充着:“我还要风姨搂着我睡!”
陈若风拉着她的手:“好啊,咱们一起做个好梦!”
郑元哲急了:“那我呢?”
陈若风和郑晓宁相互看一眼,嫣然一笑:“你一边歇着去!”
郑晓宁笑得眯起眼睛:“爸爸一边去!”
郑成利夫妇相视一眼,强忍着不笑出声来。
350上门挑战
郑元哲既无辜又无奈地看着郑晓宁:“闺女,你这是什么情况?有了风姨就不要爸爸了?”
郑晓宁眨着眼睛看着陈若风:“那……怎么办啊?”
陈若风的脸红了:“不管他了,咱们走咱们的,爸妈,我们回去了,有空再来看你们!”她怕郑晓宁说出更奇葩的话来,那样会更尴尬,就赶紧起身告辞。
郑元哲也站起来:“你们要是不管我,我就让我妈搂着我了!”
郑母都笑得直不腰来,顺手打了一下郑元哲:“越大越没正经了!”
郑晓宁歪着头笑着跟陈若风讲情:“我爸爸也很可怜啊,他妈妈都不搂他了,还是咱们要他吧?”
“好吧,随你便吧!我的小女神!”春风满面的陈若风拉着郑晓宁边走边说。
看着这一家人有说有笑地离开,郑母欣慰不已,她又跟郑成利聊了半天,感慨了半天……
―――――――――――――――――――――――――
晋华雯又来找罗信诚,这次居然直接找到家里来了!开门看到是晋华雯,罗信诚立刻变了脸色:“走错门了吧?”他怕引起陈若怡的强烈反感,或者让陈若怡旧病复发,那这些时间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晋华雯嘲笑着:“她一个活死人,害怕她干吗?让我进去!”
到底还是男人的力量大,他直接把晋华雯推了出来:“到底想干吗?现在还来闹,有意思吗?该说的我全都说清楚了。你现在不是已经开始新的生活了吗?拉着我干吗?上次说得还不够明白吗?”
“信诚,我知道你是被迫的,是迫于陈若风和郑元哲的压力才那么说的,我知道你是爱我的,我就是想明白了这一点,才来找你的!”晋华雯挽着罗信诚的胳膊。
罗信诚挣脱着:“别这样好吗?我怎么现在才发现你这个女人这么可怕呢?以前的你呢?可爱的善良的,善解人意的你呢?”
晋华雯定定地看着罗信诚:“这还用问吗?以前的我已经死了,现在是个全新的我,你也应该是全新的你,咱们,一起过咱们的幸福生活。你别在这里成为她的陪葬品了!”想到将来,晋华雯的眼神中露出几分热烈的期盼!
“最应该成为陪葬品的人应该是你吧?”陈若风和郑元哲刚好过来看姐姐,正巧看到了这一幕。她毫不客气地拉开了晋华雯的胳膊,让罗信诚能甩开她的魔爪。是的,是魔爪,这是陈若风的第一个反应。
“你!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我找的人不是你!”晋华雯怒视着陈若风。
“晋华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事,前几天还去找郑海鸣,想以孩子的名义再复婚,我大哥伤心透顶,不愿意再跟你虚伪地过下去,你就转脸就来找我姐夫啊?这变化是不是太快了?我倒想问你,你对哪个男人是真心的?”
被郑元哲当面揭短,晋华雯的脸色一很难看,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为自己辩解。
“元哲,你跟姐夫先回家吧,我跟这位爱情专家出去聊聊!”陈若风冷眼看着晋华雯。
“若风,我和你去”
“不用,她还吃不了我!”陈若风打断了郑元哲,又不屑地看一眼晋华雯。
罗信诚又尴尬又担心地看着陈若风。
“姐夫,你放心吧,我跟她聊几句,很快就会回来的!我们是来接你们出去吃饭的,没想到遇到这样一出,那我就陪她聊一下了!走吧!”陈若风催促着晋华雯。
晋华雯张了张嘴,看到在这里人多士众的,倒不如单独面对一个,可是她想面对的人是罗信诚,她还在犹豫中,陈若风用力拉着她的胳膊:“快走吧,不然邻居们都出来,你这个爱情婚姻的专家就更要现眼了!快走!”
晋华雯对陈若风还是有所耳闻的,但真正接触起来,还没怎么正面交锋过,以前大家都是客客气气的,就是因为晋华雯插足,让陈若怡精神分裂了,这次相见,也算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了,陈若风心里窝了一肚子气。
有个邻居正面遇到她们俩,感觉有点奇怪,两个女人都没好气的样子,互不搭理,还一起向外走。邻居走过去了,又好奇地回头看了她们一眼。
陈若风自然不想在大街上,在路上就跟晋华雯吵起来,她强忍着自己的臭脾气,走在前面,怕晋华雯跑掉,她还不时回头瞅一眼。那眼神绝对是不客气地瞅呢,让人感觉有点怯意。
晋华雯是已经想好了才来找罗信诚的,她不相信,一个*倜傥的男人能守着一个疯子过下半辈子,她觉得罗信诚的耐心已经快到头了,所以她决定还是来努力一下。凭着自己的风情万种,打败一个疯子,可算是绰绰有余。晋华雯有点懊恼,她没想到陈若风会突然出现,而且是气势汹汹的样子。
――――――――――――――――――――
郑元哲和罗信诚在家谈论着:“会不会真打起来呢?我看若风,恨不得吃掉人家的样子!”
“是啊!别闹大了,要不,你去看看?”罗信诚也有点不放心。这件事才平复下去,伤口正慢慢愈合中,晋华雯偏偏来再捅一刀,她的行为让罗信诚十分失望。“真想不到,这个女人是这种人,我当时真是中了邪,真是后悔死了!如果不是为了照顾若怡,我都没脸活下去了!”
“姐夫,遇到了,咱们就面对,就解决,没事,有我们呢。我们都相信你!不然若风直接会对着你来的!瞧她这样子,就是为你和姐姐出头的架势!”一想起陈若风的样子,郑元哲有点想笑。
“你还是去看看吧,若风太直,性子也急,那个女人心眼多,别让若风吃了亏!”罗信诚催促着。
“行,那,我就先过去了,有什么事,我给你打电话。”郑元哲拿着手机站起来。
“你知道那家咖啡馆吗?”
“知道,我去过,这边就一家咖啡馆,一眼就看到了!姐夫你好好在家呆着,放心好了!”郑元哲对罗信诚安慰地笑了笑。
“唉!”罗信诚感觉无颜面说什么话了,只是叹了口气。
郑元哲匆匆地离开了!
罗信诚呆呆地坐在客厅里,悔断肠子的心都有了。这时小睡的陈若怡醒了,她慢慢地走出来:“刚才谁来过了?我隐约听到有人说话来着。”
“元哲,他有事又出去了!若怡,你喝杯水吗?”罗信诚看到妻子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样子,心里又急又愧,他赶紧给陈若怡倒了杯水,端到她面前。
陈若怡接过来,慢慢地喝了两口,她幽幽地跟丈夫聊着梦:“我刚才做了个梦,”她的眼神迷离,好像在努力地思索着什么:“我梦到有人叫我疯子,吓了我一跳!信诚,你听到吗?”
罗信诚的心沉了一下,努力地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做梦,我也经常做梦,不是跳高,就是飞,还跟日本鬼子打过架呢,梦都是虚的,不可信的!来,过来坐一下!”
陈若怡懵懂地看着丈夫,眨了眨眼睛,张了张嘴,最后又不说话了,只是默默地坐到罗信诚身边。
―――――――――――――――――――
咖啡店里,陈若风找了个最安静的角落,尽量避开其他人。她想把闷在心里很久的话,好好跟这个可恶的女人理论一番。
晋华雯查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默默地坐下了。
陈若风也不问晋华雯喜欢喝什么,直接点了两杯拿铁。看着微微冒热气的咖啡,陈若风没有一点想喝的*。她看了晋华雯一眼:“都说最毒莫过女人心,看到你,我算是见识到了!”
晋华雯早就有思想准备,对陈若风发起的攻击只是淡淡地一笑,她倒有心情品了一口咖啡。“你还小,没有婚姻在打过滚,根本不知道婚姻是多么熬人,比熬粥可麻烦多了!”
“不管多麻烦,总得用自己的粮食来做粥吧?抢别人家的粮食,这和强盗有什么两样?”陈若风忍不住鄙视地瞪着晋华雯。
“我是真心要跟信诚过下半辈子的。若风你就帮我劝劝他吧!你也知道,你姐姐这样子,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呆在精神病院里,让信诚用下半辈子为她陪葬,太残忍了!”
陈若风咬了咬牙:“人可以无耻,但不能无耻到你这种样子。”
“我是在追求自己的爱情,有什么错吗?怪就怪你姐姐承受力太差,人家闹婚外恋的家庭少吗?也没见有几个疯了的?你姐姐算是异数!”
看着晋华雯还敢这样谈论陈若怡,
351任性一回
看着晋华雯还敢这样谈论陈若怡,陈若风差点就把眼前的咖啡杯扔到她脸上去。陈若风吐了口气,尽量让自己镇定,不知为什么,她一面对这个女人,就有恨不能撕碎她的想法。陈若风握了下拳头,狠狠地瞪了晋华雯一眼。
晋华雯还算识相,她赶紧低下头又喝了口咖啡。“对不起,我可能说得太直接了!因为我看到太多这样的婚姻悲剧了,可能有点见怪不怪!”
这话还算人话,陈若风心里稍微舒服了点点。
“感情是自由的,是很难控制的,你也深爱郑元哲吧?现在,如果你,如果你被迫跟他分手,你会不会难过?会不会崩溃?换位思考一下”
“换什么位啊?我们是正当的恋爱,不影响谁,不伤害谁,你呢,是建立在破坏人家庭的基础上,是在伤害人的自私选择,你觉得有脸跟我探讨这个吗?所以,别拿我们跟你比,我会觉得很脏!”陈若风的火气噌了下又攻上头顶去了:“你还为人师,为人母呢?尊严还要不要?”
晋华雯稍怔了一下:“你也是女人,应该更能理解女人!”
“女人就可以脸皮厚成城墙吗?”陈若风鄙夷地看着晋华雯:“说实 话,我见很多不要脸的人,但是像你这种,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随你怎么说,我追求爱情是我的权利,谁也不能阻挠,谁也阻挡不了!”晋华雯有些恼羞成怒:“这是我和罗信诚之间的事,他老婆管不了,你也同意管不了,因为你们没这个权利!”
“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陈若风说出了这句在脑子里转了很久的话,感觉有点痛快。
晋华雯瞪着陈若风:“随便你骂,我只要得到罗信诚,其他都无所谓!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我还在乎什么呢?”
郑元哲这时正好走了过来“我也来喝一杯,不打扰吧?”
陈若风的嘴角动了一下,没有笑出来。
晋华雯看了一眼郑元哲,眼神闪烁了一下,又多一个对手,她在心里想着。
郑元哲紧紧地握了下陈若风的手,感觉凉冰冰的,他鼓励地对她笑了笑:“不要生气,气坏了自己,犯不上!”
陈若风瞪着眼睛问他:“我生气了吗?”
郑元哲忍着笑,用力抿了一下嘴,不但是生气,已经快要爆炸了呢!他可不敢再让陈若风冲锋了!“晋老师,我这样叫你合适吧?听说你现在还在教学呢?”
陈若风惊讶地差点叫了起来,这种女人这种德性,她教学生干吗?插足人家家庭吗?
“是啊,总得吃饭吧!”晋华雯有点心安了,还好,郑元哲没有陈若风那么针锋相对。
“我听海鸣大哥说,你现在还混得不错,应该好好发展啊,不管男人和女人,有独立的经济条件,这总是件好事!大侄子去找你了?”
一说到孩子,晋华雯的脸上有点讪讪的:“是啊,孩子嘛,总是希望父母双全,他还没谈恋爱,不会理解大人的情感!”
“哦!”郑元哲审视着晋华雯。“所以你还是为孩子着想,不想让他太失望,这才回来找我哥的是吗?”
被郑元哲说中心事,晋华雯脸上热了一下,表情有点不自然,和郑海鸣复婚是假,她是想有点行动,让儿子别忌恨她,让孩子看到她的让步和努力,别把母子感情全部抹杀掉。
看晋华雯不说话,郑元哲就更有把握了,看来是说到她的心事上了!“前几天我哥还跟我商量,说有点为难,他自然是不想跟你继续过下去了,主要是担心儿子失望,怕孩子生气。”
“我对老郑早就没感情了,说实话!但是,我对信诚是真心真意的!”晋华雯解释着,说完,忍不住看一眼陈若风。陈若风因为有郑元哲在这里,心里放松了不少,表情也没刚才那么冲动和忍无可忍了!
陈若风以硬碰硬的效果并不好,还不好郑元哲这么三言两语地聊着,居然就把晋华雯的目的一下就套出来。
“感情的事,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你是这方面的专家,道理比我懂得多,各种婚变的案例也见得多,所以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些了!”郑元哲直视着晋华雯。
不谈这些?晋华雯有点意外。
“我想跟你说一下我自己。”
陈若风有点着急了,郑元哲这弯也拐得太远了,她张了张嘴,又闭上了,还是让他说吧,她也没好主意对付这个讨厌的女人。
“我的新闻炒作得铺天盖地的,想必你也看到了吧?”
晋华雯淡淡地笑了笑:“一直关注着呢,挺好,怎么也打不垮你,真有实力,若风也能有这样的勇气,很不错!”
“谢谢理解!我觉得成也舆.论,败也舆.论。当时我陷入谷底的时候,也是很受伤的,幸好,转了一个大圈之后,正义还是占了上风,邪气最后还是投降了!”郑元哲又握了下陈若风的手,不让她着急。
听着郑元哲聊起他自己的话题,晋华雯又放松了些。
“晋老师,我知道你现在也不容易,刚刚在新工作单位站稳脚,也想好好表现,好好证明一下自己的能力吧?”郑元哲笑了笑:“你一直有事业心,有能力,我相信你会很快就能风生水起!”
晋华雯自信地笑了笑,又端起杯子轻啜了一口,动作非常优雅!
“重新开始新的生活,这是个充满希望的事,人嘛,总是要向着希望奔去的!我希望晋老师能前途光明。”
晋华雯有点不解了,这人老谈她的工作干吗?
郑元哲忽然拿过陈若风的手机,摆弄了一下。“晋老师,这是你跟若风刚才说话的录音”
一听陈若风录音,晋华雯立刻紧张了,陈若风也稍稍一愣。
“这个,如果曝光给媒体,还很有些炒作价值呢!毕竟你是婚姻专家嘛!”
陈若风忽然明白了:“婚姻专家,破坏家庭有瘾,这消息算是够有看头吧?我觉得比咱们那些新闻更有爆炸性,因为反差大啊!反差越大,越有猛料!”
郑元哲看了一眼陈若风,又面对着晋华雯:“你回来找我哥,至少证明你是在乎孩子的,如果你的这件事再炒作起来,你儿子的脸上有光彩吗?他要知道你还在继续着他眼中的错误行为,他还会原谅你第二次吗?大侄 子这孩子是很有正义感的!不过,他前段时间,因为你的事,有点抑郁,听说好不容易才好了些。跟你的关系也正在慢慢修复中吧?”
晋华雯脸色难看地低了头,在快速地想着什么。
“我在来的时候,征求过姐夫的意见了,他说我姐已经这样了,不在乎我们做得更绝一些,反正也不能再伤害到我姐了!对我们来说,再没有更大的损失了!你也一样吧?不是说一无所有了吗?你儿子的死活你也不用在乎了,他对你的感情和印象也不用顾忌了”
打蛇打七寸,郑元哲这话真说到晋华雯的痛处和要害处了,她好不容易才取得儿子的部分谅解和同情。连儿子都彻底失去,她还是很后怕的!脸色不由得难看起来。
“既然咱们双方都不在乎,不炒不热闹嘛,咱们就任性一回”
“别别!”晋华雯这时终于想明白了,这丑事闹起来,损失最惨重的是她自己,这个账她算得过来。
郑元哲和陈若风相视一眼,目光中有一点胜利的欣喜。
“对媒体的能力,我已经领教过,只需给他们一点点线索,保证会挖地三尺,我不知道你还有没有怕人的事”
“别说了!”晋华雯脸上焦急起来:“我这次也是来试探一下,顺便过来的,你知道我是为了儿子回来见郑海鸣的,当然也不抱什么希望,只是走个过场。忽然想起来罗信诚,这才过来看看,我不是真要再跟他在一起!真的!”晋华雯努力澄清着,完全没有了刚才跟陈若风聊天时的无理和霸气。
郑元哲什么也不说,只是看着晋华雯。晋华雯在他的注视下,心虚了:“对不起,若风,我跟你道歉,代我跟你姐姐道歉,是我一时糊涂,做了错事。以后不会了!反正这里也没什么可牵挂的,以后我不会到这里来了!请相信我!让一切都过去吧!”
“你真的能让一切都成为过去吗?”郑元哲严厉地看着晋华雯。
晋华雯的眼睛看了一下桌面,立刻又抬起来:“这回是真的过去了!毕竟,我的热情也没以前那种疯狂了,真的!这次不是一时兴起,我保证不会再来找罗信诚。”
“那你最好记住你的承诺,
352无巧不成书
“那你最好记住你的承诺,不然这个东西可是会让你彻底失去你儿子,也失去你所有的里子面子!”陈若风举了下手机,明确地提醒着:“我会保存一辈子的,随时用它来回敬您!”
晋华雯皱了下眉头:“说好了让一切成为过去,我就会努力做到,不然咱们签个协议,我是有决心有诚意的!”晋华雯现在最怕再伤害到儿子。
“不用了,你只要答应做到,我们就会看你表现!”
晋华雯惴惴不安地看了一眼郑元哲,想说什么,终于又什么也没说出口,她狼狈地站起来,向两人点头致意:“我走了!我会遵守承诺,希望你们也会!”
“嗯!”郑元哲应了一声。
晋华雯看了一眼陈若风,匆匆地离开了!
看到晋华雯走远了,陈若风眉开眼笑地看着郑元哲:“你怎么不早点过来?这人好难对付!”
“幸好她还有忌讳的人,她现在还不想把在儿子心中的形象彻底给毁灭了!”郑元哲感慨着:“我大哥真倒霉,怎么会跟这种女人过了半辈子?而且还曾经对她忠心耿耿的?”
“那是被她骗得团团转好吗?”陈若风惋惜着:“郑大哥真是可怜!”
“说明这个女人太会伪装了!我大哥,现在还经常借酒浇愁呢,有人给他介绍对象,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敢接受了。要走出这个阴影,看来还要很长时间。”
陈若风叹了口气:“大概是命吧,命运中他该有这一劫难!我不是迷信啊,只是觉得感情这东西,总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两个人站起来往外走。
郑元哲叹了口气:“唉!还真是有点说不清。海鸣大哥现在在分公司,见面的机会少了,改天我得找他聊聊,别钻在牛角尖里出不来。”
“嗯,他也是受害者。我也要找姐夫聊一下。”
“行,咱们现在就去!”
郑元哲看到陈若风再不是那种气冲牛斗的样子,心终于放下了,脸上眼里都露出几分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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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巧不成书,朱瑞和朋友阿敏出去旅行,在中转的飞机场候机大厅里,她居然看到了付文山,朱瑞立刻热情地迎了过去:“阿敏,我过去一下,看到一个朋友。”
付文山怕公晓真拿着两个包有点累,就替她背了一个。公晓真心里美美的,哪怕是小小的一点关心,她心里也感动万分。付文山刚把包放到椅子上,准备坐下休息,就听到一个喊他:“文山兄弟?怎么这么巧啊?”
付文山一抬头,看到朱瑞款款向他起来,他赶紧向前走了两步:“朱姐啊,这么巧?您这是?”
“哦 ,我跟朋友出来旅游的,太巧了,说明咱们姐弟还挺有缘分。”朱瑞在说话,但她的目光落在了公晓真脸上:“兄弟,你也不介绍一下,这是你的女朋友吗?”
公晓真有点局促地笑了一下,她很期待地看着付文山。
付文山看了一眼公晓真:“我的助理,也是我的朋友!”
公晓真暗暗地出了口气,还好,他说是朋友,如果只介绍是助理的话,她心里会很难过!
“哦?!”朱瑞半信半疑地哦了一声。
“张总很忙吗?怎么不陪你出来?我前段时间还跟他一起吃饭呢。”
朱瑞惊奇了:“是吗?呵,这家伙,他没跟我说起过!”怕付文山尴尬,朱瑞又补充着:“他这人,就是不愿意聊工作上的事,我也不喜欢问。”
付文山抿嘴一笑,朱瑞感觉他那笑容已经足够阳光灿烂了!说心里话,如果陈若风和付文山站在一起,从外形上还是更配些。
“你们这是出差?”
“啊,参加了一个活动,飞机不能直达润城,我们只好转站到这里,半个小时就要走了!”
朱瑞笑了:“这是老天爷让你专门下飞机来看我的!”
两个人都笑起来。
朱瑞劝着:“那个,兄弟,他们都马上就要结婚了,你也得抓紧。”
“挺好,看来难关已经过去了!”
“是啊,应该没问题了!”朱瑞看着付文山,两人心照不宣地聊着陈若风和郑元哲。朱瑞看到付文山在谈到陈若风的时候,虽然没说出这个名字,嘴角还是露出些苦涩的味道。
公晓真站在一边,脸上便不太高兴了,朱瑞说的“他们”,她知道是谁,所以心里十分不爽,这个朱瑞,这不是挑事儿吗?本来好好的,偏要哪壶不开提哪壶!看朱瑞的眼神中,就多了些不以为然。
公晓真不想让他们聊得太多,就大胆提醒:“付总,您不是说要去看看有什么礼物带回家吗?”
朱瑞看着公晓真笑了一笑:“这小姑娘着急了,心里骂我霸占你的时间呢!”
“我”公晓真想不到朱瑞说话这么直接,脸立刻涨红起来。
付文山善意地笑了笑:“她很尽职,是我忘记了。朱姐,不好意思,我去给父母带点礼物。”
“好。你快去,时间不多了!”朱瑞也不介意,她也要回去侯机呢。两人就此告别。
阿敏看到朱瑞走回来,就取笑她:“回家我就跟你老公告状,一看到帅哥就扑过去,这是什么意思啊?”
朱瑞神秘地问:“怎么样?够帅气吧?”
“非常帅气,谁啊这是?”
朱瑞看着阿敏:“我说了,你会吃惊的!”
“谁啊,快说!”阿敏好奇地催促着。
“这是陈若风的前夫!”
阿敏的眼睛果然瞪大了:“这是她前夫啊?天啊,这么好的帅哥,她怎么舍得放弃了?”
“是吧?我也觉得可惜,比我们家那位老郑是不是帅气很多?”
阿敏笑了:“也不能这么说,两人不是一个类型,郑总更成熟睿智些。”她客观地评价着。阿敏忽然想起什么,笑得直不起腰。
朱瑞皱眉打了一下阿敏的胳膊:“笑得这么奇怪?笑谁啊?我吗?”
“你们,你和他站一起,就是中国前任组合。”
朱瑞挑着她的话:“前任就前任吧,还是中国?这扯得上吗?”
阿敏吐了下舌头。
朱瑞对阿敏的四个字倒是有点兴趣:前任组合?还真是够荒唐和可笑了……
飞机上,付文山和公晓真在往行礼架上放刚刚买的当地名吃。
“我妈肯定会高兴了,这回能想着她。”付文山心里是感谢公晓真的,但嘴上却总是说不出来。
“老人家其实不图太多,我觉得咱能想着她,他们就很高兴了!”
付文山整理好东西,先坐下了,他坐在靠窗的一边,一边系安全带一边看着公晓真,公晓真轻盈地坐在他身边,对他嫣然一笑,付文山赶紧收回了目光,他还在刻意地跟这个助理保持着距离。
付文山不想让公晓真和他走得太近,有时候又确实没有人可以聊天,再说别人很难得到他的信任。公晓真不同,这小姑娘已经跟着他好几年了,不急不躁,虽然年轻,还够稳重,也有着小鸟依人的可爱,刚才他才注意地看到,这人长相也居然不错,还挺可人的。付文山嘴角露出几 分笑容,难怪朱瑞会以为这是他的女友呢!
“付总,刚才那人,我觉得哪里不太对头。”公晓真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哪里不对头啊?小小孩家,你能看懂什么?”付文山故意取笑她。
公晓真果然有点着急,她正色解释:“就是第六感觉啊,好像有点……”她转着眼珠想了想:“有点什么呢?”她努力地回忆着刚才看到朱瑞时的样子:“哦,缺乏一点善意。就是这个!”她肯定着。
付文山觉得更好笑了:“这你都看得出来?厉害厉害!”他好像很感兴趣:“还看出什么来了?”
公晓真不好意思地笑了:“感觉没太多好印象,就没太注意!”
“不太注意?那还能看出人家这个那个?”付文山聊天的*好像不错。
“呵,我又不是缺心眼 ,明显的一点是看得出来的,我觉得她最讨厌的是,总提什么前任……”觉得不合适,又改口:“什么后任的,有点存心*。要不就是好奇心太强,喜欢八卦!”
“我前天还夸你,很少在人前人后谈论人的是非呢,马上就露馅了?”
“说好人的坏话,那就是坏;说坏人的坏话,那是实话啊,是正确的!”挑着这个理由,公晓真把自己都说笑了!
付文山也笑起来。
这时响起空姐的声音:“女士们,先生们,本次航班即将起飞了,请大家收起小桌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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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3大众和小众
这时响起空姐的声音:“女士们,先生们,本次航班即将起飞了,请大家收起小桌板,系好安全带,起飞时暂时关闭洗手间;本次航班经过n市,c省,...下午5点50分将抵达润城飞机场.今天润城的天气多云,气温19度.谢谢!祝大家旅途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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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几个名胜景点玩了个痛快,朱瑞和阿敏高高兴兴地回家了。看到张望越来越在意自己的感觉,朱瑞心里十分开心,她的快乐是直接就表现在脸上的,所以也很可以随时感染到张望。现在最美中不足的就是没有两个人的孩子了,这次出去玩,朱瑞还去拜托了各路神仙,希望能在冥冥之中帮她一个忙,让她早点怀孕。
张望和朱瑞小别似新婚,这一番亲密自不必细表。王蕾得知朱瑞不在家的消息,更是找了百般理由,想让张望回心转意。张望感觉在两个女人之间转悠,身心疲惫,真心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感觉了张望的坚决,王蕾看到复婚的希望渐渐渺茫,心里就十分郁闷了。王蕾对女儿 张乐乐教育了半天,希望女儿能帮到自己,她现在只有女儿这根救命稻草了。
“乐乐,妈妈跟你说的话,你都记住了吗?”
乐乐 有点烦了:“妈,都说了一百遍了,你再说我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好吧好吧,我知道我女儿最疼我,最聪明,好吧,是我小心眼了,看你的了!宝贝!”王蕾亲了下女儿的额头,以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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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风,今天有个出版社找我,说想为你出一本书!”郑元哲一边*,一边试探着问。
已经倚在*头的陈若风秀眉一挑,抿了下嘴,一字不说。
看着陈若风的反应,好像是有点不相信,郑元哲赶紧解释:“我也觉得你的文采真的很棒,比好多所谓的作家好多了!再说你这个也是出版社找上门来的,又不是你求着他们出书的,而且他们说了,不要钱,免费给你出版。”
“免费?”一听免费俩字,陈若风还是感兴趣了!她正了下身子,侧脸看着郑元哲:“免费吗?不是你在背后搞的鬼?啊?”满脸狐疑。
郑元哲忍不住笑了:“哈,你对自己就这么没信心啊?我相信你行!”
陈若风有点不好意思了:“也不是没信心,只是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我才多少作品啊?前几天那些,也是炒作起来之后,到底还是沾了你女友的光,这个 还看不透啊?如果我化名,用笔名,谁都不认识我,这样刊登出几篇文章,我才有自信心呢。”
“哦,明白了,那你就用笔名试一下。”
陈若风立刻眉开眼笑了:“告诉你,我自己用笔名发了两个,还真给发表了,笑死我了!”
郑元哲眼睛一亮:“呵,那不正好?说明你自己的确是有实力的,不什么任何外力就可以。”
“这才哪跟哪儿啊?得积攒好多文章才有可能呢。”虽然这样谦虚着,陈若风脸上还是美美哒!“对了,还真些人很奇怪呢,豆腐块没发表几篇,像我这样的,也敢呼呼地出书了。”看着郑元哲笑起来,陈若风赶紧正色:“我可没想出啊,想也是十年八年之后,我觉得厚积薄发还是硬道理,像现在这样,赶鸭子上架,临急抱佛脚,很可爱被佛一下子踢到天涯海角了!但是”陈若风眼神中又无限向往起来:“如果真有一本署名陈若风的书,是不是很过瘾? ”
看陈若风高兴,郑元哲进一步鼓励着:“不然就出一本?从现在开始努力,很快就可以的!我看你打字的速度超快的,那小说不都是你自己写了吗?”
陈若风笑了:“那不一样,小说,网络小说,有时想到什么写什么,比较自由一些,别说了,现在还真不可以!你回了他吧,说我还嫩呢,等老成一些,再谈合作的事。”
郑元哲点了点头:“好吧,我替你回了他。”
“要说喜欢,我还真是喜欢一个人的诗呢,从上学的时候就特别喜欢抄写。”
“不会是汪国真的诗吧?”
陈若风笑得眯起眼睛:“就是他的诗。我觉得挺好啊,朗朗上口,充满哲理,散发着温暖,有一种积极向上的精神,有什么不好?”
“好多老学究们,好像对他不怎么感冒呢。”郑元哲说:“不过,我也是读过他很多诗歌的”
“就是挺好的,能写到咱们心里,能有同感,有共鸣,走心的诗歌为什么不叫诗歌?非得狗屁不通,晦涩难懂,需要附加解释才半懂不懂的诗才叫诗吗?”一说起诗歌,倒引起了陈若风极大的聊天*。她坐起来看着郑元哲,好像在争论一样:“老百姓说好,就是真好!别只迷信那些不接地气的 学者,一边说着百家争鸣,百花齐放,一边又讽刺、打压和自己不是一路的作品,这叫什么?自己打自己脸吗?”
“你是不是白天看到什么文章了?评论汪国真的?”郑元哲猜测着。
陈若风翻了他一个白眼,也不回答他,只是继续发表着自己的观点:“你看李白的诗,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白,低头思故乡。’’这用解释吗?连老头老太太都懂啊?他是写了很多首,但最经典的,让人过目不忘并广泛流传的,还不是这些浅显易懂的?让人一听就拍案叫绝的?如果是需要查着字典才可以明白的,当然,这样的诗和人都有,但毕竟是小众吗?”
“小众?”
“我是这么理解的,被大众接受的作品,就是大众作品,被小部分人接受的作品,就叫小众作品。这么说你明白了吧?比如说专家喜欢的,和我们百姓喜欢的,就是有差别的,但是你算一下,专家名流有几个,我们普通百姓有多少?对吧?这对比够清楚够明显吧?”陈若风像教郑晓宁一样,用老师的口气跟郑元哲说话。
看到郑元哲点了下头,像学生一样乖巧,陈若风就继续说下去:“我有好多观点,都代表普通百姓的,这可是大众群体,是不可小觑的!对吧?这会儿你明白没有?”
郑元哲忍着笑,也不去打扰她,怕打断了她。
陈若风自己笑起来:“哎,你怎么不说话了?”
“因为你讲得精彩吗?继续!”
“还有”陈若风想了一下:“传说,传说这个东西,它是民间的,是通过人们口口相传的,多数也没什么文字记载,记载的话,也是很多年之后呢,祝英台和梁山伯,还有七夕相会的牛郎织女?还有好多好多,对了,知道吗?杨六郎的故事,杨家将们,反正太多了,反正传说的生命是很久远的,可以跨越时代。大字不识几个的人们,照样可以把那些好故事传扬下来。对吧?郑同学?这就是大众的力量”
郑元哲也不去计较这些,只是笑了一下,还是很认真地听着。看陈若风终于有点累的样子,他才找到了说话的机会:“传说这个真没研究过,不过大众和小众还是听说过。原来大众和小众是这么区别的,我以前好像也知道些,但没这么具体!你的意思是大众的是接地气的,是可以广泛流传的”
陈若风:“对啊,你说小众作品都可以存在,不管是高大上,还是高处不胜寒,存在就有存在的道理,但也不能唯我独尊呢?大众作品为什么就要受到排斥和讽刺呢?我最最看不过这些。”
陈若风越说越义愤填膺:“这就跟人种差不多,不能因为某个颜色的人种少而欺负人家,也不能因为多而搞什么歧视。不管哪一方,都应该和平共处,要平等相待,这样才够公平。汪国真的诗爱年轻人的喜爱和欢迎,得到普通百姓我等的认可,这说明他是大众诗人,是可以像传说一样,被我们广泛传扬下去的。有点夸张没?”
郑元哲津津有味地听了半天:“呵呵,人家汪国真都没有这么愤愤不平呢,瞧你?”
陈若风笑得直不起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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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蕾的反击战打响了。
周六这天,张乐乐去爸爸家过周末,高高兴兴地去了,也很难得的叫着阿姨长阿姨短地,很礼貌地跟朱瑞问好,张望心里美极了,
354难念的经
张望心里美极了,看到爱女能跟妻子说到一家,有一家人的感觉,这是他求之不得的。
朱瑞也有点意外,这小女孩,没几天不见,真是大变样了。她心里想着,改天郑晓宁过来,她要好好地教育一下孩子,让孩子改口喊张望叫爸爸,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朱瑞有时也挺好打发的,看张乐乐示好,朱瑞马上就想人心换人心了,幻想着郑晓宁喊张望爸爸时,他会多么意外和开心?
在重组家庭,这些称呼问题,就是个大问题了,它代表着孩子们接受不接受这个人。
朱瑞心里一直别扭着,她瞧不起的陈若风,虽然没有和郑晓宁没有称呼不称呼的隔阂,依然能亲密无间,让她心里十分不舒服。这种感觉只能表现在讨厌陈若风的程度上,对女儿,朱瑞已经试过了,孩子还太小,现在分不清这么复杂的状况,她做了几次工作,全都是白费。后来,朱瑞也只好假装想明白了,不去纠结这个问题,因为她再纠缠下去,难堪的还是她自己。在对待继女这个问题上,朱瑞还是在心里感觉矮了陈若风一点,这下好了,张乐乐也开始稍稍亲密了些,她心里着实是开心的。
皆大欢喜的日子快要来了,朱瑞心里松了口气,如果她再怀上一个自己的孩子,无论男女,和张望的婚姻就完美了。朱瑞还在心里跟一个人比较着,她觉得每每比较起来,她也是幸福无限的,那比较的那个人就是付文山。付文山同样是前任,陈若风的前任,他就没有走出阴影,没有得到自己的幸福。
朱瑞看得出来,付文山嘴角有淡淡的伤感和失落,这应该是情伤后遗症了!她心里也很同情付文山,毕竟他们俩人的前任现在即将是一家人了!这俩人之间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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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去看婚房,顺便约上了秦悦,秦悦在电话中左推右挡,陈若风感觉很奇怪,她更是想跟秦悦再见一面了,难道她和陈铮的婚事有变吗?
在陈若风的新房里,秦悦喜悦地这儿看看,那儿看看,还是像第一次进来一样,感叹没完:“太美丽了,就是城堡的感觉,不对,浪漫的山庄,呵呵,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很梦幻就对了!”秦悦对自己的词穷感觉抱歉:“我怎么醉了呢?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你的房子了!”
陈若风一边笑一边观察着秦悦,看她说了半天,只字未提自己的婚事,陈若风就忍不住了:“喂,怎么回事?我来的时候,怎么没见里面有人在搞装饰呢?你们还真不打算装饰一下了?”
秦悦坐在陈若风身边,轻轻地叹了口气:“若风,这件事我一直想跟你好好聊一下呢,上次我跟你说过,这次是下定决心了!”
陈若风心里一跳:“什么决心?田阳的事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不是”
“田阳和孩子都好好的,陈铮的担心和负担也没有了啊,你还犹豫什么?我问陈铮了,你们俩的婚事,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办?他说听你的!”
“听我的?”秦悦笑了,从最初幸福的笑容慢慢变得有点苦涩,她看着窗外,不知在想着什么。
“秦悦,我上次不是跟你谈过了吗?陈铮对田阳只是基本的关心,不会有别的事,这人我了解,他只是很善良”陈若风急着解释。
“若风,别急啊你。我和陈铮的事,我真的好好考虑过了,我们现在才刚刚开始呢,以前不过是朋友罢了,还没有爱到死去活来,爱到可以结婚的地步,所以我想慢一点,我怕太急了不好!”
陈若风皱眉:“还要慢?天啊,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算了,我也不难为你了!你也是大人了,有自己作主的权利。”
秦悦一下子乐了,只陈若风这话,像是秦悦家长一样。
“笑什么?我不跟你们磨下去了,我们要尽情地快乐和幸福着,你们自己去浪费大好时光吧”虽然这样说,陈若风脸上并不生气,爱情这个东西,只有当事人最有发言权,她尽管有自己的想法,也不能逼婚,让陈铮和秦悦陷入两难境地,婚姻还是自由决定为好。哪怕是好朋友、亲姐妹,也代表不了爱的感觉,不能剥夺了爱的权利。
秦悦揽了一下陈若风的肩膀:“我知道,你什么都想着我,你心里眼里有我就够了,咱们一起,我觉得特别踏实。在我心里,你比我父母都更像家人,真的。”说着,秦悦的眼睛就红了,声音也变了。
陈若风听到秦悦的声音有点异样,她赶紧安慰她:“好了好了,别说这么肉麻的话了,我会尊重你的选择的,不管你爱谁,嫁谁,咱们都是好姐妹。”
“嗯!”
两个人紧紧揽着对方,在陈若风心里,她也把秦悦当作亲姐妹了。她们俩一路走过来,酸甜苦辣,她们都是彼此的见证者和支撑者,在最困难的时候,在最伤感的时候,她们一直在互相支持和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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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过晚餐,张乐乐住在张望家里了。
第二天早晨,张望在洗手间,只听在餐厅的张乐乐忽然叫了一声,然后就号啕大哭起来,吓了张望一跳,他赶紧冲出洗手间。
张望看到朱瑞束手无策地看着张乐乐,张乐乐扭曲着脸,十分痛苦地蹲在地上。张望几步走到女儿面前,赶紧把她扶了起来:“乐乐,你怎么了?”
张乐乐哭着看了爸爸一眼,又看了一眼朱瑞。
朱瑞赶紧解释:“她刚才摔倒了,我过来扶她,没想到她忽然叫了起来,吓了我一跳呢”
“你扶她哪了?”
张乐乐抢着说:“阿姨拉我胳膊了,爸爸,我胳膊好像掉下来了,痛死了!”
“朱瑞?”张望责怪地看着朱瑞。
朱瑞慌忙解释:“我只是轻轻拉了一下,没想到她不肯起来,还往后撑了一下,就听她叫了起来”
张乐乐抱着胳膊,一动不敢动的样子:“我找妈妈,我要妈妈!”
“咱们先去医院好吗?”
朱瑞赶紧接话:“对,先去医院看一下,别耽误了治疗”
张望去拉张乐乐,她就是不肯走,哭着找妈妈:“不要,我要妈妈,妈妈才会保护我,我不相信你们了!你们都是坏人!”
张望又责怪地看一眼朱瑞,也顾不上数落她了,先得好好哄一下女儿:“乐乐听话,你别哭了,我马上就给你妈妈打电话”说着,张望就给王蕾打电话:“喂,你在哪里?哦,别走开,我们一会儿就到!什么事?没什么事,一会儿见到就知道了!”
张望看一眼朱瑞:“王蕾正好在市立医院,咱们赶紧赶过去。”
“张望,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朱瑞无辜地看着丈夫。
“别说了,你看孩子这么痛苦?先看了医生再说!”张望急得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他根本无心听朱瑞解释。
朱瑞张了张嘴,又闭了起来,她只好赶紧去换衣服,准备去送张乐乐去医院。朱瑞心里着实恍惚着,刚才就是正常地拉了一下张乐乐,怎么会痛成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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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王蕾已经在门口焦急地等待了,看到张望三人过来,她紧跑几步走向张乐乐:“宝贝,怎么回事?才一天时间,你怎么成这样了?胳膊怎么了?”
张乐乐忽然回头瞪着朱瑞:“妈,被这人女人拽断了!呜呜,妈妈,我好痛!”
王蕾立刻转身张望:“你怎么回事?如果不能保护女儿,干脆就别让她过去,既然见了女儿,就应该保护好她。”
“误会误会,先去做检查吧。”张望只好解释。
“乐乐,跟我来,慢慢的!我已经给挂好号了,咱们直接去看医生,检查一下,没事就可以回家了!”王蕾看着张望,又仇恨地瞪了 一眼朱瑞。
朱瑞欲言又止。
几个人匆匆走到医生办公室,不出所料,医生开了单子,让拍个片子,结果半小时就出来 了,肌肉拉伤。
王蕾黑着脸:“这幸亏是没大事,要是骨折了,我才找你们算账!”
张望低下了头。
王蕾瞪着朱瑞:“你这个女人也太恶毒了,有什么事照着我我来,怎么跟孩子计较呢?幸亏你是手下留情,要不然,我女儿的命都要搭上了!我还得谢谢你啊!张望,以后别想让女儿去你那个黑暗的家!
355毒妇
王蕾恼着:“张望,以后别想让女儿去你那个黑暗的家!我可不敢冒险把女儿交给这样的女人了!不是亲骨肉,就是不心疼!哼!毒妇!恶毒的女人!你自己有孩子没有啊?居然这么狠心?你把你亲生女儿胳膊拉伤过吗?”她说完这话,转身就走开了!
朱瑞被王蕾气得脸都黑了:“这是什么话?怎么能诬陷人呢?张望,我是冤枉的,我根本就没用力,我只是”
“幸好你没用力!”张望扔下一句话,即刻转身走向医生办公室了。
朱瑞又气又笑,这怎么了?昨天还好好的,这一早上就变成这样了?一下子她就变成一个毒妇了?她自嘲地看着医生办公室的门口,觉得自己也没有进去的必要了,她吐了口气,一转身就走开了!
朱瑞走得很快,步伐中都是没好气的样子,太可气了,在她以为幸福就要全部光临到她身上的时候,张乐乐这个惹事精又给她出了道难题,她现在是有理也说不清了,看张望的表情,明明是相信朱瑞刚才狠狠拉拽了张乐乐,才将孩子弄伤的!
明显地感觉到张望对自己的不信任,朱瑞心里又气又冤枉,眼泪不由冲进眼睛里,她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才控制住眼泪。
晚上,张望没有回家,只发了一个短信:我陪下女儿,观察一下她的情况,你早点睡吧,我今晚不回去了!
朱瑞看着手机,生了半天闷气,一扬手,把手机扔到*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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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郑元哲打电话约朱瑞吃饭,他必须在和陈若风结婚之前,再和朱瑞谈一次,因为这牵扯到女儿的问题。
郑元哲先到了酒店,他看到朱瑞走过来的时候,满脸地不高兴,他的头就蒙了一下,坏了,可能今天见面不是个好机会。郑元哲决定不提结婚的事了,先等几天再说。
朱瑞看了一眼郑元哲,也不理睬他,自己就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一言不发地沉默着。
郑元哲吩咐服务员:“上菜吧!”
“好!”服务员应声离开了。
朱瑞这才抬眼看了一眼郑元哲:“急什么?有话先说话。”
“也……没什么了,就是想请你吃个饭!”郑元哲说得有点小心谨慎。
朱瑞嘲讽地看着郑元哲:“哟,郑大总裁,什么时候对前妻这么好了?马上就要结婚了,还记得关心前妻,要和前妻联系感情了?这好像不是你的作风吧?”
郑元哲猜想着,看来朱瑞是和张望吵架了,不然情绪怎么坏成这样?话都无法好好说了!
“赶紧说!”朱瑞斜着眼看了一眼郑元哲。
郑元哲很识实务,知道这不是谈话的好时机,就赶紧转移了话题:“很少请你吃饭,今天正好有空!”
“哈!你心情这么好啊?”朱瑞不相地看着郑元哲。
郑元哲低头笑了一下。
朱瑞看到郑元哲目光一闪烁之间,就明白了大概:“不会是关心我?舍不得我才请我吃饭吧?难道想跟我旧情复燃?”她一开口就满是嘲讽的语气。
“关心一下也没错,你是我女儿的妈妈嘛。对了,你现在和张望,还没打算要个孩子啊?”
朱瑞咽了一口空气,这个讨厌的郑元哲,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她不想要个孩子吗?郑晓宁这闺女,跟她怎么也亲不起来,她还真想有个张望的孩子,这次她不敢大意了,要从小就自己带着,自己管着,不敢错过了孩子的每一分每秒!可惜老天不张眼,朱瑞在心里叹了口气。
看朱瑞阴着脸不说话,郑元哲也懊丧不已,看来他又说错话了,说实话,他真不知道跟前妻怎么套近乎,因为在这之前,他几乎没给过她好脸色,也没好好跟她聊过天。
服务员开始上菜了,两人谁也不说话,服务员有点奇怪地看着这俩人。通常男女两人吃饭,多是奔着约会来的,这俩人可奇怪了。
看到服务员出去了,朱瑞这才开口:“郑大总裁,是不是闲腻了?还管起人家生不生孩子了?这是你一个大男从该关心的事吗?哼!真是无聊!”
郑元哲动了一下嘴角,他可真不想触朱瑞的霉头,他还指望着她同意一件事情呢。郑元哲难得地好脾气着:“要喝点红酒吗?”
朱瑞直接拒绝了:“没心情吃饭。说吧,你找我干吗?”
呵,这朱瑞还真是火冒三丈了,郑元哲思索着,该说些什么。
朱瑞嘴一扁:“哦?!我明白了,是想跟我谈合同的事吧?你是不是急着结婚了?”她狐疑地看着郑元哲。
看到她提起了这个话题,看来是躲不过了,郑元哲只好看着朱瑞:“也有点这个意思!”
朱瑞觉得非常好笑,她审视地看了一会儿郑元哲:“你,在跟我离婚的时候,真没有想到会有今天吧?”
郑元哲一脸尴尬,这话说到他心里去了,他真没想到会有今天,因为当时的他,以为自己再也不会爱人,再也没有人可爱了!才签订了那个该死又可笑的合约。
看郑元哲不说话,朱瑞就明白了,他肯定是为这事儿过来的。“跟你说吧,你结不结婚,跟谁结婚,我现在都没心情管你了,我自己还烦得不得了呢”
郑元哲眼睛里一喜,那太好了!只要朱瑞不出什么妖蛾子,就万事大吉了!
朱瑞忽然笑了:“你这些私事都别跟我说,我不爱听这个,只跟你明确一点,你要结婚,就把女儿的抚养权让给我,这是我们当初说好的!”
郑元哲被朱瑞噎了一下,他的预感还是对了,真不该今天约她。
“怎么?你想反悔啊?那可是白纸黑字说明好的,只要是我不同意你结婚,孩子的抚养权就归我!”
郑元哲的脸色有点黑了,但还是尽力维持一个好的态度,毕竟他是来跟她商量的。稳了下情绪,他才开口:“朱瑞,这事,我得先跟你道歉。当时我签合约的时候,就是为了能早点和你了结婚姻,你也知道,咱们那段”
“不是婚姻,是恶梦!”朱瑞打断了郑元哲。
郑元哲苦笑了一下,这话说对了,他也认为是恶梦。“那都是我的错,我在这里郑重跟你道个歉。”
“别说这些没用的,我不听!反正我的态度很明确,有陈若风,没郑晓宁,有郑晓宁,没陈若风,你自己看着办吧!”朱瑞的语气非常坚定。
郑元哲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她的态度会这么恶劣,以为她会讽刺几句,就算过去了。
“这饭菜你自己吃吧,也可以叫陈若风过来陪你!我有事先告辞了!”朱瑞站了起来。
“别,饭还是要吃的。好,我不说这话题了,咱们先吃饭,坐吧坐!”郑元哲真诚地邀请着。
今天郑元哲的态度真是最好的一次了,这在朱瑞记忆中算是难得的一回,当然这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那个讨厌的陈若风。
朱瑞想了想,又坐下了,她喝了口水,自言自语埋怨着:“这是什么日子?怎么哪哪儿都不顺呢?”
郑元哲明白了,朱瑞肯定是受了什么气,这气没处发呢,正好遇到郑元哲了,他是自找倒霉了!“看这些菜,如果你不喜欢,可以再点一些。”
“算了,随便吃一点吧,我是真没食欲!”朱瑞的语气还是缓和了些。
“啊”郑元哲想问是不是跟张望吵架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怕一句话不合适,又惹得朱瑞恼羞成怒。
两人默默地吃饭,谁也不再说话,都各人想着各人的心事。
在吃完饭,往外走的时候,郑元哲还是忍不住叮嘱了一句:“我不知道你有什么事,不过,如果我能帮忙的话,我很愿意。”
朱瑞侧脸看了一眼郑元哲,看到这个一脸真诚的男人,她之前想得到他的关心都不能够的男人,现在却为了另一个女人对自己低三下四,心里真是像打翻了五味瓶,同样是女人,同样是为了一个男人,态度咋就那么千差万别呢?
“真的,我如果能帮得你,我很高兴,毕竟,你是我女儿的妈妈,你有事,我不会不管的!”郑元哲再次声明着。
朱瑞感觉喉咙里噎了一下,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过了一会儿,她才回了一句:“有些事,你会越帮越忙的!”
“哦!”郑元哲应了一声,他心里在猜测着,听朱瑞这意思,那肯定是和张望闹矛盾了。他打算让陈铮回头打听一下,在朱瑞的家庭没有平安和平静的时候,
356战火纷纷
郑元哲要想让朱瑞不阻拦自己再婚,真还得有点耐心,有点智慧,不然还真是麻烦。
如果娶了陈若风,郑晓宁被朱瑞抢走了,这陈若风也不答应啊!郑元哲真是后悔死了,他当时是不是脑袋被什么挤了,签订那个破合约,真是少了几根筋才做得出来?莽撞!无知!幼稚!他在心里狠狠地责备着自己。
陈铮看到郑元哲从饭店出来的时候,心情不好,一脸阴沉,他就猜到了,郑元哲和前妻的饭并没有吃好,到底为了什么,他猜不到,因为陈铮并不知道郑元哲离婚时跟前妻还签订了一个搬石头砸自己脚的奇葩合约。
和郑元哲分手后,朱瑞越想气越不顺,凭什么郑元哲就该什么事都顺利,万事大吉?她自己就是事事不顺,就要经历磨难呢?这太不公平、太不平衡了,真是越想气越盛,感觉就要气到爆炸了!
本来就越想越不解气,朱瑞回家一看,张望还是没有回家,她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恼怒之下,于是忍不住给郑元哲又打了个电话:“喂,怕你刚才没听明白,我再重申一下,陈若风和郑晓宁,你只能选择一个,有陈若风就没有郑晓宁,你自己权衡好了!”说完,也不等郑元哲回答,就直接挂掉了电话。朱瑞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郑元哲盯着手机,眉头都皱成一座山了。
办公室里,郑元哲跟陈铮说了些事情,陈铮的眼睛直接变得又大又圆,非常不相信地看着郑元哲。郑元哲恼怒地瞪了陈铮一眼,陈铮这才收敛了吃惊的表情。
“还有法子吗?”郑元哲问陈铮。
陈铮想都没想,就摇了摇头。
郑元哲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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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瑞自己坐在家里,真是又孤单又生气,可是,张望是自己的丈夫,她不能不管他,还有那个张乐乐,也不能不关心一下。想明白之后,朱瑞就决定狠下心来服个软,先把张望叫回家再说。
朱瑞给张望打电话,张望第一句话就有点烦:“干吗?”
朱瑞愣了一下,但还是好言好语:“张望,乐乐好点没有?我就想问一下,是不是比昨天好了?”
“这才一天,能好吗?这伤筋动骨一百天呢,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张望昨晚没睡好,情绪也不稳定。
这张望是吃枪药了吗?一点就着的架式。朱瑞还是忍了一下:“我过会买点东西过去看看。”
“不用你看,你在家呆着吧,我在这里就行了!”张望懒懒地叮嘱着。
朱瑞再也忍不住了:“张望,你有毛病啊?我问一下你女儿怎么样了,你就这样跟我说话啊?瞧你这样子,是要在那里住上一百天吗?”
张望在气头上,也不让步:“也许还多一些!”
朱瑞简直被气结,差点就摔了手里的手机。听到张望直接挂断了电话,朱瑞实在是气愤不过,就直接开车去了王蕾家,她要当面跟张望理论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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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蕾家客厅里。
张望看到朱瑞风风火火地进来,就感觉到了一股杀气,再看她脸上,完全是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张望连忙迎过去:“你想干吗?”
“我想干吗?欣赏一下,参观一下你和前妻复合的美妙场景吧!”
“朱瑞!”张望警告地喊了一句。
张乐乐有点害怕地看着朱瑞,王蕾赶紧把女儿推到屋里,不让她看到这些尴尬的场面。浓重的火药味已经燃烧起来,王蕾也想暂时避一下。
看到客厅里只剩下俩人,张望就看着朱瑞:“我女儿受伤了,我照顾一天怎么了?你这样冲上门来,是什么意思?别太过分啊朱瑞。”
“我过分!呸!你是黑老鸹飞到猪屁股上,只看到别人黑,看不到自己黑!到底谁过分?老天爷看得最清楚!”朱瑞指了下天花板!怒气在眼中弥漫着。
“不管怎么说,闺女是因为你才受伤的?”张望想压一下朱瑞的气势。
一听这话,朱瑞的眼睛瞪得更大更圆了!“什么?因为我受伤的?你哪只眼睛看到了?你女儿的话你就相信,我的话你就当耳旁风啊?”
见朱瑞质问到眼前来,张望后退了一下:“你想干吗?这是在人家家里!”
“哈!”朱瑞嘲笑着:“好意思说是人家家里吗?这明明是你家吗?老婆孩子热坑头,你应有尽有啊!张望你太厉害了,我以前没看透你!我还真是看错你了,小看你了,原来你也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主儿!”
张望气得吐了口气,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这时王蕾走出来了,站在张望身边,一看这样子,朱瑞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瞪得眼睛都大得不能再大了,她鄙视地看着张望,仿佛被她抓到捉歼的现场一样。
张望又往朱瑞身边走了一步,轻轻地推一下她的胳膊:“行了,你先回家”
“干吗?”张望的手刚接触到朱瑞,她一下子就狠狠地甩开了:“还想打人怎么着?”
“别太过份!我女儿受伤了,受伤的是我女儿,我就不能陪她两天吗?”
“请问,这两天是几天啊?是一百天?”朱瑞质问着。
“你”张望气得说不出话来。
“朱瑞,你别这么欺负张望,他就是陪了陪自己女儿,有什么错啊?”王蕾劝说着。
“呵!”朱瑞把无限鄙视的目光又转移到王蕾脸上:“这可是真是一家人,一个护一个的!”朱瑞又对着张望嚷:“你,这回算是趁心如意了吧?终于找到借口在这里过夜了!还是名正言顺的,理直气壮的,这回你可高兴了是吧?”朱瑞转向王蕾:“还有你!是什么好鸟啊?把人家的丈夫留下过夜,要脸不要脸啊?”
“我”王蕾又气又心虚,直接僵在那里。
“这正是你要的结果吧?张望那个笨蛋看不出来,我看得清清楚楚,你就是想借一切机会和他复合,我眼睛不瞎!好啊,这回正中下怀了。刚才还装模作样的躲起来,哼!看到我们吵架,你心里不知有多美呢!”
“你别血口喷人!”王蕾终于找到一句话还击。
朱瑞逼近王蕾一步:“你是人吗?啊?你这样也算人?”
“你!你简直是无理取闹!”王蕾退后一步,躲到张望身后。
这一下,朱瑞更生气了:“哟,这就护上了啊?这么明目张胆啊?”
张望往前走了一步,感觉都没法跟朱瑞讲话了,看来她是真生气了,脸都气黑了!“有话回家再说,你先回去,我一会儿就”
“闭嘴!你,等我把话说完。王蕾,你现在害怕了?心虚了吧?你天天算计,不就是等这一天吗?这回好,他主动钻到你碗里来了,你想怎样就怎样了。居心叵测的坏女人,这都是你事先设计好的,我现在才明白,已经晚了!太恶毒了!”
王蕾黑着脸反驳:“一个孩子能说谎吗?你要是没怎么她,她会”
“她是不会,搁不住你会啊,你会教她啊”朱瑞还是气势汹汹。
被逼问的王蕾目光闪烁了一下,张望摇了摇头。
王蕾也不示弱:“你好啊?你好怎么没跟乐乐搞好关系?还假装喜欢她,一有机会就害她,弄伤她,你有良心吗?这些虚情假意以为人都看不出来?你现在是露出狐狸尾巴来了,所以才恼羞成怒,赶紧滚出去,这是我家!”王蕾指着门口。
“哈!”朱瑞笑了:“我以为只有我是火爆脾气,你也不怎么样吗?”朱瑞看一眼张望,他尴尬地在一边看着,他也惊讶于王蕾的伶牙俐齿,但他一时不敢说话,因为他不知道劝谁好。
朱瑞一会儿指着张望,一会儿指着王蕾:“好好好!这是你家,是你们家是吧?你们串通一气,狼狈为歼,就是想挖个坑,让我跳呢,就想想方设法地弄个冤假错案,然后把我名正言顺的扫地出门,我居然一点也不知道!”朱瑞自嘲着。
“朱瑞”张望刚叫出这俩字。王蕾马上就抢过话题:“还算是聪明了一回,那你还站在这里干吗?自取其辱吗?”
张望怕朱瑞受不了,就制止王蕾:“别说了!”
“好,你来打发她!”王蕾指着朱瑞。
“哟,这一唱一和的,很有默契嘛。以前怎么没看出来?”朱瑞嘲讽地看着张望。
张望真是有口难辩。
朱瑞失望透了:“张望,你就这么看着人家欺负你老婆,你竟然还站她那一边,你真厉害!”
357难以置信
“我没有”张望急着解释。
“这还叫没有?没有你继续啊?做戏要做全套嘛”朱瑞逼到张望眼前:“打啊,骂也骂了,现在该你表现了,该出手打人了!来啊,打了之后,你这勇救前妻的美名才会名符其实,才能传扬天下!你们的复婚愿望也可以实现了!”
“朱瑞,你要疯了吗?”张望不知要说什么好。
“哈哈哈!我是疯了,我怎么现在才疯?才发现你们一家三口这么诡计多端?!”
看到被激怒的朱瑞一时冷静不下来,张望对王蕾说:“你好好看着乐乐,我回家一趟”
“爸爸!别走!”这时张乐乐冲了出来,用没受伤的左手紧紧地抱着张望:“那是个坏女人,爸爸别理她!”
朱瑞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个张乐乐,一个孩子嘴里居然说出这种话来?“张乐乐!”朱瑞叫了一声。
“你干吗?孩子又没说谎?”
张望不满地瞅了一眼王蕾:“你能不添乱吗?”
王蕾这才住了嘴。
“朱瑞,咱们回家!回家再说·!”张望招呼着朱瑞。
“爸,我不想让你走,你走了,我的伤会更痛的!”张乐乐撒娇地看着张望。
“孩子离不开你!”王蕾小声提醒着。
朱瑞再也看不下去了,自言自语着往外走:“是啊,你们一家子,老公老婆孩子,我算干吗的?”她直接甩门走了。
张望责怪地看着王蕾:“你说你添什么乱啊!真是!”
王蕾碰了一下乐乐,孩子哇哇大哭起来,本来要去追朱瑞的张望,没走几步,就转身回来哄女儿。
张乐乐一边哭一边嚷着:“爸爸我不让你走,我要妈妈,我也要爸爸!”
张望抱着女儿,焦急地看一眼门口,他猜想着,朱瑞气冲牛斗地走出去,可能已经走远了,就哄着张乐乐:“好孩子,别哭了,爸爸在这呢,爸爸会陪你的!”
听了这 话,张乐乐和王蕾相视一笑……
出了门口,朱瑞并没走远,她想着张望肯定会追出来的,有气回家再跟他理论,但是他居然没出来?朱瑞恨恨地瞪了一眼王蕾家的门,一转身就走了!吵架没让朱瑞心凉,这张望没追出来,她心里冰凉冰凉的,看来他们的婚姻也真是走到头了!
房间内,张望哄好了女儿,看她不哭了,他就跟王蕾告别:“我得出去一下,看看她怎么样了?”
“现在不是时候,她还在气头上,你去了,也许更糟糕!不如避一下她的火气。我是女人,我了解女人,她过一会儿就会消气的,那时你出现,才不会继续吵架!”
张望迟疑了一下,想了想:“好吧”他抚摸着女儿的头发:“乐乐别哭了,爸爸再陪你一会儿”张望还是不时地看着门口,他在想像着自己的家里,应该已经乱七八糟了!
张望想像得没错,朱瑞回家后,有气无处发,只能摔东西,连她挂在墙上的结婚照片都被她一杯子砸掉了,歪斜在墙 上。花瓶、鱼缸全都跟着遭殃了。钟点工吓得不敢吱声,她在一边看着,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只是随着那些动静,不停地眨着眼睛。朱瑞打砸了半天,弄得一地狼藉,这才委屈地坐在地上哭起来,而且是号啕大哭。
明天就是约好的日子,是郑元哲和陈若风去民政部门登记注册的好日子。但陈若风发现郑元哲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她从背后揽着他的脖子,跟他开玩笑:“喂,不是后悔了吧?瞧这两天,你是什么情绪啊?什么态度啊?”
郑元哲笑了笑,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她的手背。陈若风感觉有异,有坐到郑元哲身边,认真地看着他的脸:“真有事啊?到底怎么了吗?”
看到陈若风大有一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式,郑元哲只好一脸惭愧地跟陈若风道歉:“若风,对不起啊,我有件事没跟你说过”
陈若风故意装作吃惊的样子:“别说你在外面还有女人?”
郑元哲摇摇头。
“别说你在外面还有个孩子?”
郑元哲又摇摇头。
“哦,那就放心了。你说吧”陈若风看着郑元哲。
郑元哲一脸愁容地叹了口气,他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好像很难开口。
陈若风什么也没问,但是满脸狐疑地看着他。
“唉,这事都怪我!”郑元哲缓缓道来。
听了半天,陈若风明白了,在郑元哲跟朱瑞离婚的时候,他们签订了一个合约,一是朱瑞有需要时,郑元哲要条件地帮助她,二是未经朱瑞同意,郑元哲不得再婚,否则孩子的抚养权归朱瑞。
听完了,陈若风还是不相信地看着郑元哲:“不会吧?你能签这个?”
郑元哲十分尴尬和惭愧地点了下头:“当时就为了早点离婚,她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陈若风的表情就一言难尽了,她不知道是可笑还是可气。“这世界上还有这种约定?”
看陈若风不是很相信,郑元哲就走到书房,拿出一张纸。
陈若风接过来,认真地看了一遍,她一下捂住了嘴,天啊,居然是真的,白纸黑字就在眼前呢!陈若风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居然是真的?!她的脸色变得凝重了。
郑元哲赶紧解释:“我之前想过这事,也担心过,所以近期一直不敢对朱瑞态度不好,我以为她只是为了拿我一下,让我去求她,就会同意。可是,可是她却很坚决地拒绝了!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沉默了一会儿,陈若风问:“她什么条件?有条件吗?”
“给了一个选择题,一是选你,二是选 晓宁,单选题。”
陈若风在心里嘀咕着,若不是亲眼看到,亲耳听到,打死她都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可笑这么奇葩的约定?堂堂的郑元哲真够荒唐,居然签订这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破合约?天啊,陈若风真是不知道了,这是可笑还是可气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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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陈若风漫无目的地逛着。今晚郑元哲开会,不会这么早回来,陈若风一个人感觉很无聊,就到大街上来转转。一阵寒风冷冷地吹过来,透过外套,直接冻得陈若风缩起了脖子,应该穿件羽绒服的,她在心里后悔着。
唉!陈若风又忍不住叹气了,应该?应该的事有很多,到底应该不应该呢?和郑元哲一路走来,经过了无数次意外和坎坷,他们都走过来了。陈若风恼怒过、无奈过,失望过、甚至绝望过,但每次都是有惊无险地过来了,这次呢?为什么感觉连气场都下沉了?灰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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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张望和前妻王蕾那里受的气,朱瑞全部转移到郑元哲这里来了,再说,她这几年在郑元哲这里吃的气也不少,这回总算是找到了一个狮子大开口的机会,她当然不肯错过。
一不做,二不休,朱瑞直接跑到学校去找郑晓宁,约她吃午饭,实则是跟孩子摊牌。到底是自己的孩子,朱瑞还是忍着气,耐心地等郑晓宁吃完饭才跟她交待。
“晓宁,你是妈妈的孩子不?”
忽然听到妈妈这么问,郑晓宁一脸茫然。
朱瑞又追问:“你是妈妈的孩子不?”
“啊!”郑晓宁不知道什么意思,妈妈忽然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知道就好!现在有一个问题摆在咱们面前,你必须要先清楚地知道。”
郑晓宁十分懵懂地看着朱瑞,什么意思啊?还是没懂。
看着郑晓宁的表情,朱瑞想了想:“这样,我说简单一点。就是你爸爸跟陈若风结婚的事,你知道吗?”
“嗯,知道!”
“如果他们俩人要结婚,你就必须跟我一起生活,不再跟爸爸了。”
郑晓宁天真地问:“为什么?”
“因为我和你爸爸之前有约定,他要是再婚的话,必须经过我的同 意!”
郑晓宁看着朱瑞:“那你就同意呗!”
朱瑞严肃地看着女儿:“关键是妈妈不同意,打死都不会同意,所以,你很可能要跟妈妈一起生活了!”
“啊?真的吗?”郑晓宁一脸不情愿的样子。
朱瑞有点生气了:“怎么?跟亲妈生活还不如跟后妈好吗?你这孩子就是找虐吧?你也不用选择,只要听我话就行了。”
看妈妈生气了,郑晓宁欲言又止,她不敢惹妈妈发火。
“行,你听懂就行了,以后,不对,,很可能这两天你爸爸就会
358自身难保
358、
“行,你听懂就行了,以后,不对,很可能这两天你爸爸就会跟你说这个问题。哦”朱瑞忽然转了话锋:“闺女,如果你真不愿意跟我生活,那也有办法”
郑晓宁眼睛一亮:“什么办法?”
朱瑞看到女儿的反应,心里很不高兴,瞧郑晓宁的表情,明明是很乐意的样子,一说能跟爸爸生活有希望,立刻就喜上眉梢了。朱瑞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才开口:“晓宁,你是喜欢跟爸爸生活吧?那你也有办法,你去求他,不要娶陈若风,只要不和陈若风结婚,你就可以跟着爸爸生活。”
“啊?”郑晓宁皱起小脸,为难地看着妈妈:“妈妈,爸爸很爱妹妹,不是,爸爸很爱风姨的!”
朱瑞绷着脸瞪着郑晓宁,郑晓宁不敢再争论,委屈地低下头去。
“反正就是这俩意思,一个跟我生活,一个是不让他们俩结婚,看你自己的意思吧!走吧,我送你回学校。”
朱瑞没好气地站起来,郑晓宁也赶紧站起来,有点害怕地看着妈妈,撅着小嘴,默默地跟着朱瑞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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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事重重的郑晓宁,一回到学校就开始掉眼泪,坐在教室里,也是止不住地流泪,跟妈妈呆的时间,她不敢这样哭泣,现在不在妈妈身边了,才敢让眼泪流下来。
上了一节课,老师没注意到郑晓宁的变化。第二节课上,细心的女老师发现了郑晓宁的不妥,眼睛红红的,眼泪在漂亮的大眼中打转,一脸委屈的样子,让人心疼不已。女老师问了半天,只看到郑晓宁更多的眼泪,没问出什么原因。
女老师跟班主任作了汇报,班主任看了下课程表,最后一切课是体课,就打电话联系陈若风,在郑晓宁的家长联系电话中,一个是郑元哲。
接到电话,陈若风没敢跟郑元哲说,因为他正在开会,暂时不想打扰他,她就和小张直接赶到学校。老师早就领着郑晓宁站在学校门口等待了。远远地看到陈若风下车,郑晓宁就向她跑过去,扑到她身上就开始哭。
陈若风弯腰轻轻地抚摸着郑晓宁的头发:“怎么了?哎呀,都这么大的姑娘了,还哭鼻子,快擦一下,不然人家会笑话你了!”
陈若风拿出纸巾,细心地给郑晓宁擦拭着,好像眼泪越擦越多,陈若风有点着急了:“好姐姐,咱们上车再哭好吗?老师再见!”陈若风跟老师摆了摆手,就拉着郑晓宁往车那儿走,一边走一边小声安慰着:“再哭,妹妹的心都碎了,别哭了,有什么委屈,跟我说说好吗?”小张已经拉开车门,郑晓宁先上了车,陈若风才跟着上了车,小张关上车门,快步跑过去开车。
这时郑元哲听说陈若风来接郑晓宁了,他就担心地打电话:“若风,有事吗?怎么忽然让接她?”
“没事,好好的,就是想家了,你一会儿有空的话就回家吧。我们先回去。”
“哪个?”郑元哲不知道
“咱们的小家。”陈若风和郑元哲打完电话,就轻轻地拍着郑晓宁:“晓宁,咱们去小房子住好吗?”
郑晓宁乖乖地点了点头,又倚在陈若风身上。陈若风也不紧着去询问,想等郑晓宁的情绪平静一些。
郑晓宁忽然说:“风姨,咱们把大房子卖掉吧,我想跟你们一起住。”
“好啊,回家和你爸说一下,以后咱们就在一起。”陈若风欣然应允着。
这一句话,把郑晓宁的伤心事又勾起来了,眼泪汪汪地看着陈若风。
陈若风赶紧轻轻地揽着郑晓宁的肩膀:“我有个好东西给你呢,你猜猜是什么?在家里放着呢?猜对了就给你,猜不对,就送给别人。”
郑晓宁果然紧张了:“我猜我猜,是娃娃吗?”
陈若风摇了摇头。
“那是画书?”
陈若风又摇了摇头。
郑晓宁歪着头看着陈若风:“不会是衣服吧?”
陈若风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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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郑晓宁断断续续地说完,郑元哲和陈若风明白了,这个朱瑞也太迫不及待了,她怎么能这么跟孩子说话?让一个孩子压力山大呢?
