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画,妖娆书》 第一章 入林遇怪 正午的太阳灼热的有些厉害,走在正院里的人都低着头避免直视浓烈的日头,却惟独有一个人却站在院子里时仰着头非要直视阳光的。 "桦安,你不怕被这毒日头晒化了",总管李头五十几了,在这府上有三十个年头了,管着府上的一众仆役,待人一向和气的很,深得大家的喜欢,把这府上里里外外都打理井井有条。 李头的一句打趣的话倒是惹得众人哄笑了起来,"桦安是想好好晒晒长快些娶个媳妇来",一向嘴快的王二嘻哈哈的继续打趣道。 "仔细你那张嘴,把好娃娃给带坏了",厨房做饭的王妈端了一筐豆角放在阳光里晒。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喧闹的整个后院热闹了起来,倒是同屋年轻健壮小伙阿权走上来问桦安,"你站在这太阳地里到底在晒个啥?" 桦安看太阳时睁着眼,却也不刺眼,听见阿权问他才侧着脸回一句,"晒一晒霉气,你也来晒一晒,驱一驱晦气"。 大老远的李头听见了,"你小子到还挺信这个,老一辈人都这么说"。 "我师傅总这么跟我说",桦安回道。 "好了好了,大家都歇息会散了吧,下午少爷要出门,大家都仔细着准备,桦安和阿权跟着去",李头吆喝了一声,大家两两三三的依旧说着一些玩笑话散去,阿权也进屋歇息了,桦安躺在长廊一块能晒到太阳的地方,眯了眼也歇下了。 说来桦安来这张府也有一两个月了,桦安并不是这并州人,他也是一两个月前突然出现在这并州的,当时他穿寻常百姓的衣裳,刚好张府招新人,他比其他同龄大汗矮小的多,可是李头看他一脸泥土的样子想来也是饿了不少日子了,念他识字,便也把他招了进来,平日里当着半个书童用。 这张府,略比寻常大户人家大了些,且清新别致,府上真正的主人张老爷原名张震虎,祖上也都是一些官吏文人出身,到了张老爷这一辈到成了个骁勇的武将,练了一身好武艺,征战沙场了许多个年头,年事已高这才告老回乡,回到并州颐养天年。张老爷膝下有三子一女,大儿子*江、二儿子*河都在朝中做官,只有这小儿子*川还养在身边,而张老爷的女儿也已经到了婚嫁年龄,长的端庄大方现也跟随在张老爷身边,只待选家门当户对又不错的少年便嫁了出去。 再说张夫人,原姓王,本也是京城里的名门望族之后,后嫁予张老爷,母家至今在京城也是势力不小,张夫人为人和气,教子倒是严厉了些,大儿子、二儿子皆为张氏所出,三儿子*川是张老爷的小妾所生,小妾生下*川不久身体一直不好便也不幸去了,这三儿子虽不是张氏所生,却也是张氏从小养大,加上两个儿子都已成年不在身边,张氏日发对所小儿子疼爱了些,没了往日里的严厉,倒是溺爱了些。三少爷现如今也已经十五六了,眉眼里到是像极了张老爷,往日里虽然调皮孩子气了些,倒也是认真看书习武的,待人也没有大少爷的骄慢性子。 -本章完结- 第二章 窗下听墙角 桦安没来之前三少爷身边也是有一个从小长在一起的小厮陪在一边的,待到桦安来了府上三少爷越发的也更喜欢桦安一些,这大多数因着桦安会些子笔墨,偶尔还能说些三少爷听不懂的话,倒是让三少爷越发的觉得桦安不一样了些,所以出门玩闹总喜欢带着桦安一起。这文里三少爷喜欢桦安,那论功夫的话,三少爷更喜欢阿权一些,阿权长的壮实的很,三少爷常和他一起练武,骑猎。 这不今儿个上午过后,三少爷便要出门到后山上玩闹一番,也一并带了桦安去,让难得出府的桦安心里略略的高兴了一把。 进了山林,三少爷早拿了弓箭和阿权甩了众人去打猎了,三少爷身边的贴身随从阿信早已找了个凉爽的地方美滋滋的准备小歇一下,他唤桦安随他一起,桦安说自己想随处溜溜,便一个人进了这偌大的林子。 隐约的桦安总能听见这林中像有什么在叫唤,莫名的便觉得这个林子有些不同。 他踏进林子,随手从口袋里抓了一小把糯米拽在手心里,走一段漏一点,断断续续的,走了一会子的功夫,他手中的摇铃突然间响了一声,他扶了扶眉心,感觉果然还是这么准,他低头叹了口气,好不容易出个门也能这么倒霉遇见这档子晦气事,他摇了摇头心想还是算了吧,好奇害死猫,不管这林子里装着什么孽都和他无关,可是就在他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他听见隐隐的在远处传来阿权的叫唤声,"少爷,少爷"。 桦安朝着叫唤声传来的方向跑去,等他跑近了才看见满身泥土拄着一根木棍的阿权,"桦安,桦安",老远的阿权就在呼喊。 桦安跑到阿权旁一把搀住了阿权,"咋回事,三少爷呢,马呢?" "三少爷非要和我分两道上山,行到半路我隐隐约约就听见有叫喊声,我以为是三少爷,在一个小岔道就横着骑马去看三少爷,林子里太黑了,结果走差了路,走到了悬崖边,马受惊奔到不知道什么地方了,我也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这不正在寻三少爷,对了阿信呢?" "阿信在林子外,我一个人闲来进林子逛,逛着逛着就听见你在叫",桦安扶着阿权在一棵树下坐下。 "你别管我,快去寻三少爷,他到了山顶寻不着我铁定着急了,他再走差了道",阿权着急的催促。 桦安从口袋里又掏了一把糯米,趁势装进了阿权口袋里一部分,零零散散洒出来一点,这才跨了步向上去寻三少爷。 这一路桦安走的很是谨慎,下脚前遵循着左三步右三步的迂回步法,眼睛也十分警觉的打量着四周,直到隐隐的听到山顶处传来三少爷的呼唤阿权的声音的时候,桦安才算舒了口气,心下总算是轻松了许多,呼吸也没有刚才那边凝重了,在看到三少爷好好的站在山顶远眺的时候,桦安的整个心才算放心下来。 “桦安你怎么上来了,阿权呢?” -本章完结- 第三章 撞见鬼了? “回爷,阿权在林子里听见一声呼喊声,以为您受伤了,就从岔道去迎你去,结果马在一个崖子边受惊了,他从马背上摔下来了,怕爷等急了,让我上来来寻爷的”。 “这个阿权,说不定是技不如我,编排个谎话来唬我呢”,说着便上了马,“你来坐我后面,我带你下山”,说完伸手就要去拉桦安,桦安被三少爷一拉自己使劲不均匀差点就从马上摔下去,这边桦安还未坐稳,那边三少爷已经挥鞭打马下山了,吓的桦安什么都顾不上了,慌忙抓住三少爷的衣衫,也没时间再仔细的看看,不知道为什么桦安总觉得这个山林有些不一样,总感觉黑暗中就像有什么东西在仔细打量着他们一般,浑身不自在,好在三少爷无事,阿权也无大伤,以后劝着三少爷还是少来为妙。 心里思量的功夫马一溜烟的跑下来山,桦安先把三少爷送到了进山处这才和阿信一个找马一个去扶阿权,回到张府天都将黑了,刚好赶上吃晚饭。 吃了晚饭桦安照样去打水给三少爷洗澡,通常三少爷外出回来晚饭后便要洗澡,一般都是阿权、桦安两人一起把木桶的水打满,今儿个阿权摔着了,虽说也不是大事但桦安还是让阿权回屋里歇着,自己麻利的吃了晚饭就来三少爷房间里打水。 热水打的差不多的时候三少爷也吃了晚餐回了屋,往常三少爷回了屋都会嬉闹一番,今儿个进了屋便一声不出的坐在书桌前,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神情倦怠。桦安打了水出来看到三少爷这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心里就开始犯起了嘀咕,悄悄的招呼了阿信过来,“爷,今儿个怎么了?” 阿信打了个哈欠,“兴许是下午骑马累着了吧”。 桦安眉头一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总觉得爷今天怪怪的”。 “怪啥呀,等水凉了爷骂你一顿你就不觉得怪了,水打好了吗?” “好了好了,你扶爷进去吧,我出去了”,桦安走出了房门,阿信也就顺手带上了门。桦安估摸着快走出院子了环顾四周发现周围没人,这才回过头去,蹑手蹑脚的走到窗户下,沿墙边透过窗户开着的缝隙刚好能看到阿信正在为三少爷宽衣解带,这一看不要紧,吓得桦安一个冷激灵,手里提着的木桶也差点掉在地方,慌忙掉头就往外跑。 桦安一口气慌张的跑回屋,进了屋就坐在自己的铺头上,眼光呆迷。 在屋里休息的阿权看到桦安这般模样,侧过头来看桦安,“你小子咋滴了,撞见鬼了?” 阿权的一句无心的话却刚好点破了桦安心里的一层薄纸,刚才他清晰的看到三少爷的背上有一块黑色的印记,那块印记像是有魔力一般,让人看一眼就有些被深深地吸进去了一般,所以刚才他就那么轻轻的瞄了一眼就觉得自己好像被无数双眼睛盯住了一般,吓得他跑回了屋。 -本章完结- 第四章 三少爷的印记 可是这般强大的印记是谁在三少爷身上留下的?是今天才出现的还是一直就有只是今天他才发现? 阿权看着桦安眉头紧锁闷着头也不说话,不似刚才那般眼神呆愣只道是这小子撞见了什么吓着了,也就不再过问,别过头不再理会桦安。 “阿权我问你,你看过三少爷的背吗?” 阿权本转过身想眯会,这会被桦安猛的一句话吓了一个激灵,“刚迷糊着,被你小子吓了一跳,大晚上跳尸啊”。 “上次三少爷非拉着你下游河里游泳,你肯定看过三少爷的背,我问你你三少爷的背上有一块黑色的手掌那么大的记吗?” 阿权挠了挠头,“没有吧,我记得三少爷皮肤水滑的,没记得有什么黑记啊。” 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心里仅存的一丝侥幸也破灭了,上山的时候就觉得那个山上有些异样,看来在我到达山顶找到三少爷之前肯定发生了什么,而三少爷自己也不知。可是这样想来还是觉得有些奇怪,跟着三少爷上山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是怎么就偏偏这一次他觉得山上奇怪了些,而三少爷背上偏偏印下了这样的印记。 看着桦安紧锁的眉头,阿权全无睡意,透过桦安的问话,他也隐隐的觉察到了可能是三少爷有什么异常,“桦安,三少爷背上起了什么东西?” 桦安还在心里思量着什么,没注意到阿权的问话,他始终记得下山前师傅对他说的话,他是不可以破禁的,可是张家待自己如此好,三少爷待自己也极好,如此三少爷背上的真是印记,看他今晚这般呆滞的摸样,夜晚又是阴气极重的时候,恐怕今晚都难过呀,思量再三,桦安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走一遭。 他猛地起身,刚想出门,才发现阿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了起来,直直的盯着他。桦安也并不理会阿权,走到一边的柜子边,蹲下从柜子下面摸索了半天,摸出了个褐色的瓷罐,打开瓷罐,从瓷罐里装出两把东西放进自己的口袋里,然后抱着瓷罐就往外走。 桦安悄悄的走到三少爷的庭院外,看房门还紧闭着,猜想三少爷估摸着还未洗完澡,他打来瓷罐将里面的东西,由房间口一层层的向外洒,连着窗台他都撒上一层,待瓷罐已空,他才将瓷罐放进花丛里,自己向着小门的方向走去。 他顺着小路走到花园后面的荒墙处,这片荒地很少有人来,倒是野狗们经常聚集的地方,有野狗的地方自然有狗洞,这面荒墙后面往前走一段就是沿街,之前有次桦安无意中发现的,没想到这回倒真的派上用处了。张府是有规定的,府上的丫鬟、男丁没有批准是不得出府的,出府被抓是要刑大棍的,桦安站在洞口犹豫了一下,还是低身顺着狗洞爬了出去,他此刻坚决,他必须上山一趟,再晚些三少爷怕是会有危险,在他上山前他必须先去一个地方。 -本章完结- 第五章 黑云压月必有大灾 翻出狗洞,桦安掸了掸身上的土,环顾四周无人,这才向着大街相反的方向奔去,他穿过一户户的人家,直到来到城东的一块坟地里,四下黑漆漆的夜里他仰头看着天空,手下不知道在比划什么,时而往前走几步时而向后走几步,几次之后他站立在一个坟头前,跪下,对着坟头磕了三个响头。 一道黑影不知从何时悄然一步步的正向他逼近。 一双手猛地搭在桦安肩膀上的时候,说时迟那时快,桦安从口袋里抓了一把子东西就像身后扔去,自己一耸肩低头,右脚前蹬,整个人就划出去了一小段,一双眼睛怒视着黑影, “没想到你小子身手了得呀,你说你鬼鬼祟祟的大半夜来着五口坟干啥”。 桦安一听是阿权的声音,全身紧张的毛孔也都放松了下来,虽然他不知道阿权为何跟来,可是他既然能跟到这里这也说明他应该从自己离开就一路跟来,想来桦安也并不避讳,自己走到刚才的坟头,依旧挖刚才未挖完的坑,一边挖一边说道,“想来你也应该是跟了老一段了,没早拦着我,你心里也应该有点什么”。 阿权并不出声,他是从桦安出屋以后觉得桦安今天有些反常这才跟着出来的,他看着桦安在三少爷屋前洒了什么,又等桦安离开了他才走过去,发现地上撒了一些谷物,蹑手蹑脚的趴在三少爷的窗户前也看到了三少爷背上那道黑色的印记,他心里反复衡量了一番都觉得桦安不是要害三少爷的人,可是桦安这般,估计是知道了什么想要帮三少爷,这才一路尾随而至。 等了老半天阿权才开口道,“我信你,我只想问你三少爷这样是有险不?” 桦安挖的也差不多了,一个长方形的木箱已经露了出来,他使劲往上拔了拔没拔动,阿权蹲下身双手握住木箱两边钉着的牛皮带一个用劲就把木箱拽了出来。 桦安伸手仔细的擦去木箱上面的土,边擦边说道,“晚上的时候我去三少爷屋里给三少爷打水,等三少爷进屋的时候我看他坐在书桌前表情呆滞,一句话不说,我就觉得奇怪,再加上今天上山的时候我就觉得山上阴气重,我就犯起了嘀咕,偷偷趴在窗户前看到了三少爷背上的记,我们这行的行话叫下了印,下印又分很多种,我没仔细的看三少爷身上的,所以我也没法判断三少爷身上的是哪一种,我看三少爷已经有些呆滞了,情况不太乐观,我怎么都觉得这和今天去山上骑马有些关系,所以我想去山上一趟”。 “那你咋跑到这五口坟来,还挖人家的坟”。 桦安打开木箱子,由于太黑了四下无光,阿权并不能看清里面都装了什么,桦安拿起一块小布包裹的东西,从中间抽出三根,然后把小布包裹好放回原来的位置,又从身上掏出火折子,打开冒,对着火折子猛地一吹,借着这一股子光亮,阿权终于看清楚桦安手里拿着三根手掌大小的香,木箱子里面都是用一层层布包裹好的,看不清里面是什么。 三根香点着,桦安把刚才的土坑埋好,从口袋里摸出一小撮撒在坟一周圈,唯独在坟头方向留了个缺口,然后将三个香插在土坑中间。 -本章完结- 第六章 漫天妖火 “桦安,你老实给我说你是干嘛的,你这架势着实不一般”。 桦安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土,“我师父是个道士,会些阴阳术,小时候捡了我,一直养在身边,大了师傅让我下山自己游历游历”,说完桦安背起木箱,“我总觉得我今儿个得上山一趟,你赶快回去吧”,说着他从木箱里掏乎了半天,掏出一个三角包递给阿权,“你拿着,这个可以辟邪,咱俩一道往前走,出了这东坡,你回府我去一趟南山”。说着桦安就背着木箱往前走,阿权跟在后面。 这会儿子阿权大体的明白了桦安的本事,也大体能猜到箱子里估计是一些辟邪、作法的物件,心里这会子有些七上八下的,说不上踏实也说不上忐忑。 走在一边的桦安倒是没注意阿权,他的注意力都在天空上,刚才他观天测位的时候总觉得今天的星空有些异常的平静,连往日里零星的波动都没有,星星明朗,漫天点缀,可是偏偏在东南角的一块,有那么一块乌云刚好挡住了朗月,桦安记得今天应该是十六,月亮正圆,可是被这片乌云挡的确是一点都看不见了,桦安路上走的很是不踏实,他不时的抬头看天,可是不管是什么角度都看不见月亮,东南角会有什么不好的兆头?今天去的山是南山,位于南边,若是灾位也应该在南边呀,怎么会在东南角? 这一路两人走的都忐忑,阿权在想着出来老一会儿子了,估计大伙应该都发现他俩不见了,说不准现在正满大街的寻他俩来,回去该怎么说,估计一顿大棍是免不了的。桦安则掐指算了算,出来的时候是酉时,五口坟在西北角,这来一趟饶了老远的路,又在坟头和阿权说了会儿子话,这样算来已经是辛时,桦安挑了下眉,辛时是阴气最重的一个时间,不安笼罩。 两人一路无话,出了东坡,进了城,桦安嘱咐了阿权几句就向着南山走去,他不知道一场巨大的风暴此时此刻早已席卷而来。 才走了一小段,桦安就听见有人在唤他,他停下俩细听,是阿权的声音,心想着可能是阿权怕一个人回去会挨棍所以赶上来了也就站在原地等他。 阿权跑近了,上气不接下气的在嘀咕着什么,桦安也没听清,想等着阿权气喘顺了继续往前走,也没怎么理会,可是突然间阿权伸手用很大的力气拉了一把桦安,“张,张,张府”。 这回桦安是听清了的,“张府怎么了?” “火,火”,阿权大喘着气说道。 桦安的脑袋一下子像炸开了一般,拔腿就往回跑,阿权气还没喘匀就跟着桦安又往回跑。 心里一直悬着的疑问在听见阿权的话以后,桦安的心里彻底的明白了,黑云压月必有大灾,虽然他隐约的也察觉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可是他怎么也没把这些不好的事情联想到张府。 穿进一条小胡同,透过胡同悠长的缝隙便能看见漫天的大火,桦安猛地停下了脚步,跟在后面大喘着气的阿权脚下没停住差点被桦安绊倒在地,还好脚底下有些子功夫,这才稳住了身子。 “咋?”阿权才说了一个字就被桦安捂住了嘴巴,桦安对着阿权做了一个禁音的手势,指了指后方,示意阿权跟着自己退出胡同。阿权虽然不明发生了什么,可还是准备跟着桦安退出胡同,转身的时候,余光瞟见胡同的前面有个穿黑衣的男子立在大火前,不禁后脊梁一阵冷汗。 -本章完结- 第七章 发现黑衣人 出了胡同,两人顺着小路来到另一条后门对着的小道,桦安来到胡同口环顾了一下并没有发现黑衣人,这才打开一直背着的木箱子。 他熟练的拿出一样样包着的东西摆在地上,在最底下拿出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打开,一个小巧的香炉。 右手放下香炉,左手刚抽出一根香,突然耳边又刷刷的一阵声音,桦安立马拽着阿权紧贴着墙壁,借助着墙壁后的阴影挡住两个人。 零碎的片片划痕声后,只见十来个黑影停落在张家的后门,其中的一个没有蒙脸的青年男子突然跪在地上,另外的两个人在拉跪在地上的人,隐约的能听见跪在地上的人在喊,“爹娘,孩儿不孝”,说到激动的时候就要跳进火海,还好有身边的几个人拦着。 “二少爷”,阿权轻声嘀咕了一声,还没等桦安反应过来,已经窜出了小道,只剩下桦安在那扣得手指巴巴的响。 阿权连跑带奔,嘴里还在喃语着,“二少爷,二少爷,我是阿权,阿权”。 阿权还未跑到就被一个人一下子扣住了喉咙按在了地上,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跪在地方的人缓过神来了,起了身示意松开阿权。阿权在看清楚是*河的时候早已泣不成声,“少爷,少爷,张府,张老爷”,*河,张家的二公子。 刚刚平静下来的心情被阿权带动着一下子又开始沸腾了起来,*河的脸上隐约可见的杀机,突然间一双手按在了*河的肩膀上,顺着火光看去,那人带着银色的面具,也穿着夜行服。 这只手好像有魔力一般,*河眼中原本隐约可见的杀机突然间开始平复下来,他缓缓的站了起来,转过身对着张府,膝盖就这样猛然的跪倒在地,那样落寞的身影,那样决绝的背景。 一个黑衣人走到银色面具男旁边,恭敬的对着银色面具男指了指阿权做了一个杀的手势,好像是在征求银色面具男的意见,这一幕阿权也看到了,他的眼中突然间隐现出一张难以相信的害怕。 桦安估摸了一下时间,在黑暗中掐了一只香,借着火折子的星火点着,掐着香站了出来,走到略微光明的地方,“你们眼前的火可不是普通的火,不想死的都离着远点,不想把前面的横尸招来,你们就赶快躲进这个小道里”,说完自己又隐进了小道。 所有黑衣人面面相觑,继而都看着银色面具男和*河。 “二少爷,他也是张府的下人,他师傅是道士,你们听他的准没错”,阿权紧张着急的说道。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了银色面具男身上,最后银色面具男一挥手,所有人瞬间隐进小道。 “二少爷”桦安对着*河略微的低了下头,算是行了礼,*河也不在意,满脸着急的问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本章完结- 第八章 蹊跷的火 桦安右手掐着自己刚才点着的香,顺手放在阿权鼻下来回饶了一圈,说道,“这火蹊跷些,我手里的这只香你们所有靠近大火的都闻一下,可让你们清醒,我现在没时间跟你们解释,现在已经接近亥时了,还有一炷香的时间这火就会熄灭,到时候谁都无力回天”。 *河接过桦安递过来的香,不再多话。 黑暗中借着阿权端着的火折子的光星,桦安将需要的东西一一摆好,小道过于狭小了些,其他人都隐藏在了房顶,只剩下*河和银色面具男还在他们旁边。 桦安拿起一根青香,并不用火折子点着,而是将自己的食指咬破,将一滴鲜血滴在了青香顶,青香瞬间就被点着了。桦安将青香插进小香炉,跪倒在香炉前,“师傅,徒儿今日要破禁了,张家对我有恩,徒儿不能不报,还请师傅原谅”,说完右手猛地便在香火点着的头处掐断了青香,然后将手掌扣向自己的左胳膊,刚才点上的青香便落在左胳膊上烫红了一个点,就在所有人都眨眼睛的一会子功夫,桦安的胳膊上出现了一个形容不出的图腾摸样,桦安对着香炉叩了头,便放下袖子,谁都没看清桦安胳膊上到底印着什么样的图腾。 缕出一根红丝,拿出一根黑香,一张黑符,用刚才咬破的手指上在上面画上符咒,然后将红丝一端系在自己的左手腕上,绕过点着的黑香,打个结,突然间连着黑色咒符的红绳也莫名其妙的悬空了起来。 此时此刻房梁上所有黑衣人的目光都盯着桦安,不知桦安嘴里念叨了一句什么,只见黑色的符咒就像长了腿一样穿进了张府,而那红线就像有无限长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要不是还有悬空着的红丝和绕在桦安左手中的红丝还在,所有人都会怀疑刚才只是自己眼花了。 就在所有人还在诧异今晚重重离奇事件的时候,突然间一缕红火顺着红丝就飞一般的就烧了过来,桦安还没反应过来,红丝就在他手上烧了一圈,疼的吱吱入心,再看手上,一道黑色的印记。 桦安身体突然间像失去了控制力一般,他猛的抓住了银色面具男,整个身体就像失去了重力一般,整个前身重重的砸在了面具男身上,“走,快走”,说完就无力的瘫软在面具男身上。 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桦安吸引过去的时候,一个黑色的身影正站在大火中看着他们,银色面具男在下达了撤退命令后,抱起桦安回头的一瞬间,隐隐的也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黑影站在大火中间,就像马上就要奔出来将他吞并一样,那种强大且极度控制的力量,火焰的颜色早已烧成了黑色。 雕花的黄木大床,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挂了淡蓝色的落帐用黑色的珠坠拢到了两边。 床边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这在为躺在床上的年轻人号脉,老者后面站在一个身着青衣的硬朗男子。 -本章完结- 第九章 这张府的大火和你有关? 片刻,老者收了搭脉的手,将搭脉用的软布放回旁边的木箱中才起了身答道,“二爷,无大碍,体虚了些,修养些日子就能好,这手腕上的烫伤倒是不好除,可怜姑娘家这么好看的一双手了”。 二爷听了谢先生的话,眉目一皱一挑,看了一眼躺在床发白的小脸,又看了一眼谢先生,用试探性的语气问道,“这腕上的伤可有法去除吗?对姑娘的话?” 谢先生浅笑的摇了摇头,“这疤痕是怎么烫的,小姑娘家的遭了什么罪呀,老夫给她配一副外敷的药,先敷着试试吧”,说完便起身出去了。 “阿列,随先生去抓药”,门口自是有个高个子男子应了一声,随了谢先生去抓药。 房间里此刻只剩下二爷和桦安,二爷走了两步,站在床边,自高而下的打量起桦安,桦安生的五官清秀,再加上个子骨架都小些,大家都认为桦安还是个孩子没长开,也并无人多想着什么,当然这也包括二爷,可是谢先生的一句话让二爷开始仔仔细细重新审量起这个躺在床上的娇小的身躯。 二爷自信谢先生的医术,那如果真应了谢先生的话,可是自古一般精通阴阳术的都是男的,怎么...... 片刻的思量过后,一只手突然毫无征兆的落下,直直的放在了桦安的胸前,短暂的停留,然后二爷转身离屋。 二爷再走近这院已经快黄昏了,海棠树下,一个单薄的身影坐在石椅上单手托着脑袋,有一下没一下的划着,看样子是打瞌睡了。 二爷绕到桦安的对面坐下,看他贪睡的样子却也觉得好笑,“这大床是睡得多不舒服把你逼到这外面坐在石凳上打瞌睡”。 桦安迷糊的眯着眼打量眼前的男子,英气浓黑的剑眉,好一双炯炯有神深邃的黑眸,高蜓的鼻梁,红润的唇,浓黑的青丝束了清脆无暇的白玉玉冠,一身蓝色锦绣长袍加身,真真是一副英俊傲人的摸样,桦安脑子里转过的第一印象便是,此人定是深邃。 “我这相貌你可是瞧出了什么门道?” 桦安全不在意,伸手抓了一把瓜子一边嗑一边问道“我这是在哪,阿权呢?” “你这是在我府上,阿权去了林河的府上”,问什么答什么,听不出一丝情绪。 这会儿子桦安也算醒了,“怎么称呼?” “我排行老二,他们都叫我二爷”。 桦安抬眼瞄了一眼,看着二爷也不想再多说什么,自己也没什么想说的,自是眯了眼打算继续再睡一会。 “你不想问点什么?”二爷看着桦安又要打盹,饶有兴趣的问道。 “问什么,只怕你们知道的还没我知道的多,还问个什么。” 二爷的右手玩味的摆弄着左手上的扳指,“这张府的大火和你有关?” 桦安抬眼眯了一眼二爷,看他不出他此刻是喜是怒,是真疑心还是假疑心,他也不慌,捏了一枚瓜子嗑了皮,舌头灵巧的撬进子瓤里,便卷了白嫩的子进了嘴里,“二爷以为呢”。 -本章完结- 第十章 坦诚相告 二爷看着桦安那张灵巧的小嘴一挑,红嫩的唇,竟然一时间落了神。 “二爷想问什么直接问便是,何必云里雾里的让我来猜,我知道的,必定坦诚相告”。 桦安一张小嘴一边说着一边嗑着瓜子,白瓤红瓤间就让二爷失了神,那张小嘴就像有魔力一般,上下一拢的功夫便勾了人的魂,偏巧桦安却又是一副懒散的摸样,青嫩的小脸像是没见过任何忧愁一般,像午睡不醒的白猫一般,绕骨柔情,二爷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大约他穿白衣是极美的,这个想法一旦形成就像无法割断了一般开始疯狂的滋长,怎么都消磨不去。 “你这坦诚相告怕是不尽然吧”。 桦安嗑着瓜子的手莫名的便顿住了,抬眼,却怎么都看不懂,听不明。 “你叫什么?” 桦安吁了口气,“桦安”。 莫名的二爷便浅笑了起来,这笑意着实是让桦安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 “我说吧,你这坦诚相告怕是不尽然吧”。 被二爷说穿了桦安也不恼,也不燥,傻傻的呵呵了两声,“我以为二爷并不在意小的,阿猫阿狗的名只要主子喜欢,叫什么不都一样吗”。 这句话说得倒是呛了二爷一句,明明是自己不想说却又把矛头指向了二爷。 二爷浅笑,唤了身后的侍卫,耳语了几句,待侍卫回来之后,手里却端着一件白色的纱衣,“去换了吧,细皮嫩肉的”。 桦安瞄了一眼白色的锦服上还绣了淡粉的浅花,少女的萌萌心一下子就化了,想她在山上的时候就是一件道袍加身,也没什么机会穿一回女儿家的裙装,下山前师傅千叮咛万嘱咐世道不太平,让他扮了男儿下山,粗布糙衣的哪见过这么好看的纱裙,脸上一副馋猫看见了肉末的叼馋样,拿了衣服就溜进了屋里,门口站着的侍女也随着进了屋,关了门。 一盏茶的功夫,门还未开,二爷端着茶盏还在抿着茶,就听见房间里欢悦的声音,“太好看了,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衣服呢”,说话的功夫房门已开,桦安身了白色锦料绣了粉色绒花的长裙,长裙腰身以上是锦缎的白色,腰身一下便被大多的粉色绒花渐变成了玉粉色,腰间系了粉蓝色雕玉的腰带,头发也松开了,只在后面拢了一个花髻,插了一支白色的吊坠玉簪。 桦安小鹿一般的欢脱的跑到二爷面前,转了好几圈,问道“二爷,二爷,好看吗?” 一时间,一双深邃的眼眸就这样的痴了,眼前这个调皮的身影就像山野间的一只小鹿撞进了他的视野,男儿装的桦安只是一个秀气的小孩子摸样,换了女儿装倒是真真的让人赏心悦目起来,她轻灵通透一般,小巧的欢脱,一下子就让人回到了往昔的岁月里,让你觉得这大约并不是你们初次相见,在幼小的时候那个小巧的邻家小妹在朝着你招手一般。 “也不枉把这蜀锦的料子给你穿了,别转了,坐下吧”,嘴角边是浅诺的笑意。 “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坐下的一瞬间,桦安眯着小眼一副猫性的摸样盯着二爷问,一双灵动的眼睛溜黑了一般。 “给你诊脉的谢先生说的”,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却也把自己试探的事情抹去了。 -本章完结- 第十一章 下印 “奥,这诊脉的先生医术倒是好的,我师傅医术倒也是不错,只不过我笨了些,不大爱学都没学会,看在你送我这么好看的衣服的面上,你问吧,知无不言”。 “你叫什么?” “画妖娆,师傅给取的”。 画妖娆,二爷在心里默念了两遍,“倒是个好名字”,说话间流露了难得的一丝温柔,“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张府?” 画妖娆侧着身找到了个舒服的姿势,依旧抓了一把瓜子嗑,“师傅让我下山历练,我下了山刚好遇到总管李头在招人,他看我可怜就收了我”。 “关于张府的这场大火我到是想听听你怎么说?”二爷这话听不出到底是真怀疑还是只是试探,深浅不知。 吐了嘴里的瓜子皮,拍了拍手里的瓜皮,画妖娆端起桌子上的茶盏自己给自己倒了杯,低头便喝,“瓜子吃多了还真渴,难怪师傅老不让我吃”,说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又重新躺回躺椅上。 “有些话我并不想跟府上的二少爷说,我不希望他白白去送了命,毕竟张家对我有恩,我猜二少爷是追随您的人,你想问什么我便坦诚相告,我想你也是仔细有分寸的人”,画妖娆顿了一下,看二爷既不打断也不表态就继续说道,“想必二爷是知道二少爷还有个弟弟吧,昨个我和阿权陪三少爷上南山骑马,直觉得昨个的南山怪异了些。进了山本来阿权和三少爷是赛马来着,可是途中阿权听到类似三少爷的叫声,以为三少爷遇着什么了,就去寻三少爷,半路马惊了,阿权摔了腿,后来还是我去山上寻着了三少爷,当时也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便草草的回了张府。可问题就出在晚饭后,我去给三少爷打洗澡水,往日三少爷总喜欢和我们这些下人说说闹闹,可是昨晚饭后三少爷神情木讷,目光呆滞,我觉得不妥,便出了屋在窗户边偷看到三少爷的背上被人下了印”。 “下印?”二爷的眉头皱了一下。 “恩,下印说通俗点就是在猎物上画上标志,通常因下印主不同下印分很多种,有鬼印,妖印,人印,魔印等等,下印的人将含有自己印契的符号通过一种手段下在猎物身上,当然这下印也有好坏之分,有驱邪防灾的八卦印,乾坤印,也有大恶印,大孽印,一般好印印记显红色,恶印印记显黑色,三少爷被人下的就是恶印,昨晚我看见三少爷背上的恶印,再看三少爷已经变得呆滞了,我怕恶印太重,三少爷会有性命之忧,所以连夜想去南山看一看。因着我把我贴身用的一些器具都装在了小木箱里埋在了五口坟,所以昨晚我先去了五口坟去挖出了小木箱,也是五口坟才知道阿权一直觉得我晚上古怪些一直跟着我,后来我让阿权先回张府,我去南山,没走一会阿权就来给我报信了,后面你们就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张府的这把火是三少爷引来的?” 画妖娆抬头望天不言不语,二爷皱着眉抬头看着画妖娆,此时无声胜有声,只剩偏叶合欢落肩头。 -本章完结- 第十二章 我不卖身的 “今个晚上怕是要下暴雨了”,瞧了会子天,画妖娆抿着嘴说道。 二爷的视线却一直未收,他依旧深深地看画妖娆,一双黑眸似深似浅。 “我怀疑过,又或者这场大火和你有关”,再抬头,长长的睫毛在清风下微微颤动着,水灵灵的眼睛就这样直对上了那双深邃的黑眸。 二爷浅笑,伸手捏起石桌上飘落的一抹合欢,“我也怀疑过这场大火和我有关”。 画妖娆没想到二爷这样答,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再说下去,便别过头,不自觉的就去咬手指。 “我记得你昨晚说过张府的这场大火有蹊跷,靠的太近性命可忧?” “你记错了吧,我说过吗”,画妖娆心里很清楚关于大火这件事她是不能说,说出来这便是一个祸。 二爷明了她不想说,也不再追问,“你手上的烫伤怕是会留下疤了”。 二爷不说画妖娆都快忘记手上的烫伤和那个烫伤自己的黑衣人了,她抚了抚自己已经包扎好的手腕,“我虽不想牵涉其中,却也冒昧问一句,二爷是和何许人?” “许世民,武将,家中排行老二,大家称我一句二爷,你现在身在颍州,昨晚你昏迷以后我们就乘快马赶夜路回来的”。 “那二少爷这会儿是去奔丧了?” “在他府中,并州到这虽不远,可是等着官府查问再赶到这颍州最早怕也得是天黑了,林河也是伤心了,我让先生开了安神的药,让他休息一下缓缓神,只怕晚上又得风雨兼程,人再累了症,我看阿权也算忠诚,让他过去照看着了,你放心好了”。 一提起张府,画妖娆的心还是很难过的,虽然自己去张府也没太久,可是一家子好人就这样一夜间说没就没了,二少爷一下子变得举目无亲估计得缓上许久。伤心归伤心,可是听这二爷的话画妖娆心里的那几分猜想也恰好证实了,他们一行人昨晚到并州因是有其他的什么事要办,且一行人是秘密出发的,途中经过并州才发现张府起火的事情,这才撞见了她和阿权,事后就又连夜赶回了颍州还要装作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哎,也是可怜了二少爷,想到这,她心里有太多的疑问,昨个张府火烧的蹊跷,是被人下了咒的大火,三少爷身上的恶印又是谁下的,黑暗中烧伤自己的黑影肯定是个道行极高的人,到底张府的这场恶灾和眼前的这个二爷有没有关系? 沉静了片刻,无声,石桌上的两人各怀心事,又各不相说。 画妖娆抬眼,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她必须得回一趟南山看一看,而不管这件事和这位二爷有没有关系,自己还是离他远一点比较好,这样深邃的人,把自己卖了估计自己还得帮他数钱呢,心下已定,便说道,“感谢二爷将我带回颍州医治,小的现在觉得已无大碍” 后话还没说完,二爷便打断了,“哪都别想去,不日我就要进京,你随我去京城走一趟”。 “为什么,我不卖身的”,婳安娆完全一副闹不明白的呆萌样。 听了婳安娆的话,二爷噗嗤浅笑了一下,“我过几日要进京怕会遇着事,林河这样一来我想留他在颍州修养阵子,看你昨晚的表现,想来你这道行怕是不浅,不论这张府的这事是不是和我有关,有你随行多少安稳些,至于那南山你日后再去吧”。 -本章完结- 第十三章 番邦朝贺 画妖娆吐了吐舌头,她没想到二爷会猜到自己要回南山的心思,心里暗骂眼前的这货绝对是一个吃肉不吐骨头的狠货,自己可不能就这么把自己给卖了,陪笑道,“二爷,小的学艺不精,会的昨晚都交待了,看您也是大户人家,招几个能人异士自然不在话下,小的出来多日,也是时候回去看看师傅了,不是想着去南山”。 “过几日是一年一度的番邦朝贺,到时候在外的文武百官都会回京朝贺,外族也会派使者前来,听说茴骆部今年会进献给吾皇一块千年的红石,这红石是上古的物件,压在沙漠之中,茴骆部的国师得了仙梦占卜得之,由百名勇士在沙漠耗时百日才挖掘得之,挖到红石之时,红石身边有二虎石像相伴,拿出之时一向滴水不落的沙漠上突然下起了卷天大雨,红石出土之地形成了漩涡,不断有砂石下落,还好勇士跑的快,这才带回了茴骆部,有机会进献给吾皇,而我刚好顺路护送这块红石回京”。 二爷瞄了一眼画妖娆,看着眼前的小人一副又气又痒磨刀霍霍的的样子就知道她早就心动,这会儿她是跑不出手掌心了。 想来有这么一个人相伴,这一路上必定有趣的多。 让画妖娆没想到的是她一大早醒来的时候已经在马车上了,她打着哈气看着坐在主位上的许二爷正在悠哉的看着书,她是在马车的颠簸下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坐在马车上的。 “我怎么在这,这是要去哪?”画妖娆一副防狼的表情盯着许二爷。 “昨晚大夫给你开的药里面有一味安神药,所以你睡到现在,现在我们在进京的路上,昨晚突然接到消息所以提前启程了”。 画妖娆白了一眼许二爷,心里已经默默的给这个许二爷贴上了不良骗子的标签,心里还在思量着要不要自己半路逃跑呢。 马车里画妖娆郁闷的很,马车外许二爷的贴身随从杨定也是郁闷的很,他堂堂武将怎么就成了赶马的车夫了,也不知道二爷怎么想的,突然下令今早就动身进京,而且还要坐马车,想想打杨定跟了二爷这么多年,就只见过二爷骑马还真就没见过二爷坐马车。 车内,画妖娆满心郁闷,知道寄人篱下当然要低头,既然自己已经上了贼船,怎还能由着她说左说右呀,索性拉开布帘倚靠在垫子上吹着小风。 “对了,张二少爷呢,阿权呢?” “林河还在府中,奔丧的消息还未发到,估计今天才能到,阿权在张府,昨晚我去看过他们了,和林河说了会子话,他想开了些,我走的时候他服了药睡了”。 想到张府,内心还是有些难过的。 “你刚才睡觉的时候手舞足蹈,口若悬河是梦到了什么?”二爷看画妖娆又是伤感起来故意岔开话题。 “糟了”,这来来回回一打岔自己把正经事给忘了,“今儿个是初一”,自己糊涂的把上香的日子给忘了,说着话的功夫才想起自己的木箱了,刚想问自己的木箱在哪,一抬头就看见二爷将木箱递给他。 -本章完结- 第十四章 香祭 画妖娆接过木箱,打开,取出一只黄褐色的香,这香只有手掌大小,也就是一般的香,画妖娆将香点着,右手食指和中指掐着香,心里默念着,“各位兄弟姐妹们,今个睡过了,原谅我啦,香祭已到,快来收香喽”。 说来也是奇怪,这香上不冒烟,下不落灰,烧的也比一般的香快,一会儿子香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画妖娆偷偷的瞄了一眼二爷发现他正认真的看书呢,没有理会自己也就放心了,收拾好箱子放松下来才察觉到自己饿了,肚子正在咕咕叫。 想着怎么二爷也算自己的半个主子,下人跟主子说饿怪不成体统的,心里也只能默默的喊着饿,正在画妖娆心里盘算着馒头,鸡腿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了,只听到坐在外面赶车的杨定说道,“二爷,明府到了”。 “还愣着干嘛,还不下车”,二爷放下书正瞅着画妖娆,画妖娆被瞅的心里发毛,抓起自己的箱子掀了帘子就往下窜,这一窜不要紧差点吓着站在一旁的杨定,惊得杨定慌乱的摔倒在地,而后画妖娆倒像个没事儿人一样站在一旁看着明家大门,还很无良的对着杨定浅笑一枚。 打画妖娆站稳第一站看见明府大门的时候她心里就开始觉得极其的不舒服,画妖娆也不记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有了这种直觉,这种不舒服的感觉代表着肯定有事,每次她遇到大事的时候心里才会有这么不舒服的直觉,瞬间她就开始想躲回马车,可是她一转身,还没踏步就直直的撞到了二爷的胸上。 这一撞可把画妖娆吓坏了,她抬头看见是二爷,好不容易挤出一个哭丧的笑脸,“二爷”。 “怎么,这是要逃啊”,二爷这么一说,画妖娆更觉得做贼心虚了,忙转过身一个劲的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这出闹剧还没收场,早就有明家的管家在门口候着了,看二爷已经下马车,上前走了几步恭敬的说道,“二爷远道而来,少爷在府里已经候着您了”。 “劳烦吴叔您前面带路”,说完恭敬的对吴叔回了礼。 就在画妖娆刚放松下来她就被二爷一把也拽进了明府,二爷微欠着身子对画妖娆说道,“你最好不要离开我超过一丈,否则后果自负,你懂的”。说完自己大摇大摆的进了明府,画妖娆白了一眼二爷的背影,心里默默的咒骂着二爷肯定前辈子是食人妖之类的,脚下还是跟的紧,回头一看,除了她后面没人了,心里默默的感叹这就是一场鸿门宴呀。 进院门的时候,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棵棵桃树,桃花正开的枝繁叶茂,隐约间还能闻到远处其他花树的花香。踏过桃花小路,紧接着就进到了另一条小道上,映入眼帘的首要便是蔓延的黄,颗颗的向日葵迎着光开的格外的温暖。再前行几步,穿过这条向日葵园一转弯,过了一长廊,再入眼的就是大朵大朵的菊了,明黄翠绿大片大片的桔花,有甘菊,黄菊,野菊,看似无序,摆的却又很是讲究,让人满心欢喜。可就在你满心还是欢闹的时候向前走时,踏入了拱形石墙,眼前便漠然的孤落了起来,一株株孤藤的梅,白梅红梅镶嵌的摆着,往里引几步,便能看见院落下早有一披着白缎面青线绣着猛虎的披肩坐在轮椅上的男子等在那里。 -本章完结- 第十五章 熟悉的名字 画妖娆绕过头,只一眼,便像绕进了千山万水一般,只见端坐在木椅上的男子面如温玉却盈白了些,不浓不淡的眉,轻薄的双目,不犀利却凉气逼人,单薄的落寞了些,高挑的鼻,苍白薄凉的唇,束了青田玉冠的长发中掺了一缕缕白发,里面穿了件白色绣了青墨的锦服,膝上盖了墨青色的绣着玉色锦线的锦被,一双白柔纤长的手便放在锦被之上。画妖娆在心里默念了一句,大约世间再也无这般薄凉如玉的男子了。 “晔兄,上次一别有些日子了”,二爷走上前坐在院落的石凳上。 “是有些日子了”,被叫做晔兄的男子容颜上舒展了一些,不似刚才那般冷落。 侧头看见画妖娆还立在原地,低着头不知道在琢磨什么,左手抠着右手,好一会也不见抬头。 “怎的,这明府的地砖你也相中了”,二爷朝着画妖娆打趣道,转而向晔华介绍道,“她叫画妖娆,新挑的,带来给你瞧一瞧”。 晔华抬眼刚好看见画妖娆鼓着腮帮,怒眼瞪着二爷的神情,不禁浅笑,“倒是个有趣的丫头,在下明晔华”。 这一笑倒把画妖娆心里的褶子都笑开了,她从没有见过笑的这般好看温柔的男子,就像春风里的日头,照的人的心也是暖绵绵的,懒散了起来,果真是一见倾心,一笑媚心,心里默念了一遍明晔华这个名字,可是一念心里便又恍惚了起来,这个名字熟悉的好像自己早已叫过千万遍一般。 “妖娆,莫不是这晔兄的脸上你也看出了什么门道”,看着画妖娆一副傻兮兮的盯着晔华看,二爷眉目一挑,直盯住了画妖娆看,吓得画妖娆一个激灵。 二爷本是打趣的一句话倒是让画妖娆原本魂飞的念头回了过来,面前的这个男子,怕是怕。 她咬着嘴,硬着头皮,皱着眉,左右掐着右手,囧劲的走到了晔华身边,蹲下身,“我可否为先生把一把脉”。 先是浅笑,如春风里吹散的合欢飘入肩头一般,薄凉而赢弱,紧接着便抬了右手,“麻烦了”,伴着一丝丝的雨后清凉的气息。 画妖娆低了头不去看座椅上的男子,白嫩肉瓤的一只手伸出来搭在了脉上,不同于平常的大夫,画妖娆只用了食指搭在脉上,片刻,她有些惊慌的猛地抬头看了一眼晔华,刚好迎上那薄凉的浅笑,似是千山万水一般,他应该早就了然于心。 收了手,起了身,顺其自然的便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抬眼便开始仔细的打量起这院子,手下摸了石桌上的茶杯抿了一盏水。 这倒是把二爷看糊涂了,再看画妖娆端着的茶盏,下一秒脸色就黑了一度,这丫头是什么毛病,怎能拿着别人的茶杯就喝,“你这毛糙的,怎拿了晔兄的茶盏就喝”,说着拿了一个新茶盏倒了一杯递了过去。 “无碍的,倒是我久病,不是把病气给了这丫头才好”,依旧凉薄的声音。 妖娆接过二爷递过的茶盏,全不在意,想说什么却又止住了。 看着妖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二爷来了兴趣,问道,“这脉你也把了,院子你也瞧了,就没什么话要说吗?” -本章完结- 第十六章 世事自有定数 画妖娆抬头瞄了一眼二爷,二爷那眼神明明就是一副把她当成了猎物正仔细琢磨着怎么让她一步步走进围猎区的摸样,自己在心里又委屈了一把自己怎么就跟了这么一个人,真真是上了贼船啊,“二爷想问什么直接问吧” 二爷嘴角略扁,一副委屈的小眼睛饶有兴趣的看着画妖娆,他相信自己的眼光,这个反映一定是她看出了什么,“也不瞒你,这些年我请了不少大夫来给晔兄问诊,也请过师傅来给府上看宅,都一无所获,我猜你定是看出了什么”。 妖娆白了二爷一眼,果然一大早把自己揪到这来就没好事,她伸了五根小胖指,眼神也开始晶晶发亮,“五十两加一个月顿顿有肉吃我就告诉你”。 哈哈哈哈,一看妖娆那副财迷算计的摸样,二爷不禁便开怀大笑起来,连着坐在一边的晔华也眯着眼浅笑了起来。 “好好好,你要是把晔兄这病治好了,别说五十,一千都是有的,顿顿给你大鱼大肉可好”。 这边二爷刚说完大鱼大肉,那边妖娆的肚皮就开始打起鼓来,结果引得二爷更是爽朗的笑声不断,倒是晔华让吴叔去屋内端了糕点来。 妖娆单手托头,懒散的倚靠着吃着可口的糕点,“既然你们请过风水师来看,应该知道这府邸是个凶宅,住在这个宅子里怕是不太平的”。 突然间站在不远处的吴叔走到妖娆面前,对着妖娆弯腰行了大礼,这礼行的太快,妖娆还没反应过来,呆呆的坐着傻了眼,嘴里的糕点都还没咽下去,只听吴叔说道,“这位姑娘既然能看懂府上这局,还请姑娘救一救我家少爷,不瞒您说,我家少爷命不久矣”。 等妖娆反应过来的时候忙起身去搀吴叔,“既然你们知道这宅子有蹊跷,为何不搬出此宅呢?” “不瞒姑娘,少爷小的时候便久病,后来老爷请了高人来给少爷看命格,高人说少爷怪异会早夭,便指了这座府邸,说住在这座府上能续一续少爷的命,至那以后便由老奴陪着少爷搬来了这边住”。 画妖娆无奈的摇头,一副惋惜肉疼的表情看着晔华,猛的她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抬头环顾了一圈,进来的时候她就觉得哪里不对,现在看来这宅子......如若当真如此那明少爷岂不。 她下山前师傅说她心太善,世事自有定数,不该他们管,破了天机会受过的,所以才封了她的灵脉,只望她能在俗世走一遭,明了大恶大善,这两天她真的怀念起最初在张府天天做些苦力无忧无虑的日子。 想归想,现实还在眼前,她大约也知道二爷这么早出发的目的估计就是来明府让她来破此局的,看着明少爷病态的样子自己心里也还是不忍的,叹了口气,从木箱里拿出一根香,刚想用火折子点上,突然身后的吴叔说道,“姑娘,这个院子里是点不着香”。 妖娆一愣,心里不是滋味起来,所谓香火便是承前启后的一脉相传罢了,先祖被后世供奉,逢年过节续上高香,给地下的先人积了功德,攒了阳气,九泉之下的先人才可安寝早早投胎,若是没了香火便是断了祖上的路,地府里怕也是穷困潦倒,投胎转世的机会都不会有,仙逝之人不得安,后世之人也不得宁,这宅子真真是凶恶煞气的很。 -本章完结- 第十七章 大凶大恶 叹了口气,又从箱子里拿出一根黑香,左手将香掐在食指与中指指尖,对着右手的火折子吹了口气,将点着的火折子弹向黑香,煞那间黑香点燃,看的周围人都抽了口气,可是接下来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 一般情况下点着的香,烟是往上飘的,可是这黑香点着,这烟是往下飘的,就像是飘到了地底下一样。 “这烟怎么是往下飘的”,吴叔不解的看看妖娆。 妖娆起身掐着香走到晔华身边,将香递了过去,“明少爷您先拿着香”。晔华接过香,妖娆一溜烟跑到木箱旁,拿起木箱最底下的香炉,从布袋里抓了一小把谷物在香炉里用手霍了霍,然后抓着香炉跑到晔华面前蹲下,“二爷你帮明少爷抬起脚来,脚不能沾地”。 “这可使不得,还是老奴来吧”。 “吴叔,让二爷来吧,这可一点马虎不得”,说的一副很是认真紧张的样子。 待脚离地,妖娆就将香炉里的东西倒在地上,画成一个圆圈,将宫少爷围在里面,只见圆圈画成,黑香的香烟缓缓的向四周飘散,围绕着宫少爷。 “这,这烟怎么围着我们家少爷了?”吴叔着急起来。 “吴叔莫急,这可不是普通的香,明少爷吸了这香只有好处没坏处”,刚说完,一转身就看见妖娆刚才用香灰和五谷画画圈的外围开始泛黑,“二爷呀,香不烧完脚一定不能离地哈”,妖娆对着二爷说了这么一句就坐在一边的石凳上一副悠闲的样子品着茶吃着糕点,优哉游哉的看着这边的两个人,再看二爷,半蹲在地上托着晔华的腿,这摸样怎么看都觉得解气。 可是到底这府邸里藏着什么蹊跷,会如此这般大凶大恶? 香快烧完的时候,妖娆掸了掸身上的糕点渣站了起来,将晔华手中最后一段香捏了过来,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的食指,昨天咬破的才刚结巴,果然道士一行多灾多难啊,想着已经咬破了指头,将一滴血滴晔华的右手腕上,抬头,清澈水汪汪的抿着笑看向晔华,左手拉过晔华的右手,下一秒右手中还在燃着的香就已经落在了晔华的右手滴了妖娆血的脉纹处,黑香一配到妖娆的血点成了一个一丁点火苗。 一丝丝的疼,挑了眉。一瞬间妖娆便已用还在流着血的指头在香点下的火苗处写画了一个什么符咒,画毕,她的一双眼睛晶晶的发亮,盯着晔华的胳膊眼睛一眨也不眨。 也便是起身的功夫,她的一双晶亮的眼眸便暗淡了下来,黑香烧在胳膊上的红点连着血写的画符就像莫名其妙的蒸发了一般,一切又都恢复如初,唯一不平静的便是妖娆的一颗凌乱的心。 果真应了她的猜想,真真一点后退的余地都没有。 她起身,别过头不去看晔华和二爷,尽量表现的一副没什么的样子,开口道,“这柱香可以短时间护着明少爷的命脉,我饿了,饿的走不动路,脑子也转不了,马上就晕倒了,我要吃饭,我要吃肉”,此话刚说完,妖娆的肚子就很配合叫的一声比一声高,完全不知道刚刚一小碟的糕点都被妖娆吃到了哪里。 -本章完结- 第十八章 护命香 也便是起身的功夫,她的一双晶亮的眼眸便暗淡了下来,黑香烧在胳膊上的红点连着血写的画符就像莫名其妙的蒸发了一般,一切又都恢复如初,唯一不平静的便是妖娆的一颗凌乱的心。 果真应了她的猜想,真真一点后退的余地都没有。 她起身,别过头不去看晔华和二爷,尽量表现的一副没什么的样子,开口道,“这柱香可以短时间护着明少爷的命脉,我饿了,饿的走不动路,脑子也转不了,马上就晕倒了,我要吃饭,我要吃肉”,此话刚说完,妖娆的肚子就很配合叫的一声比一声高,完全不知道刚刚一小碟的糕点都被妖娆吃到了哪里。 听了这话,二爷看着妖娆娇小的背影就觉得好笑的无耐,倒是晔华先开口道,“吴叔已经给你们备好了酒菜和房间,还是老地方,你们先休整一下吧”。 二爷起了身说了声告辞了,起身欲走,妖娆突然拉开木箱,抓出一个三角包递给晔华,“明少爷,这府上不太平,这三角包你戴在身上吧”,说完也随着二爷出了院落,只剩下手里抓着三角包发呆的晔华。 穿过一条条小道,这是和来的时候不同的一条路,最后走到一个小门处,吴叔打开小门,发现杨定已经等在门口了,对着吴叔行了礼告别后,三人才向着不远处的天下楼走去。 酒足饭饱出了天下楼,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画妖娆原本紧张的心情这才算是放松了下来,吃饭间二爷时不时的用一种很深邃的眼神盯着她,弄得她提心吊胆的,一顿饭吃的她是七上八下的,生怕二爷要问她什么。 一顿饭二爷都是无言静默的,倒是吃完了饭,二爷突然说了句,“你点的那是什么香,这香可是能护一阵子晔兄的命脉?” 这一问倒是把画妖娆问糊涂了,她摇了摇头,却又点了点头,“这香不过是能护着人的阳气散去的慢些,治不了本,也只是一时”,一想到自己的那根黑香,画妖娆就开始肝疼,“那可不是普通的香,那一只香可贵着呢,一般买不到,这香叫做回门香,工序复杂的很,都是采集了正午之时的阳气续成的,对你家那小哥可是续阳气的宝贝,二爷,这个以后有补偿吗?”。 就这样画妖娆被二爷抓出了屋,还好日头不错,这样的日头画妖娆真想搬个躺椅在墙角上睡那么一下午,一想到这个画妖娆就想到了在张府的那些日子,真的是叫人怀念啊。 可是再看看身边两个人的身影,画妖娆不禁想感叹造化弄人啊。 “二爷,这已经是第七家丧葬铺子了”,杨定恭敬的说道,说完还瞟了一眼站在一边的画妖娆,眼神那叫一个幽怨啊。 婳安娆心里那个委屈呀,这第七家铺子也不是她的错呀,是你家这位爷非要带着她出来买的,又不是她故意带他们来兜圈的,再说了自己之前就明确的说过自己可以去买,是二爷说闲来无事非要说出来转转,跟她有什么关系啊,心里虽然一百个委屈可是脚下还是进了第八家丧葬铺子。 -本章完结- 第十九章 没有影子的人 这家店铺看起来比之前的几个更小一些更冷清一些,店铺里摆设的也是一些做棺材的木料和一些扎好的纸质物品,走进了才发现店老板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摆弄什么。 “掌柜的,有回门香吗?”画妖娆吆喝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掌柜的才缓身站起来,当掌柜的转过身的一瞬间,画妖娆不知怎么视线就开始模糊了起来,怎么看都看不清眼前这个掌柜的脸,只能看见掌柜是个身着土褐色粗布长袍的男子,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要多少?”,声音低沉又磁性,表情冷淡,手里还在擦拭着什么。 画妖娆一听这回答就知道这里肯定有他想要的东西,喜上眉梢也不管是不是能看清楚老板,“掌柜的,回门香一轴,黄表纸一沓,沙红线一轴,黄软香来一轴,金沙钱一两,红沙钱一两,这些都有吗?” “还有吗?”掌故冷清的问道。 一听这么问画妖娆心里就开始兴奋了,她手舞足蹈的从手里拿出一张单子递给掌柜的,满眼期待的看着掌故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那个小心脏激动啊,听这掌柜的语气她想要的应该都能买的差不多,还有这么个大财主给自己结账,一想到这画妖娆的心里那个美滋滋啊,兴奋之余扫视了一眼室内,突然心里一个激灵,愕然的看向掌柜走出去的地方。 这个店铺,这个掌柜的怕都不一般,因为在这个房间里不论事物还是人都是没影子的。 如果不是画妖娆眼下刚好转头饶有兴趣的去看屋里的木料,她也不会发现木料倚靠的地上没有一丁点的影子,这间店铺光线本就灰暗,而且屋内没有任何窗户通风,在屋子里是很难注意到自己的影子的,可是即使屋内没有任何光线来源,木料倚靠的地上也不可能一丁点的影子也看不出。 画妖娆皱着眉头打量起整个房间,屋内所有物件的摆放都是杂乱无章的,并没有特殊的规律更看不出有什么布局可言,可是到底哪里不对呢? 影子在普通人眼里只是在灯光下,或者阳光下折射形成的,可是懂点阴阳术的人就会明白,影子是什么,影子其实是人在阳世间与阴间的契约书,人活在阳世上,他的生老大悲大喜作恶造福,阴间的人是无法亲身来到阳世看到的,所以在每个投胎到阳世的人投胎时他们都会自愿和阴间签署契约,才可以去投胎,只是当他们进入阳世后就不会再记起在阴间所发生的事情,而影子便是他们契约的记录者,只要在阳世生存那么便会随影而至,如果一个人没有影子了,那就代表着这个人已然不再活着。 很明显他们现在还活着,阳气还在,那么问题就应该出现在这个店铺里,可是跟着师傅这么久了,也没有听师傅说过会有这种奇异的事情发生。 就在画妖娆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个身影悄无声息的站在了画妖娆的后面。 -本章完结- 第二十章 明府不太平 在那恍然的一瞬间,画妖娆的脑海里闪跳出一个念想,就在画妖娆回头时,一根看不见的丝线突然缠住了画妖娆的手腕上,她还没有从惊愕中抽离出来,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丝线已经离开了画妖娆的手腕上,画妖娆看看自己的手腕再看看眼前的这个面容模糊的店铺掌柜的,心里突然发寒起来。再一回头,身后早已没了他俩的身影。 只见对面的掌柜的毫无征兆的抬了一下手,就是这一下手,一根谁都看不见的丝线飘过,丝线就像有手似得,打翻了画妖娆的束发,顷刻间一头黑发飘落肩头,惊得画妖娆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一双眼睛,淡若止水通亮的目光不偏不倚的盯着画妖娆,“这青丝还是如此好”。 就在那么一恍惚的间隙,还未等画妖娆都明白过来刚刚都发生了什么,只是耳边,只是那么一瞬间,耳边就像有风声飘过一样,柔软的,喃喃的,在耳边轻念起一句话,似痴似醉,又似平淡无奇,“今晚明府怕是不太平”。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画妖娆此时走在马路上,二爷和杨定跟在身后,看着不知何时手里多出来的口袋,打开,果然,自己之前写在单子上的东西一样都不少,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将手中的口袋交到二爷手上,撒腿就往回跑。 跑了一半会,她上气不接下气,停在了刚才的店铺门口,可是当她抬眼一瞧,她就傻了眼了,店铺里站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老者看见门口有人停留,走出来问道,“这位姑娘,又来买什么?” “回门香”,画妖娆呼着大气。 “姑娘,刚不是把仅剩的都卖给你了吗”老者疑惑的看着画妖娆。 画妖娆脑海中的丝线突然就断了,果然,随即走进了店铺,再一看,她的小心脏就差跳出来了,店铺内的摆设虽然未动,可是木料倚靠的地面上出现了黑影,低头,连她自己在刚走进房屋的瞬间也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她开始越发的糊涂起来,呆滞的走出店铺,一个人空泛的走在大街上,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入了局? 这边画妖娆满脸呆傻的蹲在路边,完全没有理会到四周一双双好奇打量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 直到黑云压顶,画妖娆抬起头来,才看见二爷那张有些阴森的脸。 三千缕青丝沉在身后,而她此刻就像孩子的目光一般呆呆的,仰着头,那么近的距离,没有任何畏惧,没有任何多余的一丝情绪的看着二爷。 就是那么一刻,二爷突然蹲下,伸手一下子打在了画妖娆的后脖颈上,然后双手深深地环住画妖娆的腰,在画妖娆倒下的那一刻将她整个身影囊近自己的怀中,看着那张宁静的,像婴儿一般舒适的脸,他突然一起身将画妖娆整个抱起,转过身向着天下楼走去。 -本章完结- 第二十一章 中邪 而刚刚跑到的杨定再看到二爷抱着画妖娆走回来的身影,虽然呆愣了一下下,却还是自觉的跟在了二爷的身后,低着头,完全埋没了自己的表情。 画妖娆醒来的时候天刚黑下来,微微一动脖颈还是有些疼痛,她揉着脖子坐起来侧身才发现房间里还有两个人影,一个是坐在圆桌前看书的二爷,而另一个则是一张铁黑着脸的杨定。 “我这是在哪”,画妖娆揉着脖子准备下床,脚刚一着地,脑海里突然跳闪过什么,她想起来了,是二爷,是二爷把她打晕的,一想起这个,画妖娆就火大了,她双手叉着腰走到二爷面前,“你为什么把我打晕啊?” 二爷抬眼看了一眼画妖娆,慢条斯理的说道,“我以为你中邪啦”。 “我怎么中邪了,我好好的一个人”,画妖娆坐到另一个板凳上,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从丧葬铺出来你就一句话不说,叫你你也不答应,到了天下楼你撒腿就跑,这不是中邪是什么?” 一听到这,画妖娆才恍然的想起之前的事情,“从哪家丧葬铺子出来我就不说话的?” “第八家”,二爷放下手中的书打眼看着画妖娆。 “掌柜子长什么样?” “头发发白的老者,面像慈祥,比我矮半头”。 “进了店铺我都怎么了?” “你问掌柜的有回门香吗,掌柜说有,你又问了其他的一些什么,掌柜的也说有,你拿了张纸条给掌柜的,让掌柜按单子上写的抓,拿好了给了钱就回来了”,听画妖娆这么问,二爷诧异的看着画妖娆。 “你不会真的中邪了吧?”站在身后一言不发的杨定最后忍不住开口问道。 画妖娆脑子里滴溜溜的转了三圈,自己心里自然是明白的,她刚才应该是入了局,那个看不清面貌的人绝不是等闲之辈,可是这样引自己入局难道只是给自己道一句提醒吗,还是这个人和这诡异的明府有着什么关系呢,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吧,这人倒是给自己先送了个大礼包,也还是不错的。画妖娆可不打算将实情告诉身边的两个爷,反正这两个人也很相信自己是中邪了,那就让他们这么相信呗。 “大哥,这不叫中邪,这叫鬼上身,做我们这行的有时候会这样的,偶尔借一借身体给孤魂野鬼用一用,也没什么奇怪的”,果然此话一出,杨定的那张万年黑脸此刻更铁青的异样,画妖娆看着都想笑,想不到铮铮铁骨的硬汉原来是怕鬼,果然心情那个舒畅啊,一副得意的小摸样。 此时坐在一旁抿着茶的二爷刚好瞧见了这一幕,三千青丝垂于身后,她侧对着他,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那摸样像极了偷吃的猫,一时之间竟然看的痴了,她大约是他见过最灵动的女子了,若这个女子以后都可以陪伴在侧的话,这个念头一旦滋生,就像燎原上的大火一般开始烧的旺盛且不休。 -本章完结- 第二十二章 明少危险 零星的更声,画妖娆一晃神,想起那个看不清摸样的人给自己说的那句话,“今夜明府不太平”,那么明少爷,想到这个人会有危险,莫名的心就开始紧张起来,开口道,“什么时辰了?” “辛时”,温柔的声音。 “坏了坏了,你怎么不早叫我呀,还好离得近还来得及”,说完便起身慌乱的开始找东找西的,“我的箱子呢?今天买的东西呢?我的衣服呢?你都把他们藏在哪了,你们怎么还在这啊,我得换衣服啊”。 二爷看着眼前这个兀自忙碌喋喋不休毫无章法的身影,心里不禁抓急,是真的抓急呀。 深深地叹了口气,“你这大晚上的要去哪啊?” “你怎么这么笨啊,当然是去明府啊,这个时辰可是抓鬼降妖的大好时机,你以为那些鬼怪都笨的白天出来自投罗网啊”。 身后杨定一个哆嗦,一双犀利的小眼盯着眼前的这个黄毛小丫头,刚才这小丫头说什么,说二爷笨,好吧,这胆也太肥了吧,自求多福吧。 再看坐着的这尊大佛,果然脸色微微变了些,一双鹰眼盯得画妖娆身后一阵发寒,而画妖娆还后知后觉一本正经的转过头说道,“这个晚上出去干活,你得给我另加钱哈,这得算夜班,恩”。 原本还黑着脸,瞬间百里透着红,红里透着紫了。 画妖娆撇了撇身后的两个人,她来明府是办正经事的,可是身后的这位爷美名曰吃多了来散食,可是完全一副不想走的节奏,搞得跟她带着两个保镖大半夜的出来抢劫似呢,再看身后的两个人,一个昂然挺立,仰着头望着星空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个把头低的快把脖子低断了一般,这主仆二人差距也太大了点吧。 站在明府的院门前,画妖娆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还好天空清眸,星星都可以看到,这样方位自然也可以清晰辨认,确认再三后,画妖娆走到二爷身边,“大爷,您这送也送到了,早回呗”,一边说着一边拉着二爷的衣袖靠了过来,一副含情脉脉的摸样,猛的二爷心里有些异样的咯噔一声,清秀的五官,三千黑丝都拢到了身后,只简单的插了根木釵,一双眼睛清澈的好像一潭浅薄的泉水一般,让人看的就清凉的舒服,那双眼睛就像有魔力一般,让人无法移开。 一丝丝微弱的体热传来,二爷猛地一个激灵,心里咯噔咯噔的跳个不停,故作镇定的说道,“你靠过来做什么?”说话间便把自己的长袖拉了回来。 “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鬼”,小声的嘀咕了一声,又重站回了原地,再抬头发现二爷依旧盯着自己,画妖娆被二爷盯得异样,伸手在二爷眼前挥了挥,待手上薄凉的触感传进身体的时候他才猛的回过神来,她的小手好凉,是衣服穿得单薄了些嘛? -本章完结- 第二十三章 布阵 “我说二爷,你这会子发什么呆吗,你和这位仁兄还是回去吧,万一这屋子里有什么我对付不了的大怪物,我可是会撒丫子就跑的,哪里还顾得上你俩,万一你俩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被招了魂,我可是保不了你俩的,再说了你俩站在这也没啥用,顶多充一对门神,看看天上的景”,说完看着二爷呆愣的表情,画妖娆突然间觉得这宅子还是邪乎了点,连二爷都变成了这副摸样,画妖娆哪里知道二爷是被她最后的几句话黑的里焦外嫩。 “好了,我不会跑的,二爷也回吧,这宅子邪气的很,我会在宅子周围设个结,等天明我若没事自会回去的”,说完低头看了看身上这白纱绣了牡丹的长裙,心里那个喜欢呀,自己长那么大都没穿几回长裙,可是美好的东西都是只能看不实用呀,这不一个激灵,完全不抗风嘛。 看了看时辰,也差不多亥时了,从口袋里摸索了半天拿出八个铃铛,依次放在地上,再从口袋里拿出几张钱孔章依次挂在铃铛下面,要说到钱孔章可是难买的好东西,钱孔章和普通吊念的黄纸外形其实长的差不多,外表也是呈淡黄色的薄纸,细看你就会发现,这纸上被雕画上了八卦阴阳图,而且这纸张可也不是普通的纸张,这可是雄黄酒泡过的纸张,上面还掺了香灰,而这描绘上八卦阴阳图是取了朱砂混着狗血在月圆十五之时经过焚了青香的厉笔雕画而成的,来镇宅是极好的。 手里一根红丝绑在了铃铛上,这铃铛也是由特殊材料制成的凤尾铃,碰到妖魔鬼怪的一丝气息都会徐徐摇响。提着八个铃铛口中默念了一条咒语,手中的铃铛就飞上了天空,立在明府这宅子的八个方位上,然后转身对着二爷和杨定做了个让他们回去的手势,自己便挑了最矮的墙头轻巧的一跃而过。 待脚落地,脸上露出了一个得逞欢脱的表情,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刚一打开,里面就飞出一只翠玉色蝴蝶,向着东南方飞去,画妖娆赶紧跟了上去。 一片漆黑,画妖娆蹑手蹑脚的推开房门,走进房内后,又小心翼翼的关上门,然后静悄悄的走进床边,刚一拉开床上布帘,一件冰冷刺骨的东西便硬生生的抵在了她的脖子上,“是谁”。 “是我啦”,说话间擦着了火折子。 “丫头,你这大半夜的来我这寝室作甚”,说话间早已将匕首收了起来。 “我容易吗,我可是为了你辛辛苦苦翻墙进来的”,一双通亮的眼睛乌黑的闪亮,说话的功夫将床前的烛台点着。 画妖娆这么一说,晔华的脸上浮出一抹笑意,转瞬即逝,不知道的还以为画妖娆是半夜爬进来会情郎呢。 画妖娆搓了搓手,可怜巴巴的摸样,“你往里边点给我腾点空可好,我有点冷”,那摸样完全一副楚楚可怜。 -本章完结- 第二十四章 夜里好抓鬼 明晔华也被画妖娆弄得理不清头绪,可看她一直搓着手,也只当她还是个孩子便往里挪了挪身,倚靠在高枕上。 一看有空地了,画妖娆果断的爬上床,迅速的钻进了被窝,只露出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双手还在被窝里哈着气。 明晔华本也只是想挪个地给她坐,没想到她一个伶俐就爬尚了床躺下,还钻进了被窝,虽然她只还是个孩子,可是男女有别的,心里也莫名的慌乱了一下,被窝里一丝丝的凉气挨着他传来,浅笑的摇了摇头,大约这孩子是冻坏了,既然还只是孩子,心里根本还没有男女的想法,说了反而让她难为情了。 “现在你能给我说一说你这大半夜爬进来是为什么了嘛?”明晔华浅笑的看着旁边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画妖娆。 “明少爷”。 “叫我晔华吧”。 画妖娆一顿,后继续说道“有些事我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你知道比较好,白天我遇见了怪人,说今晚上你府上可能不太太平,我不放心把你搁这,我可是跟二爷扯了谎进来的,明天你可别拆穿我哈”,温暖的气息从身边传来,就开始泛起困,画妖娆打了个哈哈,醒了醒脑,从被窝里把头全露了出来。 “二爷知道你来,还扯了谎?” “嗯,我跟二爷说夜里好抓鬼,我爬进来抓鬼”,说到这,画妖娆突然想到了什么,想说又觉得不妥,一副眉头皱了松,松了皱的,纠结的紧。 “问什么便问吧,别再难为那副眉头了”。 画妖娆抬眼瞄了一下明晔华,又迅速的收回视线,看他现在表情柔和,还好,开口道,“你和二爷是认识很久了嘛?”,说话的功夫一双小手绞来绞去。 “有四五年的光景了,我帮过他,所以我的事他格外上心些”,说话的声音柔和的好听。 此刻画妖娆可没注意到明晔华的声音温柔的好听,她心里是纠结的,这也是她为什么跟二爷扯了谎进来找他的原因,今天二爷问回门香的话她记得清楚,二爷问的是回门香可是能护着明少爷一时的命脉,而不是问她怎么能救明少爷,她心里有一种可怕的念想,其实二爷便也只是希望晔华再活久一点而已,可是如果是自己猜错了呢,二爷并不是这样想的呢,便是这样左右都纠结所以画妖娆才扯了谎说进来抓鬼的,最后她还是偏心的,对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 叹了口气,画妖娆低着头,绞着手指说道,“其实今天在院子里我是看出来些东西的,本来我并不打算告诉任何人的,二爷我也没告诉,可是下午出了些事,我觉得我还是告诉你的好”,说着她突然抬起头深深地看向晔华,双手上前一把抓住了晔华的左手,“我说了你别害怕,我还是抓着你的手吧,我怕吓着你”,说完就紧紧的拉着晔华的手不放开,那温柔盈白的手,攥在画妖娆一副小巧胖腻的手中,本还温凉却被渐渐暖热了起来。 “其实你住的这宅子行话里叫阴宅,我猜想这宅子的布局很大程度是按了远古王族墓室里的四荒八极局布的,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用了八个铃铛做局,刚好挂在镇石的局眼上,我便猜到了。这四荒八极局一般是取八个方位定基,取天地集合四样构成大局,而你府上这个四荒八极局便是取了四季做局,一院一季,一季一卦,四卦落局,再加上八个方位的镇石,而这四荒八极局最好的便是镇墓,也就是说你宅子里肯定有什么东西被这荒局封在了里面,想来当年建这座宅子的人也是煞费苦心了。看来当年给你看命脉的师傅道行也是一等一的,不然也不会让你住在这宅子里,我探过你脉,久病之人必定五脏虚盈,而你的确是五脏亏空,所以后来我给你点了回门香,回门香说白点就是让刚要踏进鬼门关的人回过头,我用了我的血做引,看了你的命线,其实你早就是命线到头,阳寿已尽,早该去世的人,因着这宅子里的四荒八极局阻断了外界,你最后一口阳气还压在身体里,所以说你不过是还有一口气就死的人了”。 -本章完结- 第二十五章 我不会让你死的 说到这画妖娆突然觉得悲伤起来,比她看见张府满门大火被烧还难受,一滴眼泪莫名其妙的便掉了,砸在明晔华的手上,凉的他一个颤抖。 “人的寿命本就是天定的,多活这些年岁已经是多出来的了”,明晔华的声音又柔溺了几分,像在极力安慰画妖娆一般。 听了他的话,画妖娆心里更哽咽,他是会死的,可能任何一个时间会突然死了。这宅子有任何风吹草动,真气哪怕露了个口子,都会让他最后一口阳气破了,那么等着他的只有死路一条,那个看不清的人说明府今晚不太平,也就是今晚可能会有什么异样,这局可能就会破,那么他就在今晚就会死。原来她最害怕的便是他今晚会死,所以才扯了谎进来寻他,所以自己进来只为了不要他死。 “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死的”,突然间,画妖娆像鼓足了勇气一般,抬起头来,一双明亮的眼睛黝黑的发颤。 画妖娆松开明晔华的手,翻身下床,走到门口打开房门,伸手,嘴里念了一串什么咒,片刻间,红丝连着的八个铃铛连着钱孔章便飞了回来。 铃铛入手,画妖娆便关上了门,从口袋里掏摸了半天掏出来两张很小的黄纸,“师傅啊,您老人家给我的保命符弟子今天得用两张了,以防万一,您可得保着你徒弟我啊”,一边说着一边咬破了左手食指,滴了两滴血在两张黄纸上,一边一张贴在了房门,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两根冥纸香,点着插在了黄纸上。继而往后走了两步,从包里掏出一根青香和一个小香炉,并不用火折子点着,而是将自己的食指咬破,将一滴鲜血滴在了青香顶,青香瞬间就被点着了。画妖娆将青香插进小香炉,跪倒在香炉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师傅,徒儿见不得他早死”,说完右手猛地便在香火点着那头处掐断了青香,然后将手掌扣向自己的左胳膊,刚才点着的青香便落在左胳膊上烫红了一个点,画妖娆的胳膊上便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图腾纹,紧着她便起身收了香炉和青香,向着床前走去。 她走到床前便停下来,静静的站在那瞧明晔华,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如此耗了自己的命格来救他,大约是长得好太看吧,二爷长得也是个极好看硬朗的摸样,明少爷倒是一半冷冽一半柔和的样子,可是画妖娆的心里就是莫名的偏了心,看不得他受苦的,哎。 “你这样最容易招鬼怪了,我给你加个佛印,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画妖娆咬着嘴唇像是个犯错的孩子一般。 “无碍的”,他点点头,浅笑一下。 画妖娆抬手从口袋里拿出一根回门香,左手两指夹着,然后咬破右手手指,在回门香上滴了一滴血,回门香嚯的便发出了丹红的火焰,和普通的的火点着的不一样,这火焰艳红的刺眼,像带了魔力一般突然便窜上了画妖娆的左手手臂上,像是长了嘴似的便咬上了画妖娆的胳膊。 -本章完结- 第二十六章 为你续命 “小心”,一声着急的叫唤。 “无碍的”,说话间,画妖娆伸出右手咬破的食指,举起右手食指和中指放在唇边,念叨起一连串的咒语,前一步,左手拉过晔华的右手,沾着血迹,食指在他的手腕上画了一个彤红的血印,当血印落成,那印记就像铁烙一般,吱吱的疼痛传上心头。 侧过身,画妖娆用带着血的食指和中指伸向那眼红的火焰,当带血的手指刚一触碰到火焰,原本嚣张艳红的火焰立马变成了一个小火球一般被画妖娆掐在手指上,一伸手,那红扑扑的小火球便落在了明晔华右手手腕上的血印上了,一离了画妖娆的手指,那火焰立马又恢复了本来的摸样,艳红嚣张,焰火窜的老高。 画妖娆举着食指在焰火上又滴了一滴血,然后迅速的举了食指和中指放在唇边念起咒语。 煞那间,血印像伸出一条条血带似的,将焰火包裹起来,迅速的收进明晔华的手上,最后落成一个一丁点的小红点,依旧是盈白的手臂。 画妖娆伸手掸了掸额头上的汗,看了看血迹还未干的手指,“你休息一下,我还有点事要做”,说完转身取了铃铛和八只手掌大小的青香,用火折子点着了,用香痕在床边顺势画了三条线,然后抓着手中的八只香系在一根红线上,向着空中扔去,嘴里喃喃的念了什么,八只香便挂在了八只铃铛上,而另一端一条长长的红线缠在了画妖娆的腕上。 落了一滴血在红线上,嘴里念了几句咒语,八只挂着香的铃铛便像长了腿一般窜上了房间里的八个方位,那红线便像无限长一般,只能看见一根长长的红线依旧缠在画妖娆的右手腕上。 这一回画妖娆真的是累了,她走到床边顺势便躺进了被子里,眼睛就开始打起了鼓,“这个屋里我设了符,你安心睡吧,若是有什么银铃会唤我的”。 “你这为我下了什么印,怎,我的身子”,他看着自己渐渐温暖的身体,明显自己都能感受的到自己的心跳,脉搏也不再空落,虽不强劲,却也能摸到了一下下的律动。 “晔华,我是看不得你早死在面前的,大约是我前世欠了你,我怕今晚这四荒八极局便会被人动,而局动你命必没,便将我的命线续了你一分,等日后我再为你寻可以续命的法子”。明晔华惊讶的看着画妖娆,他眼里莫名的留露出一种异样的神情,再看画妖娆竟然是睡着了,她额头上密了汗,大约是累极了。明晔华欲伸手用衣袖掸去了她额上的汗,一双温柔如水般的眼睛看着画妖娆,却蓦然的看见她手腕上的一块拳头大的疤记,伸出的手木然的便停了下来,轻声喃语到,“若欠,也是前世我欠你的”。 画妖娆醒来已经日上三竿,她打着哈欠绕了一圈又一圈终于找到了客厅,坐在凉亭的石凳上不禁打了个寒颤,嘴里叨叨着,“这个院可真冷”。 -本章完结- 第二十七章 看见吃的心情很美丽 再看明晔华坐在木轮椅上看着她那迷离的小眼神瞬间就明白了这丫头只怕是还没睡醒吧,浅笑着便将膝盖上的薄毯递给了妖娆,“这院凉了些,你披上吧”。 画妖娆侧了身回头去瞧明晔华,即使是现在这会子脑子还完全不清醒的状态,她也还是觉得明晔华是好看的,这种好看在她眼里又多了一份不同来,可是她也说不明白是哪里不同了,便别过头伸手去接了递过来的薄毯。 这会子妖娆天空神游,晔华低头看书的空档,吴叔已经端了小盘过来,“画姑娘,饿了吧,稍微吃一点,迟些再吃中午饭吧”,说着吴叔已经将小盘摆在了妖娆面前。 画妖娆打眼一瞧,心里就欢喜上了,乖乖,小盘上放了一叠小汤包,一碗稀饭,看那小汤包薄薄的皮上都能露出里面的陷了,画妖娆心里是欢喜的,一瞧这汤包就好吃,瞌睡虫一下子跑光了,一双灵动的大眼又开始闪闪发光。 倒是一旁的明晔华,瞧见了画妖娆的这副摸样,活像饿了好几天似的,浅笑着别过头继续看书去了,刚别过头,似乎又想起来什么似的,抬了头轻声说道,“二爷一大早就过来了”。 果然一句话让本是心情大好吃的正欢的画妖娆跟霜打的茄子似得,一种防贼似得眼光盯着明晔华,手下还握着汤勺拖着小汤包,吮吸着汤汁,一副很委屈的表情试探的问道,“你叛逃了?” 一句话,明晔华浅笑,“你救了我,我怎么会恩将仇报呢?” 听到明晔华这般回答,妖娆心下也就放心了,继续啃着小汤包问道,“长得好看的一般都不会恩将仇报”,说完还适当的“嗯”了一声。 明晔华听了画妖娆这句不知道怎么得出的结论瞬间就觉得的她的小脑袋里面装着的东西果然和普通人不一样了些,而且这丫头是在一大早夸奖自己长得好看吗。 “二爷都说了什么?”见明晔华不吭声,画妖娆追问道,一边说着自己的小心脏又紧张了一下,自己这叛徒当的。 “二爷,一大早便过来了,问昨晚府上可有些动静,早上可看到你”。 “你怎么回答的?”画妖娆好奇的问道。 “我只说昨夜睡得太沉,不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早上在凉亭看到你冻坏了,便让你去了客房休息”。 听到明晔华这般的回答,画妖娆心情大爽,一种干完坏事成功逃之夭夭的感觉萦绕于心,片刻又似想到什么,贴过身子凑到明晔华的耳边小声说道,“昨晚的事你谁都不能说,吴叔也别告诉,这可是逆天的事,总会有报应的”。 温热的气息顺着耳朵便丝丝盈盈的传进他的耳朵里,温痒了起来,可是在听见画妖娆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明晔华的脸上还是闪过一丝的异样。 画妖娆本就是心大的很,说完就回到原位就开始继续把最后一个小汤包塞进嘴里。 -本章完结- 第二十八章 少活几年 “会是怎样的报应?”一声轻轻的问话,却又涵盖了别样的情绪。 “啊”,抬眼瞧晔华,看他的脸色不知何时变得清冷了些,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看。 “帮我,会是怎样的报应?”他又问了一句,话里薄凉了许多。 画妖娆明白过来晔华的意思,眼睛里瞧着晔华这般清冷的样子,不知怎的心里就是有种熟悉的感觉,心里莫名的就漏了一下,手托在石桌上,慵懒的摸样便又回来了,一副小懒猫的样子,浅笑的回到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少活几年吧”。 “少活几年?”明晔华继续问道。 画妖娆浅笑,端起桌上的瓷碗,将碗中的稀饭吞进肚子里才应道,“我给你就续了一年的光景,估计也就少了一两年,无碍的。等再过些日子去找到了其他的法子来医你”。 听了画妖娆的话,晔华那凉薄的眸子便侧了过去看向天空,不再看画妖娆,片刻突然轻声了一句,“我已欠了你,怎可?” 话还未说完,就被画妖娆一声自言自语打断了,“坏了坏了昨晚贪睡忘了正经事了,明少爷你忙你的,我去去就回”。 明晔华侧过脸来瞧见画妖娆火急火燎的向着寝室奔去的身影,摇了摇头。 二爷晌午过来的时候,一进园子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画妖娆一手托着腮,一手往嘴里有一下没一下扔着花生,表情都快囧到了一起,盯着一个地方不知道在想什么,而明晔华依旧坐在一旁,低头看着手中的书。二爷坐下,画妖娆都没抬眼去瞧他一下。 “这是想什么想的这般出神,我进来了也不打声招呼?”二爷接过吴叔递过来的茶盏,看画妖娆仍没有理自己的意思,不禁开口问道。 “别吵吵,我在想我师傅之前教我的口诀,怎么就几个月的功夫就记不起来了呢?” 二爷被堵一句,看向明晔华,明晔华回了句,“半会子了都这样”,再看看画妖娆较真的摸样,只得摇了摇头不再理会她。 这会子画妖娆哪里是在想师傅之前教她的口诀,她这会子是在想着昨天发生的事,昨天那个看不清脸的人给过自己警告说明府晚上会不太平,吴叔刚才来汇报过,说院子里的花不知道怎么的碎了几盆,画妖娆一听就上了心,那么说昨晚应该是有人来过这府上的,可是今天明府的这局没有破,说明昨晚来的人没能把这局破掉,所以失败离开了。 想到这,画妖娆心里来了好奇心,她早就知道这府上的局封着的肯定是样宝贝,本来还是怕局破,明晔华受到影响,现在还有什么能阻碍她寻宝的呢。 画妖娆侧过身眼睛一副精光的摸样看向二爷,手上拍了拍花生皮,单手托着下巴对着二爷说道,“二爷,昨晚的恶鬼没抓到,是个凶残的主,看样子你得给我几天的时间让我慢慢来抓它了,来回奔波怪累的,不如让我住在府上几日可好?” 二爷一听,挑了眉,“是这恶鬼害的晔兄如此?”,抬眸对上画妖娆的眼。 画妖娆别过头依旧一副慵懒的样子,这会子正端着茶盏在喝水,“一半一半吧,明少爷的身体本就差了些,鬼一般都吸食人的阳气,恶鬼缠身总会损人寿命的”。 -本章完结- 第二十九章 留在明府搜宝贝 别看画妖娆说的时候一副很是镇定的样子,心里还是有点小慌张的,虽然宅子的这种布局是很容易招鬼怪的,可是昨晚自己进来的时候没发现什么恶鬼。 “那好,你暂且住在这府上,一切以晔兄的病为先”。 二爷这边刚首肯,那边画妖娆的心里就开始放起了烟花,欢腾了起来,眼睛已经晶晶闪光,想到自己找到了什么好宝贝回去孝敬师傅。 片刻后,二爷欲起身,“晔兄,我还有要事先行一步”,说完对着明晔华点了点头,然后侧过身对着画妖娆说道,“妖娆,早上我让杨定给你买了套换洗的衣服,你随我来拿一下”。 画妖娆看着二爷似有话要说的样子,便激灵的跟了过去,出了后门,二爷便拉着画妖娆上了马车。 “昨晚你发现什么异常没?” 画妖娆摇了摇头,“没抓到鬼我就坐在长廊上等睡着了,早上还是明少爷叫我醒的”。 “好”,二爷眼里闪过一丝的光亮,而这光亮刚好被坐在一边倚靠着的画妖娆给瞧见了。 “你这两日留在明府搜罗你的宝贝吧,刚好我这两日也有些事要做不方便带着你”,一双狡黠的目光扫了一眼画妖娆。 画妖娆知道自己的小心思早就被二爷看了个精光,果然是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狐狸,心里开始问候起二爷的家人,白了二爷一眼,不打算理他。 二爷看着画妖娆一副磨牙嚯嚯的摸样,嘴角翘起,“不过,玩归玩,茴骆部的人马三天后就会到达洛城,我已备了快马,从这清镇连夜赶路的话也得一天的功夫才能到达洛城,两天后我会来接你走”。 一听这话画妖娆更是来气了,怎么都觉得自己竟成了二爷身边的一个宠物了似得,“我改变主意了,我不跟你走了,二爷就此别过吧”,说着就起身掀了帘子就要下车。 脚还未离开,二爷一伸手,猛地画妖娆便被一股劲带到了二爷的怀里,“你可别忘了,张府的火只有你和阿权逃了出来”。 “二爷也别忘了,那一晚,咱俩谁都见不得光”,说话的功夫,右手顺着二爷的大腿就狠狠的扭了一圈,灵巧的转身,依然坐在对面的位置。 二爷浅笑也不生气,“我可是诚心和你合作的,红石可还等着你呢”。 果然一提起红石,画妖娆的心里又开始痒痒起来了,想来俩天自己也就差不多能摸清楚这明府的局面,遂起身掀了帘子,什么话都没说跳下了车。 二爷很是玩味的攥了攥右手大拇指上的扳指,大腿上还传来丝丝的疼痛,下手够狠的,果真是只小野猫。 画妖娆围着整个明府左三圈右三圈的走了一遍遍,终于看出来点门道,想不到这府上的布局的确有意思的很。 她又走回二爷的小院,看着二爷依旧在石桌旁低头看着书,她走上前,有些调皮的上前一把把书抢了过来,“明少爷,我有几个问题要来问一问你”。 -本章完结- 第三十章 无人破局 “不是说过吗,不要再叫我明少爷了,叫我晔华好了”。 “晔华吗?也好,那晔华你来猜一猜我在你这府上发现了什么?” “这个我到猜不来”,说话间将石桌上的茶盏满了上。 “来来来,你都在这坐了一天了,我带你去转一转”,说完一抢过明晔华手中的茶盏放在石桌上就去推晔华的轮椅,晔华浅笑便依着她,也不说什么。 “我悄悄告诉你,你府上昨晚肯定是来过人的,我看了看猜昨晚来的人没能把这局破了,就走了”,画妖娆一边推着晔华一边开始叨叨模式。 “是吗?” “我中午想了好一会子这局的布置,这局如果遵循了四荒八极局的布置的话,肯定会按照墓室的布局建造,我说了你别吓着哈,你要是害怕就告诉我我就不说了”,说着说着又想到万一晔华是如杨定般怕鬼吓着他就不好了。 “好,你接着说”,浅浅的声音。 “我跟我师傅也看过不少的墓室,一般大一点的墓室都是很讲究的,只留一个门,叫做永生门,寓意着通往冥界之门,可以得到永生。过了这永生门才会是前墓道,这前墓道就讲究了,一般大一点的阵法呀,陷阱啊都会放在这个位置,以防外人进入墓室,过了前墓道才会到墓室,详细的说,现在进入的只能算偏墓室,一般这里就会放一些陪葬品、祭品之类的,过了偏墓室再往前进入的才是主墓室,放棺椁的地方”,说了半会子,画妖娆突然停了下来,瞄了一眼明晔华有没有异常的反应,而他依旧云淡风轻的摸样。 “我想前前后后应该也是有人看出你府上这四荒八极局的,没能破估计就是运气不太好,想不明白绕进圈子里了,这园子得等到晚上天黑才能看出门道,怎么样,你可有兴趣晚上出来瞧一瞧”,说话间早已到了秋园,满目的桔花,大朵的小朵的开的灿烂。 “好”,单薄的一个字。 画妖娆把明晔华推到长廊边便松了手,自己兀自躺在长廊上,睁着眼睛去看头顶的天空,“你啊,老是闷在那个院子里会闷坏的,明明有这一年四季的景可以欣赏,怎么就独独喜欢冬呢?” “你喜欢秋?”明晔华望了一眼,看她满眼光亮的摸样,问道。 “我比较贪心都喜欢,有阳光的地方就好”。 “是嘛,贪心总比专心的好”。 “你这话说的倒是新鲜,要让我师傅听见了,估计得笑话你了”,画妖娆支了一只手臂托了下巴,绕过眼来瞧他,阳光下他更像光一般,明媚的绕眼了一些。莫名的突然就抬起了手伸了一根食指想要去触碰一下这光,冷不丁的就触到了他的脸。 他的肌肤有些凉,滑滑的,惊得他猛地就侧过了脸,瞧着她一双明媚的眸子。 她笑,看着他窘困木然的样子,她笑的灿烂如花,明媚照人,“我只是瞧你脸上有光,想摸一下光”。 她也不囧,大大方方的就把心里话说了,说完依旧笑的灿烂,一双眼睛笑的弯成了月,亮入光。 他却别过头,摇了摇头,抬眼去瞧天空,眼眸里少了一分凉薄,多了一分温情。 她也抬头去望天空,继续说,“四季嘛,总想着春有朝气,夏有热闹,秋虽凋零,冬虽冷厉却总是来年还是再见,换的不过是眼前的景,所以贪心了些。若说专心,我倒是只钟情于这明媚的光,有光就能明耀四方,我瞧着你就像光,照的我睁不开眼”。 -本章完结- 第三十一章 这一世我们又遇见了 手轻微的颤抖了一下,本还温柔的望着天空的眼眸豁然间便结了一层霜,冷冽了起来,手也僵硬了,不记得多少年前也有一个人对他说的,自己只钟情于光,说他便她的光,让他记了许多年。 片刻,他侧过脸,发现她已经安然的躺在长廊上睡着了,他举了膝上的薄毯悄悄替她盖上,良久,手轻轻抚上她温存的脸,“妖娆,这一世我们又遇见了”。 画妖娆坐在门口,一边啃着黄瓜,一边眼巴巴的瞅着天空算时间。明晔华则坐在屋里的桌案前,依旧在看下午未看完的书,偶尔抬眼望一眼较真的画妖娆,浅笑不语,继续低头看书。 一晃神的功夫,画妖娆突然起身叼着半截黄瓜,跑到明晔华身边,凑过身子说道,“好了好了,时间刚刚好了,我推你出去,带你去见见世面”。 明晔华放下手中的书卷,浅笑着,“好”。 画妖娆把屋子里的灯吹灭了,把门关好,悄声的推着明晔华到了秋园,躲进角落的矮树丛中,然后趴在明晔华轮椅的靠背上,挨着他的肩膀上悄声的说道,“不知道今天幸不幸运能不能遇到几只炮灰,要是你看到可怕的景只管闭上眼睛就行”。 温柔的气息顺着明晔华的耳朵传到脖颈,他明显的轻微的颤了一下,皱起了眉头,她这也有十五六了,都是大姑娘了,怎么一点也没有男女有别的这些个观念呢,也不知道她师傅是怎么教的。 画妖娆可不知道明晔华心里是怎么想的,她现在满心关心的就只有这院子,一边紧紧的盯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了苹果,嘎嘣脆的咬起来,吃了两三口才想起旁边的这个人,把苹果伸到晔华的面前问了一句,“晔华,你吃不吃呀?” 明晔华轻轻摇头,无耐的浅笑起来,这丫头倒是一点子规矩都没学会,若是日后遇到了她的良人,怕是得挨不少婆婆的训了,不知怎么了,一想到日后她会遇到她的良人,心里莫名的就开始慌乱起来。 “来了来了,晔华你可别眨眼睛”,画妖娆轻声的说道,啃苹果的声音都变小了。 只见眼前本还是繁茂的菊园,莫名的整个园子连着院墙都开始突兀的移动起来,移动的速度时而缓慢时而快一些,毫无章法,片刻的功夫,移动便停止了,眼前哪还有什么秋园,硬生生的变成了夏园,一棵棵的向日葵种在院落里,俨然一派夏夜之景。 嘎嘣一声咬苹果的声音,最后一口苹果肉已经被画妖娆吃进了嘴里,轻微的活动了一下,挨着明晔华一下子坐到了草地上,随手将苹果胡扔进了矮丛里,“看见了吧,你这院子厉害的很,来十队人马都得被忽悠外面”。 话刚说完几个黑衣人影便屹立在墙头,均是黑布蒙着面,一双双眼睛均在细细的瞧这夏园的景。 -本章完结- 第三十二章 多来几个炮灰才好 画妖娆现在心里可是欢喜的很,多来几个人才好呢,一会给自己做炮灰,她和明晔华才有机会闯进这四荒八极局里,心里欢喜的空档,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橘子开始慢慢的剥了起来。 “晚上可是没吃饱?”明晔华看着这个自从吃完饭一刻都没住嘴的丫头终于开口问道。 “还凑合吧,肉还是少了点,我不怎么爱吃鱼”,说话的功夫已经将刨好的橘瓣扔进了嘴里,想了一下像想到了什么,也刨了一大半伸手就递到了明晔华的嘴边,“你是不是想吃,我分你一半”。 橘瓣就在嘴边,看着她明亮的眼眸,他一时间就晃神了,呆了一刻。 “晔华,你想吃怎么还不吃呀?” 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好,他只得伸了手接过她手中的橘瓣,“我自己来吧”。 画妖娆到不在意,别过头继续盯着眼前的情势,不再理会明晔华,也未发现他脸上轻轻的一抹红晕绕上脸。 “我跟你说,这些人啊,肯定不是第一次来,昨天可能也是这些人来的,他们呀只要一走进这园子,你这春夏秋冬四个园就会移动变化,本来,这春夏秋冬四个园子就代表着东南西北四个方位,一般破局首要第一步就是找这四大方位,找到这四个方位才能找到局眼,这园子一进来就不停的转动,他们没办法找到局眼”,说话的功夫,画妖娆把橘子消灭干净以后,开始准备干正经事了,开始从口袋里收罗起要用的东西。 “我们为什么没有跟着动?” “这不是因为有我吗,这可是我白天寻摸了好久才找到的好地方,你这园子白天的时候,外面的阳气压着这园子里的阴气,园子里的布局才会被处于一种静止状态,一旦辛时已到,阳气完全退干净以后,你这园子被阴气包围,布局就开始自己运转起来,外面只要有人进入这个园子,阳气就会渗进来,四个园子就会以一个中心位置不停的运转起来,而我们站的这个位置就是这个中心,所以不会移动呀”。 说话的功夫,画妖娆拿出一根红丝,突然间便伸了手过来,腕上明晔华的手腕,“来,我来给你系一根红丝,好拴住你”。 他抬起眸,眼眸里一下子复杂的多了些什么又少了些什么,一时间静止在那里任由妖娆将红丝系上他的腕。 “晔华,你的手好好看”,她看着他白莹修长的手,一时间就想去摸一摸,还没触摸到,晔华兀自的就抬起了手看着腕上的红丝问道,“系这红丝是做什么?” “你别小看这红丝,这可是用五福水浸过天钢丝,至柔至坚,可长可短,一会等我们入了这局里,说不定就走叉了分开了,我先给你系上,别把你丢了”,说话的功夫妖娆已经将绳子的另一端系在了自己的手腕上,没再理会晔华自己蹲在草地上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本章完结- 第三十三章 鬼大哥 明晔华抬手看了看手上拴着的红丝,莫名的心里就开始慌乱起来,说不清楚自己是欢喜的还是生气的,可是这样突兀的红,一端连着他,一端连着她。 再看园子里,早前屹立在园子上的几个黑衣人早已下了园子,面前的景时而变成春景,时而变成秋景,四季的景转换不变,而那些黑衣人刚一落下脚,园子便开始移动,又急急忙忙的飞上院墙,几个来回,累的够呛。 这会子画妖娆可没功夫好心告诫那几个黑衣人,她现在可是在草地上铺了一张冥黄的纸,拿着一根毛笔,蘸着特质的墨汁,借着月光在画两张奇怪的符咒。 “你这是在画什么?”明晔华开口问道。 “这是地府小鬼的招魂符,就像咱这的贴在门口的告示,这招魂符进了地府,自有鬼官去派活,派两个小鬼上来给我们干活,这插着的香是给鬼官的报酬,等有小鬼干完差事,我再给他们上三炷香,这香火便是给他们的报酬”,说话间最后的一笔画完,从口袋里摸出两根香来,用火折子点上,插在两张符咒的中间,瞅了一眼自己的食指,很是心疼的咬破了,将血分别滴在符咒上,“好了,等着吧”。 “等什么?” “等着地府里的小鬼来领差事,领了差事帮我们在这园子里找找路,要知道这个园子我们是进不去的,他们可是随便出入的”,说话的功夫便瞄了一眼明晔华,“你怕不怕鬼?” 明晔华浅笑了一下,“不怕的,我都是个半鬼和他们都差点成同伙了。” 一听这话,画妖娆便咯咯的笑了起来,“我跟你说二爷身边的那个杨定可是很怕鬼的,我一说去抓鬼,他的脸就铁青,赶明真想在他面前真抓一只看他是啥表情”。 另一边还在站岗的杨定,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他本威武大汉的形象早已被画妖娆毁的一点不剩了。 再回来,只见在地上的两张符咒上的香莫名的一亮一灭又一亮,符咒上的墨迹便开始一点点的变淡,连着画妖娆滴着的一滴血也莫名的消失了。 画妖娆趴了趴身尽量靠近地面,“两位鬼大哥,你们帮我找找这入局的门路,一会定有好香送上”,她一说完只见两根香又是一灭一亮,冥黄的符咒纸上空白,再无墨迹。 “两位鬼大哥领了差事去干活了,我们等会吧”,说话抬眼偷偷去瞄明晔华,这样的月景下他也是极好看的,月光下整个人都被照亮,好像他本就该属于这月下的一景似得,看着看着她便开始迷糊起来,好像自己以前也是这般去看他。 他知她在看他,却依旧一动不动的看着天空,假装不知,就这样好大一会,她看他,他看天空,只剩一轮明朗的月见证了他们这般。 猛地,她的衣袖被晃动了一下,她回过神来,低头便见没有任何墨迹的冥黄纸上开始慢慢出现墨迹,一笔一笔的,像是画着什么,见冥黄纸上再没有动静,妖娆知已经画完了,拿起冥黄纸细细的看,恍然间便看明白了,心里欢喜坏了,“两位鬼大哥,多谢了,小女这就奉上好香”。 -本章完结- 第三十四章 吓得脸都红了 说话的功夫已经掏出六只香,用火折子点着后插在另一张空白的纸上。 明晔华抬眼看着眼前的这个跟孩子似沾沾自喜的妖娆,一缕浅浅的笑意掠上嘴角,再低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眼光猛的就对上了那六根青香上,六根青香漠然的灭了一下,片刻后燃烧依旧。 将图纸收了起来,画妖娆开始泛起愁来,这样出去必定会让外面的黑衣人看到,他们肯定会跟在身后,万一宝贝被他们抢走了可怎么好,想到这里,画妖娆很是激灵的笑了起来,趴在地上又开始画起一张符咒,画完很满意的将冥黄纸还有墨汁收了起来,拿着这张符咒一脸鬼主意的看向园子里,然后将食指刚闭合一点的口子又用力一挤,用带血的手指在上面画了一个什么符号,手一离开冥黄纸,冥黄纸便悬空了起来,画妖娆双手合十,放在嘴前,嘴里开始念叨起咒语。 再看那符咒一下子便飞到了空中,片刻的功夫,突然间整个园子便开始下起了雾,随着时间,越来越浓,“晔华,你闭上眼睛,不要看”,说完看到明晔华乖乖的闭上了眼睛,才推着他往前走,走了两步兀自又停了下来,瞅准夏园与秋园交叉移动的光景,使出了吃奶的劲推着明晔华就往前走。 猛然间脚下一空,画妖娆条件反射般的从后面死死的抱住了明晔华的脖子,靠在他的肩膀上。她用的劲过大,差一点勒的明晔华呼吸不上来,却又不敢动。 一晃神的功夫,就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他们早已着地,依旧站在矮树丛旁,没了刚才的大雾,没有了移动的园子,没有了围墙上站着的黑衣人,只剩下还在紧紧的抱着明晔华脖子的画妖娆还有憋红了脸的明晔华。 挨了一会,画妖娆才松开明晔华的脖子,看着小脸红扑扑的明晔华,噗嗤就笑了出来,“看把你吓得脸都红了”。 此话一出,果然明晔华的脸又红了些,不过此刻可是被憋的,他怎么就被吓脸红了呢,明明是刚才她箍的紧,靠在他的肩上才会...... 也不解释,无耐起来,也有这么一天他被她调戏了,还说不明白,哎,摇了摇头,又恢复了以往的清冷摸样,赶快岔开话题,“我们怎么又回到这了?” “果然和我猜的一样,其实这园子里的局布的很是精巧的,是在四荒八极局的基础上又加了阴阳双局,明面上,你平日里住的园子是阳局,摆设和我们现在站在的阴局是一样的,作用显而易见,就是困住那些想要进来的人,我们现在站在的这个空间才是真的四荒八极局的主局,时间不多了,我要干活了,你呆在原地不要动哈”。 说话的功夫已经开始在口袋里翻腾了,心里那个兴奋啊,这可是自己第一次来淘宝贝,而且她能预感的到这肯定是个大宝贝。 她将罗盘,凤尾铃,香,香炉,冥黄纸,红沙钱一一拿出来摆好,有条不紊的开始做准备工作。 -本章完结- 第三十五章 我倒是愿意和你一起做鬼 “你这是在做什么?”一旁的明晔华问道。 “找方位,我们现在呆的地方是正儿八经的阴界,我们现在可以算上半个鬼了呦,你瞧瞧明月当空,我们可是一点影子都没有”,起初她无心捉弄他,倒是经他这么一问她来了兴趣,想吓吓他。 抬眼望一望正空明月,低头再看脚下果然没有任何影子,明晔华浅笑,“我们倒好自己跳进来做鬼了”。 一听这话,画妖娆便咯咯的又笑起来,一边手下忙乎着,一边说到,“和你一起做鬼我倒是愿意”。 一句本无心的话,却又装进了一个有心之人的心上,温暖了月夜里冰凉的一角。 画妖娆可没注意到这边的明晔华,依旧蹲在地上拿着罗盘左右摆弄,用沙红线一一的将八个凤尾铃穿好,这沙红线是将可伸长可缩短的天丝,放在朱砂泡了百天才拿出来的,和凤尾铃一起镇八方是极好的。她捏了一根黄香,用火折子点着,将八个铃铛放在香上,用香烟熏了好大一会,才看了一眼罗盘,用燃着香的尾端在地上画了八个角,然后将香插进小香炉,香一插进香炉,她便松了抓着铃铛的手,八只凤尾铃便像长了脚一般飞到了她刚才在地上画的八个角的方位上,悬在半空一动不动,再看那插在香炉里的香,豁然间就只见香丝丝冒出一缕缕烟,就是不见往下烧。 画妖娆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好好的思考起来,方位找到了,这局到底怎么破呢? 一般情况下,南主凶位,北主福位,东为阳,西为阴,这园子是阴局,且这局里多半是镇着什么不好的东西,也就是在西南方,猛地看向西南方,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那个方位正好是明晔华的寝室,果然和自己猜的有几分像。 二话不说,她弯腰摘了一大朵菊,起了身上前,“看来这宝贝在你的寝室啊”,说话间推了明晔华就向着他的寝室方向走。 打开门,推着明晔华走进来,和之前他的寝室摆设格局都是一模一样的,画妖娆站在进门处盯着房间看了半天,从包里随意拿出来一张冥黄纸,用火折子点着了便往地上扔。 只见那烧着的冥黄纸还未掉在地上,就木然的悬空消失不见了,说是快,瞬间他们哪还在什么寝室,硬生生的还站在秋园里他们刚进来时的位置,原封不动。 看到了这副光景画妖娆也不恼,走到花丛中,蹲下去瞧园子里的桔花,自己刚刚走的时候明明摘下了一大朵的桔花,而现在桔花完好的还在花枝上,她拿捏着手里的这朵菊,嘴里喃喃道,“果然都是幻境”,一抹邪笑挂上嘴边。 她走到明晔华身后,伸了手把这朵菊别在了他的头发上,“果然好花得配美人”,说完背过明晔华兀自的咯咯笑起来。 再看明晔华,白莹的手拿下了别在头发上的桔花,这丫头怎么这么爱作弄人呢,青华到底是怎么把这丫头教成了这副样子。 心情愉快,画妖娆开始真正的要会一会这府上的布局了,口袋里拿出四枚铜钱,依次排在手心上,咬破食指,依次在铜钱上划过,然后执了四个铜钱依次扔向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嘴里念叨着什么。 -本章完结- 第三十六章 她竟然抱我 说时迟那时快,她转过身一下子便捂住了明晔华的眼睛,只见豁然的眼前的一下子便黑了下来,继而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眼前豁然的又出现在明晔华的寝室里。 一手温热的手突然松开了他的眼,心里却也跟着失落了起来。 再看眼前,不知何时门口兀自的出现了两只大老虎,在寝室的门口前徘徊着,张着獠牙大嘴。 画妖娆动作迅速的拿了一张大的冥黄纸,将纸的四个角按照东南西北四个方位铺在地上,四只黄香点着,插在冥黄纸的四个角上,执了画笔去蘸墨盒里的墨汁在黄纸上迅速下笔,一眨眼的功夫纸上已画好和眼前的两只大老虎一模一样的两只纸虎,伸了食指在两只纸虎上画了一个复杂的印记,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着,“起”。 只见两只纸老虎慢慢从画里浮出来,也是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向着门口的两只老虎便要咬上去。 画妖娆可没心思去看四只老虎打架,她起了身抬眼又仔细瞧了瞧这个房间,推了明晔华来到床前,突然毫无准备的,伸了手上去一下子便环住了明晔华的腰,使了好大的劲也没把他抱上床,松了手,沮丧的说道,“你自己爬上床,我抱不动你”。 此时的明晔华是真的被画妖娆吓到了,现在整个身体还处于一种反应不过来的状态,紧张的手都不知道放在哪好,一张脸木讷的看着画妖娆,这丫头刚刚做了什么,怎么就来抱我了呢。 “快一点啊,门外的纸老虎不知道能撑多久”,看着一点都没有动作的明晔华,画妖娆催促到,一点都没觉得自己刚才做的有什么反常。 这一句话到真的雷到了明晔华,果真以后要好好的跟这丫头说一说什么是男女有别了,伸了手,抻着整个身体挪到了床边坐下。 画妖娆才没有管这厮在想什么,她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床上肯定有什么门道,可以直通另一个地方,她一会摸摸这个一会看看那个都没发现什么可以是暗门的地方,难道是结界吗,瞅着自己红肿的食指,心里又开始抱怨起来自己怎么就干了这行呢。 好吧,死马当活马医,试试吧,挤了食指的血点了一滴在眉心处,转过身,看着画妖娆毫无防备靠近自己,明晔华的心跳一下子就慌乱了,在她的手指点在自己的额头的一瞬间,他的心情变得越来越复杂起来,自己难道不该如此吗? 画妖娆倒是没注意到明晔华此刻的脸色显得低沉,她用右手食指站在血迹在左手上画了一个符号,侧过脸,“我拉着你,可能一会我们会到另一个地方,别把你弄丢了”,说完伸了右手便要去拉明晔华的左手。 可是在还没拉住明晔华的手之前,他的左手早已经覆了上来,一下子将她的小手包裹在其中,凉薄的手温里攥着一颗发烫的拳头,浅笑的看着她,“好”。 这手覆上来的太快,手心里的温度太过薄凉,而那温柔的笑容太明晃,画妖娆一时间便愣住了,此时在她眼里,他便真的像一束光一般明亮,灿烂萦绕于心。 暮然的收了视线,伸了左手手心的印记向着床上去压,果然在还没触碰到床的时候,先是一股阻力迎面而来,紧接着便是破开阻力,一阵天旋地转,视线一片黑暗,在看不清的地方,一双手紧紧的将她箍在胸前,耳边便是他微弱的心脏律动。 -本章完结- 第三十七章 你身子底下压的什么 视线逐渐清楚,画妖娆正趴在明晔华的身上,而他们此时此刻处在一个冰棺材中。 画妖娆倒是丝毫没觉得自己压在明晔华身上有什么别扭的,坐起来,摸了摸棺材的壁,入骨的凉,手一触碰还冒着丝丝的凉气。 瞬间她的脸上便灿烂的长开了花,“晔华啊,这棺材可是好东西,你躺着千万可别起来哈”,说话的功夫自己已经手脚并用的往外爬了。 刚一爬出来还回头又嘱咐了明晔华一句,“你千万别出来,外面有妖怪,你躺在里面吧”。 分明是半透明的棺材壁,四周的景在棺材里大约都能看见,怎么就有妖怪了呢,看这丫头张口就说谎,看来是惯犯啊。 画妖娆环视了一下四周,眼前能看到的便只有一面石雕的墙,一个棺材和棺材周围围了四个石柱,石柱上四个明晃晃的夜明珠,别无其他,剩下的便是望不见尽头的黑。 走到唯一的一面石雕的墙上,除了一些石头原本的纹路外,中间有一幅略长的壁画,画妖娆站在壁画前开始研究壁画上雕了什么。 壁画上的人物都已经模糊了,只能看到一个大体的轮廓,大约讲了四个情景,第一幅是一个男子和一个女子站在一起,均是背影,第二福是一个女子在石柱上被大火烧,第三个是男子自己躺进棺材里,后面应该还有一个画面,不知被什么磨去了,已经看不清本来的摸样了。 转眼间似乎想到了什么,画妖娆突然跑到棺材边,趴在棺材上问明晔华,“晔华,你有没有感觉你下面有什么硬物啊?”画妖娆说的委婉,怕说出来你下面有没有压着一副骨头吓着他。 “没有什么硬物,倒是凉的很”,明晔华瞅了一眼画妖娆回答道。 画妖娆托着腮帮,一副冥思的摸样,难道时间长了压成了灰,不可能啊,骨头硬的多少年也压不成灰啊,难道是因为这棺材,不对啊,这可是上好的冥冰砌成的棺,躺在里面的人千百年都能永保青春的。突然间她想到壁画的后面已经污了一角看不清了,说不定后面还发生了什么事,即便是真的被压成了灰那就压成了灰吧,还是别告诉晔华再吓着他了。想到这里她笑的有点像狐狸般,瞄了一眼明晔华便撒腿继续去研究壁画了。 而棺材里的明晔华浅笑,真真是一只狡猾的狐狸呀。 看着壁画的情景,画妖娆脑补成了这个版本,应该是姑娘和男子本是相互喜欢的,后来姑娘被坏人用大火烧死了,男子心爱着这个姑娘,知道姑娘死了也一心想去陪姑娘,便喝了毒药,自己躺在棺材里等死了,就是不知道后面又发生了什么,想到这个结局,心里开始挺感念这一对苦命鸳鸯的。 可是瞬间她又觉得不对了,那这里三层外三层的风水局里到底为了什么,难道就是这冥冰的棺材,虽然这棺材功效大大的,是世间难得的宝贝,可是这么大个,咋带出去啊,明明之中总觉得应该还有什么东西在这里。 -本章完结- 第三十八章 费心思的壁画 她拿出火折子,轻微吹了口气,让火折子燃烧旺一点,举着火折子沿着壁画往前走,果然,往前略微了走了十来步,便发现了一张巨型的人物浮雕,奥凸有序,她垫着脚尖努力的也只能大体的看个轮廓,应该是个女子的石雕,大约就是那个被火烧死女子的画像吧,不过光看下面的裙摆,线条柔美,极其逼真,纹路清晰,摸一下都能感觉的出纱裙的不同层次,想来这壁画应该是费了大把的心思。 刚要放下火折子继续往前走,突然间视线便被定格在一点上,画像中的女子的左手半握着,凸出来总觉得有些别扭,画妖娆举了火折子上前用手摸了摸,侧着头,一丝黑亮闪了出来,一抹欢喜的神情府上眼眉,她敢肯定这女子的手里一定是有什么东西的。 纠结了半天,还是经不住you惑,画妖娆的直觉告诉自己女子的手里的可能藏着宝贝,可是这么逼真的壁画,她又不忍心破坏,犹豫再三,她咬着火折子,双手合十对着壁画拜了拜,嘴里喃语到,“小女子今天无心冒犯,还请先人莫要怪罪”。 说完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铁棒,咬着火折子小心的在女子左手半握着的拳头大拇指和食指中间的缝隙间用铁棒小心的杵,这铁棒的一头已经被削的极薄,像刀片一般,半会子功夫,一个黝黑的珠子从缝隙间滑到了画妖娆的手里。 她收了铁棒,一手拿着火折子,一手举着黑珠子细细的看,通亮的珠子,看不出一点的杂质,猛然的,她突然觉得这珠子里就像有一只眼睛一般,亮的明晃晃的,让她愣了片刻。 回过神来,她拿了一个方巾,将黑珠子包好揣进怀里,心里欢喜的开了花,想着回去以后给师傅瞧一瞧,估计师傅能知道这是什么好东西。 举了火折子走到棺材边,趴在棺材壁上,一双眼睛欢喜的水灵灵,“感觉怎么样,腿有感觉了嘛?” “略微有一些了”,虽然身下极冷,可是躺了这片刻本毫无知觉的一双腿现在有些像针扎了一般,疼痛了起来。 “这可是冥冰砌成的棺材,千年难找,莫说你这腿只是受了阴气侵蚀不能行了,若是从小不能走估计躺久了也能下地走路了,也不算白带你进来一趟”,她早就知明晔华的这腿是因着自己长时间卧着的寝食便是这园子里阴气最重的地方,长时间受了阴气的侵蚀才不能于行的,带他下来本也是希望能有什么法子可以缓解他这腿,这可好,大好的冥冰棺肯定是能医好他的腿的。 “咚”,一声清脆的声音,吸引了画妖娆,她转过身,声音是从黑暗里传出来的,不知怎么的一股强烈的愿望牵引着她,带着她向着声音处走去。 她拿出火折子,吹亮了一些,回头对着明晔华说了句,“晔华我去那边瞧瞧,你千万别起来”。 -本章完结- 第三十九章 胆大包天不是好事儿 明晔华透过半透明的棺壁看着画妖娆举着火折子向着黑暗里走去,这丫头的胆子也太大了些,什么地方都敢闯,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再说画妖娆此刻举着火折子走了好一段,她心里虽是兴奋可是多少也有一些害怕的,猛地,看见前面似乎有丝丝的光亮,她便奔上前,只见眼前豁然一亮,谁又能想的到,这黑暗中的一个角落里,会是这般生机勃然的样子。 画妖娆走上前,环视四周,头顶上似一轮明月,整个园子像春日里的花园一般,满院大朵的红花,红的绕眼,满目倾城,角落里还有一矮山,山上有涓涓流水,刚才听到的水滴声大约就是山上的流水滴下来的声音。 她低头去碰了一下红花,红花红的滴血,柔的揪心,不知怎的她便那么欢喜了起来。 围着园子走了一圈,发现园子的中央有一个石台,石台周围是两个石凳,不自觉的走到石台前,望着这满园子里的红花不知怎么的就觉得熟悉,仿佛很久以前自己也是站在这里欣赏过着满园的红。 “这满园子的曼珠沙华可是喜欢”,一声空灵磁性的男性声音在后背处响起,画妖娆本能的便是回头,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此时此刻一动不能动。 背后的男子未动,继续说道,“以前她总是偏执的喜欢这些红花,她总喜欢穿一件红衣躺在在漫天的曼珠沙华让我找不着”。 画妖娆的眼睛转的滴流,莫不是身后的男子便是壁画上的那个男子,而眼前的这大片的红花便是为被火烧死的女子所种,可是突然间想到刚刚这男子说这些红花叫什么,曼珠沙华,这不是只开在冥界的彼岸花吗,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自己真的身处冥界之中吗,可是怎么可能自己阳气还在身,还有身后的这个男子,一丝的阳气都感觉不到,难道鬼,奇怪,太奇怪了。 突然间,便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变得无力起来,意识也慢慢的模糊起来,自己的身体也不受控制的向后倒,一双有力的大手突然间抱着了她。 她最后的意识里,他轻声的在她耳边喃语到,“下次莫要再来这不该来的地方了,这次便送你回去吧”。 外头正午的日头正毒,照的整个院子明晃晃的,睁不开眼,屋子里头,明晔华执了一本书于桌案上,抬眼正在打量裹在被子里的画妖娆正在不安分的蠕动,浅笑,开口道,“若是醒了,莫要再睡了,吃了午饭下午再睡”。 画妖娆萌腥的眼睛还没睁开就晃晃悠悠不情愿的坐了起来,她是被明晔华温柔的声音you惑了才肯起来的,那样温柔凉薄的声音即使是此刻画妖娆的大脑处于完全不清醒的状态,她也愿意去听。 坐着缓了老半天,她的眼睛才眯成了一条缝打量起外面,院外阳光普照,院内明晔华坐在桌前,手里捧了一本书,却在侧着头瞧她。 -本章完结- 第四十章 做了个梦 当她的视线撞上他的视线,一时间,她突然大脑清醒,脸刷的红了,翻了身蒙进被子里,一动不动了。 明晔华在瞧见她一瞬间红起来的脸时,迟疑的了片刻,皱了一瞬眉,却又在下一刻春暖花开,心情温和,浅笑着看向窗外。 此时蒙在被子里的画妖娆可是两个头大,她此刻满脑子里装的便是她做的那个梦。 梦里的光都是柔和的,梦里夕阳灿烂的光辉里,她只能看见一个身着红衣长裙的女子背对着她,好像远在天边站在了云彩上一般,被夕阳谱上了一层金灿灿的柔光,而她身边不远处站了一个白衣男子,男子只束了一缕发,一件长袍让他穿得放荡不羁,洒脱绝尘,就像帝王般的站在云上俯览众生。 好一会子,红衣微微侧过身伸手去唤白衣男子,这一侧身不要紧,只半张脸,倾国倾城,妖媚浮尘,美的动心,媚的惊情,一件红裙着身,更是妩媚天成,绝了这世间的红颜。 再看她身边的白衣男子,只一瞬,身影便已来到了女子身边,伸了一只盈白纤长的手去缕女子的三千青丝,眼睛里满是柔情,他抬眼去看身边的女子,侧了脸,低头在红衣女子耳边说了句什么话,那一瞬间,画妖娆便惊心了,那个男子的容貌七分像极了明晔华,依旧是那样清冷的面容,只是多了一分霸气妖灼、邪性不羁,少了一分凉薄清冷、恬然书气,那个男子的眼眸里熠熠生辉,就像灿烂的光就在他眼睛里一般,照的人光途四射。 就在画妖娆还没缓过神还处在呆愣的状态的时候,红衣女子在听过白衣男子的话后突然拂了男子的手,转过身就要走。 红衣女子转过身,画妖娆终于看清了她的容貌,她紧着的一根弦终于崩断了,这个女子像她,或者是她自己有几分像这个女子。 她惊得漠然的便醒了,头脑发胀的抱着被子,大脑一片空白的功夫便听见了明晔华的话,迷迷糊糊才坐起来。 可是刚刚自己一看见他的那张脸,这个无比清晰的梦一下子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她条件反应的缩进了被子里。 被子里,画妖娆长那么大第一次心里住了心事的种子,被子外,明晔华一双凉薄的眸里终于化开了一个口子。 “午饭我让人给你炖了排骨,你当真是不起?”半会子,见画妖娆还窝在被子里不动唤,明晔华先开了口。 一听到排骨,果然肚子不争气的叫了,她心里的纠结也少了几分,这个梦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可能只是因为最近和明晔华走的近,加上之前看到的那么凄美的爱情故事才有这样的联想,想到这里,画妖娆终于给自己做这样的梦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脑子灵光一闪,她猛地把被子撩开,“晔华,我们怎么在这里?”是的,她突然想起,昨晚自己是带着明晔华去破局,而最后她记得自己在一个花园里,她身后有一个人,对着她说了句话自己就什么意识都没有了。 -本章完结- 第四十一章 这鬼怎么可怜 “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和你就在这了”。 “那昨晚你躺在冰棺中最后还记得什么?”画妖娆继续追问道。 “我只记得你让我等你,我趟了好一会,突然间有什么东西压了我一下,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说话的功夫,明晔华已经自己转着轮椅离开了桌案。 “莫不是那个人?”画妖娆嘴里喃语了一句,脑子里还在纠结这件事。 “莫要想了,这会子饭也做好了,我先去前厅等你,你洗刷一下过来吧”,说完自己已经转着轮椅出了寝室。 中午这顿饭画妖娆吃的依旧没心没肺,仿佛只要见到吃的之前的种种的烦恼就突然间都没了,她满心满眼里都是一个个脆生生的排骨。 不得不说明府的厨子做饭还是极好吃的,比之前在天下楼吃的还好吃,一大碗的排骨一会子功夫就被画妖娆解决掉了,饭饱,画妖娆找出了明府里的唯一一把躺椅,推着明晔华就到秋园里。 她眯着眼睛,仰着头,躺在躺椅上慵懒的像极了一只猫,这不半会子都一动不动的在想问题,身边明晔华依旧执着一本书在看。 “晔华,昨晚我在里面见到了一个鬼”,好一会子,画妖娆突然说道。 明晔华放在手中的书,抬眼看着她。 “昨晚我和你分开后,我走顺着路走进一个花室,偌大的花室里面全是艳红的花,那花开的极其的美丽,我看花的时候,不知道有个鬼就站在我身后,跟我说了几句话,我当时想回头来着,可是不知怎么的头就动不了了,后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画妖娆侧过头想去瞧一瞧明晔华的表情,看一下自己刚才说的话是不是吓到他了,可是一侧头发现他也在瞧她,一时之间脸色莹红了起来,她慌忙的仰着头去看天空,心里面又开始骂自己,怎么就做了那样的梦呢。 她的慌乱他是看到的,她的红晕他也是看到了的,浅笑浮上心头,“照你这么说,应该是他送我们回来的”。 “我估计他已经是一只厉害的鬼,可也可怜的很”,画妖娆一想起石壁上的画就开始为那个鬼男子辛酸起来。 “这鬼怎么可怜了?”明晔华不解的问。 “我看过棺材外面的壁画,讲了那个鬼男子的故事,男子以前应该是个很厉害的人物,后来和一个姑娘本是相互喜欢,恩爱缠绵,却家人不同意,又有恶人纠缠,姑娘不从,恶人放火就把姑娘烧死了,男子心爱着这个姑娘,赶来时知姑娘已死,,一心想去陪姑娘,便喝了毒药,自己躺在棺材里等死了,想死后与心爱的人相聚,却不想被坏人算计,困在了宅子里,转不了世了都,可怜的鬼”,说到这眼睛里都有点湿润了。 再看明晔华此刻脸上有史以来的第一次,青一阵白一阵的,叹了口气,又不禁摇头,这丫头的脑子里面到底都装了什么,可是听着画妖娆讲的这个故事,心里不禁又有点期望,如若故事真如她讲的这般呢?是好还是不好呢?原本缓和的气息瞬间便又度了薄薄的凉气,一双眼眸深邃不见底。 -本章完结- 第四十二章 价值不菲的宝贝 突然间,她的眼中划过一丝的精光,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小布袋,从布袋里小心的拿出那个昨晚寻来的宝贝,这珠子黑的通亮,在阳光下闪着通体的黑光,珠子的中心就像有个亮晶的眼一样,她伸了手递到明晔华面前,“给你瞧瞧,昨晚在里面我得的宝贝”。 明晔华在看到这个黑珠子以后,之前冷冽的气息才又恢复如常,伸手接了过去放在手心里瞧了瞧,“这通体的明亮,定当价值不菲”,说着又递给了画妖娆。 “我可舍不得卖,这珠子我可喜欢的紧,本来打算孝敬师傅的,不过也不知怎么的带在身边这会子就不想给人了,好像很久之前这东西便是我的样,就是不知道它是什么来历,以后倒是要回去问问师傅”,说话的功夫依旧放在手心里细细的瞧着,怎么都觉得情切的紧。 他浅笑,看着她迷恋的摸样,一时间便看的痴了。 “这东西估计是个宝贝,我是在男鬼心爱女子壁画的手里找到的,不过那女子倒是极美的”。 “你看到那个女子的壁画了?”明晔华一时间慌乱了一分。 “没有,那么黑,壁画那么高,我就那么一个火折子哪里照的到,不过照了个轮廓,想来这么多男子争的女子肯定是极美的”。 他浅笑的回了句,“想来也是极美的”,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看着画妖娆,满眼里多了一分的温情,看着她依旧在手里里摸着黑珠子,“你若喜欢,我命人给你做个托,配个链子带着可好?” 画妖娆一听便心动了,“当真可以,会不会把珠子弄坏,弄坏了可不行”。 “定给你完好的奉上,当真是捡了宝贝,也不困了,快些休息吧,晚上二爷估计就要接你走了”。 一听到“走”这个字,画妖娆原本欢脱的心一下子又揪了起来,今晚是就要走嘛,那晔华呢,虽然自己给他续了一年的光景,可是一年以后呢,自己还得给他找续命的法子,还有他的腿,一想到他的腿,画妖娆猛的坐了起来,弯着腰蹲下来,揉了揉明晔华的腿,“现在腿可是有知觉了?” “恩,能感觉到木木的,早上起来试了一下子,倒是好多了”。 此时此刻画妖娆又开始在心里叨叨起那个鬼男子了,你说那么早把我们赶出来干嘛,想来再在那冰棺里躺上个时辰,这阴气便能全散,晔华便能走了,若是再进去,怕是难比登天了,要是让那男鬼知道自己给心爱女子的珠子被自己私自带出来了,那还不活活把她给吃了,看来是不能再见去了。 可是晔华的腿呢,除非用五行之术把阴气逼出来,可是今晚自己就要走了,怎么给他把阴气逼出来呢,要是跟二爷商量自己留下来,估计门也没有,二爷和晔华到底是不是朋友,画妖娆的心里说不明白,若是今天跟着二爷走了,这明府这么不太平,虽是给晔华续了命,可是心里还是发慌的很,这会子她又开始深深的后悔了,就不该上了二爷的这贼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张脸难为的跟个苦瓜似得,愁出了一道道褶子。 -本章完结- 第四十三章 我收你为徒可好? 过了好半会子,画妖娆侧着脸瞄了一眼明晔华后转过头,过了一会又瞄了一眼明晔华,又转过脸去,几次三番,明晔华放下书,抬头看向画妖娆,“是有话要跟我说嘛?” “哪有?”画妖娆几乎是立刻回答,说完又装无辜的看向天空,表现的神情自若的摸样。 明晔华摇了摇头继续低头看书,可是刚一低头,画妖娆便开口了,“晔华呀,你觉得我这捉鬼降妖的本事厉不厉害?” “自是厉害的”,他温和的回。 “如此,我收你为徒可好?”她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跟撞了小鹿一般七上八下的满眼期待的看着明晔华。 可是下一刻,一向薄凉的明晔华几乎是一时间便是怒了,一瞬间便脱口而出,“怎可?”他说的犀利,远不像他平日里的温凉静然,而是像一只凶兽一般,一双眼睛深邃的见不得光,周遭便冷落的像冰冻了一般。 画妖娆吓得立马就别过头不敢再看明晔华,嘴里小声的嘀咕着,“我只是和你说着玩的,你可别当真”。 这是第一次画妖娆见到明晔华生气,她再没心没肺也还是能看出来明晔华是真的动气了,可是不就是收他为徒吗,怎么就生那么大的气呢,她别着脑袋不敢回头,可是心里又害怕他一直生自己的气以后不理她了。她张着耳朵,努力的想听身后的明晔华有没有什么动静,可是一会子明晔华都没有什么动静,她便撞着胆子回头迅速的去瞄了一眼明晔华,而此时明晔华依旧是低着头在看书,看不见任何脸上的表情。 画妖娆小心翼翼的侧过头了,用余光有一下没一下的去瞄明晔华,她心里盘算着估计明晔华的心里是不喜欢降妖捉鬼的行当,大约是不太能接受,所以才反应这么剧烈,可是不收他为徒怎么开口让他跟自己走呢? 此刻可把画妖娆的小糊涂脑袋愁坏了,妖娆自小便长在师傅身边,和师傅一直住在山上,虽然也时常下山,总归僻静了些,让妖娆也鲜少能明白正常的人物关系,在妖娆眼里最稳定且安心的关系便是师徒,师傅养育自己多年,不管自己犯了多大的事,师傅都没打过自己一下,师傅去哪都会带着她,晚上画妖娆可能就要走了,所以此刻她也希望自己像师傅一样,去哪里都带着明晔华,她心里不知怎么的就这么不放心的离开他,好像一会看不见的功夫他就有危险似得,所以妖娆想收他为徒,想以后去哪都带着明晔华。 画妖娆未必明白,不知不觉自己的心里早已种开了一朵花。 一会子,谁都一句话没说,明晔华依旧在看手中的书卷,他略微抬头瞄了一眼画妖娆,她的一张小脸都皱出了一条条褶子,一会摇头一会叹息的,难得能看到她如此纠结的表情,他心里也是叹息,自己刚才那般估计是把她吓着了,怎的自己就如此的不镇定起来了,大约只有她会让自己这般喜怒无常。 -本章完结- 第四十四章 帮我出出主意 一直到吴叔前来叫他们吃晚饭,二人都未说过一句话,明晔华一直在低头看书,画妖娆难得一言不发的躺在躺椅上没有睡着而是努力的转着大脑,不知道在想什么。 吴叔上前来推明晔华的时候画妖娆也没有上前去抢,这两日只要是画妖娆在旁边她都会积极的跑上前去推明晔华,完全没有吴叔上前的空档。这会子看着画妖娆自己一个人兀自抬着头,一副眉头左皱着右皱着独自走出了园子,也没有去理明晔华,倒是把吴叔稀奇坏了,问道,“少爷,画小姐这是怎么了?” 明晔华看着画妖娆远去的背景,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悲凉起来,这个背影在他的眼里一下子就变得刺眼了起来,他的拳头不自觉的便握紧了,像是使了极大的力气要去抓住什么东西似得,可是一会子却又莫名的松开了,心里自嘲起来,自己这样算什么,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满桌子的饭菜,好不容易凑齐了鸡鸭鱼肉,要是以前画妖娆肯定笑的嘴都合不拢,看着肉的眼睛都闪闪的发着金光,可是今天她坐在桌前,拿着筷子老半会子都没有落筷子,一双筷子就被她用来搓脑门了,看的一旁的吴叔都觉得不可思议,这画小姐到底是怎么着了。 突然间,画妖娆一双眼睛晶亮的瞅像吴叔,“吴叔,晔华比较擅长什么?” 这么一问倒是把吴叔问的一懵,半天不明白画妖娆这是问的什么意思,不过既然是问了,吴叔还是回答道,“少爷自小就博学,学什么都一学就会,要说擅长的话,少爷善占卜,可以说是卦卦精准,从未错过,二爷总来找我们少爷来占上一卦”。 “占卜?”此时画妖娆笑的那叫一个狡黠,看的吴叔都不禁打了个冷战,这画小姐又是要做什么。 “吴叔,我遇着个事犯愁一下午了,你帮我出出主意呗”,画妖娆推着腮帮对着吴叔说道。 原来是遇到了犯愁的事,难怪今天反常,吴叔说道,“出主意可是不敢,画小姐有什么需要老奴帮忙的,您自说便可”。 “我犯愁着,我给晔华医腿费了不少着力气,好不容让他的腿有点知觉了,可是今晚估计二爷就会来接我走,可是我一走,给晔华治腿的一下子断了,前阵子费得功夫就都白费了,大约以后晔华便再也没有能站起来的可能了,可是我又不能留,让晔华随我们一路又不妥,倒是把我愁坏了”。 “画小姐的意思是我们少爷还可能站起来?”吴叔一听画妖娆的话激动的险些没站稳。 “晔华的这腿本就不是先天疾病,只是因着屋子里的阴气重而他身体赢弱才会不能于行,若是每天我都帮着调理的话,自是有痊愈的可能的”,看似说的随意,可是一双溜圆的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早就把她自己出卖了,坐着一旁的明晔华看着画妖娆那一双眼里的精明,自是明白这丫头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这丫头随口就是说谎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听听刚才她说的多好听,她说费了好大的功夫给自己治腿,明明是让自己躺在冰棺里,哪里让她费了大工夫,不禁无耐的摇了摇头,以后该改改她这说谎的毛病,长此以往这样发展下去的话可不是什么好的趋势。 -本章完结- 第四十五章 二爷有凶 一听到画妖娆的话,吴叔的激动之情无以言表,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老泪都流了下来,“画小姐当真是少爷命里的贵人啊,画小姐您一定要把我家少爷治好啊”。 “我是想治好晔华的,可是奈何今晚我就得跟二爷走了,我是有心可是没有办法啊,没看我现在都愁得吃不下饭吗”。 “少爷,您跟二爷说说能不能让画小姐再留在府上一阵子?”吴叔对着明晔华说道。 “吴叔,之前我给二爷占卜,占卜到二爷这次去也是有凶的,有妖娆在可能帮二爷多留了份神,若为了我让二爷遭了不测,这怎可,再说人之命都是有定数的,你们莫要为了我的事犯愁了”,明晔华说的淡然自若,举着筷子夹了一叶油菜放进嘴里咀嚼。 “少爷,您这?”吴叔本要说明晔华几句,可是开了口却又停住了嘴,他一直在明晔华身边伺候自然是知道明晔华的脾气,知道再说什么都无法改变他的心思,刚才满心的激动都化成了一江失落,却又不死心的转过来问 “少爷,我知道您是怕拖累了二爷,可是,您就算是不是随着二爷入京,这么多年也是应该进京去瞧一瞧咱们明家的生意的,之前因着您的身体不能离园便一直都未去过,好在生意也不算荒废,您这好不容易身体好转了,是不是该入京一趟,细细的盘算一下咱明家的生意”。 一旁的画妖娆一听吴叔的话心里是乐开了花,原来晔华家在京里还有生意,如此这样一来名头就有了,一路随行入京的希望更多了一分。画妖娆,“画小姐可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吗?” “办法嘛,也不是没有,既然今晚我是非得随了二爷走,而晔华又离不了我给他治腿,如此,若是晔华随我们一起入京,不就两全其美了吗?”终于画妖娆把心中的那小九九说了出来,明晔华心里早就明了她的心思,她这出戏唱的不过是想让吴叔来劝自己随了他们一起入京,怕自己说了又会被下午那般拒绝,所以拉了吴叔这个垫背的,不禁浅笑了一下,想了一个下午就想出了这个点子吗? “可是,画小姐你是知道的,我家少爷是不能离开这明府的”,吴叔无耐的说道。 “现在可以离开了,不会影响晔华的”,画妖娆果敢的回答道。 吴叔一听心里死灭的星火一瞬间就像来了阵风的助力,越烧越旺,“画小姐,当真是少爷的福星啊,少爷自小便呆在这明府里,未出过院子一步,若是没有了那层担忧,少若是能跟着画小姐和二爷一起走出去见识见识也当真是天大的好消息”,说话间激动的转过身,对着明晔华说道,“少爷,不如您就随了画小姐一起去吧,您跟在画小姐身边就好事连连不断,当真画小姐是您的贵人啊”。 “吴叔,二爷这回去世有皇命在身的,不是游山玩水,我跟着去可怎好”,明晔华依旧是薄凉的语气,看不出半点心思。 -本章完结- 第四十六章 满心欢喜 “好吧,我随二爷一起入京便罢,这些年着我的身体荒废了许多明家祖上的生意,晔华已是愧对祖宗,现在晔华能离开这园子了,自是应该入京去盘算盘算明家在京里的生意的”。 一听明晔华这便是答应了,最激动的当属站在身边的两个人,听到明晔华说入京,一下午的烦闷一下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慌忙对着吴叔说道吗,“吴叔你快些去准备,天黑了可能二爷就会过来,这会子去准备还来得急吗?” “画小姐放心,府上有马车,虽简单了些,跑路倒是利索,至于其他的准备,我马上就去操持,画小姐宽心的在这和少爷一起吃晚饭,说了这会子饭估计才都快凉了,这一桌子的饭菜您可得多吃点,剩下的交给老奴好了”。 “吴叔,您别再担心饭菜凉没凉了,快快去准备吧”,说话间已经挥手右手示意吴叔快快走了。 “是,老奴这就去准备”,说完转了身便离开了园子,只剩下画妖娆和明晔华二人。 此时画妖娆可是心情大好,一想到晔华能和自己一起入京,一路相伴,下午的所有沮丧瞬间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执了筷子就把一只鸡腿夹了过来,满心欢喜的就往嘴里送。 一旁的明晔华在看到画妖娆的这副摸样,当真不知道说什么,这会子她和吴叔一唱一和,到好像自己是局外人一般,罢了进京就进京吧,还好自己下午的举动没吓着这丫头,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看见画妖娆大口啃着鸡腿的摸样悬着的一颗心终于算是落了地,她这般才算正常。 汤足饭饱,画妖娆眯着一双慵懒的眼睛,起身躺在躺椅上,心情那个大好呀,看着天空上还零散的飘着的白云都觉得好看。 “可是满意了?”明晔华自己转着轮椅,来到画妖娆身边,也抬着头去瞧天空。 画妖娆猛地侧过脸,一脸茫然的看着明晔华,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下午愁眉不展的就是在让我随你进京的法子?” 画妖娆没想到明晔华就这么问自己,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着有之前惹他生气的经历,妖娆着实是再害怕自己说错了什么又惹着了明晔华,遂不开口。 “我知你是担心我在这园子不太平,可是我入了京总归还是要回来的,你莫要这般为我担心”,依旧薄凉的语气,这句话说得却让画妖娆心里也凉了下来。 是啊,明晔华虽是同意一起入京,可是他入京是为了看看京里明家的商铺,可能巡视完就回来了,总归有那么一天,他还是会和她分开的,一想到自己要和晔华分开,画妖娆的心便猛地震了一下,心里是不愿意的,她不愿意眼前的这个人和自己离远了,她不愿意眼前的这个人这般的凉薄的孤单,她是希望可以一直陪着他的,这种情感是第一次闯进画妖娆的心里,以往里虽一直长在师傅身边,按说这世上和画妖娆最亲的便算上师傅了,可是即便如此也不同于自己对明晔华,她只见了他三天,她只和他相处了三天,她便不舍了,她便放心不下了,一想到这个眼前的男子若不在自己身边,她的心便不安心了 -本章完结- 第四十七章 我要你当我师傅 “我要你当我师傅”,突兀的一句话,画妖娆说的却坚定。 明晔华侧过头诧异的看着画妖娆,她眼里,脸上满是坚定,他怎么都没想到她会说这句话。 “我要你当我的师傅,以后你走到哪都得带着我”,她看着他的眼眸又坚定的说了一遍。 “妖娆,你这是?”明晔华不解的看着画妖娆,下午的时候她还说要让自己拜她为师,怎么这会子就又变成了她要拜他为师了呢? “既然不不愿意拜我为师,那就反过来我就拜你为师就好了,吴叔刚刚说你会占卜,那我以后就跟你学占卜吧,你是我第二个师傅,以后你也得像我大师傅一般去哪都得带着我,我犯了再大的错都不能打我,可以罚我面壁,我大师傅老让我穿一件道袍,你就别约束着我穿道袍了,相比我还是喜欢这白白的纱裙的,还有我不爱吃素菜,住在山上的时候大师傅总让我吃素,以后要是可以的话我要求顿顿有肉吃,等等你让我想想还有什么吗”,画妖娆一脸认真的开始思考起来。 这边画妖娆还在思考,那边明晔华只得无奈的浅笑,这丫头的脑袋里是怎么想的,怎么他不愿意拜她为师,她就来拜他为师了呢,这逻辑思维跳跃的也太大了点吧。 “还有啊,可能以后你会见到我大师傅,我大师傅人挺好的,就是脾气有时候不太好,以后你要是见了他就别理他,其他就没什么了,师傅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这不,师傅已经叫上了。 “妖娆,这拜师不是闹着玩的,你还小,不明白的”,他的心里始终对师徒关系强烈的排斥,只是怕自己又吓着妖娆才说的这么委婉。 “我当然知道拜师不是闹着玩的,拜了师你以后就得对我负责,要教导我,养着我,不能丢下我,要给我饭吃,要给我买衣服,以后你去哪都得让我跟着你,有事情要和我商量,要把你会的都教给我”,画妖娆说的一脸认真,“我第一个师傅就是这样的,以后你便也是这样了”。 良久的沉默,这一回明晔华真的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明明只是师傅,可是听着画妖娆说的师傅的义务怎么就觉得不像师傅,听了却又让他心里是温暖一分的,可是一转瞬想到青华之前也是如此这般对她的,他的眼眸里,他的心里便又开始怪异起来,她把自己当青华了不成。 “妖娆,不要闹了,你师傅知道了,定会罚你的”。 “我怎么就是闹了,我一想到把你一个人留在这明府我就难受的连肉都吃不下去了,这怎么可以,我偷了鬼美男子本来给自己心爱女子的东西,他肯定是个厉害的角色,万一发起怒来牵连你怎么办,再者说那些想要进来寻你这院子里宝贝的人呢,半夜深更就入你府里,若是老是寻不到宝,一生气怪罪于你怎么办,再说你府里的阴气那么重,即便就是现在为你续了命,可还是会受到阴气的侵蚀,我怎么能留你在这呢?” -本章完结- 第四十八章 谁也不能阻挡我看着你 画妖娆说的激动,不自觉的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不知何时竟然上前早已抓着明晔华的手腕了,她的手使了劲,箍红了他的腕。 “即便你和我一起入京,我还是不安心,我怎么能安心呢,你去看你家的店铺,可是看完了呢,你就会回来,万一那个时候二爷又使了诈不让我跟你一起回来怎么办,你肯定会让我留下来,自己一个人走,我就害怕会是这样,所以你必须是我的师傅,必须不能丢下我一个人,你必须带着我,你也必须得陪着我,在我眼里你就是独一无二的光,必须是能让我看到的光,谁也不能阻挡我看着你”,她说的太过激动,太过果决的坚定,好像使了大劲才一口气把这些子话说出口,说完以后大口喘着气,却又一直未松开抓着明晔华的手,依旧紧的用了劲。 明晔华一直安静的看着她,伸了右手去抚她身后的三千青丝,“知道了”,依旧凉薄的声音,却又露了一丝的温柔。 他此时的心里不知该怎么形容,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喜还是该忧,明明自己是忌讳着师傅这种关系的,可是听了妖娆形容的师傅到又好像不是师傅,她要自己不能丢下她,她要自己必须得陪着她,他心里是喜欢这几句话的,她还说自己是她的独一无二,他便依着他做什么都行。 她抬眸去看他,他也浅笑的去看她,用手抚去了她额前的一缕发,“离二爷来还有会子功夫,可要再睡一会?” 经他这么一说她的瞌睡充立马卷土从来,她一下午郁闷的情绪也都一扫而光,她从躺椅上微微起身,将头倚靠在他轮椅的把手间,便困得就要睡。 “这样子睡,醒了一定会扭脖子的”,他温柔的对她碎碎念道。 她转过头来瞧着他的眼眸便会心的在笑,“这样真好,师傅只对我好,我也只对师傅好,师傅以后再不能对任何人比对我好”,她说的孩子气。 “好,躺在躺椅上睡吧”,他温和的再答一句。 “我要瞧着师傅睡”,她说得轻盈,丝毫也没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妥,此刻她比任何时候都觉得好,师傅就在身边,她能瞧着她,他以后是她师傅,他以后去哪都得带着她,只一会,她便安心的睡着了,她是真的累了。 一直纤长盈白的手慢慢的抚上她的脸颊,若是她以后真的明白师徒是什么是否还愿意继续让他当自己的师傅呢,这师傅大约是前世他欠下她的,理应还的。他的心里这一会子开始动摇了,自己曾经做的对吗,有什么比她侧在身边,而他能帮她缕一丝丝的青发更好呢。 在那一刻的时光里,他大约是妥协了,对着眼前的这个女子妥协了,也许所有前世今生都不如此刻她一个满足的微笑来的更值得。 妖娆,你我如若一直这般也不失为一个美好的结局。 -本章完结- 第四十九章 有我在,请放心 画妖娆这一觉睡得特别熟,一直从晚饭后睡到二爷来。 二爷进了园子才看见睡眼模糊的画妖娆倚靠在躺椅上,嘟着嘴巴,一双欲睡还睁的眼睛,跟个误闯入人间的仙子一般,朦胧的太过美,美的让他的心都揪了起来。 “晔兄,可是好些了?” “好些了”,明晔华依旧凉薄的答。 “我命人去各地又寻了些回门香,还有一些名贵的草药,一会让杨定交予吴叔”,二爷走到最近的石凳上坐下,视线不时的去瞄画妖娆。 “有劳二爷了”。 “我这一走不知道要多少时日,总是不能放心你,多给你备些有备无患”。 “二爷别这么恩爱难舍的,晔华要和我一同入京了”,画妖娆揉着一双睡眼起来坐在了离明晔华最近的石凳上,瞅了一眼石桌上还是满杯的茶盏就端在手里一口口的眯着喝。 “当真,可是晔兄这身子?”二爷你有些诧异的看了看明晔华又看了看画妖娆,一双眉头皱了起来。 “不是还有我吗,就这么不把我当单位啊”,画妖娆不满的白了二爷一眼。 “你的意思是晔兄的病你治好了?”二爷不敢相信的盯着画妖娆,一双眼睛深邃的看不见底。 真话自然是不能对着二爷说的,画妖娆早就想好了一套说辞,“哪有那么好治,再说我是个捉妖抓鬼的又不是大夫,哪能一经我的手就药到病除,不就是因为没治好才要晔华跟着我们一路嘛,我现在每日都要给他熏香,断了一日就会前功尽弃,他当然是要随我们一起走啦,难不成你愿意我留下?”说这话的时候画妖娆一脸调皮的看着二爷,她就不信二爷会让她留下来。 “可是晔兄是出不了这府上的”,二爷一双眼眸深邃的看着画妖娆。 “这不是有我嘛,我可是给晔华加了一层又一层的符咒,大胆放心的出去,我还不信这外面的妖魔鬼怪能把晔华吃了,谁敢吃了我不打的让它吐出来”。 一旁的明晔华无耐的摇了摇头,听这丫头说话真的会没胃口呀,而且这慌话说的是越来越顺口了,以后是该好好管一管她,现在是她师傅了也可以说一说她了,一想到自己已经是她的师傅了心里莫名的便觉得柔和了起来。 “如若这般那便是最好不过了,晔兄这么多年久在这宅子里,而今总算是守得云初见月明了,我这就命人去准备马车一应东西”,说着就要起身。 “二爷莫要这般着急,我虽一直不出门,府里还备着一辆马车我已经让吴叔去收拾了”。 “今晚也是夜深了,等明日到了洛城我再为晔兄准备辆好一点的马车,先委屈一下晔兄了”,二爷说的认真。 倒是一旁的画妖娆当真是看傻了眼,这二爷变得也太快了吧,明明听二爷一开始的语气是不希望晔华一同随行的,怎么这会子就转变给了这个摸样,不知道这只老狐狸又开始盘算晔华什么了,自己可得看紧点她的这个宝贝师傅,可不能被二爷这只吃人不吐骨头的狐狸给算计了。 -本章完结- 第五十章 任性 又说了半会子无关痛痒的话,之后二爷和明晔华就开始谈起京里最近的一些动静,画妖娆可不关心两个人谈乱的那些国家大事,百无聊赖的手里把玩着茶盏,就觉得肚子空空的,好像睡了一觉把肚子里的食物都睡没了一般,她嘟着小嘴,一脸可怜巴巴的看向明晔华,一双眼睛委屈的楚楚可怜,就这样瞅着明晔华,一声不吭的。 明晔华看着画妖娆这般对自己卖委屈的摸样不禁浅笑了起来,他离的画妖娆近些自然是听见她肚子在晃荡荡的响,明明晚饭吃了不少肉食怎么这一会子功夫就饿成了这样呢,无耐的说道,“知道了,吴叔给你早备了些糕点,一会让他给你端上来”,他自己也没有注意他说话的语气里带了一分的纵容。 一听到有吃的了,画妖娆那个满心欢喜啊,自是满足的继续摆弄手中的茶盏,自然也没注意到二爷那双浓郁的双眸在紧紧的盯着画妖娆,什么时候他俩这般亲昵了。 “妖娆自是任性了些,有劳晔兄了”,二爷这话说的很是霸气,明显的在暗示画妖娆是他的人。 “我怎么就任性了,不就是饿了要口吃的吗,再说了我问我师傅要吃的你也要来管呀”,画妖娆一听二爷的话就不乐意了,虽然画妖娆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可是二爷的这话怎么听都让她觉得不舒服,一副自己是他家的感觉,让画妖娆气的想上前咬二爷一口。 “师傅?”二爷不解的问道。 “这丫头听吴叔说我会占卜,非要跟我学学”,明晔华抢先一步开口简明扼要的算是解释了这么一件拜师的事情,他可不想画妖娆跟着二爷解释一大通,再说些着胡话,有些话只要他听见就可以了。 “奥?还有这事,小孩子的脾气又上来了”,二爷眉角总算是松开了,自打他进了门听见画妖娆要带明晔华入京的那一刻他的心里就跟装了一根刺一般,心里便慌乱了起来,心里开始懊悔起来,只是短短两日画妖娆就这般不能离开明晔华了吗,可是刚刚一听到明晔华说画妖娆因着他会占卜非要拜他为师,心里的那跟刺总算是划了过去,心里想着画妖娆还是个孩子心性,一听说明晔华会占卜觉得神奇便眼巴巴的想学,非要拜明晔华为师,这才非要带着这个师傅与他们一起入京的,想到这里之前所有的不愉快瞬间便划开了,倒是自己想的复杂了些,不过是这丫头的孩子气而已。 “那你日后可要好好的跟着晔兄学一学这看家的本领了”,二爷舒展的浅笑,对着画妖娆说道。 “这个自然,师傅的本领本就应该都传给我的,我自然也都会学到手的”,画妖娆的一句无心的话,在场的两个人却听成了两个意思,二爷也只当画妖娆这丫头在说孩子话,浅笑着摇了摇头,而一边的明晔华自然是明白画妖娆说的这话的本来意思,她本意是在说他的所有都是她的,便也只能是她来继承,心里念着这句话浅笑的看着她孩子气的眼眸。 -本章完结- 第五十一章 放心大胆的大步往前走 戌时,一切准备妥当,画妖娆推着明晔华向着明府的大门口走去,一边的吴叔和二爷都是一言不发,神情略微严肃,画妖娆回头瞄了一眼身后的这两个人不禁就乐了,低着头凑到明晔华的耳边说道,“你看他俩哭丧的表情,像是在等着你出了家门死了好给你发丧呢”,说完不禁自己又大乐起来,明晔华听了浅笑的摇了摇头。 画妖娆虽然弯下身靠在明晔华的耳边说的,可是声音还是正常说话的音量,所以身后的两个人都是听到了的,不禁二爷和吴叔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配上画妖娆的大笑声到成了难得的一副尴尬画。 “画小姐,怎么能说少爷死不死呢,不吉利啊”,吴叔虽是尴尬却还是满心担心的说道。 画妖娆并不在意,“我都说了没事啦,你看你和二爷这一路哭丧着的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就等着晔华死了给他发丧呢”,说着便又呵呵的笑了起来。 “妖娆不可这样胡说”,二爷看着画妖娆说话没个把门的样子不禁说了她一句。 画妖娆白了一眼二爷,心情欢脱,也不理会,“你们别这么哭丧着脸了,我还能害我师傅不成,放心大胆的大步往前走”。 身后的吴叔和二爷相对视了一眼无耐的摇了摇头,脸色倒是比刚才更沉重了。 画妖娆推着明晔华出了明府的大门的那一刻,吴叔和二爷都是停在原地提着嗓子看着明晔华出了门,老一会看着明晔华没有一点异常,吴叔欢喜的跑到明晔华身旁,眼泪纵横,“少爷,少爷,我家少爷终于可以出去看看了”,一边说着老泪流着,激动异常。 “吴叔,你别这样吗,你就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我师傅的,保证下次回来比现在还好,你这么哭的感觉我跟拐人口出去卖钱似得”。 一听画妖娆的话,吴叔又噗嗤笑了,“你这丫头说话也不把门,什么话都敢说”。 “吴叔,你就安心吧”,明晔华伸手紧紧握住吴叔的手。 “好,好,好,有画小姐,老奴没什么不放心的,我就安心的给少爷在这看家”,说话的功夫眼泪不禁又往下落。 “晔华,你赶紧进马车,不然吴叔的眼泪要淹了这里了”。 “你这丫头”,吴叔用衣袖抹去了脸上的老泪。 眼前是一辆木质马车,因着在黑夜中并不能看清马车的外形,马车外站在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见到明晔华过来,恭敬的给明晔华行了个礼,“爷”。 “晔华,这是谁?”画妖娆第一次见到这个人,眼前的这个男子在黑夜里也显得略黑了些,五官深邃,说不上特别俊美,到时让人看的很是舒服。 “他叫夜游,是府上赶马车的夫子”。 “夜游,这个名字倒是奇怪,不过看着倒像个好人”,在很久的以后画妖娆每当想起自己对夜游的第一句的评论是他像个好人,就想踹自己一脚,自己当初怎么就瞎了眼呢。 -本章完结- 第五十二章 莫要担心我 画妖娆这边欢脱愉快的聊着天,完全没意识到身后某人的黑脸。 “妖娆,时辰也差不多了,你莫要在这叨扰晔兄了,随我回马车吧”,说话间已经站在画妖娆身后,画妖娆只感觉一种黑鸦闪过自己的脑门。 “我在师傅的马车里就好,也方便我给师傅熏香”,画妖娆虽然觉得此时此刻的二爷气息有些危险,不应该招惹的,可是自己可不愿意和他一个马车里呆一晚上。 “妖娆,你随我来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说”,说完转头就走,跨进了自己的马车里。 画妖娆揉了揉额头怎么都感觉前方有一场血雨腥风在等着自己,拉扯着脸凑到明晔华身边,“晔华,我一会要是为你光荣牺牲了,你得救我哈”,说的就像义士要英勇赴死一般。 明晔华浅笑,“若是二爷要你留在他那里,你留在那里便是,莫要担心我”。 一听明晔华的这话,原本还是假装委屈的画妖娆这会子是真觉得委屈了,她的一双小眼怒瞪着明晔华,不自觉的咬着下嘴唇,一句话没说转了身快步就进了二爷的马车,大有一种一去不回的架势。 倒是一旁的吴叔看着无耐的摇了摇头,“少爷这般为何,画小姐对少爷是偏心的,难道少爷看不出来吗?” 明晔华浅笑,她的偏心他怎么看不出来,即便他再笨看不出来,她说的也明明白白的,可是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是明白她的偏心,却还是挑了一句重话说了她,前一刻他是希望她走的,可是她一走,他的心却又乱了,无耐的挥了挥手示意夜游前来扶自己上马车。 再说二爷的马车里,画妖娆盯着一个地方瞪着怒眼,咬着下嘴唇,气的绞着手指,倒是让原本一肚子火气的二爷看的不禁怒火全无,本该自己生气的怎的这个丫头倒是气成了这样,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嘛,难道是自己的话说重了,惹得她生气了。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没事别惹我,小心我咬死你”,二爷还未开口,画妖娆却气哼哼的扔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倒是让二爷无耐了,这丫头也敢说,咬死自己,“你成日里是属狗的吗,怎么动不动就要咬人?” 一双怒眼猛地就对了过来,就像一条恶犬看见不喜欢的东西一般,好似立马就要扑上来似得,看的二爷心情大好,当真是一头烈马,难驯服。 “你这么瞪着我做什么,你一声不吭的把晔兄相邀同行我还没说你什么呢”,二爷绕有兴趣的看着画妖娆一张生气的脸,好想上去掐一掐。 “一声不吭邀了怎样,我是卖身给你这位大少爷了,还是被你绑架了,我就没个自由了,你还得管着我交友,你还管着我一天吃了多少粒米,喝了几口水不?”那咬牙切齿的摸样,好像下一秒就要对着二爷真上前咬一口似得。 “嘿,你还有理了”,二爷到没想到画妖娆反倒质问起自己了。 -本章完结- 第五十三章 抱着睡 “我当然有理啊,我全心全力的帮你治好你的密友你不应该高兴吗,我相邀你的密友一起随你同行好让你俩可以朝夕相处,你不应该欢喜吗,日后他若留在了京中,你日日可见到他,情谊长久,你不应该不感激我吗?” 二爷这回真真在画妖娆的话语里凌乱了,怎么就密友了,怎么就朝夕相处了,怎么就日日可见,还情谊长久,这些词怎么就是来形容他和晔兄的呢,这丫头的脑子里面到底是在想什么? “你这胡说些什么?” “我哪句说错了,胡不胡说你心里明白,我困了,就此别过,别在来惹我,不然咬死你”,说完怒瞪着一眼二爷,身下就下了马车,倒是坐在马车上的二爷真的被画妖娆给说愣了,这丫头刚刚还好好的,这会子到底是抽了什么风,不是本来是自己生气要质问这丫头吗,怎么就变成了这丫头生气的来质问自己了呢,难道又被鬼上身了,可是也不应该啊,要是鬼上身的话,她就不应该认识自己啊,还有怎么就把他和晔兄说在了一起呢,难道自己对晔兄特别了些让这丫头不舒服了,一想到这个想法他又开始凌乱了。 前马车的二爷已经彻底的凌乱了,而画妖娆气哼哼的爬上明晔华的马车,中途也没理会在吴叔和夜游,到时吴叔无耐的摇了摇头,这两个孩子真真不让人省心啊。 画妖娆一进马车,满眼里的怒火中烧,别着头也不看明晔华,也不理他,靠在软垫上,闭着眼睛,咬着下嘴唇,左手绞着右手,使了劲,却在这时肚子便开始咕咕的叫了起来。 一听到画妖娆的肚子的叫声,想来刚才饿着到现在了,拿了吴叔早准备好的食盒递给画妖娆,“饿了便吃些”。 “不吃嗟来之食”,说完哼了一声,依旧闭着眼睛,理都不在理明晔华。 一旁的明晔华浅笑,怎么就变成了嗟来之食了呢,无耐的放下手中的食盒,心里也有些不知怎么好,到底是自己刚才的话说的重了些,把这丫头真气着了,刚刚自己坐在马车上心里还是慌乱的,他心里隐隐的是有些害怕画妖娆真的就呆着了二爷的马车里不回来,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这么拿捏不住自己的心。 他的慌乱并不影响画妖娆,此刻伴着马车前行的晃晃悠悠,画妖娆模模糊糊的就睡着了,完全进入了梦乡。 明晔华瞧着画妖娆熟睡的身影,身体前倾,本想将画妖娆抱起来让她躺在软榻上舒服一些,使了劲轻轻将画妖娆给抱了过来,她看起来胖乎圆润可是抱着手里却又轻了些,不禁让他抱着的手不想松开了。而恰时她被人抱着又觉得舒服便挨着热源往里拱了拱身,这一拱不要紧,明晔华生怕自己手乱摔着她便硬生生的将她揽进了自己的怀里,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头靠在了自己的胸怀里。 -本章完结- 第五十四章 我师傅说过了对坏人要下嘴狠 这一刻明晔华是慌乱的,慌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任由着画妖娆继续拱了拱身,凑的更近了些,才舒舒服服的不再动。 他看着她熟睡的容颜,看着她孩子般的摸样,看着她还揪着自己的衣裳,看着她就躺在自己的怀里,突然间心里的某些东西还是落了情,他谋算了所有的意外,却还是没有能谋算到自己于她的心。 画妖娆萌萌呼呼醒来的时候,瞄眼看了下,正准备翻身继续睡觉的时候,一个精灵立马坐了起来,看着眼前的两张面孔,那个小心脏啊,真真是快吓出来了。 什么二爷也在这辆马车上了,眼前两个男子都执了一本书在看,不禁扶额,这样好吗,一大早睁开眼看见二爷就在自己面前,真真是心力交瘁啊。 “怎么我脸上可能看出花来?”二爷知画妖娆盯着自己看了老半天,心情大好。 “二爷怎么在这?” “昨晚马车坏了,着急赶路便来晔兄的马车上挤一挤了”,轻而易举的说成了巧合,只有他和杨定知道,那马车分明是他用掌力打坏的。 画妖娆抬眼看了一眼明晔华,他已经清冷的在看书,心里便又开始生气起来,别过头不再言语。 明晔华抬起头望向她的时候,她已经别过脸拉开了窗子在看窗外,他知她还在生气,无耐的继续低头看书,想着昨晚她还在自己的怀里睡得安稳的时候,突然马车停了,他慌乱的把她放在软榻上,他何时成了个小贼一般。 车里的三个人一言不发,气氛紧张了些,两个男子都在低头看书,只有画妖娆依旧气哼哼的瞅着窗外,就这么过了一会,突然间画妖娆暴发了,“我饿了,一大早管不管饭啊,走那么多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不给饭吃,你们这是要虐待死童工啊”。 二爷不淡定了,放下书瞅着画妖娆,笑意止都止不住,“这哪还是一大早啊,这都是晌午了,早上我们都已经吃过饭了,叫你又叫不醒就让你继续睡了,还有你就躺在马车上睡着,怎么就把你累成了这样,还功劳苦劳的说着,也不羞得慌”。 画妖娆狠狠的瞪了一眼二爷,那表情完全是要咬二爷。 “不过说自己是童工倒是一点不假”,说完眼睛顺着画妖娆的身材上下瞄了一眼,不禁又大笑了起来。 说是迟那时快,画妖娆真的猛地上前对着二爷的胳膊就华丽丽的下了嘴,狠狠的再狠狠的咬了一大口,然后等着二爷反应过来,疼痛感袭来的时候画妖娆早已跟个没事人一样的坐回原来的位置,继续瞅着外面无线美好的风光了。 “你当真是属狗的呀,说咬就咬?”二爷真的是败给了画妖娆怎么就又挨了口了呢,而且这丫头下嘴也太狠了点,掠开衣袖,胳膊上明显的两排压印,还有滴滴的血,当真是疼。 “没听过狗急了还咬人呢,我师傅说过了对坏人要下嘴狠”,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一听这话,二爷不禁看向明晔华,这话真不应该是明晔华说出来的呀。 “看他做什么,他才不是我师傅呢,我才没有这么道德败坏的师傅呢”,说完依旧别过头看向窗外,理都不理坐着的两个人。 二爷和明晔华互相看了一眼,两人均无耐的摇了摇头,果然是狗急了谁都咬啊,怎么这火气从昨晚到今还没消,怎么见谁都得咬一口呢,这不一瞬间的功夫,二爷就成了坏人,明晔华就成了道德败坏的人,果然为女子和小人难养也,而画妖娆是女子和小人的结合版。 -本章完结- 第五十五章 你全家都是大胖子 这种奇怪的氛围一直维持到马车停止,杨定和夜游一起掀起了帘子才被打破,杨定恭敬的先说到,“爷,到了驿站,要不要先停下来吃点东西”。 杨定的话刚说完,画妖娆就起了身没有理会任何人欲要走下马车,本站在马车门口的杨定在看到画妖娆要下马车哪里敢拦,立马闪开了一个道,他可是深深的记得画妖娆上次把自己框倒的记忆。 二爷和明晔华对视了一眼,二人无耐,以后可要少招惹这活祖宗啊,二爷也起了身下了马车,夜游上前将明晔华抱下马车。 画妖娆丝毫不客气的走进驿站,坐下就点了满桌子的饭菜,看着一盘盘摆满桌子且没有停下来意思,哪里能吃完啊,二爷对着站在一边的杨定和夜游说道,“你俩也坐下来吃吧,这节奏不剩下半桌子都是好的”。 桌上的四个人各有心思的看着眼前这个吃相极其不雅的女子,画妖娆哪里是在吃饭,就是在跟饭菜置气一般,哪里还用筷子啊,都直接动手,伸了手就去拧一个鸡腿就往嘴里送,囫囵吞枣般的吃个差不多就又伸手去拧下一个鸡腿。 不仅坐在身边的四个人看的面面相觑,就是别的桌的客人也都侧过头来看画妖娆,而她丝毫不在意的继续啃着自己的鸡腿,桌上的四只鸡无一幸免,眼看着画妖娆的手向着最后一只鸡身上摸去,二爷眼疾手快的立马抢上去把最后一盘鸡端了起来,无耐的说道,“你跟这鸡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好歹给我留一只”。 画妖娆狠狠的白了二爷一眼,那眼神就像现在坐在面前的二爷也是一只大鸡腿一般,下一刻她就要上去恶狠狠的去咬。好在画妖娆也只是恶狠狠的瞪了一会二爷,就别过头看着满桌子的鸡腿已经全部进了肚子,下一个目标是就转移到了鸡翅上了,她的虎狼之手立马伸向眼前最近的一盘鸡里。 就在画妖娆的手还未到达最近的这盘鸡的时候,早已多出来四只手迅速的将桌子上的几盘鸡利索的提了起来,抬头,杨定和夜游两人四只手里提着四只鸡,立马起身迅速的躲在柱子后面。 画妖娆抬眼瞅着眼前的两个罪魁祸首,二爷和明晔华。 二爷最先开的口,“你这样吃下去不得把自己吃成个大胖鸡呀”。 “你才是大胖鸡,你全家都是大胖鸡”,说完气呼呼的就起身向着门外走去。 最先浅笑的是明晔华,二爷看向明晔华,“晔兄,你到底是哪里惹着这祖宗了,还我全家都是大胖鸡,她也有胆子这么说,还好是在这”。 “妖娆在山里养大,性子太过放肆,我只不过说教了她几句,她便不依不饶闹起了脾气”,明晔华才不可能把画妖娆生气的真实原因告诉二爷呢。 “看来晔兄这为师之路任道重远啊”,二爷这话里有话,明晔华岂能听不出来,明面上是说明晔华这师傅当得辛苦,暗地里也同样在提醒明晔华只能是画妖娆的师傅。 明晔华明了也不恼,只浅笑的答道,“是啊”,算是给了二爷一个满意。 -本章完结- 第五十六章 起疑心 二爷看着明晔华依旧淡薄的表情心里一直浮着的心便是放了下来,从昨天到今天这两个人之间的反常不得不让他起了疑心,现在看来大约这两个人一个淡薄的很端着师傅的架子教训徒弟,一个是孩子心性不服管教,才闹了这么一出,到是自己多想了些,心下总算放松下来,起身,“我去看看这丫头去”。 刚起身,门外突然出现了一个身着黑色侍卫服的男子,神色匆匆,上前见到二爷匆忙行了礼。 “免礼吧,可是有什么急事?”二爷皱着眉头。 侍卫起身走到二爷身边,侧着身在二爷耳边低语了什么,本来还只是皱着眉头的二爷一瞬间脸色黑了一度,神情骤然,片刻的沉默后,他转过身对着明晔华说道,“晔兄,前方出了点紧急的事情,我着急看一看去,我让杨定留下来给你们带路”。 “二爷有事请先”,明晔华对着二爷点首道。 二爷最后交待里杨定几句,便匆忙随着来的侍卫侧了快马扬长而去。 再说画妖娆,她走到了个小河流边,正生气的投掷这石头,嘴里叨念着,“臭晔华,坏晔华”。 不远处夜游推着明晔华缓缓的走进草丛,身后的夜游开口道,“爷这样设计,引着二爷先走不怕二爷起疑吗?” “无妨,再放任这丫头下去,非得把天拆出个口子不行”,听着前方某女还在喋喋不休的骂着自己,明晔华心里倒是后悔了起来,不该说这么重的话惹的她生气到现在,吃了那么多的肉,也没嚼透,还不知道一会会不会闹肚子呢。 再靠近些,明晔华命夜游退下,自己转着轮椅停在了画妖娆身后,画妖娆是听到身后的转轮声的,早知他就在身后,依旧治了气不回头,依旧用了劲去投掷石头。 “妖娆,过来”,明晔华开口叫了一声。 片刻,身影未动,明晔华继续说道,“妖娆,前面都是石子,我过不去”,语气明显比刚才又温缓了一分。 画妖娆依旧未动,她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 轻摇头,“娆儿,过来”,他又开口唤了她一声。 这一次画妖娆愣了会子,突然就转过身向着他就走了过来,走到明晔华身边毫无准备的就蹲在了明晔华身边,伸了右手去抓住明晔华的左手,低下头就对着明晔华的左手下了嘴。 起初一股狠狠的疼便由着牙落入肉里传来,可是也只是一晃神的功夫,画妖娆便松了口,伸了手缓缓的将明晔华左手的衣袖撸了上来,去看刚刚咬过的牙印,两排,却不深,不像二爷手上的牙印都滴滴的血,这两排牙印只是落了红,却不深。 画妖娆用手指轻轻的抚着明晔华左手上的牙印,轻口说道,“到底是不同,咬二爷的时候我可是下了大劲,狠狠的出了口气,我也想这般狠狠的咬你一口,让你也疼一疼,可是一放进嘴里用了劲我就后悔了,便松了口,虽然你这么气我,可我还是不忍咬你,好像中了邪一般,无药可救了怎么办?” -本章完结- 第五十七章 心情大好 明晔华伸手轻轻的抚上画妖娆的青丝,开口道,“是为师的错”。 本还温顺的画妖娆,一下子心中突然就憋闷了起来,这种憋闷是她也说不明白的,她突然便急的哪里都使不上劲一般,掐着自己的手指落了一道道的痕迹。 明晔华眼疾手快的,迅速将画妖娆的一双玉手包进了自己薄凉的手心里,“这是做什么,平白的小手被你自己糟蹋成这样”。 画妖娆似赌气一般,咬着下嘴唇,一句话也不说,也不去看明晔华,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无耐的摇了摇头,明晔华浅声的说道,“是我的错,昨个不应该说那样的话,昨晚我只是怕你鲁莽和二爷失了和气,惹得你气了这两日了,早该给你赔礼的”。 这么一听明晔华的话,画妖娆的委屈就好像绝了提的洪水,一下子都肆意出来了,一颗颗豆大的泪滴就落了下来,“我是真心待着晔华的,谁都比不了,我就是对你偏心了,你怎么就非要推我往二爷那呢”,说着委屈的越哭越凶了起来。 一时之间,明晔华倒是愣住了,他哪里见过女孩子哭,再加上她大胆的真心话,她似个孩子一般,说的这话或许并非大人的意思,可是此刻他心里慌乱的紧,面上却依旧装作镇定的抚着画妖娆的头发,只像哄小孩一般轻声的说道,“娆儿乖,不哭了,是我错了”。 画妖娆趴在明晔华的膝上缓了好一会,突然抬起头来,仰着头,一双晶亮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明晔华,开口说道,“以后晔华只能叫我娆儿”,她说的任性了些。 明晔华浅笑,看着她脸上还挂着泪珠,伸了衣袖轻轻的抹去了她眼角的泪珠,浅声说道,“无人的时候叫可好?” 她咬着下嘴唇,思索了半天,点了点头,心里想着总会有时间只剩下她两人的,莫名的画妖娆便觉得这好像就只属于他俩的小秘密一般,这样想来,心里倒是愉悦了起来。 看画妖娆心情愉悦起来,明晔华总算是放心了下来,抚着画妖娆的三千青丝说道,“那娆儿以后只咬我可好?” 一时之间画妖娆为难了,睁着一双大眼不明白的看着明晔华,她倒是没想到明晔华会这么问她,她的小脑袋里犯起了糊涂,一会点了点头一会又摇了摇头,老半天开口道,“这个不好,我咬你不舍得下力气,出不了气,咬别人我都是下了大力气的,咬的很爽的,也能出气,你不让我咬别人了,我不吃亏了”。 听画妖娆这般说,明晔华禁不住浅笑了起来,“咬不得,动手总可以了吧”。 一听明晔华这般说,画妖娆顿时乐的咯咯的笑了起来,心情大好,也顾不得什么形象问题,腿蹲着的都麻了,干脆直接坐在了草地上。 “仔细地上凉着”,明晔华开口道。 “我哪有这么娇气”,说着头枕在明晔华的膝盖上,侧着头望着远处,“那好,以后我只咬晔华,咬疼了,晔华不许吼我”。 这般和谐的光景,这般和谐的身影,无限大好的风光都当了陪衬。 -本章完结- 第五十八章 杨定被捉弄 一路上画妖娆推着明晔华,夜游跟在身后,回到驿站的时候杨定正举着脑袋一脸的着急,见到三人回来,不禁发了句唠叨,“三位不声不响的出去了,也不告诉我一声,让我好找”。 画妖娆心情大好,也不理会杨定,兀自就上了马车,待几人安稳后,马车缓缓的前行,按预期的时间的话,傍晚十分就能到达洛城。 马车里画妖娆百无聊赖,看着明晔华依旧在看一本书,就凑过头瞄了几眼,是史书类的书,她哪里有兴趣,别过头无聊的很。 明晔华瞧见画妖娆百无聊赖的摸样,自是知道她无聊的很,“回头我让夜游给你找几本小人书看,可好?” 画妖娆摇头,要知道她可是从小什么书都不爱看的,要不是师傅逼着自己习字看书,现在的话她肯定还是个文盲呢。 “那给你找些鬼怪趣闻的书,可好?” 一听鬼怪趣闻的书,画妖娆可是来了兴趣,“这个不错,找几本打发时间也好”。 “夜游”,明晔华唤了一声马车外的夜游,夜游恭敬的拉开帘子,“主子,您有什么吩咐?” “等到了洛城,给妖娆找几本鬼怪趣闻的书”。 夜游点头,画妖娆眼疾的看到杨定漠然黑了一度的脸,来了兴趣,打算戏弄一下杨定,立马表现出了一幅无聊要命的表情,自言自语道,“无聊死了,无聊死了,不如招几个鬼兄弟上来玩闹一下?” 果然此话一出杨定那百年无表情的脸上瞬间就不淡定了,是真的不淡定了,黑暗了好些度,脖子立马僵硬了,连转头的勇气都没有了。 画妖娆眯着一副狐狸一般狡猾的眼睛,盯着杨定的黑脸,继续说道,“不知道地下的几位鬼大哥最近过的怎么样,有没有跑出来游玩一下,前些日子新来的那个鬼大哥,长得是丑了些,是个吊死鬼,舌头老长,看着都吓人,我让他去地府里好好整一整,这年头长得太丑的鬼可没前途,再把施主给吓着了,身上多一层罪恶可不好了吗”。 你能想象的出杨定一张铁青的脸上已经刷刷的开始冒汗了吗,正午时间,本应该是阳光明媚,日头当正,而此时此刻,这钱这个顶天立地的汉子身上哪还有半点男子汉的气度,只剩下深深的悔意,为什么二爷走的时候非得留下他呢。 画妖娆看着杨定的这副摸样可是玩兴不减,继续说道,“还是以前好,没事就能叫鬼大哥上来打打牌,喝喝酒的,最近都没叫他们,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生气记仇了,万一生气跑上来跑我身边吓死几个人,祸害三五个可就不好了”,说着突然伸了一只手猛地就拍上了杨定的肩膀上。 杨定那一个精灵啊,手里攥着的缰绳都被吓落了,一张脸吓得煞白还好身边的夜游眼疾手快的把缰绳接了过来。 画妖娆看着杨定这副惊魂未定的表情,问道,“杨定,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可是热着了?” 明晔华抬首看了一眼杨定,又看了一眼画妖娆,自是明白画妖娆捉弄杨定的心思,浅笑着便是纵容了。 -本章完结- 第五十九章 惨叫 “妖娆”,明晔华浅声的叫了一声,冲着画妖娆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画妖娆放下帘子,也不再去逗弄杨定,心情大好的的凑到明晔华身边,“怎么了?” 明晔华伸了手掸去了她额头上的汗珠,“满头的汗还跟孩子似的,一会到了洛城还有的忙,你且在这榻上休息会,省的晚上又闹觉”。 本倒是不困的,可是一经明晔华这么一说她倒是真真的泛起困了,侧着身倚靠着没一会的功夫就睡熟了。 可是这一觉画妖娆睡得并不安稳,自她闭上眼睛那一刻,她就像在梦里走了好远一般,遥远的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那好似一个花园,一个忘不尽边的花园,满眼都是漫天的红花,好像那红花就像种在了天边一样,没了尽头。 只一眼,她好像见过这种话,种艳红的花她喜欢的紧,眼里瓤红的让她欢喜,她弯下身,用手轻轻的去抚这些红花,这些红花被她抚摸过好似开的更耀眼一般,她想就这样躺在这红花之中,可是身体刚刚要躺下,身影就变化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地方好像悬在了空中一般,白云密布,围绕其中,大殿上空广的很,巍峨高耸,一眼望不到顶,望不尽到底有多少层,望不穿这大殿的顶端。 一转身,一根根高耸石柱,石柱上雕了不同的石像,有巍峨的龙案,有秀丽的江山图,有高耸入云的松柏图,等等不一,看不到尽头,一眼望不穿。 突然间风云无常,再一回头,莫名的身后就站了黑压压的人,一排排的,却看不见人的脸,只能感觉的到眼前都是漫天的人影,黑压压的就站在那里都瞧着同一个方向。 她顺着他们瞧着的方向望去,那一眼灼痛了她的眼眸,她看见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就这样站在漫天的大火里,越走越远,那火通体的围绕着她,最后包裹着她。 只是一瞬间,好像那漫天的大火就向着画妖娆奔来来,再看自己,何时着了一件红衣,漫天的红裙,在红裙的尽头便是那漫天的大火,好像那大火燃烧的是自己。 满体的疼痛接踵而来,疼的好似揪心一般,那大火的灼热,刺痛了她的眼眸,穿透了她的胸怀,疼痛来的太过突然,她疼的心脏都被掏空了一般。 “啊,啊”,一声声连连的惨叫从她的嘴里发出,那声音叫的那般的惨烈,她的身体也因着疼痛弯成了半弓型。 明晔华慌张的上前伸了手去揽画妖娆,可是手一碰到画妖娆就被她通体的滚烫给吓着了,怎么会这般的滚烫呢。 “妖娆,妖娆”,明晔华使了劲,一把把画妖娆整个抱进了自己的怀里,轻声唤着她,她依旧滚烫的吓人,好像刚从火炉里出来一般,怎么会这般的滚烫呢。 马车里的叫唤声也是惊到了马车外的两个人,杨定回过神来,慌张的要去掀开帘子,可是身体漠然的不知怎么的就一下子失去了意识,瘫软了下来。 下一刻,夜游掀开帘子,恭敬的低着头问道,“爷,需不需要带画姑娘走?” -本章完结- 第六十章 天火焚身 明晔华挥了挥手,夜游放下帘子退下,马车被停在路边一个不起眼的地方。 车里,明晔华伸手在画妖娆的口袋里面掏出来那个她宝贝紧的口袋,从里面掏出来那颗通体发亮的黑色珠子,手里反复的拿捏了会,后又收进了口袋里。 这会子,画妖娆的体温明显的下降了许多,他轻声的再唤她,“娆儿,娆儿?” 好一会子,画妖娆才迷糊的睁开眼睛,脸色因着体温的缘故,还泛着红,她眨着眼睛好一会才看清楚眼前的人是明晔华,她突然坐起身子,双手一把就抱住了明晔华的脖子,脸趴在明晔华的肩膀上就呜咽了起来,“晔儿,我怕,我害怕”。 这一声晔儿叫的太过突然,突然的明晔华一时之间都反应不过来,愣在哪里,连伸手安慰一下都忘记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般的她,而这一声晔儿消失了太久,久的他都记不得上一次听到是什么时候了。 “晔儿,火,漫天的火,火在烧我,烧的我好痛”,她趴在明晔华的脖子上,委屈疼痛的一边念叨着,一边眼泪无声的就落着。 过了好一会,明晔华才回过神,伸了手轻轻的抚着她的头,努力的安抚着她,“没事了,没事了,现在没有火了,那只是一个梦而已,一个梦”。 画妖娆呜咽着,双手使了劲的抱着明晔华的脖子,明晔华试了几次都没能松开,便只能这样任由着画妖娆就这样抱着自己,他只能一遍遍的抚着她的发,轻声在她耳边喃语,“没事了,没事了”。 好久,画妖娆缓缓的便又闭着眼像是累极了趴在明晔华的肩头上睡了过去,明晔华小心的将她依旧抱在怀里,没有松开, 他满眼就这样的看着她,她挪了挪身体,又往明晔华的身体边靠了靠,靠的近了些,她才舒展了眉头,呼吸均匀,他看着她如孩子气的这般,浅笑掠过,他竟不知她也有孩子气害怕的摸样,可是一想起她刚才害怕的摸样,他的心便开始犯起了疼,疼的揪心。 这会子她身上的体温渐渐已经回到了正常人的温度,明晔华伸手拂去她脸上的泪痕,他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事情发生的他都有些始料未及。 “夜游”,明晔华唤了一声,夜游掀开帘子恭敬的候在帘子外面。 “上次让你去取的天水可还带在身上?”虽然是对夜游说话,可是视线依旧在看画妖娆。 夜游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恭敬的递给明晔华,开口道,“爷,画小姐怎么会这般?” “天火焚身本就是极重的天罚,即便是现在,恐怕也是她的一道抹不掉的噩梦了,保不齐日后还会这样,叫醒杨定继续赶路吧”,明晔华看着眼前躺在自己怀里的女子,眼里满是不舍。 “爷,您当真不考虑现在带画小姐回去?”夜游问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日后你仔细的看着妖娆”。 “属下明白”,夜游答完话放下帘子赶着马车到了原来的路上,然后对着侧在一旁的杨定,动了一下手指,杨定就缓缓的睁开了眼。 -本章完结- 第六十一章 妖娆生病 一直到太阳下山,马车才驶进了洛城,这一路上起先画妖娆睡得并不安稳,明晔华一把画妖娆放在软榻上她就皱着眉头极其不安稳的左右翻动,即便是小心的喂她喝了天水她的表情也还是皱巴着,明晔华无耐的只好又重新将画妖娆纳进自己怀里,这才好不容易舒展了眉头,睡得熟了。 马车驶进梅剑庄,明晔华才松了手将她放在软榻上,看着她又皱起的小眉峰,在软榻上拱来拱去。 马车这会子已经停了下来,一双大手豁的掀开了帘子,二爷立于帘子外,一双深邃的眼瞧着马车里的两个人,明晔华依旧执着一本书在看,画妖娆缩在软榻上,这会子已经眯着眼睛努力睁着却又睁不开的摸样,偏着头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坐了起来,柔声的问道,“这是哪啊”。 二爷瞧着画妖娆这副还没睡醒的孩子摸样,刚才一瞬间窜起的烦躁倒是消失的无影无踪,“睡了一路也没睡醒,已经到了洛城的梅剑庄,还不下马车”。 画妖娆缓了会子便也醒了大半,瞧了一眼明晔华,心里总觉得有些别的什么,挠了挠头探了身子跳下马车,而明晔华已经由着夜游抱上轮椅。 “睡了一路,可是饿了,我让人准备了你爱吃的肉,羊肉,牛肉还有鸡肉,保准你能吃好”,二爷看着画妖娆还一副小迷糊的摸样想着这大胃王一定是饿了。 可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刚说完,一听到鸡肉两个字,画妖娆的肠胃就一阵翻江倒海的,慌忙的跑到不远处的角落里,一阵稀里哗啦的吐,好似把中午吃的都吐出来了一般。 看的二爷都傻眼了,倒是夜游推着明晔华先上前了几步,侧在画妖娆的身旁,帮她拍着后背,又侧过头了对着二爷说道,“二爷,命人取些水来吧”。 听了明晔华的话,二爷才反应过来,慌忙命人去取了水来,自己上前递了过去。 这会子画妖娆好不容易把胃里的东西吐出来,还没站直腰,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身边的二爷,瞬间又弯下腰来了个二回,把胃里所剩的余粮也吐了个干净。 还没直起腰,她就侧着头对着二爷开了口,“二爷离我远些,你浑身都是鸡肉味,闻着我就想吐,快离我远些”。 此话一说,不知道雷倒了多少站在门外的家丁,二爷额头一下子密了一层的汗,手里还端着一碗水,站在原地也不是,走也不是,一张脸瞬间黑了一度。 “二爷,给我吧”,明晔华看着二爷如此为难,伸了手去接他手里的水。二爷无耐的将水递给明晔华无声的站在了远一点的地方。 这边画妖娆总算是止住了呕吐,其实是能吐的都吐出来了,肠胃里哪还有什么东西,好不容易直起腰了,接过明晔华递过来的水,漱了漱口,脸色都煞白了。 原本还是脸色难看的二爷在看到画妖娆那张煞白的脸一下子就松了心,心里莫名的也跟着难受了起来,本可爱灵动的一张小脸,这会子倒白的吓人,没了生机。 -本章完结- 第六十二章 连累 “可好些了?”明晔华上前接过水,抚了抚她的背。 “难受死我了”,一双本灵动的眼眸这会子也失去了往日里的灵气。 “别站在外面了,再受了凉,快些进屋吧,我叫大夫来给你瞧瞧”,二爷的眼眸里看着明晔华在抚画妖娆的背,满眼的不舒服。 “走吧,先进去吧”,明晔华放下手,站在不远处的夜油走上前来,可是刚一靠近就听到了画妖娆的大喊,“你不要过来,停下停下,你身上也都是鸡肉味,离我远点”。 画妖娆的这番大叫倒是吓坏了周围人,夜游倒是没什么表情的站在原地,看了一眼明晔华,没有什么反应。 倒是二爷一听到画妖娆的反应,心里倒是有几分开心的,原来不只是他不能靠近,他原本心里还极其的不舒服,怎么自己身上就有鸡肉味了呢,现在又多了一个人,心里的那份难受倒是消散了不少。 “夜游,你站远些吧”,明晔华先开了口,夜游听后恭敬的往后退了几步,站在最后面。 “你这是得了什么症,怎么什么人都闻着有鸡肉味”,二爷对画妖娆真是无耐了,怎么就都是鸡肉味了呢。 这会子画妖娆胃里还是空的难受,也没有精力去理会二爷的话,推着明晔华的轮椅就向着门里面走。 他们在前面走,二爷跟在后面,心里又开始不舒服起来,怎么就明晔华身上没有鸡肉味,这丫头是在故意捉弄他嘛,可是看着她刚才吐得翻江倒海的又觉得不是,不禁摇了摇头,跟上前。 到了大厅,画妖娆立马坐在一个木椅上,身体倚靠着,成了个无骨的人一般。 二爷随后进入大厅,手里端了一杯茶盏,“给你冲了杯淡茶,喝了润润肠吧”,说着就递给了身边的杨定,自己坐到了侧面的一边。 这边杨定端着茶,还没靠近,就听到画妖娆的大叫声了,“别过来,你身上也有鸡肉味,你再过来我要吐了”,说话的功夫已经捏着衣袖捂着鼻子了。 杨定一听叫唤,吓得立马后退了好几步,站在原地,进也不是远也不是。 这回二爷倒是笑了,这怎么人人身上都有鸡肉味了呢,这倒好,满屋子的人只要一靠近她就喊有鸡肉味,可是,眉头一转,怎么就明晔华一人没事,现在他可就在画妖娆的侧边坐着,想到眉头又紧皱了起来。 “看你下回还敢不敢吃那么多鸡肉”,明晔华说道。 一说鸡肉,画妖娆的肠胃又是一阵怕江道海,狠狠的瞪了一眼明晔华,“这不都愿你”。 “为师的错,倒是连累了你们”,明晔华无耐的赔礼道。 “晔兄,何处此言”,二爷不明问道。 “晌午在驿站,这丫头吃了那么多鸡腿,又都是生着气吃的又急,肉食本就难消化,再加上她在马车上又睡了一下午,哪里能消化的了,这不一下马车稍微一活动,就把之前吃的存在肚子里的肉食都吐了出来”,明晔华解释道。 “可是为何,这丫头闻着我们身上都有一股鸡肉味呢?”二爷的声音里略尴尬了一些,可是心里就是想不明白怎么就明晔华能没事的侧在画妖娆旁边。 -本章完结- 第六十三章 客气话 “晌午的时候我坐的离桌子远了些,什么都没吃连筷子也没动,自然也是没机会去碰桌子上的肉食”,明晔华浅笑,“那会子妖娆要吃最后一盘鸡的时候,二爷您把那盘鸡端了起来,为了不让她继续吃,还撕下了一个鸡腿,估计是那会子二爷身上不小心沾了鸡肉的油腥味,而杨定和夜游是在妖娆要去吃鸡翅膀的时候提着鸡站起来躲到了柱子后面,他俩本就不心细,估计那会子身上也蹭了不少鸡肉的油腥味”。 停了一瞬,明晔华继续说道,“这会子妖娆鼻子灵敏的很,轻微的一闻到你们身上沾带的油腥味就想起了中午吃的鸡肉,所以才会想吐,二爷莫要见怪”。 听明晔华这般解释,总算是说的通,二爷心里倒是无耐起来,若不是晌午就怕她吃坏了肚子何来他去抢盘子这回事,更没有这后面的一出戏了,再看明晔华,心里无限感慨,晌午的时候他确实是坐的最远,且一直坐着什么都没动过,总的都是说的过的,看来到真不是这丫头在耍闹。 “听见了吗,不是我鼻子有毛病,是你们身上真的有鸡肉味,晚上你们好好沐浴一番,把这一身衣服赶紧换洗了,可别明让我闻着还想吐”,画妖娆听了明晔华的说辞觉得很是在理,赶紧嘱咐几句。 一听画妖娆的这番话,这会子二爷的一张脸漠然的黑了一度。画妖娆哪里是会看人脸色的人,没心没肺的继续说道,“我饿了,我想要喝粥”。 听到画妖娆说饿,二爷刚才冷峻的脸才又回了过来,说道,“我命人去给你做些清淡的粥和小菜送过来”。 “不要,害我受罪的是晔华,晔华得给我赔罪,我只想喝他熬得粥”,这不画妖娆又耍起了小孩子的脾性,不依不饶了起来。 “晔兄哪里会熬什么粥,你莫要难为晔兄了”,说话间,二爷抬眼瞄了一眼明晔华,这回他的心里可算平衡一些了,这祸是明晔华惹的,结果就他安好没事,这说不过去吧,也是该受受罚了,只是明面上还是客气的说道。 “他都把我害成了这样,我让他熬碗粥赔礼还不行了,你还只帮着他还说我的不是,知道你俩关系亲密的紧,你要是有意见,看不得你的密友受苦,我到不介意你去帮他熬”。 果然画妖娆的话一出,二爷心里那个郁闷的呀,他有什么看不得的,怎么他俩的关系就亲密的紧了,本就一句客气的话,怎么就在这丫头那里就成了这个意思了,心里郁闷的浪涛一层层的翻打,还不好开口解释。 “二爷莫要为难,本也是我的错,赔罪也是应该的”,说着自己转了轮椅到门口,站在一旁的夜游上前扶住轮椅。 “听见了吧,可不是我存心难为了晔华,你莫要在那心里不爽了,不过是一碗粥,损伤不了哪的,别再那一副铁青的脸恨不得要吃了我的摸样,左不过是借用一下就还了”。 如果刚才二爷也只是郁闷,那这会子就只有深深的悔意了,你说自己多那句嘴是为了什么,这两人一人一句怎么就把话就成了这个样子。 -本章完结- 第六十四章 千年狐狸 画妖娆倚靠在床边这会子都快睡着了,敲门的声响又把她唤醒了,她眯着眼睛唤了一句,“进来吧”。 夜游打开门将碗盘放在桌前便迅速的窜出了房间,带上了门,明晔华自己转着轮椅来到桌前,“来吃点吧,看看合不合胃口”。 画妖娆闻着清粥的饭香味一下子来了兴趣,迅速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来到桌前,伸了手就去捏着汤匙舀了一勺清粥放进嘴里。 明晔华还没来得急阻挠,画妖娆已经进了嘴,“好烫,好烫”。 “刚出锅的,哪能不烫,再饿也仔细着你这张嘴,它今天可是受了委屈”,明晔华拍了拍木椅,示意画妖娆坐下来吃。 画妖娆坐下,嘴里嚼着清汤,满心欢喜起来,“你这熬得什么粥,怎么这么好吃?” 浅笑,“你这会子是肚子空了,吃的才这么香,没放什么特别的,别光喝粥,吃点小菜”。 “这些都是你做的?”画妖娆看着眼前的两盘小菜,一盘清炒白菜,一盘青椒炒肉,不禁就来了胃口。 “只不过是按着厨娘说的下的锅,你将就着吃点吧”,说话间,便递了筷子上前。 画妖娆接过筷子,立马夹了一块肉送进自己的嘴里,受了这么一番,当真是一点教训都不记,还是那么爱吃肉。 “以后莫要这般捉弄二爷了,真惹了他生气可不好”,明晔华看着画妖娆吃的正香,开口说道。 “谁叫他平白的跟我生的气,若不是他生气让我去他的马车,我也不会和晔华闹脾气,这叫有因必有果,不过是闹了他一下而已,再说你不都帮我瞒了过去嘛”,画妖娆不以为然的继续吃着可口的饭菜,美食当前她可没那么多的心思去想别的事情。 “二爷是个心思缜密的人,若不是你后来机灵些,他早就会看出来你是故意的了,以后莫要这般无理玩闹了”,明晔华虽然纵了她这次的耍闹,可终究得提醒她不能再有下一次。 “知道了,二爷就是一只千年狐狸,精明的很,保不齐卖了我,我还傻呵呵的给他数钱呢,我哪能斗的过这只老歼巨猾的狐狸,真真是后悔淌了这趟浑水”。 “你知道就好,不过终究他对你使不了坏”,明晔华这话说的还有深一层的意思,不过画妖娆哪里能听明白。 半会子画妖娆没开口只是在喝着清粥就着小菜,一碗粥见底,小菜也消灭的差不多了,她突然放下碗筷,一脸认真的看着明晔华,“晔华,你老实的跟我说一句,你和二爷是什么关系?”这句话画妖娆想问很久了,终究还是问了出来。 “互利共惠”,明晔华轻描淡写的说了四个字。 画妖娆听完明晔华的话,似是懂得又似不懂,一对眉头皱了会又松开了,看着明晔华不禁浅笑,“怎么就四个字难倒了我家娆儿”。 一听这话,画妖娆双手托着下巴,“我不过是担心你被那只狐狸卖了,不识好人心”。 就在这时,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叫嚣声,隐约的能听到外面有人在喊,“抓刺客,来人,抓刺客”。 -本章完结- 第六十五章 条件反射 画妖娆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突然就站起来,一下子就站在了明晔华前面,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门口。 一使劲,门从外面被推开了,来人却是二爷。 “怎么样,可有事?”二爷大步走进来,看着画妖娆没有任何异样开口道。 “吃饱喝足了,哪里有事,外面喧闹什么呢?”画妖娆侧着身坐在了椅子上,自己提了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兀自的喝起来。 “晔兄也在”,二爷一双眼睛看着坐在轮椅上的明晔华,依旧淡薄的表情。 “给妖娆熬了清粥,送过来了”,依旧凉薄的话。 “外面到底是出了什么乱子?”画妖娆又问了一句,现在外面可是乱哄哄的,她好奇的紧。 “书房里来了几个小贼罢了,偷了些不值钱的东西,我正命人四处去寻,怕小贼来惹你所以过来瞧一瞧”,二爷开口回答道。 “不过几个小贼,至于这般兴师动众嘛,一会怎么睡觉啊,我可是困了”,画妖娆说着不禁打了个哈欠。 “看样子是好了,还吃了不少东西,仔细着又难受了”看着眼前空着的一碗两盘,想必都进了画妖娆的肚子里。 “二爷就不能说点好话,来到就咒我,不过是一碗清粥,一根白菜,二爷还心疼了不成”,画妖娆没好气的说着。 “不过是怕你又吃多了,怎么就心疼饭了呢,早给你准备的满桌子菜剩下了大半我都没说心疼,真是个没良心的丫头”,二爷又气又笑。 “我才不领二爷的情呢,我是二爷请来干活的,理应好吃好喝的待着,吃饱喝足了我这会子真是乏了,你让你的人小声点我是真困的紧了”,说话间,画妖娆便已经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困劲已经上来了。 二爷无耐,命人收拾了碗筷,夜游也上前来推明晔华,一众人出了画妖娆的房间。 再说夜游推着明晔华到了一个凉亭便退下了,身旁是二爷。 “晔兄,晌午的时候茴骆部护送的亲卫队伍在路上受了山体滑落下来的大石挡路,虽然无人伤亡,但是耽搁了半天,估摸着得明早才能到达这洛城,这晚上,又有人潜入这梅剑庄将这次护送的路线图给偷走了,这事你怎么看?”二爷走到石桌前坐下,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想必,二爷心中早就有了结论了吧”。 “动手倒是快,不过爪子伸的也太长了些吧,动到我这里了,不过是一趟顺路的护送,怎么就入了这些人的眼,这么早就动起手来”,二爷一双眉皱的深沉,眼眸里满是厉光。 “想必不是冲着二爷,只怕是惦记上了这茴骆部的宝贝了”,明晔华捋了捋衣袖说道。 “你的意思是,他们并不是冲着本王,而是冲着护送的红石?”二爷手里捏着茶盏,饶有心思的问道。 “估摸着他们到没想着提防二爷,不过是提防着这红石罢了”,明晔华抬头看了一眼二爷继续说道,“听闻,这红石是难得的一件宝贝,茴骆部把这难得的宝贝进献给了吾皇,归顺之心,日月明鉴,试问这个结果是京中哪些人见不得的?” -本章完结- 第六十六章 难题 “看来,这一路上我们倒是不寂寞了”,二爷似是明白,低头引了杯盏里的薄酒,浅笑道,“以晔兄的意思,我们是该促成这件事呢,还是该阻止这件事呢?” “这就要看二爷是想站在哪一队了?”似笑非笑。 “这倒是个难题”,二爷的笑也似真似假,两人心里自是都明白对方的意思,却又都又不把话说明白。 又说了半会子的话,明晔华就被夜游推着去了自己的房间就寝。 夜幕黑意,满是寂寥,整个梅剑庄都没了声息,悄无声息的。 就在这时,明晔华的寝室里,一个身影突然悄然的推开了外墙的窗户,一个跃身翻窗而入,然后蹑手蹑脚的来到床边,微弱的月光照在了明晔华的脸上,他清冷的摸样透着一丝丝的薄凉,呼吸均匀,睡熟了。 此时此刻趴在床边看着明晔华的不是别人正是画妖娆这只小妖,可能是下午时分睡得多了,晚上躺在床上虽然睡意很足,可是闭着眼睛了好半天也是睡不着,翻来覆去的,她突然就想来看一看明晔华,遂就近翻了窗就进来了,瞧着他这会子睡得淡然,不知怎么的困意也就又上来了。 她伸了手,轻轻的去抚他的眉,然后慢慢的滑到他的眼,嘴里喃语着,“真是好看,若是以后都能这样多好”,喃语着自己便又浅笑了起来。 她侧了侧身,轻轻的用劲推了一下明晔华,好不容易腾了一小块地方,她小心的爬到这小块地方,蜷着身子窝在哪里,睁着眼去瞧着明晔华那明媚的脸,瞧着瞧着困意就上来了,一双眼睛还努力的睁着,自言自语着,“怎么就困了呢,一会还得回去呢”,可是只一晃神便又闭上了眼睛,呼吸均匀的睡着了,哪里还睁得开眼。 均匀的呼吸,久违的气息,不知何时身边的身影已经往里靠了大半块地方,一双手轻轻的揽上画妖娆的腰,抱着她往里靠了靠,这一靠不要紧,她便变本加厉了起来,自己又挪了挪身影,靠的更是近了一些,挨着睡得舒服了才一动不动的。 黑暗里一个身影豁然的出现了,恭敬的低着头,“爷,盯梢的人处理好了”,声音低沉,是夜游。 “恩”,床上的人轻微的发出了个声响,表示自己听到了。 “爷,需不需要送画小姐回去?”夜游不禁又问了一句,一只头低着一直不敢抬起来一分。 “我自有安排,你下去吧”,声音里依旧淡然凉薄,话毕,哪里还能看到夜游的身影,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明晔华低头看着眼前靠的近的小人,像个孩子似得睡得极沉,怎么着几日就培养了她这个认床的毛病了,还是孩子心气,不懂得男女有别,想来是下午的那场梦到底是吓着了些,估摸着是睡不着才摸过来了,罢了,现在送她回去怕是半夜再醒了,睡得也不安稳,且这样让她睡着,等到了天明再送回去吧,想着,伸了手轻轻的去抚她的青丝,也有几分的困意袭来。 -本章完结- 第六十七章 慌里慌张 咚咚的敲门声,门外丫头已经叫唤了半天,“小姐,您起床了,小姐,您醒了吗?” 画妖娆揉着一双睡醒,迷迷糊糊的坐起来,环顾四周,脑袋瞬间有点转不过来,她明明记得昨晚自己偷爬到了明晔华的房间,好像还睡着了,怎么一睁开眼还在自己的房间里,难道只是做了一场梦,或者是明晔华今早送了自己回来?想着的功夫早已起了床,慌张的整理了衣服开了门放门口的丫头进来。 片刻她便小跑着来到客厅,今早丫鬟给她换了白纱绣了绿锦的长裙,系着绿色的锦带,远远的跑来看的让人倾心的紧。 画妖娆一看瞧得依旧是明晔华,今天他倒像是说好的,穿了白色回纹袍,只是长杉的下端绣了翠绿的玉荷,腰间系了玉色的锦带,远远的看着他端坐在那里望着她跑过来,就像在等着她一般。 “你这慌里慌张的跑来做什么,还能不等你吃饭嘛?”二爷看着画妖娆这会子跑的满脸红扑扑的,心里柔光四起,这倒是有些女子的摸样了。 瞪了二爷一眼,自是知道一时三刻可不能问明晔华什么,自己兀自坐在了饭桌上,拿了一根筷子,百无聊赖的敲着瓷碗。 “怎么刚刚还满心欢喜似得,一来到就像霜打的茄子”,真真是猜不透这丫头的心思。 “饭呢,就摆几副空碗筷打发我了,我饿了,我要吃薄皮小笼包,我要喝清粥”。 二爷不禁浅笑,敢情这会子变脸那么快是因为没见到饭,还是个孩子心气啊。 突然身后杨定匆匆的前来,走到二爷身边低声的回道,“爷,茴骆部护送亲卫队到了”。 一听这话,画妖娆的那双黑眼眸就像发现了金矿一般,闪闪发亮,身体也不自觉的站了起来凑到二爷身边,满脸的期待遮都遮不住,“既然来了,二爷还不快去看看,别让人家等急了”,说话的功夫已经跃跃欲走。 二爷哪里能不明白画妖娆的心思,故意逗趣道,“无妨,既然妖娆饿了,我们先吃过早饭再去吧,先让他们去内庭候着吧”。 画妖娆不淡定了,“皇命在身,怎么能因为一顿饭就给耽误了呢,你说你好歹也算个官,怎么能这么不明深重呢,人家茴骆部不远辛苦的前来,你却晾着人家让人家在那等着,这不是故意难为人家嘛,真真是有失君子之风,此乃小人行为”。 再看大厅的一众人,二爷原本还欢愉的表情哪里还有,现在本着个脸,严肃的冷厉,而身边的杨定,本着个脸,脸部肌肉都有些抽动,周围的侍卫也都如此,他们可都是在憋着笑呢,哪里见过有人这样说二爷,愣是把二爷说成了小人。 “妖娆,莫要这般无礼,二爷不过是跟你说笑呢”,明晔华看着二爷那严肃的脸,只能从中劝和着。 画妖娆狠狠的瞪了二爷一眼,“真真是小人,一大早就来逗我这个弱女子,二爷当真过的太闲了,刚才的罪名应该再加一条,调戏民家妇女”。 此刻二爷的脸里三层外三层的黑,而其他人这会憋笑憋的脸都红了。 -本章完结- 第六十八章 二爷是只白眼狼 来到内庭,画妖娆自然心思都放在宝贝上,哪里还会去管二爷和茴骆部的那些人客套的说着官话。 大厅的正中间放着一个半人高的木箱,木盒木质呈紫红色,有一股淡淡的木香味,不用细看画妖娆就能猜出来这是上好的紫檀木,这些年在山上也遇着过这么好的木,只是少见这么有年岁的,心里就开始泛起了痒痒,伸手就想去摸一摸。 手刚抬起来,就被另一只伸来的手给挡住了,侧头,发现是明晔华。 明晔华对着画妖娆做了一个摇头的动作,示意她站在自己的身后,而画妖娆一副不情愿的表情,嘟着嘴站在了明晔华身后,两眼放光的看着眼前的木箱。 坐在大殿上和茴骆部首领谈话的明晔华岂能没看到这一幕,一扫刚才的不愉快,看来这丫头心急的很,越是这般心急,不如就让她再心急几分,看看她有多大的本事,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 原本要交付到二爷手上的木箱就被二爷以宝物精贵,怕保管不当损坏了为由,请了茴骆部护送亲卫队继续看管,二爷也派人在外监护,确保万无一失。 一听到这个结果,画妖娆恨得牙根痒痒,心里大骂二爷是只白眼狼,不就是早晨说了他几句就这般打击报复她,果然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小人了,站在后面狠狠的瞪了一眼二爷,然后气呼呼不管不顾的推着明晔华就出了内庭,既然他不仁就不要怪她不义了,鹿死谁手还说不准呢。 推着明晔华依旧来了大厅,餐桌上早已准备好了吃食,画妖娆可顾不得其他的抓了一只小笼包就往嘴里送,可是才吃了一口,就怏怏的放下了。 “怎么了,不合你口味?” “早知道就该拐了你家厨子来的,吃了他做的汤包再吃这个就伤心了”,画妖娆表情怏怏的又回想起自己之前吃的那小汤包味美的现在都难忘。 “怎么吃了一次,就把你这嘴给养刁了”,说话间对着夜游伸了伸手,夜游从身后变戏法似得拿出一个纸袋递到画妖娆面前,“这是洛城有名的椒盐烧饼,上面刷了鸭油,味道应该不错,本来买了是想等着下午你饿了给你当零食的,看你这会子没什么胃口,先尝一个吧”。 画妖娆闻着香味哪里还管那么多,自是打开纸袋,捏了一个就往嘴里送,一口入嘴,那叫酥脆香,带着淡淡的鸭油香入口那叫一个好吃,嘴下不停的咬着,囫囵的还说着,“还是晔华最好,真真好吃”。 话还没说完,身后就来了人影,二爷大步已经走了过来,兀自的坐下,他来得急,自然是听见了画妖娆刚才说的话,一坐下看着画妖娆吃的满心欢喜,还恰到好处的又瞪了自己一眼,内心真真是酸啊。 “怎么早饭不合你的口吗?” 沉默,画妖娆依旧满心欢喜的吃着手里的烧饼,完全忽略二爷的问话,完全没有开口的意思。 “昨个她跟我念叨非要吃烧饼,所以才让夜游早起去买了,一听说有就眼巴巴的要吃”,明晔华浅声答道。 -本章完结- 第六十九章 站队 二爷浅笑,想着刚才是把这丫头给惹着了,真真是能记仇,“既然爱吃,我命人多买些给你带着可好?” 画妖娆拍了拍手上的碎末,低头喝了大半碗清粥,把包着烧饼的纸袋重新系好,伸手对着夜游挥了挥手,将纸袋宝贝的交到夜游手里,开口道,“夜游啊,这个你帮我保管,等回来我要吃的话再问你要,一次吃太多会消化不良,也不知道存了什么坏心思,非害我再跟昨天似得再难受一回”。 这话明着是对夜游说的,谁都能听的明白是指向二爷的,拐了一圈在说二爷人坏。 “你听听,这还学会指桑骂槐了”,二爷无耐了,怎么就对不上这丫头的心思呢。 “晔华,我吃饱了,出去转一转,我一会玩累了再去找你”,说话的功夫人已经离了大厅,一路小跑的无影无踪了,只剩下面面相觑摇头的二人。 “晔兄,怕是要惯坏了妖娆”,二爷说道,一双眼睛恰时在打量明晔华。 “不过了孩子任性了些,不依着她,再像之前那般闹得无法无天了”,收了收衣袖,端起桌上的一碗清粥。 “晔兄可得好好教导一番,任由着她这般,入了京可是会闯下祸事的”,二爷也执了一碗清粥。 “这丫头对待外人到还算乖巧,不过是看着二爷是自己人才这般和二爷耍起赖”。 这句自己人,真的用的恰到好处,说到了二爷的心坎里,嘴角浅笑,眉头清扬,想着她的种种任性耍赖,到不失为一种雅趣,到底是没长大的孩子,还不懂得女子的柔情,想着心情大好的喝了半碗清粥又夹了一个汤包。 “看来二爷还在犹豫站哪一队?”明晔华放下碗筷,话锋一转。 二爷浅笑,眼眸里深邃的装了算计,“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虽然表面上二爷是想气一气画妖娆才提议让茴骆部护卫队继续看护宝物,可是实际上这招棋他早就打算好了。 “这也不失为一步好棋”,一阵小风吹过,明晔华收了收衣袖。 “只能先这般走走看了,这一路走的肯定会不太平,不是在皇上那里失职,就是成为别人的眼中钉,不过先拿着茴骆部的亲卫队先挡上一阵子,等着看明白到底是几路人马再做准备”,二爷沉着一双眼眸,右手不自觉的抚着左手的玉扳指。 “起风了,二爷,在下回屋了”,明晔华轻声说道,夜游已经上前扶住了明晔华的轮椅。 “晔兄,可是想好站哪一队了?”二爷这话问的犀利,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明晔华的脸,不想错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浅笑,他知二爷本就多疑,“时日还早,来日方长”。 “晔兄是想隔岸而观,思量着形势?” “明某不过一介布衣,这副身骨半截都是埋在黄土里的,虽有些才德,却也只图个清静,不想参与其中,若是日后二爷遇险明某自是感念二爷这些年的情分,定是尽心筹划”,依旧是凉薄的话,已把话说的分明。 “风大,晔兄先回屋休息吧”,二爷浅笑,他想要的答案已经明了,只是日后的情势哪能事事如人愿,他自信日后总能经得住风浪的。 -本章完结- 第七十章 晚上动手 夜色已黑,明晔华依旧在桌案前低头看一本书,夜游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恭敬的说道,“爷,画小姐出屋了,需不需要过去一趟?” 收了手中的书,这丫头终究是耐不住好奇,大晚上的就要动手了,一天不见人影,约莫着就是四处打量周围的情景,等着晚上动手。 “二爷那边呢?”明晔华开口问道。 “自是准备了人,看来也是等着画小姐上钩呢”,夜游答道。 二爷哪里不明白画妖娆的心思,这丫头中午饭吃的也潦草,晚上就喝了半碗汤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不是一心念着这府里的宝贝哪还能有什么能这般让她坐立不安,估摸着二爷这回事等着抓住这丫头好好教训一番呢。 “无碍,二爷不过是想教训一下这丫头,不会怎么的,你且不要管这件事了”,重新打开书欲要继续看。 “爷,您一向心思缜密,怎能看不出来二爷的心思,可是这般下去”,夜游说着顿了一下,没有再往下说。 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便凝滞了,他怎能看不出二爷对妖娆的心思,二爷这般的忍让费了心思,不过是对这丫头动了情,念着她年纪还小,所以不想说破吓着她,呵护着想着日后她自己能明白。 “这样也不失为一个好的结果”,依旧凉薄的语气。 “可是,爷,即便您能放得下,可是二爷也并非是画小姐的良人啊”,夜游继续说道。 “你又怎知二爷就不是画小姐的良人,妖娆不过是年纪小还不懂得男女的情谊,再大些自然能明白二爷对她的心思,日久自是水到渠成”,手莫名的攥住了衣袖,使了一分的力气。 “若是爷当真是忽视了画小姐待您的特别,退一万步,爷当真是要拿着师傅的身份为画小姐寻一位良人也不该选二爷的,我想爷应该比属下更清楚二爷谋划的是什么,若是成了,二爷岂能一直对画小姐一心,若是不成,二爷也未必能全身而退,平白的再连累了画小姐,爷的这步棋,属下当真是看的糊涂”,说到最后夜游语气硬朗了些。 “当真是久了,记不得规矩了?”一双眼眸豁然的便度了一层冰霜。 夜游慌张的跪倒在地,头低着,一分也不敢抬起来,“属下知错,还请爷责罚”。 一时之间房间内悄然无声,明晔华的一双眼眸里淡了一层的冰霜,夜游说的自是在理,他早前就想过这些,只是思来想去左右都不想横着来一脚,想着妖娆还是个孩子,哪里懂得什么男女之情,本打算过些日子再谋划,可是被夜游这么一说,他心里兀自的搁楞起来,二爷当真不是最好的选择,可若二爷真是妖娆命里姻缘牵着的良人呢,他若从中破坏,定会乱了妖娆本来的命数,若是不干预,只怕这丫头日后定还是要吃苦的。 “夜游这是犯了什么大错,晔华要这般罚着他跪着?”一声清脆灵动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一抬头便看见她欢动的早已入了门,一双溜圆的眼睛瞧着明晔华。 -本章完结- 第七十一章 莫要这般贪玩 “属下刚才说错了话,自是在请罪”,夜游依旧低着头。 “晔华,我替夜游求个情,你饶了他的过失,罚他明一早再给我买一袋烧饼可好?”说话的功夫画妖娆已经来到了明晔华的身后站着。 深吐了口气,“还不谢过,退下”,明晔华说道。 “夜游谢过画小姐求情”,说完起了身退出了房间。 “这么晚怎么过来了?”明晔华浅声的问道,他也没想到她怎么来了他这里。 “闲来睡不着,想来看看你睡了没”,她又开始像个孩子般。 明晔华合上书,抬眼去瞧她,“可是下午睡多了?” “下午围着院子转了好大一圈,回去倒也没怎么睡就吃晚饭了,以前总爱睡觉,最近倒是不怎么能睡着,躺下好一会脑子还在跑,也不知是怎么了?”说着便推了明晔华向着茶桌上走。 “可是装了心思?” “算有吧”。 “那倒是说与我听听,看看我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一声铿锵有力的嗓音由着门口传来,抬头便看见二爷已经进了房间,坐在了茶桌前的木椅上。 “我思量着什么时候能摆脱了跟屁虫,舒舒服服的过几天清闲的日子”,白了一眼二爷,自己坐下,提了水壶倒了一茶盏水。 二爷眼疾手快,刚倒好的茶盏便落入了他的手里,“这个怕难了”,轻笑着一饮而尽茶盏里的茶水。 画妖娆轻声的叹了口气,一双梅眼笑展开来,“我瞧着二爷最近脸色不太好,印堂发黑,估摸着二爷最近是有灾祸上门,二爷可要当心啊”,说完笑的那叫一个灿烂,更是明晃的让二爷都离不了眼,全然没去计较刚才妖娆说的那番话。 可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一个身影匆匆的冲了进来,来人正是杨定,他慌张的走到二爷身后,贴在二爷的耳朵上轻声低语了几句,只见二爷本还春风得意的面容一下子就黑了下来,他的一双眼眸豁然的盯在了画妖娆脸上,可是片刻又移开了,起了身,“晔兄,天色已晚,早日送妖娆回去,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说完大步向着门外走去。 再看画妖娆一副云淡风轻的摸样,继续倒了一杯茶盏递给明晔华,“养身的茶,喝了吧”。 明晔华浅笑的接过,“莫要这般贪玩,差不多就停手”。 画妖娆笑的狡黠,一双梅眼弯了弯,浅笑着答道,“我听不懂晔华的意思”。 浅笑着摇头,这丫头什么时候也会拿自己当了挡箭牌,倒是聪明了,只是这般让二爷知道了终究是不好的,再说这个节骨眼,万一出点什么乱子不好收场。 “玩归玩,不可闹大了”。 画妖娆浅笑,支着一只手托着头,就去端了桌上还是半满着的茶盏,那是刚才她给明晔华倒的,明晔华只品了一口,便放下了,这会子她端起来把剩下的一股送进了嘴里,“都说是好东西了,晔华只喝了一口,就这样平白的辜负我的好意”。 “还跟孩子似的,总归男女有别,以后莫要这般了”,明晔华忍不住的开了口,怎么自己刚喝的茶盏她便执了去,纵着她以后再这般怎得了。 -本章完结- 第七十二章 急坏手下 “我知道了,其他人我自是会注意的,晔华又不是外人,和别人都不同的”,画妖娆依旧不以为然摸着手中的茶盏。 “我自是男子,妖娆是女子,即便是师徒,也要注意的,若是这般以后让中意你的人看到了自是多心的,误了你的好姻缘,为师便是罪过一桩”,他是存了心今晚要给她摆正了这么一个关系,夜游晚上的一番话倒是提醒了他,总不能老是孩子般的待她,纵着她。 画妖娆抬眼看着他,就这样面无表情的看着,好一会子一句话都不说,瞧着瞧着却突然起来身,踩着步子就出了屋子,奔着自己的院子去了。 半响的寂寥,他伸了手端起立于桌上的茶盏,上面还有丝毫的温度,握在手心里,一使劲,便碎在了手心里也不松开。 老一会,夜游才进来,“爷,画小姐回屋了,我在门外听了会,没别的动静,您这回又说了重话,怕画小姐又要恼上好几天了”,一抬头便看见了明晔华还在滴着血的手,慌忙上前。 “无碍,知道她把红石藏到哪里了吗?”他轻声的问道,说完扶了袖子,不让夜游来看自己的手。 “属下查看过了,画小姐并非藏起来了红石,只是在红石上加了些东西而已”。 “什么东西?” “画小姐在红石的屋顶加了一卦八印雷封,刚才倒的茶里面她加了一道阳符,喝了这茶的人,自是靠近红石不会被雷击,若没喝这茶的人,一碰那装红石的木箱必会感觉如雷击般疼痛,想来画小姐也是知道分寸的,雷力并不大,只是疼了些,无性命之扰”,说着便从胸口处拿出了一个瓷瓶放在茶桌上。 “我知道了,退下吧,注意着些,她近来睡得不安稳”,听了明晔华的吩咐,夜游无耐,只好恭敬的退下。 明晔华兀自的呆在那里,心里思索着这局应该是下午她就布好了,不过是孩子心气想要气一气二爷罢了,他不让她碰,她也不让他得逞,而晚上来这里难道是怕我不小心也去碰了那木箱眼,担心的巴巴的来给我倒一杯解封的茶,一想到这里他突然觉得心口都有些嚯嚯的,是自己着急了些,她本就还是个孩子,再大些遇见了喜欢的人自是明白男女的情谊,必不会再这般,自己何必非要拔苗助长,慌乱的一下子就要斩断了呢,怕以后她也不会如这般亲昵的待自己了。 就这样静静的坐到了午夜,一盏竹灯也熄灭了,他依然坐着一动不动。 突然间一个身影出现在他面前,依旧恭敬的声音,“爷,画小姐做噩梦了,说了好一会子胡话了,您看要不要让二爷知道过去一下?”夜游的话还没说完,黑暗里哪还有明晔华的身影,夜游浅笑,摇了摇头,真真是让他着急上火,这俩人一个是什么都明白就是不能明白自己的感情,一个是什么都不明白也分不清自己的感情,一个过于精明,一个过于糊涂,真真是急坏了他这个做手下的了,看来以后他说话力度可得好好把握,少不得下点狠招,不然不得急的他肝都绿了。 -本章完结- 第七十三章 不甚合身 黑夜里,一个身影悄然的来到床前,这会子画妖娆睡得很是不安稳,手里紧紧的攥着被子使了劲,额头上也密了一层层的汗,嘴里不知道在念咕什么。 他伸了手想轻拂去她额头上密着的汗,可是手还未落下她不知何时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看见他的第一反应便是抱着被子往里躲,躲到了最里面的墙壁边,一双眼睛慌乱的不知道该往哪里看,可是一眨眼,眼前什么也没有,哪里还有明晔华的身影。 画妖娆起身,拿了桌上的火折子点亮了屋里的竹灯,坐在梳妆台前。她是睡不着了,脑子里迷迷糊糊的,她鲜有失眠的光景,以前在山上的时候,她总是能吃能喝能睡的,不知最近是怎么了,总是睡不好似得,梦里就像在云里雾里一般,她突然想师傅了,想自己本来的师傅,自己下山也有好一阵子光景了,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山上等着她。 不知怎么的,轻微的一缕风,眼皮越来越重,眨了又眨,最后趴在桌子上又睡着了。 一个黑衣身影漠然的出现在她身后,轻轻的抱起了妖娆,把她放于床榻之上,盖好被子,竹灯不知何时灭了,而黑影依旧坐于床边,看着她熟睡的容颜。 第一次画妖娆是迈着小步来到大厅的,若是以往不管到哪她都是欢脱的或跑或跳,像个孩子一般,全然不顾礼仪,而今天她来的悄无声息,进了大厅便在最近的木椅上坐下也没有理会早已坐在席上的二爷和明晔华。 今天她着了翠绿色绣了合欢的长裙,腰身束了荷翠的锦带,好看是好看,却不知怎么就总觉得穿在她身上大了一圈,好似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 “今儿怎么了,我们画小姐难得能这么像一回大家闺秀,温婉贤惠了?”二爷看着画妖娆静谧的样子,虽然不怎么习惯,倒是有了些小女子的摸样,心里倒也欢喜,可是怎么看都觉得这身长裙做的有些大了,不甚合她,穿翠绿倒也衬得她明丽可人。 “你这长裙大约做的有些大了,不甚合身,回来我让人请了好的师傅再给你做几件合身的可好?” 依旧不语,抬眼瞧了瞧桌上的早点,依旧有昨天的汤包,多了昨早吃的烧饼。她伸了筷子,夹了一只汤包送进嘴里,一句话都不曾说,一副淡然的表情,只静静的吃筷子上的汤包。 那么刺眼的动作,那么刺眼的低头,她是这般在告诉自己她便这样弃了他不成,明明昨日只吃了一口便嫌弃的汤包,今天便能安好的吃下去当成了美味,明晔华此时心里翻江倒海,可是又能怎样,明明昨晚是自己推了她走,又能怪谁呢? 二爷这会子也瞧出了画妖娆的奇怪,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画妖娆,侧脸又瞄了一眼明晔华,脸上依旧是薄凉的样子,没什么异常,心里开始犯起了嘀咕,这是怎么了,这丫头怎么就一大早这么反常了,昨个不是还欢欢喜喜的喜欢吃烧饼当宝贝似得,怎么今天摆在了盘子里连看都不看了,这安静的也太奇怪了。 -本章完结- 第七十四章 能人异士 一个汤包,半碗清粥,她放下手中的竹筷,一双眼眸豁然的就紧紧的对上了二爷的眼,她原本灵动的一双眼,这会子倒成了一江浅湾,风平浪静,没有丝毫的波动,这一眼让二爷都惊住了。 “二爷,妖娆有一事相求”,她说的婉声果决,虽然是相求却语气硬朗,哪里还有前些日子与他玩闹耍赖的摸样。 “你说”,二爷的心不知怎么的就紧住了,她这般的摸样他太过陌生,好像一大早进门而入的不是早先认识的画妖娆。 “既已答应了二爷,我自会随二爷进京,护二爷左右,也感念二爷照顾一场,入京以后还请二爷高抬贵手,放妖娆归山,不再入世”,她的一番话,凉了几人心。 “不妥”,最先慌张开口的还是二爷,虽他隐约的预感到了画妖娆所求并不是什么好事,可是突然听了这么一遭,心里还是慌乱的,她要走,她要回她的山上,还不再入世,她怎么能这般的果决呢。 明晔华轻叹了口气,一口气憋在胸怀里,止不住的咳嗽了两声,终究是自己又负了她,伤了她那孩子般的心,心里疼痛了些,却也不禁妥协起来,若随着她师傅住在山里,大约日后也能安好,世道混乱,她孩子的心性终究单纯的很,保不齐日后还是会有灾祸的,夜游说的也是二爷不管怎样都不能算得上她的良缘,左右都会苦着她,如若这般让她走了,也不失一个折中的结局。 “有何不妥,我是卖身给了二爷,还是受了二爷还不清的恩惠,要二爷这般左右我的来去”,她这一声说的果决,一双眼眸犀利的对上了二爷的黑瞳,惊得二爷也避闪不急,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回。 “我识你是个难得的人才,隐于深山太过可惜,你若能留,条件随你开便是”,二爷深知画妖娆刚才那话说的很是,他于她什么也不是,她既不欠着他的人情,也没有说过要效命于他,几番的追随不过是她随着性子,即使现在就走,他也是没有理由留下她的。 “妖娆不才,想二爷招几个能人异士还是有人来应征的,妖娆下山之前家师有命在先只得体验民风常态,不可过问世间事事,妖娆这般已是犯了规矩,入山自会请家师责罚,还请二爷不要为难妖娆”,她依旧是这般刚冷的语气,没有一分缓和的余地。 二爷无话了,他事事都能处理妥当,可是这一次,这个眼前自己极力想要留住的女子突然他就使不出任何招式了,她无欲无求,无从下手,怎么留得住,可是心里还是着急的,即使知道这话是不该说的,可还是说了,“别忘了那场大火,若是你执意要走,阿权嫌疑怕是难摆脱了”。 二爷的一双眼眸紧紧的盯着画妖娆,只见她浅笑了一下,突然就站起来了,一双眼睛黝黑的直直的对上二爷的眼,“如若二爷果真做到这个地步,就不怕妖娆刀剑相向吗?” -本章完结- 第七十五章 日后我定会护她周全 “为了阿权,你当真是要与我刀剑相向?”虽然早知话这般说出来他与画妖娆之间必定会生了嫌隙,可是她当真只为了一个外人就要这般对他吗? 画妖娆突然转身,“二爷应该明白,阿权是无辜的,我的刀剑本就不是要对上二爷的”,说罢就直直的走出了大厅,长廊里只留下她一个浅行的背影。 良久谁都没有开口,任由着长廊里的身影消失。 “她这话说的当真果决”,深呼了一口气,二爷的声音凉静了几分。 “二爷早知说了那般的话会是这个结果,莫要在意了”,明晔华终于开了口,声音里听不出任何异样。 突然,二爷的眼眸就对了上来,“她要走,可与你有关?” 明晔华摇头,“昨日他来我屋二爷随后也到,二爷起身走了,我也送了她回去,早上一同见着的,听的也是同一番话,二爷莫不是觉得我有什么能耐能瞒得过二爷”,明晔华这话说的话里有话,二爷的暗卫栖身在整个园子里,明明园子里人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怎么还多此一举的一问呢。 “是我唐突了,我只是见晔兄什么话也没说,看来并不意外妖娆要走”,二爷心里还是说不清的,身为妖娆的师傅怎么就没开口劝上一句呢。 “二爷也知妖娆的性子飘忽不定,我这师傅也是她性起非要认的,不过一两日的光景,怎会事事都说与我听,再说,妖娆本就是孩子的心性,昨日还在和二爷置气,今日便要闹着要走,谁能说得准她不是闹小孩脾气,兴许过上几日便又好了,二爷这般急着逼她反倒再惹恼了她”,明晔华说道。 “可是今早她这般失常,说的话句句决绝,哪里像是在闹孩子脾气”,二爷紧着又说道。 “二爷,在下问您一句,您觉得日后妖娆进了京会怎样?”话锋一转,明晔华问道。 二爷一时之间不明白明晔华怎么会问这个问题,沉默了片刻后却又叹着气轻轻摇头,“日后我定会护她周全的”。 “京里风云涌动,二爷自是明白,即便二爷全身全意的护着,依着妖娆张扬的性格,又不是个听劝的主,只怕二爷有心却也是无力,更何况二爷还是大事在身,又岂能事事心思都只放在她的身上”,明晔华的一番话对二爷当真是猛地一锤。 二爷缓了缓,声音明显比之前低了几分,“若依着晔兄,在下当真是留不住妖娆了”。 明晔华抚了抚衣袖,开口道,“若妖娆只是孩子的心性一时不如意闹着要走,二爷您不要在意,更不要说了狠话逼着她,若逼急了倒真就把她吓跑了,日后慢慢长路,保不齐就淡了要走的心思,随着二爷入京住着也是好的;若是她这回当了真,思量着不愿呆在京里,对她也未必是坏事,妖娆心思如何二爷全然明白,日后二爷所走之路必定坎坷,以妖娆的心性难保会不受些大苦,想来这也不是二爷所希望看到的,倒不如二爷成全了她放她归山,若是日后成了,二爷还念着她再寻她也不迟。在下便是这般想的,所以刚才才没有开口”。 -本章完结- 第七十六章 恶作剧 “我只怕现在抓不住她,日后更抓不住她”,二爷突然哽住了,他心里早早也做了衡量,的确画妖娆心性单纯,还是个孩子,自小长在山里,哪里懂得什么礼仪规矩,入了京即便你不算计别人,别人也是要来算计你的,她的这副心性在偌大的京里怎能不大祸临门,即便他尽力有心护着,可是若是日后真和他的计谋起了冲突,他也是不知该何去何从的,明晔华的这番话说的便是他的心里话,他怎能不知归山对于妖娆而言是最好的一步路,可是当她说出来心还是慌乱的反抗了。 这边一片寂静,突然一个黑衣侍卫慌张的跑进大厅,行了礼便说道,“二爷,不好了,画小姐掉进池子了”。 “什么,怎么回事?”二爷惊得猛地站了起来。 “前一会画小姐走到湖边坐在石廊上看鱼,属下们也没发现什么不妥,可是不知怎么回事画小姐一下子就栽进了池子,属下们慌忙跳下湖去救”。 “人呢,现在呢?”二爷一边说着慌乱的就要往外走。 “并无性命之忧,二爷放心,已经送回了画小姐的园子,丫鬟们正在伺候着,请了的大夫也马上就到”,侍卫看见二爷这般,哪里还敢半点耽搁,一股气把话都说的明白了。 大步便向着门外走去,夜游也适时推着明晔华的轮椅紧跟在了二爷身后,向着画妖娆的院子走去。 刚入院门,杨定不知怎么的,也是一路狂奔的赶到了二爷身后,着急的探着身子到二爷身边,“爷,红石那边出事了”。 脚步豁然的便停下了,急火中烧,“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定眼角轻佻,明晔华自是明白的,抢先开了口,“我先替二爷去看看妖娆吧,想来这会子也已经没了大碍”。 二爷点头,并不再说什么。 待明晔华走远,杨定才侧过身,压低了声音说道,“二爷是知道昨个晚上画小姐赌气在红石的木箱顶上设了阵的,昨晚已有不少守卫被击,只有二爷能靠近,所以昨晚爷下了命令不得有人靠近,只大体远远的看着便是。可是刚才交接班的功夫,再回屋发现地上零零落落的躺着五个身着茴骆部侍卫打扮的男子躺在地上,我请茴骆部护卫队长前来认领过,他说晕过去的五个人不是他们的人,人现已押了下来,因着我们这些人都不能靠近装着红石的木箱,只得来请二爷亲自去看一看红石这会子是否还安好”。 二爷立在画妖娆院子的门口,一双眼睛紧紧的望着院门。 “画小姐这回恶作剧不想倒是帮了我们一把,爷,您就放心吧,画小姐不会有事的,您当务之急还是先去看一眼红石是否安好吧,茴骆部的护卫队长可还等着呢,您去晚了怕是不好,早安稳了那边,您才能早过来好好的安慰一下画小姐”,杨定就算再榆木也是能看出二爷对待画小姐是不同的,更何况他去大厅找二爷的时候就听到了画小姐落水的消息,看着二爷这会子心心念念眼瞧着画小姐的门口,再糊涂也能明白,可是大事为重,只得好好的劝着二爷。 -本章完结- 第七十七章 算计 一双玉莹凉息的手探上了脉纹,轻声开口,“怎么回事?” 夜游恭敬的站在明晔华身后,“怕,怕是之前为着爷续命的后遗症”,夜游回答的吞吐,生怕说完明晔华会生了大气。 良久的沉默,伸了一只手,“取一颗续回丹”。 夜游猛地跪在了地上,膝盖磕的声响,“爷,三思,您忧心画小姐属下明白,可是您已经给画小姐服了天水,这会子又要给她吃续回丹,您是知道画小姐的身体的,保不齐这药急功会乱了她的心智,万一,万一......”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他心里是明白夜游想说的万一是什么的,他也不敢现在就冒这个险,现在还能这般的看着她,若万一发生了,他便也没了退路,连这般看着她的光景也见不得了。 “爷,您现在就对二爷动手是不是早了些,虽也无大碍,可是二爷可是个多疑的主”,夜游本欲退下,可是还是把最后想说的说了出来,最近主子做事总是由着性子了些。 “无碍,他现在的心思还不至于注意我,他可是还算计着能把我卖个什么好价钱呢,那些人本就是要来的,我不过是投石指路,让他们早来了几步,就算查破了天,也无用,退下吧”。 夜游恭敬的退了下去,他的作用就是为着爷把能想的都想了,至于筹谋还得是爷。 一片静廖,他伸了手,努力靠近,却又慌乱,再努力靠近,却还是不敢,终究还是小心翼翼的伸了手轻轻了抚着她的脸,“娆儿,可是怪我了”。 他的眼里落了雾,一层层的,少了原本的薄凉,倒是柔情似水了一般。 手不自觉的就想去牵她的手,小心的将她的小胖手便握在了自己手心里,她的手心温暖的紧,不像他的,冰凉凉的没什么温度,他瞧着她的小手,双手握着,想着她的手怎么会这么小了。 可是猛然的她的手一下子就挣脱了他的手心,他条件反射的便用了双手去重新握住,一抬头,发现她已然醒了,拿眼瞧着他,她的眼里落了一层的疏离。 她用这样的疏离的眼神瞧他,她用这般决绝的态度是在告诉他她已经下了狠心要舍了他吗,她怎么就这么快就要和他划清界限了呢,可是本也是自己先画的这条界线,又怎能怪上她呢,可是他的心里,他的眼里还是慌乱的,他可以在二爷面前表现的全当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的淡定,可是一旦看着她用这般的眼神看着他,他便知道知道自己只能是妥协的,“娆儿,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不该那样说你的,你可愿原谅我,日后你怎样我都依着你可好”。 “晔华的这句话,说了可不能反悔”,她清朗的笑声又重新回到脸上,一双灵动的眼睛像极了狡黠的猫,偏着头再瞧他,她本来还想着再气一气他,可是看着他这般的语气就心软了下来,反正这回她总算是报了仇了,看他以后还敢这般对自己嘛。 -本章完结- 第七十八章 安宁 “你呀”,明晔华无耐,怎么自己就看不出她是在做戏呢,他既然被她给骗了一局。 “谁叫你昨晚说了那么过分的话来气我,要不是晔华这会子态度好,我可还没打算这么快就原谅你呢,想着再气一气你才好”,她得意的满眼都是欢乐。 “罢了,总归是我有错在先,这次便饶了你,不可有下次了,可是大白天的怎么就掉进了池子里了?”他瞟了一眼自己的双手依旧抓着她的一只手,本想放开,却又不忍心,便依旧握着。 画妖娆一下子便不说话了,她心里是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一时恍惚掉进池子里的,大约这就是师傅之前给自己说过的天罚,她为明晔华用自己的命线续了他的命,便算是亲手把自己的命线给砍断了,取了一节给了晔华,算是违背了正常的天命常理,怕日后这种恍惚会时常有的,就是不知道日后会不会恶化,即便如此她此刻望着明晔华这副着急的摸样,心里却没有半分的后悔,即便知道是这样的后果,怕从头再来的话自己还是会这样的选择,真真的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着了道了。 “不过是坐着看鱼,想着能抓几只煮了吃才好,本是想下手去抓鱼的,没想到没站稳掉下去了”,她扯了谎,不忍心他知道真相内疚。 明晔华一愣,他怎么能不知这是她给自己续了命的后遗症,天罚的开始,可是她这般的轻描淡写可是怕自己知道了真相对她会有愧吗? 就在这时,门外的脚步声已经传来,明晔华手急松开了攥着画妖娆的手,画妖娆是注意到了的,引得她咯咯的直笑,看着他淡然的摸样,哪里还有刚刚着急的样子,要是论做戏的话,当真是晔华比自己好上许多。 二爷走到床前的时候就见着画妖娆躺在床上咯咯笑的摸样,心里盘着的疙瘩可算是松了,这会子虽然是去处理红石的问题可是哪里还能听得进去,心里大约早就跑到了她这里,早上还是那般决绝的摸样,这会子怎么就还能没心没肺的咯咯笑呢,看来是没吓着。 “你这会子倒是还能笑得出来,一大早上搅得人没一分安宁”,二爷走到床前,本着一张脸,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画妖娆,他得好好的给她立立规矩。 画妖娆一瞧见二爷这副一本正经的脸,又瞄见了二爷身后的杨定,瞬间鬼主意就上身,昨天她给明夜冲的茶白白让他抢了去,今早还拿阿权还威胁自己,那她动点主意也算礼尚往来吧,想着立马收起了笑意,“我说你怎么还站在这里呀,不是说好了嘛,我已经替你去湖里看过了,并没有你的肉身,你再这般纠缠着我,真当以为我是收不了你这只孤魂野鬼嘛,不过是看着可怜你没了机会投胎,被水泡成了这副摸样才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了你,你速速走吧,再来害我我可是不依你了”。 果然画妖娆的一席话,二爷的脸上还算正常,杨定哪里还有丝毫的淡定,一双肩膀都在发抖,只有侧着的明晔华低了眉眼,自是明白这丫头又在捉弄二爷和杨定,不过这样倒也是能说得通她早上的古怪和之后落水,便纵了她。 -本章完结- 第七十九章 二爷身后站着个女鬼 “妖娆,你可是要跟我说个明白”,二爷狐疑的看着画妖娆。 “二爷身后站着个女鬼”,果然一句话,杨定的脖子便僵在那里一动不敢动了,冷汗直流。这一个场景自然是落入画妖娆的眼的,她若无其事的继续说道,“昨晚我睡不着,半夜起来点了灯,趴在桌子上没什么困意,可是一阵风吹来我就睡着了,梦里有个落水的女鬼便找上了我,她说她本是这园子里的丫鬟,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被主子在这个屋子给抹了脖子,身体给扔进了湖里喂鱼,她枉死得冤屈,后又被道士设了法子鬼魂困在了这屋子里,身躯又入不得土,不能入地府重投胎,等了好多年,好不容等来个我,非要托我借一借身躯给她,让她去湖里找一找她的躯体,我看着她可怜便借了”。 “这身躯怎可随便便借了鬼魂”,不论真假,二爷一听她这么说便是有些急了,他虽然知她的本事不弱,可是这般随便便借了身体给鬼魄可是马虎不得,若是鬼魄以后便占了她的身体可怎么好。 “干我们这行的,一般都是助鬼为乐的,互帮互助是应该的,再说这女鬼也着实可怜了些,本来是这样说好的,早醒我就把身子借给了她,也去了湖里看了一遭,没发现她的躯体,可她这会子还是站在那里,怎么也不依了,非要我借她身子再去找找”,画妖娆说着不禁皱起了眉头,显得有些郁闷。 “刚才进屋”,二爷的一双眼狐疑的盯着画妖娆的脸,虽然说的很合理,可是他怎么都觉得她是在骗他,明明刚刚进屋的时候听见她爽朗的笑声的。 画妖娆未等二爷说完便抢先说道,“刚刚晔华也在问我怎么就掉进了湖里,我把事情跟他说了一遭,可是他偏摇着头说我大白天的与他说闹,我不依,告诉他女鬼就站在屋里让他回头看,他非说我唬他,我就笑他是不是怕鬼不敢回头看,正巧你们便就进来了,我看啊,晔华莫不是和杨定一般怕鬼呢?”说着兀自又开始咯咯的笑了起来。 明晔华轻摇头,这丫头怎么一做坏事就非得拉着他不行呢,非得毁一毁他的名声不可,不过她倒是懂得圆谎,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还这般机灵呢。 杨定一听画妖娆指名道姓的说他怕鬼,一张脸瞬间便憋得通红,不好意思起来,想他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就败给了这么个女子了呢。 二爷这会子也没了刚才那般的严肃,脸上也落了淡淡的笑意,他瞧了一眼明晔华,他依旧刚才的表情,淡然如常,倒没什么别的,“不许这般耍弄别人,只此一回,下不为例,以后再也不能胡闹着随便便把身体借给别人,这可不是小事,我想你自是能打发了这女鬼,便就不插手了,你入了湖着了凉,且在这好好捂一捂,过一会大夫来了给你开服药喝了才是正经事,莫要再这般胡闹了”。 看着二爷这般便放过了自己,画妖娆得了便宜当然要卖个乖,自是连连点头,“妖娆以后再也不敢了”。 -本章完结- 第八十章 说谎 出了画妖娆的园子,二爷向着内庭走去,现在还有五个人等着他审呢,确定了画妖娆无大碍才有心思去办这桩正经事。 “二爷,画小姐说的话,您全信?”跟在身后的杨定突然问道。 “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二爷轻佻了眉头,脸上依旧愉悦。 “二爷,不在意?”杨定捉摸不定二爷的心思,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一抹笑意浮现在嘴角,对于画妖娆的话,他既不信也信了,她现在以何种理由来跟他解释早上的事或者落水的事他都会信,解释了便给了他一条退路,也就抹去了早上她那般果决的说要离开,只要她不离开,她有些小动作他都是能容忍的,更何况,她心里清楚自己是犯了错的,想着他离开前她乖巧的样子他心里便是愉悦的很,不过在心里他怎么都觉得妖娆的这次情绪多变是因着明晔华呢。 “昨天妖娆一天可是有什么动静,查出来她是什么时候对红石下的手了吗?”因着红石的封印他可是跟着茴骆部亲卫队长好一通解释,谎说了这红石的封印是他命人下的,以防有外人觊觎想来盗走,并没有说出实情。 “查不出来,昨一天的画小姐都在游园子玩耍,实在是没发现什么异样的,晚上她去明公子那里,二爷随后也就到了,二爷前脚刚走,没一会画小姐也回了自己的屋,夜里画小姐房间的灯确是亮过一回,其他再无异样,想来画小姐总是有些奇怪的法子,爷怎么不当面问一句呢?” 二爷听着杨定把前前后后又说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难道是自己多心了,他倒是对画妖娆如何对红石下的手不怎么感兴趣,这种阴阳数术本就有些其他的门道,她设了这么一个阵势倒是帮他解决了不少麻烦,他这会子这么问只是想听一听画妖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早上闹了那么大一顿情绪,怎么就落了水,难道真的和鬼怪有关系? 那厢二爷还在烦愁,画妖娆这边可是轻松的很,她倚靠着这会子脑子里转的飞快,可没想什么好事。 “这会子胆大了也敢张口就跟二爷说谎了?”明晔华摆了略微严厉的摸样对着画妖娆说道。 “晔华,我想着晚上我们要不要出去看看外面的景,我们来了洛城还没出去看看呢?”哪里还理会明晔华的吓唬,脑子里现在可是心心念念着出去玩耍一番呢。 明晔华也没打算接话,继续说道,“现在也敢取笑师傅了,敢说我怕鬼了?” “夜游,夜游,你进来一下”,继续不理会明晔华对着门口喊了一声。 夜游听见声响,自是迅速的进来了,“画小姐,这是怎么了?” “夜游,你帮我出去打听一下,这洛城最好吃的是哪家馆子,最好玩的是哪条街,有什么特殊的习俗,一定都要帮我打听清楚,你就放心的去吧,你家爷我替你看好着呢”画妖娆可是不客气。 夜游瞄了一眼明晔华,心里大体已经明白爷这次又败阵了,憋着笑脸上依旧一脸的严肃。 -本章完结- 第八十一章 知错了 看着夜游依旧站在原地,眼睛瞅着明晔华,画妖娆撅起了嘴,可是不乐意了,“明少爷您不发话,夜游怕是要在这站到晚上了,给个痛快,放不放行啊”。 明晔华瞅着她又开始耍起无赖的摸样,想着自己不带她去,她肯定是自己偷跑出去,只得妥协了,“去打听吧”。 一听明晔华算是松口了,画妖娆可是欢愉的紧,赶紧补充道,“你们爷都发话了,你可要好好办差,好玩的好吃的可都不能错过”。 “属下记下了”,回答完便一溜烟的转身不见了。 “我觉得夜游可比杨定强老多了,就是太听你话了,你回头跟他说一句让他以后略微也听一听我的话,你们身边都有个打下手的,就我没有,赶明我也筹点子银子带上几个小厮在身边”画妖娆瞅着明晔华自己嘀咕道。 “找几个小厮一起帮着你做坏事啊”,说着便要拿手指要去敲画妖娆的头。 画妖娆知自己是逃不过去的,一下子把脸皱成了囧,一副赴死痛苦的表情,“我知道错了,晔华下手吧,我准备好了”。 噗嗤,明晔华无耐的笑了,这丫头怎么就突然像个鬼机灵了呢,本欲敲她的手也就变成了轻轻的点了一下她的头,“以后莫要老跟着二爷耍赖,二爷可不是每次都能这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两只胳膊托着下巴,一副忧愁的摸样“我知道了,晔华每天都得数量一遍,也不累”,说着便耍赖了起来,蹭到了明晔华旁边,一下子就将头枕在了他的腿上,舒舒服服躺下了。 这会子明晔华坐在轮椅上,轮椅紧靠在床边,画妖娆身子躺在床上,头枕在明晔华的腿上,悠哉的翘着二郎腿,就差一根黄瓜在手了。 “哪里还有女孩子的样子,也不怕别人瞧见了羞你”,一时之间明晔华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一双手不知道该怎么放,腿也不敢动一下,生怕现在推开了她,她又如昨晚那般生了气,可是终究这样是不妥的。 “晔华让我躺一下吧,昨晚我睡得模糊,刚才又落了水,真是乏了”,她是真的有些乏了,昨晚生了晔华的气,憋着气不好受,睡得也不好,梦里好似看见了一个无脸的人就把她吓醒了,刚才一晃神,自己就像一下子被抽空了一般落了水,醒了又是那么大的一阵排场,怎能不累。 “还知道乏啊,你若听话些,哪里会受这么多累”,嘴上虽然这般说,却也知道她这会子肯定是乏了的,单单是刚才的恍惚怕就够她受的了。 “晔华,我昨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有好多门,我开了最后的一扇门,好像看见一个无脸的人站在我面前,抱着被子把我吓醒了,后来睡不着了就”,她喃语着,说着昨晚的那个梦。 明晔华一晃神,心里慌疼了一下,原来她不是见了他才躲的,只是恰好做了梦吓醒了才这般抱着被子躲开了,还好。 就是这般,明晔华坐着,画妖娆迷糊的便又睡熟了,此时此刻便是最好的景致。 -本章完结- 第八十二章 回京 画妖娆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吃晚饭,期间大夫来把了脉只说心神不宁,怕是吓着了,开了几副药便走了。明晔华本也是要回自己的院子,可是画妖娆睡得总也不算安稳,怕她再有什么不好,他只得让夜游取了书,在一旁边看书。 中午二爷忙完过来,欲要叫画妖娆吃饭,轻声的叫了两声见她睡得沉,想着水里折腾了一番肯定是累了,便就让她继续睡了,少一顿晚上补回来便是。 天才刚泛起黑,画妖娆便像是定好的时间一般,自己竟然就醒了,眼巴巴的饿着肚子瞧着明晔华,半会子也不说话。 明晔华知道躲不过只得先开了口,“不是不想带你出去,只是二爷那边”,话还没等明晔华说完,画妖娆就已经飞身出了院子,屋子里哪还有她的身影,无耐的摇了摇头,叫了夜游推着自己也随了上去。 “行不行吧,给句痛快话”,明晔华刚进来就看见画妖娆叉着腰一副悍妇的摸样,下午刚说完这不全当耳旁风了。 “你早上才落水,睡了一天,起来就闹着要出门,这怎么能行”,二爷站在大厅里,脸色微厉,她醒了跑来找他他自是高兴的,可是再听听来找他的理由,他就觉得窝火了,她要和明晔华出门找他来批假,他怎么能批嘛。 又是这么一套理论,画妖娆知二爷这只狐狸又不知道在心里盘算起来什么,站也站累了,干脆直接坐在了木椅上,整个人都放松的倚靠在椅背上,伸手示意站在一边的丫鬟过来,“姐姐,去帮给我泡杯解渴的茶,再来盘点心”。 二爷差点被气的吐血,这丫头这会子还舒舒服服的坐下了,还点上了茶点了,这是唱的哪出啊。 “你也别再这磨嘴皮着了,好生的等着吃晚饭吧”,等了好一会子画妖娆都没说一句话,二爷开了口。 茶点上桌,画妖娆跟没事人似得,喝了茶就着点心,“没事,咱俩慢慢聊,总能聊出个花样的,我不急,晚市还得等会”,一边说着一边啃着手里的点心。 敢情这是要跟自己打持久战啊,二爷真是拿这丫头一点办法都没有,气的就要走出大厅,脚还没迈出去,画妖娆便又开了口,“内庭的宝贝二爷是不打算护送回京了?” 果然一句话又把二爷给勾了回来,“自是打算明日启程护送回京的”,他倒是要看看这丫头怎么跟他说这件事。 “既然明日就要护送回京了,就这么一晚上的机会了,二爷就放我出府玩耍一下吧,日后又得坐上好几日的马车,屁股坐的都开花了,辛苦我这副病怏怏的身子,二爷怎还不成全小女子的这点子心愿呢?”说着眼中已是汪汪的水汽,楚楚动人,就连明明知道画妖娆是做戏的二爷心里还是有些子不忍了。 一咬牙,别过头不再去看画妖娆,“你今天就算把天说破,也休想出这个门”。 画妖娆拍了拍手上的点心,喝了最后一口茶,起了身走到二爷面前,狠狠的翻了个白眼给二爷,“明早我去解红石的封印换我今晚出去玩,成不成交吧”。 -本章完结- 第八十三章 如何回报 洛城里最繁华的街道状元街,街道的两边小商贩门都提着灯笼吆喝叫卖,也有杂耍的,应接不暇,画妖娆哪里见过这般阵势,以前在山上的时候都是冷落的,逢年过节过的都冷清的很,下了山进了张府也少有出门的机会,这倒是难得的一次出来撒撒风逛逛景,只是要是没有身后的身影那就更完美了。 前面画妖娆不管不顾的跑着,一会看看沿街小商铺的买卖,一会去围观一下街边杂耍表演,满眼的欢喜,脚步也是不带停下的,身后夜游推着明晔华不紧不慢的跟着,二爷也带了杨定跟在后面,不时的上前拉一下画妖娆,怕她跑得快再跑丢了。 玩闹累了,便进了一家洛城最有名的私房斋,本来要选在里屋的雅间的,画妖娆闹着不许,非说人多一点的地方热闹,这才改在了二楼还算僻静的临江一角。 上来画妖娆就大鱼大肉的点了一桌子的菜,美名曰自己太饿了,实际上她就是故意打击报复一下二爷,谁叫他得了便宜还在那装,明明是想让自己主动开口解了那红石的封印还拿着不让自己出门为由左右为难她,看她今天不败点他的钱财。 眼角的余光轻轻一票,果不其然,一抬眼便可见斜角坐着一个身影,这一路画妖娆自是能察觉的到有一个身影在跟着她的,她一向感觉极好,她虽然玩心重,可是多少还是有些警觉的,来人一身黑衣,带了斗笠,在人群之中一点也不显眼,可是画妖娆出了府门就察觉到了有人跟着他们走了一路,她就不信二爷和杨定没发现,斜眼狠狠的瞪了一眼二爷,他做初一那她就卖二爷个人情做十五吧。 表情立马就转换了,身子微微的倚靠在木椅上,单手托着下巴,表情姣好,“二爷,妖娆刚才在路上看到一个中意的发钗,不知二爷可否给去给妖娆买了?” 突然间的温柔,让二爷半信半疑的侧过脸来,敢情这丫头又开始唱戏了,“是哪一家,看中了什么摸样的发钗,说与我,我让杨定这就给你买去”。 “通体是翠玉雕的,加了翡翠的坠子,是一只玉如意的样子,哪家铺子我是记不清了,二爷,这怎么办”,画妖娆说的婉约柔情,话里似带了浓浓的情意,站起身就去提了酒壶到自己面前。 二爷本也是知道画妖娆是做戏的,可是听着她那柔情的话语竟然一时间也当了真一般,“不怕,让他们挨家仔细的去寻,保准今晚能给你寻来”,说罢,便唤来了站在身后的杨定,“可是听清了,还不赶快给寻,回府前自是要寻得的”。 杨定听罢恭敬了的点头,迅速的下楼,向着门外大步走去。 再看画妖娆,提着酒壶,轻移着脚步柔情万般的走到二爷的身后,双手蓦然间的突然搂住了二爷的脖子,“二爷这般待妖娆,妖娆可如何回报呢?”这话说的那叫一个柔情似水,情意绵绵,只是二爷胳膊上传来一阵痛楚,面子上自是装作情意绵绵的摸样,这丫头怎么下手就这么狠呢。 -本章完结- 第八十四章 贵客临门 依旧是浓情蜜蜜的摸样,“妖娆开心便好”,满脸的宠溺,胳膊下估计早已青紫了一片,这丫头哪里是在搂着自己的脖子,分明是生了气故意搂着脖子来掐他的,不过是顺手的事,又叫起真了。 满意的松手,提着酒壶为二爷沾满酒桌上的杯盏,“妖娆感激二爷,斟一盏酒给二爷,还请二爷赏脸”。 酒杯斟满,二话不说二爷便把杯盏一饮而尽,豪情万丈,他心里何尝不希望妖娆能如此这般的待着自己,虽是知道她是在做戏成全着他,可还是心里有了种种的期待。 “让公子见笑了”,话锋一转,这句话是对着明晔华说的,她轻描淡写的就把明晔华推出了这盘局,也是在暗示着明晔华不过是演着一出戏,她还是在意了他的心思。 “无碍的”,依旧是淡然薄凉的话,可是心里终究是凉了一层的雾。 突然间,一双手豁然的挽上了画妖娆的腰上,画妖娆没稳住身子,身子往后落,一下子就落尽了二爷的腿上,二爷坏笑一下,一个使劲便将画妖娆揽进了自己的怀来,坐在了自己的腿上,酥香在怀,整个都舒爽了起来。 只是一瞬间的舒爽,下一秒揪心的痛就传上来了,画妖娆一脸小女子家娇羞的表情,脸色也微微有些红了,二爷恍然间便觉得这一会子画妖娆是真的害羞了的,可是腿上的疼痛可是愈演愈烈完全没有消停的节奏,这丫头真是下手狠,专门扭着自己大腿里面的肉,手下可是使了十足十的劲,转着圈在扭,哪里有一点的情分可言。 “刚才不知怎么的,妖娆一下子没站稳,还好二爷扶住,妖娆倒是不好意思了”,说着脸色软红,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一低头哪里还有什么娇羞红晕的摸样,咬牙切齿的贴在二爷的耳边,“戏也演得差不多了,别得了便宜又卖乖,小心红石真的被盗走了”。 一脸的宠溺,“妖娆最近又瘦了些,回来我命人多准备些补品,这般的瘦弱我瞧着可是心疼”。 画妖娆白了一眼二爷,这做戏还做上了瘾,“二爷,也不知道这会子杨定能不能找到我说的那发钗,若是找不到,二爷可是要罚杨定的”,说着一脸云淡风轻哪里还有刚才娇羞红晕的摸样,已经站起身来,侧身,一双黑眸狠狠的就瞪了一眼远处的黑衣人,浅声说道,“大晚上吃饭也吃不省心,贵客临门,二爷也不想着招待一下”。 果然话锋一落,黑暗里隐着的一个身影突然就落了下来,一柄长剑直直的就对上了黑衣人的背部。 画妖娆可不想看这副场面,别过脸,轻巧的走到明晔华的身后,夜游立马就让来了位子,画妖娆伸手推了明晔华的轮椅,“晔华,估计一时半会这也不安生了,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不留下看戏了?”二爷看画妖娆要走便开口问道。 “我可不跟二爷似得做戏做上瘾了,今晚我可是陪着二爷做戏辛苦,二爷可是要记得我的赏钱”,话锋一转,“二爷当真放心,也不赶回府里瞧一眼”,说完推着明晔华就走了。 -本章完结- 第八十五章 让我感受一下轮椅 “怎么了?”画妖娆推着轮椅,行走在人行的街道上,瞧了半会子明晔华的脸上都没什么表情,周遭的一切与他格格不入。 明晔华依旧凉薄淡然的表情,“没什么”,口是心非。 人群中,脚步便停下了,明晔华抬头看向画妖娆,不解的问道,“怎么停了”。 画妖娆鼓鼓的嘟着嘴推着轮椅就来到了一个鲜少有人的胡同口,往前迈了一步,蹲下身子,双手托着腮,“要教训就现在教训吧,省的一会饭也吃不好,玩闹也没兴致”。 这哪里是明晔华要教训她,明明就是她来给他示威,看着她那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她倒是委屈了还,“你既然知道我要教训你,那你自己先说一说自己哪里错了吧”。 “我哪里知道错在哪里,要是做错也是二爷在先”,她心里就是委屈了,怎么就又是自己错了,明明每次都是二爷挖好了洞要自己钻。 “既然没错,为何说我教训你?” “晔华那副眉头都快皱成褶子了,你每次有话憋着不说都是这般清冷的摸样,除了我还有谁能把你愁成这个样子?” 眉头皱着的终于松开了,“你这倒是观察入微,怎么看人的脸色就没什么长进呢?” 画妖娆不干了,气呼呼的,“晔华这回生我的气又是因着二爷,怎么晔华每次都得因为这个跟我较劲呢,我这次又哪里做错了嘛?” 明晔华看着画妖娆一副委屈的摸样,语气自然是软了一分,“傻瓜,你跟他做戏吃亏的还是你呀”。 这般温柔的话,画妖娆一下子就委屈了,“我知晔华和二爷一向要好,我也是不想看着晔华在我和二爷之间为难,一直没跟二爷大闹过,你说说这几次,每次不都是他在算计我嘛,又哪一次是我主动去惹他的,就拿今天的事说吧,他明明昨晚就知道是我偷跑去在红石的木箱外面设下了封印,却装的跟没事人一般,今天我出门他硬是不让,无非就是要逼着让我自己拿解开封印跟他换,为了出门我换行了吧,可是你看看他明明早知道今晚有人给他下好了套,他非做戏的跟着我们出来,好引着幕后的人去偷红石,就说在私房斋吧,我也是好心的陪他一起做了场戏,好让杨定有时间抽身回府,不过是要了些银子,怎么就又不对了呢?” 这一次画妖娆确实是委屈了,明明也帮着二爷演了一出戏,明明也安好的放了杨定回府,怎么就又错了呢? “一个女孩子家的,说这般轻浮的话终归是不好的”,憋了好一会,明晔华终于说出了这句话,是的,这才是他今晚最在意的事情,在意她娇媚的摸样,在意她情谊浓浓的看着二爷,在意她女孩子家的娇羞,还有最后坐在二爷腿上的这件事,他在意,且很在意。 噗嗤一下,画妖娆就笑出来了,刚才的委屈一下子就没了,她眼里可是真真的瞧见明晔华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微微的丝丝红晕,晔华说出这般话当真是害羞了。 “晔华怎么就没瞅见我狠狠的在掐二爷呢,想来二爷的胳膊和大腿都得青紫一片了”,她可是使了劲的,她不相信在她的手下还能完好。 “什么?”明晔华明显有些没反应过来。 猛地站了起来,往后退了一步,一双温绵柔细的手就这样毫无征兆的环上了明晔华的肩膀,盈白无骨的一只玉手掩在衣袖下已经掐住明晔华胳膊上的肉,却没有使劲,只是轻轻的抡了肉在手里,气息倾吐,围着脖子,温热便传了上来,“晔华不是说我只能咬晔华吗,不能咬别人,生气的话可以动手,所以我便这样动手了”,停留了几秒便又松开了手臂。 突然间松开了,好像少了什么东西一般,心里虽然还是慌乱的,可是脸上依旧本来的摸样,“你是敢这般放肆”。 “只兴他放火,不兴我点灯啊,帮他一局,总得让我解解气吧,也就青了一块,过阵子就好了”,画妖娆心里可是得意着呢,哪里注意的到明晔华脸色比之前又红了一分。 “不过”,想到最后二爷设计自己摔倒画妖娆可是心里装着气呢,“不过二爷真真是个小人”,咬牙启齿的。 “怎么了又”,明晔华不解的问道。 画妖娆伸手拉开了明晔华一直握着的手,“晔华你把手臂张开”,明晔华不解却也照做了,可是手臂刚一伸好,画妖娆就跟了上来,用手将明晔华伸出来的右手就揽在了自己的腰上,自己顺势就坐在了明晔华的腿上。 此时此刻站在一边的夜游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画小姐这也真是大胆敢为啊。 而明晔华也是愣在了那里,他哪里想得到妖娆就这么坐到了自己的腿上,身子一下子就僵硬的一动不敢动了。 再看画妖娆一副悠然自得的摸样,哪里有半分的不好意思,“晔华我跟你说,二爷刚才就是使了坏要报复我掐他,他就像你刚才那样伸手故意让我栽倒的,不过我也让他吃了苦头”,说话间一只小手已经迅速的窜进了明晔华的腿上,使了一点的劲冲着明晔华的大腿扭了一下,“我可是这样好好的扭了二爷一顿,看他以后还敢不敢算计我”,说着收回了那只不安分的小手,可是一点要从明晔华腿上起来的意思都没有,悠哉悠哉的很。 明晔华这会整个身体都僵硬了,他哪里想着画妖娆这般的没个顾忌就这样又在自己身上上演了这么一番,还跟个没事人似得,一张脸又红了一分。 画妖娆这会子坐的舒服,哪里在意明晔华,一时兴起,唤了夜游,“夜游,你也过来推一推我,我感受一下每天坐轮椅是什么感觉”。 夜游一阵的黑线,他深深的感觉的到爷被人调戏了,而且被人调戏的这般冤屈,罪魁祸首完全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摸样,只想着玩,你怎么就没注意到爷现在脸可还红着呢,想着威武不屈的爷也有今天被这么个小丫头给折磨成了这样,不过好歹这也算艳福一件,心里这般想着,无比同情的看着爷。 -本章完结- 第八十六章 小哥可是湖中人 夜游推着轮椅上的画妖娆和明晔华走了几趟,画妖娆虽还没过瘾,不过侧头一看明晔华那张愈加红扑扑的脸,还是叫夜游停了下来,侧着头瞅着明晔华问道,“晔华,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莫不是我压着你,你呼吸不顺畅了”。 果然此话一出,明晔华的脸又红了一度,夜游憋得内伤啊,跟着这丫头以后不憋死也得憋出点内伤,哪句话不说的让人里焦外嫩的。 看着明晔华不说话,画妖娆自言自语道,“我有那么重吗”。 左看看右看看发现四下里无人,一脸狡黠,头一偏就靠在了明晔华的胸前,明晔华只感觉着胸口一热,似有一股柔软一下子就闯进了自己的心里,木讷的低头看着画妖娆跟只小猫一般的蜷缩在自己的怀里,双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自己的衣袖,嘴里还在喃喃道,“晔华啊,你也别总那么多心,对待二爷我可是留着神呢,不会把他惹毛的,我可还想着在他身上好好的赚一笔呢,你呀对我那些个小动作就忽略不计了,等我有了一大笔钱我就买个宅子给你,你入京也没个地方总不能一直的跟着二爷吧,二爷心眼小,就算你和他再亲密,保不齐日后算计到你头上”,轻柔的声音,满都是絮叨。 这会子明晔华的神情终于恢复如初,他低眉看着贴在自己怀里的小人突然就觉得这丫头平日里也挺聪明的,怎么这会子又泛起糊涂了,不是明明跟她说过京里有生意自是有住的地方,怎么就又攒钱要给自己买房子了呢。 顿了顿,看明晔华没说话,画妖娆继续的说道,“晔华,你安心便是,我是一丁点也不会算计你的,我这几日收集了些东西,寻摸着等启程没人打扰的时候给你治一治腿,总会有办法治好你这腿的,你别着急,日后银子也会有的,住宅也会有的,腿也会好的”,她说的认真好像在下保证一般。 可就在这时不合时宜的一声肚子叫打破了她的雄心壮阔,她殃着一张脸回头说道,“晔华我饿了,你听见我肚子叫了吗?” 明晔华浅笑,“自是饿了,还不下来去寻好吃的,难不成就这样坐着等着人把吃的给你送到面前啊”。 片刻,行至路边的小摊,闻着香气扑鼻,画妖娆的馋猫心思都被勾了出来,推着明晔华就来到了小摊上,哪里还管的这合不合规矩,直接就对着老板就吆喝上了,“老板,招牌是什么?” “薄皮馅足的云吞,姑娘要不要来上一碗”,老板大声的吆喝着。 画妖娆抬眼看着老板手下正下锅的云吞,吐了吐口水,两眼精光的,“一碗怎么能够呢,先来三碗吃着,好吃再加”。 “好嘞”,老板说话间手下早已熟练的抓了一把云吞分别放进漏勺里,提着漏勺便下进了锅里。 “晔华可能尝几个?”满眼期待的看着明晔华。 “一小碗我还是吃的下的”,看着她那满是灵动的样子,明晔华可不想扫兴。 “夜游你也坐下,外面哪有那么多规矩,吃好玩好就行”,说着也招呼着夜游坐下,欢天喜的一副女主人的摸样。 刚尝了一个混沌,画妖娆就开了话,“再来五碗”,她雄赳赳气昂昂的阵势,豪爽的像个男子一般,她哪里还去管周围人看她诧异的眼神,现在她可是满心满眼都是碗里红扑扑肉嚷嚷的小云吞,怎么就这么好吃呢,一边吃着一边还跟着明晔华聊天,“晔华,等入了京咱也开一家云吞铺可好?” 说着又兀自的开始犯愁了起来,“也不知道这掌柜的愿不愿意把这云吞的手艺告诉我们,我做吃的没什么天赋,以前都在山上都是师傅做的,我只煮过一次饭,把铁锅烧了个窟窿,师傅就再也不敢让我做了”。 夜游咋舌,咋煮个饭都能把铁锅烧个窟窿呢,实在好奇多嘴问了一句,“画小姐,您是怎么煮的?” 画妖娆难得听到夜游主动跟自己搭腔,来了兴趣,“我当然是半夜煮的,在山上的时候师傅懒,总是喜欢夜里把饭焖上,有一日他喝酒回来忘了焖饭,我怕第二天没饭吃就好心也去焖了一锅,第二天早上起来锅就漏了的大窟窿,师傅气的都拿藤条了”。 “那画小姐挨打了?”夜游听的起劲。 “怎么可能嘛,他拿藤条我能依呀,明明是他喝酒误了我的早饭,我好心帮他煮了,他还来怪我,以前有一次师傅下山喝的大醉,睡了三天才醒来想起我,饿的我把家里能吃的都给啃了,就差跟老鼠抢食了,自那以后他可是跟我保证过的,以后再不能喝酒误事,他这失言在先,我犯错再后,前后总能打平了,再说了徒之错师之过,我也气急了,那以后好几天没理他”,说话的功夫一碗云吞下肚,换上了第二碗。 夜游低下头乖乖的吃云吞,他可是看到明晔华刚刚瞟了自己一眼的,知道自己是多话了,赶紧低着头还是抓紧吃自己碗里的云吞吧,不过可是苦了这画小姐的师傅了。 “咯咯咯咯”,一声爽朗的笑声从侧边传来,画妖娆自是好奇的抬头去看,侧桌上做了个穿着一身青衣长袍,长相硬朗逼人,五官零落的年轻男子,倒是个英气的小哥。 只见这小哥也是毫不客气,端着手里的瓷碗到来到了画妖娆这个桌上,刚一放下瓷碗抱拳就道,“在下重华,看姑娘也是性情中人,侠气的很,刚才不才偷听了姑娘的谈话,现在过来赔个不是”。 画妖娆看着眼前的这个名叫重华的小哥,心里那是一个激动啊,也一样的学着重华的摸样抱拳答道,“在下画妖娆,刚才不过讲了个小段,小哥听了也无妨,不用赔不是了”。 重华一听画妖娆的这番话兀自又咯咯的笑了起来,“看姑娘衣着华丽,本想着是哪家富家小姐,还在迟疑怎么会来这小摊贩是吃云吞,不过现在看来姑娘倒不如一般的娇气小姐,也是豪爽之人,在下长混迹江湖,自是喜欢结交豪爽之人,在下有心结交姑娘”。 一听重华长混迹江湖,画妖娆的一双眼睛闪闪的发光,盯着重华问道,“小哥可是江湖中人,混迹江湖几年了,长混在哪里啊,可是哪个帮派的人,你们江湖中人都是什么样子的?” -本章完结- 第八十七章 华一侠 重华看着画妖娆这般好奇灵动的样子不禁又是咯咯的笑了起来,这姑娘倒真真是合自己的胃口,一点扭捏都没有,真性情之人。 “妖娆莫要这般的唐突,总得给这位公子点作答的间隙吧”,一直沉默的明晔华看着画妖娆这副心急火燎的摸样说道。 画妖娆瘪瘪嘴,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呀自小就羡慕那些江湖中人,快意江湖恩爱情仇的多洒脱,可是师傅老是把我关在山上都不让我下山我也只能干瞪眼的份,若是师傅每次都能带我下山历练的话,说不准现在江湖上也有我这么一号人物了”。 听着画妖娆说话,重华也没拘着礼数,自是端着云吞一边吃着一边又问道,“这位公子是何须人,看样子倒像个书生”。 一听重华在问明晔华,还没等他开口,画妖娆就抢先开口道,“他是明公子,你倒是没看错,他便是个书生,不过可是个很了不起的书生”,画妖娆这话说的倒是圆滑了些,只道出了明晔华姓明是个书生,其他什么都一概没说,倒像是看护自己家的孩子似得保护的紧。 重华也不在意,一碗云吞下肚,很是不客气的就端了桌子上还放着的一碗没动过的到自己面前,没有丝毫的别扭,“你师父不让你下山也是对的,现在江湖也不太平,出了些好多个昧良心的黑心人,打着江湖中人的名头竟干一些子坏事,辱没了江湖人的侠义气节”。 画妖娆本就是心大的很,倒是没怎么在意重华说的这番话,只是好奇起来,“小哥,你有师傅吗?” “自是有的,而且多的很,怎么了?”怎么就关心起他的师傅了呢。 “那你不比我惨,我那山里的一个师傅天天就把我折腾的够呛,你有很多师傅不得被折磨死”,这一套神逻辑当真不是一般人能理明白的呀。 “咯咯咯咯”的又是一阵子欢笑,“这话倒也真是不假,有时候我那些师傅明明是自己糊涂犯了错,被我指出来还厚着脸皮咬死了不承认,硬说我是故意去气他,当真是年纪大的人不讲道理呀”。 “就是就是”,一听这吐槽声,画妖娆也来了兴趣,“我那师傅也是这样的,明明是自己定下的规矩不得无故下山去喝酒,他可好,每次都给我布置了一天的作业,让我抽不得空自己跑下山喝了个痛快,我闻着他满身的酒气质问他,他还说偷懒我作业完成的不好,罚我面壁思过,还不让我吃晚饭,明明就是趁着我面壁的功夫偷偷去喝醋好消除酒味,你说这样装着也不累”。 “你那是好的,哪有我一个师傅过分,让我跟着进山修炼一套新的功法,去之前讲好的这十多天要五大戒,不得乱了心思,跑到了深山里,没两日告诉我说他要闭关几日不让我扰了他,我当真信了,可是我左等右等自己在深山了等了十多天都没见他出来,就去寻他,可他倒好,早早的耐不住寂寞,早就到花楼里快活去了,哪里还记得把我扔在了深山里”,重华也跟着聊起了自己坑死人不偿命的师傅。 画妖娆一听就急起来了,“你就这么放过你师傅了?” “怎么可能,我当时气坏了,跑到花楼,给我师傅下了点软筋散,让他躺在床上没了力气,然后找了几个小厮,把他五花八门的绑出了花楼,说他本是府上的奴才,冒充阔老爷到处招摇撞骗,把家里老爷的小妾骗的寻死觅活的,身上还得了花柳病,绑着回去要活活的打死,这么一来我看他哪里还有脸面去逛花楼“,说着咯咯的就又笑了起来。 这会子,夜游的脸色可是青一阵白一阵,这小哥也真敢下手,那可是家师啊。 “咯咯咯咯”,画妖娆也笑的爽朗,“果真是好点子,真真该教训一下,不过后来你师傅生气罚你了吗?” 第二碗云吞下肚,重华毫不客气的端起了第三碗,“怎么可能不罚,可把他气坏了,到处追着我要打,我哪里就在那等着他,自是躲到了他死对头那里好吃好喝的待了一阵子,等他气消了些,自请了花楼里的三五个往他那里一送,哪里还有什么话说”。 “妙,妙,你这点子真是不错,只可惜我山上那师傅不好女色,这一招怕是行不通,你再跟我说说其他的法子,以后我师傅再欺负我的时候我也好好的报复一下,省的他总是拿着师傅的头衔来压我”,这下画妖娆可是来了精神,她可想着好好学学,以后回了山上,保管扬眉吐气,和师傅好好的斗斗法。 夜游不禁为画小姐的这师傅捏着一把冷汗啊,这徒弟一下山就算计起师傅了,他老人家可得好生的心宽啊,不被气死就好。 远处一处焰火直冲天空,划出了亮丽的一道弧线。 重华看见焰火,眼前一亮,自是知道时辰到了,抱着拳头,恭敬的行了一礼,“在下今日叨扰,还有要事在身,不能耽搁了”,说着从腰间掏出了一个浑圆的玉牌递给画妖娆,“在下与姑娘难得如此谈得来,想来日后自是有缘再见,这玉牌是我的信物,日后姑娘有难自是可亮出这玉牌,保不齐就能助姑娘过了难关,在下明威虽小,可在江湖上还算是一号”,说着便把玉牌递给了画妖娆。 画妖娆哪里是客气的人,知是宝贝更没有不要的道理,满心欢喜的看着玉牌上的镂空雕琢着一个“华”字,一时来了兴趣,多了句嘴,“不知小哥江湖上什么名号?” “在下不才,江湖人给了个华一侠的名号,若是日后遇着江湖的恩怨,保不齐提了在下的名号能有几分薄面”,重华已然起了身。 “这名号真响亮,赶明你也送我一个这么响气的名号可好”,还未等重华开口,画妖娆又开始了叨叨模式,“你这是有什么急事吗?我明日也是要走了,日后哪里才能见着你呢?你还没多教我些对付师傅老头的办法呢,还有还有我还想听一听江湖上那些侠义故事呢”。 看着画妖娆一着急就抓上了重华的衣袖,明晔华无耐的开口说道,“妖娆,这位仁兄着急要走,莫要这般无礼坏了人家的事情”。 一句话画妖娆就变得怏怏的了,看着画妖娆这般,重华浅笑,弯身在画妖娆耳边低语了几句,一转身便消失在人群里了。 -本章完结- 第八十八章 一个问题 吃饱喝足玩好回去的路上,画妖娆推着明晔华,整个人都显得比平常安静了许多,一声不吭的,若有所思的摸样。 明晔华抬头看了一眼画妖娆,看着她略微皱着眉头,想来又不知道在烦恼什么。 过了好一会,画妖娆回头瞄了一眼身后的夜游,她盘算了半天,最后把主意打在了夜游身上,她回头伸了一只手示意夜游悄悄的走过来。 夜游看着画妖娆对着自己伸手示意,而且还是悄悄的,心里总有种不好的感觉,瞅了一眼明晔华,看爷没什么动静,还是加快了几步走到了画妖娆的旁边。 瞥了一眼明晔华没什么动静,没有被发现,画妖娆一边推着轮椅,一边小心的凑到夜游的身边,小声的问了一句话,“夜游啊,你家爷好不好女色?” 坐在轮椅上的明晔华彻底的凌乱了,他自是知道画妖娆在身后的小动作,只是好奇她这一路上没什么动静还把夜游叫了过来,估计是想问些什么,可是他千算万算也没能想到画妖娆会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话,当真对她是无法预测。 哽在一边的夜游这会子也好不到哪里,这问题让他怎么回答,爷就坐在前头,他才不信爷没有听见呢,想来他家爷哪里是好不好女色,是根本就不近女色,也就独独败给了身边的这位画小姐了,想想这么些年,谁有她那么大胆,轻而易举的就把爷给调戏了还一副孩子心性,当真是气死人不偿命啊。 一双期待的眼睛盯着夜游好半天,见夜游依旧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当真急坏了画妖娆,一个没注意,手里也失了力气,不留神差点松手,晃了明晔华一下。 这下子画妖娆心虚了,知道自己这回又闯了祸,立马就变的乖巧的很,想了想还是主动承认错误的好,“夜游,我错了”。 “奥?这回又犯什么错了?”明晔华哪里不明白画妖娆的意思,难得能逗她一下自是不能放过。 “我不该问夜游晔华好不好女色,不该分心晃着晔华”,画妖娆自是知道自己这回又犯了错,态度立马变得乖巧的很。 明晔华浅笑,“自是想问关于我的,怎么不来问我,却问起了夜游?”明晔华这回倒是存了心思想看一看画妖娆该怎么作答。 “我想着晔华脸皮薄,我问了你再羞得慌,寻摸着夜游多少总该知道些,若是晔华能回答的话,那敢情是最好不过的,晔华,你好不好女色?”原本画妖娆只是听了重华说她师傅好女色,长了兴趣,想着以后好好实践一把对付自己的师傅,可是又一想山里的师傅不好女色,倒只是好酒,不禁就好奇起来晔华好不好女色,可是不知怎么的这句话真的问了出来,又觉得怪怪的,又是期待明晔华的回答,又开始懊悔起来自己怎么就直接问了出来。 这丫头这样的问题也真当面问了,该怎么回答呢,想着很是意味的说了两个字,“我呀”,又缓了半天,浅笑的说道,“妖娆觉得我是该好女色呢,还是不该好女色呢?” 这下子画妖娆真想找个地洞给自己钻一下,这么一个问题怎么就又抛给她了呢,本就是她好奇问的,怎么又要她来答,“妖娆笨,不知道”,嘟着小嘴,哪里还有刚才玩闹的表情。 看着这丫头这副表情,很是满意,却依旧一副薄凉的语气开口道,“之前还在说以后不会算计我,一会的功夫便改了主意来算计我了?” 一听明晔华明了了自己的心思,大叫不好,立马乖乖的缴械投降,“没有没有,我只是好奇随便问问而已,不是晔华想的那样”。 “是吗?”这一回明晔华是存了心思的想要教训一下这丫头,想看一看这丫头还能翻出什么浪。 这一下画妖娆慌乱了,脑袋飞速的转着,努力的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应对,自己本就是心虚了,若是老实承认万一晔华真生气了怎么办,想着这般自是打死也不能承认了。 眼看着到了府门口,一眼瞅见门口站着的二爷,画妖娆那个亲切啊,哪里还用去想二爷怎么这会子站在门口,开口道,“我只是好奇男子是不是都好女色,我倒是还想问一问二爷的”,说着便示意夜游上前推轮椅,自己早已逃跑似得窜了上去,对着二爷那个亲近,一脸的笑意。 二爷哪里见过画妖娆这般的热情,远远的就奔了过来,自还是沉浸在私房斋里画妖娆女子般婉约柔媚的样子,想着这丫头难道明了自己的心思了,心里自是欢喜的紧。 可哪里想到画妖娆一上前,一脸的欣喜色,开口竟然问了这么一句,“二爷,好不好女色?” 一时之间,不仅是二爷傻在了一边,身后的杨定也是愣住了,连着站在门口的一阵侍卫也是毫无准备的愣在了那里,齐齐的一双眼睛都盯在了二爷身上,看着二爷该怎么作答。 只见二爷的脸色刚刚还是恬然春风般,这会子就变成了一阵子青一阵子白,现实的场面与想象出入太大,他哪里能接受的了,他想象中的是画妖娆会欢喜的向着自己跑来,温柔的问一句,“二爷是在这等妖娆回来吗?”,而现实却是画妖娆的确是欢喜的向着自己跑来,可是冷不丁的浇了一头凉水,而且是问了自己这么一句根本没法回答的问题。 此时夜游已经推着明晔华来到身侧,二爷抬头看向明晔华,似是在用眼光询问这丫头又怎么想起了这么一出。 画妖娆自是看到二爷看向明晔华的,慌张的说道,“我已经问过晔华了,现在该二爷来答一答了”。 不得不说画妖娆的这句话让二爷先是一愣,后又开始玩味起来,“不知晔兄是如何回答的?”他倒是很想知道明晔华该如何回答。 没等明晔华回答,画妖娆自是先答曰,“干嘛要告诉你,自是我问的问题,回答我便好,二爷别拿着晔华当挡箭牌,莫不是这个问题二爷难回答妖娆”。 身后的一众人自是想笑,这个问题明面上来问一个男子,自是难回答的,何况还当着这么多人,而且问的还是他们的爷。 -本章完结- 第八十九章 不好女色 “自是不好女色的”,二爷面不改色镇定的回答道。 “奥”,怎么又是一个不好女色的,想着二爷若是好女色的话,日后犯了错也可以学着重华教的那招贿赂贿赂二爷,这下好了,又不能实践了。 看着眼前这个小人,在自己回答以后脸色就没了刚才那般的欢喜,难道这样的回答没还随了她的意,怎么感觉若是自己说好女色,她定能欢喜上天。 本想回府的,可是一抬眼看见了站在身后的杨定,自是又打起了杨定的主意,上前一步,“杨定,你好不好女色呀”。 一瞬时,杨定慌张了呀,“自是不好的,我整日跟在二爷身边,除了几位夫人哪里见过什么女子,连个亲都没娶,画姑娘这样问我可怎么好”,说着一副脸色瞬间就红气起来。 画妖娆看着杨定这张红了的脸瞬间就又欢喜上头了,也不打算再难为杨定,想着他不过是个老实的侍卫,随口问一句想逗一下他,并不放在心上。 可是刚走一步,画妖娆瞬间就转了个弯回转过来,迷糊的问道,“你既然没娶亲,哪里来的夫人?” “我哪里有夫人了,画姑娘怎么能这般污蔑我呢”,一听画妖娆这般的问,杨定也是着急更是慌张了。 “明明是你自己刚才说的,除了几位夫人哪里见过什么女子,怎么就又污蔑你了?” “夫人自是爷的”,杨定急忙的回答到,力争着自己的清白。 话音刚落,周围的气氛瞬间就转变了,众人眼睛都不眨的盯着眼前的画妖娆。 “原来二爷是有夫人的?”这话问的轻巧,看似是在试探的问,倒又好像已经相信了随口重复一遍。 “那是自然了,爷到了年纪自是要纳上几位夫人的”,只有杨定还后知后觉完全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对着画妖娆的问话自是赶紧的回答,好赶紧洗刷自己的清白。 “不知二爷有几位夫人呀,可是貌美?”画妖娆这会子来了兴趣,这话问的是杨定,她的目光盯得二爷。 “我哪里知道是几位,不过是见过几个,确是貌美的,怎么了”,本低着眼的杨定现在才觉得有些不对,怎么画姑娘关心起二爷的夫人了,这一抬眼不要紧,看着二爷那脸色当真不美妙,再看周围侍卫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心里虽然还不明白,可是已经慌乱了起来,怎么感觉自己就又做错了什么了? 倒是画妖娆轻松异常,“原来二爷不好女色是因为早已有了美人相伴,自是满足了”,这话画妖娆说的故意,拉长了声音,一副无辜的摸样看着二爷,心里又开始骂起了二爷真真是个小人,嘴里就没有一句实话,明明已经有了好几位夫人还在这里装清高的告诉自己不好女色,真真是大骗子一枚,不可信也。 这下杨定终于明白自己闯下了什么祸事了,看着二爷那张阴郁的脸色,想来自己这回肯定受罚不浅了,有心为二爷辩护一句,开口道,“二爷,到现在还未真正娶妻,画姑娘莫要这般冤枉了爷”。 二爷这回真真想把杨定给换了,怎么这榆木疙瘩就不能不添火加柴吗,就看不懂现在这形势嘛。 “奥”,又是意味深长的拉着长音,“原来二爷是这般,看来几位夫人在侧并不能让二爷满意,还思量着日后再物色几位妹妹入府当妻啊”,说话间脸上浅浅的笑意挡也挡不住。 “妖娆,莫要这般无礼”,呆在一边看了半会子戏的明晔华终于开了口。 画妖娆现在可是满心欢喜,难得挖出来了这么个宝贝消息,想着日后自己可得物色几个美人给二爷备着,想着这般嘴下笑的更欢,起了身上前一把推着明晔华的轮椅,心情好的进了府里,哪里理会身后的一张张拉黑的脸。 转了一个弯,明晔华开口道,“你呀,这般难为二爷干嘛?” 画妖娆这会子心情美丽的很,开口道,“明明是大色狼,还能大庭广众之下面不改色的回答说自己不好女色,当真是脸皮厚,一点子也不难为情”。 “像二爷这个年纪的男子即便没娶亲,自是讨了夫人的,这也是寻常的事情,哪里就是好色了,还把二爷说成了大色狼,你倒是越发大胆了”。 回头侧身,看着夜游跟在后面,画妖娆开口问道,“夜游,你可是娶亲了?” “自是没有的”,夜游想着可别再跟杨定一般,赶快回答道。 “家中可是有几房夫人?”,继续问道。 “自也是没有的”,夜游继续回到道。 回转过身,对着明晔华回答说,“你看杨定没有娶亲也没夫人,夜游也没有娶亲也没有夫人,你就不要再为二爷开罪了,明明就是自己喜欢女色”。 明晔华浅笑,“你这是一棒槌打死了一筐人,他俩不过是侍卫,每天忙碌的紧,还有职位在身,自是不比二爷了,二爷怎么说也是位爷,身份尊贵了些,怎么能和他们这般呢?” 推着轮椅的手一下子就停了下来,画妖娆双手弯着托在轮椅背靠上,头靠在了明晔华的肩膀上,轻轻的问道,“那晔华现在可是娶了亲?” 这般亲昵的动作,这般亲昵的就靠在了他的肩头,毫无征兆的,而且温热的气息就环上了自己的脖子,一时之间没有想那么多,脱口而出,“自是没有的”。 “那晔华可是讨了夫人?”继续追问道,一只小手突然间抬起,举高,轻轻的去拢明晔华额前的一丝发。 一时的慌乱,也没细想什么,直接回答道,“自也是没有的”,说完不着痕迹的偏了一下头,不想让画妖娆靠的这般的近。 “这不就完了”,画妖娆抬起头,手里依旧握着轮椅的把手继续往前走。 明晔华停顿了一刻,似也是明白了画妖娆话里的意思,轻轻摇了摇头,“我自是不同的,我这副病怏怏的身体,若是讨了哪个丫头进府,可是要害人家为我平白了守了寡,莫不说大好的姑娘便被我给毁了”。 突然间就沉默了下来,谁都没再接着这句往下说。 -本章完结- 第九十章 二爷真没让人失望 这下好奇的不仅是夜游了,连着明晔华都好奇了起来。 奇怪这一次画妖娆并没有着急说什么,若是平成时候她肯定着急的替晔华辩解不准晔华这般说自己,以后晔华自是会大好的,可是这一次画妖娆确是安静的紧,什么也没说,只是推着轮椅,没什么其他的表情,依旧是悠然的摸样,倒是完全没有在意了一般。 明晔华微微抬了一下手,站在一旁的夜游自是明白明晔华的意思,开口道,“爷也不能这样说,现在爷的身子已是大好,等日后画小姐将您的腿也医治好了,爷长得这般洒脱,自是有许多媒人上门跟爷选姑娘的”。 “晔华的腿,怕一时半会也好不了,并不着急”,一直没动静的画妖娆这下子终于开了口。 站在后面的夜游心里暗喜,原来画小姐也不全然是孩子心性,至少在爷身上或多或少的有些不一样的。 低头,浅笑了一下,不知怎么的,不过是一句话,因着这句话,这长廊倒是别致了起来。 走着走着,突然间,画妖娆腰间挂着的铃铛响了一下,画妖娆突然就停下了脚步,嘴里喃喃道,“这么好的功夫,倒是难得见到了”,眼里满是熠熠的光亮。 “怎么了?”明晔华侧头问道。 “晔华,看来二爷今晚是有的忙了”,她倒是不在意,也不打算继续回园子,推着明晔华来到了小亭里,自己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怕这一夜又得闹腾的紧,晔华咱在这里清静一会子可好?” 虽然不明白画妖娆怎么就推着自己来了这里,倒也不急着追问,看她这般有把握的摸样自是不用太担心,想着这丫头心里总藏不住事,一会肯定自是会说出来的。 “夜游,你寻些宵夜来可好,不知道这府上有没有米酒,有的话再好不过了”,一想到米酒她就开始嘴馋的紧,以前在山上的时候师傅爱酒,她自是沾光也喝了不少的酒,不过大多的酒都太过烈性,她皆都不喜欢,只有这米酒,有一股子甘甜在她倒是爱喝。 “小小年纪,还贪上酒了?”明晔华看着她馋猫的摸样,难道这馋酒的毛病也跟着青华学了不成。 “只不过想喝一杯,米酒甘甜,现在嘴里不知怎么的有些苦,想喝一口甜一甜嘴,晔华你就让夜游去给我寻吧,你不发话,他哪里会给我寻来”,一副央求讨好的摸样。 浅笑,想着莫不是火气大,近来燥热,喝些米酒倒是可以解解乏气,喝一杯倒也无妨,“夜游,你去给妖娆寻一杯吧,看她跟个馋猫似得,你不给她寻来,她自己也是要去偷喝的”。 夜游得了命令,自是转身去了,只留下一轮明月,以及月下的一对璧人。 夜游刚走,不远处果真就热闹起来了,灯火通天,人来人往的声音,热闹的紧,画妖娆倒是不在意,她起身坐到了明晔华身后的石凳上,头一下子就靠在了明晔华的肩膀上,望着明晔华的半张脸,悄然的便动了心思,“怎么看晔华都这般好看”。 这次明晔华倒也笑了,眉目也舒展开了,望着一轮明月,清风微袭,一直到夜游提着食盒来了,他们便是这般安好的看着明朗的夜空,倒是极好的意境。 夜游将食盒里的小点心依次摆上了桌,最后将一壶的酒也放在了桌子上,画妖娆的眉眼立马就欢快起来了。 “米酒当前,你还不快起来”,温柔的语气,倒是有几分宠溺。 画妖娆哪里客气,立刻起了身,端坐在石桌前伸手就要去提石桌上的酒盏,手刚一提到酒盏给自己满上一杯,不速之客就来了。 “府上这般慌乱,妖娆倒是悠闲”,来人自是二爷,也是不客气,自己寻了石凳便坐下了。 明晔华对二爷前来并不意外,他早就知这府上二爷派出了许多的暗卫,夜游前去厨房寻吃食,二爷自是能知道的,知道了自是会跟来的,所以刚才他才让画妖娆起来了。 “妖娆悠闲是应该的,倒是二爷这会子难得还能来着跟着妖娆一起悠闲”,画妖娆可没打算买二爷的账,斟了一盏酒一口就饮下了,“真好喝”,说着还不时的咂咂嘴。 “喝酒哪有你这般的,小嘴咂着喝才行,再这样我让夜游把酒壶拿下去了”,明晔华看到画妖娆这般的豪饮,一会不醉才怪。 “好好好,我咂着喝,我这才喝了一口,晔华你就不要这般扫兴了”,又开始委屈的看着明晔华,又耍起了孩子的性子。 明晔华摇了摇头,也不再理会她,看向二爷说道,“听着动静,难道是府上发生了什么事?” 二爷微微眯着一双眼看着画妖娆沾沾自喜的喝着小酒,吃着糕点,没有要理自己的意思,多少有些不乐意,可是二爷既然问了话,二爷自是和气的答,“红石不翼而飞了”。 “怎么就不翼而飞了?”明晔华诧异的问道。 二爷一双锐眼紧紧的看着画妖娆没什么反应的,开口道,“这就要问一问妖娆了?” 画妖娆抬头瞄了一眼二爷,若无其事的开口道,“二爷真没让人失望,回回都得先赖上我”。 一句话就把二爷给憋住了,不过是看他不理自己,想找个话题让她先对自己开口,看她这般镇定自若的样子,不是红石在她手里就是她知道些什么,“你既然宝贝着红石,红石被盗你这般不在意,不是在你手上就是你知道在哪里”。 “二爷既然认为红石在我手里或者红石被盗我知情,可是有什么物证人证?”画妖娆铁了心思要跟二爷斗一斗,哪能每次都这般耍弄自己。 一时之间二爷无话了,今晚出门前,他亲自是看过红石安好的,即便出门后,来了一大波的人却也都是有来无回,他审讯了好一会子什么也没审出来,想着她快回来了便到了府门口去迎她,走之前自己是去验证过的红石无恙,可是就是自己在府门前迎她的这会子功夫红石被盗了,而那个时间段画妖娆正站在门口问着自己好不好女色,她确是一点嫌疑也没有的,可是看着画妖娆这般悠闲的状态,他真真就不相信她全然不知情。 “你说吧,什么价码你告诉我红石的下落?”他是着急的,红石丢了可大可小,他马虎不得,只得和她论起了生意。 -本章完结- 第九十一章 还银子 “自是生意,二爷还是把先前欠下的银子先给了吧”,画妖娆算准了这会子二爷着急,自是不会耍赖。 看着这个小人眼前的摸样,二爷倒也是不生气,他心里敢肯定画妖娆如此轻松自是什么都知道的,既然已经知道了红石的下落,他悬着的心也算落了地,他倒是不介意陪着妖娆玩一玩的,毕竟这钱进了她的腰包可能有一天还是会回到自己手里的。 “不知道我是给多少才合了你的意呢?” 画妖娆瞄了一眼二爷,看来二爷这次也是知道利害关系的,她并不是水涨船高的人,自也不会往高了要价,便开始细细的算起账来,“之前我答应医治晔华的五十两银子,我看在晔华的面子上就不跟你算了,今晚我可是舍身帮你演了一出戏,这个怎么算?” “找到红石,三百两,可好?”二爷看着眼前的小财迷,估计也不好糊弄过去,还是开出了一个满意的价钱。 画妖娆眉眼一动,悄悄的凑到了明晔华的旁边,“晔华,三百两够买什么的?” 二爷瞧着画妖娆的这副小女人算计的摸样,不禁好笑起来,原来这个小人只有在财迷的时候才像个小女人,未等明晔华回答,二爷便笑意的回答道,“若是在洛城买下个院子自是够的”。 一听二爷说起院子,正好对了画妖娆的心思,开口继续问道,“那在皇城呢?” 看着她满眼期待的表情,看来这丫头胃口还是挺大的,“自是买不了的”。 拉着眉眼,嘟着嘴巴,不开心了,“二爷小气的紧”。 当真是难缠,二爷无耐了,求救似得目光瞟向了明晔华,明晔华自是明白二爷的意思,开口道,“三百两虽在皇城买不了一个院子,倒也够买三分之一的,你莫要这般难为二爷了,二爷清廉,自是没有那么大的收入”,算是替二爷解了围,也说明了三百两到底算是多少钱。 听了明晔华的话,自是知道不可再胡闹下去,“晔华和夜游,还有杨定,你们都帮我见证一下,若是我帮二爷找到了红石,二爷耍赖不给钱,你们可都要给我当人证,若是到时候有人作假我可是会召几个死得凄惨的女鬼上来跟他好好聊聊天”,这话怎么听都觉得是在警告二爷和针对杨定的。 “有晔兄作证,自是不会耍赖的,现在可以说了吧”,这丫头当真是难糊弄。 “二爷放心便是,这红石自是会回到你手里,不过不是现在”,谈好了价码想着自己日后就有三百两了小小的欢喜了一下,抓了酒壶又满上了一杯的酒。 “这就算给我交代了”,二爷愤懑,就这么一句话打发自己,看着妖娆已经开始专注的吃着桌上的点心,明显是没有要回答的意思了是,求助似得看向明晔华。 自是明白二爷的意思,开口道,“二爷莫急,我倒是认为不管现在红石在谁手里,对于现在而言都比在二爷手里安全,二爷说呢?” 果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二爷顿时便明了明晔华其中的意思。 明晔华的这话当真说的是极对,红石只要在他手里一日哪里可能消停,这只是个开始便是三番两头的人马前来,慢慢路程,即便他事事小心难保不会出现个意外,可是若这红石不在自己的手里,自己就不能把红石带回京,自是一路上风平浪静,这些人并不是想得到红石,无非是不希望自己将红石带回罢了。 可是一想,又多了心思,晔兄的这番话难道便是妖娆的意思? 抬眼看着画妖娆又开始露出了吃货的本质,嘴里不停歇,想来倒是自己多心了,这丫头心里哪里能装着这么多事,想来八成要不红石现在就在她那里,要不就是她做了什么手脚,红石到哪里她都能知晓,才会这般无忧。 “那依晔兄的意思,我现在该如何呢?”二爷有意试探。 “我倒是觉得二爷这会子该找的还是得找,该着急的还是得着急,才好合了他们的意”,明晔华自是知道二爷是存着心思想要试探一下画妖娆,也不说破。 二爷的一双眼睛一直盯着画妖娆,这丫头的心思就铺在了米酒及盘子里的点心,全然不在意身边两人的谈话,心下怪起了自己,怎么会多疑的怀疑了她,一路到现在哪里不知道她还是个孩子心性,不然自己也不会回回这般拿她无耐了,一想到刚刚门口的情景,如鲠在喉,起了身对着明晔华说道,“晔兄说的极是,我这就回去该怎么办的依旧怎么办,天凉,晔兄也早些送妖娆回屋”。 虽然话是对明晔华说的,可是视线却一直都在看画妖娆。 似是感觉到了一股压力,画妖娆终于抬起头来,看着二爷没什么表情的说了一句,“好走,不送”,然后继续捧了酒盏喝着米酒。 真真是气的吐血,二爷转身便走了,这般没良心的丫头。 瞧着二爷气呼呼的摸样,明晔华开口道,“为何要这般气二爷”,画妖娆虽然心大的很,可是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她这样不知道又是为着什么。 “谁叫他好色无赖还小气,不怎么待见他”,画妖娆回答道。 这样的回答如果二爷还在场的话不活活气死也得活活的气吐血,外面哪个人不说二爷正直君子之风,怎么到画妖娆嘴里二爷就变成了这般不堪的人呢,站在一边的夜游倒是觉得好笑,想来画小姐就不是常人的思维能理解的。 “你呀,刚刚不是说好了给你三百两了,怎么还嫌少了?” 画妖娆撅嘴,果然一说二爷坏话晔华就跟自己较真,“才三分之一的院子,哪里不小气,我干活那么辛苦,怎么着也应该是一套院子的钱吧”。 噗嗤一声,明晔华笑了出来,当真是敢开口,还一套院子,这丫头真是狮子大开口。 忽然话锋一转,画妖娆眯着眼睛,托着腮,瞧着明晔华,“晔华就不想知道红石在不在我手上?” 借着些许的酒劲,微红的小脸,猫一般狡黠的目光,慵懒的摸样,一袭玉色,低头浅饮杯中薄酒,盈盈月光下几人能不动心。 -本章完结- 第九十二章 二爷倒霉 柔景柔情,朗月当空,亭下一片彤明,亭里悄然明晰。 明晔华浅笑,看着她脸上的柔红,自是知道她喝多了,刚才也是看见了她在那里自己浅酌,只是碍于二爷在不应该多说什么,倒是纵了她喝了一壶,虽然米酒的度数本就低,可偏偏画妖娆的又是个见酒就倒的人,现在已经明显是醉态了。 “妖娆喝醉了,我送你回去”,明晔华浅声的对着画妖娆说道。 一个没注意,一个没留神,哪里想得到画妖娆直接就倒进了明晔华的怀里,她本就和他挨着坐,这会也不过是起身向着明晔华倒去,这一倒,明晔华慌张的怕她摔着了着急的去扶,这一扶,画妖娆两只小手就像是缠骨锁,立马就攀上了明晔华的胳膊,顺势使劲就坐在了明晔华的腿上,很是舒心的呼了口气,头靠在明晔华的胸膛上,“还是这样好”。 她倒是借着酒劲一点不客气,明晔华看着她已是闭上了眼睛舒服的躺在自己的怀里,只得无耐的摇头,不过一次怎么就又惯出了她这个毛病了,可是看着她酒劲上来了,也不好推她,只得认了让她这样靠着。 站在一旁的夜游内心里一阵激动,画小姐真真又无声无息的吃了爷一回豆腐。 迷迷糊糊的画妖娆挪动了一下身子,眯着眼睛抬眼去瞧明晔华,瞧着瞧着又凑近了一些,“晔华,是我的晔华吗?”一边说着一边揉着眼睛想要确认一下。 明白画妖娆这会子酒劲上来看东西自是模糊,看着她揉眼睛,明晔华伸了手就去阻止,“娆儿想要跟我说什么?” 这般温柔浅低的声音,大约只有她的晔华才会,她笑的安心,“只有晔华才有这般好听的声音,听多了都会中毒”。 依旧是浅笑,无声,怎么没发现她喝多了还会是这个摸样。 看着明晔华没有回答自己,她又眯着眼睛去瞧,瞧了瞧发现还是她的晔华便放心起来,“晔华,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他们谁都不知道的秘密”。 “奥?”他早知她会憋不住的讲出来。 画妖娆起了起身,眯着梅眼瞧了一会看身边没人,又往明晔华的身上靠了靠,小声的说道,“晔华,其实红石在我手里,那个盗贼偷走的不过是我下的套”,一边说着自己兀自的又咯咯的乐了起来,一副贼老鼠的摸样。 “奥?是吗?”他并不意外,这也是早就算到的。 “其实吧,我一开始只是生气二爷耍我,所以拿了红石,可是倒是没想到有人能破了我的局,把假的给偷走了,真想会一会这样的高手”,一想到有这么厉害的人物,画妖娆心里就犯起了痒痒,“二爷小气才给了三分之一的房子钱,晔华,你等着我一定能给你攒一座园子的钱的,等进了京,咱悄悄的买一个院子,若是你住够了咱再回去找吴叔”。 明晔华看着怀里的女子说着醉酒话,孩子般恬静的摸样,她对自己当真是用了心的。 站在身后的夜游难得的浅笑了一下,虽然画小姐平日里总是糊涂的紧,其实待爷却也真真的用心了。 良久,见画妖娆不再乱动,已然睡得香甜,“走吧,送她回去”,不禁又犯起了难,这会画妖娆已经睡得熟了,估计很难叫醒,莫不是这般的任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送回去嘛,且不说这府上到处都是二爷的暗卫,二爷片刻就会知道,这可怎么好,可是用了醒酒药叫醒她又不忍,左右为难了。 夜游哪里不明白爷心里的犯愁,“爷,这亭子下面有一条小路,离着画小姐的住宅极近,不如我们就走这条小路,现在府里的人大多的精力都放在寻着贼人上,估计没那么注意的到,想着二爷也不会因着这点小事来问爷”。 轻轻的点了点头,这算是最折中的办法。 一直到晌午,画妖娆才迷迷糊糊的醒来,坐起来眯着眼睛瞧了又瞧,本还没怎么醒的,可是一看见二爷的那张脸,立刻马上瞬间就醒了,一声大叫腾空出世,“我怎么在这里,你怎么也在这里”。 鉴于这一声真真是过于嘹亮不仅是护送在左右的侍卫听见了,连着身后马车上的明晔华也是听见了,手里握着的书轻微的拿开了,夜游悄声的拉开帘子,探头进来,“爷,怕是那位祖宗醒了,二爷估计要倒霉了”。 “仔细你的路,什么时候也多嘴了”,听到明晔华这般说,夜游立马就放下帘子仔细手里的缰绳,心里可是满满的期待,他可不相信那位祖宗能愿意和二爷一个马车。 果然,立刻马上就听见了下一声吼叫,“我怎么又在马车上,你就不能光明正大一点,回回都把我绑进马车,小人行径”。 二爷的一张脸现在已经有些阴郁了,这丫头怎么就这么大的嗓门呢,马车周围可是有许多侍卫的,这些话虽无大碍,可总是不得体了些,看着画妖娆气囔囔的摸样,“昨不就跟你说过今早启程了吗,这会子睡迷糊了?” 画妖娆倚着头想了半会子,“可是红石不是被盗了吗,你不是没找到吗,怎么就启程了?” 看来这下是醒了,看着她思考的小摸样倒是舒心,“你不是昨晚跟我做了交易,说红石总归会到我手上的嘛,既然会到我手上,我现在不启程,等着王上大寿之日怎么能到皇城呢,当然是按照计划启程了”。 “好吧”,对于二爷说的这些画妖娆可没脑子去想,一大早醒来在马车上就已经很让她不爽了,而且睁开眼看到的是二爷更是不爽了,撇了撇嘴,“晔华呢?” 一丝的不悦,却还是开口回答道,“都在一辆马车挤了些,所以晔兄在后一辆马车”。 “那我现在怎么就在了马车上?”心里虽然不乐意,怎么就把她和晔华分开了呢。 “你昨晚喝了酒,早上睡得沉,叫不醒你,所以便抱你上的马车”,二爷实话相告。 这下画妖娆可是不依了,“二爷怎么能这般不检点,趁着我睡觉就占我便宜呢?” 这话一出外面的侍卫不淡定了,连赶马车的杨定也不镇定了,联想翩翩,难道二爷趁着画姑娘睡着了对着她做了些什么,才惹得姑娘这般的生气。 -本章完结- 第九十三章 第一眼便入魔 这一声嘹亮,夜游本就是耳力不错,自是听到了,心里暗喜,连自家爷都无数次败给了画小姐,想来二爷这回铁定是不好收场了。 二爷的脸色在听完这话以后就瞬间黑了,这话怎么她就能随便说说呢,“你胡说什么,我哪里就占你便宜了”,极力压低了声音。 “二爷趁我睡觉抱我,怎么就不叫占我便宜了”,画妖娆不依,据理力争了起来。 二爷憋屈,“你睡得沉,叫你叫不醒,只得出此下策,你莫要不依不饶”。 一听这话,画妖娆更是生气了,气的呼吸都不畅了,“若依了二爷的意思,以后只要是哪个男子去叫二爷的夫人叫不醒都可以直接进屋抱了就出来了”。 “你”,一句话憋得二爷,真真是气急,青筋暴起,这下真是生气了。 画妖娆哪里是见了恶人就怕的主,见二爷这般摸样更是来气了,怒瞪着一双眼睛,“我怎么了,明明是二爷无礼在先,我只是拿了嫂夫人做比,你就不依了,当真是对众嫂夫人恩爱情长啊”。 他真真是气急了,伸了手就要打她一般,可是突然间马车便猛地停了下来,晃得车里的两人齐齐的都没坐住,画妖娆没稳住身子,直直的将头磕在了马车上磕出了一个包。 众人慌张的去掀帘子,帘子一掀开,画妖娆一下子就起了身,兀自的跳下马车,嘴里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既是做下了小人的行径,怎么就不能让人光明正大的说了,还想着动手,二爷当真是英明”,说完头也不回的就上了身后的马车。 掀开帘子,坐下,看着她额头上那鲜明的红包,明晔华开始不忍了,自是伸手去寻药箱,见画妖娆坐在一边还是气呼呼的摸样,轻轻了唤了一句,“娆儿,过来”。 侧头看向明晔华,看着他温凉的摸样,瞧着他不禁就笑了,伸了个懒腰,松了松身子,倒像个小猫一般就爬到了明晔华身边躺下,依旧将头躺在了明晔华的腿上,一脸的恬然娴静,哪里还有刚才的戾气。 “怎么作气也把自己作伤了?”也没有推开,怕她还生着气,从药箱里拿了一个小瓷瓶,倒在手指上轻轻的替她抹上。 清凉的药,还有他薄凉的手指,画妖娆便笑了,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盯着明晔华,“晔华,大约你是这世间待我最好的男子了,也不枉我为你做什么都好”,她这话说的温柔,轻柔似水,哪里还有刚才也二爷说话的戾气,倒像极了邻家的小姑娘。 明晔华浅笑,“所以眼巴巴的要跟二爷闹,才好来找我?”她的心思他怎么能不明白,她哪里是真的在意是谁抱她上的马车,她自是知道晔华腿上有疾,其余都是手下,也只有二爷会抱自己上马车,她闹腾了一番不过是想气着二爷跟她也生了气好有理由来这辆马车而二爷又不会追过来。 既被识破,画妖娆也不想狡辩,晔华聪明自是明白的,她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即便我先算计在先,二爷刚刚气急也是差点要动手打我的,算是扯平了”。 明晔华倒是没有想到二爷竟然真的气急要对画妖娆动手,虽然意识到了二爷真的生气了才让夜游在石子路上动了些许的手脚,导致二爷的马车失衡停住,而他的本意不过是不希望二爷和画妖娆吵的太过厉害,倒是真真赶巧了。 “二爷是行军之人,难免气急了,想来也只是吓吓你,不会真的下手的”,只得为二爷辩解几句,免得又成了画妖娆心里的一个梗。 “晔华,日后不论我做了天大的错事,可是会打我?”一双眼睛满是期待的看着明晔华。 轻声叹了口气,无耐的浅笑,轻轻的去抚她的青丝,“不论你做了再大的错事,我自是都不会打你的”。 满足的笑,看着明晔华浅声温柔的摸样,瞧着瞧着就觉得自己以前好像也是这般瞧着他的,她不禁想起师父之前说过的话,人现世所遇的人,前世都是有些因果的,想来大约前世自己也是和晔华相遇过的,想着原来他们已经认识了两世,兀自的就开始浅浅的笑了出来。 “怎么又傻笑了起来,其实二爷并非坏人,你莫要对他成见这么深”。 “我知道晔华是有心想要帮二爷,我自是不会拆台的,他与我做生意的话,只要价钱合理我定是他的左膀右臂,不会让晔华在中间为难的”。 明晔华皱眉,怎么就把二爷当成了合伙人了,“我怎么觉得你不甚喜二爷呢?” “晔华这时才看出来呀”,说着伸手就去拉晔华的左手,晔华还没反应过来,左手已经握在了画妖娆的手里,冰凉的手,豁然的便被温暖包裹住了,“其实我也知二爷待我极好,打第一眼见着二爷我就知他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人,并不想太深交,熟悉一点知他为人算计,所以总是想避开了点好,别等哪天算计到了我的头上”。 停了半会,明晔华眼神里冷厉了一分,轻声说道,“娆儿,其实我并不像你想的纯良,我也是个善算计的人,阴诡计谋也是精通的”。 画妖娆突然睁开眼直直的去瞧明晔华的眼眸,她自是瞧见了他眼里的厉色,也瞧见了他眼里的冰霜,而她依旧笑的恬然,“二爷善算计,也自是会来算计我,晔华即便也善算计,可是不会算计到我的”。 “娆儿,怎知我哪里不会算计到娆儿头上?”如此凉薄的话,他便也说了,总不能这般的让她只想着好的。 画妖娆便这样抬着眼瞧着明晔华,明晔华也低了眉依样瞧着画妖娆,最后画妖娆倒是先笑了,笑的依旧明媚,“我自信,晔华即便有朝一日会算计到我头上,自也是为我谋划着好的出路,不会背后里捅我刀子”。 “你呀,我倒是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般的就信任了我”,听了她的话,这话当真是替他的心问的。 “我若说第一眼瞧见晔华就这么着了魔怔呢?”她浅笑,这话倒是真话,打第一眼见了明晔华,她便像入了魔一般,瞧着晔华那依旧温凉的手开口道,“晔华的手还是这么的冰凉,怎么捂都捂不热”。 -本章完结- 第九十四章 爱睡的妖娆 好不容易在沿途找到了一家客栈,自是停下路程,众人前去客栈吃饭。 明晔华劝了画妖娆几句,见她没精打采的,怏怏的趴着也不爱动,想着刚才准备的一小食盒的糕点都下了她的肚子,估计也是饿不着,这会子出去见了二爷难免尴尬,就随了她在马车里卧着,由着夜游推着轮椅进了客栈。 明晔华向着客栈走来,一双双眼睛都齐齐的盯着明晔华,见到明晔华身后没有其他的人影了,便又低下头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古朴的一家客栈,一看就是平常的百姓开的小店,并没有什么精致装潢,一律是山里的树木砍了下来,锯成了木桌椅子,显得粗糙了些,并不是太大,店里怕是容不开他们十几号的侍卫,故二爷吩咐了侍卫们在外面扯了桌子随便坐开了吃。 夜游推着明晔华自是要到客栈里面和二爷一个桌的,遂掀开帘子推着二爷便进去了。 二爷的一双眼睛在明晔华掀开门帘进来的一刻亮了一下,紧接着在门帘被放下的时候又心里的那点子亮光又豁然的灭了,她没有来。 他的心思,明晔华岂是不知,看着二爷已经端了大碗喝起了酒,手里不时的捏上几个花生米,略微的低着头,见明晔华进来也未说什么。 “在马车上我念叨了一会子妖娆,二爷莫要真恼了她”,明晔华还是先开口圆和了起来。 “我哪里敢恼她,她不恼我就谢天谢地了”,说着又是一碗的酒端起来就喝。 “二爷明知妖娆不过还是个孩子,你和她这样较真又为着什么”。 一听这话,本就二爷存了火,他就不明白了妖娆就从来没闹过明晔华的,莫不是真对明晔华存了心思,一想到这个心里的不爽更是无限的放大了,“我看妖娆倒是不跟晔兄计较,当真想向晔兄讨一下治的了妖娆的秘方”。 明显的气话,明晔华也不恼,“二爷莫不是忘了,妖娆之前和我置气的事了”,停顿了一下,看着二爷依旧生着气,继续开口道,“二爷只是摸不清妖娆的脾性,每次都成了点炮的那个,不炸你炸谁啊”。 一句话成功的吸引了二爷的目光,也停住了端着的大碗,“晔兄这话怎么说?” “二爷可知妖娆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明晔华浅笑的问道。 一时之间二爷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一点他当真没注意过,日常里,虽然也常见,倒是真没有好好的观察过妖娆,哪里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性子,听了明晔华的这番话,立马来了精神,哪里还有刚才萎靡的样子。 恭敬的对着明晔华拱了拱手,“还请晔兄明示”。 “二爷是不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妖娆对着二爷都是一副凶巴巴的摸样,对着我却温和了许多,觉得妖娆待我倒是特别了些?”明晔华浅笑着,一双眼睛就像能看穿人心一般。 的确,这是二爷心中的一直的疑问,不管怎么,他都觉得妖娆待自己总没有过待晔华好,平日里总是来气自己,不过倒是没想到晔华今天却说了出来。 二爷一直的沉默,他并没有去接明晔华的话,这话怎么说于他都不好说,所以他干脆沉默了。 明晔华也不在意,继续说道,“二爷是武将出身,身份尊贵,虽然也有了几位夫人怕是也不懂得怎么和女子相处,自是不知道女子大多都是吃软不吃硬的”。 也不能一直的沉默,二爷只得开口道,“晔兄说的对”。 “妖娆本就是个孩子的心性,自是没有二爷身边的几位夫人心思玲珑,替您分忧,既然妖娆还是个孩子的心性,敢问一句二爷,小孩子是喜欢别人天天呵斥自己呢,还是喜欢别人天天温和的待着自己呢?” “晔兄的意思是?”似懂非懂。 “二爷平日里就是武将的做派,语气自是硬朗,说话也像在下命令一般,要是个孩子还不得天天被二爷吓得哭,试想妖娆哪里会柔和的待您,不过也一样的学着,平日里总是别扭的很”,虽然这些话说的不尽然,可是总不能就见着二爷和画妖娆便这样僵着下去,对于妖娆而言倒是无所谓,可是总归是得有一个低头的,那么只能是来劝着二爷来低这个头了。 “晔兄的意思是,我平日里倒是把妖娆吓着了?”这话五分的质疑。 “吓着倒是不至于,只是不大愿意跟你亲近一些罢了,二爷总觉得妖娆待我要好许多,无外乎这几个由头,一是我是久病之人,身世难免凄苦了些,二是妖娆得知我会些占卜,便认了我当师傅自是对待师傅会乖点一点,三嘛,我常年病着,说话用不上力,比二爷算是和顺一些,和妖娆说话都是商量着来,也许因着这三点她待我和气许多”。 这番话,倒也是在理一些,且不说平日里二爷见了明晔华都会客气一些,明晔华的脾气好,虽然清冷了些,深交了却也觉得是个无公害的人,这一点二爷心里也不得不承认。 看着二爷低眉沉思,想着自己说的话也算是几分入了二爷的耳,明晔华继续开口道,“我大约的也听了妖娆说起跟二爷争吵的内容”,一句话让二爷的脸瞬间黑了一度,明晔华虽是看见却也还是装作没看见继续说道,“妖娆本就爱睡,是个睡不醒的主,这一点二爷也是知道的吧”,明晔华的话每句都说的小心。 “这丫头平日里就慵懒的紧,回回不睡到快晌午就不会醒”,这个毛病二爷倒也是知道的,要不是这样,也不会回回要出门都叫不醒她,这一点也着实让他头疼的紧。 抬头瞄了一眼二爷,看着二爷的脸色倒是明显缓和了许多,继续说道,“她本就懒的很,马车上晃荡,自是没睡饱就把她闹醒了,心里闹腾的紧,二爷说话又不懂得迈下来个台阶,不吵起来才怪”。 这一次,二爷无耐的笑了,“晔兄说的倒是在理些,不知道若是晔兄的话遇着妖娆胡闹会怎么对付呢?” 站在一边的夜游分分钟的想笑场,自己的爷也太牛了,三五句话就把二爷给说服帖了,明明就是画小姐故意跟二爷吵了架来找爷,硬是让爷说成了这般。 -本章完结- 第九十五章 哪热闹去哪 “若是我,我自是先赔礼的,其实若论起来礼数,二爷怕也是做得并不妥,换成了其他的大家闺秀的话让二爷平白的这么一抱哪有一个不找二爷计较的,估计都得哭鼻子抹泪般了”。 一听这话二爷自是不乐意了,“晔兄,你这是落井下石,哪里是来劝我,分明是来看我的笑话了”。 明晔华浅笑,“好好好,我在这里跟二爷赔罪了”,说着便是轻弯了腰作了一揖。 “晔兄,我不过是说闹的,你怎么还真赔上礼了,你这礼我哪里受得起”,皱着眉头。 “这便是了,二爷刚才还在问我,平日里是怎么对付妖娆胡闹的,我就是这般应付的,即便知道她是胡闹,先赔了礼,自是不会错的,她心里也是知道自己胡闹着,你既已赔了礼,她哪里还会胡闹,自是老实下来了”。 二爷睿智,当然明白明晔华的意思,他说的自是在理一些的,即便再是胡闹的人,遇着了礼数都得宜的,也就不敢再胡闹了,轻叹了口气,今日的确是自己失了分寸,她既是生气自己抱了她,于礼数上自己做的的确是不对的,若是换了别家的姑娘,估计自己早就好好的认错了,怎么就对着她生了一肚子的气,还差点动了手呢。 “哎,是我鲁莽了,她当时叫唤的声音又大,一时间就失了分寸”。 很满意的结果,明晔华浅笑,也并不再多说些什么,说多了反而会让二爷多了心思。 就在这时,门外一阵子的喧闹声,先是一阵子的马蹄声,后齐齐的都停下来马,听声音像是也是停下来进客栈来歇息的。 二爷侧身给了杨定一个眼色,杨定自是明白,大步的掀了帘子就出去了,虽然这客栈处的位置并不偏远,可是怎么就这么巧,他们前脚刚在这歇息上了,后面就有人马也跟了上来,是不是奔着他们来的,难保二爷不多心。 只听外面一声叫唤,“在下重华,姑娘可也是在这里歇息?” 一听见这一声叫唤,明晔华自是明白是谁到了,不禁摇了摇头,这一波刚平息,又来了个惹事的,看来慢慢长路自是闲不下来了。 本在马车上浅歇的画妖娆在听见这么一声叫唤,知道是小哥到了,心里自然是欢喜的紧,起了身掀了帘子就跳下了马车,“小哥你还真说话算话,到的可真快”。 重华这回已经弯身下了马,由身边的人牵了马,大步上前一把揽上了画妖娆的肩膀,一副好哥们的形象,“我可是为了你紧赶慢赶的追上来了,天一亮就启程的,不过你们的脚力倒是真快,我追赶的可是吃力”。 一听这话,画妖娆咯咯的就笑了起来,“我以为你得轻功了得,得从天而降呢,你这出场不怎么拉风啊”,明明是昨晚才见的,这会子倒是成了好哥们一对,说话一点子也不见外。 “你这都是被市井里的那些子武侠小说给害的,哪里就变得这么厉害了,还从天而降,你倒是真敢想,要是真降了,腿还不得摔折了”,说完两个人都弯着眼睛咯咯的笑了起来。 这边这两个人笑的没心没肺,那边自是有人已经铁青了脸,连着坐在门口的一众侍卫也都看傻了,这是哪里来的男子怎么就和画姑娘还勾肩搭背了,这般的放荡不羁,再回头看看二爷的那张铁青的脸,立马转过头来低头喝着茶,想必一会必定又是一场风波,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祸连到自己身上。 “既是朋友,自应请进屋里喝上一杯的”,二爷实在看不过他俩勾肩搭背旁若无人的摸样,自得先开了口请进屋里再说了。 这会重华才注意到门口站着的二爷和明晔华,倒也是不客气,“我追了半天的路,早就饿坏了,有好酒好菜自是再好不过了”,说着便要拉着画妖娆进屋。 站在明晔华身后的夜游当真是给外面的两位跪了,说画妖娆没心没肺看不清目前的形势也就算了,可是身边新来的这位于画妖娆可是有过之而不及,怎么就没发现这气氛压抑的紧,他倒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就没看到二爷那双恨不得撕了他的眼睛。 进了屋,自是要坐一桌的,画妖娆自是和重华挨着,又不想挨着二爷,就夹在了明晔华和重华之间。 坐上席,重华也不见外,手下便捏了几个花生米送进嘴里,旁若无人的就开始跟画妖娆聊起了天,“你是不知道,我昨晚可是辛苦的紧,一夜都没怎么睡觉,这次被窝师傅吭了,来的时候说好的只是小模小样的人物,让我只当是游山玩水了,可是来了才发现奶奶的竟然这么多人把手,哪里好下手,还好我机敏,不然真得就在这栽了船”,一边说着一边愤愤的。 一直坐在旁边的二爷,这会子捏着酒盏一下子就不动了,怎么听眼前这个小哥说的话就觉得怀疑,昨晚他有任务在身,而且凶险,难道他便是昨晚入府行盗的人,一双眼睛狐疑的打量着重华,细细的看着这个人。 听了重华的话,画妖娆心里就痒痒了,“你就不够意思了,早不告诉我你干的是这般大事,要不然昨晚我就跟你去了,凑凑热闹也好呀”。 “咯咯咯咯”,重华又是一阵子欢笑,“你倒是哪里的热闹都想凑上来,这回确实是凶险的很,差点就被逮着,要不是有师兄护着我这回哪里还能坐在这里跟你聊着大嗑”。 怎么越说,二爷心里怀疑的那倒坎就越深,若真是眼前的这个人昨晚偷盗的红石,现在眼巴巴的追来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知晓了画妖娆在红石身上动了什么手脚,这般上门是为了报复,可是画妖娆怎么和这个男子就这么亲密了呢,刚才在门口两人还当众勾肩搭背的,一双眼睛已经出了戾气。 坐在一边的明晔华自是看明了二爷眼里的戾气,想着重华说的话怕是误会了其中的意思,前一会他刚和妖娆吵了那么一大架现在若是真质问起了重华,那他俩之间真是一点的缓和余地都没有了,遂还是先开口了,“想来小哥干的都是行侠仗义的事情,妖娆你去了也只能是添乱的”,一句话悄无声息的就化解了这场面。 -本章完结- 第九十六章 怕师傅 “明兄说的这话当真是抬举我,这次不过是江湖恩怨,奉了家师之命,并不是什么行侠仗义的行当”,重华也没拘着礼数,他虽然对书生并不是太感冒,眼前的这位倒也是能入的眼的,不似其他书生般呆板。 “不过你那师傅当真是不厚道,是不是那个把你骗了自己去喝花酒找姑娘的那个师傅?”画妖娆可是对他这位师傅记忆深刻。 一听画妖娆又说起这件事,重华不禁咯咯的乐起来,“不是,不是那位师傅,这回是另一个师傅,这个师傅还是挺靠谱的,就是太能叨叨,每次我要犯了什么错,他都能把七大姑八大姨都给我叨叨出来了”。 “那这师傅有没有欺负过你”,画妖娆可是对他对付师傅的办法爱听的很。 “这个倒是待我真好的,就是叨叨个没完的时候是人都会烦的,后来我实在是被他叨叨烦了,就找个十来个媒婆上门,你知道的,这世上媒婆的嘴可都是一顶一的,我让她们轮流的给我师傅说亲去,而且都是说的那些又老又丑的,我师傅天天到处躲,哪里还有工夫来叨叨我”,说着自己又咯咯的笑了起来。 “你这点子倒是真不错,你这肚子里怎么就装了这么多的鬼点子,不当个军师都屈才了”,画妖娆一边咯咯的乐一边打趣重华,“你到底是有多少个师傅啊,我听着都糊涂了,一会这个一会那个”。 “我自己都没数过,反正是多的很,你不知道江湖中人都古怪的很,尤其是老头,我才刚认了一个师傅,跟着新师傅混当了几天,结果他的死对头听到了消息,非得把我劫了去眼巴巴的也要我认他当师傅,我一想着也没什么亏吃就又认了个,这么下来,认得师傅就越来越多的,有时候我自己也会闹糊涂,后来干脆都不计数了,平日里谁找我,我就在谁那里混两天的差”。 画妖娆激动的,手下不自觉的就拍上了重华的肩膀,“小哥,牛啊,等哪天也介绍几个比较厉害的给我也认识认识,也让他么教我几招半式的,带着我也行走行走江湖,威风一把”。 重华也没觉得不妥,继续说道,“干脆我领着你把我的师傅再拜一遍,那你不就成了我师妹了,这不更好”。 重华的话这回倒是让画妖娆犯起了愁,略微忧愁的说道,“我山里的师傅让我出来历练,我自小的就跟着他,他也算挺靠谱的,我这下了山又认了个师傅还不知道怎么跟他说呢,你呀就别害我了,仔细我被师傅打的屁股开花”。 一听这话重华可是更乐了,“我想你天不怕地不怕呢,原来是怕师傅的,这个好办,我给你出个点子就是,保准你师傅回去不难为你”。 一时就激动了,可是一瞬间又撒了气,喃喃道,“我师傅不像你那个师傅好女色,你教我的那招是不管用的”。 这一句话倒是把二爷和杨定雷住了,难怪昨晚回来就问他们好不好女色,想来罪魁祸首就是眼前的这位爷了。 用手直接就弹上了画妖娆的脑门,“你傻啊,对待不同的人当然是用不同的招式了,不好色总会有喜好的东西吧,你师傅喜好什么?” “好酒,见了酒就拔不动步了”,想都不用想画妖娆脱口而出。 “既然好酒,那还不好办,我给你出两套路子,一套文办,一套武办,你回来自己选”。 “怎么个文办,怎么个武办?”画妖娆来了兴趣,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瞧着重华。 “若说文办,那你以后呀,走到哪里都收集一坛子那里的酒,集上一车子,等你回来山,拉着这一车的酒,保准你师傅见了这一车子的酒,什么事都没了”,说着说着自己又咯咯的笑起来,“若是武办,那就要费点心思了,你等着以后看能不能遇上一坛子极品的好酒,等你要上山的时候抬着这好酒去见你师傅,且要记住,酒里撒上十足十的巴豆粉,等你见了你师傅就把好酒带到他面前,且不能说这酒是给他的,你就说这酒是朋友难得寻了放你这的,你师傅保准惦记着酒也不会怎么说你,他自是会把你支开偷偷的去喝酒,这一喝保管他有个几日离不开厕所,你不就逃过一劫了吗?” “你这法子不好,我师傅总会有好的一天的呀,等他拉肚子好了,我不就倒霉了”。 重华无耐的又是伸出手在画妖娆的脑门又弹了一下,“看你这丫头机灵着呢,怎么就不会转弯呢,你这酒明明都说了不是带给你师傅的,你师傅喝了那是偷喝,他怎么好意思说你,若是他当真说了,你反说他是小人,偷喝了别人送的酒,然后表现出一副没法跟朋友交待的摸样,开始哭闹,大骂师傅不知廉耻当上了盗贼,保管你师傅以后再也不敢提这件事”。 众人听着重华的第二个招式当真是直咽口水,以后还是少得罪这个人,这人回回出的招式都太上不得台面,可是回回都是拿捏了人的软肋下手,当真是小人不能惹啊。 “算了吧,我还是选第一个招式吧,我山里的师傅待我还是不错的,毕竟辛苦养了我,也不能看着他拉肚子拉死啊,我还是老老实实的给他收集好酒吧”,至此以后画妖娆又多了一个癖好,可谓是到了那里都会寻着一坛子的好酒。 “就知道你下不了手这不才给你出了两个招式吗,对了,你这是要往哪里去啊”,他也不在意他人的眼光,依旧安然自若。 “去皇城,漫漫长路”,一想到日后漫漫长路,估计得无聊死。 “赶巧啊,我也去皇城,本来还觉得无聊的很,若不然咱俩”,后话还没说完,画妖娆早就欢呼了起来,伸了手就去拍重华的肩膀,“早说嘛,有你在那这路上定是不能辜负啊”。 眼见着两个人都是一副贼眉鼠眼,就像两个盗贼见到了组织的摸样,明晔华看着两人这般无耐的摇了摇头,看来这漫漫长路定是麻烦不断了。 再看二爷的那张脸真真是黑炭一块,哪里还有什么颜色。 -本章完结- 第九十七章 惊变 这一顿饭吃的可想而知并不是太愉快,画妖娆和重华倒是丝毫无压力的扫荡了桌子上的大部分肉食,还嚷嚷着怕路上饿,又是带走了几个小菜和一些瓜果,明晔华倒是没什么,再加上画妖娆看见明晔华不怎么吃的时候都会主动的给他布菜,自然也是吃饱了,而坐在对面的二爷可就不一样了。 整顿饭二爷吃的都是闹心,本来经过明晔华刚才的开导,已经明白这次是自己做的太过了,想着见过画妖娆厚着脸皮道个歉,兴许就没事过去了,哪里想到来了个重华,完全没有他插针的缝隙了,两个人好的跟一个人似得,聊的都还是江湖之事更是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一顿饭吃的二爷真是憋得快吐血了,只得一个人喝闷酒,几乎没吃什么。 这饭吃完了自然是要回马车继续赶路的,眼瞅着画妖娆拉着重华就钻进了明晔华的马车,眼睛里怒火直烧,看的站在一旁的夜游憋笑憋得都快内伤了。 倒是明晔华,上前宽慰了几句,“二爷,慢慢长路,自是有机会的,妖娆新认识了朋友,又是江湖中人,自是热情了些”。 “我看那个江湖人倒是一点不见外”,说话间透了恶狠狠的味道。 明晔华摇头,也不再说什么,二爷心里的那把火他可灭不了,干错也别当炮灰了,免得说多了,这火再烧着自己,还是让他自己燃烧一会吧。 本就是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这下子又加上了重华到来的一小队人马,队伍到显得壮大。 一进了马车,重华便嚷嚷着昨晚一晚上没睡觉,又来追了她一上午,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自己占了一排座,自然的躺着睡下了,画妖娆被挤到了明晔华这一排,百无聊赖,抬头看着明晔华又在看书自己只得干坐着,也不敢去打扰。 这要是让画妖娆安静一会自是没问题的,可是要是让她安静好大一会,那就是不太现实的事情了,这不,画妖娆哪里能坐得住,小心翼翼的去瞧明晔华看的书,书上到底是讲了什么,让晔华天天这般着迷。 都是一些历史上的故事,画妖娆本就是个见书就困的主,史书更是枯燥,哪里是她能看下去的,半会子就失了兴趣,眼巴巴的瞅着马车的顶棚,无声的叹息。 明晔华虽是低头看着书,眼角瞄了一眼她这般的摸样,浅笑了,也不理她,倒是想看看她接下来又会耍什么宝。 果然只一小会,拉开了帘子又去看外面的风景了,瞧着瞧着突然间右手小拇指猛地就像是被针刺了一下疼,她回首摸着自己的小拇指,紧接着又是一疼,也如同针刺了一般,随后就又消失了,眉头便锁了上来,怎么会这会子来送信呢? 疑惑的掐了手指,算了算日子,一双眉头皱的更紧,银时破月,危月冲时,今天怎么会这么怪异,今天竟然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双冠冲月日,难怪他们会这般的紧张着给自己来送信。 瞧了一眼这会子安静的坐在一边的画妖娆,眉头紧锁,这又是怎么了。 画妖娆寻了了一会,突然间就有一种特别不美妙的感觉涌上心头,右眼皮也是跳了一下,这种感觉太是不好了,上一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师傅便受了重伤,这一次又会是什么大灾? 她突然间脑子里闪过一个念想,侧了头一眨不眨的看着明晔华,明晔华觉得异样,抬头便看见了她瞧着他那般复杂的眼神,上一次她看他这般复杂的眼神是在给自己续命的那一晚,他压低了声音轻声的询问,“怎么了?” 她也不理他,突然间别过头去,掐着自己的手指,好一会子不说话也不动。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先是一阵子的喧闹声,紧接着便是急促的刹车,画妖娆因着刹车本能的往前栽,还好明晔华眼疾手快迅速拉住了她,可能是用的力气大了一点硬生生的将画妖娆拉到了自己的怀里,两个人一时之间僵在那里,谁也没动。 就在这个时候重华因着马车骤然的刹车,本就还睡着,这下好了,整个身体直直的撞在了马车的车壁上又反弹了一下,直接摔在了地上。 这般的巨变,终于让俩人意识到了什么,几乎是同时,明晔华侧过了身子低头去瞅重华,画妖娆慌忙的去扶地上的重华,之前两人间眼眸里的情愫一季莫名的慌张似乎没有发生过一般。 重华被画妖娆扶起来就开始大声的骂骂咧咧的,“妈的,谁赶得车,故意摔死我啊”,说着便去掀马车帘子,帘子刚一拉开就被帘子外面的场景给震惊住了,好嘛,大白天的这是什么架势。 抬眼一瞧,目前他们处于穿过山里林子的小路上,四周都是茂密的林子,可谓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也不知道这会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些子的人,黑压压的都是黑衣打扮,蒙着脸,只有最前面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袍子的男子是带了一张金色的面具,只遮住了嘴部以上,立于二爷的马车顶,正潇洒的提着一壶酒在喝。 “乖乖,这阵势今天怕是不好走呀”,就算在江湖上行走多时的重华而今见了这般情景,摇着头说道,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站在二爷马车顶上的黑衣人,直觉告诉他这个人绝对是个难缠的主,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 相比重华的好奇,画妖娆这一次出奇的安静的坐着,只大体的瞄了一眼前面的情景就坐回了马车。 半晌,她侧过身从腰间摸了一会,摸出一个绣了图案的玉色锦囊袋,拉开,从里面倒出来一个玉色的扳指,扳指上雕刻了复杂的纹路,还有些子奇怪的字符。 画妖娆手里拿着玉戒指瞧了一会,叹了口气便给自己带上了,莫名的又对着手里的扳指发呆了一会子。 片刻她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定一般,她突然间就凑到了明晔华的耳边小声的说道,“晔华,一会不管我对你做什么,你都不要出声”。 明晔华一双眼眸里带了一丝的忧虑,轻轻的点了点头。 -本章完结- 第九十八章 红石 只见画妖娆从口袋里寻摸了半天,掏出来一根红线,这根红线晶莹剔透不似平常的红丝,外面像是包裹了一层透明的东西,只有中间极细的缀着红丝,这红丝倒像一根血管似得,红的通亮。 突然间将右手手指伸进嘴里,一下子咬破,在左手上飞速的画了一个符,然后右手拿着红丝就放在了左手刚才画的符号上面,嘴里开始念咕着什么,说来也奇怪,手上之前画着的血符,在画妖娆嘴里念咕之后便开始一点点的在左手上凭空就像消失了一般,再看,那红丝上若隐若现的一窜窜的字符便出现了。 画妖娆靠近明晔华,低头在明晔华的耳边说道,“晔华,把舌头伸出来”。 明晔华先是一愣,眼睛盯着画妖娆,难得这一次画妖娆一副认真的表情,完全没有一点的玩闹意思,便真的张开了嘴巴,轻轻的将舌头伸了出来。 画妖娆迅速的挤了一滴右手食指的血滴在了明晔华的舌头上,同时,将手里的红绳,一头系在自己左手的食指上,一手将红绳系在明晔华的腕上。 只见那根红绳一被系上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哪里还有什么红丝,凭空的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马车里是这般的情景,马车外自是另一番的景致。 马车外二爷早已站在了空地上看着立于小林之中的黑衣人,又瞅向了立于自己马车之上戴着金色面具的男子,开口说道,“不知这位仁兄可是在这里专门等着我们?” “交出红石,你们自是可安好离开”,戴着金色面具的男子说道,那声音辽阔的就好像在远处传来一般,没有丝毫的语气,也听不出任何的情绪,说罢,便又是将壶里酒往嘴里灌。 二爷眉头一挑,“仁兄的这个要求,我怕是不能满足了,我如今也不知道红石身在何处,昨晚上有一个盗贼悄无声息的将红石给偷走了,我带着侍卫寻了一宿也没寻得,想来仁兄也晚来了一步了”,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眼前喝酒戴着面具的男子。 只听一阵哈哈哈的狂笑声,继而面具男开口道,“昨晚进你府上偷宝的便是我怕,只不过我偷回来的可不是真的红石,我今日前来,便是要取回真正的红石”,说话间,一双眼眸突然间便对上了二爷的眼眸,两双眼睛相交之时可谓是风涌云起,波涛不绝,暗地里已然较量了一盘。 “仁兄倒是说笑了,莫不说红石自在下接手之后,一直都兢兢战战的看护着,更是设下了阵势保护红石,哪里是让人偷梁换柱,仁兄莫在这里开这种玩笑了”,二爷刚才听了这面具男的话心里便是肯定了,这红石之前不知何时早就被画妖娆给偷换过了,而眼前的这个面具男一定便是昨晚前来偷宝的人,昨个回去发现偷得是假的红石,今特在此设下了埋伏,只等着他们前来,可是明明自己早就派了探子前来查看过,这么多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埋伏在这里的,而且躲过了自己的探子。 而此时此刻,即便心里很是肯定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昨晚前来偷宝的人,二爷一时半会也是不能把他怎么着的,看看眼前的这些黑衣人与自己带来的侍卫,人数上也算差不多。若是加上中午那江湖小子带来的人,他们这边的胜算还是更大一点,可是即便如此,如果可以二爷自是不想和眼前的这个人硬碰硬的,这般的话自己的损失会很惨重,而且明显的眼前的这个男子很是不好对付。 一声冷哼,“在不在你手里你明白,若在你么手里,你们便还有保命的筹码,若不在你们手里,那留着你们还有什么价值?”说话间,从酒壶里滴了一滴的酒水,手指轻轻一弹,只见那本是一颗无心无重的酒水滴一下子便成了钢球一般,直直的打在一旁的树上,直接在树上穿了一个口子出来。 重华见到这一幕不惊镇住了,眼前的这个男的武功也太过好了吧,比起自己的其他师傅可是不逊色的,听声音应该是个年轻人,想着这般心里便开始痒痒起来了,若是能让这个男子收自己为徒多好,想着这般,眼睛里已经闪出金光。 而身后的画妖娆已经将所有的东西收拾利落了,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摸样,也没有过多的跟明晔华解释,直接坐在了门口处,刚好看到了刚才面具男子弹酒水滴,默默的从刚才在客栈里打包的吃食里掏出来两根黄瓜,一根递给重华,一根已经开始啃了,想来今天是少不了一战了。 重华看着画妖娆递过来的黄瓜,无比震惊的看着她,嘴里喃喃道,“你倒是镇定,现在还在这里吃黄瓜,没听见人家已经放话了嘛,交不出东西,今天就走不了了,话说回来,听他们说来说去是什么红石,倒是个什么东西”,虽然这般说着画妖娆,手里已经接过了黄瓜,开始啃了起来。 “我文不行武不了,文有晔华,武有二爷和你,我担心什么,总有你们出头呢,你们若是败下来了我自然是也逃不了了”,画妖娆啃了一大口黄瓜继续回答道。 一听画妖娆这般的说辞,重华恨恨的说了一声,“靠,利用老子”,说完自己又兀自的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不过说的也对,大兵不敢说,小喽啰来一个揍一个,来一双打一双”。 “放心好了,有那么多人当炮灰,你不用这么的着急,至于那个大兵,估计得会先和二爷对上一阵子,你先养养神吧,一会有你冲锋陷阵的时候”。 听了画妖娆这几句话,重华愤愤的又道一声,“靠,不过看那位爷摸样还是挺专业的,不过比我还是差着一大截的”。 这边两人啃着黄瓜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嗑,依旧坐在马车外面的夜游的后脑勺上一阵子的黑线,这两人还真是不嫌事大,都黑衣人压境了,这两个人还能啃着黄瓜聊着天,顺便卖一下二爷,连带着吹一下牛逼,当真是臭味相投的两个人啊,打着灯笼不一定再找出了一个。 而明晔华此时依旧坐在原来的位置并没有动,虽然外面的情况大体的都是看到了,可是明晔华这会子的心思根本不在外面,而是瞧着自己的手腕,刚刚的那根红丝就系在自己的手腕上,怎么系上之后就凭空的消失了呢,刚刚画妖娆这般沉重的表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对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这些疑问一下子就压在了自己的心头。 -本章完结- 第九十九章 血腥场面 眼看着外面的情况是愈演愈烈,即将便是水火不容的地步了。 画妖娆从口袋里抓了一把瓜子递给重华,“吃不吃,炒熟的,挺香的”。 重华白了画妖娆一眼,顺势就接过了画妖娆递过来的瓜子,已经开嗑了,画妖娆也不在意重华故意的小矫情,自己又从包里掏出来一把,自己也嗑了起来,嗑了几个,她突然回头看了一眼明晔华,明晔华此刻也眼瞧着外面,没想到画妖娆会突然的回过头来,一时之间四目相撞。 看了一眼明晔华,画妖娆皱起了眉头,“晔华呀,一会就会有血腥的场面了,不适合你看,你还是看你的书吧,外面的景致其实没有书里的好看,书里香的辣的都有”。 画妖娆的这句话刚一说出来就遭到了重华和夜游的鄙视,这么明显骗小孩的话画妖娆说的也不脸红,再说了眼前坐着的好歹是个男子,又是青年,还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外面黑衣人压境,哪里还有心思去看什么书。 “我说妖娆,你能不能收起你那些骗小孩的话,说着也不害羞”,重华看不过去了说道,夜游在心里默默的点头。 “晔华本就身子不好,就是不能看那些暴力的画面,还有哈,一会你交战的时候避着点这边的马车,别连累了我们,最好把那个战斗力强的大兵拖到小树林子里面,混战个三天三夜”,画妖娆熟练的嗑着瓜子,说这话的时候一点的不好意思都没有,说的那是个理直气壮啊。 “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视线就已经被外面所吸引了,敢情是二爷不知怎地就和面具男子已经交上手了,一时之间气氛紧张了起来。 只见面具男子从腰间抽出来一根通体溜黑的黑剑,而这黑剑极细,半个人高,再看面具男的招式,速度极快,出手又急又快,黑剑又细,一上来就狠狠的刺中了二爷的手臂,不过还好二爷躲闪的及时,伤情并不是太重。 几乎同时,听见两声叹息声,追溯声源自是眼前的这两个嗑瓜子的人,“看来二爷没占着先机”,画妖娆先开口说道。 “就是就是,这样的对手面前,最好是先发制人,或者是出其不意,这怎么一上来就让对方占了先机,着实是不好,后面会吃亏的”,重华跟着说道。 前面坐着的夜游听着这两位的评价,无耐的叹了口气。 一会子的功夫二爷便是有些子抵挡不住了,面具男出手之快,用剑之准,且剑剑到位,根本还没看清他的招式,已经落了剑,哪里还有躲闪的空档,如此只能是被动的去躲闪,哪里还有还击的机会,着实是二爷这般武功不差的人也避闪不急,实实在在的受了好几剑,好在都不是要害,可是衣服已经被划了好几道子,摸样有些子狼狈。 重华拍了拍手里的瓜子皮,手里的一把瓜子已经吃完了,“妖娆,你说我们两个对付这男的一个可是有胜算?” 画妖娆连瞅都没瞅她,慢条斯理的吐出嘴里的瓜子皮说道,“再加俩也没有胜算”,可是话还没说完,身边已经是一道弧线,哪里还有重华的身影。 画妖娆看着前方多出来的一个身影,不禁轻轻摇头,“又一个找死的”,说着又抓了一把瓜子拿在手里嗑。 眼瞧着重华也加入了打斗,若说重华的武功,和二爷比下来的话,自是在二爷之上的,重华师从多家,会的武功多,且有个别的派系练就的还算有些小成,按说两个人对付一个人自是有胜算的,可是即便是两个人你一剑我一招的,配合的还算是有默契,几番下来,面具男依旧是没有受着什么伤,相反依旧应对自如,动作越发的快了,手里的那只黑剑便像是自己有了灵性一般,如一条迂回的蛇,哪里能进的了身,招招下去,连着重华也受了些伤。 瞅着眼前的战况,画妖娆依旧是刚才的表情,突然间开口对着夜游说道,“夜游,我知道你会些子武功,一会不管打斗多激烈,你就护好晔华就行,脱身是最好的,若是完成任务便是大功一件”,说话间画妖娆依旧嗑着瓜子,就像在平常的唠嗑一般,完全不像是在说一件大事。 “画小姐放心,小的,自是会护好自家爷的”,晔华恭敬的说道。 “好”,说完,拍了拍手里的瓜子皮,转过身往里移了移,靠近明晔华,她侧着头好生安静的瞧着明晔华好一会子,然后开口道,“从刚才我的感觉一直不是太好,我下山前师傅嘱托我不要过问世俗的事情,我已然破了规矩,我刚才给你连了一丝的灵血脉,连在了你的脉纹上,若是你有什么不测不管多远我都是会知道的,这样以后我也便是能安心的”,说完,她突然伸了手一下子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喃喃道,“你的手心还是这般的凉薄,可是我偏偏就喜欢你这般子的温凉,如玉一般”,说着轻轻的便抚着明晔华的手。 突然间外面砰地一声的响,二爷重重的被摔在了地上,杨定立马奔了上去,其他侍卫也是要奔过来的,都被二爷一个手势给拦住了。 即使外面这般的情景,画妖娆依旧没转过头去瞧外面,她依旧瞧着明晔华的手,缓缓的说道,“晔华,一会有夜游护着你,即便是混战起来,你也能脱身,虽然我很想带着你早早的逃了,可是怕是不行,我虽不甚喜二爷,可是总归不能看他死在这里的,还有重华,他是因着我才卷进这浑水里的,自是不能连累他的”。 “不要担心着我的”,他已经猜出了她之后肯定是要做些什么的,便只说了这么一句话,手里一下子用力,便将画妖娆拉近了自己的怀里,轻声的说道,“我总归会等着你的”。 眼见着外面重华这会子也顶不住了,二爷已然受了不轻的伤,他也难敌对手,眼瞧着面具男的黑剑便要刺了过来,这一下可是冲着重华的命门,必是重伤,可是现在哪里能来得及挡住,突然间,一根银针刚好直直的碰上了黑剑,拦住了黑剑。 “不过是取宝,何必这般要人性命”,画妖娆突然站在了马车外,一双黝黑的眼睛直直的去瞧面具男。 -本章完结- 第一百章 活着的机会 齐刷刷的无数双眼睛几乎同时看向了画妖娆,连着二爷也都看了过来。 面具男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站在马车上的女子,一件白色绣荷长裙,翠色的束腰,头发只简单的拢了一根簪子,皮肤白希,五官姣好,清丽脱俗,小家碧玉,却是没开口。 “好一把黒铰,难得这么锋利”,画妖娆眼瞧着面具男手里拿着的那把黑剑,心里真真是喜欢,这般好的东西自己什么时候能遇到呢。 一听见画妖娆叫出了黒铰两个字,面具男的眼神明显的变得越发的浓郁了,起初他还在怀疑这个站出来的女子甚是年轻,倒是不像武功了得的人,心里还在寻思,可是当画妖娆一说出黒铰两个字,面具男当真是打心里开始好好的审视起眼前这个清秀灵动的女子。 他手里的这把黒铰,若说是一把上好锋利的剑也可,要说它是一种锋利的厉兽也可。黒铰本是生活于岩壁内上常见静止不动的动物,全身细长,通体晶亮的发黑,一般都只静止的贴在岩石中,或者山石上,平日里嗜血的很,它擅长蛰伏,一动不动,待猎物靠近就迅速的刺死猎物,饮之血。 因着黒铰的牙齿比着刀剑还是锋利倒也是有不少的人想着抓着几只饲养却都是失败告终,因着这黒铰速度太快,且招招很准,不少人牺牲在它的口牙之下,前仆后继的倒是鲜有人成功,这也是因着有一次跟着师傅出山见过这般的情景,看着二爷和重华身上都是小伤,画妖娆才敢肯定是黒铰。 “好眼力,你知道红石在哪?”面具男的一双眼眸这会子死死的盯着画妖娆。 “我放的自是知道”,画妖娆也不客气干脆就直直白白的承认了。 “那好,交出红石,我放你们过去”,面具男洒脱的说道。 “哼”,一声冷哼,画妖娆直接蹦下了马车,朝着重华走了过去,这会子重华身上自是受了好多道的划痕,衣服上也已经是血迹斑斑,坐在地上,显得有些子狼狈的。 画妖娆走到重华面前,蹲了下来,慢条斯理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瓜子,伸手递给了重华。 重华看着画妖娆递给了自己一把瓜子,白了一眼画妖娆,嘴里喃喃道,“你怎么也不分个时候,奶奶的”,然后大大咧咧的当真接过了画妖娆递过来的瓜子,开始嗑了起来,嘴里还叨叨着,“你这瓜子是哪里买的,别说进嘴还真是香”。 “这可是我拜托了夜游半夜给我排队买的,买了好多存着,不过,重华你这次真是丢人丢大了”,画妖娆一边从口袋里自己又掏出了一把子的瓜子,依旧是蹲着,也开始嗑起了瓜子。 果然画妖娆的一句话迅速的就让重华急了,“老子帮你打架,你还嫌弃老子丢人,真是没良心”,说着气愤的吐了嘴里的瓜子皮,不过过了一会自己又喃喃道,“也是,本来还想着这么多人面前留下个大侠的样子,这下子可把脸给丢了一地”。 不过突然间重华又像想起什么来,侧过头瞧着画妖娆,“刚才救我命的那根银针是你发的?” “不然呢,你觉得谁那么好心拦着你早死投胎”,画妖娆依旧嗑着瓜子一副平常的摸样。 重华一瞬间睁大了眼睛,伸了手一下子就拍在了画妖娆的背上,“看不出来啊,还这么的深藏不漏,赶明也教一教我这一招”。 这一拍下手没个分寸,画妖娆一下子被拍的直接坐在了地上,愤然的瞪了重华一眼,“烂在肚子里也不教你”。 这边两个人都坐在了地上,很是乡土气息的嗑着瓜子,完全忽视了周围那一双双的眼睛,可是即便是忽视,那一双双吃人的眼睛还是存在的。 在重华抬头瞄了一眼又一眼后终于淡定不住了,弱弱的开口小声的问画妖娆一句话,“妖娆,你这会子是在耍帅拖延时间呢,还是想好了怎么收场了?” 画妖娆拍了拍手上的瓜子皮,这一小会手里的一把瓜子都已经被她嗑完了,只留下地上的一小堆的瓜子皮,她伸了手在腰间摸了好半天,最终掏出一个黑色的瓷瓶扔给了重华,“上好的治伤药”,说完就站起了身,向着面具男走了过去。 走到面具男旁边,画妖娆抬头,并没有看向面具男,而是抬头看了会天空,快申时了,时间上还算可以,开了口,“放他们走吧,你随我入山吧,入了山等天快黑的时候他们走远了,我就给你红石”。 首先是二爷没有想到这般,其次是重华也没有想到接下来的画面是这个样子了,明摆了,画妖娆是要支开这些人,让他们离开这里。 面具男眼瞅着画妖娆,倒真是个有胆色的女子,这般的镇定,要不就是这个女子有着过人的本事,要不就是她打算好了舍己救人。 “你是想用自己这一条命换这么多人的命?”面具男开口问道。 终于画妖娆别过头狠狠的白了面具男一眼,“我傻呀,舍己为人那是大侠才干的,关我嘛事”。 有意思,面具男轻笑了一下,“那你开了这样的条件是为了什么?” “你不是说了嘛,红石在,我们才有活着的机会,我只是要这种机会”,画妖娆这话说的干脆有力,全盘的心思已然定好了。 “你就不怕你前脚跟我走了,后脚他们就会被送到地府吗?” 