郑元哲和陈若风默默地相视一眼。郑元哲安慰女儿:“宝贝,没你妈说得那么糟糕,这事还在商量中。”
郑晓宁嘟起小嘴:“爸爸,我不想跟妈妈一起生活,我可以去看她,但不想跟她一起生活。”
“好的,爸爸懂,爸爸也舍不得你去跟妈妈生活。放心吧,爸爸会有办法的。”
郑晓宁一脸紧张地问:“爸爸的办法是不跟风姨结婚吗?”
郑元哲和陈若风又相视一眼,一时无话。
“我妈妈说,唯一的办法是你们不结婚,她才肯让我跟着爸爸。”
陈若风努力地跟郑晓宁笑了一下。
郑晓宁委屈地看着爸爸:“爸爸,我想跟你一起,也跟风姨一起,咱们三人一起!”
“行!宝贝的想法就是爸爸的,也是风姨的,我们一起努力,会解决的。你放心好了!”郑元哲竭力安慰着女儿。
“再说,你就是不相信我,应该相信你风姨吧?她可是鬼灵精,是最聪明的人,你看,爸爸都常常是她的手下败将,是不是?”看到女儿终于放心地点了点头,郑元哲脸上的笑意又深了些:“相信风姨,相信我,我们会让你幸福快乐的!”
“太好了!”郑晓宁扑到郑元哲身上,亲了一下他的脸颊,又去亲了一下陈若风的嘴唇,然后一手揽着一个人的胳膊,美美地笑起来:“我太胆小了是吗?”
“对,晓宁要大胆一些,不管什么事,都有爸爸和风姨的,所以你不必担心,你只要快乐和健康,好好地学习就行了!”
“嗯,我知道了!”郑晓宁痛快地应着。
郑元哲看着陈若风:“咱们出去吃吧?不然就叫外卖,我是没心情做饭了。”
陈若风对他笑了笑:“瞧,这就是俩人的好处,一个人懒,另一个可以冲上去,我做!晓宁,你跟爸爸好好玩玩,我去做饭。”陈若风刚走到厨房,忽然想起了什么,就过来询问:“晓宁,有作业没?”
郑晓宁这才想起来,还有作业呢,就调皮地吐了下舌头:“有呀!”
“那赶紧去做。元哲你看着她做作业吧,别想太多,吃了饭才有力气思想。”
郑元哲回她一个温暖的微笑。陈若风也向他眨了一下眼睛,转身去做饭了。
……
看着热气腾腾的锅,陈若风时不时地走下神,她昨天还在想,有可能是朱瑞故意吓唬郑元哲的,也就是嘴上一说,出出气,让郑元哲和陈若风去求求她,可能事情就能过去了。朱瑞又不是没家庭,怎么会跟前夫继续纠缠这些无用的事呢,这对她有什么好处?毕竟也得考虑一下人家张望的感觉。
郑元哲这时走过来:“汤都溢出来了”
听郑元哲一提醒,陈若风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把锅盖拿手,用勺子搅了一下:“你快去看着晓宁,我这里一会儿就好!”
郑元哲没有说话,只是从背后紧紧地拥抱了一下陈若风,陈若风也无话可说,侧过脸去,吻了一下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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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又到大街上散步了,一个人包裹在大衣里,慢慢地走着。她现在特别需要冷静,哪怕是寒风凛凛,也在所不惜。陈若风现在需要冷风吹一下,哪怕脸被冻红了,手被冻僵了,她也要在冷风中冷静一下,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陈若风的思绪已经混乱了,冬天来了,冬天来了,这种感觉特别明显,不管从身体的感觉,还是心灵深处。
冬天刚刚到来,怎么空气这么阴冷呢?难道要下雪了吗?今年还没下一场雪呢。白天,陈若风去看姐姐了,陈若怡看着窗外,十分期待雪花飘落下来,她问陈若风:“那个,为什么不下雪呢?下雪天很漂亮!”
“会下的,雪花飘 飘的时候,我带你出去看雪好吗?”
“好啊!”陈若怡欣喜地应着“不许骗我啊!”
“当然!只要一下雪,我立马会飞过来!”陈若风跟姐姐拉了一下手,陈若怡没有躲开她,陈若风心里感觉十分欣慰。
这是最让人欣慰的事,幸好陈若怡对陈若风已经不像原来那么抗拒和拒绝了,渐渐有了点亲近的意思,这让陈若风心里感觉舒服不少。
359地下活动
幸好陈若怡对陈若风已经不像原来那么抗拒和拒绝了,渐渐有了点亲近的意思,这让陈若风心里感觉舒服不少。不是所有的事都这么糟糕,还有姐姐这里,有一点希望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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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郑元哲去跟张望谈话,陈若风是抱了大希望的,结果两人不欢而散,张望说朱瑞已经给他发了律师信,告他婚内*,要打官司,要离婚。张望现在还自身难保呢。
郑元哲和陈若风这才明白,原来朱瑞真是遇到大事了,她自己的婚姻摇摇欲坠,所以才更看不得郑元哲和陈若风幸福,才想方设法地阻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朱瑞直接搬回郑元哲的别墅去了。于姐给郑元哲打来电话,郑元哲又惊讶又气愤,他立刻给朱瑞打电话:“朱瑞,你疯了吗?你现在住进我家,你丈夫怎么想?你这不是越闹越乱吗?”
“乱吗?我觉得挺好啊,这样还给你多一个选择,你可以选择跟我复婚啊,我马上就要离婚了,再说,你又离不开女儿,这些条件完全可以让我们复婚。”
“复婚?”郑元哲差点被气结。“这个女人真疯了!”
“朱瑞搬回家了?”陈若风皱起眉头。
“是啊!她跟张望闹得很厉害,听说都要打官司了!”郑元哲满脸愁容。
陈铮分析着:“这是什么节奏啊?不是越搅越乱吗?看来她是生怕天下不大乱,她得出面弄得再乱一些。”
陈若风不好评论这个前妻,只是看着郑元哲。
“幸好我不住在那里,不然,我这,跳进黄河也说不清啊。”郑元哲庆幸着。
“现在就能说清吗?”陈若风看着郑元哲。
“不能吗?”郑元哲反问陈若风,又看着陈铮。
陈铮想了想:“好像有点复杂!”
郑元哲泄气地坐在椅子上,这个朱瑞,在关键时刻出来添乱了,真是可气,可她毕竟是女儿的妈妈,又不能对她太过分。这事真让他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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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悦听陈铮说了半天,也是气得不得了:“这个坏女人,就是惟恐天下不乱!郑总这时候就得坚定一些,该结婚结婚,该要女儿要女儿!”
“没办法啊,朱瑞有白纸黑字的合约在手,打官司郑总都会输的。”
秦悦发愁了:“那不是太被动了?”
“可不是吗?好像进了死胡同一样。”陈铮也无可奈何。
“难道真没好办法了啊?还非得听这个女人摆布?”秦悦不服气。
“那还能怎样?现在只能先哄着她,别让她上法庭起诉,那样就更难看。而且,起诉的结果对郑总又不利。”
一说起这个话题,两个人也是一筹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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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郑晓宁又做恶梦了,半夜喊起来:“我不要啊,我不要去!嗯嗯!我不去!”
听到隔壁的哭声,陈若风像得到命令一样,一边披上睡衣一边往外跑。郑元哲有点蒙,这又怎么 ?他睁开惺忪的眼睛,定了会神,这时听到陈若风哄郑晓宁的声音:“没事没事,你睡得好好的,刚才是做了个梦,一个梦罢了!”
“我不去!我妈妈刚才过来拉我了,她力气好大,我还差一步就离开这个家了!”倚在陈若风怀中,郑晓宁委屈地诉说着。“风姨你别走,我害怕!”
“好,我不走,你快闭上眼睛睡觉,天还不亮呢,外面还黑着呢,你快睡!我就在这搂着你!”陈若风轻轻擦拭掉郑晓宁脸上的泪痕。
“爸爸”
这时郑晓宁看到郑元哲也站在*边,听明白什么意思之后,他也黯然神伤,和陈若风四目相对,谁也不知要说什么。过了一会儿,陈若风向他摆了下手,示意他离开这个房间,她自己哄郑晓宁就行。
郑元哲叹了口气,转身回到自己的卧室,坐在*上,郑元哲再也没有睡意,他不时侧耳倾听着陈若风在那屋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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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有睡好,白天,郑元哲的精神就不太好,脸色更是不好。陈铮很快就发现了这个变化,他悄悄地问:“没睡好啊?”
“嗯!”郑元哲摁着自己的太阳穴,不太想说话。
陈铮本来想问什么事情,但是看到郑元哲有点懒懒的意思,他就只动了下嘴角,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晚上,郑元哲和陈铮出去喝酒。
已经喝了两杯闷酒了,陈铮有些着急:“还是少喝一点吧,这么喝下去,你还能回家吗?回去若风也会把臭骂一通。”
“她不会的,她现在也是自顾不暇,我们俩人都是,一遇到晓宁这个问题,全都没招了。放弃晓宁,若风也不愿意。”
“你今天不是又找过朱瑞了,她怎么说?她说看在我求她的份上,还可以多一个选择”
“还可以啊?”陈铮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想嘛,毕竟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哪能这么绝情呢?“到底是什么?”
郑元哲淡淡地笑了一下:“她说,有一个两全其美的选择,也是她最后的底线,我和若风可以结婚”
“啊哟,那太好了!”陈铮长出了一口气。
郑元哲看了陈铮一眼:“我们可以结婚,但是必须做地下夫妻或者地下*,永远不许,也不是永远,她说在她有生之年,不能看到我和若风公然以夫妻的名义出现,也不能被更多人知晓,知情都不能超过10人。保密工作还得做好,不然晓宁她还是要领回去的!”
“啊?”陈铮意外了:“这得多委屈若风啊?这办法,估计若风是不会同意的。”
郑元哲给自己倒酒:“别说她不会同意,这事,我根本不会跟她说!你也不许透露出去,这个说法就在咱俩这里消失了!”他举起杯子:“来,再喝一杯吧!”
陈铮端起杯子,和郑元哲轻轻地碰了一下,他现在才明白,为什么郑元哲今天的心情特别不好,原来是朱瑞又出娇蛾子了!陈铮只觉得朱瑞平常盛气凌人,没想到她还这么多坏主意,层出不穷地折腾着,真是让人受不了!
郑元哲回家的时候,有点醉醺醺了,陈铮不敢说明真实情况,只说有应酬,喝多了。
“哦,”陈若风看着郑元哲:“直接帮我扶他*吧,我怕他一会儿闹起来,上不了*了。”
“好!”陈铮和陈若风扶着郑元哲,直接把他放到*上。
陈若风给郑元哲脱了鞋子,又盖上被子:“先这样吧,陈铮,你先出来一下。”
看到陈若风要问些事情,陈铮全身的汗毛立刻竖了起来,他紧张地跟着陈若风走到客厅。
“陈铮,跟我说实话,他是不是借酒浇愁了?”陈若风注意地看着陈铮的脸。
“怎么会?这可不是郑总做的事,你放心,就是跟客户喝多了,这不经常有吗?应酬应酬,正常的!”
“我怎么觉得”
“他没事儿,给他喝一点醒酒汤,很快就行了,又不是第一次醉酒!”陈铮轻描淡写地说着,他看到的陈若风正一脸担心和猜测着。
看来陈铮并不想说实话,陈若风以心里叹息了一声:“那好吧,你快回去,太晚了,秦悦会担心的。还有你那房子,也得抓得紧,就是不急着结婚,那旧房子,还是早点搬出去为好,毕竟那里面到处都是田阳的影子。”
“嗯,我会抓紧时间的,你别为我们操心了!”陈铮心想,你自己的麻烦都够多了,别为我们担心了。
“那就好!”陈若风把陈铮送到门口:“明天要是起不来,你给他请个假!”
陈铮笑了:“谁能管着他啊?好吧,我照办就是!”
“再见”
“再见!”
送走陈铮,陈若风就几步走到洗手间,拿了个脸盆,她得防着郑元哲吐酒,现在看他翻来覆去难受的样子,估计会吐酒的。
陈若风做了点醒酒汤,给郑元哲灌了下去,她刚要去拿温毛巾给他擦脸,郑元哲就拉住了陈若风的手:“别走,你不能走!”
“我去拿个毛巾!”陈若风好声解释着。
“不行!你不能走!谁也不能走!”郑元哲自己嘟嚷着。
“好,我就在这里陪你,哪里也不去!”陈若风温声细语地在他耳边保证着。
“好!最好!”郑元哲满意地握着她的手,很有力量,好像真怕她走掉一样。
陈若风看着郑元哲,
360有办法了
360、有办法了
陈若风看着郑元哲,不由叹了口气。“是不是又为结婚的事发愁了?”
“不愁,有解决的办法”
“有办法?什么办法啊?”陈若风期待地听着郑元哲的答案,但是他翻了一下身,不说话了。
能有什么办法啊?左右都是伤,一向感觉自己办法挺多的陈若风,现在都感觉无招可用了。
“都到地下去”
“什么?”陈若风没听明白。
“都到地下去,朱瑞让咱们去地下”郑元哲管不住自己的嘴了。
“去地下干吗?”陈若风好奇地看着郑元哲。
“去地下”郑元哲又翻过身来,睁开惺忪的眼睛,仿佛要看清是谁:“哦,你啊。”
“去地下干吗啊?元哲?”
“地下,地下!”郑元哲胡乱地重复着:“地下*、地下婚姻,永远看不到阳光,不能见人,就是地下”
“地下?是这样的地下啊?”陈若风的心沉了下去。谁想得这个馊主意?地下,她陈若风是个偷偷摸摸的人吗?
“地上夫妻,地下夫妻,地下地上”郑元哲还在说着酒话。
“谁这么恶毒啊?她自己怎么不去搞地下活动?”陈若风抱怨着。
“她?她自己都要离婚了,所以也见不得别人好!”
陈若风终于明白了,肯定是今天又见到朱瑞了,朱瑞提出新的条件,地下?天啊,这太好笑了!陈若风做梦都想不到,她的婚姻会捏在朱瑞手里,现在还要听她摆布,听她决定?她第一次觉得自己会这样被动,完全被人牵着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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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的数学成绩挺好,但现在,面临一个朱瑞,一个郑晓宁,她感觉遇到一道无解的难题了。
陈若风跟郑元哲不知道一波几折才走到今天,眼看就要走向光明了,朱瑞一下子把北冰洋的水都泼了过来,还让他们转入地下去。陈若风真是措手不及,有点晕头转向了。进退两难,居然走到进退两难的地步了?!
阳台上的窗子开着,风又刮起一阵,扑面而来,陈若风不由打了个冷颤。
陈若风向往的爱情和婚姻都是光明正大的、温暖的,不是那种不能示人的关系,现在的郑元哲,应该是很为难吧?他不想失去陈若风,也不想失去女儿,而两全其美的法子又找不到?可怜这个男人,一时的不慎,让自己身陷困局。
难怪陈若风认识郑元哲的时候,他是冷冷淡淡的那种人,原来他是真不想有什么感情纠葛,不想再走进婚姻。
当又一阵冷风吹进来的时候,陈若风打了个阿嚏,她这才关上窗子,但心思还没有收回来,结婚不结婚,现在需要她想得清楚一些。结婚不结婚?陈若风忽然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难道还可以不结婚吗?当然不可以!她对自己说,当然不可以,她对自己说第二遍的时候,心里就有些虚了。
第二天一早,陈若风刚刚起*,秦悦就打电话过来,她大概是听陈铮说了什么,很担心陈若风。
“我没事,在煮粥呢!他也没事,现在已经醒了”陈若风在厨房接听电话。
“若风,现在是关键时候,可不敢胡思乱想啊,咱们就一个方向,直接奔着结婚去就行了,哪怕排除万难,也是要排除,知道吗?”秦悦还是更了解陈若风,她生怕这个好姐妹在关键时候打了退堂鼓。
“没有没有!不会的!”陈若风安慰着秦悦。但她心里有点惊讶,这心里的小想法才刚刚冒芽,秦悦就来警告了,真觉得有点神叨了,这个秦悦!
“没有就好,我就是瞎担心,反正咱们已经是箭在弦上,现在不得不发,没有什么退跟可走,咱们也别想什么退路,直接往前冲就行了!我相信你冲劲十足的!”
“我就这么厉害啊?”
“那当然,你是谁?陈若风啊,风一样的女子,不对,是风一样的女汉子!”
陈若风被秦悦说笑了:“真是不得了,跟陈铮在一起,连嘴皮子都利索了,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会道了?”她取笑着秦悦……
“半步都不能退的!”秦悦又警告着。
“谁说退了?没有!别瞎想,好了,不跟你聊了,我得做饭了”看到郑元哲走出来,陈若风匆匆挂断了电话。她给郑元哲一个明媚的笑容,他立刻感觉屋里四壁生辉了,他也幸福地笑了起来,这个家,因为有你,才会阳光灿烂!郑元哲走近陈若风紧紧地拥抱着她,陈若风也不说什么,只是享受着他的拥抱,她感觉到有泪雾冲进眼里,怕影响郑元哲的情绪,她瞪了瞪眼睛,努力把眼泪再倒流回去。
不知为什么,这一刻陈若风忽然很留恋郑元哲的怀抱,好像抱一次就少一回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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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信诚打来电话:“若风,你们登记注册的事怎么样了?都好几天了,你也没给我们打电话。”
陈若风走到无人的地方接听电话:“姐夫,这事说来话长”
“啊?这个有什么可以话长的?证件齐全不就行了吗?”罗信诚看到陈若怡在认真地看着电视,他就走到阳台上打电话:“什么事啊?这太意外了!”
陈若风想了想:“姐夫,我下午过去一趟吧,见面再说!”
“那也行!”罗信诚打完电话,一脸纳闷,没什么麻烦了啊?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过了,该来的不该来的,也全来过了,还有什么事情能阻挠陈若风和郑元哲的婚姻呢?莫不是郑家又有什么阻碍?还是力量集团的股东们?罗信诚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
陈若风过来的时候,罗信诚已经做了菜,等着她了。陈若风一进门,就看到安安静静的陈若怡,她正在聚精会神地翻看一本杂志,陈若风进来的时候,也没惊动她,她依然认真地看着。
罗信诚向陈若风招了下手,让她别打扰陈若怡。
两人走向阳台。
“若怡的读书时间,不喜欢人家打扰。咱们先聊一会儿,菜都做好了,一会儿就可以吃饭。”
“姐夫,你可是越来越像家庭煮夫了!”陈若风打趣着。
“呵呵,这个称号挺不错的,我得争取做得久一点!”罗信诚笑了。“对了,你那个注册的事怎么回事?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什么原因。”
陈若风的笑容有点苦涩,她从头至尾地跟姐夫汇报了一下情况,罗信诚听完,也是皱起了眉头。
“会有这种事?”罗信诚感觉闻所未闻,再说郑元哲多精明?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呢?
“唉,起初我也不太相信,真的,我也是大半天才接受这个事实。”陈若风了解地看着姐夫:“元哲那人,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可这一时就把自己给绊倒了。”
“找找张望啊,这人还好说话。”
“别提了,张望跟朱瑞正打官司离婚呢。”
罗信诚惊讶了:“这……怎么都赶到一块儿来了?我还以为张望可以帮个忙呢!”他向陈若风摆了下手:“别急别急,一定会有办法的,我慢慢梳理一下”
“好吧,我反正是没办法了,感觉穷途末路了都。”
“没这么严重,让我想想!”罗信诚一边安慰陈若风,一边皱眉思索着。
朱瑞是冲着阻止陈若风结婚来的,关键是不想让这婚事十全十美,那就不十全了?不行不行!
看到罗信诚想了半天,也没一个好主意,陈若风更加黯然了,看来真是死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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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郑晓宁悄悄地来找郑元哲聊天。
“爸爸,你跟风姨结婚吧,我没事!”
郑元哲笑了笑:“你没事?你不害怕去你妈妈那里生活了?”
郑晓宁想了想:“可是我很想让你和风姨结婚啊。有风姨在,爸爸才开心,晓宁也开心”
郑元哲看着懂事的女儿,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这时他看到陈若风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他们。他冲陈若风笑了一下,轻轻地拍着女儿肩膀:“晓宁真是长大了!能为爸爸着想了!可是爸爸担心你不快乐,不舍得你离开我们。你风姨也不会舍得你离开。”
“爸爸!我没有离开。”郑晓宁正色道。
“没有?”郑元哲没太听懂。
“我今天听老师讲了一个故事,我就明白了,我去妈妈那里也没有什么,我把心放在你俩身边就好了!”
361一波未平
361、一波未平
“啊?”
郑晓宁笑了:“爸爸,老师讲一个故事叫身在曹营心在汉,我觉得,我也可以这样!”
“原来这样啊?”郑元哲看一眼站在门口的陈若风,又看着郑晓宁:“如果你妈妈为难你呢?你觉得在那边不快乐呢?如果你很想爸爸想风姨呢?”
郑晓宁想了想,嘟起嘴,低下头:“那我……我可以偷偷地哭,不让妈妈看到,那样她就不会生气,不会发火!你们放心吧,我有办法!”她说后面这句的时候,还是勇敢地抬起了头。
这个小精灵啊,真是太可爱太善良了,陈若风忍不住走过来,紧紧地抱着郑晓宁,眼泪不断地落在郑晓宁的衣服上。
“风姨,你怎么了?我不想失去你,也不想失去爸爸。我想让你们结婚,那咱们就永远是一家人!”郑晓宁眨着漂亮的大眼睛。
“没什么,你风姨看到你这么懂事,这么为我们着想,很高兴呢!”郑元哲一边给陈若风擦眼泪一边回答女儿,不知什么时候,他自己的眼眶也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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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望被朱瑞弄得焦头烂额,他想不到,朱瑞居然掌握了很多他和王蕾在一起的照片,看来朱瑞早就不相信他了,早就暗中找人盯梢和取证了。
朱瑞的这种行为让张望恼羞成怒。法庭不成,两人又从庭上吵到庭下。
“别以为我真不知道你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我全知道,不过我觉得你有可能只是心疼女儿,就忍着不去计较,没想到你还真心疼上她妈妈了!”
张望气得瞪着朱瑞:“你又来了?还没吵够吗?反正是要离婚了,再说多也没意思!”
“没意思也得全说出来,把你的丑事全抖出来,你都不怕丢人,我怕什么?”朱瑞瞪着张望:“再说我明明是弱者,是被欺负和欺骗的一方,法律会支持我,正义会支持我!”
看朱瑞说得头头是道,张望到底是心虚了地,忍着气,不再跟她辩解,迈开大步准备离开,没想到朱瑞还不让他走了,一下就抓住他的胳膊:“干吗?我还没说完呢?”
“松开!”张望命令着,两个人的律师站在一边看热闹,谁也不来劝解,他们在这方面是见多识广的,两口子吵架,这还在气头上,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我让你松开,你没听到吗?”张望黑着脸。
“你就这么急着去你前妻复婚啊?淡定点好不好?”朱瑞还在激将着,好像没看到张望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张望用力甩开朱瑞,头也不回地走开了!朱瑞穿着高跟鞋,被张望这一猛力一甩,她差点站立不住,但嘴里仍然是不饶人的:“张望这不是男人,对女人动手动脚!”
张望假装听不到,仍然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张望的律师也紧跟着张望身后离开,朱瑞的律师不敢走开,只是默默地看着朱瑞,他已经领教过朱瑞的脾气了,她不让他走,他就老实地在呆在这里,免得被她说三道四。
朱瑞看着这个律师也顺眼:“热闹看完了?”
律师尴尬地看着朱瑞,不知说什么才好。
“你是怎么做律师的?看我们吵成这样,你也不来劝劝?”朱瑞白了他一眼,忽然扬长而去。
律师被莫名其妙地训了一顿,也不好说什么,就自己摇摇头,咧下嘴,默默地跟在朱瑞身后走着。律师忽然同情起张望了,这样厉害的女人,凭什么能留住丈夫的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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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定思痛,陈若风还是下了决心,准备跟郑元哲隐婚,这是没办法的办法,虽然她受点委屈,毕竟让郑晓宁高兴了,让郑元哲放心了。
陈若风直接去了郑元哲的办公室,看里面没人,就直截了当地说:“我想好了!”
“什么?”郑元哲刚刚在看材料,脑子还没转过来:“想好什么了?”他努力地回想着、猜测着。
“我们结婚的事,可以隐婚。”
“隐婚?这怎么行?”郑元哲可不愿意委屈陈若风:“我是要跟你好好过一辈子的,一定要光明正大地跟你在一起。”他的语气很坚定。
陈若风了解地笑了一下:“元哲,真没关系,只要晓宁开心,咱们俩,怎么都好!除了这个办法,你还能想到更好的选择吗?听陈铮说,朱瑞和张望闹得不可开交的,她在这种时候,能看得咱们俩好吗?等她改变主意、回心转意,怕是很难。”
郑元哲叹了口气:“这个朱瑞也真是不可救药,她搬回家干吗?让张望还误会我支持朱瑞离婚?我昨天遇到张望,看到他的表情很不自然,我也很尴尬。”
“这种关系,这种时候,的确是不太好相处。”陈若风理解郑元哲。“就按我说的办吧!咱们好好的就行了!我在乎那些婚礼啊礼服啊,没关系的!”
郑元哲深深地看着她:“我在乎,我觉得这才是我的第一次婚礼,我一生唯一的一次,我要让你让我一生难忘。”他走到陈若风身边,揽着她的肩膀:“先别急,我再试一次,看有缓和没有。”他决定再找一次朱瑞。
陈若风苦笑了一下,这没希望的事,纯粹是浪费时间。
“我看一下她的反应,把我们要隐婚的事告诉她。”
“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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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下班后回别墅了,现在朱瑞就住在这里,他感觉十分别扭,但还是要进去,因为他现在有求于她,姿态必须低一点。从坐在车上,郑元哲就这样提醒自己,为了若风,为了晓宁,他要跟朱瑞好好谈一次。
郑元哲的书房里,朱瑞悠然地坐在沙发上喝茶:“人说晚上喝茶会睡不着,其实无所谓,我天天晚上睡不着,也没死人!”
“还是少喝点吧!”
“哈,这还关心起我来了?太阳从哪边出来的?”朱瑞嘲讽着。
“我找你有点事”
“快说,我没多余的时间陪你,我还得全力以赴地打离婚官司呢!”朱瑞斜一眼郑元哲,这个男人,让她又爱又恨的几年,现在终于有机会拿着他的七寸了,朱瑞一想到这里,心里就忍不住地得意。
郑元哲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看着朱瑞:“我们决定好了,隐婚,什么形式的婚礼也不要,只要两个人在一起,牵手一生,甜甜蜜蜜就好了!”
朱瑞脸上有明显的吃惊。
“哦,对了,还得谢谢你,能放我们一条生路。这样你也高兴了,晓宁也开心了,我和若风也能在一起,我觉得这个选择挺好!”
朱瑞立刻变了脸:“好什么好啊?我马上就离婚了,就要孤家寡人了,晓宁必须跟我过!”
郑元哲皱眉:“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啊?”
“我就是喜欢说话不算话,你能怎么着啊?”
“你!”郑元哲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是真不想跟她吵架。
看到郑元哲的表情,朱瑞忽然又笑了:“隐婚?哈哈,堂堂地郑元哲要隐婚?个性很强的陈若风居然同意隐婚,哈!真有意思!”
“你什么意思啊?”
朱瑞忽然眼睛一转,坏坏地笑了起来:“我反悔了,不同意你们隐婚了,我马上就离婚了,为了女儿,咱们不是谁都放不下女儿嘛,那最好的选择就是咱们复婚!对,就是复婚!不然,女儿还不是你的!”
郑元哲吃惊地看着朱瑞,这个女人真是疯了,没什么不敢想,没什么不敢做的。
“我觉得这是两全其美的好事,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复婚的结果,是咱们三人幸福了,受伤的只有陈若风一个人。如果你和陈若风结婚,那咱们四个人全都是受害者。你不会算不过来账吧?”
郑元哲黑着脸瞪着朱瑞,他努力不让自己发火,他是来商量的,不是跟她吵架的!
―――――――――――――――――――――――――――――――
陈若风在家里提心吊胆地等着,直到郑元哲进门,她的心才放下了些,但看到郑元哲垂头丧气的脸色,心里又打起小鼓了!
“怎么样?还是不同意吧?反正这人喜欢虐待人,你也别往心里去。”陈若风安慰着郑元哲。
郑元哲看一眼陈若风,简直是无话可说,他这一去的结果远远出乎意料。
看郑元哲还是黑着脸,陈若风就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不会是又提出什么
362谈判
看郑元哲还是黑着脸,陈若风就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不会是又提出什么新条件吧?”
郑元哲点了下头。
陈若风瞪大了眼睛:“又有条件啊?天啊,这人也太能折腾了。是什么啊?”
郑元哲好像很难说出口,停顿了一会儿,他终于看着陈若风的眼睛:“若风,这回她真是疯了,要跟我复婚呢!”
“啊?”陈若风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朱瑞居然要跟郑元哲复婚?
“唉!遇到这个女人,我真是倒霉透了!”郑元哲感慨着。
“那,不然呢?”
“不然?她当然是收回女儿的抚养权啊,还能怎么样?”郑元哲叹息着:“其实女儿跟妈妈住也没什么,关键是朱瑞不是一个正常的妈妈,这点我太不放心了,女儿让她教育,还不知长成什么样子呢!这是我最不放心一点!”
“我也是!”陈若风点了下头。
陈若风皱眉思索着,朱瑞怎么想起复婚呢?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
陈铮和陈若风商量,也许张望别和朱瑞闹得这么僵,大概也不会让朱瑞这么疯狂。
“我当然知道,可是现在俩人是水火不相容了,这有什么办法?元哲找过张望了,这次他好像也真伤心了。”陈若风叹息着。
陈铮皱眉叹息:“唉!如果这俩人没有好转,那朱瑞这乱还得继续捣下去。这张望也是,怎么跟前妻这么密集地接触呢?”
陈若风看了一眼陈铮:“因为你没有孩子,可能不一样。他们是有孩子的,而且这个理由是见面的最好理由和借口,难免会走动多一些。”
陈铮耸了下肩膀:“幸好我和田阳没有孩子就分开了!对了,前几天那个胡展青来找我了,说很想找到田阳,他现在已经办完离婚手续了。”
陈若风眼睛一亮:“是吗?他怎么没来找我啊?”
“你拒绝了他好几次,可能怕找你也是一样的结果,所以就到我这里来试试。看起来态度还挺诚恳的”
“没用,我都跟田阳说过了,她好像已经恨死了这个男人。不过”陈若风顿了一下:“她还不知道胡展青离婚的事,不知道田阳知道了,会不会心软一些。”
陈铮担心着:“孩子现在还小,田阳还不觉得,等孩子大了,俩呢,这负担也是不小呢! 你抽空跟田阳透露一下胡展青的情况”
陈若风笑了:“哈哈,还是很关心前妻吧?”
陈铮有点不好意思:“不是很,巧了嘛,话说到这里了,顺便问一下。”
陈若风忍住了笑,不去继续这个话题。“对了,张望这人怎么样?到底是不是真爱朱瑞的?”
“应该是,不然也不会和前妻离婚,又跟朱瑞结婚,对吧?”
“哦!”陈若风若有所思着。
看陈若风思索着不说话,陈铮好奇:“你想到什么了?”
“也没什么,我就是好奇,不知道张望现在对朱瑞还有没有爱情。”
陈铮摊了下双手,笑了:“这个好像得问张望自己。哎?你不是想见见张望吧?”
陈若风只笑不语。她跟张望认识,也只是见面打个招呼,没有进一步的接触,现在,形势逼人的情况下,她还真想去接触一下这个张望了。
“那,我给你联系一下?我不知道他愿意不愿意见你。”陈铮好像没把握。
“没关系,你就试一下吧,别告诉元哲,我怕他担心。”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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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妈妈对儿子的婚姻已经是急得快要上火了,趁着吃饭的时候,她又开始催促着:“文山啊,那个姑娘很好了,人又本分,对你还忠心耿耿的,长相也不错,你就别考虑太多了!”
付爸爸知道妻子说的人是公晓真:“她的姓还真奇怪啊,咱们这里不多见。”
“那是,这姓氏比较少,在山东一带最多!”付文山解释着。
“我起初还以为是复姓呢”付爸爸笑了。
付文山对爸爸淡然一笑。
怎么聊到姓氏上去了?付妈妈瞅一眼丈夫,又题归正传:“文山,晓真这姑娘,我是越看看喜欢呢,绝对是过日子的女人,不虚浮,不自大,心细如发,关键还能在事业上帮到你!”
“她倒真是一个得力助手,听说前段时间一个合同出了漏洞,还是她发现的。”
付文山看着爸爸:“这你也知道啊?”
“我偶尔也会过问一下酒店的事,不是不相信你啊!”付爸爸声明着,怕儿子多心。
付文山耸了肩:“这也是你的酒店,你问多问少都随便。”
付爸爸苦涩地笑了:“不能操心了,我现在坐在轮椅上了,还能管多少?酒店的事你得全权负责了。”
“没事,你的身体慢慢会恢复的,你才第一次犯,听说这种病恢复的几率也挺高,关键您在老年人中还是属于年轻人呢。多锻炼一下,绝对还能站起来走路。爸,我对你很有信心。”
“我也有信心!我会经常监督你锻炼的!”付妈妈也鼓励着老伴:“你不好起来,怎么照看孙子孙女呢?是吧?”
付爸爸笑了。
“文山啊,我的身体也好不到哪里去了,你得抓紧结婚了,不然我和你爸爸,要忽然有个三长两短的,可能就遗憾一辈子了!”
“妈!”付文山最不愿意听这话:“你们这么年轻,怎么说那些丧气话?我有数了,我会抓紧的!”
付爸爸和付爸爸交流了一下眼神,不知道这软硬兼施的劝说能不能起到一点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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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望接到陈铮的电话,有点迟疑了一下,他以为又是郑元哲找他,看铃声响个不停,他只好接听了:“喂,是,陈助理有什么事吗?”
“张经理,是这样,陈老师想找聊个天,不知道你什么时间合适?”
张望沉默了,他和陈若风,好几杆子打不着呢,有什么可谈的?他想了想,直接拒绝了吧,还有郑元哲这一面呢,犹豫了一下,他还是答应了:“我现在很忙,我有空了再联系你。”
“好的,谢谢张总!”
陈铮放下手机,思索着,这是答应还是不答应的意思?没有直接拒绝,应该是答应一半了,陈铮根据一贯的经验判断着。
果然,下班前陈铮接到张望 的电话,说在一家酒店请陈若风吃饭。这还算可以,有点绅士味道,陈铮心里暗忖着。
陈铮不敢怠慢,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陈若风,陈若风找了个理由,跟郑元哲说让他自己去父母家吃饭,她偷偷去会张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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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和张望面对面地坐着,感觉还是有点尴尬,毕竟这俩人的关系特殊,有点不好言说的味道。
吃饭的时候,陈若风一直找着较为轻松的话题,看吃得差不多,她才说起自己的来意:“张总,今天打扰你,其实就是想知道一件事”
“哦?”张望看着陈若风。
“我呢,在外面也听说了些你的事情,但是不如本人说话更有份量,所以就冒昧找来,别见怪。”陈若风说得有点客气。
张望猜测着,估计也是为朱瑞来找他的。“很抱歉,我跟朱瑞已经走到法庭上去了,我帮不上你的忙。”
“没有没有,我不是来请你帮忙的,就是想知道一些实情。朱瑞你比我了解她,我就不多说什么了。我就站在女人的角度想跟你聊一下”
“哦?”张望好奇了,陈若风想干吗?
“您跟朱姐是因为相爱才结婚的吧?”陈若风审视着张望。
“那当然!”张望毫不犹豫地回答了。
陈若风心里一喜:“我知道你们结婚也不容易,相爱的俩人走到一起,结婚只是一个开始,我听一个专家说的,你别笑话我,在婚姻这方面,我根本就没什么发言权。”
张望淡淡地笑了笑:“这个,很多人一辈子都弄不懂!我也是”
说到这里,两个人之间才轻松了些,气氛和谐了些。
“我从自己这方面看呢,朱姐其实是很爱你,很在意你的!她为什么让人跟踪你啊?当然是因为怕失去你。她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就跟你翻脸呢?她已经拿到一些有利于她的证据了?”
张望眨了眨眼睛,感觉陈若风说得有点道理。
“朱姐肯定也在忍了,为爱忍辱负重,
363闯入者
“朱姐肯定也在忍了,为爱忍辱负重,她不希望和你闹僵,不希望你们走到离婚这一步,她其实也已经退让了,希望这种退让能保持你们婚姻的长久。我觉得她其实已经做过努力了,虽然没有坚持到底。”
张望低了下头,思索着什么。
“现在看起来,朱姐好像很不给你面子,那是因为她给你留面子已经很久了。不是我们女人多心多疑,如果是我的话,不客气地说,你这样跟前妻频繁接触,我可能早就气得跳高,可能比朱姐做得更过分。我觉得朱姐那种脾气,能为爱忍耐,说明她是非常爱你的!为了你,她是愿意委屈自己,愿意改变自己的!你说是吗?”
张望不由自主地点了下头。
“后来,好像她感觉看不到希望了,你在乐乐受伤这件事上,很明显地是冤枉了她,我们旁观者一看就清楚,你女儿也许受了点伤,肯定没那么严重。”陈若风忽然住了嘴。
张望皱眉看着她,他不愿意听到关于女儿的微词。
“你好像不相信啊?是这样,我正好认识那家医院的医生,他就是给你女儿看病的那位,他说你前妻拜托他,才把乐乐的病情说得严重了一点?”
“这医生这么缺德啊?”张望恼着。
“也不是,他也是无奈,你前妻说,你们俩人快要离婚了,你特别爱女儿,如果因为女儿生病,可能就会挽救一个家庭,她求了医生,帮她这个忙”
“啊?其实我也有点疑心的,不过没想到还真是”张望是有点疑心的,不过还不容他怎样,朱瑞已经发疯发狂了,事情就闹得一发不可收拾,他也顾不上去找什么真相了。
“朱姐很想跟你过一辈子的,不然她不会东奔西跑地去看医生,去吃那些苦药,做梦都想生一个你们俩的孩子,你说,这做妻子的对你一心一意,也挺不错的吧?”
张望垂下眼睑。
“我说了这么多,你也别生气,朱姐现在真是被气糊涂了,有点不够清醒,当局者迷,如果换了我是当事人,恐怕还没她做得这么好!也许我会直接登报啊什么,闹得更过分!我也算是火爆脾气,让你见笑了!”
“没事,谁都有脾气,谁都有个性。”张望看着陈若风笑了笑,虽然是道听途说的,张望还是相信陈若风真做得出来。张望心里唏嘘着,朱瑞从不说一句陈若风的好话,在这关键时刻,陈若风居然还能这么客观地替朱瑞讲话,还真是难能可贵。
陈若风看着张望莞尔一笑:“张总别笑话我,其实我的目的也不那么单纯,一半是为了你们好,一半是为了我们好!这是我自己的小想法,有点自私吧?”
面对如此坦诚的陈若风,张望也笑了:“正常。抱歉你们的事我帮不上忙,别说我们俩正闹得厉害,就是平常,朱瑞也不怎么听我的话,说实话。”
“没关系,我不也是帮不上你们的忙吗?”陈若风淡淡地笑了笑:“张总,我说的女人的感受,希望你能体会和考虑一下”
“好!”
陈若风先告辞离开了,张望看着陈若风娇好的背影,感慨万千,她现在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在这里为别人担心,这姑娘还真是够善良。
走出酒店,面对扑面而来的冷风,陈若风大口呼吸了一下,心情复杂地看了下天空,又看了看行人,心里感叹着,好像一切都正常啊,不管她的悲喜增加还是减少,这天色,这行人,这马路,该怎样还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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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之后,郑元哲帮陈若风搓着手:“啊呀,怎么冻成这样了?你没坐车吗?”
“哦,我走了一小段。”
郑元哲看着陈若风:“一个人啊?那太让人担心了!”
陈若风笑了:“担心什么?我又不是七仙女?人见人爱的?”
“那也是花见花开嘛!”郑元哲往她的手上吹着热气:“暖和一点没?”
“你别担心,我是故意冻一下的,我觉得只有冷一下,头脑才会冷静。你不觉得冬天很可爱吗?它可以让人更理智,更冷静,更能清楚地思索问题,少了很多后悔,对吧?”
“冬天还有这种好处啊?”郑元哲忍不住笑了:“我怎么不知道呢?”
陈若风自己搓了下手:“你啊,你又不看天空,不看行人,不看马路,你怎么会有我这样的感觉呢?”
郑元哲感兴趣了:“那你是都看过了?”
“当然!我看的可多了,我还去看了姐姐和姐夫呢!”陈若风得意着。
看到郑元哲温暖的笑容,陈若风忽然问:“对了,你不问我去哪里了?见过谁了吗?”
“不问,你要想说,自己就说了!”郑元哲故作不好奇的样子。
陈若风马上就上当了:“哼!你想让我不说,我偏要说!”
郑元哲去倒了杯热水,递到陈若风手里:“温暖一下你的胃!”两个人相拥着坐到沙发上。
“你真不问啊?”陈若风撒着娇。
“好吧,我问我问还不行吗?亲,你刚才去哪了?”
陈若风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还亲,你酸不酸啊?”
“我听说这称呼都落后了,随便叫一下呗!”
陈若风很用力才收敛了笑容:“好吧,不嘲笑你了!现在我跟你说我刚才去见谁了,张望。”
“张望?”郑元哲扬了下眉毛,这个真是意外,他想不到陈若风会去找这个人。
“对啊”陈若风如此这般地讲了一下她跟张望的谈话内容。最后有点泄气地说:“他还是对朱瑞有感情的,可惜他有点伤心了,暂时没有回头的意思!我把事情的真相跟他讲清楚了,估计他会在心里衡量一下”
郑元哲有点不相信地看着陈若风:“你还去干侦探的活儿了?”
“一点点儿,我听说张乐乐受伤的过程,实在是有点想不开,朱瑞要想对孩子不好,偏偏守着张望在的时候,这不是太笨了吗?我觉得不太可能!所以就去问了一下”陈若风如实讲述着。
郑元哲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这个机灵鬼,干吗不事先跟我说一下?怕我阻止?”
陈若风只笑不语。
“我比你更希望朱瑞过得好,毕竟她是晓宁的妈妈,也只有她自己过好了,咱们才能安静,不是吗?你应该叫上我,咱们一起去找张望。”
对自己的贸然行动感觉是有点小冲动,又看到郑元哲的态度,陈若风就调皮地吐了下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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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瑞风风火火地找到郑元哲办公室去了,陈若风远远地看到她走过来,就知道来者不善,赶紧给郑元哲发了个短信:你前妻来找你了,马上就到。
郑元哲跟谢总正在研究工作,看到短信,眉头皱了一下:“那个,我一会儿还要出去,这样,你先把这个方案再从头到尾审一遍,确定没问题,就提交董事会。”
“那你是同意了?”谢总不放心地问。
“这么多年了,你分管的工作,每次都是圆满完成的,都是为了公司着想的,这点,你比我都强。”
得到上司的肯定,谢总满脸开心,他收着那些材料,边收边问:“对了,罗总那边基本上都顺理了,他也回家了,我是不是提出完全退出来?回到总公司上班?”
郑元哲想了想:“还是等一段吧,我大姐的身体状况还是不稳定,罗总还得以家庭为主,你就多受累,两边兼顾一。”
“我倒不是怕累,有时怕两边的工作互相影响。”
“有合适的人选,你再培养一个助手,这样就会轻松一些。”
谢总忽然想起来了:“陈老师说,那个秦悦人很不错,不过她一直在酒店上班,对超市这边比较陌生。她说这人踏实能干,人又实在,是个可以考虑的对象。陈老师提过这事,我给忘记了。”谢总有点不好意思。
“这个由你作主,你考察好了,就可以。”郑元哲微笑着。
“那好,郑总我就”
不容谢总说出告辞俩字,朱瑞一下就闯了下来,宋然紧张地解释:“郑总,这人拦不住。”
郑元哲看一眼朱瑞:“你们出去吧,没事!”
“哼!眼睛长哪里去了?还敢拦我?有眼无珠的家伙。”
宋然有点生气地看着这个气势汹汹的女人,谢总拉着宋然走出去了。
一走出门口,谢总就问宋然:“怎么?你还想跟这人理论一下啊?”
“太气了,我说郑总办公室有人,
364错上加错
“太气了,我说郑总办公室有人,让她稍等一下,她鼻子一哼,就直接闯进去了”宋然绘声绘色地描述着。
谢总看着宋然:“你没看到出这人是谁啊?”
宋然歪着头仔细想了想:“有一点点面熟,不过想不起这人是谁”
“这是前总裁夫人!”谢总说完就走开了。
宋然捂着嘴吃惊了半天,朱瑞就是这样的人啊?这人可不好惹,看起来像刺猬一样。不知道陈若风是怎么跟这个前任搞好关系的?宋然摇了摇头,有这么一位盛气凌人的前任,估计也不是好事,宋然越想越替陈若风担心了。她不时看着陈若风的空座位,这人去哪了?难道躲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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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郑元哲的办公室里,朱瑞高傲地扬着下巴:“我说复婚的事,你怎么考虑的?我可不是说说就算了啊。”她坐在郑元哲的对面。
“我以为你是说的玩笑话,或是气话。”
朱瑞不乐意了:“我说话就不为准啊?你这人太先入为主了。”
这时候不敢得罪这人,郑元哲忍着气,好声说话:“因为我觉得你和张望之间还很有感情嘛,现在只是吵个架,会好的!你别太强势了,别得理不饶人”
“你懂什么?我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再不跟他玩下去了,这人心太软,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他前妻和女儿算计了,我早有这样的预感。”
“张望很有能力,不然你也不会看上他”
朱瑞张了张嘴,其实郑元哲这话说对了,张望除了处理不好和前妻和女儿的关系,别的方面也没的说。她停顿了一会儿:“说这些都晚了,我们俩现在已经都是忍无可忍了,除了离婚,没有别的选择。”
郑元哲审视着朱瑞的脸色:“那,如果张望对你还很有感情呢?”
朱瑞撇了下嘴:“他的感情都跑到他前妻和女儿身上去了。”
“张家父母什么意思?找过你吗?”
“刚刚打过电话,他们当然是不希望我们再离婚啊,他儿子都成离婚专业户了,他们能喜欢吗?不过,他们对我,也是最近才好一些,以前多是生疏和客气。”
“人的感情是慢慢建立的,这个正常!”
一听正常俩字,朱瑞忽然竖起了眉毛:“正常?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从没正常过?”
郑元哲不说话了,他看着桌上的材料,这话还真让朱瑞说对了,其实他心里还真是这样想的,他对这个前妻可是真没什么感情可言。
朱瑞开始自言自语:“我现在闹大了,说两败俱伤也行,反正我和张望是回不到从前了,他伤透了我的心,我也让他颜面扫地,丢得像被狗啃过的骨头,一点肉渣儿都不剩。唉,还有什么好说的?”
郑元哲只是静静地听着,也不去打扰她。
“别以为我离了你就不活了,有的是男人喜欢我,我离了张望也一样,很快就会再找一个更合适的”朱瑞垂下眼睑:“可能还有更合适的”
郑元哲感觉朱瑞说得没有什么底气,就注意地看了她一眼。
“你还是很爱张望吧?我希望你跟张望各人退后一步,毕竟你们是有真感情才结婚的。若风也希望你们俩人能好好的”
“陈若风?”朱瑞满眼怀疑地看着郑元哲:“她就等着看我热闹吧?这个幸灾乐祸的家伙!”
“你别这么说她,她也是想着你能过得好,她还去找过张望呢,希望你们俩人能回到从前那样,能不离婚就不离婚。”
朱瑞不屑地笑了;“都这样了?还能不离婚?她不是女人吗?她跟前夫离婚的事都忘记了吗?还看我热闹,还幸灾乐祸,她自己遇到这事儿,还不是一样,眼里容不得沙子?哼!假惺惺。”
“你们不一样,她前夫是真*了,你的张望可没有,这只是你猜测的”
朱瑞打断郑元哲:“你怎么知道张望就没有?”
“这还不简单?如果他再回头去找前妻,干吗顶着那么大的压力和你结婚啊?一个男人,特别是张望这样稳重的男人,他的选择都是经得起考验的。我不相信他回去吃回头草”
“你懂什么?如果对方是陈若风呢?她甩了你几回?你还不是乖乖地再吃回头草啊?这得分人!”
郑元哲忍着笑:“是得分人,张望是很爱你的,所以他不会真的绝情,你只要给他一点后退的余地,就有希望。我跟若风都是这么看的!”
“陈若风?她才见过张望几面?”朱瑞嘴角又露出不屑。
“她跟张望专门聊过”
“啊?这女人太恶毒了!”朱瑞立刻柳眉倒竖:“这可是太欺负人了,她以为她是谁啊?我的事用她管吗?这人有毛病啊?看人笑话有瘾啊?太不道德了。有这样的恶毒女人吗?得瑟什么啊?我就不信,她把什么事都能处理好!”
“她是好心,是替你说话的,她还帮你查清乐乐的伤情是假的”
“呸!这还用查啊?事实就在那里嘛,这女人太可怕了,还自己揽功,邀功。真是气死我了!”朱瑞站起来回走着:“这张望怎么看我?我这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吗?连情敌都拉过来说话了?这太荒唐太可笑了!这样张望更会看不起我的!”
“没有,他们俩人聊得很好!”
朱瑞瞅了一眼郑元哲:“你眼睛拙,哪看得出陈若风的真心?她能看着我好?哼!”一听到陈若风去找了张望,朱瑞恼羞成怒了……
郑元哲直后悔,不该说露嘴,他这一说错不要紧,朱瑞更加恼怒了。
想着想着,郑元哲忍不住作了个牙痛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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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朱瑞那里是此路不通了?陈若风真有些泄气了。都怪这个郑元哲,年轻时也太莽撞了,当然,这也可以看出他当年离婚时有多坚决。唉!说这些全都晚了,现在陈若风和郑元哲的幸福就握在朱瑞手里了,真是可气又可笑。
这么狗血的情节一般在网络小说中常见,怎么生活中也会遇到呢?
陈若风对她和郑元哲的爱情前景刚有一点信心,下决心隐婚也无所谓,但听朱瑞这话,这态度,隐婚都是妄想了!
嘴里不抱怨,陈若风在心里还是抱怨着呢,这好好的婚礼就因为前妻的阻拦蒙上了阴影,遭到前所未有的阻拦。这种情况,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讲,也是会晕头转向,会感觉心塞的。更何况是在陈若风身上,她可是个直爽惯了的人,这次对她来说,真是一个很大的考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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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办公室里,陈铮和他正在聊陈若风的耐性。
“若风,我感觉她有点急躁了,不然不会偷偷去找张望,你看呢?”
陈铮没说话,但是眼神中表示了肯定的意思。
郑元哲看着陈铮:“这个朱瑞也是太过分了,这样不行,那样不行,哪有这样的人啊?贪心太大了,她去跟张望斗吧闹吧,那都名正言顺,你说她还拖上我?我不是替死鬼吗?冤死鬼。要不是我签了那个该死的合同,还至于有这个麻烦吗?”
“这话得若风抱怨才对。你还说这话了?”陈铮忍不住笑了。
“唉,怎么办呢?已经大错特错了,这是我这一辈子最差劲的一件事。”
“嗯,是绝对的错误和污点!”
郑元哲瞅了陈铮一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批判吗?”
陈铮无辜地看着郑元哲:“这可都是你自己说的, 我不过是总结了一下。”
“你还有理了?快帮我想个主意,你不是鬼点子很多吗?”
陈铮笑了:“我还能多过若风啊?她都没辙了,我?我还能比她聪明啊?”
“我们俩人都是当局者迷,你可以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一下,这事就交给你了,别说你没办法,不然”
“好吧,我试试看。”什么不然啊?再逼我,不然我就辞职了!陈铮在心里嘀咕着。
郑元哲看着陈铮的表情,忽然严肃问了句:“是不是在心里骂我了?”
“啊?”陈铮吃了一惊,他这心眼刚刚动了一下,难道就被对方看出来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嘀咕什么,好好的想办法,我没退路,你也没有!”郑元哲警告着。
“哦!”陈铮一本正经地回答。这次他可长经验了,摆一副公事公办的脸色出来,还好,郑元哲没再说什么。
365冲动之举
陈铮走出办公室,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陷入了长久的深思。在一边的宋然早就好奇地观察了陈铮好久,她忍不住过来询问:“陈助理,你被批评了?不会吧?你可是我们羡慕的对象呢?深得总裁的心,我们背后常常羡慕你呢!”
“啊?哦!”陈铮说了两个最简单的词,淡淡地看了一眼宋然,又想自己的问题。
宋然倒是不急不恼,她反而靠近了些,小声:“是不是郑总和陈姐”
“嘘!让我静一静!”陈铮淡然地婉拒了宋然的聊天。
宋然不高兴地撅起嘴,不情愿地回到自己座位上,坐下了还自己嘀咕:“这么神秘干吗?又不是保密局的!唉!这气氛都感觉不对了呢?再说,有事说出来,大家的智慧会更胜一筹!”她一边说,还一边用眼角撇着陈铮那边,看他有没有注意到自己。宋然觉得陈铮这人越来越有魅力了,可惜他没什么感觉。
宋然嘟着嘴,万分复杂地不时飘陈铮一眼,他思考问题的时候真帅气,眉头微蹙,聚精会神地,眼睛不时眨一下,一会儿好像想通了,一会儿又好像陷入了纠结中。陈铮这一刻的表情,全都收录在宋然眼中了!
陈若风抱着文件夹回来时,陈铮还在想得出神,宋然还在看得出神。陈若风顺着宋然的目光看去,原来是在观察陈铮呢。陈若风笑了笑,找个机会,她得让陈铮公布一下自己的恋情,不然这个宋然怕是要心思多多了!女生的心事都写在脸上,陈若风是过来,一眼就看得出来。
过了半天,宋然才看到坐在对面的陈若风回来了,她惊讶着:“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有一会儿了,你没看到吗?”陈若风忍着笑看着她。
宋然怔了一下:“好像没看到哎!”接着她就神秘地笑起来:“那,看到没?陈助理,半天了,都在苦思冥想中呢!”
陈若风莞尔一笑。宋然这姑娘真坦诚,说实话,陈若风自己还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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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铮左思右想,都没想出一个好办法,反而把他和秦悦之间的事想明白了。
陈铮回家就兴致勃勃地说着自己的规划:“这一周,最迟十天之内,咱们就搬家,换一个家,就是换一个心情,找一个新的住所,就是一个新的希望和感觉,你同意吗?”
看到陈铮情绪大好地说着,秦悦微笑不语,她一直是低调和被动的。
陈铮看了一会儿秦悦,她穿着粉红色的睡衣,很可爱很干净的颜色,配上她一张简单、真诚圆脸,看起来是越发可爱了!陈铮笑了几秒,忽然跪在秦悦面前了。
“你干吗?哎呀,你是不是腿软了?”秦悦被陈铮的突然举动给弄懵了,她拉着陈铮的胳膊,试图将他拉起来。
陈铮笑得厉害:“傻姑娘,你怎么看不出?我这样是向你求婚啊?”
“啊?”秦悦又惊喜又不相信:“别闹了!快起来!”
“真的真的!”陈铮很真诚很认真地看着秦悦。
不是玩笑啊?秦悦有点相信了,脸上泛起喜悦的红晕,嘴角紧紧地抿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怎么这么突然啊?今天是什么日子?求婚的日子?秦悦还是问了句:“是真的?”
“当然!”陈铮看着秦悦,如实交待:“好吧,我跟你说,我今天是受刺激了,我看到郑总跟若风,怎么都走不到一起,让人干着急,我现在也想明白了,咱们这么容易就能在一起,干吗还浪费时间、浪费青春呢?怎么说咱们也是两情相悦,对吧?”
“嗯?”秦悦有点被陈铮说懵了,定定地看着他。
陈铮握着秦悦的手:“咱们俩既然相爱,想一起走下去,就别浪费时间了,咱们快点结婚,快点享受我们的幸福!”
秦悦还是不太有自信:“我,真的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啊?你就是我需要的喜欢的类型,不多话,能干,体贴,细心,善良、独立自强,反正是各种好吧!”
秦悦小小地犹豫着:“可是6我太笨了!”
陈铮忍着笑:“我喜欢笨一点的,这样显得我聪明。”
“可是,我傻乎乎的”
陈铮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那才显出我的精明。”
秦悦还在努力地想着自己的不好:“我还帮不上你的忙,还老给你添麻烦。”
“你不给我添麻烦,我都觉得自己没用了。不给你解决麻烦,我都找不到自己的存在感了!”陈铮眼里深情如水。
“可是……可是”
“别可是了,咱们就这样了,搬家、登记注册、结婚,用最快的速度享受我们的幸福!你不同意吗?”
秦悦羞涩地摇了摇头。
陈铮故意追问:“真的不同意啊?”
“不是不是,我同意同意!”秦悦赶紧声明。
陈铮笑了:“那你还摇头?”
秦悦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我大概被你说晕了,不知道怎么好了,但是我愿意嫁给你,非常愿意!”说到非常愿意的时候,秦悦眼中涌出泪雾,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陈铮站起来,紧紧地拥抱着秦悦:“对不起,我没准备好戒指,但是,我准备好自己了,今天,我的求婚算数吗?”
“当然当然!”秦悦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当然那是幸福的泪水。两个人久久地拥抱着,幸福来得太突然,来得太多,幸福感爆棚,两个人还需要时间消化和吸收呢!
―――――――――――――――――――――――――――――
朱瑞在郑元哲的别墅住着,心里也是很别扭的,她早已经离开这里了,而且这里还是她的伤心地,她怎么愿意久待呢?可是,现实不容她选择,她转了一圈,还是回到原点了!
朱瑞在卧室里郁闷地喝着红酒,借酒浇愁。
这个该死的张望,也不回家去住,难道他真住在前妻那里了?朱瑞故意离开家,以为是给张望留了退路和去处,没想到他不识趣,依然没有回去住。
这该死的张望!朱瑞在心里又骂了一句。这种不长不短,跟前妻拉拉扯扯,没完没了地纠缠着,到底是心存不忍,还是旧情复燃了。朱瑞现在忽然有点想明白了,拉住一个人容易,拉住一个人的心真是难于上青天。
照这样推测,就是郑元哲退一万步真跟朱瑞复婚,也是很没意思的。朱瑞很讨厌脚踩两只或多只船的人,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她都讨厌,看不起他们。如果郑元哲复婚后,还是心心念念地想着陈若风,她不是自找难堪?
唉!朱瑞叹了口气,可是没办法,郑元哲这里是她唯一的退路,这个问题她从没想过,没想到当初那意气用事的一个合约,居然帮了她这么大的忙,让她和郑元哲的关系变得这么天翻地覆,把高高在上的郑元哲一下子压得好言好语,不敢再无视和轻视朱瑞了。让郑元哲知道前妻的重要性和厉害,凭这一点,朱瑞心里已经够得意了!
怎样才能打击到陈若风?她居然愿意做郑元哲背后的隐身女人,这个太不可思议了!朱瑞以为这种侮辱性质的关系,陈若风断断是不肯屈服的,但是她居然为爱低头了?!
朱瑞轻轻地摇晃着酒杯,不时浅浅地抿一小口,她的心思完全不在这酒上,思绪已经飘得很远很远了!
――――――――――――――――――――――――――――――
陈铮想来想去,还是没有想到什么可行的办法,他就给罗信诚打电话:“大姐夫,你看若风这事,怎么办才好呢?”他如实跟罗信诚汇报了一下现在的窘境。
罗信诚叹了口气:“我也一直在想呢,希望找到一个好办法,也没怎么想好。对了,我今天早上想到一个人,也许他还能起点作用”
“谁啊?”
“张望!”
听到张望俩字,陈铮也失望了:“这个已经试过了,这人帮不上忙,他现在正跟朱瑞打离婚官司,让朱瑞气得不轻!”
“朱瑞提了什么条件?”罗信诚好奇地打听。
“她现在手里有张望*的证据,我觉得也是一些猜测性质的,实质性的还没有,但是*的证据还算得上。关键是她提的条件更苛刻。她以张望是过错方为由,向他要高额抚养费和精神赔偿,还提出要张望在公司持有的所有股份。”
“这么多啊?”罗信诚听着听着皱眉思索着。
“是啊,你说张望能乖乖就范吗?这不就闹起来了?”
366心动
陈铮感叹着:“这朱瑞真是太过分了!”
“看来朱瑞不是想真的离婚!”
陈铮惊奇了:“不离婚?那她闹这么大动静?好听还是好看啊?伤人又伤己的?”
“我觉得,一般提出天份条件的一方,多数是不愿意真的离婚,所以才这样先拖延一段时间”
陈铮不同意这种看法:“我觉得朱瑞可不是一般女人,她想的要的,可是都与众不同呢!你看她跟郑总签订的这个约定,害死人了都!”
“哦。这样,有哪天有时间,帮我约一下张望,咱们三个人一起见一面,当然,你引见之后,就可以离开,我想单独跟他聊一下。”
陈铮立刻就反对了:“一点用也没有,若风跟郑总都已经找过他了,他现在自顾不暇,根本没心情没精力也没能力帮到咱们。”
罗信诚还是坚持:“没事,我就是跟他聊一下,随便聊天,不求他什么帮忙之类的!”
陈铮还是犹豫着:“这,要不要跟郑总先说一下?还是先跟若风说一下?”
“不用不用,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就行了!拜托你了!”
“姐夫你太客气了,好的,我联系好了,就给你电话!”陈铮拿起手机,若有所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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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晓宁一回家,立刻小声问于姐:“我妈在吗?”
于姐微笑着点了点头,郑晓宁的脸立刻严肃了,动作也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朱瑞。郑晓宁蹑手蹑脚地往楼上走,这时开门声已经让歪在沙发上休息的朱瑞听到动静了,她一下子坐了起来,结果看到一张有点害怕的怯生生的脸。朱瑞马上就不高兴了:“怎么了?这种样子?是不是不愿意看到我?”
郑晓宁连忙摇头,紧闭 着嘴,不敢说话。
“你这没良心的东西,是我生的你,大肚子,十月怀胎,我容易吗?流泪流血流汗的,你怎么总这样跟我生分着呢?难道我不是你亲妈啊?”
郑晓宁吓得往后退了一下,眼神中有些惊恐。
这个眼神更是伤到和打击到朱瑞了,她忽然感觉自己很失败,怎么跟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不能好好相处呢?难道她真的错了?
于姐小声劝着:“先让晓宁去吃饭吧,中午在学校吃不好。”
朱瑞不耐烦地看了一眼郑晓宁:“去吧,别在我眼前晃悠,让我看着就头疼。”
朱瑞说这话可算是泄气了,郑晓宁幼小的心可受不了了。小嘴一抿,眼泪就要落下来,于姐看情况不好,赶紧拉着郑晓宁去厨房了,一边走一边小声劝着:“千万别哭,不然她更生气!”
郑晓宁的眼泪哗哗地落下来,这个亲妈,怎么感觉一点都不亲呢?一点没有和陈若风相处时的快乐,想到陈若风和爸爸,郑晓宁的眼泪就更多了。走到朱瑞看不到的地方,郑晓宁问于姐要手机:“阿姨,我想给打电话!”
于姐为难了:“现在别打了,你吃一点水果,平静一下心情,做一会儿作业,然后再打。”
“为什么?”
“你这样打电话,眼泪哗华地,还带着哭腔,你风姨和爸爸估计会飞跑过来的,他们俩来救你,你妈会高兴啊?肯定又得吵架了,不如等一会儿,你心情好了,你妈也心情好了,就是你爸爸过来接你,你妈也会态度好些。”
“哦!”郑晓宁虽然似懂非懂,但是她相信于姐,就点了点头,悄悄地擦了擦眼泪。
看到孩子这般受委屈,还大声不敢出,于姐心里也很难受,趁着郑晓宁写作业的时候,她悄悄给陈若风打了个电话:“陈老师,晓宁回家了,她很想你们呢,不如,你们找个理由,你让郑总把她接过去”
“出什么事了吗?”敏感的陈若风立刻就感觉到了不妥之处。
“哦,也没什么”于姐迟疑了一下:“就是,晓宁放学回家,太太不太高兴,说了她几句,晓宁心情不好,所以我想”
“好的,我知道了,我赶紧让元哲回家接她!”陈若风一听郑晓宁不开心,她的心立刻就提了起来,恨不得自己跑过去接回郑晓宁,可现在是尴尬时刻,她的出现只能让朱瑞更加恼怒,她长长地吐了口气,还是决定打电话给郑元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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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没有打电话,就直接回家了,那个别墅也是他的家嘛,他也不用打招呼。
看到郑元哲进门,正在看电视的朱瑞有点意外:“回来了?看我啊?我可用不着你看!”一说话,她就连讽带刺的!
郑元哲的目光在搜索着女儿的影子:“晓宁呢?”
“你找她干吗?”朱瑞立刻警惕起来。
“我怎么不能找她了?你是她妈,我还是他爸呢!”
朱瑞瞪着郑元哲:“她不会跟你走的。我也不允许你带走她!”
郑元哲忍着气看着朱瑞:“讲点理好吗?你想看女儿的时候,我哪次阻拦你了?多数都是配合你,你全忘记了?”
被一揭短,朱瑞就气短了,闷着没吭声。过了一会儿,朱瑞转移了话题:“再提醒一句啊,你那个陈若风,根本不上档次,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怎么着?非要娶她?如果你换个女人,我就会答应你结婚,而且也不抢女儿的抚养权!”
郑元哲眯着眼睛看着朱瑞,这个女人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他忽然明白了,看来朱瑞针对的,反对的还是陈若风。其实朱瑞一开始就对陈若风没有好感,这点他是知道的,但没想到,这俩女人之间会是你死我活的状态。
看郑元哲不说话,朱瑞以为他听进去了,就进一步劝着:“我还是关心你的,难为你,还不是为了你好?让你再慎重考虑一下,将来后悔就来为及了!”朱瑞抱着双臂教育郑元哲:“你要是娶她回家,让她给我女儿做后妈,还真不如咱们复婚呢,至少我还是个亲妈,是个原装的妈呢!”
“又来了!”郑元哲真不耐烦了!他喊了起来:“晓宁,晓宁!快点下来,爸爸接你去看电影啊!”
郑晓宁早在楼梯口等着了,怕朱瑞不让她走,她也没敢吱声,一听到爸爸大声喊她,她也大声回答起来:“爸爸爸爸!我在这里!”喊着就开始快速下楼。
“慢点,别这么快!”郑元哲担心地提醒着。
郑晓宁给爸爸一个甜蜜的笑容,稍微速度慢了点,手扶着楼梯往下走。
“下楼梯的时候要看着脚下,别踩空了!慢点!”郑元哲一边叮嘱一边几步就跨上楼梯,上去接应女儿。郑晓宁一下扑在爸爸怀里,郑元哲一弯腰就抱起她:“怎么又重了?我又抱不到你了!”
郑晓宁咯咯笑起来。
看到郑晓宁和爸爸在一起也会这么快乐和开心,朱瑞心里真不是滋味,这孩子,怎么那么怕她呢?
“跟妈妈说再见!”郑元哲提醒着。
“哦!”郑晓宁痛快地答应着,看着朱瑞说了声:“妈妈再见!”
“再……见!”朱瑞摆了下手。看到女儿笑得像花一样好看,她到底还是不忍心扫了孩子的兴。看这爷俩亲昵地走了出去,门都关上了,朱瑞还是看了半天。看到这父女俩的状态,朱瑞忽然想到了张望和张乐乐,他们也是父女啊,大概这种感情是怎么都割舍不了的。
朱瑞坐在沙发上,眼睛虽然在看着电视屏幕,心思明显不在这上面了。
于姐也不敢打扰朱瑞,悄悄地观察着朱瑞的情绪,连行动都悄悄的,生怕一不小心就惹恼了她,朱瑞的脾气,于姐比谁都熟悉。
想了半天,朱瑞喊起来:“于姐,过来一下。”
于姐一直在不远处侯着呢,一听这话,赶紧走过来,毕恭毕敬地询问:“有事您吩咐。”
朱瑞动了下嘴角:“没什么,你坐下,咱们聊聊天!”
于姐迟疑了一下,以前也是这样,一让于姐坐下聊天,就是要打听什么事情了。于姐又不好不敢拒绝,只得就近坐在沙发上,硬着头皮听朱瑞“审问”。果然,朱瑞的一句话,就证明了于姐的预感。
“那个陈若风都是怎么跟晓宁相处的?”
于姐心里就开始紧张起来了,说陈若风好,那朱瑞肯定不高兴,说陈若风不好,这不是明着撒谎吗?又感觉昧了良心。于姐思索的时候,忽然想到了陈若风的一个电话,前天陈若风还叮嘱于姐,千万不要在朱瑞面前说自己的好话,不然可能会起到相反的作用。
367天真的负担
“哟,这个还需要思索这么久啊?”朱瑞有点不满意了。
于姐打定了主意,也就有话可以回复了:“太太,陈老师也没什么太好的法子,就是任着晓宁闹啊,有时就跟晓宁一起疯,别的也没什么,反正我是没看到有什么特别的方法。”
朱瑞皱眉:“就这么简单?”
“要不我再想想?”于姐小心地问着。
朱瑞哼了一声,生气地瞪一眼于姐,这人就是滑头,一贯的滑头:“去吧,用不着你了!”
“哦!”听到这话,于姐赶紧离开。一边走一边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是审完了!
朱瑞看到于姐走开了,她自己还没生完气呢,连个佣人都敢这么糊弄她,别以为她看不出来,有机会才给于姐好看!朱瑞又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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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晓宁和陈若风玩得很开心,在要*睡觉的时候,刚坐到*边上,她忽然嘟起嘴,一会儿看着爸爸,一会儿又看着陈若风,好像有话要说,但是又不肯开口。
“晓宁,是不是有什么事啊?”陈若风轻声问。
“嗯……没……有”郑晓宁吞吞吐吐地。
郑元哲和陈若风相视一眼:“有!”两人又看着郑晓宁:“说!”
陈若风还故意瞪大了眼睛,作吓唬人的样子。
郑晓宁一下子就笑了。
陈若风坐在郑晓宁身边,轻轻地揽着她的肩膀:“那,人呢,要是有心事,有话不说出来,睡觉就睡不好,不如现在就说了,咱们就能睡个好觉了,还能做个美梦呢!”
“嗯?”郑晓宁看一眼陈若风,又抬眼看着郑元哲。
郑元哲也微笑着点了点头。
“现在可以说了吗?我们的小女神?”陈若风轻轻地拍着郑晓宁。
“哦,好吧!”郑晓宁乖乖地应着,她一手拉着郑元哲:“爸爸,你坐我这边!”
郑元哲在郑晓宁身边坐下来,郑晓宁一手揽着郑元哲的腰,一手揽着陈若风的腰:“爸爸,我觉得这样真好!我有你们俩!”
郑元哲和陈若风相视一笑,笑容是幸福甜蜜爆棚。郑元哲觉得,陈若风眼睛鼻子嘴巴,连散在脸上的几根发丝都是魅力无穷的。
“这样真好!”郑晓宁脸上也是满足得不得了!
“宝贝,这你想说什么来着?”郑元哲想赶紧回到自己的卧室,就催着女儿。
陈若风眨一下眼睛,示意郑元哲不要急。
“好,晓宁,现在,你可以说说你的想法了”郑元哲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一眼陈若风。两个人的眼神就在郑晓宁的头顶上飘来飘去。
“爸爸,风姨,我想就这样,咱们永远在一起!”
郑元哲惊奇了:“当然会在一起啊!”
陈若风有点明白了,就歪头看着郑晓宁:“晓宁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什么了?”虽然她猜到那人是朱瑞了,但还是不想直接说出这个名字。
“哦,晓宁是不有什么秘密要讲啊?”郑元哲亲了一下郑晓宁的头发。
“爸爸,这样真好!咱们仨人!”郑晓宁像小大人一样感慨着。
“哦~!”陈若风一直观察着郑晓宁。
郑晓宁忽然沉默了,低下了头。
郑元哲和陈若风又相视一眼,眼睛里都有些疑问。陈若风蹲在郑晓宁面前,这样才方便看着她的全部表情。陈若风看到郑晓宁脸上有些复杂的意思,根本不是小小年纪该有的样子。陈若风绽开最温暖的笑容:“姐姐?有事不要瞒我啊!咱们俩可是没有秘密的对吧?”
“嗯!”郑晓宁乖巧地应着,接前就双手揽着陈若风的脖子,眼神和脸色都是忧伤和担心的:“我妈妈说,我很快就会被她带走了,如果我听话的话,我每个月最多只能见你们一次。如果让她不高兴了,这一次见面也没有了”
陈若风抬着和郑元哲复杂地交流了一下眼神。
“不过你们放心,我会好好听话,我不惹妈妈生气,只要我不哭不闹,我就能一月见你们一次了!”说着说着,郑晓宁就难过起来,泪珠已经泫然欲滴了。
郑元哲和陈若风都是满脸的心疼和愧疚,特别是陈若风心里难受极了。陈若风紧紧地拥抱着郑晓宁:“没那么糟糕,还没说要让你跟着妈妈呢!”
“对啊,这事儿还没定呢!”郑元哲安慰着女儿。
“再说,你爸爸和我,我们都舍得你离开我们!真的!”
“不行!”郑晓宁一本正经地否定着:“我听于阿姨说了,再拖下去,你们可能就结不成婚了!”
郑元哲和陈若风相视一眼:于姐说的?看来这事已经刺激到郑晓宁的小心脏了。
郑晓宁抿了下嘴角,坚强地表着态:“我保证会好好在跟妈妈在一起,你们就结婚吧,越快越好!”
郑元哲好奇了:“为什么越快越好啊?”
郑晓宁歪了下头:“因为我怕你们俩的事,被我妈妈搅黄了”
郑元哲看一眼陈若风:“得跟于姐沟通一下,少在孩子面前说这说那的!”
“行,我明天就给她打电话!”陈若风也觉得大概是于姐多说了几句。陈若风又跟郑晓宁做工作:“明天的事呢,咱们明天再说,再说这里有你爸爸啊,咱们小女生,不担心这个,也不担心那个,就睡个美美的觉,保证咱们漂漂亮亮的好吗?”
郑晓宁撒着娇:“那你陪我一起睡吗?”
“当然!为什么不呢?我们的小女神身上有香香的味道,我可是闻不够呢!”
郑晓宁格格笑起来。
郑元哲也不甘落后:“有多好闻?我也闻一下”说着他就凑到郑晓宁脖子跟闻了一下,结果郑晓宁笑着躲开了:“好痒啊!哈哈,风姨快来救我!”
陈若风推着郑元哲:“现在,你,以最快的速度消失,我们女生的世界要开启了,快!”
郑元哲十分不情愿地站起来:“我再呆一小会儿?”
“不行不行!”郑晓宁和陈若风异口同声,两人说完又忍不住笑起来。
郑元哲装作很受伤的样了了,不情愿地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嘀咕:“真没良心!两个人就知道联手欺负我!”
陈若风和郑晓宁看着郑元哲的背影,笑作一团……
站在门口,郑元哲听着里面的笑声,感觉又欣慰又复杂,他就在外面静静地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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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晓宁睡得很香的时候,陈若风才轻轻地走出她的房间,一出门口,就看到郑元哲,在那里慢慢地踱步呢:“你一直在这里啊?”
郑元哲脸上是温暖的笑容:“当然,你们俩都在这里,我要守着你们啊!”他揽着她的肩膀:“我知道你会出来的!”
“我一会儿还得再回来,就是想出来跟你说几句话。”陈若风微笑着。
“好吧,去咱们的房间!”
“嗯!”
两人默默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陈若风左右地打量着房间里的装饰:“这房子里放些吊兰吧,这个对净化空气有好处,而且还会吸收甲醛。你在卧室里养花的时候,查去网上查一下,看适合不适合养在室内,养在卧室里,这个,如果弄不好,可能会弄巧成拙呢!”
郑元哲不解:“呵,这些细致的活儿,别教我了,你自己弄就好了,说实话,我对这些花花草草的,没什么讲究,也没什么研究!再说,一家有一个人精通这些就行了,我只管欣赏”
“这是生活情趣啊,也是乐趣,也是生活常识啊,不信你到微信朋友圈里看一下,好多人在转发这个呢”
“微信啊?这个我很少看”
陈若风笑了:“说你无聊无趣吧,你还不承认,这点小用途也不会用啊?我不是教你了吗?”
郑元哲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下头:“是啊,大概是我真老了!来,你也来坐 会儿吧,晓宁那边,反正睡着了,你不用过去了!”
“她现在是非常时期,心里一直矛盾和紧张着呢,别让她更伤心更失落了,我一会儿再回去!”陈若风坐到郑元哲身边,莫名其妙地叹了口气。
郑元哲看一眼陈若风,灯光下的美人更朦胧更诗意,他轻轻地抚摸着爱人的手,柔软温暖,他真的很享受这种温馨时光。
“若风,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啊?”
陈若风眨了眨眼睛:“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有时候还是太笨了,我可能还没有把你教好!”
“对啊,我就是个笨学生,需要你手把手地教一辈子呢!”
“一辈子啊?得有多长?”
368悲剧根源
“一辈子啊?得有多长?”陈若风感慨着,把头靠近了郑元哲的肩膀,这种感觉真好,她在心里感叹着。躺在心爱的人身旁,踏实幸福甜蜜!想着想着,眼睛就湿润起来了,她吸了下鼻子,不让眼泪掉下来。陈若风感觉,自己忽然变得有些伤感起来。
大概是体会到了陈若风的一些情绪变化,郑元哲轻轻地拍着陈若风的肩膀:“那个,晓宁的事,会有办法解决的,你别太担心!小孩子,忘性比记性好,一会儿 就好了!”
“嗯!”陈若风无法说出更多的话,只用鼻子哼了下。
郑元哲顺手关了*头灯,温热的气息随即吹到陈若风的脸上嘴上,陈若风心情有点复杂,微微抗拒了一下,但在郑元哲排山倒海的热浪冲击和密集地亲吻下,她终于被他俘虏了,担心和烦恼全都不翼而飞,她现在只有他,只有这个让她欲生欲死的男人……
当陈若风从天上回来的时候,她的眼泪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她紧紧地抱着他。过了一会儿,感觉到他的呼吸平稳了,感觉到他可能睡着了,就声音很小地叹息着:“要是能永远这样,就在你身边,多好?”
迷迷糊糊中,郑元哲听到陈若风的声音:“嗯,这样就好”他紧紧地抱了一下她,因为这一用力,稍微清醒了些“你刚才说什么了?”
“没有,自言自语呢!你快睡吧!”
陈若风轻描淡写地说着,郑元哲还是听出了她的鼻音,他亲了下她的额头:“喂,不会现在又想我了吧?还是对我不满意了?”
“没有!”虽然是夜晚,她也满是羞涩:“我就是有点感动,因为太幸福了,没什么!”
“哭了吧?”
陈若风又吸了下鼻子,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我说了,就是感动嘛”她撒娇地又贴紧了一些:“快睡,不然我就去搂小女神了!”
“不急,你天亮再过去,她睡得很沉,半夜不会醒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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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望打来电话,说要跟朱瑞再聊一次。
朱瑞感觉有点复杂,现在见面,要聊什么呢?是分手费的高低?还是恢复以前的状态?不过,看张望这两次在法庭上的表情,倒是没有一丝一毫想要跟朱瑞过下去的意思了。朱瑞站在镜子前打量着漂亮的自己,眉头微微地皱着,她在想等等一会儿如何和张望说话,她提醒自己要学会见风使舵,不要太直肠子,不要太冲动。
于姐看到朱瑞拿着小包往外走,她就问了一句:“太太,这天有点 冷,您多穿一点吧”
朱瑞看一眼于姐,似乎是想了一下,才开口:“把我那件米色的大衣拿过来吧。”
于姐愣了一下:“米色的?我好像没看到过”
朱瑞想起来了,那件衣服还在自己家里呢,她搬到郑元哲别墅的时候,带的东西不是太多!过一会儿得回去再拿些。
“哦,随便吧,我昨天穿的那个也行!”
“好!”于姐赶紧去把那件灰色的大衣拿了过来,给朱瑞披上:“那您 中午回家吃饭吗?”
“应该是不回来。”朱瑞想,如果和张望谈得好一些,可能有兴趣吃饭,如果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啊?“你不用管我,如果我回家,会提前通知你的!”
“哦,行!那您慢走!”
“嗯!”朱瑞随便应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朱瑞一边走一边想,她好像还不太了解张望这个人,结婚都这么久了,她忽然有了这种想法。唉!她也忍不住暗暗叹了口气,平常看着张望不是那么冷酷、那么硬气的男人,怎么现在居然有点像郑元哲靠近了?郑元哲这个人真是害人不浅,谁跟他走得近些,都被同化得不近人情,不知好歹,不讲道理,不懂珍惜。想来想去,所有的悲剧根源全都落在郑元哲这人身上。
看到朱瑞离开了,于姐陷入了沉思,今天 是什么情况?怎么出门这么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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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陈若风早早地醒来了,她的眼睛肿肿的,但是聚精会神地看着郑晓宁。睡着的孩子也那么可爱,小小的鼻子,小巧的嘴唇,而且这小嘴里还常常吐出萌死人不偿命的“金句名言”,陈若风发现,睡着的郑晓宁,更有一种美丽自然地散发出来,眼睛虽然闭着,单是看她长长的睫毛,就感觉很漂亮了。
陈若风轻轻地叹了口气,就是这个天使一样的孩子,心里却在不停地矛盾和挣扎、不停地为父辈人操心,这让人情何以堪呢?
陈若风看到郑晓宁的嘴唇忽然动了一下,她以为郑晓宁要醒来,但是轻轻地哼一声,还是睡得很香。大概是做梦了,不知道她梦到什么了,是想说什么呢?要是让这样的孩子生活得不幸福,这太让人纠结和惭愧了!这个念头再一次升上心头。
过了十几分钟,于姐忽然接到朱瑞的电话:“我下午不回来住了,明天回来。”
“您这是出远门吗?”
“是啊,忽然想看个亲戚。”朱瑞好像心情不错,居然自报行踪。
“哦,好的!”于姐连忙着,同时也松了口气。这个朱瑞可不是省油的灯,特别是她又在离婚的当口,整天气不打一处来,不惹她都会火大,要不小心惹到她,必然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责骂。幸好于姐以前是见识过朱瑞的脾气,千小心、万小心,才不至于天天撞到她的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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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悦跟陈若风汇报了一番陈铮的求婚过程,幸福和甜蜜都通过电话感受到了,陈若风唏嘘着:“这个陈铮还真是一鸣惊人。不出手则罢,一出手,马上就不同寻常了。你真幸福,他比郑元哲浪漫多了!到底是写材料出身的人,满腹经纶。”
电话那端的秦悦已经笑成一朵鲜花了:“我还真想不到,他会这样对我,远远超过我的预期!”
“他就是内向,不太善于表达,你看,你的担心全是多余的吧?你跟你父母说了没有?”
“当然,我爸爸可盼着这一天呢。”秦悦的声音全是轻松和快乐。
和秦悦打完电话,陈若风感慨万千,秦悦的一生算是定下来了,陈铮已经经历过一次婚姻,而且他和秦悦又是从朋友慢慢发展起来的,双方都很了解,这样的爱情,该是婚姻中最坚实的基础,这种坚实的程度,肯定会胜过陈若风和郑元哲的。而且,陈铮俩人面对的考验了要相对少一些,唉!陈若风感叹着,如果郑元哲是个普通人该多好?陈若风就不会有这么多负担和阻碍了!
陈若风翻看着手机中的照片,很多张是她和郑晓宁的合影,这都是郑元哲用她的手机拍下来的。陈若风和郑晓宁亲昵的样子,更像是无话不说的好姐妹呢。
郑晓宁对陈若风的依赖和信任,让陈若风十分感动,她们俩在打打闹闹中建立起的深厚感情,完全不像一般的后妈和继女。
看到陈若风看手机出神,宋然就悄悄过来看:“哈,这真是大美女遇到小美女啊?”
“郑总的女儿,漂亮吧?”陈若风说话的时候,满脸骄傲。
宋然啧啧感叹:“了不得了,郑总身边围了一群美女呢!”
“有这么夸张吗?”陈若风虽然这样说,眼睛还是笑得眯起来。
宋然忽然自己笑了半天,也不说话。陈若风有点被她笑糊涂了:“什么意思啊?有什么值得你这么好笑?”陈若风又翻阅了几张相片,没什么搞笑的啊?
宋然终于停下笑的时候,才捂着肚子说话:“别生气啊,我怎么看着,你们俩像对好姐妹呢?”
陈若风脸上有点尴尬:“我有这么不成熟吗?智力才五六岁?”
宋然摆摆手:“不是说智力,是脸,长相,你就是很显小的,咱们俩站在一起的话,你一点不比我大,真的,你没觉得呢?你不会不知道吧?”看陈若风有点懵懂,宋然惊奇了:“从来没有告诉你吗?”
陈若风想了想,也有人这样说过,不过她都不当真,只是一听而过,当做一种恭维罢了。
“不信,你再看看那照片,是不是挺像姐妹俩的?”
陈若风半信半疑地重新翻看着照片,笑闹成一团的郑晓宁和陈若风还真像是一个大姐姐,
369剪不断
一个小妹妹呢。想到这里,陈若风忍不住灿然一笑。
“是吧?我眼睛很毒呢!”宋然得意着。
怕说太多了,惹人注目,宋然又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安静了的陈若风又看着郑晓宁的照片,看得很专注,很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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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中午,胡展青直接找到陈若风的办公室,听宋然说有人找她,陈若风赶紧走出办公室,她有点纳闷,谁会不请自到地来找她呢?一出门口,就看到笑米米地胡展青,陈若风愣了一下。
“您好,又来麻烦您了!”胡展青的态度十分谦恭和礼貌。
陈若风笑了一下,脑子里迅速地转悠着,这又是为田阳过来的吧?
“午休时间,耽误您休息了吧?真是不好意思。”
“没什么,我也是刚刚吃完饭回来。”
胡展青一脸抱歉:“应该我请您吃个饭,赶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饭点了,就不好意思打扰你,我等了十几分钟”
陈若风惊奇了:“你早就过来了?”
“啊,等了一小会儿。”
“我刚才回来的时候怎么没看到你?”陈若风回想着。
胡展青笑了:“我去了趟洗手间,可能正好跟您错过了。”
“哦,你这是?”
“还是田阳的事,我觉得她是不是消点气了?您知道,我现在已经离婚了,可以爱得起,娶得起了,一定麻烦您把这话带到。我希望她能看到我的诚心。”
陈若风看着胡展青:“你们的孩子都没有了,田阳已经伤心透了,你再找她,也没什么好结局。”
“我也不要什么好结局,就是当牛作马,我也要弥补田阳,对她,我的亏欠实在太多了!”胡展青一脸惭愧:“所有的错都在我,优柔寡断,贪心不足,错误的起点就在我这里,是我一开始就把一切都弄乱了。认识田阳之前,我就在分居,谈离婚的事,但是没那么坚决,有了田阳之后,我想办离婚,我前妻已经更加恼羞成怒了,更是难上加难了!都是我自己办事拖拉,这才惹上这场大祸!”
“哦……”陈若风简单地回了一个字,她的脑子里也开始混乱了,要不要告诉他呢?
“我知道你跟田阳有联系,肯定她也拜托你不要告诉我。可我是真心诚意地要补偿田阳的,用我的下半辈子。她现在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还在生气吗?她父母情况怎样?我也愧对二老,真是惭愧!”
“可是田阳可能再也生不了孩子了?要孩子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吗?还有你父母那里,不是做梦都要抱个孙子吗?他们会同意接受这样的田阳吗?”
胡展青叹了口气:“以前我前怕虎后怕狼,现在我想开了,我只怕田阳不开心,只要能开心快乐地生活,其它的都不重要了!所以我必须找到她。”
“那你这边的家?”陈若风有点好奇他是怎么离婚的。
“我前妻拿两个女儿要挟我!她知道我喜欢孩子,以为我不会贸然离婚,但是我,我是真铁了心了,要钱给钱,要人给人,我坚决离开那个女人。太恶毒了!我这辈子都无法接受,她都是俩孩子的妈了,居然对一个孕妇下得了狠手?!”
听了半天,陈若风不知要说什么,想了一下,才安慰了他两句:“田阳很好,你放心吧。”
“太好了,太好了!”听到这个消息,胡展青的眼泪就泛在眼眶中了,他欣慰地吸了下鼻子,不让自己更失态:“这是我今天最开心事,能听到您这一句,值了!”
陈若风是真的被他感动了,眼睛里感觉也是湿润起来,谁又没有错过呢?郑元哲还不是比胡展青更荒唐?能觉悟,能改正,能负责,能深爱,这人还算有药可救。她惋惜着,可惜她不是田阳,不能替她作主。
和胡展青分手后,陈若风还是打电话给田阳,听陈若风讲完了胡展青的话,田阳一个字也没说,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陈若风看着手机自言自语着:“挂吧,反正已经都听到了!”
―――――――――――――――――――――――――――――
元旦过后,天更加冷了,厚棉袄已经穿上身了,就只有少数爱臭美的美女,还在风中瑟瑟着,苗条固然苗条,漂亮固然漂亮,神态也算自然,可脸色是挡不住的,如果不是厚厚的粉遮盖,那一脸也该是被冻紫了。
“这个冬天好像特别冷啊。”陈若风一边穿拖鞋一边说。
“是啊,我也感觉到了,室内外温差太大,人都容易感冒。你可得注意一点,你这小身板,太单薄了。”
陈若风笑了一下:“我这还算单薄?你没见大街上真正的美女啊?人家还穿着小裤裙子,婀娜多姿地招摇过市呢。”
“真不懂你们女人?漂亮到底有多重要?”郑元哲拿着陈若风的大衣:“你确定不用穿羽绒服吗?”
“没事,我出门就上车,下车就进公司,没几步路,你放心好了!”陈若风拍一下郑元哲的肩膀。天冷了,陈若风也不再坚持自己去公司上班了,反正郑元哲也有车,两人也是一路线,不用白不用,不过陈若风提了个条件,一般不让小张接送,如果俩人时间合适的话,都是郑元哲自己开车回家,自己开车去上班,这是陈若风特地提出来的,她说,这样感觉会自由一些,温暖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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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铮的家里正一片狼藉呢,他和秦悦正准备搬家,收拾得大包小包地,这几天就要搬到新家去了,两人都很兴奋。
“搬了家,有一点不太好,上班有点远了,咱们俩又不在一个地方。”陈铮忽然担心起来。
“没事,公交车很方便的,我不要紧!”
陈铮看着忙碌的秦悦:“可是,应该让你离家近一些才对”
秦悦莞尔一笑:“哎呀,这人可是越来越啰嗦了!”
陈铮笑了笑,又打量着这些包裹:“都去新家了,这些旧东西,都不要的就不要了吧。”
“也没说全要啊,有些东西,我寄回老家去,让爸妈他们处理,有一些,咱们就先用着吧,咱们和他们不一样,不必什么东西都要全新的!”
秦悦口中的他们是陈若风和郑元哲。
陈铮心领神会地朝她一笑,算是认可。
秦悦想了想,如果这些东西全搬到新家里,是不是真有点奇怪?“这些咱们多数放在地下室,你要真想买新的,那就买!”
“不是我,是你,如果你想买,要达到你的满意啊?”
“我?”秦悦眼睛亮了一下:“我都想不到结婚会有房子的,我以前想得的最好的结局,也是租房结婚,裸婚吧,但是两个人挺团结挺幸福的,这样就好了!”秦悦转向陈铮:“是不是我的要求太低了?”
“知足常乐!难得有你这样的好女孩了!”
秦悦挑了一下眉毛:“还有啊,若风啊!她可面对着有豪华选择的,她不也是继续选择平民生活,反对铺张浪费吗?我比起她来,差远了!”
“不远,挺好的!”
“当然远了。咱们,嘿嘿,咱们算没条件吧,他们可是有条件的,那才真叫觉悟,真叫定力。”
“呵,你可是真够抬举她的!”陈铮观察着一会儿低头收拾东西,一会儿抬头看着陈铮的秦悦。
“是事实嘛。你看周围的女孩,哪个结婚不是要这个要那个,只听说要得不够,哪有若风这样,推三阻四,要求这低的?”
“是啊,真是不错。郑总这回算是找对人了!我们公司现在的慈善捐款可是越来越多了,若风很积极做这个。”
秦悦打量着收拾的东西:“捐建山村小学的事,我听说手续还很麻烦。”
“也不是麻烦,就是需要一些手续,这跟普通捐款不太一样。”
“哦,挺好!对了,若风一向是喜欢简洁简单简约,可是郑家人喜欢讲究啊!你说,婚礼如果办得简单了,会不会成为郑家人的遗憾,会对若风的印象打了折扣?”
“这个啊”陈铮认真地想了想:“估计他们肯定会有看法,他们那家庭,喜事办得这么普通节俭,心理落差这一块,还有一向的面子问题,肯定要有一个接受过程,我觉得他们的婚礼稍慢一点,他们家人的接受程度可能还会更好些。”
“那样就好!我怕若风太坚持这些,会影响跟整个家庭的关系。那样以后生活在一个大家庭,会有很多麻烦。
370371往事难忘
对了,陈铮,这些东西是放在地下室的,先别处理,说不定还用得上呢。”
“好!”应了一声,陈铮心里感叹着,秦悦可真是个过日子的好手,陈家父母一定会很喜欢她的,他们就喜欢朴实、大方,节俭、会过日子的女人,他这回可算是找到父母心里去了。陈铮知道,父母对田阳的娇气是很看不惯的,但是既然俩人走到一起,也不只好接受,不过,陈妈妈可没少在陈铮面前唠叨。
正在忙碌的秦悦不经意间一抬头,看到陈铮正定定地看着自己,就有些不好意思,她看了看自己身上:“有东西?”
陈铮笑着摇了摇头:“我觉得,我父母这回,可是盼到一个好儿媳了!特别是我妈,你就是她想要的类型!”
“会吗?”秦悦虽然是疑问在的口气,脸上眼里都是十分开心着。
陈铮脸上绽开温暖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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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文山陷入了深思,自己闷坐着,半天不动也不说,一会儿眯起眼睛,一会儿皱起眉头。公晓真站在一边,一会儿生气,一会儿着急,脸上也是随着付文山的表情变化而变化着,她的心里有千万种担心。
过了好一会儿,太阳都没有任何影子了,付文山才站起来,走到宽大的玻璃窗着,看着有点阴沉、渐渐暗下来的天空:“晓真,你过来”
公晓真听到喊她,赶紧走近付文山,她以为他要安排些什么任务,但是付文山又犹豫了……过了几秒,他回头看着公晓真:“过几天,咱们去西臧看看吧,你不是很想去那个地方吗?”
“西臧?真的吗?”公晓真被意外地惊喜惊到了:“太好了,太好了!”
付文山也笑了,这个小姑娘还真是很可爱呢,他觉得以前没怎么感觉到,只知道很安静,很敬业,也很内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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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早上就是阴沉沉的天,但是很平静,一丝风都没有,在临进办公楼的一瞬间,陈若风还特地抬头看了一眼,感觉了一下会不会下雪。虽然没有风,依然是冷嗖嗖的,不是说冷雨暖雪吗?照这样的说法,今天是铁定没有雪可下了。
陈若风一边走一边看手机上的天气预报,阴,局部地区有小雪。看到这里,她不禁哑然失笑,真搞笑,怎么还是局部呢?这个局部是哪个地方啊?
虽然是和郑元哲一起坐车上班了,但陈若风还是会跟他保持点距离,下了车之后,陈若风都慢几十步,默默地跟在后面,上班的时候,她也尽量不去找郑元哲,因为办公室就是谈公事、办公的地方,她虽然有些特殊感情,却不允许自己有特殊行为。这一点,她跟郑元哲交待好了,两人在公司还是刻意保持些距离。
这种角色是不能打乱的。陈若风把这个决定跟陈铮说明时,当时他还笑坏了:“喂,我可以说句实话吗?”
郑元哲和陈若风都同时看着陈铮。
“不客气地说,你们俩的事情,全天下人都快知道了,你还在公司保持什么距离哪?会不会让人觉得矫情?我自己觉得,这种做法完全没有必要。”
郑元哲怕这话让陈若风生气,就瞪了陈铮一眼。
陈若风却丝毫没有介意,她嫣然一笑,慢慢说着自己的理由:“不是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嘛,在公司也有公司的规矩。在这里,郑元哲先生是老大,我得好好敬着他,敬而远之。像陈铮,在这公司里,你也是我的领导和前辈,我也一样得敬着你,这是最起码的职业素养。”
“公私分明,我都做不到,想不到这一点,若风想得真周到!陈铮也意外,肯定也没想到这个。”郑元哲赞美着。
陈铮张了张嘴,没再继续分辨下去。
陈若风回了郑元哲一个最动人的笑容,让郑元哲都愣了下。
“这样最好,咱们仨人就约定好了,在公司要公事公办,公司之外嘛,该打打该闹闹!来!”陈若风伸出手。
郑元哲和陈铮相视一笑,也伸出一只手去,三只手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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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多钟,雪花还真的飘起来了,初时三三两两,从玻璃窗外慢慢悠悠地落下。这样看了一会儿,仍然不见雪花增多,陈若风就安然坐在椅上,又进入工作状态了。过了半个多小时,宋然一声尖叫把陈若风等同事都吓了一跳。
“天啊!下雪了,你们快看!”
随着宋然的惊呼,大家的目光都看向窗外,果然,雪花飘摇着,很悠然自得地在窗前经过。几个女同事都跑到窗口去看雪花,虽然在十几层的高楼上,地面上覆盖的白雪还是一目了然。
“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大地真的换银装了,荒凉的北方,终于可以盛装一回了!”宋然感慨着。
一个同事笑起来:“呵,小宋,想不到你还蛮有诗意的。”
“哈,谢谢夸奖!”
陈若风看着纷纷扬扬的雪花,又欣喜又激动,没想到还真下雪了,没想到自己也生活在“局部”之中了,因为兴奋,陈若风的眼睛就雪亮雪亮的。宋然一回头,看到了不一样的陈若风:“亲,你怎么了?”
陈若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到雪花,激动了!”
“哈!性情中人啊!”
陈若风只是笑了笑,也不去接宋然的话,她想发个短信。
郑元哲一直在办公室里呆着,刚送走了几个客人,他还要签批几个文件。谁说总裁就可以把所有的事务都安排给下属去干,有很多事,还是要自己掌握自己决定的!
郑元哲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材料,手机叮地响了一下,他拿过来一看,是陈若风的约会短信呢:真的下雪了,下班咱们走一段路回家怎样?难得下雪,咱们也难得在雪中浪漫一回?
郑元哲笑着回复短信:可以啊,我看完这几个文件,就可以走人。
陈若风:不行,得等我也正常下班,我才能出去。
郑元哲:原则性这么强,让我这老板脸都长了!
陈若风:那就赶紧工作,提高工作效率。呵呵,这口气,好像我才是老板啊!
郑元哲:知道了,遵命老板!
回复完短信,郑元哲这才往窗外看了一眼,还真是下雪了,他的心里也莫名的激动了一下。收回目光,郑元哲赶紧进入紧张的工作状态,他还有好几个很急的文件要处理呢,如果陈若风真答应现在就出去的话,他晚上就要加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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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今天的工作任务已经完成了,她整理了一下桌面上的东西,看起来再无事可干,就歪头欣赏窗外的雪花,雪花虽好,到底是远了距离,不能亲眼看到、亲手捉到,还是少了很多遗憾的。
上次和郑元哲看雪,那是去年的事了,春天的一场雪花,飘飘洒洒地落下来了,听说这时还可以看到桃花雪,陈若风兴奋不已,她还是第一次亲眼去看桃花雪呢。因为迫切地想看到桃花雪,也不觉得身边的郑元哲有多讨厌了,欣然共乘一车,前往郊区的桃花园。
雪花不大,有的路上还只是薄薄的一层,但是路边的地里,看起来倒是白茫茫一片了。郑元哲原本是要自己开车的,但陈若风担心天不好,路滑,不敢让郑元哲开车,就讽刺了几句,郑元哲就依然让小张开车带他们去看桃花雪。
小山上,原本是桃花盛开、粉红如霞的一片美景,现在看起来,只是一片白茫茫中有点微红的花边了。走近了才能看出来,雪花肆意地落在花瓣上,用它的洁白给桃花妆扮了不一样的色彩。有的地方地势高,风一吹,花瓣上的花就会洒下一些,只有浅浅的雪花,落在花瓣上,因为有了雪白的陪衬,让粉色的花瓣越发鲜艳、可爱。
冰天雪地中桃花似有若无地呈现着,风过处,雪花三三两两地落下,仿佛很不舍得离开花瓣。来欣赏桃花雪的人很多,摄影的人也很多,谁都想拍下这难得一见的桃花雪,据说这里十几年没有这样的美景了。
大家纷纷给桃花雪拍照,和桃花雪合影,真是美不胜收。
郑元哲了不甘落后,拉着陈若风拍照。陈若风取笑:“真是俗人,你自己拍点桃花雪就行了,偏偏照上两个俗人。”
“管它俗气不俗气,人家都拍着呢,小张,
371、漫步
“管它俗气不俗气,人家都拍着呢,小张,来啊,多拍几张。”郑元哲不由分说地拉过陈若风,她也不好太不给面子,不看僧面看佛面,还里还有美丽的桃花雪呢,断断不可辜负了这样的美景。
陈若风和郑元哲拍完合照,自己也去找漂亮的桃花拍下,她用手机拍了,直接发到朋友圈里和朋友们分享。
在回来的路上,陈若风忽然想到了一首歌:“桃花雪,又纷纷凋谢,化作窗外一对对白蝴蝶。漫漫岁月缘尽缘绝,用什么留得住情真意切……这歌词真是妙极了。”
“好像有点伤感啊!”
“你懂什么?”陈若风抢白着。
郑元哲也不生气:“小张,你那里有这歌吗?”
“ 没有,都是一些轻音乐。”小张边开车边回答。
“行,你开车吧!”郑元哲自己在手机上翻看着,找了半天,他果然在网上找到了,马上就用手机播放起来:谁了解,闲愁如丝织成霜,白色了整个世界……”
陈若风听到歌声,不禁开心地看了一眼郑元哲,后者也是微笑着,能得美人一笑,实在值得。歌声在车里回荡着,陈若风听得入神,郑元哲感觉,这歌词和曲子都有点悲了些。
听完了整曲,郑元哲才说;“还是忧伤了些啊?”
这回陈若风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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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的思绪还沉浸在回忆里,宋然打了一下她的胳膊:“喂,想什么呢?这么入神?都下班了,你不走啊?”
“下班了?”陈若风看一下手表:“还真是,我看雪看入迷了!”她匆匆忙忙地收拾着包和手机、钥匙:“你也快走吧!”说完就匆匆地往外走。
宋然不解地看着陈若风的背影,这人,怎么回事?
郑元哲已经早几分钟下了班,他已经坐在小张的车里等着了,他让小张回去给陈若风拿了件淡蓝色的羽绒服,也给他拿件外套等等。
下了楼,陈若风看到郑元哲的车已经在等她了,她紧走几步,直接开门上了车。她特别不喜欢别人给她开车门,当然,郑元哲开门例外,她很乐于享受他的服务。
一上车,陈若风就惊喜了:“哈,拿了这么多东西?”
“你赶紧换上吧,一会儿别冻着。”
陈若风拍了拍郑元哲的肩膀:“不错啊,老郑先生,想得挺周到。我刚才还在想,可惜还穿着高跟鞋,怕走不了多少路呢。”
“这下好了,有了靴子,可以走个十里八里的!”郑元哲打趣!
陈若风一边换靴子一边抗议:“那也不地,十里八里,人都累死了!估计你得背着我走一半路。”她抬起来 头来:“背着也挺好啊?”
郑元哲笑了:“行,你累的时候,我背着你!猪八戒都背媳妇,我怕什么?”
前面开车的小张一下子乐了。
陈若风有点不好意思了,嗔怪地看了郑元哲一眼,郑元哲一笑了之。
郑元哲提议去他家附近的绿地公园,那里的人少,环境好,关键是离他们家近,走二十几分钟就可以到家。车开到绿地公园,郑元哲和陈若风一前一后地下了车,郑元哲走了两步,回到车里,拿一把黑色的雨伞,他跟陈若风自嘲着:“这算是雪伞了”
“雪伞?前所未闻!郑大总裁也会发明词语了?都是这场雪啊,下得太好了,让人灵感大发!这马上就出现一位推陈出新的造词大家了!”
郑元哲笑起来:“真行。这骂人都不带脏字的!”他撑开雨伞,把陈若风遮在下面。
陈若风立刻抗议:“好不容易在雪中自由一回,你快收起来。”说着,她已经走到雨伞外面去。“你看,这雪花轻轻地落在身上脸上,手上!多好!”
郑元哲呵呵笑起来:“看来我又俗气了是吧?”
“大俗特俗!” 陈若风也不看他,只用手掌接着雪花,欣喜不已:“你也张开手啊,看雪花落在手上,感觉微凉。这是天上最纯洁、美好的礼物!”
郑元哲一手拿雨伞,一手张开接着雪花:“我以为老天最好的礼物是蓝天白云呢,嗯,不错。”
公园里的小路上,因为人烟稀少,多数都是雪花铺成的路,若不是小小的路沿石还能看得见,都感觉不到是路一样。陈若风自己走在前面,走一步看一步,自己的脚印初时有泥土在上面,十几步之后,已经完全洁净了,陈若风惊呼起来:“瞧,多干净?我的鞋底都被净化了。”
“是吗?”郑元哲也回头看着自己走过去的脚印:“还真是,越来越浅了。”
陈若风走过来挽着郑元哲的胳膊:“踏雪寻梅,这是最好的意境,可惜了,咱们这里寻不到什么”
“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
“不用了,这里已经很好,没有别人打扰,只有咱们两人!”
郑元哲抬头环视四周,现在的人们都 在忙着赶回家里去呢,谁像他们俩人,还到雪地里玩一会儿。
两个人在雪地里手拉手地走着,享受着非同一般的二人世界。雪花落在他们的肩膀上、胳膊上、脸上,手上,鞋子上,很快,连头发上都是薄薄的雪花。郑元哲站定了,看着雪中的陈若风,她穿着玫红色的羽绒服,在这里雪地里,显然更加娇艳。郑元哲忍不住拿起手机:“若风,你站在那个松树前,我给你拍张照片”
陈若风欣然应允,她赶紧找了个自认为很美丽的位置,站了过去:“可以吗?”
“可以,再来一张侧面的。”郑元哲指挥着。
一会儿,陈若风跑过去看他拍得如何,忽然陈若风建议:“咱们一起,换个地方,咱们自拍一张如何?”
“那不是大头照片了吗?”
“没事,我教你,不会把你拍丑的。”陈若风拉着郑元哲,没走几步,她发现了问题:“你的雪伞呢?怎么不见了?”
“我怕俗了这美景啊,不敢让它入画,已经放在路边了。”郑元哲笑着解释。
陈若风忍着笑:“你这个傻瓜,我有帽子啊,冷的时候,雪花多的时候,戴上帽子就行了,你这样,一会儿雪下大了,淋湿了,感冒就麻烦了!”说着,她抬高脚尖,伸手去给郑元哲拍打头 上的雪花。
郑元哲也帮陈若风拍落头上的雪花,还把羽绒服的帽子给她戴上了:“这样好一点,雪花也算是落在你身上了!”
陈若风抬头看了一下天空:“雪花有点大了,大片大片的。对了,这天好像黑得晚了!这时间还没黑下来。”
“可不嘛,有雪光映照着,黑夜不敢早来!”
两个人又牵起手来,走到另一边去拍照,红色的陈若风和黑色的郑元哲,红与黑的颜色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这两种颜色呈现在雪色皑皑的天地里,相当悦目。陈若风兴致勃勃地教郑元哲如何自拍。
当陈若风看到郑元哲头上又落满雪花的时候,她也不忍心了:“咱们回去吧,原路返回,正好拿着咱们的‘雪伞’。”
郑元哲不太确定地问:“还真要找回来啊?”
“当然,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你一把雨伞,不是,就算是雪伞,也不能随便乱扔不是?”
又被教训了的郑元哲,恭恭敬敬地接受批评:“又*了吗?还是又浪费了?”
陈若风笑得弯了腰:“你太笨了,这跟*差着十万八千里呢,最多也就是个浪费。”陈若风拉着郑元哲走另一边:“别踩着走过来的那些脚印,让它们多保留一会儿,咱们再踩出一排。”
“我小时候也喜欢踩雪,特别是大雪的时候,踩上去有沙沙的声音,脚印深深的,感觉很伟大一样,因为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脚印啊!”
陈若风不时侧脸看着他。
“等雪化了,我还到自己踩过的地方去看,结果一点影子也没有了。你不知道,当时我还很失望呢,真是想不通,明明是很明显的脚印,说没就没了。”
“不是没了,是雪花收藏了你的脚印。”
“是吗?”郑元哲对这个说法感觉很新奇。
陈若风边走边笑:“当然。你想啊,雪花来大地走一圈,不得带回点什么去?水是不用带回去了,雪国可不缺少这个,脚印还是稀少的,珍贵的,它肯定把脚印收藏了。”
郑元哲呵呵笑起来:“那它保存在什么地方啊?”
“保存?”陈若风想了想:“心里!喂,看,你的雪伞!”她指着前面,一把黑色的雨伞在地上,因为落了很多雪花,因为雪花过多,黑色倒是若隐若现了,
372都很火大
因为雪花过多,黑色倒是若隐若现了,成了一把名符其实的“雪伞”。
郑元哲几步走过去,捡起“雪伞”,用力抖了几下,黑雨伞就现了原型了。
陈若风在一边笑:“你把自己的雪伞给破坏了!”
“没关系,一会儿又成雪伞了,来”郑元哲把陈若风拉到雨伞下,两个人说说笑笑地往家走,还有一段路程呢,因为有雪花的陪伴,因为有爱人的陪伴,两个人谁也不觉得累,不觉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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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阳坐在*边,默默地看着一对儿女,不大一会儿,神色就黯然起来。这两个孩子,像被风吹着一样,转眼就会长大吧?
听说胡展青为了离婚,房子孩子财产几乎全都给了妻子女儿,真可谓损失惨重,这也足以看出他离婚的决心。田阳感叹着,早干吗去了?早知如何,何必当初?拖拖拉拉,不长不短地办事效率,真让田阳纠结和失望,伤害都造成了,现在还表什么决心?有什么行动?不觉得太晚了吗?
田妈妈站在门口,看到女儿神情复杂地看着孩子,她转身走了出去。一回到自己的卧室,田妈妈就长吁短叹。
田爸爸问:“怎么了又?没听到孩子的哭声啊?”
“不是孩子,是田阳,你说她能在这里躲多久?就靠这点卖房子钱过一辈子吗?这可是两个孩子呢,要坐吃山空的!”
“你也别太操心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田妈妈抱怨着:“我妹妹可是又给我打电话了,说那个胡展青又找到她们家去了,又送礼品又说好话”
“那你可得叮嘱好了,别让她二姨说漏了!不然田阳可会发脾气的!”
田妈妈叹气:“我妹妹当然知道分寸,就是感觉胡展青也挺可怜的。怎么说也是人到中年了,这么奔波和寻找着,不厌其烦地,看来也是很真心实意的!”
田爸爸瞅了妻子一眼:“你这话跟我说有什么用?有空跟你女儿说去!”
“我不是没说过,她就是不听嘛!只说伤透心了,再不想见他了!”
“我以为时间稍长,她的气会消,怎么能这么久都不消气呢?这孩子不随我,我的气性可没这么大!”
田妈妈气红了脸:“我就这么任性啊?我也是很讲道理的,她也不随我!”
“你就会跟我急眼,有本事你跟女儿说去?”田爸爸激将着。
“你有本事啊,你本事大,你怎么不去说?自己没办法,没主意,现在还怨起我来了。我天天看俩孩子,我容易吗?”
“又来了,我不是帮着看孩子吗?”
田妈妈更恼了:“你还经常出去,一会儿买东西,一会儿去下棋,你累着什么了?你也就是业务时间才看孩子!”
“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啊,当初也是你支持咱们自己养孩子的”田爸爸也拉下脸来。
“我又没说不看啊?不是因为你太气人嘛。专门说些不好听的话。”田妈妈气呼呼地责怪着。
“好听的话能当饭吃啊?反正我觉得小胡那人不错,人无完人。你说,将来田阳带着俩孩子,再走一步,可是难于上青天了!”
田妈妈推一下丈夫:“咱女儿这条件,就是她想不想的事,你别胡说了,我听着就头大.”
“一说这话,你就不愿意听。咱们能跟女儿一辈子嘛,她将来还得找个人嫁了啊,这事可不能听她的,就是把孩子留给咱们带,咱们辛苦一点,也不能让闺女委屈了。”
“这还像句人话。”田妈妈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些。
“唉!”田爸爸叹息起来:“我还是觉得陈铮也不错,胡展青也不错,你说这个孩子,怎么就不好好留住好男人呢?”
一听这话,田妈妈 又火大了:“你这个老不死的,就会说后悔的话,这些马后炮,管吃还管喝啊?你要再说这些没用的话,赶紧给我滚到大街上去!”
“你看你看,又急眼了,没三句好话,你这个脾气,还说女儿脾气大了,你这脾气也是越来越大了!一点就着,不是,是不点就着!你没见我平常都远着你吗?”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执起来。在那屋的田阳隐约听到了他们争执的内容,她自己也忍不住叹了口气,爸爸妈妈为了她,躲到这么偏远的地方居住,还要受累看孩子,自己真是对不起住他们。
马上就春节了,田家一家五口人,看来只能在漂泊的外地渡过了!田阳一边叠着孩子的衣服,一边思索着,是不是妈妈和爸爸都想家了,看孩子又累,他们心情不好,所以才经常吵架。想到这里,田阳拿定了主意,打算让他们俩回海洋去呆几天,改变一下心情,也许会好些。
第二天晚餐时,田阳提出了自己的想法:“爸妈,你们回去一趟吧,我自己能看好孩子,你们在海洋呆几天,买些东西回来,顺便跟亲戚们见个面”
“这可不行!你一个怎么弄得了?”田妈妈坚决不同意。
“你能行吗?”田爸爸有点犹豫,说实话,他还真是挺想念海洋的,因为他在那里呆了几十年,乍一离开,还真是很想念呢。
田妈妈 不满地看了一眼田爸爸:“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可不离开外孙子,这俩宝贝我可舍不下。我得在这里看着点。”
田爸爸一听这话,也急了:“我又没说我要回去,我说了吗?”
“反正你有这意思了!”田妈妈瞪着田爸爸。
田阳赶紧劝架:“啊呀,好了好了,算我说多了。这样,你们想回去的时候,再回去,这样行了吧?我不是觉得要过年了吗,你们回去一趟”
“快过年了,事情多,算了,等年后再说吧!今年咱们第一次在外面过年,有好多东西要准备呢。”田妈妈给田爸爸使了个眼色。
田爸爸赶紧说:“行行行。你说了算,咱们家啊,你是一把手,我听安排还不行吗?有这俩宝贝在这里,谁还想家啊?宝贝在哪里,家就在哪里!”田爸爸逗着外孙子。
田阳看到父母不愿意扔下她娘仨回海洋市的老家,心里又感动又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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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晓宁和陈若风坐在沙发上看手机上的照片,郑晓宁惊叹着:“太美了,像新郎新郎哎!”
陈若风笑得*灿烂:“像吗?”
“怎么不像啊?爸爸你快来看”
“你爸爸做饭呢,别打扰他。”陈若风看一眼郑元哲,他正在厨房里忙碌着呢。郑元哲听到关于他的话题,就回过头来笑了一下,继续忙着做晚餐。
“爸爸真坏!也不来看新郎新娘。”郑晓宁小声嘟嚷着。
“别让他分心了,不然他把菜做坏了,难吃得要命,你敢吃啊?”
郑晓宁想了想,调皮地吐了下舌头。两个人继续看手机上的照片,陈若风仔细看一下,黑红的两人,四周是洁白的雪花,有时有青松露出一些,还真有一点幸福的味道。
郑晓宁忽然神秘地附在陈若风耳边:“风姨,你们快结婚吧,我都等急了!”
陈若风好奇:“你急什么啊?”
郑晓宁郑重其事地看着陈若风:“你们结婚了,就会给我带来小伙伴啊,我是大姐姐了,我会保护小地弟 ,我会带他玩的!”
“小妹妹不好吗?”陈若风忍着笑问她。
郑晓宁摇摇头:“奶奶说了,小地弟好,咱家有一个女孩了,再有一男孩,男孩心大,不会跟我抢东西!”
“哈!原来是这个理由啊!”陈若风笑得眯起眼睛。
“我是不是说错了?”看陈若风笑得古怪,郑晓宁忍不住问。
“没有啊,我没说你错!”
“喂,别讨论什么对错了,赶紧过来吃饭!”郑元哲喊着。
“来了爸爸!”郑晓宁痛快地答应着。
孩子的情绪就是多变的,这一会儿还很高兴。一会儿要送她回朱瑞家,郑晓宁的小脸立刻就拉长了,整个人都蔫儿了,她慢慢腾腾
地 ,一脸不情愿地表情往外走,那小嘴嘟得又可爱又可笑。
“不是说好了吗?我下周再带你过来,下周可以在这里住下了!”郑元哲哄着女儿。
“哦!好吧!”虽然很不愿意离开这里,但郑晓宁还是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真是让人心疼又不舍。
坐到车上,郑晓宁摇开车窗看着爸爸和风姨,都有点泪眼汪汪了。
“下周见,我们会去接你的!你要乖乖听话啊!”
“哦!爸爸再见,风姨再见 !”
“再见!”郑元哲和陈若风异口同声地回应着。
车走很远了,郑晓宁还在依依不舍地挥着手呢。看着车子走远了,陈若风和郑元哲还站在那里看着车子消失的地方呆了一会儿。陈若风感觉到眼里的湿润,她吸了下鼻子,忍不住唏嘘着:“看到吗?晓宁真的不想回去呢?”
“唉!看到了,但是现在不能惹朱瑞生气啊,我们这么迁就她,她还不乐意呢。我妈妈也去找过她了,一点效果没有!”
闷闷不乐的陈若风看了一眼郑元哲,默默地转身回去了。郑元哲跟在后面,和陈若风一前一后地进了家门。
这天下午,秦悦忽然给陈若风打来电话,声音有点急促:“若风,我必须马上回家一趟,我不回去,怕他们吵闹着要过来”
陈若风没太明白:“你不是说他们知道你要结婚的事了吗?”
“就是因为知道了,才让我带陈铮回家,要当面谈一下彩礼的事。”
“啊?这回真要狮子大开口了?”陈若风也有点着急了,秦悦那个家庭,真是让人一言难尽。在认识秦悦之前,陈若风还不太相信,有的家庭是拿女儿作摇钱树的。
“那,陈铮知道吗?”陈若风觉得陈铮之前已经接触过秦家父母,该不会太计较。
“我得先当面跟我爸妈谈一次,探问一下口风,看有缓和的余地没有。”秦悦的声音是全是懊丧。
“我陪你回家行吗?”
“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家就行,家丑不可外扬,我还是自己处理吧!别提上次了,我爸爸也改了口了,大概是被我后妈说动心了。我得当面跟他们理论一下,如果真逼得太紧,实在不行,我就跟他们断绝了来往”
“不到万不得已,别说这狠话”陈若风劝解着。
“若风,你不知道,我后妈给我打电话,彩礼也涨价了,一张口就要三四十万,当然实在不行,三十万也可以。那话说得,很通情达理一样”
陈若风也惊讶了,上次还说十万还是二十万的,这回好,一下子就翻倍了!这个要求,陈铮估计是真做不到了,难怪秦悦着急呢。
陈若风忽然想起来了:“对了,明天陈铮就出差回来了,明天不是你们定好搬家的日子吗?”
“没办法,你跟他解释一下吧,我两三天就回来了,实在跟他们说不通,我也会回来的,你别担心。只管跟陈铮解释清楚就行了。”秦悦十分想给陈铮打电话或发个短信,但是这个消息太坏,真不忍心让他担心和着急。所以秦悦拿定主意,她先自己回家一趟,杀杀价,想到这仨个字,她忽然觉得这有点像做买卖了,还要讨价还价。秦悦感觉到无尽的无奈和悲哀。
“那你怎么回去啊?”
“我定好火车票了,我现在在出租车上,正往火车站赶呢!”秦悦一边察看着车走到哪里了,一边打电话:“你跟他说,我出差了,反正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别说多了,不然他会担心的。搬家的事再拖延几天吧,包都是我收拾的,他也找不上。”
“行!你放心。不管闹到什么程度,你都不要泄气,你还有我呢!”
“嗯,我知道了!拜拜。”秦悦先挂了电话,听到陈若风的关心,如亲姐妹般的关心,秦悦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抽泣着,不停地擦拭着鼻子和眼泪。
开车的师傅有点奇怪,没头没脑地安慰着:“姑娘,不管什么事儿啊,都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你看那火焰山难过吧?到底还是有办法嘛。”
“可是我没有芭蕉扇啊?”秦悦回答。
师傅哈哈笑起来:“不用那个也可以,你不会饶点远路过去啊?中国这么大,世界这么大,你想出去看看,转转,谁也拦了不你的!”
被好心人劝解,秦悦又感激又尴尬地笑了笑:“谢谢你啊,我没事!”
师傅从后视镜中看着后面的秦悦,这怎么叫没有事呢?一脸焦急,一脸眼泪,擦也擦不干净。秦悦忽然想到亲妈了,如果妈妈在,说什么都会站在她这一边,不会这么狠心,拿自己女儿的幸福作赌注……秦悦越想越伤心,越想泪水越多……
郑元哲也没在家,他和陈铮在一起呢。在晚上休息的时候,陈若风给郑元哲打电话,她在电话中问了下陈铮的情况,又说起了秦悦家的无理要求。
“嗨,我这次出差才听说,现在很多农村的彩礼比城里的都要高,有的人家还直接要求在城里买套房子呢,说什么为了将来孩子上学方便等等,反正是各种要”
陈若风唏嘘着:“幸亏我不是男人,否则万一找个狮子大开口的,我不是真正的单身贵族了?”
郑元哲在电话中笑起来:“你要是男人,那我是女人了,你单不了!”
“呸!我这里拉正事儿呢,别瞎闹。”陈若风还真没什么心情跟郑元哲说笑,她的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
“不用担心,那是秦悦自己的家,他们还能怎样?能把她吃了啊?”郑元哲不太相信,秦悦的父母能狠毒地逼迫女儿。
“但愿吧!好了,你休息吧,保密啊,等着陈铮回来,我再详细跟他讲。”
……
和郑元哲打完电话,陈若风又不放心秦悦了,她给秦悦发短信:怎么样了?
秦悦回复:还没结果,还是那句话,最低三十万元,已经是最低价了。
陈若风:是有点过分啊,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拿着女儿的幸福来做买卖呢?
秦悦:有什么办法?摊上什么样的父母,都得受!谁让我有他们这样的父母呢。
陈若风:那你怎么办?
秦悦:我明天再磨一天看看,也许过一天,能有点转机。为了我和陈铮的幸福,我再努力一回。
陈若风:需要我们集体回去跟他们谈判吗?
秦悦:不用了。陈铮来短信了,我不跟你聊了,放心,我很好。
和秦悦聊完天,陈若风还是感觉心里不踏实,她真是想不透,就算秦悦的后妈不疼女儿,那秦悦的爸呢?那可是有血缘关系的?怎么可以难为女儿呢?上次还听说秦爸爸催婚来着,秦悦感动得不得了,这下好,连秦爸爸也站在秦妈妈那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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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去飞机场接机,先看到郑元哲出来 ,紧接着陈铮也过来了,陈若风走过去挽着郑元哲的胳膊。
陈铮左右看了一下,心里疑惑,怎么秦悦没来呢?
陈若风回头看了一眼陈铮,就站住了。今天是秦悦要回来的日子,但是好几个小时,陈若风都联系不上秦悦了,她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发了短信也没有人回复,陈若风心里已经十分着急了。她轻声跟郑元哲说了两句。郑元哲想了想,也小声回了她一句。
看着小张往车上放行礼箱的时候,陈若风忍不住把陈铮拉到一边:“陈铮,你联系到秦悦没有?”
陈铮愣了一下:“我正想问你呢,我昨天晚上就打不通她的电话了。”
郑元哲和陈若风对视了一下眼神,感觉事情有点严重了,陈若风简单地跟陈铮说了一下秦悦不是出差,是专门回家跟父母谈判的事。
陈铮听了,脸色也有些难看了:“她不该一个人回去,她那后妈那么厉害,她对付得了吗?”
“我今天就没打通她的电话,一直在关机状态”陈若风哭丧着脸。
在一边试着打通电话的郑元哲说:“我,现在也打不通,陈铮你能联系上她弟弟吗?”
“可以。”陈铮边找电话号码边解释:“秦悦说一般情况别让我联系她家人,因为怕给我添麻烦。那我打了啊?”
“赶紧打吧!”陈若风已经十分着急了。
“秦刚,你姐还在家里吗?”
“啊”秦刚迟疑了一下才简单地回了一个字。
“哦”陈铮的心一下子落了地:“在家,还没走呢。”他跟陈若风解释一下,继续给秦刚打电话:“她手机是不是没电了啊?我打电话发短信,她都不接不回。”
“啊!”
陈铮有点疑惑了:“怎么,你很忙吗?我听着你声音有点不对头”
秦刚忽然在电话那端抽泣起来。
陈铮只觉得脑子忽然蒙了一下,秦刚就说了俩字,哭什么啊?陈铮又没骂他?
“怎么了?”郑元哲问。
“他在那边哭。”陈铮有点茫然。
陈若风感觉腿有点软了,一个不好的预感从心里升起,但她赶紧摇了摇头,不可能,想多了,她在心里对自己说,想多了!
373幸福的理解
秦爸爸已经后悔不迭,伤心欲绝的样子也很可怜。本想过去安慰几句,想想实在生气,一个连自己亲生女儿都保护不好的父亲,算什么父亲?
当郑元哲蔑视地看着秦爸爸的时候,他忽然心酸了一下,他也是一个父亲啊……他对自己的女儿就真能保护得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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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悦的新坟前,陈铮久久地站着,陈若风和郑元哲默默地陪在他身边。天色已经黑了,陈铮还是不愿意离开。寒冷穿棉袄直接冷到他的心里,陈铮有一刻感觉到了冷,看了一眼身边的陈若风,已经被冻得瑟瑟的了,虽然看不清她脸色,知道她是很冷的。
“你们回去吧,我自己在这里呆一会儿,很快就会离开的。”
郑元哲看一眼陈若风,她还沉浸在悲伤中,丝毫没有想走的意思。陈若风挽着陈铮的胳膊:“怎么办呢?我的好妹妹不在了,再也没有这么亲密的姐妹了!”
“怎么办呢?我的爱人不见了!”陈铮吸了下鼻子。
两个人的悲伤又因为这两句话更加深刻了些。
眼看着这俩人又一次难过起来,郑元哲赶紧劝解:“怎么办呢?这话该问我!我知道,你们俩是秦悦最牵挂的人,最亲的人,她希望你们好好的,虽然她是在地下,但她的灵魂还是在祝福和关心你们!”
陈若风和陈铮谁也不说话,只是不停地擦拭着眼泪。那泪水多得像汪洋大海,一触即发,而且怎么流都流不干。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现在走的人是……咱们,咱们其中的一个,咱们也会希望生者多保重,爱人多保重,越是失去生命的人,越希望活着的人能活得更好!如果总是悲伤难过,如果真的伤心地崩溃了,秦悦在那边也会不安的。”
郑元哲拍了一下陈若风的胳膊:“她是最爱你们俩人的,你们要是没管好自己,秦悦肯定会更伤心,更自责,感觉是她连累了你们!对吧?若风,如果是你,你是不是也希望我会好好的?”
“当然!”陈若风这时才有点明白,郑元哲说这半天的意思,不仅是劝慰自己,更是担心陈铮呢。陈若风连着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止住自己的眼泪,感觉自己能平静说话时,她才跟陈铮说话:“陈铮,我相信,秦悦真的是个意外,她那么热爱生活,那么向往未来,怎么会真的撒手离去。那就是个意外,不过是她没掌握好那个度,她肯定不是有心要走这一步,因为她舍不得你,也舍不得我!”
陈铮抬起泪眼,看了一眼陈若风。
陈若风紧紧地握起陈铮的一只手,眼睛看着面前这座新坟,感觉真是陌生啊,这怎么能是秦悦的样子呢?她的模样还是活生生地在眼前啊?这个画面更换得实在太快了!
陈若风咽了下眼泪:“陈铮,我感觉得到,秦悦在担心我们。她平常都是体贴入微的,对咱们无微不至的,现在也一样,她希望我们都好好的!不然她在那边也不安心。”
“是啊陈铮,秦悦也不容易,咱们就让她无牵无挂地在那边幸福地生活,别让她为咱们担心了!”郑元哲握住陈铮的另一只手,他感觉到陈铮的手冰凉,心里就一阵心疼。郑元哲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陈若风,还好,她是戴了手套的,平常她怕冷,一出门就会手套不离手,这会儿还算是帮上大忙了。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就像陈铮的心一样,这时陈若风打了个阿嚏,这才让他的心完全回到现实中。“回去吧, 别冻感冒了。”
“你不走,我也不走!”陈若风坚决地回答。
陈铮犹豫了:“我想在这里守坟,我们老家有这种说法,怕下面的人冷,怕他们害怕”
郑元哲打断了陈铮:“这里也有这种说法,秦刚一会儿就会过来,在这里烧点柴草,然后和一个堂兄一起在这里看着。”
“我”
“你不行!你们还没结婚,还是尊重这当地的风俗吧!秦悦走都走了,就让她安静、清静地走,别让更多的说三道四传到她的耳朵里。”
陈若风叹了口气:“陈铮,我觉得元哲说得有道理,咱们先回去吧。”
陈铮不说话了。
陈若风拉着陈铮的胳膊,慢慢离开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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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是喜怒不形于色的,这样的人城府得有多深?这个不得而知,但这样的人还是挺少的!因为人都是有弱点的,这和笑点和泪点也一样,总有那么一个人,一件事,会让你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一个人的喜怒哀乐一般都会在脸上有所体现,所以人们常说心事写在脸上,这话还真是再贴切不过的。
一个人开心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明亮有神,精神焕发,神采奕奕,甚至眉开眼笑、喜气洋洋的,总之会在脸上表现出来,让人一眼之间都看个差不多。
如果一个不开心,忧伤或难过时,也是可以从脸上看出一二。当情绪不好时,嘴角是下垂的,会自觉不自觉地皱起眉头,人的整个气场都是下沉的。让接触他的人感觉到沉闷,压抑。
现在的陈铮就一脸愁云惨雾,眉头紧皱,愁眉苦脸的他眉间、嘴角都流露出愁丝烦绪。心事重重地写在脸上,这 是多数人的状态。陈若风也是这样,无精打采的伤感着……悲痛着、自责着,她在翻来覆去地回忆,现在脑子有点清醒和理智了,她看了出事前秦悦发的所有短信内容,没有一丝一毫是要寻死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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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陈铮睹物思人,郑元哲把陈铮安排在公司的宿舍里,条件虽然简陋,但离伤痛可能会远一点。
宿舍是四个*位的,但是只住三个人,加上陈铮三个人,有一个空*,上面是满满的行礼等物品。还好,这个男生宿舍和学生宿舍不一样,收拾得很干净整洁。陈若风来给陈铮送粥的时候,第一次看到这么干净的男生宿舍,心里不由赞叹了一声。
陈铮还在*上侧身躺着,陈若风小声问同事:“一直睡着吗?”
“没有,晚上好像没怎么睡好,我听他翻来覆去的很久,现在可能困了吧!”同事小钱小声汇报,他也是受了嘱托,要好好留意和照顾陈铮的。
“那我把粥放在这里,等会儿他醒了,你提醒他喝。”陈若风悄悄地吩咐着,又悄悄地走了出来。
看到小钱也跟出来了,陈若风就称赞了一句:“你们宿舍可真干净,想不到男生宿舍还有这么整洁的?”
小钱笑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他摸了一下后脑勺:“这是陈助理的功劳,他来了以后,收拾得一尘不染地,他现在就两件事在忙,一个是愣神儿,有时自己蜷缩在墙角,一蹲就是大半天,再一个是打扫卫生。”
“哦!”陈若风长长地哦了一声,什么也没说就走开了。
离开陈铮的宿舍,陈若风急匆匆地向郑元哲的办公室走去。她觉得他们都错了,让陈铮疗伤的最好办法是让他忙碌,陈铮越是清闲,脑子里会更集中地想念秦悦,伤痛会更深更痛。
陈若风走到郑元哲办公室外边,还是礼貌地问了一下郑元哲的秘书:“郑总办公室有人吗?”
秘书赶紧站了起来:“没有,客户刚走!”
“那好,我进去一下!”
“哦,您请!”秘书有点尴尬地做了个手势。陈若风请示不请示,郑元哲的大门都是为她打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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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一推门进来,郑元哲愣了一下,随即绽开笑容:“若风?你来了?你不是去”
“我去看了陈铮了,还在睡觉呢,说昨晚翻来覆去的,好像没睡着,现在倒是在睡觉。”
看到陈若风脸色有点不好,郑元哲就关心地走近她:“来,沙发上坐,是不是走得很急?脸都红红的了!”说着就帮陈若风脱下外套,陈若风把手套也拿下来给他。郑元哲把衣物放在沙发上,两人也顺势坐在沙发上。
“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啊?”郑元哲询问着。
“我觉得,咱们让陈铮好好休息,让他一个人呆着,反而不利于他走出悲伤。”
“啊?这样啊?”
“我刚才去他宿舍,里面干干净净的,小钱说都是陈铮打扫的,他现在就两件事,一个是打扫卫生,一个是愣神发呆。我觉得不如让他重新忙碌起来”
郑元哲有点为难:“他现在这状态,能很快进入工作状态吗?我有点担心。我觉得还是让他出去旅游吧,给他报一个旅游团,出去散散心。”
陈若风摇了摇头:“可别提旅游了,如果他一个人去旅游,又想事田阳来,这可真是雪上加霜了!”她不愿意让陈铮独处了。
在来的路上,陈若风已经想了很多:“我觉得让宋然给陈铮打个电话,侧面地说一下,他不在这里,大家的忙碌情况,假意安慰,实则催他上班。还有,住的地方也要给他换一下,等他上班了,我会请他帮忙,让他去你家住!”
一开始的打算,郑元哲听着还有些道理,让陈铮去别墅住?跟朱瑞打交道?那不是自找麻烦吗?“回家住啊?他肯定不愿意,再说”
“你听我说完啊,我有好多理由,一是不放心晓宁,有自己人在那里,放心些,于姐根本不能应付朱瑞;理由二,有自己人在那里,朱瑞的动态咱们能直接掌握,对咱们俩是好事。理由三,陈铮暂时没有合适的地方可住,住在那里,也不算是很委屈了他。”
听陈若风头头是道地说完,郑元哲赞赏地笑了笑:“行,你说得挺有道理的,只怕陈铮不太愿意,如果你能说动他,那是最好!”
陈若风神色黯然:“行不行的,总得试一下,我看不得他天天把自己陷在悲伤里,这都七八天了,他还是那么沉默和伤心,我怕时间长了,他的身体也会生病,那就更麻烦了”
“行,还是你想得周到。我只想到让他休息,自己整理心情了。他这种时间,是需要一些外力来打扰。如果需要我做什么,你就吩咐。”
“哎!我怎么感觉自己有点束手无策,有点捉襟见肘的感觉呢?这个也是刚刚才想到的,也不知管用不管用,先让他住吧,反正于姐在那里,也能照顾一些他,他们俩人,还能互相帮助一下。”陈若风看一眼郑元哲,忽然眉头微皱:“哟,忘记朱瑞这一关了,我怕她,她会不会反对呢?”
“那是我的家!”郑元哲眉毛一扬,这还用请示那个女人吗?看陈若风没说话,他赶紧表态:“好吧,我来联系她”
陈若风这才淡淡地笑了笑,下一步就该向陈铮发起攻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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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家父母可不乐意了,这婚事怎么能拖这么久啊?郑成利找到郑元哲:“元哲,你们也不能被朱瑞这个女人牵着鼻子走,说什么都得忌讳她,不行的话,我想过了,你可以先结婚,再跟她慢慢打官司。”
“这样?我们还不太着急”
郑成利不愿意了:“这什么叫不太啊?我和你妈年龄都大了,在有生之年还能抱上孙子孙女不?我们又不是老封建,非要一个孙子那样的糊涂人,你们就是生一群孙女,我们也喜欢。”
郑元哲有点尴尬地听着父亲教训。
“关键是你,这小半辈子过来了,还单身着,这还了得?你这样下去,你和若风的事别弄得又不成了?那可真麻烦了!你要犹豫太久了,这对若风也不公平,她也会有想法!”
“这点倒不用担心,若风比我更在意晓宁的归宿”
郑成利摇了摇头:“若风越大方,越明白事理,你就更应该为她着想。”
郑元哲只好如实说:“还有,最近若风也真没心情,她的姐妹秦悦出了事”
“什么事啊?”
“就是,因为她家不同意和陈铮就这样结婚,要了很多彩礼,让她为难,也无法接受,自己回家跟父母谈判,结果,一气之下,喝了农药,没有抢救过来。”
“啊?”郑成利惋惜着:“那孩子很好啊?又礼貌又懂事,还不多话,一看就是个贤妻良母的样子,唉,太可惜了!那陈铮他”
“陈铮非常难过,现在还没上班呢。若风打算让他先来上班”
郑成利打断了郑元哲:“行,上班好,有点事情做着,分散一下心神,比自己一个人在那里思想,把自己陷入一个怪圈强多了!还是若风想得周到!”
“所以,我们的事,暂时先搁一下,爸爸,你回家跟妈好好解释一下,是不是她让您过来的?”
郑成利笑了:“你小子,精得不得了了!你妈是这样说的,但是我自己也真着急了。那好吧,既然现在出了这种事,就再稍等几天,但是不能拖时间太长啊!”
郑元哲连连应着:“好好好,我们会尽快的!”
“晓宁那里,我也做好工作了,大不了她去她妈妈那里住一段时间,还会把她接回来的,孩子很懂事,只要能帮你和若风早点结婚,她真的很乐意!”
郑元哲感觉心疼了,原来父亲也给郑晓宁施加压力了,她还是个孩子啊?虽然对父亲的做法不太满意,但是也没好意思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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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瑞打了一个神秘的电话:“喂,想好了没有啊?我可是帮你的,你得分得清好坏,不然这一辈子,你,我就不多说了。大家都是明白人,嗯,行,时间不能太长啊!”
于姐在门口听到这几句奇怪的话,她怕被朱瑞发现,赶紧走开了,她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朱瑞是打给谁的。于姐给陈若风打了个电话,说一下朱瑞最近的动静,陈若风也没在意,谁没有几个朋友啊?朱瑞也不是人人都讨厌的女人,总有几个好友可以商量,可以探讨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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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铮的后悔不亚于陈若风,他对秦悦的感情,才刚刚进入恋人状态没几个月,总感觉对不住她,没好好爱她,让她等待了这么久,而且陈铮感觉自己对她的关心也不够。秦悦的自卑还是存在的,只要陈铮没什么表示,秦悦多数不敢先跟陈铮敞开心扉地聊天,她在他面前有点拘谨,这个他是多少能感觉到的。
陈若风和秦悦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无话不谈,亲密无间。陈铮还羡慕过这俩人的相处方式,在求婚之后,陈铮和秦悦才更亲近了,两人都把对方当作一生的伴侣去爱护,可惜好景没有多长,直接急转直下了。
这陈铮的后悔不是能用几个字就说明的,不是用几天时间就能消化掉的。如果他能完全走进秦悦的心里去,和她什么话都可以敞开聊,那她的动态就能完全掌握,秦悦对陈铮有了充分的信任,就不会瞒着他,自己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
危险?想到这俩字,陈铮有点觉得可笑了,一个人回自己的家,还能有危险可言吗?但是偏偏危险就发生在自己家里,这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这天晚上,郑元哲找陈铮出来喝酒。
他们找了一家安静的小酒馆,在偏远的郊区,这地方以前是陈若风带他们来的,她在某个广告上看到这里,感觉不错,就向他们推荐了,而且也一起来过几次。
陈铮看车上没有陈若风,就问了一句:“若风有事啊?”
“没有!大姐夫有有事,让她去陪着大姐。刚才还发短信报怨说,她也没什么事可做,本想在家收拾点东西,整理一下室内的卫生,但是大姐一副很警惕的眼神,吓得她也不敢乱动了。”
“还是一阵好一阵不好吗?”陈铮问的是陈若怡。
“是哪,好像效果不大,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的,难得大姐夫这么有耐心。”
陈铮感慨着:“他还有机会表示一下心意,尽一下心,我觉得大姐夫也是幸福的。”
郑元哲看一眼陈铮,知道他又想起了伤心事,也不接他的话。“小张,你平常能喝酒不?如果能,这次陪我们喝一点?”