画妖娆低头掸了掸刚才因为坐在地上落下的土,“好不容易对你有点好感,这智商真没救,只要你走了,局面自是会回转的”,画妖娆这会子明显的有些不耐烦了。 一句话说的面具男本还脸色有些笑意的,一下子就拉了下来,飞身来到画妖娆身边,伸了手就要去抓画妖娆的胳膊。 可是就是同时,一瞬间,画妖娆便轻巧的侧了一下身就避开了面具男的手,说是速度快,却又有几分的诡异,着实是近在咫尺的面具男都没有看清楚到底面前的这个人是怎么避开自己躲闪到一边的,不禁眉头皱起。 -本章完结- 第一百零一章 换人 画妖娆并没有理会面具男,已经迈了步子往前向着小树林里走了,头也不回的就往前走。 倒是二爷突然一股子热气上身,踉跄的往前挪了几步,心里一直在叫着画妖娆的名字,百感交集,大约自长那么大以来,第一次有一个女人愿意为自己站出来,站在自己的前面挡住了自己。 面具男看着画妖娆的背影突然就来了兴趣,不管这个女人身上到底有没有他想要的东西,不过他倒是真的好奇这个女人接下来会有怎样的动作,遂伸了手一挥,一个蒙面男子飞身就来到了面具男身边。 面具男对着眼前的人说道,“跟踪住这些人,不用动手”,然后面具男低头对着蒙面男子又说了几句,黑衣人点头,一瞬间,所有的黑衣人突然间就隐去的无影无踪就像没有出现过一般。 面具男大步的跟上画妖娆,他倒是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会耍什么样的手段。 就这般的两个人,距离了不大不小的间距,画妖娆本就是想着拖延时间,等到晚再来对付身后的这个面具男,白天并不利于自己,晚上对自己就有着许多的好处,所以才在这山上兜圈,可是兜了半会子画妖娆突然就来了兴趣,这山确实是奇怪了些。 这山确实是有些子奇怪,刚才在山边上并没有发现,可是往里深入就不难发现这深山里确实一个难得的好的风水之地,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画妖娆越来越往山的高处走,只有看清楚这山的整体形势才能更好的看清这山的脉络。 身后跟着的面具男也开始泛起了疑惑,这丫头怎么越来越往山上跑了,若是按道理,应该是尽量靠近山路上,一会也能方便逃跑,可是怎么就上了山呢,心里还是存了心思想要看看这个丫头到底一会天黑了耍下什么诡计,所以索性也不理会,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壶酒,边走路边喝着小酒,也算怡情雅静了。 大约快到黄昏的时候,画妖娆终于爬到了一个半山腰上,站在悬崖边仔细的观察起这山上的整个运势,果然和自己猜的一点没差,甚至远远的超过了自己的想象,这山可是难得的一块麒麟脉,怎么会有这般天然的宝地镶嵌在这里。 眼瞧着这山,竟然是一头一尾峰,前锋高耸挺拔,威严的很,继而是一路小山峰,平直而兀,最后尾峰却是陡然一挺,远观之就像是一只麒麟兽卧于山间,真真是再好不过的麒麟脉。在风水上麒麟脉可是大成的好局,讲究的便是一起一平,一抖入。这一头一尾的夹中便是聚着宝气的地方,峰头起和凤尾抖便成了聚宝盆,一种奇怪的想法徒然的上了心头,难道这山上有什么好的东西不成。 一有这种想法哪里还能收的住,立马就开欢了一般,撒腿就往中间跑,现在画妖娆便处于这山峰的尾峰上,现在动身,天黑之前应该能到达中山腰,一想到这个心里那个沸腾啊,今晚星局不利,说不定还有什么转机,自是要好好的抓住,哪里还去管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呢。 跟在身后的面具男这会子倒真是犯起了愁,这丫头怎么一下子又往山下跑了。 紧赶慢赶终于在天黑之前来到了中山腰,画妖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掏出了腰间的火折子,借着微光寻摸了半天寻摸到了跟树枝,鼓捣了半天才把树枝点着。 面具男这会子跟了上来,也是找了个空地就坐下了,“时间也到了,红石交出来吧”。 画妖娆这会子抬头看着天空,也不想理会面具男,只怏怏的开口道,“再等等吧”。 “等天黑了,好用诡计对付我?”面具男悠悠的说道。 一听这话,画妖娆低下头,一双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面具男,他竟然猜中了自己的心思,不会是同行吧,若真是这般的话自己能逃脱的机会可就不大了。 像是达到了想要的效果,面具男表情缓和了一下,打了一个响指,突然间,几个身影便齐齐的落下来,再往前看,画妖娆的一双眼睛都猩红了,奶奶的,阴沟里翻了船,果然今天不是什么好日子,要倒霉。 站在自己眼前的五六个黑衣人,一人抓着重华,一人抓着夜游,还有两个人驾着明晔华,到真真是有用的人都在这里的,画妖娆就不明白了,怎么这个人就能下手这么准,抓来的这三个人就是自己最在意的人呢,要是说重华的话倒还好说,怎么他就看出来自己在意他呢? 许是明白了画妖娆眼里的疑问,面具男悠悠的开口道,“看来我是猜对了,你这个表情我很受用”。 画妖娆这会子真后悔自己怎么就答应了晔华以后不咬别人了呢,这个男人,现在自己真真想上前咬上一大口才能解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画妖娆憋着一口气,想着你可别落我手里,不然我让你好看。 其实面具男也只是猜测,马车里坐着的自是比较尊贵的人,二爷看来便是这队人马的头,虽是已经受伤,好歹不能惹了大头,所以没再动他的心思,重华看着便是和画妖娆交好的自是不能逃脱,至于最后一位坐在马车里的人,自然是不能放过了,而夜游只是顺带着一起带过来的,这下子人都到齐了,倒像是开会了一般。 站在远处重华大大咧咧的对着画妖娆开口道,“你说你刚才跟我唠什么磕,要不然我也不会被绑来”。 难得这一次画妖娆并没有还嘴,她眼睛瞄了一眼明晔华,安好,看来这些人只是把他们带了过来,并没有动什么手脚,原本自己是有百分百的胜算,现在加上眼前的这三个人,只能求菩萨保佑不要让他们死得太早了。 寻思了半天,画妖娆终于开了口,“我本来留着后招的,觉得自己对你是有胜算的,这样的话,我拿我的胜算来跟你换这几个人”。 面具男来了兴趣,不禁开始好奇起来,到底这个时候了这个丫头还有什么胜算能拿得出台面,开口道,“我倒是愿意先听一听”。 “也没什么,就是你的命在我手上罢了”,画妖娆若无其事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本章完结- 第一百零二章 发现古墓 “有趣”,嘴上这般说,手里却是已经下了狠意,不知道怎么的这么一句话他便真的动了杀机。 “杀我也没有,我下的局自是只有我能破”,画妖娆的眼睛多尖了,哪里看不出面具男已经动了杀机,也不害怕,她有准备在面具男杀死自己之前杀了他,不过面具男一死得话,难保旁边的这三个人小命也会呜呼,所以画妖娆有的只是自保,却不能用的自保。 “假的红石是我放的,八印雷封是我设的,你有本事拿了红石,有本事出了院子,可是你却被我设计了”,这话画妖娆并没有骗面具男,自己当初本是胡闹的心思,想着下手狠一点,让二爷吃一些苦头来求着自己,所以才用了大招,可是没想到的是二爷喝了她给晔华倒的水,便躲过去了这一劫,之后画妖娆也就没有去管这件事,所以到是没注意。 可是今天这个面具男一说自己便是昨晚盗宝的人,画妖娆的心思就明了了,想着自己把这个人骗来了,二爷自是有脱身的办法,自己手里捏着他的性命,自是也能成功逃脱的,万般没想到的是这样的后招。 “你可知道骗我的后果?”这回面具男说话的语气已经变得厉声厉气了,明显是真的生了气。 画妖娆从腰间摸索了一阵子,掏出一根黄香,用火折子点着,将香递给了面具男,“你自己拿着香去看,自己的手里是不是多了一条红线”。 面具男接过香,掳了袖子,果真一条红线鲜明的映在腕上,拿捏着手中的香,一个使劲香便断成了两半,一双眼睛狐疑的看着画妖娆,自己明明之前都没有发现,怎么她给了自己一根香便能看见了呢,难道是香上有什么问题。 自是明白面具男的心思,“只是普通的香,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因为点香了才能有着香气,香气一起,你的红命丝才能看到,你若不信随便下了山找根香再点一次就知道了”。 这会子面具男一双深邃,透着蓝光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画妖娆,最终自己还是相信了画妖娆的话,不过杀意更重,这般对自己下手的人自是要杀之的。 “杀了我,你肯定会死,况且,杀我一时半会你也难做到,你唯一的筹码是在那边,而我唯一的筹码便是你的命,咱俩做一笔交易可好,你今日放了我们,我今日便也放过你的命,他日再算着账可好”。 鬼魅的笑意,声音低沉的沉重,“还没有我杀不了的人”。 突然间,不知怎么的一时之间一阵子的雾气迅速的窜进了上来,且雾气浓重,画妖娆只是吸着一口就震惊了,这般浓重的搀着尸气的浓雾是怎么来的,一侧头便想起了,明晔华,夜游,重华还在那边,心里就开始着急了,这半点的尸气对晔华也是不好的,他身体本就不好,一着急,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已经赶着步子就向着记忆里明晔所在的方向走去了。 这边面具男耳力相当的好,听见身边人已经动了,也顺着声音随了上去,手中的黒铰已经握了出来。 不知怎么的,一阵子的天旋地转,什么都不知道了。 模模糊糊耳边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好不容易睁开了眼睛,第一时间看到的竟然是重华的身影,还有依旧坐在轮椅上的明晔华。 第一反应,画妖娆便开口问了一句,“晔华,你可还好?” 这一问倒是引来了重华的笑话,“妖娆,你莫不是摔傻了,明兄好好的坐在那里,你不关心自己怎么样却还在问他可好”。 果断了白了重华一眼,没有继续理会重华,抬头倒是看见夜游正用匕首对着面具男的咽喉处,画妖娆也不理会,环顾了一下四周,一颗心隐隐的就开始激动啊,好嘛自己今天可是捡了个大便宜,自己本就是怀疑这有没有什么好东西,这下好了,还真掉进了个好地方。 这间这不大的空间里,虽然已经被点着的火把照的通亮了,四四方方的偌大一个空间,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空间,土砌成的墙壁,地面上也好好的压得土,真是一个密不透风的空间,不过,直觉告诉画妖娆这个地方大约是墓室永生门之前的浅槽了,倒是个讲究的墓室。 现在重华一脸的怏怏的摸样,“这是什么鬼地方,我们不会被困死在这里吧”。 画妖娆才不理会重华,自己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围着整个空间转了一圈,摸了摸墙壁,凑着鼻子去闻了一下,那颗小心脏激动啊,真真是太好命了,忍不住的就咯咯的乐了起来。 “妖娆啊,你是被吓傻了不成,傻乐个啥,莫不是被鬼上身”,本就在这种地方,重华有些发毛,现在又看见画妖娆兀自的咯咯的笑心里更是毛毛的。 画妖娆大步的走上来,一把揽过重华的肩膀,“想不到天不怕地不怕的重大英雄原来是怕鬼啊”。 “谁怕鬼啦”,心虚了起来,想他重华自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是这鬼神的说头怎么都还是有些毛毛的。 “告诉你,本姑娘可是专门驱鬼辟邪的,以后跟着我混,保准你吃香的喝辣的”,画妖娆大大咧咧的说道。 重华半信半疑的看向妖娆,“你说的真假的?” 画妖娆也不解释,走到明晔华身边,弯腰瞧了一会子明晔华,发现没什么异常,一屁股就坐了明晔华旁边,“火把别燃烧的这么旺,一会就得在里面憋气死了”,果然画妖娆一句话刚说完,重华立马上前熄掉了一只火把,只留了一个特别小的,依旧用半信半疑的眼光瞧着画妖娆。 “晔华,我没瞧错的话,这应该是年代相当久远的古墓了,这山脉可是个极好的风水宝地,是难得的麒麟脉,之前我就寻思着这山里应该是藏了什么好的东西,倒是没想到会是古墓,看着规模应该是个特别考究的大墓穴,我们现在的这个地方我们行话叫做浅槽,一般是在建造墓室的时候连接地面的平台,墓室建造的时候是全开的,墓室关闭之后才封了顶,变成了这般的样子”,画妖娆的一番话,当真是让重华心里的那份半信半疑打消了,带着崇拜的目光看向画妖娆,瞬间画妖娆的形象在他心里提升了不知道多少倍。 -本章完结- 第一百零三章 百宝箱 “对了,你们是怎么进来的?”画妖娆这会子终于想起来问一下他们了,他们早先于自己醒来,想必是摔得最轻,入口倒是靠他们近些。 重华一听画妖娆开问,立马利索的回答道,“说来也是奇怪,一下子就下了大雾,然后咯嘣一下就找不着地了,醒来就在这里了”。 不经意间往后一撇,看见夜游还是保持着一个动作,掐着面具男的咽喉,而面具男眼里依旧是戾气的很,杀气已起,像是分分钟抓住了机会就要杀了夜游一般。 撑着脑袋累了,画妖娆干脆就将头搭在了明晔华腿边,开口道,“夜游,你这样一直一个动作不累啊”。 “画小姐,属下不累”,夜游倒是没想到画妖娆会跟自己说话。 “你是不累,可我一会还指望你这个劳动力干活呢”,画妖娆也不客气,侧了身子对着面具男说道,“你也别老是瞪着你那双杀人的眼了,明白的告诉你,没有我,你就是武功再高你也别想从这里出去”。 面具男一双眼睛仔细的瞧着画妖娆,“你倒是自信的很”。 狠狠的白了一眼面具男,“你眼瞎啊,看不出来这墙壁都是灌了铅熔浆的,纵然你武功再高,都不够折胳膊腿的,夜游你放了他,让他自己去折胳膊腿,省的你动手了”。 这下夜游松开也不是,抓着也不是,明晔华这时才开了口,“听妖娆的吧”。 接到了明晔华的命令,夜游迅速的窜开了老远,好似生怕一个不小心面具男会直接抓住自己,给自己来上一剑。 面具男松快了一下脖子,下一刻一瞬间就移动到了墙壁上,速度快的惊人,用手摸了摸墙壁,别看表面上是土涂的墙,却真的是坚硬的紧,遂掏出了黒铰,直直的便刺上去了,黒铰硬生生的弯了一个大弧线,墙壁上只留下了一个小的印记,猛地回头,看着画妖娆的侧脸,难道真如这个丫头所说,掉进了个古墓? 这边面具男还在沉思,那边重华看见面具男几番下来墙壁都还完好的,开始着急了起来,走到画妖娆身边,拉着画妖娆的一只胳膊,“真如你所说这墙壁上灌了铅?” 不耐烦的白了一眼重华,伸手就给重华的脑门一记栗子,“大哥,怎么一进来你就变笨了呢?” 重华也不计较画妖娆的话和脑门上的一记栗子,急忙说道,“我以为你骗他呢,不过要是真是灌了铅的墙,我们怎么出去啊,不会困死在这里吧?” 冲着重华鬼魅的笑了,那笑就像是狡黠的狐狸一般,“山人自有妙计”。 只是就在画妖娆说完这一句的同时,只是一瞬间,快的连夜游都没反应过来,眼前便多了一只黑剑,直直的指向自己,“说,怎么出去”。 画妖娆这会子真不待见眼前的这个面具男,早知道就不让夜游把他放了,真真是碍眼的很,抬了头瞧着面具男,口齿清楚的吐出了五个字,“就不告诉你”。 果然画妖娆的这个字一出,面具男的眼睛里立马多了几分戾气,周遭都冷了一分。 画妖娆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面具男,别说他的小命可还在自己的手里,就是他的小命不在自己的手里,她也不相信这般的情景,她是唯一能让他出去的人,他这会会杀了她,做梦呢,开口道,“你站远点行吧,冻死个人了”。 冷哼了一声,一道完美的弧线,眼前的黑影已然消失,立在了不远处,背对着他们。 看着面具男这般憋屈的摸样,重华瞅着画妖娆,画妖娆瞅着重华俩个人没心没肺的就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真解气啊,在外面看他威风的,也有这般落魄的摸样,当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呀。 就在这个时候明晔华的手轻轻的拍了一下画妖娆的脑袋,给了她一个小眼神,画妖娆立马就憋着不笑了,想着还是别惹毛了这个人,这个人还是很危险的,占一点便宜就行了。 悠然的依旧靠在明晔华的腿上,掏了一把瓜子,分给了重华一半,自己就开始嗑了起来。 “我说妖娆你这口袋是百宝箱吗,怎么什么东西都是从这么掏出来的?”重华对着画妖娆的这个口袋可是感兴趣了。 “别打我这口袋的主意,这可是我从我师傅那讹来的,你师傅那么多赶明去讹他们的去”,重华眼光倒是好,这个口袋可不是普通的口袋,可是个无底洞,装多少东西都能装,而且背着也不沉,就是样式跟个大布袋似得不好看,想当年自己可是费了好大得劲才从师傅那里讹来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画妖娆本就是警觉的人,怎么会没发现面具男已经转过了身子,一眨不眨眼的盯着自己,顿时头上一阵亚历山大呀。 好吧,也是该正经事了,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说道,“来给你们说一说这个浅槽的来处,现在一般建墓都不再修建像这般的浅槽了,原因是这个浅槽太费时间和金钱,只有很古老的墓室才能见到了,这般说来咱还是挺幸运的”。 夜游依旧站在明晔华身后,一双眼睛一直盯着面具男,明晔华坐在轮椅上,低眉瞧着画妖娆,重华则是一脸崇拜的看着画妖娆,面具男站在一边倚靠着墙,目光盯着火光处,也在听画妖娆的话。 “浅槽的结构其实极其的简单,像现在你们看到的,就是一个大的空间,什么都没有,浅槽的作用一般不外乎俩,一是连接墓口与正墓室,一个困住盗墓者,浅槽,顾名思义就是一个不深的槽,开始建造墓室的时候挖出来这个一个空地,然后在墙壁的周围大约留上一拳头的空间开始砌墙,等墓室全部建好,墓主人下葬之后,最后的奴仆会在墙壁周围留空的地方开始灌注含有铅的熔浆,最后再头顶上做好封层,留下连接墓口的一条道,便算是完工了”,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抬起头一把抓过了重华手里还剩着的瓜子连着自己手上的一起又倒回了口袋里,“墓室一般都没水,吃瓜子一会得渴死”。 -本章完结- 第一百零四章 惹恼面具男 大大的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继续说道,“一般墓室都是留有墓口,即便有盗墓者发现了墓口从墓口进入这里,也会被困在这里,白白的丢了性命,不过看这里也没有尸骨,咱几个大约是第一个掉进来的来,不知道刚刚谁招着了什么还是大场大雾的原因,总之是送我们来到了这里”,对于他们是怎么进来这个地方的,画妖娆其实也没有想通。 “那我们是要困死在这里了?”重华着急的问道,他可不想年纪轻轻就困死在这里。 “这不还有我吗”,说完从口袋里掏摸了半天,拿出一枝香,拿着火折子点着,掐在手里,继续开口道,“浅槽本就是一个进的来出不去的地方,想要出去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继续往墓里面走了,看看能不能找到当年修建墓室的时候工匠们挖掘的私道,找到私道的话,我们便能出去了”,说着,用手扇了扇手里的香,让烟跑猛地更快一些。 顺着手中的香漂浮的方向,画妖娆脚步也随着,最后在一面墙前停住,按道理说,这浅槽的周围再怎么布满熔浆,自是会留一个进入墓室的大门的,这个门会在墓主人下葬后被封上,可是不会被灌上溶液,手里的香飘过来是这一块,那么说这一块地方就是进入墓室的那个门了。 刚算是找到了墓室的入口,可是又犯起了愁,门是找到了,可是这门的大小怎么算呢,若是一个不把握哪怕是碰到了一点的壁,都可能引着墙壁上的熔浆外漏,想来进入里面干活的一定都是男子,而最后的棺木一定是得从这个门进入的,那么说来,这门总有一个男人高,一个人宽的距离,转过身对着夜游说道,“夜游把你手里的剑借我使使,算了,你还是过来吧”。 夜游听见画妖娆叫自己,看着明晔华的背影犯了难,自己若是离开了爷,那个面具男会不会对爷下手呢。 自是明白夜游的担忧,明晔华开口道,“无碍,你去帮妖娆吧”。 得了明晔华的话,夜游才起身来到画妖娆身边,画妖娆接过夜游的剑,举着剑大体的在墙上画了一个圆形的圈,这个圈画的并不大,大约刚好能让一个人通过,想着还是谨慎些的好,便没有画特别大,然后仔细的对着夜游说道,“夜游,你下剑可得准,只能用剑刺一周圈,要是歪了,里面的熔浆可是马山就会喷出来的”,一双眼睛无比认真的看着他,然后将剑交给他。 夜游点头,顺着画妖娆画圈地方狠狠的用着剑就刺向了下去,用剑很准,一点没超出画妖娆画圈的地方。 画妖娆松了口气,心里默默的给夜游贴了个任劳任怨好帮手的标签。 这口找到了,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辛苦着几位大劳动力来挖洞了,想着这般,画妖娆开口道,“勇士们,来吧,顺着这个圈往里挖吧”,说着一副深情脉脉的摸样。 “靠,你要不要这么坑人”,重华愤愤的说道。 “爱干不干,不敢拉倒”,白了一眼重华也不理会,就又走到了明晔华身边,冲着面具男大声的嚷嚷道,“大爷,也说你呢,干站在哪里干嘛,还不干活去”。 这一下,重华当真是佩服了画妖娆的胆色,竟然敢这么跟这个人说话,自己乖乖的走到了夜游身边,夜游已经用剑在里面铲土了,自己立马就跟上了节奏,帮着往外松土。 看着面具男一动不动,完全没有理会画妖娆的意思,画妖娆不乐意了,直接大步的就朝着面具男走了过去,挡住了他的视线,就站在他的面前,“耳聋还是眼瞎,我给你治一治”。 转过头,轻轻瞟了一眼画妖娆,重华心里默默的为这丫头着急,这不是作死的节奏嘛。 依旧不理会画妖娆,转头看向了别的地方,画妖娆哪里是个认输的主,一向是越斗越爽的,直接开了口,“当真是脸皮厚的不能出来见人才戴着个面具才敢出门”,说完也不理会面具男直接重新走到了明晔华的身后,双手撑在轮椅背上。 “晔华,可惜了,看着身体怪健壮的一个人,原来是胳膊也抬不了,腿也迈不了步,只会傻站着耳朵也是聋的”,走着瞧,你想坐享其成一点力气都不出,门都没有。 看着眼前这货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画妖娆可是真真的来气了,“奶奶的,还在那站在当起了缩头乌龟了”。 一句话,成功的让面具男火了,一个飞身就来到了画妖娆的侧面,手里的黒铰直直的刺向了画妖娆的咽喉处。 画妖娆侧过头白了一眼面具男,“原来不是耳聋啊”。 一场无形的较量就在两个人之间开始形成了,面具男那双眼眸里已经聚了杀气,戾气的很,眉头皱着,手里握着的黒铰没有一分的想要移开,再看画妖娆哪里是能退让的主,她就不信他这能下手,即便这会他真的要下手,她肯定也会比他快一步的让他先死。 重华屏住了一口气,瞧着这边的两个人,好嘛,这是你死我活的场面啊,要不要这么激动。 “我敢问一句,我让你出一份力哪里错了嘛,这道是我找的,夜游和重华都在卖力,您老好歹也算个江湖人,怎么就能厚着脸皮站在那里坐享其成呢,莫不是想好了欠我们每个人一个人情”。 最后还是面具男先收了黒铰,下一刻身影已然出现在了重华身边,什么都没说,利索的下了手就去挖土,想也知道,一张脸肯定跟个黑铁蛋似得。 画妖娆可是心情大好,这么坏的脾气不好好的治一治,哪里有人愿意接近。 明晔华岂能不明白画妖娆的心思,表面上看起来画妖娆是在胡闹,不过实际上画妖娆还是为着以后再盘算,既然已经都掉了下来,便也只能一起寻着出去的路,画妖娆这般不过是想着也一起将这个人带出去,总不能把他一个人留下了,若他老是一个人我行我素的,保不住一会跟在后面再吃了什么暗亏,倒不如现在就找着法子让他跟着。 -本章完结- 第一百零五章 幸灾乐祸 这样的结局画妖娆当然是满意的,不过她现在想到的可是另一件事,一件她认为特别重要的事,那就是明晔华。 她的眼神突然间便遮上了一层的雾,墓地里阴气极重,而明晔华本就是身子不太好,想来进了墓室一会更是凶险,即便是有夜游时刻在身边也是不能行的,她总是不想他又一丁点的意外,所以这会子犯了愁。 许是明白了画妖娆的心思,明晔华突然开了口说道,“不要再因着我为难自己了,本就是.....” 明晔华的话还没有说完,画妖娆硬生生的便打断了,即将说的那些话她不想听,“我想到办法了”,她心里早就有了主意,只是不把握,总归是有些风险,自己下不了这个决定。 说完从腰包里掏摸起来,弯腰依次将东西摆放在地上,分别是小香炉,一把香,一张冥黄纸,笔墨。 画妖娆起了身,侧头瞧了一会子明晔华,想要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又弯下腰,展开地上的冥黄纸。 冥黄纸展开铺好,画妖娆从一把香里抽出来一根,用火折子点着,掐在手里,然后转过香用点着的一头,在墨汁里蘸了一下,迅速的在冥黄纸上画了一个符号,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停顿,冥黄纸上出现了一个镂空的符咒,镂空的符咒周边是黑色的墨迹,倒像是一副绝好的画。 这会子那边的三个人哪里还有干活的心思,都停下了手里的活瞧着画妖娆的动作,面具男和重华都是第一次见到画妖娆画符,自是一眨不眨的在看,相比之下夜游的眼神里融进了慢慢的忧虑,画小姐这般倒是费了心思”。 放下手中的冥黄纸,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根青褐色的短香,将手指放进自己的嘴里,一用劲咬破,然后将血滴在短香上,只见一阵子的白烟,徐徐的往地下飘,只一会的功夫,那香忽然间便停住了,没有了一点的白烟,画妖娆也不理会将端详插进香炉之中。 然后将地上的冥黄纸,拿了过来,整齐的铺在了明晔华的腿上,抬首对着明晔华说道,“晔华啊,一会这冥黄纸会燃起来,你看着莫要怕”,明晔华轻轻的点了点头,应下来。 接下来,画妖娆伸手将香炉里的短香捏在了手里,然后在香上又是滴了一滴血,然后举着香就向着冥黄纸上应,只要一靠近,冥黄纸瞬间就燃烧了起来,就在明晔华的腿上燃烧了起来,吓的重华不敢喘大气。 再看画妖娆哪一点的停留也没有,直接将燃着的香按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然后在手腕上迅速的画了一个符号,最后符号落笔,明晔华腿上的冥黄纸烧的一点不剩下,而明晔华的腿依旧是完好的,没有任何的意外,终于画妖娆松了一口气,还好。 看完这一出的重华可是真真的惊呆了,“妖娆你太厉害了,你刚刚那是在干什么?” “招鬼上身”,画妖娆弯腰收拾起地上剩下的东西,一句话成功的将重华又丢进了寒潭里。 “妖娆你刚才说什么?”重华真以为是自己的耳朵有问题听错了,画妖娆刚才说的什么,招鬼上身。 “你没听错,就是招鬼上晔华的身,不信你看”,只见画妖娆站起身来,伸了一下手指,明晔华突然间便直接的站了起来。 “我的妈呀”,这一下当真是吓坏了重华,现在明晔华身体里装了个鬼吗?这也可以。 “妖娆莫要跟重华胡闹了”,看着重华脸色都有些铁青了,明晔华瞅着画妖娆说道。 画妖娆瞧了一眼重华的脸色,也知道自己可能玩闹过头了,开口解释道,“晔华的腿不利于行,这个洞似然是不能将晔华的轮椅推进去的,所以我才召唤了个小鬼,附在晔华的腿上,让他帮着晔华走路,这样方便的多”。 眼里闪过一丝的迟疑,其实在这之前画妖娆还是犹豫的要不要这么做,毕竟晔华的身体本就是不好,阴气重,她很害怕小鬼上身,他的身子承受不住,看着明晔华现在无恙,心里放心下来。 重华一下子就来了兴趣,这也可以,太神奇了吧,直接放下手里的泥土,欢脱的跑了过来,瞧着明晔华问道,“明兄,什么感觉?” 明晔华浅笑,“没有任何感觉,和平常无异”。 重华哪里相信,已经伸了手便要在明晔华的腿上扭上那么一下,看他有没有反应,可是在自己的手还没有碰到明晔华的腿上时,早有另一只双直接横了多来,利索的打开了他的手,“这么好奇,我也给你找个小鬼,你背着玩玩?” 这么一听,重华的后背都一阵的凉飕飕,刚认识的时候觉得妖娆可爱的很,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看来以后得小心不要招惹她了,保不齐一个不注意就招个小鬼跟自己玩玩,而自己还特别不争气的就是怕鬼,没的治呀。 看着重华怏怏的回到洞前继续充当着苦力,画妖娆终于小声的咯咯的笑了起来,即便是小声的还是被重华给听到了,大声的吼道,“妖娆你就幸灾乐祸吧,小心笑噎着”。 一听重华的这番话,本还是小声咯咯笑的画妖娆,这会变成了爽朗的大小,原来重华和杨定一样,都是怕鬼呀,怎么现在的男子都怕鬼呢。 这边画妖娆没心没肺的大笑,明晔华的眼眸里却落了一层的浓雾,这丫头嘴上说是招鬼上身,可是他哪里不明白,其实这是用着她自身的阳气供着小鬼,让小鬼附着在自己的身上,听她的话,这样一来对她的损害是极大的,心里终究落了不忍,不是说好了要护她周全吗,怎么回回都让她舍了己为着他呢。 悄无声息的,就在这个沉重的当口,突然听到夜游叫了一声,“画小姐,前面有些子光亮了”。 画妖娆喃喃道,“这么快吗”,然后小跑到了洞口,满心欢喜,这么一座大的古墓可就在眼前啦,等着自己来挖宝呢,这会子她可是满心的期待着前方有一大堆的宝物等着自己呢,不过事实上也是如此。 -本章完结- 第一百零六章 这真的是一只老虎 夜游举着火把,画妖娆弯着腰往洞里瞧了一眼,通过火把的光亮,果然是能看见打穿了一个洞了,不过一眼望去里面还是黑黢黢的一片,画妖娆那个满心欢喜的呀,弯了腰就要往里面钻。 身后传来了一声话语,“妖娆”。 画妖娆听见明晔华在叫自己回了头,“怎么了晔华?” “前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不可随便就进去了,万一有陷阱呢?”明晔华提醒道。 画妖娆吐了吐舌头,想着还是他家晔华事事想得周到,转过头,看见面具男跟个大爷似得站在那里,眼睛瞧着他说道,“面具男,你先进去探探路吧”。 一双犀利的眼眸直直看向画妖娆,一句话未说,一动未动。 他瞧着她,她便瞪他,“不服啊,就你一个外人,自然是你打前锋最好了”。 面具男依旧瞧着画妖娆,眼眸里隐隐的蓝光,他真的很讨厌别人跟他唠叨,尤其是女人,他一直忍着不杀了她的冲动。 “你说你看我能看出花来啊,虽然我貌美吧,再看还是得去当先锋”,画妖娆的一句话刚说完,不出意外黒铰直直的便刺了过来,在离画妖娆还是一厘米的地方停住了手,面具男冷冷的开口道,“我最烦人在我面前叨叨”。 “咯咯咯咯”,画妖娆忍不住的就笑了,“其实你这个样子还真是让人怦然心动啊”,说着立马化身花痴女一枚,表情里满满的都是期待,可是下一秒,立刻马上她就转换了表情,一副很嫌弃的摸样,“但是我真的很讨厌拿剑指着我的人”,说完直接侧过了身,完全没想再理会面具男。 面具男一双眼睛狐疑的看着已经走了的画妖娆,这个丫头变脸变得也太快了,前一秒还是含情脉脉少女的摸样,后一秒就满满的都是嫌弃,难道是自己眼睛花了? 而此时夜游一脸的黑线,心里念咕着画小姐,你不能见着谁都调戏呀,你得专一,只调戏我家爷就够了。 本来画妖娆也只是想逗逗面具男而已,她料定了他现在不会杀她,看着他冷冷清清的摸样,就想要逗他一下,不管这个男的出去以后再来跟自己怎么算账,不过眼前,只要他不过分,画妖娆还是也希望将他一块给带出去的。 “这个前锋还是属下来当吧”,夜游举着火把对着画妖娆说道。 画妖娆大手一挥,“多大点事,说的都跟要冲锋陷阵不死即伤似得,不就是要个前锋吗,要多少有多少”,说完就开始从她那永远掏不完的口袋里开始掏起东西了,掏出了一张冥黄纸,笔墨和香,然后手里握着笔蹲在地上就开始沉思了起来,老半天也不见动静。 一直沉默的重华看着画妖娆也没什么动静,着急了起来,“妖娆啊,你在那干嘛呢,发什么呆?” 画妖娆用毛笔捅了捅头发,“我在想是画猫还是画狗?”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画猫画狗,你怎么不画一只老虎呢”,重华一听画妖娆的话就更是抓急了,眼瞅着火把越烧越少了。 听了重华的话,画妖娆顿时觉得画只老虎也是可以的,毕竟个头大,还能吓唬人,“重华,便听你的画一只老虎吧”。 重华一阵子的无语,画老虎是重点吗,重点是现在为什么要画画,不是应该穿过打的洞往前走嘛,怎么就在这里画起画了,正想再说教一番,可是瞟了一眼画妖娆正在认真的画的画,惊讶不已,这画工也是不是太好了点。 只见画妖娆下笔迅速,没有一丝的犹豫,可是笔笔下的都流畅,每一笔都恰到好处,一直活灵活现的老虎就出现在了纸上,而且速度之快,只是分分钟钟的,一张老虎画像就完成了。 这回不光是重华看呆了,就连夜游和面具男都看呆了,这画工是不是也太好了点,而且也太快了吧,也就是说几句话的功夫,一只老虎就画成了,不做画师可惜了人才啊。 “妖娆,你这画的也太好了吧,太像了”,重华看着纸上的老虎惊叹道。 画妖娆听了这番的称赞立马就小骄傲了起来,“小爷可是吃这碗饭的,画工当然是好的”。 一听这话,重华就糊涂了,立马回到了刚才的频道上,“不对啊,妖娆你为什么要画一只老虎啊,你画的再好现在有啥用啊”。 狠狠的白了一眼重华,这个朋友当真交的好嘛,也不解释,拿起地上的香,用火折子点了四只,捏着四只香,将四只香倒转过来燃烧的一边朝着画,拿着香在画的周围转了几圈,吹了吹香气,然后再将香转了过来,看着自己的右手的食指,然后抹了点血在四支香的底端,向着四周瞧了瞧,这里面的方位不大好找,还好不出去,找不找都一样,然后就将手里的四只香依次的立在了画纸的四个角上。 “我去,这也能立得住”,重华见着四只香真的立在四个角上一动不动,惊讶不已。 伸了食指,挤了挤血迹,在老虎上迅速的画了一个符号,画毕,双手合十,嘴里念叨,“起”。 只见画中的老虎便真的活灵活现的从纸上爬了出来,理了理毛发,和真的老虎没有一点的差距。 “我的吗呀”,重华惊讶的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妖娆,这,这真的是一只老虎吗?” “不然呢”,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收起地上的东西,伸了手对着老虎勾了勾手指头,老虎仿佛听得懂妖娆的话一般,立马就贴了上来。 画妖娆伸了手抚了抚老虎的毛发,自言自语道,“叫你什么好呢,叫虎宝吧”。 这只老虎就跟能听懂画妖娆说话一般,大吼了一声,吓得重华在心里默默的念叨真是一只老虎啊,奶奶的。 “好了,虎宝啊,你去前面的黑洞帮我探探路,我保证让你在上面多玩会,成吧”。 又是一声吼叫,然后就冲着黑洞就奔了去,四只并用,一会就消失了踪影。 重华上前一把握着画妖娆的两只肩膀,“我的神啊,你这招太帅了,说吧,啥时候教教我?” -本章完结- 第一百零七章 我自是能教你 画妖娆一副特别委婉的表情看着重华,开口道,“这个真教不了,童子功,你这把年纪了学已经太晚了,学不会了”,说完,对着重华点了点头。 “拉倒吧,你就会唬我,还童子功,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说什么童子功,你说你唬我也不找个好点的理由”,重华哪里能买画妖娆的账,立马就不依不饶了起来。 “我唬你做什么,这一招我可是从小就被山里的师傅逼着练,少说也得有个七八年的功夫了,你若是想学,给我个七八年的光景,我自是能教你,我也不嫌累”,画妖娆也依实话说。 “万一小爷我聪明,就是学这个的料,几个月就学会了呢”,重华又开始厚起脸皮了。 画妖娆白了重华一眼,“你这脸皮估计也是从小练起了吧,好好好,就当你聪明了,聪明的人一般死得早秃顶快,到时候你要是早死了我一定给你上香祭拜”。 “画妖娆,有你这么咒我的嘛?”重华怒气冲冲的对着画妖娆说道。 “咯咯咯咯”,画妖娆看着重华这般就乐了起来,“好好,日后我教你点别的好学的,这总行了吧”。 一听画妖娆说了这话,重华也跟着画妖娆就咯咯的乐了起来,两个没心没肺脑大的人,自是欢乐多的。 一边站着的面具男看着画妖娆咯咯的笑,在心里喃语着她笑的时候会有两个小酒窝。 这会子虎宝已经从这洞口里又钻了回来,立马就跑到了画妖娆身边,吼叫了两声,坐在地上像是个等待夸奖的孩子。 “好样的虎宝,你的意思是里面没什么陷阱是吧”,画妖娆一边抚摸着虎宝的头一边说道。 一声吼叫,算是回答了,很好,“好嘞,我们出发吧,虎宝打头阵,重华跟在后面,然后是面具男,然后是我,接着晔华,夜游垫底,就这么安排吧”。 说完几个人就开动了起来,因着有小鬼的帮忙,明晔华也如正常人一般的行走,爬洞,自然也是没费什么力气,几个人就翻过了黑洞,来到了另一片新天地。 画妖娆安顿好明晔华后,举着火把才开始仔细的打量起整个空间,整的空间还是挺大的,大约长宽都有五丈多,并没有什么摆设,只有在门口的位置有两个石柱,她没有猜错的话,这就到了墓室的开始,永生门了。 可是当画妖娆拿着火把凑到墙边好好的观看了一下墙壁上的雕画时,她就震惊了,“怎么会是这样呢?”一双眉头不自觉的就皱了起来。 “怎么了”,自是明晔华先看到了画妖娆紧皱着的眉头。 “这壁画,夜游,你把另外两根火把都点着,你举一根,让面具男举一根,你俩分别站在那两面墙边,重华你也过来,你来举着我手里的这把火把,让我好好的看一看”,画妖娆的语气里透着一分的紧张,眉头也是皱着,几个人也没问什么都依着画妖娆的要求做了,难得面具男这回没什么反应,真从夜游手里取了一根火把站到了一面墙边。 现在整个空间灯火通明,只有他们挖洞进来的那面墙上没有站人,画妖娆站在中央,眼睛从左面的墙看到前面的墙,从前面的墙,看到右面的墙,心里面一点一点的开始沸腾,这真的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看着画妖娆一会紧皱着眉头,一会又咧着嘴笑,这般反常的摸样,还一句话不说,重华可是着急了,“你倒是说句话啊,一个人在那里傻作啥呀”。 “你猜猜我们现在在谁的墓里”,画妖娆一副狐狸般狡黠的模样,看着重华,心里可是激动的不行不行的,自己的运气也太好了点吧,要是让她山里的师傅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干急的立马就跑来。 “哪个王侯的?” “不对”。 “不会是哪个皇帝的吧”,重华惊讶的看着画妖娆。 “不对”,画妖娆摇头。 “不是王侯,不是皇帝,这我哪里猜的出来”,重华失了兴趣,也不想再猜了。 “我告诉你,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独孤向天的墓穴”,说话间,画妖娆的两只小眼睛都开始闪闪发亮。 重华听到画妖娆说到这个名字不以为然,也不知道说是独孤向天,开口问道,“谁是独孤向天,很有名的人吗?” 这一次画妖娆真真的觉得没文化真可怕,“拜托,历史中这么有名的人物,连我这个文盲都知道,你能不能上进一点呀”。 重华本就是江湖中人,也就将就的能识字哪里知道什么历史人物,被画妖娆这么一番嫌弃,真真想上去扭一把她的胳膊解解气。 “独孤向天,是明商朝宣文王的亲弟弟,在历史上算是小有名气,重华久在江湖难免是不知道这个人的”,明晔华看着重华气气的摸样,想着别因着这点事俩人就伤了和气,只好开口帮着解围了。 一听这人来头还不小,就来了兴趣,问道“这个人为什么有名啊?” “因为传说中这个人是神人,本是神仙下凡,在凡尘间历练一世,死后自是会回归仙班,厉害的不得了”,画妖娆一边解释着,一边又开始算计了起来,不知道这么一个半神的人物的墓室里有什么宝贝呀,宝贝们你可要等着我来找你们呀。 “我去,不是吧,还有这样的人,你再跟我多说说,让我也长长见识”,重华一听是神人就来了兴趣,他可是对于这种神仙相当崇拜的,说话间举着火把就来到了画妖娆身边。 这边画妖娆也是想跟重华好好扒一扒这位神人,直接就坐在了地上,侧过头对着站在身后的明晔华说道,“晔华呀,你也坐下歇会吧”。 “好”,说罢,自己的腿真的就自动稳稳当当的就坐下了,画妖娆看着这小鬼这般听话,开心的很,对着明晔华的腿说道,“鬼四啊,任务保质保量完成,回去给你大大的奖励,亏待不了你的”。 重华也跟着就坐在了地上,听着画妖娆这般说话,奇怪的问了一句,“妖娆你在跟谁说话,鬼四是谁啊”。 -本章完结- 第一百零八章 就是给晔华招的小鬼 “就是给晔华招的小鬼,现在替着晔华走路”,果然画妖娆的一句话让重华瞬间就觉得后背发凉,他都忘记了明晔华的身上还有一直小鬼的存在。 明晔华瞧着这两个人怕是要促膝长谈了,对着夜游和站着的面具男说道,“两位也收了火把过来吧,怕是一时半会也不会走了”。 画妖娆也不管那么多,从自己的口袋里掏摸了半天,掏摸出来两根黄瓜,一看到黄瓜,重华的眼睛都发亮了,“妖娆你也太神奇了吧,黄瓜你都装着,你这袋子当真不是能变戏法”。 “我是下马车前把马车里的吃的都装上了,想着和面具男兜山的时候无聊吃了,可是没想到后来找到了这个好的风水宝地给把吃东西的事给忘了,这回倒成了保命的好东西了”,一边说着掰开了一段递给重华,重华不乐意了,“怎么这么小啊”。 “有的吃就不错了”,说着便把较大的一截递给了明晔华,“晔华,补充点”。 “妖娆,你这也太偏心了吧,明兄的那一段比我长老多”,重华不依了。 明晔华伸了手,“那你把我这一段也吃了吧,我不饿”。 重华一听眼睛就开始冒光,伸了手就要去拿,半路就被画妖娆给拿下了,“晔华是病人,和他抢吃的,也不丢得慌”。 “你这明显是偏心,你还有理了”。 “我们家晔华就是要吃最多最好的,怎么滴吧,还听不听故事了”,画妖娆看着重华闹腾也不依了,给了明晔华一个小眼神,那小眼神给的,分明是在说,老实的吃掉。 明晔华看着画妖娆的眼神,这丫头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么光明正大的护短了,事事都得给我开后门了,不过嘴角还是不自觉的笑了。 夜游那小眼神里也划过一丝的小激动,听听,心里默默的喊了起来,画小姐威武。 吃人家的嘴短,再说还得让人家讲故事自然是不敢再说什么了,重华立马老实的啃着黄瓜,坐等画妖娆开始讲故事。 将另一根黄瓜掰成了三段,把两段递给了夜游,“别废话哈,夜游一段,那个面具男一段”,好像生怕夜游又开始推迟,所以语气强硬了些。 听到在说自己,面具男一愣,也有自己的,夜游递过来的时候,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 啃着清脆的黄瓜自然是要开始讲故事了,“话说,这个独孤向天排行老二,是宣文王同父同母的亲弟弟,出生的时候天象异常,红光铺天,漫天的祥云呈现一条卧龙的图案,见到这图案的人都声称他是龙王亲自护送下凡的人,再说这独孤向天从小聪明,过目不忘,长得那是跟个瓷娃娃似得,好看的不得了,深的他的父王宠爱,待到成人礼,他的父王有意要让他继承大业,这个独孤向天一听父王这么说,就跪在了地上给他的父王深深的磕了三个头,恭恭敬敬的告诉父王,自己本是天上的神仙,因犯了错,来人间受罚,待到时辰就会回到天山,自是不能接受父王继承王位的旨意”。 “我去,这么牛”,重华忍不住的插嘴道。 画妖娆啃了一口黄瓜继续说道,“独孤向天这般说,他的父王自是不相信,他便让人拿来纸笔,当着他父王的面前一口气画了一张江山百盛图,他对着他的父王说,不出三年,这明商朝便是这般的景致,让他的父王等上三年再来看一看自己说的对不对”。 “结果呢,结果呢?”重华听的激动。 “结果,三年后,明商朝果真如独孤向天画上的那般景致,他的父王立马就相信了自己的这个儿子真的是天人,请了他来,问他认为谁可以继承皇位,他说自己同父同母的哥哥是最合适的继承人,他父皇听了他的建议,最后传位给了他哥哥,就是后来的宣文王,他父王死得时候,招他上前问他明商朝日后的走向,他说皇兄在位可一统六部落,明商朝自然是繁盛,他父王听后安心的驾鹤归西了,事后也真的如他的预言一般宣文王一统六部落,明商朝达到了最繁盛的时候”。 “那他后来呢”,重华啃完最后一口黄瓜继续问道。 “后来,传说在宣文王统一六部,明商朝繁荣昌盛以后,他便告诉宣文王自己在人间的寿命已到,是该回去的时候了,便自此消失了,成了一直流传的传奇人物啦呀”。 “这就完了”,听的正过瘾的时候突然就没了,重华表现的有点小失落。 “没了呀,这也是后世传下来的,至于还发生过什么,说不定我们进去看看还有发现呀”,画妖娆的一双小眼睛又开始瞅着那墓门开始幻想连篇了。 突然觉得不对了,重华侧过头一脸认真的看向画妖娆,“妖娆啊,你怎么这么肯定这就是那个什么独孤向天的墓穴呢?” 这个问题不仅是重华好奇,连着夜游和面具男都是好奇了起来。 一听重华的问题,画妖娆又咯咯的笑了起来,坐的屁股都累了,习惯性的就往后靠,可是一靠就倚靠空了,直接往后栽,还好坐在身后的明晔华眼疾手快,伸了胳膊上前,一把扶住了画妖娆,开口说道“怎么好生的坐着就往后倒了呢?” 也不恼,咯咯的又笑了起来,“习惯了,以前晔华轮椅都在后面,我坐累了就往后一靠,就靠在了晔华的腿上,现在倒是忘记了晔华不坐轮椅了”,说着便往后挪了挪身子,也不避讳直接就倚靠着明晔华,开口道,“刚才说到哪里了?” 看着画妖娆这般自然的靠在明晔华身上,夜游在心里默念着,画小姐,你的这个习惯好呀。 “什么破记性,是在问你,为什么这么确定这就是那个独孤向天的墓穴”,重华又问了一遍。 “简单,你仔细看一下周围的壁画,我们现在处于的这个位置,前面的那扇石门,我们行话叫做永生门,寓意着通往冥界之门,可以得到永生。过了这永生门才会是前墓道,一般永生门上都会雕上牛头马面的画像,或者石门上刻成阴间地狱之门的符号,反正大多都是和阴间有关的东西,可是你们现在去看看这个石门上雕刻的是什么?” 画妖娆的一番话,成功的将几个人的视线吸引到了石门上。 -本章完结- 第一百零九章 预测 夜游举着火把,一行人站在石门前开始研究这个石门上的壁画,只见壁画上不似平常的人物肖像画,倒是一幅壮观的景致,只见石门的下方雕刻着云山雾隐,层层卷浪,似在天边,石门的上面雕刻着远处是连绵起伏的山尖,近一点是飞云奇兽,再近一点便是花桃萦绕,簇拥繁盛的景象。 看着这般云山繁隐的山水雕画,重华不禁问道,“妖娆,这壁画上雕的是什么地方?” “这副壁画名为佛青升仙图,是独孤向天所画,当年他的父王好奇天上神仙居住的地方是什么样子,就希望独孤向天为自己作画一张,他便做了此画,取名佛青升仙图,你们可以看到画面的左下方云雾中,有一个长发着长袍的男子,那人便是一代名僧佛青”,画妖娆搀扶着明晔华的胳膊站在一边解释着。 众人的视线随着夜游的火把都移到左下方,当真是有一个长发着长袍的男子,重华又开始好奇起来这个叫佛青的是什么人了,便开口问道,“妖娆,这个佛青又是什么人?” “佛青是明商朝的一代名僧,比独孤向天早上二三十多年,相传这个叫佛青的男子,本生在一个富贵人家里,生下来便是佛光普照,而且有仙人下凡告诉了佛青的父母让他们将孩子送入寺院,这孩子与佛有缘,自此佛青当真被送进了寺院里。传闻,这个男子,五岁便能说遍群僧,十岁便倒背上百部经书,十五便是大家之成,红遍朝野,却在年近二十的时候在寺院里坐化升天了,成为当时传谕的佳话,他呆过的寺院也广大明耀”,画妖娆讲着这段故事的时候突然想起了自家上山的师傅,当年自己也是在师傅的书房里看过这副画的,师傅貌似很喜欢这副画。 “我去,妖娆我怎么没发现你还这么博学,什么都知道啊”,画妖娆的形象在重华的心里又提升了一个层次,这丫头刚认识的时候只是觉得对自己的脾气很合拍,现在已经是膜拜啦。 经重华这么一说,画妖娆浅笑了一下,是啊,自己如今这般能知道这么多东西大概真的得益于自家师傅的威逼教导了,自己自小就不爱看书,倒是爱听故事,师傅就把历史上的好多故事闲来无事就给自己讲些,现在才突然发现自己学的这些东西都是师傅讲出来的,也多亏了自己的师傅自己才能像今天这般。 重华看着画妖娆半天不说话,走了过来一把揽过画妖娆的肩膀,“刚夸了了几句,你就飘飘然了”。 回过神来,回答道,“我哪里是博学了,因为我师傅好佛,他的书房里就挂着这图画,我有一次闲来好奇,他便给我讲了这个故事,赶巧了”。 听了画妖娆的话,明晔华明显的手颤抖了一下,眉眼也略低了一分。 夜游自然是看到了画妖娆的走神,以及自己爷的神情,突然开口岔开了话,“画小姐,即便是这壁画真的是佛青升仙图,您又怎么确定这就是独孤向天的墓穴呢?” 夜游的一提醒,重华才又叉回刚才的思路,开口道,“对呀对呀”。 画妖娆浅笑,“我刚才也说了,一般永生门上都会雕上牛头马面的画像,或者石门上刻成阴间地狱之门的符号,反正大多都是和阴间有关的东西,可是这个永生门上却雕刻的却是升仙图,你们不觉得这有违常理吗”。 说着扶着明晔华转到了侧面,“你们再来看左边墙上的壁画”。 夜游举着火把便照亮了左边墙壁上的壁画,只见壁画上雕刻着下边是大朵的清荷,在荷叶簇拥下,开的艳丽,再往上看,池塘边却是种着颗颗的桃树,桃花灿烂处有一庭院,庭院的门牌上雕着“天涯阁”三个字。 “这是?”重华问道。 “如果我没猜错这便是独孤向天书房的院落了,传闻这天涯阁可是个难得风景绝美,藏书千卷,是当时文人墨客最向往的地方,大约独孤向天也是很喜欢自己的这个院落的所以取了天涯阁的名号,仙去了也雕刻成了壁画”。 “其实,最让我猜测这墓穴是独孤向天的还是因着右边的这块壁画”,说着便携着明晔华向着右边走去。 夜游拿着火把一照亮,所有人都被壁画上雕刻的图案惊呆了,这墙的壁画完完全全可是称为一部记事史书了。 “我猜这墙上的壁画便是当年独孤向天所画的明商朝的江山图了,你们看第一部分江城繁华,街道人攒涌动,必是独孤向天的父亲在位时,明商朝的情景。而这二部分便是独孤向天的哥哥宣文王登机后一统六部,明商朝达到鼎沸繁荣时的情景了,这两张画,第一部分大约便是独孤向天当着他父王的面所画的那福了,而这第二部分便是他亲口对他父王描述的明商朝的未来了”,停顿了一下,看着这栩栩如生逼真的雕画,当真是像回到了那个时代一般。 侧过头看着这最后的一块壁画,壁画上雕刻着便是战乱的场面了,画妖娆看着这第三部分壁画开口说道,“而这一部分大约便是独孤向天为明商朝的未来预测的画像了”。 “预测的,什么意思呀?”重华不解的问道。 “独孤向天在他哥哥统一六部之后不久便薨逝了,而这幅壁画雕刻的战乱是发生于宣文王死后他小儿子继位以后,历史中,宣文王在位时,明商朝可以算是和乐安康,可是等宣文王薨逝后他小儿子继位,就突然发起了战乱,这么一个富强的国家,没有两三年的光景便不复存在了,这样想来,大约独孤向天早就知道明商朝的结局但是又不忍心告诉自己的哥哥,便把这壁画雕刻在了自己的墓穴的墙壁上了吧”。 “这个独孤向天真真是神人呀,死后的事情都能预测的到呀”,重华一瞬间便又是满满的崇拜之情。 明晔华瞧着画妖娆这会子有些失神,想着说几句话转换一下,可是还没开口,就听到画妖娆咯咯的低头笑了起来,再抬头哪里还有一点的低沉,满血复活的摸样,瞧着永生门满满的贪念写在脸上,一看就知道又惦记里面的宝贝了。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一十章 撕纸 “要是神人那自是再好不过了,说不定里面的宝贝一箩筐呢”,说话间,满满的小兴奋。 重华一听画妖娆这般的说,立马也像打了鸡血一样,开口说道,“那你还等什么,不开了门抓紧时间咱进去啊”。 夜游看着眼前两个财迷鬼,心里默默的念咕着,果然臭味相投。 侧过身,瞧着明晔华的腿开口道,“鬼四,仔细站稳了哈,晔华要是被你给摔着了我把你的鬼骨头给拆了”,说完松开了一直扶着明晔华的手,活动活动了筋骨,边走边说,“夜游跟上来,也是时间干活了”。 话毕,走到了永生门前,活动活动了手指,夜游一手拿着火把很是利索的跟在身后照明。 画妖娆先是从口袋里掏出来一直粗布缝好的手套戴在了右手上,然后伸着右手小心的在石门上来回的敲着,耳朵极力的靠近石门在听敲击的声音。敲击的声音又闷又沉,声响均匀,只有靠近门缝的地方,声音略微的不同,有些空洞。 起了身,刚想摘下手套的时候,发现粗布的手套上不知何时多了些绿紫色的青苔,迅速的摘下手套,愤愤的骂了一声,“奶奶的,果然神仙的墓穴就是不好进”。 本来重华就好奇的要命,又不敢上前打扰,看在一看画妖娆完工了立马奔上前好奇的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这石门后面用了石灰石封尘,牢靠的紧,凭我们几个人的臂力很难撞开,且这个石门上面却种植上了戴杜草,这草一般生长在地下湿气重的地方,这草长得极细小,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而且特别脆弱,一不小心碰到压碎了其茎叶,毒汁便通过皮肤进入你身体,分分钟你就挂了,盗墓守则里面排名第二的毒草,刚才幸好我谨慎,戴了手套,要不然我现在已经在地上挺尸了”,一般说着一边又开始在口袋里寻摸着什么东西了。 “我去,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们不是在这里憋住了,进不去也出不去了,我的妈呀,想我堂堂一代侠士,怎么可以就这样死在这里呢”,重华这边苦情戏码已经演起来了。 一伸手,重重的给了重华的脑门一记栗子,“你要是想死的早些,我倒不建议现在就把你毒死,以后每天多给你烧点纸钱”。 重华一边捂着脑袋,一边嚷嚷起来了,“没良心的东西,小爷要不是为了你,小爷能进来嘛”。 一听重华这话,画妖娆也不生气,咯咯的笑了起来,“我没良心,好啊,一会我们进去就不带你了,你就这在颐养天年吧,以后逢年过节我都会祭拜你的”。 “别啊,我认错还不行嘛,你要是把我留在这里,以后谁带着你走南闯北呀”,一听画妖娆这话,重华就知道这丫头有谱,一脸深情的就靠近了画妖娆,然后耍赖一般的就拉着画妖娆的胳膊,两个人一唱一和的倒是让气氛依旧活跃起来,一点都没有被困的感觉。 “得得得,重华啊,你一大把年纪能不能不卖萌,你当真是妇女之友呀”,说着两个人不禁都有咯咯的笑了起来。 一边站着的面具男看着两个人这般亲昵的大笑着,总觉得有些不舒服,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舒服,一双蓝光的眼睛在黑暗里格外异样。 突然间看着重华这边乐的没心没肺,画妖娆眉眼转动了一下,凑到重华的耳边,喃语道,“你说我是该叫你小姐姐呢,还是叫你妹妹呢?” 一句话,重华的笑意立马就停住了,犹豫猛地就停住了,一不小心就呛住了,忍不住的就咳嗽起来,咳的厉害,眼泪都莹莹的,小声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这些年她行走在江湖许多年头了,一般除了自己的师傅们外面人都以为她是男儿身,她自也是去哪里都是男儿的装扮,只是现在被画妖娆说穿,她真的有些想不明白自己是哪里漏了破绽。 一挑眉,“其实你倒是没露出什么破绽,不过你忘记我是干什么的了,人不管外表怎么变化,阴阳气息是更改不了的,女子都是阴盛阳弱,男子都是阳盛阴弱,你即便再像男子的打扮,我们一掐指就能知道了”,画妖娆如实的回答。 “那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重华继续问道。 咯咯咯咯,画妖娆又开始乐了起来,“我要是说我一开始就知道,你会不会打我呀”。 果然,重华现在真的想要打一顿画妖娆了,这丫头当真是厉害,自己本还以为瞒的很好,却没想到人家早就知道了,气愤的问道,“那他们是不是都知道”。 画妖娆看着重华真的有一些子生气了,立马就举着双手摇手,小声的回答道,“除了晔华,我谁也没告诉的”,想着这样说怕她又生气,又补充道,“我的事情都没有瞒着晔华的,再说我要是不告诉他,咱俩这么亲密他又得教训我什么应该注意男女有别呀,保不齐我得天天被训斥,所以我就告诉他了”。 小心的瞄了一眼,看着重华还是有些生气的摸样,自己也不敢开口,自得掏出了一张小纸,一个人低着头在那里撕纸。 “咯咯咯咯”,重华终于憋不住大笑了起来,“画妖娆,你现在这个样子真怂”,其实重华哪里是在生画妖娆的气,只是故意借着由头灭一灭她的气势罢了。 一听这话,画妖娆也咯咯的笑了起来,也不在意重华这般,两个人又开始没心没肺的大笑起来。 这边两个人以为在说悄悄话,哪里想得到,身边的三个男人可都是听得见的,两个人说话虽然压低了些声音,可是面具男的耳力一向是极好的,一开始倒还是搞不明白状况,听到后面便也是明白了,而明晔华早就知道重华是女子的身份自然听个大概就明白了。 再说夜游,靠的最近,听的也是最全的,不过刚刚画小姐说的那句,“她的事情都没有瞒着晔华的”,这句话还是极好的,现在又发现了画小姐的一个好习惯,是好习惯,自然是要继续发扬光大的。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一十一章 任务 好一会才发现画妖娆手里一直在撕纸,重华疑惑了,“妖娆,你怎么一直在撕纸啊”。 “我在撕小人,一会有大用处,对了我家虎宝呢,这会子没动静”,一回头发现虎宝在靠近明晔华边上竟然趴在地上睡着了,看着这般,画妖娆咯咯的又乐了起来,“虎宝还真明事理,知道我和谁最亲近”。 “切,你对明兄存着偏心”,重华不服气的说道。 “自然就是偏心呀”,光明正大的就是承认了,说完话,手里捏着撕好的纸人没事人一般的就向着石门走去,也不去理会重华那气呼呼的摸样。 不远处的明晔华听了这话浅笑着,这丫头说话还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也不怕别人误会,突然间便有一双眼睛看向了明晔华,明晔华自是知道的,却没有一点的反应,依旧淡然薄凉的看着画妖娆的背景,忽视了这道在黑暗里的蓝光。 画妖娆走到石门前,摊开手中的五个撕好的小纸人,依次的摆好,然后将右手食指已经有些闭合的伤口又扯开了,在五个小纸人的头上依次抹上血,从自己的头发上拽下来一根,然后将头发依次的穿过五个小纸人,头发的一头缠在了自己的小拇指上,一头缠在了一只青香尾上,拿出火折子,点了青香头,待香气起,画妖娆嘴里念了一声,“起”。 只见五个小纸人中间连着的头发线一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五个小纸人便凌空的站着,悬在了空中,整齐的站成了一排,画妖娆看着眼前的五个小纸人,手里捏着青香开口道,“不错不错,老大我这回有事情找你们出来帮忙,干好了,有奖励哈”。 五个小纸人就像是听懂画妖娆的话一般,都在那齐齐的点头。 重华看着这个场面当真是震惊了,“妖娆,这又是什么鬼啊”。 “我养的五只小鬼啊,从左到右分别是鬼大、鬼二、鬼三、鬼四在晔华身上,后面就是鬼五和鬼六了,要不要跟你打个招呼呀”,想着重华怕鬼就故意要逗一逗重华。 “你招他们上来干嘛,一只还不行,你怎么又招上来五只呀”,说话间,自觉的就往后退到了明晔华的身后,她知道能治的了画妖娆的就只有明晔华了。 “自然是来帮我们干活了”,瞧着重华躲到了明晔华的身后,画妖娆不乐意了,“放心啦,他们乖得很,不会招惹你的,你不要躲在晔华身后,再吵着他”。 重华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画妖娆,当真是见色忘义,不过听到了画妖娆的保证,自然就不用躲在了明晔华身后,看来以后有明晔华这活招牌就不怕画妖娆啦,想着这点,不禁自己咯咯的就乐了起来。 画妖娆也不理会重华,转过头,对着五个小人说道,“鬼大和鬼二翻过这个石门去石门后面瞧一瞧什么情况,鬼三、鬼五去找找这附近有没有小道机关什么的,鬼六嘛,墙上的那些东西你就给处理了吧,听清楚自己的任务了吗”,只见五个小纸人齐齐的点头,画妖娆一声令下,五个小纸人便飞的无影无踪了。 一会的功夫,五个小纸人陆续的就回来了,凑到画妖娆的耳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看着五个小纸人终于汇报完毕了,重华着急的问道,“怎么样啊,他们都跟你说了什么?” 画妖娆转过身,说道,“果然个我想的一样,这个石门后面是用石灰整个封上的,还有门缝周围比较薄弱可以下手,这周围的确有一条小道,不过这一片墙壁多为石壁,石壁坚硬了些,下手挖的话没有工具很难挖通,看来唯一又希望还是在门上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重华皱着眉头问道。 这会子画妖娆一时之间也有些拿不定主意,犯起愁来,皱着个眉头。 瞧着画妖娆这般,明晔华招了招手唤了声,“妖娆”。 看着明晔华唤自己,画妖娆自是迈着步子就走到了明晔华身边,“怎么了,晔华?” “你可有什么破石的东西?”明晔华问道。 想了会子,突然恍然大悟,“对呀,晔华不提醒我都忘记了”,一双眼睛就直接盯上了黑暗中的那个人,二话不说,走到面具男身边开口道,“小哥,看来这回你得出出力了”,说完直接拉着面具男的衣袖就往前走。 面具男一愣,他当真是没想到她会直接来抓自己的衣袖,迟疑了一下,还是刚着就走。 来到石门前,画妖娆松开拉着的衣袖,朝着身后的重华喊了一句,“重华,过来举着火把”。 眼看是要大干一场,重华利索的走了过来,接过火把,“稳稳的勒”。 从口袋里掏出了个瓷瓶,打开瓶塞,闻了闻,果真是,然后唤了夜游过来,让他举着剑,画妖娆拿着瓶塞在剑上来回擦拭着瓶中透明的液体,擦好后,对着夜游说道,“听好了夜游,一会你跳起来,用全力,把剑插进门缝,然后往下挥,一直挥到最下面,明白?” “画小姐,放心”,夜游恭敬的回答。 得到肯定,画妖娆来到面具男身边,对他挥了挥手,“把黒铰拿出来呀,这会还藏着干嘛”。 面具男当真拿出了黒铰,举着,画妖娆一看见黒铰便两眼发光,心里默默的又开始羡慕嫉妒恨了,想着以后一定也要弄一只这个,虽然心里这般,可是手下可还是有分寸的,开口道,“黒铰坚硬,而且极细,最适合最后贯穿了,不过夜游的剑上被我涂上了腐蚀性的液体,你出手一定要快,干脆,不能让黒铰碰上了这些液体,若是你不能把握,我再想别的办法”。 三双眼睛都盯着面具男,只见面具男一张面具下,只有嘴角微微动了一下,“无碍”,便是同意了画妖娆的提议。 “好,大家都清楚自己的任务了,重华照明一定要照到位,要让他们看清楚位置”。 “请好吧”。 “夜游和面具男,你们下剑一定是快狠准稳,不能有一丝马虎”。 夜游恭敬的回道,“画小姐放心”,而身边的面具男依旧无声。 “还有最后一点,你们在石门被打开前,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两边靠墙站,这门一开,保不齐后面就是箭雨枪林,一定要仔细着,不能出一点差错,有任何意外的话,保命第一位”。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一十二章 六鬼 这边都商量妥当,画妖娆转了身,朝着明晔华走去,伸了手就去扶着明晔华,“晔华,我扶你到那边去”。 “好”,依旧凉薄淡然的声音。 往后瞄了一眼,不知道虎宝什么时候已经醒了,现在正睁着两只眼睛瞧着画妖娆,画妖娆开口道,“虎宝,跟上了”。 两人一虎走到了墙边,画妖娆左右来回观察,确保这个位置没什么问题,这才放心下来,对着虎宝和五个小纸人说道,“五鬼,啊,不对,加上老四,就是六鬼,还有虎宝,你们一定要帮我看好晔华,要是晔华受伤了,小心我拆了你们的骨头哈,听见没”。 一时间,五个小纸人加上坐在地上的虎宝都齐齐的点头, “你也不要凡事都小心照顾我,我哪里就像个瓷罐子了,一碰就碎”,明晔华瞧着画妖娆老是这般,无耐的说道。 画妖娆才不管呢,一只手直接伸了过去,拉住了明晔华的左手,“哪里你就是瓷罐子了,瓷罐子多不好看,晔华要是罐子,也得是个青花瓷的罐子”。 明晔华瞄了一眼画妖娆拉着自己的手,深呼了口气,不着边际的就把手又从画妖娆的手中抽了出来,总不能老惯着她这样的毛病,“你呀,莫要每次都格外的想着我,我这么大个人了哪里就看不好自己了”。 突然间手掌就空了,画妖娆抬头瞧着明晔华,晔华一直都是坐在轮椅上的,而今现在这般站起来突然间发现他比她竟然高了一头,脑子里想着若是晔华以后都能这般的站着多好,这样的夜游多好看,看着看着就咯咯的乐了起来。 明晔华瞧着画妖娆瞧着自己也能瞧乐了无耐的也是浅笑着,这丫头真真是油盐不进呀。 再伸了手拉住明晔华的左手,笑着说道,“我不拉着晔华我不放心,晔华你莫不是害羞了吧”。 顿时一条黑线出现在脑门,这丫头的脑子里到底都是怎么长成的,哪里能看出是因为害羞松开的手,而且害羞的应该是女孩子呀。 看着明晔华窘困的摸样,画妖娆咯咯的又笑了起来,“晔华老是害羞可怎么好,不过我家晔华害羞也挺可爱的,我家晔华长得皮肤水灵好看着呢,万一有什么妖鬼相中了怎么办,我可得看紧一点”,说话间手里的力道又加大了一点。 站在远处的三个人,重华因着激动,全部心思都放在了石门上,自然是没注意到这边两人的说话,夜游虽然背对着二人,可是耳朵灵力,自然是听到两人的对话的,心里不禁乐开了花,乖乖,画小姐这又不动声色的调戏了自家爷,不过画小姐的觉悟还是很高的,现在就知道爷是潜力股得好好看住了,不错不错。 而一边站着的面具男也是听到二人的谈话的,依旧是刚才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手里握着的黒铰加重了力道。 这边画妖娆牵着明晔华的手,两个人紧贴墙站着,悄无声息,画妖娆这会子的心思都放在石门这边,没发现身后一双眼眸瞧着她,浅浅的便笑了。 一切准备妥当,画妖娆一声令下,夜游迅速跳起,用了十足十的力道,将手中的剑直直的刺进石门缝中,然后一路往下斩,直到斩到最底下,迅速的将剑拔了出来,一个闪身就退到了明晔华的身边。 只见石缝中间一时间冒出了些许的白烟,待白烟逐渐散去,画妖娆吆喝了一声,面具男飞一般的窜起,细长的黒铰,只是一瞬间便从上贯穿到尾,可谓是又急又快,只是一眨眼的时间,便已经抽回了黒铰。 重华和面具男两人也迅速的撤退到了墙边,背部紧贴在墙边。 画妖娆从口袋里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符咒纸,拿在手上,抹了一滴血,嘴里念了一声“起”,那符咒纸就迅速的朝着石门飞去,只见符咒纸一靠近石门,一股强力的大风就好像从符咒纸中被释放出来了一般,强烈的一股力道,竟然直直的将石门给推开了,只是一瞬间,石门推开,符咒纸便凭空的燃烧了起来,什么都没剩下。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这门后面即将到来的枪林弹雨,可是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依旧没丝毫的动静,画妖娆皱着眉头开始犯起了愁,不过她还是开口说道,“大家都站在原地,不要乱动哈,我想办法探探情况”。 她的话刚说完,只见一个身影已经离开了墙壁,大步的朝着石门走去了,这会不是面具男还能有谁这么不听命令。 画妖娆轻叹了一声,以后带队可不能有这么不听话的,这不是分分钟作死的节奏嘛,一只手捂着自己的眼睛,一副不想再看的摸样。 一支箭急速的就向着面具男射了过来,面具男轻松的侧了身便躲过去了,你以为这就完事了嘛,那就是你想的太天真了,抬头看看前面,只见一阵子又急又密的箭雨已经接踵而来,你根本就没有躲闪的时候,一阵子嗦嗦的声音。 重华都看傻了,嘴巴惊讶的张开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前面这奋力挡箭的哥们,心里深深的对眼前的这个人崇拜之情又加深了,这身手当真是好呀,大声的吼道,“小哥,你身手也太好了吧,太帅了”。 画妖娆侧过脸白了一眼重华,这个时候身手好是重点嘛,不刺成个刺猬都算他走运。 夜游看着这般,开口对着明晔华说到,“爷,这般下去,只怕他身手再好也撑不住,属下前去就挡一阵子吧,兴许一会箭就刺完了”。 明晔华还没开口,画妖娆就已经抢先开口说道,“在这呆着,已经有一只刺猬了,你还想变第二只呀,面具兄深明大义,想舍身取义为我们挡完所有的箭,这种英雄救美的机会,你去添什么乱嘛,好好的呆着看你的景吧”。 画妖娆这回是铁了心思不救面具男的,这么不听从组织不服从安排的队员就得好好的教训一下,看他下回还敢自作主张嘛,再说,这箭也射的差不多了,面具男也就是受点轻伤,没什么大碍,抵挡一会还是可以的,就不要平白的再浪费一个劳动力了。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一十三章 活靶 好不容易等到箭都放完了,面具男体力有些不支的直接坐在了地上,黑色的紧身长袍上已经箭迹斑斑,破损严重。 画妖娆瞧着夜游说道,“你在这看着晔华,我去瞧瞧那哥们”。 “当心点”,明晔华嘱咐着。 一路小跑就窜到了面具男面前,开口说道,“行啊哥们,没想到你还这么深明大义,知道帮我们挡挡箭啥的,真是英雄豪杰啊”。 一声冷哼,也不打算理会画妖娆。画妖娆心里窃笑,这会子是没有力气了,要是早前的话,我说这样的话早就举着黒铰来威胁我啦,浅笑着,看着落了一地的箭。 从口袋里又摸了一只粗布缝的手套,戴上捏了一只箭拿在手上看了看,开口道,“小哥,算你命大,这箭上可是涂了毒的,可能是年代久远,现在毒性都不强了,要是再早些年你现在已经直接在这里挺尸了”。 说着扔掉手中的箭,摘下手套,从身上摸出来一个小瓷瓶,从里面掏出来一个小药丸,这可是自己自己下山的时候师傅给自己救命的药丸,宝贝着呢,可是这小哥已经是中毒的人了,不吃一颗难保出去之前就毒发身亡了,虽然心在滴血,可还是伸了手过去,“吃了吧,好东西,保命的”,一边说着撅着嘴,好似拿了她的宝贝一般。 迟疑了一下,瞧着她一副不舍丢血的摸样,原本气炸了,现在也缓和了一些,伸了手丝毫不客气的就将药丸送进了嘴里。 这会就不再如刚才那般幸灾乐祸了,想着眼前的这位爷还是听话一点的好,要不然一次次的自己身上的宝贝药都得给这位爷填上了,自己可是赔大了。 瞧着这丫头纠结的摸样,不知道又在盘算什么了,开口道,“阎冢”。 “什么?”一晃神,画妖娆也没听清面具男说了什么。 “我叫阎冢,别整天面具男面具男的叫”,这个面具男终于自报了自家名号,也算是进一步缓和了一下两人之间的关系。 “画妖娆”,说话间,转过身朝着明晔华指着开口道,“这位是我家晔华,他身边站着的是夜游,那边那个神经病崇拜你的是重华”。 一听画妖娆叫自己神经病,重华哪里还能乖乖的贴墙站,直接气呼呼的窜了出来,“画妖娆,你给我说清楚,谁是神经病啦”。 “你呀,除了你谁还在这发神经”,瞟了一眼重华,直接无视,向着明晔华走去。 重华哪里能依,直接拦在了画妖娆前面,“你得给我说明白了,我怎么就神经病了”。 伸手指向了阎冢,“这哥刚才都刺成了刺猬了,你还说他帅,你不神经是什么?” “我去”,重华不服了,“那么多箭,人家小哥左一下右一下就这样挡过去了,身手了得,怎么不帅啦”。 “那你知不知道只有猪才会笨的往墙上撞呢,都告诉他不要动了,还擅自主张往前冲,这不叫英勇,这叫猪一样的队友”。 身后坐在地上的阎冢真真的想现在上前狠狠的教训一顿画妖娆,她是在赤luo裸的在骂自己是一只猪嘛。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低吼,“你还能再大声再直白一点吗”,不是阎冢还能有谁。 画妖娆心里一阵子叫苦不迭啊,身后的这个人虽然现在受了些伤,中了点毒,可是依旧是他们这些人中武功身手最好的呀,万一惹恼了还是他们倒霉,再说了,虽然心里一直在骂他笨的跟头猪似的,可是明面上说这样好嘛,好歹人家现在也算是病人呀,一时之间觉得这回自己做的好像是有点小不合适呀。 这不两个人迅速的交换了一下小眼神,立马就明白了对方的心思,重华岔开话题跟个没事人一样说道,“妖娆啊,你看着石门也已经打开了,我们还不抓紧时间往里走啊,再这么耽搁下去天都黑了”。 画妖娆心里无耐,现在他们在这墓穴里面哪里知道外面是什么情景,再说了进来的那会天已经黑了,保不齐现在天都已经亮了,不过重华都顺着藤往下滑了,她怎么能不顺着藤抓紧往下滑呢,“是呀,是呀,再耽搁下去火把都没得烧了,咱也不能老耽搁时间了,晔华啊”,说着就向着明晔华走了过去。 伸手扶住晔华,瞧着一旁的虎宝,“虎宝跟好了哈”,然后一众人来到石门前,抬眼,却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惊住了。 “我去,这也太壮观了点吧”,重华开口说道。 再看眼前,这大约是画妖娆见过的最长最威严最壮观的前墓道了,大体的估算了一下墓道长将近二十丈,整条道路的两边立着柱子,柱子上面立着动物的石雕,墓道的两侧的墙壁上都雕刻了壁画,连踩在脚下的路上也都雕刻了纹路,当真是豪华呀。 “这可是我见过的最豪华的墓道了,估计连古代帝王安寝的陵墓也没有这般的排场,这个独孤向天当真不是一般的人呀”,画妖娆禁不住的叹息道。 “还站在这干嘛,咱还不抓紧时间进去仔细的瞧一瞧”,说话间重华就要往前走,还好画妖娆反应快,一手直接抓住了重华的胳膊,“这墓道的规格可不寻常,难保不再有第二层第三层的陷阱,你这样冲进去是想以身试险嘛?” 一听画妖娆这般说,重华立马乖乖的就躲到了画妖娆的身后,她武功可没有阎冢高,要是自己一不小心也触动到了什么机关,那自己当真成了活靶,留名在此了。 瞧着重华这会子这般乖巧的摸样,心里一阵窃喜,唤了虎宝过来,“虎宝啊,你上前先去溜达一下呗”。 虎宝对着画妖娆吼了一声,昂首挺胸的就出发前进了。 “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好主意呢,原来还不是先找一个冒险的”,重华不服气的说道。 “我不介意现在让你替虎宝先走一趟”,果然,画妖娆说完这句话,重华果断的闭上嘴一句话都不说了,只得在心里排遣。 眼瞅着虎宝,一步步的向前走,走了五六丈,不知道碰到了什么,突然间左右两边同时就放出来了无数条箭,虎宝说时迟那时快,直接大步一跃,再落下已是一丈开外了。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不刺成个刺猬都难为你俩了 想着这般总算是躲过了一劫,可是当虎宝的四只脚刚一落地,头上豁然间就齐刷刷的落下了一把把类似匕首的短刀,虎宝反应极快,慌忙的就往左滚,可是刚一往左滚了过去,墙壁上不知何时竟然伸出了好几把的长刀,当虎宝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了,无路可躲。 眼瞅着虎宝就这样被一排排的长刀刺进肉里,嘭的一声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重华心里难受,大吼了一声,“虎宝,你回来啊”,说完,直接转过身直直的指着画妖娆说道,“你就是个杀人的凶手”。 画妖娆瞟了一眼重华,开口说道,“这么大的人了还矫情起来了,你觉得你现在好意思站在说我吗,要不是有我,保不齐现在我都要给你焚点纸钱了”。 一想到刚才自己大大咧咧的就要往前走,重华的背上一阵的冷汗,虎宝人家好歹是老虎,身手好的很,要是自己的话,估计第一排箭自己就已经挺尸在那里了,哪还有后面的故事,瞬间心情就不好了,跟个霜打的茄子一般的站着,不说话了。 很是满意重华现在这般的反应,对付这种不听话,擅自就要行动的就得严厉一点,画妖娆开口说道,“你们大约都是第一次进墓穴里,不清楚不知道呢就那也不要碰那也不要摸,老实的跟着大部队走,这墓穴里可都是机关花样百出,一个不小心就丢了性命,摸哪里,走哪里,都是要三思的,也就晔华和夜游最老实,你俩不刺成个刺猬都难为你俩了”,又给他俩重重的敲了一锤。 这会子阎冢已经站起来了,悄无声息的走到了画妖娆的一旁,开口道,“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吧”,话语里满满的是不服气。 画妖娆上下打量了一番阎冢,突然鬼魅的就笑了起来,“我看你刚才受的都是小伤,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这么多人里面数你身手好,不如,现在,你再来走一趟,把虎宝没走完的路走完,我想你这么好的身手,死是不会死的,重伤呢还能是免不了的,放心吧我们不会丢下你的”,说完会心的冲着阎冢温柔的一笑。 只见阎冢的嘴角不禁的抽动了一下,这就让自己第二个上前挡箭了,自己不就说了一句话嘛,果然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重华脑门一阵黑线,以后还是不要图嘴上一时之快惹着画妖娆了,至少是在从这出去之前,保不齐自己哪天惹了这位活祖宗,就把自己给当挡箭牌给推出去了。 明晔华浅笑,自是明白画妖娆是故意和着两个人闹着玩,“妖娆,不能老是唬人”。 看着明晔华浅浅的笑,画妖娆不禁的就咯咯的乐了起来,走上前一把拉住明晔华的胳膊,“我的那点子小心思,晔华回回都能看出来,你要是以后都这么聪明了,我以后可要拿什么骗你呀”。 “不打自招,这就盘算着以后要骗我了”,明晔华浅笑的说道。 “哪有,我只是,我只是”,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解释下去了,干脆就耍赖了起来,拉着晔华的胳膊,“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就是你的,我有什么要骗晔华的呀,刚才那不过是口误,口误,我可是不打算骗晔华的”。 重华瞧着眼前的这两个人,你俩这般站着说话好嘛,有没有考虑过身边还有人呢? 瞧着画妖娆又要耍起小孩子的性子,明晔华开口道,“好啦,莫要在这跟个小孩似的耍赖了,也别闹他俩了”。 “好好好,晔华都发话了,小女子自当是从命”,说着便松开了明晔华的胳膊,伸手进自己的无底洞一般的口袋里掏摸了起来,不一会就掏出来了一个卷轴。 重华好奇的看着画妖娆手里拿着的卷轴,开口问道,“这是什么?” 画妖娆走到前面,直接坐在了地上,对着重华开口说道,“让你们来见识见识小道我的真本事”,说话间已经在解卷轴上的线圈了。 线圈解开,卷轴被打开,几双眼睛都一眨不眨的看着卷轴,期待着卷轴里面有什么惊人的东西,可是呢,卷轴打开,里面空空然,一个字都没有,重华愤愤的说道,“什么骗人的鬼东西,什么都没有嘛”。 也不理会重华,画妖娆将卷轴拉长铺开,松快了一下手指,瞧着右手上的食指又开始心疼起自己的这根手指头了,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青香,挤了一滴血在青香顶,只见这青香一瞬间便像窜起了火花一般,右手迅速的掐断了燃烧着的青香顶,然后直接就将燃着的青香扣在了自己的左胳膊上,只见画妖娆的左胳膊上被烫红了一个点,然后一个图案迅速的浮现在画妖娆的左胳膊上。 当图案完整的浮现出来的时候,站在一旁的重华看清楚了画妖娆胳膊上到底是一个什么图案,这个图案异常的复杂,看着有龙有凤,还有蛇和龟,最后看着好像还有虎,远远的看着又恶又善,当真是看不明白的一个图案。 图案完整的浮现出来以后,画妖娆迅速的咬破的自己左手食指,通常情况下,一般画符咒都用右手,可是懂行的人都知道一个人身上的灵脉在左手,灵气最好的出口是在左手的食指上,只是灵脉一般轻易不能外用,所以会用奇怪的方法给封印起来,画妖娆下山前她的师傅也是怕她年少轻狂事事都想管,没了分寸,便将她的灵脉全部都给封印起来了,却也是在下山前将解开灵脉的方法告诉了画妖娆,怕她万一遇上什么事情,总可以自保。 左手食指咬破,用着左手的食指在卷轴上,快速的画了一个阴阳阵,然手举着左手在自己的右手上又画了一个奇怪的符咒,画毕,收了左手在自己的眉心点了一滴血,瞬间画妖娆眼前的景象便和着刚才看到的不一样了,这便叫着“一开鬼门眼”。 阴阳师一般通过修炼都是可以开眼的,因着自己的修为、悟性的不同,有人开的眼也不同,从一眼至十眼,开眼的不同,能看到的东西也自然是不同的,而最基本的眼便是鬼门眼,就是能看得见鬼怪,魂魄,自然是眼数开的越高,看到的东西便越多。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一十五章 群众们都看不惯你这么欺辱我了 准备完毕,画妖娆咬破了左手的大拇指,伸了手将卷轴拉直,嘴里念叨了一声,“起”,只见那卷轴便开始像长了腿一般,向着前面墓道上拉去。将左手大拇指按在了卷轴上,一条长长的血痕便出现在卷轴上,随着卷轴的拉长,血痕也拉的极长。 直到卷轴的一段到达墓道的最前端,碰到了墙壁,卷轴才停下了拉长,然后直直的落在了地上,铺成了长长的一道。 看着眼前的卷轴,画妖娆从口袋里掏出笔墨,这回的墨盒不似平常用的,墨盒里的墨呈红色,画妖娆挤了挤自己左手食指上的血蘸在毛笔上,然后又去蘸了些红色的墨汁,毛笔举在空中,便开始龙飞凤舞的挥舞起来,只见毛笔虽然是在空中落的笔,可是最终却显现在长长的卷轴上,只见卷轴上瞬间就显现出一笔笔鲜红的笔画,陡然的一笔加一笔,笔落,一个长长的鲜红色被无限拉长的符咒出现在卷轴上。 “好了”,说话间,画妖娆伸了手从口袋里摸出来了一张冥黄,撕成了四个小长条,借着毛笔上还剩下的墨汁,在四个小纸条上麻利的画上了符咒,然后利索的收起地上的一众零碎,从地上起来。 “妖娆,你这么大的手笔是要做什么呀”,重华一直都处于好奇宝宝的状态,“还有还有这卷轴你铺那么长干嘛?” “卷轴铺那么长是让你一会滚过去用来把你包起来的”,画妖娆摇了摇头,嘴上随口扯了个幌子,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原来重华同学还是个好奇宝宝呢,大概以前这般好奇的都是她自己。 “真的假的呀,为什么要我滚过去,还是一会大家都得滚过去”,重华继续发扬求学好问的精神,好奇的又发问了。 “这个问题值得好好研究一下”,瞧着重华现在这副好奇宝宝的摸样,画妖娆哪里会不去逗一下她,说话间,便向着阎冢走了过去。 画妖娆走到阎冢的身边,然后伸手拿了撕好的一小条冥黄纸,拿着小条的一头,放在嘴边,舔了点自己的口水,抬眼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完全是一副呆愣的摸样,无耐的摇了摇头,然后伸手就将舔了自己口水一端的纸条直接就伸手贴在了阎冢的脑门上,转了身就要走了。 刚走一步,不放心的回头,看着阎冢还站在原来的位置没有一点的变化,画妖娆皱着眉头,开口说道,“我说你是被定在那里了吗,我可给你说哈,额头上的小条,不要碰,不要招,一会过不过得去这条墓道,全看这小条,不过要是半路这小条掉下来的话,想来你功夫这么好也死不了,最多也就是个残废而已”,说完大摇大摆的就往前走了,不再理会阎冢。 阎冢这会子才反应过来,刚才画妖娆突然的就走了过来,而且一直都奇怪的盯着阎冢看,末了还给自己贴了这么一个小纸条,他长这么大也没有女孩子靠的自己这么近,这般对自己,他到现在还有点摸不着头脑的感觉,傻傻的闹不明白。 第一个是阎冢,第二个自然就是重华了,依了样,画妖娆走到重华面前,拿了一条冥黄纸,沾了沾自己口水,然后举着就到了重华的面前,伸了手直接就嘎嘣脆的一下手拍在了重华的脑门上,这响亮的声音,明显就是故意的。 “嗷嗷嗷”,重华疼的嗷嗷叫唤,气愤了起来,“画妖娆,你就是故意的”。 画妖娆立马给了重华一个抱歉傲娇的笑容,温柔的开口说道,“这样贴的才牢靠,你这么好动,走到半路万一贴得不结实掉下来怎么办”。 “靠,你刚才怎么不对阎冢下手这么重,你分明就是故意的”,重华才不相信画妖娆的话呢,她坚信画妖娆就是故意的。 又是一个温柔的不要命的微笑,“你那三脚猫的武功能和阎冢比吗,你头上的这符要是掉下来,不被打成筛子你就去烧高香吧”,说完对着重华吐了吐舌头。 重华生气,可是现在拿人家的手短,把画妖娆惹恼了还不是自己吃亏,立马给自己了一个台阶下,大度的说道,“好男不跟恶女斗”,说完冷哼一声。 这回画妖娆什么都没搭腔,而是用一双满满寓意的眼睛盯着重华瞧了一会子那眼前明显的是在打量重华那略平的胸部,然后意味深长的说了句,“家有男子如此也挺着急的”,说完咯咯咯咯的就乐了,奔着明晔华就去了。 身后的重华自是明白画妖娆的意思,气急的说了句,“你”,就送上了自己恨恨的眼神。 走到明晔华的身边,明晔华伸手用着衣袖拂去了她额头上密着的汗,“老是这样闹着重华不好”。 重华一听明晔华也帮着自己说话,立马就像见到了救星一般,开口说道,“你听听明兄都这么说了,群众们都看不惯你这么欺辱我了”。 画妖娆默默的翻了个白眼,也不想理会重华,拿了一个小纸条直接递给了夜游,对着夜游说道,“贴上吧,夜护卫”。 夜游接过来画妖娆递过来的纸条,听着画妖娆这般的称呼,顿时就觉得自己立马高大上了一个台阶,自己麻利的就将冥黄纸贴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这会,画妖娆手里的最后一张纸条自然是给明晔华留着的,可是这会子画妖娆歪着个头瞧了明晔华半天了,也没有要给他贴纸条的意识,左歪一会脑袋,右歪一会脑袋,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 明晔华看着画妖娆这般摸样,浅笑着问道,“我这脸上你还能瞧出来个门道不成”,说完这句话突然间就想到了初次见到画妖娆的时候她也是这般盯着自己,看了好一会,二爷当时还在旁边也是这样打趣她的。 “晔华,我遇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你容我仔细的琢磨一会”,一边说着,一边依旧瞧着明晔华还是刚才的摸样。 “不如你说出来,我帮你琢磨一下,你这小脑袋想明白估计得过上好一段时间了”。 “我就是在琢磨,这小条要是贴在晔华额头上晔华就不帅了,我正寻思着贴在哪里让我看着晔华还是帅帅的”,画妖娆毫不避讳的就将自己苦思说了出来。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一十六章 过这条墓道 画妖娆的这一番话一说出来,可想而知身后的重华一阵的黑线冒上脑袋,恨不得立马走上前撬开画妖娆的脑袋看一看这丫头脑袋里到底是装着什么,她还能再正大光明一点的对明晔华偏心嘛,这般赤果果的偏心好嘛。 而夜游这会子,已经又在心里面默念了一遍,画小姐威武,立马化身热血小粉丝一枚。 站在最远的阎冢突然间本还是一副呆愣的摸样在听完这句话的时候,眼光直直的就看向了明晔华,一双深邃的眼睛看着前面站着的这个男子,心中说不出来的别扭。 明晔华自然是感觉到了画妖娆的这一句话带来的后果,三双眼睛都直直的看向了自己,这丫头真的是分分钟的在给我拉仇恨啊,浅笑着,开口道,“哪里都好,无非是一张纸条”。 突然间恍然大悟一般,画妖娆举着小纸条蘸了一点口水,轻手轻脚的就将纸条贴在了明晔华下巴上,贴完以后瞧着自己的杰作,咯咯的就乐了起来,“我果然聪明,这样看晔华还跟原来一样好看”,不漏声色的又夸了一遍明晔华。 “我去,画妖娆你还能再过分点吧,你这偏心偏的也太十万八千里了吧,你怎么不直接给明兄一巴掌拍上去啊”,重华看着画妖娆这般轻手轻脚的给明晔华贴上,而自己则是光荣的给拍上去的,就不服气了。 “有嘛”,说着耸了耸肩摆出来了一副不认账的摸样。 “我不,我也要不要贴在脑门上,难看死了”,说着便要揭开重新贴。 “住手”,这一次画妖娆说话的语气严厉且大声,一时之间重华被愣住了,手也停住了,呆呆的看着画妖娆。 “这符咒可不是玩闹的,你这一揭下来,符咒就算是泄了灵气了,你本就是阴气重,再泄了灵气,一会你走到墓道的时候不触动箭器才怪,你以为这是过家家呢”,画妖娆这回说话的语气哪里还有一点的玩闹,极其认真的说道。 听了画妖娆的话,重华知道这一次画妖娆是认真了,想着事情还是比较严重的,立马就服软了,不敢再闹,嘴里喃语倒,“不撕就不撕呗”。 瞧着重华这般摸样,明晔华开口帮着缓解一下气氛,“不知者不怪嘛”,说完瞧着画妖娆长裙上的灰尘伸了手将画妖娆拉过来,轻轻的去拍画妖娆裙子上的灰尘,“瞧瞧,这好好的一条裙子让你穿得都快成黑裙子了,哪条裙子跟了你估计也是上辈子倒了霉犯了事受罚的”。 一听明晔华这般说,画妖娆便咯咯的乐了起来,没办法看着明晔华温柔淡然的样子画妖娆不管再烦躁的心都能立马就平静下来,有时候画妖娆瞧着明晔华的时候瞧着瞧着总会有一种恍惚,好像自己早就跟他相识,而且相识了好久好久,久的好像以往的以往,明晔华本就是自己的一部分,这样想着,画妖娆突然就凑到了明晔华身边点起脚尖,轻声的在明晔华耳边说了一句话。 明晔华一时之间就愣住了,不是因为画妖娆突然间凑过来,不是因为她在自己耳边低语,它愣住的是画妖娆说的那句话,她在他耳边轻声的对着他说道,“我总是感觉我和晔华上辈子肯定是认识的,大约以前晔华便是我的一部分,只是后来分开了,现在又找着了”。 他的心在听到这句话的一晃时间里是颤动的,就好像早已死去的一株树突然间便又开始有了生机,这大约是他这些年以来听到的最动情的一句话,让他一时之间就想不管不顾的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就好像自己心爱的东西在丢失多年以后终于被找到了一般。 可是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激动,自己的颤抖,自己那颗汹涌澎湃的心,他有他不能的坚持,这般的站在她身边看着她走着坦然安宁的道路总归是最好的,所以他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将来也只能什么都不做。 一切的一切都是一恍惚之间,就好像又恢复到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明晔华依旧浅笑着,淡然薄凉的摸样,好像丝毫没有受到画妖娆的影响,开口说道,“莫要在这使孩子性子胡闹了,再磨蹭下去估计是走不到头我们就都得饿死了”,接了这么一句话算是跟着身边的几个人间接的解释了刚才画妖娆跟着自己说的不过又是胡闹的孩子话。 一提到饿,成功的让画妖娆忘记了前一分钟的事情,现在自己的肚子很是配合的发出了咕咕的叫声,一旦叫了起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了,画妖娆立马就像换上了忧郁症,愁眉苦脸的说道,“我的饭,你在哪里呀”。 一听画妖娆的肚子叫,重华也才觉得自己的肚子也是饿的,一旦觉得饿那后面怎么还能控制的了,肚子也是很配合的就咕咕的叫了起来,一脸苦大仇深的看着画妖娆就像找到了组织,也跟着画妖娆说道,“我的饭啊,你在哪里呀”。 瞧着这两个人,还真是一路子,明晔华浅笑着说道,“你俩再叫上三天三夜恐怕也是得饿着肚子的,想吃饭那还不简单快快的从这出去外面鸡鸭鱼肉可是有的是”。 明晔华的一句话成功的让眼前的两只馋猫的眼睛里面燃烧了火焰,两个人立马就化身成了打小怪兽的超人模式,斗志满满。 “好,我来跟大家说一下,我们怎么过这条墓道”,画妖娆立马开启了叨叨模式。 “首先,我来说一下,想来大家应该都知道任何事物都会有阴阳两面,也就是说同样一条道,人走的是阳道,鬼走的是阴dao,通俗的讲叫做鬼道。而你们看到的这地上铺着的长长的卷轴,我在上面设下了阴阳阵,画了鬼门开符,这便是我借来的鬼道。你们额头上贴着的冥黄纸条,叫住鬼符,是用了我的灵气做引,将你们的阳气给盖住的灵符。一会只要你们额头上贴着这鬼符,你们就像半个鬼一样,脚步踏在这卷轴上,便是走的鬼道,全无大碍了,放心大胆的往前走,可是要是万一贴着的鬼符掉了,或者是脚踩在了卷轴外面,那么后果自然就是死翘翘喽”。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一十七章 邪乎 “我去,这么一说还挺邪乎的”,说话间重华伸了手用力捂住了自己脑门上的那张冥黄纸条,生怕这纸条半路掉下来一般。 “没办法,这墓穴我也没什么把握,咱人也算不少,即便是我再画几只老虎出来,也怕万一走的时候落下了哪个机关,我得保证你们都没事才行,所以这般考虑下来,只有借鬼道最是保险点,走在鬼道上,阳世的任何机关都不会触碰的到,这样,只要我们小心点,就没什么大碍了,这样吧,我走最前面,晔华跟在我身后,然后是夜游,再往后是重华,阎冢跟在最后面,怎么样,大家没什么意见吧?” “不对啊,你额头上怎么什么都没贴”,重华这会子意识到了,画妖娆的额头上可是没有贴着小条的。 “我本就是干这行的,又和十鬼签下了契约,借一借道自然是可以的,不用像你们这般”,画妖娆并没有将自己开了鬼门眼的事情讲出来,虽然无事的时候逗一逗重华,可是画妖娆怕说的太多当真会吓着重华,再说了,她开了鬼门眼也只是怕他们借着鬼道的时候,有小鬼上门捣乱,毕竟这里是墓穴,多有鬼魂出没,现在看来倒是没什么异常,自然就没有再说。 没有人反对,这就算定下来了,画妖娆松快松快了身上,活动活动了筋骨,上前低着头对着晔华的腿说道,“鬼四啊,这回任务重大,你可得给我走的稳当一点哈”,这会子画妖娆已经开了鬼门眼自然是能看见鬼四的,看着鬼四连连点头,很是满意,然后转了头看着那五个悬在空中的纸人,开口道,“你们跟在周围哈”,五鬼利索的点头。 一切准备妥当,画妖娆伸手拉住明晔华的手,左右都确保无误以后才大步的走在前面,脚下利索的踩在了卷轴上,走了两步,很是不放心的回头看着明晔华,可以说是一步一回头,生怕明晔华脚踩不稳一般。 瞧着画妖娆这般摸样,明晔华浅笑道,“你若一步三回头,怕是一个时辰都是走不完的,放心稳当的看着前面走,我无碍的”。 画妖娆往后瞄了一眼夜游紧跟在明晔华的后面,倒是也还算放心,鬼四向来是十鬼里面最稳妥的,虽然明白无大碍可还是免不了的紧张,听了明晔华的话,开口说道,“你要是有什么不妥的你就捏我手心,我可是紧紧的攥着你呢”,说话间,手里攥着的劲又加重了一些。 “好”,自己薄凉的大手被一只温暖的小胖手紧紧的握着。 瞧着明晔华走的还算稳当,画妖娆这才有了心思好好打量起这墓道的周围,这墓道的两旁每隔五六步就有一个石柱,石柱上刻有十二生肖的石雕,远远的看一眼也是知道这石雕刻得还是精致的,不过画妖娆向来对石雕不怎么感冒,也不在意,抬头仔细的打量起两边石壁上的壁画。 只见左边的墙壁上面雕刻的是仙女图,一个个仙女亭然飘扬,都悬在空中,有抚琵琶的,有抱琴的,有立足舞曲的,有举笛吹奏的等等,身形或妖或媚,神态或柔或婉,千娇百态,着实是一副好画,可是怎么看又都觉得有一点点的奇怪呢。 瞧了半天却也瞧不出哪里奇怪,别过头再看右边的墙壁上,略微的震惊了,这长长的墙壁的起端竟然刻得是一男一女坐立的画像,男子头戴高冠,威严而坐,长袍上刻了龙纹,想必便是九五至尊,而身边坐的女子,样貌清秀明丽,头戴凤冠,端庄而坐,想来便是正宫皇后娘娘了,可是越往后走,画妖娆就越看越糊涂了,这两位帝后石雕的后面便是一小幅一小幅的壁雕,可是为什么这后面的壁雕上会雕着这样的画像呢。 只见后面一小幅一小幅的画像上,或雕刻着女子卧坐于花园,或雕着男子高坐在朝堂之上,或雕着两人一起坐于花园之中,或雕着男子俯身在教身下的孩子识字,等等都是这般家常的画像,这越往后看,画妖娆就越看越不明白了。 看着之前高坐着二人的衣着,身份自然是皇帝皇后,可是若这墓穴是独孤向天的话,那皇帝皇后便是他的哥哥嫂嫂,他自己的墓穴刻上自己哥哥嫂嫂的壁画,这样说来也还是能说的过去的,想必是兄弟情深,或者是对着哥哥的崇拜之情,也没有太奇怪的,可是又为什么将哥哥嫂嫂家常的图像刻在自己墓穴上的,而且还这般的细致逼真,这也说不过去啊。 怎么也想不明白,紧锁着眉头,轻声的叹了一口气。 身后的明晔华自然是看出来画妖娆这会子不知怎么的情绪低落,开口道,“走个道,也能让你生出这么多的感慨,仔细着,前面看到头了”。 一抬头才发现果真是要到头了,只见前面又是一座石雕的大门,比之前的永生门更是威武,这一次,石门上刻着的竟然不是神仙仙女或者是天上美景之类的图,而是真真正正的一条龙,一条栩栩如生的卧龙盘旋在石门上,那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的画妖娆心里莫名的就咯噔一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走完在卷轴上的最后一步,画妖娆牵着明晔华,眼瞧着明晔华稳稳的站在了身边,心里也算是放心下来,夜游既是利索的站在了明晔华的身后,再看重华,那还在后面一大截呢,这丫头下脚稳稳的,每走一步都谨慎的很,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便踩歪了一般,再看身后的阎冢,干脆都站住了,闭着眼睛站在原地闭目养神了,大概是实在不忍心看眼前的这个人吧。 若是平常的其他时候,画妖娆看着重华的这副光景,她早就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而她现在却只是瞄了一眼,就若无其事的转过头去了,看的身边的两个人都有些惊讶。 明晔华浅笑的轻声的开口道,“这倒是不符合你的作风啊,我以为你看到重华这般会咯咯的大笑呢”,明晔华看着她心事重重的摸样,找了个话想着化解一下,心里不禁开始细细的琢磨,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走了一路就心思重了,抬眼瞅了一眼壁画,莫不是这壁画上她瞧出了奇怪?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一十八章 留下来保护爷 “啊,晔华你刚才说的什么?”看着画妖娆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摸样,敢情是这会子心思不知道跑到了哪里。 明晔华浅笑着,余光瞟向了画妖娆依旧紧紧抓着自己的手,便也没有要松开的意思,继续说道,“你这眉头快皱成褶子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晔华,我怕我想错了?”画妖娆歪着脑袋瞧着明晔华说道。 “什么想错了?”这般没头没尾的话,明晔华哪里能摸得着头脑。 “我之前特别肯定的说这是独孤向天的墓穴,可是走到这里,我就又觉得自己想错了,我现在也闹不明白这到底是不是他的墓穴了”,画妖娆依实话说道。 “奥?不妨说与我听听,我帮你拿拿主意,总比你在这苦大仇深似的好”,着实是看不得她这般纠结的摸样。 “刚才我过来的时候,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这两边的壁画,左边的墙壁的壁画倒是还好说都是一些仙女的雕像,而右边墙壁上的壁画就让我闹不明白了,壁画上先是一男一女端庄的坐像,男子头戴高冠,威严而坐,长袍上刻了龙纹,想必便是九五至尊,而身边坐的女子,样貌清秀明丽,头戴凤冠,端庄而坐,想来便是正宫皇后娘娘了,如果这真的是独孤向天的墓穴,他为什么要将自己哥哥和嫂子的画像雕刻在自己的墓道里”,疑惑的眼瞅着明晔华。 停歇了一下,画妖娆继续说道,“若是说独孤向天和他哥哥的感情深厚,雕刻自己哥哥嫂嫂的画像勉强的话也说得过去,可是这帝后石像后面便是一幅幅小的画像,上面或雕刻着女子卧坐于花园,或雕着男子高坐在朝堂之上,或雕着两人一起坐于花园之中,或雕着男子俯身在教身下的孩子识字,而且刻得极其的精致逼真,晔华,这样一来你不觉得奇怪嘛?” 明晔华瞧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开口说道,“首先,既然是帝后的坐像石雕,你怎么就肯定了一定是独孤向天哥哥的呢,如果是他父王母后的呢,这样一来后面一幅幅小幅的壁画也就好解释了,大约是雕刻的他小时候的情景罢了”。 顿了一下,明晔华继续说道,“其次,即便是像你猜想的那样,这帝后坐像石雕是独孤向天哥哥嫂嫂的,你闹不明白这到底是谁的墓穴,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总归都是要往里继续走的,也许再往里走走,自然就会清楚这到底是谁的墓穴,至于你这般愁眉不展的吗”。 听了明晔华这么一说,画妖娆心里纠结的心思也算是缓解了不少,是啊,不管这石壁上雕刻的是谁,不管自己有没有猜对,他们总归都是要往后走的,一般主墓室上都会有墓主人的画像还生平事迹的记录,到时候自然是会知道这墓主人是谁的,想着自己刚才火急火燎的样子,不禁咯咯的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一别过头,突然间脸上的笑容将僵住了,刚刚自己怎么没发现这个呢? 此时此刻画妖娆的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嘴上的笑意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猛地回转过头,看着重华还在战战巍巍的往前走,阎冢站在后面闭目养神,突然间就开口叫住了重华,“重华”。 重华听见画妖娆在叫自己,一个激灵,吓了一跳,愤愤的抬起头来,“干嘛啊,吓死我了”。 “你站在原地,一动不要动,千万不要再往前走了,阎冢也站在原地不要动”,画妖娆这一次极其认真的对着两人说道。 瞧着画妖娆一点子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重华不禁就疑惑了起来,“怎么了,妖娆?” 画妖娆拉着明晔华的手,自己明显的往前走了一步,将明晔华护在了自己的身后,然后转过头对着夜游说道,“夜游,你也快回到卷轴上面去”。 夜游迟疑了一下,不明白画妖娆为什么这般安排,可是看着画妖娆将明晔华护在身后紧张的摸样,觉得想必是出了什么事情,不禁说道,“属下还是留下来保护爷吧”。 “让你回去,你在这费什么话”,这一次画妖娆说的比较急,语气也变得不耐烦起来。 夜游一时之间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可是瞧着画妖娆护着明晔华的架势,还是转了身,利索的又站会了卷轴上,不过并没有往回走一步,想着一会万一真出了什么事,护着爷应该还是可以的。 这会子画妖娆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前面石门上盘旋的卧龙,她一开始看到这条龙只是奇怪为什么独孤向天这么个神人,会在自己的墓道的门上雕刻一条卧龙呢,也只是大体的瞧了一眼,并没在意这条卧龙,可是就在刚刚,自己一侧头的时候,她看见这条卧龙的眼睛在动,在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看,在那一刻她突然意识到是自己大意了。 眼前的这条卧龙哪里是什么普通的石雕,这分明是卧龙吟,一般古代帝王,或者是九曲一脉之人常用的一种看墓的石兽。 见着画妖娆半天的不说话,重华着急了又开口问道,“到底是怎么了,妖娆你倒是说句话呀,你这不让人着急上火吗?” 缓缓的画妖娆开口说道,“你们眼前这石门上的这只卧龙,哪里是一只普通的石雕,这是九曲一脉的看墓石兽,上古十大凶兽之一”。 画妖娆的一句话成功的将所有人的眼睛都吸引到了石门上的这只石兽身上,看着眼前这栩栩如生的石雕和普通的石雕并没有什么不同,可是当视线对上它的眼睛时,一阵子的恶寒便顺着后脖子袭了上来,这漆黑明亮怒怒光四射的眼睛当真不是骗人的,这明明是一只恶兽的眼睛,凶光外漏。 重华瞧着这目光一个激灵,从后背开始冒冷汗,夜游靠的还算有些距离,他担心的看着明晔华和画妖娆,很是担心,现在他俩可是靠的这只石兽最近的,若是这石兽冲出来,怕是他俩很难躲闪。阎冢盯着眼前的卧龙,直直的对上它的眼睛,皱着眉头,一双眼眸越发的深邃,突然侧过身盯着画妖娆,这丫头离得这么近,多危险。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一十九章 密室 画妖娆来回扫视了一下,瞧着大家还算稳得住,心里总算是稍微的放松了一些,夜游和阎冢倒是还好说,重华毕竟是个女孩子,一会场面怕是不容乐观,所以她还是得做好准备。 缓缓的画妖娆开口继续说道,“其实严格来讲这卧龙并不是真的是一条龙,而是长的类似于真龙,却是石身面像名为‘卧龙吟’,这种石兽可不是一般的兽类,卧龙吟在上古时代也是真龙一族,后来因着本性太过凶残,不为龙族所容,后被驱逐下界,成为非龙非兽的一种物种,自然是变得越发的凶残,后来这卧龙吟被九曲一脉之人所驯服,便重新为它灌注了石身,成为了石兽,便是现在看到的这般摸样了”。 听着画妖娆这般的解释,再看她脸上严肃的神情,自然明白这回怕是不好过的,夜游瞧着画妖娆身后的明晔华开口道,“画小姐,这样怕您还是会分了心,还是让爷过来,让在下护着爷吧”。 画妖娆浅思了片刻,回头看了一眼明晔华,瞧着明晔华脸色没有什么异样,往着他身上靠了靠浅声的对着明晔华说道,“越是危险我越发的不放心你,不把你放在身边我不安心,所以留晔华在这,可是终究一会还是凶险的紧,你若是心有余悸,不如你过去随着夜游,有他保护你我怕倒是放心”。 突然间抓着明晔华的手的力道渐渐松开,可是就在画妖娆打算松开的那一刻,对方的手反倒是使了劲抓了过来,画妖娆不解的瞧着明晔华,听着他开口道,“无碍的,站在你身后我也是安心的,走远了反倒是心有余悸”,说着浅笑着看着画妖娆。 一听这话,画妖娆咯咯的就乐了起来,完全忘记了眼前这般凶险近在眼前。 画妖娆爽朗的笑声在这空旷的室内来回回荡,本还是有些害怕惴惴不安的重华倒是回过神来,瞧着画妖娆和明晔华笑意盈盈对视的摸样顿时就一阵鸡皮疙瘩掉地,开口说道,“画妖娆,你你能不能分一下场合?” 利索的一记恶狠狠的眼光就瞟向了重华,“吼什么吼,小心一会把这活祖宗吼醒了一会把你活吞了”,画妖娆没好气的对着重华说道。 “我说大爷,人家这会子已经睁眼醒了好吧,你还不快想想办法”,说话的语气明显是软了下来,现在眼前的这个恶兽可都得指望着画妖娆了。 “着什么急,心急也吃不了热豆腐”,画妖娆说道。 眼瞅着这俩人又要开始无止境的斗嘴了,明晔华浅笑的叫了一声,“妖娆”。 画妖娆回头看着明晔华自然是知道不能再逗重华了,撇了撇嘴,换上了一本正经的摸样,开口说道,“现在这条卧龙吟还算是没怎么醒,可能是闻着了人的气息才睁开的眼睛,我们现在是借着鬼道上,又贴了符咒,它自然现在是看不见你们的,不过一会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们都必须保证头上的纸条不掉,脚步离开卷轴,若是有个万一便只能翘辫子啦”。 听了画妖娆的话,重华一个激灵,想来这回事态严重了。 “那既然这么严重,我们躲开这个什么卧龙吟的,不就行了嘛”,重华弱弱的说道。 “怎么躲,除非我们不往前走了,可是要是不往前走的话,我们也找不着出路出去,只能活活困在里面”,画妖娆这回倒是认真,没有要逗重华的意思。 “那总可以看看还有没有出路,不走这条路总行了吧?”重华不死心的继续追问道。 “就这么大的一个空间,哪里还有什么路可以走”,说到这的时候画妖娆一下子停住了,重华这么一提,她突然间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永生门的后面是用石灰封上的,而这个石门上面有一只卧龙吟,这中间是一个死胡同的话,又没有任何的尸首,她开了鬼门眼,也没有看到任何的鬼魂,这就奇怪了,这便是一个密室了,到底当年谁用石灰封上的永生门呢。 这么一想,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对呀,石灰门得是用石灰熬成了浆体给灌在石门后面的,也就是说只能在门后面才能灌,而且这么大的工程,一个人肯定是完不成的,而卧龙吟,一定得是人在前面施术封印在门上的,一旦卧龙吟被封印,那么这门再想打开就难上加难了,那到底当年在这个密室之中,这两者是怎么都能完成的呢? 眉头越皱越紧,越想越觉得奇怪,突然间,画妖娆猛地回头环视了一周整个空间,如果能想得通的话,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在这个空间里,肯定有另一个通道,当年那些用石灰封住永生门后,便通过另一个通道离开了这里,而最后有人在这里封印了卧龙吟也通过那个通道离开了这里,这便成了一个完好的密室。 想到这里,画妖娆中午舒展了眉头,对着重华大声的说道,“小伙,好样的”。 重华一头雾水的,搞不明白什么状况,可是刚想开口看着画妖娆已经开始忙乎起来了,便逼着收着好奇心,着急的看着画妖娆接下来要干什么。 画妖娆瞧了一眼卧龙吟,这会子它已经又闭上了眼睛,便拉着明晔华直接坐在了地上,很是不舍的松开了拉着明晔华的手,抬头瞧着明晔华开口道,“晔华,刚才经过重华这么一提醒,我才意识到一件事,你有没有发现我们现在可是处于一个密室之中”。 “密室?”不光是明晔华,连着站着的几个人都被画妖娆的话给弄糊涂了。 “对呀,你想啊,永生门后面是被灌注了石灰封住的,自然是得从门后面封,这么大的一个门,也肯定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而这么大的空间里,一具尸体都没有,我也检查过了也没有鬼魂,而咱前面的这个石门上面卧着一条卧龙吟,那肯定是被人施术封印在这门上的,那么矛盾就来了,若是先让人用石灰浆封住了永生门,那些工匠从这石门离开这里,再让人施术封住了卧龙吟,那么这个空间里至少会留下一具尸体,若是反过来,那也会留下尸体,可是这一具尸体都没有发现,这意味着什么?”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二十章 别的东西 明晔华浅笑自然是明白画妖娆话里的意思,浅笑道,“这说明在这个空间里,肯定是有一条密道可以离开这里的,这样一来,不管是先封的永生门,还是先封住的卧龙吟,最后的那个人都可以离开这里,自然也就没有留下任何尸体在这里了”。 “完全正确,果然我和晔华比较默契”,画妖娆这会子可是满满的开心,想着只要不跟卧龙吟硬碰硬还是极好的,毕竟人家而是十大凶兽之一,哪里是好惹的主。 一听完明晔华的分析,重华就像又看到了希望一般,开口道,“我去,我太有才了”。 忽略了重华的沾沾自喜,画妖娆抬眼看着空间飘着的五鬼,也就是正常人眼下的五个小纸人,对着他们说道,“五鬼,好好仔仔细细的搜一搜这个屋子,看看有没有什么密道藏在哪里”。 五鬼利索的接了命令去干活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回画妖娆紧绷着的神经也算松快了下来,往前挪了挪屁股,干脆直接就靠在了明晔华的身上,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等着五鬼回来了,晔华再叫我吧,我眯一下下”。 “好”,瞧着她也是累了,进来了那么久了,哪里有一点子休息的时间,而且进来的时候都已经是天黑了,估计这会子都天亮了,熬了一夜,本就是懒猫一样不累才怪。 一看画妖娆这会子干脆都舒舒服服的睡起了大觉,重华哪里能依,大声吼着,“画妖娆,你倒好在那里睡大觉,大爷我可现在还在水深火热之中呢”。 依旧闭着眼睛,开口道,“你要是站着累就倒回到永生门那边去,离这边远点,这样自然也是没事的,五鬼去找路估计得找一会”。 画妖娆这话说的倒是轻巧,可是重华的身后还站着一个阎冢呢,人家小哥可是站在原地闭着眼睛在那养神呢,有一个人挡在那里,重华可是不敢回去惹那小哥,左右为难着,只好认命似的站在原地了。 好一会的功夫,五个小纸人才悠悠的飘了回来,明晔华轻手的揉着画妖娆,见她贪睡不愿意醒要闹起了脾气,弯了身在她耳边轻声的唤了一声,“娆儿,刚醒了”。 这句话对画妖娆太有魔力了,只一下画妖娆便睁开了眼睛,一睁开眼瞧着明晔华的侧脸,整个因着没睡醒的不舒心就飘散了,双手揉了揉肉眼睛,瞧着明晔华问道,“晔华怎么叫醒我了,我还没睡醒呢”。 瞧瞧,这不一觉给睡糊涂了,明晔华浅笑的帮着画妖娆顺了顺头发,“睡了一小会还睡糊涂了,不是说五个纸条回来让我叫醒你嘛,这一觉都睡忘了?” 侧了头才看见五鬼已经站在了自己的眼前才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醒了醒神,对着明晔华说道,“看我困得,都睡糊涂了,等我出去了,我肯定得睡上个三天三夜补回来不可”。 说完才回过头看看着五鬼,开口道,“找着了吗?” 看着五鬼耷拉着脑袋,一副谁都不愿意开口回答的摸样,画妖娆心里就明白了,疑惑的开口道,“竟然没有找到,怎么可能?” 画妖娆这回算是彻底的醒过神来了,眉头不禁紧皱了起来,怎么会这样呢,五鬼是鬼魂,自然是能穿墙行壁的,即便是如此,他们也没能发现有什么密道的话,那么这个空间当真是应该没有什么密道的,可是如果是自己猜错了,没有密道的话,当年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让这里没有留下一句尸体的呢?难道这个独孤向天当真是神仙不成? 瞧着画妖娆一声不吭门头苦思的摸样,明晔华开口问道,“可是没找到?” 画妖娆点头,“晔华,难道是我想错了?” “我到不觉得你想错了,肯定是有什么给漏下了,你先问问这五鬼他们观察的四周的情况”,明晔华开口说道。 点头,赞同明晔华的分析,还是先听听五鬼是怎么说的吧,开口问道,“五鬼你们来说说你们都看到了什么”。 站在最左边的一只鬼最先开的口,“回主人,这周围的一圈我们都寻摸了一遍,往深往里我们都看过了,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密道之类的,这周围的土质都掺着岩石块,倒是特别坚硬,要是开一条密道的话也不容易”。 画妖娆听着鬼大的话,喃喃自语道,“岩石坚硬的话,到的确是不好挖一条密道的”,心里又开始迷糊了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突然明晔华浅笑了一下,开口叫了一声,“妖娆”。 画妖娆回过头去,看着明晔华,瞧着他的眼光正看向地面,瞬间就明白了,对呀,若是左右两边没有密道的话,保不齐地下也可能是有密道的,她这会子倒是糊涂了,刚才光想着左右两边了,倒是把地下给忘记了,遂开口对着五鬼说道,“你们速速去瞧一下,这地下面有什么密道吗”。 五鬼领了命,一瞬间便又消失不见了。 忐忑了好一会,好不容易五鬼晃了回来,画妖娆看着五鬼着急的问道,“怎么样?” 鬼大兴奋的对着画妖娆说道,“如主子所猜,下面的确是有一条密道的”。 一听鬼大的汇报,画妖娆心里乐开了花,伸了手去拉着明晔华的手,开心的说道,“晔华我们找到密道了,找到密道了”。 这边画妖娆大声呼喊的声音把本还犯着困迷迷糊糊的重华一下子给叫醒了,一听画妖娆说的也立马来了精神,“我去,能出去了,能出去了”。 看着画妖娆这般的高兴,明晔华浅笑着说道,“你呀,莫要高兴过了头,还是听一听五鬼说一下这密道是什么样子的”。 “对对对,晔华说的都是对的”,画妖娆这才转过了身,继续对着五鬼说道,“鬼大你继续说一下你们在下面看到的情况吧”。 鬼大先是犹豫了一下,低头轻声的继续说道,“老大,这下面确实是有一条不小的密道,只是,除了密道还有些别的东西”。 一听鬼大这么说,画妖娆立马就皱起了眉头,疑惑的又重复了一边,“别的东西?”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二十一章 密室就在你脚下 鬼大点头,对着画妖娆继续说道,“主子,可能墓室是在下面”。 “下面?”画妖娆跟着重复了一遍,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奇怪,墓室讲究的都是四平八稳,怎么可能墓道在上面,墓室却在下面呢,对着鬼大继续问道,“鬼大,你跟我说的明细一点,你们在下面看到了什么”。 “我们几个开始是分开对着这下面进行搜寻的,最后发现墓道的入口处应该是靠近那个人站的位置”,说话间鬼大向着重华站着的位置指了指。 画妖娆顺着鬼大所指的方向看向重华,嘴里喃喃道,“这个位置,重华倒是会站”。 “是的,主子,密道建的很是宽敞,我们顺着密道往下走才发现密道是迂回向下走的,密道的另一头直通到了一个房间,房间里摆放了许多金银器软瓷器类的,我们怕主子等的着急就没再往里看,便上来了”,鬼大把大体见到的都跟着画妖娆说了一遍。 一听鬼大讲到金银器软,画妖娆不禁就念叨着,“难道是偏墓室?”说罢自己就开始在心里盘算了起来,如果如鬼大他们所说密道所通往的地方看来就是偏墓室,存放贡品金银,墓主人生前常用东西的地方了,那么主墓室肯定是在偏墓室的后面,这么说来,真的墓室是在下面吗? 可是这么一想又觉得奇怪,建造墓室,基本上永生门、前墓道、偏墓室、主墓室都是建在一条水平线上的,哪有还留下高低落差的,这也算是建墓的忌讳。其实在风水上这一点还是比较讲究四平八稳的,熟话说平头平尾,一子龙,这般主墓室在下,永生门在上,不就是龙头高,龙尾低,卦象上可是个凶卦啊,独孤向天若是仙人怎么能看不明白这个呢? 看着眼前的小人又愁眉不展的,明晔华摇着头,开口道,“自从进了这里面,你这眉头就没舒展过”,说话间就用手去撸画妖娆的眉头。 “晔华,我有一个事想不明白”,画妖娆坐直了身子,一脸迷惑的瞧着明晔华。 “不妨说与我听听”,明晔华浅笑着说道。 “刚才鬼大他们告诉我说,这密道是在下面,我本来是想着可能是墙壁太过坚硬不适合挖密道,便在下面挖了一条密道,可是我没想到的是这墓道并不是通过这扇石门的而是一直蜿蜒而下,到了一间摆放着金银珠宝的房间,若是听这规格,想来,这便是偏墓室了,可是哪有人把永生门建在上面,把真的墓室建在下面的,这在风水上可是大忌啊”,这个问题着实是难住了画妖娆,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明晔华浅笑着,用了手指轻轻点了一下画妖娆的脑袋,“这就把学的都还给你师傅了,要是让你师傅知道了还不得说你”。 画妖娆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啊?” 看着她萌呆的样子,明晔华一时手下没忍住,伸了手去抚她额前的一缕碎发,开口继续说道,“我来问问你,风水里面遇到龙翔甩尾该怎么办啊?” “自然是.....”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画妖娆恍然明白了。 明晔华浅笑着,“明白了,若是让你师傅知道了,不得重从头到尾再给你讲一遍风水学”。 咯咯咯咯,一阵爽朗的笑声,“晔华这倒是说对了,要是让我师傅知道我把这个都忘了的话,保不齐他还真得从头再给我来一遍,晔华你是不知道我那师傅碎碎念的功夫可是一流的,整日里念叨我这个,念叨我那个,一天到晚总有他念叨不完的东西”,说着又咯咯的笑的不停。 明晔华看着画妖娆这般开怀大笑的摸样,心里念叨着当真是个孩子,一会愁眉不展的,一会就又开怀大笑,不过,青华以前哪里是会丝碎碎念的,不过是因着你在身边才这般的,不禁又想起了青华往日里的摸样。 伸了手,拍了几下自己的小脑袋,“我怎么给忘了呢,这摆明了就是龙翔甩尾嘛,龙翔甩尾必定是戏水,晔华的意思是这下面有水源?” “*不离十,这山本身就是难得的福地,这一带植物茂盛自然是下雨及时,雨水充沛,定时会有水源的,不管这独孤向天是不是仙人,总还是有些能耐才这般的盛传了那么多年,想来自己的墓穴定然是摆在了极好峰位上,估计他也是当年预测着找到了水源才将墓室建在了这下面的”,明晔华说话间收了收自己的衣袖。 “晔华说的极是,龙头高,龙尾低,若是有着水源托尾,这凶卦立马就变成了运卦,而且有着水源流动,在这寒山之下,自然是像着冰封一般,气息保存得当,倒是绝佳的点子,这个独孤向天果真是才学了得呀”,画妖娆想着这般,斗志力立马就回来了,起了身,伸了手便要拉这明晔华起来。 这边重华看着画妖娆总算是有些动静了,这会子她看着画妖娆和明晔华在讨论什么也不敢说话打扰,看着这般算是讨论明白了,立马开口说道,“妖娆啊,你是不是找到密室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对啊,找到密室啦,就在你脚下啊”,画妖娆照实了告诉重华。 重华一听立马后退了几步,“乖乖,不是吧,我站在这这么久了,幸好没掉下去”。 画妖娆看着重画这般摸样,也不再跟她闹,毕竟这屋里还有一只十大凶兽在此,还是速速离开的好,想罢,对着五鬼说道,“密道机关的入口可是查明白了?” 这回往前站了一步的是鬼二,开口回答道,“主子,这机关,就在地上的纹路上,你看一眼自是能明白的”。 “奥?”画妖娆心里不解,虽然如此可也没再往下问,既然鬼二说自己看一眼便能明白那还问什么,还是先去看看呗。 遂一众人马又都倒退着往回走,画妖娆走到重华刚才站立的位置,收了前面的卷轴低头仔细的打量起地面上的纹路,这不看不要紧,一看真的吓一跳,这,这分明是《鬼蜮地狱图》,怎么会刻在了这个地面上呢?这个独孤向天不是应该是仙人吗,既然是仙人怎么会在自己墓穴的地板上刻上《鬼蜮地狱图》呢?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二十二章 鬼蜮地狱 画妖娆之前是见过这幅《鬼蜮地狱图》的,师傅只让自己看过一次,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这幅画会这么敏感,一次就记得特别清楚。 相传这幅画是当年一位高僧弥留之际所画,说是弥留之际受佛祖点化,入地狱走了一遭,醒来后便画了这幅画,画完之后便坐化了,这副《鬼蜮地狱图》因着上面的画容过于恐怖,便一直被封存在了高僧呆过的佛寺里面,之后便消失了,后世再未出现过,据师傅所说,他手里的那幅便是当年高僧所画的真本,由着历代师傅传下来的,那么如果是这样的话,独孤向天是怎么得到的这幅画呢,又为什么要将这幅画刻在这里? 画妖娆这边正在沉思,后面的重华见她半天都没什么动静开始着急了起来,“妖娆啊,你在看什么呀,你到底找没找到这密道的入口啊”。 重华的一句话打破了画妖娆的沉思,她现在心里有无数个疑问带动着她,她想知道这个独孤向天倒底是什么人,又或者这个墓穴倒底是不是独孤向天的。 也没有理会重华,她蹲下身子,难怪鬼二说看到这个纹路自然自己就能解,这幅画的秘密,师傅当年倒是先告诉了自己,这幅画表面上画的都是万恶的图像,可是在画像的中轴处有一万字印记,这要顺着笔画在万字印记上面画一遍,想来这密室的门便是能打开的。 画妖娆伸了手,在万字印记上面顺着笔画走了一遭,最后一笔落罢,只见地面忽然间便开始移动了,缓缓地,列出了一个口子,出现了一排排的石阶。 “有路啦有路啦,妖娆你太牛啦”,重华看见这般的情景那个高兴啊。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站在画妖娆身后的明晔华突然大叫了一声,“妖娆,小心”。 画妖娆一抬头刚好对上了那一双黑裂的眼睛,不知何时石门上盘卧着的卧龙吟已经完全的睁开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画妖娆,整个石身也已经开始移动。 “不好,一定是促动了机关,卧龙吟才醒的,大家快点下到下面去,夜游你护好晔华”,回头看着依旧呆若的几个人,画妖娆大声又吼了一声,“快啊,快点下去”。 几个人都被画妖娆这一声大吼给吼醒了,夜游第一时间扶着明晔华就下到了下面,对着明晔华说道,“爷放心,将您送下去,我再回去救画小姐”。 重华紧跟着也下了去,不放心的对着画妖娆喊了一句,“妖娆,你可当心啊”。 最后只剩下阎冢,依旧站在原地,没有要动的意思,画妖娆回头看见他还站在那里,大声的说道,“你还站在那里干嘛,等着我给你收尸啊”。 “论武功,我武功最高,自然是要留下来的”,阎冢开口说道。 “奶奶的,这是论武功的时候吗,麻利的滚下去”,可就在画妖娆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那只卧龙吟飞一般的速度飞脱了石门,那速度快的,连身后的阎冢都抵挡不过来,而那卧龙吟便直直的向着画妖娆冲了过来。 眼前卧龙吟已经张开了血盆大口向着画妖娆飞来,阎冢想要上前却已经是来不及了,再看画妖娆,快速的咬破了左手食指,在空气中画了一个符咒,待卧龙吟近在眼前的时候,那符咒就像一个大罩子一般,直接被拦住了,卧龙吟发出了一声巨大的低吼。 “还站在那里干嘛,还不快点走,就你那点子功夫那里够给它塞牙缝的”,画妖娆回头对着阎冢吼了一通,可是阎冢依旧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继续往前站了几步。 看着阎冢这般,真真是气坏了画妖娆,开口骂骂咧咧道,“奶奶的,看来是我对你说话太温柔了,你明白不了”,说完,画妖娆从自己的身上,猛地一拉,抽出一条红色的绳子,将左手食指上的血在绳子上面一抹,然后嘴里念叨了几句什么,最后喊了一声,“起”。 只见那绳子一下子就向着阎冢飞了过去,直接将阎冢五花大绑了起来,不论阎冢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这个绳子,嘴里大声的吼了一声,“你快点给我放开,听见了没有”。 画妖娆往后退了几步,走到阎冢身边,随便在身上撕下了一块布,直接的给塞进了阎冢的嘴里,然后使了大劲,推着阎冢就向着石阶那走去,可才走了几步,身后一股重重的袭击便轰了过来,原来是卧龙吟,虽然卧龙吟并没有挣脱开画妖娆画的符咒,可是并不能阻止它的袭击,这一下的重创,画妖娆背后受了重重的一击,顺带着直接将阎冢给推进了石阶里,而画妖娆一下子没止住,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 刚刚安顿好明晔华的夜游刚刚爬上来就推下来的阎冢直接给摔在了一边,刚看到画妖娆趴在地上,满嘴是血的时候,夜游哪里还镇定的住,也不管身边的阎冢了,直接就要往上跑,可是刚一起身,就被画妖娆给止住了,“谁他妈都不要过来”,说完,利索的用左手食指在石阶口画了一个符号,然后用手抹掉了嘴角的血,转过身骂骂咧咧道,“知不知道老子的血可是值钱的紧,被你白白浪费了那么多,老子今天不放你的血,老子就不走了”。 说完,画妖娆一口气将左手上五根手指都一一咬破,蹲在地上快速的画了一个复杂的符号,然后对着身后的五鬼说道,“五鬼都躲进去,一会别误伤了”,说完,最后的一笔完成,画妖娆瞅着眼前的这只卧龙吟大声的喊道,“我今天要让你见识见识,别整天拿自己当个单位”,说完两只手快速的结起印,嘴里念叨着什么咒语,煞那间,只见画妖娆的周围一下子就起了风,一圈圈的旋转着,将画妖娆包裹了起来,而地上那个奇怪的咒符上开始往外冒着白烟,一转眼的功夫,整个房间里风云涌动,暗流波涛。一瞬间,地上腾空多出了一只两头虎,一只三头蛇,一只两头龟,还有一只三头鹰,都是黑黑的眼光直逼着卧龙吟。 画妖娆挥了挥手,一瞬间,一场战争一促即发。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二十三章 无赖 当画妖娆解开石阶上的封印,扶着墙要往下走的时候,迎面便看到了明晔华一双着急的眼神,画妖娆突然就笑了,一双明亮的眼睛弯成了月亮,她对着明晔华浅声的开口,“什么事时候看到晔华都觉得好”。 明晔华上前一步,一把握住画妖娆的手,“你呀,怎么就这般的”,话说到这里便停住了,看着画妖娆依旧是弯着眼睛一眨不眨眼的盯着自己,突然间明晔华原本一大筐要念叨的话就一句都说不出来了,手里拉着她的小手,便什么都没再往下说,便只说了一句,“我们走吧”,这般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确是画妖娆最想听到的。 往下走了几步才看见阎冢依旧被五花大绑的摸样,画妖娆看着阎冢这副摸样,不禁咯咯的就乐了起来,想着这位爷恐怕一会放了还不得上来咬自己呀。 这个时候重华火急火燎的从下面又爬了上来,“妖娆啊,妖娆啊,你没事吧”,刚才她被夜游逼着硬带到了下面,等了好一会觉得不安心又火速冲冲的爬了上来,心里那个忐忑啊,生怕画妖娆出了什么事,见着画妖娆好生的站在自己的眼前,探了身子就要上前一把抱住画妖娆,可是却被明晔华给拦住了,“她背上受了伤,还是不要抱她了”。 一听画妖娆受伤了,重华立马就担心了,“严不严重啊,一会我帮你看看啊”,说话间,不经意的碰到了坐在地上的阎冢,一个机灵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差点跌下起,大声的吼叫了起来,“什么鬼啊”。 “咯咯咯咯”,这副场景成功的让画妖娆乐的大笑起来,一副看好戏的摸样瞧着重华。 重华定眼仔细一瞧,妈啊,这不是阎冢嘛,怎么被五花八绑成了这个摸样,嘴里还塞着布料,这样真的好嘛,眼睛已经瞟向了画妖娆,似乎在询问画妖娆这是不是你干的。 画妖娆哪里会不明白重华的心思,就是想难为一下她,也没有开口,直接拉着明晔华继续往前走啦,一边走一边说道,“我现在身上有伤,不能替阎大公子解开身上的封印了,辛劳重华和夜游两位将阎大公子给抬下去吧”,说完也不理会后面几人一双双不满的眼神,继续拉着明晔华的手往下走。 瞧着画妖娆笑的跟开了花一般,明晔华也随着浅笑了起来,“你这是在惩罚他们几个呢?” “还是晔华最了解我,这样的经历估计阎冢得终生难忘,一会不知道把他松开会不会上来咬我几口,如果不是让他走他不走,哪有那么麻烦,还有夜游,让他好好带你下去,怎么就又把你带上来了呢,上面那么危险,万一石阶的封印被打破那还了得,幸我的道行高,要不然你们都这么不听话,我看我们能活着出去还真是奇迹”,这不,顺道也把明晔华也说了一顿。 明晔华浅笑,“可怜了重华也跟着受罚”。 “她是最不可怜的那个啦,再说了,你以为还真让他俩去扛阎冢啊,就是重华能依,阎冢哪里是能依的人”。 说了会子话就走到了密道的下面,石门已经被推开了,火把已经插好,想来应该是之前被夜游给准备的,画妖娆进了偏墓室,将明晔华安顿好,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整个房间,装潢的很是讲究,应该是明商朝的风格,随手看了看陪葬的金银器具都还是崭新的摸样,看来真的如自己和晔华的猜测一般这里真的应该是有水源相应的,不然怎么会这么些年了,整个房间都丝毫没什么影响。 “累死了”,重华一进来就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夜游将阎冢从肩膀上放了下来,也累的坐在了一边去休息,看着这般情景,本来还在沉思的画妖娆,不禁就咯咯咯咯的乐了起来,“你们还当真把阎冢给抬下来了?” “不是你让我俩把他抬下来的吗?”重华不解的看向画妖娆。 画妖娆被弄的莫名其妙,咯咯的又乐了起来,抬眼看着明晔华,明晔华也是略低了头,浅笑了一下,“你们这般,阎冢也依?” “都是你出的馊点子,这位大爷哪里能依啊,没差点把我和夜游活吞了,最后没办法了,还是夜游给自己扛回来的,闹腾了一路,当真是累死了”。 一听重华这么说,画妖娆哪里有不乐的理,她本来也只是随口的一句话,她虽然绑了阎冢,可是阎冢还是能走路的,自己走下来就是了,可是这俩人偏偏还是死脑筋,真真的按了自己说的话,直接给抬了下来,好嘛,这下事情可是越闹越大了,一会松开阎冢不得咬死我们三啊。 可是要面对的总归是要面对啊,总不能一直绑着人家吧,画妖娆走到阎冢旁边,蹲下,双手托着腮帮开口道,“你也别用这么恨恨的眼神看我,刚才那么紧急,你又不听话,我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才把你给绑了,你以为你武功高就能治的了那只卧龙吟嘛,人家可是盘古凶兽,说不好一下子你就挂了”。 看着阎冢依旧是一副恶狠狠的摸样看着自己,画妖娆继续苦口婆心的说道,“好歹你看我也因为你挨了卧龙吟一下,我一会放了你,你要是想要咬我的话,下手可别太狠哈,我可还是个病号呢,再说了,我刚才真的是没劲给你解开封印,才开玩笑让他俩把你扛下来,我本来是想着你肯定会自己走下来的,哪里会想到他俩真把你绑下来了,这一点可不能赖在我身上哈,那我现在就给你解开这绳子,记得哈,一会咬我的时候,咬轻一点”。 一听画妖娆的话重华哪里还干,“明明就是你说的,现在又赖起了我和夜游,真是无赖”。 画妖娆也不管身后重华再说什么,伸出了左手,看着自己五根手指头都被咬破的痕迹,又为自己的小手感到可怜了,挤了挤左手食指上的血,在阎冢的身前,画了一个符号,然后嘴里念叨了一句,“解”,只见那绳子当真乖乖的便飞到了画妖娆的手里。 绳子一飞到自己的手里,画妖娆立马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暴风雨。阎冢拿开嘴里的布条,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一副等待这凌迟的表情,眼光瞄到了她左手的五根手指头上。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二十四章 自虐倾向 等了半天,也没等来什么疼痛感,画妖娆眯着眼睛缝往外瞧,瞧着阎冢正在盯着自己的左手看,画妖娆立马就像找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往前伸了伸五个手指,一副委屈的表情,就像小孩子受了委屈等待长辈给予安抚一般,“你看看我都这样啦,你还忍心咬我啊”。 这萌卖的,重华浑身一阵鸡皮疙瘩,虽然心里一遍遍在吐槽画妖娆卖乖求饶小人行为,可是嘴上还是什么都没说的,毕竟那边站着的两位主都是自己惹不起的,招惹了哪位自己都得倒霉。 半天,阎冢看了看画妖娆卖乖的表情,又看了看画妖娆左手的五个伤痕,开口问道,“每次都得这样吗?” “啊”,画妖娆听着阎冢这般说话还有些不习惯,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阎冢伸手指了指画妖娆的左手,画妖娆立马就明白了阎冢在说自己手上的伤疤,不禁就咯咯的乐了起来,看着自己的手开口说道,“干我们这行的都这样,遇上点子事都要以血引路,没办法,可能上辈子没做什么好事,这辈子掉点血就当赎罪了”。 一听画妖娆这话,夜游第一反应就是侧过头瞧着明晔华的反应,此时明晔华并没有什么太多的表情,依旧是淡然凉薄的摸样。 “你到底还报不报复,报复的话我可要干正经事了”,画妖娆心里还有些忐忑,不知道这阎冢心里卖的什么药,自己这般对他,按照他的脾气不咬死自己也得咬掉一口肉,怎么会这么安静的,一双眼睛好奇的打量着阎冢。 受不了眼前这个人打量的目光,直接转了身,往后走了几步,靠在一个石柱上,不动了。 阎冢的这番行为当真是有些吓着画妖娆了,这就完事了,这就没事啦,自己算是躲过去一劫啦,疑惑的挠了挠头。 哪里是只有画妖娆疑惑,身后的重华更是疑惑,什么时候这冰山恶人也转了性子啦? 想了会子也想不明白,干脆就不想了,这一向是画妖娆的思维逻辑,而且眼前还有正经事要做,等他想报复自己的时候自己再等着接招吧,这样想着,自己当前最应该干的就是查一查自己损耗了多少灵脉,这种状况下还能坚持多长时间。 挽起左手的衣袖,伸了右手的食指,放在嘴里让本来已经结巴的伤痕又裂开了,然后蘸着自己的血在左手手背上画了一个符咒,符咒画完,再将左手反过来,立马就能看见沿着手臂伸向手指的两条血管,一条是鲜红色,一条确是奇怪的蓝色。 画妖娆瞧了一眼,鲜红色的血脉还在手心处,而蓝色的血脉已经在手腕了,看来刚刚被卧龙吟从背后伤的那一下还是不轻的,那自己的得抓紧时间了,要不然自己带不出去他们就得晕过去了。 此时重华的目光却被画妖娆手腕上的一快极深的伤疤所吸引,指着画妖娆的手腕问道,”妖娆啊,你手腕上那一大块的伤痕是怎么来的?” 一时之间所有的视线都定在了画妖娆左手手腕上。 画妖娆用右手摸了摸左手腕上那块狰狞的伤疤,开口说道,“记事以后就有了,我师傅说捡我的时候就有了,他说是娘胎里带出来的”。 重华起身,一只手抓着画妖娆左手上的伤疤,细细的研究了起来,“我怎么看都觉得这好像是人咬的吧,哪有人有这样的胎记的”。 “我也这么觉得,我猜啊,要不就是我小的时候不知道被哪家的狗给咬伤了,我师傅怕我以后拿这件事念叨他就干脆告诉我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画妖娆应和着重华的话说道。 哪家的狗,夜游听着画妖娆这般的说,慢慢的扭过头去看着明晔华,现在明晔华的脸上明显是黑了一度的,不过还好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画妖娆身上,没有人此刻注意到明晔华这般的冒失摸样。 “我猜也是,不过这伤疤好像很深的样子,怕以后都不会消了吧”,重华看着画妖娆的手腕有些惋惜的说道,想着画妖娆这般灵动可爱的女子,手上却有着这般狰狞的伤痕。 “也许真如我师傅所说,是娘胎里带来的印记,说来也怪,打小的时候我就一点也不觉得看着这伤疤吓人,好像这伤疤很久以前就是我的了”,一边说着画妖娆又用右手抚摸着自己左手腕上的这道伤疤了。 “你还真有自虐倾向”,重华白了一眼画妖娆,不想理会她。 画妖娆并不在意,开口继续说道,“大约前世里我是个恶人,干了招人恨的勾当,才让人给咬成这样了,估计这伤疤就是让前世我欠着债的那个人好找到我才一直留着的”,一边说着一边又咯咯的笑了起来,眼睛弯成了月亮一般。 猛地一个激灵,明晔华缓缓的抬起头来,一双眼眸复杂的看着画妖娆,内心里百感交集。 “你说人家姑娘的小手都精贵的要命,纤长白净,你看看我的这对手,跟着我真的是招了罪了,说话间就将右手手腕的衣袖也撸了上来,右手手腕一撸上来,便看见一条鲜明的黑色疤痕,像一个黑色的镯子一般腕在右手手腕上。 重华一看这疤痕都惊住了,“我去,活祖宗啊,你这是又怎么弄的?” 听着重华这般叫自己,画妖娆没心没肺的咯咯的就笑了起来,“上次抓鬼的时候给留下的”,随口扯了个幌子,她可不想重华这个好奇虫没完没了的问下去,再说张府的那件事越少的人知道越好,毕竟他们都是逃出一劫的人。 “我们这些行走在江湖的人,天天打打杀杀的,留点子伤是再正常不过的,怎么你们这些捉鬼的也还这么危险”。 站在一边的阎冢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画妖娆手腕上的那一条黑色的伤疤,眉头越皱越紧,他没有看错的话画妖娆右手手腕上的那倒伤疤是烧痕,而且,这火怕是不简单吧,一般的火烧伤怎么可能留下这么黑的烧痕,这丫头之前到底是遇到了什么,怎么会遭这么大的罪,心里对这眼前的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越来越好奇起来。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二十五章 随意的墓室 “好了好了,不给你说这些子事啦,还是抓紧时间出去睡个饱觉,吃顿饱饭比较重要”,画妖娆挽下衣袖,她刚才低头瞄了一眼发现蓝色的血脉又往下掉了,自己身上的灵气在逐渐的减少,自己现在得抓紧时间了,在这个当口要是灵气外泄干净,他们要从这里出去就更难了。 话毕,起了身开始四处打量整个房间的布局,这个偏墓室建造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中规中矩的一间房间,房间里零零散散的摆放着各种金银器具,石柱雕刻的也还算精美,就是摆放的随意,画妖娆一时之间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左右再三的检查了一遍,的确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不禁心里犯起了疑问,作为主墓室前的最后一间房间,自打进了这墓穴一来,可谓是重重考验,过一个门都得费上老大的劲,怎么偏偏到了这最后就变得这么随意了呢,心里总是有点忐忑。 “妖娆,你瞧出来什么门道了吗?”重华见着画妖娆半天一句话不说,着急的问道。 “奇怪”,画妖娆嘴里嘟囔了一句。 “奇怪什么?”重华好奇的继续问。 “这个房摆放也好,东西也罢都很随意,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有什么特别的,觉得奇怪”,画妖娆一边说着一边又开始用手在墙壁上四处寻摸着。 重华兀自的翻了个白眼,开口说道,“干你们这行的人还真奇怪,什么都没有反而不放心,非得钻出来个妖啊鬼啊的,才觉得正常”,说话的时候,一抬眼瞧着前面石柱子上有一个银白色的发光的球体,重华来了兴趣,大步走了上去。 当画妖娆回过头的时候看着重华已经走到了石柱前,伸手向着石柱上发光的球体摸去的时候,大声喊了一句,“住手”。 可是这一声还是喊晚了,只见重华的手刚一去触摸到这个白色的发光的球体,只见眼前一道无形的石门瞬间便打开了,在石门打开的时候,一股强有力的水浪便汹涌而出,无形的一股飓风开始包裹进来。 说时迟那时快,画妖娆咬破左手上已经结痂的五个手指,用左手食指在空中画了一个符咒,然后,迅速的将左手的五个手指按在了这个符咒上,瞬息间,一切尘埃落定。 脚下是清澈透明的水,水并不很深,只浅浅的没过脚踝,而此时画妖娆的双脚上像是结了两个印记一般,双脚却凭空在踩在水流之上,就像踩在了地面上一样,脚上丝毫没有沾到一滴水。再看其他的四个人,此时此刻都已经倒在了地上,重华倒在石门旁,阎冢倚靠在墙壁上,夜游靠在石柱上,而明晔华依旧坐在石阶上,只是这四个人此时都处于不清醒的晕睡状态了。 画妖娆走到明晔华身边,伸手探上了明晔华的脉纹上,“还好,没什么太大的影响”,说话间重新将明晔华的衣袖给撸好,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那扇刚才重华不小心促动机关打开的石门,心里开始念咕到,这恶命之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画妖娆从胸前取出一个小瓷瓶,取出一粒丸药帮着明晔华服下,然后整了整明晔华的衣衫,帮着明晔华调整到一个舒服的位置,然后起了身,一一去检查了一下其他三个人的状态,都是还好并没有太大的问题,那么现在自己面对的最大的问题就是那扇门了。 鼓足了勇气,向着那扇门走去。 一进那扇石门,画妖娆的眼睛都惊住了,这哪里是什么主墓室,完全是鸟语花香的世外桃源,很难想象在这山上地下最深处竟然还有这么美的一个空间,四周的墙壁上都长着各色的鲜花,地面上也铺满了鲜花绿草,走了一点便能看见正中间摆放了一个巨大的冰雕棺材,画妖娆心里念咕着,这就是独孤向天的棺冢吗? 走进了再走近,刚一靠近冰棺,眼前的场景便让自己惊呆了,这冰棺里躺着的哪里是一个人,分明是两个人,一男一女,而这两个人的容貌丝毫都没有因着时间的原因而有任何衰老的样子,就像是二十多岁的摸样,男子英俊潇洒,女子俊俏秀丽,这对男女身上皆穿了鲜红的长袍,就像是新婚的嫁衣一般,画妖娆这会子傻了眼了,这难道不是独孤向天的墓穴吗,这一对男女究竟是谁呢? 她心里的好奇就像攀枝错乱的蔓藤,再理不明白她就要爆炸了,突然眉头一动,想着这主墓室里定是有着墓碑的,墓碑上会记载着墓主人生前的一切,想到这里画妖娆赶紧在周围搜罗起来,寻摸了半天,也并没有发现什么石碑一类的东西,可是眼尖的却瞄见了冰棺里面男子的身边放着一本黄色的书帛。 画妖娆心里那个纠结啊,会不会有陷阱啊,可是又经不住心中的好奇心,想着反正现在还有着灵脉护体,即便是有陷阱应该也没什么问题,遂伸了手小心翼翼的将男子身边旁边的黄色书帛拿在了手上。 只见这黄色的书帛上面写着“玲珑书”三个大字,画妖娆好奇的打开了眼前的这本书,一阵子的光芒万丈,直直的刺的画妖娆都有些睁不开眼睛,直觉的一时之间自己竟然什么都动不了了,感觉自己左手灵脉上灵气在不断的被手中的这本书给吸了进去,画妖娆心里念叨着,难道自己就要死在这里了嘛? 可是突然间一阵子的眩晕,眼前的景致就变了,自己好像置身在了一个宫殿里,看着眼前来来回回一趟趟的宫女,都端着铜盆,拿着毛巾,里面不时的传来一阵子的女人大声的叫喊声,画妖娆心里犯起了嘀咕,这是什么情况,什么状况。 突然间一声小孩的啼哭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只听见房间里一个嬷嬷慌张的跑出来,大声的喊着,“生了,生了,容妃又给皇上添了位小阿哥”。 这会子画妖娆也闹不明白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着一群人来来回回,一会是一群太监打扮的人,一会是一群宫女打扮的人,过了一会还来了个穿着龙袍的男子,再过一会就是一群穿得珠光宝气画着精致装的女人,画妖娆不禁吐了口气,翻了个白眼,为什么自己被那本叫做“玲珑书”的书帛带过了这个鬼地方?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二十六章 孤向天的小时候 眼瞅了好半天,画妖娆算是看明白了一些,看着转眼睛已经有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在自己眼前来来回回的跑来跑去了,后面跟着一个珠光宝气,着一件华丽长袍,摸样秀丽温婉的女子嘴里念叨着,“向天,您跑慢一点,当心一会又摔倒了”,画妖娆诧异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小孩,心里一阵子的念咕,不是吧,自己竟然来到了独孤向天的小时候,那刚刚难道就是生他的场景,嘴角一阵冷抽,这样跑到人家小时候来好嘛? 可是就在画妖娆还在心里一阵莫名其妙的时候,眼前的景致已然变了,这时候的独孤向天已经大了一些,看样子也得有个*岁的摸样了,不知何时来了一群太监摸样的人,冲冲的便进来了,一把拖住了独孤向天,捂着他的嘴,任由独孤向天喊闹身边都没有一个敢上前去拉的,紧接着便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声,尘埃落地。 等再一晃神,只见独孤向天已然躺在了床上,身边连着一个照顾的人都没有,他一副憔悴的摸样,脸色煞白的,而这个时候,门被悄悄的给推开了,一个看着大约十四五岁的孩子偷摸的进来了,看着床上的这个人,伸手将手里握着的小瓷瓶里的药就给床上的这个人灌了下去,一脸的疼惜的看着眼前人。 接下来,场景就已经切换到了花园里,鸟语花香,哪里还有刚才那边凄惨的景致,此时,独孤向天已然长成器宇轩昂的摸样,站在花园里,手里执着一只笔,在画不远处坐在湖中看着荷花的女子,仔细一瞧,那坐在湖中看荷的女子不正是冰棺里躺在独孤向天一旁的女子吗? 再接下来,便是深夜的书房里,独孤向天手里紧握着一本书,犹豫再三,缓缓的打开,然后拿起了笔,刚要落笔,身边不知何时一个男子已然出现一把将说案上的书扔在了地上,画妖娆抬眼一看,正是自己刚才拿着的那本书帛,上面写着“玲珑书”,三个大字,再看眼前的两个男子,那个突然闯进来的男子不正是当年偷偷进来给独孤向天送药的少年嘛。 后面排山倒海的画面便接踵而来,先是独孤向天最终还是打开了“玲珑书”,执笔在书中书写着什么,紧接着便是父皇的召见,后来便有了大殿上众目睽睽的作画,再后来,一切都随着史书上记载的一般,而当年那个偷偷给独孤向天送药的少年便是他的哥哥,最后登机大宝平定了六部宣文王,而那个他当年在湖前作画的画中的女子却成了宣文王的皇后。 就在这时画风一转,眼前一阵子的天旋地转,一切又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画妖娆看着手里握着的黄色书帛,缓缓的打开,上面记载着一排排端正的文字,书中便是这样写的: “吾妻梓樱,你一生都在怨恨我的绝情,直到死得的那刻,你都还在用一颗憎恨的心在等着我,直到在你长眠的那一刻我才能将你接来,接到我的身边,让我用余下的时光来慢慢给你讲述我这一生的坎坷”。 “我的出身你是知道的,我的母妃是父皇宠幸至极的容妃,我是她的第二个孩子,还有我的哥哥宣文王,便是你的皇上。我的舅舅是朝堂一品大将,母家荣耀,我的身份自然也是尊贵的。孩子的童年里我是无忧无虑的,一直到我*岁的时候宫中的一场巨变,而我和母妃成了这场乱战的牺牲品,宫里一度盛传我并非父皇的亲生子,而是母妃与京都护卫三品都护的私生子,当年在母妃怀我之前,父皇恩准母妃前去林山寺祈福,而当时正是京都护卫三品都护保护随行,后宫之人的一场兴风作浪,便毁了我的母妃,她含冤自刎,而我一度失宠,被一直愤恨母妃的齐妃私下里处于宫刑,这般惨绝人寰。 后来我一直都不受待见,无人管问,自生自灭,一次无意中被父王撞见,父王惊讶于我的容颜完全像极了他,他心中诧异,便开始观察我。也许是母妃在天有灵,越大我长得越发的像极了父王,百般的思量,父王终于开始相信我的确是他的孩子,悔恨当初,一时之间我成了最荣宠的皇子。 多么荒唐可笑的一场意外,也就是在那年里我遇见了在湖边看荷的你,一见倾心,不能自已。可是我还是恨的,恨父王当年的不信,恨齐妃的私刑,即便是我当时拥有了所有,可我终究重要的都失去了,即便是见了你,我也注定不能拥有你。 机缘巧合,我得到了这本‘玲珑书’,我在藏书阁里的一本百年书籍里发现此书乃是天命之数,只要蘸着自己的血迹作画,所作之画便能呈现出来,得了此书,我便越发的不可收拾,完全停不下自己的手,我一步步害死了父王,齐妃连着五皇子都惨死,我将当年迫害我与母妃的人一一铲除,我一步步算计助皇兄登位,逼着皇兄娶了你,却在功成名就的时候消失不见了,你大约因着这个恨透我,连着你最后的一面都没有去见,可是,梓樱,不是我不愿意去见你,是我已经不能去见你了,我用玲珑书扭转了天下之局,扭转命运,我注定是要受到天命之罚的,这惩罚诛心诛命,我早已面目全无,这般我该如何去见你。 这一世,我被世人尊为仙人,受世人敬仰,享无限荣耀,可又有谁知道当年母妃之死及我的苦,以及这漫漫长夜诛心诛命之痛,你恨了我一生,我念了你一世,我给了你我能给的所有,虽不是你所求。若是来世,只愿你我两小无猜寻常恩爱一生。 向天绝笔” 画妖娆看着眼前的这两个年轻的男女而今安详的躺在眼前,男子拉着女子的手,一切尘埃落定一般。 她从口袋里掏出了两只红色的香,用火折子点着,开口念咕着,“晚辈画妖娆,打扰了两位前辈安息,这恶命之水会将两位的魂魄困在两世轮回里,你们永世不得轮回,不得相见,晚辈在此愿尽绵力,以后晚辈会供奉二位的魂魄,望二位能够放下执念,早日轮回,下一世好只做一对平常夫妻”,然后将两只红色的香一人一只的插在了两人的额头前,然后画妖娆恭敬的在地上叩了三个头。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二十七章 千年的秘密 起了身,画妖娆走到两人的冰棺前,看着插在两人额前的红香,伸了左手在两只红香的顶端分别滴了滴血,只见血滴一滴在红香上,立马红香燃烧的更加旺盛起来,而红香的烟气,蔓延着冰棺里的一男一女,逐渐开始包裹起他们,最后又一点一点的消散。 画妖娆拿着手里的那本名叫“玲珑书”的书帛,再看看躺在这里的两个人,不禁内心一阵子翻腾,她打开书帛,继续往下看,往后翻了一页,紧接着看到的便是一张整个墓穴的设计图,整体的都涵盖在里面,画妖娆细细的开始去看,看着看着自己的眼睛都感觉到惊呆了。 难怪自己从进来以后就开始疑惑这般庞大的工程铁定是应该有不少的仆役会随在里面陪葬的,可是一路下来既没有发现任何的尸体,也没有看见一个鬼魂,原来这么庞大的工程紧紧是因着手里的这本书,握着书的手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这也太神奇了一点吧。 没错,这本书仿佛能读懂画妖娆的疑问一般,详细的记载了独孤向天在构建这个墓穴的整个过程,原来,当年独孤向天骗说寿命已到,不辞而变,来到了这深山里时,发现这山是难得的风水宝地,想着百年以后葬身此处还是极好的,所以他便通过这书在这里一点一滴的建造了这座墓穴,至于那墙壁上的雕画便是他自己一点一滴雕的,难怪自己进来的时候奇怪为什么墙壁上雕着一男一女的坐像,那坐像上分明雕着的是独孤向天和眼前躺在他身边的这位女子。 他把他曾经失去的,他把他希望拥有的都刻在了那一面面墙上,他便在这山里度过了痛苦的余生,一直他心爱的姑娘也撒手而去,他把她心爱的姑娘接来,为她构建了神仙一般的地方,而这脚下的恶命之水也是他为了给心爱之人的礼物,怀着可以让他心爱的女人永保这般容貌的心愿,随笔画下来的吧,只是可惜这般的美景他心爱的姑娘却无缘相见。 而卧龙吟的出现想来不过也是他随手一画的产物,想着日后万一有人进来不要去打开那扇门,他哪里知道自己招来了这般凶残的东西,而那个石门时候应该便是他一生的秘密了。 看着眼前这个可悲又可叹的人,画妖娆第一次感慨命运真的会作弄人,他手里的一卷青书可以变幻出所有世人想要的东西,只是却换不来他真正想得的东西。手里拿着这卷手,想来有这卷书卷在手,他们离开这里应该不是难事了,不过她心里始终有一个疑问想要问一问躺在这里的两个人。 画妖娆从怀里捏了两只香,用火折子点着,掐在手里开口说道,“晚辈知道两位前辈在这还残留着一丝的孤魂,即便是我开了鬼门眼也着实是看不见你们,只得用这种方法来问一问二位前辈,可想让妖娆封了这恶命之源,将二位的遗体带出这墓穴,葬在一个风光大好的地方,若是前辈们愿意,可否让晚辈手里的香左长右短?” 一阵清风吹过,一瞬间的功夫,画妖娆手里握着的香已然出现了左长右短的样子,画妖娆心里自然是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的。 这恶命之水,乃是恶命之源所出,这水带着万恶的执念,只要沾了这水的人便会让人停留在永久的念想里,不能自拔,长时间昏死过去,醉生梦死一般。外面的四个人便是碰到了这水,此时都醉在自己的念想里,除非自制力超强的人或者是有外力的作用,否则怕是永远都是醒不来的。 画妖娆叹了一口气,既然这水是独孤向天在玲珑书里随笔画下的,那自然也是要用着玲珑书来将这水源抹掉。 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毛笔,想来这书不仅能察觉人的心思,而且还是靠着吸食人的灵力来化作念力的,看来这次灵力注定是要损伤大半了。想罢挤着左手的血蘸在毛笔上,很是认真的开始在玲珑书上独孤向天留下来的墓穴建造图上修改了起来,首先是现将万恶之源给封住,然后再画一条能出去的小路。 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终于将所有人都折腾出了墓穴,而独孤向天和他心爱的姑娘的遗体因着恶命之源的关闭,一瞬间便化作了一片片白骨,画妖娆脱下来自己外层的纱衣将白骨都包裹了起来带出了这墓穴,最后严严实实的封好了墓穴,想来这便成了千年的秘密,世人便再也不会知道了。 出了墓穴,外面已经是黄昏的光景了,想来在这墓穴里他们呆了一天一夜了。画妖娆将几个人拖出来以后没有将四个人叫醒,而是带着一大包的白骨,围着山上四处溜达了一下,在一个她看来还是不错的宝地上,挖了好半天的坑,最后将白骨埋在了里面。 然后找来了一块天然不错的石头立了个坟头,点了一炷香,对着坟头说道,“两位前辈,我将二老安坟在此,日后每逢一五,过年过节我都会给二位上香的,二老接我的香火,等着日后好早到地府报道,下辈子投胎为好人家的孩子,两小无猜恩爱一生,画妖娆在这给二老磕头了”,说完恭敬的在坟前磕了三个响头。 一直到天色已经快黑下来的时候,画妖娆才重新回到四个人身边,她有些疲惫的一屁股的坐在明晔华的身边,右手已经探上明晔华的脉纹,没什么大碍,这才放心下来,伸了左手食指,挤了点血在明晔华的脑门上画了一个符咒,然后依次在其他三个人的额头上都画了这个符咒,最后嘴里念叨了一句,“解”。 只见这一声解之后,几个人都晕晕乎乎的睁开了眼睛,当明晔华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便是画妖娆靠在他的身边仰着头笑意盈盈的瞧着他的摸样,那一刻他看着她笑弯了双眸,灿烂的如春花般明媚照眼。 画妖娆也这般的瞧着明晔华,一阵子的困意已经袭了上来,她张口对着明晔华说道,“晔华我困了,你让我好好睡一觉,可能这一觉我会睡上两三天,你别害怕,我睡醒了就起”,然后整个身子重重的靠近了明晔华的怀里。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二十八章 懒猫 外面一片阳光明媚,花好草绿,马车里,明晔华依旧是执着一本书卷在看,而他身边依旧是躺着一个身影,此时此刻眼前的人无声无息的,要不是她还在死死的抓着明晔华的衣服,让人真感觉她像已经没有了生命一般。 缓缓的,衣服被扯了一下,明晔华猛地抬起眼,放下手中的书,看着眼前的女子一副慵懒的摸样,明明是醒了,还是皱着眉头,双手揉着眼睛,眯了一条小缝,瞧着外面,当瞧到一双明亮的眼睛,画妖娆瞬间就化身成了八爪鱼,手脚并用的向着明晔华这边就进军了,一直将头稳稳的靠在了明晔华的腿上,画妖娆才满足的又重新闭上了眼睛,看样子是打算继续睡。 明晔华浅笑,伸手撸了撸她那一脑袋的凌乱头发,“懒猫一样,眼睛没睁开就爬了过来,也不怕是个别人”。 又往明晔华的身上靠了靠,“谁说我没睁开眼,我明明是看清楚了才爬过来的,晔华的眼睛那么亮,只要一眼我准准的就认出来”。 依旧是浅笑着,“睡了这么些天还没睡醒,你这般睡觉把重华他们都吓坏了,老是以为你要一睡不醒了,担心坏了”。 突然间一双明亮的眼眸就睁开了,直直的看着明晔华,开口说道,“我记得我在梦里一直拉着晔华的”。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明晔华无耐的说道,“你哪里是在梦里拉着,现实里你也一直用手拉着我的衣服,怎么也不放开,二爷本来是想快马加鞭送你回皇城给你请个御医看一看,可是怎么都拉不开你的手,只得随了你在这里,倒是苦了夜游了”。 “为什么呀?”画妖娆不解的问道。 “你这般久睡不醒,二爷着急的把一路上的大夫都请来了,这马车里哪里还有呆着的地方,夜游也被挤去了别的马车,重华倒成了赶车的车夫”。 一听明晔华这般的说,画妖娆不禁咯咯的大乐起来,“可惜我还睡着,错过了夜游的那张超级大黑脸”。 瞧着画妖娆这般咯咯傻乐的摸样,明晔华不禁也受了影响,浅笑着继续说道,“这几日一要让你松开我的衣服,便紧皱着眉头跟要要了你的名一般,托你的福,这几天你在哪里我便在哪里,这件衣服一直穿到了现在”。 又是一阵子的咯咯笑声,画妖娆枕在明晔华的腿上,瞬间觉得睡醒一觉起来,一睁眼就能看见明晔华就在眼前真是一天好的开始啊。 “你这好几天没吃饭了,也还有力气在这咯咯的乐,起来去吃点东西再回来继续睡可好?”明晔华瞅着眼前的这只小懒猫,和她商量起来。 好说歹说,画妖娆总算是从明晔华的腿上起来了,掀开车壁上的帘子,外面阳光正好,”晔华呀,我睡了几天啦?” “还好意思问,明明告诉我睡上两三天,你倒好这一觉睡了已经五天了,你再不醒,我怕这方圆几百里的大夫都要遭殃啦”。 “为啥啊”,画妖娆不解的问道。 “一会你掀开帘子下去你就知道了”。 好嘛,眼前的场景真真是吓坏了画妖娆刚刚苏醒的一颗小心脏,画妖娆推着轮椅,一手指着这树下这左一排右一排坐着的一个个身影问道,“晔华啊,这些人是什么人呀?” 明晔华瞧了一眼这一排排的人,还没开口,远远的夜游已经走了过来,抢先开口说道,“左边这排呢是二爷请来的大夫,中间一排是重华找来的大夫,而右边的一排的阎冢找来的”。 画妖娆睁着嘴巴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群群人,开口问道,“他们都是大夫?” 明晔华无耐的点了点头,画妖娆不禁想起来了刚刚明晔华说道那句话,“你要是再不醒,我怕这方圆几百里的大夫都要遭殃啦”,好嘛,这场景是不是也太壮观了点,要不要这么夸张。 回过头,“晔华,我昏迷之前不是告诉过你,我会昏迷上两三天嘛?” “我保证,我家爷可是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字不差的都告诉他们了,起初两三天情况倒还不是这样,自打画小姐第三天没醒来,情况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夜游恭敬的站在旁边。 “他们人呢”,画妖娆已经来了脾气,哪里有这么夸张的。 “几位都在客栈里面用饭呢”,夜游刚说完,哪里还有画妖娆的身影,早已向着客栈跑去了,明晔华瞧着画妖娆跑去的背影,余光扫射了一眼夜游,夜游立马乖乖的低头说道,“爷,我错了”,虽然嘴上老老实实的说错了,心里可是恨恨的等着看好戏呢,谁叫这几天他被赶来赶去,不是被赶到东边牵马就是被赶到西边去喂马。 画妖娆一把推开客栈的门,身影一经出现,还没等她的话说出来,一个人影已经迅速的向着自己窜了过来,一把就把画妖娆抱在了怀里,用劲那个大啊,险些呼吸不上来,此人除了重华,还能有谁呢。 “妖娆啊,你可醒了,吓死我了,你睡得这几天我茶不思饭不想,吃嘛嘛不香已经快活不下去了,没有你我的人生就没有了意义”,这般煽情的话从重华嘴里说出来,画妖娆只感觉一阵子的酸恶。 站在后面的二爷看着重华这般的抱着画妖娆心里可就是不乐意了,在场的一众人也就他还不知道重华是女儿身,还是把重华当成了男子,看着眼前画妖娆被一个男子抱得如此的紧,握着的手青筋冒起。 只感觉胳膊上一阵酸爽,紧接着就听见了重华嗷嗷的直叫唤,嘴里狼嚎着,“画妖娆,你竟敢对我下手,疼死我了,妖娆啊,那是肉,你轻点”。 画妖娆松开了扭着重华胳膊的手,眼睛直直的扫射了一边眼前的三个人,二爷坐在右边,阎冢坐在左边,此时此刻都直直的盯着画妖娆看,画妖娆走上前,手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气愤的开口说道,“你们三个现在立刻马上最好给我老实交代”。 眼前的这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是搞不清楚状况的摸样,还是重华勇敢,开口小声的问道,“妖娆是不是睡一觉把脑袋给谁坏了?” 可想而知,此话一出嘴,头上立马出了一个包。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一切都只是误会 明晔华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画妖娆双手叉着腰,正在滔滔不绝的数量着眼前的三个人,而眼前的三个人在看到明晔华进来的那一刻,都向他投来了求救的目光。 轻轻的摇了摇头,明晔华开口叫道,“妖娆,说了这半天也不饿”。 一听是明晔华的声音,刚才还是个喋喋不休深宫怨妇的形象一下子就转变成了邻家妹妹一般,欢脱的走到明晔华的身边,伸手推过明晔华的轮椅,“晔华,我现在饿得能吃下一头牛了”,说话间推着明晔华已然来到了桌前。 抬眼看看满桌子的荒凉,几乎桌子上的每道菜都被洗劫了一番,画妖娆看的不禁摇了摇头,一双眼睛又扫视了一遍眼前的几个人,“刚才谁说的,我一直睡着吃嘛嘛不香,茶不思饭不想的,这满桌子的菜都进了哪只猪嘴里了呀”。 重华立马堆上了一张大大的小脸,开口说道,“误会,一切都只是误会”。 “掌柜的,将这些菜全部撤下去,重新端新的上来”,说话的自然是二爷,这一群人里面也就他财大气粗,能这般的大手笔。 本来还想继续数量几句重华逗逗她,可是眼瞧着这桌上坐着的人,画妖娆有些不淡定了,开口说道,“你们两位爷什么时候能坐在同一张桌子上了?”说完一双眼睛一会打量一下二爷,一会打量一下阎冢,她睡了一觉下来这两人也握手言和了,明明之前还是一副你死我活的摸样呀。 一听画妖娆这话,眼前的两个当事人立马脸黑了一度,重华自然是兴奋的紧,搬着木凳往画妖娆身边靠了靠,满脸小激动的表情,开口说道,“妖娆啊,你是不知道,前几天他俩每天一见面就掐,哪天都得动点刀子剑之类的,搞得鸡犬不宁的,反正饭也还没上来让我来给你细细的说一下”。 重华的一番话,再看眼前坐着的两个男人,那脸色叫一个黑里透着白,白里透着红呀。 画妖娆一听来了兴趣,这种八卦爱听故事的情节,女生嘛,自己是有的,竖着一双耳朵坐等重华这个说书的开讲啦。 “你是不知道,我们刚一醒过来你不就昏了过去,一看你昏迷不醒,那哪有不着急的呀,可就在这个时候巧的是二爷也赶到了,带了一队的人马,那气势涛涛的就赶来了,一看你那副摸样,再看阎冢也在那里,自然是误会啦,以为是阎冢把我们折腾成了这个样子,立马气愤的举着剑就过来了,阎冢哪是吃素的,那剑躲的多快了,一个闪身就侧了过去,两个人当场就练上,你一刀我一剑的,打的那个激烈啊,就在这个时候也巧了,刷刷刷的,那群黑衣人也刚好赶到了,妖娆你猜接下来怎么样了”,重画故意卖起了关子。 画妖娆随后从桌子上捏了几颗花生米送进嘴里,“还能怎么着啊,自然是兵戎相见,愁人见面分外眼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拼死血战个三天三夜啦”。 “咯咯咯咯”,一听画妖娆这般说,重华立马就笑了起来,“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啊,不过是当真是差一点打起来,眼瞅着这两边俩就要掐起来的时候,明兄让夜游跑上前去制止了,一场群斗就这样散伙了”,这般说着重华略显小失望。 “这就完了?”画妖娆疑惑的问道。 “哪有,两队当时架是没有掐起来,可是那这两位谁见了谁不是没个好脸子,每天都上演一场分分钟要开战的戏码,先是就谁抱你回去的问题上又差一点打起来了”,重华说道。 “啊,什么谁抱我?”画妖娆听的糊涂,什么情况。 重华继续说道,“当时你昏迷不醒,明兄腿不良于行,夜游自然是要背着明兄,能使唤的劳动力就他俩了,阎冢要抱你回来吧,二爷自然不乐意了,二爷要抱你回来吧,阎冢又不愿意啦,俩人差一点在那又掐一架”。 一听这个画妖娆不禁就咯咯的乐了起来,自己这一觉怎么就错过了这般好戏呢,两个人把自己当宝贝了一样抢,“继续说,他俩谁抢赢啦”。 “阎冢那武功,哪家能比过他,一个飞身,你和他几乎同时就不见了身影,你是没见着啊,二爷提了剑就在后面追,后面的士兵还有阎冢的那些黑衣人都齐刷刷的追了上来,那场面起止是壮观啊”,一想起当时的那个场面,重华就想抱着肚子笑。 “然后呢,然后呢”,画妖娆这会子听的可是正来劲呢。 重华继续说道,“还好阎冢虽然把你掳走了,可还是老实的把你送回了明兄的马车,然后命人满大山的给你寻大夫去,要知道那可是山上啊,上哪去找大夫,两个人一说急了,阎冢立马就要带你走,说等你伤好了再送你回来,二爷哪里能依,也上了火,命人寻了新马车,要立马快马加鞭的把你送到京里去医治,这两个人斗得热火朝天的,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呀?”画妖娆好奇的问道。 “要说谁最牛,自然还是你画妖娆最牛了,他俩这边分分钟要把你带走,你可好,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一把抓住了明兄的衣服,抓的那个紧啊,任谁都给你掰不开,一有人要给你去掰,你就丧着个脸,跟要了你命似的,一招你,你就不乐意,后来两个人没法了,哪里还有那个本事把你带走啊,妖娆啊,你是没见到,那天从明兄的马车上下来的时候二爷和阎冢的脸黑的跟老牛似的”,一想起那天的情景,重华就咯咯的乐了起来。 “咯咯咯咯”,画妖娆一阵子的笑声,拿眼瞄了几眼一左一右坐着的两个人,此时此刻都铁着张脸,估计和那天也差不多了,开口说道,“然后呢?” “然后自然是明兄的马车差点散架啦,先开始也不知道阎冢从哪个山里真的找来的两三个大夫,给你把一回脉,都说你正常的很,就是虚弱了些,二爷说阎冢请来的大夫都是江湖术士,坑蒙拐骗的,后来第二天,二爷也请来了三五个大夫来给你把脉,说的和阎冢请来的那一波一样,接下来,这两个人倒是不掐架了,开始成了每天比送大夫了”。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三十章 要带走她 重华和画妖娆这边说话的功夫,小二已经端着好几个碟子碗的送了上来,画妖娆因着在认真听重华讲话并没有注意的到,等鼻子闻着饭香味肚子极其抗议的时候,一扭头,刚好明晔华递上来了一小碗粥,画妖娆像看到曙光一般,端过小碗,哪里还客气,左耳朵听着重华讲话,手里端着小碗喝的不亦乐乎,嘴里含着粥问道,“那你跟着他俩掺合啥?” 重华用手挠了挠脑袋,一脸的着急的摸样,“我不是担心你嘛,你说你睡了这么久也不醒,大夫左一个说没事,右一个说正常,可是你就是你醒,我自然是担心的要命,想着你不会是得了绝症,万一是大夫诊不出来再给耽误了,所以,我也让他们去寻摸着几个大夫来了,想着这么多总能有一个诊出来点异常的吧”。 一听重华这么说画妖娆就乐了,咯咯的笑了起来,“你们三还挺奇怪的,人家大夫诊完脉都说我好好的你们倒觉得不正常了,你们非得等着一个大夫诊完了告诉你们我病入膏肓,不得而治了,你们才觉得正常啊”,画妖娆说话的功夫一双纤长盈白的手将一小碟子的小菜和三个汤包摆在了画妖娆的面前,想也知道除了明晔华谁还有这份悄无声息的心。 “哪有啊”,重华慌忙的解释道,“你若是真的好好的,为什么就是不醒啊,连着睡了五天,连呼吸都虚弱,躺在那一动不动的”。 画妖娆握着筷子,吃了一口汤包,才缓缓的说道,“我在里面的时候开了灵脉,灵气消耗的厉害,所以才会昏迷不醒,其实就是睡着了,身体自动的补充一下”,一时之间画妖娆也没法跟重华彻底的解释明白,再说了,美食当前嘴现在最多的作用是用来吃的。 重华听了觉得奇怪,“你这是什么奇怪的毛病,你以前也经常这样吗?” 不知不觉的又一盘的小菜摆在了画妖娆面前,几双眼睛的注意力都盯在了画妖娆身上,并没有人注意到明晔华取了小蝶,一盘盘的将菜装进小蝶里然后摆在画妖娆的面前,当然画妖娆是知道的,而且她也正在积极努力的把摆在面前的这些小碟消灭掉。 吃了一大口肉,画妖娆才继续开口说道,“以前去哪里都有我师傅,捉鬼降妖的哪里还要我出面,不过我师傅偶尔遇着厉害的角色,损耗过大的话,就会睡上一两天,不过我倒是第一次这样”。 “损耗过大?”重华重复了一遍画妖娆的话。 “恩,你想啊,其实人是阳生,鬼是阴生,我们这些老是和鬼打交道的人,自然是对身体又损害的,若是耗费精力过猛,轻点的呢就像我这样睡上几天还原还原,重一点的呢就是损伤人的寿命啦,干我们这行的很容易死的早”,画妖娆说的轻松,并没有觉得是什么大事,可是身边的三位听众可就是觉得是个大事啦。 画妖娆不知道自己的这一番话,未来的好一阵子,源源不断的补品都向着她奔来了。 席间,重华和画妖娆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好一阵子的话,关于墓穴里最后他们是怎么出来的这个问题,画妖娆自然是没有说实话的,她含糊的说主墓室里面什么都没有就有一个石棺,她怕有陷阱就没开棺看,找到了出路就带他们离开了,不过这一次连着重华都没有继续追问,自然画妖娆在最后又数量了他们三个人一番,让他们好生的把门外的大夫再请回去。 酒足饭饱,重华拉着画妖娆到了一旁,脸上一副依依不舍的摸样,“妖娆啊,我要走啦,我完成任务以后还没有回去见过我师傅,他着急的要命,咱又消失了一天,我总得回去跟他老人家去交待一下,本来早就该出发的,可是你迟迟不醒我实在是不放心,不能走,现在你安好,我就放心了,也是时候回去见一下我师傅了,等你到了皇城,我带着你吃香的喝辣的”。 画妖娆对于这种分别倒是没什么感觉,想着不过几天便又见着了,也没什么伤感的,说了几句,重华就骑着快马扬长而去了。 画妖娆送走了重华,便看见远远的一个身影站在树下,一张面具下,一双眼睛盯着画妖娆,画妖娆知道阎冢大约也是在等着和她告个别。 走到树下,“是不是你也要走了?” 眼前的这个身影,一个回身就来到了画妖娆的身后,然后伸了手环住画妖娆的腰间,一用劲画妖娆便落入了阎冢的怀里,猛地一跃,几个起落,再落眼便已经站在了一颗高耸的大树上,眼前是一望无际的视野,望着眼前这般美景,画妖娆不禁咯咯的就乐了起来。 阎冢落定并没有立马就松开画妖娆,不知道为什么,或是之前画妖娆昏迷的时候他便这般的抱着她飞身进入马车,那个时候他心里是紧张的,看着她无声无息一般的躺在自己的怀里,就像个熟睡的孩子,生怕一个不小心她便醒不来了,在她没醒来的那几天他的心里没由头的第一次那么发慌。 现在,当怀里依旧是这个身影,耳边依旧是这般爽朗如铃的笑声,有那么一刻,他突然间有一种冲动就是要带走她,带走这个怀里的小人。 这个时候,画妖娆一双笑意盈盈的弯月眼一下子便转过来,瞧上了阎冢,嘴里银铃般的声音,“这么好的地方,你是怎么找到的”。 画妖娆本就是个孩子心性,莫不是明晔华天天在她耳边念叨着男女收受不清,画妖娆心里哪里知道什么是男女有些别,现在眼前这般壮丽的大好之景,全然不在意现在此刻自己还被抱在阎冢的怀里。 就这样,怀里的女子望着满眼的大好山河的美景,而身后站着的男子望着怀里安好灵动的女子,一时之间清风飘过,悄无声息的带走了什么,又或者带来了什么,不过终究是改变了什么。 突然间,那双原本看着眼前美景的黑眸一下子就转了过来,瞧着阎冢的眼眸,“你盯着我好一会了,是在瞧我什么?”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三十一章 待遇也太差了 一时之间阎冢不知道回答,轻轻地将她放了下来,因着现在是站在高耸的大树的树枝上,阎冢不是很放心,还是用了一只手扶着画妖娆的肩膀。 一双黑亮明洞的眼睛瞧着带着面具的男子,突然间就咯咯的笑了起来,她开口说道,“我有一点点的好奇,这面具下的你会是长得什么样子呢?” 没有一丝的迟疑,突然便伸了另一只手,将脸上的面具给摘了下来,面具下,一张宛如天人般的容貌,若隐若现的蓝色眼眸,眼角溜长,皮肤白希的没有丝毫的瑕疵,高耸悬梁般的鼻息,浓眉锋利上扬,好一副迷倒众生的魅然之气,若说明晔华淡然薄凉,二爷贵气巍然,那么阎冢便是妖邪鬼魅了。 阎冢本就心里带着紧张,思量着看到了他的真容画妖娆会是怎么一般,这些年来,自然也是有一些人见过自己的真容的,他都毫不在意,可是这一次,他心里还是有些没底,瞧着眼前的女子左瞧瞧自己,右打量打量,突然间便咯咯的乐了起来,这一乐他心里可更是没底了。 只见画妖娆伸了手过来指了指阎冢的黑色头发,突然开口说道,“你这头发本来就是黑色的嘛,我瞧着红色的话更配你”,说完兀自的又咯咯的乐了起来。 一时之间阎冢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刚刚是什么情况,她再说自己的头发嘛,一晃神的空档,一头黑丝突然间便变成了一头艳红的发。 画妖娆瞧着这般的阎冢,笑意盈盈开口说道,“这样便更是好看啦,若是妖邪鬼魅,当属阎冢了”。 这话怎么听都觉得不像是什么好话,阎冢很是无奈的说道,“你这话是褒义呢还是贬义呢?” “自然是褒义啦,你要是这样去大街上走上一趟,保准一街的姑娘头挪不动脚步了,都得跟在你后面,你带着面具还是应该的,不然多影响交通”,说完自己又咯咯的乐了起来。 瞧着眼前的小人开怀大笑的摸样,阎冢也轻笑的一下,全当这丫头的话算是在夸自己吧,心情一下子就愉悦了起来。 突然间,画妖娆别过头来,一副很是认真的摸样对着阎冢说道,“你一会还是把头发变回黑色吧,你这样一头红发还是太招眼了”。 阎冢浅笑,她还是猜到了自己的身份,不过他倒是没想到她会来提醒自己,开口说道,“你什么时候猜到的?” 画妖娆小心翼翼的瞅了一眼阎冢,毕竟自己现在可是知道了人家的小秘密,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老老实实的回答道,“第一次见你我就怀疑了”。 “奥?看来是我掩饰的不好”,阎冢说道,听不出他现在是什么心情。 画妖娆心里开始盘算着,难道阎冢是要杀自己灭口,可是想想又觉得不会,不过知道了人家的秘密终究是不好的,略带歉意的说道,“其实也不是你掩饰的不好,是我在下山前师傅嘱咐过我”。 阎冢一听开了兴趣,“那你师傅没告诉你遇着了该怎么?” “我下山的时候师傅对我说若遇到蓝色眼瞳的人,一定要躲得远远地,不能被他们的美色所迷惑”。 果然画妖娆的这番话成功的让阎冢的一张白希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怒气三分的开口说道,“你告诉我你师傅是谁,我现在就去找他聊聊”。 “咯咯咯咯”,画妖娆乐了,笑的不亦乐乎,好不容易缓过来,开口说道,“我骗你的啦,我师傅只是在我下山的时候嘱咐了我一句,若是遇着蓝色眼瞳的人,躲着点便是”,说完自己又咯咯的乐了起来。 看着眼前的小人现在都能跟着自己玩闹起来了,当真是一点子都不怕自己了,想来,画妖娆便是身边第一个不怕自己的人,不过刚才这丫头说要躲得远远地的,不能被他们的美色所吸引,这算不算间接的在夸自己好看呢。 “其实也不是你掩饰的不好,因着你之前来盗假红石,而我在假红石上加了一道八印雷封,你拿走了假红石,想必你也是强行破了我的阵,不过在八印雷封的阵势里我加了一根索命线,只要有人强行破了我的阵,那索命线自然便连住了你,现在你的命线便连在了我手里,自然那个时候我就探察到了几分,不过依旧只是疑惑,见了你以后,你眉眼里的那一点蓝,我就怀疑上你了”,画妖娆老老实实的将整个事情讲了出来。 “你是说我的命线在你手里?”阎冢又重复的说了一遍。 “恩,这个我之前真的没有骗你,索命线顾名思义便是索人命线,我当时只是觉得好玩,一直没有机会用这个,所以才加上的,没想到当真绑上了你,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你本就不是人族,我若是真的要索你的命这代价怕我也是很难付的,不过我现在灵脉受损,一时半会也是帮你解不开这命线的”,说着脸上略带歉意。 瞧着阎冢也不说话,心里更是没底,赶忙开口继续说道,“其实也没什么的,你现在是我的朋友,我自然是不会伤害你的,你放心吧,你的命线在我这里,我也只是能感知一些你的情况,若是你哪天受了重伤,我感知到了也是会去救你的,你放心吧,等过一阵子我缓过来一定帮你解了”。 好一会阎冢都没说话,突然开口说道,“那就连在你手上吧,日后也不用解了”。 “啊”,一时之间画妖娆有些反应不过来,迟疑着。 “你不是说,日后我若受了重伤你能感知的到就去救我嘛?”阎冢一双浅蓝色的眼眸直直的看向了了画妖娆。 等画妖娆终于反映过来阎冢的话,画妖娆咯咯的就乐了起来,掰着手指开始数量的说道,“算上你,我手里便连着三个人的命线了,若是你们以后当真都受了伤,可够我以后忙的啦”。 “三个?还有谁?”阎冢疑惑的问道。 画妖娆掰着左手手指头就开始给阎冢数了,“大拇指是我师傅,食指呢是晔华,回头我把你安在小拇指吧”。 “为什么我就是小拇指了,这待遇也太差了吧”,阎冢一听自己连到了小拇指,硬生生的沦为最末的一只哪里愿意。 画妖娆瞬间翻了个白眼,阎冢你之前的高冷范都去哪里啦。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三十二章 夜游愤怒 “你不觉得小拇指更可爱一点吗,再说了小拇指灵气还是很多的,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不介意给你换成中指”,画妖娆无耐的说道。 “就小拇指,换哪个我都跟你急”,阎冢直接斩钉截铁利索的说道。 画妖娆眼瞅着眼前的这个长相妖孽的男子,这转换也太快了吧,这样好嘛。 就在这时天空划过一声嘶鸣声,阎冢自然是知道自己是要走了的,侧过头看着画妖娆心里有一句话是想说,可是想了想还是没有说,换成了另外一句话,“我要走了”。 “这就要走了啊”,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阎冢,突然脑子里闪过一条思绪,“对了,关于红石的事,我想你回去也一定不好交差吧”,说着自己低下了头头沉思了好一会,突然间又抬起来,开口说道,“这样吧,我虽然和二爷之间有交易在先,可是我也不想你回去受罚,我想着等二爷回了皇城,总有一天是要将红石交出去的,你就等着这红石交出去的时候再去把红石偷走不就两全其美了嘛”。 “你说你跟二爷有交易在先?二爷便是许世民?”阎冢怀疑的问道。 “对啊,你这打劫行盗也不搞清楚行的哪家的盗,太不敬业了”,画妖娆数量着阎冢。 阎冢倒是丝毫不在意画妖娆的话,继续问道,“你跟二爷之前做的什么交易?” “就是我帮他把红石安保带回皇城,他付我银子啊”,画妖娆一五一十的说道。 “你很缺银子吗?”阎冢皱着没有问道。 “对啊,我想着以后攒钱买个大院子啊”,画妖娆一提起自己的大院子立马表情就飞扬了起来,想着日后等买了院子,晔华自然就能在皇城落脚了,一想到这个,画妖娆的小眼神里写满了得意。 瞧着眼前的小女子一副得意洋洋的摸样,不知道又在那里幻想什么了,此时阎冢心里是有疑问的,之前就是想问一问她和许世民是什么关系,想要开口却没说出来,听了她这般的说法,看来她什么都是不知道的,这样一来倒是好的,在心里他不希望以后她会参与其中,知道的越少越好,如此的话看来自己还是要动一动手脚的了。 从怀来掏出来一个玲珑通透的玉蝶,递给画妖娆,“这个送给你吧,留在身边”。 画妖娆接过,看着手里的这蝴蝶,通体精透,羽翼轻薄,小小的,一个手掌就能包裹的住,一看便是好东西,欣喜的紧,开口问道,“这是什么?” “自然是好东西,你若是日后想着要见我,或是遇着什么事情了,你便放了这玉蝶,它自然是回来找我的,可要随身的带好”,低头瞄了一眼她左手的手指上都结了疤,有些不忍,却还是开口说道,“日后你滴一滴血在它身上,它自然是和你有灵性的”。 画妖娆满心欢喜的瞧着手里的宝贝,并没有在意阎冢此时此刻的表情,此时阎冢的眼里写满了温柔,这玉蝶自然是能来找到他的,不过日后,若是玉蝶在身,他自然是也能找到她的。 送走了阎冢,画妖娆欢脱的跑到了马车边,灵活的上了马车,但见明晔华依旧执着一本书再看,见画妖娆上了马车,抬头,浅笑着说道,“送走了?” “恩,说了一会子的话,他便走了,走之前还送了我一个宝贝”,说话间便掏出来了阎冢送的玉蝶给明晔华看。 明晔华瞧了一眼,翠声碟,阎冢当真是对妖娆动了心思,这般贵重的东西也送了过来,只不过明晔华并没有说什么,只浅声的说道,“既然他送了,你便好生的收着吧”。 “恩”,画妖娆答应着将玉蝶重新包裹好了放回口袋里,抬头继续跟着明晔华说道,“晔华啊,我刚才见到阎冢的真面目了”。 “奥?是吗”,明晔华浅声的回应道。 画妖娆歪着头,瞧着明晔华了好一会,不禁就咯咯的乐了起来,开口说道,“若说好看的话,阎冢倒是长得真真是倾倒众生啊,比晔华的话还好看几分”。 突然间一声冷厉的咳嗽声从身后传来,吓了画妖娆一跳,转过头一看原来是夜游,皱着眉头不解的问道,“夜游你怎么了?” “回画小姐,小的最近嗓子不适”,嘴上虽然这般的说,明显的语气有些子不和善,此时此刻夜游在心里深深的咆哮,那个阎冢哪里就比我家爷长得好看啦,画小姐你刚才是不是看错了。 略是疑惑,倒也没放在心上,眼睛向着外面环顾了一下四周,转过头瞧着明晔华开口问道,“晔华啊,怎么不见二爷在外面?” 明晔华还没开口回答,夜游就先接上了,“二爷有事先行一步,刚才来找过画小姐,不过画小姐和阎公子约在外面,便错过了”,夜游的这番话怎么听怎么都觉得酸溜溜的,别扭的要命。 画妖娆疑惑的瞧着夜游,小心的问道,“夜游,你当真没事嘛,要是生病的话,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今天夜游说话跟带了刺一般,没由头的怪怪的。 “劳画小姐挂念,小的无碍,倒是画小姐刚醒,还是应该当着车里多休息休息,在外面呆久了难免会再受着风的”,夜游说道。 画妖娆诧异的,挪了挪身体,靠近明晔华,挨着明晔华的耳边轻声的说道,“晔华啊,刚才是怎么了,谁惹着夜游了,怎么觉得他跟吃了火药似的”。 明晔华瞅了一眼夜游那张愤愤的脸,轻轻的摇了摇头,无耐的开口说道,“可能是中午吃了太多的辣椒,有些呛得慌,我让他一会去喝点醋往下顺一顺就好了”。 听了明晔华的话,画妖娆将信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那问店老板买一坛子醋没事慢慢路上喝吧”。 站在外面的夜游自然是能听见两人之间的对话的,听了明晔华的话心里一阵子的流血,爷您这样说好嘛,我这般辛辛苦苦是为了谁呀,你看那个叫阎冢的刚刚都抱着画小姐在树上你侬我侬的好一会了,画小姐回来就说人家比爷好看了吗,自家爷还一点子的危机感都没有,害苦了他这一颗着急的小心脏啦。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三十三章 晔华说的话我都是放在心上 跟阎冢在外面说了会子的话,回来又让夜游这么一闹,这会子画妖娆明显的有了些困意,紧挨着明晔华坐着,便直接把头偏在了明晔华的肩膀上,舒了口气,轻声的说道,“好不容易都走了,就我和晔华了”。 看着眼前的小人趴在自己的肩头一副疲惫的摸样,完全跟刚才风风火火般判若两人,现在倒更像个小猫一样,蜷息着,明晔华开口说道,“刚刚不还是好好的嘛,可是累了?” 画妖娆挪动了一下,换了个位置,可还是觉得不舒服,所以干脆直接躺了下来,头枕在明晔华的腿上,一双黑漆明亮的眼睛瞧着明晔华,瞧了好一会也不说话。 明晔华浅笑,“我这脸上又有什么吸引你的地方?” 画妖娆嘴里咬着手指,一双眼睛色米米的一般瞧着明晔华开口说道,“我觉得呀,若说二爷贵气巍然,阎冢妖邪鬼魅,那么晔华便是淡然薄凉”。 听了画妖娆这般的评价,明晔华嘴里又跟着念叨了一遍,“淡然凉薄吗?” “恩,打我第一眼见着晔华的时候,晔华坐在轮椅上,我便觉得晔华是个淡然凉薄的男子”,画妖娆并没有感觉的出明晔华话里的异样,只当是简单的问句给回答了。 明晔华吐了口气,眉眼里落了一丝的寂寥,她这般活泼开朗的终归是受不了凉薄如水的,和我在一起还是会受到影响的,日后应该让她和其他人多走动一些的,想着这般眼眸里更是薄凉了一分。 画妖娆自然是心大的什么都没发现,嘴里喋喋不休的开始说起身边的这几个人,“我认识的这几个朋友里面,属重华和我最对路子,没事能跟我逗逗嘴,整天吵闹不断也不生气,重华心里应该是侠肝义胆般的,等到了皇城我定要她带我去油走一番”,说话间想着日后行走江湖,行侠仗义,威风凛凛的,画妖娆兀自就咯咯的乐了起来。 “再来说说二爷吧,第一次见着二爷,他就给我一种不太好的感觉,总觉得他深不可测,让人看不明白,其实我从一开始是不喜欢二爷的,总觉得这个人低气压太重,不过说真的,二爷倒是一身的贵气,配上他的长相也还不赖,交个这样的朋友总是不亏的,再说他可是我朋友里面最有钱的,金主嘛不宰白不宰吗”,若是二爷听见画妖娆这般的评价他,心里会有何感想呢? “最后来说一说妖孽男阎冢吧,不过说真心话,阎冢那长相我都嫉妒,皮肤好到没朋友,幸好他有自知自明知道出门都带个面具,要不然以他那副天人容貌,他到哪都影响交通。之前不了解他吧,觉得他不是个好惹的主,不过现在是朋友了才发现他人也还好,不过他的功夫真的好到没法理解,以后得专门找他传授几招”,说着像下了好大的决心一般。 画妖娆瞧着明晔华半天都没说到,别过头,一双弯月眼瞧着明晔华开口说到,“不过,这些人里面我最喜欢的还是晔华,谁都别想挤到晔华前面”。 马车外赶车的夜游刚才还是一副怒发冲冠的摸样,直到画妖娆说完刚才的那句话,眼前的人哪里还有什么怒气,立马化身花童一枚心里怒吼,画小姐啊,这么重要的话怎么能放在最后说呢,应该第一句先说。 明晔华一愣,浅声的说道,“你现在这个年龄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是应该多和他们一起玩耍的,你也是知道的我白日里也就是看看书,跟我呆久了你不闷坏了”。 一听明晔华这般说,画妖娆也不恼,咯咯的就乐了起来,“晔华肯定是在生我的气”。 “生气?”明晔华不解的问道。 “对啊,晔华肯定在生气,嫌我最近都没听你的话,跟他们走的近,忘了男女授受不清”,画妖娆老实的回答。 “啊?”明晔华这回彻底的摸不清画妖娆是想在说什么。 “晔华不是说男女有别,理应注意嘛,晔华不就是生气我最近没听晔华的话才会故意说反话让我多跟他们走动嘛”,画妖娆自是觉得听明白了明晔华的暗示的。 这般的理解,明晔华也是无耐了,想着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便浅笑着默不作声了。 马车外的夜游,听到画妖娆的说法,心里立马点头称是,画小姐的理解能力还是很好的,这样理解就对了,男女本就有别是该少在一起玩闹,尤其是那个阎冢,更应该是离得远些,这般想着夜游又为自己委屈了,你说我容易嘛,为了自家爷的幸福,我真是超了多少心啊。 瞧着明晔华没有说话,画妖娆也没觉得有什么别扭的,伸了手去抓明晔华的手,握在手里,左右摆量,开口说道,“其实晔华说的话我都是放在心上了,是真的,自从认识晔华,你说的每句话我可是都认真的去听了的”,说话间,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的异样,“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到晔华的时候,晔华坐在轮椅上,淡然薄凉的摸样,我那时候就在想这世间的淡然温凉莫不是都给了这一个人”,说话间脸上浅笑着露出了女子般的摸样。 明晔华看着眼前的女子,这般女子温婉柔情的摸样,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她这般,心里好像被什么给揪住了一般,眼睛里之前的落寞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个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见你就偏了心,知道你的病的心里难受的要命,怎么眼前的这个男子就要命不久矣了呢,在我r后每次见到晔华的时候,我都觉得晔华就像是我眼中的光一样,任谁都没法替代”,说到这里,画妖娆甚至有些喃语,闭了眼睛,困意袭来,拉着明晔华的手就睡着了。 看着眼前怀里的小人,像只小猫一般的蜷缩的枕在自己的腿上,心里莫名的一阵感觉,突然伸了手在她眉心处一点,然后手里用了些劲,便将躺在自己腿上的小人抱进了自己的怀里,看着她婴孩般的摸样,心里就像是有着一双手在抓,失了控制,乱了分寸,终究还是弯下身,在她唇上浅浅的落了一印。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三十四章 装睡 夜幕降下来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找到了个客栈准备补给一下。 远处杨定向着明晔华的马车走了过来,夜游拉开了帘子,杨定恭敬的给明晔华行了个礼,说道,“明公子和画姑娘下来到前面的客栈吃些东西吧,由于原定进城日期已经近在眼前,想来今晚我们是得敢夜路了,还请明公子和画姑娘见谅”。 明晔华开口说道,“妖娆自从刚才上了马车便一直是睡着,一时半会也叫不醒,晚饭怕是吃不了了”。 杨定一抬头,果然看见一个身影蜷在垫子上睡的正香,想来如明公子说的那般是叫不醒的,遂点了点头。 “我晌午的时候吃的也不少,现在还并不饿,我来回也不方便,我让夜游随你去客栈随意点几个菜带过来可好,若是妖娆醒了闹着饿,赶起来路哪里还好找吃的”,明晔华继续说道。 “明公子说的是,是属下想的不妥当,属下这就让店小二准备些可口的饭菜装好给送过来”说完恭敬的给着明晔华行了个礼便急急的退下了。 杨定走远,夜游侧过身,对着明晔华说道,“爷这般匆忙的对二爷手里的暗部下手,是不是太急了些”。 夜游岂能不明白明晔华的心思,这次二爷急急匆匆的走了,不就是自家爷下的命令,用了点子手段,才急急的让二爷分不开身起身回去收拾一番,想来也是为了慢慢长路,二爷指不定又对着画小姐心里存了什么心思,画小姐现在身体虚弱,怕是又扰了她,所以才这样。 明晔华的一双眼眸没了之前淡然的摸样,而是冷曦了起来,“无碍的,不过是处理了他在暗部的一些人马,他自然是不会怀疑我的,再说他而今要进城了,手伸的太快很容易让人抓住把柄,起了疑心,我们替他清理了一部分对他自是有好处的”。 瞧瞧自家爷的气质,就是明明存着私心也能说得这般的大公无私,不过是因着上次画小姐跟二爷坐马车的问题上闹了别扭,所以才早早的支开了二爷,还说得这般的好听,自家爷护短护的就是威武。 “是,属下知道了”,夜游恭敬的说道,刚一转过身,突然又像想到了什么,遂又转了回来,开口继续说道,“爷,还有一事,关于二爷的身份,要不要提前透露给画小姐,免得回来再出了乱子”。 对于二爷的真实身份,当初与画妖娆相识的时候二爷便存心隐瞒了一些,他哪里只是个武将这般,可是皇城便在眼前,一进皇城画妖娆自然便是要知道二爷真实的身份了,怕到时候会不依啊。 明晔华沉思了一会,开口道,“无碍的,二爷自己种下的恶果还是让他自己吃吧”。 夜游在心里默默的又喊了一遍,爷威武,想来二爷也是该自己尝一尝自己当时的不诚之举的后果了吧,现在二爷不在,即便是画小姐知道了,也没有戏看,若是等着二爷在场的话,肯定是一场好戏,看来二爷这回是难逃这一劫了。 马车离开客栈之前,夜游将马车里的长长的坐榻都收了起来,换成了厚厚的软榻铺好,又好好的收拾了一番,而这个过程中自然是明晔华抱着画妖娆坐在了马车的一角。 收拾妥当,夜游恭敬的推出马车,拉上帘子,一丝笑意立马就划上脸颊,刚刚他可是仔细的瞄了几眼,看着自家主子深情款款的盯着怀里的画小姐看呢,主子本就是动了情,奈何就是不承认。 夜游退出去以后,明晔华抱着画妖娆躺在了软榻上,身下的手并没有收回来,想着她被自己点了一指,一时半会是不会醒的,那便让他这样抱一会吧,只是没想到一会子自己的困意也上来了。 马车内的两人相拥而睡,女子在男子的怀里睡得香甜,而马车外的夜游,一边数着天上的星星,一边默默的在心里发着牢骚,漫漫长路什么时候才能到啊。 早上,画妖娆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可是一睁开眼睛,看着一张熟悉的脸孔近在眼前,画妖娆一下子就愣住了重新闭上了眼睛,心里默默的说道,难道是我还是做梦,梦到我一睁开眼睛就能看见晔华?或者是打开方式不对,看错了,好,那让我慢慢的再睁开眼睛一次,这一次不能再出现幻想了。 可是再一睁开眼睛,依旧是那张熟悉的面容,眼前的男子睡的安然,帘子外的一束薄光刚好打在明晔华的脸上,画妖娆一时之间就想伸手去摸一摸,想着便真的伸了胖手小心翼翼的摸在了明晔华的脸上,一摸到迅速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装作睡着的样子。 过了好一会间明晔华没什么反应,又睁开了眼睛,伸了手就又摸上了明晔华的脸上,手当一碰到明晔华的脸,有一只纤长的手就已经抓了过来,画妖娆感觉苗头不对,立马闭上了眼睛装作还没睡醒的样子,心里忐忑的睫毛都在一颤一颤的。 明晔华瞧着眼前女子这般胆战心惊的摸样,心里一阵发笑,起初天一明他便醒了,想着坐起来吧,可是一起身发现了一个重大的问题,就是身边的小女子已经手脚并用八爪鱼一般的将自己捆绑了起来,自己哪能抽身起来,只得无耐的想着一会想想办法了。 可是,明晔华转念一想,突然又好奇起来,若是这般醒来,画妖娆该会怎么办,所以干脆装作睡觉,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 等了半天,也没等来明晔华又什么反应,画妖娆按耐不住了,装作刚睡醒的摸样,打了个哈哈,睡幂幂的张开眼睛,看着眼前的明晔华说道,“早啊,晔华”。 明晔华浅笑,这一笑便像春暖花开一般,笑的画妖娆看的都有些子失神了,一时之间都忘记了说话,只听明晔华嘴巴一张一合间,说道,“妖娆这觉睡得怕是很累吧”。 “啊”,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明晔华这话是什么意思,呆呆的看着明晔华。 明晔华的眼睛往下瞄了一眼,画妖娆顺势也跟着他的眼神往下看了一眼,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一定不是自己,自己怎么会像八爪鱼一般死死的抱着明晔华,这肯定是个梦,一定是自己的打开方式不对。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三十五章 伤重 画妖娆一副眼睛发亮的摸样看着眼前堆着的一大盒子,正准备好好的拆看一看呢,这个时候帘子外,一个黑影突然闪过,身影安好的落在了马车外,恭敬的将手里的三个盒子递了过来,“属下是阎主子派过来的”。 画妖娆拉开帘子开口问道,“你家主子是阎冢?” “是”,黑衣恭敬的答道,然后将手里的三个礼盒往画妖娆面前推了推,“这是我家主子让属下给姑娘送过来的,主子说,让姑娘先吃着,回来再给姑娘送”。 看着眼前包裹的精美的三个礼盒,哪里有不高兴的,画妖娆立马伸手接过礼盒,开口说道,“好好好,我知道了”。 见姑娘收了礼物,黑衣恭敬的行了个礼,“那属下退下了”,说完快速的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画妖娆现在可没有心思去关系这个人是怎么走的,她关心的可是阎冢送来的那几个盒子里面都装着什么,火急火燎的就打开了礼盒,第一个礼盒里装着一只千年人参,第二个礼盒里装着一些滋补的药材,而第三个礼盒,画妖娆一打开就咯咯的乐了起来,开口说道,“果然阎冢知道我爱吃零食,晔华啊,这盒子里装了好多的零食,这漫漫长路,咱俩可是有口福了”。 明晔华抬眼瞧着画妖娆一副兴致勃勃的摸样在那里拆了这个礼盒又看了那个礼盒,自早上之后,这礼盒先是二爷命人送来了一波,紧接着是重华也命人送了一波,最后阎冢也派人送了了三个,真真是一大早收礼收的手发软,画妖娆心里的那点子小财迷又开始算计上了,一双眼睛难得的露出了精明的摸样。 浅笑的摇了摇头,却又不忍心收了视线,便一直抬着头瞧着眼前这个忙碌的小身影。 半天,画妖娆终于清理清楚了,这三个人送来的都是一些名贵的滋补的东西,也有一些别的,重华就给自己送来了一个盒子瓜子,阎冢送来了一大盒的零食,还有二爷,竟然给自己送来了满满一盒的烧饼,当真是奇怪,不过画妖娆一向秉承着来者不拒的习惯,只要是送来的,自然是通通的都收下了。 瞧着地上的一大堆的空盒子,都装点妥当以后,画妖娆便抱着一盒盒的吃的,挨到了明晔华的身边,直接倚靠在了明晔华的旁边,嘴里一边吃着一块烧饼,一边给明晔华递过来了一块,“晔华,你尝尝,这烧饼还挺好吃的”。 明晔华接过画妖娆手里的烧饼,刚尝了一口,画妖娆那边又伸手送来了别的东西,看明晔华接的慢,直接就伸了手塞进了明晔华的嘴里,还碎碎念叨着,“怎么样,好不好吃晔华”。 这边吃的正嗨,画妖娆突然想起了什么,拍了拍手,然后伸手就在自己百宝箱一般的口袋里摸腾了一番,掏出来一个卷轴,然后递给明晔华,“晔华,给你看一样好东西,我送你的礼物,保准你看了喜欢”。 明晔华接过画妖娆递给来的卷轴,轻轻打开,可是一看到卷轴里面的东西,一双眼眸立马就变得犀利了起来。 画妖娆继续吃着手里的小零食并没有在意这边明晔华的反常,嘴里还在碎碎念叨着,“怎么样,晔华,我厉害吧,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把它给你收回来的”。 明晔华的一双眼眸里已然变得凌厉的起来,突然开口说道,“谁让你这般的,谁让你这般为我的”,声音里明显有些颤抖,音量也不似平常般的轻柔,而是冷厉的。 吓了一跳,画妖娆回过头来,茫然的看着明晔华,弱弱的问道,“怎么了,晔华?” 明晔华的一双手突然就抓住了画妖娆的肩膀,手上是用了劲的,抓的画妖娆顿时感觉疼痛,可是看着明晔华这般冷厉的神情,却也不敢开口,只得安静的,一双茫然小鹿般的眼睛看着明晔华。 终究还是不忍,看着她的眼睛都有些红了,知道自己是吓着她了,立马就松开了手,神情一瞬间变得颓然了起来,缓缓的开口说道,“你不该为我这样冒险的”。 画妖娆本来还摸不着头脑,现在一听明晔华这样说自然是明白怎么回事了,一双眼眸又变成了明亮熠熠,咯咯的就笑了起来,“晔华,这是在担心我嘛,无碍的,也没什么危险,我这不好生的在这里了吗”,说话间画妖娆伸手就去捡刚刚被明晔华扔在了一旁的卷轴。 再看卷轴上,分明的画着一只卧龙吟,这不是简单的一张卧龙吟的画像,而是封印轴,也就是说此时此刻一只活着的卧龙吟被画妖娆封印在了这个卷轴之中。 看着明晔华依旧不说话低着头坐在那里,画妖娆挨过去靠着明晔华,头枕在明晔华的肩膀上,“晔华,其实,真的没什么的,这卧龙吟虽然凶狠,嗜血如命,也正是因着这个原因,它整个身子是主阴的,只有一颗心脉是主阳的,我当时发现它真的是卧龙吟的时候就是动了心思的,想着只要有这个家伙,你体内的阴气自然是可以被清除的”。 原本明晔华还觉得奇怪,画妖娆这般是怎么伤的那么重的,竟然睡了五天才醒来,这一刻他瞬间就明了了,原来就是在自己下了石阶以后,画妖娆把整个石阶都封印了起来,不让他们察觉到异样,为的是将这只卧龙吟完好的封印了起来,然后带来给自己,所以她才耗费了灵气,伤的这么重。 一想到是这般,一想到眼前的这个女子回回对着自己的存着偏心,心里不自觉的就冷厉了起来,自己本是想着陪在她身边,让她安好的度过这一世,可是自是遇见了,他的事她便事事都上着心,难道是自己这一回的决定做错了嘛?自己本就应该躲着她远远的,这样,也许她才能安好如初。 画妖娆抬头小心翼翼的瞟了一眼明晔华,不知怎么的,她就是觉得此刻明晔华的眼里闪过一丝的离别之意,突然间便乱了手脚,手里也握成了拳头,气息明显的有些不顺,一双手死死的就从后面抱着了明晔华,开口大声说道,“晔华想也别想离开我,做梦也不能想,若是晔华要离开我,我就把我的命都续给晔华,早早的把自己给埋了”。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三十六章 我叫你是想让你做个见证 画妖娆这句话说完连着自己都给惊住了,一双眼眸里落了些诧异,自己平日里是最怕死的,可以说以前遇着困难能躲就躲的,惜命的紧,可是这会子倒好竟然说出了这种话,可是一想到明晔华就这样要离开自己,眼睛里就像是注了水一般,哪里还能刹得住,眼巴巴的瞅着明晔华,泪珠都在眼框里打转。 等明晔华反应过来画妖娆刚才到底是说了什么话的时候,他惊讶的抬起头,刚好就对上了画妖娆水汪汪的一双眼眸,一颗心突然间便像是落进了深海里,一下子就慌了神,慌忙的说道,“我哪里就说要离开了,你这样眼巴巴的做什么?” 两行泪珠在这一刻终于脱框而出,而且这一出哪里还能收的住啊,画妖娆越哭越觉得委屈,抽搐着,嘴里还喃语着,“明明就是要走还要骗我”。 看着她在眼前哭的这般的委屈,跟个孩子似得,一时间呆愣的明晔华终于明白过来这会子发生了什么以及自己的失态,心里就像是百爪挠心一样,伸了手,将画妖娆装进了自己的怀里,着急的开口说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哪里就惹得你委屈成了这样”。 “哪里我不委屈了,我辛辛苦苦的一心为着晔华,到头来晔华一点子不领情,我真是太可怜了,想死的心都有”,画妖娆见着明晔华的话里已经软了下来,没了刚才那般的犀利,自是就开始耍起了无赖。 一听这话,明晔华的心里哪里还镇定的住,开口说道,“女孩子家的,动不动就把死放在嘴里成何体统”。 “晔华都不要我了,晔华要带着夜游去好地方啦,哪里还有我的事,我都这么可怜了,我还不早早的了断自己得了”,说着就用了劲试图挣脱明晔华的怀抱,好像真的这就要去了断了自己一般。 马车外的夜游听着里面两人的这番动静,心里自然是着急的,不过听着爷刚才的语气当真是动了要离开画小姐的心思,想着画小姐现在这样闹腾闹腾自家的爷也是对的,不过怎么就是爷要带我去好地方呢,又一次无辜的躺枪。 “娆儿,我错了可好,我刚才不该吼你,不该数量你,不该说你,全都是我的错,你就原谅我吧”,瞧着画妖娆哭的这般的可怜委屈的摸样,明晔华当真是一点子的办法都没有,前一世他哪里见过她落一滴眼泪,而今她倒是成了水做的一般,一见着她落泪,他的心里就开始不知所措,恨不得把整个天都给了她。 “纵然都是晔华的错,可是晔华已经动了要走的心思,今天不过是哄哄我,若是我一转身你悄无声息的走了,这可怎么好”,画妖娆不依不饶的说道。 “娆儿是我的错,一晃神给想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有要离开的你意思了,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可好,只要你不哭了”,明晔华瞧着画妖娆哭的完全停不下来,彻底的投降了。 “晔华说的话可是要算数”,画妖娆一下子就止住了哭声,一脸严肃的看着明晔华。 这么快的转换,明晔华当真是有些子反应不过来,眼前的这个女子哪有刚才哭的那般的委屈惆怅要死要活的摸样,而现在好端端的一脸严肃的坐在自己的面前,要不是她脸上还挂着这泪珠,明晔华都怀疑刚刚不过是一晃神自己做的梦。 看着明晔华也不说话,画妖娆用眼神瞄了一眼明晔华,开口说道,“晔华既然已经说了日后什么都听我的,男子汉大丈夫自然说话是要算数的,可不能坑骗我这么一个柔弱的小女子”。 抬眉,瞟了一眼明晔华,瞧着明晔华没什么反应,画妖娆仗着胆子继续说道,“若是晔华说话不算数,以后再生了要离开的念头,我刚才说到话自然都是作数的,反正你和我连着命线,你若是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我,我便早早的给自己挖个小土坑,不吃不喝的躺在土坑里等你来找我,我倒是要看一看你到时候是出现还是不出现”,最后的几句话赌气一般的说道。 终于明晔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无耐,低眉看着眼前的小人,当真是败给了她,她也能想得出来还挖个土坑躺在里面等自己,看着她赌气的撅着嘴的摸样,心里面一阵子的悸动,最后无耐的妥协了,罢了罢了,她一人在外难免会事事都依赖着些,若是自己现在真的走了一颗心哪里是能放心的下。 “莫要再说这般孩子气的话了,我r后听你的便是”,明晔华最后还是举了白条投降了。 一听这话,画妖娆欣喜的转过头看着明晔华,一脸期待的问道,“晔华说的可是真的,不会日后再来耍赖吧”。 浅笑着,“日后我也不会赖你的,这般可是舒心了?” 画妖娆猛地就转过头,目光瞧向了帘子外,开口大声的吆喝了一声,“夜游,夜游”。 夜游一听画妖娆在叫自己,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遂拉开了帘子,侧了小半张脸过来,疑惑的问道,“画小姐有什么吩咐?” “夜游啊,我叫你是想让你做个见证,你家爷刚才口口声声的都已经说了,以后什么都听我的,而且不能离开我,晔华你刚才是不是这般说的?”画妖娆侧过头一脸认真的看着明晔华。 明晔华无耐的轻声开口道,“是”。 刚回答完“是”,后面本来还有话要继续说的,可是画妖娆哪里等他继续说完就接过话来,继续的说道,“既然晔华已经承认了,男子汉一言九鼎,夜游啊,你今天帮我来做个见证,若是以后晔华说话不算数,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带着你逃走了,你到时候得大义灭亲,你武功那么好,到时候直接绑了晔华到我面前,你放心吧,晔华要是事后找你算账,我一定全力保你,咱俩今天就这么达成协议了哈”,说的那一脸认真的,满满期待的瞧着夜游。 此刻除了画妖娆自己觉得自己的话说的正义凌然,没觉得丝毫的不妥,而眼前的两个男子都深深的被她的这一番话给伤害了。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三十七章 都跟我一起睡可好 现在夜游真真想挖个坑先把自己给埋了,画小姐你这般的神逻辑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我们家爷若是铁了心要走,哪里是我能拦得住的,再说让我把我家爷绑到你面前,我也得有这个能力啊,心里这般无耐的吐槽,可是看着画妖娆满满期许的目光,现在夜游真真就像是架在铁架上准备要烤的鸭子,逃也不是,从也不是,内心煎熬的呀。 明晔华瞧着怀里的小人满脸期许的目光,想着这样闹下去还不知道她又要玩出点子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情来,遂给了夜游一个眼神。 夜游看着明晔华递过来的小眼神,那心里一个欢喜啊,心里立马就乐开了花,开口说道,“当然是没问题啦,画小姐放心,只要我家爷哪天动了要离开画小姐的心思,我一定用最快的方式通知画小姐,保准让我家爷逃不出您的五指山”,这话说的真是一副狗腿子的摸样。 夜游这般说了画妖娆紧绷的一张脸上立马就放松了下来,本来还是浑身紧绷的摸样,现在倒是完全的放松了下来,舒舒服服的靠在了明晔华的怀里,嘴上带着阴谋得逞的浅笑,一个人傻傻的就乐了起来。 夜游猫了一眼,瞧着画妖娆眉开眼笑的摸样,想来这一番折腾总算是闹过去了,自己自然还是迅速的闪人的,立马就转过身,拉上帘子,心里盘算着,瞧瞧画小姐窝在我家爷怀里的摸样,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舒心呢。 看着眼下的女子窃窃自喜的摸样,明晔华的嘴角也挂上了一丝的笑意,这会子他也是舒展开了,刚刚他也是紧张的,哪里知道这丫头心血来潮又会闹出来什么花样,好不容易这关算是过去了,想来这一次也是怪自己的,怎么一下子就按耐不住了呢。 画妖娆抬眼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明晔华,瞧着他已然没了刚才的厉色,现在又恢复了原来一般的摸样,大大的吐了一口气,开口说道,“晔华生一次气当真是累死小女子了,心脏都差点惊恐的被你给吓出来”,说着脸上很是合意的配上了委屈的小表情。 明晔华瞧着眼前女子做戏的摸样,突然间整个神经都放松了下来,伸了手,轻抚着她身后的青丝,开口说道,“原来,娆儿在心里还是怕我的”。 一听明晔华的这话,画妖娆立马就明白自己露出了狐狸的尾巴,不过也没有想要继续遮掩的意思,大大反方的就承认了,“自然是怕的,若说长这么大,我最怕的人应该就是晔华了”。 “奥?是吗”,这话明晔华听的着实的是新鲜,刚才又是谁咄咄逼人的阵势。 “其实我心里也是有些害怕的,害怕哪一天晔华跟我在一起呆够了,就悄无声息的走了,有时候我做梦的时候都想紧紧的抓着晔华,害怕我一觉醒来晔华真的就不见了,我到哪里才能找得到晔华”,这话当真是画妖娆内心里的小秘密,她时常会有这种害怕。 瞧着靠在怀里的女子眉眼里柔弱的摸样,心里猛地就被震击了一下,原来她这般的害怕。 “我以前在山上的时候,跟着师傅一起,和我最亲切的便是师傅了,师傅说他出外云游的时候捡到的我,便一直养在身边,不管我白日里怎么顽皮无赖,每每逼着师傅都想跳梁,不过师傅都没有对我说过一句重话,我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日师傅会突然不要我了离开我,倒是一点不知道害怕”,画妖娆将头偏在明晔华的怀里开始柔声的叙说着。 伸了手,拉过来明晔华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画妖娆总是喜欢说话的时候抓着明晔华的手,将自己的小手掌囊近他薄凉的大手里面,“第一次见着晔华以后我就开始有了这种害怕的感觉,就好像攥在手里的一样东西一般,熟语里说的那句话怎么说的来,好像是‘攥紧了怕在手里握碎了,攥松了怕一个不小心给摔碎了’,心里总是揣着害怕”。 明晔华听着画妖娆心里的这些话,抱着画妖娆的手一下子就紧了一分,他不知道她心里的害怕,也不知道她心里的小心,平日里瞧着她跟个孩子似的,心大的没边,哪里想得到她心里这般的思虑,一种难以言表的情感在他的心里落了印,让他有一种冲动,而且这种冲动越发的强烈的失控。 一直抚着画妖娆青丝的手突然间便伸了过来,双手环住画妖娆的腰肢,头轻轻的落在了画妖娆的脖颈上,凑在画妖娆的脖颈上轻声的说道,“是我让娆儿这般的害怕了,日后我必每时每刻的伴在娆儿的身边,打也打不走的”。 一听明晔华这般的说,画妖娆一时情急的侧过脸,四目相对,近在咫尺,只要再往前一点点怕就是要越过了那一条鸿沟,第一次画妖娆突然间的便脸红了,一股子的热气就环在了脸上,画妖娆立马就别过头去,小声的喃语道,“那睡觉的时候晔华晔也伴在我身边吗?” 这般刺骨的话配着这般动情的气氛,明晔华的眼眸里落了轻柔的温柔,笑意浮在脸上,一双眼眸瞧着画妖娆那张微红的脸,心里莫名的温暖了起来,声音越发的温柔的说道,“这是说的哪里的胡话,你睡觉我哪里要陪在身边”。 一听这话,画妖娆着急了,一下子头又转了过来,伸手着急的拉住了明晔华的胸前的衣服,“若是我睡着的时候,晔华偷偷的跑了呢,我要上哪里去找晔华”。 瞧着眼前女子紧张的摸样,一双小手还攥在自己的胸口上,心里的悸动越发的不可收拾,声音里更是带着宠溺的说道,“那我r后看着娆儿睡着了再回房可好?” “不行不行,不如晔华以后都跟我一起睡可好”,说到这里像是又想到了什么,补充的说道,“晔华放心吧,以后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我都会偷偷的爬到晔华的房间里的,不会被别人发现的,这样晔华就不用担心什么男女有别了,他们不会知道的”。 再一次的败给了眼前女子神一般的逻辑,想着这一时半会怕也是和她说不明白,浅笑着便什么也不说了,算是纵容了一般。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三十八章 意外? 画妖娆迷迷糊糊的被外面的声音给吵醒了,眯着眼睛在明晔华的怀里,一只小手还抓在明晔华的衣服上。 刚才说着一会话画妖娆也是闹累了,便有了些困意,眼皮怎么都睁不开了,便要卧在明晔华的怀里睡觉,明晔华哄着她躺在软榻上睡的舒服,她也不依,一双小手死死的拽着明晔华的衣服说什么都不能松开了,明晔华无耐看着她又是睡着了,便就这样纵容了她。 现在想着最初的时候明晔华可是管着画妖娆管的还是有些分寸的,而今哪里还有什么分寸,大多的时候在外人面前这丫头还算是最听明晔华的话的,可是一到两个人处在一起的时候,画妖娆小孩子任性的脾气便都上来了,总是耍些子小无赖,明晔华也只好纵容的妥协了,其实看着她这般的缠在自己的身边内心何处不乐意呢。 这会子画妖娆还有些睡意的在明晔华的怀来拱了拱,嘴里碎碎念道,“还是在晔华这里睡得舒服都没有做什么奇怪的梦”,今日里每到晚上睡觉她总是做些子奇怪的梦,梦里云里雾里的,看不清人的脸,却又飘渺的熟悉,让她醒来的时候总是浑浑噩噩的。 明晔华看着怀里的小猫,柔声的开口说道,“马上就要进皇城了,二爷也赶回来了,你不要起来看看外面的热闹?” 画妖娆一听要进皇城了,一下子就来了兴趣,从明晔华的怀里探出了一些,一双小手轻揉着眼睛,脑子里还有些子犯糊涂,“这么快就到皇城了,重华还说我到了皇城她来接我呢”。 “因着快到皇上钦定的日子了,这几日没白天没夜里的赶,总算是赶到了皇城了,二爷也是紧赶慢赶的,才算是刚刚的赶到,现在正在外面应付一些别的人马,想必过一会就会过来跟你打招呼了”,明晔华看着画妖娆还赖在自己的怀里,一会二爷来看到还是不好的,所以温婉的说道。 “对啦”,画妖娆一下子像是想到了什么,“晔华啊,红石还在我这里呢,二爷这心也太大了,也不想着问我要,这都快到皇城了,他拿什么交差啊”,画妖娆说话间便在自己百宝箱一样的布袋里掏了掏,摸到了伸手就要掏出来,可是却被明晔华的一双手给拦住了,不解的看向明晔华。 “这红石你一拿出来便是红光漫天的,外面自是有人在的,你这般的拿出来,外面的那些人自是奇怪,还是先放在你的布袋里吧,你这乾坤袋里是透不出红光的,二爷自然是知道红石在你手里他自是有分寸的,等到了没人的地方他肯定是会来找你取的”,明晔华跟着画妖娆解释道。 虽然嘴上这么跟着画妖娆说,明晔华心里自然知道二爷这会子可是焦头烂额的,好不容易紧赶慢赶赶在了到达皇城之前从郴州回来,这会子还要应付过往的官员,怕是没有时间过来安置红石这一回事了。 不过一想到再过一会,或者是晚上,画妖娆必然就要知道二爷的真实身份了,估计免不了的一场闹腾了。 听着外面喧喧嚷嚷的吵闹声,画妖娆一时间来了兴趣,开始好奇起外面的情景,有些不舍得的瞧了瞧明晔华,好似一离开明晔华就会跑了一般。 明晔华瞧着画妖娆这副小纠结的模样,浅笑着伸手揉了揉画妖娆的小脑袋,开口说道,“去看看外面的热闹吧,我坐在这里哪里也不动可好?” 听着明晔华这般的说了,画妖娆才略为的收了收心,起了身一下子就坐到了靠窗子的软塌上,掀开了帘子瞧这外面街道里热闹的景象。 只见外面喧喧嚷嚷的人群中有叫卖的小贩,有讨价还价的百姓,道路的两边开着一家家各异的商铺,有卖衣裳的,有卖器具的等等不一,店铺的名字也叫的雅致,有叫“罗衫馆”的,有叫“秋雅庄”的,画妖娆一时看的眼花撩乱的,满心欢喜,恨不得现在就下了马车就去逛一逛这外面的小街。 画妖娆回过头来好奇的向着明晔华问道,“晔华,这便是皇城了嘛?” 看着眼前满是欣喜的小人,明晔华浅笑的回答道,“这是临城,到达皇城前的最后一个人城了,因着皇城的人口越来越多,王上便下旨在皇城的周边建了这座临城,都是照着皇城的模样建造的,倒也算是不错”. 画妖娆一边听着明晔华的解释一边眼睛又开始往外瞧,瞧着瞧着就无意中发现了一件事,那便是,她发现他们的马车一经过,大老远的周围的百姓都立马避让开了,画妖娆瞧着新奇,探着个头往外看了看,这一看到真是有些惊呆了 什么时候开始前前后后都是骑着高头大马的侍卫了,虽然一路上都是有侍卫护在左右的,这个画妖娆是知道的,可是你再看看这前后的人马,分明是多了许多,再看看左右的百姓避躲马车的情景,心里的好奇便是有了着落,侧过头眼睛里落了狐疑,像狐狸般狡猾的盯着明晔华,开口问道,“晔华,要不要现在在进城前跟我说一说二爷的真实身份呢?” 瞧着她眯着眼睛,一双眼眸被拉的溜长,狐狸般狡猾的盯着自己,明晔华自是知道这次怕是不好糊弄过去,看来这次只得老老实实的告诉她了,难免回来连着自己也一起记了过,开口回答道,“二爷本是王爷的”。 一听明晔华的这话,画妖娆接着又问了一句,“那也就是他爹是皇上嘛?” 明晔华轻点了一下头,算是回答了,一双眼眸盯着画妖娆。 画妖娆听完只是轻声的“奥”了一声,便侧过头去了,脸上没有吃惊,没有其他的表情,好像只是听了一句随便的话一样。 这一下好奇的变成了明晔华,以画妖娆的性格在听了这么一件事的时候还能这么淡定,而且她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什么就转过头去了,着实是有些子奇怪,难道是还没有反应过来? 过了一会子,见画妖娆依旧没有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意思,明晔华好奇的开口问道,“你好像并不意外?”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三十九章 意外什么? “意外什么?”听着明晔华突然开口问话,画妖娆有些糊里糊涂的不知道他在问什么。 明晔华瞧着画妖娆一副呆萌不知的摸样,看着倒是一点子都不像是做戏,心里也有些奇怪了,难怪这丫头是一点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还是还没睡醒犯着糊涂,开口说道,“我看你并不意外二爷的身份”。 “原来是这个呀,有什么好意外的”,画妖娆不以为然的侧过头继续看着帘子外的景致,好像全然不在意的摸样。 一时之间明晔华更是糊涂了起来,看样子不是没睡醒犯糊涂,这不像她的性格呀,这件事就这么平平常常几句话就过去了?他本以为她知道后会不依不饶的闹一会,倒是没想到画妖娆轻描淡写的就完事了,轻轻的摇了摇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再说什么,虽然心里或多或少的有些子好奇,可是又不知道怎么问,便只能作罢了。 就在这个时候画妖娆眼瞅着外面的街景突然开口说道,“其实我一早就猜出来他肯定不是寻常人了,我初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出现的时机怎么会那么巧,而且能悄无声息的把我带走。我第一次和他谈话的时候,他一双眼眸深不可测的样子,他当时告诉我说是个武将,我就没怎么信,想着一个武将是没有他的那份淡定贵气的气度的”。 说话间瞧着外面的景致也算是瞧累了,挪动了身子,依旧靠在了明晔华的身边,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放空了,继续说道,“我那个时候并不喜欢二爷,想着日后有机会逃走就是了,即便知道他隐瞒了些什么心里也并不在意,后来见着晔华,我的心思就都在晔华身上,看着二爷是晔华的朋友份上,多少能帮的都帮衬着一把,也并没有感觉有什么特别的”。 明晔华听着画妖娆说的这番话,心里莫名的便开始感叹,这丫头是因着对着二爷没存一点子的心思,所以才这样无所谓般,有时候人和人之间就是这么奇怪,明明早遇见的是他,却未必会放在心上,心里莫名的不知道是该伤感几分还是该高兴几分,轻轻地叹了口气。 画妖娆并没有注意到明晔华的叹气,这会子她的小脑袋瓜里又在忽悠忽悠的构思着一个计划,虽然她并不怎么在意二爷当时关于身份之事有所隐瞒,不过怎么能这么便宜的就放过他呢,既然是个王爷自然是有钱的,不捞点子油水怎么能对得起自己呢,想罢心里已经盘算好了。 双手一下子抱住明晔华的胳膊,一脸的温柔可人的摸样的看着明晔华,轻声的开口说道, “晔华啊,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小忙?” 瞧着眼前的女子一双眉眼滴溜溜的转就知道又不知道藏了什么鬼主意,不过眼下瞧着她温柔亲昵的摸样心里还是有些子发痒一般,温柔宠溺的开口说道,“又想出来了什么鬼主意?” 画妖娆眯着一双眼睛,笑的咯咯的,自己的小心思又被晔华看出来了,也并不躲闪,讨好的语气,对着明晔华说道,“晔华啊,一会子见到二爷,不如你就陪我做一场戏,可好?” 低眉瞧着眼前的女子,一双眼睛眯着的纤长,眼睛脚微微上扬,一双手紧紧的抱着明晔华的胳膊,一脸的恬然的摸样瞧着明晔华,一时之间一股子的躁动就涌了上来,脸不自觉的就有些子发烫。 一双眼睛紧紧的瞧着明晔华,见晔华半天也没说话,脸色却一下子就微微显露出了一些红润,心里还在诧异,开口问道,“晔华莫不是难为情了,不愿意帮我?” “啊”,明晔华瞧着她的一张小脸现在完全处于走神状态,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我一猜就是的,晔华和二爷如此情深似海,怎么可能为了我做出些坑害二爷的事呢,晔华要是这般的难为情,不愿意帮我便不帮就是的”,说着赌气一般的撅着个小嘴,抱着晔华的胳膊一下子就松开了,挪了屁股就坐到了一边去了,转过头去也不打算再理明晔华。 画妖娆突然这般,明晔华还没反应过来,等回味过来画妖娆刚才说到话的时候,不禁一阵子的无耐,这丫头怎么心里面就一直坚信着他待二爷情深似海了呢,说的好像他跟二爷之间有什么不寻常的关系了一般,片刻之间只觉得身边突然的没了着落,想要过去拉画妖娆又害怕她一贴过来自己又开始有些失控,心里不禁开始嘲笑起自己来。 坐在帘子外面的夜游可是一直侧着耳朵努力的听着里面两人的动静,这些天夜游这个赶车夫最大的乐趣就成了偷听墙角了,时而听着两个人闹些子小别扭,他心里紧张的都想立马掀开帘子替他俩说开了,就比如现在,夜游就有着一种冲动一把拉开帘子,对着画妖娆大吼一声,‘我们家爷心心念念的都是姑娘你,和二爷有半毛钱关系啊,因着姑娘你我家爷都已经不知道坑了二爷多少次了’,心里这般想说,可是实际上哪有那个胆子,只有干着急的份。 等了半天也没等来明晔华的一句话,这一回画妖娆的心里更加坚信二爷在明晔华的心里着实是比自己重的,而且重的还不知道有多少,真真是生了气的,突然开口说道,“夜游,停车,我要下车”。 帘子外的夜游听着这一声叫声,默默的全当没有听见一般,心里加着小心,生怕画妖娆一个不注意就拉来帘子去拉缰绳。 “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就闹起脾气了呢?”瞧着她气鼓鼓的摸样,怎么一会就气成了这样,还是伸了手就去拉画妖娆。 可是这会子画妖娆心里做了怪,哪里能依,一脸愤怒的转过身直直的看着明晔华,“在晔华的心里当真是喜欢二爷比喜欢妖娆要多吗?” 听着画妖娆的话,明晔华的心里短时间的有些忙乱,这丫头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呢,“你丫头脑子里到底是装了什么,我待二爷不过是寻常朋友”,明晔华故意加重了“寻常”两个字,这种事情可不能再让她误会下去了。 “晔华说谎,刚刚我一说让晔华帮忙,晔华难为情的脸都红了,明明就是心里装着二爷不情愿”。 -本章完结- 第一百四十章 你总是能浅笑的纵容了我 这一次明晔华真真是吐血的心都有,一丝红晕又悄然的爬上脸庞,这误会也偏差的太远了吧,刚刚一时间的失态竟然让这个丫头全都看见了,而且还跑偏了这么多,这怎么解释,完全就是一个不能解释的误会啊。 可是瞧着眼前女子气鼓鼓的摸样,也知道这丫头这次真是生气的,往日里对着她说的一些关于他和二爷的话,他本就是觉得荒唐,每每她一说,他便全当是荒唐话不予理会了,可是瞧着眼前的这局势,要是再不好好的把这层关系理明白那日后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乱子。 深吐了一口气,明晔华伸手去拉画妖娆,声音了又加了一分的柔和,“我和二爷哪里就像你说的那般了,不过就是相识的早了些,我的病他都放在心上,时常找了大夫来看看我罢了,不像你说的什么情深似海的,这个词是只能形容男女的,以后再不能用在我和二爷之间了吗”。 画妖娆听着明晔华温柔的声音,瞧着明晔华一脸的认真,有些相信了,可是心里还是有一丝的疑问,开口问道,“那晔华刚刚怎么就脸红了呢?”这个问题画妖娆还是有些好奇的。 果然,画妖娆此话一出,明晔华脸上的红晕又加重了一番,却又刻意的推了一股寒气,逼着脸上的红晕被退了下去,这问题怎么能回答,可是不回答画妖娆哪里能依,左右为难了片刻,只得说,“不过是娆儿一下子凑过来,热了一些罢了”,说到后面的时候明晔华的声音明显的越说越小,眼睛躲开了画妖娆直晃晃的视线。 “原来是这样啊,白害我担心了一场”,心里的一根提着的线总算是松开了,想着这回看来又是闯祸了,眼睛猫了一眼明晔华,小心翼翼的就又靠近了明晔华,伸了一只手轻轻的去抓明晔华的手,“晔华啊,那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欢二爷是吧?” 突然间的靠近,突然间手里便多了一只手,突然间她又这般温柔,明晔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般,听着画妖娆的问话,真真害怕她再纠结这个问题,直接了当的就回答了,“自然是不喜欢的”。 “那晔华喜不喜欢我呢?”这一次画妖娆问的很是小声,“我”字咬字咬的特别的轻,轻飘飘的说的这番话,说完不知怎么的就低下了头,只有小手里还拽着明晔华的大手。 这一回明晔华诧异的侧过脸来去瞧画妖娆,见着她低着头,看不清楚是什么表情,只觉得薄凉的手里像是握了滚烫的什么,手里也没了力气,任凭画妖娆握着,一时之间脑子就短路了,不知道怎么回答,也不知道该回不回答。 等了半天也没见明晔华要回答的意思,画妖娆低着头,又问了一遍,“晔华到底是喜不喜欢我?”这一次明显的声音略微的加重了一点,说的有些激动。 可是又是一会,明晔华还是一个字都没说,这一次画妖娆心里没了把握,抬起头一双眼眸刚好就对上了明晔华一直盯着她的眼睛,一时之间两人近在咫尺。 瞧着她眼里的紧张,她眼里的害怕,他一时之间就不忍心了,百转千回,最终还是不知不觉的随了心,开口说道,“自然是喜欢的”,一旦这句话说出了口,千百年来自己还是在此刻承认了自己的心,终究是喜欢的。 听着明晔华的回答,画妖娆悬在半空的心突然就着了地,好好的舒了一大口气,整个身体很自然的靠在了明晔华的身上,开口说道,“我也是喜欢晔华的,虽然师傅养育了我那么多年,可现在在我心里就是谁也比不过晔华,满脑子什么都想着晔华,我一直害怕晔华的心里其实是不喜欢我的,这个问题一直想问来着,可是又怕知道你是真的不喜欢我”。 明晔华瞧着画妖娆放松下来的样子,眼睛里落了一丝的苦意,千百年来,他骗了自己,也骗了以前的她,而今,现在自己真真的被逼着说出了这番话,可是他的这份喜欢与她嘴里的喜欢怕是不同的,心里莫名的落了一层的苦意。 突然间才发现,原来手里握着的小手里满满的都是汗,心里划过一丝的异样,瞧着画妖娆不知何时已经安然的睡着了,靠在他的身边,安静极了。 他轻轻的环住了她的腰,将她抱进了自己的怀里,画妖娆像是感觉到了一般,往着明晔华的怀里拱了拱,一直抓着明晔华的手未曾松开。 明晔华伸了手指在画妖娆的眉心处点了一下,看着她这般恬然安静的摸样,心里的悸动越发的激励,他紧紧的瞧着她,一挥手,一层无形的屏障便出现了,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声音。 他柔情的看着怀里的小人,双手抱得使了力气,他轻声的开口说道,“娆儿,千百年里我一直心里藏着一个秘密,其实在初见你的时候,第一眼我便是就喜欢你的,喜欢的不能自拔,可是越是喜欢在知道了真相的时候才越发的不能接受,偏激固执的害了你,前世,我做了什么你总是能浅笑的纵容了我”,说话间不禁想起了以前过往的画面。 叹了一口气,深深地将头埋进了画妖娆的勃颈处,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说道,“娆儿,也许直到失去你以后我才发现,对了真相也罢,对于过往也罢,都没有你在我身边来的重要,今天你逼着我承认了自己的一颗心,可是你呢?你待我,你对我的喜欢也同我一样吗?” 这一刻明晔华的心里终于是放了下来,千百年来自己一直死守的最后一道防线终于在这一刻给撞破了,他再也不能自欺欺人,其实他心里始终是存了故意的,故意非要今世再见,即便是不能一直相伴,相伴一刻他也是愿意的,所以千方百计去寻她,千方百计的骗自己只是亏欠了她,再见只是还债罢了。 抬头看着画妖娆那边年轻的脸庞,伸了手轻揉的抚摸着她的脸,明晔华喃喃道,“前一世你便倾城倾国,妖娆百媚,这一世倒是俊俏可人,灵透俏丽,不管怎样的你,我都能一眼便把你认出来”。 -本章完结- 第一百四十一章 再睡一小会 睡的还在迷糊,就被明晔华轻柔的给唤醒了,眯着眼睛瞧了一眼,看见明晔华就在眼前,习惯性的往明晔华的怀里又拱了拱,一颗小脑袋蹭在明晔华的胸口处,嘴里还喃喃着,“晔华我再睡一小会会,就一小会会”,说完偏着脑袋便又闭上了眼睛。 看着画妖娆小猫一般的模样,温柔的浅笑着说道,“马车马上就到驿站了,二爷一会便会来寻你”。 画妖娆一听见“二爷”两个字,一个激灵,猛的就抬起了身子,坐在明晔华的腿上,咬着嘴唇在想什么,过了一会,画妖娆才眯着狐狸一般狡猾的眼睛盯着明晔华,开口说道,“晔华一会下了马车你就当没有告诉过我二爷的身份,而我也是全然不知他是个王爷,可好?” 明晔华看着画妖娆伴着讨好的模样,伸了手柔腻的扶着她的头,浅声的回答道,“好”,于私,他也是不希望就这般轻易的就放过二爷的,毕竟刚才他与画妖娆的一场纠结多少因着他才起的头,多少总该让他受些难为才好,想着一双眼睛落满了柔光的瞧着画妖娆又在那里算计的模样。 有时候就是这般虽然心里明明藏了什么,藏好了便可自欺欺人的说没有,可是一旦被人找着摆在你面前,你就不得不承认这样东西是你的,承认了心里就悄然的发生了变化,而就在这长长的漫漫行途中,终究微妙的变了许多。 马车停稳,夜游掀开帘子,画妖娆利索的跳下马车,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内心无比的舒畅,探着一颗小脑袋对着马车里还在坐着的明晔华呼喊道,“晔华啊,外面景致真好,坐了这些日子的马车,总算是可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了,晔华啊,你也快快下来”,说话间便听见身后一个声音传来。 不用想也知道现在能出现的只有二爷了,画妖娆递给明晔华一个人小眼神,然后俏皮的转过身,瞧着风尘仆仆走过来的二爷,开口说道,“二爷可算是来见妖娆了”,一边说着一边笑意盈盈。 二爷远远的见着画妖娆这般,一时之间还有些晃神,这丫头是着急见我吗,难道是我上一次走也没打个招呼,这几日他惦记着,心里想着这般,嘴角浅浅的便笑了起来,连日来的憋闷也一扫而过,现在一心一意的都是眼前的这个小人。 二爷是这般想的,画妖娆可不是这样想的,她这会子已经在心里磨刀霍霍了,而二爷就是她待宰的羔羊。 “我前些日子有急事,走的时候来寻你没寻着便先走了,这几日日夜赶车可是辛苦?”二爷走到画妖娆身边絮絮叨叨的说道。 画妖娆笑意浓浓的看着二爷,开口回答道,“每日里除了吃饭就是睡觉了,今天看了会子外面热闹的景,倒是觉得新奇的要命,不过说来也奇怪,”画妖娆略为的停顿了下来。 “奇怪什么?” “奇怪我一觉醒来,怎么就多了好多的侍卫,二爷,这些侍卫是哪里冒出来的?” 画妖娆一双眼睛好奇一般的盯着二爷看,再看二爷的脸已经一片黑线。 看着眼前的女子好奇的盯着自己,现在二爷真想挖个坑把自己先埋进去一会,最近好多事情都一起涌了过来,他忙的焦头烂额的,竟然把关于自己真实身份这件事给忘记了。 自己当初见着画妖娆的时候,因着心里存了疑虑,便随口只说了句自己是个武将,家里排行老二,可是自己哪里只是个武将,虽然往日里不受待见,可是多少还是个王爷,而今身份又高举了一层,这般大的转变一路下来也没来得及找机会跟她说清楚,现在已经到了这里,濒临皇城,这个事情怕是要包不住的,二爷现在真真是一个头大。 突然远远的听见一个声音,二爷耳力惊人自然是知道是往来的官员前来客套几句,最近因着自己连打了几场胜仗连着又运了红石回京,往来的官员自然是要来客套几句,可是这样的场面怎么能现在让画妖娆碰见的,要知道自己坦白总是会比被发现以后解释要来的好,所以自然是不能让这些个官员过来的,要不然不出三句话这事就露馅了。 二爷突然转过身,在身后的杨定身边低语了几句,杨定诧异的抬了头,然后点头便闪人了。 此刻二爷的所有表情画妖娆自然都是看在眼里的,趁着二爷在跟杨定低语的时候,迅速的回头,冲着明晔华闷声的窃笑。 明晔华瞧着眼前画妖娆孩子般恶作剧的模样,满眼了的柔情都化作了水一般,也跟着浅笑了一下。 二爷刚一转过头来,画妖娆就凑了过来,一脸孩子般清纯的模样,“二爷吩咐杨定去做什么了,他怎么慌慌张张的就走了?” 二爷一阵子的语塞,总不能告诉画妖娆,他让杨定先去把所有往来的官员都拦住吧,这种事情一旦被发现可就是掩藏证据了,罪加一等。只能随口说了一句,“去让他安排一下晚上的住宿问题”。 可是这句话刚说完,一颗刚刚落下的心下一刻就又砰砰的跳了起来,一个身影自远处跑来,远远的就在大声的喊叫,“皇兄,皇兄,终于把你盼来了,我可想死你了”。 二爷不用回头都知道来人是谁,自然是他最小的皇弟,老十了,杨定能拦得住前来的官员可是哪里能拦得住这位混世小魔王。 抬头满满忧虑的盯着眼前的女子,不错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可是等了半会子二爷也没见画妖娆有什么其他的表情,心里还在叨念着难道是没听见吗? 心里刚刚松了一口气抱着侥幸的心理,正准备找个理由转身赶紧把自己的这个皇弟给轰走呢,开口说道,“妖娆”..... 画妖娆偏着头仔细的盯着眼前的二爷,未等他说完就抢先开口道“二爷,后面的那人你认识吗,穿的好生的富贵,好想在叫你呢”。 二爷只觉得头上一阵子的冷汗刷刷的在往下落,心里一横,现在自己说出来,总比一会被老十说出来的好,铁了心,开口说道,“妖娆,其实我有件事想要跟你说”。 可是刚一说到这里,身后的人已经走近了,开口说道,“皇兄,你怎么不理我啊,早上我见着父皇,父皇还在夸你近来越发的长进了”。 此时二爷的一颗心顿时就石沉大海了。 -本章完结- 第一百四十二章 刁妇 画妖娆偏着头瞧着身后渐渐走过来的身影,探着一颗脑袋问道,“你是谁啊,是在叫二爷吗?” 身后的男子看着眼前突然多出来的一颗脑袋,皱着眉头,语气很是傲慢的说道,“你谁啊?” 说话间已经来到了二爷的身边,伸了一只手搭在二爷的肩头,开口说道,“二哥,叫了你半天你也不理我,我可是瞒着皇额娘偷跑出来接你的,容易吗我”。 画妖娆抬眼瞧着二爷一张铁黑着的脸,心里已经乐开了花,还在极力的憋着不让自己笑出来,学了眼前男子刚才的模样,也一副傲慢的模样,皱着眉头开口说道,“二爷,他谁啊?” 来人一听画妖娆这般的学着自己说话,不乐意了,张嘴就说,“刁民,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跟谁说话,二爷是你叫的嘛,听好了站在你面前的这位可是二王爷,小爷我是十皇子”。 终究这一层玻璃纸还是给捅破了,二爷的眼眸是一直瞧着画妖娆的,在十皇子终于说出来的时候,他的手里紧攥着满是汗。 画妖娆并没有什么奇怪的表情,只是微微得皱着眉头,嘴里还轻声的念叨了一句,“原来是王爷呀”,便什么也没再说。 就在之前画妖娆和二爷对阵的片刻,夜游已经将明晔华抱进了轮椅上,此时画妖娆转了身,向着明晔华走了几步,上前推过明晔华的轮椅,脸上没什么表情,“晔华,我饿了,我们进去吃饭吧”,画妖娆也不等明晔华回答推着轮椅便走,完全忽略了身边的两个人。 十皇子哪里就依啊,上前一步就挡住了画妖娆的去处,伸着一根说指头指着画妖娆就说,“你这个刁民,刁妇,敢对本皇子这般的无礼,看我不命人拿了你问罪去”。 画妖娆抬眼并没有去瞧十皇子,而是去看二爷,开口说道,“难怪,原来皇子王爷都是这般蛮横,想欺压就欺压,想欺骗就欺骗,左右不过都是刁民罢了”,画妖娆的这句话本就是说给二爷听的。 半天,一直沉默着的二爷,终于开口喊了一声,“风行,送十皇子回宫”。 其实大多数的时候,二爷总是纵容着十皇子许世锦的,许是因为他是众多皇子中最小的还是贪玩的年纪,并没有涉及到皇权的争斗,而且他又向来喜欢缠着二爷,让他讲些外面的见闻给自己听,加上这位十皇子的生母是齐妃,宠幸后宫十多年,容貌极其的貌美,颇得皇上的喜欢,也因着这总总的原因,二爷对十皇子许世锦与其他的皇子都是不同的,可是今天这般的光景,再不送走十弟,怕这两边会打起来。 一直处于暗卫的风行一个闪身就来到了十皇子的身边,恭恭敬敬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十皇子看着这般更是不依了,异常气愤的指着画妖娆说道,“你说,你说,你跟我二哥是什么关系,怎么他就要送我走了?” 画妖娆突然一笑,笑的灿烂如花,朱红的唇瓣上下一动,开口说道,“自然是你情我愿的买卖”。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一时之间十皇子愣在那里,一双眼睛瞅瞅画妖娆又瞅瞅二哥,瞧着画妖娆清秀明丽的摸样,这样看来也算是一个灵巧的美人,再看看二哥,自然是英姿煞爽,贵气逼人,这般看来也还算是配的,看着二哥这般紧张的要把我送走的摸样,莫不是...... 一旦这个想法钻进自己的脑袋里,十皇子的眼睛就直直的盯着画妖娆看,咬着嘴唇半天才开口闷闷的说道,“莫不是二哥替你赎了身,要把你带回府上?” 此话一出画妖娆还有些闹不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可是总是觉得不是什么好话。 还没等画妖娆开口,二爷已经低声的吼了一句,“你在这说什么胡话,这样的话岂是你一个皇子所说的”。 看着二爷一张低气压的脸,十皇子哪里还有之前的气势,要说十皇子最怕谁,排名第二位的就是二爷许世民了,可是看着画妖娆一副无辜的摸样,心里还是不甘心,嘟囔了起来,“三哥四哥府上谁没养几个花楼里的姑娘,连着五哥前几日才从花楼里赎了个卖唱的姑娘,邀我们一起去听戏,我还瞧了呢,长得还算标志,声音酥软,难怪五哥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要是画妖娆现在还没听明白十皇子说的意思,就不是她不谙世事了,那应该是傻了,此时画妖娆的一双小脸气的鼓鼓囊囊的,侧过脸对着二爷说道,“许世民,我告诉你咱俩的账回头我再跟你算,你立马让我眼前的这个人消失,你要是不能让他消失的话,我不介意自己动动手脚”。 这一次画妖娆当真是气急了,一张小脸都气的憋红了,怒瞪着一双眼睛,说完不管不顾的就要推着明晔华往前走。 可是十皇子听着她这般嚣张跋扈的话也是存着一肚子气呢,哪里能放她过去,张着手臂阻拦着画妖娆,“刁妇,我二哥的名讳也是你能直接叫的吗?” 不过十皇子的话还没说完,不知何时脖子上已然出现了一根极细的银针,一只小手已经抵在了十皇子的脖子下,眯着一双眼睛仔细的瞧着十皇子,若论长相的话,十皇子长得还是极其的好看的,只是还是十来岁孩子的摸样还没有长开。 手下晃了晃手里的银针,真真气急了想要一针下去,这会子十皇子哪里还敢说话,自小到大也就是画妖娆有这个胆子能这般拿着银针抵在自己的喉咙处,微微一动喉咙便会被刺到。 画妖娆眯着一双眼睛,仔细的瞧着十皇子,开口说道,“小弟你听好了,我和你二哥除了生意上的联系之外没有任何的关系,你们皇族再高大上,我画妖娆也不稀罕,仅此一次,下次你若是再这般蛮横无理,我不介意悄无声息的送你去见阎王,反正我是有很多的法子让你受大罪的,比如说招几个地府里的小鬼来找你聊聊天,你不是很喜欢花楼里的姑娘吗,我不介意去地府里给你找几个姑娘慢慢长夜与你作陪”,说着冲着十皇子温柔的一笑,继续说道,“忘了告诉你了,我的看家本领就是没事养几个恶鬼,遇着坏人就放出去几只”。 -本章完结- 第一百四十三章 没人跟你抢 十皇子现在一副被吓着的表情愣在那里,呆呆的愣在那里,脑子里还在回想画妖娆刚才说过的话,他本就还是个孩子,在皇宫里又因着年纪小父皇母后的疼爱都是捧着长大的哪里受过这样的礼遇,一时之间当真是有些吓到了。 画妖娆也不理会,收了手里的银针,上前一把推过明晔华的轮椅,只留给几个人一个背影便消失不见了。 进了吃饭的雅间坐下,明晔华才板过脸来好好好的说一说画妖娆,“现在胆子大了,皇子也敢威胁了是吧。” 画妖娆坐在木椅上,双手托着下巴侧着脸瞧着明晔华,略带委屈的回答道,“晔华也是看见了,明明是他挑衅在先,我可是再三忍让的,忍不了了才吓唬了他一下的”。 虽然心里也觉得十皇子不论说话做事都欠了考虑,被娇惯坏了,可是又怕着画妖娆以后也这样行事,毕竟和皇家打交道总是要带着千百个小心,只得继续板着个脸开口道,“娆儿大可不必理他,二爷的弟弟自然是要他去管教的”。 一听这个,画妖娆更是一肚子的气,“晔华不提许世民还好,一提他我就来气,你看看他杵那跟个木头桩子样,一开始他那弟弟说的话我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后来话都说到那份上了,他也不过是不痛不痒的申诉几句,我还指望他帮我讨回公道,大白天的做梦呢”,这会子画妖娆可是带着气的,哪里还称呼许世民二爷,直接大呼其名。 关于十皇子的身份明晔华心里自是知道的,看着她气呼呼的模样,开口替着二爷辩护几句,“十皇子身份略为不同了些,他是皇上最小的皇子,孩子的性子,打小被皇上和母妃宠溺惯了,因着他小,大家也就事事都让着他,所以性子难免骄纵了些”,停顿了一下,看画妖娆并没有其他表情继续说道,“十皇子的母妃也算是宫里数一数二的美人,宠幸后宫十多年,自小便很是疼爱二爷,所以二爷难免对十皇子宽容了些,这个也不能怪他,皇族之路本就走的艰难”。 “那就要白白的委屈了我?”画妖娆挑着眉的说道。 明晔华心里自然是看不得她受委屈的,日后总会有办法报仇回来的,只是这般明面上的就扭上了终究是占不得便宜的,轻声的叹了口气,“受了委屈日后再还便是,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呢,怎么在马车上睡了几日脑袋瓜也不灵活了”,说着伸手就在画妖娆的眉头轻点了一下。 一听明晔华这话,画妖娆咯咯的就乐了起来,心里一下子就欢愉了起来,“我就知道晔华不会让我受着委屈的”。 明晔华浅笑的摇了摇头,勾着嘴角轻声的说道,“等二爷回来,莫要再跟他闹了,他身在帝王家总归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已的”。 画妖娆听着明晔华这般说,心里突然就灰暗了一下,一双眼眸看着明晔华开口问道,“那晔华若是刚才的二爷,也会像二爷那般任由我受委屈嘛?” 此刻,画妖娆的心里是揣着小心的,一双眼睛满满期待的瞧着明晔华,等着他的答案。 而明晔华一双眼眸也在瞧着画妖娆,眼里落了无尽的柔情,伸手抚了抚画妖娆的小脑袋,温柔的说道,“我不是二爷,自然也不会让我家娆儿委屈成这般的”。 一句话,画妖娆听完,眼睛都乐成了一道弧线,探着身子趴在明晔华的肩膀上,突然间就觉得温暖起来,“我知道晔华定是不会让我受着委屈的”。 明晔华低眉去瞧肩头上的小人安然柔腻的模样,就像是一道光一样,心里一阵子的小鹿跑过,不自觉的一只手就落在了画妖娆的肩膀上,拉着她靠的自己更近一些。 画妖娆眯着眼睛仰着头瞧着我明晔华,咯咯的就乐了起来,开口说道,“我觉得晔华就像是我的小太阳”,说话的时候弯着一双月眼,忽闪忽闪的。 就在明晔华晃神的时候,一声及其不合时宜的声音打破了现在温馨的局面,而这个声音自然是从画妖娆肚子里发出来的,画妖娆抱着肚子,皱着小眉头,“晔华我肚子叫了”,说完自己又在那咯咯的乐。 无耐的松开了揽着画妖娆的手,天大地大现在都没有画妖娆的肚子大,明晔华让画妖娆坐好,对着门外叫了一声,“夜游,上菜吧”。 这些日子夜游可都是机灵的很,只要是画妖娆和明晔华能单独相处的时候,夜游保准利索的撤退,而且保证不让别人前来打扰,就比如现在吧,明明菜品早就到了,都被夜游挡在了外面,直到听见明晔华的叫声,立马化身上菜伙计,将一盘盘的菜品摆在桌子上。 菜品刚一上桌,画妖娆哪里还能等,抓着筷子就冲着盘中的羊腿伸了筷子,可是筷子还没到达羊腿上,一双手已经就伸了过来,打在了画妖娆的手背上,画妖娆委屈的收回手咬着筷子可怜巴巴的看着明晔华,一脸的茫然。 瞧着画妖娆这般的模样,心里哪还能太平,赶快别过头去,故作镇静的说道,“刚才生了那么会子气,现在一上来就吃肉食,也不怕一会闹肚子,先喝口汤再吃”,说话间已经举着勺子往小碗里盛汤了。 趁着明晔华现在两手都端着东西的空档,画妖娆眼疾手快的迅速出击,这一次也不用筷子了,直接上手,伸了手一下子就撕下来一大块肉,手里捂着就往嘴里送。 明晔华侧过身的时候,画妖娆已经满嘴油腻腻的咀嚼着羊肉了,瞧着她狼吞虎咽的模样,眉眼里落了宠溺,开口说道,“慢慢吃,没人跟你抢”,说着便把手里的汤送到了画妖娆的面前。 刚开始画妖娆还是满心欢喜的往嘴里送吃的,可是吃着吃着就拉着个脸了,也懒得动筷子,明晔华瞧着,开口问道,“可是饭菜不和你胃口,怎么不动筷子了?” 画妖娆泱泱的放下筷子,撇了撇嘴,开口道,“这饭做的可比之前在晔华府上吃的差的不是一星半点,看来二爷是存了心思要折磨我,故意选了这么个地方安顿,真是别有用心啊”。 -本章完结- 第一百四十四章 别有用心 看着画妖娆泱泱的举着筷子的模样,明晔华浅笑着,许世民选这个驿站休息自是别有用心的,之前的一路上走的看似风平浪静,没有丝毫的意外,大约是二爷的暗部和阎冢的人马在暗地里已经将那些派来的人都消除了,可是今天就不一样了,进皇城之前的最后一天,明日红石就要上交给皇上,自然今晚是最后下手的机会,这个驿站算是许世民的地盘,所以他才选在了这里宿一夜。 这些事情自然明晔华是不想告诉画妖娆的,当然身处当事人的许世民和阎冢也都是不打算告诉画妖娆的,阎冢是知道红石是在画妖娆的手里的,一路上也是派了不少的人在暗处护送,不然怎么会这么一路都安好的走过,怕这一场真正的较量就要从红石交到二爷手里那一刻开始了,也就是今晚。 “二爷今晚怕也是不好过,你回来好生的把红石交给二爷便是,不可再跟他闹了”,明晔华自然是希望红石尽早的离了画妖娆的手,然后护着她远远的。 “我才懒得跟他闹,只要他一手交钱我自然一手交货”,突然间画妖娆皱着眉头,“不过,晔华你说这红石到底有什么用,至于这么大老远的派了多人送过来嘛,我仔细的研究过了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是块能发光的石头罢了”。 这一点画妖娆好奇了好久,自红石到了她手上她反反复复的研究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可还是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一块石头呀,至于这么兴师动众的嘛? 画妖娆的这个疑问明晔华自然是知道原因的,可是一时之间是没法跟她讲明白的,明面上这块红石是举世无双的宝贝,而实际上这不过是两国之间的外交政策,一个信息的传递而已,之所以搞得这么的轰动不过是彼此在传达一个重视的态度罢了。 瞧着画妖娆百思不得其解的小模样,不想个理由糊弄一下她的话恐怕是要愁坏了她那小脑袋瓜了,遂编了个理由回答到,“想来这红石应该是块镇石,也算上是古老的遗址了,而且它通体发着红光,自是稀罕的”。 画妖娆想了想,觉得一时半会也想不明白什么,开口说道,“这般重视应该算是个大宝贝,可能是我道行不够,发现不了其中的秘密吧”,只能这般的安慰自己了。 突然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一阵子的骚动,画妖娆侧过脸去,这一看,心里的烦躁更是增加了一分,心里念叨着怎么吃个饭也不能清净一会,然后别过头去,不再理会这边。 现在站在门口的两个人一个自然是二爷的,而他身后低着头的那位不是十皇子还能是谁,此时两人一前一后的站在门口,二爷的一双眼睛自进了屋就一直盯在了画妖娆的身上,而身后的十皇子则是低着头进来的,站着的空档不时的瞄一眼画妖娆。 夜游看着眼前站着的两个人,轻轻的摇了摇头,真是不撞枪口不死心啊。 画妖娆自是一句话都不想说的,二爷还杵在门口,自然第一个开口的便成了明晔华,“二爷和十皇子还未进膳吧,不如坐下一起吧”。 明晔华开了个头,二爷自然便是欣然接受的坐下来了,连着十皇子也一起坐下来了。 坐了会子,席间只有画妖娆举着筷子时不时的夹几棒子送进嘴里,其他几个人的眼睛都落下画妖娆身上,哪里有吃东西的心思。 缓了缓,二爷还是最先开了口,声音比往日里倒是柔和了一些,“妖娆,刚刚是十弟鲁莽了些,他也已经知道自己刚才做的有些不妥,所以随了我过来给你道个歉”。 画妖娆抬眼瞄了一下二爷身边坐着的十皇子,哪里还有刚才的嚣张,低着头,只偶尔抬一下头来瞄她,画妖娆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起来了,他们走后是二爷跟他说了什么嘛,怎么恶狗也能立马转变成了温顺的小猫了,好奇的一双眼睛更是在二爷和十皇子来回摆动。 看着画妖娆的一双眼睛在自己和十弟间摆动,这会子许世民心里是没底的,他不知道画妖娆这回是生了大气所以才能这么的安生还是刚才的事情已经全不放在心里过去了,左右来回拿捏不定,遂开口道,“妖娆可是愿意给十弟一个补偿的机会?” 画妖娆一听这话就咯咯的乐了起来,“二爷是都已经跟十皇子商量好怎么补偿我了嘛?” 听着画妖娆这话也听不出来此时画妖娆到底是生气还是气消,得谨慎着回答道,“自然是事事都先依着妖娆的”,不管生不生气态度总归是要摆正的。 画妖娆微微眯着眼睛,嘴角轻微上扬,“我心里实在是好奇二爷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把桀骜不驯的十皇子请到这里的”。 “刚才......”,二爷的我话刚一出口,就被画妖娆给拦住了,“二爷这个问题我是问十皇子的”,说着浅笑的瞄着十皇子。 十皇子一听点名道姓的让自己回答,这才抬起头来,眼睛瞄了一眼身边坐着的二爷,犹犹豫豫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此时十皇子的这些子小动作自然都是落在画妖娆的眼里的,一双眼睛灵动的打量着十皇子,“刚才蛮横无理的十皇子现在倒像只小猫一样了躲着,当着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画妖娆明显是在拿话在激十皇子。 看着十皇子已经变了脸,显然自己的话是有效的,只是还得加把火,遂继续说道,“一时之间一只恶狗突然变成乖乖兔当真是不习惯啊”。 再看十皇子,他本就不是一个淡定的人,不过是顾及着二爷才能这么安生低着头憋气着不说话,现在这把火算是燃着了,他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气哼哼的模样,“要不是看在你以后会是我二嫂的面子上我哪里会依着二哥把我拖来跟你道歉,我就不明白二哥到底是哪里看上你了,你有哪一点能当我的二嫂,当真是要断送了二哥的大好前途”。 -本章完结- 第一百四十五章 你别吓唬我 “妹妹,妹妹你醒一醒啊,你怎么样了?你别吓唬我啊!” 一个声音在我的耳朵边上响起,我感觉到我的身子在不断的掏晃,慢慢的,我睁开了眼睛。入眼处,是姐姐那张带着担心和焦虑的脸颊。 “姐姐,你,你怎么也在啊?”我开口对姐姐说着话,感觉间,我的身子似乎都不存在一般。 “妹妹你别吓我,你哪里不舒服啊?”姐姐再次开口说话,一双眼圈红红的,都有着泪水在涌动着。她连声开口,说话间,将我搂得更加的紧。我这才感觉到,我的身子并不是不存在了,而是浑身都是瘫软的,被姐姐搂着,抱在怀中。 “姐姐,我这是怎么了?”我颤声开口,对着姐姐问着话,这样的情形之下,我更加的不知所措。刚才我不都已经死去了吗?在姐姐叫我的时候,甚至我都以为,姐姐和我一样,也都来到了那一个死后的未知世界了呢。 “你,唉,妹妹,你没事就好,你别怪你姐夫,好吗?”姐姐听到我的话,又伸出手来在我的额上轻轻探了探,然后他对着我开口,说出这样的一句话语来。 “什么?”我有些不明白姐姐话语当中的意思,感觉间,自己这时候似乎才灵魂附了体,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边。说话间,我动了动,总算是不必依靠姐姐的相扶,能够坐起身来。 而这么一坐起来,我这才看清楚了屋中的情形,屋子里边被翻得一团糟,姐夫倒在床前,一动不动。看着这一切,我明白了过来,之前我所看到的那道黑影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姐夫!只不过,现在他怎么会出现在了这里呢? “妹妹,你姐夫不知是中了什么魔障,今天晚上一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敢问他。后来,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他突然起床了。我以为他只是上厕所,哪里料到等了多久他都不回来。我这才起床寻找,结果发现他在你的屋子里,并且正在掐里。我赶紧叫他,让他撒手,可是他似乎变了一个人似的,根本就不听我的,并且更是在我的叫声当中更加用力的要掐你!我好害怕,后来只好把他敲晕了,结果,结果就这样子了。” 姐姐连声说着话,我也这才发现,在姐夫的身边还丢着一根木棒,那应该就是姐姐用来敲晕姐夫的工具吧。 “妹妹,你别生气,别怪你姐夫,好吗?”姐姐突然的哭泣了起来,她拥着我,带着泪水,连声对我说着话。 听着姐姐这么一句话,看着满脸泪水的姐姐,一时之间,我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不怪姐夫吗?我差一点就死在了他的手中。可是,姐姐现在的这般情形,明明都显得是如此的可怜,我又怎么可能不管不顾?又怎么可以不听她的话? “妹妹,我也知道你姐夫不对,可是,我相信这并不是他的意思,他,他一定是中了魔障,对,一定是的,一定是被什么东西给迷住了,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姐姐见到我在沉默,认为我是在生姐夫的气,赶紧开口,连声说话。 “姐姐,我们现在应该先确定一下,姐夫究竟是怎么了!”我看着姐姐的神情,心中不安,赶紧开口,连声说话,只有确定了姐夫究竟是怎么样了,才有可能去直面接下来的情形啊。 “我知道,我知道!”姐姐赶紧开口说话,然后迅速的就冲出了房间,我惊讶间,姐姐却已然赶回,在她的手中,拿着一圈线,还有着一根针。然后,就在我的眼前,我看到姐姐用着线将自己的左手食指紧紧缠上,紧接着,拿起针来,在自己的食指上刺了无数次,鲜血就流淌了出来。 “姐姐,你这是做什么?”我抓住姐姐的手,不让她再刺,连声问着话。 “没事,这样不会疼的,你放心,我帮你姐夫驱除身体里边的魔性!”姐姐连声说话,抬起头来,冲着我笑了笑,只不过,她的笑容看在我的眼里边,完全都是强装出来的。姐姐将手由我的手中拿了出来我,原来凑到姐夫的额上去,将手指上的血,点到了他的额上,点到了他的太阳穴上,以及耳垂的位置。并且,一边做着这样的举动,他一边开口,嘴里边在念叨着些什么。 “姐姐,疼吗?”当姐姐用着手在姐夫的身上涂了好些位置之后,她这才停下,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看着姐姐苍白的面孔,还有双眼中的焦虑,我带着担心,问着她。 “不会疼的,这是老辈传下的一种驱魔性的方法,我知道你是不信这些的,但是我想,会有用的。”姐姐再次的冲着我笑了笑,努力的想要让我相信。“妹妹,你姐夫真的对你没有恶意,在我们结婚前,他就说了,要好好的干活,好好打猎,争取凑更多的钱,让妹妹你念完研究生,再去念博士生,这些你都不知道,我都没和你说过。因为你姐夫说,别告诉你,怕你分心。他说钱由他来掐,你只要好好读书,有文化,有出息,别象我们俩大老粗没知识,什么都不懂。” 听着姐姐说话,我的泪水流淌了出来,咬了咬唇,我用力的抹去自己眼中泪水,开口对姐姐说话,“姐姐,你别说了,我知道你们都疼我。可是现在姐夫这样子,你难道没有感觉,与以往完全不一样了吗?” 我始终不相信姐姐那样的做法有用,姐姐现在的情形,已经出现了问题,我要做的,就是寻找出这一个问题的真相,找到解决的办法。 “我,我也知道,可是,我没有办法。我知道他是一个好人,他也不会想要伤害任何人的!”姐姐在这时候突然的哭泣了起来,满眼的泪水,一脸的凄楚。 “姐姐,我并不是不相信姐夫,只是这事情很蹊跷,你答应我,让我审一审姐夫,好不好?”我摇了摇头,让自己不至于受到姐姐泪水的影响,然后开口,对姐姐说着话。 “你的意思是?”姐姐抬起头来望着我,说话间一脸的不解。 “我怀疑姐夫的背后有人指使,或者是有人故意的蛊惑姐夫,所以,他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想要问一问他,究竟是什么人。我要逼问他,还要请姐姐别太过于的心疼,可不可以?”我望着姐姐,诚挚开口。 -本章完结- 第一百四十六章 算总账 二爷一时之间也糊涂了起来,画妖娆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只说自己想好了要回去跟自己的师傅商量一下,她想好了什么,是要不要嫁与我还是别的什么,想要开口问,话在嘴边又咽了下去,不管怎么说这都算一个好的开始,而今她的小模样也越发的像个女子,有了几分淡定柔媚,再说自己与妖娆的事也是不能操之过急,父皇那里赐婚才能名正言顺,自己现在紧紧的逼着怕这丫头反而不依,还是再培养培养感情再说吧。 这般想着二爷心里的那口气总算是放了下来,嘴角上扬,开口说道,“不知道妖娆是要跟我算什么账?”语气柔和了许多。 “自然是要算算总账了,二爷可别忘了红石可还在我身上”,说话间,画妖娆只觉得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微微的皱着小眉。 “红石放在妖娆身上我才是放心的”,二爷的这句话说的倒是心里话,虽然他不知道他们几人掉进了古墓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自他们出了古墓,那个戴面具的男子的态度倒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一路上不仅是没下手,暗地里还派了人前来一路护送着,看来那个面具男很是清楚红石在画妖娆身上,想来是怕伤了画妖娆,可是终究这是入皇城的最后一晚,必定是凶险的紧,红石还是要放在自己手里的,哪能让这个丫头见到那般凶残的场面。 “看来二爷是不打算要回红石了?”画妖娆慵懒的说道,半天都没听见明晔华的动静了,遂侧着头去看明晔华。 二爷自是看到这一幕的,心里有些不悦,总是感觉画妖娆对着明晔华总归有些不同,看来进了皇城总要想个办法先打发了明晔华,伸手在自己的胸口处约摸了一下,掏出一张银票,起了身,搁在了画妖娆的面前,“妖娆,这样可是满意了?” 画妖娆别过头瞅着桌子上的银票,伸了另一只空着的手拿了起来看着银票,上赫然的标注着“五百两”的面值,开口说道,“二爷成了王爷果然就变大方了”。 二爷知道画妖娆话里带刺也并不介意,依旧是满脸温柔的对着画妖娆说道,“妖娆,之前未能坦诚相告左右全都是我的错,要打要罚悉听尊便,只是莫要说些气话,再气着自己”。 听着二爷的话,画妖娆也没什么反应,依旧慵懒的托着腮,眼睛打趣的看着手里的银票,什么话都没说。 二爷用着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画妖娆,看她没什么反应,继续的说道,“若妖娆气消了,可否给世锦解了这嘴上的符咒,他若是这般回宫,怕是不好交代”,二爷自然是知道十皇子不能开口说话肯定是画妖娆刚才捣的鬼,可是心里对于十皇子许世锦还是有些顾虑的,若今晚他这副模样回了宫,宫里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动静,教训教训便可,哪能真让他一直不能说话。 画妖娆抬眼看了一眼光张嘴却没声的十皇子,他还在愤愤瞅着自己,画妖娆婉媚一笑,“我看十皇子这般挺好的,我可是想耳朵清醒十天半个月呢”。 一听画妖娆这么说,十皇子的脸立马就拉了下来,表情都沮丧了起来,一想到自己要是十天半个月的说不了话都是这般模样,整个人都立马萎靡了起来,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情绪低沉的拉着个脑袋,那委屈的眼里都有眼泪了。 十皇子自小可是被捧着长大的,因着他最小,往日里连着皇上对他都是宽容的多,哪里这样被人难为情过,一时之间就委屈坏了。 眼前的一幕画妖娆自是看到的,调皮的浅笑了起来,伸了一只手在半空中一划,念叨了一句“解”,浅笑的对着十皇子说道,“不过是让你暂时不说话,看把你难为的,现在我给你解了,不过若是你再自傲的目中无人,我自然是还能再让你说不出话来的”。 十皇子一听解了咒语,低声的“啊,啊,啊”了几声,确认自己是能说出话的,一下子就满脸高兴了,可是一听画妖娆后面的话立马就闭上嘴,咬着嘴唇,一声都不敢再说。 画妖娆看着十皇子这般还是很满意的,浅笑着,想着也是有些乏了,快快把红石给了二爷走人吧,瞧着要晔华半天都没说话了,不知道是怎么了。 明晔华的反常画妖娆是注意到的,往日里晔华虽然也不说话,可是总是浅笑着瞧着自己,可是今天晔华好像都在盯着一个地方发呆的多,好像在想什么。 画妖娆伸了手在自己腰间的口袋摸了一下,再拿出手的时候,手里赫然的多了一块闪闪发着红光的石头,然后将石头搁在了桌子上,用力一推,石头便向着二爷划了过去。 二爷伸手便接过了红石,一挥手,身后的侍卫便从外面抱来了个小木盒,二爷将红石小心的装进小木盒,关上。 看着闪闪发光的红石,十皇子的好奇心爆棚,仔细的看着画妖娆,看一眼又小心的低下头,然后再看一眼,一副有话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 画妖娆自然是知道十皇子是想说什么,看着他学乖了许多,看来自己的办法就是好,满意的开口对着十皇子说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别老是盯着我看”。 犹豫了再三,十皇子还是经不住好奇,开口问道,“你是干什么的,怎么这宝贝从你那口袋里就拿出来了?” 一听十皇子的问题,画妖娆气浅笑的回答道,“我啊,平日里也没什么大事要干,就是捉个鬼,降个妖,会点风水而已”。 十皇子一听继续好奇的问道,“这宝贝怎么在你手里呀?” “一直在我这里呀,我是二爷请来护送红石回京的,不在我这还能在哪里?” 十皇子诧异的看着画妖娆,不敢相信的问道,“你就一直把这红石放在你的口袋里也不用包个盒吗?” 画妖娆听着咯咯的就乐了起来,“对呀,这红石拿到手我就扔进这口袋里了”,这话倒是不假。 “你这胆子也太大了吧”,十皇子诧异的看着画妖娆。 “那我把红石放进口袋里,任你翻,你若是能找到了,我便任你处置可好?” -本章完结- 第一百四十七章 我以后要嫁给晔华 一听画妖娆这般说了,十皇子哪里还有不心动的理由,他心里可是憋着呢,虽然现在是怕了画妖娆的,可是既然画妖娆这般说了,低落的情绪一下子就高涨了起来,满眼期待的说道吗,“可是当真?” “自然”,说完画妖娆将身上的布口袋取了下来,站起来伸了手,将装着红石的木盒放进布口袋里,然后就摆在了桌子上。 其实二爷也是一直对画妖娆的这个口袋好奇的,一开始见到画妖娆的时候她还背着一个木箱,后来就背起了这个不起眼的布口袋,虽然有些奇怪,可是这个布口袋好像当真是个百宝箱一般,画妖娆总是把东西塞进去,也不见鼓,每次找东西也没见找不着,看来一定是个好东西,不过一听画妖娆这么说了,也是存着好奇,看着十皇子上前去掏布袋。 十皇子走了过来,谨慎的看了一眼画妖娆,见她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遂伸了手进布袋里面,可是说来也奇怪,伸了手进去仔细摸了好久怎么也摸不着,摸的着急了,干脆扯开口袋口去看,可是一看才发现口袋里面什么都没有。 “这口袋里的木箱飞了不成”,十皇子诧异的说道,眼睛瞅着布口袋,里面可是什么都没有啊,明明自己刚才是看见画妖娆将木盒放进口袋的呀。 画妖娆一把拉过口袋,打了个哈欠,然后伸了手进口袋里随手一摸,就将木盒给抱出来了,放在桌子上,然后说道,“我困了,不打扰你们兄弟俩了”,说完打了个哈哈,眼睛也已经有些无神了。 “好,妖娆回去早早的休息吧”,二爷浅笑的说道。 画妖娆站起身来,走到明晔华的轮椅旁,对着明晔华说道,“晔华,也说了半天的话了,我推你回房”,说完也不理会身边的两个人就走了。 推着明晔华走到预先安排好的房间,夜游自然是没有随着二人进房间的,而是站在了门口。 进了房间,画妖娆将明晔华推到茶几旁,松开轮椅的把手,垮了一步向前,然后整个人轻巧的就坐在了明晔华的腿上,小猫一般的爬上明晔华的怀里,舒舒服服的找了个姿势无骨般的靠在明晔华的怀里,轻声的开口道,“晔华是有心事吗,一晚上都低头发愣的”。 原来自己的失神她是发现了的,看着自觉的爬进自己怀里的小人,明晔华心里一阵子的酸楚涌上了心头,他的失神,他的发愣,不都是因着眼前怀里的这个人吗,席间画妖娆说的那句,“我已经想好了,不过要回去问过我师傅才行”,自是让他开始困惑起来,到底她是想好了什么,又要去问她师傅什么,怎么她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二爷的态度就变得越发的温柔起来,看在他的眼里便更像一根刺,卡在喉咙里。 等了半天,也没等着明晔华说一句话,画妖娆抬了头去瞧明晔华。 明晔华回过神来,梗了半天,还是张嘴问了这句话,“娆儿之前饭桌上说想好了什么,要回去问过你师傅才行”? “想好了以后要嫁人呀”,画妖娆老老实实的将心里话讲了出来,在十皇子没有说那番之前,画妖娆一直都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是个女孩子总有一天是会嫁人的,可是被十皇子这么一说,画妖娆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然后想了好半天,终于想好了自己的要嫁人的,自然要嫁给谁也是想好了的。 “这样啊”,听着画妖娆的回答,明晔华的心里一阵的憋闷便涌了上来,是啊,她是个女子,自然有一天是会嫁人的,可是一想到有一天她穿着鲜红的嫁衣嫁与别人,自己的心就有些憋闷的疼,可是他应该是成全她的,成全她完整的一生,嫁人,生子,老去,而这一切,他只能旁观不能参与,有时候就是这般的残忍,才明白了自己的内心,便又认清了事实。 轻声的叹了口气,开口说道,“是啊,娆儿有一天也是要嫁人的”,可是他的心里多么的自私的希望,她是不愿意嫁人的,他能这样安好的看着她也是好的。 瞧着怀里蜷缩着,慵懒无骨的小人,明晔华伸手抚着画妖娆的发丝,轻声的开口道,“娆儿以后嫁了人就不能这般了”。 画妖娆不解明晔华的意思,开口问道,“不能哪般?” 苦笑了一下,“自然是不能这样缩在我这里了”,一说到这个,明晔华明显的抱着画妖娆的手又使了一分的力气,心里想着这般竟不舍的紧。 “为什么呀?”画妖娆还是有些不明白。 “傻瓜,这般亲昵的动作以后你夫君看到会生气的,自然你以后要缩在你夫君那里的”,虽然心里千万般的不舍,千万般的难受,可是还是说出了这些话。 “夫君?”画妖娆轻声的念着这个词。 “你以后嫁了人,自然是要叫你嫁的那个人夫君了”,明晔华苦笑了一下,酸爽的一颗心,透心凉一般。 “原来嫁人以后是要叫夫君的”,画妖娆浅笑着然后继续说道,“夫君,娆儿现在肚子有些不舒服”。 明晔华一愣神,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似是诧异,似是震惊,似是惊心,可是最后都化作了一江春水溜走了,最后无耐的说道,“娆儿,夫君不是随便便叫的”,他不是没存着幻想,可是最后还是认清了现实,她大概是觉得新鲜,才这样叫的。 “我知道啊,我以后要嫁给晔华,现在叫一下又没什么关系”,画妖娆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这会子眼睛已经有些犯困了,眯了起来,只是肚子确实咕咕的有些不舒服。 “娆儿,刚才不是在说玩笑话吧”,明晔华不敢相信的说道。 “哪有,我刚才在饭桌上就想明白了这个问题,我以前从来没想过要以后是要嫁人的,可是十皇子这么一说,我才想到这个问题,我想以后也是要嫁人的,一想到自己以后要嫁人我就想到了晔华,我想着若是以后要一直在一起的话,那我只愿和晔华在一起,可是我若以后要跟着晔华走了,对不起我师傅,便想着回山跟着师傅商量一下,看他能不能让你和我以后一起住在山上”。 -本章完结- 第一百四十八章 等着天明 明晔华这会子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画妖娆说的话,诧异的眼睛都睁大了许多,不敢相信的看着怀里的这个人,小心翼翼的问道,“娆儿刚才说的什么?” 画妖娆不解的瞧着明晔华开口说道,“刚刚说到要上山跟我师父商量一下,看能不能让你和我一起上山上住,怎么了?” “不是这一句,娆儿刚刚说要嫁给谁?”明晔华这会子的一颗心都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画妖娆。 画妖娆瞧着明晔华这般的摸样有些诧异,心里也有些异样,就感觉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一般,说话的声音都变小了,小声的又说了一遍,“我自然是想嫁给晔华的”。 一颗心终于落了地,一晚上的消沉在这一刻终于都消失不见了,总算是尘埃落定一般,明晔华的一双眼眸里现在瞧着画妖娆都能柔出水来,他那般炙热的眼神,他那般浓郁的爱看着怀里的一人,心里那么的渴望,一阵子的悸动,可是最终还是压了下来,只是温柔的抚着画妖娆的三千青丝。 可是画妖娆这会子心里却有些不安了起来,刚刚明晔华让她再重复一遍要嫁给谁,难道是不愿意,她一直忽视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不是她想嫁就能嫁的,还要明晔华想娶才行,这会子画妖娆已经困得不行了,可还是心里跟缠了个疙瘩似的,不上不下的,最终还是张嘴小声的问道,“晔华愿意娶我吗?” 明晔华一愣,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看着画妖娆满怀期望的小眼神,鬼使神差连思考的时间都没留下便几乎是立马就张了嘴回答道,“愿意”。 画妖娆听见明晔华的回答满足的窝在明晔华的怀里,实在禁不住困意来袭,眯着小眼最后支撑不住睡着了。 而明晔华是清醒的,他此刻才完全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回答,才反应过来今天晚上到底都发生了一些什么状况,可是即便是搞明白了又怎样,再低头的时候怀里的小人已经安心的睡着了,看着怀里的身影不禁的苦笑,轻声的张嘴说道,“娆儿,我自是愿意的,可是你若以后知道了过往是否还会愿意嫁与我呢?” 他本来是一直清醒的,可是今天,或者说是自从再见到她,他哪里还有什么清醒,明明知道他是不应该扰乱她本来的生活,明明知道终有一天自己还是会失去她的,可是他还是在这段感情里迷了心,变得贪婪了起来,想着,便就这样,哪怕是一日也是好的。 贪婪且温柔的看着怀里的小人,一只手爱怜的抚摸着画妖娆的小脸,不知怎么的总觉得这一晚上好像有什么变了一般,他的娆儿更像是他的娆儿,他喜欢这种感觉,感觉怀来的小人便就是自己的,这般的想着心里的那份冲动终究是压不住了,低下头,轻轻的吻上了她的唇瓣。 她的唇瓣温热,樱桃般的红润且小巧,他吻的一时间情急,心里一个声音在呐喊,想要将她融进自己的骨子里一般。 再抬头的时候,瞧着她越发红润的小嘴,明晔华满意的笑了。 看着画妖娆突然皱着的小眉头,明晔华才想起来之前画妖娆好像是说过肚子不舒服之类的话,当时自己还在云里雾里还没反应过来,可是现在看着画妖娆突然皱起的小眉头,莫不是肚子真的不舒服吧。 伸了一只手搭在画妖娆的脉搏上,一摸,果然是气理不顺,想来是晚上吃饭的时候吃的急了,不让她吃那么多肉她不听,这下压着食了,轻轻的摇头,然后一用力,左手的手掌立马就变得温热了起来,就像是一个小火炉一般,然后伸了这个手附在了画妖娆的肚子上。 瞬间觉得温暖了起来,画妖娆迷迷糊糊的就要去抱明晔华的手,瞧着怀里人的小摸样,明晔华浅笑着,想来这副躯体是有些冰冷了,她这般的爱热,肯定是睡得不舒服的,一用力,瞬间明晔华整个身体都变得温热了起来,画妖娆舒心的靠着身边的小热炉,睡得那叫一个舒爽。 明晔华良久才算是从画妖娆的心思里回过神来,抬眼,向着门外看了一眼。只一眼,并没有开口,夜游就像是感应到了一般,立马开门进了屋子,只瞄了一眼屋内的情况,看到画妖娆窝在明晔华的怀里睡着了,立马满意的低下了头,此时门外一片肃静。 “外面二爷可是部署好了?”明晔华开口问道。 “回爷,二爷把他手底下的暗卫都派出来了,想来这一回势在必得要将红石完好的交给皇上”,夜游回答道。 明晔华自然是明白二爷这一次这样做的理由,怕这一次他回来就没有想再藏着掖着,这么多年的筹谋,就是要大显身手了,想来今晚外面怕是不太平了,伸了手,轻轻一挥,一层结界已经封好,外面所有的嘈杂都被隔绝开了,明晔华冲着夜游说了一句,“我知道了,下去吧”。 夜游得了吩咐自是早早的守到了门外,这一夜外面的所有厮杀仿佛都和他们没了关系。 而与此相反的便是二爷的房间里了,此时二爷高坐在房间的正椅上,端坐着,右手放在了装着红石的木盒手,左手握成了拳头,屋内一片灯火通明,隐隐的能传来外面若隐若现的厮杀声。 这一刻二爷心里念着的却是画妖娆,他此时此刻是多么的想见画妖娆,有好多次冲动起了身,可是最后还是又坐下了,现在他是哪里都不能去的,他现在是危险的中心,他去找了画妖娆,保不齐防线图突破了,画妖娆会跟着他一起倒霉,所以他强忍着心里所有的悸动,只静静的端坐着,只能等,等着天明,等着明天的到来,等着这场战争自己是能胜利的。 二爷现在心里是起伏不定的,想着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而今自己终于有资格坐在这里了,自己的绝对不会退让一步的,想着左手不禁握着的拳头又用力的几分,他想着若是这一局自己胜利了,自己一定要娶画妖娆为妻。 -本章完结- 第一百四十九章 阎冢 这些年的二爷都是一路隐忍过来的,当年自己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目睹了宫里的所有机关算计,自己的母妃也是受了被人的迫害,最终早早的背着污名死去,而他更是自小就不被父皇所喜,从小养在别院里,他大一点便自请出征,他的父皇便恩准了。 自古有多少皇子是未成年便送去了军营了呢,可是他便是的,后来他屡建战功,才日渐被父皇挂念,封了王位,定了镇北王的封号,暗地里开始培养自己的势力,而今他这一次的回来自然是要到了大翻身的时候,他已经卧薪藏胆了这么些年,终于想要大展拳脚,为着那个皇位一搏了,所以今晚的这场战役他是必须要胜的。 所有事情的发展都是按照他的预计发生的,甚至是十皇子的突然到来,也是他事先安排好的,只是他没有想到十皇子来的那么巧刚好撞上了画妖娆,才闹了后面的一出戏。 在这前几日他便算好了自己到达皇城的前一天要让十皇子前来找他,他要给自己找一条退路,所以早早就宫里安排的自己人,给十皇子透露了自己今晚的行踪,会入住哪个驿站,还将红石的神奇夸大了许多说与十皇子听,二爷早就是算计好了,十皇子今晚是一定要来找自己的,这样一来,自己晚上这场的行动有这么多人护在周围就有了很好的挡箭牌。 心里面还是不太希望自己所有的实力曝光的过早,所以,才让十皇子来了这么一趟,十皇子前脚刚走,后面的暗地里的人便行动开始了,这样一来,今晚守在这里这么多人便有了很好的理由,那便是十皇子偷偷出宫,而他的母妃暗地里派了许多的人守在周围,刚好撞上了前来抢红石的这些人,即便是日后被人怀疑了起来,也没关系,自己的实力早晚有一天是要曝光出来的,只是在进皇城之前,二爷还是需要藏匿一些的。 今晚所有的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除了画妖娆的那一小段的插曲,他没有想到十皇子胡闹的几句话让这个还是孩子心性的丫头稍微开了点子窍,也没有想到今晚的画妖娆会突然间多了些的妩媚出来,想着她托着手一双眼睛拉的修长瞧着他的摸样,他的心里就一阵子的悸动。 他并不是十几岁的少年,还处于青春期,虽然王妃还没有定下来,可是府里早早的便有了几位夫人,摸样也都算是貌美如花的,可是他自己对于这种情呀爱呀的事情自是满不在乎,平日里在府上的日子也是极少的,可是这一次他是真的对画妖娆动了心,他现在满脑子里都在想着画妖娆慵懒的身影,想着她那一双修长的眼眸,想着她调皮的身影,大脑就像不受控制了起来,他想着,等明日入了皇城,一定要将这个丫头带回府里,每日里都能见着,要不然自然的这颗心脏可是受不了的,第一次,他满心满眼的都在惦记一个女子。 就在这时门外的一声闷声响,唤回了他的思绪,二爷知道此时外面应该是异常惨烈的。 此时二爷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人的身影,原本眼里的温柔霞光都消失而过,想来那个戴着面具的男子现在此时应该也是在外面的,一想起那个男子,二爷的一双眼眸蓦然的便变得犀利了起来,鹰一般。 如二爷所猜,阎冢当真是站在外面的一颗高树上,只是他的人马并没有参加这次的活动,而是远远的只是远观,虽然他跟人做下的买卖是拿到二爷手中的红石,可是在他认识画妖娆之后他便改变了主意,只要有画妖娆在的地方,阎冢都是不会做一点子可能会伤害她的事情,而他此刻的到来不过是因为心里的那份挂念,挂念着那个女子罢了,想着今晚可能是危险的很,所以自己不辞辛苦快马加鞭的赶来,只为确认她是否安全。 可是当他到来的时候看见那透明的结境的时候他的心虽然是放心了下来,却木然的有些憋闷,他想起了画妖娆身边一直坐着轮椅的那个人。 第一次相见到后来,阎冢都没有能没看透这个叫明晔华的男子,他看上去体弱无力,可是阎冢总是觉得这个男人好像并不是这般,今天站在这里,看着里面一层透明的结界,心里的那点怀疑便认证成真的了,若不是自己的血统,若不是自己的境界高,怕是自己也是看不到这层结界的,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这般的厉害却要装作什么都不行的摸样,他是冲着谁来的,难道是画妖娆,他和画妖娆又是什么关系,这些问题一直盘踞在阎冢的脑海里,面具下他皱着一双眉头,想走,心里却又有些舍不得,不走,心里又憋闷的紧,愣是暮然的站在了树上一夜。 天色快亮起来的时候,一场战争悄然的结束了,这一夜除了画妖娆和明晔华早早的就睡了,其他的所有人都是几乎彻夜未睡。 这一晚的变故,死伤自是无数,此时二爷站在驿站门前,看着暗卫在处理地上的尸体,听着身边站着的杨定在跟着自己汇报昨晚他们的死伤情况,这一场的战争算得上尘埃落定,一切都已然成了定局,在天亮之前所有昨晚的痕迹都是会消失不见的。 等画妖娆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她迷迷糊糊的就开始伸了一只手左右开始划拉,可是划拉半天也没有划着身边的人,她眯着一只眼睛,开始瞧,可是一瞧,身边一个身影都没有,立马就伸手揉了揉眼睛,坐起来,打量起整个房间,确定没有明晔华的身影之后,画妖娆就郁闷了起来,一大早的心情就变得很糟糕,也没洗刷,也没有换身衣服,连拖鞋都没有穿,光着小脚丫,就从床上爬了下来,然后拉开房门,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夜游。 画妖娆的出现倒是吓到了夜游,夜游看着眼前这般的画妖娆,立马就低下了头。 画妖娆瞧着夜游站在对面房门的门口自然是知道明晔华就就里面的,立马就来了脾气,她明明记得自己昨晚是在明晔华那里睡着的,好啊,他昨晚就把自己送回了对面的房间,一想到这里,气得鼓鼓的。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五十章 进皇城 想着昨晚明晔华就将自己送回了对面的房间,画妖娆气哄哄的就推开了明晔华的门,一开门便见着明晔华已经起了,端坐在书桌前,依旧是执着一本书在看。 画妖娆进来直接走到了茶几前坐下,别过头去也不打算去理明晔华。 明晔华自是从画妖娆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画妖娆气哄哄的摸样,浅笑着,划着轮椅来到画妖娆的面前,温柔的说道,“难得,娆儿能起这么早”。 画妖娆本就气呼呼的,一听明晔华这么说了,更是来气,张嘴就说道,“昨晚做了一宿的噩梦,今早被吓醒的”,随口就编了个理由。 明晔华瞧着眼前的小人,满眼里都是温柔,这丫头张嘴就说谎倒是一点子没改,明明是窝在自己的怀里睡了一夜安好的,哪里就做了一宿的噩梦,不过是天明了才送她回房,怎么就一醒来气哄哄这般了,张嘴说道,“我记得娆儿昨晚在我这睡的并没有不踏实呀”。 一听明晔华这么说,画妖娆立马回过头来,瞧着明晔华气鼓鼓的说道,“这都怨晔华,昨晚明明我在你这睡得好好的,怎么我一睡着晔华就把我送回去了呢,害我一夜没睡好,晔华说吧,这怎么办,我只要睡不好,饭也吃不下,脾气也不好,总之什么都不好了”。 温柔宠溺的看着眼前的小人,又在耍小孩子的脾气,不过原来是因着自己把她送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才一大早的生起气来,一想到这里,明晔华瞬间心情舒畅,轻声的唤了一声,“娆儿”。 画妖娆听着明晔华唤自己,深深的吐了一口气,站了起来,自觉的走到明晔华的身边,一抬脚,自己就坐在了明晔华的腿上,然后迅速的窜进明晔华的怀里,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撅着个嘴,一句话都不说。 瞧着怀里的小人这般的摸样,明晔华依旧是宠溺的目光,轻声柔声的说道,“娆儿昨晚在我这里可都是睡得安好的,我可是天亮了,起来洗刷完毕以后才将娆儿送回去的,怎么就让娆儿做了一宿的噩梦呢?” “啊”,画妖娆一听,瞬间就来了精神,开口又问道,“晔华的意思是今早才把我送回房间的?” “自然啦,昨晚看你睡得安稳,怕一动你,你又醒了,便早上才送你回去的”,明晔华对着画妖娆说道,一双眼睛宠溺的瞧着画妖娆,自然是没错过画妖娆立马满血复活的整个过程,他的心里也像是长出了一朵花一般。 “原来我昨晚是在晔华这里睡得呀,这样我就放心了”,突然安心了下来,窝在明晔华的怀里,心里开始暗自的窃喜起来,可是她岂能明白自己今早是为什么生气,又是为什么高兴? 只怕只有她自己是没有发现自己今早的这一场闹腾有什么问题,有多少的情愫掺杂其中,而明晔华却是发现的,也是明白的,心里洋溢着满满的欢愉,宠溺的一双手轻揉着画妖娆的青丝,娆儿,你可是真的如我喜欢你那般的喜欢我了? 二爷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画妖娆喝着碗里的稀饭,右手筷子上夹着一个小笼包,满足的吃早点的摸样,瞧着她吃个早点都活力四射的,一晚上的煎熬便都化开了消失不见了。 他大步的走向画妖娆,拉开木椅在画妖娆身边坐下,开口问道,“昨晚睡的可还安生,可有被什么吵醒?”虽然昨日他故意将她的房间安排到了最僻静最远的左厢,可是还是怕动静大的吵醒了她。 画妖娆嘴里咬着小笼包,含糊的说道,“昨晚睡得可好了,做了个好梦”. 明晔华听着画妖娆这般的说,浅笑着,早上不是还说做的是个噩梦吗,现在又成好梦了,不过看着她阳光活泼的摸样,整个心胸也跟着欢愉了起来,夹了一榜小菜放在碟子里,悄无声息的放在了画妖娆的面前。 只是这一幕还是被二爷看到了,二爷的一双眼睛划过了一丝的厉色,什么时候,明晔华开始给画妖娆夹起菜了,心里一阵子的不舒服,拿起筷子,夹了一个小笼包放在了画妖娆的碟里,开口对画妖娆温柔的说道,“多吃点,连日里坐车也是辛苦”。 画妖娆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心情大好的接受了夹过来的小笼包,边吃便开口问道,“二爷,我们今天是不是就要进皇城了?” “等你吃饱了,我们便出发,晌午之前便能到的”,二爷看着画妖娆吃了自己夹过去的小笼包心情大好,也跟着吃了一个小笼包,觉得今天的小笼包就是好吃。 一听二爷这般说,画妖娆的心情立马又欢脱起来,“太好了,晌午的时候就能见到重华了,你别说几日不见,还真是老想她了”。 二爷一听画妖娆说的这话,立马吃在嘴里的小笼包就变得没了味道,眼睛里闪过一丝的不悦,怎么画妖娆和那个叫重华的关系就这么好了呢,男女有别,可是看着画妖娆那副高兴的摸样又不想扫了兴说出来,遂什么都没说,想着进了皇城,等她住在府里,日后再让她少见其他人吧,想到这里,开口说道,“晌午前进了皇城,之后我要先进宫将红石交予内庭阁,我让杨定护送你回府,可好?” 画妖娆总算是吃饱了,抹了抹小嘴,开口说道,“不用,重华说了要在皇城门口等我,你有事忙你的就是,重华还得带着我吃好吃的呢,我得先去吃一吃皇城里的好吃的,去逛一逛皇城,看看有没有好玩的”。 二爷看着画妖娆眼睛发光的摸样温柔的浅笑着,看着眼前的女子好像任何时候都是这副闪闪发光的样子,开口说道,“等你到了皇城,自是有时间去边皇城里的好吃的,玩遍皇城里的好玩的,不急于一时的,劳累了那么久,你也不歇息一下,还是日后再慢慢逛吧,我先让杨定带你回王府安顿一下”。 “回王府做什么?”画妖娆一听要回王府自是犯起了糊涂。 二爷浅笑着,“莫不是高兴傻了,自然你日后是要住在王府里了”。 “二爷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不住在王府里的”,画妖娆不解的说道。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五十一章 傻乐 二爷一听画妖娆这么说立马就皱起了眉头,心里面想说你不住在王府你要住在哪里,可是思量着这话是不是有些过重,画妖娆听了再闹起了小性子,反而不好,遂语气和缓了许多,说道,“你初来皇城,人生地不熟的,再说是我把你带来的皇城,自然是要跟你安排住的地方的”。 画妖娆一听二爷这么说,咯咯的就乐了起来,开口说道,“不用二爷这么费心,我住在王府算怎么回事,我自己再找地方住就好”。 听了画妖娆的话,二爷眼睛里闪过一丝的亮光,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的欢喜的,其实这么安排画妖娆住进王府怎么都是不合规矩的,即便是二爷有心以后娶画妖娆当正王妃,可是还未下婚书,还未行大礼,按说两人是断断不能住在一起的,是自己这次着急了,没有思量明白,若是想要皇阿玛名诏赐婚,还是得注意画妖娆的名声,讲究众多礼节的,想到这里心里也算是打消了让画妖娆住进王府里的念头,可是画妖娆不住王府要把她安排在哪里呢,二爷一时也是犯起了难。 看着画妖娆倒是轻松的模样,二爷好奇起来,问道,“那妖娆不住王府是要住在哪里?” 画妖娆听着二爷这般的问更是乐的咯咯的笑,边笑边说道,“之前重华走的时候我就拜托她在皇城里帮我物色一下有没有合适的住处,想来她走了那么多日子,自然是应该找到了”。 一听又是这个重华,二爷就有些郁闷,怎么画妖娆就跟这个男子关系那么好了呢,之前勾肩搭背的,现在又帮助画妖娆找房子,心里一阵子的酸味,这么多人里也就只有二爷还不知道重华是个女子,不知道日后待他知道重华是个女子会不会想跳楼的心都有。 调节了一下自己的语气,二爷说道,“要不我让杨定也帮忙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住处”。 画妖娆也并不推迟,点头说道,“自然是好的,谁先找到了合适的房子,我就去谁那里的房子住”。 很满意画妖娆的回答,总算是松了口气。 画妖娆瞧着二爷这会脸色缓和了一些,遂开口说道,“二爷,妖娆还有一件事想要跟您商量一下”。 “奥,何事”,听着画妖娆柔和的声音,怎么都觉得画妖娆今天异常的乖巧,心里一阵子的欢愉。 “我不想随二爷的队伍进皇城,二爷可不可以先走,我后走自己进城?” 二爷一听立马就皱紧了眉头,问道,“为何?” “想来二爷进城的时候必定人山人海的阵势,妖娆坐在车里随行,外面锣鼓喧天的热闹,而我又不能马车,妖娆不就成了给人看热闹的猴了,不行不行”。 这般的说法,二爷倒是第一次听说,自己每次入城都是这般,难不成都成了猴给人看,一想到这里二爷开怀大笑起来,这种神一般的逻辑也只有画妖娆能想出来的,不过画妖娆不经意倒是提醒了二爷,画妖娆跟着他一起入京倒是有些不合适的。 衡量了一下,二爷心里还是觉得是不应该让画妖娆随行的,若是让她随行一起入皇城肯定会成为焦点,这么早的曝光并不是太好,还是等着自己在皇城之中站稳了脚步再将画妖娆带出来的好,现在确实不是太合适的时间。 心里做好了准备,二爷对着画妖娆说道,“也好,你若想自在些,我给你留几个人护着你些,入了皇城,我还是要进宫的难免顾不上你,你自己去游玩一下吧,等我入宫交代完晚上带你去吃些好吃的”。 画妖娆一听立马卖乖的点头说好,心里咯咯的笑个不停。 看着画妖娆笑的这般的甜柔,二爷也是心情大好,这才想起画妖娆身边还坐着的明晔华,自然也是要问候一番的,以前二爷跟明晔华的关系总是比现在好的,反而是现在总觉得别扭了一些,这或多或少都是因着画妖娆吧。 二爷看向明晔华,开口说道,“晔兄,入了皇城先住在王府吧,等过些日子我再帮着晔兄寻一个好的宅子”。 明晔华浅声的回答道,“劳烦王爷挂心了,家父之前在皇城还留下了些家业,也有一套老宅子在其中,我打算先落脚在那宅子”。 “老房子难免有些潮气,要不你先住在我的府上,我先派人给你整修一番,等日后整修好了,你再搬回去?”二爷说道。 “王爷客气了,早些出发的时候便往皇城里去了书信,说我会回皇城呆一阵子,让他们早早的收拾了,现在应该也是能住的,王爷府中还有夫人,我去自然还是不合适的,王爷的心意我心领了”,明晔华说到。 “这样的话,我便不勉强晔兄了,晔兄若是有任何的需要,大可告诉我”,二爷客气的说道。 两个男人间又寒暄了会子,二爷才起了身,浩浩荡荡的队伍离开驿站一会子,明晔华和画妖娆才坐上马车,打发了二爷留下的几个人,悠哉的向着皇城出发。 马车里画妖娆倚靠在明晔华的肩膀上,瞧着窗帘外的大好风景,咯咯的就乐了起来,明晔华瞧着画妖娆咯咯的乐,抬起头来,宠溺的伸了一只手,抚上画妖娆的小脑袋,温柔的说道,“又在傻乐什么?” 画妖娆头倚靠在明晔华的胳膊上,一边咯咯的乐一边说道,“晔华真是神机妙算,你是怎么知道二爷会跟我说什么的,还有还有,为什么你教我说的话二爷就同意了”。 明晔华看着眼前好奇的小人,浅笑着,刚才在吃早饭的时候,二爷未进来前,明晔华便跟画妖娆说了二爷一会肯定会让她去王府住,以及画妖娆听了以后该怎么回答,这也是为什么二爷说话的时候她一个劲咯咯乐的原因,二爷说的话一点都没差,按照明晔华教的说,果然二爷什么都没多说最后还算和气的放自己走了。 看着明晔华,画妖娆眉开眼笑的说道,“我家晔华就是什么都知道,真好,以后咱就只去坑二爷的钱,有晔华在就不怕别二爷坑了”,画妖娆说的很是坦然,而身边的明晔华依旧一副宠溺的摸样看着画妖娆,算是纵容了她。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五十二章 说好了来接我,却没人 马车慢慢悠悠的驶进皇城门口的时候,画妖娆欢喜的要命,想着一会就能见到重华了,自然是高兴的,可是到了皇城下了马车哪里有重华的身影,画妖娆憋屈的站在城门口,念叨着,“重华就是个骗子,说好了来接我,却没人了”。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一个穿着一身青衣的男子,踱步走到了画妖娆身边,轻声的开口问道,“您是画姑娘吗?” 画妖娆回过头,瞧着身后站着的青衣男子,只见这个男子长得眉清目秀,十五六的模样,一双眼睛打量着画妖娆,画妖娆也瞧着眼前的这个男子,开口说道,“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 青衣男子一听画妖娆的回答,不禁露出了喜色,“画姑娘,我可是等到了你”。 画妖娆左想右想也没觉得自己是认识这个男子的,不禁开口对着男子说道,“你等我做什么?” “我家小爷被我们师傅今早临时派出去了,小爷走之前再三叮嘱让我今日来这城门等你,若是等不到今天就不能回去,我从早上就站下这等了,等到了现在,以为等不到你了,还好刚才听见你叫我家小爷的名字,才认出你来”,青衣男子看见画妖娆心里那个激动啊,自己可是站在这等了好久了。 画妖娆听着青衣男子的话,有些怀疑不敢确认,试探的问道,“你说让你来的那个人是重华吗?” 青衣男子一听更是肯定了,开口道,“是是,这正是我家小爷的名讳,看来你就是我要来找的画姑娘了”。 看着眼前男子激动的摸样,想来应该是重华派来的人,画妖娆开口问道,“重华怎么没来?” “今早出了些急事,师傅不放心只得派小爷亲自前去,小爷出发前惦记着姑娘,交待了好多遍让我一定要在门口等到你,小爷还让我告诉姑娘,今晚上她就能回来,她在天香楼定了包房,晚上一定来见姑娘”,青衣男子将重华临走之前交代的事情都跟着画妖娆说了一遍。 画妖娆看着眼前的男子一口一声的叫着“小爷”,心里好奇了起来,难道这么多人就从来没有人发现过重华是女儿身吗,一想到这里,突然就好奇了起来,一双眼睛里又开始想着坏点子了。 坐在马车里的明晔华看着前方,画妖娆眯着眼睛,嘴角轻扬,站在那里一双眼眸在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不用想也知道画妖娆心里不知道又在想什么鬼点子,明晔华浅笑着,一双眼眸里落了满满的温柔。 画妖娆瞧着眼前的男子,开口轻声的说道,“小哥,你知道我和重华是什么关系吗?” 青衣男子之前便是好奇画妖娆和重华的关系,到底这个眼前的女子是小爷的什么人,这么一听画妖娆自己问出来了,便老老实实的摇头说不知道。 画妖娆看着青衣男子这般的摸样,心里憋着笑,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是重华未过门的媳妇”。 只见这句话说完,青衣男子的脸色瞬间紫了一片,不可思议的瞧着画妖娆。 画妖娆目送着青衣男子青紫色的脸消失在人群中,心情大好的上了马车,明晔华瞧着画妖娆恶作剧后的小得意,宠溺的伸了手去抚画妖娆的小脑袋开口说道,“你这样抓弄重华,也不怕她跟你真生了气”。 “要生气也是我生她的气好吧,之前说好了要来接我的,这下可好,派了个男子来接我了,看来我的魅力还没有她的任务重要”,一边说着,一边又想起了自己刚才说自己是重华未过门的媳妇的时候,青衣男子那张铁青的脸,兀自的咯咯乐了起来,“这小哥也是够有乐的,怎么跟着重华呆了那么久了也没发现重华是个女生,我刚才说我是重华未过门的媳妇,小哥还真真的是信了”。 瞧着画妖娆笑的咯咯响,一双眼眸被拉的纤长明媚,明晔华也被带动的,嘴角上扬,开口说道,“重华本就是从小当个男孩子般的养大,行为习惯外人看来都跟个男子无差,想必二爷这般看人无数的人也不会看得出来,更何况那些只知道练武侠义心肠的江湖人”,明晔华这一点都没有说错,直到现在二爷还是将重华当成了一个男子看,而且对他的意见还是非常之大的。 一路两个人闲聊的空档,马车兜兜转转的终于在一个古朴的府邸门前停了下来,夜游停下马车,对着车内说道,“爷,画小姐,我们到了”。 自然是画妖娆第一个掀开了帘子,瞧着古朴的宅子门前挂着一个“明府”的门匾,饶有兴趣的向身后的明晔华问道,“晔华,原来你真的在皇城里又宅子呀,我以为你之前跟二爷说的时候还在哄二爷,早知道你有宅子我就不用这么辛苦的攒钱给你买宅子了”,说话的功夫画妖娆已经跳下了马车,站在府门前四处打量。 明晔华浅笑,“这宅子是家父年轻时来皇城游玩一时兴起小住了一阵子买下的院子,后来家父回了家乡,这宅子便空了下来,留下了几个仆人在这看家,一会你进去看看,里面大约都是些旧时的布置,估计你都不是很喜欢,看看还能将就的住嘛”,说完话,明晔华给了夜游一个眼神,夜游立马推出轮椅,上前利索的将明晔华抱上了轮椅。 夜游去叩门的时候,没两下自是有一个年轻的长相端正一身白衣的男子前来开门,开了门,如沐春风般瞧着坐在轮椅上的明晔华满是欢喜般的开口说道,“这可是少主子到了?” 推着轮椅的画妖娆看着眼前开门男子的摸样,咯咯的就乐了起来,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主子,小的名叫日游,是这府上管事的儿子,自小长在这院子里,家父不久前病逝,小的就代替家父在府上管事”,男子恭恭敬敬的说道,说话铿锵有力。 一听日游这个名字,画妖娆噗嗤不自觉的笑了起来,伸手指着夜游,开口说道,“你俩倒好,起名字都能凑到一起起,他叫夜游,你叫日游,你俩倒是一起把白天黑夜都承包了”。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五十三章 惊讶 日游浅笑的回答道,“回主子,夜游本就是我的胞弟,十几岁的时候,家父就将他送到了主子身边”。 “啊”,听到日游这么说,画妖娆惊讶的张着一张嘴瞧着身边站着的一白一黑哥俩,无耐的摇着头,果真是龙生九子,各不相同啊,夜游当真是随了他的名字,他总是爱穿深色的衣服,平时都是不怎么说话的,好似永远都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的,而眼前的这个日游,瞧着一身白衣的摸样,说话微微颔首,如沐春风般,自是有些洒脱温暖的,即便是不说话,自然也是能让人注意的到,哎,亲兄弟俩都会有这么大的差距。 瞧着画妖娆一双眼眸在两人身上来回穿游,明晔华自是知道画妖娆心里又在动什么小点子,开口说道,“你这会子又是不饿了是吧,马车里的时候可是在嚷嚷的饿得不行了,现在倒又把饿的事情忘干净了呢,站在门口瞧什么呢”。 一听见明晔华说饿,画妖娆的小肚子很是配合的咕咕的叫了两声,画妖娆对着明晔华说道,“哪里不饿了”,说话间便推着明晔华进了大门。 一走进大门,画妖娆就被眼前的景致所吸引了,这当真是古色古香带着极重的书香气息的小院,进门便是棵棵低矮的松柏,小石子铺成的一条小路,零星的小绿草点缀其中,紧接着便是穿过一个古朴的葡萄枝搭成的小廊,远远的还能看见远处树枝盘绕,再往里便是一个浅湖了,小湖中落了一只偏叶舟,偏叶舟旁是一棵古柳,而小湖的旁边便是一座质朴的小院,画妖娆瞧着眼前的小院,突然就停下了脚步,瞧着这小院开口问道,“这小院是哪里?” 日游恭敬的上前一步回答道,“回主子,这是娆画园,左厅是个书房,右厅是卧房”。 画妖娆嘴里喃语的重复了一遍,“娆画园”这三个字,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这个小院画妖娆总感觉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很是熟悉,而且这个名字也像是自己听过的一般,怎么都觉得熟悉。 看着画妖娆盯着小院沉思的摸样,明晔华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莫不是感觉到了什么,心里微微叹了口气,是不是不该让她住在这里的,即便是全然不记得了,感觉还是有的,心里微微的疼痛了起来,就像是针刺了一般,心里微凉的念叨着,娆儿以前也是最喜欢这个小院的,喜欢躺在扁舟上睡觉,可是一想到往昔,明晔华的心口就像是被大石头压着一般,喘不上来。 瞧着眼前的景致,画妖娆轻声的开口说道,“晔华,我们住在这个小院可好?” 画妖娆的话让明晔华回过神来,开口说道,“好,妖娆只要是喜欢住在哪都是可的”。 画妖娆一听明晔华这么说,心情立马就又欢乐起来,对着日游说道,“日游啊,你去命人做点饭吧,我饿了,一会端来这里就行,夜游啊,你把我和晔华的行李都搬到这来,以后我和晔华就在这个小院休息了”,吩咐完两人,推着明晔华就向着眼前的小院走去。 只剩下身后的两个人面面相觑,两个人的眼神似都在疑问,这是要住在一起的节奏嘛? 一顿饭吃完,画妖娆舒舒服服的躺在躺椅上,眯着小眼睛,瞧着木栏外的小湖,心情愉悦,开口说道,“晔华,这小院我是真真的喜欢,这样吃饱了躺在这里看看风景还真是好”。 此时明晔华也是瞧着泛泛的湖光发起了呆,思绪回到了过往,很多年前,自己也是这般的站在这里瞧着湖上的风光,只是当时他瞧着她躺在扁舟上慵懒的睡觉的摸样,那般的光景是他日后总是会梦到的,梦到那个恬静的下午,她躺在潘舟上,落了午后的光影,美轮美奂。 等了半会子也没见明晔华理自己,画妖娆睁开眼睛去瞧明晔华,见明晔华正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发呆,画妖娆起身,光着脚丫就跑到了明晔华面前,轻巧的如小猫般的就坐在了明晔华的腿上,然后顺势钻进了明晔华的怀里。 突然一阵子的温热挤进自己的怀里,明晔华一个激灵,再看怀里,兀自的多了一个身影,画妖娆清澈的一张小脸这会子带了些困意,整个人都倚靠在明晔华身上,像是无骨一般,慵懒的问道,“晔华在想什么,我叫晔华,你也不理我”。 瞧着怀里的小人,心里的那块空缺终于在这一刻被填满了,浅笑的看着怀里的画妖娆,轻声柔溺的说道,“我在想我的娆儿”。 听着明晔华的话,画妖娆咯咯的就乐了起来,窝在明晔华的怀里,声音因着困意就像蒙了一层雾,越发的妩媚柔情起来,“晔华喜不喜欢这个小院?” “娆儿喜欢的,我自然都是喜欢的”,声音温柔如水,伸了一只手轻轻的揽在画妖娆的腰间,只要她在身边在哪里他都是愿意的。 画妖娆一听明晔华也说喜欢,心里欢喜了起来,“那晔华以后也跟我一起住在这个小院可好?” 她这话说的太过直白,把身后一直偷墙角的两个人都给惊住了,原来不是他俩理解错了,是两人真的要住在一起的节奏呀。 明晔华浅笑,“又在说什么傻话,你若是喜欢这院子以后便住在这园子里就是,别处还有几个小院,我再选个别的院子就是”。 画妖娆一听明晔华这般的说,小脑袋瓜瞬间就耷拉了下来,倚靠在明晔华的胸间,开始开动小脑袋滴溜溜的转,过了一会,画妖娆开口说道,“我想了一下,我决定了,我觉得我不是太喜欢这个院子,我下午还要去别的院子那里看一看,所以这个小院我就让给了晔华,晔华以后就住在这里吧”。 明晔华瞧着怀里的小人狡黠的目光,哪里不明白画妖娆心里存了什么心思,浅笑着也不说破,只答了一句,“好,一切都听娆儿安排”。 一听明晔华这么说,画妖娆暗自的窃喜了起来,只要晔华住在这个院子里,反正自己是长腿的,自己赖在这里不走,晔华还是得依着自己,想着这般,一双眼睛狐狸般的闪过一道亮光。 而这一幕自然明晔华是看在眼里的,哪里不明白她的小心思,只是她存着这般的心思,他何尝不一样想时时刻刻的和她在一起呢。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五四章 捉弄 画妖娆窝在明晔华怀里舒心的睡了一个下午,醒来的时候舒展了一下筋骨,看天色也已经快黑了下来,拉着明晔华就要去天香楼去等重华,不知道怎么回事,画妖娆今天特别的惦记着重华。 穿过选选嚷嚷的街道,看着繁华的皇城,画妖娆倚靠在天香楼包间里向下眺望,眼尖的在人群之中发现了一个人,一眼扫过那个人的时候她就知道那个人是谁了,朝着他挥了挥手,让他上来。 底下的人看着画妖娆朝自己挥手,先是一愣,继而一抹邪魅的笑,向着包房走去。 来人只是一个长相普通的男子,进了包房,包房里只有画妖娆和明晔华,画妖娆依旧倚靠在栏杆上,手里端着一杯茶盏,一双眼睛弯月一般的瞧着眼前的这个长相普通的男子,瞬间就玩兴大起,想着要不要捉弄一下眼前的这个男子呢? 思量了一下,心里已经想好了对策,张嘴说道,“这位小哥,你怎么跑到我这包房里来了?” 男子先是一愣,声音里有几分冷冽,“刚才看见姑娘像我招手,在下便上来了”。 画妖娆看着眼前这个男子脸型僵硬,声音也刻意隐藏了起来,想着难道是潜伏有任务,浅笑的说道,“想来都是我的错,让您误会了,刚才在人群中看见一个人,人影很像我的一个朋友重华,我便向她招手了,只是她一转身我发现不是重华,便收了手,不想让您误以为我是在叫您了”,画妖娆一双眼眸可是紧紧的盯着眼前的男子,可是男子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男子一听画妖娆这般的说辞,心里那一点子的明亮黯然的熄灭了,心里念咕着,这般的打扮她怎么能认出来呢,原来是自己痴心妄想了,想着心里酸楚的行了个礼,说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先行告辞了”,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画妖娆看着男子已经转了身,咯咯的就乐了起来,张嘴说道,“阎冢我看你要装到什么时候”,一双眼眸灵动的紧紧的盯着男子的背部。 果然男子一听到画妖娆的话立马就僵在了那里,心里又重新燃烧起了一团小火苗,猛地转过身,瞧着画妖娆问道,“你早就知道是我?”已经恢复了本来的声音。 “不然呢,我干嘛要见你上来”,画妖娆老实的承认,可是一想怕阎冢又生气,紧接着说道,“我看你上来也不承认,就像跟你闹一下,看你会不会先说出来,没想到你还打死不承认了”,对,得想把过错退给阎冢。 瞧着眼前灵动的小人,明明只是慵懒的卧在那里,可是怎么看都觉得几日不见却平添了些妩媚,一时之间让人晃神,张嘴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是我的,我这样的打扮,怕是很难有人能认出来”。 画妖娆一听咯咯的就乐了,单手推着下巴,“哪里有什么难的,远远的看你看我,我就知道是你呀”,这话画妖娆说的是真的,画妖娆只是扫了一眼,刚好看到了阎冢在看她,她就认出了阎冢。 只是画妖娆的这句话却惊住了在场的两个人。 阎冢没有想到画妖娆只是凭着他看她的眼神就认出了他,心里的那一点子刚燃烧起来的小火苗瞬间就窜了起来,心里有一种冲动在呐喊,可是良久,阎冢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苦笑了一下。 明晔华听到画妖娆说的这句话的时候眉心是皱起来的,到底是怎样的眼神能让人一眼就认出来,至少是漠然有情的,他心里一动,一双眼眸突然就瞄上了阎冢,难道他真的对娆儿动了情,一旦想明白这一点,心里瞬间又多了一层的压力。 画妖娆瞧着阎冢的这身普通的打扮,好奇的问道,“今晚你莫不是出来狩猎的,被我给扰了?” 阎冢嘴角轻扬,若是现在配上他假面之下角色的容颜,估计不知道又会有多少的少女萌化在他的一颦一笑之间,看着眼前的小人,当真有时候大脑不是太灵光,哪有人狩猎跑到人群中的,可是该怎么回答呢,总不能说自己是想来看看她才化妆了这么一身打扮,却不想被她认了出来,左右思量了一下,最后只得张嘴回答,“只是出来查查路线,还没到狩猎的时间”。 “啊”,画妖娆一听,眼睛里的那点子小激动便没了,本来想着要是阎冢要是出来有行动,自己也跟过去瞧一瞧,这下是没机会了,“怎么踩点这种小事也要你这个大头目干呀”。 一听画妖娆的回答,阎冢哈哈的大笑起来,“看来我在你眼里还算个大头目啊,我以为是个小喽喽呢”。 “就你这么好的身手肯定得是个头目啊,要是还混在小喽喽里面不是屈才了嘛,不过你什么时候有空倒是也教教我几招你看家的本领,日后我若是有难也能派上用场”,画妖娆惦记着阎冢的武功也不是一天了,这回可逮着机会了。 阎冢听着画妖娆这般的说又是哈哈大笑起来,“好,日后一定教你功夫”,对于画妖娆的这个请求阎冢可是求之不得呢,想着日后终于有了个理由没事可以没事的时候就去找画妖娆,心里也舒展开了,只是此时明晔华就不是这般的舒心了。 一时间的沉默,房间里的气氛很是微妙了起来,阎冢自然也是注意到了明晔华,两人之间形成了一层暗涌,只有画妖娆跟个没事人似的,依旧安然慵懒的侧着身子,就在这个时候另一人推进来了,来人正是二爷,现在应该称呼二王爷了。 许世民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房间里的气氛有些怪异,他自进门一双眼眸就盯上了画妖娆,瞧着这丫头一副慵懒的模样,一整日的挂念便消失了,要知道今日进了宫,皇阿玛自是赞赏于他,也赏了好些个东西,只是许世民只觉得像是少了些什么似得,挂念着画妖娆是不是找到了住的地方,是不是又跑去哪里游玩了,越想越觉得自己走的时候不应该让她随了明晔华一路,不知道怎么的,他突然有种危机感,总会觉得画妖娆是不是有些太过依赖明晔华了呢。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五十五章 怎么会来不及 许世民走到画妖娆的旁边坐下,开口说道,“今日去了哪些地方,住的地方可订好了,有没有休息一下,现在倚在这里?” 听着许世民的一顿问话,画妖娆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回哪个了,咯咯的就乐了起来,“王爷怎么一进门就问了这么一大通,我这不什么都好好的在这嘛”,画妖娆对着许世民突然的亲近有些不适应,思来想去也想不明白怎么好像突然间他就对自己这么亲近了呢,虽然两人早就认识,可是在心里画妖娆也只是愿意和明晔华跟重华两个人亲近罢了。 许世民听着画妖娆对于自己的称呼由“二爷”改为了“王爷”,心里说不出来哪里有些别扭,关于称呼的问题,这是出门前明晔华交待过的,说之前画妖娆并不知道二爷的身份,叫着二爷便罢了,而今进了皇城自是要谨慎些,不能再叫二爷了,以后叫王爷的好,画妖娆倒是没觉得什么,不过是一个称呼的问题,便记在心上改了便是。 就在这个时候许世民才抬眼扫了一下包间内,向着明晔华点了下头算是见过了,可是再瞧向阎冢的时候奇怪的问道,“这人是谁呀?” 画妖娆一看许世民问道阎冢的身份,抬眼看了一眼阎冢,思量了一下,最后开口说道,“我新请的看院师傅”,画妖娆心里可是清楚的很,要是让许世民知道站在眼前的这个男子是阎冢的话,那这俩人不掐起来才怪的,再说阎冢现在已经贴了假面,一般人都是看不出来的,随便说了个身份。 “奥,妖娆已经找到房子了?”许世民饶有兴趣的问道。 此时画妖娆真想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本来还在想着怎么跟许世民说自己住进了明晔华的园子,这下好了,躲还躲不开,现在自己往枪口上撞了,可是看着许世民关切的目光,不回答也是不好的,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找到了,朴质的一个小院”。 果然,一听画妖娆找到房子了。许世民下一句就问道,“在哪一块,自己去找的嘛,合不合适,你哪来的那么多银子?”许世民狐疑的瞧着画妖娆。 果然这次当真是躲不过去了,撅着个嘴,轻声的吐了口气,刚想老实交待的时候就听见外面一阵吵闹。 “外面这是谁在吵闹”,画妖娆像抱着了最后的救命稻草,立马就把话题引到了外面的吵闹声。 许世民听着门口的喧闹声,有些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冲着门口叫了一声,“杨定,外面是怎么回事?”站在门外的杨定听见许世民叫他立马推门进来,恭敬的说道,“回爷,外面有个男子非要闯进来,侍卫们给拦下了”。 “他要进来就进来嘛,你拦下人家干吗”,画妖娆现在可管不了其他的,只要是能移开住哪这个话题就行。 许世民想着已然是这般了,倒也是想知道来人是谁,便挥了一下手,杨定便开了门,让侍卫住了手,男子一下子愤愤的冲进房间。 画妖娆一看来人,不禁说道,“怎么是你?”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下午在城门口重华派来的青衣男子,只见青衣男子一下子就上前拉着画妖娆的胳膊,“我家小爷受了埋伏,现在生死未卜......” 画妖娆赶到客栈的时候只见重华面无血色的躺在床上,衣服上大片的血迹,画妖娆一下子就感觉身上的血都冲着脑门涌了上去,险些站不稳,还好明晔华就靠在画妖娆的旁边,扶住了她。 等画妖娆反应过来的时候,大步的走到床前,伸了一只手,不停的在颤抖,眼睛里眼泪止不住的就流了下来,当手指触摸到重华的脸颊时,一丝的温热袭来,画妖娆心里一阵子的欢愉,眼睛看向明晔华,嘴里大声的说道,“晔华,重华还活着,重华还活着”,一边说着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此时明晔华多想走上前,一把将画妖娆抱进怀里,可是现在他不能,身边站着一个阎冢呢,他可是一个危险的人物,自己是不能在他面前露馅太多的,只能忍了又忍,最后开口只说了一句,“我知道”,似是隔着千山万水,似是流过大川山河,这一刻,两个人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 听着明晔华的这句“我知道”,画妖娆的心里一下就安心了下来,她的手不再那么颤抖,她现在才意识到现在最应该做的是给重华把一把脉,看重华伤的到底有多重。 伸了手,搭在重华的手腕上,这一搭不要紧,心里咯噔的就落了地,一双眼睛泪水更是止不住的往下落,这般微弱的脉搏,这般空虚乏力,她此刻比任何人都明白,重华现在真真是在鬼门关上,一只脚已经踏了进去。 当人的脉搏微弱,空洞乏力的时候,就说明一个人的阳气在逐渐减弱,魂魄会从躯体里出来,这个时候就是所谓的脚踩在鬼门关上了,若是阳气散尽,或者是周围有小鬼前来抢食阳气,等阳气被抢光了,只怕就是真的踏进了鬼门关,即便你是枉死的,也是无力在让你的魂魄回到你的肉身之中,因着你的阳气已经全无,已经斩断了你与阳世的连接,而重华现在就是在快速的消散着自己的阳气。 许世民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画妖娆一手搭在重华的脉搏上,一双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泪,看着眼前的女子满眼满心的泪水,他的心里一下子就心疼了起来,开口说道,“我已经让杨定去把最好的御医给请来,妖娆莫要害怕,重华自是会没事的”。 画妖娆眼瞧着重华,嘴里念叨着,“来不及了”。 “怎么会来不及,妖娆莫要害怕,御医马上就会到的”,许世民看着画妖娆这般低落的情绪,赶忙说道。 现在重华是什么状态只怕只有画妖娆最清楚,若是重华的阳气不外泄,等到御医来了医治,重华自是会好起来的,可是现在,只怕是神医在侧也是回天乏力,除非..... 心里一打开了一个口子,那这个口子只会越撕越大,画妖娆已经想到了怎么可以救重华,只是这代价怕是惨重的。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五十六章 性命难保 可是看着重华躺在床上,煞白的脸色,没有一点生机的样子,画妖娆开口说道,“重华,若是今天我不救你,怕是这辈子每每想起你的时候我都会大哭的,所以,我一定会救你的”。 画妖娆伸了手,用衣袖抹去了脸上的泪水,大步的走到明晔华的面前,看着明晔华,低头在明晔华的耳边低语道,“晔华,无论如何我都是要救重华的,我答应你,一定会嫁给你的”,说完画妖娆抬起头看着明晔华,眼眸里突然好像多了什么一般。 站在一边的许世民看着画妖娆和明晔华这般的情景,心里自是不舒服的,刚想要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画妖娆突然就转了身,走到重华床边,伸了一只手在口袋里掏了半天,最后掏出一把红香,一把黑香,一把黄香,还有小香炉,笔,砚盘,还有冥黄纸,最后是一卷卷轴。 只见画妖娆一下子弯身就坐在了地上,不知何时手里已经握着了一把锋利的匕首,这把匕首是画妖娆一直带在身上的,这时,画妖娆右手握着匕首,右手向着自己胳膊上的衣袖用匕首用力扯了一下,瞬间画妖娆的左胳膊的衣袖已经滑落在地,一只纤白的手臂就显露了出来。 许世民见着画妖娆这般已然是按捺不住了,这就准备上前给画妖娆赶紧披上一件外套,开口说道,“妖娆你这是做什么?” 画妖娆的一双眼睛直直的看向阎冢,对着阎冢说道,“看院的师傅,不论一会发生了什么,你都得保证不准有任何人靠近我,若是有人靠近我,你要第一时间把这个人拦住,若是一会我被人强行打扰,后果便是死路一条”。 这一次画妖娆并没有半点子的玩笑,若是一会真真的被人强行阻碍了,自己肯定是会受了极大的伤,保不齐就一命呜呼了,所以画妖娆才让阎冢给自己在旁看护,她相信以阎冢的武功,即便是许世民一会要出手阻止,自然阎冢还是能将他拦下来的。 说完一双眼睛坚毅的盯着阎冢,直到看到阎冢点头,画妖娆才又将心思收了回来。她迅速的打开卷轴,转轴里面依旧是空白的,什么都没有写。然后用匕首在自己左手的五根手指上猛地来了一刀,只见五根手指瞬间丝丝的往外涌着血迹。 拿来砚盒,磨了两下,这时画妖娆拿了毛笔蘸着砚盒里的研磨好的墨汁,然后在卷轴上飞快的画了一个图案,随着画妖娆手起手落,众人最终看清楚了,画妖娆在画轴上画的什么,可是几个人当看到卷轴上画的内容的时候都是一惊,只见卷轴上画着一个极度恐怖张牙舞爪的恶鬼,恶鬼纸上一双漆黑晶亮的眼,就像真的这层纸下面封印着这个恶鬼。 明晔华一看画妖娆画的,心里咯噔一下,一双眼睛里落了诧异,他心里有些惶恐,隐隐的猜出来画妖娆要用什么办法去救重华了,可是一想到这般险恶的办法,一想到画妖娆一会要遭受的大罪,他的心就开始止不住的疼,一双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真想在那一刻恢复真身。 画妖娆现在全部的心思的都放在了卷轴上,她画的不是别的是孽念恶鬼伏坨嘉,是冥府十大恶鬼排名最末的,即便是排名最末的,却一点都小看不得,冥府九百九层的地狱界里关押着十只恶鬼,堪称十大之最恶鬼,恶念极深,几世的罪孽相加,即便是在地狱第九百九层里面也是要重械相加,铁链缠身,严加看管的,可谓是极度恐怖的鬼,身边看护的鬼侍卫可都是矜矜战战的,可能一个不留神,就会被这十只恶鬼给吞了。 提笔,恶鬼图画完,画妖娆伸开刚才用匕首划破的五根手指头,现在掌心里满是血,画妖娆拿了毛笔蘸着手中的血,在恶鬼图上,画了一个佛陀嘉摩阵,这是画妖娆所知道的最厉害的锁困阵,一瞬间好像有千万根铁链缠绕在恶鬼身上,将恶鬼封在了里面。 落笔,扔掉手中的毛笔,掏了火折子出来,拿过一把红香,点着,插进香炉里。只见红香一点着,无形中就像是有着无数的丝线一般,从画妖娆的左胳膊冒了出来,这红香名为锁灵香,可是将人的灵气牵连在香上,连成千万根丝线。 第一步画恶鬼,第二步就是引灵,第三步就是招鬼了,一想到一会要招鬼的过程,画妖娆心里有些害怕,毕竟这一次自己招的可是十大恶鬼之一,可是即便是害怕自己,她的一双眼眸也依旧异常的坚定,她必须用恶鬼之戾气,将重华消散的阳气重聚于身,这样一来只要等到了御医前来,重华必能活过来。 想着这般,画妖娆深吸了一口气,恶鬼入灵可是极痛的,她做好了准备,然后在伸了右手蘸着左手里的血在雪白的左胳膊上飞快的画了一个长长的图案,画毕,左手的五根手指蘸着血迹,重重的按在了卷轴中的恶鬼图上,嘴里念叨了一句,“恶鬼伏坨嘉,我以吾灵做引,灵脉做牵,来与你叫唤”,说完只见画妖娆按在卷轴上的左手上,涓涓的冒出大片的血来。 这血流的异常的多,多的慢慢淹没了打开的卷轴,紧接着便是从未有过的疼痛席卷而来,画妖娆颤抖的咬着嘴唇一声喊叫都没发出来,只见卷轴上的墨迹像是长了腿一般,顺着画妖娆的左胳膊攀援而上,那种疼痛就像是镌刻下深深的烙印一般,疼痛的无力回天,片刻画妖娆疼的整个小脸煞白,没有一丝的血迹,而身上也已经被汗浸湿。 许世民看着画妖娆这般的情景,哪里还能看下去,这就要大步上前,可是身体刚上前一步,就被一个人拦住了,自然拦住他的是阎冢。 “你是什么东西,滚开”,这会子许世民是真的烦躁了,也不管其他的什么,伸了手使了重重的力气,就要去推阎冢,可是阎冢却是灵敏的躲闪了过去,看着许世民诧异的表情,阎冢开口低声的说道,“你现在过去碰了她一下,她怕只会灵脉大乱,性命难保”。 许世民诧异的看着阎冢,这个眼前的人,这双深邃的眼眸,这种压迫感,他是认识这个人的。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五十七章 一丝戾气 此时许世民眼眸里闪过一丝的戾气,他是认出了眼前的这个人的,这个人哪里是什么看院的师傅,怕就是之前带着面具的男子吧,一双眼眸深邃的打量起眼前的这个人。 阎冢并没有理会许世民,看他没有再上前的意思,就已经闪到一边去了。 就在刚才许世民和阎冢杠上的一瞬间,明晔华伸了一只手指在空中轻轻一弹,瞬间一股气流就向着画妖娆的眉心奔去,这股气流就像是一股涓涓流水一般的从画妖娆的眉心蔓延到整个身体,这股气流就像是一层水膜一样,瞬间便将画妖娆包裹了起来,画妖娆只觉得疼痛一下子就减弱了许多,可以让她有时间缓和一下气力。 待卷轴上的墨迹都顺着手腕爬满画妖娆整个胳膊的时候,卷轴上只剩下依旧空白干净的一张白纸。 画妖娆用右手轻轻的试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看着自己的左胳膊,早已面目全非,那张恶鬼的图已然刻在了自己的胳膊上,还有红色的佛陀嘉摩阵,这般红黑的印记就像是烙刻在了胳膊上一般,怕以后都是不能去除了,心里突然涌出一丝的难过,可是也只是一晃神,便又回过神来,伸了右手的大拇指放进嘴里咬破,然后用大拇指在左胳膊的恶鬼图上画了一下,嘴里念叨了一句什么,只见那黑色印迹外面的红色佛陀嘉摩阵就像漫漫松开了一般,在红黑交织的缝隙,顺着黑印留出了黑色的液体。 疼痛漫天而来,只是一瞬间那黑色的印迹就像刻进了肉里一般,画妖娆借着最后一点的意识,将佛陀嘉摩阵封闭,然后取了一只黑香,香头蘸了些胳膊上流出的液体,用火折子点着。 这黑色的液体不是别的,便是恶鬼伏坨嘉的鬼血,废了这么大的劲忍了这么大的疼,就是为了这点恶鬼血,这血的恶念戾气之大不仅是方圆千里的鬼怪不敢近身,就连上阳世锁鬼魂的鬼官们都会躲开的,再加上牵魂香这么一点,这样一来,重华的阳气就都留在了这个房间里,只要贴一纸镇魂符,等着御医到了帮着重华医治好伤口,重华的命就算是保住了。 画妖娆使出了最后的力气,在腰里掏出一张镇魂符,这是之前下山前师傅给画妖娆准备的,画妖娆滴了一滴血在镇魂符上,将燃着的黑香插在镇魂符上,然后嘴里念叨了一句什么,只见那符咒连着黑香一起就贴在了床头上,这便就算是完成任务了。 轻轻吐了一口气,眼睛瞧着自己左胳膊上那黑黢黢的痕迹,深深的镌刻在自己的肉里一般,画妖娆用右手抚摸着自己的左手,现在这只手上没有任何的知觉,完全感觉不到自己左胳膊的存在,这也许就是最坏的结果了,自己失了这只胳膊。再抬头看着眼前躺在床上的重华,眼泪里的泪水止不住的又流了下来,只要重华能活着,其实丢了一只胳膊换一条命还是比较划算的,这般想着,身体终于承受不住晕倒了。 画妖娆晕倒的第一时间,许世民身影还未动,阎冢已经闪身倚靠在了画妖娆的身后。看着画妖娆一张煞白的小脸,他的心都跟着抽动起来,心豁然的就像是被扭住了一般,疼痛袭来,阎冢伸了一只手小心翼翼的,及其缓慢轻柔的抚上了画妖娆的小脸,看着她这般无声无息的倚在自己的怀里,阎冢第一次在心里有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情,深深的镌刻进自己的骨子里一般。 他从身上掏摸出一个雪白色的小瓷瓶,然后打开瓶口,将晶莹的一颗药丸小心的送进画妖娆的嘴里,这是他自留的保命药丸千莲续命丸,珍贵的紧,即使知道画妖娆此刻没有任何的生命危险,可是看着她这般虚弱的样子,他的心里还是惶恐到害怕,不惜把千莲续命丸也给了画妖娆服下。 突然间一件宽大的外衣从天而降,铺在了画妖娆的身上,许世民已经走到了画妖娆的身边,弯腰就要去抱画妖娆,阎冢哪里会让,伸了一只手拦住了许世民伸过来的手,瞬间两人无形中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对峙,两只手横在那里,谁都不退让一下。 就在这时,夜游推着明晔华走上上来,开口说道,“劳烦二位中的一位抱着妖娆去隔壁屋,她现在最好灌一碗参汤”,此时明晔华的话语里多了一丝的戾气,冷森森的感觉。 僵持中的两个人听了明晔华的话都是一愣,随即就意识到,阎冢用力挡住了许世民的胳膊,然后迅速的就抱起了画妖娆,一瞬间就闪身不见了,速度之快,让人的眼睛都跟不上。许世民一双眼睛落了狠意,随即踱步向前大步的走去。 整间房间里现在只剩下躺在床上的重华还有夜游和明晔华,明晔华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一双眼睛里落在了地上画妖娆用刀子撕下的衣袖上,眼睛一动不动的,突然变得猩红起来。 明晔华的变化,站在身后的夜游自然是能感觉到的,他知道此时自家爷依旧是在忍耐着的,看着画小姐这般的受伤,自然心里是难受的不行的,而自己只能坐在那里,遂开口劝慰道,“爷,若是您刚才不隐忍下来,一旦破了这具肉身,只怕您再难一直陪着画小姐了”。 刚才看着画妖娆那般的疼痛,看着她整个小脸都煞白的模样,明晔华真的想在那一刻不管不顾的护住画妖娆,可是如果自己这样做了的话,自己找的这具肉身是无法承受住,那么就这样一直守着画妖娆的希望就会破灭,刚才他一再的隐忍,手都已经握折了,没有了一丝的余力,可是心口那里还是那么的疼痛,宁愿这疼痛是在自己身上的。 看着明晔华已经猩红的眼眸,夜游知道这已经是这具肉身最大的受力,若是再放任明晔华这般的话难保不会毁了这具柔体,遂噗通一声的跪在了低声,语气沉重的说到,“爷,我知道您是自责的,可是若是您再这样,您身上的戾气会毁了这具柔体的”,说着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个头,继续说到,“爷,为了能陪着画小姐慢慢一生,求爷三思”。 醒来的时候,画妖娆眯着眼睛,一睁眼就看见了明晔华坐在自己的身边,一瞬间眼睛就不舍得再闭上了,弯弯的眼睛,轻声的对着明晔华说道,“要是每天一睁开眼就能看见晔华,我保准能不赖床”,这般说着自己咯咯的就笑了起来,好像之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而她也只是睡了一觉醒来。 