“这个真不行,过年的时候,我试过了,醉得一踏糊涂。”
陈铮好奇:“那你是喝了多少酒呢?”
小张不好意思地笑了:“一小杯!”
郑元哲笑了起来:“看来你这小子真不少,没酒量。男人没酒量不行,得找机会练习一下,不然找不到好媳妇。”
陈铮提醒:“人家小张已经有女朋友了。”
“有了?什么时候的事?那得多给你放点假啊。”
“没几个月,是家里介绍的,还行吧,我的条件反正也不是太好,她家也不太讲究,这一点倒是不错。”
郑元哲看着陈铮:“你得提醒一下,让小张的工作最稍微调整一下,找个人替替他,别让他连谈恋爱的时间都没有了!”
“行,我上班后就会安排。”
374不敢看你的眼
“行,我上班后就会安排。”陈铮应着。
小张更不好意思了:“不用不用,她也上班的,她也理解我的工作,开车嘛,就是以领导的时间为时间,这个,一开始她就知道的,支持我,您放心。”
“这样更好,有事你就请假,别成了工作狂,工作重要,家庭也重要,咱们要双赢才行!”
听到郑元哲 的话,陈铮看了一眼身边的总裁先生,这人的观点改变得真不少。
小张一边开车一边笑,他也体会到,有了陈若风的“教导”,郑元哲对下属的关心可是明显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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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酒馆里,他们找了个最安静的地方坐下,上了六个小菜。小张匆匆地喝了杯水,吃了点饭,就到车里去补觉了。小张开车相当让人放心,他会抓紧一切可以休息的时间休息好,保证有充足的精力给上司服务,所以当陈铮和郑元哲见到小张时,他都是精神抖擞的。
看小张出去了,郑元哲笑了笑:“这小张倒是挺省心的。”
“是啊,因为老板好嘛,我们能不省心?”陈铮举起杯子。
郑元哲和他碰了一下:“慢点喝!”
“请客就让人喝个痛快,还怕花钱吗?这里价格算是相当低廉了。”
郑元哲笑了一下,不错,陈铮有点力气开始揶揄人了。“我听说你要回来上班,不休假了?”
“公司那么忙。宋然说得有点夸张,不过我觉得自己也有责任。”
“你是说那个合同啊?”郑元哲听陈若风说了,她杜撰了一场小“事故”,为了让陈铮快点去上班。“把关上是松了点,若风和其他人没有你有经验。”
“法务部门也有不可推脱的责任,他们的工作本身就是要严谨严谨再严谨的。”陈铮分析着。
“我批评他们了。这事不能再出现了,虽然这回是个不太大的合同,但也是一个警告。”
“反正闲着也做不了什么,我也愿意回去上班了。自己在宿舍,其实也挺闷的。”
郑元哲看着陈铮:“有些改变不了的事,我们只能接受,只能消化,不然呢?一点益处也没有。这话我早就想说,但是又不好说出口。”
“我知道,你们都为我担心。唉!我这人,也许是真是命不好!”陈铮笑得苦苦的。
“怎么会?瞧你这个一表人才的?工作能力够强,你看,公司离开你,马上就出现问题了,幸好还是小问题呢。”郑元哲给他增加着信心。
陈铮扬了下眉毛:“那是你高看我!其实,我”
“这是大家公认的,工作好,人缘又好,我人缘就不行。我在最困难的时候,还不是你站出来,也算是力挽狂澜了。不然那些辞职信还不跟雪片似的?”
被表扬的有点不好意思了,陈铮很少听到郑元哲这么面对面地赞扬他。
“ 这是于公,再说于私,咱们是哥们,你和若风情同兄妹,我和若风能走到今天,还不多是你的功劳?你在中间没少受挤兑。如果没有你在两边劝着,我们俩也不一定能走到今天。若风说,我们的恋爱,其实是三个人的恋爱。”
陈铮听得笑起来:“那你们是笑话我是第三者呗!”
郑元哲也笑了:“来,敬可爱 的第三者一杯!”
两人这回喝得痛快,都是一饮而尽。
“我们现在又遇到难题了,你以前就为我们解决了不少问题,现在还需要你出马呢。”
陈铮纳闷地看着郑元哲,又有什么麻烦了?
“是这样,朱瑞不是出了很多妖蛾子嘛,要做到知己知彼啊,这样才能百战不殆。我想让你去做卧底。”
“卧底?”陈铮瞪大了眼睛:“我还卧底啊?那还不如拉拢一下张望呢,他还有可能”
“你听我说完。张望现在跟朱瑞关系紧张,指望不上了。你,你现在不是情况特殊嘛,你可以以这个理由住我家去,你帮着于姐对付朱瑞。于姐你是知道的,她哪是朱瑞的对手?”
陈铮若有所思:“我怎么觉得不太合适啊?”
“非常合适,你看,如果是别人去我家,朱瑞得恼了!肯定要拒绝。你现在去我家,她有不乐意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再说你跟她也这么熟了,以前也在我家住过几次,她不会起疑心的。你就说暂住啊,对,这话得我说,你同意了,我再跟朱瑞说。”
陈铮担心:“那她万一要是不同意呢?”
郑元哲笑了:“你先住进去,等朱瑞发现和知道的时候,你已经住过去了,她也不好现场发挥什么,再说,我跟她谈啊,她多少还会给我面子的。连她都是住的我的房子,你说她有什么权利和理由拒绝我的兄弟借住呢?”
陈铮又想了下:“倒也是有点可行!”
“那就试试?”郑元哲忍着笑。
“试试就试试,谁怕谁啊?她还能拿我怎样?”陈铮痛快地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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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回家的时候,陈若风也刚到家,外套还没脱下来呢。郑元哲惊奇了:“你也刚回来?怎么没看到你?”
“回来一会儿了,接了一个电话,刚才。”陈若风的表情有点不自然。
郑元哲酒后头晕眼花的,也分不清状况了,直接就抱住了陈若风:“完成你的交的任务了!”
“陈铮同意了?”陈若风惊喜了。
“是啊,他同意了,为咱们俩帮忙,他当然会愿意。”郑元哲的脸靠近她的脸,酒气熏到了陈若风,她稍侧了下脸:“快去洗漱一下,臭不可闻了!”
“啊?有吗?”郑元哲立刻闻着自己的外套。
陈若风帮他脱下外套,又帮他换上拖鞋:“你还行吧?不行的话,就*好了。”
“还行吧?”
陈若风一边脱着自己的大棉袄,一边观察着郑元哲,走路还是有点不稳了,看来是喝了不少。她把衣服一扔,赶紧过去扶他:“算了算了,你赶紧*,等一会儿酒上来,我就弄不了你了!”
“我没醉!我好好的!”郑元哲说话一句清楚一句模糊的,还不承认自己醉了!
陈若风看着又气又笑。
“我完成任务了,要奖励啊”郑元哲看着陈若风。
陈若风架着他往卧室走,边走边问:“要什么奖励啊?”
一回家,人就全部放松下来,酒劲也上来了,头脑有点不清醒了:“奖励?什么奖励?”
陈若风差点笑出声来:“你慢点走,别全靠在我身上,想压死我啊!站直一点!”郑元哲贴在陈若风身上。
“我很直啊,横平竖直!”
“呸!这都斜到我身上来了,你站好点!”陈若风喊着:“不然咱俩都要倒了!”她软硬兼施地,好不容易才把他弄到*上。
一靠近*,郑元哲就倒了下去。
“先别躺下,把毛衣脱了啊。”陈若风提醒着。
“好,把毛衣脱了!”郑元哲嘴里嘟嚷着,但是翻了个身,丝毫没有脱毛衣的意思。
“喂,这样睡觉会难受的!先脱衣服!”陈若风命令着。
不过一沾*,郑元哲的大脑也不管用了,听着陈若风的声音又小又细,又遥远,让他干什么也记不住了,只觉得眼皮在打架,重得很。渐渐地,他的意识越加模糊,陈若风说了什么话,发的什么命令,他已经听不进去了。
陈若风看着郑元哲斜躺在*上,无奈地看着他,这回不能生他气,他是为了兄弟才这样喝的。估计陈铮也没少喝,一想到陈铮,陈若风就很难过,他醉了酒,谁会照顾他呢?虽然有室友,这和女友和家人不是一个概念、不是一种感觉吧?陈若风忍不住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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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横在*上,毛衣也没脱,他就知道自己喝大发了,四下看了一会儿,确定陈若风没在这里,他吐了口气,又敲了下脑袋,又让她生气了?他赶紧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几步就走了出去,他得看看陈若风什么态度。
陈若风正在厨房忙碌着呢,清粥小菜,鸡蛋、牛奶,一样都不少。郑元哲还没走到陈若风身边,就听到她命令着:“赶紧去洗漱,都被你臭了一晚上了!”
“好吧,我马上出来。”郑元哲赶紧去洗漱。
不一会儿,郑元哲就走了出来,一边还呼着吸,试一下嘴里的味道是不是很难闻。陈若风有点不高兴地斜他一眼,自己坐到餐桌前。郑元哲见状,看来是有点生气了,他也赶紧坐到陈若风对面:“是不是发酒疯了?”
“嗯!”陈若风不动声色地哼了一声。
“那,我是不是说错话了?”郑元哲小心翼翼地问。
陈若风白他一眼:“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倒是啰嗦了一大堆!真讨厌。”
郑元哲有点不好意思:“好像真是喝多了。一开始想着少喝点,多劝劝他来着,后来就忘记谁劝谁了,只记得喝酒了。”
看郑元哲自己检讨着,陈若风有点想笑,但是她还是忍住了。
“下次真记住了,不管跟谁喝,都要少喝点,清醒地回家来。”
“呸!进家门的那一刻是清醒的,鞋子没换上,马上就晕菜了!还好意思说呢!”陈若风眨了下眼睛:“我想好了,我得在新家里安上视频监控,满屋都是,到时候你就知道自己是什么形象了!”一想到郑元哲能看到自己的尴尬样子,她眼睛一弯,嘴一抿,还是忍不住笑起来。
“那我可得小心了,万一你把我曝光到网上,我又成名人了!”郑元哲也笑起来。
“快吃饭,不然上班就要迟到了!”
郑元哲一边吃一边嘀咕:“我怎么觉得我是给你打工呢?一点自由都没有了!”
陈若风格格笑起来:“实话实说了吧?说漏了吧?就知道你是假惺惺地,不是真服我,现在可说出真话了!冤枉得不得了吧?”
郑元哲连连点头,他心里唏嘘不已,从秦悦出事,这还是第一次看到陈若风的笑脸呢。
――――――――――――――――――――――――――――――――
陈铮刚走进公司大厅,就遇到宋然,宋然热情地打招呼:“陈助理,好久不见了?”
“啊”陈铮回了一个字,他忽然发现,好像不知该和同事们怎么说起自己的假期。
“小陈助理说你回老家,这个假期没出去旅游吗?”
“啊!”陈铮又啊了一声,还好,陈若风已经提前跟同事们打过招呼,说他休假回家了。他心里松了口气,刚看到宋然的时候,他心里还真有点紧张。
“我也想休假呢,因为你在休,我就没敢递报告。我怕批不下来。”
两人并肩走着,站在电梯门口,宋然还在聊天:“你不在,我们可是麻烦多多了,没人给我们把关,连着出错呢。我都被批好几回了。”
“你不找小陈助理?”陈铮问。
这时电梯门开了,两人赶紧上电梯。
“小陈助理?她上班也没几天,说是她姐姐家有事呢。”宋然看到继续有人进来,就往里面站了站,陈铮也靠里站着。宋然看到聊天还够方便,就发感慨:“怎么这么巧呢?你们俩人都休假了?”
“巧了!”陈铮心里唏嘘着,原来陈若风也没有上班,她也还沉浸在悲痛之中吧?
看到同事越来越多,几个人看到陈铮,都跟他打招呼,宋然才住了嘴,放弃了自己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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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陈铮来上班了,陈若风感慨万千,她对他淡淡地笑了笑,他也回了她一个淡淡 的笑。秦悦出事以来,他们俩人还真没有单独见过面,因为他们怕见不起,伤不起。陈若风都是通过郑元哲了解陈铮的状态,她都不敢跟他见面了,怕自己一见面就控制不住自己的伤心,会让他更难过。
陈铮也是这样的心情,他也怕自己的伤心会影响到陈若风。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半个月了,陈若风看到陈铮的时候,眼圈还是红了,她努力地咽着眼泪,没办法,她一看到陈铮,第一反应就想到秦悦,秦悦的小心、秦悦的笑容、秦悦的犹豫、秦悦的声音,陈若风用力瞪了瞪眼睛,她得把泪水瞪回去,不然,同事们看她这样失态,不知要猜测什么呢。
陈若风的目光有点闪烁,陈铮也感觉到了,他心里劝着,他是男人,得坚强些,别影响了陈若风的情绪。
不一会儿,宋然来给陈铮送文件:“陈助理,这两个您给看一下。”她小声解释着:“小陈助理最近好像一直不怎么说话,你别怪她。”宋然发现陈若风没跟陈铮热情地打招呼,她怕产生了误会,就好心地解释。
“嗯,我看一下,你回去忙吧。”陈铮淡淡地回答着,心里又莫名地忧伤起来,坐在同一间办公室里,同样的伤心着,同样的怀念着一个人,这种感觉真让人伤感和无奈。
陈若风和陈铮都在心里做着自己的思想工作:坚强点,别影响了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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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晓真坐在医院的走廊里,左右为难地看着手机。不一会儿,付妈妈走了出来,她着急地询问:“怎么样?打了没有?”
“还……没有”公晓真慌张地站起来,迟疑地回答着。
付妈妈也皱眉思索着。
“我……几两天打了一个电话,简单地说了两句,探了下口风,没说这么严重”
“到底是瞒不住的。”付妈妈叹息了半天,最后决定自己去。“我自己去吧,当面说,可能会更好点。”
“这……”
“什么这啊那的,你这人就是这点不好,总有点犹豫不决。”付妈妈报怨着。
“那,好吧。”公晓真赶紧进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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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陈铮回到工作状态,也没有同事问三问四,陈若风总算是放心了。但是上班的她还是经常忧心忡忡的,陈铮以为是秦悦的影响,也不敢去多问什么,希望时间能慢慢治愈两个人的伤痛。
午餐时间到了,宋然叫着陈若风去吃饭:“陈姐,一起去吧?没约会吧?”
“没有!”
宋然开心了:“咱们快点吃,吃完了去逛个街。”
陈若风站起来:“还来得及吗?”
“我说了,咱们快点吃啊。”
陈若风想了想:“要不咱们出去吃?”
宋然笑了:“不行,这是免费的午餐,咱们干吗去花自己的钱?”
陈若风笑了笑,跟她一起往外走,还没走出门去,陈若风就愣住了,付妈妈赫然出现在眼前,她还以为看错人了,好好看了一眼,还真是付妈妈:“伯母?您怎么来了?”
付妈妈微笑着:“路过,过来看看你。”
宋然小声问:“你还跟我一起去吗?”
陈若风想了想:“这是我一个亲戚,下次吧。伯母,咱们出去吧,我请您吃饭。您过来,怎么也不提前打个电话啊?”
付妈妈拍了下陈若风的肩膀:“走,伯母请你!好久不见了,我还真你呢。”
宋然走到餐厅门口,遇到陈铮:“陈助理,你不吃饭了?”
“我有点事。小陈助理呢?”
“刚才一个老太太来找她,一起出去了。”
“老太太?”陈铮重复着,他想不出陈若风还在这个城市里认识郑母之外的老太太了。“不是董事长夫人吗?”
“不是,好像远处来的!”宋然很聪明,几句话就猜出个大概。
“远处?”陈铮又重复着:“知道了,你快去吃饭吧,我先走了!”
陈铮越想越不对劲,陈若风跟谁出去了呢?秦悦不告而别,陈铮心里对陈若风的保护*也增加了几倍,他警惕地去了公司监控中心:“把刚才,我办公室的录像回放一段我看看。”
工作人员问:“几点到几点的?”
陈铮想了一下:“十分钟之前吧”
“好的!”工作人员很熟练地寻找着办公室门口的录像资料:“陈助理,就是这个,您看一下”
陈铮看到他自己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然后是几个同事走过,不一会儿,陈铮看到一个又熟悉又陌生的妇人:“你定格一下”他努力地搜索着回忆,明明是见过面的,但是怎么想都不起来了。
“陈助理,这人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陈铮若有所思着:“你把这个截屏发给我,我想看一下”
工作人员迟疑了一下,还是同意了,他按陈铮的要求,把这个妇人的影像发送到陈铮的手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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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和付妈妈面对面地坐着,两人各怀心事,谁也无心吃饭。过了一会儿,陈若风还是很为难地对付妈妈说:“真对不起,我马上要结婚了
375异常
过了一会儿,陈若风还是很为难地对付妈妈说:“真对不起,我马上要结婚了。如果去看一下没问题,可是,别的忙怕是帮不上!”
“若风,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善良心软,怎么说他也是你前夫,你还真忍心不帮他啊?”
陈若风一脸尴尬。
“医生说了,多重复一些他印象深刻的事,多见一些印象深刻的人,就会恢复得快些。不信你自己去问医生啊?”付妈妈有点着急了。
“不是,伯母,不是不信,文山生病了,我也挺着急的,可是,我现在不是一个人,我”
“你怀孕了?”付妈妈惊奇。
“不是不是!”陈若风涨红了脸:“不是这意思,是我有爱人了,有未婚夫了,我现在不能做伤他心的事。文山和我,我们毕竟是有过去的,有历史的,伯母 ,你真的让我很为难。”
“哦!”付妈妈一脸失望,她苦笑着:“也是,一般这样的事情都发生在电影电视中,在小说里,生活中有的,这种叫什么狗血的桥段,也是不多的,唉!我儿子命苦,我也不怨你。”付妈妈叹息着。
“那个公晓真,他的助理不在身边吗?”
“她啊,倒是一直在身边伺候着,可是她也帮不也什么忙,我是说对文山恢复记忆没什么作用。”
陈若风感觉欣慰了些:“那挺好,有她在,文山一定会很快恢复好,公晓真对文山非常痴情。”
“你怎么知道?”付妈妈不相信地看着陈若风。
“我……曾经听一个朋友说过,好像这个女孩对文山一直忠心耿耿呢”
“哦,听说的啊”付妈妈这才放下心来:“那也都是传说,事实还是,文山心中一直有你,所以到现在也没个正儿八经的女友,我本来还为这事着急、上火,你看,他这一下摔成这样?”付妈妈越说越伤心,眼泪又要忍不住了。
陈若风赶紧劝解:“伯母,别伤心,他现在不是还能记得您和伯父吗?”
“可是,他一点都没有酒店的记忆了,问他什么都不知道。这不跟废人差不多了吗?”
“这,也不能这样说。毕竟人还好好的!”
付妈妈拉着陈若风的手:“若风,一个是帮一下文山,再就是帮忙管理一下酒店,你看,你伯父得了血栓,现在还不能走路,偏瘫在*,文山又这样,我一个女人,我能怎么办呢?现在都是需要钱的时候,我又不舍得把酒店关掉。这样,你就当我聘请你帮忙几个月可以吗?如果文山记忆恢复了,酒店有人管理了,你可以立刻回来。”
还有另一项要求啊?陈若风皱眉思索着,付家也真是运气差,怎么都赶到一块来了?
看陈若风深思着不说话,付妈妈就看到了希望:“你再想想,不行的话,我就跟郑总见一面,让他帮个忙,你说呢?”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跟他说一下”
付妈妈一脸欣喜:“那你是答应了?”
“不是不是,我是,我是说问一下,和元哲商量一下。”
付妈妈笑了:“那太好了,商量就很好了,我也看到希望了!若风,我们怎么也算是有过一家人的缘分,你可不能在这时候不管我们啊?”
陈若风一脸为难地看着付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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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铮拿着手机去吃饭了,边吃边想了半天,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不一会儿,郑元哲打来电话:“陈铮,我打若风的手机,也没人接听,她和你在一起吗?”
“郑总,你在哪里?”
“我刚回办公室。”
“她不在,我现在就过去找你!”陈铮赶紧吃上几口饭菜,匆匆地走出餐厅。
陈铮径直走到郑元哲的办公室,一进门就问:“你没去吃饭吗?”
“吃了一点,今天胃口不太好。若风去哪儿了?”
陈铮拿着手机给他看:“你看看这个,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是谁,这个女人,她和若风一起出去吃饭了。听宋然说,好像是若风的一个远方的亲戚,我觉得很面熟,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郑元哲拿过手机,仔细地看着上面的人,他皱眉思索着,是有点面熟,但是真是印象不深。“应该是有过一面之缘,咱们平常见的人太多了,这一下,还真想不出来。”郑元哲努力地端详着,过了一会儿,郑元哲恍然大悟的样子:“是她吧?”
“谁?”陈铮追问。
“我想起来了,这是付文山的母亲!咱们那次谈判的时候见过!”
“哦!”经过郑元哲这样一提醒,陈铮也想起来了:“当时咱们只顾着对付那个付文山,对两位老人没怎么好好打量过,可是,她来干吗?”
“是啊,她来干吗?”郑元哲也是一脸疑惑。
陈铮看着郑元哲,两人面面相觑。
“你觉得若风最近有什么异常没有?”
郑元哲想了想:“秦悦出事之前,她就经常自己出神,也不知在想什么,问她也不说。哦,她说这是智者的思考时间。对,是这样说的。”
“哦!”陈铮长长地哦了一声,这么说,可能付文山或者付家人跟陈若风还是有些联系的。他也不好说出这话来,就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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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回来的时候,心事重重的,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事。陈铮早就在走廊里等着了,看到陈若风走过来,直接就迎了上去:“若风,你去哪了?郑总找你来着。”
“哦,我手机可能调在静音上 了,忘记调回来了。”陈若风赶紧拿出手机,果然是静音状态,她赶紧调整了过来。“他找我有事吗?”
“不知道,他没跟我说,只说找你。”陈铮观察着陈若风的脸色。
“好,我这就过去!”
陈铮看着陈若风说话的时候,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心里就有些担心了,前夫家人上门,这太奇怪了!
走到郑元哲办公室门口,陈若风在门口定了会神儿,这才敲门进去。陈若风刚一进门,就被郑元哲紧紧地抱住了,不由分说地亲吻起来。陈若风被他的莽撞吓了一跳,好不容易空出口来说话:“违规了你!”
他们说好的,在公司要公私分明。
郑元哲看着陈若风笑了:“现在是私人时间。”
“明明是上班时间了!”陈若风笑着揭穿他。
郑元哲揽着陈若风:“我刚才找你半天,全都在午休时间,还不是你,就是不听电话,不理我,这才占用我的办公时间。这回的错误可不在我啊!”
陈若风想起刚才的未接电话,赶紧解释:“我放在静音上了,没听到,你找我什么事啊?”她忽然正色道:“别说就是刚才这事啊,我会当你是瑟情狂的!”说完她自己都笑得*灿烂了!
郑元哲忍不住又想靠近她,陈若风这回有准备了,她闪了一下:“郑元哲先生,办公室办公室呢,控制一下!”
郑元哲无奈地笑了:“好吧,我的大老板。现在你该告诉我,刚才去干吗了?”
“我?”陈若风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现在不想跟你说。”她又抬眼看着他:“你想查岗啊?不会吧?”
“呵呵,不是,好吧,那就回家再说。”
“那我回去上班了?”陈若风把嘴角上扬了一下,转身走出办公室。
郑元哲张了张嘴,原想叫住她,但是看着她的背影,他又改变了主意。她不想说的时候,最好还是给她一点空间。
看到陈若风 出去了,陈铮就进来了,他关心地问:“说了没有?到底有什么事?”
“你比我还八卦啊?”
陈铮也不介意郑元哲嘲笑:“反正我觉得是有事,我刚才看她走出去了,我在门外边,她都视若无睹呢!”
“是啊,可是,她现在还不想说”
“要不我去问一下?套一下她的话?”
郑元哲摇摇头:“算了,等她想说的时候再听吧。”
陈铮轻轻地摇摇头,他觉得不能这么被动地等着,凭他的预感,无事不登三宝殿,付家来人,必定是有事,而且应该是大事。
陈铮走出郑元哲的办公室,他没有回自己的办公室,而是去了接待室,他在那里打了半天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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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瑞的心情明显转好,于姐看着这个喜怒无常的前总裁夫人,真感觉摸不着头脑了,即使他自称为阅人无数,但现在还是看不明白。朱瑞一开始也是反对陈铮住到郑家别墅里来的,但是郑元哲说了,都是是朋友,为什么你能住?陈铮就不能?他现在比任何人都需要帮助,需要换个地方,换个心情。朱瑞好好想了想,也确是很有道理,再说,她知道的时候,陈铮早就搬过来了,也不能当面赶他走,毕竟也是熟人!
朱瑞同意陈铮住下,她还有自己的目的,她也想经常探听一些关于郑元哲和陈若风的事,陈铮掌握的情况肯定比于姐多。当然她也不能抱太大希望,以前也跟陈铮聊过,这人是郑元哲的铁杆兄弟,一般不会露出什么不利于郑元哲的 信息。但现在不一样了,朱瑞和陈铮住在同一屋檐下,自然会多出很多机会,这点得失,她还是算得过来的。
朱瑞不时哼着小曲,美美哒的表情,完全不像是个要离婚的女人,不像是个陷在水深火热的官司之中的女人。
陈铮看到朱瑞的情绪,心里疑惑着,有什么事让她这么开心啊?看朱瑞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也大胆地坐在她远一些的地方。
朱瑞瞅了陈铮一眼,没说话,但心情不错,脸上一直笑嘻嘻地看着电视节目。
陈铮端了一杯水,装作很顺便地问着:“朱姐,您喝水吗?”
朱瑞头也不回地摆了下手。陈铮想了想,看来她看得认真,一时不会理会他,他就站起来,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喂,陈铮,坐下聊会儿天呗!”
虽然有点意外,陈铮还是坐下了:“我怕打扰了你看电视呢。”
“没什么,这些网上都有,随便一搜索,就能看了·!”朱瑞看一眼陈铮:“再说,那些故事都编的,杜撰的,哪有真实的生活中的故事有意思呢?”
“也是!”陈铮回味着朱瑞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你上班了?挺好,有些事呢,该过去就得让它过去!”
虽然一向不对付,但此时朱瑞安慰的言语还是让陈铮有些感动。
“谢谢朱姐,我很好!”
“那就好!你公司最近忙吗?”
“还行,一切都转入正轨了,还是忙点好!对了,朱姐你的官司打得怎么样了?要不要找些律师朋友再研究一下?”
朱瑞笑了:“我那个官司,稳赢。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陈铮笑了:“哈哈,我就知道,一看你心情这么好,就知道胜算很大。”
“当然,我是谁啊?我可是个不吃亏的主,想算计我,门都没有!”朱瑞得意着。
“谁敢算计你啊?那他是不长眼了!”陈铮恭维着。
这恭维果然管用,朱瑞笑起来:“还是你有慧眼·!”
“可是,朱姐,我说句你不高兴的话,张总这人,还真是不错,人好,脾气好!人缘好,又有能力”
“我知道,不是我想跟他离婚,是他逼我跟他离婚,没办法!”
“怎么能没办法呢?得饶人处且饶人,你现在放他一马,他肯定会感激你,会对你更好!男人嘛,有时好面子,我觉得他心里也不想跟你离婚呢,你看他那前妻,哪方面能跟你比呢?”
朱瑞叹了口气:“他前妻什么都不好,但是她给他生了个女儿,女儿是他的命根子,我怎么比得了了?你不懂,你没孩子,孩子是最好的法宝,我当时应该把晓宁同学握在手里的,幸好,我还留了一招儿,要不我真气死了!”
陈铮真是不敢恭维了,拿亲生女儿作要挟的条件?朱瑞还真想得出来。他只是笑了笑,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这时于姐端来两杯水:“太太,您要的茶·!”
“不用了,我今天不想喝了!”朱瑞看也不看地回答。
“好吧,陈助理呢?”
“我还是喝清水吧,我怕晚上喝了茶,睡不好觉!”陈铮随即自嘲着:“当然,有茶没茶,我的睡眠质量也一般般。”看到于姐在偷偷地给他使眼色,陈铮站了起来:“朱姐,您慢慢看电视,我先回房间了。对了,于姐有空吗?我那个*单感觉不舒服,可以换一下吗?”
“好的!我马上去换!”于姐应了一声就转身走开,只听朱瑞无所谓地教训着陈铮:“她就是个工作人员,你干吗客气啊?”
陈铮笑了笑:“咱们身份不同,虽然叫你姐,是看得起我。我只是借住,你才是主人呢!”
“哼!哼哼!”朱瑞莫名其妙地自嘲起来:“我?哈哈,算了,咱们还是伺候好小主人吧,晓宁回来的时候,你多和她玩玩,说实话,我不怎么知道跟孩子玩”
“行,那,朱瑞晚安了!”陈铮礼貌地道别。
朱瑞扬了下手,没说什么,眼睛继续盯在电视上了。
陈铮回到卧室,不一会儿,于姐就拿着*单进来了,一进来就神秘地问:“你看,她是不是不正常啊?为什么离婚会这么开心呢?之前不是这样,摔摔打打的,骂骂咧咧的,不知怎么了,这几天居然心情大好,你不觉得奇怪吗?”
“这人大条吧?大概是没心没肺。”陈铮想了想。“再不就是因为官司胜算大”
“可是,她好像不太愿意离婚啊,她酒后嚷来嚷去的,都是这个意思呢,非常不甘心的样子。”
于姐开始更换*单:“我是感觉奇怪,但是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反正我觉得不是好事。”
陈铮陷入了沉思,不是好事?那还能有什么?要挟也要挟了,离婚也开官司了,还有更糟糕的事情吗?对于朱瑞来说,她能折腾的已经都表现出来了,难道还有其它?陈铮觉得有点不可信,因为他的印象中,这个女人还是个自以为是、自作聪明的人。
天堂里有没有人来人往
(散文诗)
作者:嫁于东风啊
天堂里有没有人来人往
亲爱的同学你在何方
曾经活泼可爱的小燕子
今天在哪里飞翔
曾经坚强愤青的兄长
你又在哪里张望
如今我们欢聚一堂
你们可曾看到
可曾后悔走得匆忙
明明是小妹妹
你却成熟 见多识广
把世间的得失看得透亮
那时轻狂那时任性
辜负了你的语重心长
而结局
如你预言的一样
那年春节相约再聚
大雪却纷飞了我们的梦想
那时只有一点点惆怅
因为我相信来日方长
却不知
再相见时已经远隔阴阳
……
在这里,我还要责怪你们
为什么要走得那么匆忙
即使天堂是个好地方
即使天堂里也有人来人往
你们
也不该走得那么匆忙
如今
你们远在天堂
我们的快乐可曾分享?
相信
你们也会祝福同学们
幸福安康
而我们不会
永远都不会将你们遗忘
天堂里有没有人来往
亲爱的同学你在何方
不管你在哪里
我们的目光
都会为你转移方向
陈若风读到这首诗歌,虽然这是作者写给同学们的,是同学聚会后的感慨,但这思念逝者的感觉和忧伤却非常契合了陈若风当下的感觉,她思念和痛惜秦悦的感觉,所以,她看着看着,眼泪就不自觉地落了下来。一生无常,真的很无常啊!如果可以选择,她一定会陪着秦悦,一起去面对她的家人,面对她的生死抉择。
郑元哲洗涮完了,刚走进书房,想叫陈若风去睡觉,却看到她在默默地流泪。“若风?”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
陈若风泪眼模糊地看着他:“你说, 秦悦怎么会在最幸福的时候选择死亡呢?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她对未来有多少憧憬啊?她那么深爱陈铮,那么希望跟他生活在一起,她觉得陈铮是这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最仗义的男人。她说愿意为他做牛做马,她都心甘情愿的。”
陈若风擦了下眼泪:“一个人,爱一个人可以低到尘埃里去,为什么老天不感动?不成全她呢?”
“人,怎么说,有时钻牛角尖的时候,是不按常理出牌的,我也很疑惑,但有些事,就是很不近情理的,不合常理地发生着。”郑元哲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
“唉!我还是不相信,秦悦真的走了!她跟我聊天的时候,一点都没有流露出轻生的念头。你知道,我们俩人是无话不谈的,难道到了最后关头,她不相信我,不愿意跟我说了吗?”
“也不一定是她不愿意,可能她的手机被父母给没收了呢?
377心是铁的
我觉得这事很可能!”郑元哲想起了秦刚的一句话:“好像秦刚说过,他姐一回家,就被父母给锁在屋里了,秦刚也进不去,他还在门口跟姐姐聊过天呢,当时只是感觉到姐姐的气愤,也没有发现其他什么问题”
陈若风站起来,忧郁地看着郑元哲:“秦悦死得这么不明不白的,我心里总是过意不去,我这几天做梦,还梦见她呢。”
郑元哲明白了:“昨天早晨醒来,腮上还挂着眼泪,是不是也梦到了?”
“嗯!可怎么办呢?我现在都不敢太和陈铮接近了,一看到他,我就心情低落,就有想大哭一场的冲动,我得拼命压抑着,控制着。”
郑元哲心疼地抱紧她:“别想了别想了,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再多想也无益,还是照顾好你自己,你看,你现在已经清瘦了很多,秦悦看到你这样,她也会生气,会心疼的。别让她走得不安心,咱们好好的,她就会开心。”
陈若风无限难过地抽泣着,秦悦的离开,对她打击太大了!前天,陈若风还回到陈若怡家,莫名其妙地抱着姐姐哭了一会儿,又抱着姐夫哭了一会儿,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现在的泪腺相当发达,一哭起来,好像汪洋大海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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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付文山静静地躺着,他的目光有些空洞,看着天花板,聚精会神的,不知那里有什么好看的?公晓真一会儿看看付文山,一会儿看看天花板,凭她的肉眼,她是看不出什么真谛来的。
不大一会儿,付妈妈轻轻地走了进来,悄悄地问:“今天什么情况?”
“还那样,没什么,饭也吃了点,就是愣神呢。我问他什么,也只是偶尔才回答,有时好像话不对题”
“正常,他现在的思维可乱着着,医生说了,慢慢会好的。对了,你出来一下”付妈妈给公晓真使着眼神。
“嗯!”公晓真小声嗯了一下,立刻起身跟着付妈妈来到了病房外面。
“伯母,您有什么事吩咐?”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太辛苦了,又要照顾文山,又要处理酒店的事,忙不过来。我这两天去见了一个人”付妈妈当然希望公晓真能留下来,现在她是稳稳的在这里,和陈若风这个不一样。“另外,我还要给你加工资,不然对你不公平”
“伯母,真的不用,我就是尽一下自己的心,付总对我……他对我也挺好的!您不用客气。”
付妈妈握着公晓真的手:“不是客气,是真的感激,如果不是你这么撑着,这个家也早完 了。”
公晓真低下了头。
“孩子,你不问我去找了谁吗?”付妈妈观察着公晓真。
公晓真眼皮也不抬:“我知道,肯定是陈若风 吧?付总现在每天都在问呢?”
“是啊,难得他还能记得这个人,这是配合治疗,你别多心!”
公晓真脸一红:“伯母,为了付总好,怎么样都可以,我就担心她不会来,或者来了发挥不了多少作用。如果她真能帮到忙,我倒是十分感激呢!真的!”说着说着,她的眼圈就红了起来:“如果付总能找一个好女人,和他幸福地生活,帮他管理好酒店,我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付妈妈无话可说了,承诺什么,现在说什么好像都很无力,她拍了拍公晓真的肩膀,自己走进病房去了。
公晓真在外面平复了一下情绪,也跟着进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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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试金石,我们必需把握好!现在可是关键时刻了,退缩不得。反正我是铁了心了,对。”
于姐听朱瑞在跟一个朋友打电话,听着像是聊她自己离婚的事。
“这年龄不饶人啊?还能白白耗在一个身上?这太不公平,我不会这么傻,咱们都别做傻瓜,不然老了会不原谅自己。嗯,嗯,你也是聪明人,我也不是真笨蛋,对,咱们好自为之吧。反正我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不管结果怎样,我都不会后悔了!”
朱瑞这个电话打得真长,一会儿,她又转到阳台说话:“真的,人生,怎么说的,一睁眼,一闭眼就过去了,哪能容咱们后悔来后悔去的?呵呵,我算什么哲学家?不过是发点小牢骚。”
朱瑞伸了个懒腰:“行或不行,总得试了才知道,嗯,嗯,嗯。正调解着呢,还得一段时间,不过我觉得他好像气消了些,明显没有那么气势汹汹了!”
听到朱瑞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着打电话,怕走到门口来,于姐赶紧悄悄地走开了。
于姐走下楼去,看到陈铮刚洗完澡出来,她就跟他说了几句:“……应该是说她自己离婚呢”
“嗯!”陈铮觉得也这些零碎片断应该是朱瑞自己说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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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瑞心情好,就连吃饭的时候,也不忘记调节一下气氛:“晓宁,上学很辛苦啊,我给你讲个笑话好吗?”
“好啊好啊!”郑晓宁一脸喜色,难得看到妈妈这么有心情哄她,她自然是愿意听。
朱瑞放下筷子口若悬河地讲起来;“先讲一个小的笑话,有一个打工仔在和老板打电话,他们在讨论一个问题,两个人意见不一致,越说越激烈,最后就吵了起来,老板说‘你要是不愿意干,就挂电话’ 正好,这时打工仔的电话没电了,一下子断了电话,他委屈地嚷着‘我还没打算辞职呢?’好笑吧?”
郑晓宁笑着点头,陈铮也笑了。
“再讲一个。”看到妈妈情绪好,郑晓宁也勇敢地提了个要求。
“好啊!我讲笑话的能力还行啊?因为太激动,我一时想不起来了,让你陈叔叔讲吧。”
“我啊?”陈铮赶紧想想:“好吧,我就讲一个老笑话。题目叫公交车让座
:为了更容易听懂,我就直接说我吧。在公交车上,我面前坐了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儿,边是他妈妈。公交车每停一站都会报:“请给老弱病残让个座”。于是小男孩儿问妈妈:“妈妈,‘老弱病残’的弱是什么意思?”妈妈想了下说:“就是弱智。”只见小男孩的目光在车里转了一圈,最后停在我身上了。我便对他礼貌地微笑了一下,男孩儿赶紧站了起来:“叔叔,你坐我这儿吧!”
居然给我让座?我的天啊,他当我是弱智了?”
陈铮因为表情丰富,讲得绘声绘色,把朱瑞和郑晓宁都逗乐了,忽然,郑晓宁眼睛一亮:“陈叔叔,这个故事你以前讲过吧?”
陈铮记不起来了:“讲过吗?我好像不记得了!”
“是讲过的!我想起来了,那次我风姨也讲了一个呢,比你这个好听呢!”天真无邪的郑晓宁一本正经地证实着,完全不知道危险正在酝酿中。
听到郑晓宁这么夸奖陈若风,朱瑞的脸色立刻就不好看了,她也想控制一下的,毕竟陈铮在场,但是脸上还是挂不住了:“哟,晓宁这意思,我跟你陈叔叔,俩人都讲不过你一个疯子阿姨了?”
敏感的郑晓宁这时也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她提心吊胆地看着妈妈,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孩子嘛,童言无忌!来来,快吃饭,不然都凉了!”陈铮打着圆场。
这时朱瑞忽地一下站了起来:“算了你们吃吧,一点胃口也没有了!”
看到妈妈起身走开,郑晓宁脸上就讪讪的,不知怎么办好。陈铮微笑着小声道:“吃饭吧,小天使。”
郑晓宁也不说话,低下头默默地吃饭,她到底哪里说错了?妈妈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好不容易看妈妈这么高兴?又被她破坏掉了。
郑晓宁越想越委屈,不一会儿,眼泪就落在米饭中了。
陈铮发现了郑晓宁的异样,就好心地劝说着:“小女神,你没错,放心吃饭,你妈妈没生气,她是吃饱了!”
郑晓宁听陈铮这么一劝,小嘴一扁,哭得更厉害了。
于姐在一边看不下去了:“哎呀,我的小祖宗,可不敢在吃饭的时候哭,哭的时候也不要吃东西了,胃里会难受的,走走,咱们出去玩一会儿,别吃了!”
于姐帮郑晓宁擦着眼泪,她抬头看一眼朱瑞,确定她上了二楼了,就开始抱怨:“没有这样的妈妈,好好的,也不让孩子吃个安稳饭。”
“太太经常这样吗?”陈铮问。
“这还算是好的吧,至少开头是愉快的,有时吃饭,从头吃到尾,晓宁都在被训斥中,我都替晓宁感觉很难受,哪是吃饭啊?根本是在受罪呢。唉!”于姐叹息着。
“这几天她的情绪不是还挺好吗?”陈铮不解。
“你跟她接触少,她这脾气,一会儿风一会儿雨的,根本掌握不住呢。”于姐拉着郑晓宁的手:“走了,咱们出去玩,玩高兴了再回来吃!我们出去了!”
“好的!”陈铮看着于姐耐心地哄着郑晓宁往外走,心里感慨不已。难怪郑晓宁对朱瑞的感情一般,一个孩子的幼小心灵,能经得起这么反复无常吗?也难怪了,郑晓宁对陈若风的感情那么深,陈若风是处处带给她快乐的人,她自然会喜欢陈若风,感情会倾向于陈若风了!
忽然变成一个人的晚餐,陈铮自己吃着,想着,也感觉索然无味了!
“当你强大了,你才会遇到比你强大的;当你变好了,你才配得起更好的。”陈若风说:“你看,这话说得多好?这格言也不知是谁说的?我觉得经典极了!”
郑元哲有点疑惑地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很简单的意思,就是现在的我既不能强大,也不够好,我以前的自我感觉是太没自知之明了,其实我只是嘴是强硬罢了,并不是有什么内秀或实力!虚张声势!”
“哈哈!虚张声势?有点意思!不过我喜欢!”郑元哲用眼角看一眼身边的爱人。
“说句实话吧”
“什么实话啊?实话就是我离不开你!”郑元哲打断了陈若风的话。“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吗?如果我真的有在变好,那是因为受到你的影响,被你赤化了,不然我还是黑脸坏男人,不受人待见呢。”
陈若风依偎在郑元哲的怀里,默默地看着窗外的星海,不知道人家的家里是什么样的?是不是也和她一样有着无尽的烦恼呢?她现在觉得烦恼的强气流远远胜过了开心的。或许是因为秦悦的突然去世,直接扰乱了陈若风的心情。
郑元哲揽着陈若风:“若风,有些事不要想得太多,把那些麻烦的事都交给我好吗?”
“唉!我现在感觉自己有点混乱了,真的!”
“情绪有起伏,这是正常的。我记得有句格言这样说:没有任何欢乐不伴随忧患,没有任何安宁不隐伏恐惧,没有任何光明不留下阴影,没有任何满足不带来缺失。所以,没有什么是十全十美的,我们也不要十全十美,我们只把握现在能握住的,眼前的幸福就可以了!”
郑元哲握住陈若风的一只手:“是不是我做得不够好?让你没有安全感了?”
“没有!不是你的问题。”陈若风回答。
“那就没有问题了,因为你做什么都是对的!别担心,不管未来有多少坎坷,我们也不用担心,你看,咱们走的这一路,麻烦还少吗?困难还少吗?咱们,不是一个一个都走过来了吗?”郑元哲亲了一下陈若风的额头:“知道吗?有你在,我就有了力量的源泉,什么都不怕!”
陈若风的心底立刻升起一股悲哀的情绪,如果我不在了呢?唉!如果呢?她不敢往下想了。
现在,郑元哲的事业又走向正轨了,他所有的不顺就全是陈若风了,一遇到陈若风,就会遇到麻烦。一想起这事,她都感觉十分泄气了。
“若风,你想什么呢?”
“没什么!”陈若风说得有气无力地。
郑元哲的心里也有了隐隐的担心,最近的陈若风也是喜忧参半,付文山的妈妈已经走了好几天了,陈若风还一直在不稳定的情绪中,他等她说出来,但她去一字不提,只是自己在纠结着,这让郑元哲有点害怕。
“不管怎么样,咱们在一起,就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
“嗯!”陈若风极小声地回了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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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陈若风感觉孤单极了,以前有什么事情的时候,不好跟郑元哲商量的,她可以跟秦悦说,现在秦悦不在了,陈若风感觉自己失去了强大的后援,失去了最后的倾诉对象,这种惋惜更让她陷在悲喜不定的情绪里。
秦悦在的时候,即使她帮上太多的忙,但是只要跟她发发牢骚,心情就会好很多。陈若风本来也可以跟亲姐姐商量,可陈若怡对她忽冷忽热,再说陈若怡还是个病人,陈若风也不敢多打扰姐姐,这种距离也让陈若风很难过。
陈若风最亲的俩姐妹,一个去世了,一个生病了,这让她情何以堪呢?
前夫家的麻烦,陈若风怎么好开口跟郑元哲商量?刚才付妈妈又打电话了,希望陈若风能快点下决心,能快点回到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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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怡忽然想起秦悦来了,她奇怪地问正在做饭的罗信诚:“信诚,那个小秦妹妹怎么不来了?是不是咱们得罪她了?”
罗信诚顿了一下:“那个,忘记跟你说了,她父母让她回家工作,她回老家了!”
“回老家了?”陈若怡有点吃惊:“那她和陈助理的事?”
罗信诚把火关小一点:“他们分手了!人家小秦的父母不愿意她嫁这么远,让她回家工作和嫁人了!”
“怎么会这样?”陈若怡感叹着:“她太软弱了,应该反抗一下。”
“是啊,她也……反抗过,但是,你想啊,父母嘛,毕竟恩情大啊,所以,就回老家了!对了,你不想若风吗?”罗信诚想分散她的注意力。
“若风?”陈若怡回味着这个名字,不由得皱眉:“她这名字怎么跟我这么像啊?”
“你们是姐妹啊!”罗信诚忍着笑。
“姐妹是姐妹,不是没有血缘关系嘛”陈若怡还是不太懂。
“啊”罗信诚结巴了一下:“这人啊,这就是缘分了,你看,你们这么有缘分,不是亲姐妹还行吗?”他把自己都说晕了。看陈若怡有点懵懂,他赶紧打发她:“若怡,你先去等一会儿,不然这菜就炒煳了”
“哦”怕耽误罗信诚做饭,陈若怡赶紧走到客厅去坐下。因为心里有事,她一会儿看一眼罗信诚,一会儿又看一眼,罗信诚因为专心做饭,还没留意到陈若怡的异样。
过了一会儿,菜都上齐了,罗信诚招呼陈若怡:“若怡,吃饭了!”
陈若怡此刻正在思索中呢,没听到罗信诚的话,罗信诚又喊了一次:“若怡,吃饭!”
“哦”陈若怡这才站起来,走到餐厅。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罗信诚好奇地问。
陈若怡担心地看着罗信诚:“信诚,小秦妹妹走了,那若风妹妹也走呢?”
“呸呸呸!这是哪跟哪 啊?”说完了,又发现自己失言,罗信诚对陈若怡这种不吉利的猜测赶紧纠正:“不是一回事,小秦是家人不愿意,若风她家人都很通情达礼。你是不是想若风了?”
陈若怡不好意思地笑了:“小秦走了,我就剩下一个妹妹了,所以,还真有点想她。”
“那就让她来玩,不然就让她在家住一段时间,你看好吗?”
“不是若风快结婚了吗?这快是多快啊?我怎么觉得很久了呢?”陈若怡的思路跳跃得很快。
幸好罗信诚习惯了,跟得上她的思路:“快了,结婚嘛,是麻烦事,总得准备好多东西”
“我不是说,咱们要替她准备一些吗?”
“是啊,我也忙呢,改天就去准备,你放心好了!”罗信诚看她坐下了,就把筷子递到她手里:“来,吃饭。”
陈若怡忽然笑起来。
“什么好事?”罗信诚追问。
陈若怡神秘地说:“我要给她一个惊喜。”
“若风吗?什么惊喜?”
“我要给她织一条围巾”陈若怡的眼神里很热烈很期待。
“好啊,她肯定会很高兴,你要织什么颜色呢?我下午陪你出去买。”
陈若怡吃了一口菜,慢慢地品着:“这菜真好吃!我也要学习做菜。”
罗信诚无奈地看着妻子:“好吧。现在赶紧吃饭。”
陈若怡乖乖地开始吃饭。
罗信诚感觉,陈若怡的记忆越发零散了,偶尔会记起一点片断,思维的跳跃性更强了,一会儿东,一会儿西,跟她聊天,他都感觉会被她带乱了!前段时间还好,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
看着陈若怡吃饭,想到她的病情还没好转,总是时好时坏的,罗信诚一点食欲也没有了。还有陈若风的婚事一直悬着,他这个做家长的可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378 奇怪的风俗
还有陈若风的婚事一直悬着,他这个做家长的可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罗信诚暗暗地感慨着,他前半辈子一直在忙工作,家里全是妻子操持,后半辈子,真想不到,他的生活都颠倒过来了,当然这也怨不得谁,毕竟转折点是因为自己的错误造成的。想起晋华雯,他不禁又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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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同事们都出去了,陈铮就走到陈若风身边,看她在忙碌什么。
陈若风放下手里的鼠标,对他笑了笑。
陈铮问陈若风:“秦家人怎么那么封建?秦刚跟我说,不能随便去秦悦的坟上看她,不然会影响她家人的健康,影响他们家后代的发展。”
陈若风一边喝咖啡一边想着:“好像是有人这么讲究过,不过都这年代了,那些繁文缛节,已经简化很多了。”
“以前我还不信,说十里八村不同俗,他们那的民俗也很与众不同呢。”
“秦刚给你打电话了?”陈若风猜测着应该是这样。
“是啊,他说了好多理由,怕我去了,影响秦悦的名声,说按他们老家的风俗,还要配什么,算了,反正是我跟秦悦没结过婚,是不能再去看她了!”
“怎么会这样?太不讲情理了。”陈若风觉得有点生气,秦家人真是奇葩。
“我问了下老家在农村的几个同事,说是这样那样的风俗也有很多,都不太一样,所以我这心里也好受一点了!”陈铮感慨着:“毕竟相爱一场,居然连,唉!”
陈若风的眼圈红了,她吸了吸了鼻子:“没事,至少不会拒绝我,我可以去看她。”
“你也不行!”陈铮看着陈若风,一脸遗憾。
陈若风立刻瞪大了漂亮的眼睛:“我?不会吧?我还不行吗?”
“啊!秦刚是这么说的,一是怕被村里人遇到,传到秦家父母耳中,听着会更难过,二是怕你属相有问题,说有可能会克能他们后人的前途,反正是咱俩人都不能去见秦悦”陈铮说着,感觉很难受,当说到秦悦俩字的时候,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陈若风看着陈铮,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两个人真是伤心人看伤心人了。陈铮叹口气,坐回自己的椅子上自己去难过,他怕他的情绪会影响陈若风。本来他也不敢和陈若风聊秦悦,但是秦刚拜托了他,而且还再三叮嘱,他不能不转达一下。
陈若风坐在电脑前黯然神伤,她的姐妹,怎么就不能去看看她了?难道看一眼会怎么样吗?封建迷信真是害死人!
秦家人太可恶了,早知道如此,陈若风还不如使点坏,让秦悦跟家里断绝了来往,那样的话,说不定秦悦现在还活蹦乱跳呢。想来想去,陈若风又全是后悔了。当断不断,当初若是自私一点,劝她离开那个没理可讲的家,秦悦也走不到这一步。
后悔后悔后悔后悔后悔,生气生气生气生气,陈若风在电脑上打了几十个后悔,又打了几十个生气,仿佛这样才稍稍出气了些。
陈若风再回头看陈铮,他也是一副失落的样子,她也不敢去劝他,怕俩人都更伤心。
入乡随俗,有些事是要尊重人家一些,可是秦家这种“讲究”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对于陈铮来说,他的伤心和难过自然是和陈若风不一样,他要去的话,身份也有点小尴尬,这是按秦家来说的,但是在陈若风看来,其实这根本没有一点问题。如果她是秦家人,秦悦出了这么大的事,男友连面都不露一下,陈若风才会鄙视、才会生气呢。
结婚有什么属相相冲的说法,这也都是封建迷信的一套,但是人去世怎么还有这么多穷讲究呢?陈若风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了。她没有农村生活过,不知道各个地方还有各种风俗存在,但是这一稍稍接触,她立刻感觉到了这其中的不合情理。陈若风好好想了想,连阴婚这种老迷信的做法她也听说过,但就是没听说,不能让好朋友好姐妹去祭拜的说法。
想来想去,全是不平和疑惑。最后陈若风终于想通了,大概是因为秦家人怕看到陈铮和陈若风,就会自然地想到秦悦,他们家人怕伤心和难过,干脆不让一切外人出现了。如果是这样,也还算是可以理解。
陈若风给陈铮发短信:不去也无所谓,咱们想她,她自然会知道,清明的时候,咱们在网上思念一下,遥拜一下,她肯定能感受到。
陈铮回复:好。
明年的清明节,陈若风和陈铮约好,是要去秦悦老家看看秦悦的,没想到秦家人这么排斥,他们也只好作罢。
因为白天想了太多秦悦,说了太多秦悦,晚上做梦就梦到她了,她听到秦悦喊救命:若风,快来救我,若风!若风!
陈若风出了一身冷汗,一下子惊醒了,忽一下坐起来,这么猛的动作把郑元哲也吓醒了。
“若风,怎么了?是不是做恶梦了?”郑元哲轻轻地拍着陈若风的肩膀:“是我,在我们家里”天已经微微亮了,透过光亮,他看得清她的表情,她一脸怔愣的样子,显然是受了惊吓的样子。
陈若风很努力地回忆着:“是梦啊?我听到秦悦在喊我,让我救她!”
郑元哲皱眉看着她:“是不是白天想她了?还是说起她了?”
陈若风叹了口气:“都有!”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个真是准确呢!肯定是白天的原因。说多了想多了,在你的大脑里有很深的印象,大脑受到刺激,晚上还会持续工作,所以就梦到她了!”
“可能吧!”陈若风哽咽着小声道。
郑元哲把陈若风抱进怀里:“若风,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能这样把自己老是陷在悲伤里,秦悦要是真有灵魂,她知道你这样,也会担心会生气的, 你不是说,她最关心你吗?”
“嗯!”眼泪还是不自觉地落下来,秦悦走得太突然了,她一句话也没留下,一点预兆也没有,这让陈若风怎么能在短时间内接受呢?陈若风忽然眼睛一亮:“元哲,会不会秦悦真还活着?”
郑元哲皱起眉头,无奈地看着她:“若风,一个梦,一个梦罢了,你想想,人都死了,火化了,怎么能活过来呢?”
陈若风眼中闪出的亮光又熄灭了,是啊,这不是痴心妄想吗?人都死了,可是,怎么刚才的感觉,像是真人说话呢?她看到秦悦的表情,也是十分熟悉,十分焦急的样子?
“好了好了,快躺下,还能睡一会儿呢,来,到我怀里睡,这样就不会做梦了!”郑元哲轻声地安慰着。陈若风的状态还是在转好中,秦悦刚刚去世的那几天,她常常在梦中哭醒,醒了还要哭半天。
虽然已毫无睡意,但是陈若风心里又抱歉,又一次破坏了郑元哲的好梦,真是不应该。郑元哲的大手极轻地拍在她的后背上,陈若风又感动又感慨,感觉泪水又要冲进眼里,她还是很努力地咽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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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陈若风没有跟母亲一起回来,付文山的脸色就一直不怎么好看,话也不想说,只是眼神空空地瞪着天花板。公晓真耐心地劝解他,换来的只是一个又一个白眼。因为知道他心情不好,公晓真也不介意,还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依然照顾得十分周到。
护士走过来送药,公晓真赶紧到病房门口去接,护士把药片放在公晓真手里的小盒里,顺便观察了一眼付文山的情况,小声问:“还是不高兴吗?”
“嗯。”
“病人的情绪影响病情的恢复,你们家属要注意点,别惹他不开心!”
“好,谢谢你的提醒。”公晓真彬彬有礼地道谢。回头走到*头柜前,把药放在上面,无奈地看着付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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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陈若风站在宽大的玻璃窗前,若有所思地看着外面。如果只是去看看,她早就跑到润城去看一下了,虽然当初是恨得不行,现在想想,也是自己太较真,太任性了,也不是没有一点责任的。可现在,付家的要求是太多了,这不是去看一趟这么简单的事。
郑元哲平常都是很大度大方的,但是,陈若风还不知道,他在面对付文山这个前任的时候,会是什么状态。
当年郑元哲做假男友替陈若风出头时,罗信诚说一眼就能看到郑元哲的的醋意,他的眼神和嘴角都出卖了他,也许正是因为这些不自觉流露出的醋意,让付家父母及付文山本人都确信这人是陈若风的现任男友,所以才会那么快就了断了她逃婚的尴尬处境。
陈若风长长地出了口气,如果不是想到这一点,陈若风都不知道郑元哲这人还会吃醋呢。现在,她就更加犹豫了,怕对郑元哲有伤害,她在努力地想着两全之策,如果有两全之策的话,她就选择这个!
怎么才能把大家的伤害都降到最低呢?陈若风平常感觉自己还算有点小聪明,但现在,遇到朱瑞,遇到付妈妈,她就感觉自己有点黔驴技穷了!她一向的乐观也有点不自信了。
“陈姐,你不去吃饭吗?到了饭点了?”宋然看陈若风已经在窗前站了一会儿了,就提醒着。
“哦,好,马上就去!”陈若风对着宋然笑了一下,不好意思了,看来她又想得太入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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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铮接到一个电话,听起来好像还有点神秘:“哦,嗯,嗯,嗯,知道了!好”接完电话,他直接走到郑元哲的办公室。
看到陈铮忽然进来,郑元哲也不吃惊,抬眼看了他一下,又继续看材料。
陈铮站在一边欲言又止。
郑元哲好像已经知道陈铮的意思,头也不抬地问:“说,什么事?”
“那个,就是付家的事,现在打听明白了”
“哦?”郑元哲立刻抬眼看着陈铮。
“他们家算是很不幸了。付爸爸得了血栓,现在偏瘫呢,付文山前些天与人喝酒,在下楼梯的时候,酒后摔伤了”
郑元哲皱眉:“不会吧?为什么不乘坐电梯?”
“听说是喝多了,自己走到楼梯口,一脚踩空了,摔得不轻。”
“什么情况了?现在?”
“说是外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但是”
“但是什么?”郑元哲心急了。
“但是脑子有点摔坏了,很多事情都不记得!”陈铮小心翼翼地说。
听到这话,郑元哲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难怪陈若风经常走神呢,她肯定是在纠结着,要不要去看付文山。
郑元哲吐了口气:“那付妈妈过来,是要若风去看一下付文山吗?”
“有……这个意思!”陈铮看着郑元哲,说话有点迟疑了。
“你能不能一次说完了?”郑元哲有点不耐烦了!
“是这样,付家希望若风能去照顾付文山康复,顺便管理一个他们的两家酒店。就是想让若风帮帮他们。”
郑元哲皱紧了眉头:“管理人员有的是,聘请一个不就行了?”
“好像是非若风不可。”、
“为什么?”郑元哲听这话就觉得不解了,陈若风又不管理酒店的最佳人才,这样的人选不乏其人呢。
“主要是,主要是让若风去照顾付文山,帮他恢复记忆。”
“哦?!”郑元哲长长地哦了一声,明白了,原来问题的重点在这里。“他现在没有女朋友吗?”
“好像有一个,是他的助理,但是关系好像还没有到很好的程度,但是很多人这么以为的,连付家父母也认可这个女助理,但付文山自己好像不是很积极,所以这种关系就不长不短地”
“知道了!”郑元哲打断了陈铮,这意思就是付文山还在惦记陈若风吧?这太可笑了,这都分开多久了?陈若风又没招他惹他,这人也太可恶了!想着想着,郑元哲的脸色就难看起来,眼神里强压着怒气。付家人真是太过分了,都欺负到他头上来了?!
郑元哲黑着脸,明显地不高兴着,陈铮也不敢再说什么,悄悄地退了出去,出去之后,陈铮有点拿不定主意了,是不是说错了?转头一想,又感觉不要紧,郑元哲*妻无限,对未婚妻还是女友身份、甚至是一般下属的时候,他都无限包容着,这事也不过是小事一桩,这样想了想,他心里又安心了。
在陈铮看来的小事,在郑元哲感觉却是大事了!他郁闷了半天,陈若风一向没什么心事,喜欢快言快语,这回倒是嘴紧了,不肯跟他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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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瑞怎么回事?好像忽然间有了耐心了?也不来烦他了,也不提这个提那个条件了,看来是要改邪归正了,要收敛一下她的臭脾气了。郑元哲这样想着。
前妻不闹,郑元哲的情绪还算是小小地安心了一下,虽然不知道她后面有没有什么招数,毕竟这一会儿算是安静了。朱瑞更多是出气的意思,她自己不顺,也不想让郑元哲过好了,这一点很明显。但是陈若风,她是什么意思呢?
郑元哲等了两天,希望陈若风自己会提起这件事,留心观察,她虽然会有走神的时候,却无意跟他聊起那个敏感话题。郑元哲心里就越发堵得慌了,这天晚上直接没有睡好,翻来覆去的,怕影响了陈若风的睡眠,后半夜直接去客房折腾了半天,直到天亮时分,他刚有点困意的时候,起*的铃声响了,他赶紧一下坐了起来,揉了下惺忪的眼睛,强打精神穿着衣服。
郑元哲做好了早餐,坐在沙发上打盹,一边等着陈若风起*。
一出卧室门口,陈若风就看到郑元哲坐在沙发上:“这么早啊?”
“我天天很早啊,赶紧准备一下过来吃饭。”
“好的!”陈若风还有点迷迷糊糊的,说话的声音还没力气,她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
郑元哲看到她的懒虫样子,忍不住笑了,这一笑,立刻有了精神,他就站起来,做了几个运动的动作,增加点精气神。
陈若风洗漱完了,就坐到桌前吃饭:“行,水平见长啊!”
“满意就行!快吃,吃完了,我们去一个地方。”郑元哲微笑着。
“什么地方啊?今天可是上班时间啊?”陈若风提醒着。
“没事,这件事更重要!”
看郑元哲很神秘的样子,陈若风也不去细问了,让他秘密吧,反正总有揭开谜底的那一刻。
吃完饭,郑元哲把碗筷往水盆里一扔:“别洗了,晚上回来再洗,咱们要快点出门。”他的眼神里有点兴奋。
陈若风感觉有点奇怪,但还是没询问,就加了速度地换衣服,准备出门。这时郑元哲在喊着:“打扮漂亮一点啊!”听到这句话,陈若风重新在衣柜间寻找更好看的衣服。
出了门,陈若风看到小张已经把车开过来了,不过他没有继续开车,而是直接把钥匙交给了郑元哲,郑元哲笑嘻嘻地接过车钥匙:“陈女士,请上车!”他为陈若风开了车门。
陈若风乐于接受他的服务,很开心地坐了上去,一上车就开始审问:“别是有什么古怪的事要发生了,不然就稍稍透露一点?”
“不行,到了再说!”郑元哲就是不说答案。
“这么神秘啊?哈!好吧,我就当被你卖了吧!”
“嗯,这种态度很好!”郑元哲系上安全带,然后就开车上路。
陈若风看着郑元哲微笑着,这次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现在她懂了,只要让她坐车的后座,就是小张或陈铮开车,如果让她直接坐了副驾驶,那开车的人一定是郑元哲本人了。
走的路线有点陌生,马上就到上班时间了,路上的车很多,车在停停走走中,陈若风不停地观察着外面的景色,她觉得好像越来越陌生了:“不会是出去旅游吧?”
“差不多!”郑元哲只回答了三个字,还是不肯说出目的地。
陈若风明白了,郑元哲这家伙,这回是铁了心要给她惊喜了,她便自得地坐好,放上一段音乐,在音乐的起伏中,心情也是让人大好呢?早晨就不错,今天的心情一定可以改善一下。
车子又行了一段时间,终于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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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他们在一座大楼前停下车,在停车场放好车,郑元哲挽着陈若风胳膊,笑嘻嘻地向大楼内走。台阶很多,怕陈若风走不稳,郑元哲小心地挽着她,她还穿着高跟鞋呢。
走完台阶,就看到大门口的牌子了:“民政?婚姻登记处?喂!”看到这几个字,陈若风这才明白郑元哲的用意,惊奇地嗔怪着:“干吗?你这可算是绑架行为了?也不提前说一下。”
郑元哲笑米米地看着陈若风:“我是怕你不同意,所以先斩后奏。走。”
陈若风迟疑了下:“我还没准备好!”
“不用,我都准备好了,所有证件都有,
379进还是不进
“不用,我都准备好了,所有证件都有,只需要你一张身份证就好了,你别说身份证没随身带啊?”郑元哲说着就有点小紧张了。
陈若风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这个惊喜惊讶太意外了,她想像了无数次,但没一次是这样被骗过来的,虽然是被骗的,她的心里还是满满地幸福着,但是幸福中又满是矛盾。
看到陈若风表情古怪地站在那里,郑元哲笑了,大概她还真需要几分钟的时间接受这个现实。
“若风,我想过了,咱们别为了朱瑞烦恼了,直接结了,注册了,她爱怎样怎样吧,女儿的事,可以拖一阵的,先跟她打官司,这官司一打起来,时间会长,所以,慢慢磨,会找到办法的。”
陈若风倒吸了一口冷气:“打官司啊?这晓宁都懂事了,这么大的孩子了,看到父母对簿公堂,是不是太残忍了?”一想到泪眼汪汪的郑晓宁,陈若风心里就很难受。
“咱们呢,也不能太悲观了,担心这个担心那个,有时也要自私一下。若风,这次就听我的,相信我,我会解决那个问题的,但是时间不等人了,咱们别再浪费时间了!赶紧结婚,赶紧最大限度地幸福着,不然,我都这年龄了,说不定”
“呸!会不会说话?!”陈若风恼着他:“别危言耸听啊!”
郑元哲握着陈若风的双手,语重心长:“若风,不是危言耸听,你想想,我马上就要四十了,人生能有几个四十?我等不起了,我承认。”
“你还不到啊?”陈若风弱弱地安慰着。
“再这么等下去,一转眼就到了。若风,咱们别顾忌那么多了,为咱们的真心,冒险一回,再说咱们是真心真意要结婚,要相守一辈子,这结婚是早晚的事,不如先结了!走!”他拉着她的手,往里走。
陈若风缓慢地跟他走了两步,还是停下来了:“元哲,咱们能不能再想一想?”
“什么意思?”郑元哲一脸紧张:“这还用想吗?”
“当然,你看晓宁的事还没有”
“我说了,晓宁的事有我呢!你可以完全当她不存在!”
“这怎么可能呢?我觉得咱们这样做,对晓宁有点不公平”
郑元哲努力压下心里的不快:“好了,别想多了,想多了容易乱,走吧!”他又来拉陈若风的手,但陈若风这回显然有准备,一下闪开了。郑元哲的脸上有点尴尬。
陈若风后退了两步,她认真地看着郑元哲:“元哲,真的不用这么急,咱们再想想,再商量一下”
“陈若风同志,你愿意我愿意,咱们还商量什么?除非你心里还有别人!”郑元哲一瞬不瞬地看着陈若风。
陈若风觉得有点好笑:“你这人说话,怎么,怎么这么孩子气啊?俗不俗啊?学人家电影中的台词?”
郑元哲被揶揄,脸色又有点难看了,虽然他是努力地在控制了,但是因为太紧张和着急,到底还是把黑脸亮了出来:“别说那些没用的,你就回答我,这门,你是进还是不进吧?”
一种被逼迫的压力从头到脚漫过来,陈若风感觉呼吸都有点困难了,她做了个深呼吸,示意自己镇定一下,郑元哲是给她惊喜的,她不能太伤了他的心。陈若风好言好语地跟郑元哲解释着:“再等几天,几天行吗?让我想想清楚,咱们也跟晓宁再聊聊,这是大事,咱们必须要慎重”
“不用了,我女儿的事,我完全可以作主,现在你不用想别的,只管想你,你自己,你的心,还愿意不愿意跟我结婚?”郑元哲很坚定地瞪着陈若风。
看来今天这事真是很难平安解决了!陈若风抿着嘴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郑元哲吐了口气,也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如果你非常不愿意,我也不会强迫你,只要你给我一个答案就行!”
这还用说吗?难道他看不到她的心吗?这个郑元哲是要疯了吗?他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吧?幸好,陈若风心里庆幸着,幸好没有将付妈妈来的事跟郑元哲商量,不然这醋可是吃大了!
陈若风不说话,只是眼神深沉地凝视着郑元哲,郑元哲也看着陈若风,不过他的眼睛里明显有几分恼火。
陈若风还是想息事宁人:“元哲,我没有不想结婚,只是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都等这么久了”
“是,我们都等这么久了,还有必要再等下去吗?我再重复一遍!”郑元哲急得眉头紧紧地皱着,他牙疼般地裂了下嘴:“若风,我也不想责备你,不是,反正”
“你到底怎么子?我觉得你好像有点不正常!”陈若风审视地看着郑元哲。
“我?……不正常?哈!”郑元哲觉得有点可笑:“一个快要四十岁的男人想结婚,这不正常吗?”
“元哲?!”陈若风真着急了,怎么回事?怎么就是说不通了呢?以前两人从没有这样过,他都是让着她,*着她,怎么这次这么坚持呢?
“这都要离婚了,还在这吵啊?”一对情侣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议论。
“就是,这地方真晦气,结婚跟离婚都在一起,真应该分开办理。”
“就是,得给市长信箱寄封信,这样,有哭的有笑的,多丧情绪?!”
两人一边抱怨着一边走进去了。
这俩人的话,郑元哲和陈若风都听到了,俩人脸上全是尴尬。
“这样你满意了?让我成了人家的笑话?”郑元哲责问着。
“我”陈若风气得无话可说,扭过头去不看他。站了几秒,陈若风忽然转身往大楼外面走。
郑元哲一下抓住了陈若风的胳膊:“你想好了?就这么走了?”
“我今天没情绪。”陈若风甩一下郑元哲,但是没甩开。
郑元哲瞪着陈若风:“没情绪结婚?是因为付……文……山吗?”
陈若风张了张嘴,简直无言以对。
郑元哲苦笑了一下,慢慢松开了手:“原来如此!”他抬脚就要走人。
“郑元哲,你别欺人太甚!”陈若风紧赶一步,拉着郑元哲的胳膊:“你这样胡说八道的,有意思吗?你今天早上是不是吃错药了,我就觉得不对劲!”她大喊了一声:“你站住!”