看着她依旧明媚的小脸,看着她弯弯的眼眸,明晔华情不自禁的伸了手,轻轻的想要用手指去碰一下画妖娆的脸,在这一刻他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他的娆儿又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画妖娆看着明晔华这般小心的伸了手,咯咯的就笑了起来,突然伸了右手上前拉住明晔华伸过来的手,覆在了自己的脸上,开口说道,“晔华的手暖和了一点”。 明晔华的心里突然悸动了一下,开口说道,“娆儿,为什么会对我不同?” “啊?”画妖娆一时之间也不明白明晔华话里的意思。 “若说长相,阎冢自是最好的,若说身份,许世民自是不差的,可是我只是一个久病不知道何时就会一命呜呼的人,娆儿为什么就非要对我不同呢,我只是一个残疾人,是因为我的病,是因为我不久于人世,你在可怜我嘛?”明晔华说的激动,胸口都在起伏不定。 画妖娆瞧着这般的明晔华,这样的明晔华她从未见过,她所见过的明晔华都是温和薄凉的,哪里会有这么的激动的时候,看着他眼睛里的红丝,画妖娆突然间就心疼了起来,原来他是内疚的,画妖娆突然用力的握住明晔华的手,她害怕,害怕下一刻明晔华就收了手,转身就要走了,所以她用了力气去抓住明晔华的手。 “晔华,无碍的,我现在好好的嘛,什么事都没有了,真的”,画妖娆柔声的说道。 突然明晔华伸了另一只手过来掀开画妖娆的被子,拉着她的左手,那般无力的一只手,他心疼的痛,声音低沉的吼叫道,“哪里是好好的,这只手,这只手这么的软弱无力,那么的疼痛,而我当时只能就坐在原地看着你,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可以做的,可以的”,说到后面的时候明晔华的情绪都有些的失控了。 瞧着明晔华这般失控嘶吼的模样,画妖娆眼睛里隐隐的蒙了雾,“怎么可以怪你,重华是我非要救的,是我非要用这种不好的方法去救她的,怎么就赖上了你,晔华,我们不吵了好不好”,说到最后的时候,画妖娆几乎都带着哭腔了,她心里难过,难过看到这样的明晔华。 明晔华瞧着眼前哭成泪人的小人,心里更是难受,明明是她刚醒为什么就要说这么难听的话惹的她又哭了起来,心里不忍的伸了手抚着画妖娆的头,“娆儿不哭了,是我的错,我不该说这些无用得话,娆儿不哭了”。 画妖娆蒙着一双眼睛突然就止住了哭声,她就知道只要自己一哭,明晔华立马就会认错,百试百准。 画妖娆停住了哭,雾眼朦胧的看着明晔华,然后掀开被子,爬到了明晔华的腿上,整个人就嵌在了明晔华的怀里。 这一刻画妖娆终于安心的闭上了眼睛,身上的所有懒筋又都跑了出来,整个人像似无骨一般的慵懒的窝在明晔华的怀里,深深得吸了一口气,以前明晔华身上有股子草药得味道,现在喝草药少了,草药得味道也淡了,掺在淡淡得说不清的味道里,这味道像是松木的香,又像是靠近河流边上闻道的味道,总之画妖娆是喜欢的。 这一刻明晔华整个心都被填满了,好似画妖娆便是他的心一般,现在他的心就窝在自己怀里,他也安心了。从昨晚到今早自己都一直守在画妖娆的身边,一直都处于内疚的状态,内疚自责的快把自己逼疯了,要不是夜游还在身边,一遍遍的劝慰,只怕现在自己是隐忍不过来的。 现在画妖娆就在自己的怀里,一切都变的不那么重要了,不过这般事情也只能发生一次,再也不能发生第二次,之前他的行事都极尽的低调,现在经过这么一件事,他一下子就转变了,即便是这副肉身,若是自己一直都禅让的话,他怕画妖娆日后还是会受委屈,他不想她以后再受任何委屈,一点委屈都不想再让她受。 所以在画妖娆没有醒来前,他便告诉了夜游,以最快的速度,不惜代价在皇城站稳脚步,是的,他需要一个屏障,在这个屏障里安好的护着他的娆儿。 画妖娆在明晔华的怀里赖了好久才被明晔华念叨起来,去隔壁房间看了重华,看着重华的脸色恢复了些许的血色,青衣男子守在重华的旁边,画妖娆也算是安心了,欢脱的跑回来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吃的,画妖娆现在一看见吃的就两个眼睛放光。 明晔华早早的就盛好了一小碗的汤,摆在桌子上,等着画妖娆欢脱的跑过来坐在椅子前,伸了右手就去拿汤勺,浑沦的往嘴里送,边送边还说,“这汤好好喝”。 看着画妖娆满心欢喜满足的喝着碗里的粥,不枉他把天香楼的厨子都搬到了这里。明晔华伸了手去给画妖娆夹了一小棒的菜放进小碟子里,将小碟摆在画妖娆的面前,“这小菜味道也还不错,你尝一尝”。 画妖娆右手摇着汤勺,哪里还有空闲,若是换做了以往,早就用左手去夹碟子里的小菜了,可是这一次,画妖娆本能的想去抬起胳膊,可是除了微微的疼痛感,左手依旧竖直的呆着,没能抬起来。 这副光景硬生生的刺激到了明晔华,他的眼眸里豁然的冷厉的起来,深深的疼痛感席卷而来,一时之间手握成了拳头,其实画妖娆昏迷的时候明晔华已经尝试过将画妖娆胳膊上的恶鬼封印回地府,可是因着这副肉身实在是承受不住阴气外泄的厉害,所以才作罢,现在他还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只得眼睁睁的看着画妖娆的这只胳膊这般。 画妖娆轻轻的用眼瞄了一眼明晔华脸上的表情,果然阴沉的很,画妖娆轻吐了一口气,果然自己刚才的那个动作又刺激到他了。 画妖娆推开椅子站了起来,然后走到明晔华的面前,踮起脚就坐在了明晔华的腿上,然后手脚并用的挪动了一下,窝在了明晔华的怀里,开口说道,“现在我行动不方便,劳烦晔华这只行动方便的照顾我一下吧”。 看着画妖娆这般的无赖的小摸样,刚才的戾气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明晔华无耐的浅笑着,端过她刚刚吃饭的小碗,夹了一棒的小菜送进画妖娆的嘴里。 画妖娆果真是懒得紧,早知道能有专人伺候着用膳的待遇,早就享受了,现在整个身体都慵懒的窝在明晔华的怀里,时不时的用手指一指自己想吃的菜,明晔华不一会就将自己想吃的菜送进了自己的嘴里,画妖娆只管吃就行了,当真是过上了饭来张嘴的生活。 吃的异常的舒心,画妖娆咀嚼着嘴里的饭,开口说道,“现在晔华的腿不好,我的手也不好,咱俩现在可是天生的一对,晔华以后就是我的专职看护人员了”。 明晔华浅笑着,问道,“娆儿要我以后怎么看护你?” “自然以后饭都要这样吃”,一边说着一边把明晔华送过来汤勺里的汤喝了下去。 瞧着她小猫般慵懒的摸样,不一会一小碗汤就着一盘子的菜全装进了画妖娆的肚子里,第一次画妖娆才知道饭其实是可以这样吃的,一旦发现这样吃饭是一件特别美好这件事情,那么日后画妖娆哪里还能放过明晔华,想来自己的胳膊伤了还是有好处的。 就在画妖娆惬意的很的时候,突然门外传来了几声的敲门声,夜游在门外轻声的说道,“爷,画小姐,二王爷马上就到了”。 画妖娆撇了撇嘴,从明晔华怀里下来的,乖乖的坐到了椅子上,单手托着下巴,此时心里已经开始畅想着晚上吃饭的时候该吃些什么菜,也要让明晔华这般。 这边画妖娆沉浸在自己的小心思里,那边许世民已经来到了门前,推开门便大步的走了进来,瞧着画妖娆单手托着下巴的在发呆,心里一直的烦躁终于散开了,大步的走到画妖娆的旁边坐下,瞧着画妖娆脸色也已经恢复了些红,整个人的状态都还好,遂开口说道,“怎么下床了,现在感觉可还好,有没有哪个地方觉得不舒服,这一次过来我又带了个御医过来,让他一会给你号号脉”。 画妖娆瞧着许世民,一双眼睛囧囧的看着许世民,轻声的开口道,“王爷呀,能不能你每次见着我的时候不要一下子就问我这么多问题,你说你问这么多我哪里能记得,根本没法子回答,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好好的坐在这里呢”。 许世民上下打量了一番画妖娆,最后还是将视线盯在了画妖娆的左手上了,看着画妖娆,轻声的问道,“这只胳膊怎么样?”许世民是见过之前画妖娆为着重华施术的整个过程的,包括她胳膊上镌刻上了黑纹的情景,这时候满脸担心的看着画妖娆。 画妖娆看着自己的左胳膊,一想到自己的左胳膊画妖娆也有些的难过,只不过在其他人面前画妖娆一点子都没表现出来,轻声的回答道,“万幸现在还能感觉到丝丝的疼痛,没有麻木,想来日后慢慢一点点恢复到自由行动还是可以的”。 听着画妖娆这么说,心里的一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下来,想着日后让御医好生的给看着,好药给用着恢复应该问题不大,看着画妖娆并没有丝毫消沉的摸样,反倒还是和原来一样,许世民总算是松了心。 “妖娆,一会你随我回王府”,这一次许世民并不是在跟画妖娆在商量,而是直接肯定的语气,意思是肯定的,不容画妖娆在思量。 画妖娆一听,立马就不干了,“为什么呀,我得在这看着重华醒了再说”。 “听话,不能再这样任性了,你这一次做的这件事你知道我心里有多担心吗,你也没一句商量就自己决定了,现在我自然也不用跟你商量也就帮你决定了”,许世民这一次是铁了心了得治一治画妖娆的脾气,一声不吭的为着另外一个人她就遭了这么大的罪,许世民一想起这件事就气的青筋暴起。 “你这不是不讲理吗,我自己的事当然是我自己做主了,你让我住进王府可是关系到我的事,你怎么能随便就替我决定了呢”,画妖娆这会子说话已经气呼呼的了,看不惯许世民现在的这副摸样。 “你若是不愿意走,我自是会八抬大轿的把你抬回府里”,许世民这次是铁了心的不管画妖娆说什么都得让她住进王府,自己现在的心思都放在这丫头身上,哪里还有一点子的空隙,一挂念起这丫头连着处理朝堂之事都会分心,所以这一次不管是不是用强,许世民都铁了心一定要把画妖娆拴在自己身边。 画妖娆听着许世民这般蛮横的话,心里已经痛骂许世民一百回了,可是明面上什么话都没说,心里已经开始思量起对策,若是他硬是用强,那么就只有一招了。 硬的不行就只能软的了,画妖娆脸上的表情立马就变了,变得委屈起来,眼巴巴的瞧着许世民,略微哽咽的说道,“王爷这不是要让妖娆跳进水深火热之中吗?” 这话许世民就有些不明白了,不解的问道,“妖娆这是说的什么话”。 “王爷是忘记了自己府上还住着几位夫人了吧”,画妖娆摆出了一副委屈的表情,继续说道,“王爷这样把我带回王府算是怎么回事,我是王府的客人,可是王府里的几位夫人才是主子,王爷这样把我硬带回去,几位夫人肯定以为我是王爷新带回来的,几位夫人的眼睛估计早早的就盯上了我,保不齐天天都得斗智斗勇”。 虽然怀疑画妖娆是故意这般说的,可是她这么说却也是有根据的,自己若是就这样带着画妖娆回府是招眼了一些,可是一想到画妖娆为着重华那般,心里又下了狠劲,“别跟我找这么些子冠冕堂皇的理由,他们若是难为你,我自然是要让他们好看的”。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五十八章 找借口 “王爷这话,妖娆没法相信,王爷贵为皇子,每日工作繁忙,自是在府里的时间少,她们自然不会在王爷在的时候难为我,可是王爷一走,王爷府里的夫人我可是日日都要见着的,难免不会受气,难不成每日里受了气我只能等着王爷来了告了状,王爷才给我主持公道,天天弄得我多矫情”,画妖娆说着摆出了一副小委屈的摸样。 许世民虽然心里也知道画妖娆这会子说的这些的理由只是在找借口,可是看着她委屈的小摸样,心里一时之间就不忍了起来,可是嘴上还是不能松口的,说道,“我给你安排个独立的院子,派些人守在外面,不让任何人来打扰你,这样可是合了你的心意?” 画妖娆在心里默默的翻了个白眼,自己到底哪里招惹了这个王爷,怎么他就一门心思的要把自己挖进王府里呢,还给自己安排给小院,派人看守在外,这和囚禁有什么区别,突然莞尔一笑,轻声的说道,“原来王爷让我住在府上是假,想要囚禁我是真的”。 其实许世民的心里何尝不是想着能把画妖娆囚禁起来的好,囚禁在自己的身边,自己去哪里都能看到她,可是看着她倾城般的莞尔一笑,心里莫名的就发慌起来,心里的这些话打死也是不能承认的,张口说道,“不过是想让你好好休养一阵子,怎么就让你说成了这个样子,王府里可以随时有御医候在你的身边,贵重的东西也都是应有尽有,你这回伤的那么重,自然是需要好生的休养些日子的”。 心里深深的无耐了,还能怎么说,画妖娆现在真真就想不明白,怎么许世民突然间对自己就这么上心了呢,难道是自己显露了太多的东西,被他盯上了,想要我以后只给他干活,可是也不用这样啊,只要你银子给的多我自然还是只跟你合作的,可是看着眼前许世民这般的摸样,这不是分分钟逼着自己跟他翻脸的嘛。 “王爷的好心,妖娆收下了,王爷的建议怕妖娆是不能答应的”,这一次画妖娆突然间眉眼一挑,眼睛里丝丝的犀利,没了刚才莞尔娇小的摸样。 看着眼前的女子突然的转变,许世民自是知道画妖娆这会子是有些说急了的,可是若是这次又妥协过去了,只怕以后更是管不了她,越发的无法无天起来,瞬间他也收了脸上丝毫的温缓,变得严肃的不能妥协起来,“今天妖娆不愿意答应也是要答应的,外面轿子已经备好了,妖娆收拾一下吧”。 画妖娆眉眼一撇,瞧着许世民的一双眼眸里瞬间就变成了霜,越发的冷厉了起来,手里拿着一根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敲击着碗,嘴角浅薄的一挑,冷笑了一声,“看来王爷是今天来跟妖娆翻脸的”,话里带了冷沉,语气带了几分的激冷。 许世民听着画妖娆的话先是一愣,继而眼里划过怒意,这样的话她竟然也说得出口,当真是自己平日里太惯着她了,一声怒气的低吼,“画妖娆,今天就是绑我也要把你绑回府”。 一听这话画妖娆哪里还能坐的住,真想站起来大骂一顿许世民,可是画妖娆还未行动,身后传来一个声音,“纵容王爷有心为着妖娆好,可是妖娆本就是自由惯的人,还是请王爷打消了这个念头吧”。 听着身后的声音,画妖娆猛的回头看着明晔华的嘴一张一闭间便说出了这么一番话,心里满满的小激动,心里开始碎碎念,我家晔华太帅太好了,女人都是这样的,自己在犯难的时候都是希望有一个人可以站出来护住自己。 许世民的一双眼眸盯上了明晔华的冷落的眼,他倒是没想到明晔华会开口阻拦,明晔华自是早就知道许世民的身份的,自然对着许世民客气了一分,往日里明晔华都是默不作声的坐在那里,也只有许世民在画妖娆那里碰了钉子的时候他才说几句话解围,许世民心里诧异,今天明晔华的态度是不是反常了一些,即便如此,许世民还是没有松口,开口说道,“妖娆往日里便是自由惯了,所以觉得住在王府里拘束,可是终归是为了她好,她自然是会习惯的”。 许世民的这几句话明白的就暗示了明晔华画妖娆日后总是要习惯的住在王府里的。 明晔华浅笑了一下,这一笑却带着冷意,伸了手去试了试画妖娆刚才没喝完的小碗里的汤,还是温的,自己端了起来,喝了几口,最后才缓缓说道,“我看妖娆这般就挺好的,何必去习惯那些用不着的”。 这话说的,许世民一下子就皱起了眉头,话里薄凉的语气像是带了刀子,明白的就是不想让画妖娆住进王府,此时许世民的心里可是拧皱了起来,一直以来画妖娆待着明晔华都是不同些的,这一点他早就是知道的,因着他是画妖娆师傅的这层身份,他也从未多想,可是看着画妖娆跟他亲近的模样,心里总是拧巴的紧,也是有心这一次带着画妖娆住进王府里和他们几个断了,他自是看的出来那个面具男是对画妖娆不一样的,重华虽然对画妖娆无异心,可是两人难免过于亲近也是不好的,至于明晔华他一直是看不明白的,明晔华说话做事都是淡然温和般的,很难让人看出来他心里是个什么态度,可是看着他今天这句句暗示的话,心里落了一层的狠意,看来,他也是对妖娆动了心思的。 “原来近来妖娆的事情都是晔兄在做主,若是这样我带走妖娆可是还得晔兄批准了?”许世民这话说的也是犀利,无声无息的就下了狠劲。 明晔华自然是听出来许世民话里的意思的,也并不在意,一口气把碗里最后的几口汤喝光,然后抬眼瞧着许世民,浅笑温良的说道,“一日为师自然是要管一日的”。 听着明晔华这番话,瞧着明晔华淡然冷落的模样,许世民一时之间也是糊涂了起来,到底明晔华对着画妖娆是存了别的心思还是只是单纯的把她当成了爱徒? 此时画妖娆缩着小脑袋眼瞅着明晔华,现在怎么看都觉得他家晔华帅帅的,温柔的好男人。 许世民现在心里有些不能把握,试探性的开口说道,“不知晔兄我要把你的爱徒带回府里住上一阵子,你可是能批准?”这般的说着,一双眼眸仔细的打量着明晔华脸上的变化,说话时故意加重了“爱徒”这两个字。 明晔华依旧淡然的表情,开口说道,“若是妖娆不愿意去王府里小住,王爷又何必强人所难,强扭的瓜有时候会先折的”,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带了重重的警告的意思。 眼盯着明晔华,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甚至脸色都没有一点变化,再听明晔华最后那一句话,“强扭的瓜有时候会先折的”,这句话是劝告还是警告呢,许世民一时之间也是有些把握不住,他自是看人无数,一眼便是能看清人的本貌,可是对着明晔华,他至始至终都是看不懂的,虽然知道因着自己的病他性格总是淡然了些,可是他的手里在皇城还是有些不少的商户的,至今对于明晔华这个人他都是无从下手的。 思量了一下,未能分清是敌是友的话,那还是按兵不动的好,明晔华自是开了口,若是自己再强行带走画妖娆,恐怕他与明晔华之间就会留下些负面的情绪,这样总归是对自己不利的,尤其是还摸不清对手手里的牌的时候,想着,便已经打消了强行带走画妖娆的心思。 可是再看画妖娆心里又开始舍不得,心里想着日后等赐了婚一切都会过去的,江山和美人他一样都是不能少的,想到这里,许世民这会子终于妥协了下来,开口说道,“既然晔兄都这么说了,本王自当是要给晔兄一个面子的”。 画妖娆听到许世民这么说了心里一阵子的欢腾,瞧着明晔华怎么看都觉得他家晔华就是厉害,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崇拜。 “只是,不知现在妖娆住在哪里,她现在的身体着实是虚弱了些,我派人送些滋补的东西过去,总得要快快的好起来的”,许世民继续说道。 一听许世民这么问了,画妖娆立马就缩了缩脖子,有种大难来临的感觉,要是让许世民知道自己住在明晔华的府里,不知道这个王爷又要掀起什么浪呢,一这么想立马就又缩了缩头,现在画妖娆真真想躲在明晔华的后面装作一个透明的人。 明晔华自然是看到画妖娆像只乌龟一般缩脖子的样子,浅浅的一笑,这丫头在自己这里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摸样,怎么一到许世民那里就有怕头了,本来是想不管她看她该怎么受难,可是此时画妖娆正在眼巴巴的瞧着自己,一双眼睛水溜溜的,一副委屈的表情,明晔华瞧着她现在这个摸样,终究是不忍心。 “昨个我先去了之前家父在皇城买下的明园,妖娆也随我一起去了,瞧着我的小园朴质,心里又惦记着我这双腿,遂想先在我府上小住一阵子”,明晔华随口借着自己的腿编了一个幌子,若是不找个由头,怕许世民这里哪能这么容易过得去。 再一次的画妖娆又深深的崇拜上了明晔华,画妖娆现在多么想就躲在明晔华的衣服下面做一个透明的人,眼前这么混乱的场面实在是她头疼的,真不明白自己住在哪里这个问题上许世民怎么就不放过呢。 听着明晔华的这话,许世民只感觉一股内火从心头上燃烧了起来,这下可好,这两个人悄无声息的又住在了一起,自己昨个怎么就同意了画妖娆说的,就不该让她随后走的,应该让画妖娆跟他一起入城,然后再想办法直接安排画妖娆入住王府,这一次是自己失误了,一下子犯了这么大的错。 画妖娆偷偷的回头瞄了一眼许世民,现在许世民的脸色可是微微铁青的,画妖娆立马老实的转过头,求救一般的看着明晔华,明晔华依旧淡然薄凉的浅笑了一下。 从昨天到今天,这两天以来所有的事情都偏离了自己的预想,这种感觉让许世民很是不舒服,他一向是个喜欢掌控各方面事情的人,可是现在尤其是关于画妖娆的事情都像是脱离了他的掌控一般,他极度的压迫感席卷而来,在这一刻他决定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让所有的事情都回归到原本的轨道上。 刚想开口说话的时候,突然杨定匆忙的推门进来,快速的跑到许世民的身边,凑到许世民的耳边说道,“王爷,皇宫那边出事了,红石被人偷走了,皇上宣您赶紧进宫”。 许世民一听立马就皱紧了眉头,昨个自己才将红石带回皇城,一夜都是加紧巡逻的,没有任何奇怪的迹象,进宫上了早朝,刚一回来怎么红石就被偷了呢,心里瞬间就浮现出了一个影子,许世民心里很清楚,这一次红石被盗估计是跟那个面具男脱不了干系的。 心里大体的初步梳理清整个事情,现在自己是急需进宫的,侧过身紧紧的看向画妖娆,“妖娆,我现在有急事要去处理,回来我再来看你”,说完许世民便匆匆的走了。 瞧着许世民消失了,画妖娆终于松心下来,许世民再不走的话自己的那颗小心脏可都要被蹂躏伤的,这阵子许世民可是个危险的动物,怎么都觉得怪怪的,怎么杨定一进来,许世民就匆匆忙忙的走了呢。 心里好奇,看着许世民消失的背景,画妖娆开口问道,“晔华啊,你猜王爷这么匆忙的走了是因着何事啊?” 明晔华瞅着画妖娆,开口回答道,“想来能让二王爷这么匆忙离开的也就只有一件事啦”。 “什么事?”一听明晔华这么说,画妖娆更是好奇的紧。 “只怕是红石被人偷走了吧”,明晔华清然淡薄的说道。 “真假的”,这么劲爆的消息,画妖娆不敢相信的说道。 “看二王爷刚才的表情,九层是真的”,明晔华轻声的说道。 “我可是记得昨天王爷才将红石送进宫里的,这会就被偷走了,谁那么大的胆子能在皇宫里来去自如,还没被人抓到”,刚说完心里划过一丝的诧异,脑海里立马浮现出一个人来。 画妖娆脑海里一出现一个人影,就挥之不去了,画妖娆咬着下嘴唇,站了起来,靠近明晔华就要像之前的那样,就要坐在明晔华的腿上,可是这回明晔华突然横出来了一只手。 诧异的看着明晔华的手,抬起头,茫然的问道,“晔华,这是怎么了?” 明晔华浅笑,“我发现娆儿在我面前越发的一点子规矩都不守了,刚才二王爷在的时候,你可是规矩的多”。 一听明晔华这个说,画妖娆撇了撇嘴,吧嗒了两下嘴巴,“晔华这不是故意刁难我嘛,最近我可是不敢惹那位王爷,现在躲还躲不过来”。 “奥?”这一声明晔华故意拉长了声音,他看着刚才许世民在的时候,画妖娆拉着个脑袋,缩着脖子的摸样就想笑,所以这会才有了心思想要逗一逗画妖娆。 “也不知道这位王爷最近抽什么疯,还是受了什么刺激,我总是感觉最近他很不正常,晔华你有没有觉得最近这位王爷怪怪的?”明晔华不让画妖娆坐在自己的腿上,那现在画妖娆只好趴在明晔华的腿上,头抵在明晔华的膝盖上,抬着一双水灵的眼睛看着明晔华。 “怎么就觉得二王爷奇怪了呢?”许世民的反常,明晔华岂能不知道,不过他倒是没想到这一次画妖娆也觉得了,许世民所有奇怪发生的端口都因着那天画妖娆说的那句话,说她已经想好了,但还是要回去问一问师傅,当时明晔华也都是诧异了,不知道画妖娆到底是想好了什么,平白了也是误会了一通,想来画妖娆的这番话自然也让许世民误会了,误会画妖娆说的那个人是他所以近日来对画妖娆更是事事都管着,态度也是改变了,明晔华虽然心里跟明镜似的,可是他并不想把这些内容告诉画妖娆,在这件事上,明晔华宁愿画妖娆糊涂。 “晔华,你有没有觉得现在我的事情王爷都得问一句,住在哪里,去哪里,做了什么,都要一一的问了,好像我跟他的囚徒似的,而且他看我的时候,眼睛总是动的,我觉得怪怪的,现在一看见他来了躲还躲不开呢”,画妖娆老实的说道。 明晔华收起了脸上的浅笑,这件事这么发展下去可不是什么好事,画妖娆也已经察觉了,现在他也是知道了妖娆住在明府上,若是天天往府上跑,那可是很让人头疼的事,看来是得给二王爷找点事,让他忙一忙,忙的抽不开的了,这般明晔华已经在心里盘算好了。 “对了”,画妖娆突然想起了刚才说偷盗红石的事情,左右瞄了瞄确定身边没有其他的身影,这才又往前凑了一点,对着明晔华说道,“晔华,我好想能猜得出来,是谁偷走了红石”,画妖娆说话很小心谨慎。 “奥?你竟然猜出来是谁偷走了红石了?”明晔华浅笑着,心里自然是知道是谁偷走了红石的,想必二王爷刚才那般沉重的走出去的时候心里也已经是了然了,自然也是知道追回红石是无望了。 画妖娆听着明晔华的问句,知道明晔华还不知道是谁偷走的红石,心里一阵子的窃喜,开口说道,“晔华我这会腿都蹲麻了,你忍心啊,你要是让我坐着,我就告诉你是谁偷走了红石”,说着脸上立马就表现出了一副委屈的小摸样。 明晔华瞧着画妖娆委屈的小摸样,自然刚才她狡黠的一幕他也是没有错过的,现在还会跟自己讲起条件了,故意不接茬,开口说道,“其实我也不是特别的想知道”。 果然一听明晔华的话,画妖娆气闷的撅着嘴巴,“晔华我可是个病人,柔弱的很,你也心疼一下我吗”,心里想着明晔华要是再不同意,自己可都是要耍无赖了。 “现在是知道自己是个病人了”,说话间明晔华伸开了横在腿上的手,画妖娆一看明晔华松了口,立马灵活的爬到了明晔华的腿上,舒舒服服的找好了一个位置,无骨般的坐着。 瞧着怀里的小人小猫般慵懒的窝在自己的怀里,浅笑着开始碎碎念起来,“娆儿这几日可不能闹脾气,等重华醒了无碍之后我就带你回府,好好的给你调理一下,给你舒活一下经脉,这胳膊自然是会好的”,一说到画妖娆的胳膊,明晔华的眼里就落了一层深深的痛意。 画妖娆轻轻一瞥自然是看见了明晔华沉痛的摸样,故意装作没看见的摸样,舒心的说道,“晔华,我猜这宫里的红石九层是被阎冢拿走的”,一说起阎冢,想起来了昨日阎冢也是在的,遂开口继续问道,“晔华,昨日阎冢是何时走的?” “昨日看你无碍了,后半夜就走了”,明晔华回答道。 “那肯定就是他了”,听了明晔华说的阎冢走的时候,画妖娆立马就肯定了这件事就是阎冢干的。 “你这么确定?”明晔华奇怪,怎么她这么肯定是阎冢干的。 画妖娆咯咯的先乐了起来,“偷偷的告诉你晔华,让阎冢去偷红石这个方案还是我跟阎冢谋划的呢”,一边说着一边沾沾自喜起来。 “奥?你还跟阎冢出谋划策了?”明晔华心里自然是明白的,阎冢对于这块红石是志在必得,只是之前碍于红石在画妖娆的手里才没有下手,即便是进皇城的前一夜,他的人马虽然都是到了的,却都隐在暗处,没有行动,想来估计是顾忌这画妖娆的缘故,现在红石被送回了皇宫,远远的离开了画妖娆,自然他才下的手,倒是正应了许世民说过的一句话,“这红石放在妖娆的身上才是最安好的”,这句话说得倒是不假。 “阎冢一开始不就是想要抢红石嘛,后来我在墓室里,我让阎冢走,他不走,害我被卧龙吟扫了一下,后来可能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即使是知道红石在我身上他也没下手,他走的时候,我就告诉了他我跟王爷有约一定要将红石完好的带回皇城,可是又不想他为难,所以我就告诉他,让他在我们到达皇城,红石交进皇城的时候再下手,晔华刚才说阎冢是昨晚后半夜走的,那他肯定是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潜进了皇城,晚上侍卫少的时候悄悄的偷走了红石”。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五十九章 这回妖娆倒是聪明 明晔华浅然的一笑,开口说道,“这回妖娆倒是聪明”,说话间伸了一只手抚了抚画妖娆的小脑袋。 “不过阎冢也太给力了吧,皇城里的东西也能随便偷走,以后我可得好好跟他学学功夫,最好以后我也能来去自如”,画妖娆一边说着,小眼神里满满的羡慕,想着自己以后得跟着阎冢出去打一次猎,这样多刺激啊。 看着画妖娆闪闪发光的眼眸,明晔华被带动的也是笑了起来,好似不管遇到了什么事情,画妖娆都依旧这般明媚照亮的样子,就像是一缕光,开口说道,“娆儿每天都这么明媚开朗的,当真像个小太阳”。 画妖娆转过身看着明晔华,一双眼眸弯月般,轻灵的声音,“那是因为有一束光照着我呀,若是晔华有一天不在我身边了,只怕我这小太阳就再也不亮了”,说话间伸了一只手揽过明晔华的脖子,整个小脑袋就贴在了明晔华的胸上,听着明晔华的心跳,画妖娆浅然的笑了。 明晔华也没有想到画妖娆会这么说一时之间愣住了,一直以来他都觉得画妖娆便是他心里的一个小太阳,照亮了整个他,可是第一次听画妖娆说自己便是照着她的那束光,心里一阵子的温然,看着贴在自己怀里的小人,也是浅然的笑了。 心里一直有着一个疑问,画妖娆自醒来就一直想问,怕一问明晔华就变得异常的激动,可是心里还是有些的小纠结,纠结了好一会,画妖娆还是缓缓的张嘴说道,“晔华,假如,假如我的左胳膊以后都这样了,你会不会丢下我不要我了?” 听着画妖娆这么低声纠结的话语,明晔华的心里一阵子的刺痛,他伸了手将画妖娆的左胳膊拉进自己的手里,然后紧紧的攥着,“说什么傻话呢,这只胳膊可是我家娆儿的,以后自是会都好的”,他一定会让画妖娆的这只胳膊恢复到原来的摸样,怎么可能看着她这个摸样,让她受这份罪。 “万一呢,要是万一这只胳膊以后都不能动了呢,要是真的不能动的话,晔华会不会不要我呢”,画妖娆心里还是有些的害怕,非要问出一个答案。 明晔华身体前倾了一点,然后伸了一只手将画妖娆揽的更紧了一些,轻声的低头对着画妖娆说道,“娆儿,什么时候,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会先丢下你的,我会一直的陪着你,陪着你长大,陪着你慢慢变老,陪着你去看过所有想去看的风景,去吃所有你想吃的好吃的,我都会一直的就在你身后,你一回头就能看见我”,这是他最深的誓言,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他便是要和她抵死相伴。 听着明晔华绵长的话语,画妖娆突然间就想起了岁月静好这个词,咯咯的就乐了起来。 明晔华听着画妖娆咯咯的乐声,不解的问道,“娆儿在笑什么?” “以前师傅总跟我说岁月静好这个词,刚才晔华说那些话的时候我突然就想起了这个词,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岁月静好”,明晔华轻声的又重复了一遍这个词,看着画妖娆咯咯乐的摸样,突然间也觉得这个词来形容他们俩也许是最恰当的,这世间最美好的事情无外乎和最喜欢的人安好的一生相伴。 就在两个人安好依偎的时候,突然门外出来一个声音,“画小姐,重华醒了”,说话的自然是一直守在外面的夜游啦。 一听这话,画妖娆哪里还坐得住,立马就从明晔华的怀里爬了起来,脚着了地就要往前跑,可是跑了几步却又回来了,伸了手要去推明晔华的轮椅,可是一只手刚一伸出来就愣住了,自己现在一只手该怎么推明晔华的轮椅呢。 站在远处的夜游看见了画妖娆眼里的失落,自是走上前,扶住明晔华的轮椅把,开口说道,“画小姐,让小的来吧”。 推着明晔华来到重华的房间,就听见杀猪一般的叫喊声,“小爷,您饶了我吧,小爷,那可是我的耳朵,不能再揪了,再揪就要揪下来了”,这般求救的不用看也能猜出来自然是那个青衣小哥啦。 重华倚靠着,因着使了力气,微微牵动了伤口,皱着眉头,恶狠狠的说道,“谁让你把妖娆叫来的,你不会背着我去山上找师傅去啊,你把我弄这里来干嘛啊”,重华醒来以后,青衣小哥把重华受伤以后自己去找画妖娆来救重华的事给重华说了,重华一听就气呼呼的,揪着青衣男子的耳朵。 “画小姐,说她是您未过门的媳妇,我看小爷伤的那么重,可能是撑不过来了,自然得先告诉画小姐了,要是您这一次真过去了,师傅他老人家见不着就见不着了,可是媳妇是不能不见的呀,小爷,我明明是为你好,我哪里错了”,青衣小哥自以为自己的逻辑是对的,委屈的要命,而自己的耳朵还攥在重华的手里呢。 “你说谁是我未过门的媳妇?”重华不解的问道。 青衣小哥眼瞅着重华,“小爷您到底有几个未过门的媳妇,我说的自然是画小姐啦”,现在重华在青衣小哥的心里深深的贴上了花心的标签。 “你是说画妖娆”,重华不敢相信的大声的说道。 青衣小哥深深的给了重华一个鄙视的眼神,“自然是画小姐啦,小爷,不是我说你,人间画小姐待你可是真心的,你是没见多你躺在这里的时候,画小姐哭的跟个泪人似的,这才是真心的”。 “她哭了?”重华听着青衣小哥的说话,疑问的问道。 “哪里只是哭了,哭的那个凄惨伤心,简直是拉着小爷的手嚎啕大哭,声嘶力竭的大声的喊着小爷的名字,那阵势阵势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小爷,这样的媳妇可是打着灯笼都不好找的”,青衣小哥把他的口才发挥的淋漓尽致。 站在门口的画妖娆深深的看了一眼明晔华,捂着嘴,不让自己笑出声音来,这小哥也太能吹牛了吧,还嚎啕大哭,自己长那么大好像还真没嚎啕大哭过,画妖娆可是打定主意先不进去,看一看青衣小哥后面还能说出什么夸张的话来。 重华听着青衣小哥的话,心里隐隐的怀疑,真的想象不出来画妖娆嚎啕大哭的样子,一双眼睛狐疑的盯着小哥,是不是形容的太过夸张了。 “就画妖娆还嚎啕大哭,青铜你是不是在唬我呀,打我认识画妖娆到现在我就没见过她流一滴眼泪,大哭可不是她的风格”,说话间扭着青铜的耳朵的力度又加大了一分。 画妖娆捂着嘴巴咯咯的乐了起来,看来重华还是很了解自己的,原来那个青衣的小哥名叫青铜啊,难怪穿一件青色的长袍。 “我唬小爷干嘛,人在见到心爱的人快要死的时候都是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的,画小姐自然也不例外的”,青铜坚定的眼神看着重华,在他的心里他早已被画妖娆深深的给收服了,看着小爷这般的反应,看来是画小姐喜欢这小爷,小爷还未想好,自己这一次一定要撮合两个人。 “真假的?”重华还是觉得画妖娆这样的人,嚎啕大哭太不符合她的性格了。 “小爷也算是在鬼门关上走过一遭的人了,小爷躺着的时候心里可是有惦记的人?”青铜再一次的试探的问道。 “青铜我发现你怎么每句话都在提醒我昨天快死了,你心里到底是有多么的希望我死啊”,重华不悦的盯着青铜,自己的这个师弟的思维真的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的。 “小爷,您昨天差点死掉这是个事实,要不是画小姐懂得多,您现在也就是一具尸体了,兴许我现在正给您哭嗓子呢”,青铜也不畏惧重华还在揪着自己的耳朵的这件事,自己是一定要将画小姐的功劳好好的讲给小爷听的。 “知道了,知道是她救得我,你从我醒来到现在说了不知道多少遍了,画妖娆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至于让你这么积极努力帮她宣传她的美德嘛?”自打重华醒来,青铜就在念叨着昨晚画妖娆救了自己这件事,听的重华都在奇怪了到底画妖娆给了青铜什么好处让他这么卖力的夸她。 青铜一听重华这么说,也是不干了,气愤的一手打开了重华揪着自己的耳朵,气愤的说道,“小爷也太没良心了,画小姐为了救你一直胳膊可都要废了”。 “你说什么?”重华一听青铜这么说惊讶的大声问道。 “小爷昨天那般的凶险,我带着画小姐来的时候,画小姐一看你,就哭了,虽然没我说的那么夸张,可是我看得出来画小姐当真是心疼小爷的,她说她一定是要救你的,最后她为了救你在她自己的胳膊上用了什么咒语,她整个胳膊都是漆黑的纹路,当时躲在门口虽然远了点,可是我看见画小姐疼的一个劲的哭,也没叫一声,我听他们的对话好像是为了救你画小姐的一只胳膊就算是废了,昨晚画小姐救完小爷以后就昏过去了,为了这个几个人差点打起来”,青铜刚开始说的还是愤愤的可是说到后面心里也开始难受了起来,想着昨天那般的光景,真的觉得画小姐挺不容易的。 重华听着青铜的说辞,心里是难受的,一声都没吭,这一次自己怕是欠着画妖娆的了,只怕这只胳膊自己这辈子是还不清的。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子爽朗的轻灵的声音,“未来的相公,我听说你醒了,人家可是好想你的”。 画妖娆自然是知道听了青铜的话,重华心里是不好受的,为了不让重华沉浸在这种低沉的情绪中,画妖娆随着明晔华打趣的走到了重华的面前。 重华抬头看着画妖娆依旧明媚灵动的摸样,心里突然就像是被包裹了起来,看着画妖娆坐在床边,自己起了身,给了画妖娆一个大大深深的拥抱,她在画妖娆的耳边轻声的说道,“妖娆,让我抱一会”。 画妖娆咯咯的乐着,任由着重华抱着自己,在画妖娆的心里是真心拿着重华当朋友的,他们俩那么合拍,什么都刚刚好,画妖娆打心里是喜欢重华这样快意的女孩的,所以昨晚当重画躺在床上那般没有生气的样子,画妖娆才会宁愿牺牲了自己的一只胳膊也是下了决心要救重华的。 重华拥抱这画妖娆,伸了两只手去拉画妖娆的手,可是当她碰到画妖娆的左手的时候,心里一阵子难过的就想哭,画妖娆的左手是那么的凉,凉的就像是一点的温度都没有了,重华的眼里一下子就蒙上了一层雾,她拉开画妖娆,伸了手掀开了画妖娆左胳膊上的衣袖。 看着眼前红黑的纹路一条条的勾勒,看着胳膊上黑红条纹勾勒出来的极度恐怖的一张脸,重华的眼泪就不自觉的留了出来,她现在的情绪是失控的,失控的想一把推开画妖娆指责她怎么那么傻,可是自己现在还能活着,还能看着画妖娆这样的生机都是画妖娆给的,自己的心里还有一丝的贪婪,贪婪的感谢着画妖娆让自己还活着。 画妖娆知道重华现在的情绪是失控的,她伸了另一只能活动的手,轻轻的抚着重华的肩膀,轻声的说道,“没事的,重华,会好的,其实是有直觉的,只是凉了一些”,画妖娆宽慰了重华,她不想看到重华这样,她宁愿重华如原来那般无忧无虑的,她喜欢那样的重华,那样的重华阳光温暖。 看着重华一句话不说的拉着自己一只手的摸样,画妖娆突然将话锋转到了青铜身上,开口打趣的说道,“小哥,你刚才的那段讲的真是太好了,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不给你工钱了”。 青铜自然是知道画妖娆是指的什么,咯咯的就乐了起来,大声的说道,“为未来的小夫人做些宣传自是青铜应该做的”,说话间挺直了腰板,说的很是认真的摸样。 听着青铜的回答,画妖娆咯咯的就乐了起来,画妖娆的笑声感染了身边的几个人,连着情绪低落的重华也突然觉得,还好自己还活着,还能这般的听着画妖娆的笑声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既然画妖娆救了自己,以后自己自然是要好好的保护着画妖娆,遂伸了一只手一把讲画妖娆揽进自己的怀里,大声的说道,“我宣布,以后画妖娆都是我重华照着了”。 自打重华醒来以后,画妖娆和重华就跟有说不完的话一般,两个人如胶似漆的聊着各种话题,比如八卦一下谁谁谁,重华顺便也给画妖娆讲了讲这一次自己是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的,画妖娆一听重华受伤的经过,立马就皱起了眉头,心里暗暗的说道,原来遇着同行了。 重华这次是前天晚上才收到师傅的飞鸽传书,说江湖最近不太太平,兴起了一个佐图门,重华的师傅不是太放心,派了几个弟子前去查看一番,可是被派去的几个弟子都是有去无回,这样一来,重华的师傅就起了疑,想着到底是什么龙潭虎穴的,又派了一支小队前去打探,可是还是有去无回,这下重华的师傅就上了心,觉得这苗头很是不对,不得已派了重华去。 本来重华是不想接下这个活的,她早就得知画妖娆到达皇城的日期了,之前走的时候就跟画妖娆说好的,待她到来的时候自己一定在皇城迎接她的,所以本来师傅派下来的这个活画妖娆是想推了的,可是师傅不依,才老实的说出来已经派了不少的人前去查看,都是有去无回,重华也觉得事情蹊跷,便接了任务,派了青铜去接画妖娆。 重华接到任务以后,半夜就去了目的地,可是到达目的地的时候,重华就觉得奇怪了,重华看着佐图门的根据地就是一个普通的园子,本想潜进去细细的打量一番,可是刚一靠近园子无数看不见的黑影就出现了,还有许多的暗门武器,她根本还没进的了园子就伤的不轻了,还好她的武功底子不轻,不然都不能从那么多的黑影里逃出来,自己好不容易逃出来就用了信号弹呼叫了青铜,青铜将自己带到了客栈,然后火急火燎的就去找画妖娆了,后面的事情画妖娆自然是知道了。 听了重华的话,画妖娆不禁皱起了眉头,她敢肯定重华这次去查的园子可不是简单的园子,心里思量了一下,对着重华说道,“你这回去查的园子怕只是外表看的极其的普通,里面可是暗含凶机啊”。 重华听着画妖娆这话,想来她心里是知道些什么的,期待的问道,“怎么说?”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回我可是遇到了同行”,画妖娆心里有一丝丝的喜悦,想来这次的应该是遇到了个厉害的角色。 “你的意思是,我之前去查的宅子让人下了套?”重华一听画妖娆这么说,自然是明白画妖娆话里的意思,和画妖娆同行的话那肯定是个会阴阳术的。 “真聪明,孺子可教也”,看着自己这么一说重华立马就明了了,突然来了兴趣,一脸坏笑的看着重华,“看在你这么聪颖的份上,要不要我收你为我的入室大弟子呀”,说着坏坏的一笑。 重华嘴角抽动,白了画妖娆一眼,大声的吼了一声,“你还是打消这么不靠谱的想法吧,有多远滚多远”。 画妖娆哪里是好打发的人,“反正你也有那么多师傅了,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的”,说到后面的时候笑的那个坏啊。 吃过午饭画妖娆随了明晔华回府,重华死活也要跟着,所以打发了青铜回去报平安,硬挤上了马车,粘着画妖娆回了明府。 明府,明晔华坐在窗前,看着湖边的两个身影,浅笑着心里有一丝的落寞,自打重华住进明府,他哪里还有和画妖娆单独相处的时间,两个女生整日里总是黏在一起,有时候还神神秘秘的说些什么,整日里都能想出些奇怪的点子,这不,两个人今天又打算钓起鱼来了,怕钓不上来鱼画妖娆再心情沮丧,所以早早的就让夜游弄来了一些鱼扔进了湖里,这会子看着这两个人欢喜的在那钓着鱼,欲罢不能的,心里又有些后悔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这时夜游悄无声息的站在了明晔华的身后,明晔华未回头就知道夜游到了,开口问道,“准备的怎么样了?” 夜游恭敬的说道,“回爷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只等今晚的子夜了”。 明晔华没再回话,眼睛看着窗外画妖娆一脸灿烂的盯着湖面和重华打闹的画面,不自觉的浅笑了起来。 夜深,画妖娆躺在床上,因着白天里的玩闹,这会子画妖娆早就已经困的睁不开眼了,迷迷糊糊的还没有完全睡着。 突然间鼻子间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画妖娆特别警觉的将头埋在了被子里。 一阵风飘过一般,画妖娆只感觉一下子自己的身体轻飘飘了起来,等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只感觉自己落尽了一个怀抱里,温暖且温柔的一个怀抱里,这个怀抱画妖娆只感觉熟悉,自己一点都不排斥,最后一点的清醒也在慢慢的消散。 只感觉身下的人,轻轻的撸起了自己左手的衣袖,然后一只温缓的手握住了自己的左手,紧接着一股温凉的感觉从自己的手里传了过来,包裹着自己的整个手,然后紧接着来的就是一阵子的疼痛,只感觉自己的这只手就像被人抽出来了一样,画妖娆疼痛的蜷缩起了身子。 身后的人是感觉到了画妖娆的这种疼痛,深深的抱着画妖娆,一股股的热气从背后传了过来,缓解了画妖娆的疼痛感。 片刻,自己的手好像是活过来了一般,疼痛感抽离了,一旦疼痛感消失,困意便席卷上来,画妖娆保留着最后的一丝清醒,缓缓的抬头想要看清楚自己身下人的脸,可是好不容易抬看到脖子了,再往上却又是一阵子的模糊,画妖娆皱着眉头,忍不住的闭上了眼睛。 怀里的人轻缓缓的浅笑,用了一双温柔的手轻抚着画妖娆的小脸,然后将画妖娆囊近自己的怀里,瞧着画妖娆那张已经睡熟的小脸,轻声的说道,“用了这么重的迷香你还能坚持着这么长时间不睡觉,我倒是以前小瞧了你”,说着伸了手去拉着画妖娆的手,手上那道深深的伤疤那么的明显,那么的深刻,一排排的牙印,之前还在内疚当时下嘴太过狠,心疼的紧,可是现在再看,倒是觉得这伤疤温暖的多,“这就是我给你留下的印记,不管你去了哪里都是会找到你的”。 -本章完结- 第一百六十章 恶鬼图不见 清晨,天初亮,微微的清风吹过,带了一丝的冷冽,吹动了树上的斑叶。 一个激灵,画妖娆突然在床上坐了起来,呆呆的坐在床上,短时间内大脑一阵子的空白,看着窗户外天色初亮的景象,突然就什么都记不得了一般。 在床上坐了好一会,画妖娆脑子里才想起昨晚的事,她猛地撸开自己的衣袖,看着已然雪白的胳膊,恶鬼图已经不见了,自己的胳膊又回到了以前的摸样。 她诧异的看着自己的胳膊,不经意间发现自己右手上之前有一个黑色的烧伤印也不见了,现在两只手上除了之前左手那块打记事起就有的类似于牙印的一大块伤疤什么都没有了,完好的,依旧是雪白晶莹的摸样,再也找不着一个疤痕。 画妖娆诧异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疼痛感席卷而来,画妖娆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胳膊,掀了被子,连鞋都没有穿就往下跑。 画妖娆现在住着的就是之前刚来到就相中的娆画园,这娆画园的后院有一个两层楼高的小楼名为画楼,画妖娆自第一眼看见就喜欢的要命,让日游收拾了一下就住在了这里,而明晔华住在娆画园的前院,前后院中间隔了一个长廊,绿茵茵的绿藤缠绕在左右,后来画妖娆住进画楼,日游又在长廊里添置了些花花草草,使得整个长廊更有风味了起来。 这般的美景,这般雅致的地方,重华第一次见的时候也是心动了,即便她整日里男子的打扮,可是多少心里还是个女孩的心思,一见着就非要住进这画楼里,经过两个人讨价还价,你争我抢了半天,最后重华还是败下阵来,只好老实的住进了后面稍远一点的秋园里去了,不过后面倒是清静一些,日游也是布置了一番,最后也算合了重华的心思,不再闹腾。 此时画妖娆光着脚丫,匆匆忙的就从自己的小楼跑了下来,穿过长廊就去推明晔华前院的门,门是一道八扇大门,平日里这八扇大门对着前面的八扇大门都是常开着的,这样前湖景致的美景坐在长廊也能看见,从湖边传来的清风,顺着大门亮堂了左右。 而大厅的两侧,一侧两层门封着,是明晔华的书房,书房的后面有一长帘隔开,后面便是他的寝室了,而另一侧则是一个休闲小厅,会友闲聊都是可得。 平日里明晔华只要是在书房,自是有夜游守在外面的,也就只有画妖娆来去自如,这一点让重华气愤了很久,因为有一个她也想进去看一看,可是却被夜游给拦下了,她气了好几天,看见夜游就想上去和他打一架,可是现在自己可是个病号,哪里能打过夜游,只等着自己伤好了,一定要约夜游去打一架。 门上并没有上锁画妖娆一推就推开了,跑了几步,一层层的推开门,好不容易来到了明晔华的寝室,看着明晔华躺在床上,瞬间心里的焦虑就化解了,舒了口气,爬上床去唤明晔华,“晔华,晔华,你快醒醒”。 明晔华眯着眼睛醒来,看着近在咫尺的画妖娆,揉了一下眼睛,轻声的开口道,“怎么了,娆儿?” 画妖娆看着明晔华醒了,伸了一只手一把就捏住了明晔华的脸,左捏一下右捏一下的,明晔华看着画妖娆这般,含糊的说道,“怎么了娆儿?” 终于松开明晔华的脸,画妖娆舒了口气,一屁股坐了下来,画妖娆一坐下来,明晔华才突然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画妖娆光着脚丫,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就跑了过来,皱着眉头,“你这一大早的,地面那么凉,怎么就跑了过来了,也不穿件外套可是凉着了?”明晔华说话间便起身要给画妖娆去拿衣服。 被明晔华这么一说画妖娆才想起冷,顿时就打了个寒颤,一股股的冷风就飘进了衣服里,开口委屈的说道,“晔华不说我倒是还没觉得冷,晔华这么一说我就觉得到处都是冷风往衣服里面灌”,说着就伸了手去掀被子。 明晔华的一只手刚够到自己的外衫,画妖娆已经掀开了被子成功了潜进了明晔华的被子里,挪动了一下,一双冰凉的小脚就伸到明晔华的腿上,一股股的热气就传了过来。 顿时一个激灵,明晔华瞧着画妖娆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的摸样,突然就想起了第一次画妖娆爬进自己屋里也是冻得钻进自己被子里的情景,刚想开口说一些男女授受不亲的话教育一下画妖娆,可是突然又想到画妖娆都说以后是要嫁给自己的了,那他们现在这样又有什么不可呢,浅笑着,什么都没说,就伸了手帮着画妖娆掖好被子。 画妖娆睁着一双大眼睛,瞧着明晔华,看着明晔华浅笑的摸样,画妖娆瞬间花痴了一分钟,可是又觉得奇怪,皱着眉头,开口问道,“晔华今天怎么不说教了?” 明晔华倒是没想到画妖娆这么问,浅笑着,已然卧下,轻声的在画妖娆的耳边说道,“娆儿跟我这样是无碍的,只要不跟别人也这样就好”。 “我跟重华也不能挤一个被窝吗?”画妖娆侧过身好奇的问道。 明晔华也侧过身瞧着画妖娆,轻声的说道,“若是女孩子的话,倒是不介意的”。 画妖娆低下眉眼,思量了一下明晔华的话,弱弱的开口问道,“晔华的意思是介意男子吗?” 对着还有些孩子气的画妖娆,明晔华浅笑了一下,轻轻的点了点头。 考虑了一下,画妖娆重新抬起眉眼,像是想了很久做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一般,开口说道,“那好吧,我以后只跟晔华一起睡”。 明晔华瞧着画妖娆孩子气的摸样,想着若是等画妖娆长大以后,再想起自己说的这番话估计是会红着脸的抵死不承认的,这样的孩子气的画妖娆也是难得见到的可爱,想着这般伸了一只手,轻轻的将画妖娆眼角的一缕头发撇开了。 画妖娆只感觉明晔华的一只纤长的手伸了过来,凉薄的手指轻轻触碰到了自己,她低下眉角,心里不自觉的慌乱了一下。 待明晔华的手移开,明晔华才柔声的问道,“娆儿一大早的跑来是怎么了?” 明晔华一问,画妖娆才想起了自己从昨晚到早上的奇怪的事情,立马就又机灵起来,伸了一只胳膊出来卷起袖子就伸到了明晔华的面前,“晔华,你看我的胳膊,什么都没有了,之前的恶鬼符我封在了自己的胳膊里,可是现在一丁点的迹象都没有了”,说着又想到了自己的右手,又去掀开自己的右衣袖,开口说道,“晔华你看我这个手腕之前有一个黑色的烧疤,你记得吧”。 “恩,记得”,明晔华回答道。 “今天早上一看也没有了,现在我两只手除了左手上这个自打出生就带着的类似于牙印的胎记以外什么伤疤都没有,奇不奇怪?”画妖娆看着自己的两只胳膊怎么都觉得奇怪。 又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开口继续说道,“我跟你说哈晔华,昨晚有一个很奇怪的事情,我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和昨晚的那个人有关系”。 明晔华皱了一下眉头,问道,“什么人?” “昨天我和重华闹腾了一天,晚上躺在床上我就困得不行了,可是我刚一躺下,没多少会我就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我就把鼻子蒙进了被子里,然后一阵风,我就感觉有一个人就进来了,这个人好像拉过我的手,在我手上做了什么,起先我是觉得疼的,疼了一下之后就觉得凉飕飕的,后来我还是有点清醒的,想看清楚这个人是谁,可是怎么都看不清这个人的脸我就睡着了,一觉睡到刚刚”,画妖娆努力的把昨晚发生的事跟明晔华说一遍。 明晔华看着眼前画妖娆犯起愁的小摸样,开口说道,“你倒是警觉,有迷香你也能闻到”。 画妖娆一听明晔华的话咯咯的就乐了起来,开口说道,“晔华这个是在夸我嘛”,说着自己又傻乐起来,“我哪里是警觉了,是这个人用的迷香太次了,味道刺鼻的很,我师傅那迷香多的很,我都闻过,这个人也是太大意了,明明有无味的好一点的迷香,怎么就贪便宜买了这个便宜的呢”。 画妖娆的一句话,突然窗外一个黑影,瞬间脚滑的差点从树上掉下去。 “奥,是吗?”明晔华挑了一下眉头,“你师傅那里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迷香呢?” 画妖娆撇了撇嘴,“谁知道,我师傅那里有好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呢”。 听着画妖娆这般的说,明晔华心里更是不放心,“这迷香你师傅也让你闻?” “怎么可能,我师傅的那些宝贝都是藏起来的,不过我闲着没事趁他出去的时候就去翻一翻,这些迷香都是我背着他偷偷发现的,要是被他发现了还了得”,一想到师傅发现自己干坏事生气的摸样,画妖娆就想笑,不过自己出来这么多天,的确是有些想师傅了。 听着画妖娆这么说,明晔华心里总算是放心一点,没再问什么。 画妖娆挑着眉头,轻轻的往明晔华的身边凑了凑,轻声的说道,“晔华,我其实是知道昨晚的那个人是谁的”。 画妖娆的一句话,明晔华的心一下子就提了上来,瞳孔有些收缩,挑了一下眉,问道,“娆儿知道是谁?” “恩”,画妖娆点了点头,“我见过这个人”。 听了画妖娆的话,明晔华的心里倒是好奇起来,浅笑着问道,“奥,是嘛,娆儿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在晔华的镇子上,我见到晔华的那天”,画妖娆想了一下,很是肯定的说道。 “见到我的那天吗?”说着嘴角闪过一丝不经意的笑意,一闪而过,让人很难发现。 “恩,那天我见过晔华,离开晔华的府上就去吃饭了,吃饭的时候二爷,不对是王爷和我一起出门去给我添置用的东西,我要买的买东西奇怪了一些,平常的丧葬铺子里都没卖的,我记得当时跑了好多家都没买到,在最后一家,我一进去,店老板就说有,可是自我进了店铺我就看不清店老板的脸,后来我发现就我自己站在那里,王爷和杨定都不在,我就觉得不对了,我观察了一下,发现整个屋子里面都是没有影子的,我就知道自己被人下了套了”,画妖娆将那天发生的事情缓缓的说了出来。 “然后呢?”明晔华好奇的问道。 “然后那个人告诉我明府今晚怕不太平,我就出了局,当时我和王爷他们都快走到饭庄了,我撒腿就往回跑,跑到那家店,发现老板是个头发斑白的老者,我当时就知道自己被人下了套了,我就蹲在店门口在想事情,王爷来到可好,以为我中风了,直接把我敲晕了”,一想起这个事情,画妖娆就觉得生气,王爷怎么当时就直接把自己敲晕了呢。 明晔华看着画妖娆鼓着腮帮一副生气的小摸样,浅笑着,“怎么说到一半自己气成了这样”. “你说王爷也是的,没事给我一锤干啥,把我敲晕了”,想着又叨叨了两句才继续往下说,“然后我就被抬回去了呗,等我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我惦记着晔华你,就说谎偷爬进了你的院子,后面的事晔华就知道了”。 明晔华浅笑,“原来你去找我之前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恩,要不是那个看不清脸的人告诉我你有难,我哪里会翻墙进去那么狼狈的偷进你的屋啊,我怎么都觉得昨晚的那个人就是之前告诉我你有难的那个人”,画妖娆皱着眉头,怎么想都觉得这两个人是一个人。 明晔华看着画妖娆这般坚定的样子,好奇起来,“娆儿怎么能这么肯定?” “首先,昨晚我还有最后一点清醒的时候我就去看那个人的脸,可是看到的还是模糊的,和我之前看那个人一样,其次能将我胳膊上恶鬼符的人抽离去的人,肯定道行特别的高,我思来想去,想来我师傅估计做到都很困难,而我身边哪还有道行这么高的还愿意为我这么做的,我能想到的只有上次警告我的人了”。 停顿了一下,画妖娆继续说道,“既然上次他能警告我你府上有事发生,这说明他是帮着我的,那么他这次再帮我一次也是有可能的”。 听着画妖娆的分析,明晔华浅笑着,怎么之前没发现画妖娆的小脑袋这么灵光,还能分析的头头是道的,开口说道,“原来我家娆儿这么的聪明,还能分析的如此条理清楚,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了”。 听着明晔华的夸奖,画妖娆咯咯的乐了起来,“其实这个分析是我之后才想出来的,我一开始觉得给我抽走恶鬼符的人是之前的那个人是直觉上觉得是”。 “直觉?”明晔华重复的说了一遍。 “恩,我一向直觉很准的,早上醒来我一下子就想起了之前在丧葬铺子遇见的那个人,我觉的是他,后来才分析了一下,更觉得是他了”,画妖娆很是认真的告诉了明晔华。 明晔华伸了一只手,宠溺的抚摸着画妖娆的小脑袋,轻柔的说道,“真是辛苦我家娆儿的小脑袋了,还能分析的这么头头是道”。 受着明晔华的抚摸,画妖娆就觉得有些困意上来了,可是脑子里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来,对着明晔华说道,“晔华,我发现了一间不寻常的事情,想跟你说一说”。 “什么事情?”心里想着这丫头又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情了。 “就是关于重华这次受伤的事情,我跟重华昨日一起聊了聊,我觉得这不是一间简单的事情,你可以帮我查一查不?”说着,很是期待的看着明晔华。 明晔华看着画妖娆期待的小眼神,心里是有一点的不情愿的,怎么这丫头也关心起这件事了,知道重华受伤以后,他就让夜游去查了一下这件事,这件事整的来说还是挺棘手的,他并不希望画妖娆牵扯其中,可是现在看着画妖娆这副好奇的摸样,想来估计重华是已经告诉了她一些,而这一些已经勾起了这个小丫头的好奇心了,这才让自己去帮她查一查。 看着明晔华默不作声的摸样,画妖娆心里一下子就没底了,想着明晔华初来皇城肯定也是人生地不熟的,自己怎么就开口让他去查了呢,还是等有机会向阎冢打听一下的好。 “关于重华受伤,娆儿都知道了什么?”思来想去,自己就算是不告诉画妖娆,可是还有一个阎冢在呢,即便是没有阎冢,这件事日后也是会关系到许世民的,最后还是会让画妖娆知道的,既然画妖娆早晚都是要知道,倒不如从自己这里知道,这样他还是能掌控大局的,分清楚哪些是该让她知道的,哪些是不该让她知道的,所以首要第一步是要知道她从重华那里都知道了什么。 画妖娆一听明晔华这般说了,心里一下子就来了精神,“晔华的意思是打算帮我查喽?”画妖娆激动的一把拉住了明晔华的一只胳膊。 明晔华眼瞅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浅笑着看着眼前的小人,“即便我不告诉你,你不是也要跟他们打听去嘛,不过是不想你再冒险,你若是好奇我帮我打听打听也是无妨的,不过这一次可不能像之前重华受伤那回一声不吭的就做了决定了,至少是要和我商量一下的”。 听着明晔华的话,画妖娆笑的那是一个灿烂,大声的说道,“遵命,我保证以后干什么事情之前都会和晔华商量一下,晔华同意了我再去干行了吧”。 看着画妖娆眼里灿烂的光,明晔华宠溺的浅笑着,“现在说一说吧,重华都是怎么跟你说的,让你这么心动了”。 “咯咯”,一阵子的笑声,“重华跟我说,江湖上最近兴起了一个叫佐图门的帮派,重华的师傅觉得这个帮派有些奇怪就派弟子去打探了一下,可是前去打探的人都是有去无回的,这么一来,最后这个前去打探的重任就落到了重华的身上了”。 画妖娆停顿了一下,看着明晔华在认真的听,继续说道,“重华是晚上去的,到了佐图门的大本营,发现只是一个普通的院子,她觉得奇怪就想靠近一点看一看,可是一靠近,就不对了,突然间窜出了好多的黑影,还有许多的暗器,要不是重华武功还不错,她险些就挂在那里了”。 “听娆儿的语气是应该知道了些什么了吧?”明晔华问道,以画妖娆的敏感,应该是听了重华的讲述就明白了里面的蹊跷了。 画妖娆看着明晔华眼睛里多了一些兴奋,“果然还是晔华最懂我,我一听重华这么说自然就听明白了,看来重华是遇见了我的同行了”。 看着画妖娆这般兴奋的小摸样,想来是不会善罢甘休了,看来还是得和夜游日游提前打个招呼让他们早作准备,可不能再出现这次的意外了,自己也是时候露出水面了。 “晔华啊,我一听重华说自己是被一些黑影伤的我心里就思量着,这些暗影应该是我们这行很多人喜欢的驭鬼术了”。 “驭鬼术?”听着画妖娆这么说,明晔华深深的觉得青华是不是太认真的教画妖娆了,怎么连这个都告诉了这丫头,这下估计费再多的口舌都没用了。 “恩,这驭鬼术是一门拿不上门面的术士,我也是之前无意中知道的,这驭鬼术其实说白了就是人控制鬼怪,可是这门术士练起来可就难了,一般干我们这行的都会自己养几只小鬼的,有的是自己收的,有的是偶然遇到的,他们有时候也会来主动找我们这些会阴阳术士的人,大多都是孤魂野鬼,游荡在外,没有香火继承的孤鬼”。 画妖娆说着心里突然想着晔华听到这个会不会害怕,然后看了一眼明晔华发现他并没有什么异常,继续说道,“这些孤鬼为了得到香火好早日投胎跟我们这些能感觉到他们的人签下契约,我们成为他们的主人,偶尔让他们帮我们办点事情,然后每个月按时给他们上香,让他们积攒香火,虽然我也养了小鬼,可是鬼怪是无形的,是在人间不能自由出没的,这是亘古不能更改的铁规”。 说到这里画妖娆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可是重华说自己见到了黑影,那么说这些小鬼可就不是普通的小鬼了,他们是出了地府,被人寄养在人间的小鬼,换句话说这些小鬼是人去了之后留在人间还未去过地府报道的人,这么的话,这事就大了”。 -本章完结- 第一百六十一章 有一种情况是例外的 “怎么说”,看着画妖娆皱着的小眉头,明晔华深深的觉得青华怎么就教了这丫头这么多东西呢,这样一来,这件事怕这丫头定然是不会袖手旁观了。 画妖娆自然是不知道明晔华的心思的,现在一门心思都在这件事上,继续说道,“一般人去世后人的影子就会消失,影子就会回到地府将人活着的生前报告给地府,这样一来地府就会派鬼官前去拿你的魂魄回到地府,只要人的魂魄进入到了地府,被记录在册,就属于彻头彻尾的小鬼了,阳世间的人是看不见他们的形态的了,可是有一种情况是例外的”。 停顿了一下,画妖娆继续说道,“那就是阳寿未尽的人在意外死之前就知道自己是要死的了,然后由人施术将人的影子强迫留在人间,然后人死后,人的魂魄强行封印在人的影子里,这样的话,人的阳寿未尽,而影子也未入地府,地府是不知道人是已经死去的,这样的话,这些小鬼便能自由的留在人间,附在影子里,受人操控,这算是最恶毒的驭鬼术了”,说到这里画妖娆不禁咬着牙,心里已经强烈的想要看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了。 听着画妖娆的话明晔华不禁的皱起了眉头,这丫头怎么对这个事知道的这么清楚,开口问道,“这也是你师傅告诉你的?” “不是,是有一次我跟着师傅下山,遇到了是用这种驭鬼术的,是个很难搞定的对手,后来师傅受了伤才将那个人找了出来,费了他一身的修为,那人本就是阳寿已尽的人,强用了术留着自己的寿命,待师傅费了他一身的修为,那人便死了,我跟着师傅走了那么一场,自然是都知道了”,画妖娆说道。 听着画妖娆这般的说,明晔华心里有些隐忍,这些经历可不算是什么好的经历,若是自己能早先找到她将她带走的话,也许她现在只是个纯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想到这里心里深深的内疚起来。 看着画妖娆还是一副小兴奋的摸样,再看一眼,外面天已经大亮,明晔华微微的伸了一下手指,便又若无其事的放下了。 一晃神的功夫,一阵子的困意袭来,画妖娆拉着明晔华的胳膊,喃喃的对着明晔华说道,“晔华我困了,让我再睡一小睡”,喃语完自己已经睡着了。 看着身边的小人已经睡着了,明晔华伸了一只手轻轻的将画妖娆揽进了自己的怀里,紧紧的将画妖娆抱进自己的怀里。 明晔华心里有些微恙,之前听着画妖娆说起自己跟着师傅一起的经历,此时明晔华的心里突然想起了青华,画妖娆的师傅,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个男子的情景。一想起这个男子,明晔华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可是看看怀里的小人,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他呢,若不是他放画妖娆下山,只怕自己还是很难发现画妖娆的踪迹的,只要青华在画妖娆的身边一日,他便是一日找不到画妖娆,想起这个佛骨天成的男子,明晔华心里五味复杂。 外面一阵的吵闹声传来,画妖娆微微的睁开眼睛,揉了揉眼睛,打量起周围,这时门外传来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声响,“画妖娆你再不出来,老子可是要掀了你家屋顶了”,听这声音不用猜也知道是重华。 一大早的听到重华这般的叫声,画妖娆顿感交友不慎啊,掀开被子正要起来的时候,明晔华自己转着轮椅就进来了,“可是被吵醒了?” “任谁被那小祖宗一声吼还能醒不了吧”,画妖娆无耐的说道,伸了个懒腰,突然好奇的盯着明晔华。 明晔华看着床上的人一副好奇的目光盯着自己,浅笑着,自然是明白画妖娆想说什么,开口说道,“重华醒了就去画楼找你了,没有找到你,整个府里里里外外的寻了一遍也没找到你,就猜到了我这里,起初刚来的时候夜游不让她进,她还跟着夜游磨嘴皮,后来就吵吵起来了”。 “那晔华让重华进来不就得了”,画妖娆可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她也是比较好奇为什么晔华不让重华进他的房间。 “整个府上都让你和重华霍霍了,还不给我留一片安宁的地方,只要让重华进来一次,以她的性格自然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的,那我耳边哪里还有一点子的清静”,明晔华瞧着画妖娆狐疑的目光,回答道。 听着明晔华这么说,画妖娆自然是知道他有些唬她的,一抹笑意就挂在了嘴角,绕有意味的说道,“晔华这话说的不老实,我进来也是闹腾晔华,烨华怎么还让我进来的?” 明晔华抬眼瞄了一眼画妖娆,嘴角也挂了一抹的笑意,也是绕有意味的说道,“我自是能拦着重华进来的,哪里能拦得住我家娆儿”。 “咯咯咯咯”,听着明晔华的回答,画妖娆大乐起来,明晔华也浅笑了起来,开口说道,“这样的回答,娆儿可是满意了吧”。 自己的那点子小心思被明晔华拆除了画妖娆也不生气,自己就是想听着明晔华说出来自己是在晔华这里不同的,听到了自然是满足了,开开心心的欢脱的就要起床,这才发现床头上已经摆好了自己的衣服。 “之前让日游给你订了几身衣服,一直没得空拿给你,刚好今天拿了过来,娆儿梳妆一下吧”,说着自己又转了轮椅出了寝室。 等画妖娆梳妆穿戴整齐,跑出来以后,明晔华看着画妖娆穿得一身白纱绣着粉色绒花的长裙出来的时候嘴角浅笑了起来,画妖娆欢脱的跑到了明晔华的身边,偷偷的凑到了明晔华的耳朵边,轻声的问道,“晔华啊,我有个事想要问你,若是重华好了的话,她能不能打过夜游啊?” 以前画妖娆以为夜游的武功底子只是一般,可是一路下来,画妖娆发现夜游可是个深藏不漏的家伙,现在重华在外面大叫自是打不过夜游才无耐的,可是现在重华是受伤了的,若是等重华的伤好了,夜游还有活头吗,心里暗暗的为夜游担心,才这样小声的跑来问名明晔华。 一股温热的气息传进明晔华的耳朵里,随后传进自己的脖子里,那气息如一股暖流一般,让明晔华浑身的毛骨都颤抖了一下,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才缓缓的说道,“即便是重华好了,武功应该也是不敌夜游的”。 听到晔华都这么说了,画妖娆这才算是放心下来,只要重华的武功没有夜游的高,任由重华怎么折腾她都不怕了,这样一来说不定还有好戏看呢。 瞧着眼前站立的小人,一副窃喜的摸样,明晔华浅笑,不知道小脑袋瓜里面又想了什么点子了,轻轻的摇了摇头,可是不管现在画妖娆又想出来什么点子他都是会纵容的说好,积极的配合的。 这会子画妖娆的思绪可是转的飞快的,心里想着,等重华回来伤好了,以重华的性格,肯定是要跟夜游比武的,如果夜游的武功在重华之上的话,那重华自然是输了的,这么的话结局就只有两个了,一个是以后重华时不时的就跑来找夜游来比个武,说不定日久了两个人还能比出来点什么感情呢,第二个吗,若是重华比不过夜游,以她的性格,要直接拜夜游为师傅的这种可能性还是有的,估计夜游没有晔华批准是不会答应的,想到这里,咯咯的就乐了起来,看来最后的解决权还是在晔华身上,在晔华身上不就代表着在自己的身上嘛。 这样想着画妖娆心里就开始盘算着回头好好的想一下自己有什么想要的,等日后重华求着自己的时候好说给重华。 这边画妖娆打起了小算盘,外面重华都快要把天叫开了,那一声声的吼叫,不知道的还以为夜游把她怎么了呢。 画妖娆听着外面重华这般凄惨掏了掏耳朵,正准备出去见证一下这么壮观的景象呢,可是刚要走,神备案的明晔华就一下子拉住了画妖娆,画妖娆侧过身,纳闷的问道,“怎么了晔华?” “娆儿,你这左胳膊好的事就不要告诉别人了”,明晔华拉着画妖娆的手轻声的说道。 画妖娆不明白,开口问道,“为什么呀,好了不好嘛?” 轻轻用了一下力,画妖娆就更靠近明晔华了,然后变戏法似的从抽屉里掏出一条白纱,伸了手去挽画妖娆左手上的衣袖,边挽边说道,“娆儿是打算该怎么告诉他们你的胳膊好的,说有个陌生人从天而降,把你的胳膊治好了?” 明晔华这么一说,画妖娆才觉得这事是有些不对了,是啊,自己该怎么跟他们说自己胳膊的事呢,她心里其实是不愿意让别人知道那个每次自己都看不清脸的人的,而且虽然那个人帮过自己两次,想来这个人也是个极其厉害的人,可是是敌是友还不算明朗。 看着画妖娆皱着眉头已经快要愁坏了的小摸样,明晔华浅笑着,拉着画妖娆的手已经开始将白纱一层层的往画妖娆的左胳膊上绑了,边绑边开口道,“不如,娆儿继续假装胳膊还没好的样子,绑上白纱,这样谁都是不知道的,等有了合适的机会再告诉大家不好嘛”。 明晔华说的也算是一个折中的办法,可是画妖娆总是心里觉得别别扭扭的,其他人还好,骗过去就骗过去了,可是她不怎么想骗重华,她知道重华心里因着自己这一次救她,她是有愧的,如若自己现在胳膊好了,早早的告诉她,兴许她心里的愧疚感就少了许多。 想了半天最后轻声的问道,“晔华啊,那能不能告诉重华呢?” 自是明白画妖娆心里的想法,看着她惆怅的小摸样,明晔华都有些不忍了,可是总不能坏了大局的,开口说道,“其实,我倒是觉得你不应该告诉重华”。 “为什么,因着我上回救她这只胳膊之前不好,她心里挺愧疚的,我不想她这样“,画妖娆不解的问道。 “那我问娆儿,知道自己的胳膊好了,娆儿是不是有心想要去重华去的那个佐图门的大本营?”明晔华轻声的问道。 自己的小心思被明晔华看穿了,画妖娆只好认栽,好像自己的小心思明晔华总能明白白,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我只是好奇什么人这么大胆妄为,没有想怎么着”。 “只怕不只是想看看吧,你还想和幕后黑手过过手吧”,明晔华一双眼眸紧紧的等着画妖娆,等着她彻底老实的交待。 画妖娆偷偷瞄了一眼明晔华,怎么晔华什么都知道,其实画妖娆的心里真的是有些痒痒的,想和这位未见过的人切磋一下,毕竟这么高道行的人难得见过,这就像武功有些成就的人总想和另一个武功优秀的人比武会友一般,切磋一下嘛,既然明晔华心里跟明镜似的,画妖娆也不在藏着掖着,轻轻的点头。 看着画妖娆低着头,一副犯错等待受罚的表情,明晔华浅笑的一下,柔声的说道,“既然这样,那日后你总是要和这个人交上手的,你在明他在暗,本来你就处于劣势,你还要把手里的牌都亮给对方看,这不是等着输吗?” 等了半天,见明晔华没有说自己,反而这么说道,画妖娆抬起眉眼,嘴角欢快的上翘,“晔华真好”,说着整个人都扑进了明晔华的怀里。 画妖娆这一扑扑的太过激动,差一点让明晔华没稳住,整个人连着轮椅往后倒,还好明晔华的手快,第一时间刹住了,瞧着怀来小猫般的画妖娆,明晔华无耐的浅笑,伸了手去抚摸着画妖娆的小脑袋。 贴在明晔华的心口上,画妖娆好奇的的问着明晔华,“我以为晔华这一次会不愿意我查这件事呢”。 “娆儿哪只眼睛看到了我愿意你去查这间事?”明晔华反问道。 画妖娆听着明晔华的话一时之间也是糊涂了,一双眼睛瞅着明晔华,“晔华这是愿意呢,还是不愿意呢?” 轻轻的拍了一下画妖娆的笑脑袋,“自然是不愿意的,可是我不愿意你就不去了吗,只怕我绑都不一定能绑的住你,最后你还不知道又会想些奇怪的点子,然后瞒着我偷偷去查,与其这样还不如我看着你,还算是能帮你看着些”。 听着明晔华的话,画妖娆咯咯的就乐了起来。 画妖娆这般正乐着,外面重华早就不干了,吼声一声比一声大,大的画妖娆都听不下了,只好起来,将明晔华包好的左胳膊的衣服撸了下来,走到门口去开了门,一开门只见这会子重华叉着腰,瞪着眼,一副母老虎的模样,再看夜游,没事人一般的挡在门口,见到画妖娆出来了,躲闪到了一边,看着此时重华那双眼睛恶狠狠的看着自己,画妖娆咯咯的就乐了起来,开口说道,“我本来还以为重华天不怕地不怕,没人能管得了,原来身边这不有个现成的人”。 重华一听,气的大步上来就想拉着画妖娆走,可是刚一上前画妖娆立马就变了脸色,皱着眉头,委屈的扶着自己的左胳膊说道,“哎呦,我的胳膊好疼啊,可怜我莹白纤长的左胳膊了”,说着那语气就跟要委屈哭了似得。 果然画妖娆的一句话,重华立马就乖乖的收了手,只能很恨的看着画妖娆那那副得意的小模样。 不过一小会,两个人又没心没肺欢脱的去吃早饭了。 吃早饭的时候,画妖娆倒是觉得最近清净了些,这才发现自那天二王爷走了以后就再也没见过他,心里开始念叨着,难道阎冢和二王爷两人这两天打得男神难分,想到这里兀自的咯咯的乐了起来。 见着画妖娆咯咯的乐,重华好奇的看着她,“你这是在傻乐什么呀?” “我突然在想已经好几天没见到二王爷和阎冢了,不知道这两人现在怎么样了,谁打的过谁了”,画妖娆浅笑着,心里想着大概还是阎冢会更厉害一些。 “自然是阎冢啦,他那bt的武功,我行走江湖这么久就还没见过比着家伙厉害的呢“,重华认真的说道。 与此同时,城楼上,远处是一望无际的辽阔视野,皇宫的整个布局依山而建的,威严而壮观,这是许世民皇宫里最喜欢的一角,远离了所有的嘈杂,川流不息的人,只有一望无际远处的山峦,每次站在这里的时候他的内心才能平静下来,平静的思考,连日来的几天他的内心是纠结的。 这几天他一直都留在皇宫里,关于红石的偷窃问题,他心里自然是知道这红石就是阎冢偷走的,可是知道归知道,他一来没证据,二来上哪里能抓得到阎冢这个神出鬼没的男子,他之前就让杨定去查过这个人,可是阎冢这个人就像是人间突然冒出来的一般,没有踪迹可寻,想查到阎冢的身份怕一时半会是不行的,可能慢慢查,所以这一次红石偷盗,父皇大怒,命他严查,不过他心里清楚的很,父王大怒不过是做个样子罢了,父王心里清楚的很是谁要偷走红石,而他也是根本不可能抓到偷盗红石的人,明面他还是得里里外外把皇宫搜查一遍。 这件事就是这样的,他该查的还是得查,该问的还是得问,该怀疑的还是得怀疑,只不过最后去请个罪说没抓到人罢了,想来父王也已经想好了最后该怎么处理的。 现在他烦闷的是另一件事,是关于那个人突然到来的。 许世民这回也是许久没回皇城了,没有想到一回来他就会要见他。 昨晚自己还在带人巡查的时候,走到后花园的时候,突然杨定从远处跑来,贴在自己的耳边对着自己说道,“王爷,先生要见你”。 杨定说这句话的时候,许世民先是一惊,然后找个个理由匆匆的就走了,一路上,许世民都在奇怪,为什么那个人会这么突然的要来见自己,而且是让杨定来找自己。 一路上思绪都在左右漂移,要知道以往的时候那个人很少找自己的,一般都是自己有事找他,而且两个人的联系都是极其隐蔽的,不会让别人知道,即便是从小就跟在自己的身边的杨定,也只是大约的知道有这么一个神秘的人,称呼为“先生”,可是这一次这么着急的找自己,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到达和这个人见面的小林,这个小林是在皇宫后面的一块荒林里,平日里几乎没有人来,之前许世民个这个人见面大多的时候也是悬在这里的,一般情况下都是许世民等这个人,只是这一次,许世民到的时候,这个人早已咱在那里等他了。 许世民赶紧走上前恭敬的行了一礼,“不知您这么着急的找我过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那人一身黑色的披衣,背对着许世民,声音明显是低沉沙哑的,是刻意为之的,缓缓开口说道,“天下书已经出世了”。 这么一句话,许世民的心跟着一颤,《天下书》可是上古的神器之一,后来流落人间,可以主宰人世民运,甚至可以主宰王朝兴衰,一笔落成,可以改进天下事,可谓是所有帝王都想得到的东西。 等许世民反应过来的时候,着急的问道,“先生,怎么知道?” 听着许世民有些不信的语气,来人有些不悦,可还是回答道,“这等神器出世,自是会扭转乾坤,改变整个星程流转的,这般的阵势,怕不仅我会知道,还有许多人会知道的”。 一听来人这么说,许世民的心开口焦虑起来,“先生的意思是我得尽快找到这个宝贝,否则的话让别人捷足先登就大事不好了”。 “不然呢,我会冒着危险着急的来找你嘛,我也是观测了许久的星象,一开始这天下书出世的时候,天象突然大乱,我以为是凶兆,便日日观星,后来发现,整个星盘潜移默化的向着皇城的方向流动,我便开了天眼,算了一卦,算到天下书已然出世,而且看而今的星象,这天下书不是在皇城也便是在皇城的周围了”,来人极其认真的说道。 许世民一听更是心里一惊,这扭转前馈的天下书竟然已经在了皇城,这个消息太让他震惊了,不禁眉头紧皱了起来,“先生,放心,我自是会全力追查天下书的下落,一定不会让别人捷足先登的”,许世民说的坚定。 “若是以前,我自是放心的,可是如今二王爷整日里寄情于儿女私情,怕现在会有些力不从心吧”,来人说这句话的语气有一丝的轻浮。 许世民一听便知道自己进了皇城的一行一动都受了这个人的监控了。 -本章完结- 第一百六十二章 自负 听了来人的话,许世民的眉眼里露了一缕的杀机,可是转瞬即逝,就像从来没有过一般,他冷笑了一下,开口道,“若是先生不放心的话就不会来找本王了”。 来人背对着许世民哈哈大笑起来,依旧未回头,大笑之后说道,“二王爷的这份自信老夫很是欣赏,不顾自信过了头就是自负了”,来人说话也是不客气。 “先生应该知道本王为何这么自信”,若是很多年前他肯定说话谦逊谨慎,生怕说错了一个字,可是现在的许世民身后有百万雄师的力挺,在朝堂上也是聚集了许多的人脉,这么多年的卧薪藏胆,而今他有这个资本站在高处一览众山小。 一声的冷哼,“若是没有老夫的帮助,怕王爷也走不了这么高这么远吧”,说完突然又哈哈大笑起来,“老夫倒是最近觉得闲来无事,倒想寻点事做”。 许世民自然能听得出来这人话语里的威胁,这话分明就是在告诉许世民没有他也就不会有现在的许世民,如果许世民不能听自己的,他也是可以去扶持其他的王爷的,他是王爷,如今手上握着的都是兵权,可是现在还是要站在这里听着被人的威胁,心里一阵子的翻江倒海,不禁握紧了拳头,真真想奔上前一下子解决了眼前人。 冲动只是一会的,冷静睿智的他怎么可能在现在就和眼前人翻脸呢,所有的冲动,所有的愤怒,一瞬间的功夫就都消失殆尽,他轻笑了一下,又回到了冷静睿智,能一眼洞察别人的二王爷许世民,轻声的说道,“想来本王和先生一直都是合作愉快的,先生自然也是会愿意和本王一直合作的”。 来人哈哈哈大笑起来,说话的语气明显的缓和了许多,“我记得初次你费劲寻到我的时候,你也是这般,明明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我当时对你说了许多过分的话,你也是这样,明明站在我身后恨不得杀了我,可是一晃眼就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镇定自若的跟我说话,这也便是我当初看上王爷的原因”。 当初第一眼见到许世民的时候,来人是惊讶的,当时他还是个什么都不是的十来岁的孩子,无权无势,母妃也被害死,是在皇上眼里可有可无的皇子,可是他却有着勇气费了千辛万苦来寻着自己,然后非要跟自己见上一面。 第一次见许世民的时候,他也是这样背着许世民,他刻意的说了许多刻薄的话,就像今天一样,他分明感觉到了许世民的愤怒,许世民的杀机,可是这些都是一瞬间就消失了,然后他会谦卑的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听从自己的安排,当年就是因着这个原因他选择了帮助许世民,让他请旨去从军,一步步帮他到现在。 他一直都紧密的关注着许世民的动态,可以说许世民的一举一动他都了若指掌,可是现在出现了一个女子,而这个女子很有可能会误了自己的计划,所以他今天说了这么的话无非就是想试探一下,眼前的这个人。 他想知道如今的许世民有着无人能及的军功,在朝野上也是暗地里下了许多的功夫,来人知道现在的许世民不再是当年求着自己的那个十几岁的人,而今他是众多皇子中离那张宝座最近的那个,所以他现在急切的想知道眼前的这个人而今是不是还受自己的控制。 不过现在看来,当年他当真是选对了人,许世民绝对是一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且舍得用已有的东西去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的人,想到这里,来人浅笑了一下,这样,自己的计划倒是可以提早的开始了。 心里已经确定,来人的语气没有了刚才那般的犀利冷厉,声音缓和了许多,开口说道,“王爷现在应该当做头等大事,就是找到天下书,王爷应该知道找到天下书对王爷意味着什么吧?” 许世民浅笑了一下,恭敬的说道,“先生放心,本王定会派出所有的人马去寻,若是先生那里有好的消息自是更好了”。 “这个你放心,我这几日日日观星,有任何迹象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来人肯定的说道,停顿了一下,再开口,语气了多了一分的谨慎,“老夫还有一件事要提醒王爷,王爷现在身处皇城,虽然是荣耀而归,可也正是这个时候所有的矛头都会朝着王爷指来,王爷还是收敛的好,不要被人在这个时候抓住了什么把柄”。 “先生放心,入皇城前我会把暗部整理了一番,并未将他们带进城”,关于这件事许世民的心里一直还存有疑虑,到底是谁能够悄无声息得就动了自己那么多的暗部,若是敌,若是发现了自己这些暗部自然是会斩草除根的,可若不是敌,这个人又是谁,这么大手笔动自己的人暗部是为了提醒自己收敛一点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不过也是因着这件事,在进皇城前自己把手里的暗部都排查了一遍,并将他们都安排在了皇城周围,并没有让他们进城。 看着眼前人的背影,许世民现在有些疑虑,难道是先生动了自己的人马,提醒自己,想来这样也是有可能的,却只是在心里怀疑,并没有开口询问。 “对了,还有一件事,你身边是不是有一个整体坐着轮椅你带回来得人?”来人询问到。 许世民没有想到来人会来问明晔华一时之间摸不着头脑,“是,我之前的一位故人,这次因着别的事随我一起来了皇城”。 来人沉默了一下,开口说道,“你的一位故人?你来给我说说这个人”,关于明晔华的身份他查了下可是什么都没查出来,这让他心里存着疑虑。 听来人这么问,许世民不禁皱起了眉头,却还是回答道,“我初次见到明晔华是因着一桩生意,他世家都是做生意的,他在生意上的路很宽,所以最后寻到了他,后来顺利的给解决了,事后我打量了一下他,也知道他家的生意做的很广,皇城路也有店铺所以有意结交,后来听说他生来有疾,不良于行,便请了大夫以及风水师帮他看过,并没有发现什么,先生怎么对他感兴趣了?”。 来人微微皱着眉头,许世民说的这些和自己知道得并没有多大出入,可是如果这样的话,这个人手里的关系网到底是什么时候铺下的呢? “你可知道佐图门的事?”来人问道。 “前几日因着一些事查了一下,倒是还没查透,只知道是江湖上新起的一个帮派,听说擅长邪门歪术不少人暗地里被迫害,却又找不到缘由,近来很是有手段”,许世民也是自重华受伤一会开始查这件事情的,可是一查发现这件事一点都不简单,心里也隐隐的觉得这个帮派有一天手会伸到朝野之中,很是留心。 “你倒是事事都留心着,还算懂事,老夫也派人查了一下这个新起的门派,查出来的和你查到的差不多”,来人说道。 这会子许世民就有些听糊涂了,刚刚还是在说明晔华的事,怎么一下子又说道了佐图门了,微挑了一下眉头,“先生的意思我本王有些不明白,刚刚先生还是在说我的那位故人,怎么一下子这会子又说起了佐图门的事情了?” 来人轻笑了一下,宽大的黑袍覆盖下关于这个人的什么都看不清,“你也觉得我刚刚说的这两者没什么关系是吗?” 来人这么一问,许世民的心里就觉得咯噔一下,难道这个佐图门还和明晔华有关系,心里这样想的,嘴上却没有说出来,恭敬的说道,“但听先生的详述”,来人既然这么问了,自然是心里什么都清楚了。 听着许世民这般恭敬的语气,心情瞬间舒服了,缓缓的开口说道,“我前几天也派人去查佐图门的事情,查到的和你刚才说的差不多,我就疑心了起来,后来无意中我发现,你身边的那位故人很是有途径,我们查不到的事情,他却能查得到,关于佐图门的消息我便是从他那里买来的”。 许世民一惊,一下子就皱起了眉头,自己虽然和明晔华相识了不少的时间了,可是关于明晔华的底子说时候他到现在还没有摸清楚,每一次都是自己觉得自己了解了明晔华的所有,却又会突然发现些新的,明晔华这个人根本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的淡然病怏怏,想到这里,许世民的心里有些不悦,这样的人在自己身边这么久,自己还是没能掌控这个人,一股子的挫败感涌上心头。 “敢问先生这佐图门的背后是什么人?”既然来人说了这件事,那自然这件事是和自己有关的,怕这佐图门的背后的人应该是自己所认识的,这种感觉在许世民心里越发的强烈。 “一个你熟悉的人,你的五弟许世将”,来人意味深长的说道。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许世民的心里暮然的有些疼痛,这个人,自己曾经那么熟悉,自己儿时时因着自己的母妃个五弟的母妃关系还算亲密,所以,两人小时候时常玩闹在一起,只是后来母妃出事了以后,他和五弟的关系便一下子掉进了冰里,就像成了路人甲乙一般。 许世民冷笑了一下,“看来五弟对这宝座也是志在必得”,嘴上虽然这么清浅的说道,可是心里却没有这么轻松,而今五弟许世将的母妃还算是宠妃,皇上还是时常想着的,加上许世将的长相更多的随了父王,父王每次见到都觉得像是在看自己年轻的时候,心里总是喜欢这个五弟的,如果这个佐图门发展下去的话,很难说日后会怎么样,而自己的未来大业更是遥不可及了,想到这里手已经攥紧了。 来人是能感觉到许世民气息的变化的,微微的轻笑了一下,他很了解许世民,这么多年他运筹帷幄,一步步的走到现在,才拥有了如今的一切,他自然是不会轻易的将即将入口的东西分给别人的,这样一来许世民会更加急迫的需要自己的帮助,自己当然就会在日后得到更多的好处。 两个人心里都在盘算着自己的小算盘,沉默了一会,来人先开了口,“听说你五弟许世将请了一个高手前来坐镇,是个善于阴阳数术的能人,要不然佐图门也不会一下子发展的这么快,看来你也要去寻些这样的能人了,日后定会对上的,不过现在极少的人知道佐图门是效命于你五弟的想来一时半会,他是不会向你下手的,不过你还是谨慎点的好”。 停顿了一下,来人想到了什么,继续的说道,“还有一件事,你那位故人,最好你不要与他为敌”。 “我倒是好奇,先生怎么如此的看中这个人?”许世民心里的确是好奇了起来,如果说明晔华搜集情报的能力一流,日后多多合作就是了,可是为什么来人还要再提醒一句自己的。 “目前我能知道的消息是你这位故人是百花楼的幕后掌柜,我想百花楼在皇城里是什么地位你应该是知道的吧”,来人说道。 百花楼,皇城里最大的花酒楼,这个百花楼五层楼高,整个楼里占地面积巨大,楼里的姑娘们可谓是各色各样,有瘦有胖,有倾城妩媚有小巧怜人,有中原美女,有西域舞娘,只要你有钱,可以说你就可以在这里找到你喜欢的姑娘,并且这里的吃食一流,美味难找,这里的装潢,可以说是一室一景,这里的服务都是一流的,只要你有足够的银子,在这里你可以要什么有什么。可以说皇城里的大官贵族没有那个公子是没有去过百花楼的。 若说这百花楼出了美人多之外还有什么多,那就是护卫多了,而这些站在一边不起眼的侍卫可都是一顶一的高手。在百花楼里有一条禁忌,那就是愿意,既然是买卖自然是要双方愿意的,有弹曲的姑娘,哪位大爷若是看上了,也是不能再者百花楼里乱动手的,之前有不少的公子哥都是这般,看中了些只卖艺不卖身的姑娘,非要强要了人家,可是最后呢,都是差点丢了性命,这些公子哥里不乏身世显贵的,都是使了法子想要报复百花楼,可是最后倒霉的都是自己,日子久了,这便是皇城里流传的一条规定,得罪哪里人都不能得罪这百花楼里的人。 许世民站在远处眺望着远方,心里还在消化着昨天见到那位人得到的三个消息,第一个是天下书已经出世了,第二个是佐图门是五弟许世将的,看来五弟也是参与争夺皇位了,还有最后一条就是明晔华是百花楼幕后真正的掌柜的。 这三条信息任意一条他都要思量许久,可是一时之间三条信息都摆在自己的面前,自己要以最快的速度想出一个方案,现在许世民紧皱着眉头,本来思考着这些重要事情的时候,突然间脑海里窜出了一个身影。 是啊,有好几日自己没有见到画妖娆了,这几日自己都住在皇城,虽然每日都让杨定送去些补品,可是心里还是惦念着这丫头的手是不是好了,即便心里是想念着的,可是最近怕是见不着了。 一来经过昨晚的谈话,许世民心里很清楚那人是一只监视着自己的,若是现在自己表现的太在意画妖娆,日后怕会把画妖娆也牵扯进来,自己现在还没有那个能力去保护她安好,二来现在这么千钧一发的时候自己走的每一步都是要谨慎的,许世民怕见到了画妖娆会影响自己做事的态度,所以他知道这样一来,怕要有一阵子是见不到画妖娆了。 想着画妖娆那张灿烂的小脸,脸上不经意间浮现出一缕温柔的笑意,而转瞬间想起画妖娆现在应该是住进明晔华的府里,脸上一下子就又拉了下来,一想起明晔华这个男子,许世民心里不知道怎么就多了一份狠劲。 下午,许世民坐在书桌前手里执了一本书,依旧安静的看着,突然侧身看了一下坐在自己旁边我在睡椅上已经睡着的画妖娆,轻摇了摇头宠溺的浅笑着。 晌午的时候重华被青铜着急的叫了回去,说是知道了一些关于重华这次受伤的事情,重华哪里能呆得住,立马就跟着青铜走了,说是查好了立马就回来。 由于早上吃的晚,到中午吃饭的时候画妖娆一点也不饿,重华一走,画妖娆立马就黏上了明晔华,让夜游搬来了个躺椅自己也拿了一本书说是陪着明晔华一起看书,这不看着看着就已经睡着了,手里的书早已被丢到了一边去了。 明晔华往前推了一下轮椅,然后来到画妖娆的旁边,伸手讲一旁的书捡了起来,宠溺的看着画妖娆的睡容,浅浅的笑。 就在这个时候日游出现在门口,明晔华的视线恍了一下,伸了一只手指头在画妖娆的脑门处一点,然后用了劲一下子就将画妖娆抱进了自己的怀里,让画妖娆睡得舒服了一下,明晔华才开口对着门口说道,“进来吧”。 日油走进书房,抬眼只瞄了一眼,便立马就低下了头,这一眼可以说把该看到的都已经看完了,日游低下头的一瞬间立马眉眼里露出了一丝的浅笑,然后走到书桌前恭敬的对着明晔华行了礼,开口说道,“启禀明君,一切都按照您的计划,许世民也应经知道您就是百花楼幕后的掌柜的了,没有任何的意外”。 “好”,明晔华浅声的说道,停顿了一下,“其他的呢?” “回明君,佐图门是五皇子许世将培植的这个消息也已经卖出去了,只是有一事属下不好掌控,还是得来和明君汇报一声”,日游很是恭敬的说道。 “是关于天下书的”,日游谨慎的说道,说完抬眼看着明晔华发现没有异常才小心谨慎的说道,“属下虽然已经做了最快的补救,可是这上古神器一旦出世自然是会悄然的影响整个星象布局,这一点属下是没法改变的”,日游现在心里是忐忑的,最近几天他可是发现了现在画小姐可就是明君的心头肉,其他的事情办不好都没事,可是关于画小姐的事情又一丁点的办不好,那自己就等着受罚吧。 明晔华低头看着怀里的小人,伸了一只手,轻轻的抚了一下画妖娆的小脑袋,浅笑了一下,对着日游说道,“无碍的,他们找不到娆儿的玲珑书的”。 画妖娆打死估计都不知道自己无意间得到的《玲珑书》便是众人都想得到的《天下书》,可以更改古今命程,预知未来,日后这本书又会改变谁的命运呢。 “想来只要是明君在画小姐的身边,任谁都是找不到这《天下书》的”,日游说道。 “找到又如何,这《天下书》本来就是娆儿的东西,即便是找得到,没有娆儿的开封,它只是一本破书,当年若不是机缘巧合独孤向天身上留了娆儿的一缕魂,只怕他也不会无意中得了这书,还用这书改了命程”,明晔华的心里很是清楚,这《玲珑书》的来历,这本就是画妖娆的东西,自画妖娆陨落后,这神器便得了感应一直封印在人间,只要感受到一定丁点还要绕的气息,这书便会自己来找自己的主人的。 即便日后别人知道了这书是在画妖娆手里的,只要让画妖娆交出啦这书就好,反正这书出了画妖娆只怕连自己都是开封不了的,这便是神器认主后的结果。 “还有一件事,就是关于佐图门的事情,已经按照明君的意思让重华他们去寻着蛛丝马迹慢慢往上摸了,应该不日重华就会知道这佐图门是五皇子许世将操控的了,想必重华一知道这个消息,就会马上前来告诉画小姐的,属下们是不是需要拦一下?”日游疑问的问道。 一想到这件事,明晔华无耐的浅笑了起来,青华可是教出来了一个好徒弟,事事都好奇的紧,关于佐图门的事情画妖娆可是好奇的紧,每日都来问自己是不是打听到了什么,若不是这丫头催的紧,他哪里会这么快就将这个消息发出去,只怕自己再不告诉她以后她在自己的信任度就会下降了,想到这里,明晔华一阵子的苦笑,现在自己可是受命于这个小丫头了。 “只怕要是再查不出来,保不齐娆儿就会自己动手去探一探这佐图门的门道了,早知道是这样的话就不该这么快让她的手好了,这下好了,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这件事等一会娆儿醒来的时候我找个机会跟她说一下吧”,明晔华浅声的说道。 日游咽了一口气,明君啥时候变得这么温柔好商量了,只怕也只有画小姐有这样的待遇。 -本章完结- 第一百六十三章 那二王爷对皇位有没有心 下午的时候画妖娆就睡醒了,眯着眼睛四处打量了一下,明晔华自然是听见动静了的,放下手中的书,侧过身看着一脸睡意朦胧的画妖娆,“娆儿这一觉睡的可好?” 听明晔华这么说,画妖娆瞟了一眼明晔华,心里暗暗的嘟囔起来,果然是一看书就犯困,可是自己早上明明睡到快中午,怎么又睡着了你呢,深深的为自己爱犯困的毛病头疼,心里虽然是这样的想,可是嘴上却不是这样说的,开口说道,“我哪里是睡觉了只是觉得眼睛有些酸胀闭上眼休息一下而已”,说着顺势就去揉眼睛。 瞧着画妖娆又耍赖的小毛病,明晔华浅笑,一双眼睛瞧着画妖娆,无语。 画妖娆瞟了一眼周围,自己明明睡着前是在看书的,怎么这会子我这周围一本书都没有了呢,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脑子灵光一闪,然后整个人就变得郁闷了起来,一双眼睛怨念的瞅着明晔华。 这一下明晔华更是不明白了,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就一会的功夫就这般怨念的瞅着自己了,自己可是坐在这里什么都没做,浅声的时候说道,“娆儿这是怎么了,我可是哪里惹到你了?” “说吧,我的书呢,故意趁我睡着的时候拿走了我的书,是想看我出丑不”,画妖娆鼓囊囊的小脸,撅着嘴,很是不乐意的摸样。 原来是因为这个,明晔华浅笑,瞧着画妖娆生气的小摸样,无耐的摇了摇头,轻声的说道,“娆儿让我查的事情,我已经查出些眉目了”。 画妖娆一听这个哪里还坐得住,直接起身,垮了一步利索熟练的钻进明晔华的怀里,“晔华快给我说说”,这会哪还有刚才的那般不乐意的摸样,现在可是满心的期待。 明晔华伸了手将画妖娆环住画妖娆,看着她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开口说道,“我查出来这个佐图门和五皇子许世将有关联”。 “五皇子许世将?二王爷的弟弟吗?”画妖娆有些不解的问道。 “确切说是同父异母的弟弟”,明晔华其实在心里不太希望画妖娆去参与皇室夺位的事情,若是以前,画妖娆肯定对这方面是没兴趣的,可是现在不同了,因着有重华的事情,再加上遇到对手的兴奋感,只怕日后画妖娆自会卷入这场夺位之战中。 “同父异母的弟弟?对了之前见到的那个十皇子不也是二王爷的弟弟吗,那个也跟二王爷是同父异母吗?那皇上是不是有很多的妃子啊?这些皇子都不是一个娘的吗?”画妖娆自小就自己跟着师傅,也没什么兄弟姐妹的,之前见过十皇子的时候还在好奇,如果按数排的话,十皇子就是皇上的第十个孩子,还以为都是同父同母的,当时还在想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兄弟姐妹。 明晔华浅笑,他家娆儿的思维就是有些的不一样,人家听见这个第一时间都想问这个五皇子和佐图门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两者牵扯一起,可是他家娆儿听见了首先关心的是同父异母的事情来,当真是不寻常了些。 “皇上总共有十子,你之前见过的十皇子属于最小的那个,这十个皇子都是不同的嫔妃为皇上诞下的,也就是说十个皇子都是同父异母”,明晔华将这件事得跟她说明白,免得日后又混乱了。 “我去,这皇上也太厉害了吧,有十个妃子为他生了孩子,皇宫里是不是有很多的女人?”画妖娆听着顿时就对皇宫这个地方好奇了起来。 “自然是多的,每年都会有选妃活动,由着官员选拔推荐,一层层的筛选最后送进宫里待皇上过目”,明晔华的心里现在有些不明白,画妖娆怎么就对皇上子嗣和妃嫔的事情感兴趣了呢。 “难怪,有其父必有其子吗”,说着自己就咯咯的乐了起来。 明晔华这下子更是糊涂了,什么又其父必有其子,什么难怪,“娆儿在说什么?” 画妖娆抬起头来,看着明晔华,“晔华这记性,之前杨定不是说二王爷府上有许多夫人嘛,今天听你这么一说我发现原来二王爷好色是由着他爹那里传下来的”,说着自己又咯咯的乐了起来。 听着画妖娆的这番言论,明晔华也浅笑了起来,因着上回的那件事怎么画妖娆就给许世民贴上了好色的标签了呢,轻轻摇了摇头,心里又想着不过这样也好,宠溺的看着画妖娆欢愉的小摸样。 “对了,你刚才说佐图门和五皇子有关联,他一个皇子的怎么和这么个江湖的帮派有关联啊”,画妖娆这才想起来刚才说的正经的事。 “只怕这位皇子的野心挺大的”,明晔华抬头看了一眼前面。 “晔华的这话我不太明白”,画妖娆听的糊涂,这个皇子不愁要吃不愁喝他做这些是为了什么呀。 伸了一根手指头在画妖娆的脑门上轻轻一敲,“娆儿的小脑袋瓜怎么现在就不灵光了,那我来问一问娆儿,这皇子再往上一个级别是什么啊?” “皇子怎么还能往上一个级别呢”,嘴上刚刚说完这句话,可是脑袋瓜里已经闪过一丝的迹象,她猛地抬起头看着明晔华,“晔华的意思是,这个五皇子想要夺了他老爹的位置?” 明晔华点头,“看来我家娆儿还是挺开窍的”,说着伸了手去抚摸着画妖娆的小脑袋,因着刚刚睡了一觉,现在画妖娆后脑勺的头发可都是乱糟糟的明晔华一摸着不禁皱起了眉头,伸了手就将画妖娆头发上束着的丝带解了下来,然后用手轻柔的帮着画妖娆理顺头发。 画妖娆倒是没在意明晔华在帮自己梳理头发,她现在的小脑袋瓜正在努力消化皇子夺位这件事,还有为什么五皇子会和佐图门有关系,想了一会,画妖娆侧过身眼瞅着明晔华,轻挑着眉头,问道,“晔华有一件事我挺好奇的,我想你应该知道”。 “娆儿想要知道什么?”明晔华瞅着画妖娆那算计的小摸样就知道这丫头这会子又不知道在想社呢么鬼点子。 “那二王爷对皇位有没有心?”画妖娆一双小眼睛冒着金光一般的盯着明晔华,只等明晔华的答案了。 明晔华倒是一时间愣了一下,她没有想到画妖娆会突然问他这个,思量了一下,早晚她都是要知道的,还是现在说的好,开口说道,“我猜他应该是早就有了”,明晔华这倒是说的是时候,许世民十几岁在别人还只是个玩闹孩子的时候时候他便有了夺位的心思了。 “这样啊”,画妖娆听到自己满意的答案,立马一双小眼睛经溜溜的冒着光,心里又开始盘算着了,这样一来自己可是要超出多多了。 瞧着画妖娆这般精明光亮的小摸样,明晔华一时之间到时是好奇了起来,怎么许世民有心夺位这件事画妖娆听见以后会这么开心呢,开口问道,“我看娆儿听见二王爷有心于此很是开心呀?” “这个自然呀,你想啊,这个佐图门用的都是邪门歪道,肯定不是平常人能对付的,一时之间二王爷也搜罗不出来好的师傅,这样一来,以后他若是有什么事不得来找我帮忙啊,你说这忙肯定是不能白帮的吧,这样一来二去的,我不就发了”,现在想想日后银票金子的会一点点的向自己靠拢,一想到这个画面心里就乐开了花。 “娆儿到是心大,一点子不担心,那佐图门上次把重华伤成那样,你这一次还想去冒险?”一听画妖娆的语气就知道这丫头看来是又要闯祸去了。 听明晔华的语气有些冷厉,画妖娆偷偷的瞄了一眼明晔华,然后整个人向着明晔华又往里靠了靠,“上一次是个意外吗,是重华受了伤快死了我要救她才用了那个法子的,又不是我自己去冒险弄成那样的”,说着抬头又瞄了一眼明晔华。 见明晔华的脸色还是不太美妙,画妖娆只好先卖乖,“我保证还不行嘛,我做每件事之前都跟晔华汇报,晔华同意了我再去做行不?” 听到了自己最想听的话,明晔华还算满意的给了画妖娆一个表情,他知道以画妖娆的性格不管这件事太难了,与其跟她吵闹非让她不去过问这件事倒不如让她去玩闹一下,自己掌控的住就行,浅笑着算是纵容了。 门外的夜游和日游相视对望了一眼,日游那眼神分明是在说这还是他家爷嘛,想当年爷可都是雷厉风行,哪里允许别人有违抗的意思,简直就是霸道君王居高临下的感觉,一声令下就生死瞬间的事。 夜游对这种场面已经见怪不了,自家爷的变化他可是一步步见证过来的,甚至是积极努力促进的,这样的结果自然是合他的意思的,瞧着日游有些不习惯的模样,夜游只能用眼神默默的安慰一下日游啦,哥们以后你会慢慢习惯的,然后默默的点了一下头。 就在这时一个人风风火火的朝着这边跑来,熟门熟路的一跑到明晔华的书房门口看着又多出来一个穿着白衣一身儒雅的男子,再看一下一身黑色冷峻的夜游,重华心里很是不淡定了,对着屋里大声吼道,“画妖娆你给我快爬出来,你弄这俩哼哈二将摆这里什么意思”。 马车里,画妖娆倚靠在重华的身旁,明晔华瞄了一眼,心里默默的有些酸楚。 这不下去重华刚一回来就把佐图门的事情跟画妖娆讲了,后来才知道明晔华早一步告诉了画妖娆,重华心里可是愤愤的,自己一得到消息就赶回来告诉画呀娆却没有想到让明晔华捷足先登了。 后来重华提议每日窝在家里也太无聊了,不如去外面逛一逛景,吃点好吃的,一听这个主意画妖娆可是求之不得,前些日子自己的手一直真不好,所以也没心思想着去外面,可是现在自己的这胳膊是假不好,自然是能出去玩是最好不过的啦,所以死皮白脸的求了明晔华才能现在坐下马车里外出。 这会明晔华深深的觉得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这不,一上马车重华就拉着画画妖娆坐到了一边,两个人不知道低头在聊些什么,最后画妖娆懒散的靠在了重华身上,明晔华瞧着重华的眼神里分明是有些故意,故意拉着画妖娆,估计是因着自己早先告诉了画妖娆关于佐图门的事情,现在这不正在打压自己嘛。 明晔华摇了摇头,明明知道重华是个女孩子,虽然穿了男装,男子的打扮,可是看着画妖娆依靠在她身边,眼睛里还是有些不舒服,无奈着想着以后还是少得罪重华的好。 突然间马车猛的一晃,然后急急得刹住了,晃的马车里的三个人齐齐得往前栽,画妖娆本就是靠在重华身上没用什么力气,这一撞,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往前栽,还好明晔华反应快,一手扶住了画妖娆的额头,另一只手扶住了画妖娆。 等重华反应过来的时候,重华着急的扶住画妖娆,“怎么样,可是摔着哪里了?” 画妖娆稳住身子,“我哪里就这么脆弱了,至于你们这么小心谨慎的嘛”,看着重华和明晔华紧张的摸样,画妖娆咯咯的乐了起来,至于嘛都。 “怎么不至于,你这手才刚好一点,你要是不注意点,以后再不能活动了怎么办”,说道这里,重华已经很气愤了,垮了步子掀开帘子,气愤的走了出去,“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路急刹车?” 画妖娆有些愧疚的看着重华的背影,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自己的手明明现在是好了,可是还是不能告诉重华。 这边画妖娆的情绪有些子低落,明晔华自然是看见了的,伸了一只手轻轻的抚着画妖娆的小脑袋,“只是晃了一下,还把你晃迷糊了不成”。 这边两个人思绪还在之前的事上,外面已经热火朝天了起来,只听见外面一片的嘈杂声传来隐隐的听得见是两个人吵架的声音。 这吵闹声一下子就吸引了画妖娆,画妖娆也探出了了头,想瞧一瞧外面是怎么回事,这么热闹,这一看不要紧,敢情是重华已经和对面马车上的女子吵了起来。 画妖娆一下子跳下马车,看着站在一边的夜游,悄悄的询问道,“夜游什么情况,刚刚为什么急刹车啊,怎么这两还吵成这样了?” 夜游恭敬的对着画妖娆说道,“回画小姐,刚刚我驾着马车正前行,突然一个姑娘驾着马车横冲直撞过来了,我没办法马上就刹住了马车,晃着了画小姐,是属下的错”,夜游先是认起了错。 “无碍的无碍的,多大的事,不过这两位是怎么吵起来的?”画妖娆眼瞅着眼前的这两位可是越吵越烈啊,跟我深仇大恨似的。 “回画小姐,刚刚重华下来以后,就不是太高兴的,上来问我什么情况,我刚说完事情的经过,对面刚刚驾着马车的那位姑娘就先找上来了,来质问我们怎么驾的马车,重华一听就不乐意了,两个人就争论了起来,你一句我一句的两个人就都吵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夜游看着已经吵的不可开交的两个人深深的觉得还是画小姐可爱一点,这两个女人吵架的摸样真的是太可怕了。 听完事情的经过,画妖娆倒是咯咯的乐了起来,想着反正是闲来无事,不如看一看他们吵架也不错,倚靠在马车边,很是悠哉的看着眼前吵架的景,想着这个时候要是有一把瓜子就好了。 瞧着画妖娆悠然自得的看热闹的摸样,明晔华浅笑着,夕阳刚好打在画妖娆的肩头,饶是好看。 本来画妖娆还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对面的那个女的先动起了手,这重华哪里能依,立马就不乐意了,也动起了手。 那姑娘一看就是娇小姐的摸样,哪里是会武功的,重华可是就在江湖上打诨的人,几招下去姑娘就已经招架不住了,眼看着娇小姐就要抵挡不住了。 就在这个时候,娇小姐大吼了一声,身后的几个穿着黑色侍卫衣的男子就上前来了,一下子就护住了娇小姐,跟着重华打斗了起来。 重华的武功自是很好的,只是再好的武功一个人也抵不住几个人一起上啊,不一会重华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而这个时候那个娇小姐还声声厉色的对着身边的侍卫说道,“一定要将这个人给我抓住,我给他好看,让她知道本姑娘的厉害”。 听着娇小姐的话,画妖娆不悦的皱起了眉头,觉得这架势有些不对呀,大声的对着重华喊了一声,“重华,快跑啊,往人多的地方跑,好汉不吃眼前亏”。 听见画妖娆的叫声,重华也明白过来现在的情势,撒丫子就往人多的地方跑,不管三七二十一了,而那些侍卫也是看到重华跑就追了上去,远远的甚是壮观,只见重华一个人带着几个黑衣侍卫在大街上跑,那速度飞快的。 画妖娆自然是要去看热闹的,跟着身边的夜游说了一声,“你在这好好的护着你家爷,我去看看热闹”,说完人就跑去了。 夜游回过头看着自家爷,自家爷现在可是低气压的很,一张脸黑着,一副积压着要爆发的摸样,看来自己还是要小心谨慎些了,保不齐一会一句话说错了就要被发配边疆了。 就在这时,明晔华突然开口说道,“夜游,推轮椅过来”,下午画妖娆才跟自己保证过以后再有什么事都会跟自己商量的。 画妖娆一路跑的可是飞快,一点子都不敢掉以轻心,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给跟丢了了,而与此同时那个娇小姐也跟在后面,气喘吁吁的往前追着跑。 眼见着重华飞快的往前跑,眼尖的看到了一队人马,立马就像是看到了曙光一般,窜起身形,快速的跳起然后跳到了一队人马中唯一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人的马上,然后对着马上的人说道,“王爷,我和画妖娆被人追杀,你快来救救我们”。 来人不是别人就是二王爷许世民,今日,好不容易皇上下了旨让他出宫,他这才带了一一对人马出宫回府,一路上许世民的心里都是忐忑的,心里是想去见画妖娆的,满心的都是念着这个丫头,可是一想到昨晚那个人跟自己说的那些话,又狠下心来不去见画妖娆,等再过阵子再说。 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可是重华的这么一闹,又说了这么一番话,二王爷许世民哪里还沉得住气,大声的吼了一声,“画妖娆人呢,是什么人那么大的胆子敢追杀你们?” 许世民的话刚说完,只见几个黑衣人已经窜了出来,许世民的眼光犀利的直直的看着前来的侍卫,给了杨定一个眼神,杨定自然是明白他家爷的意思,一挥手,身边的几个侍卫都已经上千上去去拦黑衣侍卫去了。 许世民看着这些侍卫当真是眼睛里落了一层的冷厉,这些人是哪里的人,为什么要来追杀画妖娆和重华,难道是那个人已经在警告自己动了手,一想到这里,许世民心里更是焦虑了起来,大声的对着重华又吼道,“你告诉我,画妖娆在哪里?” 他是心里真的着急,着急着害怕画妖娆会有什么危险,长那么大以来,自己第一次那么在意一个女子在意的这般,满心满眼的都是装着这个女人,整个心都装满了这个人。 重华听着许世民的吼叫,心里一阵子的颤抖,不是吧,自己撒了个小谎,现在惹得眼前的人怎么就生那么大的气了,这下自己可要怎么收场啊,心里还在忐忑的盘算着自己这回怎么逃脱,就在这时,重华眼尖的看着前面,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的看着从远处气喘嘘嘘跑来的画妖娆,然后大声的喊了一声,“画妖娆”。 画妖娆气喘嘘嘘的跑过来,半路止住了脚步看着眼前的这幅场景一阵子的混乱,这是什么情况,之间重华现在正在坐在马上,而她前面还有一个高大的身影,这个不是别人正是二王爷许世民,这般两人紧挨着坐在马上这是演的哪一出啊,难道是英雄救美? 画妖娆左瞧瞧右看看站在原地研究了半天,怎么都觉得,这两个人坐在一起虽然都是穿着男装,可是怎么看都觉得般配呢,要是重华能坐在前面,这样就更好看了。 就在这时,身后的娇小姐也好不容易跑到了,蹲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看着眼前一片混乱的打斗,寻了半天才寻到了坐在许世民身后的重华,再看重华前面坐着的许世民,大声喊了一声,“民哥哥”。 -本章完结- 第一百六十四章 娇小姐 许世民听见呼唤声,往娇小姐这边看来,这一看不要紧,只见娇小姐的头发也乱了,妆也花了,衣服也不整齐了,还蹲在地上,狼狈的摸样,许世民深吐了一口气,立刻翻身下马,大步的向着娇小姐走去。 走到娇小姐的身边也蹲下,看着眼前的女子,哪里还有往日里的清纯可爱,许世民不禁浅笑,“铃瑶,今天又是闹得哪一出啊”,说着又哈哈的大笑起来。 画妖娆站在不远处自然是看见也听见这一幕了,心里想着坏了,和许世民认识还这么亲切的肯定不简单,再瞅一眼,远处也翻身下了马向着自己本来的重华,心里开始盘算着今天这场面怎么收场才好呢。 而另一边铃瑶郡主本来见着许世民就像是见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看着许世民还在说自己,兀自的哈哈大笑起来,生气的撅着嘴,不乐意的说道,“民哥哥,铃瑶都成这样了,民哥哥还在这里笑话铃瑶,等哪日我见了皇上一定要去皇上那里告状”,说着气的鼓鼓的小摸样。 许世民知道这个表妹心思纯良,只不过是闹些小孩子的脾气也不在意他这话,开口问道,“说吧,你这回是又怎么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重华已经灵活的窜到了画妖娆的旁边,先是看了一下画妖娆是不是有什么状况,在发现画妖娆完好的样子的时候,然后重华接下来做的事情可就不怎么美好了。 重华伸了手就将画妖娆的头发悄无声息的给弄乱了,本来出门前梳妆好的头发经过重华的手这么一顿折磨,瞬间就变得蓬乱了起来,重华贴在画妖娆的耳边轻声的对画妖娆说道,“一会你做戏做像一点哈”。 画妖娆和跟重华多有默契了,重华现在想什么画妖娆可是一清二楚,许世民和摇铃的谈话,看着他俩这般亲昵的摸样,傻子也能知道他俩的关系不一般,这么亲切的叫着“民哥哥”,还把皇上搬了出来,想来肯定是个格格公主之类的人物,那之前撞马车的事情还能善了嘛,肯定会越演越烈一发不可收拾。 虽然许世民不会对画妖娆和重华怎么着,可是这理咱是不能失的,所以,铃瑶有多凄惨,画妖娆只能比她更凄惨,装柔弱,装可怜谁不会啊,说话间画妖娆已经开始酝酿起泪水了。 一瞬间画妖娆的灵动大大眼里已经泪水满满的,随手在地上摸了一把地上的灰,就在自己的小脸上摸了一下,然后柔弱委屈的看着重华,委屈的说道,“重华,我的胳膊疼,怎么办啊”。 画妖娆的转变也太快了,尤其是配上眼泪,重华一时之间都信以为真了,一听画妖娆说胳膊疼,着急的说道,“胳膊哪里就疼了,是不是刚才碰着啦,你别吓我”。 看着重华那激动的摸样,画妖娆给了重华一个白眼,意思是说你能不能做戏做的不那么夸张。 不过重华的这几句话成功的吸引了许世民的视线,当许世民回头看着一屁股坐在地上,头发凌乱,满脸灰尘,一双灵动的大眼睛还蒙了一层的水雾的画妖娆,心里咯噔一下。 许世民起了身大步的向着画妖娆走了过去,走到画妖娆的面前蹲下身,一脸急切的表情,对着画妖娆说道,“你这是怎么弄的”,语气急切且着急,看着画妖娆右手护着左胳膊,脸上的五官扭巴着,“可是又伤到了这个胳膊,让我看一看”。 这个时候画妖娆可是要发挥自己演戏的天分了,本来还是委屈的含着的眼泪,许世民一过来,画妖娆立马就变成了泪眼汪汪的摸样,委屈的看着许世民,“王爷”,就说了两个字,小眼泪就啪啪的往下落。 许世民哪里见过画妖娆这副摸样,心里一下子也着急了起来,手里想去抓着画妖娆的胳膊看一看,可是看着画妖娆哭的委屈的摸样伸过来的手停在那里,哪都不敢动,悬在半空。 站在一边的铃瑶看着许世民完全不管自己就跑去看自己的仇人了,哪里还干,爬起来就向着画妖娆这边跑过来,伸手去拉许世民的胳膊,“民哥哥,就是这两个人把我弄成这个样子的,你怎么还关心他们啊”,说着拉着世民的胳膊让他远离画妖娆。 眼前的状况,让许世民有些混乱,抬头看着铃瑶,低头看看画妖娆,完全是搞不清楚眼前是什么状况。 就在这个时候重华一下子就抱住了画妖娆,然后声嘶力竭的呼喊道,“你说我们是有多倒霉啊,妖娆都病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把她叫出来吃个饭,好好的坐个马车还能被恶狗拦道,害的我们妖娆直接从座位上摔到了地上,你看把我家妖娆给摔的,刚好的胳膊又给摔着了,这怎么好啊”。 画妖娆听着重华这么声嘶力竭的呼喊,心里一阵恶感,你表演的能不这么浮夸嘛,好歹有点技术含量啊。 许世民瞬间就脸黑了下来,看着重华抱着画妖娆的情景,再看画妖娆委屈的小摸样,心里别提有多别扭了。 而铃瑶一听见重华这么说立马就不干了,也不依不饶的拉着许世民的胳膊来回的摇摆,“民哥哥,你别听他们的,今天铃瑶出门好好的就被他们的马车给撞上了,这个男的还不依不饶的让我赔礼道歉,最后跟我都动起手了,民哥哥人家哪里有过这个样子”。 左右两边各有说辞,大体的许世民也已经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许世民皱着眉头,对着身后站在不远处的杨定说道,“杨定,让侍卫们都住手”。 杨定接到命令后,立马就让侍卫们住手了,铃瑶带来的几个黑衣侍卫也都齐刷刷的回到了铃瑶的身后,也都是狼狈的摸样。 皱着眉头,思量了一下,这件事最好还是息事宁人的好,开口对着杨定说道,“杨定,你护送着铃瑶郡主到我府上,让嬷嬷们给铃瑶收拾一下,你再护送着铃瑶回府”。 铃瑶一听就不乐意了,“民哥哥这是明白的要帮着一男一女吗,铃瑶长那么大哪里受过这份罪,我不依,我不依,我要回去告诉我阿玛去”。 画妖娆听着铃瑶的说话真是分分钟的想报复一下这个娇小姐,深深的给了这个大小姐一个白眼,现在真的很后悔为什么要配合重华演了这么一出闹剧。画妖娆自小就没有父母,一直跟着师傅,自小养成了独立的性格,最见不得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娇小姐了。 许世民见铃瑶真的要走,一把伸手拉过了铃瑶的胳膊,要知道铃瑶可是从小被他阿玛靖王爷宠溺长大的,因着铃瑶上面还有两个哥哥,靖王爷可是盼了很多年才盼来了这么一个女儿,自铃瑶生下来之后可都是宠着长大的一点不含糊,这件事若要是让靖王爷知道了怕会是没完没了,画妖娆会吃亏的。 许世民皱着眉头,语气却比之前好了许多,很是温缓的拉过铃瑶,声音轻柔了一些,对着铃瑶说道,“这件事哪里就到了非要告诉你阿玛才能主持公道的地步了,这两位都是我的贵客,肯定你们之间有些误会,瑶儿平日里不是最乖的吗,看在表哥的面子上,瑶儿这回饶过他们可好?” 一听许世民这么说,铃瑶就像抓住了画妖娆的小尾巴似的,心里想着原来他们还是怕自己阿玛的,自己这样想着更是不依不饶了起来,可是眼见着表哥都过来帮腔,又都是表哥的朋友,心里很是不甘心的收敛了一些,委屈的说道,“看在表哥的面子上我可以不跟他们计较,但是有一点,他们必须要跟我道歉,以后见着我都要躲得远远的,我可不想以后在大街上再遇见他们”。 铃瑶说话的声音并不小,周围站着的人都能听见,或者说她本就是希望大家都能听见,自然画妖娆和重华都是听见了的,重华听着倒是没什么反应,脑子里还在想着要不要今晚翻进这位娇小姐的府邸,怎么作弄一下这个人呢。 画妖娆听着铃瑶的说话,深吐了一口气,怎么皇室的人都是这么欠缺教养呢,前几天刚教训完一个十皇子,这下又来了个表妹,真真是仗着自己是皇室的身份,就没一个讲理的。 无耐的摇了摇头,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张小纸条,想了一下身边人那么多,做大动作不好,所以,只好可怜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咬破了自己右手的手指然后在小纸条上画了一个小符。 然后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看着许世民在那犯难的样子,估计又是在那里衡量,到底怎么办才好,那一刻画妖娆突然很想明晔华,她心里想着要是明晔华站在这里的话一定是不会让她道歉的,不会在这想那么长时间,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伸手将头发上的黑绳和木釵从头上拿了下来,顺手捋了捋自己的长发,因着之前盘起来的原因,头发微微有些卷,倒是更有一番风味。 画妖娆走上前几步,悄无声息的将刚才画好的小符贴在了铃瑶的衣服上,只见那张小符咒在接触到铃瑶的衣服后立马就消失了,周围的人谁都没有发现画妖娆刚才都做了什么。 看着眼前站着的画妖娆,不仅是铃瑶吓来了一跳,许世民和重华也都吓了一跳,刚才这几个人注意力都在别的地方,重华在想今晚怎么私下里好好的报复一下这个娇小姐,许世民正在跟铃瑶好商好量,几个人都是没有注意到画妖娆的动作。 画妖娆一句话不说的站在铃瑶的面前,铃瑶看着眼前的女子,三千青丝垂在背后,微微有些卷动,一双黑黢灵动的大眼睛,五官姣好,也算是个美人胚子,眼睛瞄了一眼身边的表哥许世民,看着他看画妖娆眼睛一眨不眨的摸样,心里已经明白表哥跟这个眼前女子的关系了,怕眼前的这个女子就是表哥的新欢吧,难怪刚才表哥句句都是在帮衬着他们。 铃瑶自小在皇室里长大,虽然古灵精怪了一些,任性了一点,可是看人眼色的本领还是不浅的,自然是明白若是这件事再这么闹下去,会伤了自己跟表哥自小长在一起的情分,不过也总要给这个人微微一点的教训,心里也已经盘算好了,只要画妖娆道个歉便什么事都没有了。 这边许世民看着画妖娆站在眼前的这副摸样,他极少见着画妖娆披散头发的摸样,而现在眼前的女子三千青丝垂于身后,微微卷翘的头发,自是带了一点别样的风趣,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雪白的肌肤在阳光下,整个五官越发的显得柔白似雪,柔美的很,许世民看着看着心里便泛起了痒。 铃瑶本来是以为画妖娆是听见了他俩之间的谈话,知晓了她的身份过来跟她道歉的,可是看着画妖娆看了自己半天一句话不说,心里就有些懊恼起来,“你这样瞧着我做什么?” “我看着你们皇室的人,个个长的都还算养眼,怎么面善心不善,个个都蛮横不讲理”,画妖娆很不客气的对铃瑶说道。 “你,你说什么,你有本事再说一遍”,铃瑶听着画妖娆这么说刚刚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她这是在拐着弯的骂自己蛮横不讲理。 “前几天刚教训了一个十皇子,今天又来了个郡主,我就不明白了一样说话,你们这些贵族人怎么就不会好好说话呢”,画妖娆在心里默默的算了一下,刚刚好。 只见铃瑶听着画妖娆说的话,气愤异常,刚想张嘴教训一下画妖娆,可是张开嘴说话,一句话竟然都发不出声来,着急的去抓许世民的胳膊,伸了手在跟许世民笔画自己的喉咙发不出来声音,眼睛里满是害怕。 许世民这才反应过来,看着铃瑶现在的这个摸样,和十弟之前如出一辙,不用想也知道是画妖娆干的,伸了手去抚慰铃瑶,“瑶儿乖,不怕的,不怕的,一会就好了”。 看着眼前上演的一出兄妹情深的戏码,画妖娆倒是没什么兴趣,因着她已经瞥见了夜游推着明晔华向着这边走来了,画妖娆可没有什么心情去管眼前的几个人,她可是看见明晔华现在可是本着一张脸了,还看见推着明晔华的夜游远远的就给自己使眼色,分明是在告诉画妖娆,自家爷现在心情很是不美妙。 画妖娆可是很有眼力的,小脑袋瓜想了一会就知道今天又哪里做错了,暗叫不好,刚才自己一心着急看热闹没跟明晔华说一声就跑了,想来他家晔华又是生气了,哪里还管身边的两人,着急的向着明晔华跑去。 明晔华看着画妖娆朝着自己跑来,心里的火气还是削减了不少,看着她三千情丝随着跑动也跟着起伏,好像心也跟着起伏了起来,看着画妖娆跑到自己面前,累的双手趴在自己的膝盖上蹲在地上的模样,明晔华心疼的说道,“跑那么快干嘛,你看累的气喘吁吁的”。 听着明晔华的话,画妖娆就咯咯乐了起来,“跑那么快着急见到晔华呀”。 听着画妖娆的话,明晔华也是浅笑,“这会子想到我了,之前着急看热闹的时候可是跑的比兔子都快”,虽然是责备的话,可是心里已经不生气了。 “晔华我错了,大错特错,我认罚还不行嘛,再说我走之前可是交待过让夜游好好的护着你,我当时不是担心重华嘛”,画妖娆很是乖巧的说道,声音轻柔,努力表现的乖巧的模样。 瞧着画妖娆卖乖的模样,明晔华浅笑着,语气里带了宠溺,“你呀,怎么一会的功夫就跟个小乞丐似得了”,瞧瞧画妖娆小脸灰一块,头发散在身后,衣服也都褶皱了还带着灰,跑走之前还是好好的,可是看着又不像是跟人打了一架。 “这不都怪重华嘛”,画妖娆一想起附和着重华演戏就觉得这就是一个错的不能再错的决定了。 “说说吧”,明晔华瞟了一眼前面,一眼就看见了许世民,而他身边拉着他胳膊的女子不就是刚才跟他们争吵的那人嘛,心里已经明白了*层。 “事情是这样的,重华不是带着那么多侍卫不就跑了嘛,结果撞上了二王爷,她就抱上了二王爷的大腿,本来以为高枕无忧了,可是哪里想到那个娇小姐是二王爷的表妹,应该是个什么郡主,这下可好了,那娇小姐表现的柔弱善良的好像被我们欺负了似得,重华气不过,把我整成了这个样子,让我也扮可怜,可惜啊,我魅力不够,人家都是楚楚惹人怜,我就不行了,哪里比得过人家,这不二王爷正在安慰美人呢”,画妖娆可没告诉明晔华自己给铃瑶下了一道符咒的免得又被训。 明晔华瞟了一眼远处,看着铃瑶郡主那副恨恨的拉着许世民委屈的模样就知道画妖娆又出手教训了这位刁蛮的小郡主了,浅笑了一下,算事纵容了。 与此同时,此时许世民眯着一双眼眸在看不远处的男子,这个男子自与他认识有些年头了,可是这些年这个男子都是淡然薄凉的,甚至有些忧郁的自暴自弃,对于自己的病都只是一句听天由命,可是现在坐在轮椅上的这个男子是什么时候悄然的变成了现在这副摸样,深不可测,谈笑自若,还有他看画妖娆的眼神,许世民极其的不喜欢。 明晔华自是知道许世民在看自己,却不在意,他知道只要一将自己是百花楼幕后掌柜的这个消息一透漏出去,那么许世民必然会知道,他要的就是让他知道,让许世民以后做什么事情都有所顾忌,看着眼前一脸阳光灿烂的画妖娆,明晔华在心里默默的说道,娆儿,我一定许你一世安好。 这边不知什么时候重华已经也窜了过来,抬头看了一下,发现天色也已经晚了,左右环顾了一下,突然心里出现了一个好的去处,心里欢愉的对着画妖娆说道,“妖娆,不如一会我带你去个好地方”,那眼神有些坏坏的。 画妖娆看着重华坏坏的眼神,回了她一记白眼,虽然重华整日里都是男子的打扮,可是好歹她的真身也是个女孩子,眼神怎么都都觉得邪恶了些呢,没好气的开口说道,“就你,想出来的不是馊点子就是坏点子”。 重华一听就不乐意了,“哪里的话嘛,不就是刚刚决策失误了那么一点点嘛,小爷保管一会带你去一个人间好地方,保准你去了见识世面”。 “哪里?”画妖娆心里还是有一点好奇的,想着重华鬼点子多,兴许有不错的想法。 “百花楼啊”,说着伸手揽过画妖娆的肩膀,朝着前面指去,“看见了,前面那姹紫嫣红人攒涌动的地方就是我说的好地方”。 画妖娆顺着重华指去的方向看去,远远的望去,只见门口一片高高挂起的红灯,一层一层的叠着,照的整个楼都通亮,而且川流不息的人在门前来往,不时的传来悠扬的琴曲,画妖娆一下子就心动了,好奇的问道,“重华,这百花楼是干嘛的?” 看着画妖娆已经动了心,重华呵呵一乐然后给画妖娆解释道,“这百花楼可是男人们做梦都想去的地方,这里面可是美女众多,各式风情的都有,里面可是有好几个馆的,有柔情馆,有异族风情馆等等,都是各色的美女坐镇,装修也是极具讲究,最重要的是里面的饭菜也是好吃的不行,一句话,只要你有钱,你到了这里就算到了人间最美好的地方,绝对是包你满意”。 画妖娆听着重华说的早已就心动了,嘴上刚想说跟着重华去看一看,可是又想到了身后的明晔华还坐在那里,今天已经是犯了错误,可不能再犯错误了,遂松开了重华拉着自己的胳膊,然后转了头一脸可怜巴巴的摸样瞧着明晔华。 明晔华浅笑,早就知道画妖娆是心动了想去,又不敢直接说,怕自己又不高兴,不过总算是有些长进了,知道看看自己的意思了,“知道你想去,那就去看看热闹吧”,明晔华浅声的说道。 明晔华的这个反映,重华倒是没有想到,她本来以为明晔华会极力的反对,可是没想到明晔华就这么简单的答应了,不相信的看着明晔华。 画妖娆才不管这些呢,现在已经欢脱的高兴的手舞足蹈了,脸上灿烂的跟个小花似的。 明晔华浅笑,看着眼前画妖娆开心的摸样,心里也是满足的,不过今天的这个位置选的刚刚好,他一早就猜到了,重华一定会提议到百花楼去看一看,他想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本章完结- 第一百六十五章 这场闹剧 如果说今天的这场闹剧本身就是明晔华安排的,你会信吗? 其实所有的事情都是在明晔华的掌握之中,或者说所有的事情的发生都是在按照他预测的方向所发生的,他早就预料到重华下午会回来,会告诉画妖娆关于佐图门的事情,所以他早一步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画妖娆。 事实上佐图门和五皇子有关联的这件事很是隐蔽,若不是明晔华将这件事散布出来的话,许世民想要查清楚这件事情还有些时日了,若等到那个时候许世民将会变得很是被动,明晔华将这个消息现在散播出去就是想告诉许世民自己并不像表面上显得那么简单,这场战役才刚刚拉起。 包括后来重华想要拉着画妖娆出门,包括马车会和铃瑶郡主的马车相撞,包括许世民会在这里经过,包括他们现在站在离百花楼很近的地方,这些所有发生的事情都和他预测的完全没差,几乎都是按着他预测的方向一步步的走到了现在这副光景的。 现在夜游推着明晔华的轮椅,重华揽着画妖娆来到百花楼的面前,只见眼前的楼宇富丽堂皇,灯火通明,一盏盏高挂的红灯,有大红艳丽的,有清荷婉约的,有梅花白红的等等,一层层的叠着,五层楼高,当真是壮观,画妖娆不由的叹声说道,“真美啊”。 重华看着画妖娆吃惊的摸样,咯咯的就乐了起来,“怎么样,我选的地方,是个好地方吧,以后我得多带你出来见见世面,省的你老是这么大惊小怪的”,说着自己就先一步的往前走了。 画妖娆看着重华已经走了进去,侧身去拉明晔华的手,“晔华,我们也快进去瞧一瞧”。 明晔华浅笑着,看着画妖娆猴急的摸样,夜游自然是推着轮椅跟上了画妖娆的步伐。 一走进百花楼,画妖娆更是欢喜,这是不是也太漂亮了一点,只见一进大厅,大片的红绸高挂着,整个大厅,五层楼那么高,高挂着一层又一层红色纱织的红绸,罗列的极其的好看,美轮美奂,画妖娆高抬着头,看的都不眨眼。 “可是喜欢?”明晔华看着画妖娆抬头看着头顶,轻声的问道。 “喜欢喜欢,晔华这里布置的好好看”,说着画妖娆环顾四周,这里面装饰上可真是花了心思,一廊一台都是费了心思。 只见大厅的正中间摆了台柱,台柱上正有曼妙的女子在跳曲,而大厅的左右两边各式一排排的楼梯,左边的楼梯这边是古色古香的装饰,而右边楼梯的这边是异域风情的装饰,都是考究的很,连楼梯的扶手都雕了特色的花,楼梯设计的宛娆而柔情,而左右两边不时的传来曲曲悠扬的琴声,也是醉心醉人。 “即便是喜欢,也仔细你的脖子,一会我们上去坐着,让你看个够可好?”看着画妖娆一双眼睛都不够用的了,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一直都抬着头,明晔华有些担心了,可别回头又喊脖子疼。 就在这时,不远处一个年轻的男子从楼上急匆匆的下来,正向着大厅的几个人走来。 来人走到明晔华的面前,恭敬的给明晔华行了一礼,开口说道,“属下来迟了,还请各位见谅,楼上雅间已经备好了,请几位随我上楼”。 画妖娆看着突然到来的男子,白希的皮肤,瓜子脸,剑锋眉,柔情的一双眼眸,当真是画里面的人,男子长成这般怕也是少见,真是好看的很,看着眼前的男子画妖娆咯咯的就乐了起来。 瞧着画妖娆莫名的笑了起来,明晔华不解的看着画妖娆问道,“妖娆这是在笑什么?” 画妖娆凑到明晔华的耳边,悄悄的说道,“我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长得这般好看,我就想起了阎冢,想着若是让阎冢能来这里站个台保准能大火”。 听着画妖娆这般不着前后的话,明晔华浅笑,瞄了一眼眼前的男子,刚才画妖娆可是说这个男子长得这般的好看,这句话他可不算喜欢。 被明晔华瞧着,眼前的男子顿感压力爆棚,头上都密了一层的小汗,而明晔华身后的夜游可是心里乐开了花,让你自以为自己貌美,这下闯祸了吧。 收了视线,浅声的开口说道,“中午也没吃什么,出来这会子,也不饿?” 明晔华这么一说,画妖娆顿感肚子空空的,本就是中午没吃,刚刚又做了这么大的剧烈运动,现在哪里会是不饿,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肚子,“晔华,好饿”。 只要一问画妖娆饿不饿,得到的答案保准是饿,就这样一行人乘坐贵宾的专属木轮梯来了个二楼的雅间,进到雅间画妖娆才发现这个雅间竟然是正门的对面,也就是大厅的台柱上面,而且雕画镂空的窗户,完全是可以看清外面所有的光景,这个雅间简直是绝好的地理位置,画妖娆激动的对着明晔华说道,“晔华,你还别说重华还是有些门道的,这么好的雅间她都能弄得着”。 原来画妖娆一直以为这个眼前长得好看的男子是重华找来的,而这么好的雅间也是因着重华他们才被带来的。 “主子,菜已经好了,需要现在上吗?”长相好看的男子对着明晔华恭敬的说道。 画妖娆看着眼前男子恭敬的态度,以及刚才叫明晔华的那句“主子”,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跑到明晔华的面前,眼睛盯着明晔华弱弱的问道,“晔华啊,你认识这个人”,说话间伸手去指长相好看的男子。 瞧着画妖娆吃惊的摸样,明晔华伸手去缕了一下画妖娆脑门前的头发,“倒是认识,他叫无白”。 画妖娆回头看着这个叫无白的男子,又回头看看明晔华,怎么都觉得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走到无白的面前,弱弱的看着无白问道,“小哥,敢问你在这里是身份啊?” “回夫人,属下不才,受主子的信任,在这里担当管事的,有什么事情夫人尽管吩咐属下就行”,无白可是在这京里擦抹打滚了好些年头了,自然明白眼前的这个女子怕不是普通的人,刚刚不过是夸了一句自己长的好看,自家爷就那般的表情,自己可是不敢怠慢。 无白暗自里思量了一下,看自己爷跟这个女子说话轻柔的语气,以及看着女子满眼的柔情,猜也能猜出来眼前的这个女子肯定就是夜游和日游嘴里说的传说中自己爷在乎的那位画小姐了,想着这般,便连夫人都称呼上了。 夜游在心里深深的又骂了一顿无白的狗腿,这一声声夫人喊的,看着爷的脸色都是舒缓了,真是一下子就摸准了主子的喜好,早知道就不那么早跟他说了,让他今天出一出丑。 这会子画妖娆终于反应过来了无白的话,一脸诧异的看着明晔华,甚是不敢相信的问道,“晔华,这个地盘是你家的?” 瞧着画妖娆吃惊的表情,浅笑的开口说道,“妖娆看起来很意外,这本是家父之前留下的产业,我往日里身体不好,所以一直不曾过问都是无白在打理”。 听到明晔华的回答,算是肯定的告诉了画妖娆这个百花楼便是明晔华的产业了,听着这个消息画妖娆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一下子一张笑脸就乐成了花,往外看着川流不息的人,满眼都是放光的,开口说道,“早说嘛,原来我家晔华这么有钱”。 看着画妖娆一副小财迷的摸样,明晔华浅笑着挥了挥手示意无白可以上菜了。 菜一端上来画妖娆满心满眼可都变成了吃的,现在肚子可是饿的很,遂赶忙坐到了明晔华的身边,伸手就要去抓桌上的饭菜,结果可想而知,自然是刚伸出去的手就被明晔华给打落了,画妖娆委屈的看着明晔华,再看明晔华已经用小碗去乘了一碗汤摆在了画妖娆的面前, “说你回回都不长记性,只要看见桌上的肉就往上扑,上回吃肉闹肚子的是谁啊?” 画妖娆撇了撇嘴,然后伸手赶忙去端过明晔华递过来的小碗,一边喝着这才想起了重华的事情,好奇的问道,“重华呢,刚刚匆忙的跑进来了,我还以为无白是她安排的呢,这会子又跑到哪里去了?” “可能是去看相好的了”,就在这时站在不远处的无白不紧不慢的说道。 画妖娆听着无白说的话,刚送进嘴里的汤差点没吐出来,囫囵的说道,“你说什么,相好的?”这下子画妖娆彻底的凌乱了。 “敢问夫人说的可是穿着紫色长袍,个子不算魁梧早夫人几步进来的男子?”无白问道。 “是的是的,重华今天是穿着一件紫色的长袍,你知道她?”画妖娆听着无白这么说更是好奇了起来。 “回夫人您找的这位应该是去找月玦了”,无白恭敬的说道,要知道这个百花楼里发生的任何事情都是逃不出他的眼睛的。 “月玦是谁啊?”画妖娆一听这个名字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个女子。 “回夫人,月玦是我们百花楼的头牌月娘”,无白恭敬的回答道。 一听无白的回答,画妖娆在心里更是诧异,刚才看见重华火急火燎进来的摸样,难道真的是着急的去会姑娘了?这不科学啊。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子的骚动。 画妖娆被门外的骚动引着别过头去看门口,这一看心里立马就乐开了花,自己怎么把这两位给忘了,门口处引来骚动的不是别人正是许世民和铃瑶郡主。 原来画妖娆他们几个人来了这百花楼,铃瑶郡主又被画妖娆下了套不能说话,自然是没法回去的,许世民安排了身边的这些侍卫都回了府里,又在这周围找了一家成衣馆,帮铃瑶买了一身像样的衣服,收拾了一番,这才带着铃瑶来到这百花楼,可是走到门口却被门口的侍卫给拦下了,侍卫说只能让许世民进去,不能让铃瑶进去,听了这话铃瑶哪里依,怎奈说不出来话,气的竟然动起了手,这才引起了这么大的动静。 画妖娆看着下面一片小混乱,心情可是好的很,就在这个时候明晔华用一张小饼,卷了几块娇嫩的烤鸭,蘸了酱,包好了递给画妖娆,画妖娆很是自然的接过明晔华递给来的小饼,只一口就心花怒放了,“晔华,这烤鸭烤的太棒了,刚才的汤做的可好喝,和你府上之前的厨子可是有一拼了”。 明晔华浅笑的又用筷子夹起来一张小饼,这丫头的嘴巴果然和以前一样刁,自己府上的厨子和这百花楼的掌厨可是同一个师傅教出来的,自然手艺都是一绝的,这丫头倒是识货。 无白看着眼前的场景,深深的咽了一口气,看来以后自己绝对是不能得罪这位姑奶奶,这回他第一次为自己的长相开始担忧了,跟着自家爷这么长时间哪里见过自家爷这幅摸样,简直比自己还狗腿啊,自从这菜端了上来,自家爷都干了什么,一会成汤,一会夹菜,一会卷饼,而且干的不亦乐乎,脸上始终都是挂着浅浅的笑,完了完了,他们家爷已经不再是以前生杀一瞬间的黑面王了,现在已经彻底的变了。 夜游瞧了一眼无白的惊讶,给了他一个傲娇的小眼神,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看着眼前的这副和谐的场景,这可是夜游一直期盼的场景,看看他家爷现在可是无时无刻都是笑容满面的,多好。 吃完手里的小饼,看着门外许世民和铃瑶郡主还是没有被放进来,画妖娆转过身,心情大好的看着明晔华,浅笑的问道,“这可是晔华故意安排的?” 明晔华浅笑不语,这时站在不远处的夜游可是在心里呐喊,画小姐这当然是我家爷安排的,我家爷可是为画小姐报仇呢,刚才一进来的时候,自家爷给了自己一个小眼神,自己可就明白了什么意思,自己趁着画妖娆环视周围的时候,已经跟门口的几个侍卫都打好了招呼,自家爷可是容不得画小姐有一点的委屈的,想到这里夜游心里又暗暗的在想另一个问题,是不是自己也应该改口,叫画小姐夫人了呢? 画妖娆看着明晔华浅笑的摸样自然就明白这一切都是明晔华的意思,这是明晔华在帮自己报仇呢,浅笑的开口对着无白说道,“这热闹我也看完了,你吩咐一下,让他们进来吧”。 无白得了命令,立马就走出了雅间去楼下处理情况去了。 这边无白刚走,紧跟着后面重华就进来了,只是重华的身边还跟了一个身影,只见这个人穿了一件玉粉色绣花的拖地长裙,系了一条玉坠的红色腰带,花容月貌,一双弦长的眼眸,身材绝佳,妩媚天成,抬手投足间便让人心动不已,画妖娆看的一时之间都痴了。 来人浅笑一下,可谓倾国倾城,貌美足以潦倒众生,妩媚无态,栖身给明晔华行了一礼,“不知主子驾到,月玦请安来迟了”。 重华听着月玦说的话,回头瞅着明晔华一时之间惊了,而画妖娆眼睛瞅着眼前美的宛若天人的女子,也是一时之间惊了,这世间怎么有这么好看的女子呢。 “你说谁是你的主子?”重华不敢相信的问道。 月玦浅笑,“自然是坐在这里的那位了”。 重华不敢相信的看着一手拿着一张小饼,正在卷着鸭肉的明晔华,嘴巴都张开了,不敢相信的看着明晔华,缓缓的说道,“明兄竟然就是传说中的百花楼的掌柜的?” 明晔华将手中的小饼卷好,看着画妖娆也发呆的摸样,伸了一只手在画妖娆眼前一晃,等画妖娆回过神来,伸了手将卷着鸭肉的小饼递给了画妖娆,眼睛一直看着画妖娆,开口回答道,“这百花楼不过是家父生前的产业,我只是从他手里继承了下来,并没有传说中的那般”。 传说中,这百花楼真正的掌柜的富可敌国,在皇城有着不可撼动的背景,是这皇城里传说中的人物,神秘的很。 而明晔华刚才开口的回答,刚好让走到了门口的许世民全部都听见了,许世民听见后愣了一下,一双眉头皱的紧紧的,果然得到的消息是准确的,这百花楼是明晔华的,想着右手不自觉的握紧了。 气氛微妙,而只有画妖娆没心没肺的吃着手里的小饼,开口说道,“这位姐姐,你长得真真是好看,我见过的女子里面属你最好看”,说着将手里最后一口小饼送进了嘴里。 月玦浅笑,瞧着眼前这个率性孩子摸样的画妖娆,一眼便也是觉得喜欢,她长得好看她自己是知道的,自然也有不计其数的人在夸自己好看,可是没有一个人这般的单良纯真,也没有一个人叫自己姐姐的时候她心里是不反感的,浅笑的,便是回应了画妖娆。 这般微妙的环境,此时许世民挽着铃瑶郡主大步的走了进来,一进来开口就说道,“晔兄,本王不请自来,不知道晔兄可否介意?”虽然嘴上是这么说,可是说话间已经走到了木桌前给铃瑶拉了木椅让铃瑶坐下,自己随后也坐下了。 画妖娆看着许世民和铃瑶郡主都已就近落座了,看着傻站在那里的重华,对着重华说道,“重华,你在那发什么呆啊,这里的饭菜都可好吃了,你还不快来尝一尝”,对重华说完又对着月玦说道,“姐姐也快坐下吧,尝一尝这个鸭子真的是美味”。 明显的整个屋子里一股奇怪的气氛在环绕。 待所有人都落坐了,餐桌上只有明晔华和画妖娆两个人还是动着筷子的,画妖娆已经向着明晔华给自己布好的另一道菜进军了,而此时所有坐在餐桌上的人都各有心思,谁都没有先开口。 重华用眼细细的打量起了明晔华,这个男子自己也是认识了一段时间了,可是这样的变故真的让她有些难以接受,这百花楼真的是明晔华的吗? 许世民也是在用眼瞧着明晔华,看着他淡然的用筷子夹了一道菜送进自己的嘴里,轻尝了两口,然后端了小碟,用筷子往小碟里面去夹刚才吃过的菜,即便是现在,明晔华给许世民的感觉也是淡然凉薄的,温凉不续的,明晔华的这副性情,加上他病怏怏的身体,怎么可能是这偌大的百花楼的幕后掌柜呢? 沉默了一会子,最后许世民还是按捺不住了,最先开了口,“晔兄,刚才进门口的时候无意中听见你说这百花楼是你的家产?” 明晔华还如往常一般,淡然的浅笑了一下,“不过是家父年轻时一时兴起就盘了这块地方,建了这百花楼,后来家父仙逝,这百花楼便落在了我手里,因着我常年的病着,也离不了府,所以一直都是托了别人在打理,这也是我第一次来这百花楼,也没想到如今这百花楼开的这般的光景”。 重华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提议来百花楼明晔华没有阻拦,想了想刚才跟月玦打听出来的那件事,瞧了一眼坐在一边的许世民和铃瑶郡主,心里又开始泛起了犹豫要不要说。 重华和月玦相识在一次任务,重华伪装成个阔气的公子哥来到这百花楼,却不想一眼就被月玦看透了重华是个女儿身的这个秘密,并没说出来,还助了重华顺利的完成了任务。 重华觉得月玦也是和她投脾气的人,这之后重华偶尔会来这里和月玦一起喝一杯,聊一些快意江湖的事情,当然也偶尔会来这里打听一些事情,这一次关于自己的受伤重华心里总觉得不对头,前几天便来找过一次月玦,让月玦帮忙打听一下这件事情,所以自己进门来第一件事就去找月玦问这件事,问完了,本来想着拉着月玦前来跟画妖娆认识一下,却不想原来明晔华竟然是这百花楼的幕后掌柜的。 而百花楼在江湖上的地位重华自然是知道的,别看百花楼只是个花楼,可是在江湖上的地位可是不轻,因着这百花楼里面可是个卧虎藏龙的好地方,千万不要小看身边这些在百花楼站岗的侍卫,这些侍卫的身手都是不错的,里面还藏着一顶一的高手,要不然这些年想在百花楼闹事的也不少,可都被这些侍卫三下两下的就给赶了出去,自此还没有哪个人在百花楼里能动的了武耍的了赖的。 可是要怎样的实力才能将这么多的高手都聚集在这百花楼里呢,要知道这江湖中的这些高手可不是有钱就能请来的,真的很难想象这百花楼的幕后掌柜的竟然是就坐在眼前的明晔华,这个一副淡然薄凉不问世事的人。 -本章完结- 第一百六十六章 这氛围有些不对 好一会画妖娆才感觉出来了这氛围有些不对,左瞧瞧右瞧瞧,看着大家都没有动筷子的意思,连着一向是跟自己一样好吃的重华都没有动筷子,才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因着重华就坐在了自己的身边,悄悄的靠近了重华,在重华的耳边轻声的问道,“重华,你有没有觉得今天这里的气氛有些怪啊?” 重华狠狠的白了一眼画妖娆,这是到底反应有多迟钝啊,现在才觉得此时的气氛有些微妙,悄悄的探头也在耳边将心里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妖娆,明兄真的是这百花楼的掌柜的?” 一听重华这么问,这回换做画妖娆给了重华一记白眼,一副怎么不行啊的表情,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重华,不过转眼又想起了刚刚无白说的话,加上重华刚才真的是和月玦一起进来的,画妖娆心里也开始盘算着难道重华这么多年男子的打扮,喜欢也变了,当真是喜欢女子的,遂又凑到重华的身边,谨慎的问道,“重华啊,你是不是喜欢月玦啊?” 画妖娆的这番话重华有些丈二摸不好头脑,“你什么意思啊?” 思量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我的意思是说,你是不是看上了月玦了,当然月玦姑娘长的真是美的像天上的仙女,连我第一眼见了都是动心的”。 “屁”,这会重华要是再不明白画妖娆的心思就就是傻了,这一声重华说的很是大声,不是小声的嘀咕,本来自从刚才画妖娆凑过去跟重华说悄悄话的时候,几个人的视线便都转移到了画妖娆和重华的身上,只是两人都属于心大的人,都是没有注意的,而许世民看着画妖娆和重华这般亲密的在耳边低语,真真是气的想上前一把抓起来重华把她从楼上扔下去,可是最后还是压制了下来这番冲动。 “我跟月玦是忘年的朋友,你这满脑子都是想的什么”,重华气愤的对着画妖娆说道。 画妖娆看着重华有些生气的摸样,自是知道自己又想歪了,可是也不是自己想歪的,还不是刚刚无白跟自己说重华去找相好的了,自己才起了这个心思,低下头小声的叽咕道,“这也不能怨我啊,谁叫你一进来就火急火燎的去找月玦,看你那猴急的摸样”。 听了这话重华那可是更生气了,画妖娆这都是说的哪里的话啊,“我找月玦是跟她打听关于佐图门的事情,要是知道这百花楼可是皇城里流传消息最快的地方,所以一进门就去找月玦了,本来还想拉着月玦来告诉你关于佐图门的意图的,现在懒得跟你说了”,重华气的直接将手叉在胸前,完全不想理画妖娆。 好一会,重华才发现一双双的眼眸都盯上了自己,这时才觉得自己刚才一生气,什么话都往外说,刚刚还在犹豫许世民在这里要不要将这件事说出来,这下可好一生气一股脑都说出来了,这下许世民怕不想知道的也就知道了,然后气呼呼的看着画妖娆,而后者还是一副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摸样。 许世民皱着眉头,刚才重华说的话他可是一句不拉的都听了进去,难怪关于佐图门的消息明晔华会是第一个知道,什么时候这百花楼成了皇城里消息流传最快的地方了,这些还是次要的,刚刚重华说的关于佐图门的意图,这才是许世民现在最关心的事情。 “你刚才说已经知道了关于佐图门的意图?”许世民低声问道,语气里有一种强硬的态度,好像是在非逼着重华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重华自然是听出来了许世民的语气,想着这件事既然已经让他知道了,也就不能藏着掖着了,可是眼睛瞄了一眼坐在一边的铃瑶郡主,心里还有一些的犹豫,这可是位郡主,自己即将说的话她听见合适吗? 许世民自然是看到了重华的小眼神,伸了手悄无声息的绕道了铃瑶的脖子后面,然后用力一点,下一秒铃瑶便失去了直觉,直接倒在了许世民的怀里,许世民将铃瑶安顿好,让她趴在桌子上开口说道,“这回可是能说了”。 重华咽了一口气,看来今天自己是撞在了枪口上了,左右都逃不了了,瞄了一眼月玦,月玦浅笑,算是给了重华一个安慰,重华这才放心大胆的说道,“我前几日去查佐图门,这才受了这么重的伤差点挂在那里,后来我去了明兄的府上住着修养,可是怎么都觉得不对,所以拜托了月玦来帮我打探了一下消息,你猜怎么着,这佐图门有一个道行很深的谋士,也就是佐图门的掌门,这个掌门可是善于风水八卦,对于邪门歪道更是运用灵活,他们起初设立这个佐图门就是为了吸引人的眼球,让人们觉得它是一个邪门歪道,然后引起全民愤怒,但是却没有人能破的了这个佐图门,你们猜若是这个时候有人破的了这个佐图门会怎样?” 许世民一时间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的五皇弟打的是这个主意,先设立一个邪门歪道为祸苍生的佐图门,在这个门派上设下机关重重,好让无人能破,屡受重伤,这样一来佐图门的存在便是会引起全民的公愤,日子久了自然父皇也是会关心这件事的,然后等着所有人拿这个佐图门没有办法的时候,这个时候再让设立这个门道的人以一个正面的角色破了这个无人难破的局,父皇得知自然是嘉奖有加,若是这人再忽悠几句,保不齐以后还会在这皇城之中成为举足轻重的人物,这样一来,五皇弟的靠山便是更稳当了。 想明白了五皇子许世将的心思,许世民也开始细细的盘算了起来,他自然是不能让许世将的心思得逞的,现在所有的局势可都是对自己有利的,在所有的局势都向着自己时候,自己必须把握机会,将最后的胜利握在自己的手里,他的脑子里一时之间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这个想法很早以前自己就准备了,可是因着画妖娆之前受伤了,自己早早的就打断了这个想法,而今这个想法再一次的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许世民的一双眼眸瞧着画妖娆,这般强烈的目光,画妖娆自然是能感觉到的,抬眼瞄了一眼许世民,难得的心思通透一次,看一眼许世民的眼眸就明白了许世民心里的想法,心里暗暗的说道,果然,这位王爷又在打自己的主意了。 其实早在许世民是第一次见到画妖娆的时候他就有一种感觉,只觉得以后进了皇城,画妖娆肯定能帮着自己的,所以他才一步步的设局引着画妖娆来皇城,其实若不是五皇子走在了前面先用了这种方法,若不是一路上他悄然的对画妖娆动了心思,若不是刚一进城画妖娆为了救重华受了重伤,许世民也早就算计过,要用画妖娆的本领在这皇城上掀起一场风浪的,可是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个眼前的女子入了自己眼眸以后便都搁浅了。 可是现在自己一时之间哪里能找得到一个道行深善于五行八卦善于御鬼术的人来,画妖娆的本领这一路来许世民是见识过的,心里也是深信画妖娆的本领绝对不止这些,可是想着画妖娆之前的手伤,眼眸疼痛的看着画妖娆的胳膊,心里绞痛的要命。 其实许世民心里还有另一层的意思,若是画妖娆最后真的能破了佐图门,自然是大功一件,画妖娆的身份也算是抬高了很大的一个台阶,到时候若是自己跟父皇讨一道旨意,自然是水到渠成的,这样想着许世民的心里更加的坚定了起来,心里已经盘算好了,自然是不会让画妖娆身处险境的,只要是她能参与其中就行,自己回去设法不惜一切代价去寻一个高人来帮着画妖娆,这样一来,名是有了,画妖娆自然也是不会有任何危险的。 可是自己的这些心思是不能先让画妖娆知道的,若是现在就让画妖娆知道了会不会吓着了这个丫头,一定要等到父皇的旨意下了,这样一来所有的事情都成了定局,这个丫头是怎么都跑不了了,这样想着心里已经决定了下来,一双眼眸认真的看着画妖娆。 明晔华眼睛微微眯着,许世民的所有的表情自然都是没有逃过他的眼眸的,他自然也是知晓许世民心里盘算了什么样的打算,手里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在许世民还没有开口说话的时候他先开了口,“既然早晚都是要来这么一局的,倒不如我们先下子”,说着瞄了一眼画妖娆面前的几个小碟子里面都还剩了些许的菜,这才放下了手下的筷子,这会子画妖娆也算是吃饱了。 许世民听着明晔华的话也是有些诧异,他现在真真是一点都看不明白明晔华的布局,以及明晔华这话里的意思,“晔兄这话的意思,本王不甚明白”。 “我知道王爷心里已经盘算好了对策,可是在下问一句王爷,王爷的计划是不会有些战线太长,费了些不讨好的力气呢?”明晔华浅声的说道。 眉头一皱,明晔华的这番话也算是提醒了许世民,的确自己的对策是费了些心思,而且风险不小,听明晔华的这语气就知道明晔华心里已经寻思出了别的出路了。 “既然晔兄已经想好了完全的对策,还请晔兄赐教”,一时之间许世民也有些不明白了,为什么明晔华会为自己出谋划策,心里也是好奇明晔华会想出来怎样的计谋。 “先下手为强”,明晔华对着无白挥了一下手,无白自然明白自家爷的意思是可以上茶了,立马将早早备上的茶一一端了上来。 “不知晔兄的先下手为强是想怎么先下手?”虽然听到明晔华这五个字心里已经隐隐的明白明晔华的意思了,可是还是想听一听明晔华的计谋,他想见识一下这个往日里淡然不问世事的人现在又是怎样的。 明晔华自然明白许世民是有心要试探一下自己,却也不在意,端了茶盏,品了一口茶,慢慢的说道,“佐图门存在与否对王爷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既然对王爷没有那么大的影响,王爷又何必费了那么大的心思非要铲除了这佐图门才好呢,这不是出力不讨好嘛?” 许世民也端起了面前的茶盏,品了一口茶,只一口就知道这是极好的茶,看来这百花楼的待遇当真是名不虚传,这般的好茶竟然是自己王府里也比不上的,“奥?那晔兄的意思我就任由佐图门这样的存在了?” 明晔华浅笑,“王爷睿智自然是明白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这句金科玉言了”。 听着这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画妖娆不禁有些吃饱了饭犯起了困,这一会子两个人说的可没有一句是有建设意义的,听来听去都觉得困乏的很,尤其是明晔华刚才那句“王爷睿智”,画妖娆怎么听都觉得有些犯恶,哪里就能看得出来许世民睿智了,若说睿智的话也是自家的晔华聪明睿智,不过说来不知怎么的,画妖娆突然觉得自家的晔华也是越来越明耀闪闪发亮了,而且好似什么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般,怎么看都觉得自家的晔华越来越帅的无人能及了。 听着明晔华的话,许世民哈哈的大笑了起来,果然眼前的这个男子以前是自己小看了,明晔华的心智,运筹帷幄怕不在自己之下,若不是这些年当真是不问世事,便是有意隐藏了,“晔兄的计划,本王洗耳恭听”。 “佐图门再怎么壮大,依附的都是五皇子罢了,只要五皇子失了权,没了五皇子的暗箱操作自然佐图门也会衰落,到时候王爷不用出手,自然是会有人去替王爷收拾残局,王爷只要坐收渔翁之利”,明晔华将自己的意思完整的说了出来。 许世民听完又是一阵的哈哈大笑,这个计划当真是好的,自己刚才也是一时之间着急了,才会想着硬碰硬的办法,如此这般画妖娆这丫头也就不会去冒什么险了,眼睛一撇,发现画妖娆已经单手托着腮睡着了,不禁浅笑,当真是心大,吃饱了就要睡了。 明晔华自刚才就发现了画妖娆困的单手制成着睡着了,心里已经盘算着速速打发了许世民。 许世民和明晔华这之后的谈话算是隐蔽的了,怕是要长谈许久,遂这之后剩下的几个人都是退下了的,自然画妖娆困的要命,给铃瑶郡主解了哑咒,自己便随了无白去了安排了上好的房间,好好美美的睡了,重华和月玦自然是找个个清静的地方两人望着朗月对酒当歌,难得的酒醉淋漓。 聊了些许时间,许世民才起身抱着铃瑶起身要走,临走之前突然又停住了,开口询问道,“晔兄,今日可是还要回府?” 明晔华浅笑,“妖娆这会子估计已经睡熟了,大晚上的便不折腾了,这楼上有一直备着的私房,僻静的很,便安置了她在那里休息,等明日天明了再让她回府吧”。 许世民听了明晔华的这番话,心里还是有些别的话想说的,可是最后什么都没说点了下头便走了。 瞧着许世民离开的背景,明晔华原本脸上淡然的摸样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脸上换上了一副冷厉,开口说道,“五皇子那边监察的怎么样了?” “爷放心,日游那边都办得稳妥的”,夜游恭敬的回答道。 明晔华轻点了一下头,心里微微动了一丝的杀机,刚才许世民心里的盘算他岂是不明了,若不是顾忌这娆儿刚进京还是个孩子的心性,若是现在自己就和许世民翻脸还是有些的影响,不然的话明晔华早就想跟许世民翻脸了,赐婚,想都别想,娆儿只能是他的。 此时画妖娆睡的正香,房间的门悄声的被打开,来人自然是明晔华,明晔华转着轮椅来到床前,瞧着睡得一脸美美的画妖娆,浅笑的,轻轻的用手指在画妖娆的额前点了一下,画妖娆经他这么一点慢慢悠悠微微的眯着眼睛瞧着明晔华。 其实画妖娆本就是早上起得很晚,下午又睡了好一会哪里还会困,她晚上这般犯困自然是明晔华动的手脚,看着许世民一双眼眸在画妖娆脸上时不时的扫过,明晔华总是觉得很是不舒服,遂动了手脚让画妖娆早早的就犯起了困,现在只剩下两个人了自然是解开了刚才动的手脚。 画妖娆揉着眼睛,侧卧着瞧着明晔华,“晔华啊,我怎么又睡着了,今天是怎么了,好像一天都在犯困,自己当真是要吃睡成了一只小猪了”,说话间已经像一只虫子似的拱着身子将头枕在了明晔华的膝盖上。 明晔华看着头趴在自己的膝盖上懒洋洋的画妖娆心里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一种奇怪的想法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若是许世民当真求了皇上赐婚了,画妖娆听到圣旨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 一直以来画妖娆对自己的依恋,对自己的特别明晔华都是知道的,可是这些当真如自己对她一般情感吗,明晔华的心里不肯定,确切的说是不知道,虽然画妖娆满心的说要嫁给自己,可是她真的明白一世一双人白头偕老的含义嘛,还是这是单纯的想着和自己一起罢了。 一旦发现自己对画妖娆日益强烈的感情,明晔华的内心就无法控制的想要明白在画妖娆心里的自己。 阳光扫进房间,画妖娆揉了揉眼睛,微微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人的身影,悄然的就笑了,昨晚她又非要赖着明晔华说自己睡不好做了噩梦,非要明晔华跟着自己一起睡,明晔华拗不过她只好依着他,她本以为明晔华只是昨晚哄着自己又像以往那般,等自己睡着了他便又悄然的走了,可是这一次,一睁开眼便瞧见明晔华还躺在自己的身边,当真是一件喜从天降的大事,画妖娆偷偷了乐了好一会。 明晔华早早的就醒了,瞧着画妖娆睡着的小摸样,心里一阵的排山倒海的,按照平常自己会在天明的时候悄然的离开,可是今天他就是想看一看画妖娆的反应,这会子画妖娆偷着乐的反应他心里可是一清二楚的,之前的所有不愉快也一扫而过,是啊,他有的是时间让画妖娆慢慢的习惯自己,怎么都离不开自己,然后再一点一点的发现自己爱上了他,明明自己是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和她耳鬓厮磨,为什么一下子就着急了起来,差一点乱了分寸了呢。 假装睡醒,微微的睁开眼睛,看着画妖娆浅笑的瞧着自己欢喜的小摸样,明晔华一大早心情也是大好,“看来娆儿昨晚没做噩梦,一大早醒来心情这般的好”。 “这个自然啦,一大早睁开眼睛就能看见晔华,觉得什么都是棒棒嗒,”说着伸了小脑袋就拱到了明晔华的胸边,“说吧,昨晚和许世民又怎么狼狈为歼了?” 听着画妖娆问的这话,明晔华浅笑着,“怎么就成了狼狈为歼了?”这词画妖娆用的,当真是不恰当啊。 画妖娆伸了手去拉明晔华的手,放在手心里把玩着,开口说道,“我家晔华是狼,许世民是狈,别以为我昨晚睡着了不知道,你们俩可是打发了我们所有的人在那不知道又密谋什么坏事了”。 听着画妖娆说自己的狼,许世民是狈,明晔华倒是心情挺好的,就是不知道许世民听见这话是什么反应了,伸了另一只空着的手揉了揉画妖娆的小脑袋,开口说道,“原来我在娆儿眼里形象还不错,还算一只狼”。 “这个自然啦,我家晔华是最好看,最优秀的,放眼望去,哪里能找得到我家晔华这样好的”,画妖娆在夸明晔华这件事上可都是丝毫不客气的,实际上也是这样,现在画妖娆哪里看明晔华都觉得好,就是什么都好。 “说吧昨晚到底是跟许世民怎么商量着把我给卖了的?”话锋一转,画妖娆问道。 听着画妖娆这么说明晔华浅笑着一只手环住了画妖娆的腰,轻声的在画妖娆的耳边说道,“我哪里舍得把我家娆儿卖了,娆儿可是我的心头肉”。 听着明晔华的话,画妖娆咯咯的就笑了起来,明晔华的这话,画妖娆还是相信的,在明晔华的怀里缩了缩身子,开口说道,“谅晔华也是不敢有这个心思的,那你就跟我说一说许世民这一次又想出来了什么坏点子了,这回又要把我卖到哪里了?” 明晔华浅笑,从什么时候许世民在画妖娆的心里形象就差成了这样了。 -本章完结- 第一百六十七章 娆儿是不是误会了二王爷 “娆儿是不是误会了二王爷,怎么二王爷在娆儿心中的形象就这么不堪了”,虽然心里是欢喜着画妖娆对许世民的印象不好,可是明面上自然是不能表现出来的。 “误会?要真是误会那还好了呢”,一想起之前的总总,许世民在画妖娆的心里真的是一点的好印象都没有了。 “之前不都好好的嘛,怎么现在这般了”,明晔华也挺是好奇的,许世民到底是什么事情上惹着画妖娆了,让这小丫头这么记仇了,貌似一路上许世民都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啊。 “其实他也没惹着我什么,就是觉得这个人太算计,什么都算计的太清楚,而每回他都将我算计在其中,你说他都这么算计我了,他在我心里还有什么好印象”,画妖娆轻描淡写的说道。 明晔华倒是没想到画妖娆会这么说,许世民本就是善于攻心的人,自小便是这样,任何事情都是在他的算计之中的,只是平日里画妖娆都是心大的很,事事都反应迟钝了些,怎么这一回倒是明了,难道她心里也是清楚许世民对她的心思的? “许是娆儿多心了,二王爷待娆儿还是比其他人都上心些的”,明晔华的这番话自然是话里有话的,他是想试探一下画妖娆。 “他待我好还不是因为我的手艺,就说昨天吧,和那个铃瑶郡主撞马车的这件事情吧,明明我们是没有错的,那铃瑶郡主让我们道歉,许世民也不问一问到底是谁对谁错就一味的以为是我们的错了,我猜若是晔华站在那里的话,肯定不会这样的,晔华一定是不会让我受一点委屈的”,画妖娆自信满满的说道,说着就又想到了昨晚明晔华吩咐门口的侍卫不让铃瑶郡主进来的情景,伸了双手抱住了明晔华的一只胳膊。 明晔华也用了一分的劲揽着画妖娆,他自然是不会再让她受一分的委屈的,嘴上却又轻柔的说到,“想来二王爷当时也是在想一个完全之策,所以犹豫了一下”。 画妖娆哼了一声,开口继续说道,“这件事就算是晔华说的这般吧,可是晚上,重华一说佐图门的最终目的,晔华是没看见许世民可是一双猎豹一般的眼眸盯着我,这不明摆的意思吗,又开始算计着我让我去给他干活去了,晔华我现在在他们眼里可是个病人耶,一只手还没有好,许世民就这么算计上我了,你说他是不是也太腹黑了,只要被他算计上了保准这个人要倒霉了”。 原来许世民一直盯着画妖娆,画妖娆是看见了,明晔华自然是明白许世民算计的和画妖娆嘴里说出来的是不一样的,许世民是在算计着利用这件事好抬一抬画妖娆的身份,借个机会好找皇上给他赐婚,而画妖娆以为许世民是在算计自己,让自己带伤给他干活,去跟佐图门的那个阴谋的幕黑黑手斗法,画妖娆这么想怕是想岔了,不过明晔华可不想替许世民跟着画妖娆解释什么,这样想也是不错的,明晔华浅笑着。 “我身边的这些朋友,重华和我脾气性格自是最投的,而且性格纯良,江湖中人的脾性,我自是最爱的,阎冢虽然和我也只是有几面之缘,不过我觉得阎冢也是那种快意江湖的人,至少在古墓上我因着他挨了一下以后他对我善意多了,明明知道红石就在我手上一路上都没有动手,算是给足了我面子了,也算是我的朋友一档吧,我想朋友之间是没有算计的,他们日后也定不会来算计我,我自然也不会去算计他们”,画妖娆缓缓的说道。 明晔华听着画妖娆评价身边的人,一时好奇起来,轻声的问道,“那在娆儿心里的我又是什么样子的呢?” 画妖娆若有所失的想了一下,浅笑的说道,“以前我觉得晔华便是我的一束光,照的我扑通扑通的,现在我不让晔华当我的一束光了”,画妖娆缓缓的说道。 明晔华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心里有些许的忐忑。 “晔华真笨,因为如果晔华是我的一束光,我哪里能摸得到晔华呢,我现在最想晔华当我的床,有晔华在我旁边,我吃嘛嘛香睡在哪里都好好的,还能没事让我抱一下多好”,说着伸了手就去抱住了明晔华。 一双温柔的小手突然间环住了明晔华的的腰,明晔华打了一个激灵,明显的感觉的到身体里有一股热流在往外散发着,心里的悸动一下子就跑了上来,等自己回过神来的时候,赶忙的用了劲让寒气将这股涌上来的热劲给逼了下去。 看着眼前这个丝毫不知道自己刚才犯了多大错的画妖娆,明晔华突然间好想就这样弯下头好好的惩罚一下她,她的这一双小手可是罪恶的很,每每都是无意间就撩拨的自己悸动的晃神了,无耐的浅笑着,心里默默的说道,这丫头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一直都还是孩子的心性,他哪里能做什么,只得逼着自己忍一忍,再忍一忍。 “晔华,你还没有告诉我,最后你跟许世民到底是商量出了什么计划了”,画妖娆可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依旧一双小手环着明晔华的腰上,靠的明晔华很近,隐隐的明晔华都能感觉的到画妖娆丝丝温热的体温向着自己这边传来,真是一只惹火的小妖精啊,还那么的纯良无公害。 心里虽然是一片悸动,可是又不忍心用手推开就这样徘徊在一冷一热间,只能用说话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开口说道,“五皇子喜美女,自然是要在五皇子的喜好上下一下功夫了”。 画妖娆一听许世民的话,“怎么他们这些皇室里养大的孩子不是好色就是蛮横不讲理,当真是在温室里都宠坏了”,思索了一下,继续说道,“自我见过的所有和皇室沾边的人,到现在我还没发现一个不错的,许世民吧,好色,善于心机,心机男;十皇子,小小年纪就蛮横无理,不好好的管教的话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来,那个什么郡主,和十皇子如出一辙,现在加上一个五皇子,跟许世民一样,以后还是少认识些皇室的人的好”。 好一会子画妖娆都沉默不语,突然盘算起来了自己的小心思,然后她一脸好奇的看着明晔华,轻声的问道,“既然是要用美人计,不知道晔华这次是要选谁去瑟佑五皇子呢?” 关于这个问题,对明晔华多少是有些敏感的,浅声说道,“二王爷会选一个合适的人的这个不用娆儿担心了”。 “我还以为你们会让月玦去呢”,画妖娆本以为他们会选月玦,却没想到还要另选一个人。 “这两年月玦的名声在外,熟客很多,大约这皇城里来过这百花楼的就没有没听过月玦这个名字的,要是让月玦去的话,一方面是怕委屈了月玦,另一方面诱饵用的太大会引起鱼儿怀疑的”,明晔华浅声的说道。 听着明晔华这般说画妖娆低着头浅笑了一下,“那你们打算用美人计在五皇子身上动什么手脚?” 是不想牵扯到画妖娆所以才跟许世民出的这个主意。 “看来我家晔华真是煞费苦心呢”,说着突然抽回了一只搭在腰间的手,小手掌一下子就附在了明晔华的胸口上,明晔华顿时只感觉突然一下子胸口就像是被什么给抓住了一般,温热的感觉顺着那只小手一点一点的扩张,侵蚀着自己的感官。 “恩?”明晔华轻微的发出了一个声音,这个声音算是在回应刚才画妖娆说的话,现在明晔华的思绪都在画妖娆的那只小手上,满眼里都落在了画妖娆的身上,他的眼眸顺着画妖娆身体的轮廓走了一遍,现在画妖娆穿了一件稍微厚一点的内衣,外衫昨晚明晔华已经帮她脱掉了,现在喜欢的美人在怀,还那么的不安分,明晔华哪里还有什么心思放在画妖娆说的话上。 画妖娆浅笑,又往明晔华的身边靠近了一点,挨在明晔华的耳边对着明晔华轻轻呼了一口气,然后柔溺的声音才传了出来,“晔华觉得我去怎么样?” 此时画妖娆说的话落尽明晔华的耳朵里都成了无尽的柔情,完全没在意画妖娆说了什么话,那般温热顺着耳朵传进脖颈,又顺着脖颈蔓延而下,明晔华的眼眸里一下子就落了情,脸色也微微的有些发烫,一直以来他都是谨慎小心的,只是今天,画妖娆太过柔情惹火,让他已然有些收不住了。 瞧着明晔华并没有回答,画妖娆有些不依了,放在明晔华胸口的小手也不安分起来,左右来回摇摆着,“晔华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恩?”又是一声轻声的喃语,似是在回答画妖娆的问话,又是在浅声的回应身体的变化,现在他的心里好像是落了千万只蚂蚁一般,酥痒的紧。 听着明晔华的浅哼,画妖娆咯咯的就笑了起来,突然间离开了明晔华,用一只手支着头,一双眼眸坏坏的看着明晔华,似是又千言万语一般。 所有的触感一下子都消失不见了,明晔华有些不适的抬起头来看着画妖娆,看着画妖娆那一副坏坏的表情,明晔华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这才反应过来刚刚画妖娆好像是说了什么。 明晔华无耐的摇了摇头,轻声的说道,“说吧,这又是谁教的你?”以明晔华对画妖娆的了解,若不是有人教她这些,她哪里会这样。 画妖娆咯咯的就笑了起来,其实事情的起因应该得从昨天说起,昨天重华回来以后跟自己聊天的空档谈起闲话,重华说自己等哪天还是要再去闯一闯佐图门的,画妖娆一听就来了兴趣,也说要一起去,可是转身一想明晔华哪里会同意,心里有些郁闷的就向重华问起了学问。 重华可还记着明晔华的仇呢,谁叫他抢先一步将佐图门的事情告诉了画妖娆的,一想起这个她就生气,所以就故意告诉画妖娆若是以后求着明晔华让他答应什么事,你就温柔一点,乖巧一点,男子一般都见不得女子的两样东西,一样是委屈的眼泪,另一样就是柔情似水,所以按照重华的指示,画妖娆在明晔华的身上演练了一番,发现收获颇丰啊。 其实她心里早就明了昨晚重华说完五皇子的真实意图以后,许世民就动了自己的心思,画妖娆其实心里本来对这件事就上心的紧,也想会一会给重华下套的人,替重华报仇,她并不反感这件事情由自己出马,只是不喜欢每次许世民算计自己罢了。 可是后来许世民还没有说话,明晔华就把话接了过去,画妖娆心里怎么能不明白,明晔华是想护着画妖娆,不让她涉险,所以才帮许世民出谋划策的。一大早画妖娆套出来了他俩的计划,自然就动了心,所以学着重华教自己的法子,看看能不能让明晔华松口,倒是没有想到用了一下,效果颇丰。 此时画妖娆的一双大眼睛满满都像是浅笑着一般,看着明晔华轻柔的开口说道,“晔华不能耍赖,刚刚晔华都已经答应了”。 真的是一大早痛并快乐着,这么深刻的体验啊,明晔华看着眼前猫一般的小女子,现在她的尾巴可是要翘到了天上一般,看着她阴谋得逞后高兴的样子,明晔华真是生不起气来,脑子里一回堂,整件事情也就明了了,想来能教画妖娆这些的也就只有重华了,心里默默的开始后悔,早知道这丫头这么记仇,就让她告诉画妖娆佐图门的事情了,不过娆儿现在的胆子是不是大了点,一点也不怕自己了,还在自己身上下手了。 刚想开口教训一下画妖娆,刚要开口,画妖娆好像预感到了一般,迅速的窜起来,一股脑的爬了起来,跳着蹦下了床,然后手忙脚乱的就去抓横木上的外衫往身上套。 画妖娆的举动,明晔华倒是吃惊了一下,转过身,“你这一大早火急火燎的又做什么?”现在画妖娆的心思他可是拿捏不准。 “为了防止晔华反悔,我得赶紧去拜师去,晚了就来不及了”,说话的功夫外衫已经套好了,就去抓地上的鞋。 “你这一大早的又要去拜哪家的师傅,还是重华?”明晔华故意挑明了。 画妖娆顿时感觉情况不妙,自知没有保住重华。 画妖娆在心里思量了一下,反正之前的点子也是重华出的,也没有冤枉她,再说了明晔华能把重华怎么着,在心里默默的为重华默哀了一下。 “自然是要去找月玦啦,她在这百花楼里那么红,自然是会很多东西啦,我得好好跟着月玦学习学习,保准一下子就能迷倒五皇子”,说完,鞋也穿完了,以防明晔华还有后招撒丫子就跑了出去。 瞧着画妖娆风风火火窜出去的摸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把画妖娆怎么着了,把画妖娆给吓跑了呢,无耐的浅笑着,一大早自己可是被深深的算计了一把,即便如此心里怕也是心甘情愿的被算计的。 不过这丫头要去跟月玦学习学习,还保准能一下子就能迷倒五皇子,想到画妖娆临走前说的这番话,明晔华的心里还满是期待的,不过他倒是希望画妖娆一下子先把他迷倒,至于五皇子嘛,他自然还是有别的安排的,不过明晔华现在倒是很期待画妖娆跟着月玦学成以后的摸样,想来月玦也是有分寸的,心里倒是不怎么担心。 起身坐了起来,一个眼神,门外站着的夜游就走了进来,利索的将明晔华今天要穿的外衫备好了递了过来。 明晔华并没有接,薄凉的开口说道,“去给我拿一身内衣过来”,说话的时候没有任何表情。 明晔华是没有什么表情,夜游心里可就是不淡定是,微微抬眼瞄了一下自家爷,这是怎么了,只见爷的内衣都湿了,隐隐的能看见是汗水的痕迹,这一大早的是什么情况。 瞧着夜游没有动,明晔华用眼眸扫了一眼夜游,夜游只感觉一记阴凉,顿感不好,立马就利索的去另一间内室去给明晔华去拿一套内衣。 待夜油走了,明晔华低头瞧着自己这副狼狈的摸样,心里暗暗的想到,还好画妖娆先走了,要是让她看到自己这副摸样,这小丫头还不得以后天天嘲笑自己,哎,想到这里不禁苦笑起来,前世的画妖娆可不是这般,两个人哪有过这般亲密的举动,现在可好,这小丫头的鬼点子可是越来越多了,多的自己都有些招架不住,不过心里又开始期待起来,不知道画妖娆会不会跟着月玦学习了一段时间在男女感情的事情上会不会开窍一些。 走出了房间的夜游心里可是咆哮的,这一大早的什么情况,以前自己站岗的时候,他耳力好的很,还能偷听一些自家爷和画小姐说的话,现在爷可都是谨慎的很,都在外面设下一层结界,里面发生了什么,他可是一丁点都听不到的,一大早的画小姐就风风火火衣冠不整的跑了出来,而自家爷的内因都湿了,这代表了什么,这说明了什么? 夜游的小心脏紧张的跳动个不停,自家爷和画小姐的发展是不是有些快啊,看着画小姐一大早落跑的摸样,难道是自家爷吓着画小姐了,越想越觉得是这个样子的,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夜游已经将早晨的事情脑补了一个不太好版本。 这边发生的事情画妖娆自然是不知道,她现在可是满心欢喜的去寻月玦和重华,此时整个百花楼都是寂静的,昨晚欢闹的场景不复存在,好像一下子进入了梦夜一般,昨晚欢闹过的痕迹也都被打扫干净,整个楼阁都变得情景雅致起来。 画妖娆穿过一条条回廊,问了一个又一个的侍卫,最后还是遇见了无白,才将画妖娆带到了月玦的房屋门口。 画妖娆敲门,月玦轻柔的开口说道,“进来吧”。 一进门就看见月玦一大早的在已经梳妆打扮完毕,坐在卧榻上举着一本书在看,而重华则东倒西歪的躺在月玦的床上,睡得飘飘然不知所以呢。 “快来,到这边坐”,对于画妖娆的到来,月玦倒是不意外,伸了手去唤画妖娆让她坐到自己的旁边。 画妖娆先走到了床前,欣赏了一下重华的睡姿,不禁咂咂嘴,怎么睡觉也能睡成一直螃蟹,真是难为重华了,然后才坐到月玦的卧榻上很自觉的坐下,一双眼眸细细的在看月玦。 月玦浅笑,“怎么,我这脸上你还能看出来点什么?”对于画妖娆看着自己,月玦并没有反感,也不知道为什么月玦第一眼见着画妖娆心里就是喜欢。 “我觉得姑娘是我见过的女子里面最好看的”,看着月玦的时候,画妖娆脑海里突然就闪过了阎冢那张妖孽的脸,那家伙真的是已经美的没有天理了,女子都没法比得了。 对于画妖娆的夸奖,月玦心里是安然的收下的,她瞧着眼前这个女子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一身子的傲骨,举手投足间便是悠然的懒性,心里已然明了,这个孩子,现在还是孩子的心性,也还没有长开,娃娃脸,日后怕是会美的惊天动地,她浅笑,心里却没有一丝的妒忌。 “啊”,这个时候画妖娆才想起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侧转过身,一双黑黢的眼眸就这样看着月玦,讨好的表情,嘴巴微微抿着,双手合十,很是虔诚一般的弱弱的对着月玦说道,“那个月姑娘啊,小女子今天前来有一事相求不知道您能否答应”。 瞧着画妖娆现在这副摸样,月玦不自觉的浅笑了起来,真是一个古灵将怪的丫头,眼前的丫头突然让月玦想起了一个人,一个自己以前的亲人,眼里划过一丝的灵异,转瞬间就消失不见了,浅声的开口说道,“说吧,有什么事求着我?” 看着月玦并没有拒绝,画妖娆一下子就欢脱了起来,“我呀,想求月姑娘教一教我怎么瑟佑男人”,说这话的时候画妖娆的脸上可没有一点的娇羞,也没觉得有自己说的这话有什么不对。 月玦听了浅笑了起来,轻轻摇了摇头,当真是孩子的心性,一点都没有长大,这么脸红的话说的跟个没事人一样,不知道日后长大了,再回想起来自己说的这话,会不会羞得不能见人了,心里这般的想着,看着画妖娆的眼神也更加的轻柔了起来,她真真的很像那个人。 “奥,不知道你这是想要瑟佑哪个男子啊?”月玦故意的想要为难一下画妖娆,看一看画妖娆是什么反应。 -本章完结- 第一百六十八章 月玦的问话 听了月玦的问话,画妖娆的脸上并没有丝毫的别扭,反倒是咯咯的乐了起来,一边乐着一边说道,“反正不是什么好人,你放心吧,我可是本着除暴安良的原则,不会去祸害良好青年的”,说着自己又咯咯的乐了起来。 月玦本来时想故意难为一下画妖娆的,可是没想到画妖娆的这么一番话,她也跟着就乐了起来,浅声的说道,“说吧,你想瑟佑什么样的男人”。 “啊,这还要有的分啊,他应该是个色狼,其次呢就是有心计,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画妖娆哪里了解五皇子许世将,连见过都没见过,这会画妖娆突然就好奇了起来,看许世民和十皇子长得都还算一表人才,这个五皇子应该也不差吧。 听着画妖娆对于=自己即将要瑟佑的男子的描述,月玦浅笑了一下,看着画妖娆孩子的心性,一时之间竟然恍惚的以为眼前的女子便是以前认识的那个,以前她也是这般的跟她说要跟着她学一学瑟佑之术,不过全是小孩子的话,做不了数。 “你刚才说的这些可不成,熟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这样都不了解你要瑟佑的男子是什么样子的人,哪里有取胜的道理”,月玦浅笑的跟画妖娆说道。 画妖娆一听,觉得月玦说的很是有道理,思考了一下,开口问道,“那我都要了解那个我要瑟佑男子的什么?” “这就多了,比如说你刚才说他好色,可是你了解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吗?”月玦反问道。 听着月玦的话,画妖娆一时间有点糊涂,“女子便是女子,怎么还有什么样的女子”。 一听画妖娆的话就知道画妖娆还是个涉世不深的孩子,浅笑的说道,“这百花园里的花可都是花,可不还是各有各的名字,各有各的性情摸样,皇宫三千佳丽,可是有得宠的,有失宠的,哪里就都一样了,女子可是各有各的脾性,各有各的美,就像你看男子一样,有的男子俊美,有的男子冷厉,有的男子温暖入春,有的男子就热情似火,若都是一模一样的,那男女之间谁和谁在一起不都是一件随便的事情了吗?” 画妖娆听着月玦的话,觉得月玦说的太有道理了,深深的折服,一双眼眸很是认真的看着月玦,满是膜拜。 月玦看着几句话的功夫,画妖娆就这么相信自己了,浅笑着,“你呀,还是个孩子心性,你当真是要去瑟佑那个男子吗,不如选个其他的人?”于心,月玦是喜欢画妖娆孩子般单纯的摸样,并不太希望画妖娆入世太深,她的心里莫名的就生出了想要保护画妖娆的心情。 “不要,重华的仇当然只有我能报的”,画妖娆很是认真的给否定了,是的,在心里画妖娆可是把重华当成最好的姐妹的,这一次害的重华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这仇画妖娆可是深深的记得,一定要亲手报仇的。 月玦是个聪明的女子,画妖娆这么一说月玦自然就明白了,心里大约也就知道画妖娆这次非要瑟佑的男子是谁。 月玦浅笑着,端起了小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心里突然间不知怎么的有一点的异样,心里想着,大约她太像那个孩子了,她心里是见不得她受一点的伤的,那时候就是自己没能保护好那个孩子,才在最后那样了。 浅浅的呼了一口气,看着画妖娆,突然想开口对着画妖娆说道,“你若是非要去做的话,那以后你可得好好的听我的,不能擅做主张,这个你可能答应我?” “自然,自然,以后月姑娘说的什么我都听,这样行了吧”,一听月玦松口了,画妖娆心里那个欢喜啊,什么条件自然都是能答应的。 “你也不要老是月姑娘月姑娘的叫,你还是直接叫我月娘好了”,月玦柔声的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一声咚咚声,“进来吧”,月玦开口说道,心里大约的已经猜出来门外的来人是谁。 夜游推着明晔华进来的时候,明晔华盯着画妖娆的,看着画妖娆装作个没事人一般吃惊的说道,“晔华,你怎么来了?” 明晔华心里好气又好笑,早上明明给自己下了套,现在还跟个没事人一样,什么都没放在心上,害的自己好一会才平复好心情,可是他能怎么办,他就是喜欢她的所有,即便是她的小欺负,小心思,小无辜,浅笑的硕大,“我来叫妖娆去吃早饭,怎么样,妖娆可是一大早拜到师了?” 其实画妖娆的心里还是有一点的小紧张的,可是表面上装作个没事人一般,她猜想明晔华一定是不会生自己气的,要不然他也不会来叫自己吃饭,这下才放心下来,一听明晔华问自己的话,满脸小骄傲的告诉明晔华,“自然啦,我这么聪明可爱惹人爱,月玦这么美丽大方人见人迷,我们两个人可是要承包了你着百花楼啦”。 看着画妖娆这般自信满满的说着,明晔华浅笑,现在画妖娆可是胆子大的很,不过他心里倒还是很期待画妖娆的改变的,要是借这个机会能让这个小脑瓜开窍也是好的,自语五皇子那边的事情,他自然另有安排,当然这个是不能告诉画妖娆的,要是让她知道真相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呢,现在明晔华对画妖娆只能是四个字,“无可奈何”。 是啊,一旦明了了自己对画妖娆的心,哪里还能收的住,满心满眼里都是他,起初他并不想太招眼,以防自己的存在让那些老家伙发现,到时候会很麻烦,可是现在他可是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必须有自己的棋牌,来安好的护着自己的娆儿,他许她安好一世,便就是安好的一世。 月玦坐在卧榻上,浅凉的一笑,风月场上走了那么多回,明晔华和画妖娆的状况她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她自然是明白明晔华是动了情的,而画妖娆还是个孩子心性,未必能全然的明白,而她呢,她不也是动了情的嘛? 想她月玦活了那么多年,男人堆里安好的走来,都没有一个人能入的了她的眼,可是眼前的这个男子,是她的异数。 打昨天第一眼见到明晔华,她就知道明晔华一定是她生命里的那个异数,自己是逃不过的,她看着他的眼眸,看着他薄凉的气息,不知怎么的就沉沦了。 月玦浅笑着,她自然从昨天也就看出来了明晔华对画妖娆的心思,和画妖娆对明晔华的依恋,他们是一对般配的人,这些昨天她都是明白的,既然明白,既然管不住自己的心,便顺其自然吧,就像现在明晔华柔情似水的看着画妖娆,月玦满眼薄凉的看着明晔华,就这样交之的错着。 就在月玦晃神的时候,不知何时画妖娆突然转了头,她看到月玦在看明晔华,心里莫名的有些奇怪的感觉,回头看明晔华,并没有发现明晔华脸上有什么奇怪的,回过头看着月玦还是看着明晔华,轻声的问道,“月娘是在看晔华吗?” 月玦被画妖娆的一句话说的,回过神来,浅笑的说道,“是啊”,她便是这样光明磊落的人,对于自己真诚对待的人一向是真诚入心。 画妖娆对月玦的回答还是一惊的,她本以为月玦是发呆呢,刚好看着明晔华,却不想月玦真的是在看明晔华,可是转回去又浅笑着,说道,“我家晔华长的可还能让月娘看的顺眼?” 画妖娆对明晔华的长相可是信心满满的,在画妖娆的眼里,即便阎冢美的惊心动魄,可画妖娆的心里还是觉得明晔华是最合自己眼的。 月玦浅笑,略微低了一下头,浅声的说道,“月玦见了公子便觉得一见倾心”,她就是这样的人,即便知道这是一个没有结果的事情,即便是知道自己是一点机会都没有的,即便知道日后再面对画妖娆的时候会让画妖娆有些忌惮,可是她还是从了自己的心,喜欢了就是喜欢了,有什么非要藏着掖着的呢,光明磊落的摆在桌子上,这么多年自己从未心动过,既然心动了,自然也不能悄无声息的。 画妖娆听着月玦的话,一时之间反应了一会,当她真的明白过来月玦说的话的时候她突然有一点的害怕,不知道为什么的害怕,她转过头,视线猛地就看向了明晔华,她的眼眸里就像是在寻找救命的稻草一般的看着明晔华。 明晔华的心里猛地颤抖了一下,他也看着画妖娆,心里开始狂欢了起来,原来画妖娆的心里对自己真的是有情的,她也是动了情的,她眼里的害怕,她眼里的惶恐,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这是第一次看见画妖娆会有害怕的眼神,若不是真的动了情,若不是真的惶恐了,她不会这么无助的看着自己。 明晔华轻轻的转动了轮椅,来到画妖娆的身边,伸了一只手去拉住画妖娆的手,浅声的说道,“醒了这么半天了,也说了半会子的话了,现在可是饿了?” 一时之间画妖娆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明晔华了,张不开嘴,说不了话了一般,只能低着头轻轻的点了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躺在床上的重华终于醒了,坐了起来,看着满屋子的人,揉着眼睛,一副还没有醒的摸样。 “你们怎么都在这里?”重华揉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么多的人,恍惚了好一会,环顾了四周发现自己是还是在月玦的房间里,好奇了起来,怎么一大早的明晔华和画妖娆都出现在月玦的房间里。 没有人理会重华,明晔华拉着画妖娆的手,对着月玦说道,“妖娆有些饿了,我带她下去吃些东西”,对她轻微的点了一下头,身后的夜游已经站了过来推轮椅。 画妖娆一直被明晔华拉着,头也不敢回的跟着明晔华走走出了房间,她的心里是有一点的异样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头跟月玦说话,便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因着昨晚喝了会子的酒,最后重华困得不行了,直接就躺在床上睡着了,连衣服都没有脱,所以现在她直接掀开了被子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一下筋骨,然后走到月玦的旁边坐下,她虽然刚醒迷糊,可是还是有眼力界的,一大早的醒来就觉得这个氛围有些不对,刚才画妖娆走的时候是明晔华牵着走的,也没有跟自己打招呼,这太反常了些吧,再看月玦,眉眼里也是凌然的漠然,冷厉了些,开口问道,“这一大早是怎么了,我是不是起晚了错过了什么?” 重华说话间伸了手去抓住桌子上的茶壶就抱着喝了起来,也没什么讲究,继续说道,“我刚才看,画妖娆怎么了,情绪不怎么高涨啊?” “怕是我吓着她了?”月玦开口说道。 听着月玦的话,重华没心没肺的大笑起来,“开什么玩笑,还吓着她,我就没见过画妖娆害怕过,你是不知道画妖娆的胆子可是大的离谱,她每天都是和小鬼小妖打交道的,这世上能吓到她的怕还没有出现”,对于月玦的话,重华不以为然,已然月玦是大惊小怪了。 “我刚才告诉他们说,我见了明晔华便觉得一见倾心,大约这句话是吓着她了”,月玦的声音也是低沉的,她并不想去伤害到画妖娆,她只是随了自己的心性说了出来这个事情,并没有想到画妖娆会是这个反映。 重华本来还喝着的水,一下子就喷了出来,“什么?月玦你刚才说的真的假的?”重华不太相信的看着月玦,在心里默默的呐喊这应该不是真的吧。 “早上她还说要来跟我学学,现在怕是不会愿意来了”,想到这里其实月玦是有些把持不住自己的,她当真是没想到画妖娆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现在开始后悔了,不该把刚才的那些话都说出来。 “我去,月玦啊,你告诉你,我你不是真的喜欢明晔华吧,你不是一道早就逗我玩吧?”重华不敢相信的看着月玦。 “我见他第一眼就心动的厉害,若是可以选我一定不会选他的,我还是很喜欢画妖娆这个孩子的”,月玦无耐的说道。 这一次重华心里可是不淡定了,这一大早醒来是什么事啊,这来的也太突然了吧,看着月玦情绪低落的摸样,重华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知道的告诉月玦呢? 犹豫了好一会,重华终于决定还是将自己观察到的事情告诉月玦,重华小心翼翼的对着月玦说道,“月啊,以我多日的观察,我觉得你要不要换个人喜欢啊?” 良久月玦都没有什么反应,重华心里可是着急了的,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吧,我跟着画妖娆这么久了,我觉得吧,其实明晔华是喜欢画妖娆的,画妖娆对明晔华也是特别的,说不定将来他俩.....” “我知道,我并没有要拆散他俩的意思,我只是说出了我的心声,我只是想光明磊落一些罢了,那么久好不容易喜欢了这么一个男子,即便是不能和自己在一起的,也希望他是知道我的这份情的”,月玦清晰的说道,她这般玲珑通透的人,怎能不明白感情是最强求不得的。 重华摇了摇头,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感情这种事情一向是她所不明白的,可是现在左边右边都是肉,她可是不会选择的,不过重华的心里还是觉得画妖娆和明晔华早晚会是一对的。 下午的光景,整个百花楼便又像是活过来了一般,热闹了起来,自然头牌月娘月玦的牌子后面可是排了一大串的名字,可是现在在月玦的房间里,坐着一个特殊的人。 轻轻的端起了桌上的茶盏,明晔华浅笑的将茶盏放在鼻尖闻了闻,开口说道,“好茶,看来月玦姑娘是个懂生活的人”。 月玦浅笑,她倒是没有想到,明晔华会在下午的时候来找自己,在风月场上走了那么久,什么样的男子都是见过的,她大体上都是能知晓男人的心思的,可是明晔华坐在对面,她完全看不懂他的心思,浅笑着摇了摇头,又给明晔华斟满了茶,轻声的开口说道,“不知道明公子来月玦这里是为了什么?” “姑娘睿智自然是应该明白有些事情是强求不来的”,明晔华缓缓的说道,说话间伸了手捋了捋自己的衣袖。 “月玦并没有想要个什么结果,只是喜欢了一场,自是希望坦诚相待的,不想平白的念着了一场”,月玦轻声的说道,她只是想他知道,她知道自己是入不了明晔华的心的,但他想入的了明晔华的眼里。 明晔华猛的一双眼眸就对上了月玦的眼眸,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倒是觉得姑娘不坦诚相待更合适”。 月玦看着眼前的人,明明这个人就在眼前,可是却又感觉远在天边,没有一点的亲近感,自嘲的一笑,难道自己的真心连坦诚相待都不能嘛,“公子怕是强人所难吧”。 明晔华并没有接着话往下说,他伸了一只手,将手搭在桌子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子,嘴角上扬了一下,一双眼眸猛然间就犀利呦嘿的看着月玦。 此事的明晔华就像是地狱里的沙罗一般,一晃神月玦就像是深处地狱一般,只感觉周身冷厉,没有一丝温暖了,而明晔华的身后就像是有一个巨大的黑洞一般,咆哮声低吼声恶寒一阵阵的包裹着月玦,可是一晃神却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月玦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人。 明晔华浅笑,默不作声的伸手将桌子上的茶壶提到了手里,先帮月玦满上了面前的茶杯然后又给自己满上了,轻声的说道,“我并不像你看到的这样”。 月玦明白,刚才自己看到的幻觉是明晔华故意让她看到的,明晔华已经在警告自己了,月玦浅笑,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生平第一个人第一个喜欢的男子,竟然是这样的结果,苦笑了一下,开口说道,“我知道了,不该说的话,日后我自然不会说,我没想过影响你的”。 明晔华低眉,突然想起了画妖娆早上低沉的情绪,轻笑了一下,开口说道,“不过,我倒也应该感谢你的,至少让我看到了些我想看到的东西”。 月玦睿智自然明白明晔华话里的话,苦笑了一下,默不作声,她知道因着自己早上的一番话,画妖娆慌乱的表情她也是看见的,一想到画妖娆那个丫头,月玦的心又咯噔的疼了一下。 她突然有些想要报复明晔华的意思,抬了头固执的看着明晔华,倔强的口吻,“你就不怕我把我看到的场景告诉画妖娆,你就不怕画妖娆知道以后害怕你”。 若是以前明晔华肯定会担心这个问题,可是现在明晔华却释然了,轻声说道,“我若是想瞒她自然会一世瞒她,若是想要告诉她自然是会找一个合适的机会便告诉她的,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 停顿了一下,明晔华浅笑了一下说道,“不过有一件事,我倒是想拜托姑娘的”。 “何事?”月玦皱着眉头,现在她远没有了刚才的淡定,她有些急躁。 “娆儿,一心想要替重华报仇,想要跟你学习一下,希望姑娘可以答应”,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月玦这会子心里真的有些急躁了,也没有了刚才的轻柔,“我为什么要教她,每日看着自己的情敌,还要和颜悦色的跟她说话?” 明晔华也不生气,“你不觉得她很像月染吗?” 月玦猛然间的就站了起来,她是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怕是深藏不漏的,可是他怎么可能知道月染呢,这是自己心里最深的秘密,无人能触及的秘密,她最深的痛,她有些情绪失控的低吼着,“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 明晔华伸出手来,手指间轻轻的在空中一弹,整个空间一瞬间就像被包裹了起来,这便就是结界,“我不仅知道月染,我还知道月染现在在哪里,我们做笔交易可好?” 月玦眼神里豁然间便像是看见了希望一样,不知怎么的,明晔华这么说她就真的信了,着急的说道,“什么交易?” “我让月染重回轮回,你安好的教娆儿,可好?”这句话说的轻飘飘的好像是一件平常的事情一般。 “你到底是谁,你怎么可能让月染重入轮回呢,除非”,后面的话月玦没有说出来,她站在原地看着明晔华了很久,最后慢慢的重新坐回椅子上,轻声的说了句,“谢谢”。 月玦心里知道其实明晔华远没有表面上的冷酷无情,他这般睿智怎么能不知道自己刚才说的是气话,而他嘴里说出来的交易不过是为了成全自己罢了。 -本章完结- 第一百六十九章 交易罢了 “交易罢了,何须言谢”,明晔华轻声的说道,其实帮月玦,他是存了私心的,抬眼瞄了一眼月玦,看着月玦犹豫的摸样,便知道她是有话要说的,只是开不了口,“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明晔华心里清楚月玦是想要问什么。 “既然你知道月染,想来你也是知道月染最后死的多凄惨,我想了那么多的法子也没能留的住她的魂魄,你当真有法子让月染重入轮回吗?”当年月玦想了所有的法子,甚至不惜犯了大忌也没能将月染的魂魄留住,眼前的这个男子倒是什么人,真的能让月染重入轮回吗? 心里思量了一下时间,想来天还没有黑,还能让画妖娆再睡一会,明晔华这才收回心思,看着月玦说道,“你手里不还是握着我的把柄,若是我不能,你用你手里的把柄要挟我便是”。 明晔华的话月玦一时之间闹不明白,自己何时手里握着他的把柄了,皱着眉头细想了一下,才想起自己刚才威胁明晔华要将他的事情告诉画妖娆,看着眼前的男子,“那不过是我一时气急说的话罢了,公子还当真了”,停顿了一下,月玦有些不好意的开口又说道,“我自然是不会做让公子为难的事情”,这就算是跟明晔华表了个态。 “你的身份我自然是知道的,当年月染的死,你一直到现在都不曾释怀,按道理说月染的魂魄是收不得的,不过还好月染惨死的那一晚刚好乌云蔽月,阴气重,而她又是子时产下的孩子,所以冥冥中也算是天意吧,她的一魂一魄被留了下来,徘徊于朗月之外,成了孤魂野鬼,并没有魂飞魄散,若是强招回去的话,还是有重入轮回的可能的”,明晔华掐了手指,说道。 “真的吗?”月玦听到明晔华这么说激动的手里握着的茶盏差一点就给摔了出去,还好她反应快又给收了回来。 明晔华点头,并没有再说什么。 一时之间两人谁都没再说什么,月玦沉浸在月染的事情中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而明晔华若有所思的想着别的事情。 等月玦回过神来,情绪不那么激动的时候,她抬了头瞄了一眼明晔华,发现他正皱着眉头在考虑什么,看着眼前的男子,月玦心里悲喜交加,喜的是自己喜欢的人当真是最最好的,悲的是他所有的柔情都给了别人,想来现在他这浓眉低愁为的也是那个她吧,突然就羡慕起了画妖娆。 “妖娆有幸,能遇见你”,月玦心里这般想的,最后脱口而出。 明晔华从自己的思绪中转了过了,因着自己刚才在想别的事情,月玦的这句话他并没有听到,“恩?” 月玦也不生气,端起茶盏抿在嘴边才发现杯中的水已然凉了,又重复说了一遍,“妖娆有幸,能遇见你”,她本来可以不说这句话的,可是嘴角上的浅笑在心里已经成了苦笑,酸楚的紧,这不过是说了一句醋话罢了。 听着月玦的话,明晔华诧异了一下,苦笑的摇了摇头,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前世的情景。 前世,有一次画妖娆非要去看七夕的花会,而且非要他陪着她去,他拗不过她只好陪着他去,到了花会她都是欢喜的看着身边的人来来往往,可是回去的时候她却不高兴了,问她她也不说怎么回事,只说玩了一通有些乏了。 回去之后,她便找了个理由让自己先不回宫,他好奇到底她寻了什么心思,小心谨慎的跟在后面,看着她去找了月老,我隐藏在后面,仔细的听着他们的对话。 他记得她着急的去问月老,那些人间的人的情缘可都是月老配的,月老点头说自然,然后她说好奇,就悄悄的去让月老来算一算她和他的情缘是怎么样的。 月老一听便要跑,可是经不住她左磨右泡的,最后只好帮她算了一卦,可是这一卦的结果却是她和他是十世孽缘,非死不能破。 当时他听见这句话的时候也是一惊,心里有些绞痛,可是再看她,她听着月老的话,差点没站稳摔了过去,最后还是月老一把搀扶住了她,良久,她浅声的说道,“原来是这样”,说完就越身飞走了,他便也飞身跟了过去。 后来她飞到了瑶池边,卧在草地上,一身手手里凭空的就多了一坛子的酒,她抱着酒坛咕咚的就往嘴里灌,他站在远处看的心疼,轻轻的走上前,脸上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就像是恰好来寻她。 往日里她便沾酒就醉,现在灌了小半坛子的酒自然是已经大醉了,看着他弯身蹲下自己的身边,她浅笑着一下子就松开了酒坛,双手一下子伸了过来揽住了他的脖子,她起身,在他的耳边轻声的喃语,“晔儿,月老跟我说我们有十世的善缘”,她浅笑着好似月老真的是这般告诉她的。 他知道她说了谎,他看得见她眼里落得泪,可是都装做看不见,伸了手环住了她的腰将她抱起,向着他们的宫殿走去。 他看着她在自己的怀里睡着,看着她在自己的怀里落泪,却只是轻手的将她卧于床上,然后抹了她眼角滑落的泪水,离开了她的房间。 那时的话终将在后来应验,他终究把她弄丢了,经历了这般的前世今生,他才又找到了她。 良久,明晔华才开口说道,“是我有幸,今生找到她”。 曾经他也以为他们之间的缘分是孽缘,曾经他也以为失去她,他不会有什么痛感,可是最后搓骨揉灰般的痛让他疯癫成魔,那时他还在自己骗自己,自己只是欠了她才会念着她。 即便真如月老当年所说,他和她之间的是十世孽缘,非死不破,那也是前世的总总,现在他和画妖娆一定会有十世的善缘,终有善果。 月玦看着对面坐着的人,苦涩的一笑,从明晔华的总总表情和语气上她能判断的出来,他们是有前世今生的,她低头,原来她和他是一点的机会都没有的。 此时明晔华伸手挥动了一下,外面的结界都消失了,对着月玦说道的,“娆儿,该醒了”,然后眼神瞟向门外,夜游像是感觉到了一般,敲门进屋,推着明晔华离开房间。 回到房间看着床上睡得安稳的画妖娆,明晔华一颗急躁的心,终于落了地,来到床边,看着她安好的容颜,明晔华伸手,轻轻的抚上画妖娆的脸,一双眼眸温柔的看着画妖娆。 前世他放荡不羁,心里总是有怨气的,所以起初遇见她,他的心里有不甘的,总是想着法的给她找麻烦,最后让她来收拾,每一次她都浅笑着看着他,连一句说他的话都不说,他不是看不出她对他的宠溺,不会看不出她待他的不一样,可是他都装作没看见一般,继续佯装骗着自己。 明晔华伸手将画妖娆的左手轻轻拉起,看着她手腕上那一片伤痕,这手腕上的牙印便是自己当年痛急了咬的,他当时心绞痛的难以呼吸,他便下了狠劲咬她,可是即便是锥心刺骨的痛,她已然是纵了他,他的记忆里,不管自己犯了什么样的错,她最后总是纵着他,浅笑着,眼神里总似有千山万水一般。 轻轻的低着头,亲吻住画妖娆左手上的那片伤痕,轻柔的声音,“娆儿,你说过我们会有十世的善缘的,从这一世,我一定抓着你的手,不放开你”,此时,他看她的眼神温柔缠绵,似是跨过了千山万水一般,最终都融化在了每一份时间里。 画妖娆醒来的时候天都有些泛黄了,黄昏时分,一上午过的都是浑浑噩噩的,自从从月玦的房间里出来,她也说不明白为什么一下子就不高兴了,吃饭没什么胃口,干什么都不想干,一吃完中午饭早早的就睡起了午觉,一副魂不守舍的摸样,现在醒来了也还是呆呆的坐着,脑子里一片的空乏。 明晔华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床边的画妖娆,心里苦笑了一下,念叨着,我的娆儿什么时候能长大明了自己的心呀。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子的敲门声,随即传来的是一片柔声,“妖娆可在屋子里?”是月玦的声音,柔声里总是带着一分的酥麻,未见其人,声音便已经夺魂。 听着门外的声音,明晔华也是诧异,为什么这会,她会来,心里虽然诧异,可还是开口回答道,“夜游,请姑娘进来”。 此时画妖娆的心里是有些害怕的,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有些害怕见到月玦,身体微微的往床上缩了缩,抱着被子,有种想要钻回被窝的想法。 夜游推开房门,月玦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此时她穿了一套淡紫色拖地的长裙,依旧风姿卓越,一颦一步都带着万种柔情一般,轻轻的一挥手都能让人舞动心思。 月玦走进来,对着明晔华轻轻的点了一下头,然后就没再理会明晔华了,转头看着坐在床上的画妖娆,她能看的出来画妖娆眼神里有一丝的恍惚和害怕,心里轻轻的有着不忍,还是个孩子,自己是吓着她了,浅笑了一下,向着画妖娆走前。 轻轻的坐在画妖娆的身边,然后对着弯头对着画妖娆喃语着什么。 此时明晔华也有些把握不准月玦的心思,她怎么会现在来,又再跟画妖娆说些什么? 月玦弯下头在画妖娆的耳边说道,“你呀,还说要跟我学本事,一招试探本性全漏出来了,我看你不适合学这个,你之前的计划还是取消了吧”。 画妖娆一听有些诧异,一双眼睛在还在犯着迷糊,轻声回了一句,“啊?” 看着画妖娆一副呆萌若然完全搞不明白状况的样子,月玦浅笑,“之前谁眼巴巴的来找我非要跟我学本事,本来想试一试你的反应,可是你看看你我一说我说我对明公子倾心,你整个人都没了精神,一天都不带动换的,要知道像我们这些行走在百花丛里的人,最忌讳的就是喜怒表于面,你这样那些有心思的人一句话就全能看透你,你没算计别人,别人已经把你算计完了”,月玦故意把话说的夸张了一些。 画妖娆这才恍然大悟一般,看着月玦,轻柔懵懂的问道,“原来月娘之前在试探我?” 月玦浅笑,轻柔的一笑,好似百花盛开一般,半笑半嗔,轻声的说道,“不然呢,你以为谁都看上了你那冷哥哥”,嘴上这般谈笑风生全然不走心的模样,心里还是一阵子的酸楚,既然已然不能是自己的,倒不如成全了别人,画妖娆的话,月玦心里愿意成全。 “啊”,画妖娆全然相信了月玦的话,顿时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就欢脱了起来,一根筋绷着的弦终于松开了,可是瞄了一眼月玦,又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开口为自己辩解道,“我哪里是因着月娘的话,我只是昨晚没睡好,所以没什么精神,月娘怕是误会了”,心里默默的觉得自己真没出息了,这次丢人大了,只是心里还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今天就这么没精打采的。 瞧这画妖娆辩解的模样,月玦也不追究,她们都说了谎,只要结果是好的,过程有那么最终嘛,她浅笑着,伸了一只手,轻轻的将画妖娆额前的发丝帮她缕向耳朵后,看着画妖娆满眼里都落了一丝的亲昵,她真的太像月染了,现在细细的看,发现画妖娆的模样也是有几分像月染的,就这样画妖娆坐在自己的面前,她会有恍然的感觉月染就坐在自己的对面。 画妖娆瞄了一眼月玦发现她在盯着自己看,心里一下子就没了分寸,难道她现在后悔了,不想教自己了,或者是因为上午的事情,自己的表现太差,她现在已经放弃自己了,这样想着画妖娆心里更加的忐忑,小心翼翼的左手抠着右手,偷偷瞄了一眼又一眼月玦,最后还是忍不住的问道,“那个月娘,你还愿意教我不,我知道虽然我笨了一点,虽然你早上考验我我的表现糟糕的很,我知道你觉得我还是孩子似得,可是重华的仇我一定要为她报的,你要不再考虑考虑,勉为其难的就收下我吧,我可是很刻苦的,我以前跟我师傅学本领的时候都起的特别的早,也不怕累,辛苦都不喊累的”,说完画妖娆的心里都有些心虚了,怎么都觉自己把事实都说反了。 月玦看着眼前紧张的画妖娆,浅笑着,“教你便是了,拿这些话来唬我,我就不相信你能这么乖巧,你要是这么乖巧你师傅估计都得烧高香了”,哪里听不出来她是在说谎。 “啊,你怎么知道的”,画妖娆诧异的看着月玦,她是怎么知道自己这样的。 “就你这小聪明的,哪里会是个乖巧的孩子,不古灵精怪就不错了”,月玦自然之道画妖娆本就不是个老实乖巧的孩子,怎么可能如她说的那般,不让她师傅头疼就不错了。 画妖娆咯咯的就笑了起来,再之后两个人又是一阵子的闲谈,聊得不亦乐乎。 明晔华一直注意这这两人的动向,看着画妖娆眉开眼笑的早已明白月玦来的目的,心里怕画妖娆老是想不开便专门来找她说一说,听着画妖娆朗声的大笑,明晔华也浅笑了起来,这一天的折腾总是值得,而现在听着画妖娆的笑声,他整个人也舒展开了,现在他所有的我心性都是随了眼前的那个人的,她一颦一笑,他便跟着浅笑,她有什么心思,他一眼明了,现在便是最好的时光里。 接下来的几天里,明晔华也有些无奈了,连着几天,画妖娆跟着月玦好似多年没见的亲姐妹似得,两个人天天粘在一起,就连睡觉,画妖娆也都宿在了月玦的房间里,每日只有吃饭的空档,他早早的等在那里,才能去等来画妖娆的翻牌子,可是往往一吃完饭画妖娆就开口哄人了,急急的叫着明晔华快点走,明晔华的心里一阵子叫苦,早知道结果是这样干嘛当初答应了画妖娆跟着月玦,自己还跑去跟月玦好生的说了一通,现在想来真是有些后悔了,可是自己种下的苦果只能自己吃下了,无奈的只能靠着忙碌一点来打发整日的时光,夜游发现最近自家爷变得相当的勤奋,勤奋的有些都快抢了他的活了,心里暗暗的想着自家爷还是不要太勤奋了,不然底下的人可是没什么好果子吃的。 当然这两天除了画妖娆忙忙碌碌的,其他的人也都是挺忙碌的,许世民自那天以后又被皇上叫回了宫里,忙着其他的事情,其间难得的出来了一趟,来这百花楼,可是画妖娆当时在忙,并没有见着,最后只得和明晔华来讨论起最近五皇子许世将的事情了。 这几日重华也被她那无良的师傅给叫走了,美名曰看看她的伤势,帮她好好调理一下,自然重华是明白的又不知道有什么新任务在等着她。 当然还有一位最近就是比较忙的了,那就是铃瑶郡主了,这位小主基本上保持着每天来闹一场的纪录心情好的时候还分上下场,不过最终的结果都只有一个,她的人没有一个能进的了百花楼的门,每次她的人都被抬了出去,一点的声响都没有就结束了,而这位娇小姐哪里吃过这样的亏,简直是越挫越勇,每日里就在百花楼对面的茶馆里坐着,叫来的人一天比一天多,声势一天比一天大,可是最后的结果还是一个样子,而这些自然都被明晔华挡了回去,一声都没传到画妖娆的耳朵里。 这一天许世民难得的又出了宫,依然是没回府就来了百花楼,这一次刚好撞见了铃瑶的人马,自然也是把铃瑶郡主从茶楼里揪了出来,数量了一路,顺便将她的人马一一给遣散了,揪着铃瑶一起进了前百花楼,本来是想见一见画妖娆的,可是这一次被告知的是画妖娆跟着重华出去了,你能想的到许世民的脸色有多臭吧,只得又去找了明晔华,身后自然跟着拉着脑袋的铃瑶郡主。 进了明晔华的房间,两个人因为有铃瑶郡主在都没有说些深话,无非是明面上的一些客套,说一些最近发生的趣事,也都是闲聊。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子的敲门声,来人敲了几下门,便推门进来了,来的不是别人自然是月玦,月玦浅笑的进来,今日她穿了一年翠色的长裙,精致的妆容,脚下生风一般,走路轻柔轻飘飘的,好似没有重量的人,浅然的笑容妩媚妖娆了些,连许世民这样久在人群里打滚的人,见了月玦这样的女子眼神也是停留了许久,最后才别开了。 月玦上一次来还是云里雾里心思全在画妖娆身上,虽然上一次跟月玦有一面之缘可是可是已经不记得了,现在再看月玦,心里突然就生出来了狐狸精这个词了,当真这百花楼里的女子都是妖精托生的,个个都是会勾人的,这样想着别过头,完全不想去看月玦。 就在所有人的视线都被月玦吸引的时候,门口突然进来了另一个身影,只见来人一身拖地红裙,戴了红纱遮面,轻抬着脚步走了进来,双手手里端了一个托盘,托盘上摆了茶盏,轻柔的挪动着脚步便进来了。 明晔华的视线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过了,他倒吸了一口气,他一眼就认出来了眼前的人,这个人,眼前的这个红裙的女子不是他家娆儿还能是谁,他的眼里一下子就像燃烧了起来。 之间画妖娆轻移着脚步,一双纤长的眼眸就像是一湖灵动的池水,轻轻的扫过坐着的几个人,这一眼,恰到好处,看似有情又似无情,撩动了几人心,若隐若现的面纱下面,她轻柔的浅笑,隐隐约约间,柔情似水,只一眼一个男人便是动情了。 画妖娆迈着脚步,将水中的托盘放于桌上,提了茶壶,然后拿了一个杯盏走到明晔华的身后,伸了手有意无意间刚好绕过明晔华的脖颈,明晔华只感觉一丝丝的暖气绕过自己的脖子,心里一阵子的酥麻。 再看画妖娆依旧是纤柔的轻笑,然后眼眸略低,刚好给了明晔华一个姣好的侧面,低眉将茶盏摆于桌子中,慵懒的轻轻的侧了一下身子,提着茶盏将茶盏里的茶水,缓缓的倒入茶杯中。 这茶水倒的清流,清脆的流水声敲击着茶杯,似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着人的心弦。 而画妖娆偏又是一副慵懒无骨的模样,又是是对眼前人无情一般,眼眸里都是怜情,好似只是在看茶盏里的茶水,全然没有在意坐在身边的人。 即便明晔华知道身边的女子就是画妖娆,可是现在瞧着她这般的模样,心里也突然的惶恐起来,纠结于情里。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七十章 故意的撩拨 一杯茶满,画妖娆抬眼瞄了一眼明晔华看着明晔华盯着自己瞧的仔细,调皮的就笑了一晃,这一晃,明晔华便看明白了,眼前的女子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的撩拨一下自己,故意的又似无情般的,即便知道她是故意的,他心里还是欢喜的,欢喜上了天,他的娆儿现在像个女子一般的娇美。 似是有意又似无意,画妖娆提着茶壶起身的时候,故意用衣袖甩了一下明晔华的露在外面的手,浅笑着提着步子向着许世民走去。 靠近许世民的时候,画妖娆才抬起眉眼轻飘飘的瞄了一眼许世民,果然他也在看她,或者自从画妖娆进来以后,许世民的眼神就一直都在画妖娆的身上,他看的认真,看的甚至有些痴迷,她一抬手一投足都入了他的眼里。 这一回许世民的心里是茫然的,打画妖娆一进门的时候,他有一时的恍惚,看着这个身影突然就想起了画妖娆这个丫头,可是眼前的这个红衣女子又和画妖娆太不相同,他自然也是不知道画妖娆要去瑟佑他五弟许世将的计划,这个计划明晔华并没有打算告诉许世民,也自然不会知道画妖娆去找月玦求学,而且学了好一阵子了,所有他很难将眼前的这个女子和画妖娆对上号。 看着眼前柔美红颜的女子,许世民的心里就像是被抓起来了一般,这个女子太过不同,太脱尘雅致了,她着一件红色的长袍,袍子上通体都是艳红,并没有绣大红大紫的花,都是通体的红纱,只有在裙摆上绣了大多艳红的玫瑰图案,头发清秀的被完成了一朵木莲型,别致的很,脸被一抹红纱所遮挡,许世民现在真的想将画妖娆脸上的红纱一下子扯下来看一看眼前女子的真容。 对着明晔华,画妖娆是存了故意的,可是对着许世民,画妖娆就没有了这种心思,她抬眼的时候刚好看见许世民一直在看自己,在心里又暗暗的念咕了一番,果然是色狼本性,见到美女就挪不开眼,刚刚月玦先进来的时候,她是在外面细细的看着的,看着明晔华低眉在沉思什么,并没有看月玦,铃瑶郡主自然是不会喜欢月玦的,早早的就别开了眼睛,就只有许世民有那么一会子一双眼眸一直盯着月玦,自此以后许世民色狼的标签在画妖娆的心里算是贴稳了,以后再想揭下来太难了。 虽然心里是不怎么待见许世民的,而且不耻许世民的色狼本性,可是画妖娆这会子又来了兴趣,反正以后这些本事也要用在他皇弟许世将身上的,反正这两兄弟都是色狼,不如现在许世民身上,试一试成效可好,心里已经这般打定了主意,本来不怎么感冒的画妖娆一下子就变了性子,轻柔的对着许世民一笑,笑的柔情万种又柔媚婉约。 这一笑透着红纱,许世民都能感觉到强烈的一股感觉涌进自己的心里,他现在存了心思想迫切的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子到底是不是画妖娆。 这边许世民刚一抬起手,画妖娆就像是感应到了一般,伸了端着茶盏的手直接挡了回去,关于这一点,月玦可是专门的对画妖娆训练了好一阵子。 关于画妖娆的身份自然是一丁点的都不能透漏出去的,那么画妖娆就必须是戴着面纱出入的,若是戴着面纱出入,若是有一天在面对五皇子许世将的时候,他忍不住去揭开画妖娆的面纱呢,而画妖娆这个时候就要不动声色的给挡回去,那这就是一门技巧了,怎么能悄无声息不动声色的打发了来揭自己面纱的人,而且还要不让对方生气。 所以当画妖娆刚一走到许世民身边的时候,许世民的眼眸一闪,画妖娆心里就知道许世民一定会好奇的去揭自己的面纱,她浅笑了一下,恰当好处的提着茶盏的手与许世民来揭面纱的手相撞,然后抬眼,一双婉约的眼眸瞧着许世民,眼睛里划过一丝的害怕,却又一闪而过,声音有些委屈柔弱的说道,“公子吓着人家了”,说着提着茶盏的手突然便提开了。 一时之间许世民不知道该怎么说好,看着眼前女子这般的摸样,他一点也没怀疑她是故意的,好似自己真的就吓着了她一般,略微低头,浅声的说道,“是本王唐突了,想接过茶盏自己倒”,找了个蹩脚的理由,总不能说自己是想要揭她的面纱吧,不知怎么的看着眼前女子刚才眼眸里划过的一丝害怕,他突然间就不忍心了,不忍心去掀开她的面纱,不忍心去惊着她,有时候就是这样,女人的柔弱是可以唤醒一个男子的保护欲的,现在画妖娆就成功的让许世民想要保护她了。 一晃神的功夫画妖娆又恢复常态,轻柔的提着茶壶走到许世民的身边然后弯身,替着许世民面前放了一只杯子,一弯腰间,浅笑的一双眼眸瞧着许世民,“公子,常来这?”其实画妖娆这话是话里有话的,可是许世民现在哪里能听的出来,他现在一方面纠结于眼前的这个女子到底是不是画妖娆,另一方面心里已然被眼前的这个女子搅得翻江倒海,撩拨的有些乱了心。 许世民这般的年纪,已经算是老大不小了,府里自是有几位夫人的,父皇也有意给自己指一位好的女子做福晋,可是许世民都委婉的拒绝了,原本在没认识画妖娆之前,他是念想着看中寻一位在朝中德高望重的大臣的女子纳为福晋的,这样一来自己以后的道路会更加的顺畅,可是自遇见了画妖娆,他的心思就转换了,他要定了这个女子,画妖娆是第一个能走进他心里,他想同她共度一生的人,可是现在呢? 看着眼前的红衣女子,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心是被撩拨起来的,她的柔弱,她的妖媚,都是一个女子最好的武器,让他招架不住,画妖娆毕竟还只是个孩子的心性,她没有女子般的婉约柔情,怕以后也是不会这般的,可是此时许世民瞧着眼前这般妩媚的女子,他不得不承认那一刻他的心动了的,一颗心被撩拨的不上不下。 画妖娆的问话,许世民自是没有回答的,他现在心里纠结的很,想要收回视线,却又不舍得,不舍得却又觉得对不起画妖娆,纠结的一颗心,里焦外嫩的,不上不下。 画妖娆看着许世民,看着许世民微动的表情,心已然明白他是在纠结的,心里突然玩性大起,就是想要再戏弄一下许世民,所以存了心思故意的提着茶盏一只手就似无骨般的搭在了许世民的肩头,一双小手很是不老实的在许世民的肩头轻轻的揉捏了一下,身体略微的更凑近了一点许世民,柔声的在许世民的耳边说道,“公子的肩头沾了灰”,说着便已经收了手,提着茶盏向着前面走去,留下无限的回味给许世民。 许世民这会子还在云里雾里,她的轻柔,她的香气,她的柔情,甚至是她的温度都环绕着左右,让他欲罢不能的想看着眼前的红衣女子,一颗心都跟着移动了,真真是一只磨人的小妖精,无耐的苦笑着。 这会子画妖娆提着茶盏直接坐回了自己的座位,直接的错开了铃瑶郡主,铃瑶郡主哪里能依,看着已经被画妖娆撩拨的魂不守色的表兄,心里已经不知道骂了多少次的眼前的女子肯定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妖孽,就会勾搭男人。 画妖娆自然是知道铃瑶郡主的心思的,所以,直接就错开回了自己的座位,并没有给铃瑶郡主倒茶。 “为何,旁的人你都给到了茶,偏偏只有我不倒?”铃瑶郡主不依不饶了起来。 画妖娆浅笑着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完全没有将铃瑶郡主的话放在心上,也没有要回答她的意思。 这般,更是激怒了铃瑶郡主,她猛地站了起来,瞪着怒眼,瞧着眼前的红衣女子,大声的吼道,“你知道我是谁嘛,你敢对我这么无礼,你信不信我让我阿玛来把你抓走”。 听了这样的话,画妖娆也不恼,侧过头,单手托着头,很是慵懒的倚靠着自己的一只胳膊,一双眼眸一下子就盯上了铃瑶郡主,“郡主的身份,我自然是识得的,即便我不识得,郡主的美名可是在我们百花楼里传的响亮,我哪里会不晓得您就是郡主”,这几日铃瑶郡主找人来闹的戏码画妖娆自然是知道的,虽然明晔华处理的都很好,可是月玦这般玲珑通透的人哪里会不明白,不过也多嘴就告诉了画妖娆,劝着画妖娆以后最好不要跟这位刁蛮的郡主再结下了梁子。 可是画妖娆哪里是能听人劝的主,看来之前教训铃瑶郡主教训的有些轻了,让她现在还是这般张狂的摸样,她到不建议现在再好好的治一治这位大小姐的脾气,这样想着,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为何你不跟我端茶倒水”,今天铃瑶郡主存心就是要难为眼前的红衣女子,当然她自然是不知道眼前的红衣女子就是当日教训她的画妖娆,若是知道的话,现在就不是找事那么简单了,那现在就是大打出手了,要知道,之前画妖娆教训她的耻辱事件,可是到现在都不能让她释怀。 “我自然是明白现在郡主怎么都要找我的事,我还笨的往枪口上撞吗,不管今天这水我倒不倒郡主怕都是不会放过我的,那我何必还要委屈着给你到这杯水呢”,画妖娆把话说的都算在明面上摆着,她倒是要看看铃瑶郡主接下来该怎么说。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我哪里就是要找你的事了,是你先不给我倒茶在先,你还恶人先告状了”,听着画妖娆的话,铃瑶自然是气着了,她怎么知道自己是想找她的事的。 画妖娆浅笑,轻轻的将脸上的红纱揭了下来,在画妖娆将面纱揭开的一瞬间,两双眼睛都睁得老大,诧异的很。 许世民先看着眼前浓妆淡抹的画妖娆,看着她纤白的肌肤,配上精致的淡妆,红唇上也抹了成了朱红,红艳艳的,描了清秀的眉,额前一朵红莲点缀,着实是比之前更是妖娆了百倍,许世民的一颗心现在全部都交了出去,现在他的一颗心都给了画妖娆,眼前的这个女子真真是让自己惊艳到了,这真的是画妖娆嘛,是自己之前认识的画妖娆嘛。 自然铃瑶郡主也是被画妖娆的这副打扮吓了一跳,她看着画妖娆,不得不承认画妖娆真的美的脱俗,美的惊心,再看自己的表兄,已经满心满眼里都是画妖娆了,自然明白眼前的这位怕以后就是自己的表兄嫂了,想着之前画妖娆轻易的将自己变成那样,心里又恨又气的,可是一句话都不敢再说出来。 此时自然还是有一个人被画妖娆现在这个摸样给惊艳到的,这个人不是别人,自然是明晔华,看着眼前坐在自己身边的女子,明晔华的眼睛里一片柔情似水,他看着画妖娆,眼睛里甚至有一些湿润,心里默默的念叨着,娆儿,我们又见面了。 是的,现在画妖娆的妆容,画妖娆的摸样,画妖娆的一身红衣都像极了她前世时候的摸样,明晔华看着眼前的女子,心里的悸动是停止不了的,千百年来所有的思念,所有的后悔,所有的深情一时之间都涌动了起来,他的娆儿现在回来了,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现在明晔华很想拉着画妖娆走出去,很想拉着画妖娆在自己的怀里,将自己千百年来的心里话都讲给她听,将自己千百年来的想念都说与她听,将千百年的来所有忏悔都一起告诉她,告诉她所有,可是现在千言万语都化成了眼眸里的水雾,眼眸里的柔情,他在心里轻声的对着画妖娆说,娆儿,这一次,我定然会有十世的善缘,你与我。 自是这些画妖娆都是不知道的,画妖娆现在的心思都放在了铃瑶郡主的身上,她浅笑着看着铃瑶郡主,“不知道这一次铃瑶郡主想要拿我怎么样,我倒是很期待铃瑶郡主的嗓子是怎么治好的”。 一提起自己的嗓子,一阵子的羞耻感就涌了上来,连害怕感都减轻了,铃瑶郡主气愤的对着画妖娆说道,“你就是个扫把星,你就是个恶人,就是你害的我都不能说话了”。 画妖娆一双眼眸轻轻抬起,看着眼前飞扬跋扈的铃瑶郡主,微微皱着小眉头,低头有些不忍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头,然后无奈的将手指头含进自己的嘴里,小虎牙一用劲就咬破了手指。 伸了手指在桌子上快速的画了一个符咒,轻轻摇着头,你说女人何必难为女人,非得逼着她穿的这么美的时候还要见点血光,心里念叨的功夫,手下已经画好一个符咒,嘴里念叨了一句什么,这才将咬破的手指含进嘴里,吮吸着手指上的血迹。 丹红的柔唇,轻露的舌尖,轻轻的卷了手指,包裹着受伤的部位,画妖娆无意中的一个动作这会子一下子让两个男人都入了眼,意乱情迷起来。 再看画妖娆,吮吸了一下手指,觉得应该不会流血了,画妖娆才将手指拿出来,单手托着头,一双眼眸似是在打量自己的猎物一般的打量着铃瑶郡主,轻声说道,“我觉得我有必要跟你聊一聊”。 铃瑶郡主一直都在有意无意的剽向许世民,她发现许世民的自从画妖娆摘下面纱以后一双眼睛就没离开过画妖娆,自然心里也就明白这代表着什么,自家的表哥看来已经完全被这个女人给迷住了,这样想着心里更是生气起来,心里更是暗暗的说道,真是一只妖精,心里这般想的,嘴上也没了好气,气愤的盯着画妖娆,开口说道,“跟你这只狐狸精我可没什么好谈的”。 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在画妖娆深深的觉得唯小人和女子不好养也这句古话说得特别的对,看着眼前的铃瑶郡主,这就完全是个*蛮不讲理的泼妇嘛,伸了手指轻轻在空中一划,然后才开口说道,“真是一头蛮不讲理的驴”。 铃瑶郡主听着画妖娆说自己是一头*蛮不讲理的驴,气的差点炸了,拍着桌子气愤的瞪着画妖娆,刚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悲剧的事情再一次的发生了,铃瑶郡主再一次说不出来话了,自然不用想也知道这个屋子里只有一个人有这么大的本事,气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手里握着茶盏,怒瞪着画妖娆,那神情恨不得上前来咬画妖娆几口。 抬眼瞄了一眼铃瑶郡主,毫无征兆的,画妖娆突然转过头,对着门外喊了一声,“夜游”。 听见画妖娆的在叫唤自己,夜游第一时间就冲进了屋子里,快步走到画妖娆的身边,对着画妖娆恭敬的行礼后,问道,“画小姐有什么吩咐?” 现在连夜游这个最榆木的人也已经看清了目前的形势,要知道现在自家爷让自己完成的任务完成的不好,倒也就是认个罚,可是要是画小姐让你做的时候你没做好,那这件事就大了,分分钟你都会有惨死的下场。要知道现在自家爷可是宝贝着画小姐的狠,对于自家爷的吩咐,做的再好也得不来明晔华的一个笑脸,可是画小姐就不同了,画妖娆若是一个高兴,自家爷也会跟着高兴,自然也能给他们一个笑脸,说不准还会有些恩赦,保不齐就有好处从天而降了。 画妖娆微微眯着眼睛,盯着铃瑶郡主,嘴角微微上扬,一只手有意无意的在敲打着桌子,眼睛里留露出坏坏的心思。 铃瑶郡主此时怒瞪着画妖娆,看着她那一副坏坏的眼神盯着自己,她心里一下子就慌了,旁边站着的穿着一身黑衣的夜游,一看就知道是个侍卫,心里咯噔一下,她这不会要把我怎么了吧,一双眼眸里留露出害怕的神情,求救的小眼前就侧头传给了许世民。 嘴角露出满意的笑意,她叫夜游进来本来就是有些想要故意吓一吓这个嚣张跋扈的郡主,目的达到,想了一会,对着夜游说道,“夜游,我饿了,端点糕点上来呗”。 夜游听了画妖娆的话,立马开口说道,“门外已经备好了,属下这就端进来”,说完整个身影就又消失了,此时夜游在心里又暗暗赞叹了一会子自己爷真是神机妙算,晌午的时候早早的就吩咐了让他下午的时候在外面备好糕点,这会子夜游也在思考着,是不是以后还是改口了,不要老是画小姐,画小姐的叫,也改口叫夫人,夜游可是清楚的记得,上次日游叫画小姐夫人的时候,自家爷脸上可是满意的很。 一瞬间的功夫,茶桌上便多了好几盘子的糕点,浅笑了一下,眼眸轻轻瞄向明晔华,明晔华感应到了一般,视线也刚好来瞧她,画妖娆噗嗤一下就乐了,捏了一块栗子酥往自己嘴里送,吃了一口觉得口感极好,开口对着月玦说道,“姐,你也尝一块,味道棒棒的”,这边画妖娆吃的开心,完全忽视了身边还有一个怒瞪着自己的身影。 直到一块栗子酥吃完,画妖娆去捏了第二块梅花饼,这才侧过头来,依旧是单手托着下巴,一双眼眸仔细的瞧着铃瑶郡主,看着此时铃瑶郡主已经气成了包子脸鼓鼓囊囊的,画妖娆浅笑了一下,开口对着铃瑶郡主说道,“现在我来问郡主来答,我们来理一理这两天的状况”。 现在铃瑶郡主哪里会有什么好脸色,手心握成了拳,心里已经思量好了,回去以后一定要将最近这些事情告诉自己的阿玛,得罪了表兄也是没办法的,这口恶气,她是一定要出的。 画妖娆自然也知道现在铃瑶郡主是气急的,也不在乎,一口咬着梅华饼开口说道,“敢问郡主,我们的马车与郡主的马车相撞的那天,可是郡主在赶马车”,问完以后,手指轻轻的在空中画了一个符咒。 “自然是本郡主在赶马车啦”,声音从铃瑶郡主的嘴里发出来,连她自己都惊着了,这话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怎么就说出来了,对着别人,她可是都说当日自己是坐在马车里的,并没有赶马车的,瞧着画妖娆的眼眸更加戾气,果然眼前的这个女子就是个妖女。 满意的一笑,继续问道,“那这么说,当日马车相撞的事情,缘由在郡主身上喽?” “本郡主不过是一时兴趣赶了一会马车,拐弯的时候谁知道你们的马车会窜出来,吓得我都收不住缰绳,差点撞了上去”,这些话完全不受控制的从铃瑶郡主的嘴里说了出来,自己一点都控制不住,心慌的手都有些发抖。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七十一章 那天的事情 其实那天的事情是这么发生的,铃瑶郡主被宣进宫,陪着皇后说了好一会子的话,出来的时候有些乏了,卧在马车里觉得太过无聊,掀开帘子一时兴起就想着自小到大因着阿玛的小心谨慎,她自小都没有学过骑马,看着马车一时之间就来了兴趣,非要自己赶马车,那些侍卫哪里敢啊,左劝右说都无果,铃瑶郡主又摆出了郡主的架势,那些侍卫哪里还敢说什么,只好好正的护着,生怕她出一点子的意外回去又要挨摆子。 起初的时候还好,铃瑶郡主还算是小心谨慎,侍卫在旁也不敢太放手,后来走了一点,铃瑶郡主觉得没什么问题了,非要侍卫们放手,自己赶了起来,就是在这个时候,一个拐角,本来铃瑶郡主的马车应该是向右行的,可是她偏偏走在了正中间,而夜游驾马车从反方向行来,悲剧就这么发生了。 本来马车差点撞到,铃瑶郡主心里也是受惊不小的,还在忧心惶恐的时候重华就走了上来,大声的嚷嚷着问他们是怎么回事,铃瑶郡主自小是宠溺惯了的,只有她蛮横不讲理的份,哪里能依了重华,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吵了起来,铃瑶郡主自知自己理亏,可是又看不惯重华不依不饶的模样,所以干脆改口说自己是坐在马车里的,反过来指责他们这边是怎么贾的马车。 铃瑶郡主自己刚才把那天的事实都说了出来,心里有些惶恐的瞄了一眼许世民,发现许世民的脸色此时一江池水,风平浪静的,心里更是有些没底了,这表兄会不会生我的气呢,这般犹豫着,一双眼眸又瞪上了这一切发生的罪魁祸首画妖娆,这个人女人到底给自己施了什么法,自己怎么把实话都说了出来,可是刚才自己明明没有和她有任何的交集啊,手里的茶是自己倒的,一口没喝,刚刚她走过去的时候理都没有理自己,到底她是怎么给自己下的套。 似是看明白了铃瑶郡主的心思,画妖娆浅笑,开口说道,“我想你已然知道上一次你不能说话是我施的术,其实那一次我只是在你的舌头上牵了一根线而已,也就是说你现在的舌头归我管了,所以让你说点实话轻而易举”。 听了画妖娆的话,自然铃瑶郡主的脸上露出了害怕的表情,自己的舌头现在归她了,那自己还有活头嘛,自己心里的那些个小九九不就都让她知道了嘛,万一再有点什么不能说的一股脑都说出来了那还了得,这一次铃瑶郡主是真真的害怕了起来,已经开始后悔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个恶魔,一双眼睛急的都快哭出来了。 画妖娆自然是一直盯着铃瑶郡主的,她所有的小表情她都看在眼里,心里默默的满足了一把,看吧只要自己出马,还有治不了你那小脾气,把准来一个治一个,来一双治一对。 其实画妖娆也没想怎么着她,人家堂堂的郡主,闹大了事情自然难以收场,画妖娆这般不过就是想吓唬一下铃瑶郡主。 看着铃瑶郡主没了之前的傲气凛然,现在变得乖巧的多,拉着脑袋,心里又气又恨,可是能怎么,自己打不过眼前的这个人,派了一波又一波的侍卫,天天来闹,连门都没进去过,找自己的阿玛,让他替自己做主,可是这中间不还横着一个表哥在呢嘛,看表哥的心思,这次怕是没那么简单,闹到阿玛那里,最后表哥一出马,阿玛也还是会给表哥面子的,再说之前撞马车的事情本就是自己理亏,现在自己都把事实说了出来,哪里还能怎么着,越想越觉得前途一片灰暗,完全没有一丁点的希望。 画妖娆满意的看着铃瑶郡主现在的这副摸样,瞄了一眼许世民,看来许世民这回也是不想插手,这样非常的好,自己能好好的教育教育这个刁蛮的小丫头。 其实画妖娆并不比铃瑶大太多,只是在画妖娆的心里,总是觉得铃瑶郡主这般的刁蛮跟个十几岁的小孩子,现在画妖娆就是一副大人在看小孩的心态在打量铃瑶郡主。 思量了一下,看铃瑶郡主也已经有没了多少生机,她现在的这个摸样,让画妖娆一下子就想起了另一个刁蛮的主,十皇子,想想自己现在好像专治各种皇室不服,看来自己以后还是少跟皇室沾边的好。 看着也差不多了,画妖娆终于松口了说道,“我真比较好奇,明明撞车是你自己的原因,为什么还能这么有理的跟重华据理力争,真的不明白你们这些皇室子弟怎么做错了事情还在那里理直气壮的”。 此时铃瑶君子的胆子可都提在嗓子眼上,真真是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一般,这个问题要自己怎么回答,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即将说出来的话是什么样子的,这种茫然不知的感觉让她终究妥协了,看着画妖娆的眼眸里,已经含着眼泪了,明白的就是跟画妖娆示弱。 不过这个问题画妖娆也并没有意愿让铃瑶郡主真的回答,答案可想而知,不过是因着自己是郡主的身份,仗势欺人罢了。 “得了,我今天也没想怎么着你,你不用这副表情的看着我,我一向都不会主动的去攻击人,你以后见着我躲远一点就好,你不惹我,我也绝对不会害你”,画妖娆看火候也差不多了,再这样下去这位郡主大人怕会真的哭了,她可不想看到铃瑶郡主真的哭闹的摸样。 看着了铃瑶郡主的表情微微收敛了一些,画妖娆继续的说道,“不管你心里怎么想我,狐狸精也罢,妖孽也罢,这些于我都无所谓,我就是会些数术,也可以轻而易举悄无声息的让你在这个世上消失,自然也可以没事招几个小鬼没事找你聊聊天,谈谈话,不一般不对女子下手,这只是因为我不喜欢对女子下手,不代表着我不会对女子下手”,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画妖娆相信铃瑶郡主也能是听明白的,瞧着铃瑶郡主一副乖巧的摸样,没了之前的戾气,现在像个乖巧的女孩子坐在那里,画妖娆对着空中手指一挥,就算了解了刚刚自己的下的符咒。 关于下符咒这件事,画妖娆并没有骗铃瑶郡主,现在画妖娆真的是拿捏着铃瑶郡主的舌头,之前第一次见到铃瑶郡主的时候,画妖娆见铃瑶郡主太过嚣张跋扈了,实在是头大,就干脆想着用之前对付十皇子的办法来对付这位刁蛮的小郡主了,不过现在看来这招真的是百试百灵。 这边画妖娆和铃瑶郡主的这档子事总是是稍微的平息了下来,这会子,画妖娆也算是吃了不少的东西,拍了拍手,伸了个懒腰,像只小懒猫一样有些犯困了,要知道这两天她可是累的紧,一想起最近的日常,画妖娆真觉得比在山上师傅教自己五行八卦的时候还累。 以前在山上的时候,自己还是能偷懒的,学的累了,不想动了,就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死活不动换了,师傅也只能是无耐的看着自己,走上来瞧一瞧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事,没事的话,自己耍赖不想学了,师傅最后也都是依着的,也不生气。 可是月玦教画妖娆的时候,画妖娆哪里敢耍赖啊,这本就是自己要学的,而且一想到之前重华中招差点挂掉,画妖娆心里就憋着一口恶气,这种仇怎么能不亲手报的,而月玦教的可算是尽心尽力了,事事都想的周到,连走路时候的一个眼神,坐下的一个动作,说话的拿捏,一颦一笑都是悉心的指导了一遍,真真是累坏了画妖娆,头一次画妖娆觉得当女子真的是辛苦的很。 短时间的一段沉默,这会子许世民一直都在打量画妖娆,画妖娆的变化让他太多震惊,震惊的好长一段时间他都有些接触不了,前一段时间她还是个大大咧咧怎么都长不大的孩子,怎么不到一个月,丫头现在举手投足间都变得异常的妩媚妖娆起来了,坐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完完整整的女子,有些女子所有的魅力柔情,心里哪能是不欢喜的。 欢喜的看着画妖娆,一双眼眸里都像是发着光一般,画妖娆教训铃瑶郡主的时候,许世民本就是不想说什么,看着画妖娆一出手,连一向是骄纵惯了的铃瑶郡主现在在画妖娆面前都老实服帖了,许世民的心里更是像开了花一般。 他是想娶她的,自然是明媒正娶,画妖娆会是他的正王妃,日后他若登上大宝,那么画妖娆自然会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若是没有点的手段,若是没有能力,怕以后皇后这个位置画妖娆哪里能坐得稳,后宫本就是个邪恶的地方,当年自己的许世民的母妃就落得了那般的下场,后宫就是一个阴谋场,尔虞我诈的,后宫与前朝更是紧紧相连,像画妖娆这般在前朝没有依靠的人,即便是在许世民一手力捧下坐上了皇后的宝座,也是很难坐的长久。 关于这个为题,许世民其实一直都很头疼,他自是自信那个那个宝座只能是他的,这个天最终也只是他的,可是他的皇后他希望是画妖娆,希望画妖娆便是能陪伴自己一生的女子。 在铃瑶郡主这件事情上,许世民之所以之前小心谨慎的很,就是因为画妖娆在朝中没有援助,怕现在结下了梁子,建立了一个敌人,日后画妖娆宫中之路怕是会更加的艰难,所以一开始许世民的战略是哄着铃瑶郡主的,不希望这件事让她阿玛靖王爷知道,虽然靖王爷知道后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不会把画妖娆怎么着,可是这种梁子是万万不能结下的。 可是看着现在看着画妖娆把铃瑶郡主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摸样,许世民的心里更是欢愉起来,看着铃瑶郡主现在看画妖娆的眼神里没了之前的霸道戾气,反而现在还温顺了许多,想来以铃瑶的脾性,日后或许是能和画妖娆做朋友的,若是他们俩以后能做朋友的话,又靖王爷的支持,画妖娆以后的后宫之路怕是会更加的稳妥了,想着所有的事情现在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许世民的心情豁然的大好,连日来的憋闷都消散了,真真是舒爽了起来。 许世民这般心情大好,明晔华自然是落在眼里的,许世民的小算盘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浅笑了一下,看着画妖娆慵懒的小摸样,想着估计是有些困了,正想着要说点什么好让眼前的人都散了的时候,突然门外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来人是月玦的丫鬟,站在门外,因着夜游挡着并没有进来,开口对着屋里的人说道,“两位主子,人到了”。 一听这个话,画妖娆的一双本来还犯困的眼睛,立马现在就又来了精神,心里默念着自己今天也太幸运了吧,今天才出师,刚刚政治了一匹小野马现在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就送上门来了,这样想着,心情那个大好啊,一双眼眸含笑的看向月玦。 月玦看着画妖娆兴奋的小摸样,眼眸轻柔的瞟了一眼坐在一边一直未开口的明晔华,看着明晔华脸色一脸的平静,浅笑的摇了摇头,既然这位主子没反对,那便算是同意了,默不作声的站了起来。 画妖娆立马就转换了一下表情,柔情似水的摸样带着一点点的坏笑,看着明晔华,含情脉脉,似是有无线的柔情外漏,这可是画妖娆这几天学的,现在就先在明晔华的身上练练手吧,她知道明晔华肯定是不大愿意让自己去接触五皇子的,可是自己都修炼了那么久,怎么可能现在放手,只能请求似的看着明晔华,瑟佑一下他喽。 明晔华看着眼前的小妖精现在真真是了不得了,嘴角不自觉的浅笑了起来,现在都会勾引自己了,心里其实是欢喜的,眼前人的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明显是在给自己暗示,希望自己放她出去,想要决绝,可是想着画妖娆的小脾气,自己当真决绝的话,还不知道会又闹出点什么事情呢,只得无奈的给了画妖娆一个算是同意的小眼神。 得到了同意,画妖娆自然是满足的一笑,给了月玦一个小眼神,会意她一起出去,刚起了身要走,可是又想起了什么,遂走到铃瑶郡主的身边,对着铃瑶郡主低头说了几句话。 铃瑶听着画妖娆说的话,一双眼睛睁得好大,诧异的一双眼睛看着画妖娆。 画妖娆并没有理铃瑶郡主,上前拉住了月玦的手就要走,可是就在画妖娆要走的时候,许世民突然站了起来,紧皱着眉头,他直觉感觉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在发生的,刚才画妖娆和明晔眉来眼去的摸样他是看见的,紧接着便是画妖娆跟铃瑶郡主说了什么,铃瑶也露出了一副诧异的表情,就是没跟自己交待一下,想到这里许世民有些生气。 “妖娆,你去哪里?”许世民的语气明显是有些不顺畅的,甚至是有些生气。 画妖娆自然是听得出来的,可是也不想理会,拉着月玦的手,就要走,一边走一边丢下了一句话,“做一件王爷知道保准会开心的事情”,然后一溜烟就已经拉着月玦走了出去。 许世民气的一只手攥成了拳头,这丫头现在对自己是什么样子,自己最近没好惹他啊,怎么刚刚对自己还是含情脉脉的摸样,现在就又这么冷漠了。 铃瑶郡主看着许世民有些低沉的脸,对着许世民说道,“明哥哥,刚才画将姐姐对我说了一句话,铃瑶觉得她可能有些误会了”。 “奥?”铃瑶郡主的一句话立马就将许世民的思绪带了回来,紧紧的盯着铃瑶郡主。 刚刚画妖娆走到铃瑶郡主的旁边弯腰在铃瑶郡主的耳边轻声的说道,“你之前老说我是只妖精,现在我倒是要让你看一看妖精是怎么出去祸害苍生的”,说完坏笑的就离开了。 这会子,铃瑶郡主一五一十的将画妖娆跟自己说的话全告诉了许世民,然后着急的辩解道,“明哥哥,我收回之前说的话,你跟画姐姐说一说,我并不是有意要这么说她是妖精的”、 许世民听着铃瑶郡主说的话,眼神一亮,然后一双眼眸就盯在了明晔华的身上,皱着眉头,开口对着铃瑶郡主说道,“杨定,带铃瑶去外面找个雅间”。 本站在外面一直未进来的杨定,听见自家爷叫自己,利索的走进来,在铃瑶郡主面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铃瑶郡主看着许世民一脸的严肃,觉得屋里的气氛有些的别扭,想来他们是有些话要谈的,自己在这里是不怎么方便的,遂跟着杨定便退出了房间。 铃瑶郡主一走,许世民就火大的对着明晔华低吼了一声,“这件事你为什么瞒着本王?”看着画妖娆今天的这副打扮,看着她兴奋的摸样,再听画妖娆对铃瑶郡主说的那些子的话,许世民这般睿智的人,怎能不明白画妖娆到底是想做什么,所以现在许世民很生气,他就不相信明晔华不知道这件事,既然他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明晔华浅笑了一下,依旧是薄凉淡然的表情,伸手将茶桌上的茶盏端在了手里,然后低下头轻轻的喝了一口,开口说道,“难道这个结果,二王爷不满意?” 明晔华的这句话表面上没什么问题,可是许世民是明白人,怎么能听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许世民深吸了一口气,坐了下来,听了明晔华的话,他现在心里更是可以肯定,现在画妖娆去见谁了,心里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一阵子感觉就像是抓莫着一般,很是别扭。 “什么时候开始的?”许世民开口问道。 明晔华自然知道许世民是在问画妖娆是什么时候动了这份心思的,开口回答道,“自上一次提议完这件事,她就上心了,自己非要跟着月玦去学”。 许世民现在心里很想问一问明晔华这般重大的事情为什么他没有告诉自己,可是话在嘴边最后却什么都没问,现在坐在自己面前的明晔华不再是以前的明晔华,以前的明晔华对待自己是客气的,可是现在坐在自己对面的明晔华连着周身的气质都悄悄的改变了。 “晔兄,觉得这件事这样安排可还合适?”许世民思量了一下,最后开口说道。 “不合适又能怎么样”,说着一脸的无耐表情,“原本之前妖娆跟我说起这件事的事情的时候我只当她是孩子的脾性,闹点子小别扭,也就没太当回事,后来她眼巴巴的找月玦的时候,我也并没有在意,想着她还是个孩子,过了新鲜劲就不会闹腾了,所以索性随了她,不怎么管了”,说道这里,明晔华顿了一会。 “今日妖娆闹得这一出我也是被惊到了,我本以为月玦也只是随意的教一教,妖娆也就是一时想去学一学,哪里想到一个当真认真的教了,一个当真认真的学了,现在这般我也头大的很”,明晔华无耐的说道。 其实明晔华这番话说的倒是真心话,起初画妖娆动了这个心思的时候,明晔华并不反对相反还是有些小期待的,他想着跟着月玦学习一下女子的柔情也是好的,想着画妖娆不过是一时兴起,过几日便觉得烦躁了,所以一开始的时候自己是不反对的,可是今天他就有些后悔了。 今天画妖娆的出现,在明晔华的眼里是惊艳到的,即便是每天都见,一身红衣的画妖娆出现的那一刻,明晔华还是控制不住的悸动的,自己都是这般摸样,可想而知,五皇子见到画妖娆时候肯定是不能自拔的。 一想到又有一双眼睛会盯在画妖娆的身上,明晔华心里的戾气就更加重一分,可是现在若是让画妖娆现在住手的话,这丫头还不得无法无天起来,还不知道要作出什么事情来呢,想想这些,明晔华现在也是一阵头疼啊。 许世民现在也是一个头两个大,想想让画妖娆去瑟佑自己的五皇弟,这件事怎么想都觉得天不舒服了,嫂子去瑟佑小叔子,一想到这个问题,许世民真真的想冲下去给自己的五皇弟一个了断。 “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许世民无耐的问道。 “王爷觉得以妖娆的性格,这件事还有缓和的余地吗?”明晔华无耐的说道,现在明晔华都搞不明白自己刚才怎么就糊里糊涂的答应了画妖娆了。 片刻的沉默,明晔华突然开口对着门外的夜游说道,“夜游,你推我下去”。 许世民听着明晔华这般说立马积极的回应道,“还是我推晔兄下去吧”。 这两个男人哪里能淡定的住,齐刷刷的向着楼下奔去。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七十二章 雅间 二楼的雅间里,明晔华坐在茶桌前,外面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侧着头,眼睛瞄了一眼对面的雅间。 夜游轻声的走了过来,悄悄的在明晔华的耳边低语道,“爷,是月玦那边做的”,说完,明晔华恩了一声,夜游便退下了。 一阵子的沉思,关于五皇子许世将来百花楼这件事,明晔华是有些始料未及的,他之前已经吩咐了日游监视着五皇子的一举一动,尽量不让五皇子有机会踏进百花楼一步,这个事先明晔华就做了准备,可是刚刚在屋里的时候听见月玦的丫鬟说五皇子到了,心里就起了疑心,一定是有人故意将五皇子带来的百花楼,他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人便是月玦,果然在这件事情上还是她动的手脚。 最近画妖娆忙的不亦乐乎,明晔华也在处理一下别的事情,因着有日游盯着,在五皇子的这件事情上明晔华并没有怎么上心,现在看来最近这几位可都是没闲着,一双眉头紧皱着,盯着前面看去。 因着铃瑶郡主还在,许世民先派人安排着将铃瑶郡主送回了府里,这才走进雅间,坐在了明晔华的旁边,一双眼眸打量着对面的房间。 这个房间的角度刚刚好,正好透过窗户能将对面的情景一览无余,现在五皇子许世将一个人坐在茶桌前,自己给自己斟着茶,没什么表情。 对面的雅间别名“苏韵阁”,古色古香的装潢,雅致典雅的很,这间房间自然是月玦事先安排就准备好的,包括五皇子今日到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月玦的计划之中的,确切的说也是在画妖娆的计划之中的。 其实画妖娆早就猜得到明晔华答应自己只是表面上应付一下自己,最后肯定是不会让自己出手的,所以画妖娆早早的就去求了月玦,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再加上重华在旁边帮忙点炮帮腔,月玦也只好无耐的点头帮他们了,这一次画妖娆是铁了心思要跟着五皇子背后的人斗一斗法,替重华狠狠的出一口气。 要知道最近一阵子他们三个人可都是忙的很,按照月玦的说法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首先画妖娆要做的就是先去了解一下这个五皇子,自然这种打探消息的活就落在了重华身上,而月玦也充分的发扬了她搜集情报的本事。 连着几日的研究,三个人统一了一下,发现这个五皇子表面上一副谦谦君子的摸样,日常生活不是进宫就是在府上,一般和交好的人相约也都约在茶楼这类地方谈事情,不过骨子里还是挺好色的,尤其是喜欢妖娆妩媚的女子,重华去五皇子的府里偷听了还几天的墙角,发现这位皇子虽然平日里倒是不怎么来百花楼这种地方,可是暗地里就热闹多了,时常在半夜的时候有马车悄无声息的停在五皇子的府上的后门口,然后会下来一位穿戴着披风的女子,悄悄的入府,然后过几天便又会这样一番,想来这五皇子的府里应该是藏了不少的娇美人吧。 而今天五皇子许世将能来这里这功劳自然得归功于月玦了,几个人连日来的一番摸索,大体的也算是摸清楚了五皇子的脾性,画妖娆自然手痒痒想要下手试一试,所以三个人一商量便商量出来了一个点子,自然要执行的话还是得月玦来办。 他们首先搜罗了一下和五皇子走的近的几个人,发现里面有一个叫相重的大家子弟,此人也是风情雅兴的一个人,无事的时候经常来着百花楼里听听曲子,看看美人,自然和月玦也算是相熟一些的,这样一来,月玦便找了个理由约了相重前来听曲,顺便拐弯的让相重约了五皇子许世将一起过来,说是想与五皇子认识一下,美人相约,而且是这百花楼里的大美人相约,相重哪里不满心欢喜,为着这个专门去了一趟五皇子府上,千交代万交代让五皇子一定要随着自己一起去百花楼一趟。 起初听了相重的相约,五皇子还是挺诧异的,本想拒绝,可是耐不住相重的三请四请的,无耐的便也就答应了,这不今天按照越好的时间来了,可是相重却迟迟不见人影。就在五皇子喝了第三杯热茶以后还是没有见到相重的身影正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楼下一阵子的动静,五皇子也是好奇的凑到了窗边往下瞧了瞧,这一瞧不要紧。 只见楼梯上,一位穿着一袭红衣拖地长裙,用红纱遮住了脸的女子正轻柔妩媚的从楼上走下去,此时整个大厅所有的视线都聚焦在了这位红衣女子的身上,可谓是步步妩媚,寸寸柔情。 此时五皇子的一双眼睛已经冒着金光的在打量着站在楼梯上的红衣女子了,心里已经多少开始痒痒起来,什么时候百花楼里来了这么一位国色天香的姑娘。 支了一只手搭在把手上,画妖娆慵懒的靠在木梯边,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眸扫视了一圈周围人,身后缓缓的又来了一位姑娘,这不是别人自然是月玦。 月玦轻柔的将一只手搭在了画妖娆的肩膀上,柔声的说道,“我可找了妹妹好久,走吧,随我上楼”,说着也不管楼下的呼唤声有多响,便拉着画妖娆向着楼上走去。 只见楼下一片混乱,不少的人已经开始打听起来这位红衣女子到底是谁,怎么就这么走了呢,是不是新来的,呼声一声比一声高。 明晔华看着楼梯下的呼声,皱着眉头,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很不喜欢现在这种情况,一双眼眸已然变得深邃了起来。 坐在一边的许世民现在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也是皱着眉头,瞧着楼下一阵子的闹腾,心里很是吃味,看来以后再不能让画妖娆出来抛头露面了。 这边这两位爷可是心情都糟糕的很,可是另外一边两位女子的心情可是好的很,画妖娆拉着月玦的手欢脱的来到雅间,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水,悠哉的喝着茶,“怎么样,你看着鱼儿是上钩了还是没上钩,你还不快去看看”。 这鱼儿自然说的是五皇子许世将了,月玦伸了一只手指去搓了一下画妖娆的脑门,“你呀,你就这么玩闹吧,看你回来怎么跟明公子交待”。 一听月玦这么说画妖娆咯咯的就乐了起来,“估计是不好交待啦”,说着自己又咯咯的笑了起来。 “知道不好交待还这么玩火,小心烧着自己”,月玦打趣的说道。 这边两个人正在闲聊的空档,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自是月玦的丫鬟,轻声的在门外开口说道,“主子外面有人请”。 画妖娆和月玦相视对望了一眼,两个人就都咯咯的乐了起来,“看来是鱼苗上钩了”,月玦浅笑着已经起身理了理衣服,准备出去了,“我先去应付一下,你呀在这好生的待着”,画妖娆点头说好,然后月玦才转身走了。 来请月玦的自然是五皇子了,知道谁来请的,月玦走的稍慢,并不着急,走到雅间前,门是早早就打开了等着的,月玦一进门但见一个华丽着装银丝绣着青虎纹的英俊男子已经站在窗边等在了那里,旁边自然还是有一个人是相重。 月玦进门扫了一眼五皇子,心里大体的就有个数了,月玦本就是在红尘里呆得久了,扫一眼也就能明了对方的心思,一边弯身给五皇子行了个礼,一边柔声的说道,“见过五皇子”。 五皇子一双鹰眼似的眼眸在月玦身上细细的扫了一遍,眼前的这个女子自是出众的,可以说一眼便能让人觉得整个都酥麻了起来,一双眼眸也是玲珑剔透的,心里也是有些发痒,心里盘算着要不要把这个也弄到手呢。 “起来吧”,五皇子缓缓的说道,然后走到茶桌前,兀自的坐下了,月玦是个多玲珑剔透的人,自然是走上前,提了茶盏轻轻的帮五皇子满上了桌前的茶杯,柔声的开口说道,“新上来的龙井,不知道五皇子可还喝的惯”。 五皇子的一双眼眸在月玦身上来回转了好几圈,心里已经盘算着这般玲珑柔美的人若是日日陪在身边也是不错的,想着又浅笑了一下,端起了桌上的茶盏,轻轻的品了一口。 而一边坐着的相重,自然也是不能怠慢的,月玦也是提着茶壶给相重满上了茶盏,一边倒水间,一边柔声的问道,“不知二位今日是什么打算,是听曲子呢,还是看一段舞?” 五皇子给了相重一个眼神,相重立马就明了了,开口说道,“不慌,月娘啊,我刚才上楼的时候看见一个一身红衣的女子可是你们这百花楼新来的姑娘?” 月玦自然明白,有些话五皇子是不会自己问出口的,相重问的便是五皇子想要知道的,浅笑着说道,“相公子说的可是刚刚我在楼梯上拉住的女子?” “正是”,相重回答道。 月玦放下手上提着的茶盏,轻柔的走到坐垫上,身子一歪就靠在了椅背上,柔声的说道,“她是我们楼主新寻来的姑娘,各方面都玲珑剔透的紧,因着楼主还在教她,所以并没有挂牌,今日也不过是赶巧了,她出来寻我,以为我在楼下,这才要下楼,哪里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怕这丫头日后也是要红半边天的”。 听着月玦的说辞,五皇子可是更加心动了,楼主亲自寻来的姑娘,想来长相自是没话说了,刚才戴着面纱若隐若现间便妩媚的让人心动,想来若是揭下面纱更是倾国倾城之态,而且还没有挂牌,想到这里,五皇子的心里已经悄然的算计了起来,想着一定要悄无声息的将这个女子弄进自己的府里。 这些年明面上五皇子为了自己的名声可是收敛的多,倒腾女人也都是暗地里,月玦这样玲珑剔透的女子他不是没想过弄到手,只是月玦已然在京城里有名的很,若是想下手怕是很难,骨子里五皇子可是个很小心谨慎的人,思量的很是谨慎。 “不知道,月娘可否愿意请这位姑娘前来,与我们聊上几句?”相重本就是风月场上的老人,和五皇子又相熟的很,看着五皇子的摸样就摸得差不多了,所以先开口说道。 “这个怕是会坏了规矩的,两位贵客自是知道我们百花楼的规矩的,没有挂牌的姑娘是万万不能见客的”,月玦自然知道相重心里打的什么如意算盘,怕不止是聊上几句那么简单吧,八成是想一睹画妖娆的真容。 月玦在这边陪着相重和五皇子说话的空档,画妖娆在月玦的房间里无聊的都快睡着了,趴在桌子上就快要睡着的时候,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画妖娆眯了一只眼睛去瞧来的人,这一看画妖娆立马就来了精神,嬉笑颜颜的跑了上去,来人自然是明晔华。 “晔华怎么知道我在月玦这里?”画妖娆推着明晔华的轮椅来到桌前,小心的瞄了一眼明晔华的脸色,好像不怎么好看,心里想着月玦之前跟自己说过的话,想来自己要小心一点啦,现在自己可是站在地雷区,一不小心可是要被炸的。 就在画妖娆还在思量的空档,只感觉手被人猛地拉了一下,然后整个人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然在明晔华的怀里了,画妖娆看着自己倚靠在明晔华的怀里咯咯的就乐了起来,轻轻的挪动了一下,舒舒服服的靠在了明晔华的胸上,柔声的说道,“我以为晔华生气了,要罚我呢,原来是这样罚我,这倒是好,还能舒舒服服的睡一觉”。 其实此刻明晔华的心里可是翻江倒海的一刻都不能安宁的,现在他只想将画妖娆困在自己的怀里,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画妖娆就不见了一般,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来的太过漫长,他等待的时间太久太久了,他轻柔的声音在画妖娆的耳边回荡,“娆儿,娆儿”。 他本是个控制力很好的人,可是这会子心里有一股子的热浪一bobo的袭击着自己,无法自拔,刚刚坐在雅间里,看着画妖娆随月玦上楼,他就有些坐不住了,想着要来见一见画妖娆想着要将画妖娆抱在自己的怀里,那般的渴望,是自己根本就压不住的,匆匆的找了个理由来月玦的房间里寻她,他在心里太想念她了。 沉默了好一会,画妖娆在明晔华的怀里一颗心也安稳着,柔声的对着明晔华说道,“晔华,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不行”,画妖娆还没说出来明晔华已经猜到了画妖娆要说什么,果断的打断了画妖娆的想法。 “怎么就不行了嘛”,画妖娆挣扎的将头从明晔华的怀里抬了起来,委屈的小摸样看着明晔华,“晔华啊,这次的事情你就让我去呗,我都已经想好了对策了,保准是万无一失的”。 明晔华怎么能不明白画妖娆的小心思,无非就是佐图门和五皇子这档子事,关于这件事明晔华现在后后悔放出来这个消息了,自从知道这个消息以后画妖娆就没消停过,真是给自己挖个坑啊。 看着画妖娆自信满满的小摸样,明晔华也不想打击她,柔声的说道,“奥,那你倒是要来听一听喽”。 一听见明晔华要听自己的计划,画妖娆可是满心欢喜的紧,微微坐正了一些,一双眼眸瞧着明晔华,“我们几个研究了好一阵子了,我跟你好好的说一说哈,首先呢,我的目的呢就是先钓上五皇子这条大鱼,然后我呢找个机会给五皇子做一幅画,当然这不是普通的画,我们的行话叫做定魂画,这就是我的拿手好戏了,不过好久没有练手了”,一想到自己的拿手绝活画妖娆可是信心满满的。 “定魂画?”明晔华不解的问道。 “恩,画这画还是很讲究的,画画用的颜料自然也不是普通的燃料,是用百香灰掺着调好的,然后蘸着这个墨,最好是在无月之夜作画,无月之夜阴气略重,这样更容易锁魂,待画画好了,然后要在画上和你画的人身上施术,这样的话,你所画的那个人的一缕散魂便能被锁紧这个画里了,这样一来,五皇子的所有小秘密都不再是秘密啦”,一想到这个,画妖娆就兴奋了起来,她倒是想看一看这五皇子身上会藏着多少见不得人的小秘密。 看着画妖娆眯着眼睛,一副小算计的摸样就知道她不知道又在想什么坏点子,宠溺的看着画妖娆,心里盘算着看来这丫头非得把五皇子挖到根才行啊。 偷偷的瞄了一眼明晔华,依旧是没有什么反应,画妖娆心里盘算好了,开口说道,“晔华,关于这件事我们好好的商量一下呗?” 明晔华嘴角挑动,心里想着这丫头一会肯定又不知道会说出来什么话呢,开口回应道,“娆儿是想跟我商量什么?” “晔华啊,我知道你不想让我参与这件事情,可是这件事不弄完我心里左右都不踏实,这一次我保证完好无损完成任务,你就点个头呗”,画妖娆这会子又开始卖起了萌。 “我家娆儿本事了,事事都想好了,才来与我商量,你让我点什么头,不点头你不也已经做了嘛?”明晔华无耐的说道,最近看来管画妖娆管的有点子松了,这丫头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就动起了手脚了,真的是该好好的治一治。 听着明晔华这话,画妖娆心里已经知道自己又闯祸了,心里一阵子的叹息,突然狡黠的一笑,然后双手一下子就环住了明晔华的脖子,整个身体都往前凑了过去。 一时之间明晔华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丫头这是要做什么,现在画妖娆可以算是整个人都贴在明晔华的胸前,靠的如此的近,明晔华一动都不敢动,只感觉刚刚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一股暖流一下子又窜上来了,一股强烈的希望冲向明晔华的大脑,几近让他的思绪崩溃。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全然还不知情的,在明晔华的耳边轻声的吐着气说道,“晔华,你要是不答应我,我以后就不让你抱了”,说完画妖娆的脸上划过了一丝的红晕。 近来一段时间跟着月玦学习,慢慢的自然也就明白了男女有别这其中的含义,以前明晔华抱着画妖娆,她是没什么感觉的,可是最近跟着月玦看的多了,听的多了,这一次也真的走了心,知道男子是不能随便抱着女子的,女子也是不能随便让男子抱的,可是现在他们这般的摸样,真的是有些暧昧的紧,也不知道怎么的了,就脱口而出了这么一句话,说完一丝丝的异样划过自己的心房。 这般近的距离,这般柔情的情话,明晔华一时之间都恍惚了,画妖娆刚才说的什么,若是自己不答应她,以后就不让抱了,这分明是一句情话,一个女子撒娇的情话,现在从画妖娆的嘴里说出来了,而且这般暧昧的场景,明晔华心里激动的翻江倒海,心里有无数个呐喊声,可是最终都被自己给压制了下来。 现在明晔华当真是一动不敢动的坐着,任由画妖娆抱着,任由自己身体里的一股暖流窜动,现在脑海里就有一个冲动,他不敢动生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那点子冲动一下子就做了荒唐的事情,只得这样僵持着,用了劲,缓缓的从身体里生出来一股寒气,慢慢的去压制身体里的那团火。 两个人就这样相拥了好一会,等明晔华终于完全控制住了自己的时候,他轻轻的将画妖娆扶了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这丫头竟然趴在自己的肩膀上睡着了。 看着画妖娆睡熟的摸样,看着画妖娆红艳的唇,明晔华刚刚压制下去的那团火一下子就又上来了,他弯身,狠狠的吻上了那一抹红唇,好似心里的所有思绪,心里的千百思念,心里的所有都化作了这一个吻,吻的深沉长久。 良久他轻抚着画妖娆的小脸,看着他熟睡的摸样,轻轻一挥手,整个人已然来到了自己的房间,站起身来抱着画妖娆走到了床边,小心的将她放在床上,一双眼眸里满是溺爱柔情的看着画妖娆,轻声的换了一声,“娆儿”。 这边画妖娆连着几日来的劳累早早的就睡着了,那边五皇子和相重的房间里自然是叫了歌女前来谈起了曲子唱起了小调,月玦陪在一边说了半会子话,期间相重有意无意的就会将话题转到画妖娆的身上,月玦都会悄无声息的避过去,自然这一晚五皇子是要留着遗憾离开百花楼了,这自然也是他们计划好的,要知道男人永远是得不到的是最好的,今天只是下了一个小鱼饵吸引鱼儿来,日后才是真正的较量。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七十三章 月染的魂魄可是找齐了 明晔华此时坐在床边,将画妖娆抱在自己的怀来,捂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了一个小脑袋,看着眼前睡熟的小人,看来近来几日当真是累着了,伸了手在画妖娆的眉心一点。 眼神往门外一瞟,夜游一个闪身就已经来到了明晔华的面前,恭敬的低着头,等待着明晔华的发问。 “月染的魂魄可是找齐了?”明晔华缓缓的开口。 “回爷,月染的魂魄一时半会怕是不好强招回来”,夜游恭敬的说道。 明晔华的眼眸一直看着怀里的人,月染是怎么死的明晔华心里是清楚的,几乎是灰飞烟灭,自然是不好强招回来的,估计也是得等些时日的,便没有再说什么。 思量了片刻,明晔华脑海里划过一丝的想法,抬起头来,一个眼神,几乎是快的你根本看不清,无白已然像一阵风一般的飘在了明晔华的面前,恭敬的说道,“爷”。 “明ri你便为娆儿挂上花牌”,明晔华开口说道。 明晔华的这句话真的是让夜游和无白都一惊,两个人皆是都不明白自家爷为何这般做,要知道这百花楼里的规矩是只要挂上了花牌的女子便就是要接待客人的,夜游和无白的心里自然都知道画妖娆现在这般的摸样不过是为了引五皇子上钩,可是现在自家爷的心思两人皆是摸不透。 “爷,三思”,思来想去夜游还是不能理解自家爷的想法,本着本分的职责夜游还是壮着胆子开口说道。 明晔华抬眼看了一眼夜游,夜游只感觉后脊梁一阵子的阴寒,想着这一回自己肯定是又闯祸了,估计这次是免不了大罚了,爷做的决定,哪里容得了自己多嘴问。 瞄了一眼夜游,明晔华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小人,自己也很是无奈,谁叫娆儿这次非得在五皇子的事情上掺一脚,若是自己不依着她,万一她当真如说的那般,一想到这里,便又想起了画妖娆说的话,“晔华,你要是不答应我,我以后就不让你抱了”,浅笑着,看来自己最好还是好好的帮衬着把这件事情了结的好。 夜游和无白相视对望了一眼,诧异的说不出来话,自家爷现在真的是正常的嘛,刚刚那一眼夜游还以为自己要倒大霉了,已经做好了受罚的心里准备,可是他家爷可好,兀自低头突然的又笑了起来,两个人一时之间真的有点反应不过来,皆都猜不透明晔华现在到底是怎么个想法。 就在夜游和无白思索百般无解的时候,明晔华突然抬起头来,对着两个人说道,“明日无白将娆儿的花牌挂上,想来今天娆儿出场也算是预热了已,明ri你再安排一下,让娆儿稳坐花魁的宝座”。 明晔华的心里思量了一下,若是想尽快的解决这件事,而且能让画妖娆在事后洗脱嫌疑,那么现在最好做的便是先将画妖娆捧成花魁,大体的思绪已经在心里理清,也已经将所有的计划都掌控在手里了,不过思量起许世民的时候,明晔华微微皱起了眉头,不能再这般的看着许世民对画妖娆的心思越来越深了,是该清理一下了。 思量了片刻,明晔华开口对着夜游说道,“夜游,明ri你将娆儿手里有玲珑书的消息悄无声息的将这个消息散播给许世民”。 听着明晔华的安排,眼前的两个人彻底的凌乱了。 夜游和无白真真是闹不明白自家爷的心思,明晔华晚上交待的这两件事情怎么看对画妖娆来说都不是什么好的事情,首先先拿给画妖娆挂上花牌这件事来说,今日五皇子就有意要点画妖娆的花牌,月玦以画妖娆没有挂花牌为理由给挡了回去,可是若是以后五皇子再来见画妖娆这可没有什么理由可以挡回去了。 再者说画妖娆手里有玲珑书这件事,玲珑书是什么东西,那是神器,可以轻易的改变未来命理的一本奇书,若是让谁知道了这玲珑书就藏在画妖娆的手里,那只怕画妖娆就没有一刻的安宁了,无数的人会找上门来抢夺玲珑书。 两个人越想越觉得自家爷今天是怎么了,吩咐的两件事怎么看都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两个人的心思明晔华岂能不明白,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一副头大的摸样,轻轻的摇了摇头,开口说道,“若是夜游想不明白也就罢了,怎么无白今日脑子也不够用了”,说着微微挑了一下嘴角。 无白深吸一口气,自家爷这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嘛,完全不适应啊,分分钟理解不了啊。 “就按照之前说的去办吧”,明晔华思量了一下,开口又说道,“夜游,关于玲珑书的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只让许世民知道”。 夜游这回更是深深的不能明白自家爷的想法了,许世民本就是有着野心的男人,日后为了皇位自然也是要经历一些的,连夜游都看的出来许世民对画妖娆是有心思的,若是现在让许世民知道画妖娆手里就有玲珑书的话,那许世民不得更加想法设法的粘着画妖娆嘛,夜游在内心里深深的为自家爷操碎了心啊。 其实明晔华内心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算计好了,包括许世民,他倒是想看一看当许世民知道画妖娆手里有玲玲书的时候,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明晔华心里可是清楚的知道当年天师给许世民算过一卦,这一卦现在定然会成为许世民目前的一个痛,他倒是想看一看江山美人在前,许世民该做何选择。 夜游和无白自然明白自家爷做的决定自然不能他们能更改的,再多嘴的话怕是不妥当,看着自家爷胸有成足的摸样,想来自然是心里已经有了完全之策,所以便都悄无声息的应下了差事,不再多言语。 该交代的事情也都交代的差不多了,明晔华挥了一下手,眼前的两个人齐齐的一瞬间便消失在了这个房间里,房间里现在只剩下两个人,而此时画妖娆依旧睡得安然,她自然是不会知道自己的这一觉之后会是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几乎是一夜之间,画妖娆是百花楼头牌妖姬的消息悄无声息的便传开了,传闻中,这位百花楼的头牌妖姬,貌可倾国,妖娆妩媚,人间尤物。 一觉睡到自然醒,画妖娆微微的睁开了一双眼睛,瞧着身边侧卧着的明晔华,伸了手过去轻轻的就去环住明晔华的脖子。 明晔华早早的便是醒了,一直侧卧着看着眼前还在熟睡的小人,画妖娆一醒来便伸了手来环住他脖子的这个动作让他的心里一阵子欢喜,脖间柔软的触感让他一时之间不能自拔,看着眼前还眯着眼睛半睡半醒的小人,真真是一只会惹事的妖精,伸了手将画妖娆的腰环住,让画妖娆靠的自己更近一些。 “咯咯”,画妖娆又重新闭上了眼睛,咯咯的笑了起来,明晔华看着怀里的小人一大早莫名笑的欢愉,也被带动的浅笑了一下,心情大好的问道,“娆儿这一大早在这傻笑什么?” 画妖娆把头往明晔华的怀里拱了拱,直到脸贴在明晔华的胸口上这才满足的放松了下来,有些痴笑的说道,“我是在笑我和晔华,现在哪里还有什么男女有别之道”,说着兀自的又咯咯的笑了起来。 听了画妖娆的这句话,明晔华真的想一下子摁住画妖娆狠狠的吻上她,心里现在已经是翻起了无数的海浪,一波比一波的翻滚的厉害,现在明晔华倒是真的有点后悔为什么要让画妖娆跟着月玦去学习了,现在画妖娆的小脑袋里装着的东西可是不好不坏,难为了他。 百般无奈,只得伸了一只手轻轻的在画妖娆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柔声的说道,“果真是不该让你跟着月玦学习,小脑袋瓜里面现在都装了什么?” 画妖娆听着明晔华的话更是咯咯的笑了起来,突然睁开了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含情脉脉的瞧着明晔华,有意无意的一双环着明晔华脖颈的手轻轻的摩梭着明晔华的脖子,一股股的暖流在明晔华的身体里开始四溢起来,现在明晔华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惹火烧身,现在自己就是这般,画妖娆一个不经意就点燃了自己这把火,可是她哪里会管得了灭火,真真是一只小妖精,吃不到嘴里,下不了手,却又欲罢不能。 明晔华无耐的浅笑了一下,看来自己还是先起床的好,这般下去,恐怕自制力再好的他也会把控不住,无耐的摇了摇头,欲要起身。 明晔华一挪动,画妖娆一下子就像八爪鱼一般的缠绕了上来,轻声的开口说道,“晔华这是要干嘛去”。 本来是想远离一些,可是画妖娆一下子又靠了过来,现在透过内衣明晔华都能感觉的到画妖娆的暖暖的体温,和柔情的体香,明晔华无耐的叹了口气,看来真真的是要栽在这小丫头身上了,身体里已经翻滚的海浪一浪比一浪高,几乎是欲罢不能,一个没忍住,明晔华突然伸手环住了画妖娆的小脑袋,强有力的弯身下去一双眼眸对上了画妖娆的眼眸,两副唇几乎挨近,只差一点点便相贴着了,一时之间画妖娆也感觉到了一股子的异样在身体里流窜,一张小脸一下子就红扑扑了起来,瞬间两个人之间就像是两股江浪,心里都是一片翻江倒海。 最后明晔华还是先起了身,微微的挪动了一下,将画妖娆的小脑袋靠近了自己的怀里,他不是没看见画妖娆羞红的小脸,若是以前他还能全然当画妖娆孩子心性什么都不懂,可是现在怀里的这个小人已然是悄无声息的在逐渐蜕变成一个女人,这些变化让他心里更是狂喜,这样的改变都是因着他,他清楚的知道。 可是越是这般,明晔华的心里越是不安,若她还是个孩子他还可以当她什么都不懂为所欲为一些,可是现在她什么都在慢慢的懂得,内心在慢慢的苏醒,反而他无从下手,他心里始终都是有些忌惮的,他心里始终是保留了一个深深的秘密,这个秘密总是提醒着他不能为所欲为,他和画妖娆之间还横亘这一条河,若是现在自己便把画妖娆要了,怕日后当真是要过河的时候船就会翻了,他和她之间便在没有了回头的可能。 深深的一种疼痛感包裹着明晔华,他与她之间真真是造化弄人,为何偏偏非要这般,无耐的摇了摇头,看来以后自己还是和画妖娆分开睡的好,心里已经暗暗的有了主意,瞧着怀里的小人安静的摸样,明晔华满眼宠溺的看着她,柔声的说道,“娆儿日后出门可都是要戴好面纱,等晚上的时候可是有的闹了”。 画妖娆听着明晔华的话云里雾里的,抬着头不解的问道,“晔华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明晔华浅笑的说道,“我昨晚让无白去准备了,今日怕娆儿的花牌就要挂上了,想来晚上自然是人山人海的人排着队要来见一见你的”,嘴上这般说着,心里又开始不舒服起来,想着台下一双双邪恶的眼睛打量着画妖娆,明晔华的心里就一阵子的戾气。 “咯咯咯咯”,怀里的小人依旧是笑的没心没肺,一双眼睛坏坏的盯着明晔华,开口说道,“晔华这是要帮我喽?” 明晔华无耐的伸手在画妖娆的脑门上一弹,“我不帮你你不把我这百花楼闹翻了天啊”,对着怀里的小人明晔华只有无耐的份,只得百依百顺的都依了她。 “我就知道晔华是最好的了,比我师傅还好”,说着依旧用环着明晔华的脖子,满怀开心了起来。 瞧着怀里小人没心没肺的摸样,明晔华真是头疼的紧,开口说道,“不过日后你的安排可都是要听我的,不可再和重华他们悄声的商量了就做主去做”,明晔华现在深深的明白了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句话当真是对的,现在画妖娆,重华,和月玦可当真是不能小看,这三个人一凑到一起一商量,还不知道又想出来什么不良的点子呢,现在明晔华可是真的为自己将来有些担忧起来。 画妖娆吐了吐小舌头,看来自己每次的小动作明晔华都是能发现的,不过现在总算是圆满的达成愿望,画妖娆可是愉悦的紧,头靠在明晔华的胸前开口说道,“以前每次我闯下了祸,都想着还有师傅呢,现在我闯下了祸,总想着还有晔华呢”。 傍晚的时候,百花楼里恩客已经是漫山慢海的人了,今日的百花楼里来的人自然是比别的时候都多一些的,一夜之间百花楼妖姬这个名字响彻了整个皇城,传闻百花楼楼主秘密寻得了一位难得的美人,貌可倾国倾城,身影妩媚动人,嗓音更是天籁,画的了一手好画,更是百花楼月娘亲手调教出来的姑娘,可谓是天下间的尤物。 这般轰动的影响,自然是引来了无数的恩客前来捧场,只为一睹这名动皇城的奇女子的的音容笑貌,可是外面已然是闹翻了天,而房间里则已经是宁静和谐的紧,完全没有受外面的丝毫的影响。 房间里,月玦今日也是谢了客,被画妖娆请到了明晔华的房间里,手里握了一本书倚靠在软榻上仔细的在看书,而书桌上,画妖娆正在被明晔华监工着看画妖娆练字。 今日画妖娆看明晔华在书桌前执笔,整日里总是见明晔华看书,却从没有见过明晔华执笔写字,一时之间画妖娆来了兴趣,歪头就去看明晔华写字,只见明晔华的字可谓是苍劲有力,笔锋坚廷,画妖娆一看便来了兴趣,非要明晔华教她,这不正在书桌前认真的临摹着明晔华的字,两耳哪里闻得外面的场景。 现在在外面应付的无白可是深深的感觉到了一个大坑,敢情自家爷心里是这般盘算着的,昨日自家爷吩咐了自己挂上了画小姐的花牌,又让自己散播了各种消息,一时之间百花楼可以算得上人气鼎沸了,可是自家爷可好,不仅不打算让画小姐出来露个面,连着月玦姑娘够拐进了屋里,三个人乐得清闲,可苦了他一个人要应付这么大的场面,今晚这滔天的呼声自己还真不知道怎么应付的过去,要知道若是现在当真不让画小姐出来露个面,今晚这些恩客还不把这里闹腾翻了,百般无奈,无白正准备硬着头皮去明晔华的房间里负荆请罪,可是身边的侍卫突然凑了过来,说了几句什么,无白眼眸里微微的闪过一丝的光亮,看来这回爷是要放画小姐出来露个面了,嘴角划过一丝的浅笑,然后想着明晔华的房间走去。 “爷”,一声敲门声,紧接着便传来了无白的声音。 明晔华抬眉知道估计是外面有些挡不住了,无白才过来的,开口说道,“进来吧”。 无白踏着步子走到明晔华的身边,低头在明晔华的耳边轻声的低语了几句,明晔华听着无白的汇报,一双眉头就紧皱了起来,脸上也多了一分的戾气,他怎么会来? 一双眼眸豁然间便像度了一层的冰霜一般,他今日来只是一个巧合呢,还是发现了什么追过来的,侧身看着一旁正在认真习字的画妖娆,明晔华皱着眉头,青华在画妖娆的身上自然是加了印记,连自己都很难能找得到画妖娆,想来他也是找不到的,要不然也不可能寻寻觅觅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算得了才算遇见,这么想来,难道他也还是不知道的,今日前来不过是一个巧合? 可是明晔华的心里是不敢去冒着险的,思来想去,若是今晚画妖娆不出去肯定是不行的,若是出去了,画妖娆即便是戴着面纱他也是一眼就能认出来的,而且绝对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就在这里,眼下这可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那便是想办法让他与画妖娆错开了,思量着差不多了,明晔华侧过身对画妖娆说道,“娆儿,时间差不多了,随月玦姑娘去收拾一下吧”。 无耐怎么都练都觉得自己写的字不似晔华那般,心里还小郁闷着,听了明晔华的话,乖巧的点头,随着月玦去了里屋。 思量着,现在明晔华心里还是不能肯定帝翮今日的到来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既然不能确定那么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月玦陪着画妖娆,以不变应万变了,月玦是个心思通透的人,自然一会会跟她提及一下,想来有月玦相陪应该是可以避开的。 一想起帝翮这个名字,明晔华的心里就有种痛楚,当年画妖娆被天火焚身的时候,就是他帝翮用了大半的仙身强收了画妖娆的仙魂,换得了画妖娆重新投胎转世的机会,这个男子对画妖娆用情自是深的,自听到了帝翮的名字以后,明晔华的眉头便一刻都没有松开过,帝翮,当真是自己最不想画妖娆遇见的人。 这边月玦已经替画妖娆梳洗打扮了一番,昨日画妖娆是一身的艳红,今日本来也是一身的红衣,可是明晔华临时突然命人送来了一套素白的长裙,临时告诉了月玦让画妖娆穿这身长裙出去,一时之间月玦也弄不明白明晔华的心思,想着既然命人送了来自然是有些打算的,便也就给画妖娆穿了这身素白绣了木兰花的长裙,配了淡雅的薄妆,梳了一个木兰缀,别了木兰的簪子,远远的看上去甚是雅致脱俗。 此时画妖娆梳妆打扮完毕,带了白色的面纱站在明晔华的面前,明晔华的一双眼眸在画妖娆的身上来回的扫荡,只见画妖娆着一件素白只绣了木兰的长纱裙,中间系着墨绿色的腰带,长发也挽成了木兰鬓,别了一只木兰簪,带着白色的素纱,远远的望之,确实不似画妖娆以往的风格,这般心里总算是稍微的放松了下来一些。 前世的画妖娆便是一身红衣妩媚,一副慵懒的摸样妩媚天成,让人一眼忘川,所以今日明晔华才不敢让画妖娆穿红衣出去,现在虽然画妖娆依旧骨子里透着一股慵懒的摸样,却又多了股股的灵动,而今着一身白衣倒是更加婉约脱俗,就像是水中的睡莲,卧盆里的木兰,少了之前的妩媚之气。 左右思量着,明晔华还是有些不放心,看着画妖娆走出自己的房间一颗心还是有些慌乱,依旧是忐忑不安,要知道帝翮可是和画妖娆相交千百年,即便是远远的相望怕都是能一眼认出来,更何况在这百花楼里面。 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明晔华并不是忧心的帝翮与画妖娆的相认,也并不是忧心着帝翮找到画妖娆,他忧心的是他和画妖娆前世的总总,若是画妖娆知道了,他们还能如现在这般吗?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七十四章 明晔华的异常 画妖娆并不知道外面都发生了什么,也没有察觉到明晔华的异常,心里还惦记着明晔华的那些字,想着不知道一会到底是谁能拔得头筹,希望不要太丑了。 明晔华的异常月玦自然是知道的,她本就善于揣测人心,交际场里打摸过来的人自然是善于观察细微的,她隐隐的觉得大厅里应该是有什么人的存在,而这个人的存在和画妖娆是有关的,且是明晔华所避讳的,思量左右,明晔华今天的失常也就都说的过去了。 起初ye游进来在明晔华耳边说了些什么,月玦发觉明晔华的脸色就有些变了,带画妖娆进去梳妆的时候本来原定好的红裙也被临时换成了一席白裙,若是平常也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可是今日是画妖娆首日挂上花牌,接恩客,怎么说都应该是穿一件红衫才合适,可是明晔华偏偏就让画妖娆穿了一件白裙,估计是有意而为之,刚才自己带画妖娆出来前无白又好生的叮嘱了自己一遍,“一定好看好画小姐,切不可让她胡闹”。 这些总总都让月玦觉的自己的推论是对的,大厅里肯定是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而他不知道画妖娆就在这里,也自然不知道明晔华就在这里,而这个人肯定跟他们俩有些渊源,不过月玦敢肯定的是明晔华一定是不希望他俩相见的,心里大约已经理清楚了这件事情,这般月玦拉着画妖娆的手也更用力了一分。 缓缓的走到三楼的台柱间,台下自然是一片喧嚷的人,见到月玦拉着一位白衣女子到来,一双双眼眸都盯在了画妖娆的身上,第一次他们见到新的花魁竟然穿了一件白色的纱裙停歇在台柱间,一时间大家都有些反应不过来,齐齐的都去瞧这位白衣女子。 只见台柱上的女子穿了一件素白的纱裙,纱裙上绣了雅致的木兰,一尾尾木兰别致清新,再看女子通身,曼妙的身材,因着用面纱遮住了脸部,只露出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用嫣红打的眼影,看起来又添了几分妖媚,面纱下若隐若现的轮廓,让人浮想连天,再看姑娘整个人慵懒的倚靠在栏杆上,随性的好像没了骨头一般,透出了让人栩栩的怜惜,一时之间一双双本还在探索的眼睛里都写满了企望,紧接着便是人山人海的呼声,一声比一声高,随之而来的是叫价声,一声比一声高。 画妖娆随性的瞟了一眼台下,想来五皇子今天是不会来的,即便是来了也不会出现在大厅之中,还不知道在哪个雅间里猫着观察这里的呢,看看台下那些哄闹的人,想来一会价高的恩客不是个富二代就是个暴发户,想想顿感无趣,干脆闭上了眼睛倚靠在栏杆上,打起了小盹。 远处一双眼眸正在仔细的打量着画妖娆,画妖娆猜的不错,五皇子许世将当真是在包间里坐着,下午的时候他便错开了人流的高峰期,早早的来到包间里,叫了几个唱曲的,对于画妖娆,他是势在必得,只是现在的时机不那么合适。 他常年来累计的好形象不能在这个时候为了一个女人丢了,再说对于眼前的这个女人,他许世将势在必得,只是时间的早晚问题,想想心里虽有不甘,可还是得隐忍下来,举着杯中的烈酒稳稳的灌进胃里。 这些年他所有的品性都压着,他不能像其他的皇子那般为所欲为,他走的每一步都谨慎的很,对于那个位置他也是有心为之的,再加上母妃在皇宫的位置日益稳固,自己在朝中也有内援,再加上自己的长相像极了父皇年轻时的样貌,父皇对自己也是存着偏心,这般即便是他无心于皇位,自己也会逼上夺位之战中。 所以这些年他一向做什么都是小心谨慎着的,即便自己喜女色也都是暗地里命人送些女子进府,他骨子里其实嗜酒,可是每次在外都是只喝三杯,即便是和特别亲近的友人一起许世将也从不贪杯,他放荡醉酒的模样只有在自己府上深夜的时候才会有,长久的在他的心里压抑的感觉越来越强,就形成了强烈的占有欲,只要是他想要的,不管用什么手段他都会想方设法得到手里,而现在对画妖娆这种占有欲越来越强,他已经鲜少会有这么强烈的占有欲了,一杯杯烈酒下肚,盯着画妖娆的一双眼眸深邃不见底,且渲染了不少的晴欲。 这边许世将眯着眼眸在打量着画妖娆,不远处的雅间里有另一个人再看画妖娆,同样的手执着酒盏,一杯杯的往嘴里送着酒水,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许世民。 本来今天他不该来的,此时他应该是皇宫里陪父皇下棋,然后一起用晚膳,可是自昨晚他知道百花楼的动静以后,知道画妖娆突然间成了名动全城的花魁妖姬以后,他的一颗心早就怎么也安定不下来了,都上了马向着皇宫的方向走了,最后还是临时派了身边的侍卫去皇宫里告假,自己悄无声息的进了百花楼,也没有上楼去找画妖娆,这一刻他只想自己呆在雅间里看着台上的画妖娆,自己一个人喝着烈酒,梳理着近日的总总。 昨日派去查天下书的人那边出来消息,说天下书已经有些眉目了,本来知道这个消息许世民应该是高兴的,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一种不好的感觉腾然的在心里出现了,而且这种感觉异常的强烈,让他感觉到不安,这也是为什么他今天会突然掉马回头来百花楼的原因,他不安的一颗心只有在看见画妖娆的时候才能放松一点。 这两间雅间里,两兄弟都心塞的喝着闷酒,内心满是排解不出来的憋闷,而另一边的一间雅间里,一位公子本卧于软榻上,手里提了酒壶,烂漫的喝着,可是在画妖娆出现的那一刻,手里提着的酒壶漠然的就掉在了地上,他的一双眼眸紧紧的盯着画妖娆,虽然看不得她的全貌,可是他的一颗心豁然的激动了起来。 他看着画妖娆白裙加身,气质脱俗雅丽,整个身体有些慵懒的靠在栏杆上,像极了一只小懒猫一般,他的一颗心豁然的跳的明亮。 楼上明晔华的房间里,明晔华坐在书桌前,画妖娆走的时候明晔华是什么摸样,现在依然是什么摸样,没有丝毫的改变。 站在门外的夜游心里都是煎熬的,憋闷了半天最后忍不住直接冲进了房间,扑通一下跪在了地板上,“爷,您总不能总坐在这里啊,您得想想办法啊”。 明晔华抬起眼眸扫了一眼夜游,一双眼眸现在没了一点的光亮,死黑一片,坐在这里呆然了好一会,明晔华的思绪回转到了以前,很多年的以前,他想起了画妖娆最后果决的摸样,他知道他和画妖娆只见始终有一条逾越不过的线,而今所有的时光不过是他贪恋的好梦一场罢了,有些时候造化就是这般的弄人,即便你再厉害,再有本事都抵挡不顾造化弄人四个字。 他记得那一日,她已然一身红衣,仙骨天成,落步生花,红丝加身,妖娆而落,她本就美的就像落雪梅,红的通亮,美的惊魂,一眼便是万年,似乎天地间最美的都成全了她。 她依旧一副慵懒的摸样,玉手托腮,八千面孔均落不入她的梅眼,她只一眼去望他,枷锁加身,铁链缠绕,而他猩红的眼眸依旧坚毅冷落。下一秒,红影攒动,落入他面前,伸手去掸他凌乱的发。 而他一双猩红的眼,当时他恨她入骨,手还未落定,他便张嘴去咬她的手腕,刺骨的疼便涓涓而来,她依旧笑眼望他,伸了另一只手掸他的凌乱的发。 待他无力的松口,他单薄的唇上早已丹媚艳红,而她的腕血肉一片模糊。三界仙魔,她只纵他,盈生浅笑,“晔儿,如若恨我,那便忘了我,可好”。 她看他似痴似纵,如清风萦绕百花燎情一般,他看他入骨的凉薄,如千峰雪领冰石化骨一般。 素手一掐,焚天的火种便擎天而落,红娟漫天,她依旧笑颜相望,伸了手在他额间轻轻一点,她的护骨红莲便滴滴丝凉寸寸入了他心,“三界普罗,我许你一世安好,下一世你定不会遇见我”。 他彤红的眼眸里落了一刻的诧异,下一刻,红娟相饶,碎了他的枷锁,断了他的铁链。一掌生风,他便沦入九霄天外。 红衣妖娆,绢丝缠绕,漫火遮天,青丝飞扬,她依旧慵懒而立,再望一眼,便可安好相忘。 而他回眸,一眼望穿,望到的便只是她转了身,天火焚身化火为影,淹了她三千红纱幔影。 这最后的光景,一直是他午夜梦回里的噩梦,他清楚的记得她那天的所有神情,记得她那天那妖娆的身影,每每想起都会在惊醒以后发现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当时知道真相以后他恨她入骨,生生的把所有的过错都加在了她的身上,他选择了最果决的办法,似是在惩罚她,也似在惩罚自己的一颗心,故意非要用死来化解他们这间的纽带,当时他真的是一心求死的。 可是最后,他没有想到她浅笑的便纵了他,她嫣然无声的便替了她,直到她几近灰飞烟灭的那一刻他终于了然了自己的心,可惜都是晚的。 夜游看着明晔华一声不吭的依旧呆然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摸样,猛地又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爷,求您别再为难自己了,您还是过去看看吧”,夜游实在是看不下去明晔华的这副摸样,呆然的没有一丝生气一般,以前的很多年里,明晔华总是这样一座便是一天,呆然的好像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没有一点的气息。 明晔华此时不是不想去看一眼画妖娆,不是不想想办法,可是关于帝翮他能怎么,对于帝翮在明晔华心里他又一种亏欠感,因为必将当年自己犯下的错,害的画妖娆几乎灰飞烟灭,最后是帝翮用了仙身换了画妖娆的一丝生机,至此帝翮轮转人间,千百年来紫醉金迷,留恋人间,只为等待画妖娆。 想着想着,明晔华不禁叹息一场,苦笑着,帝翮当年用了大半的仙骨换了画妖娆重入轮回,青华舍了自己的大半佛骨,寻得了画妖娆,护着她长大成人,而自己呢,一路想来自己又为画妖娆做过什么呢? 另一个房间里,只见这个名叫帝翮的男子,穿一件素白的长袍,长袍上绣着朵朵的桃花,一张惊为天人的面容,通体的仙气生成,一双眉头,剑锋温和,五官精致的好似雕刻出来的一般,眼眸纤长,缕缕的青丝塑在白玉的发冠里,只留下了两抹白发留在额前,通体的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仙”。 他今日本是闲来无事,听说了百花楼里新来了位姑娘,美轮美奂,惊为天人,他一时好奇便来了,想来看一眼,可是当画妖娆一出场的时候,他的整颗心都像是被揪出来了一般,这个白衣女子,真真的太像画妖娆了,百年前的记忆一下子就翻滚而来,如洪水般不能止住。 千百年前,他还是天庭十殿之首长明殿的上仙,她小的时候总是喜欢围绕着自己,一声声的唤自己哥哥,总喜欢将一双满是污渍的手拉着自己的衣袖,自己的衣袖永远都是一片脏的。 小的时候她总是害怕一个人住在自己的殿里,说里面连个鬼都看不见,每天抱着自己的枕头就来自己的殿里,好话说了一箩筐也不行,她就抱着自己的枕头握着就睡着了。 再大一点的时候,她逐渐的长成了女孩子的摸样,一颦一笑他的心思不知何时都在了她身上,她那时还是喜欢拉着自己的衣袖,总是求他偷偷带她去人间看一看,也许这一声,帝翮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带她去人间。 等她完全长成了姑娘的摸样,她更是美的让人无法释怀,她美的娇艳,美的生机,即便是他,有时望着她也会看痴,她依旧喜欢赖在自己的殿里,卧在软榻上,只一本书看,通体慵懒的好似无骨一般,每每看烦了,她就变出一颗小石子,偷袭他,若是打中了,她便高兴的手舞足蹈,若是没打中,保管还准备了第二颗,他知道她小孩子的脾性,也总是依着她玩闹,这些美好的光景,都是帝翮心里最后的一点念想,靠着这些念想他流连人间只为寻她。 一双眼眸里落了无尽的情思,伸了手唤了身边的侍卫,对他说了几句,侍卫听着本君说的话先是一愣,然后点了下头,离开了房间。此时帝翮的一颗心都是揪着的,他知道下面台子上站着的人就成不是画妖娆,距离神算推测的时间还有一百多年,画妖娆才可以轮回转世,可是心里偏偏还存了一丝的侥幸,万一是呢,即便不是他也想再看一眼她,即便是只有那么一丝的像,他等的太久了,久的心里的那点念想都快溃不成军,思念已经化成了涓流,快填满了他的整个心房。 那边无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明晔华的房间里,进门看着夜游跪在地上也躬身跪下,开口道,“爷,他出手了,他出的那个价怕不好往下压了”,无白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自家爷的脸色,又瞄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夜游,心里已经思量着今天千万不能办错事,不然后果很凄惨。 明晔华的一双眼眸黝黑的聚焦在某一个点上,打无白进来,明晔华的眼眸里多少有了些焦点,心里开始思量起来,良久,他伸手唤了一下无白,对着无白说了几句,而后无白就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没有人发现无白飘动的身影,他来到月玦身边,在月玦的耳边浅声低语了两句,月玦起先还有些诧异,看着无白一脸严肃的模样,心里大约也就明白了些什么,点头便答应了。 不一会楼下的金锣便被敲响了,这代表着优价高者已经下了假,成为了今日花魁妖姬的首位恩客。 月玦拉着画妖娆离开大厅的时候,楼下还是一片欢呼叫嚷声,画妖娆一时兴起朝着留下招了招手,底下的欢呼声更是响亮,画妖娆一时之间觉得还挺有意思的,刚想再跟底下的人互动一下,却被月玦拉住了,轻声的在她耳边说到,“你呀,一会把他们都闹起来,上楼来抢你,看你怎么办”,说着便拉着画妖娆要走。 画妖娆咯咯的笑了起来,“不怕,我有晔华”,说话间四处打量了一下,她觉得明晔华一定不知道在哪个包间里猫着正看着她呢,她一点都不担心自己惹祸。 听着画妖娆的那一句“我有晔华”,月玦愣了一下,随机摇了摇头什么都没再说,拉着画妖娆便向着楼上走去,走着走着画妖娆突然反应过来了,侧过身问月玦,“姐,你猜我的第一位恩客会是谁?会不会是个丑八怪,或者是个人大胖着,对了对了,他出了多少的银子,不会不到一百两吧?” 看着画妖娆好奇宝宝一般的问个不停,月玦无奈的瞟了她一眼,“你呀,不说话的时候还是个文文静静的美人胚子,一说话就全毁了”。 画妖娆听了也不生气,咯咯的就乐了起来,“姐姐快告诉我吧,我好有个心理准备,万一太丑我忍不住跑出来了怎么办?” 听着画妖娆的孩子话,月玦无奈的浅笑了一下,开口说道,“你这次可算是叫出来了个天价,我也没见到是谁叫的价,只知道是个侍卫打扮的男子来叫的价”。 “天价?那是多少银子?”一听是个天价,画妖娆来了精神,好奇起来到底自己这第一次接恩客会是什么价。 “一口价一千两”,月玦轻声的说道,“你这算是这百花楼开业至今第一次接恩客开价能开的那么高的,不仅是你现在好奇到底这个人是谁,连我也好奇这个人是谁”。 这么一听画妖娆也来了兴趣,开口就是一千两,要知道百花楼实际上就是个听曲看舞喝酒的地方,这第一次的接恩客能叫到这个价也算是天价了。 此时月玦的心里也是好奇的紧,直觉告诉她,这个开出天价未露面的恩客就是明晔华一直避讳着的那个人,而且无白刚才交代自己做的事情也更加印证了她的想法,心里也是更加好奇了起来,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会让明晔华这般的忌讳。 思量着便已经走到了门口,月玦让画妖娆先坐下,画妖娆本就是有些渴,到了房间伸了手就去提水壶,月玦喵了一眼,故意走过去碰了画妖娆一下,结果弄得水壶里的茶水都倾倒了出来,弄得画妖娆的衣服上满是水渍。 一切都和预料的一样,月玦拿了另一套衣服,让画妖娆进里屋去换,然后悄然的叫来了自己的我丫鬟陪着一起,自己坐在茶桌前,瞧着外面有了少许的动静,然后似是聊天般的说道,“应付外面的这些人真是累得慌,要装的清纯的模样,还要时不时的抛个媚眼给台下的男人,真真是乏的很,不过不枉我今天这么卖力一场,也不知道今天是哪位土财主这么舍得为我花钱,等一会见到了我得好好的捞一把油水,翠香,你好了吗,再不死出来自习我扒了你的皮”。 果然月玦的一番话,瞬间让门外人止住了脚步,此时帝翮就站在门外,近在咫尺的一扇门,可是他怎么都迈不进去,他心里有些恍然,这便是他一直等的画妖娆嘛,不是的,肯定不是他的我妖娆,即便是有几分的相像,可是这脾性,完完全全是一个陌生人,他一时之间便慌了,转了身,便大步的走了。 与此同时,里屋的门打开了,画妖娆换了一身粉色的拖地长裙,依旧戴着面纱安好的走了出来,嘴里碎碎念道,“姐姐刚才在说什么,说了一大通我也没听清楚”。 “没说什么,只不过是刚才来了个丫鬟,交代了几句罢了”,月玦此时心里还是有些异样,就这样自己选择帮了明晔华,就这样门外的那个人就这样和画妖娆错开了,可是万一呢,万一画妖娆也在寻这个人呢,自己的一个决定又会改变多少故事呢,对着画妖娆,月玦心里有些愧疚,可数在无白开口的我那一瞬间,她便偏了心,决定了义无反顾的帮明晔华。 在很久以后,当帝翮知道当年他和画妖娆只是一门之隔便能见到,这一错便错开了总总的结果,若是自己当时执意的推开了那扇门,执意的看一看面纱下面的面容,执意的将心里的话都说与画妖娆,也许他们便不会一错再错。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七十五章 一个机灵 等了好一会,也没见着有人来,画妖娆单手托着头,都有些困了,头忍不住的开始点米粒,头有一下没一下的往下点。 一颗石子猛的就丢了过来,打在画妖娆的脑门上,画妖娆一个机灵,睁着睡眼揉着脑门环顾四周,单看窗户上坐着一个清秀男子,只见皮肤白希若纸,一双弯月掉眼,盈盈生风,眼神柔情似水,一只白狐卧在他的肩头,白衣仙仙,都有些让人晃眼,画妖娆揉了揉眼睛,看着眼前的男子,突然就想起了阎冢那只长得好看到bt的男子,若说阎冢妖邪不定,那么眼前的这个男子便是清风吹过,清秀阳光一般了。 画妖娆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脑门上明显是被什么打了一下,隐隐的感觉刚才被砸中的地方起了个小包,画妖娆一下子就怒火中烧,大声的说道,“你是谁啊,干嘛打我?” 来人弯月浅笑,如春风席面一般,给人一种温柔的感觉,画妖娆眯着一双眼眸又打量了一遍眼前的这个人,最后定眼在他肩头上的白狐身上,一双眼睛闪闪发光的盯着这小东西,这可是难得的宝贝。 “你眼光还不错,知道啊蜀宝贝,不过你那眼神能不能收敛一点”,看着画妖娆满眼闪闪发光般的盯着自己的白狐身上,真心不太舒服。 画妖娆一向本着有仇不报非君子的理念,今天脑门上的那一下她是一定要还的,可是什么时候还就不好说了,反正不是现在还,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在还没有摸清楚对手的情况的时候贸然出手真的不是太好的,思量了一番,画妖娆重新坐回木椅上,然后伸手提了茶壶过来。 来人没看着画妖娆这般摸样,悠然的正准备喝起了茶,好似完全不在意他的存在,还有他这张宛若天人的容易,他也只是一瞟而过,心里升起了强烈的好奇心,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好似是不同的,他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玩味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你能不能收起你那肆无忌惮的目光”,被窗台上的男子盯的久了,画妖娆着实是有些不爽了,虽然自己是侧着身坐的,可是她一向敏锐,身边有什么奇异的地方她都能发现,更何况现在屋里还坐着一个不明情况的男子,她自然警觉的紧,心里还在盘算着,怎么今天明晔华这么安静呢? 玩味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当真是勾起了自己的兴趣,尤其是她面纱下的容貌,他觉得应该是倾城的,这般有趣的女子,老天一向是格外开恩的,浅笑着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开口说道,“在下江郎林,在这皇城里也算小有名气”。 “怎么起了这么一个奇怪的名字吗”,画妖娆在心里念咕了一遍江郎林这个名字,觉得好奇怪啊,他到底是姓“江”呢,还是姓“林”,呢? 听着画妖娆的问话,江郎林咯咯的就大笑起来,的确是一个有意思的女子,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江郎林突然感觉到了门外有人正向着这边过来,而且这种感觉并不是太好,一个闪身就消失不见了。 明晔华推门进来的时候,画妖娆正在回头看窗台,明明前一分钟人还在,一瞬间人就消失不见了,看来也是个深不可测的人,至少武功了得,才能这般的来去自如。 “娆儿,在看什么?”明晔华见画妖娆回着头在看窗外,好奇的问道。 “刚刚这有一个人坐着,一瞬间就不见了,看来也是个身手敏捷的人”,画妖娆咂巴了一下嘴巴,心里还惦记着他的那只白狐,确实是个不错的小家伙,要是能弄到手的话又保暖又有用,心里又开始想着以后再见一定要探探这个人的路子。 明晔华一听心里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难道妖娆刚刚看见的是帝翮,帝翮不是明明已经走了,难道又起兴回来了,心里一下子就像拧了起来,开口问道,“你刚才看见的坐在窗台的是什么人,什么长相,可对你说了什么?” 听着明晔华说话的时候有一丝的紧张,画妖娆一下子就来了兴趣,想要捉弄一下明晔华,开口说道,”是个男子,一袭白衣,长得俊俏的很,刚才坐在窗台上跟我聊了好一会”,说话间脸上露出了一抹调皮。 明晔华并没有注意画妖娆的表情,他现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帝翮的身上,听着画妖娆的话,明晔华皱着眉头紧张的问道,“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瞧着明晔华有些紧张的摸样,画妖娆“咯咯”的笑了起来,开口说道,“晔华怎么这么紧张,难不成还担心有人要拐了我”,说着调皮的又笑了起来。 瞧着画妖娆咯咯乐的模样,明晔华就知道这丫头在闹着玩,紧张的一颗心便松了下来,开口说道,“你呀,现在无法无天了,一点都不怕我",瞧着画妖娆耍赖笑着的模样,明晔华是又爱又气,现在当真是太调皮了。 画妖娆从木椅上起身,垮了一步,明晔华顺其自然的双手环住她的腰,她便坐到了他的腿上,一窝在明晔华的怀里,画妖娆就开始犯懒了,开口说道,“刚刚我趴下桌子上睡着了,被一块石子打醒了,我一抬头看见一个男子坐下窗台上在看我,那男的长得真的挺俊的,不比阎冢差,阎冢妖邪,这个秀气一点,长得我都嫉妒,晔华,你说这年头怎么男的都长的比我好看,让我情何以堪”,说道这里,画妖娆明显的有些不乐意了,拉着小脑袋,不情愿的小模样。 明晔华看着画妖娆这般的小模样,宠溺的抚摸着画妖娆的小脑袋,柔声的说道,“我家娆儿哪里不好看了,天香国色,倾国倾城”。 听着明晔华这般说自己,画妖娆的脸色笑的灿烂如画,“我也觉得晔华比任何男子都好看”,画妖娆一边咯咯的笑,一边说道,突然间想到了江郎林肩头上的那只白狐,心里就犯起了痒,碎碎念道,“那个男子的肩头上有一只白狐,瞧一眼就知道是只灵巧的小兽,一想起这只小白狐心就痒痒”,那般通体白透的小狐,卧在主人肩膀上,一猜也知道肯定是只灵兽。 瞧着画妖娆眼眯着的模样,一副心头痒的样子,明晔华就知道画妖娆又动了小心思了,浅笑着说道,“若是你想养只小兽,遇见合适的,以后给你找一只”。 “真的?”画妖娆心里欢喜了起来,一副小心思的模样,“我想想我以后要养一只什么小兽好呢”,说着就开始皱着小眉头开始思量了起来。 明晔华伸手将画妖娆脸上的面纱揭了下来,看着她那还在那张玲珑的小脸,心里顿时便安心了,可是突然间,他的视线猛地往上一掠,直直的对上窗户。 与此同时,门外站着的夜游迅速的感应到了明晔华的眼神,一个闪身就窜了出去,只身来到窗户外,再看什么身影也没有,皱着眉头,心里盘算着,到底是什么人能转瞬间就能这般的消失不见了,自己的身手应该不应该有人逃走的。 明晔华瞅着窗户,眉头皱着,刚才他分明能感应到一个人影划过,他下意识的将画妖娆包进了自己的怀里,伸手用衣袖裹住了画妖娆的整个身体,他分明的感觉这个窗外的人是为了画妖娆而来的,他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难道是帝翮? 可是敏感的又感觉这气息完全不像帝翮的,而像..... 明晔华微微的皱着眉头,这个人的出现是偶然还是故意,他一时之间也是有些把握不准。 画妖娆这会子从明晔华的衣袖里探出来个小脑袋,眼睛瞧着明晔华疑惑的开口问道,“晔华,怎么了?” “娆儿,刚刚你看到的坐在窗户上的人可有跟你说些什么?”明晔华浅声的问道,他此刻心里还是有些疑惑。 画妖娆思考了一下,开口说道,“他好像说自己叫江郎林,他肩头上的白狐叫啊蜀,其他的他也没说什么,你一来,他就不见了,怎么了?”有些诧异的看着明晔华。 听见“江郎林”这个名字的时候,明晔华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心里最后的一点疑虑也都消失了,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定了,浅笑了一下,“随口问一下而已,回头我让夜游去查一查这个人”,明晔华现在终于舒展开了眉头,现在他确定帝翮已经走了,他很确定帝翮走了就不会再回头,心里这般想着便放心了下来,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画妖娆的长发,吮吸着画妖娆头发的香气。 画妖娆瞧了一眼明晔华,总感觉明晔华今晚有那么一点奇怪,却也说不出来哪里奇怪,看着他现在一脸舒心的摸样,画妖娆也被感染了起来,窝在明晔华的怀里,慢慢的泛起困了,眼睛很快就困得闭上睡着了。 瞧着自己怀里熟睡的身影,明晔华浅笑的将画妖娆紧紧的裹进自己的怀里,伸手抚摸着画妖娆的小脸,心里闪过“江郎林”这个名字,这个名字他似乎是听过的,这个人是什么底细,来这里找娆儿又是为了什么? 此时站在门外的夜游显然是听见了画妖娆刚才说的话,也听见了自家爷说回头让自己去查一查,心里已经明白了,身影立马闪过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待将画妖娆睡熟,明晔华一挥手,整个人便来到了床前,这间房间是新给画妖娆安排的,离明晔华的房间虽然隔了一层楼,可是这个房间的上面便是明晔华的房间,且这个房间有专门通向楼上明晔华房间的暗道,所以,明晔华心里还算放心画妖娆住在这里。 瞅着怀里的小人,此刻他心里是踏实的,可是这种踏实就像漂浮在冰面上一般,随时都有可能冰层破裂,掉进冰水里,一颗心其实还是惶恐不安的。 他起身褪去画妖娆的外裙,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抱着她躺在床上,一只手抚摸着画妖娆的面容,轻声的说道,“娆儿,你若有一天想起前世的种种,你可是会恨我,可是会不愿意见到我?” 是啊,单不说以往的种种,只是说前世的他和她便是一段虐心的往事,前世里他执拗骨子里总是太骄傲不逊,性格果敢,心性不平像一只恶兽一般,就这样一眼被下届游玩的画妖娆所见,便执意带了他走,或许他遇见她便是他所有的幸运了。 看着画妖娆,他突然幻想着若是他和她便这样安好的一生可好? 一旦这个想法闪现在明晔华的脑海里,便再也不能跳走,他坚定的看着画妖娆,若是总有一天她会知道真相,他便贪恋这仅有的温柔,直到有一天再也瞒不住她。 或许他们可以像普通人一般,安好的度过一生,在她最好的年华里她披上鲜红的嫁衣,嫁与他,而他便许他一世安好,等到她头发花白,年老的时候,等到她阳寿已尽的时候,他才告诉她真相,即便那时她后悔了,要离开,那时他便也赢了她一世的陪伴。 想到这明晔华眼里闪过从没有的坚定,他想要她,他想要她的一生,哪怕以后他们会憎恨千百年,可是他贪恋她的情,贪恋她的所有,所以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只换她一世的相伴,明晔华的心里便这样坚定的决定了。 看着画妖娆小巧的容颜,他终究是想一错再错,直到不能回头。 伸了双手,轻柔的捧起画妖娆的小脸,头轻轻的就抵了过去,轻柔的将头搭在画妖娆的小肩膀上,然后凑近画妖娆的小耳朵,在她耳边轻柔的说道,“娆儿,即便我们终有一天会抵死纠缠,憎恨不已,你的心里也只能有我,有我一人”,说完,他突然张开嘴巴,凑在画妖娆的脖子上,然后下嘴,重重的咬了上去,在画妖娆的脖子上落了两个尖尖的牙印,牙印上还冒着丝丝的血迹。 他看着画妖娆脖子上的牙印,满意的笑了,然后伸了舌头轻轻的将画妖娆脖子上的血迹吮吸走,现在他在画妖娆身上中上了自己的生死印,以后她便是他的了,抵死纠缠便也破不了的印记。 只见画妖娆刚才被明晔华咬着留下两个牙印的地方,瞬间便像是开出了一朵鲜红的,红的滴血一般的血花,那便是彼岸花种,曼珠沙华,无尽之爱,非死不休。 看着画妖娆脖子上的花,明晔华浅然的笑了,伸手附在了这朵花上。 一大早明晔华就起来了,支着一只手在瞧睡得跟螃蟹似的画妖娆,此刻画妖娆可是五花八绑的抱着明晔华,整的跟只八爪鱼一般,明晔华浅笑着,本来想着再呆一会看看她的睡容,可是这丫头睡觉当真是不老实,一只小手老是无意中磨砂而过,她那小手本就柔软,又是睡梦中轻柔的磨砂,真真是到处点火,惹得明晔华的一颗心揪着,怎么都不能自拔。 一个没忍住弯下身,便深深的尝了这一大早的美味佳肴,直到再不停下来就要惹火烧身的时候,明晔华只能苦笑着小心翼翼的将画妖娆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脚一只只的挪开然后起床穿衣服,这会子明晔华已经坐在书桌前,细想着事情。 一个眼神看向门外,夜游立马就感应到了自家爷的视线,明了了自家爷的心思,一个闪身已经来到了房间里,躬身对明晔华行了一个礼,等待着明晔华的吩咐。 “昨晚怎么样?”明晔华开口说道。 夜游自然明白自家爷问的是什么意思,开口说道,“回爷,帝翮我们没敢跟着,昨晚月玦姑娘按照您的吩咐演了那么一出闹剧之后,帝翮走到门前便犹豫了,最后一个转身就走了,离了百花楼我们就没有敢再跟,怕惹得他反而怀疑”,夜游将昨晚帝翮的事情跟明晔华说了一遍。 “恩”,明晔华浅声的恩了一声,眼眸瞟了一眼画妖娆,看她没有醒来的意思,睡得还很熟,便继续听着夜游的汇报。 “至于昨晚来的人,已经查的差不多了,那人叫江郎林,铜铃坊的幕后老板,倒卖天下消息,天字号钱庄的东家,传闻此人毒舌,爱钱如命,见人都是笑意盈盈,还有一点就是跟月玦姑娘好像是相识的,所以经常出入百花楼”,夜游将昨晚调查到的事情都一一的说与了明晔华。 明晔华听着夜游的汇报,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凭昨天他的直觉,这个人怕是和月玦是一般的,只是这个人隐藏的很好,完全看不出来,看来也是个角色,不过他昨晚为什么来娆儿的屋里,是无意中遇见了还是故意的,不过听着夜游最后一句汇报的话,明晔华心里已经大体都明白了这个叫江郎林的人与月玦的关系,心里了然,便没再多说什么。 思量了一下,话锋一转,对着夜游问道,“许世民那边呢?” 夜游恭敬的说道,“不出意外的话现在应该就已经知道了,昨晚已经将天下书就在皇城的消息已经散播出去了,差不多早上这个时间许世民就应该顺藤摸瓜就已经知道天下书在夫人的身上了”,夜游说完,抬起眼眸小心翼翼的瞟了一眼自家的主子,刚才他可是已经改了口,不再画小姐画小姐的叫了,而是改叫夫人,不知道这个称呼自家爷是喜欢的还是不喜欢的,心里多少有些忐忑。 明晔华是注意到了夜游对于画妖娆的称呼,眉角挑了一下,并没有说什么,在心里他觉得这个称呼是刚好的,不过他现在倒是挺好奇现在许世民知道这个消息是什么反应。 另一个房间里,许世民一大早就把书桌上的笔墨纸砚通通都摔在了地上,有史以来第一次他发了这么大的一通火,怎么可能,怎么就会是这样。 昨晚他是喝醉了的,在百花楼和了一壶壶的烈酒,直到满满的醉意,才在夜深的时候被杨定架回了府里。 回到府里刚好遇见了自己一位夫人荣氏,荣氏见许世民喝的大醉,非要跟着进屋说是照顾许世民,杨定虽然常年跟在许世民的身边,可是荣氏必将是许世民的夫人,杨定哪里敢说不行,只得退出了房间,自然后面的事情就水到渠成一发不可收拾了。 直到许世民一大早醒来,揉着发胀的头,一双娇软无力的手伸了过来的时候,许世民才明白过来是什么状况,当时心里就不爽了起来,草草的将荣氏给打发了一个人坐在床边郁闷的不行。 虽然他府上也有几位夫人,虽然他之前不是不经过事,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旦遇见了画妖娆,一旦见过了画妖娆千娇百媚的摸样之后,许世民对府上的这些夫人就没了一丁点的兴趣,自回府以后也只是简单的在饭桌上说几句话,并不宠幸,可是因着昨晚的一次醉酒,自己竟然宠幸了荣氏,想想这个就心塞。 不知道为什么,许世民现在心里总是有些别扭的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错事,做了对不起画妖娆的错事,心里的那种感觉怎么都挥之不去,狠狠的握着拳头,打开了床上。 缓和了好一会,他才起身,穿好外衫,来到书房,想着坐一会轻轻脑子,理一理最近的事情。 他刚走进书房,坐下了一会,杨定的脚步就踏了进来,一张脸有些铁青,然后恭敬的给许世民行了个礼,杨定心里可念咕着,估计今天自己的罚是免不了了,昨天晚上容夫人的这件事,怕爷心里还是不爽呢,自己还是小心的当差的好,心里还在忐忑,自己即将告诉爷的这个消息,是会让爷更加的不开心呢,还是能立马就舒缓起来。 杨定犹豫了好一会,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家爷的脸色,不知道怎么开口。 许世民自然是注意到了杨定犹豫不决的摸样,深深的舒了一口气,开口说道,“说吧,什么事”。 杨定咽了一口吐沫,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爷,天下书有着落了”。 一定杨定这么说,许世民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神情极其的紧张,急切的开口说道,“说,快快说来”。 杨定看着自家爷神采飞扬的摸样,又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开口说说道,“爷,天下书在画姑娘身上”。 顿时,只感觉五雷轰顶,许世民一时间便愣在了那里,不敢相信的大声又问了一遍,“你刚才说什么,天下书在哪里?” 看着许世民的反应,杨定就知道自己今天一定是要倒霉了的,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开口说道,“爷,据可靠消息,天下书真的在画姑娘的身上”。 在杨定说完这句话以后,只听见一阵子的巨响,许世民书桌上的东西通通都化为了一片狼藉。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七十六章 此时杨定 此时杨定的心里可是各种惶恐的,看着自家爷的反应,不用想也知道自家爷是什么心思,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的站在原地,任由自家爷发泄着心里的闷气,此时,许世民书桌上的一切物件都化作了一片狼藉,笔墨纸砚通通都摔在了地上,连着许世民一直都喜欢的陶器也都一件不留的摔在了地上,摔得叮当响。 许世民只感觉一口气噎在了心口上,大声的对着杨定吼道,“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你到底有大多的胆子如今敢骗我了?”在心里许世民真的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的,他多么希望现在杨定是在骗自己,天下书怎么可能在画妖娆的身上,怎么可能,画妖娆一路跟着自己走来,怎么可能天下书在她的身上,这不是在开一个天大的笑话吗。 杨定一听许世民的怒吼,吓得立马就跪在了地上,颤颤巍巍的低着头说道,“爷,您就是给我天大的胆子,属下也不敢欺骗主子啊,爷您三思啊”,杨定现在非常清楚,许世民是真的生气了,而且是声很大的气,自己现在的小命可是命悬一线,现在说话可都是要一万个小心,可能一不小心自己就没命了。 “说,这个消息你是怎么知道的”,许世民心里明白夜游是不可能说谎的,他跟在自己身边那么久了,自然明白夜游的忠诚,要不然他也不可能让杨定一直跟在自己的身边,现在他心里存了一丝的侥幸,希望这个消息并不真实。 杨定呼了一口气,听爷的口气是相信自己了,赶忙说道,“回爷,机缘巧合,这个消息是鬼魅楼里传出来的,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已经不在了,现在这个消息,只有爷知道”,杨定并没有过多的告诉许世民得到这个消息的中间过程,他知道爷现在最关系的应该是这个消息到底有多少人知道,立马就将爷最想知道的问题说了出来。 鬼魅楼,传说中楼里的弟子都如鬼魅般的存在,之前许世民也跟鬼魅楼做过几次交易,想来这次怕也是之前跟他们做过交易的人露出了消息,他听着杨定的话不禁皱着眉头,再一次的问道,“你确定,这个消息不会再有人知道?” 杨定自然明白自家爷的心里,抬头说道,“爷放心,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已经都不在了,我亲手去做的,不会有意外”。 听着杨定的回答,许世民的心里有一丝的宽慰,可是转瞬间又怀疑了起来,这一路画妖娆都跟着自己,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这么说来,这天下书一直都在她身上? 心里不禁开始怀疑起来,怎么可能,难道是画妖娆下山前她师傅给的,思量着的时候,许世民开口问道,“你可查不出来这天下书是何时在妖娆的手里的?” “回爷,是在路上,阎冢出现带走画姑娘的时候,据消息传来,应该是中途他们发生了什么,无意中画姑娘得了这天下书,可能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得到手的是什么东西”,杨定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老实的说了出来。 将夜游遣了出去,此时房间里只剩下许世民一个人,此时他眼神涣散,没有一丝的生机,这个消息对他的打击太大,他没有一丝的准备,命运当真是糊弄人,这一生他总是在错误里兜兜转转没有一刻的喘息。 很多年前,在自己还是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一次偶然的机遇,天师帮他算过一卦,说他日后肯定会遇到一个女子,此女子是命里的孤星,来世上走一遭,也是他命里的闪光星,此女有扭转乾坤的力量,他若遇到,必要倾心得之,得之他必得天下,待天下在手,他必得杀之此女,否则他必皇位不稳,百年基业必毁。 此刻许世民深深的觉得命运便跟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他心里清楚天师预言里的女子便是画妖娆,自与画妖娆遇见,许世民的很多事丢变得顺风顺水,他一直也都感觉遇见画妖娆以后自己好运多了,可是他当真没往这方面想,可是现在他怎么能不往这方面想。 若天下书握在画妖娆的手里,不管这天下书到底是怎样到的画妖娆的手里,现在总是在画妖娆的手里,那画妖娆便有了扭转乾坤的力量,不管怎么说,一切都如预言般那样吻合,他没有任何理由骗自己不信,可是为什么非是画妖娆呢,是这个自己第一次心动,想要守护一辈子的女人呢,为什么偏偏是她? 此时许世民这边处于一片崩溃的状态,而明晔华这边则是截然不同了。 夜游是接到消息的,他听了楼里人的报道,浅笑了一下,谁能想到,这鬼魅楼是明晔华手里的呢,确切的说鬼魅楼一直是夜游在管着的,这次透漏消息的事情也是夜游给许世民下的一个套罢了,无非就是自家爷想让许世民知道天下书就下画妖娆的手里,关于这一点夜游心里是好奇的,他有些不明白自家爷的心思,虽然不明白,可是事情办起来可是一点都不敢马虎,办的妥妥的,现在他轻轻的敲了一下门,感觉到了明晔华的目光,然后起身走进房间。 进了房间,夜游一直低着头,恭敬的对着明晔华说道,“爷,许世民已经知道了”。 听到这个消息,明晔华嘴角微微翘起,想来现在许世民已经是两个头大呢,不知道江山与儿女情怀他会选哪一个,不过结果应该不会让人意外,想到这里,眼神里划过一丝的戏谑,明晔华看许世民看的太清楚了,在这个男人心里权利和利益都是第一位的,儿女情怀不过是他的一许期盼罢了,等到有一天挡了他的路,他会毫不犹豫的移开。 明晔华的视线瞟了一眼依旧睡得正香的画妖娆,心里默默的念叨,他的女人怎么可能允许别人惦记,若是许世民心里的那点子儿女情怀就此作罢,那他依旧走他的光明大道,,明晔华倒是不建议帮一把,若是许世民心里有一点的偏横,那明晔华也不建议让他走个大湾摔一个狗啃泥,他的娆儿便只能是他的,他人怎能觊觎。 明晔华的眼神了闪过一丝的黑光,夜游一阵冷汗,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感觉今天自家爷又回到了以往间生杀一瞬,杀伐果决的摸样,这样的明晔华让夜游害怕,也让夜游兴奋,这才是他们的爷。 可是心里还是有些犹豫,到底自家爷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将这么重要的消息告诉许世民,万一他来抢天下书怎么办,万一消息泄露了怎么办,想到这里夜游偷偷瞄了一眼明晔华,小心翼翼的说道,“爷,要不要加派几个人在夫人身边,这般重要的消息散播出去还是不好的,万一.....” 夜游的话还没说完,明晔华浅笑了一下,心情大好,一切都想明白了,一切都理顺了,现在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自然是有心情跟着夜游多说几句的,开口说道,“你呀,忠诚倒是好,办事也很用心,就是脑袋瓜跟着无白和日游差了许多”,可是不是这般的话,跟在自己身边一直的也不可能是夜游。 夜游听着自家爷对自己的评价,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他知道自己是笨了许多,承蒙爷不嫌弃还让自己侍奉在侧,可是听自己爷这么说还是有些内疚起来。 明晔华瞧着眼前头快低到地里去的夜游,轻挑了一下眉头,“很多年前,这帝都的天师帮许世民算过一卦,卦里说过许世民这辈子会遇见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会给他带来好运,也可以扭转乾坤,许世民一定要得到这个女人的帮助,才能成就大业”,说道这里明晔华停顿了一下。 夜游一听明晔华这么说,榆木脑袋也有明白的时候,瞬间就明白了过来这个女人就是自家夫人画妖娆,一下子着急了起来,“那爷怎么还能告诉他夫人手里有天下书,这可不是帮了他”,其实许世民在夜游的眼里可没有什么好形象,夜游可是极其的不喜欢许世民的,再说了许世民惦记着自家夫人,他这个榆木脑瓜都能看的出来,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还敢惦记着自己的夫人,所以夜游打心里是极其讨厌许世民的。 “我说的只是这卦的上半部,下面天师还告诉了许世民,若这个女人帮他得了天下,当他成就大业坐拥天下的时候,那他必须杀了这个女人,否则他的千秋大业必毁于一旦”,明晔华一字一句的将预言的后面说了出来。 夜游听到这里的时候一愣,杀了这个女人,夜游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继而一双眉头皱的紧紧的,着急了起来,“那爷怎么能将这个消息告诉许世民呢,那个疯子万一干出来点什么事呢”。 明晔华眼瞅着夜游激动的表情,突然间浅笑了起来,他身边的这些属下里面,夜游当真是傻的忠诚,不过看着夜游这般的担心画妖娆的安危,明晔华心里还是高兴的,这证明夜游真心的关心的画妖娆。 开口说道,“真不知道是该说你傻呢,还是说你衷心护主,现在娆儿手里有天下书,许世民可是要依仗着娆儿,若是他就此断了对娆儿的非分之想,我到不建议帮他坐上那个宝座,若是.....” “若是他对娆儿还是存了非分之想,那他的下场自然也是好不到哪里了”,明晔华说道后面的时候话语里带了戾气,敢打娆儿的心思,自然是他容不下的。 夜游现在终于转过来了这个圈,明白了自家爷的意思,明晔华这般要将这个消息散播给许世民其实就是给许世民敲个警钟,若是许世民选了天下,何尝不是好的结局,自然明晔华也是可以在他走上皇位的这条路上帮着一把的,待他坐上皇位的时候,到时候明晔华已经带着画妖娆远离皇城,过着神仙般的生活,哪里能让他动的了娆儿一下,若是知道了这个消息,他还是死不悔改,那就不要怪明晔华要推波助澜了。 而另一边许世民此时的一双眼眸已经颓然了,大脑此刻两面无形的在做着斗争,他的心里当真是喜欢画妖娆的,他想守住画妖娆,守住心里那唯一一点的净土,他是真心的想着等自己成就大业的时候,站在万人之上的时候,陪着他俯览一切的人是画妖娆的,而且他只希望是画妖娆,许世民的心里是希望陪着他走向成功的那个女人是画妖娆的。 心里无尽的悲凉,命运总是这般的跟自己开心玩笑,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挫败感了,难怪最近隐隐的心慌,总是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也许这般期许着幸福,所以心里总是害怕惶恐的,可是终究还是要失去的。 在无限的拉回思量较量之后,他最终的选择应该是明了的,也没有什么意外,皇位于许世民便像是他的生命一般,是不能割舍的,而画妖娆于他,是他一声之中的欢乐,在欢乐与生命之间,他肯定是会选择生命的。 可是当心里做出来抉择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像是绞痛了一般,疼痛的他都有些受不了,原来画妖娆在他的心里这般的重的疼,一旦割舍就疼的不忍。 于是在一秒,几乎是一秒的时间里许世民做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画妖娆会成为他的女人,会成为他的皇后,然后他们携手共走下去,他要把画妖娆手里有天下书的这个秘密隐藏起来,除了杨定和自己这便是一个永不见光的秘密了,谁都不会知道。 而今没有画妖娆的帮助,没有天下书,他许世民也是一定会坐上皇位的,他的几万大军,铮铮铁骨的汉子都在关外,如若真的不行,他便金戈铁马,杀进京城,这个宝座他是要定了的,而画妖娆他也是要定了的。 若果天下书从来没有出世,如果他并没有用画妖娆的力量登上皇位,那么那些预言便什么都不是,待他登上大宝的时候,画妖娆便是他唯一的皇后,这个皇后只能是画妖娆。 一旦心里下了这般果决的决定,许世民反而轻松了起来,他整个身体都舒展的坐在木椅上,他轻轻的闭上了眼睛,他现在好似打了一仗一般,浑身都是疲惫的,他闭着眼睛,此刻幻想着未来,未来他坐在高坐上,画妖娆端着茶点进来,身边还跟着一个顽皮的孩童...... 画妖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揉着眼睛看着明晔华已经坐在书桌前看着一本书,画妖娆撇了撇嘴,从床上爬了起来,光着脚丫向着明晔华跑了过来,然后就像是小鱼一般滑进了明晔华的怀里,又窝在了明晔华的怀里,闭上了眼睛,慵懒了起来。 明晔华瞧着画妖娆懒猫一般的摸样,轻轻的摇了摇头,当真是懒的很,然后眼眸瞥见了画妖娆光着的小脚丫,伸了手捂着画妖娆的小脚丫,开口说道,“每次都是光着脚就跑过来,这地板这么凉,凉着脚心怎么办”。 画妖娆撇了撇嘴,也不理会明晔华的唠叨,开口软绵绵的说道,“晔华是什么时候醒的?” 浅笑着,“早你一会,可是饿了,梳洗一下去吃饭可好?” 画妖娆眯着小眼,有些不高兴了起来,撅着小嘴,也不搭腔,懒懒的闭上眼睛也不去看明晔华。 明晔华浅笑,怎么能不明白画妖娆的小心思,不过是起床气没过,醒来发现自己没在身边开始闹起来小脾气,不过心里还是欢喜的,浅笑着将画妖娆箍进自己的怀抱,“听说我家娆儿昨晚可是给我赚了好大一笔银子,我要怎么犒劳我家娆儿呢?” 一听明晔华说这话,画妖娆心里一下子就来了精神,睁开眼睛,眼睛里都闪闪的发着金光,开口说道,“晔华不说这个我还想不起来呢,晔华啊,昨天是不是有一个人花了一千两要跟我单独聊一聊天?”在画妖娆眼里,这百花楼里的姑娘,除了弹琴唱曲的,其他的都是陪聊的,不过她的这种理解也没什么问题,百花楼本就是个供人聊天的高级场所。 “是啊,我家娆儿倾国倾城,戴着面纱就能叫价到一千两,以后我这百花楼可都要指望着我家娆儿了”,明晔华知道画妖娆是喜欢听这样的话的,也就哄着她说道,她贪玩,他也有时间陪着她玩闹。 “咯咯”,画妖娆听着明晔华的话笑的咯咯的响,想着给明晔华赚了一千两,心里就欢愉了起来,可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脸来对着明晔华说道,“晔华啊,可是昨晚我在房间里等了那个人很久,也没有见到有人来,后来你过来了我困得不行了就睡着了,那个出了一千两要跟我聊天的人去了哪里?”画妖娆这才想起来自己昨晚等着自己的第一位恩客竟然等睡着了,想着这个自己都觉得自己特别牛了。 “现在睡醒了才想起这件事啊”,明晔华故意的逗了一句画妖娆,继续说道,“你昨晚的那位恩客也是个怪人,早早的来交了银票,可是我听周围的侍卫说,人走到你房门口,站在门口停了好一会也没有进去,最后走了”,帝翮为什么走,明晔华心里自然是明白的,只是这些事情自然是永远都不会见天日的,画妖娆永远也不会知道。 画妖娆揉着小脑袋,傻傻的乐了起来,嘴里念叨着,“真是个奇怪的人,来了又走了,一面没见上,一句话也没说”。 “总会有些奇怪的人做些奇怪的事”,明晔华说道。 “我猜啊,昨晚的那个人肯定是个土财主,家里是有夫人的,一时脑热交了这么多钱,然后临了进来之前,心里觉得对不住自己的妻子,便又悔改的回去了”,画妖娆给昨晚那个人莫名其妙走了编了一个理由,而且她的心里觉得自己的这个理由编的是极好的,肯定是这样的。 明晔华眼瞅着画妖娆,嘴角轻轻一挑,说道,“估计是娆儿说的这般吧”,明晔华的心里肯定是愿意让画妖娆这般想的,自然是赞同的。 画妖娆听着明晔华也赞同了自己的观念,想着估计事情就是像自己说的这样,也并没有再怀疑什么,坚信了自己的观念。 明晔华瞧着画妖娆这般,对着画妖娆说道,“娆儿不要再赖了,快快起来吃些早饭,下午还有些事情要忙”。 “什么事情?”画妖娆一听明晔华这么说一时间来了兴趣。 “过两天便是百花楼一年一度的百花展,自然是要着手准备了”,明晔华知道画妖娆是爱热闹的,自然也明白以画妖娆的性格怎么可能闲得住,还不如现在早早跟她说了,跟她立下规矩。 “百花展?”画妖娆饶有兴趣的听到这个名字,一双眼睛都溜圆了,直觉告诉画妖娆,这一定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瞧着画妖娆的这般摸样,明晔华浅笑,开口说道,“百花展是百花楼一年举行的一次选秀,换句话说就是推选出来的排名,也算是一年一度的盛宴,因着晚上才是百花楼热闹的时候,所以晚上并没有时间准备排曲练舞,所以就选在了下午,这几日下午百花口都是关门谢客的,待到百花展一展方彩”。 画妖娆听着明晔华的说辞,心里应犯起了痒,想着下午可得好好的看一看是什么摸样的,自己自然要上前凑一凑热闹的。 明晔华看着画妖娆的小心思已经跑远了,无耐的浅笑着用手掰过来画妖娆的小脑袋,一脸严肃的看着画妖娆,然后认真的说道,“娆儿,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说一说”。 瞧着明晔华这般严肃的表情,画妖娆搞不明白是发生可什么情况,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了晔华?” “娆儿,我记得你说过我的腿是可以治愈的”,往日里明晔华对于自己的饿腿并不怎么在意,觉得坐着轮椅不能行反而更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可是现在他突然一点也不想隐藏自己了,他想安好的守护在画妖娆的身边。 一听明晔华的话,画妖娆伸了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我怎么光顾着玩闹了,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要知道画妖娆之前可是一直惦记着明晔华的那双腿的,所以一直都是挂念着,上一次收的卧龙吟还在自己的布袋里面,一直把这件事情拖到了现在,想想都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很是愧疚的说道,“都是我不好,竟然忘记了先给晔华把腿上的阴气给去除,害的晔华一直白白的坐着轮椅,是娆儿的错,今日我一定要费劲心力将晔华的腿给治好”。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七十七章 明晔华的腿 吃过了早饭,画妖娆就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让夜游守在外面,明晔华依旧坐在轮椅上看着画妖娆坐在地上鼓捣着什么,一双眼眸里多了什么又少了什么。 关于明晔华的腿,自然不是真的是不能行的,最初这般不过是不想引起别人注意,知道画妖娆会来找自己,他便存了心思,想看画妖娆遇见自己这副模样是什么反应,只是他也没有想到,即便是几斤灰飞烟灭,即便是轮回转世,她已然忘记了前世的总总,可是她还是在见到自己以后的第一晚就翻了墙来找自己眼巴巴的就给自己续了命,他当时一颗心都震惊住了,心里不是不颤抖。 他便任由着她给自己续命,任由着她护着自己一次又一次,每一次内心都是内疚且喜悦的,他沉浸在这种感情里无法自拔,他喜欢在画妖娆眼里的特殊,他喜欢画妖娆总是对他偏心,她所有厚遇于他心里都是一层热浪,席卷着自己,无法自拔。 直到那句话说出口,直到他终于承认自己是喜欢她的,他反而安心起来,骗了自己千百年,不敢承认的一句话,在她耍赖玩闹的时候,他无意中着急的脱口而出,可是一旦说出来,便再也收不回去了,他却也坦然了,想着即便只是有今世,哪怕只是短短的几十年明晔华也是贪恋的,所以他才选择了假意让她把自己的腿治好,治好了,他便能毫无束缚的守在画妖娆的身边,许她一世的安然。 看着坐在地上鼓弄这符咒写写画画的画妖娆,明晔华此时一双眉头紧皱,娆儿,只再这一次,这一次过了,我必护你安然一生。 画妖娆全然不知道此时身后明晔华的想法,她认真的画好一个符咒,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已经算是准备好了,她舒了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走到明晔华的身边,习惯的钻进明晔华的怀里,揉了揉眼睛,看着明晔华,轻声的说道,“晔华,我这边准备的差不多了,可能一会会有些疼,你忍着点”。 明晔华“恩”了一声,他伸了手,环住画妖娆的腰,将头抵在画妖娆的勃颈处,吮吸着画妖娆身上恬然的体香,轻轻的闭上的眼睛,在那一刻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身影,那个曾经站在天水交界处,一身红衣的望着天下的女子,当时心里会有怎般的落寞,他在身后叫她的时候,她回头,那一双寂寥的眼神,成了他每每想起来的伤痛,可是当时他却当做没看见,便悄然的什么都没说。 他抱着她,深深的抱着她,他欠她太多,多的他都觉得怎么都还不完,前世她落然一身,他不是不知道她的廖然,只是他宁愿什么都不知道,别过头去了,剩她一个人在那里,终究前世自己欠着她太多。 命运终究带他们不公,即便他现在一颗心满满的都是她,可是他还是不敢,不敢将所有的真相告诉她,他们之间隔开的不仅是前世今生,不仅是爱与不爱,他们之间还有一条孽仇横在中间,即便是他能放得下,她能安然的释怀吗? 轻柔的在画妖娆的脖子上蹭了一下,明晔华喃喃的开口说道,“娆儿,若有一天你终究是不能释怀,我与你宁愿相爱相杀,也不愿你把我忘记”,他说的轻柔,话语里又满满的撕心裂肺的疼。 画妖娆听着明晔华说的话,虽然不明白明晔华说的是什么,可是听着他话语里的疼,她忍不住的伸了一双小手搭在明晔华的背上,“晔华,怎么好端端的说这些胡话?” 明晔华没有吭声,难得的这一刻的相拥,他沉浸在往事今生总总的情里面,不能自拔,环着画妖娆的一双手臂也微微用了力,此刻他真的想将画妖娆揉进自己的骨子里,他们便能生生相惜,他便不再害怕她终有一日要离开他。 好半天,见明晔华都没有一点的动静,画妖娆坐不住了,她用手轻轻的拍了一下明晔华的背,轻声的说道,“晔华,晔华,时辰差不多了,若是再耽搁下去,可能效果会不好了”,她不知道明晔华今天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有些消沉的摸样,而且趴在自己的肩头上一动不动的是睡着了还是怎么了。 明晔华轻轻的抬起头,刚才所有的失态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又变成了之前那般淡然薄凉的摸样,瞧着画妖娆一双打量的眼眸,伸了手,去抚画妖娆的小脑袋,“不是说要晚了嘛,还在这看什么?” 画妖娆瞅着明晔华,这会却又看不出来明晔华哪里怪怪的,可是怎么就说了刚才那么一堆奇怪的话呢,一双眼眸打量了一遍又一遍眼前的人,最后好似恍然大悟一般,咯咯的就乐了起来,捂着嘴不说话。 瞧着画妖娆眼眸里的一抹光,明晔华就知道这丫头脑子里又不知道出现了什么奇怪的想法,不过看她贼笑的小摸样,一双眼眸躲闪着自己,想来肯定是跟自己有关,不知道又在想什么坏事,开口说道,“娆儿,这脑袋瓜里又装了什么鬼点子,说出来我听听”。 “我知道晔华刚才为什么那么沮丧还说了一大堆的怪话了”,说着自己又捂着嘴咯咯的乐了起来。 “奥?我倒是想听一听”,明晔华自然知道画妖娆肯定是猜不到他在想什么的,只是看着她偷乐的摸样,一时好奇起来,到底是想到了什么这么开怀。 “晔华肯定是怕疼,所以刚才才那么反常”,画妖娆刚一说完立马利索的从明晔华身上窜了下来,生怕明晔华一个生气就要打自己似的。 明晔华的反应速度自然是快的,在画妖娆刚一挪动的时候,明晔华就感觉到了不对劲,画妖娆迅速的从明晔华身上窜下来的时候,明晔华一伸手,使了一分的力,就把画妖娆又拉回了自己的怀里,无耐的苦笑了起来,“娆儿的小脑袋瓜现在什么都敢想了,看来最近我最近对娆儿管教是松了一些”,说着嘴角划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玩笑,玩笑嘛,晔华,玩笑是不能当真的”,画妖娆瞅着明晔华,心里开始发慌了,瞧着明晔华的摸样,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明晔华瞅着画妖娆求饶的表情,一时之间之前的总总负面情绪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不过今日他倒是有心要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个丫头,近日来她倒是越发的不怕自己了,一点子规矩都没有,若是再这样下去,日后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乱子来,心里已经想好了。 “奥?娆儿现在都能这般谈笑风生的跟我开玩笑了,看来近日来我在娆儿心目中的形象有所下降啊”,明晔华这次是存了心思要逗一逗画妖娆,自然是不会那么容易就放过她的。 画妖娆听着明晔华的语气,心里拿捏不准明晔华是真的生气了还是在逗自己,想着之前以往,明晔华可都是略微惯着自己的,想来这一次也是有惊无险,陪着笑脸说道,“哪有,我只是看着晔华刚才怪怪的随意说的一句话,晔华莫要听进耳朵里吗”,说着伸了手去拉明晔华的衣袖,讨好的对着明晔华浅笑。 “我倒是觉得,今日正好是我跟娆儿算算旧账的时候,娆儿觉得呢?”明晔华浅笑的看着画妖娆,满是期待着画妖娆接下来的表现。 一听明晔华说这话,画妖娆小心的瞄了一眼明晔华,心里开始盘算了起来,莫不是晔华真的生气了,可是看着晔华浅笑不语的摸样,又不像是真的生气,看来是在跟自己闹着玩,心里总算是放心了下来,依旧陪着笑脸,婉约的说道,“我最近表现的可是棒棒的,什么都听晔华的呢,怎么就要跟我算起旧账了,我和晔华哪里有旧账可以算”,说完轻柔的瞟了一眼明晔华,问道,“晔华,是吧?” 依旧是浅笑,只是这浅笑里面涵盖着一分的坏,邪魅了一分,画妖娆第一次看到明晔华这般狡黠的笑,半媚半痴,鹰一般的眼眸里闪闪发光,嘴角微微卷起的摸样,又想是一只就等的狐狸,在远远的观摩你,等着你走进他的圈套,一时之间,画妖娆被明晔华的这副摸样迷了眼,怎么都觉得好看。 身边的美男也是不少的,若论妖邪,自然当属阎冢排第一位,那家伙真的是长了一副迷倒众生的皮囊,浑然天成的一张精致的面容,真真找不到一丝的瑕疵,一双眼眸纤长上挑,更是说不出来的妖邪之气,可是,画妖娆眼里现在的明晔华当真是入了自己眼,他那邪魅的浅笑,和一双鹰眸,当真一下子就撞进了自己的一颗小心脏里,此刻她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的响亮,就像要从自己的身体里跳出来一般,痴痴的看着明晔华。 只是在画妖娆还在眼瞧着明晔华的这会子,明晔华的笑意更重了一分,好似一匹野狼,已然发现了自己的猎物,一瞬间就猛然的出击,迅速的将猎物扑倒一般,明晔华伸了双手,环住画妖娆的腰,然后用了劲,将画妖娆整个身体翻转了过来,让画妖娆反过来趴在自己的膝盖上,一双手刚好控制住了画妖娆。 现在此时此刻,画妖娆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趴在明晔华的膝盖上的,可是当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为时已晚了,自己刚刚是怎么了,一下子就像是丢了魂似的一般,看着明晔华,一颗小心脏都在噗通的跳,神魂颠倒了一般。 直到一声响亮的拍打声响起,画妖娆才终于明白过来眼前的形势,一双眼眸楚楚可怜的回头去瞅明晔华,这是第一次明晔华打了画妖娆。 明晔华此时坏笑着瞧着画妖娆,刚刚自己伸了手重重的在画妖娆的小屁股上就打了一下,自己还是使了一分力的,想要教训一下画妖娆,看着她楚楚可怜的眼眸,开口说道,“娆儿现在可以说一说最近都做错了什么,不如做错一件事打一下可好?” 画妖娆幽怨的小眼神看着明晔华,长那么大自己还没有挨过打呢,跟着师傅的这些年,不论自己犯了什么错,他都没下手打过自己一下,虽然现在明晔华打的自己不疼,可是这般整个人都趴在明晔华的腿上,明晔华的一只手还拍在画妖娆的笑屁股上,画妖娆第一次心里异样的感觉一波比一波强的席卷而来,一张小脸也犯起了红,咬着嘴唇,不知道说什么好。 明晔华本是想要教训一下画妖娆的,或者是故意逗一下她,让她以后收敛一些,可是瞧着她不知怎么的小脸就红扑扑起来,咬着下嘴唇,婉约是一个害羞小家碧玉的摸样,自己的心也开始悸动了一下,不自觉的伸了手又打了一下画妖娆的小屁股。 当疼痛感袭来的时候,画妖娆忍不住的喃呢了一声,那声音轻柔的好似踩在了棉花上面,软捏捏的,让人一下子就没了力气,好似中了毒一般。 努力的收回自己的心智,明晔华摆出来一副依旧谈笑淡然的摸样,他此刻的心里可是一点都不比画妖娆好,他对画妖娆的情自是深重的,眼下自己心爱的姑娘就趴在自己的腿上,还那般楚楚可怜的摸样,自己的手下还有温热的气息传来,那轻柔软呢的感觉,可是无时无刻不再刺激着他的感官,可是即便如此,他却一点也不想松开画妖娆,这般的感觉他心里悸动的厉害,哪里敢现在就松开画妖娆放她走,平白的让自己的心给空了出来,只得依旧摆着脸说教了起来。 “娆儿倒是说一说自己最近表现可是好还是坏?”明晔华表现的依旧平常的摸样,开口说道。 此时画妖娆也是好不到哪里,心里一片慌乱,听着明晔华的问话,不自觉的就开口说道,“不好”,那声音轻柔无骨一般,带着女孩子的软捏感,又好似有了心思的姑娘,无线的情谊都含在了话里。 听着画妖娆说不好,听着那柔媚百态的声音,明晔华不自觉的一只手就又拍在了画妖娆的小屁股上,当响声传起的时候,两个人的一颗心都被惊住了,同一时间都重力的敲击着心房,左右回荡。 明晔华的手还停留在画妖娆的小屁股上,画妖娆也能感觉到火热的小屁股上一双薄凉的手覆在上面,一冷一热间,两个人一时间都不说话了。 最后还是明晔华最先开了口,装作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瞧了一眼画妖娆通红的一张小脸,嘴角翘起,浅浅的笑了,这次他笑的欣然,她也是感觉到了,她羞红的小脸让明晔华一下子就满足了,浅笑的伸了手故意在画妖娆的小屁股上摩挲了起来,他现在可是神清气爽,脑子一片清晰,开口说道,“我记得这之前娆儿可是每一次做什么事都没跟我商量一下,重华的事上每回都这般,以后还敢不敢?” 画妖娆还沉浸在自己的异样之中,奇怪自己今天是怎么了,完全没注意明晔华说的话。 瞧这画妖娆深思的小模样,她的那点子小心思,他怎么能不明白,却装作全然不知的样子,伸了手就在画妖娆的小屁股上打了一下,力度拿捏的刚刚好,不那么疼,却还是感觉的到。 这一声响亮的,伴随着些许的疼痛,画妖娆回过神来,眼神可怜巴巴的看着明晔华,楚楚可怜了起来,“晔华,我错了还不行嘛”。 “那娆儿开可得跟我好好说一说自己是哪里错了,我看看娆儿这悔改的怎么样”,明晔华可是存了心思,故意看画妖娆这会子能说出来什么。 “我不该不听晔华的话,不该做什么事都不跟晔华商量,不该惹晔华生气,不该,不该.....”说到这里后面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了。 明晔华浅笑着,一双满眸里都闪着光一般,伸了手就在画妖娆的小屁股上重重的拍了一下,这一下相比之前的几下用力略重一点,自然是故意的。 “奥”,画妖娆没想到明晔华会用了这么大的力,一下子没忍住叫了出来,那声音软绵绵的,更像是柔情的撒嗲,惹得明晔华听完都是一愣,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然是一片悸动,这声音太妖娆入骨,听的他骨子里都感觉到了一阵子酥麻,心里就像是住了一个人恶魔一般,想立马把画妖娆给压倒。 画妖娆自己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这样叫出来人口,伸了手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缓了一会,她有着气恼了起来,却又不敢去看明晔华,语气气愤的问没明晔华,“晔华怎么能下手这么重呢,这一下好疼啊,晔华不能轻柔一点嘛?” 门外站着的夜游此时已然是一片混乱的说,他可是一直站在外面是一个大活人,若是往常自家爷可都是会自觉地在房间外面设置一层结界,即时是站在外面的他,他也是听不见里面有什么声音的,自然也不知道里面自家爷和夫人发生了什么,可是今天,从刚才他的表情就开始不淡定了。 刚开始的时候,夜游还没觉得什么,可是越往后,夜游的一张脸就有些红扑扑了,自家爷和夫人到底在里面干嘛呢,怎么还能传来这般的声音,还是清脆的拍打的声音,夜游还算是思想纯洁的小鲜肉,若是放无白和日游在这,还不知道会不会趴墙角偷听呢。 可是现在夜游不想听见的也都听见了,最后画妖娆的几句话,让他的小内心彻底的崩了。 画妖娆自己话一说出口就后悔了,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她叫晔华轻柔一点,这话说的她事后一想,一张小脸彤红起来,头压得更低,不敢抬起来。 明晔华自然是看见了画妖娆的所有小动作,笑意就没有从他的脸上移开过,他浅笑着,开口说道,“那娆儿到是说说,自己哪里还做错了?” 画妖娆现在脑子哪里够用啊,心里还在想着自己刚才怎么说出了那些话,思量着,听见明晔华的话,也没有过脑子,只轻柔的说道,“不知”。 明晔华看着现在娇媚百态的画妖娆,心里发痒的一下一下的,内心无限的慌乱,可是面子上却依然是一片平静,开口说道,“娆儿,昨天我家娆儿可是迷倒了这皇城了多少公子,这不算娆儿犯得大错吗?” 怎么听明晔华的这番话都不像是在严厉的在说教,却好似柔情似水的情话,述说着心里的酸劲,画妖娆听着明晔华的话,不知道怎么的低着头,嘴角就浅笑了起来,这笑已然不再是往日里的笑意了,此时这笑已经换了另一种境遇。 画妖娆此时一声不吭的趴在明晔华的腿上,一双小手攥着紧紧的,左手抠着右手,不知道该怎么回明晔华。 明晔华自然也是知道的,他心里一片了然,伸了手在画妖娆的小屁股上轻柔的揉了几下,一下下的触摸,让他的心一阵子的野火中烧,可是一时之间又贪恋了这般的温柔,不舍得拿开,即便是现在此时此刻,明晔华已经动用了内力在压着自己的悸动。 看着也差不多了,若是再这样下去,怕这丫头再反抗起来,不知道又闹出来什么笑话,轻柔的伸了手,一个用劲将画妖娆扶了起来,依旧让画妖娆坐在自己的怀里。 瞄了一眼画妖娆彤红的小脸,明晔华浅笑着,对着画妖娆柔情似水的说道,“我家娆儿在外面太过光彩照人了,以后还不知道要招多少蝴蝶飞来呢”,一边说眼睛里露出了一丝的凶意,不过一闪而过了,他的娆儿怎么能让他人觊觎,这般的说不过是想看看怀里的小丫头是什么反应罢了。 “晔华怎么还取笑起来我了”,此时画妖娆的说话声音,较平常轻柔了不止一点,柔声里像个邻家的小姑娘发着嗲声嗲气的话跟你撒娇。 “哪里是取笑娆儿了,我可是记得昨晚有人一掷千金”,说起昨晚的情景,明晔华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的异样,想起那个人,他就立马警觉起来,看着自己怀里抱着的小人,真实的就在自己的怀里,他才能安心,可是一手双不自觉地又将画妖娆抱得紧紧的。 “那人最后不还是走了吗,我还好奇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呢”,对于昨晚的那个人,画妖娆心里可是好奇的紧,心里年念叨着估计是个非常有钱的人,一千两也觉不着。 “这么说,娆儿心里可是还惦记着那个素未谋面的人喽?”,这句话明晔华说的看似有意又似无意,连他自己也不明白这话到底是在逗画妖娆还是自己的心里真的怕画妖娆惦记着那个人。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七十八章 昨晚那个素未谋面的人 画妖娆听着明晔华的问话,抬眼看了一眼明晔华,总觉得每次一提到昨晚那个素未谋面的人的时候,明晔华都有些怪怪的,画妖娆这会小脑袋瓜终于有空闲可以好好的思考一下这个问题了,思量了一下,怎么都觉得怪怪的,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 想着昨晚自己也没有见到那一千两银子,也没有见到交了一千两银子自己的第一位恩客,所有的来来去去都是她听明晔华说的,一想到这,画妖娆眯着小眼瞧着明晔华,心里已经是有些怀疑了,莫不是这前前后后不过是明晔华自演自导的一出戏,一旦这个想法成型,画妖娆越想越觉得肯定是这般的。 也就是说昨晚根本没有那个人的存在,是明晔华在闹自己,一旦想明白这个问题,画妖娆气的小脸鼓鼓的,很是不高兴的瞧着明晔华,开口说道,“晔华这不是明白的在戏弄我嘛,怎么能带你这个样的”. 一时之间明晔华倒是不明白了,到底画妖娆嘴里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气刚刚自己故意逗她,明晔华是一个谨慎的人,即便是心里已经开始怀疑了,可是嘴上却一点都没说出来,开口说道,“怎么了,又说的什么傻话?” “晔华到现在还不承认,昨晚那位一掷千金的恩客,怕就是晔华吧”,画妖娆昨天不是没觉得奇怪,只是被高兴冲昏了头脑,再加上晚上又犯困,中途还来了个叫江郎林的一打岔就把这件事给忽略了,现在想来,即便是有钱人,一千两也也不是一个小数目,怎么可能交了钱一声不吭的就走了呢,即便是真的有事也会来见上一面,那么最可能的一种可能就是这个恩客本身就是坐在自己身后的明晔华了。 明晔华倒是没有想到画妖娆会这般想,脑海中一阵子的思量,浅笑了起来,这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点子,将头轻柔的抵在画妖娆的肩颈处,吮吸着画妖娆的芬芳,柔声的说道,“我家娆儿就是聪明,什么事都瞒不过你”,这便含糊的算是承认了,这样的结局明晔华很是乐意见到,这样一来刚刚好抹杀掉了帝翮的存在,明晔华求之不得。 脖颈上传来一阵热气,画妖娆有些不适应的微微摩擦了一下,这不动还好,一动,刚好直接贴上了明晔华的嘴唇上,猛然间只感觉温热的皮肤碰上了凉薄的唇,一时之间丝滑的触感,冷热间的传递,就像是含在嘴里的冰,,薄凉的薄凉的融化不开,画妖娆只感觉就像是被轻轻的击了一下般,下的立马就离开了,一分也不敢多呆,一颗小心脏都还在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明晔华看着画妖娆的小摸样,满眼里都是笑意,真是再好不过的无意了,浅笑着不语。 最后还是画妖娆感觉别扭,扭动着从明晔华的怀里跳了下来,也不敢抬头去看明晔华,背对着明晔华说道,“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再耽搁下去,这正午的日头都过去了,到时候就晚了”,说着便向着之前坐在地上的位置走去。 明晔华看着画妖娆的背景,浅笑不语,他知道很多事情是急不来的,现在这样的发展已然是他认为最好不过的,画妖娆的心思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明了的,让她知道的太快了不好,现在明晔华还没有十足的把握,他要一步步的,先让画妖娆习惯自己,习惯到自己就是她生活的一部分,当习惯了这一点,后面的事情就好办的多,不过让他欣喜的是画妖娆对待他的态度现在已然有些不同了。 微微还能看见画妖娆红扑扑的小脸,明晔华的心情舒畅得很,看来让她跟着月玦学习学习还是有好处的,至少现在略微的能明白了一些感情,而且更加妩媚了起来,现在画妖娆的一颦一弄皆是有些女人间的娇媚了,不似之前还像个孩子似的,全然不懂的模样,想着这般,明晔华自己转着轮椅走了上前。 画妖娆这会子内心的躁动已经平复多了,现在全部得心思都放下了手里的这些符咒身上,要知道,这些小东西可是一点都错不得的,所以画妖娆对此相当的谨慎,若是错了一点,不仅不能把明晔华把体内积赞下来的阴气去除,可能还会危及到他的性命,所以画妖娆自然是小心又小心,谨慎又谨慎,检查了一遍又一遍,全部都没问题了,这才是起了身,走到明晔华的身边,对着明晔华说道,“晔华,你把长袍脱了吧”,说话间便对着门外大声的叫道,“夜游,你进来一下”。 夜游听见画妖娆的叫声,立马就推门进来,走到画妖娆的面前,恭敬的说道,“夫人有什么吩咐?” “你帮晔华把外面的长袍脱了,顺便把上身的内衣也脱了,让他上身光着膀子”,说完就又转过身,从口袋拿出一个小木盒,打开小木盒,里面是之前自己已经调好的宝贝,伸了手将里面的粉末一点点的撒在地上,全然没有注意到刚才夜游对自己称呼,也没有注意到现在此时夜游的脸上微微泛红,囧囧的走向明晔华。 浅笑了一下,明晔华就开始自己脱去了外袍,哪里需要夜游帮手,再说了夜游也不敢帮手啊,明晔华这边脱下来一件,夜游站在旁边接一件,小心谨慎的低着头,哪里敢看一眼啊,要知道他家爷在这方面可是在意的很,自己跟了爷那么久,就还没见过爷赤luo着上半身的模样,自家爷每次沐浴更衣可都是自己,哪里能让人近身,连早上起来,夜游也都是将爷要穿的衣服早早的备好消失,哪里敢像现在这样站在这里。 直到最后一件内衣也脱完,明晔华瞄着画妖娆,只等画妖娆抬起头来看自己,嘴角里划过一丝的坏笑,心里想着若是娆儿一会看到会是什么反应,可还能满意? 此时画妖娆终于将手里的粉末一点点洒在地上围成了一个圈,要知道这可都是用存根的香灰混着五谷磨成的粉,里面可是加了不少的东西,都是护阳的好东西,一会让明晔华坐在里面就可以了,想着转了身,一下子就愣住了。 很是满意画妖娆的表情,看着画妖娆呆然的愣在那里,明晔华浅笑了一下,开口说道,“娆儿,可还是满意?” 瞬间屋子里的其他两人的脸都窜的一下红扑扑了起来,夜游现在心里一阵子的煎熬,自家爷和夫人在这里谈情说爱,你侬我侬的自己站在这里好嘛,虽然自己可以当空气人,不听也不看,他的小心脏可是煎熬的很,心里祈祷着赶快让自己走吧,他怕再站时间长自家爷回来会杀人灭口啊。 画妖娆也是愣在了那里,一直以来她都认为明晔华是文文弱弱一般,平时穿衣服或者窝在明晔华的怀里,画妖娆都觉得明晔华是不是有些太瘦弱了,想着日后要给晔华多补补,可是眼前的景象是真的嘛,画妖娆揉了揉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明晔华,只见坐着的男子,那溜滑的皮肤,皮肤白希,明显的我腹肌轮廓,没有一点多余的赘肉,真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画妖娆一双眼睛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的盯着明晔华的上身。 她走上前,一只手不自觉的就向着明晔华的上身摸去,犹豫了一下,最后变成了一根手指头最后搓了一下明晔华的腹肌,硬硬的,不是软的,画妖娆不敢相信的说道,“还是真的呀,这不科学是”,对呀,这分明的肌肉,这明显的轮廓,这精滑的触感,怎么可能都在明晔华一个人身上出现,而且明晔华还是个久坐在轮椅上的人,思考间,一只小手魔性的有摸在了明晔华的胸上,这一次五根手指头还敲了一下明晔华皮肤。 明晔华瞧着画妖娆的小模样,想来自己这般,画妖娆是满意的,浅笑着说道,“我虽然不能行,平日里总会做些运动的,总不致于让身体太过僵硬”,明晔华解释道。 画妖娆听完“奥”,了一声,明显的对明晔华的这番话没有怀疑,还补充了一句,“晔华是对的,对运动一下,要不然阴气很快就能窜下去,身体也会越来越僵硬”,边说话间一双眼眸可是一直盯着明晔华的上身,来来回回打量了个遍,就差留点口水应应景了。 轻咳嗽了一下,画妖娆收回视线,对着明晔华说道,“晔华,你让夜游把你抱到这个我围成的圈里面,这外面我洒了好东西,一会我引着卧龙吟出来,有这圈东西护着些好,虽然现在是白天将近正午,阳气正盛,可是还是要小心谨慎着这个时候有些不知死活的小鬼跑上来偷抢你的阳气”,说话间从腰包里又开始一阵子的摸了一起来,眼睛的视线时不时的扫一下明晔华光着的上身,心里一阵的叨叨,上天果然是公平的,让晔华受了这么多的罪过,总算是补偿了些。 夜游一阵犹豫,还是明晔华挥了挥手示意夜游,夜游敢上前,将衣服放在一边的榻上,利索的将自己家爷抱到了画妖娆画好的圈中,然后迅速的闪出房间。 夜游站在门口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一双手捂着心口,大口的呼着气,脑子里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情景,赫然的发现大脑里一片空白,明明刚才就发生了什么,可是最关键的一部分就怎么也想不起来了,这才想到刚才在将自家爷放下来的时候,明晔华用手指轻轻的碰了一下他的额头,瞬间一身的冷汗,自家爷也太恐怖了点吧,完全将那段记忆给自己抹去了,想到这里立马稳稳的站好,一声都不敢吭,生怕一不小心又犯了什么错,自己就惨了。 房间里现在只剩下明晔华和画妖娆两个人了,此时明晔华盘腿坐在画妖娆画好的圆圈之中,而画妖娆表面上是在看手中的画符,一双眼眸悄悄瞟了一眼又一眼明晔华,一张小脸红扑扑的,现在画妖娆可是色字心头啊,怎么都想不明白,明晔华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身材。 明晔华岂能不明白画妖娆的小心思,心里自是欢喜的,看来自己的这副身体她倒是满意的,想着故意想要逗一下画妖娆,故意一双眼眸猛然间似是不经意的就对上了画妖娆的眼眸,一时之间画妖娆慌忙的躲闪了起来,慌张的别过头,假装在认真看手中的画符。 回过神来,画妖娆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的日头,时间不早了,这才收了心思开始认真起来,收起了手里一直装样子的符咒,认真的将地上之前画好的符咒一一的拿起来,按照八个方位依次的排在明晔华坐着的圆圈外面。 排好位置后,画妖娆将左手指咬破,左手指可是画妖娆浑身灵气最好的灵口,一般情况下画妖娆都不会轻易咬破这个手指,人身上的灵气是很有限的,只有少数的一部分是可以通过修炼增加灵气的,自然画妖娆就属于后者。一般只要人的灵气散去,那么这个人的三魂七魄很容易就肢解了,灵气一旦失去,就成了一个空壳一般的躯体,没有了灵魂,因着这个,师傅可是子画妖在下山的时候千交代万嘱托,让她不论遇到了什么事情,不到万不得已都不可将自己的灵气外泄。 之前为了抓卧龙吟自己可是用了自己的灵气作为引子,而后在救重华的时候,画妖娆可是抱着以后都不能再左手的决心,即便是之后有那个神秘人将自己的左手治好了,而后每日珍品药汤的补着,总算是恢复了一些,可是一时之间画妖娆还是不太能把握,自己身上的灵气是不是还能引出来卧龙吟,要知道卧龙吟可是上古恶兽之一,哪有那么容易让它乖乖就范,只得拿着自己的灵脉为引,换句话说也就是用自己的灵气来跟卧龙吟叫唤,好让卧龙吟来帮明晔华吸走他身上的阴气。 要知道这卧龙吟可是极少的戏吸食阴气的生物,一般的灵物都是躲开阴气的,自然也不会吸收阴气,可是卧龙吟就不同了,卧龙吟可是最能吸食阴气的生灵,这也是为什么这种原本的灵物会最后成为恶兽的原因。 所谓的阴气其实说的就是混沌之气,也就是污秽之气,这万物有明媚之光,自然也就会有污秽排出。 一般来将人世间的怨气,恶气,都属于污秽之气,这些恶气常年累月的积累下来,自然有一天就会形成与阳气相对应的气体,后来久而久之就成了与阳气相对比的一股强大的气力。 阴气一般都是消极之气,长时间的累积会给身边的人带来不好的影响,就像明晔华的腿,其实明晔华的腿并不是真的瘸,而是因着住在原来的宅子的原因,所以阴气缠身,挥之不去,堆压就导致了明晔华的腿不良于行,所以这一次画妖娆一定要将明晔华体内的阴气都逼出来,一定要让明晔华能像其他人一般的走路。 收了思绪,画妖娆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八卦阵表,这卧龙吟自己就封印在其中,只要自己念几句咒语,将自己的灵气引着这八卦阵自然就会松动,一松动卧龙吟就会跑出来。 画妖娆也一屁股坐在明晔华的面前,也在圆圈之中,伸了手就开始去解自己长裙的外衫,解开了一层外衫之后,放在一边,挽起了手臂上的内衣,一直挽到了最上边,露出来两只雪白的胳膊,光滑的展现在明晔华的面前。然后伸了手,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根红丝,一端系在自己的左手腕上,一端系在明晔华的左手腕上,这根红丝好像一根情丝似的缠绕着两人。 画妖娆将准备好的小香炉放在自己与明晔华中间,然后拿出一根小的黑色的引灵香,只插着并没有点着,她心里终归还是有些不放心,遂又咬破了自己的右手食指,伸了手指抬头在明晔华的眉心处一点,然后伸了手指在明晔华心口处快速的画了一个符咒,这便是护心符,虽然会消耗自己的一些气力,可是关于这一次画妖娆可是一点都不敢马虎。 一切都准备的差不多了,画妖娆才抬起眼眸看着明晔华,开口说道,“晔华,我准备要开始了,你准备好了吗?” 明晔华微微的点头,心里终究还是有些不忍的,默默的在心里说道,娆儿,只这一次了,日后我定不让你再受这般的苦,是的,明晔华需要这样的一个锲机,他的腿不可能在外人眼里一下子就好了,即便是说遇见了名医,名医给治好了,可是画妖娆这边怎么办,所以,他的腿只能是画妖娆给治好。 眉头微微皱起,画妖娆深吸了一口气,她此时的心里还是有一点紧张的,伸了左手将八卦阵表摆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刚才就把左手食指上的灵脉打开了,想必这半天也已经外泄了一部分,围绕在周围,不知道能不能将卧龙吟引出来。 滴了一滴血在八卦阵表上,然后迅速的在八卦阵表上画了一个解挂符,自然不能是全解开的,只微微露出了一个小口子,即便是小口子,一旦打开,几乎是一瞬间,你便能感觉到一阵阴冷的感觉袭来。 画妖娆迅速的伸了右手食指在香炉中插着的引灵香上滴了一滴自己的血,然后快速的在自己的左胳膊上蘸着血迹画了一幅符号,待符号画妖娆,只感觉一阵冰冷的感觉包裹上你画妖娆知道它出来了。 此时连接着自己左手和明晔华左手的红丝一下子就像是点着了一般,通红发亮了起来,在接触到明晔华手腕的时候,就感觉一种针刺的疼痛感席卷而来,这边是引灵,以血之引,将自己的灵气引进明晔华的身体里。 一开始先引诱着卧龙吟从外泄的小口子中溜出了一些,然后吸着着它,让它来吸自己的灵气,最后将灵气引进明晔华的身体里,这样一来,卧龙吟在吸走灵气的同时,也会将明晔华身上的阴气也吸走,这边是画妖娆想出来的能让明晔华彻底好起来的办法。 此时此刻,画妖娆被一股针刺的疼痛感和冰冷的感觉所包裹着,她咬着嘴唇一声都不吭,额头上已经都密了一层的小汗,这种针刺的疼痛感代表着自己的灵气在一点一点的被卧龙吟所吸食,一双眼眸抬起来瞧着明晔华。 明晔华此时的神情并不怎么好,画妖娆咬着嘴唇头上密着一层汗的这样的情景让明晔华心揪着,思绪一下子就想起了曾经,曾经自己桀骜不驯,顽劣的很,从来都不听人管束,自然到处惹祸,然后受着一身的伤痛回来。 每每有人找上门的时候,画妖娆听完了都浅笑不语,然后去寻明晔华,她总能找到他,不管自己藏在哪里,或是藏在瑶池水中,或是藏在不倒山中,有一次自己藏在了人间一个家常小院里,最后都被画妖娆给找到了。 每次她找到他的时候都浅笑着看着他,看着他一副伤痕累累的摸样,然后走到他身边,受伤轻的话会给他一颗珍贵的药材然他服下,受伤重的话,她也会这般给自己签一丝的灵脉,输一丝的灵气给自己,以往,不管自己闯下了多少祸事,不管自己最后伤痕累累到晕倒还是不省人事,最终等他醒来的时候,他都已然安好的躺在自己的房间里,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也已经换上干净的衣服,而她总是站在院子里,握在躺椅上懒洋洋的浅睡。 现在想来跟着画妖娆一起的那段时光,是自己有生以来最无拘无束自由的一段时光,那是的他任性,桀骜,张扬,而那是的她慵懒,妖娆,她将三千宠爱都给了他,芸芸众生她都不爱,却只偏执的对他好。 而另一边,此时的画妖娆明显有些体力不支起来,这般的引着一只恶兽可是需要很大的灵气的,明晔华从以往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瞧着画妖娆紧皱着眉头的模样,心里一下子就咯噔的疼,思量着这也差不多了,微微的伸了手指在空中轻轻一弹,画妖娆只感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触碰了一下自己,然后整个人便往下倒,明晔华迅速的接住画妖娆,将她包裹进自己的怀里,心疼的抱着紧紧的。 而另一边,此时外泄的卧龙吟好似终于找到了一个逃跑的机会,再加上吸食了不少画妖娆的灵气,迅速的就要窜走,努力的挣脱着画妖娆给他加压上的八卦阵,可就在这时,一双犀利的眼眸猛然就射了过来,下一秒只感觉有一股淡淡的强大的力量一下子席卷而来,只一下,卧龙吟整个就像是被掏空了一般。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七十九章 受伤 画妖娆醒来已经是两天后的事情的,她这一次其实并没有受太多重的伤,只不过是灵气消耗的太过厉害,本来第二天就是能醒过来的,明晔华却点了画妖娆的睡脉,让她又睡了一天,在画妖娆睡着的这两天里,一切都在风起云涌中度过,外面一切悄然的都发生了变化,本来明晔华还想着让画妖娆再睡上一天的,这样自己好给她多输点灵气,好好休养一下身体,可是奈何慢慢时光,他只能看着她,心里多少落寞的紧,想着百花展即将到了,自然也就找了个理由说服了自己,给画妖娆解开了睡脉。 醒来的时候,已经快接近中午了,画妖娆揉着眼睛,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左右摇摆的去瞧,也没有瞧见明晔华,心里犯起了疑问,不应该啊,晔华不在我在在哪里,难道在自己的房间了,遂随便披了间衣服跑到暗门处,打开暗门。 这间密室连接着明晔华楼上的房间,只一溜湾的楼梯便能到达明晔华的房间,这间密室早就存在,一直搁放着,这也是为什么明晔华给画妖娆安排在自己楼下的原因,其实他俩明面上各自在自己的房间里,而且离着很远,实际上也就是上下楼,分分钟就能见到。 画妖娆推开明晔华房间暗门的那一瞬间,整个人都傻在了原地,自己看到的是什么,此时明晔华正站在书桌前,一只手背在身后,右手握着毛笔,奋笔疾书着什么,听见声响一抬头就看见画妖娆呆愣的站在那里,皱着眉头,将手中的毛笔放下,开口说道,“这是怎么了,衣服也不穿好,鞋子也不穿,一大早这是做什么?” 明晔华说话的功夫已经走到了画妖娆的身边,一弯身,一个公主抱就把画妖娆整个抱了起来,然后将画妖娆抱到自己的床上,将她放在床上。 画妖娆这会子还处于有些傻傻分不清的状态,什么情况呢,刚才明晔华是走到自己面前的,以前因着明晔华常年的坐着,画妖娆并没有感觉到他高大,反而觉得他有些瘦弱,可是再看眼前的这个男人可是一点的瘦弱都没有,只怕明晔华比许世民还略微高一些。 一双眼眸就没有从明晔华的身上离开过,画妖娆看着眼前的这个身穿白色泼墨长袍,系着黑色雕玉的束带,头束白玉冠,眼眸明晰,五官清冷的男子,不知怎么的,画妖娆总感觉现在站在眼前的这个男子便是以前就那么熟悉的。 这种熟悉感不是说自己认识了明晔华多久的原因,是她总感觉明晔华本就是这个样子的,这样冷落清冷,这样玉树临风,这样落然成景,仿若以前的那个整日里坐在轮椅上的明晔华才是个不真实的明晔华,而现在这才是真正的明晔华。 看着眼前的人,画妖娆总有一种渗到骨子的感情在一点一点的冒出来,可是又说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纠结着自己的内心,看着明晔华,画妖娆突然开口说道,“晔华,我想以前是见过你的”。 画妖娆这般没头没尾的话,明晔华听见了心里却是明白的,他看着她的一双灵动的眼神里一丝丝的异样,看着画妖娆眼睛里的涓涓流水,他的心豁然的就像是要跳出来一般,他是兴奋的,他是激动的,他的娆儿,即便是没有了过往的记忆,即便是几乎消失,在她的灵魂深处还是记得他的,那么深藏的记得他。 明晔华看着眼前的画妖娆,温柔的一双眼眸好似能滴出水来一般,浅浅的,又深深的,看着画妖娆,伸了手抚着画妖娆的一只小脑袋宠溺的说道,“你呀,每次都是光着脚丫着就到处的跑,这样会着凉的”。 此时画妖娆化身呆萌的小女子,眼瞅着明晔华,一声都不吭的咬着嘴唇。 明晔华看着画妖娆的小摸样,真的是爱极了他咬唇的样子,红艳的小唇,柔软的触感,想想,明晔华的心都跳动的躁动,转了身走到柜子里,拿出一套长裙,和一双绣花小鞋再次回到画妖娆的身边,弯身坐在了旁边,然后伸了双手将画妖娆抱进自己的怀里,拿起床上的小毯子把画妖娆给裹了进来,看着画妖娆呆愣的摸样,开口说道,“在想什么?” 画妖娆这会子的思绪缠绕在梦里,那个自己时常做的梦里,梦里,明晔华好似也如现在这般摸样,梦里的明晔华更是冷清拓然,一身白衣了然一身,站在哪里都好像是一道不能错开的风景,随意的一站,冷清了一大半,画妖娆看着眼前的这个身影,突然怎么都觉得现在的明晔华很像自己梦里的那个人,可是为什么自己会做那样的梦呢? 让画妖娆还诧异的是,梦里还有一个女子,那个女子又几分跟自己相似,却又不同,连画妖娆自己都觉得梦里的那个女子美的落然,美的惊心动魄,美的让人不能释怀,这般美的没有尘染的女子,让画妖娆很难和自己有丝毫的联系,可是这个女子却是跟自己有那么一点的相似,或者是自己跟这个女子有那么一点的相似。 软软的开口,“晔华,我在梦里梦见过一个男子和一个女子,男子有几分像你,女子有几分像我,男子就像你现在的摸样,而女子比我美上好多好多”,画妖娆终究将自己心里的这个秘密告诉了明晔华,她心里还是挺好奇的,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明晔华听到画妖娆的话,先是一愣,然后一双眼眸里闪过一丝的光亮,紧接着又熄灭的干干净净,换成了死寂一般,却很是平静的对着画妖娆说道,“可能前世我们就是遇见的”。 他心里很是清楚,画妖娆梦里的那些光景便是前世他们俩的种种,他听到画妖娆说话的时候,先是喜悦的,他本来以为画妖娆是不可能记起以前的种种的,天火的焚烧,即便是神仙也是不能逃脱的,画妖娆即便是借着帝翮的仙力重入轮回,可是这一次毕竟是伤到了根上,所以想要记起以前的事情是根本不可能的,可是现在画妖娆说自己梦过这样的情景,这又说明什么? 到底在画妖娆的心里是怎样深沉的记忆能这般根深蒂固的记着,即便是轮回也不能忘却,那一刻明晔华不是不明了的,只是明了的太过晚了,当他明白过来她的情,她的意的时候,他已经错过了她,她已经不在他身边了,他开始苦苦的寻,苦苦的等,等到天荒地老,等到自己都快绝望的时候他终于找到了她。 可是当画妖娆知道真相以后呢,她还能否安好的站在自己的身边,还能否愿意坐在自己的怀里,他的心里是害怕的,害怕真的便是这样失去了眼前的这个人,害怕她总有一日是会恨自己的。 “前世嘛?”画妖娆喃喃自语的说道,说完以后自己也咯咯的乐了起来,也许那便是他们的前世,也许那便是自己心里幻想出来的,不过,自己在幻想的时候还是把自己幻想的太好了一点,自己怎么可能这么美呢,开口说道,“那我前世肯定是个大美人呀”,说完自己又咯咯的笑了起来。 明晔华并没有接话,他很想说是的,前世画妖娆的美食三界公认的,画妖娆是三界里最美的上仙,一颦一动都会让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的身上,她美的脱尘绝然,即便是他,在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他也是心动的。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夜游的声音,夜游轻轻叩响了房门,恭敬的对着门里说道,“爷,月玦姑娘到了”。 明晔华收了收思绪,瞄了一眼怀里小人傻笑的摸样,之前的种种负面情绪也都挥走了,然后对着门口说道,“让月姑娘进来吧”。 听着明晔华的回答,画妖娆才反应过来,眼瞧着自己还坐在明晔华的腿上,心里总觉得不好,遂要起身挪到一边坐,明晔华自然是明白了画妖娆的小心思,低头弯在画妖娆的脖颈处柔声的说道,“娆儿这个想跑到哪里去呀?” 明晔华这个一说,画妖娆更是囧住了,低着头,一张小脸微微的红了些,表情很是不自然了起来,所以月玦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是这样一副场景,明晔华坏笑的瞧着怀里的画妖娆,而画妖娆低着头不语,脸色微微的泛红,这样的场面,总会让人有些浮想联翩的,自然月玦这般精灵通透的人只要看一眼便是明白的,心里有些咯噔的疼,必经坐在那里的那个男人是自己第一个喜欢的人,也是自己从芸芸大众里一眼喜欢的人。 明晔华自然能猜得到月玦的不自然,以及月玦眼里的失落,她一声不吭了然的摸样,所以先开口说道,“怎么了,可是准备的差不多了?”,算是打破了僵局。 “回明公子,宴请的名单我已经拟好了,您要不要过过目?”说话间将背在身后的一本名册端在了前面,看着明晔华问道。 画妖娆这下来了兴趣,不知道他俩在说什么,也顾不上有些害羞的心思,开口对着月玦说道,“姐姐,是什么名单?” 月玦浅笑了一些,脸部的表情有一点的僵硬,开口说道,“是过几天百花展上宴请宾客的名单”。 “百花展也要邀请宾客吗?”画妖娆不解的问道。 “这个是自然了,要知道每年一次举行的百花展可以算得上是一年一次盛典了,自然有很多有头有脸的人都要前来观摩一番的,只有在百花展上夺冠的才能算是百花魁,所以很多人挤破脑袋也是要来看一看的”,月玦跟着画妖娆解释道。 听着月玦都这么说了,画妖娆自然是心动了的,一双眼眸了闪闪发着光亮挡都挡不住,明晔华自然心里也是明白的,浅笑着瞧着画妖娆神采飞扬的小摸样,自己也跟着心情舒畅了起来。 月玦自然是将两人的表情都收进可眼里,心里暗暗的有些心痛,她清楚的看见明晔华看着画妖娆柔情似水的摸样,看着画妖娆乖巧的窝在明晔华怀里娇小的摸样,心里已然明白,这两人便都是有情的人,心里再难受,也只能是有苦自己咽了,心里对自己说,他还是对自己好的,在月染这件事情上,月玦打心里是感激明晔华的,而和画妖娆相处久了,也是喜欢画妖娆磊落洒脱的性子,轻轻的便叹了一口气。 画妖娆的一双眼眸很是小心的瞄了一眼明晔华,看着明晔华貌似心情还算不错的摸样,开口说道,“晔华”...... 刚一叫明晔华的名字,明晔华也开口说道,“我若是不同意呢?”,明晔华自然知道画妖娆是要说什么的,不过就是要开口问明晔华能不能她也参加,怎么能让她如愿呢,虽然最后自然还是要依了她的,可是在这之前总得先给她立立规矩,免得她无法无天起来,没有一点的收敛了。 画妖娆瞬间喜悦的小脸就垮了下来,看来晔华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心思了,一想到这里画妖娆就有些有失落,为什么晔华这么聪明,每次都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一想到这里,画妖娆鼓着腮帮子已然决定卖萌耍娇蒙混过关了。 立马画妖娆就变化了一副摸样,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无辜的看着明晔华,忽闪着长长的睫毛,皱着囧囧的小眉头,咬着小嘴唇,一副极其为难的摸样,一双小手不老实的抓着明晔华胸前的衣服,声音仿佛柔弱无骨一般,开口说道,“晔华,你就依了人家嘛”。 不得不说画妖娆眼前的这副摸样,明晔华心里是犯痒的,痒痒的难受,这般萌呆的摸样,这样处处惹人怜的摸样,明晔华看一眼都是惹火,现在心里的那团火可是立马就烧了起来,没有往下降的趋势,这不,他已然暗暗的用了力道,身体里的一团火在燃烧,用着内里一bobo的冷流袭来,平复着心里的热浪,一冷一热间,再看画妖娆,明晔华这得无耐起来,这般的受罪,只能自己承担了,而眼前的这个小女人则是一脸无辜的,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若是想去,也是可以的,只是......” 明晔华的只是还没有说出来,画妖娆已经接了话,急急的说道,“只要让我参加,我什么都依着晔华,这样晔华可算是能放心了?” 远远的站着看着楼下的舞娘们排练,画妖娆心里早就痒痒了起来,巴不得立马飞身下去,也跟着练一练,要知道,画妖娆长那么大还真的是一次都没有跳过舞,以前老是看别人跳舞都是美美的,自己早就心里犯痒,现在终于有机会自己也能跳上一次,学上一曲,自然是欢喜的紧的。 明晔华站在画妖娆的旁边,看着她眼睛发亮,明显是心动不已,他浅笑了起来,此时画妖娆一双眼眸盯着楼下,明晔华的一双眼眸却一直盯着画妖娆。 他早就知道画妖娆是闲不住的,若是错过了这一年一度的盛会,等到以后还不知道画妖娆跟他闹多久的别扭呢,所以他便早早的让画妖娆睡醒了,早前已经将一支舞曲的舞谱给了月玦,让她学会了交予画妖娆,这一次画妖娆要跳的便是这一支舞曲了,而这支舞曲便是在前世画妖娆最爱跳的一支舞曲的基础上修改的,简化了一些,不过明晔华心里还是期待的,为此,还专门请人为画妖娆设计了一套极其漂移的红色长裙,当然这些画妖娆都是不知道的,都是明晔华暗地里吩咐下去的,他也是期待着画妖娆穿着满红的长裙跳上一只舞曲的。 而今他现在依然能站起来了,有着百花楼在背景,现在即便是扎眼了一点,也是自己愿意的,想来只要不被那些老家伙发现都是没什么事情的,所以他现在才有把握随着画妖娆任性,随着画妖娆玩闹,只要依着她开心便是好的。 画妖娆越看越是心痒痒的,转了头楚楚可怜的看着明晔华,浅浅的开口说道,“晔华”。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画妖娆会跟自己开始卖萌耍娇了,这个习惯可不是一个好的习惯,万一以后也跟别人这般呢,可是一看到画妖娆的这个小摸样,明晔华的心里就犯痒,只能软下来,开口说道,“月玦正在设计一只新舞,等她的新舞设计好了,便让你跳这只可好?” 画妖娆一听哪里会说不好,自然是满心欢喜起来了,高兴的手舞足蹈的拉着明晔华的手,“就知道晔华最好了,我先去看看姐姐可是设计好了”,说着就松开了明晔华的手,一溜烟的小跑向着月玦的房间跑去了,明晔华则依然立在原地,看着自己一下子空落落的手,再看着画妖娆一溜烟消失的身影,无耐的摇了摇头,不再说什么。 看着画妖娆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明晔华才收回视线,一个眼神,站在远处的夜游已然闪到了明晔华的身边,恭敬的向着明晔华行了礼,开口问道,“爷请吩咐”。 “许世民那边可有什么动静?”明晔华理了理刚才被画妖娆抓的皱成了一团的衣衫,开口问道。 “许世民这几日称病了,没有上朝,也没有出府,不过我亲自前去看了一眼,看见这位爷前两日在家里喝的酩酊大醉的,也按照爷的吩咐,每日都给许世民送一位夫人过去,他喝醉了自然也都是水到渠成的,一切都在爷的计划中,没有意外”。 的确许世民自从知道了画妖娆身上有天下书以后连着三四天里,一直都过着混乱的生活,他早早的就告了假,也没有上朝,也没有进宫,则是一直都在府里喝酒,醒了的时候就喝酒,喝的酩酊大醉的,按照明晔华的安排,酒里自然是加了一点的春药的,不过药量并不是太高,许世民府里的那些夫人可都是盼着有这么一天的,自然都是欢喜上了,早早的打扮好了,等待着。 她们还暗暗的开了一个小会,几位夫人难得的这么和谐一次,甚至是排好了谁白天谁晚上,谁先谁后,要知道许世民虽然府上有几位夫人,可是他常年在外,有的几位夫人也是难得的跟着他亲密一下,这下可好了,有这样的机会,自然是不会放过的,而许世民本来是排斥着这些的,心里已然爱上了一个人,自然是不愿意跟着别人怎么亲密恩爱的,可是借着酒劲,借着春药,许世民便也是浑浑噩噩的,来者不拒,荒唐了三四天的光景。 直到一道圣旨降下来,直到御医登门而来,杨定无可奈何,只能请走了夫人,强行给许世民被杨定灌下了醒酒药,将许世民给唤醒了。 许世民揉着发胀的脑袋,看着背在地上的杨定,很是不爽的看着杨定开口问道,“怎么了?” 杨定恭敬的在地上给许世民磕了一个头,开口说道,“求爷振作起来,可不能再这样消沉下去了,门外皇上的圣旨已经下来了,御医也是皇上派下来的,已经坐在大厅里等了,请爷清醒一点,莫要这般的消沉下去了 明晔华听着杨定的话皱着的没有越来越紧,着急的问道,“圣旨,什么御医,都什么情况?” “爷已经三天没有进宫请安上朝了,之前已经给爷告了病假,可是爷一直醉酒在房间里不让我们进去,加上夫人们都在里面,属下也只能守在外面,可是现在门外的圣旨以到,被派来的御医也等在外面的,属下实在是没办法,才闯了进来,还请爷处罚”,杨定很是忐忑的说道,要是知道自己今天的时候可是很不是时候,自己可是看见了一场自己不该看见的场面,若是爷真的怪罪下来,自己可是会很惨的,可是最近爷是怎么了? 杨定跟着许世民也是有一段很长的时间了,算起来的话也有小十年了,杨定都没有见过许世民这般放肆挥霍的摸样,以前在自己眼里自家爷可都是把事情每次都漂亮处理完成,事事都镇定自如的摸样,难道还是因着上次跟爷说了画姑娘的事情,才这般的? 关于这点杨定更是想不明白了,怎么画姑娘手里有天下书这件事对这家爷的打击那么大呢,这怎么想都不科学啊,要知道自己知道画姑娘手里有天下书的时候可是暗自高兴了很久,这样一来,自家的爷的宏伟大业可能会更加的顺利的完成,可是自家爷到底是怎么了,自从知道了这件事以后自家爷就没有出过屋,到底是什么样的心事让自家爷颓废如此,杨定心里虽然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是反复想了一番,也没有想出来个因为所以。 -本章完结- 第一百八十章 许世民黑脸 此时你能想到许世民的脸色有多黑吗,自然是黑到了底,他揉了揉自己发胀的脑袋,瞄了一眼现在的自己,衣冠不整,内衣敞开着,屋子里还有一股子靡费的味道,不用想许世民心里也是明白的,这都是发生了什么,揉着脑袋,心里已经不爽到了极点。 这几天的记忆,许世民压根一点都想不起来,模糊里只能记得一些零散的片段,自然都是香艳的,越是记得这些片段,心里就更是窝火,他自然记得,几日前自己努力的说服了自己,就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自己只要不是用天下书的力量,那么曾经的预言就不是实现,他完全有能力自己将那把皇帝的交椅攥在自己的手里。 可是虽然这般的劝慰着自己,可是心里终归是别扭的,便让杨定抱来了几坛子的酒,咕咚咕咚的往下喝,可是喝到最后的时候,他自己就全然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了,能闪过脑海里的便只有之前种种欢愉的场面。 一想到这个许世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心里已经深深的开始内疚起来,以后这些事情若是被画妖娆知道了,还不知道要闹出来什么样子的风波,可是目前怎么打发了门口的圣旨和御医才是最正经的事情,自己多年的努力,可是不能因着自己这几天的失态惹来了自己不能承担的后果,要知道现在可是白热化阶段,一点都是不能马虎的。 想到这里许世民迅速的开始思考着应对的对策,首先自己是不能以现在的这副样子接圣旨和看御医的,所以,许世民立马就从床上站了起来,然后想着书房里也是有床褥的,现在这里打扫肯定是不赶趟了,直接自己去书房吧,那么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自己的现在好端端的一身的酒味,怎么能瞒过御医就是个大问题了,要知道父皇一向是多疑的很,自己必须这一次让御医诊断出来自己是有病症的,这样才可以回去跟父皇交待,疑心才能消除。 想到这里许世民开口对着杨定说道,“你去打两桶凉水来,然后找人去收拾一下书房的床榻,要快”。 杨定接到命令,回了一个字,“是”,然后立马就起身转身就走了。 一阵子之后,当许世民躺在床上,嘴唇发白,还有些微微颤抖,用了内里将自己稳健的脉动努力控制着,变得低沉平息,果然御医诊断完毕,脸上的表情还是有些微微沉重,要知道自己的这次前来诊脉还是有些重要的意义的,他左右衡量了一下,低头不语。 许世民看着御医诊完脉一句话都没说,心里也是没有把握,开口问道,“御医可以直说,本王是得了什么大病症吗?” 御医犹豫了一下,瞧着许世民一双鹰一般的眼眸,衡量了一下,最后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一下,开口说道,“回禀王爷,王爷是受了风寒,恶感伤风,还是比较严重的,容我给王爷开几副中药,让王爷先吃一吃,看一看效果”。 这样一来,御医这关算是过去了。 送走了御医,接下来许世民便也起床跪听了圣旨,无非是一些让许世民安好修养的话,并没有其他别的,待御医和宫里的太监都走了以后,许世民一个人坐在书房里,皱着眉头开始思量了起来。 这一次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来的太快太突然了,让他都有些接受不了,究竟最近是怎么了,平日里自己的酒量还是可以的,虽然不能说是没喝醉过吧,可是怎么会有连着几天都一直喝醉的情况呢,而且,即便是自己喝醉的情况下,自己也是不可能和自己的那些夫人恩爱一场呢,可是里里外外的查了一遍,发现所有的事情都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自己喝的酒就是普通的酒,酒里面没有任何的东西,又问了问杨定这些夫人是怎么回事,杨定也老实的将许世民第一日喝醉酒的事情讲与了许世民听。 听了个一遍也没有发现任何的疑点,可是自己这一次的事情是不是太不寻常了,许世民也觉得这事情邪乎的很,心里模棱两可的悬在中间,说不明白。 这边许世民一个头大,而百花楼里可是一片祥和的摸样,此时画妖娆站在台柱上看着月玦跳着新谱出来的舞曲,一双眼睛都发直了,真真是太喜欢这只舞曲了,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回旋她都深深的喜欢,而且这会子她的小脑袋可是动起了点子,若是用这只舞做引子,想来瑟佑一下五皇子许世将还是有可能的,这样想着画妖娆嘴角划过一丝坏坏的笑意。 站在楼上的明晔华的一双视线可是一直都盯着画妖娆的,看着画妖娆的种种小表情,浅笑着,不过他倒是满心的期待着画妖娆当天跳这只舞曲的。 一转眼,几日里平静的生活,对于画妖娆可是过的有滋有味的,每日画妖娆早起了以后都会跟明晔华一起吃早饭然后早早的去跟月玦学舞,画妖娆已经在月玦设计的舞上又加上了作画这么一项,也就是说画妖娆在一曲舞蹈跳完之前也要做一幅画出来,这样一来,等以后画妖娆要对五皇子下手的时候嫌疑也便小一些,因着难度加大了,画妖娆学的更加刻苦起来,彷佛又回来了之前跟着月玦学东西的时候,早出晚归的,明晔华也是无奈的很。 而另一方面许世民那里最近几天里都没有来百花楼,一方面是他的思绪还没有理清,第二方面自然是明晔华也没有给他理清的时间,便暗地里找了些事让许世民去做,明晔华让夜游把之前一直压着的并州贪污案捅了出来,而这个并州贪污案很有可能牵连着五皇子,这样一来,许世民自然是不会放过,定然是要抓住些证据做些着文章才可的,这般倒也真的忙的不可开交,虽然心里一心记挂着画妖娆,可是终究还是没有来看画妖娆。 这一切明晔华自然都是算到了,许世民是一个极度自私的人,皇权之位是他一直追求的,欲罢不能,怎么可能现在这个档口就放弃了呢,天下书会成为他心里的一道*之疤。 几天清净的日子过去,自然是迎来了一年一度的百花展,这几日无白里忙外忙的,没有一点的空闲,因着今年的百花展自家爷可是亲自坐镇,虽然不会在明面上出现,可是无白的心里可是夹着小心呢,再说了,今年的百花展里可是有自家的夫人,这可是最最要紧的事情,连日来的几天观察,无白可是看的真真切切,爷可是拿着夫人捧在手心里,什么都依着,什么都顺着,画妖娆在排舞的时候,明晔华总会远远的站着,浅笑的看着画妖娆排舞的模样,一看就是一下午,这般要是无白再不明白形势那真真是枉费了自己多年在外擦摸打滚了。 现在在夜游,无白的我心里可都妥妥的把画妖娆当成了自家的夫人,什么事情关系着画妖娆可都是加着小心,要知道夫人可是爷的心头肉,一点马虎不得,更何况几乎凡事只要是关系到画妖娆的事情爷几乎都是亲手过问,无白和夜游不小心谨慎也不行啊。 百花展的下午,整个百花楼已然是锣鼓喧天,人山人海的,喧喧嚷嚷的,极其的热闹,要知道一年一度的百花展可以算是难得的一次盛宴,只要是有头有脸的人都会参加,而每年都会有十位受邀请的嘉宾,那自然都是皇城里的大人物啦,平常百姓今天也都会早早的来到,排在一楼大厅里挤着看热闹,一睹这天香国色的风采。 而与此同时,有一只裹的跟毛毛虫一般的动物正窝在明晔华的怀里耍着懒死活不起呢,因着兴奋,昨晚画妖娆睡的并不安生,大半夜的还拉着月玦又把明天跳的舞排练了一遍,然后又来绞着明晔华让他陪着自己又吃了一大碗的水饺,这才睡下。早晨天一亮她便早早的醒了,爬到楼上去唤明晔华,因着现在画妖娆已然是懂得了一些男女有别,而且心里已经觉着点什么了,再加上,现在画妖娆已然是有了小女子的千娇百媚,别说睡在一起啦,就是让画妖娆坐在自己的腿上任由她玩闹一会,明晔华有时候心里都是犯痒的,哪里还敢再跟画妖娆一起睡了,每每把画妖娆哄睡了,再回楼上的房间里睡下,倒是难得的平息了几天。 画妖娆折腾了一上午,百无聊赖,吃了中午饭就开始犯起了困,支着一只手在看书,结果一只小头一直在点豆子,明晔华无耐,本是把画妖娆裹上了被子要抱着她去床上睡,可是刚一把画妖娆抱起来,画妖娆就像只八爪鱼一般,死死的赖在了明晔华的怀里,明晔华只好无耐的任由着画妖娆窝在自己的怀里睡觉,眼看着这一睡就困要睡到了黄昏,一点要起的意思也没有。 外面的事情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无白前来汇报,走到门口还未敲门,门外已经传来了明晔华的声音,“进来吧”。 无白恭敬的走进去,瞄了一眼自家爷怀里的一团棉被裹着的画妖娆,立马就把头压低了,低着头说道,“爷,您要不要移步为您准备好的雅间?” 果然无白的话刚一说完,一只小脑袋已经探了起来。 “这就要开始了嘛?”画妖娆一个机灵的从明晔华的怀里坐了起来,揉着自己的小脑袋,对着明晔华碎碎念起来,“都怨晔华,也不叫醒我,看这都来不及了,啊啊啊,来不及了”,画妖娆抓急的左右挠。 看着画妖娆左右抓急的小模样,浅笑了,起来,前世的画妖娆哪里会如现在这般,前世里她都是淡定从容的,脸上都是一副懒洋洋冷落的表情,也只有在极少的时候,画妖娆会浅笑,其实她笑起来真可谓倾国倾城,一笑百媚生,记得前世有时候自己闯下了祸事,有上门来告状的时候,画妖娆听着来告状的人一一细数自己的罪状的时候画妖娆总会浅笑的安然,那大约是明晔华见过最美的笑了,有时候他贪恋那一抹浅笑,便故意每次明知道是闯了祸也不跑,还自报家门,只等着告状的人上门,现在,他看着她,看着她的小纠结,看着她的抓急,看着她郁闷着挠头,或是闯下祸事一脸卖萌无辜的小模样,而每每看着她的千奇百怪的变化,他总是一脸的宠溺,如当年她对他一般。 用手轻轻的抓住了画妖娆一双正在挠头的爪子,摆正了画妖娆坐着的位置,浅笑的说道,“离百花展开始还有好一阵子呢,你这么着急做什么,一会自然会有人帮你梳妆打扮,再说你出场的顺序也是偏后的,时间都是富裕的,你再用这小爪子挠那头,一会挠的乱蓬蓬的,梳发也不好梳了,看你到时候怎么办”,明晔华故意吓唬了一下画妖娆,看着画妖娆一副委屈的小模样,撅着嘴巴,小声嚷嚷着,“我错了行吧”。 “你呀,刚刚叫你吧,你怎么都赖着不起,而今又怪起了我没有叫你,当真如古人所说的那般‘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看着画妖娆拉着小脑袋的模样,明晔华浅笑了一下,放开一直攥着她的手,伸了手仔细的轻柔的梳理着画妖娆的一脑袋头发。 “叫他们都准备起来吧,月姑娘也请到画妖娆的房间里”,明晔华对着无白说道,说完无白应了一声,便大步的走了出去。 房间里现在只剩下明晔华和画妖娆两个人了,画妖娆小心翼翼的喵了一眼明晔华,心里总还有一个问题要问,怕现在问出来就是火上浇油,遂没敢开口说话。 明晔华怎么能不明白画妖娆的那点子心思,开口说道,“放心好了,五皇子是邀请到的嘉宾,他自然是回来了,想来不邀请的话,九层他也是会来的,更何况有邀请函"。 “晔华都要邀请了哪些人当嘉宾呀?”画妖娆突然对邀请到场的嘉宾好奇了起来。 “都是皇城里数得上名号的人,皇子里面只邀请了二王爷和五皇子,其他人大约你都是不认识的,倒是有一个人,估计你见了会不大高兴”,一想到那个人,明晔华也皱起了眉头。 “谁呀,为什么我见了会不大高兴?”画妖娆好奇了起来。 “江郎林,那个之前你说坐在窗台上往你头上扔石子的男子”...... “江郎林,他,晔华怎么会请他呀”,听见江郎林这个名字,想起那天那个拿石子扔自己的那个妖孽男,画妖娆就一阵子的头疼。 明晔华看着画妖娆挑着眉,开口说道,“他在皇城算是有门面的人,往年里都是会请他的,所以今年也就不意外也请了”,说心里话,明晔华也是不想请这个人的,他虽然没见过这个人,但是已经让夜游去查过这个人了,对这个人,明晔华很清楚,只怕不会比阎冢简单,对于这种复杂的人,明晔华一向不希望他们和画妖娆走的过近的。 画妖娆嘟着嘴巴又想了一下,好奇的开口说道,“这么说这个人应该很富有喽?”此时画妖娆眯着小眼睛,已经开始溜溜的转了。 明晔华看着画妖娆溜圆的小眼睛,开口说道,“自然,他在皇城也算是富甲一方,很有基底的,皇城里的不少商铺都是他的,天字号钱庄的东家,在这个皇城里即便是皇亲贵族都要对他礼让一些”,明晔华将夜游查到了一部分信息告诉了画妖娆,说到这里的时候,明晔华明显的顿住了没有再往下说。 “还有什么?”画妖娆看着明晔华说了一半就不说了好奇的问道。 “还有这江郎林和月姑娘的关系怕是不一般”,明晔华如实的将知道都的告诉了画妖娆。 “难怪,这样一来就不意外了”,画妖娆点着头像是想明白了样子。 “不意外什么?”明晔华不解的问道。 “不意外那天他会出现在房间里呀,晔华说他跟姐姐的关系不一般,想来那天他一定是来找姐姐的,我第一出场的那晚,姐姐一直都在我的房间里,想来他寻不到姐姐,就寻到了我的房间,不知道他和姐姐是什么关系”,说道这里画妖娆的眼睛里闪现过一丝的狡黠,眯着眼睛纤长的,像一个精灵一般。 明晔华对于画妖娆说的这些话之前也是考虑过的,可是他心里总是觉得有些不踏实,这个人怕是不会简单,单凭那天晚上他闪过的时候,连夜游都没追上,明晔华的心里已经给这个人贴上了标签,即便说初次来时找月玦是无心,可是后来再来呢,怕就是故意为之了吧,是对画妖娆感兴趣呢,还是这个人对自己感兴趣了,明晔华在心里是希望是后者的。 “一会百花展晔华会在哪个雅厅里?”画妖娆好奇的问道。 “无白安排在了二楼台柱旁的雅间,就是之前我们一起吃过饭的那间”,知道画妖娆是个小糊涂,即便是跟她说了雅间的名字估计也不知道。 “这样啊,那晔华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情呢?”画妖娆睁着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小摸样,处处怜人,明晔华看见,心里一阵子的感觉涌上心头,在心里轻叹道,现在自己真真是败给了这么一个丫头了,无碍的苦笑道,“娆儿非得这般吗?” 要知道画妖娆可是有仇必报的人,即便只是扔了自己一个石子,这样的小事,画妖娆无辜加卖萌的点了点头。 明晔华怎么能不明白画妖娆的意思呢,肯定是打算今晚捉弄一下江郎林这个人了,可是在明晔华的心里,他真的不希望画妖娆跟这个男子扯上太多关系,光是一个阎冢,明晔华自然是知道他的身份的,有时候都不好下手,更何况他已然差不多猜出了江郎林的身份,若是日后这个男子跟娆儿太熟怕是不好的。 虽然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可是看着画妖娆装可怜和卖萌,明晔华在心里无耐的苦笑,开口问道,“娆儿这次是打算怎么整这个江郎林?” 一听明晔华这么说,看来是有门道了,心里还有些狂喜,往明晔华的耳朵边凑了过去,轻吐热气,开口说道,“晔华不是说这个江郎林很有钱吗,自然是要让他出点银子,放点血喽,我猜今晚他一定是开价”,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画妖娆心里这般的肯定,结果自然跟画妖娆想的差不多,不过后来画妖娆真心是后悔自己将如意算盘打在了江郎林的头上,因为后面的惊喜真的有点多。 “娆儿的意思是让我作弊,让江郎林拔得头筹?”说话间明晔华的眉头微微有一丝的皱,他最不希望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不喜欢这样的发展趋势,很不喜欢。 画妖娆看着明晔华微挑的眉头,听得出来明晔华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是有些不悦的,看着听着,画妖娆突然的就咯咯的乐起起来,说道,“给晔华赚银子晔华还不高兴了呢”,说着又咯咯的笑了起来,那笑声明亮的好像能穿透一切灰暗一般。 看着画妖娆明显的有些得意的摸样,明晔华也跟着浅笑了一下,自己什么时候也变成了这样,因着一个人的一句话,因着一个人的一个动作便能豁然间明媚入春,真真是比中毒了还深刻。 “晔华,要不我们什么都不做,若是晚上的时候江郎林自己非要拔得头筹,晔华也不可阻拦着,这样可好?”画妖娆一双大眼月弯弯一般,明亮通透的,脸上带着浅然的微笑瞧着明晔华,等着他的回答。 关于江郎林这个人明晔华一时之间还有些不能把握,他也不知道这个江郎林今晚会还是不会去拔得头筹,他倒是可以在今晚看一看,若是有心他自然是会去争头筹,若是他无心,自然是不会报价,这样一来虽然是有些风险,但是看着画妖娆这么说了,若是现在不同意的话,估计这丫头还不知道一会又闹哪一出呢,便算是答应了,“好,听娆儿的”,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心里已然在盘算了起来。 听着明晔华的回答,画妖娆满意的笑了起来,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几声敲门声,无白隔着房间站在外面说道,“爷,月姑娘和行人都已经在夫人的房间里候着了”。 一听到这个消息,画妖娆可是欢天喜地的从明晔华的怀里跳了一下,现在画妖娆可是处于兴奋的状态,她可是很期待这这一次自己会被折腾成什么样子,之前也是试了几款妆容和发型都不是太满意,还有今晚的新衣晔华一直藏着不给自己看...... 这边画妖娆欢天喜地的,没有注意的到,明晔华此时的眉头都是微微皱着的。 -本章完结- 第一百八十一章 倾国倾城 雅间里,画妖娆单手托着下巴,一双眼睛毫无目标的瞟着楼下人山人海的人群,瞧着哪个稀奇,与此同时有一双眼睛一直紧紧的看着画妖娆。 别过头来,画妖娆就咯咯的笑了起来,一双黝黑的眼睛变得纤长,弯成了小月牙,开口说道,“晔华一直瞅着我做什么,是不是突然间发现我倾国倾城,国色天香了?” 本是一句话玩笑话,却也是一句真话,画妖娆梳洗打扮完以后,越发的有小女人的妖娆妩媚了,明晔华一时看的也收不住了眼,现在的画妖娆真真的像极了前世她的摸样。 只见画妖娆此时一身定制的拖地红纱裙,这件红纱裙是明晔华专门请了好几个手艺不错的工匠定制的,上好的南锦红纱,一针一线的在裙子的下摆绣上大朵的红花,通体上半身都是合体的流线设计,清雅的红纱,没有绣任何图案,远远的看去,倒是有些不食人间烟火仙子的意味,这件长裙是明晔华按照前世画妖娆最爱穿的红纱裙让师傅们赶出来的。 再看画妖娆的妆容,粉面妖娆的红妆,淡雅的眉,艳红的唇,一双眼眸打上了红色的粉,更是妖娆妩媚了起来,虽然是用红纱挡住了脸,可以透着红纱,更是让人有一种撩拨心弦的感觉,让人欲罢不能的想要一睹她的容貌。 明晔华浅笑了一下,并没有接画妖娆的话,伸了一只手画妖娆的小脸上,透着红纱很是小心心疼的看着画妖娆,他眼睛里深深的疼痛感让画妖娆一惊,开口说道,“怎么了晔华?” 一会,明晔华突然开口说道,“我想你了,想你想的发疼”,说话间伸了手环住画妖娆的腰间,使了力气,将就画妖娆涵进了自己的怀里,他的头抵在画妖娆的脖颈间,深深的低着,嘴唇抵在画妖娆的脖颈上,这中间只隔了一层薄薄的红纱。 薄凉的气息一接触到画妖娆的皮肤的时候,画妖娆不禁微微颤抖了一下,她想回头看一眼明晔华,可是身体却紧紧的被明晔华抱住了,怎么都动不了,她只能小心谨慎弱弱的问一声,“晔华,你怎么了?” “我只是想你了”,缓缓的,明晔华开口说道,说话间,竟然张开了嘴在画妖娆的脖子上深深的吸了一口,透过薄薄的红纱,温热的舌头触碰到了画妖娆细滑的脖颈。 画妖娆一个机灵,身体里透出来一股奇异的感觉,就像是在心灵深处有一口干枯了的泉眼一下子复活了一般,正在涓涓的向着周围流淌出来细细的水流,灌溉滋润着周围枯竭的心灵,此时画妖娆一动都不敢动的,僵直着身体,都不敢移动一下。 明晔华瞄了一眼画妖娆呆愣的表情,不得不说画妖娆现在的这副表情让他很满意,刚才所有的负面情绪一下子就消散了许多,从画妖娆的表情上明晔华敢肯定她是觉的了,觉得异样的,若是以前孩子气的时候,她肯定会咯咯的笑起来,会问明晔华在干什么,可是现在画妖娆一动都不敢动,这说明什么? 一直到无白站在门外开口的时候,明晔华才从画妖娆的脖颈间抬起头来,意味深长的瞧着面纱下一张红透了的小脸,,明晔华的心情莫名的愉悦起来。 要知道现在无白可是一头冷汗的站在门外,一动都不敢动,眼看着时辰快到了,自家爷和夫人呆在雅间里没有一点的动静,无白的心里可是急的燃火一般,现在百花展马上就要开始了,怎么也得跟自家爷说一声才对,而且夫人什么时候出场的问题,自家爷一直都没有说,是安排在最后还是中途,百般着急下,无白只能冒着必死的决心敲了敲雅间的房门,开口说道,“爷,百花展要开始了,您看?” 明晔华浅笑的看着画妖娆,并没有理会门外的无白,对着画妖娆柔声的说道,“娆儿是想现在过去,还是想一会再过去?” “现在就过去”,说话间挣脱开了明晔华的怀抱,跳了下来,就向着门口走去,身后明晔华浅笑了起来,看来他家娆儿也是会害羞了,这可是一个好兆头,遂对着门外的无白说道,“带着娆儿去找月姑娘,可以开始了”。 无白接到命令,看着自家爷嘴角还挂着一丝的浅笑,无白有种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感觉,茫茫应了一声,立马就引着画妖娆来到了花厅来找月玦,此时月玦正坐在花厅悠闲的品着茶,观望着台下的人,时不时的举起手中的茶盏,向着楼下敬一盏茶。 见着画妖娆过来了,月玦只瞄了一眼,便察觉到了画妖娆脸上还未隐去的一丝的红晕,看着她都坐下了,手还攥着,有些魂不守舍的摸样,苦笑了一下,举起手中的茶盏,一口饮完了茶盏里的茶。 月玦本就是风月场里的老人,心思细腻又是常人所不能比的,看着画妖娆现在的这副小女人的摸样,不用细细揣摩就能知道她这般是因着什么,看来画妖娆对明晔华已然是动了情的,只是自己全然不知罢了,想到这里心里一丝丝的苦涩便开始蔓延起来,本来也没希望自己有机会,可是现在这般怕是一点的幻想也没法残留了。 一时之间月玦和画妖娆都沉默不语,画妖娆还沉浸在刚才的事情当中,云里雾里的,感受这从心里发出来的丝丝异样,而月玦此刻心里也是有些酸楚说不得的,所以一时之间有着点子自己的小情绪也没有跟画妖娆先说话。 一直到楼下传来一阵子的骚动,才把画妖娆的思绪给拉回来,画妖娆抬了眉眼,探头向着下面看去,只瞄了一眼,看来人原来是许世民,一双眼眸里落了一丝的失望,可是再往后一看,眼睛里瞬间又燃起了希望,许世民后面跟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五皇子许世将,画妖娆瞅着许世将的眼神就像是一只狼看见了自己的猎物一般,眼睛里划过一丝的光亮。 可是再往后看,画妖娆不禁头大起来,怎么后面还跟着两个身影,这回这两个人刚好凑成了一对,这是要大闹百花楼的节奏嘛。 五皇子后面跟着的两个人一个人是十皇子,一个是铃瑶郡主,这两个人可是都跟画妖娆有过过节的,虽然最后的结局都是画妖娆技高一筹,治的这两个人服服帖帖的,可是看见这两个身影出现在百花楼,画妖娆还是顿感头疼。 只见十皇子走到五皇子许世将的身后,一身淡蓝色的长袍,自然是更显得他清秀明亮,再加上他本身桀骜不驯的摸样,一时之间倒是引得不少的人都在看他,他自小就受着别人的膜拜,自然也不在意别人的眼神,依旧大摇大摆的往前走。 而另一个跟在十皇子身边的自然是女扮男装的铃瑶郡主了,今日铃瑶郡主可是梳了男子的发髻,穿了一件淡绿色的锦绣袍子,她本身个子就不是很高,骨头架子有小,这样一身打扮更像是十来岁的清秀小子,而她步子里又带着小心翼翼,身体稍微有些拿着劲,倒是更像是十多大的孩子偷跑出来干坏事的摸样。 看着铃瑶郡主小心谨慎的摸样,画妖娆一下子就乐了,咯咯的笑了起来,引得身后的月玦也奇怪的起来,探过头来朝着画妖娆看着的方向看去,瞬间就明白了画妖娆在笑什么,也跟着浅笑了一下,并没有说话。 待这几人坐下,画妖娆这才止住了笑声,本想收回小脑袋,却又看见了一个身影,这个身影让画妖娆的眉头一挑,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一只白狐在畔的江郎林,只见他今天依旧是一身的白色锦缎绣着清荷的长袍,系了淡蓝色的玉带,神采奕奕,嘴角挂着浅笑走进长廊,一时之间所有人的视线都移交到了他的身上,而他依旧淡定从容的接受这别人热滚滚的目光,浅然的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现一样,画妖娆看着台下的神情,默默的念咕了一句,“又一只妖孽出世了,不知道这只能蹦跶多久”。 就在画妖娆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只见一双眼眸猛然的就往上看了一眼,好似隔着那么远,江郎林能听到画妖娆刚才说的话一般。 这一眼在和画妖娆的视线相对的一刻,画妖娆也对上了他的眼神,一脸的无所,瞄了几眼江郎林便别过头,泱泱的去看后面的来人了。 其实江郎林的耳力惊人,画妖娆的那句话江郎林是听的真真切切的,这才往上去瞧是谁说的这样的话,可是在一眼看见画妖娆的时候,他也是有些诧异了,这般红纱遮面的女子不就是那日的那个女子吗? 那天他本是有些心烦的,有些棘手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便跑来百花楼想要找月玦喝酒,可是人来到百花楼月玦的房间,才发现月玦不在,本来是想去找月玦,可是找到月玦的时候发现月玦在一个人喝着闷酒,不知道怎么的,他便止住了脚步,没有去打扰月玦,百无聊赖的举着一个酒瓶本是想找个雅致的窗台和一会子小酒看看朗朗明月的,这便起身飞到了画妖娆的窗边。 起初江郎林并没有想叫醒画妖娆的,可是看着趴在桌子上睡得正熟的女子,百无聊赖,江郎林便想着闹一闹睡着的姑娘。 一时兴起才捏了一个石子去砸画妖娆,没想到在画妖娆醒来的时候犯着小迷糊的一双小眼眸瞅着他,瞅的他心里就泛起了痒,好奇了起来。 江郎林看着出来画妖娆是生气的摸样,看的出来她撅着小嘴巴,有些起床气,看的出来她的一双黝黑的眼睛里面闪过的精光,只是这精光不是因着自己,而是因着自己肩上的白狐,一想到这个,他不禁觉得自己一直养的小狐也没有那么好看了,眼前的这个女子是刚睡醒脑子反应不过来嘛,放着眼前一个风流倜傥的美少男不心动,却对着一只白狐心动不已,嘴角里划过一丝的笑意。 就在他兴趣正浓的时候,他感觉到了有人过来,若是平常的时候,江郎林可是不会跑的,可是远远的,他总是觉得来人有些不寻常,那种气息,那种感觉都不怎么好,眉头微皱,一闪身就消失了。 再后来从窗前闪过的自然也是江郎林了,他一直未走,只是不靠太近,明晔华给他的感觉真的不是太美妙,所以他远观了好一会,可是心里还是有些安奈不住,远处一条彤红的火焰穿过天空,他知道那是在召唤他,他必须得去了,在走之前他还是好奇,冒了险想要去看看画妖娆的容颜,可是最后刚一靠近便被发现了,还好自己伸手不错,窜的快,江郎林深知,现在在画妖娆房间里肯定有一个他不好对付的男子在,想到这里的时候心里有一种不甘心的感觉。 而今,抬眼看着画妖娆的身影,看着她收回视线,看着她泱泱的坐会自己的座位,江郎林的心里是闪过一丝不悦的,很是不悦的,收回了看着画妖娆的视线,挑了一下眉头,便向着自己的座位走去。 后面再来人画妖娆便都是泱泱的看着,没有了多大的兴趣,都是一些富家子弟,还有一些的官宦人家的子弟,剩下的便是普通的百姓早早的跑来占位置。 听着楼下有些吵闹的声音,画妖娆微微的皱起了眉头,想着不会是铃瑶郡主和十皇子在楼下又开始捉妖了吧,探出头来一瞄,原来是一身白衣绣着翠绿的涟漪的女子站在楼下,正在跟着一个伙计打扮的男子在争吵什么,画妖娆一时之间来了兴趣,探出了整个身子趴在栏杆上好奇的瞅着楼下。 巧合白衣女子的打扮,可是算是精致的紧,一看身上穿着的白色绣着翠绿色的涟漪长裙定也是价格不菲的,腰间系在贵族子弟才有的琉璃缀,面容姣好,皮肤白希,画了单薄的妆容,朱红的唇,刷了细细的粉,身后跟着两个丫鬟,怎么看都知道这个女子一定是有些背景的,不禁好奇起来,开口问道,“姐姐,楼下的女子是谁啊?” 月玦瞟了一眼楼下,轻轻摇了一下头,开口说道,“她名叫白若妍,是百年白家的嫡长千金小姐”。 “百年百家?这可有什么讲究吗?”画妖娆一听这个形容词一时之间来了兴趣,想来应该是有些历史故事可以听一听了。 看着画妖娆来了兴趣,月玦无耐的浅笑了一下,跟着画妖娆解释道,“相传百年白家本是仙脉一支,传续至今,可窥探天意,历代族长是王朝的占卜师,在皇城里,百年百家的地位是不能撼动的,自然这位下面的小姐的娇惯名号也是出了名的”,月玦说着摇了摇头,她对于这种仙族后裔可是不怎么感冒的。 画妖娆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的光亮,一双眼眸很是有兴趣的打量着白若妍,百年百家,想来是有不少的故事可以听,日后问一问明晔华,不得不说画妖娆对这个仙族后裔可是起了情趣,打眼瞄了一下,看下面的苗头,这位大小姐还在喋喋不休的争论着什么,对着身后侧过头,“无白啊,下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无白自刚才陪着画妖娆过来找月玦后就一直没有离开过,要知道现在天大地大都没有自家夫人大,而且这之前所有的事情他都是安排妥当的,自然现在可以站在这里,若是有任何的消息自然是会有人前来跟自己报告的,这不,刚才就有人来跟自己说了白若妍的事情,现在画妖娆问道了,无白自然是如实的回答。 “回夫人,没想到这个日子白家大小姐会来,请的十位嘉宾里面没有白家大小姐,所以闹了些不愉快”,无白恭敬的说道。 听着无白的回答,画妖娆不禁皱了一下眉头,侧过身瞟了一眼无白,一声声的听着“白家大小姐”,这个称呼,画妖娆有些不悦,开口对着无白说道,“凭她是谁家的大小姐,你直呼姓名便可”,是的,画妖娆很是不喜欢无白略微有些微卑的摸样。 无白一愣,等反应过来画妖娆说的话以后,无白浅笑了一下,这样的夫人还是很不错的,开口说道,“属下记住了”,看来夫人的脾性和自家爷是一脉相传的,自家爷也是这般,俗话说,护短,这样想来无白的心里一阵子的温暖,看来夫人已然把自己当成了自家人。 画妖娆瞄了一眼楼下,看着白若妍还在楼下喋喋不休的摸样,心里有些不耐烦起来,眼神向着周围环顾了一圈,计上心头,这样的胡搅蛮缠的女子,自然要配胡搅蛮缠的人了,眼神瞟了一眼嘉宾席上正在悠哉的喝着茶的许世民,还有正在兴奋的环顾着周围人群的十皇子,想来这桌是不是太过清静了,不如送点热闹过去,这样想着,嘴角划过一丝的坏笑。 画妖娆开口对着身后的无白说道,“若是没有给白小姐安排位置,那给她安排一个就是的,我看二王爷的那桌倒是挺大的,没有坐满,安排到那个桌就是啦”,简单的说的好像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一般。 无白听着画妖娆说的话,嘴角弱弱的浅笑了一下,看来夫人和自家爷一样,都是有腹黑一面的,连声的回答道,“是,属下这就去安排”,说完转过身就走出了房间去安排去了。 月玦看着画妖娆又耍起了孩子的脾气,无耐的浅笑着,伸了一只手指点了一下画妖娆的额头,开口说道,“你呀,一会子也都不消停”。 画妖娆浅笑,吐了吐舌头,开口说道,“这般身份尊贵的人,自然是要和身份尊贵的人安排在一桌才是可以的,怎么就说我不消停了呢,我可是好意呢”,说这话的时候,画妖娆咯咯笑的跟一只狐狸似的,眉眼都笑开了,不知道一会是不是还有别的好戏可以看到。 就在画妖娆还是满心欢喜的时候,楼下已经传来了琵琶声乐的声音,先是琵琶起调,紧着丝竹乐器一时之间都起来了,一阵子悦耳的声音便传了起来,画妖娆趴在栏杆上瞧着下面,开口说道,“开始了呀”。 伴随这无数的彩带纷扰,伴随这丝竹乐器,伴随着行云流水般的舞蹈,一年一度的百花宴便是开幕了,百花楼里的姑娘们可都是纷纷把自己的绝活都拿了出来,弹曲的弹曲,花式舞蹈的,唱乐的唱乐,一时之间让人应接不暇,这才看着这个,觉得美不胜收,紧接着又换了另一个上来,又是满心欢喜,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进行的差不多的时候,无白才来请画妖娆,恭敬的对着画妖娆说道,“夫人,再过几个曲子就到您的”。 听到这个画妖娆的一颗小心脏还是紧张的噗通的跳快了几下,要知道再怎么说自己这也是长这么大第一次登台,说不紧张都是假话,站在台上看别人是没觉得什么,现在轮到自己了早呢么有种要上刑场的感觉。 月玦瞅着画妖娆的表情微微的抽动了一下,浅笑着,自然是明白画妖娆是有些紧张的,毕竟排练了那么多回,可是这一次是她头一次登台,紧张自然是逃不过去的,看着她每次都是捉弄别人,这一次也想着去捉弄一下她,故意开口说道,“妖娆还不快快去楼下准备一下,怎么还坐在这里发起呆了,真是心大的很”。 若是平时画妖娆自然是会说上两句的,可是心在她的心里却是是紧张的,一听月玦在催自己,更是有些慌乱了起来,一句话不说的,依旧坐在没有动。 “莫不是妖娆也紧张了?”月玦打趣的说道,画妖娆这般紧张的表情倒是月玦第一次见到,看着她紧张的摸样,不禁浅笑了起来,“我以为妖娆是天不怕地不怕呢,原来还是有害怕的东西的,这倒是稀罕”。 “姐姐”,自然是听明白了月玦的打趣,画妖娆有些怨怨的叫了一声月玦。 月玦浅笑,起了身,走到画妖娆的身边,伸了手去拉画妖娆的手,“起来吧,姐姐陪你一起去,第一次登台都是会紧张的,我第一次登台的时候也是紧张的不敢说话,都不敢看别人”。 有着月玦相陪,画妖娆紧张的心情总算是微微的缓和了一些,拉着月玦的手,跟着她旁边,开口小声的说道,“姐姐,若是我中途出了什么岔子怎么办?” 月玦听着画妖娆的说话突然停住了脚步,什么另一只空着的手对着画妖娆说道,“你呀,平日里让你想点子事情那可是难上青天,今天是怎么了,会胡思乱想了,这舞是你一遍遍跳的,这画是你一张张的画的,哪里就非得出什么岔子,你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快点收回去,若是你现在这般紧张传到了明公子的耳朵里,你说后果会是什么?” -本章完结- 第一百八十二章 舞 画妖娆站在舞台上轻轻的探了一只脚出去,心里还是有些恍惚的,可是她现在哪里还能退缩,要知道,若是让晔华知道自己心里这般的紧张,那后果只能有一个,就是立马果断的不同意自己再登台,自己难得求来的一次机会就没了,所以不管怎么说,画妖娆都会鼓足了勇气站在台柱上。 缓缓流水一般温缓的丝竹声响起,画妖娆深吸了一口气,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便挥舞着手里的红纱缓缓的挪动了脚步舞了起来。 只见那红纱在画妖娆的手里慢条斯理的舞动着,时而红纱如青云流水一般,时而那红纱如妩媚动人的姑娘一般,红纱舞动的同时,不被别人察觉的瞬间,画妖娆捏了画笔,沾了朱红的墨迹,在红纱的隐藏下,有一笔没一笔的在画纸上画着。 轻柔的身躯舞动,画妖娆此时就像是被红纱包裹起来了一般,无数的红纱,月缠绕越缠绵起来,一层又一层的,那些红纱就像是有了脚步一般,悬在半空中,摆弄着各种风姿,没有一点的拘束,或是缠绕悱恻,或是恩爱情长,让在座的人看了无不心思舞动。 明晔华的一双眼眸瞧着画妖娆的身影,突然间眼睛里就落了一层层的哀疼,这曲凤舞九天本是前世画妖娆最爱跳的舞曲,他记得有一年百仙大宴,她抵不住众仙的苦口婆心,最终跳了这么一曲舞,这一舞可谓是轰动了整个仙界,自此以后仙界便给了画妖娆瑶池舞仙的称号,那是明晔华偷偷的躲在柱子后面看画妖娆跳的那一曲,那一曲便让他一直记在了现在。 虽然现在画妖娆跳的是那一般的改良版,难度系数自然是降低了许多,也没有了一些繁琐的舞步,和悬空的舞曲,可是看着那被无数的红纱包裹着的,若隐若现的身影,明晔华的眼眸里落了刺痛,他看着楼下的画妖娆,嘴里念叨着,“娆儿,你可是恨我?”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的几个人也是好不到哪里,许世民自然是知道现在站在舞台上跳舞的是画妖娆,他一时之间见也是看傻了眼,之前他并不知道画妖娆会跳舞,想着画妖娆是在山里长大的自然是不会弹曲跳舞的,可是现在看着那缠绵悱恻的红纱,看着那轻柔的身躯舞动,许世民的一颗心都像是被舞了起来,那些连日来的苦闷,那些连日来的纠结,那些连日来的喝闷酒,而此时在许世民的心里一切都是融化开了,什么都阻挡不了他要她的决心,他要江山,他也要画妖娆,他突然间在心里发了狠,即便是有一天真如预言里说的那样,即便是有一天他们必须刀剑相对,那么现在他也一定是要拥有她的,谁都阻挡不了这一刻这个男人的野心和眼里滚烫的*。 这种*和渴望不仅是许世民有,而他身后坐着的许世将现在也是眯直了眼眸,心里不停的在呐喊,那种*快要崩裂的感觉让他让血沸腾,已经很久自己没有这么强烈的想要什么了,这个女人一定会是自己的。 与此同时自然还有另一双眼眸盯在画妖娆的身上一颗都没有离开过,这个人自然就是江郎林,他看着台上柔情万种的红丝,看着那轻柔飘逸的身影,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就犯痒了起来,第一次,那么强烈的,心里念着一个人,就好像一时之间这个人便跑进了自己的心里一般,怎么都出不来了,一双手无形的在揪着自己的心,捏在手里。 待红纱一层一层的剥落,一层层的飘落,所有人的心都像是被揪着不能放开一般,当最后的几层红纱也都脱落的时候,所有人才看清了这个穿着红衣带着红纱,身影妖娆的女子,她手里握了一卷画轴,画轴上画了一个人的身影,无数的人瞧着这个身影,不禁都是一惊。 画妖娆画轴上画的不是别人,而是月玦,这也是之前画妖娆和月玦商量好的结果,最后画月玦的肖像在画中,这样一来倒是稳妥一些。 紧接着便是雷鸣一般的掌声,有些男子已经安奈不住,纷纷起身已经要像台柱上跳,无白挥了一下手,瞬间腾空而降下来十二护卫,月玦从后台走了出来,伸了一只手去画妖娆的小手,“看了这么多回,还是百看不厌,后面的戏就要无白来唱了,我们回楼上喝杯茶等一等,看看今晚是谁能拔得头筹”。 隔着面纱画妖娆浅笑,一双眼眸向上瞟了几眼,刚好看到了明晔华看着自己的目光,隔着红纱,调皮的对着明晔华浅笑了一笑,挑了一下眉,便跟着月玦走了下去。 一时之间整个百花楼都沸腾了,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舞的清扬飘柔,美不胜收,画的画可谓是惟妙惟肖,丝毫不差,这般玲珑剔透的女子,定然是美的倾国倾城,美的惊心动魄,真个大厅,连着嘉宾席都是沸腾的声音。 随着第一声的叫价,此起彼伏的叫价声就没有断过,从一百两到五百两,从五百来那个到一千两,根本没有停下来的趋势,还有一些有钱的人再不停的叫价,无白看着台下疯狂的人,皱着眉头,一时之间也是不好把握,偷偷瞄了一眼自己家的表情,那张脸叫一个黑啊,黑的透红,无白有些忍住的想笑,可是想想现在自己的小脑袋瓜可是别在腰里的还是放弃了,本着个脸,一脸的严肃。 此时明晔华的脸色已然是黢黑一片的,没有一点的光明,看着楼下此起彼伏而且完全没有停息的意思,他真真想现在也叫一个天价出来,看谁还敢跟。 而另外一边,许世民的脸色也是铁青的,许世将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他们是王爷皇子,自然是不能参与这样的叫价活动了,这样一来影响还是很恶劣的,可是眼睁睁的看着这么多男子觊觎自己的女人,心里哪里能有舒服的,都攥着拳头,一双眼睛愤恨的扫射着周围疯狂叫价的男人们。 就在人潮涌动,真个氛围达到了鼎沸的时候,有一个声音清脆洪亮,盖过了所有的声音从嘉宾席里传了出来。 只见在嘉宾席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五千两”。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到了这个喊声的发源地,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江郎林,远处画妖娆浅然的一笑,和自己预期的一样,想着五千两银子到手,心里不禁欢呼起来。 此时除了画妖娆之外的几个可都是紧皱着眉头,连月玦都觉得奇怪,为什么江郎林会一口气开出五千两的银子,别人不知道,她可是跟江郎林有私交的,这么铁公鸡一毛不拔的人,竟然一口气叫道了五千两,这是为什么,百思不得其解。 月玦自然是不知道江郎林和画妖娆之间还有一笔账要算,也不知道画妖娆在跳舞的时候视线有意无意的扫过了江郎林好几次,她本就是存了心思要去捉弄一下这个人,若是能敲他一笔自然是更好的,画妖娆可是还记得明晔华跟自己说过的,这个江郎林和月玦关系可是不一般,所以关于江郎林的总总画妖娆都没有跟月玦说过,怕月玦知道了总归是不好的。 就算在这时,江郎林对着无白从身上掏出了一张银票,开口说道,“这是天字号钱庄的金币券,百花楼的少主子可以随时拿着这张金币券去天字号钱庄去兑银子,保准只多不少”,说完,用了劲掷了券在空中,那券好像是长腿了一般,安好的飞到了无白的面前,无白伸手接过券,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是应这门买卖还是不应这门外卖。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沉默不语了,江郎林的一双眼眸瞟了一眼楼上的雅间,他自然知道无白绝对不是这百花楼的掌柜的,只不过的是一个门面担当,他心里清楚的很,雅间里坐着的那位才是真正的百花楼的掌柜的,不知道这个男人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就在无白犹豫不决,也得不到自己主子的消息的时候,百花楼里传来了一声清脆的钟声,这钟声只敲了一声,荡漾在整个屋子里,这个钟声无白可是熟悉的,这是百花钟的响声在这百花楼的第三层的正中间放了一个大钟,这个大钟一年一度只敲响一次,自然是花魁选出来的时候,有人拔得头筹的时候才会敲响这个钟声,这样一来,即便是无白什么都没说,也可以说是江郎林拔得了这次的头筹了,所有的人不用想也知道,能这么放肆的去敲钟的只能是一个人,那便是画妖娆。 之前画妖娆看着下面一片混乱的场面,僵持在那里,她心里清楚若明晔华心里肯定是一千个不愿意的,之所以没出来表态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还在之前画妖娆就跟明晔华打过招呼,要不然自己这一关还真不好过。 而与此同时明晔华的一双眼眸瞅着下面,像是要将江郎林看个透一般,一双手紧紧的攥着,身后的夜游悄然的来到明晔华的身边,有些踩雷的问道,“爷,您看”,要知道夜游现在一颗心可是紧张着呢,不用看也知道自家爷的心情已经遭到了极点,现在自己就是一个中枪的。 良久明晔华轻轻的挥了一下手,算是同意了。 江郎林走进画妖娆的房间的时候,画妖娆正在嗑着瓜子,百无聊赖的吐着瓜子皮,完全没有了刚才在外面妩媚动人,弹指间便可倾国倾城的摸样,现在她又变回了本来的摸样,略点一点的孩子气。 瞅着眼前的女子,捏了一个瓜子,绕过面纱,送进嘴里,紧接着便是清脆的一声响亮的声响,然后画妖娆便把瓜子皮给吐了出来,再看她又用手去捏一个瓜子,重复着之前的动作,看见江郎林进来的时候,画妖娆的眉眼都没有抬一下,好似依旧专注的嗑着瓜子,没有别的事情能打扰她一般。 “你倒是好兴致,还能这么悠闲的嗑着瓜子”,江郎林打趣的对着画妖娆说道,说话的空隙已经走到了画妖娆坐着的对面坐下,看着一身透红的画妖娆,突然间就想伸了手去拉画妖娆戴着的面纱。 事实上江郎林不仅只是想想他最后真的不自觉的便伸了手到画妖娆的面前,快速的就要去扯画妖娆的面纱,可是在江郎林的手还没有触碰到画妖娆的面纱的时候,几乎是一瞬间画妖娆已经闪身到了很远的地方。 悬空的手依旧悬空着明晔华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画妖娆,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他的眼神了带着好奇打量着画妖娆,这个女子当真是给自己太多的惊喜了,江郎林自认为自己的武功已然是大成的境界,可是现在自己伸手的空档就让眼前的女子给错开了,对画妖娆的心思,江郎林更是增了一分。 画妖娆早就知道今晚必定是一场恶战,既然她敢去让人敲百花钟,自然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现在画妖娆可是在自己的身上做足了功夫,自己的身上现在可是贴了不止一个符咒,画妖娆预估了一下江郎林的武功应该是不比阎冢低,估计两个人应该是不分上下,若是这般的话,画妖娆在自己的身上贴了四个起速符。 起速符算的上比较高级一点的符咒了,也是比较耗费人灵气的,只要将起速符咒贴在人的身上,连接在自己的灵脉上,你的速度就会便的异常的快,灵敏度也会增加,这也是为什么画妖娆刚才能瞬间躲过去江郎林伸过来的手的原因,为了这五千两银子画妖娆也是够拼的了。 接下来的场面自然也是能猜的到的,几乎在霹雳碰咚的声响里度过的,两个人,一个追一个跑,画妖娆已然使出了全部的力气,即便是四个起速符咒贴在身上,可是跟着江郎林这般的高手高招也是没有一点的轻松,可以说的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没有一点分心的可能,最后画妖娆实在是累的不行了,停了下来,对着江郎林伸了一只手,大口喘着气说道,“我累了,你容我歇一歇,我再跑,这一次我一定能跑的快一点”。 江郎林浅笑,哪里是会给画妖娆喘息机会的人,他一向是有机会一定是会抓住的,听着画妖娆说话的功夫,快速的一个电闪一般,迅速的窜到了画妖娆的面前,伸了手就要去揭画妖娆的面纱。 画妖娆也是吓着了,她没有想到自己刚一说话江郎林已经就窜到了自己的面前,眼看着自己的面纱不保,心里已经恨恨的骂了自己无数次了以后再也不能贪图这样的小便宜了,这可是拿着自己的青春换钱啊,一想到这个,画妖娆还有一些的小心酸,就像是待宰的羔羊,只等着马上自己就要被宰了。 说时迟那时快,连画妖娆都没有看清,在江郎林伸过手就要触碰到自己脸上面纱的时候,画妖娆整个人都被抱了起来,继而被揽进了一个怀抱里面。 等画妖娆睁开眼睛往外看的时候,自己现在包着的不是明晔华还能有谁,看着自己被明晔华环住怀里,画妖娆不禁就咯咯的乐了起来,开口说道,“晔华怎么来了”。 明晔华低眉看了一眼画妖娆,开口说道,“再不来还不知道你又该闯下多大的祸事”,说话的语气里带了一点的宠溺,可是当眼眸对上江郎林的时候,眼睛里已然变成了冷若冰霜的摸样。 门外缓缓的月玦也走了进来,她现在的一颗心也是忐忑的,她心里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在蔓延,所以跟着过来,她一进门看着江郎林的眼神瞬间那种不好的感觉便被印证了一般,叹了一口气,谁不好,为什么偏偏是妖娆呢? 看着江郎林眼里的怒色,看着他略微有些猩红的眼眸,看着他看向明晔华眼里的怒意,月玦这般玲珑通透的人怎能不明白江郎林是对画妖娆存了一丝的异样情绪的,这一份异样是打自己认识江郎林以来的第一次,现在明晔华和江郎林两人对视的目光里满是怒视,满是星火,满是战争的味道。 画妖娆躲在明晔华的怀里,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连着灵气的消耗,还有之前的紧张感和兴奋感,现在只觉得疲惫不堪,整个人都没了力气,软塌塌的趴在了明晔华的身上,别过头去对着江郎林说道,“我实在是困了,日后咱再比试吧”,说完也不等江郎林的回答,已经侧过头来,抬了头看着明晔华,声音里透着一丝丝的撒娇,“晔华,我困了”。 明晔华听着画妖娆慵懒的声音,感受着她把所有的重量都倚靠在了自己的身上,满意的浅笑了一下,温柔宠溺的说道,“困了便睡就好”,伸了一只手抚着画妖娆的小脑袋。 眼前的这一幕刺痛了站在不远处的某人,江郎林的眼睛里划过一丝的疼痛感,这种感觉是以前从来都没有过的,就像是燎原的火离得你很远,却烤的你心坎里疼。 现在他的脑海里只有一种冲动,这种冲动就是将明晔华怀里的女子夺过来,他眼睛里都是刺痛的,说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刺痛了,就是看着现在这般哪里都是不舒服的,刚要移动身体就要去将画妖娆给抢过来的时候,一个身影突然挡在了江郎林的身前,自然是月玦。 江郎林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月玦,眼睛里闪过一丝的厉色,月玦自然是看见的,可是若是自己不阻拦的话,今晚怕是永无宁日了。 月玦挡在江郎林的面前,对着江郎林柔声的说道,“爷,要不改日吧,妖娆这几日为了准备舞曲,睡得都很晚,早上更是紧张的吃不下去饭,看在已然是乏的紧,又跟着爷锻炼了好一会,若是再奔波下去,怕妖娆是会累坏的”,月玦的心里现在是在堵的。 听了月玦的话,江郎林紧皱了一下眉头,然后看着已然站着趴在明晔华怀里一动不动的画妖娆,似是睡着了,虽然他不知道画妖娆的速度为什么会这般快的赶上自己的数度,可是他心里清楚这一定是用了些什么特殊的方法,而这种方法怕也是会损人的,想到这里,江郎林一瞬间便在房间里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看着眼前已经空了的身影,月玦浅声的叹了一口气,果然。月玦和江郎林相识在很久以前了,以月玦对江郎林的了解,怕是真的对画妖娆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感,若是往常,若是别人,只怕江郎林脾气上来了,什么都是管不了的,可是刚才他那般的生气,眼睛里都猩红了,自己一说“会累坏妖娆的”,江郎林便消失走了。 月玦回过头看了一眼明晔华,又看了一眼已然站在却是睡着了的画妖娆,轻轻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在明晔华和江郎林之见,她的一颗心还是偏向了明晔华,所以只得劝着江郎林走了,看着江郎林也是已经走了,月玦便起身,开了画妖娆的房间,浅然的走了出去。 一时之间只剩下了画妖娆和明晔华。 夜半,画妖娆今晚不知道为什么梦见了阎冢,梦见了阎冢好像是受了伤的摸样,迷迷糊糊的时候睁开了眼睛,看着床头真的坐着一个人,这个人怎么看都觉得是阎冢。 伸了一只手画妖娆去捏阎冢的脸,捏的感觉软软的,自言自语的说道,“今晚是怎么了,做梦做的这么逼真,好像是真的一样,长得都是一模一样的。 扭着扭着,阎冢微微动了一下,画妖娆微微皱着眉头,有些不悦起来,“在梦里是不能乱动的,你别动”。 就在画妖娆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画妖娆整个人连着被子都被腾空举了起来,等画妖娆感觉到时有些不对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画妖娆揉着自己的眼睛,有些糊里糊涂的,开口对着阎冢问道,“我这是在做梦呢,还是你真的是在这里的?”说话间睁着无辜的眼睛,还没有睡明白的摸样。 阎冢依旧铁着一张脸,将画妖娆裹在被子里,伸了一只手轻轻的点了一下画妖娆的小脑袋然后一个起身,画妖娆便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阎冢看着画妖娆已经又睡着了,便扛着画妖娆和被子便消失在了夜空中,之后无影无踪了。 已经有好一阵子阎冢都没有见过画妖娆了,自己身上虽然还受了很重的伤可是他还是惦记着她,即便是刚回来,即便是伤痕累累,他也绑了她回来,现在他真的是疲惫了,疲惫的浑身上下都没有一丝的力气,好不容易飞到了自己安稳的窝里,他轻柔的将画妖娆放在软榻上,然后挨着画妖娆倒头晕了过去。 -本章完结- 第一百八十三章 又开始调皮了 画妖娆醒来的时候,只感觉身边有一个身影,以为是明晔华,习惯性的翻了个身八爪鱼一般的抓着了明晔华,等了好一会看也没有什么动静,若是平常的话,自己这般的缠绕着明晔华,明晔华一定都是会伸了手去抚着自己的小脑袋,对自己说,“又开始调皮了”,可是今天等了半天什么都没等来。 心不甘情不愿的,画妖娆眯着一只眼睛瞧了一眼,这一眼不要紧,瞧得她瞬间困意全无,立马激灵的从床上坐了起开,“什么情况?我这是在哪里啊?” 看看这周围,画妖娆吓了一跳,真真的是吓着了,现在画妖娆躺着一张黑色绸缎面的床上,整个房间里的气氛都有些压抑,墙面是暗灰色的,房间里都是一些实木的桌椅,都是单调的木头色,房间里根本都没有窗户,只是一排排的竹灯将房间照的通亮。 这时画妖娆才想起身边的人来,侧了侧身体,小心翼翼的跪在床上去看躺在自己身边的人是谁,这一看不要紧,直把自己吓了一跳,光看后被就知道这个人受了很重的伤,整个后被就像是被打开花了一般,像是一块刺板子扎进了整个后背一样,光是看,画妖娆看的都是一阵子的后脖颈发凉,这人莫不是已经死了吧。 这个想法一出来,画妖娆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伸了手就去看拽身边男子的,好不容易把脸别过来,画妖娆没吓得尖叫起来,“怎么会是阎冢?” 此时阎冢悄无声息的躺着,就像是死去了一般,没有一丁点的声响,画妖娆用颤颤巍巍的手伸到了阎冢的鼻子下面,发现一点子的气息都没有,画妖娆吓得豆大的眼泪便啪啦啪啦的往下掉,这一次画妖娆是真的害怕了。 一滴滴冰凉的液体滴打在阎冢的脸上,本来已经昏死过去的他微微的有些回来些神志,他能感觉的到身边是有人的,可是自己也不知道是在做梦还是真的是有人的。 一滴滴的水珠滚落,画妖娆扭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强烈的疼痛感袭来,“这是真的,不是在做梦,为什么我一觉醒来阎冢你就死掉了呢”,一边说着一边哭的更凶了起来。 听着哭泣的声音,听着女子有些使劲的嘶喊声,阎冢的意识慢慢被带了回来,即便是不清醒的状态,他也是能一声就能分辨出来画妖娆的声音的,他听着画妖娆在叫自己的名字,他听着画妖娆在哭泣,他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来告诉她,他没有死,然后止住她滚落的泪水,第一次阎冢有了这种心疼的无力感。 “阎冢,你怎么就这么死掉了呢,你不是很厉害的人嘛,你不是还要教我武功的嘛,你不是一直都走高冷范酷酷的嘛,你怎么可能就这么死掉了呢”,此时画妖娆是真心的难过的,在她心里,她觉得阎冢是一个够情够义的朋友,一个可以深交的朋友,可是现在自己的这个朋友就死在了自己的面前,第一次面临身边人的死亡,画妖娆一时之间除了哭泣什么都做不了。 缓缓的,使了所有的力气,阎冢终于伸了一只手轻轻的去拍了一下画妖娆,当感觉到有什么轻软的东西触碰自己的时候,画妖娆打了一个机灵,抬起眼来,看着阎冢一张雪白的脸上,一双眼眸微微的睁开,在那一刻,画妖娆眼泪瞬间流的更厉害了,住不住了一般,拉着阎冢的一只胳膊,呜咽的说道,“我以为你死了,你都没有心跳了,我以为你死掉了,吓死我了”。 阎冢看着画妖娆哭的厉害,看着她拉着自己的胳膊,看着她哭成了一个泪人,心里莫名的疼了起来,却又莫名的温暖了起来,好似被什么都给填满了一样。 浅笑了一下,一张妖孽的容颜,因着生病的原因已经惨白一片,他伸了另一只空着的手,轻轻的在画妖娆的后背上拍打了一下,轻柔的开口说道,“我本就是没有心跳的,你忘记了”。 听着阎冢的话,画妖娆突然止住了哭声,小脑袋瓜转了一下,这才想起来,是呀,自己一着急怎么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记的干干净净了,阎冢本就不是人,怎么可能有心跳,自己怎么就糊涂成了这个样子,白白害自己哭了这么一大会。 画妖娆撅着嘴巴,放开了一直抓着阎冢胳膊的手,用衣袖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瞄了一眼阎冢的伤势,看来是非常重的,好奇心一下子就上来了,“你这是怎么了,遇着了什么人呀,怎么会伤的那么重?” 身后的疼痛感不时的传来,一想起身后背上的伤还有自己这次受伤这么重的原因,阎冢的眼眸里划过厉色,不过转瞬间就消失不见了,他自然是不会告诉画妖娆实情的,开口说道,“遇着了个难缠的家伙,不小心掉进陷阱里了,受了伤”,阎冢说的轻描淡写的,并不想说的太清楚。 “奥”,画妖娆应了一声,这才恍然间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和阎冢在一起,而且自己现在呆着的地方是哪里呀,着急的开口说道,“我们是在哪里呀,我怎么会在这里?” 画妖娆对于昨晚的事情基本上是不记得了,昨晚阎冢出来以后第一时间就托着受了重伤的身体,飞身来了画妖娆的房间,因着他知道明晔华可能会在周围,所以故意全隐藏了气息,来到画妖娆的床前。 阎冢本来的打算是看一眼画妖娆就走的,可是他没想到画妖娆会突然醒来,对着自己呓语了几声,这几声呓语让阎冢一下子就改变了想法,心里涌现出了一种强烈的想法,那就是带画妖娆走,结果最后他当真是带了画妖娆走了,不管不顾的,那一刻他遵从了自己的内心,一直隐藏着的内心,原来那一刻他才明了自己的心。 他将画妖娆带回了自己的密室,将画妖娆卧在自己的身侧,他疲惫的晕死过去,晕死前的一刻,他突然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若是那一刻自己真真会死去的话,那么在自己死前的一刻,他希望画妖娆就安好的躺在自己的身边,这种感觉强烈而且热烈的充满了他的全身。 画妖娆的问题,阎冢自然是没法如实了回答的,思量了一下,阎冢只得开口说道,“想请你帮个忙,便请你过来了,因着着急,未免唐突了一些”,阎冢说话的时候一双眼眸一直在看画妖娆,生怕她有些不高兴。 “帮什么忙,你现在都这个样子了还要做什么不成?”对于阎冢的话,画妖娆现在这会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现在阎冢在画妖娆的眼里总有一种大难不死的感觉。 “对了,这里是哪里呀?”画妖娆环顾了一圈四周,才发现这房间里并没有窗户,都是用烛灯照明,想来应该是在地下,不禁觉得奇怪起来。 阎冢浅笑了一下,看着画妖娆一点子都没有担心的意思,心里多少是安慰的,至少她心里是真心待着他不排斥他的,开口回答道,“我的密室,委屈你了,这是地下不怎么通风,可能会有些闷”。 听着阎冢的回答,画妖娆从床上爬起来,探着一只小脑袋环顾了一下,这房间倒是挺大的,虽是地下倒也算是亮堂,摆件并不是太多,倒都是样样精致,房间的正中间的石台放放着颗碗口大的珠子,发着光亮,画妖娆好奇的开口问道,“你那发亮的珠子可是夜明珠?” “是南珠,琉璃河岸的珠子,若是下次有机会去,我给你寻一个比这更大的”,阎冢对着画妖娆开口说道。 “琉璃河岸”,画妖娆一听这个地方,心里就开始欢呼雀跃起来,要知道所谓的琉璃河岸可是至南的极地,相传那里群山丘陵,里面藏着无数的宝贝,是这陆地上最神秘的地方,穿过那里便能到达日不落的魔城,传说中的魔域,听着阎冢这么说,画妖娆哪里会是不心动,开口继续追问道,“琉璃河岸,你可是经常去,哪里是不是传说中的那样,听说那里到处都是宝贝,你可是去寻得了?” 看着眼前的这个好奇虫,阎冢浅然的一笑,这一笑当真可谓妖孽横生,让女子都自愧不如,他开口说道,“没有传说中的那般,倒是山峦起伏,有的山丘是美不胜收,藏着些宝贝,有的就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倒是穿过山峦,越过山巅,到达的琉璃河却是美景当歌,若是有机会我倒是想带你去看看”,说道这里阎冢就停了下来没有再往下说。 “这个自然是最好的”,听着阎冢说的,画妖娆哪里会不心动,自然是有机会要去看看的,自己的运气向来是不错的,不知道下次去的时候能不能挖到好的宝贝,一定也要整几个这个南珠回来。 这边画妖娆已经走出了刚刚的低落情绪,看着阎冢还活着,跟着自己说了好一会的话,画妖娆刚才紧绷的心也松开了,整个人放松的又躺会了床上,挨在阎冢的旁边,也不气阎冢悄然的把自己带到了这里。 刚一放松下拉,画妖娆躺在床上,突然间脑海里划过一个念想,这个念想一经划过,原本放松的情绪一下子就又紧绷了起来,整个人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嘴里念叨着,“坏事啦”...... 看着画妖娆猛地坐了起来,阎冢紧张的问道,“怎么了?” 画妖娆撅着嘴巴,有点小幽怨的眼神看着阎冢,有些受委屈的摸样,画妖娆的这个摸样倒是让阎冢有些着急了,心里思量着,这是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这副摸样了。 “你这么把我给带回来了,晔华找不到我,指不定要出什么乱子呢?”画妖娆这下子才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阎冢把自己带回来的事情明晔华怕是不知道的,若是一大早醒来,明晔华找不见自己,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呢? 画妖娆的担心,其实已经验证了是对的,此时画妖娆的房间里,明晔华坐在书桌前,皱着眉头,一双眼睛死灰一般的散发着戾气,周围十米冷的让人发抖。 夜游从门外走了进来,恭敬的行了个礼,开口说道,“爷,夫人是被阎冢带走的”。 夜游的话刚说完,明晔华坐着座椅前书桌光荣的就在一声砰然间彻底的粉碎了,能这般悄无声息的将娆儿带走的,怕现在身边的这些人里面也就只剩下阎冢和那个江郎林了,一想到阎冢,明晔华的眼神里闪过的戾气冷的就让人百米都不能靠近。 站在不远处的夜游心里现在也是愤愤的不行的,你说这位爷怎么就悄无声息的把自己夫人带走了呢,看着那已经粉碎的书桌,夜游不禁咽了一下口水,心里开始惶恐起来,现在可得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办差,现在自家爷周围百米都是雷区,自己的小命现在可是别在腰上了。 良久的沉默,明晔华皱着眉头思量了许久,阎冢带走娆儿是为了什么呢?他此刻并不担心阎冢能把画妖娆怎么着,画妖娆在他那里自然是安好的,可是既然是安好的,明晔华纠结的问题点事阎冢为什么要带走画妖娆,这是他心里最在意的部分。 “查出来前阵子阎冢去了哪里了吗?”明晔华开口问道,阎冢消失了好一阵子了,应该是不在皇城的。 夜游小心谨慎的回答道,“据回报,应该是被押回魔域的”,没说一句话夜游可都是紧张着的。 “被押回去?”明晔华重复了一遍夜游刚才说的话,心里开始思量了起来,看来这一次阎冢的出现并不是一个巧合,那么他带走画妖娆的事情就更让明晔华不舒服了。 而另一边画妖娆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一声不吭的小心的在给阎冢看背上的伤,阎冢见画妖娆一声不吭的,心里有些不把握,怕她是有些生气自己一声不吭半夜就把她带来了,所以带着小心谨慎的问道,“妖娆可是生气了?” “啊?”画妖娆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阎冢说的话。 “我悄然的把你带回我的密室,你生气了?”阎冢不把握的问道,生怕画妖娆真的是生气了不愿意跟自己说话。 “哪有啊,我之前只是担心一下子不见了,晔华会担心,可是我一思量,现在晔华保准已经知道我在你这里了,我就放心了”。 “你怎么能这么肯定明晔华知道是我带走的你?” 画妖娆真的很想给阎冢翻个白眼,最后看在阎冢都是这副凄惨的摸样了,就没再欺负他,开口说道,“怎么人一生病,智商也降低啊”,说话间又开始研究起来阎冢背上的伤。 听着画妖娆的挖苦,阎冢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浅笑了一下,眼神里落了一丝的温柔。 瞄了一眼阎冢的浅笑,画妖娆不禁咋舌,这般妖孽的长相要是配上这鬼魅浮生的浅笑,当真是一笑倾城倾国呀,开口说道,“你出门戴面具倒是必须的,以后不戴面具就不要出门了”。 “为什么,我还想以后就不戴面具了呢,戴面具只是觉得这副长相有些太过招眼,现在倒是觉得也还不错”,阎冢自然是看见画妖娆色米米的盯着自己的眼神了,长大这么大一来,阎冢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这副容颜还是可以满意的。 “你还是算了吧,你这容貌不配你这高冷的气质”,画妖娆回答道,说话间习惯性的伸了手去腰间去摸口袋里的东西,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带口袋。 听着画妖娆的回答,阎冢不禁眼前一阵的黑线,“高冷的气质?”,这就是自己给画妖娆留下的良好的印象嘛,看着画妖娆在寻摸着什么,猜她肯定是想帮只处理后背上的伤口,遂伸手去去床头上的一个凸起的小槽。 按下小槽,床头上立马出现了了一个暗箱,暗箱里各种救治的工具一应俱全,画妖娆挪动了过去,看着小刀小剪,瓶瓶罐罐的上面都标注了名称,开口说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把我撸来了”。 “为什么?”听着画妖娆这么说,阎冢的心里是有一点的激动的,她知道了什么? “让我给你来干苦力啊,江湖上威风淋淋的,怎么能让别人看见你现在这副摸样,所以才撸了我来给你干苦力呗”,画妖娆一边说话的空档一边在暗箱里寻了些自己要用的,一一的抱了出来,然后摆在阎冢的旁边,嘴上虽然是有些挖苦的话,可是此时画妖娆的心里是有些心疼阎冢的,她也算是半个大夫,虽然阎冢不能算人,可是这般严重的伤,看的她都心惊肉跳的,到底是什么人能下这么大的毒手,日后若是遇到一定是要替阎冢报仇的。 听着画妖娆的话,阎冢苦笑了一下,开口回了一句,“你倒是聪明”,说着心里还是有些酸楚起来,没再说什么。 身后画妖娆看着阎冢的背,手都有些发抖,要知道,阎冢的背上一片狼藉,而这背上凸起的一个个脓包里面可都是扎着东西的,自己是要用小刀将这些东西都挑出来然后再敷上药的,自然是疼痛不堪的,到底是什么人能下这么重的手,真真是一点的人性的都没有。 下手之前画妖娆开口对阎冢弱弱的说道,“可能一会会很疼,要不要我给你找个什么布条你咬着,会好一点”。 “无碍的,你下手吧”,这样的疼痛阎冢都习惯了,每次只要想出来代价都是这般惨重的,回回如此,背上没有一块好的地方。 半个多小时,画妖娆终于将阎冢背上的所有的脓包里的东西都处理了出来,阎冢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了,画妖娆看着阎冢背上没有一块好的地方,不禁也是心疼的眼泪止不住的落了下来,伸了小手,特别轻柔的抚摸着阎冢的后背,喃喃自语道,“到底是受了多大的苦”,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低声哭泣的抽泣,小手无骨轻柔的抚摸着那些自己服了药,一个个包好的小山丘。 此时阎冢其实还算是清醒的,刚才他的确是有些忍不住的差点昏了过去,可是他不舍得,不舍得难得的和画妖娆一起相处的时光里,自己会昏死过去,所以拼命的咬着嘴巴里的内肉,让自己保持着最后的一点清醒,硬是这样挨过去了。 要知道阎冢背后的那些脓包里面可是扎着一种怪异的藤蔓,藤蔓上满是倒刺,可以说是扎进去的时候是很疼的,取出来的时候更疼,以往的自己每次逃出来以后,都是先回这里,自己昏死很久,等自己终于有力气醒过来的时候,他便吃上一颗过力丸,这种过力丸可是短时间的发散出自己隐藏着的能力,凭借着这颗药丸,阎冢再使出自己最大的内里,硬是将这些蔓藤从自己的身体里给逼出来,逼出来以后他会保持着最后的一丝力气给自己上上药,然后就会昏死过去很多天。 还好自己的身体总归还是有些基底的,总归每次都是有惊又险的闯过了,也是因着这个,阎冢才给自己构建了这么一个密室,为了保证自己在受伤的时候可以保住自己的姓名,这也是第一次阎冢会带别人来到自己的这个密室里。 他感受着她轻柔的小手带着小心的抚摸,他感受着她的心疼,他感受着她的低声哭泣,这些他都悄然的感受着,一动不动的,心里被填的满满的,大约已经很久没有人为自己落个一滴泪,没有人为自己这般的心疼了。 过了好久,画妖娆也终究是乏了,收拾好了床上的那些东西,把刚才拿出来的工具又都摆回原来的位置,眼皮已经困的开始打架了,要知道刚辞啊给阎冢处理后背的时候画妖娆可是提着十二分的小心的,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惹的阎冢更疼了起来,现在终于放松了下来,她刚一躺下,困劲就席卷而来,眼皮怎么都睁不开了,没一会的功夫,画妖娆便睡熟了。 听着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阎冢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躺在一边的画妖娆,阎冢伸了一只手轻柔的抚上了画妖娆的小脸颊,一双手指小心翼翼的拿捏着,生怕用劲大了把画妖娆给吵醒了,这是第一次他这么近距离的抚摸着她的小脸,看着她熟睡的摸样。 看着眼前人睡的安稳,阎冢浅笑了一下,一双眼眸里融化了一层又一层的温柔,轻柔的对着画妖娆开口说道,“妖娆,你在,真的很好”。 你这样陪在我的身边,真好;是啊,你这样让我一睁开眼睛就能看见你,真好;你这样睡在我的旁边,真好..... -本章完结- 第一百八十四章 我在哪 画妖娆再醒来的时候,眯着小眼睛看到的第一眼是明晔华,画妖娆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揉了揉小眼睛,再睁开眼,一看还是明晔华,有些没睡醒的摸样,奶声奶气的问道,“晔华,我这个在那啊?” “说什么胡话,自然是在自己的房间里了?”明晔华看着画妖娆小糊涂的摸样,心里寻着的心终究是放了下来。 明晔华这么说,画妖娆更是糊涂了起来,在自己的房间,自己明明记得睡着之前是在阎冢那里的,难道是做梦了,这梦境也太真实了一点了吧,这么想都觉得别扭,到底是什么情况,开口问道,“我怎么在这里?这是上午还是下午了?晔华可是有见过阎冢?”画妖娆像个好奇宝宝一般,噼里啪啦的把问题都问了出来。 “你心在自然是在你自己的房间里呀,现在已然是下午了,快接近黄昏了,阎冢的话自然是见过的,他下午的时候把你送回来就走了,娆儿还有什么问题吗?”明晔华将画妖娆问的所有的问题都回答了一遍。 “原来不是梦啊”,画妖娆收回自己好奇的小脑袋,停顿了一小会,又抬起头来,问道,“晔华见到阎冢的时候,阎冢还正常吗?”画妖娆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经过思量的,她没有直接将阎冢受伤的事情说出来,总还是有一些顾虑的。 “怎么了,和之前见过的都是一样的,带着之前的面具,穿一身黑袍,他来的时候我刚好就在你房间里,他将你放在床上一句话没说就走了”,明晔华对着画妖娆说道,回答的这几句话里自然是有真有假的,但是画妖娆都是无从考证的,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想来当事人双方都会缄默不语,一句都不会说出来的。 其实阎冢哪里是会真的想把画妖娆给送回来,着实是明晔华用了大招,才逼得阎冢没有了办法,才把画妖娆给送回来。 中午的时候他收到传书,说江湖上的人都在追查他,因着江湖上的人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说自己受了重伤,有人悬赏五千两要自己的项上人头,而给的地点离自己的密室并不算远,想来时间一长,查到这里也是有可能的,更何况这一次自己还受了大伤,所以百般无奈的情况下,阎冢才老实的将画妖娆给松了回来。 阎冢抱着画妖娆翻窗而进的时候画妖娆还在睡着,明晔华依旧坐在书桌面的木椅上,早上粉碎的书桌已经被夜游给处理了,现在依然换上了崭新的,和之前一模一样的书桌,阎冢抱着画妖娆进来,轻巧的将画妖娆放在床上,然后一闪身便消失不见了,全程两人都没有说一句话,心里却都是有了默契。 下午的时候对阎冢的追杀令就已经停止了,仿佛这之前声势浩荡的气势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明晔华坐在床边看着画妖娆睡得恬然,伸了一只手抚摸着画妖娆的小脸颊,轻柔的说道,“娆儿,不管你在哪里,用了什么样的手段,你都不会淘出我的手掌心,这一世我们一定纠缠至死”。 晚饭刚一摆上,画妖娆正在喝着明晔华给自己盛好的海鲜粥,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画妖娆不用抬头都知道是谁,除了重华还能有谁这般在这百花楼里放肆,整个楼都快能听见她的吼声了。 画妖娆明晔华相视对望了一眼,眼里划过一丝的精光,明晔华浅笑,知道这丫头是又来了心气不知道又要做什么玩闹的事情了,浅笑着宠溺的看着画妖娆。 只听见画妖娆对着门口大声的来了一嗓子,“夜游,你们家爷给你下了命令,无论如何都不准让重华进的了这个门,要是重华进的了这个门,你就等着受大过吧”,说完自己捂着嘴巴咯咯就乐了起来。 想也应该能知道此事门外的夜游是什么表情喽,一张脸自然是要多黑有多黑,这命令哪里会是自家爷下的,肯定是夫人自己想要下的,一想到一会来的人,和自己要干的事情,夜游觉得前途一片黑暗啊,可是自家爷一声不吭的,自然便是默认了夫人的行为,看来自己这一劫是绝对的逃不过去了。 站在一旁的无白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却已经乐开花了,今天刚好赶上自己过来有事要跟爷汇报,汇报到一半的时候饭菜都上齐了,自己便自觉地站在了一边只等着自家爷随时传唤,没想到竟然看到了这么有趣的事情,只等着一会精彩的画面了,想着这般,无白侧身向着门口走去,走到门口,轻轻的将门给拉开了。 在门被拉开的那一刻,夜游就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想着是不是夫人想开了不打算这么虐自己了,可是当看见开门的人脸的时候,夜游瞬间就明白了,是自己想多了,屋里面还有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看着无白将房门敞开,画妖娆咯咯的更是乐个不停,开口说道,“夜游,你人员不行啊,看来还有补刀的呀”,果然画妖娆的一句话让夜游的脸上又是一阵白一阵黑的。 就在这时,目标人物出现了,重华欢笑着朝这边跑了过来,看着房门大敞,心里别提是有多欢喜了,大老远的就喊道,“我回来了”。 画妖娆端着小碗,满眼坏笑的正在期待着一会发生的凄惨一幕,果然,在重华就要靠近门口的时候,夜游已然闪身,挡在了重华面前,开口说道,“不好意思,你不能进去”,说话的时候一张小脸黝黑的好像刚被烤了一圈回来的。 一时之间重华有些闹不明白了,开口嚷了一声,“什么情况?”然后探着个脑袋,看着画妖娆坐在餐桌前正在喝粥,不满意的念叨叨起来,“这是什么情况,夜游大晚上的犯什么鬼病,这在杵着当门神啊”。 “咯咯咯”,画妖娆大笑起来,开口说道,“刚才无白和夜游打赌了,夜游说一定能把你留在门外,你进不来,无白说你武功好一定能进来,所以就变成了眼前的这个样子喽”,画妖娆说的极其的自然一点都没有说谎的痕迹,仿佛真相就是这个样子。 画妖娆的一席话雷的夜游里焦外嫩的,刚刚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现在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了,说着刚一抬起眼眸果不其然就看见重华一副磨刀霍霍的样子,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左右今天是别想逃过去了。 而站在一旁的无白也是内心狠狠的抓了一把,在心里暗暗的说道,以后还是最好不要惹着夫人的好,瞄了一眼晔华,依旧安然的在一旁给画妖娆夹着小菜,瞬间心里已经跟明镜似的了,现在无白总算是明白了,只要夫人在自家爷的身边,不管夫人闹出来了什么事情,想出来了什么新招式,最终的结果都只会有一个,自家爷完完全全的纵容,想明白这个以后,心里一片敞亮了起来,看和夜游目前苦逼的状况,只得在心里又默默的为他祈祷了一遍。 “好你个夜游,真真是三天不跟你打一架,你还就无法无天了,看我今天不得跟你分出来个高低”说话间,身上佩戴着的剑已经从剑鞘里拔了出来,向着夜游就挥了过来,这场架终于在画妖娆的撮合中明亮的打响了。 门外面的打斗自然是激烈的,长久以来在夜游这里的憋闷终于处于一种即将爆发的趋势,重华这次是十打十的下了狠劲,好像面对的不是认识熟悉的人,而是一个陌生人一般,夜游呢则是小心谨慎的躲避着,基本上是不主动的出击,心里已经被一片巨浪给淹没了。 本来画妖娆只是闹着玩的让他们人比试一场,却没有想到重华这次当了真,她看的出来重华这次可是使了十打十的力气,没有一点的作假,夜游依旧是一味的躲闪,没有要主动出击的意思,可是重华这般的强势来袭,夜游也是有些招架不住,一时之间胜负难定,画妖娆可是揪着心,等着这最后的结果呢。 明晔华瞄了一眼眼前的情景,夜游是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人,自然了解的很清楚,若是论实力而言的话,重华是一丁点的饿胜算都没有,浅笑了一下,再低眼,却是很满意画妖娆的表现。 若是平常画妖娆吃饭的时候总会先捡着肉吃,即使是明晔华已经给画妖娆布好了菜,画妖娆还是会偷偷的去夹肉,今天她哪里还有吃肉的心思,一门心思都放在了眼前的比试上,几乎是明晔华送过来什么,画妖娆便吃什么,碗碗都吃的干干净净的,没有剩下,明晔华很是满意这个状况,又抬头瞄了一眼眼前二人的打斗,这样倒是能下饭,要是现在夜游知道自家爷的想法,保准分分钟吐血身亡。 战争一下子就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夜游本是赤手空拳,重华举了剑,但是夜游一位的躲闪,重华又招招走险,眼见着马上就能有个结果了,就在重华举了剑就要刺向夜游的时候,夜游本是可以躲开的,可是想着躲开了,又还是无休止的打斗,索性也站在原地没有要躲的意思。 只见那剑就要刺中夜游的时候,一个石子从远处一下子就打了过来,刚好打偏了重华的剑锋,剑锋擦着夜游而过 画妖娆抬眼看着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许世民,画妖娆挑了一下眉头,倒是有一阵子没有见到过许世民了,说来倒也是稀罕,不知怎么的,若是以前,许世民有事没事的总是来着百花楼里,或是一起吃饭,或是呆一会就走,倒是最近的一段时间很少的露面,几乎是没有了一点的声息,也只是昨晚百花展上远远的看见了他的身影,怎么今天就又过来了呢? 画妖娆这边好奇这,重华和夜游那里已经是气氛尴尬了不少,因着刚才的那一剑,重华现在浑身上下都是不自在的,要知道若是许世民刚才没有用石子打偏重华的剑,那么现在夜游可能已经中剑倒在这里了,重华的心里多少是有歉意的,可是想着之前跟夜游的总总又觉得跟他道歉实在是太难为情了,便心里扭成了个疙瘩,道歉也不是,不道歉也不是,左右纠结着。 画妖娆看着重华还处在外面开口对着重华说道,“算是打成了平手,重华你还处在那里干嘛,还不快快的过来,可是吃饭了?” 有了画妖娆这么一句话,重华就像是抱着了救命的稻草,迈着步子就进了房间里,开口说道,“自然是没吃的,还不快招呼一下我”。 “这不满桌子的菜都在这里,怎么还不够你吃的?”画妖娆打趣了一句重华,看着这会子重华没怎么有生机的样子,浅笑了一下。 就在这时,许世民迈着步子身后跟着杨定走了进来,进来自然是先跟着明晔华说道,“晔兄,多日不见,听说晔兄的腿疾已经是好了大半,近日里较忙,所以没来看晔兄,还请晔兄海涵”,这话说的倒是官方的多,这些日子许世民虽然没有来过百花楼,可是手里的眼线可是一点都没有停住过去百花楼的监视,可以说百花楼有什么情况许世民都是知道的,对于明晔华的腿好,许世民倒是不怎么意外,因着之前的时候画妖娆就说过能治好明晔华的腿,所以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倒是并不怎么意外。 “王爷睿智,自然是要帮着皇上处理些繁忙的事物,倒是叫王爷挂念了,之前一直的腿疾,现在也算是好的差不多了”,谈笑间便把话都说的漂漂亮亮的了。 画妖娆对这两个人之间的寒暄并不怎么感冒,总觉得是在唱戏文,好在重华就坐在画妖娆的身边,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女生才说的悄悄话,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画妖娆在跟重华说昨晚发生的总总的事情,还有那个江郎林花了五千两跟自己大了一架的事情,而重华则是在告诉画妖娆这几日以来自己在外奔波都完成了几项任务,都发生了哪些趣事,两个人越聊越嗨,完全忽略了身边的两个人。 就在这个时候,月玦远远的迈着步子也从不远处走了过来,进了门,看着一片热闹的情景,“今天倒是热闹,人都是来了”,说话间走到画妖娆的旁边,看着重华,“你今天倒是稀罕,来了没有去我那”。 “姐姐莫要怪重华了,我这里可是有她一直惦念的人”。 “画妖娆”,重华气急了,大声的叫着画妖娆的名字,这一叫不要紧,倒是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连着明晔华和许世民都往这边看了过来,许世民好奇的问了一嘴,“这是怎么了?” 不问还好,这一问,画妖娆和月玦都咯咯的笑了起来,画妖娆还打趣的说道,“我哪里知道是怎么了,这就要问一问重华喽”,说完又咯咯的笑了起来。 这下重华一下子就红了脸,真的有些恼了,也不吃饭了,放下筷子,干脆跑到了软塌上,卧在软塌上,闭着眼一言不发了起来,画妖娆和月玦相对看了一眼,又捂着嘴巴里悄然的笑了。 许世民云里雾里的也不知道她们是在闹什么,明晔华自然是心里清楚的,抬眉看了一眼门外站着的夜游,嘴角轻挑了一下,便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夜游虽然是背对着门口,可是他的耳力一向是好的惊人,自然画妖娆和重华说笑的话他都是听见了,本只是觉得夫人这样不好,心里还是淡定的住的,可是刚才明晔华的那一眼,他可是清楚的感觉的到了,就在那一瞬间,他可是真的不淡定了,自家爷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也这么意味深长的看了自己一眼。 就在气氛一片和乐融融的时候,门外走进来一个丫鬟,来人是服侍月玦的丫头,丫头悄然的走到月玦的身边,然后低头在月玦的耳边,低语了几句,月玦本还是和颜悦色的脸上一下子就怵了一下,这么快吗? 丫头说完,站在原地等着月玦的回话,月玦对着丫头说道,“你且告诉来人,姑娘还没有考虑好,还要思量些时候,等思量明白了自然是会回信的”,丫头点头明了了,便小碎步的出了房间。 明晔华看着月玦微微隆起的眉头以及刚才月玦说的话,大体的心里已经明了了发生了什么事情,眉头也皱了起来,这么按耐不住性子,这么快就来了不成,没有一点的避讳,当真是大意还是故意为之? 这会子许世民大体的心里也已经猜出来发生了什么,昨天画妖娆才登台,才刚被评为花魁,今天就差人来请,这般的急迫并不像他的风格,再说画妖娆现在风头正旺,这么明面上的来请日后定是要轰动皇城的,越想越觉得这事蹊跷。 看着眼前坐着的人,现实月玦微微皱着眉头,然后是晔华,最后是许世民,这是都发生了什么事情,有这般严重吗,画妖娆叹了口气,也懒得开口问,想来一会他们自是会说,这会子画妖娆的心里其实是有些惦记着阎冢的,他受了这么重的伤,想来是要调养好一阵子的,他这般的人,自然是不会随便找个人照顾在身边的,本来画妖娆是想着照顾他几日的,等稳定了再劝着他来百花楼住上一阵子,可是怎么一觉起来,他就把自己给送回来了呢,她明明记得她给他上药的时候,他疼痛的晕死过去了呀,越想心里终归是约不放心起来。 重华虽然是躺在软榻上,起初是闭着眼睛的,后来月玦的丫鬟进来的时候她已经睁开了眼睛,现在看着对面的四个人,三个皱着眉头,一个无精打采跑神的模样,心里已经给你开始着急了,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下子就都像是霜打的茄子了。 等了半天也没等来一个人说明一下情况,重华可是不能再淡定了,从软榻上爬起来,走了过去,对着面前的几个人开口说道,“你们这都是怎么了,一个拉着脸,两个拉着脸的,一句话不说的,让人干着急,到底是怎么回事,月玦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才丫头来告诉我,有人来请妖娆,说过几日有人生辰,希望妖娆出席一下,弹只曲,跳只舞,最不济只要去就行”,月玦说道。 “不过是来请妖娆,不愿意去打发了就是了,用得着你们一个个眉头紧锁的,急成了这个样子吗?”重华不明白,不就是有人要过生辰来请吗,不去便是的,怎么就这么复杂了呢。 “我猜,这是五皇子许世民差人来请的”,月玦将担心的实情说了出来,若是寻常人来请,自然是不用有什么着急的,不去大可推了,可是这来请的人,不是别人,是跟五皇子走的很近的一个公子哥王晨,想来免不了的在王晨的府上就会见着五皇子许世将。 “月玦,你这话怎么说,怎么还猜上了?”重华自然不明白这里面的门道,云里雾里的哪里能明白。 “刚才丫头说,来请的人是王晨,皇城里也算是有名号的,士大夫王轩的小公子,为人自是公子哥的做派,还算是正经人,就是玩闹了一些,派来的小童说是王晨公子过几日生辰,想要请妖娆去壮壮场面,可是恰巧了,这个王晨和五皇子的关系可算是不浅的,想来王晨的生辰那日,五皇子自然是会到场的”,说道这里,月玦停了下来,利害关系算是已经说出来了。 “你的意思是,这是五皇子在变着法子请妖娆去?”重华终于理清了这件事情,算是明白过来了。 “自然是有这种可能的,也可能是巧合,不过妖娆若是去的话一定是会见到五皇子的”,月玦将最最严重的的部分说了出来,是啊,不管这场宴会是五皇子有意为之还是无意巧合,可是在这场宴会上画妖娆定是要碰见许世将的,这便是个大问题了。 重华的一双眼眸一下子看向了画妖娆,开口说道,“妖娆,你怎么想的?” 画妖娆听见重华叫她这才回过神来,开口说道,“怎么了?” “敢情这会子说的话你都没有听到啊”,看着画妖娆一副完全不在状态的模样,重华真的忍不住的就火大,还能再不长点心嘛? 画妖娆眨了一下眼睛,无辜的看着重华,开口说道,“听到了,不就是去不去的事嘛,致于这么激动吗”。 重华瞬间无奈了,开口又继续问道,“那你既然听见了,说说吧,怎么想的”。 “不是有你们这群智囊团在嘛,哪用的着我想啊”...... -本章完结- 第一百八十五章 没有一个人愿意娶你 重华一时语塞,怎么就有这么心大的人,一点子的心事都不装,好像这些都跟她没有关系一般,真真是让人着急死了,白了一眼画妖娆,开口说道,“画妖娆你就懒得,我看以后谁会要你这么懒的夫人,保准以后没有一个人愿意娶你”,说完重华气愤的转身向着软榻走了过去。 一句无心的话,倒是在座的几位听的都是有心了,月玦听着重华说的话,抬眉瞄了一眼明晔华,看着明晔华的眉头也是微簇着,轻轻的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 许世民听了重华刚才的那番话后,整个人都打了一个机灵,他猛然的抬着目光,一双火热的眼眸看着画妖娆,娶画妖娆,这个想法在很久以前就在自己的脑子里有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想法已然变的根深蒂固,扎根在自己的心里,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这么喜欢画妖娆了呢? 初见时,他以为画妖娆只是个还没有长大的矛头小子,直到郎中告诉自己她是女儿身,他当时拿了一件长裙让她换上,他还记得她欢喜的去换,出来的时候,她美的好像是出尘的仙子,不染一丝的尘埃,在那时候她便入了他的眼眸,自此以后就再也没有能出来过。 一路的相伴,一起入皇城,自己遇见险情的时候,画妖娆总能帮自己度过难关,这种情怀更像是久战沙场的战友,有了些同甘共苦的味道,那是时候他便萌生了一种更强烈的感情,这种强烈的感情的趋势下,他便想娶她。 入了皇城,自画妖娆住进了百花楼,她整个人都是变了的,往日里,她还只是个孩子,有些子孩子的脾性,还没有长大的摸样,可是自从进了这百花楼,画妖娆给了许世民太多的惊醒,每一次见到她,他的心就像是捏软了揉酥了一般,逐渐的她褪去了孩子的心性,一行一动,一泯一笑都出落成了女子温婉妩媚的摸样,看着画妖娆的一步步蜕变,他欣喜的一颗心,怎么都停止不下来。 可是那一道晴天霹雳,劈的他太过突然,那个预言,许世民的心里还是有些顾忌的,江山,他谋划了十几年,他咧干了心血,一步步为营才走到了如今的地步,他是输不起的。 可是昨天,他看着她的那一舞,看着她千娇百媚,魅然于心的摸样,在那一刻谁都不能阻拦的了他要她的决定,他要她,他要娶她,要明媒正娶,要她做他的王后,要她安好的站在自己的身边,即便这代价是惨烈的,他也愿意放手一搏,即便是真走到了灯枯油尽的那天,即便是她有一天与整个王国为敌,都不能阻止他想娶她的决心。 此刻许世民的一双眼眸里就像是带了火一般,滚烫的燎原燃烧在自己的心里,没有一刻的安宁。 而此时明晔华坐在一旁,自然是看到了许世民眼眸里的火热,他皱着眉头,眼眸里闪过一丝的寒光。 此刻所有人的心里都喘着小情绪,都想着没有由头的事情,只有画妖娆低着眉,好似发呆的坐在哪里。 沉默了片刻,画妖娆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抬眼扫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四个人,好奇了起来,开口说道,“你们四个今天倒是奇怪,怎么都一言不发的,这不像你们的风格啊”。 “别再那说些风凉话,你自己的事情自己一点子不上心,还好意思说”,重华有些气鼓鼓的说道,不过心里也是诧异,今天是怎么了,这三个人怎么突然间都一言不发了。 此时,月玦虽然心里是明白的,可是看着明晔华深情款款的看着画妖娆的时候,心里还是止不住的难受的,就像是喂了一口苦药在喉咙里,咽不得,只得苦在那里。 而许世民在五皇子许世将的这件事情上本就是左右为难,心里是一百个不情愿画妖娆出的这个馊点子,可是画妖娆又是能解决这件事的不二人选,心里左右难舍,所以干脆也是沉默不语。 而明晔华此时的一双眼眸的视线都集中在画妖娆的脸上,他看着她呆然的摸样,知道她在发呆,看着她轻叹气的摸样,他心里隐约的觉得,画妖娆是在想阎冢的事情,一想到这个,他的眉头更是紧皱着。 画妖娆浅笑了一下,开口说道,“左右来,最后不过就是去,不过就是说你几句,你今天倒还吃了枪药一般,莫不是我们说的成了真的?”说道最后画妖娆不忘记取笑几句重华。 “你,你胡说些什么”,说话的功夫脸已经微微的有些红了,气急坏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来了个侍卫,无白抬眼看了一眼对着众人行了一礼,便立马出去了,不过一晃神的功夫,再进来,眉头也是微微的锁了一分,走到明晔华的身后,行了一礼,开口说道,“爷,那个江郎林来了指了名......”后面的话无白没有说完,觉得这么多人直接叫画妖娆“夫人”,怕是不妥,若改了口叫“画小姐”怕也是不好的,索性自家爷是能听明白的,所以后面的话自然就没有再往下说。 “指了我的名”,画妖娆一点都不奇怪江郎林会再来,只是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来的这么的快,今晚便来了,现在画妖娆真的是有点后悔去赚那五千两银子了,因为画妖娆听说了,这个江郎林只有赚别人钱的份,若是谁占了他的便宜,保你家财万贯都得败光,这般爱钱如命,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赚了他五千两银子,怕画妖娆以后是不会有安生的日子了。 轻叹了一口气,小眼神里有些淡淡的忧伤,转过头来,看着明晔华,蹙着眉心,撅着小嘴巴,一副闷闷不乐不开心的摸样。 明晔华浅笑,怎么能不明白画妖娆的心思,轻轻摇了摇头,对着无白说道,“无白,你将昨晚入库的那张银票交还给江郎林,告诉他日后花魁妖姬怕是不能相见了”,这样的结果明晔华可是相当满意的,要知道昨天他就不愿意画妖娆去见这个叫江郎林的男子,要不是之前答应了画妖娆,怎能任由着昨天发展成那般,今天看画妖娆也是不乐意,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还在闲言几句的时候,无白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画妖娆瞧着无白走了进来,最先开了口,“可是走了?” 无白走到画妖娆的面前,轻轻的摇了摇头,画妖娆看无白摇头,着急的开口问道,“没走?,昨晚的银票可是还他了?” 无白恭敬的对着画妖娆说道,“江公子说,自他腰包出的银子自然没有收回去的可能”,对于这个结果,无白倒是意外,虽然这之前无白并没有跟这个江郎林打个交道,可是听外界传闻这个江公子可是出了名的爱算计钱财的,若说如此的话,这花出去的银子又飞回进自己的钱包,在理怎么都没有理由不收呀。 “我去”,画妖娆听了无白的回答,翻了个白眼,现在真想冲出去给这个江郎林一脚,到底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这么一位活祖宗,真的是请神容易,送神难,要知道昨晚自己跟这个江郎林追赶了好一会子,累的可是不轻。 明晔华听着无白的回话,心里倒是不意外,他心里明白,既然昨晚这个江郎林一口价叫道了五千两,想必是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可是明晔华这会子不能把握的是这个江郎林到底是对花魁妖姬的这个层身份产生了好奇,还是对花魁妖姬的这个人有了兴趣。 月玦听了无白的话,抬眉看了一眼明晔华,又看了看画妖娆,前者眉头微皱,一双眼眸都盯在了画妖娆的身上,后者则是撅着嘴巴有些不悦的在那想着什么,无耐的苦笑了一下,在心里月玦也是不希望江郎林来的,可是以她对江郎林的了解,怕是不会就这么轻易的罢休,只望江郎不要如自己这般。 “现在他人呢?”画妖娆挑着眉头,想着要不要再去会一会这个江郎林,看看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走了”,无白对着画妖娆回答道。 “走了?”画妖娆这会子有些糊涂了,来了便要说见她,现在却又走了,给他银票吧,他却又不收,这迂回拐去的,到底这个男的是想干嘛,画妖娆着实是有些看不明白了,嘴里不经意的念咕着,“真是个奇怪的人,来吧不能让人安生,走吧,也不能让人安生”。 “你们这都是在说谁啊,说了这半会子了,我是一点都没听明白”,停了半会子,重华给绕糊涂了。 “你呀,这几日也不来看看我,看吧,我这里发生的事情你都不知道了,日后若是再不来看我,我这里以后发生了什么都不告诉你”,说话间对着重华撇撇嘴。 画妖娆的话刚一说完,明晔华的一双眼眸豁然间的瞥向了窗口,眼神犀利似一记长剑一般的射了过去,眼瞅着窗口,开口说道,“既是来了,那便请公子进来吧”。 明晔华的一句话,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看向了窗户,伴着一声爽朗的笑意,一个身影划过,江郎林已经站在了房间里,依旧是一件白衣,依旧是肩上一只白狐,轻灵洒脱的摸样。 画妖娆看着已经是站在房间里的江郎林,把刚才的一记白眼好好的补上了,侧过头,没什么兴趣的摸样,提了水壶就要给自己倒一杯水。 刚一提起水壶,明晔华就伸手阻拦了下来,看着画妖娆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明晔华浅笑的说道,“当真是个小糊涂,半天了水都凉透了,还喝做什么”,说完抬眉一眼,无白自是心领神会,立马就命人重新上了新茶,这才让画妖娆给喝了。 两个人之间的这种小规模的互动,倒是让在场的几个人都觉得有些不舒服,月玦苦笑,许世民皱眉,重华撇了撇嘴,而江郎林的一双眼眸自打进来以后就一直没有离开过画妖娆,这个女子,怎么都觉得有些奇怪。 就在江郎林细细的在看画妖娆的时候,一记冷曦的目光便射了过来,逼得江郎林只得收回了一直盯着画妖娆的眼神,一抬眼,浅笑的看着明晔华,开口说道,“公子,好灵力的感官”,说的自然是他被发现。 “不过是碰巧罢了,倒是公子好厉害的功夫,飞檐走壁上梁下水怕对公子都是轻而易举吧”,明晔华这话怎么让人听不不觉得是在夸奖人呢,好似在说小偷小摸一样。 画妖娆听着明晔华说的话,心里已然化作了咯咯的笑,在心里又夸赞了一句,还是他家晔华聪明,真是损人都不带脏字的,而且那么明了,心情一下子就变得舒畅了起来,伸手捏了一块桃花酥放进嘴里,这是刚才无白端热水进来的时候顺便端上来的,怕画妖娆嘴空,放在了她面前。 画妖娆刚将一块桃花酥放进嘴里,满心满意的舒心的吃着的时候,突然江郎林的话锋一下子就转到了画妖娆的身上,之间江郎林眼瞅着画妖娆突然开口说道,“我看这位姑娘,倒是觉得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说这话的时候一双眼眸可是死死的盯着画妖娆脸上的表情。 果然不让江郎林失望,画妖娆听着江郎林的这句话,刚吃到嘴里的桃花酥,一下子就噎在了嗓子里,咽不上下去,呛得的画妖娆一阵子的咳嗽。 明晔华伸了手一边轻轻的在画妖娆的背后帮她顺气,一边去端桌子上的茶盏,开口仔细的说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做什么都能分了心,等气顺了来喝口水”,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温柔了起来。 咳了一会,等气顺了,画妖娆接过明晔华端过来的茶盏,喝了口水顺了一下气,好不容易平复过来的时候,画妖娆就气呼呼的站了起来,指着江郎林说道,“你不知道别人吃东西的时候不要跟别人说话这个道理吗”,这句话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啊,连坐在软榻上的重华都有一种不想再认识画妖娆的冲动,哪门子规定了人吃东西的时候不能说话了,一阵子的黑线飘过。 江郎林听着画妖娆说的话,大笑了起来,开口说道,“真是个有趣的人,无理取闹也倒是可爱”。 听完江郎林的话,画妖娆光明正大的送上了无数个白眼,真是让人无语透顶了。 “首先,这位公子,我想问一问你,你是眼神不好,还是脑子不太够用,不知道你之前躲在我们窗户外面是侵占了我的领地,没事的话就快快消失”,画妖娆现在看着江郎林就头大,这个人自出现就没一件好事。 江郎林浅笑,“这外面光明正大的路,怎么我就呆不得了?我不过是刚好路过,恰好被公子发现给请了进来”江郎林这一笑可谓是浮生三媚,如沐春风一般,连着一向都不近男色的重华都看的有些出神了,画妖娆瞄了一眼重华,再看眼前的男子,心里默默的念咕着果然是祸国殃民的妖精。 “既然你是无心之失,那就请回吧”,画妖娆可不想再跟他墨迹起来,还是早早的打发了这个人的好,直觉觉得江郎林肯定不是刚好路过,一定是有阴谋的,虽然这之前江郎林并没有见过画妖娆的真容,自然也是不知道花魁妖姬便是画妖娆,可是画妖娆的心里总是有些忐忑的,要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可是个难缠的主。 “既然来了,那自当是得喝杯茶再走了”,说话间顺其自然的便坐下了,一点子也不客气,气的画妖娆牙咬得咯咯的响。 “这茶都是些去年喝剩下的茶,怕是委屈了公子,还是请公子移步别个好地方的吧”,拐弯抹角的让江郎林走。 “奥?看来姑娘是这花魁妖姬这里的熟客,敢问姑娘,可是知道花魁妖姬去了什么地方?”一双狐狸一般的眼眸盯着画妖娆,将她所有的表情都收进了眼里。 画妖娆后知后觉的才反应过来,昨晚自己可是在自己的房间里见的江郎林,这下好了,给自己挖个坑让自己跳了,翻了个白眼,开口对着江郎林说道,“熟不熟的和公子怕是没多大钱的关系,不过在我看来花魁妖姬好像跟公子不熟,公子还是不要在主人不在的时候在她的房间里悠哉的喝着茶转悠了”,刚才的忐忑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反正没有证据,怀疑又怎样,只要不被江郎林抓个正着,一切就都有狡辩的余地,打定了这个主意,画妖娆可是要将无赖进行到底了。 江郎林依旧是怡然自得的坐下,提了茶壶,竟然伸了手将画妖娆刚才喝过水的茶盏端到了自己的面前,提了茶壶斟满,然后悠哉悠哉的品了起来,看的画妖娆牙根咬的紧紧的,当真是一个根本没脸没皮的人。 这会子,江郎林悠然自得的品着茶,完全一副主人自在的摸样,看的重华都傻眼了,可是看着大家都没有说话,而且听画妖娆跟这个男子说话总是有些子古怪,倒是谨慎的一句话都没有说,想听听看后面这俩人还能说些什么,不过这个男子这般放肆好嘛,那可是妖娆刚刚用过的杯子,这是几个意思,是因为刚刚进来不知道嘛? 明晔华的一双眼眸自然是鹰一般犀利的审视着眼前的男子,他心里清楚的很,这个男子怕是比阎冢还难对付,而且显然是最坏的一种结果,眼前的这个男子是对他的娆儿起了兴趣,这会子,他早就应该是知道画妖娆就是花魁妖姬了。 画妖娆突然间浅笑了一下,突然没事人一样了,不就是比谁更无赖吗,这还不简单,她就还不相信今天还气不走这个妖孽男了。 弯下身坐下,双手搬着木椅向着明晔华的身边靠近了一些,画妖娆的这个举动自然是入了明晔华的眼,明晔华的脸色也缓和了一点。 紧接着画妖娆随手捏了明晔华之前喝茶的茶盏端到自己的面前,然后挑了一下眉头,茶壶现在可是在江郎林的手里,她可是不想从他手里去接茶盏,撅着嘴巴,抬眼去看明晔华,意思很明显喽。 明晔华浅笑,也闹不懂这丫头这是要闹一出,对着身后的无白挥了一下手手,无白这般精灵的人自然是明白是什么意思,刚要转身去端新的茶盏,就在这个时候,画妖娆突然对着明晔华说道,“晔华,我想喝今年新上的雨前龙井”。 眼里依旧是宠溺的表情,浅声的说了一声,“好,无白去准备”,虽然不知道画妖娆葫芦里面到底是卖得什么药,可是明晔华本就是对画妖娆有求必应的,更何况现在画妖娆表现的这般亲昵的摸样,明晔华可是求之不得的,心情立马就欢愉了起来,好心情来了,挡都挡不住。 无白办事一向是很有效率的,几乎只是一会的功夫,一盏新的茶壶,一壶新茶便摆在了画妖娆的面前,自然是明晔华提了茶壶给画妖娆满上了,倒得自然也是自己刚才用过的杯子,明晔华可是心情大好,身边的几个人就未必了。 “晔华,我一会想再吃一块枣泥糕,可好呢?”画妖娆单手托着下巴软绵绵的倚靠在木椅上,慵懒了几分,眼神里却又更加了一分的妩媚飞扬,她说话的声音也软绵绵了起来,有点子小女孩的撒娇口吻。 明晔华浅笑,“这才吃了晚饭,刚才又吃了桃花酥,也不怕把你这小肚皮给撑破了,明日再吃吧”,虽然很是满意画妖娆现在说话的语气以及那份慵懒妩媚的笑表情,可是不能被美色冲昏了头脑,还是要紧着这丫头的吃食的,莫要吃坏了肚子。 画妖娆举起茶盏喝了一口茶水,喝完放下杯子的时候,突然恍然大悟一般的说道,“坏了,我用了晔华的茶盏,这可怎么好?”说着撅着小嘴,有一点的不高兴。 画妖娆的这副表情倒是把明晔华都闹不明白了,心里也不明白她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的好。 突然间画妖娆浅笑了起来,开口说道,“也奇了怪了,明明刚才我的茶杯就在这里了,也不知道是茶盏长了腿跑不见了还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被盗走了,不过也没关系,我倒是故意去拿晔华的茶杯的”,说着浅笑的端起茶盏,继续悠哉的品着茶,好似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这会子江郎林脸上的表情明显不如刚才那般的灿烂了,忍不住他最先开了口,“看来姑娘和公子倒是关系不一般,可饮同一个茶盏”,说话的语气也没了刚才那般的玩闹。 “自然是不一般了,共用一盏茶盏又如何,我和晔华本就喜欢共用一个茶盏”,画妖娆很是自然的说道。 -本章完结- 第一百八十六章 眼眸里写满了宠溺 画妖娆的这句话明晔华听了嘴角轻佻,眉眼里都是划过一丝的浅笑,那是一种发自骨子里的欢愉,他喜欢画妖娆说这样的话,也喜欢自己跟画妖娆这间的那种别人所没有的亲昵,一双眼眸里写满了宠溺的看着画妖娆。 说这句话的当事人自然是没觉得这句话有什么大碍的,悠然自得的端着茶盏就往嘴边送,原本说这番话不过是想拐弯抹角的数量一下江郎林,再说了平日里画妖娆可都是拿着明晔华的茶盏就喝,端起明晔华用过的碗就用,也没觉得现在这般有什么奇怪的,倒是觉得挺自然的。 现在倒是许世民和江郎林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许世民的一双眉头皱着,眼眸里投射出犀利的目光,听了画妖娆的话,他心里是有些不舒服的,两个人这般的亲昵的摸样到底是做戏给对面的那个人看的还是这已然是平日里的状态,一时之间许世民有些摸不清楚,这种摸不清楚的感觉让他很是不爽。 而江郎林脸上的表情没了刚才玩闹嬉戏玩世不恭的摸样,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听着画妖娆这般说,怎么都是不悦的,不过久在江湖上飘,自然自己的情绪可以极好的收敛起来,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之前总总的不悦都烟消云散,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浅笑着,依旧端着面前之前画妖娆用过的茶盏饮尽了杯中的茶,浅笑的开口说道,“不知道这花魁妖姬姑娘何时才能回来,众位在这可都是在等她?” 画妖娆眉头挑了一下,在心里又默默的问候着江郎林的各位亲戚,眼前这位阴魂不散的祖宗当真是惹不起,怎么就一心念咕上了自己了呢,自己昨天不就是坑了这位五千两银子了吗,再说刚刚不都要给他了吗,怎么就让他惦记着还不走了呢,不禁心力交瘁的叹了口气,你要在这等,我把房间留给你行了吧,心里这般的想着,已经盘算好了。 对着江郎林浅然的一笑,这一笑当真是有些让人晃眼,连着一向是阅人无数的江郎林都是有些控制不住的心里一颤抖,画妖娆的身上有一种天然的大气,浅笑起来就像是一阵怡人的清风吹过,让人心神都舒畅起来。 画妖娆开口浅声的说道,“今日我本也是来找妖姬说会子话的,不想她有事出去了,等了这半会子也是有些困劲上来了,我就不在这等了,你就慢慢等会吧,兴许妖姬一会就回来了”,说话的功夫已经在整理衣物了。 突然想起来许世民还在,抬起头来,对着许世民说道,“王爷,妖姬本是喜欢王爷这般英勇的男儿,所以今日约了王爷前来与之认识一下,不想今日来的不是时候,妖姬有事外出了,是我唐突了,现在时日也是不浅了,想来王爷府里的夫人们还在等着,回去晚了怕是不好,妖娆在这恭送王爷了”,说着起了身对着许世民行了一礼,规规矩矩的算是对着许世民把该有的礼数都补上了。 听完画妖娆的这番话,许世民的脸色已经发黑了。 许世民又回味了一遍刚才画妖娆说的话,刚刚这丫头说“想来王府里的夫人们还在等着,回去晚了怕是不好”,这句话久久的在许世民的耳边回荡,一时之间他的脑海里一片混乱。 明晔华看了一眼许世民此时一片黑线的脸,不动声色的将视线又绕回到了画妖娆身上,沉默不语。 画妖娆这句话本是无心的话,不过是想找个理由把许世民给打发了,一时之间便脱口而出说家里还有夫人等着,所以并没有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反倒是许世民这会子已经像是中了魔症一般的,回不神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许世民现在心里一千个忐忑,心里模棱两可起来,莫不是这丫头知道了我在府上之前的事情,这种想法一旦进入脑子便很难再飘过去。 想想自自己一进来到现在画妖娆对自己的态度都是冷淡的,没有了平日里的摸样,现在说出了这样的话,定是有些蹊跷的,难道刚才与明晔华这般亲昵的表现也是在气自己嘛,越是往下想,许世民越是肯定这里面肯定是有事的,越觉得画妖娆是生了自己的气,故意闹起了脾气。 可是画妖娆是怎么知道自己前些日子那些荒唐的举动的,这一点许世民百思不得其解,莫不是府里传出来的,不应该啊,府上他都严令府上的大小事务一应不得往外传,而且关于那几天的事情,出了身边的几个亲信详情其他人都是不知道的,越想越是心塞。 许世民抬眼瞄了一眼画妖娆正在跟着月玦说着些什么话,看着画妖娆理都不理会自己的摸样,心里更是肯定,这里面肯定是有事的,轻叹了一声,这一次若是真如自己猜想的那边,知道了自己前几日荒唐的事情,那只怕这丫头这仇还要记许久呢,想到这里的时候,许世民的一双眼眸豁然的瞅向了明晔华,难道是他? 难道是明晔华将自己前几日荒唐的事情告诉了画妖娆,可是想来又觉得不可能,首先自己府上那么多的亲卫护着,防卫着,即便是武功修为再好的人,也是很难悄无声息的进入府里的,这般许世民一颗揪着的心便是放下了一些,想来是这些日子自己一直都没有来找过画妖娆,这丫头心里有些着气。 眼神里布满了温柔的瞅着画妖娆,浅笑了一下,想着只要这丫头不知道自己前些日子的荒唐事情就好,若是真真知道了自己前些日子把府里的夫人们都宠信了一遍,那这丫头还不得这辈子都记恨着自己,他心里是知道画妖娆是果决了些的女子,和平日里的那些莺莺燕燕是不同的,可是因着这些的不同,她便入了自己的眼,成了自己心里一直都存在的人。 就在许世民温柔的注视着画妖娆的时候,杨定轻身的来到许世民的身边,弯身在许世民的耳边轻语了几句,只见自从杨定弯身说话起,许世民的脸色就一点一点的变黑,刚刚缓和了一些的脸色瞬间又是铁黑一片。 许世民起身,对着众人说道,“各种,本王还有些事情等着处理,今日就到这里了,改日再跟各位小聚”,说着深深的看了一眼画妖娆起了身便快步的走了出去。 画妖娆和月玦对望了一眼,两人都觉得奇怪,画妖娆嘴里念咕着,“刚才还不打算走,怎么突然就又走了呢?” 月玦浅笑的摇了摇头,开口说道,“刚才王爷身边的侍卫对着王爷说了什么,我瞄了一眼,发现王爷的脸色不是太好看,想来是出了些什么紧急的事情,所以走的有些匆忙吧”,说着,突然打趣的说道,“莫不是王爷走了还不和你的心意了?” 听着月玦的话,画妖娆咯咯的就笑了起来,“姐姐倒真说中了我的心思,我心里可是一百个不愿意让王爷走呢,我可是想着劝一劝王爷要不要把姐姐这般的大美人收进府里,想来王爷也是求之不得的”,说着画妖娆自己又咯咯的笑了起来。 月玦听着画妖娆的打趣,伸了一根手指头戳在了画妖娆的脑门上,然后轻柔的说道,“你呀,说话每一个把门的时候,日后看你不因着说话误了事,惹了祸上身”,说着自己也是笑了,其实在月玦的心里是很喜欢画妖娆的,大约画妖娆是太像了月染,所以对待画妖娆月玦当真是像对待自己的亲妹妹一般的疼爱,只是在某一个问题上,难免会有一点的心痛。 闹腾了半天,画妖娆当真是有些子乏了,起了身,习惯似的走到了明晔华的身后,伸了手就要去推明晔华轮椅上的把手,可是一伸手结果就握在了明晔华的肩头上,才豁然的想起来,明晔华现在已然是能行走的了,咯咯的就笑了起来,开口说道,“你看看我,现在还有些不习惯,还想着来给晔华推轮椅”,说着自己又咯咯的笑了起来。 画妖娆笑,明晔华也浅笑了起来,笑的如微风拂面一般,一双眼眸就像是注入了晨辉,闪耀的让画妖娆一时之间就有些失了神,笑声戛然而止,只剩下一只小脑袋傻傻的呆看着明晔华。 明晔华自然是知道画妖娆是在看着自己发呆,本是浅笑着的,一时之间便是心里更是欢愉,笑的越发的眉眼浅湾,更是有着一番风味,伸了手去拍了一下画妖娆的小脑门,宠溺的说道,“可是要发呆到明早了?” 画妖娆回过神来,脸上微微渡上了红晕,有些调皮的别过头去,故意不想去理明晔华,开口对着月玦说道,“姐姐,我可是乏了,先去睡了”,说完,一路小跑一般的就跑出了房间。 明晔华轻摇着脑袋,嘴角弯月,浅笑了起来,心里是怎么都止不住的欢愉,现在娆儿终于有了些女子的摸样,想着她刚才小脸红扑扑的摸样,心里一阵子的心思飞扬,可是转身又一想到今晚要跟画妖娆一起睡,心里也不知道是欢喜大过忧愁,还是忧愁大过欢喜,只能说这真的是一种幸福的磨难啊,轻叹了一口气,摇着头起了身,对着月玦点了一下头便出去了。 此时房间里只剩下月玦和江郎林,月玦抬眼看了一眼此时的江郎林,这会子他都没有说话也收起了之前的顽劣的摸样,现在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有一张俊美的脸,一双眼眸盯着一个地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月玦轻声的开口说道,“主子也回吧,主子等的人怕是今天是不会来的”,月玦心里自然是明白的,只是心里不能拿捏住江郎林知道多少。 江郎林依旧是盯着一个地方在发呆,眼神一直都是没有动的,他的脑海里这会子在回放,回放着第一次见着妖姬的时候,她趴在桌子上,自己拿了石子去打她,她迷迷糊糊起来,怒气的瞧着自己的摸样,还有昨晚他追着她,她躲着他,两个人在这间房间里你追我赶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江郎林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的这两个画面,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瞧着江郎林一直都没有动,月玦这般玲珑的人,自然是明白江郎林心里是有事的,开口说道,“主子随我回我房间吧,我陪主子小酌几杯,可好?” 江郎林抬眼看了一眼月玦,开口说道,“就这里吧”。 月玦听着江郎林的话,浅声的回答道,“好”,左右今晚画妖娆都是不不会再回来的,一想到这个问题,月玦的心里也不是滋味,今晚注定是一个孤枕难眠,借酒消愁的夜晚了。 今晚注定了失眠的不止这两个人还有一个人怕今晚也是难安的,这个人自然就是许世民,刚才杨定在自己的耳边说的那几句话可谓是晴天霹雳额,真真是把他给他劈的里焦外嫩的,回不过神来。 许世民出了百花楼又向杨定确认了一遍,开口对杨定说道,“你把你刚才给我说的话现在再说一遍”。 杨定咽了一口吐沫,知道自己又离死不远了,小心谨慎的说道,“爷,府上几位夫人都有孕了”。 深吸了一口气,许世民转身就走了,事情怎么就发展成了这样,走了几步,突然又猛地转过身来对着杨定说道,“你说几位夫人,那到底是几位?” 杨定此时脸上的表情都石化了,爷的这个问题自己回答好嘛,可是看着爷一张铁青的脸,就知道现在自己的小命都别在裤腰上,还在这纠结这个,开口回答道,“应该是三四位夫人吧”,你说这是什么问题,杨定回答的也是艰难啊。 听完杨定的回答,许世民的内心冰凉一片,三四位夫人,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若是让画妖娆知道的话,许世民都不敢往下下,且不说日后画妖娆要是知道了这些事情,肯定是不能同意嫁给他的,即便是最后想了办法让画妖娆嫁给了自己,可是若是自己日后继承了大统,画妖娆被立为皇后,这长子非嫡子,怕是日后还是会有许多的风波,想到日后许世民的心现在都是一片冰凉,已经不愿意再往后想了。 许世民猛地转了身,然后大步的向着自己的马停靠的地方走去,今日这漫漫长路许世民怕是走的很是窝火啊。 而另一边明晔华的房间里则是另一番景象了,此时明晔华正在头疼着画妖娆光着脚丫在房间里乱爬这件事情。 回到了房间,画妖娆就把脚上的鞋给直接脱了,扔在了地上,然后满屋子撒欢的跑了起来,明晔华看着画妖娆欢脱的摸样,浅笑的摇着头,轻柔的开口说道,“你呀,这地板多凉啊,怎么就是不喜欢穿鞋子呢,仔细着凉着小脚丫”。 “无碍的,鞋底有些硬,不如光脚丫舒服”,说话的功夫已经跑了过来,然后伸了双手一下子就环住了明晔华,开口说道,“我抱住晔华了,晔华这样能走路真好”。 明晔华宠溺的看着画妖娆赖皮的小摸样,浅笑着,一个使劲就将画妖娆横抱了起来,然后向着书桌走去,一边走着一边说道,“总是这么的不听话,可怎么好”。 画妖娆听着明晔华的话咯咯的就乐,“怎么就又不听话了,现在事事不都是听晔华的吗,晔华不让我往东我可是一步都不往东,晔华不让我往西,我也是一步也不往西,多乖巧听话懂事啊”。 “我怎么不知道我家娆儿还这么听我的话呀,那我让娆儿不要光着脚丫乱跑,娆儿还不是照样满屋子的跑,一点子也不听”,明晔华听着画妖娆柔声的话语里带着一点点的耍赖心里也是欢愉的,满眼的柔情。 “左右都还有晔华在呢,晔华晚上会给我暖脚丫的,所以我不怕”,画妖娆调皮的说道,心里想着反正脚丫凉了就伸到明晔华的腿上暖一暖不就好了。 明晔华听着画妖娆说的这番话,心里可想而知是什么样子的,一阵子的凌乱,心思也是乱了,手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只感觉心里的一汪汪的热泉在往外涌动,撩拨的他的心悸动不已。 此时凌乱的自然还有不想听墙角可是已经什么都听到的夜游,夜游的脸色都已经红扑扑的了,要知道现在自家爷和夫人说话的尺度可是越来越大了,大的站在门口站岗的夜游有时候都听的脸红耳热的,这可怎么好,心里你念想这若是以后爷和夫人成婚了,他们是不是该退避三舍还是该以后站岗的时候捂着耳朵的好。 看着明晔华有些出神的摸样,画妖娆有些不愉快了,伸了一只冰凉的手,一个使劲就向着明晔华内衣里面伸了进去,这一伸不要紧,本来明晔华现在的身体就已经在急速的加温,滚热了起来,而画妖娆的那只小手冰凉无骨一般的触摸到明晔华的胸部的肌肤,冷热间,明晔华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这般冷热的亲密接触当真是一次印象深刻的体会啊。 画妖娆自然是后知后觉没发现什么不妥的,这会子小脑袋瓜里瞬间飘过了另一件事情,画妖娆突然就来了兴趣,想着许世民走的时候急匆匆的摸样,自己认识许世民也是有些日子了,是什么事情能让这个平日里淡定自如的王爷神色匆忙成这个样子呢,画妖娆好奇的看向了明晔华。 明晔华看着画妖娆一脸的好奇的看着自己,浅笑着,开口说道,“说吧”。 看着画妖娆的摸样,明晔华就知道画妖娆的脑袋瓜里面又不知道有了什么奇怪的想法,只等着画妖娆开口说了。 “晔华啊,你是不是知道许世民是因着什么事情这么匆忙的走的?”现在在画妖娆的心里明晔华便像是万能的一般,什么都是知道的,什么都能清楚的了解,自然也是会知道许世民为什么会这般匆忙的走。 明晔华自然是察觉到了画妖娆现在越发的依赖自己,对于这种改变,明晔华心里可是满心欢喜的,看着画妖娆好奇的眼神,心里划过一丝的不悦,开口说道,“娆儿倒很是关心二王爷”,说这话的时候明晔华自然是没有察觉到自己孩子气的语气。 画妖娆听着明晔华的话咯咯的就乐了起来,“晔华怎么说这样的话,我猜想一定是许世民遇着了什么棘手的事情才走的那么形色匆匆,我只是好奇起来,听晔华这个口气是知道些什么内幕喽?” 画妖娆的这番话自然是合明晔华的心意的,伸了一只手轻柔的顺着画妖娆的三千青丝,开口说道,“二王爷走的那么匆忙自然是家里有喜事喽”,许世民为什么会走的这么匆忙,明晔华自然是知道的,而且在某种程度上这种结果的发生可是他一手推波助澜的效果。 “喜事?”画妖娆有些糊涂起来,可是看着许世民走的时候一脸的严肃,神情匆忙不应该是喜事啊,怎么看都是不好的事情发生才匆忙的走的。 明晔华浅笑,眼眸里闪过一丝的坏意,开口说道,“只怕二王爷这次是有的要忙了”,是啊,几位夫人同时有喜,想来许世民现在可是一个头大的很,他就不相信自己的亲生骨肉,许世民还真能不要。 “到底是什么事情嘛,晔华不要再怪外抹角的说不明白了,急死我了都”,看着明晔华什么都了解,眼眸里闪过的精明,画妖娆哪里还干啊。 “二王爷现在也是二十有六七了,而今这个岁数得子,自然是一件高兴的事情”,明晔华开口对着画妖娆温柔的说道,一双眼眸里写满了温柔。 “得子?”画妖娆反应了一下明晔华说的话,反应了好一会,终于算是明白过来,一双眼眸里闪过一丝的光亮,满意的新奇,“晔华的意思是许世民要当阿玛了?” 对于画妖娆这般兴奋的摸样,明晔华倒是没想到,开口先是回答了画妖娆的问话,“自然是的,二王爷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久在沙场多年,许久未回皇城,让府上的夫人们等了好些日子,膝下一直是无一子一女的,这下可好了,几位夫人同时有孕了,想来二王爷后继有望了”。 画妖娆听着明晔华的话,咯咯的笑了起来,一双灵动的眼睛也是晶亮的漆黑。 明晔华瞧着画妖娆高兴的摸样,一下子来了兴趣,“娆儿看起来倒是很高兴”,明晔华这会子倒是闹不明白了,他心里自然是清楚娆儿对许世民一丁点的想法都没有,可是怎么就停了这个消息会这么高兴呢,从她的眼眸里,明晔华看的出来画妖娆是真的很是欢愉的,不禁明晔华就有些子闹不明白了,为什么娆儿听了这个消息会这般的开心呢? -本章完结- 第一百八十七章 天大的好消息 “这么天大的好消息怎么能不开心呢”,画妖娆高兴的伸了手环住明晔华的脖子,“师傅说过所有被救赎过的生命便才能投胎转世,新的生命是蓬勃的,洗净了所有的不洁,许世民这一下子嫩更有一大堆的娃娃围绕在身边,想想都觉得开心呀”,画妖娆此刻的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意,突然脑海里就想起了以前小的时候自己的事情。 明晔华倒是没想到画妖娆会这般的喜欢孩子,而且看着画妖娆满脸幸福温柔的摸样,心里也是暖暖的,温柔的伸了一双手环住画妖娆的腰肢,浅然的看着画妖娆。 “我师傅说小孩子不管做错了什么事情,都是可以被原谅的,这一点我到现在还是很羡慕呢,我记得小时候我很是调皮的,师傅总是拿我没办法,最后总是说我还小便都依了我,现在想想做个小孩子还是挺好的”,想起小时候的许多时候画妖娆的心里都是怀念的,怀念自己小时候的调皮,怀念自己的小时候的小任性,每每都是折磨的师傅无可奈何的最后只能妥协,画妖娆浅笑着回忆着小时候的光景。 明晔华看着画妖娆浅笑着的发呆,知道画妖娆一定是回忆起了小时候,心里一阵子的难受,他无缘错过了她的小时候,想来青华定然小时候待着画妖娆是极好的,给了她一个完好的童年,才会让画妖娆想起小时候这般的开心怀念,心里不禁的酸楚起来,却又无可奈何。 突然间画妖娆又咯咯的笑了起来,明晔华本还沉浸在伤感中,听着画妖娆咯咯的乐回过神来,看着画妖娆不解的开口问道,“娆儿这会子又在傻笑什么?” “笑晔华刚才说的话,现在才反应过来,觉得晔华说的还挺好”,画妖娆松开了环着明晔华脖颈的手,慵懒的窝在了明晔华的怀里,舒了一口气,开始犯起了懒。 “我刚才说了什么,让娆儿笑成了这样?”明晔华也不记得自己刚才说了哪句话让画妖娆笑成了这样。 “晔华刚才说,‘二王爷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久在沙场多年,许久未回皇城,让府上的夫人们等了好些日子,膝下一直是无一子一女的,这下可好了,几位夫人同时有孕了,想来二王爷后继有望了’”,说着画妖娆又咯咯的笑了起来,边笑边说道,“之前我说许世民是色狼,晔华还替他辩解,看吧,现在证据都有了”。 明晔华也浅笑了起来,“是是是,娆儿说的都是对的,是晔华错了”,之前不明了自己的心意,也不明了画妖娆的心意,才说了些着浑话,现在可是要摆明立场的,可不能再犯错误了。 看着明晔华这般的态度,画妖娆满意的咯咯的笑了起来,“想来许世民现在晚上做梦的时候都得乐醒了,看他走的时候急匆匆的,估计是着急着回府里看夫人吧”,画妖娆打趣的说道。 明晔华浅笑,什么都没有说,他心里自然是知道许世民怕是现在跟热过上的蚂蚁一般不得一分的安宁。 果然明晔华猜的一点都不错,一路上许世民的眉头都是紧皱的,刚一下马,一只脚踏进府上就听见府里传来了闲言碎语的声音,许世民轻叹了一口气,大步的便踏进了府门,有了在战场上生杀果决的摸样。 许世民一进入府里,自然便是热闹起来,几位有身孕的夫人都齐齐的来到了大厅里,由身边的侍女陪着,一个个穿得都是鲜艳异常的,脸上都带着红晕,一看便是高兴的摸样,见许世民风尘仆仆的回来,都是满心欢喜的瞧着许世民。 许世民进了大厅的房门,还没有等几位夫人开口说什么,许世民便先开口了,“本王已经在路上听说了几位夫人有孕的事情,我已经让杨定去请大夫了,几位夫人先回各自的园子里等一会让大夫把了脉再说”,说完大手一会,已经示意身边的杨定将几位夫人给送下去。 原本还是欢喜的几位夫人,看着许世民这般冷峻的表情,再听许世民说的这番的话,心里也都是七上八下的,不知道眼前是什么情况,都沉默着一句话不说也不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等着瞧着这事情的苗头,只有年纪最小,长相算是出众的名为蝶貌的夫人瞧着许世民的摸样有些生气的说道,“王爷这般说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在怀疑奴家们肚子里根本就没有王爷的孩子在这里充数了不成?” 一位夫人这么说,自然后面的几位夫人也开始不能消停起来,也是有些不乐意了起来,想着现在自己可都是有身孕的人,自然是精贵的,再说了蝶貌夫人都能这般,怎么她们便不能这般了呢,这样想着也壮着胆子开始有些子情绪了,小声的嘀咕着,“王爷这般是什么意思?” 猛然间许世民回过头来,鹰一般犀利的眼眸扫射了一圈众人,众人一下子被这种冷峻的目光所吓住了,一时之间什么都不敢说了,都只是沉默着,立马就变成了哑巴。 “杨定,送几位夫人回自己的院子”,许世民对着杨定说道,然后看都没有看几位夫人,转过身闭上了眼睛站着。 几位夫人自然是知道自家爷本就是征战沙场多年的人,那般犀利的摸样自然是吓着了,大声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得转了身带着气走出了大厅,不过一个个心里也都是想着,反正肚子里面是真的都有了王爷的骨肉,即便是大夫来查又能怎么样,等回来大夫查完了,想来王爷便能放下心来,自然是欢喜的,态度肯定是会缓和的,便都是带着满心的希望,朝着自己的园子走去。 而房间里,此时站着的许世民心里可以说是一片的冷厉,许世民对着身后站着的杨定说道,“去让侯大夫给几位夫人去把脉,完事来我这里来”,许世民此时的语气可是冷厉的如同站在战场上等待着和即将的厮杀一般。 杨定应了一声,立马就利索的去寻侯大夫去了,此时整个大厅里只剩下了许世民一个人,一抬手,瞬间身边的一张木桌已经被拍的粉碎。 一炷香的功夫,侯大夫已经为各位夫人把完了脉然后由着杨定带到了许世民的书房来回话,这个侯大夫是许世民从边疆带回来了贴身大夫,已经在许世民身边有些年头了,一般有任何的问题许世民都会召唤侯大夫前来,日常宫里的御医都是走走过场,并没与太大的作用。 侯大夫走进许世民的书房,恭敬的给许世民行了礼,许世民放下手中握着的书,对着侯大夫说道,“夫子请起”,然后示意杨定给侯大夫搬来了板凳。 “夫子为各位夫人把了脉,可是有什么情况?”许世民自然是知道几位夫人情况,只是心里还存了一丝的侥幸,希望几位夫人只是争宠想出了这么个点子。 侯大夫一时之间摸不清许世民的情绪,遂规规矩矩的对着许世民说道,“老夫为四位夫人已经把过脉了,依脉而看,四位夫人都是有身孕的,只是有孕的时日浅了些,脉搏并不是太过明显,静心休养些日子,自然是好的”。 听了侯大夫的话,许世民心里最后一点子的火苗也已经熄灭了,这般的结果,让他已经没了回旋的余地,他突然沉默了。 良久,许世民看着窗外孤豪的天空,对着侯大夫说道,“有劳夫子了,日后四位夫人的身子都是侯大夫来照看吧”,说这话的时候,许世民的话语里有些苍凉的感觉。 一时之间侯大夫也有些恍惚了,不是太明白许世民这话里的意思,若是让自己日后看护好几位夫人怎么会这般苍凉无力的语气,听这语气怕是之后会是由=有不好的事情要嘱咐。跟在许世民身边也是有些日头了,侯大夫虽然不甚了解许世民的心思,可是总还是能猜得准许世民希望自己明白的意思的,遂沉默不语,也没有接许世民的话。 又过了片刻,许世民似已经做出了抉择,一双眼眸猛然间的向着侯大夫看去,眼神里已然没了刚才的苍凉,而是一种犀利的扫射,开口对着侯大夫说道,“几位夫人受孕的时候,本万喝醉了酒,怕是日后几位夫人生下的孩子有些天生的不适便是不好了,侯大夫可是能明白本王的意思?” 跟在许世民身边也是有些日子了,自然许世民话里的意思,侯大夫已然是明白了,这四位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怕是王爷不想留,虽然心里还是有些错愕,可是表面上侯大夫没有露出任何的表情,低头回答道,“老朽明了王爷的意思,还请王爷等待些时日”。 听侯大夫的话,许世民自然也是明白侯大夫的意思,四位夫人同时有孕,若是想让他们顺其自然的没能保住这些孩子,是需要些时日谋划的,点了点头,开口对着侯大夫说道,“有劳夫子了”。 待侯大夫走了以后,杨定送侯大夫回来后,看着许世民依旧是冷落的一双眼眸看着窗外,静静的坐着,一言不发。 该怎么形容许世民现在的心情呢,静如枯水,静止不前,这大约便是许世民现在的心境吧,没有一丝的生机了。 他静静的坐着,心里怎么能不悲凉呢,那四位夫人的肚子里怎么说怀的也是自己的孩子,有着自己的血脉,日后怕是也要他跟着做些日子的戏,假装高兴的摸样,表现出来即将为人父的喜悦的心情,可是在这之前他始终都没有想过要有孩子,至少是在自己登上大宝之前,这也是为什么,他现在这个岁数,已然是膝下无子,在骨子里许世民便不希望自己有子嗣。 许世民的眼眸突然抬了一眼,看着站在一旁的杨定,对着杨定说道,“杨定,去取些酒来,陪我喝上两杯”。 杨定看着自家爷这般悲凉的摸样,自然是明白自家爷的心情是不好的,遂起身便去取酒了,不一会,酒菜便摆了上来,杨定替许世民斟满了酒,恭敬的举杯,敬了许世民一杯展的酒。 一口饮尽酒杯里的酒,许世民只感觉一股子的辛辣窜进自己的心口,紧接着便是一杯又一杯的往肚子里灌,一壶酒下肚,许世民微微有了几分的醉意,一双眼眸里落了凄凉的疼痛,开口对着杨定说道,“杨定,你可知道,在这后宫,后妃没有地位是不能要孩子的”,今日的总总事情总算勾起了他心里最疼痛的那道伤疤。 许世民的母妃便是如此,他的母妃样貌极其的美,一眼便被父皇所看中,自此以后便是恩宠不断,封妃荣耀无限,可是这般的恩宠,这般的宠爱,总有一日会淡落的,后宫总是不会缺少貌美的女子的,而且层出不穷,变得花样的出现,自己的母妃只是貌美,在朝中并没有什么靠山,待日久貌衰,或是新鲜感一过,恩宠不再,那便是不断的祸事而来,最终被人算计丧了性命。 “是啊,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里,总是有无数的人做了陪葬”,许世民苦笑了一下,饮尽杯中的酒,这便是他心里永远的痛。 今日许世民不是没有犹豫过,也不单是怕画妖娆知道几位夫人有孕便执意要侯大夫打掉几位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毕竟那些孩子都是自己的亲骨肉,那种血浓于水的亲情有时候是什么都无法抹平的,而最后他还是做出了这般惨烈果决的决定,其实在某种层度上,他心里了然的明白,自己日后登上大宝的时候,这些孩子未必是能活的下去的。 自己府上的几位夫人都是早些年头父王赏赐的,都是些貌美的女子,或是舞姬,或是宫里培养的人,有些人是父皇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有些人是别人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而不管怎么说这些女子都是身后没什么背景的女子罢了。 许世民清楚这些女子的来历,也都知道这些女子是什么样的经历,在这些女子进府的时候他都是清楚的排查完的,留在身边自然都是有用的,所以他平日里养着这些夫人,偶尔逢场作戏罢了,从不真的怎么样,而前些日子的醉酒便是这些年的唯一一次意外。 许世民心里是明白的,自己这些年的经营,以及眼前的这般形势,自己还是众多皇子里最有机会的,所以皇位他胜券在握,且肯定会全力以赴。 若是日后自己登上皇位,那么这些夫人呢,自然是会被处理掉的,她们本就是没有背景的一些孤苦的女子,日后即便是他有心看在同枕而眠的份上放她们一马的话,可也只是养在宫里,度过一生罢了,这也算是最好的结局了。 可是今日这四位夫人有了孩子,日后等自己登上了皇位,这些夫人的孩子,在没有背景没有人辅助的情况下,也是会被别人设计陷害的,当年自己的错路又会是有人走的,所以后宫本就是一个权力和地位的名利场,许世民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清楚了,自然也就决定了不要这些孩子,要了,怕日后也是不能健康成长的。 又是一杯盏的酒饮尽肚子,许世民现在心里发疯一般的想画妖娆,是的,现在许世民的心里只有一个画妖娆,他想着日后定是要明媒正娶画妖娆的,要让画妖娆做自己的皇后,要让画妖娆为自己生一堆的孩子,他一定会用一世的权利呵护她,只呵护她,让他们的孩子健康的成长,想到画妖娆的时候许世民心里才难得的有些许的温暖。 这些年他总是刀枪箭雨里穿走,心里早就已经冷若冰霜了,而今心里的那些许的温柔便都给了心里唯一的那个身影了,他在心里一遍遍的念着画妖娆的名字,想着日后他总会跟画妖娆有许多的孩子的,这般的想着借此来麻痹着内心的痛楚。 而一边的房间里,画妖娆窝在明晔华的怀里,已经有些困意了,没了刚才的活跃,眯着眼睛慵懒的倚靠在明晔华的怀里。 明晔华看着怀里小猫一般的身影,心里还是有一丝的纠结的,抚摸着画妖娆的小脑袋,对着画妖娆说道,“娆儿,可否答应我一件事情呢?” 画妖娆还有些清醒,“恩”,了一声,等待着明晔华后续的说辞。 “娆儿,五皇子事,你可否不再插手,交予我,我一定会查出来幕后黑手,替重画讨回公道的可好?”明晔华这句话问的小心翼翼的。 可是画妖娆听了明晔华的话,还是猛然间的便坐了起来,睁着一双大眼眸对着明晔华说道,“晔华刚才说的什么?” 看着画妖娆这般激烈的情绪,便知道今晚这事又是要掀起些风浪了,可是若是真的再让画妖娆查下去,只怕日后知道真相的话,她更是会受不了,所以明晔华今晚必须要跟画妖娆说个明白,不能再让她查下去了,开口对着画妖娆一字一句的说道,“娆儿莫要再任性胡闹了,五皇子的事情,娆儿以后莫要再查下去了,这件事我定会给你给交待,也定会给重华一个交待的”。 画妖娆揉了揉眼睛,恍惚的觉得自己好像是做了一场梦似的,怎么一觉醒来明晔华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之前说好的同意自己去查这件事情,之前明晔华对着自己都是温柔的说话,怎么突然就这般的严声厉色起来了呢,画妖娆一时之间有些不能接受。 好一会,画妖娆皱着眉头,对着明晔华说道,“晔华,我是不是在做梦?” 明晔华知道画妖娆是有些恍惚不能接受的,可是犹豫了许久,这一次明晔华铁了心思是不能再让画妖娆查下去了,黑着脸说道,“平日里惯着娆儿任性也就罢了,这件事,娆儿可是能听我的,莫要再胡闹了?” 画妖娆皱着眉头,委屈了起来,哪里还能平复,开口说道,“晔华怎么能出尔反尔呢,之前明明是已经答应好了的,怎么现在又说不让自己去管这件事情,而且事情已经都进展到现在这步了,五皇子已经是鱼塘里的饿鱼了,马上就能上钩,晔华怎么就又突然要我收手呢,没有道理吗”。 看着画妖娆激动的样子,气呼呼的摸样,明晔华心里是不忍的,心里虽然是一百个不愿意,可是脸上还是装作镇定的摸样,面不改色的对着画妖娆说道,“这件事便这样决定了,娆儿莫要再胡闹了,总之是不能再继续了,过些日子我们便离开皇城吧,娆儿想去哪里我都陪着娆儿去,这般可好?” 画妖娆一时之间便像是钻进了个笼子怎么都不明白了,怎么一时之间什么都变了,怎么就什么都不行了,她猛然间从明晔华的怀里跳了下来,眼神里带着气愤,心里委屈了起来,开口说道,“任性胡闹的哪里是我,是晔华不讲理了,明明说好的事情,怎么就都变了,我不依我就是不依”。 “娆儿,这件事已然没了商量,你莫要再胡闹起来”,明晔华板着脸,脸上表情严肃了起来。 “晔华怎么突然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了一样”,画妖娆怎么也不明白明晔华是怎么了,怎么就现在这个样子了,刚刚自己还趴在明晔华的怀里好好的,刚才明晔华还是温柔的待着自己,明明自己都没有睡着,怎么一切就都变了。 “娆儿,日后你定会明白我的苦心,今日已然是晚了,我们便睡吧,这事明日再商量可好?”知道画妖娆一时之间肯定是有些不能接受的,便想哄着她日后慢慢一步步的再说,今日是自己操之过急了些,惹得她这般大的反应,再闹出些乱子可是不好的。 “我不要,不要”,画妖娆也是纵了性子,怎么都不能依了。 看着画妖娆情绪有些失控的摸样,明晔华一时之间也是有些无奈,起了身,往前垮了一步,对着画妖娆又恢复到了刚才温柔的声音,柔声的说道,“娆儿乖,这次怪我好不好,我不该跟你这般着急的说这些话,娆儿原谅我可好?” 画妖娆看着眼前的明晔华,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有骨子的气撒不出来,难受的要命,然后突然转了身就要往门口走,明晔华看着画妖娆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心里一下子就慌了起来,上前一把抓住画妖娆的手臂,声音极其严厉的吼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明晔华这般大声的吼自己还是第一次,画妖娆有些不能接受的看着明晔华,骨子里的倔强便冒了出来,努力的挣脱着明晔华拉着自己的一只手臂,对着明晔华吼道,“我去哪里都不关晔华的事”。 -本章完结- 第一百八十八章 娆儿这大半夜去哪 这一来一回的两声吼叫,成功的将两个人的脾气都吼了出来,明晔华听着画妖娆对自己吼出来的话,心里自然也不是滋味,脾气也是上来了,对着画妖娆说道,“娆儿这大半夜的莫不是要去找阎冢?” 明晔华说的这句话让画妖娆有些眩晕,猛然的回过神来,看着明晔华,心里有一个奇怪的想法突然窜进自己的脑子里,画妖娆有些战战兢兢的看着明晔华,颤抖的问道,“是晔华让阎冢把我送回来的,是不是?” “是”,明晔华果决的回答道,“怎么,娆儿心里还是不情愿的回来”。 “晔华怎么能这样,阎冢是个病人,他都已经受伤成那般了,他是我的朋友,我照顾些他本就是应该的”,说着说着画妖娆就觉得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怎么在明晔华的眼里自己好像是犯了天大的错事一般,难怪自己明明记得自己睡下前阎冢伤的极重已经是昏迷状态了,可是一觉醒来自己却在自己的房间里,想来一定是明晔华用了些什么手段对阎冢说了些什么,才会让阎冢这般的做。 “画妖娆”,明晔华大声的叫着画妖娆的名字,这是第一次明晔华大声的叫着画妖娆的名字,而且能看的出明晔华是生气了的,一双眼眸里都布上了血丝,明显的是极度生气的摸样。 明晔华这般的摸样自然是吓到了画妖娆,画妖娆的眼睛里豁然间便是满满的泪水,一双眼眸里便像是绝提的洪水,止都止不住了,哭的声嘶力竭了起来,一边哭着一边吼着,“晔华变了,晔华变了”。 看着画妖娆哭的这般的惨烈,明晔华的心里哪里还是滋味,心里也是揪着的疼,伸了一只手轻轻的点在了画妖娆的额头上,只见明晔华的手指触碰到了画妖娆的额头以后,画妖娆一下子便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都瘫软了起来,失去了知觉。 明晔华一把抱住了画妖娆,弯身将画妖娆抱起,然后向着床前走去,轻柔的将画妖娆放在床上,替画妖娆盖好被子,伸手抹去了画妖娆脸颊上的泪水,无耐的叹了一口气。 突然间身后出现了一个身影,明晔华自然是发觉到的,微微皱着眉头,开口说道,“看来你这伤还是轻了些,还能这般的活动自如”,来人是阎冢。 “非得把她逼成这个样子?”阎冢皱着眉头,即便是身上有伤在身,可是还是止不住的惦念着画妖娆,这才眼巴巴的跑来,却不想看到了这一幕。 “你自然也明白我为什么非要这样”,明晔华的一双眼眸猛然间犀利的便盯上了阎冢。 虽然阎冢现如今是受伤了,可是收集消息可是他的老本行,自然是得到了最新的消息,也正是这样阎冢才心里一百个不放心,受了这么重的伤还冒险出来,就是为了确定一下画妖娆可是知道了这个消息,是否还能接受,只是阎冢到来以后刚好看到了画妖娆和明晔华吵得最凶的那一段。 “那你打算怎么办?”阎冢无可奈何的问道,关于这个问题,他心里也是纠结。 “怎么办,能怎么办,只能偷梁换柱了呗”,明晔华无奈的说道,“若是让娆儿知道了真相,那天还不得塌下来,与其让她不能自已还不如给她营造一个假象”,这也是明晔华能想出来的最折中的办法了。 明晔华知道这个消息,也就在刚刚,他的耳力好的惊人,自是比夜游的耳力还强上许多,所以刚刚画妖娆还坐在明晔华腿上的时候,来人向夜游汇报的那些事情,明晔华自然敏感的都听到了,已然知道了这个消息,心里便开始犹豫了。 若是让画妖娆知道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怕这丫头孩子般纯良的心智哪里是能接受的了的,所以明晔华才动了心思,想让画妖娆不再去查五皇子的这件事情,便着急的说了,你看这说完的后果便就是这个,她眼泪巴巴的跟自己吵,跟自己闹,还差点就把画妖娆推到了阎冢的身边,明晔华轻叹了一口气,没办法的办法便想出了偷梁换柱的办法,总不能让他的娆儿知道真相后再受更大的打击吧。 听了明晔华的话,自然也就明白明晔华的心思了,阎冢扫射了一眼躺在床上,脸上还挂着些泪痕,已经睡熟的画妖娆,心里也是不忍的,对着明晔华说道,“消息我去封锁,至于偷梁换柱这样的事,我想你自是会去做了”。 这般,两个人对于这件事默契的达成了一致,现在明晔华还不是太能放得开手脚,若是由他出面封锁消息的话,会引来猜忌,现在阎冢讨去了这活,明晔华倒是方便了许多,而且阎冢的封闭消息这一块还是比较不错的,难得的最后一次两个人都觉得这样做是最好不过的。 又过了好一会,阎冢早就隐在了黑处,明晔华看着躺在床上睡熟的画妖娆,去让人取来了热水和毛巾,轻轻的将画妖娆抹了一把脸,连着泪痕一起都消失不见了,明晔华温柔似水的眼神看着画妖娆,轻柔的说道,“以前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莫说让你留下一滴眼泪,就是看着你闹一次脾气也没有,而今现在说不好一句话你就委屈的不行了,哭成了泪人一般,当真是要把前世欠下的眼泪这一世都还了”,浅笑的收了手里的毛巾退给了夜游。 静静的看着画妖娆好一会,这才唤了一声夜游和无白,两个人恭敬的站在一边等着明晔华的训话。 “许世民那般怎么样了?”明晔华开口问道。 “回爷,许世民回到府中便请了自己一直留用的侯大夫为几位夫人把脉,在确定了四位夫人有喜脉以后,汇报给了许世民,许世民最后的意思是不留,剩下的一整夜都在跟杨定喝酒”,夜游将昨晚许世民府中发生的事情一应都告诉了自家的爷,若是这位王爷知道自己自认为严密死守,放不得一个人进去的王爷府,在夜游这里来去自如,事事都了如指掌,不知道会不会气疯。 这样的结果明晔华倒是一点都不意外,只是没想都许世民的手脚这般的利索,这么快就做了决定。 明晔华心里明白左右许世民都是不会留下这些孩子的,一是因着他府上的几位夫人都是赏赐进他府里了,不是皇上派来的,就是其他势力派来的眼线,许世民怎么能留下这样的祸端给自己的日后埋一颗地雷呢。 而自己走这招棋不过是想试探一下许世民的心思罢了,虽然是明晔华让夜游在他的酒里加了迷情的药,想着画妖娆刚才听见这个消息欢喜的摸样,明晔华心里多少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怕这丫头要是知道了,估计便又会是难过一会。 画妖娆喜欢孩子这件事,明晔华倒是今天才知道,看着她听见消息欢喜的摸样,不知道怎么的,明晔华的心里也是多了一层欢喜,脑海中里不知怎么的就出现了这么一福画面,画面里画妖娆站在园子里正专心的教着身边的孩童怎么放风筝,就在这个时候自己走了过去,孩童放下手里的风筝向着自己欢快的跑来,想着想着,明晔华的嘴角划过一丝暖心的微笑。 回过神来,明晔华继续问道,“五皇子那边呢?”处理完许世民的事情自然就是要处理许世将的事情了。 “昨日来给夫人下请帖的幕黑之人是五皇子,最近怕是五皇子那边已经在蠢蠢欲动了”,夜游恭敬的说道。 明晔华轻佻了一下眉头,看来和自己想的差不多,不过这个许世将倒是当真是有色胆,他的女人岂能允许他人觊觎,想都不要想的好,这一次定是要让他万劫不复。 “江郎林和月姑娘呢?”一想起江郎林这个人,明晔华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侧头瞄了一眼画妖娆伸手将画妖娆从被窝里伸出来的一只手臂又给她放回了被子里,浅笑着。 “还在夫人的房间里喝酒呢,这会子两个人倒是都没醉”,这一次回答的是无白,无白和夜游的分工可是明确的,夜游负责爷的安全以及外部的一些事情,而无白的任务则是负责这百花楼里面大大小小的一应事情。 “无白我之前让你查江郎林的身份,你可是查明白了?”明晔华开口问道。 “如爷所猜”,无白恭敬的回答道。 明晔华挑了一下眉头,心里明了,江郎林和月玦长的都是惊为天人的摸样,容颜精致无比,想来定都是一脉相传的,这样看来,怕是这个江郎林日后要跟阎冢一般不好下手了,不过看娆儿对待江郎林的态度,怕是日后娆儿也是不会动什么心思的,只是一想到这个人现在还赖在娆儿的房间里,明晔华的心里多少是有些不舒服的。 片刻的沉默,明晔华挑了一下眉头,站起身,走到书桌前,提了毛笔,蘸了墨汁在微微泛黄的宣纸上提笔写了几个大字,写完后,将手中的毛笔又重新放回书桌上,然后将宣纸递给了夜游。 夜游慌忙的上前接住明晔华递给来的宣纸,转过来,看了一眼,便心惊肉跳的,开口急慌慌的说道,“爷,您三思啊”,这张空白的纸上写了明晃晃的几个大字,“开鬼门,收鬼魄”。 无白瞄了一眼宣纸上的这几个字,后脖颈一阵子的冷气上升,立马跪倒在地,开口说道,“明君,您三思啊”。 夜游手里托着宣纸,也是立马就跪下了,跟着说道,“明君,三思啊”。 明晔华侧转过身看着床上已经睡熟的画妖娆,看着她清秀的一张脸庞,突然间就想起了前世,她也是这样的看着他。 记得前世,有一次自己胡闹去闯天涯,无意中把闯天涯里关着的一只灵兽给放了出来,本来也没放在心上,可是这只灵兽哪里是一般的灵兽,那是灵魔兽中的一只,凶残的很,被封印在了这闯天涯的一个崖洞里。 果不其然,明晔华这次又是闯祸了,这只灵魔兽不仅是伤了不少的天兵,还闯进了御林堂,把一棵千年的冰树给啃了,力量大增,很是难驯服。 这样的事,自然是很快就有天兵来告诉了画妖娆,画妖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来到明晔华的房间里,看在他的门口,而那个时候明晔华躺在床上假装睡着了,一声不吭,竖着耳朵,极其灵敏的探听这周围的动静。 可是听了半天,只能感觉到画妖娆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好似在瞧着自己,瞧了好一会,轻柔的叹了口气,转了身便走了,她一走,他便睁开了眼睛,他知道,已画妖娆的功力哪能不知道自己是在装睡觉,她不拆穿,也没说什么,最后那一声浅叹,莫名的就让明晔华的心里就跟掉进了一根针似的,他猛然间起身,然后便飞身去追赶画妖娆。 他赶到的时候,看见的便是一片混乱的场面,他一眼便能看见她的红纱漫天,他也一眼能看见这红纱里更加明晃耀眼,更加艳红一片,她受伤了,明晔华知道,他躲在无人发现的树丛之上,手里的拳头握的紧紧的,没有一点的松弛。 他看着她舞动着红纱,看着她惊艳妩媚的容颜,看着她眼睛里划过的狠意,看着她眼睛里落了的凄凉,他什么都看见了,最后看见那只灵兽的发了狠的将犄角刺进她的怀里,他的心也跟着熄灭了一般,后脊背上一片冰凉。 可是下一秒,他看见画妖娆的嘴角划过一丝的浅笑,那凄然唯美的笑意,是动人心魄的,美的撩人,美的绝尘,似是一注清水一般,凉了一池的水。 下一刻,画妖娆轻轻的抬了一下手臂,手里的红纱漫天的舞动,一层层的缠绕在灵魔兽的身上,然后,只见那红纱就将灵魔兽整个就都包裹了起来,然后一点点变小变小,最后消失不见了,而画妖娆此刻浅然的手了手,漫天的红纱都消失不见,好似从没有出现过一般。 再看她身上染的彤红的一片,她伸了手轻轻捂住那道长长的伤痕,一起身,整个人都消失不见了。 在那之后,明晔华才知道画妖娆那天是故意那般的要弄伤自己的,以她的功力,即便是一只灵魔兽,也不能伤到她,而她这般不过是想给众人一个交待罢了,一个可以让众人放过自己的交待罢了。 明晔华记得他回到房间的时候,画妖娆正倚在睡椅上安然的睡着,好似睡熟了一般,依旧是艳红的红纱长裙,明晔华眼瞅着画妖娆的胸口,已经没有任何痕迹了,好似刚刚只是明晔华自己做了一场梦一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此时画妖娆睡的安然,好似沉睡了百年的仙子一般,明晔华抬了脚什么都没说便进了自己的房间,一进自己的房间,只见一个被红纱盖着的东西正放在大厅里,明晔华身后打开红纱,只见一只铁笼里,正装着一只灵魔兽,只是这只灵魔兽比之前的那只小了许多倍,好似一个刚刚出生不久的一般,明晔华看着眼前的极其温顺的灵魔兽,一颗心不知道说什么。 他知道眼前的这只灵魔兽便是刚才的那只,只是被画妖娆用了天术,将这只灵魔兽打回了刚出生的摸样,难怪她最后用红纱包裹住了这只灵魔兽,为的不过是想偷梁换柱,不让身边人察觉自己私自带回来了这只灵魔兽。 明晔华突然间的一股气便冲到了画妖娆的面前,可是看着画妖娆脸色微微有些发白的躺在那里,他便有一句话不说了。 似是感觉到了明晔华身上的戾气,画妖娆缓缓的睁开眼睛,微微的眯着眼睛,开口轻柔的说道,“可是不喜欢?” 明晔华看着画妖娆纤柔的摸样,一下子就乱了心,转了身,又跑回屋子里什么都没有说了,只是在那以后,直到现在自己还是养着那只灵魔兽。 是啊,前世的时候,画妖娆便是这样纵着自己,往事里每每一回想,明晔华的心头都痛彻心扉的,自己为何,为何一定要那些年伤了她一次又一次。 闭上眼,脑海里的画面总让他不安,不安的总感觉现在这般也不过是一场梦。良久他回过神来,看着已依然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画妖娆,开口说道,“我已经决定了,你们俩现在都走不开,让日游去一趟传个话吧”。 “明君”,夜游猛然间的将头扣在了地上,“明君,现在您不在,只有我等小辈,再加上我与无白还在您身边,怕他们根本应付不过来,开鬼门这件事,明君三思而行啊,这鬼门一年只有开一次的道理啊”,夜游着急的说道。 无白也是着急的,也将头重重的扣在地上,开口说道,“明君,我知道您心系夫人,可是凡事总还是有回转的余地,您不过是不希望夫人知道真相,想做个假象给夫人看,这总还是有别的方法的”,无白说到这点时候,抬起头看了一眼明晔华的脸色,发现依旧如刚才那般,没什么其他的表情,无白心里也是忐忑起来,这什么都不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是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无白又重新跪下在地上磕了一个重重的响头,对着明晔华说道,“明君,我知道您是想开了这鬼门,让牛头马面亲自来这人间将那作怪的鬼魄带回地府,可是这样一来,地府肯定是会乱的,左右不过是不想让夫人知道真相,既是偷梁换柱,换哪根柱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无白的话,明晔华不是没考虑过,只是考虑到画妖娆本身就是个阴阳师傅,有一丁点的假,画妖娆肯定是会发现的,他自是知道若是现在开启鬼门,这风险哪里会小,若是他们几个没有把握好,自己又不在地府,定是会出乱子的,一时之间不再说话。 无白看明晔华一时之间没说什么,知道这事还有缓和的余地,便开口继续说道,“明君,请给我些时日我去寻一个合适的人前来,若是寻不得,明君再考虑也不迟啊”。 沉默了好一会,最后明晔华算是点了头,开口说道,“你俩先下去吧”,两人听完终于是有惊无险,舒了一口气,行了礼,撤了出来。 出了房间,夜游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轻轻的摇了一下头,在心里不禁感叹道,这爷的耳朵是不是也太好了,刚才属下过来跟自己汇报的时候,可是离的挺远的,而且都是小声的在耳边说的,怎么还是让爷给听见了呢,想着更是觉得心塞了呀。 无白对这件事情还是有一些糊涂的,用眼神示意夜游,似是在询问目前是什么情况,夜游总算是聪明灵敏了一次,伸手进自己的怀里,然后将一个小纸条递给了无白,用眼神示意无白看纸条就明白了,此时夜游有种深深的伤害,就是自己的主子耳力太好不是好事,害的他们连说个话都不可以,哎。 无白打开纸条,看着纸条上的一行行小字,只是最新查到的情况,关于五皇子的,近日来五皇子可以说平日里每一天都是小心谨慎的,没有一丁点的疏漏,除了爱夜游倒腾个女人进府,倒是没什么大的动作。 可能是世间长了,总算是有些事情要发生了,终于五皇子许世民有些不淡定了,说是要去山里狩猎,好久不走动,手脚都生疏了,便带了几个随从去了山里。 夜游听完这件事,总觉得有些蹊跷,便找来了身边伸手最好的几个人一路上跟着,跟了一路,果然在紧山以后,发现了些奇怪的事情。 起先是五皇子先故意推开了众人,自己骑了马往山里的身处走去,走到半路的时候在一块树木茂盛的地方,五皇子下马,然后穿过一层层的树木,来到一个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只见此处树木繁茂,清脆凉人,是个难得的好地方。 这个时候,一个一身褐色长袍的身影从屋舍里走了出来,对着五皇子作揖行礼,五皇子立马就上前扶了起来来人,然后两人推让着在石桌前落座,紧接着两个人便开始促膝长谈了起来,而夜游派出去打探的人,因着离得太近的话,很容易被发现,所以便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远远的观察着,这个时候便将褐色长袍人的面貌极快画了下来,待画好以后,便悄然的退下。 无白看清楚了来龙去脉,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心里奇怪了起来,为何自家爷这回还这么兴师动众的,地方都已经找到了,去了抓回来不就行了。 看着无白没什么大的反应,夜游将胸前的肖像递给了无白,无白只看了一眼,然后就震惊住了。 -本章完结- 第一百八十九章 肖像画 无白现在手里拿着的这张肖像画是夜游派去的人在远处看到的,将与五皇子会晤的那个人的容貌画了下来,回来交给的夜游,夜游看见第一眼的时候也是无白这副惊恐的表情,然后嘴里碎碎念了几句,又询问了属下几句,就是这几句都让明晔华听见了,明晔华当时便已经明了这事情的起因经过。 此时无白手里拿着肖像画,诧异的看着夜游,开口问道,“你确定?” 夜游点了点头,瞄了一眼里面,后又回过头来,凑到无白的耳边轻声的说道,“我刚才反复查证过了,哪能不确定,正是因着确定,所以爷才这么大的反应”。 无白听完夜游的说辞,皱着眉头思量了一下,的确若这都是真的就不那么好办了,真的得黑白无常上界才行,可是若是开了这鬼门,没有爷坐镇怎么都怕是不妥的,眼下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再说了,就自家爷护妻心切的那股劲,只怕这事闹到最后,爷铁定不管不顾的只护着夫人便是了,想到这里不禁叹了一口气,轻轻摇了摇头。 这边两个人都是一个头大,两个摇头,都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现在夜游和无白心里都明白的很,其他都好说,只要是一涉及到夫人的事情,自家爷哪里还有原则可言,现在爷的唯一原则就是护着夫人,一切以夫人为主。 外面两个人都像是热火上的蚂蚁,里面这两个人却是淡定的很,一个睡的呼呼的,一个坐在书桌前看着熟睡的身影,就这样明晔华坐了好久,久到天都开始发亮,一宿都快过去了。 天微亮的时候,明晔华抬头看了一眼外面初亮的天空,然后起身走到画妖娆的身边,坐下,他轻柔的伸了一只手然后去抚画妖娆的小脸,画妖娆只感觉有什么在抚摸自己的脸颊,伸了双手去抱,这翻身一抱,整个人都差点靠近床边,明晔华眼疾手快的迅速将画妖娆抱进自己的怀里。 画妖娆微微的皱着眉头,觉得睡的并不安稳,侧了下身,往明晔华的怀里靠了靠,然后拱着身体,手里不自觉的拽着明晔华的衣服,嘴里喃语着,“晔华,晔华”,喃语着手里拽着明晔华衣服的手更用力了一些。 “我在,我在”,明晔华伸了手轻轻的抚着画妖娆的后脑勺,轻柔的在画妖娆的耳边说道。 画妖娆听了这句话总算是安心下来,眉头舒缓开了,然后安心一般的呼吸均匀起来。 在那一刻明晔华的心里终于是被填满的,整个空落了几百年的心一个下便成了饱和的状态,在日后的岁月时光里,不论他与画妖娆只见怎样的纠缠相爱相恨,在他的心里都抵不过那一晚她的浅然呓语,让他心里一直坚信着,坚信着在画妖娆的心里一直深埋着自己的影子,只是有时候她自己也未曾知道罢了。 明晔华伸了手,浅笑着看着又睡熟了的画妖娆,浅声的对着熟睡的容颜开口说道,“我该拿你怎么办呢”,说完,挥手点了一下画妖娆的小脑袋瓜,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在画妖娆的记忆力模糊不清了。 画妖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太阳高照,阳光明媚了,画妖娆眯着小眼,左右瞄了一下,看到明晔华已经站在书桌前在习字了,她伸了个懒腰,慵懒的赖在床上,也不想动换,一直小脑袋探在外面,心里开始盘算着,为什么晔华每次都起那么早,还每日都精神的很,怎么自己每日都跟睡不醒的呢。 明晔华提笔,看着眯着眼睛瞅着前方发呆的画妖娆,浅笑着将手里的毛笔放于桌上,大步的走到画妖娆的面前,坐在了床边,开口说道,“你这小丫头,小脑袋瓜里又装了什么,一大早醒来就在这发什么呆?” 画妖娆回过神来,睁大了眼睛看着明晔华,咯咯的就乐了起来,“我在想晔华是只只早起有虫吃的鸟儿,而我是只赖床不起的大虫”。 明晔华听了画妖娆的的话,嘴角上的笑意笑的更浓,伸了一只手,轻巧的就将画妖娆连着被子一起给拉了出来,囊进自己的怀里,开口对着怀里的小人说道,“你还知道自己是只赖床不起的大懒虫啊,都日上三竿了,这会子可是饿了,要不要起来用膳?” 倚靠在明晔华的怀里,画妖娆舒舒服服的又伸了个懒腰,活动着小脖子,脑袋瓜里只觉得浑浑噩噩的,有些模糊不清,想着昨晚的事情,怎么都觉得模糊了起来,嘟着嘴巴,努力的思考着,开口询问明晔华,“晔华啊,昨晚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怎么这脑袋跟浆糊一样了”,说着伸了手拍着自己的小脑袋瓜。 眉眼一挑,不经意间眼里划过一丝异样,转瞬间又恢复如常,伸了一只手拦住了一直拍着自己小脑袋瓜的小手,浅笑着温柔的对画妖娆说道,“昨晚你回来以后就赖在我这里睡着了,怎么唤也唤不醒了,我便抱你上床睡觉了”,昨晚的总总,明晔华都已经在画妖娆的脑海里抹去,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轻叹了一口气,囧着眉头说道,“你是不是脑袋里养了一只睡虫啊,以前是一沾床便困,现在可好,已经演变成了一沾晔华就困了,不行不行,我以后不能再赖着晔华了”,说着就要信誓旦旦的保证。 明晔华浅笑的看着还赖在自己怀里,没有一点要动换意思的画妖娆,浅笑了一下,开口说道,“不知道月姑娘和江郎林是不是现在还在你的房间里喝着酒呢?” 这句话成功的吸引了画妖娆所有的注意力,画妖娆好奇的眼瞅着明晔华,着急的问道,“晔华说什么,姐姐和江郎林在我的房间里喝酒?” “自然”,成功的转移了画妖娆的注意力。 “他俩怎么在我的房间里喝起了酒?”画妖娆好奇的问道。 “昨晚我们离开口,月姑娘就命人在你的房间里备上了酒菜,听无白说,月姑娘和江郎林品了一宿的酒,不知道这会子两人是在你的房间里睡着了还是还在喝酒,一直没听守卫的侍卫说两人出来”,果然,明晔华的话还没说完,画妖娆已经起身穿衣了。 画妖娆走进自己房间的时候,已经着了一身的红袍,遮着面纱,已然是百花楼的头牌妖姬了,她的教刚一踏进自己的房间,便有一双又急又快的手向着自己伸了过来,不过想也知道这手的主人是谁。 这只纤长白莹的手一下子就抓住了画妖娆脸上的面纱,一使劲便将画妖娆脸上的面纱便扯了下来,原本以为会看到画妖娆的脸,却不想一层红纱下面竟然还遮着一层的红色锦缎帘。 在没有进来之前,自己戴上面纱的时候,明晔华便拿了这红色的锦缎帘,亲自给画妖娆戴上了,无白今早来报说江郎林没有从画妖娆的房间里离开,他心里思量着,怕是江郎林一直都是在等画妖娆了,他昨晚应该是猜出来了画妖娆的身份,只是心里不把握,他算定了画妖娆今早肯定会回到自己的房间,所有便一直等着没有出来,所以,索性,明晔华便给画妖娆的面纱下面又遮了一层红色的锦缎帘。 一双弯月的眼眸,笑的咯咯的响,画妖娆此时可是悠哉的走到自己的茶桌前,安然的坐下,眼睛的余光瞄了一眼整个房间,心里默默的念叨着,果然跟晔华猜想的一点没差,一眼望去,自己的床上睡着一个身影,不用想也知道是月玦啦,画妖娆眼睛瞄了一眼江郎林,看着他精致的容颜上没有显露出一丝的凌乱醉意,想来是完全清醒着的,画妖娆一下子就心痒痒了起来,想着继续装聋作哑的打趣一下眼前的这个青年才俊才好。 浅笑的瞄了一眼整个房间,似是不经意间,刚好瞄到了床上的身影,开口柔声的说道,“公子倒是好雅兴,只是是不是房间用错了呢?” 江郎林本不是急性子,一向是笑意盈盈,从未有人见过他生气的摸样,只是这一会,江郎林的脸色可是真的不太美妙,大步的走到了画妖娆的对面坐下,嘴角划过一丝的戏谑,开口说道,“我已然知道你的身份,又何必遮面示人,昨晚我们也算是相识了一场”,这句话,江郎林可是说的试探,他有心探一探画妖娆的底。 听了江郎林的话,画妖娆咯咯的笑了起来,开口说道,“公子倒是会说笑,昨晚妖姬可是外出在外,怎么还有时间跟公子分身相识一场呢?” “奥?莫不是昨晚在妖姬的房间里看错了人,不知道澳际昨晚姑娘外出去了哪里?”江郎林可不相信眼前女子的话,继续试探的问道。 “公子倒是好笑,我去了哪里莫不是还要跟公子汇报?”画妖娆也不依,语气明显不悦了起来。 “只是昨晚在这房间里见了位貌美的姑娘,还以为是妖姬的真人,并无冒昧的意思”,江郎林现在可是试探试探再试探,他就不相信说半天话,他什么都问不出来。 “那只怕公子是认错了,昨天妖姬应故人相邀,去了别去,刚好昨晚月景极美,自是画风雪月了一场,今早到现在还是有些乏着呢”,画妖娆轻描淡写的说道,抬眼瞄了一眼江郎林此时脸上的表情。 果不其然,此时江郎林的脸色可是不太美妙,他挑了一下眉,有些不悦的说道,“姑娘故意说这般不知情重的话,倒让江某有些错看了”。 浅然的笑,信手从满桌子的狼藉里搜摸了一眼,伸了纤柔的手从中拿捏了一直茶盏出来,也并不倒水,只是捏在手里把玩,柔声细语的说道,“公子这话说的倒是让妖姬不明白了,妖姬本就是封尘里的女子,恩客常换常有的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受些熟客相约出去偶尔*一下也是跟掌柜的打过招呼的,外出的例银每次可都是交的满满的,妖姬刚才听了公子的话倒是糊涂了,刚才也没说什么不知道轻重的话呀”,这会子画妖娆可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奥,若是姑娘的意思,昨晚这般外出会客倒是极常有的事喽?”江郎林语气又恢复到了平时的摸样,五分玩世不恭,五分的随意。 “也算不上常有,总得看着心情,若是风情月高,相约的地点又雅丽清明,有些情志又是故人相约的话倒是会去,因着百花楼里的规矩倒也算是多了些,所以出去倒也是件麻烦的事,好在,每次相邀的故人,都早早的给管事的备足了恩银,管事哪里自然都是痛快的放行了”,画妖娆说的跟真事一般,躲在外面的无白听见这话,轻轻的摇了摇头,这百花楼里的这些规矩都是谁告诉夫人的呀,夫人怎么了解的这般的清楚呢,心里这般的想着眼角瞄了一眼明晔华。 “既然如此,那江某也想今晚约姑娘出去赏一赏这雅致清风的月景,不知道姑娘可是赏脸?”江郎林可是存了心思,一定是要将画妖娆脸上的面纱揭下来的,自然也是很清楚身边还有若干人在监视着这般,自己若是用强,怕是分分钟就会有人上前阻止,若是能把画妖娆带出去倒是好办得多。 画妖娆浅笑,这笑意里多了一分狐狸的狡猾,开口说道,“公子这是真糊涂呢,还是假糊涂呢?” 画妖娆这话说的江郎林有些不明白了,微微皱着眉头,开口说道,“姑娘这话里的意思?” 这一次画妖娆倒是咯咯的笑了起来,伸了一只手,一双眼眸里带了无线的妩媚,柔软无骨的一只手,轻柔的划过江郎林的脸颊,似是发嗲柔情似水的说道,“这般清纯的公子,妖姬到是已经许久没有见过了”。 江郎林此时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不是自己的了,那只轻柔的划过自己脸颊的手当真就像是一把利器一般,直接击中了他,让他一分也不敢动,可是听了画妖娆的话又开始恼羞起来。 看着江郎林的脸色微微有了些恼色,画妖娆可是很乐意再添一把火的,继续伸了手,整个身体都微微前倾,撩拨着江郎林的心神,开口继续说道,“公子不会也像外面那些人一般相信妖娆只卖艺不卖身吧,不过若是公子这般谪仙的容颜,妖娆倒是不也介意免费免费服侍一次公子”。 果然画妖娆的这句话成功的激怒了江郎林。 江郎林这次当真是气急了,打他记事起便没什么能入的了他的心,他整日里便都是笑意盈盈,竟然一次也未生过气,可是今天,现在,他只感觉身体里的血都要膨胀开了一般,他伸了手重重的打开画妖娆的手,然后大吼了一声,“够了”。 许是他的力气太大,许是画妖娆还没反应过来,画妖娆被这一下打的,整个身体的重心不稳,往后踉跄了几步,不过幸好是这几步,不然怎么避开现在有些发疯的江郎林。 只见江郎林的眼眸都有些微红了,然后伸了手,直接便将整个木桌给掀翻了,一眼都没有再看画妖娆,整个人便从窗户口消失不见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看着江郎林离去的背景,画妖娆瞅着自己微微发红的小手,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从一地的狼狈里捏出来一个苹果,随便在身上抹了几下,便啃了一口,走到睡椅前,很是舒服的躺下了,然后对着床上的月玦说道,“人都走了,姐姐这是要装睡到什么时候?” 果然下一刻,一直卧在床上的月玦浅然的一笑,缓缓的张开眼睛,用胳膊支着下巴,开口对着画妖娆说道,“你呀,我倒是第一次见他气成了这个样子”,是啊,这是第一次月玦见到江郎林能这般的生气,往日里,江郎林待她们都是极好的,而他自己也鲜少生气,今天当真是第一次。 “我不过是说了些打趣的话,是他自己当了真,生了气走了,怎么姐姐反倒是来怪我了?”画妖娆啃着自己的手里的苹果,倒是并没有觉得自己有哪里做错了。 “自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是个对事事不上心的人,今天倒是真较真起来了”,月玦轻轻的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兴还是不幸。 “姐姐这话说的我倒是觉得不妥当,他既是个对事事不上心的人,何苦了今天非要跟我较真起来,这般倒是最好,自己气走了,免得日后再来”,画妖娆可不想跟江郎林有太多的牵扯,这个人在外面的名声可是传的响亮,画妖娆一向是一个不喜欢算计别人,也不喜欢别人算计自己的人,所以,她可不想跟这个叫江郎林的人太熟,免得日后自己被算计了还帮人家数钱呢,另外,在画妖娆的心里,倒是这个江郎林和月玦是挺般配的,郎才女貌,一对璧人。 听了画妖娆的话,月玦轻叹了口气,倒是越发的觉得画妖娆不一样了些,有些时候做些事情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心里模糊起来,倒是是明晔华让她这般的呢还是她自己心里觉得这般是最好的。 眼瞅着月玦发起了呆,画妖娆打趣的说道,“怎么,姐姐还想继续装醉,不打算起了?” “你呀,就是鬼机灵的,若不是因着你的身份,我哪里用得着装醉来骗江公子”,是啊,这一晚上月玦可是过的有些心有余悸,要知道她可是清楚的知道画妖娆就是妖姬这个事实的,她怕江郎林开口问自己,便早早的装醉想着躲过去。 “倒是辛苦姐姐了”,画妖娆说着便咯咯的笑了起来,笑的一脸的阳光灿烂,没有了之前的妩媚动人。 “你呀,我昨晚就应该如实的告诉了江公子,看你今天还能笑的这么欢脱吗”,看着画妖娆笑的这般的灿烂,月玦故意说道。 “若是姐姐现在就告诉了江公子,只怕来找姐姐第一个算账的便是重华了”,一想起重华气愤匆匆的来找月玦算账的场面,画妖娆便又开始大笑起来。 “你呀,当真是心大的没边,心里一点子不装事”,月玦浅声的说道,倒是不生气。 “什么,你们在说什么,我听见了有人在说我”,说话的功夫,重华已经大摇大摆了推了门走了进来,要知道她被昨晚的各种突发的状态给搞糊涂了,一宿也没睡安生,这不早早的便下来来寻她俩了。 刚一进屋便看见满地的狼藉,重华吓了一跳,开口着急的问道,“妖娆你这是被结了,还是被谁抢了,怎么折腾成这个样子了”,说话的四处打量,次啊看见卧在床上的月玦,更是不明白了起来,开口说道,“月玦怎么也在这里?” 画妖娆咯咯的笑起来,开口打趣道,“昨晚姐姐跟她的郎哥哥可是在我的房间里喝了一宿的酒,自然是不胜酒力,在我的榻上小歇一下喽”。 “月玦的郎哥哥是谁啊”,听了画妖娆的话,重华成功的抓住了这句话的精髓,开口问道。 “自然是潇洒帅气的江大公子了,也只有他这般的身份相貌能入的了姐姐的法眼”,画妖娆可是正说的起劲呢。 “我去,你昨晚怎么不告诉我的,我好仔细观察一下那个江大公子的,不过说实话,我昨天瞄了一眼,这江公子的长相当真是不赖的,配的上月玦”,重华的八卦心理又开始了。 “你俩可算是有完没完呢,还一个劲起来了”,再听下去,指不定这俩人还能说出来点什么呢,月玦赶紧的制止。 这时画妖娆看看重华,重华看看画妖娆,两个人相视的哈哈大笑起来,月玦看着两个人也是无碍气力啊,开口对重华说道,“你这一大早的,敢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被月玦这么一说,重华才想起了正经事,侧转过身,对着画妖娆说道,“妖娆,对于五皇子的邀请,你是去还是不去啊,昨晚你也没说个明白,闹得我一宿没睡好”。 画妖娆看着重华着急的摸样,也是愁眉苦脸的摸样,开口说道,“我也是在想到底是去呢,还是不去呢”。 “这都一宿了,你怎么还没有想好啊,那等你想好了黄花菜不就已经凉透了吗”,重华心里着急,以她的火燥脾气这会子就跟热过上的蚂蚁一样。 “重华,若是你着急,要不这样吧,反正进进出出我都是戴着面纱的,你的身高虽是比我高出一点,不过好在我每次出现的时候丫鬟们都让我穿了带垫子的鞋子,你武功好,不如你打扮成我的摸样,受了五皇子的约,先去看看虚实,可好?” 画妖娆的这个鬼点子刚说完,只听见重华大声的吼道,“画妖娆,你说疯了还是脑子进水了?” -本章完结- 第一百九十章 打趣 画妖娆吐了吐舌头,也不怎么的,今早起来整个人都舒缓的多,舒服的多,有着闲情跟着故意闹一闹眼前的两个人,咯咯的就笑了起来,开口说道,“不过是打趣的话,你至于吼得那么大声吗”。 重华听了画妖娆的话,走到画妖娆的身边,一手将画妖娆吃的正香的苹果夺了过来,一把扔到了满地的狼藉中,有些生气的说道,“妖娆你近些日子是怎么了,总觉得你怪怪的,我越发的不了解你了,昨天也是,问你怎么决断你也只说听我们的,在那发了好半天的呆,今早又在这里平白的打趣,你可是想收手了?” 看着重华认真跟自己说话的摸样,画妖娆还有些不太适应,咯咯的就又笑了起来,不想这一笑,反倒是让重华更气了起来,转了身就要走,还好画妖娆反应的快,一把拉住了重华。 瞄了一眼,发现重华当真是生气了,画妖娆好歹憋住了笑意,开口说道,“不过是跟你打趣几句,还真是急眼了,我昨个只是不想在二王爷许世民面前说太多关于这件事,所以便推脱了什么也没说”。 听了画妖娆的话,重华收住了生气,不禁不解了起来,“为何,不能在他面前说?” “为何,你也不想想他是何种的身份,他是王爷,我们要对付的人再怎么说都是他的弟弟,虽不是一母所生,可是若是他动了恻隐之心,只怕我们也不好收场,再说了,若是他当真知道了我们的计划,怕日后,万一有那么一天东窗事发,只怕算起旧账也是件麻烦的事”,画妖娆缓缓的说道。 画妖娆的这番说辞倒是让月玦和重华都惊了一下,从什么时候画妖娆变成了这般有心思的女子了,月玦依稀的还记得之前和画妖娆相处的日子里她都是个无心无肺的小丫头,怎么转眼睛,好像是一宿便变了一个人似的。 而重华也是有些惊住了,跟着画妖娆一路走来,虽画妖娆是个厉害的人物,可是以前画妖娆想事情也没有这般的缜密吧,怎么现在想事情还能想的这般的多了,当真是自己最近来的太少了,还是怎么了。 瞅着眼前的两个人一个个有些傻眼的表情,画妖娆咯咯的便乐了起来,开口说道,“你们两能收一收掉下来的下巴吗,我不过是前些日子听了晔华的一句话,记下了长了点心,至于你们这么大惊小怪一般的摸样吗”。 听了画妖娆的话,两个人头顶飘过若干云朵。 “那若是这般,这过几日五皇子的请,你是去还是不去呢?”重华不解的问道。 “去也是不去”,画妖娆故意了想要难为一下重华,开口说道。 “这是什么话,什么去也是不去,这一大早的,你跟我在这还猜起了哑谜不成”,这一大早重华可是着急的很。 画妖娆白了一眼重华,看着她着急的摸样,画妖娆就来了好奇,“我说重华,你怎么就对这件事这么上心了,一大早眼巴巴的就跑来问我,莫不是这件事情你另有什么隐情没有说吧?” “我去,哪有什么隐情,我不过是想给自己报仇雪恨,一想到之前的那个人把我伤成那副模样,我还没见到伤我的人,我就觉得窝火,自己也太次了点,画妖娆,你抓紧时间说说你的计划,我可是着急的很”,重华着急的说道。 看着重华真着急了,要是再逗她怕是真要生气了,画妖娆老实的开口说道,“我想着,若是今天送贴的小童来了,便告诉小童,那日我怕是不得空,空难抽身过去”。 听到这里,重华就接过话来,“那你这意思就是不去了?” 白了一眼重华,开口对着重华说道,“没听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着急什么,听下面啊”。 听了画妖娆的话,重华立马安分起来,回了一声“奥”,便不再说话了。 “我是打算,若是今天送信的小童来了,我便告差人告诉他我那日不得空,有别约,大约是去不了了,若是那日再得空,一定入府赔礼道歉”,画妖娆将想好的说辞说与月珏与重华。 重华一听脸上留出了不解的表情,开口说道,“你这是做什么,刚才不是说好是要去的嘛?” 看着重华着急的模样,画妖娆突然就想起了那句谚语,“皇上不急,急太监”,想到这里我自己兀自的咯咯乐了起来,她这一乐更是让重华不明白了起来,开口说道,“你这是笑什么,急死个人了”。 看着重华着急的模样,想着若是再这样下去怕她一会得闹翻了天,月珏开口说道,“你呀,只知道着急,也不用脑袋瓜细想一下”,月珏这般玲珑剔透得人,画妖娆一说,她自然便是明白了画妖娆的意思也就知道这丫头又想了什么鬼主意。 重华听了月珏的话,反手托着脑袋,努力的想了一会,可是想了半天却也没想出来个所以然,最后着急的对着面前的两个人说道,“你俩就别卖弄关子了,有话快说,你俩便是故意让我在这干着急怎么的”。 “你呀,平百里吃了那么多东西真是一点都长脑袋,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画妖娆摇了摇头,为自己怎么有了这么笨的一个朋友着急。 月玦看着重华干着急的摸样,浅笑的开口说道,“妖娆的意思是,若是现在依约便应下来只怕五皇子到时候会有准备,而且,只是萍水相逢的人过个寿,妖娆去了,也不过是小坐一下,或者陪几杯酒罢了,怎么能上来便隆重的跳一曲,若是妖娆自己开口说了,只怕到时候五皇子又要多心了”。 重华听了月玦的话,想了一会子才恍然大悟起来,开口说道,“那若是妖娆现在给送信的小童说了不去,若是当时候再到的话,五皇子不去可怎么好”。 “既然五皇子已经上了心,哪里有当日不去的道理,寿诞宴席是晚上,黄昏的时候宾客们便会到府上,那个时候差人去告诉说妖娆得了空,晚些时候过来,即便是五皇子当时未在场,那府上的小厮自也会去告诉五皇子,五皇子既然已经存了心思,哪里会不去,到时候我们再做些手脚便是了”,月玦说道。 听了月玦的话,重华思考了片刻,总算是理清楚了个头绪,开口说道,“我这脑子还是以后好生的存着罢了,可装不了你们这些拐弯抹角的,若是我,只怕要直接去跟踪一下五皇子便什么都清楚了”。 重华一句无心的话,倒让画妖娆听进了心里,跟踪,画妖娆突然间想起自己哪日睡梦里,恍惚的好似听到明晔华跟夜游说,让夜游派人去跟着五皇子,可是若是明晔华真的派人去跟踪了五皇子,又为何没听明晔华提起这件事情,不知道怎么的,画妖娆今天总觉得有些怪怪的,觉得好似自己就像是雾里看花,看不清什么,却又模棱两可的觉得有什么。 陪着重华和月玦说了好一会的话,还未到午膳的时候,无白便来告诉了画妖娆今日爷要出去,便不陪画妖娆用餐了,画妖娆应了一声,心里空泛泛的感觉,平日里晔华若是出去肯定都是自己前来跟自己说一声的,怎么今天出去了也没说一声。 跟着重华和月玦一起用过了午膳,重华一时兴起,非要闹着说好不容易得了空,要出去耍一下,一直鼓动着画妖娆跟她一起出去,说是要带她去个好地方,画妖娆想着好不容易晔华不在,出去倒也是好,若是晔华在,肯定是不好出去的,便换了男装偷偷的跟着重华出了这百花楼。 两人都是清秀的男子装扮,一路上走走停停的,吃些零碎,看些热闹倒是闲趣的很,最后重华拉着画妖娆来到了皇城里最大的赌庄,千豪城。 这千豪城可以算的上皇城最大的赌庄,也是唯一一家官府算是默认存在的赌庄,要知道在整个帝都,这赌博还是明文被禁止的,可是这千豪城便是个意外,至开门营业起便人攒涌动,络绎不绝的人,赌城里装潢的也是讲究,而且各种各样的赌坊,让人看的眼花缭乱的,这里算是汇集了南北东西各地区的赌局,甚至连西域,边境的赌局也都有,自然是让人欲罢不能,这会子重华拉着画妖娆大步便进了这千豪城。 一进千豪城,重华的一双眼眸就闪闪发光,闪亮亮的,好似满眼里藏了金子一般,一溜烟就跑了过去,甩下了画妖娆就奔去了一个赌桌。 画妖娆瞅着重华远去的背影,轻轻的摇着头,给了重华一个白眼,真是一个好赌之徒,想着若重华真的为男子的话,只怕肯定是好赌成性了。 也不再看着重华,画妖娆一人在偌大的赌场里悠哉的转着,看看每桌新奇的赌局,看看每桌新奇的人,也觉得乐趣无穷大。 可是就在画妖娆左转右转悠哉的闲逛的时候,不经意的一眼,画妖娆突然瞥见了楼上一个身影,只一眼,本来已经转过来的又马上转了过去,可是楼上的人走的过于快,让画妖娆来不及的看清楚已经进了房间,可是即便只是轻轻瞥了那一眼,画妖娆也恍然的觉得,那个身影是自己熟悉的,那个身影怎么那么的像明晔华呢? 画妖娆迷糊的站在原地,看着已经被关上的房门,有些糊涂起来,怎么晔华会在这里,画妖娆心里可是坚信的自己的眼光的,要知道,画妖娆的这双眼睛,莫说是人过目不忘,就是连长得一摸一样一副骷髅架的鬼都能辨认出来谁是谁,更何况,明晔华这般天天和她在一起的人,画妖娆心里肯定,刚刚看到的便是明晔华。 心里越是肯定,画妖娆心里便更是好奇起来,怎么明晔华一声不吭的来了这里呢,心里想着没听晔华提起过这千豪城啊,难道这也是晔华的产业,今日过来是来看一下自家生意的,这样想着画妖娆便自己偷乐起来,要知道在画妖娆的心里明晔华的东西便是她的东西,一双大眼睛环视了整个大殿,想着既然这偌大的百花楼都是晔华的,这千豪城是晔华的也不奇怪,思绪里便想到了那白花花的银子,金灿灿的黄金,那心里叫做一个开花灿烂啊。 想到这里画妖娆的鬼怪心又跑了出来,想着自己爬上去,然后给明晔华一个惊喜可好,这般画妖娆便迈了步子向着楼梯走去。 可是刚一靠近楼梯,便有两个粗犷的大汉拦住了画妖娆,对着画妖娆说道,“请客人场子里玩,这边是内室去,不得外人进来”。 画妖娆听了这大汉的话,咯咯的就笑了起来,想着看来晔华管人管的还是挺严厉的,上下打量了一遍眼前的两个大汉,看摸样是很有力气的那种,只是这样貌是不是太委婉了一点,比百花楼里的差了些,赔笑着说道,“两位大哥不好意思,小弟我走错了,走错了”。 画妖娆可是打定了主意要给明晔华一个惊喜,自然不会现在就暴露自己的身份,转了身偷笑着向着前方走去。 待来到了赌桌内,画妖娆捂着嘴巴,瞄了一眼那两个大汉,看那两个大汉并没有在意自己,便找了个不太显眼的地方,小心的瞄了几眼刚才晔华走进去的房间,只见房间的门上写了几个字,“情思阁”。 初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画妖娆的眉头挑了一下,这个名字,怎么倒是小家碧玉的感觉,怎么晔华给这内室起了这么一个名字,当真是不太合适,这名字怎么都觉得这更像是小女子的阁室,想着日后要不要让晔华起个大气一点的名字给改了。 想着,眼睛又瞄到了别的地方,整体瞄了一圈,画妖娆怎么都觉得这个楼上设计的有些别扭,怎么这阁室只能通下面,不能通上面,明明还三楼,而是这三楼确实另从一路起的楼梯,而这二楼唯一的一个通口便是那两个彪壮大汉所守着的位置,画妖娆看着这般布局怎么都觉得不舒服,要知道画妖娆可是善于看风水的,这般上不接下的布局,倒也是五行里避讳的布局,怎么晔华这么不注意,将房屋布置成了这个样子。 想着的空档,突然间房间的门打来了,画妖娆立马就原地蹲了下来,让喧嚷的人群挡住了自己,想着一会等以后下来的时候悄悄过去给晔华一个惊喜,可是下一秒眼前的景象让她惊呆了。 当房门打开的那一瞬间,画妖娆原本满心欢喜的,因为第一个出来的身影就是明晔华,画妖娆想着一定要跟明晔华炫耀一下自己哪怕是轻轻一瞥也能肯定的认出来他,可是下一秒画妖娆就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她蹲在人群里,看着从房间里出来明晔华走了出来,身边多出来一个人,这个人通体穿着白纱的裙子,用白纱遮了面,一只手挽在明晔华手腕上,两个人便这样信步的走着,然后下楼。 一时之间画妖娆竟然没了勇气,没了勇气走上前去唤明晔华,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画妖娆突然就糊涂了起来,糊涂的觉得自己跟明晔华是怎么个关系,看着眼前的这一双身影,怎么都觉得这般的刺眼。 突然间,明晔华的一双眼眸便向着画妖娆所在的方向看来,画妖娆迅速的躲到了一个陌生人的后面,挡住了所有的视线,她蜷缩着,这个时间里,画妖娆突然间有一种自己从来没有过的情感往外宣泄,她呆呆的愣着,自言自语道,“也没什么,不过是跟个女子”。 明晔华是没有发现画妖娆的,若是往日,只怕画妖娆没进这千豪城他便能感应到画妖娆的气息,可是今天不同,所处的地方不同,今日出门之前,他与夜游同时都屏蔽了五感之外的灵感,因着今天要去见的人不同,所有明晔华不敢马虎,现在他和夜游就如同普通的常人一般,没有灵敏的感觉,也没有灵敏的听觉,明晔华只是隐约的感觉到了好似有什么目光一直在自己的身上罢了,所以转了头看了一眼,什么也没看见,便匆匆的走了,并没有太在意,他哪里会想到画妖娆此时就在这大厅里躲着,哪里会知道画妖娆看到了眼前的景象。 缓了好一会,画妖娆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明晔华自然是已经走了,画妖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心里有些模糊起来,至自己下山到现在,一切都好像转换的太快,快的让画妖娆本就没有涉世太深的一颗心茫然无措起来。 而此时另一个身影站在高处,一双眼眸一直盯在画妖娆的身上,看着她这般落寞的身影,他的心里也像是蒙了一层的雾水一般。 身边一个女子浅然的声音传了过来,“倒是见公子第一次这般用情的看着一个人”,说着将手中的薄纱漂了漂,柔声的说道,“要不要我从中做个媒,成全了公子的这番深情?” 一双手突然猛地就扣住了女子的下颌,一双眼眸紧紧的盯了过来,那眼眸里满是冰霜,就像是冰凉之际的北寒之地,只是一秒便能将人冻住,男子清然的开口,“我觉得今日绿萝倒成了话唠,是这舌头呆久了不乖了呢,还是这头呆久了想换个地方”,那声音好似从阴冷的骨子里发出的一般。 唤作绿萝的女子不禁打了个寒颤,努力咬着舌头说道,“公子,绿萝再也不敢了”。 一松手,绿萝便一下子倚靠在栏杆上,再往下看,画妖娆的身边不远处出现了一个身影。 重回自由的绿萝瞄了一眼,脸色越发不好看的公子江郎林,嫌少见公子这般冷峻的摸样,平日里可都是嬉笑玩闹,哪里有刚才冷峻犀利的样子,眼眸低下,划过了一丝的凄苦。 再抬头,看楼下,心里无声的叹息了一声,漠然的在心里说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此时画妖娆呆愣的往前走,一会碰一下身边的这个人,一会碰一下身边的那个人,茫然不知,只想着离开这里便是了。 可是走着走着,眼前便出现了一个身影,完全挡住了自己的去路,一抬头,便看见了一身黑衣长相普通的一个男子,画妖娆看着眼前的身影,对着这个身影的一双眼眸,勉强的一笑,开口说道,“好巧,这里也能见到你”,自然这个一身黑衣的人便是贴了人皮的阎冢。 阎冢看着画妖娆苦笑的表情,看着她的小脸也有些的发白,面具下皱着眉头,伸了手去拉画妖娆的小手,刚一触碰到,就感觉一向是温热的小手这会子怎么也是一片冰凉,这是怎么了,开口说道,“可是冷着了,怎么这么凉的手?” 画妖娆摇了摇头,她突然间想起了师傅常说的那句话,‘要想解忧,唯有杜康’,便开口对着阎冢说道,“阎冢,你可以陪我做一件事吗?” “自然是都可的”,想也没想便回答了,她的任何要求大约他都是无法决绝的。 得到了阎冢的回答,画妖娆反过来拉住了阎冢的手,拉着阎冢就往门口走,刚一走到门口,突然间又想起了什么,霍的又停住了脚步,转过头来。 “怎么了?”阎冢不解的问道。 “重华还在里面,一会她若是找不到我,肯定会着急的”,临走前,画妖娆突然想起了重华,若是自己这样一声不吭的走了,那重华回头找不到这里,不得把这里闹腾的翻个遍。 阎冢一挥手,身边突然多了一个身影,也是普通灰色长袍,一张普通的面容的男子,见了阎冢低声说道,“主上有何吩咐?” “跟这位一起来的小哥,可是注意到现在在哪里?”阎冢问道。 “刚才好似在里面掷筛子”,灰色长袍的男子恭敬的回答道。 “一会,若是他找起人来,你便告诉她,我将人带走了”,阎冢对着灰色长袍的男子说道。 “是”,灰色长袍的男子恭敬的回答道。 “这般,可是妥当了?”阎冢侧过身对着画妖娆说道。 “好”,刚说完这个字,画妖娆便拉着阎冢继续向前走去,头也不回的,好似果决的就像是要逃离苦海一般,只是现在画妖娆逃离的不是这千豪城,逃离的不过是自己一颗不能的心罢了。 身后江郎林看着画妖娆拉着阎冢消失的身影,一双眼睛一下子就暗淡了下来,空旷的望着画妖娆最后离开的点呆然的看着,不知道怎么的,他今日的情绪也是不好,喧嚷的嘈杂声一声都没能入耳,身边的娇媚女子也不能入眼,猛地,他转过身便消失在了楼梯口,只剩下绿萝一个人倚靠在栏杆上,苦笑着摇着头。 -本章完结- 第一百九十一章 问天楼 来的酒楼是阎冢选的地方,因着他对这皇城里的局势了然于心,本来画妖娆选了个临江的酒楼,让他给否定了,他心里清楚画妖娆无心选的酒楼是明晔华名下的,所以他刻意避免了,带了画妖娆来了也是临江的一家酒楼,问天楼。 进了酒楼,阎冢带着画妖娆选了靠着江边窗户的雅间,雅间别致清丽,梨木的桌椅上雕了好看的荷花纹,连桌子上摆放的茶盏上也是一律的白瓷做的,做了荷花纹的描边,精致的很。 画妖娆刚一走进雅间就被桌子上的白瓷茶盏给迷住了,伸手拿了一只拿捏在手里把玩,要知道画妖娆的这双眼睛可是猎奇的很,东西值不值钱,宝不宝贝她一眼就能估摸个差不多,当然这要得益于画妖娆的师傅是个比较喜欢收罗东西的人,自然画妖娆见过不少的好东西,眼力界要比寻常人好许多。 阎冢跟随在画妖娆的身后走进包间,走了到桌边,看着画妖娆眼眸里的一丝新奇的目光,阎冢嘴角微微翘起了一下,心里念想着果然这丫头是喜欢这些的。 “这酒楼当真是大方,连雅间配的茶盏都是白瓷的,也不怕来的客人给偷走了,这一套白瓷的茶盏可是值了不少的钱,下次等我穷的时候,我就专门来这里把这套茶盏给偷走”,画妖娆一双眼眸在手中的茶盏上瞧了又瞧,最后有些不舍的放下了。 阎冢自然是将画妖娆所有的小表情都看在了眼里,对于画妖娆的不舍阎冢也很是满意,要知道这套雅间本就是他专属的房间,换句话说这间酒楼便是他名下的,这套白瓷的茶盏也是每次他要来之前,掌柜的专门给换上的,他也是极其喜欢这一套白瓷的茶盏,不过看着画妖娆也是这般的喜欢,阎冢心里还是欢快的。 “若是喜欢,一会走的时候,向掌柜的讨了就是”,阎冢说道,说话的语气比平日里温柔了许多。 拿着手里的茶盏,画妖娆浅笑了一下,然后将茶盏放下了,开口说道,“罢了,不过是一个新奇的玩意,总不能每见一样便讨一样吧”,说完,坐下,倚靠在栏杆上,向着窗外瞧去。 “有何不可,喜欢了便讨了走,给了银子便是了”,阎冢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可的,更何况这茶盏本就是他的,原本是想说送她的,可是又怕她不接受,便说谎说了要跟掌柜的讨。 眼睛里划过一丝异样,不知怎么的,总觉得阎冢的这句话听的不是个滋味,嘴角挑了一下,开口说道,“这茶盏放在这里怕也不是一日了,定也是有客人瞧见了喜欢的要跟掌柜的讨走,可是如今这茶盏还完好的在这里,想来估摸着这茶盏定然也是掌柜的心头好,君子怎可夺人所爱”,画妖娆开口回道,若是平常看见这个套茶盏,画妖娆一定早早的便别想法设法的向掌柜的索要了,可是今天不知怎么了看着这套茶具,即便是心里喜欢也觉得不是滋味。 突然间话画妖娆向着门口喊道,“小二,上酒”。 画妖娆的这一嗓子让阎冢的眉头皱了起来,听见吆喝的声音小二在门外敲门,画妖娆应了一声,“进来”。 进来的小二是为年轻的男子,一身粗布打扮,进来的时候脸上挂着笑意,“客官这是要点点什么,本店的酒菜可都是一等一的好”,小二热络的说道。 “小二,来一坛你们这出名的酒,再来五六个你们店的拿手菜,快些上来”,画妖娆豪爽的说道。 “好嘞,客官您请好吧”,店小二满脸笑意活络的走出房间,去跟掌柜的去报菜单了。 阎冢的一双眼睛一直都是小心翼翼谨慎的打量着画妖娆,他心里是有话想对画妖娆说的,可是又开不了口,他想问她一句,她现在这般摸样可是因着明晔华,可是这一问就憋在了心里怎么都不会问出来。 画妖娆自然是没察觉到阎冢的别扭,或者说她现在也没有把任何的注意力是放在阎冢身上的,她眯着眼睛,懒洋洋的靠在栏杆上,然后看着一江的水,静默的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瞧着川里不息的流水,发起了呆,好半天,她才突然开口说道,“我好想下山好久了”。 是啊,画妖娆突然间有点想山里的师傅,那个几缕白发一直都是年轻摸样,对自己总是无耐妥协的师傅,这一次下山,大约是画妖娆第一次离开师傅那么久,在这一刻,画妖娆突然很想自家师傅,突然想着不知道师傅可也是在整日里念咕她。 阎冢听着画妖娆的念叨,并没有回话,此时,画妖娆望着一江的流水,阎冢望着她,悄然的好似时间静止了一般。 这片静好最后还是被店小二的一嗓子给惊扰了,只听门外,店小二吆喝了一声,“客官,您的酒菜已经到了,小的给您端进去?” 画妖娆回过头来,对着门口的花雕的木门,开口说道,“进来吧”。 小二应了一声走进房间,熟练的将六盘菜端放在桌子上,最后又抱进来一坛子酒,然后利索的退了出去,要知道,刚才掌柜的可是明确的指示了,这屋子里的客人可是要谨慎的伺候,店小二也是见过不少人的,看见阎冢铁着的一张脸,自然是明白自己多呆无意,所以利索的摆好饭菜,麻利的出了房间。 待店小二摆好了酒菜出去以后,画妖娆举起一坛子酒就给自己的酒盏里满上了,然后给阎冢的酒盏也满上了酒,然后画妖娆端着酒盏对着阎冢说道,“阎冢,今日感谢你带我来喝酒,好兄弟,我在这谢过了”,说完,端着酒盏就去碰阎冢的酒盏,然后仰着脖子,一股脑的全喝进了嘴里。 阎冢想要阻拦,可是哪里能拦得住,伸了手刚过去,画妖娆已经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一杯盏的酒一进喉咙,刚开始浓烈的酒一进入喉咙便传上来火热的感觉,画妖娆努力的止住了这股热浪往上涌的感觉,刚一把杯中的浓酒都咽了下去,便住不住的咳嗽起来,眼泪一下子便用了涌了上来,在眼眶里打转,有那么一刻画妖娆感觉自己是受委屈了。 阎冢看着画妖娆这副狼狈的摸样,着急的伸了一只手,可是这只手却悬在了半空,最终也没有拍在画妖娆的背上,而是收了回来,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对着画妖娆说道,“你呀,明明是不会喝酒的,还这般豪饮做什么”。 画妖娆咳嗽了片刻,然后抬起头来,一双眼眸里已经落了泪,这泪倒是是心里的那份委屈还是这浓酒给呛的已经是分不清楚了,画妖娆抬起头来,看着阎冢着急的目光,突然间便咯咯的笑了起来,开口说道,“谁说我不会喝酒的,我可是从小跟着师傅长大的,我师傅便是个酒鬼,一日都离不得酒,自然我也是小酒鬼,刚刚的不作数,是喝得太急了,呛到了,你看好了,这一次我保准不呛到”。 说话间画妖娆便去端了桌上的酒坛给自己满上了一杯盏的酒,然后不管不顾的便闷头喝了进去,这一次,这滚烫的液体滚烫了她的薄凉的心,脑海中突然间便出现了之前明晔华身边站着的那位白衣女子,揽着明晔华胳膊走出去的那副场景,浅然的轻笑了起来。 阎冢看着画妖娆突然轻笑起来,一时间那笑意薄凉的好似不真实一般,那般轻薄的,好似没有灵魂的轻笑,让人看的心里也跟着薄凉起来,阎冢开口说道,“怎么笑的这般的苍凉,你今日的反常可是遇着了什么?” 画妖娆又给自己斟满了酒,然后清然的抿着,清醒的感受着火辣的感觉涌进自己的心口,开口说道,“难怪师傅那么喜欢喝酒,这酒当真是能让人有种醉生梦死的感觉”,说话间便将杯盏里的浓酒一饮而尽。 看着画妖娆红扑扑的小脸,看着画妖娆妩媚百态的摸样,阎冢知道画妖娆已经是醉了,他举起杯盏,轻轻的抿了一口杯盏中的酒,心里暗骂了一句,这些糊涂的东西,怎么上了这么烈的酒,再一抬头,看着画妖娆已经眯着小眼,模糊了起来。 放下手中的杯盏,阎冢起了身,一双眼眸看着画妖娆,开口说道,“这般的浓酒,只怕三杯你已经是醉了”。 画妖娆红扑扑的小脸袋,眼睛瞧着阎冢,眼神迷离起来,微微挑着眉头,有些疑惑的看着阎冢,开口说道,“阎冢,你说你怎么就长得这么好看呢”,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暖绵绵的,柔柔的,特别的细柔。 这般的话,这般温柔的语气,阎冢一下子就愣住了,一双眼睛看着画妖娆,有些反应不过来是什么情况的看着画妖娆。 伸了一只手托着下巴,微微的眯着眼睛,也没等到阎冢的回答,画妖娆,继续说道,“你说你长的这么的好看,连我都嫉妒了,这么俊俏的摸样,让人真忍不住的想要咬一口”,说着画妖娆的眼神里划过一丝坏坏的情绪。 这般的话,这怕是阎冢长那么大以来第一次敢有人对他说,且说完以后没让他给拍死,阎冢呆愣的坐在那里,有些不能相信的看着画妖娆,心里翻滚过无数的浪,心里一遍遍的问自己,这是什么情况。 等阎冢好不容易反应过来的时候,阎冢微微挑了一下眉头,不过画妖娆说的这些话,他心里莫名的却是有些欢喜的,嘴角有些轻柔的上挑,心里想着,倒是没想到妖娆喝醉了,倒是这般的可爱了些。 可是看着画妖娆一只空着的手又去摸酒坛,阎冢可是不能再淡定了,只怕若是再让她喝下去真的是不行了,阎冢站起来,一下子便将酒坛迅速的抱了起来,然后抱到了自己的这一边,开口对着画妖娆说道,“不可再喝了,喝了这几杯已经是醉成了这样,只怕明早醒来又是要头疼剧烈了”。 虽然看着画妖娆现在这般说话着实是可爱,可是怎么也是不能再让她喝了,这般的浓酒,喝了这几杯,明早便已经是会头疼了的,思量着,一会给去寻了解酒的丹药给了画妖娆吃了。 画妖娆看着酒坛子让阎冢给抱走了,一伸手就扑了个空,不乐意起来了,撅着嘴巴,喃语着,“果然长得好看的人,心眼都不好,怎么拿了我的东西还不给了”。 听着画妖娆的喃语,阎冢真的是一阵的黑线,难得的嘴角掠过一丝的浅笑,当真是觉得画妖娆喝醉的摸样,可爱的很,只是说话也惊人的很,没有一点子的分寸了,什么都敢说,眼神里划过一丝的宠溺,轻轻的挥了一下手,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闪出来一个人影,然后接过阎冢手上的酒坛,一瞬间又消失不见了。 画妖娆看着眼前多了一个身影,一瞬间又不见了,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然后看着阎冢,一双眼眸里写满了惊讶,开口对着阎冢说道,“刚才是神仙来了吗,可是神仙为什么抱走我的酒坛呀,这肯定不是个好神仙,肯定是贪我的酒,给我抱走了”,画妖娆这会子说话像极了一个顽皮任性的孩子。 听着画妖娆的话,阎冢突然浅笑了起来,伸了一只手突然想去缕一下画妖娆身后的三千青丝,这般玲珑剔透的女子,这般孩子的脾性,是从什么时候这个身影便已经种进了自己的胸怀里,淹没了在一层又一层的巨浪里,根深蒂固,无法自拔。 他突然的想要放纵一下,想要放纵的抱她一下,哪怕就那么一下下。 阎冢突然走到画妖娆的面前,一双眼眸里写满了说不明白的情绪,画妖娆看着眼前的身影,抬了头,努力的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然后对着眼前的人说道,“我知道你是谁,你这样看我我还是知道你是谁”。 听着画妖娆的话,阎冢一下子便涌上了一股的热劲,应道,“那你来告诉我我是谁”,在心里那一刻,阎冢是怀着希望的,以前也总是听别人说酒后吐真言,在那一刻,阎冢突然心里就有些一种强烈的希望,希望画妖娆喝醉成了这个样子还是认得出来自己的。 刚才画妖娆念叨着阎冢的名字是因着酒劲刚上来,还好别扭,可是现在画妖娆的眼睛微微的红了,眼睛打架的想要睡觉,脸也红扑扑的,阎冢知道画妖娆现在已经是大醉的不清醒了,可是现在他满心的在等她的一个答案。 阎冢抱着画妖娆一个跃身,便飞进了画妖娆的房间,脚刚一踏进画妖娆的房间,便能感觉的到一阵子的杀气袭来,意料之中的事情。 自然这杀气的来源便是一直坐在画妖娆房间里一直等着的明晔华,他是回了百花楼来房间里找画妖娆的时候才发现画妖娆并不在房间里的,房间空荡荡的点着蜡烛,没有了画妖娆的身影,那一刻起明晔华的眉头皱起就没有松开过。 叫来了无白,询问画妖娆的下落,无白却是一点也说不上来,原来,今天重华带着画妖娆出了这百花楼并不是从正门出门的,而是重华弄了一套男子的衣服,带着画妖娆翻了窗户下去的,因着重华说要做坏事自然是要从窗户穿出去了,所以,便怂恿着画妖娆跟着她一起从窗户翻出去。 所以最后两个人从窗户那,神不知鬼不觉的翻了出去,两个人优哉游哉的逛着街去了,而无白,下午的时候自是有些别的事情在处理,且重华和月玦都在画妖娆的房间里,所以他并没有太在意画妖娆,只想着三个女人在房间里闹腾着,都是聊些无伤大雅的事情,便并没有盯得太紧。 天黑以后月玦才从画妖娆的房间里走出来回了自己的房间里,这整个过程中,直到明晔华回来找不到画妖娆,这中间并没有其他什么特别的地方,自然无白也便不知道画妖娆不在房间里这间事情了。 现在,此刻,看着阎冢抱着画妖娆回来,可想而知,明晔华的脸色此时是铁黑的。 在发现画妖娆不见,无白并不知道画妖娆去了哪里以后,明晔华便亲自来了月玦的房间问了画妖娆的下落,月玦当时便一五一十的将画妖娆跟着重华出门的事情告诉了明晔华,而无白也是加紧了人马去收罗,找到了重华,一问才知道画妖娆跟着阎冢走了。 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明晔华站在书桌前将书桌上的紫檀黑墨猛然间摔在了地上,碎了一地的模渣。 阎冢看着怀里睡熟的画妖娆,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小心谨慎的给她盖好了被子,然后这才起身,明明知道明晔华就坐在那里,可是却没有要理他的打算,抬了步子便要走。 脚刚一抬起,一个声音便传来过来,说话的自然是明晔华,明晔华皱着眉头开口说道,“为何让她喝了这么多的酒”,说话的功夫,只是一瞬间,就像是清风一般飘过一样,明晔华已然站在了阎冢的面前,手里挥了一剑向着阎冢。 阎冢的武功一向是好的,自然是能躲得开明晔华的这一剑的,瞬间,只见这两个人都如鬼魅一般的穿梭在房间里,任谁都看不清两人的踪影,只能听见空气中传播着阎冢的回话,“喝了这般多的酒,自然是有忧愁的事情”。 就在两个飞速移动的时候,躺在床上的画妖娆微微的轻哼了一声,嘴里喃语的念叨着,“师傅,娆儿想回家了”。 就是画妖娆的这么一句喃语的话,让明晔华突然停止了脚步,愣住了。 阎冢也愣住了,只是愣住了片刻之后,他便消失在了月夜里,悄然的走了,他的心里在念想着画妖娆最后睡过去之前对自己说的那句话,久久的不能释怀。 明晔华是知道阎冢离开了的,他轻轻的走到画妖娆的身边,坐到了她的床边,看着画妖娆安然的躺在床上,眼角里已然带着一抹泪水,他的心里一下子便揪着了,心里怎么都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了,明明昨天晚上还是好好的,明明今早起来还是好好的,到底是怎么了,这是第一次明晔华听见画妖娆在梦里喊师傅,喊着自己想回家,这个想回家,可是想回和青华一起的那个家里,一想到青华,明晔华的眼眸里掠过了一层说不明白的东西,飘闪而过。 那一晚上对画妖娆来说便是一觉,对于明晔华来说却是煎熬的很,他坐在床边看着画妖娆熟睡的摸样,伸了一只手去缕画妖娆脑门上的青丝,轻柔的开口说道,“想必在娆儿心里,青华的形象一直是高大的”,停顿了好久,明晔华又开口说道,“若是有一天,娆儿知道自己的师傅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娆儿可是会痛心疾首呢?”说道这里的时候,明晔华皱着眉头,好似现在他便是异常的痛心疾首一般。 可是他该怎么做呢,他心里在那一刻是恍惚的,恍惚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他不知道今天为什么画妖娆喝醉了让阎冢抱回来,这是第一次画妖娆在梦里念叨着想要回家的话,明晔华的心里一下子就没了把握,总有些他觉得奇怪的地方,可是他又说不明白到底是哪里不明白,看着画妖娆熟睡的摸样,明晔华轻柔的说道,“娆儿到底是怎么了,难道就这般的放心不下阎冢,眼巴巴的去找他”,他自然是不知道下午发生的所有的事情,不知道画妖娆看见了什么,也不知道,哪里是画妖娆去找的阎冢,是阎冢一直偷偷的跟着画妖娆。 此时此刻,两人的心里都蒙上了一层的雾,不能说,却又朦胧的看不见前方。 而此时,画妖娆之前跟着阎冢喝酒的雅间里,一个身影漠然的喝着杯中的酒,一杯接一杯的往嘴里送,他此刻的心里疼痛不已的,他多希望现在自己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完成不清醒的样子,不清醒了便可以忘记画妖娆说话的话。 就在画妖娆睡着的前一刻,阎冢问画妖娆告诉他,他是谁的时候,画妖娆迷迷糊糊的说道,“我知道晔华是你的,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晔华是谁,晔华的摸样就刻在我的心里,不管晔华去了哪里,我都是能找到晔华的,可是晔华,为什么,为什么今天你身边站了一个穿着白衣蒙面的女子,为什么你就让她站在你的旁边,为什么她可以挽着你的手臂,娆儿,不明白,真的不明白”,说道最后的时候,画妖娆囫囵的睡着了,最后的一个话都已经成了喃语,听不清楚了。 可是即便如此,阎冢的一颗心还是痛了的,终究她今天伤心醉酒还是因着见到了明晔华身边走过的那个女子。 -本章完结- 第一百九十二章 奇怪 画妖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了,画妖娆从被窝里慢慢的蠕动到了床边,然后探出来一只小脑袋,眯着眼睛习惯性的往书桌上一撇,可是这一次,她什么都没有瞥见,她猛然间便醒了,一下子便坐了起来,眼睛糊涂的看着前面,掀开了被子,光着脚丫,跳下床来,然后在整个屋子里看了一个遍,也没有发现明晔华的身影,画妖娆嘴里喃语着,“奇怪了”。 想着明晔华肯定是在楼上的,这般的想着,脚下就向着密室的门口走去,可是才走了一步,突然画妖娆便停住了,不知道怎么的她便迈不开步子了,停在了原地,她赫然的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习惯性的第一眼醒来便去寻明晔华的身影,习惯了将自己跟着明晔华绑在了一起。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一声嚷嚷,听这个声音,画妖娆不用猜也知道来的人是谁,自然是重华了。 果然,连门都没有敲,重华推门进来,然后看着光着脚丫站着的画妖娆,眉头皱着,瞄着画妖娆现在的这副摸样,开口问道,“妖娆,你这是做什么?” “梦游”,瞬间,画妖娆甩给了重华这么一句话,然后转了身走回床边,开始穿起衣服,完全没有再跟重华说点什么的意思,剩下站着一动不动的重华张二摸不着头脑的眼睛瞟着画妖娆,嘴里碎碎念道着,“什么情况”。 待画妖娆洗刷穿戴整齐,说了几句话,已经是吃正午饭的时候了,画妖娆一只手支撑着小脑袋,另外一只手按在太阳穴上,果然,宿醉的结果便是头疼,连带着也没什么胃口。 看着画妖娆一副怏怏的,没什么生机的摸样,重华倒是觉得奇怪,要知道在她眼里画妖娆这副摸样可是极少见到的,平日里画妖娆可都是生龙活虎的,生机盎然的摸样。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窗户处闪过一个人影,重华警觉的站了起来,抽出了身上的佩剑,倒是画妖娆一副跟没反应似的,半眯着眼睛打量着来人。 来人一身黑衣,闪到了画妖娆的面前,跪倒在地,恭敬的将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奉了上来,对着画妖娆说道,“画姑娘,主子让我把这个礼盒给您送过来”。 轻轻挑了一下眉头,画妖娆自然已经猜到了是谁送来了这个礼盒,重华倒是好奇,伸了手便拿起了黑衣人手中的礼盒,可是手还没有触碰到礼盒便被黑衣人轻而易举的给躲了过去,等重华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方正的礼盒已经摆在画妖娆面前,而黑衣人依旧跪在不远的地方。 这般快的速度,连什么时间移动过去的重华都没有看见,重华睁大了眼睛,咋舌不已,然后走了两步过去,蹲下,一双眼眸满是好奇的盯着眼前的黑衣人,语气也是和缓了许多,开口对着地上跪着的黑衣人说道,“小哥好身手,我重华一向是敬佩身手好的人,敢问小哥的这一身子武艺可是师承何处?” 而此时画妖娆伸了手,轻轻的打开礼盒里的东西,眼睛里闪过一丝的晶亮。 画妖娆望着礼盒中的那一套完好的白瓷茶盏,她自是认得的,这套茶盏便是昨日她与阎冢一起在问天楼里自己惊喜的那套茶盏,那个时候阎冢还说过要问掌柜的讨了,画妖娆没有应,没想到今天便送了过来。 伸了手去碰触了一下这玲珑的白瓷茶盏,脑海中划过一个想法,思量了一下,便浅笑了起来,原来如此,这会子,画妖娆自然是能明白了过来,心里已然是明白了,这问天楼背后的老板怕就是阎冢了吧,是自己糊涂,这等上好的白瓷茶具,怎能轻易的世人,除非是这家酒庄背后的老板,只怕昨晚自己跟阎冢去的那个包间是只有属于他的包间吧,所以才放了这么贵重的茶具,自己倒是享受了一次这般高的礼遇,想着浅笑了一下。 侧过头看着重华已经对着来人炮轰了起来,画妖娆浅笑着,开口对着黑衣说道,“你家主子可还交待了什么?” 一直沉默不语的黑衣人听到画妖娆的问话,开口说道,“我家主子交待说礼盒里面有解酒的丹药,要姑娘服了”。 画妖娆伸手在礼盒的角落里拿出来一个白瓷的瓷瓶,浅然的一笑,对着黑衣人说道,“告诉你家主子,他的心意我领了,回去回话吧”。 只见画妖娆的话一说完,黑衣人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快的让蹲在一旁的重华都没有看清楚他的身影是怎么消失的便消失不见了,重华不禁咋舌,一个起身,立马爬到了画妖娆的身边,满脸的好奇,开口问道,“你可是知道了那个人的底细,快来跟我细细的说一说,这人怎么能有这么好的武功,说不见一眨眼便能不见了”。 画妖娆伸了手,从白瓷的小瓶里倒出来一粒黑色的丸药,然后给自己斟满了茶水,对着喋喋不休的重华说道,“你看着来人的打扮也能猜的出来这人是谁派来的吧,谁大白天的还捂得一身黑,你是眼睛有问题呢,还是脑子不够用呢”。 这下重华才恍然大悟起来,开口骂咧咧的说道,“我去,难怪阎冢那家伙的武功那么bt,敢情身边还有这般武功了得的人”,说话间才恍然的想起来刚才送过来的礼盒,瞄了两眼,开口说道,“我去,这不是清镇的白瓷吗,阎冢让人来给你送这么贵重的东西是几个意思?” 一阵黑线飘过,画妖娆懒洋洋的将药丸放进嘴里服下,瞄了一眼无良的重华开口说道,“昨天喝酒的时候看见了,当时阎冢说帮我问掌柜的讨了,我没让,没想到最后还是跟掌柜的讨了”,画妖娆并没有说出来这套茶盏怕就是阎冢自己的,对待身边的这些朋友,画妖娆一向是不喜欢参与他们之间的那些明面上的事,不过她还是有意的维护了一下阎冢。 “对了,你不说喝酒的事我还想不起来找你说道说道,你昨天是怎么个情况,本来说好的我带你到外面逍遥快活的,怎么我刚站住了脚,捂热了桌子就有一个黑衣人来告诉我说你跟着阎冢走了,老实的交待,你俩咋勾搭上的?” 画妖娆深深的给了重华一记白眼,开口说道,“那你先给我说道说道,你是怎么跟夜游勾搭的?” “屁,别跟我提这个人,还不是你跟明兄办的好事,罪魁祸首就是你这丫好吧,还有脸问我”,重华气鼓鼓的说道,说话都带了一点子江湖上咧气。 “你都跟夜游没勾搭,倒是来说我,你也倒是好意思说,昨天你一进千豪城哪里还问我自己兀自的就玩嗨了,刚开始还能找到你的身影,后来干脆就找不到了,你来跟我说一说,昨天倒是谁不负责任的”,画妖娆自然是不会将昨天看到的那个场景告诉重华的,也不会告诉重华昨天发生了什么,第一次画妖娆心里住了一个谁都不能告诉的秘密,这个秘密沉重的,一让她想起,她便觉得自己的心是有些异样的。 “我那不是先进去找找好玩的嘛,走的太快了,没留神你,不过你跟阎冢是怎么遇上的?”重华的好奇心又开始泛滥了。 “闲来走着,便遇见了,遇见了他问我可是饿了,我刚好饿了,便随他一起去吃饭了,到了饭庄,闻着酒香四溢,便要了酒,我往日里看师傅都是能喝一坛子也不醉的,以为酒不那么烈的,便喝了,没想到倒是喝多了”,画妖娆这一次对着重华的面说了谎,不知道怎么的,画妖娆特别的不想让别人知道昨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或者关于明晔华的事情,画妖娆在心里总是别样的看待了。 “这样啊,不过说真的,妖娆你以后偷偷的问一下阎冢到底是怎么训练出来这么好的苗子的,这武功也不要太好了,要是我能这样来无影去无踪,那就太美妙了”,重华的注意力已然在刚才的黑衣人身上,自然是没有注意到画妖娆眼里划过的异样,也自然没有看到画妖娆一直紧攥着没有松开的手,她浅然的对着自己苦笑了一下,却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与此同时,重华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拍着自己的脑门,开口说道,“瞧我这破记性,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我忘了告诉你了,我起先是先去找的月玦,月玦告诉我说昨天她已经把来送信的小厮按照计划给推走了,再过五日便是入府贺寿的日子,你可莫要忘记了”。 “我记得呢”,画妖娆应了一声。 这时,画妖娆的房门传来了敲门的声音,紧接着便是无白的说话声,“夫人”。 听见是无白的声音,画妖娆应了一声,“进来吧”,得了画妖娆的回答,无白推门走进房间。 “夫人,您的午餐准备妥当了,您是在房间里用呢,还是.....”无白后面的话便是没有再往下说。 “直接端进来吧”,画妖娆对着无白回答道。 “那属下这就命人给您将饭菜给您端过来”,说完便是要转身走,就在这时,画妖娆突然开口说道,“晔华呢?” “回夫人,主子今天有些事情要处理,一大早晨的便出去了”,无白回答道。 听着无白的回答,画妖娆的手轻微的颤抖着,本松开的手一下子又攥的紧紧的,开口说道,“我知道了”,这会子画妖娆抬头的功夫,才看清楚无白今日的摸样,这一看不要紧,倒是认真的用一双眼眸打量起来了站着的无白,总觉得今天站在这的无白有些奇怪,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明明好像跟昨天一样的,怎么觉得怪异了呢? 无白应了一声,转了身便出了房间,什么都没再说。 无白出了房间,画妖娆对着重华喃语道,“你有没有觉得无白今天不同了些?” “哪里不同了,不是好好的摸样吗,平日里也是这个样子啊”,重华倒是没觉得无白有哪些不同,觉得很平日里是一样的呀。 画妖娆摇了摇头,想着许是自己想多了,便没再说什么。 可是不得不说画妖娆的第六感却是是准确无误的,今日的无白确实是不同的,一出了画妖娆的房间,无白的脸色一瞬间便纸张一样的白,要知道昨晚画妖娆消失不见,明晔华可是生了好大的气,无白哪里能逃脱的了,这罚肯定是逃不了的,现在无白的小命也就是还有三分在身,刚才进去硬是运了气,硬是逼着自己的脸色看起来无异,只是总觉得夫人和自家爷好似一夜之间像是变了一般。 一顿饭吃的画妖娆自然是索然无味,此时她的心里装了心事,她的脑海里一直回想着无白刚才的话语,“主子今天有些事情要处理,一大早晨的便出去了”,这句话在画妖娆的心里好似像是一个无底洞一般,将她越陷越深,她心里既害怕又惶恐的想要求一个结果,所以午饭刚一吃过,她便着急着轰了重华离开,说是自己头疼,不要重华吵她,她要睡一觉。 待重华走了,画妖娆从自己的布袋里寻摸出来了一张黄纸符,咬破了右手指在黄纸符上写画着什么,一小会便是完成了,画妖娆将这张黄纸符贴在了自己房间的门上,要知道以前自家师傅可是无数次的训练过画妖娆这躲人的本事,这不,画妖娆已经做好了不让任何人知道自己不在房间里的准备。 画妖娆贴在门上的黄符叫屏息符,这可是师傅教给画妖娆保命的好宝贝,有时候你会突然察觉到一个人不在房间里,是因着一个人的气息完全消散殆尽了,其实人都是特别敏感的动物,在你自己不知道的潜意识里,对于周围的阴阳气息的变化每个人都是特别敏感的,当你身边某个人的气息消散的时候,你的身体下意识的会猛然间的意识到他可能不在房间里了。而画妖娆贴在门上的那个屏息符咒,便是将自己的气息留在了这个房间里面,换句话说,这样便能让身边的人感觉的到自己好像是在房间里的。 在门上贴好了屏息符咒,画妖娆又将被子弄的鼓起来一些,想着若是万一有人进来,也能觉得自己是睡着了,画妖娆算准了,若是无白或者其他人进来,看见自己蒙着头睡觉也是不会掀了被子查看的,这样一来,画妖娆便换上了男子的装扮,翻了窗,跳了出去。 画妖娆顺着自己昨天走过的感觉一路上没有停歇的走到了千豪城,要知道画妖娆可是善长风水的,方向感可是准的很,只要是自己走过一遍的路,保准下一次妥妥的能找的到。 来到千豪城,画妖娆靠着人集中的地方走,不想让任何人发现她,出门前她给自己画了个男子的妆容,还给自己贴一抹小胡子,这样一想,想不很难能让人发现。 走到千豪城的里面,远远的只一眼,画妖娆还是觉得难受的紧,远远的她看见夜游站在楼下的楼梯口,警觉的环视着周围。 画妖娆想着要走,可是脚下又迈不开步子,只得留在原地一动不能动的,眼镜里漠然的落了一层的霜,心里还在安慰着自己,谁说有夜游的地方一定是有晔华的,也可能只有夜游站在这里守岗,晔华并不在这里。 可是下一秒,画妖娆自己找的这个理由便被打破了,因为画妖娆的眼眸里印上了明晔华从房间里出来的身影,她看着已经是挽了身边白衣女子的明晔华,看着他脸上淡然的表情,忽然间就觉得原来自己有些不认识明晔华了。 耳边传来了不少的闲言碎语,大多是在说眼前的两个人,有的人说,“这千公主身边站的是哪家的公子,倒是俊朗”。 有人说,“这千公主入的了眼的人自然不会是差的,看这公子通身的气派,想来肯定是不一般的”。 有人说,“那是,你也不看这千公主是谁,一般人怎么能入的了眼,要知道这千公主可是和千豪城的镇城之宝,手下那一副无人能破的黄金签,当年多少人上这千豪城来挑衅,不都是让千公主一局就给败了回去,传说,这千公主的黄金签,可算天地,从来没有一次算不准的”。 有人说,“当年,千豪城刚开不久,千公主便来了这千豪城,据说那可是倾国倾城的美貌,迷倒了不知道多少的江郎才俊,后来追求者太多了,便不再一真容世人,整日里戴着面纱”。 有人说,“你说这般玲珑剔骨,算的天下事的女子,得之得是多大的幸事啊,可见这公子是多幸运”。 有人说,“自然是幸运的啊,这几日我可都在这千豪城,我可是见着了,这公子每日都来,每日大约这个时辰,陪着千公主出门,可是殷勤的紧,不过说来倒也是难得,这些年了千公主在这千豪城,倒是第一次见着身边多了位公子”。 有人说,“这哪里是多了位公子,你没看见千公主可是拉着人家公子的衣袖了嘛,这般亲昵的动作,只怕是已经是心意表明了,这千豪城以后怕是又要多一位公子了,倒是不知道这公子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能有这般的好命,得了千公主这般的女子”。 有人说,“那是,没看那公子的一颗心可是紧张着呢,我昨日可是看见了,人间千公主上马车都是人家公子给抱上去的,可是紧张心疼的紧,要不然这千公主怎么能答应啊”,说完,身后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笑声。 不知道自己的脚步是何时走出了千豪城的,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画妖娆只是茫然的往前走着,直到一个身影挡在了画妖娆的面前,画妖娆抬起头来看着挡住自己的人,一抬头看见了自己一直最不愿意见到的那个人。 “大白天的,你在这怎么在这晃悠?”江郎林看着画妖娆恍惚的身影,眉头皱着,他可是跟着她走了一路了,一大早的本来是有别的事情要处理的,可是他总是心有余悸的念想着,便动了身去了千豪城,当他站在高处看着画妖娆穿着男装出现在人群的时候,他豁然间便明白了,自己一上午的念想,不过是想着她今日是不是会来。 江郎林看着画妖娆站在人群里,看着她的一双眼眸盯在明晔华和千公主的身上,看着她颓然的站在人群里,他一直跟在她得身后,直到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才挡住了她,不忍再眼睁睁的看着她这般迷糊的模样,这才挡住了她的去路,想跟她说上几句话。 画妖娆抬头看了一眼江郎林,并没有说什么,然后又低下了头,绕开了江郎林继续往前走,没有想要理他的打算。 看着画妖娆就在自己的眼前默然的走开完全无视了自己,江郎林默然的一股无名火就涌上了心头,伸了手用了大力抓住了画妖娆的肩膀,怒气中烧的说道,“你没看见我在跟你说话吗?” 猛然的痛,让画妖娆压着的火一下子就烧了起来,几乎是连想都没想,画妖娆直接转过身,牙齿就直接咬在了江郎林的手上,她这一次使了十足的力气,带着憋压的怒气,带着心里的委屈,带着所有不满的情绪,用了所有的力气咬在了江郎林的手背上。 江郎林哪里想得到这丫头会属狗一样的咬长自己,不仅是咬上自己,更是发了狠劲咬的这般果决的狠,一股怒气便也涌上了心头,刚想怒吼着甩开画妖娆的时候,可是下一秒他就愣在了原地。 他看着画妖娆眼里含着的泪光,晶莹的,若隐若现的,还有她委屈的神情,一下子,江郎林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动也不敢动的站在原地,任由着手上传来滋滋的疼痛感,也不敢用力甩开。 下一瞬间,画妖娆便松开了用了力的嘴,她并不是因为咬了江郎林而想哭的,也不是因为心里委屈想哭的,她还深刻的记得,记得明晔华对自己说过,“以后娆儿只咬我一个人可好?”这句话,想起这句话的时候画妖娆就难过了,难过的一下子就红了眼。 画妖娆本就是孩子的心性,从小到大一急了便想要咬人,可是自从答应了明晔华以后,画妖娆当真是真的没有咬过一个人,再急也没有,可是现在,画妖娆想着之前明晔华说的话突然就觉得自己这次失约了。 她转了身,向着前面走去,眼里的泪水终究还是忍住了没有落下,她本就不是一个会哭的人,长到这么大也没哭过几回。 身后等江郎林反应过来想要追上去的时候,就传来了画妖娆的一句话,“别再跟着我,再跟着我我会讨厌你的”。 画妖娆说完这句话以后,江郎林止住了脚步。 -本章完结- 第一百九十三章 怎么发那么大的脾气 倚靠在小塌上,画妖娆半眯着眼睛,已经快睡着了,月玦坐在她的旁边,喵了一眼画妖娆,无声的叹息了一下。 画妖娆出去她是知道的,因为中间她来找过画妖娆,敲了一声门,觉得有些别扭,便推门进了画妖娆的房间,环视了一周以后,发现房间里没有她的身影,看着贴在门上的符咒贴,月玦便知道了她偷偷溜出去了,仔细帮她关好门便出去了。 晚上天黑的时候,她本来是有熟客过来的,后来无白过来了,让她到画妖娆那里看一眼,月玦倒是诧异,问了原有才知道,画妖娆晚上什么都没吃,她便起身来了画妖娆的我房间。 进了画妖娆的房间,看着满地的红纱,月玦自然是明白肯定发生了什么,看着窝在小塌上眯着眼睛,半睡半醒的画妖娆,走到她的一旁坐下,伸了手去探她的额头,浅声的说道,“可是哪里不舒服,怎么发那么大的脾气?” 画妖娆没说话,睁开了眼睛,一双深黑的眼眸看着月玦,那一眼,深邃的黑幽。让月玦都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一晃神,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画妖娆已经闭上了眼睛,月玦恍惚的甚至以为自己刚才是走了个神,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月玦看着画妖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再说什么,便坐在了旁边,无声的看着画妖娆,悄然的叹息了一下,以她的直觉,画妖娆现在的这个模样肯定和明晔华有关。 这也是月玦最奇怪的一点,这一两天她也是没见过没明晔华的,平日里吃饭也罢,晚上也罢,明晔华总都是随在画妖娆的身边的,像是今天这样画妖娆晚饭没吃,满屋子的狼藉的情景,若是平常,明晔华自然会在场,好生的跟她说,起先无白去叫自己的时候,月玦还觉得奇怪,问了才知道明晔华外出了,这倒是让月玦更觉得奇怪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有月玦的丫头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小声的在月玦的耳边说道,“主子,江公子来了”。 江郎林,月玦愣了一下,看着画妖娆默不作声的眯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姐姐有事的话就先走吧”,画妖娆轻声的说道。 玉玦一愣,开口说道,“你可是能跟我说一句话了,今天这是怎么了,谁惹着你了?” 突然间画妖娆睁开眼眸,那双眼睛没了之前的戾气,却又多了什么月玦看不懂的东西,恍然间好像是一瞬间的感觉,画妖娆好似变了一个样子,变得让她觉得陌生。 “没人惹我,姐姐若忙,姐姐便去忙”,画妖娆单手托着下巴,一副无骨的模样,眼眸也懒洋洋的,像极了一只慵懒的猫。 月玦看着画妖娆的这副模样,说不出来画妖娆哪里不一样了,却又还是不一样了,若是之前画妖娆还是有些孩子的心性得话,那现在画妖娆给月玦得感觉更像是一个女人,妩媚天成。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憋在一边不说话的丫头,忍不住的拉了拉月玦的衣服,开口小声的说道,“主子,江公子要见的是花魁妖姬”。 丫头的话让月玦都是一愣,她倒是没有想到江郎林会再来找画妖娆,因着之前江郎林可是气急了才走了,怎么现在又来找画妖娆了,莫不是..... 月玦看了一眼画妖娆,可还是得说一声,便开口说道,“妖娆,江公子来了,说是想要见一面花魁妖姬”。 “好,我去换衣服,姐姐让人来打扫一下吧”,说完起身就去了自己的屏风后面,换了丫头来帮忙换衣裙。 画妖娆这么快的反应倒是让月玦都惊住了,她本以为画妖娆会想都不想就回绝了,可是怎么就这么快的答应了,起了身,走到画妖娆的身边,犹豫了半天,想要说的终究是没说。 画妖娆自然是看得出来月玦是有话要说却没有说,先开了口说道,“不是因着姐姐,我本就是这百花楼的花魁妖姬,若是一个客人也不见,怕是说不过去的,索性今天便见一个有钱的,还能赚的钱多一点”。 月玦倒是没想到画妖娆会这么说,也没有想到画妖娆会明白自己的意思,心里念叨着,这个孩子怕是伤了心,退了孩子的脾性,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只轻轻的点了头,心里还是有些酸楚的。 江郎林进来的时候,画妖娆正坐在木桌上,自己给自己斟满了杯中的酒,然后一饮而下,听见江郎林进来的声响,也没有起身,开口说道,“不知道今天江公子是打算出了多少银子打算包了妖姬的场?” 这话说的轻绵绵的,带了一分撒娇的语气,江郎林听着这话起先却是愣住了,后来听明白了,却浅笑了一下,自然的坐在了画妖娆的对面,提了酒壶也给自己斟满了一杯盏的酒,然后一饮而尽,开口说道,“一千两,可是能让妖姬陪我一场?” 画妖娆浅笑,这一笑当真是百媚丛生,妩媚动人,慵懒的如一只猫一样,带了一分的冷冽,端起了酒杯,向着江郎林递了过来,开口说道,“妖姬,在这里敬江公子一杯,感谢江公子,手下留情,留了妖姬的小命一条”。 江郎林自然是听的明白画妖娆话里的意思,无非是说他没摘下她的面纱,开口说道,“我可是从来没有想要放过妖姬的意思,只待妖姬一不留神,这面纱,我江某一定是要摘下来的”。 听着江郎林的话,画妖娆浅笑不语,斟满了手中的酒盏,单手托着下巴,一饮而尽杯中的酒水,眯着眼睛,酒意已经上来了,开口对着江郎林说道,“那妖姬在这里先预祝公子能成功”。 三杯一整酒杯的酒,酒劲已经上来的差不多了,画妖娆眯着一双眼睛,单手托着下巴,浅笑的看着江郎林,然后对着江郎林说道,“你是不是真的有点傻,还是有钱没地方花,非跟我叫上真了,要知道一千两的银子你别人可是能聊很多个晚上的,你说说你,怎么就跟我嗑上了”,画妖娆说完这番话以后,就囫囵的眼睛困的完全睁不开了,然后趴在了桌子上,什么都不知道了。 江郎林看着趴桌边的画妖娆,伸了一只手,心里念想着要不要现在就摘了画妖娆的面纱呢? 月光下,江郎林伸了一只手悬在空中,没有收回来也没有放下,他看着红纱下她的轮廓,停顿了良久,最后还是收了手,起了身,将她抱到了床上,仔细的给画妖娆盖好被子,便消失在了夜空中。 那晚上,江郎林抱了酒坛子,在江边坐了一宿喝了一宿的酒。 明晔华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很晚了,他的身影踏进百花楼的大门之后,依旧是先来了画妖娆的房间。 来到画妖娆的房间,看着和衣而睡的画妖娆,明晔华的眼眸一下子就亮了,然后伸了手,一下子就抓住了画妖娆的手腕,撸起画妖娆的衣袖,伸了右手咬在嘴巴里,然后一滴黑血顺手指的黑血滴了出来,滴在了画妖娆的手腕上。 只见明晔华的那一滴黑血在触碰到画妖娆的手臂以后,突然间,画妖娆的手臂上出现了一条黑色的线,形成了一个环形,缠绕了在画妖娆的手臂上,明晔华看见那条黑线以后都惊住了,猛然的转过头,对着无白说道,“说,今天娆儿都怎么了?” 无白立马跪倒在地,头贴着地面,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开口回答道,“夫人今天去了千豪城”。 “什么?”无白的这个回答让明晔华本来紧皱着的眉头更是成了一片深壑,他没有想过画妖娆会去千豪城,这般的情况是他所没能猜想到的。 “说,继续说”,明晔华轻轻的在画妖娆的眉心处一点,然后坐在床边,伸了手将画妖娆抱进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抱着画妖娆,深深的好似要将画妖娆嵌进自己的骨子里一般。 “回爷,昨天是属下的疏忽,没有看的住夫人的行踪,早上我命人查了一下重华的身影,又查问了一些人,最后知道重华昨晚是去了千豪城,既然重华昨天是去了千豪城了,只怕昨晚夫人也是去了千豪城了”,关于昨天把画妖娆看丢了这件事,夜游可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昨天”,明晔华在嘴里念叨着这个词,心里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有一丝的慌乱,心里念想着,只怕娆儿是看见了,想着叹息了一声。 “是属下无能”,无白把头都低到了地面上,一点都不敢抬起头来。 “今日都发生了什么?”明晔华问道。 “回爷,夫人走之前在房间里贴了咒符,扮成了男子的摸样才出的门,据下面的人汇报去的也是千豪城”,无白继续说道。 明晔华的手颤抖了一下,心里有种针刺的感觉,眼睛看着画妖娆,一时之间心里就像是被隔开了一般,他挥了一下手,无白和夜游瞬间就明白了自家爷的意思,然后一瞬间的功夫就消失在了房间里。 深深的抱着画妖娆,抱着她紧的好像下一秒她就要消失一般,他看着她手臂上的黑色的环状印记,他的心一下子就深深的痛了,他低头在她的耳边轻柔的喃语,“娆儿,为何是现在我才明白你的心意,为何非是这个时间,不早不晚,伤着你,疼了我”。 这一刻,明晔华终于明白了画妖娆对自己的心意,明白了她的心思,可是这一刻他却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不能做,连个解释都不能给。 画妖娆手上的黑色印记,明晔华自然是明白代表着什么,魔性,魔性已经侵蚀了画妖娆,他能猜的到,在她看见自己跟千公主走出来的瞬间,她是难过的,难过的以至于心智不平,而画妖娆一直戴着的魔眼石本就是魔血炼化的,魔性惊人,只要是稍许的心智不平,魔眼石带着的魔性便能一下子侵蚀一个人的心智,只怕画妖娆便是看了自己跟千公主一起出来,一下子心智不平,被魔眼石中的魔性给侵蚀。 解了画妖娆身上的魔性,自然是不难的,只是难的是,明晔华该怎么告诉画妖娆,若是往常,他一定会跟画妖娆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出来,可是现在他不能,他没有这么大的把握,正是因为他不想让画妖娆知道真相,才这般的冒了险。 伸了手,小心轻柔的抚摸着画妖娆的小脸,开口轻柔的说道,“娆儿,我该拿你怎么办?”在这一刻明晔华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现在明晔华身上的戾气慢慢的散发开来,加上自己现在这副躯体已然是耗尽的差不多了,挡不住他身上发出的那般的戾气,而他现在有必须要做的事情,所以只得求助于千公主,只要千公主帮他,他的戾气自然不会被那些人知道,所以明晔华跟千公主做了一笔交易,交易的内容有一条便是千公主帮明晔华护住外泄的戾气,不被那些人发现,这也是明晔华为什么出现在千豪城,为什么明晔华每日都要跟千公主出去,只是明晔华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重画会带着画妖娆去千豪城,这就像是一个最大的乌龙一般。 “娆儿,若是我看见你挽着别人的手出现在我面前,只怕我会立马上前会有冲动去杀了那个人”,明晔华深深的说道,“当时,是不是很痛?” “可是娆儿,你若是知道你这一路走来的路都是人设计好的,你一直心心念念的要替重华抓住幕后的黑手便是你认识的人,到时你会是何等的痛,我真的不忍心娆儿受那般的苦,我怕娆儿知道真相以后会痛不欲生,所以,娆儿,原谅我这一次,就这一次,我要找到他,然后扭转这件事,让你永远都不受这份痛,你的世界一直会是灿烂明媚的,我定然护你这一世的安好,谁都阻止不了”,明晔华的心事痛的,他知道所有的真相,知道谁是幕后的黑手,所有的事情他都知道,可是他不能告诉画妖娆,他不忍心让她来承受这份疼痛,所以他躲了她,只想快点找到那个人。 夜深,一轮明月爬上高空,画妖娆依旧睡得舒然,明晔华一直抱着画妖娆,一时都没有松开过,直到天大亮,明晔华张开嘴,将画妖娆的手腕咬在自己的嘴里,然后用力的一咬,猛力的吸,一瞬间的功夫,那黑色的环状印记便消失不见了。 他轻柔的将画妖娆放下,伸了一只手,将画妖娆脑袋瓜后面的秀发都捋顺了,低下身,浅然的将唇印在了画妖娆的唇上,然后伸手在她眉心一点,起了身,便头也不回果决的走了。 等画妖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的时光了,她环视了房间一周,依旧是没有明晔华的身影,她浅然的笑了一下,嘴里念叨着,“自己真是做梦了,怎么还会在这里呢,只怕昨晚都是没回来的”,说完轻轻的摇了一下头,然后起了身,穿了一件艳红的长裙,现在画妖娆宁愿在这百花楼里做花魁妖姬,这样好歹是有个理由继续呆在这里的。 而远处,一双眼眸盯着窗外的天空,眉头紧皱的没有一点的空隙,双手背在身后,明晔华自然是听见了画妖娆的念叨的,念叨的声音虽然并不大,且隔了一层楼的高度,本不应该听见的,只是明晔华的耳力好的惊人,自然最后一句不拉的都听见了耳朵里。 一双脚抬起来便往前走,下去密室去想着去见画妖娆,可是走到密室,走到画妖娆房间门口的时候,明晔华一下子便又止住了脚步,明明只是一扇门,打开这扇门,他便能看见她,明明只是一扇门的距离,他终究是忍住了,最后什么都没说,便一闪身,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他怕了,怕自己现在若不克制的话,终有一日会让画妖娆疼痛无骨。 就这样,过了四日,白日里画妖娆或是跟着重华月玦说闹些什么,江郎林倒是成了画妖娆这里的常客,四日的晚上,他来了三日,有一日倒是没有来,差人松了些可口的吃食,和一件精致的长裙,画妖娆倒是都安然的收了。 四日里,画妖娆再也没见过明晔华,他好像是消失了一般,这四天里,画妖娆却也是一句也没有问过无白,没有问无白你家主子去了哪里,没有问无白你家主子是不是去了千豪城,好像一下子,一瞬间,画妖娆便再也没有提过关于明晔华的所有问题。 期间,许世民倒是来了一次,带了些补品,说画妖娆之前伤了身,要仔细的注意,可不能落下来病根,画妖娆都一并收了,也都应下了,这才让许世民依依不舍的走了。 第五日的一大早,重华便早早的来了画妖娆的房间里等着了,她现在已经习惯性的不走门了,都是从窗口直接就翻进来,然后带着一身冷气的就去扒开画妖娆的热被窝,窝进去,然后就咯咯的笑,画妖娆一般都是浅笑着伸了手就去掐重华腿里那块最嫩的肉,最后保管疼的重华啊啊直叫,一股脑的从床上滚下去,画妖娆才能作罢,今日也同样如此。 重华摸着自己大腿根的肉,疼痛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要知道画妖娆可每次都是下手真真的狠,疼的她一点都没有招架的能力,看着画妖娆裹着被子,依旧睡着,重华又气又恼,开口说道,“你说就你这般蛮横暴力的姑娘,日后哪里有男子敢娶你,妖娆,你以后只怕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 无心的话,却走了她人的心。 刚梳洗打扮完,正要吃早饭的空档,外面有丫头来报说是有人在候着姑娘了,重华一副大大咧咧的摸样,伸了手一边将一只小笼包往嘴里塞,一边对着来报的丫头说道,“谁啊,那么一大早的来”。 “是一位面生的公子,以前并没有见到过,长的摸样清秀”,丫头恭敬的回答道。 “奥?”画妖娆奇怪的挑了一个音,倒是有些好奇是门外到底是谁来找她。 就在这个时候,月玦走了进来,依旧是婀娜的身姿,轻摇的脚步,翠绿的罗衣,国色天香般的美人。 “姐姐”,画妖娆看见月玦浅笑了一下。 “月玦怎么也一大早的过来了”,重华看着月玦走了过来开口说道。 月玦浅笑的走到画妖娆的身边,弯身在画妖娆的耳边说了几句话,画妖娆听着便浅笑了起来,嘴角里划过一丝丝的坏意,开口说道,“姐姐说的可是当真?” 月玦起身走到一旁坐下,伸了一只手搭在桌子上,开口说道,“自然是真的了,一大早的我逗你这个做什么,一会你自己去看一眼,问一句不就都知道了吗”。 听着月玦的话,画妖娆咯咯的笑了起来,“若如姐姐说的这般,我倒是当真想要见一见这个人了,我倒是好奇”。 看着画妖娆和月玦你一眼,我一语的,完全没有告诉重华的意思,重华终于忍不住了,伸了两只手,一手拉着一个人的胳膊,开口说道,“两位亲姐姐,你俩别再这打哑谜了,倒是告诉我你俩说的啥啊”。 月玦和画妖娆相视一笑,这样的场面可是最常见的,重华本就是个心思浅的人,很多时候,月玦和画妖娆说了什么事,重华都反应慢好久才能反应过来,反应慢就反应慢吧,可是她又极其的好奇,每次都得央求着画妖娆和月玦把事情说明白了才行。 “我们再说门外求见的人,你不清轻功不错嘛,一会你躲上房梁,在这屋子里可劲的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吗”,画妖娆看着重华着急的摸样,便开口说道。 “让我偷听墙角,这哪里是我们这些行侠仗义,快意江湖的江湖儿女所为,妖娆,你当真是看轻我了“,重华有些憋闷的说道。 月玦和画妖娆又是相视一笑,看吧,重华这会子又充起了英雄,捉摸做样的,不过是想让她们主动告诉她发生了什么,画妖娆白了重华一眼,开口说道,“爱看不看,你若是一会偷听墙角,小心我直接拿茶碗把你砸下来”。 “我去,真是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画妖娆你是不是狠了点,谁说我不看了,有这么免费的一场戏我不看,我傻啊”这几句话重华说的依旧是正义凌然的,可是下一秒就变成了比较讨好的表情,对着画妖娆说道,“妖娆啊,那你能不能给我透露一下,一会会发生点什么事情,或者门外到底来的是什么人?”重华的心里着实是好奇。 “上门砸场子的呗”,画妖娆轻描淡写的给了重华一句话,然后唤了一旁的小丫头,帮着自己又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面纱...... -本章完结- 第一百九十四章 没心没肺 重华窝在长廊上找了个舒服的地方,拿了个抱枕靠着,惬意的啃着苹果,那苹果咬的嘎嘣脆的,没心没肺。 画妖娆瞄了一眼惬意的很的重华,从桌子上捏了一颗枣就向着重华扔去,直接命中重华的脑门,差点让她没坐稳直接给摔下去,重华气的那张嘴就要说什么的时候,门被小丫头给打开了,一时之间重华也忘记了生气,探着头,想要看一看来人是谁。 来人穿了一件白色锦缎绣了青墨的山水图的长袍,腰间系翠绿的墨玉点缀,身体并不大高,清秀的摸样,倒是像极了官宦人家的小公子,伶俐的摸样,重华瞄了好几眼也没觉得眼熟,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位爷,不禁更是好奇起来。 画妖娆并没有起身,一双眼眸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人,红娟的面纱下,浅然的落了一笑,心里轻声的喃语着,倒是俊俏。 来人走到画妖娆的面前,也不客气,便直接坐下了,看着画妖娆拿着一双眼眸在打量自己也不躲闪,自己伸了手给自己拿了一个茶盏,然后提了茶壶,自然的给自己斟满了茶,开口说道,“姑娘总是这喜欢样看着别人?” 画妖娆浅笑的看着面前的人,单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趣的口味,开口说道,“妖姬只是好奇,姐姐来找妖姬是来砸馆的呢,还是要来贿赂妖姬的?” 这一番话,来人虽然是一惊,倒也是一转眼便淡定了,浅然的落了一笑,开口说道,“果然名不虚传,百花楼的花魁,眼力这般好”,刚才故意装出来的男性声音也一扫而去,换成了本来女子软绵绵的声音。 这一番转变实在是有点大,让坐在房梁上的重华差点没坐稳给掉下去,脑子里冒出来无数个问句,什么情况,女的,女扮男装,我去,心里默默的飘过无数朵云彩,一双眼睛可是紧紧的盯着下面的两个身影,脑海里不断恶补着各种不和谐的画面,一会不会打起来吧。 相比重华的紧张,倒是下面的两人淡定自如跟没事人一般聊起了闲话,画妖娆先开了口,问道,“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姐姐?” “单名一‘云’字”,姑娘回答道。 “奥?那我唤姐姐云夫人吧,不知道云夫人觉得妖姬这里的茶是不是太过粗陋,跟王府里的相比可是不能入口”,画妖娆自然是知道这云夫人真是身份的,心里有这么一份了然,自然是胸有成足。 云夫人对画妖娆的这番话,起先愣了一下,眉头微微一皱,只是一会的功夫却又释然了,浅然的笑道,“妖姬姑娘果然是玲珑剔透的女子,莫说是王爷对姑娘上心的紧,连我初次见了姑娘也是喜欢”,云夫人现在已然是一脸的恬然,雪白的肌肤,景致的五官,也是个难得的美人。 画妖娆的一双眼眸盯在了云夫人的脸上,浅笑不语 窝在房梁上的重华这会子总算是听的明白了一点,这云夫人来自王府,那这位云夫人到底是二王爷府上的夫人?又或者是五皇子府上的夫人?还是其他王爷的夫人? 半天的沉默,画妖娆才开了口说道,“云夫人的这身衣服的布料一看便知定然不菲,而夫人这般清秀的摸样,只怕是男子不能比的,所以我才夫人定然是女扮男装,可是想来,妖姬本就入世未深,且身边相伴的友人大都没有妻室,便借了胆子猜想您是王爷的夫人”,画妖娆有模有样的说了几句推理,她哪里是推理知道的,在没见到云夫人以前,云夫人的底细月玦可都跟自己交代的清清楚楚了。 云夫人听了画妖娆的话浅笑嫣然,她倒是没有猜到画妖娆会这么快的就看出来自己的身份,经画妖娆这么一番说,倒是打心里高看了画妖娆几分,她本是想着画妖娆是个国色天香的美人才把王爷迷的神魂颠倒的,可是今天这么一看,想来定也是个厉害的角色,这么片刻的功夫,整个人的思想都来了个360度的转变。 “妖姬姑娘说笑了,贱妾不过是经常听王爷提起姑娘的名字,看着王爷整日里念着姑娘,今日得了空,便想着来见一见姑娘,倒是贱妾唐突了,不知道可是吓到了姑娘”,语气态度比之前又和缓了许多。 逢场作戏,这些日子画妖娆自然是学了不少,浅然的赔笑着,“云夫人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夫人是王爷心头上的人,王爷跟耀忌只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因着一位故友引荐才熟络了一些,哪里如夫人所说的念着,若是念着,这百花楼里的姑娘,只怕王爷都是会念着的”,含笑的轻柔但句的给推了回去。 画妖娆再没心眼大体的也能猜的出来,这云夫人今日来的目的,不偏不倚的今天,是不是也太巧合了一些,不过既然人都找上门了,这戏还是要做一做的,自然是全力配合喽。 云夫人听画妖娆的话,眉头轻佻了一下,思量了一下,端起桌子上的茶盏,品了一口茶喝了,然后说道,“妖姬姑娘这般说倒是生疏了,贱妾本就不是爱争风吃醋的人,今日来不过是想替王爷来说上几句话,王爷的身份尊贵了些,有些话不太好开口,贱妾便来与姑娘说上几句,若是姑娘心里也是中意王爷的,王爷自是会带姑娘走的”,说话的时候,一双眼眸一直盯在了画妖娆的脸上,没有错过画妖娆的任何反应。 听着云夫人的话,隔着红纱,画妖娆浅笑的妖然,一双眼眸也笑意弯弯,开口回道,“不论云夫人今日是来替王爷带话的还是别的什么,妖姬都请夫人把心放在肚子里,王爷的府门过高,妖姬怕是无缘踏过,妖姬本就是这红尘里的人,亏了掌柜的赏识栽培,有了今日淡然的生活,只愿直至一生”,算是把话都说的明白了。 云夫人听着画妖娆的话,心里多少有些震惊,这红尘里的女子有多少是希望攀上皇族的,眼前这机会摆在了这妖姬面前,当真是她不为所动呢,还是存了别的心思,在这里装着身段,蒙骗自己呢,一时之间,即便是手腕过人的她也是看不透眼前的这个女子。 “姑娘,何必把话说的这般的果决,凡事总还是会有意外的”,缓了半天,云夫人浅笑的说道,这般的冷场可是不好,她还没有探明白画妖娆的底细,自然是不能这么快的就走了。 看着画妖娆没有回话的意思,云夫人继续说道,“姑娘总要为日后打算一番的,这红尘里的日子,总有一天是会过到头的,姑娘如今如日中天,倒是无妨,若是姑娘哪日落了马,只怕到时错过了这般好的机会”,云夫人继续的劝说道。 画妖娆浅笑,这样的结果她一点都不意外,猛然间一双眼眸抬了起来,无比真诚坚毅的摸样,看着云夫人说道,“妖姬只愿一世安好,并不想踏入皇家半步,妖姬的命是这百花楼的,云夫人的好意妖姬心里了,只愿云夫人莫要再说刚才那般的糊涂话了”。 听着画妖娆的话,云夫人脸上露出惋惜的表情,好似一千一万个不舍似得,有些委屈的开口说道,“姑娘怎么就这么的认理呢,这王府里的生活自然是比着百花楼里好千万倍的”。 “夫人近日来,妖姬只当夫人闲来陪着妖姬喝一杯茶,日后若是王爷来了,妖姬也只当王爷闲来陪妖姬喝一杯茶,夫人的心放在肚子里,妖姬的心也放在肚子里,这样便是两全”,画妖娆说道。 “姑娘,你这.....”,一脸的惋惜摸样,说话的时候一只手有意无意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那摸样好似她倒是受了好大的委屈一般。 画妖娆看着云夫人一直都摸着自己的肚子,即使在不走心也能明白这云夫人是在暗示什么,只是不明这其中的真假,倒也是无妨,既然她想自己问,那自己便问一句如了她的意便是了。 “我看夫人的肚子大了一些,莫不是喜事在身吧”,画妖娆说话的语气是试探,心里却是全然的确信了。 “都怪我,都怪我,早就说出门的时候该穿一件稍肥一点的外袍,倒是让妹妹看到了见笑了”,脸上划过一抹红晕,表面上有些羞赧的摸样,只怕心里是乐开了花的。 “这怎么能怪夫人呢,夫人的事可是头等的大事,既然夫人知道,怎可还这般鲁莽的出门,外面人多夫人若是有个什么意外,只怕妖姬便是五体的罪人了”,说话间便起了身,对着门外的护卫喊道,“来人啊”。 门外的侍卫听见了,敲了一声门,便推门进来,恭敬的问道,“姑娘有何吩咐?” “去唤无白先生,就说我找他有些急事,让他过来一下”,画妖娆对着侍卫说道。 “是,属下这就去”,说完,转了身,带上门便出去了。 “姑娘这是做什么?”云夫人一时之间不甚明白画妖娆的意思,这个无白先生又是何须人也,为何要唤了他来? “夫人稍等片刻,等无白先生来了,夫人自然就知道了”,画妖娆浅然的笑,她可是故意要调一调这夫人的胃口,心里想着,想把这盆脏水泼在我的头上,只怕难了些。 无白来的倒是快,只一会的功夫,门外便有了敲门的声音,无白来未开口,画妖娆听见敲门的声音,便抢先开了口说道,“是无白先生吗,推门进来便是了”。 这样的语气,“无白先生”的称呼,无白就在人场里打转的人,怎能不明白这话里的意思,虽然不甚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可是心里已经有了大体的把握,推了门进来,一身白衣,绣了清秀的兰花图案,双手背在伸手,走了进来。 “妖姬这般命人着急的找我,可是有急事了?”说话的语气铿锵,完全是一副主子的摸样,没了平日里的谦和。 “劳烦先生走一趟了,这位夫人是王爷的云夫人,今日闲来找妖姬闲聊了几句,本也没什么事要惊动先生的,可是偏巧夫人有孕在身,坐着也跟妖姬说了半会子的话了,妖姬心里实在是放心不下,妖姬出门不方便,只得请了先生过来,劳先生为夫人看护一下夫人,派了人一会送夫人回去才是妥当”,画妖娆对无白说话很是缓和,甚至有一些的恭敬。 画妖娆的一番话,无白这般精透的人自然是什么都明白了,那眼瞄了一眼面前坐着的夫人,浅笑了一下,开口说道,“如此,倒是妖姬不懂事了”,这语气画妖娆听的,真真是佩服无白的应变能力。 “云夫人想必也是来了好一会了,怕夫人劳累了,不如我命人护送夫人回府可好?”无白说道,语气里多少带了一些的不悦。 云夫人自然是能明白无白不悦的,女扮男装跑来这百花楼,再听画妖娆对这位先生说话的语气,猜也能猜的出来,这位白衣先生只怕是这百花楼里厉害的角色,既然今日的目的也算是完满的都达到了,那刚好回去安稳的睡上一觉的好,继而脸上浮现说了有些委屈软柔的表情,“贱妾今日来只是因着在府上呆的时日久了了,无味了,来找妖姬姑娘聊上一句,并无旁的意思,贱妾自是知道这百花楼的规矩的,还请公子放心”。 无白听了这云夫人的话,心里真是有些不爽,对着门口的侍卫说道,“来人,去唤刘先生,一会陪着夫人一起回府,顺便上马车在外面候着,一会派五个人一起护送夫人回府”,说完无白转了身站到了一边,不想再怎么理会这个云夫人了。 又是折腾了好一会,总算是把这位云夫人给送走了,前脚这云夫人刚给送走,后脚这重华就从房梁上跳了下来,脚刚一着地就骂骂咧咧起来了,“这女人今天来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怎么还叫来了无白了,最后还派了五个人给她送走了,美的她呀,睡觉都得笑醒了”,说话间已经是气的不行了。 一直坐在里间的月玦也走了出来,看着坐着生闷气的重华浅笑了起来,“你呀,我在后面真害怕你忍不住一下子从房梁上跳下来,再给那云夫人吓出来个什么事,我这一颗心可在后面给你悬着呢”。 “我去,老子我可是分分钟的想要冲下来的,要不是,要不是,算了,我说妖娆这女的来到底是干嘛的?” “一箭好几雕的买卖,换做谁都不会放弃的”。 “你这话是怎么说的,我怎么听的糊涂了”,重华不明白画妖娆这话的意思了,“什么一箭好几雕的买卖?” 月玦浅笑,自然是明白画妖娆这话里的意思,思量了一下,开口说道,“我倒是觉得,妖娆现在最应该去做一件事”。 “奥?姐姐可是要我恶人先告状喽?”画妖娆调皮的说道,边说边把脸上的红纱摘了下来,这里一层外一层的,即便都是薄纱,可也是有些不透气的,哪里有摘下来的舒服。 “妖娆不当这恶人,只怕一会便会有他人先去做了这恶人了”,月玦回了一句。 “姐姐知道,妖娆可是不怕被人说成恶人的”,画妖娆倒是不以为然,左右都不在乎,恶不恶人的都好。 “即便你是不在意,可是若王爷真是有了心,只怕日后你的处境也是不好的,万一,妖娆应该明白姐姐嘴里的万一是什么意思”,月玦没有把话说完,说到了一半就没有再说下去。 虽然现在是大半天的,可是有些话毕竟不能说的太明白,画妖娆怎么能不懂月玦嘴里说的万一是什么意思,苦笑了一下,开口说道,“那还是得请姐姐身边的这个精灵丫头去说一说喽,姐姐调教出来的人,妖娆肯定是放心的”。 “你呀,真真是偷懒的好手”,月玦一边说着一边伸了一根手指戳了一下画妖娆的脑门,然后唤了身边的丫头来,在她耳边碎碎念了好一会,这才让她下去了,只等着这一场大戏的开场。 重华一言不发的将盘里的瓜子嗑的所剩无几了,看着月玦总算是把身边的丫头打发走了,拍了拍手上的碎屑开口说道,“你们也忙的差不多了吧,是不是该跟我说一说这整件事是怎么回事了?那个来的女人是哪位王爷的夫人啊,怎么看你俩都是一脸阴谋的摸样,是不是该跟我交待一下了?” 画妖娆和月玦相视一笑,看着满地的瓜子,画妖娆摇了摇头,咯咯的笑了起来,“重华,你总算是有进步了,能憋到现在才问”。 “废话,我要是早问了,不挨呲才怪,不得等你们都交代完了,才能给我好好的说一说吗,好了,快来跟我说一说,这一道早的都是什么情况?” 在一次次的被画妖娆和月玦虐了无数遍以后,重华终于长了急性,现在能淡定的等着她们把事情研究明白了以后再开口问了。 看着重华难得的这般懂事,画妖娆咯咯的笑了起来,然后对着重华说道,“来的这位云夫人只怕是二王爷许世民府上的夫人了”。 “我去,我一猜就是这丫的,看着平日里这丫一本正经的样子,怎么都觉得不像好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许世民给重华的感情总是不太好的,比阎冢还不好,“对了,这女人今天来到底是什么个意思?” “意思多了,可不只是一个意思,不知道你是想知道哪个意思?”画妖娆故意了打趣了几句重华。 “你刚才不是说这丫是一箭好几雕嘛,你给我讲明白啊”。 “首先呢,这位云夫人是有孕来的,你是看明白了吧?”画妖娆问道。 “我眼瞎啊,三番四回的摸自己的肚子,有意没意的往前挺肚子,我就是眼瞎也能听见你俩的谈话吧”,重华没好气的说道,她自认为自己不过是不太爱转那些花花肠子,怎么听画妖娆的意思跟自己是傻了似得。 “早上这云夫人女扮男装的来了,月玦听了传报也是奇怪,便去看了一眼,一看便就知道这位一大早来的定然不是爷,只怕看身材长相是个姑娘,便心里犯起了嘀咕,便命人去后巷看了一眼,这般华丽的服装,定然不是一般的人,自然肯定是有轿子送来的,月玦便找了人故意的询问了一下,这一问不就问出来是二王爷府上的人了吗”,画妖娆把早上月玦知道这云夫人底细的过程先跟着重华讲了一遍,免得这丫后面还得再不停的问。 “我去,月玦你真真是牛,这么都能猜的到”,听着画妖娆说的,重华由衷的敬佩起来月玦。 “那是,月玦就是神一样的队友,哪像你,猪一样的队友”,画妖娆浅笑的打趣道。 “画妖娆,你说什么?”重华气氛的问道。 “还听不听后面了,你要是听就老实的听,不要打岔吗”,画妖娆可是了解重华一清二楚的,这丫头可是好奇心无比的重,果不其然,画妖娆刚一说完,重华就心塞的乖乖的坐好闭上了嘴巴。 很是满意重华的表现,画妖娆挑了一下眉头继续说道,“月玦查明白了这些,便一大早的来了告诉我,我自然就能明白这云夫人来的意思了,只不过你不觉得这云夫人今日来的也太是巧合了吗?” “此话怎么讲?”重华不解的问道。 “今天可是五皇子的朋友宴请的日子,怎么不偏不倚,这云夫人就今天来了这呢,跟我说了半天的话,你们不觉得奇怪嘛?”画妖娆皱着眉头问道。 “妖娆的意思我懂,刚才我也是想了这么一层意思,却是是有些太巧了,若是平常倒是还好说,若真是巧合那倒是好,左不过是一个争风吃醋的女子来闹一场罢了,若是有意而为之,这心思倒是太过玲珑了些,也不怕偷鸡不成蚀把米”,月玦心里也是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的,心里也是揣着。 “你们的意思是,这夫人是五皇子的人?”重华这一次破天荒的反应快了一次,立马就明白了这两人的意思,将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 画妖娆看了一眼重华,倒是没有打趣重华的意思,开口说道,“这也是我们的一个假设,她若是当真只是争风吃醋想来教训我一下,或者在我面前秀一下恩爱,试探我一番的话,倒也是可以理解,可是这个当口心里怎么都觉得应该多一点小心,若是这夫人当真是五皇子安在二王爷身边的人,今日来走这么一遭是来探水深浅的呢?” “你的意思?”重华的表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只怕不是这五皇子起了疑心,便是他存了心思要试探一番的”,画妖娆说道。 -本章完结- 第一百九十五章 起了疑心 “起了疑心,还要试探?妖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五皇子已经明了了咱们的意思?”重华着急的问道,她现在心里可是七上八下的糊涂的紧。 “起疑的话倒是不然,左右应该是试探的面更大一些“,看着重华着急的摸样,月玦先回答道。 “试探,这个五皇子想要试探什么?”重华不解的问道。 “试探我对于二王爷是什么心思,试探我是不是想要攀龙附凤的女人,试探我的真心与假意罢了”,画妖娆浅笑的说着,轻松的好似说的跟不是她自己的事一般。 “我去,这信息量是不是也太大了,我这小脑袋瓜真的是有些跟不上啊”,怎么这么一个云夫人说了半天的话就看出来她试探了这么多的东西呢,重华这小脑袋瓜哪里能一下子容得下这么多的心信息量啊。 看着重华苦大的摸样,画妖娆只得摇了摇头,同样是朋友,月玦简直是神一样的存在,而重华真的是猪一样的队友,没办法,开始准备着跟重华小朋友细细的说一说这一大早的这么一出大戏的始末。 “好好听着我跟你撕一撕这云夫人的总总,起先云夫人进来的时候理论上是应该先找我来砸场子的,后来见我叫得出来她是王爷夫人,觉得我已经是知道了她的底细,若是再来砸场子的话传出去怕是影响不好,便立马就走起了苦情戏,苦口婆心的劝着我说二王爷是如何的念着我,要我从了二王爷,这样一来,一是试探我是不是真的对二王爷有情,二嘛,就是想看看我是不是有攀龙附凤的想法,后来看我不为所动,继续劝说了一听,看我面不改色,所以放了我大招,故意让我知道她有孕在身,看我会是什么反应喽”,画妖娆一点点的跟重华分析到,听的重华不禁觉得女人真的是一出大戏啊。 “然后呢,然后呢?”重华听的可是正带劲,着急的等着下文呢,要知道这看表面文章是一种感觉,深扒背后故事就是另一种刺激了。 “然后,然后我一看这架势有点不好对付了,怕这云夫人有个什么闪失又恶人先告状,我便把无白叫来了,陪了大夫送回府里了,这总算是行了吧”,画妖娆也是深深的头疼,她一向是最不擅长跟女人玩阴谋诡计,今天也真是累心啊。 “不是,你刚刚不还在跟月玦说什么恶人先告状之类的,什么意思啊?”重华问道。 看着画妖娆有些累了,月玦接过话来,“我想着这云夫人也是个厉害的角色,自然是会卖乖的,只怕无白找了大夫送回了府上这位夫人也是要掀起风浪的,指不定在二王爷那里又说了些什么胡话来框嗨妖娆,所以我便和妖娆商量,差了我身边的丫头先去告诉了二王爷此番的事,免得这位夫人晚上肚子疼啊,胸闷的,都赖到妖娆的头上”。 “我去,你俩真的是最强大脑啊,这么缜密的心思你俩也能想得明白,我当真是敬佩敬佩啊”。 “若说心思缜密,只怕当属那位云夫人更甚一筹喽”。 听着画妖娆这话,重华不禁打了个冷战,开口说道,“我去,这般善于机关算计的人,也当真是人才”,说话间,不禁表情哀愁起来,想着自己若说练武的话还是一把子的好手,若说这算计自己当真是榆木疙瘩了。 画妖娆和月玦听着重华的这句话,不禁都浅笑了起来,两人也都是知道重华纯良的心思的,哪里是能算计计谋的人,也正是因着这一点,他们倒是更喜欢重华。 “不过,左右这云夫人来的日子太过巧合,心里应该是该谨慎些的”,月玦开口说道。 “姐姐,妖娆倒是有意识不明白,你说这云夫人的底细,二王爷是知道呢,还是不知道呢?”画妖娆突然对这个问题好奇了起来。 “这些年,二王爷都是常年在外征战的,每次立了战功回来,皇上也跟二王爷念叨过大婚的意思,可是都被二王爷找个各种理由给推了,昔日里,二王爷不受宠,自然皇上也不放在心上,随便便赏了些美女给了二王爷,二王爷也都养在府里,也说不好这些夫人里面谁是谁的人,不过,以我看来,知不知道都没什么差别”,月玦分析道。 “奥?姐姐这话是怎么说的,妖娆不甚明白”,画妖娆问道。 “昔日的二王爷,和今日二王爷怎还能相比,昔日里,二王爷是不受待见的皇子,早早的送到了军营里生死相拼,即便是身边的这些夫人里面有谁安插了眼线,他也只当是看不见,顺其自然罢了,可是今日的二王爷,锋芒毕露,在众多皇子中已然是佼佼者,这些夫人是谁派来的耳目也罢,二王爷知道了也是不会动的,从前怎样,日后还是怎样的待着的”,月玦自然是明白二王爷这般心思深厚的人,身后事看的可是透亮的。 “姐姐的意思是说,二王爷动不得他身边的这些人?”画妖娆已经明白了些意思。 “自然了,而今二王爷可谓是军工累累,身边的这些的这些夫人们,即便他知道是谁派来了耳目又怎样,这些人若是他找了理由拔了,定然会给那些背后的人一个警钟,那便是二王爷有了野心,只怕到时候皇上也是不会坐视不管的,所以,他府上的这些夫人们,即便是二王爷可是动不得的”,说了半天的话,月玦也觉得渴了些,给自己斟了杯茶,浅浅的品着。 “所以姐姐刚才才让自己的丫头先去告状,这样便保全了妖娆”,画妖娆终于明白过来月玦的心思,当真是神一样的助攻小伙伴,太完美了。 “你呀”,说着伸了一只手指戳在了画妖娆的脑门上,“我躲在后面的时候,生怕你不留心说了不该说的,可是提着心思呢,还好,你这回倒是走心,句句说的都还好,只是,再怎么不待见二王爷,可是总是要跟着日后留一条路,谁知道这日后的天下又是谁做主”,月玦看着画妖娆恬然的摸样,伸了一只手轻轻的拂过画妖娆的一丝头发,心里又念想了一遍月染,她们真的很像。 吃过午饭,重华去了月玦的房间,说是要跟月玦把之前没有下完的棋局给下完便随了月玦走了,画妖娆一个人站在窗户前,倚靠在窗户边看着阳光下一片大好的街道。 敲门的声音响起的时候,画妖娆的心里咯噔了一声,嘴角却是嘲笑了自己一把,轻柔的念叨着,“以前倒是从来没有敲过门”,说着下一声便用了力,“进来吧”。 进来的是明晔华,今日他穿了一身墨绿的锦缎长袍,长袍上用了娟白的丝线绣了栩栩如生的猛虎,腰间系着寒天的墨玉雕成的玉柄,若是画妖娆现在回头定然是一眼忘川的深深的再一次迷恋上眼前的这个男子,可是这一次画妖娆没有回头,眼眸依旧望着窗外的风景,没有回头,没有移动,双手环抱着自己,一双大红的的长裙,简单的束了一个玉兰的坠子,阳光下白希的脸颊,美的惊人。 云夫人走后,跟着月玦和重华说了会子话,画妖娆便起身说是出去一会,她来到外面,站在长廊上换了无白前来,对着无白说道,“我相见晔华,我有话对他说,吃过晌午的饭,让我他来见我一面”,说完,画妖娆便转了身要走。 身后的无白一下子便提了一脚,跟了上来,说道,“夫人,主子今天外出有事,怕是会回不来”。 画妖娆没有停下来,飘红的长纱起起伏伏,画妖娆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知道他在哪里,你告诉他便是,来不来便是他的事”,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现在晌午饭过了好一会,明晔华出现在画妖娆的房间里,画妖娆并不意外,也不惊喜,更没有欢喜,好似一颗异常平静的心,只是寻常的跳动着,没有丝毫的波澜。 沉默,沉默,依旧是沉默,画妖娆一动不动的望着窗外,脖子看累了,便偏到了一边,嘴角偶尔会挂起一丝的浅笑,笑窗外街道上顽皮的孩子,笑讨价还价的小商贩。 明晔华站在原地,一双眼眸里画满了思念与想念,这些日子,他总是等着画妖娆睡着了,才会来到她的房间,走到她的身边,点了她的眉心,安然的一抱便是一夜,看着她睡得甜熟,抱着她有些瘦了的身体,他不是不心疼,可是他终究是这般做了选择的。 今日无白带来传话的时候,他一惊,心里总是有种不好的感觉要到来的奇怪感,他不敢来,却是不敢不来,他害怕,害怕她等不到那个日子便果决的做了什么决定,良久,他终究怀着一颗忐忑的心先开了口,“娆儿,叫我回来是有何事要跟我说?” 身后便是一直念想的人,身后便是一直想念的人,可是站在身后了,画妖娆却没了勇气回头,他不再是那个人任由自己耍性子的晔华,不是那个会把自己抱在怀里的晔华,现在他的身边站着了另一个女子,这个女子跟他郎才女貌,恩爱情长,跟自己半点子的关系都没有了,所以她不想回头,她想着一直念想着那个自己的晔华,而不是身后这个已经属于了别人的男子。 缓缓的,画妖娆浅笑了一下,想着自己身后站着的不过是另一个陌生的人,倒是释然了一些,开口说道,“晚上,我会跟着去贺寿,自是会见到五皇子,不管明君是同意还是不同意,这般的计划,妖娆已经是定了的”,她的话语说的坚定,坚定的没有一丝的动摇。 “明君”,终究她还是舍了他,她哪里叫过自己明君这个词,打见到自己以后,她便只愿意唤他晔华,晔华,而现在她唤她明君,连直呼其名都省略了,带了几分的客气,带了一分的生疏,好似谈的不过是一桩平常里的买卖,跟人无关的买卖罢了。 “娆儿”,他的话一时间梗在了喉咙里,该说什么,该怎么说,说不要她误会,说不要让她换自己明君,依旧叫自己晔华,说自己做的总总都是有因的,可是说了又怎样,只怕知道结果的她定是接受不了疯癫成魔,他说过这一世定是要护她周全的,定然不会再让她受一点的委屈,即便是现在她受了委屈,误会了自己,那也只是暂时的,待日后她们又慢慢的时长,他陪在她的身边,总会有一天让她原谅。 等了许久,终究,想听的话,一句都没等到,不意外,不伤心,却是空落落的,画妖娆低下了头,一滴浅泪还是落了,滴打在石阶上,落得晶莹。 “好,若是娆儿想做,我定是会配合娆儿的”,沉默了良久,最后说出口的只能是这句话。 不是没有看见画妖娆的那一滴浅泪,他砸的心都咯噔的响,可是手还是悬空着的,身体是不能动的,怎么上前,怎么去拥抱,怎么去劝慰,他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看着心爱的姑娘,凉了一池子的心,心如刀绞也不过如此的痛吧。 良久,画妖娆浅声的说道,“等这件事办完,我想回山上了,好久没见师父了,我想他了”,这便是画妖娆最想对明晔华说的话,这便是她唤他来想对他说的话,她想走,想回家,想自己的师傅,像是受了委屈归家的孩子一般。 他听的揪心,她还是要走,去回自己的家,去见她的师傅,可是她哪里知道在她下山的时候她便无家可归了,她便再也回不去了,可是明晔华现在不能告诉画妖娆所有的真相,他不能让难过,待这件事情解决了,他定然陪着她踏过千山万水,踏过河流山川,走过人间所有美好的地方,相伴相陪一世,到时候再告诉她关于他师傅的总总故事,不是现在。 终究他开了口,说道,“好”。 谁凉了谁的心,谁冰了谁的一池水。 他转身要走,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回过头,问了画妖娆一句话,“娆儿,若你有一天终究是明白了我,可还愿意让我陪着你走山走水,望尽连绵的山川河流?”他终究是忍不住的,想给自己,也想给画妖娆一个念想,哪怕是一点点的暗示。 画妖娆浅笑,开口说道,“妖娆懒,并不想去看山川河流,只想着我在山上的空地里晒一下午的太阳罢了”。 傍晚的时候,月玦亲手给画妖娆画上了精致的妆容,换上了丹红的长裙,束了精致的发,此话的画妖娆美的惊人,月玦看着坐在木椅上的画妖娆,最终说了一句话,“可能是原因的,他这般的疼你宠你,怎能一下子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呢?” 月玦看着镜中的画妖娆,哪里有一丝的高兴可言,这些日子,画妖娆是怎么个摸样,她怎么能不清楚,她怎么能不看到眼里,这丫头本就是懵懂不知自己的感情,而今只怕是更掉进了深沟出不来了,看着画妖娆眼角的微红,月玦知道画妖娆是哭过的,怎么能不伤心,毕竟这般深沉的感觉已然埋在了心里只是自己看不明白罢了。 “姐姐在说什么,是在跟妖娆说笑吗”,画妖娆自是听的懂月玦话里的意思,确实明白的装着糊涂,在心里,在晌午的时候,明晔华说的那番话,她再是个心大的人也是能听明白一二的,可是即便他有他的千般理由,万般的缘由,她的心都累了。 “妖娆,你.....”月玦还想说什么,可是说到一半却停住了,看着画妖娆有些微红的眼眸,她的话梗在了喉咙里,什么都说不出来了,画妖娆是难过的。 “姐姐,以前我小的时候便被师傅给捡了去,他念着我可怜,想着也是一条生灵,便养在了身边,等着日后遇到了合适的人便将我交给了合适的人家抚养,后来日子久了师傅便习惯了我这么一个跟屁虫跟在身后,也就不舍得把我交给了别人,一直养我到大,后来师傅让我下山,说总有些事情要我下山去看一看,了一了,他说我善缘便在山下,我当时并不明白,现在想来便明白了”,画妖娆吐了一口气,浅笑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姐姐觉得我比重华可是聪明些?”