看到郑元哲果然站住了,陈若风这才赶紧理一下思路:“好吧,我是隐瞒你了,付文山他妈妈来找过我,他家出事了,想让我去帮帮他们的酒店,但是我还没答应啊!”
郑元哲忽然感觉有些悲哀,陈若风什么时候跟他有隔阂了?有事会瞒着他?以前她可是快言快语,跟他无话不说的!郑元哲在气头上,说了一句最不该说的话:“那别为难了,你现在可以答应了!”说完,一下甩开陈若风的手,径直离去!
陈若风站在那里,又尴尬又生气,真是恼羞成怒了,她一脚踢出去,想用高跟鞋飞到郑元哲身上,可惜力量不够,鞋子是踢掉了,但是离郑元哲还远着呢!
一边的人议论:“这都离婚了,好合好散吧,何必呢?!”
“就是,弄不明白!”
陈若风又吃了陌生人的气,忍不住狠狠地瞪他们一眼,两个人赶紧走开了。“别说了,可能被人家听到了!快走快走。”
陈若风脱下另一只鞋子,这样才容易保持平衡,她赶紧下了几级台阶,找到另一个高跟鞋,才一起穿上,等她再抬起头,郑元哲的背影离她越来越远了! 陈若风这才知道,这一回,郑元哲是真生气了!
站在台阶上,陈若风傻傻地等着,她要试一下,看郑元哲会不会回来接她,会不会回头看她,但是,直到他开车走了,都一眼没看她,甚至她所在的方向都被无视了。这回,看来是真的伤到他了!
陈若风站在台阶上,被冷风吹了半天,确定再没人理她,这才无奈地走下台阶。她忽然想到一句话,说找不到台阶下,她现在看着眼前的台阶,自嘲地笑了笑,这台阶还是能找到的,就要看你是不是肯抬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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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民政局大楼前徘徊了半天,陈若风还是得离开,这一天的好心情,这未来的开始,怎么就让她破坏掉了呢?陈若风又难过又后悔又自责,各种低落情绪。站了半天,也感觉有点累了,陈若风慢慢地往大路上走,她低着头,唉声叹气着,嘴也撅起来了,完了完了,这回她真的过分了,说什么也不应该把气氛弄得这么僵?
去润城的事,陈若风还在犹豫中呢,这么一闹,好像就必须要去一样了。她原先是这样想的,如果她离开一段时间,让朱瑞的矛盾找不到出口,回避一下,等一下,可能朱瑞的气也过了,婚姻也顺利解决了,不管是离婚还是和好,她跟张望之间也能尘埃落定,或许是好消息呢?那么她和郑元哲之间,就没有舍与不舍孩子的尴尬和为难。
现在却闹成这样?好像陈若风还心心念念地想着前夫一样,让郑元哲这个死脑筋产生的误会,她倒不好解释,不好回头了。
陈若风沿着路边慢慢地走着,她的心事一目了然地写在脸上,她该怎么办呢?很想去看看付文山,虽然说她这人只是友情了,但不是一般的友情,她怕郑元哲会误会,就不敢贸然答应,不想挑战他的底线。
说实话,郑元哲刚才的反应,确实让陈若风吓了一跳,她想不到郑元哲能这么小心眼,能这么意气用事,这简直不像他的作风了。陈若风忽然想起,郑元哲这几天是有点小异常,他时不时地审视地看着自己,可惜当时她也在矛盾和选择中,没有留意他的情绪,大概他早就知道或者觉察到陈若风的心思了。
想着想着,走着走 着,不知道走出了多远,忽然有一辆车在身边停下,陷在沉思中的陈若风吓了一跳,她侧脸一看,不由一喜,原来郑元哲,他又回来接她了!”
“快上车!”郑元哲面无表情地催着。
陈若风想也没想,就坐了上去,还好,他还回来了!陈若风虽然没有说话,脸上还是有笑容出现了。她侧脸看了一眼郑元哲,他还是一脸严肃,完全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陈若风的好情绪一下子又低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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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一言不发地开着车,他也不问陈若风去哪里,直接带她去了公司,在公司门口,陈若风先下了车,她还没问什么,郑元哲的车已经扬长而去。
陈若风看着车子离开的方向,显然不是停车场的方向,她心里嘀咕着,这人,生起气来还真不理人呢!陈若风想了想,还是走进大楼,去公司上班了。站在电梯里的时候,陈若风还是无精打采着,但是一出电梯门,她就强打精神,她可不想让人说三道四,毕竟她不是一个人。
想起不是一个人的想法,陈若风忍不住自己笑了一下,这话说得,好像她现在已经有孕在身一样,越想越想笑,脸都涨红了。陈铮正好迎面走来,看到陈若风的表情,奇怪地询问:“怎么?好事临门了?”他只看到她笑嘻嘻的样子。
“啊?啊!”陈若风对着陈铮笑了笑,急忙走开了,她已经来晚了,不敢再迟。
陈铮看着陈若风匆匆地离开,心里疑惑着,这是有什么好事了?他也不方便询问,不过,只要开心就好,现在,他很喜欢看人家开心、幸福,这样好像才能感染到一些那种感觉。
陈铮没走几步,宋然过来了“陈助理,你看到郑总吗?今天上午的事情都推掉了,刚才打电话来,又说十点半之后的约访都可以安排。怎么回事?”
“好事呗!”陈铮笑了笑,其实他也不知道,这得等郑元哲上楼来,才会有答案。
“好吧,再见!”宋然迈着轻松的步伐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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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铮从别的部门回来,正好在走廊遇到下电梯的郑元哲,他一眼就吓了一跳,郑元哲黑着脸,表情异常高冷,这种状态,陈铮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了。这是郑元哲十分生气的样子,陈铮的心咯噔跳了一下,感觉十分奇怪,怎么陈若风和郑元哲的表现这么有反差呢?
陈铮不敢问什么,赶紧跟在郑元哲身边,向总裁办公室走去。
郑元哲一声不吭地站在玻璃窗前,仿佛在思索着什么,陈铮默默地看着他的背影,也不敢询问,但是心里在迅速地猜测着,想了好几种,感觉都不像。
郑元哲忽然头不回地问:“如果,我是说如果,一个女人不愿意跟你去登记注册,会是什么意思?”
陈铮一下子瞠目结舌,天啊,原来是陈若风拒绝郑元哲结婚注册的请求了?她傻了吗?脑子少了哪根筋啊?
“说话!”郑元哲很不耐烦地催问着。
“嗯?这个,是问……若风呢还是别人?”陈铮大着胆子问了句。
“你管得还真宽,谁也不是!”
听这口气,肯定是关于陈若风的事,不然郑元哲的火气不会这么大。陈铮也不敢再怠慢下去,赶紧回答:“这得分情况啊,如果是深思熟虑的结果,当然是不愿意跟这个男人结婚了,如果是突然的,是事出有因的,这就得另外分析了。”
郑元哲这才回过头来,瞪着陈铮。
陈铮心里踏实了一下,幸好他猜到了,这话肯定是针对陈若风的。“就是深思熟虑,也有几种情况,一是为对方好啊,还是为自己好?中间有没有什么障碍啊?困难啊?有时候人是这样的,放弃不是因为不爱,放手也不是因为不喜欢”
“住嘴,别给我玩文字游戏。”郑元哲不耐烦地打断了陈铮。
陈铮立刻加快了说话的速度和分析问题的节奏:“如果是突然袭击,那就得要另外别论了。人是有个接受程度的,有的人接受得快,有人接受慢,这需要一个过程,过程长短,这个因人而异,所以,不能完全以自己来衡量别人”
“闭嘴,说的全是废话!”郑元哲听着分明是有点道理,但是嘴上还是很硬地批评着:“你的分析能力越来越差了!赶紧给我出去,看着你就烦!”
陈铮张了张嘴,还是转身走了出去。陈铮一回到办公室,就走到陈若风身边,小声说:“你跟我出来一下。”
陈若风这才刚刚开始进入工作状态,被陈铮猛然一叫,愣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就站了起来,跟前陈铮去了接待室。她一进门,陈铮就关上大门,立刻质问着:“你是不是拒绝跟郑总登记结婚了?”
陈若风一怔。
这个表情还是被陈铮看清楚了,他无限惋惜着,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啊?本来就在左右为难,在夹缝中一样,像是进入了僵局,他好不容易先迈出这一步,你还是就坡下驴,赶紧去注册了啊?你是不是不懂注册的意义啊?真是气死我了”陈铮气得叉起腰来,他从没这么严肃地地陈若风谈过话。
陈若风在努力适应陈铮的状态,像上司的状态,一副教训她的口气,听到他终于停了下来,这才跟他解释:“谁说我不愿意了?郑元哲说的?”
陈铮白了她一眼:“他当然没有说,但是我看出来了。坐下,坐下聊聊!”他先自己坐下了,又招呼陈若风。
陈若风迟疑了一下,也坐在陈铮的旁边,陈铮把椅子挪动了一下,有利于两人面对面地聊天。
“若风,不是我说你,这事你做得是真不够地道。他这么大的人了,希望结婚的心是十分迫切的,这你还看不出来啊?再说他对你 多好?你们俩人多好啊?好不容易走到这一天了,你还拖延什么呢?”
“我先跟你解释一下,你再连珠炮地发问好吗?”陈若风向他摆了下手。
“你说!”
“我,我当时真是懵了,他一早上什么都没说,直接带我去登记了,到了民政局门口,我才知道去干吗?真的,我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我自己觉得,因为晓宁的事没有决定好,结婚的事还很遥远呢,再说,我自己心里想的,可能真像朱瑞所说的,我们根本结不了婚了,只能做地下夫妻了。”陈若风停顿了一下:“这些最糟糕的结果我全都想过的,但是没想到,他忽然想起先去注册,你说,我不得想一下吗?”
陈铮还是不能了解:“这明明是惊喜啊?晓宁的事,郑总会解决的,他既然这样做,肯定有他的想法,有他的做法,你顺着他不就好了?先结了,后果该负的就负起来,有什么大不了?”
“这样会伤害到晓宁呢?”陈若风不愿意地争论着。
陈铮瞪着陈若风:“那你怎么没想到,这样做会伤害到郑元哲呢?”
陈若风被陈铮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是啊,怎么就没想到郑元哲的感受?他是想给她惊喜的,但却让他惊讶了,可能这个落差有点大,才接受不了的。不对,还有付文山的事呢?
“你不愿意现在结婚,仅仅是因为晓宁吗?
380复仇的方式
“你不愿意现在结婚,仅仅是因为晓宁吗?还是有别的原因?”
“啊?”陈若风看着陈铮,她转了一下眼珠:“你也这么想?郑元哲这个大坏蛋,他以为我还想着付文山呢”
陈铮一拍桌子:“完了完了,我就知道这里面肯定还有别的事。”
“他也太小气了,我明明什么都没有,但是好像我欠了他一样,气死我了。这事不能想,一想就生气。”陈若风嘟起嘴。
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两个人都沉默了。过了一会儿,陈铮还是先开口:“付文山的事,你一直瞒着他吗?”
“我瞒什么?哦,你说付妈妈来找我的事吗?”陈若风问。
“当然啊,这样的大事,敏感的大事,你应该第一时间就跟他商量,你是不是没说?从没讲过?如果你这样藏着掖着,他越觉得有事,别说他,我也觉得有问题。”陈铮毫不客气地批评着。
陈若风一脸苦涩:“我前夫的事,我好意思说吗?再说,他们付家希望的事情太多了,又让我回去看他,帮他恢复记忆,又让我帮他们管理酒店,这又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事,我不得好好想想,想好了再跟郑大总裁汇报?”
陈铮闻言吃了一惊:“你是打算过去帮忙的了?听这口气?”
“还……没……想好!”陈若风吞吞吐吐着。
陈铮倒吸一口冷气,瞧这表情这语气,分明是想要去的,他赶紧镇定了一下:“若风,这事可不能糊涂,付文山的伤,有没有这么严重,这事还两说呢,他家是出了问题,不见得一有问题,前任就都得回去帮忙,是吧?”
陈若风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好像没想到说什么好。
“你这样就太过分了!这个想法跟郑总说了吗?”
陈若风撅起嘴:“我还没说呢,他就这样熊熊烈火一样,你说我要说了,他会不会跳到楼上去?”
“你还有心思开玩笑?”陈铮嗔怪着,他心里更烦乱了,这事可要闹大了呢,难怪郑元哲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这事一牵扯到前任,马上就变得复杂了,这是不容置疑的。
指挥千军万马,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这都没问题,可是遇到个人问题,遇到陈若风之后,郑元哲的智力明显就不够用了。人一恋爱就变傻,郑元哲在这方面是最典型的。
“我跟你说实话,其实吧,我觉得我离开一段时间,可能对谁都好,晓宁的事可以不再激化矛盾,朱瑞可能也没这么极端了,如果她的婚姻有点转机,说不定会更好”陈若风侃侃而谈:“就是元哲这里,他这边可能有点问题,不过,我是什么人,他都了解啊,还需要我再多说什么吗?”
“你这一犹豫,他本来就在气头上,你说你再去伺候前夫去,这不火上浇油了吗?”陈铮一脸焦急。
“我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嘛,毕竟,就算是不让人喜欢的前任,我怎么也应该去看一下,你说呢?”
“我说有什么用?你听我的吗?”陈铮质问着陈若风。
“那怎么办?你说!”陈若风果断把球踢给陈铮了。
陈铮皱眉思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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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地的分公司忽然有事,郑元哲要亲自过去一趟。坐在车上,陈铮问郑元哲:“跟若风说一下吗?”
“去了再说吧,说不定能接着赶回来呢?”
陈铮看了一下手表,这都十一点半了,他们还在赶往飞机场的路上,能在半天时间赶回来吗?他张了张嘴,又怕郑元哲不高兴,他也不敢自作主张,如果由他来报信,怕影响了这俩人的交流和关系,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还是小心一点为妙。
陈铮一边看着窗外的风景,一边后悔着,早知道,他就不跟郑元哲说付家来人的事了,没想到会闹大了。陈铮心里在暗暗地自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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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陈铮批评之后,陈若风也好好地回想了一下,感觉自己也有点过分,为了能让郑元哲消消火气,陈若风也不管今天是谁该做饭了,她一下班就去买了些菜,准备做一些好吃的,等郑元哲回家,吃饭后好好聊一下,她觉得自己做得也是不够好,得承认这一点,想取得他的谅解和支持。
陈若风做完了饭菜,悠然地坐在家里等候着,按惯例来说,不通知她,就是要回家吃饭的,所以她还是按习惯来准备好了。
陈若风拿一本杂志,坐在沙发上看,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她就有点着急了,打电话,居然不接听?这是什么情况?看来是在开会?还是还在生气?
陈若风走到餐桌前,看一看精心准备的小菜,用手摸了一下盘子外面的温度,有点凉了,她在心里重复着,有点凉了,她说得凉是心凉的意思,她有气无力地坐在餐桌前,一点食欲也没有了。
这个臭男人,越来越过分了,还不接听她的手机?陈若风也生起气来,气呼呼地站起来,一边走一边踢飞了两只拖鞋,然后自顾自地回了卧室,还把门大声关了一下,以示自己的气愤。
在陈若风生气难耐的时候,郑元哲正在和周正林、周萌萌吃饭呢。分公司查出,前段时间的官司,有多个案件都是因为周家在背后捣鬼,才弄得越来越复杂,越来越麻烦。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分公司的刘总希望郑元哲能将周家一举打败,报一下前仇旧恨。
得知此事重大,郑元哲速度赶了过去。通过一番交流和安排,决定还是息事宁人,毕竟影响已经造成了,麻烦也已经解决了,再说,得罪周家,也是郑元哲有责任的,他不想再把事情闹大, 这牵扯太多,还会连累到很多人,特别是陈若风,必然又会被牵进来,重新被人挖掘、报道一回,她是不喜欢的。
上次陈若风主动站出来,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她还是喜欢简单、低调,这一点,郑元哲还是很了解的。
“周叔叔,这杯酒我敬您,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您就大人大量,全都让它成为过去吧!”郑元哲给周正林毕恭毕敬地敬酒。
周正林这才稍稍舒开了脸:“没事,我这人,从来不跟人记仇。”
“这样最好!”
陈铮忍不住和刘总交换了一下眼神,又赶紧转开了视线,睁着眼睛说瞎话,这就是周正林的表演。
郑元哲脸上有一点点不自然,幸好他是有充分的思想准备才宴请周正林的。
对父亲的“高姿态”,周萌萌也有点看不过去了:“元哲大哥,你又不是外人,说话干吗这么客气,咱们也算是世交了,有什么事能大过这份情分呢?”这样说着,她用目光给父亲使了个眼神,意思是别太过分了,这刚刚从谈判桌上下来,还是要客气一些好。
周正林忽然想起来,虽然郑元哲决定放周家一马,但是证据到底还是在人家手里,他清了下嗓子:“情分嘛,得是双方的,我作为长辈,有些事也是想不周到,有时也会有点孩子气,你看,这不让你们笑话了吗?”
听了父亲自谦,周萌萌脸上才露出笑容。
“哪里!周叔叔这样说,我们年轻人可不敢坐在这里了。咱们一向合作愉快,周叔叔一直支持着我们力量集团呢,这情分,我可一直记得,我父亲也很感动呢。”郑元哲又举起杯子:“祝周叔叔身体健康!”
他又转向周萌萌:“祝萌萌妹妹越来越漂亮,早日成为叔叔的接班人!这事,我们大家都很期待呢。”
周萌萌本来有些尴尬,但是郑元哲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谈笑风生,自如地敬着酒,还难得地谦虚着。周萌萌心里感慨着,这陈若风还真有本事,把一个高冷得不近人情的郑元哲给暖化了。言谈间有了更多温馨和大度。
刘总也站起来敬酒:“很高兴有机会认识到周董和未来的周董”他恭维着周正林和周萌萌,果然,这话一出口,两人都是笑脸相迎。
陈铮观察着周萌萌,他觉得这段时间,她更成熟更稳重了,气度上还真有些女总裁的感觉了。看到周萌萌,陈铮忽然想起陈若风,不知郑元哲跟陈若风说过不能回家的事没?刚才的谈判因为太忙乱,气氛各种紧张,他都没时间想这个了。
现在气氛好多了,坐在酒桌上,再不是刀来箭往了,心情也才完全放松。虽然在商场已经见怪不怪,有点刀枪不入,陈铮还是常常觉得自己的智慧跟不上郑元哲,郑元哲考虑的事,都是高大上的,比如处理周家的事情,他就没有趁机报仇,没有图个一时痛快,而是选择了原谅和包容,还提出要继续合作。
这最后一条,是周家父女没有想到的,他们以为跟郑元哲的合作已经到了头,再没机会,也没脸提起合作一事了,没想到,郑元哲十分大度,居然还主动提了出来,当时的周正林和周萌萌都有点些意外,两人交流了一下眼神,自然是十分愿意接受这样的合作。原本就没什么深仇大恨,周萌萌跟郑元哲之间的误会,也已经解释过多次了,周家对郑家的打击报复也已经实施过了,而且也曾造成过重创,这一点,周家人自己是心知肚明的。
在谈判的现场,周正林并未承认这些事情全是他们找人做的,只是说这里面有误会,可能有人在捣鬼,在陷害周家,在离间郑家与周家之间的关系。周正林是自己给自己一个台阶下,郑元哲也不去深究。
郑元哲想要的,也只是敲山震虎,并不是真要跟周正林对簿公堂,只要让对方知道自己不是查不清楚,不是一无所知的笨蛋,让他们得到警告,而且真凭实据都掌握在自己里,生与死都有了主动权,这才是重点。
回到酒店,陈铮问郑元哲:“怎么不趁机让他们颜面扫地?太欺负人了!别以为咱们都是好欺负的。”
“有些事,不说穿反而好些,毕竟路还很长,咱们总得给人家留点余地。”
陈铮给郑元哲倒了杯水:“是不是也看了周萌萌的面子?”
郑元哲看了一眼陈铮,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这个,她对我也真是挺好的,虽然我不接受,不代表我没感觉。所以,不看僧面看佛面,即使周正林强硬到底,我也是给萌萌一个面子,让她爸爸顺着杆子爬下来,不然,这都是冬天了,在上面太冷了,感冒了怎么办?人家可是老人家了!”
陈铮也笑了:“呵,你还开起玩笑来了?看来心情不错啊。对了,若风,你跟她说咱们出差了没?”
郑元哲一愣,一脸后悔:“坏了,我当时在路上还生气,后来几次想告诉她,又被别的事打断了,估计得气坏了,你怎么不跟她说一下?”
“你们俩关系本来就紧张,我再一乱说,不是明着挑拨离间吗?”
“你挑拨离间的还少吗?”郑元哲责怪着。
陈铮一脸无辜:“哪有离间你们了?我要那样,不是自杀吗?真的,我觉得你们关系好的时候,谁说也无所谓,这有特殊情况的时候,还是你自己说,这个更有诚意”
郑元哲拿出手机:“我就知道,指望不上你!”他一看手机上的时间23:10分了,“太晚了,怕把她弄醒了,明天早上再跟她道歉吧。”
“明天?估计这时候还睡不了?”陈铮很希望郑元哲赶紧解释,别成了什么隔夜仇。
郑元哲想了想:“算了,还是明天早上吧,我现在醉醺醺的,万一又说错话,就得不偿失了!睡觉吧,明天再说”郑元哲往自己的卧室走去,走了几步,他又回头叫陈铮:“喂,无论明天多忙,你都得提醒我啊,我现在觉得头都大了,可能真喝多了!头疼!”
“那您快点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说。”陈铮应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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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还真没睡觉呢,因为没有得到郑元哲的消息,她就等了半天,当然也气了半天,陈铮也不来个电话,真是气死人了!因为正生着气呢,陈若风也不主动去问情况。
后来实在着急,还是打电话问了下陈铮的助理,这才知道俩人匆匆赶去外地了。听到这个消息,陈若风这才放心了,但是还是没有睡意,自己在网上玩了半天,心想,无论如何,郑元哲这个大坏蛋也会给她发个短信吧?还有那个号称细心周到的陈铮,总不会连他无视了她的存在吧?
猜测了很多,最终还是失望。陈若风拿定主意了,如果明天郑元哲打来电话,或是陈铮打来电话,她一律不接听。
第二天早上,郑元哲坚持到七点半,估计陈若风已经醒了起*了,就给她打电话,好嘛,她来了个更绝的,直接关掉手机,郑元哲把电话打到家里的座机上,一直是无法接通的提示,看来这个电话被陈若风拆掉了。郑元哲看着手机发愣,这回好了,他的气还没生完,账还没算完,倒像是欠了她的了?
陈铮从洗手间出来,看到郑元哲在愣神,就提醒着:“电话打了吗?”
郑元哲很无奈地举了下手机:“打了,没人接听,不是关机,就是没人接听。”
“是吗?”说着,陈铮就走过去,拿起自己的手机,也拨打了陈若风的电话:“是关机了,可能昨晚睡觉关的。”
郑元哲看一眼陈铮:“她睡觉才不会关手机的,最多就是换块电池。”
“那”两人交流了一下眼神,看来还真是生气了。
陈铮忽然笑起来。
“你笑什么?幸灾乐祸啊?”郑元哲恼得不得了,陈铮还笑得出来。
陈铮用力收敛了一下笑容:“我觉得吧,你们俩人好像一个国家的人”
“什么国家?不都是中国人吗?”
“不是,我觉得你们俩人像是气球国的,不小心就气得鼓鼓的!”
郑元哲不满地斜他一眼:“有这么夸张吗?我才不是那种人。”
陈铮挑了下眉毛:“哦,我好像记错了,那昨天是谁来着?气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
郑元哲威严地瞪着陈铮,陈铮立刻就把“睛”字给咽下去了,脸上的表情也变化很快,所有笑容一扫而光。-------------------------------------------------------------------------------
第二天中午,郑元哲和陈铮坐飞机回海洋市。
除了早晨接到几个未接电话的提示,后来倒是清静了,陈若风看着手机,心里生着闷气。
郑元哲知道陈若风还在生气呢,就直接去学校接了郑晓宁放学,然后一起在家等着陈若风回家。
下班后,陈若风无精打采地回到家,她一开门,郑晓宁立刻就扑了上来,吓了她一跳:“晓宁,今天不是周末,怎么回来了?”她低下头亲了一下郑晓宁的额头,郑晓宁又亲了一下她的脸颊,两个人都很开心。
“风姨,我很想你啊,所以回来了!”郑晓宁甜蜜地笑着,歪着头看着陈若风,样子可爱之极。
“呵,我们晓宁的嘴啊,这小嘴是甜死人不偿命了!”陈若风挠了下郑晓宁的头发,两人亲昵无间。
郑元哲正在做菜,他穿着围裙,默默地站在一边看着俩人亲亲密密地,十分开心。郑元哲小心地看着陈若风,陈若风无表情地看他一眼,立刻又转移到郑晓宁身上了。郑元哲有点小尴尬,但是这也很满意了,他赶紧去做他的正事了,炒菜。
“风姨,我帮你换衣服。”郑晓宁看着陈若风还穿着棉袄呢,就嚷起来。
“不用不用,这怎么能劳动我们的小女神呢,我自己来”陈若风脱下棉袄,又换上拖鞋,因为郑晓宁带来的惊喜,她把这些事都忘记了。
郑晓宁没有忘记爸爸交待的任务,她看了一眼郑元哲忙碌的背影:“爸爸,不是风姨,爸爸说,你想吃什么,可以点菜的,想吃什么,他都做!”
“呵,这么大的口气啊?我想吃凤凰肉,他有吗?”陈若风讽刺着。
“啊?”郑晓宁认真地喊着爸爸:“爸爸,有凤凰肉吗?”
郑元哲忍着笑:“这个是有的,不过得晚上才能做得出来。”
“晚上才行!”郑晓宁当起了传话筒。
陈若风不忍心难为郑晓宁,就笑了:“算了吧,咱们别抱太大希望,他这样的人,能有什么手艺?咱们将就着吃吧,只要不中毒,咱们就谢天谢地了。”
“哦!”郑晓宁不太懂陈若风的意思,不过她忽然想起了什么:“风姨,你不是说爸爸的菜做得很好吃吗?上次还夸他来着?”
陈若风忍着笑:“我夸他?哪年哪月啊?那是我喝醉了还是眼睛看不到了?味觉失灵了?天啊,我还能说出那种昧良心的话来?”
听着陈若风句句带气,字字带着讽刺,郑元哲心里美美的,这样肯打击他,狂贬他,估计是搭理他的开始了。
381刺激
虽然不全懂,郑晓宁还是很聪明的,她猜到了什么,就悄悄问陈若风:“风姨,你是不是生我爸爸气了?我觉得他好像做错了事呢?”
陈若风故意提高声音:“他做错了事?那就是他做错了!”
郑元哲回头看一眼陈若风,两人四目相对,还是有火花闪现出来了。陈若风赶紧把目光收回,看着郑晓宁:
“今晚跟我睡吧,我好想闻闻我们小女神身上最香的味道。”
郑晓宁忽一下跑到郑元哲身边:“爸爸,今晚我跟风姨睡?”
郑元哲忍不住地笑:“这个你说了算!”说完,他抬头看着陈若风,后者正在得意地笑着,笑容里还有些促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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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了半天故事,郑晓宁终于睡着了,陈若风还没有睡意呢,她躺在郑晓宁身边,听到郑晓宁的呼吸均匀,听起来已经睡得很熟了。
不一会儿 ,郑元哲悄悄开门进来,走到陈若风身边,也不说话,只是握着她的手,陈若风想甩开他,又怕弄醒了刚睡着的郑晓宁。郑元哲在她耳边低语:“出去一下”说完就开始拉陈若风起*,她只好顺势起来,怕惊醒了郑晓宁,她轻手轻脚地起来了。
一出了卧室,陈若风就没这么好脾气了,她甩开郑元哲的手:“你干吗?人家睡觉呢?真讨厌!”
“好吧,我就是最讨厌的人,你听我说几句话,我再把你送回来!”
“呸,我用你送?我自己没腿啊?”陈若风没好气地说。
“好好好,我又说错了”郑元哲推着陈若风去他们的卧室。
一进门,郑元哲就紧紧地抱着陈若风,在她耳边低语:“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跟你乱发脾气,不该不跟你请假我就出发!”
“呸,狡辩!你跟我请得着假吗?”陈若风拧了下身子,她想挣脱开他,但是没有成功。
“我错了错了,不该不该,什么都不该”郑元哲一个劲地道歉。
“还没结婚呢,你就不给我说话的机会,不给我选择的机会,太霸道了!”陈若风第一次见郑元哲这样对自己发火,她还真不适应。这是俩人吵得最凶的一次,陈若风自然是不肯轻易就罢休了。
“是太霸道了!我脾气不好,我承认,我不淡定,我胡乱吃醋。我各种错误。别生气了,好吗?”
陈若风故意绷着脸,不肯轻易原谅的样子。郑元哲凑过脸来想亲一下她,她一扭头,闪了他。郑元哲又扳回陈若风的脸,近距离地看着:“真错了,不然我就跪搓板去”
“别说那些虚的,有搓衣板吗?”陈若风忍着笑。
“你说我去跪什么?”郑元哲说话的时候,气息吹到陈若风的脸上,她有点蒙,感觉心里有点热。
“哎?那是你买的吗?”趁着郑元哲回头,不太注意的空档,陈若风一低头,迅速地逃离了他的控制。
郑元哲知道上当了,赶紧去追陈若风,陈若风没地方可走,郑元哲来的速度又快,直接被他逼到壁橱那儿,这回就没那么好糊弄了,郑元哲不容分说地用行动说话了。陈若风被挤压在壁橱上,一动不动地被郑元哲强吻了,这个强字不过是几秒之间的事,她很快就享受和回应他的热烈了……
因为郑元哲这么积极主动地认错、示好,陈若风打算去看付文山的事,更没法说出口了。这两人的关系刚刚转好,她怎么能不知好歹地提什么要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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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望跟朋友阿南在喝酒。
“兄弟,你那官司还真打起来了?”
“唉!后悔死了,早知如何,何必当初”张望喝一口闷酒。
“当初怎样?现在又怎样?你说来听听。”阿南好奇着。
“当初以为是找到了一个可以相伴一生的女人,朱瑞特别漂亮,特别有激情,特别有味道,是让我百读不厌的女人。”张望摇了摇头:“看来,我的眼光也有失算的时候。”
“你是说嫂子她贪钱吗?”阿南有点不相信地扁了下嘴,他也喝了一口酒。酒吧里有点闹,人来人往的,各色人等,都在醉生梦死中寻找着自己一时的快乐。阿南看了一眼人群,又看着张望。“你回答啊,嫂子爱钱吗?你觉得?”
张望瞅了阿南一下:“这还不用说?不爱钱?她会在财产分割的时候要得这么狠吗?简直让我倾家荡产了!”
阿南想了想:“我怎么觉得她是想拖你呢!”
“拖?拖死我啊?这不是笑话吗?我又不等着急着结婚?哼!”张望一脸不屑:“没意思!”
“没意思?”
“嗯!”张望也不看阿南,也不看别人,只是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好像里面有很神奇很好看的东西。
“你前妻那边呢?不想跟你复婚啊?”阿南好奇着。
“不想?她可天天想呢,我知道我也看得出来”
阿南有点吃惊了:“这么说,嫂子不全是捕风捉影啊?”
“不是,是我前妻有想法,跟我又没关系,我是我,她是她,哪有朱瑞这么小气的女人?盯着前任不放,太可恶了!”
阿南笑了笑,他跟张望碰了下酒杯:“来,干一杯!”阿南喝了一口酒:“要这么说,我就很同情嫂子了!”
“什么意思?我说了我没背叛她,没有对不起她,都是她自己臆想出来的,神经不正常这女人。”张望越说越激动:“我跟前妻来往怎么了?我们有孩子啊?我们是正常往来,没有任何过分的地方,天知道,我可不是那种男人!”
“天知道,没有用,得嫂子知道才行!”阿南惋惜着:“说实话啊,我觉得你对前妻的态度还真是有点问题。”
“我能有什么问题?我跟前妻又没尚过*,不是,离婚之后一次也没有!”张望理直气壮地辩解着。
阿南摇了摇头:“伤害,不一定是*,*也不一定就是有实质性的什么,反正,感情这东西是很微妙的,一不小心就,我这么说也没说服力啊,因为我自己也刚刚离婚!”
“没事没事,你说说,我没那么小心眼。”
“那我可真说了?”
“说!”张望提高了声音,他自己为了朱瑞的事,也是烦得不得了!张家父母这回支持的人可是朱瑞,他们也感觉张望前妻有点过分了,哪有以孩子名义经常纠缠前夫不放的?明显是居心*。张望刚刚被父母责备了一番,这才找朋友出来喝闷酒的。
“说啊!”张望又催着。顺手又拿起酒杯和阿南碰了一下,两个人又喝一口。
阿南自嘲地笑了:“这事啊,都是旁观者清,我自己会把自己的婚姻弄糟糕,不代表我看不清别人的婚姻。我信吧?”
张望点了下头。
“我当初啊,就是没人指点我,让我清醒一下,现在明白了,可是晚了,所以兄弟,你可不能步我的后尘。都说旁观者清,今天我就清一回”阿南拍了拍张望的肩膀。
张望看着阿南,期待地。
“嫂子这人,别的不说好不好,单是跟你这事,我觉得还是可圈可点的。她这人脾气不太好,不过,你一直知道啊,你一直接受啊,所以这也不算什么了,是吧?*眼里出西施,正常。你还说什么?她离婚要挟你?为了钱?”
“对啊,不然她提出那么高的赔偿?还要分走我的公司?”张望挑了下眉毛。
阿南笑了:“不是我笑你啊,人家前夫是什么样的?郑元哲比起你,你有几十个公司也超越不了他吧?虽说前一阵看着摇摇欲坠的,结果一翻身就气势如虹了,这能力和魄力,一般人能有啊?当初嫂子跟人离婚的时候,狮子大开口没有?”
张望不说话了。
“我可是听说,当初郑元哲离婚的心很坚定,宁愿把家产和公司分出一些,都要快点离开。对吧?那时候嫂子提什么条件,他不答应啊?要多少财产他不得赶紧分给她啊?可是嫂子没要啊,随便郑元哲分她一些,她也就随便地接着,这样的女人,这世界上不多了!”
“不看中钱的人有的是。”张望轻描淡写着。
阿南不置可否:“不是有的是,是根本没这条件,如果有了这种条件,让她再选择试试,未必有嫂子这种魄力,敢于置豪门于身后。当然,我听说嫂子现在也很有钱,那是她前夫觉得亏欠她,自愿支付的抚养费。自愿和被动支付是两回事,差别大了去了!”
张望看着酒杯,思索着什么。
“嫂子要是真为了你的钱,跟你还打上官司了,这有点不可信。至少在我这里,不太信。”阿南拿起杯子,又跟张望碰了一下。
“一个是嫌她爱钱,一个嫌她小心眼是吧?你觉得不能跟嫂子走下去的真正的理由是这个?”阿南一边问一边皱紧眉头。
“啊,她对我前妻和女儿的态度真是不敢恭维。”一说起这一点,张望就很失望。
“那你想你妻子应该怎么对待你前妻?敬着让着?哄着*着?笑话嘛!现任和前任之间就是敌对的关系,嫂子不过是坦白地表现出来了,那些背后嘀咕背后搞 鬼的,还不如这明的呢,这在明处,还能让咱们省点心。”
张望笑了:“你累不累啊?怎么跟婚姻专家一样?这离婚还离成专家了?那我也得赶紧离!”
阿南也笑了:“说多了?我还没说尽兴呢。”
“那你就说,说说说,我反正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随便你说。”张望无所谓地看着他。
阿南想了想,刚才有点被打乱了:“说到哪里了?”
“说……说到现任和前任的关系”张望倒是真有兴趣听一听别人的理论,因为朱瑞平常说的那些,和让他看的网文理论,他还是没怎么听到看到心里去的。张望总以为是朱瑞小题大做。
“现任?前任?你这个前妻啊,不是我说她,平常我就感觉,她这人外表善良、温柔,心眼可是够多呢,是比较有心计的人。要是比起心计,嫂子估计不是她的对手。不过,后来,嫂子还学会弄什么证据了,这可能也是被你们逼得,忍无可忍了再学了这一招。”
张望认真地看着阿南。
“你看啊,平常你不问,咱们也不好说什么,我们几个朋友,对你跟前妻的关系,也是很有看法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们都受不了了!你前妻是看准了你喜欢孩子,舍不得孩子,就用这一致命弱点来拿着你呢,屁大点事儿就折腾你,非你不行!单亲妈妈没有啊?什么事情都找前夫帮忙吗?那还离婚干吗?这不是笑话吗?你说,我们都看不下去你们这种*关系,你说嫂子她是当事人,能忍得下去?真要忍得下去,那就是不爱你了,肯定是在糊弄或者为了你的钱财,不然,谁会守着一个三心二意的男人?”
“谁三心二意了?”张望感觉冤枉死了,阿南居然用这个评语?张望一脸不愿意:“我对前妻,也就是一点愧疚,一点关心,一点不忍,一点帮助,因为她是孩子她妈啊?”
阿南瞪大了眼睛:“好吧?你说什么?一点愧疚,一点关心,一点不忍,一点帮助,再加上孩子她妈,如果这心分成十份,你这明显有五份在前妻身上,这事还小吗?你啊!真是自作孽”他再没往下说下去,但是张望会明白的,阿南自己喝了口酒。
张望也闷闷地喝了口酒,让阿南这么一说,好像错误全在他自己了,他感觉心里有点堵得慌。
“不高兴了?那就证明我是完全说对了!这离婚啊,就是你自己心太软,左右不定,自己作出来的。我就是这个看法!做男人得干脆,要不你跟前妻一直过下去,别招惹人家,要不你跟现任好好过下去,别被前妻牵着鼻子走!想两边讨好,门都没有!”
张望听到最后一句话,心猛然跳了 一下,两边都想讨好?是吗?不是吗?他被这话震撼到了……
“跟前妻复婚的男人有的是,离婚的男人也有的是,那嫂子为什么要跟你死磕呢?你好好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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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姐看陈铮回来得早,就过去跟他聊天:“陈助理,有些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于姐,是不是要注意什么?你尽管说,别客气。”陈铮以为他做的什么事不合适。
“不是不是,是我自己想说几句话。我看你的眼神中经常有忧郁的神色,我也知道秦悦的事对你打击很大。但是人死不能复生,你得尽快走出来。我这么说话,是不是太随便,太多管闲事了?”
“怎么会呢?这是于姐关心我。”陈铮笑了笑。
这一笑,于姐又看出了,他嘴角的苦涩淡淡地流露出来。于姐坐在陈铮对面的沙发上:“陈助理,我觉得人生就是这样不靠谱的,总是有意外发生,谁都这样。真正一帆风顺的人可能也有,但是肯定很少很少。”
陈铮脸上的笑意又深了些,他耐心地听着。
“这话我想说很久了,太太在,也不方便”
陈铮这才知道朱瑞不在家:“她干吗去了?”
“呵,人家可得意呢,说是张总打电话约她了,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求她,反正她感觉已经占了上风一样,美得不得了!”
“我看她根本不想离婚。”陈铮把话题巧妙地转到朱瑞身上。“如果谈不好,这一回家,就戏好看了。她怎么这么喜欢乱扔东西呢?以前跟郑总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嗯,砸点东西她才开心,不然,就是我们倒霉了,谁不小心惹到她,就是一顿好骂啊”于姐笑了笑:“我是郑总特别关照过的,太太对我还算客气点,毕竟我年龄也比她大”
“是啊,这人倒不算坏,就是脾气急,不顾别人的感受。人家是一点就着,她是不点就着。”陈铮调侃着。
“习惯就好了,陈助理,你跟她接触少,别见怪。”于姐好心地解释着:“她这脾气,大人倒没什么,可怜孩子,晓宁从小就有点双重性格,你看得出来吧?”
“嗯”陈铮应了一声。
“她对孩子太过分了,想骂就骂,也不管孩子在吃饭还是要睡觉了,根本不顾她的情绪”
“所有人以朱瑞为中心,以她的喜为喜,以她的乐为乐,这样就满意了。就是控制*很强。”
于姐笑了:“咱们背后说她坏话,她知道就气死了。不过,陈助理,她再婚后,我觉得改变了很多呢,对晓宁还算是好多了”
“啊?这样还算好啊?”陈铮没有看到过朱瑞怎么跟郑晓宁相处的细节,所以有点吃惊了。
“要不,晓宁跟陈老师能这么铁啊?谁对她好,她清楚着呢。可怜这个孩子了,在爸爸那里是天堂,在妈妈那里是地狱……”于姐自己笑起来:“说地狱有点夸张了吧?”
“呵呵,我知道,大概是这个意思,就是反差很大。”陈铮明白于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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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朋友阿南理智地提醒和责怪后,张望回家又反醒了半天,他觉得有必要再跟朱瑞接触一下。
咖啡厅里,张望自己喝了杯咖啡,若有所思地独坐了半天,最后终于打电话给朱瑞:“喂,出来一下好吗?”
朱瑞接到张望的电话,还有点小意外和小惊喜:“干吗?”
“聊聊天呗,现在我也不忙,肯赏脸不?”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不给你半个脸吗?”
电话那端的张望笑了:“好,我一会儿去接你。”
“行!”朱瑞打完电话,迅速地找衣橱找衣服,她觉得衣服还是太少了,拿过来的不多,改天得回家去,再找几件,不然就直接出去买几套。前段时间心情不好,老婆买衣服都忘记了。找好外套,朱瑞又选择鞋子,感觉鞋子也不太合适,心里又别扭起来,她的大多数衣服鞋帽都在自己家里,搬来的东西只是临时性的,有很多不方便。最后,她终于算是选择好了,又照了半天镜子,化妆化到最美丽的程度,才满意地给张望 打电话:“来了?”
“早就来了,知道你要化妆,就没催你!”
朱瑞匆匆拿起手机和手包,出门去了。
走出别墅,果然看到张望在等待了,朱瑞忍不住嫣然一笑。张望远远地看着朱瑞,因为距离还是因为时间,还是因为服装 ,她好像比平常更美丽了些。朱瑞在张望微笑的目光里一步一步走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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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包间里,只有朱瑞和张望,显得空间更大了。
“哟,张总这是要破费一下啊?”朱瑞环视着周围的环境。
“好不容易请到你,当然要狠狠心了。”张望尽量说得轻松些,他可不想两句话就把气氛搞砸了。
382 两全其美
朱瑞笑了笑:“少点些菜,我减肥呢。”
“还用减肥啊?我看你都瘦了。”
“有吗?”一听说瘦了,朱瑞赶紧打量了一下自己:“好像不太明显。唉,算了,不说了”她原想说心情不好,食欲等等各种不好,但是觉得有点摇尾乞怜的意思,就咽了下去。
“好吧,我来点”张望拿过菜谱,他还是没有客气,朱瑞的口味,他都清楚,也不用再客气地让她点,他觉得问一声感觉都生分了,毕竟俩人还在微妙时期。点好了,他把菜谱递给服务员,服务员赶紧走出去准备了。
“听说你住到爸妈家了?我都离开了,给你腾出地儿了,你怎么还不回去住?”朱瑞看着张望。
张望咧了下嘴角:“那个家,一个人的家还算家吗?回去干吗?嘿,我这人喜欢热闹。”
“哦”朱瑞端起茶杯,浅浅地啜了一口。
“你回家住吧,在人家那里,各种不方便,再说,就是离婚了,那房子也肯定会给你的,你也不用搬家,直接住着就好。”
朱瑞眼神复杂地审视着张望,张望感觉好像又说多了,说错了,赶紧起身给朱瑞添了些茶水。朱瑞看张望够热情,也没什么不高兴的,反而笑了一下。
“乐乐的伤好了吗?”
“是,小孩子,说不太清楚,其实没那么严重,是她妈妈夸张了!”
朱瑞拍着手:“阿弥陀佛!总算是水落石出了,我还以为会是千年冤案呢。”听了这话,朱瑞就开心和踏实了。
“所以我今天是向你赔罪来的”张望诚肯地看着朱瑞,可惜他的话没能说到第二句,王莹和张乐乐就推门进来了:“爸爸,你怎么自己来吃好东西呢?也不带不上我?”一进门,张乐乐就依偎在张望身边。
张望和朱瑞都很惊讶,她们怎么来了?朱瑞脸上的不高兴马上就显现出来,半是嘲讽半是恼怒地看着王莹,好啊,这一招又来了?真要命了,跟这样的前任打交道,不气死才怪。
“爸爸,我能再点俩菜不?”张乐乐晃着张望的胳膊。
当着孩子的面,张望也不好太发作,他看着朱瑞,朱瑞一脸不屑。张望心里脸上都恼着,他看着王莹:“你们怎么来了?”
“我跟孩子出来逛,正想找地方吃饭呢,看到了你的车,她非要来找你。没办法”王莹解释着。
“爸爸,是我先看到你的车子的,妈妈还不相信呢,我对你的车最熟悉!”张乐乐得意着。
“哦。”张望不好对女儿发作,但是现在也不太相信这母女俩的话了,他猜测着,估计是王莹也找人跟踪他了,不然不会这么巧?!
朱瑞站了起来:“别为难了,你们一家人也团聚了,我告辞了!”她去拿自己的外套。
张望赶紧过去帮她穿衣服,小声解释:“不然,咱们换个地方?”
朱瑞酸酸地说:“算了,我哪能跟一个小孩子争啊,后妈遇到继女,全是错误,我还是赶紧闪了,免得再给你惹麻烦。”
张乐乐十分开心地喊起来:“阿姨再见!”
张望和朱瑞相视一眼:“我送你出去。”一出门,张望就解释:“你先出去等一下,我跟她们说几句话,我就去找你。”
朱瑞一点心情也没有了,她不回答,直接就走人了。张望看着朱瑞的背影,又遗憾又惭愧,以前他跟女儿和前妻在一起的时候,这种感觉还是不太明显,现在却让他忐忑不安了。看到朱瑞走远了,张望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走进去。
王莹和张乐乐已经坐好了。看到张望黑着脸进来,张乐乐就招呼着:“爸爸爸爸快坐,现在可以上菜了吗?我都饿了!”
“……嗯,服务员,上菜。”张望看到女儿的笑脸,心里实在不忍心让她不开心。
“妈妈,爸爸没生气,我的爸爸,我为什么不能来找他呢?”张乐乐跟王莹撒着娇。
张望给朱瑞发短信:稍等一会儿,再过几分钟。
“乐乐,一会儿就上菜了,你跟妈妈在这里吃,爸爸还有事。”张望耐心地跟女儿解释着。
“爸爸?!”张乐乐不愿意了,嘟起嘴:“你去干吗?找那个恶女人吗?”
张望生气地瞪一眼王莹,这肯定是她影响的。“乐乐,别这么说。小孩子,知道什么恶不恶的?”
“乐乐,听爸爸话。”王莹劝说着,又给她使了个眼色。
张乐乐不太高兴地撅着嘴。
“你要有事,就去忙吧,我管她。”王莹讨好地看着张望。
“不行不行!我要爸爸陪!”张乐乐又忘记妈妈的警告了。
“乐乐,你是突然闯进来的,如果是咱们约好的,我自然是陪你,但是”张望还想解释清楚。
“你们都快离婚了,你管她干吗?”张乐乐打断了张望的话。
张望看着张乐乐:“谁说我们快离婚了?你妈说的?”
张乐乐看一眼妈妈,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
“将来的事我不知道,现在,我跟朱瑞还是夫妻,我不能不管她。”张望说完,不想再跟女儿和前妻纠缠下去了,就转身离开。
“爸爸?!”张乐乐大声喊了一声。张望没有停下脚步,直接出了门。
张乐乐嘟着嘴跟妈妈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她问:“妈妈,是不是我又说错话了?咱们是不是失败了?”
这时服务员开始上菜了,王莹安慰着女儿:“没有,挺好,为了咱们一家人团聚,受点委屈没什么。”
张望和朱瑞的离婚官司给了王莹信心,凭张望的心软和对女儿的疼爱,在离婚之后,他们复婚的可能性非常大。
张望小跑着走出酒店,在大堂里看了半天,没看到朱瑞的身影,就赶紧给朱瑞打电话,但是一直没有人接听。张望一脸失望,大概她又生气了,可是,这种情况,她不该生气吗?张望站在酒店大堂里,不知要去哪里?他心里狠狠地想着,如果有下辈子,如果还结婚,就一辈子相守,若不能,就再也不结婚了,这前一窝,后一窝的,太难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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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陈若风上班时的情绪不错,已经学会察言观色的陈铮就放心了,因为郑元哲的眼睛里时时飘出小幸福的味道,这种情绪是能感受到的。陈铮不好意思说出来,但是看郑元哲的表情就知道一二。
陈铮还是忍不住偷偷地笑了一下,真好,这俩人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了,自己跟秦悦已经是不幸中的不幸了,但愿看到若风跟郑总的幸福结合,这也缓解一下他心里的失落,也能安慰在一下秦悦在天上的灵魂,因为陈铮知道,秦悦在这一点上和陈铮是一样一样的,他们都希望看到陈若风幸福地出嫁,幸福地生活。
秘书走到陈铮身边小声请示:“陈助,给总裁上咖啡还是茶呢?”
陈铮想了想:“咖啡吧。”
秘书应声走开。
陈铮知道郑元哲在心情大好的时候才喜欢喝咖啡,据郑元哲自己说,咖啡的苦味,刚好能衬托品味者的甜蜜和开心,这反差式地提醒,更让人感觉到满足和快乐。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知道郑元哲的观点,陈铮就这么样按他的情绪安排茶或咖啡,别说,这办法还屡试不爽。
秘书端着咖啡过来,向陈铮笑着点了下头,就走进总裁办公室去了。
陈若风忽然接到一个电话,她皱了下眉头,就走到外面接听。陈铮一看陈若风的表情,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小祖宗,千万别再有什么事了,别总考验郑元哲的耐心,他也是一个普通男人·!陈铮心里叫着苦,男人也是有极限的!
陈铮感觉的一点都没错,是付妈妈又来电话了。
“阿姨,哦,他还好吗?有没有进展?”陈若风希望这时候付文山已经恢复好了,她也不用担心,不用为去不去而烦恼了。
“很不出你在犹豫,好像不愿意过来,他的心情特别不好,摔这个扔那个的,以前可不这样,你知道,他脾气是很好的。”
“跟医生汇报没有啊?”
“当然说了,医生说,让他摔吧扔吧,发泄一下,对他的身体可能有点好处,如果老是压抑着,怕精神方面受不了,毕竟他是刚从鬼门关闯回来的。哎!这孩子,命苦啊。”
陈若风无言以对。
付妈妈:“若风啊,我觉得前次过去找你,实在也太过分,你都要结婚了,哪有时间和心情来帮我们呢?再说,算了,我们这也是奢望,是我太冲动了”
陈若风默默地听着付妈妈自责,感觉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也想开了,算了,该怎样就怎样吧,酒店开不下去,就关门,文山的病恢复不了,就这样,反正还人在,也没那么糟糕。”
“叔叔好点没有?”
付妈妈叹了口气:“还是那样。若风啊,我也不难为你了。你就当我没找过你,你该结婚结婚,该幸福幸福,你和文山,有一个是幸福的,我也心安了!你们都是好孩子,都年轻,是该有自己的幸福生活”
“阿姨”
“行了,我也不多说了,你在上班吧?我听说了,你在郑总的公司呢,我上次去,也是真冒昧,如果遇到郑总,他又该误会了。我们这里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们自生自灭吧,若风再见,你要好好的啊!”付妈妈说完,也不等陈若风表态,自己就挂断了电话。
“喂,喂,阿姨?”陈若风还没说完话呢,她遗憾地看着手机,她还想问一下,公晓真是不是还在那里照顾付文山。
陈铮就站在不远处看着陈若风,他担心这个电话又会起到不好的作用,他虽然听不到电话里那人说什么,但从陈若风的三言两语中已经听出来,肯定是付妈妈打来的。
陈若风转身往办公室走,一抬头看到陈铮站在不远处,她有点意外。
陈铮皱紧眉头:“若风,不管怎样,你也要考虑一下郑元哲先生的感觉!”不知为什么,陈铮居然用了郑元哲先生五个字,好像这个称呼更为客观一些。
陈若风果然怔了一下。
“男人的耐心也不是无限的,你该考验的,不该考验的都考验过了,现在要尽情地去幸福去生活去快乐,别被那些可管可不管的事弄得自己手忙脚乱”
“陈铮,你偷听我电话了?”陈若风一脸狐疑。
“感觉!”陈铮又补充着:“是听到了几个字,不会是秘密电话吧?”
陈若风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她现在真不想开口,一个字也不想说。付妈妈这种以退为进的方式的确给了陈若风更大的压力和自责,仿佛付家不能幸福就是她造成的,仿佛付文山恢复不了,就是她的责任,这让她纠结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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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在办公室里忙碌了半天,有空闲时间的时候,她上网看了一下自己的日志,已经好久没有发文了。她翻阅着旧文,又看一遍《第一时间》:……第一时间,连反应都不反应地接听和回复,怕对方着急或者是怕对方有什么急事,一分一秒不敢怠慢,这是多深厚的关心和爱心才能做到这一点?吃饭、应酬、开会、休息、工作、谈话,我们有很多理由可以错过第一时间,错过第一时间,大概对方不是你排在第一位的人。经常错过第一时间的人,是不是他只会把自己排在第一位呢?……
陈若风忽然想到,郑元哲对她,可是算是95%以上都会在第一时间回复她,原来她真是他心上最重要的人,怎么以前没怎么注意到呢?郑元哲对陈若风的好,或许是太多太多了,多到像空气一样,让陈若风失去了观察力和感受力,已经以为是正常不过的事了,连感激和满足都察觉不到了!
陈若风默默地感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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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若有双全法,世上若有双全法?这几个字常常在陈若风的脑海中浮现,这也是她纠结了很长时间的事,怎么做才能两全其美呢?虽然不知道,但她想做到,非常想。
两全其美,听起来很好,做起来有点迷茫,想来想去,陈若风觉得两全其美还是她的目标,但是却想不出可以做到两全其美的方法。在爱情方面,不是伤了这个,这就伤了那个,不对,她和付文山已经不存在爱情的事了,可是爱情这俩字也确确实实地存在过,而且这个阴影一直存在着,至少在短时间内是存在的。这样算来,陈若风和付文山和郑元哲之间,他们还像是有所谓的爱情牵扯一样。这事真让人烦恼。
付文山如果好好的,哪怕是失恋或者伤心,这些都可以靠时间和他自己慢慢消化,慢慢沉淀,或者陈若风根本不知道他的磨难,这些都可以顺利地成为过去,但现在付家有求于她,一向心软善良的陈若风就难免心事重重了。
上次吵架之后,郑元哲对陈若风越发细心和爱护,大概是想弥补自己的过错,小心翼翼地对待她。郑元哲这种态度,让陈若风有点小小地不自在。
虽然脸上还是笑笑的,看眉宇间还是隐藏着若有若无的忧伤。陈若风喜欢简单的生活,简单的人生,但是生活偏偏跟她开了个玩笑,把她的生活从简单变得复杂,复杂到她的思想有点凌乱了。
陈若风在电脑上打了几个世上若有双全法……
陈若风走到窗口,拉开窗帘,此时的窗外一片模糊,黑夜在渐渐浓烈中,星星似乎没有影子了,今天是什么天气?好像没有注意到,城市的空气质量很一般,经常被雾霾遮得看不到天空,所以,陈若风都习惯得不怎么抬头看天了。现在,她想看的时候,探头向外努力地看,却依然是一片暗黑。
站了半天,看了半天,好像灵感已经满溢,她快速地回到电脑前,啪啪地敲击起来:
世上若有双全法
一本架上,一个人坐在桌子前,一只碗放在橱柜里,一只小鸟站在树枝上……不论是什么,它都有自己的位置。也许这些位置在平常看起来无关紧要,但在危急时刻、特定时刻,却常让人难以取舍。
有一档电视节目曾做过一次调查,这是一个老掉牙却难死人的问题“如果你和婆婆同时掉进河里,你希望丈夫会先救谁?”年轻人多数说都救,非选一个的话,有人说先救母亲,如果连自己的母亲都不救,这个人就不可救药了;有人说,谁在他心目中最重要,就先救谁;也有人说先救离得近的那个……采访老年人时,大多人支持先救母亲,毕竟老年人是弱者,也有人对不救老人的儿子予以谴责。有一个老太太却说应该先救儿媳,因为孙子和儿子更需要儿媳的照顾,否则,失去媳妇的儿子,也一定不会幸福的。她的选择让很多人目瞪口呆。别说在关键时刻,即使在讨论中,这都是很为难和争执不下的事,在一个普通老太太那里却易如反掌。真是一位伟大而无私的母亲,她已经视儿子高于自己的生命了,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但其实,突发事件来临时,很难让人有充足的时间考虑,只是凭本能和距离做出判断罢了,所以,孩子先救谁,都不是他的错,都应该给予充分理解。有些时候,有些事瞬间就发生了、过去了,容不得半刻的拖延,如果在犹豫与权衡之间,母亲和妻子都被水冲走了,那才是真正的痛!不可挽回的痛!
中国人通常把孩子排在第一位,特别是实行计划生育之后,这样的排序已经得到了大多人的认可。但在国外,排序却有些差别,比如法国。法国著名的钢琴家理查德.克莱德曼,在中国接受采访时曾说,他们把妻子排在第一位,如果没有妻,子从何来?即使平凡的我们,也要面对很多,而每一选择都是一次取舍。我们曾嘲笑古代制度的等级森严,而如今,不是也有位置的排序吗?职位、身份、工资等等。电影《情癫大圣》中的唐三藏,曾在万般无奈中写下这样的话“世上若有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若如此,谁还烦恼什么位置与排序呢?如果真有双全法,那该多好?
打完上面的感慨,陈若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那该多好?”她很向往地重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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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怡发烧了,罗信诚怕她引起别的毛病,就去医院找专家看了下,后来医生让在门诊打针。这时也巧,陈若风正好给罗信诚打电话,听着电话里声音杂乱,就感觉不对:“姐夫,你这是在哪里啊?超市吗?怎么这么乱?”
“你有事啊?”罗信诚不想让陈若风知道陈若怡生病的事,他知道她现在也很忙,这样的小病,他自己伺候得了。
陈若风问“就问一下,天冷了,我姐没感冒吧?”
383失踪
哈,这俩姐妹还真是心有灵犀呢,这才一进医院,陈若风那里立刻有了感应。罗信诚迟疑了一下:“没事,你现在不忙吗?”
“不对啊,姐夫,你不会是在医院吧?”在杂乱的声音里,陈若风隐约听到电话中传来一个人的喊声:“喂,你拿药了没有啊?”
话都说到这里了,罗信诚也不想再瞒她了:“是在医院呢,我在交款,一会儿给你姐打打针就回家了,没事,就是发烧了。”
“发烧你还用跑到医院啊?那里人那么多?”陈若风怕姐姐有什么别的情况。
“确实是发烧,血也查过了,没事。今天在医院输液,打完就可以回家,明天再来打。”罗信诚看着前面的人群,还好,只有三个人了,本来他可以打电话找文杰,可是平常经常麻烦人家,这样的小病,罗信诚就没好意思找文杰。
“是文杰的医院吗?”
“啊,是这里,我怕有什么别的情况,在这里熟悉些。”
“好,我知道了,我一会儿过去看看”
“不用,你”罗信诚不用再往下说了,因为陈若风已经挂了电话了。这个小姨子真是急性子,他看了下手表,估计一个小时之内,陈若风就会跑过来了。
姐姐生病了,陈若风怎么能不着急呢?虽说感冒是个小事,但在老病号身上,就不知道是不是小事了,她得亲自去看一眼,确定了才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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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急诊室里,已经是满满的病号了,这次感冒的人不少,基本是一种情况,没有流鼻涕等症状,忽然就先发烧起来,然后才咳嗽。看到姐姐在输液,脸色看着有气无力的,陈若风心疼地握着姐姐的另一只手:“怎么感冒了?要注意身体呢?是不是出来散步时冻着了?”
“不是”陈若怡微笑着。
看到姐姐一笑,陈若风的心才一下子落了地。
“昨天晚上还真没出来,觉得天冷了,她要出来,也没让,结果还是发烧了。”罗信诚感觉很抱歉。他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她在阳台上呆了一会儿,我过去叫她的时候,发现开了窗子”
“没事,当时不冷。”陈若怡解释。
“那你以后要听话,好好的,你看,又生病了,姐夫又有的忙了,你自己还难受”
陈若怡看着罗信诚问:“她像在教育小孩子吗?”
陈若风和罗信诚相视一笑:“病人都是小孩子,要听话的,不然你赶紧好起来,我们就听你话了。”
陈若怡被逗笑了。
“有我在呢,你放心,赶紧回去工作吧。越是元哲的公司,你越不能让别人说闲话。”罗信诚催促着。
“那,行吧,姐姐,你别急,很快就会打完了,我先去上班了?”
“去吧去吧!”陈若怡轻轻地挥了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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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陈若怡又到医院去打针,第一天就打到下午两点多,这天中午,怕他们饿,陈若风去给他们俩送饭。陈若怡感觉比昨天好受些了,就很不愿意在医院打针,催着让罗信诚去办出院手续,她对住院有着本能的反感。陈若风又劝说了几句,咱们只是打打针,最多明天一天,咱们就不用来了,这不是住院,住院的话,人家医生不会让你离开半步。陈若怡有点不高兴,但还是不再继续抱怨了。
在下楼的时候,陈若风遇到了一件特好玩的事。
在医院里的病人,没有不想早日康复出院的,特别是在外科,不是哭的,就是叫的,也有半夜三更住院的,若是遇到一个车祸或打架斗殴事故,那动静更是惊人,吵闹不停,还有医院难闻的味道等等,总之一般人都想快点逃离这个地方。
但是这天中午,近13点的光景,在医院里发生了很有趣的一幕。两个男人站在楼梯口,胖男人在教训一个瘦男人:“跟你怎么说的?不是让你呆着别动吗?”
“光那么躺着,好几天了,浑身难受。我出来透透气。”瘦男人一脸委屈地辩解。
胖男人气得用手使劲地点着瘦子的胳膊:“行行行!你要是这样,以后我们都不管你了!”
瘦男人还在小声解释:“这是吃饭的时间,又没人来,俺想出来放松一下。”
胖男人声调立刻高了起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呢!你到底懂不懂事?你还想多要钱吗?要想多要,就赶紧回去躺着去,否则让人发现了,你一分钱拿不到!”
瘦子好像理屈词穷了,低着头,很不情愿地跟着胖子坐电梯上楼去了。
旁边一个看热闹的人给同行者解释:肯定是交通事故或者打架斗殴,人明明没事,就想多要钱,想讹人的。
听到这里,陈若风恍然大悟,谁说病人都想早出院?也有例外的,像这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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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陈若风去学校接郑晓宁,看到朱瑞已经从学校里面牵着郑晓宁的手往外走了,郑晓宁一脸委屈地看着陈若风,也不敢打招呼,也不敢哭。陈若风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去跟朱瑞打招呼:“朱姐,这么早啊?”
郑元哲跟朱瑞分工好了,两人一人接一周,这周应该郑元哲来接,所以陈若风才来接郑晓宁。没想到朱瑞不打招呼,直接把郑晓宁接出来了。陈若风已经预感有什么不对头,但还是得好言好语去争取一下:“朱姐,郑总让我过来接晓宁,他有事,一会儿直接回家。”
一听到爸爸让来接她,郑晓宁偷偷地笑了一下,欣喜之色立刻露出来了。陈若风也看着郑晓宁笑了笑。
朱瑞拉着女儿的手更紧了,严肃地跟陈若风声明着:“你来也行,反正你也能代表得了他,回去跟郑元哲说一声,女儿归我了,以后没有我的同意,你们别想接走她,还有,我跟学校也说好了,以后不许随便来接我女儿。”
“朱姐?”陈若风吃惊地看着朱瑞:“这事你得跟郑总商量吧。”她特意在朱瑞面前称呼郑元哲为郑总,她怕称呼太亲密又惹得朱瑞不高兴。
朱瑞不满地斜了一眼:“你要是听不懂呢,我可以打电话告诉他。还有,你们可以随时登记结婚了,而且我还要感谢你呢”
“谢我?”
“是啊,要不是你,我怎么能拿回女儿的抚养权呢?改天我请客,专门办一场感谢宴。走吧,晓宁!”得意地说完,朱瑞就拉着郑晓宁要走人。
郑晓宁很不情愿地看着陈若风,希望她来救自己。陈若风也不好十分强求,只好劝着:“晓宁,你先跟妈妈回去,我跟爸爸商量一下,他会去接你的!大概是你爸爸和妈妈没商量好,你别担心好吗?”
看到陈若风和郑晓宁说话时柔声细气的样子,朱瑞一脸不屑,到底不是亲生的,不敢喝斥孩子,她这么想着。“走啊!”朱瑞故意大声喊着晓宁,并不耐烦地甩了一下女儿的胳膊,感觉自己有什么特权一样,很骄傲地从陈若风跟前走过去了。郑晓宁的小嘴都要撅上天去了,她几步一回头地看着陈若风,让陈若风心里非常难受。陈若风只能微笑着跟郑晓宁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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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接到郑晓宁,陈若风打电话跟郑元哲说了一下,郑元哲也是有点吃惊了,他还没拿定主意呢,这朱瑞就急着下结论了。他已经在半路上正往家赶呢:“你也先回家吧,我一会儿就到了,见面再说吧。”
“怎么了?”陈铮问。
“朱瑞,她把晓宁接走了,还说以后不用我们接了,她已经决定把女儿的抚养权要回去了。”
“啊?这不是还在商量中吗?这么急啊?”
“就是,是不是她跟张望的事又有什么变故了?”郑元哲看着陈铮。
陈铮想了想:“什么变故不知道,不过前两天张望约朱瑞出去,时间不长就气呼呼地回来了。”
“没说什么?”
“没有,饭也没吃,这回也没摔什么东西,只是在打电话,不知跟谁打的,有一声没一声的,于姐也没听清楚。哦,好像张望也打电话了,有几个电话,响了半天,朱瑞都没有接听,估计是俩人没谈好,又不欢而散了。”
郑元哲明白了一些:“那看来,她是拿我们出气呢,肯定在张望那里受了些气,这就转嫁给我了。这个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郑总,我先下车吧,我直接回去,看看朱瑞到底想怎样”
郑元哲想了想:“好吧,小张找个合适的地方停车。陈铮,你也别太明显地关心这事,别让她对你更反感了。”
“好的,我有数。”
小张找了可以停车的地方,陈铮匆匆地下了车,他在路边等着出租车经过,现在对他来说,最关心的人和事就郑元哲和陈若风的婚事,他自己已经不幸福了,更希望这俩好朋友能幸福下去。这个愿望,陈铮比谁都强烈。
朱瑞接完郑晓宁,回家后就给郑成利打了个电话:“跟您汇报一下,晓宁以后就属于我们一个人了,如果你们想看她,要经过我的同意。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郑成利还没问问是什么事,怎么回事,朱瑞已经挂了电话了。
郑母奇怪地看着郑成利:“怎么了?什么人的电话?”
“朱瑞”
“朱瑞?她找你干吗?”
郑成利的脸色有点难看了:“我也没明白,我得给元哲打个电话”
“是晓宁的事吗?”郑母急着问。
“你别问了,我说了我还没明白呢?”郑成利有点不耐烦,连看个孙女都成被动的,还得求人,这事他可真接受不了。不是说正在解决吗?在想办法吗?这怎么就这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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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还没到家呢,父亲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元哲,你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女儿的事你就放弃了?也不跟我们事先透个气?”
“爸,你说什么呢?”
“朱瑞说以后看孩子得经过她同意,什么什么的,我也没太听明白,她就挂断电话了”
郑元哲的脸色更黑了,这人也太急了吧?居然还通知上他父母了,这不是连带着让父母也为他们着急上火吗?“爸,我事我没答应,是朱瑞自己一厢情愿的,她就是恶人先告状,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了看孙女还受人牵制的。”
“行吗?不行,我来想办法”
“行了爸爸,我正烦着呢,以后再联系吧,你放心。好了,再见。”
“问明白了?”郑母焦急地问。
郑成利摇了摇头:“儿子有点烦啊好像,他可能也有点意外。朱瑞这人还真能折腾,自己的婚姻弄得乱七八糟的,还把孩子也牵扯进来”他看一眼妻子:“你说你这人是什么眼光?当初还跟接天神一样?”
郑母有点生气了:“你说,谁怀了儿子的孩子,咱们不得跟接天神一样啊?咱还有权选择吗?你这辈子又没女儿,可以挑三拣四,认命吧你就。”
“我”
“我什么啊?别拿我当出气筒。”郑母斜他一眼。
郑成利被气笑了:“哈哈,你啊,怎么咱们自己吵起来了?我哪句说多了?好吧好吧,我错了,现在的人,都惹不起,儿子惹不起,老婆更惹不起!”
郑母这才转怒为笑。两人又说了半天关于郑晓宁的事,说来说去全是一筹莫展。
郑元哲马上就到家了,但是他又改变了主意:“小张,开车去找朱瑞”
“她……哦,咱们是回别墅吗?”
“嗯。”郑元哲后悔不迭,当初已经动了念头要卖掉那座别墅,他决心跟陈若风一起生活,一起过简单朴素的日子,干吗还犹豫着没有处理掉那座别墅呢?如果早就处理掉,朱瑞就不会住进去,也许会少些麻烦。
郑元哲叹了口气,之前还是想留给女儿,怕她的生活环境大起大落,会影响她的成长,因为小孩子的接受能力还是要差一些,她已经习惯在这样的家里生活,怕她一时适应不了,造成不好的后果。这前怕狼后怕虎的,最后什么也没避免。
这时陈若风的电话打来了:“怎么还没到家啊?”
“我先去找找朱瑞,过会儿再回来”
“那,你可得好好说,千万别再激怒她”
“我知道,你在家等着,别着急,她可能是一时冲动,我去看下再说。”
陈若风其实知道郑元哲比他还着急:“你也一样,别太上火,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她安慰着他。
“好的!一会儿见!”