画妖娆开口问道。 “重华这丫头本就是个不工于心计的人,她的那些心事都写在了脸上,一眼便能让人看得清楚了,若说你的话,顽皮成性,倒还是能辨人好坏,走在外面的话,若是随心点倒是不会吃亏”,月玦的这番话说的都是心里的话,一点也没有敷衍的意思,她心里也是这般认为的。 “可是这样生活妖娆是累的,在山里的时候,我可以懒得动,懒得想,懒得做任何的事情,不用去想谁算计了谁,谁想着害谁,在这外面的一日倒是山里好几日的光景,若是跟着师傅整日里下山捉个鬼,降个妖也是好的,左右都活的怡然自得”,画妖娆浅笑的说起了山里的生活,脸上露出了淡然的笑意,那是一种轻松的笑意,轻松的仿佛好似飘起来了一般。 听着画妖娆的话,月玦一惊,“妖娆要走?” “恩,等五皇子的这是完了,等给重华报了仇,重华算得上我很铁的朋友,她的仇我自然是要报的,而且这事我感觉已经不是普通的人所为,定是有人用了阴阳术行了害人的勾当,所以,等这件事有了个了解,我便安心的回山里陪着师傅再修炼几年”。 月玦站在窗户前,看着画妖娆上了马车,派了这百花楼里最精灵得力的两个丫头小东,小西一并跟着画妖娆去了,心里多少是有些不放心的。 身后一个身影不知道何时悄然的飘了进来,手里提着酒壶也走到了窗前,同样是看着窗外,浅笑的饮了一口酒壶里的酒,开口说道,“很久没看到你这么担心的神情了”。 月玦没有侧身去看身边人,能在她的房间里来去自如,不碰到任何结界的只有一个人江郎林,浅笑的摇了摇头。 良久看着马车缓缓的架走了,月玦才侧过身,浅笑的问道,“不知月玦想要知道的事情,主上可是打听到了什么?” 江郎林瞄了一眼窗外已经完全消失的马车,转了身子,走到了木椅前坐下,然后提了酒壶兀自的喝了一口,才缓缓的说道,“你莫要再查这件事情了,只怕是谁都查不到根了”。 “奥?”月玦惊讶不已,莫说自己是幕黑交易花月坊掌柜,查了这么些日子是一点也没查不出来,如今自家主上也这么对自己说,怎么都觉得不应该啊,这世上怎么还有主上都弄不明白的事情,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性是主上已经是知道了什么,出于什么原因什么都没说罢了。 “莫不是主上已经查清了,不方便告诉月玦?”对于这件事月玦当真是想知道的紧,一时间说话也便急切了些。 江郎林并不在意,依旧是自己饮着酒壶里的酒,这酒壶说来也是奇怪,明明是小小的,好像里面装了喝不尽的酒,怎么都能倒出来。 “求主上告诉月玦这件事”,看着江郎林没有一点要告诉自己什么的摸样,月玦心里更是肯定江郎林知道了什么,只是不告诉自己罢了。 放下了手中的酒盏,江郎林皱着眉头,没了平日里的玩世不恭的摸样,缓了一会说道,“这事我当真是查不到的”。 看着江郎林认真皱着眉头的样子,以月玦跟了江郎林这么久自然是了解江郎林是没有说谎的,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不明白,开口问道,“若主上也查不到,那月玦再费些力气查一查,看看有没有什么漏掉的线索,兴许是能找到些苗头的”。 “你莫要再查这件事情了,想必,今日这花魁妖姬见了五皇子定然会是有个结果的”,江郎林脸上的表情凝重的说道。 听着江郎林的话,月玦吃了一惊,关于五皇子的事情自己可是一句都没有透露给主上的,可是主上现在这般的清楚,莫不是..... 似是明白了月玦的心思,江郎林浅笑,“莫要再胡想了,我想知道的事情总是有法子知道的,未必是从你这边下手,再说了,对于这件事我自是不会阻拦的,你有何可担心的?” 即便是玲珑善于揣测人心的月玦,此时怕也是不能明白江郎林心里在想些什么,听他刚才说话的口气,她们的计划他都知道,只怕花魁妖姬的身份他也是知道的,可是若是这些都知道,为何却偏偏不知道这关于五皇子的这件事的始末,更是让自己不要再查这件事情呢? -本章完结- 第一百九十六章 缘由 “主上,月玦不甚明白,还请主上告知这其中的缘由”,若是别的什么事,江郎林这般的说了,月玦自当是听从的,定然不会再多问一句,可是这件事毕竟是牵扯的人都是跟自己有关联的,所以月玦心里格外的紧张了些。 听着月玦的话,江郎林浅笑的抬了一双透亮的眼眸看着月玦,开口说道,“我倒是喜欢月玦这般的跟我说话”。 “啊?”一时之间,月玦倒是不明白这江郎林的意思。 “你我本就不是主仆,你日日叫我主上这又是何必呢,我倒是喜欢刚才月玦跟我说话的语气,这才是故友的口吻”,江郎林一副顽劣轻巧的口吻说道。 “主上便是主上,当年主上救了月玦,把月玦带到了这皇城,才有了今日的月玦,月玦怎能忘记昔日主上的恩情呢”,说着月玦的脸上留露出异样的表情,这便是她心里永久的伤痛。 “我带你出来不过是一时兴起,这些年里闲里跑到你这里醉生梦死倒也是快活,你呀,总是把自己困在了棋局里不愿意出来,仔细勒着脖子”,江郎林摇了摇头,他是完整的知道当年的那些的人,自也是知道月玦的心病在哪里,可是这心病本就是无药可解,只能是自己给自己解脱,想着提了桌子上的酒壶便饮下了一大口的酒,浓烈的酒穿进肺腑带了了强烈的冲击力,这种冲击力是他所喜欢的,热烈的刺激。 那样的血夜,那般的情仇,只怕月玦这一辈子都是不能释怀的,微微闭上了眼睛,缓了一会,月玦又重新恢复到了平日里的样子,媚笑嫣然,飞彩卓越的摸样,只是眉心微皱,关于五皇子的那件事她是怎么也想不明白,瞄了一眼江郎林依旧喝着酒,便没有再开口问。 “不是不让你去查,是你即便是去查了,查了个底朝天只怕也是什么都查不出来”,自然是明白月玦还在纠结关于五皇子的事,索性说了出来。 “主上这话的意思是有人已经查到了什么,索性便将所有的消息都封锁了起来,所以什么都查不到”,月玦这般玲珑心的人,江郎林一句话,她便能揣摩的到这话里的意思。 “月玦不愧是这百花楼里常开不败的妖花,若是这洞察人心的本领,只怕无人能跟月玦相比”,江郎林说道。 这件事情江郎林开始只是觉得麻烦,总还有些顾忌,所以没有一开始便说明白,可是看着月玦这般认真较劲的摸样,只怕自己不说明白她定是要背地里继续查的,想着月玦自是个很有分寸的人,便准备如实相告了。 “主上莫要这般的夸月玦了,主上培养的人个个都是玲珑心的人”,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还望主上将事情说与月玦明白”。 “月玦不已经猜的差不多了嘛,莫要说是你,即便是我关于这件事情也是什么都查不到的”,一抹的苦笑划过嘴角,不得不说这一次江郎林是遇到了棘手的对手了。 江郎林的这番话,再看江郎林的表情,月玦已然是明白了这其中的意思,“难道,是明晔华?” 江郎林顽劣的一笑,一双眼眸带着无限欣赏的亮光,这样清透一点就明的女子,大约是无数男人的最爱,“月玦果然是聪明过人,一点便透”。 “可是不应该啊,若是明晔华知道了关于五皇子这件事的始末的话,没道理不告诉画妖娆的,更没道理还依着画妖娆的计划让她去瑟佑五皇子的?”虽然依着江郎林的话,月玦第一反应便想到了明晔华,可是这种假设怎么可能成立呢? 看着月玦紧皱着眉头想不明白的摸样,江郎林却更是玩味的笑了,开口说道,“也不全然说不通,有一种可能就能说的通啊”。 “难道.....” “对,正是月玦所想的那样”,月玦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江郎林便肯定的回答了。 月玦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摸样,可是思量了一下,如果真的如自己猜想的这般的话,那么说来明晔华最近总总的古怪行为都说的通了。 “主上这般的肯定?”月玦还是心里有一些的疑问。 “你可知道这千公主的底细?”江郎林对着月玦问道,停顿了一句,又说道,“这空喝了半会子的酒了,也没见到有粒花生米吃,哎”,说着可怜兮兮的叹了口气,好似受了委屈一般。 月玦这才恍然,这会子太过紧张这件事了,完全忘记了让丫头上些酒菜入桌,开口说道,“我的错,我的错,怎么把这件事给忘记了”,说着便又唤门口的丫头,“小环,快去上一壶烫熟的热酒,端上来公子平日里爱吃的下酒菜,仔细着快些”。 站在门口的小环,听了月玦的话,恭敬的应下了,赶紧跑去了厨房要菜,好在都是一些平常的凉菜,不一会的功夫小环便端了上来,摆在了桌子上,退了下去。 看着桌子上丰盛起来的下酒菜,江郎林这才放下手中的酒壶,伸了手,捏了几粒花生米扔进自己的嘴里。这边月玦细腻的给江郎林斟满了一杯热酒,递了上去,开口说道,“之前倒也是听过千公主这个人,她的故事大都带了些传奇的色彩,听说,千豪城刚兴起的那会,她便一身白衣的走进了千豪城,为千豪城城主算上了一签,因着这一签,千豪城城主便将她留在了这千豪城里,也听说她手上一把无人能破的黄金签,可算天地,签签精准,没有失误过,也正是因着这个,不知有多少人排了队拿了丰厚的礼品只等着这千公主给算上一签”。 江郎林伸手接过月玦递过来的烫熟的热酒,抬了头一饮而尽,那浓烈的热感是他所喜欢的,开口说道,“还是月玦烫熟的酒最带劲,喝的让人醉生梦死,不能自拔”。 月玦浅笑,早已习惯了江郎林这副玩世不恭,嬉笑赖皮的摸样,伸了手继续给江郎林躺了第二杯酒。 伸了手,又扔了几颗花生米进嘴里,江郎林这才说道,“你可知这千公主为何日日都戴着面纱吗?” 月玦摇头,江郎林浅笑的又说道,“因为她的脸上雕刻了灰色的图腾文”。 “灰色的图腾文,千鸟一族?”月玦不禁失口说道。 “难得你是知道的”,江郎林接过月玦手上烫熟的一杯酒,兀自的举杯,一饮而尽。 “传说这千鸟一族是仙族后裔,擅长封印,占卜,是已经失踪百年的一支古老部族,怎么会而今出现在这皇城里?”月玦不解的问道。 “或许是巧合,或许是人为,谁知道呢?”江郎林对这些问题可不感冒,他本身对这些仙神不感兴趣,听了也只当是过了一遍耳而已。 “人为,有何人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将这千鸟一族的后裔给找出来,若真是人为只怕得是个多可怕的人”,月玦到不认为会是人为,可是这般的巧合,也当真是让人听了颤抖。 月玦本是一句无心的话,可是江郎林可是入了心,他微微的皱着眉头,阴谋的浅笑了一下,若说他的话,当真是一个可怕的对手,这般的想着,心里倒是兴奋不已。 “如果这千公主当真是千鸟一族的人,如果这千公主当真是巧合的出现在千豪城,那这跟五皇子的事情有什么关联呢?”月玦问道。 “千鸟一族的人善封印,而今,只怕不止你我在找这五皇子背后的人,在找关于佐图门的线索,可是现在都一无所获,你不觉得奇怪嘛,这么一来的话,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江郎林说着撇了撇嘴,一想到自己晚了一步就有些不悦,起初的时候,他不是没有动过去查佐图门的心思,只是当时手头上有些其他的事情给耽误了,现在可好,别人占了先机,只怕现在再查就难如登天了。 “主上的意思是,明晔华早就查到了这五皇子幕后的人,也是查到了这佐图门的底细,所以他才找了千公主来帮自己,封锁了所有的线索,让我们都无从下手,什么都查不到?”月玦被这个结果给惊住了,怎么想也从来没想过是这个结果啊。 “若是按照这个推理的话,总总反常的现象就都能说的清了”,对于这个结果,江郎林可不怎么喜欢。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明晔华知道事情的整个过程却偏偏不说出来呢,还要这般的将整个事情包裹起来,难道这事情他也牵连其中?”月玦实在是想不明白了。 “只怕这个结果不是他不能承受的,便是某些人不能承受的,我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看整件事情的发展,他身上肯定是有着什么想要背负隐藏着的秘密,而这个秘密让他不得不去找千公主帮他,或者他跟千公主之前做了一笔什么交易,才让千公主同意了帮他,而明晔华所背负的这个秘密肯定是跟佐图门有关的”,一双眼眸豁然的深邃了起来,整件事情的经过,他江郎林一定是要查不来的。 月玦在心里思量着,若是如主上所说,关于明晔华最近的所有反常行为,都是能解释的通的,可是明晔华到底背负了什么秘密必须非这么做不可呢?是因着他自己还是因着别的呢?无数个问题围绕着月玦。 另一边,画妖娆倚靠在马车上,身边小东小西两个丫头也都安生的坐着,一个帮着画妖娆抱着一把琴,一个帮画妖娆提着一个木箱。 天刚黑下来的时候,画妖娆便差了人会去回了信,说今晚别的事情给推了,自是能去赴寿宴的,所以天彻底黑下来以后,画妖娆收拾妥当便上了马车,她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别扭的,一个人倚靠在马车上,这会子都有些睡着的意思。 而一直赶着马车的重华可是紧张的很,一会掀开帘子瞄一眼画妖娆,一会又掀开帘子再瞄一眼画妖娆,看着画妖娆完全没有动静,这下心里更是着急了,索性跟着小东换了位置坐进了马车。 本以为画妖娆是紧张的不说话,可是坐进了才发现这丫完全是没心没肺的给睡着了,这可把重华给气着了,伸了手重重的去打了一下画妖娆的胳膊,画妖娆眯着一双睡眼,迷迷糊糊的睁开,喃语的问道,“可是到了?” “到你妹,你丫这完全还睡着了,这都什么时候了”,重华现在一颗心可是跳的噗通噗通的,哪里还镇定的住。 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哈,画妖娆白了一眼重华,“你丫紧张在这发什么疯,又不是你又要跳舞又要画画,你说你什么都不干紧张个毛线啊”。 被画妖娆这么一说,重华的脸刷的便红了,红着一张脸,怒瞪着画妖娆,还想说什么,突然间,马车骤然间停了下来,猛地刹车,害的重华完全没站好,整个人都后仰,后脑勺光荣的嗑在了地上,心里那个气啊,爬起来,掀开帘子,便骂骂咧咧了起来,“哪个混蛋刹的车,匡死老子了,是谁给老子......”,重华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便直接咽回了肚子。 画妖娆从软垫上坐起来,听着重华的叫骂声停了下来,倒还是奇怪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下一秒,马车上的帘子便被人给拉开了,一时之间便露出了一张漆黑的脸,对着马车里面的丫头说道,“你先下马,我跟你家主子有话要说”。 小西利索的从马车上爬了下来,不一会,那身影已经踏上了马车,挨着坐在了画妖娆的一旁,来人不是被人,正是二王爷许世民。 在帘子掀开的那一刻,画妖娆的心跳的极其的快,可是当帘子完全拉开她看见掀开帘子的是二王爷许世民的时候,眼睛里划过了一丝自嘲的笑意,心里喃语着,他怎么可能会来? 原来在画妖娆的心里她是期待的,期待着明晔华来送自己,或者期待着明晔华会突然间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告诉自己哪里都不要去,不要去管五皇子的那些事,或者哪怕他什么都不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在那一刻,画妖娆终于明了了自己一直期待的一颗心,可是当明了以后呢,便是凉了一池的水,为时已晚。 “王爷,怎么这个时候来见妖娆,怕不会是巧合这么简单吧?”画妖娆先开了口,语气依旧,不冷不热。 “要是妖娆有一丝的不愿意,只要你说,我这便带你走”,许世民开口说道。 无论多少个夜,无论多少的时光,都不能冲刷掉画妖娆那天晚上嫣然凄美的笑,笑的眼里含了一滴泪,不落不灭。 这样的话,另一个男人也对画妖娆说过,说过很多次,以前每次发生了什么,许世民都是最不靠谱的那个,必然会每次都是老好人的那个,左右逢源,谁都不得罪,无论是阎冢的事上,还是铃瑶郡主的事情上,许世民都是这般的,也正是因着这些,画妖娆在心里可不怎么喜欢他的,总觉得他太过势力了些。 以前每次,发生了什么,明晔华都是最会是安慰自己的那个,都会是那个不让自己受一点委屈的那个人,可是现在都怎么了,为什么现在刚好都反了过来,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个是曾经最不靠谱的那个,而心里一直念挂着的那个人,至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 看着画妖娆眼里含着的那一滴泪,许世民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他猛然间起身,将画妖娆裹进了自己的怀里,他以为她是委屈的,委屈的这般的想哭,他碎碎念着,“我们不去了,不去了,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安排好的,妖娆只要安好就好,我们哪也不去了,不去管什么五皇子,不去管什么佐图门,只要妖娆觉得一分委屈,便什么都不要做”,他将她裹得紧紧的,裹的疼痛了一般,要知道他的心已经疼痛了一下午,一个晚上,一天,甚至是一直都在疼的,可是现在他的怀里终于有了她,他便安心了。 画妖娆浅笑,终究那一滴泪是落了,落的凄然,给了自己一个温暖怀抱的人已经再也不是他了。 一只冷箭猛然的便射了过来,直直的穿过人群,穿过木板,若不是许世民的反应快,只怕这只冷箭便已经落在了画妖娆的身上了。 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暗算,许世民的警觉性一向是高的,自然是第一时间便裹着画妖娆躲到了一旁,而那支冷箭直直的射穿了马车壁。 “可是吓着了?”许世民看着画妖娆有些呆若的样子,着急的问道。 画妖娆摇了摇头,眼角泪水就在冷箭射过来的那一刻终究是落了,落的不见了踪影,仿若消失了一般,她回过神来,侧过脸去看只留下一个圆洞的马车壁,低声的喃语,“这箭?” “我下马车去看看是何人所为,你且在这马车上安好的呆着”,说话间许世民便起了身,踏下了马车,他刚一踏下马车,便又是一季冷箭射来,许世民本就是久战沙场的人,自然是一个纵身便躲了过去,一双眼眸深邃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心里已经开始一点点的盘算会是谁动了要杀他的心思。 画妖娆坐在马车里,盯着那个冷箭射穿的圆洞,不知道怎么的就开始心发慌起来,她的直觉一向是特别的准,几乎每次都灵验,可是这一次她真希望自己的直觉出了错误,不准了。 她猛地起身,拉开帘子,站在马车上,四处的看,眼睛终于定在了地上的那冷箭上,她跳下马车,拿起地上的那只箭,只一眼,一双眼便模糊了。 “妖娆,不是让你在马车里好生的呆着吗,怎么就跑下来了?”许世民一把将蹲在地上的画妖娆给拉了起来,可是等画妖娆一站起来,看着那满脸的泪痕,他一下子就愣住了,一颗心都是揪着的了,“这是怎么了呀?”说着伸了手小心的去擦画妖娆脸上的泪痕,可是这泪哪里是擦的住的。 画妖娆手里握着那只冷箭,紧紧的握着,箭头深深的割破了手心也不在意,她是痛的,痛的一发不可收拾,原来人心还是可以这样痛的。 她是忍的这箭的,这长箭箭身上没有一丁点的破损,连箭尾都没有疵,只有一个人,只有一个人是能将箭这样完好的射不出来的,她知道。 之前明晔华练箭的时候,画妖娆便缠着去看,后来她便发现明晔华射出的箭每一箭都是完好的,一般情况下,不管怎样射箭,这长箭的箭尾在射不出的那一刻都是会因着箭楞有所折翼的,可是明晔华射出的箭便是完好的,因着明晔华射箭总是会用手指挡住箭楞,所有即便是箭尾也是完好的,因着这个,那个时候画妖娆还欢喜了好一会,那时画妖娆便说,“只要是晔华射出的箭,她便一眼就能认出来”,只是没想到,现在,她当真是一眼便认出来了。 画妖娆在心里念叨着,是的,完好的一直长箭,连箭尾都没有一丝的破损,这样完美的箭只有晔华能射出来,他难道这是要杀自己吗? 那只箭,不偏不倚的射了过来,若是许世民没有及时发现,若是许世民不是身手了得,只怕那一箭现在便已经射进了自己,不是射向许世民的,不是射向别人的,而是射向自己的,可是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以后非要杀了我? 画妖娆一时之间怎么都想不明白了,那泪水止不住的留,就像是绝提的水,止不住,停不了,她盯着黑暗中,眼睛瞬间变得猩红起来。 黑暗处,一双眼睛深邃的发疼,他知道她认出了他,不论在哪里,不论怎样,她都能一眼认出自己,可是现在他宁愿她没有认出自己。 他一直都是不放心的,不放心所以一直私下里跟着画妖娆的马车,他看着许世民上了画妖娆的马车,看着许世民去抱着画妖娆,他的眼睛一下子就像是着了魔一般的,掏出了冷箭,可是在射出去箭的那一刻他的手抖了,真的抖了,他自摸箭到现在,从没有一次失误过,可是一次他却失误了,那一抖,本是要射向许世民的箭却偏偏射向了画妖娆。 他看着她猩红的眼眸,看着她止不住的泪,他知道她认出了他,她以为他是真的要杀她,所以她哭的这般的诀别的伤心,他的身体猛地晃动了一下,他想冲出去,想去解释,想去抱住画妖娆,想去止住她的眼泪,可是一只手却拦住了自己,黑暗里,一只纤细的手却拦住了自己。 明晔华侧过头看着身边人,最后还是收了心,收了身子,一转身,整个人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画妖娆看着黑暗里,眼睛一下子就失了神,她看见了,什么都看见了。 -本章完结- 第一百九十七章 你在说什么 一双猩红的眼眸好似着了魔一样,画妖娆的眼睛变的异常的灵敏,她的眼睛一下子就看见了,看见前面黑暗里的那个身影,看见了黑暗里的那一抹白,原来,来的不只是他还是有她。 画妖娆看见了明晔华站在黑暗处,看见了明晔华身边站着的一身白衣的千公主,这些她都完整的看见了,她看见明晔华向前跨了一步,看见了他微微举起的弓,看见了一身白衣的千公主伸手挡住了明晔华的去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幕,画妖娆突然咯咯的笑了起来,嘴里突然呓语道,“原来这样啊”。 “你在说什么?”许世民听见了画妖娆的呓语,却听的并不真切,问道。 画妖娆摇头,什么都没说,低着眉眼,在她的心里不管明晔华是真心要杀自己,还是受人蛊惑要杀自己,可是画妖娆的心里总还是存了一分的偏心,她是不会告诉许世民刚刚发生的暗算是出自谁手,画妖娆一下子闭上了眼睛,她不想看前面,不想那么清楚的看着黑暗,她终究是看不得的,一行清泪,缓缓流下。 “今晚这是怎么了,怎么就一个劲的哭起来了”,许世民伸了手一边轻柔的将画妖娆脸上的泪痕抹去,一边对着身后的杨定说道,“杨定,你去这周围查查,看看可是有可疑的人马?” 听见许世民叫杨定去周围查一查,画妖娆的心还是一下子悸动了,她睁开一双猩红的眼眸,对着许世民说道,“我只是眼睛疼,无碍的”。 “眼睛疼?”许世民听着画妖娆说的话,弯身,想要借着微光看一看画妖娆的眼睛怎么了,这一看不要紧,看的许世民心里一个疙瘩,这双猩红的眼眸,这是怎么了,铮铮是吓了许世民一大跳,开口说道,“这是怎么了,妖娆的眼睛怎么这么红了,莫不是招到了什么?” 许世民大脑海里突然想起刚才的箭,“刚才妖娆碰过地上的那只箭,莫不是这箭有什么问题,伤了妖娆的眼睛?”这个结论一得出,许世民哪里还站的住,立马就慌张了起来,要知道若真是那只箭有什么问题的话,可是一刻都不能耽误,说不定这长箭上抹上了些什么脏东西,伤了画妖娆的眼。 想到这里,许世民可是紧张了,立马就对身边的杨定说道,“杨定,你派几个暗卫去查一下今晚的事情,你亲自给妖娆驾车,先护着妖娆回去”。 “是,王爷”,杨定应声,然后转过身对着身后的几个人交待了几句。 “王爷莫要这般的慌张,妖娆以前也这样过,旧疾了,偶尔会犯”。 “若是旧疾,日后可要好好的治一治,回去我给妖娆寻一位好的大夫”,听着画妖娆说是旧疾,许世民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了。 许世民扶着画妖娆向着马车走去,走了两三步,画妖娆突然想起了重华,开口问道,“重华去哪里了?”对啊,这半会子,出了这么大的事,也没见重华的身影,连声音也没听见一声,这也太奇怪了吧。 画妖娆突然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环视了一圈,最后眼睛盯在了一处。 “啊,妖娆,你听我解释”,许世民没想到这会子画妖娆突然问起重华的事情,一时之间有点慌张了,关于重华的事情,许世民是做的有点不地道的。 就在刚刚,重华掀了帘子下了马车,骂骂咧咧的想要找人理论的时候,结果一下马车看见的却是坐在高马上的许世民,重华心里本来就是郁闷,说话自然没了好气,开口说道,“我去,二王爷你说这么宽的路,也能让你给碰上,敢情二王爷半夜还专门来着等着堵我们不成”。 许世民听着重华这带刺的话,再加上重华说话的声音略大了一些,他出来这件事本就是谨慎着的,若是这般再跟重画喋喋不休起来,怕是要坏事了,所以,许世民给了杨定一记眼神,杨定立马就心领神会,下了马,迅速的窜了上去,给了重华的后脖颈一下。 重华哪里会想得到许世民会对自己下手,毫无准备,根本没时间躲闪,直接的就晕了过去,还好杨定倒是扶住了重华,可是这一扶倒是扶出了些事端,这便是日后的事情了,不过现在重华被许世民整个人丢在了一匹马上,现在处于晕死状态,刚才发生的总总全然不知。 略想一下,画妖娆便能想的通刚才都发生了什么,心里倒是存了一丝的侥幸,幸好重华不在,她轻轻的摇了一下头,对着许世民说道,“你找人把重华扶到马车上吧,我带她回去”。 听画妖娆的话里,并没有什么生气的意思,许世民一颗悬着的心算是落地了,立马说道,“自然,自然”,转过身对着杨定说道,“杨定,将重公子扶到马车里”。 只见本还是在交待暗卫事情的杨定,瞬间便僵住了,黑暗里掩饰了一些,杨定诺诺的回声道,“是”。 “只怕今日,我是去不了五皇子那里了,王爷是不是安排一下,看找个什么由头的好,需不需要找个小厮去通报一声”,走到马车边,画妖娆止住了脚步,轻声的说道。 “本王本也不打算让妖娆再去五皇子那里,不过,交待的话总还是要有的,即便是结束也得让你全身而退,不能留下一丝的痕迹,若是日后让五皇子抓住了把柄,只怕是.....”后面的话,许世民没有说,他瞟了一眼画妖娆,看着她微微眯着的眼睛,一脸憔悴的摸样,心里还是心疼的,开口说道,“我让杨定送妖娆先回去,善后的事情妖娆莫要过问了,我自是会处理妥当的,现在这个时候我不适合去你那里,等晚些时间,我便去你那”。 “今日便算了吧,妖娆累了,改日王爷再过来吧”,画妖娆推说了一句。 “好,听你的”,许世民又交待了几声,扶着画妖娆上马,然后便走到了自己的马前,对着站着的杨定又交待了几句。 画妖娆唤了一直在边上伺候的小东到身边,低头在小东耳边轻声的交待了几声,小东应声应下了,便灵巧悄然的下了马,去办画妖娆交待的事情了。 马车缓缓的移动,马车里重华卧在一边,现在睡的正熟,今晚发生的一切她都不知情,坐在角落上的两个小丫头也被画妖娆使了一记符咒,现在也是睡得极沉,真个马车里,只有画妖娆是清醒的。 画妖娆一双猩红的眼睛,手里握着两只长箭,目光一直落在长箭上,一行行清泪便流了下来,这会她可以纵情的落泪,纵情的释放自己压抑的情绪。 刚刚在上了马车以后,画妖娆特别的交待了小东,去将地上散落的两只长箭给捡了回来,她还是不放心的,她知道,关于今晚的事情许世民一定是会彻查的,许世民一定不会认为今晚的这两只长箭想要射杀的是她画妖娆,他一定会认为,今晚的总总其实都是冲着他许世民去的,所以,他一定是会彻查到底是谁想要杀他。 所以画妖娆心里是有些慌张的,慌张的想着若是许世民有一日注意到了这两只箭,注意到了这箭上的些许不同,也许就知道了今晚谁是拉弓射箭的人,即便是这样,画妖娆还是存着私心,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今晚的事情。 今晚的这件事,便成了画妖娆心里的一个秘密,只有画妖娆知道,还有他俩知道。 以前在山上的时候,师傅总是对画妖娆说,这世间最难懂的便是人心,最能猜的也是人心,大约这一刻画妖娆终于感悟到了这一点,她不明白,为什么明晔华要杀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的转变可以这么的快,十天前,这个男人还在自己的身边,将自己抱进怀里,宠爱的看着自己,十天以后,这个男人便站在了对面,一心想要杀自己。 手里的两只长箭,沉重的她有些拿不住,她一遍遍的摩梭着手里的长箭,画妖娆真的想不明白,想不明白,明晔华杀自己的理由,自己已经跟他说过了自己要走,他为何要杀自己, 第一支箭是冲着自己来的,那猛劲的力道,若不是许世民反应的快,又是习武之人,只怕自己现在已经躺在血泊之中,生死由命了,而第二只长箭才是射许世民的,或是做做样子,或是想给许世民一个警告,反正是没抱着要真杀了许世民的想法。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明晔华要杀自己,暮然的,一个奇怪的,一个大胆的想法划过画妖娆的脑海。 只有一个理由,只有一个理由才能解释的了明晔华今晚射杀自己的行为,只有一个理由才能解释的了,一想到这个理由,画妖娆不禁的苦笑了一声,“原来我在你心里就这般的轻”。 对啊,不过是因着她罢了,今晚自己是呀去五皇子那里的,关于五皇子的事情,关于佐图门的事情,明晔华虽是不大希望自己参与的,可是计划想出来以后,明晔华还是赞同了的,整个计划他都是知道的,可是今天,明晔华这般的前来,这般的要杀自己,只怕这所有的事情最后都跟了千公主有关,所以明晔华才不想自己知道,对自己下手却是因着要去保护另一个女人罢了。 一股的清凉,一股的薄凉,一股的哀凉,在这样你的一个月夜的晚上,注定了他们终将分道扬镳,横在了他们面前一条跨不过的鸿沟。 两一个房间里,明晔华伸手举起握着的酒坛,长大了嘴,便往嘴里送酒,咕咚咕咚的往下送,完全不顾及长袍已经全被酒给浸湿了。 今日因着中午画妖娆对明晔华说她要走的事,明晔华本就是一肚子的有苦难说,一下午便是借酒消愁,傍晚的时候心里怎么都慌乱着,一点也不希望画妖娆去见五皇子,索性便去了躲在了黑暗中,一直的看着画妖娆。 他一路跟着,直到画妖娆上了马车,直到许世民的出现,他的一双眼眸被烧红了,一颗心被烫住了,透过马车,他看的到许世民去抱画妖娆,那一刻,他真的是着了魔一般,拉了弓箭想要射杀了许世民。 可是他的手还是抖了,在箭离弦的那一刻,他还是慌了,因着那一头有画妖娆,因着他的心在那一刻有些害怕了,可是箭却已经飞离了弓,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无力回天。 看着明晔华这般醉生梦死的摸样,一直站子啊一边的夜游真的是不忍心看了,他走到一边坐着的千公主的面前,对着千公主行了一个礼,然后说道,“千公主可是能劝劝我家爷,这般下去,总不是办法”。 千公主轻轻放下手中的书卷,轻轻摇了一下头,开口说道,“你家爷得的是心病,我没办法”,说着便又举起了手中的书卷,没有上前去劝说的打算。 “可是千公主当时为何阻止我家爷,若是我家爷当时上前跟夫人解释了,兴许现在我家爷和夫人便和好如初了”,关于千公主拦住了自家爷这件事情,夜游心里可是相当不爽的。 千公主浅笑,开口说道,“若是你家爷想去,我哪里是能拦得住的,不过是觉得那个时间明君出现,许世民会心生疑惑,若是他想多些,怕是会有麻烦罢了”。 关于这件事千公主的心里自是自私的,哪里是真的像她说的这般,她抬眼看着眼前这个醉生梦死的男人,即便是现在他为了另一个女人在神伤,她也不在意,总有一日,他会是她千公主的,这样便好,她的手里有他想要的,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都必须留在自己的身边,这样便就够了,她有的是时间跟他小桥流水,有的是时间慢慢的将他据为囊中之物,他现在越是颓废,越是这般摸样,日后她就便更好插足,所以她全然不在意。 “够了,是我自己没上前的,是我自己止住了脚步,与千公主何干,你来指责我啊”,明晔华带着一分的酒意对着夜游说道。 夜游听着明晔华的话,慌张的跪倒在地,然后说道,“属下不敢,属下刚才逾越了,不该说刚才那般的话,还请爷责罚”。 “去领罚吧,老规矩”,饮下了一大口酒进肚,明晔华漫不经心的说道。 “是”,夜游应声,然后走出了房间,满肚子的委屈,念叨着,“爷这是怎么了?”刚好遇到了来汇报情况的日游。 看着夜游愤愤委屈的摸样,听了一嘴他的碎碎念,日游不解的看着夜游,轻声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拉着脸,给自己奔丧去?” “爷是不是真的是受了那千公主的蛊惑,怎么现在整个人都变了?”夜游愤愤的说道。 日游听着夜游的话,伸了手马上捂住了夜游的嘴,拉着夜游跑到了很远的地方,这才松开了夜游,开口说道,“你这话也是仔细的说,咱家爷听见了还好,也不会真罚你,若是那位千公主听见了,只怕是不会放过你了”。 “不放过便不放过就是了,总不能除了我吧,再说了,咱家爷哪里不会真罚我,这不已经是罚完了”。 看着夜游愤愤不平的摸样,日游哈哈的笑了起来,开口说道,“说你傻你还真傻的可爱,你这几日可是天天受罚,若是再这样下去,只怕你身上可没一块好皮了”,说着,一双眼眸打量了一番夜游的身体。 “你还有心思在这里说笑,你这几日也是天天见到爷,你就没发现咱家爷近些日子都奇怪的紧吗,是不是被那千公主给下了什么药了,你是没看见,今天爷都拉了弓箭射向了夫人,若不是二王爷反应的快,只怕夫人现在是真伤着了”,一想起之前的那个画面夜游真的是后背发凉,自家爷到底是怎么了? 听了夜游的话,日游也是皱起了眉头,这夫人是自家爷的心头肉,他们都是知道的,关于夫人跟爷前世的总总他们也是听人说过的,只怕今天发生的这一幕是爷失算的,日游开口问道,“爷现在在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醉生梦死,从下午便开始以坛坛的喝酒,回来又喝,那千公主坐在那跟没事人一样的看着书卷,我是宁愿受罚也不想呆在房间里”,夜游不服气的嘟囔道。 日游心里盘算了一下,悄声的凑到了夜游身边,伸手对着空中划了一指,一层结界便护住了他俩,日游对着夜游说道,“这千公主对咱家爷使了手段是肯定的了,我前些日子想着是咱家爷不过是做了一场假戏罢了,不过听你说了今天的情况,想着咱家爷不会是一不留神真着了道了吧,要不这样,你找了个由头被爷重罚一次,让爷把你差走了,我便请意去爷身边伺候,我倒是要把一把这千公主的脉,看一看这千公主到底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听了日游的话,夜游连连点头,“好好好”,要知道这日游和无白可都是比自己聪明好多的人,若是平日里,让夜游离开爷那是一点的可能也没有,可是现在,只要能知道爷这是怎么了,让夜游干啥他都愿意。 另一边,房间里,千公主看着饮尽了又一坛烈酒的明晔华,看着他的背影,白色的面纱下她浅然的一笑,一双眼眸里写满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当真是最好的,自己看人的眼光一向是准的,伸了一只手在空中轻轻的挥动了一下,一根无形的线出现在了空中,一端捏在她的手里,一端连着明晔华。 饮了这么多的酒,明晔华的大脑依旧是清醒的,他本就是千杯不醉的人,这般的豪饮不过是喜欢烈酒穿肠的辛辣感,还做了一分的戏罢了。 他的心里是疼痛的,疼痛不能自已,他举着酒坛望着窗外的天空,心里隐隐的在问自己,娆儿,日后你可是能原谅我? 另一边,马车到了百花楼,小东和小西也已经醒来了,画妖娆逼着眼睛被小东给搀扶着上了楼,重华则是被杨定给扛上了楼。 月玦本还陪着江郎林喝着小酒,就听见身边的丫头来报说画妖娆回来了,倒是一惊,开口喃语着,“这才大多的会,怎么就回来了,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一抬头便又问丫头,“她们是怎么回来的?” “重少爷是被人扛回来的”,丫头瞥了一眼江郎林,立马转了口说道,“妖姬主子是被小东搀扶着进的房间”。 “搀扶?”月玦惊讶的又念叨了一遍,慌张的便起了身,向着画妖娆的房间走去,江郎林一听丫头的话也是紧皱着眉头,举杯将杯盏中的酒一饮而尽。 待月玦出去了,江郎林的目光向着窗口瞄了一眼,立马就有一个身影一晃神便出现在了江郎林的面前,跪在地上。 “怎么回事?”江郎林问道。 “回主子,路上二王爷把马车给拦下来了,重公子也是二王爷命人下手打晕的,打晕完重公子,二王爷上了姑娘的马车,前脚刚上马车,后脚便是一记冷箭射了过去,二王爷命人查了一番,一无所获,姑娘的眼睛好像是旧疾犯了,一个劲流眼泪”,黑影恭敬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射冷箭的人,你可是看清了?”江郎林皱着眉头问道。 “属下无能,未能看清”,黑影自责的将头嗑在了地上。 “罢了”,江郎林起身,大步的向着门外画妖娆的房间里走去,射冷箭,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连他的人也查不出来是谁,到底会是谁? 江郎林走进房间的时候,月玦正扶着画妖娆坐下,重华被放在了软榻上,依旧睡着,杨定已经告辞回去复命了,此时月玦看着画妖娆紧闭的眼睛,皱着眉头问道,“这眼睛是怎么了,我叫了丫头去请大夫,可是疼得厉害?” 因着哭过的原因,画妖娆的眼睛现在已经红着犯了些肿,也有些疼痛的厉害,画妖娆开口说道,“旧疾了,以前也这样过,无碍的”。 说话的功夫,大夫已经走了进来,月玦慌忙的请了大夫坐下说了一下画妖娆目前的情况,请了大夫为画妖娆诊断。 大夫对着画妖娆说道,“姑娘,请睁开眼睛,让老夫来看一下姑娘眼睛目前的情况”。 缓缓的画妖娆睁开了眼睛,那一双猩红的眼眸,深红的满布了整个眼瞳,连着黑瞳都微微犯起了红,就像是地狱恶鬼的眼睛一般,让人看一眼便毛骨悚然,像是一双能看见人灵魂里所有罪恶的眼睛一样。 江郎林看着画妖娆的眼睛,只是一眼,他便感觉像是被无数的人偷窥着看了自己所有的秘密一样,这双眼睛,这双眼睛绝对不是一般的眼睛。 -本章完结- 第一百九十八章 姑娘的这眼睛甚是古怪 江郎林的一双眉头皱的紧紧的,看着大夫给画妖娆正在诊治,连着大夫都是惊讶不已,碎叨着,“姑娘的这眼睛甚是古怪,平常红眼不过是眼睛里红丝多了些,可是姑娘这眼睛怎么就都是通红的,怪哉怪哉”。 月玦本也是觉得画妖娆的这双眼睛奇怪了些,听着大夫的这番话,更觉得奇怪的,这般彤红的眼睛,她本就是个玲珑的女子,一向是对事物敏感的很,画妖娆的这双眼睛给月玦带来的感觉特别的不好,隐隐的,月玦甚至感觉的到有一种死亡的气息,这是一双戾气太重的眼睛,就像是一个万恶的屠夫,杀了无数人的眼睛一般。 一晃神,等再回过神来,月玦轻轻的摇了摇头,这是怎么了,坐在自己面前的明明就是画妖娆,怎么就一下子想了这么多呢,突然想起了丫头说过的,说是旧疾犯了,遂开口问道,“妖娆,你这眼红可是旧疾了?” 画妖娆缓缓的闭上眼睛,轻声“恩”,了一声,开口说道,“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时候,无碍的”,她的声音无力,身体也软绵绵的,好似被抽空了力气一般。 “后来是用了什么方子治好的?”月玦仔细着问道,既然是旧疾理应是能治好的。 “没用什么方子,以前都是师傅让我睡一觉,我便去睡觉了,一觉醒来便就好了”,画妖娆回答道。 确切的说画妖娆当真是有过一次这样,不过对于那件事的起因,画妖娆后来到现在就像是完全忘记了一般,什么都记不得了,只记得那么一次,自己在河边玩闹,一不小心就看到了河里自己的影子,刚好瞄到了河里的自己一双眼睛猩红的可怕摸样,那个时候画妖娆还小,吓得一下子就跌坐在了地上,然后大声的叫喊着“师傅,师傅,师傅,妖娆要死了,师傅,你快点来救救妖娆啊”。 在远处正悠哉躺着的师傅,一听见画妖娆的叫喊,猛然的起了身便窜了过来,看着蹲在地上蜷缩着的画妖娆着急的问道,“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画妖娆的记忆里,师傅只有在自己生病的时候会变得异常的温柔,变成一个温柔多情美男子的摸样,那天当画妖娆睁开眼睛看着师傅,然后哭成了泪人摸样,含糊不清的说道,“师傅,我的眼睛怎么这么红,我是不是着了什么道了,还是被恶鬼给暗害了,怎么会这样,我是不是要死了”,那个时候的画妖娆还是个孩子,当真是吓坏了。 师傅弯身抱住小小的画妖娆,柔声细语的对着画妖娆说道,“妖娆啊,不要怕,这是地狱的鬼眼,像我们这样行走在阴阳边界线的人,有时候会逆了些天意,或是开罪了这地府里的帝君,自然是要受罚的,你这眼睛猩红的摸样便是罪孽深重鬼眼的化身,这鬼眼可能会机缘巧合降落人间,降落到我们这些行走在阴阳界线上的人身上,无碍的,好好的睡上一觉,我保证,明早起来的时候,妖娆的眼睛又会变成以前的摸样”。 “师傅,当真吗?”画妖娆满怀希望的问道。 “自然,若是妖娆明早的眼睛还是这般猩红的,那师傅自来领罚,妖娆说什么便是什么”,师傅这般温柔的对着画妖娆说道。 也不知道是听了师傅的话,画妖娆便安心了,还是因着知道自己睡醒一觉起来,眼睛就会好,总之那天的记忆便到这里就结束了,第二天画妖娆的眼睛当真就好了,依旧是原来的摸样,没有任何的怪异。 只是画妖娆怎么也记不起来那天自己是因着什么一下子就眼睛变成了猩红的,也不记得,师傅说完那句话以后自己是不是又说过什么,这便成了一个谜。 “睡一觉醒来就能好嘛?”月玦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以前是这样睡一觉就好了”,画妖娆走神了好一会,被月玦轻轻拍了一下才回过神来,然后又问了一遍月玦的话,这才回答道。 “这也是老夫见过的怪事之一,从脉相上看姑娘的身体并无大碍,若真如姑娘说的这般睡一觉便能好,那是最好不过的了”,大夫一边说着一边收拾了诊脉的软枕放进木箱里。 “劳烦大夫走这么一趟了,我送您出去”,说话间月玦已经去送了大夫出门。 房间里一时之间就只剩下画妖娆和江郎林,画妖娆闭着眼睛,一只手支在桌子上,整个脑袋支在了这手臂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好像放在了这手臂和这桌子上,慵懒的很。 江郎林一直坐在窗台上,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壶酒,依旧是偶尔浅酌几口,看着画妖娆满脸的倦意,沉默了好一会,最后开口说道,“当真明早睡醒了,这眼睛便能好了?” 已经有些睡意的画妖娆轻声了“恩”了一声,过了好一会才喃语着说道,“估计是最近作孽太多,老天都看不过去了,所以这样来罚我了”,画妖娆已经是有些迷糊了,说出的话也是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一般。 刚一走进来的月玦听了画妖娆的这番话,皱紧了眉头,“怎么说了这般不着调的话,哪有这样数量自己的”,月玦不喜欢画妖娆说这样泄了气的话。 江郎林的一双眼睛一直盯着画妖娆,看着画妖娆脸上的倦意,对着月玦说道,“折腾了不少时间里,我先走了”,说话间,一晃神,整个人便消失在了窗户外,只带动了一丝的风。 月玦自然也是看出来了画妖娆疲倦,帮着她洗换了一番,看着她睡熟了这才回了自己的房间,对于今晚的事情,月玦心里自是奇怪的,听了手下人回来的报告,又细细的问了小东小西两个人的回答,听到的和江郎林听到的结果都是一个,没有人知道在黑暗里放了两只冷箭的是谁,大约这个秘密只有画妖娆和当事人知道了。 夜深人静的事情,一个身影一直都坐在画妖娆屋角的对面,举着酒壶,在这明亮的月夜下,浅酌着酒,想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然后等一个一定在今晚会出现的人,他笃定,今晚,会有一个人来找画妖娆。 一个身影划过角落,一晃神,还未等你看的明白,人影已经消失不见了便,这个人影在靠近画妖娆房间的时候,迟疑了一下,来人一身黑衣,带了一个黄金的面具,只露出了嘴巴和嘴角,在走到画妖娆房门前的一刻,他刚伸了手去推画妖娆的房门,却突然收住了手,浅然的一笑,嘴里念叨着,“这丫头倒是长了心眼”。 而一直坐在画妖娆屋角对面的江郎林一双眼睛可是一直都在盯着这边,看的真真切切的,要知道,他哪里是喜欢在这夜深风高的大晚上的,爬到屋顶上等着,晚上的时候,他看着妖姬一脸的倦意,便走开了,悠哉的便坐在这里等着,好不容易等到了画妖娆的房间的灯灭了,看着月玦走了,想着这下可好了,他能偷偷的溜进画妖娆的房间里了。 可是哪里想得到,这丫头现在睡觉那么警觉了,江郎林翻身刚想要翻窗户进入画妖娆的房间,便一下子感觉整个身体像是被电到了一般,身体疼痛的没法动,努力的往后退几步,稍微离画妖娆房间的窗户远一点,这种疼痛感才会消失,试了几番都是这般的情景,江郎林便知道了这铁定了是妖姬搞的鬼了。 江郎林郁闷的要命,试了好半天,自己又没办法解了这东西,只要是一靠近就会有种被电的死去活来的疼痛感,一来二去的,江郎林只好作罢了,只得选了一个好的位置,坐在这房间的对角,一边喝着闷酒,一边无奈的坐着,现在看着这个戴了面具的男子,走到画妖娆的房门前迟疑的摸样,江郎林心里别提多解气了,看吧,不止他一个人没办法。 可是下一秒,江郎林就被惊住了,只见这个面具男,伸了一只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什么,然后就大摇大摆的走进了画妖娆的房间,完全是没有一点的反应。 坐在面对的江郎林彻底的不淡定了,什么情况,难道这陷阱就是为自己设置的,可是这不科学啊,怎么会这样呢,想着,一跃身便来到了画妖娆的窗户前,刚一靠近画妖娆的窗户,果不其然一股被电的疼痛感便袭来了,疼的江郎林完全招架不住,心里无数声,“这是什么情况”飘过。 而戴着面具的男子,自然是发现了江郎林的存在,在他刚一靠近这里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只是并没有太放在心里,走到画妖娆门口的时候,他刚想推门进来的时候,发现了画妖娆设下的雷鸣阵浅笑了一下,这丫头现在倒是警觉了,难怪,那个男子坐在对角楼上,敢情是根本进不去。 伸了手解了咒,走进了画妖娆的房间里。 看着睡熟的画妖娆,看着她孩子般的摸样,看着她睡得并不是很熟的样子,看着她满头的汗珠,他轻声的坐在了她的床上,一双眼睛柔情的看着她。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外,隐隐的传来了一声碎语的声音,他侧过身,伸了手在空中轻轻的一挥,然后嘴里碎语了几句,整个空间里就只剩下他和画妖娆了,他侧过身对着画妖娆说道,“妖娆,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了,妖娆。 他看着画妖娆睡得迷糊的摸样,看着画妖娆紧皱着的眉头,看着她满头的汗,他知道画妖娆现在睡得极其的不稳,她紧紧的抓着被子,嘴里还在喃语着,“不要,不要”。 她做噩梦了,难得的噩梦,一场殊死搏斗。 看着她疲惫不堪,一张小脸也是有些煞白,他伸了一只手指,然后在画妖娆的额头上画了一个奇怪的符咒,然后画妖娆整个人便停歇了下来,安分的一动不动的。 然后来人弯下身,伸了一只手轻轻的在画妖娆的两只眼睛上一点,画妖娆立马突然就睁开了眼睛,一双猩红的眼睛,依旧是猩红的只剩下中间的黑瞳,整个眼眶里除了中间的一点黑,其余都被猩红所填满。 这双眼睛,来人无声的叹息了一句,他轻柔的将画妖娆抱进了自己的怀里,伸了手轻柔的抚摸着画妖娆的青丝,从怀里掏出来一个清澈的玉佩,然后伸手将画妖娆现在身上带着的玉佩取了出来,取出来一看,画妖娆戴着的这块玉佩已经是一片猩红的摸样,满满的红丝,漫步了整个玉佩,而来人从怀里掏出来的这个玉佩和从画妖娆身上取下来玉佩的外形竟然是一模一样的。 看着从画妖娆身上取下来布满了红丝的玉佩,来人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将这块玉佩放进自己的怀里,将那块清澈的玉佩给画妖娆戴上,然后伸了手又在画妖娆的额头又画了一个奇怪的符咒,嘴里碎碎念道着什么。 待所有都处理完毕,画妖娆的眼睛一点点的褪去了红色,待画妖娆的眼睛完全的恢复成正常的样子以后,来人才轻柔的将画妖娆的眼睛缓缓的合上,将画妖娆抱在了怀里,小心谨慎般的轻柔的抱着。 “妖娆呀,依旧是这么的任性妄为,一点都不会收敛性子,以后可是怎么办呢”,来人抱着画妖娆碎碎念道着。 “妖娆呀,即便是过了千百年,即便是都没了前世的记忆,你还是一见到他便就不能自拔了,看吧,这次又伤成了这样,遇见他你总是这样伤痕累累的”,来人依旧是一个人碎碎念叨着,一脸的柔情的看着现在已经睡的安稳的画妖娆,看着她的时候嘴角都是浅浅的笑意。 “妖娆啊,你怎么就一下子长大了呢,现在的你真好看,好看的我都想一直这样的看着,看着一辈子都好”,他说的异常的温柔,就算是一场温柔的告白。 “妖娆啊,有一天你再见到我的时候,是否还能认得我”,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嘴角划过一丝的苦笑,继续的说道,“是否会像第一眼见到明晔华一样,一眼便别不开,一眼便能一直的看着,记住,然后再也不忘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是落了一层层灰尘的,说的那般的轻飘飘的,苦涩柔情的让人咽不下去。 “妖娆啊,我有没有告诉过我你,我一直喜欢着你,从第一次见到我就喜欢着你”,他柔声的告白着,像是说尽了一生的情话。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一身红衣从天而降,我以为你是仙子,美轮美奂,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你那个时候就这样的看着我,我吓得一声都不敢睡出,生怕把你给吓走了”,他无限的回忆着往昔的种种。 “那是时候,你看着我呆若木鸡的摸样,调皮的笑着,然后伸了一只手去敲我的额头,开口说道,‘莫不是呆了,怎么一动不动的’,不论过了多少个春秋,不论过了百年还是千年,我都记得你那时的一颦一笑,一句一话,明明是我先遇见你的”,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突然苦笑了一下,凄苦的好似浓烈的毒药,醉的让人疼痛。 “因着见了你,因着你,我成佛成魔,我都只为你,为了你,我允了这最后的一口气也是愿意的,可是现在我再也不能在你身边了,不能在你身边了,你是否会念起我,是否会一直记得我,是否有一天会为我落一滴泪”,他喃声得说,心里是艰难的痛。 他抱着画妖娆,像是要用尽了一世的柔情一般,小心谨慎的抱着,温柔的喃语着跟她说几句千百年的心里话,他知道外面大乱,他知道外面无数的人在等他,他也知道自己中了别人的圈套,他也知道画妖娆便是他唯一的死穴,可是为了她,他便能什么都舍弃了。 屋内此刻是温情默然的,屋外江郎林可就不怎么好了,不知怎么的,突然间无数的黑影就围住了他,那些黑影快的几乎肉眼都无法看清,一闪即逝,幸好江郎林的身手还算上乘的,左右躲闪中,伤的并不是太重,可是这般的,他只能躲着,攻不得,一直处于被动状态。 江郎林本就是个精明的人,一般的对手十招下来他也就差不多能看明白别人的招数了,可是这次当真是邪乎的很,一连好几轮的招数,眼前的这些黑影,速度快的惊人,轻飘飘的过来一晃,然后就像是被坚硬的利器狠狠的划过一道,等回过神想要反击的时候,又都什么都没抓住,再看自己,又多了一道伤疤。 几次三番下来,实在是无计可施,江郎林也只有拼命逃脱的份了,可是逃脱哪里是简单的,这些黑影完全是紧跟不放,莫说是逃离这里,就是往前移动些也是困难的,这次江郎林真可谓是步履艰难,完成处于被动状态。 而黑暗里,另一个身影站在一旁,身边人恭敬的说道,“爷,这样下去的话,只怕这江公子会被牢牢的困住,我们需不需要上去帮一下?” 一双深邃的眼睛盯着眼前的画面,看着江郎林因着躲闪不及又伤了一块,看着他华丽的锦服已经是破烂不堪的摸样,浅然的一笑,带了一分嘲讽的意思,低沉的声音,“这做戏的功夫倒是不错,连你都信以为真,只是少了点观众”,说完视线转到了画妖娆房间的方向。 身边人一听,顿时一双眼睛盯在了江郎林的身上,心里碎碎念着,做戏,眼前江郎林的这副摸样是在做戏? 黑暗里,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画妖娆的房间,虽然外面有结界护着,什么都看不见,可是一颗忐忑的心下,一双眼眸却是一分也是移不开的。 而房间里,面具男子依旧温柔缱绻的跟画妖娆碎碎的叙说着,说话间嘴角轻轻的张扬,看着一脸睡熟的画妖娆,他的心里多么的希望时间便停在了这一刻,这一刻她在他的怀里,这一刻,他短暂的拥抱着她,纵情的述说着他俩的总总过往故事。 良久,久到他觉得这便是地久天长的感觉,黑暗里,一只火光划过,他的眼里落了一层的寂寞,三分的凄凉,他用劲力气,紧紧的抱着画妖娆,低声,声音里带了黯哑,沉痛的说道,“妖娆,时间到了,我要走了,只怕这一次,真的便是你我最后见着的一面了”,说到这里他的内心疼痛的连呼吸都是不能的,是啊,此刻他正在跟着自己今生的挚爱,前世的挚爱,做最后的告别。 “妖娆,我只期盼,今晚是最后我与你相见,这样,我总还给你留下了一个纯良的摸样,若是有一日,你我必须剑拔弩张,必须你死我活,刀剑相向的那一刻,我只求你不要认出我来,不要记得我,若是可以,亲手杀了我吧”,他低着头,将整个头窝在画妖娆的脖颈处,疼痛的落了一行的泪,他爱她,爱的沉痛,爱的醉心。 “前世今生,我的命都只是你的,任谁都夺不走,若是你要,我双手奉上,只是我无力再护你一世周全了”,他痛然的说完这最后的一句话,然后紧紧的拥抱着画妖娆了好一会,起了身,将画妖娆安好的卧好,然后从胸口拿出一个小香袋,亲手给画妖娆放在枕头下,最后忘了一眼画妖娆,然后转过身,抬了脚步,却又突然放下了。 背对着画妖娆,他开口说道,“妖娆,其实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一句,可是每次想问,却又都开不了口,今天我想来问一问你,若是可以选的话,你可愿意,我护着你一世,带你去一个世外桃源的地方,我许你一世的岁月静好,你可愿意放下他跟我走?” 黑暗中,整个房间寂静的吓人,没有回声,没有应答,什么都没有,他的背景狭长而落寞,良久,他最终还是向前走去,头也没回,猝然的消失不见了。 整个房间里的结界消失了,江郎林身边无数个黑影消失不见了,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了平静,一切都又恢复了平静,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躺在床上的画妖娆,迷糊的突然就醒了,伸了手去揉自己的眼睛,抬头看了看外面,依旧是黑漆漆的一片,可是突然间不知道怎么的睡意却没了,索性起了身,想在窗前坐一会。 她走到窗前,跃身整个人便坐在了窗户台上,她抬头望着一轮明月,总感觉有些的悲凉,心里难受一些,可是却又说不明白怎么就难受了,只感觉脸上凉凉的,伸了手去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不知何时,原来两行清泪已然落了,自己却浑然不知,在这一刻,她是想念一个人的。 凄冷的风轻飘飘的来,在这个月色下,却吹动了几人心..... -本章完结- 第一百九十九章 小东 天亮的时候,画妖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着已经大亮的天边,她突然想自己的师傅了,心里碎碎念着,师傅啊,我走了,你是不是就可以整日里到处喝酒,醉的不省人事,再也无人管你了,一想到这里,画妖娆终于落了一尾的笑意,也只有在想起师傅的时候,画妖娆还能再回到孩子般的摸样,她是想离开了,离开这繁华的地方,离开这里的是是非非了。 自从昨天小东跟着画妖娆出去了一趟,月玦看着昨天小东干起活来还算是得体,便让小东留下来照顾了画妖娆。早早的,小东轻手轻脚的进了画妖娆的房间,想看一眼姑娘是否醒了,可是一进屋发现姑娘正坐在窗台上,赶忙的去拿了一件披肩给画妖娆披上了,开口说道,“主子这是怎么了,一大早的坐在这窗台上,这早晨的冷风烈了些,主子昨晚还是病着,这哪里能行啊”,说着伸了手就去扶画妖娆,想扶着画妖娆下来。 “你叫小东?”画妖娆缓缓的开口,一双眼睛早已恢复了平常的摸样,眼睛里的猩红已经褪下了。 小东抬头,应声道,“是的,主子,昨天月姑娘将奴婢指给了主子,说让奴婢以后跟在主子身边伺候着”,说话的时候小东脸上突然露出了惊喜的笑意,“主子,您的眼睛,您的眼睛好了,果真是睡了一觉便就好了”,看着画妖娆的眼睛已经恢复如初,她脸上露出了开心的摸样,说话的时候,露出了一颗小小的虎牙。 早先的时候,明晔华也给自己指过丫头,只是画妖娆从小就自己惯了,总觉得不习惯,那个时候画妖娆还总是黏在明晔华的身边,自己的事情都被明晔华安排好饿,也并不觉得身边多个人的好,所以便一直不愿意身边留出一个伺候的人来。 近些日子,画妖娆总是自己,月玦也觉得画妖娆不那么方便,所以之前也指了个丫头来伺候,只是画妖娆总是不习惯,最后还是跟月玦说了,让丫头走了。 今早看见小东的时候,画妖娆的心里也是有一些排斥的,只是现在看着眼前这个丫头欢喜的摸样,画妖娆一下子也跟着染上一点的欢喜,倒是没再说什么,也可能是昨晚因着让小东去捡了那两只箭,心里多少都看小东不同了些,所以,便是默许了让小东以后在自己身边了。 早晨,小东给画妖娆端了些可口的小菜和汤包,画妖娆吃了两口,觉得乏了,便又躺在床上睡了,让小东守在了门口,任谁来了都不要叫她。 这一觉,画妖娆一直睡到了下午,醒来的时候,只感觉外面的天色都有些暗淡了,有些口渴了,便起了身下了床走到了茶桌前去提茶壶,还没喝到水,画妖娆便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一直守在门口的小东听见了屋里的声响,蹑手蹑脚的开了门,看见画妖娆已经醒了,便跑了过来,“主子醒了,主子渴了唤我一声,我就在门口”。 “好,下午了吧?” “是,主子,门外一直有人在等着见您呢”。 “奥?什么人?”画妖娆举着茶杯,喝了一大口的水,坐到了椅子上,开口问道。 “现在等在外面的是一个小厮”,小东应声回答道,慌忙的跑到了衣架上给画妖娆拿来了一间披肩披上,继续说道,“不到晌午的时候便到了,说是昨晚我们要去府上公子家的小厮,昨晚公子听了来人报说主子抱恙,便一早差了小厮来看一看主子可是有大碍,我跟这小厮说了主子昨晚一直病着,睡得晚,又服了药,怕是过了晌午才能醒,那小厮说也是奉了公子的命令,得看过主子才能回去交差,便一直候在了门口”,小东把事情的经过仔细的讲了一遍,站在画妖娆的一边。 听了小东的话,画妖娆自然是明白这小厮等着的目的,这小厮只怕是五皇子派来查看的人,昨晚自己本就是天黑了以后才差了人去通报说自己晚些时候会过去,不过中途发生了那件事以后,自己便回来了,估计二王爷差人说自己病着了,便没能过去,而这五皇子心里疑心着这事情里蹊跷,便差了人一早就来瞧,看我是真病着还是假病着,想着也觉得好笑的很,浅笑着。 “小东啊,你去厨房去端一碗有些姑娘一直喝着的补药来,进门的时候就说让小厮再等一下,说我得先吃了药,换了衣服再来见他,顺便给我打一盆热水来,仔细看着我给你演一出大戏看”,画妖娆说的活跃,有些小孩子作弄人的感觉,小东听明白了,一一应下了,便出去了。 等门外的小厮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穿着一身素衣,脸色苍白无光,头发只简单的盘了拆了一支木釵,额头冒了许多的汗,遮了白色的面纱,坐在茶桌前刚刚把一碗苦涩的中药喝完的痛苦摸样。 小厮瞧得仔细,进了屋一边用眼瞄着画妖娆,恭敬的行了礼说道,“我家公子着实不放心姑娘,所以一大早便差了小的来看一看姑娘,顺便差小的送了些补药过来,让姑娘好生的养病”,说话间,将一个锦盒放在了桌子上。 轻声的咳了好几声,画妖娆柔声的说道,“劳烦你家公子挂念,妖姬这病本是旧疾,不想昨晚遭了些凉又犯了,落了公子的薄面,你回去告诉你家公子,等妖姬病好了,自是会宴请公子,给公子赔罪的”。 又说了几句客套的话,好不容易打发了这小厮走了,画妖娆这才露出了本来的摸样,懒洋洋的倚靠在靠背上,仔细的端详着锦盒里的补品,嘴里碎碎念叨着,“这五皇子出手倒是大方”。 “那是,你也不看他贪了多少”,窗户上不知何时多了个身影,接了画妖娆的下一句话。 不用抬头也能猜的到这说话的人是谁,除了江郎林这厮还能有谁,只有这厮出入从不走门,比重华还没规矩,而且这样随便进出一个女孩子的房间好嘛。 见画妖娆没有接自己话的意思,也不在意,嘴角微微翘起,一副其乐融融的摸样,开口说道,“花魁自是厉害,做起戏来真是以假乱真呀”,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画妖娆默默的翻了好几个白眼,肚子有些饿了,摸了桌子上的一个橘子就剥了起来,对着江郎林说道,“劳烦您在我这看了这么一出大戏,辛苦逗您一乐,这戏都看完了,您是不是该打赏一下了?”说话间就伸了手,示意江郎林可以掏银子啦。 江郎林看着画妖娆一副咄咄的模样,跟刚才身娇体弱的模样判若两人,难怪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真是哭笑不得,无耐的开口说道,“世人都说我财迷,只怕我这财迷的名声以后就要传给你了”。 挑了一下眉,默默的又给了江郎林一记白眼,“你财迷那是有钱还想压榨出更多的钱,那叫为富不仁,我这不叫财迷,只是赚个随身的盘缠,生活所迫,哪里能和你一样了”,画妖娆可是很不屑跟江郎林混为一谈的。 听着画妖娆的话,江郎林浅然的笑,看着画妖娆慵懒的窝着的摸样,心里默默的说道,真是一只难缠的猫,“这话说的还真是让人心动不已,你在这好吃好喝,待遇都是一级的,哪里就像你说的生活所迫了?”说话间,眼神又瞄了一遍整个房间,这个房间从布局到装饰都是上乘的,茶桌,茶椅都是上好的檀木雕琢而成,房间里的一瓶一罐可都是有讲究的,精致小巧且都是有出处的,只怕这间房间里的一物一件都不是简单的,心里不禁暗想,这明晔华当真是对画妖娆是上心的紧。 江郎林的一句调侃的话,现在听进画妖娆的耳朵里便是有些刺耳了,她以前跟师傅住在山里,自然是不会在意这些吃喝用度,穿的都是粗布麻衣,吃的有肉就可,睡的可只是普通的炕铺,这些她自小都不怎么讲究,一路下来,到了现在,她环顾了一下自己一直住着的这个房间,往日里她倒是并没有注意,只当是平常住的地方,现在再看这间房间,苦笑了一下,原来自己倒像是了一只被人圈养的金丝雀了,她浅笑,面纱下那若隐若现的一抹笑意让坐在窗台上一直看着画妖娆的江郎林一时间便走了神,留了心。 “我倒是成了一只金丝雀了”,自嘲的说道,浅笑嫣然,轻轻地摇了摇头,江郎林的一句话倒是让画妖娆留意到了目前的这个问题,现在因着五皇子的事情,自己还是要留在这百花楼的,可是日后呢,等这件事处理完毕,她便是要走的,千里迢迢,的确是要准备些盘缠的,另外,她并不想在这百花楼里白吃白喝下去,她也不想欠着明晔华的,所以她貌似是需要一些银子的,这般的想着,一双眼眸就盯在了江郎林的身上,眼前这不就有个大财主嘛,不如抠他一点钱,这样也是极好的。 看着画妖娆一双眼睛冒着金星般的盯着自己看,江郎林有种深深不好的感觉,这个眼神他太熟悉了,这种眼神的意思是在说不是在打他的主意就是在打他身上钱财的主意,江郎林瞬间就一阵无奈飘过,心里默默数量着,这个丫头胆子也太肥了点。 心里想着这个丫头的胆子也太肥了点吧,刚想开口说几句画妖娆的时候,看着眼前画妖娆狐狸般的眼神,看着她飞扬的摸样,江郎林一下子就来了兴趣,想着这丫头的真面目他是见过的,可谓是天然雕琢,美的动人,一下子脑子里就想着这丫头面纱下现在会是什么表情,肯定是飞扬动人的,这般的想着他就来了兴趣,既然她这般财迷爱钱,那倒不如...... 看着画妖娆,开口说道,“丫头,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可好?” 画妖娆狐狸般狡黠的目光扫射了一眼江郎林,一双眼眸带着狩猎的兴奋感,说道,“赌什么?” “赌我能三日内摘下你这面纱,可好?”江郎林对于摘下画妖娆面纱这件事可是势在必得。 画妖娆浅笑,“只怕你是要失望了,我这脸上的面纱你要摘下来,不止要三日吧”,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她可是还在盘算着。 “奥?莫说三日,要我说今日我便能把你这面纱给摘下来”,江郎林看着眼前这只狡黠的狐狸,自是明白她的意思的,倒是有些小小的想纵着她。 “若是今天你不能把我这面纱摘下来,怎么好呢?”看着鱼儿自己慢慢上钩,画妖娆心里可是欢喜的,刚才的一会她思量着,戴着这面纱本就是因着新的身份更有利于五皇子的那件事,所以她才换了这身装扮,成了这百花楼的妖姬,这件事事成之后她就要离开这里,自然也没什么忌讳的,再说了,跟着江郎林也是打了几次交道的,画妖娆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觉得江郎林并不是坏人,所以,这才想着要不要在江郎林身上敲一下竹杠。 “五百两可好,若是今天摘不下你这面纱,我便奉上五百两的银票,若是明日摘不下你这面纱,我便奉上一千两的银票,若是第三日摘不下这面纱,我就奉上一千五百两,若是三日后我猜不出,三千两的银票到你手上,这下可是满意?”江郎林的一双眼眸微微的眯着,他自是看出来了画妖娆有些小财迷的摸样,既然这般,他倒是第一次想要纵着一个人,索性便都依着她了,若是银子,自己自然是有的是。 “好,成交”,画妖娆立马激动的一只手就拍在了桌子上,要知道只要自己撑过了三天,六千两可就到手了,这可是一笔巨款啊,有了这笔银子莫说是能回去,再给谁买一间酒铺给师傅也是可以的,这样以后盘下来个酒铺,自己卖点酒也是挺好的,这般想着,心里倒是欢喜的很。 江郎林看着画妖娆欢喜的摸样,心里却划过一丝的难受,他自是在商场上打诨惯了的人,看懂人心自是他的本事,看着画妖娆这般明亮的眼神,他心里隐隐的知道,她是在盘算着要走,要不然她怎么会答应,要不然她为何会财迷的想要银子,一想到她要走,他的心就莫名的难受起来,他不想她走,想着,身影一个闪身就已经来到了画妖娆的身侧,快速的几乎不让人察觉的速度,伸了手去揭画妖娆脸上的面纱。 当面纱脱落,画妖娆有一分迟疑的看着眼前快的几乎让人不敢相信的速度,要知道,她可是跟着江郎林交手过很多次,他的身手,往日里哪有这般的好,若论身手,画妖娆都是借着符咒,能跟他不相上下,可是今天这样的速度,这般的快速,是往前里所没有的,难道这才是他的真正的速度? 不过紧接着看到的便是江郎林脸上露出郁闷的神情,画妖娆暗暗自喜的,一双眼眸暗喜的都弯成了弯月形,她浅笑着,开口说道,“面对你这样的对手,我可是谨慎的很,不过.....”再看画妖娆,脸上安好的挂着一抹红纱江郎林撩走了第一层,不过还有第二层,这个面纱是明晔华专门找了最巧的裁缝做的,用了最薄的轻纱,叠了四五层的轻纱布,一层嵌在一层的里面,莫说你撩走一层,即便是你撩走两层,也是看不见画妖娆的真面目的,可是一想起这面纱,一想起曾经让裁缝给自己做面纱的人,画妖娆的心就开始隐隐的痛。 昨天那个男人想要杀自己,一箭不成,还要动手真的杀自己,要不是那个千公主给拦下了,他为什么要杀自己,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一个人的人心怎么会换的这么的快,苦笑了一下,心里是凄苦的,默不作声的捏着手里的茶盏,到了一杯水,饮了也是苦的。 江郎林看的出画妖娆眼里划过的伤痛,漠然的一句话未说,起了身,一跃到了窗台,开口说道,“这次算我大意,不过着赌约已定,话说,我这白花花的银子可都供上了,若是我在三日内揭了你这面纱,你可是要输些什么给我才算是公平的”,看着她失神神伤的摸样,江郎林故意岔开了话题。 听了江郎林的话,画妖娆开口问道,“那你想要我做点什么,我一没钱,二没貌,什么都不会做,其实悄悄告诉你吧,我为何每日都是戴着面纱的,这是有原因的,我脸上有一块伤疤,很吓人的,故意扯了快红纱,这样能唬住人”,说完兀自的都乐了起来,咯咯的笑的通亮。 听着画妖娆不靠谱的这些话,江郎林浅笑,他断定那日见到的便是妖姬的真面目,那天见到的那个叫画妖娆的女子便是现在坐在这里的百花楼的花魁妖姬,浅然的一笑,眼神里意味深长的划过一丝的明亮,开口说道,“若是三日之内,我能揭下你这面纱,看见你的真面目,你答应我一个要求可好?” “一个要求?”画妖娆重复了一遍,疑惑的问道,“什么要求,杀人放火,卖身取义,还是什么奇怪的要求?” 无数的黑线飘过,这丫头的脑子里都整天的想的什么,开口说道,“不过是我目前没想好换你什么,索性先提着,日后想到了自然会来找你取,定然不是你做不到的,也不会去害你,这样可好?” “不好”,突然间房间的大门被一个人给撞开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听着这一声,这般熟悉的声音,画妖娆未动,抬了脸去瞧着窗户外面,嘴角的笑意带了一分的凄苦。 进来的人自然是明晔华,他本是不想进来的,晌午的时候他便在自己的书房里,中途悄然的来看过画妖娆一次,静悄悄的来,站在房间里呆然的看着画妖娆,看着她睡的熟,便又悄然的上了楼,回了自己的房间,处理一些事情。 自然江郎林与画妖娆的话他都是在楼上听见了的,画妖娆要走的意思他是知道的,可是想着事后总有办法是留得住她的便忍住了,可是再听江郎林说的这个要求,他心里多少是不淡定的。 江郎林看画妖娆的眼神,明晔华自然是察觉到怪的,再说了三番两次的来找画妖娆,三番两次的偶遇,是不是太牵强了些,因着这般,他听到江郎林提出的这个要求的时候更是不能忍了,整个人便一晃神出现在画妖娆的房间门口,推门便进来了。 看着明晔华的身影,他今日穿了一件黑色绣了青纹的长袍,腰间系着锦绣的纹理,别了缎里的青玉,依旧是了然一身落然的感觉,江郎林浅然的一笑,瞄了一眼明晔华,视线又回到了画妖娆的身上,对着画妖娆说道,“妖姬,可是想好了?” “好,这场赌约我赌,若是三日内,你能揭下我的面纱,我自会答应你日后满足你一个愿望,若是三日内,你未能揭下我的面纱,银子到时候一分不少的送到我手里“,画妖娆果决的说道。 “就这么说定了”,江郎林嘴角划过一丝狡黠的笑意,眼眸一下子就对上了明晔华的眼眸,若是明晔华不来只怕她答应这个要求还勉强些,这明晔华一来,倒是简单了些,想着这般心情大好的,一跃身便消失不见了。 明晔华恨得牙齿痒痒,可是又动不得手,这笔账日后再慢慢算清,站在房间里,侧脸看着画妖娆一双眼眸依旧看着窗户的方向,至自己进来到现在,她都未转过头来看过自己一眼,当真是一眼都不想看到嘛,他的心凄冷的痛,痛彻心扉。 他转身便要走,走了两步,便听见身后传来画妖娆的说话声,“明君可是听说了嘛,昨日我赴宴,中途遇到了些歹人,差点丢了性命,幸好二王爷来的及时,恰好遇到,救下了我,明君是这百花楼的掌柜的,是不是理应感谢一下二王爷这般的出手相救?” 这一字一句打的明晔华的心脏咯咯的疼,她还是说出来了,他害怕见到她,害怕听见她陌生的语气,陌生的称呼,陌生的跟自己说话,还有便是昨晚的事,他通通都不想说,不想听,所以晌午他只匆匆来见了她一面,便走了,他现在无法面对画妖娆。 良久,他才开口说道,“日后自是相报于二王爷的”,说完这句话他又提了步子要走。 画妖娆开口又说道,“明君可知,昨晚的那只长箭几乎要了我的性命,若是二王爷身手差上一点,妖娆现在只怕早已去了阴朝地府了,这样看来射箭人的剑法倒当真是极准的”。 -本章完结- 第二百章 久违的熟悉感 “娆儿”,明晔华背对着画妖娆,肩头微微的颤抖,他满心的话都是不能说的话,可是身后的这个小人,只怕已经在心里恨上了自己,给自己判了死刑,怕等事后再来解释都是晚了的了,心里想着这般就要失去她的时候,他突然就慌乱了,慌乱的有些不能控制。 他暮然的转过身,大步的走到画妖娆的面前,一下子双手用劲就把画妖娆抱在了自己的怀里,这是一种久违的熟悉感,这样抱着她他才是安心的,他才是没有弄丢她的。 可是下一秒,当画妖娆转过头的时候,他看见画妖娆冷漠的眼神,听着她冷冰冰的一句,“明君,请自重”,这般冷落的眼神,这般凄凉的话语,他的心都是冷厉的。 “娆儿当真就不能给我一个时间嘛,待这个时间一过,所有的一切都会过去,都会回到原点,我和娆儿还是会像以前一样”,明晔华的语气卑微的凄凉,他知道自己选的未必是最好的一种方法,当时他不是没有犹豫过,只是,最后他还是这般的做了。 画妖娆在明晔华的怀里挣扎,“请明君先放我下来,我去拿样东西”,声音漠然,就像是跟一个陌生人说话一般。 明晔华终究还是松开了这个怀抱,他颓然的站着,看着画妖娆走进里面,然后再出来,手里拿着一样东西,长长的,用红纱包裹好了。 画妖娆走到明晔华的面前,然后用手揭开了这红纱,赫然的,两只长箭出现在明晔华的视线里,明晔华的一双眼眸就像是被刺穿了一般,他没想到她还将这两只箭带了回来,更没想过这两只箭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画妖娆的脸上突然闪现出一刻的温柔,“晔华,我说过的,对你我总是特别了些”。 他看着她温柔的浅笑,听着她喃语的声音,他一时之间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甚至想现在就转身走,他不想去听她之后的话。 “初次遇见你,也是奇怪,怎么就那么的心疼了你,想想也是觉得自己挺怪的,翻了墙去找你,眼巴巴的就护着你了”,想起最初的相识,画妖娆嘴角上浅笑了起来。 “后来一路走来,我孩子气我任性,晔华总是温柔如水一般,我喜欢这样的晔华,我想过,若是跟着晔华安好一世也算岁月静好了”,这便是她的心声,这便是她一直埋着的话。 “不论晔华之前做过什么,我都会原谅,都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念着晔华对我的好,对我纵容,一直都会念着,不过,日后,也请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桥,莫要再一路而行了”,她终究还是说出了这样的话,这般果决离别的话。 画妖娆将红纱继续盖在两只箭上,然后转了身就要走,明晔华一下子从身后抱住了她,在她的耳边喃语,“娆儿,你知道的,你知道我肯定是有原因的,为何你就不能信我?” “若我不信你,我便早就告诉了二王爷那射箭的人是你,我信了你,却依旧不能原谅你罢了”,画妖娆并没有动,如水的声音,轻飘飘的。 最终他还是松开了抱着她的手,手一下子就空在了半空,没着没落了起来,怀里的温度也渐渐的变得冷厉,原来她信了自己,却不能原谅自己罢了。 画妖娆背对着明晔华,浅声的说道,“杀了人便就是杀了人,舍弃了便就是舍弃了,即便你有再好的理由,都无法扭转这个事实”,说完这句话,画妖娆迈着步子走进了里面,依旧是将这两只箭收好,有些时候便就是这样,一步一步的,原本好好的,一下子就变得再也回不了头了。 门外突然有敲门的声音,然后就传来了夜游的声音,“爷,您该走了”。 明晔华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整个人依旧站在原地,没有抬步,也没有理会。 可是过了一会,门外突然传来了一个女子温柔如水的声音,“华,我们走吧”,女子的声音柔静的好似一弯湖水里的映月,皎然清澈。 明晔华猛然的抬起头,看向门外,眼神冷肃的如地狱里的魔君一般,他对她说过的,这百花楼是她来不得的地方,可是今日,她这般的故意,手上的青筋暴起,他抬起眼眸,看着红帘背后一直落寞的声影,疼痛不已,突然就迈了步子,大步的走了出去。 明晔华走出去的那一刻,画妖娆的脸上的泪水终究是落了下来,看吧,不是自己信不信的问题,不是自己原不原谅的问题,是他心里早就有了选择,这个选择早早的就做完了,胜负已分,多说无益,她不需要明晔华的施舍,也不需要他的感恩,这般便是最好。 月玦进来的时候,看见的画妖娆就坐在地上发着呆,没有一点神的摸样,“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坐在了地上,仔细冰着了”,说着便上前去搀扶了画妖娆起来,坐在了床上。 画妖娆浅笑,“无碍的,只是刚才在想写事情罢了,姐姐来,可是有事?” 月玦看着画妖娆的神情,心里自是明白的,明白她心里是苦的,明白她心里是难过的,却什么都说不了,说什么都是让她徒增难受,便岔开了话题,“今早听说了五皇子的小厮在你这里好等,你可是打发走了?” “自然了,平白的起来就做了一场戏,不过说起五皇子的这件事,怕夜长梦多,还是早做准备的好,不是听说五皇子最喜欢娇弱妩媚的女子嘛?”画妖娆浅然的一笑。 看着眼前的画妖娆,月玦总是觉得她变了些,却又说不出来变了哪里,总感觉就像是身边的孩子一下子长大了一般,若是以前,只怕这会画妖娆会在自己面前哭鼻子,或者是问姐姐该怎么办,可是再看现在,好似所有的事情都云淡风轻的飘过了一般,什么都没发生了。 “莫要这么着急,你的眼睛昨天说是旧疾,可是之前诊出来过什么病因?”月玦担心的看着画妖娆,昨晚画妖娆的那双眼睛太过邪乎了,就像是一双地狱的眼睛一般。 “师傅之前说过,像我们这些整日里与阴阳打交道的人,总是罪孽深重一些,偶尔会撞见鬼眼的”,画妖娆回想着,当时自己第一次眼睛这般红的摸样,师傅好像就是这么说的。 “鬼眼?”月玦念叨了一遍这个词,倒是第一次听说,不解的很。 “恩,对于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只听师傅说过一次”,画妖娆并不太想告诉月玦太多,索性便什么都不说的好。 “反正不论怎样,你现在好了便好,你昨晚的摸样可是吓人的很,我都被你吓着了”,月玦浅声的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小东轻声的在唤门,“主子,二王爷来了”。 “让他进来吧”,画妖娆应声回答。 不一会,房门就被打开,许世民大步的就走了进来,月玦见着了许世民来了,起了身行了礼,便找了个理由退下了。 一进门,许世民就在瞧画妖娆的一双眼睛,看着和平常无异,这才安心下来,“这眼睛看着是好了,昨个可是看过大夫了,大夫怎么说的,若是看不好,我给你请更好的大夫来给你看”。 画妖娆浅笑,倒了一杯水,放在了许世民的面前,开口说道,“我这眼睛是旧疾了,之前就犯过这样的毛病,无碍的,我自己心里清楚”。 “当真无碍,若是有什么,自然是要说出来的”,许世民不放心的又问了一句。 “当真无碍,王爷今日怎么就过来了?”画妖娆可不想老是在跟许世民纠结昨晚自己眼睛的事情,刚跟月玦解释了一番,她可不想再跟这位爷又絮叨一遍。 “昨晚的事情不太放心,想着中午就过来看看你,走出了门又被叫了回去,这会才得空,便过来瞧一瞧你了”,许世民说道,要知道从昨晚到现在他的心可都是绷着的,现在看着画妖娆完好的坐在自己的面前,这才刚刚放心下来。 “我这不好好的,能吃能喝能睡的,不过昨晚可是王爷命人去了五皇子那里送的信说我病了,可有说我是怎么病了?”现在画妖娆对五皇子的事情可是关心的紧。 “未说,只说是路上旧疾犯了,便回了百花楼,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许世民疑惑的问道,一双眉头皱的紧紧的。 “无碍的,只是想着怕日后见到了这五皇子,再嘴下没注意说错了,对不上就不好了”,画妖娆现在已经在心里默默的盘算着之后该怎么说了。 听着画妖娆的话,看着她单手托着腮帮,在那思考的摸样,许世民的一双眉头皱的更紧了,纠结了一下,他开口说道,“妖娆,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听着这般严肃的声音,画妖娆微微抬起头,看着许世民这般严肃认真的摸样,画妖娆呆愣的问道,“怎么了这是?” “妖娆,关于五皇子的事情就此打住可好?”许世民一脸认真的在跟画妖娆商量。 “啊?”画妖娆一时还有些糊涂的不明白许世民的意思。 “关于昨天的事情,我知道妖娆生气,可是你相信我,这些事我都会处理好的,我现在再不是从前那般,不会委屈了你,而今我手握兵权,即便是有一天刀剑相刃,我也是胜券在握不需要妖娆的成全”...... 画妖娆越听越是糊涂,额头默默的飘过无数的白云,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就跟二王爷有关了,想着开口解释一下吧,开口说道,“王爷”...... 刚一开口许世民就打住了画妖娆的话,“我知道,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是,总归这样对你是不好的,虽说你是戴着面纱示人,可是这件事若是传出去,只怕是你日后的一个致命伤,哪里能登皇入世,我断然是不能让你日后如此被动的”。 许世民说的慷慨激扬,画妖娆听的云里雾里,心里默默的想说,这许世民今天是怎么了,来添什么乱呀,这都哪跟哪啊,他到底是想说什么呀,单手支着下巴,反正也是插不上嘴,索性就不说话了,养精蓄锐。 看着画妖娆怏怏的,不怎么理自己,许世民心里还是想着,只怕是昨天云姬来闹了这么一趟,让画妖娆待着自己才这般的冷落了些,轻声的叹了口气,不得不开口说道,“关于,昨天云姬来找你的事情.....” 许世民说的尴尬,这话该让他怎么说,错都在自己,他正在一筹莫展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时候,画妖娆突然见过话来,“王爷,这云夫人可是五皇子的人?” 听了画妖娆这么一问,倒是把许世民吓了一跳,“什么?”缓了一会才回答道,“正是,这云姬,当年便是五皇子的额娘辗转送与我的”。 果然跟自己猜想的一样,画妖娆的一双眼眸轻轻的眯着,心里想着这个云夫人果然是要来试探自己一番的,想着不禁开始同情了许世民,整日躺在身边的人,自己小孩的额娘,却是时刻在算计着自己的人,当真是可怜的很,这帝王家的孩子哪里好了。 许世民听着画妖娆的话,心里可是翻江倒海的,念想着,这丫头这回铁定是要生气的,看着她狐疑的目光打量着自己,许世民真是有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该怎么说呢,这云夫人当真现在还是自己的夫人,云夫人现在肚子里怀的也当真是自己的孩子,虽然这个孩子日后会没有,可是现在总不能将这件事告诉画妖娆吧,告诉画妖娆,自己要害死自己的孩子,这怎么能说出口。 画妖娆想着虽然这云夫人是不靠谱了点,都有了自己跟王爷的孩子,心思怎么就还在五皇子身上呢,当真是不能明白这女人的心思,可是一想到她肚子里面还有个小人,画妖娆想着孩子总是无辜的,便开口对着许世民说道,“孩子总归是无辜的”。 听了画妖娆这句话,许世民一愣,他没想到画妖娆会这么说,一时之间就愣住了,画妖娆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希望自己留下这个孩子嘛,还是说别的? 许世民的一双眼眸困惑的看着画妖娆,此刻他捉摸不透画妖娆的心思,捉摸不透她是想怎样,可是还在生自己的气,就在他鼓足勇气想要开口问一下的时候,突然间听见窗户边传来一声滑落声,他警觉的问道,“是谁,在窗户外,出来”..... “哈哈哈”,窗户外传来一阵子爽朗的笑声,画妖娆不用看光听这笑声就知道是谁,除了重华还能有谁,果不其然,重华一纵身,从窗户外翻进了画妖娆的窗户。 待重华翻过窗户,整个人站在许世民面前的时候,重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开口说道,“你们继续,继续,我刚才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听到”,说话间自己跟没事人样的,走到躺椅上卧下了。 再看许世民的一张脸,那可是青一阵白一阵的,说什么都没听到分明是什么都听到了,看了一眼重华卧在躺椅上的摸样,怕一时半会是不会走了,这般再说下去怕就不合适了,无奈的叹了声气,起了身对着画妖娆说道,“本王想着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今日本王就先走了,明日本王再来看你”,说话间又回到了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的语气。 画妖娆点头,目送着许世民消失在门口,等着他走远了,这才走到重华的身边,伸了手,一巴掌拍在了重华的大腿上,“你今天出现的这个时间是不是也太巧了,精打细算着时间来的?” “切”,重华不屑的给了画妖娆一记眼神,开口说道,“要知道我可是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子才进来的”,重华闭着眼睛有些困意未消。 看着重华懒洋洋的摸样,一副无精打采的,画妖娆打趣道,“你这从昨晚就开始睡,怎么睡到现在还一副困意未消的意思,敢情梦游去了不成”。 “屁,哪里是梦游,是夜游好吧,你不说昨晚的事还好,你一说我就想起来了,这许世民是不是太不仁义了,奶奶的,昨天上来就给了我一下,我后脖颈这还疼着呢,活该刚才跟落荒的公鸡一样逃走了”,一提起昨晚的事情,重华可是气不打一处来,气的脑仁嚯嚯的疼。 看着重华的这副摸样,画妖娆弯着身也坐在了躺椅上,躺椅本就是宽敞的,再加上两个人的身形都是娇小一些的,自然是可以容纳的了两个人的。 猛然间重华突然睁开眼睛,皱着眉头,很是认真的问道,“我听月玦说你昨晚是双眼猩红,跟着了魔似的,可是怎么回事,还听说昨晚有人行刺这许世民,可是查出来是何人指使了吗?” 画妖娆浅然一笑,弯下身,躺下了,突然伸了一双手环住了重华的腰,现在,此刻,画妖娆需要一个拥抱。 “你丫这是干嘛”,重华被画妖娆这么一出当真是吓着了,本来还想大咧咧的骂她几声,可是后来她听见画妖娆的喃语声,听见了画妖娆嗡嗡的哭诉声,她便一动都不动了,这是第一次,她见到画妖娆这样。 重华印象里的画妖娆是个开朗了不得的丫头,虽然貌似自己比画妖娆大一些,可是总觉得画妖娆比自己是聪明多的,而且跟着自己的脾气相投,倒是真心把她当成知心的人,尤其是那次事件之后,重华总是心里觉得欠了画妖娆的,虽然明面上总是和画妖娆吵吵闹闹的,可是她真的是无时的留心着她,重华想,这一次,画妖娆肯定是受了大委屈的。 是啊,这一次画妖娆肯定是受了大的委屈,才会低声的抱着自己哭的,她本就不是一个会安慰别人的人,也不知道说什么,犹豫了良久,她伸了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画妖娆的背,心里想着,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会这样,她不知。 天黑下来的时候,两个人就这样的抱着睡着了,就像是孩童般的两个姐妹相靠着睡熟了一般,一直到有人推门进来的时候,重华条件反射的一下子就坐了起来,一双眼眸睁得大大的看着门口。 推门进来的月玦也是吓了一跳,一旁睡着的画妖娆也迷迷糊糊的醒了,揉着眼睛,轻声的问道,“怎么了?” “你俩倒好,敢情是睡熟了,我倒是白担心了你们,急急的推开了老顾客眼巴巴着急的来看你们”,月玦说着,走到了茶桌前,身后跟着的小东也快速跟了进来,点亮了房间里的灯。 重华不想理会月玦,睡的囫囵的,又重新倒下继续睡着,画妖娆起了身,伸了个懒腰,走到茶桌前,刚一坐下,小肚子就咕咕的叫了起来,这才想起来中午好像还没吃饭。 “主子略等一下,饭菜早就备上了,我就着去端”,说话间,小东就利索的出了门。 画妖娆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开口说道,“姐姐怎么过来了?” “你俩两个没心思的,倒是睡得安生,我那里那就没这么安生了,下午的时候,便有一位候公子寻来了,是之前的一位熟客介绍过来的,我也只好想陪着,我本以为是普通的客人,后来聊了几句才发现事情有些蹊跷,这才小心仔细的留心着,发现原来这位候公子是五皇子的眼线,只怕来这来的不简单”,月玦说道。 “姐姐的意思,是这五皇子故意寻了一个人来,探探底?”画妖娆苦笑了起来,这个五皇子还当真是对自己用心了些,一大早的就送来了个小厮,现在又送来了个公子,不知道日后又会出什么幺蛾子来,想着不禁摇了摇头。 “这五皇子倒是对我也太过上心了些吧,早上眼巴巴的来了个小厮等着送礼,这又派出了后备军,真不知是我的福气还是我的晦气,能入的了这五皇子的眼”,画妖娆浅然的笑,既然他这般着急上杆子的找事,画妖娆倒是不介意成全了他。 “姐姐,你可知这附近可有什么雅致的地方最适合宴请宾客?”画妖娆问道。 “宴请?”一听画妖娆这话,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丫头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开口说道,“你呀,当真是着急了些,再等等也是好的,昨晚才说你旧疾犯了,明日便宴请,总归是不合适吧?” “无碍,左右这五皇子都是疑心的,拖得越久,只怕咱这位皇子心里更不安,倒不如大大方方的去见了,省的日后再出什么幺蛾子,姐姐只管告诉我附近有何好的地方适合宴请”,画妖娆可是不想把这件事拖下去了,再拖下去,只怕是自己更难脱身了。 “你若执意如此,我也拦不住你,宴请的地点,你就莫担心了,我来安排妥当就是,你可当真想好了,这事做了便就回不了头了?” -本章完结- 第二百零一章 我得回去看看 画妖娆浅笑,回头看了一眼又迷糊起来的重华,关于这个问题,不知道为什么,画妖娆在心里总有一种隐隐不好的感觉,这种感觉她已经很久都没有了,她的感觉一向是很准的,她总有一种风雨欲来的预感,而她始终都不能躲过。 “回头?姐姐,这件事处理完以后我就想回去了”,画妖娆将自己的这个决定告诉了月玦。 听到画妖娆这么说,有一些的意外,却又不意外,她想走,月玦是能感觉到的,却没有想到她已经决定好了。 “你要去哪?”本还躺在睡椅上的重华突然睁开眼睛,问道。 “出来有些时间了,我念着师傅不知道他是不是天天醉生梦死的,我得回去看看他”,画妖娆并没有把所有的打算都说出来,她留了一句,那就是她不再回来了,画妖娆不想现在就告诉重华自己以后便就不回来了,她不想现在就要有别离的感觉。 “奥”,重华倒是没当回事,想着可能跟自己一样,今天去这个师傅那里,明天又窜到了另一个师傅那里混日子,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 月玦看了一眼画妖娆,她是能明白画妖娆话里的意思的,她看的出来画妖娆眼里的情伤,看的出来她内心的暗涌,却什么都没有说,想着若是她回到了她的那方故土能快乐的生活也总是好的。 突然间画妖娆伸了手来握住月玦的手,月玦眼里的落寞她是看的出来的,画妖娆浅笑的握着月玦的手,开口说道,“姐姐可是要帮我安排妥当这宴请的场所,还有这宴请的名单,该请谁不该请谁,还是还有这该准备的节目曲艺之类的,姐姐定要帮我安排妥当了”。 月玦看着眼前的画妖娆,有那么一晃神,她突然觉得眼前握着自己手的不是画妖娆而是月染,那个可怜的孩子,自己的那个妹妹,不知不觉的便点了头,好一会子才回过神来。 重华起身坐了起来,开口说道,“明ri你就要行动吗?现在准备是不是潦草了些?” “无碍,有姐姐在,自然都是能准备妥当的,这宴请的场所选好了,名单上午发下去,下午的时候跟无白商量一下,借一些弹曲献唱的姐妹去应应场,这不就准备妥当了嘛”,对于这件事,画妖娆总觉得越是拖下去越是麻烦,不知道怎么的,她的这种不好的感觉越来越强,总觉得离得越来越近了。 “那明ri你可是小心,昨晚我跟着五皇子,这家伙可是邪乎的很,还有那个幕后的人可不是一般的人,明日我还是陪着你去的保险”,重华还是有些不放心。 “你昨晚去跟踪五皇子了?你不是被打晕睡着了吗?”画妖娆疑惑的问道,难怪这丫今天来了一副没精打采犯困的样子。 “好歹我也是练武的人好吧,就那一下子,还能睡上个一天一夜不成,晚上的时候我就醒了,听月玦说你睡下了,我便回我师傅那里了,刚到师傅那里,就听说五皇子昨晚未归府,我便又跑去跟了这丫一路,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画妖娆好奇的问道。 “我昨天可是跟的仔细的紧,远远的跟着,生怕跟近了被这丫给发现,我跟着这五皇子走到偏远的树林里”,一说起这个树林,重华的后脊背都一阵子的发凉,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见着五皇子的轿子就停住了,身边的几个侍卫和轿夫一下子不知道怎么的就晕了过去,然后从树林的深处出现了一个黑影,这个黑影移动的速度那个惊人呀,前一会还在远处的树林里,再一会就站在了轿子前”,一提起这个人,重华的脸上露出一抹诧异,突然间陷入的沉默。 “然后呢?”看着重华不知道怎么的就发起了呆,画妖娆问了一句。 “这个黑衣人一到,五皇子就从轿子里面走了一出,恭敬的给这个黑衣人行了一个大礼,然后两个人碎碎念了好一会,因着我离得比较远,又不敢乱动,所以什么都没听到,任由两个人在我面前密谋了好半天”,说到这里重华就又气又急了,当时她可是跟热过上的蚂蚁一样,还不敢乱动,就刚才那黑衣人移动的速度,怎么看也知道定然是高手中的高手,重华跟这个黑衣人比武的话,也就是分分钟被秒,都知道这个结果了,哪里还敢找死。 “咯咯咯”,画妖娆听着重华憋屈的摸样,不禁就咯咯的大笑了起来,“没事的,没事的,等日后我跟这黑衣人交上手了我给你报一报昨晚的雪耻”。 “画妖娆,你丫再笑”,重华怒瞪着眼睛,气急了看着画妖娆。 “好好好,不笑了,不笑了,那你快接着讲啊,就你这讲故事的速度,等赶明你跟小孩讲故事,只怕刚讲了个开头,小孩就睡着了”,画妖娆抿着嘴巴,尽量不笑出声来,“然后呢,这两人就这样一直密谋下去了?” 看着画妖娆终于不笑了,重华这才板回了脸继续说道,“其实两个人也就说了一小会的话,我记得我当时无聊的在数数,数到二百多的时候,就看见那个黑衣人轻轻挥了一下手,然后五皇子就直接倒在地上了,妖娆,你猜我后面看到了什么?”说到这里的时候,重华的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情,眼睛里还冒着些许的亮光。 “看到了什么?天外飞仙,还是金童转世?”画妖娆故意打趣道。 “去去去,认真的呢,我昨晚还以为自己的眼睛花了,我看见那个黑衣人伸手朝着天空一挥手,远处就奔来了一只亮晶晶的马,说马吧也不算是马,那马奇怪了些,头是马的样子,可是头上却有两个犄角,四只没有马那般壮硕,倒像是鹿一般,纤细的腿,远远的跑来,周身都发着光,看的我那个眼花缭乱的”,一提起昨晚看到的这一幕,重华总觉得跟做梦一样,云里雾里的。 “重华,这鹿头上的犄角是不是一高一矮,通体都是发着亮光,只有四肢是黑色的?还有这鹿尾是不是缠绕着一直花蛇?”画妖娆着急的问道。 “我当时就没看的太清楚,你知道什么?”重华不解的看向画妖娆。 听了重华的回答,画妖娆一下子就晃神了,嘴里碎碎念道,“这崇明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什么?”听见了画妖娆的碎碎念,重华没听的太清楚,不禁问道,看着画妖娆紧皱着眉头,深沉的表情,不用多想也能知道,画妖娆肯定知道了什么。 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画妖娆才说道,“你说的那只鹿我没猜错的话便是崇明鹿,是难得一见的神兽之身”,一说起这个,画妖娆总感觉一双手火辣辣的热了起来,怎么会这样,是巧合吗? “你是说我昨晚看的是神兽喽?”一听说是神兽,重华不禁就欢喜起来,要知道这什么东西一加上一个“神”字那就不一样了,紧接着继续问道,“这神兽是不是很厉害,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妖娆啊,你快与我讲一讲”。 “这崇明鹿本是菩萨坐下的十二大神兽之一,本身画像是鹿,因着鹿有执迷知返的寓意,所以这崇明鹿也是聪明志达的象征,这崇明鹿本是鹿身,鹿头,跟你看到的又有差异,马也是位居十二神兽之一的乾坤驹的本身画像,寓意前程什锦,所向披靡之意,任何一个修习之人,当功成之时,并会修出符合自己的神兽之形,这神兽便会一直成为你本尊的守护兽,一直守护着你”,说到这里的时候画妖娆低下头,用另一手紧紧的握住了自己的大拇指,心里暗暗的想,这当真是巧合,还是别的? “那我昨晚看见的那只长的似鹿似马的东西是什么?为什么会是马头鹿身?”重华好奇的问道,画妖娆对她说的这些可是让她好奇的紧,她可是对这些神话之说迷恋的很。 “修习之人,境界到达一个新的层次或者是机缘巧合,便会收服另一种神兽,就像是你看到的马头鹿身,便是这神兽本身像是鹿,后来这神兽的主人,又收服了乾坤驹,便变成了现在你看到的鹿身马头的摸样”,一说起这鹿身马头,画妖娆的心里就隐隐的作痛,心里只期盼着这便只是个巧合罢了。 “我去,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昨晚的那个黑衣人是个很厉害的角色了?”听了这么多,重华恍然间才反应过来这个问题。 “我也听过神兽之说,一般认主都是很难的,若真如你说的那般,只怕这黑衣人也是个厉害的角色”,看着画妖娆沉着眉在沉思什么,月玦应了重华的话。 “重华,你看见那崇明鹿之后呢?”画妖娆突然间想起了什么,着急的问道。 “之后,之后我就见那个人一晃身就和那只鹿飞出了好远,我一看这黑衣人要走,自然就跟在了后面,我可是使了全力跟的,一直跟到了市井,突然间就出现了一排黑衣人包住了我”,一提起后面重华就郁闷的要命,这也是现在她这么困乏的原因。 “黑衣人?”画妖娆不解的问道。 “确切的说不是黑衣人,就像上次去佐图门的时候一样,是那些黑影,这些黑影就缠上了我,怎么都躲闪不开”..... “黑影?”画妖娆喃语的又念了一遍。 “恩,这些黑影倒是和之前的不同了些,下手倒是不重,不像上回那般,好似只是想拖住我,我前进一步,它们便紧一步,我后退一步,他们便慢一步,走也走不得,你丫的,昨天跟这些黑影玩了好一会子,没累死我,天快明的时候这些黑影才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我当时都精疲力竭了,想着你们这边估计都睡的香,我便跑回了师傅那里,补了个觉,下午的时候念叨着来看你,才醒的”,一想起昨晚那场坑爹的战斗,重华就气不打一处来,骂骂咧咧道,“千万别让我抓住这佐图门的人,不然你就等着小爷我虐你千百回吧”。 “估计你要抓住这佐图门的人当真是难了些”,月玦看着重华生气的摸样,又添了一句嘴,然后浅然的便笑了,心里念想着这丫头整日里打打杀杀的,什么时候能长成姑娘呀。 “月玦也这般的戏弄我”,重华生气的别过头不理会月玦。 这会子只有画妖娆是最安静的,她将左手的大拇指紧紧的攥在右手手心里,心里一阵子的忐忑,到底这个黑衣人是什么意思,他的守护神兽怎么会是崇明鹿,再说了,这黑衣人估计便是佐图门的幕后之人,这佐图门使得都是阴阳鬼蜮之数,怎么会有神兽守在身边,难道是这黑衣人故意蛊惑我的假象,知道我看见这崇明兽会犹豫混乱,这才故意让重华看见。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非要让重华看见这么一幕,或者说为什么非让我知道这个,画妖娆心里明白,只怕重华的跟踪早就被那黑衣人知道,若不是这样,后来跟重华交手的那些鬼影也不会手下留情,只怕是有人故意不想伤了重华,好让重华来把看见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可是为什么,画妖娆总还是想不明白,可是不管是为什么,总都不会是一个好的结果,画妖娆的右手紧紧的攥着左手大拇指,眉头低沉着。 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的洒落在画妖娆的面前,画妖娆有些理不清头绪,分不清哪一颗珠子是真的哪一颗是假的。 “对了,妖娆今天二王爷来了说了那么些奇怪的话是怎么回事?”重华这才想起来那个昨晚狠毒的男人,一想起二王爷,重华就嚯嚯的磨牙。 “啊”,画妖娆回过神来,伸手给自己拿了一个橘子,剥开了,两三瓣的送进嘴里,“我哪里知道,今天来了就奇怪的很,问我五皇子的事情能否就此作罢,若是真做了,怕我r后为难,还说什么要我以后仔细着,反正说的都是一些奇怪的话,说的好像我为了他才插足五皇子这件事情似的,我想跟他解释吧,他也不让我说,后来我就懒得跟他说,光听了,不过你来的倒是时候,省了我一顿口舌了”,画妖娆打了个哈欠,不在意的吃着手里的桔子。 月玦听了画妖娆的话,自然是明白的,心里黯然的惊讶,这二王爷对妖娆这般的上心了,这算是好事呢还是坏事呢? “屁,我哪里是刚好到呀,也不知道我跟这二王爷有什么孽缘,我前脚刚踏上你的窗户边,我就听见二王爷踏着步子进来了,我当时想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索性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听会得了,谁叫他不厚道,昨天那般不客气”,一想起刚才自己跳进来时候二王爷那张一阵黑一阵白的脸,重华就有种大仇已报的感觉。 “敢情你一直藏着呀,那你藏的好好的,怎么就一不留神被逮到了?”画妖娆打趣的说道。 “屁,那是我故意出的声,要知道我专业扒窗户的人,若是不想被人发现,只怕别人哪里能发现,我在外面听着二王爷越扯越远,想着这样扯下去还得猴年马月走呀,索性就弄出了点声音,让他知道外面有人,这不,后来就逼着他走了”,说道这里,重华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看着二王爷走的时候那脸色,月玦你是没见,那一阵子青一阵子紫的,真爽”。 看着重华得意忘形的摸样,月玦提醒道,“你呀,也就是胡闹,人间可是王爷,你怎么就不知道分寸一些呢,若是真惹着了,以后有苦等你吃呢”。 “王爷了不起了,谁怕谁呀”,重华才不打算以后跟这个二王爷客气一点呢。 “对了,倒是有一件事我倒是问了二王爷,那个昨天来的云夫人当真是五皇子的人”,画妖娆突然想起来了,今天跟着二王爷说了半天话,最有用的一句。 “我去,二王爷这绿帽子戴的可真是敞亮”,说着,重华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一想起这个问题,画妖娆也是无奈,“你说好端端的王爷夫人不做,肚子里怎么也还怀着二王爷的孩子呢,怎么就还跟着五皇子扯不清呢”。 “你俩呀,一个高兴过了头,一个光想那些没用的,我看我们还是来说些实际的事情比较稳妥些”,看着眼前这俩,月玦真是无耐了些。 “我看依今天的这种情况,明天的事情还是瞒着二王爷的好”,画妖娆想起了二王爷今天来这里说了好半天的糊涂话,左右也不明白,不过许世民不赞同她去五皇子那这点画妖娆倒是清楚的很。 “这点我倒是同意,听你说的这番话,这二王爷怕是会错了意,不过左右他是王爷,若是他知道了明日的事,执意要阻拦,怕也是会出事的,可是若是不告诉他,只怕明日他听了别人说了,更是生气了”,一想到二王爷这位也是个头疼的主。 “不怕,我想好了办法了”,画妖娆狐疑的一笑,一双眼眸微微眯起,又盘算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奥?”月玦不解的看着画妖娆,看着她现在狡黠的摸样,想来一定不是什么好主意了。 “明日,下午的时候,我猜二王爷肯定是要来的,我记得这百花楼的后院有一个院落,到时候,我就约了二王爷去那里,一记*药,保管他睡到天明,我从小路走便是,等他睡醒了什么事都办完了”,画妖娆调皮的说道。 重华听着画妖娆的这个鬼主意,心里暗暗的想着,报仇的机会终于到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画妖娆躺在床上,因着天气并不太冷,她只盖了一只薄被,窗户也是微微的开着,窗外不时的吹了一阵的凉风。 突然间,一个黑影从窗户外闪进了画妖娆的房间里,看着床上睡熟的小人,嘴角划过一丝惬意的笑意,迈着极轻的步子向着画妖娆的床边走去。 可是快要走到画妖娆床边的时候,只感觉脚下猛然的就是一记电击,击的整个人瞬间就蒙住了,等着电击的麻劲过去了,赫然的发现自己的身体一动不能动了。 再看躺在床上的画妖娆,揉了揉眼睛,起了床,擦着来人的身边走过,坐到了木桌前,用火折子点亮了房间里的灯,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提了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嘴里念叨着,“你说你这大半夜的,也真会给自己找事干,还让不让别人睡觉”。 站在那里挺尸的自然不是别人,略想一下也能猜到是江郎林了,现在江郎林的脸色可是极不好的,长那么大他哪有过这种待遇,上了这样的当,现在可好,直接给挂在了这里一动不能动。 画妖娆举着茶杯,走到了江郎林身边,打着哈欠,对着江郎林说道,“我说江公子,你这也太敬业了一点吧,大半夜的还得来我这里,是想摘我的面纱呢,还是想谋害我呀”,说完,画妖娆得意的浅笑,端着茶杯就窝进了自己的被窝里。 “你丫用的是什么邪门歪道的,你这算什么本事”,江郎林气恼的说道,要知道,现在他可是一点都不能动,自己的内里一点变化都没有,使了内力也动不了,怎么都不行,自己的经脉都是畅通的,可怎么就不能动了呢? “你就别白费力气了,你就是用了十层的内力,你还是依然一步都动不了,实话跟你说吧,这是阴阳术,确切的说,你现在脚上挂着两个小鬼呢,所以你一步都走不了”,画妖娆本就是想吓唬一下江郎林,自然是挑了不好的说。 江郎林本不是怕鬼怪的人,可是听了自己的脚上挂了两只小鬼多少心里有些不舒服,嘴上却是浅笑着,“你倒是对我上心的紧,大半夜的还在这里等着我来,江某倒是荣幸”。 画妖娆默默的给了江郎林一个白眼,“最近我这不太平,设个防身的阵势,专门补些恶狗啊,饿狼什么的,今天倒是赶巧了有些收获”。 听了画妖娆的话,江郎林也不生气,依旧是带着浅然的笑意,玩世不恭的摸样,“我倒是好奇你这是设了什么机关,怎么我就不能动了,这死总得让我死的明白些吧”,一双眼眸看着依旧戴着红纱窝在被子里的画妖娆,那面红纱,他终有一日是要摘下来的。 “跟你说了你又不信,我平日里总是喜欢养些个小鬼呀什么的,你进来的时候不凑巧,踩着了我养的一个小鬼,小鬼一生气,就抱着你的大腿,不让你走了,自然你就定在了那里了”,画妖娆浅笑的说,停顿了一下,“不过,你若是告诉我一件事情,我倒是可以跟小鬼们商量一下,今晚放你走”...... “奥?不知道你是想问什么?”江郎林狐疑的一双眼眸看着画妖娆。 -本章完结- 第二百零二章 千公主 “千公主”,画妖娆倚靠在床榻上,整个人都窝在被子里,只露出来个头,眼睛微微的眯着,有一点犯困。 对于画妖娆的这个问题,江郎林倒是有一些意外,不过思量过后,莫名的苦笑了一下,开口说道,“这个人我倒是不甚知道”。 画妖娆抬眼瞄了一眼江郎林,也懒得搭理他,索性直接翻了身,准备睡觉去了。 江郎林看着画妖娆转过身,也没有再理会自己的意思,一抹笑意挂上嘴角,真是一只爱生气的刁猫,故意打趣道,“看这个意思,妖姬姑娘是希望我今晚在你房间里过夜喽?” “妖姬自然是要留公子过夜的,可半分都没有要公子走的意思”,最近相熟了一些,画妖娆也就摸清了江郎林玩世不恭的性子,而且,今晚挖不出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她还真没打算放他走。 “奥?这孤男孤女共处一室,明日清早,自然是街头巷尾的佳话传闻,不想我江某还有这等的艳福”,一边说着,江郎林哈哈的大笑起来,他就不相信画妖娆今晚能留得住他。 背对着江郎林,画妖娆浅然的一笑,心里又开始犯起了调皮,突然掀开了被子,起了身,因着晚上睡觉前画妖娆就猜到了江郎林今晚肯定会来,所以睡下前专门穿了一件得体的睡衣,上身是白锦缎绣了梅花的正襟上衣,下身也是白锦缎裤腿上绣了梅花的宽裤,脸上挂着一抹面纱,三千青丝都立于身后,一片汪洋。 画妖娆站起来走到江郎林身边,一双明媚透亮的眼眸就在江郎林身上左右打转,看的江郎林心里总有种痒痒的感觉,可是现在自己是一点子都动不了,只能是心里干着急,一双眼眸四处躲闪,哪里敢去看画妖娆。 浅然的一笑,画妖娆伸了一只手轻轻的拍在了江郎林的胸口上,小手无骨般的左右滑动着,声音柔媚,“公子,慢慢长夜,妖姬定然不会让公子空虚寂寞冷的”。 此时江郎林的内心是慌乱的,虽然平日里他总是一副玩世不恭,逗趣横生的摸样,可是他哪里真的这般的跟女子走的这么亲切,这么露骨的话,胸口上还有一只酥软的小手,大脑这会子都歇菜了,双颊微微泛起了红,一双眼睛看哪也不是,心跳的砰砰的快。 看着江郎林此时的摸样,画妖娆浅然的一笑,不知何时,手里多出了一颗药丸,然后趁着江郎林不注意,直接将手里的药丸送进了江郎林的嘴里,然后捂住他的嘴,伸手顺了一下他的脖子,药丸就被他吞了下去,这般,画妖娆满意的咯咯的笑了起来,一双眼眸弯成了月牙,“看来江公子的确是今晚孤独寂寞了些,不过小女子着实是有些困了,就不奉陪了”,说完便转了身,直接走到床上,又窝回了自己的被窝里。 “你这跟我吃了什么?”江郎林现在真的是气急了,他哪里这般被人玩弄过,一想起刚才,真真是又气又恼,怎么就上了一个小丫头的当。 画妖娆单手支着头,一双晴明的眼睛看着江郎林,开口说道,“自然是让你今晚欢快的药”。 “妖姬,你”,江郎林听了画妖娆的话,脸上一下子就微红了起来,他自然是明白画妖娆嘴里让他今晚欢快的药是春药,一双眼眸气的微微涨了起来,奈何身体怎么都动弹不得,一身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画妖娆看着江郎林此刻的摸样,心里想笑,表面上却努力忍着,忍着,最后终于忍不住的时候,哈哈大笑了起来,开口说道,“江郎林,你现在是不是吃了我的心都有,堂堂的江公子竟然栽在我一个黄毛丫头的手上”,边说,一双黑溪的眼眸都笑成了弯月。 “妖姬,你就不怕等你松开了我,明日我把你这百花楼给铲平,你再无容身之地”,这一次江郎林当真是生气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江郎林自认一向是自制力超好,对事对人从来不生气不发火,怎么眼前的这个人就一而再再而三的让自己处于崩溃的边缘,现在江郎林当真气急的想毁了眼前的一切。 “好,那我等着江公子明日来铲平这百花楼”,画妖娆自然是看的出来江郎林是生气了,收了些自己任性的脾气,打了个哈欠,当真也是乏了些,心里想着,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张符咒。 “你不信明日我就铲平了这百花楼?”看着画妖娆完全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的摸样,江郎林正是语塞,怎么一遇见这个丫头,什么逻辑都不正常了呢? “信啊”,画妖娆看着江郎林认真的说道,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可是你要铲平这百花楼于我何干,这百花楼又不是我开的,我现在人在这百花楼也不过是暂呆,你毁了我便找下一个能呆的地方,多大的事”,画妖娆对江郎林威胁自己的事情不以为然的说道。 江郎林听了画妖娆的话一下子心情就莫名的变得好了起来,看着画妖娆侧对着自己,手里不知道在鼓捣什么,开口问道,“你倒是心大,你就不怕明日我把你抓了,同样的对你一次?” 画妖娆转过身,手里的符咒是江郎林没来之前她就准备好了藏在袖子里的,因着还不太了解江郎林的身底,画妖娆并不想在江郎林面前暴露太多,所以刚才咬破了手指,自己侧着身,在符咒上画了一符印,嘴里念叨了一句,走到了江郎林面前,一脸天真灿烂的说道,“我说江公子你别跟我扯那些有的没的,你要是现在告诉我千公主的底呢,我就不下手太狠了,要是你不告诉我呢,我当真是不客气了哈”,说着手里将那张画好的符咒在江郎林面前晃了晃。 江郎林看着眼前的符咒,他也是听过一些阴阳术士的本事,倒是不全信,看着画妖娆一副胸有成足的摸样,江郎林将自己一直好奇的问题问了出来,“你要知道这千公主的底细做什么,抢亲呢,还是杀人灭口?” “我有病啊,你是不是整日里听戏听多了,我只是对这个人怀疑了点,怀疑她跟某件事有关罢了”,说着,画妖娆翻给了江郎林一个白眼。 听了画妖娆的话,看着画妖娆给自己的那一个白眼,别提江郎林心里有多舒爽了,瞄了一眼画妖娆开口问道,“你手里拿着的这符咒是做什么用的?” “让你说实话用的呗”,画妖娆没好气的说道,其实在心里画妖娆并不想把事情弄的这么的僵,也不想真给江郎林贴这符咒,无耐的叹了口气,“让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怎么就这么难呢,你要是再不告诉我,我当真给你贴这真话符了,到时候即便是你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我也可能一下子问出来,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也懒得再理会江郎林,走到茶桌前,抓起竹筐里的一个橘子就剥了起来。 画妖娆此时坐在江郎林的身后不远处,江郎林此时一动不能动,自然是不知道画妖娆在后面干什么,只能听见些许的声音,心里那个不舒服啊,无耐的苦笑了一下,怎么就败给了这么一个丫头的了,开口说道,“这千公主是千鸟一族的后裔,她整日带着面纱是因着她脸上偶尔会出现灰色的图腾文”。 听了江郎林的话,画妖娆心里窃喜,话套出来了,挑了一下眉,美滋滋的问道,“然后呢?” “你不意外?”听着画妖娆的语气,完全不是一个刚知情的人该有的反应,此刻他看不见画妖娆的表情,只能听她的声音来辨别她现在的情绪。 “为什么意外,我早就知道呀”,画妖娆也没打算要瞒着江郎林,关于千公主是千鸟一族的事,画妖娆倒真是早就知道。 江郎林皱了一下眉头,想着可能是月玦告诉她的,也没说什么,便饶有兴趣的问道,“既然你都知道,那你还想知道什么?” 画妖娆眯着一双眼睛,像是看到了猎物一般,眼眸里带着亮光,开口说道,“我只想从你那知道一件事情,这千公主的来历”,画妖娆不紧不慢的说道。 看着画妖娆那双明亮的眼眸,闪着光亮,像一只偷吃的猫,江郎林心里自然是知道画妖娆问的是什么意思,心里也好奇了起来,关于千公主的来历,画妖娆为什么会问,江郎林心里还是有些不明了的,一双眼眸打量着画妖娆,浅笑着试探性的问道,“她怎么出现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关于她怎么进千豪城,你应该听月玦跟你说过吧,就不用我再跟你说一遍了吧,我知道的也就这么些,为了一个男人不至于赶尽杀绝吧?” 画妖娆白了江郎林一眼,要不是想着从他嘴里套出点自己想知道的事情,真心现在都不想跟他白扯了,“明白的跟你说吧,我怀疑佐图门的事情跟千公主有关,你别弄那些糊弄别人的话跑来跟我说,我说过我想听实话的话我有的是办法,愿不愿意说在你,让不让你说在我”,画妖娆真心的有些不耐烦了,不想再跟江郎林消耗下去了,再这样下去,只怕天明了也问不出来什么。 “千公主其实是千豪城城主专门找来的人,不像外界传闻那般”,江郎林开口说道。 江郎林心里清楚若是再跟画妖娆这样墨迹这下的话,这丫头当真是要使法子了,若是到时候有些自己不想说的也说出来就不好了,而且江郎林现在可是很好奇,到底这丫头知道这些是为了什么,她一个百花楼的妖姬怎么就对佐图门感兴趣了呢,画妖娆让江郎林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那你可知道这千豪城的城主到底是谁?”这也是画妖娆最想知道的一件事。 “这个我也想知道,千豪城的这个城主的底细当真是查不到,我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甚至在千豪城安插了眼线,也无济于事,就是查不到这个人是谁,藏的严实的很”,关于这个问题,别说是画妖娆了,就是江郎林也着实是好奇的紧,他的直觉,这千豪城的城主隐藏的这么深,肯定是有原因的。 “那关于千公主到底是怎么进千豪城的呢?”外面的那些传闻画妖娆自然是知道的,她想在江郎林这里听到另一个版本。 “我也没有查出来这个千公主的底细,也不知道到底她是从哪里来,我能掌握的信息是这个千公主,名义上是千豪城的贵宾,其实她算是千豪城的目前掌管的人,当年关于千公主的传闻都是糊弄外人的”,江郎林将自己查到的都告诉了画妖娆,他比较好奇画妖娆接下来会做什么。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千公主其实就是千豪城城主安排的一枚棋子,也就是说这个千豪城城主的真面目只有千公主一个人是知道的?”说话的语气是疑问句,可是画妖娆的心里已经的把事情都理顺了,若是这般的话,那么明晔华最近种种奇怪的反应,她便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画妖娆的嘴角划过一丝的苦笑,隐隐的,这样的结果她不是没有猜到过,只是,即使是这样又如何呢。 坐在床上,一双脚一下一下的晃悠着,她突然抬起头来,一双眼眸直直的看着江郎林,然后带了一点的坏笑,对着江郎林说道,“有一件事情,我想你肯定是不知道的,若是你想知道,我可以把这件事情卖给你”。 果然是一只狡猾的猫,江郎林浅笑,开口对着画妖娆说道,“那我倒是要知道你要告诉我的是什么消息了,若是你要告诉我的消息对我没什么价值或者是我已经知道了呢?” “我想,你一定对千鸟一族的底细好奇?”画妖娆开口说道,说着嘴角划过一丝得意的笑。 江郎林浅笑,“你知道的,我都知道,只怕你不知道的我也是知道的”。 “是嘛?”画妖娆的眼眸里闪着光亮,继续说道,“我猜你其实一直想动千公主,但是忌惮着千公主身上的一样东西,所以,关于千公主的事情,你才处处都留着小心”。 “你”,江郎林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的诧异,画妖娆的这句话当真是让江郎林心里落了一丝的杀机,因着画妖娆说出了他眼里最忌讳的一件事。 “你要杀我?”画妖娆浅笑,她看的出来江郎林眼眸里划过的一丝杀机。 深呼吸了一口气,江郎林浅然的一笑,“我现在最好奇的倒是你的身份,只怕是我一直都轻视了你”,是的,之前他一直都抱着玩闹的心情,一直都未认真的正视画妖娆的存在,可是现在就不一样了,现在他真的是想要探一探画妖娆的底细了。 “我,好奇我做什么,日后我也是要走的人,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你倒是可以不用在我身上花功夫”,画妖娆开口说道。 “你要去哪里?”江郎林开口说道,眉头紧皱着,心里有一丝丝的异样涌上心头。 “自然是哪里来,便回哪里去”,说着的时候,画妖娆的眼里划过一丝的冰凉,声音变得微小起来,“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还能回去”。 良久画妖娆看着窗外,看着皎洁的夜空,对着江郎林说道,“我知道你的身份,所以你没法太靠近千公主,当年混世大战曾定下过盟约,你这样已经是毁约在先,而千公主是仙族后裔,仙族后裔身上都是有圣古图腾护身的,若是当真有一天你跟她交手,这圣古图腾便是你的致命伤,这是没有解的,所以你最好还是离着这千公主远一些的好,她自然不会摸清你的底细,轻易对你下手”,画妖娆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轻柔,好似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江郎林看着画妖娆纯良的摸样,一双眼眸里清澈见底,好似一弯的柔水,没有一点的波澜。 “你到底是谁?”这句话,江郎林还是问出来了。 “我自小随师父在山里修习阴阳术,大了,师傅嫌我烦了把我赶下了山来历练,我便一路来到了这,最后进了这百花楼成了这百花楼的妖姬,其实人长大真的不好,这样总是要知道一些残忍的事情”,画妖娆轻柔的喃语着。 突然间画妖娆侧过脸来看着江郎林说道,“若是明晚,若是一个好的结果,我一定摘下我的面纱,让你知道”,可是下一刻,她眼眸里的光亮便又灭了,眼睛里落了一层层的忧伤,“若是明晚,不是一个好的结果,只怕我也是过不去的”。 其实对于现在所有事情的发展,画妖娆的心里已经大体的有了一个感觉,只是这一次画妖娆并不希望自己的感觉是准的,她希望是自己的感觉出了错误,她其实今晚是睡不着的,困意只是做给江郎林看的,因着睡不着才来等着江郎林,来等着江郎林来否定自己,可是偏偏,得到的答案不是否定的。 她转过身,躺在床上背对着江郎林,开口说道,“你身上的这个符咒,天明之时便会自动解开,让你再站一会算是对你的惩罚,我困了”。 过了一会,画妖娆又开口说道,“其实,我知道的,你一直有一句话没有告诉我,就是,这千豪城的城主也是一个仙族后裔,你最忌惮的不是千公主,而是他”。 再无声,房间里空荡荡起来,只剩下风声。 江郎林没有开口承认也没有开口否定,画妖娆说的都说对了,他心里真正忌惮的是千豪城的城主,忌惮的是仙族后裔这个身份。 天微微亮起来的时候,江郎林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脚,身体已经能动了,他看着一直背对着自己睡着的画妖娆,他便是这样看着她的背影好久好久了。 他起了身,轻轻的走到画妖娆的身边,看着她睡熟的侧脸,轻轻的伸了手,将一缕头发别到了脑袋后面,她是信他的,信他不会在睡熟了以后来摘她的面具,所以他当真是什么都没做,空空的站在原地,看着她睡熟的容颜,那一刻,他是想这样一直看着她的。 良久,他起身,然后一闪身就消失在了画妖娆的房间里,就像只是一阵风一样,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江郎林走后,画妖娆睁开眼睛,一宿她都未睡,或者说,画妖娆是睡不着。 她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从微微亮起的柔光,到天色大亮,她伸了手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玉佩握在手里,她知道今晚注定会是一个不天平的夜晚,而她心里已经下了决定,任谁都是不能伤害到他的,她最后还是选择了护住他,然后带他走。 一天的时间里,月玦和重华都在里外的忙碌着晚上宴请的事情,月玦选定了在回合山庄里举办今晚的晚宴,一应的准备都是月玦在弄,重华成了跑腿的,一切听从月玦的指挥。 画妖娆倒是成了最清闲的人,她难得的拿出了一本书倚靠在睡椅上看着,这本书是自己在山上的时候一直都没能看完的一本书,零零散散的看,总是看不完的感觉,看着看着便失去了兴趣,所以便一直空在手里。 下山的时候,师傅数量着她看书太少,便把这本书给她,让她看完,一大早她便拿了出来,突然耐着性子,想把这本书看完了,这期间,没有任何一个人来打扰过她。 快傍晚的时候重华和月玦才来找画妖娆,画妖娆依旧倚靠在睡椅上把书的最后一章看完。 “你怎么还在这里,二王爷可马上就要到了,你赶紧梳妆起来呀”,看着画妖娆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重华可是心里干着急。 “梳洗做什么,若是盛装去见二王爷,不立马就露馅才怪了”,画妖娆白了一眼重华,当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对哈”,重华这才恍然大悟,“若是这样的话,那一会你还来得及梳理着装吗?” “无碍的,我已经让小东把一应东西都送到了后院,一会见完了二王爷,直接去上妆打扮便是,然后从后门走,不耽搁的”,这个问题月玦早就是想过的。 “主子,二王爷的马已经在前门了”,就在这个时候,小东从门口走了进来,报予了众人。 “好,我知道了”,说话间依旧看着书里的书,也未再抬头。 “都什么时候了,平日里也不怎么看书,现在怎么就看起书来了”,重华着急的对着画妖娆说道。 突然间画妖娆抬起头来,看着月玦,“姐姐,今晚,我便穿我选花魁那日的那件红裙吧,那么好看的裙子,穿一次怪可惜的”。 月玦听的出来画妖娆心里的一分失落,应了一声,“好”,看着眼前的画妖娆,月玦突然有些看不明白了,不知道,画妖娆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就跟平日里有些不同了。 画妖娆重重的合上手上的书,另一手摩梭着手里的书,喃语道,“只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来看这本书,所以想着今天看完的好,之前总是任性,辜负了师傅的苦心”。 -本章完结- 第二百零三章 风声 “你在自言自语什么呢?”重华看着画妖娆手里摩梭着手里的书,难得娴静的摸样,怎么都觉得今天的画妖娆略微的有些不同了些。 “没什么,只是在想之前的事情罢了”,画妖娆看着手里的书,心里念想着,师傅,你是不是也在赌,赌我有一天会不会看完这本书。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想之前的事情”,重华伸手拿了一个桌子上摆放的橘子,一边剥开橘子,一边说道,“妖娆,你是不是有点紧张,所以装模作样的拿本书在这看”,说话间,重华咯咯的笑了起来。 画妖娆听了重华的话也不辩解,将手里的书依旧握在手里,门外小东敲了一下门,开口说道,“主子,二王爷到了”。 画妖娆给了重华一个眼神,这丫立马携带着自己还未吃完的橘子,一溜烟就从窗户口窜了出去,躲了起来。 “让二王爷进来吧”,看着重华已经躲好了,画妖娆才开口说道。 话音刚落,许世民便推开了房间的门走了进来,今日许世民穿了一件深褐色的伏虎长袍,中间系着一条浅翠玉的腰带,跨着步子便走了进来,眉头微微的挑着,脸上的表情并不是太轻松。 画妖娆瞄了一眼许世民脸上的表情就知道眼前的这位爷估计是听到了什么风声,现在五成是来兴师问罪的,无耐的轻轻摇了摇头,果然没有不透风的墙,头疼着一会该编什么理由的好。 许世民走进来看着画妖娆半倚靠在躺椅上,眼睛盯着手里握着的书,他自己随意的坐在了一边的座椅上,一双眼眸打量着画妖娆。 眼前的画妖娆,依旧是一身素衣,似是在看一本书,难得娴静的摸样,心里更是奇怪起来,眉头微锁着,开口说道,“今天怎么有兴趣,在这看书了”。 “闲来无事,找了本还算不错的书,打发时间罢了”,画妖娆也没有抬头,依旧看着手里的书,她自然是心里明白许世民是在测试自己。 “奥?妖娆是觉得闲了想找点事情干了?”看着眼前的画妖娆现在这副慵懒的摸样,和之前懒散的摸样一般,倒是奇怪,怎么眼前的场景跟自己听到的不是太一样。 听一句就知道这话里有话,画妖娆心里明白,面上却表现的毫不知情的摸样,嘴上开口说道,“最近当真是闲了一点,不过刚好,王爷今天过来了,妖娆今天找到了样好东西,一时之间拿不准,想让王爷帮我看一眼”。 “奥?什么东西,倒是也能难住了你?”许世民的一双眼睛狐疑的盯着画妖娆,想着看眼前的这个小丫头到底是要做什么。 画妖娆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长袍,开口说道,“是一样无意间找到的旧东西,估摸了一下,是件叫得上价的宝贝,只是估摸不清这宝贝是值多少银子,想着二王爷见多识广,所以想着让王爷来帮我把把价,我好回来倒手卖了”。 许世民看着画妖娆的样子,倒不像是说谎,心里多少还是狐疑的,心里想着,我倒要看你今天能否逃出我的手掌心。 画妖娆托着长裙,略微的走在前面一点,许世民双手背在身后,视线刚好扫过画妖娆手里握着的书,开口说道,“倒是第一次见你手不离书,看的是什么书?”。 听着许世民的话,画妖娆浅然的笑了起来,开口说道,“我平日里到底是有多不爱看书似的,今天好不容易积极一回,见着的都得问上一句”。 许世民听了,皱着的眉头松开了,看着她清丽的侧颜,声音里带了几分的温柔,“原来不止我一个人知道妖娆是不爱看书的”,说完嘴角完成了一个弧度。 “左右都是你们说的,不爱看书就不爱看书呗”,画妖娆倒是破罐子破摔了起来。 看着画妖娆有点耍赖的小摸样,许世民浅笑,之前的压印的情绪一扫而过,要知道,之前听到杨定来报告的时候,他心里可是一直揪着的,现在看着画妖娆一直飘着的心总算是落定了一些,不管之前听到的消息是不是真的,只要看在画妖娆在他的眼前,那么他便能看好他,看好她在自己的眼前,这样便好。 顺着小路,下了一层层的台阶,向着百花楼的后院走去,这百花楼的后院一直都鲜少有人居住,之前无聊闲逛的时候溜到过这里,打扫的还算干净,很是清静,周遭种着些不知名的野花野草的,倒也算是别有一番风格。 走进了后院的主院,穿过主院进了厅事,再往里走了一段,便看到一个雅丽的房间,房间清雅,装饰也算是考究,桌子上摆放着鲜艳的野花野草,倒是一派田园风光的摸样。 画妖娆让着许世民坐在了茶桌前,然后唤了小东从侧室端出的茶盏,许世民看着小东手里的茶盏,又瞄了一眼画妖娆淡然落定的表情,心里的猜测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 自然是知道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画妖娆也不在意,端了小东刚刚沏好的茶,递到了许世民的面前,心里已经在盘算必须找个理由让杨定退下去,若是杨定在,只怕就是把许世民弄晕了,也无济于事。 许世民看着画妖娆端过来的茶盏,伸手接过了便放在了桌子上,并没有要喝的意思,现在的情况并不是太明朗,自然心里还是警觉的。 看着自己递过来的茶盏许世民完全没有要喝的意思,画妖娆心里蓦然,看来许世民现在可是还在怀疑自己,看来只能用这一招了。 画妖娆低着头,一转眼的功夫,豆大的泪珠就一滴滴的砸在了桌子上,许世民听见第一声声响的时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双刚刚松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着急的说道,“这是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 “王爷,我想我师傅了,我想回去了”,画妖娆小声的喃语着,头依旧低着,也不去看许世民此刻的表情,画妖娆一向是坚信,若是你不能一招制胜,那就只有装嫩扮乖,小鸟依人了。 一听画妖娆的这话,许世民心里咯噔的一声,开口问道,“回哪里去,这是怎么了?受了委屈还是在这哪里不顺心了?” 大鱼上钩第一步,紧着着第二步,画妖娆微微的抬起头,一双眼泪汪汪的眼眸,眼眶里还在不停的往外涌着泪水,圆滚滚的泪珠一滴滴的便砸在了桌子上,画妖娆开口喃语着,“我就是想回去了,王爷借着银子给我,让我回去可好?” 看着眼前的小人哭成了泪人,看着那泪珠不间断的往下落着,许世民的心里第一次的觉得五味俱陈,一股脑的搅在了一起,不上不下的难受,心里自然是不愿意让她走的,而她却跑我这里来借钱,哎,这银子给吧,哪里还知道这丫头走了是否还回来,若是这银子不给吧,只怕看着眼前的小人哭的都喘息了哪里能成,这成了许世民最近遇到的最头疼的问题,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身体前倾,伸了一只手,轻柔的去抚画妖娆的小脸,柔情的开口说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就闹着要回去,可是这百花楼呆的不适应了,若是受了委屈,今晚就搬我府上住着便是,至于要走的心思还是现在就打消吧”。 “为什么就打消了,腿在我身上,我自然是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画妖娆不依不饶了起来。 听听这话,许世民心里更是着急了起来,探着一口气,看着画妖娆不依不饶的摸样,一时之间也是拿捏不定到底该怎样,只是怎么也是不会放这丫头走的。 “看来王爷并不能借我些银子,那我跟王爷换银子就是了”,说着画妖娆起身,走到了一边的木柜里面,从里面拿出来一个木制的盒子,抱到了许世民的面前,对着许世民说道,“王爷,我愿意拿着宝贝跟你换些银子”。 许世民看着眼前的木盒,心里突然划过一丝一样,莫不这盒子里面装的是..... 一想到这个,许世民的心里还是激动的,伸了手就要去摸着木制盒子,手还没碰到,画妖娆便一股气的将盒子又抱了起来,开口说道,“这可是我寻摸了好些日子才寻摸到的宝贝,王爷若是看得上眼,能否换我些银子?” “这不是胡闹嘛,”许世民的确是有些生气的,可是心里却是带着紧张,他心里哪里舍得让画妖娆走,可是又好奇这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一时之间左右都是为难了。 “若是王爷不给妖娆换银子,那我去找那个江公子便是了”,说着抱着盒子,别过头完全不理会许世民了。 “这都说的是什么话”,许世民一听见画妖娆说江郎林这个人,起就不打一处来,最近这位可是没少往画妖娆这里跑,他可是清楚的很。 此时房间里一直站在远处的杨定,深深的觉得自己貌似是不应该站在这里的只得弯着头,看着脚下的地面。 “这东西是我的,问王爷借银子王爷不借,我拿东西来换,王爷也不依,王爷怎么就不讲理了”,说着画妖娆突然抬起头了,眼眸就盯在了杨定身上,开口对着杨定说道,“杨定你来说一说,你家王爷是不是仗着王爷的架子蛮横不讲理了”。 一时之间,杨定只感觉周围满满的恶意。 “这个”,画妖娆突然抛给自己的这个问题,他哪里是能回答的,可是一句话不说又不合适,好不容易嘴里蹦出来了两个字,就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了。 许世民看着画妖娆闹着别扭的一直看着杨定,叹了一口气,对着身后一直站着的杨定说道,“你先下去吧,外面等我”。 “是”,可算是得了命令,杨定飞一般的就窜出了房间,这可不是他现在该呆的地方,跟在许世民身边,自然是能摸清自家爷的性子的,若说用心,自家爷可是对画姑娘最上心的,自己哪里敢招惹,说不定自己一句话没说好,激怒了画姑娘,那倒霉的自然还是自己了,所以得了命令以后,杨定乖乖的飞上了院落上的一棵树,心里想着,自家爷疆场厮杀都没有皱过一下眉头,这下可好,一个女子便没辙了。 成功的把杨定给支开了,画妖娆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可是面上哪里能表现出来,依旧是漠然的表情,更是不依不饶了起来,“你把他支走是什么意思,左右你是王爷今天就是欺负定我了是吧,我不管,今天我便是要银子,你不跟我换银子,我便去找江郎林”。 看着画妖娆孩子般使着性子说出来的话,许世民心里倒是好笑了起来,自己这是怎么了,也犯起了糊涂,这丫头定是受了些委屈,这会子使着性子,万事现在都依着她便是了,等着她气消了再慢慢的跟着她说便是了,自己怎么一下子就乱了分寸,硬生生的要把她往别人那里推了。 想明白了便开口说道,“好好好,这宝贝我手下便是,可是你总是要跟我看一下这盒子里面到底是藏着什么宝贝吧,这价钱可是要我估一估的”。 “好”,画妖娆立马就露出了欢快的摸样,脸上还挂着滴滴的泪珠,伸了手就将手里的木盒子推到了许世民的面前,嘴里还碎碎的念叨着,“王爷可别随便谎报一个价格给我,我可是最懂这个的”。 听着画妖娆的话,许世民不禁的嘴角微微一挑,当真还是孩子的心思,伸了手将盒子拉到自己的面前,心里还是稍许的紧张的,这盒子里若是放着那件宝贝的话,心里这样的想着,伸手将盒子拉开了,然后紧接着便听见“噗通”一声。 “当真是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半空中突然落下来一个身影,自然是一直藏在房梁上的重华了,看着已然是趴在了木盒的边上许世民,重华不禁咋舌,“以前到是没发现妖娆演起戏来倒是让人一点也看不出假”。 画妖娆起身,懒得理会重华,走到许世民身边,仔细的又看了一眼,确定许世民当真是中了药睡熟了,心里也算是放心了,再看木盒里,躺着一张白纸。 “妖娆,你这给这丫下了多少药量,他多久能醒啊,不会一会就醒了吧”,重华好奇的问道。 “不算太多,若是他睡得太久了,门外面的那位也是会起疑的,所以这药力也就是一两个时辰,我木盒里留了字条,他醒来自是会明白的”。 “你就不怕,等他醒来了,立马就去了回合山庄,把我们的计划给搅黄了?”重华不禁担心起来。 “不会”,画妖娆笃定的说道。 “你这么确定?”重华不解,画妖娆为何这般的确定。 “我们这般做,对他是有好处没有坏处,他为何要拦我们?”画妖娆心里自然是明白许世民心里只怕是很乐意看到自己的皇弟落马的。 “若是这般,可是他为何又现在来拦你?”越听,重华越是糊涂了。 关于这个问题,画妖娆自己都没想明白,一想起那天许世民说的那些胡话,画妖娆就脑袋大,开口说道,“谁知道这位王爷脑子里是怎么想的,反正,你放心就是了,只要我们顺利的到了回合山庄,宴会开始了,即便是他醒了去了,也是无济于事了”,懒得再想这个问题,画妖娆转过身,“走吧,月玦还在等我们”。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穿过后面的小厅,来到一间别致的雅间,雅间里一应用的都准备妥当了,画妖娆和重华一进来,月玦便转过头了,问道,“二王爷那边,可是妥当了?” “你是没看见这位唱戏的本事,我躲在房梁上看的瞠目结舌”,重华挖苦着画妖娆说道。 画妖娆也不在意,对着月玦说道,“姐姐开始吧,二王爷那里,至少一个时辰是没问题的”。 “好”,说话间便拉着画妖娆到了梳妆台前,开始给画妖娆梳理头饰,上妆。 “姐姐,那套红裙可是带了?”画妖娆突然开口问道。 “自然是给你带了,今日是怎么了,怎么一直念着那件红裙了?”这已经是画妖娆第三遍念叨着这件红裙了。 “没什么,这件红裙当时晔华提前给我备好的,也是我特别喜欢的,中午还试穿了一次,最后却因为不小心落了些印记便没穿上,觉得可惜了,想着今天穿着,也不算浪费”,画妖娆的眼眸里落了一刻的异样,这身红裙在做的时候,自己还是开心的。 看的出来画妖娆话语里的寂寥,月玦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索性便岔开了话题,“今天我给妖娆梳一个弯月鬓可好,配上一身的红裙定是好看的”。 “好,姐姐看着好便好”,画妖娆看着镜子中的镜子,突然间觉得镜子中的自己是模糊的,模糊的不认得了。 半柱香的时间,所有的装束都已经妥当,一身红裙,这红裙的是用了锦缎的琉璃蜀绣的,异常的光彩,红裙的背后的拖地长摆上绣了一大朵一大朵娇艳的红花,圈了金线,画妖娆异常的喜欢这些红花,这些红花是她以前没有见过的,好看的欢喜,连着前摆也都是这般娇艳的红花,点缀着,让人欢喜。 一抹红纱遮面,雪白的肌肤,晶莹的眼眸上用了嫣红铺了浅浅的一层的眸子,更是平添了几分的妩媚,三千的青丝,梳成了一个弯月鬓,背后看去,倒似浅月般的摸样,插了一支玲珑的青玉坠子,连站在一边一直打诨的重华看着梳妆完毕的画妖娆都不禁说道,“倒是真的好看”。 马车上,画妖娆前脚刚上了马车,身子微微一晃,身后伸过来的手便落了空,不用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谁。 “我倒是好奇,你这般好的功夫是怎么炼成的,身手倒是比我还敏捷”,江郎林倒是真好奇这个问题,要知道他的武功可是上层的,嫌少能找到对手,可是现在眼前的这个丫头,年纪轻轻的,敏捷的很,速度倒是总能比自己快上一步。 “山人自有妙计”,画妖娆也没看他,手里摆弄着衣袖里的东西,想到了什么,突然又抬起头来看着江郎林说道,“今日我有正经事要做,你还是莫要掺合着了”。 画妖娆抬起头的那一瞬间,砰然的跳动就落入了江郎林的心里,今日的画妖娆与平日里却还是有些不同的,不同在了哪里,江郎林一时之间也是说不明白,只是觉得今天的画妖娆更是好看了一分,更是妩媚了一分,更是入的自己的心一分,一时之间失神了,等自己回过神的时候,猛然的别过头,掀起了帘子,瞧了一眼外面站着的月玦。 “我要回自己山庄,不过是同行罢了,怎么就是掺合你的事了”,江郎林说道。 “自己的山庄?”画妖娆听着这个几个字,就觉得不像是表面上的意思,她恍然的开口说道,“回合山庄是你的山庄?” “不然呢?”江郎林自是不避讳,对着月玦摆了摆手,示意她放心,便放下了帘子,对着画妖娆说道,“选在我的地方,总不会让你吃亏的”。 想来估计这也是月玦的安排吧,画妖娆倒并不是太建议,只是,今晚肯定是一个多事之夜,不想江郎林掺合着最后受了牵连罢了,开口说道,“一会,你还是早早的散去的好,该去哪里逍遥便去哪里逍遥,该去哪里快活,便去哪里快活的好”。 江郎林听着画妖娆的话,嘴角浅笑,“怎么,不舍得我掺合其中,怕我吃亏,心疼了吧?” 有些人真的是不能同情,就是大祸上门也最好别提醒,这就是该,画妖娆给了江郎林一记白眼,开口说道,“我只怕你一会被啃得骨头都不剩下一块,我可不想给你收尸”。 “我去,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弱”,江郎林不服气的说道,“你看着便是,在这回合山庄只要是我不想让你出来的,只怕你折腾一辈子都是出不来的”,江郎林说道。 听了江郎林的话,画妖娆突然别过头,开口问道,“你说的当真?” “自然”,也不明白,画妖娆怎么听了自己的这句话这么认真的问了起来,不过这回合山庄可是自己惊心布局的,若是他想困住一个人,只怕这人当真是一辈子都是折腾不出来的。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吧”,画妖娆喃语道,眼里落了一刻的哀凉。 看着画妖娆眼里的哀凉,江郎林不知道怎么的就也跟着揪心起来,开口说道,“你莫要这么紧张,凡事都还有我,左右我都会护你周全的,你安心便是,在我的山庄,我定护你周全,不委屈了你”,江郎林第一次这么认真的说一句话。 -本章完结- 第二百零四章 某 马车止步,江郎林先下了马车,伸了一只手给画妖娆,画妖娆起了身,扶住了江郎林的手,走下马车,可是当下了马车,一抬头,便看见了眼前的一幕。 此时画妖娆的面前,男子一身黑色的锦缎长袍,长袍上是金线燎文的猛虎图,中间系着一块镶着墨玉的腰带,头发也束了墨玉的玉冠,而旁边人,一身白色苏锦的缎子绣了青兰点缀,一面白色面纱,只留了一双玲珑的眼眸,看着眼前明晔华和千公主这一对璧人,画妖娆突然想起了郎才女貌这个词。 画妖娆浅然的一笑,便把头别开了,松开了江郎林的手,可是在手刚一脱离江郎林的手面的时候,江郎林突然使了劲,一下子就又将画妖娆的小手给握住了。 画妖娆诧异的抬起头来看着江郎林,一双晶亮的眼睛好似在说,你这是在做什么,江郎林浅笑着,“前面路滑,还是我扶着你走吧”。 自然是明白江郎林的好意的,也不再推脱,身后的小东已经帮画妖娆整理好裙摆,画妖娆提了步子便走进了回合山庄,不再看身后的身影。 看着眼前的身影,看着眼前的艳红,看着她身边的人,明晔华的眼睛灼热的痛,身边的女子腕上了明晔华的手臂,微微用了一分的力气,开口说道,“华,我们也进去吧”。 一进回合山庄,灯火通明,画妖娆的一双眼睛就没闲着,看看左边看看右边,眼睛里写满了惊喜,走到一个宽丈的方形池塘的时候,画妖娆终于惊喜的问道,“你这园子是谁给你设计的?” “一位故人了,现在已经病逝了”,自然是看的出来画妖娆眼里的惊喜,江郎林浅笑着,眼睛里落了一刻的温柔看着灯烛下画妖娆的摸样,这般的无月之夜也是良辰美景。 “啊,病逝了,好可惜,若是还在世的话,我定要跟这位前辈请教一番的,这园子当真是棒”,画妖娆看着眼前的景,当真是完完全全的合了自己的意,这四方八通的讲究也是最合适的。 “奥?不想妖姬姑娘对风水还有研究”,说话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人的声音,声音洪亮宽广,一听这声音画妖娆就知道来人定是个自负的人。 来人走近了一些,画妖娆看清了,弯身行礼,“妖姬不过是胡闹的几句话,让五皇子听了见笑了”,还未先去找他,他倒是自己着急的找上门了。 “无碍,无碍,也是本皇子偷听在先,倒是不想妖姬姑娘也是懂得些风水的”,五皇子说话间,话语里带了一分的试探。 “哪里是懂什么风水,我不过是说这园子好看的紧,这方形的池塘灯烛下更是美不胜收,所以问了一句设计的人是谁,想着若是以后有了自己的园子也请这位师傅设计,倒是不想已经过世了”,画妖娆可是不想让五皇子起疑,只得这么说着圆和一点。 “这样啊,本皇子倒是认识几个不错的师傅,若是妖姬姑娘日后修园子,本皇子一定给你把他们请来”,说话间,一张英俊的面容上带了一抹笑意,似坏非坏的。 烛灯下,五皇子看着眼前一身红裙的画妖娆,一时之间美不胜收,迷了眼,蒙了心,等缓过神来的时候,才想起了画妖娆身边站着的人,一双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江郎林,今天江郎林穿了一身素白的锦缎纹了墨叶的清荷,相比平日里的衣着,倒是素雅了一些,显得更是清丽俊俏,五皇子也只认为是普通的公子,语气里有点高高在上般的问道,“这位公子倒是有幸陪着妖姬姑娘”。 一声冷哼,发出来的自然是江郎林本人,侧转了身,连看都不再看五皇子一眼。 画妖娆自然是知道江郎林闹什么别扭的,可是左右今晚自己都是不能得罪这五皇子的,这成败可都得看着眼前的这位爷,浅笑着,声音柔软的说道,“回五皇子,这位是江郎林江公子,这次宴请也是借了江公子的园子,有幸请了众位来热闹一番,是妖姬有幸了才是”,这就算是给了江郎林抬面子了。 “江郎林”,五皇子在嘴里念叨着这个名字,恍然间想起了这个人是谁,态度立马就变了,语气里立刻就热络起来,“原来是江公子,倒是常听朋友们说起,今日倒是本皇子唐突了”。 “江某本就是市井之人,五皇子能记住江某的名字也是不易”,江郎林有些不客气的回应道。 画妖娆抬眼看着这两个人,若是一会再呛起来了就不好了,遂圆场般的开口说道,“今日五皇子是我妖姬请来的贵客,而江公子也是一直照拂我的益友,既然这般,不如一会宴席上,妖姬做东,定是要敬二位一杯酒的”。 “自是妖姬敬的酒,本皇子哪里有不喝的道理,自然是来几杯喝几杯的”,五皇子今日心情舒畅的紧,也不在意之前江郎林说的话里有些的不客气,现在美人在前,许世将可不在意其他的,心里还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鬼主意,一双眼眸总是色米米的打量着画妖娆。 江郎林实在是不爽,伸手一下子上前一步,拉着画妖娆的手,对着画妖娆说道,“夜半,湖畔凉了些,不如我们去大厅吧,想必已经有不少的宾客已经到了”。 画妖娆本是想着继续跟五皇子聊一会培养一下感情,一听江郎林的话,心里就明白这丫不知道又闹什么别扭了,现在这个当口也不能说什么,只好赔笑着说道,“天色也是晚了些,想必宾客们都已经到了,五皇子,那妖姬就先行一步了”,说着微微欠了欠身子,算是行了礼。 “无碍,妖姬姑娘先行一步”,五皇子嘴角带着笑意的说道。 江郎林也并没有再跟五皇子说些客气的话,便携着画妖娆直接就走了,只剩下五皇子一个人站在原地。 画妖娆和江郎林走了以后,黑暗中不知何时突然窜出来一个身影站在五皇子的身边,五皇子自是知道的,开口说道,“准备的怎么样了?” “回主子,一切都按计划妥当”,黑影回答道。 看着空旷的湖水,“妖姬身边的那个江郎林若是席间不配合的话,便就不留了”,冰凉入骨的声音。 看着一路上一句话不说的江郎林,画妖娆倒是浅笑了起来,开口说道,“难得,见你还有认真的时候”,她自是知道江郎林是不喜欢五皇子的,只是按照江郎林整日混迹江湖的摸样,怎么还生起气了。 “你就看不出来他那双色米米的眼神”,憋了半天的话,江郎林还是说了出来。 画妖娆浅笑,原来还是在闹脾气,开口说道,“就为这个?” “怎么可能,我只是不喜欢跟皇家打交道罢了,所以不想搭理他”,江郎林故意侧过脸,不想让画妖娆盯着自己瞧。 画妖娆看着江郎林别扭的摸样,浅笑了一下,默不作声,走到长廊的时候,突然间前面闪过一个黑影,江郎林看到那个黑影便止住了脚步,对着画妖娆说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说着便大步向着那个黑影走了过去。 弯身坐在长廊的一侧,看着这无月的夜空,日子倒是选的刚刚好,房梁上突然一个人影攒动,然后跃身从房梁上掉了下来,坐在了画妖娆的背后,开口说道,“你倒是会偷懒的在这里,我在上面可是辛苦的很”。 来人自然是重华,画妖娆也不理会重华的抱怨,开口问道,“都听到了什么?” “没良心的”,看着画妖娆完全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重华喃语道,然后继续说道,“你们前脚刚走,后脚五皇子的人就到了,我听到五皇子跟自己身边的那个人说道,‘一切都按计划妥当’,还有就是关于那位的了”,重华说道这里努了努嘴。 “五皇子是想对江郎林下手?”画妖娆听重华的意思,揣测道。 “原话是,‘妖姬身边的那个江郎林若是席间不配合的话,便就不留了’,你觉得这是什么意思呢?”重华故意的问道。 画妖娆这会子可没有跟重华贫闹的意思,原本今天她就没想过要把江郎林扯进来,不想他自己跳了进来,闹成了现在的这副摸样,不过,左右都不能因着自己的原因让江郎林难为,而且,若是真不凑巧的话,江郎林真的是脱不了身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席间让江郎林先离席,想到这里,画妖娆开始思量着这一想法怎么能实现了。 突然间想起了一个法子,这个法子也许是行的,画妖娆从自己的内衣衫里摸索了半天,因着自己今天的这身行装过于隆重了一些,自然是不能再挂着自己的口袋,所以画妖娆早早的将自己百宝箱的口袋挂在了内衫里面。 半天,掏摸出来一长黄纸,然后将黄纸贴在了重华的背上,伸手将右手食指咬破,在黄纸上写写画画些什么。 “你这是在做什么?”重华不明画妖娆是要做什么,可是一动,画妖娆就又给她拉了回来,让她不要乱动。 “自然是在弄好东西了”,现在画妖娆心里可是有一个不太好的主意,当黄符画好,画妖娆将重华的身体搬了过来,然后一脸笑意的看着重华,这笑意看的重华心里一阵子的发毛,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没好事。 “说吧,你要做什么,不要再这样阴险的看着我了”,重华实在是受不了画妖娆那狐狸一般的小眼神了,这种被算计的感觉可是很不美妙的。 画妖娆听了以后咯咯的笑了起来,伸手将手中的符咒递给了重华,然后开口对着重华说道,“一会辛苦你把这张符咒贴在江郎林的背后呗”。 “我去,你这不是在坑我嘛,怎么可能,你离得那么近,你自己贴不就可以了嘛”,重华深深的感觉到了一阵子的恶意,先不说这江郎林的武功肯定是在自己之上的,贴个纸条,这种任务为什么不是一直在身边的画妖娆贴呢,这样不是趁他不注意就贴上了吗? “我要是能贴,还用的着让你贴呀”,画妖娆白了一眼重华,然后继续说道,“我要是贴失败了怎么说,他不就怀疑我了嘛,现在这个阶段,虽然江郎林不算是敌人,但是也不完全能算个友人,还是走走再看吧”。 “那我要是贴失败呢,这丫可是武功好的不行”,重华闷闷的说道,这可是她头疼的问题。 “这不还有我嘛,当然是我打伏击,你看准时间,立马下手,一次贴好呀,若是你第一次贴失败了,你戴着黑色面纱,我就不相信,他还能一眼就认出来你”,画妖娆真的有点为重华的这个智商着急了一点。 重华怎么都觉得这件事有点坑,开口问道,“你这符咒是干嘛的,五皇子今晚都会被办的,也不会对这个江郎林真下手的,你管那么多干嘛”。 “我让你给他贴这张符咒,一半是因为我不希望他掺予这件事,被五皇子暗下毒手,一半是我不希望今晚他来阻拦我”,画妖娆现在还拿捏不准这江郎林倒是怎么想的,所以她不想冒着险。 “你的意思是,江郎林今晚会阻止你对五皇子下手?”重华后知后觉的问道。 “我不把握,也不想去冒这个险,所以才想让他早退场的好”,画妖娆开口说道。 “不过话说回来,明晔华怎么也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个人,明明我记得月玦的邀请名单上没有他们呀,莫不是你邀请的吧”,重华嘀咕着,说完瞬间就后悔了自己怎么把这句也说出来,重华在感情方面虽然都是后知后觉,或者是处于完全木讷的状态,可是关于画妖娆的事情,月玦可是仔细的跟她交待过的,她就是再木讷也总能感觉的到有点什么吧,这下好了,直接撞枪口上了。 重华慌张的转过头,对着画妖娆笑的那叫一个灿烂,然后开口说道,“我刚才什么都没有说过,哎,对了,你这跟江郎林下的什么符咒?”重华只得迅速的转移了个话题,希望画妖娆并没有在意这件事。 “这符咒贴上去先是会让人浑身发热,觉得后背奇痒难忍,不停的想脱了衣服挠扯,一般这张状况会持续一炷香的功夫吧”,画妖娆开口对着重华说道,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要是这么好奇这符咒的效果,我倒是可以再帮你画一张”。 重华只感觉深深的恶意不断袭来。 重华伸手快速的接过画妖娆手里的符咒,然后一溜烟的消失在房梁上,心里不知道骂了多少遍画妖娆就是个土匪,女土匪,自己不就是说错了一句话吗,至于这样嘛。 看着眼前猛然间窜开的重华,画妖娆浅笑了一下,然后眼里划过了一丝的阴霾,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从衣袖了又摸索了半天,保证一会能用到的东西都完好的准备了,一切准备就绪以后,画妖娆依旧坐在原地等江郎林回来。 又过了一会,江郎林才姗姗归来,归来就看到了倚靠在梁木上闭着眼睛眯着的画妖娆,似是倚靠了好大的一会了,一动不动的,呼吸均匀。 江郎林看着睡着的画妖娆,想着,这小丫头现在倒是放松了警惕了,想必当真是累着了,不然也不会这会子就在这睡着,当下心里便开始犯痒了起来,伸了手,犹豫着要不要现在将妖姬脸上的面纱摘下来。 当手越来越靠近画妖娆脸上面纱的时候,江郎林也越发的紧张小心起来,甚至都有些屏住了呼吸,左右纠结之后,最后,他的魔爪还是伸向了画妖娆。 当江郎林的手碰到画妖娆面纱的时候,当江郎林满心的等着揭下面纱之后画妖娆的容貌的时候,突然间画妖娆的眼睛便睁开了,整个身体都往后仰,对着江郎林说道,“江公子这样趁人之危,怎么也当起了小人?” 江郎林一愣,怎么也没想着画妖娆会醒来,手已经伸了过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果断伸手去摘她的面纱,“小人又如何,今ri你这面纱我势在必得”,若是刚才还是有些纠结犹豫的,而现在就变成了一不做二不休,伸了手就去够画妖娆脸上的面纱。 你抓我躲,你进我退,你左我右,就这般画妖娆躲闪间,整个人不经意的往后仰,这一仰用劲过大了些,整个人都往后栽,江郎林那个眼疾手快,迅速的伸了另一只手去扶住画妖娆。 就在这个时候,江郎林的身后出现了一道黑影,在江郎林弯身的时候,一直立在房梁上的重华,迅速的踏在了房梁上,然后接着这一脚的力度,整个人身体下坠,手里拿着的符咒,在即将靠近江郎林的时候,重华放开手里的符咒,整个人便借着内力,重新藏回房梁,再看那张符咒,稳稳的落在了江郎林的背上。 只见这符咒落在了江郎林的背上,江郎林右手顺势拉住了画妖娆的腰,画妖娆一个借力,右手结了一个印记,然后轻轻的拍在了江郎林背后上的符咒上,只见这符咒立马就消失在了空气中,完美的一套配合。 画妖娆浅笑,给了房梁上重华一个满意的小眼神,然后迅速的站稳,就在画妖娆刚一站稳的时候,一只手毫无征兆的就向着自己的面纱袭来,这一次江郎林可是用了十足的力气,反正这一次他小人的名号已经打响了,也就不那么在意了。 江郎林的手拉住了画妖娆的面纱,这一次用了十足的力气,轻轻一拉,一层层,整个的面纱便脱落了。 当面纱脱落,画妖娆安好的站在对面,一双眼眸完成了月牙,也不想理会站在一边怨念四起的江郎林,要知道,画妖娆之所以敢这么玩,就是想用自己脸上的面纱做诱饵来给江郎林贴上那张符咒,而现在出现在江郎林面的画妖娆,眼睛以下就是一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面容,江郎林看着眼前的画妖娆,气急的说道,“你”。 画妖娆咯咯的就笑了起来,在出门前,她可是临时决定的,以防万一,便找来了半块人皮面具来,自己戴上,所以她才敢跟着江郎林玩的这般大的尺度,牺牲了自己当诱饵。 “咱俩你是小人,我是女子,彼此彼此,刚刚好”,画妖娆恬然的说道,想着符咒已经没入江郎林的背部,心里也就算是放心了。 “你”,江郎林看着画妖娆恬然的笑意,真真是左右拿她都没办法,无耐的伸手将手里的面纱递给了画妖娆,开口说道,“真是丑死了,你这糊弄人好歹也不能这么给自己挖坑吧,竟然给自己选了这么个丑的面皮带上,你倒是不怕被别人看见,你这倾国倾城的百花楼头牌妖姬的名号就保不住了”,江郎林打趣的说道。 画妖娆接过江郎林递过来的面纱,不以为然的将面纱带好,然后对着江郎林说道,“既然敢带,自然是不怕了,若是别人我也不会让他摘了这面纱,既然摘了,自然也不会那么好糊弄过去”,说话间画妖娆的嘴角划过一丝的坏笑,若隐若现的,看的卧在房梁上的重华都是一阵子的打颤。 “时间不早了,估计前厅的宾客也都落座的差不多了,我们莫要在这闹腾了”,画妖娆整理好自己的衣装,起了身就要走,却看江郎林还站在原地,不解的看着江郎林。 “我知道你今晚肯定是要做些什么,不过,你最好是什么都不做,这一次五皇子好似有充足的准备”,江郎林站在原地,对着画妖娆说道,这也是刚才他的手下来跟自己说的。 画妖娆浅笑,开口说道,“公子的意思,妖姬虽不明白,却也知道公子是好意,妖姬心领了便是了”,说着转身便要往前走。 身后江郎林继续说道,“我若是多心是最好的,若是你能听明白,切记,我这府上有泗港天星阵,煞气的很,下手前留着神”。 听到泗港天星阵的时候,画妖娆突然间一愣,猛的回头看向江郎林,然后又看向这园子,最后浅然的苦笑着自言自语道,“当真是无巧不成书呀,也算是有心了”,说着便又摇了摇头,对着江郎林说道,“公子的好意,妖姬领了,公子的话,妖姬也记住了,时间不早了,公子莫要站在那里了,我们去前厅吧”。 江郎林停顿了一下,还想说什么,刚要开口,又咽了回去,漠然的什么都没说便走到了画妖娆的身边,抬了右胳膊,示意让画妖娆挽住自己的右手臂。 画妖娆伸手挽住了江郎林的右手臂,漠然无声,两人之间一下子便沉默了。 卧在房梁上的重华这会正在纠结着,刚才画妖娆到底给江郎林贴的那张符咒一会会有什么效果,他们嘴里说的泗港天星阵又是什么? -本章完结- 第二百零五章 百花楼花魁 画妖娆挽着江郎林来到大厅,此时大厅已经灯火通亮,照的宛若白天一般。 周遭的宾客都已经就坐了,看着百花楼的头牌妖姬挽着身边白衣男子,信步走来,不少人也在低语的交谈着,猜测着这妖姬身边站着的美男子是什么人。 走到大厅正座,画妖娆自然是没什么忌讳,一双眼眸扫视了一圈整个大厅,这人数的确是不少,怎么也得有个三四十位公子,十几位小姐佳人,不过人多好办事,这倒是真的,思量着,伸手去端了木桌上的酒盏,举着酒盏,一时之间,坐在席上的公子们也都纷纷端着手中的酒盏,站了起来。 “感谢众位的厚爱,妖姬有幸被推为这百花楼的花魁,今日在此宴请各位公子,一会曲艺弹唱,舞曲纷然,希望各位公子佳人们都放开了尽兴的听曲赏景,若是有什么不周到的,公子尽管来跟妖姬说,在此,妖姬先干为敬”,说话间,撑起了衣袖,将酒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 “好,妖姬姑娘果然是豪爽”,站在最前排的一个豪爽的公子说道,“姑娘安排的地方甚好,想来一会的曲艺弹唱也是一等一的好,就是不知道今晚我们众人可是有幸一睹姑娘的芳容”。 画妖娆浅笑,这种情况,在来之前月玦可是都一条条的跟自己说过了,画妖娆倒是也不在意,开口说道,“陈公子莫要拿妖姬说笑了,这百花楼有百花楼的规矩,想必,陈公子也是有耳闻的,自然我是不能破坏的,若是陈公子,对妖姬的容颜好奇的紧,自是跟了我们掌柜的说便是”。 这般的说辞,是月玦帮画妖娆想好的,不过这百花楼当真是有规矩的,一般入选的花魁都是蒙面世人的,当年月玦也是这般,而花魁都会有一顶自己的金鼎,这金鼎是用来封黄金的,直到这花魁金鼎被黄金封满,花魁才可摘下面纱,而金鼎什么时候封满,这就要看恩客们愿意豪掷多少金子了,也就是说,你若是真心的好奇着花魁的容颜,那你就大把大把的往这百花楼里砸钱便是了。 说话的陈公子倒是没想到画妖娆上来就能叫出来自己的姓氏,一时之间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再听画妖娆软捏柔媚的声音,哪里还忍心再难为画妖娆,立马就改口道,“既是这百花楼的估计,自然是不能破的,那在下在此敬妖姬姑娘一杯,还请姑娘赏脸”。 “陈公子敬的酒,妖姬哪有不喝的道理”,说完,身边的小东给画妖娆又满了一杯盏的酒,画妖娆端起酒盏,依旧举了衣袖遮面,然后一饮而尽。 要知道,在来之前,昨晚画妖娆可是就把这宴请名单上的人的画像都看了一遍,现在才不会出乱子,也自然能清楚的知道,这每个人的真实身份是什么,这样,画妖娆便能立马想好说辞,就比如说这个陈公子吧,一看就知道是这五皇子身边的炮灰,搪塞一下便能过去的。 这第二杯酒下了肚,后面的哪里还能收的住,自然是敬酒的人络绎不绝,一杯杯来,一副不灌醉画妖娆不罢休的阵势。 一杯又一杯的酒盏下肚,画妖娆的脸上已经微微泛起了红,她的身体有些支撑不住的困乏了起来,身边一直坐着默不作声的江郎林,看着画妖娆红透的脸颊,心里却是莫名的更是生气,然后站起身来,一把将画妖娆扶住坐下,声音压低了一分,开口说道,“你这是做什么,女子家的,怎么能这样”,说话的语气里怒气已经是很明显了。 身后支撑着头,用衣袖挡住了大部分的脸,画妖娆才挑了一下眉头,一双眼眸弯成了月牙,浅声的咯咯的笑,小声的对着江郎林说道,“我这演戏演得不想你都信了”,说完抿着嘴又是低笑不语。 一时之间,倒是江郎林愣住了,可是眼瞅着现在的画妖娆哪里还有刚才的醉意,完全像是个调皮孩子的摸样,轻声的叹了口气,开口说道,“你呀”。 “莫要担心我,我可是来之前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你还是好生的坐在你那里看舞听曲的好,我可不想你一会成了箭靶子”,画妖娆开口说道。 听着画妖娆的话,江郎林浅然的落了一笑,无耐的摇了摇头,也拿着画妖娆没有一点办法,松开了画妖娆,对着身边的侍卫说道,“去命人熬些解酒汤来,快些点”,边说着边又坐回自己的座位。 画妖娆单手支撑着脑袋,看着江郎林的摸样,心里默默的说着,果真是孺子可教也,一点就透,配合默契,要知道为了今晚的这场宴请,画妖娆可是没少准备。 首先是这些名单上的人,月玦混迹这风月场许久,自然是能摸得明白这每个人的底细,可是画妖娆哪里是能呀,她本就是个糊涂的人,即便是月玦说的明白,画妖娆也是记不明白的,所以画妖娆才想了好招来应付今天的场面。 要知道,在所有人看不见的地方,画妖娆身边可是候着三只小鬼呢,昨晚上画妖娆就招上来了一只小鬼,这小鬼之前可是出了名的状元之才,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所以,这些该记的东西都是昨晚月玦说给了这状元鬼听,今日这状元鬼可都是一直跟在画妖娆的身边的,一旦有哪位公子说话,这状元鬼就在画妖娆的耳边念叨起说话之人的身份,因着画妖娆本身就是会阴阳术,是跟地府里有着契约相连的,自然是能听见这状元鬼说话的,至于别人便是什么都听不到了,哪怕是现在就坐在画妖娆身边的小东,也察觉不到有灵异的东西存在的。 再来说一说画妖娆今日喝酒不醉,若是平常,画妖娆可是三杯就倒的人,酒力当真是无法恭维,可是今晚,一杯杯的酒盏,几乎是来者不拒,现在还能清醒如初,自然是有原因的,昨晚她们就料到,今晚肯定是不少人来灌画妖娆酒,所以画妖娆早早的就招了一只千杯不醉的酒鬼上身,这酒鬼可是欢喜的很,已经好久没有这般的豪饮了,所以这酒虽然表面上都是画妖娆给喝了,其实都进了这贪杯的酒鬼身上,自然画妖娆是一点事都没有了。 不过这脸红倒是真的,现在画妖娆脸色红扑扑的,一双眼眸里也落了一寸寸的红,更是妩媚了起来,这会子,她单手支着头,用衣袖挡住了自己的面容,对外只说是喝多了醒一醒,其实画妖娆这会子只是乏了,当真是想小眯一下,另外实在是不想再看许世将的那张嘴脸了。 要知道,这会子,许世将可都是一直坐着未动的,期间画妖娆起身敬过许世将一杯酒,许世将明面上表现的淡定自如君子之风,可是画妖娆一走开,他那一双色米米的眼睛就盯上了画妖娆,画妖娆自然是知道的,却只能装作不知道,可是这眼神着实是让人想要作恶,还是躲着点的好。 画妖娆侧过脸看着一直在旁边喝着闷酒的江郎林,心里盘算着,现在让他走倒是正好的时间,伸开了自己的右手手心,抬起了头,用左手在右手手心里画了一个印记,嘴里轻轻的念叨着什么,念叨完,一双眼眸狡黠的盯着江郎林,左手重新托着头。 片刻,江郎林就觉得有些不一样了,只觉得身体微微发热,有些出汗了,额头上也密着了汗,视线环顾了一周,也没发现其他人也觉得热,心里盘算着难道是自己中了招,立马就伸了手探上自己的脉搏,可是一摸一切都是正常的很,怎么这会子就觉得热了。 起先是有些热,到后来的时候就变成了汗流不止,江郎林只感觉这后背都被汗水浸湿了一般,这般的人都在,眼前的摸样自己只得先出去透透气,凉快些,换身衣服再进来的好,所以起了身走到画妖娆身边,对着画妖娆说道,“我出去透口气,一会便回来,你先这在小歇一会,切莫做些什么出格的事情”。 “知道了”,画妖娆表现如常,心里可是窃喜的不淡定了,目送着江郎林离开,心里也算是放心了下来,要知道自己下咒,可不是你摸一摸脉搏就能发现的,嘴角浅笑了起来,一双眼眸晶亮的扫视了一周,不经意间,她还是看到了他。 他依旧落然的坐在一角,自己饮着杯中的酒,身边坐着该坐的人,偶尔能看见身边的千公主低眉跟着明晔华说些什么,小女子千仪百态的摸样尽显,画妖娆浅笑,瞄过一眼便不再去看。 刚才重华无意间说的话,倒是对的,月玦的宴请名单上是没有明晔华和千公主的,是后来画妖娆自己给加上去的,而且画妖娆笃定,他们一定会来,只是原来看着眼前的这样的情景,自己还是有一些忍不住的难受的,倒是自己家高看了自己。 就在这个时候,身边有个丫头低着头走了进来,端着托盘走到了画妖娆的身边,弯身,跪在垫子上,对着画妖娆说道,“姑娘您的解酒汤好了”。 一听这声音,画妖娆硬生生的差点直接把刚才喝的酒给吐出来,她慢慢的侧过脸看着眼前一身侍女打扮的人,心里默默的不知道翻了多少个白眼,开口说道,“把头抬起来,让我瞧一瞧”。 果然这一眼太惊心动魄了一点,看的画妖娆心里都没有了淡定,对着眼前一身侍女装扮的重华,心里跑过无数匹野马,这样的装扮当真是好嘛,这还是第一次画妖娆看见重华穿女装,心里还是有些不能接受的。 看着画妖娆的表情,深深的给了画妖娆一个犀利的小眼神,然后开口说道,“你那什么小眼神,我还不是为了一会好保护着你点,要不小爷我才不会穿成这副鬼摸样,没良心的女人”,说着顺便给了画妖娆一个傲娇的小眼神,这一眼当真是让画妖娆胃酸翻滚了起来。 看着画妖娆一副石化的表情,重华又给了画妖娆一记白眼,然后突然开口说道,“你丫可以呀,竟然给江郎林下春药,我刚才还好奇了半天,哪里会想到这个,不过要不是我比较担心你,我一定跑去江郎林那里看热闹了,你是没看见江郎林刚才出去的时候的狼狈样,不过,你放心好了,我已经帮他准备好了,不会让他受虐难受死的”。 画妖娆咽了一口吐沫,一脸的茫然,不过她真的觉得重华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她轻轻的开口问道,“敢问仁兄是怎么帮江郎林准备的”,画妖娆有一点深深被坑的感觉。 “你下的是春药,若是今晚不帮他找个姑娘,只怕这丫不得暴虐而死嘛,所以我刚才看着路过有位还不错的姑娘,看衣着应该是位小姐,我就直接给他送过去了,反正他也是有钱人,男人嘛,到时候娶了当夫人便是了,你看我想的多周到,不知道这小子日后记不记我的好,以后没钱的时候找他应急借点银子不知道他给不给”,重华已经开口盘算着以后的事情了。 画妖娆听了心里跑过无数的浪花,默默的在心里念叨着,希望江郎林今晚不被气死,或者日后千万别知道今晚的事情是重华干的,她可不想看见重华以后被满城通缉。 看着画妖娆半天脸上跑过无数的表情,就是不说话,重华有些着急了,“你丫今天哑巴了不成,怎么一句话不说,难不成真是喝多了,你那招到底是管不管呀”。 画妖娆咽了一口吐沫,无比艰难的开口说道,“我很想告诉你一件事,我给江郎林下的符咒是冷热咒,被下咒之人,起先是先热的不停的流汗,当汗流的差不多的时候就会浑身冷的成冰,四肢都僵硬不能动而已”,画妖娆一本正经的说道,很是期待着重华接下来的反应。 “什么?”重华惊呼道,“你丫怎么不早告诉我”,现在重华的心里是凌乱的。 “我哪里知道,你还这么没事找事干的给江郎林整了后面的一出,你可知道,今日宴请的这些客人都是有权有势的公子小姐们,你也当真是什么都敢,明知道人家是哪家的小姐,你还给打晕了送过去,人想要作死,真的是谁都拦不住”,画妖娆今天真的是被重华给雷的里焦外嫩的。 “那该怎么办,我可是在江郎林沐浴的时候,直接把那小姐给放到了江郎林的床上就走了”,重华着急的说道。 画妖娆心里飘过无数躲的黑云。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画妖娆现在真的是感念前辈们说过的一句话,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开口无奈的说道,“还能怎么办,任由江郎林自生自灭呗”。 “我去,这样好嘛,你不怕这丫知道了找你事后算帐?”重华弱弱的问道。 在这一刻,画妖娆真心有点为重华以后的生存问题着急,不会这丫以后招祸会被追杀吧,这智商真是有点不太够用呀,无奈的叹了口气,画妖娆开口说道,“你现在去不是自寻死路嘛,好在你是在江郎林洗澡的时候把姑娘送过去的,他八成还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能还会猜测是不是五皇子的人下的手,你丫现在去,这不正好给他逮个正着嘛,出门咱能带着脑子嘛”。 听着画妖娆说的很是有道理的样子,重华漠然的点了点头,然后突然又说道,“你这样怕是不太地道吧”。 画妖娆此刻真的是有一口老血要吐出来的感觉,给了重华一个大大的白眼,说道,“你还好意思说不地道,这不地道的事不就是你干的嘛,再说了,等江郎林沐浴更衣完,兴许姑娘还没醒,他自是会安排好的,可能什么都不会发生,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 “奥”,重华这会子倒是乖巧了些,不再说什么了。 画妖娆看着重华难得这般,故意想逗她一句开口说道,“没事的,大不了江郎林知道是怎么回事以后,他也不会怎么着你的,最多也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我去”,重华听了画妖娆的话,气的不打一处来,刚想发作,就看见画妖娆微微探起了身,嘴角微动说道,“不要闹了,这些都是小事,别忘了我们今天的任务,江郎林是不能留在这里的,这样也好,只要他不在这里便是最好的,你在这也一会子了,还不赶快下去,免得惹人怀疑了”,画妖娆可是知道重华的脾气的,所以在她发脾气之前赶紧把她轰走,免得坏了今天的正经事,说完伸手将重华端着盘子上的瓷碗端了起来,然后饮尽了瓷碗里的汤水,重新将瓷碗放回托盘里,挥了挥手,示意重华下去吧。 重华虽然心里是有点气的,可是还是识得大体的,微微欠了欠身,算是行了礼,然后缓缓的退了下去,现在重华的心里而是纠结的很,心里还在纠结着要不要现在去江郎林那里去看一看,凑个热闹呢,心里还念想着的时候,只感觉身后一记恶狠狠的目光袭来,彻底的将这个想法打消在了肚子里。 看着重华走时候纠结的小摸样,画妖娆就知道这丫又想去江郎林那看热闹去了,不论任何时候重华都是那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画妖娆无耐的摇了摇头,给了她一记恶狠狠的目光,这个节骨眼上,画妖娆可不想江郎林那边出现什么纰漏,左右江郎林那里都不会出大事,不过是事后该怎么解决罢了。 休息了这会子了,画妖娆微微欠了欠身,只怕现在才是要开场唱戏的时候了。 果然画妖娆还掩着面思量着的时候,身边便有了不少的声音在攒动着,画妖娆细听了一下,便是下面的公子们在叫喧着,无非就是在叫嚷着让画妖娆继续陪酒或者跳只舞曲。 掩面下,画妖娆浅然的一笑,抬起眼眸扫视了一圈周围,此时宴席上,小姐们都已经撤到了后面,公子们酒过三巡,都有些微微醉意了,没了平日里规矩的摸样,也开始闹腾起来。 再看许世将,此时许世将的脸颊上略微的泛起了微红,看来也是饮了不少的酒了,再加上,画妖娆事先早就做过的准备,五皇子许世将的酒里自然是添加了些别人没有的东西,醉的倒是更深了一分,画妖娆看着也是差不多了,便放下了一直支着的手臂,醉意朦胧的摸样,开口对着众人说道,“今日有幸,妖姬请了众位来这山庄一聚,日后还得承蒙这众位的照顾,我听着公子们可都再说妖姬的坏话呢,那妖姬只得在这里献上一舞,算是给众位门赔罪了”。 画妖娆的话刚一说完,下面自然更是欢闹起来,公子们也是纷纷的起哄着。 “想当初花魁妖姬惊世那一舞,当真是美人醉心,旷世之彩”。 “自然,不想今日还有幸再见这天之舞,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底下络绎不绝的称赞声,起哄声,闹腾声,醉酒的声音,络绎不绝,没有停息.... 画妖娆微微欠了欠身体,表现的微微醉酒的摸样,扶着木桌榻站了起来,对着宴席上的众公子们说道,“今日妖姬贪杯了些,不胜酒力,当日,妖姬被选为花魁的时候曾做舞一支,现在妖姬便献上此舞,为大家助助酒兴”。 画妖娆刚说完这句话,宴席上的众宾客们都欢呼了起来,纷纷举了杯盏,隔空向着画妖娆这边举杯。 画妖娆浅笑着,脸色微微的犯着红,一脸浅醉的摸样,身后叫了丫鬟们上来,命人去准备一会要用的东西,自己舒展了一下筋骨,一双眼眸里也像是长了醉意,浅笑魅然,妩媚动人,撩拨了多少人的心思。 就在这个时候,小东急促的从后面走了过来,跑到了画妖娆的旁边,轻轻的拉了拉画妖娆的衣服,小声的说着,“主子主子”。 画妖娆别过头,微微低着头靠近小东,开口问道,“怎么了这是,这般火急火燎的”,看着小东大口的喘着气的摸样,想来定是跑了一路过来的。 “主子,不好了,月玦姑娘命人来报信,说二王爷醒了,只怕这会子便是要过来了,姑娘叫主子早做准备”,小东一口气把想说的都说完了,然后大口的喘着气。 “奥”,画妖娆听了小东的话,轻声的应了一声,浅笑了一下,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就在这个时候,远远的听见门外突然出现了一阵子的骚动..... “主子,不是二王爷这会子就过来了吧”,小东惊讶的趴在画妖娆的耳边说道。 画妖娆向着门口的方向看去,轻轻的摇了摇头,她心里大体是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现在只能是磨牙霍霍,恨铁不成钢了。 -本章完结- 第二百零六章 破相 果不其然,一小会的功夫,从小门闪进来了一个身影,尽量的避开了周围人的视线,迅速的窜到了画妖娆的身后,压低了头,就站在画妖娆的身后,也不上前。 画妖娆自然是发现了这个身影,也是知道身后站着的是谁,她微微侧过身去,用眼睛的余光瞄了一眼身后的人低着头,一句话不说的摸样,无耐的摇了摇头,对着身边的小东说道,“你出去看看吧,刚才闹腾什么来”。 小东应下了,便匆匆的跑了出去,过了一会便回来了,靠近画妖娆的身边,然后在画妖娆的耳边低声的说道,“主子,我出去的时候倒是什么都没看到”。 画妖娆听完“恩”了一下,用余光瞟了一眼身后的人,然后走到坐榻上弯身坐下,身后的人也自然是跟了过去,画妖娆向后倾身靠近了身后的人,开口说道,“说吧,是不是江郎林那边你又惹祸了?”画妖娆自然知道身后的人是重华,也知道外面刚才的一阵子闹腾八成是因着江郎林那边,估计是这丫头去江郎林那看热闹被抓住了呗。 “现在不说话了,一会等江郎林来问我要人的时候,我可不管你了”,画妖娆看着重华一直低着头也不说话,不禁威胁着她说道。 好半天,重华才敢抬起头来,这一抬,画妖娆看见重华的脸,不禁捂着嘴就笑了起来,“难怪一直低着头,我还当是做错了事情不好意思,原来是破了相了”,看看现在的重华,左眼一只熊猫眼,嘴角也破了,脸上还有一块淤青,画妖娆这还是第一次看见重华这般狼狈的摸样。 重华一下子就别扭了起来,脸色也微微泛红,开口说道,“笑什么笑,真是的,不就是挂彩了嘛”,说话的声音却也是小声的,底气不足的摸样。 憋着笑意,画妖娆开口问道,“小祖宗,说吧,怎么回事,你又去哪里作了”。 “我哪里去作了,我现在可是有伤在身”,重华实在是不喜欢画妖娆的冷语,关于今天的事,她也是郁闷的很呀。 “不管是不是你作,现在你总得给我说一说你这一脸的伤是哪里来的吧,若是一会你的仇家寻上门,我可不管了哈”,画妖娆故意逗趣的说道。 “别,别,别呀”,一听画妖娆不管自己,重华哪里能行呀,要知道那江郎林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棍,重华现在哪里还敢招惹这位小爷,还是先抱住了画妖娆这棵大树的好,无耐怏怏的说道,“我丫什么也没干,刚才从这里出去,我就寻思着有点饿了,要不要找点吃的,你知道的,我去找吃的路上就顺便路过了江郎林的房间,我呢,就想着要不要去顺便看这位爷一眼,太过绝情也是不好的”,说到这里的时候,重华抬起头,看着画妖娆,小心的打量着。 “然后呢?”画妖娆心里可是明白的很,重华说的这话,也就是后面那句能信,其他都是骗人的,她就是好奇这江郎林是什么个凄惨的摸样,所以才眼巴巴的想去看。 “我就翻上了屋顶,我去,我就看见了一个我不该看的画面”..... “只见这江郎林半敞着衣衫卧在床上,小眯着,神情悠哉的,我左瞄右瞄也没看见之前我放在床上的姑娘,正在好奇的时候,只感觉一阵子的失控,然后整个人就从屋顶上给摔了下来,尼玛,没疼死个我”,一说到从屋顶上摔下来的这一段,重华不禁就一阵愤愤。 “然后呢,那你也只是掉下来摔着了,即使是脸着地也不至于说摔成这副鬼样子吧”,看着重华现在的这副摸样,画妖娆真的是忍不住的想要吐槽两句。 一想到后面,重华那个心塞呀,然后开口说道,“江郎林这家伙真的是bt到了极点了,我本来想着可能是屋顶不结实,掉下来赶快跑的,哪里想着,我刚一起来想要跑的时候,只感觉一阵子的吸力,我整个人就被悬空的给吸走了,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在床上了”,重华说着的时候气得牙咬得咯咯响。 “然后呢,然后呢?”听到这里,画妖娆可是满心的期待着后面的。 “然后,你丫江郎林就是个bt,我也是迷迷糊糊的,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见着一个女小姐打扮的人上来,一副要吃了我的摸样,为当时就傻眼了,怎么看都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眼熟了点,我还没想明白呢,就听见那个女子满脸诧异,娇声娇气的说道,‘江公子,这个人,这个丑女人怎么在这里’,我去,你能想象我当时的心情嘛”,重华激动的,一想起刚才的那个女的,她就浑身都是气愤。 画妖娆努力的憋着笑意,开口说道,“我猜江郎林一定会说,‘这丑女跳上屋顶,想要窥看我的美色,不幸掉到了我的床上”,画妖娆说着,自己止不住的就咯咯的笑了起来。 “我去,你怎么知道他会这么说的”,重华诧异的看着画妖娆。 听了重华的回答,画妖娆更是咯咯的笑了起来,一猜江郎林就会这么说,轻轻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我随便猜的,你继续,江郎林说的什么?” “这丫完全就是个无赖,一副身娇体弱,任人宰割的摸样,那个委屈呀,他说,‘自己也不怎么的了,就被人给下了药了,现在浑身无力,这个时候这个女子就从屋顶上跳了下来,爬到了床上对我动手动脚的,就在这个时候沈姑娘就来了’”..... 画妖娆听到这里真的是忍不住了,掩着面哈哈大笑起来,能说出这般无下线的话也就只有江郎林这丫了,重华跟江郎林玩真的是分分钟的败阵呀。 “你个没良心的还在这里笑,你到底是跟谁一伙的”,看着画妖娆哈哈大笑的摸样,重华的心里真的是气的想要上前一把掐住画妖娆。 画妖娆的眼泪都笑了出来,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意,开口继续说道,“这么说,你这脸上这般的杰作是那个沈姑娘留下的了?” 一提起自己脸上的这些伤痕累累,重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开口愤愤的说道,“你说说,还有没有天理,就算是我算计了江郎林,可是这和那沈家小姐有毛线关系呀”..... “而且最让我不能接受的是,我后来想起来了,这沈家小姐就是我给江郎林扛过去的,我明明记得我给江郎林扛过去的时候,这江郎林是在洗澡,沈姑娘我给卧在了江郎林的床上,怎么我第二次去的时候,就变成了江郎林卧在床上,沈姑娘从浴室的房间里走出来呢”,这是重华最想不明白的一件事,她把脑子都用光了也没能想明白。 “然后呢,这个沈小姐,怎么就给你整成这样了?”画妖娆继续问道,伸手指了重华的现在这副尊荣。 “我去,她一个人哪有这个本事,也不知道这丫出门到底是带多少人,一会的功夫,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三两个人的冲我来了,这男的我能打能杀的,这女的我哪里能下的去手,就搞成了这副熊样子了”,重华一说起这次的负伤,当真是她行走江湖以来最惨痛的记忆呀。 画妖娆看着重华幽怨的摸样,打趣的说道,“我记得你以前对付你那些师傅可是一招接一招的,现在怎么就这样了?”想想刚认识重华的时候,重华可是鬼点子最多的了,也贪玩的很,现在也着实是贪玩了些,不过这般被江郎林整上一顿,也是犀利了些,“要不要以后给你买点猪脑好好的补一补,我觉得你最近大脑可能不太够用”,说完咯咯的就乐了起来。 “你”,重华刚想气急的对画妖娆开口河东狮吼的时候,一个身影就窜了过来,走到画妖娆身边的时候悄无声息的,静悄悄的递上来一张折着的信纸,开口对着画妖娆说道,“姑娘,我家主子请您务必看一眼这纸条”,进来,说话的整个过程都是低着头的,完全看不清这个人的脸。 画妖娆从男子手中接过纸条,不用想也知道这纸条是江郎林写的,纸条上只写了一行字,画妖娆看完后,折叠好了,又放回男子的手中,然后对着男子说道,“你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就说我看过了”。 男子停顿了一下,依旧是低着头,对画妖娆说道,“回姑娘,主子说,您看完了给他回一句话”。 画妖娆深呼了一口气,低眉不语,良久,她对着身边的男子说道,“你告诉你家主子箭已在弦,只怕我也是有心无力”。 男子弯身对着画妖娆行了一礼,然后迅速的从众人的后面离开了。 男子一走,重华就凑了上来,好奇的问道,“江郎林那个bt派人来送的信?” “恩”,画妖娆轻声应了一声,心里还在想着若是今晚自己真要动手,这江郎林是会出来阻拦还是当真局外人,装起糊涂。 “信上都说了什么?”看着画妖娆浓重的表情,重华总觉得任何事情只要一跟江郎林扯上关系,保准就没有好事。 “信上说,他知道今晚把他害成这般的人是你重华,来问我要人,我也只能告诉他我有心无力啦”,画妖娆并不想让重华知道的太多,心里多少觉得知道的越少越是安全吧。 “我去,他好歹也是个人物,还是个男子,这么小肚鸡肠.....” 就在重华骂骂咧咧的,把江郎林数量的一文不值的时候,小东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然后拉了拉画妖娆的衣袖,对着画妖娆说道,“主子,二王爷到了”。 听到“二王爷到了”,这五个字的时候,重华立马就惊呆了,一脸不好的摸样,瞪着眼睛看着画妖娆,“我去,我就说吧,让你药下的重一点,你看现在人就醒了,还已经找上门了”。 画妖娆倒是没觉得是一件什么大事,瞄了一眼五皇子许世将,此时他正在跟身边的一位公子喝着酒瞧着别的,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大约是在瞧一位摸样还算标志的小姐,倒是没有把注意力放在画妖娆这边。 看画妖娆一句话不说,重华着急了,开口说道,“这前有狼后有虎的,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你倒是给句痛快话呀”,重华现在就是热过上的蚂蚁,心里那个着急火燎呀。 “该凉拌的还是凉拌,该热炒的还是得热炒”,画妖娆开口说道,倒是没在意重华的话,现在她的眼眸落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开玩笑,你再不准备这一会这二王爷和江郎林就都杀过来了,看你到时候能怎么办”,重华没好气的说道。 “我要是跑不了肯定拉你做垫背”,画妖娆随口说道,不知道怎么,她总是觉得今天的事情是不是太过巧了点。 “我去,你是不是也太歹毒了点,跟那个bt的江郎林一样”,重华倒是没注意的到画妖娆脸上的凝重,依旧愤愤的说道,而画妖娆此时在想今天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先是江郎林的事情,画妖娆的心里怎么都觉得重华给江郎林下套这件事蹊跷了点,她自己给江郎林下的符咒自己心里清楚的很,按照正常的情况,江郎林现在根本就脱不了身,也不应该有精力让手下来给自己送信,更何况,许世民来的这个时候是不是太巧了点,太快了点,她自己下的药自己心里可是最清楚的吗,即便是许世民是个有功底的人,可是这药醒的时间太过巧了点吧,怎么看今天的这些事情都是发生在刚刚好的时间,若不是人为,也就太巧了点吧。 那么就只有一种情况能解释的了所有的事情了,那就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有人故意为之,加了一把火候,所以都是刚刚好,而这个人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画妖娆今晚不要对五皇子下手,那会是谁呢,这宴席上的谁能有这么大的能力扭转乾坤,会是这个宴席上的谁最不想自己对五皇子下手呢? 直觉告诉画妖娆,只有一个人,只有一个人,她相信有能力做的到这些事情,也有动机做这些事情。 她的一双眼眸看着前面,看着正在举杯浅酌的人,画妖娆皱着眉头,心里蓦然的问道,到底你守护的是什么?是她还是别的?想着的时候画妖娆的眼里划过了一丝的灼热,猝然的心便凉了一截,原来自己还是不能去看他的。 你就这般的为了女人嘛,即便她做了错事,你依旧要维护着,画妖娆眼瞅着明晔华伸手倒酒,然后一饮而尽,身边的千公主不时的在跟他说着什么,画妖娆看着眼前的这一对璧人,看着他们浅酌缠绵的样子,她终究别过头去,不再看。 她不知道在她刚一收回视线别过头去的时候,他的头猛然的就抬了起来,看着她落寞的身影。 眼瞅着画妖娆半天都不说话,门口传来一阵子的骚动,看过去,是二王爷许世民踏着步子便进来了,然后跟着周围的公子哥们一阵寒暄,抱歉着有事来晚了,与五皇子也是浅谈了几句,最后才向着画妖娆这边走了过来。 越来越近,身后的重华,她看着画妖娆一动不动的以为画妖娆还没回过神来,悄无声息的伸了手去拉了拉画妖娆身后的衣裙。 一晃神,许世民便已经站在画妖娆的面前了,眉头微微的皱着,有些浓重,画妖娆起身向着许世民欠了欠身,行礼道,“不想二王爷也到了,妖姬不胜荣幸,本以为这闹腾的宴席二王爷是不会来的,所以就没邀请二王爷,倒是不想二王爷不请自来了”,自然是话里有话。 许世民现在的脸色可不怎么明媚,紧皱的眉头,背在身后的拳头也是紧紧地握着的,一双眼眸深邃不见底的看着眼前的画妖娆,声音里透着怒气,开口说道,“本王不请自来,妖姬姑娘莫要见怪”,说话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子的威严的压迫感。 “妖姬哪里敢,王爷来了,我自是得备着桌子酒菜好生的招待,自然是不会把王爷往外撵的”,画妖娆说话并不客气,藏在画妖娆后面的重华这会子可是捏着一颗心呢,她现在可真想上去掐一下画妖娆的胳膊,眼睛是瞎啊,看不出来二王爷许世民那张铁黑的脸,怎么还往枪口上撞,哎,这下子可把重华给着急坏了。 “原来还有妖姬姑娘不敢的呀”,许世民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明显是加大了一分,声音里透着凉薄,怒气是自然少不了的,“我倒是觉得以妖姬姑娘的脾气,会直接给我轰出去呢”,许世民又说道,一双眼眸直勾勾的盯着画妖娆,就像是要把画妖娆盯住了定在那里一般。 听着许世民的话,画妖娆也不生气,起了身,迈着步子轻柔的走到许世民旁边,嘴里的话语轻飘飘的,柔媚万千,“千错万错都是妖姬的错,妖姬任性妄为了些,让王爷会错了意,不过妖姬可都是为着王爷,还请王爷宽宏大量,饶了妖姬”,说着给许世民正经的行了一次大礼。 不仅是重华没想到画妖娆会这般,就是许世民也没想到画妖娆会这般,极快的伸了手上前,一把拉住了画妖娆的胳膊,一双眉目重重的看着画妖娆,她说的话他自是都信了,所以看着她的眼神也立马就重了,许世民现在的心里是纠结的,纠结的百转千回,心里黯然的说道,妖娆,你可都是为了我? 最后他还是松开了画妖娆的手,开口说道,“无碍的”..... 许世民自是什么都没再说,转了身就到了刚给他安排好的座位上,弯身坐下,刚一坐下,许世民就斟满了一杯盏的酒,猛的就灌进了自己的嘴里,现在他的心里是千回万转的。 看着许世民一言不发的喝着酒,画妖娆收回了视线,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懒洋洋的摸样,单手托着下手,给自己也斟满了一杯酒,然后一饮而下,浅然一下。 身后坐着的重华拉了拉画妖娆的长裙,靠了过来,轻声的说道,“我说你这胆子是不是也太肥了点,你之前都这么对二王爷了,明明知道这位爷都气成这个样子了,你还说话一点子不注意,全是呛他的话,你就不怕他真生气一会拆穿了你,坏了咱的大事”,重华低语絮叨着。 听了重华的话,画妖娆浅笑的给自己又斟满了一杯酒,然后一饮而下,并没有立即回答重华的问道,要知道在心里她可是清楚的很许世民的反应,和许世民会怎么做的,许世民即便是再生气,再怎样,都不会今晚做什么的,这一点画妖娆笃定的很。 “在这个宴席上,不止一个人知道我的心思,可以最不会阻拦我的人肯定是二王爷,既然知道他都不会阻拦我,我又为何不能借着他向五皇子卖个乖呢”,画妖娆浅笑的说道。 画妖娆的话,重华听的云里雾里的,不甚明了,画妖娆也懒的解释,便自己独自又斟满了杯盏中的酒,低口抿着这浓烈的酒,若是平常,画妖娆可是没有这种可以细细品酒的机会,她可是三杯就醉的主,今天倒是可以细细的品一品这能解这天下忧愁的杜康酒了。 其实画妖娆心里早就知道许世民会来,而且她也是算好了许世民来的时间,这个问题,画妖娆前一天晚上跟月玦讨论过,但是许世民来的时间比画妖娆预计的早了一大会子,这就让人怀疑了。 画妖娆心里清楚的很,只要自己踏进了这山庄,只要许世将也同在这个山庄,许世民都不会再怎样,在这位尊贵的王爷面前,也许权势永远都大于一切,这一点画妖娆心里很清楚,因着笃定,所以她才会肆意妄为的说了刚才的那般话。 她本是想着让许世民晚一点的过来,所以下药的时候并没有下重,也就是一两个时辰的样子,这样一来等许世民到来的时候自己这边的事情也算是差不多了,许世民可以帮自己脱身,这样画妖娆便可免了许多的麻烦,这也是为什么画妖娆给许世民并没有下重药的原因。 而刚刚自己对着许世民说的那些呛人的话,不过是说给了众人听的,要不然一会画妖娆跳舞起画的时候,同为王爷王子的,若是她直接选五皇子而不选二王爷怎么都不算能说的过去,所以,这般的说了一会子的话,在场的人都能听的明白,这妖姬姑娘并不怎么喜欢二王爷,听这语气,好似两人之间还有些什么过节,所以,一会自然是不会有人提议说画二王爷的画像了,再说了,在场的众多位公子们中,大多数是与五皇子相熟的,二王爷在这并没有什么优待。 -本章完结- 第二百零七章 作画 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番宴席上众人的反应,起先众人都是对着二王爷许世民的到来多少是有些敌意的,这一点许世民刚进来的时候画妖娆就发现了,所以跟着许世民说话的时候,语气并不是太客气,话语里反倒是犀利冷落,这下大家从都放心了警觉,只当二王爷的到来不过也是慕着这花魁妖姬的名号,还碰了一鼻子灰,所以众人又开始举杯,热烈的喝着浓酒。 过了一会小东走上来,蹲在画妖娆旁边说道,“主子,东西都准备妥当了”,画妖娆应了一声,并没有说什么,闭上眼眸,眯了一会,脑子里突然闪现了一个身影,挥之不去,她在心里默念着,希望不是,希望不是,她默念了一遍又一遍。 猛然间她睁开眼睛,她终于做了这个决定,在没有跟任何人商量的前提条件下,她一个人做了这个决定,与之前的商量都不挂钩,她微微的侧着头,对着身后的重华问道,“重华,若是有时候我任性妄为了,你会不会怪我?” 画妖娆的这话问的没头没尾的,重华本就是个心思纯良的人,哪里能想的明白,“你在说些什么,这会子怎么还紧张的说起胡话了”,重华看着画妖娆良久不说话的样子,以为画妖娆只是紧张而已,然后继续说道,“无碍的,若是失败了也没什么关系,我定会保你全身而退的,”第一次说话的时候有了点姐姐的摸样。 浅然的一笑,画妖娆回过头去,猛然间站了起来,眼眸看向前方,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明晔华,看着明晔华身边的千公主,她最终还是做了这个决定,她不想冒险,这一次她便偏心了些,她在心里漠然的说道,晔华,若是我猜对了,便是我要对不起你,若是我猜错了,我定会帮你。 在画妖娆抬头的看向他的那一刻,明晔华是可以闪过去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像是感觉到了一般,并没有别过头去,他也看着她,看的深沉,他看的出来她眼里的纠结,看的出来她眼里的落然,还有那一份的愧疚,他一时间便慌了,慌乱的不知道她要做些什么。 画妖娆对着明晔华和千公主落了一笑,然后移着步子走到了大厅之中,那艳红的长袍,托了一地的涟漪,荡漾了多少人的心弦。 所有的东西都准备齐活,画展也已经摆在了正中间的位置,画妖娆走到画展前,摩梭着画展的画布,声音轻柔飘逸的说道,“一会妖姬作画一幅,不知道在座哪位愿意成为我妖姬的画中人呢?” 画妖娆的话一出,周围的宾客公子们都叫嚷着,自然五皇子的名号算是最响亮的,画妖娆浅笑的看向五皇子许世将,开口说道,“不知五皇子可是同意赏脸,成就了我妖姬的一幅薄画?” 五皇子脸上的笑意正浓,春风得意,他也是能感觉的到这个妖姬姑娘对自己貌似与众不同了些,眼神瞄了一眼正在喝着闷酒的皇兄许世民,开口说道,“妖姬姑娘若是能画,自然是本皇子的福气”...... 画妖娆浅然的落了一笑,并没有再多说什么,抛给了五皇子一个妩媚动人撩拨人心的笑容,然后转了身走到了大厅的正中间,此时乐器已经准备好,伴舞也已经准备好一切都准备妥当,画妖娆的眼眸里落了一层的薄雾,她站在正中间,头昂扬着向上看去,努力的不让自己眼中的那一抹雾水滑落。 当第一个音符奏响,当琵琶的音弦被拨动,画妖娆的脸上换上了温婉柔媚的表情,浅然的看着提了脚步,挥动了手中的红纱。 她的脚步轻盈,轻盈的好似脚根本就没有着地一般,她的红纱漫天,漫天的红纱好似都是她缠绵悱恻的情思,舞动着,寂寥着,却又缠绵着,没有人注意的到,画妖娆在这一层层的红纱下的小动作,当然只有那么一两个人是知道。 红纱的遮挡下,画妖娆迅速的咬破了自己的左右两只收的食指,然后迅速的用右手在画布上快速的画了一个符咒,嘴里默念着什么,然后起了身旋转着提了毛笔去蘸墨汁,在蘸下墨汁的那一瞬间,画妖娆皱起了眉头,此刻她清楚的知道这墨汁被人换过了,动了手脚,并不是之前准备的,她深呼了一口气,手下却米停下,依旧蘸了一笔墨汁,然后转身旋转到了画布前,瞄了一眼五皇子,落了第一笔。 索性她还有准备,虽然这般会对自己的损害有些大,可是画妖娆对这个并不在意了,在旁人都没有注意的时候,画妖娆总是在落笔前,将毛笔头扫过自己的左手食指,蘸一抹鲜血就在墨汁里作画,如此反复。 要说这作画的功夫画妖娆当真是一等一的高手,说来也是奇怪,小时候师傅教她画画,这一项是她学的最快的,且是最好的,师傅说她要是以后不干这行,倒是可以当个画师,想起这话,画妖娆不禁浅然的一笑,最后落成了一抹苦笑。 她的脚步不曾停止,她提了步子,不停的旋转着,那漫天的红纱看的人几乎迷了心智,没了心神,而旋转正中间的画妖娆,别开了所有人的眼目,在自己的左右手臂上快读的画了两个符咒图案,只见这两个符咒图案落成,画妖娆的眼眸里落了一抹的猩红,微微的并没有太重。 此时她的一双手像是有魔性的一般,左手上鲜红的血管都微微隆起,一眼便能看的见,右手也是微微隆起的血管,可是这血管却是黑色的摸样,看的人心发麻,而她的手背上,左右书上左手上印出来一个莲花伏虎的图案,这伏虎张牙舞爪异常凶猛的摸样,而右手手背上呈现出来的却是万恶的地狱之鬼画,通体黑色,獠牙满嘴,四肢八脚,异常的妖邪,两手乾坤,一阴一阳。 她先是伸了左手,在自己刚刚作完画的画布上,嘴里念叨着什么,蘸着左手食指上的鲜血,然后只见她手背上的伏虎一下子就像是活了过啦一般,扑上了这画好的五皇子的画像,只见这符号好似真的咬住了这画像一般,只是一下,伏虎嘴里咬了一层魂魄便又重新回到了画妖娆的左手手背上..... 下一秒,画妖娆又伸出了右手,依旧是嘴里念着咒语,用着右手食指的鲜血蘸了,只是这鲜血并不是鲜红色,而是浓重的黑色,然后画妖娆在画布上重重的画了一个大的符咒,符咒画完,只见画妖娆右手手背上的地狱之鬼,张牙舞爪的向着五皇子许世将的画像扑去,然后就狂命的在这画纸上撕扯,最后终究是撕扯完毕后,这才一晃神间重新回到了画妖娆的右手手背上。 这般的沉重,画妖娆的身体险些不稳的站不住,可是她心里念叨着还有最后一步,还有最后一步,她从衣袖里拿出一根细小的银针,然后,有双食指和中指夹着,沾了一滴自己的血,一晃神的功夫,那银针便直接没入了画布上许世将的心脏处,消失的无影无踪。 终于这一系列的动作都完成了,完美的旋转了一圈以后,画妖娆稳了稳身体,此刻她满头的汗,脸色微微泛白,浅笑着给众人落了个幕,开口说道,“妖姬在这献丑了”。 说完,雷鸣般的掌声响起,小东看着画妖娆已经有些站不稳了,立马就跑上前扶住了画妖娆,扶着画妖娆走到了坐榻上。 下面一阵阵的欢呼声,一声声的称赞,称赞她的舞曲知应天上有,称赞她的画意当今在这皇城里只怕是举世无双,无人能及了,台下便都是一波又一波的称赞声了,连着五皇子许世将都是站起了身走到画布前,看着画布上英气的自己,开口说道,“你这画艺当真是举世无双,妙哉妙哉”,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 此时画妖娆当真是乏了,起了身,对着众人行了一礼,说道,“妖姬有些子乏了,现在去小歇一下,换套装束再来继续陪着众位”,说着也不理会身后众人喋喋不依的声音,扶着小东的手便走了出去,哪里还想去管身后的那些人。 刚一走出去,外面的一阵凉风吹得画妖娆不禁打了个冷战,她的身体当真是累了,小东扶着她走到长廊上,她便坐下了,她需要小歇一下,她抬头看着天空,黑亮的天空上竟然没有一颗星,没有一丝的月亮的痕迹,浅然的一笑,这样的黑夜当真适合捉个鬼降个妖,真是挑日不如撞日。 零星的听见身后远处传来的脚步声,现在她可不想见任何人,不想听任何人对她说任何话,她是真的乏了,她抬眼,用眼眸看了一眼身边的小东,对着小东说道,“我想自己往前走一段,静静的呆一会,你就站在这里,不论任何人,凡事问了你来找我的,你都说我去北边的方向了,不许你跟着,可是听明白了”? “主子放心,主子交待的事,小东按主子说的办”,说着便搀扶着画妖娆起身,看着画妖娆穿得单薄了些又开口补充道,“主子穿的单薄了些,主子先慢走歇着,等打发了这些人,我给主子去拿见披风披上,这夜风还是凉的”。 画妖娆浅笑,“不用了,你也站在这里就好,在这等着我”,前面的路途怕是艰险的很,何必平白的搭上你? 画妖娆起身随着长廊往前走,来的时候江郎林陪着画妖娆逛了一大圈,这路虽然不是熟门熟路,倒也不至于走岔了,而且这庄子的布局,画妖娆倒是眼熟的很,和自己还算对路,便一个人,随着性子往前走。 耳边偶尔有纱纱的声音,画妖娆是听见的,并不在意,信步走到一潭玩月湖边,便弯腰坐下了,看着这一圈烛灯下照耀的分明灿烂的湖面,画妖娆倒是觉得这景倒是别致,设计这庄子布局的人当真是费了不少的心思啊。 心里这般的想着,突然间,湖周围的烛灯一下子都灭了,一瞬间整个空间都是黑黢黢的,只是借着这漆黑的夜里零星的一丝光亮看的清周围,然后便是一声声的利器敲击的声音,声音冰灵,刺穿,金属的碰撞声,此起彼伏,一片昏黑里谁都看不清谁。 好大一会,终于所有的声音都停止了,时间也好像停歇了下来。当第一盏烛灯亮起来,第二盏第三盏依次都亮了起来,最后所有的烛灯都完全亮了起来,当烛灯都亮起来以后,只见画妖娆趴在地上,胸口一潭的血迹,两个暗器插进她的怀里,而她周围零星散落这无数的冰冷的暗器。 几乎是烛灯亮起的一瞬间,一个黑影从黑暗中窜了出来,落在了地面上,踉跄的去抱画妖娆,他戴着面具,一把抱住画妖娆,身后去探画妖娆的脉搏,嘴里念语着,“妖儿,妖儿,你不要吓我,不要吓我”。 当脉搏微弱的没有了跳动,当心跳声也止住了,当呼吸也都停止了,一切的迹象都在证明这画妖娆已然是死了。 几乎是同时,一黑一白的身影从树上窜了下来,黑影向着画妖娆奔去,而半路,白影绊住了这黑影,当两人落地,烛灯下,明晔华和千公主就站在眼前。 “看来是死了”,千公主瞄了一眼画妖娆没有一丝生机的摸样,轻柔的声音在这一刻却空洞的没有一丝的气息。 豁然间一双手猛然的就掐住了千公主的脖子,那声音带着犀利冷冽,“交出解药”。 “无用的,我用的药,可是狠毒的紧,无解”,没有一丝的害怕,千公主浅然的一笑,这笑意看的让人发毛,落进骨子里的冷冽,“你们不都是为了她嘛,既然是为了她我自然是不能依了你们的意喽”。 此时明晔华猛然的看向画妖娆,当他的眼睛看向画妖娆的时候,一瞬间就看出来了异样,再转过来的时候就变得猩红了起来,手里掐着千公主的力度也加大了一分,就像是一个怒吼的狮子一样,开口说道,“你到底对娆儿做了什么?” 千公主的脸上至始至终都没有一丝的难受的反应,脸上的面纱也在明晔华的手里变得扭曲,拉扯,隐隐的能看的见面纱下面那灰色的图腾文,“你当真是对我没有用过一分的?”她的眼睛里落了一丝的期待,有了一分的生机。 女人大都是这般的,抵死也要问一个清楚,问一句这个男人是不是爱过自己,问一句,这个男人可曾对自己用过心。 明晔华没有回答千公主的话,他此刻的眼神是冰凉的,冰凉的就像是千年冰窖里的一块寒冰,冰的人心都冷冽了。 “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对娆儿做了什么?”手上的力度又加大了一分,都能听见脖子的骨节咯嘣一声。 冷笑,莫凉的冷笑,原来自己还是这般的被人耍了一顿,自己还是求不得的,千公主看着眼前这个人冷落的没有丝毫情分的男子,声音已经因着明晔华手上的力度加大变得扭曲模糊,“记得初见你的时候,你走到身边对我说过的,你的眼睛很好看”,这大约是她听过的做好听的话,便是这样,她起了私心,动了私念,想要留住这个男人,便一发不可收拾成了这样。 她瞄了一眼画妖娆已经煞白的脸,开口说道,“你们别费心力了,这银丝毒符是无解的”。 “你,银丝毒符”戴面具的男子念着这句话,他心里自是清楚这银丝毒符的厉害,要知道这可是千鸟一族的独门武器,是当年仙族为了斩妖降魔的练就的一套极其厉害的秘术,相传秘术缜密的紧,后来这套秘术就传给了仙族后裔千鸟一族。 “这银丝毒符,是用我的子午血做线引子,箍在这银丝里,然后用仙族特有的封印术,将鬼门符嵌在这银丝里,就算是杀了我,这也是无解的”,说着千公主的一张脸因着苍白扭曲的笑着,给人一种极度恐怖的阴森的感觉。 “你们今天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这里”,说完这句话,千公主的身形就像个一个鬼魅的影子一般的窜开了很远,她站在远处,活动着脖子,脸上不带一丝的气息。 明晔华看着千公主窜开很远,落在半空的手,木然的收了回来,他轻蔑的一笑,对着千公主说道,“这世上只怕就没有我想救救不了的人”,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冰冷且带劲,就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一般的俯视着群臣。 他心里清楚的很,一时半会他也拿着千公主没办法,现在自己的这副摸样,只怕是有心无力,不过,画妖娆的事,日后他定是要加倍奉还的,他跟着她说了半天的话,不过就是想问一问这千公主对画妖娆都做了什么,酒醒画妖娆,明晔华心里自然已经有了盘算,他还能这般自若的站在这里自然是胸有成足的,他看着窝在面具男怀里的画妖娆,没有一点血色的脸,煞白的摸样,心里便咯噔的疼,若是现在让画妖娆醒来,看到这一幕,只怕是她所不恩能够接受的,所以,他只能忍着现在让她什么都不知道的睡着。 “我知道你有些本事,只怕这是你解不了的,别白费力气了”,说着,千公主的眼里划过一丝的渴望,“若是你现在跟着我走,以后都依着我,我到是可以放过这个碍事的女的,只要一炷香的功夫,她便魂飞魄散了”,说着,千公主的一双眼眸细细的打量着明晔华。 “我若不让娆儿死,这天下何人敢要她的命”...... “好大的口气,你这狂妄的劲,我真真是喜欢,早晚你都会都我的手里的”,千公主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不论是外貌还是霸气冷落的性格都是自己喜欢的,这个男人她要定了。 就在这个时候,戴着面具的男子将画妖娆抱了起来,他看着画妖娆煞白的脸,看着她单薄的摸样,伸了手去扶着画妖娆额前的头发,轻声的说道,“妖儿,我带你回家可好?” “哈哈哈”,千公主站在一旁哈哈的大笑起来,“城主,你是在说笑嘛,你哪里还能回得去”。 千公主的话刚一说完只见一阵无形的风猛地就向她劈来,直接的扫在千公主的脸上,她一个没站稳踉跄的摔倒在地,即便是摔倒在地,她也带着一抹鬼魅的笑,用衣袖抹了抹嘴角上的血痕,浅然落寞的一笑,站了起来,用衣袖去掸身上沾上的泥土,开口说道,“城主,即便是现在杀了我,又能怎样?” 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千公主站在原地继续说道,“即便城主救了她,城主觉得您还能跟她回到你们所谓的家吗?”说着千公主咯咯的笑了起来,继续说道,“若是她醒来知道杀了张家一家上下的人是城主您,伤了重华,差点要了她命的也是城主您,在这皇城里兴风作浪,杀人无数的佐图门幕后之人也是您,您说她若是醒来会怎么样,她可是要来找您算总账的”。 “够了”,面具男猛然间的一挥手,又是一阵强劲的风,直接打在了千公主的身上,打的千公主整个人都摔出去老远,直直的摔在了柱子上。 从地上爬起来,千公主吐了一口血,用衣袖擦去了,浅然的一笑,开口说道,“我倒是觉得她这样死了最好,想想自己最敬爱的师傅从了这般的杀人魔王,得多崩溃呀”,说着她便哈哈的大笑起来。 面具男没有再怒气的对着千公主做些什么,他只是抱着画妖娆,看着她安静的脸庞,心里终究是百转千回的,他最害怕的便是那个场面,最害怕的便是让画妖娆看见这样的自己。现在她安静的躺在自己的怀里,就像是儿时赖在自己的怀里睡熟了一样,在那一刻他存了私心,想着画妖娆是不知道真相的,他这样便带她走,回到他们的地方,回到他们的家,也许他们还是可以安好的这样便是一世,现在他最后悔的决定就是让她下了山,来到这里。 他的私心已成,他的私欲谁都无法阻拦,他抱着画妖娆就要走,可是在就走的前一秒,明晔华挡在了他的面前,对他说道,“娆儿,我不能让你带走”。 他一时之间就沉默了,不知道说什么,他心里清楚,若是他今天不带走画妖娆的话,只怕这一生,他们都无缘再见了,他怎么舍得,怎么舍得一世都见不到她,他猛足了劲就要走,明晔华也猛足了劲挡在他的面前,一时之间两个人僵在原地。 一丝的铃铛的响动,清脆的划过这个寂寥的天空,猛然的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看着眼前站着的人,一时之间,三个人都傻在了原地,反应不过来。 -本章完结- 第二百零八章 质问 三个人的目光都看着站在前面的这个身影,这个声音和面具男怀里抱着的身影一模一样,是画妖娆,画妖娆就站在这三个人的面前,她的一双黝黑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三个人,微风吹散了她的面纱,露出了她绝色的容颜。 “师傅,好久不见”,她的眼眸清澈的看着面具男,手里的一根银线轻轻的勾动了,面具男怀里抱着的人影便凭空的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根银丝连着到底一张咒符,看着银丝上的咒符,面具男浅然的一笑,“妖儿长进了,把师傅都骗了”。 “是师傅想让妖儿骗罢了”,她用的招式是他教的,他没能看的出来,到底是她长进了,还是关心则乱。 “哈哈哈”,原来你还没那么笨,千公主看见站在远处的画妖娆,开口大笑了起来,几乎是在笑声止住的一瞬间整个身形就瞬间就向着画妖娆移动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等明晔华和面具男都反应了过来,几乎是快的他们都没看见,只看见千公主站在画妖娆的面前,一动不能动。 画妖娆看着眼前的这个白衣女子,心里对她可是没有一点的喜欢,她睁着一双眼眸看着千公主,看着她白色面纱下若隐若现的灰啬徒腾,开口对着千公主说道,“这图腾,你不配,我会给你收走的”。 画妖娆的话刚一说完,只见千公主的一双眼眸就瞪着老大的,现在她整个身体都是不能动的,即便她速度再快,即便她再厉害,只要一进了画妖娆的圈里,便是无能为力了,这一点画妖娆早就做好了准备,自己周围一圈她都下好了符咒。 她往前走了一步,避开了千公主,站在那里,看着面具男子,开口问道,“师傅,妖儿有几个问题想来问一问师傅”,她的声音空灵的好像不是站在眼前,好似站在很远很远的空山里,远远的飘过来。 面具男苦笑了一下,该来的这一天终究是要来的,他伸了手缓缓的将脸上的面具拿了下来,面对画妖娆的时候他不想有任何的作假,他至始至终都不会骗她一句的,他不舍得。 摘下面具,一张英俊的面容露了出来,头发的两边是丝丝缕的白发,一张没有任何尘染的面容,让人远远的看上去倒是一副仙侠道骨的摸样,轻灵的五官,浓郁的双眉,一双清透的好似没有任何*的眼眸,轻灵的好似孩童一般,若是平白的人看见了这副摸样,总会以为是神仙下发了一般,这通身的飘逸的气质,倒像是个修仙求德的仙人,怎能让人联想上那些万恶的事情。 “妖儿问的,我自是都会答的”,他没法对她说一句谎的,至始至终都是如此。 “那我来问师傅,张家的那场火,当真是师傅放的?”她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她起先并不知道张家的那把火是谁放的,她当时就知道那火被人下了东西,是她都解不了的,后来因着这个事情,她的手上留下了那道黑色的烧印,若不是刚才千公主说出来,只怕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和她的师傅有一分的牵连。 “是”,他的一双眼眸清静如水的看着画妖娆,连最后一丝的余地都没有了,他反倒是坦然了,若是真的是了结,死在她的手里他是愿意的。 画妖娆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她看着眼前这个自小就陪在自己身边的男人,第一次她觉得他的心里是落了伤的,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有这种强烈的感觉,感觉好似自己亏欠了他的。 “为什么要杀了张家一门?”画妖娆浅声的问着,好似说的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她的身体有些乏了,之前消耗了许多的气力,刚才又设计了这么一大圈,现在额头上还密着一层的汗,她走到一边的石凳上,好似平常一般的坐下,单手支着下巴又开始犯起了懒劲,懒洋洋的托着下巴看着师傅。 他倒是一愣,看着现在的画妖娆,比之前下山的时候,她俨然已经出落成了一个女子的摸样,哪里还有之前的孩子气,她艳红的长裙,画了淡淡的妆容,慵懒的摸样,在那一瞬间他恍然的以为自己看到的便是从前的那个她,他的眼里落了一刻的痛,痛的心都撕裂了起来,他在心里喃语着,妖儿,你可也是心痛了? 他上前走了几步,迈了步子坐在石桌上,看着她额头上密着的汗,他有些不忍,他知道她刚才一定是累着了,倒是没想到,下山了些时日,她进步的如此之快。 “张家本就是和许世民走的近,再加上军队上张家的气焰太过,若是张家日后明面上摆明了帮着许世民的话,会是大麻烦,所以”,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却已经是明了的话了,所以杀了他们一家。 听了青华的回答,明晔华微微一愣,却站在一边并没有走过来,虽然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可是现在他不该去掺合其中的,之前他百般的想着办法,不想牵扯出来青华,不想让画妖娆知道这真正的幕后之人是青华,为此他没少下了功夫,到底是画妖娆是真的聪明了些还是青华最后想让她知道,他心里是清楚的。 若是青华真的想一瞒到底,只怕任谁都是不能猜到是他的,到底是他最后放了手,至始至终,他都未看清过青华这个人。 “这样啊”,话语里没有生气,没有一丝的不高兴,好像画妖娆只是听了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轻声的应了一声,然后歪着头去看青华,孩子气了一分,完全没有一点子在说严肃的事情。 画妖娆的这个反映倒是让青华和明晔华都愣住了,谁都没有想过画妖娆应该是这个反应的,她不应该是大声的质问青华吗,或者说些别的,总不应该是这样淡然的,好似在说一件无关键要的闲话,画妖娆的这个反应当真是出乎了他俩的预想。 “妖儿,若是你心里有什么,便说出来就是”,总是担心画妖娆接受不了这个结果,青华着实是心疼她的,多少的罪恶都可以是他背,她不该受这份罪的。 “师傅,那烧我手腕的人也是你喽?”画妖娆依旧是一副调皮孩子的摸样问道。 倒是没有想到画妖娆会这么问,青华皱着眉头,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开口说道,“是我”,那天站在火里的黑衣人便是他。 听完青华的回答,画妖娆咯咯的笑了起来,“师傅可是从小都没罚过我的,这罚一次就得留下个印记,早知道是师傅留下的,我就不养好了”,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烧伤已经好了,完全是看不出来是有过烧伤的痕迹,这多亏于明晔华了。 青华苦笑了一下,心里也不知道到底画妖娆这丫头心里是怎么想的,可是怎么都觉得画妖娆现在的这个样子真真是不正常了些,“妖儿,不用心里难受着了,张家一门是我引了鬼火烧的,佐图门的掌门是我,重华是我伤的,这千豪城的城主也是我,千公主也是我找来的,她自是都听我的,想扶五皇子登位的人是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你莫要在问了,我都承认了,别在难为自己了,想哭想闹都随着自己吧”。 听着青华的话,画妖娆浅然的一笑,笑着笑着,终究那一抹的泪便落了,她抬起眼眸看着青华,看着这个从小就纵着自己,惯着自己,一直护着自己的师傅,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她的心里哪里会有一会的喘息,自然是难过的。 “师傅,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偏偏是你”,画妖娆终究还是憋不住了,明明这个结果是她预料的,明明这个结果她早就猜到了,甚至她都怀疑,师傅是故意让她下山来寻他,来找他,来让自己揭露他,他好像算好了一切,只等着她来。 一时之间她微微低着头,一下子哭的像个孩子一样,她一下子就手足无措了,该怎么来惩罚自己的师傅,抓起来送官?告诉世人?或者废了他一身的修为?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舍得,那是她的师傅,那是从小把自己养大的人,哪怕是一指头她都是不忍心的。 “妖儿,你总归是要长大面对这世上的对错的,师傅做错了,便就是做错了”,他本来想伸了手去抚摸一下她的背,可是手最后悬空在半空中最后还是又收了回来,他已经是个罪人,对她面前是个罪大恶极的人。 画妖娆猛然的起身,上前几步,一把抓住明晔华的衣服,一双眼睛看着明晔华,落着泪说道,“你告诉我,师傅都是骗我的,你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我师傅干的,他为什么要干这些”,明晔华是她最后的一根救命的稻草,她相信他的,一直在心里是相信的。 “娆儿,今ri你也乏了,明天什么都会好的”,他实在是看不得她哭的难过的摸样,他伸了手想要打晕她,可是她这般的警觉,哪里是肯让他打晕,她快读的躲开了他伸过来的手,避开了那重重的力道。 “你不是什么都早知道嘛,你不是什么都算的到嘛,那你告诉我,告诉我呀,为什么,我师傅他到底想要什么,你知道的,你知道的”,她深深的拉着他的衣袖,好似把所有的力量都用完了,她等他给自己一个答案。 “娆儿,很多事情是没法跟你说的明白的”,是的,关于青华的这件事明晔华没法说的明白,因着没法告诉她前世今生的事情,即便说了,也是徒劳。 “就因为我不明白,就因为我不明白,所以你就想骗我,骗我走进你设计好的坑”,终于画妖娆歇斯底里的喊道。 她果然是什么都知道了,明晔华在心里的石头咯噔的落下了,一直以来他害怕她知道,可是现在她还是什么都知道了。 “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为什么,你知道我可以阻止他的,你知道的,我可以阻止他的”,画妖娆伸了手用了力气一拳头一拳头的捶打着明晔华,明晔华也不躲也不拦,他知道她心里是难受的,难受的承受不了,青华是养育陪伴她的人如父如兄,所以在知道这件事的事情,他犹豫过要不要告诉画妖娆,可是最后还是不忍心告诉她,他怕她是承受不住的,可是最后还是他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妖儿,你又何必怪他,左右都是我自己的错,无人逼着我去做这些错事,到头来还不是我自己想做的”,看着画妖娆不同的捶打着明晔华,青华知道她心里的苦,可是终究是得让她过去的,所有的一切他都可以扛过去的。 “你们一个想让我知道,一个不想让我知道,我是你们手里的一枚棋子吗”,画妖娆终于松开了捶打明晔华的手,她累了,刚刚休息存留下来的一点点力气现在又都什么都没有了,她颓然的往后退了两步,然后一屁股啊坐下了。 画妖娆说的没错,明晔华不想让画妖娆知道,而青华是想让画妖娆知道的,所以中间的很多安排是起着相反的作用。 “伤重华的是师傅?”平静了好一会,画妖娆才开口问道。 “是”,青华平静的说道,一双眼睛紧紧的盯在了画妖娆的身上。 “师傅为何要伤重华那么重,师傅应该是知道重华是我的朋友的”,画妖娆把头低的很低,几乎都要低在了膝盖里。 “这结界本就是设好的,我那日并不在,她闯进去这事我也是事后知道的”,关于伤了重华的事,青华是真的不知道,大多的时候,他都是不在的,其实很多事情都是千公主自己决定的,不能说他不知情吧,但也都是事后才知道,比如说重华的这件事,他是事后回来才知道的,当时画妖娆都已经快痊愈了。 “那日重华看到五皇子去见师傅,其实那天重华看到的根本不是师傅对吗?”画妖娆对于这件事一直是存了疑虑的。 “那日看见的便是我,是我去见的许世将”,青华说道。 “师傅骗我,那日重华见到的本就不是师傅,是千公主”,画妖娆肯定的说道,关于这件事她是清楚的,问出来只是想确认一些事情罢了。 “何以见得,那日我本就去见许世将的,商量些事情,不想被你那个叫重华的朋友看见,我知道她是你朋友,便就没有伤害她”,青华说道。 “师傅就是个骗子”,画妖娆吼道。 “我并没有”,青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了画妖娆的话语声。 “那如果那天去见许世将的是师傅的话,那师傅,进来我房间的是千公主吗”,画妖娆咄咄逼人的说道。 青华听了这话先是一愣,然后就苦笑了一下,开口说道,“果然还是被你发现了”,他看着画妖娆的皱着眉头,一脸倦色的摸样,一双眼眸里犯着心疼,他本就不想让她知道这些的,可是最后还是都被她知道了。 画妖娆也看着青华,看着青华依旧年轻的脸庞,在他的记忆里他都是这副摸样的,依旧是年轻的,一直像个俊俏的青年。 其实画妖娆的心里哪里会不明白,青华现在大包大揽的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他在等自己,等自己去给他一个结果,可是这个结果是她害怕给的,至始至终她都没办法去伤他一下,那是自己如父如兄一直陪伴着的人,她心里即便是咳得咯咯响,也不可能真的把他怎么样。 她看着青华的摸样,突然就笑了,起了身子,信步走到青华的身后,伸了手像是小时候的摸样,一下子就搭在了青华的肩膀上,然后整个人趴在青华的背上,她记得小时候自己总是这样的赖在青华的背上,她总是喜欢他的背,喜欢这样的倚靠着。 青华也没想到,想到画妖娆会突然趴在自己的背上,记得她的小时候也是这样,总是赖在最的背上,趴着,那是时候她还是小的,他总是背着她,她一直都是懒洋洋的,好像慵懒是她骨子里的东西一般。 “师傅,你是妖儿的师傅,不论师傅做了什么,你都是妖儿的师傅,师傅哪怕是成了最十恶不赦的人,我也会来将师傅救赎,谁都不能伤你”,画妖娆将头趴在青华的背上,这个一直纵着自己,一直都待她比自己都好的男人,她没办法舍弃。 画妖娆的话,青华一愣,眼睛里落了一层的水雾,却又很快的消散了,她的话,压在他的心里,让他觉得沉甸甸的,好似全天下都装进了他的胸怀里一般。 明晔华听了一愣,眉头紧皱着,这般的话,她却对了另一个人说,以前的她只对他特别,以前总是她纵着自己,她所有的特殊都给了他,而今,这一份特殊已经多了一个人,而这个人,他偏偏却又什么都做不了。 突然间,青华的背上只感觉有丝丝的凉气在一点点的散开,他猛地回头看着画妖娆,惊异的看着画妖娆,着急的口吻,“妖儿,你是不想活了是吗?” 画妖娆浅然的落了一笑,这便是她做的最不好的打算,她至始至终都无法对青华做什么,而她的身体已经是体力透支的状态,所以她只能用尸魔封印术,将青华困住。 “江郎林说过,这园子里有泗港天星阵,我猜当年为江郎林建造这套园子的人便是师傅吧”,江郎林刚一说出来的时候,画妖娆心里先是一愣,这泗港天星阵她可是最清楚的,是他师傅的独门不外传的大阵,威力惊人,只要这阵势开启,只怕他们这些来的人都会困死在这阵势里都出不去。 青华浅笑,声音温柔如水,“妖儿长大了,这般的聪明了,只怪为师是老了”,以前她也是这般的聪慧,什么事情,别人没说,她看一眼便心里了然。 “若是可以选,我宁愿不下山”,画妖娆将这句话用了足够的力度说了出来,是啊,要是可以选,她不想下山,她是一个一直都很懒的人,懒得去想这么些复杂的事情,懒得去算计了这个,念着那个,她宁愿一直都是依靠在一棵歪脖子树上一觉睡到天黑的样子。 画妖娆的这一句话惊得几人人,青华先是一愣,然后微微向后侧头看着画妖娆那张角色的容颜,现在她脸上的果决,她脸上天成的妩媚,和前世的她真真是像的,这样看着她,仿佛就像是看到了前世的她一般,他在心里终究是不舍得的,漠然的在心里对着画妖娆说道,妖儿,对不起,你总是离开的我,而我选了最不好的一种方式,只有你,只能是你来审判我,我的心,我的命,我的所有,都只能是你拿走。 他终究还是伤了她,看着画妖娆果决的摸样,这句话说的是用了力的,明晔华心里不禁就像是掀起了千层浪一般,没有一刻的停止下来,他知道他那一箭怕是伤了她的心,他的疼痛,在这一刻四溢泛滥。 画妖娆松开了搭在青华肩膀上的一双手,身体起来,无形里,一条隐形的银丝绑在了青华的身上,连在了画妖娆的大拇指上。 “师傅,若是我没猜错的话,这泗港天星阵的局眼就是这一潭清湖吧”,画妖娆并不是偶然间就走到了这里,她是算的,打江郎林告诉她,这园子是泗港天星阵,她便处处都留着心思,仔细着观察了这园子的布景,算出来这湖便是这泗港天星阵的局眼,她才信步走了过来。 “妖儿,聪明”,青华说道,这潭清湖便是他当年设计这园子的,布阵的时候留下的局眼,这一潭清湖他怎么都觉得温暖,像是前世里见到她的时候。 “师傅,说过的,清潭做局眼,在风水上不算是好的运势,很容易成了这一局里的一步死棋”,因着水是流动的,没有任何固定形体的东西,在风水学里一般都很少用清潭做局眼,很容易破卦,露了底气。 “无碍的”,青华说道,他知道画妖娆对他做了什么,浅然的一笑。 “这泗港天星阵去四个方向八方之极,购入天空星图集大阵于一体的阵势,师傅讲过,若是想要破此阵,首要第一条便是取子午血,配披红”,画妖娆嘴里念叨的功夫,手里已经都准备好了。 所谓的子午血,其实就是命血的意思,要知道人的身体里连着许多的血脉,而这血脉了,只有带有充足灵气的血,经过周而复始的运转,便有了不同于其他血脉的功能,这便是子午血。 取子午血,一般都是在午夜的时候最好,这样血气较重,灵气充沛,围绕在灵脉周围,再加以五行封印,这子午血便是一道极其厉害的催命符,画妖娆在来之前早就备好了,她知道今日怕是一定会用到的。 -本章完结- 第二百零九章 做了一场戏 “妖儿”,青华坐在原地,喊了一声画妖娆的名字,要知道现在他可是一下都动不得,只有一张嘴还是能动的,刚才画妖娆倚靠在他的背上的时候,在他身上自然是下了符咒的,若是平常的符咒自然是难不倒青华的,可是这次的符咒画妖娆是连了自己与青华的命线,若是青华强行的冲破这符咒,只怕以画妖娆现在的身体,定是会大伤元气的,所以他此刻是什么都不敢做的。 画妖娆走到明晔华的面前,一双清眸的眼眸现在也变得黝黑深不见底,她用着眼眸一直的看着眼前的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男人,声音空灵的好似在远方传来,“不管你是真心喜欢着千公主,还是因着别的,今晚这总总的账,我都是会找她算的,若是你不同意,我们便在这里一决胜负吧”。 她的话,刺得明晔华的心止不住的疼,她心里怎么能不明白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戏,一场为了她才做的戏,到头来,她却这般的说,现在画妖娆就站在他的面前,可是她的心却离着他遥远不可及。 “娆儿,你知道的,那只是一场戏,你心里是清楚的,为何明明你是知道的,还要这般的对我”,明晔华一下子双手握住了画妖娆的双臂,使了力气,他的心是痛的,哪里能不痛。 “若是你想保住千公主,我一定会跟你动手的”,说完这句话,画妖娆的身影,一瞬间便挣开了明晔华的双手,站到了老远的地方。 看着画妖娆这般,明晔华紧皱着眉头,着急的说道,“我什么都不做,娆儿,我什么都不做,你莫要再消耗自己的灵力了,这泗港天星阵我来帮你破便是”,明晔华伸手就想要去做些什么。 突然间画妖娆歇斯底里的大声吼了一声,“够了,够了”,她对着明晔华吼道,她所有的情绪都处于一种快要崩溃的边缘,她的一双眼眸怒气的看着明晔华,开口大声的说道,“你这样耍弄我就这般好嘛,你明明是个厉害的人,明明根本就不用我什么都可以好,为何这一路来,你一直骗着我,为何,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明晔华”。 是的,自从明晔华去找千公主以后,画妖娆才突然意识到之前总总事情原来都是那么的不合情不合理,自己一直都像个傻瓜一样围着人傻傻的转,原来自己一直相信的,一直都依赖着的这个男人,竟然一直是用一个谎言一个谎言来骗自己的。 “娆儿,日后,我定会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的,我一定都会告诉你的”,明晔华一下子就慌了,这是他一直忽略的一个问题,忽略了,现在画妖娆这般聪慧的心思,怎么能不发现自己之前的事,他突然间就害怕了,害怕她真的便不能再原谅他。 “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是我,其实你的腿根本就不用我治,你自己便能治好,我知道遇见我,根本不是一个偶然,是你处心积虑的,可是为什么,晔华,你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对我这样”,她说着说着眼泪便落了下来,她的心咯咯的疼。 “娆儿,我”,他该怎么告诉她,告诉她,她在他的心里根深蒂固的疼,他该怎么告诉她,他们的前世今生,刚开始设计遇见她,那时他的感情也是不明了的,他只是想着自己是欠着画妖娆的,因着欠着她的所以他的心不能安放,他一直都不想去承认,不想去承认自己是爱她的。 后来他终于明了了他的心,明了了自己爱她的心,他想着和她一起白头偕老,共度一生,可是这些该怎么告诉她,他们之间的前世今生,现在光青华的事情,她只怕都是不能接受的了,再加上自己的事情,只怕她是承受不住的。 画妖娆浅然的落了一笑,笑的清冷,“我只想问你,问你一句,从一开始,你是不是就是故意接近我的,是不是你的腿也是你演戏的筹码,是不是?” “娆儿,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一时之间明晔华也不知道该怎么跟画妖娆说明白,可是眼前她这般咄咄逼人的摸样,他心疼的发慌。 “你告诉我,告诉我是还是不是,是不是故意接近我,是不是你的腿不能于行也是你故意的,是不是明晔华,就只是因为我长的像那个女人,是不是”,画妖娆终于说出来了,说出来心里一直想着的话。 “娆儿”,明晔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长得像那个女人,她知道了什么? 画妖娆浅然的一笑,“你待我的好,你对我的处心积虑,你看我的眼神深沉不见底的摸样,不都是因为我的这副面容像极了那个女人嘛,那个跟你并肩树梢一览众山的女人”,她的眼泪就像是断了线一般,这便是她心里的秘密,她不是不知道,不是没有一点察觉,那样的梦,午夜里她一次次的梦见,梦见那个跟自己长的那般像的女子,梦见那个跟明晔华长的一模一样的男子,她梦里的那个男人就是眼前的明晔华,那个梦里的女子便是他一直念想着的女人。 她一直都是怀疑的,她害怕这是真的,真是如这般,所以她从来不去纠结这个问题,不去想这个问题,可是现在她终于在明晔华的脸上,自己的疑问,自己的猜测,一切都得到了证实,原来自己是聪明的,一早就发现了。 心里的那最后的一口气终于松开了,她没有了最后的一点力气,她移动了步子走到清潭的正中心前,她心里没有了一分的力气再跟任何人说些什么,问些什么,今晚注定了是一个不好的夜晚,她知道。 她拉起自己的袖子,抬头仰望这无星无月的天空,一切都来的太快,却也走的太快,她都什么都没抓住,不过还好,她现在最想留住的只是自己的师傅,至少他是真心待着自己的。 双手就在自己的面前,她反复的看着自己的这双手,白希,婉好,她也是喜欢自己的手的,她将双手的食指快速的一瞬间便都咬破了,然后在半空中画了一个符咒,那速度快的惊人,几乎让人看不清,瞬间半空中就出现了一个图案..... “妖儿,不要,不要”,第一反应过来的是青华,画妖娆的本领他都是知道的,自然画妖娆想做什么他也是清楚的,他着急了起来,怎奈若是现在自己动了,只怕画妖娆更是伤的五体。 乾坤浮屠门,青华给画妖娆定的最高的禁术,极其凶险的阵势,杀伤力极强,可以说是能破解一切阵势,如一把利剑一般,操纵人的心智,不过这招式自损过大,是自损八百,伤敌一千的效果,当时,他本是不想教她这一招的,觉得这一招太过凶险,吓人,所以一直犹豫着要不要教了她,所以便将记载着这招式的书给了画妖娆看,怎奈这丫头零零散散的看从来不上心,索性,他便也不想着去教她了。 后来她下山的时候,他心里倒是惦记着这件事,索性就让她也把这本书带下了山,那时他便知道再见只怕无望了,所以想着这唯一没有交给她的招式留在她的身边也是好的,怎奈她真的是看完了。 只见画妖娆身下的红纱都开始微微飘起,画妖娆的面前出现了一幅浮屠画,所谓浮屠画是大佛之家所作的降妖除魔的阵古图,是大成之佛的法门之像,自是高深厉害的道法,只是传颂下来,后世人在这阵法图上又加了乾坤阵,这便就变成了另一个摸样的阵势了,非正非邪,像一把利剑一般。 当这幅浮屠画完整的呈现出来,天空中,或坐或卧的出现了了一幅地狱天间交替的画像,时时在变,而这幅画一点点的在扩大,慢慢的往外蔓延。 就在这个时候,画妖娆快速的用食指在自己左手的手腕上画了一个符咒,然后只见左手食指上的血便开始往外涌,一滴滴的打落在地上,而画妖娆滴这些血滴落的很有规律,逐渐的形成一个圆形,当圆形成,画妖娆收起食指,然后用左手食指在右手手背上快速的画了一个图腾,当图腾符号画完,画妖娆咬破自己右手的五指,然后弯身,重重的将五指按压在地面上,嘴里念叨着什么。 当五指落成,咒语念完,只见豁然的,天边出现了一只飞舞的金凤凰,画妖娆的护身兽出现了,这只金凤凰从高空中飞了下来,通体金灿灿的照人,围绕在画妖娆身边的左右,一圈圈的打着转。 看着护身兽已经护在自己身边了,画妖娆一刻都没耽搁的就开始嘴里念叨起来,手指快速的练起了一套的手势,待手势比划完毕,只见面前的清潭上突然冒出来一束光,这光起先是微弱的,零星通直的一束光,后来这光慢慢扩大,一点点的扩大到蔓延了整个清潭。 画妖娆回过头,那一眼就像是深深的一眼,深刻的,痛苦的,难过的,还有说不清楚的那些情愫,回过头,连在手上的那一缕看不见的命线,猛然的就扯了一下,捏着这命线,将自己左手手指上的血抹在了命线了,瞬间你就只能看见血红色的一条半空悬着的命线,一点点的向着那蔓延着光束里飞去。 就在一瞬间里,天空划过耀眼的亮光,最终又归位平静。 重华赶到的时候,画妖娆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满额头的汗,神智有些不清了。 明晔华就站在画妖娆的旁边,一双手悬在半空,眼神里落了一层的伤,起先画妖娆刚一做完阵法的时候,画妖娆就有些站不稳,明晔华瞬间就来到了画妖娆的身后,一双手拥住了画妖娆,几乎是同时,条件反射一般,画妖娆推开了明晔华,整个身体因着重心不稳,整个人便直接踉跄的摔倒在地。 即便是摔倒在地,明晔华伸过来的手,也被画妖娆给打开了,画妖娆的嘴里轻声的念叨着,“离我远点,我不想跟你动手”。 这一句话这般的薄凉,惊得明晔华的手一直冷在那里,看着画妖娆眼里的冷漠,他的心揪的疼,原来自己还是伤了她,让她成了这般果决的摸样。 再看周围,周围一切又都恢复了平静,好似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依旧是静谧的清潭,依旧是一坛冷落的水,没有了青华的身影,也只还剩下一直站在原地的千公主。 画妖娆挣扎的从地上站起来,然后走到千公主的面前,伸手在千公主的耳边画了一个咒符,千公主的嘴立马就能说话了,张嘴就开始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吗,青华的所有招式我都知道,你以为青华很疼你吗,他只是想在你身上得到一样他一直得不到的东西罢了,你不过是他们的玩偶,一个提线的玩偶,他们谁都没有真的爱过你”。 画妖娆一双疲惫的眼睛看着眼前,没了之前一分清落的千公主,现在在她面前站着的这个女人完全是一副泼妇破口大骂的形象,画妖娆开口对着千公主说道,“你知道又如何,我本也没想瞒你”。 “等一会人来了,自然你就会知道我知道的后果,那么多条命可都葬送在青华的一双手下,外面有多少人等着拿了青华的命,青华会成为这历史的罪人,而你就会成为帮凶,我知道你用的什么阵势,可是即便你用了这只有你能解开的阵势又如何,到时候这天下人自然会逼着你交出青华的,你以为你可以护的了青华吗,做梦”,千公主对着画妖娆大声的吼道。 画妖娆看着眼前的这个本应是妙龄温婉的女子,她是存心要护住自己的师傅的,即便知道自己的师傅便是杀害张家的凶手,即便知道他是佐图门的掌门,即便知道他便是千豪城城主,即便知道伤重华的人是他,可是她是无法对自己的师傅下手的,她能做的便是护短的护住她,所以她才选择了用乾坤浮屠阵,这阵势只有画妖娆她自己能解,也只有她自己是能找到青华的,她便安心了。 “我想,你定然是不会有这样的机会”,对于眼前的这个女人,画妖娆心里还是有些不忍的。 “你要做什么,杀了我,我可是仙族后裔,要知道杀了我你是会得到天谴的”,说着,千公主对着高空朗声的笑道。 “我为什么要杀了你,只有活着,我才能知道你的秘密”。 “你,你要知道我什么秘密,做梦”,千公主一听到画妖娆的话,情绪立马就变得激动了起来,她的秘密是不会,也不能让别人知道的。 画妖娆的浅然的一笑,抬起血迹斑斑的左手,看着自己的左手食指,心里默然的念叨着,自己以后会不会流血流死呢,干这行真的有点自残,然后苦笑着把刚刚闭合的伤口又用力的扯了一下,伤口便又扯开了呼呼的留着鲜血。 画妖娆抬起左手食指,轻轻的点在了千公主的额头,只听见千公主大声的喊叫道,“你要做什么,你要做什么,不要碰我,拿开你的脏手”,任由千公主怎么叫唤现在她的身体一点都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画妖娆在自己的额头上画着什么。 画妖娆在千公主的额头上画了一个隐符,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符咒,将符咒贴在了自己刚才画的隐符上,在符咒上点了一指的血,然后嘴里念叨起咒语。 当咒语念完,在看不见的地方,地下慢慢的涌现出一团黑色的雾气,然后一只小鬼慢慢的从地面翻身跳了起来,来的是鬼五,见到画妖娆先是恭敬行了一礼,问道,“主子,什么吩咐?” 画妖娆此时这般的虚弱自然是没有开眼,是看不见鬼五的,但是鬼五的声音画妖娆可是能听见的,画妖娆对着空气开口说道,“我不想在这个女人嘴里听见一句我不想听见的话”。 “好的,主人”,鬼五应声回答到,然后身影一晃身就爬上了千公主的身上,慢慢的伸出双手然后捂住了千公主的嘴巴。 千公主只感觉身体毛毛的,有什么东西就紧靠在自己的身边,然后一双看不见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的一身鸡皮疙瘩都起了,在下一秒她的意识越来越薄弱,只感觉昏昏沉沉的,然后整个人就像是掉进水里,整个人都泡在了水里一般。 一晃神,千公主突然鬼魅的一笑,然后抬起头来,对着画妖娆温柔的一笑,开口说道,“主子,还有什么吩咐吗?” 这就是传说的鬼上身,现在鬼五已经上了千公主的身,完全控制了千公主的身体,而千公主的意识就好像是落进了水里一般,挣扎着起不来,可是她还能清楚的感觉到鬼五的存在,神智飘飘的,就像是飘在水里,游荡一般。 画妖娆的身体真的有些疲惫了,找了个空地弯身坐下了,这是她事先就已经想好的,现在不管是身体还是心,她都疲惫的不堪一击。 抬头望着天空,现在天空上依旧无月,只是多了零星的星星,点缀着整个天空,雾蒙蒙的感觉已经消退了,现在整个夜空都变得朗明了起来,轻轻开口对着鬼五说道,“鬼五,去挖挖这个女人的底吧”,语气里说不出来的疲惫。 听见画妖娆的吩咐,鬼五立马就回道,“主子,等好吧,保准把主子想知道的都挖出来”。 这一场风波终于算是停止了,画妖娆看着夜月,这一晚,她终究失去了她曾经拥有过的最美好的东西,现在她就像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 重华弯身一把揽住画妖娆,看着画妖娆此时的模样,心里心疼的紧,伸了手去拂画妖娆满头的汗水,“你说你干嘛非得逞强,我一动不能动的被定在那里了我就知道是你下的套,你丫自己想逞英雄吧,看现在弄成了这个熊样”,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心里还是心疼的紧,让画妖娆的整个身体都倚靠在自己身上。 刚才画妖娆跳舞之前,她就给重华下了一记立定符咒,画妖娆并不想重华牵扯其中太多,而且当时她的预感并不是太好,画妖娆心里清楚,重华一激动起来怕是会惹着祸,所以画妖娆才给重华下了一记符咒,要不然重华怎么能安生这么久没出现,直到立定符的效力消失,重华才火急火燎的跑来,一跑来就看见了眼前的这个场面,画妖娆颓然的坐着,千公主晕倒在地,而明晔华就站在不远处一双冷落猩红的眼眸看着画妖娆。 此时画妖娆倚靠在重华的怀里,她知道重华来了,画妖娆浑身的疲惫感终于涌了上来,她的意识越来越薄弱,薄弱的好似一个没有多大生机的孩子。 就在这时身后的一个身影快速的跑了过来,一双有力的大手一下子便环住了画妖娆的腰间,“妖娆,妖娆”,来人正是二王爷许世民。 画妖娆模糊的已经分辨不清抱着自己的是谁,只知道重华在自己的身边,她还以为抱着自己的是重华,她低身的对着重华说道,“我想回家,我不想再回那里了,我不想再回那里了”,说着声音越来越微弱了。 重华听着画妖娆说的模糊,弯着头扒在画妖娆的嘴边听了一会,闹不明白的问道,“妖娆,你要回哪个家,又不想再回哪里了?”重华无心的一句问话,一直站着的明晔华的心又冷曦的疼了一分,他看着画妖娆冷落无力的身影,心里没了一点的温度。 豁然的,许世民一下子就抱起了画妖娆,然后头也不回的就向着门口走去,边走边对身后的杨定说道,“把身后的那位千公主也带回去医治”,说着迈着大步就走开了。 重华还闹不明白,看着画妖娆被许世民抱走了,从后面一边追着一边喊道,“二王爷,你要把妖娆带到哪里去,你知道妖娆要去哪里吗,你等等我,等等我”,说着,迅速的跟上了许世民的身影。 身后的杨定,将千公主抱了起来,对着明晔华行了一礼,便起身向着许世民走的方向走去,现在,此刻,这漆黑的夜里,只剩下明晔华一个人的身影,落寞,冰凉,且无声无息的坠落。 那个晚上,房间里,进进出出的人,御医都被许世民给叫来了,挨着给画妖娆把脉,把完脉都连连摇头,那一晚画妖娆昏迷不醒,整个人就在生死之线上。 相比这房间里的烦乱,画妖娆安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昏迷不醒的时候她做了一个梦,一个自己重来都没有做过的梦,梦里,有一个身影好像一个人,梦里画妖娆比现在更好看一些。 -本章完结- 第二百一十章 梦境 梦里,画妖娆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来到了怡然的田间,来到了一个安静的世外桃源般的地方,她看着眼前辽阔的田园,看着一条条的水渠,一下子就安心了下来。 她眯着眼睛躺在地上看着一望无际的天空,眯着眯着就犯起了困,远处听见一声声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画妖娆突然就像个孩子般一样的犯了好奇的心思,我微抬起了上身,然后去瞄来人。 来人是十几个的小和尚,都是一身灰色的粗布僧袍,左手高举着,右手拿着佛珠,嘴里振振有词的在念叨着,画妖娆看着眼前的这群僧人便咯咯的偷笑了起来,尤其是看到了队伍的最后面竟然还有个三四岁摸样的孩子。 这小和尚也穿着灰色的僧袍,只是这僧袍一看就是大的僧袍改下了给他穿得,歪歪扭扭的,还拖着地,小和尚走上几步就要踩一脚自己的僧衣,然后伸了手往上提提再走,过了一会又要踩上一脚。 而这个小和尚当属是这一群和尚里面念经念的最不认真的一个,一看就知道心思全然不在念经里,他的眼睛动看看西看看,左手也不好好的抬着,抬了一会累了就放下来,右手只是握着一串小巧的佛珠,只是握着,也不去波动。 看着这小和尚的摸样,画妖娆突然觉得可爱的紧,真是难为了这么小的孩子,浅笑着便又重新的躺会了稻田里,淹没在这无声里,耳边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远,越拉越远了。 过了好一会,画妖娆都快迷糊睡着的时候,突然听见耳边有秸秆摩擦的声音,好似是有什么东西过来了,画妖娆想着看一看是不是有什么动物经过,刚一眯开眼睛,便从秸秆里露出来一个小头来,一看原来就是刚才的那个小和尚。 画妖娆看见这个小和尚一下子噗嗤就笑了出来,这个小和尚也全然不在意画妖娆的笑,笨拙的划开眼前的秸秆,然后从秸秆里面钻出来,走到了画妖娆的旁边,拍了拍他那宽大的袍子,也不跟着画妖娆行礼,就一屁股的坐下了,也学着画妖娆的摸样直接的躺下来的,看着一望无际的天空。 小和尚的摸样,着实的看的画妖娆一乐,这么小的人,心里想着,莫不是刚才看见我了,可是一想又觉得不对,自己刚才抬头抬的很浅,而且他的个头那么小,按道理怎么都是不能看见我的,这么说是这小和尚碰巧贪玩出来,撞见了自己? “不用想了,我是来找你的”,小和尚伸手揪下来一节秸秆,咬在嘴里,呼呼的往秸秆里吹气,吹了几下,自言自语的说道,“果然法能是骗我的,哪里能吹出声音”。 画妖娆看着眼前这个怎么看都只有三四岁摸样的小人一副大人的摸样,浅笑了起来,开口问道,“你刚才看见我了?” “没有啊,不过我知道这秸秆里肯定是藏了人的”,小和尚铜铃般清脆的声音响起。 “为什么?”画妖娆倒是不解了起来,她刚才也只是微微起身瞄了一眼,怎么就被着小和尚给发现了呢。 “师傅说,不可说,不可说”,说这话的时候,小和尚到认真的像个了和尚。 听着小和尚的话,画妖娆倒是咯咯的笑了起来,开口说道,“你们这些和尚,嘴里总是挂着‘不可说’,‘天机不可泄露’,‘没到时机’这样的话,倒是糊弄了多少人来信你们”,画妖娆又重新躺了下来,也是睁着眼睛看着天空。 “有时候是真的不可说,有的时候是不知道,总不能说我不知道吧,所以就说不可说呗”,小和尚说的一副老师傅的摸样,完全没了三四岁孩子的口吻。 画妖娆对着这个躺在身边的小和尚一下子就好奇了起来,开口说道,“明明只有三四岁的摸样,怎么一说起话来倒像个小大人了,说的跟你经常这样骗人似的”,画妖娆单手支着头,瞧着小和尚。 小和尚长的倒是好看,小小的摸样,可爱的很,圆圆的腮帮,让人很想伸手就去扭一下。 “我已经五岁了,不是三四岁的孩子,而且我是经常这样跟别人说的”,小和尚很是较真的歪着头看着画妖娆,半天也明媚的笑了起来,开口说道,“你倒是长得很好看”。 看着小和尚一下笑起来把一双眼眸都笑弯的摸样,画妖娆咯咯的就乐了起来,伸了手摸了一下小和尚的光头脑袋,开口说道,“人家不都说和尚是戒色的嘛,你看你倒是小小年纪便有了色心,不是当和尚的料”。 “你以为我相当呀,我巴不得早早的下山呢,这里他们都是大人,就我一个小个子,起得早,没好饭吃,受苦的差事,谁愿意干呀”,一说到这个问题小和尚的脸上立马就变得郁闷的样子,喋喋不休的念叨着。 看着小和尚的这副摸样,画妖娆咯咯的就乐了起来,问道,“那你大可下山便是,你这么小的孩子,哪里是能参透佛学的,那都是老人家干的事呀,你们这么大的孩子就应该吃喝玩乐,学几个大字就可以了”。 “你以为我不想下山呀,平白的把我送到哪个人家我都是愿意的,可是住持不让我走,等着吧,一会发现我不见了,住持又得闹腾了”,小和尚一说起这个事就没有多大的精神了,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画妖娆看着这小和尚忧愁的样子,开口问道,“看来你们住持倒是喜欢你”。 “还不就是因为我的慧根高,我听别的师兄说,师傅当年下山捡了我上山,可是欢天喜地的,还破例收我为大徒弟,弄的寺里不知道多少人心里不服呢,整天里看见我都是一张冷脸,你说这都跟我又嘛关系”,说着,小和尚一副不满的口吻。 画妖娆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和尚,突然间便好奇起来了,她伸了手认真的在小和尚的脑袋瓜上转着摸了一圈,越摸一双眼睛便晶亮了起来,心里念咕着,这个孩子,当真是不同了些。 小和尚抬眼看着画妖娆一双晶亮的眼睛,开口说道,“是不是想告诉我,我是天生的和尚料,慧根高?” 画妖娆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和尚,浅笑了一下,一只白希的手轻轻的摸着小和尚的白希的腮帮,看着他这般小巧可爱的摸样,本应该是个无忧无虑的,怎么就要与这青灯古佛相伴一世了呢,心里多少有些不忍,眼睛里落了一分的不舍。 “看来我师傅他们说的没错,我是个天生的和尚料”,小和尚看着画妖娆眼睛里的那一抹的不忍,看着她眼里一分的挣扎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像是有特异功能一般,别人说了一句话,他便能明白了别人心里没说出来的话。 画妖娆白希的小手摸着小和尚的小脑袋瓜,想了半天最后开口说道,“我想若是你这样当着和尚,日后肯定个是流芳百世的大师,若是你不想当着和尚,我便带你下山,给你寻个好人家,你过你的寻常生活,自也是没有人能找到你的”,看着他小小的摸样,画妖娆还是不忍心的。 小和尚浅然的一笑,那笑意好似有种让人移不开眼的灿烂,他银铃般的声音响起,开口说道,“世上的事事总总都是命中注定的,注定了你的命数,注定了你的使命,注定了你的缘分,若我不当这个和尚大约今天也不会遇见你”,小和尚说这话的时候一双眼眸看着画妖娆,清明亮丽,像是一潭的清明的湖水。 画妖娆听着小和尚的话,浅然的一笑,开口说道,“你这话说的倒是像和尚说的话,以后不知道又有多少百姓被你糊弄呢”,这般的说着,心里想着,也许日后他当真是一个好的和尚。 遥远处,听见有人呼唤的声音,远远的,画妖娆起身瞄了一眼,貌似是穿着僧袍的人,想来定是来寻这小和尚的,开口对着小和尚说道,“貌似是有人来寻你了”。 “恩”,小和尚应了一声,坐了起来,他拍了拍他身上的尘土,转了身要走的时候,突然间又转了回来,他一下子扑到了画妖娆的怀里,用上了他所有的力气一般,手上去环着画妖娆的腰,他轻声的问着,“你叫什么名字?” 看着这个小和尚这般,画妖娆倒是觉得小和尚可爱了些,现在倒像个正常的孩子般的耍赖了起来,开口说道,“画妖娆,一画妩媚妖娆声,你呢,叫什么名字”,她轻声的说道,伸了手摸着小和尚的笑脑袋瓜,心里一直有一句话梗在心里,不知道该不该说。 “无名”,小和尚说道,“住持给我起过名字,我都不喜欢,所以我便叫无名,没有名字”。 听着小和尚的话,画妖娆浅然的笑了,浅声的说道,“原来你还有这么任性的时候,看你一副小大人的摸样,还以为你倒真是个君子了”。 “你一直想说的话,说了便是,我听着,日后怕是没有机会再见着了”,小和尚知道画妖娆心里一直有一句话要说一直没有说出来。 画妖娆听着小和尚的话,浅然的一笑,摸着小和尚的光溜溜的脑袋开口说道,“我刚才帮你摸灵根,五根里面,你四根都高,悟根和慧根最高,只是......” “只是什么?”小和尚好奇的问道。 “只是情根最浅,你天生大约是个无情的人”,说到这里的时候,画妖娆惋惜的一笑,摸着他光滑的小脑袋,继续说道,“本来你的五根里面,情根比慧根还高出一些,只是你这情根天生的被截成了两段,只留下了最短的那一段”。 画妖娆的心里总是觉得有些可惜难过,若是那根情根未断,这个孩子大约以后会是个大好的男子,长相英俊,才学好,用情大约也是专一的,心里这般的想着,画妖娆的眼睛里越是不忍心起来。 小和尚见画妖娆半天不说话,抬头看向画妖娆,刚好看见了画妖娆的那双清明眼睛里的惋惜不舍,他便灿烂的笑了,笑的如阳光一般明媚,开口说道,“你这副摸样会不好看的,佛曰万事都是有定数的,也许这便是我的定数”。 看着小和尚这副装着大人摸样老生常谈似的,画妖娆咯咯的就乐了起来,开口说道,“看你这副摸样,你倒当真适合当一个光头和尚了”。 小和尚起来,拉扯了一下自己略大的袍子,对着画妖娆弯身左手举着,右手拿着佛珠,行了一个标准的和尚礼,然后对着画妖娆说道,“这世间本就都是有定数的,作恶的总会有一个恶果,行善的总也是会有一个善果,错开了的,便是前世今生的缘分尽了,若有一天你我再不能相见,你可是会再想起我?” 画妖娆看着眼前的小和尚,眼神一下就恍惚的,恍惚的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很像谁似的,可是又想不出来是像谁的,她刚想开口对着小和尚说一句话,可是刚一张开口就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眼前的小和尚离着自己越来越远,远远的,最后变得模糊不清,什么都看不见了,只剩下一片光亮照射着她。 当画妖娆睁开眼睛,猛地坐起来的时候,一直守护在旁边的重华吓了一大跳,她满心欢喜着,“妖娆,妖娆,你可算是醒了,你可算是醒了”。 可是当画妖娆坐起来的下一秒,她胸前只感觉鲜血上涌,一口鲜血喷口而出,她慌忙的别过头,向着空地,直直的喷出来一大口鲜血。 “妖娆,妖娆”,重华看着画妖娆这般,着实是吓坏了,伸了手慌忙的去抱画妖娆,然后大声的叫喊着,“快来人呀,快来人呀,御医,御医”。 听见声响的许世民从旁厅迈着大步子就走了进来,随在他身后的还有另一个身影,明晔华。此时画妖娆已经又昏迷了起来,整个身体都被重华给抱。 “怎么回事”,看着这满地的鲜血,看着眼前的状况,许世民着急的问道。 “刚才,我就听见妖娆嘴里在念叨着什么,刚想上前听真切一点,突然的,妖娆一下子就坐了起来,然后喷了一大口的血,然后就昏过去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你快叫御医来看看呀,快呀”,这会子,重华都快着急哭了,要知道画妖娆可是睡了一天一夜都没醒过,御医们都说她快不行了...... 画妖娆是在晌午的时候微微的睁开的眼睛,她睁开眼睛看着趴在一旁的重华睡着的摸样,她的脸色憔悴,大约是自己把她害成了这样。 她的身体微微一动,重华便醒了,重华猛然的坐起来,看着画妖娆,高兴坏了,“妖娆你醒了,你醒了,你可把我吓坏了,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会一睡不醒呢”,重华激动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她是真的激动到不行。 看着重华的摸样,画妖娆只是浅然的一笑,开口说道,“我还好,死不了的”。 “我知道,我知道,那谁说你今天会醒过来,你就真的就醒过来了”,重华说完这句话以后才突然间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说错话了,一双眼眸立马就别开了。 “这是哪里呀”,画妖娆看着眼前陌生的床,陌生的桌椅,一切的场景都是自己陌生的。 “这呀是二王爷府,那天你说”,说道这里的时候重华又停住了,生怕自己又说错了什么,就没有再往下说,岔开了话题说道,“那个,妖娆,你饿了不,渴了不,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什么不好的感觉吗?” 画妖娆浅笑,“是有些渴了也饿了”...... 下午的阳光刚刚的好,小院子里,鸟语花香的,两张睡椅上,一张躺着重华,一张躺着画妖娆。 重华刚一着躺椅,起先还跟画妖娆说上两句,没一会的功夫就睡着了,画妖娆侧头看着重华睡熟的样子,想着这些日子她定是累坏了,也不去吵她,平白的看着这清明的阳光,眼睛里落上了阴霾。 她伸开了双手,看着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十指,看着这包扎的一团糟的样子,想来一定是重华这位大神干的,无耐的摇了摇头,然后一层一层的将纱布都解开了,看着眼前光溜溜的,连一点伤疤都没有留下的十指,画妖娆微微低下头,眼里落了一分的泪。 她早就知道救自己的是谁,除了他还能有谁,自己这次是伤着根基了,哪能三日便能醒来,若是没有外人的帮忙,她只怕是要睡上十天半个月甚至更久才能醒过来,她伸着自己的左手,用力的感觉了一下,自己的灵脉上被人续了灵气,那天晚上自己的灵脉上的灵气可是被耗得灯枯油尽,想来都只有他,只有他,明晔华。 他到底是什么人,画妖娆的心里不清楚,就像自己的师傅是什么人,画妖娆的心里也不清楚,那个她醒来清楚的记得的梦,她知道这是他师傅留给她的,她不知道师傅为什么给她留下了这么一个梦境,留下一下小和尚的身影,小和尚最后说的话到底是不是师傅想要告诉她的话,她也不知道。 她看着自己的大拇指,思量了一下,她还是将左手的大拇指伸到了嘴里,然后用力的咬破了,鲜血流出来的时候,她用右手的大拇指去蘸着左手大拇指上的鲜血,然后双手十指一一合十,嘴里念叨了一句什么,然后用右手的大拇指在自己左手手腕处画了一个标记。 标记落成,画妖娆的左手手腕上出现了一条鲜红的脉线,画妖娆一瞬间便泪流满面。 原来,他早就把命给了她。 画妖娆整个身体蜷缩着看着自己的左手手腕,泪水就像是断了线一般的,根本就停住不住,自己是这么的傻,这么的粗心,这么的心大,怎么一早就没发现呢。 画妖娆的大拇指一直连着师傅青华的命线,当师傅有任何不测,身体虚弱的时候,画妖娆就能感觉的到,这便是紧紧相连的两条命线,相辅相成。 而一般连接命线的的主线一般都是连在自己的灵脉分支上的,或者是其他的主脉上,之前画妖娆和师傅连接命线的时候也没怎么发现,一直以来,画妖娆总是觉得自己的师傅那可是个很厉害的人,所以也全然没在意查看过师傅的命线,今天,当她解开封印,看见师傅的那条连在自己身上的命线的时候,她一瞬间就哭了。 她的师傅是有多傻啊,傻到把自己的生死早就给了她,这条连在自己身上的师傅的命线,她能清楚的听见师傅的心跳声,师傅连着的不是灵脉,不是其他的主脉,而是他的心脉。 人的一切主根都在心脉上,若是心脉受损,即便是大罗神仙,怕也是救不回来的。 师傅将自己的心脉连在了画妖娆的命脉上,也就是说画妖娆随时都有机会动一下手指就能将自己的师傅给杀死,他把他的生死,他把对他的审判都交到了画妖娆的手里。 “师傅,师傅”,画妖娆的嘴里喃语着叫着,“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有那么一天,我会知道这所有的真相,可是为什么师傅,为什么”。 为什么要去做这些不对的事情,为什么要让自己下山,之前他们在山上不是挺好的嘛,既然已经能瞒她到现在,又为什么要让自己知道真相,为什么要将自己的心脉连在自己的命线上,这一切难道就是你算计好的嘛,算计好了,有一天我会要杀了你,师傅,你是相信有一天我会杀了你,还是相信我不忍心去杀你..... 画妖娆的内心是崩溃的,溃不成军,这个男人,自己自小跟着的男人,这个自称是自己师傅的人,为什么,最后给了自己这么一道难题。 在一个遥远的地方,遥远的好似没有人能找得到的地方,一个男子,站在湖边,看着这一望无际的田野,一行清泪已然落下,他的嘴里轻声的叫着,“妖儿,是我的错”。 此刻他的心跳斐然,他也能清晰的听见另一个心跳声,砰砰的跳动的微弱了些,那个心跳是画妖娆的,这是很多年前,在画妖娆还小的的时候,他就在画妖娆的身上设下了这道林隐符,他的心脉的另一端连着她的心脉,他能听见她的心跳动的声音。 他早就把自己的一切审判,自己一切的秘密,自己的命都交给了画妖娆,交给了她一个人的手里,他说过的,若是有一天能取走他性命的只能是画妖娆,他的命只属于画妖娆的。 “妖儿,原谅我,原谅我终究是要赌这一局,千百年来,纵我这一次,我只是想知道在你心里是否会一直记得我,若有一天你我再不能相见,你可是会再想起我?” -本章完结- 第二百一十一章 劫难 一个身影隐在了高树上,在树枝上一动不动的站着,看着躺椅上趴着哭泣的人,紧皱着眉头,看着她这般疼痛的摸样,他的心也跟着没有了一分的喘息,“娆儿,是我的错”。 若我早就知道一定是这样的结果我就该早早的告诉你,告诉你我那么深沉的喜欢你,告诉你我的一颗心里都是你,是我错,一开始不曾有一分的坦诚自己的内心。 娆儿,是不是遇到我,你就会不幸,若是没有我,你也许会和青华山间林野一生,你会还是孩子纯良的心性,这山间大河都会任你游览,若是没有我,即便你下山,若不是我设计我们巧遇,也许你会一个温良的人,也许你这一世都不会知道青华的事情,他依旧是你的师傅,也许这一世,你会安好。 娆儿,是我欠下你的,前世今生,若真的如当年青华的那句话,我便是你的劫,你遇之则必不幸,我宁可一世都不再扰你。 画妖娆把头埋在膝盖里,深深的埋着,心里的痛在那一刻终究是化作了一道深深的伤疤镌刻在心里,她猛然的抬起头来,一双眼眸深邃的看向远处的高树上,此时风平浪静,什么都没有,没有人影,也没有人移动过的迹象,可是在画妖娆的心里,她坚信,刚才某个人在那里,她感觉的到。 她起身,脸上的泪水以后抹去了,她的脸色现在有些苍白,身体还是有些虚弱的,不过她还是有些敏感力的,好歹也是从小就干起这行的。 画妖娆顺着自己的感觉,走到另一个后院的一个偏室,她环顾了一下周围,倒是没什么人在,只有房间里有两个丫头,画妖娆从袖子里掏出来两张符咒纸,看着自己的手指,无耐的摇了摇头,然后咬破了食指,在两张符咒上各滴了一滴血,嘴里念叨了两句咒语,两张符咒纸同时从画妖娆的手里飞了起来,然后从门缝里飞了进去,直直的贴在了两个侍女的身上,两个侍女便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了。 推门走进房间,画妖娆绕过两个侍女,两个侍女一个站在茶桌前正准备倒水的姿势,一个手里拿着鸡毛掸子,好似正要打扫房间,此时两个人都眼睛闭着,好似睡着了一般。 刚才画妖娆在她们身上贴的是定立符,一旦贴上了这个符咒的人就好似被定在了那里一般,五官都被屏蔽了,什么都不知道了,一旦符咒被拿下来,人就一下子醒了,思维一下子回到了之前的状态,没有一点的痕迹。 画妖娆走到床边,看着床上躺着的千公主,依旧是戴着白色的面纱,安静的躺在那里,呼吸正常,没有任何的异常,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走到窗户前,将窗户都关上了,然后将床上的幔帘拉上了一些,画妖娆伸了食指,就着刚才咬破的地方,一用力点了一滴血在千公主的眉心处,豁然的一下子千公主的一双眼眸就睁开了,直直的盯着墙面,然后只见千公主活动了一个脖子,然后侧过头看着画妖娆,浅然的一笑。 这笑容,笑到一半戛然而止,立马就变成了皱着眉头,开口说道,“主子,怎么这次伤成了这样?” “无碍的,过阵子就好了”,画妖娆站着累了就挨身坐到了床边,“我现在身体弱了点,白天把你召唤过去有些吃力,所以只能先让你这样了”。 “鬼五明白,主子有什么只管吩咐就是,鬼五定是誓死也要完成的”,鬼五现在附身在千公主的身上,现在鬼五立马从被子里起来了,然后膝盖跪在床上,挪到了画妖娆的一边跪着。 “你都死了八百年了,就不要在这胡乱表忠心了,上次我说的让你去查查这千公主的底细,你查的怎么样了?”画妖娆也是有些累了,整个身体倚靠在这床边,然后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鬼五的回答。 “主子的吩咐,鬼五自然是鞍前马后”,鬼五说道。 “行了行了,你见要紧的说,我乏的很”,若是平时,画妖娆肯定是会跟鬼五贫上几句,可是今天她着实是没心情跟他多说,心里本就是烦得很。 看着画妖娆今天的状态哪都是不对,鬼五哪里还敢怠慢,立马就变成了严肃的摸样,规规矩矩的说道,“回鬼子,我还真的从这千公主的身上挖出来点料,主子听我慢慢给您说道说道”。 “恩”,画妖娆应了一声,依旧是闭着眼睛。 “这千公主的身份,主子应该是知道的千鸟一族的后裔,不过说来有一件事特别的奇怪,我扒了好久,这千公主之前的身世,脑子里可是一点没存住,一片空白”,鬼五认真的说道。 听到这里画妖娆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依旧是闭着眼睛,问道,“什么意思?之前的身世?” “主子知道鬼五的本事,只要是给我一个人,给我足够的时间我就能扒出来这人的身世,可是这位千公主的从小到十几岁的记忆都完全是空白的,什么都没留下,记忆的开始是从她从床上醒来,醒来以后见到了一个披着黑袍的开始的,这位披着黑袍的人,鬼五猜测应该就是您的师傅了”,鬼五把知道的事情都规规矩矩的告诉了画妖娆。 听到这里画妖娆猛然的睁开了眼睛,眉头紧锁着,“你的意思是,我师傅把千公主之前的记忆都洗掉了或者是封印起来了?” “洗掉的面比较大,封印的话,我一点也没查不来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可能性不大”,鬼五说道。 “然后呢?捡重点的,简要的说”画妖娆现在心里可是奇怪的紧,可没时间想一件件事的听着鬼五讲下去。 “千公主应该是被主子的师傅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教导了好一阵子,然后就被带到了千豪城,成了千豪城内的当家人,对外千公主是千豪城的客人,对内,她就是主子的师傅安插在千豪城的眼线,帮着主子的师傅管着千豪城的上上下下,当然这期间,她也去做过一些别的事情”,鬼五说道。 “别的事情?什么事情?”一听到这里,画妖娆就觉得这件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了。 “比如说张家小公子的事情,比如说张家的那场大火”,说这句话的时候,鬼五心里可是揣着小心呢,鬼五可是知道自家主子可是对这件事一直上心着呢。 “你胡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听到这里,画妖娆哪里还能坐得住呀,一双眼眸散发着寒光一般的看着鬼五。 “主子借我十个胆,鬼五也不敢跟主子瞎胡说呀,鬼五在千公主的记忆里看到的,是她在山上对小公主先下的手,留下了恶印,然后等天黑下来,时辰对了,她便指使了小公子放的火,烧了这张府的,烧着张府的人是她,伤主子的也是她,那些鬼侍也是她带去的,穿着黑袍的人就是她”,鬼五着急忙慌的将看到的都告诉画妖娆,生怕画妖娆说他在瞎说,惹恼主子的后果他可是一分不敢尝试的。 画妖娆一下子就茫然了,张府的事情,画妖娆一直没有跟几鬼说过,他能说的这么清楚自是应该是在千公主的记忆里看到了什么,可是三天前的夜晚自己的师傅告诉的自己,告诉的自己张府的事是他一手所为,可是今天鬼五又告诉自己张府的事情是千公主所为,为什么她画妖娆只是想知道真相都那么难呢? 缓了一会,画妖娆突然开口说道,“还有呢,你还看到了什么?” “主子呀,鬼五说的可都是真话,一会我再说什么,主子一定要相信鬼五呀”,鬼五可是真的害怕画妖娆一生气就把自己怎么了,要知道现在他的这条鬼命可全在画妖娆的一念之间。 “费什么话,说你的就是”,画妖娆开口说道。 “是是,主子,鬼五发现,您这一路上的行踪,这千公主几乎都是跟着的”,鬼五停顿了一下,看画妖娆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继续说道,“主子这一路下来,千公主多少都是使了些绊子的,都被别人给拦了下来,算是有惊无险”。 “别的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画妖娆心里突然晃现了一个人,“明晔华?” “鬼五倒是不知道是谁,只知道这一路下来有人在主子身边般个主子破了不少的绊子,还有两件事,主子应该是感兴趣的”,鬼五说道。 “什么事,你说便是”,画妖娆现在已经做好的准备接下来去听一些自己接受不了的事情。 “主子之前掉进古墓也是千公主故意安排的,还有就是主子的那位朋友被那些鬼影所伤也是千公主幕后使得绊子”,鬼五老老实实的说道。 画妖娆突然浅笑了起来,嘴里说道,“好,好,好,果然是我的好师傅”,三天前画妖娆可是亲口问过自己的师傅,重华的事情是不是他干的,他也说了是他干的,可是今天呢,今天鬼五又告诉了自己这些事情都是千公主所为,这其中的真真假假到底谁人能分得清。 “还有呢,鬼五你还看到了什么,一并都说了吧”,画妖娆相信后面肯定还有很多的事情,她现在可是感兴趣的很,她现在特别想知道,她的师傅,明晔华,还有这个千公主到底给自己编织了一个什么样的场景,等着自己来看。 “还有就是每次联系五皇子的其实都是这个千公主”,鬼五继续说道。 “那你可是看见,这个千公主和明晔华之间是怎么回事?”画妖娆想到一个重要的事情,那便就是明晔华了。 “回主子,关于明公子的事情,一丁点我也没看见”,鬼五回答道。 画妖娆皱着眉头,这个明晔华的底只怕比自己想的要深的多,难道他早就料到有一天自己一定是会找到千公主的头上,所以早就做了准备,一个天天就在自己身边的人,自己竟然一丁点的不了解,想到这里画妖娆不禁的苦笑了一下,可是突然间,她想起了一件事,开口问道,“你说每次去见五皇子的都是千公主?” “是,主子,每次这千公主都是披着黑色的斗篷去见五皇子,用的都是男生,所以没人怀疑过她”,鬼五回答道。 画妖娆清楚的记得,重华跟自己说过的,有一天晚上她跟踪五皇子,是看见了那个黑衣人最后召唤出来了神兽的,而且重华描述的神兽的特征和自己师傅的很像,但是画妖娆也记得那天晚上他的师傅一定是来自己的房间里的,可是这些怎么都是对不上的,画妖娆侧过脸开口问道,“你可在千公主的记忆里看到了,有一晚上她跟五皇子见面,她召唤出现了神兽?” 仔细的又想了一下,鬼五还是摇了摇头,回答道,“回主子,鬼五并没有看到”。 对于那天晚上的时候,画妖娆至今都是想不明白的,按照重华说的,那么那天晚上她见到了一个黑衣人,那个黑衣人召唤的神兽跟师傅的神兽的属性是一样的,可是那天晚上也是自己红眼复发的晚上,她在房间的周围设下了万雷阵,这阵是在之前的基础上她改过的,而那天晚上之后她仔细的看过,却是是有人来过自己的房间,她确定那天晚上来过自己房间的就只有自己的师傅了。 画妖娆清楚的知道这些年自己的红眼也零星的复发过几次,因着这个,虽然每次对于这部分的记忆画妖娆醒来后都不记得了,可是画妖娆一直随身带着一块玉佩的,师傅交代过一定要让她贴身的带着,后来画妖娆就发现了一件事,就是自己只要每复发一次这红眼的病,师傅就会给自己换一块玉佩,为了验证这个问题,画妖娆还专门在玉佩上做了手脚,后来发现果然如此。 画妖娆醒来后,看见自己的红眼已经退去了,看了一眼自己的玉佩,果然又是被换掉了,虽然是一模一样的外表,可是她还是发现了。 这就让画妖娆觉得奇怪的很,自己肯定的是那天师傅一定是来过自己的房间里的,那么重华看见的的那个黑衣人就是千公主了?可是师傅的神兽她怎么能召唤出来,神兽这种东西是做不了假的,可是要按照时间是来算的话,师傅是不可能先去了重华那里,又来了自己这里的,关于那天晚上的事情,画妖娆当真是糊涂。 画妖娆重新走回自己的小院的时候,看见重华正在满园子的嚷嚷的找画妖娆,二王爷许世民也在,正站在院子里踱着步子。 见到画妖娆走了进来,重华一下子就跑了上来,一把抱住画妖娆,对着画妖娆说道,“你去哪里了,可是把我吓着了,你怎么趁我睡觉的功夫就跑不见了,你说说你还是个病人怎么就到处的跑呢......” 画妖娆听着重华喋喋不休,浅笑了一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不过是醒了到处的走走罢了,哪里就像你说的这么的大惊小怪的”。 身后的一直站着的许世民看着画妖娆的脸色还是苍白了些,对着身后的杨定说道,“吩咐御医开几副滋补的药膳房子,去御医馆里抓了送到厨房那里,这件事你盯仔细了,府上有的补品也一定问了御医,适合的也端过来”。 “是,属下明白”,杨定恭敬的说道,他可是心里明镜似的,眼前的这位画姑娘,以后九层就是这王府里的女主子了,自己办差自然是要上着十万分心的。 抬眼看着重华和画妖娆这会子还抱在那里,重华正勾着画妖娆的肩膀,两个人在那你一言我一语上了,许世民的眼里闪过一丝的不愉快,可是又无耐的摇了摇头,现在他最难办的人就是画妖娆身边的这个重华了。 许世民把画妖娆带回王爷府的时候,重华可是一步不丢的跟着来了,不让她跟着进房里她哪里能依,大声的嚷嚷着“二王爷,强抢民女啦,强抢民女啦”,而且她的武功着实是高了些,府上的那些护卫硬是拿她没办法,最后只好让她进了房间。 这重华一直都陪在画妖娆的左右,还深情款款的拉着画妖娆的手,许世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叫御医说了要帮画妖娆检查一下,让她出去等候,重华哪里干呀,要不是二王爷许世民这里有这么多的御医,不然的话,重华可就带着画妖娆走了,她可是一百个不放心把画妖娆交给许世民,自然是任由御医一遍遍的说,就是不走。 最后许世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直接要让杨定拖人下去,这杨定还没靠近,重华就不干了,直接嚷嚷开了,“本姑娘娘今天哪都不会去,我得看着妖娆醒了,我是女的,妖娆是女的,你们给她做检查我有什么不能看的”。 重华的这番话,倒是把许世民给说糊涂了,一直以来他都以为重华是个男子,所以一直都特别在意画妖娆跟重华走的特别的亲近,奈何,他对画妖娆说又说不得,所以只能在心里干着急了,可是现在,重华突然说自称自己是姑奶奶,而且还说自己是女的,许世民真的是有点反应不过来。 反应不过来的自然不止是许世民,在场的御医连着杨定都是觉得重华是个铮铮的男子,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女子了,任谁都反应不过来。 重华看着众人不解的目光,心里那个不爽呀,自己是个女的这件事有那么难让人接受吗,重华生气的嚷嚷道,“怎么不信啊,非要逼着本姑娘娘在这拖两件衣服给你们证明一下正身啊”...... 打那以后,二王爷许世民哪里还能不相信重华是个女人身,可是看着重华跟着画妖娆这般亲密的搂搂抱抱,许世民当真是怎么看都觉得别扭呢,可是眼前又什么都说不了,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 待画妖娆走到躺椅上坐下,许世民终于得了个机会跟画妖娆说上两句话,开口说道,“可还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吗,想吃什么,想要什么,在你只管着说便是了”。 画妖娆刚想开口回答,重华抢先一步开口说道,“我说王爷,不是我说,您好歹也是个有钱的王爷,你说你给我们妖娆整的那个床,硬的跟木板似的,就不能给我们填点软乎的棉花吗,我们家妖娆可还是个病人,王爷您这样合适吗?” 听着重华的这话,许世民的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侧身对着杨定说道,“没听见吗,还不赶快叫人给换了”。 “是,属下这就去”,说着杨定转身就要走。 “等等,等等”,看着杨定这就要走,重华叫住了杨定,继续说道,“别急呀,又不止这一样要换,还有那个被子呀,也太沉了点吧,就没有那种轻薄又保暖的嘛,还有,还有那个”,重华这是要跟着许世民细细的说一说的节奏。 许世民的脸色现在已经是不怎么好看了,看着重华接下来不知道还要数量多少,许世民开口打断了重华的话,开口对着杨定说道,“杨定,去把妖娆房间里的东西都给换了,重新布上最好的,你亲自看着人去换,不得有一点的马虎”。 “是,属下这就去”,杨定看着自家爷那吃瘪的脸,强忍着笑意,想着得赶快离开的好。 “不必了,重华不过是跟王爷说笑呢,王爷怎么还当真了起来了”,画妖娆看着许世民一张脸沉着的摸样,打圆场的说道。 看着画妖娆都开口了,许世民脸上的表情缓和了许多了,浅笑的看着画妖娆开口说道,“这园子本就是好些日子没人住了,当时着急选了这个地方,是该好好的给你换一下用的了,这样你住着也舒服”,回头对着杨定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去办吧,杨定点了一下头便立马就下去了,要知道他现在可是憋着笑,哪里敢多呆。 画妖娆瞄了一眼,看着重华贼嘻嘻的笑着,就知道这丫是故意了跟着许世民干上了,浅笑了一下,这丫头跟许世民一直不怎么对路,今天倒是奇怪了些,看着许世民倒是对重华退让了些。 “这会子出神在想什么?”看着画妖娆浅笑着在那发呆,许世民好奇的问道。 画妖娆回过神了,浅笑的摇了摇头,突然间想起了一件好像醒来以后自己都忽略了的事情,她抬起眼眸对着许世民说道,“王爷,不跟我说说,这外面的情况?” 听到画妖娆的问话,许世民愣了一下,温柔的眼眸看着画妖娆,开口说道,“妖娆只管养好了身体,外面不论怎样都不会扰进了你这园子的”。 画妖娆浅笑了一下,抬头看着天空,看着这园子四方之外的天空,辽阔无缘,她开口对着许世民说道,“不知,王爷的皇弟五皇子现在可还好呢?” -本章完结- 第二百一十二章 风声 许世民一愣,无耐的开口说道,“妖娆,这件事我本就不希望你纠缠其中,当时没能拦的下是我的过错,这外面的风云在动,要变天了,妖娆,你现在什么都不用想,只管在我府上养病便是了”。 那神情款款的眼神,画妖娆不是看不出来,经历了这番,很多事情她已然明白,不再是之前的孩子心气了,她轻轻的低下头,有些疲乏的倚靠在躺椅上,静默的什么都不说了。 此时刚好有个侍卫走了过来,对着许世民说了几句,许世民说了几句便向着外面走去了。 待许世民走远了,画妖娆突然睁开眼睛,对着重华说道,“这几ri你可是出去了,外面的事情,你可是听说了?” “我去,我这三日可都是守着你的,哪里就有时间出去了,怎么了?”重华好奇的问道。 “你出去打听打听便知道了,我等着你回来吃完饭,估计今晚这晚膳应该丰盛的紧”,画妖娆说着已经闭上了眼睛,这一次是真的有些乏了,准备睡了。 “你就知道使唤我,我就是你的使唤丫头”,嘴上这般的说着,可还是一跃身就跳上了墙上,几个翻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重华刚走没一会,画妖娆当真是睡着了,跟着鬼五说了这会子话,回来又跟着重华和许世民闹腾了会子,身体到底是虚弱的,自然一会就睡熟了。 画妖娆睡熟的时候,树上一片落叶飘了下来,刚好就要落在画妖娆身上的时候,一只手接住了这片落叶,轻轻的将落叶攥在手里,好久才松开了落在了地上。 明晔华站在画妖娆的身旁,看着她睡熟的摸样,看着她微微皱着的眉头,伸了一只手指点在了她的眉心处,然后晚上坐在了画妖娆的旁边,将她囊近自己的怀里,用劲了力气来抱住她,抱着他前世今生的牵挂。 他伸了手,轻柔的拉起画妖娆的右手,看着又被咬破的食指,眼里落了心疼,然后伸了手将她的食指含进自己的嘴里,含了一下,再拿出来,画妖娆的手指没有一点伤疤,完好的依旧是一双盈白的手指。 他抱着画妖娆轻声的在她耳边喃语,“娆儿,你可是恨我入骨了,一眼都不再愿意见我?”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凄冷的凉,疼的咯咯的响。 良久他的嘴角落了浅薄的一笑,“即便是娆儿今世恨我入骨,这一世我也定不会离开你”,说着他抬起画妖娆的左手,缓缓的将画妖娆左手的衣袖往上卷了卷,然后伸了自己左手的食指,轻轻的点在了画妖娆的手腕上。 当明晔华的左手食指刚一碰到画妖娆的左手手臂上,画妖娆的手臂上立刻就印现出一个古老的图腾,那图腾艳红的纹迹,明晔华浅笑,然后伸手咬破了自己左手的食指,只见从他的手指上落了一滴黑色的血落在了那艳红的图腾上,只见这图腾一下子就像是活了过来一般,张牙舞爪的一瞬间就把那滴黑血吸了个干净,还在张着嘴。 明晔华浅笑着,看了一眼怀里的画妖娆,然后伸了手指过去..... “娆儿,他们对你当真也是费了心,就这么害怕我还屠害你,可是即便是这样又如何,这天下间何人能挡得住我陪伴你的心”,明晔华拥着画妖娆,左手食指还在被吸在画妖娆左手手臂上的那个图腾上,那图腾就像是长了利齿一般的,张着嘴巴,不停且贪婪的吮吸着明晔华的从食指上留下来的血。 良久,明晔华看着画妖娆的脸色微微恢复了些红润,瞄了一眼依旧贪婪的吮吸着自己食指的那个图腾,明晔华的眼睛落了一丝的凶记,那图腾好似是感应到了一般,立马就乖乖的张开了嘴,松开了明晔华的食指,悄悄的恢复了平静,然后慢慢的隐了下去,画妖娆的手臂上依旧是白希的,没有一点的痕迹。 伸手探了一下画妖娆的灵脉,此时画妖娆的灵脉流动的声音已经是灵动有力的了,看来刚才是吸了不少,恢复了些,这样他便放心了,他不知道接下来这丫头要做些什么,只是,不管她要做什么,她之前的身体哪里够她折腾的,现在多少是够她闹腾的了。 依依不舍的放下了画妖娆,让她再躺椅上好好的躺下,站在一旁又看了好一会子画妖娆熟睡的摸样,这才一晃身,消失了。 而在另一个房间里,本还躺在床上悠然的睡着的鬼五,只感觉一瞬间的功夫,自己整个身体都别提了起来,再睁开眼,他一下子就愣住了,整个空间都被人施了结界,整个空间都被隔开了,是谁大白天的有这般大的本事,他想着这个人肯定是冲着自己上身的这个人来的,一马就闭上了眼睛,装着依旧是一副昏迷的样子,只待一会来人来,他心里还在想着这下子肯定能挖一大大料回来报给主子。 此时,这整个房间都被他施了一层结界,自然现在除了他和躺在床上的这位之外不会有任何人知道这里的异常,他走到床边,瞄了一眼躺着的千公主,脸上依旧是凉薄淡然的没有一丝的表情,开口说道,“鬼鸣渊”。 躺在床上的鬼五一听见这刷那个字,一下子就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来人,他是认识的,这个眼前的男子就是之前一直跟着自己的主子的那个明公子,他的眉眼思量了一晃神,立马就从被子里爬了出来,然后老老实实的跪在了床上,开口说道,“不知道尊上是何等身份,来找小的是为了何事?” 现在鬼五的心里可是打怵的紧,要知道能叫的上来自己这“鬼鸣渊”这三个字的名字,只怕绝对不是一般的人,这“鬼鸣渊”的名号是千百年前他在地府里得的,因着当时年轻气盛,犯下了许多的事,几乎是万劫不复的下场,他使了各种手段最后逃出了殒身魂魄的这一劫,最后悄然的隐姓埋名,再无人知道他这个外号,再无人提起他的这个名字,可是今天眼前的这个人再一次的叫到了这个名字,鬼五心里着实是没有把握,来的这个人到底是什么目的,是想让自己干什么? “你还算是个聪明的鬼,知道有些话是能跟你家主子说的有些话是不能跟你家主子说的”,明晔华开口说道,一双眼眸盯着远处看着。 明晔华的一句话,鬼五就明白了眼前这位爷来的用意,忙着叩了一个头,将头低着说道,“爷放心,我看到的那件事是不会告诉主子的”。 其实鬼五在窥看千公主的内心的时候,看到了一件事情,他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并不是说他对自家主子不衷心,他本是在之前主子问自己的时候想说的,可是看着主子脸上痛苦的表情,鬼五便把话又噎回了肚子里,他擅自主张的觉得这件事自家主子不知道的话是最好,所以最后也还是没有说,他倒是没有想到因着这件事这明公子会专门来找自己一趟,不过看今天的这个架势,眼前的这位绝对是自己惹不得的主。 “你知道最好,不过,你即便是想说怕也是说不出来的”,明晔华的声音有一种紧逼着的压迫感,压抑的鬼五把头低的更低,然后连连的说道,“这件事会一直烂在鬼五的肚子里,任谁都不会知道的,明公子放心,我知道的我家主子知道了这件事只怕会是更不好,所以鬼五是绝对不会说的”。 “说也无妨,不过是连鬼都做不得了”,明晔华说道,然后微微侧了一下身,看着跪在床上的千公主,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鬼五数这些鬼里面最精灵的一个,明晔华话里的意思,他怎么能不符明白,额头上立马就密了一层的冷汗,当时幸好自己犹豫着没有说,这怕这件事上被人下了什么套了,若是当时自己开口说了,只怕当时自己这条鬼命就没了,想想,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此时明晔华看着千公主的身影,眉头微微的皱着,按说,现在他应该是尽早把千公主的身体给带走的,只是现在要是带走的话,画妖娆怕是起疑的饿,只得再拖着一阵子是最好了,他伸了一只手,轻轻往前一挥,千公主的整个身体就轻飘飘的飘了过来,明晔华伸了手在千公主的眉心处点了一下,一股气息就涌入了千公主的身体里。 一会的功夫,明晔华将千公主又放回了床上,然后对着鬼五说道,“你家主子让你怎么做,你便怎么做就是,仔细着你这条鬼命”。 鬼五立马又从床上爬了起来,将头叩在床面上,开口说道,“是,是,是,鬼五会谨记明公子的话,不该说的一句都不会说的,请明公子放心”。 明晔华转了身,一挥手,一切又都回到了原来的样子,千公主此时依旧躺在床上,还是之前的样子,不曾动过。鬼五在心里默默的一阵子的发憷,还好之前留了个心没说全乎了,要不然自己的这条鬼命只怕是已经不保了,他心里又开始犯起了嘀咕,现在自己占着的这个女人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 明晔华站在高树上,看着外面阳光明媚的样子,他抬起头仰望这天空,心里说道,青华,你的秘密,我自是会帮你护好的。 一阵子的吵闹声,画妖娆才揉着眼睛,醒了过来,看着满头是汗的重华,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了?” “你还真是心大的睡着了,外面可是大乱了,一片大乱”,重华坐在画妖娆的旁边,手里提着一个茶壶一边喝着水,一边着急的说道。 “大乱,怎么个大乱了?”画妖娆揉了揉发胀的眼睛,将身上盖着的薄毯往上提了提,正了正身体,准备听重华接下来说的大事情。 “那天你昏迷不醒,我也是着急,所以就直接从侧门把你带走了,这几日我也是没顾得上出去探听一下,你是不知道,外面可是乱成了一锅粥,咱走的那天倒是还好好的,众公子们可都是喝多了,最后小东说你不胜酒力,着实是累了,下去休息了,大家好闹着不依,最后都是被家丁抬着出去的,连着五皇子也都是如此”,重华翘着个二郎腿说道。 “这不是正常的事吗,然后呢?”画妖娆心里可是清楚的很,当天晚上可是什么事都不会发生的。 “问题是在昨天出的,这五皇子一大早的醒来就说是头疼,喝酒给闹着了,叫了御医去瞧,可是下午的时候,这五皇子已经是犯起了糊涂,人也认不清,说话也说不明白了,到了晚上的时候,那就是昏迷不醒了,听说昨晚他的额娘就去守着了,今天中午的时候,也就是你醒来以后,全部的御医都被调到了五皇子那里,听说是无力回天了,皇上都过去了”,重华的眼睛猫一样盯着画妖娆。 白了一眼重华,开口说道,“这样看着我做什么,那皇上可有在查这件事?” “自然呀,这可是堂堂的皇子,皇上要求法司彻查这件事情,听说那天去过园子喝酒的公子小姐们都被叫去问话了”,重华的消息可是探听的妥妥的。 “那百花楼呢,可是受连累了?”画妖娆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想着月玦,想着无白,总不能因着自己任性的原因,连累了他们。 “风平浪静的很,你放心吧,之前是什么样,照样是什么样”,重华不以为然的说道,说着又补充了一句,“我到还以为咱家姑娘是一点都不想着百花楼呢”。 画妖娆这会子可没时间跟着重华发贫,好奇的皱着眉头,开口说道,“这晚宴是我请的,脸公子小姐们都被请去问话了,自然也是要请我去问话的,我这都睡了三天了,也就是不见了三天了,这样,他们不怀疑我才怪,这百花楼怎么可能风平浪静?” “你放一百个心吧,已经有人善后了,我去找月玦问过了,那天晚上你前脚进了王府,后脚就有一个跟你一样妆容打扮的人扮成了你,跟着马车回了百花楼,自然被请去问话的也是她了,这话昨个都问完了,姑娘昨晚也都给送回了百花楼,这中间没有出现一点的意外,完美的很”,重华不在意的说道,这些可是她跑去月玦那探听的,自然是准确的很。 “这么说来,他早就做了准备”,画妖娆在嘴里喃语着..... “你在说什么,什么早就有准备?”重华问道,看着石桌上摆放的水果顿感有些饿了,起了身,走了过去摸起一个苹果就啃了起来。 重华的问话,画妖娆自然是没有心思回答,她思量着,若是如重华说的这般,只怕明晔华早就算好了一切,也找好了自己的替身,一直藏在这江郎林的庄子里,这么说来,难怪重华那天戏弄江郎林,最后却被江郎林给戏弄了,这样想来,帮江郎林一定是明晔华了吧,想到这里画妖娆轻轻的摇了摇头,总有种自己随时都被耍的团团转的感觉。 “你在想什么呢,怎么笑的比哭的还难看”,重华问道。 画妖娆可不想跟重华多说什么,开口问道,“外面现在是什么样子?” “还能是什么样子,左查右查,没查出来一点不对的地方,五皇子人就是不醒,御医们都说没救了,这皇帝老子着急的都下了皇榜,何人能查出来五皇子的病,必有重赏”,重华囫囵的啃完了一个苹果,拍了拍手将苹果核随手扔进了旁边的花丛中。 扔了手上的苹果核,重华探着脑袋凑到了画妖娆的面前,一双眼睛贼兮兮的看着画妖娆,开口说道,“妖娆,五皇子的这事是不是你做的?” 画妖娆白了一眼重华,这才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开口问道,“我问你一件事,你去月玦那可是看见了小东?” “看见了,这几日小东都是跟在月玦身边伺候的,怎么了?”重华看着画妖娆紧张的摸样问道。 “你去月玦那把小东给我接过来,你去接小东的时候,切记要对她说把我用的东西都带过来”,画妖娆很是认真的对重华说道。 看着画妖娆认真的摸样,重华还有些不适应,她挠了挠头,开口说道,“不用了,我要回来的时候,月玦已经吩咐让我把小东给你带回来了,说你在哪都得有个人照应这,难得小东跟你合得来,非让我给你带回来了”。 “这丫头呢?”画妖娆跟着重华说了半天的话了,也没见到小东的身影。 重华看着画妖娆说话有些着急的样子,不解了,怎么一个身边的丫头也这么着急了,开口说道,“你还不知道我,飞来飞去的,哪里能走好好的路,这丫头又说要带着你平日里用的衣物,我嫌麻烦,就先回来了,月玦一会会让马车把她送过来的”,说着又补充了一句,“怎么几天的功夫,你对这丫头就这么上心了,你不是以前很不喜欢身边有丫头伺候的吗?” 画妖娆白了一眼重华,开口说道,“因着我存在了小东那里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这下子重华可是好奇了起来,“不会是你私藏的银子吧?” “银子你个大头鬼,你说你这脑子里整天的不是装着吃的就是装着银子,你还能装点有用的吗?” “我哪里知道你能存在这么一个小丫头身上什么东西?”重华略有些委屈。 “一副画”,画妖娆开口说道,“一幅价值连城的画”。 “我去,画妖娆,你什么时候还背着我藏了一幅价值连城的画”...... “我去,就算你不告诉我你有一幅价值连城的画,你若是存着,你不应该交给我吗,怎么能交给一个小丫头呢,你行不行啊”,重华看着画妖娆也不辩解,这次更觉得自己委屈了,继续说道,“你说说你这样合适吗,万一那丫头见钱眼开给你卷走了怎么办,那可是价值连城的画呀”...... 画妖娆起了身,伸手快速的一下子就扭到了重华的耳朵上,“你丫能给我消停一会不”。 “疼,疼,疼,你说你做了理亏的事,这么的对不起我了,还敢扭我的耳朵,你这样合适吗”,重华一边竭力的护着自己的耳边,一边继续的叨叨着。 画妖娆无耐了,开口说道,“听好了,我说的价值连城的画,就是三天前的晚上我给五皇子画的那幅画”。 “啊”,重华一听画妖娆这么说,也不闹腾了,立马就好奇的问道,“啥个意思啊,你说明白点呀”。 画妖娆看着重华不闹腾了,开口说道,“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这五皇子得的这个病是我搞的鬼,既然这样,总不能看着这五皇子病死吧,不得救啊”。 “我去,你啥意思呀,你不是说那副话可以用了手段抓住五皇子幕后之人吗,怎么又成救人了?”重华这会子是糊涂了。 画妖娆深呼吸了一下,思量着该怎么把这件事情跟重华圆乎明白呢,想来半天开口说道,“这么说吧,之前我们商量的,我用定魂术,将五皇子的一部分魂魄定在了我那晚画的那幅画里,而五皇子之所以现在昏迷不醒,病入膏肓的样子,原因就是因着他的魂魄离身太久了,他的魂魄不完整,所以他才会是要死不活的样子”。 “对了,你光病着,我忘了正经的事了,五皇子的幕后之人,佐图门的门主,你可是查出来了?” 画妖娆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眼帘微微向下看,开口说道,“我作画的时候,封存五皇子的魂魄之时,查看过,发现,这五皇子的幕后之人,和佐图门的门主,可能是”,说道这里的时候,画妖娆停顿了一下。 “是谁啊?你知道了?怎么不早告诉我的?”重华着急的问道。 “千公主”,画妖娆还是说出来了这三个字,虽然她现在也是混乱,按照鬼五说的话,干了这一切坏事的人事是千公主,可是自己的师傅又在其中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她现在无力去想这个问题。 “千公主,你是说现在躺在别院里一直昏睡不醒的那位?”重华不敢相信的看着画妖娆。 画妖娆点了一下头,这个结果是她最希望的。 “对了对了,到底那天你们都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千公主知道了真相以后要杀你灭口,跟你大战了几百回合,最后还是你技高一筹险胜了?”重华现在把所有的事情连成了一条线了。 还没等画妖娆开口说什么,重华又继续说道,“肯定是你作画的时候她发现了端倪,你出了大厅,我看见这千公主和明晔华也同时出去了,我当时就觉得不对,想要跟出去看一看,怎奈你给我下了套,我是一动不能动,你是不知道我当时多着急”..... -本章完结- 第二百一十三章 被偷袭了是不? 看着重华说的热好朝天的摸样,画妖娆觉得自己完全插不上嘴,而且整个故事情节重华都帮自己编排好了,画妖娆可是乐呵的看着重华这会子的表现,所以支着一只手看着重华继续说着。 “肯定是你走到半路的时候,那千公主突然偷袭你了是不,她知道你知道了她的秘密,就要对你痛下杀手,然后你俩就你来我去的,我去,那个明晔华是不是左劝劝你,右劝劝那个女人,最后你俩打的不可开交他就站在那一边看着了,是不是”,重华一想到明晔华更是一肚子的气,以前她还是比较喜欢明晔华的,经过了最近的事情,她可是对这个明晔华比许世民还讨厌些。 画妖娆刚想替着明晔华说上几句,还没等她开口,重华继续说道,“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你丫的,之前我还算是比较看好这人,果然是我看走了眼,喜新厌旧,朝思暮想的人,妖娆你是不知道,我赶到的时候看着满地的暗器,看着你坐在地上那个辛酸呀,我要早知道把你害成这样的是这两人,我当时肯定上去蹿上他们几脚”,重华说着的时候,只感觉自己的后脑勺有些凉飕飕的,不禁打了个冷战。 画妖娆看着重华突然间不说了,看着她摸着自己的后脑勺,眼睛瞄了一眼远处的高树上,虽然什么都没有,她浅笑了一下,这之前她还想着怎么跟重华说这件事,在心里她怎么都觉得这件事有些骗了重华,还在纠结着怎么说这件事比较合适,这下可好了,这位祖宗完全自己把整个故事都绘制出来了,都不用自己动嘴说了。 “你不当个说书的倒是可惜了”,画妖娆浅笑的说道。 重华依旧摸着自己的后脑袋,怎么都觉得怪怪的,这才想起之前画妖娆说的五皇子的事,开口说道,“你说着五皇子是事怎么弄?” “左右想知道的都知道了,没了佐图门再他背后,日后他也做不了社呢么大恶了,好歹是条人命,怎么也得做了法把这五皇子的魂魄给招了回去,若是过了七天,这五皇子的魂魄是想回也回不去了”,画妖娆刚才那么着急的念着小东便就是因着这个,想要把这五皇子的魂魄招回去,自然是要有那幅画的。 “你的意思是,你要再入虎口,你可知道现在五皇子身边有多少人围着,就算是你功夫再好,你也没法全身而退,再说了,你现在还是个伤号,你还想咋作呀”,一听画妖娆的意思,重华可是不干了,画妖娆昏迷的这三天她可都是一直提心吊胆的,她可是不允许画妖娆再有个什么意外了。 “好歹是条人命,而且再怎么说这五皇子是二王爷的弟弟,二王爷又是知道行此事的人是我,若是我就这样不管不问,七天一过,只怕这五皇子便是因着我手死的第一个人了,我r后也难心安的”,画妖娆开口说道。 “难心安总比丢了小命的强,反正这件事你就是不能再问了”,重华这次死活都不依了。 “我就不明白了,我去救五皇子怎么弄得跟我要去行刺似的”...... “啊?”重华有些没听明白,“你不是要翻墙倒柜的去五皇子那去救他吗?” 画妖娆无耐了,这样的队友也真是让人着急了一点,“你自己刚才不也说了吗,有谁能救得了五皇子,皇上必有重赏,有这么大的便宜,为什么我不占啊”。 “你的意思是说,狠狠的敲皇帝老子一笔?”重华终于转悠过来画妖娆的意思,脸上立马就开出了灿烂的笑容。 “自然呀,这害人要悄悄的,救人能悄悄的嘛,再说了我就是想悄悄的去救人,你自己不也说了吗,里三层的人,外三层的人,我一露面就会被当成刺客被抓起来,我脑子都不健全啊,有着光明大道不走,非要走那山旮旯”,画妖娆白了一眼重华,对于重华的这个思维,画妖娆已经不想吐槽了。 “不过,这是也得好好的谋划一下,不然好事都得变成坏事了”,画妖娆心里清楚,这件事本身就是敏感的很,再加上这个跟着皇家打交道,一个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 “你说咋谋划吧,我就给你跑腿呗”,重华开口对着画妖娆说道。 “首先,我要是现在去五皇子那里太扎眼了些,你先去找你那些江湖上的朋友,让他们散布了些消息,说五皇子这次估计是不知道做了什么事,撞着鬼神了,招着了不干净的东西,掉了魂才这样的”,画妖娆说着起了身,活动了一下筋骨。 “这个没问题,我一句话的事,保准小半天的功夫这事就传开了,然后呢?”重华问道。 “然后,然后就等着呀,等着各路人马给五皇子去看病呀”,画妖娆走到石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说了半天的话也是有些渴了。 “那万一有能人异士把这五皇子的病让别人给看好了呢?”重华担心的问道。 “怎么可能,这五皇子可是丢的魂魄,魂魄是用我的血迹封印的,没有我的血迹是无法解封的,就先让他们折腾个两三天就是的,顺便把五皇子要是七天魂不能回体这样的事一定传出去,让他们着急着些,这样赏银会更多一些”,画妖娆这次可是算计好了要好好的敲一笔这老皇上的,这也算是这五皇子欠下的债让他老子替他还了吧。 “这已经过去了三天了,妖娆你打算,第几日去?”重华问道。 “你准备一下,消息传开怎么也得明天上午才能看见成效,缓一缓不着急,第六七日吧,最后是第七日”,画妖娆也是想着让着五皇子多吃些着苦,总不能这么轻易的就饶过了他,要知道魂魄离开身体的滋味可是不好受的。 画妖娆看着重华,那眼神犀利的好似在说你怎么还在这里不应该现在出去干活了嘛。 重华一肚子的憋屈,开口嚷嚷着,“我刚回来又叫我走,你有没有良心,这都要吃晚膳了,你还赶我走,我可是闻着了今天的晚膳有鸡,有鸭,还有鱼”,说着重华嘴馋的咂巴了一下嘴。 画妖娆看着重华犯馋的模样,开口说道,“你确定你是闻到的,不是你跑去跟厨房说的?” 酒足饭饱,重华很是满意的倚靠在木椅上,“还别说这王府的饭还不错,做的都挺好吃的,你知不知道这几天你昏睡着我可都是一直饿着,可算是吃了一顿饱饭”,重华摸着自己的肚皮终于有种实心的感觉了,满足了。 听着重华的话,画妖娆的嘴角划过一丝苦笑,这满桌子的饭菜她吃的并不多,苦笑着,她的这张嘴之前被明晔华给养刁了一些,这些饭菜并不是太对她的胃口。 这边重华还摸着肚子小歇的状态,那边门口就有侍女缓缓的拉开了帘子对着进来的人行礼道,“王爷”。 画妖娆自然是知道是二王爷来了,刚要起了身给许世民行礼,就让许世民给打住了,“自家就不要这么多的礼数了,你刚好点,少走动些的好”,看着画妖娆的脸上终于有了点血色,许世民看着满桌子的狼藉,倒也算是满意,开口问道,“这饭菜可还是合你的胃口?” “这鸡柴了些,不怎么肥,味道做的还行,这鱼吧,味道就一般了,凑合能吃,还有那个汤里面加的什么,味道那叫一个难喝,真的是没法下咽”,画妖娆还没开口,重华就先说道了。 果然重华的话一说完,许世民的眉头就微微皱上了,画妖娆别过头看了一眼重华,浅笑着,这丫真是记仇记得紧,倒是乐得看着重华跟许世民胡扯的,她现在可是注意到了许世民看着自己的眼神,自己当时神智不清,稀里糊涂的就被带到了这二王爷府里,现在说走也不合适,只好等着七日一到,她找个理由好离开这王府。 “杨定,可是听清了,下次让厨房做饭的时候注意着来问一下姑娘的喜好再定菜单”,许世民皱着眉头对着身后的杨定说道,这个重华,本来就个跟自己不怎么对路,奈何,她跟画妖娆的关系又太好,以前一直以为她是个男子,自然是有理由不让她靠近画妖娆的,可是知道她的女子,他真的是拿她一点的办法也没有了,她说什么,他就只能硬听着。 “酒足饭饱,果然是困了,妖娆我困了,你是不是也是乏了,你这刚醒来,身体还虚弱的很,哪里能一直坐着,还不快些去床上躺着的好”,说话间重华起来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听了重华的话,许世民知道今晚只怕这位祖宗是不会走的了,开口对身后的杨定说道,“让人收拾出来一间上好的客房来”。 “不用不用,这么麻烦干嘛,中午不都按要求把妖娆的床重新整了一下嘛,我刚才试了一下,不错,算是能睡人了,今晚我将就着就在妖娆这里睡就行了,不劳烦王爷了”,重华说着,伸着懒腰就往里走去。 许世民此时的心情可是没有一点的美妙,看着重华已经是准备要睡觉的节奏了,他哪里还能再呆,只得开口说道,“天色不早了,本王就先告辞了,妖娆早些休息的好,明早我再来陪你吃早饭”。 “王爷不赶巧,我和妖娆估计明早得睡到日上三竿”...... 自打那天重华把许世民气走了以后,几日下来,重华可都是赖在画妖娆的身边,除了外出办事,几乎都是跟着画妖娆厮混,每每许世民一过来,重华反正都没什么好脸,三言两句的就把许世民给气的走了,画妖娆也乐的是这样的结果。 这三天左右过的都风平浪静,好像这个院子隔绝了院子外面的一切事情,重华每天都会出去探听一下消息,然后把从外面的情况回来告诉画妖娆,两个人这几天的状态就是每日早晨睡到自然醒,然后起来吃饭,上院子里晒个太阳,重华就出去了,画妖娆在院子里睡到重华回来,差不多就又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这三天里要是说是有什么事情发生的话,倒是还算是有两件的。 这第一件是在第五天的下午,重华出去了,画妖娆躺在睡椅上睡着了,模模糊糊的听着有什么在掉落,她迷迷糊糊的就醒了,向后一看,就瞧见了从墙的外面有一个个的石子扔了进来,画妖娆起了好奇,她起身,几个翻身就跳到了墙顶上,站在看下面是什么情况。 这一看,原来是几个小厮正在一块块的往着园子里扔时候,画妖娆看着纳闷,这群是脑子进水了还是怎么的,闲着没事往她住的这园子里扔什么石头的,一时画妖娆也不困了,索性,翻身下去,抱了一把水果,悠哉的找了块能倚靠的地方,悬在墙顶上,看着这群小厮到底是要干什么。 扔了一会子了,这几个小厮里面好像是头目的一个,估计是扔累了,一屁股的坐在了地上,对着其他的小厮说道,“你们也休息休息吧,这夫人想起来一出是一出,累坏了咱们了可”。 另一个小厮也哭诉着说道,“就是就是,我们家夫人这几日的脾气可不好了,哪句话一说不对就对我们动手了,你看我这胳膊给扭的”,说着和就将衣袖给往上掀,露出来胳膊上的一块青一块紫。 “我家夫人倒是没下这手,不过脾气也是一日比一日的差,听说咱家王爷只要进了这府里,就往这园子里跑,我家夫人眼巴巴的等着见一眼王爷,那都等的望眼欲穿了,茶不思饭不想的,你说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哪能有一点的好”,说着,这个小厮叹了一口气。 “哎,以前咱家王爷最多算是忙点,至少回了府还能跟着夫人们吃顿饭,对着几位夫人还是亲切有加的,可是自打这位主子进了咱这府里,咱家王爷可就跟丢了魂似的,莫说这园子里三层外三层的侍卫把守着,我听厨房说了,这园子里一说吃什么,他们那边可是立马就得做,这可是咱王爷亲口角待的,你说这可不让各位夫人气的着急上火吗”,管事的小厮说道。 “可不是嘛,你说我们家夫人现在可是怀着咱王爷的孩子呢,这大人不舒坦了,这小爷也不舒坦呀,这几天我们家夫人可是闹腾的紧,吃不好睡不好的”..... 画妖娆听着下面的几个小厮的谈论,砸吧砸吧了嘴巴,把手里最后的一个苹果也吃完了。 这会子的功夫,画妖娆吃了两个苹果,一个橙子,一个香蕉,听了这半会的功夫她也算是听明白了,她住的这园子外面都有侍卫守着,只有这一面墙后面是一片竹林,所以没有侍卫守着,这几个小厮都是这许世民几房夫人手下的小厮,八成是受了各自夫人的命令来这里扔个石头呀,放些虫子,蛇呀来吓唬吓唬她的呗。 画妖娆不禁咋舌,这些日子她确实是乏的很,住在这园子里的几日里,她倒是也没想过出去看一看外面,不过当真是这几日过的太过消停了,想着过几日等五皇子的事情解决完了,再说自己的去向,可是经这帮小厮这么一闹腾,画妖娆倒是认真的觉得自己是需要一笔银子。 这个时候画妖娆想起了一个人,这个人自然就是最近太过消停的江郎林了,说来也是奇怪,自打自己受伤被带回这王府,好似她就没见过江郎林这个人,若是按着江郎林的性格,怎么都不应该呀,再说了,这丫还欠着自己银子呢,等着日后出去了,自己一定得亲自上门去问着小子要银子去。 画妖娆翻身从墙上下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看着这里已经是不肃静了,干脆就进了房里,躺在自己的床上继续做一只懒虫。 也是在那天的晚上,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画妖娆和重华吃了晚饭,两个人正在闲着贫话,这个时候,门外的丫头来敲门,说是王爷到了,有事情要跟姑娘说。重华自然是泱泱的不怎么高兴,已经窝在椅子上,没什么好气的嚷嚷着,“大半夜的来女孩子的闺房,王爷的这癖好”。 重华说这句话的时候,许世民刚好走进来,自是听见了,也不在意,对着画妖娆开口说道,“妖娆,我给你说一件事情,你先不要着急,我已经派了人去找”。 画妖娆倒是一脸茫然的,看着许世民也是在外面刚回来的样子,走到茶桌前给许世民倒了一杯水,开口说道,“王爷说便是的,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千公主在别院不见了”,许世民开口说道,他的一双眼眸可是一直的看着画妖娆的表情。 “什么,你说说你这王府里这么多的人怎么连一个昏睡不醒的女人都看不住呢,好端端的一直睡着怎么就不见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反应过大的还是重华,她可是气的直跺脚了。 “重华,怎么跟王爷说话呢”,画妖娆心里知道许世民这些日子可都是一直忍让这重华的,若是真惹急了许世民,那可就不好了,端着手里的茶盏,递给许世民,开口说道,“王爷也是周波劳累,先喝杯水歇歇吧”。 “妖娆,你怎么一点子也不着急呀,那千公主都已经是个半死人了,怎么还能不见呢”,重华着急的走到了画妖娆的面前,拉着画妖娆的衣服,皱着眉头,火急火燎的。 “她的伤我最清楚,怕是以后都不会醒来了,即便是醒了,大约也是个废人了,她若不见了,自然是有人将她救走了”。 “妖娆,你是知道何人救走了千公主?”重华听着画妖娆的说话的意思,开口问道。 画妖娆浅然的一笑,并没有回答重华的话,对着许世民说道,“王爷,时日也是不早了,王爷劳累了一天,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关于千公主的事,就此作罢吧,反正,这佐图门是已经在这江湖上消失了,这样便也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怎么就是最好的结果了你,若是这千公主果真是被人救走的,那就说明这千公主是有同伙的,我们定也是要将她这同伙查出来的,明日我就去查一查跟着千公主往来密切的都有谁”,说到这里的时候,重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立马就一声不吭的又重新做回了木椅上,跟这千公主关系密切的还有一个众所周知的人,那便是明晔华,可是这明晔华偏偏之前..... 许世民的一双眼眸一直看着画妖娆还算平静的样子,也不在意重华的话,心里也算是放心了,开口说道,“你要是想得开就好,我自还是会派去去寻的,若是寻着了也是好的,时日不早了,本王就先回去了,妖娆也早些休息吧”。 送走了许世民,画妖娆转过身来,看着现在老实的很的重华,浅笑着,“去睡觉吧,明日还有些事情要你去给我办,有的你辛苦的”。 这一次重华一点也没磨叽,乖乖的爬上床,躺好了,小东伺候着画妖娆也躺下了才出了这房间。黑黢黢的一片了,重华憋屈了半天,还是睡不着。 “问吧,不问出来,怕是你今晚都睡不着了”,画妖娆知道重华若是有心事是睡不着的。 “千公主当真是明晔华带走的吗?”重华小心翼翼的问道,虽然她知道这个问题她不该问,可是憋在心里着实是难受的紧。 “没有人亲眼看见是他带走的千公主,我只能说,他的嫌疑最大罢了”,画妖娆对着重华说道,“睡吧”。 不一会的功夫,身后就传来了重华的均匀的呼吸声,画妖娆知道重华睡着了,她起了身,一个人走到窗户边上,抬脚坐在了窗棱上,看着窗外的月景,有些事情,她当真是糊涂了。 许世民晚上来告诉自己千公主不见了,不就是在变着法子的来告诉自己有人带走了千公主吗,那么带走千公主的这件事,表面上明晔华的嫌疑是最大的,可是为什么呢。 因着鬼五一直都附身在千公主的身上,所以画妖娆早就知道了这件事的整个过程,其实黄昏的时候,千公主就被人给带走了,因着鬼五已经是附在了千公主身上,自然就知道到底是何人来带走的他们,也不知道他被带到了哪里。 到了一个地方,只知道有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找人来看了千公主的伤势如何,可还有救,来人说千公主已经是没救了,所以戴面具的人便要将这千公主给杀害了,千钧一发的时候,有人来将千公主给救走了,也就是这个时候,鬼五只感觉一阵子的眩晕,自己就从千公主的身上给掉了下来,他便早早的来将整个事情告诉了画妖娆。 -本章完结- 第二百一十四章 鬼五附身 这件事的整个过程,画妖娆都觉得有些蹊跷的很,首先明明千公主被人带走的时间是黄昏的时候,为什么许世民这会子才来告诉自己千公主不见了,其次是,什么人要带走的千公主,他的目的是什么,又为什么要杀了她。 鬼五附身在千公主身上这件事只有自己知道,所以刚才许世民来的时候,她一点也没表现出来这件事自己已经知道了,只是她还是诧异,许世民为什么骗自己呢? 画妖娆心里清楚的很,最后带走千公主的应该是明晔华无疑,而且他是发现了鬼五,故意用了什么办法让鬼五从千公主身上给退下来的。 她相信,明晔华本来是无心要救走千公主的,若是有心,千公主在这王府里躺了这么久,他大可将千公主救走,而今天出手,很明显是不想这些人带走或者杀了千公主。 更让画妖娆不明白一件事,这千公主只是受了些伤,重了自己的符咒罢了,若是把脉的话,理论上只是脉相虚弱了点,怎么会是没救呢? 所有的事情连起来,画妖娆突然就想明白了,也就是说,有人故意想让明晔华把千公主带走,才上演了这么一出戏,首先他们先把千公主带走,然后假意要杀了千公主,他们知道明晔华一定会出手救下千公主,那么千公主被明晔华救走这件事,就成了一个事实。 想到这里的时候,画妖娆疲惫的眯上了眼睛,一阵的冷风吹来,吹得她已经再不是以前的摸样了。 第七天,一大早,天微微亮的时候,画妖娆就醒来了,她起身,换上了衣服,她没有开口门,从门口走出去,她知道小东可能守在那里,她想一个人安静的。 她走到抽屉里,拿出被小东包裹好的画轴,别在腰间,然后翻窗从窗户外,她的轻功自还是不错的,一个跃身就跳到了墙顶,几番折腾,她站在了她一直看着的那棵树上,站在那棵树上,看着自己这几天一直住着的院子。 原来在这棵树上,能看见院子的所有的景,能看见院子里的睡椅,能看见院子里的矮树,甚至能通过开着的窗户看见房间里的一小块景,画妖娆看着眼前的景,浅然的一笑。 她从后背上将藏着的画像取了出来,然后一层层的打开,最后将画卷拉开,看着那天自己作画画下的五皇子的摸样,此时再看这副画,心里多少是不好受的。 画妖娆自是没法将这画卷带到五皇子的面前的,所以画妖娆现在能做的就是将画卷里的,五皇子的残缺的魂魄从这画中取出来,然后封印在自己的身上,这样的话,自己去五皇子那里从能在众人的眼目下,将这残魂附回到五皇子的身上。 伸了手将画轴挂在了书上的一个小树枝上,画妖娆卷起自己的双手的衣袖,然后伸了双手看着自己的双手,浅然的一笑,这双手好似是有上天的保护似的,不管自己残害它多少次,它都能完好的,这般的白希,不知道自己的这双手会被庇佑到什么时候..... 画妖娆咬破了自己双手的食指,画妖娆现在要做的就是用左手的灵脉上的灵气先将五皇子在画中封印着的残魂引出来,然后再封印在自己的左胳膊上,这样便就大功告成了。 抬头看了一下,这棵树刚好把所有的阳光都遮挡住了,这样便是最好了,伸了右手的食指,蘸着血迹在画上画了一个符咒,待符咒画完,画妖娆将左手五指都蘸上了血迹,五个手指同时按压在画符上。 只见五指一落在符咒上就好像是有了魔力一般吸着里面的东西往外拽,画妖娆使了力气,狠狠的掐住了五皇子的残魂往外拽,使了半天的劲,好不容易将五皇子的残魂从画中快拽了出来,画妖娆快速的伸出了右手的食指,用最快的速度在这残魂上蘸着自己的血迹画上了封印符。 起初这残魂还挣扎了好一会,最后还是妥协了,画妖娆看着这残魂终于不怎么挣扎了快速的将这残魂一把抓住,收在了自己的右手手腕上,然后快速的用食指在手腕上画了一个十八圈的镇守图。 待一切都准备完毕,画妖娆抹去了额头上密着的汗水,一屁股的坐在了树干上,倚靠在树干上,仰头看着那一望无际的天空,在那一刻,她的心终于是平静的了。 这些日子以来,画妖娆整个人都是懒洋洋的,她的一颗心是疲倦的,疲倦的无力,师傅的事给她的打击最大,这世间的事,真真假假的全凭着一张嘴说出来,自己身边的这些人拼了命的给自己编织了一个谎言,到底他们瞒了一个什么样的秘密。 画妖娆知道师傅也好,明晔华也好,他们之间藏着很多的秘密,而这些秘密,他们都不愿意让她知道,她知道,她只是不知道这是个怎样的秘密。 她知道自己现在知道的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们让自己知道的,只是有些事情,她始终都想不明白。 师傅说杀害张府一家的是他,伤重华的是他,一切都是他主谋的,可是鬼五在千公主的记忆看到的却是这一切都是千公主所为,还有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都是出自千公主的手,可是若是千公主所为,师傅为什么一并都揽在自己的身上,到底师傅想要隐瞒什么。 还有千公主的身份,她是千鸟一族的后裔,仙族后裔在大陆上已经陨落的差不多了,千鸟一族又属于远古时代,她支身一人来皇城到底是为了什么,又图谋了什么,最让画妖娆忌讳的是,为什么鬼五说千公主在见到师傅之前的记忆都被被人抹去了呢,又是谁抹去了她的记忆..... 所有的事情看着是都已经有了一个结果,且都合情合理,师傅背负了所有的罪名,千公主也被明晔华给带走了,按照这个剧情的发展下去,一切都会恢复平静,画妖娆坐在树上看着这明亮的天空,突然觉得,自己渺小的不堪。 她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的光亮,只怕自己身上还不知道藏着多少的秘密呢,那些支离的梦,似真似假的,师傅,到底你给我编织了一个什么样的路,我拭目以待。 画妖娆坐在树枝上,看着自己一直住着的小院里的一举一动,连日来的苦闷都已经随风而去,她知道自己终有一天还是会再见自己的师傅,只是那个时候不知道他们又是以何种身份相见了,而这些秘密,她相信也终有一天自己会知道答案,又何必急于一时。 浅笑着,看着院子里,小东在收拾,小东这个丫头平时话并不是太多,却很是机警,难得是个跟自己还算合拍的人,看着房间里打开的窗户,画妖娆记得这些日子以后自己房间里的窗户都是开着的,浅笑着,透过窗户,刚好能看见床的一角。 透过窗户看着重华已经伸着懒腰下了床,画妖娆浅笑着,收了画轴,起了身,好几个起跃,然后从窗户钻进房间,画妖娆的这一举动把刚起来还是迷迷糊糊的重华给下了一跳,“你这一大早的去哪了,怎么从窗户钻出来了”。 “醒的早了,出去透透气”,画妖娆站在窗户前,依旧看着那棵树,漠然的低下头,在她低下头的一瞬间,树上落了一道影子,待那道影子刚一落下,画妖娆猛然的就抬起头,她的目光犀利的看着那棵树,那道刚落下的影子一瞬间又消失不见了,画妖娆看着依旧是空落落的树,浅然的一笑,然后转了身走进了屋子里。 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好了以后,画妖娆换上了一套男子的外衫,小东给自己梳了一个利索的男儿并头,戴了白玉的头冠,重华顺便给自己贴了一抹小胡子,背上一个木箱子,远远的看上去,画妖娆到像个文弱的教书先生。 一切都准备妥当,画妖娆和重华翻了窗户出去,她可不想自己的行踪现在被许世民知道的一清二楚,知道了,肯定又来拦着自己,画妖娆可不想再费嘴皮子了。 走到了五皇子的府门前,看着一排排的士兵卫士的,还有一排行装各异的人再排队,问了小厮,这排队的便是各地招揽来的能人异士,都在这等着进去呢,看着这排队的人,画妖娆不禁的头疼不已,这按照队伍排下去,估计排到晚上都不一定能排到自己,再这样耽误下去,只怕这五皇子的小命真的就没了,画妖娆一脸幽怨的眼神看着重华。 重华只感觉两只深深的目光看着自己,一侧身,就看见了画妖娆的那双幽怨的目光,重华立马就知道了画妖娆的意思,她做了一个求饶的动作,“我说妖娆,这可是皇家重地,我们这些江湖人士是绝对不能跟这官上的人硬碰硬的”。 画妖娆重重的点了点头,一双眼睛楚楚可怜的看着重华,那眼神可怜的能滴水来一般,重华看的一阵子的受不了,求饶的说道,“姑奶奶,你想让我咋办呀,我就一个人,这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我支身一个人就是进去了,也不能帮你杀出重围呀,我哪有以一当百的本事,舍了我,也成全不了你呀”。 画妖娆依旧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指了指不远处,重华侧头顺着画妖娆指的方向看去,额头一阵的冷汗。 果然,当重华被一把把刀架在脖子上的时候,她在心里把画妖娆骂了一遍又一遍,她这出的什么鬼主意,现在重华的身上可是绑着老多的东西呢,一张张的爆炸符咒,重华可是吆喝了老半天了,这符咒一碰就会爆炸的,千万不要碰,有个当兵的不听劝告,碰了一个,果断利索的爆炸了一个给他看,发出了一声震响,那些侍卫哪里还敢去碰,这不,领着重华就来到了院子里,已经惊动了皇上。 皇上从大厅里走了出来,看着院子里站着的绑着一层又一层的重华,眼睛微微眯着,开口说道,“怎么回事?” 身边的侍卫刚想要汇报是什么情况的时候,重华抢先开口了,“我一个朋友想给五皇子看病,她被关在外面进不来”,这些话可都是画妖娆让重华说的,重华按照要求说道。 “奥?”皇上看着眼前的这副情景,对着身边的侍卫说道,“让她朋友一并进来”。 皇上的一声令下,立马几个侍卫就出去去寻画妖娆了,画妖娆一听在找她,立马就窜出来,跟着侍卫进去了。 走进院子,画妖娆歪着头,看着眼前身穿黄袍的皇上,皇上看上去约莫得有五六十的岁数,留着一撮花白的胡子,五官冷厉,想来皇上年轻也是个英俊的帅小伙,现在这样看上去倒像个严肃的老者,目光凝聚,眼神透着一丝的厉光,一看就是个生杀决断的主。 “见了皇上,也不行礼”,身边的饿侍卫见着画妖娆老是盯着皇上看,立马严厉的说道。 画妖娆嘟着个嘴,白了一眼身边的侍卫,想着也不知道怎么跟皇上行这个礼,干脆就老老实实的跪在了地上给皇上叩了个头,说道,“小的,不才,想了个歪主意,见着皇上,还请皇上饶罪”。 “你倒是胆子大,你说你能救老五?”皇上说道,声音里带着一股的压迫感,那是一种天生的皇者的天者之威。 画妖娆抬起头来,伸手指了指重华对着皇上说道,“我能想出这样的馊主意,自然是有本事救才来的,要不然一会救不了五皇子,我的小命都不够皇上这么些个人砍的”。 听着画妖娆的话,皇上抿嘴倒是浅笑了一下,一直站在皇上身边的德公公可是跟在皇上身边的老人了,皇上的任何一个表情,他心里可都是揣着明白的,他心里清楚,这小子皇上是喜欢的。 “既然你这么有把握,还不快起来,救下老五,你这旧过朕既往不咎,重赏,若是你救不了老五,你这脑袋是肯定保不住了”,皇上脸上的表情微微缓和了一些,一双眼眸却还是犀利的看着画妖娆。 “皇上,我能提两个要求吗?”画妖娆抬着头,一副无辜的摸样看着皇上。 “大胆,毛头小子,岂敢在皇上面前直接提要求”,身边的德公公立马瞄了一眼皇上脸上的神情,喝住了画妖娆。 “无碍,朕倒是好奇这小子能提什么要求”,皇上带着好奇的目光按着眼前的这小子。 画妖娆跟在皇上后面被带进五皇子的寝室的时候,她倒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寝室里围着的人一个个的都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好奇的看着眼前的这个清秀的年轻小子,这中间只有一个人打画妖娆进门以后就一直的皱着眉头,这个人自然是知道画妖娆身份的二王爷许世民了。 进门的时候,画妖娆的目光扫视了一下众人,也顺便从许世民的身上扫射而过,没有过多的停留,画妖娆清楚的知道现在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自己的任何一个小动作都会被无限的放大,她可不想给自己找点事干。 画妖娆走床前,看到了一个身穿华服,一脸憔悴的贵妇人,画妖娆瞄了一眼,猜也能猜的到是五皇子的生母,看着画妖娆走了过来,身边的丫鬟扶着夫人在了一边。 看着躺在床上的五皇子,画妖娆将一直背着的木箱放在了地上,站然后坐在了床边,一副懒洋洋的摸样,看着五皇子现在憔悴的摸样,看来教训的差不多了,这位也是吃了不少的苦了,画妖娆嘟着嘴巴,不用她回头也知道现在无数双的眼睛在盯着自己看呢。 这做样子,自然是有做样子的办法,画妖娆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到底都做了什么,她弯身从自己的木箱里,将一直放着的小香炉拿了出来,然后熟练的从木箱里捏出三根青香,火折子在手上轻轻的划过青香,青香就点着了,冒着青色的烟,画妖娆将三根青香插进小香炉,然后放在了五皇子的旁边。 这青香是画妖娆提前让重华准备的,就是在普通的香里面加了一些凝神静气的料罢了,并不是有什么奇特效果的香,这不过是画妖娆为了做点样子,故意用上的。 画妖娆趁着拿香点香的间隙,观察了一下周围,发现,众人连着皇上都在自己的身后,左右两侧也就只有两个伺候的丫鬟,地理位置倒是还好,浅笑了一下,伸手看着刚刚结巴的右手食指,无耐的又咬破了。 伸了食指,在五皇子的眉心点了一点,落了一滴血,那血一落下,五皇子的眼睛瞬间睁开了,画妖娆看着五皇子睁开的眼睛,心里了然,果然,这五皇子不仅是丢了魂魄这么简单,还被人下了东西,这样一来,这事就意味深长了,画妖娆嘴角划过一丝的浅笑,这皇家就是你算计我,我算计你的伎俩。 看着脸色蜡黄,形容枯槁,眼睛一圈都泛黑的五皇子,画妖娆知道他可是受了苦了,大约以后也是会改了,不管这五皇子身上被何人下了东西,今日她就帮着他一并解了吧,也算是给师傅积点德,散了了之前的这桩事。 这么决定了,画妖娆很是认真的从木箱里掏出了三张冥黄纸,然后伸了食指挤着自己食指上的血,在冥黄纸上连着画了三个咒符,这三张咒符上分别画了鬼门开道、恶鬼使徒、阳门入世,这便是地府里走一遭的三张催灵符。 而这五皇子现在不仅是魂残缺,也是被人下了东西,这魂魄被绑在了鬼门外,必须得这么一着才能解。 画妖娆利索的将自己的鞋子给脱了下来,然后将第一张鬼门开道的符咒横铺在五皇子的身上,从自己的怀里取出来一张短香,滴了一滴自己的血在香上,香上立马就燃起了青色的火苗,画妖娆将香上青色的火苗往铺在五皇子身上的冥黄纸上一碰,这冥黄纸立马就跟燃烧了起来一样,只是燃着青色的火苗。 而站在画妖娆身后的众人看的可都是心惊肉跳的,要不是皇上刚才有言在先,不准任何人靠近,不准任何人说话,只怕现在可是骂声一片,哭声一片了,这便是画妖娆刚才跟皇上求的一道恩典,就是不管一会自己怎么去救五皇子,都不得有人说话,不得有人上前阻止,皇上思量了一下,并应了。 此时,五皇子的眉头紧紧的皱着,脸上满是汗水的往下流,嘴里呜咽着因着痛苦发出的声音,过了一会子,这第一张符咒上的青火燃烧完了,第一张符咒就像是蒸发了一般,什么都没留下,紧接着便是第二长,第三张了,依旧是像第一张燃烧的样子。 就在第二张咒符燃烧的时候,画妖娆伸了右手的食指在五皇子的眉心处画了一个符咒,然后抓起了五皇子的左手,在众人都看不见的地方,五皇子此时的左手手腕上出现了一条青色的脉线,画妖娆看到这条脉线的时候先是一惊,紧皱着眉头,何人下手也太狠了点,这可是丢阴德的行当。 皱着眉头,在五皇子的左手上落了一个印记,然后咬破了自己的左手食指,左手五指都沾上了食指的鲜血,在自己封印着的右手手腕上,画了一个解封符,依旧是左手五指,从左手手腕上将五皇子的残魂从封印里抓了出来,强行抓着封印进了五皇子的身体里。 当残魂一进入五皇子的身体里,五皇子眉间的咒符一下子就变成了鲜红色,一圈圈的,直至最后消失不见了,五皇子的整个身体猛地坐了起了,然后又重重的躺了回去。 画妖娆舒了一口气,总算是将这残魂重新召回了五皇子的身体里,她试了试额头上的汗,瞄了一眼,时间刚刚好,三张符咒都烧完了,画妖娆伸了个懒腰,然后从木箱里拿出来千魂丝,以防万一,她还是要做这么一步的。 