“一会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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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蜷缩在沙发上,出神地看着没有打开的电视,好像里面正在播放很精彩的故事一样,她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生怕错过一分一秒。
陈若风其实想到破解的结局了,但是她有点不情愿,所以觉得不到万不得已,就不会用这种招数。现在,朱瑞在沉默几天之后,忽然甩出重重地一招,让郑元哲和陈若风都措手不及。他们都还有个良好的心愿,希望随着时间的过去,朱瑞的刁难会渐渐淡化,会有转变。事实证明,这只是他们自己安慰自己的一个种假象,一个很虚无飘渺的梦想。
陈若风抱起一个靠枕,她想让自己的思想停顿一会儿,紧紧地抱着靠枕,她才有些温暖感,有些踏实的感觉,不知道怎么回事,朱瑞的忽然行动,让陈若风感觉到了彻头彻尾地无助。郑元哲说不管不顾地,两人先去结婚,然后再去打官司之类的话,实是冲动想法,这怎么可以呢?让郑晓宁受到伤害,让她出庭,让她当面选择爸爸妈妈,这对一个小孩子来说,真是非常残忍的。
陈铮打来电话:“若风,我到家了,怎么没见朱瑞和晓宁回家啊?你等等,于姐,你说什么?”电话那端传来于姐的声音。不大一会儿,陈铮惊讶的声音传来:“喂,在听吗?于姐说,她发现朱瑞的所有东西都不见了。她可能不打算在这里住了”
陈铮后面在说什么,陈若风也听不进去了,她呆呆地站在沙发前,靠枕也掉落在地上……
过了一会儿,手机又响了起来,还是陈铮的电话:“你别着急,郑总已经知道了,正往朱瑞家去呢,大概是带着晓宁回她自己家了。”
陈若风也不回答,直接挂断了手机,她匆匆忙忙地给朱瑞打电话,电话关机,居然关机?陈若风一下跌坐在沙发上,难道她要把郑晓宁藏起来吗?那不是要了郑元哲的命了?陈若风坐在那里,头脑懵懵的,很长时间没有思想的余地。
此刻,郑元哲正心急火燎地往朱瑞家赶去,朱瑞关机了,他打不通电话,心里立刻有了不好的阴影,因为忐忑不安,他都不知道该不该给陈若风打电话了,想了一会儿,他感觉自己知道说什么好了,才给陈若风打电话:“若风,我还没接到晓宁,现在去朱瑞家,她们回那个家了,你放心,我忙完就回去。”
“找到她,一定好好跟她聊啊,别激怒了她,孩子在她那里呢。”陈若风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你打得通她的电话吗?我打了,朱姐关机呢。”
“可能没电了,没事,我直接去她家,马上就到了,你不用担心。”郑元哲安慰着陈若风:“你自己先吃饭吧,我可能在外面吃”
“哦,行”陈若风有气无力地回答着。
因为心急,郑元哲也没听出陈若风的异样,直接就挂断了电话,因为有陈铮的电话正打过来。“怎么样?你联系张望了?”
“是的,刚才让张总给家里打过电话了,座机一直没人接听。不过,郑总你别急,我也往那边赶着,张总也正往那边去,他有钥匙,开门看看就清楚了。”
“他什么时候能回家?”郑元哲心急如焚,希望张望第一时间就能回家去。
“他刚下飞机,还在飞机场呢,估计得稍等一下。”
“知道了,我先过去,先敲门看看,说不定咱们是太紧张了,她们就在家里呢。”郑元哲说着这话,自己都不太相信了。
“行,我马上过去找你。”
打完电话,郑元哲铁黑着脸。
小张小声劝慰着:“郑总,她们还能去哪儿?肯定是回家了,不然就是在买东西,耽搁了。”
郑元哲眉头皱得紧紧的:“买东西还用关手机吗?”说了这话,他的心又提得高了些,简直要到嗓子眼了。
小张咧了下嘴,他这人嘴笨,不会劝人,他忽然很想陈铮,如果陈铮在这里,他跟郑元哲还能商量和劝慰一下,小张自己就只能干着急了。其实他心里也是预感到不好了,手机打通没人接听的话,可能没拿在身边,这半天了,一直是关机状态,怎么想怎么不对头了。
384一个短信
郑元哲和小张第一时间赶到朱瑞家,在门口,按了半天门铃,怎么也不见有人来开门,郑元哲的眉头都急成小山了。他想了想,就硬着头皮给朱瑞的母亲打电话:“阿姨,您好,朱瑞回家了吗?”
“没有啊?怎么了?你没找到她啊?”朱母立刻担心起来:“她了什么事吗?”
“不是不是,是她手机没电了,我刚才打电话,没打通,所以就给您打了一个,不好意思”
“哦,是这样啊,没事没事,我听小瑞说,你是不是结婚了啊?那得祝贺你啊,老是单身,也不像话。”
“啊,快了,谢谢阿姨关心,那您忙吧,好的,再见!”郑元哲给前岳母打完电话,咬着嘴唇思索着,朱瑞平常跟谁走得近啊?他都不怎么关心,现在也找不上?
这时张望打过电话来:“郑总,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你家门口,没人来开门呢。”
“你别急,我还有几分钟就到家了!”张望关切地安慰着:“你也不用太着急,她们是亲妈亲闺女,不会出什么事的。”
“但愿吧。”郑元哲又去按了按门铃,依旧是无人接听。
冷风吹过来,小张打了个冷颤,看郑元哲也穿得不多,就提醒着:“郑总,我在这里等着,要不你先回车里坐一下,这里太冷了!”
听小张这一提醒,郑元哲才感觉到冷,脸上手上,连同心里,一阵阵地发冷,他一般都是上车下车,直接就进室内了,室内都有空调,所以他很少穿棉袄,外套也很少穿。这一会儿可是被寒风吹透了,郑元哲感觉前所未有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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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铮跟张望一前一后地到来了,陈铮跑得气喘吁吁的,他坐了出租车,停的地方比较远。张望顾不上跟郑元哲打招呼,直接就去拿钥匙开门,郑元哲几人赶紧跟着走了进去。
“晓宁,晓宁!”郑元哲大声喊着。
“朱瑞!”张望也大声喊着:“朱瑞!你快出来。”
郑元哲吩咐着:“分头去找,小张和陈铮去楼上。张总咱俩找楼下,不好意思了!”
“没事,大家快找吧,看来她们不像在家的样子”张望一边说一边去各个房间查看。
不一会儿,小张和陈铮跑到楼梯口:“没有。”
“没有。”
两人遗憾地报告着,然后面面相觑。
“这里也没有”张望焦急地看着郑元哲。
郑元哲十分失望地摇了摇头。
“咱们别慌,现在,郑总,先坐下来,咱们静一下,好好想想,朱瑞有可能去的地方”张望安慰着郑元哲。
“郑总,先坐一下吧,让张总想想办法。”陈铮也想让郑元哲放松一下。
郑元哲黑着脸坐到沙发上,他的眼中满是怒火,这个朱瑞也太过分了,不说一句,就带着孩子消失了。
张望分析着:“她没有把衣服拿回来,说明她早就计划好了,是要出去呆一阵的,不然,至少衣服不会搬走,也许在朋友家?”张望翻看着手机:“我找一下阿敏吧,她跟朱瑞是闺密,应该知道一些情况。”
“那你赶紧打!”郑元哲催着。
“阿敏,你好,在家吗?”张望把电话按到免提键,方便郑元哲也能在第一时间听到。
“是啊,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好久不见了。我和朱瑞这段时间闹得紧呢,你有空劝劝她,她真是误会我了。”
“呵呵,张总就为了这事啊?好说,我其实早劝过她了,她在气头上,一时下不来,你放心,我会好好劝她的,她对你那么好,你可真是辜负了她。”
“是是是,我有错!我现在有事想找朱瑞,但是她手机没电了,没打通,所以一举两得地,给你打个电话。”
“是吗?我好几天不跟她联系了?她手机不通了?张总,朱瑞没在我这里,她是不去别的地方了?”
“哦!”
“你也不用着急,她这么大个人了,没事。再说,她发现手机没电,很快会换上电池的,大概是还没发现,你放心吧,如果她给我打电话,我立刻会告诉你,不过你别让她知道我出卖她了啊。”
“那太好了,谢谢你啊。”
阿敏无所谓地回答:“你客气什么啊?没事,自己人!”
“好吧,再见!”
“再见。”
张望遗憾地看着郑元哲。
“她还有别的朋友吗?”
张望想了想:“别的倒是有,不过关系都不如这个好”
“哦”郑元哲失望了。
陈铮一边催着:“张总,麻烦你给那些关系还算好的问一下,说不定在外面吃饭呢?”
张望觉得没什么希望,不过看一眼郑元哲,他还是十分焦急的样子,就翻阅着手机,接连打了三个人的电话,都没有好消息。
郑元哲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时间,这离朱瑞接走孩子,已经过去四个多小时了,天已经黑透,室外的温度肯定也降低了很多,他心里就更冷了些。
陈铮看到陈若风发来的短信,他一时不知怎么回复,想了想:“郑总,若风的短信?”
“我给她打电话。”郑元哲走到一边给陈若风打电话:“若风,别急,没事,现在还没找到,可能还在外面吃饭呢,是的,我们都在,张望也在这里。你放心好了。”
“好吧,你也别太着急了,说不定没咱们想得这么严重。”陈若风感觉这话很没力量,但还是机械地劝着。
“嗯,你好好呆着,我忙完了就回去。”
打完电话,郑元哲感觉压力更大了,如果找不到郑晓宁,陈若风会更自责,更难过。他走到张望面前:“张总,朱瑞的车上有gps吗?”
“有啊!”
随着张望的回答,大家的眼睛一亮。
“你手机能查吗?”
张望后悔不迭地拍一下自己的头:“我怎么忘了这个?”他赶紧查看手机,找了半天,失望地看着郑元哲:“车在地下车库呢。”
“快走,咱们赶紧去看看。”郑元哲着急了。
陈铮还算冷静:“张总,你们物业管理那儿有监控,你有他们电话吗?让他们帮忙查一下,看这车是干什么时候回来的?”陈铮记得朱瑞一直开着这红色的跑车呢。
“我有,等一下,喂,你好,刘主任,麻烦你查一下,我媳妇的车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啊,她手机不通,我找不到她,急坏了。”张望打着电话。
看到又一个希望升起,大家都期待地看着张望,等着他的好消息。
不一会儿,张望的手机响了:“刘主任,查到了?什么两点半?那她是什么时间离开的?放下车就走了?坐车出去的?自己走的,步行?”张望傻眼了:“好的,谢谢了!”
张望和郑元哲大眼瞪小眼,他们这时才明白,朱瑞一定是早就计划好了,铁了心不让他们找到她和孩子了。
“张总,你太太还有别的手机号吗?”陈铮看着张望。
“这个,以前有两个号,早就不用了。现在都是用这个。”张望想了想:“郑总,你也别太着急,如果她还急着离婚的话,肯定会联系她的律师,我跟她律师还算熟悉,也是我们一个共同的朋友,我一会儿联系一下,让他有消息时,赶紧告诉我们。”
“那太好了!”虽然不怎么抱希望,还是感谢张望的好心。
“郑总,你也不用太担心,虎毒不食子,朱瑞就是嘴硬心软,晓宁肯定不会有事。我还会继续想办法联系她”
郑元哲什么也没说,只是重重地握了下张望的手,然后就离开了。
他们都走了,张望自己坐在空空的客厅里,皱眉思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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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总,咱们先回家还是继续找?”陈铮小心翼翼地问。
“唉!她要诚心躲起来,而且是预谋很久的话,就不会让我们轻易找到。先回家吧!”郑元哲分析着,他还担心着陈若风呢,她一个人在家里,还不知急成什么样呢?
车子在默默前行,窗外是茫茫的夜色和数不清的灯海人流。“郑总,你说朱瑞能是什么目的呢?我的意思是她会有什么要求吧?”
郑元哲没有回答陈铮,这还不明显吗?朱瑞这一切全是冲着陈若风来的,她就是看不惯陈若风,不愿意让陈若风成为郑晓宁的后妈。
陈铮也觉得自己问得有点多余,可是心急之下,也顾不得许多了:“郑总,现在晓宁肯定是安全的,这个不用太担心,我倒是更担心若风,你说”
“别说了,她不会有事的,她的承受力,我相信可以。再说我还在呢,我们会一起想办法,我会保护她的!”
陈铮欲言又止。
车上的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陈铮垂头丧气地歪着头,这个陈若风也真够倒霉了,眼看着大婚在即,偏偏被前任逼得走投无路,这不是欺人太甚吗?这个朱瑞是不是神经有什么问题?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就是麻烦,就是鸡飞狗跳,也不知那个张望是怎么看上她的,还拿她个宝贝,真想不出,这俩人是怎么相处的?陈铮愤愤不平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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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厅里等待的陈若风无所事事,她在翻看手机中拍的照片,里面多是郑晓宁的,这孩子实在是太可爱了,不但长得漂亮,说出话来常常让人乐翻天,对陈若风来说,她从没接触过这么好玩的孩子。只有郑晓宁带给她的快乐,才能让她笑得坦荡和彻底,让她回味无穷。
陈若风看着看着,又想起了关于郑晓宁的一幕:
……俩人在讨论郑晓宁想要跳河的问题:
陈若风牵起郑晓宁的小手,忍着笑和她讨价还价:“那你就跳吧,我可不跳,我不愿意被金鱼吃掉。”
郑晓宁抿着嘴不说话。
“那你愿意被鲤鱼吃掉不?”陈若风故意问。
郑晓宁瞪起眼睛来,大声嚷着:“我也不愿意被鲤鱼吃掉!”
看陈若风坏坏地笑着,郑晓宁又大声声明着:“我不想成为鱼的食物。”
“我也不愿意!不愿意!更不愿意被虾吃掉。看你的样子,挺不乐意嘛,要不你就跳吧,跳下去才知道鱼吃不吃你……”虽然这样说着,陈若风一刻也没有松开郑晓宁的手,她忍着笑,在看还在生着小气的郑晓宁。
“那我要是非要跳呢?”郑晓宁忽然又来劲了。
陈若风就继续逗她:“可能鱼只喜欢吃我这样的,不对,我这老胳膊老腿老骨头的,鱼儿怕是咬不动,它们长得多娇弱、多小巧啊?我太硬太大了,它们吃不了。它们应该、肯定最想吃你这样又鲜又嫩的小鲜肉。”说着说着还轻轻地拍了下郑晓宁的红嫩脸蛋:“又香又嫩,馋死人了!”
郑晓宁一扭脸,不让陈若风碰。
“还生气啊?那你就快跳吧,你肯定比我受欢迎,我连做鱼饵的资格都没有。姐姐,你肯定能做鱼饵,你跳吧,跳啊?”
郑晓宁当然不敢跳了,她也不想被鱼吃掉,她又泄气又不服气地伸着脖子盯着水塘观看,手还是紧紧地拉着陈若风:“鱼还真能吃人啊?”她还有点半信半疑。陈若风转过脸去偷偷地笑一会儿,又转过头来看着郑晓宁到底要干什么,她知道这孩子要强,一般不会轻易服输。只见郑晓宁忽然兴奋起来,她松开陈若风的手,转身去寻小石头,抓了一把,远远地用力投进水里。她还招呼着陈若风:“快来快来”说着她把小石子放在陈若风手里几个:“你快扔快扔!”
“哟,这是要学精卫填海吗?”
郑晓宁笑着摇了摇头,她一边信心十足地往水里扔石头一边解释:“咱们把小石头扔进去,很快就成长大石头,那时候,咱们就能踩着它们过河了!”没听到陈若风的回应,郑晓宁就转头去看她,陈若风正在眉开眼笑地看着自己:“你不信吗?”
陈若风忍了忍笑容:“也不是全不信,那你讲讲它为什么能长大呢?”
郑晓宁眯起眼睛很不屑地看着陈若风:“你是笨到多少级了?小人能长成大人,小石头当然能成长大石头啊,你连这个都不懂,哼!看来只配做妹妹!”
想到这里,陈若风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当时郑晓宁的表情,得意的样子,眯起的眼神,飘出的小眼神,萌到爆棚,感觉她头上都要长出犄角来了,背后都要长出翅膀来了……
陈若风脸上的笑容没有保持多久,她的手机忽然响了一下,是短信的声音,她赶紧查看,大概是有了郑晓宁的消息了,拿着手机,她皱了下眉头,是一个陌生号码。本想不理它,想了想,又打开了,还是查看一下吧:尊敬的陈女士你好,有个好消息通知你,你可以无所顾忌地跟郑先生结婚了,孩子由我来管,你们别想再看到她。以后也别来打扰她,我自己的孩子我会管好的。
陈若风倒吸了一口冷气,看样子这人是朱瑞啊。她还没反应过来 ,又一条短信过来了:当然,想要孩子回到她爸爸身边,也很简单,只要你消失,我会立刻把孩子送回去。想好了,回复我,不要泄露我的电话,不然,这一辈子都别想再看到郑晓宁。你好自为之吧。
看完这一条,陈若风怔住了,朱瑞看来是破釜沉舟了,她和她有什么天大的仇恨吗?朱瑞离婚,这完全没有一点陈若风的责任,她怎么能把这些仇恨全记在陈若风身上呢?用多少脑子来想,陈若风也想不明白,朱瑞到底是什么理论?是什么逻辑?
陈若风急得在客厅里转圈,这可怎么办?要告诉郑元哲吗?朱瑞知道陈若风透露了信息,真的会对郑晓宁不利吗?陈若风的心呯呯地跳起来,不知道朱瑞怎么折磨那个小萌神啊?想到这里,陈若风的眼中就满是泪水了,要命了,朱瑞会拿郑晓宁出气吗?肯定会啊,这个答案是肯定的。
心慌意乱的陈若风只觉得嗓子眼里堵得慌,心跳得很厉害,有点喘不过气来……
郑元哲回到家的时候,陈若风正失神地坐在沙发上。郑元哲吃了一惊,他快步走到陈若风身边,紧紧地揽着她:“若风,别担心,没事的,晓宁会好好的,几天就能回来了!”
她该安慰他才对,这事都是因为她才引起的,陈若风有话说不出来,只能任泪水奔流出来。
“好了好了,咱们急死也没用,若风,别哭了,你一哭,我心里就更乱了”郑元哲拿纸巾给陈若风擦拭着眼泪。
“对不起!”陈若风眼泪模糊地看着郑元哲,她有万语千言,可是一句都不敢说,不能说啊。
“又不是你的错!”郑元哲安慰着她:“会好的,我不信朱瑞会跑到天边去。还有,晓宁记得你和我的电话号码,一有机会,她会给咱们打电话的。”
“但愿吧。元哲,真的对不起,我帮不上忙,还只能帮倒忙”陈若风欲言又止。
站在一边的陈铮审视地打量着陈若风,看她哭成这样,看她脸上的表情,总觉得有些意外。郑晓宁虽然在朱瑞那里,孩子肯定是好好的,这个不用怀疑,陈若风干吗这么伤心?
“陈铮,这里也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去吧。”郑元哲看到陈铮还在这里,他跟陈若风说话有些不便,就打发他先回家。
陈铮张了张嘴,他本来还想说什么,看郑元哲让他离开,陈铮只好不情愿地走开了,他其实还想叮嘱一下陈若风的,因为他总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头,哪里不对,他又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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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了会儿眼泪,陈若风觉得舒服多了,她感觉有点不好意思,现在,郑元哲正是最着急最难过的时候,她在这时候居然还给他添乱?陈若风努力地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终于把眼泪给逼回去了,虽然不能笑出来,但说话已经足够清楚地表达。
陈若风依偎在郑元哲的怀里自责着:“你看,我什么忙都帮不上你。”
“没有,你在我身边,已经是对我最大的支持了!”郑元哲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慢慢地观察着她的头发,居然这么长了?什么时候长长的,他好像没有察觉呢,看来自己真是个很粗心的人。
“元哲,刚才我真是太多余了。晓宁跟着的是她的亲妈呢,朱姐肯定会好好对待晓宁的。再说了,晓宁已经懂事了很多,也会察言观色了,所以在朱姐不开心的时候,她也不会惹妈妈生气的。我相信晓宁有这个能力和聪明劲儿。”
“但愿吧。”郑元哲没有信心地附和着。
“还有啊,朱姐现在也不是很得志,在这种时候,可能就会觉得只有亲人是最亲的,最可靠的,大概她对晓宁的感情会更深一些,彼此的依赖也会增加,说不定,这是增加她们母女感情的好机会呢。是吧?”陈若风轻轻地握了下郑元哲的手。
“嗯,你说得有道理。”
385关键时候
“你说咱们,一个个急得跟狼一样,其实用不着,人家晓宁和亲妈在一起,咱们还想这想那,就有点杞人忧天了。晓宁已经越来越聪明了,你看她这段时间跟朱姐接触,不是也没什么大的不愉快发生吗?这说明她也慢慢适应了妈妈的言谈举止,习惯了和妈妈的这种关系。”
郑元哲的笑容有点苦涩,但还是连连应着:“是啊,我当时还真是很着急。她是孩子的妈妈,有权利带孩子出去玩玩,说不定,现在正在哪里旅游呢?当然不用担心。”他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也是说给陈若风听的。他知道她很着急,而且感觉也是很复杂的,因为她会很自责,毕竟朱瑞针对的人是陈若风。
“正好是周末,她们娘俩可能出去旅游了,下周一要上课呢,朱姐一定会带晓宁去上课的”
“唉!提什么上课啊,她才不关心孩子的学习,如果周一她还不回来,不让晓宁上课,那可真是连狼都不如了”说着说着,郑元哲又有点生气。
“肯定会回来的,相信我!就当晓宁跟妈妈过周末了,后天下午,最迟周一早上,朱姐就会送晓宁回来”
郑元哲看着陈若风:“你怎么说得这么肯定?你猜到朱瑞的心理啊?”
陈若风怔了一下:“当然,我们都是女人嘛,女人之间,还是有些相通之处的。”她轻轻地舒展着郑元哲的眉头:“瞧,总是皱在一起,难看死了!”
郑元哲浅浅地笑了笑:“现在就嫌我难看了?”
“现在?胡说,你一直就很难看啊!”陈若风故意逗郑元哲开心。
郑元哲果然重视起来:“我有那么难看吗?”
陈若风忍着笑:“也还行!”
“就是!”
“这再难看的人,看习惯了,也不觉得有多难看了!”
听陈若风这一补充,还是嫌弃她难看的样子,郑元哲瞪起眼睛。陈若风的香唇直接吻到他的眼睛上了,随即小声告白:“在我眼里,在我心里,你是这世界上最帅最好的男人!”
郑元哲揽住她亲了一下:“这还不错。”
焦急和担心的气氛总算是冲淡了一些,看到郑元哲这样,陈若风的心里放下了些,但是她的眼睛中却深沉如水。
这*郑元哲没有睡踏实,他做梦都在喊晓宁的名字,这*,陈若风基本没闭眼,她在想着她的去留。现在,她的存在严重影响了郑晓宁同学的幸福和快乐,她怎么能忍心呢?
以前的朱瑞威胁也好,讽刺也罢,到底还没有行动起来,尚不觉得事情很严重,现在居然一声不响地就把郑晓宁带走了,而且还搞什么失联,太绝情了!朱瑞对前夫真是没有一点情感可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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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陈若风起得很早,她的眼睛肿肿的,虽然不敢掉眼泪,因为*没睡,眼睛还是显现出来了。她赶紧拿冰箱中的冰块,慢慢地冷敷着,她不想让郑元哲看到这种样子的她,她怕他担心。现在的郑元哲已经心急如火了,女儿至今没音信,他*没睡安稳,天快亮了,他这才睡去。
冷敷了半天,陈若风又用冷水洗了一会儿,这才感觉比较正常。她站在镜子前,仔细地看打量着自己,看着看着,她好像看不到自己了,眼神穿越了,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好一会儿,她才叹了口气,转身走出去,她要为郑元哲做一顿丰盛的早餐。
怕打扰了郑元哲的清梦,陈若风都是轻拿轻放,生怕出了大声音,吵醒了他。
煮蛋器的指示灯灭了,陈若风赶紧关了电源,拿小盘子盛放鸡蛋,再端到餐桌上。看锅里的粥还要过一段时间才煮好,她就开始察看冰箱里的食品,默默地记了一下。郑元哲醒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他匆匆地洗刷一下,就坐到餐桌前吃饭,他吃饭的速度明显很快,不过还没忘记表扬一下陈若风的厨艺:“辛苦了,很好吃!”
陈若风回他一个温暖的笑容,可她心里知道,他根本是食不知味。“你今天还有事啊?”
“啊,我去公司,有事你打我电话!”郑元哲也不愿意说出他要继续找女儿,怕陈若风心里更有负担。
“好的!你忙吧,我今天就在家里打扫卫生,出去购物,然后炒菜做饭,做一个标准的家庭主妇!”陈若风一边说一边看着郑元哲。
“行,我争取早点回来。”郑元哲匆匆忙忙地换着衣服,鞋子,陈若风递上他的手机:“别忘了这个。那个,晓宁明天就能回来了,你别太着急了!”
“我不着急!你在家好好呆着,有事打电话啊!”郑元哲叮嘱着,走到门口,他又回过头来亲了她一下,陈若风趁机紧紧地抱着他。
感觉到陈若风的不舍,郑元哲亲吻着她的头发:“我会尽早回来,你等我啊!”
“嗯!”陈若风的眼里蓄满泪水,她不敢再多说什么,努力地咽下泪水,但鼻音还是出卖了她。
郑元哲又紧紧地拥抱了一下她:“别担心,有我呢!晓宁没事,你也会没事,咱们三人,会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相信我!”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嗯。”陈若风放开郑元哲,露出最美丽的笑脸。
郑元哲摸一下她的脸颊,匆匆地关门走了。他还有更急的事,他得四处打听一下女儿的下落,就这么干等,实在是太急人了!哪怕找不到,他也要在寻找女儿的路上,这样才舒服一些。
门早就关上了,但陈若风一直盯着门看,好像郑元哲还能走回来一样。等她转身离开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脸上已经泪痕狼藉了。
时间不等人,她还有很多事要做,家里的卫生她得收拾一下,冰箱里的食品,她要再补充一些。陈若风简单地整理了一下,然后就出门去超市购物了,回来的时候,两手满满的三大袋子,都是食品和日用品。陈若风逐一摆放好了,这才回到卧室去收拾东西。
来不及仔细整理,陈若风胡乱地塞了些当前穿得着的衣服,装了两大行礼箱,这是冬天,冬天的衣服太占空间了,原想把夏天和秋天的衣服都带走,看来是不可能了。
打了一会儿包,感觉有点累了,陈若风就坐到电脑前,她看着电脑愣了会神,这才打开,又想了几分钟,就开始啪啪地敲击键盘了……
陈若风知道郑元哲是去找郑晓宁了,午饭她简单地吃了几口,然后就拉上行礼箱,到楼下叫了出租车,装好好行礼,直奔陈若怡家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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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信诚一打开门,看到脸色苍白的陈若风,又拎着两个行礼箱,不由得吃了一惊:“若风你这是?”
“进去再说吧!”陈若风有气无力地回答。
罗信诚赶紧帮她拉行礼箱:“若风,你这是干吗啊?”
陈若怡从卧室走出来,怯怯地看着陈若风。陈若风对姐姐笑了笑,这个笑容,连陈若怡都看得出十分勉强。
“若风,你这是要出远门吗?”
陈若风什么也没说,自己坐在沙发上,过了一会儿,她才跟姐夫说话:“姐夫,我得离开一段时间,你好好照顾姐姐”
“你去哪啊?”罗信诚皱眉发问:“这都什么时候了,可不能使小性子啊!”
陈若风回他一个更勉强的笑容:“我去润城!”
“去那里干吗?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付家有什么事,都跟咱们无关了!”罗信诚着急了:“男人再大度,爱情也是自私的,你千万别再考验郑元哲的耐性了!”
陈若风看了一眼姐夫,委屈的泪珠滚滚落下:“姐夫,不是我想考验他,是我们根本就不办法在一起!”
“出了什么事,你慢慢说,你这样子,急死人了!”罗信诚劝着。
陈若怡走过来,默默地给妹妹递上纸巾,陈若风看到姐姐关心她,眼泪更多地落下来:“姐,对不起,我得离开这里了!”
陈若怡懵懂地看着陈若风。
“是不是你们俩又吵架了?”罗信诚想快点知道答案。
陈若风抽了下鼻子,又擦了下眼泪:“姐夫,这回我们们是真没退路了。昨天下午朱瑞把晓宁接走了”
“接呗,她是她亲妈!”罗信诚不以为然。
“关键是朱瑞现在关了手机,不跟任何人联系,不对,我跟你说,你可得保密,不然,朱瑞真会做出过激的事来。”
“什么?”
“她给我发短信了,说我走了,她就会送郑晓宁回来,只要我不出现,郑晓宁就可以呆在郑元哲身边 。”
罗信诚一脸愤怒:“说说也就算了,还动真的啊?这女人也太可恶了?那个张望就找不到她吗?”
陈若风把昨晚的事一一跟罗信诚汇报了一下,罗信诚吸了一口冷气,看来这朱瑞预谋很久了!
“姐夫,现在元哲不需要我了,我在他身边只是灾难。”
“郑元哲说的?”
陈若风摇了摇头:“他当然不会这么说,但是事实就是事实,有我在这里,他女儿回不来,他急得*没睡好,这一早起来,就匆匆出去了,他说去公司,我知道,他肯定是去找晓宁了!”
“也许真是公司有事呢?”罗信诚猜测着。
“不可能!他眼睛中的心事我看得出来,虽然他尽量不太表现出来,我感觉得到,体会得到!一个父亲,在这时候,他怎么能无动于衷?怎么能坐得住呢?”说着说着,刚刚止住的泪水又婆娑了。
陈若怡又给妹妹一些纸巾:“别哭,哭了不好看!”
听到姐姐像哄小时候的自己一样,陈若风扑进陈若怡怀里,痛哭了一场。当她能止住眼泪,感觉能正常说话的时候,才再次跟姐夫解释:“姐夫,姐姐就拜托你了,付家灾难重重,我在那里还能帮得上忙,所以我必须过去呆一段”
“你去哪里都行,可是不能去付家啊?这个真不行!若风你得三思。越是这时候,你可越得冷静。”罗信诚极力反对着。
陈若风看着罗信诚:“姐夫,我想好了,只有付家是我最好的去处,一是我能帮助他们,二是能让郑元哲死心的唯一办法。”
“那你不是太委屈了?”罗信诚一脸心疼。
陈若风做了个深呼吸:“没办法,我尽早离开,晓宁就会尽早回来,元哲的心就会放下,不然,他都要急死了!”
“可是,你走了,元哲不是还得着急吗?”
陈若风苦笑了一下:“不会,我给他写信了!都说清楚了,说到无话可说了!行了!姐夫,你别说朱瑞找我的事,千万别说啊!我现在就得走!”
“这么急干吗?明天不行吗?都下午了!”罗信诚看着墙 上的钟表。
“不了,我走了,朱瑞才会带着晓宁出现,不然,晓宁的爷爷奶奶再急出个好歹来,我的罪过就更大了!”
罗信诚不解:“你走了,朱瑞就能知道吗?”
“唉!是的,今天早上给我发短信了,说有人盯着我呢,只要我一坐上火车,离开海洋市三个小时,她就会带晓宁回来。”陈若风站起来,一边跟姐姐握了下手,一边去拉行礼箱。
“不让你走!”陈若怡拉住陈若风的手,紧紧的。
陈若风紧紧地拥抱了一下姐姐,感觉前所未有的温暖:“我会回来看你的!我只是去一下,很快会回来看你!听话姐姐!”她的眼睛又有些湿润,不敢再呆下去,她挣脱了姐姐的怀抱:“姐姐听话啊,姐夫会好好照顾你的!有事你给我打电话。”
“若风,有必要这么急吗?不如明天”罗信诚还是想劝陈若风改变主意。
陈若风又拥抱了一下罗信诚:“辛苦了!我到了那里,会给你电话报平安的,你不用担心!”
“可是”
陈若风拍了拍罗信诚的后背:“我早该去看看付文山了,现在正好有机会过去,也挺好!我和郑元哲这座山,已经在走下坡路了,我只能是他的累赘,而付家那里,我还能给他们带来希望,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
和姐夫告别完,怕自己又软弱起来,陈若风拉起一个行礼箱,这里面是近期比较常用的衣物,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到陈若风关上了门,陈若怡小声问:“她真走了?”
“是啊,还会回来的!”罗信诚安慰着妻子,但是他的眼神却很迷茫,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他就生怕陈若风和婚事又节外生枝,结果,怕什么来什么,这婚事还是看不到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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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一天的陈铮和郑元哲,还是一点没有郑晓宁的消息和线索。两人无精打采地坐在车上,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空,感觉疲劳一阵阵地袭来。
陈铮忽然想起了什么:“郑总,若风给你打过电话吗?”
“没有!”郑元哲连忙察看手机,确定了一下:“没有!短信也没有!”
陈铮连忙看着自己的手机,短信也没有,他忽然担心起来:“我怎么觉得不对头啊”
“什么?”因为所有心思全长在郑晓宁身上,郑元哲没有察觉到陈若风有什么异常,这刚听陈铮一说,他才觉得有点心慌。郑元哲拨打陈若风的手机,却一直没有人接听。
陈铮和郑元哲面面相觑:“小张,开车回家!”两人异口同声地吩咐着。
“好!”小张赶紧找了个地方掉转车头往家开。
夜色茫茫中,郑元哲和陈铮急匆匆地赶到郑元哲和陈若风的小家。
“若风,若风在家吗?”郑元哲一进门就高喊。没听到回声,他赶紧去房间找,陈铮急着打陈若风的电话,但是依然没人接听,而且这房间里也没有手机铃声响走,显然陈若风不在这里。
“会不会去买东西了,在超市里听不到?”陈铮一边猜测着一边去打开冰箱:“满满的?”
郑元哲好像想到了什么,赶紧跑到卧室,打开衣橱,一看就傻眼了:“陈铮!”
“什么?”陈铮闻声赶紧跟了进来。
“若风的衣服拿走了很多!”郑元哲感觉脑子有点短路了,怎么回事?他都没怎么感觉到陈若风的异常,她怎么就能离开了呢?
陈铮四处察看着,他忽然在*上看到一张纸:“郑总,这里有个纸条”
郑元哲看着陈铮手里的纸条,赶紧夺过来看:元哲,不太习惯写字了,你打开电脑看一下吧,我给你写了一封信,允许我酸一回吧,好像没给我写过情书,我不知道这个算不算?
若风
手提电脑在书房,两个人赶紧走到书房,郑元哲打开开关,感觉开机速度相当慢,急得他不停地晃着鼠标。
陈铮提醒:“别影响了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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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提电脑以“最慢”的速度打开了,在电脑桌面上,有一个文件“元哲请看”
郑元哲赶紧点开这个文件,陈铮也顾不得有没有*了,直接就站在他后面看着:
元哲:
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
你别着急,先听一下我的理由。
昨晚你没睡好,我也没睡好,我一直在想我们俩的事,从头到尾,从来没有想得这么清楚过。
一开始我就错了,真的,我不该来做什么家教,我连保姆都没做过,完全是来混日子的,歪打正着地,跟晓宁同学在吵闹中建立了很深的友情,我觉得这是我最最幸福的事。在没认识晓宁之前,我很长时间都没有那么痛快地笑过,开心过,是她,这个小萌神给我带来了快乐。
一开始我就很烦你,真的,看哪儿都不顺眼。我应该坚持自己,可惜后来,大概是真看上你的财产你的别墅你的总裁位置了,不知不觉地就动了心,然后就是一连串的错误,怎么做怎么错,各种状况,给你也带来了各种麻烦。你妈妈没有说错,我真还是一个克星,让你的工作和生活都不顺利,虽然这不是我想要的,但是事实就是这样发生的。这人命硬,天生不是享福、不是顺利的命。
没我之前,你跟前妻的关系还没这么糟糕,关于孩子的事也处理得很好,她看或不看,你让或不让,都能处理得井井有条,至少双方都能接受。
我也许真的带给你一些快乐,但是和痛苦相比,远远小于后者。你也一样,你带给我的痛苦比幸福多。你看,既然谁都不能给谁幸福,咱们还这样浪费光阴干吗呢?
尤其是现在,我的存在只能是你的麻烦和为难,是阻碍你和晓宁,是破坏你和前妻关系的绊脚石,所以你别怪我,我的离开对谁都是有好处的。
还有,不瞒你说,我跟付家人一直有联系,他们家的事我一直在担心。我正愁找不着借口和理由去付家看看呢,晓宁失联的事发生了,这正好是个最佳时机,我可以去照顾我的前夫,帮他恢复记忆,若不能,就好好伺候他下半辈子,
386处处尴尬
我可以去照顾我的前夫,帮他恢复记忆,若不能,就好好伺候他下半辈子,毕竟,离婚的事,我也有很大责任,这种愧疚,我好像也跟你讲过。再就是管理他们家的酒店,帮他们守住这份家业。
一直没机会跟你讲,付文山的记忆现在是断断续续的,关于酒店的事,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你明白了吧?付家才是最需要我,才能显示出我价值的地方,成全我吧!
感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爱,感谢你包容我一切的无理取闹和任性自私,请再包容我一次,让我安安静静地生活。请尊重我的选择,让我为前夫及家人好好付出一次。别来找我,别刺激我的病人,如果你让他的病情加重,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的!
看在你女儿的份上,别让她再伤心难过了,只要你放弃我,不再找我,朱瑞就不会继续为难你,虽然她没有这么说,但我知道事情的起因就是我。我离开了,一切就万事大吉了!
其实也无所谓离开,因为我一开始就不应该到来!
元哲,好好保重自己,好好 照顾女儿,她需要你!别让她幼小的心灵蒙上不必要的阴影!
怎么写着写着就这么多了呢?我也不知道有没有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自己感觉思绪稍微有点乱。
不说了,我得走了!
感谢你在我生命中到来过,虽然只是个过客!
祝你父女团圆,幸福生活!
陈若风
郑元哲一拍桌子:“赶紧,去查一下她什么时候走的。”
陈铮为难地看着郑元哲:“这个?郑总,若风已经走了,而且她说得很明白”
“我让你去查!你听不懂吗?”郑元哲大吼了一声。
陈铮吓了一跳,他赶紧离开郑元哲远一点,给公司的同事打电话:“查一下小陈助理去润城的时间,对,赶紧啊!坐什么?我要知道还问你吗?”陈铮最后一句也小吼了一下,这下他的情绪算是找到了一个平衡点。
郑元哲又坐下看一遍陈若风的留言,她是早就打算好了,郑元哲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早上他离开的时候,她抱着他,有点不愿意松开,原来那时她已经想到离开了。这不是雪上加霜吗?郑晓宁还没有找到,这陈若风又走了?!郑元哲叹了口气。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郑元哲赶紧拿过来,他希望是陈若风的,至少打一个电话,听她亲自解释一下,心里也有个安慰,但是来电显示居然是朱瑞的名字,看到这个让他气愤的名字,此刻却有点惊喜了:“喂,是我,你现在哪里?”
“跟你说一下,我们明天晚上回家”
一听我们这俩字,郑元哲的心就有点放下了:“晓宁好吗?”
“能不好吗?跟亲妈出来旅游,乐得跟小鸟一样。”朱瑞得意着显摆着。
“那就好!”知道女儿的安全了,知道女儿的归期了,郑元哲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你们回来再联系吧。”
“哟,我听你这声音好像不太对啊?怎么连女儿的声音也不想听听吗?”朱瑞讽刺着:“我还以为你急得上蹿下跳呢,看来没事啊!”
郑元哲被朱瑞气得说不出话来,他真想立刻就骂她一顿出气,但还是忍住了,郑晓宁还在她那儿呢,不敢真惹恼了这个可恶的女人。
“哈,是不是被我说中了啊?跟你说,我是给张望面子,这家伙翻天覆地地找到我,好说歹说地让我快点联系你,要不是他,我还想在外面再玩几天呢!”
“知道了!”原来是张望做了努力,这人还真不错,郑元哲感慨着,朱瑞虽然脾气不好,这回找的这个男人还挺通情达理,可惜她不好好把握。
“我受苦受累地带着你女儿,你一句好话都没有啊?”
被朱瑞一挤兑,本来就心情不好的郑元哲再也忍不住了:“你不声不响地带走晓宁,手机还关掉了,怎么?我还得感谢你啊?”
陈铮在一边向郑元哲打手势,提醒他注意态度和语气。
果然,郑元哲立刻缓和了些:“行了,你回来我请你吃饭!”
“这还差不多!”朱瑞故意问:“陈老师还好吧?”
郑元哲停顿了几秒,还是冷冷地回答:“如你所愿,她不愿意再继续耗下去,她已经离开了!”
“哦,难怪你声音不怎么对头呢。不错啊,这陈若风还算识实务,这样我也可以放心地把女儿交给你了!早这样多好,非得”朱瑞一开心,差点就说漏了嘴:“非得让我生气,幸好我大人大量,不然早就被她气死了!”
“你还有事吗?”郑元哲不想听朱瑞再说一个字了。
“没了,就这样吧,明天见!”
“好!”郑元哲立刻挂掉了电话。“若风什么时间走 的?天都这么晚了,她到了润城没有?”
“到了,你别担心,我问过了,这时间,她已经到达两个多小时了,放心吧!那里是她的老家,她很熟悉!”陈铮说完了这话,立刻觉出不妥,但已经没法收回了,只能咧了一下嘴,做了一个复杂的表情。
郑元哲果然不高兴了,瞅了一陈铮一眼。他能不知道陈若风对那地方熟悉吗?她还差点成为人家的媳妇呢?
郑元哲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陈铮:“你说,若风这次走,是为了晓宁还是付文山?难道是一半对一半吗?”
“这个,我也说不好!”这么严肃的问题可不是一般人猜测出来的,纵然陈铮聪明,也不敢妄言。
郑元哲又沉默了。
陈铮有点着急了,郑元哲的意思是,陈若风可能是为了付文山才离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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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晓真已经给陈若风发过医院的地址了,虽然陈若风已经离开了几年,但是基本还是找得上,等她下了火车,坐上出租车往医院赶的时候,她才发现,眼前的景色居然有些眼生了。毕竟润城有好多地方改建了,看起来就有点陌生了。
陈若风一下出租车,公晓真就冲了过来,她热情地打着招呼:“陈姐,我是公晓真,欢迎您来帮忙!”
“你好!”陈若风一边拉着行礼箱,一边跟公晓真问好。
“来,我来拿行礼。”
“没事,我行!”陈若风推让着。
陈若风打量了一下热情的公晓真,如果不是她主动打招呼,陈若风是真认不出来她了,当然在培训新服务员的时候,人太多,陈若风根本分不清谁是谁。此刻长发披肩的公晓真就站在眼前,她热情地微笑着,礼貌而周到。一看就是一个好姑娘。
“陈姐,请跟我来!”公晓真忽然看到了什么:“您等一下!”她朝一个男人招了下手:“小江,这个行礼箱是陈总的,你赶紧拿到车上去!”
小江快快地跑了过来:“对不起陈总,我来晚了!”“这是小江,以后由她给您开车。”
陈若风看了一眼这个小伙子:“我自己会开!”
“您会很忙的,这点小事,就让小江干吧,再说,有个人开车,您累的时候,也可以在车上打个盹。这是董事长安排好的,您就别推辞了!”
“好吧!”陈若风也不推辞了:“谢谢小江,以后就麻烦你了!”
“您太客气了,我先把行礼拿走,您出来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小江递上一张名片。
“好!”陈若风接过来,她心里想,这个付文山还挺讲究嘛,连驾驶员也给印制了名片,宣传工作做得很到位啊。
“陈姐,不,我叫错了”公晓真更正着自己的称呼。
“没事,叫姐挺好,我听着亲切。”
公晓真有点不好意思:“好吧,我在酒店的时候再称呼您陈总!”
“可以!”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天。
“付总现在什么情况?认人没什么问题吧?”
“认识人,认识一部分,最关键的是,他的记忆中没有酒店这俩字了,关于这方面的业务,他也不能正常处理了!你要问他一些情况,他好像很吃力很陌生的样子”
“这么严重啊?这就是传说中的选择性失忆?”陈若风皱眉问着。
“是啊,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我还不真不相信呢?他的大脑就是一部分停止工作,一部分还在工作,我自己觉得!”公晓真按自己的想法分析着。
“哦”陈若风看了看公晓真:“你一直在这里陪护吗?”
“不,有时也去公司,多数是电话办公,再说,我这水平,也就维持一般的业务,有了问题,自己也解决不了,还得请示董事长和付伯母呢。你来了就好了,我就有了靠山了”
“酒店的情况怎么样?”陈若风站在电梯门口等着。
“一路下滑,也奇怪了,付总这一病,怎么客人少了这么多?”
陈若风看着从电梯中走出的人群:“是不是在他病以前,已经不怎么样了?”
“……这”公晓真迟疑了一下,其实陈若风说对了,在付文山出事之前,这酒店已经很不景气了。
陈若风上了电梯,她从公晓真的这一迟疑中,已经猜到了大概。
两人再没说话,在电梯中各人想着各人的心事。公晓真看到陈若风真的来了,她又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付文山会开心,可能对病情有好处,担心的是,若是陈若风浪子回头,重新跟付文山旧情复燃,那她公晓真就彻底没戏了!
公晓真决心多留心观察一下,看陈若风这次回来,有没有与付文山复婚的意思。
快到付文山病房时,公晓真大着胆子问了一句:“”陈姐,你这次过来,郑总同意吗?”
“用不着他同意了!我已经分手了!”陈若风头也不回地说。
这话把公晓真惊到了,她直接站在那里,有点不知所措。
走了几步,感觉不到公晓真在身边,陈若风就回头催着:“走啊!”
“哦!”公晓真紧走几步,又跟在陈若风身边,她心里嘀咕,原来是这样,难怪陈若风愿意回来照顾付文山,原来是那边的恋情打了句号。这下不用问了,陈若风一定是奔着复婚来的!一想到这里,公晓真就无精打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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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文山在病房里坐着,他的心情已经相当亮丽了,眼睛里闪着不一样的亮光,说实话,他真想不到陈若风真的会来帮他。付文山连着做了几个深呼吸,他得让自己淡定一点,再淡定一点。
“文山,别太激动啊,对身体不好!”付妈妈担心地提醒着。这傻瓜儿子,明明对人家陈若风没有死心,一看这眼睛,已经完全暴露出来了。
马上就进病房了,陈若风忽然回头看着公晓真:“我和郑总的事,你谁都不要说!”
“啊?哦!”公晓真懵懂地应了一声,怎么不让说呢?“陈姐,就是这里”
陈若风在病房门前定了定神,这才推门进去。
“阿姨好,我来晚了!”陈若风先跟付妈妈打招呼。
付妈妈赶紧迎上来:“不晚不晚,来了就好,来了就好!”付妈妈握着陈若风的手,欣喜不已。“这坐了半天的车,累了吧?你吃饭没有啊?”
“我在火车上吃过了,您放心好了。”陈若风微笑着跟付妈妈聊天,眼睛还是不自觉地转到付文山脸上,他一脸兴奋,眼睛仿佛都要闪出光来了。
陈若风淡淡地笑了笑,虽然她的笑容是收敛的,但在付文山看来,已经是阳光灿烂、*明媚了。
“若风?辛苦了!”
“你还好吗?”陈若风走近付文山,打量着他:“还有哪里没有恢复?脚还不行?”
“基本上都好了,但是医生不让我出院,只好在这里呆着。”
陈若风笑了笑:“那就好好呆着,听医生的话。”
“整天闹着要出院呢。不瞒你说,已经出去呆了几天,在家里他不听话,这不,脚又二次扭到了,又住回来了!”
陈若风看着付文山的脚:“包得这么厚啊?”
“复位呢!得小心点”公晓真解释着。
陈若风心想,这也可以回家养着吧?
“别的感觉呢?”
“有点头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晕”
陈若风明白了,脚是其次,治疗大脑才是重点。看到付文山能正常聊天,感觉不错,她心里的石头也落下了些,也许不爱他了,但也不希望他有什么事。
“若风,你的行礼直接拉到家里,在家里住吧。”付妈妈热情地邀请着。
“去我那吧,我那房子也空着。”付文山直截了当地邀请着。
“不用,我住酒店,酒店的房间多的是,公助理你住哪里啊?”
“我?”公晓真看着付文山。
“她住酒店宿舍。”付文山抢着说,他不想让陈若风误会,这段时间,公晓真一直跟他住在一起,不是医院就是家里,一直在照顾他呢。这么说了,又怕公晓真失望,就补充着:“这段时间多亏公助理了,不然,我们家都揭不开锅了!”
“公助理很能干,一看就知道!”陈若风赞赏着。
“若风,你回来就好了,我和你叔叔也有了靠山了,以后酒店的事你就多操心。”
“阿姨你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叔叔的病?”
“唉,他啊,你改天有空去看看他吧,他也经常念叨你呢!”付妈妈一说起老伴,就唉声叹气。
陈若风拍了拍了付妈妈的胳膊:“阿姨,这种病很多,治得早,很多人都能恢复的,再说叔叔身体底子好,你好好照顾他,让他好好锻炼,肯定会好起来的。我听说这病的恢复过程很慢,只要有耐心,有决心,就一定会好转!”
“但愿吧,但愿借你吉言,他还能站起来,还能走路!”付妈妈擦着眼睛。
陈若风和付文山相视一眼。
付文山立刻开始劝导母亲:“妈,你放心,我马上就好了,我恢复好了,就去照顾爸爸,让你休息一下。”“哎,好!你自己能照顾自己了,我就放心了!别担心我们,我们年龄大了,怎么样都好!”
看到付文山的目光又转自己脸上来,陈若风赶紧移开目光,她心里有点别扭,怎么回事?前任相见,全是尴尬啊?纵然她是做了充分的思想准备来的,还感觉嘴有些笨了,不知道说什么好,做什么好!
――――――――――――――――――――――――――
付文山还是很激动,尽管他让自己尽量去控制控制再控制了,但是眼睛还是亮到要爆棚,眼神中是掩饰不住的深情。
陈若风不傻,她不会看不出来,看了一眼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公晓真:“哦,文山,我忘记跟你介绍了,我来这里,我老公是同意的,不然我也不会这么久才过来,他完全同意之后,我才能过来看你。”
“是吗?”付文山有点怀疑有点失望地看着陈若风。
“当然,我们就差一个婚礼了,现在,我来照顾你,他同意将婚期延后,所以,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啊!不然就耽误我结婚了!”说到这里,陈若风嫣然一笑。
看到陈若风笑得这么美丽,付文山恍惚了,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这笑容是为郑元哲,不是为了他付文山。
“陈姐,听说郑总人很好啊”
“你怎么知道?”陈若风看着公晓真。
“那……网上都有啊,报纸上也有”公晓真看着付文山有点不高兴,但还是说完了。
“哦,你们这里的报纸也有报道啊?”陈若风惊奇着。
“是啊,你现在可是咱们这里的名人呢,你是润城人啊,也算是润城人,对吧?”
陈若风笑了:“呵,瞧,这事闹的,我跟郑元哲已经板上钉钉了,天下人都知道!”她故意这样说,不想让付文山有抱有什么非分的想法。
“大家都在这里,我也明确一下我来的目的。阿姨,再稍等一会儿好吗?”
付妈妈连连点头。
“我这次回来,是应聘的,是暂时应聘润城大酒店的代理经理,临时主持酒店的工作,至于文山这里,我看情况已经很好,继续由公助理伺候,我会抽空过来看看。阿姨,抱歉,我不是医生,但我希望能帮到你们。”陈若风的话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连表情都很职业。
付妈妈愣了一下,看到付文山也无话可说,就赶紧打圆场:“当然当然,你能来,我们就很开心了,没有别的意思,很感谢你来帮忙。”
陈若风时刻在保持一种距离感,大概分别时间长了,她处处都很客气,也很生分。这是在场的三人都感觉到的。
“文山你早点休息吧,我和阿姨一起走。今天有点累了,我先去酒店休息一下,明天再来看你!公助理,这里交给你了!”陈若风对公晓真笑了一下,然后就过来挽着付妈妈的胳膊:“阿姨,咱们走吧!”
付妈妈看了一眼儿子,又转头看陈若风,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就叮嘱公晓真:“晓真哪,晚上要惊醒一点,别自己睡得太沉!”
“知道了,你放心吧。”公晓真明显地感觉到,陈若风这一到来,付妈妈心里的天平
387新的开始
公晓真明显地感觉到,陈若风这一到来,付妈妈心里的天平更多地转到她身上去了,更别说付文山了,现在的眼珠还长在陈若风身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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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铮,出去喝酒去!”郑元哲喊着。
陈铮愣了一下,他看了下手表:“这时间有点晚了?”
“怎么?你家里还有人等着吗?”郑元哲瞪着陈铮。
陈铮犹豫了一下,这都十点多了,多数饭店都打烊了。
“怎么?没有酒吧营业了吗?”
“啊,这个……肯定有”
“那还不快走?”郑元哲十分不满意地看着陈铮。
“好,叫小张过来吗?”
郑元哲眯起眼睛:“你可真是*到家了?没有出租车吗?这都几点了?还叫人家来接?”
陈铮低着头瞪了瞪眼睛,你看,郑元哲情况不好的时候,你是怎么做怎么错,陈铮算是知道了,干脆就是挨批的主儿。陈若风这一走,陈铮估计,他的头皮又得硬起来了。
陈铮和郑元哲叫了出租车,两人去了一家相当较为安静的酒吧,这是陈铮和陈若风以前来过的地方,当然,还有秦悦,一想到秦悦,陈铮的心里还是很失落。
郑元哲什么话也不说,一口接一口地喝着酒。陈铮看着有点着急了:“也不能这么喝啊?说句话也行啊?不然,人家都以为咱们俩人是哑巴呢。”
郑元哲不满地斜他一眼:“有什么可说的?字字句句都是伤心。”
“你伤心什么啊?*萌女,你应有尽有!”陈铮劝着:“若风会回来的,她就是去看看罢了”
“你懂什么?她想离开的心思应该有好久了!”
“不会吧?”陈铮不相信地看着郑元哲。
郑元哲的眼神有点茫然:“应该在我提出注册结婚之前,她就已经有了这种想法,所以才拒绝,找各种理由婉拒,可惜当时已惘然,这诗中是这样说的吧?”
“好像是。我是说诗句是这样说的。不过若风不会是那个意思”
“那你说什么意思?人家的前夫有病了,都是前妻去照料的吗?”
一句话把陈铮噎得干瞪 眼,这郑元哲的气和醋还真是多多呢。老谋深算、冷若冰霜的酷总裁,一遇到心动的红颜,立刻就变得忐忑、无知、甚至可笑了,爱情还真能改变一个人。
“陈铮,你这人太可恶了!”郑元哲叫着。
“我吗?”陈铮愣了一下:“我又做错什么了?”他努力地回想着,刚才已经说话十分谨慎了,还说多了吗?
郑元哲审视地看着陈铮:“你,是不是早就有感觉了?若风对付家的事,你也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有什么隐瞒我的?”
“这个?”陈铮的眼神明显地躲闪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一会儿又抬眼看着郑元哲:“也没什么大事啊,她就是说过一些,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说什么?”郑元哲紧盯着陈铮的眼睛,不容他有一丝一毫的思索和隐瞒。
“她,就是想两全其美呢,既能关照一下付家,也能不伤害你。”陈铮越说思路越明确了:“付家,去付家帮忙,我觉得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原因,主要还是怕你失去女儿,我个人是这种看法。”
“错了!大错特错!”郑元哲拿起杯子,郁闷地喝了一口酒。
“那,你说说,你是怎么想的?你怎么想若风?”陈铮提这个问题的时候,有点紧张。
“若风,她心里是放不下付文山的,虽然平常是恨啊,恨也是爱的一种,恨是爱的一种延续或者变异。她不相信我,所以就选择不告而别。还有晓宁的事,也许因为拖的时间长,她对我没信心了,觉得我不能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所以直接就没再等待了。反正都是我的错!”
听到郑元哲这样的说法,陈铮皱起眉头,他想了几秒才跟郑元哲争论:“怎么能这么说呢?我相信若风,她是有自己的不得已,担心付文山家真的会一蹶不振,才去帮忙的,纯粹是帮忙。”
郑元哲把玩着酒杯,默不作声。
“若风她,对你和朱瑞签约的那个破合约,也是感觉很不可思议的,但也没埋怨你,不是吗?也和你一起面对了,一起等待了,一起想办法了,只是没找到正确的办法。哦”陈铮忽然明白了:“她找到了,她的离开就是一了百了的解决方法。为了你,她连自己的幸福都牺牲掉了,你还这么猜忌她?”陈铮十分不解。
“你不懂!我毕竟大她很多,她可能对未来也缺少一些信心。”
“那是你想多了,我觉得你没站到一个理智的角度上看问题,至少现在是这样。”陈铮忍不住批判郑元哲。他感觉郑元哲现在真是头脑不清醒。
郑元哲这会儿反应还挺快:“我让你来是听我诉苦的,你怎么批判起来了?”
陈铮笑了笑:“那我也是坚持正义吧?”
“你们老陈家的正义吗?你就是近墨者黑,强词夺理!”郑元哲举杯子和陈铮碰了一下:“别说了,先醉一回吧,好久不这么大醉一了。”郑元哲 饮而尽:“这酒是不是不水啊?怎么越喝越精神了?”
陈铮笑了笑:“是水不是水,一会儿就见真相了!”他已经看到郑元哲眼神中的醉意,但郑元哲自己好像不察,还是陷在自己的思绪中。
“我得更正一下,若风哪里是不告而别了,她不是留言了吗?”
“不当面跟我说,就是不告而别。那些文字,有笑脸吗?有愁容吗?有真诚吗?有感情吗?那些都是假的,是虚的,我”郑元哲停顿了一下:“我得看着她的眼睛,看着她的心,听她说话,我才感觉到真实,其他的都不算数!”
哦,陈铮明白了,原来郑元哲的要求这么高啊,不当面解释,恐怕是无法解开这个死结了。郑元哲对陈若风的误会可是渐渐加深了,这一点让陈铮有点着急,陈铮觉得,他得抽时间去当面见一下陈若风,让她再理清一下思路,至少要跟郑元哲当面解释一下,不然这误会就解释不清了。
两人又开始喝闷酒,谁也不再劝谁,仿佛酒才是好朋友,好东西。陈铮之前没有喝多少,所以等到郑元哲说话也不清楚的时候,他头脑还算清醒。陈铮扶着郑元哲,跌跌撞撞地往外走:“你也不少喝一点?难受了吧?”一边走一边埋怨。
“我不喝酒,我喝的是水!”郑元哲含混不清地嚷着:“什么水?这么个味道?太难喝了”
“是难喝,一杯水价值不菲呢”陈铮自言自语:“我要有这么多水,那就富了!”
小张迎了过来:“喝这么多?”他帮陈铮架着郑元哲。
陈铮惊奇:“你没回家啊?”
“我觉得这几天事多,就在车里等着,想多呆一会儿,后来看你们俩打出租车出去了,我也不好问,就跟在后面,就到了这里。”
“太好了,他怎么这么重啊?直接往我身上压重量,幸好有你。”陈铮已经感觉自己很累了,架个东倒西歪的醉汉,哪能不用力?
小张小声说:“怎么喝这么多?还是为晓宁的事着急啊?”
陈铮看一眼小张,又看一下郑元哲,也小声回答:“陈老师走了”
“啊?”小张吃惊地啊了一声,这一下惊醒了郑元哲:“什么事?怎么了?”
“没什么,去找车呢,快到家了!”
“好!”郑元哲又闭上眼睛,被俩人架着,机械地迈着双脚,反正大脑是转不动了。“好”了一声,立刻又关上大脑和眼睛了。
好不容易才把郑元哲扶进车里,陈铮出了一身汗,他气喘吁吁地吩咐着:“你稍等一下,我得去个洗手间。”
“行,你自己行吗?”
“我行,我没喝多少,他这样子,我哪敢放开喝啊!”
小张又回头看一眼郑元哲:“你快去吧。”
陈铮快步向酒吧内跑去,他已经有些内急了,但见郑元哲的样子,又不放心,刚才 又用了大力气来扶郑元哲,这会儿就更想去洗手间了,真好,小张来了,他得去解决一下。
看着陈铮的背影,小张感叹着,这个助理容易吗?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多了。小张也没回家,就在沙发上睡了,方便照顾这俩人,他怕陈铮喝了酒,不知道照顾郑元哲了。
郑元哲这一醉,嚷嚷了半夜,多数内容都是说陈若风是个大骗子、小骗子……
陈铮和小张不时相视一眼,不管是大总裁还是小职员,在爱情面前,一律平等。该受的罪,该吃的苦,都跟平凡人是一样一样的。都说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这是一句理想的话,如果改一下,说在爱情面前人人平等,这才更有道理。不信就看看郑元哲,陷在情网里的时候,一样痛苦和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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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铮以为,郑元哲酒醒之后,会在第一时间去润城,去找陈若风问个清楚。但是郑元哲眉头紧锁,沉思了良久,最后又回到*上补觉去了。
陈铮也不敢问,就在沙发上歪着,他现在更困,一着沙发,立刻就进入梦乡了。一边的小张连郑元哲起来过都不知道呢,他是天亮的时候才躺下的,实在是困得睁不开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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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个人才真正醒了,起*后,郑元哲就去了公司,在路上,他打了个电话:“晓宁什么时候回来?晚上?知道了,回来再联系吧。”
不一会儿,郑元哲看到一个短信, 是张望的,昨天晚上发的,说朱瑞很快会带郑晓宁回来,请放心。郑元哲心里生出几分感动,张望这几个字简单,肯定是费了很多周折,才找到朱瑞。而且张望和朱瑞还是非常时期,说话不是很方便,这时候他都肯帮忙郑元哲,这人实在是不错。他真没白照顾张望的公司。
坐在车上,陈铮又问一遍:“真去公司啊?”
郑元哲不满地瞅一眼陈铮:“你耳朵聋了?还是我说了外语了?”
陈铮吐了下舌头,小张偷着笑了笑,郑元哲虽然在发脾气,但是这种风格有点被陈若风同化了,不过陈若风说出来是幽默的,郑元哲说出来就变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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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很想问问郑晓宁有消息了吗?但是又不想再跟郑元哲和陈铮联系,她猜测到,这俩人必定在一起呢。这样矛盾了半天,折腾了半夜,她还是选择相信朱瑞的话,朱瑞承诺说明天下午会回送郑晓宁回家,保证她不会耽误周一上课,还在电话中大赞特赞了一番陈若风的“英明之举”,“识实务”,这在陈若风听来,又可气又可笑。
也许因为换了地方,也许因为离开了郑元哲,陈若风一点睡意没有,虽然前一天已经*没睡了,这*也是无法入睡。她看了半天公晓真为她准备的资料,这才知道付文山经营的这家酒店有多糟糕,按说真不应该,他是学习这个专业的,怎么能做得这么差呢?看来这人并没有把心思完全放在这家酒店上。
眼睛累了,陈若风就放下资料,在室内来回走动,她眼前老是出现郑元哲那张暴怒的脸,还有那双冲血的眼睛。陈若风拿着手机看,未接来电中,有七个郑元哲的电话,三个陈铮的电话。
陈若风坐在沙发上,后来就慢慢地歪在沙发上,后来到什么时候,反正已经看到天蒙蒙亮的时候,困意终于袭来,一睁眼之后,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了。
陈若风匆匆洗涮一番,她今天还有好多事要做呢。她要熟悉一下酒店的业务,认识一下高层管理人员,听听他们的意见和建议;还要去找一下付文山的主治医师,如果只是外伤的话,那就可以出院疗养了,医院又不是不收钱的,这种外伤恢复期又慢,何必在医院白白浪费付家的钱呢。关键是,付家的酒店已经岌岌可危,她不能保证在短时间内就能起死回生。
陈若风匆匆吃了些早点,虽然是午饭时间了,她还是当早餐用的,只吃了一点点。陈若风的心事太多,又没睡好,真没什么食欲,她决定先去医院看付文山,她是跟他谈一谈,有些事要再说明一下。
陈若风在病房门口看到,公晓真正在帮付文山摆餐具,午餐时间了,陈若风这才恍然大悟,刚才吃的是午餐啊?她不禁哑然失笑。
“若风,你吃饭没有?一起吃?”付文山看到陈若风走进来,微笑着招呼。
“我吃过了!”陈若风走到病*边,和公晓真一起摆餐具,公晓真有点惊讶地看着陈若风,陈若风这才感觉不妥:“哦,你来你来!你更有数。”
陈若风坐在*边的凳子上,微笑地看着公晓真。
公晓真为自己刚才的失态涨红了脸,她也不好再说什么,继续把付文山的菜都摆到小桌子上:“付总,请用餐吧。”
“若风,你看我这样子, 是不是很像一个重病号啊?”付文山自己打趣着。
陈若风嫣然一笑:“呵,这话我正想说呢,你明明好好的,还呆在这里,白白浪费人家的*位,我听说有些病人还在走廊里等着*位呢。”
“陈总,这是医生让住院的”公晓真看不过去,也听不下去了。
付文山知道陈若风是在说笑,就不介意地笑了:“我也急坏了,老想着出院呢,你帮我去看一下”
陈若风站起来:“你们吃饭吧,我去看看。现在医生上班吗?”
公晓真迟疑着:“有倒是有,不一定是付总的主治医生。”
“我反正没事,我去看看。”陈若风说完就走了出去。
看陈若风出去了,公晓真小声抱怨:“这个陈总,性子也太急了吧?怎么来了就让你出院呢?”
“她不是说了,还要听医生的建议呢。”付文山一点也不生气。
看着付文山的态度,公晓真心里敲起鼓来,这个陈若风怎么这么不按常理出牌啊?付总也不介意,看来他还是十分了解她的!想着想着,公晓真的心里就有些酸酸的,脸上也现出一些。
“你赶紧吃啊?我又吃不了!”付文山看公晓真吃得很少,就催着:“你要不吃,以后准备地少一些,不然太浪费了!”
“好,我吃!你也多吃点,不然恢复得会慢。”
“好!”付文山一边吃饭一边看着门口,他好像在期待陈若风的到来。
公晓真的眼神也不时看着门口,不过她的眼神中有些不高兴的内容。
医生办公室里,陈若风正在跟医生聊天:“您就是付文山的主治医生啊?太巧了,我有事想问一下”
“哦,你是?”高医生没见过这个女人,不由得多问了一句:“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是付文山的同学,现在他酒店上班,他让我来问一下,看他的病情,还需要治疗多长时间?”
高医生打量着陈若风:“这个,怎么说呢?我几天前跟他说了,随时可以出院的,但是他好像不太愿意,什么也没说。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哦!”陈若风长长地哦了一声,付文山大概是在等陈若风,现在她已经来了,还用在医院耗着吗?她不会怀疑他的病情,总不至于拿自己的健康来作赌注吧?
陈若风又跟高医生聊了一下付文山头晕的问题,高医生也如实回答了,说在医学方面也看不出什么问题,该做的检查都做过了,如果病人感觉很不好的话,就去别的医院再复查一下。
和高医生聊了半天,基本了解了付文山的病情,陈若风慢慢地走回病房,她在病房外面坐了一会儿,不想进去打扰付文山和公晓真的午餐。
陈若风在想着公晓真,虽然她对公晓真很坦诚,但是她高估了对方的承受力,陈若风还是感受到了公晓真对陈若风的戒备之心,和几丝若有若无的敌意,这个不太明显,但是敏感的陈若风还是感觉到了。
好好想了想,大概是明天说多了话,不该跟她说,自己和郑元哲分手了,这会让公晓真产生误会,以为她又回来找付文山,以为又有复婚的意思。陈若风有点恨自己的嘴快,她觉得是信任公晓真,哪想到,这事在公晓真看来,是个不小的压力。
还有郑元哲,居然真没有电话再打过来了,短信也没有,看来是接受了陈若风分手的决定。陈若风正想着,陈铮的短信来了:你太冲动了!赶紧跟他解释一下。
陈若风看着这几个字 ,潜台词就是郑元哲生气了,不然陈铮不会这么说。唉!她在心里叹了口气,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啊?他生气了,从此互不搭理,不然呢?又不能在一起,又不舍得分手,这样拖下去,与谁有益啊?这样想着,她还得感谢付文山呢,给了她一个台阶,一个动力。
公晓真收拾餐具,提个袋子走出来,看到陈若风坐在走廊里,惊讶了一下:“陈总,你怎么不进去?”
388冷暖自知
“你们吃完了?我在里面,怕打扰了你们吃饭。”
“怎么会呢?”公晓真急着解释:“你不在,付总问了好几次呢。”
“哦,晓真,有件事我得澄清一下,关于我和郑元哲的事,我昨天是说了些气话,你懂得吧?这恋人之间,经常会吵吵闹闹的”
公晓真立刻喜上眉梢:“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才不相信你跟他会有什么事呢,郑总是完美的钻石王老五,陈姐又是这么美丽可人,你们俩真是很般配呢,真的!”她把真的俩字说得特别重,好像这样就更真了。
陈若风笑了。看着公晓真轻快走开的背影,摇了摇头。陈若风昨天说的话,对公晓真有了很大的影响和误导,她可能以为陈若风回来是跟她抢付文山的,这才有了敌意。
陈若风在门口忍了一下笑容,这才走进去。
“ 聊这么久啊?”付文山笑着问。
付文山的笑容还是那么阳光灿烂,好像这几年的岁月没有对他有什么影响,陈若风在心里感叹着。
“若风?”
“哦”陈若风为自己的走神抱歉地笑了笑:“医生说你很好,各方面都不错,可以回家休养了,这得看你自己愿意。”
“我当然愿意!”付文山也不想总呆在这个有味道的地方,他在家多好啊?还可以自由一些。
“那好,我一会儿跟医生提一下,大概明天就能出院了,要通知一下阿姨吗?”
“我自己跟她说吧。”
“那,你是回自己家呢?还是回父母家?我觉得你回父母家更好一些,吃饭什么的,都可以有人照顾。”陈若风提醒着。
付文山想了想了:“我还是自己住吧,这几年习惯了。这几年我多少时间自己在外面住。”
“哦!”陈若风笑了一下,她也不好继续再问什么。想了想,就赶紧转移到工作上来:“酒店的事,我准备下午就开始工作,你有什么要交待的吗?”
付文山皱眉:“我不知道酒店是我经营过的,我脑子里现在一点没有印象,如果我脚好了,就去跟你学习。”他好像有点烦恼:“是不是我以前不太关心酒店的事,为什么印象一点没有呢?”
陈若风好奇着:“那你还忘记什么了?”
“上大学的事,我不记得自己上过大学,学了什么,全都记不住了。”
“那,我呢?你还记得多少?”