刚才画妖娆给皇上提了两个请求,一个是救治五皇子的整个过程都得她说了算,不得有人打扰,第二个便是,放了重华走,画妖娆心里清楚的很,五皇子若是安好的醒了,自己的小命可就悬着了,这皇家本就是如此,所以画妖娆要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画妖娆将这千魂丝用刚才点燃的青香烧开了一节,然后将断下来的这一节,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一端系在了五皇子的左手手腕处,一端系在了自己左手的掌心,然后在这千魂丝上顺着滴上了自己的血,当这千魂丝一经滴上了画妖娆的血,瞬间便在空中消失不见了,任谁都看不见了,画妖娆满意的浅笑了一下,这样,自己至少就可以安全的离开了。 画妖娆起身,穿好鞋子,背好木箱,然后对着皇上说道,“好了,皇上”。 只见皇上的手轻轻一挥,果不其然,一把把的刀就架在了画妖娆的脖子上,画妖娆无耐的向上翻了一个白眼,这戏码总是惊人的相似。 -本章完结- 第二百一十五章 五皇子 当一把把的刀架在画妖娆脖子上的时候,皇上身边站着的德公公对着身后跪着的御医们说道,“劳烦各位御医了,给五皇子把下脉瞧一瞧吧”。 德公公的话一出,身后站着的御医立马起身带着小跑的步子来到了五皇子的床前,一个个的为五皇子把了脉,不禁咋舌不已,为首的一个御医跑到了皇上面前,跪倒对着皇上叩了一个头,开口说道,“回皇上,五皇子,五皇子从脉象上看极为稳定,已无大碍,不出意外的话,今日便可醒过来”,说着激动的又给皇上叩了一个头。 听了御医的话,屋里的其他人都是欢呼的兴奋不已,除了两个人此时面色微变,一个是二王爷许世民,一个便是皇上了。 只见皇上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然后眼睛打量着画妖娆,看着眼前这个清秀的书生模样的小子,此时无数的刀架在画妖娆的脖子上,她依旧是面不改色,一副怡然自得,胸有成足的模样,画妖娆的这份从容让他举棋不定。 看着皇上打量了自己半天了,画妖娆心里自然是明白皇上心里的猜疑,自古皇家人都是生性多疑,画妖娆叹了一口气,对着皇上说道,“皇上,这人我也依约救活了,这一把把架着的刀是几个意思?” 皇上的眼眸微微的眯了一下,然后挥了一下手,那一把把架在画妖娆脖子上的刀就都退了下去,皇帝对着画妖娆伸手挥了一下,说道,“小子,你跟着朕来”,说完,自己迈着步子就走了出去,画妖娆自然是跟在了后面,随着皇上走出了这寝室,画妖娆的背后,一双眼眸深沉的不见底。 来到了书房,应该是五皇子平日里办公习字的地方,皇上走到了书桌前坐在了木椅上,身边依旧是站着了德公公,看着画妖娆一个人站在那里,皇上开口说道,“许你坐下”。 “谢皇上恩典”,画妖娆对着皇上行了礼,然后一屁股就坐在了一边的木椅上,也没有客气的意思,看着旁边的茶桌上还摆放着糕点,她便伸了手捏了一块津津有味的吃着,完全忽视了此时一双犀利的眼眸在打量着自己。 良久,画妖娆都吃了三四块糕点进肚子了,也没见皇上说一句话,画妖娆心里清楚的很,皇上此时是在犹豫,犹豫着,是杀自己还是不杀自己,一个帝王会认为一个能救的了他儿子性命的人,便也可能会杀了他儿子,更何况,五皇子的病蹊跷,杀了自己比留着自己的要好,只是此刻杀与不杀,生死一线之间,一个帝王的心思哪有人能猜的懂。 皇上打量画妖娆的功夫,画妖娆却也在皇上身上发现了点奇怪的事,起先画妖娆只是吃着完了糕点无聊的瞄了一眼皇上,这一眼,画妖娆怎么都觉得不对,后来画妖娆又瞄了好几眼,她发现是真的有些不对了。 期初画妖娆瞅着皇上的脸色总觉得有些奇怪,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了,后来画妖娆救明白了,眼神里落了惊异,以前只听闻这皇宫是个是非地,而今看了才知道岂止是个是非地。 画妖娆摇了摇头,心里想着,这些个事都跟自己没多大的关系,全身而退她还是有些把握的,好一点呢,金银珠宝的赏赐着是最好,再不济也最多拿着五皇子的姓名威胁着,也是能走的,大不了以后隐姓埋名了,小心出没了便是,可是现在若是将皇上身上的这些事说出去,那自己保命就能了,画妖娆思量着这事大约不能说呀。 皇上看着画妖娆的那张小脸一会拉着有一会皱着,看着她那纠结的样子,心里到是觉得好笑起来,刚刚吃着糕点的时候还是好好的,这会子是什么事情给愁成了这样。 好奇心的驱使下,皇上开口说道,“你这脸上都快愁出褶子了,说吧,是要求什么呢,还是要朕恩赐你什么?” 画妖娆到是没想到先开口的是皇上,也没想到皇上会这么问自己,画妖娆抬起头了看着皇上现在此时就像个温和的老人,没了之前戾气,画妖娆一下子就心软了,一双小手,左手缠着右手,纠结了半天,最后心里还是下了主意,好歹现在自己也是能全身而退的,有着退路,左右不过就是龙颜大怒自己开启了流亡的生涯,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想好了,画妖娆叹了一口气,一脸的幽怨的表情,对着皇上说道,“本来吧,皇上,有些话吧,我是不该问的,只是吧,我这个人心大了点,爱多管闲事,扶贫救弱,尊老爱幼,所以吧,看着皇上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不忍心了些,我也不憋屈着不说了,大不了皇上一生气也就是脖子上一刀罢了”。 皇上听着画妖娆大义凌然,一副之生死之外的话,不禁的浅笑了起来,倒是个有趣的娃娃,开口说道,“有什么你便说什么,朕许你说”。 画妖娆挠了一下头,最后的挣扎了一下,还是决定说了,开口对着皇上说道,“敢问皇上是不是最近觉得有些乏力,力不从心,一到子时的时候整个人就乏的很,得歇身缓到天明的时候才会觉得这身体又似好了一般?” 皇上一听画妖娆的这话,眉头立马就紧锁了起来,最近一段时间确实是这样,找了御医来瞧,左瞧右瞧,也都说是皇上身体依旧,可能只是气候交替,国事繁忙,并没有查出来什么其他的原因。 看着皇上脸上的表情,画妖娆心里也就明白了,果然自己猜的一点子也不错,看着皇上现在脸上的表情不怎么明媚的模样,画妖娆瞄了一眼一直站在皇上身边的德公公,开口说道,“这位一看也应该是个大官,您应该是一直伺候在皇上身边的人吧?” 德公公到是没想到画妖娆跟自己说话,也没想到画妖娆会说自己是大官,嘴角微动,回答道,“奴才只是伺候在皇上身边的奴才罢了,外人称一句德公公”。 画妖娆一听,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她也不知道这“公公”是个什么官,算不算是大官,思量了一下,怕自己说错了开口说道,“这位德大官,有个事我得跟您说一下”。 对于画妖娆的这个称呼,德公公一时之间还没适应,看着眼前画妖娆一副真诚的模样,并不是有意在糊弄,德公公瞄了一眼皇上,看皇上并没有什么反应,心下也就放心了,开口说道,“这位才子,您说,奴才仔细的听着呢”。 画妖娆也没注意德公公的称呼,她微微皱着眉头,脸上面露难色,最后还是决定了,从木箱里取出来了三张冥黄纸,和一把红香,放在了桌子上,看着自己的食指,很是不舍得的看着自己的手指,最后伸了又咬破了,在冥黄纸上画了一个定魂符,一一画好后,画妖娆将三张冥黄纸包裹着红香放在了桌子上。 抬起头,看着德公公,然后开口说道,“这有三张黄纸和一把红香,德大官你回去以后看着天黑下来你就把这香燃上,这三张黄纸,每逢初一十五你烧一张,一定要在皇上睡觉的地方烧,落了的灰也不要掸,第二日便就没有了,我说完了”,说着画妖娆瞄了一眼皇上,依旧是刚才的模样,微微皱着眉头,说不上来什么心情。 德公公瞄了一眼皇上,此时皇上的脸色算不上明媚也算不上阴霾,他一时也摸不清皇上此时对眼前的这个小子是什么态度,杵在那里。 “你的意思是有人对我动了些不该动的手脚?”半天之后,皇上突然说道,话语里透着无尽的人威严。 画妖娆咽了一口吐沫,一双小眼溜溜的转,她现在可清楚的很,她张嘴任意说点什么,那便是大事了,保不齐就是一场血雨腥风,画妖娆摇了摇头,咬着嘴巴,一副打死也不说的样子。 这倒是让皇上意外了些,看着她咬着嘴巴,使上了孩子气的模样,皇上轻轻挑了一下眉头,真还是个小孩子呀,莫不是自己的语气吓着了,轻轻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朕许你说,说了你便能离开这书房,金银珠宝朕自是重赏你”。 画妖娆鼓着腮帮,左右脸的挨着,倔强的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我师傅说过,这人世间的恩怨情仇自有定数,我们不得干预,这样会坏了天命,会折了我们的小命的”,画妖娆拿着师傅以前念叨自己的话来打发了皇上。 皇上一听画妖娆的话,心里也泛起了嘀咕,刚想开口说什么,画妖娆就抢先一步开了口,“再说了,我给皇上配的这些都是补阳气的东西,皇上要我说什么,说皇上年纪大了,阳气不足,是该需要补一补不成”,这话一说完画妖娆就觉得自己有些放肆了,立马就当起了缩头乌龟,把脖子伊一缩,头一低,便一句话都不说了。 皇上看着画妖娆现在的这副样子浅笑着,不怒,反倒是带了一抹的慈祥,开口对着画妖娆说道,“既然如此,你倒是跟朕说道一下,你来给老五治病是求的什么?” 一听皇上问自己这个问题,画妖娆眼睛都发光了,立马精神又回了过来,开口说道,“皇上呀,我可等着了您问我这个,自然是求的金银珠宝多多益善啦”。 听着画妖娆的话,皇上浅笑了一下,继续说道,“你求的是财?” “自然呀,您不是说医好了五皇子有重赏吗,您说这救我也救好了,保管经我这么一手,五皇子晚上的时候就能醒过来了,御医们调理一阵子,保管五皇子生龙活虎的”,有些话画妖娆可没打算实话告诉皇上,比如,五皇子的这后遗症,这都是后话了,熟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谁叫五皇子之前作恶的呢。 “既然如此,你来跟我说道说道,这五皇子的病因到底在哪吧”,皇上的嘴角上还挂着一抹淡然的浅笑,说话的时候眼睛却划过一丝的犀利。 果然,皇上还是问了这个问题,一听这个问题,画妖娆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该怎么说,自己那部分倒是好说,那其他人那部分呢,要知道,自己只是把五皇子的一部分魂魄给封印走了,完全是没有想要要五皇子的性命,可是画妖娆在五皇子身上发现的另一波手脚,可是冲着五皇子来真格的,那可都是使了丢了性命的法子,一想到这个问题,画妖娆就头疼,她可不想因着自己的一些话,引来一场血雨腥风。 皇上这般睿智的人,看着画妖娆那难为的表情,心里已经跟明镜似的了,将儿这次招灾只怕不是意外,定是认为了,眼前的这个孩子怕是什么都知道,只是什么都不愿意说罢了,对于这一点,皇上倒是有些奇怪。 看着画妖娆半天都憋着说不出来话,皇上摇了摇头说道,“朕看你这纠结的样子,怕你心里是知道些什么,只是你愿意告诉朕,既然这样,那你是不是该跟朕说道说道,你为何不愿意说与朕听”。 画妖娆小心的瞄了一眼皇上,真是应了古人的那句话,伴君如伴虎呀,画妖娆叹了一口气,开口对着皇上说道,“我就是一个江湖小道,来救五皇子只是因着我手里缺了点银子,我想以我的本事自然是救得了五皇子的,可是我可不想去管你们皇家的那些事,我师傅说的对,这尘世的是是非非,不该我们这么出家人管,救死扶伤那是积德的好事,多做些无妨,若是说了些不该说的话,那可是折了小命的,我这小命我可是宝贵的紧,我不愿意说”。 听着画妖娆的话,皇上哈哈大笑了起来,“你这套理论竟都是谬论”。 “哪里就是谬论了,今日,我若是随便指了一个人,或者告诉了你五皇子是被歼人所害才成了这副样子的,那皇上爱子心切,这件事情定然是要查个水落石出,我就这点小命,我贪生怕死的很,反正不管皇上怎么问,我就只有一句话,我求银子,惜命,若是皇上不给银子放我走就是了,我就当是行善积德了,若是皇上给了我银子,放我走了,我会一直念着皇上的好的”,画妖娆说完又开始缩了脖子,低着头,一副就这样了的摸样,等着皇上。 “哈哈,你这丫头倒还耍起赖了”,看着画妖娆耍赖的摸样,皇上倒是高兴的大笑了起来。 画妖娆一听皇上的话,一双眼睛激灵的转,“皇上咋知道的?”说话的声音没了刚才那般洪亮,到是嘤嘤的小声了许多。 皇上看着画妖娆的摸样,开口说道,“朕也不难为你了,你若不想说便就不说吧,老五也算是救过来了,日后他自是会小心谨慎的,今日就算是记上你一功,赏你什么,容朕再想一下”。 “皇上莫要想了,赏银子是最实惠的,我怎么花都行”,画妖娆一听皇上终于松口说要赏自己了,心里也算了落了底,说了半天的话了,终于皇上消了杀自己的心思,若是再赏些银子便是完美了。 “你倒是财迷的紧,你要着银子是作何用?”听着这画妖娆张口闭口的银子,皇上倒是好奇了起来,这丫头要银子做什么。 “有了银子,我想买下一间小院,我现在住在朋友那里,虽朋友礼遇照顾,可终归自己觉得漂泊,想着有了一大笔银子,选个好园子多少”,画妖娆说道,心里想着,会不会皇上一个激动连着园子也赏下了。 就在皇上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外一个侍卫报着信件就走了进来,进门叩着头,大声的说道,“回皇上,三百里加急书信”。 德公公利索的走上前去,将信件接了过来,小心的递在了皇上的面前,皇上便仔细的看起了书信,没有时间来理会画妖娆,画妖娆看着皇上认真批阅,自然也是不敢去打扰,也不敢走,坐着坐着便犯起了困,打起了小盹。 待皇上批完这封书信的时候,这才想起画妖娆这鬼精灵,一抬头就看见画妖娆这会子已经睡熟了,趴在木椅背上睡的正香,看着这没心没肺的摸样,不禁浅笑起来,“这丫头倒是跟老九一般,心太大了些”。 一提起老九,皇上未免有些伤怀,老九并不真实皇上的九公主,皇上膝下多子,却鲜少有女儿,膝下也就只有三位公主,这位名叫九公主的公主便是皇上的大公主,因着大公主生下来抓阄的时候,就抓着了个写着“九”字的牌,怎么都不丢手,皇上便开口说道,“这丫头大约与这九有缘”,便给这大公主起了小名叫“九儿”。 后两位公主是在很久以后才诞下的,所以一直以来,皇上对这独一个的女儿都偏心了些,总是纵着她的性子,大公主的性子也倒是洒脱的很,总是对着皇上说话任性耍赖了些,皇上都是纵着,只是后来大公主成年,便远嫁了,皇上一直都念着自己的这个女儿,而今看到了画妖娆,倒是想起了自己的九儿,她要是还在身边的话,怕也总是这个摸样。 看着画妖娆的眼神越发的慈祥了些,开口对着身后的德公公说道,“这丫头,倒是个玲珑的人,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德公公瞄了一眼皇上,看着皇上慈父般的摸样,心里已经是了然,抬头看着画妖娆,回道,“这丫头自是有福气的人,能让皇上这般的喜欢”。 “老东西,准备笔墨纸砚”,皇上心里已经想好了给画妖娆什么样的赏赐,这个孩子他是喜欢的。 画妖娆不知道自己这一觉醒来,所有的事情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要不是肚子咕咕的叫着,把画妖娆从睡梦中给叫醒了,说不准画妖娆这一觉能睡到天黑呢,舒缓了一下发木的身体,画妖娆一抬眼,才看见皇上还高坐在书桌前,画妖娆立马就收起了自己乱动的手脚,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皇上,自己这都睡醒一觉了,敢情皇上这会子还没忙乎完呢。 “饿醒了?”皇上没抬头,依旧是握着毛笔在书写着什么。 “恩,皇上,您是不是也太日理万机了,我都睡了一觉醒来了,您怎么还忙着呢,您是不是也饿了,这晌午的饭再忙也是要吃的”,画妖娆喋喋的说着碎语。 站在皇上身后的德公公浅笑着说道,“这都快黄昏了了,晌午的时候,皇上见你睡的香,午膳便没有叫你”。 画妖娆一听,自言自语道,“好嘛,我这一觉睡的,就差直接睡到接明个晌午的晌午饭了”,说着瞄了一眼皇上,此刻肚子咕咕的叫着,可是哪里还敢说自己独自饿呀。 看着画妖娆这副又饿又不敢说的摸样,德公公浅笑的说道,“呶,皇上怕你醒来饿着,特意让人给你备着了水果糕点,你先垫吧两口吧,一会子就到吃晚膳的时间了”。 画妖娆回头一看远处的桌子,两只眼睛都是放光的,一边说着,“谢皇上”,一边已经跑到桌子上捡着开始往嘴里送了。 画妖娆吃的正嗨的时候,从外面进来了三个官服打扮的中年男子,进门以后跟着皇上行礼,说些子国家大事,画妖娆自是吃着自己的糕点,心里还在盘算着,这皇上啥时候能让自己走呀,也不说,重华估计在外面都等着急了吧,这头还在想着这个事情,只见三个中年男子,突然向着画妖娆这边行了一个大礼,画妖娆已经醒神,迷糊的开口说道,“几位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我没欠你们钱,也对你们没恩,你们何须给我行这么大的礼?” “下官们,见到国师大人,自然是要行大礼的”,三位大人中间的一位说道,说完继续补充道,“国师大人,属下们还有要事在身,就先行告辞了”,说完,三个人齐齐的走出了书房,只留下一副木讷的画妖娆,一脸茫然的看着皇上。 画妖娆盯着皇上看了老半天了,也没见皇上抬头给自己一个正眼,她左右踱着步子,一脸的焦虑的瞧着皇上,最后实在憋不住了,郁闷的一屁股坐在了一张椅子上,开口说道,“皇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皇上,您给句痛快话吧,您就别在这干炖着我了”。 一听画妖娆这话,皇上哈哈大笑起来,终于抬了了头,看着画妖娆,开口说道,“怎么朕就要杀你了,朕刚刚已经下旨封你为吾国的国师了,身份尊贵”。 “国师?”这下画妖娆是明白了,为什么刚才那三个官员叫自己国师大人了,画妖娆一副苦大仇深,痛苦不堪的摸样,委屈的对着皇上说道,“皇上,我真的只是求财,皇上随便商我些银子就好了,这国师的身份能不能皇上您老人家发发慈悲给收回去?” -本章完结- 第二百一十六章 瞎猫碰着死老鼠 皇上抬头瞄了一眼垂头丧气,左右踱步的画妖娆,嘴角勾起一抹的笑意,眼目里也多了些慈祥,有了几分大人故意逗孩子的感觉,然后又马上低下头,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依旧认真看奏折的摸样。 此时画妖娆可是热火烧屁股似的,根本没法坐着,这突然的身份,让她太不能适应了,这“国师”完全跟自己不搭边吗,就她这吊儿郎当的摸样,书上的国师可都是谪仙的人物,动动手指就可知前世五百年后世五百年,自己就是一个捉鬼的,这事是不是扯了点,越想画妖娆越觉得这事不能这样,绝对不能这样,这个节奏不对。 “皇上老爷子”,画妖娆跑到了皇上的桌子旁,趴在桌子上,一脸楚楚可怜的摸样,“老爷子,您说您都知道我是个女孩子了,哪有让个女孩子当个国师的,传出去这不都是笑话吗?” 听见画妖娆叫皇上“老爷子”,站在一旁的德公公本来是想开口阻止的,可是刚想开口,皇上对着德公公挥了一下手,德公公立马就明白了,看着眼前的这个丫头浅笑着,这丫头怕是福气大着呢。 “你救了老五,这六七天了,多少御医救不了,能人异士来了一波又一波的,都是没能治好老五,你一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救好了,朕倒是要看一看何人会有异议”,皇上嘴上忍着笑意,这丫头倒是特别了些。 一听皇上的话,画妖娆的脸色更是忧愁了,“老爷子,我就是一个捉鬼的,瞎猫碰着死老鼠了,治好了五皇子,我的本事也就这么些了,没了,你说你封了我这个‘国师’的名号,我也干不了实事呀,回来不是坏了皇上您的名声吗”。 “你当众治好了老五是事实,朕问你老五得了什么病症,你知道,却不说,朕还知道你还看出了些其他的,你也不说,对不对”,皇上抬头看着画妖娆说道,脸上没了之前的犀利,倒像个慈祥的老人在跟你聊天一样。 “老爷子,这五皇子已经是无碍了,我保他一点事都没了,五皇子也只是撞着了不该撞着的东西,惹了祸事,日后他谨慎些,自然是无碍的”,关于五皇子的事,画妖娆该怎么说,这把五皇子害成现在这副摸样,一半是因着自己,一半是另有他人所为,这样的真相,画妖娆是怎么都没法说出来的。 “你莫要跟朕在这里打马虎眼,朕只问你一句,五皇子的事情是人为还是偶然?”问这句话的时候,皇上的一双眼眸微微眯着,盯着画妖娆脸上的表情。 这个问题可让画妖娆犯起了难,该怎么回答,画妖娆微微皱着眉头,嘴角也挑了起来,眼神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皇上,又迅速的落了下来,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若说偶然,倘若以后查出了真相,自己这便就是欺君;若说人为,那自己刚说完,只怕这皇上老爷子下一句就要问是何人所为了,所以这个问题,画妖娆根本就没法回答,索性,画妖娆就耍起了赖,开口说道,“老爷子心里明白着呢,干嘛还挖坑让我跳”。 皇上听见画妖娆的回答,“哈哈哈”的大笑起来,伸了一只手指点在画妖娆的脑门上,开口说道,“你这个鬼机灵,老实的说,你这个国师,朕也是无奈之举,若是别的事,你在这跟朕磨磨嘴皮,朕兴许就许了你,可是这件事,没的商量”。 “老爷子,这不虎儿我嘛,您是一国之君,岂有无奈之说”,画妖娆可不相信皇上刚才说的自己是无耐之举才封了自己为国师的。 “你这丫头,你治好老五是在众人的眼皮底下的事,朕可是说过重赏了,自然是不能说话不说算的”,皇上耐着性子跟着画妖娆开始磨起了嘴皮。 “金银珠宝,房屋院落,皇上赏赐多多,我求之不得,为何非要封我个国师的名号才算是重赏呢”,画妖娆开始跟着皇上讨价还价起来了。 “封你为国师,自然还是因着别的,朕问你的问题,你是一个都没回答朕,若不是你这丫头纯真了些,朕不舍得你,刚才朕就早早的让德公公拖你出去严刑拷打了”,皇上说着,摆出了一个长辈训晚辈的摸样。 画妖娆撇了撇嘴,现在这个当口,自己最好什么话都不说,她明白的。 皇上看着画妖娆老实受训的摸样,心里倒是满意的,开口说道,“老五的事,你不说朕也明白,只怕是人为,朕最近的身体也是诸多不适,朕自然也是明白,身边有些人动了些手脚,朕不问你,不代表着朕是老糊涂,朕不逼着你说出来,那是不想你卷入这场战争里,不过,既然是你救了老五,那也就只能是你来当这个国师了”。 这话画妖娆听着有些糊涂了,双手扒在桌子上,犯着迷糊说道,“老爷子,您这话说的,我就糊涂了”。 “老五的病,不管你是瞎猫碰着死老鼠,还是真有些本事,都是你治好的,多少双眼睛看着呢,所以这个国师,朕让你当定了,既然你能救得回老五,自然是能明白老五身上的那些手脚,你不告诉朕这些是什么手脚,朕可以不问,可是那些下手脚的人,自然是以为朕是知道这些手脚的,所以,朕要给那些要耍下小算盘的人,敲一敲警钟,让他们知道知道”,说到这里,皇上脸上显露出来一个帝王的雄心睿智。 皇上这回的话,画妖娆听明白了,敢情自己这国师就是个摆设,摆设给那些对皇上、五皇子动手脚的人看的,这么一想,画妖娆心里更是不怎么愿意当这个国师了。 “自然,朕定然也是不会亏待你的,朕赏你万两黄金,这皇城周围的院落,你随便挑一处,按着你的性子装点,朕都许你,若是你还觉得给朕当这么一回差事委屈,你尽可再提一提要求,朕能许你的,都许你”,这会子皇上说话的时候,语气里又温和了一分,倒像了个慈爱的老者。 画妖娆现在心里可是明镜似的,眼前的这个男人可是一国之君,他的圣旨一下,他可以允许自己耍赖一下,多赏赐自己一些,若是自己真不当这个国师,只怕自己就没小命了。 空旷的皇城,画妖娆坐在园子里望着漫天的繁星,思量着今天这天翻地覆的变化。 下午的时候,画妖娆跟着皇上要了三个愿望,说自己目前还没有想好自己想要什么,等日后想到了,再问皇上要,皇上也都答应了,自己成为国师这件事便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其实画妖娆心里明白的很,皇上对自己一直是动了杀机的。 自从自己走进五皇子的府邸,皇上就对她就是怀疑的态度,当她救好了五皇子,皇上带她到书房,开始的时候是想杀她的,因为在皇上的眼里,画妖娆若是能治的了五皇子的病,自然是懂得这五皇子得的这怪病,若是日后她使了法子来害自己呢,一个帝王是不能允许有这样的威胁存在的。 画妖娆不知道是什么后来改变了皇上的想法,最后改成了封自己为国师这个结局,不过,她心里很明白,自己光荣的被选为了皇上老爷子的棋子了,还是颗他觉得很好用的棋子,想到这里画妖娆无耐的摇了摇头。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一阵怪异的风吹过,画妖娆警觉的抬起头来,快速的从胸前的口袋里抓起了一把香灰,只是一晃神的功夫,一个身影落定,画妖娆看着眼前的人影,浅笑着,开口说道,“这大晚上的,见着你倒是稀罕,可是伤好了?” 来人一身紫色缎纹长袍,中间系了一条白玉的腰带,身影一瞬间的功夫就晃到了画妖娆的面前,月光下,一张冷峻无暇的脸庞,一双溪冷的眼眸,在看见了画妖娆以后终于有了一点的波光。 阎冢站在画妖娆的面前,从身后提出来了一坛子酒,抿嘴浅笑,那笑容冷若冰霜,动若冷水,成了一道绝美的风景,开口对着画妖娆说道,“估计这样的日子,你是想喝酒的,我便来了”。 画妖娆听见阎冢的话,咯咯的就笑了起来,伸手拍了拍旁边的座位,对着阎冢说道,“果然数你最懂我,来来来,坐下坐下,今日我们一醉方休”。 阎冢也不扭捏,一晃神便坐下了,举着酒坛子咕咚咕咚的便大喝了起来,五六口下肚,这才抹了抹嘴角的酒水,开口对着画妖娆说道,“你倒是心大,一点子也不着急”。 画妖娆突然间想起来一件事,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就盯上了阎冢,开口问道,“你之前的伤势可是好了,带伤可是不能饮酒的”,说着便伸了手从阎冢的手上抢回来了酒坛子,抱着坛子,咕咚咕咚的就喝一大口。 阎冢看着画妖娆这个时候到还惦记着自己的伤势,浅笑着,一双眼眸里落了无尽的暖意,开口对着画妖娆说道,“早就好了,近日只是有些子事,才未来找你”,说到这里的时候,阎冢的眼眸里划过一丝的冷落。 “现在,外面,我的事可是传遍了大街小巷,人尽皆知了?”因着喝了些酒的原因,画妖娆的脸颊微微的有些红晕了。 “若是你想走,我这便带你离开这里,送你去任何一个你想去的地方”。 “谢谢啦,真是没白交你这么个好兄弟”,画妖娆伸了一只手拍在了阎冢的肩膀上,“老实说,我要是真的想走,我就不进这皇城了,我得留下,我得留在这里”,一抹苦笑划过脸颊。 画妖娆的那声“好兄弟”,听在阎冢的耳边里,就变成的异常的刺耳了,他抬起头,认真的看着画妖娆,开口说道,“你为何执意要留下?” 听了阎冢的问话,画妖娆提起酒坛,猛地又喝了两口酒,喝完两口酒抹了抹嘴角残留的酒水,开口说道,“我有我必须留的理由”。 眉头紧紧的皱起了,思量了片刻,阎冢才开口说道,“有一件事,我觉得还是告诉你的好,免得日后你再吃了亏”。 “什么事?”画妖娆一双眼眸紧紧的盯着阎冢,一时之间阎冢微微侧了侧头。 “这皇城里,一直都是有帝师的”,这其中的很多事,阎冢是略知一些的,只是还拿捏不好哪些该告诉画妖娆,哪些不该告诉她,他的视线微微侧了一下,眼睛微微眯成了一条缝,他知道,若是自己说了些不该说的事情,那个人立马就会出现来阻止自己的。 “帝师?”这个称呼画妖娆倒是第一次听见,不由的惊讶的问道。 “恩,你可听说过百年白家”,阎冢开口对着画妖娆说道,眼睛打量着画妖娆脸上的表情。 “百年白家?”这是画妖娆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不由惊讶的重复说道。 看着画妖娆惊讶的表情,阎冢心里便清楚,她应该是什么都不知道,犹豫了一下,继而开口对画妖娆说道,“百年白家本是仙脉一支,传续至今,可窥探天意,历代族长都是王朝的占卜师,会被封为帝师,原本这白家都是隐士而居的,这些年来才分为了两支,年纪稍长的长老们依旧隐士而居,年轻的小辈们都搬入了皇城,隐瞒了本来的身份,成了这皇城里的新贵一族”。 画妖娆听着阎冢对自己说的这件事,嘴角划过一丝笑意,这笑浅然,淡薄,画妖娆低下眼眉,心里黯然的落了一层灰,再抬起头的时候,她依旧是原来的摸样,开口对着阎冢说道,“你可还知道些什么?” 阎冢的一双眼眸紧紧的盯着画妖娆,他并没有注意到画妖娆低下眉眼后的那一抹的冷落,看着画妖娆并没有其他的反应,思量了一下,开口对画妖娆说道,“我还知道,这皇城里的所有人都在想要一样东西”。 听到这里,画妖娆的眉头微微挑了一下,开口问道,“什么东西?” “天下书,传闻这书可窥视天意,更改命理,传说得此书者,得这万事基业。我也是近日得知这天下书已经在这皇城之中了”,阎冢心里也是有一丝的疑问的,他的话语里带了一分的试探,他的心里始终都希望心里的这个答案是否定的。 当画妖娆听完阎冢的话,她猛然的抬起眼眸,眉头皱的又紧了一分,脑海里恍然的想起之前的事,她瞬间就明了了。 所有疑问的答案,阎冢都在画妖娆的眼眸里得到了,他浅笑了一下,提起画妖娆手里的酒坛,猛地就往嘴里灌了四五口,咕咚咕咚的,再落下酒坛的时候,他已然有了主意,苦笑了一下。 画妖娆自然不知道,就在这酒起酒落的一瞬间,阎冢做了一个巨大的决定。阎冢一手提着酒坛,一双眼眸含了温情看着画妖娆,浅笑着对着画妖娆说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听到阎冢的这个问题,不禁的浅笑了起来,这个问题近些日子她一直都是逃避着的。 “我听说这皇上赐了你万金,还要赏赐你住宅,你日后可是打算常住这皇城之中了?”阎冢问道。 听着阎冢的问题,画妖娆咯咯的就笑了起来,“我刚才还在犯愁一件事,被你这么一问,我倒是想好了”。 听着画妖娆的问话,阎冢一脸的茫然的开口问道,“什么?” 画妖娆的一双眼眸里带了一分的狡黠,眼睛微微的眯着,靠近了阎冢对他说道,“皇上老爷子让我自己选个地方,批给我盖院子,我之前还在犯愁着,我对这皇城的地一点子不熟,上哪知道选在哪,不如你替我寻思个不错的地方可好?” “帮你寻个地方自然是没问题,这样一来你是打算在这皇城常住了?”说到这里,阎冢看着画妖娆一副心大的摸样,轻轻的摇着头,伸了一只手指点在了画妖娆的眉心处,“都什么时候了,你这心倒是大,还关心你这宅子的选址问题,这满朝上下只怕早就乱成了一锅粥了”。 听着阎冢的话,画妖娆“咯咯”的笑了起来,“他们乱他们的,关我半毛钱关系,这宅子可是我以后的生计问题,我自然是要先来关心这个了”,说着画妖娆伸了一只胳膊搭在了阎冢的肩膀上,开口继续说道,“你呀,帮我选地方的时候,可得上点心,我可是有要求的,首先,你要帮我选在一块地价只升不降的地方,其次,这个地方最好偏僻一点,靠着湖呀是最好的,还有,这房子最好是布局装饰都过得去,可以直接搬进去住,不必再费着力气去建去改,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地方的前面一定要有两座房屋挡着,你可是要记牢了”。 阎冢无耐的看着画妖娆,这丫头怎么就这么心大呢,开口对着画妖娆说道,“记下了,回去我就找人按照你这四条去给你寻,看你这架势当真是要常住皇城了,若是这样,等日后我给你配上一队的人马,你这身份日后哪里还有肃静的时候”。 画妖娆伸手对着阎冢摆了摆手,开口说道,“不用不用,估计我也是住不长时间的,最多一个月的光景吧”。 “一个月?”一听见画妖娆说的,阎冢的的眼眸紧紧的盯着画妖娆。 “恩,你刚才不是问我打算嘛,我估摸着若是一切都顺利的话,一个月左右吧,一个月以后我便把这皇上赏赐的园子给卖了,然后离开皇城”,画妖娆浅笑的说道。 “离开皇城,你打算去哪里?”阎冢一听见画妖娆要走,心里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一听到阎冢这么问,画妖娆苦笑了一下,从阎冢手里提过酒坛,仰头咕咚咕咚的就喝了两三口,喝完以后,画妖娆仰头对着天空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这天大地大,岂能没有我的容身之地”,说完这句话以后,画妖娆的眼里划过了无尽的苦楚。 下一秒,就在画妖娆刚说完这句话以后,她只感觉眼皮重重的,浑身都像是没了力气一样,泄了全身的气,她闭上眼睛,整个身体都往后仰,心里默念了一句。 阎冢是最靠近画妖娆的,自然是立马就察觉到了画妖娆的异常,就在他伸手想要抱住后仰的画妖娆的时候,一道黑色的闪电,只是一眨眼,一个黑色的身影已经将画妖娆整个的环在了怀里,将画妖娆安好的护在了自己的怀里,然后下一秒就落在了阎冢的不远处。 阎冢看着站在眼前的明晔华,一双眼眸里一下子就落了冰冷的雪霜,这个人,这次出现给他的感觉又是不一样了,若是说以前明晔华给他的感觉是冷落的捉摸不透,那么现在明晔华给他的感觉就像浓重的死亡气息,给人一张迎面而来的压迫感。 一身黑色的青纹长袍,将画妖娆安好的护在了自己怀里,只露出来一个红扑扑的小脑袋,他看着画妖娆窝在自己的怀里,终于有一种自己的心回归到自己身体的踏实感,明晔华轻声的喃语道,“娆儿”。 转了身,身后的披肩随风飘荡,明晔华抱着画妖娆向着画妖娆的卧室走去,刚走了三四步,阎冢的身影一个闪电一般的就闪现在了明晔华的面前,伸了手臂就要挡住明晔华,可就在手刚要触碰到明晔华的时候,猛然的就像是地火燃烧,阎冢伸过来的手臂,一下子就像是摸到了火苗,迅速的整个手臂都点燃了。 阎冢迅速的收回自己的手臂,整个身体都向后一闪身,退后了五六米的距离,说来也奇怪,一旦阎冢的身体落地,手臂上燃烧的火焰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刚才那般撕心裂肺的疼痛感一下子就消失了,阎冢紧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明晔华,这个男人从第一次出现就给他一种不好的感觉,这种深不可测的感觉,让阎冢极度的不爽。 明晔华停顿的脚步,在阎冢离自己五六米远以后,重新抬起,依旧是向着画妖娆的卧室走去,他低眉看着画妖娆依旧安然的脸,浅然的落了一笑。 就在明晔华低眉的时候,阎冢举着手臂就向着明晔华挥了过来,这一次阎冢的手臂上泛着漆黑的火焰,包裹着阎冢的整个手臂,煞那间,当阎冢的手臂一靠近阎冢还有一拳头的距离的时候,豁然间,就从空气中窜出一团红火,一红一黑的碰撞,发出了闷的一声,一来一回,没有一点的退让。 此时,画妖娆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明晔华瞧着画妖娆被刚才的一声给震得有些不悦,伸了一只手指,点在了画妖娆的眉心处,此时他的眼神,温柔似一汪窜流不息的温泉,可是下一秒再抬起头来,明晔华的一双眼眸就像是冷若地狱的最深处,万恶,怨念,毁灭,冰冷,死亡的气息无尽的蔓延。 -本章完结- 第二百一十七章 阎冢 阎冢也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一双眼睛,就像是万恶之源都在这双眼睛之中一样,那样的冷漆,肃杀,没有一点生机。 一个失神,等再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只是一瞬间,他整个人都被包裹在了艳红的火焰之中,而那些艳红的火焰就像是有生命一样,鲜艳的红泉泉的流动着,却都只是包裹在阎冢的周围,离着阎冢还有一步的距离就停止不动了,阎冢尝试了着往前抬起手臂,结果手臂一往前靠近,那种锥心刺骨的痛就传至全身,好像无数的针在扎他一般,无耐,阎冢只得退回自己的手臂,保持不动,现在他被困在这火焰之中,进不得一步,退不得一步。 再抬头看向明晔华的时候,阎冢惊讶的发现,明晔华此时的眼眸里只剩下一片的漆黑,没了一点灵动的漆黑,不带任何的色彩,没有一丝的生机,阎冢看着明晔华的脸,这瞬间让他觉得明晔华就好像是一个将死之人的容貌,让人看着不寒而栗。 明晔华也抬头看向阎冢,阎冢的身份,明晔华早就知晓,今日他并没有要伤他的意思,若不是他先动的手,于私于公,他是都没有打算动阎冢,他低头看了一眼画妖娆,看她的摸样,今天怕是乏了,眉头依旧是微微的挑了一下,睡的并不算是太安稳。转了身继续向着画妖娆的卧房走去,没再理会阎冢。 而此时阎冢紧皱着眉头,他心里清楚,明晔华并不想跟他为敌,不然这火苗刚才就会向着自己扑来,而自己,也同样并不想与他为敌,只是一时之间气急,想从他手里抢过画妖娆罢了,不过他深深的记得明晔华的那一眼,关于明晔华的身世,他查了许久,结果都是一样,什么都没能查得出来,越是什么都查不出来,阎冢心里就更清楚的明白,明晔华只怕是他都不能轻易撼动的人。 阎冢看着明晔华抱着画妖娆远去的背影,直到明晔华抱着画妖娆走进了卧室,阎冢身边周围的艳红的火焰才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仿若不曾出现过一般,阎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下一秒一个闪身,消失在了这漆黑的夜里。 另一边,明晔华紧紧的抱着画妖娆坐在床边,他就这样的抱着画妖娆,看着画妖娆,不忍心将她放在床上,他看着她睡熟的摸样,看着她慵懒的窝在自己的怀里,一时之间心里就像是一汪的泉水川流不息的往下涌,看着她润红的嘴唇,多少天的相思终究是忍不住的弯下了身。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了明晔华的面前,一只又急又快的剑向着明晔华就挥了过来,明晔华一抬头,一股强大的气压就向着那只挥过来的剑直直的逼了过去,连着举剑的人一起都直接震开了好远,直接打在了墙壁上,再看一眼举剑的人,却是夜游。 明晔华紧皱着眉头,看着踉跄的被震到墙壁上的夜游,脸色有些铁青。 等夜游恢复了神智,立马跪倒在地,头猛地就磕在了地上,“求主子开恩”。 “主子,您现在的身体,请您三思呀”,夜游跪着低声说道,头叩在地上,额头紧贴着地面,一抬不敢抬,现在他可是提着胆子等待着自家主子的发落。 听了夜游的话,明晔华眼里的冷厉慢慢的褪去,深深的皱着眉头,一双眼眸里落了多少的凄冷,在看向画妖娆的那一刻全部都化作了满满的深情。 良久,他都没有动一下,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画妖娆,好一会,明晔华才起身,小心翼翼的将画妖娆卧在床上,然后给她盖好被子,起身,走到门口,对着依旧跪在地上的夜游说道,“起来吧,让鬼魅来,跟在娆儿左右,别让娆儿发现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跨着步子就走出了房间,待明晔华走后,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原本被定在原地的宫女们一瞬间就恢复了行动,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等画妖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快正午了,若不是门外有宫女着急的来报,只怕她这一觉能睡到下午了,直接省却了两顿饭。 听了宫女来报十皇子候在外面了,画妖娆浅笑了一下,伸了个懒腰,继续赖了一会子的床,这才起身,慢慢悠悠开始梳洗。 坐在梳妆台前,皇上昨天就已经知道了画妖娆是女子的身份,自然画妖娆也就不用再穿着男子的装扮,再说了皇上赏赐下来的都是女子的衣服,自然画妖娆也就要换回了女子的装扮。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画妖娆第一次认真的打量起自己的容貌,一双浓黑明亮的眼眸,嫣红嘟嘟的嘴唇,一双弯月眉,白希的皮肤,画妖娆浅笑,自己容貌的轮廓当真是和梦中梦见的那个女子像极了,只是印象里那个梦里的女子倒是比自己更飘零的美了许多。 想起那一幕幕的梦境,画妖娆浅笑着,失了一分的真,嘴角轻声的喃语着,“若我这容貌不似她,晔华,你可还会来偶遇我?” 这便是她心里一直以来的伤,她不是不知道明晔华就在自己的身边,她感觉的到,他一直都在远远的看着自己,自己住在二王爷许世民那里的时候,他便站在树上,一直的陪着自己,她也知道,昨晚,她与阎冢一起喝酒,最后自己倒下的时候,来扶住自己的也是他,这般的深情,她岂能感觉不到,只是一想到这个男人所有对自己付诸的深情其实给的是另一个人,而自己只是那个人的替身罢了,有几人知道这般的真相以后还能若无其事的不在乎。 想到这里画妖娆苦笑了一下,看着自己的容貌,对着镜子,自己喃语着,“我做不到去恨你,怨你,终究在我这里你都是独一无二的特殊,但是我也做不到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依旧和你岁月静好,我不为难你,也不想为难了我自己”。 一直以来她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没有说,心里百转千回,千丝万缕,丝丝成扣,最后还是解不开,剪还乱,愁了这一世的情,只能轻叹一声,大约是认识的晚了些,缘分还是浅了一些。 画妖娆懒洋洋的走进长廊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十皇子正站在小湖边左右踱着步子,画妖娆浅笑,若是正常情况下,画妖娆本应该在大厅里见十皇子的,只是画妖娆可没那么讲规矩的,打发了人把十皇子请到了这长廊之中等候。 说起皇上昨儿个赐给画妖娆的园子,画妖娆倒是喜欢,园子的名字叫“素瑟厅”,画妖娆进门的时候,看着挂在园子门口的牌匾倒是喜欢着几个字,园子左右都逛了一遍,画妖娆独独对着这个长廊喜欢了些,这个长廊当真是长,几乎围着这个院子的半圈那么长,从大厅里也可以引到这长廊中,画妖娆的卧厅之外小走几步就能走到长廊的一端,顺着往前走,就能走到大厅的分支,再往前走就能到了现在画妖娆站着的地方,再往前也就是长廊的另一端就是护城河引出来的一个小湖,倒也是别致,画妖娆倒是喜欢的。 走近了,坐在长廊尽头的石凳上,命人将准备好的午膳摆在了石桌上,画妖娆猫着眼睛,看着站在湖边踢着石子着急的十皇子,心里一片灿烂,不知道这次这十皇子是受了谁的命来我这的了,然后开口唤了一声,“我这饭菜都已经上桌了,十皇子可是要站在这湖边继续吹会子凉风?” 听见画妖娆的呼唤,十皇子猛然的回过头来,看着画妖娆一很素色的长裙,坐在亭子的石凳上,托着腮帮这叫自己,就像好不容易看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样,向着画妖娆就跑了过来。 一下子跑到了画妖娆的面前,此时画妖娆一只手托着脑袋,睁着一双水灵的眼睛瞧着十皇子开口说道,“你这晌午的饭是在我这吃的,还是回你那吃?”这话说的好似已经相熟很久的朋友一般,好似完全忘记了之前他们只见过一次,且那一次还是剑拔弩张。 十皇子瞧着画妖娆,这一次再见到画妖娆与之前的那一次见到画妖娆感觉是不一样的,起初见到是不喜欢,再后来被画妖娆收拾了一顿以后哪里还敢乱来,对画妖娆多了些敬畏,现在,他看着眼前的这个白希的女子,脸色微微的泛起了红晕。 他看着眼前的女子,一双灵动的眼眸,懒散的摸样,一身素色绣花的长裙,头发随意的盘了一根木釵别在一边,此时她明明是慵懒的单手托着小脑袋,却又给人一种天然的妩媚之感,让人瞧了一眼,便收不住的视线,画妖娆不似任何他平日里见过的女子,他落了这一眼,却终究记进了心。 “你倒是吃还是不吃,傻站在那里做什么”,此时画妖娆已经提着筷子准备开餐了,画妖娆对着皇城的饭菜还是好奇的,想来这皇城的饭菜应该不会差。 被画妖娆这么一问,十皇子才反应过来,“啊,吃,怎么不吃了,我可是站在这等了好大一会子了,你自然是要管我饭的”,嘴上虽然说的这般的理直气壮的,坐下的时候心里却是一阵子的慌乱。 提着筷子,夹了一筷子的菜送进嘴里,刚咀嚼了几下,画妖娆的脸上微微露出了些异样。 十皇子夹了一筷子的菜也送进了嘴里,本来并不觉得饿,只是画妖娆问了,他一时之间直接开口说吃,可以当菜送进嘴里的时候,十皇子的味蕾一下子就被带动了起来,一筷子完事,之后又是一筷子,一边吃着,一边对着画妖娆说道,“看我,真是站着等你半会子饿了,整日里就吃在这皇城里,今天怎么了,这饭菜到你这里就成了美味了”。 无心的一句话,画妖娆听了浅笑,夹起一旁蒸屉里的小笼包,放进嘴里,嘴角的那笑便带了一分的凄苦,是一个味道,她猛然的回头,空旷的长廊里,依旧什么都没有,画妖娆清楚的知道,这整桌的菜哪里是御膳房做的,只怕是明晔华安排了人给送进来的,这一分的细心,几人能不感动,只是越感动就会觉得越凄苦了些。 桌上的饭菜不一会的功夫就下去了一大半,两人都已经是肚子里装的差不多了,现在还在收拾着残局,画妖娆一边夹着一棒子小炒肉,一边对着十皇子说道,“这饭也吃的差不多了,十皇子可是该说一说这来意了?” 十皇子本还是举着小碗喝着汤的时候,听画妖娆这么一问,冷不丁的,一口汤没咽下去,差一点给呛到,闷声的咳嗽了好几声,待咳嗽好了一些,十皇子才含糊的说道,“只是来看看你”,这句话说的只是他的心声,并不是其他人的。 听见十皇子的回答,画妖娆咯咯的笑了起来,“若是真如十皇子说的这般,那妖娆可是求之不得,待十皇子一会吃好喝好,咱俩倒是可以挑个鱼竿去这湖边去钓一钓鱼,晒一晒这下午的太阳,悠哉的很”。 听着画妖娆这么说,十皇子一下子脸色微微变了,抬眼小心的瞄了一眼画妖娆,他来画妖娆这里,虽然心里是想来看画妖娆的,只是还有别些人的一些事也一并让他带来了。 看着十皇子为难的摸样,画妖娆咯咯的笑了起来,笑的灿烂明媚,开口对着十皇子说道,“别憋着了,说道,是二王爷让你给我带话了,还是别的什么人让你给我带话了?”画妖娆心里自然是明白,现在自己的这个身份,许世民是不会轻易来跟自己见面的,不过自己昨天突然闹得这么一出,估计这位爷早就气的要掀房掀瓦了,十皇子来,自然是来传话的了。 看着画妖娆一双灵动的眼睛,十皇子就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一眼,耷拉着脑袋,声低沉的说道,“我来,皇兄的确是有话让我带给你”,说到这里十皇子小心的瞄了一眼画妖娆,看着画妖娆依旧是单手托着小脑袋,一双筷子含在嘴巴角,眼睛却瞄向了湖边,画妖娆间十皇子半天也没说话,开口说道,“你说便是,我听着呢”。 “皇兄让我问你一句,现在这样的局面可是你想要的?”十皇子问的小心。 画妖娆浅笑,许世民话里的意思画妖娆自然是明白的,瞧着湖面上波光粼粼,风景大好的摸样,画妖娆开口说道,“救五皇子我势在必行,只是未料到成了现在的局面”。 听了画妖娆的话,十皇子心里的石头也是落下了,着急的开口说道,“皇兄还问你,可是想离开这皇城?” 整个下午,画妖娆都和十皇子两个人都懒洋洋的躺在湖边的睡椅上,窝着钓鱼,鱼儿上钩了,身边的侍女就会轻轻唤一声,他们便起来收鱼,待收完鱼,重新布好了鱼钩,又重新卧回了睡椅,这中间,画妖娆是真的卧下了便睡着了,十皇子却一直只是陪着,不出声,假装也在睡的摸样,眼睛却一直的看着睡着的画妖娆。 一直到快黄昏的时候,传旨的太监才从急速的跑来,着急忙慌的给两人行了礼,便报起了话,“姑娘,请吧,皇上乾清殿里等着姑娘呢”。 画妖娆打了个哈欠,起了身,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瞄了一眼鱼筐里的鱼,很是满意,她自然是知道,这鱼筐里有不少的鱼是十皇子替她捞上来的,自己这半下午可睡得很是香甜的,中午起来的时候头还是疼的,现在这会子倒是神清气爽的,只怕中午这顿饭起到了不小的解酒作用。 “姑娘,快些子吧,皇上那边可是着急的等着呢”,传旨的小太监看着画妖娆一点都没有着急的意思,又催促着。 “催什么催,没见着姑娘这不都起来了嘛,没长眼的东西”,听见小太监又在催促,十皇子很是不悦的说道。 看着十皇子一下子摆起了主子的架子,画妖娆咯咯的就笑了起来,伸了一只手拍在了十皇子的手臂上,“这样看你,还有点正经主子的样呀”,说完,画妖娆咯咯的又笑了起来。 看着画妖娆咯咯的笑,十皇子也被感染的笑了起来,瞄了一眼画妖娆拍在自己胳膊上的手,一下子就来了精气神,对着画妖娆说道,“走吧,我送你去过去”。 一路走过来,十皇子都在跟着画妖娆讲着左右的宫殿都是住着谁,一路走下来,倒是也不觉得累,快走到乾清殿的时候,十皇子才停下了脚步,开口说道,“我便送你到这里吧”,说着,转过身对着传旨的小太监说道,“糊涂东西,仔细候着姑娘,传话下去,都一个个睁大了眼睛看仔细了,怠慢了一点,我要是知道了,仔细你们的皮”。 “是是是,十皇子的吩咐我们哪里敢有一分的怠慢,一定仔细着当差”,小太监一听见十皇子的话,立马唯唯诺诺的回答道,这十皇子哪里是他敢得罪的。 “得了,得了,你快走吧”,看着十皇子又在那里摆起了主子的架子,画妖娆转过身就要走,刚要走,突然想起一件事,又转了回来,拉着十皇子的衣袖走到了一边,开口问道,“我问你一件事,你仔细着回答我,不能有一句是说谎的”。 “你问便是,我定是一句不假的告诉你”,十皇子回答道。 “今日,你到我这来,可都有谁知道?”画妖娆心里一直有个疑问,还是想问出来。 “只有二王兄和我母妃知道”..... 画妖娆走进乾清殿的时候,皇上正在专心的批着奏章,画妖娆走进来皇上也未抬起头来,站在一旁的德公公给了画妖娆一个眼神,示意让她在旁边静候。 画妖娆瞄了一眼皇上紧皱的眉头,悄悄的走到了一旁的卧榻上,看着卧榻的小桌上摆放着各式的糕点,瞧着摸样倒是很有胃口,索性就爬上了卧榻,单手托着小脑袋,拿起了一个玫瑰酥放进嘴里。 皇上抬起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画妖娆懒洋洋的趴在卧榻的小木桌上,伸了小手捏起一块绿豆糕瞄了一眼以后送进自己的嘴里,尝了一口,吧嗒了一下嘴巴,好不容易表情舒缓了一些,斗着嘴巴,眼睛已经在盘子里寻摸着下一个猎物了,看着画妖娆懒洋洋的像只猫一样的摸样,皇上浅笑着放下手中的奏章,开口说道,“朕这的糕点可还合你的胃口?” 画妖娆看见皇上终于抬起头来了,拍了拍手上的糕点,吧唧着嘴巴说道,“老爷子,您这皇宫里的糖不要钱呀,太甜了一点,您以后少吃点吧,老年人吃多了糖不好”。 “大胆,皇上面前也这般的口无遮拦”,站在身后的德公公听了画妖娆的话,应声的说道。 “无碍的,朕就喜欢这丫头的脾性,随着她便是”,皇上听着画妖娆的话,脸上露出安详的笑意,就像个普通的老者一般。 “这些糕点都是德妃娘娘亲手做的,今早给皇上送过来的”,德公公给了画妖娆一个眼神,提点的说道,其实内心里,德公公也是很喜欢画妖娆的,只是在这皇宫里,说哪句话都得警醒着,这丫头水太浅,若不提醒着,说不定迈了哪一步就栽进去了。 听了德公公的话,画妖娆虽然不知道这个德妃娘娘是何须人,但是看着德公公给自己的那一眼,画妖娆就明了了,这个德妃定是在这后宫地位很稳的,感激的看了德公公一眼,小脑袋瓜一转,瞄了一眼那些糕点,撇了撇嘴,心里暗自的说道,看来这皇宫里的东西以后是不能乱吃的,这话也不能乱说,指不定一句说不好自己的小命就给埋在这皇宫里凄惨了点。 皇上看着画妖娆一副受委屈的摸样,自己吧嗒着小嘴巴,浅笑着抬头看了一眼身后站着的德公公,那眼神分明是在说,你看朕都没有说她,她倒是先委屈起来了,继而皇上脸上的笑意更加浓重了一分,只笑不语。 画妖娆怏怏的抬眼看着皇上,单手托着自己的小脑袋,开口说道,“皇上老爷子,您叫小女子来是要做啥子?” “朕晚上有一场晚宴设在了广陵园里,群臣同贺,你算是有功之人,你陪着朕一起过去”,皇上浅笑着说道,他已经决定了在这场晚宴上正式的将画妖娆推向国师这个位置。 “奥”,画妖娆满不在意的应了一声,单手托着头,红润的嘴唇微微的撅着,手里摆弄着桌子上搁置的一把扇子,好像皇上刚才只是在跟她说一件小事一般。 皇上看着画妖娆一脸怏怏不在意的摸样,倒是好奇了起来,微微挑了一下眉头,浅笑着的看了一眼德公公,那眼神分明是在说,这丫头不知道肚子里又说什么坏话呢。 画妖娆此时心里已经排山倒海开始爆粗了,奶奶的,又给我挖个坑让我跳,这不就是把我推上风口浪尖嘛....... -本章完结- 第二百一十八章 纠结 就在画妖娆内心一阵子狂乱吐槽的时候,门口的小太监来报,“启禀皇上,侯爷带到了”。 “让他进来吧”,皇上浅笑的看着画妖娆别扭的小摸样,就知道这丫头心里是不乐意的。 皇上的话落,门口的小太监就领进来一个身穿缎色青袍的男子,来人进来站在皇上面前,并未直接跪下,而是向着皇上只作了揖,开口说道,“皇上”。 画妖娆,本来是没什么心情看来人的,她自是听见了小太监的来报,也知道有人进来了,不过她依旧是泱泱的摸样,眼睛瞄着桌子上的一块糕点,看着卖相挺不错,正在考虑要不要再吃一块的时候,就听见了来人的这一声,她猛然间整个人侧过头看,光看着这个人的背影,画妖娆都清楚的知道背对着自己的这个男人是谁,她微微皱起了眉头,为什么明晔华会站在这里。 对于明晔华的种种行为,皇上并未表现出任何的不悦,反倒是有些激动的开口说道,“朕听说你之前有腿疾,才治好不就,怕你这腿还是不利索,以后你常在宫里行走,朕就免了你向着所有人的礼节”。 我去,画妖娆一听,本来还在纠结着这块糕点是吃还是不吃,一听完皇上的话,画妖娆果断的一只手伸向了那块卖相不错的糕点上,手还没碰到那块糕点的时候,猛然间只感觉一记眼睛直直的就射了过来,画妖娆抬起头,看见明晔华依旧安好的站在那里,她内心暗暗的对自己说,错觉错觉,一定是错觉,不行我得吃块糕点压压惊。 画妖娆拿起糕点,送进自己的嘴里,心里开始排山倒海的吐槽了,我去,这明晔华到底是给皇上老爷子使了多少的好处,怎么让老爷子一下子就这么慈眉善目的,一边啃着手里的糕点,一边细细的瞄着皇上跟明晔华。 “多谢皇上的恩典”,说着,弯身又像皇上行了个礼,行完礼,明晔华突然转过身,一双眼眸直直的看向了画妖娆,此时画妖娆双腿盘着坐在软榻上,一只手支撑着小脑袋,另一只手正在摸索着去拿刚才吃的那块糕点,尝过一块,味道倒还是不错,想着无事,再吃一块,结果手还没碰到糕点,一记直晃晃的目光就盯了过来,她一抬头,就对上了明晔华的目光,心虚的立马就低下了头。 “皇上应该也挺传闻说过,在下自小就有腿疾,不能于行,一直都坐在轮椅上”,明晔华缓缓的说道,停顿了一下,瞄着画妖娆的那只小手又不安分的去摸糕点了,声音微微往上提了一分,开口说道,“说到我这腿疾治好,那多亏了我遇着了位好大夫”。 果然画妖娆听完这句话,那只不安分的小手果断的停止了前进,只听下一秒皇上便问道,“奥,是哪位大夫治好了华儿,朕一定重赏他”。 “说起来,倒也是巧,治好在下腿疾的和治好五皇子病的竟然是同一个人”,明晔华开口说道。 此时画妖娆微微低着头,心里无数声的咆哮,这丫怎么就阴魂不散呀。 皇上看向画妖娆的时候,一脸的不可思议,伸了手指着画妖娆开口说道,“你说的是这丫头?” “自然”,明晔华侧着身看着画妖娆,眼眸里也落了一抹的柔情,说话的声音里也含带了些许的温柔,继而开口对着画妖娆说道,“好久不见了”。 画妖娆抬起眼,狠狠的对着明晔华翻了一个白眼,里都不想理明晔华,这丫现在说谎都没一点的不自然,明明昨晚才见过,说不定下午的时候也见过,怎么就好久不见了。 就在这时,听见皇上爽朗的笑声,皇上此时激动的站起身,踱着步子走到画妖娆的面前,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奇怪表情的丫头,开口说道,“没想到你这丫头还治好了华儿的腿疾,倒是朕小看了你”,说着皇上的眼眸里落了无尽的慈爱,就像是一个老者看着自己的子孙一般。 画妖娆看着皇上都这么高兴了,陪着苦笑说道,“意外,意外”,心里开始念叨着,人家的那腿,哪是我治好的,一想到关于明晔华腿的事情,画妖娆恶狠狠的趁着皇上不注意又瞪了明晔华一眼,她就不明白了,这丫心里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 “说吧,这次,丫头你想要社呢么赏赐?”皇上高兴的看了一眼站着笔直,现在脸上也有了些自然的明晔华,嘴角上的笑意更浓了些。 一听赏赐,本来还在跑神的画妖娆立马就把灵魂给招了回来,开口说道,“金子,银子,多多益善”。 听完画妖娆的回答,皇上止不住的朗声大笑,“人家姑娘若听说有赏赐,指定了推脱着,最后要些珠宝玉石,锦布华服,你这丫头倒是好,一说要赏你,张口闭口的就是银子银子”。 “不然呢,老爷子,你说的那些珠宝玉石,锦布华服,都能用银子买到嘛,再说了我也不好这些,给了我也白费”,说道这里的时候画妖娆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猛地抬起头来,对着皇上说道,“老爷子,我不要银子了”。 “奥?”皇上一听画妖娆不要银子了,想着这丫头又要些社呢么稀罕东西了。 “我要银票,对了皇上,之前你赏我的万金,能不能也折成银票给我呀,万两的黄金我还得搬出宫,带出去太招眼了,您还是直接给我银票吧,这样我也少被打劫些”,画妖娆想起以后终究是要走的,身上还是带着银票合适。 听完画妖娆的话,皇上哈哈的大笑起来,“你这丫头,真是钻进钱眼里出不来了”,皇上摇着头,满嘴的笑意。 就在这时,门外的小太监站在门口来报,“启禀皇上,礼盒到了”,说完就端着一个托盘走到了皇上的面前,跪倒在地。 皇上伸手将礼盒上盖着的布给拿了下来,掀开以后,一件丹红的长裙便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皇上浅笑的侧过头去看画妖娆,开口说道,“丫头,这可是朕让制衣局连夜给你赶出来的长裙,去试试合不合身,可是喜欢?” 画妖娆瞄了一眼那艳红的长裙,眼睛瞄了一眼皇上,到底这老爷子打的什么主意呢,今晚..... 陪在皇上的左边,画妖娆不时的瞄一眼同样站在皇上身边的明晔华,左思右想都想不明白,今晚都是什么情况,她记得,刚才明晔华进来之前,小太监来报,说是“侯爷来了”,明晔华怎么就成了侯爷了,还有就是皇上对明晔华的态度是不是太好了一点? 这就更让画妖娆想不明白了,皇上不仅免了明晔华在宫中的各种行礼,这一声声的“华儿”叫的,还有皇上看着明晔华的那种慈爱的眼神,画妖娆着实是想不明白,这明晔华到底是给皇上老爷子下了什么*药,让皇上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们之间到底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画妖娆光想着这个问题了,不知不觉就已经走到了广陵园,一进广陵园,一声高亢的叫声唤回了画妖娆的注意力,只听见站在路边的侍卫高声的叫道,“皇上驾到”,然后紧接着便是群臣跪拜,齐呼万岁。 环顾了一下四周,看着这黑压压跪倒一片的群臣和家属,画妖娆心里就明白了这场宴会的规模怕是不会小,这更让画妖娆心里泛起了奇怪,她的直觉告诉自己,今晚怕肯定会有什么大事情要发生。 落座之后,皇上开始了长篇的演讲,自然也向着众人介绍了刚被封为国师的画妖娆,还有刚刚找到的侯爷明晔华,按照皇上的意思是,明晔华本是皇上少时结拜兄弟的儿子,后来他这位结拜兄弟为了救自己而死了,而明晔华也被他母亲寄养在了明府,也是近些日子机缘巧合皇上才找到明晔华,为了感念当年为了救自己而死的兄弟,皇上破格封为明晔华为第一个外姓侯爷,赏赐了许多金银田地。 底下的群臣们都鸦雀无声的听着皇上发表着讲话,坐在皇上左边不远处,二王爷许世民打皇上一进来,一双眼眸就油走在明晔华的身上,关于明晔华被封为侯爷的事他也是在皇上进来前一小会刚知道的,对于这件事,许世民心里可是谨慎的很,紧皱着眉头。 听着皇上说的这些故事,画妖娆懒洋洋端起小桌上的茶杯,薄薄的喝了一口,觉得实在是无聊了点,皇上嘴上说的这套言辞自然是一句真话都没有,这和之前知道的明晔华的身世完全都不能吻合,皇上这样说不过是找个理由罢了,画妖娆应用光瞄了一眼明晔华,看着明晔华此时也是举着茶杯,薄薄的在品着茶,知道画妖娆在看自己,回过头,回望了画妖娆一眼,画妖娆果断的别过小脑袋,装作若无其事的正在看别的地方,明晔华看着画妖娆的摸样,一抹浅笑挂上嘴角。 就在明晔华浅笑着看着画妖娆的时候,一束目光从人群中射了过来,明晔华皱着眉头,向着那束目光看去,结果,人群中什么都没有发现,他的眉头紧皱着,这样的日子,他怎么也过来了,莫不是知道了什么,一有这种猜想,明晔华心里咯噔的一声,目光在人群里找了一圈又一圈也没有找到那个人的身影。 明晔华想到了什么,一双眼眸猛然的看向了紧挨着坐在自己下面的许世民,一时之间,四目相望,无形中的无数的压力排山倒海的逼来,此时他们两个人只怕在对方的眼里都是刺眼的。 明晔华万万也没有想到许世民会走这一步,日前是他太高估了这个人的人品。 许世民万万也没有想到明晔华有一天会坐比自己高的位置上,这个人只怕是自己小看了。 就在这个时候,刚好皇上致辞完毕,皇上举杯,群臣都站了起来,跟着举杯,一时之间两人的视线被突然站起的人群给隔开了,两人这才都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跟着举着举杯站了起来。 待杯落,晚宴才算是正式开始,声乐演奏,舞姬起舞,酒菜也一应的上桌,画妖娆看着一道又一道摆在自己小桌上的菜肴,举着筷子夹了两棒,味道平平,并没有特别的合口,一下子画妖娆就失了胃口,再加上这会子肚子有些隐隐的疼,没什么兴趣的放下了筷子,怏怏的看着台下的舞姬跳着不知名的曲子,突然有些像月玦了,好些日子没有见到她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还有重华这丫的,也不知道当她听见自己被封为国师的时候是什么反应,估计不会有什么太好的反应。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上菜的丫头走到了画妖娆的面前,将一盘子的白斩鸡放在了画妖娆的面前,低声的在画妖娆的耳边说道,“小主子,有人托我给您带一句话,今晚,您只管在这吃好喝好看好便是,不要多说一句话,旁的人说了什么你也全然不要放在心上便是”。 画妖娆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丫头,眉头微微的皱着,开口问道,“是何人托你来跟我带的信?” 小丫头浅笑着,端了托盘便离开了,只留给画妖娆一个背影,画妖娆紧皱着眉头,这是在告诫自己嘛,可是,会是谁想要提醒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在画妖娆的心里,第一个出现的人是明晔华,一想这,画妖娆的视线猛然的看向了明晔华,此时明晔华正举着酒杯隔空向着下面敬了一下,然后举起酒杯仰头将酒盏里的酒水一饮而尽,画妖娆按照明晔华看向的方向看去,此时刚好也有一个人正隔空举着酒杯,也是一仰头,将杯盏中的酒一饮而尽,可是看见这个人的时候,画妖娆的眉头更是皱了一分,手里攥着的筷子差点被画妖娆给攥折了。 画妖娆看见举杯的人是个女子,一身的锦衣,比今日自己穿的这套华服可谓是一点都不差,翠绿色绣了花纹的长裙,头发被梳成了云鬓型,头上插着一只牡丹盛开的花型吊链金钗,白希的皮肤,一双明亮的眼眸里带着倔强,嘴巴小巧,妆容精致,这般通身的装扮气质,肯定是位朝中重臣的女儿了,这位女子比起其他同坐在边上的女子,她想的格外的明亮照人,尤其是她眉眼里的那份倔强,让画妖娆看了一眼就觉得眼熟,自己好像记过这个女子, 而此时这位女子正在目光灼热的看着明晔华,那双温润的眼眸里落了无尽的爱慕,因为喝了酒的关系,脸上微微露着些红晕,画妖娆怎么看都觉得刺眼。 画妖娆伸了手提起一直摆在旁边的酒壶,连倒进酒杯画妖娆都觉得费劲,直接仰头提着酒壶便咕咚咕咚的饮了好几大口,再放下酒壶的时候,画妖娆的脸上已然微微的泛起了些许的红晕。 她放下手中的酒壶,一双眼眸深深的看着台下坐着的那位姑娘,那位姑娘好像感受到了画妖娆的目光,同时也看了过来,一时之间,四目相撞,台下的姑娘嘴角划过一丝浅薄的嘲笑,放下手中的酒盏,站起身来,走到大殿之上,对着皇上行了一礼。 皇上本来还是看着台下的表演,看着走上前的丫头,眉头微微的挑了一下,“白家丫头,你这是?” “启禀皇上,小女听闻国师才貌双全,今日得见国师的貌,果真是美若天仙,只是还不知道这国师的才情可如传闻一般”,她的嘴角微微的一挑,浅笑着瞄了一眼画妖娆,那笑意明显的是在嘲笑画妖娆。 听着台下白家丫头的话,皇上的脸上微微的露出了些许的不快,在皇上的眼里可是很喜欢画妖娆,拿着画妖娆当做自己的孩子一般,若是别人说你家孩子不好,肯定心里会很不舒服的,可是碍于这白家丫头的身份,皇上只得开口说道,“那你这丫头是想怎么?” “家父自幼就教小女作画,家父说这女子若是能画笔如流,定是性情格外好的,今日正式良辰美景的大好时间,不如让我与国师分别作画一幅,记录下此情此景,千秋万代”。 听着最后一句“千秋万代”,皇上哈哈的大笑起来,刚才不悦的情绪一下子就缓解了,眼睛向着身边坐着的画妖娆看了一眼,心里想着这丫头不知道可是会作画,若是不会作画,只怕一会下不了台,想到这里,皇上开口准备找个理由给推脱掉。 就在这个时候,画妖娆猛然的站了起来,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画妖娆的身上,画妖娆并不在意,移着步子向前走去,身后的红纱随着风轻轻的舞动了起来,“不知这位姑娘的芳名?” “白若妍”,站在台下的姑娘报上了自己的芳名,一双眼眸细细的在打量着画妖娆。 一听到白若妍的名字,画妖娆的脑海里突然就闪现出来阎冢昨天晚上对自己说那句话,“百年百家”,画妖娆的眉头轻轻的挑了一下,嘴角上划过一丝的笑意,本来以为还得些时间才会遇着,没想到现在就见着了,仙族后裔。 其实画妖娆在晚宴刚一开始的时候,就觉得周围有什么怪怪的,画妖娆本是就是比较敏感,再加上她的第六感很是准,画妖娆警觉的先将自己的左手食指咬破了一个小口子,然后动了些手脚,让自己的灵气一点点的外泄,慢慢的在周围寻着有没有任何灵气的波动。 现在画妖娆缓缓的靠近白若妍,自己左手上的灵气的波动感越来越强烈,画妖娆知道她肯定和着百年百家有些关系。 站在白若妍的面前,画妖娆浅笑了一下,这笑意空灵的让人感觉不真实,然后转了身对着皇上说道,“皇上,小女也是许久不作画了,手生了些,看着这般大好的月夜不如让小女给皇上作画一幅可好?” 皇上一听画妖娆的话,自然是明白她是胸有成竹,朗声的笑道,“许,良辰美景,你二人随心画些景便是,只当是助兴了,来人,备纸墨笔砚”。 一小会子的功夫,两张桌子已经整齐的在大殿上摆好了,纸墨笔砚一应俱全,大张的宣纸也已经摆好了,只等着二人提笔作画。 画妖娆走到木桌前,提着红袖刚想去拿画笔,站在一旁的白若妍突然开了口,“既然是助兴,自然是有些赌头最好了,不如我们做个小赌可好?” “不知白姑娘是想赌什么?”画妖娆知道这白若妍开口要跟自己比画自然是为了别的,只是不知道她这葫芦里面究竟是卖了什么药。 “不如,我们分别作画,一会让皇上来评一评谁画的好论出个输赢,输的一方,一会子跳一曲舞算作惩罚,助助兴可好?”白若妍的一双眼眸里划过一丝的狡黠。 “既然白姑娘都已经开了口,我岂能不答应”,画妖娆看着白若妍此时的摸样,心里盘算着,是这作画上有阴谋呢,还是一会输了的跳舞有埋伏呢? 说罢,几乎同时,两个人都提了画笔,开始作画。 画妖娆左右试探着,周围的灵气波动已经停止了,此时画妖娆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她心里盘算着,莫不是白若妍打算着自己作画输了,等着在自己跳舞的时候下些什么手脚,一想到这里,画妖娆更觉得自己的这幅画可是要仔细认真的画,索性收了所有的思绪,集中精力在作画上。 此时微风徐徐,缓缓的吹动着画妖娆身上的红纱千丝万缕般的飘动,一郎明月下,一抹孤影站在夜月下安静的做着画,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是多余的,只剩下这样一个孤影静然而处,美的绝尘,美的惊世。 待笔落,画妖娆缓缓的将画笔放下,看着画纸上的画,画妖娆满意的浅笑着,若说别的画妖娆可不敢说在行,若说作画,画妖娆可是信心满满的,因着自己的这个行当,整日里不是画符咒,就是画些小人小鬼什么的,师傅可是从小就训练自己的作画的本领,画妖娆作画可以说是又快又像,一眼就能抓住一件事物的精髓。 当白若妍的画笔也落定,德公公命了身边的几个小太监仔细着将二人所作的画抬到了皇上的面前,等着给皇上过目。 最先皇上看的是白若妍的画,白若妍画的是宴会上皇上的右手边的一角,画的正中间依旧是高坐着的皇上,紧接着便是坐在皇上右手边的明晔华,再往下便是二王爷,再往下便是一些群臣,每一个人物的画像都是栩栩如生,目光传神,皇上看后高声的说道,“好,白家丫头,你这画作的甚是传神”。 “多谢皇上夸奖”,听见皇上的夸奖,白若妍向着皇上行了一礼。 看过了白若妍的作画,几个小太监缓缓的又将画妖娆所作的画仔细着举到了皇上面前,只一眼,这幅画太让人震撼了。 -本章完结- 第二百一十九章 好画 所有看过这副画的人都被画妖娆画的这幅画上的场景给震惊到,只见大幅的场景画上,连着画妖娆和白若妍作画这一部分,画妖娆都将其画进了画中,画中每个人外貌的特点,以及每个人的神态,画妖娆都抓住了精髓,可谓是落笔精准,栩栩如生,连着微风吹动了自己的红纱飘舞的摸样,画妖娆都画进了画中。 皇上一开始看见画妖娆这副画的时候,止不住的赞叹道,“妙哉妙哉,这画画的,只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人”,可是看到后面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暮然的就变了,他猛然的抬起头来看着画妖娆,眼深变得复杂起来。 画妖娆画完画,整个人都像是抽空了一般,身体有些发晃,下意识的手扶着木桌,只感觉头也是晕飘飘的,眼皮沉沉的,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 坐在高台上的明晔华自然是看出了画妖娆的异常,看着画妖娆的摸样,只怕是喝多了,他侧头瞄了一眼画妖娆吃饭的木桌,看见木桌上摆放着的酒壶,他的眉头紧皱了起来,再看皇上此时正看着画妖娆,那双眼眸里的复杂且深邃,明晔华心里明白,这场局早就是人计划好的,只等着画妖娆来跳,可是明晔华有一点始终都不明白,画妖娆画的那幅画,他刚才也看过了,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刚才皇上还在夸赞这副画,此刻为什么眼神复杂深邃,神情也紧张了许多,到底是哪里不对了呢? 皇上一直都在看着画妖娆,看着她有些站不住脚的摸样,看着她困得迷迷糊糊的,看样子就是喝多了,酒劲上来了,皇上微微侧了侧头对着身边一直站着的德公公说道,“我看这丫头怕是贪杯不胜酒力喝多了些,这会子酒劲上来了,你叫个伶俐的宫女过去把她扶到后面去,送她回她的寝宫”。 “喏”,德公公应声回答道,然后便去后面吩咐了人,找了个机灵的宫女。 就在这时,皇上突然站起来,开口说道,“两个丫头作的画都可谓是巧夺天工,美轮美奂,朕瞧了,只怕是国师的画技更胜一筹”,不论是论画的宽幅,还是论作画的精致,画妖娆本就更胜一筹。 “我刚才看见姐姐作画,也是吃了一惊,若妍自叹技不如人,输的心服口服,一会便做上一舞算是给众位助助兴了”,白若妍丝毫没把输了当回事,好似一点也不意外,反倒是更加积极热情高涨。 看着白若妍的反应,皇上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开口说道,“将两幅画传下去吧,让众爱卿也一睹为快”,说话间,德公公吩咐了拿画的小太监举着画向下走去。 趁着众人都在围观画妖娆和白若妍两幅画的空档,一个小宫女悄无声息的扶了画妖娆回了自己的寝宫休息。 此时皇上高高的坐在皇位上,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心里已经翻江倒海了一般,当真是这个丫头,怎么会这么巧,是巧合,还是真如预言里说的那般,一想起帝师多年前占卜的那个预言,皇上的眉头皱了又松开了,松开了又皱紧了。 画妖娆的这一觉,因着无人来吵她,她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她不知道在她睡着的这些时间里,一切都瞬息万变的转换了,即将来临的她是否能承受的住呢? 昨晚的宴会上,画妖娆离席以后,明晔华不放心,找了个借口便闪了人,一个闪身就来到了画妖娆的房间里,看着小宫女扶着画妖娆到了她的寝宫,明晔华也跟了进去。 明晔华出现的时候,小宫女正扶着画妖娆坐下,明晔华一个晃身出现在门口,小宫女看见明晔华的身影,恭敬的叫道,“主上”。 “鬼魅你下去吧,就说德公公留你在这当差”,明晔华对着扶着画妖娆的小宫女说道。 “是,主上”,小宫女扶着画妖娆躺下,就要起身离开。 “你可有发现今天酒宴上有何不对劲的地方?”一想起宴会上的总总,明晔华心里就觉得不舒服,当时一轮轮的达官向着自己敬酒,他一时之间分了心,竟没看好画妖娆,让人钻了空子。 鬼魅跪在地上,恭敬的回答道,“有一个宫女端着酒盏靠近过夫人,我当时离得并不是太远,听见那个宫女对夫人说,‘小主子,有人托我给您带一句话,今晚,您只管在这吃好喝好看好便是,不要多说一句话,旁的人说了什么你也全然不要放在心上便是’,然后我就看见夫人看向了主上”。 听完鬼魅的回答,明晔华一瞬间就明白了,手上一个使劲,握成了拳头,他心里明白,今晚的所有只怕都是许世民一手策划好的,是他低估了他的野心。 “夜游”,明晔华开口叫道,就在明晔华刚一叫完,夜游的身影就如同鬼魅一般的出现在明晔华的面前,夜游跪倒在地,恭敬的给明晔华行了一礼,开口说道,“主上,已经查到了”。 “说”,明晔华一听到夜游说查到了,一双眉头轻轻挑了起来。 “多年前,帝师给皇上占卜过一次,预言说,终会有一个姑娘出现,她便是天下乾坤的主宰,当时留给皇上了一句预言”,宴会的时候,当皇上看见画妖娆的眼神有些不对劲的时候,明晔华的一个眼神,夜游就去查了这件事。 “什么预言?”此时,明晔华相信皇上看画妖娆的眼神这般的复杂,只怕是将这个预言与画妖娆联系在了一起。 “四星阵木,明月朗明,宴席作画,红纱漫天,一画定乾坤”,夜游将打听到的一字不差的说与明晔华。 此时明晔华终于明白,皇上刚开始看到画妖娆的话本是连连称赞,后来为何眼神如此复杂,只怕他是想起了这多年的预言,这与预言上的所有都应验了,明晔华看过画妖娆的画,画妖娆画画喜欢将咯咯细节都画的仔细,所以,一轮朗月,四颗阵木星这些天上的景也都一应的画到了画中,因着一直是微风阵阵,所以画妖娆画的自己身后的拖地红纱都是飘舞起来的,真真是一句不差的全都在画中应验了,可是为什么许世民会在这个时候走这步棋呢? 明晔华一个闪身,整个人就已经落在了画妖娆的床前,他弯身坐在床边,然后伸手将画妖娆抱进自己的怀里,看着画妖娆微微皱着的眉头,想来是酒劲还没有消的原因,明晔华思量了一下,对着夜游说道,“去查一下,许世民跟那个白若妍是什么关系”,他可不相信今天发生的总总都只是巧合,一切都是人为。 或者说整个晚宴都是一个局,只是明晔华还有些弄不明白,弄这么大的一个局,许世民到底是想要什么,目的在哪里。 “是”,夜游得了命令,立马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跪在一边的鬼魅,瞧着这个场景,立马也起身,快步的出了房间。 明晔华看着怀里躺着的画妖娆,看着她睡得并不是太安稳的摸样,伸了手轻轻的给画妖娆换了一个稍微舒服的姿势,这一换不要紧,轻微的晃荡让本就睡的不太安稳的画妖娆的眉头更是紧皱了起来,她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抬头瞄着明晔华的一张脸,嘴角就浅笑了起来,伸了一只小手摩梭着明晔华的脸颊。 明晔华怎么也没想到画妖娆会醒过来,可是当画妖娆的小手伸过来摩梭着自己的脸颊的时候,明晔华也浅笑了起来,这把温良的感觉,他和她这样举目相望,安静的好似时光都停止在了这一刻。 “这一次,你怎么没消失不见?”画妖娆喃语着说道,因着酒劲上来的原因,画妖娆说的话囫囵着,让人听不明白。 明晔华浅笑着,伸了一只手轻轻的抚上画妖娆的脸颊,那般的小心翼翼,轻柔的触摸,也只是触摸了一下,一只手便收了回来,轻声的对着画妖娆说道,“娆儿,你日后可是会怪我?” 说完这句话,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沉默不语了,两个人都静默的看着对方,嘴角都挂着浅笑,温良的月夜里,飘荡了多少的含情脉脉。 最后明晔华还是伸了一只手指,轻轻的点在了画妖娆的眉心处,当手指触碰到画妖娆的眉心处以后,画妖娆便安然的睡着了,这一次画妖娆睡的安稳了许多,窝在明晔华的怀里,好似个孩子一般的睡得安然。 看着画妖娆睡熟了,明晔华的一双眉头紧皱了起来,今天晚上发生的所有的事情,明晔华都有些始料未及,明晔华之所以进宫就是怕着以画妖娆的心性,不知道要惹多少的事,有个身份,多少在皇宫里行走方便些,可是看在发生的事情倒是出乎了他的安排。 明晔华对于那个预言,倒是一点没什么意外,他心里清楚所谓的帝师,便是白家的现任族长白启明,白家是明晔华在这皇城里唯一忌惮着的,百年白家的这句名号当真不是白叫的,这白家本就是仙族后裔,而且难得的是,他们这一支脉到现在还能保存着良好的仙族仙脉,并且白家有一样东西,也是明晔华一直忌惮着的东西,就是仙族白雀脉,这可是白家的镇族之宝,妖魔鬼怪,无一不得退避三舍,现在明晔华也处于大限将近,一直都托着,若是碰着了这个东西,这怕自己也是很难脱身,保不齐会丧命在此。 这也就是明晔华最大的秘密,人有人的大限,仙有仙的大限,即便是妖魔鬼怪也有妖魔鬼怪的大限,只是人的大限,是生死轮回,地府里走上一遭,重新再投胎转世罢了,而一般仙魔妖鬼的大限要比人的大限要痛苦的多,要受极刑之处,若是一个不小心就会灰飞烟灭,即便是过了这极刑之处,身体也会有所改变,从小到大再走上这么一遭,实际上明晔华的大限也是将近,无耐他实在是放心不下画妖娆一个人在人间,只得用了逆天的法子,强迫大限之期退后,即便如此,他在人间逗留的时间越长,便会对他的损伤越大。 深呼了一口气,看着怀里的小人,明晔华只觉得,这前世里欠着她的注定了今世都要还她的,关于夜游说的预言,明晔华倒是并不意外,他本身也是善占卜的,且卦卦精准,没有丝毫的差,只是他有一点弄不明白,所谓天机不可泄露这句话可不是白说的,凡事这些善占卜之人,其实占卜的结果若是窥视了天机,定然都是不能说的,若是说了只怕会有损寿命,或者更甚。 这白家本就是仙族,且历代族长都是王朝的占卜师,因着为每代帝王占卜,都是破了天机,所以每一届的族长大都活不过四十,便驾鹤西去,只是这一代的白家族长,也就是现在王朝的占卜师已经年过六十,却依然健在,每五年会来王朝,给皇上占上一卦,且以明晔华掌握的线索上看,现任的白家族长白启明,可不算一个安分的人。 关于预言上所谓的“一画定乾坤”,这句预言说的便是画妖娆手里的那本“天下书”,当真是一画定乾坤。 关于天下书,这书本就是盘古开天留下的上古神器,灵气异常,有着改天换地的能量,而这天下书,前世本就是画妖娆的东西,这一世遇着了算是偶然也是必然,莫要看着这是小小的一本书,只怕是大罗神仙都未能为力,唯有画妖娆才能一画定乾坤。 这上古神器本就是开世世间混沌启蒙所留下的法宝,千万千来的日月精华,早就让这神器灵敏异常,出世便只会认准一个主人,再易主只怕是毫无可能,而这天下书,自开世以来,认下的第一个主人便是画妖娆的前世,只怕妖魔神仙都无可奈何,能画的了这天下书的就只有画妖娆一人。 现在明晔华心里当真是有些后悔当初走的这一步棋子,当初为了让许世民对画妖娆死心,明晔华才放出了画妖娆身上有天下书的这条消息,他本以为,至少这个秘密许世民会守口如瓶,一句都不会说出去,可是晚宴上,虽然气息渺然,可是明晔华还是发现了,在整个宴会开始的时候,有一种奇怪的气息存在,如果明晔华没猜错的话,今晚的晚宴上,白家族长,王朝的帝师,白启明来过,悄无声息的出现,又悄无声息的消失不见了。 后花园的一角,站着一位一身藏青的虎纹长袍,腰间系着白玉腰带的男子,而他身边站着一位身着翠绿色华服的女子,只听那女子轻柔的说道,“王爷,今晚可有看见若妍跳的那只凤凰百雀舞,那可是我新请了师傅排的,专门想跳给王爷看的”。 “恩”,站在松树一旁的许世民双手背在身后,抬着眼眸看着朗明的月,心里终究不是滋味,心里念着的是另一个人。 白若妍看着二王爷许世民一副心不在焉的摸样,心里自然明白这许世民心里只怕还在惦记着那只小狐狸精,思量了一下,浅笑嫣然,开口说道,“王爷,我阿玛说,这一次能找到天下书多亏了你的功劳,我阿玛听见了这个消息甚是欢喜,他让我给王爷带一句话,一切自是都可按照王爷的安排来,还说王爷当真是是帝王的心思,识的大局,阿玛还说,王爷之后的路,阿玛定当是多多相助的”,白若妍不相信,自己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许世民还会不高兴。 一听白若妍的这番话,许世民不禁打了一个冷战,这句话提醒着许世民,这场阴谋是自己主导的,且对付的人是自己心里一直想娶的妻,画妖娆,若是你知道真相,可是会怪我,恨我。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许世民安排的,明晔华当初放出的消息,也只是给许世民一人放的,也就是说,天下书在画妖娆身上这件事,只有画妖娆,明晔华和许世民三人知道,而这个消息是许世民亲自自己跟白家的族长,那个从小开始就提点着自己的黑衣人便就是白家的族长白启明,一直都在幕后,推动着自己一把,关于天下书的这件事,是他亲自将消息告诉了白启明,亲自设计了这么一个局,目的只有一个。 看着许世民依旧是不说话的静止站立在那,白若妍弄不清楚许世民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不过,看许世民的表情,心里多少有些不好受,白若妍自然明白,许世民这般怕是放不下那狐狸精,思量了一下,开口说道,“王爷莫要再惦念着姐姐了,刚才晚宴上我可是看的清楚,姐姐含情脉脉的看着坐在你之上的那个男子,那个男子也是深情款款的看着姐姐的,真是郎有情妾有意,王爷就莫要再想着了”。 “够了,若是没有别的事情,你先走吧”,许世民听到白若妍这么说,心里极度的不满起来,声音也变得低沉且严肃了许多。 听着许世民的低沉的话语,白若妍心里明白,这位爷只怕是真要急了,还是别惹得好,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明显是有作用的,至少刚才的那些话许世民当了真,当了真便好,白若妍知道现在可不是多说话的时候,开口对许世民说道,“天色已晚,王爷若是想在这静一静,若妍便不打扰了”,说话间,白若妍就转了身就要走。 走了几步,白若妍又走了回来,走到了许世民的身边,踮起脚尖,在许世民的耳边轻声的说道,“王爷,定是不能忘记和我阿玛的约定哟”。 白若妍走了好一会子,许世民一直都站在原地未动,他的心此刻都还未平息下来,他抬着头望着朗明的月夜,轻声的说道,“妖娆,若是有一天,你知道了真相,可是会恨我?” 所有浸提那发生的这一切都是许世民一手安排的,这样的安排,许世民不是没有犹豫过,甚至,他不止一次的质疑过,可是最终在画妖娆不辞而别的那一刻,他终究是下了这样的决定。 在起初知道画妖娆手里有天下书的时候,许世民第一时间就封锁了所有的消息,他不希望这个消息让任何知道,他是第一次真心的喜欢着一个人,想娶这个人为妻,所以,百般的挣扎,最后他最终还是舍不得一个她。 可是之后的总总,画妖娆待明晔华的不同,他不是看不出来,他感觉到了一股无名的压力,一种自己深爱的东西被别人要抢走的感觉充斥着自己,也就是这个时候,白若妍找到了自己,表达着对自己的爱慕之情。 对于这个女人,许世民略微不同了些,因着白若妍是白家的嫡长女,又是白启明的亲女儿,所以许世民自然是小心的对待着,不冷不热,不远不近,可是白若妍提出的筹码太有you惑力了,许世民不禁也是心动的,白若妍说过,只要许世民愿意娶她为妻,她便可以让阿玛帮着他完成大业,许世民是心里有无尽野心的人,他的野心不止在于登记称帝,他的野心还在那些无尽的疆土上,那些周边的国家上,他要成就自己的霸业,一统中原的霸业,所以白若妍给出的筹码太过有you惑力。 起初他是犹豫的,迈不出这一步,就在他终究要迈出那一步的时候,想要答应白若妍的时候,那天晚上宴请的时候,当他赶到看着画妖娆气息奄奄的摸样,他的心真的是揪的疼,他从未有过这样的疼痛感,当画妖娆对他说,“带我走的时候”,他内心里所有的情感都奔涌而出,他抱着她在怀里,看着她苍白的脸,那一刻他的手异常的沉重,沉重的好像举不起来一般,他内心惶恐的害怕着,害怕着画妖娆就这样再也醒不来的,那一刻,他知道自己的心早就沦陷了。 当画妖娆躺在床上,所有的御医告诉自己,画妖娆是救不回来了,那一刻,许世民真的想举剑杀了所有的人,他的心疼痛的不能呼吸,就在这个时候,明晔华来了,他说他可以救画妖娆,他领着明晔华进来,看着他抱着画妖娆,给她吃了一粒药丸,吃过那颗药丸以后,画妖娆迷糊的醒来了,醒来的时候,画妖娆睁开眼睛看着明晔华,开口说道,“原来你在”,明晔华看着画妖娆,轻声的回了一句,“我在,所以娆儿安心的睡一会吧”,画妖娆听了明晔华的话,一只手还攥着明晔华的衣袖,嘴里轻声的应了一声,“好”,然后就睡着了。 也就是在那天,站在一旁的许世民终于明白,画妖娆的心只怕是已经给了别人了,还能否容得下他呢..... -本章完结- 第二百二十章 留不住她 画妖娆住在许世民的那几天,是许世民过的最安然的几天,他一心里念着画妖娆,进了府里便直奔着她的小院,即便是身在皇宫,也是心不在焉的摸样,他心里是一直都是念着画妖娆的。 那几天,他每日都来画妖娆的小院里,陪着她一起吃饭,陪着她静静的待着,即便是身边无时无刻不多着一个重华,他也觉得这样是好的,画妖娆是第一个能给他家温暖感觉的人,那些日子,他已然已经决定放弃了白若妍提出的交易,他想安好的娶画妖娆为妻,日后封他为他的皇后。 可是那天,当他在五皇子的府里看见画妖娆的那一刻,他豁然的明白了,他是留不住她的,即便是在府上,画妖娆的小院外布了一层层的侍卫,他都未能留得住她,在那一刻,他的心疼痛不止,看着画妖娆治好许世将,看着皇上带走画妖娆,而他无能无力的站在原地什么都做不了的那一刻,他知道自己终究还是选择了白若妍,选择了那条最快的帮着自己通往顶峰之路。 就在画妖娆和阎冢喝醉酒的那晚,许世民第一次由白若妍带着,走进了白家的大门。一路上,许世民都是带着黑色的眼罩的,他端坐在马车里,等到了目的地,由白若妍拉着许世民走了好一段的路,才到一个大厅,白若妍帮许世民摘下眼罩,看见了端坐着在大厅之上的白启明。 白启明这次带了一块金色的面具,端坐在大堂之上,看着许世民,开口说道,“很是意外,我们会这样在这里见面”。 那场谈话,作为和白家这场交易的谈判筹码,许世民将画妖娆手里拥有天下书这件事告诉了白启明,白启明一听大为的高兴,双方约定,白家会助许世民登上皇位,完成一统中原的霸业,同样,许世民登记之后,要立白若妍为正宫皇后,白家世世代代依旧沿袭着至尊的地位,后世白家族长依旧是王朝的帝师,永世不得更改。 那晚回去之后,许世民大醉了一场,他知道,在此之后他都要背负起这个秘密,倘若有一天画妖娆若是知道了真相,这怕她再难原谅自己。 许世民相信,相信待自己大业已成,他可以将画妖娆带在自己的身边,他相信,到时候,他自有办法对付白家,他不会一直受着白家的控制,到时候,许世民会悄无声息的杀了明晔华,然后一直陪伴在画妖娆的身边,他相信时间会让画妖娆爱上自己,会让她一直留在自己的身边,到时候他可以给她任何她想要的东西,这些所有他都坚信,可是在那个晚上,他就像是丢掉了一样心爱的东西一样,疼痛的无法入睡。 早上一大早,许世民自醒来以后,他便早早的入了宫,把还在熟睡的十皇子就给叫醒了,嘱咐,十皇子去见一见画妖娆,然后问他两个问题,他想知道这两个问题的答案。下了早朝,他便一直坐在十皇子的宫里等着,一直等到了黄昏,才等来了十皇子回来听到的却只有一个问题的答案。 画妖娆至始至终都没有告诉许世民,她是否想离开皇宫。 许世民站在湖边,想了许久,昨晚他就做了决定,他还是不希望把画妖娆卷进这场皇位之争上,他希望她安然美好的活着,他想若是画妖娆想要离开皇城,他便立马想着法子,送画妖娆离开这皇城,待他登入大宝之时,再将画妖娆接回来,可是偏偏,这个答案,他得不到,他始终都不知道画妖娆到底是怎么想的。 直到身边的暗卫传来消息,说皇上封了明晔华为侯爷,许世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股无形的压力紧逼着他而来,他有一种被威胁的压迫感,这种感觉强烈的让原本还是犹豫的他最后下了决心,即便这样的做是有一半的风险,他也定要如此。 许世民今晚所有的计划,表面上是冲着画妖娆来的,其实实质是冲着明晔华来的,他要做出一系列的假象,为的就是让画妖娆误会明晔华,然后让她去恨明晔华,他虽然不知道画妖娆与明晔华只见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种种迹象都表明,他俩之间已经产生了一条裂痕,只要自己这一计成功,他坚信,这一次,终会让画妖娆彻底的离开明晔华,终有一天,只要明晔华不在了,画妖娆自会回到自己的身边。 另一边,乾清殿里,皇上高坐在龙椅上,书桌上摆放着画妖娆今晚作的那副画,一双眉头紧皱着,嘴里念叨着,“只是巧合呢,还是真的就是这丫头”。 过了一会子,皇上对着身边的德公公说道,“这丫头的底细可是查的明白了?” “回皇上,查清楚了,姑娘本是在山上跟着一个道士清修,后来师傅让她下山修习,她便下了山,刚好巧遇了二王爷,与二王爷和明侯爷结伴来的京城,进了京城一直住在明侯爷的府上待客,并没有其他什么”,德公公恭敬的说道,跟着皇上这么多年了,大小的场面他也都算是见识过了,皇上今晚的种种反应都告诉他,今晚可是要提着二百个心,只怕是要变天了。 德公公查到的这些关于画妖娆的身世,许世民自然都让人做过手脚了,包括,与画妖娆相识的地点,以及画妖娆进京以后的住处,许世民都巧妙隐瞒了下来,对于画妖娆的以后的处境,许世民可还是小心谨慎斟酌着的。 听了德公公的回答,皇上的一双眉头才算是微微的松开了一些,过了一会又紧皱了起来,开口说道,“你是说,老二与这姑娘早就相识?” “回皇上,在并州的时候,这丫头替二王爷解过围,当时发现她有些本事,便带着她去见了明侯爷,看看能不能治好明侯爷的腿疾,后来当着是给治好了”,德公公小心的回答道,说着不时的瞄着皇上脸上的表情。 “原来如此,这丫头本名叫什么?”皇上一直对画妖娆的名字并没有太在意,而今才发现自己好像还不知道丫头叫什么,这是丫头丫头的叫着。 “画妖娆”,德公公回答道。 画妖娆醒来的已经是下午了,坐在床上看着身边来服侍自己的丫鬟是个生面孔,画妖娆开口问道,“你是新来的?” “主子好眼力,我是昨儿个德公公指过来伺候姑娘的”,鬼魅站在一旁,浅笑着回答道。 经这一提,画妖娆才恍然想起来,昨个自己好似喝多了被扶着回来的,一想起这个,画妖娆瞧着鬼魅,开口问道,“昨个是你把我扶回来的?我可是乱说了些什么,或者做了些什么不该做的事?” “回主子,昨个您怕是不胜酒力,喝多了,德公公叫了奴婢子一边候着,待大家都在围观姑娘所作的画的时候,奴婢上前将姑娘扶了下去,并没有太多的人注意到,回来姑娘便睡下了,并没有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不该做的事情”,鬼魅恭敬的说道,吐字落落清楚,倒是让画妖娆都没想到。 画妖娆瞧着眼前站着的鬼魅,这丫头一看浑身都透着一股子激灵劲,说话不紧不慢,不卑不屈,倒像个主子似的,这德公公挑的人当真是没话说的,也不知道是因着画妖娆昨晚喝多了是被鬼魅扶回来的原因,还是因着什么,画妖娆对鬼魅的印象特别好了点,浅笑着开口问道,“你叫什么,以后都在我这当差?” “奴婢本叫魅儿,原主子嫌奴婢的名字不太好叫,便给奴婢重新取了名字,叫彩玉”,鬼魅自然是不会把自己的真名告诉画妖娆,只好编了几句告诉了画妖娆。 “彩玉,这名字不好听,魅儿,这名字不是太好叫倒是”,思量了一下,画妖娆开口说道,“我以前身边身边也有个伶俐的丫头叫小东,我看你伶俐的紧,不如你以后叫小玲可好?” “多谢主子赐名,小玲以后便是奴婢的名了”,鬼魅见着画妖娆倒还算喜欢自己,心里的一颗大石头终于落定了,要知道,自己现在伺候的这位可不比之前的任务,眼前的这位可是未来的夫人,自然是要伺候好了,一分也不能怠慢,她可是听说了不少关于自家主子有多在意夫人的故事,心里可是警醒着呢。 画妖娆坐在床上,伸了个懒腰,这才起了身,活动了一下筋骨,现在画妖娆的大脑还是一片空白,只有肚子是咕咕的叫着的,就在这个时候,一直站着一旁的鬼魅,现在叫小玲,开口对着画妖娆说道,“主子,晌午的时候,就有小太监过来传过旨了”。 一听到有小太监来传旨,画妖娆怎么都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开口问道“都说什么了?” “回主子,皇上说,让主子睡醒了,吃饱了,下午去乾清宫”,小玲恭敬的回答道。 听完小玲的回答,画妖娆整个人都不好了,心里开口惆怅起来,是不是昨晚我做出了些什么过分的事情,皇上老爷子今天要找我算账了,可是一想起昨晚的事情,画妖娆完全是处于断片状态,完全不记得了。 画妖娆叹了一口气,转过脸,一脸茫然的看着小玲,问道,“小玲啊,你确定昨晚我没做出些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画妖娆的一颗心可都是忐忑的,梳洗完毕,也未用餐便带着小玲来到了乾清殿,走到乾清殿的门口,画妖娆猛然的又转过头来,对着小玲问道,“小玲啊,你可是确定了,我昨晚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情?”这个问题,画妖娆已经问过了不止三遍。 “主子,把心放肚子里吧,主子昨晚当真是什么都没有做”,小玲又跟画妖娆说了一遍,让她安了心,目送着画妖娆走进了大殿。 走进大殿,皇上依旧是在批奏折,依旧是没有理会画妖娆,画妖娆静静的爬上卧榻,一双眼睛瞧着皇上,只等着皇上最后的审讯,可是左等右等,就是等不来皇上的审讯,等的画妖娆肝肠寸断了,画妖娆终于坐不住了。 画妖娆跳下睡榻,走到皇上面前的木桌上,以后是蹲在地上,双手趴在木桌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开口对皇上说道,“老爷子,要杀要剐,您直接说吧,您就别在那把我晾成干鱼干了”。 皇上一听画妖娆的话,可是一点子都没有笑意,他提着毛笔抬起头来看着画妖娆,一副严肃的摸样,开口说道,“你可是知道哪里做错了?” 一看皇上一脸的严肃,画妖娆就知道皇上这次只怕是真的生气了,立马就变得老老实实的,乖巧的说道,“小的知道错了,小的不该贪杯喝多了酒,小的不该答应那位姑娘的挑衅,一时之间得意忘形跟她比画,小的还不应该画完画就酒劲上来了”,画妖娆把想到的自己有可能做错的事情都一一说了出来。 “没了?”皇上听着画妖娆念咕的这么一大通都是些小事情,不禁问道。 一听皇上这么问,画妖娆的眉头紧皱了起来,心里默默的喊叫道,不是吧,小玲是骗我的,肯定昨晚喝多了做了些不得体的事情,皇上来跟自己算账了,可是左右自己都是想不起来,这让自己怎么回答,干脆,画妖娆脖子一横,对着皇上大声的说道,“老爷子,我昨晚喝断片了,我也不记得我都做过什么了,这其实实在也不能光怨我,我平时都是能喝三杯的,谁知道,昨天在晚宴上,我咣咣的喝了一杯左右吧,酒劲就上来了,直接还断片了,您说这都什么事,不是我说,昨晚上的到底是什么酒,也太烈了点吧”。 听着画妖娆的回答,皇上抬起头看了一眼德公公,然后哈哈大笑起来,那一眼,分明是在说,这丫头就是个孩子心性,果然不是她。 看着皇上终于哈哈大笑大笑起来,画妖娆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完全是搞不懂这位老爷子今天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刚刚还是一脸的严肃,这会子又好了。 昨晚皇上反复的想过,总总的迹象,皇上都觉得画妖娆并不是个算计的孩子,理论上画妖娆对整个事情并不知情,可是他心里终究是不把握,所以想着来试探一下这丫头,看着这丫头的反应,皇上心里清楚,昨晚的事情不管是不是巧合,这丫头只怕都是不知情的。 看着皇上脸上的表情总算是舒缓了,画妖娆深呼了一口气,慢慢悠悠的说道,“我还以为我昨晚喝醉了,断片之后闯下什么大祸呢,感情老爷子是逗着我玩,寻开心呢,害的我可是睡醒了觉,火急火燎的就跑来了,连口饭还没吃”,说着画妖娆很是不满的吧唧了一下嘴巴,这一吧唧不要紧,当真是饿了,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 “睡到下午起来,还好意思说自己没吃饭”,听着画妖娆的抱怨,皇上无耐的说道。 “这能怨我嘛,老爷子,昨晚的宴会上您都是准备的什么烈酒,怎么这么上头,平日里虽然我也算是酒量一般,可都至少能喝上三杯的,昨个我就喝了一杯左右,就不行了,您这就太烈了,以后宴会上就换换吧”,说话间,画妖娆已经起了身,重新坐回卧榻上,已经伸了手到盘子里去拿糕点去了。 听着画妖娆的说辞,皇上不禁哭笑不得,明明自己酒量差还耍赖皮说是救太烈了,浅笑着摇着头,过了一会,皇上突然话锋一转,眼睛紧紧的盯着画妖娆问道,“丫头,朕问你个事,你可有听说过天下书这样东西?” 就在这短暂的一瞬间,画妖娆的内心就像是一层层的浪不停的在敲击一般,可是表面上依然风平浪静,她捏着手里的糕点,咬了一口,开口说道,“什么书,做什么用的?” 看着画妖娆脸上,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皇上心里的那颗石头总算是落地了,这丫头什么都不知道,若是这般也好。 “没什么,只是朕今日听说的一本奇书罢了,对了丫头,你这作画的本领可是谁教你的?”想起画妖娆昨晚的画,当真是惊艳不已,这丫头的画技在整个皇城都能数一数二。 “老爷子忘了我是个捉鬼降妖的,自然是要画一些黄符呀什么的,所以小时候我师傅就培训我仔细的作画,年复一年的练习,总算是有了今天的这个成果吧”,画妖娆回答道,关于自己在画画方面的天赋,当真是因为师傅要求的比较严格,自己只得一遍遍的画,才有了今日好的画技。 “这般,倒是严师出高徒呀”,皇上看着画妖娆脸上的表情自然,没有一点子做作的感觉,想来这丫头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旦确定下这一点,皇上浅笑了起来,看着画妖娆一口口的往嘴里塞糕点,皇上皱着眉头说道,“你这丫头,莫要吃这么多糕点了,一会子再闹肚子,赶快回去,让御膳房送些可口的饭菜先吃了”。 画妖娆一听皇上终于放自己走了,立马欢脱的站了起来,开口对着皇上说道,“老爷子,您到底今天叫我来何事呀,这会子就散会了?” “何事,自然是教训你喝酒贪杯了,像你昨晚是什么样子,若不是朕眼尖看到了,指不定昨晚你出了什么大事了,知道自己酒力不好,自然是不能贪杯了,若是以后再犯这种毛病,朕一定重重的罚你,绝不姑息”,自然是不能告诉画妖娆让她来的真实目的,只好在醉酒上做文章了。 出了乾清殿,走到凉亭,画妖娆走着走着猛然间差点没站稳直接摔倒在一边,幸好站在身后的小玲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画妖娆,着急的问道,“主子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想想刚才皇上的问话,画妖娆的后背一阵子的发冷,自从出了乾清殿,画妖娆左右都在想着这件事,可是当所有的事情都想明白的时候,她整个人都觉得恍惚了,她猛地想起一件事,对着小玲说道,“小玲,你去十皇子那里一趟,让他无论如何,一定要想法子告诉二王爷,让二王爷来我的寝宫一趟,我有急事要找他,快去”。 “喏”,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可是看着画妖娆火急火燎的摸样,小玲一刻也不敢耽搁,立马跑着去就了十皇子那里,只剩下画妖娆站在原地,整个人都处于恍惚不清的状态,她模糊的记的,记得昨天自己睡着的时候,有个人抱住了自己,然后听见有人对自己说道,“娆儿,你日后可是会怪我?”,一想起这个,画妖娆的一颗心咯噔的就像是落了地,摔碎了一般,嘴里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的”。 小玲领着许世民来到长廊的凉亭里,在这之前画妖娆早早的就屏退了所有的宫女,今晚她与许世民的见面,她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 许世民走近了,看着画妖娆整个身子懒洋洋的窝在木椅里,似乎又瘦了一些,桌子上摆放着的菜肴,看样子是丝毫未动的样子,只怕是一口未吃,已经放凉了,看着她有些憔悴的摸样,许世民心里心疼不已。 “这般着急的叫本王来,是为了何事?”虽然许世民早早的就算到了画妖娆找他来的目的,可还是依旧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妖娆遇着了一件事,不甚明了,妖娆想着王爷是个精细的人,说不定能解开妖娆的谜团”,画妖娆的一双眼眸一直盯着一汪湖水,自许世民走到到现在都未移开过。 “但说无妨,本王定是知无不言”,许世民拉开一张木椅,直接坐下,一双眼睛心疼的看着画妖娆,说话的声音都带着无尽的温柔。 “妖娆想问王爷,昨天我作画之后,皇上看过我画的画,脸上的表情可有什么异样?”画妖娆始终都觉得,所有的问题应该都是从作画开始的,为什么白若妍要找自己比画,她的目的是什么? 昨天画妖娆看的清楚,这白若妍看明晔华的眼神是那般的炙热,难道这白若妍是喜欢明晔华的,若是喜欢对自己有些敌意的话到是说的过去,可是跟自己比画的目的是让自己出丑嘛,画妖娆总觉得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听了画妖娆的问话,许世民停顿了一下,开口说道,“起初是欢喜的不行,连连的称赞你,只是后来突然的表情就严肃了一下,不过后来又缓和了许多”。 听着许世民说话吞吞吐吐的,画妖娆就觉得这事许世民应该知道些什么,她猛然间的转过头来,问道,“你可是知道些什么,可否告知与我”。 “皇阿玛之所以之后表情严肃了起来,是因着多年前占卜过的一条预言”。 -本章完结- 第二百二十一章 你的心日后定是我的 “预言,什么预言?”画妖娆一听到许世民这么回答,心里已然知道这件事有什么隐情他定是知道的。 “多年前,帝师给皇上占卜过一次,预言说,终会有一个姑娘出现,她便是天下乾坤的主宰,当时留给皇阿玛了一句预言,‘四星阵木,明月朗明,宴席作画,红纱漫天,天下书画之’”,许世民将这句预言的最后一句话给改了,这样更能让画妖娆明白,他相信关于这句预言,画妖娆以后决口不会再提,所以,即便是自己今日说了谎,日后也定不会被拆穿。 听了许世民的回答,画妖娆不禁的打了个冷战,这一句句的预言,都是冲着天下书来的,恍然间画妖娆心里已经明白为什么皇上刚才会那般的问自己了,她的一双眼眸一下子就像是落了灰一样,灰蒙蒙的,怎么都看不清前面。 突然间画妖娆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着许世民问道,“王爷,您可知道,为何一夜之间,皇上就要封明晔华为侯爷吗?” 对于这个问题,许世民知道画妖娆早晚会问自己的,开口对画妖娆说道,“昨晚皇阿玛在晚宴上已经提及过,晔兄的阿玛多年前救过皇阿玛,皇阿玛一直未能报答,晔兄的阿玛便走了,后来机缘巧合,这一次皇阿玛能再见晔兄,为了感谢当年晔兄的阿玛救了自己,皇阿玛特意破例封晔兄为侯爷了”。 这般官方的说辞,关于明晔华的身份,皇上说的这个版本和明晔华之前跟自己说过的版本根本就对不上,画妖娆一听就知道肯定另有隐情,她开口对着许世民说道,“你可还知道什么内幕,我不相信王爷没听到什么风吹草动”。 “风吹草动倒是听到了一些,只是,本王觉得以晔兄的人品,竟都是些无稽之谈”,许世民朗声说道。 “既然王爷认为是无稽之谈,听听倒也是无妨,左右不过左耳朵进右耳多出”,画妖娆一心想听到这外面到底是什么传这件事的。 “有传言说晔兄跟皇阿玛之间做了一场交易,皇阿玛许晔兄一世荣华富贵,高官侯爵,晔兄为皇阿玛办一件旷古之事”,说道这里许世民抬眉看了一眼,画妖娆,看着她还能接受,便继续说道,“都只是一些小人们的传言,可能是羡慕晔兄一下子封了侯爷,你莫要听了多想些什么”,许世民开口说道。 画妖娆侧转过身,望着一弯的浅水,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面上,零星的在闪动,画妖娆的一颗心突然间便落了,飘落的没了方向,她轻轻的开口说道,“王爷,劳烦王爷来跑了这么一趟,日后,妖娆定会还王爷这一份恩情的,妖娆有些累了”,此刻她已经无心在说些什么。 许世民自然是知道画妖娆要有段时间接受这些事实的,他站在画妖娆的身后,看着她零落的背影,想伸了手轻轻的将画妖娆抱进怀里,可是抬起的手,突然还是落了,许世民此刻,心里默念着,妖娆,你的心即便现在不是我的,日后也定是我的。 “本王看你也是累了,莫要站在这里被风吹了又着凉,快些回屋里吧”,许世民关切的说道,看着画妖娆并没有答话的意思,许世民继续开口说道,“以后莫要再说什么欠着本王的恩情这样的傻话了,妖娆,本王希望你明白,本王永远都站在你的身后,从未离开过”,许世民掷地有声的说道。 “时间不早了,小玲,送王爷原路回去吧”,许世民的心意她怎么能不明了,可是现在自己的一颗心都无处搁浅,哪里还能顾忌到身边站着的这个人。 站在一边的小玲听见了画妖娆叫自己,立马就跑了过来,应声道,“诺”,然后领着许世民朝着原路走去,走到一半的时候,许世民回头又看了一眼画妖娆的背影,心里轻声的念叨,妖娆,这是最后一次让你受了这般的苦,日后,我定让你做最幸福的女人,说完他心里已经明确了,自己手头上的计划要马上实施起来。 许世民走的以后,画妖娆整个人疲惫的跌坐在一旁的长廊之上,眼睛里就像是进了沙子一般,嘴里轻声的喃语着,“眀晔华,我到底对你来说算什么?” 关于在独孤向天墓穴里发生的事情,画妖娆都很是谨慎的,所以,关于那天的事情画妖娆只告诉了眀晔华一个人,当时她在墓穴里无意中发现了“玲珑书”,后来她自己翻开书细看过,书的最后书页上写着“天下书”三个大字,也就是那时候,画妖娆才不禁后怕起来。 关于天下书的传闻,画妖娆早前跟着师傅的时候就听说过,此书异常的灵性,只会出现在有缘的身上,此书本就是盘古开天时留下的神器,有些神器的功能,能更改历史变更,甚至可以潜移默化的影响着未来五百年的运转,可谓是神书,自古便是兵家所寻之物,更是问仙求道之人所求之宝,事后画妖娆把知道的这些事情都告诉了眀晔华,眀晔华听后还交代过画妖娆,天下书在自己手里这件事,千万不得告诉任何人,若是任何任何人知道这书在自己手里只怕是不得太平,弄不好会兵戎相见,因着这般,画妖娆连重华都没有说过。 这天下间,知道天下书在自己手里的是有画妖娆她自己,还有眀晔华,此刻画妖娆该怎样去相信,相信,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眀晔华所为。 当真是这预言真的是有遇见的那一刻吗,画妖娆不知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人为还是巧合的发生,为何刚好有人来提醒自己,为何刚好自己看见白若妍一往情深的看着眀晔华,为何自己当晚喝的酒如此的烈,自己喝了一杯就迷糊了起来,为何白若妍会挑衅自己,只为作一幅画,所有的一切都发生的惊人的巧合,所有的一切都像着预言所说的那般发展,眀晔华这所有的一切到底是你一手所为还是,当真是天命不可逆,我便是预言里所说的天下乾坤的主宰之人? 画妖娆醒来已经是下午了,她起来揉了揉自己的发胀的头,昨晚自己又是踉跄大醉,然后不省人事,最后是小玲命了人将自己抬了回来。 小玲到是个机灵的丫头,看着画妖娆做了起来揉着自己的额头,便知道姑娘是头疼,利索的将准备好的毛巾递了过来,“主子定是头疼的紧吧,小玲已经当差的时候,听见老人说将药草泡在热水里,用毛巾敷头头疼会好的快些,主子躺下,奴婢给您敷一敷可好?” 此时头疼让画妖娆只感觉无力,直接躺下了,任由着小玲给自己敷头,自己又小眯了一会,画妖娆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在自己睡着的空间,发生了天翻地转的变化。 此时,乾清殿一片寂静,皇上高坐在龙椅上,一双眼眸微微的眯着,睿智的在思索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他总是心有余悸,先是前天晚上画妖娆作的那幅画,怎么就和帝师多年前的预言刚好吻合呢,他昨天也召唤了画妖娆,看着她的表情已经说话的模样,皇上百分之八十的肯定,这天下书的事情画妖娆是并不知情的,若是不知情,难道说是时机未到? 传闻这天下书,是世间异常灵性的事物,又是盘古开天之时留下的神物,相传都是有缘人才可得知,难道这个丫头,现在是还没有遇见这天下书,日后机缘巧合便会得之? 昨天的时候,皇上心里虽然是这般的揣测好,可是终究是心里还没有拿定主意,可是今天发生的一件事情,让他不得不认真的在想画妖娆这件事情了。 今早,就传来了捷报,边关一直在跟北冥打仗,多时未能分出个胜负,一直拖到了现在,可是就在今早,今早的捷报上写着,大败北冥,皇上听完自然是乐开了花,别提多开心了,可是事后,皇上坐在这乾清殿里一想起这件事,心里多少有些思量,难道这场胜仗跟这丫头有关? 要知道和北冥的战时一直是皇上头疼不已的问题,这些年北冥人时常的骚扰边关的百姓,弄得边关民不聊生,皇上多次下令派兵,可是最后都是败多,甚少有胜仗而言,可谓是皇上的一大块心疼病,可是这预言刚刚应验,我朝就打了打胜仗,难道是天佑我朝,想到这里,皇上的一双眼睛都在闪闪的发着金光,要知道,一统中原可是他一直的夙愿,或者是几代帝王的夙愿,若画妖娆当真是天下乾坤的主宰之人,何止中原,凡是有人踏足的土地上都将是我朝之地,想到这里,皇上的心里已经变得异常的兴奋了起来,他已经做了这个决定。 期初封画妖娆为国师,不过是皇上一时的权宜之策,他知道身边的一些人并不是太老实,可以说封画妖娆为国师,只是敲山震虎,给那些做小动作的人敲一敲警钟,虽然心里是喜欢画妖娆,皇上心里也是愿意留画妖娆在身边的,可是现在皇上当真是要封画妖娆为国师了。 五岳加冕,红福漫天,盛况空前,皇上要画妖娆当真做着这王朝的国师。 所以当画妖娆清醒过来,刚一穿好衣服,正准备梳妆的时候,一道圣旨已经到了她门前,来人是德公公,画妖娆一见是德公公亲自前来,便知道肯定这圣旨上要宣读的事情必定是大事,连忙躬身迎接。 德公公看着画妖娆礼数倒是得体,满眼也是喜欢,要知道皇上高兴,他便也跟着高兴,今个儿皇上可是欢喜的不行,赏赐下来了不少的东西,这丫头当真是自己没看错,是个有福之人,这样想着,看画妖娆的眼神越发的和蔼了些,开口圣旨,开口念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感念画妖娆受命于天,人品厚重,又三番两次的救世于危难,天意之所予,振兴社稷之所为,特此,朕封其为国师,五岳加冕,钦此”。 画妖娆听着这圣旨,后背都有些微微出了汗,这皇上老爷子闹得是哪一出,一时之间画妖娆依旧愣愣的跪在原地,也不知道起来接旨。 “莫不是高兴坏了,都忘记起来接旨了不成”,德公公看着画妖娆依旧跪在那里,满面笑意的说道。 经德公公这么一说,画妖娆这才慌忙的起来接旨,她看着德公公小心的问道,“德公公,妖娆有一事不慎明了,还请德公公给我说道说道”。 德公公看着画妖娆态度依旧谦卑有礼的模样,心里着实也是喜欢这个丫头的,满脸的笑意,开口说道,“现在姑娘可是小主了,小主有什么吩咐,老奴自是照办”。 “公公陪着皇上日理万机,自然不能跟旁人一般了”,画妖娆顺带着又拍了拍德公公的马屁,看着德公公满面春风的模样,开口继续说道,“公公,这圣旨上说的,五岳加冕是什么意思?不是之前皇上早就封我为国师了吗,怎么今天又跑出来一道圣旨呢?” 一听画妖娆的问话,德公公的眼睛溜溜的转了一圈,这其中的事情,他可是心里明白的真切,自然是不会告诉画妖娆真相的,面上带着浅笑说道,“回小主,这五岳加冕说的是一种异常隆重的加冕仪式,仅次于帝王登机的加冕仪式,迄今为止我朝还没有出现过这般隆重的加冕仪式,先帝在位时,曾经封护国将军的时候,便选用的这种隆重的加冕仪式”。 “公公啊,皇上他老人家也太隆重了点吧”,画妖娆听完德公公的讲解瞬间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这皇上老人家这会子又是闹得是哪一出呀,好端端的给自己加冕什么的呀。 “这才能说明,小主在皇上心中的分量”,看着画妖娆一脸呆萌的模样,德公公口说道,“小主把心放宽了便是,皇上知道小主怕麻烦,已经嘱咐下来了,所有的事情都略减了一些,不过是加冕当天,小主穿上正装在皇城之上,由皇上亲自加冕,然后绕城一周,便礼成了”,德公公说道。 画妖娆木讷的点了点头,画妖娆心里清楚,皇上这般隆重的给自己弄这么大的一个加冕仪式,左右不过是因为那句预言罢了,想到这里,画妖娆的心里豁然的疼痛起来,这便是你想要的吗? 皇上的圣旨在晚饭前已经传遍了整个皇宫,正在偏殿里休息的二王爷许世民自然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今儿皇上留自己晚上要商量些事情,想来左右不过是过几日的加冕事宜,他自然是心里欢喜的紧,要知道,这所有的一切可都是他一手策划的,才能走到现在这般情况。 他满心里都念着画妖娆,他自是看出来画妖娆对眀晔华总是有一种说不清的情愫在其中,他左右观察过,对于这种异常,画妖娆还是是懵懂,所以,他必须现在使了手段让画妖娆再也不相信眀晔华,不能让画妖娆想明白,所以他安排了这么一场鸿门宴,让这一场预言早早地到来,天知道这所谓的预言是否是真的,只要这世人相信它是真的便可以了。 所以那天的晚宴上他先找好了宫女,给画妖娆通风报信,然后将一壶极其烈性的酒放在了画妖娆的面前。 他早早的听到了关于明晔华被封为侯爷的消息,以许世民对皇上的了解,当天晚宴之上,明晔华一定会坐在父皇的右边,刚好,按照计划,他的位置是排在了眀晔华的下面,而白若妍的位置也是许世民事先动过手脚的,为的就是那场错位戏罢了。 白若妍的那杯酒敬的本来就是他许世民,可是在画妖娆的那个角度看过来的话,很容易就看成了敬的是眀晔华,在之前给眀晔华连番敬酒的大臣也都是许世民安排好的,当然这一切,白若妍并不知情,不过,与画妖娆殿前比试作画倒是他们事先商量好的,可以说是各有目的吧。 白家族长白启明自是已然知道这天下书就在画妖娆的手里,许世民一提议演这么一出戏,他们也欣然接受,这样一来,关于那条预言便会应验,要知道,当年便是白启明自己亲口对皇上说出了的这番话,这样一来,白启明在皇上心目中的分量自会增加不少,日后皇上自是会更加的倚仗白家,白启明自是心里欢喜。 而许世民,他所需要做的就是给画妖娆一个身份,一个万人之上的身份,他心里清楚的很,单不说这日后他会继承大统,单就是现在,他也算是皇上倚仗的皇子,若是论起婚嫁,只怕,画妖娆这样没有什么门脸的身份,也很难不被说三道四,即便是有父皇的一个国师身份也是有些不够的,他就是要,要父皇知晓画妖娆手上有天下书,这样一来,他就不相信父皇会无动于衷。 要知道关于北冥的战役,那可是许世民做了不少的手脚,为了能让父皇相信那条预言中说的人便是画妖娆,许世民可是费了不少的周折,不惜拿出了杀手锏,要知道帝王都是多疑的,他们手中有的是权利,只要他们心里有一分的怀疑,那么那份怀疑就会被无限的放大,许世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不,五月加冕,何等的恩宠。 许世民走到窗户边,看着窗外的景,心里一片豁亮,妖娆,你只要原地等着我就好。 深夜,画妖娆倚靠在睡椅上,睡意全无。 窗户也是全开着的,透过窗户外面丝丝的凉风吹了进来,小玲说要关上窗户也被画妖娆给阻止了,画妖娆在此之前屏退了其他伺候的宫女太监们,整个大厅也就只留下小玲一个人了,空空荡荡的,今晚,她要等一个人,等一个人亲口说一句话。 昨个收到圣旨以后,画妖娆想了整整一个晚上,自她出山以后发生的事情太多,她已经分不清身边的这些人谁是善谁是恶,谁是真的对自己好,谁又是假意对自己好,画妖娆真的是分不清楚,他们是带了多少的面具一面面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与明晔华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所有总总,画妖娆真的没有理由去相信他。 初见他时,他冷落清然一身,坐在轮椅上,她便心口发疼,就那么一眼,她便愿意舍了身为了他做任何事。皇城之路上,他们相扶相助,共同走过了这么一遭,她心里总是被温暖紧紧的包裹着。 可是一进皇城,恍然间所有的东西都改变了,他越来越不是画妖娆心里想的那样,他的身份,他的总总,他明明是一个可以阔行天下的人,为何却一步步隐忍的接近自己,只因为自己的容貌和他思念的那个女人很像吗? 百花楼里,他突然的冷漠,一瞬间就与千公主出双入对,甚至不惜拿箭射她,而今,现在他出入皇宫,皇上对他宠信有加,甚至是相当的忍让客气,而就在这个时候,她被推上了所谓的至高荣誉之上,此时,她多么的希望,所有总总事情的发生,他都从未插过手,从未染指一分,不过是命运弄人罢了。 良久,一行清泪,滴滴落入罗珊衣。 身后,有浅浅的脚步声,画妖娆依旧睡在睡椅上,她知道,身后明晔华走了进来,走到画妖娆的身旁,他却未靠近,离着还有两三米的距离,他站在原地,空然一身,周身都是肃杀的气息,良久,他才开口缓缓的叫了一声,“娆儿”。 听见这一声“娆儿”,画妖娆的泪水就像是止不住的一般,滚烫的滑落,她不敢回头,敏感如她,可是这一会她的心里早已是方寸大乱,她努力控制好自己说话的语气,努力的不让身后之人听出来自己的声音有任何的不对劲,她缓缓的开口说道,“我今天找你来,是想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你答什么我都只信你”,这便是她做的最果决的决定,只相信他嘴里回答的那一句。 “好”,站在身后的明晔华轻声的吐出了这一个字。 “我问你,天下书在我手上的事,你可告诉了别人?”她一字一字说的精准,就着一个问题,哪怕他现在告诉自己这个消息不是他说出去的,她便也信了。 良久的沉默,在漆黑的夜里,流荡着凄冷的风,吹散了一阵阵的温热,缓缓的,他终究还是开口回答说道,“是我传出去的”...... 一句话,几人心碎,几人落泪...... -本章完结- 第二百二十二章 娆儿是你还我的 出了素瑟厅,明晔华踉跄的扶着一旁的柱子,猛然间的吐出来一口黑血,一直隐身在黑暗处的夜游,瞬间就出现在明晔华的身边,扶住了明晔华,急切的说道,“主上,快些回去吧”。 画妖娆一直躺在睡椅上,从明晔华进来到他离开她都没有起身,也没有去看他一眼,若是她回了头,若是她还有些清醒的理智,她回头的时候,便会看见他冷曦的面颊,一双乌黑的眼眸,没有一点生机的摸样。若是平常的画妖娆,定然能发现明晔华身上的异样,几乎没有一点的生气,可是画妖娆终究是错过了。 夜游搀扶着明晔华,他何曾看见过这般气息微弱的主上,他近乎哀求的语气对着明晔华说道,“主上,求您了,您回地府吧,您现在的身体,哪里能过的了大限之期,这人间本就阳气重,若是您再这样,只怕更是无力回天了,主上,夜游求您了,您快些回地府吧,夫人这里,我们定是会护着周全的,求您快些回去吧”,夜游说着,眼泪都要落了下来。 此时的明晔华,一双眼睛也变得漆黑了,没了一丝的生机,他仰头望了一眼天空的月,嘴角挂上了一抹苦涩的笑意,嘴里喃语着,“这便是你对我的惩罚嘛,这便是你要的结果吗,千百年里,是你欠着我的,是你欠着我的,娆儿是你还我的,还我的”,说到激动的时候,他的整个身体有些控制不住的往前仰,一口黑血又是喷口而出。 夜游看着自家主子近似疯癫的摸样,若是再这样下去,只怕这身体会更是不好,思量再三,他伸了手在明晔华的后脖颈上狠狠的敲了一下,明晔华瞬间便失去了重心,整个人就要往下滑,夜游慌张的抱住了明晔华,然后咬破自己的手指,在明晔华的眉心处滴了一滴血。 他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现在马上送主子回地府才是正经事,可是若是主子清醒着哪里能回地府,再说,光凭着自己,也是无法将主子送回地府的,思量再三,夜游伸出手指向着空中散射了一个信号,这个信号常人是看不见的,只有他们几个特有的属性才能看的见。 信号发射后,只是一转眼的时间,身边出现了两个人影,一个是无白,一个是日游,当他们看见明晔华这副摸样的时候,眉头都是紧皱着,伸了手,将明晔华搀扶了起来。 “夜游,你是怎么照顾主上的,主上怎么”,说话的是日游,他伸了一只手搭在明晔华的灵脉上,只一下,后面的话便咽了下去,什么都没说出来。 看着日游本是白希的脸也已经铁黑了,无白自然明白,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夜游看着日游的那张铁黑的脸就知道主上的伤只怕是已经不能再拖着了,他一拳打在柱子上,心里已经下好了决定,“带主上回地府养着,若是主上醒来了,一切的罪过我一人受着便是”。 无白和日游相对看了一眼,日游开口说道,“看来只能强行将主上带回去了”。 明晔华走出这个房间以后,画妖娆整个人瘫软在睡椅上,任由着夜风一阵阵的吹着。 “主子,夜深了,您早些歇着吧”,小玲看着画妖娆始终卧在睡椅上一动不动,开口劝慰道,说话间便走到窗口要去关这开着的窗户。 “出去,出去”,画妖娆喝住了小玲,对着小玲歇斯底里的喊道。 小玲吓了一跳,转过身跪倒在画妖娆的面前,“主子,您这是做什么,奴婢知道您心里是委屈的,可是您不能这么苦着自己呀”。 画妖娆微微起身,一双眼眸没了早些的黑亮,此时这双眼眸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光彩一般,她看着小玲,好半天,对着小玲说道,“出去,我想自己呆一会,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进来”。 小玲看着画妖娆这副摸样,哪里敢放任画妖娆一个人在房间里,只是跪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画妖娆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符咒,然后贴在了小玲身上,嘴里念叨着什么,小玲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乖乖的自己走出了房间,然后画妖娆又用了好几道的横符,将这整个房间都封死了,现在她可以安静的自己呆一会了,她重新的躺回睡椅上,安静的嘴里哼着小时候师傅给自己哼的歌。 一直到天明,画妖娆都看着窗外,看着天天渐渐的泛白,看着一夜间的天空从黑到白,她就像是退了一层厚厚的皮一般,将自己包裹了起来,再也没了当初的生机。 那晚之后,画妖娆大病了一场,昏睡了两天,一直高烧不退,皇上来了好几次看望,看着床上一点子生机都没有的画妖娆,心里终究是心疼了些,好医好药的都专门叫人备着了,好生的照看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来报告。 一直过了十多天,画妖娆才总算是恢复到了原来的摸样,整个人比之前倒是清瘦了许多,冷落的多,也没了往日里的光彩。 这一日,画妖娆依旧是睡在睡椅上晒着太阳,暖洋洋的让她整个人都发懒了起来,二王爷许世民走了过来,小玲想要通报的,让许世民给拦了下来,他走到画妖娆的旁边,小玲给许世民备上了座椅,许世民坐下,看着一脸懒洋洋迷糊着的画妖娆,浅笑着便就这样看了她好久。 直到画妖娆朦胧的醒来,看着坐在一边的许世民,开口说道,“王爷来了,小玲怎么也没叫醒我”。 “是本王不让她吵你的,看你这些日子总算是养好了一些,倒是比之前清瘦了些”,许世民看着画妖娆脸色还是微微的泛黄,心里还是心疼不已。 “大鱼大肉的吃着,名贵的草药跟吃饭似的,哪里能不好,我现在过的可是标准的混吃等胖富家小姐的日子,不知道羡煞了多少人呢”,这些日子画妖娆的园子里可是没少有人来送东西,单是皇上就赏赐下了不少的名贵草药,珍贵的补品,许世民也没闲着,也是天天的让人把好东西都送进了画妖娆的园子里,紧着让厨子们做。 这些日子,许世民倒成了画妖娆这里的常客了,画妖娆对许世民的到来可以说是见怪不怪。 因着在这皇宫里,画妖娆并没有太相熟的人,除了许世民便是十皇子了,听说十皇子外出了些日子,所以现在画妖娆这里常来走动的倒只有皇上和许世民了。 “我看你现在这样养着就挺好的”,许世民看着画妖娆的神情,从石桌上挑了一个橘子拿在手里剥开了。 “我掐指一算,王爷今天来是有事吧”,画妖娆瞄了一眼许世民的表情,便知道,他肯定是有话要说。 许世民将剥好的橘子递给画妖娆,然后开口说道,“今个儿下了早朝,父皇叫本王去了乾清殿,跟本王说起加冕之事,父皇的意思是看你的身体现在也算是大好了,这事一直拖着对你也不好,所以”...... 画妖娆自然明白许世民的意思,圣旨以下,钦天监的日子之前就已经选定了,若不是自己一直病着这事也不会一直拖到了现在,画妖娆接过许世民递过来的橘子掰了一半放进嘴里,开口说道,“日子选的哪一天?” “后天,钦天监算的大好的日子”,许世民看着画妖娆并没有反对的意思,嘴角上划过一丝的笑意。 “我需要准备什么?”画妖娆知道这件事不管怎样都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不论她愿不愿意,圣旨已下,举国欢庆的事情都是无法改变的。 “父皇体谅你身体刚好,交待本王一切从简,你放心便是了,只让明ri你走一遍大礼,便可以了,保证不会让你受累”,本来这次加冕的事宜本不是他主管的,是他请了旨意说希望了解一下礼仪事宜,便将这加冕的事情都一手包下了,为了除了跟画妖娆多说些话,多见几面,自然他还有着别样的目的。 “我哪里就像王爷说的这般的娇气了,人都是越懒越懒的动,再这样下去,只怕我都要懒成一只猪了”,画妖娆浅笑着说道,她一抬眼眸就看见了许世民那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立马又将头低了下来,打岔着说道,“不知道十皇子这几日去哪里了?” “他呀,小孩子的脾性,又被父皇娇惯坏了,前些日子听说新进贡的牧马都被拉到了蜀南别院,他哪里能坐的住,立马眼巴巴的求了父皇要去瞧一瞧,试一试身手,这不,好些日子了,玩疯了,也不打算回来,估计等你加冕那天应该是能回来的”,许世民浅笑的说道,关于十皇子的这次出游自然也是出自他的手,为的不过是让画妖娆在皇宫中少些其他的依赖。 听了许世民的回答,画妖娆浅然的落了一笑,头一歪,刚好看见了院子里的一棵树,一双眼便落了无尽的伤情,记得那时候也是这样,她躺在睡椅上望着那棵树,只是那时树上多了一个身影。 许世民侧了一下身,刚好看见了画妖娆眼里的那一抹伤怀,眉头紧皱了起来,开口说道,“听说父皇给晔兄指了一门亲事,是左大人的掌上千金,近日晔兄闭门不见,倒是还没有恭喜他呢”..... 画妖娆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时之间觉得恍如隔世,心里叹然道原来自己现在长成这个样子,难怪他看了不能忘却,自己跟梦里的那个女子真像极了。 此时,画妖娆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知从什么时候自己开始穿起了这艳红的长裙,好似从百花展之前,明晔华给她做过一身大红的长裙以后吧,在那以后,她便喜欢上了这艳红,所以之前许世民来问画妖娆关于加冕时的穿着时,画妖娆毫不犹豫的选了这红色,现在她一身红裙,落然一身。 今日画妖娆的这一身着装,可是上衣局连夜通宵赶制出来的,这加冕的衣着本就是讲究的很,再加上这次掌管礼仪事宜的是许世民,对于画妖娆的着装更是上心,连着他都亲自坐镇上衣局,把上衣局的掌事通通都叫到了画妖娆的素瑟厅,紧锣密鼓的要给画妖娆赶制一件独一无二的衣裳。 画妖娆第一眼看见这件长裙的时候,也是眼前一亮,这件长裙通体长四米,裙身是用云锦织成的百鸟图做的裙衣,十二个裁缝按着画妖娆的体型,剪裁的刚刚好,中间系一根金色的绣边腰带,腰带的正中间镶嵌了一块艳红的宝石,而裙摆则是用了密线织的红纱,一层层的拖地,微风吹动,漫天的红纱就能飘远而来,着实是只能一个字形容,美,美不胜收。 画妖娆正在发呆的时候,小玲从门外小跑走了进来,走到画妖娆的身边,行了礼开口说道,“主子,时间差不多了,二王爷已经等候在外面了”。 “好”,画妖娆醒了醒神,最后望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今天按照礼仪,一众的嬷嬷们给画妖娆梳了一个齐云鬓,丝丝的黑发,错综的盘在脑后面,最后盘成了一个半圆的鬓形,这算是礼仪里最讲究的发饰了,光梳这一个发饰,就耗了一两个时辰。 小玲上前扶起画妖娆,缓缓的走出房间,门口许世民已经站在那里了,在看见画妖娆走出房间的那一刻,许世民瞬间有一种幸福感被包裹的满满的感觉,仿佛他来迎接她不是去参加加冕仪式,而是将她迎娶回家,也是这般艳红的嫁衣,也是这个自己想娶的人,自己也会站在这里等着她,他在心里暗暗的说道,妖娆,你等着我,等着我一定娶你,八抬大轿,举国同庆,红妆遍染,他在心里一遍一遍的默念着。 走出房间,画妖娆的一双眼,轻轻的瞟了一眼四周,最后一抹的光亮也消失了,她知道他没来,以前,不论他站在哪里,是否让自己看见,只要他在,她便能一眼就知道他是否在,现在,她感觉不到他就在周围,也看不见他就在周围,所以,他是真的没有来,连来看一眼都没有来。 脑海中,恍然的想起许世民前几日说的话,“听说父皇给晔兄指了一门亲事,是左大人的掌上千金,近日晔兄闭门不见,倒是还没有恭喜他呢”,难道,他当真是要娶了她人为妻吗? 那一天,皇上拉着画妖娆的手站在护城墙上,高举着,城楼下的百姓欢呼着,画妖娆抬眼看着周围,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还是没有找到她想看的身影,红纱漫天的飘舞,凌乱了多少人的眼,周围的百姓仿佛看见了仙子下凡一般对着画妖娆不停的跪倒膜拜,盛况空前,这般的场面是皇上都没有想到的,只有站在一边的许世民知道,这其中又有多少他的功劳呢。 护城墙上的加冕仪式完毕之后,按照行程,画妖娆要去南山去求福。 走下高高的城墙,坐上异常隆重的鎏金马车,画妖娆疲惫的倚靠在靠背上,头上的首饰压的她都懒得抬起头来,她将整个重心都靠在了椅背上,眯着眼睛正在休息。 这个时候,许世民站在马车外面,开口叫了一声,“妖娆,我进来了?”见无人回应,许世民拉开马车的帘子,就看见一副懒洋洋正在眯着的画妖娆,浅笑的说道,“可是累坏了?” 画妖娆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依旧是眯着,嘴里嘟囔着,“这头饰都是石头做的吗,压得我头都抬不起来了?” 听了画妖娆的话,许世民咯咯的笑了起来,开口说道,“因为这仪式的隆重,所以给你挑选的都是纯金的头饰,自然是重了些,你再忍耐会子,今天去南山的路我专门挑选的是一条近一点的小道,所以会快许多”,看着画妖娆跟小猫一般懒散的摸样,许世民的语气里带了不少的柔情。 “恩”,画妖娆应了一声,依旧是眯着眼睛,准备眯上一会子,好半天,直感觉着有一双眼眸一直盯着自己看,画妖娆这才懒洋洋的睁开了眼睛,刚一睁开眼睛就看见许世民坐在一旁,正专注的看着自己,“王爷这是也去南山吗?”这马车可是行了好一会了,许世民依旧是坐在画妖娆的旁边,没有要动的意思,画妖娆不由的问道。 “自然,这次活动本王让我掌管礼仪部分,自然我要随着妖娆一道走一趟南山啦”,许世民浅笑的看着画妖娆,一双眼眸没有一点要躲闪的意思。 画妖娆不是不明白许世民眼眸里的深意,她故意别过了头,看向帘子外面,似是无意的说道,“王爷,今个儿不骑马吗?” 许世民浅笑,自然明白画妖娆的不自在,开口说道,“本王这些日子也是乏了些,里里外外的,着实是不想再骑马了,妖娆可是同意让本王在你的马车上小歇一会?” 话已经说道这个份上,即使画妖娆心里不怎么喜欢可也不能再推脱什么,再说了这些日子以来,跟着许世民接触的多了,画妖娆对许世民的印象比之前好了许多,他的深情她岂能不知,只不过是装作不知道罢了。 一时之间马车里一片寂静,画妖娆看着窗外,突然开口问道,“不知道我在王爷府上一直陪着的丫鬟,可还在王爷府上?” 许世民刚想开口回答的时候,突然间马车外一个高亢的声音响起,“有刺客,保护王爷和国师大人”。 一听见这个声响,画妖娆本能的伸了手去摸自己保命的袋子,可是一摸心里就开始发慌了,要知道自己这个袋子本是一直不离身的,可是因着这长裙设计的体型刚刚好,实在是不能再装下一个袋子,本是想让小玲带在身上的,可是许世民说仪式隆重,怕有不妥,便将那袋子放在了自己的寝室里,这下子,画妖娆头一回身上什么都没带,一时之间慌乱不已。 就在画妖娆一时的慌乱之时,一双手一下子将画妖娆护在了身后,等画妖娆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只长长的箭已经射进了前人的胸腔,艳红的鲜血喷洒在画妖娆的脸上,在那一刻,画妖娆是真的慌了的。 她的眼泪无声的就落了,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许世民,她的心里满满的愧疚,伸了手竭力的捂住许世民的胸口,哭着喃语着,“王爷,你不要吓我,不要吓我”。 许世民看着已经哭成了泪人的画妖娆,满心里是开心的,他伸了一只手努力的去抹画妖娆掉落的泪水,竭力的说道,“吓着你了,怎么哭成了这样,本王没事的,没事的”。 “小玲,去叫人,快去叫人”,画妖娆慌张的叫着坐在一边的小玲,小玲立马就拉开了帘子下了马车,此时外面也是一片的慌乱,无数带着黑色面具的人与护卫队的人马开始厮杀起来,小玲站在一角,观察了一会子此时的场景,这才慌张的跑到了后面去叫救兵。 慌乱中,赶马的士兵驾着马车就向着相反的方向使劲的挥鞭,马车上又晃又急,画妖娆一个没坐稳,后脑直接嗑在了马车壁上,然后只感觉两眼发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直到黄昏时分,画妖娆才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陌生的床,陌生的环境,画妖娆这才想起了昏迷前一刻她好像在马车上,她紧紧的抱着许世民,想起许世民,画妖娆一下子坐了起来,一手拉住了站在一旁服侍的丫鬟急切的问道,“二王爷,二王爷呢?” 站在一旁侍奉的丫鬟被画妖娆突然的醒来和一连串的问话问懵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连声回答道,“王爷,王爷在正殿。 画妖娆一把抓过丫鬟的衣服,着急的问道,“这是在哪里,王爷怎么样了,快说呀,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又是谁?” 伺候的丫鬟也是被画妖娆着急的摸样吓着了,吞吞吐吐的说道,“回姑娘,您现在在王爷府,我是杨管家派来伺候您的丫鬟,我听说,听说您和王爷半路遇刺,赶车的侍卫赶着马车突出了重围,将您和王爷送进了城,就近将王爷送回了王府,听说王爷被抱进来的时候满身是血,这会子皇上也来了,好多的御医们都来了,正在正殿上给王爷诊治呢?” 听了丫鬟的回答,画妖娆无力的松开了拉着丫鬟的手,想来,这会子皇上在,御医们都在,二王爷定是能救回来的,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影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来人正是杨定。 杨定跑进来,二话没说直接就跪倒在地了,猛地给画妖娆磕了三个响头。 -本章完结- 第二百二十三章 你可愿意嫁与我为妻 画妖娆被杨定突然的到来以及接下来的举动给吓了一跳,短短几秒之内杨定跪在地上猛地磕的三个响头,直到听见杨定将头磕的砰砰的响,画妖娆才反应过来好像发生了什么,“你这是做什么?”一双眼睛还有些惊魂未定。 “求姑娘去看看我家王爷”,杨定抬起头来,一脸着急的对着画妖娆说道。 “你家王爷怎么了?”一听杨定这么说,本来已经安心下来的画妖娆,只感觉一颗心又悬浮了起来。 “我家王爷高烧不退,箭上有毒,王爷这会子一直叫着姑娘的名字,您就快去看看我家王爷吧”,说着就要给画妖娆再磕一个头。 画妖娆一听杨定的话,哪里还能坐得住,立马起身,看着杨定还趴在地上,气急的踢了杨定一脚,“还跪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前面带路”。 杨定立马踉跄的从地上爬起来,身后的丫鬟给画妖娆披了一件长长的风衣,三个人风风火火的便跑到了正殿。 一到王爷寝室的正殿门口,已经是挤满了人,杨定带着路引着画妖娆走进去,画妖娆也顾不得周围都是些什么人,只一心念着床上躺着的许世民,推开了一众人,来到床前。 当她看见满眼的鲜血的时候,她的心也跟着颤抖了起来,眼泪不自觉的就落了,看着那一根直直刺进去许世民胸腔的箭,画妖娆只感觉自己就像个罪人一样,她的一双手伸着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想去捂住那往外流血的伤口,可是又害怕触碰到许世民。 看着画妖娆此时哭成了个泪人,许世民努力的让自己的神智回到了清醒的边缘,他挣扎的抬起手,想去抹掉画妖娆脸上的泪水,嘴角微微抽动,尝试了好几次,他才一字一字的说道,“怎么哭成了这样”。 听了这话,画妖娆的泪水更是止不住了,她有些慌乱,慌乱的不知道该怎么下手,该做什么,一时之间她只感觉自己的大脑跟一团浆糊似的,剩下的只有哭。 “怎么样了,怎么这箭还没有拔?”一直坐在后面的皇上着实是坐不住了,走到了床前,当他看见这满床被染红的鲜血的时候,一双眼眸里怒气直逼,“你们这群无能的废物”。 皇上的这一句话吓得所有在场的御医纷纷都跪倒在地,为首的御医官紧紧的叩了一个头,开口回到道,“回皇上,王爷这一箭的位置实在是凶险了些,若是王爷毅力不足,只怕这箭拔到一半王爷就会有性命之忧”。 为首的御医刚说完这句话,皇上气急的给了御医一脚,“无用的废物,若是吾儿有事,整个御医院都等着陪葬吧”,盛怒之下,皇上的一双眼眸都变得猩红了。 “妖娆,你可能答应本王一件事?”床边,许世民挣扎的抓住画妖娆的手,使着仅有的力气,缓缓的说道。 “王爷你说,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只要你能好好的活着,妖娆欠你的”,画妖娆止不住的哭着,一双手紧紧的握住了许世民的手。 “若是本王有幸能闯过这一遭,你可愿意嫁与我为妻?” 听完许世民的话,画妖娆一下子就愣住了,嫁人,这是她所没有想过的,更没有想过在这个时间,这样的场景下,有人会这样的问自己,她看着许世民的眼睛里一下子就害怕了。 一想起嫁人这个词,画妖娆第一反应想起的便是明晔华,她记得很久之前她说过是要嫁给明晔华的,那个时候,画妖娆还并不明白嫁人是一种什么意思,或者说只是懵懂的知道,远没有现在这般的理解,可是现在,这个时候,她听见另一个对她而言虽然并不陌生却也不曾熟悉的人这样问自己,心里一下子就慌了,她想逃,逃离眼前的这个人。 站在一旁盛怒下的皇上也是听见了许世民的这一句话,他愣了一下,一双眼眸一下子看向许世民,眉头也紧紧的皱着,眼睛深邃的让人捉摸不透,好似在短短的一会子时间里他想了很多似的,最后他的视线落在了画妖娆的脸上,看着画妖娆脸上的呆愣,看着她那双哭红的眼睛,他轻轻的呼了一口气。 皇上对着跪在地上的御医们开口说道,“还跪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快医治王爷”,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明显是比之前要缓和了一些,说完这话,他意味深长的又看了一眼画妖娆,一双眼睛看向画妖娆的时候带了些慈爱的疼惜,开口对身边站着的德公公说道,“你把这丫头带出来吧”。 德公公跟在皇上身边这么些年,皇上的任何一个表情,他都是细细揣摩过的,他应了一声,“喏”,然后走到了画妖娆的旁边,搀扶住画妖娆,开口说道,“小主子,御医们要给王爷拔箭了,老奴扶着您外面候着吧”。 画妖娆只感觉一双手重重的将自己给拖了起来,她凭借着这股力气站了起来,可是身体还没站稳,只感觉抓着自己的一双手一下子使了大力气,将自己从德公公的搀扶中拽了出来,她的身体整个都无力的要往前仰,还好德公公的手最后拉住了画妖娆,不然,因着许世民使的劲,画妖娆会整个摔进许世民的怀里。 许世民此时满脸的苍白,额头上密着的都是汗水,他的一双眼眸紧紧的盯着画妖娆,他的目光最后盯在了德公公一直紧紧抓着的画妖娆的手上,一个用劲,就将画妖娆从德公公手里拽到了自己的身边,因着画妖娆的身体没有站稳,直直的碰到了许世民的伤口,许世民不禁发出一声疼痛的闷哼。 画妖娆惊吓的立马就从许世民的身边起来,好不容易站稳了,看着许世民咬着牙忍着痛的摸样,一时之间心就软了,内疚着的说道,“都怪我,都怪我,让你一次次的疼成这样,是我把你害成这个样子的,是我”。 许世民一双手一下子就搭在了画妖娆的肩膀上,将画妖娆耷拉着的小脑袋给正了过来,一张苍白的脸,忍着疼痛,对画妖娆说道,“若是本王有幸能闯过这一遭,妖娆可愿意嫁与本王为妻?” 画妖娆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房间的,走出房间,阳光照射在画妖娆脸上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再也看不见阳光了一眼,眼睛豁然的就黑了下来,她整个人都只感觉失去了重心,还好一直扶着她的德公公眼疾手快的一下子抱住了画妖娆,这才没让画妖娆直接倒在了地上。 皇上站在门口,背对着门口,听见门口的响动,转过身,刚好看见,画妖娆一张惨白的脸晕倒过去的场景,眉头紧锁着,开口说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扶着这丫头去休息”,语气里多了些无耐。 待丫鬟们扶走了画妖娆,德公公安排妥当以后,来到皇上身边,此时皇上坐在石凳上,眯着眼睛,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听见身边有人走动,就知道是德公公回来了,开口说道,“那丫头怎么样了?” “王爷这次用药用的大了些,得修养些日子了”,德公公照实了说道。 一听见德公公的话,皇上原本眯着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开了,看着天空,心里多少有些疼惜,嘴里念叨着,“多好的丫头”,说完不禁叹了一口气。 “今天的这出戏,老二做的急了些”,良久,皇上看着天空上飘过的云彩缓缓的说道。 站在一边的德公公,接过丫鬟刚新递上来的茶杯,端到了皇上的面前,开口附和道,“皇上睿智,想来王爷这次是认真的,所以着急了些”。 “只是苦了那丫头了,逼着她这一生的大事就这么决定了”,一想到画妖娆出来的时候那张惨白的脸,皇上心里总是说不出的难受。 许世民逼婚的心思皇上早就看出来了,加冕大典刚过,皇上刚回到乾清宫正准备休息一下的时候,就有侍卫急急的来报说国师去南山的路上受袭,皇上一听就觉得这件事怎么都蹊跷了点。 德公公瞄了一眼皇上的脸上,知道这件事办得并不是太合皇上的心意,开口劝慰道,“老奴看王爷待姑娘是真心的,所以才使了些不得已的手段,希望姑娘嫁与王爷”,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着皇上的脸上没有其他的转向,这才又继续说道,“皇上睿智,没有说破,自然也算是成全了王爷,王爷心里是念着皇上待王爷的恩情的”。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皇上一想起画妖娆当时听见许世民问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一丁点的喜悦之情,而是呆愣着想要躲闪,皇上心里哪能不明白,这丫头怕是不愿意的,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丫头怕是不愿意的,你没瞧见,老二说完那句话,那丫头害怕的神情,你说说好好的一件事让老二给整成了这样”。 知道皇上心里定是不舒服,德公公浅然的一笑,开口说道,“知道皇上心里疼惜那丫头,依老奴之建,若是王爷不是真心装着姑娘,哪里还要费了这么大劲,演这么一出苦肉计”。 “若老二是真心想娶了这丫头,日后好生的待她也算是一桩美事,日后这丫头知道了真相怕也无妨,只是,若是老二心里存了别的心思想要娶这丫头,只怕这丫头会苦了一辈子了”。 睡梦中,画妖娆做了很多的梦,醒来的时候,眼角都是挂着泪水,总似在梦里哭过了好多回似的。 在梦中出现最多的场景就是那天许世民拉着自己的手,嘴里猛然的吐了一口鲜血,一双眼睛丝丝的盯着自己,问自己可是愿意嫁给他,她被他拉的疼痛,看着他苍白的脸,还有止不住的鲜血,最后她便茫然的点了头,点了头,自己就吓醒了,坐在床上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的梦,可是这一次却不止是梦了。 她与许世民的婚事,一时之间盛传,连着周围伺候的丫鬟们都已经改了口叫画妖娆“夫人”,杨定再见到画妖娆的时候,也改口叫了画妖娆为,“夫人”,说现在王爷和姑娘还未行大礼,所以只能以“夫人”想称,所有的人都好像在提醒着画妖娆,自己已经答应嫁给许世民这件事。 这些日子,画妖娆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睡着,醒来的时间总是极少,一百天的功夫,也就只能醒着一两个时辰,在那之后,画妖娆虽然依旧一直住在王府里却一次都没有去看过许世民,听丫鬟们说,王爷听了姑娘答应的话,硬撑着一口气,从鬼门关上走了过来,现在修养着呢,画妖娆还挺丫鬟们说,王爷刚一醒来就嚷着要见姑娘,姑娘睡着的时候,王爷已经来看过姑娘了。 画妖娆只听她们说,她却什么都没说,她好像一下子就不会说话了一般,一句话不说,躺下,在梦里做了一场又一场的梦。 第五日,画妖娆躺在床上刚刚迷糊的醒来,便听见外面几个丫鬟欢天喜地闹腾的声音,画妖娆微微的探着身子,往外瞧了一眼。 “主子醒了,外面的天气正是好,主子起来瞧一瞧去可好?”说话间,小玲已经走到了画妖娆的旁边,手里拿着一件厚厚的披风,扶着画妖娆坐起来给她披上了。 对于小玲,画妖娆多少心里也是内疚的,那天受袭之后,她见王爷受箭了,便叫小玲去叫人,却不想赶车的侍卫就把车赶了回来,这丫头也是忠心的很,硬是自己从城外跟着侍卫回到了城里,前几日才被派来伺候画妖娆的。 小玲扶着画妖娆走到门口,看着她们这般的欢腾的摸样,有说有笑的,瞧着也觉得阳光了一些,随口对一个丫鬟问道,“什么高兴的事情?” 为首的一个丫鬟听见画妖娆问话,脸上的笑意更是神采飞扬,这几日的相处,周围伺候着的丫鬟都知道画妖娆是个好说话的主子,待人随和的很,就是身子不太好,所以这丫鬟一听见画妖娆问她便高兴的说道,“奴婢们自然是为夫人高兴了”。 “我的事?”画妖娆听着丫鬟说,诧异的问道,“我有什么事值得你们高兴成这样?” “夫人和王爷的喜事,可不是我们高兴的大事,我们当然为夫人高兴了”,站在一边的另一个丫鬟抢着说道,说着,一脸的笑容灿烂。 “你们说什么?”画妖娆有些没有明白丫鬟的意思,心里抱着最后一点的希望问道。 “夫人还不知道吧,皇上的圣旨已经下了,将夫人许给王爷了,这可是我们王府里的头等大的喜事,府上上下都高兴坏了,我们可都盘着夫人成为我们的王妃呢”,小丫鬟高兴的说道。 “什么时候的事情?”画妖娆有些站不稳,还好身边的小玲扶住了画妖娆。 “听说是晌午下的圣旨,王爷伤势一好就去求了皇上,皇上便下了圣旨,让钦天监为王爷和王妃选上一个好的日子”,小丫鬟说道。 “王妃您是不知道,外面您和王爷的这段感情可都传位佳话了,城街巷尾百姓们都在传颂呢”,站在一边拿着鸡毛掸的一个丫鬟说道。 “外面都在传什么?”这几日画妖娆都是昏昏沉沉的,并不知道外面的事情。 “外面都在传,王爷和国师大人的佳话呀,说国师路上偶遇小人行刺,王爷舍身救了国师,国师以身相许,恩爱一世呢,都是传颂王爷和夫人的美名,说夫人和王爷是天设一对的好话呢,现在整个皇城,谁人不知道,王爷和夫人是恩爱的一对”。 听着小丫鬟的话,画妖娆整个人就好像是失去了重心一样,她茫然的看着天空,丫鬟们后面说的话她已经不记得了,只感觉两眼有些发黑,只感觉自己好像被装进了一个笼子里面怎么也出不来了,再也不是完整的自由了。 黄昏的时候,许世民走进别院,屏退了左右的丫鬟,看着躺在床上依旧昏睡的画妖娆,现在的画妖娆比之前更是消瘦了些,一张脸白希的就像是一张白纸一般,许世民看着,心里止不住的心疼,伸了一只手,轻轻的摩梭着画妖娆的小脸,“妖娆,再过些日子,再过些日子就好了”。 身后杨定从门口走了进来,恭敬的对许世民行了一个礼,然后站起来,向前走了一步,靠近许世民轻声的说道,“王爷,张御医在门外候着,想问一下王爷夫人的药是按常还是计量减少些?” 听了杨定的问话,许世民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沉思了一下,开口说道,“你把张御医叫进来吧”。 “是”,杨定应声,走到大厅,将张御医请到了内室。 张御医是个年纪老道五六十岁的老大夫了,头发胡须已经花白,刚走到内厅就见到许世民站在那里,慌忙的就要给许世民行礼。 许世民一把拉起了张御医,开口说道,“张御医德高望重,这般使不得了”。 张御医被许世民搀扶了起来,连连的说道,“王爷言重了,王爷言重了”。 寒暄了几句,许世民这才开口说起正经事,“敢问张御医,您给妖娆开的那副药,若是再吃些日子,可有什么不妥?” “回王爷,老夫给夫人把过脉,夫人的身体底子倒是不错,看夫人应该是少年习过武或者练过些拳脚,身体倒是不错,不过,给夫人开的那副药的药效确实是烈了些,三五日的倒还没有大碍,若是十天半个月,只怕会落下病根”..... 许世民一听,不禁眉头紧皱,着急的开口问道,“什么病根?” “给夫人开的这副药属于大寒之药,若是吃久了,夫人本是温和的体质也会变成了寒质,女子无寒便无病,若是体质寒性,日后不仅是害冷,每月来事之时会腹胀腹痛,若是不保护的好些,只怕以后怀孕也是难了些”,张御医缕着自己的那一撮白胡子说道,心里也是叹息着。 “若是这药再吃上四五天,可是会让妖娆的体质便寒?”许世民紧张的问道。 “王爷这个不好说,之前夫人服用的药量并不是太重,所以一直是慢慢的温着看不到什么弊病,这几日连着用药都生猛了些,已经是拖累了夫人的身体,若是再吃上几日,保不齐......”,后面的话张御医没有说,他知道许世民是懂的,便没再说。 许世民一下子从木椅上站了起来,踱着步子走到了窗前,望着窗外的天空,他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了,她已经点头要嫁他了,父皇也已经点头赐婚了,只要钦天监挑选了吉时,他便能将她娶回门,他离这个目标只差一步之遥,他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赌注,他不能容许任何的万一出现。 想到这里,许世民背在身后的手一下子拍在了窗台上,背对着众人问道,“张御医,若是现在继续用药,药量轻微减小一些,日后,你可能将妖娆的身体的亏损料理回来?” 听着许世民说话的语气,张御医心里已经明镜似的知道许世民最终的选择是什么了,心里不禁为着画妖娆惋惜,可是表面上却依旧和刚才一样的表情,这是三十多年官场磨炼出来的本事,无论主子做的是否是对的,做奴才的永远不要去评论,他缓缓的开口说道,“夫人的身体日后若是精心的看护着,再慢慢调理,定然是会大好,只是时间上会久一些,王爷应该知道兵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句话”。 “多久能调理好?”许世民紧接着问道。 “若是未损伤到肌理,三五年夫人的身体便可恢复如初,若是损伤到了肌理,只怕要精心养护个七八年的光景了”,在某种程度上张御医并不赞同在继续用药,只是作为一个御医,你面前问话的是王爷,自然没有你说话的份,所以,张御医只将病情仔细的说来,至于最后该怎么办,他也只能听吩咐了。 听完张御医的话,许世民沉默了,过了许久,许世民才缓缓的说道,“那张御医回去开药吧,在昨天的药量上适当的减少一些”。 “喏”,张御医应了一声,便背着自己的医药箱走了出去,临走前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画妖娆,多了一分的无耐,心里默默的叹息,这么好的姑娘,可惜了。 是的,画妖娆这些日子的浑浑噩噩,昏睡不醒都是许世民一手造成的,可以说许世民在画妖娆之前那一次生病以后就开始命张御医给画妖娆的药里加了别的一些药,好让画妖娆神智微弱,现在,自从南山之事之后,许世民便让张御医将药量加大了,所以,画妖娆每日都是昏睡中,每日也就能醒一两个时辰,这些全拜王爷所赐..... -本章完结- 第二百二十四章 他娶她嫁,都是喜事 这天,画妖娆醒来的略早了一些,精神倒是比之前好一些,吃过晌午饭,画妖娆瞧着外面下起了轻飘的细绵绵的雨,瞧着这外面的雨,画妖娆突然想起了小的时候。 小的时候自己总爱下雨,也总爱淋雨,那时候总感觉下雨是一件神奇的事情,扑哒扑哒的雨水就从天而降,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雨水从天上飘下来呢,小的时候自己总喜欢傻傻的站在外面,等着雨水来淋湿自己,就是要等着这天上的雨水什么时候能落完。 所以小的时候,一大下雨天,师傅就会看在画妖娆的旁边以防她到处乱跑。 一想起小时候,画妖娆的嘴角划过一丝笑意,她站起身走到了门框旁,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倚靠在门框上,微微的闭上眼睛,听着雨水啪嗒啪嗒落地的声音,浅声的哼起了小时候的儿歌。站在身后的小玲看着画妖娆也没有动换的意思,便走进房间拿了一件厚厚的披风给画妖娆披上了。 微微的一阵风吹来,画妖娆只感觉这一阵风吹来了一种气息,这种气息是她之前异常熟悉的,熟悉的入骨,她猛然间就睁开了眼睛,便看见了一个身影,一把孤伞都立于清风细雨中。 她看着眼前这个许久未见的男人,他打一把黑色的竹伞,立于雨中,今天他穿了一身的素袍,长袍在雨水里已经淋湿了大半,他却完全不在意,一双眼眸只紧紧的看着画妖娆。 四目相望,无尽的话,都埋在了这潇凌的雨水里,啪嗒啪嗒的,一声又一声。 良久他缓缓的迈着步子向前走,走到离着画妖娆只有两米的距离,现在他们彼此都能清晰的看清对方的脸,对方的眉,对方的唇。 他的嘴唇发白,白的完全就像是没有血色一般,他看看她的一双眼眸就像是滴出了血一样,深沉的醉人,他缓缓的开口说道,“娆儿,你可是真的想嫁?” 明晔华问的这一句话,瞬间就让画妖娆忍着的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止不住的,连日来的所有委屈,都化成了这一行行的清泪,落了一行又一行,无声的。 她很像摇头,很想告诉她她哪也不想嫁,她很想告诉他,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稀里糊涂的就要嫁人了,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别人都知道了,她很想告诉他,她所有痛苦的根源都在他的身上,为什么他心心念念的是那个跟自己长得相似的人...... 她很想告诉他,告诉他,她的内心,告诉他,她的委屈,可是话就在嘴边她不能说,因为不能说,所以委屈的泪水止也止不住的流....... 她知道他心里念着的是那个跟自己长得一样的人,不是自己,她知道出卖自己的人就是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别人,她知道曾经一箭想要杀死自己的人就是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别人,她还知道,不久前皇上也给他赐了一门婚事,他已经答应了,看吧,原来他娶她嫁,都是喜事。 她看着他,下了最后的决定,她缓缓的开口说道,“是”。 她眼睁睁的看着他眼眸里的痛,看着他眼眸里的伤,看着他决然的身影,看着他打落的竹伞,看着他踉跄的离开,她的一双眼用了所有的力气,就这样看着他转身决绝的离开,雨水浸湿了他的素袍,敲得滴答的响。 他走出院落的那一刻,她终于止不住的奔了出去,她着急的去捡起地上的明晔华落下的竹伞,身后的披肩也不管不顾的打落在雨地里。 她伸手捡起他掉落的雨伞,好像捡起了心爱的东西抱在怀里,仰着头,任由雨水敲打在自己的脸上,混合在雨里流淌下的是她滚烫的泪。 “主子,你这是做什么?”站在身后的小玲只是出去拿样东西的空档回来便看见了画妖娆蹲在雨地里手里抱着一把竹伞的摸样,吓坏了,她慌忙的捡起一把伞就奔了出去,跑到画妖娆的身边去拉画妖娆,“主子,您身子本就不好可怎么能这般的淋雨呢”,说着便去拉画妖娆,可是怎么拉都拉不到。 怎么拉都啦不动画妖娆,小玲心里可是着了急,院子里现在就她一个丫鬟,刚才刚好杨管家差人过来让丫鬟们去领给夫人的东西,丫鬟们便都去了,只留下小玲一个,这下,小玲拉又拉不起画妖娆,劝也劝不住,左右思量着,她将竹伞搭在了画妖娆的肩膀上,撒了腿就往院子外跑,小玲心里明白,现在能劝得住主子的便只有一人。 小玲一走,挂在画妖娆肩膀上的竹伞便打落了,画妖娆也不在意,她的心痛,痛的她几乎整个身体蜷缩在雨水里,她知道她和他之间以后便只能是露水相见的陌生人,她深刻的记下了他走时眼里的诀别,他听见她的回答的时候,那眼里熄灭的光亮,他和她终究已经错过,甚至,再见已无话,或者,再也不见了。 她心里的痛在那一刻终于释放了出来,在雨里,她嚎啕的大哭起开,哭的好似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在母亲的怀抱里,尽情的哭泣,委屈的抽搐着,在这一天,在这之前的一刻,画妖娆用了她所有的力气跟这个一直在她心里根深蒂固的男人有了一场诀别的告别。 那天,绵薄的雨好似故意一般,本还是绵长细柔一般的,一下子就变成了磅礴的大雨,画妖娆整个人淹没在了雨水里,淹没在雨水里的还有那孩子般的哭声。 许世民慌张的跑到的时候,画妖娆已经哭的没了力气,许世民伸手刚一碰到画妖娆,画妖娆便像个脱了线的孩子一样,终于昏了过去。 许世民抱着画妖娆进了屋,丫鬟忙手忙脚乱的给画妖娆换上了新的衣服,画妖娆的手里始终紧紧的握着那一把伞,怎么都愿意松开,最后小玲将那把伞里里外外的拭去了水,用干布包了好几层,便就让她这样抱着了。 在那之后,画妖娆又开始高烧不退,一直昏睡不醒,浑浑噩噩的说着些胡话,只嘴巴轻轻的喃语,听不清都在说什么。 许世民一直守在画妖娆的旁边,看着她在昏睡中紧皱的眉头,对着杨定说道,“下午可是有人来过?” “属下刚才里里外外的问过了,看守的侍卫都说未看见过任何人进过这个院子”,杨定说着瞄了一眼许世民冷峻的脸。 听着杨定的回答,许世民的眉头又皱紧了一分,没有人来过,那妖娆今天是怎么了? 今天许世民回府回的特别的早,本来是想赶着跟画妖娆一起吃晌午饭的,所以早早的处理了手头上的事情便回了府,可是刚一进府就被一个人给缠住了,这个人便是白若妍,许世民看着这位白家小姐气势汹汹的摸样就知道肯定这白小姐听到了他与画妖娆订婚的事情,这会子是来兴师问罪的了,无耐只得先陪着这位大小姐了。 好不容易陪着这位大小姐吃了晌午饭,说了一些子没边的话,把这位大小姐哄高兴了,哄走了,刚想去画妖娆那里,正好赶上了别院的一位慧夫人前来,小脸蜡白的跟着许世民来大倒苦水,若是平常的时候,许世民早就起身离开了,可是偏这位慧夫人刚刚把孩子给落了,心伤的很,许世民心里清楚的很这慧夫人的孩子是自己让落的,而且这孩子怎么也是自己的骨肉,一时之间心软了些,便宽慰了她几句话,就耽搁下了,知道小玲急慌慌的跑来找自己,说主子蹲在雨地里她怎么也拉不起来,他一听哪里还能坐得住,立马就奔来了。 看着许世民一张冷峻的脸阴沉沉的,杨定小心翼翼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要知道现在这要是和王妃有关的事情,自家王爷可都是地雷区,一个不小心就炸的那叫一个粉身碎骨。 许世民的眼睛瞧着画妖娆,最后落在了画妖娆一直抱着的雨伞上,他的眼睛微微的眯了一下,开口说道,“院子里的丫鬟有没有看到有什么人来过这院子?” “属下问过了,赶巧今天新赏下来的物品今天到了,王爷之前跟杨管家说过什么都先紧着夫人这里,所以杨管家叫了丫鬟去把新物品搬过来”,说到这里,杨定咽了一口口水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说道,“当时,其他的丫鬟们都去前厅了,只有夫人的贴身丫鬟小玲在,属下也问过她了,她说当时夫人说手有些凉,她进去给夫人拿了一个暖手壶的功夫,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夫人蹲在雨地里了,没见着当时有什么可疑的人”,后面的话杨定一口气说了出来,生怕说慢一点许世民就会发怒似的。 许世民再心里思量着,那一个暖手壶的功夫,进进出出,只是一会子的功夫,可是若是无人来过,画妖娆怎么会一时之间这般呢,想到这里,杨定开口问道,“张御医那边怎么说?” 今天下去张御医因着被叫进了宫里,还不得空来看过画妖娆的病症,许世民不放心,便命了人进了宫去问一问他。 “张御医说,夫人这般突然的失神也是属于正常的现象,夫人吃的那味药里有些药效猛烈了些,会有些后遗症,会有一时之间恍惚出神的现象,具体的张御医说得把过脉再确诊”。 画妖娆这一病又是好几天,等烧退下了,养好一点人又瘦了一大圈,好似整个人跟霜打过了一般,没什么精神。 因着这些日子画妖娆一直是病着不曾好,再加上画妖娆和许世民的婚事皇上已经下了圣旨,所以许世民请了旨意希望画妖娆便住在了王爷府里休养,皇上心里多少是明白这桩婚事多少是自家儿子逼着得的,估计画妖娆这丫头心里是不愿意的,多少觉得委屈了这丫头,一时之间不知道见到画妖娆这丫头该怎么说,便也就同意了让画妖娆在王府里养着些,希望这些日子两个人感情能培养的深厚一点,所以并没有让画妖娆再进宫。 这些日子,许世民每日都来画妖娆的房间里用膳,陪着她一起吃几口清淡的饭菜,两个人大多数的时候都是沉默着的,许世民本就不是一个话太多的人,太多的变故已经让画妖娆性格转变了许多,没了之前的热络,什么都淡淡的摸样,不说好也不说不好,任由着别人给自己做主,所以大多数的时候两个人都不怎么说话,偶尔许世民说起些什么,画妖娆只听,听完了应一声,便没了下文。 但是即使是这般,许世民也是觉得安好的幸福,这些日子许世民把书房里的一些东西命人都搬到了画妖娆的房间里,摆在画妖娆的书桌上了,平日里许世民有些的文案提笔都就近在画妖娆的书桌前完成了,每每许世民偶然间抬起头看着画妖娆或者贪睡的眯着或是瞧着院子发呆,或是手里握着一本书闲着在读,许世民都觉得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他比任何的时候都觉得幸福,幸福就好像平静如水一般的围绕在他左右,这个时候许世民才知道原来身边多一个人的陪伴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他小心翼翼的守护着这份幸福。 这些日子画妖娆难得的过的娴静安然,她每天的任务都只是吃吃睡睡偶尔发一会呆却也是什么都不想,她能感受的到许世民的那双热切的眼睛,可是她全然不在意,现在的她就好像个没了线的风筝,飘啊飘,她不知道自己该再哪里着落,也不知道自己会飘到哪里去,便就这样的飘啊飘,飘到哪里都好,就是这样,她才不在意许世民的出现,不在意许世民一点点的攻占着自己的领土,也不在意他看着她那般热烈的眼神。 所有的平静都在一个下午打破。 那天就像是往常一样,画妖娆吃过晌午饭,有些犯困的躺在长廊的睡椅上眯着,今儿个皇宫里有事,许世民命人带过话说,估计得傍晚的时候才能回来,让画妖娆饿了便吃饭不用再等他。 迷迷糊糊的时候,画妖娆就听见有人在外面吵吵,她现在本来性子就沉了许多,也只是皱着眉头,并没有打算去看看究竟,继续窝在睡椅上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下去,可是这吵吵的声音越来越大..... “你倒是好兴致,都什么时候了还能睡得着”,只感觉一脚的重力打在了画妖娆的睡椅上。 感觉有重力打在了自己的饿睡椅上,画妖娆这才微微的睁开了眼睛,伸了手揉着自己发胀的眼睛瞧着眼前的人,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天跟自己在晚宴上比作画的人,白若妍。 画妖娆睁着一双眼睛看着眼前的人,看着白若妍怒瞪着一双眼睛看着自己,画妖娆撇了撇嘴,然后开口说道,“不知道姑娘来有何贵干,若是有话要说便直接说吧”。 看着画妖娆一副慵懒的摸样,连起身都没有起,白若妍心里那个气啊,提着腰间的短剑,抽了出来就要往画妖娆的身上刺,这些日子画妖娆即便是情绪再怎么消极,可是都没有被别人欺负的份,她自是练过武功的,三两下便卸了白若妍手里的短剑,直接抵在了白若妍的下腹处,然后开口说道,“说吧,大小姐,你想说什么?” “你,你以为你自己了不起,若不是为了你手上的天下书,你以为世民哥哥会娶你嘛?”白若妍怒气对着画妖娆说道。 一听见“天下书”三个字,画妖娆本能的睁大了眼睛,她迟疑的问道,“你说什么?王爷知道天下书在我手上?” “何止是知道,连我知道都是他告诉我的,王爷可是什么都告诉我了,他贪恋的是你手上的天下书和你国师的身份,你以为王爷真的喜欢你嘛,要知道王爷心里喜欢的可我的”,白若妍气急的说道。 画妖娆听着白若妍说的话,只感觉五雷轰顶,白若妍都说了什么,许世民是怎么知道这天下书在自己手里的,他要娶她当真为的只是她手里的天下书和国师的身份吗? 良久画妖娆都没能消化的了白若妍的这句话,可是细细想来,画妖娆又觉得不对,这个白若妍心里念着的难道不是明晔华?画妖娆可是记得晚宴上白若妍娇羞的看着明晔华的摸样,想到这里,突然间脑子里的那根弦崩断了,她猛然间转过头瞪大了眼睛盯着白若妍,不会像自己想的那样的。 “你这般喜欢王爷?”画妖娆试探的问道,她在等待,着急的等待这白若妍的回答,好似等的水滴石穿,没了尽头一般。 “自然,从百花展上第一眼见到王爷我便喜欢王爷,王爷可是答应过我的,将来明媒正娶我,而你不过是王爷的一块垫脚石,你就别白日里做梦了,王爷怎么可能喜欢你”,白若妍大声的嘶吼着,她本来俊美的一张小脸这会也因着低吼,整个脸都变得扭曲了起来。 听见白若妍的这番说辞,不知道为什么画妖娆一下子便像是紧绷着的一根皮筋,终于断了一般,她松开了抵在白若妍下腹的短剑,用很快的速度一下子将短剑重新放回白若妍的剑鞘里,然后对着白若妍开口说道,“你走吧,你说的话我都记住了,你再晚走些只怕王爷便回来了,你总不希望王爷回来看见你这副摸样吧”。 白若妍倒是没想到画妖娆的功夫这么好,看着她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就将短剑放回了剑鞘里,听着画妖娆的话,白若妍咬的牙咯咯的响。 白若妍最后还是走了,她即使再不聪明心里都是知道的,现在她来王府大闹一场的事情最好不要让王爷知道,若是王爷知道了,只怕会对自己没什么好印象,出了王府的大门,白若妍的心里忐忑了起来,现在想来今天的行为是有些鲁莽了,想到这里不禁猛敲着自己的脑门,骂自己傻。 白若妍的一番话,倒是让画妖娆细细的回味了起来,画妖娆清楚的记得白若妍说的每一句话,她说过的,许世民是为了自己手里的那本“天下书”和国师的身份才跟自己结婚的,重新回味这句话的时候,画妖娆的心里是带了一分的小欢喜的,在那一刻她终于感觉自己不用再被一个沉重的包裹给席卷了,再也不用在情感上感觉是亏欠许世民的了。 原来许世民早就知道这“天下书”在自己手里,刚才白若妍自己说过的,是许世民告诉她的,“天下书”在自己手里,那又是谁告诉许世民这“天下书”在自己手里的呢? 皇上?不可能,画妖娆记得那天皇上跟自己谈话的时候,说话的语气里满是试探,也就是说皇上那个时候并不知道这“天下书”就已经在自己手里了,自然也就不可能是皇上告诉许世民的,那还能有谁,知道这个秘密的一共就这么几个人,想到这里,画妖娆的心里涌动出来一个人,难道是明晔华? 一想到这里,画妖娆的思绪一下子就整盘的乱了。 若是真如白若妍所说的那般,她自打百花展上对许世民一见钟情,那,那天的晚宴上白若妍深情款款的看的是许世民,是自己误会了明晔华了,可是真的就这么巧吗,这么巧的自己刚好误会? 还有就是白若妍的身份,画妖娆一直对白家抱着一种不想惹,躲着都的心情,画妖娆心里清楚白若妍是这百年百家中人这一点无需置疑了,就凭着这白若妍一身的充足的灵气也知道她的来头是不小的,看着这般蛮横的摸样,只怕是从小宠着长大的。 如果画妖娆没有猜错的话,这白若妍只怕是百年白家的嫡女了,若是这般说的话,这白家和许世民又有什么联系呢,或者说,许世民早就知道了白若妍的身份? 想了好大一会子,画妖娆将头别开了,继续闭上了眼睛,微微眯着睡着了,这会子她是真的是累了,只感觉浑身的懒虫都已经爬上来了,惹得她都睁不开眼睛了,此刻她的心里突然间就像是静止的湖面,风平浪静一般,她终于可以还自己一个安然的心。 没有人知道,在画妖娆听见白若妍说许世民就是为了“天下书”和自己国师的身份想要娶自己的时候,画妖娆真的有一种解脱,从骨子里发出的解脱,连日来,许世民的那双深情款款的眼眸已经在情感上压得画妖娆喘息不得,她本来已经不想挣扎了,本来已经心空了一般的麻木了,可是在这白若妍告诉自己这些话的时候,她清楚的知道原来她是在意的,这般的在意她与许世民订婚的这件事。 -本章完结- 第二百二十五章 这天下山可比妖娆来的重要? 吃过晚饭,画妖娆倚靠在座椅上手里拿捏着一本书,看着。 许世民刚一进府门的时候就听管家来说,下午有一个姑娘带着了几位侍卫就闯了进来,直接闯到了夫人的房间,许世民一听,心里就像是落了一个重重的钟一般,抬起步子就向着画妖娆的房间里走去。 许世民进门的时候,看见画妖娆依旧如初的摸样,这一路走来,许世民脑海里出现了许多种见到画妖娆以后的场景,可是他多有料想的场景里唯独没有现在这副摸样,她就这样安静的倚靠在木椅上,双脚离了地搭在木椅的一角,远远的看去还以为是睡着了。 他站在门口就这样呆愣的看着画妖娆,她就这样单手托着头倚靠这看手中的书,一时之间,只剩下烛灯里跳动的火苗和这无声的气息。 一会,她微微动了一下,翻了一页书继续看,她是知道许世民来的,也是知道他就站在那里瞧着自己,可是他未叫她,她便也就不去叫他,两人之间静默的无声。 良久,许世民终于迈着步子走进了画妖娆,连着脚步里都带了一分的小心,他瞧了她好久也没瞧出她有一分的异常,好似如其他的时候一样,她就那样安静的坐着,也不理睬自己。 “妖娆,可有想问我的?”许世民走到画妖娆旁边的木椅上坐下,他整个人都倚靠在了这木椅上,闭上了眼睛,话语里满是疲惫。 画妖娆知道今晚他们注定是要说点什么的,即便她不想问,不想说,许世民也会说点什么的,既然今晚注定了会说点什么,画妖娆便随了众人的心思,真的来问一问。 “王爷是怎么知道我手里有‘天下书’的?”画妖娆轻声的问道。 “晔兄告诉我的”,这个答案是许世民早就想好的,他早就料想若是有一日画妖娆问起自己,他便这么回答。 “奥”,画妖娆听了许世民的回答应了一声,好似这个答案她一点也不惊奇,过了一会,她又开口问道,“王爷可是想要妖娆手里的‘天下书’?” “想”,许世民毫不避讳的说道,若是现在说自己不想要,谁听了会信,这“天下书”本就是天下人都想要,“可是妖娆,娶你是我想的,跟这‘天下书’无关”。 “奥”,画妖娆轻声的应了一声,没有再问下去的意思。 许世民看着画妖娆这问话里就是没有提白若妍的事情,心里多少是没底的,着急的开口说道,“妖娆,我是真心的喜欢你,真心的想要娶你为妻,真心的待你的”。 这一次画妖娆并没有应声,沉默着不说话,良久,画妖娆突然间抬起头,一双眼眸睁大了看着许世民,开口问道,“敢问王爷,这天下江山可比妖娆来的重要?” 许世民不知道画妖娆这问题问的是什么意思,可是这个问题的答案该怎么回答,他的眼里划过一丝的痛楚,在内心深处,即便是深爱着画妖娆,即便是这仅有的全部的爱都给了画妖娆,可是这江山定然还是重过美人的。 这天下和你定都会是我的 画妖娆浅笑,她知道,自己的这个问题是幼稚的,她知道许世民是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而她想看到的,不过是他眼里的那一刻的痛,她想确定,确定许世民是有夺位的野心的,在许世民的眼里,画妖娆得到了这个答案。 “王爷,妖娆想跟你做一笔交易”,画妖娆缓缓的说道,说话的功夫,一旁站着的小玲递上来一杯茶盏。 一听画妖娆这话,许世民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他看着画妖娆,此时脸上不怒不喜,平静的好似一江的静水,他有一种预感,她说的交易肯定不是好的交易。 看着许世民没有应声,画妖娆开口抿了一口的茶,开口说道,“王爷的宏伟大志妖娆可以帮王爷实现”,画妖娆停顿了一下,她微微的把头低了一分,继续说道,“只求王爷给妖娆自由”。 画妖娆说完这句话整个人就像放空了一下,她的眼睛突然就有神了,发出了黑亮的光,恢复了之前的摸样。 许世民听完这句话,立马气急的将旁边茶几上的一应摆设通通的推到在地,声音粗豪的对着画妖娆吼道,“你知道你在跟我说什么吗?” 说换件许世民起身将画妖娆从木椅上拉了起来,一下子拉进了自己的怀里,紧紧的箍着画妖娆,就像是紧握着自己一件最心爱的东西一样,就是不肯放开,箍的画妖娆的身体从骨头里发疼,她也不肯说一句话。 “妖娆,你知道我是喜欢你的,很喜欢你的”,许世民在画妖娆的耳边不停的喃语着,一遍一遍的说着。 “王爷,妖娆没有宏伟大业重要的”,良久画妖娆温温的说道。 “画妖娆”,猛然间,许世民发疯了一般的将画妖娆从自己的怀里拽了出来,然后拽着画妖娆的胳膊,挥了手狠命的给了画妖娆一个耳光,那个耳光响亮的,用劲之大,将画妖娆整个人都打在了地上。 画妖娆一个没站稳,整个人都摔倒在地上,地上是满地茶壶杯盏的碎片,都没入了画妖娆按压在地上的那只手上。 “主子”,小玲刚开始只看着许世民抱着画妖娆,所以站着并没有动,可是看到许世民打了画妖娆哪里还能站着,立马跪在地上去搀扶画妖娆。 “画妖娆,本王告诉你,这婚事,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你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就算是你在不乐意,就算是你心里一直念着的是那个人,你做梦都别想从我身边逃开,别想”,许世民看着画妖娆趴在地上也不觉得心疼,只感觉一股子的热浪包裹着自己,浑身的气都没地方发。 许世民向前走了几步,然后用了十足十的力气,将画妖娆房间里一应的瓷器都砸了个粉碎,一应的摆设玩意也否是扔在了地上,许世民心里那团熊熊的火,怎么都烧不尽,烧不完。 良久,当所有的东西都砸尽了,许世民的神经也稍微的放松了一点,他背对着画妖娆,站在门口,对着画妖娆说道,“这天下和你定都会是我的”。 接二连三的滑胎 许世民走了以后,画妖娆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小玲给画妖娆收拾了一块地方,扶着画妖娆坐下,心疼的看着画妖娆那沾满了碎瓷片的小手,跑到外面去端热水去了。 画妖娆疲惫的将整个人都陷在木椅之中,她闭着眼睛,在这一刻她终于可以放松下来了,连日来的所有沉默,冷漠都消失不见了,她任由小玲拿捏着自己的手,给自己一个个将碎片从手心里挑了出来,左半张脸此刻也是火辣辣的疼,她也不在意。 她并没有睡着,只是想闭着眼睛,闭上眼睛在黑暗里,画妖娆能感觉到安全。她的听力一向都好,她能听得见院子外面一下子多了许多的脚步声,她不用去看也能猜的出来许世民调来了侍卫围住了自己的院子,她知道今天他彻底的把许世民惹怒了,他才会发这么大的脾气,可是现在她是舒心且安心的,安心的好似回到了从前小时候。 她知道白若妍的到来给了她一个机会,一会可以逃脱的机会,她即便是再木讷,许世民的那双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她也能感觉的那眼睛里的热度,许世民对她的情她是知道的,因为知道,因为他救了她,因为这场婚姻是她当时允口的,所以她没办法告诉许世民她不能嫁他。 可是白若妍的到来,白若妍说的话,让画妖娆一下子就找到了救命的稻草,抓住这根稻草她就可以活过来,她需要一个筹码,这个筹码可以弥补许世民的伤心,毕竟他是真的喜欢她,真的想要娶她,而她却不是真的想嫁他。 许世民今天种种过激的行为,画妖娆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合适,他打了她,他将她推到在地,他摔碎了这个房间里能摔碎的所有东西,画妖娆并不觉得委屈也不感觉生气,这就像小时候画妖娆做错了事情一样,她知道做错了事情就要受到惩罚的,这便是许世民对她的惩罚,她欣然接受。 蹲在地上的小玲,看着画妖娆眯着眼睛好一会了,瞧着手上的碎片还有还多没有挑出来,心里不禁对画妖娆心疼不已,她知道画妖娆只是眯着眼睛并没有睡着,所以小心翼翼的开了口说道,“主子,有个事,搁在奴婢的心里很久了,奴婢一直不敢说,今天看王爷这么对您,小玲想着还是想说与主子听”。 画妖娆听见小玲的话,并没有多好奇小玲即将说的事情,只是应了一声,“恩”。 “主子,最近府里在传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府里最近不少的夫人接二连三的都滑了胎,府里有些不好的传闻”,小玲说着抬起头瞄了一眼画妖娆,看着画妖娆眯着眼睛没有睁开意思,便安心了。 画妖娆本来对小玲说的话并不怎么在意,可是一听到滑胎,画妖娆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要是她没记错的话,之前许世民的这些夫人差不多前后的相继都怀了孕,这么算下来已经都有段时间了,不应该现在滑胎啊,现在已经过了最敏感的时间了呀,突然间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画妖娆的脑海里。 风言风语 画妖娆猛然间睁开眼睛,开口问道,“小玲,你可是听说这些夫人都是怎么滑的胎?” “这个,各位夫人滑胎的理由倒是不依,慧夫人是下午在园子里散布的时候突然间觉得肚子不舒服,等御医来的时候,已经是保不住了,陈夫人是闲来无事和几位夫人在房间里玩闹的时候,突然肚子疼起来的,最最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那个娇气说话柔声柔气的贵夫人,听服侍在身边的丫鬟说,贵夫人晚上睡觉的时候,肚子突然疼起来的,主子,您说奇不奇怪,怎么好端端的一下子几位夫人都滑胎了呢?”小玲一边说着一边继续仔细的给画妖娆挑着手心里的碎片。 画妖娆一听小玲的回答,不禁眉头皱的更紧,意外吗?为什么这么巧都突然突发意外呢? “御医是怎么说的?”画妖娆紧接着问道。 “听着几房伺候的丫鬟说,御医的说辞都差不多,说夫人们身体怀孕的时候本就是敏感虚弱的,夫人们平日里有些许的不注意最后这胎就算是保不住了”,小玲说道。 “御医没有说有人为或者是吃错了东西的嫌疑吗?”画妖娆继续问道。 “倒是没有,貌似只有贵夫人滑胎的时候,御医瞧着说是夫人吃食不注意,吃了些寒凉的饭食,才导致的滑胎”,小玲把知道的都一一的告诉了画妖娆。 听完小玲的回答,画妖娆的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这些未出生的孩子好歹也都是刚投胎的小鬼,一下子就这么夭折了,心里多少不舒服,可是画妖娆怎么都觉得这件事蹊跷了些,继续问道,“这些夫人们滑胎的时间都是什么时候滑的胎?” 关于这个问题,小玲可得好好想想了,想了一会,她才开口思量着说道,“都大约在一个月左右吧,前后十多天吧”。 一听到这里,画妖娆的心里已经多少明白了些,心里一直的猜想,也已经落定了。 瞧着画妖娆不说话了,小玲小心翼翼的说道,“主子您说这些夫人们自个没保住孩子,却都赖到了主子的身上,你说让人生不生气”,小玲愤愤的说道。 “什么?”画妖娆刚才正在出神,对于小玲说的话也是后知后觉的反应到。 “外面的院子丫鬟夫人们都在传主子是不祥的人,命太硬,一来了这府上就让这么多的夫人滑了孩子,您说,您自从来到了这王府,哪出过院子,碍着她们什么事了,劲子啊背后诋毁夫人”,关于外面的风言风语可是从来没有断过,只是小玲一般听到了就当没听到,也就没告诉画妖娆。 听了小玲的话,画妖娆浅笑着,她突然间明白许世民的两口用心了,她瞧着这满屋的一片片的狼藉,心里总觉得是对不住许世民的,至少许世民待自己大约是真心喜欢的,只是可怜了那些个孩子还有那些眼巴巴的夫人了,怪只能怪,他们都与这帝王家沾边,若是寻常百姓家的孩子,肯定都是欢天喜地的事了。 喝杯解酒茶吧 画妖娆心里明白,这些夫人们的滑胎哪里如御医们说的那般,不小心,体寒,或者是吃了寒食,只怕这其中有些别样的隐情吧。 许世民府上的这些夫人都是别人送给许世民的,或是皇上,或是大臣,或是自己的皇兄皇弟,这些夫人们呆在这王府的目的自然也不可能只是安静的呆着这么简单,她们可能是别人的眼,可能是别人的耳,许世民收下她们只怕是希望麻痹那些人罢了,他是不会让她们生下自己的孩子的,想到这里画妖娆突然觉得悲凉起来。 若是以前画妖娆听见这样的事,总会愤愤不平,或者是给那些刚投胎又要回到地府里的小鬼们上一炷香让他们好走,可是现在画妖娆已经麻木了许多,她已经明白只要跟帝王沾边,他们都活的小心翼翼的,生怕一步走错满盘皆输的结果,她轻轻的闭上眼睛,心里想着,等这件事平息了她便想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山里,哪怕只有自己,画妖娆也想就这样的过下去。 她轻轻的闭上了眼睛,这会子她真的是乏了,她的困意又上来了,她歪着头,就像个孩子一般的睡着了。 另一边许世民出了画妖娆这里,一双猩红的眼眸里落了无尽的疼痛,他把自己独自锁在书房里,然后一坛坛的酒往肚子里灌,喝到半醉的时候,他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人,白若妍,现在杀了她的心他都有。 一想起这个女人,许世民就像是发了疯一般的打开书房的门,连着上前了拉许世民的饿杨定都被杨定甩开了老远,然后他本着马厩就去了,自己驾着马出了府门,向着白家的方向就去了。 等许世民到了白家,这白家平日里都是些晚辈居住,并没有什么长辈,而这白若妍又是嫡长女,在这白府里大事小事自当都是先告诉她的。 原本这个时间白若妍本是已经睡了,听了管家来报说二王爷许世民来了,点名就要见白若妍,不然不走了,白若妍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许世民怕是生了大气,现在并不太适合见许世民,可是心里又一想到这个时候只怕是许世民最容易气急了犯糊涂的时候,一想到这里,白若妍拉着身边的贴身丫鬟说了几句话。 这小贴身丫鬟一听白若妍的吩咐,立马就涨红了脸,唯唯诺诺的问道,“小姐可非要这般?” “费什么话,你快些去准备,我可告诉你坏了本小姐的好事,仔细你的皮”,说话的功夫白若妍已经从床上起来了,走到衣柜上翻看自己的衣服,小丫鬟听了白若妍的话哪里还敢说什么,应了一声立马就下去准备了。 等着白若妍出来的时候,许世民已经有些酒劲上来犯起了困,他眯着眼睛坐在大厅雕花的座椅上,白若妍穿着淡粉色的纱裙出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许世民眯着眼睛犯困的摸样,她浅笑了一下,然后手里端过小丫鬟托盘里的茶盏,走到许世民的身边,轻声的唤着,“王爷,喝杯解酒的茶吧”。 我看王爷是醉了 这声音妩媚柔情,许世民微微的睁开眼睛,有那么一会许世民以为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画妖娆,他任由着白若妍喂着自己喝下茶盏中的茶。 这茶滚热的激荡着许世民的喉咙,他伸了一只手一下子就揽过了白若妍的腰肢,这腰肢过于软,过于柔媚,再加上白若妍穿着的粉色的长裙本就是薄裙,本就是睡觉的时候才穿的,而现在许世民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白若妍柔软的腰肢,只感觉身体的里的一团火就像是要爆开了一般。 白若妍明显的能感觉的到许世民的气息已经热的可以喷火了,浅笑的说道,“我看王爷是醉了,我扶着王爷到我房间里休息休息吧”,说着便伸了手去拉许世民的手,许世民站起了起来就跟着白若妍走。 一走进房间,前脚白若妍刚关上房门,后脚许世民一下子就将白若妍抱了起来,走到床前将白若妍轻轻的放在了床上,他这般的轻柔,让白若妍的心里就有着一股暖流子啊流淌一般,她轻轻的抬起头,许世民的脸上亲了一口。 这一口,直接刺激到了许世民的神经,现在他仅存的最后一点点理智也已经招架不住了,他火热的气息,霸道的身体直接压在了白若妍的身体上,他的唇便落了下来。 起先他还有一点的理智,坚持着,专注着,温柔的对待身下的人,他的一只手上都是战场上磨炼下的老茧,摩梭在白若妍细嫩的皮肤上,那就是别样的一样体会了。 许世民的一只手一下下的透过那件粉色的长裙摩梭着白若妍柔软的身体,最后一点点的掀开白若妍外面仅有的一件长裙,他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没有感觉到身下人有一丁点的不乐意或者不情愿,他的心里欢喜的开了花一般。 他紧紧的抱着她,温柔如流水一般的轻撵着她的唇瓣,那唇瓣温热,细腻,柔软,让他欲罢不能,本来仅存的理智在这般温柔的身躯下,一点点的消磨掉了,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他迫不及待的伸着两手一下子就握住了那两朵彩云,那般柔软的肉球,一下子让他的心扉都荡漾了。 而身下的人哪里经过这般的挑逗,那一下子紧握,那般紧紧的贴服,让她一下子就把持不住的闷哼了两声,那种飘飘然的感觉,让她醉生梦死。 这两声的闷哼,听在许世民的耳朵里,便是最好的催情剂,他一边急切的吻着白若妍的唇,一边急切的褪去自己的身上的所有衣物,最后连着白若妍胸口前那最后的一抹红布也褪去了。 当两具身体紧靠在一起的时候,那火一般的温度一下子就点燃了,许世民的一只手不能的揉捏着胸前的那两团的柔软,大拇指有意无意的轻轻的拨弄着那一抹的红豆,另一只手就像是攻城掘地一般的迅速的伸到了身下人那密丛之中,一直手指试探性的在这密丛之中寻着探索着,在最后找到出路的那一刻,毫不犹豫的轻轻的探进去一点,然后揉捏辗转磨砺。 身下的人被逗弄的不断的闷哼从牙齿里涌了出来。 -本章完结- 第二百二十六章 明媒正娶,做梦 听着这耳边动人的闷哼,许世民的心里满足的感觉一阵阵的升起,他努力的耐着身体里的那一团的火焰,压抑着,努力的将身下的人一点点的剥离,退落,然后等着到达极致。 他的手那般的宽厚,多年的行军生活让他的手上长了一层厚厚的老茧,他的手在她的胸前轻柔的辗转,挑逗,最后他的唇便落下了,舌头一下子就包裹下了真个的肉蒲,最后舌尖上轻柔的逗弄这那玫红的一点,轻转,揉捏,粉碎。 身下的另一只手微微的向里伸了一点点,一只手忽上忽下的,挑弄着这丛林里的水渠沟,大拇指辗转的碾压着两瓣之间的私密地带,不停的揉捏挑逗,那涓涓的溪流便止不住的流淌。 终于,许世民的神经已经崩到了极致,他火热的身躯一下自己就压了下来,他的唇锁住了她的唇,身下那坚硬的物体就开始寻着这出路,开掘找穴去了。 当那一下的冲击落定,身下的小人疼痛的蜷缩着身体的时候,许世民止住了自己的动作,紧紧的抱着身下的小人,那拥吻一刻都不曾停止,他的一双手安抚着她的后背,摩擦着,缓慢的,等待着她的不安的情绪消失。 当许世民感觉身下的灌木没有那般的拥挤了,当他感觉身下的人也伸了手紧紧的抱住自己的时候,他敏感的神经一下子就绷紧了,然后灌入脑门的是一张紧接而来的美感,接下来他将不间断的带她登上极致的顶峰。 一直快到晌午的时候,许世民才微微的睁开了眼睛,可是当他睁开眼睛看见白若妍那张脸的时候,他满脸的诧异,紧皱着眉头,心里无数的想法飘过,真的想给白若妍一脚,直接把她踹下床去。 白若妍浅笑的看着许世民,那笑意里面就像是两个棋逢对手的人一下子定了输赢一般,落在许世民的眼里便是这般的刺眼。 “王爷不用费心思想了,昨晚王爷喝醉了,跑到了我的府上怎么也不肯走,我好心的带着王爷来我的闺房里休息,不想王爷这般的对人家用强”,说道这里的时候白若妍的脸上划过一丝娇羞的神色。 “本王会对你负责的”,许世民扔下这么一句话便掀开了被子,大步的走下床去捡地上的衣服。 “若妍倒是好奇,王爷是打算怎么对若妍负责”,白若妍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许世民,有些事她们有必要好好的说一说。 “自然是你想要的结果”,现在许世民若是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他真的是傻了点。 “王爷可是说的明媒正娶,王妃之位?”白若妍虽然是心情大好,可是看着许世民这般的黑着脸,哪里还敢子啊开些玩笑,只得最简明的说道。 “做梦,本王已经是有婚约了,怎可能再明媒正娶你?”许世民穿好的衣服,背对着白若妍说道。 一听许世民的这话,白若妍心里也没了之前的欢愉,她一下子坐了起来,将被子拉了起来,护在胸前,对着许世民说道,“我想王爷只怕是忘记了我白若妍的身份”。 退不退亲 许世民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这也是许世民此刻最头疼的事情,白若妍的身份,若是寻常人家的小女,哪怕是王侯之女都比现在简单的多。 许世民的沉默,白若妍很是满意,她心里一百个清楚,现在许世民是不会也不敢跟白家翻脸的,因为清楚的认识到这一点,她才会不慌不忙吃定了许世民。 “我想经我昨天那么一闹,只怕王爷的准王妃昨个跟王爷闹起来了吧”,现在白若妍已经不用去遮掩自己昨天去招惹画妖娆这件事了,“经了昨天的事情,王爷的准王妃以后只有跟你闹僵的份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王爷倒是不如将她手里的天下书握在手里,然后寻个对策毁了这桩婚事,改日再让我阿玛出马,占卜一卦,说王爷和我是天设的一对,下个圣旨再赐婚便是”,所有的对策白若妍早就帮许世民想好了。 “这事我会看着办的”,许世民现在只想立马走出这个房间,一去不复回。 “若妍想要提醒王爷一句,若妍的这肚子只怕是等不了太久的,若是王爷拖上些日子,只怕阿玛到时候会亲自跟王爷聊一聊,到时候这事情变不变味,我就不敢保证了”,白若妍心里可是知道,这许世民出了这房间指不定会把这件事拖上个一年半载的,她可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 “肚子?”许世民听了白若妍的话,不明白这话里的意思。 “忘了告诉王爷了,我们白家秉承着仙族后裔,这灵脉本就是比寻常的人繁长精灵的多,自然是孕育新生命最好的坏境,祖辈至今,大婚之日之后,我们白家的媳妇就会自动怀有身孕,想来我这肚子里已经有了王爷的小少爷了”,白若妍现在真的很想看一眼许世民此刻的表情,可惜许世民一直是背对着站着。 良久,许世民都没有说话,白若妍继续开口说道,“若是王爷不信,一个月之后王爷大可带着御医来瞧,若是若妍说了谎,那王爷只当昨晚的事全然没发生,若是到时候是喜脉,只怕王爷就没法子推脱了,反正若妍是会实话实说的”。 现在的这个场面上是许世民没想到的,而且这般的棘手,他听的出白若妍是在很认真的说这话,全然没有像是说谎,若是没有这个孩子,若是白若妍没有怀孕,若是白若妍不是白家人,许世民都还有退路,现在他硬生生的被逼在了这条小道上,他何时这般的狼狈,竟然被一个女人给逼成了这个样子。 良久,许世民声音低沉,开口说道,“本王记下说的话了,时间不早了,本王还要进宫一趟”,说完,便走了出去。 此时白若妍的心情可是大好的很,她的一双手抚在自己的肚子上,心里还是甜蜜的,嘴里喃语着,“许世民,我倒是要看看,这门亲事你是退还是不退,你就算是再护着那个践人又怎样,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血刃这个践人的”,一想起昨晚许世民的嘴里不停的叫着画妖娆的名字,白若妍就恨得牙痒痒。 私生子 出了白府,许世民直接回了府里,哪还有心思进宫请安,好在杨定激灵得给许世民已经请了假,说王爷今日不太舒服,歇着便没有进宫。 回到府里,许世民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他何曾这般的狼狈不堪,他何曾这般的任人宰割,自他长大,自他进军营,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深深的力不从心了。 他端坐在木椅上,左手抚摸着右手上戴着的扳指,这个扳指是许世民从不离身的东西,也是许世民的额娘鲜少留给自己的东西,所以每次,他沉思的时候都会喜欢摸着这个扳指,似乎在寻着着一种慰藉。 整整快到天黑的时候,许世民还是没有想出什么办法,杨定端了一碗人参鸡汤放在了许世民的桌子前,准备要离开的时候,听见许世民开口问道,“妖娆那里可是有很么意外?” 这已经是许世民今天回来以后问过的第六遍了,自许世民回来以后,已经问过六遍画妖娆那里的情况了,杨定心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面上利索的回答道,“回主子,夫人依旧如常,房间也已经打扫完毕了,晌午的时候夫人醒了吃了些清淡的饭菜,这会子乏了又睡下了,还没有醒,姑娘醒来天得已经黑了”。 “奥”,许世民应了一声,就像是会不守舍一般。 杨定看许世民没有再问的问题了,端着盘子就想走,走了两三步又转过身对着许世民恭敬的说道,“王爷,有个消息,属下觉得王爷还是知道的好”。 “什么?”许世民以为杨定要说的事有关画妖娆,激动的问道。 “最近有消息传出来说明公子有可能是皇上在外的私生子,所以才这般的宠信”,犹豫了一下,杨定还是说了出来,这个消息昨晚他就得到了,只是碍于昨晚许世民那般的反常,今天回来以后也是一直的失神,所以一直拖到了现在才说。 “什么”,许世民不敢相信的问道,“消息可靠吗?” “百分之五十”,杨定顿了一下,瞄了一眼许世民那张更加铁黑的脸,继续说道,“这消息得来也算是隐蔽的很,是宫里私人传出来的,说有一天无意中听见皇上跟德公公说了这么一嘴,当年皇上好像去过并州微服私访过,我今早让人查过了,二十多年前,细节部分却是查不到,想来若这不是真的话,便是早已经让人动过手脚了”。 这个消息无疑给许世民又是晴天霹雳的一棍,明晔华待画妖娆的好,画妖娆对明晔华的特殊,他一个局外人都是看得清的,只是现在两人都没有说明白这感情,若是有一天两个人有机会说出来,只怕依着现在皇上对明晔华的宠信,悔婚再赐婚这样的事也是有可能发生的,一想到这里,许世民的后背都有些出汗了。 “明晔华现在在府上做什么?”好些日子都没有见过明晔华了,说在府上清修。 “明公子甚少出门,一直呆在府上,整日里见着院子都在熬药,应该是如传闻那般旧疾复发,一直病着未好”。 抉择 在杨定没有告诉许世民这间消息以前,许世民没有动了真白若妍娶为妃的想法,即便这件事相当的棘手,即便这件事他会付出些代价,可是当杨定说完关于明晔华身份的猜想以后,许世民动摇了。 若真如杨定所说,明晔华是父皇的私生子的话,看着父皇而今这般的偏袒着明晔华,若是有些要立明晔华为储君的话,而他又执意要娶画妖娆为王妃的,一下子他便失去了白家的支持,甚至后得到白家的报复,这样的话,即便他后方有十万雄师坐镇,只怕到时候局面也会不受控制,在立储的这件大事上,许世民不允许一丁点的意外出现。 年幼便失去额娘的他,额娘的母家当年也一定的受到了连累,被父皇贬出了皇城,一路走到现在许世民都没有一个强大的外强帮助,所以他才去了军队,建功立业,有十万雄师坐镇后方,他才能如现在这般,说话英气,父皇也看待自己更重视了一些,可是若是有一个强大的外强帮忙的话,他这日后的帝王之路,只怕会走的更顺当一些。 想到这里,许世民的心里还是难受的,他紧皱的眉头一刻都不曾松开,而站在一边的杨定看着自家王爷这副摸样,心里也跟着不好受,开口说道,“王爷,属下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恩”,许世民应了一声,就算是同意了让他讲。 “属下明白王爷对夫人的心思,一心想明媒正娶夫人微妃,所以不惜花了大力气,一步步的抬高夫人的身价,最后又让着皇上赐婚,王爷对夫人的真情,属下看着也都感动,可是王爷莫忘了还有一个白家大小姐的存在,在任何一方面来讲,白家大小姐对王爷的未来都会有更大的帮助,会让王爷日后要走的这条路更加通畅许多,王爷,属下希望王爷关于这件事三思而行,您心疼夫人是真,可是皇家大事更为紧要,待王爷作成大业,日后这皇后的宝座给谁,不给谁还不是王爷的一句话嘛”。 听了杨定的说辞,许世民的内心终究有了决断,杨定说的对,现在迎娶了白若妍,无疑让自己如虎添翼,他相信不用太久,他便可大权在握,到时候再去妖娆为侧王妃,等日后登记,继承大统,这皇后的宝座一样可以想着法子给妖娆的,只不过是顺序的问题。 许世民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他的内心是沉重的,沉重的压得喘不上来一口的气,他是真心想要珍视画妖娆的,他这一生前半段走的过于崎岖了一些,所以现在站在这个位置之上,他输不得,一分也输不得,可是画妖娆是他真心喜欢的姑娘,是他真相想要珍视的姑娘。 许世民缓缓的站起身,瞧着窗外的夜月,他知道他心里已经做好了决定,因着已经做好了决定,心里便更觉得对不得画妖娆,更对不得自己那颗赤luo的心,此刻他急切的想要见到画妖娆,只有看见她,他的一颗心现在才能得到安宁。 王爷命里大约会失一样东西 许世民走进画妖娆的房间的时候,画妖娆依旧是倚靠在睡椅上,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拿捏着手里的书卷,眯着眼睛,又想是快要睡着了,又像是认真的看着书。 房间里的大小物件都已经换了新的,摆设布局倒是和之前差不多,许世民环视了一周,静静的坐在了画妖娆的旁边,依旧如初般的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一半的脸微微的有些肿,看着她的手上缠着的布纱,他现在后悔极了自己昨天的行为,后悔极了这般的对待画妖娆,良久他才慢慢的开口说道,“妖娆,是我.....” 许世民的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画妖娆突然开口对着站在一边的小玲说道,“小玲,去泡杯我之前喜欢一直让你收着的那盒茶,沏了给王爷尝尝”,画妖娆的一句话横在了许世民的话间,许世民一时之间便又沉默了,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良久,小玲端上来了新沏好的茶,一杯杯的摆放在画妖娆和许世民之间,便退到了一边站着了,画妖娆端起茶盏细细的品茶,伸了一只手,示意许世民也品一品。 许世民端起茶盏,看着画妖娆,好似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她依旧安然如初,也好像有意将昨天的事情翻了篇,他举起茶盏,轻轻的抿了一口杯盏中的茶水。 “王爷尝着这茶可还好?”画妖娆将茶盏端在胸前,依旧倚靠着睡椅。 “这茶倒是清冽了些,淡淡的有一些的苦,茶香味倒是浅”,许世民也是如实的回答。 听了许世民的回答,画妖娆浅笑了起来,开口说道,“这茶原名叫明心茶,是之前我师傅一直爱喝的,我下山的时候带了一些藏着一直没舍得喝,今日倒是想与王爷喝上一杯便泡了”。 “明心茶?”许世民嘴里念着这茶的名字,心里已经明白画妖娆要让自己喝这茶的意思了,嘴角也挂起了一丝的苦笑,开口问画妖娆,“妖娆喝这茶是是什么味的?” “无味”,画妖娆也如实的回答,“没有茶的香,也没有茶的沥,只有一点点的青香”。 听完画妖娆的这句话,许世民浅笑了一下,苦笑着心里试问这一点点的青香可是我给你的? “王爷可知妖娆学过算命?”画妖娆浅然的对着许世民说道。 “妖娆会的东西就是多,什么都会些,总给本王惊喜”,许世民倒是没想到画妖娆会算命,她会的东西一向是比较多,他倒是并不意外。 画妖娆将茶盏放在了茶几山,然后咬破了自己的左手食指,伸了左手拉过许世民的左手,在许世民的脉腕处滴了一滴的血,然后画妖娆站在血迹,在许世民的手指上画了一个奇怪的图形,然后对着许世民说道,“其实之前我就偷偷给王爷算过一卦的,只是那时候算着,并不觉得很准,今天再来为王爷算上一次”,说完,画妖娆伸了左手托着自己刚才画好的符号,一直顺着许世民左手上臂的手臂内侧一点点的向上爬行,最后落在了肘心出。 “王爷日后定会宏图霸业,只是王爷命里大约会失一样东西”。 婚期将至 一大清早,小玲就帮着画妖娆收拾了一些平日里用着东西,大约到晌午的时候,画妖娆才缓缓的醒来,吃了些东西,下午的时候,来的小厮才来报说皇上宣画妖娆进宫,对于这个结果,画妖娆倒是并不意外,或者说昨晚许世民走的时候那双眼眸里的疼痛,她就知道,许世民终究是放了她。 坐上马车,回到皇宫,来报的太监说皇上晚上还有些事,让国师大人先会住处休息的好,就这样,一路辗转,画妖娆又回到了素瑟园,瞧着这安静的园子,画妖娆终于会心的一笑了。 之后连日几天,除了皇上没事的宣画妖娆说会子话,或者来看看她之外,十皇子听说回了京来看过她一次,那一次她刚好被皇上叫走了,正好是没见到,就这样,画妖娆的生活又恢复了难得的平静,这样的平静让画妖娆倒是清醒的时间多了一些,不是之前一直嗜睡不醒。 画妖娆躺着的时候总会听身边的小玲说些外面发生的事情,她的消息一向是灵通的准,今个儿二王爷又查办了一个什么大案,前个儿皇上赏赐了明侯爷许多的东西,听说明侯爷最近都病着一直没出过府,皇上还亲自去瞧了,听着小玲的这些碎嘴,画妖娆都是浅笑着不语。 他病了,上一次走的时候,他的脸色就不好看,不知这次是得了什么病,可是能好,她手里一直握着他走时落得那把伞,不知道是否还有机会相见还与他。 所有的平静都在钦天监的一道奏折提上去发生了变化,这奏折上写得便是许世民和画妖娆的婚期,就定在了下个月初十,大好的日子。 婚期一下,皇上便叫来了许世民跟着许世民说些结婚的事宜,皇上心里还是特别疼惜画妖娆的,这丫头的脾气像极了自己的大女儿,而今陪在自己的身边,他是欢喜的,所以一分也不愿意委屈了这丫头,这丫头本就是孤儿,没有娘家,最后皇上决定等初十大婚的那日便让画妖娆从皇宫里出嫁。 本来是多么欢天喜地的事情,现在听在许世民的耳朵里是多么的讽刺。 果然,婚期一下,当天的傍晚,白若妍就去了一趟王爷府,还带了一个张御医去的,当着许世民的面,将白若妍有身孕的事说与了许世民听。 “王爷,若妍可是没有说过一句的假话,不过我看王爷最近倒是只忙于朝政,对若妍并不是太上心,王爷要知道若妍怀着身孕也是很辛苦的事情,没有王爷的疼惜,若妍觉得委屈了些”。 许世民还没有说话,就有一阵子的黑风席卷而来,等一切待定,一个穿着黑袍戴着面具的男子已经坐在了大厅之上,许世民心里明白这件事早晚白启明会来跟自己谈判的。 “进来听闻,王爷忙于朝政,过于繁忙了些”,低沉的声音,一上来白启明的这话就夹棒带刺。 “让帝师忧虑了,是本王办事不利,最近朝局有些变化,所以耽搁了和若妍的婚事”,许世民知道今晚白启明这一关怕是不好过了。 -本章完结- 第二百二十七章 密谋 “听说最近皇上很是看中王爷,不知道王爷对皇上的这份看中可是在意”,白启明这话里有话,许世民自然是听的出来的。 “不过是最近朝中几位皇弟都不在朝,所以诸事父皇便都交予我去做了”,许世民不温不火的说道。 “十皇子最近多不在皇宫,连着四皇子六皇子也都立刻宫,这倒是都赶巧了”,白启明浅笑的说道,这话意味深长了些。 许世民的眼睛微微的眯着,眼前的这只老狐狸可是狡猾的跟,要知道,十皇子,四皇子,六皇子这些人不在皇宫可都是许世民想了法子,让他们离的这皇城,白启明点名道姓的说到这里,不过就是想告诉自己,他的那些小聪明白启明可都是知道的。 “听闻最近大王爷也要从蜀地回来了”,白启明轻描淡写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白启明的这句话,着实让许世民感觉到了威胁,要知道自己的这个大皇兄可是曾经内定的太子,皇位的继承人,自己的这位皇兄计谋全才不在自己之下,只是当年一步之差,最后被父皇贬至蜀地,至今也有四五年的时间了,不用想,这次大王兄的回来,白启明功不可没。 “是嘛,还是帝师的消息灵通,本王倒是没有听父皇提起过”,一句话便点在那里了。 “你是小辈,自然不是什么事情都能知道的”,白启明的每句话说的都丝毫的不客气,摆足了一个长辈高高在上的姿态。 “自然”,许世民心里清楚,自己的这位大皇兄的回来应该是白启明的大手笔,为的便是让自己臣服于他,他在告诉自己,他曾经可以捧上一个人到那志高点,也可以拉下一个人落到尘埃里,他要的便是许世民乖乖的听从于他。 “阿玛,女儿都站在这许久了,阿玛光顾着跟王爷说正经事了,怎么也不替女儿说几句话呀”,白若妍这话表面上说给的是自己阿玛听的,实际上是说给许世民听的。 “本王跟若妍的婚事,择日本王会想法子跟父皇提及的”,终于,被逼无奈,许世民开口说道。 白若妍浅笑了起来,“王爷还是心疼若妍,可是若妍的这肚子不争气了些,三四个月便会显肚子了,王爷也不希望小王子生下来落个不好的名声吧”,这话分明是在逼着许世民给个说法,什么时候娶了她。 “而今钦天监刚订了本王和画妖娆的婚期,当初提及这门婚事的也是本王,若是现在跟父皇说起这件事,只怕父皇会大动肝火,不会同意”,许世民只想把这件事再缓上一缓,看看还有没缓和的余地。 “倒是若思虑不周了,不过,若妍倒是觉得,王爷大可不用大费周折的去求皇上,若是过些日子,王爷的准王妃生了场大病,或者是出了些意外,这门亲事,自然也就作罢了,何必依着王爷出力不讨好的闹上一顿”,白若妍这话的意思很明显。 “你要做什么”许世民异常警觉的问道。 白若妍看着许世民这般着急的摸样,玩味的说道,“王爷大约误会了若妍的意思”。 想好的对策 “有一件事,大约若妍还没来得急告诉王爷”,白若妍停顿了一下,看着许世民着急的一双眼眸,她浅笑着继续说道,“天下书这般神器的至宝,自古都是只跟有缘之人,莫说是我,即便是阿玛若是不能机缘巧合的遇见,也是不能打开的”。 许世民听着白若妍一下子说起了“天下书”,心里不知道她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想来这画妖娆跟着天下书是有些渊源的,不然也不会找到这至尊的宝贝,白家世家的族谱上记载着关于天下书的一些事情,族谱上说,这天下书是靠着人的灵气绘制画中而成,待画作完成之时,天地间胶合,会出现一道一重天的红光,而施画者则会因着灵气空乏,很容易染上鬼怪之身,只有用我们白家古传的摄魂箭可以锁住她的魂魄,镇住她的魂灵,这样她便可以安好,不过会睡上些日子”,白若妍一句一句的说道。 “你说的可是真的?”对于白若妍的话,许世民总觉得不太像是真的。 “敢问王爷,若妍有什么理由要来骗王爷呢,若妍心里明白王爷放不下那位姑娘,若是我骗了王爷,害了这位姑娘的姓名,王爷自是会恨我一辈子,我r后的生活还能有一分的好过吗?”白若妍的那一双清明的眼睛看着许世民,继续说道,“王妃之位王爷都给了我了,我白若妍也不是小气的人,只要王爷日后好生的待我,我自然不会难为这姑娘”。 许世民久久的站立着,不说话。 “若此这般,姑娘被摄魂箭封住魂魄,会睡上些日子,再加上灵气的消散,待灵气聚集回身,姑娘便能醒过来,这样一来,那天我必有异常,到时候只要让阿玛出山,说异世之长,国师大人殒身为国,怕要三五十载才能醒过来,这样一来,王爷的婚事自然就会告吹,等到了时间再寻个好一点点日子,让阿玛占卦说我与王爷是天设的一对,让皇上赐了婚,一举两得的美事,王爷看如何?” 白若妍的话,许世民是听进去了,可是关于画妖娆,关于天下书这一部分,他总觉得不那么的靠谱,心里总归是不想拿着画妖娆冒险,多少心里是不愿意的。 “知道王爷并不是全信若妍,若是姑娘到时候醒不来,王爷只管来拿若妍开罪便是,若是等我与王爷大婚时候,那一日,姑娘醒来了,到时候王爷也刚好有理由再娶了姑娘为侧王妃不就是一举两得的美事吗,王爷可是要三思呀”,白若妍的这套完美的计划,她就不相信许世民会不动心。 “若妍说的极是,可是这天下书何时画最是时候?”许世民知道,白启明这会子不说话就等着自己表态呢,若是自己连个态度都没有,只怕今晚就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十五之夜,月圆之时,灵气最足,若是姑娘施法作画,成的机会会更大一些,在皇宫的北雀亭最合适”,这皇宫的北雀亭是皇宫之中最高的亭子。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送走了白若妍父女,许世民颓然的坐在座椅上,门外杨定都了进去,“王爷有什么吩咐吗?” “不管用什么代价,都要给本王查到关于这天下书的秘密”,许世民心里还是不放心,他要去查一查到底是不是如白若妍说的那般。 “喏”,许世民应了一声,便走出了大厅,空旷的大厅,现在只剩下许世民一个人坐着。 另一处,马车里,白若妍倚靠在白启明的肩膀上,声音温柔细腻的说道,“阿玛觉得若妍的计划可是好?” 白启明难得的温柔一笑,伸了手揽过白若妍的肩膀,“一箭三雕的计谋,数你最聪明了”。 白若妍听了白启明的话,嫣然的一笑,“阿玛,王爷那边的事情就交给阿玛啦,女儿已经将消息放出去了,保管王爷收到的消息一定跟我说的是一样的”。 白启明会心一笑,伸了手轻轻的拍着白若妍的额头,微微的闭上了眼睛,突然间似乎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那画妖娆那边呢?” “阿玛放心,傍晚前我就去见过画妖娆了,告诉了她我这肚子里已经坏了王爷的孩子,一个月了,我就不相信,这样一来,画妖娆还会跟王爷完成婚事,不把王爷骂个狗血淋头就是好事”,婚期下来之后,白若妍便坐不住了,先进了宫一趟,去了画妖娆那里,将自己怀着王爷孩子的这件事跟画妖娆摊牌了,她就是要这样,断了许世民的后路。 “好”,白启明应了一声,无声的伸了另一只空着的手去抚摸白若妍的肚子,依旧是平坦的并没有任何异常。 “阿玛,为什么阿玛对这个画妖娆格外的注意了些?”白若妍对白启明很是注意画妖娆这件事着实是想不明白。 “这丫头为父看不清命脉,你要知道,看不清命脉的人,不是大成之人,便是大邪之人,留着日后定是会有麻烦的,不如趁早除掉的好”,白启明第一次见到画妖娆的时候就帮画妖娆算过一卦,只是这一卦一无所获,什么都看不清,这让白启明异常的不舒服,纵观身边的种种的人,还没有任何一个人是他白启明占不出命脉的,所以对于画妖娆,他总是警觉的一分。 “阿玛放心便是,等画妖娆画成了这天下书,许世民便会用盘古的胸间射穿她的胸胀,到时候只怕是大罗神仙都救不得她,阿玛到时候便可夺了这天下书,给画妖娆的尸体上做些手脚,这样王爷会心心念念着他美丽的新娘终有一日会醒过来”,白若妍轻笑着,好似看到了未来的这副场景,咯咯的笑了起来,对于画妖娆,白若妍是恨的。 “到时候,只要我再做些手脚,让王爷相信画妖娆心心念着的是明晔华,那么王爷这一箭便是能射下去了,只要王爷这箭射了便一切都成了,日后等王爷登上了这九五至尊的位置,开阔疆土,南北征战,他本就是帝王的命,等他有一日老了,不能动了,这大好的江山便就是我儿子了,便是我们白家的了,这般阿玛可觉得甚好?” 没法喜欢上眼前的这个人 三日之后,许世民才来到画妖娆的素瑟园,这是画妖娆回来之后,许世民第一次来看画妖娆。 许世民进来的时候,画妖娆正在描字,这些日子她的精神好了许多,倒是完全好了,并不是每日都在嗜睡,大多的时候都是清醒着的,闲来无事便想着练一练字也是好的,便就这样练上了。 见着许世民进来了,画妖娆收起了正在瞄着的字,走到了茶桌前,给许世民行了一个简单的礼,然后让着许世民坐。 沏好的茶摆上来好一会子了,许世民都没有开口说话,倒是画妖娆看着许世民窘困的摸样浅然的一笑,说道,“王爷来的目的,妖娆知道,妖娆也是同意的”。 “啊?”许世民一时之间不明白画妖娆在说什么,不禁疑惑的问道。 “白姑娘已经给我说过了,王爷应该对白姑娘负责人的”,画妖娆浅声的说道,前些日子白若妍就来找过画妖娆一次,后来又来了一次。 “妖娆不像她说的那般,本王那日是喝醉了,犯起了迷糊”,后面的一句话许世民还有说错了,便收住了,那就是,本王把她当做了你,这样的话,许世民没法跟画妖娆说出。 “不管王爷是不是真心,王爷总归是要待白姑娘好的,白姑娘前些日子也来跟我说了,我也是同意了她的请求的,王爷,妖娆还是那句话,若是王爷同意退婚,也算是成全了妖娆,不管王爷本意想要娶妖娆是不是为了这天下书,妖娆都愿意起笔为王爷作画一幅,王爷本来就有帝王之命,妖娆愿意成全”,画妖娆浅声的说道。 其实之前跟明晔华学习占卜的时候,她就无意中为许世民占过一卦,卦上说许世民会有帝王之命,只是他的一声缺着一样东西,画妖娆总觉得这一卦占卜的不一定准,便一直没说,后来那天,她又给许世民看了命脉,果真他是有帝王之命的,以他的宏图大志,以后会是个好的帝王,所以画妖娆愿意成全。 “妖娆,你听我说”,许世民想好好的给画妖娆解释一通,可是话一张嘴却又不知道怎么说。 “王爷的意思妖娆明白,念着和王爷的情分,妖娆也是愿意成全王爷的,王爷安心便是”,对于许世民的成全,是画妖娆内心的一副补救,不管许世民是否也是做错了,但是画妖娆知道自己是做错了些什么,既然做错了,就要受些惩罚的,现在她只想要一个自由身,想要解除这个婚姻,完好的离开这皇城。 许世民不知道,当白若妍来找自己的时候,当画妖娆听见白若妍说的那些话以后,画妖娆的心里是轻松的,没有痛,没有悲伤,却还有一分祝福的意思,对许世民,画妖娆是欠着感情的,她对许世民从来都是没有用过一分情的。 之前慢慢之路上,画妖娆并不怎么喜欢许世民,后来又发生的总总事情,她信任他,把他当成了大哥哥一般,她亲昵的为了他着想,也会关心他,只是这些都和喜欢无关,她没法喜欢上眼前的这个人。 襄王有意神女无心 许世民回到府里的时候,便听府上的管家说白姑娘在大厅等着王爷呢。 一听到白若妍来了许世民的眉头不禁就紧皱了起来,她来又要做什么,想着便迈着步子走到了大厅。 今天有些风,白若妍披着一个碎花的披风,许世民进来的时候,白若妍正在品茶,见着许世民回来了,放下茶盏,开口说道,“我猜王爷这个时候也是该回来了”。 “你怎么过来了?”听了白若妍的话,许世民的心情可不怎么美妙,听她的意思,现在自己的一举一动她都是知道的。 “不过是向王爷了,想来看看王爷罢了,怎么王爷不乐意若妍来?”白若妍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依旧浅笑着说道,伸手捏起了一块糕点放进自己的嘴里,继续说道,“进来我这胃口倒是好,吃什么都停不下来,想来这肚子里怀着的是位小王子,贪吃的很”。 对于白若妍说的这话,许世民可不怎么感冒,想要孩子来威胁或拴住他这一条路是行不通的,这个孩子的到来本就不是许世民所期待的。 看着许世民没有要接话的意思,白若妍也不气恼,开口继续说道,“若妍知道王爷是在气若妍去找了画姑娘这件事,若是若妍做错了,若妍便在这里跟王爷道歉,其实有时候我倒是觉得王爷跟若妍是同病相怜的可怜之人”,说道这里,白若妍的话语里明显多了一分的凄苦。 “这话怎么说?”许世民对白若妍说道这话倒是有几分兴趣,不禁问道。 “我跟王爷都是喜欢着一个人,掏心掏肺的给了这个人,只是喜欢的人却是念着别人罢了,熟语说的好,襄王有意神女无心”,白若妍苦笑着说道。 “为何这般的说?”这明里暗里的意思,许世民都是有些闹不懂的。 “王爷喜欢画姑娘若妍是知道的,也知道王爷的心思亲切,若妍喜欢王爷,王爷也是知道的,因着喜欢王爷,也就希望成全了王爷的心思,可是王爷可曾想过这画姑娘心里究竟喜欢的是不是王爷呢?”白若妍的一双眼眸看着许世民的脸不自然的抽动了两下,就知道王爷的心结怕就出现在这里吧,落了浅然的一笑。 “妖娆本就是孩子的心思,现在还小了一些,心思纯良,还不懂男女之意,日后再大些自会明白的”,这个问题对于许世民是相当没有底气的,许世民是知道画妖娆的心思单纯了些,男女情爱的事还没有看透,只是,画妖娆对明晔华的那份不同,那份特殊,只是还没有戳破便是了,若是当真戳破了,画妖娆便自己会明白自己喜欢的人是明晔华,这也是许世民一直着急着将画妖娆娶回来的目的。 “是嘛,若妍倒是不这么认为,我想画姑娘的心思是已经清明了,不然昨个我去了画姑娘那里,却看着画姑娘在描字,我好奇着拿起来看了看,倒像是男子的字迹,心里想着可能是王爷的,便带回来一张,王爷瞧一瞧可是王爷的墨宝?” 这一趟,她的目的又达到了 许世民接过白若妍的小丫鬟递过来的书信,一打开,这书信上的字就像是一个个针一般的刺痛了他的眼睛,这书信上的字迹,他是认得的,是明晔华的字迹。 早些年,许世民跟明晔华的关系还算不错,那时候两个人一直有书信往来,这字迹,许世民一眼便能认得,是明晔华的字迹。 再看着信中的内容,明明就是一封写满了情话的书信,这爱慕之前都写在这纸上,一字一句的,怎可能不是写给画妖娆的,许世民看罢,将书信握成了一团。 今日去画妖娆那里,进门的时候也是看见画妖娆提着笔在练字,见着自己进来以后,便将字收了起来,难道,当时她便一遍遍的在临摹这书信中的字吗,难道这些日子他们已经飞鸽传书了,还是这些书信是之前的? 白若妍看着许世民铁黑的脸,就知道自己的计谋又成功了,浅笑着对王爷说道,“王爷莫要生气,看来王爷对画姑娘用情是深的,这一沓的书信若妍只抽出来一张,画姑娘是不会发现的”。 白若妍的这句话无异于添油加醋,惹得许世民的脸上青筋都有些暴起了,气的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着许世民生气的摸样,白若妍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自然不想多呆了,正要起身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件事,心里想着这火已经点到了这里,倒是不建议再点的旺盛一点,开口对着许世民说道,“那天跟画姑娘聊天,若妍也怕有什么意外,便将天下书的事跟画姑娘说了,画姑娘自是知道这其中有一些的风险的,可是她还是愿意为王爷这般做的,想来也是念着王爷的情了”。 若是之前,白若妍这般的说,许世民心里回事暖暖的,可是现在听见了却像是针刺一般,她同意画这天下书,只怕不会是因着对本王的情,而是着急着本王给她自由身吧,她好去找她的情哥哥,一想到明晔华,许世民的心里满是怒火。 看着这火也点的差不多了,白若妍起身,对着许世民说道,“王爷,若妍跟画姑娘商量过了,说日子定在十五那天,天时地利的好日子,画姑娘也是点头同意了”。 顿了一下,白若妍继续说道,“到时候,找个名头让皇上离宫祭祀,不再皇宫更是好办一些,王爷莫要太过担心,到时候我阿玛和我们白家长老会亲自护法,王爷再里外的围上侍卫,保管没有一丝的纰漏”。 许世民依旧是一句话未说,白若妍也不在意,走到许世民的身边,替许世民理了理长袍,就像是一位夫人在给自家男人理衣服一般,白若妍瞧着许世民浅然的一笑,开口说道,“王爷可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就按若妍说的办吧”,良久,许世民开口说道。 虽然许世民现在憋着一肚子的火,可是对于这件事许世民之前可是找人去查过的,的确白家有一把镇魂的古箭,能迅速的将人的魂魄封印在人的体内,只要肉身不损坏,再加以强行招魂的法子,这人便是能醒的,因着知道了白若妍说的是真的,许世民才会最后同意了这件事。 白若妍浅然的一笑,这一趟,她的目的又达到了。 -本章完结- 第二百二十八章 女人便是这种奇怪的生物 接下来的日子已经平静如水一般,许世民照样上朝下朝,近些日子他呆在皇宫力度饿时间越来越多,因为最近他府上多了一位不速之客,让他都疼不已,都想就此住在了皇宫里了,索性能呆在皇宫的就绝不回府。 这几日,许世民一次都没有去见画妖娆,自那次从画妖娆那回来以后,他便再也没有去过素瑟厅,只问了画妖娆身边伺候的小太监说了,画妖娆平日里都宅在院子里并不出门,或是睡觉,或是习字,清静的很,每每许世民一听到这里都会气不打一出来,以后便问的也少了。 十五来临之前,白若妍便寻了个机会,给皇上递了折子,说帝师最近夜观天象,天象有变,怕有异变,所以十五之夜,皇上最好去青华山清香祷告的好,皇上听了帝师的建议,早早的做好了十五之夜要去青华山的准备,本来是想着连画妖娆一起带去的,后来画妖娆说自己身体虚弱了些,不想走动,这才打消了皇上的这条念想。 这天,十五的一大早,皇上便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去了青华山,皇宫里的事情一应都交予了许世民处理,一大早,画妖娆便起了,送走了皇上,她一个人将晚上要用的东西一应都准备了,忙忙碌碌到了晌午的时间,吃过晌午饭,画妖娆躺在睡椅上,手里依旧抱着那把雨伞,静静的看着门外的景,傻傻的发起了呆。 画妖娆这般倒是经常的事情,小玲浅笑的看着画妖娆,开口问道,“主子,您为什么总是抱着这把伞,之前倒是没瞧见过这把伞,可是有什么出处吗?” 画妖娆浅笑的看着手里拿着的这把伞,并没有回答小玲的问话,她轻轻的闭上眼睛,在这一刻她的心是轻松的,她能感觉到自由,白若妍答应过自己,过了今晚,只要完成了这天下书的绘制,晚上,白若妍就会秘密送画妖娆出宫,想到终于要出宫,终于可以过自由的生活,她终于心安了,只是现在她还不知道今晚将是她的一场浩劫。 吃过晚饭,白若妍走进了画妖娆的寝宫,今天她披了一件黑色的斗篷,束了一个利索的发髻,她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布袋,走进来坐在画妖娆的旁边对着画妖娆浅然的一笑,说道,“画姑娘放心便是,今晚我阿玛和众位叔伯会为姑娘护法,为此,我特意将我们白家不外传的密器都拿来了”。 画妖娆听着白若妍的说辞,听着听着,伸了一只手轻轻的抚上了白若妍的肚子,良久,她轻轻的开口说道,“这个孩子,以后定是会聪明伶俐的”。 白若妍浅笑,“画姑娘倒是心大,一点子不为自己担心”。 “你都这般的说了,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起初画妖娆对白若妍不怎么待见,甚至是很不喜欢,可是当画妖娆知道白若妍一心爱慕的是许世民的时候,心里的那种别扭就消失了,那些仇视的小情绪也一下子就不见了,女人便是这种奇怪的生物。 护法 白若妍拉着画妖娆的手走的小道避开了侍卫到的北雀亭中山腰,才看见了站在风高黑夜之中的许世民,今日他也披了一件黑色的斗篷,倒是跟白若妍的黑色斗篷略像,画妖娆浅笑着,这一对璧人大约以后会恩爱有加的,想到这里,心里的负担感便更小了一些。 许世民见到画妖娆的时候,表情倒是冷淡的多,也未开口说话,只是轻轻点了一下头,便跟在了画妖娆和白若妍的后面,看着许世民的表情,画妖娆算是松了一口气,看来王爷也是想明白了些,想到这里心里倒是更加轻松了些。 走到这北雀亭的顶端,却见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人背对着众人,画妖娆自然是猜的出来人便是白若妍的阿玛,白家的族长,当今王朝的帝师了,他安静的对背着众人,听见了众人到来也没有回头的意思。 看着自己的阿玛都未转过身,白若妍探着身子挨近了画妖娆,轻声的说道,“我阿玛就是这般,你莫要见怪”。 画妖娆摇了摇头,瞧着白若妍温婉体贴的摸样,浅笑不语。 她抬头看了一下天空,快到戌时了,今天这天气也着实是好,一轮明月当空,零星的几片云彩,这夜观天象可是很讲究的,一览金月挂空,祥踩浮云开路,是大吉的意头。 画妖娆向前一步走,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对着身后的许世民和白若妍说道,“王爷快扶着白姑娘离开的远一点,差不多快到戌时,现在是正好的时间,我收拾一下”,说完向前走了十几米的距离。 这北雀亭数的上皇宫中最高最大的亭子了,当时建造也是为了皇上祭祀祈祷之用,所以建造的规模数的上这皇宫之最,整个亭子不仅分了低中高三个台级,甚至是画妖娆现在站着的最高点也是异常的宽敞。 白若妍看着画妖娆已经开始准备好了一应的东西铺在石桌上,然后她拉着许世民的衣服,对许世民悄然的说,“王爷,我们还是去外围站着吧,一会画姑娘开了灵气,我们都是精通灵异法术的人自然是不会受到波折,王爷若是靠的太近会不大好”。 许世民听了白若妍的话,应了一声,便随着白若妍走到了外围处。 白若妍和许世民现在站着的外围也是这北雀厅外围的一角,当年建造北雀厅的时候,就是按照夜星八卦阵建造的,画妖娆现在站着的是个圆形的将近百米的八卦地里型,这圆形的八卦地里型之外又围成了一个方形的高台,高台周边也有十米左右的空间,宽敞的很。 许世民和白若妍刚刚站定,只见黑暗中一直站着的白家族长的身影一个起落,便站在了外围四方的北角上,紧着着,不知从何处也出现了三个黑袍的身影,分别落在了东南西三个脚上,站立着。 许世民看着眼前的这四个黑袍看不清脸的人影,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太舒服,有种隐隐的危险感,一点点的袭来。 “无碍的,王爷放心,我阿玛和几位叔伯都是为画姑娘护法的”。 想要离开皇宫 “护法?”许世民不太明白白若妍的意思,不禁问答。 “这上古神器开启之时,必定会有强大的气场或者意象,我阿玛和叔伯会用四方阵将这个平台给屏蔽起来,这样意象就会减少许多”,白若妍说道,当然她只是说了一部分,另一部她是决口不会说的。 许世民信以为然,轻轻的点了一下头,不再多说什么,心里多少觉得白若妍只是性格上刁蛮大胆任性了些,近来才觉得也还算是一个温良的女子。 白若妍嘴角划过一丝的浅笑,那笑意是发自内心的嘲弄之意,缓缓的开口说道,“王爷,有一件事,不知道若妍当讲不当讲?” “你说便是”,许世民对白若妍的态度多少改观了一些。 “刚才我去见画姑娘的时候,见着画姑娘已经命了身边的丫鬟收拾了东西,我便好奇的问画姑娘收拾东西做什么,你猜画姑娘怎么跟我说的?”白若妍知道只要是有关画妖娆的事情,许世民都是好奇且关心的。 “什么?”果不其然,许世民一听,立马就问了。 “画姑娘悄悄的对我说,等过了今晚帮王爷办完这件事以后,她便悄然的离开这皇城”,白若妍说的轻柔,好似在说悄悄话一般。 一听画妖娆要离开这皇城,一听画妖娆已经收拾好了东西,许世民的内心就一片的躁动,她就这么着急的离开自己,这么着急的去找明晔华吗? 看着许世民的脸色黑了一度,白若妍心里是满意的,不过这火候还得再加大一点,要不然一会的戏码怎么能自然的上演呢,想到这里,白若妍开口继续说道,“若妍知道,凭着姐姐的本事,若是想要离开这皇城,肯定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姐姐托着至今未走,也肯定是为了给王爷一个交待,怕她突然走了,王爷这婚事交待不了”。 果然一提起婚事,一提起交待,许世民的内心的那把小火苗燃烧的就更加浓烈了,原来她一直等着的便是离开这皇城,离开他许世民。 “大约画姑娘是喜欢极了那个给她写信的人,写了那么多封信的人,一定是有深情的,大约这深情是感动了姐姐,才让姐姐这么奋不顾身的想要走吧”,白若妍浅笑着说道,她就不相信许世民心里的那把火不被她给点燃,她要一场大火,熊熊燃烧的大火,她要许世民亲手杀了自己最爱的那个女人,让他一辈子都活在悔恨之中。 白若妍并不害怕许世民知道了真相,他没办法离开她,离开白家的资助,她笃定这一点,所以,哪怕有一天许世民知道了所有的真相她也没什么可害怕的,因为许世民不能拿她怎么办,这一点她清楚的知道。 看着许世民良久没说话,便知道这会子许世民的心里肯定是火大的很,这火烧的也差不多了,还差最后一笔了,白若妍开口说道,“我怕姐姐今晚作法之后本就虚弱,若是她再执意的今晚就离开皇宫只怕是身体会吃不消,所以,我便答应了姐姐,等姐姐做完法事,我便叫人将姐姐送出皇宫”。 你有权做一次抉择 “做梦”,听见白若妍说道今晚就要送画妖娆走,许世民不禁气急了开口说道,不管画妖娆最终喜欢了,画妖娆都是不能离开他的,绝对不能。 “王爷”,白若妍假装不同意的摸样,拉着许世民的衣袖说道,“我之前跟王爷商量,等姐姐法事做完以后,封印了姐姐的魂魄,我怕王爷心里不忍,若是姐姐着急的去找她心爱之人非要今晚就走的话,我不送的话,只怕以姐姐今晚的道行,半路肯定都撑不过的”。 “摄魂箭,你可是带来了?”经白若妍这么一说,许世民心里多少已经下了决定,与其放任画妖娆拼了性命今晚也要逃离自己,逃离这皇宫,去找明晔华的话,他宁愿一只摄魂箭便将她封印在此,他要她等他,等他杀了明晔华,等这个世界再也没有明晔华这个人了,她的心便能安好的给了他,所以他更加坚定了白若妍之前的提议。 “恩”白若妍应了一声,将一直背着的黑色口袋提了起来递给了许世民,她心里清楚的很,许世民今晚一定不会让画妖娆走的,那么今晚就有好戏看喽,想到这里,她的任务也完成的差不多了,她微微的后退了一步,安好静然的站着,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今晚果真是个好日子。 另一边,画妖娆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她用小刀划破了自己左手食指的血,然后将血滴在了一个陶瓷的器皿里,将自己一直摆放的小香炉也拿了出来,将平日里点燃焚香的香灰和着自己的血滴再配上丹阳的丹红蘸着毛笔,搅拌了几下,这便是天下书后面说的要作画用的墨汁。 准备好墨汁以后,画妖娆从胸口将一个大小手掌这么大的小册子拿了出来,将自己左手食指上的血点在了小册子上面,因为左手食指是灵脉脉心所在的地方,灵气最为充足的地方,在灵气的牵引下,小小的册子一下子就变大了起来,最后铺成了一个一米多的画卷,画妖娆将画卷安好的摆放在石桌之上。 其实画妖娆心里也没有多大的把握,能不能画出这天下书,她的这些都是天下书上有的记载,记载的是当年独孤向天作画时用的法子,书中说过,若是你为这本书有缘,当你的血迹一碰到这天下书的时候,这天下书便自动连上你的灵脉,变大了起来。 所谓天下书,世人都以为这天下书是至古奇宝,大笔一画,便能更改历史五百年,说的极为神奇,导致世人都想得之,其实不然,画妖娆详细看过这书上独孤向天的笔记,当你手值画笔之时,若是你与这天下书想通的话,在你落笔的那一刻你的脑海里便会出现一副你想画的旷世图,这图便是你所期望的原本的未来,在你肯定历史本来的发展面貌的那一刻,你便已经展望了未来,知道了未来将会发生的事情,也是在那一刻你有权做一次抉择,遵从历史的发展,或者变更历史的走向。 未来之景 当年独孤向天在作画之前便看见了原本的历史走向,可是他犹豫了,最终逆改了天命,改写了历史,当然他也付出了空前的代价,甚至是整个王朝的衰败。 画妖娆提起画笔的时候心情是沉重的,按照独孤向天的笔记,自己的灵血能让天下书变大,无形中自己的灵脉已经连接了天下书,自己一落笔,便靠着自己的灵气供养这这本旷世奇书,可是现在她提着笔,内心是纠结的,不能自拔的。 虽然画妖娆不止一次给许世民算过命,占卜挂,可是许世民真的是一代帝王之才嘛,若是一会当她下笔之时,看见的站在这皇城之上,穿着龙袍,看着这万里江山的人不是许世民呢,自己当真是要逆改天命,成全了许世民的一腔热血吗,在这一刻,画妖娆提笔却不落笔。 她猛然间抬起头来,看向了许世民,她抬头的时候刚好看见,许世民轻微的侧着身子,白若妍好似在跟许世民说些什么,画妖娆看着两个人的这个场景突然浅然的落了一笑,心里念想着多少的一对璧人。 再看向画布的时候,画妖娆的心里是愿意成全许世民的,她在这个世上存留的温暖并不多,给过她温暖的人也寥寥少少,即便是折了些性命,缩短了寿命又何妨呢,她相信许世民会成为一位好的帝王,而白若妍也将来母仪天下,成为帝后的,想到这里画妖娆心里还是觉得温暖的,她提起笔,蘸了墨汁,重重的落在了天下书上。 在画妖娆将画笔落在天下书的那一瞬间,天下书发出了金灿灿的光芒,在外人眼里这光芒四射的几乎让人睁不开眼睛,可是手持画笔的画妖娆并不知道这外面发生了什么,她的眼前突然间出现了一副动态的画,好似她一下子来到了另一个地方,她看着眼前的城楼,那是皇城的正门,无数的子民在城楼下高呼皇上万岁,画妖娆看着这黄袍加身,笔直帅然的许世民的那一刻,她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落定了,原来是你,原来真的是你。 她给许世民占的卦是准的,她给他算的命也是准的,许世民将来会成就大业也是真的,他会将疆土扩张,他会成为一代无人能及的帝王,他英气逼人的摸样,画妖娆怎么看都觉得是帅的,笔直的帅。 画妖娆沉浸在这种氛围中,她仿佛置身在了未来的一个时空一般,她对眼前的场景很是满意,没有一点觉得不和谐的地方,城楼下是高呼的人群,人山人海的,看许世民以后会受多少人的爱戴,他会成为一个好的君王,他会受到前所未有的拥护。 画妖娆不知道在她沉浸在这种未来时间的间隙,她手持着的笔一刻都为停止过,她的手持的笔将她看到的场景,一丝都不落的画在了这天下书中,待落笔画完最后一笔之时,突然间一道红光从天下书中直喷而出,冲天而上。 我是喜欢你的 一瞬间这惊人的红光喷涌的,将手里握着画笔的画妖娆一下子从梦境中打回了现实中,这天下书的灵光波动,连接着画妖娆的灵气,不知不觉中画妖娆体内的灵气已经耗的差不多了,被这红光一冲,一个不稳住心气,一口血直直的喷了出来,画面上也沾染了些许的血迹。 画妖娆抹了抹嘴角的鲜血,扶住了自己的身体站稳,她看着自己完成的化作,已经成功的记录在这画卷,她刚才看到的眼前的所有的场景都汇集在了这副画卷之中,她突然抬起头看向许世民,在看向许世民的那一刻,她突然间恍然的想起了,该在画中画上白若妍的,想到这里,画妖娆突然低下头,拿起画笔,准备再将白若妍的身影画在许世民的旁边。 可是就在画妖娆的画笔还没有落定的时候,另一边,白若妍一下子就抓住了许世民的胳膊,着急的说道,“王爷,您还在等什么?姐姐体内的灵气已经消散殆尽了,等着冲天的红光消退了,这怕姐姐也会被推死了”。 许世民从黑色的口袋中举起古箭,在箭心瞄准画妖娆的那一刻,他终究还是又犹豫了。 看着许世民迟迟的不能下手,白若妍那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切齿的说道,“王爷,姐姐都已经成全了王爷了,王爷怎么能不成全姐姐着急去找心爱的人呢?” 果然这句话刚说完,许世民怒吼了一声,使了十足十的力气,将这古箭直直的刺向了画妖娆的胸口。 而另一边,画妖娆刚提起笔,准备再画上白若妍身影的时候,才发现毛笔已干,提了笔就要去蘸墨汁的时候,就在这个时候,猛然间的一支箭就刺穿了她的胸口,她诧异的抬起头,看向前方,看着眼前许世民举着箭瞄向自己,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感觉只是在做梦一般。 猛然间的疼痛将她拉回现实,那把箭一下子就开始变得滚烫,然后就开始燃起了熊熊的火苗,就好像要将画妖娆吞噬了一般,画妖娆只感觉胸口处疼痛的让她连扶着桌子都站不住了,就在她努力的想要拔去这只胸口的箭的时候,突然间一股强大的力量一下子就穿透了自己的身体,画妖娆抬起头看向这力量的来源处,她看见的是那个黑衣人,带着面具的黑衣人。 伴随着这股强大力量的冲击,画妖娆的整个身体都变得轻飘飘的,再也没有重力能让她支撑着站立了,她的身体不自觉的往后倒,在那一刻,画妖娆深刻的体验了一次死亡来临的气息。 那种一下子将她至于一个冰冷的地方的感觉,她只感觉自己好像落尽了一个冰窖里面,寒冷穿透了她的身体,难怪有人说,人死的那一刻会被这世间最冷的风所覆盖,画妖娆知道自己只怕是要死了。 一想到自己要死了,她的眼角滑落了一滴泪,她突然想再见一次明晔华,在死亡面前她终于敢勇敢的面对自己的内心了,原来,她是想念他的,排山倒海的想念这个男人,与他一起的岁月里她是最任性开心的,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喜欢了他,藏的那般的深。 预期的疼痛感没有到来,她只感觉身体的一角开始变得温暖起来,她睁开眼睛,看着将自己拥进怀里的人,她轻轻的开口对他说,“我是喜欢你的”。 -本章完结- 第二百二十九章 陪葬 看着眼前的人,看着眼前怀抱着自己思念着的那个人,画妖娆使了力气双手环住了男人的脖颈,她深深的抱住了他,在他的耳边她轻声的喃语着,“晔华,我想你了,想你的气息,想你就在这里,想你的一点一滴”,她轻声的说着,诉说着这所有纠结日子的纷扰都抵不过她想念他。 明晔华看着怀里的小人,听着她在自己耳边轻声的说着痴语,他也是愣住了,从抱住她起,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冲击着他的耳朵,撞击着他的心脏,连他身体固有的痛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今天十五之夜本是他大限冲关之时,可就在他冲破最后一层天劫火的时候,他的血液沸腾的滚烫的疼,他的混沌的思绪一下子就清醒了,他的心脏异常沉重的疼,他的呼吸都有种要窒息的感觉,在那一刻,他的眼前恍然间出现了画妖娆被箭刺穿的那副画面,他的眼睛一下子就猩红了,猩红的发了疯一般的冲破了十重天的天火,冲破了地狱里的层层魔孽,只为这一刻将她拥入怀里。 “真好,在死之前我还能再见到你”,画妖娆松开揽着明晔华的双手,伸了一只手轻轻的抚上了明晔华的脸颊,她看着他,依旧清风薄凉的摸样,浅然的看着他便笑了,笑的这般的安心。 “娆儿,累了吧,睡一觉可好?”他依旧如从前那般,轻柔的哄着她说道。 “恩”,画妖娆应了一声,身体里的灵气已经消磨殆尽,又加上胸前的那只凶箭,画妖娆的身体已经濒临支离破碎,残破的意识也开始慢慢的变得模糊。 明晔华伸了一只手指轻轻的点在了画妖娆的眉心处,弯头在她的眉心处落了一吻,看着她熟睡的摸样,明晔华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像完整了一般,他的心终于回来了,回到了他的身体里,他将画妖娆紧紧的抱在了怀里,缓缓的站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猛然间的一道黄光就向着明晔华冲击了过来,就在快到明晔华周围的时候,被一道青天剑给避开了,举剑之人便是夜游。 “明君,属下们来迟了”,煞那间,四个人落定在明晔华的周围,分别是日游、夜游、无白、无黑。 “无白”,明晔华喊了一声无白,无白一个闪身就闪到了明晔华的面前,自然是明白主上的意思,他伸了手搭在了画妖娆的手腕处,瞧了一下,开口说道,“回明君,夫人这伤怕是棘手了些”。 一听见无白这么说,明晔华的眉头紧紧的皱着,“说”,简单的落了一个字,抱着画妖娆的手都开始发紧了。 “夫人窥看天机,虽未改天意,可是夫人现在的身体本就是凡俗之身,这灵气已经耗尽了,再加上,夫人胸口的这只长箭,是开天之凶箭,若不是有明君的混沌之力护身,只怕早就魂飞魄散了”。 突然间,只感觉一阵子的黑风涂卷,无数来自地狱深渊的鬼哭狼嚎声不断的涌现出来,那是来自死亡腹地的气息,把他心爱之人伤成这般,他要所有人陪葬。 毁天灭地的灾祸 突然间,狂风大起,画妖娆所在的整个圆形的平台都被包裹着卷了起来,一团团的黑气不断的往外冒,这样的场面即便是白启明也是第一次见到。 他们本来的目的是,让许世民射杀了画妖娆以后,便抢夺这旷古神器“天下书”,收为己有,所以才在这摆下了封印的四方阵,可是就在许世民射杀了画妖娆以后,突然间画妖娆所在的外置一下子就好像封闭了起来,一层黑色的包围圈,包裹了这中间的所有东西。 白启明连着周围的三位长老,齐力之下也未能看破这其中到底是什么,更别说是取出这“天下书”了,四个人站在连稳住大阵都觉得体力匮乏,到底这其中有什么变数? 一瞬间排山倒海的鬼哭狼嚎之声,一瞬间他们就感觉自己被包裹进了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那些苦痛,那些剥皮扒筋之痛就好像发生在自己的身体上一般,一瞬间所有的苦难包裹了在场的所有人。 四鬼将回头看向明晔华,四个人齐齐的跪倒在明晔华的身边,夜游第一个说道,“明君,求您三思,若是地府冥鬼出世,这人间便会大乱的”,说着夜游猛地就往地上叩头。 现在明晔华是发疯的,他抱着手里的画妖娆,总感觉画妖娆是轻飘飘的,那般的没有了重量,就像是一阵清风就能将画妖娆给吹跑了一般,他心里的痛,魂飞魄散,他们要把他的娆儿魂飞魄散,他要所有的人在此付出惨烈的代价。 明晔华抱着画妖娆转过身,就在这个时候,无白一下子抓住了明晔华的胳膊,开口对明晔华说道,“明君,我有法子可以最快的就回夫人”。 无白的这句话一下子就点亮了明晔华的心,明晔华猛然间的转过头,“你什么?” “夫人的致命伤在胸口上的那只凶箭,明君已经用混沌之力护住了夫人的心脉,夫人这样下去,只怕是不好不坏的一个结果,夫人无法醒来,也自然不会死去,只能等轮回大限或者是寻了仙身,这样下去,只怕明君又是要登上千年之久”,无白说道。 千年,一想到他刚刚才找到画妖娆,他已经等了她千百之前了,而今又要再等上千年,他的心咯咯的疼,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 “属下听说,这妖族有花开一世的妖桃,可以起死回神,穿越轮回之界,而且这妖桃花开之期将近,明君不如先将夫人的阳身冰封在玄天棺中,然后将夫人的魂魄带回地府,这样一来,夫人只要有明君的混沌之力护体,不会有丝毫的损伤”,这是无白现在这个时间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无白心里可是明白的很,若是夫人今天有任何的差错,只怕今天便会有毁天灭地的灾祸。 一场风波终将过去 听了无白的话,明晔华的眉头总算是轻轻的松开了一分,无白的法子倒是好,娆儿体内有魔眼石护身,只要到时候将这魔眼石护在娆儿的魂魄之中,即便是没有阳身,在地府也是不会受到任何阴气的侵害,这倒是个折中的最好的法子,只是委屈了娆儿要在地府里呆上一阵子了。 心里已经决定了就按照无白的法子来,明晔华对身后跪着的四鬼将说道,“撤”。 四鬼将心里都是舒了一口气,其他的三人不禁都向着无白投来了钦佩的目光。 就在众人要撤离的时候,夜游回头刚好看见了石桌上摆放着的“天下书”,刚想上前伸手去拿的时候,突然间一道厉光从“天下书”中发散了出来,还好夜游身体林敏,躲闪的及时,不然早就被这股子厉光给折射到了。 发现了异样,众人回来看向夜游,夜游不好意思的站在原地,挠着头发,羞愧的说道,“我想着这宝贝是夫人的,想一并给夫人带回去,怎奈刚一靠近,这宝贝就射出了这厉光”。 明晔华回头看向了石桌上的“天下书”,这“天下书”本就是画妖娆的东西,只怕这个当口,任何人去碰这“天下书”都会被这书中的灵气所伤,明晔华盯着这石桌上的画卷说道,“自是娆儿的东西,并只能是娆儿的,日后便会自己回到娆儿的身边”,言下之意便是今日便放在这里,不再带走了。 夜游对自家爷的这话半明白,不明白的,可是看着自家爷没有发话,好似是不需要拿走,他便立马就跟上了其余三人,一阵黑云飘过,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内部是恢复了平静,外部已经被摧残的差不多了,只见被黑风卷开的外面则是一阵子的混乱,天旋地转一般,强大的一股子气流冲击着在场的几个人,许世民本就是肉身,没有什么灵气,在这种冲击之下早就晕了过去。 白若妍相比许世民倒是好一点,毕竟她是有仙脉之人,她屏住了身体里灵气的流窜,可是在听见地狱般嘶吼的声音的时候,整个人也是被一股子强大的气力给阵晕了过去。 现在还能清醒的只能数站在四角护阵的四位黑衣长老了。 一阵子的黑风飘过,围绕在中间的黑雾渐渐的消散,直冲天空的红光也一下子熄灭了,周围所有鬼哭狼嚎之声也戛然而止,瞬间,一切都恢复了如初般的摸样。 穿着黑袍,带着面具的白启明,一个起身,再落定,人已经来到了石桌前,他伸了一只手就要去拿这“天下书”,当手里握着的天下书,看着画卷中的场景,许世民站在高高的皇城城楼之上,一身黄袍加身,城楼下是千呼万唤的百姓,白启明浅然的落了一下,自己当真是没有选错人,然后猛然间的合上了这“天下书”。 “恭喜,族长,我族又获得了一件无上的至宝”,站在身后的三个黑袍男子,对着白启明恭维的说道。 “劳烦三位长老,出山跑一趟,这一次自然会记下三位长老的功绩,时间不早了,三位长老也是累了,回族中休息吧”,白启明说道。 “族长,刚才那一股子黑风,只怕是.....”,其中的一个长老冒然的说道。 “是又如何,我白族是仙族后裔,大名之界,岂是他能动摇的”...... 一场风波终将过去。 地府醒来 画妖娆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环视这周围,陌生白色宽账的床,陌生的幻境,画妖娆只感觉自己就好像在梦游一般,左瞧瞧右瞧瞧。 就在这时,夜游端着一个果盘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进来看见画妖娆坐起来了,连手里的果盘都没来得急放下,激动的就奔到了床边,就差热泪盈眶的看着画妖娆,激动的说道,“夫人,您可算是醒来了”。 画妖娆瞧着夜游这副激动的摸样,之前心里不忐忑一下子就放下了,看见夜游,就说明明晔华就在这周围,一想到这个,画妖娆心里就安心下来了。 这心刚安放下来,她突然间又觉得不对了,脑海里一幅幅的画面倒带一般的饿重新放了一遍,画妖娆一下子抓住了夜游的两腮,死劲捏了一下,然后好奇的问道,“疼吗?” 夜游难为的从嘴里挤出来一个字,“疼”。 听到夜游的回答,画妖娆才松开了捏着夜游的脸,单手托着腮帮,从夜游手里抱着的果盘里挑了一个苹果,啃进嘴里,然后又伸了一只手去提着夜游的一只耳朵,开口说道,“说吧,怎么回事,这是哪里,你怎么在这,明晔华在哪,昨天的那些事是怎么回事,快点老实的招来”。 夜游哪里被别人这般的逼问过,可是眼前的这位主,哪里是她能得罪的了的,自家主上可是交待过了,夫人一分都不能受着委屈,只怕自己让夫人一个不高兴,等自家主上醒来,自己的这条小命也就交待了。 无耐的叹了声气,夜游委屈的说道,“夫人,您问便是,您问什么夜游回答什么”。 “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很是满意夜游这个态度,画妖娆松开了拽着的夜游的耳朵。 “回夫人,这是地府,半个月前您受了重伤,主上将您带了回来”,夜游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地府?我是不是死了?那你怎么也在这,你是不是也死了?”画妖娆一听到地府这个词,内心一下子就觉得悲凉了起来,敢情自己都已经死过了,一想到她就委屈的想哭。 看着画妖娆一副要哭的表情,夜游可是给吓坏了,立马着急的说道,“夫人啊,我家主上,就是这地府的明君,你们说的阎罗王,您哪里是死了呀,您怎么可能死,您要是死了我家主上还不得把这人间搅得天翻地覆了,您是没见着,那天您一下子被那凶箭所伤之后,我家主上发了疯的样子,就差毁天灭地了,要不是无白最后想出了就您的法子,我家主上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夜游一口气把这些话说了出来。 画妖娆这会子听的既糊涂也明白,她眼睛清凉的瞧着夜游,想了老半天,问了一句话,“夜游啊,我问你一个事,你说的主上是我认识的明晔华不?” 听了画妖娆的这个问题,夜游内心也是凌乱的,咋跟夫人说明白呀,怎么夫人醒来就他一个人在呢,他这笨嘴拙舌的咋说明白呀,瞬间,夜游想起了一个人,然后就开始叫唤开了,“无白,无白.....” 明晔华的身份 画妖娆坐在床上,听着无白给自己完整的将事情说道了一遍,顺道把明晔华是地府明君的身份,以及他们四个是地府的四王鬼将的身份穿插着给画妖娆讲的明明白白的,站在一旁的夜游简直就要拿无白当偶像一样崇拜了,怎么人家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夫人就能明白呢,自己说了那么一大通,夫人还是不明白。 听完无白的讲述,画妖娆托着个腮帮,懒洋洋的问道,“这么说,我现在虽然没死,也算是半个鬼喽?” “不然,夫人现在并不属于鬼,严格的说是明君用了混沌之力将您的魂魄封印住了,您现在是魂魄之躯,日后只要等妖桃现世,护住夫人的心脉,夫人的魂魄回身,夫人便自然能醒过来,而这地府里的鬼都是没有阳身的,这一点相信夫人是明白的”,无白利索的回答道。 无白说的,画妖娆多少能明白,毕竟她这十多年的时间里都是在跟小鬼打交道,这回可好了自己也算是当了回半个鬼,她现在整个身体就像是没有重量一般,轻飘飘的,瞧着自己,画妖娆轻声的叹息了一声。 “晔华当真是这地府里的明君?”对于明晔华的身份,画妖娆还是有些不能相信。 “恩,明君掌管着地府千百年了,为着地府的帝君,掌管千万鬼魂,生死轮回,阴阳之别”,无白回答道。 “那晔华现在在哪?”画妖娆现在有很多的话想要问明晔华,也有很多的话想要跟明晔华说,可是打自己醒来到现在都没有见到这个人,不应该啊。 “回夫人,您身受重伤之时,正好是明君大限冲关之时,明君当时感应到夫人有大危,便强行冲破了十重天的天火,再加上在人间走了一遭,明君的身体着实是吃不消,所以现在在玄冥冠里修养,本来明君以为您体力大损,会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不想夫人这么快就醒来了”,无白回答道,关于明晔华的这次大修养其实还有些别的隐情,自然无白是不能告诉夫人的,若是让夫人知道了,明君还不得把他的骨头给拆了。 其实明晔华这次的休养根本不是因着受了什么大伤,虽然紧要关头,明晔华冲破了十重天的天火,加上之前的病伤,整个拖累了些,可是应付渡劫还是勉强可以过关的,而他之所以要在玄冥冠里休养其实是为了躲过一场轮回之际。 凡事度过大限之劫,不管仙神妖鬼都要再在轮回里走上一遭,便是重新回到孩童时候,逐渐长大,明晔华为了不让画妖娆看见他轮回之际,所以才宁愿在玄冥冠里休养,给画妖娆吃了一颗定魂丸,其实画妖娆昏睡了这么久的原因全是因着明晔华给她吃的那一粒定魂丸的原因,本来明晔华打算的是一个月之期,自己的渡劫轮回已过,画妖娆一个月之后刚好也能醒,这样便能两全,可是谁能料到,画妖娆恢复的如此之快,早早的醒来了半个月..... 是你,还是你 自从醒来以后,画妖娆就开始百无聊赖的在房间里晃荡,明晔华闭关休养的玄冥冠被十块大冰柱封的严严死死的,怎么都打不开。问了夜游,夜游说这玄冥冠的冰门就只有主上能打开,任谁都是无能为力的。画妖娆无耐了,只好每天就来这冰柱外面坐上老半天,再回去,一来二去,十多天的时间,简直对画妖娆来说就是一场煎熬啊。 在那之后,画妖娆每日的行程就是睡到自然醒,吃过早饭然后按时按点的到这玄冥冠的门口报道,起初画妖娆总是呆呆愣愣的坐上一天,后来干脆让夜游去给她折腾了几本书来,再后来连笔墨纸砚桌子都备上了,最后,画妖娆除了睡觉回到自己的房间,其余的时间都在这玄冥冠外度过了。这玄冥冠外被画妖娆添置了许多的东西,就差添张床,就一应俱全了。 是夜,画妖娆躺在床上睡得正熟,而玄冥冠的冰柱缓缓的打开了一道大门,一身白袍加身黑发垂然落定,他看着这玄冥冠外的一众摆设,不禁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跪在一旁等候的四人,无白开口先说道,“夫人比明君早醒了十多天,这些天夫人总是不放心明君,便把起居都搬到了这里,想等着明君醒来”。 听了无白的话,明晔华的嘴角泛起了一抹淡然的笑意,一晃身,整个人便都消失不见了。 褪去了身上的寒意,明晔华站在画妖娆的旁边,看着画妖娆睡得迷糊的摸样,瞧了好半天都只感觉自己就像是做梦一般。良久,他弯下身,轻轻的将画妖娆拥进了自己的怀里,嘴里喃语着,“娆儿,我的娆儿”。 睡得迷糊着,画妖娆听见了什么动静,只感觉身下温暖的气息一bobo的袭来,她努力的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去瞧外面发生了什么,当她的眼眸看见明晔华的那张脸时,她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开了,她猛然的起身紧紧的抱住了明晔华,双手揽住了明晔华的脖子,紧紧的,眼泪止不住的就打落了,她哭着的喃语着,“晔华,晔华”,现在她只想一遍一遍的叫着他的名字。 “我在,我在”,他能感觉到她的不安,她的害怕,他任由她这样紧紧的抱着自己,然后伸了手一遍遍轻柔的抚摸着画妖娆的背,他轻轻的安抚着她不安的内心,良久两个人才能适应原来这不是一场梦。 画妖娆安静的窝在明晔华的怀里,她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瞧着明晔华,瞧着他那张淡然俊然的摸样,他也瞧着她,在黑暗里,她的眼眸依旧是这黑夜里的明灯,他们相望着。 “晔华,有个问题,我想问你”,画妖娆的心里始终都放不下的一个问题,梗在喉咙里就像是一根刺一样。 “娆儿问什么,我便答什么”,他伸了手,一下一下的轻柔的抚着画妖娆的黑发,将画妖娆包裹在自己的怀里。 “我在梦里总会梦见一个跟我长得很像的女人,那个女人比我还要美,梦里还有你,跟现在的你一样”,越往下说画妖娆的心里就越没有底气,她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她害怕他的回答是她最不想听到的。 “是你,还是你”,明晔华突然打断了画妖娆,开口说道。 -本章完结- 第二百三十章 预谋已久 “啊?”画妖娆一时之间没明白过来明晔华话里的意思,“什么是我,还是我?” 瞧着画妖娆小迷糊的摸样,许世民伸了手轻轻的抚着画妖娆的背,“娆儿不是问我梦里梦见的那个跟你长得很像却比你还要美的女子是谁嘛?” 怎么从明晔华嘴里说出来梦里的那位女子比自己美,心里总是觉得有些不舒服呢,画妖娆应了一声,“恩”,表情怏怏的。 “是娆儿的前世”,明晔华如实的说道,他之前犹豫过很多次要不要将前世的事情告诉她,最后觉得还是不告诉的好,可是经过了这么一番,看着她如今还是对梦里的幻影还是耿耿于怀,便还是决定了挑拣一些告诉她,让她安心一些。 “晔华,你的意思是我梦里梦到的那个跟自己长得很像的女子就是我自己?”这个消息完全超出了画妖娆的预想。 “恩,那便是娆儿的前世,大约因着前世的印记太深,所以你总会梦到前世的一些画面”,明晔华看着画妖娆那副还没反应过来的小摸样,心里突然间有些隐隐的痛,娆儿,若是有一天,前世的记忆你都能记起,你我又会怎样? “那就是说晔华早就认识前世的我,所以晔华这一世才故意来找我的?”画妖娆将所有的事情理了一下,一双眼睛满是期待的盯着明晔华。 “是”,他如实的回答,他找个她千百年,等了她千百年,而今,她终于近在自己的身边,瞧着她一脸兴奋的摸样,宠溺的浅然一笑。 听了明晔华的回答,画妖娆内心里的小宇宙一下子就萌化了,那个满心开心呀,原来自己生气的,自己置气的都是跟着自己,一想到这里,画妖娆突然间咯咯的就乐起起来,一双明亮的眼睛微微的眯成了弯月,“那这么说,晔华承认,晔华与我的相遇是预谋已久喽?” 看着她调皮的笑,他也被感染的浅笑了起来,抚着画妖娆的黑发,开口温柔的说道,“自然”,他的声音温柔如水一般,而且近在身边,让人有一种掉落就温泉一般扑面而来的热气,打在画妖娆的脸上,画妖娆不自觉的一下子就瞧的出了神。 她窝在他的怀里,瞧着他冷峻的眉峰,帅挺的鼻骨,完美的弧线,丹红的淡唇,薄凉而精致,他的五官比之前更是锋利了些,却带着丝丝的暖意,那双深邃黑亮的眼,此刻正温柔缱绻的看着画妖娆,嘴角上挂着淡然的笑意,画妖娆一时间就失神的瞧的迷了。 当她的视线停留在明晔华丹红的淡唇上时,画妖娆的脑海里突然间出现了在百花楼里出现的一幕幕的场景,她的脸一下子就蹿红了,她慌张的别开了视线,最后干脆直接紧紧的眯上了眼睛,心里默默的念叨着,我这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佛说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瞧着她红彤彤的小脸,看着她此刻紧张的紧眯着眼睛的摸样,那真是一个秀色可餐呀,身体里有一种强烈的力量在叫喧着,瞧着怀里的小人,真是一个折磨人的小丫头。 我便贪图了你的美色 不过,瞧着画妖娆现在的这副摸样,倒不是件坏事,看着这丫头羞红脸的摸样,明晔华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看来这丫头突然间倒是开窍了许多,只是不知道这小脑袋瓜里整日里都装了些什么。 “可是困了,若是困了便睡吧”,瞧着画妖娆依旧是紧眯着眼睛的摸样,明晔华给她找了个台阶下,虽然不知道这笑丫头脑子里在想什么,不过看着这红扑扑的小脸,大约是动了些什么歪心思,一想到画妖娆现在已经学会在自己身上有歪想法了,明晔华嘴角的笑意便越来越深。 一听明晔华这么说,画妖娆立马就像是找到了台阶一般的利索的往下盘,伸着个懒腰,打着哈欠,懒洋洋的摸样,“好困呀,本来睡得好好的,被晔华这么一折腾”,说话间,微微的睁开了眼睛,小心翼翼的瞄向了明晔华。 这一眼,画妖娆一抬眼就看见明晔华依旧是深情款款的眼神看着自己,那张冷峻的脸这会子也好像是渡上了一层暖光一般,变得温柔如水一般。 这一眼让画妖娆突然想起了初次见到明晔华时的摸样,他端坐在木椅上,面如温玉却盈白了些,不浓不淡的眉,轻薄的双目,不犀利却凉气逼人,单薄的落寞了些,高挑的鼻,苍白薄凉的唇,束了青田玉冠的长发中掺了一缕缕白发,里面穿了件白色绣了青墨的锦服,膝上盖了墨青色的绣着玉色锦线的锦被,一双白柔纤长的手便放在锦被之上,那个时候,画妖娆的心里便再想,大约世间再也无这般薄凉如玉的男子了。 “在笑什么?”瞧着画妖娆一下子失了神的窃笑的摸样,明晔华不禁好奇的问道。 “我刚才突然间想起了初见晔华时的摸样,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大约这世间再也没有比晔华这般薄凉如玉的男子了”,说着说着,画妖娆不禁咯咯的就笑了起来,继续说道,“大约那个时候,我便贪图了你的美色,执了意要救你”。 听了画妖娆的这番话,明晔华浅笑着,“娆儿的意思是,我的这副外貌还是能you惑的了娆儿的?” “哪有哪有”,画妖娆才不会直接承认呢,虽然在心里叫喧着自己只怕就是觉得晔华是好看的,可是嘴上可是打死都不能承认的,打断的问道,“对了,晔华,前世我们是什么关系,值得你这世还来寻我?” 本来是一句故意岔开话题的话,可是一经问出,画妖娆心里也开始好奇了起来,在梦里,她看到的他们都是飘逸而行,他看着她的眼神总是深邃的让人窒息,或是热情的如火焰一般让人感觉到要燃尽,或是冰凉如寒川一般,剔骨的寒冷,所以她琢磨不明白,他们前世是什么关系? 他们前世一定有很深的关系,不然晔华今世不会来寻她,这般的想着,心里便有了些期待,难道是喜欢吗?前世里他们会是相互喜欢的恋人吗?这个想法一旦形成,就在画妖娆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扑通扑通的心跳,只等着明晔华的一个回答。 这身份我不喜欢 他瞧着她满心期待的眼神,他的眼里落了痛,关系,前世他有多么的痛恨他们之间的这种关系,今世,他们还要这般吗? 他内心挣扎了许久,说与不说,说真话与说假话,在那一瞬间的时间里,他看着她,眼睛里落了千山万水的疼,最后都化作了羽化而飞的翩然,罢了,注定我们是无果的,莫不如相守相望。 “师徒”,良久,明晔华的嘴划过一阵苦笑,轻喃出了这两个字。 “啊”,画妖娆听完,立马失望的啊了一声,心里面幻想的那些浪漫的小情节都消失了,她气鼓鼓的,撅着个嘴,一副鼓胀了气的摸样。 明晔华瞧着画妖娆这副摸样倒是意外,好奇着她听到这个回答后为何是气呼呼的,微微挑了一下眉头,瞧着画妖娆,柔声的问道,“怎么还生气了?” “没有”,画妖娆立马失口否认,她可不想让明晔华知道心里这会子的小九九,正在一遍遍的骂着他呢,怎么就成师徒了。 突然间画妖娆侧转过身直视着明晔华,眼睛勾勾狐疑的的问道,“晔华,若前世你我只是师徒,为何你要遮遮掩掩,还设计我?”她的一双眼眸晶亮的盯着明晔华的脸,想在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隐情来。 明晔华浅笑,看着画妖娆机敏的摸样,倒是如狐狸一般狡猾了,“娆儿总不能让我从天而降,然后告诉你说你我本是故人吧”,三言两语就把问题给推了回去。 画妖娆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蹊跷了一些,可是一时之间又说不出来哪里别扭,现在她心里跟拧成了麻花似的,一想起自己前世跟明晔华是师徒关系,画妖娆心里就觉得别扭,越想越觉得委屈了,画妖娆便耍赖了起来,“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前世晔华是我师傅呢,我不喜欢,我不喜欢”,画妖娆耍赖皮似的窝在明晔华的怀里,低声愤愤的喃语着。 画妖娆的这一番话,倒是给明晔华吓着了,刚才听到的,“为什么前世晔华是我的师傅呢”,不觉的噗嗤的一笑,他只说他们是师徒关系,可没说他是她的师呀,怎么这丫头就想成了这般了,不过看着画妖娆郁闷的摸样,明晔华觉得这样让她认为也是个不错的关系,若是让她知道前世她是他的师傅,只怕日后哪里还能管得了她,想到这里嘴角落了一角浅然的笑。 看着画妖娆气愤的摸样,明晔华来了兴趣,开口问道,“娆儿哪里不喜欢我是你的师?” 这一句话可把画妖娆给噎住了,怎么回答,自己心里的那些小九九可是不能告诉明晔华的,以前她对他的心思懵懂不知,可是现在她可是对他存了别的心思的,这个师徒关系可是把她活生生的给噎住了,师傅,她不要,不要。 看着她别扭生气的摸样,明晔华伸了手轻柔的抚摸着画妖娆的背,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柔的拍着,像是哄着小孩一般,他将她抱在怀里,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胸口上,轻声的说着,“娆儿,睡吧”。 唯独,我不能来爱你 没一会的功夫,画妖娆就睡熟了,呼吸均匀,偶尔发出糯糯的嗯哼的声音,他知道她是乏了。 看着她熟睡的脸,他的嘴角划过一丝满足的笑意,画妖娆的改变他是一眼一眼的看在心里的,她的脸红,她的小纠结,她的蛮横,她的耍赖,还有她那么在意这个师徒关系,只怕这丫头的心里已经敞亮了。 一想到,明晔华只感觉心里有一团湍急的水流喷涌而出,浇灌着他的心房,他的手轻柔的抚着画妖娆的脸颊,看着她红润的嘴唇,他还是忍不住的弯下身,轻轻的触碰到了那片沃土。 起初只是浅浅的磨砺穿梭,浅藏辄止,舌尖轻轻的扫过这燎原的红土,可是横扫过大陆的沟壑的时候,他心里的*就一发不可收拾的撩拨了起来,他止不住的加深了这个吻,深深的,好似要在画妖娆的嘴里抢夺空气一般,将她所有嘴里的空气都吸进自己的嘴里一样。 这个吻沉重而冗长,这个吻里低声的诉说着他对她的思念,他对她的爱意,他对她的疼痛。 直到画妖娆呼吸不上来闷哼了两声以后,明晔华才将画妖娆松开了,他什么都没有再做,他只想现在好好的瞧着她,瞧着她静谧的容颜,他轻声的喃语,“娆儿,我该拿你怎么办?”这是他最无奈的问题,最无力的问题。 这一刻,明晔华倒是不希望画妖娆是画妖娆了,他多么希望她只是一个寻常的女子,他也愿化作寻常的男子,与她在街道相识,相恋,共度一生,然后再等上千年与她相见,他们会会周而复始的相见,想念,他可以预约她的前世,她的今生,她的未来。 可是画妖娆不一样,她的身体,明晔华最清楚不过,他们之间有一条谁都无法逾越的横沟,即便是有一天他可以相忘,她呢,若是娆儿知道了真相,他们便是万劫不复,恩爱相杀的一条路。 他看着怀里的小人,眼角不知何时落了一滴晶亮的泪滴,打落在画妖娆的脸上,他们之间横亘着的不是千生千世,不是万水千山,不是爱恨情仇,而是抹不掉的至亲血脉,还有这天地间的正邪之论,这般沉重的轮回因果,不该出现在画妖娆的生命里的。 在那个晚上,明晔华抱着怀里的画妖娆,紧紧的抱着,他做了一个决定,他要她这一世安好,安好的嫁人,安好的生子,安好的度过白发苍苍的时间,她应该享受她的安宁幸福,而他只相守相望。 他轻轻的抱着她的头,在她耳边喃语着,“娆儿,今世,我会一直守着你,宠着你,纵着你,疼着你,我会给你找一个帅气逼人的好男儿,你会嫁与他为妻,我会拉着你的手看着你上花轿,我会叮嘱你莫要哭,我会看着你身怀六甲,看着你诞下孩子,我会陪着你一起看着你的孩子们长大成人,我也会陪着你一起慢慢老去,前一世是我欠你的,这一世,我一定许你安然幸福,可是娆儿,唯独,我不能来爱你”。 可是知道错了? 画妖娆醒来的第一反应是猛然间的坐起来,然后四处的寻着明晔华的身影,在看到了明晔华坐在书桌前,手里执着毛笔正在认真的,批阅手记的时候,画妖娆的心才安定了下来,颓然的又重新躺回了床上。 “可是睡醒了?”明晔华自然听见了动静,抬起头,看着画妖娆躺在床上懒洋洋的摸样,浅笑着问道。 “我还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梦里梦见晔华了”,画妖娆单手托着腮,仰着头盯着明晔华,又问了一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因着这地府里,全天都是点着烛灯的,所以画妖娆一直都弄不清楚时间,总都是困了便睡,睡到自然醒。 “未时了,可是睡好了要起?”瞧着画妖娆一副精神抖擞的摸样,估摸着是睡醒了。 一听都未时了,画妖娆一个精灵从床上坐了起来,嘴里念叨着,“罪过啊,罪过啊,我现在真的是过上了混吃等胖的状态了,晔华你怎么也不叫我呢,你要是叫我,我早就起了,都是你不叫我的事”,说话间手忙脚乱的就开始找衣服。 瞧着画妖娆小糊涂的摸样,明晔华浅笑着,对着门口轻轻的勾了一下手指,正对着的大门便打开了,缓缓的便走进来一个端着盘子的女子,待女子走进了,画妖娆看清了不禁诧异道,“我去,小玲,是你吗?” 小玲给画妖娆行了一个礼,恭敬的回答道,“回主子,是奴婢”。 一听小玲的回答,画妖娆气的不打一处来,慌张的跑下了床,光着脚丫就去瞧小玲,左瞧瞧又瞧瞧了老半天,开口问道,“奶奶个腿的,许世民也太不是个东西了吧,把我整死了就整死了,怎么连我的一个丫鬟都不放过,小玲,你说说你到底是怎么被他们给害死的”。 听着画妖娆的说辞,小玲不禁浅笑了起来,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只见一双手一下子就环住了画妖娆的腰,然后画妖娆整个人豁然间就腾空而起了,小玲微微的低下了头,往后退了几步。 此时明晔华一个用劲把画妖娆整个人都抱进了自己的怀里,突然间被明晔华抱了起来,画妖娆还反应不过来,气愤难消的开口嚷嚷着,“晔华,你干嘛呀,放我下来,快点放我下来,许世民个王八蛋,卑鄙小人,气死我了”,一想到许世民最后射杀自己的那一箭,画妖娆心里那个气呀,现在敢情好,连自己的贴身侍女小玲都被他们给整死了,真是没有人性。 “啪”,一声清脆的拍打声,声音先传进画妖娆的耳朵里的,等她意识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屁股上火辣辣疼的感觉也传了上来,而导致这一触感的罪魁祸首是身下抱着自己的人,画妖娆委屈坏了,开口说道,“晔华,你干嘛打我?” “光着脚丫不穿衣服就到处乱跑,还张口闭口的粗话,我看娆儿最近是能耐了不少”,明晔华说着,手下已经使了些力气,重重的拍在了画妖娆的屁股上,“可是知道错了?” 她要把自家师傅给掰回家 “怎么就成了我的错了,许世民本就是王八蛋,卑鄙的小人,我这么帮着他到头来他还找人合着伙的杀了我,晔华,你看看,他们把我的贴身宫女都杀了,怎么就都是我的错了”,说到这里,画妖娆觉得委屈了起来,自己差一点就枉死了,而现在自己的的小宫女也因着自己的原因,被他们给害死了,一想到这鼻子酸酸的,一副就要哭出来的摸样。 明晔华一瞧画妖娆的这副摸样,心里的那点子气早就消失不见了,他本来也只是气她没个规矩光着脚丫就满地跑,现在瞧着她这副委屈的摸样,抱着画妖娆走到了床边,拉过被子,将画妖娆包裹在其中,瞧着她红扑扑的眼睛,他心里哪里舍得,柔声的说道,“娆儿的仇,我定让他们十倍的奉还”,关于这一次的事情,明晔华早晚有一天是要让许世民血债血偿的。 “以后莫要再这般火急火燎的摸样了,这地府本就不比外面,阴历之气凝重,你本就是魂魄构成之躯,若是伤着了,只怕以后会落了病”,明晔华又嘱咐了两句,将画妖娆的小脑袋埋进了自己的胸怀里。 画妖娆嘴角划过狐狸般狡黠的笑意,她就知道,不管自己犯了什么错事,只要最后一哭二闹,明晔华肯定就妥妥的不说自己了,这个法子百试百灵。 “晔华,当真前世,你我只是师徒吗?”窝在明晔华的怀里,画妖娆轻声的问道,她的心里多么的期待着他们不止是师徒这般,她的内心也坚信着,他们不止是师徒的情分。 明晔华深呼吸了一下,缓缓的应了一声,“恩”,这便是最好的结果,他知道画妖娆是动了心的,他从她昨天见到她,从昨天她的总总表现,他知道她的心里终于住进了一个他,他内心凄苦的凉然,他能给她天下,却唯独不能给她爱,所以,师徒便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听了明晔华的话,画妖娆也闷闷的“恩”了一声,不过此时她的眼眸里却是精光聚亮的,没有一丁点消沉的意思,她低着头,嘴角划过一丝笑意,心里想着,看来以后自己要走的路还长远着呢,任道重远呀。 突然间她坏笑了一下,一双小手不安分的环住了明晔华的脖子,坏笑着说道,“那师傅大人,我猜您一定知道我被许世民杀害的内幕,徒儿现在可是好奇的紧,师傅还不得给徒儿解解惑?” 画妖娆才不相信明晔华的话呢,只是师徒,只是师徒的话,他会这般千百年来追着自己,画妖娆自己也是有过师傅的,师傅待她,以及她对师傅的感情总归是和明晔华不同的,这一点画妖娆坚信,所以说明晔华说的这些鬼话,她画妖娆才不信呢。 再说了,即便前世她与明晔华真的是师徒关系,那又怎么样,一点都不妨碍画妖娆要把自家师傅给掰回家的决心,她就不相信,凭着她的持之以恒,还拿不下师傅的那座堡垒,要是你现在要是问画妖娆,你最想干的一件事是什么,画妖娆肯定立刻马上告诉你,她要把自家师傅给掰回家。 -本章完结- 第二百三十一章 调戏师傅 明晔华倒是没想到画妖娆突然间转变成了这副摸样,嘴角上划过一丝笑意,这抹笑真的可谓是哭笑不得,连着站在一旁的小玲心里可都是憋着笑意呢,内心里一遍遍的说道,主子威武,主子雄伟。 要知道,明晔华自从把鬼魅给了画妖娆以后,画妖娆给鬼魅重新取名为小玲以后,一直跟着画妖娆至今,现在小玲倒是心里更把画妖娆当成了主子,真心实意的喜欢这这位主子。 “娆儿,这是故意要将师傅一军”,画妖娆的心思,明晔华自然是通亮的明白,伸了手示意小玲将准备好的衣服端了过来,由里到外的排好了顺序拿了过来,然后伸了手就要给画妖娆穿衣服。 画妖娆可是没打算自己动手,有人伺候着更衣那自然是件美哉的事情,她瞄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小玲,绕有兴趣的口吻问道,“说吧,师傅,什么时候把小玲安插在我身边的?” 小玲一听画妖娆这句话,立马噗通就跪下了,头叩在地上,“主子饶命,奴婢不是有意欺瞒主子的,求主子开恩”。 “起来吧,多大的事”,关于小玲的身份,画妖娆也是刚才才怀疑的,起初第一眼看见小玲出现的时候,画妖娆生气的反应是最真实的,她本能的以为许世民把小玲给杀害了,所以小玲才会出现在地府,可是就在刚刚小玲端着木盘递过来的一瞬间,她的直觉告诉自己,小玲是很敬畏明晔华的,若是这样的话,只怕只小玲便是明晔华之前派在自己身边的了,所以她便试探的问了一句,不想是真的。 “关于这件事,师傅不应该给我一个说法吗?”画妖娆可是不想放过明晔华,给自己身边安插了这么大一个雷,一句话没有可不行。 明晔华给画妖娆穿好了里面的半褂衫,却没应声,然后伸手又去拿接下来要穿的另一件衣服,好似他现在的注意力都在了这衣服上面,而画妖娆则是一副饶有兴趣的摸样瞧着明晔华,开口问道,“师傅,这件半褂衫是不是有点小呀,师傅去哪里找来的这二手的衣服给我穿呀”。 “小吗?”一听说衣服小,明晔华摆正了位置,左右瞧了瞧,怎么都觉得刚刚好呀,“娆儿又胡闹,这衣服明明是正好的”。 “师傅怎么知道是正好的,你瞧瞧,这胸口明显的就是有点紧,穿着多勒的慌,师傅你瞧瞧”,画妖娆说着,伸了手就去拽半褂衫的两侧,“师傅,你看,紧紧的,这哪里能行啊”。 此时,明晔华的脸已经微微的犯起了红,瞧着画妖娆纯然无公害的摸样,倒是不像是故意而为之,可是这样直接的说出来好吗,顺着画妖娆的手指,明晔华的眼眸不自觉的一瓢,不知不觉这丫头的身形好似又长了一些,这衣服其他部分倒是都合体,只是胸前好似小了一点,可是一想到这,猛然间便别开了视线,明晔华的一张脸不禁又红了一分。 画妖娆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家师傅这红一阵白一阵的脸色,看来自家师傅以后是可以多调戏一下。 不也是遭人陷害死了一遭吗? “师傅,那今天这身衣服是脱了换呢,还是继续穿着?”瞧着明晔华别开了脑袋,画妖娆一副天然呆的摸样,傻傻的问道。 现在明晔华只感觉自己的心里有一团熊熊的火焰在燃烧,开口说道,“随娆儿的意”。 “既然师傅都给穿上了,怎么能糟蹋了师傅的好意呢,娆儿便穿着吧,不过是挤了些,委屈委屈无碍的,那师傅快给我继续穿吧,我都饿了”,说着画妖娆什么一只手将放在一旁的衣衫拿到了明晔华的手边。 接下来的五六分钟明晔华的手都是打结的,没了之前的临危不乱,手下也是一阵子的慌乱,他的视线躲闪着,只一会的功夫,额头上都密了一层的汗。画妖娆倒是老实的坐着,也不说话,一双眼睛只静静的瞧着明晔华慌乱的手和微红的脸,浅笑着。 好不容易穿戴完毕,画妖娆欢脱的坐在饭桌上完全给没事人一般的吃着碗里的饭菜,只吃了一口,画妖娆就惊住了,睁大了眼睛看着明晔华问道,“晔华,这饭菜跟你府上吃的一样好吃,难不成,之前给你炒菜的师傅也死了,来了这地府当差了?” 明晔华本也是端了一碗饭刚夹起一帮菜放进嘴里,被画妖娆这么一说,差点没呛着,亏她能想得出来,轻轻的摇着头,这丫头的脑子里面都装着什么。 站在一旁的小玲解释道,“一直给明君做饭的为鬼厨明三,此人生的五大三粗,正直不阿,一生却只专研做饭,做的一手好饭,后来被招进了皇宫,本想扬名后世,却不想不日卷进了一场宫斗之中,被人设计陷害而死,他含冤不得终,坐在奈何桥上怎么都不愿意去投胎转世,后来明君知道了,便将他叫来,问他可想怎样?明三便说想看一看陷害自己的那些人可能善终,明君念明三性格正直,便让鬼差带着明三去人间走了一遭,等从人间回来以后明三就更不愿意投胎了,嚷嚷着非要在这地府里做饭,不再投胎”。 “小玲,你快给我说说,这明三去了这阳间都看到了什么,怎么就不愿意投胎了?”画妖娆可是最喜欢听故事的了。 “奴婢也是听带他回来的鬼差说的,这明三生前父母早亡,娶了娇妻一位,却一直无子嗣,后来这明三回阳世看了一下,自己殒命短短一个月,娇妻再嫁,自己的房屋也已不再,自己曾经做过的让人传颂的美味佳肴,如今也有厨子依了葫芦去做还受了封赏,陷害自己的那些人依旧是高官厚禄,所以回来后难免是心灰意冷了些,”说到这里小玲也替明三觉得委屈了些。 听着明三的故事,画妖娆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悲怆的故事,想着想着眼泪就止不住的落了下来,想想自己也是鬼门关里走过一回的人,不也是遭人陷害死了一遭吗?只不过自己比明三幸运一点,还有一个人在等着自己。 只怕不只是续命那么简单吧 明晔华起身,走到画妖娆的旁边,伸了手抚住画妖娆的背,轻轻的将画妖娆抱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怀里,轻柔的问道,“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吃个饭也能吃哭了”。 画妖娆心里觉得委屈,她将整个头都埋在了明晔华的胸怀里,起初只是小声的呜咽,最后变成了嚎啕的大哭,明晔华劝不住,只得一下一下轻轻的包裹着抱着她,小声的在她的耳边喃语着,“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娆儿不哭,娆儿乖”。 通通都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的犹豫,如果不是他的大限之期,如果最初他就将所有的事情不去瞒着她,也许现在她依旧安好的看着夜月,品着茶,而不是在这地府里呆着,也不会给她留下了那么真沉的一个伤疤,他悔恨自己,还是看护好她。 突然间画妖娆就不哭了,仿佛她所有的委屈在一瞬间就溜走了一样,她轻轻的双手环住明晔华的脖子,头微微的探出了一点,然后张开嘴在明晔华的脖子上重重的咬了一口,就像是报复一般,或者是发泄一般,或者只是想留下一个深深的烙印。 明晔华都丝毫未动,他依旧轻柔的抱着她,看着她平息下来,看着她像只小猫一般的窝在自己的怀里,他知道她内心的不安,她内心的彷徨,她内心根深蒂固的脆弱。 “师傅,现在你总能告诉我,许世民到底为什么要杀了我了吧”,一切都恢复如常,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与其说许世民想要杀你,不如说白家人想要杀你”,明晔华伸了手将煮好的翡翠鱼汤盛进小碗里,端到了画妖娆的面前,一口口的喂给她喝。 “白家人?百年白家?为什么他们要杀我?”画妖娆一边喝着明晔华送过来的鱼汤,一边不解的问道。 “因为他们想要娆儿手里的神器,还是怕娆儿坏了他们的大事”,明晔华不紧不慢的一边给画妖娆解惑一边给画妖娆准备这饭菜。 “我手里有什么神器”,话刚一出口,画妖娆恍然间想起了,“你是说天下书?他们想要天下书?” “自然”,明晔华应声回答道。 “可是我已经答应了许世民帮他画这天下书,而且我看过未来,许世民当真是未来的君王,他们还要这天下书为何?”画妖娆不解的问道。 “改天命”,明晔华开口说道,“他们虽然为仙族后裔,有着世人所没有的仙族之力,可是他们窥看天机,逆改天命,本就应受到天罚,所以历代的白家族长都早早的仙逝了,可是你看现在的白家族长白启明,已经白发苍苍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我想这其中一定是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吧”,关于白家的事情一直是明晔华心里的一个梗,若是没有白家的牵制,他在人间也不会受着诸多的限制。 “晔华,你的意思是说,他们要得到天下书是为了续命?”画妖娆不解的问道。 “只怕不只是续命那么简单吧”,明晔华淡然的说道,说话间将碗里最后一口鱼羹送进了画妖娆的嘴里,很是满意的浅笑道。 内幕 “什么意思嘛,晔华总不能说了前半句后半句就不说了吧”,画妖娆现在心里可是好奇的紧,到底自己是被谁给害了,这死也总得死的明白吧。 明晔华浅笑的瞄了一眼,寻着这下一盘要给画妖娆盛的饭菜,开口说道,“混世之战以前,仙族本就是群居,后来因着混世之战陨落毙命,仙族为了防止妖魔再掀战乱,便就仙族后裔降落人间,隐在了各处,维护着这个王朝的兴衰,但是仙族与人间定有盟约,有一条是,仙族后裔不得摄政于朝,仙族后裔即便是千百年传承至今,都还会有异于常人,所以若是仙族后裔摄政于朝的话,只怕会重新卷起一场风波”,说话间,明晔华夹起了一个灌汤包尝了一口,味道还可以,便把剩下的递到了画妖娆的嘴边。 “晔华,你的意思是他们要干政?”画妖娆囫囵的吞下了明晔华递过来的汤包,吃完了后知后觉的才反应过来,“好吃,还是明三做的汤包最好吃”。 瞧着这一心两用的小人,明晔华摸着画妖娆圆鼓鼓的小肚子,只怕也是吃的差不多了,这才微微身体倚靠在座椅上,享受着这难得的二人世界,“只怕不止是干政这么简单,娆儿,你说,若是白若妍与许世民成了婚,生下了便是许世民的嫡长子,日后待许世民继承了大统,那白若妍生下的嫡长子是不是有望成为新的继承人呢?” “你是说,白家希望白若妍的孩子当皇上?”这个想法一旦达成倒是吓到了画妖娆,可是又一想,“晔华,你怎么肯定生下来的一定是个男孩呢,万一是个女孩呢”。 明晔华浅然的一笑,伸了一只手勾在画妖娆的鼻尖上,“若不然我跟娆儿打个赌,来赌一赌这肚皮里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听着明晔华的语气,画妖娆撅着嘴巴,不乐意了起来,不用赌也知道肯定是他赢,可是画妖娆一下子就又糊涂了起来,“即便是这白若妍想要自己的儿子当皇帝,可是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们为什么要杀我呢?” 明晔华浅笑着看着较真的画妖娆,开口说道,“天下书都是结缘而来的神器,你找到了这天下书便是跟它有缘,若是你还在世,只怕这天下书是不会再认其他主人的,再者,你跟许世民的婚事在先,白若妍自然容不下你”,明晔华想了一个画妖娆可以接受的理由说与了她。 事情的真实肯定不是如明晔华说的那般,明晔华心里清楚的很,白启明之所以要之画妖娆于死地大约是因着看不到画妖娆的命脉,知道画妖娆定不是池中之物,怕日后坏了他的大事,所以,不惜代价的想要画妖娆的命。 “那晔华,我问你,许世民射我的那箭是真心射的还是被人蒙骗?”对于这个问题,画妖娆始终都是耿耿于怀的,至少曾经的那段时间里,画妖娆真心的把许世民当过朋友一般,即便是不喜欢,心里也还是相信着的。 孟婆 明晔华走进寝宫的时候,环视了一下四周围,空荡荡的,他不禁叹了一口气,对着空中轻轻的划了一个手指,一个鬼影便出现在了明晔华的面前,“娆儿去哪了?” “回明君,夫人去了孟婆那”,说完,明晔华一个挥手,那个鬼影就消失的不见了。 因着最近他的公务比较繁忙了一点,不能整日里的陪着她,怕她实在是无聊的憋闷,他便把自己的腰牌给了她,让她可以左右转一转,好在有小玲跟着自然是不会出事,他倒是可以安心,可是哪敢想,这丫头自从有了这腰牌以后,整日里就不招寝宫了,成日里不是去孟婆那里听人讲故事,就是跟着小鬼他们打打牌,闹腾一阵子,总之,明晔华只要回来就是看不见画妖娆的身影,只得去抓了她回来才行。 自从得了明晔华的腰牌以后,画妖娆便开始过起了混吃闲逛的日子,后来画妖娆才知道这地府一共十层,分别为十殿,每一殿又设立了十六小殿,为十殿阎王所掌管,而她与明晔华居住的便是十殿之上悬空而建的酆都殿,而这酆都殿为酆都大帝也就是这冥界的最高掌管者居住的地方。 一想到自己一直居住在这么一个神圣的地方,画妖娆都觉得有些发飘,以前自己也就是个小道士,闲来无事捉个小鬼让它拜为自己的名下,或者是超度个亡灵之类的,可是敢情自己身边一直站着的这位才是个大人物,人家可是这地府的主宰,挥一挥手这地府里的冥兵百万可都是肝颤三下。 而这十殿之后便是酆都地狱了,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地狱,凡事在这十殿走过一遭之后,还未能明身者,或者是十恶不赦及大歼大恶的人及鬼怪魑魅等都要关进此地酆都地狱,永不能超生天界,只得被困死在这酆都地狱里,终而复始的尝试着千百滋味。 其实除却了这十殿和这酆都地狱,酆都城里倒是如寻常的街道一般,只是来来去去的都是鬼魄罢了,有的鬼魄因着时间之久,只剩下一副窟窿,有的甚至是残缺不全的摸样,因着怕吓着画妖娆,所以明晔华专门交待过,画妖娆的活动范围只能是这十殿,不得踏进这酆都城一步,当然这些画妖娆都是不知道的,这些都是明晔华专门交待给小玲的。 而人一般在阳间寿命已近,人凉脉搏一停,跟在人身前的鬼影便会来到这地府里给地府的鬼差来报差,鬼差得了令,便拿着往生令去往这阳间去拿人,拿了这人的鬼魄,便会压着来着这鬼魄到这地府十殿之中,鬼差的任务便算是完成了,这每一殿各司其职,监察在阳间一世你的罪过和善恶,一层层审核过了,便才能在这酆都城里住下。 而在每一个鬼魄投胎前,都有一个必须经历的事,那便是喝过了这孟婆的汤,前世的总总便都烟消云散了,有许多人心里总还是有些执念,即便是要投胎去了也不甘心喝下这孟婆汤,苦苦的便来孟婆这里求了一次又一次,因着这般画妖娆才喜欢来孟婆这里。 孟婆汤 第一次画妖娆是远远的听见了哭声,起伏不断的,画妖娆好奇便想着来看看,来到了却看见一个女子站在这孟婆桥上哭的梨花带雨,停歇不下来,哭的画妖娆心里都软了,想要上前去安慰几句的时候,突然一个身影拦住了自己。 世人都以为孟婆是个年过百岁的花白老人,可是又有几人知,孟婆是个喜欢穿青衣的妙龄女子,女子生的温婉,南方人的摸样,瓜子脸,秀气的眼鼻,朱红的唇,偏瘦一些,穿一件青色的绣花纱裙,她温婉如水一般的拦住了画妖娆,开口说道,“莫要去劝了,劝不劝都是一个样”。 后来画妖娆坐在孟婆搭制的凉亭里,听了这个站在桥上哭的凄惨姑娘的故事。 “姑娘本是官宦之女,自小锦衣玉食,生的俊美,心思过于纯良了些,而这位姑娘还有一位亲姐姐,家中只有姐妹二人,刚好有一男子愿意倒插门入府,家中自然欢喜着给这位新姑爷和姐姐办了喜事,说到这位新姑爷也算是相貌堂堂,办事伶俐,深的一家人的喜欢。” “日久,这位新姑爷便对这小姨子起了色心,使了计谋,将想将小姨子收为己有,却不想东窗事发,这姑娘身怀有孕,被家里给查了出来,逼着说这孩子的阿玛是谁,姑娘隐忍不得,最后脱口而出,你猜结果怎样?” 画妖娆瞄了一眼站在桥上哭的凄惨的姑娘,落了淡然的一笑,“只怕换来的是杀身之祸吧”。 孟婆也浅笑,继续说道,“那天的夜里,姑娘就被人给捂死了,她的投胎的日子将近了,可是她始终都放不下,想要知道到底害了自己的是负心的男人还是别的什么人,终究这样,来我这一日,哭一日,端起了我这汤,又放下了”。 画妖娆瞧着这古典的桥,石头砌成,突然想起佛语里的那一句,“我愿化身石桥,经五百年风吹,五百年雨打,只愿你在这桥上走过”,她浅笑着探着身,看向桥下,这一眼就让她着了魔一般,那漫山的红,红艳艳的的花朵,就好像是红色的精灵一般,前仆后继,层叠一片,铺满了这石桥之下,她轻声的喃语着,“这花”..... “曼珠沙华,冥河的彼岸花”,孟婆轻声的说道。 传说这曼珠沙华是冥界的冥河的守护花,花开永世,经久不衰,艳红如火,似滚滚的河流一般,一层层的铺在这冥河之上,湮灭了冥河原本之貌。 在那之后,画妖娆一有空档便喜欢来孟婆这里了,忙的时候帮着孟婆熬熬汤,盛盛汤,或是听写往来的小鬼讲些他们身上生平引以为傲或者是不能割舍的故事,闲来无人的时候,画妖娆就会喜欢坐在孟婆砌成的凉亭下,看着满眼的红静静的发呆。 有一天画妖娆突然问孟婆,“孟婆啊,你说这汤里到底是放了什么药草,能让这人喝了便什么都忘记了呢?” 孟婆浅笑着答曰,“若我说我这汤只是普通的汤,是世人想要斩断前世才来喝下我这汤的,你可信?” “所谓因果,人等不得,便总会有一天要斩断的”。 -本章完结- 第二百三十二章 心里的小九九 这一天和往常一般,画妖娆吃过了晌午饭就跑到了孟婆这里,现在画妖娆正在一手啃着鸡腿,一手盛着孟婆汤给过往的鬼魂喝了,一切都井然有序的时候,突然后面传来了一阵子的吵吵。 画妖娆松开了盛汤的木勺,递给了站在一旁的小玲,叮嘱着,“小玲,你继续盛,我去看看哪个来这里闹事”。 “主子”,小玲话还没说完,画妖娆已经闪身到了围观的人群里了。 走进了才发现是两个年轻力壮的男子,应该是刚死没多久,被鬼差压着来到了孟婆这里,只见这两个男子身缠锁链,双手都掐着对方的肩膀,双眼猩红着,一副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的摸样,伸手站着两个鬼差拽着锁链,生怕锁链一个不结实给舍了。 画妖娆瞧着眼前的这两个人,年纪轻轻的能有多大的仇,好奇心大起,走到了鬼差面前,小声的问道,“鬼差呀,问您个事,这两人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怎么还被给你们压着来的”说话间,便把口袋里的一把花生递给了鬼差,要知道这吃食可是小鬼们最贪的。 这鬼差收了画妖娆的花生,立马脸色也舒缓了许多,靠近了画妖娆,开口说道,“你是不知道,这两人力大无比,是今年的新科武状元的上榜之人,两个人在初试的时候,擂台上就难分伯仲,打的是不可开交,最后只能算是平手勉强过关了。后来到了殿试,两个人还是谁都不服谁,一定要分出个胜负,可是两个人下手都是重的,最后一人一拳都打到了要害之处,这不就一命呜呼了,这可苦了我们这俩鬼差了,一路上这锁链都没敢摘下来,刚进一殿就给吵吵起来了,差点没把这一殿给砸了,殿长有令,命他们先喝了这孟婆汤再去十殿受审,这不万般无奈我俩才把他俩给压了过来”。 听完鬼差的回答,画妖娆倒是觉得这两位汉子是个利落的人,你说人家都为了这场比试连小命都赔上了,怎么不得分出个输赢,才对得起这么一段枉死,想到这里画妖娆从口袋里又掏出来一把花生,这可都是她平时的零嘴,现在都用来贿赂这鬼差了。 “鬼差大人,我看呀,要不就让他俩在这比试一场可好,且不说这两人身高体大的,即便是咱人多,也不好制服不是,他们不也就是想比试一场,分个输赢吗,不如就让他们比试一番,谁输谁赢都可以,了了他们的心头愿也就能早早的喝了下孟婆汤,您二位鬼差大人也好去交差不是”,画妖娆一边说着,把口袋里最后一小把的花生也搁在了鬼差的手里。 掂量着手里的花生,瞧着眼前的阵势,觉得还是这丫头说的极是,左右这两人实在是力大无穷,若是用强只怕是占不了上风,两个鬼差一商定,开口对着这二人说道,“王桥,赵虎,念你二人一心为武所痴,枉死一遭依旧未能了却心愿,我们今日便了却你俩夙愿,再让你们比上一次,这次比过,你二人速速喝了这孟婆汤跟我回十殿受审”。 聚众赌博 瞧着画妖娆眯着眼睛乐成了弯月型,站在一旁的孟婆就知道画妖娆心里不知道又藏了多少小九九呢,伸了手拉了一下画妖娆的衣袖,开口问道,“你这心里又踹上了什么小心思了,这般极力的成全着这二人”。 画妖娆对着孟婆魅然的一笑,那笑的要多歼诈有多歼诈,凑到了孟婆的耳边轻声的说道,“我不过是想发点小财嘛”,说完贼眼米米的看着孟婆。 果然不一会的功夫,孟婆的茶庄就变成了赌庄了,下注的下注,吆喝的吆喝,一瞬间,场面就变得爆棚了起来,大家三三五五的,有的赌高胖一点的王桥赢,有的赌矮壮一点的赵虎赢,这一场比试一下子就变得锣鼓喧天的热闹了起来,一层又一层的小鬼们涌到了这片地方,整个赛场都被围城了一圈又一圈,水泄不通起来。 伴随着一声锣鼓的敲响,王桥和赵虎二人迅速的拉开了阵势,两个人都是下蹲了一下,稳住了重心,左右踱着步子上前,这二人的力气可都是大如牛,一个抡拳都能带过一阵子的风。 而另一边,正在处理事务的明晔华正在看着这几日新递上来的手书,突然间门被打开了,夜游跪倒在地,声音结巴的说道,“请明君责罚”。 不用想,明晔华也知道又是画妖娆惹出了什么事情,这几日,画妖娆可是一点子都没闲着,不是溜走了几殿的神兽,就是玩坏了那位判官的御笔,反正是没有清闲着的时候,明晔华开口说道,“说吧,娆儿今天又做了什么?” “回明君,夫人聚众赌博”,夜游吞吞吐吐的说道,要知道最近他的差事当的那叫一个苦啊,来来回回跑腿不算完,关键是坏事都得扛着。 明晔华深呼了一口气,“这回又赌什么了?”这可不是画妖娆第一次聚众赌博了,之前也有过类似的事情发生。 “夫人这回堵得是孟婆门前,两个武夫打架,谁输谁赢”,夜游横了心,反正横竖都是一死,早死早托生吧。 可是明晔华听完只是应了一声,有条不紊的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批注完手上的这本手书以后,明晔华才站起身,叹了一口气,一闪身就消失不见了。倒是依旧跪在原地的夜游有些傻傻分不清状况,立马起身跟上了明晔华。 闪身到了孟婆桥上看着这黑压压的人群,还有这此时彼伏喧嚷的声音,明晔华无耐的叹了一口气,他倒是真小看了这丫头了,跟他置起起来当真是一点子都不消停,看着这阵势,只怕这十殿的奏书又得一封封的往前传了,他该拿这丫头怎么办呢,打吧,不舍得,冷吧,她跟你闹,热吧,他也受不得,真真是左右为难住他了。 叹了一口气,他对身后的夜游说道,“你和小玲善后,悄声一点,别把这事捅到了十殿那里”,说完一个闪身就消失在了人群了,再出现便落在了画妖娆的身后。 轻轻的环住了画妖娆的腰,还没等画妖娆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抱住了画妖娆消失不见了。 十重地 待画妖娆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大片大朵的红,画妖娆痴迷的看着脚下这漫山遍野的曼殊沙华,一时之间也忘记了找明晔华算账的事,轻声的问道,“晔华,这是哪里?” “冥王谷”,他依旧将画妖娆抱在自己的怀里,脚下踩着的曼珠沙华好似能感应到他的脚步一般,在他落脚之前便都纷纷让开了一条道。 “你放我下来,我不要你抱着”,一想起之前的事情,画妖娆心里可是别扭的很,挣扎着就要从明晔华的怀里跳下来。 “娆儿,乖,这不是你能来的地方,莫说你现在只是魂魄一抹,这脚下的千万株曼殊沙华便会把你吞灭”,明晔华的声音里着急了一分,他害怕她当真急着要下来,误伤了她。 她听了便真信了,老老实实的窝在明晔华的怀里,轻声的问他,“那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明晔华抱着画妖娆一步步的往上走,走到了山体的最高处,站在最高处,俯身向下看那漫山的红最后汇集成了河流一般,浓郁的好似烈焰的火焰,绘成了这壮观的一幕。 画妖娆看着漫山的曼殊沙华最后绘成了远远的红岩,那红岩刺眼的灼人,好似又无限的哀怨一般,她轻声的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十重地的入口,只要穿过这万恶的深渊,便能到达这十重地”,不知道为什么明晔华今天突然想带画妖娆来这里,带着她来看一看这一副壮观的场景。 “晔华,我是不是来过这里”,画妖娆的脑海里恍然的出现了一个模糊的样子,也是这般的红飘飘漫山的灿烂,她也是这般的站在远处,看着前方冲天冠的摸样,眼前的景象那么的熟悉,仿佛就像是昨天看到的。 “娆儿印象里看到的不是这,是十重天”,明晔华弯身坐下,盘着膝就要坐下,而这红花好似感应到了一般,生生的躲开了好大的一块。 “十重天”,画妖娆嘴里喃语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好奇的看着这红花好似长了脚一般,总是避开了明晔华,明明刚才都是满眼都是,怎么明晔华坐下却没有坐到一颗,“晔华,为何这曼莎珠华都像是有脚一般会跑的?” 明晔华浅笑,“这里的曼珠沙华都是无根的花,靠着这十重地的怨念而成,千百年前这里茫然一片,寸土不生,后来我便植了些曼珠沙华养育在了这里,意外的长成了这片摸样,倒是像极了十重天”,明晔华轻描淡写的说道,这其中的辛酸只有他自己知道。 当时画妖娆一死,他心灰意冷,被推出了九重天,漂泊浩荡,最后便飘落在了这里,他误打误撞闯进了十重地,得了生死书的上下卷,成了这地府里的明君,后来他无数次的来到这里,他念着她爱漫山的红,他便想着日后有一日待他找到她,一定要带她来看一眼,这执念一直支撑着他,让这曼殊沙华种便了这地府里的每一条河,而今,他终于带她来看一眼,他为她建造的地府了。 我与你之间的距离 “娆儿,你可知道这天地间的距离有多远?”明晔华突然间的问道。 “这天地之间的距离我怎么知道有多远”,画妖娆不明白明晔华到底想说什么,只感觉明晔华说话今天总是怪怪的,上句接不上下句。 “这天,仰头而见的便是九重天,住着天宫仙宿,九重天之上还有十重天,称为封天柱,这地,黄土之下,埋着的是九重地,便是你现在看到的地府,住着鬼魅魂魄,这九重地之下还有十重地,称为封地柱,这天地之间横埂着的便是人间之事,现在娆儿可能明白这天地间的距离有多远了吗?”明晔华一句句柔声的给画妖娆讲着。 画妖娆始终都不明白明晔华到底是想说什么,轻声的应了一声,“恩”,总感觉明晔华一会说出的话肯定不会是什么好话。 “那娆儿可能明白,我与娆儿之间的距离便是这天地之间的距离”,明晔华深沉的说道,这便是他今天带她来这里想说的话。 “晔华的话,娆儿不明白,你我之间何来差距?”画妖娆始终都不明白今日里明晔华的态度为何转变的这么快,突然间他便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自己醒来,他便忙着去整理文书,自己睡下他还未回来,即便是自己闯下了什么祸事,他也是轻描淡写的说上几句便完了,直觉告诉画妖娆,明晔华在躲她,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 “娆儿可知自己前世的身份?”明晔华轻声的问道,她的身份终有一天她会想起来的。 “从梦里的画面猜到一些,晔华想说什么便明说”,画妖娆实在是揣摩不透明晔华的心思。 “娆儿前世是仙,上仙,因着犯了错受了罚被贬入轮回”,关于那段历史,他不忍说。 “那又如何?”从梦里的许多的画面,画妖娆知道自己定然不是个凡人这么简单,梦里的自己刻都是随风飘着的,自然不是凡人之躯。 “娆儿不想知道自己是为了何事犯了何错被贬入轮回受了这些苦的?”画妖娆的淡然明晔华倒是没想到,他本以为她会喋喋不休的问自己。 “不想知道,我为何要执着于前世的种种”,若是以前画妖娆也许会好奇自己前世是什么样子,或者是前世发生了什么事,可是现在,画妖娆对此一点都不感冒,这都要全亏了在孟婆那里呆着的日子,看着那些生生死死纠缠着不能放手的人,看的多了,便也就能明白些了。 明晔华倒是没想到画妖娆会这般回答,一时之间倒是反应不过来,他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将前世的事情告诉她,让她来恨自己,让她知道真相,可是突然间她却一点都不好奇,一点都不知道,他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瞧着明晔华呆愣的摸样,画妖娆伸了伸板正了明晔华的脸,开口问道,“晔华可是想说,我r后还有修成正果成仙得道的机会,而晔华是这地府里的明君,你我阴阳两隔,便是这天与地的距离,我们始终不是一路人?” 明晔华呆愣的点了一下头。 我若不想成仙,谁奈我何? 就在明晔华点完头的下一秒,画妖娆的小手就无情的敲击在了明晔华的脑门上,“还敢点头,你是不是找死呀”,说话间,画妖娆威胁着明晔华做了一个凶狠的表情。 一时之间,明晔华完全是愣住了,不知道画妖娆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呆然的看着画妖娆。 画妖娆瞅着明晔华呆愣的摸样,咯咯的就笑了起来,她双手板正着明晔华的脸,很是认真的对着明晔华说道,“晔华啊,要不然你别费了力气救我了,让我死了一了百了可好?” “娆儿,你在这胡说些什么”,明晔华一听画妖娆这话,心里就来气了,这又说的哪里的荤话。 听着明晔华说道话,画妖娆便咯咯的笑,“我知道晔华是不舍得我死的,所以眼巴巴的费了那么多的气力也要护着我”。 “其实......”明晔华本来想狡辩几句,却被画妖娆一下子捂住了嘴巴。 “晔华,这些日子我在孟婆那里看见那些来来往往的小鬼们,他们有的痛快的便能喝下这孟婆汤,去投胎转世,有的却一日日的在这孟婆桥上哭着,总也不想去喝这孟婆汤,后来我便坐在凉亭上看他们周而来了又走,他们有的最后要投胎的日子到了,他们最后还是会挥泪喝下这孟婆汤,忘记了前世投了胎重新做人,有的便死守着自己的信念,在这地府里安了家,一年又一年的住着,其实全然不过是人的一念罢了”,画妖娆轻轻的松开了捂着明晔华的嘴。 “晔华心里想着的是我r后定会修成正果,成仙得道,那又如何,我并不觉得这便是我最好的出路,我生下来至今都是无牵无挂的一个人,前半世我只有一个师傅待我如师如友,这一世里我便也只欠着他的,便再无人能左右的了我,我若不想成仙,谁奈我何?”画妖娆口吻坚定的说道。 “娆儿”,明晔华没有想过画妖娆会这般的说,“不得这般的乱想,你这仙骨早成,只要时机一到,定然可位列仙班,只要每千年度过劫难便能永保安定”。 “仙骨早成又如何,我画妖娆平生只想做凡夫俗子,油走在这山川大河之间,嫁与心爱之人,白头偕老,寿终正寝,走过人生这一遭有何不好,晔华,这时间本就没有对错,这不过是愿不愿意成不成全自己罢了”,这便是画妖娆心里的话,成仙,她当真是不想,她只想普通的过了这一世,安好的一双人,从青年到白发。 “娆儿,你若不成仙,终会有一天会阳寿已尽,老死家中的”,明晔华不忍心看着她老去,不忍心看着她老死。 “那又如何,我终会有轮回,若是我阳寿已尽了,我便不要去喝这孟婆汤,我会日日呆在这地府里,和现在一样,闲时去孟婆那里帮帮忙,偶尔做些坏事,晔华日后怕也不会寂寞”,这便是画妖娆想要的,她总觉得他凄然了一些,她想陪着他。 “娆儿,你怎可拿着自己的命理大事,胡闹呢”。 定情一吻 明晔华这次真的是气急了,一双眼眸瞬间都变得猩红了起来,胳膊上的青筋都暴起了。 画妖娆瞧着明晔华生气的摸样,眼睛里突然间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就心疼的想要哭,她用了所有的力气,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支撑着身体,嘴唇轻轻的触碰到了明晔华薄凉的唇,那一刻,明晔华给惊住了。 短短的几秒之后,画妖娆的泪水便流了下来,她支撑不住的松开了抱着明晔华的手,眼泪止不住的一个劲的流。 等明晔华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满眼里都是诧异,满眼都是惊讶,看着画妖娆哭成了泪人一般,他的一双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好了,嘴里轻柔的说道,“是我错,都是我的错,娆儿莫怕,娆儿莫怕”,放佛刚刚偷偷亲人的是他,而不是她。 “那晔华来告诉我,是哪里错了”,画妖娆可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折磨明晔华的机会。 一时间明晔华语塞了,吞吞吐吐的说道,“我不该不理娆儿,我不该故意避开娆儿,我不该等娆儿睡觉以后再回去,我不该每天都把自己关在书房,我不该带娆儿来这里,我不该欺负娆儿,我不该被....”后面的四个字,明晔华硬生生的给吞了回去,他知道他要是说出来,“我不该被娆儿亲到”,画妖娆指不定这会子还会再做出些什么事呢。 “什么乱七八糟的”,听着明晔华的话,画妖娆破涕而笑,她轻轻的将头靠在明晔华的胸前,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突然心里有个疑问好奇了起来,她开口问道,“晔华,那你到底也是鬼魂呢还是活着的人呢?” 这个时候问出来这个问题,也就只有画妖娆了,明晔华无耐的苦笑了一下,画妖娆总能分分钟的说出些稀奇的事情来,他轻轻的安抚着画妖娆,开口说道,“我本就不属于这三界之中,出生死轮回之外,若论起来的话,我非人非鬼,与仙同寿,却不位列仙班”。 “奥”,画妖娆似懂非懂的应了一声,“那晔华也算得上半个神仙喽”,反正大体的精华画妖娆的听懂了。 对于画妖娆这般理解,明晔华也只得点头算是默认了,本来这冥界明君也是位列仙班的之仙,只是到了他这掌管才断了与仙界的往来,成了现在的这副样子。 “晔华,我们不如听从一回天命可好”,良久,画妖娆眯着眼睛只感觉都要睡着了,却突然间说道。 “听从天命?”明晔华不明白画妖娆的意思,疑惑的问道。 “晔华希望我成仙,位列仙班,而我希望自己安然这一世,待日后寿终正寝之时在这地府里做一个闲散的人,晔华不能说服我,我也不能说服晔华,那便听从天命,不从中阻挠可好?”画妖娆轻声的说道。 明晔华未说话,画妖娆睁开眼瞧着明晔华继续说道,“若是我命里终有这么一劫,若是我终有一日能悟出些什么机缘道行我便如晔华所想成仙,若是我终这一世都安好度日,晔华便陪我一世,可好?”这是她想出来的最好,最折中的办法。 “好”,此刻怀里抱着画妖娆,明晔华心里的结也总算是解了,也许那一吻便什么都解开了,她对他的情,他待她的意,双方都是明白的。 -本章完结- 第二百三十三章 今天你就别想好好的走出这大门了 明晔华抱着画妖娆回到这酆都殿之后并没有将画妖娆放回到寝室里让她睡着,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想着多抱着她一会,便任由着她窝在自己的怀里睡着。 翻看了一下下午送过来的文书,不一会的功夫便又敲门的声音传来了,明晔华轻轻挥动了一下手指,石门便打开了,来人是夜游、日游和无白,三个人一进来便恭恭敬敬的给明晔华行了一个礼,这才起来站在了一边。 “外面的事情可处置妥当了?”明晔华知道这三个人肯定是处理完画妖娆刚才闹出来的事,这会子来复命的。 “回明君,王桥赵虎两位已经被压在了地牢里了,聚众的赌徒们抓起了几个,其余的便都散了”,无白上前一步,将事情的大体情况汇报了一番。 “恩”,明晔华应了一声,继续看着手里的文书,一双眼眸歪头瞄了一眼怀里的小人,这都是这丫头惹出来的祸事,还不知道会不会捅到十殿之上。 突然间,三个人一下子就都跪倒在了地上,好像是商量好的一般,明晔华不用抬头都知道接下来他们要说什么了。 “属下无能,属下们到的时候,十殿的冥兵已经到了几个,虽然我们秘密将王桥赵虎两位带走了,可是属下怕十殿殿长还是会拿着这件事说事,是属下办事不利,给明君惹了麻烦”,无白说的语气里满是歉意,悲愤异常。 打这三个人集体跪地的时候,明晔华就知道这件事肯定已经端到了十殿长那里了,最近画妖娆着实是调皮了一些,因着自己对她的冷漠,便变着法子的出些坏点子折腾,十殿长那里怨声可是一片,明晔华倒是无畏,不过是耳朵不得清闲了,只是一想到日后若是娆儿常在这地府里呆着总归是不好的,所以才不想这件事让十殿长知道,可最好这不还是知道了。 明晔华轻轻叹了一口气,继续翻看这手里的文书,没有的打算接无白的话,此时跪在地上的夜游心里多少有些愤愤,开口说道,“明君,不是属下多嘴,您最近是不是跟夫人闹情绪了,夫人最近情绪波动是不是有些大?” 听着夜游的问题,明晔华抬眸浅笑了一下,瞧着夜游的摸样,又瞄了一眼怀里的小人,饶有兴趣的说道,“看来你是发现了什么?” “属下发现了一件事,想着要不要告诉明君,思来想去,总觉得夫人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若是明君与夫人闹了些不愉快,明君还是早早的跟夫人说一说的好,夫人若是再这般下去,只怕这地府都得被夫人给翻过来了”。 “好你个夜游,被我抓住了吧,敢在背后说我坏话”,画妖娆一下子从明晔华的怀里挣扎的坐了起来,气呼呼的说道,“看来我平ri你带你不薄,让你如此积怨,在这诋毁我跟晔华,今天你就别想好好的走出这大门了”,此时画妖娆一副母老虎的摸样其实凶凶的盯着夜游。 夜游哪里想得到画妖娆就在这房间里,这会子还呆愣着呢。 炮灰不易 “我倒是要问问你了,你说说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跟晔华之间闹不愉快了”,画妖娆今天这一肚子的气本来还没地方撒呢,这下子跑了个不看路的,只能怪他倒霉了。 明晔华宠溺的瞄了一眼画妖娆这副凶悍的摸样,又看了一眼呆愣着的夜游,浅笑了一下,若无其事的继续翻看着自己手中的文书,画妖娆醒来他早就是知道的,本来她醒来还在装着睡着,明晔华倒是也不说破,怎奈夜游这个时候偏偏不知好歹的往枪口上撞,还撞得这么义无反顾,明晔华可是没有理由拦着,刚好画妖娆这肚子里的气还没消,折腾一番回去了他便能少受些哭,何乐而不为呢? 夜游这下子才算反应过来,立马跪在地上就给画妖娆磕头,“属下知错了,求夫人绕过属下,属下知错了,求夫人绕过属下”,来来回回,夜游也就一直都说这么一句话。 看着身后跪着的两个人微微低着头憋着笑意,这件事摆明了明君把夜游推出去当炮灰,刚才明君说话的语气无白就觉得不对,那话语里明显是一副看热闹的摸样,无白想要拉夜游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这丫就已经全都说出来,果然这枪挨的一点都不冤枉,看你往后还敢说夫人的坏话不。 “你知道错有个毛用,别在那磕头了,把头给我抬起来,我来问问你,你哪只眼睛看的出来我和晔华之间吵架不和谐了,你倒是给我说一说”,现在她和晔华可是很和谐的。 夜游抬起头来一脸苦闷的摸样,嘴里闷哼哼了几声,小声的嘀咕着,“明明这几日明君都早早的来这里办公,若不是吵架了明君还不得有多晚来就有多晚来,巴不得不来呢”。 画妖娆听罢,嘴角划过一丝温柔的笑意,看着一脸认真旁若无人批着文书的明晔华,语气怪异的说道,“是吗,在我眼里晔华可都是专注认真工作的人,一定是你之前看错了晔华”,说话间,手下已经用力扭住了明晔华大腿根上的肉。 明晔华闷哼了一声,默默的抬起脸,嘴角划过一个难看的笑意,说道,“其实最近已经忙过了,该忙的已经忙完了,我现在有的是时间陪着娆儿,不知道娆儿可是满意”,说完,对着夜游就是狠狠的一记目光,那目光分明就写着你给我等着,吓得夜游硬生生的咽了一口吐沫。 很是满意明晔华的表现,画妖娆浅笑的看着夜游,“看吧,之前是你误会了,我也是通情达理识大体的姑娘,知道晔华平日里都也是在外忙的,所以不来打扰,对此你还有什么异议吗?” 这会子夜游哪里还敢说话,生怕自己再说错什么话,再遭明君一记眼光,那夫人这关过去了,只怕回头明君也要活剥了自己了。 跪在身后的无白和日游无声的低着头,强忍着心里的怒笑,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要知道,现在夫人就是个炮管着,随便吱个声就能成功被炸光荣牺牲,连明君都不能幸免,他们还是躲得远远的吧。 哼哈二鬼 看着把夜游给吓成了这样,画妖娆坏坏的一笑,连日来的不舒心也就消散了,眼睛晶亮的瞄到了后面还跪着的两个人,画妖娆对无白的印象可是深刻,对旁边的日游印象倒是浅一点,好似是在皇城里明府见过一次。 “后面那俩不出声的,你们谁来跟我说一说这这王桥赵虎两人怎么着了?”画妖娆可是不想放过这两个人。 “回夫人,压在地牢里了”,无白抢先回答道。 “他们最后呢,谁输谁赢?”画妖娆可是还惦记着这两个人的比试呢。 “回夫人,直到最后也未能分出胜负”,这一次是跪在一边的日游回答道。 “果然”,这个结果画妖娆倒是不意外,这两人是难得的棋逢对手,只怕再打多少个回合都会是平手,不过画妖娆倒是挺喜欢这两人的,这天生的力气也是惊人,只怕十多个鬼差都不是这两个人的对手,这般的想着,画妖娆的小脑袋瓜里又开始动了些歪心思了。 瞧着画妖娆狡黠的盯着自己,明晔华就知道画妖娆肯定是又想出了不知道什么鬼点子,乖乖的凑了过去,“娆儿又有什么鬼点子,但说便是”。 “果然懂我者晔华也”,画妖娆浅笑着凑到了明晔华的耳边轻声的说道,“晔华,我想让这王桥赵虎两人在这地府里当你的守门将,你可觉得好?” 盘算了半天,敢情画妖娆是动了这个心思,明晔华倒是不反对,只是有一个问题比较棘手,“娆儿,这世人的阴寿也是有限制的,若是你想将二人留在这地府里任职,也得等着十殿审核了这二人的生前所作过之事看是否有过大过才能看是否留任,并且这还得这二人愿意才可”,若是平常的时候明晔华徇私直接留任了这两人也就罢了,只是今日之事闹得沸沸腾腾的,十殿殿长只怕都知道了这件事,若是现在他贸然徇私,只怕又得飞来无数的请愿书,在这个当口,明晔华可还是得先护着画妖娆的好。 “知道了,你只管照了规矩办事,等回来我去见过了这二人,保管你放心这二人愿意给你看守门”,一想到这么两位哼哈二将站在明晔华的门口给明晔华看门,画妖娆心里就觉得喜气洋洋的,至于怎么跟这两位说,画妖娆心里可是想好了。 瞧着画妖娆信心满满的摸样,明晔华可是乐的清闲,只要是无伤大雅的问题,纵着画妖娆他可都是乐意的。 “对了,既然押注被你们查了,那些小鬼们压下的赌资你们是怎么处理了?”画妖娆突然间想起了自己赌博生意,若是没有他们搅局的话,她本来盘算着这二人只怕是打到精疲力竭都是难分胜负的,这样一来,平局,她这个庄家可是赚翻了,哪里想着明晔华突然从天而降就把自己给拐走了,还说了会子怪话,好在现在所有的事情都过去了,明晔华歪着的脑子也被她给掰回来了。 “回夫人,属下们一定将赌资给带了回来,现在也压在了地牢里”。 自家男人被人欺负了 无白应了画妖娆的问话,心里一阵感叹,还好他是管家出身,一分钱都看在眼里,没有听日游和夜游的话,他擅自主张将这些钱财都压了回来,不然这会子怎么交差。 “好,很好”,画妖娆一听无白把这些钱财都压了回来,瞬间小脸都是乐开了花,嘴里喃语着,“无白,你压这些钱财回来的时候,可被很多小鬼们看到了?” “夫人放心,当时局面混乱,我下手比较快,并没有太多人看的清我下手”,无白做事一向是利索,不拖泥带水。 “我刚才好像听见你们说冥兵也赶到了是吗?”画妖娆可自从这三个人进来以后就迷迷糊糊的醒了,听的并不是太真切。 “是,主上带走夫人,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看到了冥兵的踪迹,因着我们人手有限,王桥赵虎二人又力大无穷,所以之后出动了不少的冥兵来挟制二人,最后这二人才被制服看押在地牢里”,事到如今,也没有能遮掩的地方了,无白全部脱口而出,只等着一会被主上骂。 “我好想听说最近十殿殿长对我意见颇大的,不知道有没有这件事呀”,画妖娆瞧着跪在下面的三个人,没有点名道姓的叫谁回答。 几乎瞬间,三个人都低下了头,生怕一个不小心,这炮灰的工作就接到了自己的身上。 瞧着这三个人没有一个愿意主动回答自己的问题,画妖娆无耐的摇了摇头,最后目光还是落在了夜游身上,开口柔声的问道,“夜游呀,你最诚实,来跟我说说吧,有没有听到这种传闻呀”。 夜游无耐的抬起头来,看来自己真的是招黑一百年,怎么都是躲不过去了,他哭丧着一张脸,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夫人是希望我说有还是希望我说没有呀”。 看着夜游憋屈难为的摸样,画妖娆分分钟出戏,咯咯的就笑了起来,“瞧把你吓的,我是打了一板子了,还是少了你一块肉,快点实诚的回答,再不说我让晔华把你送到孟婆那,也给你一碗孟婆汤喝一喝”。 “有,有,有”,夜游一听说要给送到孟婆那里立马就如实的说了,要知道,夜游最大的软肋就是“孟婆”这两个字。 “既然,十殿殿长这般的惦记着我,我也不能不忘记关怀一下这些老人了,无白呀,你瞧瞧的帮我散播一条消息出去,就说这赌博的赌资是十殿殿长派了冥兵收了走了,占为己有,顺便还把这王桥赵虎两人给关在了地牢之中”,画妖娆可是想着对这十殿殿长动动手脚了,总不能让她家晔华受制于人。 无白抬头看了一眼明晔华,明晔华微微的点了一下头,示意无白按照画妖娆说的行事,无白这才应了一声,“喏,属下们这就是办”,说完拽着夜游的衣服,示意他赶快走,三个人灰一般的就溜出了房间。 待三个人都消失不见之后,明晔华宠溺的抚着画妖娆的背,开口问道,“怎么就跟十殿殿长还置起气了?” “自家男人被人欺负了,能不生气嘛”,画妖娆愤愤的说道。 “一不小心”闯的祸 门外三个偷听的人影听了画妖娆的这句话,没差点从这酆都殿上直接掉下去。 听着画妖娆的这话,明晔华浅然的一笑,这些日子这丫头左右折腾原来就是为着自己鸣不平呢,一想到这里心里只感觉暖暖的,开口对着画妖娆说道,“原来娆儿最近干的坏事都是因着这个?” 画妖娆顿感不妙,脑袋往里缩了缩,小心翼翼的拿眼瞄着明晔华,此时明晔华正拿着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画妖娆,这会子明晔华的眼睛越是清澈,画妖娆心里越是没底,只好乖乖的承认了,“好好好,我承认好吧,我最近也没干嘛,就是不小心撞见了些不该看见的,不该听见的”。 “奥?”明晔华心里是明白,表面上装作不知的样子,“那娆儿来说说,最近撞见了什么不该撞见的东西,听见了什么不该听见的东西,我倒是好奇的很”。 画妖娆白了明晔华一眼,怎么都有种自己自投罗网的感觉,撅着个嘴,不情愿的开口说道,“事情的起因得从几天前,我听一个小鬼说十殿殿长一个个长得凶神恶煞,眼睛不是眼睛,嘴巴不是嘴巴,我就好奇起来了,想着跑去看看,我研究了一下,发现,三殿比较好进,我就偷偷溜了进去,可是不赶巧,我刚一躲进去就听见有动静,我就躲到了一个屏风后面,然后我就听见这三殿殿长太不厚道了,在背地里偷说晔华的坏话,我当时生气,一个没小心”,后面的话画妖娆没再往下说..... “一个没小心把这三殿宋帝王心爱的翡翠屏风给碎了?”明晔华轻轻的摇着头,无耐的说道。 “我不都说了嘛,不小心,再说了,谁叫他背后说别人的坏话的,还好意思来你这告状,多大的人了,也真好意思”,画妖娆默默的在心里又把这宋帝王数量了一遍。 “娆儿,最近闯的祸可不止这一桩吧?”明晔华倒是想听听,画妖娆最近的各种奇怪的闯祸都是怎么来的。 “其实都是那些殿长小气,你看看人间八殿,九殿的殿长,人也和气,也没什么歪心思,正气凌然的人,哪像三殿四殿之长,成天就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画妖娆可是对八殿殿长都市王和九殿殿长平等王的印象出奇的好。 “奥,娆儿好像还没告诉我,宋帝王说了些什么关于我的坏话,让娆儿一激动把这屏风都给推了?”明晔华可是很了解画妖娆的,哪里会是一不小心,肯定是气急了故意给推倒的。 看吧,就知道自己心里的那点小九九,明晔华心里明镜似的,画妖娆怏怏的,继续说道,“他背后说你,不知道从哪里带回来了个野鬼,整天跟藏着宝贝似的,还想着金屋藏娇,还说你荒淫无度,全靠运气才当上的冥帝,就是这样一类的,晔华,你说说我这个屏风推的对吧”。 “恩,娆儿推倒他一个屏风都算便宜的了”,明晔华应和道。 “其实,我不仅推倒了他一个屏风,还一不小心把他的玉案文书给毁了”。 滚落酆都殿 门外趴着的三个人影,在心里开始崇拜起画妖娆来了,默喊着,夫人威武。 听了画妖娆的话,明晔华无耐的摇了摇头,这玉案文书都被画妖娆给毁了,难怪来的时候气成了那样,若是说出来了只怕会被十殿所嘲笑,所以只得说毁了屏风,娆儿倒也让这宋帝王吃了一回闷亏。 “那娆儿跑到四殿六殿又不小心干了点什么事呢?”明晔华倒是有兴趣来好好听一听自己丫头都干了些什么惊天地的事。 “一说起四殿我就生气,四殿哪来的那么多的冥兵,害的我左躲右躲的,最后躲到了四殿后面的花园里了,远瞧着有一只长得像牛又像马的怪物我就上前去看了几眼,真的是不赶巧,不赶巧撞见四殿殿长正在做些苟且的事情,晔华,那什么神兽压根就不是我放走的,我当时瞄见一眼,撒丫子就跑了,哪里还敢继续呆呀,这个放走神兽纯属是诬陷我的”,一想起被诬陷了,画妖娆心里还愤愤不平呢。 明晔华浅笑,“好,这一条算是四殿五官王诬陷了我的娆儿,可好?” 画妖娆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她想起那天看见的场景,就能偷笑起来,她凑到了晔华的耳边,轻声的告诉明晔华,“晔华,我告诉你,你别看这五官王五大三粗的,可是我那天看见他可是欺压的是个玉面书生的男鬼,我猜这五官王大约是好男色的”,说完,自己咯咯的笑个不停。 听完画妖娆的说辞,明晔华的脸上瞬间飘过一阵的黑线,这么不健康的场景怎么让我家娆儿给看见了,这个五官王事后得好好的整一整了。 “那娆儿把六殿长卞城王的御笔给弄坏了又是怎么回事?”还有这一桩告状案,明晔华开口问道。 “那个卞城王也好意思来跟晔华说这件事,你怎么不问问他他都干了些什么事”,一提起这个卞城王画妖娆就气不打一处来,“人家殿长犯错好得都是个人问题,可这个卞城王也太不敬业了吧,有一个新来的书生,人家家母去世之前都是由着自家媳妇照看的,家母病重,这个书生也是千里之外赶来只为见家母一面,我觉得这也算是尽孝了是吧,可是这个卞城王就认定了这个书生是大不孝之人,在讣书上批上了‘大不孝’三个字,我看着气急,便没忍住,想着偷偷去改了这讣书,可是不想把那个笔给弄坏了”,一想起那个书生,画妖娆心里总是替那个书生委屈。 越想画妖娆心里越觉得别扭,她侧过脸板正了明晔华的脸说过,“晔华,我觉得那个书生冤屈了些”。 “娆儿放心便是,一会我让人找了那个书生的案卷我亲自看一看,触犯我的规矩的人,都会从这酆都殿上掉下去摔死的”。 瞬间,这轻柔的声音飘到了三个门外偷听的人影的耳朵里,只感觉耳朵有股撕裂的疼,一瞬间耳朵里就好似有千万的虫子在爬,他们三人皆都跪倒在地,疼的在地上直来回打滚,最后一个个的滚落这酆都殿。 瞧着这边的三位,站在远处的小玲轻轻的摇了摇头,心里感叹道,真是花样的作死,然后纵身跳下了这酆都殿,在半空中飞出了三条绳子绑住了掉落的三个人。 -本章完结- 第二百三十四章 情敌见面热闹多 夜晚,画妖娆已经睡熟了,明晔华坐在床边,“进来吧”,话毕,四个人影跪倒在地上。透过屋里微弱的烛光,可以看见跪着的三个人脸色可都是惨白一片的,他们此刻还感觉耳朵在针刺的疼,只有外出办差的无黑逃出了这一劫。 “见到江郎林了吗?”明晔华开口问道,问的自然是外出办差的无黑。 “回明君,在妖族腹地见到了,把明君的意思给江郎林说了,江郎林表示拿妖族圣族谱来换妖桃这笔交易他接下了,这一次的妖桃他初一之夜势在必得,到时候冥泉之眼会将妖桃奉上,届时他要求明君将妖族圣族谱一并交予他”,无黑把跟江郎林谈判的内容简要的汇报给了明晔华。 “好”,初一,还有几天的时间,准备起来刚刚好,明晔华抬眼扫射了一下跪着的其余三个人,手掌轻轻挥动了一下,瞬间这三人耳朵里的刺痛感就消失不见了。 “谢明君饶命”,三个人同时将头重重的叩在了地上。 “该听的你们也都听见了,说说吧,关于这十殿之长”,明晔华之前倒是没有打算动这十殿之长的意思,可是经画妖娆这么一闹腾,怕是不动也不行了。 收集情报的话,当属日游最拿手,所以日游抬起头恭敬的对明晔华说道,“回明君,这十殿殿长,各有优缺点,一殿秦广王为人忠诚,老实本分;二殿楚江王处事圆滑,见风倒;三殿宋帝王小人心思,嘴碎;四殿五官王不苟言笑,癖好怪异;五殿阎罗王态度认真,一律按规矩办事;六殿卞城王懒散无度,好吃喜功;七殿泰山王威严端正,好武;八殿都市王儒雅风姿,好舞文弄墨;九殿平等王文武双全,无不良嗜好;十殿转轮王”,说到最后一殿日游便停了下来没有再说下去,这十殿转轮王和明君是最熟的,自然就不用他再说一遍了。 “明天大约会有好戏登场,你们四人也趁机准备着,这些年我一直不怎么在这冥界,放任了他们些,不过貌似他们的手脚想要伸的更长一点,这样的话我就容不下了,趁机大洗牌一下吧”,这些年明晔华一直都无心来管冥界的这些事情,被画妖娆这么一闹,明晔华倒是觉得是该收收大权了。 “属下们这就去准备”,四人皆同声的回答。 “现在冥界有多少冥兵是分属在十殿殿长手里的?”自古任何一个帝王都要第一时间控制兵权,只要兵权在手,大权便在手。 “五分之四的冥兵在十殿殿长之手,五分之一在明君手下”,对于兵力而言,无黑最有发言权,这些年,在明君手里的这五分之一的冥兵都在无黑的手下,可谓是训练有素。 “四对一”,听了这个数,明晔华倒是没多大的反应,丝毫没有意外,他突然间关心起了另一个问题,开口问道,“酆都城最近有什么异常吗?” “回明君,一切如旧,只是发现一些流窜的小鬼,来历模糊,已经悄悄的压下了,正在审着呢”,日游回答道。 悄然的沉默,明晔华的一双深邃的眼睛如狼一般变得冰冷沉思,黑色的瞳孔犯着冷曦的光芒,良久,明晔华才开口说道,“去警告一下那些不怎么安分的人,让他们收收他们的手脚,要是他们懂得知进退,短时间内我不想动他们”。 “是”,四个人齐声应道。 “老十最近忙乎什么呢?”明晔华对这个十殿殿长转轮王可是头疼的紧,从自己回来到现在都没见着人,不知道这次又到哪里去疯了。 一提起这位十殿长转轮王,地下跪着的四个人都顿感头疼不已,要知道这位爷可是花样作死的前辈,玩的都是高难度的死法,不是去人间游历个半年,就是到酆都城装成死鬼半年,或者偷喝了孟婆汤假装自己失忆个半年,再或者女扮男装,跟人家成个亲半年,等等,可谓是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作死做不到的。 因着这位十殿长跟着自家主上可谓是死缠烂打,私交还算不错,所以最终给这十殿长收拾烂摊子的就变成了这四位了,现在基本上十殿的事情都是日游在处理。 “回明君,转轮王上次从外面找来了一平千金醉,结果喝了到现在还没醒”,日游头疼的说道。 “这次这小子睡了多久了?”不用想这位估计已经长睡了很久不醒了,明晔华眉头微微挑了一下。 “回明君,有半年了”,真不知道这这位爷是从哪弄来的这瓶“千金醉”,喝了睡到了现在,怎么叫就是叫不醒。 “老办法,尽快把他弄醒吧”,明晔华对这位主可是无耐的很,打不了,骂觉得累,再加上这位可是蹬鼻子上脸,脸皮比城墙都厚,你能拿他有什么办法,好在还有一个法子是他的软肋,可谓是百试百灵。 “是,属下回去准备着”,的了明晔华的恩准,日游心情可是大爽,连日来的劳累总算是有机会报复一把了,心里默默的呐喊着,十殿长,您就请好吧。 该说的事情都说的差不多了,明晔华也是有些乏了,开口说道,“无事,便退下吧”。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的无白轻轻的推了一下夜游,夜游激灵的反应过来了,一晚上了可算是让他给等到了,他抬起头了,意气风发的说道,“明君,有一份着急的文书等着您过目签字”。 要知道夜游等这句话已经等了一个晚上了,这四个人之中,无白是管家出身,医术也好,无黑是武将出身,将才之风,日游情报精通,处理内部事情井井有条,只有他没什么特别出色的,武功算是最高的,所以成了爷的贴身侍卫,有利也有弊,每次像这种汇报工作开会的时候他都是闷着头一声都不吭,因为,他一天都跟着爷,爷问的那些问题他哪里能知道,好不容易逮到了今天这样的机会,在汇报工作的时候他发一下言了,想想心里还有点小激动呢。 激动之余,夜游完全沉浸在这种美好的感觉之中,丝毫没有注意到明晔华的脸色,此时不是太美妙呀。 “放在书桌上吧,明日我再看”,明晔华低沉的说道。 夜游第一回被交付了这么光荣的任务,这般被主上给挡了回去,总觉得完成的不是太圆满,心里总是不太舒服,不死心的跪着往前爬了几步,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只毛笔,恭恭敬敬的伸到了明晔华的面前,开口说道,“明君,就半页字,不麻烦的,笔我已经给您备上了”,说着一手托着文书,一手托着笔伸到了明晔华的面前,此时夜游是低着头的,要是他抬着头的话就可以看见明晔华的脸色不是太美妙。 视线下移,夜游的一双眼睛才注意到一件事,明君的右手臂怎么迟迟搁在身体后面不伸过来呢,好奇下,他细细的瞄了一眼,这一眼他才发现了端倪,敢情夫人的两只手正死死的抱着明君的右胳膊不放开,所以明君一直把右胳膊背到了身后,看清楚这一点的时候,夜游还后知后觉没发现自己现在的处境是有多危险。 这时身后的三个人给明晔华叩了一个头,说道,“属下已经无事了,这便退下”,说完迅速的起身,无黑和日游利索的架起跪在地上的夜游,日游顺便捂住了夜游的嘴,直接给脱了下去,无白恭敬的对明晔华说道,“属下们告退了”,说完,整个人便消失不见了。 一直驾着夜游跑下了十殿,无黑也日游这才敢把夜游给放开,现在无黑真真替自己有这样的队友感觉崩溃啊,日游则在想额娘生下他俩的时候是不是把聪明才智都给了自己,自家弟弟的智商真的是有些让人抓急呀。 这边夜游还是云里雾里没反应过来呢,嘴里嘟囔着,“你们把我架出来干嘛,你们刚才没看见,我一直好好奇呢,明晔华为什么不签文书,你们猜怎么回事,敢情明君的一只手一直背在后面是因为夫人一直抱着明君的右胳膊呢”,说的一脸灿烂阳光。 可是就在夜游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突然间只见一只霹雳雷直猛猛的从天而降,正中夜游的脑袋,把夜游直接给劈懵了,整个人趴在地上口吐白沫,不省人事了。 身旁站着的三个人都是一阵子后怕,还好他们什么都没说,三个人面面相觑的瞧了瞧上面,不禁作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心里都是敞亮的。 此时三个人都无比同情的看着不省人事的夜游,同时为他以后的命运感到担心,就着孩子的智商,还有不会看人眼力界,以后这雷还得劈几次才能长点记性,下午的耳鸣看来是忘记的太快了。 想起下午的事情,日游和无白后知后觉的才反应过来,貌似,起初他俩是没那个胆子去偷听明君和夫人的谈话,夜游先自告奋勇的偷听了一会,看着他乐的直笑的摸样,无白和日游才动了心思想听一听这夫人和明君都说了什么,结果就悲剧了。 两个人交换了一眼眼色,瞬间便达成统一战线,远离夜游,珍爱生命,无耐的摇了摇头,然后驾着夜游回住的地方了。 现在这三个人都无限的羡慕一个人了,那就是小玲,不禁发现还是跟着夫人的好。 一大清早,画妖娆还没睡醒就被身边的小玲给晃醒了,画妖娆眯着眼睛瞄了一眼是小玲,打着哈欠,把头埋在了被子里面,对着小玲说道,“别吵我,我睡不醒会打人的”。 “夫人,您别睡了,不好了,一大早就有人给明君送来了十几个年轻貌美的姑娘,现在都拍在明君的书房外面的,那阵势可真是不一般”,小玲一边摇晃着画妖娆,一边着急的说道。 “管他天王老子的,谁来都不能吵我睡觉”,画妖娆这会子就是困,等说完这句话好一会,大脑一遍遍的反复回放着小玲的话,这才反应过来小玲说的什么,整个人猛然间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对着小玲说道,“小玲,你再给我说一遍,谁送了晔华什么?” 小玲被画妖娆猛然的举动给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以后慌忙的回答道,“回夫人,具体的奴婢也不清楚,一大早的夜游就跑来找奴婢说大事不好了,他也没说他清楚是怎么回事,只是说今晚跟着明君刚一到酆都大殿之上,就有十几个姑娘在那等着了,他一看苗头不对,立马就窜了过来给夫人来报信,我瞧着这事紧张,就自作主张先把夫人给叫醒了”。 听了小玲的话,画妖娆沉思了一会子,开口说道,“小玲,去把我的那套翠绿的薄荷裙给我找出来,准备给我梳妆,我倒是要去会一会,看看谁长了那么大的胆子,敢在我的明眼下给晔华送姑娘”。 “是,奴婢这就去给夫人准备妥了”,小玲这会也是意气风发,跟打了鸡血一般,想想一会夫人斗战十几个妙龄女郎的场面,小玲的小心脏都扑通扑通的直跳。 一会的功夫,画妖娆就已经梳洗打扮,今天画妖娆挑了那件翠绿的薄荷裙穿上了,腰间系了青翠的墨玉,显得格外的灵动脱俗。今个按照画妖娆的意思,小玲只给画妖娆束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将乌黑的头发中间高高的竖起然后分成两股用了墨色的发带系上,然后插了一只翡翠的桃花玉簪,远远的看去清丽的宛如水上姑娘,壁色撩人,一碗捧在水中央。 准备齐全,画妖娆瞧着镜中的自己,一切妥当,然后迈着轻盈的步子,带着小玲勇闯这酆都殿了。 因着画妖娆和明晔华都住在了酆都殿的后院,也就是寝宫,所以绕了一会子的路才来到了这酆都殿的大殿之上,刚一走到这酆都殿的殿外,远远的就看见乌烟瘴气的一片姹紫嫣红,画妖娆不动声色的走进了人群,她倒是要瞧一瞧是什么样的一群姑娘站在这。 画妖娆悄然的挪动着步子走到了人群里,瞧了瞧,这阵势倒还真不是一般,在这站着的有的雍容华贵,有的妩媚动人,有的小家碧玉,有的大胆豪放,可谓是应有尽有,一片欣欣向荣的场面,这么一看倒不是随随便便的角色,一个个都像是有些身份有些背景家的姑娘。 画妖娆正在观察的时候,远远的就听见有争吵声传了过来,画妖娆自然不会放过这般的好事。 凑近了,画妖娆才看见是两个姑娘吵吵起来了,吵架的两边倒都像是有些家教的姑娘,一边的姑娘长的倒是端庄大方型,穿得红艳的锦绣绸缎秀成的长裙,倒是一派雍容华贵的贵气之态,另一边的姑娘一看就是妩媚动人型了,鹅黄的绣花蕾丝紧身长裙,一张精致的鹅蛋小脸,婉约柔媚,随便一个笑容都是勾魂。 画妖娆咽了咽自己的口水,两边的姑娘可都算得上尤物呀,若是哪个男人同时拥有这两位姑娘大约得高兴的一夜都睡不着。 这边还正在想着的功夫,那边这两位姑娘就已经掐起来了,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谁也不让谁,画妖娆双手叉着腰,很是认真的听起了段子。 “你个小狐狸精,就你这姿色也不照照镜子,也敢揭榜来冥王这里”,说这话的是端庄姐。 “你都敢来我怎么就不敢来了,再说了,就你这张古板的脸,一点趣味都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妩媚姐说道。 “我就是再古板也比你动不动就浑身摇晃着,浑身上下勾引男人强吧”,端庄姐说道。 “能让男人上钩那就叫本事,有本事你也勾引个男人让我瞧一瞧呀”,妩媚姐丝毫不退让。 画妖娆瞧着这架势真真是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女人吵架,真是句句见血,就是不动手,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的小玲悄悄的往画妖娆的手里塞了一个小笼包,画妖娆瞧了一眼,嘴角轻轻的笑了一下,这会子见不着小玲敢情是怕自己饿着,跑到厨房给自己找吃的了,感激的看了小玲一眼,丝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就着美味,看着热闹,一大早的也算是人生的一大趣事。 “我才没你这般下贱呢,你是重在数量,我可是重在质量上,一个就能胜过你千千万万”,端庄姐也是不甘示弱,继续说道。 “那可说不好,万一我这千千万万个中的一个就剩了你那仅有的一个呢”,妩媚姐浅笑着就给回了过来。 眼看着端庄型处于劣势的时候,事情出现了转机的一幕,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穿着粉色绸缎绣着藕粉色团绒长裙,束着马尾,长相清纯淡雅的一个姑娘走了过来,声音略显的娇嗲,开口说道,“两位姐姐莫要再吵下去了,这样总归是伤感情的,且不说大家这样相识一场,日后总可还能见到的,万一有幸做了姐妹,抬头不见低头见总归是不好的”。 “谁跟她是姐妹”,头一次,这端庄姐和妩媚姐异口同声的说道,然后两个人同时都瞧上了清纯妹。 “我俩吵架关你什么事呀,少在这装清纯,搅局的是吗”,说话的是端庄姐。 “就是,看你这打扮粉色动人,不知道迷惑了多少才子”,说话的是妩媚姐。 清纯妹没想到自己一个劝架的,就说了一句话,怎么矛盾分分就冲着自己来了,瞬间委屈的一双眼睛就眼泪汪汪的了,委屈的说道,“我看二位姐姐这般的吵下去总归是不好的,才站出来劝和了一句,怎么就成了妹妹的不是了呢?” 看着这边清纯妹眼泪就在眼睛里打着转,分分钟就能从眼睛里滚出来了,周围的姑娘们也开始都动了恻隐之心,分分小声的嘀咕着,“就是,人家好心的劝和,你们这么说人家姑娘干什么”。 “这年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姑娘,你别管她俩,只管在旁边看着,看她俩能打起来不”,一位好心的姑娘,将青春妹拉了拉,劝说了一会。 这会子的功夫,画妖娆已经下肚了五个小笼包了,话说明三的这个小笼包可真是一绝,百吃不厌,每天早上画妖娆都能吃下*个,眼看着这场吵吵就已经快结束了,画妖娆还有些怏怏的,好不容易能听到这么下饭的段子,可惜短了点。 画妖娆瞄了一眼清纯妹,这会子眼睛里的泪水已经收了,却还是一副楚楚可怜受了委屈的摸样,若是以前画妖娆肯定是同情的走过去安慰这姑娘几句,说些好听的,说不定还会分她一个小笼包呢,可是自从认识了白若妍死了一遭以后,画妖娆对这种白莲花的女子就产生的免疫能力,任哪个姑娘在画妖娆哭的有多凄惨,多悲怆,她都没多大的感觉,直觉告诉画妖娆,比起妩媚姐和端庄姐,清纯妹才是这宫斗里最狠的角色。 也许是画妖娆吃的小笼包太香了,也许是妩媚姐和端庄姐不好意思在吵吵下去,一时间两个人都好像闻到了一股子的香味,顺着香味,两个人的目光同时找到额正在悠哉吃着小笼包的画妖娆,原本悠然自得的画妖娆,瞬间就感觉到了两股强烈的目光朝着自己看了过来,画妖娆不动声色的朝着小玲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她倒是要看看,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暴风大浪。 “悄悄,哪里来的乡巴佬,怎么混进来的,还在这吃上包子了”,说话的是端庄姐。 “就是,你看看她穿得那件衣服,色儿都没染匀了,还好意思站那”,妩媚姐应声说道。 感谢这两位一唱一和的说着,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画妖娆的身上,瞬间无数双眼睛都盯着了画妖娆的身上。 画妖娆微微挑了一下眉头,女人就是这种奇怪的生物,前一秒还能掐的死去活来,下一秒找到共同目标的时候就能瞬间成为生死之交,看吧,眼前这两位就是一个深刻的例子。 画妖娆没打算接这两位的话,依旧吃着自己手里的小笼包,眨巴了一下眼睛,全当没听见一般。 “敢情是个哑巴呀,难怪了站在那一声不吭的只知道吃”,端庄姐说道。 “我瞧着不仅是个哑巴,只怕是个傻子呢”,说着妩媚姐咯咯的就笑了起来。 画妖娆轻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你们说了这会子的话,也不渴,也不饿,我看你们倒是适合在这站上一天的”。 “你个小东西,原来会说话呀,不过也是个傻子,知道这一大早的来着是干什么的吗?”端庄姐断定了眼前的这个姑娘肯定没什么身份,指望着在众人面前摆摆谱,显赫一番。 “来来来,小姑娘,你来告诉姐姐,今天你是怎么来的这里呀”,妩媚姐不甘示弱的说道。 -本章完结- 第二百三十五章 筹备鸿门宴 “当然是走着过来的呀”,画妖娆白了这两个人一眼,这都什么逻辑呀,这问题问的,脑子是搁在家里没带出来吗。 听完画妖娆的回答,端庄姐和妩媚姐分分哈哈哈大笑起来,连着周围的姑娘们也都笑了起来,画妖娆瞧着众人一派和气的摸样,不禁翻了个白眼,都是一群什么人呀。 “那姐姐来问你,你阿玛是做什么生意的呀,或者身兼何职?姐姐自是问了你,姐姐便先告诉你,姐姐的阿玛是殿长门侍郎,姐姐的外祖家是这酆都城里出了名的甄家,在这酆都城里大小的药房都是我外祖家开的”,说话的是端庄姐,这哪里是在问画妖娆出身呀,明显的就是在显摆自己的出身。 “那姐姐也来告诉你,姐姐的阿玛和哥哥都是清一色的冥三军的军长,姐姐的母家是这酆都城粮食大户百家,只要是这酆都城的粮食,一半以上是出自我母家的,妹妹,那你说说你阿玛是何人呀?”妩媚姐不干落后的说道,此时她已经瞅准了眼前的这个姑娘肯定说不出什么好的身世。 “我是孤儿,无父无母,就有俩师傅,一个漂泊在外,了无踪影,一个忙的不着家”,画妖娆倒是说的实话,可没骗他们,明晔华自己也说了前世他是画妖娆的师傅,再说了,最近明晔华是忙了一些,起早贪黑的,这不一大早起来就没见到自己家师傅的影子,还给自己找了这么大的事。 听了画妖娆的回答,众人又是哈哈的笑了起来,现在在场的姑娘们都已经断定了,画妖娆的出现是个意外,她跟他们都是不同的,不是大家闺秀的小姐,估计是脑子有点傻,误闯了进来,无数双眼睛都在等着看画妖娆的笑话,想来这漫漫上午,倒是可以打发了。 “原来如此呀,那姐姐倒是要问问妹妹,妹妹怎么来到这了,妹妹可知道这里众多姐妹站在这是为了什么?”端庄姐嘴角划过一丝讥讽的笑意,开口说道。 “一大早被吵醒了,说外面有热闹看,我就顺着人群来了,结果就来到了这里,我还好奇着呢,一大早众位姐姐站在这里是看戏呢还是听曲呢?”画妖娆依旧是照着实话说的,只是听在别人的耳朵里就是别有一番风味了,这就不能怪她了吧。 “原来如此呀”,妩媚姐说道,然后众人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妹妹估计是走叉了,前几日我们的阿玛们便收到了通知说,冥王殿下要举行一年一度的选妃大典,我们可都是一层层精心挑选出来的官宦家的姑娘,在这等着一会冥王殿下召见呢”,说完嘴角划过了肆无忌惮的嘲笑,继续说道,“妹妹,你还是快些走远吧,若是一会冥王殿下的侍卫瞧见了姑娘,把姑奶奶给压下去就不好了”,说完,众人又陷入了一阵子狂笑之中。 画妖娆叹了一口气,瞧着眼前的这些姑娘们怎么一点也不可爱呢,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我跟冥王的侍卫还挺熟的,他应该不会压我下去的”。 画妖娆的话无疑引来了又是一阵子的讥笑,画妖娆无耐的叹了一口气,闹也闹够了,也没觉得太有意思,大体上这些姑娘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都知道了原因,画妖娆也是有些乏了,开口对着空中大声的吆喝了一声,“夜游,夜游,快快出现,快快出现”。 画妖娆的话刚说完,只见一个鬼魅的身影就出现在了画妖娆的面前,夜游单膝跪在地上,恭敬的说道,“夫人,有何吩咐”。 眼前的场景让众人一瞬间就禁声了,冥王身边不离身的侍卫可是这些姑娘们都见过的,可是哪里见过这场面,这侍卫竟然给刚才的这个乡下傻姑娘单膝下跪还称呼这个人为“夫人”,态度还这般的恭敬,这种怪事,不是谁短时间内都能消化的。 “他们说你看见我了,会把我压下去,我说我认识你们他们还不相信”,画妖娆很是无辜的说道,话语里一副你看吧,我没骗你,我说了我认识他的口气。 “夫人折煞小的了,借小的十个胆子也不敢对夫人大不敬呀”,夜游说的可是实话,要知道昨天一天夜游可是被明晔华整惨了,直到现在浑身可都疼呢,他现在可是精灵的很,一句话都不敢说错,生怕自己脑大的再给自己惹来了杀身之祸。 很是满意夜游的回答,画妖娆脸上表现的超级无辜的摸样,撇了撇嘴,开口问道,“晔华呢?” “回夫人,明君在批阅公文,等候夫人多时了”,夜游小心的说道。 “奥”,画妖娆若无其事的应了一声,脸上表现的超级无辜淡然的摸样,眼睛瞄了一眼众人,那脸色叫一个好看,心里无限的窃喜,可是脸上却是一点都没表现出来,叹了一口气,很是不情愿的矫情了一把,开口说道,“催催催,一大早就把我给催醒了,我这会子还饿着呢,起来带路吧”。 “回夫人,明君已经吩咐过厨房备好了早膳,小的,一会就给您端上来”,说完起身,顺序的在画妖娆的前面开辟了一条宽阔的道路。 画妖娆心里狠狠的夸了一顿夜游,现在画妖娆都想关起门扑上去好好的亲一口夜游,夜游今天表现的太给力了,完美,没有一点的缺陷,真真是满足了画妖娆那一颗傲娇的小公主的心思呀,可是表面上,画妖娆依旧是一副呆然的摸样,撅着个嘴巴,好似很不情愿走进去的摸样,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酆都殿的大门打开了,然后画妖娆走进去以后又紧紧的关上了。 当大门关上的那一刻,画妖娆那颗躁动的小心脏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躁动了,她一把抓住了夜游的胳膊,欢呼的跳了起来,刚跳起来,画妖娆想起一件事,小声的问道,“夜游啊,这大门的隔音效果好吗?” 夜游被画妖娆的这个问题和一系列的反应给吓呆了,好一会子才想起来回答说,“回夫人,这时青云壁的千年落音石砌成的大门,水火不容,可挡万千,夫人放心,就是外面天塌下来,里面都是听不见的”。 有了夜游的这句话,画妖娆那颗狂躁的心终于可以释放出来了,画妖娆继续抓着夜游的胳膊,跳动了起来,一边跳着一边欢呼的说道,“夜游,你太棒了,今天太给力了,我超级看好你的”。 夜游哪里见过画妖娆这个阵势,一下子完全傻在了那里,一只胳膊任由着画妖娆上下甩动,听了画妖娆的话,心里一阵子的狂跳,夫人今天是什么情况。 直到感觉到有些气氛怪异,画妖娆这才抬起头,这一抬头不要紧,只见四个人,十双眼睛都正齐齐的盯着自己呢,画妖娆看着众人,咯咯的就笑了起来,松开了夜游的手,然后异常欢愉的跑到明晔华的身边,当着众人的面,一下子就揽住了明晔华的脖子,然后整个人便落进了明晔华的怀里。 明晔华哪里见过这样的画妖娆,这般的可爱,躁动,还大胆开放,当着众人的面就揽住了自己的脖子,还扑进了自己的怀里,心里那个飘飞啊,只感觉喉咙都是紧的,瞧着画妖娆小脸红扑扑的摸样,不禁咽了一口口水,心里那个潮动啊。 跪在地上等着汇报工作的三个人面面相觑,然后立马就低下了头,昨天鲜活的例子可都还摆在眼前呢。 “今天本姑娘高兴,夜游一大早的太给力了,晔华,我替夜游求个恩赐可好?”画妖娆对夜游今早的表现实在是太满意了,不赏不为快压。 “娆儿怎么说便怎么办就是,娆儿想赏夜游什么?”瞧着画妖娆这般的高兴,自然是怎么高兴怎么来。 “让我想想,赏夜游点什么好呢,金银珠宝,琳琅绸缎好像都不合适,我记得夜游武功最好是吧,那晔华赏个好的兵器给夜游可好?”既然要赏自然是要赏心头好了。 瞧着画妖娆高兴的摸样,明晔华瞧着也是高兴,自然是画妖娆说什么便是什么了,嘴角划过一丝的浅笑,开口说道,“库房里有一把削铁如泥,刀锋锐极,冷川纳凉,从极北圣地里锻造而成的寒川剑,这小子惦记很久了,借娆儿的面子今个就商给他吧”。 夜游一听,立马跪倒在地,大呼,“夫人威武,明君威武,夫人威武,明君威武”,这把寒川剑夜游自打第一次见到就动了心思,心仪已久,本来想着等立下了功绩的时候开口向明君要了,可是近来都没有立下功绩,只得一等再等,没想到今天就是说了几句话,夫人一开口,明君就赏给自己了,夜游心里那个心花怒放啊,心里一遍遍的欢呼着,夫人威武,明君威武。 地下跪着的三个人面面相觑,看来以后侍奉夫人他们可要加上一百个小心,现在他们算是看明白了,只要夫人高兴,自家明君就是各种的纵容,各种的无底线啊,昨个他们还在同情夜游,今天就改成羡慕了,他们的内心都是好奇的紧,到底刚刚发生了什么,怎么让夫人回来以后这般的高兴了,一开口就是要赏夜游。 不仅是他们三个好奇,连着明晔华也好奇,开口问道,“娆儿今个怎么这么高兴,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光顾着高兴了,画妖娆把门外的那群莺莺燕燕都给忘记了,可是经明晔华一提醒,画妖娆成功的想起来了,脸色立马由晴转阴,板着个脸看着明晔华问道,“说吧,外面那群莺莺燕燕是什么情况”。 看着画妖娆的脸,那就是一阴晴表,说翻就翻,毫不犹豫,明晔华无耐的笑了笑,无辜的说道,“娆儿,我说我不知情,你相信我吗?” “你觉得呢?”画妖娆白了明晔华一眼,伸了一只手指头指着明晔华的额头说道,“你给我老实的呆着,等我了解完情况再看看给你定个什么罪名的好”,说完转过头,瞄向了地下跪着的三个人。 “来来来,抬起头来,说你们三呢”,画妖娆懒得一个个的叫唤名字了,直接这么说道。 三个人立马抬起头来,恭敬的说道,“请夫人明示有何事需要属下们去办”。 异口同声,态度还是很不错的,画妖娆很是满意,眼睛左右来回走过了一下,瞄上了最不太熟的无黑,对着无黑说道,“你叫无黑是吧?” 听到叫自己的名字,无黑立马恭敬的说道,“属下无黑,一直留在冥界处理事务,所以无福见到夫人,不知夫人有何吩咐,属下定当尽心尽力”。 说话铿锵有力,倒是果敢的汉子,开口问道,“那我来问一问你,门外的那些莺莺燕燕,听说是几天前这有权有势宦臣之家都收到了通知,说是今天是给冥王一年一度的选妃的日子,那我来问问你,这文书通知可是晔华要下的?” “回夫人,莫说是明君了,属下们也是今早才听说了这件事,夫人进来前一会,属下们才派人去调查这件事情,明君之前并不知情,自然这文书也不是明君下的”,虽然这话里有一小部分是不太真实的,可是无黑明白的很,这样说是最好的说辞,若是告诉夫人他们早就查明了这其中的内幕,指不定夫人一会子闹出点什么事呢。 看着无黑说的一脸的义正言辞,不像是说谎,画妖娆瞄了一眼身后的明晔华,弱弱的问道,“你当真是不知道?” “自然,我的好娆儿,一个你我就够了”,明晔华立马表明了态度,这个时候是关键的,立场不明确下场可是会悲惨的。 “好吧,我就相信晔华了”,说话,画妖娆终于松了一口气,肚子这会子又咕噜咕噜了起来,刚才吃的几个小笼包这会子折腾了一番都消化的差不多了,正在想念小笼包的空档,酆都殿的大门就打开了,小玲就端着一个木盘悄然的进来了,走到画妖娆的旁边,恭敬的说道,“主子,我瞧着主子,刚才吃的并不多,怕主子这会子饿,便叫明三备好了香菇肉丝面,主子可是现在吃?” “小玲,知我者,小玲也,我太喜欢你了,吃吃吃,当然要吃了,不吃怎么有力气一会会会外面的那些莺莺燕燕”,说完,画妖娆立马满血复活,“你呀,去给明三说,让他多备上几碗,放开了做,咱这人多,一会大家一块,热热闹闹的吃一顿”。 酆都殿上,空旷的大殿之上,明晔华宽大的翠玉石桌上的文书都堆到了地上,摆在上面的是一碗碗的香菇肉丝面,还有一屉屉的小笼包,因着只有一把椅子,周围连着小玲五个人都是倚靠在石桌上站着。 这边画妖娆口若先河的将刚才门外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了几个人听,那边明晔华很是辛苦的不时的把饭菜送进画妖娆的嘴里,围观的五人,都是一边认真的听着画妖娆讲说,一边吃着大厨明三做的好吃到哭的香菇面和小笼包,只感觉这个早上来的太幸福了一些,心里默默的都觉得跟着夫人混,前途才是光明的,不仅能同桌其乐融融的吃个饭,还能有这么美味的饭菜,还能听夫人滔滔不绝的讲段子,想想未来前途都是光明的。 饭足汤包,众人都是一脸的幸福,喜气洋洋,画妖娆窝在明晔华的怀里,干脆就把明晔华当成了个大靠椅,舒舒服服的靠在了明晔华身上,挺着肚子,那叫一个舒服,趁着众人都在收拾的空档,画妖娆眼疾嘴快的,偷偷的在明晔华的脖子上亲了一口,然后若无其事的装作没事人一般。 明晔华瞧着画妖娆微微红晕的小脸,脖子上的热度还没有散去,心里一阵子的暖意不断的上升,心里的泉水不断的往上涌,真是一只折磨人的小妖精。 收拾也算利索了,画妖娆也明晔华的怀里迷糊上了,明晔华瞧着画妖娆睡着的摸样,心里暖暖的,也没打算叫醒画妖娆,轻轻的给画妖娆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夜游给明晔华把文书铺好以后,明晔华便开始处理手头上的文书了。 等画妖娆醒来的时候,约莫都已经是晌午了,画妖娆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问道,“什么时辰了,晔华,冥界什么都好,就是无时无刻都点灯,让人分不清白天黑天”。 明晔华放下执着的笔,伸了手轻轻的抚着画妖娆的小脑袋,开口说道,“娆儿醒来的刚刚好,正好要吃晌午饭了,等日后我为娆儿造个太阳可好”。 画妖娆浅笑了一下,开口说道,“简直是痴人说梦”,说完自己咯咯咯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想起了一件事,开口问道,“晔华,外面的那些姑娘们还在吗?” “我让无白打发走了,怎么了?”直觉告诉明晔华,画妖娆又要准备捉妖了。 “晔华一点子也不怜香惜玉,就这么看都不看就给赶走了,姑娘们回去了得多伤心呀,不如我们晔华下个帖子,晚上宴请这些美女佳人可好?”画妖娆笑的那叫一个贼。 瞧着画妖娆贼贼的笑意,明晔华就知道这丫头脑子里肯定是想好了鬼主意,等着他呢,无耐的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都听娆儿的,娆儿高兴便是,就算是娆儿把我卖了我也专注的给娆儿数钱”。 听了明晔华的话,画妖娆咯咯的笑了起来,开口说道,“知我者晔华也,我可还指望着晔华替我赚钱呢,不知道,今晚我能把晔华卖出个什么好价钱”,说完画妖娆鬼魅的一笑。 无白风风火火的赶到酆都殿的时候,画妖娆和明晔华正在吃午膳,看着无白一脸汗水的摸样,画妖娆着实是不好意思了些,非拉着无白跟着他们一起吃中午饭,就这样,无白因祸得福的又享受了一顿美味佳肴。 汤足饭饱,画妖娆拉着无白到了一边开始交待无白任务了,画妖娆把声音压低了一点,认真的对着无白说道,“无白啊,有个任务,我思来想去,觉得也就你合适了”,说完,对着无白天然无辜的浅笑。 无白心里石头咯噔就落地了,总感觉肯定不是什么好事,知道不是好事也得硬着头皮说道,“夫人尽管吩咐便是”。 就等无白这句话了,画妖娆兴高采烈的说道,“无白啊,一会你去外面帮我找几个男鬼去,要那种长的清秀,帅气,风度飘飘,那种迷死人不偿命的,人见人爱的,妖娆妩媚的一样给我弄几个来,最好是鸭”,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画妖娆眉头微微挑了一下,这就是画妖娆为什么找无白来完成这个任务的原因了,因着无白之前可是百花楼的掌柜,虽然百花楼的姑娘可是卖艺不卖身的,不多身为百花楼的掌柜的,自然是懂行情的。 画妖娆的话着实是把无白给雷到了,不过无白也是见过场面的,自然脸上没有露出任何的不同来,只是微微皱着眉头,很是不解画妖娆的意思,勉为其难的问道,“夫人说的意思可是我理解的意思呢”,无白说的很是隐晦。 “是是是,不用怀疑,我就是那个意思”,画妖娆一脸淡定的说道,“所以说这个任务只有你能完成,找鸭吧省事一点,用点钱就打发了,若是其他的公子吧,麻烦的要命”,画妖娆对这个问题又重新考虑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就按当初的意思办,开口继续说道,“就按这个意思吧”。 “喏”,虽然不知道画妖娆到底只要做什么,无白还是先照着去找就是了,开口继续问道,“夫人还有其他的什么吩咐吗?” “你呀,找十多个这样的男子来,然后集体的给他们梳妆打扮一番,让他们装成些文人公子的摸样,好好的给培训一下,一定要出现的时候拿的出手,能吸引人眼球,分分钟能迷倒万千少女的那种,可是明白了?”画妖娆的计划可是妥妥的,只要是无白找人找的好,她后面的计划可是精彩纷呈的。 “喏,属下这就是去找”,无白瞬间觉得自己的任务异常的艰巨了。 “等等,你这差事是个费钱的活,至于钱嘛,我记得上次收缴的独资可在你手上,你先拿了这部分钱给我把这事办了,该花的钱一分不能少,不该花的钱可是一分也不能花,你办好了这件事,我后面的事可就办顺了,你若是有任何的困难只管现在说了,我给你全开绿灯”,画妖娆可是把希望都寄托在了无白的身上了。 “喏,属下定不负夫人的期望,夫人等着便是,等下午人挑好了,培训好了,我先带了给夫人过目”,无白恭敬的说道,现在他只感觉肩上泰山压顶。 “好,去忙吧”,画妖娆愉快的结束了这场对话,坐等无白的好消息。 -本章完结- 第二百三十六章 四位新宠,悄悄拿下 一下午画妖娆都窝在明晔华的怀里冥思苦想,直到寅时才迷迷糊糊的睡着,吃过午饭,本来画妖娆是要回后殿好好午睡一番,养精蓄锐的,可是由于过于兴奋,一点子都没有困意,最后干脆就不回后殿了。 她可是难得的积极一回,本来想着好好的计划一番,画个图纸的好好研究一下晚上的计划,奈何,整个大殿之上只有明晔华面前的这一张宽大的翠玉石桌,和明晔华正在坐着的石椅上,画妖娆不干了,命夜游去搬了新的桌椅来。 可以一看夜游搬来的桌椅,都是用上好的大理石雕成的石桌石椅,画妖娆不禁头疼不已,再回头瞅一眼明晔华,相比之下,画妖娆还是觉得这石椅坐上去还不得把屁股给隔坏了,怎么都觉得还是窝在晔华的怀里会比较舒服,这样一想,画妖娆果断的给夜游又下了一道命令,原物返还吧,就这样夜游又把桌椅原路松了回去。 这还不算完,要知道,吃过午饭,她可是给自己找了很多事干的,比如说给无黑,日游,夜游都叫来,分配了点任务,夜游的任务自然不用说了,搬搬桌椅也就算完了,还算是比较轻巧一点的,就是费点子的体力,无白早就被画妖娆给派出去了,这也不值得一提了,还有两个人就不那么轻巧了。 询问过无黑和日游的特长之后,画妖娆冥思了一会,就给他们布置任务了,日游的任务倒还好说,因着他擅长情报,所以画妖娆给他布置的任务自然是让他去摸一摸这些选上来的姑娘们的底细,还有一些日常的喜好,以及癖好,并且把这些情报传达给无白,虽然勉强的了一点,道还算是能完成,最后一个无黑的任务就不那么顺利了。 画妖娆左想右想也没想着有什么任务能给无黑,无黑擅长治军,可是一场晚宴哪里需要治军,最后画妖娆无耐的给无黑分配的任务是偷听一下一下午这十殿殿长的动静。 一听这个任务,无黑的内心是一把把泪水往肚子里吞啊,想他怎么也算是堂堂一个将军级别的,怎么就干起了这么偷鸡摸狗的行当了,这其间无黑也弱弱的反抗了一下,意思是自己的武功没有夜游的好,不如这个任务就让给夜游吧。 画妖娆一听,想了想这么回答无黑的,“这种知己知彼的任务,我觉得还得是个将军级别的去完成比较好”,一句话把无黑给当了回去,无黑的心里默默的说道,夫人啊,您见过哪个将军专门偷听墙角的,反抗无果,眼睛委屈的瞧着自家的明君,后者低着头认真的看着手里的文书,完全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无奈,默默的去完成任务了。 明晔华低头瞄了一眼画妖娆,瞧着这小鬼机灵在怀里眯着了,轻轻摇了一摇头,可算是消停下来了,听了画妖娆给他们几个人布置的任务,明晔华大体的已经猜得出来晚上这小鬼机灵要干什么了,浅笑着,算是纵容了,看样子,今晚又有好戏看了。 想到这里明晔华无耐的摇了摇头,要知道现在明晔华的日子可也是不好过的很,画妖娆不止是折腾了一顿自己的四个手下,连他可是都没有逃出魔掌,要知道这场霍乱毕竟是因着明晔华引起的。 下午的时候,画妖娆给自己四个手下分配任务的时候,明晔华可是一句话都没有反驳,就这般,画妖娆可还是数量了他半天,只要他态度有一丁点的不端正,画妖娆就振振有词的说他,有色心,色胆,惦记着早上门口外来的那些姑娘,这样一来,明晔华哪还敢说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熟睡中的画妖娆,明晔华总是觉得自从画妖娆这次醒来以后,哪里有了一些变化,可是具体的说哪里变化了吧,他又说不出来,只感觉有一些变化。 以前画妖娆倒也是孩子的脾气,总是会调皮了一些,任性了一点,可是现在吧,虽然也是觉得她调皮任性了一点,可是总是觉得她好似心里装着什么似的,让人瞧不明白了,想着想着轻轻摇了摇头。 一直到无白来了,画妖娆才迷迷糊糊的被明晔华给叫醒了,画妖娆微微探着身子一看到无白回来了,立马就来了精神,坐了起来,一脸兴奋的问道无白,“怎么样?” “回夫人,人已经齐全了,外面候着呢,因为直接带进来多少有点不方便,我便将他们安置在了偏殿”,无白恭敬的说道,就差把那一句,等着夫人您过目这句话也说出来了,可是瞄了一眼自家明君,这话说出来怕是不妥。 “好,我随你去瞅一眼”,说话时,画妖娆那双眼眸都是闪闪发亮的,好似见着猎物了一眼,让人瞄一眼就感觉浑身都觉得怪怪的。 明晔华自然也是看见了画妖娆眼里划过的那一抹坏笑,这回知道画妖娆到底是哪里变了,自家娆儿貌似学坏了一些。 走到偏殿,看着站在眼前的一个个风流倜傥的公子们,画妖娆不禁感叹,无白的能力不是吹的,这一个个的俊俏少年,真的是各有各的特色,个顶个的帅气,有的阴柔俊美,有的威武健壮,有的一看就是满肚子的文学,有的儒雅大气,画妖娆一个个抬头细瞧,越瞧越觉得个顶个的美。 这其中有三个倒是拔尖的,画妖娆把这三个人拉倒了一起,挨个的瞧了好几遍,这三个人,一个妖娆媚态了点,白希的皮肤,长相倒似个姑娘,不过比姑娘里倒是多了一分男子气的刚毅,男女通吃恰到好处;一个刚毅有余,五官立体端正,小麦肤色,画妖娆瞄了一眼便知道这个人怕是会些武功,估计是那些喜欢大男子主意姑娘们的心头好;最后一个,一句话说来就是儒雅俊俏的文人气息,随便一战,一把折扇在手,清吟一首诗只怕地下都是一片姑娘迷倒。 画妖娆砸吧着小嘴,怎么都看觉得养眼,开口问无白道,“这三个人可是安排了名字?” 无白自然明白画妖娆是瞧中了这三个人,开口说道,“只是随便定了个,若是夫人觉得好,赐个好名字倒是好”。 “东情,西纲,南书,可好?倒是差了一个”,画妖娆给这三个人都起了名字,倒是觉得差了一个北。 就在这个时候,人群的最后面,有一个清朗的声音传了过来,“不如夫人大人,加我一个可好?”闻声,画妖娆向着人群里瞧去,一瞧,画妖娆倒是笑了,伸了伸手,冲着说话的那人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只见从人群里走出来个俊俏的男子,长得倒是一张娃娃脸,调皮可爱的摸样,声音也算是清朗,倒有一种邻家弟弟的感觉,萌萌的,画妖娆瞧了一眼,眉眼里便笑开了,开口道,“加你一个,北灵吧”。 “多谢夫人赐名”,北灵说罢,便笑的甜甜的给了画妖娆行了个礼。 画妖娆瞧着眼前的这四个人,怎么瞧都觉得好,这四个人可算事各有特点,姑娘们大众的口味可都照顾到了,这四个人一出马,只怕身边的姑娘们可都是迷的神魂颠倒了,这么一想,画妖娆的小脑袋瓜里,可算是有个不好的想法诞生了,眼瞅着眼前的四个人,眼睛狡黠的如狐疑一般。 “无白,把其他人你带下去,按照日游给你的欣喜都安排好了,这四个人我倒是要亲自说道一下”,画妖娆瞄了一眼无白,那眼睛里的精光就像一只贪婪的狐狸一般。 无白应了一声,带着其他的人都下去了,现在虽然都给这些人换好了衣服,可是多少还要紧急的培训一下,要干的事情还是有不少的,临走前,无白回头瞄了一眼画妖娆和四个站着的男子,心里默默的说道,自家明君自求多福吧。 良久,画妖娆都坐在座椅上闭着眼睛小眯了一会,直到小玲走了进来,轻轻唤了一声,“主子,您要的东西”,这才把画妖娆给唤醒了。 画妖娆眼瞅着小玲从明晔华那里拿来的文书,这些是画妖娆命小玲去拿的,都是一些这四人生前的信息,画妖娆瞄了一眼,嘴角轻轻的笑了,倒都是合自己的意,东情前世到算是红尘里的小倌,男女通吃,西纲武家出身,刚毅有余,南书是世家公子,饱读诗书,北灵算是个古灵精怪了一些,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也算是身家不错,画妖娆合上了手里的文书,浅笑着盯着眼前的这四个人。 文书上有一点画妖娆很是满意,这四个人手里可都是有人命官司的,这也是他们死的原因,东情是杀了一个士大夫的公子,被那些公子的侍卫所杀,西纲征战沙场,手下无数的将士冤魂,自然也是在战场上战死的,让画妖娆意外的倒是南书,这般温文尔雅的公子手上还沾着人命,南书是因着整家被人诬陷,他逃了出来,手刃了诬陷之人,自己也被赶来的管差给杀害了,北灵看上去孩子气中其实痞气更重,邪气了些,他虽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嫡子出身,额娘是大夫人,却被姨娘陷害毒死,他隐忍多年,最后将阿玛的几位姨娘都给毒害了,自己也被阿玛给打死了,说到底,也是可怜的出身。 画妖娆浅笑的看着眼前的四个人,开口说道,“我想你们应该也是明白的,我能将你们带到这里来自然是知道你们前世出身的,前世你们身上可都是犯着人命,入了这十殿,光是二殿楚江王哪里,只怕你们也是过不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无白是在这酆都的恶鬼牢里把你们找着的”。 酆都的恶鬼牢顾名思义便是为恶鬼专设的地牢,凡是在十殿受审以后身上背有大过之人,都会先压至恶鬼牢里先关起来,等着最后的审判,依照审判的结果或是受刑,或是关入酆都地狱之中,画妖娆看过文书,上面只记载着关入酆都恶鬼牢,只怕还没有受大审,所以无白提了他们出来。 “夫人有话明说便是,若是夫人有明路相指,我们自当鞍前马后”,说话的是南书,他的声音铿锵正派,傲然的骨气。 画妖娆听了浅笑着伸手从小玲手里拿过一个苹果,自己啃了一口,悠然的说道,“我想跟你们做一笔交易,你们说一个你们想要达成的愿望,我若是能帮你们完成,你们为我效命十年可好?”说话间画妖娆又啃了一口手里的苹果,好似在聊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你们手里有些命案,不管是对是错,你们都会受过大刑之后才方可有机会投胎,我可以让你们顺利轮回,当然,若是你们有些其他的愿望,也可说出来,若是我能办的到,自然这买卖也可达成”,画妖娆的意思明确的表达了,悠然的吃着苹果,眼睛眯着瞧着远处走来的身影,浅然的一笑。 远处走来的自然是明晔华,他的耳力极好,虽然是能听得的偏殿里的动静,也知道画妖娆的意思,小玲来问自己要文书的时候,他也给了,可是呆在大殿之中一颗心总是有些不安,耐着性子等了好一会,听画妖娆的意思还要还一会子,等不得了,便走了过来。 走到画妖娆的面前,伸手将画妖娆抱了起来,抱进了自己的怀里,好似宣示主权一般的眼睛里带着厉色,扫过眼前的四个人影,开口的声音却是温和的,对着画妖娆说道,“娆儿晚上想吃什么?明三来问了”。 画妖娆浅笑,往日里可都是明三做什么,她便吃什么,明三做的什么她都爱吃,极少有挑食的时候,怎么今天还专门来问了,画妖娆眼睛里划过一丝的坏意,瞧着明晔华浅笑着开口道,“晔华莫不是忘了,晚上我可是要和你那些莺莺燕燕一起吃晚饭的?” 一句哈,明晔华便不好再开口,要知道现在他也是提着小心着呢,温柔的瞧着画妖娆,开口说道,“晚宴上你的吃食自然是要让明三单独给你做的,现在倒是把你的嘴养刁了,只怕不是明三做的你吃着没胃口”。 “这倒是,若事以后离了这地府,我头一个想带走的就是他了”,说着画妖娆咯咯的就笑了起来。 “没良心的,我都排不到第一个”,说着明晔华抬起画妖娆的小胳膊,放在嘴里轻轻的咬了一口,似在惩罚画妖娆。 “你呀,别在这跟我捣乱了,我可是有正经的事要办呢,若是你再闹,我倒是不介意我们一会好好的聊一聊”,见着明晔华把自己的小胳膊咬出了个牙印,画妖娆也不恼,咯咯的浅笑着,让明晔华不要再闹了。 明晔华一听,自然明白一会画妖娆要跟自己好好聊什么,反正是目的达到,主权宣示完毕,倒是立马便不再说话了,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卷书,自己看了起来。 言归正传,画妖娆抬眼盯着眼前的四位如画般的男子开口说道,“四位可是想好了?” 最先开口说话的是北灵,他的一双眼眸没了刚才的清透,倒是像染上了雾气一般的看着画妖娆,开口说道,“成交,你让我做什么都可,我只有一个愿望,还望夫人成全”,说着整个人猛然间就跪在了地上。 “你先说,若是我能达成的,这笔交易才算能成交”,画妖娆浅笑的说道。 “求夫人告知我娘可是已经轮回,我可是能再见她一面”,北灵紧皱着眉头,低声的说道。 画妖娆扭着头,瞄了一眼身后的明晔华,伸了手拉了一下明晔华的衣袖,身子往后倾,凑在明晔华的耳边,轻声的说了一句话,“若是晔华想着拆我的台的话,娆儿可想着晚上太过无聊了些,不如招上十几个玲珑曼妙的大美人跳上一段艳舞热热身,有助于晚上脱脱衣服,睡睡觉,晔华觉得呢?” 只见画妖娆说完这句话,明晔华的脸上微微的饿犯着红,手里握着的书差点都掉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瞅着画妖娆,咽了一口口水,他完全相信,若是现在他不老实的回答问题,只怕晚上画妖娆真的能这么干出来,堂堂的地府帝君竟然被眼前的小丫头给威胁了。 浅笑,妩媚丛生,调皮的将头倚靠在明晔华的胸前,轻声的说道,“晔华到底是给不给娆儿解惑呢?” “解,解,解,娆儿问什么,我都立马回答”,说话间,明晔华抬眼瞄了一眼北灵,开口对着北灵说道,“你额娘的一生行善颇多,且大限未过,惨招人陷害而死,本就是亏了命的,再有些时日,你额娘便会轮回转世,你额娘已经喝下了孟婆汤,即便是见了只怕也已经是忘记你了,若是你要见你额娘,只怕是不能行的”,明晔华对着北灵说的语冷漠如冰。 在这地府里,可是有明文规定的,入了地府,先入十殿之中,受到十殿审核,严格的说是九殿的审核,若是前九殿审核之人无罪无过,进入第十殿之中便可得到一纸文书,文书上写着你能轮回转世的时间,这时便会有管事之人端来一杯酒盏让你喝下,才可离开,喝下这杯酒盏,你的容貌会发生大变,前世的总总你都不能开口说之,一旦开口便什么话都将不出来,这也是地府里的规定,所以在地府之中,哪怕是前世是母子,恋人,仇人,只要过了十殿之审,即便再站在你面前,你都是认不得的,这时你便可以进入酆都城里过着正常一般的生活。 所以茫茫之中,即便你最想找的人就在你面前,与你无数次的擦肩而过,你都是无缘将他认出的。 像是东情这四个人,前世犯了罪过,受过九殿的审核,便会压入酆都恶鬼牢之中,等着每月初一十五的大日子,复核受审定下罪名,然后受刑,轻者等刑法受够方可有机会轮回转世,重者便会打入酆都地狱,受永世之楚苦。 画妖娆瞄了一眼北灵,看着他呆愣的眼神,画妖娆心里总是不太舒服的,开口说道,“我说过我可以完成你一个愿望,若是你说你的愿望只是相见你额娘的话,我想我定也是能帮你的,不过你最好三思,你只有这一个愿望,我倒是希望你用在自己的身上,毕竟你的额娘已经算是安稳了”,说罢,画妖娆的的眼睛看向了其他的三个人,说道,“下一个人呢?” 这一次开口的是东情,他说话倒是利落,“我本就是一个无牵无挂之人,我的愿望便是免受大刑,可以直接轮回转世”。 画妖娆浅笑,东情的声音轻柔妩媚,倒真是个风情万种之人,“好,成交”。 再下一个便是西纲了,西纲的声音厉声重气了一点,开口说道,“我的愿望也是希望可以免了这一身的杀孽,早些轮回转世”。 “好,成交”,画妖娆说话间,目光望向了最后一位南书,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怕心里也是沉重的。 想了好久,南书才缓缓的开口说道,“我可能问夫人一句,我世族之人可能轮回转世?” 画妖娆瞅了一眼明晔华,身后的明晔华便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了,头依旧埋在书卷中,薄凉的声音便从嘴里飘了出来,“你世族之人被人陷害,只要生前未有大过,自然都是能善终,早早的入轮回的”。 听了这一点,南书的心里总算是踏实了些,最后他的一双眼眸变得黑暗异常的盯着画妖娆,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愿意在夫人身边呆上三十年,求夫人了却我心里两个愿望”。 “三十年,做人和做鬼都是不应该贪心的,我倒是觉得现在让无白带着你和北灵重回这恶鬼牢再合适不过了”,画妖娆轻柔的说道。 两人一听分分都跪下低着头,不敢再说一句话。 画妖娆浅笑着看了一眼南书,看了一眼北灵,单手托着头,开口说道,“罢了,反正机会我是给过了,你们说什么我便依着你们便是”。 南书和北灵互相望了一眼,最后齐声的说道,“我们的愿望如上”。 “晔华,你可是听见了?”既然这四个人搞定了,那么最后一个要搞定的就只有明晔华喽。 明晔华瞧着书的视线前突然多出了一个脑袋来,一脸贼贼的笑意看着明晔华,那双弯月眼分明透着一股的精光,明晔华无耐的浅笑,伸了一只手去弹画妖娆的脑门,“你倒是会做生意,得了便宜,让我来出力”。 “晔华,不是我的好师傅嘛,徒儿有了难处,师傅哪里舍得撒手不管,现在师傅都这般的无情了,以后娶了个师娘,还指不定怎么虐待娆儿呢,娆儿不得先备上几个帅哥,若是以后师娘难为了娆儿,娆儿这美人计总是要使的”。 这话说的,明晔华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本章完结- 第二百三十七章 选妃才刚刚开始 现在画妖娆说话已经到了每一句都能噎的明晔华一句话都答不上来的境界,站在身后伺候着的小玲的定力可是好的,一脸淡然的摸样,没什么异常。可是躲在暗处的夜游就没有小玲这么好的定力了,努力的憋着不笑,想走又怕一会错过了什么好戏,跟在主上的身边就是这点好,什么消息都是第一时间知道的。 画妖娆看着明晔华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一脸无辜的看着他,开口问道,“师傅,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我养几个男人你不高兴了?”画妖娆说这话的时候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瞧着明晔华,怎么看都像个没心思的孩子说出来的,一点子都看不出来是故意的话。 明晔华已经彻底的憋出了内伤,这一口一个师傅叫的,他可是知道画妖娆这是在报复他,铁黑的一张脸说不出一句话,怎么回,只要他一回答画妖娆后面就还有挖好的坑等着他呢,干脆岔开话题看着眼前站着的四个人说道,“你们四个可是真心跟着娆儿的?” “是”,四个人一齐跪在地上,高声的说道。 画妖娆的眼神瞄了一眼明晔华,眼睛如一只烈猫样划过一丝的光亮,那眼神分明在说,师傅,好戏还在后面呢,您坐好了等着吧。 “师傅的意思是,这四个人师傅是许我收下喽?”画妖娆浅笑的窝在明晔华的怀里,手里有意无意的把玩着明晔华的腰间的一只玉佩,柔声的说道。 这一口一个师傅叫的,明晔华怎么听怎么都觉得别扭,之前好好端端的叫自己晔华,怎么一下子就改了口一口一个师傅的叫,还有这个男人的称呼,明晔华怎么听都觉得不顺,微微皱着眉头,开口说道,“娆儿若是喜欢,想要几个手下,我自是没意见的”,话里故意说中了“手下”两个音,明显是在纠正画妖娆之前说的话。 画妖娆不以为然,将头靠在明晔华的胸上,瞧着跪着的四个人,开口说道,“你们四个起来便是,一会跪疼了膝盖晚上我可拿不出来手了”,浅笑魅然。 这一笑,眼前的四个人都是看痴了,画妖娆窝在明晔华的怀里如一个孩子一般的乖巧,懒散的随意,好似无骨了一般,歪着头,不笑的时候让人看了倒像是个玲珑的女子,可是一笑起来,妖娆魅生,一副懒散的摸样更是衬托的画妖娆媚态柔妖起来,连东情这般妖媚的人也是看的痴了。 一双冷曦的眼神就似一把寒刀割断了四个人的视线,一时之间,四个人才顿感失态,自然也是明白这冷厉的眼神是抱着画妖娆的男子发出来的,四个人猜也猜的出来光看这男子通身的戾气就知道这位肯定是位厉害的主上,自然小心谨慎的都低下了头。 画妖娆如黑猫一眼坏笑着,看着眼前的四个人连头都不敢抬一下的摸样,一只悄声的顺到了明晔华的大腿根,小手无骨一般的捏了一下,开口说道,“忘了给你们介绍了,这位是我师傅,是这地府的帝君,希望你们相处愉快”。 一听到明晔华的身份,四个人都惊讶的抬起头来小心的瞄了一眼明晔华,他们猜的出来能把他们几个人从恶鬼牢里安好的带出来的人自然不会是等闲之辈,之前画妖娆又开出了这样的筹码,他们心里都是想着可能眼前坐着的两位是这地府里的大人物,可是这人物大的他们都没想到,帝君,这地府里的幽暗帝王,传说中的地狱魔君,谁人见了不肝颤,蓦然间四个人都齐身跪倒在地,头都叩在了地上,一抬都不敢抬。 看着这四人的反应,画妖娆无辜的回过头瞅了一眼明晔华,似个孩子一般柔声的说道,“师傅吓着我的男人了,娆儿不开心了”。 瞧着画妖娆嘟着嘴巴,有些生气的摸样,明晔华全身的那团火烧的可是更旺了,眼睛里都多了一分的柔情浅意,柔声异常的对着画妖娆,“几个无名的手下,也值得娆儿不高兴了,不合意我让无白再给你找几个可好?” “这四个可都是我一眼挑中的,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娆儿甚是满意,虽然师傅为着娆儿好想让娆儿多养几个男人,可是娆儿是专一的人,这波的新鲜还没过去呢,等玩够了再让无白帮我物色下一波吧”,画妖娆挪动了一下身体将头趴在了明晔华的大腿上,故意不去看身后明晔华铁青的一张脸。 这丫头是怎么了今天,不把他活活死死不算完是吧,他不过就瞪了这几人一眼,想着把这四个男的赶快弄走,免得他看的心烦,怎么就变成了他让她多找几个男人了,越想越觉得画妖娆今天古怪了些,怎么一下子性情就像是变了个人了,紧皱着眉头,趁着画妖娆不注意的时候,一双眼睛豁然间变成了猩红的颜色,只是一眼,明晔华的脸上顿时紧张了起来。 画妖娆的心思可没在明晔华的身上,瞧着那四个跪着的,开口说道,“起来吧,瞧你们这摸样你们的主子不是我,倒是我师傅了”,画妖娆可不喜欢这四个人现在这般的表现。 四个人一听立马只感觉这话里跟长了刺一般,利索的起身,恭敬的看着画妖娆,这四个人可是都看明白了,即便这坐着的是地府里的帝君,可是跟着他们说话的这个女子这怕也是个厉害的角色,不然这帝君被这女子一句话一句话呛得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师傅,这师徒的关系只怕是不一般呀,这四个人心里都跟明镜似得,眼前的这两个人可都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人物,只怕得罪了一个他们便没了一丝的生机了。 “我想你们应该能明白,今日我能让你们生,自然有一日可以让你们死,我并不是一个寡情的人,不过你们应该记住一点,你们的主子只是我,也只能是我”,画妖娆轻声的说道,话里的意思很是明白,虽然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那意思分明就是说即便对方是这地府里的帝君,他们听从命令的也只能是她画妖娆。 这声音说的是柔声,可是听在这四个人的耳朵里却是后背直冒冷汗,四个人齐声的说道,“属下谨遵主上的教诲”,就这样这场交易就算是达成了。 画妖娆这会子倒是没注意明晔华的脸色,此时明晔华的一双眼睛已经退去了猩红,变成了平时的摸样,他的脸上露出来惊讶不已的表情,心里暗觉的不可思议,怎么会这样? 明晔华的一双眼睛猩红的眼可是地狱之眼,开十眼,又名魔鬼眼,刚才那一眼,明晔华分明就看见了画妖娆的情根就像是发了芽一般开始旺盛的往上长,这怎么可能。 前世,画妖娆总是性子淡然,没有什么大的喜怒,心里好似一点子的波澜都没有,也只有在明晔华身上能看见画妖娆有些不寻常的情绪,起初明晔华讨厌极了画妖娆的这种子性子,薄凉的好似这世间都和她是无关之物,后来一次无意中明晔华才知道了一个秘密,画妖娆的情根天生就比寻常人的短,且就像是枯死了一般,所以才成就了她这般淡然冷凄的性子。 即便是转生的这一世,明晔华也是看过画妖娆的情根的,依旧如此,没有什么变化,所以画妖娆一直都是孩子一般的心性,他便认为画妖娆这一世的情根依旧如此了。 可是刚才的那一眼,他分明看见画妖娆的情根如新春的书芽一般,旺盛的正在往上长,如春天里灿烂的希望一般,绽放的让人欣喜,他不敢相信的看着画妖娆,一双眼睛里就像是满是情思,他的娆儿终于开窍了。 可是欣喜过后,明晔华的眉头又紧皱了起来,一般来说人的命根一旦成型便再无更改的可能,即便是仙也是不能逆转的,是什么让娆儿的情根一下子就变了呢,难道如青华当年一般? 一想到当年,一想到青华,明晔华看着画妖娆的一双眼更是炙热了许多,这世间若是你太爱一个人,爱到穿越生死轮回,可以冲破这命根里的情根,难道娆儿也是如此,难道娆儿对自己是真的爱了自己? 不自觉的一双抱着自己的手也用了力气,一双眼睛深情款款的看着画妖娆,手轻轻的抚着画妖娆的背。 画妖娆倒是没注意到明晔华的异常,刚刚收了四个男人的兴奋感还没过去,一想到今晚上还有一出绝美的大戏等着她呢,她可是激动着呢。 “师傅,你说今天这么多美女佳人,总能有一两个合了你眼的,到时候你可要提前告诉娆儿,免得我这些男人们下手下的狠了点,到时候迷住了师傅喜欢的美人,跟您抢饭碗可就不好了”,画妖娆柔声的说道。 本来满满的深情,一下子便冷却了,瞧着画妖娆的摸样,娆儿的这种转变到底是福还是祸呢? 换上了一身霓裳的红裙,小玲本要给画妖娆梳一个流云鬓的,可是画妖娆嫌麻烦,便让小玲把头发拢上随意插了一支白玉的吊坠簪子,瞧上去倒是格外的柔媚了些。 明晔华走进来的时候,画妖娆正在吃着一块绿豆糕,懒洋洋的摸样,看着明晔华进来了,伸了一双手就要明晔华抱,好似一个孩子见了大人便嚷着要抱一般。 浅笑了一下,一双大手就扶住了画妖娆的腰间,一使劲,画妖娆真个人便已经落在了明晔华的怀里,她将头偏在明晔华的胸口上,对着空气中随意的说道,“夜游,前厅的姑娘们可是到了?” 一个身影突然从空中闪现恭敬的站到了画妖娆的面前,开口说道,“回夫人,小姐们都是到了”。 听着夜游的回答,画妖娆微微挑了一下眉头,伸了一只手想要去够绿豆糕,却被明晔华的一只手给握住了,“莫要再贪吃了,明三可是给你备好了晚膳”。 一听明三备好了晚膳,画妖娆砸吧了一下嘴,放弃了再吃的准备,一只手被明晔华握在手里,她也没有要拿出来的意思,开口对着夜游说道,“夜游呀,以后就不要叫我夫人了,叫小姐吧,你顺便告诉他们三个一声”。 明晔华一听,握着画妖娆的手也不觉得紧了一分,蹙着眉头,开口问道,“好端端的,怎么称呼要换了?” “我是师傅的徒儿,自然要称呼为小姐了,怎么能称呼为夫人呢,等着今晚给师傅选了一个良妃夜游他们自然会有夫人了”,画妖娆不以为然的说道,说话间松了松脖子。 一句话不禁又是噎的明晔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若是论起来情理,自然是不能叫画妖娆夫人的,可是这个称呼明晔华分明是很满意的,这叫小姐,他们之间的关系可就是变了,明晔华很是不喜欢这种表意上的变化。 “一个称呼而已,叫惯了怕是改不过来了”,明白的,就是不想让夜游他们换称呼。 “对呀,师傅,一个称呼而已,我相信他们四人可都是师傅的得意属下,怎么能改不过来口呢,是吧,夜游”,说话间便把话头抛给了夜游。 现在夜游哪里敢开口呀,这两位哪一个自己得罪了,自己的小命可都是没了,这一次夜游可是谨慎着呢,坚决什么都不说,打死也不能把自己给埋了。 “这大殿上只要娆儿一个女主子,自然现在叫娆儿夫人刚刚合适”,明晔华是坚决也不能让画妖娆把这称呼给换了。 “师傅,若是再这般叫下去只怕以后是个麻烦,今晚的晚宴之后,说不定这大殿里便多了不止一个女主子,还可能多几个男主子,不过,师傅放心,这大殿之上不管多了多少个男主子都以师傅为尊”,画妖娆调皮的说道。 “多几个男主子,娆儿是什么意思?”画妖娆的这话里,明晔华分明感觉到了危险。 “没什么,不能只许师傅选妃,不许徒弟选驸马吧,我选了几个大户人家的公子们今晚的晚宴上一同过来,若是看上了几个呢”...... 大殿之上画妖娆的一双眼睛溜圆的先扫了一眼大殿之下坐着的小姐们,瞧着那些个个打扮的玲珑秀丽的姑娘们,画妖娆浅笑着,视线扫过了上午瞧见的几个熟脸,约莫的也算是瞧了几个还算不错的,微微向着明晔华这边欠了欠身子,小声的说道,“师傅,我瞧着这里面有几个小姐长得倒是俊俏的很”,画妖娆说完瞄了一眼明晔华那张铁青的脸,赶紧的别过头了,生怕身边坐着的这位一个忍不住就把桌子给掀了。 再看向另一边的公子们,画妖娆眼睛里可是满带着火星的,打眼瞧过去,自家的四个男子自然是数一数二的扎眼,晚上的时候,画妖娆可是交待了无白给他们四个可要好好的装饰一下,不得不说无白的办事能力是相当好的,这通身的华服可都是按照四个人的性子选的,要多合适有多合适,今晚不知道要迷倒多少位小姐呢,想到这里画妖娆坏笑了一下。 明晔华瞧着画妖娆坏笑的摸样,无耐的谈了一口气,今天倒是怎么了,反正分分钟的,娆儿都能把自己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现在明晔华可是悔断了肠子,怎么就跟娆儿说前世他们是师徒了呢,早知道如此,就该说是师兄妹的,总比现在画妖娆一口一个师傅的强吧,无耐的伸了手将面前的酒盏一饮而尽。 “我家师傅也是一把年纪了,当徒儿的可是着急着自家师傅的婚姻大事呢,早上师傅他老人家忙着政事,延误了来姐姐们,所以设下了晚宴,姐姐们可要好好的把握这良辰好景”,浅笑着,画妖娆一双清明的眼睛让人瞧一眼那叫一个天然无公害,任谁都会相信画妖娆的话。 “想来姐姐们也听说了,师傅他瞧着姐姐们,想着今晚若是能挑出了可心的王妃,只怕我以后瞧了羡慕,便找个公子俊才们也让我来瞧一瞧”,后面的话自然不用言语,瞧上了便能选上驸马之类的。 明晔华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这一出大戏可都是画妖娆自己想出来的,他何时说过一句话,无耐的摇了摇头,现在他可是瞧不出来这娆儿的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画妖娆端了翡翠的玉碗,端着去喝了一口里面的酸梅汤,这可是画妖娆最喜欢的了,明三的手艺着实是好的不行,画妖娆举手之间,无数双眼睛,打量着各自的心思,瞧着这大殿之上坐着的两人。 一转眼的功夫,殿下已经变得歌舞升平起来,画妖娆可都是举着酸梅汤敬了底下众多小姐公子们三个碗酒盏,现在六成的姑娘们可都是飘飘然的,露出了原本的样子,画妖娆瞧了不以为然的浅笑。 自己选的这四个人倒是极为的合适,这不,一会子的功夫已经俘获了不少的闺心,瞧着几个姑娘一脸媚红的红晕的瞧着这四人那可是很有看头的,画妖娆砸了咂舌,瞄了一眼坐在一旁一直是铁黑着一张脸的明晔华,嘴角上的笑意更浓了,这只是开始,只怕一会会更热闹了。 瞧着这酒也差不多了,这氛围也营造的不错了,画妖娆站起身来,现在下面可是无数双眼睛都盯着自己呢,意思很明确自己坐在这,底下的姑娘们哪有机会来接近明晔华,她们有这般的心思,画妖娆自然是要成全了,站起身,瞧了一眼明晔华,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师傅你要多多配合呀。 画妖娆刚起身一步,明晔华便着急的开了口说道,“娆儿这是要去哪?” “娆儿眼瞅着殿下的那位公子贵气凛然,倒是想要攀谈几句”,画妖娆浅笑着,伸手指了一下南书,虽然画妖娆对南书右边坐着的另一位男子好奇了些,可是在明晔华的明眼里还是指了南书,现在她可不想把明晔华彻底的惹怒了,要不然一会哪里有好戏去看。 瞧着画妖娆指的是南书,不等自己回答已经脚下生风的奔着南书去了,自然也是明白画妖娆打着什么样的念想,一股子无名火就窜了上来,伸了手,杯盏中的酒又是一饮而尽。 走到南书的身边,在众人的视线下,坐到了南书的右边,抬头给了众多小姐们一个会心的浅笑,站在画妖娆身后的小玲将画妖娆端着的玉碗摆在了画妖娆的面前。 画妖娆端着玉碗,不时的瞄一眼对面的小姐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跟着南书聊了起来,南书表现的倒是镇定自若,一副绅士款款大家公子的摸样,画妖娆怎么看都觉得这个人自家选的倒是好,还不知道有多少小姐们在心里默默的骂着自己呢。 果然不出画妖娆的意料,画妖娆一走开,几个大胆的小姐,借着酒劲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有几个借着敬酒的名义已经走到了明晔华的身边,端着酒杯给明晔华敬酒,到后来一发不可收拾变成了台下的姑娘们纷纷都跑到了这台上给明晔华敬酒了,而明晔华一直都是黑着个脸,倒是对来敬酒的姑娘们一句话都不说,来一个喝一杯盏的酒,一杯杯的,不曾停过。 看着明晔华这边热火朝天的,自然下面的公子们可也是坐不住了,一个个凑到了画妖娆的面前,也都是要敬画妖娆的酒,画妖娆倒也是来者不拒,不过喝的可都是从小玲手里倒出来的酸梅汤,只说是红酒,也无人敢有异议。 看着眼前的场面,画妖娆可是瞧得明白的很,浅笑着,装作是喝多了,想要眯一会子的样子,示意众多人都退下吧,给了南书他们一个眼神,计划马上就要张罗起来了。 几乎是同时,只听见大殿之上,明晔华如地狱般的一声厉音,“给本君滚开”,几乎是同时,站在大殿之上的小姐们都一个个吓得都跪倒在地,头都不敢抬。 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看着明晔华没什么反应,便不长眼的手搭在了明晔华的肩膀了,明晔华哪里能忍得了,瞬间便爆发了,对着站在一旁的夜游厉声道,“拖下去,把手砍了,扔进这酆都地狱里”,这一刻明晔华如死神一般,那声音就像是从地狱里发出来的,冰冷的气息,刺骨的狠意,绝情的如神明一般,成了这地狱里黑暗的延伸。 画妖娆瞄了一眼吓得没有一点血色的姑娘,心里念叨着,不过是让他演出戏,看把姑娘给吓得,真不懂得怜香惜玉,不禁摇了摇头。 -本章完结- 第二百三十八章 她的伤,他的情 瞧着这就要被夜游拖出去的姑娘,画妖娆犹豫着这是救呢,还是不救呢,思来想去的,对着夜游说了一声,“夜游,你着什么急,等一等,让我想一想”,瞬间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画妖娆的身上,所有人都以为画妖娆会救下眼前的这个姑娘,自然夜游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下午的时候,画妖娆可就跟明晔华商量好的,今晚的晚宴之上自己的计划,本来也只是让明晔华吓唬一下这群小姐们,哪里想得到,明晔华开口一句就把姑娘们给吓成了这样,一点子怜香惜玉的心思都没有。 就在画妖娆歪着头思考的空档,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等着画妖娆开口为这位小姐求情,画妖娆不负众人的期望,开口说道,“师傅,我今晚瞧中了一个人”,画妖娆的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的人不禁咂舌,接下来便都紧张了起来,连着明晔华都不例外,下午画妖娆跟自己说的计划里没有这一幕吧,不禁眉头紧锁。 “瞧中了何人?”明晔华依旧是厉声冷言的说道,说话间就在所有人的视线下明晔华的身影已经落到了画妖娆身后,弯身将画妖娆抱在了怀里。 画妖娆歪着个头,双颊微微的泛红,似喝醉了一般,乖巧的如个孩子,一双眼睛微微的眯着,伸了一只手指着依旧端庄的坐在几案上的一位小姐,这一指倒是把所有的目光都吸引到了这位小姐身上。 画妖娆可是打量了她一个晚上了,这位小姐当真是不错,出落的大方得体,一张小巧的瓜子脸,五官秀气的很,朱红凤眼,一身桃粉的长裙更是衬托的她整个人更是雅致,画妖娆瞧着这位小姐,可是一直都端庄的坐着,没有一丝要献媚的意思,举止得体,甚是合适,开口对着明晔华继续说道,“师傅,我瞧着这位姑娘倒是合适,给我当师娘甚是不错”。 画妖娆的一句话像是醉酒的孩子说的任性的玩笑话,倒是一时之间,所有人都一副好奇的目光视盯在了这位姑娘身上,心里都在念叨着这是哪家的小姐。 这位小姐依旧端庄的落然,一点子没有什么异常,只起了身,行了大礼对着明晔华和画妖娆柔声说道,“回君上,小女子福薄”,言下之意便是有意回绝,配不上明晔华了。 这下子明晔华当真是生了气,抱着画妖娆的手都是用劲了,箍的画妖娆格外的疼,不过画妖娆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对着在场的小姐公子们说道,“今晚玩的倒是欢愉,不仅这该选的都已经选好了,还瞧了这么多的人,今日我不胜酒力,怕是醉了,师傅先带我出去醒醒神,一会自然就回来我们继续饮酒弹唱,小姐公子们你们莫要拘束着,本应多多走动说笑起来”,说罢,明晔华的脚步便已经走了起来。 刚走了一步,从明晔华的怀里传来一个娇柔的声音,顺着风传到众人的耳朵里,“夜游,将人带下去吧”。言罢,夜游利索的将跪着的那位女子拖了出去,底下的人一片愕然。 出了这大殿,画妖娆瞧着一脸铁青的明晔华,即便是现在箍的发疼,她也是一句都不肯开口,似是个倔强的孩子一般,她也是生气了,咬着下嘴唇一声不吭。 明晔华一个闪身就来到了寝宫,身影进入寝宫,寝宫的大门结结实实的被关上了,小玲也被吓着退到了一边,心里只求着这两位主子今晚莫要打起来,虽然明君心里疼极了自家主子,可若是两个人置起气来,只怕自家主子是要吃亏的,心里也是揪着一颗心。 即便是生气到了极点,明晔华也没有将画妖娆扔到床上,而是将画妖娆轻巧的放在了床上,刚一放下,整个人便倾了下来,冰冷的声音,“娆儿,就这般着急的为我找位夫人不成”。 画妖娆心里是知道明晔华生气在哪里,本是想说句软话的,可是一想起今早自己在外面的情景,心里就又觉得委屈了,便咬着牙开口一字一句的说道,“是,我瞧着我选的那位小姐甚是不错”。 一双冷曦的眼睛,青筋都气急了暴起,他是真的气,气的真想把画妖娆给揉碎了,他的双手钳住了画妖娆的两个胳膊,故意使了劲看着她咬着牙忍着疼痛也不肯开口对自己再说一句话,他就是不明白,自己的娆儿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一天之间就变成了这样。 他又急又气又恼,可是手下却又不舍得再使一分的力气,往日里他何曾这般过,这般的爱的疼,痛着自己的心。 突然间,他隐隐的看见了她眼中的泪,晶莹的有些扎人,他突然间就后怕了起来,松开了画妖娆,猛然间就闪身出了这个房间,此时房间里的温度好似一下子就冷却了下来,剩下画妖娆一个人空荡荡的,画妖娆不禁打了一个寒战,这个时候,她突然间想起了另一个人,一个任何时候都不曾这样丢下过自己的人,自己的师傅。 画妖娆蜷缩着好似婴儿回到了母体一般,她想起曾经自己也顽劣过,记得十几岁的时候,有一次跟着师傅下山到了一个村里,是村里的一户人家到深山里招了不干净的东西,一家人都成了怪物一样,见人就想咬,所以请了师傅去。 自然师傅去了,三下五除二就把小鬼给制住了,祭上了香气,让他们好生的去投胎了。一下子师傅自然成了村里人的圣人一般,受人传颂,村民甚是热情,受了难的那户人家也是穷苦人家,没什么钱,索性就要将自己家未出嫁的女儿许给师傅,要一辈子报答恩人。 这并不是第一次这般了,以前画妖娆跟着师傅出来的时候,也有过类似的事情,有救下的人家非要自己的女儿以身相许的,也有跟师傅介绍对象的,不过是瞧着师傅年纪轻轻的,相貌如此的端正,人又好,都想着把自家的姑娘往师傅那里送罢了。 之前画妖娆还小,对这种事,并不是太上心,只当听了就听了,可是一次画妖娆却鬼主意上来了,心里有了个不好的念头。 自然这一次师傅也是推脱的,说自己是修行之人,不谈儿女私情的,草草的谢过了村民就要走,不过画妖娆可是想着坏主意的,哪里肯走,故意说自己肚子痛,怎么都不依着要走,非要住一晚,师傅拿画妖娆没办法,又怕她当真肚子会疼,所以没法只得依了她再住上一晚,住的自然是那家受了灾的人家。 吃过晚饭,画妖娆就借口说肚子疼草草的跑到了姑娘的房间里躺下了,师傅不放心说要陪着画妖娆,可是又耐不住村民的盛情相邀,只好让姑娘去陪着画妖娆。 酒过三巡,即便青华有再好的酒力,也耐不住这一杯杯的敬酒,喝到最后他也是有些醉意了,走路都走不成个样了,本来男人就要扶着青华去休息的,青华心里念咕着画妖娆肚子疼,非要想去看一看,所以自己东倒西歪的走到了姑娘的门前,敲了敲门,问道,“妖娆,可是睡着了,肚子还疼吗?” 等了半天,烛灯依旧亮着,屋里却是一声的动静都没传出来,青华一时着急的,想着可别这丫头肚子疼的晕了过去,急切的又喊了一句,“丫头,你若是再不回话,师傅可是要冲进去了”,说完话,等了片刻屋里还是一点的动静都没有,青华当真是急了,立马推了门,跌跌撞撞的闯了进去。 可是就在青华闯进房间之后,房间里的烛灯猛然间的熄灭了,只听见屋门传来了“嘎嘣”上锁的声音,而此时青华明显的能听见屋子里除了自己,应该还有一个人的呼吸声,不用想,也能猜的出来,这到底是何人干了何等的好事吧。 青华气急了,猛地站了起来,使了大力气,将房门一下子就蹿开了,当时画妖娆就趴在门口,着急的听着房间里的动静,青华的这一脚,差点把画妖娆也给踢飞了,踉跄的滚到了一边,差点就撞到了一颗歪脖子树上。 “画妖娆,你给我滚出来”,站在门口的青华因着天黑,并没有看见画妖娆,他怒吼了一声。 听着这一声怒吼,画妖娆就知道自己这次是犯事了,若是平时师傅都是叫自己‘妖娆’的,只要是听见师傅叫‘画妖娆’的时候,那肯定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就是自己犯了大错误,逃不掉了,师傅生气,真的是怒了,这个时候画妖娆往往只会用一招来解决,按就是哭,哭的越惨,师傅就越不会来罚自己。 本来还是寂静着的,突然一嗓子在树边传了出来,“哇哇哇”,画妖娆嚎啕的大声起来,那哭声听的要多惨有多惨。 青华听见了哭声,瞄着眼,这才看见了坐在树旁的画妖娆,走了上去,本来是想大声的训斥一番的,可是一走近了,画妖娆的哭声更是大了,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呀。 “别再这给我装哈,我这还没有开骂呢”,画妖娆这装哭的本事,青华心里是知道的,心里暗暗的下了决心,这一次说什么都要好好的训斥一顿,越大越无法无天了,这会子算计起师傅了,那以后还不知道会干些什么坏事呢。 “师傅刚才那一脚,踢得妖娆好疼,疼死我了”,刚才青华的那一脚着实是气急了,用了力气,虽然画妖娆躲闪的及时,可还是被撞开了老远,被震得滚到了树边差点撞到树上,这可是真事。 一听见画妖娆的话,青华有些不淡定了,弯下腰,蹲着看着画妖娆满身都是泥土和干草,想来刚才这丫头定是躲在了门口面,自己踹门的时候,躲闪不及,给伤着了,猜想到这里,再听着画妖娆哭的那个委屈的摸样,青华又开始懊悔起来,自己怎么就冲动了呢,明明知道这丫头好奇的紧,肯定是躲在哪个地方偷听来着,自己怎么还要踹门呢,心下有些不忍,说话的语气也都缓和了,“可是伤到哪里了?” “师傅踹门的时候,我正好趴在门上,结结实实的受了一脚,师傅肯定是生气故意的,我虽是办了错事,师傅也不能这般的来罚我呀,师傅是不是想一脚把徒儿给踢死呀”,画妖娆不依不饶起来,画妖娆知道自己现在服乖的话,青华一定要数量起自己了,所以干脆撒泼了起来。 听着画妖娆的话,青华心里咯噔了一下,自己刚才生气,也没有个轻重,不知道到底是踢没踢着实处,现在是又悔又恼起来,开口说道,“罢了罢了,今晚就不该留下的,你呀也莫装了,师傅这就背着你赶夜路回山”。 说话间青华弯下身,这会子酒已经醒了,背起画妖娆,从怀里拿了些银子放在了门口,全当是赔偿,踏着步子就远离了村庄。 回去的路上,画妖娆好奇的问起师傅,“师傅,当真不要给妖娆找个师娘嘛,师傅一个人总归是单了点”。 听了画妖娆的话,青华浅笑了一下,“有你一个我就够了”。 直到现在画妖娆想起青华的时候,想起青华说的那一句话的时候,满心里还是温暖的,好似所有的寒冷都会被往事里师傅的话给温暖了。 一只手突然间的伸了过来,大手温柔的抚在了画妖娆的小脸上,轻轻的替画妖娆擦去了眼角的泪水,此时明晔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似说什么都是错的,只是安静的陪在画妖娆的身旁。 “晔华,你可以背我一会嘛?”画妖娆突然间怀念起往日里师傅的背,小的时候直到大了,画妖娆总是在师傅的背上哭,在师傅的背上笑,在师傅的背上睡着,好似在宽厚的背上,画妖娆才会觉得安全一般。 “好”,她说什么,他都会说好,他弯下身,等着她小心的爬上自己的背,轻轻的在房间里迈着步子一下下的走。 明晔华知道画妖娆在自己的后背上哭了,他感觉到了那温热的泪水,他知道她今天是受了委屈,有气又撒不出来才这般的任性的耍赖,终归是自己的错,若是早早的明白了她不过是任性的玩闹,也不会生了气那般的对待她。 良久,明晔华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步,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时辰,只知道背上的小人终于传来了均匀的呼吸,想来是睡着了,他小心的将画妖娆放在床上。 他安静的瞧着睡熟的画妖娆,这会在她是睡熟了,恬然的像个孩子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突然间传来了一声细碎的敲门声,然后一个压低的声音传了进来,“主上,您的客人到了”。 “知道了”,明晔华也是压着声音应了一声,一双眼眸依旧神情款款的看着睡熟的小人,又挨了一会,他才起身,向着门口走去。 可是脚步刚走到门口,他便停下了,重新走回画妖娆的床边,看着熟睡的画妖娆,他轻轻的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在她的耳边轻柔的说道,“娆儿,你总会遇见更好的人,陪着你安好的走过一世,或者有一ri你终大成位列仙班,可是不管如何,你都不应该跟我这个恶鬼在一起,你大好的未来里不应该有一个我,你便就是我的信仰,我不能看着你落入这无底的地狱之中,这一世我只求你安好”,说着他伸了一只手在画妖娆的脑门上轻轻的点了一下,然后一股子灵动的丝线就绕在了明晔华的手指上,他轻轻的抽了出来。 今晚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不该对你发这么大的脾气,不该让你那般的痛,明早我的娆儿睡醒了,便会什么都忘记了。 良久,他猛然的起身向着门口走去,门外有一位他此时不得不见之人。 闪身到了一个黑暗处,突破了一层层的结界,明晔华落在了一个看似无边无涯的树林里,他支身落在了一颗百年大树上,旁边的百年大树上也落了一个人影,一身白衣加身的男子。 “许久未见,明公子”,来人轻声的说道,“我猜过你的身份,倒是没猜准”,说话之人语气不明不暗,让人捉摸不透。 “江公子的身份本君倒是猜准了”,明晔华的声音好似从四面八方传来一般,不过字里行间透着一股股的冷意。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在京城之中与明晔华有着不少面之缘的江郎林,不过彼时他是商人一枚,油走在京城大大小小的商铺之中,明晔华是百花楼的楼主,他们井水不犯河水,而此时,江郎林是妖族皇子,至尊的地位,而明晔华是地府的帝君,人鬼听了都肃然起敬。 “想来我跟江公子要做的买卖,江公子没有异议吧?”明晔华漠然的声音传至四面八方,好似冰窖里的寒气一般,冷的刺骨。 江郎林玩味的浅笑起来,“不知道哪位美人能受明君的厚爱,得此殊荣?” “江公子可听过一句古话,知道的越多,死得越早”,明晔华很是不客气的说道,若不是为了妖族的妖桃,他可是无心跟眼前这位打交道。 画妖娆醒来的时候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轻轻唤了一声,“小玲”,小玲便走了进来,开口说道,“主子醒了,昨晚可是睡好了?”说话间她的眼眸里划过了一丝的异样,要知道,昨晚的事明君已经都下令他们改口了。 “迷迷糊糊”,画妖娆揉着自己的小袋脑瓜,小玲那一抹异样她是瞧在眼里的,倒是不在意,继续问道,“我只记得我昨晚喝醉了酒,晔华抱我回来,好像晔华是生我气了,怎么就迷糊睡着了?” 门外刚要进来的明晔华,一听了画妖娆的浅声嘟囔,一下子就止住了脚步,站在了原地。 “只怕是昨晚的那酒太烈了,主子一杯酒受不住了,走到了寝宫主子就睡着了,明君只好将您卧下了”,小玲按照之前交待好的,说与了画妖娆。 画妖娆浅笑的揉着自己的小脑袋,“凡事都好说,只是我这酒力,真是差强人意,一杯而已就能醉了,只怕晔华以后都不让我喝酒了”,全然信了小玲的话,画妖娆无耐的嘀咕着,站在门外的明晔华紧攥的手这才松开了,大步走进寝宫。 “可是睡醒了?”大步的走到画妖娆的面前,坐在了床边。 画妖娆浅笑着张开了双手抱住了明晔华,整个身体都倾了过来,倒是明晔华一愣,脑海中突然间闪过昨晚她诀别生气的摸样,眼里含着泪光,一想起那个画面,明晔华的心就颤抖的疼。 “怎么了,晔华发什么呆呢?”瞧着明晔华呆愣的站着,一副完全神游的摸样,画妖娆歪着个头问道,“莫不是晔华还在生娆儿的气?” 明晔华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举止有些失常,伸手将画妖娆抱进自己的怀里,哄着画妖娆说道,“我哪里就这么容易生气了,说的我倒成了小气的人”,瞧着画妖娆又恢复到了寻常的摸样,想来昨晚的事情都忘记了,这样他便安心了。 “对了晔华,无白呢,你唤他进来,我有事问他”,画妖娆懒洋洋的说道。 “唤他来做什么?”一醒来,画妖娆就念着要见无白,明晔华可是不怎么喜欢。 “我想询问一下他昨晚的战绩,可还算好,姑娘们可是还完好着呢?不行的话,你把他们三个都叫来吧,我问问他们”,要知道画妖娆的计划可还在后面呢,这都是嘱咐了无白他们几个去做的,她现在可是关心着结果呢。 明晔华听罢,有些不悦的说道,“他们已经被我给派出去有事做了,现在不在城中”。 “啊,这样啊,夜游,你快去唤了那三个回来,就说我有急事找他们”,画妖娆冲着门口喊道,有明晔华的地方就有夜游,这个自然就是了,所以此时,候在外面的夜游一听见画妖娆的呼唤,只是一个瞬间,人便不见了,连后面自家明君说的什么都没有听见。 只是一会子的功夫,画妖娆正跟着明晔华说着闲话的时候,只听见门外传来了声音,“属下三人在外面求见小姐”。 “进来吧”,不想夜游办事效率这般的快,只是一会子的功夫,人就叫齐了。 几乎是画妖娆的话刚说完,明晔华就吼了一声,“全都给我滚出去”,说话间,一股子的强大的气息,顺着门冲了过去。 本来这就要推门进来的三个人,只感觉着一股强烈刺骨的气息迎面而来,三个人都还未躲起来,齐齐的都被这股气息给震飞了老远,只有躲在高处的夜游躲过了一劫,看着下面一片浩荡,夜游不禁咽了一口口水,自己最近的运气还是好的。 此时明晔华一张铁青的脸,而画妖娆一脸茫然无辜的看着自己,开口问道,“晔华,你刚才做了什么,可以解释一下嘛?” -本章完结- 第二百三十九章 你只能是我一人的 明晔华的脸色有些微微范青,收了手,拿起一件外衫,对着画妖娆深呼了一口气,换上了较为轻柔的口吻说道,“娆儿现在还穿着睡衣呢”。 听完明晔华这句话,画妖娆只感觉脑门上一阵的黑线飘过,自己好像完全忘记了,从自己醒来一直懒洋洋的赖着床,连睡衣都没有换,还好明晔华眼疾手快,要不然这一回人可是丢大了。 “晔华给我自己穿”,画妖娆一下子就不好意思起来,小脸微微的犯着红。 这会子倒是不好意思起来了,刚才心大的一点都没有觉得,明晔华当真对眼前的这个小人一点子的办法也没有,只好将衣服一件件的理好了,放在画妖娆的床边。 虽然里面的两位的谈话声并不是很大,可是门外的四个人的耳力可都是惊人的好,自然明晔华和画妖娆的对话都是听见了的,瞬间外面站着的五个人的脸色都是不一样的,听完这话,夜游呆愣住了,无白顿时只感一阵黑线,日游默默的转过身,无黑的脸色微微的红晕了一分,小玲则别过头趁着无人的时候浅笑了起来。 穿了半天,画妖娆越是着急,越是手忙脚乱的,平日里也都是小玲和明晔华帮着画妖娆一件件的套外衫,可是今日画妖娆非要自己穿,还不许明晔华站在旁边,让他背过身不许看,穿了大半天,画妖娆就气鼓鼓的吵吵起来了。 “什么破衣服嘛,晔华到底是多有钱啊,干嘛一件好好的衣服非要做那么多层,一件不就可以了嘛?”平日里倒是觉得这一层层的衣服穿起来好看,可是现在画妖娆穿好了上衣,穿外衫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套错了,一番下来,着实是里不明白,折腾不转了。 听了画妖娆的话,明晔华当真是苦笑不得,以前也是她非说这般的衣裳好看,所以明晔华便照着她说好看的样式找来了地府最好的裁缝给她做了好几身,这下倒是好了,现在又埋怨起来了。 “娆儿莫着急,要不好是我来吧”,明晔华嘴角浅笑着,这就要转过身去帮忙。 “暂住,不许转过头,歪头也不行,晔华这样让外面他们听见了可怎么好,你还是老老实实的站在那别动了”,画妖娆气恼的说道。 不过画妖娆不知道,此时屋里所有的动静屋外的五个人都听的一清二楚,不过五个人自然都会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般的。 画妖娆瞅着左一件右一件的衣服,不过是几块破布,怎么就折腾不明白了呢,最后泄气的喊了一嗓子,“小玲,你进来一下”。 一直站在门口的小玲在最初的时候就像进去的,可是怎奈明君在房里,没有主上的命令自己进去也是不太合适,所以一直候在后门,这会子听见画妖娆叫自己,立马利索的闪身进去,瞧着穿衣服穿的满头大汗的画妖娆,小玲忍不住的浅笑了起来,伸了手就将画妖娆穿错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脱了下来重新帮画妖娆穿好。 瞧着小玲浅笑着,画妖娆歪着个头无耐的说道,“连你你嘲笑我”。 “奴婢不敢”,小玲立马回道。 无白等四人进来的时候,都是低着头,一点都不敢把头抬起来,生怕一个不小心瞄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刚才明君那一波气息震的他们浑身都还疼着紧呢,现在每个人可都是谨慎的不能再谨慎了。 画妖娆懒散的坐在梳妆台前由着小玲给自己梳妆,瞧着铜镜中的自己莫名的发了一会子的呆,透过铜镜可以看见,坐在书桌前手里执着一卷书的明晔华,此时明晔华的一双眼睛虽然是盯在了书上,可是思绪早就不在书上了,眉头微微的皱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玲一边给画妖娆梳妆,画妖娆一边开始对着站在身后的四个人问起话来,最先问的是夜游,“夜游,昨晚的那个姑娘呢?”画妖娆说的自然是昨晚那个冒犯了明晔华要被拖出去砍手的女子。 “我点了她的鬼门穴,一直都睡着呢,等候小姐发落”,夜游恭敬的说道,头一直低着丝毫都不敢抬起来,要知道,早上四个人之中只有他自己躲过了那一劫,现在想想夜游的心里还是有点小兴奋呢,头一回自己这般的幸运,倒霉的是他们。 “恩”,画妖娆应了一声,思量了一会,犯起愁来,虽然昨晚开口说是要砍手,可也不能真砍了,若是就这么放回去,总也有些不妥,这倒是难住了画妖娆。 思量了半会子,想的头都大了,画妖娆无耐的说道,“罢了罢了,把那姑娘关上几天,等事情过去了就给放回去吧”。 “是”,夜游应声道。 歪头对着铜镜白了一眼明晔华,自己惹出来的事,这会子倒成了没事人一样发呆呢,不过瞧着明晔华紧皱着的眉头,画妖娆心里犯起了嘀咕,这一大早的又在想什么呢,片刻才回过神来,开始问起了正事,“无白,昨晚可还算是热闹?” “一切都是按照小姐之前的计划,一子都不差,估计这会子十殿都是热闹的”,无白恭敬的回道,头可以一直低着的,一刻都不曾抬起来。 “你们倒是办事利索,不知道我新招的那四个手下可是得手了?”画妖娆柔声的说道,自己挑选的四个人她可是满意的很,想来不久的将来也能培养成无白他们四个人这般。 “小姐看中的人自然都是不错了,四位也算是收获颇丰,都得了不少小姐们的青睐”,这个问题也就只有无白能答的上来。 “这样啊,夜游你去把东南西北他们四个带到这里来,我有话跟他们说”,画妖娆对着夜游说道,夜游应了一声就闪身出去了。 “不知道这会子三殿、四殿、六殿可还是热闹,也不枉我辛苦的布了这么大一个局等着他们,无黑,这一次你可要把握好机会,说不定你手下的兵又能多不少”,说着透过梳妆镜瞄了一眼依旧想事情的明晔华,浅笑嫣然。 而此时听着画妖娆的这番话,有一个人心里那是心花怒放着的,这个人定然是无黑了,那些冥兵他可是早就想收回来了,只是明君一直不发话,现在可算是好了。 要知道画妖娆这个局可是画妖娆专门为三殿宋帝王、四殿五官王、六殿卞城王这三位设下的。 昨晚的安排是这般的,起先画妖娆早就让日游放出了风声说,外面听到的传闻是这般的:原来帝君带回来的小姑娘是他的徒儿,这个小姑娘一听到要为自家的师傅张罗着选妃,可是坐不住了,帝君便下了令为自己的徒儿也要物色一位合意的驸马,在世家公子中挑了几位还算合适的公子,加上画妖娆之前让无白找的那几个托,和东南西北四个就构成了强大的公子团了。 画妖娆心里可是明镜似的,这些人悄无声息的安排一场选妃不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嘛,这其中估计少不了三殿宋帝王、四殿五官王、六殿卞城王这三位的推波助澜,这三位估计想着把候选的姑娘们往这酆都大殿一送,画妖娆知道后肯定就会误会大吵大闹起来,这便是他们要的结果,既然知道他们想要这样的结果,画妖娆自然是不会让他们得逞了,所以画妖娆才相处了这么一出,左右自己是明晔华徒儿的这一层身份是真的,而她倒也是不介意先找个驸马上门,做戏要做全套嘛。 再说说这宴会,画妖娆在宴会前可是跟明晔华商量过的,在宴会中,明晔华要配合着众人演一出戏,等着画妖娆假意喝醉了的时候,明晔华起身抱着画妖娆说是去解解酒,这样他们两个人便能逃脱了这场局了,干净的推脱了。 本来这戏演得倒是合适,画妖娆起身让出了位置,好让下面一群看红眼的小姐们有机会接近明晔华,虽然明晔华整场宴会上都是冷着一张脸,倒好在上来的姑娘敬的酒明晔华都是喝下了,也算是配合了,只是还是出了一点子的意外。 这其一的意外是一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姐,妩媚的将手搭在了明晔华的肩头,惹到明晔华甚是生气,另一个意外就是明晔华抱着画妖娆走的时候,画妖娆说为明晔华选中了一位端庄的小姐,这两点是不在他们的计划之中的,也算是昨晚的两个意外。 其实画妖娆坐在南书的旁边,观察了半天,那位端庄的姑娘和坐在南书旁边的那位举止落落的公子,这两位让画妖娆觉得怪怪的,怕是有些什么关系,最后的一个意外不过是画妖娆的一个测试罢了,到没想到惹得明晔华生了那么一通的气。 在他们离开前,无黑就已经给了十位殿长分别下了帖子,说今晚的晚宴,帝君欲宴请十位大人,将王妃的人选公布于众,几乎是赶着点,画妖娆和明晔华前脚刚走,十位殿长除了十殿长之外的九位可都是到了,无白吩咐人在公子们这一边设下了九架高桌,解释了帝君扶着酒醉的画妖娆去透透风一会子就回来。 看着这面前婀娜的歌舞,喝着浓烈的小酒,眼瞧着面前个个秀丽脱俗的小姐们,就不知道这九位殿长是何种心情了,不过,这其中有三位殿长怕是难挨了一些。 左等右等,怎么都未等来明晔华和画妖娆,倒是等来了无白的通知,只说画妖娆是不胜酒力,不甚清醒,便回房睡下了,而明君因有急事在身,匆匆离去了,无白向着众位赔礼着说明君望改日一同再聚,最然九位殿长都是有些不愉快,倒也是起了身,道了别就要走。 此时大多的小姐们可都是七八成的醉意,又没带什么丫鬟出门,走路都有些站不稳了,无白交待了几位公子将小姐们送回去,最后人手怕是不够,无白只能求助着留下了几位殿长,殃着他们送几位小姐们离了大殿,无白一直都是帝君身边贴身的人,他开了口,自然殿长们也不好开口说什么,都一一应下了。 本来到这里都没什么的,只是这其中三位殿长的酒力加了些料,而他们送走的三位小姐也都是精心挑选的,这夜深风高,酒劲正浓,身边是风情万种的俏佳人,再加上无黑一路跟着的暗中相助,若是不出点什么事,能对得起画妖娆的精心布置嘛? 这不一大早晨,分别从三殿、四殿、六殿,接二连三的就传出来了女子的尖叫声,然后一bobo的热闹就上演了,自然这热闹是有日游的推波助澜了,也就是多找些人,做场了戏,虽然这一夜大约什么都没发生,不过,已经算是爆炸似的消息了,这把柄,画妖娆可是拿定了。 梳妆完毕,今日画妖娆心情倒是不错,依着小玲的意思,梳了一个云水鬓,错中的编在了一起,倒是显得调皮可爱了些。 “现在外面的情况如何,三位殿长可还顶得住?”画妖娆接过小玲递过来的茶盏,抿了一口茶水,问道。 “回小姐,三位小姐大闹以后,我手上冥兵就出动了,现在我的手下已经围住这三殿,把三位小姐也都另行安置妥当了,小姐放心一个字都没能传出这十殿”,回答的是无黑,这一次所有的包围侦查可都是他负责的。 “好”,画妖娆应了一声,才想起了另一件事,抬起头对着日游问道,“那三位小姐的家底是什么来?” “回小姐,三位都是妩媚动人的美人,都算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按照小姐之前的吩咐,这三位小姐都是已经沾过花惹过草的,不会寻死觅活的”,日游回答道,画妖娆之前可都已经吩咐过了不能找那些清白人家的小姐,他们可都是记得清楚。 很是满意他们这一次的行动,画妖娆浅笑着开口应了一声“好”,单手托着腮,想着有没有什么给漏下了,想了半天,这才想起昨晚上自己注意的两个人,对着日游说道,“日游,你去帮我查两个人,一个是昨晚坐在南书右边的那位公子,一位是我昨天当众指着要给晔华当王妃的那位小姐,你好好的帮我查查这两个人”,说话间画妖娆瞅了一眼明晔华,看他没有任何的反应,依旧是低着头瞧着一卷书,眉头紧皱着,估摸着不知道这会子又在沉思什么,画妖娆无耐的叹息了一声。 日游一听画妖娆要自己去查昨晚当众指着给明君当王妃的那位小姐,他心里也是一颤,昨天因着这是明君就是大生气了一顿,今日,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等了半天也没等来,明晔华有任何反驳的话语,心里还是奇怪的,嘴上已经利索的应下了这差事,开口道,“喏,属下一会就将两个人的底查清楚”。 画妖娆点头,这两个人画妖娆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寻常了些,勾起了她的兴趣,瞄了一眼明晔华,依旧是没什么反应,画妖娆起了身,大步走到明晔华的身边,一歪身子探头瞧着明晔华看着的书,不过是一本寻常的书,开口说道,“看什么呢,看的这么认真”。 明晔华这才回过神来,淡然的放下手中的书,伸手将画妖娆抱进了自己的怀里,开口说道,“怎么了?” “晔华怎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摸样,我这都帮着晔华打了胜仗也没见着晔华赏个笑脸犒劳一下我”,画妖娆调皮的说道。 听了画妖娆的这话,明晔华浅笑着,问道,“娆儿想要什么奖励,娆儿要什么,我都送与娆儿”。 “当真?”画妖娆一听明晔华这般的说来了兴趣,一脸的兴奋的问道。 “自然了,看来娆儿是想好了想要什么了”,明晔华宠溺的看着画妖娆,伸了手端起小玲刚才给明晔华倒得一杯子的茶盏,仰头喝了一口。 画妖娆凑到明晔华的身边,很是神秘小声的说道,“我想晔华带我去一处温泉”。 听完这话,明晔华刚喝的一口水没直接给喷了出来,一双眼睛狐疑的盯着画妖娆,不敢相信的看着画妖娆,那眼神分明复杂的化不开。 画妖娆瞧着明晔华奇怪的摸样,眉头微微皱着,有些闹不明白的问道,“晔华怎么这个反应,怎么有什么不妥了吗,我听小玲说,这地府里有一处凤骨泉,泉水一半艳血暖热的红,一半清澈冰冷的蓝,我便好奇的紧想要去看看,可是小玲说只有晔华知道在哪里,刚才许我想要的,我自然是想到了这个,想着晔华带我去看一看”。 站在一边的小玲低着头,她什么时候跟主子说过这凤骨泉了,她是无辜的,她什么都没有说过,还不知道主子是听了谁说的,这会子先搬出来说了。 瞧着画妖娆纯然的摸样,明晔华一时之间苦笑了一下,当真还是孩子的心性,说话一点也不注意,“好,等哪日的了空带你去瞧一瞧”。 “只瞧一瞧呀,我还想着舒舒服服的泡会温泉呢”,一听明晔华只说带自己去瞧没了下文,画妖娆哪里能依呀。 听了画妖娆这话,明晔华无耐的苦笑着,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夜游的声音,“小姐,四位给您带过来了”。 画妖娆一听,也不再理会明晔华,对着门口说道,“都进来吧”,说罢,五个人齐齐的走了进来,站在了书桌前,等着画妖娆的吩咐。 今日东南西北四人都换了一套浅色的长袍,配上了各种玉器的腰带,各成一派,各有各的特点。画妖娆瞧着眼前的这四位,不禁浅笑了起来,一双眼眸里满是欢喜,这四个人果然挑的不错。 看着画妖娆眼睛微微眯着,眼里的喜色暗流,明晔华加重了一分抱着画妖娆的力气,声音里带着一分的不悦说道,“时间不早了,娆儿可是饿了,我带着娆儿去吃早饭可好?” “晔华不说娆儿倒是不饿,这么一说我倒是真饿了,小玲你把饭端进来吧,我就在这吃,美男当前可是很下饭的”,画妖娆的眼神又飘过了眼前的这四人。 这下子明晔华更是不乐意了,紧皱着眉头,轻轻的将画妖娆的小脑袋往他这边带了带,“我觉得,娆儿平日里跟我一起吃饭吃的也挺好的”,言下之意就是自己的长相已经够下饭了。 听了明晔华的话,画妖娆咯咯的乐了起来,眯着眼睛,狡猾的如只小狐狸似的瞧着明晔华开口道,“晔华的意思莫不是在夸自己的长相英俊,让娆儿瞧了下饭不少”,这般有些醋意的晔华,画妖娆哪里能放过。 一句话让明晔华的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我自认为这寝宫之中,我最能让娆儿下饭”,明晔华霸气的说道。 “咯咯”,画妖娆浅笑嫣然,这样的晔华倒是有趣,“晔华莫不是再说自己是这些人中长得最俊俏的喽?” “自然”,明晔华不假思索的霸气的说道,可是刚一说完,才意识到刚才画妖娆用了“俊俏”二字,这两个字来形容自己,不禁眉头轻挑,伸了手在画妖娆的胳膊上扭了一下,这丫头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光明正大的调戏起来自己了。 明晔华的手扭着画妖娆的胳膊不肯松,画妖娆也不甘示弱,一只小手小巧的缠上了明晔华的胳膊,找了一块软柔就扭了上去,画妖娆浅笑着的一双眉眼瞧着明晔华,明晔华也是宠溺着慢慢的瞧着画妖娆,一时之间两个人就这样较起劲了,在外人眼里两个人这是眉来眼去,实际上两个人都在暗中较劲,谁都不肯松了谁,可是谁又都没使大力气。 “娆儿现在胆子倒是大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敢对我动起手了”,明晔华低着头,凑在画妖娆的耳边说道。 “娆儿哪里敢,等着日后晔华娶了妻,娆儿便孤苦了,所以娆儿现在不过是习惯习惯,适应一下,得来日总还是他们陪着娆儿的时间长”,画妖娆坏笑着说道。 “再说这般胡闹的话,我自是不打算娶妻,又何来让娆儿觉得孤苦了”,明晔华蹙着眉头,压低了声音,有些不悦的在画妖娆的耳边说道。 “现在不打算娶,总不能一直是不娶吧,总是有那么一天的,所以娆儿还是趁着现在多跟我的属下们培养培养感情的好,等着晔华娶了妻,我就立马从这搬出去,另寻个地方安营扎寨”,早知道明晔华已经是有些怒了,可是画妖娆存了心再添把火。 “你敢”,一听画妖娆的话,明晔华扶着画妖娆的手一下子用力,声音虽然压低了,可是气场却异常霸气的说道,“娆儿是我一个人的,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听了这话,画妖娆浅笑嫣然,好似一只骗到了鱼的猫。 -本章完结- 第二百四十章 跑出来个十殿转轮王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了一阵子叫喧的声音,“明君你给我出来,每次都用着一招你腻不腻,就不能换个新鲜一点的点子,你给我出来,老子不干了,老子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画妖娆回头瞅了一眼明晔华,眼神里带着一分的坏笑,听外面这人说的话,画妖娆怎么都觉得有好戏要看了。 明晔华的眉头紧皱起来,刚想开口对夜游下命令的时候,一只小手已经捂在了自己的嘴上,不用瞧也知道怀里的小人可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状态。 就在这时走进来一个大大咧咧,灰头土脸脏兮兮摸样身着一身白衣的男子,画妖娆探着脑袋看着来人,不自觉的一笑,瞧着明晔华,那眼神分明是在问这是哪一位。 来人进门就开始吵吵起来了,“我说明君你听见了吗,我不干了,我再也不呆在你这鬼地方了,你麻利的放我走”,说到这的时候才打眼瞧见这寝宫里的架势,顿时一愣,“都站在这干嘛,知道小爷我心情不好,等着挨踢呀”,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才看见了抱在明晔华怀里的画妖娆,一双眼睛好奇的就打量起画妖娆来。 画妖娆终于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单手支着头,我在明晔华的怀里,也正在打量来人。 “呦,千年不遇的大景观呀,明晔华竟然抱了个漂亮的女娃娃,我是不是老眼昏花了”,来人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情景,怎么看都觉得是自己梦游还没有醒。 “你给我滚出去”,明晔华看见眼前的这个人就头疼不已,让他们把他弄醒,也不是现在弄醒呀。 “你让我滚我偏不滚,小爷我没日没夜的给我练了多少丹药,现在不用我了便一脚要把我踢开,想得美”,来人很是不客气的坐在了一边空着的椅子上,瞧着画妖娆,好奇的问道,“小娃娃,来来来,到我这里来,你身后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保不齐什么时候就把你卖了,到我这里,小爷带你出去耍一耍”,瞧着画妖娆伶俐的摸样,真恨不得上去扭一下她脸上的小肉。 “夜游,把他给我绑出去,扔到孟婆那里”,明晔华很是不喜丹青一进来就打量着画妖娆的摸样,抱着画妖娆的手都紧了紧。 一听明晔华这话,丹青立马紧张起来了,开口说道,“得得得,每次都用这招,你赢了行吧,我一句话不说,你们继续忙你们的,给我整口吃的就行,我饿了”。 瞧着丹青前一秒还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摸样,这一刻就认怂乖乖的老实坐着了,画妖娆着实是好奇了起来,莫不是眼前这个人和孟婆姐姐还有什么渊源,想到这里,画妖娆好奇的凑到明晔华的耳边问道,“晔华,这个人是谁呀?” “小爷我叫丹青,人长得俊朗,医药界天才圣手,一双素手能让人起死回生,也能害死人不偿命”,还没等到明晔华开口,丹青已经回答了画妖娆,最后还补充了一句,“女娃娃,小爷我的耳光可是超级灵光的”。 “这样呀,听说你和孟婆姐姐很熟喽?”画妖娆应了一声,一副天然无公害的表情瞧着丹青问道。 “谁说的,纯属造谣,造谣”,听了画妖娆的话,丹青猛的站了起来,着急的喊道。 瞧着丹青说话的摸样,画妖娆乖巧的点了点头,可是嘴角微微的上扬,看来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秘密喽,等着一会她得去挖一挖。 “好了,你要是想在这呆着就老实的坐着,别出声,不然你知道后果的”,明晔华紧皱着眉头,分分钟都想让夜游把眼前的这个麻烦的人给绑走。 “切,就会用这一招”,丹青极其不屑的白了一眼明晔华,可是还是乖乖的坐了下来,身后提了餐桌上的茶盏,自顾自的喝起茶来,一双眼睛却是有趣的打量着画妖娆。 “好了,你们还有什么事要汇报吗?”很明显明晔华现在有些不悦,这便是要下逐客令了。 虽然现在气氛不是太好,可是无黑手里现在可是有着任务的,三殿之中可都是他的人在候着,那可是三殿之长,他能盯的了一时,可是再过些时间,只怕他可是盯不住了,若是现在不讨旨意,若是误了大事,自己这罚铁定是少不了了,深呼吸一口气,说道,“启禀明君和小姐,现在三殿殿长都候着呢,不知属属下接下来是该如何?” 被这么一闹,画妖娆差点忘记了还有正事要办,眼睛眯成了一道弯,瞧着明晔华,开口说道,“晔华,不如我们吃过早饭去看看热闹?” “你呀,只怕就等着看热闹去了”,无奈的浅笑着,伸了一只手点在画妖娆的脑门上。 画妖娆咯咯的笑着,对着无黑说道,“无黑,你放心大胆的看住了这三殿殿长,最好气的这三位把自己手上的冥兵给搬出来,你就算头功一件了”。 有了画妖娆的这句话,无黑的心里就像是吃了一粒定心丸一般,恭敬的说道,“喏”。 瞧着眼前的阵势,丹青可是来了兴趣,开口说道,“小娃娃,今早喧闹的动静莫不是你鼓捣出来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画妖娆浅笑嫣然的说道,她现在可是打着眼前这位的主意呢。 “你说你这丫头,说话怎么跟你身后的一个德性,不学好”,丹青一脸怏怏的摇着头,可是过了一会他又好奇起来,瞧着明晔华宠溺的表情,抱着小丫头小心又疼惜的摸样,他好奇的问道,“小丫头,莫不是这死小子把你诱拐来了让你给他当媳妇?” 一瞬间明晔华的脸上微微的透着一点的红,可是心里不知道怎么的第一次觉得丹青的话的不招人烦,画妖娆瞄了一眼明晔华,立马开口说道,“爷爷,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了呀,我小小年纪这么伶俐妙龄,怎么看也不可能是晔华的媳妇呀?”说着佯装有些不悦的瞧着丹青,果然一句话让明晔华的脸瞬间就黑了一度。 丹青听着画妖娆的话,瞬间就喜上眉梢,看着明晔华黑着的一张脸,再看看眼前的小丫头,怎么都觉得心情那么美丽呢。 要知道明晔华那一副要死不死,要表情没表情的脸,丹青看一眼都觉得烦,可是这小子总能捏得住自己的短,每次都弄得丹青吃着哑巴亏还帮着明晔华干活,心里别提有多少个不乐意了,所以丹青才想着法子逃跑,或者睡觉,只能用这种方式无声的抗议,就是不干活,现在丹青看着眼前的这个小丫头,就仿佛看见了希望一般,自己未来复仇的希望可都落在了这小丫头身上了,想到这里,丹青看着画妖娆,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可爱美丽。 “哈哈哈”,丹青哈哈的大笑起来,全然没注意到画妖娆对自己的称呼继续说道,“我就没见过这小子现在这副护媳妇的摸样,小丫头明晔华是你什么人呀?” “师傅啊”,画妖娆清然的脱口而出,“俗话说师傅如父,这样的话,晔华算我半个父,干爹吧”,画妖娆一边说着,清然的瞄了一眼明晔华,看着他的一张铁青的脸,心情怎么都觉得美丽的很。 从昨天到今天,明晔华肠子都悔青了,怎么就告诉画妖娆自己是她的师傅的呢,你听听,一个师傅还不够,现在都成干爹了,瞬间就从平辈到长辈了,气的明晔华,伸了一只大手扶住了画妖娆的背,另一只手暗暗的用力扭了一下画妖娆的小胳膊,倒也没使太大的力气。 “哈哈哈,你这小丫头太讨喜了,小爷我喜欢的紧”,看着明晔华那张铁黑的脸,丹青怎么都觉得好。 自然是感觉到了手臂的疼痛,画妖娆倒是不以为然,瞧着眼前这位笑的合不拢嘴,开口柔声的问道,“那爷爷,你是干什么的,讨饭的还是讨钱的?” 站在身后的夜游等四个人瞬间差点憋不住的笑出来,要知道眼前这位爷可是出了名的难缠,现在被画妖娆给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瞬间在心里都默默的叫道,小姐威武,小姐高大。 “什么爷爷,小丫头,小爷我可是十殿殿长转轮王,我这般的俊俏妙龄,你是哪只眼看我是爷爷了”,丹青瞬间气结。 “爷爷不是一直都叫着小爷我,小爷我吗,我以为我得叫您一声爷爷呢”,说到这里画妖娆的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丹青,虽然眼前丹青是一副从破烂堆里爬出来的样子,可是若是只看脸,也是清秀俊朗的,比北灵多了些痞气,即便是如此,画妖娆依旧摆出了一副差了点的意思,砸吧了一下嘴,指了指站在眼前的东南西北说道,“爷爷,这才能说得上俊俏,您这个摸样,娆儿看一眼都没什么兴趣”,说完撇了撇嘴,摇了摇头。 因着东南西北四人是背对着门的,且是离画妖娆最近的,自然丹青进来的时候只是看着四人的后背,没多想便坐下了,这下被画妖娆一说,立马起了身走到前面,瞧着站着的四个人,这一看不要紧,一双眼都变得直勾勾的,闪着金光。 就在丹青伸了手想要摸上去的时候,只听见耳边传来一个小丫头的声音,“你们四个可要躲开这爷爷点,爷爷眼神不好,老是乱摸乱看东西”,画妖娆坏笑着说道。 一听这话,丹青那个气呀,再看眼前的四个人齐齐的退了两大步,像躲瘟疫一般的躲着丹青,丹青一副委屈可怜的看着画妖娆,画妖娆全当没看见。 瞧着眼前的状况,明晔华无耐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无事了,你们都下去吧”,说着,看向了东南西北四个人,“你们四个也退下吧”,言下之意,在场的所有人都退出去吧。 “等一下”,画妖娆还有事情没有吩咐完,不乐意的瞄了一眼明晔华,开口对着无白说道,“无白,你来跟我说说,他们四人的战绩还好?” “回小姐,四位公子长相出众,自是赢得了一大片小姐们的喜欢,小姐莫不是有意....”瞧了一眼坐着的明晔华,无白低头,后面想说的话也没说完。 “首战倒是不错,这样我就放心了”,画妖娆的眼睛溜溜转的瞧着明晔华,似是打着主意。 “你呀,心里的鬼主意就此打住,昨天的事就由着你的性子让你闹了,莫要再打着别的心思了,再过几日,我便能带你回去了”,虽然不知道画妖娆心里打着什么鬼主意,可是再过几日便是妖桃花开的时限,到时候画妖娆就能还魂,这阴间呆久了,对画妖娆来说久待必伤身。 “知道,知道,我也没说不走呀,我的意思是.....”后面的话画妖娆没说,一双眼睛挑着眉瞄了一眼东南西北四人,眉眼间传情的又看向了明晔华。 恍然间,明晔华终于明白画妖娆心里打着什么鬼主意了,立马脸色微变,开口说道,“胡闹,你这念想就此打住,等还了阳,我立马悄然的送你离开”。 “我怎么就胡闹了,晔华我也是差一点就死了,死在我信任的人手里,皇上老爷子待我不薄,若是任由着白家不管,只怕下一个死的就是他,再说了,天下书在白家人手里,只会为恶,这宝物是我带出世的,我必不能看着因它生灵涂炭,还有还有,我师傅的事我问你你怎么都不肯说,那我自己去查好吧,你让我还了阳,带走这四人,剩下的不劳您了”,画妖娆也是气急了,咬着嘴巴,气的鼓鼓的,一双眼睛里含着泪花,就要气哭了一般。 终究是不忍,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这般摸样,伸手抚着画妖娆的背,开口说道,“小孩家的气话也说,也罢也罢,天下书终是你的东西,总要拿回来的,我本是想着让你远离朝堂,安宁度日,不希望你牵扯其中,你的大仇由我来报,我怎能看着白家人欺了我的娆儿,我自是会让他们血债血偿,这白家定然会在历史舞台上消灭的”,他就没打算放过白家,只是不想画妖娆再牵涉其中,这才说了急话。 “有晔华在,我有何可怕,难道晔华还护不得我的周全嘛”,画妖娆扬着头,一副倔强坚信的表情,哪里还有刚才眼泪汪汪的样子。 瞧着画妖娆此时的摸样明晔华真是哭笑不得,总感觉这丫头又默默的挖了个坑让自己跳了。 “即便是依着你让你跟着我,但是你选的这四个人坚决不能带着”,明晔华果决的说道。 “为何,怎么就不能带了?”画妖娆不依了,这可是她精心挑选的人,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若是带上地面,指不定能泛起多大的浪呢,她可是不能依的。 “这阴间有阴间的规矩,哪里能随随便便便将死了的人带回阳间,若都如此这阴阳早就不乱了”,明晔华摆出一副大义凌然的摸样对着画妖娆说道。 “那晔华倒是给我说说,为何夜游他们能带上阳间?”画妖娆才不相信明晔华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呢,他分明就是不想让自己把他们带上去。 “这不一样,娆儿为何非要带他们四个上去,你若是觉得手里缺人,我把他们四个都指给你便是”,明晔华怎么都看画妖娆选的这四个人怎么都不觉得舒服。 “他们四个,且不说无黑得留下来压着局面,就是日游也差不多要留下来,怎么可能一下子都带出去,再说了,他们四个都是铮铮的汉子,我要是让他们帮我对付几个姑娘,他们何人能完成任务?”画妖娆可是打定了注主意要把自己选的四个人带出去。 一听“对付姑娘”四个字,无黑和日游两人则是同情的看着身边的两位兄弟,而无白夜游两人脸色立马就黑了下来,内心一遍遍的祈祷着,生怕自家主子下一秒就开口把他们给卖了。 而这边的两个正主正在大眼看着小眼,两人谁也不让谁,目不转睛的盯着对方,好像谁先闭上了眼睛谁就输了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丹青探着身子,小声的唤了一声画妖娆,“小丫头,你要是想把这四个人带到阳间找我呀”,丹青这句话刚说完,只感觉寝宫里的视线一下子就都投到了自己身上,夜游他们是欣慰的眼神,明晔华是冰冷刺骨的眼神,连着东南西北四人的眼神都是有些怪异的,只有画妖娆一个人听了丹青的这句话立马就兴奋起来了,给了明晔华一记白眼,上下又打量了一番丹青,皱着眉头对丹青说道,“你说的当真,莫不是唬我?” “小丫头你也太瞧不起小爷我了,莫说是他们,就是夜游没了我,他们也无法入阳间行走的,你求那黑脸的家伙还不如来求我呢,他也是手里握着我的丹药在那唬你的”,一听画妖娆不信,丹青立马就说出来了,只是刚一说完一记刺骨的眼神就盯在了自己身上,丹青低着头努力不去看。 “哈哈,敢情说了半天这也是爷爷的功劳,某些人还在这狐假虎威不许这个不许那个”画妖娆瞥了一下嘴,故意说给明晔华听的。 “画妖娆”,明晔华一听,真的是一口气憋在胸间,这丫头现在无法无天一点子都不怕自己了。 “干嘛,我不就带几个属下回去怎么了,至于一个劲对我大吼大叫发脾气嘛,你昨晚可都是满屋子的女人选妃我都还积极配合,我错在哪了呀”,说着已经是眼泪汪汪止不住的往下流了。 瞬间明晔华就崩溃塌台了。 看着画妖娆哭的那叫一个委屈,明晔华心里跟一把利刃揪着般,无耐的叹了一口气,其实带几个人回阳间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明晔华一听画妖娆要带这四个男人回去打心里就是不舒服,尤其是画妖娆那小眼神还总是飘在这四个人身上,更是让明晔华反感,若是带是个女子回去估计明晔华一句话都没有。 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将头凑到了画妖娆的耳边,轻声的说道,“娆儿莫哭了,是我的错可好,娆儿若非要带他们回人界我也不好拦着,不过有一点,娆儿的小眼神不许老盯着他们”。 听着明晔华在耳边轻声的说的话,画妖娆本来哭着的,突然破涕为笑,一双眼眸瞧着明晔华微微红晕的脸,怎么都觉得可爱,凑到明晔华的脸上嘎嘣脆响亮的亲了一口,然后双手环住明晔华的脖子,咯咯的就笑,笑着说道,“谨遵晔华的旨意,这下可是满意了”。 明晔华哪里会想到画妖娆会突然的亲自己一口,而且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并且亲的那叫一个嘎嘣脆,没想到是没想到,可是明晔华的心情却豁然的变得超级好起来,眼睛的余光微微的瞄了一眼四周,除了丹青那个不知死活的睁着大眼睛一副看好戏的摸样,其他人都是低着头,对于这个氛围明晔华也是很满意的。 “你呀”,明晔华无耐的对着画妖娆说道,不过此时的心情却是大好,好似所有的坏心情都被那响亮的一声给湮灭了,而且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明晔华可一点都没觉得不合适,他觉得这样特别的好。 算是得了明晔华的同意,画妖娆现在一双眼眸算计的瞄着丹青说道,“说吧,爷爷怎么肯帮我?” 看着画妖娆浅笑着天然无公害的摸样,丹青可是放心的很,开口说道,“你让你身后的那个坏人放我离开这破地方,小爷我便帮你把这事办的妥妥的”,丹青可是瞧得明白,大恶魔明晔华是听这个小丫头的,所以终于有机会明白的讲条件了。 听了丹青的话,画妖娆的一双眼睛狡黠的转了一圈,瞄着西纲,眼神里流露出抱歉的神情,开口柔声的说道,“那看来我是不能把你们都带走了,那就选一个带走吧”,说着一脸惋惜的摸样,盯在西纲的身上,继续说道,“西纲,你是将门出门,我是想带你走的,这样吧,你就这在耍一套拳吧,我瞧瞧你的本事”。 对于画妖娆突然间让西纲耍拳这个行为,明晔华有些诧异,他微微的蹙着眉头不解的盯着画妖娆。 感觉到头顶上的目光盯着自己,画妖娆就知道明晔华这会子正在纳闷,探着个头在明晔华的耳边小声的说道,“晔华没看见嘛,丹青那眼神赤luo裸的一直盯着西纲呢,我猜丹青莫不是对西纲有兴趣,所以让西纲展示一下身手,好吓一吓那厮”。 明晔华狐疑的瞄了一眼怀里的小人,分明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明晔华可是一点都不觉得西纲耍完一套拳就能把丹青给吓着,倒是能成功的吸引丹青的眼光,不过到现在为止,明晔华也弄不明白到底这丹青是什么心思,瞧着怀里小人满眼看热闹的摸样,只好依着了就是。 -本章完结- 第二百四十一章 威逼利诱,骗拐丹青 画妖娆歪着小脑袋看着西纲这就耍起来拳了,不过说起来,这西纲当真是将门出门,耍起拳来那叫一个威猛肃然,拳拳生风,当真是尽显男子本色,画妖娆不禁失口夸奖道,“谁说的男子耍拳的时候最帅,说的一点也不假呀”,说的满脸那叫一个满足过瘾呀。 就在这个时候,台下传来一句,“就是就是”,看的津津有味的丹青不忘应了一声。 就在画妖娆看的津津有味的时候,眼前猛然间一黑,只感觉一只大手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用想知道肯定是身后的人不高兴了,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画妖娆讨好的回过头,笑的那叫一个灿烂,歪着头,开口说道,“晔华是不是觉得西纲这套拳耍的不合意呀?”嘴上虽然卖乖的这么说,画妖娆心里可是一阵子的排遣着呢,不就是看个拳嘛,好端端的给我捂上干啥,你要是不满意,你出去也耍一套呀。 “这拳怕也是耍的差不多了吧”,明晔华有些不悦的说道。 瞧着明晔华的不悦,画妖娆心里明白,最好还是不要惹着这位爷的好,立马开口说道,“差不多了鱼儿也马上就能上钩了”,说完转过身,将明晔华的手拉了下来,瞄向了丹青,看着丹青一副眼眸金光闪闪的摸样,果然鱼儿上钩了。 就在这时,画妖娆开口说道,“西纲这拳也差不多了,耍了这半天可是累坏了,一旁站着休息会吧”。 丹青咋舌,极其不悦的开口说道,“怎么这就完了”,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才后知后觉自己这句话说的有些不妥,瞄了一眼画妖娆,干笑了几声。 画妖娆假装没有注意到丹青的异常,自言自语着,“倒是不错,让我再想想可是要带你上去”,说着话,眼神飘到了东情身上,开口说道,“我其实也是中意你的,你这天生魅然的摸样,只怕是男子都要为你倾心的”。 东情前世本就是小倌出身,看人眼色自然是透亮的很,画妖娆的一个眼神他心里就敞亮了,微微的斜着身子,眉眼瞧着,魅然一笑,开口说道,“主子抬爱,要说这风流往事,只怕要属我最多了,前世东情出身不太好,身为小倌,处在这红尘之中,自然是懂得这红尘的是非,若是主子带东情回去,东情自然是不会负了主子的意,莫说是三五个姑娘,只怕三五个男子东情也是手到擒来”,说话间那浅笑魅然,眉头一挑的摸样,当真是雌雄难辨,骨子里的媚影之态。 画妖娆瞄了一眼丹青,但见丹青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东情,东情也很是合意的给了丹青一个媚眼,这一眼瞧得丹青浑身一个激灵,心里都不自觉的发痒起来。 “这可怎么好呢,你们俩个我都是中意的,一个将门之风,一个媚然之态,我都是想带回去的”,说着犯愁了起来,嘟着个嘴,递给了旁边两只一个眼神。 “听姐姐的意思,可是忘记我了”,北灵可是个鬼机灵,画妖娆的眼神一瞟,他就明白了,立刻就撒娇的说道,“灵儿可是最水灵最惹人疼的,姐姐竟然不想带灵儿走”,说着眼睛里满是泪水,好似画妖娆若是不答应立马就能哭出来一般。 “你这娃娃怎么就要哭了呢”,丹青瞧着北灵这般水汪汪就要哭的摸样,立马就心疼了起来,开口说道,“不哭,不哭,她不带你走小爷我带你走便是”,说着迈着步子走到北灵的身边,伸了一只手就要去安抚北灵。 就在这个时候画妖娆的声音便传来了,“我说爷爷,你这吃人豆腐的本事是不是老了点”,说话间,北灵激灵的就躲开了丹青伸过来的那只手,并且迅速的,本来好好站着的东南西北四个人一下子就都躲开了,只留下丹青一人站在原地。 这才回味过来画妖娆说的话,丹青一副不乐意的摸样,开口说道,“你这小娃娃,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不过是瞧着这娃娃这般的委屈想要安慰他几句罢了”,说这话的时候,丹青的眼神不自然的躲闪了几下。 “爷爷,我刚才可是看见你色米米的先是盯着我家西纲,然后又盯着我们东情,最后把魔掌伸向了我们北灵,哪里有你这般好色的”,画妖娆好似小孩撒娇一般,有些不乐意的说道。 一下子被画妖娆这么说了丹青的脸色微微的抽动了一下,也只是抽动了一下,立马就当做没听见一般,悠然的迈着步子往桌椅上走,一边走一边岔开话题的说道,“时辰不早了,有些饿了,真是怀念明三烧的饭呀”。 画妖娆瞧着丹青的这副摸样,嘴角处划过一丝的诡笑,对着丹青说道,“既然爷爷无心合作,那娆儿便不再多废话,不过娆儿从来不喜欢对旁的人手下留情”,这话虽然是柔声说的,可是听在丹青的耳朵里总是觉得这般的冷曦刺耳。 “夜游,我想给你派个任务,不知你可能完成?”画妖娆对着夜游说道。 夜游立马的跪倒在地,开口说道,“小姐吩咐,夜游上刀山也会为小姐完成任务”。 “刀山就不用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瞧着爷爷有些累了,你扶着爷爷回去休息休息吧,不要让爷爷不小心睡着了,也不要让爷爷不小心走丢了,更不能让爷爷不小心的走动累着了”,这话里的意思相当的明确,那就是软禁,赤luo裸的要夜游将丹青给软禁起来。 “属下遵旨”,夜游说罢,立马起身一个闪身就站在了丹青的身后,却只是站着,什么都没做。 丹青只感觉一阵子的冷汗外冒,自己真是瞎了眼了怎么会看人看走了眼,这小丫头哪里无良了,明明就是比明晔华还可恶的女土匪,气哄哄的对着画妖娆愤然的说道,“小丫头你以为你这样就能让小爷我屈服了,我告诉你,明晔华都拿我没办法,你以为你这样就能困住我了,你做梦”,说着就要往门口走。 可是他刚走一步,只感觉自己整个身体被定在了原地,他大声的吼叫了起来,“混账东西,你主子都要敬我三分,现在跑来个丫头骗子,你就敢对我下手,你看我一会不扒了你的皮”,丹青对着身后的夜游说道。 画妖娆浅笑,对着丹青说道,“我想爷爷是误会了,是我对爷爷下的手”。 说话间画妖娆开口对着夜游说道,“夜游把爷爷扶正了”,此时因着丹青要往门口走去,丹青是背对着画妖娆,夜游得了令将丹青面对向画妖娆。 丹青很是不屑的瞄了一眼画妖娆,眼睛里都是怒火,开口对着画妖娆说道,“你个小娃娃,别以为我不会对你动手,小爷我可是杀人无形,现在我可是有心要杀了你了”。 画妖娆倒是不以为然,然后对着丹青说道,“呕?那要看爷爷有没有这个本事下手了”,画妖娆说话间从手心里掏出来一个手心那么大小的青铜罗盘,坏笑的瞧着丹青。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手里怎么会有这个”,丹青瞄见画妖娆手里的罗盘不禁一颤,要知道画妖娆手里拿着的那个罗盘可不是一般的罗盘,莫说是丹青这般的人物也是心里隐约的觉得不好。 “我师傅给我的”,画妖娆手里把玩着这个罗盘,突然间拿出这个的时候画妖娆想起青华,心里总是有些隐痛。 丹青的眉头紧皱了起来,瞧着明晔华,开口说道,“怎么可能,这东西莫说是给你,这怕明君连碰都碰不得”,说到这里的时候,丹青不敢相信的看着画妖娆,开口说道,“你到底是谁,怎么可能配的了这佛物”。 “我可没给爷爷说是晔华给我的,难不成我就不能再有一个师傅了”,画妖娆不以为然,肚子这个时候有些无力的咕咕的叫了起来。 明晔华自然是听见了,“可是饿了,先吃了早膳可好?”说话间温柔,好似完全没察觉到此时整个寝宫的氛围有些异样。 “好,再等一下”,画妖娆应着明晔华,侧过身对着夜游说道,“夜游,你把他抬下去吧,你只管按我刚才给你说的办就是,放心,我下的定体术,只怕这地府里没有一个能解得了”,画妖娆的这句话可是一点都没有唬人,要知道画妖娆手里握着的这个罗盘只怕整个地府只有她一人能摸得,自然这定体术也只有她一人能解得,说到这里画妖娆突然又补充了一句,“若是他大吵大闹,你就拿了臭布捂了他的嘴,跑了我可拿你是问”。 “喏”,夜游不得不应下这头疼的差事,要知道这个十殿转轮王可是出了名的折腾人,夜游只感觉以后自己的这日子只怕是不好过了。 “无白,你去寻三十个不错的姑娘来,送到转轮王的寝殿,慢慢长夜总不能留转轮王一人,这迷情的酒可是要给转轮王送够了才好”,画妖娆浅然的一笑。 无白咽了一口口水,只感觉后脖子一阵子的冷汗直流,诺然的应道,“喏”,眼神无比同情的瞄了一眼丹青,要知道这三十个姑娘,再加上迷情的酒,只怕这转轮王能活着走出大殿都难了。 这下子丹青当真是怕了这个女娃娃了,求救似的看向了明晔华,开口说道,“明君呀,你让我炼制的丹药,我后日就给你练送过来可好?”要知道这比丹药他可是拖了不下于几十年了,这次真的是被逼无奈了。 “奥,后日我等着收”,明晔华应了一声,看向画妖娆,开口说道,“娆儿可是好了,再拖下去,只怕是饿坏我们娆儿这小肚子了”。 “晔华,我们打个赌吧,我赌转轮王这几日定是劳累的紧,后日晔华定然收不到这丹药”,画妖娆浅笑着看着明晔华。 “娆儿说收不到便是收不到”,明晔华宠溺的看着画妖娆,意思很是明显,明晔华可是一点都没有要帮丹青说话的意思。 面对眼前的这两个人丹青当真是无语了,当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也垮台以后,他整个人立马就老实起来了,他可是完全相信眼前的这小丫头真会给自己送三十个姑娘来,若是以前跟明君那还有商量的余地,还能威逼利诱,可是他哪里知道这小丫头的弱点,等着挨宰的只能是自己。 无耐的叹了一口气,对着画妖娆说道,“小丫头,姑奶奶,你到底想怎么样,给句痛快的话吧”。 画妖娆浅笑的瞄向了丹青,开口说道,“其实我对丹爷还是喜欢的,我前世被我信任的人设计陷害而死,这等冤屈我自然是不能不报的,我的要求很简单,丹爷帮我把我选的这四人带回到阳界便是大功一件,我自然也不会让丹爷白忙乎,我送丹爷一场风情可好?” 听着画妖娆一口一个“丹爷”的叫着,本来丹青铁臭的一张脸也缓和了一些,再听画妖娆提出的要求对他也只是小菜一碟,他总觉得有些不相信,不解的问道,“若是将这四人带到阳界,你身后明君就能办到,你何必来为难小爷我”,他才不相信画妖娆就只是打着这个小算盘呢。 画妖娆浅笑,不以为然的说道,“丹爷刚才也说了,带他们四人到阳界的法子晔华也得依仗着您,我何不找您更干脆点,自然我也有点别的想法”,画妖娆自然不仅打着的不止这一个算盘。 “我就知道你肯定还有别的阴谋诡计”,丹青愤然的说道。 看着丹青恼火,画妖娆也不恼,继续说道,“我想跟您做比交易可好,您说自己这一手妙手医德,我想跟您做的交易便是您这吃饭的本事”,画妖娆一点子不避讳的说道,要知道这一次回去必然险恶,画妖娆得做好足够的准备,光一个白家,画妖娆就觉得这一次一点子都不能马虎,“自然我定会让您得着好处”。 一听画妖娆这话,丹青倒是没想到这丫头打着这个想法,不过想来这丫头最是聪明了,只要有他这个人,什么丹药不都是伸手就得了,不屑的说道,“我不做这买卖”。 听了这话画妖娆也不气,继续说道,“若是您不想做这买卖,我定然也不会强求,夜游无白,还是按刚才我们说的那般,伺候好了这位爷”,画妖娆就不信到最后这位爷还能逞强着不答应。 “你这是威胁,赤luo裸的威胁”,丹青愤然的说到。 “不,我这不光是威胁还利诱呢”,说话间眼睛瞟了一眼站在一边的东南西北四人,浅笑嫣然。 “其实我并不觉得这对丹爷有什么吃亏的地方,在阳界,数不尽的美久美食,有比东情更妖媚的小倌,有看不完的好戏,您跟着我们,除了我需要的时候,其他您都是自由的,有什么不好呢”,画妖娆心里明白,丹青气的不过是自己这般的待他,对于外面丹青可是心痒的很。 “哼”,丹青不屑的哼了一声,继续说道,“我不与小人为伍”,说的那叫一个有骨气。 画妖娆浅笑也不生气,开口说道,“为了表示我的诚心,我来告诉丹爷一件事,我之前师出道门,不赶巧,我师傅对佛教也很有研究,生前捉鬼降妖可是我看家的本事,如您心里猜想的一样,我不是死了才入了这地府的”,这话明面上听的是表诚心,只怕威胁警告的意思更大。 第一次,丹青一脸严肃的看着画妖娆,画妖娆话里的意思很是明显,只是第一次他当真是看不透一个人,他的眼睛不自觉的又看向了画妖娆手里的罗盘。 要知道这所有入了地府的人都是过了阴界之线的人,即便是像夜游他们使了法子能在阳间行走自如行事的人,可是一旦遇着了真正至阳之物也是不妥的,而这世间最至阳的根本就在这佛学里面,这也是为什么丹青那么在意画妖娆手里的那个罗盘。 “好,我应了你便是,但是小丫头,你给的我这好处是不是少了点?”丹青心里明白的很,不论自己心里怎么不乐意,只怕这一趟自己都是肯定是要走的,要知道丹青在这个大殿上最怕的还是高高在上坐着一直不说话的那位,那位爷才是真的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再说了,听这丫头说的,这一趟怕是乐趣无穷,只是让自己受了这么一通罪过,丹青自然是要多捞点油水的,并且他对眼前的这个小丫头很是有兴趣,嘴角不自觉的扬了起来。 画妖娆浅笑,狐狸就是这般,前戏做足了,为的不过是最后能获得更多的酬劳,开口说道,“不知道您还想要什么?” “我想要他们四个”,丹青可是摸准了画妖娆的心脉,他也笑的荡然,他倒是要看一看画妖娆是给还是不给。 此时,东南西北四个人心里可都是忐忑的,虽然知道眼前这个男子未必对他们是有恶意的,可是谁又希望自己像东西一般让人让来让去的呢。 “晔华,我在皇宫的时候,见着的男子说话声音都是柔声的我就好奇了起来,后来身边的丫鬟就告诉我在这宫里伺候着的男子都是太监,我刚才突然想起来了,你说这鬼能不能当太监呢?”画妖娆轻柔的问到。 听完画妖娆的话,在场的所有人可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要知道即便是鬼身,他们可也都是只有这一副身躯的,这副鬼躯也是有五感的。 未等明晔华开口,画妖娆侧过头看向了丹青,开口问道,“不知道丹神医妙手回春,可能治一治这太监的顽疾?” 丹青咽了一口口水,这丫头太邪性了,他不禁干笑了两声,开口说道,“那个时间不早了,我也得准备准备了,不知道何时出发呢?” 退去了众人,此时房间里只剩下明晔华、画妖娆还有东南西北四人,画妖娆故意留下了他们四人。 “我知道你们心里多少有些小情绪”,画妖娆绞着手指上的丝巾说道。 “属下不敢”,下面站着的四个人齐声的说道。 “不敢是不敢,有还是会有的”,画妖娆浅笑着,“我跟你们做的这笔交易,许的是要你们十年,其实未必,也许不过是一年,也可能是短短的几个月你们便能自由了”。 顿了一下,画妖娆继续的说道,“我想今早的话你们也是都听清楚了,我这个人喜欢用人不疑,我自然也不避讳你们,我有必须要做的事,所以我要用你们帮我去完成它”。 “我不会委屈了你们,也不会把你们送与谁,虽然我会利用你们,但我定然也不会让你们出卖什么,我想你们这一点可以放心,生意也罢主仆也罢,我喜欢善始善终”,画妖娆知道听了早上这么一通的话,这四个人多少心里会有些不必要的情绪,还是说明白的好。 “属下们明白主上的意思”,西纲代表着其他三个人对着画妖娆说道。 “好,那你们也下去吧”,画妖娆对着他们挥了挥手,四人恭敬的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此时寝宫里只剩下画妖娆和明晔华两个人。 静谧的时光里,画妖娆微微的闭上了眼睛倚靠在明晔华的胸膛,看着怀里的小人有些疲惫的摸样,明晔华心疼的说道,“娆儿其实什么都不用问就好,娆儿的仇我自是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嘴角划过安然的笑意,“晔华说的话我都信,只是我不喜欢被人欺成这般,晔华做我最坚实的后盾便好,再说我,我也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浅笑着。 “我的便是娆儿的,娆儿的也便是我的”,明晔华弯下头在画妖娆的耳边轻声的说道。 画妖娆轻声的笑着,好半天她轻声的说道,“晔华,昨晚我做了一个好长的梦,说不上是好梦还是坏梦”。 “呕?那娆儿说与我听听我还给娆儿断一断”,明晔华宠溺的看着画妖娆说道。 “昨晚许是酒真的喝多了,竟然在梦里我梦见师傅了,说是梦见了师傅又不全然,梦里面起先是师傅,师傅的脸我是看的亲切的,可是师傅的一头青华却没了,成了个光头,师傅穿着一身的轻纱,怎么看怎么像个和尚,梦里面我唤师傅,他只是站在远处瞧着我也不理我,任我怎么喊就是不应我”,说道这里的时候,画妖娆有些害怕的往明晔华的怀里靠了靠,开口继续说道,“晔华,你说师傅不会托梦告诉我,他去当了和尚吧?” 画妖娆的话,明晔华一惊,她终究还是梦到了前世,明晔华的心疼的一触,想来定是昨晚真的伤了心,才这般的念着青华,所以梦到了前世,明晔华轻声的叹了一口气,安然的说道,“不过是一场梦罢了,想来青华现在应该在某处游历呢”。 “是嘛”,画妖娆轻声的应了一声,嘴角划过一丝的苦笑,她在心里蓦然的念叨,师傅我想你了。 -本章完结- 第二百四十二章 问世间情为何物 “晔华,到底这个丹青是什么人”,画妖娆一边往嘴里送着一勺米汤一边问道。 “我发现娆儿最近对很多人都感兴趣”,明晔华说话的语气有些不满,好不容易吃上了早膳这会子又开始念咕起来了。 “师傅一直在娆儿心里是最好的”,画妖娆浅笑的说到,现在画妖娆可是摸准了明晔华的底牌了,只要自己一开口叫他“师傅”,保管什么都好商量,画妖娆挑了一下眉头,心里默默的念咕着谁叫你自己说前世是我师傅的。 一听到这个“师傅”两字,明晔华的头就大,立马回答道,“你呀”,说话间递到画妖娆面前一个包好的荷叶蛋,继续说道,“若说起丹青,有一个人便也要说一说了”。 “孟婆姐姐?”画妖娆立马就脱口而出。 “恩,先来给你说一说丹青的家世吧,丹青本是医学世家出生,一门官医,到他这一辈已经是第六代了,也算是显赫之家,丹青自小便着迷于医道,十岁时便能寻医问诊,十三便随着大伯出门行医,游历大江南北,脾气自然也不似现在这般”,说到这里明晔华看向了画妖娆,开口说道,“哪有人听故事听的这饭也不吃了”。 画妖娆浅笑,继续吃着手里的荷叶蛋,“晔华继续说便是”。 “十五岁那年丹青便名声在外了,他的阿玛希望他能效命于朝廷,可是他太过执着于医道,想继续游历学习,便怎么都不肯入宫为医,他阿玛也无可奈何,好在丹家也算是人丁兴旺,自有年轻一辈入宫为医,他阿玛便也没有再说什么,就这样又是三年过去了,这便到了他十八岁入府回家的时候,他阿玛说什么都不肯让他再出外行医,便强行的留他在家中,也为他订了一门亲事,逼着他把亲给结了”,明晔华说道。 “难道丹青娶的便是孟婆姐姐?”画妖娆听着不自觉的脱口而出。 “恩”,明晔华应了一声,“其实孟婆也只是姓孟,本名婉柔,是尚书夫人的幺女,若算起门楣来,倒是丹青高攀了这尚书府,孟婆本性端庄温婉,心里也是知道丹青志向在外,这门婚事本就是不情愿的,所以她也依着丹青的性子,想着慢慢岁月,总有一天她与丹青能举案齐眉,儿女承欢,便耐着性子一日日过着轻薄的日子,从不抱怨”。 “然后呢,这不也挺好的”,画妖娆着急的问道。 “自从丹青与孟婆完婚之后,丹青便被他的阿玛强行送进了宫当了医官,丹青虽然性子傲然,可到底是长在这大官之家,知道这皇宫里的功过,便也算是小心谨慎,有功无过的安生过了几年,直到有一天丹青给皇宫里一个娘娘把脉的时候把出了端倪,这历朝历代都有皇妃关于子嗣之争,当时有一位妃子王氏怀有身孕,本来这位王氏并不是丹青照料,只是有一日照料王氏的医官刚好有事,便让丹青替了职,可是丹青到那一把脉,竟然把出了些蹊跷”...... “什么蹊跷”,画妖娆着急的问道。 瞧着画妖娆也顾不得吃饭光听故事,明晔华无耐的将画妖娆抱进了自己怀里,一边继续讲着一边把汤送进画妖娆的嘴里,继续说道,“丹青发现这王氏的孩子是保不住的”。 “为何?”画妖娆一听也是惊着了,怎么好端端的就保不住了呢。 “当时丹青也是好奇,为何把脉这脉搏虚浮,有着滑胎的征兆,可是看这位王氏的面貌吃饭却又正常的很,一点虚弱之感也没有,本来若是丹青就这样过去了便也就没有后面的事情了,可是偏偏当时丹青年轻气盛,总是觉得自己医道了得,自然是怎么都不肯放下的,便小心的留意着这位王氏,想知道这其中的蹊跷”,明晔华说道。 “那后来呢?”画妖娆听的起劲,着急的知道后来。 “后来丹青就发现这王氏每到白天都是脉搏虚浮,吃饭容貌自然的很,可是一到晚上睡着之后便虚汗不止,夜夜梦魇,因着丹青之前走南闯北,听过一些关于巫蛊之说,便怀疑是不是有人故意想害王氏,便日日费了心想查清楚,而另一方面,正赶上孟婆怀了身孕,要知道这是他们成婚后的第四个年头了,丹青一直都未与孟婆有夫妻之实,赶上有一日丹青喝多了一时才有了这个孩子,孟婆自然是欢喜的不行,日日小心的紧,生怕保不住这个孩子一般”。 “待王氏有孕第七个月的时候,丹青终于找到了线索,发现想害王氏的是宠妃孟氏,而这宠妃孟氏便是孟婆的亲姐姐,后来这孟氏也知道了丹青抓住了自己的把柄,想着丹青怎么都是自己的妹夫,便让孟婆的阿玛去与丹青说一说,不希望丹青把这件事告诉皇上,可是哪得到最后丹青还是借了他人之手将事情告诉了皇上,最后孟氏被打入冷宫,孟婆的阿玛也休官告老还乡,王氏的孩子也未能保住,一场大悲剧的结局”,明晔华说道。 “哎”,画妖娆叹了一口气,“虽是丹青执意,到也是孟氏有错在先,只是苦了孟婆,心里总是难过的”。 “当时孟婆并不知道自己的姐姐和一家都是被丹青断送的,府里上下下了令不许说,经此事之后,孟婆便很少言语,对丹青也不冷不热,心里多少是难过的吧,可是她终究心里还是装着丹青,虽然知道丹青心里没她,可是对着肚子里的孩子总是满心期待的,便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个孩子身上,直到一个女人的出现”,明晔华说道。 “什么女人?”画妖娆警觉的问道。 “一个红尘之中的女子,挺着个肚子被丹青接回了家中,丹青只说这女子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总该接回来的,孟婆也无话可说,即便是家中老小不同意,到底孟婆还是点了头,自那以后丹青便再也没有去过孟婆的房里,孟婆便安心的守着肚子里的孩子,等着孟婆肚子里的孩子有九个多月快要临盆的时候,有一日,丹青突然端了一碗药给孟婆,说是安胎的良药,孟婆并不觉得有什么,便饮下了,可是饮下这药悲剧便发生了”..... “孟婆喝下这药便觉得腹疼不止,只感觉肚子痛的要死,还以为是要生产了,便急急的叫了产婆来,可是产婆一来看便吓了一跳,回报了丹家说是出了大血,恐怕是不好了要,丹家本是一门学医,丹青的阿玛隔了帘子给孟婆把了脉给开了止血补气的方子,可是到底是男女有别,长幼之辈,也只能候在门外等着,而当时唯独丹青是医术了得又能进得去,若是在里面候着一边诊断一边用药,也许那个孩子便能保住了,可是任谁说了都不管用,丹青便一味的站在门口也不说话,也不进去,就这样耽搁了时间,最后孟婆的这个孩子便没能保住,夭折了”,说到这里明晔华也是叹了一口气。 “可是为何,即便丹青不喜欢孟婆,可总归是他自己的孩子,怎能见死不救呢?”画妖娆愤然的说道。 “这其中的原委怕只有丹青自己知道吧”,明晔华低声的说到。 “那后来呢,孟婆可是恨透了丹青?”画妖娆继续问道。 “等孟婆醒来以后知道自己的孩子没能保住,是个小少爷的时候,只大哭了一场,整个人更是肃冷了些,或许是赶巧吧,丹青的阿玛来看孟婆的时候顺嘴问道了孟婆可有喝过或者吃过什么不妥之物,因为在孟婆难产的时候,丹青的阿玛给孟婆把脉时总觉得蹊跷,依着孟婆的身体一向都好,胎相也稳,怎么就好端端的难产了呢,当时孟婆只说并没有吃过什么不妥之物,命吧,就算是过去了”,明晔华说道。 “难道孟婆难产全因着丹青的那一碗安胎药?”画妖娆吃惊的说道。 “你莫要着急,听我给你继续说,后来孟婆也是无意之中听下人们说起当年孟氏之事皆因丹青借人之手而说出,心里只觉得凄凉吧,便服了毒自尽在自己的卧房之中,听说自孟婆自尽之后丹青带回来的那个女子的孩子也没能保住,丹青便辞了官了然于江湖之中,倒是成就了他这一世的医道”,明晔华也觉得心里惋惜。 “若是如此,可是孟婆为何会留在这地府之中?”画妖娆不解的问道。 “其实孟婆上上世曾是仙鹿之身,机缘巧合才投胎为人,若是平安一世寿正就寝,那孟婆定然会飞身为仙,却不想遭了这般的罪过,娆儿也是知道的,这自杀之人便是了断了往世的牵连,所以,孟婆来了这地府,可是她身上毕竟还带着仙气,殿长们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便来找我,后来我见了孟婆,孟婆自己告诉我她还有一夙愿未完,割不断一个心愿,便想留在这地府里当差,为人熬制这忘情忘意的汤,也称自己为孟婆”,明晔华说道。 “晔华,那孟婆的夙愿也是跟丹青有关?”画妖娆猜测道。 “恩,她想等到丹青寿尽转世来喝孟婆汤时问他一句话,可是到现在也未能问出口,这也是为何丹青那般害怕去见孟婆的原因吧”,想到这两个人只怕只有他们两个人自己能明白。 “为何到现在都未能问出口?”画妖娆不解的问道。 “孟婆死后,丹青便行医问道,修为大成,到寿尽时,因着他今世救人无数,且已修成大道,后落了仙骨,只要再修行十世,便能位列仙班,可是丹青却在最后自尽了,落入这地府之中”,明晔华轻声的说道。 “为何,总不会是为了孟婆吧?”画妖娆不解,很是不解。 “这个也只有丹青自己明白”,明晔华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后来丹青入了地府却是仙骨已成,而他来找我,只说是不想入轮回,愿意为此在这地府里为我效命,我见他医道了得,便留了他在这十殿为十殿之长,这一当便是千百年吧”。 “晔华,若是丹青无情,可是他放着好好的仙道不走,为何落入这地狱,若说他有情,可是为何生前又那般的对待孟婆姐姐?”画妖娆当真是不解,不解这两个人,一个等一个拖,何时才能是个头。 “这大约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那份情到底是何意吧”,明晔华叹了一口气,情总是不能说透的东西。 “晔华可是知道孟婆姐姐到底想问丹青什么话?”什么话值得孟婆姐姐等了这千百年的时光,只愿守在这往生桥下。 “我猜,孟婆是想问丹青,端来的那碗药可是不想要这孩子的落胎药”,明晔华说道。 画妖娆听了先是一惊,然后苦笑了一下,继续说道,“其实孟婆姐姐心里也许早就知道答案了,不过是心里还是放不下,等着问了这一句,与丹青一同饮下这孟婆汤,这情便是彻底的断了吧”。 明晔华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也许丹青心里是明白的,所以才赖在了这地府里,宁可当着这十殿之长也不肯入轮回,去答一句孟婆的问话”。 “想想这两个人大约是最奇怪的一对夫妻,若说丹青无情,可是他这般舍了仙道又这地府里大约是为了孟婆姐姐,若说丹青有情,只怕前世孟婆姐姐的那个孩子便是他亲手断送的,却也无情的很,到底是糊涂了”,画妖娆也不懂这两个人之间到底都是在等什么。 说到这里画妖娆突然间抬起头对着明晔华说道,“晔华,我想去看看孟婆姐姐”..... 明晔华瞧着画妖娆的眼睛有些微红,知道她心里感染着总是不舒服的,便依着她让小玲陪着去看看孟婆。 到了孟婆这,画妖娆难得的安静了一回,若是以前画妖娆定是都拉着孟婆先说上一通,而孟婆也只有听的份,今个倒是孟婆先开了口,瞧着画妖娆微红的眼睛,浅笑着问道,“是不是听明君说了些陈年往事”。 一听孟婆这般的说,画妖娆也不好意思起来,可是眼睛却是更红了,泪水都在眼睛里打着转,好似受委屈的是她。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受了委屈的是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要哭鼻子呢”,孟婆浅笑着伸了手端给画妖娆一杯热茶。 “姐姐心里可是还苦着放不下?”画妖娆终究是憋不住的问出了这句话。 听了画妖娆这话,孟婆浅笑,开口说道,“即便是生前我也从未跟人说起我与丹青,来了这地府,你倒是第一个与我闲聊的人”。 抿了一口自己茶杯中的茶水,孟婆浅笑着好似回想起了过去一般,开口说道,“其实我一直都没有怪过丹青,即便是他不想要我们的这个孩子,即便是他举报了我的阿姐,阿玛受牵连,我都未曾怪过丹青,我想我的死大约让丹青总是有些内疚的,若是你有机会,告诉丹青一声,其实我从未怪过他,不过是自己的命不好,不那么幸运罢了”。 画妖娆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坐在自己面前静如止水般的女子,不解的问道,“若是不怪,那姐姐为何还要在这等着丹青问他一句话?” “妖娆,我可是告诉过你,其实鬼也罢人也罢,若是放下了这今生的情与怨才能来喝我这孟婆汤,入轮回,我心里总归是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丹青,问完了我也算是完整的许了我前世待他的情”,孟婆轻声的说道。 “姐姐可是想问丹青,当年他给你的那晚汤药是否是落胎药,才害的你没能保住那个孩子?”画妖娆把明晔华的猜想告诉了孟婆。 孟婆听罢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我早就知道那碗是落胎药,既然知道还为何要问”。 “既然姐姐知道那是落胎药,那姐姐为何一点也不恨丹青?”画妖娆着实是不解。 “孩子刚没有那会我是恨他的,可是后来想想这个孩子本就是他给我的,后来他不想要了,便拿走了,他有这个权利,我能奈何,不过是心枯没了念想便了却了自己”,想起自己那个即将出世的孩子,孟婆的眼睛里终归是落了一眼的伤,都说失了孩子是一种锥心之痛,即便是千百年,大约提起还是痛的。 “那姐姐,等了千百年到底是想问丹青一句什么?”画妖娆不解,到底还有什么能让孟婆执着的等了这千百年。 孟婆浅笑,开口说道,“我只想问他一句,当年他酒醉那日他来我房中,到底是真喝醉了还是假装喝醉了”。 画妖娆听了孟婆的回答一下子就愣住了,一个人等了另一个人千百年,想问的却只是这么一句,到底是何种情才能这般。 瞧着画妖娆呆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摸样,孟婆浅笑,“前世我与丹青的情也只有这一桩,娶我非他所愿,同在一屋檐下也非他所愿,却唯独那一晚的醉酒来我房中是否是他之愿,是否他当真想给我一个孩子,还是那只是一个意外”。 “姐姐,你等着我这便就帮你去问他,我这便就拖着他来见你”,画妖娆第一次听一个人说起与另一个人的情是这般的悲尘。 孟婆一把拉住了画妖娆,开口说道,“妖娆,我知道你是真心的替我伤感,可是我终是希望丹青有一日自己愿意来答我,那时我与他的情便也就是断了”。 这个时候,画妖娆突然想起师父喝醉之时总是喜欢念着的一句话,“我愿化身石桥,经五百年风吹,五百年雨打,只愿你从此桥上经过”。 因着画妖娆心里总归是难过了些,所以从孟婆那里回去便直接回了寝宫,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也不许小玲进来,自己捂着头睡了起来。 等到快晌午的时候明晔华才来到寝宫,将画妖娆从被子里抱了起来,哄着她起来等着一会去吃晌午饭,等到了明晔华办公的正殿,看见无黑的时候,画妖娆才想起还有一件要紧的事要办,还有三殿之长可是她下了令让无黑困在了他们自个的宫殿之中,若不是自己情绪不好,又睡了一觉,这会子早就把他们的事情给处理完了,这下想起来了,画妖娆也顾不得吃晌午饭,便拉着明晔华死活先去了三殿。 依着画妖娆的吩咐,无黑先带着画妖娆来了三殿宋帝王这里,还未进门,便听见里面传来摔东西的声音,画妖娆一下子止住了脚步,好奇的探着耳朵去听里面发生了什么,这一听便听见了里面有位娇柔女子的声音,而且听着还有些熟悉,但听里面传出来的声音,“昨晚这般的事情,柔儿哪里能想得到,事已至此,宋帝王总该给柔儿一个交待吧”,说话的声音柔声妩媚,还带着些哭腔。 “交待,怎么交待,我是让你去勾搭明君的,哪里是让你来勾搭我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想我给你一个什么交待,你也配”,男子的声音,最后还不屑的哼了一声。 “老头,你当时来找我阿玛的时候可是说我貌美如花,才情并茂,明君见了自然是欢喜的要了我,现在却说这般的话,当真是狠毒无情的小人”,女子也是气急了,说话的声音哪里还是柔声娇嗲,早已是怒声连连。 “就你,在外面勾搭了多少男子我还不知道嘛,不过是看你会使着手段,才找了你,若不然,你以为本君会多看你一眼”,男子不屑的说道。 听着里面这两位说话的意思是要狗咬狗一嘴毛了,画妖娆微微挑着眉头,眼睛盯在了明晔华的脸上,瞧了半会子,说道,“看来是不少人惦记着爬上晔华的床呢,倒是我小瞧了晔华”。 看看画妖娆此时这脸上的表情,再听听画妖娆说的这话,明晔华当真是觉得自己躺着也能中枪,看着大殿的眼神更是冷落的多,这些人到底是有多闲,闲的不给自己找点事都难受。 “传我的旨,今日,三殿、四殿、六殿殿长有失风德,停职查办,没收手中所有兵权,即日起无黑你便接管他们手中所有的兵权”,明晔华愤然的说道,冷厉的气息满布着周围,这些年他不是不知道他们有失德行,不过是懒得去管,也没那个心思,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可是如今倒好,这主意都打到了自己身上,若是再不除之,只怕今晚自己回寝宫睡觉都是一件难事。 瞧着明晔华冷然的摸样,无黑就要接旨去办差的时候,画妖娆叫住了无黑,对着明晔华咯咯的就笑了起来,开口说道,“行了行了,你这旨意若是传下去指不定有多少人说你的不是呢,咱还捞不到好处,这宰羊,当然是要等着这羊最肥的时候一刀下去,对付这种人,哪用得着晔华出面,有我就行了”,画妖娆说着嘴角划过一丝诡异的笑意。 -本章完结- 第二百四十三章 演戏骗钱 画妖娆满面桃花灿烂的把明晔华给送走了,美名曰这等小事情交给她处理就好了,晔华还有大事情要日理万机,瞧着非要把自己轰走的画妖娆,明晔华一副哭笑不得的摸样,不知道这丫头心理又开始盘算着什么不良的鬼点子了,只好把夜游留下了,自己怏怏的走了。 瞧着明晔华走远了,画妖娆眼眸里划过一丝的狡黠,她可不想明晔华一会看到下面的一场戏,因为她可是打算把明晔华卖个好价钱,要是明晔华在的话,自己的小命可就危险了。 调节了一下情绪,画妖娆凑到夜游的身旁嘱咐了夜游几句,然后酝酿了一下情绪,便走进了大殿。 画妖娆刚一走进大殿脸上的表情就变成了悲情风,当她看见站在那的女子的面貌时,心里默然的念叨着,真是巧,此时站在三殿长身边一副狼狈摸样的女子不是别人,而是昨天早晨那位吵架的妩媚姐。 瞧见是熟人,画妖娆更是来了兴趣,满脸伤心的瞧着妩媚姐说道,“姐姐,怎么是你呀”,说着眼睛里满满的伤心,顺眼瞅了一眼正在揪着妩媚姐衣袖的三殿长宋帝王,悲愤的说道,“三殿长,您这是要对姐姐做什么?” 这时候现在大殿之上的两个人都是傻了眼,两个人都没想到画妖娆会来,更是没想到画妖娆会进来说这么一番话,等回过神来,三殿长宋帝王这才发现此时自己的形象怕是很不好,立马就松开了本来拉扯着妩媚姐的衣袖,立马起身对着画妖娆说道,“不是如姑娘看到的那般,刚才在下只是看着这位柔儿姑娘衣袖上有些东西,伸了手帮忙去扯下来,正好这个时候姑娘您进来了”,这次宋帝王说话的语气可是比之前缓和的许多。 “姐姐,是这样嘛?”画妖娆有些不信的瞧着妩媚姐问道。 妩媚姐先是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画妖娆的问话,立马开心成了花一般,瞄了一眼宋帝王,她明显是能感觉到这个宋帝王对画妖娆是很谦恭的态度,立马开口说道,“如宋帝王所说”。 听了妩媚姐这么说,画妖娆点了点头,算是相信了,一脸委屈的摸样走到妩媚姐的身边,上前拉住了妩媚姐的手,开口说道,“姐姐,你的遭遇我听说了,不是妹妹说你,姐姐好生糊涂呀”。 妩媚姐显然是没想到画妖娆会这般的跟自己近乎,可是瞄了一眼宋帝王有些异样的脸色,妩媚姐瞬间就觉得画妖娆现在可能是她最大的转机,她现在的身份很是尴尬,一想起昨晚的时候,她也是糊涂的紧。 昨晚,画妖娆他们走后,坐在她对面的有几位公子总是传情敬酒,她的确是失控贪杯了些,这才喝多了,所以,出大殿的时候她也是有些晕晕转的,这时正好无白要几位殿长送一送喝多的小姐们,她和宋帝王本来就是相识的,便就选了宋帝王,可是哪曾想今早起来,竟然发现自己和宋帝王躺在一张床上,还都是没穿衣服,而这个时候刚好伺候的奴才们进来看见了这一幕...... 一想起昨晚的遭遇,妩媚姐立马就换上了一副委屈的马上就要哭出来的表情,开口说道,“妹妹,姐姐昨晚真的是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一句话,把自己给撇的干干清净,这位妩媚姐的意思很明确,昨晚自己喝多了,出了事怕也是宋帝王的问题了,听了这话,宋帝王的脸色可是不大好看,可是瞧着画妖娆在,也不好说什么。 若是以前,宋帝王肯定不是这般的和缓的待画妖娆,可是昨天才知道这画妖娆原来是明君的徒弟,听了探子的汇报,倒是觉得画妖娆是个单纯的孩子,好利用的很,所以他才这般的和气,毕竟昨晚的时候,不管怎么说自己肯定是有错的,若是有这丫头在明君面前说上几句话,兴许这件事会更对自己有利些,想到这里,宋帝王也打起了画妖娆的主意,此时除了画妖娆本人之外的两个人可都是打上了画妖娆的主意,他们都觉得画妖娆是他们翻身的好牌。 “姐姐的意思,昨晚的事情全是宋帝王送姐姐的路途之中贪图了姐姐的美色,才这般的?”画妖娆说道,说话的时候语气纯良。 “这个?”妩媚姐虽然想表达的是这个意思,可是瞧着大眼瞪着的宋帝王,妩媚姐很怕自己一个说错了,只怕画妖娆一走,自己这好日子就过到头了,这才改口说道,“我估摸着宋帝王昨晚也是喝多了”。 “画姑娘,昨晚,在下的确是喝多了,完全不记得是怎么回事了,还请您跟明君解释一下”,宋帝王恭谦的对着画妖娆说道。 这两个人倒是好,都是醉酒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不过不记得这件事怕是真的,昨晚明晔华用的药只怕他们也很难记得,想着画妖娆大大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一脸忧伤的说道,“我师傅说的对,果然酒不是好东西,把姐姐和宋帝王害惨了”,画妖娆喃喃道。 宋帝王一听“师傅”两个字,立马就条件反射的想到了明晔华,他有些着急的开口问道,“画姑娘可是知道明君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从早上到现在这门外的冥兵可都是守在外面,在下心里实在了着急”,宋帝王现在已经打算将画妖娆好好的给忽悠一下,探探路子了。 “晔华嘛?我与晔华一同吃早膳的时候并没有听他提过,后来还是听我身边的丫鬟说起才知道的,这不便赶来看看姐姐了,我这会子还没见到晔华”,画妖娆说道,她倒是要看看这宋帝王是怎么打上自己主意的。 “如此,那画姑娘可是认为这件事该如何处理呢?”宋帝王一步步的套起来画妖娆的话。 画妖娆瞄了一眼正在一旁委屈的哭着的妩媚姐,一脸心疼的摸样,开口说道,“依我来看,我倒是希望宋帝王娶了姐姐,即便我知道这事只怕是姐姐受了些委屈,可终归你们已经.....”后面的话画妖娆没说出来,不过想来这两个人应该都明白。 “既然画姑娘觉得这般是最合适的,可否画姑娘劝劝明君也这般收场呢?”宋帝王说道。 画妖娆一脸茫然的看着宋帝王,微微蹙着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宋帝王一瞧见画妖娆的这副表情,心里猜想画妖娆是有意帮着自己的,立马就表态了,“画姑娘放心,不管昨晚我与柔儿是否喝多了行了错事,不过日后我定是会好好的待柔儿的”,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虽然娶进来很是不合意,可能顺利度过眼前的这道坎娶也就娶了,相比之下宋帝王更在意的是门外守卫严密的冥兵,他着实是心里没底,这明君到底会怎么处置自己。 “恩”,画妖娆听了宋帝王的话应了一声,有些为难的说道,“虽然我认为这是最好的结局,可是,毕竟众怒难为?”画妖娆柔声的说道。 “众怒?”宋帝王一听到这个词,不解的问道。 “恩,我听我身边的丫鬟说,这件事整个酆都城都传的沸沸扬扬的,说宋帝王色胆包天抢了明君的王妃,有意为之,罪不可赦”,画妖娆瞎编的说道,要知道这件事明晔华早早的就下令封锁了消息,哪里会传到酆都城呢。 一听到这里,宋帝王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要知道,好歹这妩媚姐现在的身份可是待选的王妃,这明晔华就是这地府里的君王,搁在阳间,这待选的妃子,即便是还未公布选没选中,只要是位皇上准备的,哪里有人敢私自动了,只怕是灭门的灾祸呀,一想到这里宋帝王的后背也是冷汗直流。 瞄了一眼宋帝王紧张的摸样,画妖娆心里虽然是满意的笑了,可是表面上摆出了一副委屈的要哭的摸样,开口说道,“这件事本来还是怪我的,我昨晚若是不贪杯喝多了,兴许也不会这般,我本来是想着给晔华选一个王妃,再选几个侧王妃的,所以想着晚一点说,谁想最后出了这么件事”。 要知道今天早上宋帝君他们刚一醒来就被明晔华派来的冥兵给囚禁了起来,他们根本不知道,不止是他出了这么档子的事,其他还有两位也是这般,所以,他现在心里是极度的惶恐不安的,完全没有想到这可能是个圈套。 看着宋帝王一脸铁黑的摸样,画妖娆诺诺的说道,“我生前的时候我记得有一年皇上选妃,也出现过类似的事情,不过当时待选的一个妃子因为和大臣之前有染私定终身被皇上知道了,本来都是要杀头的,不过后来正好赶上大赦,皇上一念之间便放了他们,他们便离开皇城了”。 一听画妖娆的这番话,宋帝王眼睛里就像是燃起了熊熊的烈火一般,他知道该怎么救自己了,他心里盘算了好久,最后转身走进内室,好半天,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抱着一个盒子,端到了画妖娆的面前,扑通一下就给画妖娆跪下了。 “宋帝王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画妖娆慌忙的去搀扶宋帝王。 “现在就只有画姑娘能救得了本君了,求画姑娘大慈大悲,救一救本君”,宋帝王大声的呼喊道。 “宋帝王你先起来,若是能帮的,妖娆肯定是帮的”..... 抱着一个大大的箱子,画妖娆走出了三殿长宋帝王的大厅,一出大殿,画妖娆就将箱子递到了夜游的手上,满脸灿烂的摸样,然后兴冲冲的向着四殿走去。 画妖娆走到酆都大殿门口的时候看到了自己选的哼哈二鬼站岗的摸样,心里更是欢喜,推开了大殿的门,就看见无白几个人都在,手里拿着一本本的文书。 一见画妖娆满脸春风的回来,明晔华放下手上的文书,浅笑着看着画妖娆,开口说道,“可是满意而归?” “自然”,画妖娆答话道,说话的功夫,身后夜游抱着一个大大的箱子就走了进来,开口问道,“小姐,这些都放在哪?” “放在一边的地上就行”,画妖娆应道,走到明晔华身后,双手环住了明晔华的脖子,“猜猜我给晔华带了什么?” 说话的功夫,夜游又抱进来一个箱子摆放在地上,然后匆匆的又跑出去了,这样四五趟才把几个箱子都搬好了放在地上。 “想来这是娆儿卖我收的银子”,明晔华侧身,大手一挥便将画妖娆抱进了怀里,“说吧,娆儿是怎么把我卖的?” “哪有”,画妖娆可是打死都不能承认,辩解道,“不过是几位殿长之前吓着我了,补送给我的见面礼罢了,哪里就像晔华想的那般了”,说着立马岔开了话题,“你们都把箱子打开,看看这都是什么宝贝,可别他们忽悠了我”。 一个个箱子被打开的时候,无白他们都是一脸震惊的看着画妖娆,心里默默的说道,小姐也太厉害了吧。 “无白,你可要给我好好的看看,他们可是有唬我,拿些不好的东西来跟我充数,你可给我算好了这些东西能够买他们命的嘛”,画妖娆说这话也不过是为了躲过明晔华的追问,要知道画妖娆可是从小就培养着眼力界,东西好坏,她都能一眼判断,自然也是清楚这几箱东西的分量。 “看来,娆儿把我卖了个好价钱”,明晔华自然知道画妖娆的主意,伸了手就要拍在画妖娆的脑门上。 眼瞧着是过不去了,躲也不行,画妖娆就主动出击吧,她侧过身,一脸委屈的瞅着明晔华,认错似的说道,“娆儿知道错了,把晔华的名声给毁了,虽万死也不能赎罪,不过想来师傅也不舍得罚我罚的太重,要不师傅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放过我吧”。 “现在倒是嘴甜的来认错了,我自是不舍得罚娆儿罚的太重的,不过小惩娆儿怕是逃不过了”,明知道画妖娆是卖乖,这一次明晔华可不打算买她的账了,总得好好的管教一下才好。 “啊,不知道师傅打算怎么处置我,是罚我一天不吃饭呢,还是罚我一天不能睡懒觉呢,还是罚我陪着晔华看一天的文书呢?”画妖娆厚颜无耻把处罚往轻了说。 明晔华对于画妖娆说的这些处罚哭笑不得,这哪里是处罚了,无耐的摇着头,开口说道,“不如一会回去娆儿就开始练字吧,练上一千张可好?” 一提起练字,画妖娆微微愣了,以前她总是喜欢明晔华写的字,所以他不在的时候她练了许多张,现在被明晔华这么一说,那些往昔的事情一下子就回想起来了,画妖娆大声的喊了一声,“我不要”。 画妖娆的这一嗓子倒是把明晔华给喊愣了,他倒是没想到画妖娆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瞧着画妖娆的神情有些不对,不好再问下去,只是岔开对着无白说道,“可是清点好了?” “回明君,这一次,三殿长怕是下了血本了”,无白浅笑着说道。 听到这里,画妖娆突然很是认真的看着明晔华,对着明晔华说道,“晔华可是想好了这件事怎么收场?” “那我得先问问娆儿是怎么许诺他们的”,明晔华可是清楚,画妖娆肯定是许了他们什么才换来的。 “我只是暗示了他们一下,若是他们之前跟小姐订了亲,那即便是不合理,也能糊弄着过去,这些银子一半是他们送给那些小姐家人的定亲礼,一半是贿赂我的”,画妖娆如实的说道。 “那娆儿的意思是让他们成亲?”明晔华差不多已经猜到了画妖娆是怎么盘算的。 “恩,我本来不过是想借着这件事打压一下他们三人,收了他们的兵权,敛点财便是了,所以想来想去便想着,最后让他们成亲倒是最好的办法”,说到这里,画妖娆的眉头微微的蹙了起来,有些担心的说道,“现在晔华不论是提了什么条件,他们都是会答应的,只怕晔华放了他们,日后他们定能明白这件事是我们做的手脚,我害怕他们会刁难晔华”。 明晔华浅笑着轻抚着画妖娆,开口说道,“娆儿可是忘记了一件事,我才是这地府里的帝君”,说话间那高高在上傲然冷厉的气息包裹着全身。 待画妖娆出了这大殿回去休息以后,整个大殿暮然间的空静了起来,没有一丁点的声响,站在下面的四个人都是静静的等候着明晔华的吩咐。 “人手可是找好了?”久久的,明晔华突然间的开口问道,那声音如同地狱般传出来冷曦的让人发寒。 “回明君,找了五个,等着明君过目”,答话的是日游。 “好,过几日我就要带着娆儿回阳界,无黑和日游留下,待我和娆儿走后,这三殿之长的脑袋便不用留了,不过这几日还是要让他们安生点的”,明晔华冷厉的说道。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明晔华便没打算留下这三个人,只是在画妖娆的面前明晔华不想表现出杀意,所以先随着她的意,待他们走后,自然有无黑和日游来料理后事。 “喏”,下面站着的四人齐声的应道。 “还有一件事,这地府一直以来都不大干净,你们给我好好地理一下,总归是要处理处理了”,明晔华傲然的说道。 “喏”,四个人齐声的应道。 这些年他虽是地府的明君却鲜少的去管地府里的事,虽然也知道自他接管了地府总有些不对路的人给他使绊子或者打着歪点子,不过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心思全然不在这,可是这一趟回来,被画妖娆这么一搅合,明晔华当真想要清理一下这地府脉路了。 吃过了晚膳,明晔华还有正事处理,便回了大殿,画妖娆一个人懒洋洋的赖在屋里实在是无趣了些,想到那些从三殿长那里骗来的珠宝软玉,画妖娆的心里还是兴奋的一点没有困意,左右无趣,画妖娆便想着去找孟婆姐姐聊一聊她下午的壮举。 下了酆都殿,远远的便看见一个人影坐在十殿的登峰台上,画妖娆一时兴起,便猫了过去想去看看是谁,走进了才发现是丹青举着酒壶坐在登峰台上。 此时的丹青已经退去了早晨见到他时的顽劣摸样,倒像个安静的少年,安静的坐在那里发呆,知道画妖娆坐在旁边也只是推过了酒壶。 画妖娆坐在丹青的旁边,往殿下瞟了一眼,刚好发现丹青看的方向是孟婆姐姐所在的那边,或许是有意或许是无意,画妖娆轻声的叹了一口气。 她很想问一问丹青到底心里是怎么想的,她很想问一问当年他为何对孟婆姐姐那般的无情,可是话在嘴边最后还是什么都没问,许他们是有情,也许他们是无情,总归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明白。 “我今天见过孟婆姐姐了”,画妖娆缓缓的开口,她明显能感觉的到身边坐着的丹青身体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她伸了手接过丹青手里的酒壶,仰头喝了一大口,然后才继续的说道,“孟婆姐姐让我告诉你一句,她不怪你”,说完仰头又喝了一口。 听到这话的时候丹青整个人都愣住了,随后他苦笑了一下,接过画妖娆手里的酒壶兀自又开始喝了几口,才断断续续的说道,“我知道,你们都怨我,怨我让她等了这么多年”,他的声音里那么的悲凉,悲凉的好似一个犯了错谁都不肯原谅他的孩子。 虽然画妖娆的心里是怨他的,若是无情,早早的告诉了孟婆姐姐,何苦让她等了这千百年,而他逃了千百年,若是有情,总该去解释解释,即便是今生无缘,总归心里是暖的,何苦这样,可是看着丹青悲凉难过的摸样,到嘴边的话画妖娆又不想说出来。 良久,他饮了酒壶中的酒,悲然的说道,“这世间总有那么多的阴错阳差,总有那么多的大逆悲情,相信我,这是对婉柔最好的结果”,他一直都逃避着这个话题,一直都害怕别人跟自己提起孟婆,千百年了,他醉生梦死般,想躲避的不过是一个女人的情。 画妖娆起身,她的头有些晕眩,自己这酒量真的是差强人意,她终也是不忍再看这般悲凉的丹青,想要走回大殿。 就在画妖娆转过身要走的时候,身后的丹青突然开口说道,“你可知这世间总有你想守护的人,你守不得,你想去做的事情,你做不得,你想忘记的事情,忘不得,有的人即便是亲近也还是遥远着,等这次我跟你去阳界走完一遭,我便回这地府里投胎轮回”。 丹青的话让画妖娆一惊,她转过身看着丹青单薄的背影,良久什么都没说。 望着远处,画妖娆苦笑了一下,她与晔华何曾不是这样,亲近着又遥远着,他宠她,他伴她,可是他又将她推开,她能明了自己的心,却看不透他的心。 -本章完结- 第二百四十四章 这一世,我怕是娶不成亲了 明晔华刚一走进寝宫的时候便闻到了酒味,他的眉头紧紧的就皱了起来,要知道明晔华可是下了严令不准让画妖娆再喝酒,也不许身边的人让画妖娆见到酒,可是...... “小玲”,现在明晔华也这般的随着画妖娆叫这个名字了。 “明君”,一个身影闪到了明晔华的身边,小玲向着明晔华行了礼。 “我的话可是现在不好听了?”明晔华紧皱着的眉头,声音虽然是压低了,可那种高高的威压感让人都喘不上气。 小玲一下子就跪倒在地,“回明君,晚膳之后主上不困,非要说找孟婆聊一聊,主上给奴婢派了活,不许奴婢跟着,过了好一会主上就有些晕晕的回来了,回来以后主上就抱着奴婢哭了一会,哭累了就睡着了”。 一听到画妖娆哭,明晔华的心也是一揪,对着小玲说道,“去领罚吧”,说完大步就向着内厅走去。 看着蜷缩着睡着的画妖娆,明晔华坐在床边刚一伸手要将画妖娆抱进怀里的时候,画妖娆便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瞧见是明晔华,便像只懒猫一般的窝进了明晔华的怀里。 当画妖娆窝进明晔华温暖的怀抱里,画妖娆心里又开始难受委屈起来了,她的眼泪不自觉的就留了下来,忍没忍住,她便大哭了起来,伤心的像个孩子一般。 看着她哭的这般,明晔华的心就像是刀割了一般的疼,他一边轻柔的抚着画妖娆的背,一边轻轻的擦去画妖娆的泪水,满心心疼的说道,“娆儿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哭了,可是受了委屈?” 听着明晔华的话,画妖娆心里更是别扭,哭的更是凶猛了起来。 “只要娆儿不哭了,娆儿让我做什么都可”,实在是听不得她的哭,实在是心疼她哭的这般的委屈,他的心也揪着的疼。 “当真?”画妖娆的哭声突然止住了,但还不时的抽搐着,泪珠也挂在脸上。 看着画妖娆止住了哭,明晔华伸手擦去了画妖娆脸上还挂着的泪珠,他宠溺的抱着怀里的小人,轻柔的说道,“自然当真,不过娆儿要先与我说说好端端的为何哭”。 画妖娆仰着头看着明晔华英俊的脸颊,她眼睛里的泪水突然间再一次的聚集,她伸了手轻柔的摸着明晔华的下巴,开口说道,“我刚刚梦见晔华娶亲了,醒了我就想哭”,她开口说了个谎,可是这个谎一说来,她的泪水便止不住的又往下落。 “这几日都非要给我张罗着选妃,这下好了”,明晔华听着画妖娆的呓语安然的落了一笑,看着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这会子又是眼泪汪汪的摸样,“怎么又哭起来了,快哭成了水人了”。 “既然如此,明日我就给晔华去提亲,把昨晚我相中的那个姑娘给晔华带回来当王妃,也算娆儿的孝心了”,画妖娆开口倔强的说道,明显这说的是气话。 瞧着怀里小人倔强的摸样,明晔华哭笑不得,好似这成不成亲都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一般,他轻摇着头,然后对着怀里小人说道,“这一世,我怕是娶不成亲了”。 “为何?”画妖娆听到明晔华说道这句话慌张的问道,她的心也跟着是紧的。 明晔华温柔浅笑的看着画妖娆,柔声的说道,“这一世我会守着娆儿,我会等着娆儿遇见良人,看着娆儿出嫁,守着娆儿生子,然后安然一声便好”。 “我不要,我不要,为什么晔华要守着我,我不要晔华守着我”,画妖娆借着酒劲心里的憋屈一下子就涌了上来,“凭什么晔华要守着我,凭什么”,她的声音歇斯贴里一般,她挣脱开明晔华的怀抱,抱着被子窜到了一边。 “娆儿”,他轻声的唤她的名,他的眼睛里落了痛,痛的彻骨的寒,她的眼神里那般的冷兮,冷的他骨子里都是疼的。 “我不是你的娆儿,我不是,即便有千生千世又如何,我为何要你守着着,我不要”,她说的果决,像个任性的孩子想要一样东西,拼了命的想要,可是终是得不到,便再也不想要了。 他看着她果决的摸样,看着她眼里刺痛的疼,他心疼的伸了手,声音轻柔的好似要飘起来一般的说道,“娆儿,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乖”,他微微的探着身子,一瞬间的移动,画妖娆整个人便又落尽了明晔华的怀里。 重新回到这个温暖的怀抱之中,画妖娆没有做任何的挣扎,她的心已经痛了,她的声音轻飘飘的说道,“晔华可知道我心里有一个人,我想嫁与他”。 他的手一怔,抬着不禁颤抖起来,他此刻心里又慌又怕又喜,可是最后,终都化作了平静,他轻抚着画妖娆的小脑袋,温柔的说道,“是嘛,也许娆儿的良人不是他呢”,他说的轻飘飘的话,可是心却是痛的难以自持,他终于等到了今天,终于等到了她心里也有他,可是他却亲手将她推开了,他不能,他不能让画妖娆有一个悲剧的结果。 “我想也是,我之前跟他表白来着,他拒绝我了”,画妖娆的话说的轻飘飘的,也许今晚以后,有些东西终究是变了。 他听着她的话,自是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他的手被自己握着,手指甲紧紧的扎进了皮肤里,他还是使了劲,此刻只有疼痛感能让他理智,若是没有这最后的一点痛,他只怕现在会拼尽了一切也要告诉她他的心意。 良久,她终于安静了,好似一个落进水里,沉了好久才被救上来的人,昏沉沉的,感觉自己失去了什么,沉痛的连呼吸都不能却偏偏什么都还清醒的记得。 他紧紧的抱着她,他知道她是喝多了,他知道她心里一直是苦的,苦的发疼,所以才今天借着酒劲来问自己,她的心意,他隐隐的知道,明明心里欢喜的喜欢,明明命都可以给她,可是他不能,他不能让她因为自己再次不幸福。 他想,总有一天他的娆儿会遇见另一个人,然后嫁与他安好的度过这一世,待她渡劫成功,她还能修仙升天,她会位列仙班,高高在上,而不是和他在一起,他们在一起,若是有一天知道他们之间的仇..... 那晚以后,明晔华依旧将画妖娆的记忆抹去了,她只会记得自己喝多了睡着了,她不会记得自己曾经醒来,他们这般过。 剩下的时日,画妖娆过的倒是安生的多,可能是要走的缘故,她整个人都是懒洋洋的,没什么精神,整日里都窝在睡椅上看夜游给她找来的那些小书,且看的一会大笑一会大哭的,明晔华见着了真是哭笑不得,本来是要罚夜游的,可是却被画妖娆逼着赏了夜游不少的东西,美名曰办差得力。 看着画妖娆每日的精神都放在小书中,也不再去大殿赖着自己,晚上也是早早的窝在床上看书,等明晔华回来的时候画妖娆都已经看书看睡着了,明晔华无耐,有一日终是看不过去要将画妖娆的小书给夺走,画妖娆哪里肯依,又是嚎啕大叫又是大哭大闹,最后明晔华是一点子办法都没有。 要知道最近清理这地府中的人脉,明晔华着实的是忙了些,其他的事情他都可以交待给无白他们去做,可是最重要的几点他还是得自己亲自把关,所以每晚回来的晚了些,好不容易今晚明晔华回来的早,等明晔华走进睡床的时候,画妖娆正拿着小书正津津有味的看着。 明晔华伸了手环住了画妖娆的腰,轻柔的说道,“今天我紧赶着回来的早些,娆儿可是高兴?” “恩”,画妖娆应了一声,一双眼睛依旧是盯在书中,完全没有抬头的打算。 瞧着怀里的小人完全没有打算理自己的意思,也没有表现出一丝的热情,明晔华真是憋屈的不行,有些无耐的说道,“娆儿今晚可能不看这小书了?” “怎么了?”画妖娆抬头瞄了一眼明晔华,然后又低下头继续看手中的小书,“这书描写的真不错,太欢喜了”。 “哎”,明晔华无耐的叹了一口气,终究是败下阵来,无耐的微微的闭上了眼睛,后背倚靠在窗边,轻声的问道,“娆儿看这书里将的什么,这般的入迷?” “在讲一个大家小姐本嫁与了一个样貌丑陋的富商,然后不甘心如此一生,刚好遇见了风流倜傥的江郎,便不能自拔”,画妖娆一边继续往下看,一边给明晔华念叨着书中的故事。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夜游都给你找的什么书”,一听完画妖娆的讲述,明晔华紧皱着眉头,看来他明天要好好的收拾一下夜游了。 “我专门让他给我找的,晔华,你可不许因这事罚夜游,不然我就不吃饭,绝食”,画妖娆可是知道明晔华要罚夜游的心思,立马就护住了夜游,要知道她还得托着夜游以后多多给她找书呢。 明晔华真是哭笑不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无耐的叹了口气。 “晔华,这段写的真不错,等明天我得叫来西纲看一看是不是这样的”,画妖娆一边看着小书,满眼的灿烂,那个欢喜根本是挡不住的。 一时间,明晔华也来了兴趣,倒是是什么样的书让娆儿这般的入心,想着便凑过头看着小书中的内容,这一看不要紧,整个人都不好了。 只见书中写着,“江郎瞧着苏夫人已经躺在了床上,外衫半敞开着,脸色因着喝酒的原因微微的犯着红晕,整个人更是妩媚娇柔了起来,甚是让人欢喜。 江郎爱怜的目光,走到了苏夫人的身边,将自己的外衫脱下,然后丢在了地上,深情脉脉的一双眼睛瞧着床上的小人.....”看到这里,明晔华整个人都是不好了。 “这般的书,娆儿怎么能看”,明晔华只看了个开头,整个脸都不自觉的红了,气急的说道。 “这书怎么了,挺好的呀,晔华后面写的更精彩呢”,画妖娆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看的小书有什么不好的,反而觉得挺好的呀,继续说道,“晔华你往下看,这一段更精彩,描写江郎脱去内衫,结实的肤质,描写的真是不错”。 明晔华此时满脸的黑线,都有伸手去抢走画妖娆手里的书立马给粉碎的心,可是怀里的小人哪里能依,之前他这般没惹得画妖娆大哭上一天,他可是怕了她了。 “是不是如书中写的这样,男人的肌肤会摸起来硬如石头,等明日我得把西纲叫过来让我摸一摸是不是这般的硬”,画妖娆自言自语的嘟囔着。 “你敢”,听了画妖娆的话,明晔华脱口而出这句话。 “啊?”画妖娆茫然的抬起头看着明晔华,继续问道,“晔华说什么?” “我不许你去摸西纲的肌肤”,明晔华铁青着一张脸,娆儿要是真摸了西纲的肌肤,只怕明晔华都有心将西纲给杀了。 “可是我好奇的紧,我觉得哪里有男子的肌肤会硬如石头的,上次我见西纲的肉看上去好有劲的样子,他自由习武自然是结实的很,我又不做什么,只是好奇的摸一摸,有何不可?”画妖娆不依的说道。 “不许就是不许,男女有别”,明晔华的语气强硬,没有一分缓和的余地。 “晔华说不许就不许了,真是的,手长在我身上”,画妖娆不满的说道。 “娆儿,那娆儿伸手摸一摸我的便知道是不是硬如石头了,为何非要去摸他人的”,明晔华无耐了,只是好奇,让她摸一下便是了,可是他哪里想得到画妖娆后面的那句话。 “不要,西纲的身材好,我还是想摸西纲的”,画妖娆有些害羞的摸样,浅声的说道。 这句就像是五雷轰顶一般的在明晔华的脑海里回荡着,他猛然的将画妖娆放到一边,然后起身踏出了一步,便开始解自己的衣袋。 虽然画妖娆心里可是明白的很明晔华这是要干什么,可是她还是满脸疑惑的瞧着明晔华开口问道,“晔华,你要做什么呀,这就要睡觉了吗?”现在明晔华和画妖娆依旧是习惯了晚上睡在一起。 当腰带解开,当外衫褪去,连着里面的内衫都被明晔华一把抓开给褪去以后,他依旧本着铁青的脸,往前探过身子,然后抓起画妖娆的小手包裹在自己的手里,最后放在了自己的腹部,冷着话说道,“娆儿可要好好的摸一摸,这肌肤可是硬如石头”..... 当画妖娆的手摸在明晔华的腹肌上的时候,画妖娆有些呆愣的看着明晔华,一副天然的摸样的说道,“晔华,你这是做什么?” “娆儿不是想知道这男子的肌肤可是能硬如石头嘛,我便告诉娆儿,省的娆儿明天再跑去找旁的人”,明晔华说话的语气明显是生着气的。 “恩恩”,画妖娆点着头,然后伸了一只手指搓在了明晔华的腹肌上,片刻之后说道,“是硬的,我明天再摸摸西纲的是不是比晔华的硬”,说着不住的点头。 明晔华现在的火气已经顶在了脑门上,他伸了手一下子将画妖娆捞进了怀里,然后将画妖娆的身体倾斜,伸了手直接拍在了画妖娆的屁股上,开口说道,“我发现最近娆儿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些”,说着便又伸手拍在了画妖娆的屁股上。 伴随着两声响亮的拍打声,画妖娆开始委屈了,“晔华干嘛要打我呀,我最近都窝在寝宫里大门不出我哪就胆子大了?” “娆儿是每天都窝在寝宫里看那些无良的小书,我一会就把这些小书都烧了,这些少儿不宜的小书太毁害娆儿了”,明晔华那个气呀,一想到画妖娆一口一声的要去找西纲,他现在一万个后悔,就不该把四个人留下的,就该早早的断了画妖娆的念想,这下好了。 “晔华不讲理,晔华不讲理,晔华使用家暴”,画妖娆大声的叫唤着,一边叫唤着一边努力挣脱出明晔华的束缚。 明晔华一个没注意,只见画妖娆迅速的窜出了明晔华的怀抱,手里死死的抱着怀里的小书,躲到了床的一角,大声的喊道,“晔华没人性,欺负有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太没人性了”。 这会明晔华已经被画妖娆弄的苦笑不得了,无耐的摇了摇头,坐在了床边打量着画妖娆。 画妖娆此时就像是争斗中的公鸡,也是恶狠狠的盯着明晔华,不过借着这会的空闲画妖娆可有时间好好的心上一下明晔华这般好的身材了。 小麦色的肌肤,上半身的肌肤每一块都像是洒上了金粉似的,闪闪的透着光亮,那肌肤的纹理,一块一块的分明,八块腹肌,健硕的胸肌,还有那分明的人鱼线,画妖娆不禁下咽了一下口水,这身材真的是比西纲的好上许多,不禁咋舌,就差流口水了。 “娆儿看了可还觉得满意?”自然看的出画妖娆在盯着自己看,看着她满眼火光的摸样,明晔华自然是满心的欢喜,看来娆儿是对自己这身材还是满意的。 “那个晔华我有个问题想问你”,画妖娆吞吞吐吐的说道。 “什么?”瞧着画妖娆一双眼睛冒着金光的摸样,明晔华此时心情不要太美丽了。 “晔华,你说你这个级别的,可是会什么法术吗,比如变个东西呀?”画妖娆好奇的问道。 “自然是会的”,一句没头没尾的问题,不过明晔华心情大好便也就回答了。 “难怪”,画妖娆最后瞄了一眼明晔华的胸,整个人直接躺在了床上,开口说道,“看也看完了,晔华把这么健美的身材变回去吧”。 自那天晚上画妖娆和明晔华争论了良久,两个人喋喋不休的动嘴动武一直都是闹闹腾腾的,不过除此之外并没什么大事再发生,画妖娆每日里还是看看手里的小书,明晔华依旧做着最后的准备,转眼间就到了初一,等画妖娆再醒来的时候,她人已经在百花楼了。 躺在熟悉的床上,看着身边躺着的熟悉的人,画妖娆伸了手将手指放进嘴里,使劲的咬了一下,瞬间就感觉到了疼痛,画妖娆惊喜的瞧着明晔华,开口道,“晔华,我活着了,我活着了”,说话间满满都是兴奋的喜悦。 明晔华伸了手轻轻的抚摸着画妖娆的头,“我的娆儿只是睡了一觉,做了一个长长的梦而已”。 “对了,晔华有一件事我一直都憋在心里想问你,却又怕你不告诉我”,刚才睡着的时候她的确是做了一个长梦,可是在梦中画妖娆梦见了一些故人,而只有张家当年发生的事情是她一直隐隐痛的。 “是否关于张家?”明晔华瞧着画妖娆想说又不敢说的摸样,猜的也差不多了。 “娆儿我若说那晚在张家的那场大火之中的人的确是青华,你可是会信?”他知道画妖娆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之前不打算告诉她是不想她想太多,可是地府走了一遭以后只怕不想想也会想了。 画妖娆铮铮的一愣,眼睛里划过一丝的悲凉,开口问道,“为什么,师傅为何这样做?” “娆儿,关于张家,我能告诉你的只有一样,这生死判官布上是没有张家一家的,你懂这是什么意思吗?”明晔华轻柔的说道。 “啊?”画妖娆不解的看着明晔华,“晔华是什么意思?” “可以说只要是在阳间活着的人在地府的生死判官布上都有记载,而唯独这张家一张是是没有的,娆儿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明晔华柔声的说道。 “难道,晔华的意思是?”画妖娆不敢相信的问道,后面的话都没有说出来。 “是,这张家一口本就是已死之人却停滞在人间,所以不乱是地府还是人家都是不应该出现张家一家的,娆儿应该是明白什么意思的吧”,明晔华说道。 “不可能,他们能生活中在阳光下,有说有乐,什么都是完整的,我依然能感受到他们的人气,怎么可能如晔华说的那般,是已死的人呢”,明晔华的这个解释,画妖娆当真是不能接受的。 看着情绪有些激动的画妖娆,明晔华轻轻的在画妖娆的眉心落了一吻,开口说道,“娆儿知道有一种办法是可以做到的,也许当时三少爷肩上的咒符并不是在山上的时候下的,而是种的果到期熟了该栽下来了”。 明晔华的一句话,瞬间让画妖娆眉头紧皱不已,“若真如此的话,只有一种术,涂尸术可以办到”,说话的时候,画妖娆突然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努力的回想起之前青华教授自己时说的有关涂尸术的介绍。 -本章完结- 第二百四十五章 归来,是仇怎么要报的 “晔华是不是什么都知道?”画妖娆一下子回过头盯着明晔华,看着他浅笑不语的摸样,便是什么都知道了,还让自己在这猜。 伸了一只手指敲在了画妖娆的额头上,明晔华柔声的说道,“原来在娆儿的心里我什么都知道,可是即便我什么都知道告诉娆儿有什么好处呢?” 额头一阵子的黑线,明晔华什么时候也开始这般的没脸皮了,画妖娆白了一眼明晔华开口说道,“晔华若是不想告诉我那算了,回来我让南书帮我分析分析也许就能分析出来了,你知道的,南书的头脑可不是一般的聪明”。 “你敢,怎么现在张口闭口都是他们几个,娆儿现在可是一点都不乖了”,明晔华伸了手一下子打在了画妖娆的小屁股上,并不是很疼,却发出响亮的一声。 “晔华明明知道却不打算告诉我,我自然要找我的南书哥哥帮忙喽”,画妖娆后面的“南书哥哥”四个字可是说的有几分撒娇的味道,摆明了故意气死明晔华。 “罢了罢了,说不过你”,明晔华看着画妖娆一副狡黠的摸样,这丫头现在可是知道自己的痛处,每次都逼得他乖乖的妥协就犯,无耐的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像你猜的那样是涂尸术,不过这下涂尸术的另有其人,破这涂尸术的是你师傅青华”。 “师傅?也就是说那晚那场大火当真是师傅烧的?”画妖娆不解的问道。 “是,三少爷肩膀上的咒印并不是恶咒,而是涂尸术的锁魂符,一旦锁魂符变成全恶黑的话就一发不可收拾了,这涂尸术的尸毒只怕方圆百里的人都会受到牵连”,说着,明晔华突然想起了青华,那个一身青衣高立而行的男人。 “我记得我师傅给我说过涂尸术几乎已经失传了,而且能对整个张府都用涂尸术,怎么可能嘛”,画妖娆怎么都觉得这件事太过蹊跷了点。 “正常的人在阳界的时候,判官生死布上都是有明确的记载着他的出生与大限的日期,人的影子是阳界与阴界的连接,用来记录人在阳界所作所为,日后进了地府好审判,而所谓的涂尸术,就是将未到将死大限之期的人,先下咒,然后用子时百人骨练成的阴刀在午夜阴时切断今世的寿命,这样一来判官生死书上就会消除这个人的记录,换句话说,这个人便是行走在阳界的活尸”,说道这里明晔华不禁叹了一口气。 “不可能,如果是活尸的话,我怎么能感受不到”,画妖娆还是不敢相信听到的。 “如果给他们注入仙气呢?”明晔华不禁说道,其实在这件事上有很多的详情明晔华并没有讲出来,他并不想画妖娆什么都知道,知道的越多背负的越多。 “白家?”画妖娆第一个反应便是百年白家,“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做,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样做会毁了百年的修行嘛?” “娆儿,你要知道对权利的渴望有时候会让人到达一种发疯近似疯癫的状态”,明晔华话里有话的说道。 “晔华的意思是,白家对皇位的渴望,所以才会不择手段?”画妖娆不禁失口说道。 “只怕不止是对皇位的渴望吧,还有更宏大的目标”,白家的野心明晔华早就洞察到了,而且他们的手段已经近似乎bt了。 听了明晔华的话,画妖娆的心头都是咯噔一跳,原来这般,这张府一家的性命都是这白家夺的,想想那些跟着自己一起生活的人,记忆鲜明,画妖娆的心头都是不禁的颤抖,眼睛里流露出恶寒之意。 伸了手抚摸着画妖娆的背,明晔华知道画妖娆一时之间心里是难过的,轻轻的将她抱在怀里,柔声的说道,“娆儿,你师傅在张家下的那把火并不是普通的火,那是佛光之火,没有百年参悟佛法的人是施不了,那晚青华是故意让你离开,也阿权跟着你出来,正常讲像张家这般是不能轮回转世的,可是青华的那抹佛光之火却能让他们有机会轮回,也算是成全了他们,而青华烧你,不过是想用佛光之火去了牵连在你身上的阴咒罢了”。 画妖娆不敢相信的盯着明晔华,开口说道,“晔华,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师傅是道门中人,怎么可能跟佛家有关?” 明晔华苦笑,“傻瓜,你可知道你师傅是天生的佛宗,是我见过悟性佛法最高的高僧,只不过后来遇着了许多的事,他的修行才搁置了”,青华一直是他想恨又恨不得的人,明晔华无耐的摇了摇头。 “师傅?”画妖娆还是有些不能相信,要知道自己从小到大,师傅教自己的都是道门之术,只有很少的时候会讲几句佛法,可是晔华却是这般的说,顿时,画妖娆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梦境,那个自己跟一个小和尚聊天的梦境,她抬起头,弱弱的问道,“晔华,是不是前世我就认识我师傅?” 画妖娆的话让明晔华一怔,继而苦笑一下,果然她还是能感觉到的,开口说道,“是”,关于前世画妖娆与青华的总总,明晔华并不想告诉画妖娆,他是自私的,那个男人对画妖娆的情只怕不比自己少,今世又是画妖娆的师傅,提起青华,他当真又恨又无耐。 “晔华,那前世我与师傅是怎么认识的?”画妖娆好奇的问道,她很想知道那个梦境是不是真的。 “娆儿,青华是佛骨天成之人,他生下来便注定会入佛的,现在他圆了当年的心愿,这般对他是最好的结果,若有一天娆儿能记起你与青华前世,自然你们会再相见,若是娆儿始终都记不得,对青华来说便是成全了他一世的佛宗”,明晔华这话说的模糊,可是他心里是最清楚的,离开画妖娆,青华才能成就真正的佛,于谁都是最好的结果,有时候知道的越多,纠缠的便越多,最后便根深蒂固了,于公于私,明晔华都不希望这样。 画妖娆微微蹙着眉头,有些不解,还想开口再问,只见明晔华已经起了身,拿起一旁画妖娆的衣服,就准备给画妖娆穿,明白的就是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一顿早饭明晔华吃的那叫一个郁闷,明明他与画妖娆两人呆着的,被一个个来问候的人给打断了,硬生生的现在变成了大圆桌上满满的都围着人。 画妖娆刚一起来,月玦便来了,两个人见面自然有说不完的话,你一言我一语的根本停不下来,明晔华也只有干看的份,倒也还好,可是不一会东情端着早餐进来的时候,月玦来了精神,瞧着东情的摸样怎么都觉得是可以培养的好苗子,两眼放光,画妖娆顿时就觉得自己选的人的眼光好得不行,一下子又把其余的三个人也叫来了,现在一桌之上,七个人整整齐齐的坐着吃早饭,却只有画妖娆和月玦有说有笑个不停,其余的五个男人可都是脸色不怎么好看。 好不容易吃了早饭把东情他们给轰走了,明晔华坐在书桌前看着这几日的文书,画妖娆和月玦倚靠在睡椅上聊着天。 “也不知道重华何时回来?”那么久没有见到重华,画妖娆当真是想她。 “那会听了你的死讯,她跑我这大哭的不行,说早知道进宫会让你死,她说什么都不会让你进宫,然后在我这醉生梦死了许多天,最后便给我留下了一纸书信离开了这皇城,说跟着师傅游历些日子,到现在都没有动静,只怕是太难过了”,月玦轻声的说道,那时候听说画妖娆的死讯,她也是不能接受,可是心里总觉得画妖娆不可能死,现在又见着了真好。 一听到自己的死讯,画妖娆捏起桌上的瓜子,一边嗑着一边问道,“不知道我这死讯是怎么传的,连尸首都没有就传出来死讯,倒是有趣”。 月玦浅笑,继续说道,“皇榜是之后下的,说国师为了化解灾星冲撞而殒身舍命,倒是把你夸成了舍身取义的仙人了,百姓们都差点给你建庙膜拜了”。 “想来许世民和白家人没少说我的好话,才给我创造了一个这么好的名声”,画妖娆嗑着瓜子好像挺说书似的应了一声,继续问道,“月玦姐姐,你跟我说说这许世民和白家怎么着了”,画妖娆可是关心着这两家呢。 “上个月许世民与白若妍便成了亲,白若妍封了王妃,这个月便传出了有身孕,皇上听了高兴的不行,其他的倒是没什么,这一段时间,许世民倒是偶尔会来这百花楼,每次都说要来你的房间里小坐一会,他的身份我也拦不住,便让他进来了,他对你还是有些真情的”,月玦轻声的说道。 听了月玦的话,一直低头看着文书的明晔华突然间的抬起头看向的画妖娆,看着她依旧嗑着瓜子云淡风轻的摸样,他才放心下来,继续看着手中的文书。 “有情也罢无情也罢,当时,总归是他那一箭害了我差点死了,若是没有晔华,即便是他待我深情似海又如何,我还是死在了他的箭下,冤魂一枚罢了”,也许当真是死过一回,画妖娆整个心境都是不同了,若是之前听了这般的话,她心里还多多少少的怀疑一下,可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只有真正死过的人才能明白,死亡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悟。 看着身边如今的画妖娆,月玦也自然能感觉到她有些变了,可是变在哪,她也说不明白,想来死过的人总归是不同的,她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良久才继续问道,“那你这次有何打算?” “还没有想好,想来先进宫看看皇上老爷子,总得告诉他一声我还活着吧,再来怎么就要看情势了”,画妖娆应声道, 月玦听了画妖娆的回答便明白了,画妖娆这一趟回来只怕是要掀起一层的浪,她抬起头给自己满上了杯中的茶,轻轻的抿了一口,良久才说道,“不论你做什么,我自然都是会帮着你的”,一句话,便是给了画妖娆一个承诺。 画妖娆看着月玦坏笑了一下,开口道,“若是如此,姐姐先把我带来的四个人好生的教导一番就好了,我看东情倒是好说,都不用姐姐怎么费事,西纲太过刚硬了些,不过,想来也是有不少姑娘喜欢的,南书的话,姐姐要多费费心了,他聪明的紧,我可是指望着他以后帮我办大事呢,至于北灵,他还是太小了点,也要姐姐费费心了,就像当年教我一般,教一教这四个人吧,我想这等美差,姐姐是乐意的”,说着嘴角不禁的坏笑起来。 “你呀,怎么出去一趟倒是学坏了不少,你这弄四个俊美的男子来,又是让我教,又是让无白定衣裳,是打着什么坏主意呢?”月玦可不觉得画妖娆这般的费事没有由头,肯定是憋着坏点子呢。 “哪里打什么坏主意,姐姐不觉得出门带着几个俊朗的美男在身旁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嘛?”画妖娆坏笑着说道,继续嗑着瓜子。 画妖娆的一句话,月玦还没开口,就有一记猎豹一般的眼光射了过来,画妖娆瞬间一个冷战,不用看也知道对面坐着的那位主已经发飙了,只听明晔华远远的飘来一句话,“原来娆儿是觉得我这容貌配不上俊朗二字?”那声音寒冷刺骨一般,即便是顶头的太阳下也能把人冻个彻骨。 “晔华又不是不知道我带他们来的目的,何苦又在这吃醋,要是晔华觉得委屈,那瑟佑白若妍这个任务我交给晔华好了”,画妖娆白了明晔华一眼,最近只要是和这四个人有关,明晔华那醋坛子就莫名其妙的就打翻了,真真是让画妖娆又气又急。 一听画妖娆这话,明晔华瞬间满脸的黑线,立马做了一个不打扰的姿势,老老实实的看起自己的文书,不禁苦笑起来,现在这丫头真是伶牙俐齿,自己跟她对阵每每都是败阵,哎。 看着明晔华憋屈的一句话不说,而画妖娆像只昂扬的小公鸡,月玦不觉的浅笑起来,真是一对欢喜冤家,不过听了刚才画妖娆的话,月玦还是问道,“妖娆的意思是要让他们四个去瑟佑白若妍?” “也没有一定要让他们去瑟佑白若妍,只是有美男在身旁总归是好办事,探听个情报,瑟佑一下,耍个娇,卖个萌,练个武不都可以嘛......” 月玦不禁为他们四个人的未来捏了一把汗,敢情是拿着他们当万能的了,摇着头说道,“你呀,谨慎着别一不小心翻了船”。 画妖娆嗑着瓜子一副无良的摸样,开口说道,“有晔华我才不会翻船呢,就是翻船晔华也会第一时间来救我的”,她说的理所应当的摸样,倔强的如个孩子一样。 对面坐着的某人,听了画妖娆的话,嘴角也是划过甜甜的笑意,这般理所当然的语气,他喜欢。 “那你这次是打算继续住在百花楼呢,还是怎么个打算的?”月玦继续的追问着。 “这个,我还在想,一进宫皇上老爷子肯定会留我,我一个人在宫里总归不妥,可是若是不住在皇宫住在百花楼,明面上还是不妥,总归左右都为难,我还没有想好”,对于这个住哪,画妖娆倒是有些犯难。 “住我府上吧”,明晔华浅笑着放下手中的文书,然后走到了躺椅上,弯腰将画妖娆抱进了怀里。 “住你府上,晔华是什么意思?”画妖娆不解的问道。 “想来娆儿是忘了,皇上不久前在皇城边上赏了我一栋府邸,之前的明府过于偏僻了点,我便让无白收拾好了,这样一来,娆儿跟我住在府上,离着百花楼也近,进宫也方便,都刚刚好”,明晔华柔声的说道。 “你不说我倒是忘记了,晔华是不是有一件事还没有跟我交代呢?”经明晔华这么一说,画妖娆倒是想起来了,皇上老爷子为什么突然封了晔华为侯爷而且待他这般的好是处于什么原因呢? “娆儿是好奇皇上对我又是封侯又是赏赐是为何吧”,明晔华坏笑着问道。 “明知故问,到底你对皇上老爷子使了什么手段,从实招来”,说话间,画妖娆伸了小手便伸到了明晔华的大腿根,威胁着说道。 明晔华无耐的摇头,怎么就惯着她养成了这个坏习惯,一急就去扭自己的大腿根,不知道那个部位不是随便能扭的嘛,看着旁边还有月玦在,便不再说些别的,无耐的开口说道,“并没有使了什么手段,只是这个身份特殊了些”。 “身份,什么身份?”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画妖娆糊涂的很。 “明晔华这个身份呀”,瞧着画妖娆小迷糊的摸样,明晔华伸了一只手点在了画妖娆的小脑袋上,开口继续说道,“我现在的这个身份和皇上有些血缘关系,所以皇上待我特别了些”。 “血缘关系?”画妖娆不解的问道,下一秒,一个不好的想法就涌了出来,“晔华不会是皇上的私生子什么的吧?” “娆儿就是聪明,什么事情一猜一个准”,明晔华奖励似的摸着画妖娆的小脑袋。 画妖娆不禁恶寒一阵,什么情况,堂堂地府里的帝君竟然是皇上老爷子的私生子,这种狗血的事情能不能不发生在她身边,一想到这个画妖娆不禁好奇起来,开口问道,“晔华,你这阿玛有了,那你这额娘在哪呀?” 听了画妖娆的话,明晔华脸上一阵黑线,无耐的开口说道,“我想娆儿是糊涂了”。 “糊涂什么的?”画妖娆更是不解了,自己哪里又糊涂了。 “好了好了,我直接把经过给娆儿说清楚好了,若是让你再猜下去,指不定会说出什么事呢”,明晔华无耐了,怀里的小人想象力不是一般的好。 坐在一旁的月玦完全没有插嘴的可能,只得抿着杯中的茶,前听着他们说话,至少他们待自己是真心的,也不避讳着自己。 “我的身份娆儿是知道的,我便不用多说了,按照常理,我在人世油走并不是太大的问题,可是我身上的阴气太重,我若是大隐于市,总归是对周围的百姓有些影响,所以当年为了寻你,我便会寻一些早夭的孩子,这一世我寻得的便是明家的这个孩子”,明晔华说道。 他的身份,月玦大体的能猜到几分,明晔华瞄了一眼月玦听了并没有太吓着,所以继续说道,“明家的这个孩子便是阴甲子时出生,再加上他命里与他的额娘命程犯冲,命根太薄,生下来便是奄奄一息,我替这个孩子看过,他的大限在五岁之时,当时我便化身道士给这个孩子算过一卦,替他取了名,让他远离明家,独自另选府邸,后来明家便听了我的意见,如此的办了”。 “那晔华,这个孩子当真在五岁时便夭折了嘛?”画妖娆不解的问道。 “在我给他选定的阴宅里,他倒是一直长到十岁,我便也无能为力了,只能好好的送他上路了,后来我便用了他的身份,一直到现在”,明晔华解释道。 “那晔华现在的这个身份难道是皇上老爷子的私生子?”画妖娆好奇的问道。 “恩,外面盛传的一部分是真的,当年明父是皇上的御前侍卫,一次皇上私自外出游历刚好是明父护身,路途中偶遇了一位江南女子,女子温婉柔媚,弹得一手的好琴,皇上钦慕不已,不能忘怀,便将她带回宫中,怎奈一回宫,女子有了身孕,宫中暗斗不止,女子无权无势,几近被人陷害,皇上无耐,最后便叫来了明父,赏了他许多的金银,带着自己的这位爱妃出了宫,隐于世,再后来,十三时,那位明母便病逝,转年明父也病逝,倒是留下了偌大的家产给了我”,明晔华说道。 “想来也都是可怜之人,不过也好在晔华替了那孩子,若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只怕他们会更伤心”,画妖娆不禁叹息的说道。 瞧着画妖娆多愁善感的摸样,明晔华浅笑着,继续说道,“这次我本无意跟皇上摊明这个身份,毕竟身份一明确就会惹来众多人的注意,可是怎奈,某人之前太过顽皮,我怕某人惹事上身,才无奈设计让皇上寻得了我,想来他待明母是情深的,对我也是亏欠的很,所以才待我这般的好”。 “这倒是不错,不如晔华回来分个王爷当当,你说许世民会不会气炸了?”画妖娆鬼魅的笑着。 “娆儿,这次回来我许你随便的折腾,但是有一条,你做什么之前可都是要告诉我的,让我有个准备,不许自己贸然的行事,这个可能答应我”,明晔华认真的问道。 “知道了”,画妖娆应了一声,瞧着窗外云高天蓝,画妖娆轻声的说道,“不知道我还活着的消息一散播出去,几家欢喜几家愁呀。” -本章完结- 第二百四十六章 从天而降,隆重归来 “不过话说回来,我到底是该怎么活过来比较好呢?”画妖娆皱着眉头开始思考起来,“这死死的轰轰烈烈,活过来也应该惊天动地的,要是没点动静的活过来,皇上他老人家这文书都不好下,晔华你说是吗?” 瞧着画妖娆调皮的摸样,明晔华浅笑着,开口答道,“那娆儿是想怎么惊天动地的活过来,要不要平地一声雷把娆儿给炸出来?” 一阵黑线飘过,画妖娆白了一眼明晔华,不想理他,侧过身瞧着月玦问道,“姐姐可是知道最近有什么大事情要发生?” “这会子,你俩你侬我侬想起旁边还有个我了”,这半天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完全忽略的月玦,月玦哪里能依,这下逮到机会报仇了。 “姐姐,我的好姐姐,你快快告诉我吧,不行回来我也给姐姐物色个姐夫,省的姐姐看着眼馋”,画妖娆调皮的冲着月玦坏坏的一笑。 “现在当真是学坏了,都会开起我的玩笑了”,月玦嗔了画妖娆一眼,浅笑着继续说道,“说到大事,可不是最近有一件大事要发生嘛,再过几日就是一年一度的大祭了”。 “大祭,可是奉天大祭?”画妖娆不确定的问道。 “恩,早早的皇榜便贴下了,这一次大祭依旧在皇城城门登雀台上举行”,月玦回道。 “若是惊天动地,这倒是一个好机会,到时候估计皇城之下人山人海的百姓,我这活过来,百姓们一下子就都知道了,也省的皇上老爷子再下旨通知了,这倒是好”,画妖娆浅笑着答道。 “娆儿,到时是想怎么惊天动地呀?”明晔华问道,眼神里满满的宠溺。 “最好是黑云压日,金星闪月,从天而降,普度众生喽,不知道晔华可是能成全?”画妖娆撒娇一般的瞧着明晔华,只等着他的回答。 明晔华宠溺的看着怀里的小人,柔声的应道,“娆儿都开口了,我哪能不依”。 “对了,晔华,你让我r后住在你府上,可是有一个问题我有点纠结,不知道日后该怎么说?”画妖娆挑着眉头有些难为情的问道。 “何事纠结?”明晔华看着画妖娆皱眉的摸样,不禁也挑起了眉头。 “你说我住在你府上,皇上老爷子要是不依,我是该说晔华是我师傅呢,还是该说晔华是我什么人呢?”说着,一抹坏笑划上嘴角。 看着怀里小人坏坏的摸样,明晔华当真是又爱又恨,现在她学的这般的坏了,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当真是问住了明晔华,若是师徒关系,只怕日后因着这个事不被画妖娆给气死才怪,若是是爱慕之情,日后再给娆儿找合意的良人怕就难了,所以左右明晔华都觉得不妥,只能一句都回不上来。 瞧着明晔华憋得一句话都说不上来的摸样,画妖娆坏笑着起身,拉着月玦的手说道,“想来晔华是要想上许久了,不如姐姐和我一起去看看东情他们吧”。 瞬间明晔华的脸色就不这么美丽了,瞧着画妖娆欢喜着拉着月玦出门的样子,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刺眼..... 晚上,画妖娆站在窗前瞧着夜月的景,今晚朗月当空,繁星闪亮,明天一定是个好日子。 明晔华进来的时候,小玲刚好收拾完画妖娆换好的衣服,悄然的退下了。 悄声的走到画妖娆的身后,双手环住了画妖娆的腰肢,单薄的睡衣透着丝丝的暖意,“怎么今天倒是不看小书看起这当空的月亮了?”明晔华打趣的问道。 “许久没有瞧到这么明亮的月亮了”,这地府什么都好就是没有月亮太阳,呆久了,画妖娆也开始想念这明亮的夜月了。 明晔华浅笑着,眼睛里落了一抹的伤,伸了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画妖娆的三千青丝,他的娆儿应该生活在明亮温暖的地方,所以不论怎样他都不会让她久待地府之中,她应该走的路是入骨成仙。 “晔华,有一件事我心里一直的搁着,想着要告诉你”,画妖娆浅声的说道,声音里没了白日的调皮,倒是温柔缱绻。 “何事?”明晔华不解的问道。 画妖娆没有开口,她将自己的右手食指咬破,然后在用咬破的食指在左手手腕处,画了一个特别的图腾,在这个图腾画完之后,画妖娆的左手手腕处一点点的出现了一个鲜红的图腾画,蔓延了画妖娆的整个手臂连接着手掌。 “佛家的封仙印”,看到那个图腾,明晔华不禁开口叫道。 “原来这个图腾叫封仙印”,画妖娆浅笑的说道,伸了右手抚摸着左手鲜红图腾上的脉纹,那红的的纹路就像是有着自己的跳动一般,鼓动着,让人觉得温暖。 “这可是青华给娆儿封印的?”明晔华不禁问道,只有青华这般的佛性才能下得了这封仙印了。 “恩”,画妖娆应了一声,继续说道,“小的时候我并不知道自己和别的小孩有什么不同,再大一点就有一点奇怪了,比如说我能看见很远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我也能听见很远别人听不到的东西,有时候我还能看见灵鹿在跑,别人却是看不见,有时候我能找到仙雾缭绕的地方,小的时候并不以为然,十多岁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是有些不同了”。 想起小的时候画妖娆的嘴角总是弯弯的,她继续的说道,“那个时候师傅让我学什么,我都是一学就会,师傅让我记什么我总是一看就记住了,从小到大我的周围总是会出现许多的灵物,大都是灵鹿,灵鸟,还有灵龟,师傅总是再把他们抱走,师傅在我们住的方圆百里设下了结界,我便一直这样长到大,直到我十二三岁的时候,家里来了个不速之客”。 “晔华可见过蛇,三头的蛇?”画妖娆问道。 一听到画妖娆这么问,明晔华一下子就皱紧了眉头,“三头蛇,不是至灵之物便是至邪之物”。 画妖娆浅笑了一下,“那天我从远处跑回家,一走进我就看见了一头碗口那么大的蛇,我吓得就往外跑,我跑的飞快,它在后面追的也飞快,我大声的喊着,‘师傅快来救我,师傅我要死了’当时我是害怕极了,生怕这蛇把我给生吞了”。 “就在我害怕的要死,眼看着那蛇就追上来的时候,一个身影一下子就把我掠上了高树,我一看是师傅,瞬间整个人就挂在了师傅身上,怎么都使不上力了”,想起那个时候的自己,画妖娆不禁浅笑了起来。 “师傅看我一点劲都使不上,知道我是吓坏了,所以便背起我来,立在一颗百年高树上,也就是那个时候我才看清,那追我的蛇是一只巨大的三头蛇,要不是我紧紧的抓着师傅的脖子,我都害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掉下去了”,画妖娆咯咯的笑了起来,那个时候自己当真是害怕的,不过现在让画妖娆再看到那头三头蛇,她只怕依旧是害怕的。 “后来师傅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那三头蛇一见到师傅就跑了,跑的无影无踪了,在那以后,师傅就给我设下了这层封印,他说我体内的灵气太纯正了,会吸引很多的东西前来,所以他将我的灵气封印了一部分,那个时候我还恨死了师傅,自从封印完了,我就变笨了许多”,画妖娆继续的说道。 “我出山前,师傅又给我将封印修改了一次,师傅说,只给我留二层的灵力,封印八层的灵力,师傅说,即便是我受了大伤,灵力用完我都不会死的,只要有那八层的灵力护身,即便是睡上千年我都依然可以再醒来的,师傅还说,即便是我昏死过去,只要身体不和脑袋分家,我就能等到他来救我”,想起临下山是师傅的碎碎念,画妖娆不禁眼泪便流了下来。 “只是我最后没想到,我竟然死在了许世民的一箭之下,不过按情理说不应该啊,即便是一箭,有师傅给我的这个封印在,我就不可能死的呀”,突然间画妖娆才想起这件事,师傅的封印还在,怎么会一箭就将自己给射死了呢。 “那是盘古的赦骨凶箭,常人遭了一箭,便是灰飞烟灭,你有着半副仙体护身,再加上你这灵气才护住了心脉,守得了你的魂魄,托着等到了我来,幸好青华为你设下了这般的封印”,一想到当时明晔华看到画妖娆奄奄一息的摸样,明晔华觉得整个人都后怕了起来,他差点就失去了她,永远的失去了她。 “原来师傅没骗我”大约师傅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是最不会骗我的,想到此,画妖娆温暖的一笑,继续说道,“今天我给晔华提起这件事,是怕若是有一日.....” 画妖娆的话还没有说出来,明晔华一下子就捂住了画妖娆的嘴,声音里略带了些寒意,“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娆儿最好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论发生了什么,青华给你留下的封仙印,娆儿定是一分都动不得”。 画妖娆伸手挪开了明晔华捂着自己的手,“晔华,你虽是地府的帝君,可你依旧属阴阳里的阴,而白家是仙族后裔,属阴阳里的阳,只怕日后真跟白家对上阵,晔华是会吃亏的”。 “娆儿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只怕现在白家也并非属阴阳里的阳了”,明晔华深意的说道。 深蓝的天空,飘着片片白云,艳阳的日头,照在当空。 城楼下的百姓人山人海的仰着脖子围观着,城楼上,站在高高的城门登雀台上,皇上一身黄袍加身,胸前金线绣着的龙纹图案栩栩如生,威严而立,而紧挨着皇上站着的便是皇后王氏,皇后身穿一身黄蓝相间的金线绣的凤纹图案长裙,戴着凤冠,一脸温婉宁静的摸样,当真让人想起母仪天下四个字。 皇后王氏,也只有在这种大祭司的时候才能有幸见到,王氏年轻时是一等一的美女,婉约而纤柔,又是太尉王起宗的嫡女,当年皇上还是皇子的时候便娶了王氏,一直到今天,也可谓是结发夫妻。 说起皇后王氏不得不说起当年的一段往事,当年王氏怀孕生产之时难产,几乎丢了性命,刚出生的小皇子也是早夭,自那以后皇后便落下了病根,年纪一大身体更是不好,所以除非这种举国的大庆典的时候,是很难见过皇后王氏的。 在这登雀台上紧挨着皇上皇后往下便是众皇子们了,皇上膝下有十位阿哥,大王爷政王是最早封王爷的皇子,才智出众,当年几乎成为内定的太子,却因着一桩事情落马,被皇上贬至了蜀地,这样的祭奠除非皇上召见,平常是不能回来的,所以今日站在众皇子最前面的便是二王爷成王许世民了。 二王爷许世民身边挨着站的自然是王妃白若妍,再往后便是剩下在京中的皇子了,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七皇子,九皇子,十皇子了,众皇子再往后排便是皇亲侯爵郡王了,最后是众朝臣们。 而今日明晔华身着一身淡蓝色的锦缎长袍就站在了皇亲那一栏之中,在外人眼里,明晔华是久病卧床,今日难得的出现在祭奠之上,连皇上老远的看见他的时候都微微的怔住了,那一张跟纸糊一般白的脸,让谁看了都心疼不已,好似站都站不稳一阵风都能飘散了一般,因着是祭奠,即便皇上有心走过来,有这么多人看着,也只好作罢。 祭奠在钦天监祭司的主持下一步一步的进行着,就在子时日头当空正照的时候,突然间天空开始刮起了一阵邪风,邪风飘扬,刮的让人有些睁不开眼睛,就是在这个时候,暮然的,一阵子的黑云密布,刚好遮住了艳阳,整个天空顿时就黑暗了起来,一瞬间人心惶惶,不安涌动。 就在这个时候,黑云之中赫然的出现了一弯金月,金星闪现,金光照射的让人睁不开眼睛,在冲天的金光闪现出红光的那一刻,一身红衣飘然而落,落在城楼的高墙之上,待众人睁开眼睛只能看见一个身影高然而立,金光灿烂,好似神仙下凡一般。 远远的,百花楼里,月玦站在窗前,瞧着皇城这边发生的场景,不禁摇了摇头,当真是应了那天说过的话,“黑云压日,金星闪月,从天而降,普度众生”,想着便浅笑着抿下了茶盏中的茶水。 当金星隐去,金月消失,黑云也散去的时候,一袭清风吹动了这三千红纱飘动,画妖娆一身红衣的站在皇城的高楼之上,好似仙女下凡一般的昂然而立,不知道是谁先认出了画妖娆,一声“国师”喊出来以后,好像一根导火索一般,瞬间就涌爆了人群,百姓的欢呼声不绝于耳,一声声的呐喊声此起彼伏,那一刻,在天下人的眼里,画妖娆就像是高高在上,降临凡尘的仙子,美的凡尘,美的动魄。 当许世民确定眼前的女子站着的是画妖娆的时候,他的整个身体情不自禁的就要走上前,可是下一刻一只小手就紧紧的抓住了许世民的衣袖,身边飘来了一句轻柔的话语,“王爷,切莫勿动,失了身份”,这才将许世民给留住了。 明晔华的一双眼睛瞧着画妖娆,落了浅然的一笑,可几乎是瞬间,那抹笑意还僵在脸上的时候,他突然间在人群中感受到一抹气息,一抹熟悉的让他颤抖的气息,他的目光一下子就变得冰凉刺骨,他怎么在? 在人群之中,一袭白衣男子望着高墙之上的红衣女子,眼里里一下子落尽了尘埃之中,弥漫不散,化不开,相思千年。 御书房,皇上高坐在龙椅之上,而他身边站着的就是画妖娆,这会子,皇上正在里三圈外三圈的瞧着画妖娆,好似非得瞧出来有哪些不同一般。 “你这丫头到底是跑到哪里去了,众人都说你去了,朕还不相信,正午看见你的时候还以为是朕眼花了,你这一消失就消失了两三个月,你可得跟朕说清楚”,皇上拉着画妖娆的手,好似一位老人在数量着自己家不听话的孩子一般,温暖而碎嘴。 画妖娆听着皇上的问话,咯咯的就笑了起来,“皇上老爷子,我这不好生生的站在您面前吗,有没有觉得我又漂亮了一些?”画妖娆这脸皮可是更厚了。 画妖娆这么一问,皇上当真是拉着画妖娆,认真的去瞧她的脸,浅笑着说道,“倒是当真又长俊俏了些,不过更是没了规矩”,说着,一脸的慈祥,“你可得好好的给朕说说,你这两三个月消失的无影无踪是怎么回事,朕可是下令满皇城的找你都找不得,那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坐之上皇上和画妖娆聊的热火朝天完全忽略了台下站着的众人们,依着祭奠完事之后,皇上就拉着画妖娆来了御书房,点名了让明晔华也来御书房,其他的众皇子里面,二王爷许世民和王妃,十皇子拉着四皇子也随了皇上一起来到了这御书房,剩下的便是一些等着汇报事情的朝臣了。 “具体的我也不记得了,只记得那晚我看天象有异,便拿了师傅给我留下的宝贝,想着登高作法压一压晦气,可是那晚的天象太过奇异,我登到高处,被一阵红光所吸,整个人都像是落尽了一个无底的洞中,我就顺着洞往下滑,直到掉到洞最底下,好像掉到了一个冰室里,就晕过去了,怎么都醒不来了,之后我就做了一个长长的梦,等我醒来了就见到皇上老爷子了”,画妖娆调皮的说着,丝毫都不在意听到这个故事的人是否相信这个故事。 听了画妖娆的这番说辞,莫说是皇上不能信以为真,就是站在下面的众人也没有一个人能相信吧。 皇上挑着眉头,疑惑的问道,“你这丫头,拿些邪乎的话来唬朕,可是欺君罔上了”,说着故意摆出了生气怒意的摸样。 画妖娆瞧了也不害怕,瞄着皇上咯咯的就笑了起来,“我人都回来了,皇上老爷子还数量妖娆,早知道出力不落好,我就躲的远远的就不回来了”。 “你这鬼丫头,跟朕说话都没个规矩,越发的无法无天了”,虽然皇上嘴上是这般的说,可是瞧着皇上满脸慈祥的摸样,哪里有一分生气的样子,打皇上第一眼见过画妖娆的时候,他就满脸的笑意,他喜欢画妖娆当真是喜欢的紧。 “来来来,让我瞧一瞧大家都还好”,画妖娆侧过头瞄向了大殿之中站着的人,就在这个时候所有人都顿感不好,有种隐隐的不安之感。 皇上眼睛看到了台下,瞬间也是觉得有些不妥,立马开口说道,“丫头,有件事,朕要给你先说一下”。 皇上的话刚一说完,画妖娆脸上的笑意也定住了,看着白若妍紧挨着许世民站着的时候,画妖娆的眼里划过了一丝刺眼的痛,之前她是那般的相信他们,而结果,那上古的凶箭,几乎穿心而射,“我猜,皇上老爷子要给妖娆说的是二王爷的事情”。 瞬间,整个大殿的气氛都变得微妙了起来,许世民自打进入御书房之后脸色都是铁青着的,他的眼里不停的飘动着异样的情感,大喜着自己深爱的人再次出现,可是另一种强烈的情感包裹着他,他该怎么面对她,那箭是他自己亲手射的,射完之后他便被震晕了,等他醒来一切都变了,画妖娆失踪不见了,她彻底的消失了,他以为她死了,可是现在她又完好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此刻悲喜交加,左右着许世民的内心。 对上画妖娆的眼神,她眼里的那一抹刺痛,让他的心也跟着疼痛不已,他这一世都想明媒正娶画妖娆为妻,可是现在他的身边已经站着了别人,而她站在自己的面前,好似审判一样的看着自己,等着一个噩耗的传来。 “丫头,你前些日子失踪不见了,所有的人都以为你殒身了,而这个时候白族长算出了白家丫头跟世民的八字天合,所以朕就下旨赐了婚”,说这话的时候皇上也有些哽咽,终究是他也相信了,画妖娆是去了回不来了,所以才答应了这般的赐婚,而现在大婚之礼已成,白家丫头也已经怀有身孕,这般已经是没有退路了。 台下站着的所有人都盯着画妖娆的脸,所有人都期待着画妖娆接下来的反应会怎么样,会大哭一场,会大闹一场,还是立马走人,自己的王妃之位现在已落在他人身上,是何种的体验。 画妖娆浅笑着看向了白若妍,此时白若妍眼泪汪汪,含情脉脉的瞧着画妖娆,满是愧疚的摸样,让人看了都是心疼,若是以前画妖娆肯定是看一眼就相信了,不过,此刻画妖娆看着眼前的白若妍,云淡风轻的说道,“无碍,不如皇上老爷子今日再给妖娆下一道圣旨”。 “丫头,你要朕给你下什么圣旨?”皇上一脸疑惑的瞧着画妖娆...... -本章完结- 第二百四十七章 借着行医的名头,入住明府 “皇上老爷子,二王爷这都成婚了,哪里还有我的事,您还不给我下一道招亲的旨意呀,等我熬成了老太太哪里还能嫁的出去”,画妖娆浅笑着说道。 画妖娆的一句话刚说完两道冰冷的目光就射了过来,画妖娆不用抬头都知道这两道目光,一道是明晔华,一道是许世民,画妖娆浅笑着别过头只当没看见一般,冲着皇上耍赖。 皇上还未开口,人群之中就传来了一个声音,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若不然你嫁给我可好?”众人寻着声音看去,但见十皇子探着头,一张小脸微红,不好意思的一双眼睛不知道该往哪瞅。 画妖娆看了咯咯的笑了起来,“十皇子当真要娶我?” 画妖娆这么一问,十皇子本来就半红透的脸色就变得更加的红晕了起来,还没等十皇子开口回答,皇上先接过来了话,“你俩修得胡闹,成何体统”,声音听起来倒也不是生气,更多的是一个长辈看着孩子们胡闹无奈。 画妖娆听了咯咯的笑了起来,开口对着皇上说道,“皇上老爷子为了我不去祸害那些青年才俊,您还是快些给我下旨招亲吧”。 “你呀,人家姑娘家的都知道害羞,朕看你呀是一点都不知羞,哪能明文给你下旨招亲,下个月刚好是中秋节,到时候世家的公子都在,随便丫头你去看,看中了告诉朕,可好?”皇上还是比较在意画妖娆的感受的,毕竟她之前跟二王爷是有婚约的,现在闹成了这样,多少皇上对画妖娆是有些愧疚的。 在众多的儿子里面,目前皇上最中意自己的二儿子许世民,他也是打心里喜欢画妖娆,喜欢这个调皮的丫头,所以即便当时知道这丫头对这门亲事多少有些犹豫,而自己的儿子是设计了这丫头才换来的赐婚,可是皇上觉得这婚事对这丫头的以后是好的,所以他对这桩婚事还是比较满意的,可是出了后来的事情,又有帝师的压力,皇上这才又给二王爷和白家丫头赐婚,现在着实是委屈了这丫头了。 “好好好,皇上老爷子怎么觉得好就怎么办,妖娆全听您的”,画妖娆浅笑着,身体微微的侧过身,无意间的瞄到了明晔华一般。 “这还差不多,等着朕一定给你物色个好的”,听了画妖娆的回话,皇上心里一颗悬着的石头这才算是放下了。 “明侯爷这脸色也太差了点吧”,画妖娆好似无意中瞟见了一般,微微皱着眉头说道。 画妖娆的一句话把众人的视线这才全都吸引到了明晔华脸上,只见明晔华煞白的脸色,嘴唇都是泛白的,整个人虽是站立着,可是给人一种随时都会倒下的感觉,瞬间皇上也才想起明晔华来,对着身边的德公公慌忙的说道,“糊涂的东西,让华儿在那一直站着”。 皇上的一句话无疑更是让所有人看眼前这个病怏怏的明晔华的眼神更加的复杂了起来,要知道即便二王爷,皇上叫他的时候最多也只会叫道“世民”,哪里会叫的如这般的亲昵..... 皇上这话说完以后,身边的德公公毕竟是一直服侍在皇上身边的老人了,自然是察觉到了皇上这般说有失规矩,便递给了皇上一个眼神,示意皇上。 画妖娆的一双灵动的眼睛打量了一番,最后目光落到了明晔华的脸上,左看右看之后,就在皇上也发现了自己有些口误不知道该怎么再说下去的时候,画妖娆突然探着个身子,往前一步,倾身到皇上跟前轻声的说道,“皇上老爷子,这明侯爷病的有些蹊跷呀”。 本来画妖娆的举动倒是让皇上一惊,想要开口斥责的时候,听得了画妖娆这般说的话,顿时皇上的脸色就变得异常了许多,他也是故意的压低了声音,轻声的说道,“丫头,这话可不能胡说,你确定?” “这御医看病还得望闻问切,皇上老爷子就让我远远的瞄一眼就确诊,妖娆可办不到,我个人觉得明侯爷这脸色惨白的倒像是受着阴气了,当然这得面对面仔细的让我瞧了才能知道到底是不是”,画妖娆小声的继续在皇上耳边嘀咕着。 “那朕一会留下华儿,到后殿你仔细的给他瞧瞧可行?”皇上用着商量的语气问道,一跟画妖娆在一块,皇上便不像个高高在上的王,倒更像一个邻家的老伯一般。 “这大夫瞧病可都是要有银子的,若是我说的对,皇上可是要赏我”,画妖娆调皮的说道。 “你这丫头,还跟朕讲起了条件了,好,若是治的得了华儿的病,朕重赏你可好”,说着浅笑着伸了一只手点在画妖娆的小鼻子上。 台下的众人瞧着高高在上高坐着的皇上和消失多日刚回来的国师大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窃窃私语上了,还有说有笑,台下的人都是大眼看小眼,干等着呗。 好不容易瞧着两人聊的差不多了,看着皇上清了清嗓子,都正准备聆听皇上接下来说的话的时候,只听见皇上说道,“忙乎了半天也说了这会子的话了,朕也累了,晔华留下朕还有事要问,众卿们都退下吧”,说完,佯装着有些劳累了,单手扶着额头。 众人一看皇上都这般发话了哪里还能留下,只得行了礼先行退下了。 待众人退下一会,皇上立马就来了精神,伸了手去唤明晔华,“华儿,来来来,随朕去后殿,朕有话问你”。 “喏”,明晔华应了一声,不禁咳嗽起来,那煞白的脸色,再加上这不断的咳嗽声,倒是让画妖娆都有些相信明晔华是真的病了,不像是装的,坏笑着,搀扶着皇上走在了前面。 一边走着,皇上一边说道,“刚才画丫头瞧着你脸色有些异样,朕瞧着你这脸色越发的难看了,怎么养了这么长时间到现在还是这副模样,那些给你瞧病的御医每次来回朕的时候都说你好些了再养养便能大好,今天瞧了你这模样,原来平日里来回的话都是唬朕的,等着回来朕不好生的治治他们”。 “都是臣下身子弱,不怪御医们的”,明晔华回道。 “你莫要再说话了,先让画丫头给你看一看再说”。 画妖娆右手的中指和食指搭在明晔华右手的手腕处,眉头微微的蹙着,好似真的在仔细的把脉一般,明晔华煞白的一张脸,盯着画妖娆此刻的摸样,嘴角微微挑了一下,终究是想笑没笑出来。 过了一会,画妖娆收了手,因着两个人同时坐着,中间隔了一个小茶几,画妖娆单手托着下巴,微微仰着脸来瞄着明晔华,那双眼睛分明是玩味的盯着明晔华。 “丫头,你可是瞧好了?”皇上有些着急的问道。 画妖娆瞄了一眼皇上,轻轻的摇了摇头,瞬间觉得当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呀,再看向明晔华的时候眼神里多了一丝复杂,想着皇上若是有一天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并非自己的亲生骨肉,只怕到时候不知道会是何等的伤心。 就在画妖娆有些难过的时候,但见明晔华伸了一只手轻轻的拍在了画妖娆的手背上,有些虚弱的说道,“无碍的,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心里明白”,说着不禁又是咳嗽了两声。 “华儿莫说这般丧气的话,画丫头既然能看出来点什么,定然也是能治好你的”,皇上一听明晔华说起了些丧气的话,立马开口回应道。 画妖娆不禁的咋舌,撇了撇嘴,她知道明晔华这般的说不过是看着自己有些伤心才开了口,不过这分分钟的秀父子情义,当真是让她有点起鸡皮疙瘩,所以还是速战速决的好,想罢,画妖娆从怀里掏出来一张冥黄纸,一根黑香,准备要作法了。 只见画妖娆将黄纸铺平,然后伸手将明晔华的左手拉了过来,铺在冥黄纸上,手心向上,然后又用火折子将黑香点上,将黑香放到明晔华的手心处,但见那根黑香就这样的立在了明晔华的手心中间,下面没有任何的外力,凭空的立在了明晔华的手心处,身后坐在龙椅上的皇上看见这一幕眼神都微微怔住了。 紧接着就见那黑香的香气并没有向上飘去,而是分成了两股,一股比较密集一些,围绕着明晔华的身体周围,包裹着,画妖娆看到了,浅然的一笑,当真是是这地狱里的帝君,即便是在阳世,这香气也是最先围绕在他身边,就在画妖娆浅笑着的时候,她赫然的发现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她的眼睛盯着眼前的黑香,有一丝的香气从大部队中泄露了出来,虽然只是一丝一缕,不轻易观察是观察不到的,可是画妖娆还是注意到了,她的眼睛紧紧的盯在了这一缕的香气上,顺着看去,香气飘去的方向正好是皇上坐在龙椅的方向,画妖娆的心里咯噔的一下,就像是搬起了一块石头砸中了自己的脚一样,不是吧。 要知道画妖娆为了确保万一,在这点的这只黑香可不是普通的香,因着明晔华的属性属阴,若是平常的香,点在明晔华面前,只会出现香气一整团的聚集,躲开了明晔华,直冲天上飘去,香气本就是至阳之物,而明晔华现在的身躯虽然是肉身,可是毕竟他周身的阴气更重一些,所以香气是会躲开他的。 待香气飘到天空之中,便会消失不见,人的肉眼便会无法再看见所谓的香气,其实,这香气并没有消散,而是最终飘到了地下,成为香火气,若是你这香是为了九泉之下之人所烧,这香火气就会传到这个人的身体里,即便是在阴间,人也是要攒够了阳气才能投胎转世的。 而在地府里,所有的气息都是属阴的,一个人在阴间体内存着的那点阳气,俗称德气,这德气,一方面就要看你生前做了多少的好事,便能存留下多少的德气,做好事越多,德气就越多,自然能早早的投胎轮回,但是大多数的人的德气是不够的,而还能在死后积攒德气的便就只有后世人的香火了,因着香火气是唯一能进入阴界的阳气,所以也显的格外的珍惜。 所以因着怕出现香气会避着明晔华这种现象,画妖娆便点了一只因冥香,这因冥香是用人的骨灰掺着人棺木周围的阴土混合制成的,本身就是阴气特别重的香,所以点在这里,那香气会整个的围绕在明晔华的周围,久久的不会散去。 可是让画妖娆没有想到的是这香气会有一丝的瞟向的皇上老爷子,这香是属阴的阴香,而那一缕的香气瞟向皇上老爷子,怎么看都不会是什么好事,画妖娆的眉头紧紧的皱着看向了明晔华,这是不是代表着他们已经开始对皇上下手了,还是早就下手了。 眼看着画妖娆紧皱着眉头看着明晔华,明晔华的脸色依旧是煞白的,眼神里也是流露出一丝的波动。瞧着这边的这两个人,皇上的心里可是跟揣着一千金的重物一般,那个沉重啊,等了好半天也没见着这两个人有动静,皇上终究是坐不住了,小心翼翼的问道,“丫头啊,这香为何一直围绕着华儿?” 听见皇上老爷子的问话,画妖娆的脸色的神情这才收了收,侧转过身,瞧着皇上开口说道,“皇上老爷子是要听实话呢,还是要听假话呢?” “你这丫头,让你说,自然是要你说实话了,说假话那是欺君”,皇上瞧着画妖娆打起了马虎眼,有些着急的说道。 “那妖娆可不敢随便乱说些什么了,我只能跟皇上老爷子说,明侯爷的病妖娆有九层的把握能治好”,画妖娆开口信心满满的说道。 “当真?”皇上一听画妖娆心里满满的语气,又想到自己的五儿子,心里总算是放下了一点。 “皇上老爷子是不相信我能治好明侯爷喽?”画妖娆微微挑着眉头,假装着不悦的摸样。 “朕只是顺嘴一说,哪里是不相信你,你若是真能治好华儿的病,朕定当重重的赏你”,这会子皇上说话里都透着欢愉,可见他是当真的疼爱明晔华。 画妖娆浅笑,调皮的开口说道,“皇上老爷子,我在这治病前就有一个要求,若是你不答应,这病我是没法治的”。 “什么要求?”皇上急切的问道。 画妖娆浅笑着瞧着皇上,一字一句的说道,“皇上得让我与晔华同行同住才可”,说着眼睛里划过一丝的坏坏的笑意。 “你这丫头又开始胡闹了,这男女有别,怎可”,听着画妖娆说的话,皇上的眉头紧皱着,这丫头怎么说话一点子女孩子的矜持都没有,莫不是看上了华儿不成? 看着皇上如临大敌一般谨慎的摸样,画妖娆咯咯的就笑了起来,开口说道,“皇上让我瞧病,哪里有不让我看着病人的道理”,说着画妖娆咯咯的又笑了起来,笑着继续说道,“再说皇上老爷子能保证我这刚治好了明侯爷的病,明日这病再犯了嘛?” 听了画妖娆的话,皇上的脸色微微一怔,他心里明白,从刚才到现在画丫头一说道华儿这个病的时候,总是有些话不愿意说出来,想来华儿的病这一次是人为,若是人为定然是因着自己对华儿太好了一些,或者是有人知道了华儿的身份,再想到画丫头刚才说的那句,“皇上老爷子能保证我这刚治好了明侯爷的病,明日这病再犯了嘛?”是啊,能对华儿下得了一次手难保不下第二次手。 一想到这个问题,皇上豁然间看着画妖娆明媚的浅笑着,然后去收明晔华手上的香,瞧着华儿的摸样,嘴角也是浮现了一丝的笑意,就是眼前的这副画面,让皇上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若是画丫头一直在华儿的身边,这样一来却是能保华儿这一世的安全了,想到这里,皇上紧皱着眉头,这件事他得好好的筹谋一下了。 这边皇上还在仔细的思量着,那边画妖娆已经完全放下心来,收好了东西,懒洋洋的坐在木椅上,伸手去拿了一块茶几上的糕点吃了起来,不过皇上老爷子在这想破了天,最后的结果都只会是画妖娆的如意算盘敲响,也不枉她费了这么大的周折,演了这场戏,这样一来皇上定然会同意她住在明晔华的府上,而理由也比较好,治病,不是未婚妻的身份,不是师徒的身份,这样便好。 半晌,皇上终于做了决定一般的,看着画妖娆,然后开口说道,“丫头,为了方便你给华儿看病,你就先住在华儿的明府之中吧,等你治好了华儿的病,我将华儿临街的府邸赏给你做礼物可好?” “那敢情好,妖娆一定尽心尽力给明侯爷治病的”,画妖娆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神情,这不,目的达到了,住在明晔华的明府已经没问题了,等明晔华的病治好了,自己能住在他旁边这自然也是最好不过的了,不过依着明晔华的性子,估计这两个府邸早晚会连成一个府邸。 “你这么一说,朕倒是想起来了,好似华儿的腿也是丫头你给治好的”,皇上记得之前在调查的时候,是得到过这样的汇报,只是时间长了,再加上当时并没有上心,所以一时之间并没有想起来。 “不过是举手之劳,更何况是旧交,自然是要救了,再说了我一向是做好事不留名的,所以皇上老爷子别惦记着这陈年往事了”,画妖娆有些调皮的说道,说到这里的时候,画妖娆瞅着皇上的脸,若有所思,脸上的笑意都收敛了许多。 刚一走出御书房的后殿,画妖娆站在长廊上呆愣着看着远处,想来皇上是有什么话要好好的交待,所以才让她再外面等上一会的,可是等着等着,远处就有一个身影走了过来,画妖娆不会侧头都能猜得到这个时候是谁会这般着急的走过来。 “妖娆”,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再见到画妖娆的时候,许世民的一颗心都快跳出来了,他的高兴大于一切的情绪,再见到她,他当真是高兴的有些激动,可是这种激动在后来慢慢的便转变成了害怕,他从未有过这般的害怕,深深的害怕,因着他的那一箭,他射了她一箭。 “王爷”,画妖娆侧过身瞧着许世民,恭敬的行了一礼,然后浅笑嫣然的说道,“许久不见了王爷”,那笑容好似从前一般,或者是比从前更是灿烂了,许世民一下子就看的痴了,这是他做梦都会梦到的女人,他内心深爱着的女人,当这个女人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的心都是跟着疼的。 “妖娆,本王我.....”他想告诉他他当时射她的一箭只是想让她睡一觉,并不是想害她的,可是话就在嘴边,他怎么也说不出来,看着画妖娆此刻的摸样,许世民便又贪恋了起来,哪怕就这一会的安宁也是好的。 “什么?”画妖娆浅然的问道,浅笑着说道,“王爷今日怪怪的,莫不是中了邪,若是这样的话,妖娆可是要给王爷好生的做一场法瞧一瞧,好收些银子了”,说着便又咯咯的笑了起来。 瞧着画妖娆怎么都觉得怪怪的,许世民着实是想不明白,听画妖娆的语气,完全是调皮的如孩子一般,好似以前一般,或者说比以前更是亲昵了一些,可是为什么呢,当初是他射了她一箭,即便是现在她没有死,她应该在见到自己的时候来质问自己,或者恨自己,总不应该这样还能跟自己说些玩笑话吧,他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大。 “妖娆,你可还记得那晚你是怎么消失的吗?”最终许世民还是问出了口,他要知道她去了哪里一下子就消失了,在她消失不见之后呢,她又去了哪里,为什么会现在突然间的出现在祭司大典之上呢? “消失的那一晚吗?”画妖娆想了一会,才不太确定的问道,嘴里还在小声的嘀咕着,“我好像就是从那天开始什么都没记住的”,说到这里,她有些不悦的嘟着嘴巴,开启碎碎念模式。 画妖娆的这个反应着实的让许世民给呆住了,他不敢相信的盯着画妖娆,开口说道,“妖娆不记得那晚我们去了哪里去做了什么吗?” 一双眼睛迷惑的瞧着许世民,半天她才慢悠悠的开口说道,“原来那晚是王爷带我出去了呀,那王爷带我去了哪?”画妖娆睁着一双大眼睛盯着许世民等着他的回答。 “妖娆莫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许世民不敢相信的看着画妖娆,心里莫名的一股子的热泉涌上了心头,她可能什么都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就在许世民高兴之余,他内心又开始煎熬起来,妖娆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呢?是在我面前装成了这般还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本章完结- 第二百四十八章 天上掉下了个谪仙美男 画妖娆一双澄明的眼睛盯着许世民,盯了半天,咯咯的就笑了起来,这一笑,笑的许世民的心里是一点的底都没有,到底这丫头是什么都记不得了,还是什么都记得在这糊弄自己呢? “王爷那晚莫不是做了什么对不得妖娆的事情,才想知道妖娆是否失了忆什么都记不得了?”画妖娆一双黝黑的眼睛像一只狡猾的猫盯着许世民。 被这么一说,许世民的脸色瞬间就变得铁青了起来,他梗在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得。 一瞬间,画妖娆浅然的一笑,身子又侧了回来,视线从新开始看向远处的高楼,继续说道,“王爷不用在这里试探妖娆了,妖娆当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我醒来的时候师傅陪在我身边,他告诉我说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那个梦是个噩梦,他已经让我忘记了,就是这样”,画妖娆浅然的说道,听她的话,完全听不出来一丝的悲怨。 “妖娆”,许世民伸了手,心里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将画妖娆拥进自己的怀里,可是手刚一抬起来,便又无力的去抱她,他内心总是愧对她的。 “既然王爷说那晚我跟王爷在一起,听王爷今天说话的口气,想来那晚一定不是太好的事情了,既然不是太好的事情,妖娆已经不记得了,那就不记得了吧,王爷莫要再告诉妖娆,这样就挺好的”,画妖娆轻声的说道,从说话的声音里听不出来不悦。 良久,两个人一下子都沉默了,画妖娆望着前面大好的风景,许世民则是一直都望着画妖娆的侧脸,两个人都不知道再说什么。 “画姑娘”,就在这个时候,明晔华从御书房里走了出来,站在御书房的门口叫了一声,画妖娆侧过头,看着阳光下脸色更是惨白的明晔华,明明知道是假象,却还是有些难受,转过身,对着许世民行了一礼,开口说道,“王爷,妖娆还有事,先行告退了”,说罢,转了身便向着明晔华走去。 赫然间,许世民伸了一只手想要去抓画妖娆离开的身影,而突然间有另一只手先抓住了许世民的手,不知何时,白若妍已经站在了许世民的身旁,开口说道,“王爷不早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回府了?” 听见白若妍的声音,画妖娆本来扶着明晔华要走的,突然又转过头来,对着白若妍浅笑着说道,“不知王妃何时来的,妖娆竟然没瞧到”。 “妹妹一直都在王爷身后,想来是姐姐跟王爷聊的正投机,所以没瞧见妹妹”,白若妍浅声的说道,这话里的刺说的分明。 画妖娆听完浅然的一笑,扶住了明晔华,开口说道,“想来妹妹跟王爷情投意合,恩爱情长,所以妹妹跟王爷就像是一个人似的,这让我哪里能瞧得见”,画妖娆这话里是有话的,只是不知道白若妍是听得懂还是听不懂了。 “今日也是说了太多的话了,不早了,妖娆和明侯爷先行退下了,就不打扰王爷和王妃在这夫唱妇随了”,说罢,画妖娆浅笑着扶着明晔华就走了,完全没再理会身后的两个人。 “娆儿又贪玩了些”,出了御书房,走到出宫的长廊上,明晔华瞧着一脸惬意的画妖娆浅笑着开口说道。 “啦啦啦啦啦”,画妖娆惬意的哼着歌,“晔华,你猜回去以后,许世民和白若妍会不会掐一架?” “看来娆儿很喜欢看别人打架”,明晔华虽然在屋里,可是屋外发生了什么他可是一清二楚的,“看来娆儿是打算继续装失忆了?” “就是我装,许世民能信也行呀,即便我是真失忆了,只怕他也是会防着我的,或者是一不小心对我下黑手”,画妖娆撇了撇嘴,她才不相信许世民会真的相信她刚好失忆了。 “那娆儿为何还要装失忆?”明晔华浅笑着看着画妖娆问道。 “不装失忆,见面咋说啊,我是该眼泪汪汪的看着许世民,然后声泪俱下的问他,‘王爷,你为何要杀了妖娆呀’,一想到这样的画面,我就鸡皮疙瘩一地,再说了,我还想看看戏呢”,画妖娆可是想看看许世民在她面前还能再装出来什么样的嘴脸,虽然有些无良的恶心,可是好歹能让某些人不爽。 “晔华,我以后可是要跟白若妍好好的学学,表面上我也得表现的如白莲花一般,清新脱俗,背地里给人下绊子,好像男人都喜欢这样的女人”,画妖娆砸吧了一下嘴,若有所思的说道。 “那些男人大约都是睁眼瞎”,明晔华看着画妖娆沉思着的摸样,不禁浅笑起来,经此一事,娆儿却是长大了许多,现在连他有时候都摸不清她的脾性了。 “晔华,今天我点香的情景,你也看到了是吗?”其实从出了御书房之后,画妖娆就一直在想这件事。 “恩”,明晔华应了一声,轻吐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只怕他们早向皇上下手了”。 画妖娆一听明晔华这般的说,心里的疑问就算是落定了,“我记得师傅跟我说过,但凡人活着一定是阳气旺盛,只有在人之将死的时候,才会阴气压顶,可是今天在后殿,那阴香的香气会自然的飘向皇上老爷子,就说明这香气是被皇上身上的阴气所引去的,可是我仔细的观察过皇上身上没有任何将死之人的征兆,这是为何呢?” 要知道其实一个人将死的时候,会有很多的征兆,常人是不会注意到的,可是画妖娆他们这样的阴阳师却是能看见的。将死之人的灵气会逐渐的散去,从体内一点点的散播于体外,这个时候,即便是久病之人也会有短时间的康复或者好转的迹象,这就是因着灵气护身的原因,当体内的灵气都已经散去,人就会一下子就像是掏空了一般,眼睛无神,精神萎靡,或是昏睡不醒,这个时候,若是你能看见人的命脉的时候,你会发现此人的命脉已经已经终结,便就是将死的状态了。 这个时候的人往往灵魂已经脱离身体,会漂浮到想去的地方去看一看生前住过的,呆过的地方,这也是为什么人在将死之前总会说一些梦话的原因。 待你的大限之期将至,你身体的阳气会慢慢的泄去,阴气会从地下慢慢围绕在你周围,这个时候,人会出现一定时间的正常的状态,俗称回光返照,这是因着你身体里的阳气包裹着你,给你最后的一点时间,当你周身的阳气全部散去的时候,人便也就去了。 只要是正常死去的人都是会有以上这些症状的,当然这也不排除有一些枉死之人,他们的大限之期未到,却因着他人或者恶缘缠身而死,他们身体里的灵气和阳气会在他们死后泄去一部分,但是大部分会保存下来,带入地府,这样他们会在地府之中尽早的投胎,也算是对他们的一点补偿。 可是现在,为何在皇上老爷子身上丝毫没有发现有大限之期将至的症状,可是若不是大限之期将至,又为何皇上身边围绕着这般重的阴气呢? “娆儿今天靠近皇上的时候,可有何发现吗?”明晔华微微也是蹙着眉头问道。 “就是没有啊,若说皇上周围阴气重的话,我靠近他的时候就能感觉的到啊,可是一直都没有感觉,可是为什么这阴香香气瞟向皇上呢?”画妖娆好似自言自语一般的嘀咕着,怎么想都有些想不通,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呀,不禁叹息不已。 瞧着画妖娆挫败叹息的小摸样,明晔华浅然的一笑,开口说道,“娆儿莫要这般的失神,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皇上身上定是有一件至阴之物,皇上本身是帝王,属至阳之气,所以遮挡了这阴物的阴气,而今天你点的这阴香,只怕是刚好引着这阴物的欢喜,才这般的贪吃,吸了这阴香,也算是意外的收获”。 “阴物本就是伤身的东西,想来这宝贝,恐怕也只有他们能送来”,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给皇上送来的这个,画妖娆撇了撇嘴,“等哪日我寻摸着了,找机会问皇上要了便是,这等阴物放在皇上身边,时间久了,只怕会将皇上的身体掏空了”。 “好,日后我也留心着”,明晔华浅笑着伸了一只手抚在画妖娆的小脑袋上,“可是饿了,回去想吃点什么?” “果然是吃过人间美味之后再吃些寻常的就下不了口了,现在我可是好怀念明三做的饭菜呀”,回来的这些日子,虽然百花楼的厨子也都是一等一的好,可是跟明三比起来,总还是差一些,让画妖娆多少失了吃饭的兴趣。 看着画妖娆拉着个脸,一脸怏怏的摸样,浅笑着说道,“当真是把你这小胃口给惯坏了,得得得,回头我就想办法让明三来给你做饭,总行了吧”。 “当真?”画妖娆一听明晔华开了口,立马一张笑脸满是阳光雀跃。 “当真,回去我就告诉无白,早些的话今晚你就能吃到明三做的饭,晚些的话,明早起来就能吃到汤包,这样可好?”明晔华实在是见不得她一丁点的不高兴,所以不过是因着吃饭问题,便都依了她就是,他也是有些想念明三的饭菜了。 就在这个时候,明晔华突然抬起头,伸手将画妖娆一下子就护在了背后....... 看着明晔华这般紧张的摸样,画妖娆探着个小头,左右瞧了瞧,刚刚还有三两个太监宫女的长廊上瞬间空空如也,没了一个人的身影,画妖娆吧嗒了一下嘴,不是吧,刚一回来就进了别人的陷阱了,当真是出师不利,不禁叹息着摇了摇头。 就在画妖娆摇头的时候,她一抬头,就看见一个人影从天而降,刚好落在自己的身边,站在旁边盯着自己看,只见此人穿一件盈白如雪的长袍,长袍之上绣了片片的桃花落缀,肩头上落着三两朵的桃花,而再看这个人的长相,当真是画中远观的仙人一般,浅然落目的莹粉透然的薄唇,笔直坚廷的鼻骨,那一弯似夜似水,玲珑通亮的双眸,还有那两湾风骨荡然的眉宇,白希若粉一般的皮肤,瞧着瞧着画妖娆浅笑了起来,心里漠然的说道,当真是好看的男子。 就在这时,豁然间明晔华拉着画妖娆调转了一下方向,紧接着站在旁边的男子也调转了一下方向,依旧是侧着看着画妖娆,那一双眼睛里就像是落了雪霜的雾一般,让人看的心疼。 就这样,明晔华拉着画妖娆向左转,男子就向左转,明晔华拉着画妖娆向右躲,男子就向右躲,总之,他就是紧紧的盯着画妖娆,一刻也不松开一般。 “你俩可以了哈,你们想转的话边上转去”,画妖娆突然间怒吼了一声,再这样转下去,只怕她就得在这晕过去了。 经画妖娆这么一吼,两个人都突然间的停了下来,明晔华转过身,将画妖娆的小脑袋按在了自己的胸前,柔声的说道,“可是头晕了”。 “废话,知道我会头晕晔华还在不停的转”,画妖娆不满的嘀咕着,这两个人是怎么个情况,一刻不停的还转上了。 “都怪我,一时间忘记了”,说话的语气里带着满满的内疚,轻柔的抚着画妖娆的背。 “哪有这么娇气了就,刚才有些晕,这会子就好了”,画妖娆从明晔华的怀里探出头来,一侧脑袋就见刚才的那个人依旧是一副深情脉脉的摸样盯着自己,画妖娆本来想开口再数量两句眼前的这个人的,可是看着这个人惊人俊美的容颜,画妖娆不禁咽了一下口水,开口说道,“我说这位公子,您打算这样一直看着我?” “画儿,当真是一点都记不得我了吗?”男子轻柔的开口叫道,那声音如同温柔的泉水一般,卷远流长。 听着这般亲昵的称呼,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看着自己情深似海的摸样,再抬头望一眼明晔华紧张铁青的面容,不用画妖娆想,也知道眼前的这个男子只怕跟自己是有一点关系的,只是这关系自己是不知道的。 画妖娆叹了一口气,盯着眼前的这个谪仙的人,想了好半天,脑子里怎么也没有眼前的这号人,要知道这般俊美的男子,只要是出现过一次,画妖娆保准是记得的,无耐的摇了摇头,开口问道,“美男呀,你是认识这一世的我呢,还是跟前世的我比较熟呢?” 画妖娆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不禁的叹息了一声,明晔华则是一张铁青的脸,双手将画妖娆护在怀里,而站在不远处谪仙的美男,也跟明晔华对上了,眼睛里也带着怒意,好似两个愁人见面即将准备这大战三百个回合一般。 “那个,美男呀,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再这样耗下去只怕两个人能耗到天黑了,画妖娆探着个头,问道。 “只怕画儿是都忘了,都怪我,寻画儿来的晚了,日后我会让画儿什么都记起来的”,谪仙的美男自责的回答道。 听这个语气,画妖娆倒是觉得眼前这个谪仙的男子怕是跟自己前世是认识的,而且画妖娆敢肯定,前世,他跟明晔华不是死对头就是仇人,要不然怎么会一见面两人眼红的就要掐起来了呢。 “娆儿现在过的甚好,好端端的为何让她想起以前的事情,你休想带走娆儿”,明晔华铁青的一张脸,语气冰凉刺骨。 “带不带走画儿,记不记起以前的事,岂是你说的算”,谪仙的男子也是气愤的回应道。 瞧着这架势,这两个在这不吵上一百个回合是不能罢休了,画妖娆叹了一口气,松开了明晔华一直环着自己的手臂,站在两个人中间,双手叉着腰,有些不悦的开口说道,“你俩要是打算吵上一百个回合呢,我是不介意,但是我肚子饿了,劳烦两位大神帮我开开这结界,你们慢慢吵,我得出宫找吃的了”。 听了画妖娆的话,瞬间两个人都僵在了那里,还是明晔华反应的快一些,毕竟一直跟在画妖娆身边,“娆儿想去哪里吃东西,百花楼还是回明府?” 画妖娆思量了一下,最后开口说道,“去百花楼吧,月玦姐姐估计还等着我的消息呢,走吧,先去百花楼一趟,再回明府”。 “好”,明晔华应了画妖娆一声,本想拉着画妖娆要走的时候,只见画妖娆突然转过身,走到谪仙的美男身边开口问道,“美男,你是不是跟前世我的比较熟?” 瞧着画妖娆这般黝黑灿烂的眼眸,帝翮一时之间看傻了,前世的画妖娆即便是跟他生活了百年,也从未这般明亮灿烂,等他回过神来,他浅然的一笑,开口说道,“是一直生活在一起”。 听见他的回答,画妖娆噗嗤的一笑,开口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我总不能美男美男的一直叫着你吧?” “帝翮,以前,你总喜欢叫我帝翮哥哥的”,他说着,嘴角微微的翘起,眼神里闪过一丝明亮的光,大约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画妖娆瞧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吗,既熟悉又模糊,好似见过又好似没见过一般,只感觉,他给自己温暖的气息是熟悉的,她突然间伸了手上前一下子就掺住了帝翮的衣袖,开口说道,“那帝翮哥哥,看来你得跟我走一趟了,等我吃饱了,喝足了,办完事情,再来听一听前世你跟我的故事,这样可好?” 她灿烂的笑意一下子就感染了帝翮,几乎未加思索,他便开口应道,“好”。 一回头就见着明晔华那张铁青的脸,不用想也知道只怕这会子明晔华都要气炸了,画妖娆坏坏的浅笑了起来,然后左手挽着帝翮的胳膊,走了两步,上前用右手一把也揽住了明晔华的手臂,浅笑着说道,“不管你俩前世是有不共戴天的仇呢,还是别的什么关系,现在就先消停的陪我一起去吃个饭吧,我当真是饿了,你们听,肚子都叫了呢”,说着一脸委屈的摸样,瞧着左右两个人都是无奈的浅笑。 直到百花楼,月玦走进房间的那一刻先是一愣,瞧着屋里站着的两个人,这气氛自然是压抑的,而画妖娆则是没心没肺的在那抱着盘子的糕点吃的不亦乐乎。 “这位可是人称‘玉面桃花’的桃花公子?”月玦瞧着站在不远处一直盯着画妖娆看的谪仙男子,恭敬的行了一礼问道。 “不过是朋友玩笑时起得名号,姑娘见笑了”,帝翮很是恭敬的回了一礼,然后谦逊的说道。 “桃花公子?”画妖娆一边说念叨着,一边回头又瞄了一眼帝翮,“这个名号倒是配你”,说着,一双明亮的眼眸笑成了一弯明月。 “我说祖宗,一眼看不见,你这是又吃了多少的糕点呀”,当月玦瞧见画妖娆手里盘中的糕点已经见底的时候,不禁叫道。 “一共就吃了三块,上面的都让晔华给我拿走了,死活不让我多吃,姐姐还在冤枉我”,画妖娆委屈的说道,瞧着明晔华望向了自己,冲着明晔华做了个鬼脸,别过头继续吃着最后的一块糕点,明晔华则是无耐的摇了摇头,若不是他拦着,只怕一盘子的糕点也是一点都不剩下了。 “对了,东情那边交待的事情可是办妥了”,这是画妖娆最关心的事情,因着有这件事托着,画妖娆才一出了宫就嚷嚷着来百花楼,只为听一听这战果。 “东情本就根基不错,再加上我亲自调教,哪里有失手的可能”,说着,便从手里拿出一张小纸,递给画妖娆,开口说道,“呶,你想要的东西,放心吧,这是拓下来的,原版已经放回去了”。 一手拿过月玦手里的小纸,画妖娆着急的打开,只瞄了一眼,脸色的笑意更是盛了一分,开口道,“不错嘛,这小子办事效率还真快,没白疼他”,说着画妖娆的眼眸看向了明晔华,那眼神分明是带着炫耀,“看吧,我说能成,晔华还不相信”,说着手里拿着小纸晃动了一下。 “好,娆儿既然已经拿到这图,不知道下一步可是打算好了?”明晔华浅笑着问道,本来这件事是让夜游去办的,可是画妖娆非要让东情试试手,这下倒是好了。 “我也还在想这个问题,这图倒是个烫手的山药,外面可谓是无数的人抢破脑袋的想要,到我手上,倒是不知道怎么办的好了”,本来画妖娆一开始想要这张图只是图着一时跟明晔华打赌,倒是没怎么想好拿到这图以后该怎么办,这下子倒是难住了她了。 “画儿手里拿着的可是珍藏阁的图?”站在一旁的帝翮开口问道。 “这个你也知道?”画妖娆诧异不已,要知道这件事她做的很是隐秘,只有在场的几个人知道,他怎么会知道呢? -本章完结- 第二百四十九章 两美男大打出手 帝翮瞧着画妖娆糊涂的小摸样,前世的画妖娆总是淡然的有些漠然,即便是跟他在一起,脸上也是淡漠一般,鲜少有什么表情,这一世的画妖娆倒是灵动了许多,脸上的小表情层出不穷,如阳光照射一般,暖洋洋的让人也跟着欢喜起来。 浅然的落了一笑,如春花浅落一般,他的身影前一秒还站在墙边,后一秒整个人就已经落在了画妖娆坐着的圆桌对面,开口问道,“画儿是奇怪我是怎么知道的嘛?” “天呐,你是不是有读心术之类的功能呀,怎么会什么都知道?”画妖娆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瞧着眼前的帝翮,对于帝翮突然间的闪身来到画妖娆的面前,画妖娆倒是没怎么在意,毕竟明晔华他们也都是这样的,一个闪身就出现了,一个闪身就消失了。 “即便我真的会读心术,我也是读不到画儿在想什么的”,帝翮浅笑着,瞧着画妖娆吃惊的小表情,总是觉得现在这般的画妖娆更像个灵动的孩子。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画妖娆挑着眉头好奇的问道。 “猜的”,帝翮浅笑的回答说,看着画妖娆一副不相信的摸样,帝翮浅笑的继续说道,“刚才你打开看的时候我瞄到了一眼,大体的猜到是珍藏阁的图了”。 “那既然你能猜的到我时候手上的这图是珍藏阁的图,那你再来猜一猜我要着寻了这这珍藏阁的图是做什么用的?”画妖娆挑着眉头饶有兴趣的看着帝翮,等着他的回答。 “想来要不就是这珍藏阁跟画儿有些渊源,要不就是这珍藏阁里有什么东西是画儿想得到的”,帝翮伸手在茶盘上端起了一个茶盏,自己提了茶壶斟了一杯茶,悠然的品着茶盏的茶,现在他最大的心愿已了,感觉一身都是轻松的。 “那估计你是猜错了,还有一种可能是为了钱呢”,画妖娆冲着帝翮吐了吐舌头,兀自抓了一把瓜子慢条斯理的嗑了起来,帝翮浅笑着不再作答。 画妖娆瞄了一眼帝翮,心里总觉得这个人是不是太精明了一点,什么都能猜的到,她敢肯定这个人肯定不是普通的人,说不好就是个大鬼或者大仙级别的人物,瞧瞧这一身仙风飘然的摸样,瞧瞧这一张俊死人不偿命的脸,怎么看都不可能是个普通人,再说了,这个人认识前世的自己,前世自己貌似是个仙人之类的,想来这个人也是和仙家有些粘钩的吧。 而此时画妖娆紧紧的握在手里的图,不是别的,而是珍藏阁的地图,要知道这珍藏阁可是个凶险的地方,难进去的很,而这一次,表面上画妖娆是和明晔华打赌让东情去骗着地图,其实,她是另有目的的,这个目的就是她想亲自进去一探这珍藏阁,看一看自己想要的东西可是在这珍藏阁中,虽然明晔华说不在其中,可是画妖娆总是想去看一眼,所以才让东情费了劲的把这地图给弄了出来。 就在画妖娆不知道神游到哪里的时候,坐在对面的帝翮突然开口说道,“画儿,那个地方是你不能去的”。 “啊?”画妖娆回过神来,一脸茫然的看着帝翮,“你说什么?” “你的心思我大约能猜出几分,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想进这珍藏阁,不过,这珍藏阁不是你能进得去的地方,画儿莫要任性硬闯”,帝翮放下手中的杯盏,很是认真的对着画妖娆说道。 “你就这么肯定你猜的是对的?”画妖娆有些不甘心的问道,被人瞧着了心思总会觉得有些不爽。 帝翮浅然的一笑,那笑容如春日里的桃花一般,灿烂明媚,画妖娆一时之间就看痴了,也跟着浅笑了起来,开口说道,“当真是妖孽一般的人,生的这般的好看,还笑的这么明亮”。 听着画妖娆夸奖自己的话,帝翮脸上的笑意木然的一僵,却也只是僵住了一会,继而笑的更加的灿烂起来了,嘴里轻声的喃语着,“以前画儿也这般的说过”。 “是嘛?那我的审美应该是一直没有变过”,对于眼前这般的大美男,这审美怎么能出错呢,想想自己前世跟这么多帅哥认识,画妖娆的心里又开始傲娇起来了。 “画儿,可是想知道前世的事情”,帝翮有些着急的说道,他是有办法让画妖娆想起前世的事情的。 “帝翮,你出来一下”,就在这个时候明晔华突然站在远处开了口,一双恶寒的眼神紧紧的盯着帝翮,说话的语气冰凉入骨。 “好”,帝翮浅然的应道,然后起身,一个闪身,面前的两个人都消失在这间房间之中了。 画妖娆回头瞅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后面,无耐的摇了摇头,心里嘀咕着,希望这两个人回来的时候不要是鼻青脸肿就好了了,不过一想到这个,画妖娆又开始好奇起来,若是真打起架来,这两个人谁能打过谁呢,请原谅画妖娆就是这般无良的人。 “妖娆怎么认识了这位桃花公子的?”月玦一直坐在画妖娆的旁边,这个问题打她一进门就开始好奇,只是当着人的面不好问出来。 “路上遇到了,拉着我非说认识我,还问我记不记得他”,画妖娆随行的说道,嘴里依旧嗑着瓜子,对这件事不怎么上心。 “我看明公子怕是不怎么待见这位桃花公子,这两人一下子出去了,不知道是要谈什么事?”月玦有些担心的说道。 “哪里是谈事情,我看他们一定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这会子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打一架呢?”画妖娆开口怏怏的说道,继续嗑着手里的瓜子,那饱满的瓜子,经画妖娆樱桃小嘴轻轻一嗑,便裹了瓤就走了,剩下空空的瓜子壳。 “啊,既然这般,你怎么也不拦一拦呢?”一听画妖娆这么说,月玦更是着急了起来,瞧着画妖娆不紧不慢的继续嗑着瓜子,伸了手去搓画妖娆的脑门。 “为什么要拦啊,就算是今天不打一架,这一架早晚还是得打,我看他们打一架反倒是好,姐姐放心好了,等一会回来,我保准他俩就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了”,画妖娆伸了一只手轻轻拍着月玦的手臂,示意她安心。 隐山之上,两个人分别立于两棵青柏之顶,微风轻拂,一个是一身淡蓝色的锦缎,长发翩然,周身的戾气无形中冷落一体,连周围的树顶上的草木都渡上了一层霜冻。而另一个,一身白希绸缎的长袍,金线绣了粉黛的桃花,妖而不媚,了然一身的立于树顶,周身一股和风的暖意,却给人一种炙热之感,连树顶都烤的就像是失了水分一般。 良久,明晔华最先开了口,“我希望你莫要强行让娆儿记起前世的总总,现在她这般安然的生活便是最好的”。 “想来你是怕娆儿若是记起了前世,你与她便再也不能如现在这般相处了吧”,帝翮的声音有些激动,对于明晔华,他可以说是抽皮扒筋的心都有。 明晔华的嘴角划过一丝的苦笑,望着前面巍峨的山巅,良久才开口说道,“即便娆儿真记起了前世又如何,前世她选了我,你怎知这世她一定不选我呢”,他的话说的铿锵有力,好似一根刺骨寒一般的敲击在帝翮的心里。 下一刻,帝翮的身体已经站在了明晔华的面前,伸了一只手掐在了明晔华的脖子上,“当初画儿救下你就是个错,大错特错的错,谁能想到你最终会如此的恩将仇报”,前世的记忆便是帝翮心里永远的一道伤痛,他痛惜着当年没能劝下画妖娆,若是劝下了怎会有后面的恶果。 “这世间本就有轮回之说,想来上仙应该比我明白,我与娆儿之间,前世她欠我的,今世我欠她的”,帝翮的手是使了劲的,明晔华并没有去阻拦,他依旧安然的说道,因着喉咙被阻,他说话的声音越说越小,“你知道你杀不了我的”。 猛然间帝翮抓着明晔华脖子的手一下子就松开了,下一秒他整个人就已经落在了远处的一棵树上,他一挥手,瞬间一片的林木尽毁。 是的,若是能杀了明晔华的话,帝翮早就有杀他一百回的心了,可是他没法杀他,明晔华现在是地府的帝君,可以说已然位同仙人,所以帝翮杀不了他。 “离开画儿,我会带画儿走”,良久帝翮冷静下来才开口说道。 “不可能,娆儿哪里都去不得,只能留在我身边”,明晔华坚定的说道,前世他已经欠她太多了,这一世说什么他都不能离开她,他要守着她这一世,一分都少不得。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要知道,若是画儿想起了前世,你还能这般的全身而退吗,只怕她会恨你入骨”,帝翮气急的说道,当年他没能拦住画妖娆,才会晾成之后的大错,这一次他好不容易找到画妖娆,说什么都要带她走,绝对不能让画妖娆再跟明晔华这厮在一起。 听到“恨你入骨”这四个字的时候,明晔华的心咯咯的疼,可是怎么办呢,他不能离开画妖娆,离开画妖娆的话,他的心此刻就会死,良久,他漠然的说道,“即便是娆儿会恨我入骨,我都要一直在她身边”。 就在明晔华的话刚说完的那一刻,猛烈的一拳向着明晔华的脸打了过来。 “娆儿,怎么睡着了?”明晔华弯身伸手轻轻的唤着躺在睡椅上睡着的画妖娆。 画妖娆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瞧着外面,天色已黑了,下午的时候她跟月玦说了好一会的话,见他们也不回来,实在是乏了,便躺在睡椅上睡着了,“你们回来了”。 当桌子上的烛灯一盏盏的被帝翮点亮,画妖娆揉着自己的小脑袋,一抬头,看着眼前站着的这两位,噗嗤的一下就笑了起来,开口说道,“当真如我说的这般,我要告诉月玦姐姐去”,说完起身就往门外跑,弄得屋里站着的两个人一脸的茫然。 当画妖娆拉着月玦进来,瞧着一左一右站着的两个人,画妖娆咯咯的笑个不停,“姐姐,我就说吧,他们不掐个鼻青脸肿是不会回来的”,说完,又是笑个不停。 “人家都这副摸样了,你倒是笑的没心没肺,等着我去那些消肿的药来,莫要再笑了”,月玦瞟了一眼半张脸肿起来的明晔华,又瞄了一眼一只熊猫眼,一边嘴角铁青的桃花公子,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走出去给他们拿消肿的药膏去了。 画妖娆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双眼睛左看看右看看,抱着茶盏,嘴角上的笑意都没有停止过,过了一会,她伸了手对着明晔华招呼了几下,“晔华,你过来,坐到这里来”,说着画妖娆指了指自己对面空着的座位。 明晔华无耐的叹了口气,乖乖的坐到了画妖娆指定的座位。 瞧着明晔华此刻的一张猪头脸,画妖娆忍了半天憋着没笑,一下子就破功了,咯咯的笑了起来,好不容易才憋住没有再笑起来,然后伸了手招呼着帝翮,“来来来,哥哥也坐到这边来”,说着指着明晔华旁边空着的座位,示意他坐过来。 帝翮本不想做过去的,可是一听到画妖娆叫自己“哥哥”,无耐的便做了过去。 瞧着眼前这两位本来无比帅气的男子,这会子都已经挂彩,青一块紫一块的摸样,画妖娆调皮的说道,“看来晔华和哥哥打了这一下午,最终没打出来一个满意的结果呀”,瞧着眼前这两位谁都不想搭理对方的摸样,不用看都能猜出来,肯定是谁都不妥协,白打一架了。 “若是不行,你们明日再打一架,我在旁边围观,我看看你们到底是谁的身手更好一点,怎么样?”画妖娆对着眼前的两位说道,自然换来的又是一阵子的沉寂。 “这会子倒成哑巴了,估计在外面吵得底朝天了吧”,瞧着眼前的两个哑巴,画妖娆当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 良久画妖娆叹了一口气,声音里没了之前的调皮,她微微正了正身体,说道,“真是两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凭什么要你们来决定我的命运”,画妖娆的声音稍大了一些,她突然间的一声,让两个人都是一惊,都是诧异的看着画妖娆。 “到底我要不要记起以前的事情为什么要你们决定,你们都是我的谁,是对我有恩还是养了我”...... 此时画妖娆的这一吼叫,明晔华和帝翮都是惊住了,他们都没有想到画妖娆会说这般的话,更没有想到她能猜到他俩打架的原因,都是诧异的看着有些激动的画妖娆。 “看什么看,以为我傻呀,你俩打这一架,无非就是为了到底要不要我记起前世的记忆,而争吵不休,可是为什么我自己的事情要你们来帮我做决定呢?”画妖娆对着眼前的两个人坚定的说道。 突然间,她看向了帝翮,本着脸一本正经的问道,“你说你叫帝翮,你说我叫你帝翮哥哥,那你是我的哥哥吗,你是我的谁?” 画妖娆这么认真的问道,让帝翮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不知道该怎么作答,该怎么说,他虽是从小就陪着画妖娆长大,可是他们也都只是一同长大的上仙,并没有特别的身份。 见着帝翮有些难为的不说话,画妖娆微微的蹙着眉头,开口继续问道,“晔华说我前世是上仙,瞧你这通身的气质,想来你也定是上仙,你肯定就不是我的亲哥哥了,那你是我的表哥吗?” “啊?”帝翮有些诧异的听着画妖娆的这一套逻辑,最后无耐的浅笑着回答道,“是”,这表哥的身份倒是亲切一些。 “这样啊,你是我的表哥,晔华是我的师傅,看来前世我亲戚还不少”,画妖娆自言自语的念叨着。 一听到画妖娆说,“晔华是我的师傅”,这几个字的时候,他侧脸瞅向了明晔华,那眼神分明是在说,你是画儿的师傅,开什么玩笑,而明晔华则回应给他了一个犀利的眼神,那眼神分明是在说,你是娆儿的表哥,你不也说谎了嘛..... “得,你俩呀就别在我面前眉来眼去,恩爱情长的了,来来来,收一下你俩情意绵绵的眼神,先来看着我一下”,画妖娆伸了两只手拉着两人的视线看向了自己,然后继续的说道,“今天在这里,我给你俩都放下一句话,我想请两位记住,深深的记住”。 “何事?”明晔华问道。 “画儿,你说便是”,帝翮回应道。 “首先,我想跟你们严重的声明一件事,那就是我是画妖娆,一个活生生活着的人,不是你们想象中前世的摸样,我不记得我前世是什么样子了,我也不记得前世我跟你们到底怎么了,你们一个说是我的师傅,一个说是我的表哥,你们说了我便信了,不过这并不代表着你们可以以后随意安排我的人生,换句话说,你们认识的只是前世的我,若是再张口闭口的让我做什么我不想做的事情,信不信我咬你们”,说着画妖娆露出了尖尖的虎牙,示意她真的是会咬人的。 “你们俩爱打多少回架我不管,大不了你们打的头破血流的时候我无偿给你们包扎,或者摇旗呐喊,不过,你们即便是争出来个输赢,跟我都没关系,若是有一天你们俩的任何一个人,算计着我,或者非逼着我去做我不想做的事情,那非常抱歉了,休怪我翻脸无情,至此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好走不送”。 月玦端着晚饭进来的时候,就见画妖娆窝在睡椅上啃着苹果,在沉思什么,环顾了一圈也没有看见明晔华和桃花公子的身影,好奇的开口问道,“妖娆,明公子和桃花公子都走了?” “估计吧,或者猫在哪棵树上挨冻呢”,画妖娆应了一声,继续啃着手上的苹果。 窗外一南一北两个方向,隐在黑暗里立着两个人影,听到这话都是不自觉的身体僵硬了一下,现在的画妖娆当真是太精灵了。 “好端端的,两个人怎么去打的架呀?”月玦一边把饭菜摆上桌,一边喃语着。 “闲的呗”,画妖娆啃完最后一口手上的苹果,然后起身走到饭桌上坐下,准备开吃。 “不会又和你有关吧”,月玦狐疑的盯着画妖娆问道。 “算是有关吧”,画妖娆不以为然的拿起筷子,挑了一筷子的肉送进嘴里,继续说道,“这两个人呀,都想把我拐走,就这个我到底跟谁走的问题上意见有分歧,所以打起来了”,画妖娆说着又去夹了一块牛肉送进了嘴里。 画妖娆的一句话,坐在旁边的月玦和窗外立着的两个人都是露出尴尬的表情,一阵黑线飘过。 “妖娆要走?”月玦有些担心的看着画妖娆,怎么刚来又要走了。 “不走啊,但是保不齐一觉醒来就被谁给拐走了,姐姐这个你就要问外面的两位了”,画妖娆继续吃着饭,优哉游哉的,她自然知道两个人肯定都在外面。 “妖娆的意思是明公子和桃花公子当真都在外面?”月玦有些狐疑的问道。 “姐姐,这珍藏阁的地图你可我研究好了?”画妖娆故意岔开了话题,好奇的问道。 “恩,南书当真是聪明绝顶,一会子的功夫就研究的七七八八了,一会我让他过来,好好的与你说一说”,一提起南书,月玦的脸上露出了欣赏的表情。 “这样啊,既然已经研究的差不多了,那今晚我就夜闯一下这珍藏阁吧”,画妖娆调皮的说道。 就在画妖娆的话音刚落,一阵风的功夫,两道身影已经落在了画妖娆的房间里,两个人齐声的说道,“不可”。 瞧着这一左一右的两个人月玦倒是惊住了,等醒过神来,连忙起身要给两位行礼,可是却被画妖娆给拦住了,“怎么样,我就说这两位都在外面站着吧,姐姐,妖娆又猜对了”,说着咯咯的就笑了起来。 而一边站着的明晔华和帝翮的脸色则不怎么好看了,下午的时候画妖娆说了那般的狠话,又赶着他俩走了,可是他俩自然都是不放心哪里会走,都在外面隐在树上,盯着这边的一举一动,没想到最后被这鬼丫头给骗了出来,帝翮看着眼前的画妖娆,浅然一笑,当真是有些不同,至少前世,画儿哪里有这般的活泼激灵,看着画妖娆的眼神越发的柔情了起来。 “得了你俩,别干站着了,该吃饭的就吃饭吧,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们一般见识”,说着抬眼左瞧瞧明晔华的脸,右瞧瞧帝翮的脸,嘴巴不禁砸吧着,开口说道,“瞧瞧把这两张帅脸给摧残的,一个跟猪头似的,一个跟狗熊头似的”,说着无耐的摇着头,完全忽视了站着的两位一脸的铁黑。 -本章完结- 第二百五十章 调虎离山,此仇必报 瞧着明晔华本来帅气淡然的一张脸,现在祸祸成了猪头的摸样,画妖娆不禁浅笑起来,伸了手一边给明晔华脸上摸着药膏,一边嘴里念叨着,“等伤好了,你俩再去打一架,我在旁边围观可好呀?” 明晔华瞄了一眼画妖娆,此时画妖娆可是一脸的幸灾乐祸诡笑着的摸样,本来想扭一下画妖娆打压一下她那嚣张的小气势,可是怎奈帝翮的双眼可是一直都盯着画妖娆呢,现在自己要是下手免不了那家伙又得挑事了,所以只得干看着画妖娆嘚瑟的小摸样,无耐的摇着头。 “娆儿,你当真是想去珍藏阁?”片刻,明晔华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恩,有这个打算”,画妖娆一边给明晔华小心翼翼的抹着药膏,一边应声回答道。 一听画妖娆的回答,明晔华的眉头紧紧的锁上了,“娆儿,你要的东西当真不在珍藏阁,这珍藏阁和白家一点的关系都没有”。 “即便我想要的东西珍藏阁里没有,不是说,但凡你想要的东西,只要你付得起酬劳,这珍藏阁就能告诉你,你想要的东西在什么地方,既然这样,即便我想要的东西不在珍藏阁,我去问一问便是了”,画妖娆不以为然的说道。 就在明晔华着急的想要打住画妖娆的时候,突然间另一个声音响起,“画儿,你可知道这珍藏阁要的酬劳是何物?”坐在一边品着茶的帝翮终于坐不住了,他不明白到底画妖娆想要何物,为何一定心心念念的想要去珍藏阁。 画妖娆收起手上的药膏,帮明晔华做好最后的包扎,然后转过身,一脸笑意的盯着帝翮,就像是盯着猎物狡猾的狐狸一般,“想来这珍藏阁到底是什么地方,哥哥一定是知道的”。 听着画妖娆软黏黏的叫声,还有那狡黠的神情,帝翮怎么看都觉得可爱的很,“我倒是好奇画儿到底在找什么东西”。 画妖娆走到帝翮的身边,将盒子里的药膏重新打开,然后仔细的瞧着帝翮青黑的一只熊猫眼,不禁咋舌,然后说道,“那哥哥先告诉我这珍藏阁的底细,我便告诉哥哥我到底在找什么宝贝,这样可好?” “当真是狡猾的丫头”,帝翮伸了一只手轻轻的刮了一下画妖娆的小鼻子,这般的画妖娆机灵的让人欢喜,瞧着她极其认真的帮自己在眼周围抹着药膏,她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帝翮无耐的苦笑了一下。 “这珍藏阁是魔族所建,基本历代都直属与魔族掌权,画儿可听说过解忧廊?”帝翮轻柔的问道。 “没听说过,跟这珍藏阁有关系吗?”画妖娆好奇的问道。 “据我所知,这珍藏阁已经存在于世千年,阁中珍宝无数,而这珍藏阁是魔族魔王一手创办,一步步深入人间,不过好在他做的还算是正经的买卖,虽然残暴了一些,到并没有逾越人界太多,所以一直被容忍至今只要你想要的东西,传说只要你付得起代价,你便能知道它在哪里,不过这代价往往不是人心就是人的灵魂”,帝翮认真的说道。 “那跟你说的解忧廊也没有任何关系呀?”画妖娆砸吧砸吧嘴,不解的问道。 帝翮听了画妖娆的话,嘴角划过一丝好看的弧度,继续说道,“千百年来,无人知道这珍藏阁的阁楼到底藏身在何处,而画儿手上的那张地图也只是珍藏阁外市据点的一个地方罢了,即便是进去了,等着你的也只是一层层的陷阱,而想找到珍藏阁必须去找解忧廊”。 “啊,为什么呀?”画妖娆泛起了糊涂,“莫不是这解忧廊也是魔族开的?” “据我所知,画儿这次猜对了”,帝翮瞧着画妖娆听的认真的摸样,突然想起画妖娆小的时候,也是这般认真的听着自己跟她说道,不禁落了欣然的一笑,再找到画儿真好。 听了帝翮的话,画妖娆叹了一口气,“当真是麻烦的紧,不就是想找点东西也那么难呢?” 瞧着画妖娆垂头丧气的摸样,坐在一边的明晔华当真是于心不忍起来,无耐的开口说道,“娆儿若是告诉我你到底是打着什么主意,我便告诉你怎么找到这解忧廊可好?” 帝翮脸上的伤药也涂抹的差不多了,画妖娆收起手上的药膏,有些垂头丧气的走到明晔华的身边坐下,双手托着下巴,眼睛瞅着明晔华,过了好半天,才开口说道,“若是我告诉晔华,晔华不能拦我可好?” 伸了一只手戳在画妖娆的小脑袋上,明晔华无耐的开口说道,“来的时候便答应过我的,你做什么都不拦着你,不过有一点,你不可瞒着我,娆儿莫不是忘记了嘛?” “好好好,告诉晔华便是了”,画妖娆无耐可怜兮兮的瞅着明晔华,然后开口说道,“起先我是听说这珍藏阁可以帮人寻到宝贝,所以才想着要去闯一闯的,虽然我知道这《天下书》一定在白家手里,可是怎么把它拿回来,总不能硬问人家要吧,所以我想到这珍藏阁问一问到底怎么样才能找到这宝贝”,说着画妖娆捂着小脸,一副准备着挨批的状态。 “天下书?”帝翮听见画妖娆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略显的有些激动,可是看到明晔华给了他一记冷眼的时候,帝翮便恢复了常态,若有所思的看着画妖娆和明晔华两个人。 画妖娆回头瞧着有些激动的帝翮,开口问道,“哥哥也知道这宝贝,都怪我,我误入了一个古墓,在古墓中带出来了这宝贝,结果遭了小人的算计,最后连我都差点丧命,宝贝也被人夺了去,所以此仇,我是一定要报的”,画妖娆嘟着小嘴,很是认真的说道。 “什么,差点丧命,怎么回事,画儿你要仔细的跟我好好的说一遍”,帝翮一听见画妖娆说道这里,激动的立马起身坐到了画妖娆的旁边,等着画妖娆完完全全的跟自己讲一遍整个故事的经过。 坐在一边的明晔华不禁皱起了眉头,此时让他在意的不是画妖娆和帝翮的话,而是另外别的事情,对于画妖娆之前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就此过去的,现在是该好好想一想到底该怎么样收拾收拾白家人了。 听着画妖娆的讲述,帝翮的脸是越来越黑,听完的时候,一张脸已经是铁青了,他伸了手一下子拍在了茶桌上,整张桌子便化作了灰飞,还好明晔华眼疾手快的将画妖娆和自己的茶杯端起了来,不然也已经毁尸了。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害的我的花儿遭了这般的大罪,我帝翮绝对不会放过这些人的”,帝翮咬牙切齿的说道,那阵仗就差立马起身跟人家去拼个你死我亡了,帝翮气愤的说道,若是现在能杀人的话,帝翮早就大开杀戒了。 “得了吧,就你们这些仙人,在凡间若是对人间之人动了私刑或者害人性命,这天谴可是要报的”,明晔华不痛不痒的说道,举着手里的茶杯递给画妖娆。 “你”,帝翮气急了,猛地站了起来,指着明晔华,深有一种上前再跟明晔华大战三百个回合的念想。 “得了得了,好歹也是活了几千年的人了,有你出力卖命的时候,你就别再这火上浇油了”,明晔华慢条斯理的端着手里的茶盏,品了一口。 “那敢问地府的帝君,你可是一直守在画儿身边的,结果呢,结果还不是没能护住画儿,这一次等画儿处理完事情,说什么.....”帝翮气急了,大声的说道。 “好了,下午我说的话莫不是现在都忘到了几里之外了”,画妖娆突然站起来,气急的吼了一嗓子,她现在真是受不了,“你俩能不一说话就恨不得掐死对方嘛,要不干脆你俩挑个风和日丽的天,一个上仙,一个帝君,比一比到底谁能把谁作死”。 看着画妖娆气急的摸样,帝翮满肚子的气没地方撒,却又只得作罢,现在他都恨死了自己,怎么不是他先找到他的画儿呢。 看着有些要哭的画妖娆,明晔华站起身,拉着画妖娆的手,将画妖娆裹进了自己的怀里,画妖娆起先是不依的,可是明晔华单手环着画妖娆怎么也不松开,另一只手抚在画妖娆的小脑袋上,柔声的在画妖娆的耳边轻声的说道,“好了,娆儿乖,娆儿的仇,我一定帮娆儿报,我一句都不跟帝翮吵了,这般娆儿可能消气了?”他是舍不得她哭的,他知道今天他跟着帝翮又是吵又是打架的,表面上画妖娆不在意,可是心里却是心疼的紧。 “好好好画儿,我定也不跟明晔华吵了可好?”眼看着画妖娆有些哭相,帝翮哪里受得了,立马服乖了起来。 “你们可是说好了哈,不能再吵了”,听见两个人的保证,画妖娆立马就止住了泪水,抹掉了眼泪,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哭相,分明刚才是在做戏。 明晔华瞧着没有一点伤心摸样的画妖娆无耐的摇了摇头,瞄了一眼帝翮,这一眼意味深长,分明是在说,看吧,你有见过这般的画妖娆的嘛,弄得帝翮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云里雾里的摸样。 “娆儿,白家倒是好说,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定是犯了天规,自然是要受罚的,可是关于许世民,你希望怎样,我查过,他的大限之期还为时已远”..... 听到许世民这个名字,画妖娆嘴里划过一抹浅然的笑意,她缓缓的走到窗前,看着一汪夜月,良久才开口说道,“晔华,当日我打开《天下书》的时候,看到的未来之景便是许世民当真登上了大宝之座,他会成为东征扩土的一代君王,这是未来的历史”。 是的,那天画妖娆看见的便是未来,她本来想帮许世民逆改未来的,可是看见未来的就是这般的摸样。 “皇上老爷子待我挺好,待晔华也好,总归晔华还欠着皇上的一个情,就用这个还吧”,画妖娆轻声的说道。 明晔华走到窗前,给画妖娆披上了一件披肩,轻声的说道,“好,娆儿说怎样就怎样”。 看着眼前这般刺眼的一幕,帝翮的心里就跟针扎的一般,他的耳边回荡起了明晔华下午说的那句话,“即便娆儿真记起了前世又如何,前世她选了我,你怎知这世她一定不选我呢”,一想起这句话,帝翮的心便更没了把握,当真是自己又来晚了,错过了嘛,为何,画儿的心总属在这个人的身上..... “不过白家,我定然是不会放过的”,一想起白若妍,一想起那晚发生的事情,画妖娆对这个白家当真是恨的,想来许世民射自己那一箭,八成的功劳要托在于白家。 “娆儿想不想来个调虎离山呢?”明晔华轻声的在画妖娆的耳边说道,一抹邪性的笑意划过嘴边。 “晔华是不是已经有了主意?”一听明晔华这般的说了,画妖娆敢肯定明晔华已经想好了主意,着急的转了身,拉着明晔华的胳膊,满眼期待的问道。 “不如让我们来赌上一把,看一看我猜的是否准”,明晔华的嘴角划过一丝的狡黠,敢伤我的娆儿,我定让你们白家灰飞烟灭,挫骨扬灰。 “晔华倒是说嘛,在这里掉着胃口算什么嘛”,画妖娆不满的念咕道。 “好好好,我的小祖宗”明晔华瞧着画妖娆着急的摸样,不再逗她,“不过有一件事我倒是还有问一问帝翮兄”,明晔华转过身看向帝翮。 “有话便问”,帝翮本就是一肚子的气,见着画妖娆和明晔华这般的亲昵,更是气急了,可又不好在画妖娆面前发作,听了明晔华这般的问自己,自然没有好气的回道。 “敢问上仙,这仙族后裔到底是靠什么维持仙气不散呢?”明晔华很是认真的问道,这个问题关系到他的猜测是否能成功,所以他问的一脸的严肃。 “仙族后裔?”瞧着明晔华很是认真的摸样,而画妖娆也是满脸期望,帝翮也开始认真的对待这个问题,想了一下,叹了一口气,回答道,“说起仙族后裔不得不说一下仙族与人界几千年之间的一条旷世条约了,当年魔族、妖族、仙族,三族大战,而人界也跟着生灵涂炭,最终人界选择了守护仙族,所以最终仙族大胜,作为感谢,仙族在人界设下了十层仙阵,来维护人界的和平,防止妖魔混入人界,可是即便是如此也还是不够的”...... 帝翮换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因着害怕妖魔两族一直觊觎人界,伺机行动,所以除了封印,仙族将自己的一部分部落,秘密的遣散进人界,守护着历朝历代的兴旺繁衍,这也就是后来所称呼的仙族后裔,但是总的来说这部分的仙虽然有些仙术和仙力,却已经完整的脱离了仙族”。 “那这部分仙族后裔是靠着什么来维持仙力的呢?”明晔华紧皱着眉头,认真的问道。 听到明晔华问的这个问题,帝翮有些犹豫,毕竟这是仙族的一大秘密,可是看着他一脸认真,想来这事也关系这画妖娆,最终还是回答了,“当年,仙族为了让遣入仙族的后裔仍旧留有仙力,便将十根封仙柱留在了人间,这十根封仙柱可以吸收仙界的仙力,以供仙族后裔之人重得仙力,不过,到了现在,即便是停留在人间的仙族后裔,这仙力也只怕是少之又少,除非有极深的仙骨,才能获得仙力”。 “那从封仙柱上获得仙力可是有什么风险或者弊端?”明晔华继续的问道。 瞧着明晔华问的这般的仔细,帝翮也发觉了些不对劲,不过还是回道,“自然,虽然这些仙族后裔有些仙力,可是毕竟他们已经落入人界,已失了仙骨,若是承接仙力,对身体损伤极大,弊端往往他们都早夭,不得天年”。 “可有意外?或者补救的办法”明晔华继续的问道。 帝翮摇了摇头,“没有,除非练就仙骨,可是这些仙族后裔在派遣入人界以后,便已经剃去了他们大半的仙骨,恐难再练就仙骨,虽不能说百分之百,可毕竟是万分之一的希望”。 听了帝翮的话,明晔华的眉头倒是松开了许多,他深沉的换了一口气,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他不紧不慢的问道,“那如若想要获得仙力,除了这封仙柱,可还有别的法子?” 一听明晔华问的问题,帝翮的心里大约的已经猜到了明晔华的假设,他已然活了千年,自然明白这仙族人间的事情,心里咯噔一下,可是瞧着画妖娆着急的眼神,他还是回答道,“有,仙器,若是能得到一些上古的神器,或者得一些本身便聚存着仙气的法器,若是用一些方法也是可以获得仙力的”。 “只怕上仙说的并不完全吧”,明晔华冲着帝翮鬼魅的一笑,他心里了然,帝翮这最后的一个问题只说了一半,剩下的那一半留在了肚子里。 帝翮的眉头紧皱起来,“你是怀疑这白家坏了天规?”听着明晔华问的一些列的问题,帝翮已经明了了明晔华的意图。 “我可没有说,这话是上仙说的”,明晔华心里不是怀疑,是已经敢肯定这白家就是犯了天规,可是嘴上他就是不承认,他倒是要看一看帝翮这个上仙会如何。 “你”,瞧着明晔华鬼魅的表情,嘴角似笑非笑冷落的摸样,他敢肯定明晔华的心里就是这般怀疑的,良久,帝翮双手猛地背在了身后,大义凛然的说道,“若是白家当真犯了天规,我这个上仙自然会清理门户”..... “那敢情好,劳烦上仙了”,明晔华的嘴角划过一丝魅然的浅笑,那笑意分明是算计人算计成功后的诡笑,他伸了手抚在画妖娆的小脑袋上,一下一下的抚着画妖娆身后的三千青丝,怎么都摸不够。 “晔华,你就别卖关子了,你说了半天,到底你是盘算着什么计划呢”,虽然看着帝翮气冲冲的表情,而明晔华却是鬼魅的笑意,画妖娆心里大约能猜到明晔华又算计上了帝翮,赶忙的岔开了话题,生怕一个不小心这两位爷又打了起来。 “既然这珍藏阁是魔族的宝地,而有地图在手,不如我们把这地图送给想要的人,让他们好好的去寻宝,我们则去逛一逛他们的大本营,可是好呢?”明晔华浅笑着说道。 想了半天,画妖娆恍然大悟道,“晔华的意思是,让我把手上的这张地图送到白家人手中,然后让他们以为这地图是真的,好去闯这珍藏阁,就在他们去闯珍藏阁的时候,白家老宅定是守卫最松的时候,那个时候我们再去探一探这白家老宅的底细,是吗?” 明晔华伸了一只手轻轻的勾了一下画妖娆的小鼻子,宠溺的瞧着画妖娆说道,“我的娆儿当真是聪明,一点就通”。 “让我来提醒一下这地府的帝君,既然我能知道这珍藏阁的底细,那仙族后裔的白家也定能知道这珍藏阁的底细,你这般的计划恐怕白家是不会上钩的”,帝翮没好气的说道,瞧着画妖娆和明晔华这般亲昵的摸样,怎么看都不舒服,真想立马就将画妖娆拉到自己的身后。 “这就要解忧廊的廊主帮忙了”,明晔华浅笑着依旧深情款款的瞧着画妖娆说道。 “你可知道这解忧廊的廊主是何人?”帝翮气愤的说道,怎么看明晔华都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自然,而这个人,只怕娆儿和我都是相识的,所以请他帮个小忙,想来他是乐意的”,明晔华浅笑着说道,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怎么敢想出这个点子。 “我和晔华都认识?”画妖娆诧异的问道,画妖娆沉思了一刻,脑海中晃现了一个人影,“晔华说的不会是阎冢吧?” “娆儿就是聪慧,一猜一个准,想来请阎冢造个假,他是乐意帮忙的”,明晔华浅笑着答道,不禁给了帝翮一个鬼魅的笑意,气的帝翮恨不得上前再给明晔华一拳。 “对哈,我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阎冢本就是魔族之人,第一次跟他打交道的时候,他可是受了别人的差事,我倒是把这件事给忘了,好久都没有见到他了,也是该和他叙叙旧,找他帮帮小忙了”,俗话说有熟人好办事,听明晔华这么一说,画妖娆的内心可是开成了一排排的小花,这个问题解决了,这下晔华的这个计划就差不多能完成了。 就在画妖娆满心欢喜的时候,帝翮铁青着的一张脸,这个时候继续给明晔华泼起了凉水,“敢问帝君,倒是想用宝贝什么引着白家人上钩?” 经帝翮这么一说,画妖娆才想起这个问题,是啊,若是没有一件白家极其感兴趣的宝贝的话,白家怎么可能冒着大险去闯珍藏阁,若是不想去闯珍藏阁,只怕他们做再多的计划都是无用的,画妖娆一双眼眸深深的看向了明晔华..... -本章完结- 第二百五十一章 吃闭门羹 瞧着两双眼睛都紧紧地盯着自己,明晔华浅然着握着画妖娆的手,感觉是温热的,便放心的就握着了,开口说道,“魔眼石”。 听见这三个字的时候,帝翮先是一惊,继而他的眼神开始变得复杂了起来,晴明的一双眼眸变得越来越深邃起来,这三个字,是千百年前的一个噩梦。 “魔眼石?”画妖娆倒是没听过这个词,好奇的又嘟囔了一遍,“晔华,这魔眼石是什么东西?” “我想对这个词,身为上仙的帝翮兄比我更清楚一些吧”,明晔华玩味的瞧着帝翮,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帝翮的眼睛已经有些不对劲,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这般,不怕玩过了没法收场吗?” “想来上仙是多虑了,谁知道这魔眼石到底在不在魔族呢?”明晔华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一只大手包裹着画妖娆的一只小手。 帝翮一时之间气急,不知道说什么,气的别过身子,背对着明晔华。 画妖娆伸出空着的一只手,打在了明晔华的身上,瞄了一眼帝翮,故意假装生气的说道,“晔华莫要戏弄哥哥”,一边说说着一边探着头眼瞅着帝翮的表情。 瞧着画妖娆做戏的摸样,明晔华浅笑不语,故意将握着画妖娆的那只手一个用力,将画妖娆拉回了自己的身边,用眼神示意画妖娆,不要去管他。 画妖娆白了明晔华一眼,伸了空着的一只小手,眼疾手快的就向着明晔华胳膊肘里面的软柔扭了过去,一扭一个用劲,瞧着明晔华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画妖娆才得意的闷头笑着说道,“到底晔华告不告诉我这魔眼石是什么?” 明晔华无耐,现在这丫头每次都专扭自己那两块软肉,可是她那双小手,柔软小巧,明明被她扭的酸疼,却还是有种带电的感觉传至全身,明晔华当真是又恨又爱。 无耐的摇了摇头,明晔华开口说道,“魔眼石,原意万魔之眼,是他们这些仙家最惧怕的邪物”。 “何来惧怕,自古都是正不压邪”,听到明晔华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一直忍耐的帝翮终究是气不过,猛然的搭话道。 明晔华刚想要开口,却被画妖娆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一眼分明是在警告他不许再故意跟帝翮斗嘴了,明晔华无耐,开口说道,“看来上仙知道的比我多些,既然如此,那还是让上仙给娆儿讲吧”,干脆不说话总行了吧。 帝翮转过身看着画妖娆满眼期待的模样,实在是不忍心,叹了一口气,无耐的说道,“这都是上古的传说了,那是还是开天之时,神明在上,出现了一各旷世的恶魔,他的魔性惊人,具有毁天灭地的能力,神明恐他为祸人间,便将他封印至万魔渊,而这恶魔心有不甘,最后用了全身的魔气,化作了这魔眼石,留在了某处,成为世人都想抢夺的邪恶之物”。 听到帝翮讲到这里,明晔华止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开口说道,“为何,任何传说,只要一到了你们仙家口中都变成了这般的扭曲?” “你,你说什么?”帝翮不服气的说道,“我哪里在扭曲传说了?” 明晔华嘴角划过一丝鄙夷的笑意,“任何的传说,最后都是对你们仙家歌功颂德,好让后世的人间深深的记住,你们仙家是如何保护了他们,我并没有说你的意思,更何况,等到你听说这些故事的时候,这些传说本就已经扭曲了”,嘴角划过一丝的苦笑,不知道为什么画妖娆总觉得明晔华说的这话有一种悲凉的感觉。 明晔华大手一挥,书桌后面的竹椅已经立于明晔华的身后了,明晔华弯身坐下,大手一带,画妖娆便安稳的坐在了明晔华的腿上,窝进了明晔华的怀里。 这般的情景,画妖娆本是想挣扎的,可是看见明晔华的眼里划过一丝的伤感,最后,画妖娆还是一动未动的窝在了明晔华的怀里,不用看也知道此时帝翮的一双眼睛肯定是想杀了明晔华的,而且是凌迟处死那般。 “说起,魔眼石,就是提起万魔渊了,上古开天之时,将人间开辟成了天地之分,让太阳照射万物,明媚朝气,任何时候,有阳光的一面,必然有阴暗的一面,当时为了让世人存活在一个美好的世界里,诸神便将所有的混沌之气聚集在一起,封印在魔渊之巅,后来这股混沌之气因常年未有阳光照射,且周遭都是死气,日积月累,就形成了魔气,成了恶念之源,这就变成了万魔渊”,明晔华一字一句的说道,他的语气不冷不淡,好像是在只是在讲述一个故事,没有多少的感情在其中。 “后来这万魔渊的魔气慢慢的久聚,形成了异形,即将冲破封印,为祸世间,轩辕大帝带着自己的四君来到万魔渊,混战之时,四君之一被轩辕大帝误伤落入这万魔之源,轩辕大帝万般无奈,再次将万魔渊封印”,说道这里的时候,明晔华的眼里划过了一丝的痛意,确是一闪而过,只有一直盯着明晔华的画妖娆看见了。 “后来呢?”画妖娆柔声的问道,这句话好似不是着急的想之后后来,而是想挥去明晔华眼中的深邃。 “后来,掉入万魔渊的四君之一,因有着神躯,在万魔渊并没有死,魔之怨气却重塑了他之身,成了万恶魔。万恶魔一天天的强大,终于魔气冲天的时候,轩辕大帝知道后,下令斩杀万恶魔,一定要将其杀死在万魔渊,最后,混战之际,万恶魔陨落之时,魔气化作魔眼石,消失在了天际,后世再无人找到”,明晔华一口气的将这个传说讲完了。 “啊,怎么这样啊”,画妖娆听完这个故事,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一些的悲哀,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总觉得那个落入万魔渊的神仙结局有一点的悲惨,不禁感伤起来。 “你莫要说这些谎话来骗画儿”,看着画妖娆的整个人都有些颓然,帝翮气急的说道。 明晔华猛然间的抬起头,那双冷瞳刺骨的地狱之气直直的射向帝翮,他缓缓的开口说道,“上仙怎知仙家说的便一定是对的?” “至少比这个地府里的恶鬼说的可信度高一些吧”,帝翮气愤的说道,明晔华刚才说的这些故事连他这个一直留在仙界的上仙都没有听过,明晔华说的岂能是真的。 “不过是一个传说,你来就能吵起来,要不,你俩现在都各回各家得了”,本来被明晔华讲的这个故事弄的就有些怏怏不乐的画妖娆,这会子听这两个人又开始呛嘴了,画妖娆当真是没心情再调节了。 画妖娆的一句话瞬间让两个人都沉默不语了,片刻,瞧着画妖娆也有些怏怏不乐的摸样,明晔华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娆儿,我并不是胡说,因着这魔眼石本就是和魔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这般传说中的东西,想来若是白家族长知道了,也是会心动的”。 一经明晔华提起,画妖娆才想起了正经的事情,“晔华,这魔眼石当真在珍藏阁吗?” 明晔华浅笑,伸了手扶着画妖娆的小脑袋,开口说道,“这个问题,怕只有现任的魔族之王能回答你了”。 “啊”,画妖娆微微蹙着眉头,她倒是真好奇这个魔眼石是什么样子的,没办法,她一向是一听见宝贝就手痒痒。 “这魔眼石本就是先是了上万年了,到底在哪只怕无人知道,不过正好因为无人知道,而对它的传说会让那些有欲望之人更想得到它,不过这倒是更能考验一下这身为仙族后裔的白家”,说这话的时候,明晔华的嘴角划过鬼魅的笑意。 “考验,怎么考验?”画妖娆好奇的问道。 “考验,这白家当不当的了这仙族后裔”,明晔华侧头看向帝翮,帝翮自然是明晔华明晔华的意思,眉头微微的蹙着,硬是憋着一句话都没说,从自觉上他感觉白家的这考验是经不住的,所以现在他的立场什么都说不了。 “晔华莫要再和哥哥眉来眼去的了,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呀”,画妖娆嘟着嘴巴,看着这两个人你一眼我一眼的,翻了无数个白眼。 “刚才上仙也说了,若是想吸收仙力,只能靠封仙柱,或者是仙器的话,即便知道这魔眼石怕也是不会心动的,因为得到了也毫无用处,可是若是有些不法分子,已经背弃了仙家之规,练上了许多的邪门歪道,那这魔眼石对他们就作用大了”,明晔华浅笑着温柔的对着画妖娆说道。 “啊”,画妖娆恍然大悟一般,张着自己的小嘴,后知后觉的看向了帝翮,生怕帝翮下一秒就翻脸了。 帝翮无耐的浅笑,开口说道,“现在的仙族后裔,已经脱离了仙家千百年了,我自也是说不好,还是那句话,到我仙家清理门户的时候,我自然不会手软”,毕竟是上仙之身,帝翮有些仙家的高傲静远。 “那敢情好,本来我还在担心,若是最后是落在我手里,不知道是不是又要落的一个屠害仙族的名号”,明晔华刚说完这句话,就只感觉自己的大腿根传来一阵子的疼痛,不用想也知道,某位小东西的小手已经伸到了明晔华的大腿根,惩罚性的扭了一下。 “好了,这件事大体的方向我倒是觉得可行,不知道二位可有疑义?”画妖娆打着圆场的说道。 这个主意是明晔华想出来的,这厮自然是没有任何疑义的,这会子他已经又开始摆弄起画妖娆的小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画妖娆便抬着头看向了帝翮。 帝翮浅笑,对着画妖娆说道,“我自是没疑义的,只是嘴皮上的功夫倒是好,只怕做下来倒是有心无力了”。 “这个就不用上仙操心了,明某自然会上心迎刃而解的”,明晔华自信满满的说道。 画妖娆冲着房顶犯了个白眼,这俩上辈子是冤家嘛,怎么一说话就开掐,没有不掐的时候,自己在中间当这个和事老当得真心的心力交瘁啊,明天一定要让月玦给自己炖点燕窝人参的补补,不然哪天她就要吐血身亡了。 “时间不早了,我实在是困了,劳烦二位移驾别处,是打是杀的,都别吵着我睡觉就好”画妖娆猛然间的从明晔华的怀里跳了下来,然后快步的想着床上走去,一边走着,一边冲着门外喊道,“小玲,我要睡觉了,给我打水吧”。 看着画妖娆躲瘟疫一般的躲自己,明晔华和帝翮都是无奈的浅笑,互相给了对方一个恶狠狠的眼神。 帝翮心里满是委屈,好不容易找到了画妖娆,一句还没叙旧,这就要被轰走了,不耐的苦笑,还好来日方长,他还有的是时间慢慢守在他的画儿身边。 明晔华嘴角苦笑起来,今天跑的倒是快,往日里,不都是赖着得要等着和他一起睡才行,当真是翻脸无情的小丫头,无耐的摇着头白了一眼帝翮,算了,自己先回去处理一下公事,等着帝翮走了,自己再潜回来吧,若是现在就留下来,恐怕跟帝翮又要大打出手,最后惹得画妖娆估计不知道要扭自己多少下了。 “那画儿,我先走了,明早我再来看你”,帝翮冲着屏风后面已经躺在床上的画妖娆说道。 “我先处理公务去了娆儿”,明晔华开口说道,言外之意自己一会等帝翮走了再过来。 “好走不动,忘了跟晔华和哥哥说一声了,我最近睡觉睡得不踏实,所以恐防不测,都会在我的房间里摆下阵势,以防夜里有采花大盗进来,事先告诉你们一声”,画妖娆躺在床上懒洋洋的说道,听声音也知道她现在是又困又乏的。 帝翮听了这话,不觉的浅笑起来,这丫头当真是激灵,本来他就有意等一会她睡着的时候再过来瞧会她,不想自己的算盘竟然让她给知道了,不过,区区一个阵势,还能难道他一个上仙嘛,眼睛里划过一丝狡黠,应了画妖娆一声,“好”。 这丫头,明晔华无耐透过屏风的暗影,就知道她已经躺在了床上,知道她当真是困了,所以爷不扰她了,不过是一个阵势,他堂堂地府的明君还能解不开嘛,不过经画妖娆这个一说,晚上他倒是应该在画妖娆的房间外面设一个阵势,以防半夜有人真的当采花贼了。 不过两人千算万算,好像都算错了...... 一直到日上三竿,画妖娆伸了个懒腰,冲着门外喊了一声,“小玲,什么时辰了?” 门外的小玲回应道,“回主子,巳时已过,即将午时了”,昨晚画妖娆就交待过小玲,让她今早在我候着就行。 起了身,画妖娆饶有兴趣的走到窗户边,左瞧瞧右瞧瞧,这才走到门前,伸手咬破了自己右手的小拇指,滴了一滴血,点在了木门上,一层看不见的屏障就消失不见了,画妖娆伸手开了门,“进来吧,小玲,我饿了”。 “是,这就给主子梳洗,梳洗完毕后马上给主子上吃食”,小玲利索的就给画妖娆准备好东西梳洗,不一会的时间,画妖娆已经收拾完毕,坐在桌前,等着吃饭了。 饭菜上来的时候,画妖娆的身边多了两个身影,画妖娆瞅着自己一左一右的二人,面色有些怪异,开口问道,“想来昨晚,晔华和哥哥睡得可都是好的,起来的都比我早”,说完她的嘴角划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昨晚其实告了别之后,帝翮一直都没走,而是隐在了黑夜里的楼宇上,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壶刚酿好的桃花酒,他一个人落寞的喝着,回想着前世和画妖娆的一点一滴,好不容易等到了画妖娆房间里的灯熄灭了,他又害怕她没睡熟,所以又等了半柱香的功夫,才飞身到了画妖娆的窗前,就在这个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虽然画妖娆说了会设阵,可是帝翮可是信心满满的,一个小丫头的阵势,他一个上仙还破不了嘛,可是经过他试了一次次又一次,每当他一靠近窗户,就能听见一阵清脆的铜铃声,然后就是一股如流水般温润的气息将自己给包裹了起来,最后将自己卷开了,就是靠近不了画妖娆的窗口,多次下来,帝翮无耐的摇了摇头,当真是会自己小瞧了这丫头,无耐的闪身走了。 帝翮在画妖娆这里吃了哑巴亏,明晔华也好不到哪里,等着楼下的灯一熄灭,明晔华就闪身到了画妖娆的房间门口,可是一推门,周围就传来了一阵子清脆的铜铃声,推门的手就感觉被一股的温泉包裹了起来,然后整个人就被卷开了,明晔华试了好几次,怎奈就是不知道破不了她这阵势,无耐的站在门口,想进却进不得。 “无白”,站在门口,明晔华突然叫道。 “主上有何吩咐”,一瞬间,无白就已经出现在了明晔华的身旁,恭敬的行了礼。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明天就把帝翮给我弄走”,今天一晚上的事实向明晔华证明,若是再让帝翮出现在画妖娆的面前,只怕自己这被关在门外的日子是永无止境了。 听到这个命令的无白,不禁咽了一口口水,梗在喉咙里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他心里无耐的吐槽着,主上呀,人家可是上仙,您也太瞧得起小的了吧,想什么办法才能把一个上仙给弄走的,无白此刻只感觉内心一片的黑暗..... 思绪一下子回到了之前,明晔华瞧着这紧闭的房门,无耐的苦笑起来...... 之前刚回到百花楼的时候,明晔华就跟画妖娆提议过要分开了睡,若是再这般一起睡总归是不好的,画妖娆一听,沉思了好久,最后就点头答应了,这倒是让明晔华意外了。 结果到晚上的时候,明晔华还未睡着,就听见周围有碎碎的声音,刚想起身,就能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飘来,明晔华无耐,只得装作睡着的摸样,任由着身边的小丫头悄然的摸进自己的房间,然后爬上自己的床,窝进他的怀里,而他也只能配合的嫁妆睡着了,就这样,画妖娆又赖了几天,每天早上醒来还装着糊涂,怎么我在这里呀,莫不是又梦游跑到了这里,每到这个时候明晔华都浅笑着不语,算是纵容了她这般。 后来,画妖娆也懒得还得半夜偷偷摸摸的爬上去,干脆直接大摇大摆的就跑上楼,说自己困了,就爬上明晔华的床上,兀自的睡起觉来,完全不理会明晔华,就这样又赖了几天。 再后来,明晔华终有一天一本正经的跟着画妖娆来说一说这个问题,只得开口说道,“娆儿,毕竟已经长成大姑娘了,总归是不合适和我同床就寝的”。 “奥”,画妖娆应了一声,便没声了,看样子是不打算接话。 明晔华无耐的继续说道,“那从今晚开始,娆儿便回自己的房间里睡觉,可好?”说道这里,明晔华又补充的说道,“不许半夜又梦游到我这里呦”。 画妖娆怏怏的从桌上拿起一个苹果,瞅了明晔华一眼,开口说道,“凭什么晔华说怎样就怎样,以前就睡在一起,也没见着晔华要这般非要分开了睡”。 “以前娆儿还小,现在娆儿已经大了”,明晔华继续赔着说道。 “以前也不过是去年的事情,现在也不过是今年的事情,我倒是好长,一年就长成大姑娘了”,画妖娆懒得理明晔华,别过脸,不打算再看他了。 明晔华苦笑,“即便娆儿还是没长大,这样男女一床也是不合规矩的”,这一次明晔华说什么都不可再惯着她这个毛病了。 “以前睡在一个床上就不合规矩,那晔华不也默认了,现在怎么就突然又不依了呢,反正娆儿是没觉得有什么,至于晔华到底哪里觉得娆儿长大了哪里不对了,或者娆儿躺在晔华的旁边惹得晔华夜不能寐了,我倒是好奇的想问一问”,画妖娆别过头一双眼睛狡黠的瞅着明晔华,就等着他的回答了。 这个问题,问的,明晔华都想一把上去扭一扭画妖娆的那张小脸蛋,怎么回答,画妖娆挖个坑给明晔华跳,明晔华还真能跳呀,只得默然不语。 瞧着明晔华不语,脸色微微的有些憋红的摸样,开口继续说道,“晔华莫要有这般的压力嘛,娆儿总是会长大的,既然长大了,身体也会长大一些的,这都是正常的,所以晔华不要觉得有压力,你看晔华这么好的身材,这么帅气的一张脸,晚上躺在我身边我都没有什么想法,所以娆儿并不觉得晔华睡在娆儿身边有什么不妥,若是晔华觉得娆儿睡在旁边不妥,那问题一定是出在了晔华的身上了,不知道,晔华到底是哪里觉得娆儿睡在旁边不妥了?”画妖娆睁大了一双眼眸,就等着看明晔华的回答了。 -本章完结- 第二百五十二章 不入宫门焉能下套 明晔华抬眼看见画妖娆此时一双黑瞳正狡黠的瞧着自己,无耐的摇了摇头,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当真是如此,前几天还非要闹着跟自己睡不成,只是一天的功夫,多了一个帝翮,她就跟自己划开了界线,把自己挡在了门外,明晔华的心里总是窝着火一般。 瞧着明晔华不是太美好的脸,画妖娆心里倒是更欢喜了起来,等着小玲把饭菜端上来的时候,她绕有兴趣的吃着早饭,完全没有要让一让身边两位的意思。 咬了一口汤包,画妖娆的脸上立马就露出了幸福满满的表情,这个味道,这个味道,不用想也知道只有明三能做得出来啊,画妖娆喜滋滋的献媚似的冲着明晔华说道,“晔华啊,你饿吗,要不要再吃点呀?” 瞧着画妖娆那随风倒的谄媚摸样,明晔华当真是拿她一点的办法也没有,伸了手从画妖娆的手中接过那个被画妖娆咬过一口的汤包,开口说道,“这一个汤包都比我的面子大”,说完,将汤包一口的送进了自己的嘴里,瞟见了帝翮那张更难看的脸,明晔华的心情才开始好转了一些,嘴角划过一丝浅笑。 “哥哥,你也尝尝,这汤包可是我的最爱,这是哪里也买不到的好吃的汤包”,画妖娆夹了一个汤包递到了帝翮的面前。 帝翮伸手用筷子接过画妖娆递过来的汤包放在小碟里,他本就对人间的吃食不感兴趣,可是看着画妖娆满心欢喜的摸样,自然是不能泼冷水,无耐的送进嘴里,咬了一小口,可是在这一小口咬下来,帝翮脸上划过了一丝异样的神情,而这个神情画妖娆刚好是看见了,画妖娆浅笑着着别过头,只当什么都没看见。 “对了晔华,皇宫那边有什么动静吗?”画妖娆继续吃着美味的吃食,懒洋洋的问道。 “你起来的前一会子,皇上下了旨让你进宫一趟,这圣旨送到了明府,南书替你接的旨意,说你一晚上都在帮我治病,刚躺下,辛苦的紧,所以未敢吵醒”,明晔华浅笑着说道,对于南书他还是比较满意的。 “晔华,怎么样,我之前说把南书派到明府你当时还不乐意,事实怎么样,我瞧中的人,都是好的”,画妖娆一听到南书这事情给办的,那是一个欢喜呀,当真是滴水不漏,还帮晔华治了一宿的病,呵呵哒。 “娆儿慧眼识珠,总能挑中最好的”,明晔华的眼眸里划过一丝的邪意,这话里自然有别的意思。 画妖娆一边喝着手里的米汤,一边听着明晔华说完的这句话,刚喝进嘴里的汤差点就给喷了出来,她鼓着腮帮子好不容易咽了下去,口齿不清的说道,“现在大了眼光好了,以前小的时候,总是瞎眼,挑中的都渣了点”,明晔华话里的意思,画妖娆可是清楚的明白,他所谓的总能挑中最好的,无非是在说,她挑中了他是最好的,不过,现在已经被她一棒子给打了回去。 “娆儿,是不是要把这话给我说清楚一点呢?”此时明晔华已经铁青着一张脸,直眼的盯着画妖娆看。 画妖娆握着的汤匙舀了一勺子的米粥本来是想往嘴里送的,可是看着明晔华那般吓人的表情,心里是窃笑的开了花一般,面上却是满眼无辜的瞅着明晔华,开口说道,“晔华,许世民不渣吗?” 一句话把明晔华气的呛在了那里,那一张脸青一阵白一阵的,干咳了一下,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画妖娆,他敢肯定画妖娆是故意的,就是故意气自己的,若是平常明晔华早抱起画妖娆就打一顿她的小屁屁了,可是怎奈帝翮就坐在对面,恶狠狠的看着自己,只怕自己刚一动手,帝翮那厮就要跟自己混打起来了,哎,明晔华恶念的瞟了一眼画妖娆,算是给她最后的警告了。 现在,画妖娆当真觉得有一个哥哥是好的,看着明晔华那一脸憋着不能发作的摸样,画妖娆的心里,那一朵朵小花开的灿烂呀,别过头,满脸惷光的看向帝翮,开口说道,“哥哥,为什么被别人叫做桃花公子呀?” 瞧着画妖娆灵动的大眼睛瞅着自己的摸样,帝翮的心里就像是一汪的冰泉化了一般,浅笑着,伸手将画妖娆嘴角的一抹米糊给抹去了,如惷光般温柔的瞅着画妖娆说道,“所有花中我较中意桃花,隐在尘世里,便在居住的小岛上种了许多的桃花,久而久之,小岛便被人们称为桃花岛,我便被人叫成了桃花公子了”,说到这里,帝翮看着画妖娆的眼神里深情的好似一壶浓酒,醇香飘远。 若说画妖娆以前当真是糊涂小孩的心性,可是现在用明晔华的一句话说她已经长大了,自从见了帝翮以后,他眼神里的那神情款款,她岂能没察觉到,也许经历许世民之前的那一遭事,画妖娆对待感情更是看的渗透一点吧,给不了的便就是给不了,最好便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于他于己都是好的。 “那以后我倒是要去哥哥的桃花岛上看一看,小住上一些日子”,画妖娆浅笑着对着帝翮说道,说的帝翮一脸的灿烂,说的明晔华一脸的清淤,他那一池子的水马上就要冻裂了,就在这个时候,画妖娆侧过头转向明晔华继续说道,“晔华,等我们处理完白家的事情就去哥哥的桃花岛上住了一阵子可好,我想去看看哥哥满园子的桃花”..... 嘴角挂起了久违的笑意,明晔华的那一池子冰水终究因着这一句话给化了,他知道画妖娆话里的意思,也知道画妖娆到底是对他是最偏心的,她话里的言外之意便是她与他始终是要在一起的,“好,娆儿想怎么便都依着娆儿”。 “那就说定了吧”,画妖娆正过头来继续瞧着木桌上的饭菜,正在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吃一个汤包,她没有再去瞧帝翮此时的表情,不用瞧也知道,肯定是不太美妙的,可是她的心早就做了决定,早早的就偏了方寸,想来即便是终老也不想再换,所以,这话画妖娆是故意说给帝翮听的,她只愿帝翮做他的哥哥,从一开始她叫他“哥哥”,便是故意的...... “不许再吃了,再吃明早可就没有汤包了”,瞧着画妖娆盯着汤包犹豫的摸样,明晔华就知道这丫头又开始纠结要不要再吃上一个,这都已经吃了四个了,再吃怕又要涨肚了,眼疾手快的就让小玲快点进来把桌子上的饭菜都收走了。 百无聊赖,画妖娆接过明晔华递过来的清茶,一手摆弄着茶盖一边继续说道,“晔华,宫里今天有什么动静吗?” “估计下午的时候,请你入宫的圣旨又会下来了”,明晔华端着茶盏,轻轻的用茶盖划拨着茶杯中的茶叶抿了一口。 “看来是有人着急的想把我拐进宫里不让我出了了”,画妖娆瞄着一双眼睛,就像是一只狐狸一般,“不知道下午又会是谁来请我?” “若是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慧妃做大,祥嫔做小”,明晔华瞟了一眼帝翮,此时他依旧是盯着画妖娆坐在一边也是品着茶,不禁叹息了一下。 “晔华的意思是慧妃和祥嫔都是白若妍的人喽?”画妖娆好奇的问道,若不是她的人,哪里那么好的心请自己入宫吗? “差不多,想来肯定是这两人有什么把柄在白若妍的手上,或者求着白若妍什么,这其中的手段,娆儿大约是懂得”,现在明晔华只感觉自己这怀里空落落的,当真是怀念以前总是把画妖娆抱在怀里的那些日子。 明晔华的意思,画妖娆当然明白,通阴阳的人,想让别人听自己的话,自然是轻松的很,随便一张符咒就能让别人乖乖的听自己的话,画妖娆瞥了瞥嘴,歪着头自言自语的念叨着,“那我是进宫呢,还是不进宫呢?” “自然是不能进宫的”,坐在一边的帝翮抢先说道,不用想也知道,进宫之后定然是凶险的。 画妖娆歪着个小脑袋,想了一会,眼睛里划过一丝玩味的光亮,“哥哥莫急,晔华觉得白若妍让我进宫是为了什么?” 昨日画妖娆才现身,今日就请了画妖娆进宫,想来想去白若妍这目的无外乎就两个可能,一个是好奇画妖娆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一个只怕就是想要对画妖娆再下杀手了,明晔华心里明白,开口说道,“两个目的吧,一是想知道娆儿是怎么活过来的,二嘛,就是要对娆儿下杀手了?” “奥,这样啊”,其实这个答案,画妖娆一点也不好奇,她问不过是想让帝翮听见罢了,她歪着个头,现在她小脑袋里装的,只怕连明晔华也猜不透了,良久画妖娆才开口继续说道,“我倒是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机会”,说完用眼瞟了一下坐在自己一左一右的两个人,果然不出意料,自己一说完这句话,这两人都向着自己投来了不赞同的眼神,画妖娆撇了撇嘴,等着这两个人的连环炮。 “画儿不许胡闹,明明知道进宫凶险,怎可还要进宫呢?”帝翮很是不悦的说道。 明晔华也是不赞同画妖娆这个时候进宫的,开口说道,“现在有你为我医病这个由头挡着,等过些日子,我病好了,再和你一同进宫最好”。 瞥了一眼身边的两个人,画妖娆砸吧了一下嘴,伸手捏了一把瓜子握在手心里,开口一点点地嗑了起来,一边嗑着一边说道,“你俩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再来想一想要不要反对的好”。 明晔华和帝翮互看了一眼,谁都不说话了,都在等着画妖娆继续往下说。 “现在,在外人眼里明晔华是病着的,这不是刚刚好嘛,治病嘛,开了药方,大夫不在身边,病人也是能好的,名义上晔华是病着的,我若是再困在了宫里,若是这个时候散播出了些什么消息,我想谁都不会想到这个消息跟我们有关吧”,画妖娆倒是觉得这个时间刚刚的好。 画妖娆说的话,倒是在理,只不过进宫毕竟凶险的很,明晔华还是不主张,“娆儿的心思,我自然明白,虽然这是上上策,可是皇宫里凶险,白若妍又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还是不放心,不能依着娆儿”。 “我也这般认为的,总归还会有更好的办法,画儿就莫要动这个歪脑筋了”,帝翮附和的说道。 画妖娆白了一眼帝翮和明晔华,觉得这两个人是不是脑子里都进水了,气愤的继续说道,“我就不明白了,你们是不是当真是傻呀,即便是我入宫不安全,不还有你俩了嘛,你俩一天天的还真打算就这么闲着呀,明明有两个高强的护卫在旁,我干嘛不用啊”,画妖娆真的被眼前的两个人给笨死了,她可从来都没有说过自己要进宫单打独斗的,怎么他们就以为自己会这么大义凛然呢,自己是这样的人嘛。 瞬间,两个人的脸上都有些挂不住,是呀,画妖娆要进宫,他们也可以保护在旁啊,明面上保护不了,暗地里总是可以的呀,现在的画妖娆当真是鬼机灵的很。 “得了得了,我分配一下任务的哈,晔华现在手头上还是以珍藏阁的事情为先,所以啊,白天的时候哥哥行动方便一些,就让哥哥守在我旁边就行了,晚上的时候,晔华行动方便一些,晔华便守着我,这样分工,你们可有异议?”画妖娆干净利索的说道。 “我可以一直守着画儿的”,帝翮这话言外之意就是,不需要明晔华晚上来接班了。 “若是上仙觉得不累的话,我倒是手上还有些活可以派给上仙,不会让上仙落空的”,明晔华坏笑的说道,画妖娆的这个分配明晔华虽然是有些不满,可是这也算是最好的分配,有帝翮在画妖娆的身边,他自然是放心,他也能得空好好的安排些事情。 “好了好了,就这么决定了,晔华,把丹青召回来吧,这些日子,他在外面也是玩的时间不短了,现在战斗都打响了,这大夫不在身边总归是不妥的”,画妖娆觉得还是有个天才大夫在身边妥帖的很,想来进宫以后这毒啊,蛊啊,总归是少不了的。 瞧着画妖娆干净利落分配任务的摸样,连着明晔华都插不上嘴,当真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凄凉感呀,若是没有之前的那一桩事,只怕娆儿还是以前的那般孩子的心性。 倚靠在窗户前,画妖娆瞧着外面悠悠的小河,画妖娆是喜欢这般静谧的时光的,明晔华紧挨着站在画妖娆的身后,用手环在了画妖娆的腰间,将她整个纳入自己的怀里。 好不容易只剩下画妖娆和明晔华两个人了,想来无白也是想破了头,才想到了点子把帝翮给支开了,让这两个人难得的有一点子独处的机会。 “晔华,西纲可是安排好了?”画妖娆柔声的问道,靠在明晔华的怀里,画妖娆说话都变得懒洋洋的。 “恩,悄无声息的安排进了宫里,禁军护卫长,正好分摊在了慧妃宫外附近,这样我更放心一点”,明晔华浅声的回应道。 “我说带这四个人来是正好的吧,东情妖媚,搁在这百花楼里当小倌刚好,西纲将士之心,入宫也算稳妥,南书聪慧谨慎,派去给你当管家刚好,至于北灵嘛,那股子机灵劲倒是难找,派到你的各大店里当个管事,倒是更合适”,对于这四个人的安排,画妖娆可是用了心的,刚刚好,这四个人,用的恰到好处。 “娆儿现在用棋可谓是精准无误,倒是比我棋艺精湛了”,明晔华看着怀里的小人,心里总归是有些不舍,若是没有许世民的那庄事,他的娆儿还是那个单纯的摸样多好。 知道明晔华话里的意思,画妖娆浅笑,“现在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好的,晔华不也说,人总归是要长大的,长大了便不能总是睡在一个床上了”。 听到画妖娆的话,明晔华顿时间脸上一阵子的绯红,环着画妖娆的手一下子也不知道是该放还是该不放了,这丫头现在到底是什么心思,难道当真是觉得自己大了,要跟自己分开了不成。 “怎么,晔华觉得娆儿说的不对嘛?”画妖娆仰着头瞄了一眼明晔华,继续说道,“这些话不都是晔华跟娆儿说的嘛,后来娆儿想了想觉得娆儿是长大了,也许当真是不妥的”,说话间,似有有意似是无意,画妖娆将明晔华环在腰间的手打掉了,走到了石桌前,端起了茶盏给自己斟满了一杯茶,玩味的喝了。 这下子明晔华当真是心里不把握了,娆儿到底是什么心思,是当真觉得这般不妥了,还是存着别的心思呢,明晔华紧皱着眉头,一颗心拧在了一起,化不开。 “晔华,昨天皇上老爷子答应我说下个月八月十五的大日子,让我打眼的瞧,看中了谁他便帮我赐婚,我昨晚想了想,这样也好,等这件事了了,晔华也定然是要回去继续当你的地府明君的,我呢还是要继续在人间,我不想跟着哥哥去桃花岛,想着,若是有合适的人选,让皇上赐一门婚事也是好的”,画妖娆兀自的说着,背对着明晔华,不用她回头,她都能猜出来,身后明晔华肯定是铁青着的一张脸。 半响,明晔华终于憋不住了,一嗓子吼道,“谁说我要离开娆儿了,谁许娆儿跟帝翮去什么桃花岛了,谁准娆儿早早的就嫁人了?”他当真是气急了,失了分寸大声的吼道。 坐在轿子里,画妖娆嘴角始终都挂着一抹浅笑,估计这会子明晔华还不知道怎么懊恼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呢,她倒是好奇,晔华到底能撑到什么时候。 一阵风飘过,轻轻的将轿帘卷开,一晃神的功夫,画妖娆的身侧已经多了一个人的身影,来人正是一身白衣的丹青,丹青瞧着画妖娆坏笑的摸样,浅笑着说道,“坏丫头,你是不是又对明君使坏了,让他这般残忍的把我抓来了?” “哪有”,说着脸上露出了一副不关我任何事的表情。 “速速说来,唤我来何事,说完我好走,我还有好事等着去办呢”,丹青着急的离开,心急燎火的摸样。 画妖娆单手托着小脑袋,懒洋洋的倚靠着,瞄了一眼丹青,开口说道,“给我些解毒的丹药,还有迷香啊,让人睡着的香粉,拉肚子的也要一点吧,上吐下泻的也来点,最好再给我弄点能让人的脉相假装怀孕的那种,先这么多吧”。 “我去你大爷的,你真拿我这当药铺了”,听着画妖娆那慵懒的话语,说的那叫一个随心所欲,丹青就气不打一处来。 对着丹青这种满嘴跑火车,画妖娆倒是习以为常,想这丹青若说有怕的人,也就只有两个,一个是明晔华一个是孟婆,而此时恰好明晔华不在旁边,丹青说话自然就不那么在意了,画妖娆也不生气,依旧懒洋洋的摸样,轻声的说道,“不知道无风巷的双心姑娘,双柳姑娘可是等你等着急了?” “你,你竟然给我安插眼线?”一听画妖娆这么说,丹青当真是生气了。 “还安插眼线,用的着这个费事嘛,我可是个阴阳师”,说话间,画妖娆缓缓的将右手手腕上的衣袖往上撸了撸,她嘴里念叨了一句什么,手腕处立马就浮现出了一个图案,画妖娆给了丹青一个眼神,“丹神医,不看看自己的手腕吗?” 丹青慌张的去看自己的手腕,果然,手腕上也有一个跟画妖娆手腕上行一模一样的图案,他顿时一惊,自己并不是和他们一路出的地府,而且来到了人界这也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到底是什么时候这丫头给自己下的套,丹青实在是不解,可是他现在心里清楚的很,既然画妖娆能知道自己的举动,只怕自己的小命现在也攥在人家的手里了,想到这里丹青的嘴脸瞬间就转变了。 只是一会子的功夫,丹青就换上了一张和蔼可亲的表情,开口温柔的问道,“妖娆啊,你刚才说的那些我都给你准备好,你还想要什么药不,我最近新研究了一些你要不要试一试”,说话的功夫,从身上已经收罗出了一大堆的药丸装进了一个小麻袋里递到了画妖娆的面前。 画妖娆浅笑,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很是认真的想了一下,开口说道,“有一样我倒是想要,不知道你那有没有?” “只要是你想的出来的药,我自然便有”,在丹药方面丹青可是自负的很。 “解蛊药,丹神医可是有?”画妖娆坏笑着问道。 “你这丫头不是分明在整我嘛,这蛊哪里有什么解药,蛊说白了就是虫,这蛊千百种,哪能是一种要能制得住的,不过倒是真该给你一种药防身”,说着丹青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红色的小瓶,很是不舍的取了一颗包起来递给了画妖娆。 -本章完结- 第二百五十三章 慧妃娘娘有请 俗话说的好一入宫门深似海,画妖娆跟着小太监走在长廊上就有这种感觉,走过一个长廊又拐进了另一个长廊,感觉永远都走不到头一般,画妖娆翻了个白眼,这日头虽然不太毒了,可一圈圈的走下来,画妖娆当真也是累呀。 不用想也知道这种恶毒的点子只有那位能想出来,画妖娆实在是走的累了,一把拉过带路的小太监,假笑着问道,“我说这位公公,不知道,您到底是要带我去哪里呀,到底是皇上召见我呢,还是哪位娘娘召见我呢?” “回国师,本是皇上召见你的,可是这会皇上怕是不得空,慧妃娘娘念叨着国师好一阵子了,所以想请国师去慧妃娘娘那里小坐”,小太监激灵的回答道,他自然也不敢把画妖娆惹急了。 “那公公现在是引着妖娆去慧妃娘娘的宫里喽?”画妖娆故意拖长了话音,浅笑着问道。 “自然,自然”,说话的功夫小太监的额头都有些冒汗了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他就感觉这一阵子的热意袭来。 “那不知道公公在这一圈圈的兜什么圈子的呢?”画妖娆浅笑着说道,她可是心里清楚的很,这小太监带着他已经兜转了两圈了,只怕兜到了天黑也到不了慧妃娘娘的宫里。 “奴才哪里敢,国师进宫少,这宫里的路都长得一样的,所以看着像是走的同一条”,小太监弯着腰,表面上虔诚的回答道。 “这样啊,那公公自己先在这转圈子吧,我自己到别处转一转吧”,说完,画妖娆利索的在小太监的背后贴了一张符咒,然后嘴里念叨了一句咒语,小太监便像是定住了一般向着前面走去,看着这摸样,画妖娆浅笑,有人想让她天黑之前都到不了慧妃娘娘那里,那她岂敢不从呢,慢慢时光,不如找个好风光的地方小休一会。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脚上飘落了一朵花,画妖娆瞄了一眼飘落了花,弯腰拾起,一朵开的正艳的千瓣红桃花,且不说现在已经是七月,哪里还有什么桃花,就近的说,画妖娆现在站着的地方全是一堵堵的宫墙,离着花园还远着呢,更何况自己已经落在了别人的局里,不用想也知道自然是帝翮故意飘落了这花,来告诉画妖娆的。 画妖娆浅笑的踏着步子,虽然这个阵势她也是能解的,不过看着地上一朵朵飘落的千瓣红桃,画妖娆倒是来了兴致,想看看帝翮到底要引着他去哪,便有一朵捡一朵,不知不觉的就出了别人设下的幻局,到了一个鸟语花香的地方。 帝翮倒是知道画妖娆的心思,引着画妖娆来到了这后花园里,七月正是花开的好时间,整个后花园这花开的倒是灿烂,画妖娆来了兴趣,跑到了一个树下选了个大好的草地上,躺了下来,仰望着这碧空万里,画妖娆的心情自然也是美美的,美着美着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姐姐,姐姐,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一个轻柔的声音蹲在画妖娆的旁边轻声的唤着画妖娆。 画妖娆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醒来,瞧着眼前的小姑娘,囧着眉头一句话都不说。 小姑娘有些着急了,开口说道,“姐姐莫不是不记得我了?”说话的语气有一丝的失落。 “铃瑶,你怎么在这?”画妖娆揉着眉心,瞄了一眼天色,还未到黄昏,想来也就是申时。 “姐姐怎么一个人就这草地上睡着了,还好我一时兴起路过花园,要不然姐姐还不在这睡着凉了”,铃瑶担心的说道。 画妖娆浅笑,“哪里就能着凉了,只是眯了一下,对了,你怎么在这?” “我在这比较正常,我倒是好奇姐姐怎么在这里”,铃瑶的眉头轻轻的挑着,脸上露出狐疑的表情,“姐姐是迷路了还是有人故意将姐姐引到了这里?” 画妖娆坐起身拍了拍背后的杂草,听着铃瑶说的这话,画妖娆倒是有些没想到,之前只知道这位大小姐娇惯任性了些,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聪明了,而且对自己好像很好的摸样,画妖娆有些不适,开口说道,“走着走着就到这里了,看着风景好就想坐一会,不想睡着了”。 铃瑶的眉头轻轻的挑了一下,她有些犹豫,似乎有话要说却又在犹豫说出来合不合适,画妖娆瞧着她这般为难的摸样,浅笑着说道,“瞧你这丫头这么认真的摸样,我倒是有些不习惯,还是比较习惯你以前稍微蛮横的样子”。 听了画妖娆的话,铃瑶一惊,看着画妖娆笑的没心没肺的摸样,铃瑶紧着的一颗心便终于放下了,盘腿坐在了画妖娆的旁边,苦笑了一下,说道,“刚才我还以为姐姐会认不得我了,我还有些小失望呢”。 “我的记性一向是好,更何况铃瑶给我的印象可是记忆深刻呀”,说着画妖娆咯咯的就笑起来。 “我若告诉姐姐,我是真心喜欢姐姐,姐姐可是信我?”猛然间铃瑶很是认真的瞧着画妖娆,极其认真的问道。 “为何不信,你也只是刁蛮了一点,又不是坏孩子”,画妖娆有些诧异铃瑶会突然间说的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那姐姐便信我一次,一会姐姐随我一起出宫可好?”铃瑶一下子抓住了画妖娆的手,极其认真的说道。 瞧着铃瑶眼神里的晃动,画妖娆浅笑着,她想这丫头怕是知道了什么,虽然她之前刁蛮任性了一点,跟自己和重华大打出手了,可终究是个善良的孩子,想来她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定不是偶然,浅笑着说道,“无碍的,我可以应付的”。 “姐姐刚进宫,即便是有些本领在身,皇上喜欢姐姐,可是姐姐终究不明白这深宫里的狠毒,可能一个不留神姐姐便身首异处,姐姐信我也好,不信我也好,我虽然平日里刁蛮任性了一点,可我是打小长在这深宫里的,我见过太多的虚伪奉承,也见过太多的狠毒之事,所以,我希望今天能带着姐姐走出去”,铃瑶极其认真的说道,她的而眼睛里的光漂浮不定,她是害怕的,似乎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申请恍惚漂浮着。 若是之前画妖娆只觉得铃瑶是个任性刁蛮的小公主,那么现在画妖娆倒有些同情眼前这个孩子了,她比铃瑶并不年长太多,估计也就是一前一后,可是自己心里轻松的很,铃瑶只怕是长在这深宫里,从小见惯了这深宫里的狠毒,难为了一个女儿家了,想来今天,定是铃瑶听见了别人要加害自己的消息,所以她眼巴巴的来找自己,希望可以带自己出宫,让自己躲过这一杀灾,这般的想着,画妖娆倒是觉得铃瑶是个可爱的小人。 “我来问一问你,你可是听到了些不该听到的话,害怕我出事,所以眼巴巴的来寻我的?”画妖娆浅笑的问道。 铃瑶起先听到画妖娆的问话,先是摇了摇头,后来瞧着画妖娆狐疑的表情,最后无耐的又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我在这宫里还算是人缘好,所以能听到些不该听到的话”,说着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那想来你一定也是听见了她们打算怎么对付我喽,我倒是好奇,不如铃瑶先告诉我”,画妖娆当真是好奇这些人怎么对付自己,是下毒呢,还是嫁祸呢,还是默默的杀掉。 “姐姐一点也不害怕嘛,还在这开这种玩笑”,铃瑶心里可是着急的。 “我哪里开玩笑了,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即便我今天能逃了,不还有以后呢嘛,万一总有一天是逃不过的呢?”画妖娆浅笑着继续说道。 铃瑶仔细的想了一下,觉得画妖娆说的是对的,这后宫里的恩怨,本就是无缘无尽,不死不休的,即便她这次救了画妖娆,还有下次呢,告诉她总归似好的,反正她是不希望她死的,良久,铃瑶环顾了一下四周才开口说道,“我听说想害你的是二王妃,她精通道术,先是将你引到慧妃娘娘那里,然后以个什么名义将你囚禁起来,好像要将你囚禁上三天就行了,至于为什么要将姐姐囚禁三天,我倒是真不清楚了”,铃瑶把知道的都告诉了画妖娆,也是希望她能度过此劫。 听了铃瑶的话,画妖娆眉头浅皱了一下,这白若妍到底是打着什么主意呢,为什么要将自己囚禁三天呢,看来不如虎穴当真是得不到虎子了,画妖娆鬼魅的一笑,瞧着也差不多是时候去找慧妃娘娘了,画妖娆伸了个懒腰,对着铃瑶说道,“你呀,快些乖乖的出宫吧,出宫晚了你阿玛也是会担心的,不用担心我了”。 “你不跟我出宫吗?”铃瑶紧皱着眉头,一把抓住了画妖娆的手臂。 瞧着这丫头紧张的摸样,画妖娆浅然的笑道,“我若是告诉你,我是破了二王妃设的迷阵,然后跑到这里来躲清闲的,知道真相你会不会放心一点呢?” “啊?”铃瑶听着画妖娆说的话,吃惊的叹息了一声,更是糊涂了。 “铃瑶,我告诉你我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才进宫的,所以你放心好了,乖乖的出宫去,即便是你今天带我出宫了,明日我还是会被宣进宫的,如果你真想帮我,我倒是有一件事希望你帮忙”...... 画妖娆按照原路返回,顺利的找到了来的时候带着自己勾圈子的小太监,看着小太监满脸大汗的摸样,想来这一下午可是把他给累坏了。 瞄了一眼天空,白若妍步的局无非就是让她在这皇宫里兜圈子,可是随着天黑也渐渐的失了作用,可是到底白若妍打的是什么算盘,她把自己困在这皇城里无非就是希望等到天黑以后才到慧妃娘娘那里,可是这是为什么呢,晚上对她有什么好处呢?想来想去画妖娆都想不明白,看来只能是先走一步看一看了,静观其变。 画妖娆来的时候接了一小罐子的水,这会子,画妖娆把小罐子里的水泼在了自己脸上一些,假装成满头大汗的摸样,然后走到小太监的身后,将自己贴在小太监身后的符咒揭了下来,然后喘着大气,累的快走不动的说道,“我说公公,这还要走多久才能到慧妃娘娘的宫里呀”。 小太监也是打头的一愣,蒙圈了半天,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瞧着这天也黑的差不多了,想着娘娘交待的是天黑以后再带国师回宫,这下子时辰也差不多了,也是该带着去见娘娘了,即刻赔着歉,立马引着画妖娆就到了慧妃娘娘这里。 说起这个慧妃娘娘,就得先来说一说这后宫的几位主角了,后宫的正牌主子自然先是王皇后了,这位王皇后是皇上的发妻,因当年生育皇子的时候身体受了病,一直未痊愈,所以一直养在宫里,很少出没。 而这皇后之下就是四妃了,分别是德妃娘娘,齐妃娘娘,敬妃娘娘,还有的就是这惠妃娘娘了,这四位娘娘也都算是宫里的老人了,一直都位在妃位,不算是宠幸不衰,也自然有着自己的根基了。 先来说一说这位德妃娘娘,德妃娘娘之前是生育过一个皇子的,可惜,皇子四五岁的时候早夭,皇上实在不忍心看着德妃娘娘日夜思念自己那已故的孩子,便把七八岁的大皇子寄养在了德妃娘娘的宫里,这位德妃娘娘对待大皇子也视如己出,悉心教养,虽然后来大皇子因事贬至蜀地,德妃娘娘也经常礼佛问经,很少出门了。 