付文山想了想:“你跟我吵架,然后就不见了,后来就非要离婚不可,这些我都记得”付文山低下头:“还有我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也记得”
“哦”陈若风审视着付文山,那这记忆不是一段一段的了?刚才高医生说了,记忆 的事,恢复是个漫长的过程,不知道几个月还是几年,所以恢复记忆的事,不必长期呆在医院,这里的环境对病人也不好。
“若风,你想什么?”付文山看陈若风若有所思的样子就问着。
“哦,没什么,我觉得事情越来越好了啊,我一来就遇到好事,心情不错啊!”陈若风忽然站了起来:“文山,一会儿就该午休了,我先回酒店去,我得尽快熟悉工作。”陈若风觉得,酒店的事可以尽快进入角色,但是帮助付文山恢复记忆,这个好像有点痴人说梦了。她还是先做靠谱些的事吧。
“你再坐一会儿吧,我觉得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呢。”付文山有点不舍得让陈若风走。
这时公晓真走了进来。
陈若风指一下公晓真:“正好,公助理过来了,你们聊吧。”
“陈总,你这是?”
“哦,我先回酒店,我得尽快熟悉一下业务,你给我准备的资料,我还没看完呢。”
公晓真笑了:“您真敬业!”
“没办法,我不能辜负了阿姨对我的信任啊,我得尽快让酒店更上一层楼,这话说大了吧?”陈若风自己都说得笑了起来:“晓真,你要尽快过来帮我!我一个人进入情况太慢!”
“行!”公晓真痛快地答应着。
陈若风忽然想起了什么,又站住了,她看着付文山:“我觉得,你还是回家跟父母住最好,这样,我和公助理就有时间和精神全心全意地在酒店工作,不然我们还要分心去照顾你,会很麻烦的!”
“你怕麻烦了?”付文山问。
“那当然,来来去去的,多麻烦啊,等你再好一点,我们就把你运到酒店来,你可以临场指挥”看付文山皱眉,陈若风赶紧说:“你就可以给我们指导意见了,这又没什么窍门,你肯定一看就会。”
“我能行吗?”
“不试怎么知道?所以,你还是先跟父母呆几天,等我理顺了工作,才好跟你聊天,这样安排好不好?”陈若风看着付文山,脸上是微笑的,但是眼神是坚定的。
“我再想想!”付文山只好这样回答。
“公助理,我先走了,再见!”
“再见!”
公晓真看陈若风走出去了,就小声抱怨:“她怎么一来就指手画脚啊?”
付文山看了公晓真一眼,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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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看了半下午的材料,又思索了一会儿,现在正好没几个人认识她,她到各个地方去察看了一下,又暗暗记住发现的问题。到了晚上八点多,陈若风才感觉心里有一点数了。
陈若风拿出手机,看了一下,还是没有郑元哲的电话,她不接是一回事,他不打,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陈若风忽然觉得很失落,很失望。
陈若风给陈铮发了个短信:晓宁回家后,你给我说一下。
陈铮看着这个短信唏嘘不已,陈若风这个傻瓜,她以为一走了之,就能解决一切问题吗?
现在的郑元哲又恢复了那张布满阴云的冷脸,这次他很坚持,没有让陈铮再联系陈若风,自己也不找,这样的反应让陈铮有点着急。
晚上,郑晓宁如约回到郑元哲身边,她欣喜地扑在爸爸怀里:“爸爸,我好想你啊!”
“我也想你宝贝,你玩得好吗?吃得好吗?”郑元哲看着女儿高兴的样子,不像是被虐待过。
“好好好!爸爸,风姨呢,她怎么没来?我好想她呢·!”
陈铮和郑元哲相视一眼。
郑元哲低头亲了下女儿的脸:“晓宁,你这两天好像长高了啊?是不是吃了什么好东西?”
“爸爸,我风姨呢?我想见她!”郑晓宁丝毫不为爸爸的提问所动。
“啊”
“晓宁”陈铮赶紧为郑元哲解围:“晓宁啊,你风姨说了,她在学习期间,可能会很少跟你联系”
“学习?”郑晓宁不相信地看着陈铮。
“是啊,你风姨去学习深造了”陈铮看着郑元哲。
“她都那么大了,还用学习吗?”
郑元哲顺着陈铮的话说:“当然要啊,你爸爸我不也是经常出去学习吗?学到老活到老,这是一个不变的真理。”
郑晓宁嘟起嘴,十分不情愿地踢着地板:“我想给风姨打个电话。”。
“晓宁,你看,你们学校的管理不是也很严格吗?老师让你用手机吗?”
郑晓宁眨了下眼睛:“不让,不过,有事可以告诉老师,老师会帮我打电话的!”
“一样的道理,陈若风同学也必须经过老师的同意才可以使用手机,所以她要打个电话是十分困难的!”
郑晓宁低头踢着地板,不一会儿,眼泪吧嗒吧嗒地落了下来。
陈铮和郑元哲慌了,赶紧过来抢着哄她:“别哭啊,千万别哭!”
郑元哲瞪着陈铮:“怎么办?你快想办法啊?”
陈铮一脸焦急和无奈,他耸了肩膀,表示无能为力!郑晓宁要的是陈若风,他又变不出陈若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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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看到陈铮发的短信:回来了,她很想你,在闹呢,如果可以,回个电话。
陈若风蜷缩在沙发里,呆呆地看着手机,郑晓宁一定是很想她了,她们每个周末都会在一起的。她会哭吗?一想到郑晓宁委屈的嘟着嘴,眼泪不停地落下,陈若风就想不遗余力地让郑晓宁开心,可是,现在她做不到了!
陈若风做不到了!她远离她的小女神,她的快乐源泉!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陈若风觉得自己脸上也是湿湿的。郑元哲这个大坏蛋!陈若风在心里骂着郑元哲,晓宁,怪就怪你那个混蛋爸爸,自以为是、一无是处的家伙,是他破坏了我们的快乐!
为什么想到郑元哲这三个字,眼泪就会更多了?陈若风用手捂着脸,但泪水还是从指缝间溢了出来。
陈铮和郑元哲好不容易才哄郑晓宁睡下了,两个人精疲力竭地坐在沙发上,你看我,我看你,有点傻眼了,郑晓宁对陈若风的依赖越来越深了!
郑元哲感慨着:“我怎么觉得,对我女儿来说,没我不要紧,没若风不行呢?”
陈铮觉得这话很对,但是不好接话,怕说实话打击了对方,怕说假话,自己心里又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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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过了半天,陈若风感觉有一肚子话要说,可惜现在没人倾听,她只好到网上倾吐自己的心事。在电脑前又不知道要写什么了,陈若风呆呆地看着桌上的杯子,看了十几分钟,似乎要看出里面的秘密,杯子杯子杯子,杯具杯具悲剧悲剧,陈若风在写一篇感想的时候,通常得先重复几个关键词,这样重复多了,才会有灵感,才会知道自己要写什么。
杯子的故事?冷暖自知?题目没有想出来,但是内容却如流水一般,已经要满溢了――
杯子的故事
一只杯子寂寞地立在桌上,在电脑与电视的夹缝中,默默地呆了好几天,不用说,它是无聊的,杯子是用来装水的,里面却没有一滴水,真的有些无奈了。但杯子没有报怨,它还是无言地等待着。
主人觉得要用杯子来喝杯水的时候,已经是几天以后的事情,一杯热气腾腾的水注入杯中,杯子都有些雀跃了,它感觉自己又可以一显身手了。水气像雾一样飘渺着,冉冉升起,又慢慢融化在空气里,仿佛从来都没有过似的,很不真实。水太热了,主人放弃了一饮而尽的想法,继续听音乐,玩电脑,感觉有些累了,就打开电视,时间一分都不空闲,眼睛一秒都不孤单。剧情太吸引人了,主人无法将视线和注意力转移到这杯水上,这时的水温已经完全凉了下来,就像杯子的心,在主人应该需要它的时候,却又再次遗忘了,像以前的无数次那样。杯子和水都冷清着。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主人终于接到一个重要电话,决定关掉电视电脑,主人要出去参加一个聚会,临出门时,又忽然想起没喝水的事,顺手抓起一瓶纯净水,匆匆忙忙地走了。杯子有些失望和疑惑了,一次性的塑料瓶和没烧开的水有那么大的魅力吗?在杯子期待主人的亲近,期望用心凉好的水能帮主人解渴时,一切都失望了。不仅如此,这杯水,还被主人冷落了很多天,直到空气把里面的水一点点蒸发掉。春末秋初和整个夏天,杯子都是安静的,冷清的,冷清得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做什么的。
冬天来了,主人忽然发现了杯子的好,因为胃很需要温暖,瓶装的纯净水根本不敢去碰,当杯子被一次次注满,当主人一杯杯喝下温热的水,舒服而满足的时候,杯子就很安然和骄傲了,终于,又能尽职尽责了,被闲置也是一种变相的惩罚。
杯子和主人的故事像什么呢?竟然这么熟悉,就像妻子期待丈夫的重视?就像爱人期待另一方的回归?还是其他的什么?到底像什么,是什么,我不能知,因为主人没有说,杯子没有说。
冷暖自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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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原想发在qq空间的,这是她的习惯,但是,现在感觉不同了,她不想让人猜测到她的想法,她只好存在电脑里,就像是自己对自己说的话。
“自言自语!”她说出这几个字,感觉冰冰凉!一个人的日子开始了!
一个人的日子开始了,这个念头从没这么明确地在心头萦绕过。
认识郑元哲之后,陈若风好像一直很踏实,一直很快乐,虽然也有大的小的烦恼,但那都是些过眼烟云,她知道那些很快会要过去的,因为有郑元哲,他无所不能!
秦悦,陈若风忽然又想到了这 个名字,她的心就莫名地痛了一下,这是曾给她温暖和坚强的好友,但现在已经分隔两地了!
白天的时候,陈若风很开心,很兴奋,到了晚上,这才还原到真正的自己,难过,无聊、无助和孤单,各种负面情绪全都涌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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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文山还是挺尊重陈若风的意见,他同意回父母家居住,这让付家爸妈十分感激陈若风,自从付文山和陈若风闹婚变,付文山就很少回家居住,除非喝得酩酊大醉,或是重要节日,他才会在家住下,其他时间都在自己的房子里。那房子可不是一般的房子,那曾是陈若风和付文山的婚房,可惜还没有用上,就分道扬镳了。
一般人在婚变后,都希望换个房子,换个心情,别被往事纠缠,但付文山不一样,他觉得那里有陈若风的影子,这些摆设全是陈若风精心设计并选购的,承载了他们两个人最美好的希望和未来,曾经,当然是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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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公晓真发现陈若风的眼皮有点厚。她细心地问:“你,没睡好吧?”
“还好啊,我睡觉一般很少,上网来着。”陈若风对公晓真笑了笑:“你的气色不错啊。”
公晓真羞涩地笑了,她只要跟付文山在一起,就会很开心,很快乐。这次搬去付家,陈若风让公晓真也住过去,方便照顾付文山,公晓真真是开心极了!
“阿姨叔叔对你好吗?”
公晓真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挺好的,很客气,他们一直对我不错。但是”她看着陈若风:“我感觉没有对你那么好”
“不会!”陈若风安慰着公晓真:“那是因为我很久不露面了,仅此而已。”
公晓真拿着一个文件夹递给陈若风:“这个,是刘经理提的方案。”
“你看了吗?”陈若风在刻意培养公晓真。
“我看了,不过我觉得有点不太可行”
陈若风大略翻了一下,刘经理这人一向好高骛远,人缘也不好,但他是酒店的元老级人物了,所以他一直在酒店工作。
“陈总,你觉得这个人还有留下的必要吗?他也不怎么支持你的工作”公晓真忽然问。
“哦?你说说看”
公晓真如实说:“付总主持酒店工作的时候,他已经想要有一些人事变动了,不过他还没开始进行呢,就出了事,所以这事就”
“刘经理是老员工了,他有各种缺点,但有一点是好的”
公晓真注意地看着陈若风。
陈若风合上文件夹:“现在,咱们是聚合人心的时候,刘经理有一点好处,他好高骛远,说难听了是这样,说好听了,也是乐观。他可以不切实际地规划未来的蓝图,也可以让他做员工的思想工作,让他们相信,咱们是能越来越好的。”
“可是,他的人缘不是太好,再说,你在全体员工大会上,不是已经讲明白了吗?让大家看到希望了吗?”
“我一个人说,这还不够,让对立的人来说,可能才够分量”
“啊?”公晓真还是不太明白:“这样行吗?”
“我先试一下,你一会儿叫他来一下,我想跟他谈谈。”陈若风忽然想起了什么:“付总在这里的时候,刘经理他什么态度?”
“还好吧,好像没有这么事事针对你!”公晓真小心翼翼地提醒着。
“嗯,我知道了,我先跟他聊一下,看看情况。”
看陈若风这么坚持,公晓真只好走了出去,她一出门口,正看到刘经理往这边走,她提高了些声音:“刘经理,这么巧啊,陈总正要找你呢!”
“嗯!”刘经理径直进了陈若风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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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一声高一声低的,好像谈得并不愉快,几个职员伸头露头地想听听里面在讲什么,公晓真一直站在门口,他们又不好接近,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用眼神交流着,看来这个刘经理跟新来的陈总吵起来了。
公晓真在外面很着急,里面是什么情况,她听不太清楚,毕竟她是站在门口几米之外的,听不真切,反正是刘经理非常不服新来的陈总。
等到刘经理看起来已经出完气,陈若风这才心平气和地跟他聊天:“行了,吵也吵了,闹也闹了
389活明白了
389、
等到刘经理看起来已经出完气,陈若风这才心平气和地跟他聊天:“行了,吵也吵了,闹也闹了,现在也累了,休息一下吧”陈若风给他倒了杯水。
刘经理看陈若风不急不躁地看着他,他忽然泄气了,闹这半天,感*家没有急眼,就他自己在这里发了一通火。
刘经理是润城大酒店的老员工了,以前和陈若风是同事,关系还算好,不过,他跟付文山关系更近一些,毕竟都是男人,可能更容易交流和接近。
陈若风和付文山当初的婚礼,也是由刘经理和另一个同事操办的,眼看就要结婚了,第二天就举行婚礼了,陈若风直接闪了人,这让付家难以接受,让刘经理对陈若风的印象也是一落千丈!他觉得这个女人纯粹是恃*而骄,没事找事。后来,刘经理慢慢知道了些陈若风离开的真相,但是他觉得男人,别说是男人,就是女人也有犯错的时候,总不能揪着辫子不放吧?所以他对陈若风逃婚并躲藏两年的做法很不以为然。
现在看陈若风在危难之时赶回来,心里有一点意外,更多的是不爽,要不是这个女人当初一走了之,这家酒店至于这么糟糕吗?刘经理一直觉得陈若风非常任性,印象一直打着折扣呢。
刘经理坐下来,一边喝水,让自己的心跳平复一下,一边仔细打量着陈若风,这个女人,真的是成熟很多了,要在从前,早跟他跳高了。
“刘经理刚才的教训我都收下了,现在可以听我再说几句吗?”陈若风不急不火地看着他。
刘经理伸了一下手,示意她说话。
“刘经理,其实我很理解你的心情,有一个你不喜欢的人来做你的上司,你当然是心里不服,不甘心,而且,当年咱们共事的时候,我还是个小助理,这些过往,我还都记得清楚。不过,当时刘经理还很照顾我”
刘经理真累了,他斜了陈若风一眼,又喝了口水。
“旧话旧情,咱们都叙过了,现在咱们就开始进入正题。你问你那个方案,咱们就来说说你那个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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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一周时间按兵未动,朱瑞喜上眉梢,看来,这陈若风的突然离开,郑元哲十分恼怒,这样的效果正是她要想看到的。朱瑞心情好,约上阿敏出去喝茶。
“阿敏,我就不找你算账了,上次的事!”
“哪次啊?”阿敏故作不懂。
“你出卖我啊,不是你跟张望说我在哪里的吗?呸,别以为我不知道!哼!”朱瑞嗔怪地白了阿敏一眼。
阿敏又气又笑:“你这人,得了便宜卖乖,要不是我,你和张望现在能有转机吗?让你卖给他一个面子,瞧他多知足?呵,你这人真不知好歹,还怨上我了?”
朱瑞得意地笑了:“谁让你不看清人?张望到底是我的前夫”
“呸!还前夫,你们离婚了吗?我看你这样子,得瑟的样子,估计也没离成吧?这是不是表功来了?”
朱瑞笑得眯起眼睛,又用手捂了捂嘴,还是忍不住,她实在是太开心了,情敌完全不是敌手,直接就歇菜了,郑元哲也拿朱瑞没办法。最最关键的是张望,因为在这件事中态度保持地较好,又化解了矛盾,又替朱瑞着想,还十分“理解”她的苦衷,她简直就是得意非常了。
“啊呀,笑成这样啊?得是多幸福?喂,你跟张望的事怎样了?他可说了,不是他要离婚的,是你!是你坚持要离!”
“那还不是他先做错了?”
阿敏嗔怪着:“行了,你可真够娇情了,别的不说,人家张 望对你多包容啊?你对郑元哲这事,说大了是要挟,说小了是小气,是吃醋,陈年老醋,人家张望居然还表示‘理解’,理解你个头啊!”
朱瑞被阿敏说得有点不好意思。
“如果是我们家那位,什么陈年老醋坛子全都打翻了,还会跟你好言好语地来调解啊?不火上浇油就不错了。你可真得知足了。”
“这人还行啊?”朱瑞问。
“太行了!有钱有权有才有貌的,咱们都知道好,但是对咱们好的男人,才是咱们的好男人,世界上比张望好的男人也有几千几万,可是他不是你的,对你来说就没有任何意义。”阿敏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你的意思是”朱瑞想了想:“张望比郑元哲还要好吗?”
“那得看站在什么位置,如果是站在你的位置,站在你朋友我的位置,张望就比郑元哲好几倍,如果是陈若风呢,她来看的话,肯定是郑元哲更好些”
“啊?这么复杂啊?不过,你说得还挺有道理,那你以前怎么不早说?”
阿敏差点被气结:“我早说了?我说过多少次了?你听进去了吗?还不是你今天心情好,这才能听进去一句半句。”
朱瑞嘿嘿地笑了,是啊,她今天心情不错,听什么都用心,都觉得新鲜,觉得可以接受,平常心情不好,听什么什么烦,看什么什么烦,做什么什么烦,心情决定一切,至少她就是这样的人。
“怎么样?被我说对了吧?你这人的脾气也得改一改,天下不是你一个人的,张望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他还是人家的父亲,是人家的儿子,是兄长是人家的老板,是前妻的前夫,反正各种各种关系,你别太自私了!”
“啊哟,我知道了,瞧你,说得我一无是处似的!”朱瑞跟阿敏撒起娇来。
“哈,也就是我说你,连张望也不敢这么说你吧?”
朱瑞笑了,端起杯子跟阿敏碰了一下:“感谢有你这个闺密,不然我可能要继续糊涂下去了!”
阿敏也碰了下对方的杯子,然后浅啜了一口茶:“对了,你那个,就是那个陈若风,你真打算一棍子把她打死啊?”
朱瑞只笑不语。
“你看你,还跟我保密啊?”
“我啊,只是拿棍子搅一下混水,至于最后他们怎么样,这是他们自己的事,关我什么事啊?”
“好吧,他们这事我不管了,那你和张望呢?他是怎么被你收服的?”
朱瑞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哪有那么简单?这个说来话长啊”
这个还真是说来话长……
张望对郑元哲的事还真是上心,那天郑元哲和陈铮离开之后,张望在客厅徘徊了半天,他觉得阿敏说的话不太可信,他亲自找上门去,说了好一番好话,阿敏探听了一下张望的态度,看他对朱瑞不全是指责,听出他想帮朱瑞解决这个麻烦,自然就心软了,再说张望对阿敏一向尊重有加,她对他的印象很好,也就顺水推舟,做了个人情,告诉朱瑞藏在什么地方。
朱瑞其实并没走远,她住阿敏的另一套房子里。
早上,朱瑞打算带女儿去儿童乐园玩,不巧,刚一出门,就看到张望站在那里,微笑着看着她们,当时朱瑞愣了一下,不知道张望他是哪一边的。
还好,张望直接走过来,弯腰问郑晓宁:“晓宁,是不是出去玩啊?打扮得这么漂亮?”
“张叔叔好,我们去游乐园。”郑晓宁倚在朱瑞身边,眨着漂亮的大眼睛看着张望。
“这么早啊?还有点冷吧?等一会儿,太阳出来了,咱们再去好吗?今天很冷呢。”
“哦!”郑晓宁乖巧地应着,又抬着看着朱瑞。
朱瑞想了想:“晓宁,咱们先回家呆一会儿,我也感觉很冷呢,咱们再加点衣服,中午时候再出来,应该能暖和了,你同意吗?”
“好的!”郑晓宁痛快地答应。
朱瑞拉着郑晓宁转身回去,她也不邀请张望,自己只顾拿着钥匙开门,然后和女儿进了门,张望紧接着走了进去。
朱瑞先给郑晓宁脱下羽绒服,放到衣架上,才开始脱自己的,张望赶紧上前帮忙,帮她挂起羽绒服,自己也脱下外套,都挂到衣架上。
“晓宁,你可以去二楼玩一会儿吗?我和妈妈说几句话。”
“可以!”郑晓宁说着,就直接往二楼走。
“晓宁,电脑可以玩一会儿,但是不能时间太长啊。”朱瑞叮嘱着。
张望喜欢孩子,所以对喜欢孩子、关心孩子的人都有好感,他一直觉得朱瑞对自己的孩子都不怎么关心和上心,但现在看来,这娘俩相处得还不错,看来她也渐渐在适应和孩子相处的时光,对女儿的感情也在日渐加深。这一点变化,张望看到了,也很欣赏。
看张望赞赏的目光,朱瑞有点不解,她不知道心里想什么,但知道他是为什么来的。
“坐啊,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朱瑞虽然这样问,但已经猜到是阿敏泄露秘密了,因为只有她和老公知道朱瑞娘俩住在这里。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找了很多人,问了很多人,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张望微笑着。
两人都坐在沙发上。朱瑞又站起来,给张望倒了一杯水,也不说什么,只是放在他面前。
“这么客气啊?”
“当然,你是稀客嘛!”
张望坐在朱瑞身边:“我哪里是稀客了?咱们俩谁跟谁啊?”
朱瑞往一边坐了一下:“别,这马上就变为前夫前妻的人,还是保持一点距离比较好!”
张望笑了:“好吧,咱们的事以后再说。你和晓宁在一起,我看着非常温馨呢。”
“什么意思?”朱瑞警惕地看着张望,仿佛他是帮郑元哲来抢孩子一样。
“我也有女儿嘛,其实我非常理解你,作为孩子的父母,肯定希望她生活得好,希望她能跟自己的时间能长久些,这些感情和想法都是无可厚非的。换我也一样”
听张望不是批评她,朱瑞的神经这才放松了下来。
“你希望晓宁找一个可心的后妈,对她的成长有帮助,对你们以后的交往有益处,这很好;你希望女儿多呆在你身边,你自己照顾她多一些,尽一些母亲的责任,这就更没错了。”
听到这里,朱瑞笑了,这还不错,张望还挺理解人呢,好像以前没怎么发现。
看到朱瑞的表情,张望知道这次是说到她心里去了,他自己也放下心来,以前他觉得很难跟朱瑞沟通关于孩子这个话题。
“你来就是为了表扬我吗?”朱瑞侧着脸看着张望。
张望坦然地笑了笑:“这只是其中之一”
“之二呢?”朱瑞绷起脸,她猜着张望肯定是被郑元哲买通了,是郑元哲的说客。
“之二也是为了你。”
“我才不信呢,你肯定是为了把我女儿夺走,交给那个不仁不义、冷酷无情的郑元哲。”
张望微笑地看着朱瑞:“怎么可能呢?咱们俩才是一家人啊?”
朱瑞不反驳他了,听他说下去。
“朱瑞,我知道,当初你放弃女儿的抚养权,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但凡有办法,你肯定会自己带着女儿。”
朱瑞低下了头,虽然张望这样说,她有面子,其实她还真不想带着孩子离婚的,所以就低了下头。
“所以我也很理解,一旦有了机会,你自然是不愿意放弃重新得到孩子抚养权的机会。如果是我,我想我也会这样做的。只是巧合了些,只是你提的条件多了些。不过,这些我都可以理解的。”
朱瑞不太相信地问:“你真的能理解吗?”
“当然。有些话,我要不说,就感觉如鲠在喉,即使将来咱们真走不到一起,真的离婚了,这些话我也得说出来,夫妻一场,怎么也有情分在,就看在这夫妻情分上,你就听我说完好吗?”
朱瑞抿了下嘴唇,什么也没说。
“朱瑞,咱们俩,我还是比较了解你的,其实你针对的人只是陈若风吧?你不喜欢她,很难接受她成为你宝贝女儿的后妈。要是让我说实话,单从条件来说,她是很欠缺的,但是爱情这事,不仅仅是条件,郑元哲这样选择,有冲动的地方,也有可以理解的地方。这个我就不多评论了。”
“你喝口水!”朱瑞提醒着。
“好!”张望喝了一口水,放下杯子,继续发表言论:“你看,如果现在,你真的就把女儿要回来了,你也知道晓宁跟他爸爸几年了,感情很深,晓宁有点胆小,她是不敢多说什么,你硬不是不让她见爸爸的话,将来,她一天比一天大,你说,她不会恨你吗?孩子的理解能力有限,她不可能像我一样理解你,你说对吧?你可能付出了很多,反而不能讨好呢。”
朱瑞觉得张望说得有点道理,不由得皱起眉头,其实她自己知道,短时间和女儿相处,这没问题,时间一长,她自己就常常失去了耐性,当然,这个缺点她是不肯承认,不愿意说出来的。在对待孩子上,她还不如张望有耐心呢。
“出力不讨好,这事真是做得不值。我觉得,你那个合约既然签订了,具体怎么执行,都是你自己的权利,我不能多说什么,只是分析一下各种选择的结果。也许你生气了,但没办法,如果我不说,别人再没有谁能跟你说这话了,对吧?”
凭心而论,张望说得都是肺腑之言,朱瑞不是听不出好赖话,她心里暗暗感激着,真没有谁这样为她着想过。她听得出,张望尽量避免了刺激她的话语,也尽量照顾了她的面子,这让她心里不免有些惭愧,同时又有些感动,这个男人是真正为她着想的一个。
“朱瑞,你把孩子带出来,不跟郑元哲联系,不让他接触女儿,这性质就变了,直接就成为要挟了,你看,本来处处都是你的理,你一过激的行为,立刻就变味了,这损失太大了,我觉得不值。”
朱瑞低头玩着手指,脑子里在飞速地衡量着张望的话。
“你把晓宁先送回去,反正郑元哲也不能限制你何时见孩子,而且你还有合约在手,主动权全在你手里,你可以不用这么一锤定音,直接拖下去,怕是他们俩人也有可能拖不起呢,你看,我这是不是又帮你出了馊主意了?”
朱瑞莞尔一笑:“哈哈,你这人,居然这么有心计啊,既不作坏人,又做了坏事!”
“有吗?”张望趁机靠近朱瑞,揽着她的肩膀:“我原来这么坏啊?”
朱瑞也没拒绝张望:“我还是不解气啊?”她撒着娇。
这时郑晓宁在楼梯口喊着:“妈妈,咱们可以走了吗?”
朱瑞和张望赶紧分开,两人相视一笑。
“郑晓宁同学,再稍等一会儿。”朱瑞劝着女儿。
张望一下拉起朱瑞:“走!咱们去我老家玩吧,那里的游乐园比这里强多了!”
“那得两天呢”
“放心,明天下午,最多晚上就回来了,误不了晓宁上学。”
朱瑞有点犹豫:“那”
“我说是说,晓宁的事,你还是自己处理。我都尊重你的意见。”
郑晓宁还站在楼梯等着:“妈妈,商量好没有?”
“好了好了,你慢慢下楼,我们去张叔叔的老家,那里的游乐园,比这里大多了,很好玩的!还有大的动物园呢!”
“动物园也有啊?太好了!”郑晓宁乐得拍起手来。
“慢慢下楼啊!不急”张望向郑晓宁走去,朱瑞也跟着去迎接女儿下楼。看着萌萌的郑晓宁慢慢地下楼,张望在朱瑞耳边小声说:“我也想让你帮我生一个这样可爱的小女神!”
“我是女神机器吗?”朱瑞说完,自己笑得直不起腰。
张望*爱地看着朱瑞,她是有她的不好,但是她也有她的可爱,这跟前妻的中规中矩是没法相提并论的。和前妻比较起来,朱瑞是缺少点心眼,不过张望不喜欢诡计多端的女人,他觉得女人就是要让男人来保护的。
看到朱瑞现在把自己逼到尴尬境地,到了前夫决一死战的窘境,张望就坐不住了。一时的得失,朱瑞这女人还是见识短浅,有一时的得失,这对她有什么好处?她面对的人是郑元哲,真耍心眼的话,十个朱瑞也不是他的对手。张望就怕朱瑞真到了那一天,她跟郑元哲正式决裂,她只顾着出出眼前这口气,就想不到将来怎么办?将来会发生什么后果。
就这样,张望带着朱瑞和郑晓宁回了老家,去玩了两天,有张望和朱瑞陪着,他们又是决心让这孩子开心的,所以真是玩得最放松最开心的一次。
朱瑞心情大好,对郑晓宁也不挑三拣四,尽量让她玩得尽兴,郑晓宁虽然没说出来,但也第一次感受到了真正的母爱。朱瑞平常带郑晓宁出来玩,或是吃饭,多数是出于不得已,她怎么也得尽一下母亲的责任,不然外面不好看不好说。
张望在一边看得出来,虽然郑晓宁这次玩得不错,但是还没有在陈若风和郑元哲面前那么放松和自在,她跟他们俩之间还是有些距离,有些生分,这个,他是深有体会的,因为他女儿在父母面前,一点忌讳也没有,要这个要那个,要求多得不得了。但郑晓宁就是乖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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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海洋市,他
390邂逅
到了海洋市,他们先把郑晓宁送给郑元哲,之后,张望带着朱瑞回了他们自己的家。
这刚一进家门,张乐乐的电话又打过来了:“爸爸,你去哪了?我打电话你也不接?”
张望看了朱瑞一眼,她耸了肩,自己去换衣服了。
“这两天我有很重要的事”
“比我还重要吗?”张乐乐不愿意了。
“以后再跟你说吧,爸爸现在很累了,想休息一会儿。”张望硬着心跟女儿说话。
“可是,我很想你啊!”张乐乐在电话中撒着娇。
张望有点为难。
朱瑞走过来:“你回去吧。”
“回哪去啊?这就是我的家!”张望已经打定主意好好跟朱瑞走下去,所以他必须得有所侧重。
张乐乐听到朱瑞的声音,惊讶地叫着:“爸爸,你不是又去那个坏女人家了吧?”
“我跟坏女人是一家人!”张望看着朱瑞。朱瑞又感动又激动,亲了一下张望的脸颊。
“爸爸?!”张乐乐不高兴了。
“乐乐,这样,如果你真想我呢,我让人去接你,你过来。”
“不行,你必须回家,我不去你家,你家没有妈妈。”
一句话把张望给僵住了,他看着朱瑞。
朱瑞大方地说:“我没事,回去看看吧,她大概是想你了,你一时讲这么多道理,她还接受不了!”
张望犹豫了一下:“乐乐,我会过去一下,不过,这是最后一次,如果有事就来找我,以后我不会去你妈妈家!”说完就挂了电话。他看着朱瑞:“朱瑞,我刚才有个想法,我想把乐乐的抚养权要回来”
“啊?能行吗?”朱瑞觉得那个王莹爱女如命,才不肯呢。
“行不行的,我得争取一下,不然我被王莹这么牵着走,哪年是个头啊?你觉得呢?”
朱瑞拥抱着张望:“你决定吧,你决定的事,我都会支持的!”
“我很快会回来的,我现在知道了,该心硬的时候要硬一点,不然,对谁都不好!你说得不错,我以前就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对不起!”
“没事,我知道你是舍不得孩子。以前也是我瞎吃醋,太冲动太小孩气了,别生我气!”朱瑞柔声地道歉。
张望叹了口气,他必须要立场坚定一次,不然,他还要在恶性循环中继续为难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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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望去看张乐乐了,这回朱瑞还真不生气,她还得意地跟阿敏打电话呢:“阿敏, 跟你说一个好消息”
“你有什么好消息?跟张望复合了?”阿敏正在看电视,她赶紧把电视声音调小一些。
“呵呵,你诸葛亮啊?猜得这么准?”朱瑞在客厅里慢慢地踱着步,一脸得意的表情。
“这个还不好猜?你不是关心张望,就是关心你女儿,还能有别的事吗?”
“嘿,你这话说的,我好像只有这俩人了似的?”
阿敏笑了:“我听着你声音都是美美的,是不是全都拿下了,这俩人?”
“我就是跟你说这事啊。晓宁呢,我听张望的意见,暂时把她交回给郑元哲,反正他也不敢不让我见孩子,在他那里和我这里也没有什么两样。你知道,我这人耐性差一点,你要我天天跟孩子缠在一起,我还嫌烦呢”
“哈哈,我还不知道你?理解,你都玩习惯了,你是外面的人,不是家里的人!”
朱瑞笑了:“你这话有点讽刺的味道吧?”
“我讽刺谁了?那是你自己自觉,自己多心听出来的。再说说张望”
“张望啊”一说到这俩字,朱瑞笑得像花一样:“他现在去看他女儿了”
“又去看他女儿了?是不是你又生气了?又暴跳如雷了?”
朱瑞连忙更正:“闭上你的嘴。我能是这种人吗?他去看就看呗,我同意他去的。你不知道,通过这件事,我才知道,张望是真正为我着想的人。”
“那我不是啊?”阿敏有点吃醋了。
“你也是,不过,你没他说得那么透彻,我也不知道张望的口才原来这么好!”
“瞧你得意的?我都看到你的尾巴都高高的了!”
“去!人家好不容易有点幸福感,你还损人,损人不利己啊!”朱瑞嗔怪着。
“幸福的小女人,我闻到了这种小女人的味道,真好!朱瑞,你该收一下你的臭脾气,好好珍惜眼前的这个好男人。”
“我知道,我明天就去撤诉,我当时是真气坏了,现在想想,也真有些小题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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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展青到润城出发,正好入住到润城大酒店。他在走廊里看到一个似曾熟悉的背影,他有点纳闷地皱了下眉头,就问走在身边的服务生:“刚才走过去的那位女士是这里的客人还是?”这么问,是因为他看到了两个女人都穿着酒店的制服。
服务生抬眼看了看前面:“哦,她们啊,一个是我们付总的助理,一个是新来的陈总。”
一听陈字,胡展青立刻就觉得更像了:“陈总?她的全称呢?是不是叫若风?”
服务生惊喜了:“是啊是啊,您知道她啊?她现在是我们的代理总经理。”
“她和我太太是朋友,好久不见 了。她来了多久了?”
“这个啊”服务生想了想:“时间不长,具体我不清了。您请进!”他彬彬有礼地开门,请胡展青进门。
“好,谢谢!”
服务生放好行礼走了出去,胡展青看着手机掂量了半天,眼神中有些犹豫。想了半天,他还是决定去找陈若风当面聊一下。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陈若风,这个人是他铁定认为一定知道田阳下落的人,所以心里有着几分小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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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和公晓真到付家看望付文山,陈若风守住了一个原则,不单独和付文山一起,哪怕是聊起往事,也是不避讳公晓真,她想尽量消除公晓真对她的戒备之心。
“你这伤恢复得很快吗?”陈若风看着付文山的脚。
“可不?神仙都来了,我还能不快点好?”付文山看到陈若风过来,非常开心,说话也比平常更幽默了些。
“神仙啊?有吗?晓真你看到没有?”
公晓真笑了笑,没说话。
“叔叔的病恢复得有点慢,没办法,可能他年龄也大了,你还是小青年啊,还在生长期。”
付文山瞪大了眼睛:“我还在生长期?长的话,只能是长脾气了!”
三个人都笑起来。
“文山你真有眼光,找了一个好助理。”这也是陈若风的惯用招数,她会自觉不自觉地把话题转到公晓真身上来。
“有多好啊?”付文山也把目光转到公晓真这里,公晓真有点不好意思。
“人漂亮,有才气,没脾气,工作能力强,人缘超好,还吃苦耐劳,你看,她伺候你这么长时间,叫过累叫过苦吗?”
“让你这么一说,我可是得了宝贝了!”付文山打趣着。
“那是当然,绝对是个宝贝,分别这几天,你就这一点算是进步了,看人选人还真不错。”
这俩人说起来,就像是公晓真不在身边一样,说得公晓真脸红起来。
陈若风看一眼公晓真:“还不好意思了?我可是实话实说的。”她和公晓真相视一笑。
付文山感觉很幸福,陈若风又能跟他说说笑笑了,这种感觉真好,真是久违了,他都想像不到,还能这么近地看着她,这么近地听着她说话。想着想着,付文山凝视陈若风的目光就停留得有点长了。
公晓真注意到了付文山的忘情,脸上就有点不自然起来。
陈若风也发现了什么,于是赶紧转移话题:“对了,我抽空得回家一趟,不然郑先生总是催我,好像我不顾家一样。”
付文山的脸上讪讪的。
“晓真,有你的帮助,我接手工作的速度还算可以,不过短时间还不见有什么成效,这个是需要时间的,文山跟你妈说说,这是急不来的,还有”陈若风想说付文山的记忆也是长期工程,但是又住了嘴。“还有呢,我还得两边兼顾,不然,这是说不过去的!”
“你家郑总真大度,我真佩服他。”公晓真称赞着。
“还行吧。这人口才不怎么样,心是好的!”一说起郑元哲,陈若风的眼里脸上就洋溢着幸福的光彩,自豪而骄傲着。
付文山没有插话,他在观察陈若风。
“我看他外表挺凶的,没想到,在陈姐眼里,还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公晓真说着自己的印象。
“你见过他吗?”陈若风好奇:“哦,我忘记了,你在网上和报纸上看到过他,那些是平面的,是单一的,你不了解他,所以会被他的外表唬住,其实这人心非常软。”
“是吗?这还真看不出来。”公晓真真是不太相信这话。
“可不?要不然,我能来这里照顾文山,能来润城帮忙吗?我们是说好了的,不让他来打扰我,我尽快把这里的工作忙完”
付文山终于说了一句:“你还急着回家啊?”
“当然。我们的新房都准备好了,就等着注册登记了”陈若风说到这里,笑容里有点苦涩了。
“若风,你们俩真没问题啊?”付文山不太相信她的话。
“怎么会没问题呢?也吵啊也闹啊,你知道,我这脾气,一阵好一阵坏的,不过,我对那个小萌神,还真是没了脾气。”
公晓真的眼神立刻亮了起来:“是那个郑晓宁吗?我在网上看过她的故事,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是啊,她是快乐女神,超可爱的,改天,我们给你们讲一下,我都要爱死她了,真的,我现在最想的人就是她,我们俩感情也特别好。不瞒你们说,我跟孩子的感情胜过她爸爸。”
这是什么感情?付文山和公晓真相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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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陈若风刚进办公室,公晓真就进来了:“陈总,有个叫胡展青的人,说是你的朋友,在外面等着呢。”
“胡展青?”陈若风有点意外。
“跟他说你忙?”公晓真看出陈若风的表情有点不欢迎的意思。
陈若风想了想:“让他进来吧”
“好!”公晓真走出去了,不一会儿胡展青走了进来。
一进门,胡展青就恭喜着:“陈总?呵,真想不到,几天不见,陈老师都变成陈总了?真是厉害!恭喜啊祝贺!”
“你请坐,这有什么好祝贺的,我就是过来帮个忙。”陈若风打量着胡展青,他看起来清瘦了很多,想必过得并不轻松。
“胡老板是有事公干?”
“哦,我出差,正好住在这里,昨天看到你,我怕认错了人,还打听了半天。”胡展青笑着解释:“怕你太忙,昨天不好意思打扰,今天过来排拜访一下。中午或者晚上,安排个时间,我让给你祝贺一下吧。”
“那就不用了,我说过了,这只是临时的。胡老板,你找我还是为了田阳吧?”
胡展青不好意思地低了下头:“这……还是,当然还是!”
一说起田阳,胡展青好像有点不会说话了,这是他抹不去的隐痛。
陈若风观察着胡展青的表情:“你还没找到田阳啊?”她先发制人。
“没有!田阳就好像是消失了一样。”
“中国这么大,说不定她已经不在中国了,世界那么大,说不定她出国了也有可能”陈若风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胡展青。
胡展青叹了口气:“我这下半辈子,就只有一个目标了,就是要找到田阳。”
陈若风唏嘘着,没想到田阳还真遇到了一个痴情种。
“让你见笑了。陈总最近有没有田阳的消息啊?”
“不知道!”陈若风回答得很干脆。
“哦……”胡展青虽然哦了一声,但眼神明显是不相信陈若风的话。“陈总,你也知道”
“我全知道,你也不用说了。反正我不知道田阳的消息。”
胡展青只好换了一种策略:“我知道,你就是有田阳的消息,也不会告诉我。可是,我真的不是要继续伤害田阳的,我是要请罪的,是要补偿的,是要好好照顾她的,是……唉!”胡展青忽然有点说不下去了。
听着胡展青有点哽咽的声音,陈若风也沉默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男人。
胡展青离开之后,陈若风忽然伤感起来,她站在宽大的玻璃窗前,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她猜测着,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是不是都很幸福,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发生。唉!陈若风忽然间很想念郑元哲了,他冷冷的眼神,他萌萌的笨样,他习惯抿起的嘴角,他眼角的皱纹,他身上特有的味道,还有他笑起来的样子,脸上常有一点僵硬,还有他的背影,那么挺拔而富有魅力。不知为什么,陈若风现在觉得郑元哲最漂亮的地方是他的背影,特别有内涵,有吸引力。
还有什么呢?对了,还有他的回眸一笑,他居然也有回眸一笑的时候,而且还是那么迷人。
陈若风想着想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就有泪雾在眼中升起了,郑元哲真的是生气了,这都多少天了,一个电话没有,一个短信没有。陈若风是想要跟他分手,但他必须要有一个态度啊,哪怕是做做样子呢,也要问一下,骂也要骂一句吧?可现在倒好,郑元哲不闻不问,直接就当没陈若风这个人了。
陈若风正在失落着,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她犹豫 了一会儿,起初以为是打错了电话,听着响了十几声,她这才开始接听:“喂”
“风姨!你在哪儿啊?”电话中传来郑晓宁的声音。
“晓宁,你怎么打电话过来了?”
郑晓宁带着哭腔说话:“人家想你嘛?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长时间不来看我?”
“我?”陈若风做了个深呼吸,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加快了些:“晓宁,你爸爸没跟你说我干吗去了吗?”
“说了,你在学习嘛,可是学习也要休息吧?你没有周末吗?怎么不回来看我?不回来看我爸爸?”郑晓宁在电话里撒着娇。
“你用得谁的手机哪?”陈若风柔声在询问着。
“我老师的手机,我跟她说,我太想你了,上课都听不到东西了,她就让我给你打个电话。风姨你好吗?”
陈若风眼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她抽了下鼻子,擦了下眼泪:“晓宁,千万不要担心我,我现在好好的,有好多同学呢。对不起啊,我这里的老师实在太严了,不让我回家,所以在没毕业之前,我连打电话都不行。”
“你现在不是在打电话吗?”
“我?我现在是在洗手间呢,我,也是很想你了,正想给你打电话呢。你看,咱们俩不是心有灵犀了吗?我一想你,你就打电话来了!”
“哦,是啊,打电话也好,可是,我还想你抱抱我哪!”郑晓宁又撒着娇。
陈若风眼中更多的泪水涌了出来,她的声音都变声了:“我也是,非常想你,如果我有假期,一定会去看你的。”
“风姨,我让爸爸带我去看你,他老说忙,说去了也不让进学校,看不到你!”郑晓宁的声音很委屈。
“是啊,你爸爸说得对。晓宁,我,你爸爸他还好吗?”
“还好啊,他老是呆在书房,也不带我出去玩儿”
“那你跟他都干些什么啊?”
“他总让我看电视,玩电脑,看书,他自己也在看这些,好无聊啊!”郑晓宁抱怨着:“我爸爸一点也不好玩,风姨你又不回来,你什么时候学完啊?”
“我?还得看学得好不好,我们这里是按成绩来算的,这样,我保证,只要一有假期,我一定去学校看你,好吗?”
“那你明天来吧!”
“明天?”
“啊哟,风姨,你就来一趟吗?我现在饭都吃不香了,你一定来啊!”
“好!我一定会过去,你要乖乖的,吃好睡好,学习好,不然我打电话问老师,老师说你坏话,我就不过去了!”陈若风故意威胁着。
“不要不要,我会好好的,我会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学习,你要说话算话啊!”
“嗯,当然,我们明天见好吗?”
郑晓宁还是有点不太放心:“不许变卦啊!”
“不会,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明天见!”
“明天见!风姨拜拜!”
“拜拜!”
陈若风转身去拿纸巾,这才看到公晓真已经拿着一个文件夹在一边等着了,她赶紧擦了几下眼睛:“什么时候来的?”
“抱歉,我听了你几句。”公晓真一脸惭愧。
“没事!又不是什么秘密。”
“陈姐,你叫郑总还没和好啊?我有点担心”
“放心吧,我明天就回去一趟,我跟郑元哲这事,你不用担心,也别告诉文山。”陈若风一边叮嘱一边看着公晓真,她相信公晓真会为她保守这个秘密,因为公晓真暗恋着付文山,
391为了谁
“好吧,对了,我来是要跟你汇报一下,这几天的客人忽然多了起来,住宿和吃饭的,都在急速增加中。”
“那是好事啊!”陈若风有点疑惑,她是采取了一些措施,但也不至于会这么快就有效果。
公晓真神秘地告诉陈若风:“我刚才在走廊里听到两个人谈话了,有秘密呢”
“什么秘密?”陈若风看着公晓真,伸手问她要文件夹,公晓真这才想起来,赶紧把文件夹递给陈若风,陈若风马上翻阅起来。
“真是秘密啊。锦荣地产公司,不是咱们的新客户吗?有俩人聊天,说他们是力量集团的分公司,凡是他们各个公司的接待业务都要安排在咱们这两家酒店。”
“锦荣是力量集团的?”陈若风还真不知道这个。
“是啊,说是上头有指示,凡是到润城来有公干的,一律选定咱们酒店。还有呢,他们那些业务往来的单位,也要指定咱们为他们的定点酒店呢。你说奇怪吧?你猜这个‘上头’会是谁呢?”公晓真自己都说得笑了起来。
“这个”陈若风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我不知道”
公晓真的眼里闪着亮光:“我知道,肯定是郑总啊,他肯定是不放心你,所以才暗中帮助你,他肯定是希望你早点回去,不然不会这么急着出手相助。郑总对你真好!陈姐你真幸福,找到这么好的男人,还有那么可爱的小萌神,有空你讲一下她的故事好吗?我觉得你讲出来,可能更有意思!因为你是当事人嘛。你们三个人在一起是不是很幸福啊?我都想象得出来!”
陈若风只是微笑着看着公晓真一脸羡慕不已的表情,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明天真回海洋去啊?”公晓真看陈若风没有说话,就问了另一个问题。
“是啊!”陈若风把文件夹合了起来,放在桌上“说话得算话呢”
“哦!哦,坏了,刘经理在外面等着呢,我让他进来?”公晓真忽然想起了什么。
“等等,你看我的眼睛,还看得出来呢?哭过的样子?”
“还好”公晓真打量着陈若风:“不仔细看,看不出来,就是眼睛有点红,幸亏没哭 太多,不然……”她没再说下去。
“让刘经理进来吧,别忘记下班了一起去看付总啊!”
“好的!”公晓真欣然应允着。陈若风对付文山的态度,公晓真 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她很感激陈若风为她做的一切。
公晓真走出去,没看到刘经理,看来是等得时间太长了,她正要打电话,刘经理远远地走了过来。“公助理,陈总有时间没有?”
“现在可以,她让我出来叫你,结果没看到”
“我又回了趟办公室,谢谢啊!”
“不客气!”公晓真微笑着。自从上次陈若风跟刘经理大声小声地交谈过,刘经理的牢骚话少了很多,大概人都怕敬着吧,陈若风把刘经理当成老前辈,跟他请教,听他建议,当然,也指出他的偏激和缺点,这招还真灵,刘经理不好意思再跟陈若风别扭下去了。
“陈总,负责采购的那个老张还真不行,他又吃回扣,又报假账,两边挣钱,关键还保证不了质量。菜也不够新鲜,几个厨师意见大着呢。”
陈若风皱眉:“付总以前没怀疑过他?”
“这人太会巴结人了,说话甜死人,说实话,付总没这么细心。别人有些知情的,也犯不上得罪这个人”
“知道了,你按你的办法处理吧,另外你考察一个合适的人来接手,还有,咱们得制定一项制度,关于采购这一块,不要一个人负责,要多几个人参与,还有,”陈若风忽然想起了什么:“先这样,趁着老张不干了,咱们先找几个人一起帮忙采购,然后呢,肯定一下他们的工作成绩,再把这种模式保持下去。过去就这一点不好,就是太固定和依赖一个人了,自然就有了漏洞”
刘经理直点头,他也这样想了,但是觉得会增加了人员费用,就不好提出来。
“让他们轮流值班也行,最少也要两个人出去,不能再搞一言堂了。还有,如果有可能的话,都签订供货合同,价格方面由咱们随时掌握,质量方面由采购员把关。这样在大的方面,漏洞就会少一点。”
“嗯,这样挺好,运行一下看看。都是摸着石头过河的,咱们变通一下,试试效果。”
“监督这一块,你还是得多用点心。还有其他方面,也不能掉以轻心。”陈若风提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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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陈若风和公晓真一起去付家吃饭,如果没有别的事,晚饭基本上是在付家吃,这样可以多跟付文山聊天,希望对他恢复记忆有点帮助。
陈若风观察过了,她感觉自己回忆的那些事情,全都是对牛弹琴,医生说得没错,这是一个长期的工程,不能寄希望于一时。
吃完饭,三人在书房喝茶。
“付总,陈姐明天要回家了!”公晓真好像很随意地汇报着。
“回家?”付文山明显有些意外。
“哦,是我有点想家了,晓宁同学想我想得都吃不下东西了,上午打电话来哭诉一番,我得回去一下了。”
“时间是挺长了!”公晓真表示理解。
付文山不满地看了一眼公晓真,公晓真低下头,不敢再说支持陈若风的话了。
陈若风看着付文山:“你现在走路要注意一点,别又二次受伤了。”
“我知道!若风,我听说那个郑元哲爱女如命,你根本不是他的最爱,这样的男人,你还拿他当宝贝吗?”
陈若风笑了:“我也是爱女神如命呢,你没跟晓宁接触过,凡是见过她的,跟她一起呆过的,基本全被她俘虏了。”说着说着,她的眼中脸上就满是骄傲。
“有这么神吗?”付文山不相信。
陈若风想了想:“反正也还有时间,我给你们讲一下小女神的故事,怎么样?”
“太好了太好了,我想听!”公晓真拍手支持。
付文山瞅了一眼公晓真,又看着陈若风:“有这么神啊?”
“你们先听听嘛”陈若风回忆着――
我记得那是一个周末,我带着郑晓宁去看动画片电影,从楼梯往下走的时候,我牵着她的一只手,另一只手,她也没闲着,一直把手放在楼梯扶手上,而且还一边走一边往下摸着走。
一开始我也不想管她,后来实在忍不住了,眼看还有两级台阶就下去了,我就忽然站定了,松开她的手,认真地看着她:“姐姐,你这是干吗?”
郑晓宁眨着眼睛,不明白我是什么意思?“怎么了?”
我也眨了眨眼睛,用力地点着头:“哦,知道了,姐姐真有才,连看个电影都想着给你爸爸赚钱呢。”
“给爸爸赚钱?他有很多钱,很多很多!”郑晓宁把两手张开,表示多得不得了的意思。来接她们的小张已经看到她们了,看到她们停下来,就赶紧走过来迎接她们,却看到这俩人居然聊起天来,他就站在不远处看着。郑晓宁一抬头看到了小张:“张叔叔,告诉她,是不是我爸爸有很多钱?”
小张不知是什么意思,但是点了点头。
“看到了吧?”郑晓宁高傲地斜了我一眼。
我站在台阶下面,这样我的高度差和郑晓宁缩小了很多,我忍着笑:“姐姐,那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你爸爸有很多钱,你干吗在这里帮人打扫卫生啊?”
小张也没听明白,和郑晓宁一起看着我。
“这边的楼梯一定比那边的干净。”陈若风指点着:“你看你看!”。
“为什么?”两人异口同声,他们以为我陈若风是神仙吧?不知道我是怎么看出来的?两人都看向对面的扶手,,然后又看回来,却并不见有什么差别。好像这俩人都没看明白。
“这一边当然不一样啊,有姐姐帮忙打扫啊,你看那些灰尘全都被你的小手抹掉,你不得问人家影院经理要点钱?要点卫生费吗?哦,我知道了,你手里肯定已经抢到人家保洁员阿姨的小钱了?是不是在你手里已经有钱了啊?瞧这一手的小钱啊!啊哟,我得闪开!”她作势要逃开,小步闪了一下。
郑晓宁看一下自己的手心,果然黑了脏了,但是钱没有一分,她自己作了个恶心的表情。小张终于明白我的意思,就嘿地一下乐了:“是得要点卫生费,这手都快磨破了!”
看到我和小张都笑起来,懵懂的郑晓宁也反应过来了,这是在笑话她吧?她伸手就向我身上抹,我吓得赶紧往后一闪:“我不抢你的钱,你自己花吧。”
郑晓宁赶紧走下台阶,追过去粘住我:“不要不要,我把钱给你花,我有钱。”说着就把手上的脏东西都抹到我衣服上去了,我也不恼不急,也不管脏不脏,先得抓紧时间,趁机教育她:“以后如果不是贪图这点小钱,就别用自己的小手为他们打扫卫生,记住了吗?”
郑晓宁同学,果然就乖乖地点了点头。
听到这里,付文山和公晓真都笑了。
“陈姐,你也很有意思啊,你们俩人是半斤八两呢,还有没有啊?再讲一个,再讲一个听听,我还没听够呢?”
听公晓真央求着,陈若风又看了一付文山,还好,他也是笑笑的,默认了公晓真的要求。陈若风抬起头,看着天花板,仿佛天花板可以帮她搜寻记忆:“我得想想啊,实在太多了,越多越乱,我都想不起来了”陈若风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快速地回忆着,忽然眼睛一亮“有了!”公晓真欣喜地期待地看着陈若风,付文山眼中也是满是期待。
陈若风————
那天是我刚给我姐打完电话,已经好奇了半天的郑晓宁立刻就提出自己的问题:“妹妹,电话里那个人也是你姐姐?”
我摸了下她的后脑勺:“是啊,我的姐姐。”我心说,那个人才是我的真姐姐,你是假的,是闹着玩的。
郑晓宁一脸疑问:“那,我这个姐姐,和里面的姐姐有什么不一样吗?”显然有点小吃醋呢。
我忍着笑,故意装着好好想了想:“要说不一样啊?还真有一点点,因为我和那个姐姐,我们是一个爸妈生的。一个爸爸妈妈,你懂了吗?”
“一个爸爸妈妈?所以才是姐妹罗?”郑晓宁按自己的想法说着。
这时郑元哲回家了,陈铮带了大包小包的礼物,统统放在沙发上,郑晓宁已经猴急地粘到爸爸身上亲个不够:“爸爸,你干吗才回来?我都想死你了!”
郑元哲又亲了下女儿:“宝贝,爸爸也很想你,可是我得工作啊,否则老板会扣我工资。”
郑晓宁挣脱着从郑元哲的怀抱下来,认真地问:“爸爸你不是老板吗?谁敢扣你工资?”
郑元哲想了想:“谁?你爷爷啊,他是董事长,他还管着我呢。”
郑晓宁抿着可爱的小嘴安慰爸爸:“我知道了,下次我跟爷爷说,不许他扣你的工资。”
“好的,我女儿知道保护爸爸了!真是好样的!”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早就飘到我脸上来了,我只是莞尔一笑,很享受地欣赏着这父女俩相见的温馨。
郑晓宁忽然走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催着:“妹妹,你快叫啊。”
我很懵懂地看着郑晓宁:“啊?什么啊姐姐?”
“咱们也是姐妹,也可以一个爸爸一个妈妈啊,你叫他爸爸,咱们就一个爸爸了!”郑晓宁同学的脸上超级得意,好像解决了一个大问题一样。
郑元哲尴尬地笑着,我的脸啊也应该是尴尬极了,只觉得脸都热了,当时应该已经红透了,我赶紧纠正:“这个不是这么叫的”
天真的郑晓宁不懂:“那你叫我爸爸什么?我们可是姐妹啊?”
我清了下嗓子:“这个啊”实话实说我真没想过这个逻辑关系,“这个”
“叫大叔好了!辈分不乱,还挺时髦!”陈铮解围。
“大叔?”我和郑晓宁异口同声。
郑元哲赶紧打岔:“我带了好多礼物吗?你们不去看看吗?晓宁?”
“哦!”郑晓宁马上忘记这个话题,飞快地跑到沙发那,嘴里还喊着:“妹妹妹妹快来看,好多哦!”
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到礼物上,我的尴尬才消失了。
讲到这里,陈若风脸上露出了甜蜜的笑容:“郑元哲这家伙,总是这样不声不响地化解我的尴尬,你们看我跟晓宁同学很好玩,很有意思吧?其实大智若愚,他那样的才是真幽默呢,他有好多,算了,今天太晚了,先不聊了”
陈若风看了下手表上的时间,她得赶回酒店呢。
“真是挺有意思,看来你说得没错,郑晓宁是个快乐女神。”付文山听得很开心,他都喜欢上这个没见过面的孩子了。
“陈姐,改天继续讲啊,我好像已经是郑晓宁的粉丝了!”公晓真瞪着闪亮的眼睛告白。
陈若风和付文山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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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打算回去看一下郑晓宁,她向来说话算话,特别是对孩子,更是要讲信用,言出必行。
公晓真已经给陈若风订了火车票,早上,她亲自把陈若风送到火车站,看陈若风两手空空的,只背了一个小背包,就疑惑了?怎么不带点礼物呢?公晓真想了一会儿,觉得有义务提醒一下:“陈姐,你不买点纪念品啊、小礼物吗?咱们这也有不少呢,有特色的”
陈若风笑了笑:“不用了,我回去了,有比这更好的礼物吗?”
陈若风的话太自信了,又富有几分幽默。司机和公晓真都笑了起来。
下了车,公晓真非要送陈若风进站,陈若风拒绝着:“不用,你又不是小孩子,这火车站,我来来去去也不知有多少趟了。还用你送啊?赶紧回去盯着酒店的事。”
“行,那你确定是明天回来吗?”
“怎么了?”陈若风看着公晓真,不知她为什么这么问。
公晓真低了下头:“付总对你回去,有一点不高兴。”
“是吗?我可是不觉得!”陈若风故意带她:“你观察得可真够仔细。”
“你真没看出来?”公晓真惊奇了。
陈若风摇了摇头,她一脸坦荡的笑容:“晓真,我看出来又怎样?我和他现在还能在一起聊天,这已经是我最大的努力了,不瞒你说,如果不是他病了,我怕是这辈子都不会跟他有什么交集了。”
“哦!”公晓真复杂地又低下了头,她心想,可是付文山还想着跟你复合呢。“对了,陈姐,你过来,郑总是不是非常生气?”
陈若风叹了口气:“当然是很生气啊,我也是来尽一下心意,还得回去哄我老公开心,是不是?你现在还不懂,当然也希望你永远都不要懂,这前任和现任的,关系非常复杂,见面也相当尴尬。”
公晓真不解:“我看你跟付总在一起,很自然很和谐啊。”
陈若风拍了拍公晓真的肩膀:“妹妹,我得多用力,才能做到这样啊?我又想帮他,又怕他想多了,这个太难把握了,你不懂!所以哪,你赶紧加油啊,和文山的事定下来,我也省心了。”
陈若风看了下手表:“哎呀不说了,你赶紧回去上班,我明天就回来了。以后再聊!”
“好吧,祝你一路顺风!”
“谢谢!”陈若风道谢之后,快步向里面走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人群中了。
公晓真还是看了半天,她对这个陈若风又喜欢又羡慕又忌讳,反正感觉是各种复杂。
―――――――――――――――――――――――
郑元哲得知陈若风要回来,心里不免有点激动,总算是能见面了,他虽然人不在润城,但消息十分灵通和准确。
陈若风坐的几点的车,几点到站,郑元哲都掌握得一清二楚,所以他和陈铮小张已经早早在呆在火车站出口等着了。
陈铮看起来比郑元哲还激动,他都担心坏了,看着郑元哲与陈若风忽然进入这么尴尬的不前不后的境地,他这个自认为是月老的人也不淡定了,这才刚刚要进入正题,开始商谈结婚一事,怎么忽然都不对味了呢?
陈铮经常在郑元哲耳边吹风,故意有意无意地提到陈若风,但郑元哲多数时间都是只听不说,也不知他到底是什么想法,这让陈铮很着急。陈铮给陈若风打电话,陈若风那边也是忙得不得了,不等说上几句话,就因这事那事地挂断了,而且之后她也不主动回个电话询问一下,最最不合理的是,陈若风居然只问起郑晓宁的事,对郑元哲竟然是不闻不问。
陈铮自己猜测着,这俩人是真正地较上劲了,谁也不肯低头,谁也不愿意先走出一步,两人的关系就这么拧起来了,秦悦又不在了,陈铮想找个人商量都找不到,后来,陈铮就开始跟罗信诚俩人嘀咕,也是嘀咕半天干着急,说来说去,看来看去,陈若风和郑元哲还是那么僵持着,倒让罗信诚和陈铮更着急上火了
392开心果
陈若风和郑元哲还是那么僵持着,倒让罗信诚和陈铮更着急上火了,三天两头的,这俩人就通一个电话,交流一下情况。
在陈若风知道决定回来之后,罗信诚就打电话告诉陈铮了:“真的,她说了,回来看若怡,看我,看罗晶,还想看一下郑晓宁呢。”
“没郑总什么事儿?”陈铮忍不住问。
“反正她是就这么说的。不过,陈铮,你得劝一下元哲啊,这个事我觉得,他是有点那个什么了”罗信诚在找着合适的词语。
“什么啊?”
“有点太沉得住气了,这可是不应该啊。说什么这若风也是女孩子,发点小脾气,使点小性子,这也算是可以理解,这个元哲不一样啊,他一大男人了,而且还是大这么多,难道跟若风一样不懂事啊?”
陈铮笑了:“大姐夫,不瞒你说,郑总在商场上是很成熟很果断的,但是在情场上嘛,真是不敢恭维了,就像是小学生一样,像初恋一样,有点太缺乏经验了”
“是啊,有点同感啊。你是助理啊,不仅在事业上,在生活上也要帮助一下。提醒一下。”
陈铮感觉有点冤枉:“师傅领进门,学不学在个人。”
“都别说风凉话啊,咱们俩人现在可是责任重大,这事成不成,责任全在你我了!”罗信诚挑明了给陈铮压担子。
“你行啊,他们俩人都在乎你,我怎么行啊?我是被挤油的,这边瞪一眼,那边白一眼”
“哈哈,所以你身在其中,更能掌握现场的情况,我这个远程控制的,摇控指挥的,肯定不如你!”罗信 诚给陈铮增加着信心。
“好了,不说了,我看到某人朝我这边来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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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从火车站走出来,在人群拥挤中,与众多的陌生人擦肩而过,她忽然感觉到更加孤单了,她抬头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现在有时间有心情看一下了,那天她走得匆匆忙忙,连看一下天的心情都没有了,现在都回忆不起来,那天的天是蓝的还是灰的。
陈若风收回目光,拿出手机打电话:“徐老师,是的,我想中午下课时过去,对。下午我不接她,麻烦您了!谢谢。”
打完电话,陈若风就走到路边,等着出租车过来。风吹起来,边同她的披肩长发,在风中轻轻飞扬着,虽然是穿了过膝的浅灰色羽绒服,依然挡不住她的好身材,最抢眼的是她脖子上的红围巾,那是陈若怡织的围巾,这是陈若风最喜欢戴的围巾。
有两辆出租车过来,都被别人截住了,陈若风伸了几次手,都没有成功拦到出租车,不是有人,就是被别人抢去了。她很无奈地左顾右盼着,希望快点的打上车。
不远处,郑元哲只是远远地看着,没有下车去接陈若风的意思,陈铮就忍不住了:“郑总,要不,咱们去喊她一下吧。你看陈老师站在那里多冷啊?”
陈若风正在往两手上呵着气,她身上的热气被冷风吹了一会儿,感觉冷得不得了!脚也不由自主地跺了起来。
郑元哲不是看不到,他的眉头也紧紧地皱了起来,但是他却没有让车开过去。
小张无奈地看了一眼陈铮,表示无能为力。
陈铮看到这种情况,真是如坐针毡:“郑总,这我可是批评你了,你怎么说也是大男子汉吧,哪能”
“你给我闭嘴,不然就下车,别在这里烦我!”郑元哲毫不客气地责怪着陈铮,不过他的眼神一直在陈若风身上呢。因为发了几句火,他感觉自己的心跳稍稍平稳了些,眼前是他深爱的女人呢,怎么不 会心动呢?他的拳头握得紧紧的,感觉手心里都有汗水了。
陈铮无奈地看一眼郑元哲,又无奈地看一眼远处的陈若风。这时终于有辆出租车在陈若风面前停了下来,陈若风匆匆地上了出租车。
陈铮一喜:“小张,开车跟上去!”
郑元哲什么也没说,小张明白陈铮的命令是下对了,他赶紧发动车子,跟在陈若风的车子之后。
车辆实在太多了,这马上就是中午下班时间了,车辆来来往往、挨挨挤挤地在马路上慢慢磨蹭着,不一会儿,小张就急眼了:“坏了,找不到那辆出租车了。”
陈铮责怪着:“你这么笨啊?跟辆车也跟不上?”
“车实在太多了!”
“难怪有些人买私人飞机,这路上的速度也实在太让人堵心了!”陈铮看着郑元哲:“要不要我找人查一下前面那辆车的位置,我记住他的车号了。”
“不用,我们直接去晓宁的学校。”郑元哲很有把握地说。
“学校?”
“小张找一条好走的路线,我们赶到学校去。”
陈铮不解:“万一她要是先回家了呢,我是说她回去看大姐大姐夫了?还有罗晶的学校啊”
“这么多话?!徐老师给我发短信了,我知道她去那里!”
听了郑元哲一番话,陈铮这才放下心来:“你怎么不早说?急死我了!”
郑元哲忍着笑:“你干吗?你急什么?她又不是你什么人?”
“不是,不是!”陈铮连连解释:“是大姐夫下的命令,说你们俩人要是不能和好,责任就全在我和他呢,你说这个罪名,我背得起吗?我不得小心翼翼、不得谨慎谨慎再谨慎啊!”
小张一边开车一边偷着笑了,这个陈铮也真是太心急了些,真正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陈铮又忍不住埋怨:“也不早说,害我着这半天急,汗都快下来了!”
郑元哲笑着看了看窗外,窗外的车速还是缓慢,车辆依然拥挤。
小张看陈铮的样子有点好笑:“陈助理,你也是瞎着急,你以为郑总就真不关心陈老师了吗?我们俩人偷偷去润城看了好几次了!”
“什么?”陈铮可真是意外了?“什么时候?不是,郑总就单独出了几次差,难道?”陈铮睁大了眼睛。
“呵呵,陈助理,郑总说了,你是叛徒,要少跟你说。”
听小张得意着,陈铮又气又急:“我怎么就成叛徒了?我可是全心全意为你们好的,你和陈老师?!对了,我不过就跟大姐夫通了几个电话,还不都是为了你们俩好吗?真是千年奇冤,我这不是瞎操心了?出力不讨好,人家还防着我了?!”陈铮越说越委屈!
“你看,你自己都招认了!就是有背叛行为!”小张肯定着。
“你这家伙,原来是个深藏不露的卧底?不对,是两面派!”陈铮只好拿小张出气。
小张也不和他恼,也不和他急,只是微微地笑着。
郑元哲也笑了。陈铮在两个笑笑的“同谋”面前尴尬着不服着:“请以后别叫我陈铮了,叫我陈娥,我比窦娥可是冤多了!”
郑元哲和小张都笑了,但是谁也没再接陈铮的话。
陈铮不时看一眼郑元哲,难怪他这么淡定,这么冷静,原来是早就去看过陈若风了,这人隐藏得还真深,他是怎么知道陈铮和罗信诚结盟的?又是怎么“骗”过他,自己去看陈若风的?虽然有被骗的感觉,但郑元哲去看过陈若风,这是比什么都好的消息。
陈铮正要给罗信诚发短信报个喜,手机都拿出来了,又犹豫了一下,好吧,暂时停止一下,不然他这个“背叛”的名誉可就坐实了!
―――――――――――――――――――――――――――
陈若风下了出租车,刚拿到司机找了零钱,就听到有人喊起来:“风姨!”她一转脸,看到郑晓宁在徐老师的陪同下走了出来,不能说走,郑晓宁已经是“飞”的速度了,徐老师提醒着:“慢慢的,别摔了!”
陈若风紧走几步迎了上去。
陈若风和郑晓宁拥抱在一起,郑晓宁惊喜而激动地亲着陈若风的嘴唇、脸颊,像小鸡啄米一样,亲个不够,兴奋不已。
不远处,坐在车里的陈铮忍不住感叹:“这个小姑娘,还亲个没完了,大概是替爸爸在亲吧”
郑元哲收回目光,瞪了陈铮一眼,坐在副驾驶的陈铮聪明绝顶,他也不回头看郑元哲,躲过了这一“攻击”。
陈若风抚摸着郑晓宁的小脸蛋:“太冷了,咱们找个地方呆一会儿。”她抬起头跟徐老师交待着:“徐老师,我想带她出去吃个饭,在上课之前就把她送回来,希望能通融一下。”
“当然可以!您也是晓宁的同学的妈妈,当然有这个权利。”
被徐教师笑幂幂地恭维了一句,陈若风有点意外,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她代替郑元哲参加过郑晓宁的家长会,有这个误会也是正常的,于是陈若风回了个淡淡的微笑。
郑晓宁拉着陈若风的手:“快走快走啊!”
陈若风提醒着:“跟老师说再见!”
“老师再见!”郑晓宁欣然应允,并快速地说出这四个字,好像说晚了,就会影响到她和陈若风的聚会一样。
“再见!”徐老师看着这俩人的背影走远了,这才回到学校去。
走了一会儿,郑晓宁突然感觉意犹未尽:“风姨,我能再抱你一下吗?”
“当然可以!”
郑晓宁紧紧地拥抱着陈若风,感觉真好!又温暖又开心。陈若风无意中一抬头,看到郑元哲的车子缓缓开过去,车窗摇下一半,郑元哲深沉如水的眼神可以一览无余。陈若风的心忽地加快了跳动,没想到会在 这里遇到他,她感觉大脑有点停顿了,车子并没有停下,缓缓离开了。
陈若风猜想着,他是来接郑晓宁吧?不对啊,下午才可能接呢?难道他来是?是专门等她的?又不像,不然不会看到她,连车都不停一下,连话都不说一句。她感觉到郑元哲表情的冷漠,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敏感的郑晓宁探问着:“风姨?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是感觉这样抱着你很好!”郑晓宁的 话让陈若风的思绪回到现实来。
“呵呵,我也 是!”郑晓宁欣喜不已。
“咱们去哪里吃饭呢?你想吃什么?中餐还是西餐?”
“当然是西餐了!”郑晓宁眼睛亮亮的:“我爸爸不喜欢吃西餐,他不带我吃,不然就让我一个人吃,或者买回去吃,超没意思!”
“对!俩人一起吃,这才有情调,有感觉,吃起来会更香,是吧?”
“嗯嗯嗯!”郑晓宁连声地答应着:“快走快走!”
“别急,咱们得等一下出租车。”陈若风站在路边看着有没有过往的车辆。
郑晓宁小声嘟嚷着:“爸爸来就好了,他可以带着咱们去!”
陈若风装作听不到,也不接郑晓宁的话,只是一手拉着郑晓宁,然后眼睛紧紧地盯着从眼前经过的出租车。风吹在脸上,冷冷的,陈若风感觉心里的冷更深刻一些,这个讨厌的郑元哲!她在心里责怪着。转而一想,心里的气又无处可发了,对啊,是她不辞而别的,是她要跟他分手的,他顺从了她的意思,难道还要负什么责任?要有什么表现吗?他就这样痛快或是默默地接受,有什么错呢?她忍不住暗暗地叹了口气。
来到西餐店,陈若风让郑晓宁自由点餐,“提拉米苏,巧克力派,还要瑞士卷,”
“我要黑sen林蛋糕,热巧克力,晓宁,你不要杯奶茶吗?”陈若风提醒着。
“那”郑晓宁想了想:“珍珠奶茶吧!风姨,我想要个布朗尼。”
陈若风对郑晓宁嫣然一笑,这才转头对服务员说:“一杯珍珠奶茶,热的!还要一块至尊黑巧布朗尼。先要这些吧。晓宁,咱们找个地方等着。如果吃了这些不够的话,咱们再点!”
“好的好的!”郑晓宁看到琳琅满目的蛋糕等美食,感觉特别兴奋。对孩子来说,可能自己看着美丽的食品,能自己选择,大概这种感觉是特别美好和惬意的。
郑晓宁悠然自得地坐在座位上等着,她不时歪头看着陈若风:“风姨你能多呆一会儿吗?几天?我明天就休息了,你可以陪我吗?”
陈若风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不行!因为我老师很严格呢,我请假出来,是做了好多作业者被允许的。”
“哦!”郑晓宁感觉又失望又受伤,表情立刻就不高兴了。
“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很努力学习,争取取得好成绩,争取得到下次来看你的机会,还有,我在争取早点毕业啊!”
“你得多少分才可以毕业?能不能让我爸爸去帮忙啊?”郑晓宁忽闪着天真的大眼询问。
“你爸爸?他可不行!外人一律不许入内!你爸爸……他还好吗?”
“还好吧,不对,不怎么好,他都不喜欢说话了,现在也不逗我玩了,自己一个人闷在书房里,不知道在干什么”郑晓宁嘟起小嘴。
“哦,对了,晓宁,我还有个要求呢,如果你同意了,下次我就能再来看你!”陈若风自己忽然住嘴,不用叮嘱郑晓宁保密了,她明明看到郑元哲离开了,他该是全看到了!只是不愿意过来跟她打招呼,不愿意跟她见面。这人的气性可真大,怎么以前没有见识到呢?
“风姨,你说什么要求?”
“哦!”陈若风立刻转动着眼珠:“只要你好好学习,好好听老师的话,听爸爸的话,我就会早点过来。”这时看到服务员端着食品过来了:“来了,咱们开始吃吧!”
“嗯嗯!”一看到这么多好吃的,郑晓宁眼睛都有点花了,兴奋地开始吃起来。
陈若风慢慢地吃着,看着郑晓宁吃得又香又开心,感觉欣慰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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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郑晓宁回到学校,陈若风就打车回姐姐家了。
知道陈若风回家,陈若怡破天荒地很开心,毕竟很久不见了,心里也是惦记得很,虽然她不觉得这是亲妹妹,但是姐妹情分还是慢慢建立起来了。
陈若风拥抱着陈若怡:“姐姐,有没有想我啊?我都想死你了!”
“想了想了!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慢?”
陈若风听到姐姐期盼她回来,眼睛不由得湿润了,真好,姐姐终于在意她了!罗信诚在一边看着亲昵拥抱的姐妹俩,微笑地抿着嘴。
看到俩人亲热了半天,罗信诚这才有机会说上话:“你们俩人,完全忽略了我这个大闲人啊!”
“呵呵,姐夫吃醋了。姐,姐夫对你好不?如果不好,我就回来给你出气!”
“我敢吗?你问问若怡,我都虐待她没有?”
陈若风和陈若怡都笑了,陈若风跟姐姐坐到沙发上。陈若怡认真地看着罗信诚:“真没有,我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陈若风羡慕不已:“太好了!听了姐姐这么说,我都感觉被幸福感染了,姐夫你真棒,我姐的幸福感爆棚,完全是你的功劳。”
罗信诚被夸得不好意思了:“哪有,是若怡夸张了!”
“晶晶呢?晚上回来吃饭不?”陈若风好久不见外甥女了,自然是十分牵挂。
“别提了,我刚才给她打电话,她今天跟同学出去玩了,说是早就约好的,又埋怨我不提前通知她。我也没想到她周末会出去,你看,这错误都是我的呢!”
“没事,我们俩人经常通电话,不行下次视频一下。”陈若风不想让姐夫更自责。
“郑晓宁那里你看过了吗?”罗信诚也到沙发上坐下来,他坐在两人的对面,方便看清陈若风脸上的表情。
“当然,我刚从她那儿过来。”
“孩子还好吧?”罗信诚若有所思地询问着。
“没妈的孩子真可怜!”陈若怡忽然评论了一句。
“怎么没妈?她妈好好地健在着。”陈若风赶紧给姐姐解释:“不过她不常在身边,妈妈是有的!”
陈若怡张了张嘴,没再说出话来。
“那就好,孩子是家庭最大的事。那个,你下午去干吗?反正离吃晚饭还早呢。”罗信诚希望听到郑元哲三个字。
“下午?我就在这里陪着你们啊?一会我睡一小觉!昨天回来,激动地没睡好。”说着,陈若风就举起胳膊伸了下懒腰,仿佛这才感觉到累的样子。
“那也行,要不你先休息一下,我等会儿给元哲打电话,让他过来吃饭。咱们好久不聚了!”罗信诚一边说一边观察陈若风的表情,他看到她的脸色一下子黯然了,眼神也闪烁不定。
“算了,我现在跟他又没什么关系了,再聚,怕是不好!”陈若风故作轻松地回答。
“你还当真啊?我以为你是变通的做法,不过是应急呢,对付朱瑞的,难道你还弄假成真了?”罗信诚表示意外。
陈若风正色道:“姐夫,谁跟你说闹着玩呢?我当时是很认真的,现在也相当认真。”她郑重其事地声明着,说完就站了起来:“不行,我累了,我得睡一会儿去,姐姐,我一会儿起来跟你聊天啊!”
罗信诚看陈若风不想跟他聊郑元哲的事,心里不免焦急起来,脸上也显现出来了。看到陈若风走进卧室去了,罗信诚无奈地叹了口气。
393痴心难得
看到陈若风走进卧室去了,罗信诚无奈地叹了口气。陈若怡看到丈夫的异样,忍不住询问:“怎么了?她让你生气了?”
罗信诚看着妻子:“不是,是若风的婚事,到现在也不长不短的,急死人了!”
陈若怡懵懂地眨了下眼睛:“她不喜欢那个郑元哲了?”
“不是,不是吧?反正有点复杂,两个人闹了点矛盾。过会儿出来 ,你劝劝她,她说不定能听你的!”
“吵架了?”陈若怡若有所思着:“怎么又吵架了?”不知为什么,在她的印象里,好像是这俩人经常吵架的。
陈若风在卧室里无情无绪地闷坐着,刚才郑元哲明明看到她了,还一点反应没有,如果姐夫再主动邀请他来,就像是要向他示好,求饶一样,断断不可以。想到这里,陈若风坐不住了,她赶紧走到门口,打开门跟姐夫叮嘱道:“千万别跟郑元哲联系,不然我真跟你急啊!不是开玩笑的!”
看到陈若风忽然这么严肃地警告着,罗信诚和陈若怡都有点意外,说完这话,陈若风又把门关上了。罗信诚和陈若怡两个人尴尬地面面相觑,看来这忙是帮不上了?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罗信诚以为,时间稍长,双方的气都会慢慢消除,这样就只需要中间人撮合一下,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陈若风给公晓真打电话:“明天的票预定好了吗?几点的?好,嗯,没事,都挺好,放心吧,我准时回去。”打完电话,陈若风就把手机扔到*上,自己仍然坐在*沿上生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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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这天晚上又把自己灌醉了,陈铮白说了一堆好话,激将法也用过了,郑元哲就是巍然不动,也不知是什么想法,只是不停地喝着闷酒,陈铮真是看不懂他了。陈铮第一次觉得很无奈,第一次感觉自己还很不了解郑元哲。
第二天早晨,陈若风由罗信诚和陈若怡送到了火车站,直到陈若风坐的火车离开,都没看到郑元哲的影子。罗信诚深深地叹息了声,陈若怡警觉地询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咱们回家吧!”罗信诚又四处环视了一下,确定郑元哲没有在附近,就闷声不响地拉着陈若怡往站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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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火车上的陈若风有点垂头丧气了,她想像过再见到郑元哲的各种样子,就是没想到他会如此视若无睹。如果当时,见过一面之后,他还懵懂着,反应不过来的话,那么后来,他一个电话也没有,甚至连陈铮都没什么动静了,这让她特别失落。
看来人的感情真是很脆弱的,经不起别离和考验。因为有了这些感慨,陈若风忽然想到了胡展青,这个男人还真不错,能那么铁了心地寻找田阳,还真是难得。陈若风想也不想就拿出手机:“喂,胡老板吗?你还想找田阳吗?一会儿给你发一个地址,对!不客气,只要你对她好,对一家人好好的,我就安心了!”
“这个你放心,我会用下半辈子来陪伴他们,好好疼田阳,好好孝顺她父母”胡展青在电话里兴奋地表着态。
“那好吧,你可要说话算话,我挂了,一会儿发你地址!”陈若风打完电话,就开始按着手机,开始打字,她决定了,让有*终成眷属吧,爱情不容易,不要在无谓的考验下流失掉了。发了短信,她好像已经看到胡展青兴奋地眼睛闪亮的样子,想像到他看到自己的龙凤胎孩子时激动的样子……
陈若风在电话中只字未提孩子的事,如果胡展青对田阳一片痴心,不是为了孩子去找她,田阳才会感动,才会有可能重新接受胡展青,所以陈若风让这个惊喜更惊喜,她想让田阳看到胡展青最真切的惊讶和惊喜,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解除田阳心里的恨和心结。
邻座是一位小姑娘,她看了陈若风半天,忽然笑嘻嘻地征求意见:“姐姐,旅途很长,旅途漫漫,能不能聊个天啊?打发一下寂寞?”
陈若风一直陷在自己的思想里,还真没注意过身边的小女孩。这时才认真地打量着这个小姑娘,大约二十岁左右的样子,青春亮丽,笑容迷人。
“跟我聊天啊?我很无聊的!”
小姑娘眨了眨漂亮的眼睛:“我会看人,我知道姐姐肯定是很有趣的人,不然,那,还是我先讲一个笑话吧?也许这样你就会开心了,愿意跟我聊天了?”小姑娘热情地很。
“啊,好吧!”陈若风真不好意思这么拒绝人家的美意了。
“我讲一个手机的笑话吧”
陈若风点了点头。
“有一个男人,他妻子和他吵架了,有好几天了,俩人都不说话,处在冷战状态。那天他下班回家,看到桌子上有六个苹果,每个苹果都被咬了一小口,这个男人纳闷了,这是什么意思?他看了半天,后来终于明白了,这是他妻子想要个苹果6啊。他心想,这次吵架也是他的错,干脆,买个苹果6补偿一下。于是他用辛辛苦苦积攒了一年的私房钱给妻子买了一部苹果6。他妻子看到手机,先是愣了下,然后就满心欢喜地收下了。这时,他女儿从房间里跑了出来,说爸爸,你昨天买的什么苹果啊,我咬了一个,不甜 ,又咬了一个,一点也不甜 ,我每个都咬了一口,没一个好吃的。那个男人赶紧打断了女儿的话:“闺女别说了,让老爸静一静吧!”
讲到这里,女孩自己笑得直不起腰了:“居然是这样,根本不是他妻子想到苹果6,哈哈!”
陈若风也笑了,但没女孩笑得那么舒畅。
女孩忽然看着陈若风:“姐姐觉得不好笑吗?”
“好笑啊?你没见我也笑了?”
女孩嘟着嘴:“可是你笑得很勉强啊,没有开怀大笑的样子。”不等陈若风回答,她忽然调皮地提了个意见:“姐姐,不如你也讲一个,我听一下,我当个听众如何?”
“我讲?”陈若风真没一点思想准备呢,她努力地想了想:“讲个现实生活中的故事好吗?”
“好啊好啊!”女孩拍起手来赞成地期待地看着陈若风。
不敢辜负了小女孩的心意和期待,陈若风努力地回想起来,她所知道的笑话,现在在记忆中较为深刻的,就全是关于郑晓宁的部分了。陈若风的眼前浮现出一个画面……
客厅里,郑晓宁摆弄她的布娃娃,玩得不亦乐乎。郑元哲和陈若风在看电视,电视机中正在播放关于大学生可以在在校期间结婚,并且有人在大学中结婚生子的新闻。
“这俩人可是什么都不耽误,人家在学校生了孩子,还同时考了研。”
听陈若风感慨着,郑元哲也笑了:“这还是少数吧,多数恋爱还是会影响学业。”
“恋爱也能化为动力啊,你这观念也太out了,在这好例子面前还嘴硬!”
“我说的是自己的想法,这好不容易上个大学,享受一下轻松自在的浪漫时江,还在那里面结婚生子?我总觉得不怎么样。”郑元哲坚持着自己的观点。
“那你就是老封建呗。”陈若风一边看电视一边扁着嘴,表示出她的不屑。
听了这话,郑元哲可没心情看电视了,他盯着陈若风的脸,准备好好争论一番:“封建也是相对的,但也不能用老封建吧?我这明明还很年轻?”
这话把陈若风说笑了:“呵,是年轻,年轻得可以再去大学里上一回,可以在校园也生个……生个晓晓宁出来。”
“这怎么越说越乱了,我的意思是”
“你什么意思啊?你现在去上学,也可以尝试一回校婚啊!”
这俩人争着谈自己的感想和看法。
在旁边玩的郑晓宁,注意力也慢慢被吸引过来。她早玩够了娃娃,正一直在摆弄积木呢,看到他们俩人争得这么热烈,就认真地听着看着。忽然她很好奇地问起来:“爸爸,如果大学生可以在学校结婚,那会生孩子吗?”
“很可能吧!”这小人儿还管起闲事来了,郑元哲敷衍道。
“哦?!”郑晓宁脸上的表情十分神往的样子。
陈若风就有点奇怪了:“有什么问题吗?姐姐的意思是?”
郑元哲和陈若风都感兴趣地看着郑晓宁。
郑晓宁十分羡慕地说:“哦!大学生在大学里生出来的孩子,一出生就可以上大学了?!”郑晓宁眨着漂亮的慧眼: “那该多好啊?他从小就是大学生,也不用做作业了,不用被都管,还不用考试了,真好!真好!”
两个大人都忍不住笑起来。郑晓宁站起来,走过去靠在郑元哲身上,撒娇着嚷道:“爸爸,你再把我塞回你的肚子里,我要在大学里出生,我也要天生就是大学生。”
“啊?”
陈若风格格笑起来:“姐姐,你真有才!”
郑晓宁冲陈若风眨了下眼睛。
郑元哲忍着笑:“你要在大学里出生?那我得和谁结婚?才敢生出你这么一个调皮鬼?小精灵?”他揽着宝贝女儿问。
郑晓宁认真地想了想,又看了看陈若风,恍然大悟:“你可以和妹妹结婚啊,在大学结,再把我生出来!”她越说越得意。
陈若风的脸越听越红,想堵住郑晓宁的话,看她那么兴奋,又开不了口。
“哈哈,我女儿真聪明,那你就是天生的大学生,不用上学了是吗?”
郑晓宁用力点点头,得意非常。
郑元哲看着陈若风微笑,那笑容里不自觉地带出点坏坏的意思:“晓宁,你得先问问陈老师愿意不愿意?”
“郑元哲!”一听这话,陈若风更急眼了,涨红着脸警告他。
“嘘!不许喊大叔的名字!这样不礼貌!”郑晓宁认真地纠正陈若风!
郑元哲笑倒在沙发上,陈若风用力推了他一下:“郑……郑……”看郑晓宁正盯着她,陈若风赶紧改口:“郑大叔快滚开!离我越远越好!”
郑晓宁眯起眼睛质问:“妹妹不许骂人!”
陈若风委屈万分地申辩:“谁骂人了?我都叫他大叔了,多有礼貌?我都自降辈份了,我哪骂他了?”
郑晓宁摇摇头:“你让他滚了!老师说滚是骂人的脏字!”
陈若风尴尬地张大嘴巴,无奈地眨着眼睛,嘴巴半天没有合上,面对一个小天真小萌神,她的口才有时也得甘拜下风。
郑元哲看到女儿出面维护他,而且让陈若风哭笑不得,他扭过脸去,偷着笑了。
--陈若风绘声绘色地讲了上面的故事,但是她把真实名字都改了一下。
女孩哈哈笑起来,显然感染力很强,她好不容易忍住笑:“真有这样的小萌神啊?”好像有点不相信。
“是啊!特别可爱的小萌神,我的快乐都是这个小萌神给予的!”陈若风骄傲地看着女孩。
“真好,我都羡慕死了,我什么时候能遇到这样一个小萌神呢?!”女孩一脸羡慕地看着陈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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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展青在路边遇到田爸爸,他赶紧停下车,激动地喊着:“爸爸!”
正在走路的田爸爸吃了一惊:“展青,你怎么来了?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胡展青欣喜不已,他忍不住上前拥抱着田爸爸:“爸爸,我找了你们很久啊!太好了,终于又见到了!”
“啊,这”田爸爸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爸,带我去看妈妈还有田阳”
田爸爸犹豫了下:“可是”他想说,可是田阳不愿意见胡展青呢,这话又感觉有点说不出口了。
胡展青接过田爸爸手里的菜篮子:“爸,你上车,我们家在哪里啊?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这地方真好,山青水秀的!空气也好!”
田爸爸吞吞吐吐地介绍着:“这……这里……是我老岳父的老家”
“难怪呢,我没想到你们会来这里,您的老家我都去过好几次了”看到田爸爸,胡展青的声音里都是兴奋。
坐在车上,田爸爸不时侧脸看着胡展青,他明显地老了瘦了,看来真没少受折磨,他怎么问也没问孩子的事?看来他还不知道啊?田爸爸张了张嘴,一时不知怎么说起。
“爸,你别激动,咱们回家再细细地聊,你不知道,我有好多话要跟你们说呢。”
“好!”田爸爸忽然感觉眼睛有些湿润,胡展青的出现,把他压在身上的沉重担子一下子卸掉了。两个孩子的将来怎么办?田爸爸一直十分担心呢?他和老伴都年龄大了,怎么能陪女儿和外甥一辈子呢?这是让他很担心很忧虑的。
“好了好了,就是前面,你停车吧。”田爸爸看到家门口了,就指挥着胡展青停车。
胡展青停好车,很快地下了车,拿上篮子,田爸爸走到门口,推开大门大声喊了句:“老伴,来客人了!”
田妈妈应声站了起来,一边自言自语着:“咱家能有什么客人啊?”她一开门,立刻愣在那里。
田阳正在逗着孩子玩,看妈妈站起来,又没有说话,也跟着站起来,看看是何方神圣过来了,一眼之下,她立刻变了脸色。
这时田爸爸已经走到田妈妈身边:“你傻了?是展青啊。”
田妈妈打了一下田爸爸:“我知道,我就是很意外!”
“妈,我来晚了,对不起!”胡展青忙着和岳母道歉:“让你们受累了,你们一直在照顾她。”这时他才看一眼田阳。只见田阳表情复杂地看着他,仿佛有点被惊到了。
两个孩子听到陌生的声音,立刻啊啊地小声叫起来。胡展青惊讶地寻声看去,两个可爱的小宝贝正在摇篮里,忽闪着圆圆的大眼睛。胡展青直接傻在那里了,这是他的孩子吗?
“展青,孩子好好的,因为田阳当时生气,又对你的表现很失望,感觉很绝望了,所以就没告诉你,准备跟你断绝一切关系的”田爸爸已经平静下来,就跟胡展青平心静气地解释着。
胡展青因为太激动,手也颤抖了,脸也涨红了,腿也挪不动了。
田爸爸:“因为阳阳是要自己把孩子养大的,所以,就没让你知道”
还没听完,胡展青的腿就软了,直接跪了下去。终于相信和反应过来了,胡展青哭得涕泪交加,边哭边给田爸爸磕头:“谢谢爸爸谢谢爸爸!谢谢妈妈!”他又转向田妈妈磕头,田妈妈和田爸爸大眼瞪小眼,对胡展青这么激动的行为有点不知所措。
“你这个傻瓜,我都告诉你没有孩子了,你还找我干吗?”田阳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胡展青看到孩子时的惊讶,显然陈若风没有告诉他丝毫。不然他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虽然这样指责着,田阳的声音里还是有些哽咽。
这时胡展青才用膝盖走到田阳身边,紧紧地抱着她的腿:“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这辈子给你当牛作马都可以,你怎么欺负我都行,就是别让我离开。田阳,你不知道我多么开心,孩子居然还在?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男孩还是女孩啊?”
“你不会自己去看一下啊?”田阳嗔怪着。
田妈妈抢着说:“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胡展青更加惊喜了,眼泪更多地涌了出来,他松开田阳,又开始给田阳磕头!
田阳吓了一跳,田爸爸和田妈妈赶紧拉着胡展青:“快起来,都是一家人,站起来好好说话。”
胡展青还很激动很冲动:“我得感谢田阳!”
田阳忍不住笑了:“你快起来,你都说了,用一辈子来赎罪的,难道用一个磕头就代替了?”
“你别逗他了,快起来展青,快去看看孩子去。”田爸爸提醒着。
胡展青这才在田家父母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他走到摇篮边,激动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瞧,他们多开心啊,看到你来了,他们知道爸爸来了!”田妈妈看着两个孩子笑米米的,不由得感慨着:“谁说他们不懂事,他们感觉得到呢!”
胡展青还是很激动,他没有去抱孩子,一转身把田阳紧紧地抱在怀里,这个大男人呜呜地哭了起来……
陈若风回润城之后,也没什么变化,表面看着挺平静的,至少在公晓真眼里没什么变化。但是付文山还是比较了解陈若风的,他从她的眉间眼角看到了淡淡的忧郁,他猜想着,这次回去,和郑元哲之间并没什么好转。
付文山站在窗前思索着,他自己跟陈若风,看来是希望不大了,因为陈若风总是对他隔着一层距离,总是客客气气的,明显地生分着。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喂,啊,啊?哦,哦,知道了!”
打完了这个电话,付文山的情绪又高涨起来,电话里说,陈若风和郑元哲根本就没有见面,看来两人真是分手了!刚刚放下的希望立刻又升腾起来,付文山心里脸上都得意起来,他来回地踱着步。这时公晓真正好
394正面交锋
这时公晓真正好走了进来,她看到付文山走路如常,又惊讶又惊喜:“付总,你这是全好了?”
“没,哦,我下来练习一下”付文山忽然不想隐瞒公晓真了:“那个,算了,我跟你说,我其实没什么大事,你放心好了!谢谢你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照顾啊!”
“啊?呵呵,原来是这样?!我还一直担心着你呢。”公晓真有点埋怨地看着付文山。
付文山看着公晓真,有点不好意思了:“那个,真不想瞒着你的,可是又怕你太单纯,不小心泄露出去”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啊?其实我早就……”公晓真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我早就猜到一些了,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不好意思问你。”
付文山哈哈笑起来 :“原来如此,晓真,你还真是一个聪明人!”
“我哪聪明了?不过是,算了”公晓真想说不过是她的心思全在他身上,所以就能明白他。
付文山笑了笑,慢慢地走到沙发上坐下。
公晓真想了想,还是鼓足勇气:“付总,我觉得,你别想着陈姐了,她是真的很爱郑总呢,你们已经分开这么久了,物是人非了已经。”
付文山果然有点不高兴地看着公晓真:“你懂什么?”
“那,你不全是为了陈姐吧?是不是为了报复郑总?”
付文山皱眉追问:“你知道什么了?听到什么了?”
“我……”公晓真付文山有点不高兴了,她就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我可能真说多 了,我先出去了,帮阿姨做饭去!”
“喂喂喂”付文山还想说什么。
“我一会儿再来啊!”公晓真边说边走了出去,她可不敢再呆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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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瑞和张望去医院做检查,两个人在走廊里等着检查结果。这时文杰刚好从这里路过,朱瑞赶紧起身跟他打招呼:“文院长?你这是要去忙什么?”
“张太太啊?张总,你们这是?”
张望揽了下朱瑞的肩膀:“她这些天老没食欲,带她来看看。”
“哦,是应该注意一下。张总你可真细心,还陪着太太来查体,要不要我替你去看一下?”
“哎呀,那就太麻烦了,谢谢文院长啊!”
听到张望这样说,本来是客气一下的文杰只好应着:“你们稍等一下,我去看看。”说完他就进了化验室,不一会儿,他就拿着化验单出来了,一脸喜庆地看着张望和朱瑞。
“怎么了?没事吧?我就说她没事,检查一下就是为了放心,走个过场。”
文杰笑了笑:“恭喜了,你们看下化验单吧。”
朱瑞拿了过来,眼睛随之睁大,立刻就喜上眉梢了:“老公,我们有孩子了?!”
张望一下夺过化验单,仔细地看了一下:“真的是有了!”他激动了拥抱着朱瑞,又怕碰着她,赶紧松开了手:“文院长,这样对孩子是不是很不利。”
文杰忍着笑:“轻一点没关系,父母恩爱对孩子挺好的,吵架打架的,那就不好了!”
“知道了,以后我们会好好的!”朱瑞喜不自胜,也听不出文杰话中有话了。
“谢谢文院长啊”张望忙不迭地道谢。
“不用谢,你们再去找医生看一下吧,她在里面等你们,还要叮嘱一下要注意的事项,还有很多事呢!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们了!”
“已经很感谢了,你去忙吧。谢谢谢谢!”张望乐得合不上嘴,几个谢谢已经表达不尽他的感激和开心了。
文杰告辞离开了。
朱瑞轻轻地抚摸着肚子,这是真有了?要知道,他们全就早点闹离婚了,这一闹啊,孩子不愿意了,直接就来警告他们俩了。
看着朱瑞自己笑起来,张望就问:“你笑什么啊?这么古怪?”
朱瑞嗔怪地看了一眼张望:“都怪你”两人说说笑笑地去找医生细细询问一下。
回到办公室,文杰立刻给郑元哲打了个电话:“元哲,不知道是不是个好消息,你前妻又怀孕了,嗯,高兴得很呢,不知道她这心情一好,会不会放你一马。”
郑元哲心里的一块石头立刻落了地,朱瑞和张望有了自己的孩子,对郑晓宁的争夺就没那么激烈了,估计也没心情和时间来阻碍陈若风跟郑元哲结婚了!这大好的消息,郑元哲怎么能不高兴呢。
陈铮站在一边,没听清他们电话中说的内容,纳闷地看着郑元哲。心情大好的郑元哲立刻向陈铮发布好消息:“告诉你,朱瑞怀孕了!”
陈铮嘟嚷着:“前妻怀孕你兴奋成这样?”忽然他眼睛瞪大了:“朱瑞怀孕了?那你结婚的事是不是有希望了?你赶紧恭喜一下张望啊,让他做做工作,估计应该是没问题了。”陈铮越说越兴奋,仿佛困难全部解决了一样。
“明天吧,不然,显得文杰有点不太好!”郑元哲还是比较理智。
“嗯,也行!反正我是看到希望了!”陈铮感慨着。他一边开心 ,一边又失落,如果秦悦在的话,那他们这两对的婚礼就可能一起举行了,唉!陈铮在心里叹了口气,他这人命苦,看来是注定要孤家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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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阳给陈若风发来一张照片,上面是她、胡展青和两个孩子,俩人一人抱一个,笑得很幸福,特别是胡展青,笑得眼睛都成了一条缝,乐得牙齿全都快露出来了,这大起大落的悲喜之间,胡展青幸亏没有放弃,不然他可真要后悔一生了。不懈坚持的结局还是很美好的!
陈若风看着这一家人的合照,心里不禁感慨万千。还好,总算是有一个幸福的朋友了。秦悦很不幸地早早离世,陈铮一直在悲伤中没有走出来,当然陈若风自己也常常想起秦悦,常常后悔不迭,她总觉得自己是有责任的。姐姐和姐夫这也是劫后重生,总算是安静地生活了,但陈若怡的记忆和状态不稳定,这总是美中不足。
想来想去,还真是只有郑晓宁这一个开心果,可惜,这个开心果,她可能也是奢望了!郑元哲这个讨厌的臭家伙,这辈子也别想得到她的原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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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郑元哲到来了,付文山心里各种不爽,不过,他也得尽一下地方之谊:“晓真,约一下郑总,晚餐由我们安排。”
“我约吗?是不是你亲自,更合适,我觉得”
付文山打断了她的话:“什么亲自不亲自的,反正都是表面功夫,用不着那么复杂。”
“可是,至少也要陈总自己”
付文山脸色一下子拉长了:“你怎么这么多事?怎么我安排不了你了吗?”
公晓真涨红了脸,连忙解释着:“不是不是,是我,是我可能多余的担心了!”公晓真怕付文山看到她不高兴,就赶紧转身想要离开。
付文山忽然叫了她:“算了,我自己打电话吧。你通知若风。”
“好!”公晓真对这个任务还是挺喜欢的,陈若风那里,肯定是没有难度。
看到公晓真走了出去,付文山想了想,就给郑元哲打电话:“郑总,我是付文山,听说你到了润城了,大老远过来,我得尽一下地方之谊啊,能赏光一起晚餐不?”付文山说着已经打好复稿的邀请词。
“哦,晚上有时间,那就让你破费了!”
“没事,那我就选在润城大酒店了,你不介意吧?”
“当然,这里挺好,我也住在这里呢。”郑元哲一边看着材料,一边回答付文山。陈铮就站在郑元哲身边,他听得一清二楚,他心想,这前任请现任,这是什么情况啊?
付文山停顿了几秒:“好,下午见!”
“再见!”郑元哲打完电话,就很淡定地继续看材料。
陈铮忍不住自言自语:“真是,这是什么由头呢?还请咱们?付文山这人可不像是什么很大度的男人,他这是什么意思?我有点看不透这人了!”
“对了,你跟张望沟通得怎样?”郑元哲看着陈铮。
陈铮摇了摇头:“有了孩子,她是很高兴,但是没有松懈对陈若风的讨厌,特别是对郑晓宁的抚养权,还得看得挺重呢。”
“哦!”郑元哲思索着:“你让张望多做做思想工作,现在恐怕只有他能说得上话了。”
“让张望把那个合约偷出来怎样?那样就完全杜绝后患了。不然,朱瑞不定什么时候,又会拿出这个来跟你争晓宁!”陈铮提醒着。
“别,这样太为难张望了,而且他们夫妻俩好不容易才关系转好,这一闹起来,不行不行!这是下下策!”郑元哲非常希望朱瑞能得到幸福,只有她自己幸福了,才会放过郑元哲,这一点,郑元哲是心知肚明的。
“那,我就没办法了!”
郑元哲看了一眼陈铮,什么也没说,他眯起眼睛,很投入地思索着,仿佛已经快要找到答案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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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去陪他?用吗?”陈若风看着公晓真。
“当然啊,你是现在的代理总裁,而且来的人是郑总啊,难道你真不想见他?”陈若风心说我还真不想见他呢,但是又不好说出口,只好笑了笑。
公晓真好心好意地给陈若风做工作:“在家里,你们是私人关系,现在是公事啊,他是咱们最大的客户了,说什么你也得露个面不是?”
看陈若风不说话,公晓真继续说着自己的观点:“再说了,你要是明着跟郑总不和的话,那付总那里会不会更要多想了?我觉得,付总对你,还是抱有幻想的!”
“行了!真让你这个两边的助理操心受累了,你放心,我会过去的!”公晓真的认真负责和积极努力劝说,真让陈若风有气无处发。这个公晓真已经在陈若风面前说了半天了,全是一堆好话,评论郑元哲还是付文山,反正都是优点,评论谁,她都能找出人家的优点来,这一点让陈若风特别佩服。
“说好了?那我去跟付总汇报了,我还得去接他呢!”
“那你早点去吧!对了,公助理,付总的脚怎么恢复这么慢?你觉得现在让他来上班,是不是可以了?我得尽快让他进入角色,毕竟这个酒店得他来管理。”陈若风自言自语起来:“他是真忘记酒店这回事了,从来都不闻不问的,我跟他汇报,好像不关他的事一样。”
公晓真也不接话,只是浅浅地笑了笑,然后就走出了陈若风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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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文山在酒店最好的餐厅招待郑元哲和陈铮。还有陈若风和公晓真做陪。
付文山是坐着轮椅过来的,他被公晓真推来的时候,郑元哲仔细地打量着付文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付文山有点不舒服:“郑总,是不是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了?”
“怎么会?”郑元哲心说你这人一直阴魂不散的,我怎么会忘记你是谁?
陈若风也不看这俩人打招呼,只和陈铮闲聊着:“怎么样?宋然好吗?那些同事都还在吗?”
“当然,你走了,难道希望他们也走人啊?”陈铮打趣着。
“没有,我就是随便一问。你怎么样?好久不见了!”
“我还那样?一个鼻子两只眼,两个耳朵一张嘴,好好的!”陈铮耸了下肩,想证明一下自己的轻松,但陈若风还是看到他嘴角的几分无奈。
“大家先请坐吧。”公晓真提醒着,她已经给付文山准备好了一个空地儿,便于轮椅推过来。
“郑总,你请!”
“好!”郑元哲也不谦虚,直接在主宾的位置坐下了。
公晓真把付文山推到主陪的位置。
付文山吩咐着:“若风,你坐副陪吧!”
“好!”陈若风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并痛快地坐到付文山的对面,两人相视一笑。
虽然是很平常的一笑,这在郑元哲看来已经很不平常了,他的脸有点拉长了。陈铮赶紧插话:“郑总,我坐你身边行吗?”
“这个你得问付总啊?”郑元哲冷眼看他一眼。
付文山微笑着伸手示意:“陈助理,你得坐副主宾的位置,今天你也是我的贵宾呢!”
“陈铮,你就过去坐吧!今天没别人,就我们五个!”陈若风解释着。
“好吧!”陈铮心下暗暗叫苦,怎么弄的?这付文山和陈若风像是一唱一和的,瞧郑元哲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了呢。
陈若风叫着公晓真:“公助理,坐我这边吧。”她指给公晓真的位置,正好是在她和郑元哲的中间。
一开始大家都挺客气,礼尚往来的,几杯酒下去,付文山就开始连讽带刺了:“郑总的脾气大,这个可是声名在外,不过,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有钱任性,这可是古来就有的,人家石崇和王恺两个人也是当时响当当的土豪!”
郑元哲微微地动了一下嘴角,看了一眼陈若风,没有接付文山的话茬儿。
陈若风一本正经地接下付文山的话:“可不是吗?当时可是轰动一时呢。这个陈铮不知道吗?”
被问到头上,陈铮只好说话了:“还是知道一点的。人家那个显摆啊,斗富啊,一个用饴糖洗锅,另一个就蜡烛烧火;一个用丝绸占地,另一个就用锦缎来铺路,反正是各种斗,各种……”
郑元哲十分不满地看了一眼陈铮,陈铮这才觉得不太合适,立刻住了嘴。
付文山看俩人积极响应他的话题,脸上就美起来:“有钱任性,有权任性,这个不是咱们发明的,有情可原。郑总别介意啊?”
听着付文山故意把枪对准郑元哲,郑元哲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轻轻地端起杯子,优雅地喝了一口茶。陈若风看着郑元哲如此处变不惊 ,心里真是又佩服又觉得好笑,虽然她很努力地掩饰了一些,不过脸上的笑意还是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陈铮看到郑元哲和陈若风的表现,不知道这么发现下去的结局是什么。
“文山,别乱崇拜啊,那俩土豪的下场怎么样啊?就不用细说了吧?”
付文山看着陈若风笑了:“不说了,说出来影响食欲!”
公晓真紧张地看着这几个人聊天,她感觉到了气氛中的烟火味道,神经就绷紧了。
沉默多时的郑元哲终于说话了:“若风的话还没说完吧?”他看着陈若风。
陈若风耸了下肩:“我觉得斗也没什么不好,那得看你怎么去斗!你去斗谁比谁更仁义,谁比谁更慈善,谁比谁更懂珍惜,谁比谁更幸福。比谁为员工带来的福利更多,比谁为企业为国家做的贡献大,比谁在危难之时处变不惊,这种斗法,都好得很呢!”
郑元哲向陈若风竖了下大拇指,表示赞赏。
“哈,陈总高升后,见识也是飞速增加啊,这博古引今的,直接把我听晕了!”陈铮恭维着陈若风。
“那是当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付文山适时补充了一句。
付文山的话说出来,气氛立刻就紧张了,郑元哲的脸色也有点难看了,但话还是不难听:“感谢这段时间的栽培,付总还是真有眼光,我都没有想到若风会有这么大的能力,平常还真是委屈她了。不,我敬你一杯!”郑元哲端起杯子。
陈若风忍着笑,看付文山怎么应付。
付文山看了一眼陈若风:“我们陈总的能力可不是一般人能企及的,别说两家酒店,再多一些,也是绰绰有余。我现在记忆变得零碎,凌乱,还得多亏陈总掌握大局,运筹帷幄。总的来说,合作还是很愉快吧,毕竟我们……都是老熟人嘛!”
最后这一句话让郑元哲的脸色又沉了 一下,看到陈若风脸上的眼神了不免严肃了一点。陈若风装作没看到,侧脸看着公晓真:“我们在说话,你别耽误了吃啊,我看你没怎么吃饭东西。”
“哦,我吃了不少了。你们聊得精彩,我都看入迷了!”公晓真对陈若风笑了笑。
陈若风也回了她一个温暖的笑容。这时郑元哲和付文山的酒也喝完了,陈铮看着陈若风给她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别考验郑总的底线。陈若风扬了下眉毛,回了陈铮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
郑元哲在整个宴席上算是很被动的局面,主动权全都掌握在付文山手里。喝了这杯酒之后,郑元哲立刻不动声色地进行了反击。
“付总,你的伤得赶紧恢复啊,酒店的事也基本上进入正轨了,这个助理,公助理吧?听说你的业务水准一点不输给若风啊?”
大家都看着郑元哲,不知道说这些 话的意思是什么。
陈若风看到郑元哲一直在看着别人说话,一眼都不看她,她心里就有些生气了。
郑元哲继续:“付总,帮忙总是一时的,最多年前年后吧,我和若风就要举行婚礼了,
395意料之外的大结局
郑元哲继续:“付总,帮忙总是一时的,最多年前年后吧,我和若风就要举行婚礼了,不瞒你说,如果不是来为你帮忙,我们的婚礼都已经完成了”
付文山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他没想到郑元哲这次来直接是要人的,要把陈若风带回去。
“是吗?我怎么听说你们好像结不了婚了呢?”付文山忍不住嘲笑着。
“哦?这话是谁说的?纯粹是造谣啊。若风来帮你,我起初不怎么支持,现在我也想开了,对前任都这么有情有义,对我这个现任还能坏了吗?我觉得咱们俩人都很有眼光的!”郑元哲越说越自信。
付文山越听越恼火。
公晓真赶紧起身给付文山倒茶,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她害怕这俩人在酒桌上吵起来:“酒也喝了不少了,付总喝杯水先。”她趁机向付文山使了个眼色,提醒他注意风度和态度。
付文山端起水来,浅浅地啜了一口。
看到这种形势,陈铮也有些紧张起来了,倒是陈若风还能淡定如水,好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
郑元哲这时才深深地看了一眼陈若风,然后又将目光转向付文山。“看来付总还是很关心我们呢,消息这么灵通啊?前段时间是有些障碍,不过现在已经解决了,我前妻已经再次怀孕了,心情不错,估计以前的事也都不计较了。”
“是吗?那可是要祝福你们了!不过,结婚的事,若风好像没这个意思吧?我可没听她提过。”付文山一脸不相信地看着郑元哲。
“若风一向低调,不喜欢张扬。”陈铮适时插了一句。
听到朱瑞怀孕了,这还真是一个好消息,陈若风的眼睛不由自主地亮了一下,如果不是朱瑞要挟,她和郑元哲可能早就真的结婚了。陈若风低头沉默着。这次郑元哲过来,原来是为了要带她回去的,陈若风心里有点乱了。
“付总,您还不知道吧?您这两家酒店的业务能这么快就好起来,这跟陈总的能力有关,和郑总的支持也是分不开的。我们所有公司以及所有业务关系单位,现在可是都在你们”
“陈铮,说这些干吗?大家都是朋友,互相照顾一下都是应该的,我们也享受到最好的服务了,我们也是受益方。”
郑元哲这话,真让陈若风刮目相看,他这么一说,充分地照顾了付文山的面子,她的眼神中就露出了赞赏的意思,郑元哲看了陈若风一眼,眼神中满是深情和爱意。
付文山和公晓真相视一眼,都感觉到了郑元哲对陈若风的深情厚意。“原来如此,难怪我们的生意这么红火呢,来,公助理,咱们得敬郑总一杯啊!”
公晓真赶紧举起酒杯:“郑总,谢谢支持!”
郑元哲笑了笑:“说这话就生分了,若风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这是应该的。”
陈若风还真有点意外,她还没想到会这么快就有转机,郑元哲一直不动声色,不闻不问,她还以为他这个醋得发酵和酝酿一段时间呢。
付文山和郑元哲碰了一下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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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总,郑总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咱们是不是让陈总回去?这也快过年了”
“你懂什么?”付文山不耐烦地打断了公晓真的话。过了一会儿,他开始谈着自己的观点:“不是我阻碍他们结婚,真正的原因是在朱瑞那里”
“郑总的前妻啊?我觉得那人真不怎么样”公晓真说着自己的看法。
“她得罪你了?”
“没有,可是这人感觉太小气了,自私!”
付文山不满地斜一眼公晓真:“你了解她多少?你坐下说话。”他看公晓真一直站着,就提醒。
“好!”公晓真坐在付文山对面,她看着他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付文山看出来了。
“嗯,付总,我觉得,是不是朱瑞用了什么诡计,你才让陈姐过来帮忙的?”
“哦?你这么想啊?说来听听”付文山想不到公晓真居然还有这种看法。
“好吧,那我真说了?我觉得朱瑞肯定没起什么好作用,这人我真不喜欢,不像陈姐这么坦荡真诚,但是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
付文山笑了:“我知道。朱瑞前段时间找到我,说了一些话,当然,是一些激将的话”
“她说什么了?”公晓真很感兴趣地问。
“她说当初是……”
那次朱瑞找到付文山,面对面地谈一些敏感的问题,所以就避开了和他形影不离的公晓真,两人单独见面。
“跟你说兄弟,我的仇可算是报完了,我有合约在手,郑元哲不敢结婚,或者不容易结婚,你呢,你的气,你受的气可是一直憋着呢,我看得出来。当初郑元哲第三者插足,在你们的婚姻存续期间喜欢上陈若风,这个仇,你能不报吗?至少也得让他知道你的厉害!”
“这都什么时候的事了啊?”付文山故作平淡地说。
“哟,是我多事了啊?”朱瑞一脸不屑:“我以为一个女人尚且吃不了这种夺爱之恨,你一个男人更是忍受不了呢,好吧,算我多管闲事了。”
“要是非分明,爱憎分明,哪怕你真夺不回陈若风,打击一下郑元哲,给他制造一些矛盾,增加一些困难,也是挺出气的。再说,这行不行的,还两说呢,也许他的臭脾气上来,真跟陈若风分手了,那你不是又有了复合的机会?”朱瑞不怀好意地看着付文山,看到他在默默地倾听,默默地思索,就感觉有点希望了。
“这事我得再想想!”
“我可是全为了你啊,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这个是天经地义的。兄弟你别把好机会错过了。我已经把该说的该做的全做完了,下面就该你了”看付文山还是犹豫不决,朱瑞又加上一句:“兄弟,当年的夺妻之恨,肯定还记忆犹新吧?我觉得那个滋味肯定是不怎么好受的,而且,你现在的爱情之路很坎坷,难道不是他们俩给你造成的阴影吗?”
付文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当初郑元哲和陈若风来谈判离婚一事,那时的难堪和不甘心还是历历在目……
“我这边要放缓速度了,给你留下一些时间,你能复合就复合,不能复合就让他们分道扬镳……”朱瑞早就想好了报复计划,她觉得两个前任联手,这一招就算是重中之重了,不让郑元哲和陈若风分手,也得让他们扒一层皮。
……
听完付文山的讲述,公晓真倒吸了一口冷气:“我就觉得有点不太对头,你怎么会忽然间就失忆了,就受伤了两次,原来是这样?”
“我现在,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了,你,作为我的朋友,你说我该怎么做呢?”付文山询问着公晓真。
“我?”这么重的责任和信任,让公晓真一下子紧张起来,她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这俩人侃侃而谈了两个多小时,这是付文山第一次这么向她敞开心扉,公晓真也不敢辜负了他的信任。
公晓真思索着,朱瑞找到付文山,专门戳到他的痛处,指责陈若风婚内*郑元哲,让他颜面扫地。是个男人的话,该报这一箭之仇。如果俩人都能复婚,双赢,当然这种几率较低,如果有一个人能成功,也是赢了,如果谁都没有复婚,但是陈若风和郑元哲分手了,这还是一种胜利,最差的结果,如果没有让他们分手,也让他们纠结和折磨了,这也算是一种报复,至少了出了口恶气。最恶毒的是那句怂恿的话:“你去试一下,努力一下,总比你现在坐在这里,气不过,气不平,气愤难当地像个怨妇一样,要强很多吧?”
但凡是个年轻气盛的人,自然是受不了朱瑞这番鼓动!对付文山这番行为,公晓真还是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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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结束的时候,郑元哲毫不客气地握住了陈若风的手,不由分说地拥着她往外走。
“喂!”陈若风警告了一声,但马上就不吱声了,在众人面前,她总得给他一点面子。很久没有被他这样有力的紧握过,陈若风忽然感觉有种温暖从心里升起,这个“坏”男人、“臭”男人,蛰伏了这么久,终于开始行动 了!可是朱瑞那里并没有松口呢,这是她在酒桌上发短信向陈铮打听的。
“若风,跟我回家吧!”郑元哲低声道。
“我……这里还有工作呢!”陈若风没有拿定主意,就推辞着。
郑元哲的脚步稍微放慢了一步,马上又加快了速度:“回去再说!”
陈铮在一边问:“现在就回家啊?”
“酒店!陈铮的脑子越来越笨了!”郑元哲头也不回地说。
陈铮在后面偷着笑了笑,好吧,说他笨也好,怎么也好,只要前面这俩人好好的,他就开心了。
即使上了车,郑元哲也没有松开陈若风的手,他就那么一直握着。到了润城大酒店门口,下车的时候,郑元哲依然握着陈若风的手,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去了他的房间。
陈若风小声警告:“别太过分啊,这里可是我的地盘!”
郑元哲笑了:“你的地盘我做主,这样更有意思!”
“你太霸道了吧?强盗行为!”陈若风讽刺着。
郑元哲只是笑,也不说话,陈若风又挣脱了一下,但是没有成功,反而被郑元哲紧紧地拥在怀中。陈若风看到有同事经过,看她的眼神有点异样,她小声叫着:“放开我,你先放开我!”
“马上!别让你下属看你的笑话,那你就安静一点!”
陈若风惊讶地张大了嘴,这个郑元哲怎么这么不听话了?怎么这么霸道了?以前还真没发现过。以前的郑元哲在别人面前冷横硬,在陈若风面前可是一直是个软柿子一样,这一段分离,他居然天翻地覆了?不受她制约和控制了?陈若风心里嘀咕着。
郑元哲推开自己的房门,把陈若风一起推了进去,也不开灯,也不松开他的手,他一下就把陈若风挤在门口的墙壁上,不由分说地热吻起来。“呜……嗯”陈若风只发出几个不明不白的单词,便被郑元哲的热烈和狂野的亲吻给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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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晓真和付文山在阳台上聊天。
公晓真很崇拜地看着付文山:“付总,我觉得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最正直最帅气最聪明最能干的男人,那个郑元哲,跟你根本没法比!”
“是吗?”付文山看着公晓真。
“啊!当然了,反正我看他就是一般人物!也不知道陈姐的眼光出了什么问题,居然会喜欢上一个,算了,不说了!”公晓真眼神热烈地看着付文山:“反正在我眼里,没人能跟你相比。”
看着一脸自信的公晓真坦率地看着自己,付文山感觉有点惭愧,他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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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文山找到陈若风的办公室,推门走了进去。
陈若风看到是付文山,立刻惊讶地站了起来:“文山?你好了?”
“啊,我都练习了很久了,现在,你看,走路没问题了。”
陈若风一脸欣喜:“那太好了,这样我就放心了。阿姨说叔叔也已经可以慢慢挪动脚步了,进步虽慢,但总算是看到希望了。”
付文山站在陈若风对面:“谁,郑元哲没有把你抢回去?”他问了这话,但眼睛没有看她,只是低头看着桌面。
“啊!我的任务还没完成,你这里还需要我!再说,朱瑞那里还没同意呢,我们不急!”一说到我们俩字,陈若风脸上的表情有点复杂。真实的原因是,郑元哲和陈若风**后,他要求陈若风立刻跟他回家,但陈若风犹豫了,婉拒了,她说现在还不是时候,郑元哲的脾气还够大的,一怒之下,连夜离开了润城。连解释都不听,陈若风真是伤心极了,这个郑元哲怎么这么不讲道理了呢?她都感觉不认识他了!陈若风在房间里掉了半天眼泪,然后悄悄地回了自己的宿舍。
付文山看陈若风表情有点异常,他张了张嘴,想问点什么,但是想了想,还是什么也问。付文山转身走到门口,忽然他又停了下来:“若风,你觉得你的前夫是不是一个坏男人?”
陈若风懵懂地看着他:“什么意思?没感觉到!”
“我的伤……其实没那么严重!”付文山一瞬不瞬地盯着陈若风。
陈若风莞尔一笑:“没关系,其实,我之前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也很任性,这次过来,也算是我自己对你的一点补偿。”
付文山犹豫了一下:“你……是不是已经猜到我”
“文山”陈若风打断了付文山:“你肯定是个好男人,不然我……”陈若风低了下头:“也不会爱上你!”她抬起头来看着付文山,慢慢地向他走去:“对不起,我以前也有很多任性的地方,不够宽容,不知道包容,希望咱们都既往不咎。”陈若风微笑向他伸出了手。
付文山一时怔在那里,他没想到现在的陈若风这么宽容大度,这么善解人意。
“怎么?我们还做不了朋友了?”陈若风又笑着抿了下嘴角,歪着头看着付文山。
付文山立刻伸出手,重重地握了一下。
“文山,你要好好的!”
“嗯,我,会的!你先忙吧,我有件事要处理!”
陈若风本来想问什么事,但看付文山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就觉得没有询问的必要了。
看着付文山离开了,陈若风感慨着,郑元哲这个家伙,怎么越来越小气了?有时还不如付文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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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天要过年了,陈若风的情绪却是一落千丈。越是接近过年,她的心里就越是空落落的。于是,她又开始上网写日志了:
今天是腊月二十四,我们还在忙着加班呢,因为大家都盼着早点回家过年,所以速度与质量明显强于往常。筹备一个活动,总算是比较顺利,在天黑之前,我们的任务还是全圆满地完成了,于是我便有时间到大街上转一圈。
因为前几日一直忙于上班加班,对于年的感觉也不十分在意,而此时此刻,我却发现路上的行人特别有趣。平常冷清的小城,此刻热闹起来,走路的、骑车的、开车的,把整个大街小巷都塞满了。每个人脸上都满是沉重和忙碌,就如个人采购的购物袋一样,沉甸甸的。大家生怕什么东西买不全,大人小孩都在疯狂采购,吃的喝的玩的,自己用的,送人的,一样都不能少。
别说家里打扫卫生,单是采购一项,就很累人。走着的,转着的,心里想着,眼里看着,手里提着,嘴里说着,一下子,大家全成了大忙人,可能这就是忙年吧。即使什么都已经准备好了的,也会要商场里转一下,生怕漏掉了什么,生怕团圆年因此而疏忽而不十全十美。所有人都行色匆匆,脾气再好的人,在这种气氛里,也变得急躁起来,大家都在急,都在赶,不知不觉地就融入到忙碌的年里。
以上所说的,就是年前的状态。那么年后呢?
不管有多少遗憾,多少缺失,有多少后悔,随着新年的钟声,一切都过去了,新年就意味着有一个新的开始,那些不太圆满的,不太高兴的,都当是一张日历,刷一下就翻过去了,希望新年会带来好运。所以在大年初一这天,大家都是喜气洋洋的,轻轻松松的,不管走着坐着说着,都显得喜庆。拜年的,或是陌生人,大家脸上都洋溢着这种快乐和满足,因为新年来了,新的气象就来了。
新年来了,新的气象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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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铮看到陈若风的日志,就特意保存在郑元哲电脑的桌面上,这样,他一上班就可以看到了!果然,郑元哲上班后,在第一时间看到了这篇日志,他皱起眉头,陷入深深的思索。
郑元哲找过朱瑞谈判,可以把他名下和股份转让一半给她,但这次朱瑞相当坚定,对股份的*一笑而过,这让张望都另眼相看,没想到朱瑞一旦拿定主意,还真对金钱能视如粪土。当然,朱瑞的这个态度也让郑元哲大跌眼镜,他以为天价补偿可以让朱瑞心动,没想到她丝毫不为所动。这真让他大为头痛了!
讨厌的陈铮还用一篇文章来提醒,还用他提醒吗?郑元哲最后的希望也没有了,看来,他必须选择女儿了!因为女儿还小,成长是未知的,而且承受力也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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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又过来找陈若风了,他给她带了一串漂亮的玉石项链。这次郑元哲设宴,答谢付文山。还是那五个人参加。吃完饭,郑元哲一脸惭愧地跟陈若风道歉,他特地选择当众道歉,这样对他上次不告而别,也算是一个态度。
“若风 ,我这段时间的确是脾气不怎么好,你别生气了,这个项链是我送给你的,算是赔礼道歉的一点小心意思。”郑元哲把项链盒递给陈若风手里,忽然严肃地声明:“希望你早点回去,我不管什么合约不合约,就想赶紧结婚,咱们的婚礼不能再拖延了。”
陈若风盯着郑元哲看了一会儿,又低头看了一下手里的项链,她又把项链塞回他手里,淡淡地说:“算了,这个你自己收藏吧。回不回去,我还没想好!”
陈若风一言既出,立刻让几个人惊讶不已。
郑元哲的脸迅速地黑了下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让你赶紧回家结婚,你没听明白吗?”
“不顾一切吗?”陈若风盯着郑元哲的眼睛。
“是的!不顾一切!”郑元哲笃定地看着陈若风。
陈若风低了下头,忍不住叹息了一声:“算了,咱们真不是一路人。你走吧!”
“你什么意思?”郑元哲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真感觉有些下不来台了!
陈若风坚定地看着他:“我可以嫁给随便一个人,哪怕是个乞丐,我都不会嫁给你!莽撞无礼,冷酷无情,自私自大!我不想嫁这样的男人!”
陈若风和郑元哲对视了半天。公晓真和付文山也交换着眼神,现在这种情况,他们谁也不知要怎么劝他们。陈铮也傻了,因为这和他预想的结果太不一样了。
郑元哲终于开口了:“若风,你真的这么讨厌我吗?我”郑元哲深吸了一口气:“我,真的那么让你讨厌吗?”
面对竭力控制自己,却泪水盈满眼眶,伤心浸满每一个字的质问。陈若风又咽下了一次眼泪,她硬着心点了下头、
控制了再控制,郑元哲还是心痛难忍,他沙哑着嗓子:“若风,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真这么讨厌我!我会消失!我会消失!我保证我会消失!”随着郑元哲眼泪的滑落,他手中的项链也被摔到地上,那碎了的珠子何尝不是一颗碎了的心?
“郑元哲你是个大坏蛋!”陈若风看着郑元哲黯然离去的背影,一下跪到地上,她一边痛哭一边小声埋怨着:“郑元哲你这个大坏蛋!”她捡着散落的珠子,珠子捡了起来,她的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纷纷落到地上,一发不可收!
陈铮惋惜地看着痛哭的陈若风,她明明很爱他,否则不会这么伤心欲绝,可是她为什么这么倔强呢?唉!这段爱情真算是有缘无分了,他一边叹息一边摇头,加快脚步去追郑元哲了。
公晓真想去扶起痛哭不止的陈若风,付文山却拉住了她:“让她哭吧,也许哭个痛快,就能忘得彻底!”
公晓真有些异样地看着付文山,这个男人怎么能这么淡定?难道他真看不出来,陈若风很不舍得郑元哲吗?那个朱瑞真是害人不浅,公晓真此刻就更讨厌那个朱瑞了,没事找事,专门挑事!太可恶了!
付文山突发感慨:“眼睛看到的也许只是假象,你的心感受的才最真实。耳朵听到的可能也是假象,你的心所感受到的才最可信、最重要。”
“啊?”公晓真有点听不明白,疑惑地看着付文山。
付文山只是笑了笑,再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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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文山忽然给陈若风打电话:“若风,不是郑元哲求你回去,你千万不要自己回去,关键时刻,你也得有志气一次!”他知道郑元哲回去后,再没跟陈若风联络过,这事公晓真已经跟他汇报过了,他觉得郑元哲这人太过分了!
“啊?我还没说去找他啊?我已经不想跟他再继续”
“心里也不要想了,把这人冷酷无情的男人忘掉。他居然这么对你?他的风度呢?城府呢?居然跟个孩子一样!真是让人大跌眼镜。算了,不说了,你等我电话吧。”
听到付文山莫名其妙地打来电话,又莫名其妙地挂掉,陈若风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秀眉微蹙,她猜想着付文山是什么意思。想了半天没想出原因。
――――――――――――――――――――――――――――――――――
为快速离婚,郑元哲答应朱瑞的一切要求,包括一个不公平的合约,合约中约定,非经朱瑞同意,郑元哲承诺今生不得再婚,否则就自动放弃女儿的抚养权。付文山觉得真是可笑,越想越可笑,堂堂的郑元哲居然会签订那么丢人现眼、作茧自缚的怪合约?现在弄得他自己都方寸大乱,真是不敢相信。若不是亲眼所见,付文山可真是想不到郑元哲会如此冲动和急躁。
合约这事朱瑞是跟付文山说过几句,不过付文山认真想过了,真不敢相信,在商场驰骋自如的郑元哲真的会签订这样的东西?
付文山忽然来访,朱瑞有点意外。两人坐在客厅聊天。
“张总不在家啊?”付文山没看到张望。
“他啊,工作忙得很,我公公现在已经决定把公司的生杀大权交给他,所以他现在可是大忙人了!什么事情都得由他决定,累坏了。”朱瑞的话里话外全是骄傲呢,虽然明着听像报怨,笑容还是出卖了她的真心。
“哦,厉害厉害,真是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张总一看就是大将之材,朱姐的眼光了得!张总的公司一定会前途无量的!”付文山恭维着。
朱瑞笑了笑,既而打量着付文山“你?是为了祝贺来的吗?”
“当然,还要祝贺朱姐大喜呢!你可是双喜临门了!”
朱瑞惊讶了:“我都知道了?怎么这么快?”
付文山笑了笑:“好事也传千里呢!”
朱瑞耸了下肩,立刻就笑靥如花了:“呵,就是做了个高龄产妇嘛,有什么好祝贺的!”她嘴上还是轻描淡写着,眼睛和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付文山夸赞着。
朱瑞又笑了一下,忽然想起了什么:“你那边什么情况了?是不是进展太慢了?”
付文山看着朱瑞轻轻地摇了摇头:“好吧,我承认,我的复仇计划没有你进行得好,我对若风,还有些硬不下心来。而且,若风这人也是油盐不进,我是没招了,这不找你来取经了!”
“哈哈,你还找我啊?我以为你已经搞定她了。”
“哪里。我还得多跟朱姐学习呢?有个事我很不理解,很不相信,郑元哲他真能跟你有这么相奇葩的合约吗?”
“你还不相信啊?呵呵,多数人都不相信的”朱瑞得意着。
“真不敢信,堂堂的郑元哲,他是缺了心眼还是傻了才会签订这种东西?”付文山摇头撇嘴表示不相信:“还真有这东西啊?”
“哈哈,你这人,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还怀疑我啊?”
“我反正是不信,你能有这么重要的东西能牵制住郑元哲?他能签这个?”
“你等一下!”朱瑞转身离开,不一会儿就拿出合约来:“兄弟,你看一下,佩服你姐不?这可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他签下的!”
“我看下!”付文山接过合约,一边看,一边问:“这是他签的字吗?还有手印?”
“当然是他签的,这个东西对我来说,比金山银山还宝贵啊,我可以要挟他一辈子!哼!随时拿出来跟他斗一下!”朱瑞满脸骄傲着。
“哦!我好好看看,这是什么内容啊?朱姐,我能喝杯水吗?尝一下你家最好的茶。”
“当然,你等着!”朱瑞转身去倒水泡茶。
“你家洗手间在哪里?我先方便一下。”
朱瑞往洗手间那一指:“那边!”
“好,我一会儿回来。”付文山进了洗手间,不一会儿就出来了。
朱瑞把水端过来,她还给他泡了杯好茶,她把茶杯放在付文山面前的茶几上,忽然眉头一皱:“兄弟,我那个合约呢?掉哪去了?”
付文山淡定地看着她:“你刚才没听到冲马桶的声音吗?”。
朱瑞瞪大了眼睛:“什么?你开什么玩笑?兄弟快拿出来,别吓唬我了!”
付文山一本正经地看着朱瑞,朱瑞的脸色立刻难看起来,千算万算,没想到被盟友横了一刀。朱瑞柳眉倒数,眼珠瞪得圆圆的,她愤怒地指着门口,眼睛还是瞪着付文山:“滚!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你给我滚!”
付文山坦然地站了起来:“朱瑞,再折腾下去真没意思了,不如让他们自由选择一回”
“住嘴,再不想听你说话!赶紧走!”朱瑞吼着。
“你别生气,你可是有孩子的人了,好好好,我走,你保重!”
朱瑞气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付文山还假惺惺地关心她肚子里的孩子?她瞪着他的眼睛真是虎视眈眈了。
付文山走出朱瑞的家门,站在门口长出了一口气,他边走边拿出手机:“郑总,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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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坐下吧?站着说话太累!”付文山看着陈若风和郑元哲,感觉有点好笑,郑元哲一脸忐忑,陈若风满脸冷漠。看这俩人的样子,真不太像是有*了!
“晓真,你也过来,坐我这!”付文山看这俩人坐下了,公晓真还站着,就吩咐着。
“我?”公晓真有点喜出望外,没想到付文山这么关心她。“不……用吧”
付文山皱了下眉头:“来,坐我这边!”
公晓真只好坐在付文山身边,这样四个人就坐了个面对面。
付文山这才开始发话:“若风,你选择的男人也不怎么样吗?遇到这么悲观慌张,把本性都露出来了,脾气也臭不可闻!”
听付文山这么露骨地评论郑元哲,看到郑元哲的脸上十分尴尬,公晓真忍不住轻轻地碰了一下付文山的胳膊,示意他注意言辞。但付文山好像不察,继续发言:“郑总,你遇到若风,就是捡到宝贝了,如果不是我当初一步走错,有你的份吗?现在居然对她这种态度?你以前的耐心呢?就被一个朱瑞把你的步伐给打乱了啊?他们说人一恋爱就傻了,我以前不信,看到郑总,我是完全相信了!什么智慧,什么聪明全是傻眼了!”
陈若风有点听不下去:“文山,也不能这么说!”
“哟,你还护着他?他这段时间的表现不是太失水准吗?”
郑元哲被付文山指责得有点惭愧,的确,这段时间他好像乱了方寸了。
郑元哲和陈若风默默地相视一眼,又转开目光,看着付文山。
“若风你也不对,我刚刚给你们制造点麻烦和障碍,你就真跟郑元哲分手了?我知道你是表现现象,其实心里一直深爱着他,不过是怕他为女儿和你伤心、为难,你才选择了退出,可惜这个笨男人不懂你!”
郑元哲也不为自己解释,只是沉默着。已经进来听了几句的陈铮忍不住了:“话不能这么说,你根本不知道”
“陈铮!”郑元哲制止了陈铮继续说下去。
陈铮张了张嘴,只好很不情愿地又闭上了。
付文山看着陈若风:“若风,跟你说实话,我的病没那么严重,记忆也完全没有失去,不过是在有些人的怂恿下,给你们制造了一点障碍,试验了一下你的善良,仅此而已。”
郑元哲和陈若风又交流了一下眼神。
“这个我的助理可以作证。”付文山看着公晓真,她赶紧点了点头。
公晓真还是补充了一句:“只是试验,没有想拆开你们的意思!真正想拆开你们的是朱瑞,是郑总的前妻。”
“若风,你帮了我这么久,我真的很感动,虽然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还是能把我当朋友当亲人一样照顾,我这辈子都会因你而骄傲的!给!”付文山从包里拿出一张纸递给陈若风。
陈若风有点懵懂地接了过来,郑元哲连忙凑过来看:“朱瑞的?”
“是,我才刚拿到这份合约,因为我不相信你有这么蠢的举动,所以就去激将了一下,没想到你还真签过?”付文山脸有上几分嘲笑。
郑元哲现在也完全听不出来了:“谢谢你谢谢你!”
付文山一下把合约拿了回去,陈若风惊讶了:“文山?”她站了起来,郑元哲也跟着站了起来。
只见付文山把合约递给公晓真:“这个你好好收藏,哪天郑元哲要是对不起若风,咱们用这个来牵制他,这样的话,朱瑞就永远有机会跟他争夺女儿了!”
“付总,你这不是?你还不做个彻底的好人?”陈铮提醒着。
“我可没想做好人!”付文山不屑一顾地看了一眼陈铮。
郑元哲和陈若风此刻的心里都非常激动,非常感动,没想到付文山成为他们俩的解铃人,这事是打死都想不到的结果。郑元哲揽着陈若风的肩膀,小声道歉:“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陈若风羞涩地低头笑了,幸福的光芒不由自主地散开来。
“文山,真的很感谢你!”郑元哲不吝赞美之词:“你真比我有能力,我都觉得自己束手无策了!”
付文山骄傲地笑了笑:“我当然比你强!若风,这个男人还行,他再失水平、再失水准,也是因为你乱了他的心,他不会对你不好的!你放心地嫁他,他要敢欺负你,你就找我,你前夫不是好惹的,我随时会出来保护你!”
陈若风又感动又激动,她从没觉得付文山这么可爱,这么善解人意,她走了几步,大大地拥抱着付文山:“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付文山欣慰又感慨地抱着前妻:“你放心,我也会好好的,为了你能 长久地幸福下去,我得好好地活着,随时站出来保护你。”看到公晓真有点尴尬的表情,付文山松开了陈若风,把她推到郑元哲身边。
付文山停顿了几秒,又看着陈若风:“若风,你负责幸福,我负责悲伤,你负责成功,我负责失败,刚刚好。我一定会好好的,不能让你因为你曾经有过我而后悔。我要让你骄傲,要让全世界知道,你陈若风的前夫也很棒!前夫也是夫,但已经不是丈夫的夫,也不是懦夫的夫,应该是男子汉大丈夫的夫!”
付文山的话掷地有声,把陈铮都看呆了,公晓真都看傻了,她崇拜之极地看着他,这个男人太聪明太伟大了,简直是绝种好男人!
郑元哲和陈若风还在愣然和震感中,还好像没有反应过来。
付长山释然地耸了耸肩,拉起公晓真的手,头也不回向外走去。这一刻,陈若风觉得这是她认识的付长山最最帅气的一个瞬间,她的心居然猛跳了一下。
“不是丈夫的夫,也不是懦夫的夫,是男子汉大丈夫的夫!天啊,一个哲学家诞生了!他的背影都那么潇洒?!”陈若风感慨着。
“我觉得,我最爱的人还是他,虽然他伤过我!但此刻他完全把我俘虏了!怎么办?我发现我的选择大错特错!”陈若风万分后悔地跺着脚!
“这很简单,我就做俘虏的俘虏呗,看你什么眼神?近视吗?崇拜的?这可万万不可!”郑元哲焦急地警告着。
话外音:
男:“把我变成你的前夫好吗?我也想被崇拜!”
女:“去!一边凉快去!前夫后夫都没你的份了。”
男:“那我不是一无所有了?”
女:“你有称呼。”
男:“是什么?我觉得好像没我什么事儿了!”
女:“煮夫!
(大结局,感谢亲们不离不弃地支持!)
(新文预告:下一部会是小鲜肉的励志篇,亲们,谢谢支持!一个月之后再见吧!请一定不见不散哦!我检查了一下上架文,居然有一天犯错了、晕头了,只更了三千字,真是丢人现眼了!非常抱歉,所以我在结局时多更一点,好兑现我不断更、不少更的承诺!7月17日再见!7月17,亲们要记好这个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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