其次要说的就是敬妃娘娘了,这位敬妃娘娘也算是宫里的老人了,诞下了五皇子,当年与二王爷的母妃是一对要好的姐妹花,后来二皇子的母妃因事祸罪,而她却在事后更得皇上的意了,最后封妃,可是因着五皇子之前的事,操碎了心,心在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也没了精神,也鲜少出门。 再一个要说的就是齐妃娘娘了,十皇子的生母,当真的美人胚子,剩下十皇子至今容颜依旧,肌肤胜雪,如水一般的玲珑人,当真是皇上极喜的妃子,直到今日恩宠依旧不断。 最后要说的就是这位慧妃娘娘了,这位慧妃娘娘倒是比齐妃娘娘还小上许多,封妃也才是四五念的光景,算是新人了,因着慧妃娘娘才貌双全,有些手段,所以最后才封了妃,现在画妖娆站在慧妃娘娘的宫门前,倒是对这位娘娘好奇的很。 由着小太监领着,来到慧妃娘娘的寝宫大殿,画妖娆恭敬的走上前对着慧妃娘娘行了一大大礼,“惠妃娘娘吉祥”。 “瞧瞧,瞧瞧,本宫可是等着我们国师大人等了一下午了,还想着本宫的面子薄,请不来国师大人呢”,慧妃娘娘说笑般的走到了画妖娆的面前,亲自伸了手,将画妖娆扶了起来,继续说道,“当真是绝世的美人,长得这般的好看,玲珑”。 “娘娘过谦了”,画妖娆谦逊的说道,用着眼睛的余光小心的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这位娘娘,三十多的容颜竟然看起来依旧如刚出阁的小女子一般,丹凤眼,桃红的嘴唇,小巧的一张瓜子脸,妩媚天成,鼻子高挑,倒是有种异族风情,难怪如今就已经位列妃位,若是皇上再年轻个十多二十几岁,只怕这姑娘会有更好的前程,想到这里,画妖娆浅然一笑。 “听闻国师大人精通佛法,本宫近来体弱多病,时常梦魇缠身,一入夜就难睡着,着实是心伤的紧,所以才冒昧请来了国师大人,想您来帮本宫解一解”,慧妃娘娘轻柔的说道,一边说着一边佯装头疼的摸样。 “为娘娘分忧,是奴婢的本分”,这般的官话,画妖娆自然也是要说的,若是铃瑶说的不错的话,这会子,这位娘娘就要说留住自己的话了。 “前一阵子,有个道士倒是来帮本宫看过,说本宫是中了小人的巫术,需要找一位得道之人帮本宫禅坐三日,今个中午我跟皇上提起,皇上已经依了本宫,让国师大人来帮本宫,不知道国师大人可是愿意?”慧妃娘娘轻声的问道,一双妩媚的眼睛勾魂一般的打量着画妖娆。 皇上都已经搬出来了,画妖娆岂能说不愿意,画妖娆只得开口说道,“娘娘身体微恙,做奴才的自然是要替娘娘担忧的”。 听到画妖娆这么说,慧妃娘娘嘴角划过一丝诡异的笑意,这个答案不出意外,自然也是满意,她伸了手上前拉着画妖娆的上,满是感激的说道,“都是本宫这不争气的身体,害的国师大人辛苦一趟了,等着三天的法事做完,本宫自然是要替国师大人问皇上要赏的”。 瞧瞧人家,这话说的那叫一个玲珑,让人不答应都不好意思,画妖娆又跟慧妃娘娘又说了好半天的话,之后才让人带着下去,沐浴更衣了一番,最后被引着来到了慧妃娘娘偏殿的一个偌大的房间里。 打画妖娆一走进这个房间,透过门口的缝隙,就看见门口整整齐齐的站了四个侍卫,看吧,这才叫请君入瓮,画妖娆无耐的摇了摇头。 再看着这个偏殿,俨然已经改成了佛堂的摸样,大厅一个偌大的木桌上摆放了观音之像,然后是香炉高香,零散的放了几个瓷盘,用来装上供的糕点。而大殿的左边是一排的雕画木门,画妖娆走进了,推开一看,里面倒是有一张老式的雕画木床,木床上只有一个旧褥子,褥子已经有了发霉的味道,整个木床上连一床被子都没有,瞧着这阵势,感情是想冻死自己呀...... 环顾了一圈,也没什么别的可以看了,画妖娆走了出去,又走到了大殿的右边,依旧是一排雕画的木门,可是这边的木门明显是有些发黑的,画妖娆推了一下,没推开,想着推第二下的时候,突然间一只手拉住了自己的手,只感觉一下子画妖娆便落尽了一个人的怀抱里。 “来了?”熟悉的味道包裹着画妖娆的时候,画妖娆嘴角划过一丝温柔的笑意。 “再不来,你又要闯祸了”,明晔华单手环住了画妖娆的腰间,另一手将画妖娆的小手握在了自己的手里,轻声的在画妖娆的耳边说道,“娆儿,这扇门是不能推开的”。 “为何不能推开,莫不是里面藏了一只怪物?”画妖娆打趣的说道,有明晔华在身后她此刻倒是有些懒散了起来。 “娆儿当真是聪明,什么都是一猜就中,这门后面当真是有只怪物,而且是一只能让娆儿动弹不了的怪物”,明晔华使了劲,一下子将画妖娆抱进了怀里,揽着画妖娆,借着房间里的烛灯,瞧着画妖娆。 “怪物?”听明晔华这般的说,画妖娆的眉头不自觉的蹙了起来,“晔华是说这门后面是白若妍为我准备的大礼喽?” “里面养了两只鬼蜮虫,娆儿听过吗?”明晔华轻声的说道。 一听到这个名字,画妖娆不禁苦笑起来,“这白若妍当真是太把我当单位了,这么高级的虫子也舍得拿出来对付我”,说起这个鬼蜮虫画妖娆也是一点也不陌生,早些年跟着师傅外出的时候,画妖娆见识过一次。 这个鬼蜮虫,是一种可大可小的虫子,它想变小的时候,就可以将身体里的血液都放干了,整个虫子就变成了小的如蚂蚁一般,让人几乎找不着,若是想变大的时候,它只要轻轻的咬你一口,就能吸食你的血液,迅速的变大,传闻这个鬼蜮虫能将一个活人的血活活的吸干,所以是极其恐怖的一种杀人于无形的虫子。 明晔华伸了一只手轻轻的点在了画妖娆的眼皮上,“娆儿看看,这门上有什么古怪?” 被明晔华点了一下眼皮之后,画妖娆再看向刚才的门口的时候,只见那木门之上做了一个血封,而血封之线上就蛰伏着两只鬼蜮虫,看的画妖娆后背上一阵子的冷汗,气的骂道,“妈蛋的,这个疯女人是想这就弄死我呀,还整了两只”。 瞧着怀里的小人气的整个人都是要炸开了一般,明晔华浅笑着,抱着画妖娆走到了左边的房间里,走到床边,坐下,“娆儿后悔来了?” “后悔个毛线,我只觉得自己以前是有多瞎眼呀,竟然觉得她是个不错的姑娘,还一心劝着许世民娶了她,好嘛,现在人家分分钟巴不得把我弄死”,一想起白若妍那张嘴脸,画妖娆就气的想上去咬上她两口。 “娆儿,有没有想过,她的目标不是你,而是别人呢?”明晔华伸了手轻轻的抚摸着画妖娆的后背,轻柔的说道。 “不是我,还能是谁,难不成是你呀”,画妖娆气呼呼的说道,可是这话刚说完她就恍然大悟了,“晔华的意思是,白若妍......” “娆儿果然是聪明,什么都能猜得对”,明晔华宠溺的瞧着画妖娆说道。 -本章完结- 第二百五十四章 金屋藏娇 “看来晔华还真的招人呀,病怏怏的摸样都让白家大小姐惦记上了”,画妖娆的语气里说不出来的不悦,敢情一个许世民还不行,这会子又惦记上她的晔华了。 “听娆儿这话倒是酸了点”,明晔华故意存了心思,想看一看画妖娆的反应,哪里能放过。 “酸就酸呗,既然白家大小姐惦记着我身边的人,送我份大礼,我若是不回份大礼总是有些不讲礼数了”,画妖娆的嘴角划过一丝鬼魅的笑意。 “娆儿又存了什么鬼点子,先说好,不许偷偷的干坏事,一定要告诉我”,明晔华再一次的跟画妖娆说道,生怕她偷偷摸摸的去干点什么坏事。 “也没想干什么坏事,不过是想着去会一会许世民,聊一聊陈年往事,叙一叙旧情罢了”,画妖娆摆弄着自己的小手,用眼睛的余光撇着明晔华的脸,果然下一秒明晔华的脸色可就不那么美妙了。 “不许”,说话的时候,话语里都带着气意,他可是不许画妖娆再跟许世民有什么联系,之前的事情已经让他后悔莫及了,怎再可让画妖娆羊入虎口。 瞧着明晔华当真是生气了,画妖娆不再逗他了,开口说道,“好了,好了,还是想想眼前吧”,画妖娆环视了一周,无耐的摇了摇头,“这前有虎,后有狼的,且不说现在我肚子还饿着呢,就是眼前这发了霉的被子褥子,今晚这觉都不知道该怎么睡了”。 “这会子终于担心了,中午的时候好说歹说,你都不听,就该让你在这熬上几天,看看你以后还会这般不听话嘛”,明晔华伸了一只手点在了画妖娆的小鼻子上,真是一只不听话的磨人精。 “晔华才不舍得我饥寒交迫呢,怕什么,再不好的事情都有晔华呢”,画妖娆窝在明晔华的怀里,浅然的一笑,“要是什么都没有,我今晚就窝在晔华的怀里睡觉,反正不冷也不怕有人来害我”,画妖娆心大的说道。 “你呀,当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嘴上虽然是这般的说,可是嘴角的笑意却是浅然落定,一直挂着,他喜欢画妖娆这般的依赖着自己的摸样,喜欢看着画妖娆跟他撒娇的样子,他就是喜欢她跟自己耍赖皮,摇了摇头,对眼前这个丫头,明晔华可是一分也舍不得她受委屈的,轻声的开口唤了一句,“夜游”。 只是一闪身的功夫,夜游就已经落在房间里,站在门口,依旧低着头,恭敬的叫了一声,“主上,小姐”。 “我去,你们到底都是怎么进来的,这门口可是有侍卫看守着呢,门也是紧锁着的”,画妖娆好奇仰着头看着明晔华。 明晔华侧了侧身,给画妖娆指了指房间墙上一个老旧的窗户,“这不还有个窗户嘛”。 画妖娆不可思议的看着明晔华,是有个窗户不假,可是怎么看着窗户也不像是能打开的摸样呀,再说了,这窗户外面可是站着四个侍卫呢,总不会在侍卫眼皮底下翻窗户进来的吧,画妖娆不敢相信的看着明晔华,等着明晔华给自己一个解释。 “下午的时候我不放心,就让夜游也跟着你入了宫,隐在暗处,当我知道铃瑶告诉你说慧妃娘娘要把你困在宫中三天的时候,我就来慧妃娘娘的宫里看过了,这个偏殿是最合适关人的,所以我就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这个偏殿,知道白若妍在这偏殿都哪里动了手脚,当然,顺便就把这个窗户给修好了,还有时间做了些别的事情”,明晔华将实情告诉了画妖娆。 听完明晔华的说辞,画妖娆满是崇拜的目光看着明晔华,“我去,晔华你要是当个管家,这天下间你肯定是最牛的”,画妖娆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出明晔华像日游一般当管家的摸样,咯咯的就笑了起来。 “管家?”听着画妖娆这般的说自己,明晔华哪里肯手软,伸了右手扭在了画妖娆的小屁股上,“我看娆儿最近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当真是一点子都不怕我了”。 “晔华,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屁股上的肉都快扭下来了,你轻点,轻点”,画妖娆急急的求饶,明晔华才收了手,那眼神分明是在警告画妖娆看你以后还敢这般无法无天嘛。 画妖娆揉着自己的小屁股,脸上陪着笑,说道,“晔华啊,你来跟我讲讲,你在这房间里都有什么发现?”她倒是好奇这白若妍都给自己下了什么套。 “瞧见那个香炉了吗?”明晔华歪了歪身体,好透过木门让画妖娆看到桌案上的香炉。 “瞧见了,怎么了?”画妖娆瞄了一眼香炉,明晔华这么问,肯定是这香炉有问题喽。 “这个香炉底下被让设了血印,只要青香点燃,插进香炉借着香气做引,整个房间的符咒就会立马显现,整个房间就会成为一个八风阵,娆儿的那些阴阳术,就不要想着能在这个房间里起到作用了”,明晔华轻声的说道,若是他不早早的来瞧过,这些的手段岂不是都要用在了他的娆儿手上,一想到这个明晔华的眼眸里划过一丝恶寒的凶光。 “我就是吧,最毒妇人心,那个白若妍当真是最狠毒的妇人了”,画妖娆不禁的砸吧了一下嘴,若不是晔华告诉自己,只怕就她那大马虎的性子,哪里真的会去检查香炉,等着自己点了青香,自己就活活的困在了这个房间里,若不是自己会些阴阳术,只怕在这个房间里,自己任由着别人摆布了。 瞧着画妖娆的神情有异,明晔华当真也不希望画妖娆想的太多,故意岔开话题说道,“我倒是还有一个发现,估计娆儿知道了会开心的”。 “啊”,画妖娆回过神来,疑惑的问道,“晔华还有什么发现?” 明晔华浅笑了一下,给了夜游一个眼神,夜游立马走到房间的角落,将层层斜靠在旁边的木板上掀开,不一会就露出了一个一米多高的窗户,不过,显然这个窗户也是常年未开,已经密布着爬满了树叶,密不透风的什么都看不见了。 “窗户,这怎么还有个窗户,不过貌似已经长满了蔓草,有也没有多大的作用了”,画妖娆怏怏的说道。 “不见得吧”,明晔华的嘴角划过一丝鬼魅的笑意,伸了手抚着画妖娆的三千青丝,“娆儿可知道这窗户外面是哪里?” “哪里,想来也一定是个人迹稀少的荒凉地”,画妖娆不以为然的说道,看着眼前这个房间里的布局,画妖娆当真是一点的想法也没有。 瞧着画妖娆怏怏的摸样,明晔华浅笑着,冲着夜游唤了一声,“夜游,开开窗户给娆儿看一看”。 听到了自家主子的吩咐,夜油走了上前,伸了手就要将窗户给打开。 “晔华,算了,那蔓草爬的密不透风,想来已经长了许多的年头了,这后面还不知道是哪,你开开......”画妖娆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瞧见夜游轻轻的将窗户给推开了,外面一阵清风吹来,清风里掺杂了丝丝河水的气息,透过烛灯,画妖娆才瞧见,那蔓草好似长在了木窗之上,完好的一般。 看着眼前小人满眼欢喜的摸样,明晔华浅笑着,宠溺的瞧着画妖娆,“这回可是喜欢了?” “这外面是条小河?哪里来的河呀?”画妖娆好奇的问道,不过身体已经往前探着就要跳下来。 明晔华好似早就知道了她的意图,已经将她拦着怀里,“那边一片脏乱的,娆儿等一等,等他们收拾利索了,你再过去”。 “刚进来的时候我还是一片哇凉的心境,现在,真的是一片灿烂,就差跟晔华满心欢喜的去赏月了”,画妖娆咯咯的笑着,笑着笑着突然间止住了声音,压低了声音说道,“晔华,我们在这说话,外面的侍卫不会听见吧,他们不会一会听见去跟慧妃娘娘打小报道吧?” 瞧着画妖娆那副谨慎的摸样,明晔华浅笑着说道,“只要你这屋子里不造出来惊天的动静,他们都只会当看不见听不着,若是有人来了,还会大老远的通告你”,这侍卫的问题,明晔华可早就做好了手脚,要不然他能这般泰若自然的带在这房间里。 “西纲,肯定是西纲”,画妖娆可是记得明晔华跟自己说过的,西纲刚好负责慧妃娘娘附近的守卫工作,这门口的四个人肯定是西纲动了手脚。 “所以说娆儿的眼光好,挑的人都派上了用场,这下娆儿可是安心了?”明晔华环视了一圈,也折腾了这么久了,估计画妖娆的小肚子也是饿了,给了夜游一个眼神,夜游体会后一下子从窗户飞身而出,不一会的功夫,进来的不仅是夜游了,还有小玲,自然小玲和夜游的手里可都是提着食盒呢。 看见小玲和食盒的时候,画妖娆那个满心欢喜呀,就差一个健步飞身出去拥抱住小玲了,“小玲啊,你当真是我的好小玲,知道我快饿死了,来救我了”,说的那叫一个哀怨呀,不知道的还以为画妖娆得饿上个三天三夜了。 一把把要飞出去的画妖娆给抓了回来,对着小玲说道,“小玲你先去收拾一下,缺什么让夜游去准备”,明晔华发了话,小玲和夜游立马就去干活了,只有画妖娆还死死的盯着那两个食盒。 此时,画妖娆窝在明晔华的怀里,也是怕她饿坏了,明晔华端了一碗肉粥一点点的送到画妖娆的嘴边,看着她一大口一大口的吃掉,满意的浅笑着。 而房间的另一边,小玲可是忙乎的紧,正紧锣密鼓的收拾着大厅,夜游也是一刻都不闲着,一会消失不见了,回来的时候就提着三大包的东西,一会提着一把破旧的椅子出去了,回来的时候就换了一张半新的椅子,不过夜游和小玲还是有些分寸的,换的东西都是坏了不能用的,换回来的也不是新的,都是半新的,这样不惹人注意。 不一会的功夫,大厅就已经收拾利索了,小玲和夜游要收拾里屋了,明晔华本来要抱着画妖娆的,画妖娆不依,一下子就窜了下来,走到了大厅,不禁真的佩服这两个人的办事效率,只是一碗粥的功夫,这大厅已经被这两个人收拾的利利索索的,所有的物件都一层不染,连布满灰尘的观音坐像也是晶亮的,而大殿上多了一张略矮的方桌,此时方桌上已经将食盒里的饭菜都摆好了,画妖娆哪里还有心情,立马就开吃了起来。 瞧着画妖娆狼吞虎咽的摸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饿了好几天呢,明晔华只得坐在一旁,紧着让她喝粥。 画妖娆一边吃着,一边嘀咕着,“晔华,你说着白若妍到底是几个意思,又是步阵,又是鬼蜮虫,还非要把我困在这里三天,她到底想干嘛呀,三天以后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嘛?” “这一点我也没想通,我查过了,三天之后并不是什么大日子,皇宫里也没有事情发生,我还摸不准,这白家到底是想做什么,等着明日再来瞧上一瞧吧”,这也是明晔华最不放心的一点,到底是为什么这个白若妍一定要将画妖娆困在皇宫之中呢。 “不过这个慧妃娘娘也真的是狠毒了点,又是让人待我兜圈,又是沐浴更衣,大晚上的竟然一口饭都不给我送,就把我关在了这里,真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想的,都不怕等我出去以后告她的状吗,而且她今天搬出来了皇上老爷子,估计这会子皇上老爷子都不知道我在皇宫呢,她就不怕露馅嘛?”画妖娆当真不明白这个慧妃娘娘是怎么想的,怎么一点不担心呢,也不怕东窗事发。 明晔华本来还是没想通的,不过听着画妖娆的这一顿的嘟囔,他倒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的眼眸一下子就变得冷厉漆森了起来,若这个慧妃娘娘当真是打着这个主意的话,就休怪他不客气了。 “晔华,你怎么想的呀”,瞧着半天明晔华都不说话,画妖娆轻声的问道。 “等明日再瞧一瞧吧”,明晔华可是不会把心中的猜想告诉画妖娆的,若是真如他所猜,那这慧妃娘娘的小命就留不得了。 吃饱喝足的画妖娆懒洋洋的趴在明晔华的一只腿上,“我就不明白了,你都这副病怏怏的摸样了,这白家为什么还是不放过你呢,再说了,为什么非要弄两只鬼蜮虫来对付你呢?” “想来他们不是不放过我,倒是想来探一探我的底细”,明晔华意味深重的说道,嘴角划过一丝冷森的笑意,“娆儿可知,这鬼蜮中千年前是地府里的尸虫?” “啊,晔华是说着鬼蜮虫以前长到地府里?”画妖娆好奇的问道,这个是她没听说过的,关于鬼蜮虫画妖娆也只是听师傅说过一些,知道的甚少。 “这鬼蜮虫,千年前是地府的尸虫,按照常理,人死后柔体是要毁掉的,可是千年前,许多阴阳师为了饲养活尸就千方百计的想办法来留住这人的肉身,时间久了,自然就是一桩大事了,所以当时的地府帝君就将鬼蜮门附近的这些吸血虫带进了人间,悄悄的把那些人死之后肉身来存留着的尸体给吸血消灭,但是后来,为了防止这种事情再发生,帝君就留了一部分的鬼蜮虫在了人间,却是不想这些鬼蜮虫被一些不法的人拿来做了许多的坏事”,明晔华轻声的说道,关于这个问题,他其实早就知道。 “啊,那这两只鬼蜮中对晔华能有何作用?”画妖娆有些担心的皱着眉头。 “若是常人,只要饲养这虫子的主人,用特殊东西引之,这两只鬼蜮虫就会对人发出攻击,可是这两只鬼蜮虫对我不起任何作用,我本是属阴,而这鬼蜮中本就是地府里的东西,即便是千百年一代代饲养到现在,他们的根基是不会变的,只怕是靠近我都难”,想来这白家是怀疑起自己的身份了,才弄了这么一出。 “那怎么办呀,我不去推那扇门就是的”,可是白若妍已经做好了准备,下好了套,若是她不上钩,只怕还有后面的事再等着自己,“即便是我不自己去碰那扇门,明日或者后日,估计又会有人眼巴巴的来让自己推开那扇门了”,总得像个对策的好。 “瞧把娆儿给着急的,哪里就是一件严重的事情了,明日让丹青过来一趟,对于这种东西丹青还是有着大把的办法,至于把我家娆儿难为成了这样嘛”,瞧着把画妖娆为难的样子,明晔华浅笑着说道,说到底这丫头是在担心自己,想到这里明晔华的心里就跟开了花一般。 “是是是,一切都有明大少爷呢,我就干坐着等吃等喝就行了,什么都不做好了吧”,刚开始明晔华若是什么都准备着,画妖娆是感动的,可是这会子反倒是觉得自己就像是人护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别扭起来了。 瞧着画妖娆别扭的小摸样,明晔华浅笑着说道,“娆儿可知道这慧妃的底细,还有娆儿现在居住的偏殿之前是何人所住,又因着什么荒废了起来?” 画妖娆环顾了一圈这房子的屋顶,对刚才跟自己说话的慧妃娘娘画妖娆可是一点都不会觉得她是个多善良的人,想来定是手段非常,厉害的角色,被明晔华这么一问她倒是好奇了起来,“晔华想说便说,不想说便不说,没人求着你非说不可”。 瞧着眼前这个明明好奇,却还嘴硬的小丫头,当真是没办法。 “若我告诉娆儿,娆儿现在住的这个偏殿一开始是慧妃所居呢?”明晔华浅声的说道。 “啊,这样啊”,明明第一声还是好奇的语气,第二声就刻意的表现的不在意的摸样。 “好了好了,我不过是怕着娆儿调皮,心性单纯,这深宫本就是个阴险的地方,我怕你一个不小心就着了别人的道,所以才谨慎了些,哪里就惹得你还生起气了”,无耐,明晔华伸手将坐在旁边的小人拐进了自己的怀里,在画妖娆的耳边轻声的说道,“我知道娆儿只是一心念着我”。 “既然慧妃之前住在这里,那谁又住在现在慧妃的芷慧宫呢”,明晔华在画妖娆耳边说的话,画妖娆的内心可是欢呼着的,表面上却装作什么都不在意的摸样,继续问道,不想再在这个话题说多说些什么。 明晔华浅笑,她的小心思,他岂会不懂,继续说起了这位慧妃娘娘的励志故事,“这位慧妃本姓刘,家里的长女,阿玛是向下的一个知县,家世并不起眼,所以,一开始选秀女的时候,虽然借着长相娆人留在了宫中,可是这皇宫便是朝堂的另一个大翻版,皇上自然要先注意那些家世显赫的女子了,而这个慧妃娘娘便一直被埋没了”。 “那后来呢,为何她会有今日这般的尊位?”画妖娆这这个好奇心一直都没消停过,尤其是这后宫的八卦之时,自然是更好奇。 “这就要提起之前一直住在芷慧宫的主子香妃了,这位香妃本是和慧妃一起入宫的,之前得过慧妃的照顾,而香妃是士大夫之女,貌美,人也纤柔,自然得了皇上的喜欢,一跃成妃,彼时,刚好慧妃被派来照顾这香妃,两人见面,自然就想起了当年的事情,香妃人面善,对待慧妃倒是不错”,明晔华继续说道。 “晔华之后要讲的是不是就是这位慧妃恩将仇报,机关算尽,才走到了今天的位置?”画妖娆翻着白眼,不悦的说道,自古这皇家后宫的故事里面,好像那些好人都是短命一般,没一个能善终的。 瞧着画妖娆怒气的摸样,好似她跟着香妃有亲似的,摇了摇头继续说,“其实这慧妃人之前倒是还好,虽是有些不本分吧,倒是没如今这般,只是她不该上错了船,走错了路”。 “什么意思?”画妖娆的话刚一说完,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就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里,“想来这位慧妃一时想不开投了白家呗?” 明晔华朝着画妖娆浅然一笑,这一笑,答案就再明显不过了,明晔华继续说道,“早些年倒是还好,白家的手掌并没有伸出来,也是从十多年前开始,这白家就不安分了,当时白家在后宫之中选了不少得意的女子,想安插在皇上身边,慧妃只是其中一个罢了,自是她更幸运一点,坐到了今日的高位,不过,有一天若是摔下来也只怕是最惨的”。 画妖娆叹息了一口,继续问道,“那香妃想来是已经去了?” “恩,慧妃长得本就妖媚,若是再做些手脚,自然皇上会注意到,注意到了,自然就会收为己有,收为己有,就会封赏,封赏之后这慧妃就住在了这偏殿了”,明晔华轻声的回答道。 -本章完结- 第二百五十五章 夜深人静,有客到访 “晔华,你说我们要不要大晚上的去活动一下呢?”画妖娆歪着个头,脑子里又闪现出来了不好的点子。 “不知道娆儿又想去哪里活动一下呢?”明晔华知道画妖娆大约是想去捉弄了一下这个慧妃,只要是她的娆儿开心,明晔华倒是乐意的。 “不如,我跟晔华去偷听一下墙角,看一看这会子慧妃在做什么,或许能有意外的收获呢?”画妖娆满眼都闪着光,一想想即将要去干的事情,画妖娆那个满心欢喜呀。 “好”,明晔华应声答应了,在里屋收拾的夜游听到这两个人这会子的对话,不禁的咋舌,堂堂的地府帝君也要去偷听墙角了,这要是传到地府,还不知道能闹出来多大的动静。 画妖娆窝在明晔华的怀里,一闪身的功夫就来到了慧妃的寝宫帷帐之后,此时慧妃正坐在梳妆镜前,身后只留下了一个丫鬟,正在小心的替慧妃将满头饰的珠宝玉簪卸下来。 “鸾儿,一会你去看看那丫头,别出了什么岔子”,慧妃慵懒的说道。 “是,娘娘,等一会服侍了娘娘睡下,我立马过去去瞧瞧那丫头”,叫鸾儿的丫头应声的答道,鸾儿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长相到算是清秀,一看就是个精灵的丫头。 “娘娘当真是要提拔这丫头?”虽然知道娘娘身前伺候一定不能多话,可是这个问题她实在是好奇,憋着到了晚上,还是问了出来。 “到底还是小丫头,怕是一直想问一直憋着不敢问吧”,慧妃浅笑着说道,透过镜子瞄了一眼伺候的鸾儿。 “娘娘睿智,当真是什么都逃不过娘娘的慧眼”,已经被慧妃说穿了,鸾儿也不否认,她在慧妃身边伺候久了,自然能听的出来,此时慧妃心情不错。 叹了一口气,“十五六的丫头,当真是水灵,哪像本宫这般,都已经人老珠黄了”,透着铜镜,瞧着鸾儿水灵的摸样,再瞧瞧自己,当真是比不了。 “娘娘说的是哪里的话,娘娘的这容貌,几十年如一日,即便是再过上十几二十年依旧是宠幸不衰”,鸾儿激灵的说道。 瞧着铜镜里自己的摸样,倒是当真如十几岁的刚出阁的丫头一般,嘴角浅然的翘了起来,“鸾儿,你刚才问本宫可是真心要提拔那丫头,只怕本宫是真心要提拔那丫头,她也没那么命能活下去呀,那般标志的人,可惜了”。 “娘娘的意思是这件事之后,只怕姑娘就活不成了?”这些年下来,鸾儿已经是慧妃的心腹了,自然也是跟着慧妃经历了许多事,也是能明白这慧妃话里的意思。 “白家是不会让这丫头活久的,且不说这丫头先前还有着二王爷的婚约,本宫让人打探过,昨个来回话的太监说这丫头出了御书房就被二王爷给拦下了,说了半天的话,想来是王爷对这个姑娘还是有情的,既然有情,白家的大小姐岂能留下这丫头”,此时鸾儿已经利索的将慧妃头上的珠钗都卸了下来,一件一件的摆在首饰盒里,立马就端了水来。 听到慧妃刚才说的那些话,躲在帷帐之后的明晔华低头瞅着怀里的画妖娆,眉头紧皱着,昨天他虽然听到了画妖娆和许世民的对话,可是心里还是会不舒服,到底那个男人曾经是她答应了要嫁的,若真不是有情怎会嫁,一想到这,明晔华抱着画妖娆的手更是紧了一分。 感觉到箍着自己的一双手一下子使了力气,本来还探着耳朵去听外面对话的画妖娆,这才抬起头瞄了一眼明晔华,刚想问明晔华是怎么了,可是看着他紧皱着眉头,有些微红双眸,画妖娆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才算是想明白,敢情是刚才慧妃的一句话,让这位爷又闹起了小别扭了,无耐的摇了摇头,对付明晔华这般冥顽不灵的人,画妖娆可是有的是办法。 他故意使了力气来箍她,好似她做错的事情,他故意惩罚她一般。 画妖娆无耐的叹了口气,这厮最近只要是一提起许世民,整个人就不对了,就跟抽了风似得,无缘无故的就得大气一场,明明他是知道她与许世民有不共戴天之仇的,怎么还能吃醋呢,这醋劲是不是也太大了点。 看着明晔华依旧箍着自己,没有要放开的意思,画妖娆也是气了,弯腰低头,狠狠的就咬在了明晔华的手上,抗议的使了一分的力气。 画妖娆的这一举动倒是让明晔华给惊住了,娆儿以前有咬人的习惯他是知道的,好不容易给改了过来,怎么今天又开始下口了呢。 直到外面又传来了鸾儿的声音,画妖娆才松开了自己的小嘴,看见明晔华手上一排整齐的牙印,一脸无辜的瞄了一眼明晔华,瞧着那张气的发红的帅脸,画妖娆继续探着头去偷听外面的对话了。 “之前二王爷和国师的事情,宫里倒是传的沸沸扬扬的,我听私下的人都在传说王爷一心心系这国师,不惜用计逼着国师答应了这门婚事,想来应该是极喜欢的,倒是不想最后怎么就跟了这位白家小姐了”,鸾儿一边服侍着慧妃洗漱罢,碎嘴的说着。 “白家的手段,这丫头即便是真的有些本事也无用,二王爷现在势头正猛,是夺嫡的热门人选,瞧着现在这阵仗和皇上的意思,这未来的皇位说不准就落到了他头上了,所以,未来皇后的宝座,这白家怎么可能任由着一个丫头坐稳了呢,想来这白家小姐也是使了不少的手段,才最后坐上了这二王妃的位置上”,慧妃洗漱完,任由着鸾儿给自己摸着护肤的香脂。 “娘娘,我倒听说,这国师和二王爷都定好了婚约了,可是却在某一天消失不见了,想来这其中定是有人下了绊子,故意这般的”,鸾儿一边仔细给慧妃抹着香脂一边说道。 “是这样又如何,不过是命不好,生错了人家,现在木已沉舟,二王妃的肚子里已经怀了二王爷的孩子,这王妃的位置是坐稳了,所以下一步便急着把老情人给除掉了”..... “那娘娘当真是帮着二王妃?”鸾儿试探性的问道。 “帮二王妃对我总有益处的,至少我这绝美的容颜还可以再美上一分,帮那丫头,我可没瞧见有什么好处”,打发了鸾儿,慧妃自己拍着自己的脖子,瞧着铜镜里貌美的自己,慧妃当真是喜欢,若是这容颜一直如此该多好。 “那后天晚上皇上过来,娘娘当真是引着皇上去国师那里?”鸾儿一边收拾着慧妃的衣服,一边继续问道。 “按照二王妃说的办就是,这二王妃想来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后天晚上,在皇上的酒里下了药,等着时间差不多了,让皇上走的时候,故意提起国师在偏殿,皇上一定会去看国师的,到时候药力上来,国师大人身体无力,自然这事就成了”,慧妃轻巧的说道,好似只是说的一件寻常的事情一般。 “那娘娘,若是事后皇上怪罪下来,牵连了娘娘可怎么好?”鸾儿有些担心的问道。 慧妃浅然的一笑,“牵连,何来牵连一说,请国师来本宫是跟皇上打过招呼的,只是没有说清楚是请一日还是两日罢了,皇上不胜酒力,也不能是本宫的错,而皇上醉酒误事,虽是在本宫的芷慧宫,可是却是在偏殿,皇上在上,想要宠幸谁,岂是我一个娘娘能拦得住的”,这后路慧妃早就替自己想好了,哪里会把这脏水往自己身上揽。 “可是到时候,皇上必定生气,难免会迁怒到娘娘身上”,鸾儿不放心的问道。 “生气,希望到时候只有皇上一人生气就好了”,慧妃浅笑着说道,“药膳炖好了吗?” “还差半柱香的时间”鸾儿瞄了一眼自己计时点上的青香回答道,“娘娘这话,鸾儿倒是更糊涂了”。 “只怕等天明了,事情传开了,最生气的是二王爷了”,那般喜欢的人,竟然被自己的皇阿玛给糟蹋了,只怕做儿子的心情,肯定是难于言辞的,“皇上自然到时候也会想到这个后果,所以就会出现三个结果”。 “哪三个结果?”鸾儿好奇的问道。 “一个是皇上让此时传出去,封赏了这国师,估计皇上会封个常在或者贵人,总是皇上心里对不住这丫头,想来这国师变宠妾,也是一段难得的佳话,不过,这代价就是二王爷跟皇上只怕是要翻脸,这女人和儿子,想来皇上的选择是谨慎的,可能皇上一时间气急了会牵连到我,罚我几句,或者扣些月前,都是不打紧的小事罢了”,慧妃说道。 “那其他的两种结果呢?”鸾儿好奇的继续问道。 “这第二种结果,就是换上将此事秘密给隐瞒下来,自然是不能封赏的,或是找户人家做主给嫁了,或是远远的送走,或者是第三种结果,皇上若是怕总有一日这事被搬上台面的话,自然是会对国师痛下杀手的,不过这后两种结果,对本宫可是一点的坏处都没有,只有大把的好处呢”,一想到这好处,慧妃嘴角边挂起了一丝博然的笑意。 “好处,皇上是会封赏娘娘吗?” “这事情是在本宫的芷慧宫里发生的,皇上要掩藏此时,自然是要我来办,皇上的一个小秘密捏在你手里,鸾儿,你想皇上不得先给你些好东西封口嘛”,说道这里,慧妃突然想起一件事,“前段日子听说东蛮进贡来了一对血镯,若是有机会倒是刚好问皇上讨来”。 “娘娘睿智,不管旁的什么人,只要娘娘更好便是最好”,这个时候鸾儿可是不会忘记拍马屁的。 “你这些日子可要看好了这丫头的动静,切莫出了岔子,若是出了岔子可就不妥了“,慧妃又交待了一遍鸾儿。 “娘娘放心,奴婢定会加上三个小心留意的,只是,娘娘,奴婢听说这个国师大人可是会些法术的,若是她使了些手段可怎么好?”鸾儿担心的问道。 “这儿你放心便是,二王妃已经在偏殿设下了阵势,她交待我说,只要那丫头燃了些定然就不会有错了,明日,你看着那丫头燃一柱香便无碍了”,慧妃娘娘交待道。 “喏,奴婢知道了,娘娘的药膳差不多好了,奴婢给娘娘去端来”,说话的功夫,鸾儿已经利索的去给慧妃端药膳去了。 这会的空档,画妖娆才注意到身旁的人满身的戾气,不禁抬起头瞄了一眼明晔华,这位爷现在这怕杀人的心都有,那猩红的眼眸充斥着,画妖娆现在生怕明晔华一个怒气外漏就一下子冲出去把这慧妃给杀了,要知道杀了一个慧妃是小,坏了后面的事才是大,想到这里画妖娆立马双手紧紧的环住了明晔华的腰肢,好只要他一有动静,她就能感应的到。 而彼时,鸾儿已经端了药膳走到了慧妃娘娘面前,小心的递了过去,“娘娘,还有一点热,娘娘小心烫”。 慧妃娘娘小心的接过鸾儿手里的药膳,瞧着这一小碗黑红的药汤,怎么就会有这么好的效果呢,秘方果真是秘方,“若是没有这碗药膳只怕本宫这张貌美的脸也会随着年老色衰,皇上只怕也不会如现在这般的喜欢本宫了”,慧妃娘娘苦笑的说道。 “娘娘貌美,即便没了这白家的保养秘方,也定能容颜依旧的”,鸾儿恭维的说道,其实对着慧妃娘娘手里的那碗药膳她可要是好奇的紧,到底这药膳是用了什么方子配的,怎么能让慧妃娘娘三十多的岁数,依旧看的如十几岁的摸样。 “本宫也是被逼无奈,白家本宫已经仰仗了这么多年,也有了如今的地位,等来日本宫能诞下一位皇子,本宫这一世的位置便就稳了”,慧妃娘娘浅然的说道,然后端着药汤一饮而尽。 “皇上现在还正当壮年,日后娘娘定能为皇上诞下一位小阿哥的”,鸾儿接过慧妃娘娘喝完的药碗,要知道这药碗,每次鸾儿都回拿回去用热水泡了,把泡过的水喝掉,现在她的一双眼睛放着光般的盯着眼前的药碗。 “但愿吧,本宫今晚话说多了,乏了,扶本宫就寝吧”,说完伸了一只手搭在了鸾儿的一双手上,起了身向着卧床走去。 回到偏殿,画妖娆当真是咋舌,这夜游也太厉害了吧,已经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妥当了,崭新的被子,崭新的帷帐,崭新的枕头,就差连床都换上崭新的了,再瞧瞧这卧室的布置,可谓是一应俱全,不起眼的角落之前摆着几块破木头来着,这会子却出落成了一个梳妆台。 “你们这是去哪里淘来了这些个东西?”画妖娆当真是好奇,虽是晚上,总不能大摇大摆的从正门给搬进来的吧,若是走窗户,这也太牵强了一点吧,不会是,想到这里,画妖娆开口问道,“你们不会是去别的寝宫里搬来的吧?” “主上放心,主上东西自然都得上崭新的,哪能从别的寝宫里搬来”,小玲干脆的回答道。 “既然不是从别的寝宫里搬来的,那你们是从哪里弄来的?”画妖娆本来是想坐到床上的,可是一想到今天这一身衣服算是埋汰了,便停下了坐下去的动作,改成了倚靠着床边。 “主上这园子往前不远就到了内务府,那里自然是要什么有什么,一应俱全的,怕主上热着,夜游倒是先给主上去地窖搬块冰来,奴婢想着这个天若是真搬了冰来只怕明早屋里透心凉的,旁的人再起了疑,便没让他去”,小玲将刚才她跟夜游纠结了半天的事情说了出来,看看到底谁更了解主上。 “好,都好,你们今日这差事办的好,等回去了论功赏”,画妖娆浅笑着侧过头瞄了一眼已经站在窗前的明晔华,叹息了一声,对着二人说道,“你们先下去吧”,画妖娆说完,两个人行了礼,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当真是来无影去不踪的两个人。 走到明晔华的身后,画妖娆明显的能感觉到明晔华周围密布着满满的戾气,伸了双手环住了明晔华的腰,浅笑的开口说道,“我听了倒是开心,晔华听了气成了这样”,说着一股脑,一下子就转到了明晔华的前面,一双灵动的眼睛盯着明晔华的脸瞧。 瞧了半天,也未瞧见明晔华说道,依旧是一双冷厉的眼睛瞧着窗外,画妖娆无耐的浅笑了一下,“又不是真得逞了,这不是早早的就知道了嘛,既然知道了,晔华定是不会让我落入这般凶险的境地的,既然不会放生,晔华到底是在气什么?” “娆儿,我的娆儿”,猛然间明晔华一下子紧紧的将画妖娆抱进了怀里,他有些激动的说道,“今日是我们不巧听到了这计划,若是听不到呢,若是我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呢,若是白家还有旁的安排呢,只要有一个不慎,那我的娆儿怎么办,怎么办”,他的眼里满是痛,他当真是痛急了,听着慧妃说的后日的计划,他多一分都不敢想。 若是真的发生了那些可怕的事情,只怕他的娆儿会立马殒身舍命,一想到这个结果,明晔华抱着画妖娆的一双手更是紧紧的用力。 瞧着用着自己的这个男人,虽然浑身都痛的吃力,画妖娆嘴角浅笑的却是幸福的,这个男人当真是疼自己疼到了骨子里,一个人心疼另一个人的感觉是这般的刻骨铭心。 良久,画妖娆的一双手轻轻的拍着明晔华的后背,她的声音轻柔的好似哄着孩童睡觉一般,“有晔华在,定然不会有任何人来伤害娆儿的,晔华便是娆儿最好的靠山”。 缓缓的,明晔华终究恢复到了之前理智的状态,月光下,瞧着画妖娆的一张小脸,美的动人,他弯下身,在画妖娆的眉心落了一吻。 画妖娆浅笑,瞧着明晔华算是恢复如常了,她倒是有一事要来问一问明晔华,“晔华,有一件事我倒是好奇,想来问一问你”。 “何事?”时间也是不早了,明晔华轻轻的将画妖娆的外衫褪去,现在夜也深了,怕她也是乏了,准备着给画妖娆收拾利索了早早的睡下,明日还不知道会发生点什么事情呢。 “刚刚慧妃说许世民当日是使了计让我答应的婚事,我当时浑浑噩噩的,现在想来倒是觉得是有许多的不妥,我觉得晔华一定知道内幕,不如晔华来告诉我如何?”画妖娆讨好的问道,她倒是想知道当时到底许世民对自己都使了什么样的手段。 “不许再提这个人,也不许再想这件事”,一想起画妖娆当初答应了许世民的求婚,明晔华可就是气不打一处来,哪里还能好好的跟画妖娆说清楚。 画妖娆拉着明晔华的胳膊晃荡了起来,撒娇的说道,“晔华最好了,我只是想知道许世民到底是给我用了什么手段,没旁的心思”。 “不许问就是不许问,娆儿再问,我可当真是要生气了”,明晔华本就有气,好不容易给压了下来,想着哄着她睡觉,可是这丫头哪里能罢休,只得摆了黑脸出来。 就在明晔华刚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画妖娆猛地抬起双脚,嘎嘣脆的在明晔华的脸上亲了一口,亲的明晔华愣是半天没反应过来,等明晔华反应过来的时候,瞪着一双眼睛看着画妖娆,本来给画妖娆脱着长裙的手一下子就僵住了,一动也不敢动。 瞧着明晔华窘迫的摸样,画妖娆心情大好,点着脚尖在明晔华的脸上又是嘎嘣脆的印了一口,然后咯咯的笑着,利索的褪去了长裙,脱了衣衫,换上了睡裙,舒舒服服的躺在了床上。 等了半天,见明晔华还是如木头一般的处在原地,画妖娆当真是欲哭无泪啊,心上又起了坏心眼,想着再捉弄一下明晔华,轻柔的开口说道,“晔华,你还处在那里做什么,人家可是在床上等了你好久了,你若是再不来,我可是等着急了,上前去拉你了”,说的那叫一个温柔似水。 明明还站在一旁呆若的明晔华,听着画妖娆的这话,整个人都差点喷血,刚刚那两声嘎嘣脆可还久久的回荡在他耳边,不能释怀呢,这会子,这丫头说的话而共识大尺度,他紧紧的咽了两口口水,脚下跟捆了万金重的石头一般,一动不动。 “晔华,漫漫长夜,耽误不得的”,画妖娆故意把说话的声音变得更加温柔了几分。 就在明晔华刚要喷血身亡的时候,只听见房顶上一阵子的碎瓦片滑落的声音飘过,明晔华立马警醒的从窗户飘了出去,消失不见了。 画妖娆翻了冲着屋顶翻了个白眼,就这点定力,也要学人家翻屋顶,真是丢人。 -本章完结- 第二百五十六章 娆儿的一滴血就能将我杀死 画妖娆躺在床上眼瞅了一下自己现在穿着的睡衣,着实是有些不方便见客,无耐的叹息了一声,大晚上的想睡个觉也难啊,只好起身又随便的套了两件外衫,披了件披肩,整个人搭坐在窗户上,晃着两只脚,看着对面树上站着的两个人影,瞧着小河素雅漂流的模样,画妖娆突然间兴起,你说自己要是不慎从窗户上掉下去的话,他俩谁先跑过来救自己呢?一旦心里有了这份好奇,那还怎么可能刹得住,画妖娆诡笑了一下,左右环顾了一下,下一秒整个人就不小心没坐稳的向下滑了下去。 只是一个瞬间,画妖娆的身体往下滑落一眨眼的时间,快的就要和河水有个亲密接触的时候,她整个人就落尽了一个怀抱里,一晃神就安稳的落在了河对岸的草地上。 “大半夜的谁让你坐在窗台上的,好在我在,若是我不在,你岂不是要掉进河里了,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瞧着窝在自己怀里的小人,明晔华可是担惊的很,要不是他早就瞧见她坐在窗台上,一刻不离神的盯着,只怕他再快的身手,等发现的时候,她已经落尽了河里了。 瞧着画妖娆一句话不说,低着头的摸样,明晔华又开始不忍心起来,声音了褪去了刚才的严厉,变得温柔了起来,“可是吓着了?你若是想坐,明日我让夜游在这个窗户上做个窗台和把手,你向来不稳重,没个留心”。 画妖娆歪着头乖巧的点了点头,在明晔华的怀里探着头看着站在一旁一身黑衣的某人,开口说道,“好久不见,你什么时候改行翻墙窃听了?”画妖娆打趣的说道。 身旁站的人脸色一阵子的黑线飘过,虽然知道画妖娆是打趣的说的,可是刚才自己偷听到的话还历历在耳,那尺度当真是有些大呀,这难道就是他们平日里说的常话吗,一想到这个,阎冢的眉头就紧紧的皱着。 画妖娆从明晔华的怀里下来,明晔华仔细的给画妖娆箍了箍披肩,瞄了一眼画妖娆的衣服,还算是得体,画妖娆点着脚在明晔华的耳边低语了两句之后,明晔华虽脸色有些不悦,整个人却飞身出去了,剩下画妖娆和阎冢两人。 “想不到地府里的帝君也听妖娆的话”,阎冢说话的语气相当的不悦,分明是故意说的。 画妖娆浅笑,也不理会阎冢这话说的多尖酸,她转过身向着草丛里走去,一边走着一边说道,“得了吧,收起你那穷酸的话,我可没得罪你,该听的不该听的都是你自儿乐意听到的,别在这平白的数量我”。 被画妖娆一句话噎的阎冢愣是不知道说什么好,的确这屋里的话是他故意偷听的,正是因为听到了所以才气成了这样,可是他又有什么理由生气呢,于情于理他都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生气的呀,正是因为这个阎冢才郁闷。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是知道你在屋顶上故意说的,想看看什么时候你会坐不住”,画妖娆一边说着,一边爽朗的笑了起来。 “不过你这定力当真是有些不足呢,我还以为我得再说几句才能把你引出来呢,没想到......”画妖娆咯咯的浅笑了起来,不过是几句玩笑的话,看把阎冢给郁闷的。 瞬间阎冢就冷在了那里,不知道说好还是不好,现在他是该喜呢还是该哭呢? “你怎么知道我在房顶的?”阎冢好奇的问道,他躲在房顶之上,只怕明晔华都没有发现,这丫头是怎么知道的。 “这不简单嘛,每次我唤你,你都是亥时来,这都亥时了你还没出现,无非是你到了,见着晔华在不愿意现身呗,那我就猜你说不定猫在哪个地方等着了呗”,画妖娆浅声的说着,一屁股的坐在了草丛上,捡起一块石头扔进了小河里。 一抹浅笑划过阎冢的脸颊,这丫头当真是知道自己的,心里一股的暖流攒动,声音也变得温柔了许多,“我想这一次妖娆叫我总不是叙旧的吧”。 “你都知道,何必又来酸我”,画妖娆瞥了一眼阎冢,怏怏的说道。 “刚才他是跟我说了些,不过我不打算接受这笔买卖”,阎冢傲然的说道,对于明晔华他从第一眼见到就没多大的好感,现在知道他的身份以后更是无感的很。 “我倒是好奇,他跟你做了一笔什么交易,你说与我听听”,画妖娆探着头盯着阎冢,他好奇的紧明晔华跟他做了一笔什么买卖。 阎冢弯身坐下,紧坐在画妖娆的旁边,瞧着她一脸好奇的样子,猜她是什么都不知道,本来是不想说的,可是又敌不过她那双水灵的眼睛,他不想看见那双眼睛里一丝的失望,他终究开口说道,“他许我十魔命”。 “十魔命是什么?”画妖娆好奇的问道,这是她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 “人有人命,魔有魔命,就像有的灵猫有九条命一般,魔也可有十命,只是这代价大了许多”,明晔华提出的这个条件,阎冢不是不心动,只是他当真是不愿意跟明晔华做这笔交易,说不上什么理由,只是心里不喜欢。 “代价是什么?”画妖娆好奇的继续问道。 “妖娆,有些东西你还是不知道的好”,虽然阎冢不希望见到画妖娆失望的摸样,可是关于魔族的事情,他还是不希望画妖娆知道的那么多,毕竟那是一个黑暗的不能再黑暗的地方。 “换命呗”,画妖娆浅笑的说道,低着头从草丛又挑了一块石头扔进了小河里。 “你知道?”阎冢好奇的看着画妖娆,这是魔族的秘密,他自信明晔华是不会告诉她的,那她怎么知道。 “猜的呀,不过你的反应倒是证明我猜对了”,画妖娆歪着头说道,“好歹我也是个阴阳师,人鬼之间就有换命一说,俗话说猫有九命,不过是说那猫有灵气,可以换命罢了”。 说起换命,其实也不是什么太神奇的事情,这世间总有枉死之人,他的阳寿未尽,却无故的横死,有些懂道行的人就便将这些未尽的阳寿连在别人身上,这样平白的就多了许多的寿命,可多享天年,不过凡事总是有利必有弊的。 说起换命,这弊先是替人接命的人会受到天谴,这天谴是什么就不好说了,有无故枉死的,有无故遭雷劈的,早些年画妖娆就见过一个被恶鬼缠身溺死水中的,要知道这溺死水中之人是最不好投胎的,而续了天命的人的弊端就小了许多,只要生平行善积德,也能得个善终,并无太大的害处,最大的害处也就是等迟暮之年得些病受些苦罢了,对于平白的添了那么多年寿命之人来说,弊端都是可以接受的。 不过即便是如此,他们这些阴阳师也不敢使这个法子了,毕竟为了些钱财一不小心把自己的小命给折了,谁都不愿意干。 画妖娆外头浅笑了一下,“我想你们是没怎么谈拢喽?” “如你所愿”,阎冢瞧着画妖娆的一双眼眸弯月一般,嘴角也不自觉的轻轻抽动了一下。 “那就好,阎冢,若是我要跟你做一笔交易呢?”画妖娆继续说道。 阎冢浅笑,“妖娆要与我做一笔什么交易,我倒是很敢兴趣”。 画妖娆从怀里掏出来一张小纸,递与阎冢,双膝弯着将头趴在膝盖上,瞧着阎冢接过小纸条浅笑的打开。 只是一瞬间,阎冢的表情就凝住了,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瞄了一眼纸条上写的东西,又瞄了一眼画妖娆,语气谨慎的问道,“你是哪里知道的这个?” “这个你就不要问了,我想你是愿意跟我做这笔交易的”,画妖娆浅笑,笑里却藏着一丝的苦,她心里清楚,即便她给阎冢的是一颗地雷,阎冢也是不会杀了她的,她与他之间的情分,怕今日就要断送了。 “你当真是自信我不会杀了你”,阎冢紧皱着眉头,语气冰冷如漆黑的夜一般,冷寂的冰人。 “你不会”,画妖娆转过头看着这河中的弯月,突然间想起了水中捞月的故事。 “你可知道你给我的是什么,为何我就不会杀了你”,阎冢当真是气的,他手里握着的可是自己的要害,他极度不喜欢这种自己有把柄握在别人手里的感觉,即便画妖娆无心害他,可是若是有一日别人得了这东西,那自己小命可就玩完了。 画妖娆突然侧过头很是认真的看着阎冢,开口说道,“我知道即便是我不将这张纸条拿出来,说到底最后你也一定会帮我,我告诉你也只是想对你坦诚,怕有一日,我会害了你”,当时,她只是为了防着他罢了,怎料最后成了这样。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命门的?”阎冢稍微冷静了一下,继续追问道。 “我跟你一起掉进古墓之中,我救你的时候无意中看到的”,画妖娆依实了说。 “明晔华也知道?”阎冢紧皱着没有,继续问道。 “他不知道,最后你们都昏迷了,只有我是清醒的”,画妖娆转过头瞧着波光粼粼的湖边浅声的说道,“起初我只是怕你出了古墓再来相逼,所以才下了手,后来索性就把这事给忘了,前几日我才意外的发现,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说到底,是她对不住阎冢。 阎冢依旧坐在草地上,画妖娆却突然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往前走了几步以后又停下了,对着阎冢说道,“我虽然现在帮你解不了,我r后也不会因此让你命陷险境”,说完画妖娆叹息了一声,清然的走了,她真心当阎冢是朋友的。 回到寝室,躺在床上,画妖娆紧闭着眼睛,却是一点的睡意都没有,自从回来到现在她都没有跟明晔华说过一句话,明晔华也未问过自己一句话。 画妖娆突然间回想起在古墓之中的情景,当时进入古墓最里面的时候,所有人都昏迷了,只有画妖娆还是清醒的,古墓之中存留这一股的仙气,也就是这股仙气让画妖娆发现了这些不寻常的东西,细微中画妖娆发现有一丝的仙气围绕在阎冢的身边,却集中的聚集在一个点上,画妖娆一时就好奇了起来,她小心的将阎冢的衣服扒开,就看见了仙气聚集的那个点一片的淤黑,当时画妖娆就知道阎冢的命门就在此处了。 当时她还不能把阎冢当成朋友看,所以想着若是有什么不对的情况,可以拿着这一点对付他,就在阎冢的命门上用自己的血设下了一个血祭,只要自己用血解开封祭,阎冢的分分钟的就会死,这是画妖娆当时做的最坏的打算,后来出了古墓,她和阎冢倒是成了朋友,一时之间她倒是忘了之事,直到自己醒来,她才发现了不对,她给阎冢下的血祭竟然成了死祭,连她都解不了了,想来这肯定是因着自己差点死了关系,她知道有没有这件事阎冢都会帮自己的,想必,往后她与阎冢的义便到此为止了。 良久,画妖娆窝在明晔华的怀里轻声的问道,“晔华可有软肋吗?” 他知道她是有心事的,所以一直都没有开口,听了她问话,他弯身在画妖娆的耳边轻声的说道,“我的软肋就是娆儿啊”。 画妖娆浅笑,她伸出了双手环住了明晔华的脖子,将头深深的埋在了明晔华的胸怀里,柔声的说道,“晔华,我从来就不是什么纯良之人,我算计过每一个人,我算计过阎冢,我知道他的秘密,我算计过月玦,也算计过重华,我算计过我身边的每一个人,在我最初认识他们的时候,我都会去知道他们可大可小的一个秘密,我害怕有一天自己识人不甚,害了自己,我倒是个纯粹的坏人”。 明晔华浅笑,伸了手抚着画妖娆的背,轻柔的,好似安抚她一般,开口说道,“那娆儿算计了我什么?我倒是好奇”。 画妖娆苦笑,“我若告诉你我唯独从未算计过你呢?” 是的,她知道很多人的小秘密,她算计过每一个人,却唯独他是例外,她至始至终都是偏心的,一点也未算计过他。 他伸了手将画妖娆的小手包在自己的手里,然后拉着她的小手点在自己身体的某一点上,歪着头在画妖娆的耳边说道,“我说过的,娆儿便是我的命门,这世间任何一个人,哪怕是仙哪怕是魔,都不能耐我何,我若是有一天要死,也只能死在娆儿手里,在这里,有我和娆儿的命脉,娆儿的一滴血都就将我杀死”,明晔华深深的说道,这便就是他最大的秘密。 画妖娆睡得还是模糊的时候,身边就有一个人影一声声的唤着自己,“主上,主上,时辰不早了,您该醒了”。 画妖娆眯着眼睛瞄了一眼是小玲在旁边唤自己,再看外面天色刚亮,哪里肯起,立马闭上了眼睛蒙着头就要再睡。 “主上,二王妃在外面呢”,小玲看着怎么也叫不起来画妖娆,只好将明晔华交予她的话说了出来。 一听见“二王妃”两个字,画妖娆猛然间的就坐了起来,大声的喊道,“哪呢,哪呢,快给我梳妆”。 瞧着画妖娆一个激灵就爬起来的摸样,小玲浅笑着说道,“当真还是明君了解主上,说若是叫不起主上就这么说,果真是有效”。 一听是假话,画妖娆歪着个头,没了精神,环顾四周,“晔华呢,这才天刚亮,怎么就叫我起来了”,边说边打着哈欠,一副不悦的摸样。 “明君天刚亮的时候有事就走了,嘱咐了奴婢,天微亮的时候就唤主上起来,若是慧妃一会过来看见总归是不好”,小玲一边伺候着画妖娆梳洗一边解释的说道。 不一会的功夫,画妖娆就洗漱完毕,坐下来吃着早餐了,一阵风的功夫,丹青就落在了画妖娆的对面,伸手拿了一个汤包送进自己的嘴里,吧唧的念叨着,“美味就是美味”。 画妖娆瞄了一眼丹青,一大早起来本来就不爽,不如调戏一下他好了,开口说道,“昨晚哪里鬼混了,我瞧着你面色红润有光泽,猜你不是春宵一刻就是寻花问柳去了”。 “你这丫头,说的什么鬼话,小爷我也就是听听小曲,看看美女,顺便帮她们切个脉,行行善事罢了”,丹青一副嫌弃的摸样瞄了一眼画妖娆。 “这样啊,那为何我看丹神医双颊微紫,额头青线,有不祥的兆头呢,不会是遇着了难缠的对手,让别人吸了阳气了吧”,画妖娆继续吃着手里的汤包,有一句没一句的说道。 “我去,这个你都知道”,丹青睁大了一双眼睛,这丫头到底是有多大的能耐这都能看出来。 画妖娆不禁额头一阵的黑线,自己胡乱说的也能说的这么准,这一大清早的是不是命也太好了点,不过听丹青这么说,画妖娆可是来了兴趣,开口说道,“要不要说说我听一听”。 “别提了,小爷我呀昨晚在醉仙楼,本来是邀了一群歌姬玩耍赏乐的,可是不巧遇着了两个女水鬼,小爷我本来也只是玩性,没说穿这两鬼,可是哪里想着这两只水鬼道行着实的深,一个不留神把小爷我的阳气吸了大半,好在我反应迅速,又吃了不少的丹药,不然真折在了这两只水鬼身上,传出去在地府里不被众鬼给笑死呀”,一想昨晚那两个女水鬼,丹青就气不打一处来。 瞧着丹青气愤的摸样,画妖娆本来只是看热闹的,不过这会子倒是有个鬼点子了,开口说道,“看丹神医现在阳衰阴差的这摸样,白天最好就不要出门了,小心有命出没命回”。 听着画妖娆这话,丹青一个激灵,瞬间想起了一件事,一双眼睛诡异的盯着画妖娆。 “丫头,你不是阴阳师嘛,小爷我这会子在人间没什么办法,你还能没办法嘛?”这大好的日头,春宵苦短,及时寻乐,怎么能关在屋里不出去呢,不过现在丹青可是还后怕着那两只水鬼呢,自己身上可是有那两只水鬼留下的印记,若是自己一个不小心被偷袭了,当真是得不偿失。 瞧着丹青那谄媚的摸样,画妖娆嘴角浅笑,留丹青在这皇宫倒是好事一件,至少自己不会被毒死或者害死,顺便还能兴点风做点浪,不过她倒是对那两只水鬼好奇的很,什么道行的水鬼竟然能把堂堂地府的十殿长作弄成了这副样子。 “法子倒是有,不过就看你坐得住坐不住了”,画妖娆拍了拍手上的碎渣,这早饭算是吃完了。 “丫头你先说与我听一听”,丹青一脸虔诚的等着画妖娆的后话呢。 “最好补阳气的法子就是补香气,你本就是阴身,这香气进了地里,只要保证你能吸得到,自然你这阴身上的阳气就足了,你阴身上的阳气足,你这副肉身的阳气也就足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活祭”,画妖娆开口说道。 “这法子好,不过这么好的法子,那些被鬼怪吸食了阳气之人为何不用这法子来还魂的”,丹青又好奇了起来,要知道这留在人间的小鬼可是不少,都是怨气足,靠吸食人的阳气为食生存,若是有这么好的法子,那些被小鬼吸干阳气之人早就可以还魂了呀。 “这法子,也就只有你能用呀”,画妖娆白了一眼丹青,从大桌上拿起包青香的竹篮,检查着这竹篮里的青香继续说道,“我这青香点了,且不说地底下有多少的小鬼来争食,这些小鬼可总不敢跟堂堂的转轮王抢香火吧,其次,这人一旦魂魄离体,这地府里的鬼差就上来压人了,即便是吸够了阳气,也回不了人界了呀”。 “对,对,对,丫头你不知道,地府里的那群王八羔子见着香气比见着钱还鬼魅心窍,那一个个争得头破血流的,就他们,敢抢小爷的东西,我不一脚踹死”,丹青瞬间得意了起来,那耀武扬威的摸样真像是小人得志一般。 画妖娆白了一眼丹青,“你要是闲的很,先把屋里那两只鬼蜮虫给收了,先说好哈,这可是别人饲养的,你得让他们改棋换志才行,别嘎嘣一下给我弄死了”。 一听到鬼蜮虫,丹青更是来劲了,环视了一周,成功的发现这两只鬼蜮虫就藏在门后面,坏笑着说道,“我办事你放心,这么好的东西,小爷我可想留着多产几只呢”,那色米米的眼神,好似屋里藏着的是两只花姑娘一般。 丹青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盘腿坐在地上,打开药瓶,将药瓶的瓶口冲着木门的方向,不一小会的功夫,就见两只黑兮兮的小虫子后面托着一条长长的红线向着小瓶子爬了出来,丹青看见这两只虫子满眼放着金光一般,自言自语道,“养的这般好,费了不少的功夫呀,小爷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说的那叫一个心花怒放呀。 画妖娆回头别了一眼丹青,当真是无感。 -本章完结- 第二百五十七章 做戏要做全套 的那般,一大早的鸾儿就来敲门了,此时画妖娆好端端的跪在蒲团之上,嘴里念叨着经文,香炉里点了青香,远远的看去,当真是求佛问道一般。 “国师一大早就这般的为娘娘诵文,当真是为了娘娘的身体操劳的紧”,鸾儿的机灵画妖娆昨天就见识到了,今早听见她这般的说,画妖娆不禁还是有些黯然翻着白眼。 “鸾儿姑娘是吧?”画妖娆侧转过身,一双温润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鸾儿,盯得鸾儿内心一阵的慌乱。 “国师大人怎知道奴婢的名字”,鸾儿本就信这种鬼神之说,早就听闻国师大人本事超群,这会子更是仍有余悸。 “我知道鸾儿的名字不要紧,要紧的是,鸾儿姑娘想不想让皇上知道姑娘的名字”,画妖娆想把鸾儿挖过来的想法昨晚就有了,这丫头机灵的很,倒是个不错的苗子。 “国师的意思,鸾儿不明白”,此时鸾儿的心里是又惊又喜的,脸上的表情也把控不住,有些不淡然了。 “你家主子的意思,想来你是知道的,我的意思,我想鸾儿姑娘这般的机灵聪慧,应该是能猜到的,即便是猜不透也无耐,只要鸾儿姑娘告诉我愿不愿意承得皇恩就够了”,画妖娆浅笑着盯着鸾儿说道,她知道,从昨晚她紧紧的盯着慧妃的那晚汤药的时候,画妖娆就算准了这丫头的心思,定然是愿意的,所以这个墙角她挖定了。 听了画妖娆的话,鸾儿的心噗通的跳着,又慌又喜,最后又害怕起来,她当真是有些把持不住,现在她脑子乱的很,生怕画妖娆是在害她,可是终究是赌注太吸引她,让她只想紧紧的抓住。 画妖娆看着鸾儿此时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这次是赌对了,她知道鸾儿心里的顾忌开口说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家主子想害我是为了己,我自然是要自保的,只不过顺水推舟送你个人情罢了,最不济做个答应常在也比是个宫女的强吧,再说了,万一得个皇子,只怕这日子就更好过了”。 是的,只要有孕,她的希望就有了,即便身份低位也能荣华一世,可是当真是要为了眼前这个人跟自己的主上翻脸嘛,若是弄不好自己的小命也就赔上了,鸾儿的心里一点的把握都没有,左右摇摆的不知道怎么好。 画妖娆看出了鸾儿是心动了,却还是有顾虑,继续说道,“你应该知道我未必一定要选你,慧妃娘娘能容颜貌美,我一样可以随便挑一个丫头把她变成慧妃娘娘那般,不过,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计划,若你不能是我的人,我现在有的事办法让你封口,或者留给慧妃一具活尸”,画妖娆嘴角划过一丝诡异的笑意,在画妖娆的心里,鸾儿是目前最好的人选,所以她才这般的费了些口舌来跟她说。 “求国师大人开恩,鸾儿愿意为国师大人干效犬马之劳,只求国师大人让鸾儿飞上枝头,承蒙盛宠,鸾儿别无所无”,鸾儿知道自己的命已经捏在了别人的手里,自己有疑,立马就会命丧黄泉,那为何不为自己一搏呢? 鸾儿走了之后,画妖娆推开右边的木门,瞧着正在自己床上悠哉的吸着香气的某人,当真想给丹青一脚,谁叫自己现在还用得着这个人呢,没办法忍耐忍耐吧。 “小玲,把昨天的那个碗拿来”,画妖娆对着一旁站着的小玲说道,小玲立马就将昨晚画妖娆让夜游偷来的腕给端了过来,要知道昨晚画妖娆回来以后,就交待了夜游把昨晚给慧妃盛药的碗掉了个包,换了过来,现在拿在画妖娆手里的才是真的。 “大神医,给看看这碗里的药”,画妖娆将碗丢给了丹青,看着他此刻跟吸食大烟一般是上瘾的摸样,真心想立马就将青香给掐了。 活了这么千年,丹青才发现这么个好东西,难怪那些地府里的小鬼都一个个抢命似的抢这香气,当真是闻完以后浑身轻松,吸完整个人都轻飘飘的,那叫一个美哉。 “丹青,你要是再不给我干活,我立马就去掐香了”,画妖娆气急的吼道,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呀。 “别啊别啊,干啥,立马就干”,现在这香气就是他的命根子,他哪里能依,立马就老老实实的了,闻了闻画妖娆递过来的那碗,眉头不禁紧皱起来,开口问道,“丫头,你从哪弄来的这个碗?” “偷的呗,看你这个表情就不是什么好表情,别兜着了,说吧,里面有什么害人的东西”,画妖娆可不觉得白家能给慧妃什么好东西,一定有能害人的成分。 “鬼姬散”,说完丹青冷哼了一声,“我倒是想会一会配药之人,这又是鬼蜮虫又是鬼姬散,当真是阴毒的手段”。 “鬼姬散是什么东西,你说明白点”,画妖娆弯身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问道。 “这鬼姬散也算是失传的东西了,小爷我活着的时候,有幸见过,说白了,这鬼姬散是取人尸骨的头骨研磨成粉化作肥料,然后用尸土培植在姬花周围,等着姬花开花,这姬花丫头你应该知道吧”,丹青微微蹙着眉头说道。 “听师傅说过,至寒至阴的一种草植,长在尸骨多的雨夜,不过鲜少见到,没听说这种草能让人容颜不老啊”,画妖娆疑惑的回想着师傅之前说过的,没说过有美容的效果呀。 “这般作孽的东西,不知道最好,这姬花,一旦长成可都是害人性命的,它会每株只开十个花朵,每个花朵都是奇香无比,常人闻了并没有什么大碍,可是小鬼闻了就会受不了,会上前来想摘这花,就在一摘的时候,这花就像是能吃鬼一般,一个花骨朵就能吃掉一个小鬼,待这朵花吃了一个小鬼以后,这鬼姬花便配成了,取下这花,研磨成粉,就成了这鬼姬散了”,丹青咬牙切齿的说道,对于之中万恶的东西,他可是深恶痛绝的。 “难怪能让人容颜不衰,不过是将小鬼的阴气聚在身体里,长年累积,这容颜常驻的法子就是将人制成了活尸了”,说道这里画妖娆猛然间的想起一件事。 对了,之前她跟明晔华还在好奇,为何皇上身上有什么阴物在,而画妖娆并没有察觉到,原来是因着这个呀,画妖娆冷笑了一声,人尸,当真是害人都害出了新高度,真是小看了这些家伙了,一个个的,鬼精鬼精的。 瞧着丹青愤恨的样子,不知道的谁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得了得了,你那有没有什么药能让人的容颜瞬间变得貌美?” “你要这做什么?”丹青谨慎的看着画妖娆,这会子他的神经都紧绷着呢。 翻了个白眼瞄着丹青,“怎么着,你还想不给呀,姑奶奶我可是拿了自己上好的香伺候着小爷你呢”,刚才被丹青央求着,画妖娆可是拿出了自己的一些好香给他吸的。 “哪敢哪敢,要多少给多少”,一听画妖娆发话了,丹青立马认怂,反正自己手里的药不是害人的,管她的用处呢,自己还是云里雾里的享受的要紧,瞬间又恢复到了飘飘然的状态,装起了半死的摸样,看的画妖娆真想给丹青一脚,以解心头之气。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一声侍卫的报名声,“铃瑶郡主到”。 画妖娆歪着头,这丫头来的可真早,马上出了屋,关好木门,老老实实的跪在蒲团之上,刚跪好,木门就打开了,铃瑶郡主探着个小脑袋瞧见画妖娆,立马将木门给关上了,“姐姐可还好?” 瞧着铃瑶担心的摸样,画妖娆倒是好笑的笑了起来,“我看我吃的好,住的好,有一点不好的样子吗?” “啊?”铃瑶揉着脑袋怀疑的问道,“我可是听人说,从昨晚到现在都没给你饭吃了,你这屋子里连被子都没有,哪里就如姐姐说的那般吃得好,住的好了”。 “怎么还怀疑我骗你似的,你看我面色红润有光泽,哪里像受了难的摸样”,画妖娆故意的拉长了声音,说完咯咯的就笑了起来。 铃瑶好奇的打量着画妖娆,也闹不明白她这是唱的哪一出,突然间开口说道,“姐姐要我给你带的人,我都带来了,不过姐姐要这么多人做什么呀?” 画妖娆浅笑着伸了一只手点在了铃瑶的鼻子上说道,“天机不可泄露,你呀还是早早的出宫回府的好,这趟浑水离得你越远越好,我保准你过几天有好戏看”。 “啊,怎么什么都神神秘秘的”,铃瑶有些不悦,什么都不告诉她,她心里可是担心着的。 “不告诉你是为你好,我的手段想来铃瑶之前是受过的,可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你把实话说出来,若是告诉了你,这不就让你成了别人案板上的肉,哪里能依着你想不想说”,画妖娆故意吓唬着铃瑶。 铃瑶一听,立马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双眼微微的囧着有些害怕的摸样,小心翼翼的说道,“那姐姐还是不要告诉我了,万一我上了别人的圈套再害了你可怎么好”。 瞧着铃瑶紧张的摸样,画妖娆心里真心有些于心不忍,对这么个小丫头开玩笑可不是什么好路子,不过想想铃瑶给自己带来的十几个小太监,画妖娆可是嬉笑颜眉的。 哄走了铃瑶,画妖娆坐在大厅的小板凳上,歪着头啃着个苹果,此时门外可是一片热闹。 长廊的尽头排着十几二十几个的年轻力壮的小太监,此时都歪着头藏在拐角处,一个挨一个的在偏门门口,即便是大厅之外没人,可是眼瞅着偏殿门口站着四个侍卫,小太监们一个个也是不敢动。 左等右等,都没有动静,画妖娆这一个苹果都快吃完了,也没有见着人,可是心里不高兴了,她小心的开开门,探了个小脑袋左右环视了一番,刚好瞄见侧门门头也探出了个太监的脑袋,眼瞅着站着的四个侍卫,画妖娆这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轻咳嗽了一声,对着门口站着的侍卫小声的说道,“你们分开的远点,把我招来的小太监们,一个个护送进来”。 四个侍卫听见了画妖娆的话瞬间哭笑不得,先是得了侍卫长的命令,站在这里只当是没长眼睛没长耳朵,偷个风报个信,这会子敢情还得人肉带人进来,四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好,是干呀还是不干呀。 “你们放心吧,回头我给西纲说,一人给你们包一袋的银子,亏待不了你们”,画妖娆看出了四个侍卫的顾虑,熟话说有钱能够使鬼推磨,自然也能让人做些违法乱纪的事情啦。 四个人一听画妖娆这般的说,连自己顶头上司的名号都出来了,想来这屋里的人可是跟侍卫长的关系不一般,心里一个个都明镜似的了,更何况还有钱赚,立马变得狗腿起来,一个个瞅着眼力界的往侧门口移动,移动到了侧门口就夹着一个小太监在自己的身后再移到画妖娆的偏殿门口,送进屋子里,这大约是最搞笑的送人进来的法子了。 费了老半天的功夫才算是把门外十几二十个的小太监送进了画妖娆的偏殿大厅里,瞬间整个偏殿被挤得满满的,画妖娆歪着个头,瞧着这些小太监,个个还算是稳当,年轻,看着倒是能出些力。 “你们可是知道来做什么?”画妖娆开口问道,不知道铃瑶郡主怎么把这些小太监给招来的。 为首站着的几个年长的小太监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铃瑶郡主告诉我们说这有好差事,让我们来的”。 另一个小太监说道,“铃瑶郡主抓着奴才,说奴才不来就要让奴才挨板子,奴才就来了”。 旁边的一个小太监还说道,“铃瑶郡主上次输给了奴才银子,让奴才来这里拿银子”。 听着这五花八门的理由,画妖娆的脑门上一阵子的黑线,这铃瑶都是用了什么法子让这些人来的,反正应该不是用了什么好点子,看来咱们的这个铃瑶郡主在皇宫里还是比较招人的,无耐的摇了摇头。 年纪略长老城的一个太监盯了画妖娆老半天,最后恭敬的说道,“不知道国师大人召见是让奴才做什么?” 画妖娆抬起头,玩味的盯着眼前的这个太监,这个太监认识自己,倒是不一般了,开口问道,“你怎么认得我的?” “奴才有幸在御前侍奉过,所以认得国师大人”,太监应声的回答道,说话的声音不卑不亢,有那么点意思。 画妖娆瞧着眼前的这个人,玩味的说道,“不知道怎么称呼这位公公呢?” “主子恩御,奴才不才,德公公总是叫奴才小顺子”,叫小顺子的公公恭敬的回答道。 “我倒是好奇,这些站在这里的公公,大多是为了财,我看公公倒不是为财来的,妖娆好奇的紧,到底公公是为何而来呢?”画妖娆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叫小顺子的公公,一时间来了兴趣。 “奴才不才,让主子高看了,奴才是为财而来,奴才之前跟郡主打赌赌输了钱,郡主让奴才来还债,奴才便来了”,小顺子开口说道。 “公公这么说,那就这么认为好了”,画妖娆嘴角划过一丝鬼魅的笑意,伸手将摆在一边的茶盏端了起来,开口说道,“你们当中有认识我的,有不认识我的,这都不打紧,今日我请各位公公来,自有事要你们办,你们既然踏进的进了我这偏殿,自然要懂得出我这偏殿是有规矩的”,画妖娆嘴角一直落着一抹浅笑,一旁站着黑压压的太监瞬间都静止不说话了。 “今日请公公们来,是想劳烦公公们帮我出些力,干点活,若是公公们愿意乐意帮衬着我,我自然是不会亏待了各位”,画妖娆说话间,将一直摆在桌上上的两盒子的珠宝打开,继续说道,“想来公公们都是见过世面的人,这两盒子的珠宝不算是大财,只聊表一下我的心意,若是公公们不愿意趟这趟浑水,妖娆也全能明白,不好说什么,不过,既然进的了我这偏殿的门,未等事成,恕我是不能放各位出去的,想来我的手段,知道的可以告诉那些不知道,不知道的想知道的,可以站出来试上一试”,画妖娆柔声的说道。 整个偏殿寂寥的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是能听见的,画妖娆的话意思很明白,听命的能领钱,不听命的人也走不了,威胁也罢,利诱也罢,总之是有效果的。 就在这个时候,小顺子恭敬的给画妖娆行了一礼开口说道,“主上恩御,小顺子自当尽心尽力”。 一个公公开口应了,自然后面的公公们也都开口回应着,一会的功夫屋里的公公们都应声道了。 对于现在这个场面画妖娆是挺满意的,对着门里唤了一声,“王喜,你给他们分发一下工具吧,安排他们去做事”。 事先画妖娆就已经让夜游换了张容貌,也给他改了名,这会他从里屋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把把的铁锨,分到了每位公公的手里,带着他们去那间一直未打扫右边的偏室去挖地道去了。 画妖娆侧着身品着茶,小玲走到了画妖娆的身边,有些疑惑的问道,“主上,小玲有一事不明白”。 “不明白我为何劳师动众的弄这么一大堆的太监来挖地道?”画妖娆猜小玲是想问这个,见她点头,浅笑着回答道,“我现在已经被封了灵力,自然是一点的阴阳术都用不得,也不能逃出去,那唯一能逃出去的法子就只剩下挖地道了,俗话说的好,这做戏就要做全套嘛”...... “若是交给你们,一个地道倒是好挖,可是回头跟皇上说起来,这个怎么说呢,总不能说是我无意中发现了这么一个地道吧,这怎么好博得皇上老爷子的同情呢,再说了,总得让许世民知道自己的王妃对我都做了什么样的打算吧”,画妖娆浅笑的说道。 “主上的意思是这些太监里面有许世民的人?”小玲机警的说道,立马就变的谨慎了起来。 “有他的人有什么奇怪的,我都被关在这皇宫里一天了,皇上不知道不奇怪,许世民不知道就说不过去了吧,不过只是关在这偏殿里,我想许世民是不会有什么动静的,有动静也得等到知道自己可爱夫人计划的时候才会有点动静吧”,画妖娆这一次可是没那么善良了,许世民,你就等着吧,我虽然不会杀了你,但是也不会让你过的这么痛快的。 刚才跟画妖娆说话的小顺子,画妖娆没猜错的话就是许世民身边得力的小太监,不过他也算是帮衬着自己了,若不是他认得自己的身份,忽悠的身边的这些小太监都帮着自己,这戏再演下去就不太好演了。 “进去吧,也是时间该午睡了”,画妖娆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走进屋里,瞧着丹青趴在床上睡着了,也懒得叫他,走到窗前下的睡椅上,小眯了一会。 与此同时,明晔华站在铜铃坊二楼的包间,手里端着一杯盏的茶,悠哉悠哉的品着,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影慢条斯理的走了进来,一把坐在了明晔华一旁空着的椅子上,玩弄的说道,“想不到明君今日倒是给我带来了一桩大买卖,不过日后不会给我这铜铃坊惹来麻烦吧”,说话间嘴角划过一丝撩人的笑意。 “江公子不一向是有钱赚就好嘛”,明晔华倒是不在意江郎林的话,话虽是这么说,消息已经经过他的铜铃坊放出去了,这风险他是担定了。 “想来明君做的这桩买卖和一个姑娘有关”,江郎林玩笑的说道,不过谁人能知这玩笑的背后有几分的燎情。 明晔华浅笑,“江公子一向是一手美人在怀,一手紧握钱财,想来是不会对我这买卖的来头好奇的”,明晔华这话算是警告了,警告江郎林只管拿好他的钱财,走自己的路就好。 江郎林玩闹的一笑,“明君说的极是,这大把的美人在怀,江郎可是无心再挂念别的,不过是一句玩笑罢了,倒是讨教了”,说完,江郎林起身欲要走,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止住了脚步开口问道,“不知道明君百花楼里的妖姬姑娘可是不在百花楼了?” “妖姬被一世外公子看上了,已经离了这百花楼,怕以后与江公子是无缘再见了”,明晔华早就知道江郎林一直跟着画妖娆的事情,自然说话可就没了好气。 “这样啊,倒是可惜了,不过有缘总会相见的”,江郎林嘴角划过一丝的浅笑,他早就知道她在哪里,说这番话不过是给明晔华一个警钟,他动了心思的猎物,即便对手是明晔华又如何,谁输谁赢还未可知,不过现在他倒是想推波助澜一下。 -本章完结- 第二百五十八章 夜聚铜铃坊 画妖娆倚靠在窗边眼看着天色逐渐黑了下来,自从下午醒来到现在画妖娆一直都倚靠在窗边瞧着外面的小河流水发着呆,一旁伺候的小玲也没敢打扰。 “主上,这天色也黑了,要不要进晚膳”,小玲走到画妖娆的身旁,轻声的说道。 “不吃了,晚上估计会出去,出去吃点别的吧”,画妖娆歪着头,依旧想着自己的心事,下午的时候她做了个梦里,梦里梦见了自己想念着的人,醒来后就这样一直空着的发呆,这一下午画妖娆都在想,想师傅是不是知道自己差点死了,是不是早就什么都算准了才让自己下的山。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一阵风飘过,明晔华落在了画妖娆的身后,瞧着她孑然一身的站在窗前,连他到了都没什么反应。 “想晔华使了什么法子,把哥哥给调走了”,画妖娆轻声的说道,今天一天帝翮都未出现,想来定是身后的某人使得绊子。 “上仙忙着拯救疾苦,自然没多少心思来看我的娆儿”,明晔华浅笑了一笑,自己的小心思被这丫头给看穿了。 “晔华莫要做的太过了,小心哥哥回来跟晔华又要拼命了”,画妖娆浅声的应了一声,刚想再问明晔华些别的事情,突然间门外传来了一阵子的敲门声,这个时间,而且是敲门进来的,怕只会有一个人了,鸾儿。 “晔华在里屋不要出来,也是该跟这丫头好好地说道说道,顺便演出戏给旁的人看”,画妖娆转过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带上了门走了出去。 “娆儿今天都做了什么?”画妖娆一出去,明晔华的眉头就微微皱了起来,今天的娆儿总让他觉得有些不妥,哪里不妥却又说不上来,到底是怎么了。 “主上晌午的时候还挺安好的,吃过饭便小歇了一会,不过醒来以后就站在窗前一直发着呆,一句话也不说,好像有什么心事一般”,小玲老老实实的将画妖娆哪里不妥说了出来。 听了小玲的回话,明晔华微微皱着眉头,望着窗外的夜月,良久的沉默。 门外,画妖娆拉着鸾儿的手走进偏殿的大厅,坐在了一旁的小凳上,开口说道,“可是心里都敞亮了?”画妖娆知道,早上跟鸾儿说的计划,即便是她当下答应了,回去也必定有沉思良久,现在她能再来,说明她已经彻底的打算跟从画妖娆。 “国师大人放心,鸾儿定当什么都国师的,只求国师让鸾儿飞上枝头,总好过现在这般平庸的过着”,鸾儿像是下定了决定一般的说道。 画妖娆浅笑,这笑意里多了一分的苦涩,这般好的年龄,正是青春妙龄,若是能找个寻常的人家嫁了总好过在这宫里凄苦的度过一生,不过既然她自己已经下定了决心,画妖娆可没有菩萨的心情再劝着她,人自己选择了就是选择了,你得的,你失的都得你一人承受。 “既然你想明白了,我现在跟你交几句实底,让你心里踏实,但是有一条,若是你出去说些什么不该说的,仔细你的小命”,该吓唬人的话,画妖娆可是一句都不会少说。 “国师大人放心,鸾儿是一句也不会乱讲的,嘴巴严实的紧”,鸾儿谨慎的说道,现在她对眼前的这个机会也是渴求着,生怕画妖娆不相信她。 “这般是最好的”,画妖娆很是满意鸾儿的态度,有些小聪明的女人也是很惹人喜欢的,画妖娆浅笑,伸手拿出一个瓷瓶,继续说道,“慧妃的那碗药,你要是还想保住你的小命最好少碰”。 听了画妖娆的话,鸾儿一惊,不可思议的看着画妖娆,良久才后怕的咽了口口水,画妖娆话里的意思她明白。 瞧着鸾儿并没有多问什么,也没有过大的反应,画妖娆瞧着这丫头越来越是满意,继续说道,“这个瓷瓶里面是我送你的礼物,女子嘛,为了悦己者容总是准备准备的”。 鸾儿吃惊的看着画妖娆,那眼神有些后怕,又有些惊喜,声音里微微颤抖的说道,“国师给我的药瓶里可是美容养颜的丹药?” “自然,你的姿色清淡,算是上层的,可是要吸引皇上怕还是欠缺些的,所以我来帮你一把,这个瓷瓶中有三粒丹药,你今晚睡前吃一颗,明晚也就是这个时辰将剩下的两颗也一同吃下,放心吧,这丹药无毒,对你只有益处,可比那害人的汤药强多了”,一想起白家给慧妃的那碗汤药,画妖娆冷哼了一声,害人也害的高级。 “多谢国师大人,多谢国师大人”,鸾儿感激的一下子跪倒在地,给画妖娆嗑了好几个头。 “罢了,左右明天你定是要替我的,若是你貌美些,只望皇上老爷子能高看你一眼”,画妖娆可没有那么善心把这大好的东西平白的送给了鸾儿,要知道这钓鱼都得先抛了诱饵,然后一步步的等着鱼儿上钩的。 “不知道明日皇上老爷子何时来慧妃娘娘这里?”画妖娆轻声的问道,见着鸾儿依旧跪在地上也没有要起的意思,她也只是撇了撇嘴全当没看见。 “一般都在戌时,明日也差不多这个时辰”,鸾儿轻声的回答道。 “好,明日,你见着皇上快来的时候,就推说身体不舒服,悄悄的来我这,想来慧妃娘娘会先把皇上老爷子灌醉,也是得有一两个时辰,这样做起戏来才更好”,画妖娆开口说道。 一听见画妖娆说的话,鸾儿有些吃惊的看着画妖娆,眼睛里有一丝的疑虑,“国师大人都知道了?” “为何不知道”,画妖娆浅笑,继续说道,“明ri你来了我这偏殿,我先要把你绑了起来,给你下了药,你会昏昏沉沉的,等皇上来的时候,才能信以为真,这做戏嘛,总归是要做全了才能让人不怀疑”。 “是,国师大人怎么交待,鸾儿便怎么做,全听国师大人的”,鸾儿立马开口说道。 “我也不瞒你,现在正有人在我房间里挖一条通出去的密道,明晚这密道也就挖的差不多了,等皇上来的时候我就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密道钻出去了,而你就是留下来替我承蒙圣宠的人”,画妖娆轻声的说道,说话的时候眼睛轻微的瞄了旁边一眼。 “至于你的说辞,我也替你想好了,要是皇上追问下来,你就说回房间的时候不放心想来偏殿看一眼,结果一进来,头一歪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醒来的时候该发生的就发生了,我想鸾儿应该到时候自是能跟皇上说明白的吧”,画妖娆浅笑的看着鸾儿。 “国师大人放心,国师让鸾儿怎么回话,鸾儿就怎么回话”,鸾儿乖巧的回答道。 画妖娆浅笑,其实她里里外外的跟鸾儿唠叨了这么多,无非是做戏给旁的人看罢了,现在戏演足了,也是差不多可以退场了。 “我也乏了,你下去吧”,画妖娆对着鸾儿说道,自己起了身向着卧房走去,画妖娆相信小顺子自然会把今晚所有的谈话内容都告诉许世民的,她要的就是许世民知道,知道他的好王妃是怎么算计自己的。 一炷香以后,此时画妖娆换上了一身男儿装,藏青的缎绣长袍,中间系着青色的腰带,三千青丝箍了一个白玉玉冠,看上去好似十四五清秀的公子哥,别有一番风味。 坐在二楼的包间里,这间包间的视角刚刚好,楼下大堂高台上的景观看的一清二楚,且包间的一侧是长街河的外景,夏末的季节正好是划船游玩的日子,此时外面也是一片的热闹。 瞧着外面喧嚷热闹的人群,画妖娆本来不怎么明朗的心情一下子也开明了,饶有兴趣的歪着头瞧着一条条小船上的百姓,高一声低一声的小调从船上飘来,倒是别有一番情趣。 “娆儿若是想坐船,现在我们便去”,明晔华瞧着画妖娆紧紧的盯着那一艘船,浅笑着说道,可算那阴霾的摸样挥之而去。 “一会等吃过了晚饭办完了正经事再去”,画妖娆浅笑着说道,手里从磁盘里拿捏了一个花生,对着窗外一个调皮的男子扔了出去,扔完了立马就低着头,不让人瞧见。 瞧着画妖娆顽皮的样子,明晔华也是心情大好,开口问道,“好端端丢人家做什么?” “那小子太调皮了,把同伴的荷包丢进了河里,让同伴好生的找了半天,所以我丢个花生逗一逗他,晔华别出声,他没瞧见我,我还要再丢一下呢”,画妖娆来了兴致,小手抓了一把的花生,挑了一个个头大的瞅着无人注意的时候飞快的向着男子丢去,一砸一个准,要知道画妖娆小时候可是没少砸鸟的。 “谁丢的小爷,有胆子丢,没胆子站出来,算什么人物,有本事出来,咱俩单打独奏”,被打的男子气哼哼的说道,起先的一下他还在好奇,这后面的一下,他就敢肯定了肯定是哪个坏小子故意丢他的。 画妖娆听着外面的男子骂骂咧咧,一点子也不生气,将头趴低了,瞄着那男子,浅笑的像一只地鼠一般,坐在对面的明晔华倒是第一次见到画妖娆这般小孩的一面,反正她心情好,倒是可以随着她,此时明晔华心里突然间的酸涩起来,想来画妖娆小时候定是调皮的,可惜他错过了。 “我这铜铃坊的花生何时成了砸脑袋的暗器了”,突然间一个声音从画妖娆的身后传了过来,听见这一声的时候,明晔华的眉头骤然间的紧皱了起来,而画妖娆依旧是刚才的摸样,不用回头光听这调二郎当的声音也能猜的出来身后站着的人是江郎林。 画妖娆暗暗的翻了个白眼,开口说道,“自是花了钱买了你这花生,你管我是砸人还是生吃,还是丢进河里喂鱼”。 “依旧是这般的伶牙俐齿”,江郎林走进包间,一双眼睛自进来就一直盯在了画妖娆身上,随意的走到了一旁的木椅上坐下,斜着身完全忽略了身旁一副要吃人摸样的明晔华。 瞧着河边的男子也已经走了,画妖娆失了刚才玩闹的兴趣,泱泱的别过头,瞄了一眼江郎林,懒洋洋的开口说道,“江大公子,好久不见,就此别过,后会无期”,画妖娆连着说完十六个大字以后就没再打算理会江郎林,一脸的不待见。 “昨日还有人告诉江某,妖姬姑娘随人走了,怕江某再无缘相见,不想今日有缘就能再见”,江郎林的语气有些玩味,一双眼眸轻轻的弯起。 “我觉得我们这辈子都不适合再见,要不江大公子考虑一下横个尸跳个河?”画妖娆随口回应道,对江郎林这种脸皮比城墙还厚的人,画妖娆说话基本上就不需要过大脑了,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就好,反正都没正经的话。 瞧了这半天也是有些饿了,画妖娆好不容易歪着个头瞅像江郎林,没好气的开口说道,“江大少爷,小爷我饿了,您麻利的让您的后厨们整些可口的能让得了台面的菜来”。 听着画妖娆的话,江郎林浅然的一笑,带着公子哥的玩世不恭说道,“得令了您”,说完就吩咐身后跟着的人去准备饭食了。 画妖娆本来想别过头不想再搭理江郎林了,可是突然间想起之前的时候,脑海里闪现过一个念头,画妖娆坏笑着对着江郎林说道,“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江大公子好像还欠着小爷我钱呢,听闻江大公子铁公鸡一毛不拔,敢问我这银子可是还能要回来?” “是吗,不过我倒是记得我欠的是妖姬姑娘的银子”,江郎林诡笑着说道,他早就猜出来画妖娆就是妖姬了,可是怎奈这丫头死活不承认,最后整了这么一出,现在平白的来要银子了,哪里有这么容易。 “这样啊,那可能是小爷我认错了人”,画妖娆本就没指望江郎林会给她银子,自然也就没必要再费口舌了,继续说道,“劳烦江大公子出了这包间,既然不熟,那还事就别聊下去了”,再一次的要轰人了。 听了画妖娆这轰人的话,江郎林一点子也不生气,倒是更来了兴趣,一双眼眸就像是打量猎物一般,双眼微微的眯着,今日这丫头男儿的装扮倒是更清秀了几分,寡静的一张小脸正让人想上去扭一下,“既然来了我这铜铃坊,自然都是朋友”,江郎林继续发挥着自己厚颜无耻的优良品德。 画妖娆光明正大的给了江郎林一个白眼,开口说道,“见过无耻的,像江公子这般厚颜无耻的倒是第一次见着活的”。 “承蒙厚爱”,既然已经被人说了厚颜无耻,江郎林一点也不介意将这个词展现的淋漓尽致一点。 “哎,真不爱跟你搭腔,好好的话怎么到你嘴里就糟蹋了呢”,画妖娆白了一眼江郎林,从江郎林进来到现在画妖娆这白眼翻的都累了,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听说江公子的铜铃坊专门倒卖消息,天下间没有这铜铃坊不知道的消息”。 “江湖朋友抬爱,自然不是什么都知道的,只是知道这上得了台面的事情”,江郎林有些自负的说道。 “既然这样,不妨我们来打个赌如何?”画妖娆嘴角划过一丝坏笑。 “不知道画姑娘想跟在下赌什么?”一听打赌江郎林更是来了兴趣,他喜欢画妖娆这般古灵精怪的人,只等着看好戏了。 一听江郎林应下了,画妖娆歪着头,开始思量了起来,“赌点什么好呢”,自言自语的说道,“我是个俗人,还是赌银子吧,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不如赌注就下一千两银子可好?” “好,不知道画姑娘想要赌物呢,还是赌事”,江郎林浅笑着问道。 “既然你这铜铃坊卖的是消息,那我就赌一个消息吧,我赌我问江公子一件事,江公子知道却打死也不会告诉我”,画妖娆饶有兴趣的说道。 “呕?那我更是好奇这是一件什么事了?”江郎林整个身体后倾,等着画妖娆的回答。 “敢问江公子活了这二三百年了,为何初一十五都要去找姑娘呢?”说道这里画妖娆嘴角里划过浅然的一笑。 饶是脾气好,一向是以笑示人的江郎林也淡定不住了,脸上的笑意一下子就僵住了,下一秒便紧紧的绷着,一双眼眸微微的透着紫气,发出异常冰冷的光。 这是江郎林最大的一个秘密,近在身边的人都不知道,这丫头到底是怎么知道了,甚至连自己真正的岁数都猜到了,明晔华告诉她的,也不应该呀,即便是明晔华也没机会可能完全知道这些,若是旁的任何人说出这样的话,江郎林只怕分分钟的就血刃了,可是眼前的这个女子,他的手握的紧紧的,就是一分也抬不起来。 平日里江郎林总是油走在青楼妓院里,身边总是左拥右抱,旁的人都以为他顽劣,可是无人知道他是在掩藏住自己的一个秘密,那就是如画妖娆说的那般,他初一十五是必须去找姑娘。 瞧着江郎林那份众怒的摸样,到底第一次瞧见,此时江郎林玩世不恭的一张脸鲜少的这般的冷静肃杀,好似一个冷面魔鬼一般的盯着画妖娆,而与此同时,坐在一旁品着茶默不作声的明晔华隐在桌子下的一只手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江郎林动手,他会丝毫不客气。 与面前两人紧张的摸样相比,画妖娆可谓是蜻蜓点水一般,一双眼眸闷头笑成了弯月,睫毛微微的颤抖着,像个顽劣的孩子。 “我看你俩这架势是要打上一架喽?”,画妖娆浅笑着,单手托着下巴,饶是有兴致的欣赏着江郎林愤怒的摸样。 瞧着江郎林依旧紧皱着眉头,画妖娆突然间起身,走到江郎林的身后弯腰在江郎林的耳边轻声的说了一句话,随着画妖娆说的这句话,江郎林的表情发生着变化,起先是诧异,到最后脸上的神情就一点点的化开了。 待画妖娆重新坐回座位的时候,不用怀疑,对面明晔华的脸色可不是太好看,微怒的皱着眉头,对画妖娆这般故意了避开自己的行为很是不悦,画妖娆纯良的瞅着明晔华咯咯的就笑了起来,现在拿晔华是真的没办法,不过就是闭着他说了句话嘛,至于生气成这样嘛。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站着掌柜敲了两下门,画妖娆应了一声,立马餐桌上就开始上菜了,什么藕断桂粉,什么鲤鱼打滚,什么东坡肉,什么秘制小排等等,画妖娆瞧着眼前这些菜倒是色相不错,就不知道吃到嘴里可是美味了。 夹了一块小排送进自己的嘴里,半会子,画妖娆微微挑了一下眉,明晔华本以为是不合画妖娆的胃口刚想开口,却听见画妖娆突然说道,“马马虎虎,比我们家厨子的手艺差了点,倒也算别致”,说完,立马狗腿的给明晔华夹了一块到‘’‘盘子里,“晔华你也尝尝”。 本来还是有些怒气的明晔华在听话画妖娆的那一声“我们家”以后嘴角微微抽动的一下,心里是暖的,可是表面上却悄无声息的避了过去,看来娆儿还是有觉悟的。 这会子江郎林已经恢复到了常态,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摸样,坏笑的瞄着画妖娆,对眼前的这丫头,现在他可是满满的兴趣,“丫头嘴可够刁的呀”。 “那是,也不看是谁惯的”,画妖娆特别嘚瑟的晃着头满足的答应到,然后给了明晔华一个大大的眼神,这会子她的心情可是大好,早就顾不得形象了,两只小爪也搬上了桌面。 瞧着眼前的画妖娆,明晔华的嘴角终于绷不住的浅笑了一下,无耐的摇了摇头,当真是打不得恨不得的坏丫头,不过画妖娆刚才说的那句话,他当真是喜欢,他明晔华就是喜欢惯着她画妖娆,一直这样的惯着。 听着画妖娆的话,江郎林的嘴角划过一丝戏谑的笑意,桌子下面的一双手不自觉的握了起来。 “大郎啊,我的一千两银票什么时候给我呀”,画妖娆可是清楚的记得江郎林是个抠门的铁公鸡的,转脸就会忘记,此时不要更待何时? 听着画妖娆称呼自己为“大郎”,江郎林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我倒是觉得画姑娘还是叫我江公子的好”。 “不,我觉得‘大郎’这个称呼更符合你的气质,或者叫江大郎也可以”,画妖娆无良的给了江郎林一个眼神,继续说道,“别岔开话题好嘛,我们现在在认真的说银子的事情”,这一次画妖娆死活都不可能让江郎林逃脱的,拿不到银子也总得赚点好处。 “等画姑娘走的时候银子我定当奉上”,江郎林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画妖娆诡笑着盯着江郎林说道,“其实若是大郎愿意叫我一声‘小姨’的话,银子小姨也可以不收了”。 -本章完结- 第二百五十九章 土匪进城,抢劫花船 江郎林的嘴角抖动了一下,一双顽劣的眼眸骤然微微就蹙了起来,开口对着门口喊道,“老刘,拿一千两的银票进来”。 听见江郎林的这句话,画妖娆冲着明晔华了然的一笑,笑的那叫一个得意,瞬间就觉得吃着的饭菜越发的好吃了,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不一会的功夫,唤作老刘的老者敲门走了进来,江郎林示意,老刘规规矩矩的将一千两的银票递到了画妖娆的面前,画妖娆欢天喜地的接到手里,随手扔进了自己随身带着的口袋里,兀自优哉游哉的吃着饭。 众人一时之间沉默不语,这会子江郎林也没了心情逗弄画妖娆,可是画妖娆却来了兴趣,坏笑着对着江郎林开口说道,“江大郎啊,其实你这病我可以给你治好的”。 江郎林一听到画妖娆就自己“江大郎”这个名字就顿感头疼,听完画妖娆后面说的话真恨不得上前狠狠的扭着画妖娆的双颊,他咬牙切齿的说道,“谢谢哈,不用”。 “其实我一直没告诉我,我最擅长的不是捉妖拿鬼,我最擅长的是治病,千奇百怪的病到我手上都能给治好,你这点小毛病根本不在话下,大不了我收你便宜点,一千两银子,只收你一千两银子”,画妖娆一手啃着鸡腿,一脸虔诚的继续忽悠着江郎林。 “画妖娆”,江郎林实在忍不下去了,憋了半天,猛然间的叫道画妖娆的名字,看来实在是兜不住了。 画妖娆撇了撇嘴,纯良的耸了耸肩,就在这个时候楼下的一声声的锣鼓敲响,画妖娆端起面前的一个空盘子,收罗了一盘子自己爱吃的吃食,抱着盘着,还不忘跑到明晔华面前,拉着明晔华一起到看台那边的软榻上坐下。 整个过程中,画妖娆都完全忽略了江郎林那张黑脸,到最后江郎林无耐的叹息着自己走到了对面的软塌上坐下,瞄了一眼依旧吃的正欢的画妖娆,手下将茶几上的热茶给泡上了。 说起这铜铃坊当真是一个奇怪的地方,铜铃坊的整体是有72个包间布成,72个包间成一个椭圆形围绕这重心的看台,这铜铃坊卖的是消息,自然前来竞买的客官的保密工作做的也是相当的谨慎的。 画妖娆一边啃着个鸡翅一边饶有兴趣的问道,“江大郎,听说你这铜铃坊常年有不少贵客人到访,你这的保密工作做的是最好的”。 听到画妖娆这么说,江郎林嘴角挂起了标志性随性的笑意,“这一次你倒是说多了,我这铜铃坊卖的是消息,平常百姓可是没什么兴趣,感兴趣的自然也就只有有钱的人,或者有权的人,这些人都是不希望别人知道自己身份的,保密工作定是要做好”。 “听说要进你这铜铃坊要先封一百两银子,你这钱倒是好赚”,想想这一间间的包间,可都是用白花花的银子堆起来的,画妖娆就觉得肝颤。 “这一百两的银子就是他们的保密费,要知道让他们悄无声息的走进我这铜铃坊也是需要大费周章的,为此我可是没少功夫,到目前为止倒还没有在我这铜铃坊里有泄出去身份的事情发生”,江郎林很是自信的说道。 “泄露出去身份的那些人,你肯定第一个杀了”,画妖娆几乎不走心的说道。 “你怎么就不念我点好呢”,这丫头嘴里就吐不出一句好话不成嘛,说的每一句都得噎的半死。 画妖娆吐了吐舌头,悠哉的继续问道,“你这铜铃坊的地下定是藏着不少的迷宫吧,不如哪日大郎带我去参观参观?” 江郎林当真是服了这个小丫头了,猜什么都一猜一个准,他这铜铃坊下面的确是有着上百条的密道分布,不过他可不打算太坦诚相待,毕竟画妖娆的旁边可还站着一个明晔华呢,“你对今晚公布出来的消息有没有特别感兴趣的?”就算是故意岔开话题了。 “我对今晚这倒卖的消息倒是没什么兴趣,不过我对你跟晔华之间的交易倒是感兴趣”,让画妖娆最关心的是这个江郎林有没有坑他家晔华的钱,这才是事情的重要性。 江郎林本就是常年混迹生意场上的人,画妖娆这话里的意思,岂能听不明白,无耐的摇了摇头,端起了泡好的一杯茶递给画妖娆,“五五分成,喂不饱的白眼狼”。 画妖娆无良的接过江郎林递过来的茶盏,其实对于明晔华和江郎林之间的交易,画妖娆才懒得过问,不过就是想故意逗一下江郎林罢了。 喝了江郎林亲手泡的茶,看着时间也是差不多了,画妖娆玩性也收了,侧了身整个人懒洋洋的倚靠在明晔华的身上。 “可是乏了,要回去否?”明晔华伸手将画妖娆揽进怀里,轻柔的问道。 “这会子吃也吃完了,气也气完了,月夜美景,我觉得正是我跟晔华去抓鬼的好时间了”,画妖娆还惦记着昨晚骗上青华的两个水鬼,说着就要起身。 “你不等着看珍藏阁的地图到底花落何人手上嘛?”江郎林微微皱着眉头着急的说道。 画妖娆站了起来,明晔华伸手将自己身上的披肩披在了画妖娆的肩上,一只手很是自然的牵起了画妖娆的小手,他早就是想走了,只是碍于明面上不好直说。 “刚刚大郎还在说着铜铃坊的保密工作做的最好呢”,画妖娆诡笑的说道,“难道江坊主是打算为妖娆破例了?” 一时之间江郎林被画妖娆说的语塞,他只是不希望她走,情境之下脱口而出的话,可是此时他看着明晔华这般自然的牵着画妖娆的手,却又觉得刺眼起来,开口说道,“那慢走不送”。 瞧着眼前这位爷一会一个性情,画妖娆也无可奈何,摇了摇头,走了两步又止住了脚步,开口说道,“今晚不管是谁最终拍下了这珍藏阁的地图,只怕都是有命拿没命看,我提醒江坊主一句,这替死鬼,江坊主定要选个合适的”,不管今晚谁拍下了这珍藏阁,最后白家都会出手。 “不牢画姑娘挂念,我江某还是有管理铜铃坊的本事的”,江郎林决然的说道,完全没了刚才玩世不恭的摸样。 “都说女人善变,一时晴一时阴,我看江大郎才是最善变的,刚才还好端端的,这会子吃了枪药一般”,画妖娆当真是闹不明白,这是怎么了,一下子就冷言冷语上了,自己不过就是戏弄了他几句,怎么就闹起脾气来了,自己不过是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此时江郎林周身冷冽的气息围绕,他并没有再接画妖娆的话,而是一双眼睛紧皱着盯着明晔华,声音冷落的说道,“明公子要走,好像忘记结账了吧”。 听完这句话,画妖娆真心想走上前忒一口江郎林,这人是想钱想疯了不成,还好意思这么说,刚想开口说话的时候,就见着明晔华上前了一步,完好的将画妖娆挡在了自己的身后,嘴角划过一丝浅笑,他心情清楚的很,江郎林是冲着自己来的,而理由只怕是身后的小人了,不过好在身后的小人愚钝并不知情。 “那敢问江坊主,这一顿晚膳什么价码?”明晔华的眼眸里透着淡然的冷气,相比此时江郎林的孤冷,明晔华更像是个高高在上的君王,傲视一切。 “明君和画姑娘的身价,一万两不算多吧”,江郎林满不在意的说道,好像说的只是玩笑话一般。 顿时,画妖娆翻了个白眼,还一顿饭一万两,真是分分钟不作死都皮痒痒,不过画妖娆也没有打算插嘴的意思,因为她的耳朵听见大堂上传来一个她感兴趣的字眼“雪牤”,画妖娆歪着头,绕有兴趣的听着,最后听到了这条消息的卖价是五千,嘴角划过一丝的浅笑。 “江郎林我跟你做比交易”,突然间画妖娆从明晔华的身后站了出来,很是认真的对着江郎林说道。 江郎林见画妖娆难得这么认真的表情,还以为画妖娆要说饭钱的事,心里更是不悦,她就这般的要维护身边站着的男人嘛,“不就是区区一万两银子嘛,想不到堂堂的明君还要一个丫头骗子出来说话”。 听了这话,明晔华的手紧攥着拳头,刚想说话,就见画妖娆突然间的大走一步,踮起脚,伸着小胖手直接的拍在了江郎林的后脑勺上,这一下画妖娆打的太突然也太意外了,顿时两个站着的男人都没反应过来,直直的愣在了那里。 江郎林没想到画妖娆会直接上来拍在了自己后脑勺上,明晔华也没想到画妖娆突然间会这么做,两个人的目光最后都盯在了画妖娆的那张有些气愤的小脸上。 “作,作死是吧”,拍完这一下,画妖娆心里还是有气,语气极其不悦的说道,“满脑子就钱钱钱,我告诉你江大郎,就你这破身体,有命挣钱就没命花钱”,画妖娆说话的时候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江郎林,看江郎林没有反应,继续说道,“小爷我要跟你做一笔交易,我说能治好你的病就能治好你的病,你要是想治好呢,乖乖的封上银子还有楼下现在拍的雪牤三日之后来找我,过时不候”。 画妖娆一鼓作气的说完,拉着明晔华就要走,走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江郎林,开口说道,“还一万两,小爷我这顿饭就没打算掏钱”。 出了铜铃坊,坐在花船上,画妖娆倚靠在明晔华的怀里,饶有兴趣的听着划桨的村妇唱着小曲,在在清风然然的夜月里别有一番风味。 想起刚才自己的举动,画妖娆透着浅笑了起来,柔声的说道,“不知道我们走后江郎林会不会把桌子给掀了?” “我倒是没发现娆儿的胆子现在竟然这么大了,堂堂铜铃坊的坊主的后脑勺你都能拍”,刚才画妖娆的举动,倒是把明晔华也惊住了,不过想起画妖娆最后说的那句话,明晔华的眉头微微的蹙着,开口问道,“娆儿想要雪牤?” “恩”,画妖娆应了一声,“早就听说过雪牤是生长在冰寒之巅的一种生物,听说灵性的很,通体是白色的,外表小巧客人,脾气却瞎的很,最喜欢咬人,被它咬上一口,只怕要卧床半个月不行,刚才听见铜铃坊在售雪牤的消息,想来是有人捉了带进了京”,其实画妖娆想要雪牤还有着别的意思,只是这个意思他并不太想告诉明晔华。 明晔华的嘴角划过一丝浅笑,“娆儿最近当真是长大了,有了许多不能说的心思”,这话里的意思,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吧。 一时之间,画妖娆也不把握明晔华这话里的意思,到底是在说江郎林的事还是在说阎冢的事,还是在说雪牤的事,她承认自己是有一些事瞒着明晔华,瞒着他不过是因着他们几个人之间的对立关系,在画妖娆的眼里,明晔华是亲人,而阎冢和江郎林是朋友,他们之间彼此再算计都好,但是她不希望他们的算计牵连在自己的手里。 “晔华,我说过我并不是一个纯良的人,我也有自己的小聪明,等处理完这件事,我只想离开这纷扰的地方,大约小的时候师傅把我保护的太好了,反而大了,见着这些尔虞我诈我却怎么都不适应”,画妖娆轻声的诉说着,好似这江流的小河一般,卷远流长。 “我或多或少的知道他们的一些秘密,我也知道他们都不是表面的那般,可是他们都未害过我,也都帮我,所以,我不会拿我知道的秘密来害他们,朋友一场,我希望临走前总要送他们些礼物的”,对阎冢也好,画妖娆多少有些愧疚,而对江郎林,更像是胡闹的朋友。 “好,娆儿怎么说便怎么办,我不过问便是”,明晔华的心里是明白的,娆儿想要雪牤只怕是和阎冢有关,也许娆儿一直都因着之前的事对阎冢有些愧疚,她不希望自己知道,那他便装作不知道,不问不答。 “娆儿可还想去哪,接下来我们是回宫呢,还是去旁的地方?”明晔华轻柔的在画妖娆的耳边说道。 “晔华可知现在丹青在哪?”一提起丹青,画妖娆的嘴角浅然的一抹坏笑。 “春阁的花船上”,瞧着怀里小人坏坏的摸样,想来是还有心思去干点坏事,明晔华的嘴角划过一丝浅薄的笑意,宠溺的看着怀里的小人,怎么看都觉得好看。 明晔华抱着画妖娆悄无声息的上了春阁花船,此时整个船上都是歌舞升平,弹曲奏乐,舞姬轻舞着玲珑的身体,美娇娘们举着酒杯倚靠在达官贵人的怀里,一杯杯的倒着酒。 趁着四下无人,画妖娆躲在一个角落里,歪着个小脑袋,打量着花船里的众人,瞄了半天,在花船的尾端找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下午才从自己那跑出来丹青,丹青换上了一件白底青瓷纹的长袍,怀里的两个娇媚的女子正在一杯杯的往丹青的嘴里灌着酒,此时丹青有些衣冠不整,脸色微红,饶是一副浪荡公子的摸样。 画妖娆的嘴角划过一丝坏笑,探着头对着明晔华说道,“晔华,你说丹青能撑多久?” 明晔华也浅笑,望着这清江的夜月,“还有半条命的时候他定是会推开的”,丹青的性子,明晔华摸得很清楚。 “也是,这大神医发起善心是收也收不住,白花花的把自己的阳气送给了水鬼,等到明日了再求我”,画妖娆轻轻的摇了摇头,瞬间她想起了孟婆,那个在地府里等了他千年的女子,若是她现在看见了他这般的情景,不知可会后悔,想着轻声的叹了一声。 “走吧”,一时之间画妖娆也失了兴趣,不想再待下去了。 要知道所有的鬼里面,只有这水鬼是最难对付的,别说人了,就是一般道行的阴阳师都不愿意跟着水鬼打交道。水乃是天地间至纯之物,又称无根水,可净化万物,而这人若是溺死在了水里,一般情况下都会早早的被押送到地府,只有那些柔体留在水里,怨念极深枉死的人才会被留在水中成为一缕怨魂,成为一水鬼。 因着水是至清之物,而水鬼的肉身留在了水里,常年的被净化,会一点点的吸食水中的灵气,这灵气自然而然最后就转到了水鬼的身上,这样一来,水鬼就成了半阴半阳之物,而这水鬼一向是爱纠缠,纠缠之中,一个不小心若是被这水鬼拖入水中,便只得枉死了,所以即便是阴阳师,若是道行不够,也是会辟而远之。 本来画妖娆是好奇这能把丹青忽悠住的水鬼到底是什么身手,想着万一丹青一个不谨慎再被昨晚的两只水鬼给下了道,毕竟现在他这副身躯的阳气不足,阴气外泄,可不是什么好的症状,而今晚一来看才发现,原来这厮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只怕还美在其中呢,享受的很,哪里像他说的那般自己一个不小心着了这水鬼的道,真是谎话精一个。 瞧着画妖娆气鼓鼓的摸样,明晔华将画妖娆揽在怀中,望着夜月轻声的说道,“他心里也苦,所以这般自虐成性”。 “他苦,我看某人乐哉其中,悠然自得,美的很”,画妖娆不悦的说道,一想起还在地府的孟婆姐姐,画妖娆真恨不得现在立马上前把丹青身边的两个水鬼给收了。 “夜游”,画妖娆突然对着空中叫了一声,一瞬间夜游就闪身到了画妖娆的面前,恭敬的问道,“小姐有何吩咐?” “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你去找十几个人,蒙上脸,悄无声息的跳上了这花船,狠狠的敲上一笔,他们身上的银子通通抄了,只要是值钱的物件也一个不留的给我抄回来,没个千把两的,这人绝对不能给我放走,实在没带银子的,让他们给我写欠条,奶奶的,不是有钱嘛,小爷我今天就狠狠的敲你们一笔,让你们惬意的人生多添一笔传奇色彩”,不是有钱包花船夜夜笙箫嘛,画妖娆倒是要看看这些公子哥们是多有钱。 说着画妖娆从怀里的口袋里掏摸了半天,拿出了三张细长的小黄符,然后侧过身,趴在明晔华的背上,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小黄符上画了三个符咒。 画好了交给了夜游,继续说道,“一会,你也蒙着脸,快速的窜进这花船,然后将这三张黄符,贴在丹青和他怀里的那两个女人身上,你速度要快,出其不意,然后把这三个人五花大绑的给我绑回来,封上嘴”,画妖娆咬牙切齿的说道,既然晔华说丹青心里苦的很,说他自虐成性,那画妖娆可不介意让他体验一下更虐的感受。 听着画妖娆布置的任务,夜游不禁满脸黑线,今天大小姐这脾气是哪里来的,这邪火发的,吓得夜游不禁咽了一口口水,求助似的看向了明晔华,要知道旁的别的都还好,夜袭花船他一个人完全就能干了,只是把转轮王五花大绑的给绑了,夜游还是胆战心惊的,俗话说得好,宁愿得罪十个杀人犯也不要得罪一个大夫,而转轮王更是那种小心眼记仇的人,事后还不得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嘛。 看着怀里的小人气的一张小脸都是皱巴着,气息紧蹙,双颊也微微泛红,他可是不希望自己的娆儿气成这样,浅笑着拥着画妖娆,轻声的说道,“不如我们到别的船上,品品花茶,看看热闹?”就这么算是在纵容了怀里的小人的胡作非为。 站在一旁的夜游额头一阵子的黑线,自家明君当真是为小姐马首是瞻,只要小姐说的,主上就没有不同意的,即便是不同意,只要一会的功夫,小姐就能攻城扎寨,就没有失手的时候,看来这一次自己这烫手的山药是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了。 夜游的行动是相当快的,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人就已经准备妥当,全副武装,再有个一杯茶的功夫,整个船上的人就都控制住了,而丹青和那两个水鬼,夜游当真是依着画妖娆的意思,快速的将三张黄符贴在了他们身上,瞬间三个人就一动不能动弹了,随即夜游就将三个人五花大绑起来。 品完三杯茶,夜游闪身到小船上,跟画妖娆汇报着战果,“回小姐,一切都按照小姐的计划行事,毫无意外”。 “这漫漫长夜的,土匪进城也不能只洗劫一艘花船吧,你带着人,顺道往前再撒撒网吹吹风”,画妖娆轻声的说道,说完,她侧过头对着明晔华说道,“晔华,我们回去吧”。 “好,不早了,明日还有事要做”,明晔华起身,瞧着夜里起风了,伸手将画妖娆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见两位主子都要走,夜游还有一个烫手的差事扔在自己的手里呢,着急的问道,“启禀小姐,夜游愚钝......” 夜游的话还没说完,就传来一个声音,“绑回去,随便找个冷宫关上一夜吧,等我明日睡醒了再去看他们”。 -本章完结- 第二百六十章 夜潜王府 这一夜画妖娆和明晔华睡得都是冗长安好的,难得的是画妖娆醒来的时候明晔华还在侧,她歪着个头揉着睡醒瞧着明晔华卧在身旁正在看一本书,侧头看着画妖娆醒来了,“醒了?” “恩”画妖娆应了一声,整个人就像一只迷糊的小猫一样,爬到了明晔华的身上,将头枕在了明晔华的胸膛上。 这一夜只怕除了画妖娆和明晔华睡得安好,其他人有些人是提醒吊胆,有些人是激动难眠,而有些人则是愤然一晚,注定这是一个不太平静的上午。 简单的吃过早饭,画妖娆歪着脑袋在想事情的时候,夜游是在按耐不住了,小心的走到画妖娆的面前,要知道有一个老祖宗已经骂了一夜了,若是再这样下去,只怕那祖宗就要掀房揭瓦了。 “小姐,您现在是不是得了空去看一看转轮王呢?”夜游实在是憋不住了,弱弱的问道。 “对哈,丹大神医还在冷宫呢,你不说我都忘了”,画妖娆完全一副不走心的摸样,这一句话噎的夜游一阵黑线,您是给忘了,我可是倒了一晚上的霉。 “晔华,我们一起去看看吧,再不去,只怕那位爷要气炸了”,画妖娆走到明晔华的伸手,双手搭在明晔华的肩膀上,诡笑的说道。 明晔华自然是听的出来画妖娆话里的玩闹气,浅笑着,嘴角里满是宠溺的气息,“好,当时吃完饭活动一下”。 半柱香的功夫,画妖娆和明晔华就站在了一处名叫“端庄园”的冷宫,对爷夜游的处理,画妖娆还是满意的,此时在大殿之上,正中间是睡在满是褥子上的丹青,而大殿的角落里,两个女水鬼倚靠在墙边,周遭都泼了重重的水。 那两个女水鬼昨晚抓他们的时候是夜晚,加上有画妖娆给的那张符咒倒是没什么问题,既把水鬼定在了这两副女子的身体里,又将他们给定住了,只是毕竟现在是大白天了,周遭的阳气气息浓重,即便是夜游给他们准备了许多的水,她俩现在身体也是虚弱的很。 再瞧一旁垫子上躺着的,五花八绑的丹青,画妖娆调皮的浅笑着,夜游自然也不敢真的就这样绑了丹青一晚上,可是有着画妖娆的命令,也不敢将丹青给松开,只得在大厅里铺了厚厚的崭新的被褥,一层层的,最后再将丹青给抬了过去,还很体贴的准备了被褥。 瞧着丹青那恶狠狠瞪着自己的眼睛,一副不吃了自己不罢休的样子,画妖娆浅笑的回头对着夜游说道,“你倒是有心了,只是不知道一会这丹大神医,领不领你的情了”,说完,嘴角划过一丝的坏笑。 此时夜游的后背一阵子的冷汗,到底画妖娆这话里是什么意思,是怪自己这般给转轮王准备呢,还是别的,一时之间夜游就像是大脑锈到了,转不动了,呆愣的站在原地。 画妖娆弯身蹲下,单手托着下巴,一双眼眸水灵灵的盯着丹青,浅笑着温柔的对着一脸愤恨的丹青说道,“你说我回去该怎么告诉孟婆姐姐,您昨晚的壮举呢?” 画妖娆的一句话让丹青的眉眼微微的抽动了一下,一双眼眸里更是愤恨的盯着画妖娆,那恶狠狠的样子,让画妖娆突然间想起了以前在山上的时候遇到的恶狗也是这般的,画妖娆敢肯定,只要现在松开了丹青,丹青肯定是立马就扑上来咬自己一口不松口。 “得了,我这气也消了,且今天还有正经事要办,就不跟你在这玩闹了”,画妖娆对着丹青浅然的一笑,满脸春风的说道,说完好像是又想到了什么,眉头微微的蹙着,然后伸出自己的左手,咬破了左手食指,滴了一滴血的在丹青的脑门上,在丹青的脑门上画了一个符咒,符咒画完以后,画妖娆这才起身,顺带着将丹青嘴上绑着的麻布给揭了下来。 “画妖娆,你......”,嘴刚一被松开,丹青正准备破口大骂,刚说了几个字,嘴巴立马就像是被缝上了一般,怎么张口都张不开,一时之间只能又是一双眼睛溜圆的瞪着画妖娆。 “我知道你气,可是是你哄骗我在先”,画妖娆此时已经站了起来,瞄了一眼墙角一边的两个女水鬼,又盯着丹青继续说道,“丹大神医昨天可是告诉我说,不小心着了水鬼的道,才被吸了阳气,可是昨晚我可是瞧见丹大神医可是享受的狠,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呀”,说完,手指轻轻的滑动了一下,丹青的嘴立马松开了。 “你这个小丫头片子,竟然敢耍弄小爷我,你有本事救一直别放开我,你只要敢放开我,我分分钟不得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丹青气急的说道,他哪里受过这般的罪过。 突然间一双手猛然的就掐在了丹青的脖子上,明晔华的速度之快让人咋舌,连丹青都被吓了一跳,还是脖子上传来的呼吸匮乏和紧逼的疼痛感才让他意识到眼前的这个男人紧逼着自己,就想要将自己掐死一般,在那一刻,人的求生欲是第一位的,丹青的眼睛里掠过了空洞的害怕感。 “晔华,松手,松手”,等画妖娆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着急的双手去松开明晔华掐着丹青的脖子,在那一刻她的心里也是害怕的,不知道为什么的害怕,明明知道丹青是不会死的,可是围绕在明晔华周遭死亡的气息那般的浓重,让人第一接近就能感触到死亡一般。 在丹青几乎就要晕阙过去的时候,明晔华一下子松开了丹青的脖子,他将身旁的画妖娆也扶了起来,居高临下如高高的帝王一般的看着丹青,闷声的说道,“如果下次你还是这般的口无遮拦,我不介意让你早死早托生”,那声音冰冷的如地狱般的寒流,直逼着让人几乎呼吸不上来。 说完,明晔华的一双眼眸一下子就看向了墙角上的两个女鬼,瞬间他的眼神就迸发出了一股肃杀的气息,画妖娆知道明晔华是动了杀心的,立马抱住了明晔华,柔声的说道,“晔华,我不过是气不过丹青的这副浪荡的样子,不是真的生他的气,那两个女鬼我还有别的用处,你就不要杀了她们了”...... 整个事情演变成这样画妖娆也没想到,明晔华被画妖娆劝到了外面,她也不知道为何明晔华一下子情绪变成了这般,再走回丹青身边的时候,画妖娆的眼神有些委屈,就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般,蹲在丹青的身边,开始了碎碎念模式。 “其实我昨晚只是气,气你在外面这般的鬼混,替孟婆姐姐不值,才让夜游绑了你,我也不知道为何晔华刚才生了那么大的气”,画妖娆一副委屈的摸样说道,“我这就给你把后面的符咒撕了,你想走就走吧”,说完,画妖娆将丹青后面的符咒撕了下来,依旧蹲在原地,楚楚可怜般的看着画妖娆。 终于松开了绳子,丹青麻木的身体,努力的活动了一下,其实昨晚夜游早就给丹青松了绳子,只是贴着符咒一动不能动罢了,等着早上夜游才做着样子给丹青五花八绑了起来。 丹青的眼睛这会子已经落了神,没了刚才那般的戾气,他的眼睛里也是蒙了一层的水雾,有些散不开,画妖娆偷偷的瞄了一眼丹青,心里了然,只要提起孟婆姐姐,丹青的情绪立马就会转变。 “罢了罢了,我既说不过你又打不过他”,丹青坐直了身体,猛然间的说道,一想起孟婆,他的心里是有愧的。 “那我们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了哈”,画妖娆一听丹青这就算是说过去了,立马就来了精神拍拍身上的土,走到了两个水鬼面前,歪着头,仔细考虑着该怎么处置这两个水鬼呢? “你想把他们怎么着?”站在身后的丹青猛然间的开口问道。 画妖娆转过头瞄了一眼丹青,有些好奇的问道,“我若是说要收了这两个水鬼呢?” “不可”,听了画妖娆的话,丹青立马就回应过,紧皱着眉头,“你这般她们会灰飞烟灭的,已经是可怜之人了,你又何必赶尽杀绝?” “没想到丹大神医是这般怜香惜玉之人”,画妖娆说这句话的时候,言语里的讽刺之意明显的很。 “我不过是可怜她们也是枉死之人罢了”,丹青脸色有些不自然的说道,说完以后就别过头去了,不再看这边,装作没事人一般。 画妖娆瞄了一眼丹青,浅然一笑,伸了手将左手刚才咬破的左手食指上的血滴向着两个水鬼一人一滴的洒了过去,然后快速的在空中画了一个符咒,待符咒画成,那两滴血同时落在两个水鬼的眉心处,紧接着便是两声撕心裂肺的喊声,这一声喊叫惊得丹青猛然间的回过头。 此时只见两个女水鬼的眉心处落了一点的红,那点红一点点的变大,最后开成了一朵灿烂的梅花一般,而顺着那眉心处,一缕缕的青丝缠绕而上,一根一根的,层次不穷。 “看来,即便是我有心放过你们,怕你们也逃不过这地狱之牢了”,画妖娆无耐的摇着头说道,眼前这一根根的青丝不是别的,是命线,被他们吸食了阳气殆尽而死的人,他们的命线就会给吸食紧她们的身体里,供她们继续存留在人间。 从冷宫回来以后,画妖娆就一个人躺在睡椅上睡着了,明晔华站在一旁手握一卷书瞧着画妖娆睡熟的样子浅然一笑,继续看着手中的书卷。 傍晚的时候,明晔华才将画妖娆唤醒,等画妖娆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的房间,瞬间都以为自己穿越了,呆然的看着明晔华,“晔华,我现在是梦游吗?” 瞧着眼前小人迷糊的样子,明晔华浅然一笑,弯身将画妖娆抱进了自己的怀里,“我让夜游和小玲把屋子里的东西都收下去了,这般破旧的摸样才符合娆儿被关押的身份呀”。 被明晔华这么一说,画妖娆才恍然大悟起来,“对哈”,此时房间里又变回了之前破破烂烂的摸样,只剩下自己刚才还睡着的一张睡椅。 画妖娆从明晔华的怀里走了下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地洞挖的怎么样了,那些太监呢?” “下午的时候就已经挖到南墙了,夜游下去看过了,无碍,那些太监都让夜游给打发走了,放心吧,许世民的耳目不会乱说什么的”,明晔华瞧着画妖娆谨慎的样子,宠溺的看着她,一下子就说穿了画妖娆的小心思。 听着明晔华说的这般的笃定,画妖娆的眉头微微一挑,狐疑的瞅着身边的人,问道,“小顺子是你的人?” 明晔华浅笑,温柔的看着画妖娆说道,“不算是,不过乱说不了话”,这般模棱两可的话,更让画妖娆有些不悦,这种不悦倒是一瞬间就切过去了,没再说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了一阵子碎碎的敲击声,画妖娆一皱眉头,瞧着天色刚刚黑下来,怎么过来的这么早,只得整理了一下衣衫,给了没有一个眼神,走到门口,把门打开了。 来人自然是鸾儿,此时鸾儿的肤色已经由之前的小麦色变成了白希透水一般,瞧得画妖娆都是一个精灵,一双眼睛盯着鸾儿,浅笑着说道,“倒真是个美人的胚子”。 “都是托了国师大人给的灵丹,鸾儿才有今日的容貌”,刚才她洗过脸,把脸上的粉子洗掉以后,才看见此时自己的容貌,白希透彻,水灵水灵的一般,连着她自己都是惊呆了,此时在鸾儿的心目中画妖娆就是神仙一般的人物。 “不过,鸾儿是不是来的太早了,这才天黑”,画妖娆微微的挑了一下眉头。 “回国师大人,刚才皇上身边的小全子来回话说,皇上一会就到,说是今日处理完公务早,就早些过来了,我怕一会皇上到了,我便找不得理由出来了,便早早的就脱了身”,鸾儿急切的说道。 “这样啊,倒也无碍,不过是早了一点”,一听到皇上早到的消息,倒也不算是个坏消息,至少这样画妖娆的时间会更多一点,思量了片刻,画妖娆走到烛灯前,将一早准备好的迷香拿了出来,侧过头对着鸾儿问道,“可都是准备好了,我这迷香一点下去,你就便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国师大人放心,鸾儿愿意,即便是事后出了什么意外,鸾儿也定不会乱说一句话的”。 把鸾儿迷倒以后,刚一拖进了里屋,门口就传来了动静,画妖娆规规矩矩的跪在蒲团上,装作认真念经的摸样。 门口先是传来了一两声的敲门声,然后一个小丫鬟提着食盒走了进来,“国师大人辛苦,娘娘让奴婢来给您送饭了”,画妖娆应了一声,小丫头放下食盒就出去了。 等小丫鬟出去以后,画妖娆才起身,提起食盒,打开,瞄了一眼,今晚的晚饭倒是丰盛,只怕是每道菜里都加了秘药。 这几日慧妃娘娘命人给画妖娆送来的食盒一般都是鸾儿送过来,只有晚上这一餐找来了个别的丫头,且这几日的饭菜当真是少的可怜,小半盘的素菜,小半碗的米汤,连个干粮都没有,这不是饿不死人,倒是要饿着人的节奏嘛,还好画妖娆也不指望着这一天的两餐。 画妖娆给鸾儿换上了自己的衣裳,让小玲给鸾儿梳了一个跟画妖娆一模一样的发型,然后画妖娆换上了一身藏青色的男子长袍,束了一个简单的发冠,一切准备妥当以后,画妖娆临走前又交待了一番小玲。 “一会慧妃一定会再派丫鬟前来查看,你警醒的注意点,有任何不对劲的,立马通知我们”,这一次的行动,画妖娆还是相当谨慎的。 “主上放心,小的一定完成任务”,小玲恭敬的说道。 “你办事我一向是放心,还有一件事要交待你一下”,画妖娆说话的功夫从胸前将一根短香交给小玲,“这根迷情香,你听着皇上老爷子要过来的时候点上,即使有慧妃的催情酒,只怕皇上老爷子不是有十成的把握会着道,还是做好双重保险的好”。 “喏,主上放心”,小玲应声说道。 完事都准备妥当,画妖娆和明晔华才闪身到了许世民的二王爷府,可是一路上画妖娆总都是心里有些担心的,为什么自打自己被关进了皇宫里,白若妍便一直都未出现过,若是她给自己设计了这么大一个局,怎么可能这般放心呢,可是一直到今晚白若妍都一点的动静都没有。 落在许世民的王爷府的楼顶上,看见一个黑影早已落定在那,看着那个背影,画妖娆就认出来了来人是谁,江郎林,为何他会在这,画妖娆的眉头微微的蹙着,虽然她心里肯定江郎林非敌,可若现在他也非友那这件事就不好办了,她骤然间紧张起来,而身后的明晔华,一个披肩一挥,就将画妖娆裹在了身后。 见画妖娆一身藏青的袍子,白希的小脸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江郎林嘴角浅然一笑,自己费尽心机,也许不过只是想找个理由来见一见她罢了,不禁又苦笑了一下,迈着轻盈的步子,一跃来到明晔华的面前,打量着明晔华身后探出的小脑袋。 “你怎么在这,大晚上出来捉妖呀”,画妖娆探出来个头,她是想出来的,怎奈何明晔华的双手钳着自己,不让自己从他的披风里钻出来。 “送礼呀,既然画姑娘要为在下治病,我不得先来送画姑娘一份大礼嘛”...... 听着江郎林的话,画妖娆的眉头微微一挑,挣脱开明晔华的手,玩味的问道,“你对白若妍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不过是动了胎气,胎像不太稳罢了”,江郎说道,嘴角依旧挂着依旧是他标志性的顽劣的浅笑。 “我还纳闷呢,白若妍最近怎么一直都闲着,敢情是你动了手脚,早不说,害我白担心一场,还以为白若妍又在整什么幺蛾子呢”,说话间,画妖娆白了江郎林一眼,“不过,为何这王爷府今晚这么消停?”画妖娆狐疑的瞅了一眼江郎林。 江郎林浅笑,伸出手摆了摆,“这可不是我的功劳,倒是你的功劳了”。 江郎林这么一说,画妖娆顿时就明白了,只怕许世民早就知道了今夜皇宫肯定是不会肃静的,所以早早的留在了皇宫没有回王府,这般更是好了,不过这样一来,自己的时间倒是更紧迫了。 “看今天这阵势,想来大郎已经做好了准备,白若妍在哪个房间,劳烦大郎前头带个路,我时间赶的紧”,画妖娆谄媚柔声的说道,刚说完这句话,整个人被身后的人抱着已经腾空而起,此时画妖娆的耳边传来一阵的声音,“看来娆儿是有些忘记了我在你身边”。 “哪有,哪有,我一直都相信晔华的”,画妖娆立马赔笑的说道,差点忘记了,身边的这位可是无敌吃醋王,她不过是一时着急,想着既然江郎林给白若妍下套了,定是知道白若妍在哪个房间,倒是忘记了晔华还站在一旁。 一个众身,轻飘飘的落了地,明晔华在空中画了一个印记,瞬间,整个空间就像是静止了一般,站在门口的侍卫一动不动的立在了那里,好像呼吸都停止了一般,画妖娆瞧得也是新鲜,满是好奇,“晔华,这是什么?” “阴时,想来也就只有帝君大人在场才有幸见识到”,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江郎林的身影,嘴角轻轻上扬,一副玩世不恭的混混摸样,嘴里不知何时刁起了一根短草。 “妖族王子也不是赖的,本君的阴时之境你也能闯的进来”,明晔华猛然间的一转身,周身一股子冰冷之气紧逼着江郎林,迎面而来。 一时之间,夹在明晔华和江郎林之间的画妖娆,左看看这个,右看看那个,一个地府明君,一个妖族王子,自己一个小小人物夹在中间,而且今晚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且看现在目前的情况来说,这两个人是真真切切的杠上了,画妖娆无耐的叹息了一口。 “晔华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什么是阴时呀?”画妖娆对这个名词真的是有些不知,出于一个阴阳师本能的好奇,她还是问了出来。 “这时间又有阳时阴时之分,在阳间,时间如流水一般,如在你我眼中,这就是阳时,而万物阳就有阴,自然时间也不例外,传闻在地府帝君之手能阴时之界,当这阴时打开,你见过的便是他们的阴身,也就是他们的灵魂,我说的对吗,帝君大人?”明晔华还未开口,江郎林抢先帮着明晔华说道,刚一说完就对上了画妖娆狐疑的眼神,一直盯着自己,江郎林心里咯噔一下,怎么都觉得这眼神里透出来的光亮是一种不怎么好的预示。 -本章完结- 第二百六十一章 白家深藏的秘密 “既然大郎什么都知道,那能不能告诉我,江大郎什么时候成了妖族的王子呢?”画妖娆笑的一脸的温柔,一双眼睛紧紧的看着江郎林问道。 江郎林紧着咽了一口口水,“那个,时间也差不多了,再耽搁下去,白家那老头子就来了,常人倒是还好,若是那老头子来了,也是麻烦”。 画妖娆白了一眼江郎林,现在最要紧倒是白若妍,以后有的是时间调戏江郎林,想到这画妖娆瞟了一眼明晔华,依旧是一身肃杀的气息包裹着全身,画妖娆都有一种感觉,若是自己不在这,只怕身边的这两位又得掐上一架。 浅笑着走到明晔华的身边,伸了小手牵住了明晔华的冰凉的大手,猛然间碰到的时候,那刺骨的寒还是惊了一下画妖娆,她抬起头仰视着眼前的这个男生,他的手才一点点的变得温暖起来,“进去吧,别耽误了时辰”。 “好”,明晔华应声道,任由着画妖娆的一只小手拉着自己往前走,心里的一团冰冷才逐渐的化开。 走进房间,但见白若妍让在床上,好似睡着了的样子,眉头微微的蹙着,看来睡的很不踏实,画妖娆一时之间好奇的瞄了一眼江郎林,到底这家伙用了什么法子竟然把白若妍在整成了这般紧张的摸样。 而另一边,明晔华伸出了一只手按在了白若妍的头上,就在这个时候,猛然间的一道光闪亮,砰然的打开了明晔华按在白若妍头上的那只手,这个反应吓了画妖娆一跳,连站在一边的江郎林也是吓了一跳,直直的盯着明晔华。 “怎么回事?”画妖娆伸手拉过明晔华刚才的那只手,只见那只手豁然间,手心处出现了一个黑色一团气,聚在手心中间,且有一点点继续扩散的倾向,“为什么会这样,晔华,你的手”,画妖娆的心跳的极快,她有些害怕。 “无碍的娆儿,回去自是有办法的”,明晔华伸了另一只手轻轻的抚着画妖娆的小脑袋,轻声的说道。 “可是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为什么晔华一碰白若妍会出现一道光,手心还会出现一团黑雾?”画妖娆着急的问道,心里的不解与害怕一点点的增加。 站在身后的江郎林顽劣的一笑,“自古仙与妖魔地尊都是相斥相生,白姑娘的身上本就带着仙气,而她的灵气又被人用仙灵加护过,仙气本就是至阳之气,地府之中阴气最盛,想来刚才明君是想切入白姑娘的仙灵,窥视她的记忆,才会被仙气打了出来”。 “仙气,仙灵?”画妖娆听着这两个词,再看着明晔华的一双手,猛然间的回转过头,一脸严肃的对着江郎林问道,“那晔华的手心的黑气怎么才可以消去?” 她的紧张还是刺痛了他的眼眸,可是看着她紧张的轻咬着嘴唇的样子,他又不忍心不告诉她,江郎林轻叹了一口气,眼神里埋了一层的雾,刚想开口,却被明晔华抢了一步。 “无事的,娆儿,我虽不是仙身,这仙气却也伤不了我,出了这结界,这伤回到地府会自动愈合”,瞧着画妖娆紧张的样子,明晔华心里微微的暖意横流,一只手轻柔的安抚着画妖娆。 看着床上躺着的白若妍,明晔华的眉头紧蹙着,这般的境况他本应早就预想到的,刚才江郎林说对的只是一半,他虽不是仙身,千年前地府本就是仙家的分支,地府的明君也是要位列仙班的,只是到他这一任帝君才跟仙族闹掰了,所以虽是一个天一个地,普通的仙气还是伤不得他的,可是白若妍身上的仙气和仙灵有些奇怪,竟然将自己的阴气都反噬吸收了,看着手掌中心的一团黑雾,明晔华的眉头也是紧紧的皱了起来。 刚才江郎林说的那番话,画妖娆可是听进去了,“自古仙与妖魔地尊都是相斥相生”,也就是说明晔华是被仙气反打回来的,那么说来,江郎林是妖,也自然是不能近的了白若妍的身,那么就只有自己了,晔华说过自己前世是仙,那么周身应该不会排斥仙气,若是自己的灵仙可以掌控的住白若妍的仙气的话,那么她就可以看到白若妍的仙灵了,已经到了这步了,即便是自己这一试不得成功,也不枉费了他们算计的走了这一趟,想到这里,画妖娆偷偷的瞄了一眼身边的两个人,发现他俩都是紧蹙着眉头,低目沉思中。 趁着两个人都不注意的时候,画妖娆悄摸的将左手食指伸进了自己的嘴里,然后轻轻咬破,就在两个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画妖娆迅速的画了一个符咒,然后血滴滴落在白若妍的眉心处。 煞那间,等明晔华反应过来,伸了手要拉画妖娆的时候,当明晔华的手刚一碰到画妖娆的身体的时候,猛然间一道金光闪过,明晔华的手被硬生生的打落了。 瞬间,房间里的空间就像是静止了一般,画妖娆好像走进了一个梦里,待她反应过来,她四处张望了一下,此时她好像出现在一个庄落里,突然间背后好像有一股的力量推着她往前走,走着走着便来到了一个古朴的院落门前,此时院落的门已经被人打开了。 画妖娆站在门口环视了一眼这个院落的门口,这一看,倒是让画妖娆震惊了不少,这大门,左门是用松树的根木做成,左边的木门上雕了鬼门立斧之像,右门是用柏树的树枝头拼成,右边的木门上雕刻了阳门开天之像,这两扇门的两旁,左边挂了掉了一盏白纸呼着着的牛马灯,右边挂了一盏红纸呼着的龙凤灯,看到这里,画妖娆猛地往后退了一步,抬起头来看向这院落门口的牌匾处,而牌匾只是一块发旧的旧木拼凑而成的木板,并没有写任何的字。 这下子画妖娆的心里更是犯了嘀咕,思量了一下,正准备踏进这门中的时候,脑海中突然间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瞬间画妖娆的眼睛睁得溜圆的看着门上的那块牌匾,百棺材木。 这哪里是普通的木板拼凑而成的门匾,这是用百人的棺木镶嵌而成的百棺木,现在门所有看到的物件,都让画妖娆肯定,现在她站着的位置。 此时她敢肯定,她是站在一个宗祠的门前,而且是一个大宗之祠,门口的这两门两灯一匾便是大局阴阳局生的开卦之像,画妖娆心里开始泛起了嘀咕,难道这就是百年白家的宗祠? 这阴阳局生的开卦是很少难见过的,即便是画妖娆这也是亲眼第一次见,而她能认得却得益于自家师傅以前对这阵势有些研究,讲与了她。这阴阳局生一般构成之局都是大局,若是风水师有丝毫的纰漏就会有灭顶之灾,所以一般的风水师几乎不用阴阳局,而帝王一般都用五福上天,七星赶月,龙生虎跃等等这种升天涂海的之阵,也都会避开像阴阳局生之局。 而这阴阳局生之局其实是风水里最好的局,可以说只要是布局之好,定是能让后世之人要多旺有多旺,而让所有人对此局望而远之的一个最大的原因就是此局中的阴阳之平。万物都有阴阳之分,这阴阳局生的大局,讲究的无非就是阴阳相平的大礼,可单就是这阴阳相平就难上加难。 总所周知,这日月交替,白天日头当空,可谓是阳盛阴衰,等到夜晚的时候,月亮本就属阴,自然阴盛阳衰,单就是这一白一黑阴阳都不得调控,这阴阳的大局如何能步的刚好,但是在白家这样阴阳之局便能步的了。 白家本就是仙族后裔,仙气本就是至阳之气,只要用百棺木做引,鬼门开路,这阴阳的大局便能落成,想来白家的祖先也是费了一番心思在这布局之上。 画妖娆思量的功夫,一阵微风吹过,突然间画妖娆发现院落房间里的灯亮了,画妖娆的第一反应就是有人在,瞬间画妖娆就移动到了窗户下,她本来想要紧贴着窗户下偷听一下的,可是哪里想得到手一碰到窗户时,画妖娆手就像是透视了一般,穿过了窗户,画妖娆看着自己此时,难道眼前的所有情景只是自己的灵气牵引住了白若妍的灵气,所以她现在只是在白若妍的记忆之中? 深呼了一口气,画妖娆揉吧了一下自己的脸,一个纵身就穿过了墙面,来到了房间内,可是当画妖娆被眼前的景象时,差点立马就给震飞了,吓得她不自觉的往后倒退了两步,慌张的捂上了眼睛,心里一遍遍的默念着我不是故意的,绝对不是故意的,我哪里想着一进来就能看见这般意乱情迷的场景。 此时大堂之上,一男一女扭捏在一起,画妖娆听着那嗯嗯哈哈的声音,转了身都有些不好意思的想再跳出去,可是就她刚要转身走出去的时候,突然间身后传来了女子娇媚的声音,“百川,不要再闹人家了,人家现在可是刚怀了孩子,折腾不得的”,说话的声音里还带着绵绵的温存。 “罢了,今日都先放过你,等过了三个月,看你还拿什么理由逃”,男子微微有些不悦,却也松开了女子,温柔的在女子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一伸手便将怀里的小人抱在了自己的腿上,活动了一下脖颈。 此时画妖娆站在一旁,捂着一只眼睛,睁着一只眼睛,被眼前的情景给震惊的都不知道现在自己的这副样子是有多滑稽。当画妖娆看见坐在男人腿上的那女子的容貌的时候,画妖娆不禁咽了一口口水,视线顺着那女子的脸往下移,一直移到了女子的肚子上,心里一个翻滚,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此时坐在男子腿上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白若妍,而抱着白若妍的男子整个人都舒展开了,舒舒服服的仰坐在木椅上,一双眼睛幽暗的盯着某一个方向。 画妖娆细细的打量了一下此时坐着的男子,不禁眉头微微的蹙着,这个男子眉宇间的神情很像一个人,一个自己熟悉的人。 “百川,接下来你想怎么做,画妖娆那个蠢女人已经上钩了,至于许世民,我想再过些时日我就可以告诉他我身怀有孕的消息了”,白若妍说话的时候,一只手抱着这个叫百川的男人,一只手轻柔的抚着自己的肚子。 男子微微阖上了眼,显得有些疲惫的样子,一只大手熟练的抚上了白若妍的肚子,过了片刻才开口说道,“先拿到了天下书,至于画妖娆,必不能留命”。 “百川为何对这个女人这般的忌惮,不过是一个会些阴阳术的女人罢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白若妍听到百川怎么说了,她很是好奇,为何这个女人百川有这么强的杀心。 百川嘴角划过一丝戏谑的笑意,“你可知道她前世为何?” “前世?画妖娆嘛?”白若妍不解的问道,“为何,妖魔鬼怪不成?” “仙,位列仙班的上仙,若当年不是为了明晔华的话,她只怕现在依旧是高高在上的上仙”,百川嘴角微微的挑了一下,一只手抵在太阳穴上,若有所思的说道。 “上仙?”白若妍不敢相信的问道,“明晔华,这个名字好熟悉啊”,恍然间白若妍想到了,“明晔华不就是那个明侯爷嘛?” “侯爷?”听到这个称呼,百川不自觉的嘲讽的一笑,“他哪里是什么侯爷,这个男人不是你能招惹的起的,他可是地府的帝君,掌管着地府千千万万的鬼灵”。 “地府的帝君?”白若妍被这几个字给震惊住了,她万万也没想到明晔华的身份是这个,心里一下子就有些慌了,“若是他知道了你的身份,只怕......” 百川嘴角划过一丝讥笑,“只怕什么?他现在大限之期将至,根本不能多逗留在人间,再说了,我既然连你的叔伯们都骗的过去,自然也是能将他骗过去的,只要你好生的养胎,将我们的孩儿安好的生下来,仙魔之婴,我们的孩儿,天地间仙又如何,魔又如何,岂能奈我何”,说完,不禁哈哈的大笑了两声。 此时,画妖娆几乎都忘记该怎么样呼吸,这短短的几句对话,信息量太多了,大的她都不敢相信,刚才他们都说了什么,仙魔之婴,骗过白若妍的叔伯,而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谁,一个可怕的想法闪现在画妖娆的脑海里,他是魔,魔族,魔族为什么会出现在白家? “不过你还是小心点的好,我那几个叔伯也不是省油的灯,若是被他们发现了你的身份,若是引得他们出手,也是麻烦的事”,白若妍还是有些担心的说道。 “这么多年他们都丝毫没有察觉自家的族长已经换了人,真是一群糊涂的老家伙,留着倒不如杀了干净”,男子傲然的说道,眼睛里划过了一丝杀性。 “百川不可,你若真杀了我这些叔伯,日后只怕我们行事起来就更困难了,更何况仙根还要他们来供给,若是没了他们也是麻烦事一件”,白若妍蹙着眉头,紧攥着男子的衣服说道。 “放心吧,若是要杀他们,我早就动手了,已经留了这么多年,我自然也不介意多留上些年头,到底他们还有些用”,男子轻柔的说道,一只手轻轻的安抚着白若妍。 听了百川的话,白若妍轻轻的缓了一口气,头抵在男子的胸前,轻声的是说道,“有仙图柱护身,你身上的魔气被完全的掩盖去了,想来除了我,无人会发觉你不是我阿玛,不过这样的日子何时才能到头?” “妍儿可是烦了?”男子温柔的对着白若妍说道,声音温柔如水一般。 “每日里,见了还要叫你一声阿玛,过些日子我还要嫁进王府,一想到这我心里就憋屈的难受,我梦里都是想嫁给你的百川”,白若妍说着,好像触及到了伤心的情绪,一下子情绪失控,说话的声音里带了几分的哭腔。 “再等时日,再等四五年,等老皇帝死了,许世民登上皇位了,到时候天下也罢,能奈我们何”,男人说话的时候,眼睛望向了前方,画妖娆能从男子的眼睛里看到晶亮的光芒,那是对未来信心满满的憧憬,可是看在画妖娆的眼里却成了一道刺目的光,扎了人的眼。 此时画妖娆算是听明白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假冒了白家的族长,一直留在了白家,而且和白若妍还有一腿,而这个男人很有可能是魔族之人。 “好了,好了,你现在孕育初期,身体灵气不足,这孩子也顽皮的多,我带你到后面歇息片刻”,说话间男子将白若妍抱了起来,大步的走到偏殿,伸手在偏殿的一处机关上动了一下,瞬间,偏殿的一面墙被缓缓的打开,出现了一节节的台阶,蜿蜒而下。 当走到最下面的时候,看到眼前的景象的时候,画妖娆整个人都震惊住了,这是什么,比地狱的恶鬼图还要吓人,这一团团的黑雾几乎都要蒙住了她的双眼,她看着正前方的一颗苍天的大树根上,本来灵透的树根,被一条条黑色的像毒蛇一般的蔓藤所缠绕,而那黑色的蔓藤的支端,是一个个被黑色蔓藤包裹着的人,这些人有的已经干瘦如材,有的已经面目全非,有的已经是一副窟窿,那些蔓藤好像是恶魔的爪牙一般,在空中随意的挥舞着,让整个空间都如同巨大的鸟笼一般,被吞噬,被淹没,被火火的掩埋。 一股强大的力量弹开了画妖娆,站在身后的明晔华一下子就抱住了画妖娆,看着画妖娆的一张小脸惨白的样子,心疼的不已,“可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晔华,走,离开这,带我走”,画妖娆整个人一双手一下子就抱住了明晔华的腰身,整个脸都埋进了明晔华的胸怀里,像个受了过度惊吓的孩子。 “好,我们走,这就走”,明晔华心里已经肯定了,画妖娆肯定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才会吓成了这样,他弯身将画妖娆抱在了怀里,瞬间就闪身出了王府,就在出了王府以后,明晔华准备抱着画妖娆回百花楼的时候,画妖娆突然拉住了明晔华的衣服,一双眼睛就像是蒙上了一层雾一般,“晔华,带我去解忧廊,我要见阎冢”。 画妖娆的话让明晔华也是一惊,眉头不禁紧皱了起来,可是瞧着怀里的小人依旧是惨白的样子,呆愣不已的样子,即便事心有有一千个疑问,可是现在也不能问出来,只得开口说道,“好”。 “江郎林,你别再跟着我了,你的恩情我会记得,你的病我定会帮你治”,窝在明晔华怀里的画妖娆一直都知道江郎林跟在自己身后的,只是关于心里的那些个疑问,画妖娆不想让江郎林知道,毕竟,这不是一个小事,知道的越多,牵连的越多,他本就是妖族王子,他这个人画妖娆可以不顾及,可是他的身份,画妖娆不得不顾及。 一个纵身,明晔华和画妖娆都消失在了半空中,只剩下听落在高墙之上孤单落寞的一个身影。 明晔华听落在一个进水湖边的三层雅致的院落前,院落里面灯火通明,此时院落的大门早早的打开了,只是门口空无一人。 画妖娆从明晔华的怀里挣扎的下来,明晔华的眉头紧紧的蹙着,他心里完全没了把握,到底娆儿看到了什么,为什么会这般着急的来找阎冢呢? 明晔华思量的空档,画妖娆就已经快步的走到了大门口,刚想要走进这大门的时候,大门一下子就关上了,门口处突然间传出来了一个老者的声音,“敢问姑娘前来解忧廊,要解何忧?” 画妖娆从胸前掏出来一个晶莹的玉牌,对着大门说道,“我要见阎冢,你告诉他,我今天必须见过他,他见我便让他出来,他若不见我,即便是硬闯我今天也要找到他”,画妖娆语气坚定的说道。 一时之间老者的声音也戛然而止,过了许久,老者才继续开口说道,“姑娘,廊主今日不在廊中,还请姑娘早些回去吧”。 良久,画妖娆都沉默了,她微微的低着头,看不见她的表情,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她心里清楚,阎冢一定在这解忧廊中,只是他不想见自己罢了。 “娆儿,我们回去吧,无论是何事,回去我自当为你解的”,明晔华走到画妖娆的身后,看着画妖娆单薄的背影,明晔华心里那般的疼痛,到底是自己不该,早应该做足了准备,定是在白若妍的记忆里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难道,她这般着急的来找阎冢,是因着之前娆儿做的那件愧对阎冢的事情和白若妍还有些什么关联? -本章完结- 第二百六十二章 宫中之事,尘埃落定 “罢了”,画妖娆轻声的说道,她将手里一直握着的玉牌摊平了放在手中,摩梭了一会,弯身,将玉牌放到了门前,然后转过头就要走,刚走了三步,身后的大门就打开了,老者的声音缓缓的在身后响起,“姑娘,廊主在花园等您,不过廊主吩咐,只得姑娘一个人进去”。 听到这里,画妖娆一惊,那块放在地上的玉牌一下子自己飞了起来,又飞回到了画妖娆的手里,画妖娆看着手中失而重得的玉牌,嘴角轻柔的浅笑了一下,抬起头望着明晔华说道,“晔华,我心里有一个天大的疑问,而疑问阎冢能帮我解答,你在这等我一会,等我问完了他,我马上回来,你在这等我可好?”画妖娆有些激动的双手不自觉的握住了明晔华的手,一双眼眸紧张的看着明晔华。 良久,明晔华轻声的说道,“好,我就在这等着娆儿回来”,说完,明晔华反握住了画妖娆的一双小手,摸着她的小手有些发凉,便将自己的披肩脱了下来,给画妖娆披上了。 画妖娆走进解忧廊,她向前走一步,前面的灯就亮一盏,她知道这些灯是在引着自己去见阎冢,也许这解忧廊的风景甚美,只是画妖娆此时一分的心思都没有,只想快些见到阎冢。 走到一个环形的花园之中,画妖娆瞄见了正在举杯浅饮的阎冢,她慌张的带着小跑跑到了阎冢的身边,当跑到阎冢身旁的时候,画妖娆气喘吁吁的,不自觉的一只小手紧攥住了阎冢的衣袖,好似怕他跑了一般,画妖娆的这一举动,倒是让阎冢也吃了一惊,端着的酒杯一个没稳住,酒杯中的酒洒了一分。 “我知道你还在气我,可是我有事着急的要问你,你先消消气,我说了会治好你的,一定会治好你的,绝对不会让人来害你的”,画妖娆拉着阎冢的衣袖,着急的说道,好像生怕自己说慢了,眼前的这个人就要轰自己走了一样。 听了画妖娆的话,阎冢的嘴角轻轻的挑动了一下,他放下了手中的酒盏,侧过头瞧着煞白的一张小脸,只有双颊因着跑动的原因微微的略红,今日她穿的是男儿的长袍,未化妆,头发利索的盘在脑后,倒是更显得清秀脱俗,瞧着她一双眼眸紧张的瞧着自己,好像生怕自己下一秒就要赶她走一般,心里到底是不忍,轻声的问道,“你想问我什么,问便是”。 一听阎冢松了口,画妖娆可算是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不过攥着阎冢衣袖的一只手一直都没有松开过,阎冢用眼睛的余光瞄了一眼画妖娆攥着自己衣袖的小手,无耐的浅笑了一下,连日而来的阴霾好像一点点的被驱散了。 “阎冢,你是魔族之人对吧”,画妖娆单手支着下巴,一双眼眸盯着阎冢问道。 “是”,阎冢应声答道,他的身份,她早就识破了,怎么今日又来问了。 “阎冢你老实的回答我哈,你是不是魔族的什么王子呀,或者大官呀,或者是什么特别厉害的人呀?”画妖娆继续问道。 画妖娆的这个问道,问的阎冢一时之间语塞了,他怎么都觉得画妖娆的这个问题问的有些奇怪,而且就像是故意问的,“为何你这般的问?” “这很重要,你先回答我?”画妖娆现在还不能肯定阎冢到底知不知道白家的事情,所以一时之间不敢把话都说出来。 瞧着画妖娆紧张的摸样,不像是在逗自己,虽是有些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可还是开口说道,“魔族太子”。 “什么,魔族太子?”听了阎冢的回答,画妖娆不禁吓得嘴巴都长成了一个小圆,硬生生了咽下了一口口水,直盯盯的瞧着阎冢。 阎冢一时之间不知道画妖娆这个反应是什么意思,心里也是有些忐忑,眉头微微的蹙着,只等着画妖娆接下来的反应。 起先是震惊,随后画妖娆的眉头就紧皱了起来,心里全然不能把握了,太子,那他应该是帮着魔族的才对,若是白家的事情就是他们魔族干的,自己这样来问,不是眼巴巴的来送死嘛,虽然阎冢不会杀了自己,可是肯定会把自己囚禁起来的,一想到这里,画妖娆的一张小脸哭丧着起来了,这大半夜的都是什么事呀。 “到底是怎么了,我的身份有何不妥吗?”瞧着眼前的小人的那张脸,一会皱着,一会托着,一会揉捏着,阎冢心里跟堵了一块石头一般,微微着急的问道。 “不管了不管了,大不了你把我关起来,我也要知道真相”,画妖娆大喊了一声,大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看的阎冢一愣一愣的。 “我问你,你说你是魔族太子,那你一定知道,近期你们魔族有没有什么侵害人间呀,或者屠害人类呀,或者想着一统天下呀这样的计划?”画妖娆小心翼翼的问道,瞪着一双眼睛着急的等待着阎冢的回答。 “什么?”被画妖娆这一通问的,阎冢整个人都愣住了,等反映过来画妖娆的问话,阎冢的眉头不自觉的紧皱了起来,“你这都听到了什么消息,莫不是明晔华跟你说了什么?” “晔华才没跟我说什么呢,我就问你吧,你们魔族有没有侵犯人界的想法?”画妖娆着急的问道。 “旷世之战,仙魔妖三界签过停战协约,我魔族没有要破坏这个协约的计划,又为何侵犯人界之说,不知道你听了别人说了什么”,阎冢微微蹙着眉头,不知道这丫头又听了别人说了什么。 “那魔族之人会不会潜伏在人界?”画妖娆继续问道。 听了画妖娆不停的在追问这样的问题,阎冢心里也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对,开口说道,“虽然明文规定,妖魔不得擅自来人界,不过也自然有魔族之人潜入人界,不过据我所知即便是他们潜入人界,也未做过什么伤害人界的事情”,停顿了一下,阎冢忍不住的问道,“你到底听别人说了什么,为何一直都在追问魔族的事情?” “我若是告诉你,你们魔族有人潜入人界,干了些坏事,你会不会相信我?”画妖娆试探性的问道,她心里还是不把握,即便那个叫百川的人不是他们魔族派来的,可是他们魔族之人护不护短,画妖娆就不知道了,而且这还牵连这一个仙族,更是一个头疼的问题,想到这里,画妖娆想起了帝翮,不禁更是叹了一口气。 “信,你说什么,我都信你,所以,你想说什么,说与我便是”,阎冢极其认真的说道,他察觉到她的谨慎,知道她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有许多的顾虑,才这般吞吞吐吐的。 “这么说吧,我今天遇着了你们魔族的一个人,来到了人间,勾搭了一个女子,而这个女子呢,身份还特殊了一点,是个仙族后裔”,画妖娆赌了一把,她赌阎冢一定会帮着自己,再说了说一千道一万,这些事情也是仙魔之间的事情,跟她一个小老百姓有何关系。 “白家?”只要一提起仙族后裔,在这一方水土之上,想到的也就只有百年白家了,听了画妖娆的话,阎冢的眉头也不禁皱了起来,“你都知道了什么?” 画妖娆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看到的,听到的都告诉了阎冢,说完以后,画妖娆总算是解脱了一般的趴在了石桌上,深呼了好几口气,端起茶壶就喝了起来,哪里还管一旁一脸铁青的阎冢。 “你说那个男子叫什么名字?”阎冢极其认真的问道,那声音里透着股股的阴冷。 “我听白若妍叫那个男子‘百川’啊,你不会认识他吧?”瞧着阎冢这般冷绝的摸样,画妖娆狐疑的问道。 “不认识,以前认识个朋友也叫这个名字,不过他已经死了”,阎冢微微眯着眼睛,声音里不带一丝的情绪。 听到阎冢这般说,画妖娆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奥”,应了一声,沉默了片刻,画妖娆还是有些心有不安,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既然你不认识这个人,也说你们魔族没有野心,那这么说这一次你是友非敌喽?” 瞧着画妖娆小心翼翼试探性的问话,阎冢嘴角划过一丝的浅笑,别过头,不语。 良久,阎冢都是沉默的,他没有告诉画妖娆这个百川只怕就是自己的那个本应该死了的朋友,这些年魔族的确是不太平了些,主战派的呼声越来越强,魔族本就是一个不安分的民族,当年的旷世之战,父王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不应该败给仙族的,千百年来一直心有不甘,自己的父王这些年野心越来越大,越发的放肆起来了,他现在一心的念着光复魔族大业,现在阎冢心里思量着,想来魔王应该不知道百川还活着,这个人终究是不能留,一定要速速除之。 这些年,阎冢一直都不愿意呆在魔族,常年混迹在人间,父王对自己一直不满,若不是自己的母后身份特殊,只怕自己这个太子之位早就废除了,这些年父王对阎冢下手一向不轻,只要阎冢犯了些事情让魔王知道了,不扒层皮也要受八层的重伤,父子俩早就面不和,心更不和了。 离开了解忧廊,画妖娆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阎冢最后送自己出来的时候说的那句话,“明面上我可能帮不了你太多,我的身份也不好太参与其中,不过暗助你还是可以的”,怎么都觉得阎冢的心里有些异样。 回去的路上,画妖娆把在白家发生的所有的事情都讲与了明晔华,明晔华听到也是一惊,不过眼前还有另一件事情比较重要,只得暂且把这件事放一放,从长计议,现在画妖娆也是乏的很,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刚一落入皇宫,那灯火通明,侍卫的脚步声一声接一声的,画妖娆就知道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了。 侍卫找到画妖娆的时候,画妖娆正蜷缩在地道的尽头,几乎晕阙了过去,身体虚弱,脸色煞白,费了老大的劲,才把她从地道口抬了出来。 让画妖娆万万没想到的是,出了地道口,就听到了皇上的声音,皇上着急的一把抓过画妖娆的小手,“这丫头是遭了多大的罪,快快快,把这丫头送到朕的乾清殿,让御医好生的给看看”,现在画妖娆只要继续装死就好了,不过她也当真是乏了,哪里还管其他的事情,只等着一觉睡到天明就好了,今晚得养足了精神,明天才好演戏嘛。 画妖娆这一觉睡得,倒是没心没肺,一直到快正午的时候,画妖娆才醒来,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有一直伺候的宫女,宫女见画妖娆醒来了,立马走上前,给画妖娆行了一个礼,浅声的说道,“主上,您醒了”。 一听声音,画妖娆就敢肯定,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一定是小玲,瞧着她易成了别人的容貌,画妖娆浅笑的伸了一个懒腰,开口问道,“皇上老爷子呢?” “回主上,皇上在大殿正在处理公务,让奴婢照看着主上”,小玲利落的说道,“主上可是要起床更衣?” 画妖娆歪在头,环顾了四周,并没有其他的人,继续问道,“也没旁人,你来跟我说一说昨晚的事情可是进展的顺利?”昨天因为去找阎冢耽误了些时间,所以回来以后画妖娆也顾不得去问小玲,早早的躲到了地道里装死去了,昨晚为了装的比较像,画妖娆吃了粒让自己昏睡的药,起先刚被抬出来的时候还能清醒一点,后面的当真是昏睡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昨晚,主上走后不久,皇上就驾临,慧妃娘娘也如计划一般,跟皇上边说话,边喝着小酒,酒里自然是添加了迷情药,等皇上喝的差不多就要就寝的时候,慧妃娘娘无意中说道,主上在偏殿给娘娘求福,让皇上过去看一看,皇上一听,果真去了偏殿,一见偏殿,加上酒里,加上迷香,皇上起初是把持不住的,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一下子就回过神来了,猛然间的挣脱开了,走出了偏殿,不一会就叫德公公进来抱鸾儿了”,小玲把昨晚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昨晚皇上老爷子根本就没把鸾儿怎么着是吧?”画妖娆诧异的问道。 “回主上,是,事后德公公回去报给了皇上说里面的女子不是主上,皇上只应了一声,就开始追查下去了,剩下的事情就如主上的计划一般,有侍卫经不住拷问说出了主上挖地洞逃跑的事情,紧接着就追查了地道,找到了主上”,小玲恭敬的说道。 听到这里,画妖娆当真是哭笑不得,敢情自己给皇上老爷子挑好的人,老爷子压根就没动,不知道等鸾儿醒过来的话,是不是得哭成一片了,“慧妃呢?” “慧妃娘娘昨晚就囚禁在自己的宫中了,鸾儿也被管事的嬷嬷给带走好生的养着了,倒是不明白皇上的意思”,小玲也是奇怪,为何迷香加秘药,皇上昨晚会猛然间的清醒过来。 “看来是有人跟皇上老爷子提前报信了”,画妖娆轻声的说道,皇上能有这般的反应,一定是提前做了准备,这慧妃的秘药画妖娆不能肯定药力如何,自己的迷香,画妖娆可还是知道的清楚的,这迷香,可是招招致命,只怕皇上进去之前是清醒着的,假装醉的不省人事,一进了这偏殿,在迷香的药力下才把持不住,不过好在猛然间的醒了过来,这才慌张的走出了偏殿,让德公公进去。 “主上的意思是,有人提前将我们的计划告诉了皇上?”小玲紧张的问道。 “不是把我们的计划告诉了皇上,是把慧妃的计划告诉了皇上罢了,于情于理,我依然是个受害者,对我影响不大,倒是鸾儿那丫头只怕是要伤心失望了”,画妖娆浅笑了一下,她敢肯定这个给皇上透露消息的人一定是许世民,看来许世民对自己还是有几分情谊在的,若是从前,画妖娆怕是会感动的,现在倒是一点的感觉都没有了。 “主上的意思是,皇上配合着慧妃故意演了一出戏?”小玲不确定的问道。 画妖娆轻轻的点了下头,想来是这般,不过不管皇上事先知不知道都已经不重要了,这白家的底细,画妖娆已经摸的差不多了,现在只要在皇上面前再演一出戏给众人看就够了,思量着,画妖娆轻声的问道,“晔华来过了吗,可留下什么话了?” “昨晚主上被带回来的时候又是看御医,皇上又急着发落了许多的人,人流密集,明君未来见过主上,也未留下什么话”,小玲低头回答道。 “奥?”听了小玲的回答,画妖娆微微挑了一下眉,只怕昨晚晔华定是没闲着去做了些事情,又或者去找帝翮哥哥了呢,想到这里,画妖娆浅笑着,对着身边的小玲说道,“给我换好衣服,我去前厅看一看,这会子估计前厅正热闹呢”。 一边换衣服的空档,画妖娆一边思量着眼前的这些事,这一次倒是不知道皇上会如何处理慧妃,且不说慧妃帮着白若妍来陷害自己,单就是白家给慧妃用的那美容颜颜的汤药就是害人的东西,这倒是让画妖娆觉得有些难办了,若是再留下这慧妃,长时间皇上老爷子的身体难免会受牵连,若是不留下慧妃,画妖娆于心又有些不忍。 画妖娆从偏门走进大厅的时候,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画妖娆的身上,画妖娆倒是满不在意的扫了一眼台下的众人,倒是看见明晔华的时候,画妖娆一惊,怎么晔华一大早的也在这乾清殿。 皇上本是在低着头看着手中的奏章,身边站着的德公公轻轻的碰了一下皇上,皇上这才抬起头看见了画妖娆,有些激动的说道,“丫头,你醒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能吃能睡,好的很呀”,画妖娆开口说道,顺便给了皇上老爷子一个大大灿烂的笑意。 “今日就到这里吧,朕还有旁的事要处理”,说着,这便就是下了旨意,众卿忙行了礼就要退下,却听见皇上突然开口说道,“晔华和世民留下”。 “喏”,两个人一左一右的站着,几乎同时应声道。 众人退去了,皇上抬着头看着画妖娆,如一个慈祥的老人看着晚辈一般,轻声的问道,“丫头,你倒是跟朕说一说这几日到底这回是怎么回事”。 “想来皇上老爷子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还让妖娆再说一遍作何”,画妖娆懒洋洋的趴在皇上的御案声,轻声的说道。 “你这丫头,朕知道是知道,朕问你你便要回答”,说着皇上的眉头微微的蹙了一下。 画妖娆无耐的叹了口气,轻声的说道,“慧妃娘娘招我进宫,说是身体不好,要我为她诵经祈福,就把我关进了偏殿之中,关了三天,我想着逃跑,就偷偷的挖了地道,等第三天的时候迷晕了一个小丫头,让她替了我,我就逃了出来,我爬到地道的顶头的时候,就没了力气,就在这个时候皇上老爷子就出现了呀”。 听完画妖娆的回话,皇上深呼吸了一口气,一双锐眼紧紧的盯着前方,沉思了片刻,皇上老爷子突然间开口说道,“传旨,慧妃娘娘有失德行,于宫中行污秽之事,至此打发到冷宫,不召不见”。 “喏”,站在一旁的德公公应声道,眼睛里没有闪过丝毫一点的波澜。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结果让画妖娆突然间有些不舒服,此刻坐在自己旁边的这个皇上,画妖娆一下子就觉得陌生起来,这便就是帝王嘛,高高在上,一人之上,手里掌管着千万人的性命,生杀不过是一念之间。 “皇上老爷子,我想出宫”,画妖娆突然间对皇上说道,这一场的劫难已经落定,想来已经尘埃落定。 “也好,你也是受了些惊吓,出宫呆一呆也好,你先暂住晔华的明府吧,我瞧着晔华的气色比之前好了许多,我听晔华说都是你的功劳,等这阵子的事情都忙过了,朕再好好的赏你”,这会子,皇上又变成了那个慈祥的老者一般,伸了手轻轻的拍了拍画妖娆的小手,似乎是在抚慰画妖娆。 画妖娆跟着明晔华出了乾清殿,身后突然传出来一个声响叫住了画妖娆。 “妖娆”,许世民从大殿紧跟着走了出来,叫住了画妖娆,良久他走到画妖娆的身畔说道,“妖娆,你要记住,父王永远是皇上,是这天下至尊的王,伴君如伴虎”。 许世民的话,让画妖娆一愣,她恍然间的抬起头看向了许世民,心里的寒凉终于划开了,皇上之所以要对慧妃这般,终其不过是慧妃给皇上下药了,一个高高在上的皇上是不会留一个他觉得不安全的人在身边的,这便就帝王。 -本章完结- 第二百六十三章 刚好凑一桌 回到百花楼,画妖娆就睡下了,好像一夜没睡一般,一直睡到太阳下山,月亮升起,天整个黑下来了,画妖娆才被明晔华给哄着叫了起来,吃顿饭的功夫,房间里便一bobo的来人攻占,热闹非凡。 饭菜刚一摆上桌,一阵清风吹过,再一抬头,就看见坐在饭桌一边的帝翮,画妖娆抬头瞄了一眼帝翮,看着帝翮脸色就不怎么好,一张铁青的脸,微微带着怒色,就知道这几日没见着帝翮哥哥,怕是明晔华从中出了不少的力,画妖娆的一只小手悄悄的从桌底下,伸到了明晔华的衣袖旁,用自己右手食指和大拇指的指甲,轻轻的掐上了明晔华的胳膊,那叫一个酸爽。 画妖娆的小手一边在桌底下使着坏,一般脸上流露出恬然的笑,对着帝翮说道,“哥哥吃过晚饭了嘛,这饭菜超级好吃的,哥哥要不要吃一点?” 瞧着画妖娆恬然的笑意,帝翮一脸的怒意也降低了不少,此时画妖娆因为是刚起来的原因只穿了一件中衫,粉色的绣花长裙趁的她的肤色纷嫩透水,帝翮的嘴角落了浅然的一笑,开口说道,“好,陪画儿再吃点”。 一看帝翮总算是又如从前谦谦君子那般,画妖娆心里可算是松了口气,立马让小玲布上了新的碗筷,一边吃饭的功夫,画妖娆已经将昨晚的事情给帝翮絮叨了一遍,而帝翮的眉头越皱越紧,最后一张脸又是紧绷着的摸样,陷入了长长的思考中。 “仙魔之婴”,这个词,帝翮在嘴里轻轻的又絮叨了一遍,刚一说完,几乎是同时,帝翮和明晔华的眼光一瞬间就定格在了窗台上,与此同时一根筷子一个小盘几乎同时被投掷出去,向着窗台上投射出去。 眨眼的功夫,江郎林吊儿郎当的倚靠在窗户上,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明晔华投掷出去的小盘,中指和无名指接住了帝翮投射过来的一根筷子,依旧是一脸娴然玩世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开口说道,“这百花楼的待客之道太过热情了些吧”,说完,一双眼睛妖媚的投射到了画妖娆身上。 画妖娆冲着江郎林翻了个白眼,伸了筷子向着桌上的一盘子辣子鸡下了手,“你这偷听墙角的功夫倒是一流,不干采花大盗这行可惜了”,说完,夹着一块鸡腿肉送进嘴里,津津有味的吃了。 “我若干了采花大盗,不知道会有多少家的姑娘日思夜想的等着小爷我呢”,江郎林继续发扬自己脸皮比城墙拐角还厚的优良传统美德,说话的同时,向着画妖娆投射过来一个妩媚的眼神,完全忽略了不远处两双恶狠狠的看着自己的眼睛。 “要不你真去当当采花大盗,最好盗几个大官的小姐,等着官府下来悬赏令的时候,我就缉拿着你去领赏钱,等赏钱到手了,咱俩再一人一半,怎么样?”画妖娆嘴角浅笑着说道,想比身边这两个人怒目的样子,画妖娆可是轻松的多。 “真是比我还财迷心窍的女人,前几天打劫了三条花船,听说你收货颇多嘛”,前天晚上,画妖娆和明晔华离开了铜铃坊以后,江郎林跟了一段,自然知道那晚打劫花船的事情跟画妖娆有关。 “若说财迷心窍,我可比不上你”,画妖娆说着把嘴里最后一口的饭咽了,突然间抬起头看向江郎林,浅笑着开口说道,“这该听的大郎也听的差不多了,不知道大郎是几个意思,是敌是友,总得先亮亮底牌吧”。 画妖娆的一句话瞬间让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三个男人的脸上都闪过了不同程度的惊讶,帝翮和明晔华惊讶于他们一直都没有感受到江郎林的存在,也是在画妖娆说完白家的事以后,感觉到了细微的波动,才隐隐的察觉窗口处有人,而江郎林同样也是惊讶,他这一手潜伏的本领,莫说到现在为止几乎无人能察觉,刚才他在帝翮到来之后他也到了,紧接着隐藏到了窗户下,刚才连明晔华和帝翮都没有察觉到自己,若不是笼子里的小家伙闹腾,自然后面也不会被他们发现,可是画妖娆是怎么察觉到自己的,一时之间,三双眼睛都齐齐的盯在了画妖娆身上,而画妖娆本人则是一脸安然的从盘子中夹起一块竹笋送进嘴里,津津有味的咀嚼着,一抬头,才发现三个人都盯着自己。 “怎么了?都这样的瞧着我”,画妖娆不解的问道。 “你可知道我何时来的?”坐在窗口的江郎林,眉头微微的挑了一下,开口问道。 “知道啊,哥哥前脚刚到,你后脚就到了呀”,画妖娆满不在意的说道,伸手托着腮,嘴角上划过一丝坏笑,“看来,你引以为傲的潜伏术在我这不灵了,不过我刚才的问题你好像还没有回答呢”,画妖娆浅声的问道,她刚才问他是敌是友,他还没有回答。 听了画妖娆的话,江郎林嘴角微微一挑,果然是只狡猾的小狐狸,算计的那么清楚,坏笑着说道,“我不过是个寻常的买卖人,什么对我有利,我自然是帮着谁”。 “这样啊”,画妖娆对着江郎林送去了妩媚的一笑,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好像会说话一般,直勾勾的挑逗着江郎林,下一秒,画妖娆突然间伸手瞥过了脸上的一缕青丝,开口说道,“东西放下,人可以走了,好走不送,最好不见”。 此时,江郎林真的有种想要骂街的冲动,眼前的这丫头当真是分分钟的都能挑起他心里的怒火,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真是一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 “是又如何,我没给你火上浇油,让你引火焚身已经是手下留情了,既然你无意帮忙,那我也不勉强,你送来的东西我收下了便是,你求我帮忙的事情我自然就帮,不过今晚夜深我就不留客了,不是一路人就不要走同一条道了”,画妖娆收起了嘴上的笑意,一脸淡然的对着江郎林说道。 刚才画妖娆问江郎林到底是敌是友,江郎林回答的很是模棱两口,既没说帮他们也没说不帮,只说谁对他有利就帮谁,对于这样的老狐狸,画妖娆心里可是清楚的很,这家伙虽然不至于来害自己,不过日后肯定是会从自己身上捞些好处的,画妖娆便要将这一步给他堵死。 “怕了你了,行吧祖宗,帮帮帮,赔钱的买卖也帮你,行了吧”,看着画妖娆这就下了逐客令了,江郎林只怕若是再不出手,光画妖娆身边坐着的两位就够他喝一壶的,反正都是要帮的,倒不如现在表明了身份,借机跟画妖娆套套近乎,只有有丝毫利处的事情,他江郎林都是会做的。 “东西呢?”画妖娆伸了一只手,示意江郎林把藏着的东西拿出来。 江郎林无耐的浅笑,一个飞身,落在了画妖娆的身边,将一直提着的一个笼子放在了画妖娆的面前,像个小孩子一般带着得意的情绪说道,“怎么样,不过两日,你要的我可就给你弄来了”。 “雪牤?”坐在一边的帝翮看着笼中的灵物,不禁惊讶的开口念道。 瞧着笼子里关着的小巧灵物,画妖娆的眉眼都浅笑了起来,两眼都是泛着金光,这小家伙当真是小了点,若是抱在手里只怕也就是只有手掌那么大,通体的雪白,毛发铮亮,微微的一靠近就能感觉到丝丝的冰冷之气蔓延着,此时小家伙正在张牙舞爪的咬着笼子,那恶狠的摸样,果然如传闻中的那般,这家伙脾气很是差,而且是不一般的差,传闻被这家伙咬一下可是要命的。 “你可要仔细着,别看它小,凶狠的紧,为了抓它,可是伤了一大波的人,这笼子也是用千寒的冰铁铸成的,这小东西的牙齿可比铁还硬,离着它远些的好”,江郎林看着画妖娆满是欣喜的样子,就知道她是极喜欢的,不禁提醒道。 “知道了,知道了”,听着江郎林絮叨的说着,画妖娆随便的应了一声,看着笼子里的小家伙当真是想把它从笼子里面抱出来玩一下。 “我这礼都算送完了,你可能告诉我,到底你是怎么知道我躲在窗台下的,我自信我的轻功和潜伏术几乎无人能破”,江郎林心里依旧是好奇,到底画妖娆是怎么知道自己就躲在窗台下的。 抬眼瞄了一眼江郎林,看着他满是好奇的样子,再看向周围的两个人,也都是有些不解,画妖娆浅笑着,一双眼眸都笑成了弯月,“我可是个阴阳师,莫说你就隐在了窗台下,就是你站在窗户外面隐了身我也能感觉的到”,说完,画妖娆冲着窗户外瞄了一眼,她知道,窗户还有一个人一直都在,不知道那位会是什么时候进来。 而在窗户外,微风徐徐飘过,吹落了片片的绿叶,凌然而落,从窗户间吹进了房间里,待绿叶落地,与此同时一个身影也悄然落下,漆黑如黑夜一般的缎面长袍,系了一根黑色水波纹的腰带,一双冷落的眼神,自从进了房间以后,一双眼眸就直直的盯在了画妖娆的身上,画妖娆抬头,瞧着刚进来的阎冢,浅然的一笑,开口说道,“今天算是热闹,人都到齐了,都可以整一桌麻将了”。 月玦敲门走进画妖娆房间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端着的水果盘都差点掉落了,而此时画妖娆可是兴致冲冲的伸手去摸麻将牌,一摸,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凝固了,露出了难为情的表情,老半天,楚楚怜人的摸样,对着众人说了一句,“不好意思,小女子今晚手气实在是太好了,自摸,糊了”,说完,脸上的表情瞬间就转变了,得意的对着身边的三个人喊道,“给钱给钱”。 对面坐着的三个男人,帝翮浅然宠溺的看着画妖娆,将桌面上的银子递给了画妖娆,而阎冢则是微微的挑了一下眉头,看着自己桌面的麻将,好似想不明白一般,无耐的将手边上的银子划过画妖娆,而这里面反应最大的就是江郎林,江郎林叹息着看着桌面上的麻将牌,不服气的开口说道,“你不会出老千吧,手气也不能这么好吧,开了五把,把把都赢,不会是坐在你身后的那家伙捣的鬼吧”,说完,气愤的将自己面前的银子推给了画妖娆。 坐在画妖娆身后的明晔华,手握一卷书,抬起头瞄了一眼画妖娆正张着双手糊撸着桌上的银子,宠溺的浅笑着,低下头继续看手中的书卷了。 “切,对付你这种小喽啰,我一个人就够了”,画妖娆不屑的白了江郎林一眼,继续说道,“告诉你哈,我的手气一向是好的不行,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若是玩牌,我想赢的时候几乎就没输过,你就是再使诈也没用”,说完画妖娆给了江郎林一个嘚瑟的眼神。 这五把麻将下来,画妖娆可以说是把把都赢,帝翮和阎冢倒是还好,没有输太多钱,玩麻将也算事规规矩矩,倒是江郎林,暗地里出老千,不过依然是输,且输的最多,弄的他几乎都不敢相信,要知道本来画妖娆说起玩麻将的时候,他可是最有兴致的,平常他的麻将水准可是高的吓人,几乎都是他赢别人的钱,哪有别人赢他钱这么一说,本来是想撺弄着众人都玩,好好的赢上几把,这下可好了,自己倒成了输得最多的人,他不甘心啊,不甘心呀。 “看来公子是输钱了”,端着果盘的月玦走到了画妖娆的身边,浅笑着,眼睛却瞄在了江郎林身上。 “姐姐,你快去帮帮江大郎吧,若不然一会输极了,兴许都要开口咬人了”,画妖娆一边洗着麻将牌,一边对着月玦说道,顺便将月玦端来的水果盘端了过来,摆在了自己的面前,理所当然的吃着,心情那叫一个好。 “月玦你站在我身后好好的看着,看看这鬼丫头有没有出老千,我就不信了,她还能把把都赢”,江郎林愤愤的说道,他就不明白了,这丫头的手气怎么能这么好。 听了江郎林的话,画妖娆也不在意,继续乐哉乐哉的吃着水果,悠然的摸着牌,一双眼睛溜圆的在牌面上转,轻声的说道,“来来来,我来算一算,这一把谁能赢呢?”过了片刻,眼睛都是笑意盈盈的抬起脸,看向了阎冢,开口说道,“阎冢,我说这把你能赢呢”。 画妖娆说完这句话以后走了五圈摸牌,果然,阎冢在第五圈摸完牌以后,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不可思议的看着画妖娆,一副受到了惊吓的样子,拿着牌,不落也不说话。 瞧着阎冢呆愣的摸样,画妖娆浅然的一笑,瞄向了自己的牌面,歪着头算了一下,拿了十两银子推到了阎冢的面前,开口说道,“快点开牌呀,傻愣着做什么”。 阎冢这才推开在自己的牌面,众人皆是愣住了,连一直坐在画妖娆后面看书的明晔华也是好奇的将目光投向了牌面,绕有兴趣的看着身前的小人。 “不是吧,这也能算准”,一声吼叫,发出的自然是江郎林,他不敢相信的看着画妖娆,那好奇的心思真的是无人能挡。这下好奇的不仅是江郎林了,连帝翮都是好奇不已,微微的挑着眉头,看了看画妖娆,又看了看牌面。 “得了得了,晔华,你来玩,我坐着看吧,若是再玩下去,只怕某人会输死的”,画妖娆坏笑着起身,抱起水果盘,拉着明晔华坐到了桌前,自己靠在明晔华的旁边,悠哉悠哉的吃着水果,完全不理会对面江郎林一副饿狼一般的眼神看着自己。 俗话说的好,这牌桌上的话,都不能算是正经的话,可以不作数,这也是画妖娆为何非要撺弄着众人上牌桌的原因,要知道,现在麻将桌上坐着的四个人可都是代表一方势力的权威人士,若是不在麻将桌上,就这四个人干唠,指不定一句话说不对就要掀桌子了,之前光明晔华和帝翮两个人都打了不止一架,现在可是四个人,画妖娆可是整不过来,所以最好的办法是,有任何恩怨的话,麻将桌上论胜负。 画妖娆抬眼瞄了一圈桌面,江郎林是妖族王子,阎冢是魔族太子,晔华是地府明君,帝翮哥哥是上仙,这下,仙魔妖鬼凑一桌,也是千古难得一见的场面,这场麻将打的太值得了。 一时之间大家都沉默了,只听见麻将被丢出来,碰击桌面的敲打声。 这副和乐融融的摸样,画妖娆还是乐的见到的,恍然间,画妖娆好像是想到什么了,突然间自己嘀咕道,“真是笨死了,怎么把大事给忘了”。 “又忘记什么,就你这破记性”,接话的是江郎林,他瞧着画妖娆懊恼的样子,好奇的开口问道。 “我怎么给忘了现在白家的那个老头子,就是那个叫百川的是魔族的人,那我之前要用的调虎离山之计不就白费了嘛”,画妖娆若有所思的说道,关于白家的事情,反正这四个人都知道,画妖娆也没必要躲闪。 之前她跟明晔华合计的是让白启明对魔眼石心动,好在八月十五的那天,将白启明困在魔族的珍藏阁,画妖娆和明晔华才有时间直捣白家老宅,可是哪里想到现在这个白启明是那个叫百川的魔族人假扮的,想想自己的这个计划得多好笑。 “他会去的”,突然间,阎冢开口说道,话里没有任何语气,听不出他此刻是什么情绪,说完这句话以后,他将手里的牌码开,继续说道,“糊了”。 “搞什么,走了一个胡牌的,一下子风水就转到你这里了”,江郎林很是不满的絮叨着,一边说着,一边查看着自己的牌面要给阎冢多少的银子。 “等到八月十五那晚,画儿和明晔华你俩应该得先去皇宫赴宴吧?”一边将输了的银子推到了阎冢面前,帝翮开口问道。 “恩,皇上老爷子早就说过了,八月十五的宴会举办的隆重的很,说是举国同庆的意思,不仅是王公大臣要参加,而且年满十六的公子,成年至十五的小姐们都参加,甚是隆重呢,早早的皇上老爷子已经跟我说过了”,说着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眉眼都跟着浅笑起来,继续说道,“哥哥不问我都忘记了,皇上老爷子好像答应我说十五的大宴上要帮我招夫婿”,画妖娆后面的一句话,说的麻将桌上的四个人都齐齐的将目光盯在了画妖娆脸上。 “给画儿招夫婿?”帝翮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对呀,皇上老爷子说等到那天王公大臣的公子们都会到场,让我好好的看着,相中了哪个告诉他便是,他便给我指婚”,画妖娆没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对的,一边吃着一个香蕉一边说道。 “你才多大呀,小小年纪招什么夫婿?”这次接话的是江郎林,听到这个消息他都给震惊住了,这皇帝也管的太宽了吧。 “不小了呀,十六了,到了该婚配的年龄了,没什么问题呀”,手里的香蕉吃了一半,画妖娆就吃不下去了,很是自然的将剩下一半的香蕉搁在了明晔华的手上,借着桌布的遮挡,画妖娆使坏的在明晔华的手心掐了一下。 明晔华本也是紧皱着的眉头,后背瞬间就紧绷了起来,关于招夫婿的问题,之前皇上已经开了口,的确如画妖娆说的那般,可是一想到画妖娆十几天以后当真要选夫婿,明晔华的心更刀割了一般的疼,就在这个时候,一只小手将吃剩下的半个香蕉递到了明晔华的手上,手心痛的一紧,瞬间明晔华就明白了,画妖娆是故意的,故意说起这件事的,不知怎么的,心情就豁然的明朗了一分,拿起画妖娆吃剩下的半个香蕉送进自己的嘴里,苦笑连连。 “才十六而已,怎么就到了婚配的年龄,你看我都不着急的成婚”,江郎林紧皱着眉头着急的说道。 “好意思拿你跟我比,您老人家都是二百多岁了,不成亲光荣是吧”,画妖娆白了一眼江郎林,自己是人,怎么能跟他这么一只死妖精比。 “画儿,等十五那晚我也去皇宫看一看,画儿还是太小,若是一时拿不定注意,选错了夫婿就不好了”,帝翮温柔的说道,虽然心里是不乐意的,可是他怎么也说不出阻拦的话,只得推说一起去看看,这样总能好些。 “我也去,这皇家的宴会我倒是一次都没有去看过,正好去瞧一瞧,看一眼大臣家的千金们都是什么风采”,一听帝翮要去,江郎林哪里能做的住,立马开口应声道。 画妖娆砸吧了一下嘴,扫射了众人一眼,开口说道,“多大的事,你看看你们都一惊一乍的,看看人家阎冢,多淡定”,说完,画妖娆顺带的又给了江郎林一记白眼。 听完画妖娆的话,阎冢的内心更是凌乱了。 -本章完结- 第二百六十四章 又起风波 此时阎冢的内心是奔腾的,他哪里像画妖娆嘴里说的那般的淡定,不过是因着生性冷落,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罢了,此时,阎冢的脸色微微泛起了一层的红晕,很快就隐去了,被画妖娆这么一说,阎冢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只得继续冷着一张脸。 “我不过就是去瞅一眼,有没有合眼的还不一定,你们这就张罗起来了,怎么着呀,看你们这意思不是想让我当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就是身边有合适的人要介绍给我喽?”画妖娆玩味的说道,说话的同时,一双眼眸轻轻的扫了众人一圈,瞧着他们一个个脸色微恙,画妖娆忍着笑意。 除了画妖娆,在场的就只有月玦此时心情安然了,月玦瞄了一眼麻将桌上坐着的四位,瞧着他们的脸色都有些微词,可是谁都没先开口,月玦这般灵透的人自然心里是明白的,若说介绍,只怕这四位第一个就是将自己介绍给画妖娆了,瞧着眼前的气氛,月玦打趣的说道,“你呀,多大的人了,还是孩子气一般的顽劣,正经话不说,尽说些玩闹的话”。 听了月玦的话,画妖娆咯咯的浅笑起来,画妖娆不过是一时兴起,顺带还有些旁的心思,所以才这般的说起来,“姐姐倒是说我,他们一个个眼巴巴的望着我嫁不出去呢”,说完,画妖娆玩闹的给了月玦一个眼神。 “啊,糊了,糊了,晔华糊了”,就在众人脸上都是一副不淡定的表情的时候,画妖娆悠然的瞄了一眼明晔华手上的牌,瞬间就炸开锅了。 “我去,这样也行,你俩故意的吧”,江郎林看着明晔华的牌面,看了看桌子上越来越少的银子,心情更是不咋滴了。 “少废话,你故意赢一个给我看看呀,给钱给钱”,瞬间在场的气氛又恢复到了刚才轻松的样子。 “就只认钱的白眼狼”,江郎林将银子扔到了明晔华的面前,极其不悦的看着桌上就那么一点银子,再瞄一眼周围人旁边的银子可都还不少呢,心里更是不爽,今天就他输的多。 “哥哥,说真的你还真得来参加十五的晚宴呢”,画妖娆没再理会江郎林,只是白了一眼他,继续歪着头跟帝翮说道。 “怎么了,莫不是真让我给你把把关”,说话的语气是轻松的,可是帝翮的心里怕已经不是滋味了,好不容易找到了画妖娆,这下可好,没几天就要送她去招亲,想着这般,眉头微微的蹙着。 “既然哥哥都说要帮我把关了,我哪里能却情呢,自然哥哥要在旁的”,画妖娆浅然的一笑开口说道。 画妖娆的本意不过是不希望晚宴的时候,帝翮一个人去处理白家的事情,白家宗祠里面,画妖娆在白若妍的记忆里是见识过的,那般阴森鬼魅的一个地方,若是帝翮一个人去,画妖娆一点都不放心,所以才用了这样的理由托着帝翮。 “哥哥,可是答应我了?”瞧着帝翮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未开口,画妖娆紧着又问道。 良久,帝翮轻呼了一口气,开口缓缓的说道,“好,画儿怎么说,我便都依着”,他的眼神里划过一丝的冷却,失了光一般,画妖娆是看见了的,却全当什么都没看到。 “那我也去帮你把把关,就你那眼光指不定挑来挑去,挑着个最差的”,江郎林一听帝翮也去,哪里还能依,紧接着说道。 画妖娆抬眼瞄了一眼江郎林,嘴角微微一撇,开口说道,“你呀,去自然是要去的,不过我有别的活交给你”,说完,画妖娆对着江郎林坏笑了一下。 “凭什么,小爷我什么时候答应要帮你干活了?”一听要干活,江郎林哪里能干,立马就要撂挑子。 画妖娆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收住了,一双眼睛没有任何波澜的盯着江郎林,不说也不笑,就只是直逼逼的盯着江郎林。 被画妖娆盯的,江郎林连眼睛都不敢抬起来,眼神小心翼翼的瞄一眼画妖娆,再瞄一眼,最后实在是收不了了,干脆举手投降,“说,说,说,交待小爷什么事”,江郎林心里憋了一口气,自己哪里这般的窝囊过,他是发现了,现在他只要遇着这个鬼丫头,就变得无原则无底线了。 “我想来想去,有一个任务交给你刚刚好呢”,一听江郎林开了口认下了,画妖娆立马就变了脸,一脸谄媚的对着江郎林说道。 “得了,高帽子别带了,先说什么事”,看着这鬼丫头比翻书还快的变脸,江郎林此时可没心情,他现在只想知道自己被卖了几斤几两了。 “白若妍”,画妖娆一字一字的说道,说完以后看着江郎林的脸色没有太难看,画妖娆带着谄媚的笑意继续说道,“你既然能让无声无息的让白若妍身体微恙,吓得卧床,我相信到时候你定能好生招待白若妍的”。 “为什么非要是我?”虽然江郎林本身对白若妍就不喜,不过,被画妖娆点名道姓的去干活总得有一个说法才行吧。 “避嫌啊,明面上,那天我和晔华都不方便接近白若妍,不论白家最后怎么着了,在明面上,白家和我们任何一个人都不能扯上任何关系,我思来想去,那天能靠近白若妍的就只有你了,大郎”,说到最后的时候,画妖娆几乎都有些撒娇的意思。 画妖娆说的意思,江郎林怎么能不明白,白若妍是仙族后裔,他们在场的四个人,怕只有帝翮能跟着仙族掰扯的明白,十五那晚,帝翮肯定是要跟画妖娆和明晔华去白家的,而阎冢则要对付那个魔族之人,白若妍的事情也就只能是他处理了,江郎林思量良久后,嘴角轻佻的一笑,“帮你,我有什么好处呢?” 看吧,生意人算计的本性又跑出来了,画妖娆此时真恨不得上去朝着江郎林脆上一口,白了一眼江郎林,一双溜圆晶亮的眼眸瞄了一眼此时的牌面,一副不怎么待见的摸样,眼皮都是邋遢着,开口说道,“好处就是这把你能赢”。 画妖娆刚一说完,两圈过后,江郎林成功的自摸赢了今晚的第一把。 打发了众人,画妖娆躺在床上打滚的有些睡不着,心里还存着一分的心思。 “翻来覆去的,可是白天睡多了,晚上来了精神睡不着了?”坐在书桌上看书的明晔华抬头瞧了一眼画妖娆,轻声的问道。 “不是,我是在想,今天上午也是自己给弄蒙圈了,功亏一篑了”,本来画妖娆的计划不是今早那般的,怎么着演了这么大的一出戏,也没把白若妍咬出来,这会子心里不舒服起来了。 瞧着床上的小人一脸怏怏的样子,明晔华放下了手中的书,走到床边,大手一挥,将画妖娆整个人都捞进了怀里,开口说道,“娆儿又觉得哪里亏了?” “这事都怪江郎林,你说他给白若妍下药提前也不知会声,这下手了,全程白若妍都没露面,我还想着趁着这次的事情,泼点脏水给她呢”,早上醒来的时候,画妖娆一听到皇上老爷子把慧妃打到了冷宫,心里就开始不舒服起来,只想着急的离开皇宫,便也就没再牵扯着旁的,现在画妖娆又来了精神,肠子都毁断了。 “事已至此,娆儿再闹心也无用了”,明晔华伸手轻抚着画妖娆满头青丝,继续说道,“即便皇上知道白若妍有心害你又如何,娆儿以为皇上会怎么严惩白若妍呢?” 被明晔华这么一说,画妖娆才恍然大悟,白若妍现在怀有身孕,在皇上眼中这个孩子是许世民的,是自己的皇孙,所以不管白若妍犯了什么错,皇上最后定都不会重罚白若妍的,若不能重罚,轻挠轻痒的申斥两句有何用的,想到这里,画妖娆轻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看来,慧妃的黑锅是背定了”。 “也许皇上心里终究是知道些什么的”,明晔华轻柔的说道,自古最难测的便是这帝王心。 “晔华的意思是说皇上知道慧妃是白家的人,还是说皇上知道这一次是白若妍有意害我?”画妖娆不解的问道。 “不论皇上知道什么,知道多少慧妃都是留不得了”,这就便是帝王,深宫帝王本无心,即便是相伴枕边十几年岁月之人,若是错了一步,也便是粉身,这便就是最冷帝王心。 明晔华的这句话让画妖娆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是啊,慧妃是留不得了,单是慧妃给皇上下药这一点,怕就触了皇上最大的忌讳,皇上会认为,今日慧妃能给她下合欢安好的催情药,明日便就能下要人性命的毒药,这样的猜忌会在心里一天一天的扩大,所以,慧妃,皇上是不会留了,也许冷宫是慧妃最好的去处,好歹算是保住了一命。 瞧着画妖娆出神的样子,明晔华岔开话题,开口说道,“娆儿今天是故意说起十五夜宴上选亲的事情吧,为的就是能留住帝翮”。 “晔华果然猜到了”,画妖娆浅然的一笑,自己的小心思他总能猜透的,继续说道,“若是不留住哥哥,哥哥定会先去白家,晔华,我在白若妍记忆里看到的全景我只跟你一个人说了,我心里终究是怕,怕若是哥哥一个人去......” 关于画妖娆看到的白若妍的记忆,画妖娆只全部告诉了明晔华,而后面进入密室里面,看到的那棵树根,还有那弥漫不去的黑雾,总让画妖娆有种不好的预感,而画妖娆又是第六感一向很准的人,所以画妖娆不想让帝翮一个人去冒风险,三个人总比一个人的好,再说了,关于魔族的问题,画妖娆还得问一问阎冢的好。 “对了,娆儿今天是怎么知道江郎林和阎冢来的?”对这一点,明晔华也是好奇的很,他都没有察觉到江郎林躲在窗台下面,虽然有一丝察觉到了阎冢的气息,却也感觉离的很远,倒是没想到阎冢就在窗户外面。 一想到这个问题,画妖娆嘴角挂起了一抹坏笑,一双眼眸发着晶亮的光芒,调皮的说道,“其实,与其说我发现了江郎林不如说我先发现了雪牤,雪牤常年生长在极寒之地,是至寒之灵物,它一靠近,我的灵属里的火就微微感觉到了,想来能把雪牤带来的就只有江郎林了,所以我就猜江郎林在窗台下,毕竟他每次来都藏在那里的,也不换换地方”。 “那阎冢呢?”明晔华浅笑着继续问道。 “阎冢更是糊弄人了,我之前帮阎冢连过命线,所以他一靠近的时候,我就能感觉到呀,若不是这样,他那武功,我哪里能察觉到”,说起阎冢,画妖娆就更是作弊了,唬的众人都一愣一愣的,说穿了便一点都没意思了。 想着画妖娆突然咯咯的浅笑了起来,继续说道,“我猜如果江大郎知道了真相,估计得吐血身亡了”。 瞧着怀里小人狡黠的摸样,得意的翘着二郎腿,窝在明晔华的怀里,明晔华宠溺的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倒是不知道,娆儿的牌艺这么的好”。 一说起自己的牌艺,画妖娆更是来了兴趣,“这可不是唬人的,这可真是我下功夫练的”。 “是嘛,我倒是不知娆儿还有这般高超的牌艺”,明晔华眼里划过一丝光亮,他倒是要看看怀里的小人这慌要怎么圆。 “我会的还多着呢,日后定能让晔华惊喜不断”,画妖娆得意的说道,一想起晚上最后走的时候江郎林差点都叫上师傅了,画妖娆心里那个心花怒放呀。 “好呀,大驾恭候”,明晔华浅然的一笑,瞧着怀里的小人已经轻飘飘的快飘上了天的摸样,明晔华坏笑的说道,“只是下次不知道娆儿要招几个小鬼出来帮忙呢?” 此时画妖娆只感觉头顶脑门上一声闷雷闪过,今天得意忘形了,她差点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了,其他人倒是还好说,即使自己招了小鬼,他们也是丝毫没有感觉的,不过明晔华就不一样了,他可是地府的明君,说不定那些小鬼的一举一动他都是清楚的很,这下算是栽到底了。 “那个,晔华时间不早了,我有些困了,不如我们早点睡吧”,画妖娆说完,一个跃身利索的从明晔华的怀里滚了下来,整个人裹着被子,蜷缩到了床的另一边,看的明晔华无耐的浅笑不语。 舒舒服服的一觉醒来,吃过了早饭,快晌午的时候,瞧着今日风和日丽,刚准备出门玩耍一下顺便下个馆子解决午饭的时候,夜游就突然闪身出现了,回了明晔华说,圣旨送到了明府,一听到这个消息,画妖娆整个人就不好了,现在一听到进宫,画妖娆就头大。 本来皇上赐下的明府早就已经装潢完毕,位置又极好,离皇宫挺近的,离着百花楼也近,按说住在明府更方便一些,不过画妖娆想着整日呆在明府里也太无聊了些,进出也不怎么方便,不如在这百花楼里人多的热闹,再加上住久了百花楼也都住习惯了,便懒得再换了,所以,每次出了宫,马车是拐进了明府,画妖娆和明晔华本人却都回到了百花楼,可是明面上皇上下的圣旨什么的还是会传到明府,好在画妖娆早就把南风派到了明府里做管家,倒也是相安无事。 进宫的马车里,画妖娆倚靠在明晔华的身上,两只手来来回回的把玩着明晔华的左手,漫不经心的问道,“晔华来猜一猜,皇上这一大早的着急召我进宫是何事?” 明晔华另一只手握着一卷书,听了画妖娆的问话,轻声回道,“想来是有人大病初愈,总得找些事做的”。 这么一听,画妖娆整个人豁然的从明晔华的身上坐了起来,惊讶的问道,“晔华的意思是说,今天这趟进宫是白若妍请咱们的?” “江郎林从昨天就断了对白若妍用的药,想来白家小姐昨天就已经是好了,今早就传来消息说,白若妍一早就进宫了,说是病愈了给皇后娘娘请安”,对于白若妍的动静,明晔华现在一向是留意的紧。 画妖娆轻叹了一口气,重新又倚靠在明晔华的身边,懒洋洋的继续问道,“不知道这位大小姐这次又出什么幺蛾子”,只要是白若妍捣的鬼,这进宫就不会有好事,还不知道又有多少的阴谋诡计等着画妖娆呢,一想到这个,画妖娆就头疼。 本来这宫画妖娆就不想进的,可是皇上这次催的紧,一封封的圣旨送进明府,着实是画妖娆找了一堆的理由也说不过去,只得无奈的赶鸭子上架,走一遭呗,好得有晔华陪着,这一路也不算难熬。 “晔华既然什么都能猜到,那就再来猜一猜皇上老爷子这般着急的宣我进宫到底是何时?”若是寻常,画妖娆推说自己不舒服或者不想进宫,皇上老爷子也就许了,哪里会像今天这样,一封封的是圣旨的下,到底是什么火急火燎的事情,非要宣着她进宫不可呢。 “能让皇上这般着急的宣你的,而白若妍又有机可乘的就只有一个可能”,明晔华心里已经猜出了这一次白若妍又算计到了谁身上。 “什么?”画妖娆好奇的继续问道。 “皇嗣”,明晔华开口说出这两个字,能让皇上这般着急的,而白若妍又能动的了手脚的就只有皇嗣了,想到这里,明晔华继续说道,“若我没记错,这皇宫里,最近只有宠妃安嫔怀孕六个月了”。 进了皇城的侧门,马车一路赶着到了外围偏殿的东门,任何马车到了这里便都要停下来了,不可再往前行,拉开帘子,画妖娆一下马车,便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有些惊讶的开口问道,“西纲,你怎么在这?” 见着画妖娆和明晔华,西纲赶忙着给二位行礼,开口说道,“上一次主上蒙难,西纲不方便现身,这一次,属下实在是担心主上的安危,知道主上要进宫,便守在这里等着主上”。 “安危?”一听到西纲说道这两个字,画妖娆的眉头微微的蹙了一下,看来这次进宫又是有什么不好的事等着呢。 “免礼起身吧,这里人流复杂,西纲你引着我们去乾清宫,边走边说吧”,明晔华瞄了一眼周围,这个位置不算隐蔽,也毫无遮挡物,总归是不太好。 “喏”,西纲应了一声,低着头在前面带路。 走了几步,画妖娆走到西纲的后面,边走边问,“你可是知道,皇上老爷子为何召我进宫?” “回主上,后宫之中安嫔娘娘怀有身孕六个月有余,本来胎相是极稳的,可是不知道昨晚是怎么了,开始微微腹痛,御医前来看过了,脉相上并无碍事,可是安嫔娘娘却依旧腹痛难忍,便有人嚼舌根子说,莫不是安嫔娘娘不小心冲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才这般的,皇上后来也是半信半疑,便想着急召主上进宫一看究竟”,西纲低着头,边走边说道。 听了西纲的回答,画妖娆抬头瞄了一眼,果然跟晔华猜的差不多,轻声的对着明晔华说道,“既然晔华都猜到了,那晔华再来猜一猜我这一次进宫会有什么难处?” 明晔华沉思了良久,眉头微微的蹙着,开口说道,“若是安嫔的孩子保不住,娆儿会成为替罪羊”。 “她倒是下手够快,打着如意算盘,同样是身为人母,这般的算计起她人的孩子,亏我之前心有不安,觉得于她是不是下手狠了点,她倒是好,心狠手辣的朝着别人的孩子先下手了”,画妖娆咬牙切齿的说道。 “一会到了后宫,我自然是进不去的,凡事你都要小心谨慎,估计昨天白若妍就在安嫔的孩子动了手脚,今日进宫不过是撺弄着皇上把你召进宫,目前安嫔的脉相正常,众人都会认为安嫔的这一胎是稳妥的,你治好了安嫔的腹痛,也算不得你的大功,可若是你行术的时候,安嫔的胎不稳,或者滑胎了,这黑锅就只能娆儿背了”,明晔华一句一句的给画妖娆分析当前的局势,不论从哪个方面来说,目前的状况对画妖娆都是不利的,治好了无大功,治不好可是大过。 “这都什么事,最近光干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了”,画妖娆气愤的嘟囔了一句。 “娆儿安下心来,这般的急躁一会不出乱子才怪”,明晔华快走一步,伸了手牵起了画妖娆的小手,柔声的说道,“娆儿安心便是,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还有我呢,我定不让娆儿深陷险境,娆儿莫是忘记了去白家的事情”。 一只温暖的大手包裹着画妖娆的一只小手,被这般的包裹着,画妖娆一颗躁动的心也安静下来,刚才明晔华说莫是忘记了去白家的事情,画妖娆有些不解,微微蹙着眉头,可是下一秒,恍然大悟..... -本章完结- 第二百六十五章 白若妍下的毒手 到了乾清宫,画妖娆被一个小太监引着到了安嫔的桂离宫,刚一走进安嫔所居住的莹碧殿就听见皇上微怒的喝怒声,走进了听的真切些才知道皇上是在斥责御医们无用。 被小太监引着到了寝室,画妖娆刚一走进去,站在身边的德公公轻轻的在皇上身边念了一句,“皇上,国师到了”,德公公的一句话可谓说的及时,成功的救下了一众的御医们,这些御医已经跪在地上半个多时辰了,加上神经紧张,虽已经过了大暑,可是在皇上的怒意下硬生生的给吓出了满头的大汗,有几个年长的御医已经脸色惨白了,此时,画妖娆一进来,所有的御医就跟盼星星盼月亮一般,终于感觉到了解脱的曙光。 瞧着眼前的这个场面,画妖娆真觉得有些好笑,看着皇上脸上的怒意,可见皇上对安嫔的这一胎是极为重视的。 来的路上明晔华就将安嫔的身家都给画妖娆讲过了,安嫔本是尚书安博怀的长女,前年皇上选秀的时候,安嫔也位列其中,皇上一眼就看上了这个水灵的丫头,安嫔的生母是江南水乡人,所以生的安嫔如水般的水灵温婉,皇上极喜欢她。 本来皇上已经五十的岁数,十皇子时候已经有四五年了,后宫的嫔妃都未再怀有身孕,皇上也以为十皇子会是自己最后的一个孩子,可是不想,安嫔进宫一年多以后突然有喜,这可把皇上高兴坏了,俗话说老来得子,自是不同,所以安嫔的这一胎皇上越发的注重了,不仅给安嫔抬了位份到嫔,看着这架势,若是安嫔生了个皇子或是公主,皇上一高兴,兴许安嫔就会成为安妃,谁又说的准呢,不过眼瞧着皇上怒气冲冲的摸样,画妖娆也知道白若妍的这一局算计的比之前的那一句高明了许多。 走到皇上身边,画妖娆刚要行礼,皇上着急的说道,“免礼了,丫头你快去看看安嫔到底为何肚子疼?” “喏”,画妖娆应了一声,转身向着帷帐里面走去,刚走几步,就能听见里面传来女子因着疼痛发出的叫声,听着,画妖娆不禁砸吧了一下嘴,心里多少也替安嫔委屈了起来。 宫女掀开帷帐,瞬间映入画妖娆眼帘的是黑压压的人,好嘛,这都还聚会了不成,画妖娆前后瞄了一眼,看这些人的打扮,衣着华丽,金银玉器,想来都是皇上老爷子的后宫妃嫔,这会子都聚到了这里,大展自己的贤良淑德呢,不过众多女人之中,画妖娆最注意的还是那位估计梦里都挂念着自己的白若妍了。 白若妍站在床边的角落里,透过间隙,画妖娆打量了一眼白若妍,今日,白若妍穿的相当的素净,粉色的绣花长裙,腰间只系了一根米色的腰带,倒是显得她的容颜有些憔悴,此时画妖娆在打量她,她刚好也在看画妖娆,两人目光焦距,白若妍的嘴角划过一丝诡笑,画妖娆瞧见了,低头不语越过众人走到了安嫔的床边。 身边的宫女见着画妖娆来了,弯身在安嫔的耳边轻声的说道,“娘娘再忍一下,国师大人到了,定能让娘娘好过来的”。 听宫女这么一说,安嫔闭着的眼睛微微的睁开了,一双眼睛含了水珠一般的看着画妖娆,柔声细语的说道,“求国师一定要保住本宫的孩儿”,说话的功夫,一汪水珠就落了,着实是画妖娆一个女人看的都怜惜不已,难怪皇上会这般的疼惜这个安嫔,当真是如水般的波光凌凌,若水温绵。 瞧着躺在床上脸色煞白,额头满是汗珠的安嫔,画妖娆叹息了一声,转过头对着众娘娘行了一礼,刚想开口说话的时候,一左一右的帷帐暮然间的被拉开了,众娘娘齐齐的都退到了后面,皇上迈着步子就走了进来了,着急的说道,“丫头,你可是看过了,安嫔这肚子疼可是为何?” 瞅着皇上又瞅了一眼卧榻上的安嫔,画妖娆嘴角上扬,挤出一个僵硬的假笑,开口说道,“我说皇上老爷子,这大夫看病还得望闻问切呢,我这刚站稳脚,家伙还未掏出来呢,您就进来了”。 “罢了,你莫要问其他的,先行给安嫔瞧瞧”,皇上说话的功夫,德公公已经命人将正厅的桂阳梨花椅搬到了皇上身后,让皇上坐下歇息片刻。 “喏”,画妖娆应了一声,眼眸顺带的扫过众人,众娘娘脸上的表情可是精彩纷呈的,表面上都是着急的样子,只是这着急怕是真假难分了,只怕经此一事,安嫔在这后宫的地位可就扎眼了些,可是瞧瞧躺在床上的人,还是先过了这一关再说吧。 想罢,画妖娆从胸前的口袋里摸索着掏出来一根青香,干画妖娆这行的,遇着任何事情,第一件事就是焚香,香可是个好东西,看香可是一门极大的学问,画妖娆用火折子点着了青香,手里拿捏着青香,将香头对向了安嫔的肚子。 瞧着那青香的烟雾曾不规则随即的飘散,且烟气微微发灰,不禁画妖娆的眉头就皱了起来,看来只能拿出看家的本事了,用点非常手段了,不过这自然还要经过皇上老爷子的批准,想罢,画妖娆抬步走到皇上身边,弯头在皇上耳边低语了几句。 众人此时都将目光聚集在了画妖娆和皇上身上,只见皇上的眉头微微的蹙着,一脸的严肃,听完画妖娆的话,思量了一下,开口说道,“朕许你”。 得了皇上的令,画妖娆对着站在边上的两个宫女说道,“你俩去找一个大的纱布来,然后站在这一左一右的扯着”,说完画妖娆侧过头对着德公公说道,“德公公,劳烦您带着这众公公们守在外面吧”。 德公公自然明白画妖娆说的话是得了皇上的令,虽然也有心想看一看画妖娆接下来做什么,可是现在也只得应了一句,“喏”,然后退出了内室。 走到床边,画妖娆交待了身边安嫔的贴身宫女将安嫔的盖着的被子掀了起来,将安嫔的外衫褪去,将内衫的上衣略往上,只露出了滚圆的肚子,这样一来,画妖娆就好办了。 “娘娘,妖娆在这先赔罪了”,画妖娆对着安嫔说道,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小香炉,还有两张冥黄纸,三根不同颜色的香,最后还拿出了一个铜铃和青钢红丝线,东西准备妥当以后,画妖娆这才咬破了自己左手食指,然后蘸着自己手指上的血,在安嫔的肚子上画了一个符咒,待符咒画完,眼前的一幕倒是把画妖娆给惊着了。 只见安嫔肚子上自己用血迹画的符咒,依旧浮在安嫔的肚子上,没有消散也没有任何消散的迹象,看到这个场面,画妖娆的内心有一丝的不安。 然后她依次将三根香用火折子点燃,依旧是将三根香的香头朝向安嫔的肚子,良久,三根香的香气依旧是无序的飘散,看到这里,画妖娆的心里大约就已经有数了,只待她做最后一步确认了。 画妖娆将手里的三根香掐灭,然后无耐的咬破了自己左手食指,轻轻的滴了一滴血在安嫔肚子中心,瞧着那血不聚不散,不减不增,画妖娆的嘴角划过一丝的苦笑,安嫔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怕是已经生不下来了,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伤感。 “国师,本宫的孩儿可还安好?”就在这个时候,安嫔突然间的问道,她的声音里因着痛苦变了几分味道,沙哑了起来。 画妖娆沉默不语,看着安嫔因着疼痛惨白的脸,画妖娆于心还是不忍,从口袋里翻出来了一个药丸,递到了身边的宫女手中,“给娘娘服下吧”,说完,画妖娆就开始收拾刚才拿出来的东西。 “国师还未回答本宫,莫不是本宫的孩儿保不住了?”因着激动,安嫔伸手一下子就抓住了画妖娆的衣袖,那般紧紧的抓着,眼睛里坚毅的盯着画妖娆,她眼里最后的一丝希望紧紧的拽着她。 画妖娆知道若是现在告诉了安嫔实话,只怕立即她就会血崩,这个责任就落在了自己身上,若是现在允诺下这个孩子无事,最后自己交不了差,这个责任也要落在自己身上,不论是哪种结果,这个黑锅,她画妖娆怕是要背定了。 良久,画妖娆的嘴角挂起了浅然的一笑,然后弯头在安嫔娘娘的耳边轻声的说道,“娘娘应该问我这肚子里的是位皇子还是公主”,说完起身对着安嫔继续说道,“娘娘安好的养着,服了药以后娘娘的肚子的疼痛感就会消退,晚些时候我再来看娘娘”。 转身刚要走,突然衣袖又被安嫔给拽住了,安嫔几乎是激动的,激动的说道,“国师说的可是当真?” “自然,娘娘放下心便是”,画妖娆浅笑的应声道,伸了另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安嫔的手背,“我要给娘娘准备点东西,所以此刻不得不离开一会”。 “好,本宫在这里等你”,安嫔柔声说道,好似画妖娆便是她最后的希望一般,人都说母子连心,只怕御医都还以为安嫔的胎无疑,可是做母亲的已经能感觉到自己的孩儿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哄住了安嫔,画妖娆才起身走到皇上身边行了一礼,却未开口,皇上明白画妖娆是有话要说,起了身,大步的迈出了内室,不许任何人跟着出了莹碧殿,站在迂回的长廊中,开口说道,“安嫔的胎是不是保不住了?” 出了后宫,来到御花园,榕树下,一身影翩然而立望着她,画妖娆起了步子,快步的跑到明晔华的身旁,双手一下子拥进了明晔华的怀里,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终于回到了家一般。 瞧着怀里的小人,明晔华的嘴角轻柔的挑起,心里大约已经猜的到安嫔的这一胎怕是已经保不住了,开口问道,“娆儿可是看出了什么?” 依旧窝在明晔华怀里的小人良久才轻声的说道,“安嫔的这个孩子,已经没了命线了”,说完,她的手紧紧的抓住了明晔华的长袍,使了力气。 听到画妖娆的回答,明晔华倒是不太意外,若是白若妍要拿安嫔的孩子说事,自然是不能再留着这个孩子了,只是看着画妖娆这般的摸样,心里大约还是害怕的,他的娆儿大约很喜欢孩子吧,想着已经伸了手轻轻安抚着怀中的小人。 “皇上问起安嫔的这一胎,娆儿是怎么回答的”,虽然明晔华心里已经猜的差不多,可还是又问道了。 “我跟皇上老爷子说我还拿不住,没有把话说死了,可是我出来的时候安嫔拉住我的衣衫,问我她的孩儿可还能保得住,人家都说母子连心,大约她已经感觉到了,她的孩子已经没了,所以才这般的紧张”,一想起自己出来的时候,安嫔那般渴求的看着自己的样子,画妖娆的心总感觉就像是揪着一样。 “你说说你俩把小爷我叫回来,来看你俩亲亲我我,几个意思?”突然间身后传来了一个声响,不用回答画妖娆都能听得出来是丹青。 画妖娆从明晔华的怀里猛然间的回过头,一看,当真是丹青,瞧着他依旧是之前吊儿郎当的摸样,再抬头看向明晔华,那眼神好似是在问明晔华,他怎么在这。 “是我叫丹青回来的,安嫔这一胎自然还要诊一诊脉的”,明晔华轻声的对着画妖娆说道。 “晔华的意思是,安嫔的这一胎还有救?”画妖娆好像一下子看到希望一般。 “娆儿都已经夸下了海口,总不能砸了娆儿的招牌吧”,宠溺的看着身旁的小人,几乎是一瞬间原定的计划就改变了。 安嫔的这一胎明晔华倒是不怎么在意,原本里明晔华是不打算出手的,白若妍和那个魔族人这次对安嫔出手,一是想陷害打压一下画妖娆,怕另一层意思就是试探,若是这一次,他们没能保住这一胎,白若妍和那个魔族人必定会安心许多,等到八月十五的时候,自然会更有利些。 而明晔华之所以会叫来丹青,是想着丹青在安嫔的身体上做些手脚,好让安嫔落胎这件事和画妖娆撇开关系,可是看着画妖娆那般伤心的摸样,明晔华瞬间就留改变了主意,想来他的娆儿很是在意安嫔的这一胎,若是这一胎真没了,他的娆儿定是会伤心抑郁的,想到这里,明晔华浅然的一笑,给了丹青一个眼色。 走进安嫔的寝宫,自然这一次依旧是用的明晔华的阴时之境,周围的一切都好似静止了一般,画妖娆他们进来的时候,皇上依旧站在寝宫外的长廊上,若有所思的看着天空,而众嫔妃们依旧站在安嫔的内室里,一个个交头接耳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而白若妍也是站在妃嫔当真,她的一只手很是自然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而此时,画妖娆看见她这个动作,总觉得这般的刺眼,明明也是身怀有孕,即将身为人母,可是这般歹毒的心思,却要去害别人的孩子,一想到这,画妖娆真想告诉安嫔到底是谁让她遭了这般的罪,看一看会把这个害死自己孩子的女人怎么着。 “娆儿”,看着站在安嫔床前,却死死盯着白若妍的画妖娆,明晔华轻声的唤了一声,走到画妖娆的身旁继续问道,“娆儿怎么知道安嫔的这一胎保不住的了?” 画妖娆回过神来,回答道,“我用安明香,阴明香,灵香试过了,这三只香点着以后,这香气都是无规则的飘散的,一般婴儿在母体内,只要未出身落地,说白了依旧有一般小鬼的属性,普通的香也许没什么,可是这安明香是用夏日里日头最毒的时的五谷暴晒,然后混了之清的无根水制成,而这阴明香是取子时出生,子时落命之人的骨灰混着其棺木制成,而这灵香则是用了九九八十一道工序,将灵气锁在这香中,这三只香点完一点子都没效果,我当时就觉得安嫔的这一胎怕是保不住了”。 “丫头,若是正常情况下,该有什么反应?”丹青一个弯身,坐在了皇上之前坐在的木椅上好奇的问道,他对画妖娆嘴里说的这些可是好奇的很,他虽然在地府千百年了,自己也是这地府十殿之长,可是对于这阳间的阴阳术还是觉得新奇的很。 “这安明香是至阳之香,若是在正常的孕妇周围点着,这香气会围绕在孕妇肚子周围飘着,而阴明香是至阴之香,正常情况下,这阴明香的香气会被孕妇肚子里的婴儿吸去,而这灵香就更是好东西,万物皆有灵,即便是鬼也有鬼灵,这灵香的香气会被肚中的婴儿吸食,所以正常情况下,这三只香点完,安明香的香气会围绕在周围,而另两只香香气会被吸食,可是我点香以后,三只香都是无序的飘散,那就只能说明一点了,安嫔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无灵了”,说道这里的时候,画妖娆的眉头紧紧的皱着,心里很是不舒服起来。 “就凭这三只香,你就能确定安嫔肚中的胎儿已经无灵了?”丹青倒是觉得有意思,他们这些阴阳师点个香就能看出些端倪。 “以防万一,我用灵脉试过,灵血滴在安嫔的肚子上,没有被吸收,我就确定了”,画妖娆应声说道。 听完画妖娆的话,丹青哈哈的大笑起来,“你们这些阳世的阴阳术当真是有趣的紧,点点香,滴滴血就能知道,要不赶明小丫头你也交交我”。 “这么说,安嫔这肚子的胎儿已经无灵了?” 画妖娆嘴里所说的“安嫔肚子的胎儿无灵”,是阴阳师常说的套话,所谓万物皆有灵,即便是鬼也有鬼灵,而无灵则代表着,安嫔的肚中胎儿的灵气尽散,即便这个孩子真的能生下来,是个活胎,也是会像个傻子一般。 正常孕育一个孩子,婴儿在母体体内,三个月前还未完整成型,所以是无灵状态,一旦过了三个月,这一胎就算是保住了,投胎的小鬼会在投胎前会喝了孟婆汤,忘记前世总总,重新进入母体之中,从第三个月至第十个月,这七个月中,婴儿便处于一种纯然的状态,灵魂与柔体切合,最初的感受外界,这就是传说中的投胎,待十月胎儿落地,便就是一个崭新的新生儿了。 而有的孩子,一生下来,智力短缺,或者是智障,都是因着怀孕期中一些损害,让这婴儿的魂魄变得残缺了,就是安嫔的这一胎,此时已经六个月了,而现在,安嫔的肚子就是一个死胎,即便是生下来,也是没有灵魂在的,更何况一般情况下,无灵的婴儿根本无法支撑胎儿,大多都是会滑胎的,根本没法生产。 丹青进来以后,第一时间就已经给安嫔号过脉了,此时对于安嫔现在的状态她心里是肯定的,开口回答道,“恩,已经无灵了,白家那丫头也是够缺德的,用自己的脉相去骗御医,那些御医哪里能好出蹊跷来,若是再不落这胎,只怕明日,安嫔这小命也是保不住了”,这也是为什么安嫔的肚子疼的原因。 “用自己的脉相去骗御医?”画妖娆听了丹青的话,不甚明白。 一直站在画妖娆身后的明晔华向前走了一步,将画妖娆拉近自己的怀里,然后伸了自己的手指,用指甲轻轻在手指上一划便有蓝血涌出,明晔华轻轻将自己划破的手指点在了画妖娆的眼皮上。 当画妖娆再看向安嫔的时候,被连在安嫔身上的两道无形的线给吓着了,这一红一黑的两条线到底是什么,她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睛看着明晔华。 “娆儿现在看见的这一红一黑的两条线,一条主命门,一条主死门”,看着画妖娆不解,明晔华解释道,“这红线一端连在白若妍的脉搏上,另一端连在安嫔的脉搏上,御医们探出来的脉相其实是白若妍的,所以一直都是安好无碍的,而这黑线是索命线,一端掐在白若妍的手上,一端连在安嫔的肚子上,是白若妍一手将安嫔肚中孩子的灵气散尽,才让安嫔这般的”。 “所以说安嫔肚子疼,是因为她已经是流产的症状了?”突然间画妖娆怀疑的看着丹青。 “你这丫头当真是块好料,我都想收了你当个小徒了”,丹青浅笑着说道,“这女人身上有人设了术,所以一时半会这胎留不下来,可是这胎算是已经胎死腹中了,所以她才这般的疼”。 “你可还能救这个孩子”,画妖娆紧张的问道,她的一只手因着紧张,紧紧的抓住了明晔华的衣衫,她想救这个孩子,她答应过安嫔的她可是救下这个孩子的。 “怕是无望了,已经是个死胎了”,丹青瞅着躺在床上的女人,怂了怂肩说道。 “丹青”,突然间,明晔华一双幽冥般的眼神看向了丹青。 -本章完结- 第二百六十六章 保住龙胎 丹青被明晔华那一记眼神震的肝胆都是一震,心虚的别过头死活都不敢再看,要知道若是丹青真的有怕的人,这第一位的就是明晔华了,这家伙一急起来气息太危险了,就像一只白虎一般逼的人喘不过来气。 “安嫔肚中的胎儿救不活,你就可以不用回地府了”,明晔华清然的说道,那声音听在画妖娆耳朵里并没有什么异常,可是听到丹青的耳朵里只感觉被放大了十几倍,震的丹青的一双耳朵疼的几乎都要失聪了。 丹青紧紧的捂着双耳,双眼也是紧闭,这两句话震的他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本来是想破口大骂的,可是刚要张嘴看着明晔华那双冷厉的双眸,立马就改了口,“救,一定救”,说完心虚的别过头去。 他不回地府还能去哪,他的这副肉身在人间待一阵子还行,若是说真是在人间呆个十年八年的,这副肉身早就成腐尸了,丹青现在是发现了,只要跟画妖娆有关的事情,他们这个明君就立马变得无底线无下限了,只要美人能高兴,什么都能答应,嘴上不敢说什么,心里可是把明晔华又给骂了一通。 一听丹青说“救”,画妖娆立马就来了精神,着急的问道,“怎么救,你倒是说呀”。 “着什么急,又不是赶着去投胎,让小爷我缓缓耳朵”,丹青本来就被明晔华吼得耳朵还嗡嗡作响,瞧着画妖娆还在着急的催,心里一千个不乐意,爱答不理的说道,可是话刚一说完,丹青只感觉自己脑门上一记寒光飘过,吓得他死活都不敢抬起头来,不用想也知道,自己作死的一句话,又成功的惹着明君了,丹青不禁背后一阵的冷汗,咽了一口口水。 丹青的异样,画妖娆是看在眼里的,向后转头看向了明晔华,瞧着他的目光冷厉的看着丹青,再瞧着丹青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的摸样,画妖娆捂着嘴偷偷的浅笑着,然后拉了拉摸样的手,对付丹青自然要威逼利诱,光是威逼他这活怕是要干不好的。 “丹大神医,若是你今日能救得下这母子,等回去了,我把我身上藏着的好香一天给你点一只,您看怎么样?”画妖娆轻柔的说道,她知道自从上次以后这丹青可就惦记上了自己那些宝贝的香了。 一听画妖娆这话,丹青立马来了精神,普通的香的感觉已经不能满足于他了,之前求着画妖娆给自己点了一两只好香,那轻飘飘的感觉当真是美轮美奂,乐在其中,不能用言语描述,这种感觉当真是比吸食毒品还让人飘忽于然,丹青立马脸上就缓和了许多,怀疑的问道,“当真?” “自然,只要丹大神医今日能保得住这母子,我藏着的好香定一天给你点一只,这买卖可还能成交?”说话的功夫已经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古朴的木盒,在丹青的面前晃了晃,她知道眼前的这位爷已经动心了。 “成交”,丹青立马应声道,说完还不放心的问道,“若是丫头你出言反悔呢,你这丫头太鬼机灵了”。 “若是反悔,你就给我一记毒药不就成了”..... “这买卖都谈成了,到底该怎么救,您倒是说一说呀”,瞧着丹青依旧是乐哉乐哉不着急的样子,画妖娆心里可是着急的不得了的。 “赶着这女人命好,今日把小爷我给叫来了,若是等到了明日大罗神仙也保不住这母子”,丹青站了起来,现在他的心情可是美妙的紧,走到了床边瞧着躺在床上的安嫔说道。 “你能直接说重点不,需不需要我让夜游来帮帮你”,画妖娆本来就着急,看着眼前这位爷完全悠哉悠哉没当回心事的摸样,要不是现在用着他,画妖娆真想现在就让夜游把他给绑了。 丹青瞄了一眼画妖娆,已经得罪了一位爷了,若是再把这位爷惹急了,自己的小命当真今天要断送在这里了,本来还想再急急画妖娆的,已报以前画妖娆坑害自己的仇,可是现在看来还是乖乖的说实话吧。 “问题出在这个孩子无灵,若是现在这个孩子有灵,小爷我自然能帮她行脉帮她安胎”,丹青轻笑着说道。 “有灵?”画妖娆听着丹青说的,有些模棱两可的明白。 “夜游”,突然间明晔华唤了一声,刚一开口,夜游就立马出现在明晔华的面前,恭敬的给明晔华行了礼,问道,“主上有何吩咐?” “你去一趟地府,让日游选一个能立即投胎的男子来”,明晔华开口说道,说完夜游领了命,立马就消失不见了。 明晔华一说完,画妖娆立马就明白丹青的意思了,恍然大悟般的开口说道,“你的意思是再来个小鬼投胎到安嫔的肚子里?” “自然,一胎没了,再换一胎就是”,丹青不以为然的说道,反正这地府里要投胎的小鬼多得是,不知道有多少巴不得来呢,不过说话间,丹青瞄了一眼明晔华,在心里又默默的鄙视了一下明晔华,当真是无底线,自己身为明君,却老是为了这么个小丫头滥用职权,当真是黑暗的紧。 “我怎么感觉丹大神医好像对晔华有些不满呢?”这会子,救人的法子已经想好了,她的一颗着急的心也落了地了,自然要早丹青报仇了。 “哪有哪有,怎么会?”发现自己的目光被画妖娆给瞧见了,丹青立马双手背在身后,瞧向了别的地方,满嘴的否认。 “这样啊,我还以为丹大神医在心里默默的吐槽晔华呢”,画妖娆好似无心一般,碎碎念道。 顿时,丹青脸上一阵的黑线,立马就岔开了话题,“那个白家丫头,你打算怎样,就这样轻易放水了?” 一提起白若妍,画妖娆本来大好的心情一下子又不好了,这白若妍空长了一副还算清秀的摸样,好歹也算是仙族后裔,不除暴安良,为民造福也就算了,现在专干祸害人命的勾当,也真是丧尽天良了,本来画妖娆一心想着安嫔的事情,还没有心思来管白若妍,被丹青这么一说,画妖娆倒是开始考虑这件事了,有什么办法能让白若妍吃些苦头,而且看起来似无心的呢。 艳阳高照,画妖娆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真想现在躺在草地上好好的睡上一觉,不过桂离宫安嫔的事情还没落幕,某些害人的妖精还好端端的在那,一想到这个画妖娆哪里还能睡得着。 瞧着身旁的小人,咬牙切齿,大有一副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架势,这安嫔的胎算是能保得住了,只要安好的将养着就不算什么大问题了,随着娆儿去吧。 “晔华,我去了哈,差不多傍晚的时候你来接我出宫呗”,画妖娆一步三回头的交待着明晔华。 “好”,明晔华应了一声,瞧着突然间小女人起来的画妖娆,嘴角划过一丝浅然的笑意。 一路上画妖娆都是蹦蹦哒哒的跑进的桂离宫,刚踏入的莹碧殿,见着皇上依旧站在刚才自己走的时候与皇上说话的长廊中,画妖娆跑到了皇上身边,点着脚尖在皇上耳边轻声的说了几句话,就是这几句话,成功的让皇上把本来紧皱的眉头,微怒的愁颜,放松了下来,听完画妖娆的碎语,皇上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当真?” “自然,您就等好吧”,说完画妖娆转身就要往屋里跑,跑了两步,画妖娆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立马又跑回了皇上身边,嘱咐道,“皇上老爷子要好好的配合,配合好哈”。 瞧着画妖娆高兴的又蹦跶走了,皇上一颗紧着的心也松了下来,瞧着画妖娆离开的背影,心里多少有些百感交集。 对于安嫔的这个孩子,皇上多少比他其他的孩子更期待一些,一来毕竟老来得子,更是欢喜的紧,二来,皇上对安嫔还是不同的多,若是今日换做了旁的嫔妃有孕微恙,皇上也不会如今天这般的紧张着这个孩子,在皇上的心里,安嫔如自己的一个明珠,他喜欢她的柔情如水,也喜欢她的安然,所以更不想她受这般的大苦。 皇上心里自然如明镜一般,即便御医说安嫔的脉相无碍,问画妖娆说这胎可还能保住,这丫头也没给个准话,想来安嫔的这一胎十之八九是保不住了,他心里对安嫔是有愧的,他身为一个帝王,自小长在这深宫里,自然明白安嫔的这一次,肚子疼的蹊跷,怕是有人心有不甘动了坏心眼了。 这后宫之中的女人,千千万万,都是皇上的嫔妃,皇上对他们或许有些真情,或许有些假戏,真真假假的,谁人能知,可是皇上打心眼里是希望安嫔的这个孩子是能留住的,自己已经到了不惑之年,人之老矣,而安嫔还正是青春年纪,多多少少,安嫔的纯然是皇上这个长在深宫里的男人所少见的,所以他在心里更像个兄长一般的爱护着自己的这个女人。 皇上的心里清楚,有了这个孩子,安嫔这一世都能安好而过,若是没有这个孩子,等自己百年以后,只怕安嫔就要陪着自己去了,所以当瞧着总总的迹象都表明安嫔这个孩子保不住的时候,皇上的心里是悲悯的难受的,好似自己一样心爱的东西丢了再也找不回来了一般。 突然间,换上迈着大步,向着寝宫内走去。 画妖娆走到床前,瞄了一眼依旧睡的安稳的安嫔,刚才画妖娆给安嫔吃下的可是昏睡药,刚才她实在是不忍心看着安嫔痛苦的样子,治好出此下策,给安嫔服下了昏睡药,现在只怕是天塌下来,安嫔也是不会醒的。 伸手,将左手的的食指探在了安嫔的手腕了,因着安嫔的手腕上可还绑着白若妍的命线,而画妖娆也不想打草惊蛇,所以就没有动过那一黑一红的两条线,不过,虽然把脉是不行,不过总还有别的法子的。 左手食指是人灵气最旺盛的泉眼,此时画妖娆用左手食指搭在安嫔的手腕上,用自己的灵气做引,正在一探安嫔的灵脉,半天,画妖娆的心算是彻底的送下来了,因为她能感知的到安嫔体内有两股的灵气,虽然有一股特别的小,不过只要有就行,等回去一定要给日游记上一功,让晔华好好的赏一赏日游。 刚才明晔华吩咐完一会子的功夫,日游就引着一个鬼灵来到人间,这个鬼灵摸样端正,一看就是个饱读诗书的大家公子,出生在帝王家倒是合适,难为日游短时间之内寻了这么个不错的鬼灵还专门送了过来,这会子,那个鬼灵已经在安嫔的肚子里面了。 鬼灵进入安嫔的肚子以后,丹青又给安嫔行了针,将安嫔气堵的几个大穴都打通了,又给她吃了一粒灵丹,这会子已经是无大碍了,只是身体虚弱的一些,胎相还不算是太稳。 坐到床上,画妖娆伸了手小心的摸在安嫔的肚子上,等了好一会,才微微的感觉到肚子上有一点的波动,画妖娆激动的立马就缩回了自己的小手,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又重新将小手搭在安嫔的肚子上,这个孩子在里面应该是安好的,终于,画妖娆如卸重负般的吐了一口气,不过,小家伙,你现在还是虚弱了点,让我给你好好的补一补阳气的好。 瞧着画妖娆这会子轻松的样子,不再像刚才那般眉头紧皱着,皇上心里已经明然,安嫔的这个孩子,这丫头算是给保住了,心里瞬间就像是放下了一块石头一般,舒了一口气,只要孩子保住了就好,就好。 就在这个时候,德公公走了进来,走到皇上身后,轻声的说道,“皇上,国师大人要的东西,已经取回来了”,刚才画妖娆刚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给德公公交待了事情,他得了令请示了皇上,便就去取了。 “快快拿给这丫头”,皇上应声说道,虽然不知道这丫头要这些是做什么,不过只要安嫔的这胎已经保住了,这丫头古灵精怪的做什么,他都不予过问随她去便是。 “喏”,德公公应声道,然后又走了出去,再进来的时候,身后跟了个小太监,小太监的手里抱着一个雕画的大木盒,小太监抱着长木盒一进来给皇上行了大礼,之后才抱着木盒走到画妖娆的身旁,恭敬的对着画妖娆说道,“国师要的东西,已经取来了”。 “好”,一瞧见自己要的东西取回来了,画妖娆的一双眼眸都泛着光,就像是看见了金子一般。 画妖娆接过小太监手里的大长木盒和几个香炉一起放在了地上,她弯下身蹲在地上,将木盒里的长香取了出来,拿捏在手里掂了掂,饶有兴趣的研究了起来。 画妖娆手里拿捏着的长香可不是普通的香,这可是每年皇家祭祀用的龙鸣香,这香可是有讲究的,这香长十寸,取长长久久之意,香的圆径大小和铜钱一般,取金钱永驻之意,而这香的取材就复杂的多了,先是取四季中的五谷,混着无根水和晨露,和这十方午时的热土制作而成,工艺十分的复杂,每年也就只有在祭祀的时候,由皇上亲点此香。 而画妖娆这会子让德公公找来此香,可不是因着这香的寓意好做工复杂,而是因着这香有一大优点,因着是皇家祭祀所用,所以这香制成了青烟香,这香一旦点着,不呛人,只有一股清明如丝雾一般的青烟徐徐,即便是你就坐在旁边也完全感觉不到任何的不适,正是因着这个优点,画妖娆才让德公公寻了去。 “你们几个小丫头都过来帮一帮我”,对着周围伺候的几个宫女说道,宫女一听画妖娆叫她们,立马就围了过来。 画妖娆从木盒中拿出来了五只长香,掏出火折子,一只一只小心的点着插进了香炉,然后抱着一个小香炉,拉了一个小宫女到身边,拽着她走到了东位,将手中的一只香炉和长香放到地上,交待的说道,“你就站在这,看好了这香,不许让这香倒了,不许让这香的香灰落在这香炉之外,等着这香快燃尽的时候叫我,可是听明白了”。 “喏”,小宫女应声道,老老实实的站在了香炉旁边。 就这样,画妖娆将四个香炉分别放在了房间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而这最后的一个香炉,画妖娆就放在了安嫔的床边,让一个安嫔身边的贴身丫鬟好生的看着,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又交待了几句,“这香你可要盯紧了,若是你发现这香气往上飘或者往下飘的时候,只要这香气不冲着安嫔飘去你第一时间就要我,可是听明白了?” “喏,国师大人放心,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奴婢立马告诉您”,小宫女应声道。 这些都准备妥当以后,画妖娆懒洋洋的躺在了一旁的睡椅上,悠哉悠哉的查看着房间里这五处的香气,嘴角划过一丝狡黠的笑意,最后目光落在了白若妍身上,心里,画妖娆自言自语上了,白若妍,你对别人下手在先,就不要怪我对你下手在后了,若是说起不厚道,也是你先的。 这般的想着,肚子不禁有些饿了,咕噜咕噜的好几下,侧过身,伸手从茶桌上拿起一个苹果,干嘣脆的吃了起来,等着吧,等着这香点完一注以后,白若妍你的有好果子吃了。 第一炷香点完以后,画妖娆仔细的查看了一下安嫔的情况,果然,灵脉算是稳了,这香倒是个好东西,让安嫔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安稳了许多,可是对于孩子来说就不一定是好东西了,重新躺会睡椅,画妖娆瞄了一眼,脸色有些煞白的白若妍,嘴角划过一丝浅然的笑意。 这个房间里,此时也就画妖娆和皇上两个人最舒心了,画妖娆躺在睡椅上,悠哉的睡睡小觉,呵呵小茶,吃点水果点心的,悠哉的很,完全忽视了皇上身后还站着一众娘娘,在画妖娆的眼里这可都是皇上的家务事,画妖娆才懒得管呢。 而此时皇上坐在椅子上已经打起了瞌睡,今日下了早朝他就着急的赶了过来,一直都是紧着一颗心,瞧着画妖娆都没事人的摸样,知道安嫔是无事了,索性他也放下心了,这人紧张完之后再一放松下来,整个人就会泛起困,索性依着椅背就眯着了。 过了好久,画妖娆都快睡着的时候,突然间不知道德公公何时已经站在画妖娆的身边了,小声的唤了一声,“姑娘,姑娘,可是醒了?” 画妖娆被一叫,本来就刚眯着,所以一下子就醒了过来,揉着眼睛问道,“公公怎么了?” “皇上请您过去一趟”,德公公恭敬的说道,瞧着画妖娆刚睡醒的样子,浅然一笑。 “皇上,皇上不就在这嘛”,一歪头,画妖娆才发现皇上已经不在木椅上了,猜想自己睡着的时候,不知道皇上起身去了哪里,便起身伸了个懒腰,起身随着德公公走。 环顾四周,这会子,屋子里站着的娘娘们可都是满满羡慕的看着画妖娆,自然还有一张惨白的脸怒瞪着自己,画妖娆明明都知道,却都假装看不见一般,随着德公公出了寝宫。 出了寝宫,随着德公公转到了偏殿,画妖娆一走进去,就发现了坐在餐桌前吃饭的皇上,当时画妖娆差一点没站稳,摔上一脚,这老爷子倒是好,跑到这里吃独食了,还好的是他把自己给叫过来了,画妖娆也是饿了好一会了。 “还在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来吃,你那小肚子不叫了”,瞧着画妖娆站在那,皇上说道。 “奥”,画妖娆应了一声,立马坐到了皇上对面,筷子和手双管齐下,已经是未时了,画妖娆和皇上才混上了午饭,不过好歹还有的吃。 一边往嘴里送这饭菜,画妖娆内心的好奇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刚才点完香以后,画妖娆百无聊赖的嗑着瓜子,眼睛瞄见了一个娘娘悄然的从安嫔的寝宫里退了出去,猜想这位娘娘估计是受不住了或者饿坏了,寻了个理由退下了,也没当回事,只要白若妍还留着就好。 可是又过了一会,皇上猛然间的一回头,瞄了一眼众人,然后开口问道,“湘嫔去哪里了?” 几位娘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位跟湘嫔关系极好的答应应声道,“湘嫔肚子有些不舒服”。 “这样啊,你去看一看可是有大碍,速去速回”,皇上安然的说道。 事情的后面想来大家都能猜的到,这个答应自然去寻了湘嫔,拉着湘嫔又回到了这寝宫之中,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再也不敢寻事走了,此时安嫔的寝宫里,一个个的娘娘们一直可都是站着的,站到这会子腿已经累坏了,可是瞧着皇上完全没有一句让他们离开的意思,大家都只好忍着,大家都明白,现在若是谁第一个提出回宫的事情,只怕谁就是第一个作死的人,肯定没好果子吃。 -本章完结- 第二百六十七章 白若妍吃苦 到了这个点了,安嫔的胎也已经算是稳住了,可皇上老爷子一点子要走的打算,若是要走,皇上定不会在这偏殿备了饭菜,画妖娆一边吃着一个鸡腿,一边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皇上,那眼神像是看热闹一般。 “皇上放心,安嫔的胎已经算是稳了,皇上老爷子也在这呆了小半天了,想来朝政日理万机,皇上也定是乏了,不如先回去休息休息?”画妖娆嘴角划过一丝鬼魅的笑意,这话她可是故意说的。 “朕不累,等安嫔醒了朕再行离开”,说话的功夫,皇上夹了一筷子的油白菜,看着画妖娆啃着鸡腿那叫一个香,无耐的摇了摇头,这桌子上的肉菜大约都进了画妖娆的肚子里,皇上也只是挑了几棒子的素菜入口。 “老爷子唬我,我刚才可是看见您坐在椅子上睡着了”,画妖娆鬼魅的一笑,刚才她也是困的迷糊着了,一只小脑袋不停的在那点豆子,有一下点的猛了,整个人都醒了,抬头环顾四周的时候刚好看见皇上也倚靠在木椅背上睡着了。 被画妖娆这么给点名了,起先皇上还有些不好意思,人年纪大了,体力和胃口都已经大不如从前,昨晚的时候安嫔的肚子就不适,皇上知道后,看过安嫔后一宿都未睡好,早上下了早朝着急的就赶了过来,一直揪着心,直到看着画妖娆都打起了瞌睡,皇上的心才算是放心下来,不自觉的也就睡着了。 刚想解释一下的时候,皇上一抬头就看见画妖娆坏笑的小摸样,立马就明白过来这丫头怕是在戏弄自己呢,板着一张脸,假装生气一般对着画妖娆怒意的说道,“你这丫头,现在胆子越发的大了,连朕都耍弄了”。 本来还是窃窃坏笑的,听了皇上这般的说了,画妖娆咯咯的就笑了起来,眉头一挑,柔声的说道,“妖娆可不敢,我跟皇上老爷子可是一伙的,妖娆只是好奇,皇上当真是心疼安嫔的紧,这般的敲打后宫的娘娘们了,可是这般只怕更是不好了吧”。 皇上有意敲打后宫的娘娘们,画妖娆可是瞧得明白,画妖娆早上刚来的时候心里还犯着嘀咕呢,你说安嫔肚子疼,怎么一屋子的娘娘都到了,哪有这么齐的,本是以为个个来装装贤良的样子,可是现在瞧来,只怕就不那么简单了。 听了画妖娆的话,皇上轻叹了一口气,画妖娆说的意思,皇上自然是明白的,这后宫就是这般,谁的恩宠大,谁的盛宠不衰,谁就会成为这后宫女人所嫉妒羡慕的焦点,自然也会被众多的后宫女人所记恨,记恨记恨就会忍不住下了毒手,可是看着躺在床上疼痛不已的安嫔,皇上的心里终究是不好受的。 无耐的摇了摇头,皇上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这些年,皇后身体不好,后宫也着实是乱了些,这一次安嫔的这场灾,你不说朕也明白怕是人为,朕不过就是想让她们看着,好生的看着安嫔受苦的样子,看看她们还有没有一丝的良心”。 听皇上这话的意思,怕皇上是误会了,误会安嫔这一次的这场祸事是后宫的女人争风吃醋痛下死手,不过这个误会画妖娆可没打算替皇上纠正过来,毕竟,白若妍这次是冲着自己来的,即便是自己救下了安嫔,可是若是安嫔或者皇上知道这场祸事本就是自己惹来的话,这功劳可就立马变了味了,画妖娆可没傻到这么诚实。 画妖娆撇了撇嘴,这个话题显然她没有什么发言权,兀自的继续吃着桌上的饭吃,虽然这饭菜的口味当真比不上明三做的,可是现在先把肚子填饱才是正经的事情。 看着画妖娆继续吃着饭菜,没怎么把自己刚才的话放在心上,皇上以为画妖娆还小,长在外面自然不明白这深宫里的黑暗,遂不再想跟画妖娆说这件事,所以故意岔开话题问道,“近来朕看华儿脸色如常,可是已经大好了?” “恩,好了好了”,画妖娆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回答完以后才后知后觉的抬起头来,谨慎的瞧着皇上问道,“老爷子是不是有什么打算呀?” “朕瞧着这孩子的病已经好了,近来皇城里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朕有意让华儿去处理”,皇上说话声音温和,慈祥般的说道。 “什么不大不小的事情,这京城之中那么多的大官,皇上为何有意让晔华去”,画妖娆对皇上突然间要派给明晔华差事这件事还是有些好奇,怎么都有一种皇上要大用晔华的感觉。 看着这丫头这般的关系华儿,皇上的心里可还是欣喜的,心里已经打算透露些给画妖娆,遂开口说道,“朕虽然封了华儿侯爵,可是华儿毕竟是身单力薄,无战绩也无政绩,怕是以后难以服众,所以朕瞅着这一次的事情倒是一个给华儿立功的机会,本来前几日就有这个打算,想着今日叫华儿来与他说一说,却不巧遇着了安嫔的事情给耽误了,现在朕说与你听,你晚上回去帮朕试试华儿的口风,可好?” 听了皇上的说辞,画妖娆心里大约已经明白了,皇上这是在给自己这个私生的儿子筹备后路呢,皇上说的倒是对,晔华虽然封了侯爷,可是一无战绩,二无政绩,现在有皇上的庇护倒是好些,若是皇上突然间百年了,只怕晔华的这个侯爷第一个成为别人的盘中餐,看来皇上心里对自己这个儿子还是放心不下的,已经开始为他筹备了,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儿子与他已经天人有别了,不禁心里还是有一点小伤感的。 瞧着画妖娆一句话不说,好端端的叹了一口气,皇上有些不解,着急的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还是丫头你知道华儿的心思?” “没什么不妥,没什么不妥”,画妖娆慌忙的摆手否认,继续说道,“皇上放心,小女子今晚回去一定把皇上老爷子的话给晔华带到,您就等好吧”,画妖娆可不想皇上看出什么端倪,毕竟现在他们可是靠着这尊大佛呢。 “甚好”,听了画妖娆的话,皇上自然是满意的轻笑的点了点头,下一句想到了什么事,突然开口问道,“丫头,安嫔何时能醒呢?” 皇上和画妖娆一前一后的回到了寝宫内,自然画妖娆装着给没事人一般,吃干抹净,酒足饭饱这才回来的,一回来瞧着躺在床上安睡着的安嫔,画妖娆的眉头就微微的蹙了起来,心里漠然的叹了口气,天知道安嫔何时能醒过来。 本来画妖娆是怕安嫔肚子疼的受不住,才把丹青的昏睡药给了安嫔,昏睡也就昏睡了,画妖娆倒是觉得安嫔现在昏睡的正是时候,安嫔不醒,皇上自然不会走,皇上不走,这后宫的娘娘们就不会走,后宫的娘娘们不能走,这白若妍定也不能先走了,画妖娆瞄了一眼此时已经是满脸惨白,额头都是虚汗的白若妍,心里还是敞亮的,不过可是这会子眼看就到酉时了,画妖娆着实也是有些想回去了,所以心里开始盘算着到底怎么能让安嫔醒过来呢。 就在画妖娆左思右想的时候,突然间一个娘娘小声的说了一声,“王妃怎么脸色这般的惨白,可是站久了的原因,这会子身体不适了?”这一声成功的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到了白若妍的身上。 皇上也注意到了白若妍此时脸色煞白,额头密了一层层的汗珠,心里也是有些忐忑,自己的嫔妃刚有一个好的,自己的这个儿媳不会再出什么问题吧,皇上立马开口说道,“去唤御医来,唤御医来”。 一直站在皇上身后的德公公立马应声道,“喏”,然后差了身后的一个小太监去唤御医了。 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三五个御医兢兢战战的就跑了进来,给皇上略行了礼,立马就去给白若妍诊起脉来。 第一个给白若妍诊脉的自然是这御医里最德高望重的高老,这不诊倒是好,一诊倒是把高老给吓着了,今天是怎么了,出门撞邪了还是这房间里古怪,怎么二王妃一脸的煞白,虚汗直冒,怎么看都是有些滑胎或者胎相不稳,可是这脉为何这般的低沉有力,完全没有任何异样,若说异样,只能说是身体微微虚弱了些,调养调养就好了,短短的一小会诊脉,愣是把高老给诊出了一头的冷汗。 瞧着进来的五个御医都是战战兢兢的给白若妍诊完脉以后,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画妖娆紧紧的抿着嘴,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没忍住笑出来,也当真是难为了这些御医,只怕以后再问诊的时候,可别留下什么心里阴影才好。 画妖娆不等御医开口就知道,这五个御医定是什么都诊不出来的,画妖娆可是亲眼看到了白若妍手上的那根红丝,一端连在白若妍的手腕上,一端连在安嫔的手腕上,早上安嫔肚子疼的打滚,而御医诊脉时,丝毫异常都没有诊出来是因为这些御医摸着的脉相其实是白若妍的,而此时,这些御医奉了命给白若妍诊脉,而御医摸着的低沉有力的脉搏自然也不是白若妍的,这脉跳是此时正在昏睡的安嫔的,这般的结果也是白若妍自食其果。 “怎么样了?”瞧着五个御医都给白若妍诊完了脉,一个个战战兢兢都未开口回禀的样子,皇上心中犯起了嘀咕,不禁开口问道。 五个御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一个想先开口的,最后还是德高望重的高老先开口了,说话的语气极其的小心,“回禀皇上,从脉相上看,王妃身体无碍,有些虚弱,修养些日子就好了”。 听完御医的回话,皇上的心里也泛起了嘀咕,瞧着白若妍满头冷汗的样子,再听听御医的诊断,怎么都觉得这么的唬人呢,刚想开口训斥御医的时候,突然间白若妍开口说道,“回禀父皇,近来臣媳害喜害的厉害,所以身体有些虚弱,这会子心口有些难受,所以才会冒冷汗,以前也有这样的症状,不是什么大事,回去休养休养便会好”,白若妍现在的心思是抓紧时间离开这里,她身体的异常才会立马就好起来。 听了白若妍的话,皇上半信半疑,思量了些时间,想着既然儿媳都开口了,即便是心里不放心,可还是要送她回去的好,再说了,御医都已经说了身体无碍,若是这会子再留这个儿媳,只怕是不合适了。 就在皇上想要开口让人送白若妍回王爷府的是时候,一直躺在睡椅上的画妖娆开口说道,“王妃这般的走,皇上老爷子定也是不能放心的,好歹现在御医们都在,皇上和众位娘娘也都在,若是王妃身体不适,也能立马知道医治,若是王妃一心想着回王府,倒不如皇上现在差人去请二王爷过来,想来有二王爷来接王妃定是最妥的”。 “丫头你说的对,德海下去传旨,宣世民进宫”,听了画妖娆的话,皇上也觉得甚妥,白若妍这般的摸样,皇上本来就是不太放心她现在回去,画妖娆想的法子倒是好,妥妥的。 “多谢父皇的好意,臣媳当真是觉得无碍,兴许是这屋子里点的香太重了,所以臣媳有些不适,出去走走可能立马就好了”,白若妍现在一门心思的想立马离开这寝宫,等着王爷来接自己还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呢,再说了,自己现在的身体当真是不好,难受的紧。 听了白若妍的话,画妖娆挑了一下眉,这一回白若妍当真是说了一回实话,她这会子这么难受,脸色蜡白,额头都是冷汗倒是当真是因着这寝宫里的香气,不过这香点的是皇家祭祀的供香,无大烟,不呛人,满屋子的人,就是皇上都没有说过一句的不妥,自然白若妍也不好多拿这香说些什么。 “王妃此言诧异,王妃的身体现在有恙,更是不应该走出去的,这香气对孕妇可是个好东西”,说着画妖娆冲着白若妍浅然的一笑,众人听说画妖娆说香气对孕妇是好东西,不禁都一个个的探着头等着画妖娆接着往下说。 “丫头,怎么说?”画妖娆这么一句话连皇上的好奇心都被带动起来了,本来画妖娆让德海去拿供香的时候皇上还有些犹豫的,不知道这丫头又在搞什么鬼主意,这好奇可是从刚才一直好奇到了现在。 瞧着这寝宫里的人,不论皇上还是众娘娘,还是宫女太监们可都是一个个瞪着眼睛等着画妖娆的回答呢,只怕这寝宫里,最不愿意听画妖娆絮叨的就是此时正坐在木椅上,满脸煞白的白若妍了。 “只要人活着自然情况下人都讲究个阴阳平和,只有阴阳平和才能让人行走在世间,若是阳气不足的时候,小则小病小灾不断,大则厄运连连有性命之忧,这也是为什么有小鬼喜在人间逗留,专吸食人的精气,其实精气也就是人身体里的阳气,而这小鬼只要逗留在人间,就需要有阳气补给,若不然的话会灰飞烟灭”,画妖娆说道这里的时候大换了一口气,瞧着众人都听的一脸兴奋的样子,画妖娆只好继续讲下去。 “自古到今,香气是这世间至阳之气所在,只不过却只能为小鬼补阳所用,对活着的人没任何用处,而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婴儿还孕育在母亲的肚子中的时候,不能完整的说成是人,只能说是胎儿,而这胎儿也同样需要阳气,而这香气正好能被这胎儿多吸收,所以说这点香对孕气不足的胎儿来说,可是大大的好”,看着在场的皇上和众娘娘们都是听的全然相信,一副恍然大悟,仿佛是听到真谛一般。 画妖娆说的这番话,对任何一个普通的孕妇来说都是行得通的,不过,对这个白若妍就另当别论了,歪头,画妖娆瞄了一眼白若妍,看着她也是忍到了极点了,若是再这样下去,只怕当真是要有危险了,现在画妖娆可还真没打算把她怎么着,现在真把白若妍怎么着的话,她那姘头还不得找来玩命,自己还想过几天舒心的日子呢。 “行了,时辰也差不多了,你们五个都把香掐了吧”,画妖娆对着五个站在一旁守着五只香的宫女说道,五个宫女立马将长香熄灭。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站着的齐妃好奇的问道,“本宫倒是有些糊涂了,刚才国师还说的这香气对胎儿甚好,怎么这会子就让给掐了呢?”齐妃这话倒是问出了所有人的疑问,不仅是齐妃,连皇上这会子都有些糊涂了。 这个问题问的,画妖娆自然是不能说实话的,总不能说这香再点下去,二王妃怕是要出意外吧,想到这里,画妖娆浅然一笑,已经想好了对策,开口对着众人说道,“万物都讲究的是阴阳平衡,若是阳盛阴衰的话,等到晚上就会容易招小鬼的”。 众人听了画妖娆的话脸上都露出了些许害怕的神神情,不过画妖娆倒是不在意,反正她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仅救下了安嫔肚子里的孩子,还惩罚了白若妍,一天的时间没白浪费。 “既然丫头你说安嫔的这一胎无碍了,可是安嫔怎么到现在还没醒呢?”坐在椅子上的皇上还是有些担心的问道。 画妖娆轻吐了一口气,别说是现在不会醒,估计等到了晚上都难能醒过来,能醒过来估计也是明天了,这丹青下的药,当真是药效妥妥的....... 站在窗户前,夜风徐徐,画妖娆突然想起了天黑从桂离宫离开的时候,远远的看见许世民的身影向着桂离宫的方向走来,想来是接自己的王妃回府的,说来人的命运当真很是奇怪,这个男人她差一点稀里糊涂的就嫁了,若是没有后面白若妍的那么一出,若是不因着《天下书》,她现在已经是二王妃了,不管她事后后悔莫及,还是痛心疾首,为时都已晚。 “想什么呢,这般的走神,我进来娆儿都没发现”,明晔华走到画妖娆的身后,双手环住她的腰,将站在窗前的小人裹进了自己怀里。 “没想什么,想来今晚白若妍是难眠了”,画妖娆心里知道自己跟许世民的事,晔华一直都未释怀,所以故意岔开了话题。 “说到这个,我倒是好奇,娆儿是怎么知道白若妍会怕香气的?”虽然明晔华未进安嫔的寝宫,可是寝宫里发生的所有事情,夜游可都是一字不差的告诉了他,他也是好奇,画妖娆怎么就知道这个白若妍会怕香气的呢。 “本来我也是只是猜测的,白若妍怎么说都是仙族后裔,她身上多多少少还存留一些仙气,五行里面,只有仙和神属阳,而妖、魔、鬼都属阴,至古到今,阴阳本就是相辅相成之气,而人则是阴阳适宜的最佳,若是这人阳盛阴衰,白天倒是还好,一旦到了晚上就很容易招惹妖魔,若是这人阴盛阳衰,则整个人会变得浑浑噩噩,一旦阳气被破便就离死没多远了,所以这阴阳就一定要均和”,画妖娆轻声的说道。 一阵冷风吹过,画妖娆往明晔华的怀里缩了缩,继续说道,“白若妍多少是个仙族后裔,她的阳气自然会比平常人的阳气要足,虽然胎儿在某种程度上属阴性,可是和白若妍的仙气的相比就差了些,刚才在房间里点了那么多的香气,安嫔能收的住是因为小鬼刚投进安嫔的胎里,本就是阳气不足,而白若妍就不一样了,她这一胎本就阳盛阴衰,再加上仙族的体质,本就是易招,所以她更容易吸食这些阳气,这回怕是阳气过剩,阴气不足了,现在天色已黑,想来二王爷府会甚是热闹”。 明晔华自然明白画妖娆话里的意思,嘴角微微挑起,头向后一侧,给了隐在暗处的夜游一个眼神,夜游立马就明白主上的意思,今晚必定二王爷府会是热闹非凡的,瞬间整个人就隐在了黑暗中。 “对了,晔华最近皇城里是不是出了一件可大可小的案子?”画妖娆突然间想起了下午的跟皇上一起吃饭的时候,皇上问自己的话。 “可大可小的案子?”听了画妖娆的话,明晔华的眉头微微一蹙,“娆儿可是在说的是周侍郎家千金的案子?” “周侍郎家的千金怎么了?”画妖娆好奇的问道,最近光顾着旁的事情了,连最近皇城里发生了什么新的事情都不知道。 “前一阵子周侍郎家的千金被人被绑走了,起先是要赎金,开口要了一万两,周侍郎左凑右凑算是把银子凑齐了送了去,可是银子倒是像石沉大海了一般,银子没了,周家的千金也突然没了音讯,所有人都以为周家的千金已经遇害了,不再抱有希望,可是前几天这周家的千金却是逃了出来”...... -本章完结- 第二百六十八章 皇城出了桩绑架案 “逃回来不是挺好的嘛,这样一来不就结案了吗?”画妖娆开口问道。 “本来是这样的,虽然大家都对周家小姐逃回来这件事多少好奇了些,可是碍于姑娘家遭了这样的罪都是心生同情的,连官府也都只是简单的问了几句话就过去了,可是不巧的是昨晚又有一家的小姐被歹徒绑了去,看作案手法倒是和绑周家小姐是一个人,所以这个案子就又被提上了案”,明晔华轻声的将事情的后面说与了画妖娆。 “既然已经知道了是什么人绑了人,问明了周家小姐,寻了蛛丝马迹总能找到罪犯的呀”,这案子的思路还是很明确的,比起不知道罪犯是谁,无从下手来说,这个案子已经算是轻松了许多了,可是这样的案子,为什么皇上老爷子会说是“可大可小的案子呢”,画妖娆着实是不解。 “想什么呢,紧皱着眉头”,明晔华瞧着画妖娆的眉头紧皱着,伸了右手轻轻的推开了画妖娆的眉心。 “我在想为什么皇上老爷子说这个案子是可大可小的案子,不过是一个绑劫案,还已经确定是绑匪是谁,查起来应该没多大的困难才是”,画妖娆不解的念叨着,难道是皇上故意要给晔华一个轻差事不成。 “皇上说的倒是不假,这个案子办起来倒是当真可大可小,选谁办此案倒是需要斟酌”,原来娆儿是在奇怪这个,明晔华的嘴角轻柔的一笑。 “这个案子明面是看没什么呀,难道说另有乾坤?”画妖娆仰着头瞧着明晔华,心理有些着急,“晔华别卖关子了,一口气把话说完了不成嘛”。 瞧着画妖娆干着急的样子,明晔华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柔声的说道,“若说这个案子,当如娆儿说的没什么大的问题,罪犯明确,罪责难逃,抓了人回来了便是,可问题出在了被绑的两户人家上了”。 “两户人家有什么不妥,不是一个周侍郎嘛,另一家是谁家的小姐被绑了?”画妖娆好奇的问道。 “这第一家被绑的小姐是刑部侍郎周青的长小姐,而第二家被绑的小姐是吏部尚书文渊的小女儿,都是十五六的年纪”,瞧着外面已经起了夜风,明晔华嘴里念叨着,“起风了,可是要睡了?” “这也没什么问题呀,都是大官家的小姐呀”,听完明晔华的话,画妖娆直接将后面的一个问题给忽略了,自己琢磨着。 瞧着今晚这架势,若是不早早的把这件事其中的利弊都说明白了,怀里的小人是不会上床睡觉的,瞧着这天色也已经是亥时了,若是平时他的娆儿早就打起瞌睡了,明晔华无耐的摇了摇头,他的娆儿就是爱管闲事了些。 “表明面并没有什么大碍,不过背地里这两个人虽不能说是有仇,倒是极为的不合,说起这两个人就不得不说起去年的一件事情了”,反正今晚看来是不能早睡了,借着今晚的夜月不如和娆儿好好的欣赏一下,想着,随手一伸,一件黑色的披风已经落在了明晔华的手里,包裹着画妖娆纵身而出。 来到江边的长船上,画妖娆窝在明晔华的怀里,外面裹着厚厚的披风,自然这会子夜游当起了船夫,站在船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滑动着小船,如此安宁的夜月,良辰美景,岁月静好。 “晔华怎么突然带我来了”,画妖娆浅笑着,心里是舒畅的,夜风飘然,小船荡漾,时光如此的美好。 “想来娆儿没有困意,反正都是要讲故事,不如来到这静谧的湖上讲,趁着夏末秋初这美景还未落去”,看着怀里的小人静谧的摸样,明晔华知道她是喜欢的,不自觉的自己嘴角也挂起了一抹浅笑。 “那晔华继续讲故事吧,小女子洗耳恭听”,画妖娆浅声的说道,一下子来了精神,微微起身,伸了手进湖里,撩拨这清冷的湖水。 看着娆儿突然间玩性大发,明晔华也没有要阻拦的意思,只是继续讲着刚才的故事,“吏部尚书文渊任职多年,也算是个勤勤恳恳的之人,而吏部本就主管着朝廷上下官吏的挑选、考察、任免、升降、调动、封勋,自然众朝臣对这个吏部尚书文渊都是客气有佳,而这个刑部侍郎周青也是大有可为的官员,提拔到刑部侍郎几年的功夫已经能在刑部独掌一面天,也是深的人心,本来是朝堂之上的两位得力大臣,却因着去年的一件之情闹得不可开交”,晔华瞧着画妖娆哗啦着水纯然的摸样,瞬间就看的呆了起来。 “恩,晔华怎么不将了,去年发生了什么事?”突然间身后没了动静,画妖娆回过头看着明晔华,诧异的问道。 明晔华回过神来,浅然一笑,继续说道,“去年中旬,比现在略早些的时候,这个文渊的外甥文子博有一次在皇城里犯了些事,被扣在了刑部,一开始的时候这个文子博并没有说出来自己是文渊的侄子,可是后来经不住行刑,便说了出来,这个周青知道了这个文子博的身份后有些犹豫,想着本也就是一些小事,便就定轻了一些罪名,早早的把人给放了,同为朝臣,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该给些面子的,本来周青以为自己这样做多少是卖给了文渊一个面子,却不想文渊一点子没领情”。 “为什么没领情?这个周青不都把人给放了吗?”画妖娆好奇的问道。 “这个文子博回到家后,文母看到其伤势,大为心疼,而这个文子博一开始怕连累了舅舅,回去挨骂就未说出身份,后来经不住行刑,才说了出来,可是回到了家中,他这个说辞就改了,说成了自己一进刑部就表明了身份,而这个周青却还是对自己大打出手,丝毫不顾及舅舅的脸面,秉公办理,让自己受了这么多的苦,再加周围人的念叨,娆儿说这个文渊会是怎么想?”明晔华轻声的问道。 “自然是相信自己的外甥了,这个文渊就这么的冤枉周青了?”听到这里的时候,画妖娆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恩”,明晔华应了一声,侧着头看着画妖娆蹙着眉头的小摸样。 画妖娆歪着头琢磨了好一会,蹙着眉头开口说道,“即便是这样,这两人之间也是误会一场,说开了不就完了嘛,哪有什么深仇大恨呀”。 “这件事不过是个引着,引得两个人记下仇的是后面的发生的一件事”,明晔华轻声的回应道。 “晔华,不带你这样的,眼看着我着急火燎的样子,你还有话故意噎着不说,算了算了我不听了,夜游,你现在就划着船,现在我要去找江郎林去,问他总比问晔华的强”,画妖娆生着气故意的说道,她知道今晚晔华说话就是故意的,总是说一半留一半就是看着自己着急的样子还不罢休。 “敢情小爷我在你心中形象这么好”,画妖娆的话刚说完,突然间一个身影就落在了船上,来人一身白衣飘飘,手中提了一个酒壶,微风淋淋,波光映着他妩媚的容颜。 画妖娆单手撑着下巴,看着这个从天而降阴魂不散的妖媚男子,怎么都有种做恶梦换片的感觉,自己的这张嘴以后说话还是小心点的好,真是说什么来什么,不过这么一想,画妖娆突然来了兴趣,嘴角微微的挑起,向着周围环顾了一周,看着周围是没什么动静,她突然间开口说道,“哥哥和帝翮不会也在周围吧?”画妖娆的话刚说完,只感觉一阵子的冷风飘过。 看着这眼前突然间发生的状况,画妖娆侧过头看着明晔华那张铁青的脸,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反正今晚来这江边也是晔华突然兴起,她只是配合罢了,再说了,也是晔华老是拖着不跟自己说,自己才信口说要找江郎林,哪里想的到,自己这一嗓子还真叫出来了三个人来,回过头来看着船边立在水面上一左一右的两人,再看看小船上站着的江郎林和夜游,画妖娆突然间咯咯的就笑了起来,她这一笑笑的整个船上的气氛就变得更加诡异起来。 “敢情大家都是集体来了兴致来夜游小湖呀”,画妖娆环顾着眼前的三个人,嘴角挂着坏笑,开口调戏的说道。 这话说的三个人突然间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江郎林是听了画妖娆今天进宫的事情,有些不放心惦念着这丫头,本来是想落在了百花楼画妖娆的房间外,可谁知道明晔华突然带了画妖娆来了湖边,他便也跟着画妖娆来了,直到刚才画妖娆叫了自己的名字,他以为画妖娆知道了自己躲在这里才现了身,哪里想到这里除了自己还有两个人。 帝翮的脸色微微有些泛红,今晚他喝了许多的酒,酒性一起他便想见一见画妖娆,便来到她的窗前,看着明晔华将她带到了小湖中,他一时没忍住就也跟了过来,哪里想得到今天在这又凑成了衣着麻将。 而三个人之中,阎冢依旧是冷冰冰的摸样,一双眼眸望着漆黑的天空,其实阎冢经常这样悄然的跟着画妖娆,要不然画妖娆以前在宫中的时候,每次受了委屈他就能带着酒去找她,他喜欢这样安静的隐了身的看着她,自然,这样被发现了他也觉得没什么。 看着眼前的这三个人,明晔华的心情可就不怎么美好了。 若是再这样下去,只怕这场面就要冷成冰柱子了,画妖娆瞧着眼前的几个人,嘴角微微上扬,止不住的就浅笑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将一直撩拨搁在水里的一只手伸了上来,湿漉漉的一只小手直接就擦在了身后明晔华的身上。 本来明晔华还是微怒着的,心里懊恼着怎么一时兴起带了娆儿来了湖边,可是突然间只感觉一只冰凉的小手就靠了过来,在自己的衣服上来回的蹭,明晔华这才回过神来,一只手将画妖娆冰凉的小手包裹紧自己的手心里,另一只手将画妖娆揽进了自己的怀里,轻声的问道,“可是冷了,要回去嘛?” “我这故事还没听完呢,怎么也要等故事听完了才能回去呀”,往明晔华的怀里靠了靠,明晔华重新将厚重的披风给画妖娆披在外面,披风下,画妖娆的一双小手都被明晔华用双手裹着,心里的冷意也就褪去了。 “我说江大郎,你这来说故事的,怎么来了倒是一句话都不说呢?”瞧着江郎林一直盯着自己,一句话不说发愣的样子,画妖娆饶有兴趣坏笑着问道。 “哼”,江郎林瞥见了画妖娆的一抹坏笑,不禁冷哼了一声,不过再开口的时候说话的语气依旧是柔和的,“自从这件事以后,这个文渊心里多少就留下了一个梗,刚好去年九月的时候,刑部王尚书因病高老,刑部尚书之位空缺,按照正常来说是应该从两位侍郎中挑选出一位升任的,自然而然这个官员就职的问题就落在了吏部尚书文渊的手上”。 “不会这个吏部尚书文渊还记恨着周青,就把本来周青的升任许给了旁的人吧?”画妖娆听到这里,不禁猜测到。 “你倒是聪明,这个文渊当真是如此,两个刑部侍郎中,周青是办实事的那个,而另一个张兴就是靠嘴皮子的了,不过最后公文下来的时候,却是张兴升任了刑部尚书,而周青依旧是刑部侍郎”,江郎林浅笑的说道。 “我去,这个结果,那个周青还不得气死呀”,画妖娆都替周青感到不值,好端端的一个尚书之位就给没了。 “自然是气急了,这事事后都闹到了皇上那里,不过这朱文是皇上批阅的,已经下了了,总不能皇上自己再下一道圣旨给改了吧”,对于这出闹剧,去年也是闹得厉害,所以江郎林记忆特别的深刻。 “那事后肯定是皇上安抚了周青,小惩了文渊呗?”不用想也知道结局肯定是这般的。 “恩,虽然尚书之位让张兴白捡了去,本来这刑部大事小事都是周青最后拿主意,经过皇上那这么闹腾了一场,这个张兴也算是识趣的很,也只挂个空名,倒也未出大事”,江郎林继续说道。 “不过这个文渊到现在还没弄清楚去年他侄子的那事吗,这周青平白的当了好人,还被反咬了一口,心里多遭罪呀”,一想到周青的尚书之位给丢了,画妖娆心里就为周青感觉委屈。 “事后知道了又能怎样,这刑部尚书的位置已经给了张兴,这档子事也已经挑到了皇上面前,文渊也因此受了处分,你觉得这两个人还能有缓和的余地嘛?”江郎林嘴角划过一丝戏谑的笑意,这人都是这样,尤其是年纪越大的人越是这般,即便是知道是自己的错,那又如何,干脆将错就错就好了。 画妖娆也轻叹了一口气,这个周青也当真是倒霉的,不过突然间画妖娆次啊想起来正经的事情,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说说着两位小姐到底是怎么就遭到绑架的呢,“这两位小姐是怎么被绑架的?” “起先第一个被绑架的是周青的长女,名叫周文娟,事情好像是发生在去年年末的时候,因着年末的时候,街道上到处都是卖年货的,新鲜热闹的很,所以周家小姐因着贪玩带着一个小丫鬟偷跑出去,可是偏不巧被一贼人给劫跑了,后来满城戒严的搜捕也是一无所获,就在这个时候,周家突然收到了贼人的信,说是要一万两银子才能放周家小姐回来”,江郎林说道。 “周青七凑八凑的,凑齐了给贼人送去,结果女儿没回来,钱也不翼而飞了,是吧”,画妖娆接过话,一口气说道。 “是这般,至那以后这个周家小姐和贼人就一起消失了,周青以为自己的这个女儿已经遇害了,也就不再寻了,这件事就差不多翻篇了,可是偏不巧,有一天这个周文娟逃了出了,刚好遇见了一个好心人,将她送回了周府,周家上下自然是激动坏了,虽是如此,因着周家小姐的事情已经立了案,这京兆府尹也只能奉命去了周家去问了问情况,自然也都没问出来些什么有用的东西”,江郎林继续说道。 “然后昨晚这个文家小姐又被绑了去?”画妖娆问道,这会子她已经有了些困意,打了个哈欠问道。 “恩,具体的时辰倒是不好说,不过文家是说的晚上,在文府之中,文家小姐被贼人给绑走了”,江郎林回答道。 “这话一听就是假的”,听完江郎林说的,画妖娆懒洋洋的说道。 “怎么是假的呢,你去大街上问问,的确如此呀”,一听画妖娆说自己说道的话假,江郎林立马就炸毛了起来。 画妖娆向着江郎林翻了一个白眼,“我是说文家说的这话一听就是假话”,说完以后看着江郎林还是愣着没反应过来,画妖娆无耐的解释道,“你想啊,之前周家小姐被贼人拐走的时候是在外面,只有她跟她的小丫头,可是这个文家却说文家小姐是在府上的夜里被拐走的,想想也不对呀,这个周家小姐当逃出来,风声正紧的时候,贼人还敢去文府作案,不是脑子进水了就是有什么问题”,画妖娆嘀咕道。 “画儿说的甚是”,一直站在水上未开口说话的帝翮突然间说道。 “难怪皇上说这事一件可大可小的案子,真是一块烫手的山芋”,不过这么一个烫手的山芋,皇上老爷子要交给明晔华,当真是心思让人猜不透呀。 “本来这件案子是京兆府尹曹庄管的,可是顶头的两家一个是尚书,一个虽是侍郎之名,却也是行的尚书之事,哪个都不好开罪,再加上两家有了之前的梁子,真是愁人见面分外眼红,这个案子一天就闹得沸沸扬扬了”,江郎林开口说道,他倒是好奇画妖娆怎么对这个案子这么上心了。 “今ri你不是一直都在宫中嘛,怎么好端端的问起这个案子了?”江郎林好奇的问道。 “对了画儿,今日在宫中也都还一切安好?”帝翮也听说了画妖娆一天都在宫中,因是在后宫,帝翮也不方便跟着。 “我这不都好端端的在这嘛,我可是一点亏都没吃”,一提起下午的事情,画妖娆可就是嘴角得意的上扬,“不过怕是白若妍今晚定是会做噩梦了”,说完嘴角划过一丝邪恶的坏笑。 “不过好端端的你怎么问起这个案子了,可是在宫中的时候,皇上给你说了什么?”江郎林问道。 “听旁人问起了一嘴,好奇问一问,怎么不许呀”,画妖娆白了江郎林一眼。 “不过就是问你一嘴罢了,好奇归好奇,不过最好你别好奇心太重的想要插手其中”,江郎林虽然被画妖娆呛了一句,但是也已经习惯了画妖娆三句话里面有两句半话是这样的,不过倒是应该提醒一下她,这件事她最好别过问。 一听江郎林这话,画妖娆心里就已经有底了,她的嘴角划过一丝坏笑,眉头一挑,坏笑着问道,“江大郎,你是不是已经有买主来你这铜铃坊买过关于这场案子的消息了?”听表面上这个案子再难办也不过是因着其中的两个主角的身份不同,而江郎林不让自己插手,那么就一定是他知道了些什么旁的内幕,所以提醒自己不要插手。 这回换江郎林深深的翻了一个白眼,这个丫头也太聪明点了吧,无耐苦笑的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是有人来铜铃坊,交了定金让我帮他查些事情”。 既然这江郎林已经是有人找过了,那么定然也是有人去找过了阎冢,突然间画妖娆歪过头,看着站在水面上一直都没有说话的阎冢,就是这样一直的看着,那嘴角的笑意着实让人感觉后脊梁骤然间都感觉是凉的。 阎冢无耐的叹息了一口,开口说道,“有人也找上了解忧廊”。 “齐活,哥哥看来还是你好命,能清闲些”,三个人中也就帝翮没有牵涉其中,当仙就是好的多。 “画儿,现在倒是会取笑我了”,帝翮浅然的一笑,瞧着画妖娆古灵精怪的神情,一双眼眸怎么也挪不开了。 “既然这件事你们总是要去查的,刚好呢,我又对这件事感兴趣的多,不如,我等着你们查完了好告诉我,怎么样?”画妖娆坏笑的说道,这回倒是可以偷会懒了,有他俩人出马,想来这件事就已经是差不齐了,她和晔华坐等结果就好了。 江郎林一听画妖娆这么说,刚想说“不怎么样”的时候,在此之前画妖娆突然接过话来,继续说道,“好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可等着你们呦”,说完也不给江郎林反驳的机会,画妖娆歪着头对明晔华说道,“晔华我们走吧,我困了”。 画妖娆这句话刚说完,整个船上,两个人的身影就消失不见了,连着站着船头的夜游也是瞬间就不见了,只剩下三个人影、一条空泛的小舟和几声的叹息。 -本章完结- 第二百六十九章 发现疑点 因着昨晚回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子时,所以今早画妖娆一直睡到了快晌午的时候,才悠悠的醒来,打着哈欠,任由着小玲给自己换衣服。 “晔华进宫了?”梳洗完毕,画妖娆坐在饭桌前,双手一手拿着一只筷子,无趣的敲着面前的一个空碗。 “君上早上就被皇上宣进宫了,一大早的时候,皇宫里就传来消息说安嫔娘娘已经醒了,等主上醒来以后再进宫去瞧一瞧”,刚回完话,就有敲门的声音传了进来,小玲走到门前将门打开,只见一袭青衣的男子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南书,你怎么在这?”瞧着南书端着托盘,帅然的走进来,画妖娆的一双眼眸笑弯了一般,南书当真是一身的儒雅之气,怎么看都觉得赏心悦目。 “君上让我给主上来送些东西,所以我一直在外候着”,南书也是许久没见着画妖娆了,对于自己的这个主子,他是打心里尊敬且喜欢的。 “送东西,什么东西?”说话间画妖娆伸了一只手,从南书放下的托盘中挑了三五颗花生,然后悠哉游哉的靠在椅子上,一颗颗的扔进嘴里。 “君上让我给您送卷宗来”,南书看着画妖娆调皮的吃着花生,懒洋洋的样子,明明只是懒洋洋的靠在那里,却让人看的着迷,这般谜一样的女子,想着嘴角轻染的一笑,头略微的低了下来。 “你站着做什么,坐呀,你不会从早晨一直等我起,等到现在吧?”看着南书略低着头站在自己对面,画妖娆可不怎么喜欢,吃饭的时候,有美男在侧一向是很下饭的。 “属下站着就可以”,说话的时候,南书将头低的更低了。 “让你坐就坐,哪来的那么多事”,画妖娆对着南书佯装生气了一般,厉色的说道,话刚一说完,南书立马就坐到了木椅上,那般兢兢战战的摸样,看着画妖娆不禁咯咯的就乐了起来。 “主上又在捉弄人了”,小玲看着画妖娆坏笑的摸样,轻笑的收拾完桌子说道。 “谁叫他好不容易来了,还跟个外人似的”,画妖娆咯咯的浅笑着瞧着南书为难的样子,觉得好玩,因着已经快是中午了,所以桌子上摆放着四菜一汤,依旧还有一盘画妖娆特别爱吃的灌汤包,看着这满桌的好菜,再加上南书这盘子开胃菜,画妖娆的心情格外的好。 “这明三的饭菜做的可是一绝,赶着你小子今天在外面等着,算是你有口福了,快来尝尝,这可是你千金都买不来的呦”,说完画妖娆看着南书依旧没有动筷子的意思,轻声的叹了一口气,“怎么来我这一趟,拉着个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呢,说好的和乐融融,怎么到你那我就成了恶毒的主子了?” 被画妖娆这么一说,南书也忍不住的笑了,不好意思的拿起筷子,动了一筷子,不吃倒是还好,这个味道当真是太美味了点。 吃饭的空档,画妖娆懒洋洋的问道,“晔华让你来送什么卷宗?” “君上让属下把周家小姐遭绑的卷宗给您送过来”,南书回答道。 “周家小姐遭绑的卷宗哪里来的?”画妖娆不解的问道,下一秒一个大胆的想法就出现在了大脑里,“不会是你从京兆府尹曹庄那借来的吧?” “不是不是”,南书慌忙的摆手否认,画妖娆看着南书否认,松了一口气,“不是就好”。 就在画妖娆刚说完这句话以后,南书带着满满的笑意接着说道,“是君上让夜游借来的”。 听完这句话,画妖娆深深吐了一口气,无耐的看着墙顶,还不知道这会子京兆府尹那有多热闹呢,估计已经发现这个卷宗不见了,你说都什么时候了,晔华也真是的,添什么乱啊。 刚想开口问南书要卷宗的时候,画妖娆突然间想起昨晚的时候,无耐的摇了摇头,晔华这般做,估计跟昨晚自己说了一句江郎林好话的缘故,不自觉的嘀咕着,“真是的,堂堂的地府帝君,心眼比针鼻还小”,说完无耐的叹了口气,她本来是想坐享其成,这下可好了,得自己动手了,然后对着南书说道,“把卷宗拿来吧”。 听罢,南书从怀里拿出一卷卷宗恭敬的递给画妖娆,然后兀自的又开始吃起桌上的饭菜了,这般人间美味的饭菜,当真是不能辜负啊。 瞧了半天卷宗上的记载,大多的记载画妖娆都知道,昨天这两位爷已经把事情的经过跟画妖娆说的差不多了,甚至比这卷宗上记载的还详细许多,画妖娆觉得无趣,本来是想合上不看了,可是刚一翻开最后一页的时候,画妖娆就来了兴趣,这最后一页是对周家小姐的问话,这可是画妖娆感兴趣的。 一页不到五百字的记录,画妖娆愣是来来回回看了五六遍,看完歪着头在那想了好一会,嘴角突然间浮现出一抹坏笑,看着这绑架案有些门道了,浅笑着将卷宗递给南书,开口说道,“我看完了,你把这卷宗给京兆府尹送过去吧”。 “喏”,南书将卷宗重新放回胸前收好,这才抬起头来,说道,“主上一会可是进宫,宫里又来人催了?” “这人都治好了,还催个毛线”,画妖娆有些不悦的说道,这让她进宫的圣旨就一天都没有落下过,这安嫔都醒来无事了,怎么还一个劲的催催催。 “许是皇上想让主上再替安嫔娘娘瞧一瞧,这看病问诊不都有复诊一说嘛”,南书看着画妖娆像是在耍小孩的脾气,不禁浅笑着柔声哄到,其实打心底,一大早知道来见主上,南书的心就激动着,到现在每每看着画妖娆的时候,嘴角都不自觉的浅笑起来,却都立马把头低下,他的身份不能让他逾越半分。 “罢了罢了,吃完这口我就进宫,按理也是应该去看一看安嫔的,得提醒她几句的好,谁知道那只母老虎发起疯来,会不会起第二次歹意”,画妖娆虽然心里着急着想要去亲自去查一查案子,可是心里也是有些放心不下安嫔,索性现在时间还早,进宫加上出宫一个多时辰也差不多了,还有时间。 “那主上在这吃,属下这就命人去备马”,听了画妖娆的话,南书站起来,这就准备往外走。 “站住”,画妖娆突然开口说道。 南书不知所以的回过头来,好奇的问道,“主上可还有什么其他的吩咐?” 画妖娆单手托着头,懒洋洋的用筷子夹了一棒子豆角送进嘴里,然后说道,“我真的很好奇,晔华给你派了什么任务?” 画妖娆的一个话,让站在原地的南书一下子惊住了,主上是怎么知道君上给自己派了任务的,君上可是交待过这任务是不能告诉主上的,这下子可玩完了,自己什么还没做,就让主上给抓了个正着,此时南书的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不落忍。 瞧着南书的囧劲的表情,画妖娆就知道自己猜到了,起先她也没想别的,一大早的看见南书甚是高兴,不过后来南书跟自己说宫里来人又催进宫,当时画妖娆就觉得有点不对,以往也是天天会有进宫的圣旨来催,若不是像昨天那般着急的,都是等着画妖娆什么都忙活完了,才会进宫,明显的画妖娆感觉到南书是在有意催她进宫,这就让画妖娆感觉奇怪了。 一大早的让南书来给自己送卷宗,这卷宗若是南书去借的也就没什么了,可是夜游借来的卷宗,为何要南书从明府跑来给自己送,画妖娆环顾了一眼四周,不用说,这会子夜游肯定就在不远的地方,既然如此,一大早的叫南书来,肯定是明晔华派给了他什么特别的任务了,对于这个任务画妖娆还是很好奇的。 “说吧,晔华是不是交待你说千万不能让我知道?”画妖娆饶有兴趣的看着南书,开口问道。 “君上没交待给属下什么任务,只是让属下将卷宗交给主上”,南书知道自己这么说,画妖娆肯定是不会买账的,可依旧是硬着头皮说道。 “编,可劲的给我编,我倒是发现了,你们四个人之中数你最有本事,现在都会骗我了”,画妖娆嘴角划过一丝坏笑,不过面上依旧摆着严肃的样子。 一听画妖娆的这番话,南书立马跪倒在地,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这种时候,说的越多就说谎越多,自然错的就越多,所以南书打定了主意,一句话都不说,直接当个哑巴。 看着南书跪倒在地,等了半天依旧是低着头一句话不说的摸样,画妖娆就觉得好笑,感觉自己培养出来的人,倒是都不把自己的话放在眼里了,心里多少有些不悦,“好,你就死守跪在这吧,今儿我哪也不去了,就在这等着,等着你开口”,本来画妖娆只是跟着南书闹着玩的心性,可是看着他这般果决的样子,画妖娆反而更是生气了,自己当初费劲了带出来的几个人,倒是让晔华用的得心应手的,多少心里不舒服了起来。 一旁站着的小玲,看着主上当真是有些生闷气了,不过是一桩小事,若是惹大了可就不太好,她已经伺候画妖娆许久了,知道画妖娆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更是知道主上和君上两个人,适当的时候卖一卖君上也是可以的,遂走到南书的身边。 “不过是一桩小事,主上想知道,你就告诉主上便是,放心吧,有主上在,君上不会难为你的”,小玲蹲在一旁,在南书的耳边念叨着。 “还难为南书,他今晚回来我第一个就要找他算账”,画妖娆冷哼了一声,继续说道,“我把你们四个带出来的时候,他百般的不同意,我可是好话说了一箩筐,现在倒是好,用我的人用的这么顺手,这好人可都让他给当了”。 瞧着画妖娆气冲冲的唠叨着,小玲给了南书一个眼神,那眼神分明是在说,瞧吧,还是先让主上高兴的好,君上那边自然有人帮你料理。 眼看着不过是一个小事,闹腾的越发有些大了,南书也有些意外,左右思量着最后还是成功的当了一回叛徒,开口说道,“君上一大早叫属下来,交给我这一卷卷宗,让我研究一下,下午的时候,亲自去一趟周家,查一查这案子到底有何蹊跷”。 画妖娆听完南书的回答真是哭笑不得,他倒是好算计,知道这几个人中属日游和南书聪明,这几日,刚好皇城之中有一家新商铺要开张,日游和北灵忙得不可开交,所以这查案子的重任就落在了南书身上,不过他下手倒是快,看样子是想抢在江郎林和阎冢的前头。 想到这里,画妖娆突然有一个坏点子划过大脑,看来借着这桩案件,她倒是可以发比横财了,想到这里,画妖娆嘴角轻扬的对着南书说道,“起来吧,多大的事,让你整的战战兢兢的,好像跟要打仗似的”。 “喏”,就这么完事了,南书显然有些不能接受这个节奏。 “想来这卷宗你是已经看过了,对吧?”画妖娆问道。 “喏,已经仔细的研究过了”,南书回答道,心里还是有些诧异,好端端的主上怎么跟自己聊起案子的事了。 “那你倒是跟我说一说,这案子你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画妖娆倒是要来考一考南书,自己选的这四个人之中,画妖娆自认为南书的悟性最高,最是聪慧。 南书抬头看了一眼画妖娆,看着主上不是开玩笑的样子,只得认真的回应起来,“若是属下来说,这件案子,拖到今日也未有动静的关键在三点,这其一,两家涉案的人员其中,两个大人的官位都在京兆府尹之上,所以京兆府尹碍于官位不好逼的太紧,这其二嘛,就是这周家小姐是第一个被绑之人,她有幸能逃出来自然是能知晓一些绑匪的特性,若是周家小姐能说出来,这个案子办起来会更容易些,可是看卷宗来说,周家小姐的说辞都是模棱两可的,几乎不可采用,这就有些难办了,这其三,就是在这两位大人之间的旧账,谁看谁都不顺眼,这个案子怎么往下解决呢”,说完,南书不禁浅笑着摇了摇头。 “你这意思是,这案子是没指望喽?”南书的分析的三条倒是句句在理,且都是切中了其中的要害,画妖娆很是满意。 “虽不能说没指望,只不过是再接下来也是一个恶性循环罢了”,南书这会子倒是放下了之前的别扭,侃侃而谈起来。 “恶性循环?”画妖娆不解的问道,这倒是一个新鲜的说法。 “这文家丢了小姐,文老爷自然是心急如焚,定会催着京兆府尹去查案子,这查案子必定是要去问周家小姐,可是又碍于周老爷是刑部侍郎,虽不是这京兆府尹的顶头上司,可也是经常要打照面的领导,所以自然这问案就得客客气气的,倘若,周老爷还记恨着之前的事情,就会丢着这案子,想拿一拿这文老爷”,说道这里,南书不禁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依属下看,这案子,三五天的不会有进展,除非......”南书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便止住了。 听了南书的回答,画妖娆嘴角的笑意一直都轻扬着,这南书的确算一个得意的帮手,南书后面没说出来的话,画妖娆自然是明白的,她开口对着南书说道,“你说的除非马上就能实现了”。 “啊”,南书一愣,不明白画妖娆嘴里除非的意思可是跟自己说的是一个意思。 “不出意外的话,等晔华从皇宫里出来,这圣旨就下了”,画妖娆坏笑的说道。 “主上的意思是,这件案子会落到君上手中?”南书微微蹙着眉头问道。 “若不然,你以为晔华会一大早的把你叫来,让你先去查一查案子呀”,画妖娆浅笑的说道,愣了一下,继续说道,“你说的这几点要害倒是不错,不过我倒是有些别的看法”。 “属下静听主上的教诲”,南书恭敬的说道。 “骤然周青和文渊两个人之间有私仇,不过这仇也一天就能解开的,这两个人并不是太关键的人物,两个人不过都是火上浇油罢了,这个案子的关键点还是在周青的大女儿周文娟身上”,画妖娆微微的蹙了一下眉头,继续说道,“按照常理来说,遭人绑架这么久,自然而然对绑自己的那个人恨之入骨,可是你看看卷宗上,周文娟对绑匪的容貌,声音,一概都说不记得了,对自己从哪里逃跑出来的也说不清楚,而对自己遭囚禁的那段日子,更是矢口不提,这就让人起疑了”。 “主上说的这几点,属下也考虑过,不过也存在一种可能,就是周大人故意让小女这么说,有心报复文家”,南书思量的说道。 “你说的这种可能也是有,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肯定是前者的情况”,画妖娆不经意的咬着下嘴唇,继续说道,“所以,我让你去查一查这个周家小姐的底,我怎么都觉得这件事不会像表面上的这么简单”。 “喏”,南书应声答道,虽然嘴上是应下了,可是脸色却不怎么好看,一个小姐家的,这可怎么查呀。 瞧着把南书难为的不像样的摸样,站在一边的小玲浅笑着开口说道,“主上还是把这查周小姐的事情交给奴婢吧,就别难为南公子了”。 听了小玲的话,再看南书那张红晕的脸,画妖娆不禁坏笑起来,说她不是故意的谁信呀,谁叫自己的属下个个都听晔华的话。 交待了小玲几句,又从月玦那里要来了几个伶俐的丫头,跟南书汇总完计划,画妖娆这才一脸怏怏的坐上了马车,进宫见驾。 一来到桂离宫,画妖娆就听见几个宫女欢悦的通传进去,等走到安嫔的寝宫的时候,看着坐在床上,脸色明显红晕起来的安嫔,画妖娆浅然一笑,相比而言,安嫔就显得激动的多了。 “国师来了,快快请坐,香儿快看茶,给国师备座”,安嫔有些激动的交待着身边的宫女,生怕怠慢了画妖娆。 “娘娘就别这般的客气了”,说话间画妖娆直接歪坐在了一旁空着的木椅上,瞧着茶几上的糕点甚是不错,伸手就拿了一块送进嘴里,味道倒是不错。 瞧着画妖娆自然熟的样子,安嫔浅笑着,也就不再让身边的宫女们忙乎了,开口说道,“你们都退下吧,留香儿一个人伺候”。 “喏”,一众宫女得了令,恭敬的行了礼退出了寝宫,画妖娆知道安嫔怕是就要问自己些私话了。 “本宫有一事还是好奇的紧,想国师大人为本宫解疑”,安嫔娘娘还是问了出来,任谁遭了这么一大桩罪,都会对那个害自己的人恨之入骨的。 吃完一块糕点,画妖娆拍了拍手上的碎屑,一双眼睛瞄着盘中的糕点,直到发觉了第二块摸样不错的,这才伸了手去拿,开口继续说道,“娘娘的疑惑,妖娆怕是解不了,妖娆只能保证将娘娘救回来,至于其他的妖娆什么都不知道”。 画妖娆的这句话,摆明了是什么都不会说的,安嫔虽然于心是想知道自己到底是遭何人的陷害,是怎么被人给害的,怕这回不是下毒这般浅薄的手段了,都用上更下作的法子,看来自己的这一胎当真是让不少人给惦记上了,想着不禁紧皱着眉头,伸手护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画妖娆心里还是不忍心的,毕竟白若妍是冲着自己来的,平白的害安嫔遭了这么一场罪,无耐的摇了摇头,画妖娆朝着站在一旁的小宫女开口问道,“你叫香儿是吗?” “回国师,奴婢香儿,是娘娘的贴身丫鬟,一直服侍在旁”,香儿轻声的回到道。 “这样甚好,香儿,我交待给你一件事,以后每日早晨起了以后,你就在正殿燃香,普通的香就可以,有一点你要记住,一次点燃十四根香,十三根插进香炉之中,剩下的一身插在这屋子里,不要靠床太近”,画妖娆说道。 “请问国师,这香是只在早晨点吗?”香儿疑问的问道。 画妖娆沉思了一下,开口说道,“一个时辰点一次,有一点,你一定要记住了,天快黑的时候,立马把香给掐断了,然后把一天里点香落下的香灰洒在这宫殿外面一圈,最后一定要在娘娘的床边也要洒上,你可都听明白了?” “奴婢听仔细了”,香儿利落的说道,倒是一个伶俐的丫头。 “好”,说完画妖娆起身,走到安嫔娘娘的身边,伸手搭在了安嫔的脉搏上,从脉相上看无碍了,想来这一胎算是安稳了,把完脉画妖娆起身,对着安嫔说道,“娘娘,虽我不能告诉你这其中的厉害,不过既然这事我已经管了,定会管到底的,所以娘娘安心养胎便是,不会再有其他的岔子......” -本章完结- 第二百七十章 药中蹊跷,茶馆被宰 日头渐渐西下,映着西边的半边天格外的柔霞,仿佛披上了一层轻纱一般,雾蒙蒙的,让人觉得暖心。相比朝阳,画妖娆倒是更喜欢夕阳,以前跟师傅在山上的时候,画妖娆总喜欢无事的时候爬上树,坐在一个树杈上,安然的看着夕阳西下的景。 以前跟着师傅的时候,画妖娆也不似现在这般的懒散,总是天不亮就被师傅给提起来了,自然也总能看见朝阳,见的多了,画妖娆就总觉得,朝阳带了一分戾气,迅速高高的升起,没有一丝的犹豫,好像跟时间赛跑一般,而夕阳却是温缓的像个迟暮的老人,一点点的柔光渡在你的身上,把你的脸也接连着映红,映成柔光一片。 瞧着远处,层层的茫山上夕阳徐徐下落,画妖娆总是觉得心里暮然的安然起来,伸手端了茶盏,低头抿了一口茶盏中的茶水,倒是一壶好茶。 从安嫔那出来以后,画妖娆弃了轿子,让他们先行回府了,反正有夜游隐在暗处倒也不怕遇到什么不测,在这皇城的街道上闲来无事转悠着,左瞧瞧右瞧瞧,刚好走到一家叫“茶话堂”的茶馆,画妖娆瞧着门匾上飞扬着的这三个字,浅笑着,走了进去,要了一壶上好的铁观音,选了一个自己极喜欢的靠河的雅座,悠然的品着茶。 若说画妖娆对这外景情有独钟的话,自然还有这小河流水,涓涓而下,小的时候,画妖娆跟着师傅第一次南下的时候,坐着小船,吹着凉风,那种温婉波光粼粼的感觉便就走进了画妖娆的心思里,怎么就都不能释怀了,所以画妖娆对水,不管是零星的小河,还是开凿的小湖,还是一望无际的江河,画妖娆都是喜欢的,喜欢听着那涓涓的流水缓缓的蜿蜒而下,漂过万物,却又静谧如梭。 来到皇城以后,画妖娆就发现皇城的里三圈外三圈都有人工开凿的河流,这些人工开凿的小河听说都是历代皇上下旨一点点开凿而成的,一是方便百姓的用水之便,二则嘛,自然是因着风水问题,这环环水流涓行,在风水里,叫做行云流水阵。 这行云流水阵属于布局中的大局,水属柔,既有推波助澜的之力,也有海纳百川之态,所以水自然而然成了这大阵中的引子,此局,以水为引,定位八方,且三环为宜,一环包裹一环,这第一环便是皇宫之中的护城河,这第二环,便是皇城之中的围城河,而这第三环,就是外城围绕的外城河,这三环环环相扣,围城八卦阵,属最牢固的风水阵,可谓是龙气不泄,滴水不落。 想来这阵势也是当年白家所设,想想这百年白家一朝朝辅佐皇上,安稳了这一方山河,到了这一代竟然出了这般的光景,若是泉下白家历代族长知道了,不知道该作何感想,想到这里画妖娆不禁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摇了摇头。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的茶桌上,四个看茶的男子聊起了闲天,你一言我一语的,到也算是热闹,听的画妖娆浅笑不语。 “听说了嘛,这回是文家的小姐给绑去了,可是把文家给急坏了”。 “这事都传遍了,谁人不知,也不知道这贼人怎么这般的大胆,都敢入府绑人了”。 “谁说不是呢,这事闹得人心惶惶,这家里闺女的只怕昨晚都没睡踏实了”。 “听说这周家小姐前几天才刚逃出来,可谓是九死一生,吓得不轻,现在连话都不敢说,可怜这么水嫩的小姐,竟然这般了”。 “你咋知道的这周家小姐吓得不轻的,说的好像你当真见到了一般”。 “我兄弟在京兆衙门当差,昨天去周家问案的时候,我兄弟就在那,见了陌生的人,那周家小姐就躲在人后,不敢出来,京兆府尹问什么,这周家小姐左右就是一句话不说,只管摇头,一句都没问出来”。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哪里遭过这般的罪,能逃回来都是祖上积德了,只怕这周家小姐是嫁不出去了,可怜了”。 正听着的时候,楼梯口去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此人一身素青的粗布长袍,腰间也只束了一宽布深色的腰带,无半点的装饰,瞧见画妖娆坐在这边饮茶,便大步的走了过来。 直到来人站在自己茶桌的旁边,画妖娆才回过神来,打眼瞧着眼前的人,这一瞧不要紧,瞧得画妖娆兀自的乐了起来,开口笑着说道,“你这身打扮倒更像哪个府里的管事了,怎么好端端的换上了这般素净的衣裳?” 来人并不是旁人,正是南书,被画妖娆这么一说,南书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略低了头,回应道,“这样进出方便,若是再锦缎绸服的,只怕招来人的侧眼”。 “知道了,坐下说吧”,说话的功夫,画妖娆拿起一个茶盏,提了水壶将茶盏斟满了水,推到了南书的面前。 南书本来是刚坐下,看着画妖娆给自己斟满了茶推到了自己面前,立马有些慌张的就要起身谢恩一般,被画妖娆一记眼神给吓得愣是又坐了下来,轻声的说道,“多谢主上”。 “你呀,四个人中,数你心思缜密,最是聪明,不过,比起他们三个人,你的规矩也是最多的,动不动的就站起来行礼啊,谢恩啊,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一天到晚是怎么坑害了你,把你吓成了这般”,画妖娆打趣的说道。 “主上又在笑话属下”,南书也知道自己有时候是太规矩了一点,不过,前世自己便是这般被教育出来的儒家子弟,心里也是想跟画妖娆更亲昵一点的,可是每次条件反射的就做出了些身不对心的举动,自己也是无奈。 “说说吧,你这一天了,可看出了什么?”言归正传,画妖娆对这个案子还是好奇的。 “回主上,属下今天混进了周府,瞧见了周家小姐,那周家小姐当真是吓坏了,浑浑噩噩的,一整天都是周家夫人陪着,见着人来就躲的远远的,看着倒不像是做戏”,南书恭敬的回答道,思量了片刻,又补充了一句,“属下在周府倒是见着周老爷了?” “有什么不妥吗?”冷不丁的南书说了这么一句话,画妖娆倒是摸不着头脑。 “属下听见周老爷跟李郎中的谈话了”,讲到这里的时候南书微微的蹙起了眉头,好似有些犹豫的样子。 “谈话,都说了些什么?”瞧着南书的样子,画妖娆倒是奇怪。 “给周姐小姐诊脉的李郎中,诊完脉以后,就被小厮给叫道了周老爷的房间里,当时我离得远,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并不大,所以并没有听的太真切,只是瞧见听完李郎中的回话,周老爷起先有些惊讶,之后沉思了良久,才对李郎中又说了几句话,这几句话听完之后,倒是李郎中吃了一惊,之后应下就出去了,我总觉得着一幕倒是有些蹊跷”,南书蹙着眉头,今日在周家哪哪看来都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唯独这一幕让南书觉得有些奇怪,为何周老爷和李郎中都是惊讶不已呢? “李郎中开的药方,你可是抄来了?”画妖娆听完南书的回答,脸上依旧是刚才淡然的表情,没什么变化,轻声的问道。 “那李郎中没有开任何药方,我也是奇怪,便一直跟着出了周府,看着那李郎中回到了医馆,亲自抓了药,这会子这李郎中正盯着熬药呢”,南书回答道。 这倒是有意思,没开药方,亲自抓药,亲自看着熬药,看来这里面倒是有些文章了,想到这里,画妖娆的嘴角划过一丝坏笑,环顾了一下四周,好似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从楼梯走上来,我有事交待你”。 坐在一旁的南书正在好奇,自家主子这是怎么了,在自言自语什么,正在怀疑的空档,一个人影已经走到了他的身旁,侧过头一看,来人正是夜游。 夜游恭敬的站在画妖娆的身旁,开口说道,“小姐,有什么吩咐?” “你跟着南书,去一趟刚才南书说的药铺,把李郎中正在给周家小姐熬的药换下来”说道这里的时候,画妖娆突然间想到,若是换成了别的药,等这药熬好了,这李郎中一看自己的药,定是会露馅,这样一来怕会打草惊蛇,想到这里,画妖娆换了主意,说道,“你们两个分开行动,夜游,你先去别的药铺抓一副补药,最好是能半个时辰就能熬出来,这李郎中熬好了药,定会托药铺的伙计给周府送去,你小心的行事,送的路上或者在周府把药换下来,带回来”。 “喏”,夜游应了一声,刚要转身就走,却还有些犹豫的又转了回来,开口道,“君上让属下不得离开小姐一步,若是这样的话”...... “在这茶话堂,莫不是还有人能把我拐走了不成,你放心的去便是,告诉晔华我就坐在这等着他来接我,这可能行”,画妖娆知道夜游的顾虑,答应了老老实实的在这等着,这才让夜游放下心来。 “至于你呀,你去这药铺后面盯着,这李朗中熬好了药,定是要把药渣给处理了,你盯好了,把药渣给带回来”,夜游的任务布置妥当了,自然画妖娆开始给南书布置任务了。 “喏,属下这就去”,南书应声道,然后站起身,跟着夜游一道去了。 起先画妖娆还是怡然的等着明晔华的,可是渐渐天色全黑下来,店小二左右来问过是否要点些糕点,画妖娆本来是肚子饿得,可是念着明三的饭菜,想着这会子若是吃了糕点,回去定是再吃不下饭,便都婉拒了,虽然瞧得出来自己在这坐了有两个时辰了,只点了一壶茶,这店小二有些许的不乐意,到也没办法。 可是左等右等,怎么都等不来明晔华,画妖娆就开始有些不耐烦了,若是寻常,晔华出门到这个点也总应该回来了,且他若是知道夜游不在自己身边,定然是早早的就赶来了,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到这个时间还没个人影。 等到酉时,画妖娆可是没了耐性,想着起身回百花楼,不管明晔华了,刚一起身,突然间听见不知道从哪个客人嘴中传来的一句闲聊,“看着这天空明亮就是没有月亮的影子,想来今日是初一吧”。 听完这句话,画妖娆猛然间侧头左右环顾看向了天空,的确,浩然的天空,却无明月之影,心里大骂一声,该死,怎么把今天是初一的大日子给忘记了呢,想到这里,画妖娆立马起身,就要离开。 这人越是着急的时候,越是要惹上麻烦的时候,站在一旁的店小二看见这边画妖娆已经起身要走了,立马迎了上来,笑脸盈盈的说道,“小姐可是品好了茶,一共是三两银子”。 本来这喝茶给钱是无可厚非的时候,画妖娆听完店小二的话,立马去腰间摸银子,这一摸不要紧,赫然的发现自己今日压根就没带银子出门,真是越着急越出乱子,画妖娆也是无奈的瞧着店小二,开口说道,“今日出门匆忙,忘带了银子,可能写长欠条,等改日再送上门来?” 店小二一听这话,立马就没了刚才和善的态度,“怎么着呀,仪态端庄的小姐学人来喝茶竟然要赊账,听着倒是让人瞧得新鲜,不过,本店断没有赊账这么一说,若是拿不出银子,断是没有让小姐离开的道理”,说完,冲着画妖娆冷哼了一声。 听了这店小二的这番话,画妖娆当真是哭笑不得,这茶话堂本就是前几日新开的晔华的产业,当时新开这茶堂的时候,日游找晔华来给茶堂赐名,晔华提了毛笔就在宣纸上写了“茶话堂”三个大字。 当时画妖娆就站在旁边,好奇的凑过来,问起这茶堂名字可是有什么讲究,当时明晔华浅笑着走到画妖娆的耳边盛情的说道,“意思是送给娆儿的茶堂”,当时画妖娆还不明白,读了一遍这名字,才明白过来,这名字中间的“话”字,取了她的姓“画”的谐音,当时画妖娆还浅笑不语。 今日走到这茶话堂门口的时候,看见门匾上刻的字便是晔华那日在宣纸上写的那三个字,想到明晔华当时说的,便走了进来,现在倒是好了,竟然因着三两银子,被扣在了自家的店铺里,也是人生难得的际遇。 因着画妖娆着急的要走,想着即便是表明了身份,只怕这店小二也以为自己在唬他们,无耐的从手上撸下来一个玉镯子递到店小二的面前,开口说道,“我是真的出门紧,未带银子,这玉镯少说也是上百两的好东西,今日我押给你当茶钱,改日奉上三两银子,再还我这镯子,可是能行?” 店小二接过画妖娆的玉镯,左右掂量着,分不清这镯子的好坏,怕画妖娆唬她,非拖着她找来了掌柜的,这掌柜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半老男子,长相肉态,让人看上去倒是和蔼亲切的许多,见着这掌柜的,画妖娆心里倒是觉得妥帖了些,心里倒是还着急的要走,只等着这掌柜的开口发话。 这掌柜的手里端着玉镯,研究了半天,觉得这镯子的价钱定是高过这三两,凭他的眼光,少说也得要五十两,一时之间起了贪心,瞧着画妖娆单薄的摸样,想来定是哪家的小姐顽皮偷跑了出来,才没有带银子,心里已经有了打算,算计着吃下这个玉镯了,遂微微露笑的瞧着画妖娆,开口说道,“本店虽是新开不久,不过东家定下规矩,定不能赊账,小姐今日出门未带银子,押下这玉镯,待改日再来取本也是无可厚非,不过,今晚盘账时,怕我也无法跟东家交待,毕竟小店是茶堂,不是当铺”。 画妖娆一听这话,心里只觉得好笑,敢情这掌柜的竟也是个黑货,想要贪了自己的这玉镯,当真是个不错的掌柜,不禁嘴角划过一丝戏笑,开口说道,“掌柜也不怕今日收了我这玉镯,改日我来茶铺跟掌柜来要镯子?” 听了画妖娆这话,掌柜丝毫没有露出一丝的胆怯,他心里已经料定,画妖娆定是哪家偷跑出来的小姐,大家的小姐兀自的跑到茶铺,说出去定然是要遭非议的,自然是嘴严的紧,打死也不会说的,更何来找自己算账这么一说,若是有一日当真要来赎这玉镯,自然也不会是这三两的价钱了,倒是不以为然,浅笑着说道,“若是小姐执意于这手上的玉镯,日后想来赎自然也是可的,只不过到时候还在不在茶铺就不是掌柜的我说了算的,得看东家是几个意思”。 听了这番话,画妖娆倒是觉得更有趣了,这账日后再慢慢再来算,反正这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更何况这庙里的住持就在自己的身边,过不过的了今晚还另说呢,想罢,画妖娆也不再多言语,开口说道,“既然这玉镯能抵得上我的茶钱,这玉镯已经在掌柜的手上了,我可是能走了?” “小姐留步,走是自然能走的,不过小姐定得自己写一份手书,说明这玉镯是自愿来抵茶钱的,若是日后,出了旁的岔子,小店可是说不清的”,掌柜笑意盈盈的说道,这会子看在画妖娆眼里哪里还有和善相,更像个算计人的贪鬼。 左右这玉镯都还是回来,这账多一件少一件的都是要算的,画妖娆也不再墨迹,提了笔,在准备好的纸上利落的开始书写,一边写着,一边在心里暗暗念叨着,漫漫长夜,不如今夜就不回去了..... 出了这茶话堂,画妖娆就开始犯起了愁,该去哪找个活妖孽的好呢,虽然知道这会子江郎林一定在烟花之地,可是这皇城之中的烟花之地可是多的数不清,除了自己一直待着的百花楼,画妖娆当真说不出来还有哪些地方能容得下那尊妖孽,顾左看看右看看,难为的紧,最后只能使出了自己看家的本事,小鬼找路了。 约莫一炷香,画妖娆站在“香帏轩”门口的时候,透过这雕画的门栏,就能听见屋内一片歌舞升平,好是欢乐,低头瞧着自己的这一身公子哥的打扮,想来,自己进去不太算扫了里面大爷的雅兴,遂推了门走了进去。 进门穿过众多婀娜的身姿,画妖娆第一眼就能看见围绕这妖媚女子中间椅卧着的江郎林,正在被身边的五六个女子服侍着喝酒吃果迎扇逗趣,而房间自是一群衣着暴露,身材妩媚的女子,伴着热曲,扭动着纤柔的身体,看的画妖娆不禁都咽了一口口水,这般的艳福,自然是不该错过的。 画妖娆倒是镇定自如的从边上走到了江郎林身旁的矮桌上坐下,一双眼睛可是直勾勾的一直盯着正在跳舞的一个个姑娘身上,眼睛里还放着闪亮的光。 自从画妖娆一身段蓝色暗纹绸缎长袍,一各雕画玉盘的腰带,用了白玉的玉冠束起了头发走进来的那一刻,江郎林整个人都愣住了,一双眼睛可都盯在画妖娆的身上,丝毫都没有移开,看着这位主跟没事人一样坐到了自己身边的矮桌上,一副色米米的眼神盯着眼前娆姿弄影的舞女,有那么短暂的一刻,江郎林都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差了。 “这果盘酒水一概没有,可是怕爷赏不起银子不成”,光看舞女跳舞,矮桌上空无一物,这可怎么能行,画妖娆不满的说道。 “你怎么在这?”本来还有一刻恍惚着的江郎林,这会子完全能肯定坐在自己身边的这个人不是旁的,定是画妖娆无误了,不禁诧异的问道。 “江公子莫不是忘了,前几日可是下了帖子,备了薄礼相邀今日520小说苑一聚,莫不是几杯黄汤下去,竟糊涂了起来”,画妖娆嘴角划过一丝浅笑,侧头看着江郎林,眼神里犯着悠然的光芒。 江郎林自然是明了画妖娆话里的意思,刚才当真是有些醉生梦死之态,可是这一惊一乍之间已经是全醒了,嘴角划过一丝复杂的笑意,大手一挥,将身边的几个伴身的姑娘都推开了,开口说道,“还愣着做什么,只傻坐着让公子空着肚子看热闹不成”。 身边伺候的姑娘当中属江郎林右侧的一身红衣的姑娘最为机灵,瞧着这位公子一进来,江公子立马就变了脸色,明白此人必定有些来头,自然是不能怠慢的,立马开口嘱咐道,“还不快快给公子备上上好的酒菜,愣在这里做什么?” “喏”,一直候在最外面的一个姑娘应了一声,立马从小门出去置办了。 “你们都下去吧,留舞姬唱曲做舞便是,我与公子还有要事相商”,画妖娆在旁,身边美女环绕,让江郎林着实是有些不自在,只想立马身边的这些姑娘,通通的消失了才好。 “我瞧着你身边的那位姑娘倒是伶俐,你叫什么?”画妖娆绕有兴趣的打量着江郎林右侧刚才开口说话的姑娘。 一听画妖娆的问话,江郎林的脸上不自觉的冒出了一层的密汗。 -本章完结- 第二百七十一章 你的情我何尝不知 “奴婢简名画儿”,红衣女子见旁边的公子点名了问自己,倒是没有一丝的娇羞,应声答道。 “画儿”,听了这个名字,画妖娆不自觉的想起了帝翮,帝翮总是这般的唤自己,“画儿画儿”,自己对这个称呼倒是不怎么在意,倒还是喜欢明晔华总是唤自己“娆儿”,嘴角掠过一丝的浅笑,开口说道,“姑娘的名字倒是有趣,我与江公子还有旁的事要谈,其他人都下去吧,画儿姑娘留下来伺候吧”,说完,瞄了一眼江郎林,看着他此时脸色怪异,额头密着汗,不觉的浅笑着。 看着姑娘们一个脸色怏怏、慢吞吞的的摸样,不用想也知道是不想走,不过这般的人多当真是麻烦了些,画妖娆看着江郎林神色有异,自己使眼色无望,只得开口说道,“江公子一向是大方,这般的打发了姑娘们,这赏钱自然是不会少的”。 画妖娆的这么一句话,让几个本欲离开的姑娘一下子都回过神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江郎林,只等着这公子掏赏钱,这会子,江郎林才回过神来,无耐的瞄了一眼画妖娆,看着她正坏笑的摸样,她是知道自己是最抠门的,今天倒好,说自己大方的紧,嘴角划过一丝轻柔的笑意,从怀里掏了一把的银子,随意的撒了过去,几位姑娘自然是利索的捡起了银子,出了这香帏轩。 众位姑娘们一出去,整个房间除了正中央跳舞的舞姬和轻声吟唱的乐姬,倒是一下子冷落了些,画妖娆倒是不在意,下午的时候,一直在喝茶,临走了还惹了这么一桩事,这会子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找到了这位爷,画妖娆的肚子早就饿的不行了,左等右等,也未等来这饭菜,矮桌上依旧是空空如也,画妖娆就惦记上了旁边江郎林的饭桌。 单手托着下巴,打量了一番,瞧着一盘子的羊腿倒是不错,也不像是动过的样子,画妖娆便起了身,踏了一步走到江郎林的桌前,端起桌上的羊腿和一旁的一盘花生米,等江郎林反应过来的时候,画妖娆已经坐在自己的矮桌上,悠然的手拿着一块羊腿啃了起来了,不过这味道就一般了,羊肉老了,嚼起来那叫一个费劲,只吃了一口,画妖娆就放下了。 瞧着画妖娆这般的摸样,江郎林不禁皱起了眉头,开口问道,“你可是晚上到现在还没吃饭?” “不然呢,你哪只眼看我像是吃饱的”,说完不禁吧嗒了一下嘴巴,不喜的说道,“姑娘,你们520小说苑的饭菜味道可真是差了点,这肉老的我都咬不动了”。 坐在一旁的画儿姑娘听着公子这么说,迟疑了一下,浅然的一笑,开口说道,“公子倒是特别”。 “哪里特别了,说的不都是大实话嘛?”画妖娆倒是好奇,自己特别在了哪。 “这进了520小说苑的公子,哪还有关心这饭菜好不好吃的,公子这话若是让妈妈听见了,定会取笑公子”,画儿姑娘柔媚的说道,说话的时候,一双眼睛溜圆的打量着画妖娆。 直觉告诉画妖娆,眼前的这个叫画儿的姑娘心思倒是灵透,只怕这会子已经怀疑起自己了,这份细腻的心思,倒是寻常人难见的,嘴角依旧带着浅笑,开口说道,“取笑我何?” “若是妈妈在,定说公子这心思如女儿家般,这进的了520小说苑的公子都是冲着姑娘们来的,若是进来伺候的姑娘不如意了,公子们定会撂牌子,倒是第一次听公子,因着这吃食不乐意的”,画儿姑娘浅笑的说道,一双媚眼里柔情万种的盯在了画妖娆的身上。 听了画儿的这话,画妖娆也不生气,捏了两粒花生送进自己的嘴里,悠然的说道,“寻常这桌上的饭菜都是摆设,摆上了,便是白花花的银子,有美人作伴,自然不在意,不过今日,本公子身边一无美人作伴,二来,本公子肚子尚且未饱,这嘴巴又一向是挑剔的紧,倒是坏了这里的规矩了”,说完嘴角带了一丝戏谑。 “罢了,命人去百香楼弄一桌像样的菜来,漫漫长夜,我与公子定要一醉方休”,江郎林终于开了口,画儿的心思他是懂的,怕画儿已经在怀疑画妖娆是女子的身份了,所以江郎林才遣了她去置办酒菜,伸手从胸前拿了一张银票,随意的扔在了桌子上。 画儿自是能看懂颜色的人,知道江公子已有些不悦,应了一声,拿了银票已经退了出去。 “好好的美人,赶出去做什么”,画妖娆一边悠哉的吃着手中的花生米,一边怡然的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遇着江郎林,她总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你在这,明晔华想必定在这周围喽”,明知道画妖娆是故意打趣自己,遂也未接话,江郎林不禁问道,说完独自饮下了一杯盏的酒。 “都说‘香帏风动花入楼,高调鸣筝缓夜愁’,现在念来倒是配了此景,别是一番趣味”,画妖娆浅笑着,并没有接江郎林的话,一双眼睛只打量着眼前的舞女。 瞧着画妖娆这般的摸样,江郎林的嘴角划过一丝的苦笑,无耐的开口说道,“既然你有心念着我的病,那就趁早医了,好早早的回去吧”。 听了江郎林的这话,画妖娆先是一愣,愣住的不是江郎林说的这番话,而是江郎林说话的语气,自画妖娆认识江郎林到现在,他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摸样,嘴角常常挂着一抹坏笑,一身白衣翩然,像极了个宠坏的坏小子,可是这几句话,让画妖娆突然听的有些揪心,像是悲从心中来,带着失落和不安,这样的江郎林让画妖娆有些不适应。 良久,画妖娆才开口说道,“一会我给你施术,怕是要等到天亮了,晔华并不知晓我在这,索性我也不希望他知道,想来你每次都能完好的隐在一处,定是有你的独门法子,这会子你再不下手,等晔华找来了,你这病我可保不齐能不能医上了”,她本来只是有些想气气明晔华,所以心里念着今晚不回,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听了刚才江郎林那几句里的落寞,突然间画妖娆想着,这个男子也许今夜需要一个人陪,而她想在自己离开前,为他做点什么,再说了刚才她说的也并不错,江郎林的这病也当真是要治上一晚。 听了画妖娆的话,江郎林良久都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下已经开动,几乎是快的画妖娆都没看清的手势,一罗列的摆出,最后以他的血做封,这结界想来,明晔华定是破不开的。 画妖娆浅笑,左手托着下巴,右手捏着花生米扔进嘴里,嘴角坏笑着的说道,“若说大郎身上的病,我看画儿姑娘就能解,莫不是大郎心疼画儿姑娘,所以不舍得?” “你是怎么看出我身上的这病的”,江郎林已经习惯了画妖娆的这种挖苦,自是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也不接茬,浅笑着一边抿着酒一边问道。 “你倒是忘记我的老本行了,这万物都讲究阴阳,妖属阴,你身上的怪异,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自然我就注意上了”,画妖娆砸吧了一下嘴,光吃花生着实是没趣的很,无耐的捞起一块羊肉,慢慢的咀嚼起来。 江郎林嘴角划过一丝的苦笑,饮着烈酒说道,“想来我这病的缘由你也是猜出来了”。 猛力的咬下来一块羊肉,费劲的咀嚼着,画妖娆开口回应道,“你都说了是猜,自然也可能是猜错喽”。 画妖娆的话刚说完,江郎林猛地就回了一句,“妖娆,你猜的就是事实,我确实是妖与人的孩子”,说话的声音好似嘶吼一般,带着压印的痛感。 听了江郎林的话,画妖娆先是一愣,随后嘴角落了一份苦笑,大约他心里是很在意这一点的,所以才来了人间,画妖娆知道这会子她说什么都不能缓解他心里的苦痛,唯有一双耳朵耐心的听着便好。 “我的父王有一次偷入人间,遇见了我的母亲,我的母亲生的极美,是江南水乡里十里八乡的美人,父王见了母亲便情不能自已,设了计,哄骗了我的母亲,事后母亲知道怀了我,一心想要打掉我,当时母亲心里已经有了心上人,一心念着等着心上人归来,可是如今她已经身怀六甲,即便是没有了肚中的我,也不是完人,已经无望再与心上人想好一世了,便有了寻死的念头”,讲到这里的时候,满杯子的烈酒被江郎林举起一饮而尽。 “父王自然是知道母亲的心思,父王是真心喜欢母亲的,所以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着母亲,希望岁月时长,让母亲打消了寻死的念头,接纳腹中的孩子,一直就这样,十月怀胎,生下我,我的到来,父王喜不自胜,母亲却是连看我一眼都未曾看过,因着我是妖族和人类的结合,若是让人间的修习师知道了,必定又是一场浩劫,所以父王强行要将母亲带回了妖族,却不想母亲在路途中郁郁寡欢,又加上生产积累所致,一个深夜里,睡下便再也没有醒来过,父王知道母亲的死讯伤心不已,可是却依旧强行将母亲的尸首带回了妖族,封在了冰棺中,直到今日。而我这一身的病症,不过是累与我这人妖的种族罢了”,说道这里的时候,江郎林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空洞的响彻了整个房间,瞬间房间里刚才还在跳舞的舞姬,一个个都歪倒在地。 画妖娆突然间的起身,站起来靠在江郎林的身旁,将江郎林斟满的酒盏夺了过来,本来想一饮而尽的,却想着一会还要帮江郎林解这身上的病症,遂又放下了,将头倚靠在江郎林一侧的臂膀上,轻柔的开口说道,“大郎,何必这样的为难自己,你又没有任何的错”。 “我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若是没有我,母亲也许嫁与了她的心上人,终老一生,幸福安好,总不会早早的就折了命去”,江郎林还是有些激动的说道,不过语气比之前缓和了一些。 “你也说了是也许,若是没有你,也许你的母亲最后也没有嫁与心上人呢,也许的东西,何人能知结果”,画妖娆轻声的说道,她伸了另一只胳膊,双手紧紧的抱住了江郎林的胳膊,心里觉得这样紧紧的抱着他的胳膊,好似能借过江郎林一些力量一般。 “可终归我是一个不被期待的孩子”,即便是活了上百岁的人,在这一刻,内心的脆弱,好似重新回到了孩子一般,变得没了自信,没了信仰。 “你的父王是期待你的”,想来他的父王是极喜欢他的母亲的,自然也是喜欢他的,想到这里,画妖娆开口又说道,“即便无人期待你的出生,那又如何,你已经出生在这个世上了,你走你所认为的正义之路,做你所认为对的事情,有惦记着你归家的人,也有你牵挂于心的人,这就便够了,你还想要什么?” 被画妖娆这么一说,江郎林倒是愣住了,他心里一直的痛与其说是自己的身份,到不如说是对母亲的在意,他是一个不被母亲喜欢的孩子,遂也将母亲的死加诸在自己的身上,可是被画妖娆这么一说,他就有些糊涂了。 “再说了,若说起对错,你又何错之有,诱拐你母亲的是你的父王,非让你母亲生下你的也是你的父王,你还只是一个孩子,虽然不是你母亲所期待的,但她还是把你生了下来,想来她不是对你全然的厌恶,只是不喜你父王罢了”,画妖娆轻声的安慰着江郎林,良久都未再说话。 一时之间,连江郎林也是沉默了,他能感觉的到,一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手臂上带来的沉重感和因着用力过重而带来的丝丝的疼痛感,可是现在他一分也不敢动,比起画妖娆说的话,现在画妖娆紧紧的抱着自己的手臂,将头倚靠在自己手臂上的这个举动更能让他心安。 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沉默了,画妖娆不知道再怎么安慰江郎林,而江郎林的这会已经空愣住了,只呆然的感觉着手臂上传来的疼痛感和被压的感觉。 良久,画妖娆沉思着,想着这种压抑的气氛总要打破的,遂她深呼了一口气,开口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解了你身上这病的法子,我倒是好奇,你为何不用呢,我瞧着刚才的那个画儿倒是不错,似乎对你也有意,只要你把握好分寸,想来你这病不仅能治好,还能抱得美人归,何乐而不为呢?” “胡说什么,不过是我来这520小说苑,她恰巧有几次得空来陪着,哪里有什么交情,更不似你说的那般”,一听画妖娆的这番话,江郎林立马就撇清了关系,眼睛瞄见了桌上的酒盏,可是碍于这酒盏所在的位置刚好离画妖娆抱着自己的那只胳膊比较近,又不想让画妖娆松开拽着自己的胳膊,只得用了另一只手,微微的起身将酒盏端了起来,一饮而尽。 江郎林的这副摸样,倒是让画妖娆咯咯的笑了起来,看着江郎林这会子算是没事了,自然就松开了江郎林的胳膊,也没有再回到自己矮桌的意思,只一双眼睛瞄着桌子上的吃食,伸手捏起一道看起来不错的点心,一边吃着一边说道,“不喜欢这个画儿姑娘,总还有其他别的姑娘,来来回回总有一个能合了你的意的,不是我说你,好歹也是活了两百多年的人了,怎么就荤腥都不沾呢,难为你这外面的风流美名了”。 被画妖娆这么一说,江郎林的脸借着酒劲一下子就红晕了起来,心里虽是短缺着,可是嘴上却不能落阵,立马开口说道,“你怎么知道小爷我没有试过,小爷我是落花丛中过.....”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说完,画妖娆立马就开口接到,“只摘绿叶,不摘花”,说完,画妖娆好似很不以为然的扫了一眼江郎林,继续说道,“你可别忘了本姑娘的行当是什么,在我这说什么的谎”,说完,无情的白了一眼江郎林。 江郎林这身上的病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其实这就要看怎么说了,这妖本就属阴,无可厚非,而江郎林身上多少流淌这人的血脉,即便是有妖血压制,平时倒是没什么不可,可是每到初一十五,这人血沸腾,这妖血自然是压制不住的,其实人讲究的不过是阴阳平和,而江郎林本身来说,阴盛阳衰,一到这初一十五的大利之日,没有了至阴的妖血压制,江郎林会感觉浑身疼痛难耐,甚是难受。 其实这病,说白了,就是和那些久留人间的小鬼一般,缺少阳气罢了,只要这初一十五大日子的晚上,适当的补充点阳气就可以了,遂,每逢初一十五的时候,江郎林就会找二十多个女子来寻欢作乐,其实这不过是个幌子,不过事借着人员密集,吸补一些阳气罢了。 若说起最好的能吸食他人的阳气的法子,自然是男女融合之法,其实这种法子倒是画妖娆相对比较推荐的,也并无不可,江郎林这厮已经是活到了二百多岁的人了,身边也是该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了,虽然这融合的时候,吸取些女子的阳气并不是太好,可只要是把握好分寸,相反这倒是最有益的法子。 这就好比一个很饿的人,你让他一顿大鱼大肉的吃饱了,可以抗饿很久,可是若是你让他每顿就只吃几根青菜的,自然是一直的饿着,还一直都得吃那几根青菜,自己难受还费了劲不说。 左右想着,画妖娆还是有些不死心的说道,“你放心便是,我给你一符咒,保管那女子没有大害,这阳气好比人的血液,失了一分并无不妥,几日也许就调养过来了”。 “若你说医我的法子就是这般,那我宁可继续这样,你快断了这份心思的好”,江郎林果断的说道。 此时画妖娆的当真是不知道说什么的好,谁能想得到,平日里风流倜傥,美女满怀的江大公子,纯情起来无人能比,不禁叹了一口气,心里暗暗的骂道,你不愿意委屈了别的姑娘,那最后受害的还不是我,真是罪孽事一桩。 心里虽然是暗骂着江郎林,嘴上却只得无奈的说道,“罢了罢了,欠着你的人情呢,麻利的治好了你,好还了这人情”,说完,画妖娆将手里拿着的月饼扔到了桌子上,拍了拍手上的碎渣,随便将双手在江郎林的素白的衣服上抹了一把,然后突然间咬破了自己左手食指,然后快速的在江郎林的脖颈上落了一个咒印,嘴里念着咒语,待咒印落成,江郎林已经失去了直觉。 “奶奶的,别的女子的命都精贵,我的命不值钱啊,非得来霍霍我”,画妖娆瞧着已经全无直觉的江郎林,骂骂咧咧的说道。 这补阳气一向是没有别的法子,一嘛就是画妖娆刚才提议的交融的法子,二嘛,就是吸食,这就要靠灵力作引子,好像拔河似的,一点点的将别人的掏进自己的口袋里,不过好在画妖娆是个阴阳师,还有这第三种法子,若不然全靠自己那点阳气,能救江郎林一时也救不得一世啊,他日后定然还是会受这苦。 画妖娆利索的先将江郎林背上的衣服都扒了下来,也不做其他的想法,趁着时间刚好未到子时,先是在江郎林的背上用了自己左手上的血做引,画了一个大大的鬼上门的符咒,然后从怀里掏出来一根红丝,蘸着自己左手食指上的血迹,点在了这鬼上门的符咒的中间,而红丝的另一端则系在了自己的左手腕上。 一切都准备的差不多了,画妖娆咬破了自己右手的食指,然后在红丝上全部抹上了自己的血迹,待血迹抹完整个红丝,这红丝就凭空的消失了一般,然后,画妖娆立马跑到屋外面,将自己藏好的一个包袱拿了进来,里面是一排又一排的高香。 点燃这些高香,自然是不能用火的,得用画妖娆的血迹,画妖娆一滴滴的将自己的血落在这香上,说来也怪,这香遇着画妖娆的血迹,就燃起了蓝色的火苗,没有丝毫的烟雾,丝毫让人察觉不到。 画妖娆将自己买的八十一根高香一一点着了以后,找了个拐角插好了,确保这些香燃尽之前不会落地,这才安心的走到江郎林的身旁,身体有些不稳的扶着桌子坐下,然后看着江郎林背上的血迹算是干了,这才把江郎林的衣服帮他穿好。 穿好了江郎林的衣服,想来这小鬼也招的差不多了,画妖娆浅然一笑,提起酒壶,给自己斟了满满的一杯烈酒,自言自语道,“今天你可算是捡了个大便宜了,平白的让我给你当了一回苦力,连这师傅给我列的禁术我都用了,好歹这一路上你都照顾着我,你的情我不是不知道,只是有晔华在,我的心再无空落,所以我只能给你一世的安康”。 -本章完结- 第二百七十二章 深夜自古多愁思 若是以前画妖娆并没有多想的话,那今日的这番场景,画妖娆多少也能明白些,一身红衣的画儿姑娘,伶俐妩媚,若只是巧合的话,为何自己问起姑娘的名字,江郎林会那般的恍惚愣神,想到这里,画妖娆嘴角划过一丝的苦笑,端起酒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 辛烈的酒精穿过喉咙,涌进肠胃,一股子的热劲从心里处涌了上来,画妖娆无耐的苦笑了一下,自言自语道,“师傅,今天我又破了你定的禁术,想来你定是知道的,不知道你知道以后会不会在背后大骂我一顿”,说到这里,画妖娆提起酒壶,又给自己斟满了一杯烈酒,低头抿了一口小酒。 抬起头,轻声的说道,“师傅,也不知道这会子你又跑到哪里游历去了,我把你送走,你倒是好,什么事都不问,自己躲清闲了”,说完,画妖娆嘴角划过一丝的苦笑,这一世她到底欠了多少人的情,赊了多少人的债,只为自己内心里的那一分执念,想罢,举起酒盏将一杯盏的烈酒,一饮而尽。 歪着头瞧着江郎林好看的容颜,画妖娆突然在想,这般好看的人,若是嘴不这么毒舌,人不那么抠门,想来定是更招女孩子的喜欢,想着的空档,只感觉心口突然一痛,她摊开左手手心,看着手心处燃起了一小片的蓝光,画妖娆浅笑,额头密上了一层的细汗,疼的晕阙了过去。 画妖娆用的禁术,名为鬼门招阳术,这一招画妖娆直到现在也只见过师傅用过,自己倒是第一次的用,这鬼门招阳术,先是用施术人的灵血做引,绘成鬼上门的符咒,符咒绘制成功,这便就像是一扇大门,召唤着小鬼来到阳界。 然后用自己的灵血点燃这九九八十一根高香,所谓的高香并不是普通的香,这高香是人间祭祀敬神时烧的最好的香线,高一米以上,粗2公分以上,这样的高香点燃,香气纯正经久不散,是小鬼们难得一见的好东西。 这燃高香,根数也是有讲究的,三柱是为自己祈福,六柱是为两辈人祈福,九柱是为三辈人祈福,十三柱则是功德圆满之一,而画妖娆这次点的九九八十一根的高香,并没有太大的讲究,无非就是让香气更足一点,本来是想买上一百根的,怕一夜点不完就浪费了,这才作罢。 而这被灵血点燃的高香,火焰呈蓝色,无烟无雾,而这香火呈蓝火一般是捎给阴间之意,即便是画妖娆这般的阴阳师,也是没法吸收香火的,这香火只有小鬼能吸收,所以画妖娆才用鬼上门的符咒召唤出了小鬼上门。 凡事被召唤上门的小鬼都受着画妖娆灵脉的牵制,就好像一个个枷锁一般,套在了小鬼的身上,他们若想吸食这香火就得帮画妖娆干活,而画妖娆的灵脉就是这所有的连线。 这高香点燃之后,小鬼想要吸食就要接受这份约束,被画妖娆的灵脉牵制住鬼灵,这样一来,小鬼立马就能吸食这高香的香火。 自然这香火也不是白吸的,吸食而来的香火,在小鬼的体内转变为阳气,只能有一小部分被小鬼自己留下,剩下的大部分会被画妖娆的灵气所吸走,而吸走的阳气会顺着画妖娆的灵血烙进江郎林背后的鬼上门的符咒上,储存起来。 这倒是最好的积累阳气的法子,可是一般情况下阴阳师都不会用,因着这个法子极其的耗费人的灵气,再加上有一定的风险,若是你突然间灵气耗尽,那么小鬼们有可能立马就将你的灵魄给吞噬掉了,所以一般情况下,阴阳师对这个法子都极其的避忌。 而画妖娆之所以敢用这个法子,也是仗着自己的体内那股封印住的仙灵,有了那股仙灵,即便是现在体内的灵力用光,她也能完好不受小鬼的吞噬,所以才用了这禁术。 等江郎林缓缓的醒过来的时候,揉了揉自己的头,瞧着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熟的画妖娆,不禁眉头紧皱了起来,倾身挪到了画妖娆的身边,刚想开口就被画妖娆身上浓烈的酒气给吓到了,不禁打了个喷嚏。 伸手轻轻的摇了摇画妖娆,轻声的唤到,“妖娆,妖娆”,半晌画妖娆依旧是没有一点的动静,看来是醉的是一塌糊涂了,江郎林无耐的摇了摇头,猜想定是自己忘记告诉画妖娆这酒是上好的烈酒,趁着自己睡着的时候,她贪杯喝了两杯,这会子已经在醉的不省人事了,无耐的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突然门外传出了敲门的声音,是一个女子轻柔的声音,“公子,百香楼的饭菜送过来了”。 听了这话,再看身边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画妖娆,这会子哪里还能吃下饭菜,遂开口回道,“公子已经不饿了,将饭菜赏下去吧”,说话的时候,突然间注意到正躺在地上的一众人,大手一挥,从江郎林手指处奔出了十几股绿色的青丝,跳跃到每个人的头上,却又转瞬间就消失不见了,今晚后面的事情,他们定都不会记得了。 “画儿”,刚开口叫出这个名字,江郎林突然间一顿,看着趴在桌子上睡着的画妖娆,心里突然间有一丝的疼痛蔓延,自己当真是最好笑的人,不禁苦笑了一下,继续说道,“进来吧,将这些人都带出去”。 站在门外的红衣画儿,推开门看着满地卧倒的一众舞姬,自然明白这是江郎林的杰作,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放生了,自然也习惯了,浅笑着并没有多说什么,吩咐了几个男丁将一众人抬了出去便是。 提了一壶热茶,红衣画儿走到江郎林的身边,躬身坐下,一双眼睛瞄了一眼趴在矮桌上睡着的画妖娆,想来是喝了这烈酒睡着了,眉眼里掠过一丝的轻笑,提了茶壶,拿了一个茶盏,给江郎林斟满了一茶盏的茶水,送到江郎林的手边,轻柔的说道,“公子喝些热茶醒醒神吧”。 江郎林伸手接过茶盏,不知道为什么眼睛的余光瞟了一眼画妖娆,看着她依旧睡在矮桌上一动不动的,这才放下心,煞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这位小公子怕是烈酒贪杯喝醉了”,红衣画儿轻声的说道,说话的时候已经起身走到了画妖娆的身边,就势弯身就要去搀画妖娆,刚伸出来的手却被身边的人给打落了。 “你做什么?”江郎林微微蹙着眉头,已经将茶盏放下了。 “奴家看小公子在这矮桌上睡的并不舒坦,想着扶公子到屏风后面的金丝软床上休息”,被江郎林打落的手,红衣画儿的脸上微微有些异样,可是转瞬间神情又自若起来。这香帏轩的前厅是供客人们吃席听曲看舞的地方,两丈屏风的后面是金丝软塌一应俱全。 “不用了,你退下吧”,江郎林声音低沉的说道。 红衣画儿的身体微微一愣,却未走,依旧是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一只手轻轻的搭在江郎林的胳膊上,说道,“公子,夜已经深了,不如让奴家伺候公子更衣”。 “我说了,不用了,你退下吧”,江郎林的眉头微微的蹙着,瞥了一眼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变得异常的刺眼。 “主上今天这是怎么了,画儿是做错了什么,画儿认罚便是”,红衣画儿有些愤然,平日里能近的了主上身边的也就只有她,今日打那位公子来了,主上就没有一点对劲。 “你没做错什么,出去吧”,被红衣画儿这么一说,江郎林嘴角划过一丝的苦笑,做错的明明就是他自己而已。 红衣画儿听江郎林的语气不似刚才那般冷落,以为江郎林已经缓下了心思,轻声的说道,“主上若是有烦心的事,画儿在旁陪着不说话可好”,今夜,红衣画儿也较了一分的劲,她心里恍然的感觉,只要自己今日出了这个房间,便什么都不一样了。 “既然你已经猜到了我的心思,又何必在这强撑着”,良久,江郎林深呼了一口气,别开了红衣画儿拉着自己的胳膊,给自己斟满了一杯盏的酒,一口饮下。 听完江郎林的话,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红衣画儿不自觉的拽了一下自己的手,打画妖娆推开门的一瞬间,她的心里就恍然间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只是当要面对的时候,人总是会习惯性的挣扎。 嘴角带过一抹苦笑,红衣画儿起身给江郎林行了一礼,开口说道,“奴家告退了”,说完,整个人向着门口走去,这一行路,她迈的沉重,心里是想回头再看一眼江郎林,可是却没有了回头的勇气。 红衣画儿本不是这皇城里的姑娘,她本是江南扬州府有名的红牌,自然本名也不叫“画儿”,而是叫“红裳”,红裳八岁的时候就被卖到了烟花之地,习舞练曲,十五岁时便名满扬州,成了扬州府上的红角。 两个月前,一位公子来了扬州,一眼看中的红裳,问她可愿意随他去皇城,红裳本就无家,在哪里都是一样,便点头应下来,这位公子花了大的价钱将自己带回了皇城,便给自己取了新的名字为“画儿”。 红裳第一次见到江郎林的时候,她穿一身红衣,他穿一身素白的锦服,看到她的容貌时,他愣了好一会,最后轻缓的一笑,她就有些看的入了迷,后来她才知道,这520小说苑本就是江郎林的产业,有人时她唤他一声“公子”,无人的时候,她唤他“主上”。 江郎林隔三差五的总会来520小说苑,或是自饮,或是伴友,几乎都是叫她陪在身边,她心里不是不欢喜的,欢喜的觉得天上的星星也不如他的眼眸闪亮,可是今晚,当那个一身段蓝色暗纹绸缎长袍的公子走进来的时候,她晶莹的梦便一下子碎了。 她自然能瞧得出来公子是女扮男装,侧脸看她的容貌时,她一下子就晃神了,不觉的便一抹苦笑,原来自己一直以来,不过是一个替身罢了,主上心里一直挂念着的便是身边的这位吧。 合上了门,红裳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瞧着空灵的夜月却唯独没有明月的影子,心里有些苦然的后悔,也许当初她不该来这皇城的。 红裳退下以后,江郎林歪着头,一直盯在画妖娆的一张脸上,她当真是睡的熟,到现在依旧是睡的安然,想起红裳刚才说的话,不禁眉头紧蹙,这般趴在矮桌上睡觉,只怕一会就得手脚都麻了,倒是不妥,想着还是抱着她去里厅的床榻上睡才好。 他刚一伸手,便有些犹豫,一双手就开始有些打颤,想来他堂堂活了两百岁的妖,还是这般的摸样,自己都觉得好笑了起来,念着画妖娆睡的很熟,便弯了身,将画妖娆横抱了起来。 当怀里抱着那熟悉的小人,江郎林突然间就泛起了迷茫,整个人便愣在了原地,瞧着怀里睡熟的样子,他扪心自问着,是什么时候开始心里走进了这个人,这个问题哪里会有什么答案,无耐的摇了摇头,向着里厅的床榻上走去。 走到床榻边,刚想放下画妖娆的时候,一双手便小气的舍不得了,看着怀里完全没有动静的小人,他一下子就起了贪心,想着她反正是睡着了,可不可以再这样的抱她一会,一旦贪心起了,那还怎能罢休,便就这样抱了一会,又一会,总念着她还没有醒,再抱一会便好。 时间总是悄然而落,不会因任何人有丝毫的停滞,在这一晚上的时光里,江郎林只希望时间可以变慢一点,再变慢一点,可是时间总是不会迁就任何人。 江郎林知道,在这一世的时光里,怕也就只有今天的这一晚,他可以拥她入怀,安然的看着她熟睡的样子,在往后慢慢的岁月里,这一刻的时光终会成为他内心难得的温暖。 不知不觉间,天色微亮,高香已灭,画妖娆依旧是晕阙不醒。当太阳的光辉透过门窗,透过屏风射进整个房间的时候,江郎林的嘴角划过一丝的苦笑,他知道自己的时间已到,他轻轻的将画妖娆放在床上,帮她盖好被子,坐在床边又瞧了好一会,最后贪心的在画妖娆的唇上印了一个吻,这才起身走出房间,而在他走出房间的那一刻,昨晚布的局便已经破了,他知道,不一会明晔华就会来。 画妖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她睁开眼,第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明晔华有些阴郁的摸样,她却浅然的落了一笑,知道晔华定然是生气的,可是她却有点报仇的小块感。 自己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本来以为自己的身体会一点的劲也没有,可是伸懒腰的时候,突然间就感觉到了身体还似往常一般,眉头一皱,想来昨晚自己的灵力肯定是用的差不多了,今早晔华来了,查出了自己身体的不妥,便用自己的灵力给补了,想到这里,再看那依旧是一张臭脸的明晔华,画妖娆背着他欢脱的轻笑着。 待画妖娆一醒来,明晔华就转过身,背对着画妖娆了,画妖娆探头瞄了一眼此时黑的成土块的明晔华,想着幸好昨晚留了书,要不然这人指不定昨晚能干出些什么事呢,说不定半夜就要满城的搜人了。 昨晚画妖娆在找到江郎林的时候,本来是生气不想告诉明晔华的,可是想着万一真不告诉他,怕到时候他还不得活吞了自己,想到这般的后果,还是老老实实的叫了个小鬼,告诉明晔华自己今晚要帮江郎林治病,兴许一宿就不回去了,这才踏进了520小说苑的大门,事实证明,昨晚这最后一点的理智是对的,要不然,现在就不是背对着自己那么简单的事了。 轻轻呼了一口气,画妖娆双手抱住了明晔华的背,有些好笑的浅笑着说道,“虽不知道你这会子到底是气什么,不过想来也就两个原因,一是你恼我昨晚自己跑到了大郎这,二嘛,就是气我几乎耗尽了灵力,我说的可是否”。 明晔华依旧是默不作声,也没有准备要作答的意思,心里只感觉有一团火一直压着,憋闷的紧。 “这一来,昨晚我可是左等你不来,右等你不来,你明明知道我把夜游派出去了,还不着急的来找我,所以这第一条的错不在我,在晔华身上”,画妖娆可是要跟明晔华好好的算算对错了,“这第二条嘛,我承认是我自作主张,用了禁术,可是你也知道我有仙灵护体,最后定是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就是补补就好了,哪里有什么好气的”。 “这么说来,倒是我小气的紧,错都在我喽”,听完画妖娆的话,明晔华倒是哭笑不得,他一夜未睡,找也找不到她,知道江郎林肯定是设下了结界,只得苦苦的站在窗前等着她,就这样空站了一夜。 “不然呢”,画妖娆应声回答道,在画妖娆的心里,这一次自己当真是一点的错都没有,自己受的委屈还没地方撒呢。 “哼”,明晔华冷哼了一声,却没有起身离开,他心里还挂念着画妖娆的身体,即便是心里有气,可还是以画妖娆的身体为第一位的。 “罢了罢了”,画妖娆将头轻轻的趴在了明晔华的后背上,轻声的说道,“我知道你赖我又伤了自己一回,左右不过是养一段时间就好了,有丹青在,还有晔华,我哪里会有什么事”,说道这里画妖娆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欠着他的情,却没有情还他,所以只希望能护他一世安康,我的心思,晔华是懂的”。 盯着画妖娆吃了一大碗的米饭,喝了一大碗的排骨汤,整个肚皮都圆鼓鼓的了,明晔华这才满意的松了一口气。 画妖娆自然是怡然的靠在明晔华的怀里,不时的打个饱嗝,对着坐在一旁围观的丹青,报以同情的目光,大有幸灾乐祸之感。 明晔华抱着画妖娆回到百花楼的时候,桌子上的饭菜就已经准备妥当了,小玲给画妖娆梳洗完毕以后,画妖娆就窝在明晔华的怀里准备开吃了,就在这个时候,从窗户外跳进来一个人影,几乎是就像一阵风一般就飘到了饭桌前,拿起筷子就要去夹菜。 就在筷子刚要碰到饭菜的时候,一根绳子好似长了腿一般,将丹青五花八绑了起来,一阵小风吹过,丹青就被吹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刚想愤然的开口,就撞上了明晔华的一记冷厉的目光,他心里可是清楚的很,今天的明晔华轻易自己最好还是不要惹,明晔华昨晚就传唤自己了,只怪自己贪杯喝醉了,今早醒了酒才来,现在若是真的开了口,只怕吃亏的还是自己,丹青立马认怂的闭上了嘴,眼馋的看着明晔华将好吃的送进了画妖娆的嘴里,他也只有干看的砸吧嘴的份了。 吃饱喝足,画妖娆一股脑的想起了昨晚让南书和夜游去换药的事情了,心里转悠着,思量着要不要开口问呢,想来昨晚自己就这样走了,夜游不会受罚吧,一想到夜游受罚,画妖娆的心里就不大落忍。 瞧着怀里的小人,一会蹙眉,一会沉思的样子,自然是知道她的心思的,开口叫了一声,“夜游”,立马夜游就恭敬的跪在了一旁,低着头,一句话不说。 画妖娆眼睛瞄了一眼又一眼,看着夜游依旧似低着头的样子,就是不抬头,心里也不太把握,到底这夜游有没有被罚。 瞅着怀里的小人小心翼翼,不老实的左瞄一眼,右瞄一眼的样子,她那点子小心思,明晔华岂能不明白,无耐的摇了摇头,开口说道,“罚了他旁的了,没挨棍子”。 画妖娆心虚的缩了缩头,听了明晔华这般的说,心里也就算是踏实了,可是心里刚一踏实,画妖娆就又开始作怪了,昨天明明犯错最大的就是明晔华,怎么他倒是成了审判者,连自己都小心翼翼起来了,这么想着,画妖娆不干了,抬起头来,一双眼眸紧紧的打量着明晔华,开口说道,“晔华是不是应该跟我解释一下,昨晚你到底去了哪里呢?” 看着怀里小人盛气逼人的摸样,完全没了刚才兢兢战战小女人的样子,也就维持了一顿饭的功夫,现在自己的一张冷脸,在她那也就一段饭的功夫了,无耐的苦笑了一笑,开口说道,“下了早朝,被皇上非叫着一起去南山狩猎,本来下午的时候就能回来的,可是不想狩猎的路上出了些意外,一直到了天黑才回来”。 “怎么好端端的去狩猎,出了什么意外?”没有任何消息传来说皇上要去狩猎,昨晚也没听皇上提起,这狩猎路上又发生了什么意外,画妖娆好奇的紧。 -本章完结- 第二百七十三章 案情进展 见画妖娆着急焚心的样子,明晔华心生了想要故意拖延的意思,抿着嘴,撇过头悄然的一笑,可是就在下一秒胳膊上就传来了一股扭动的刺痛,微微正过头,就见画妖娆正气愤的盯着自己,好似自己抢了她的宝贝一般,本来安然的笑意这会子倒变成了一抹的苦笑,只能乖乖的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她,不让她再着急。 “上早朝的时候,皇上就有些力不从心,下了早朝,皇上宣了几个大臣和皇子到了御书房,起先还在启奏国事,不过半柱香的功夫,皇上突然来了兴趣提议去南书打猎,说夏末打猎最是合适”,说道这里明晔华也自觉的浅笑起来。 “夏末打猎最合适,这倒是第一次说,这老爷子莫不是打着什么歪心思呢?”画妖娆一听也来了兴趣,这夏末本就是最闷热的时候,一般打猎都在春初或者秋初,哪有在大热天的去打猎的,想到这,画妖娆也是无奈的浅笑了一下。 “看样子,皇上的心思谁事先都不知道,连内务府都是临时准备,一直过了晌午才出发,一路上随行的人倒是不多,最奇怪的是,在京的皇子倒是都在场了,还有几位德高的大臣陪同”,明晔华继续说道。 “看这阵仗倒像是临时起兴的一家亲的父子活动”,画妖娆调侃的说道,她心里自然明白,皇上老爷子突然要去打猎,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到了南山时,日后都已经往西下了,皇上倒是兴致足,让所有的皇子都撒开欢的跑几圈去,尽情的玩乐,皇上也骑了白马,兴致盎然的向了山上奔去”,明晔华继续说道。 “晔华你呢,也骑了马?”画妖娆好奇的问道。 “皇上体谅,说我大病初愈,不宜大动,倒是赏了我一匹白马,让我呆闲了,往林子里转一转”,明晔华回应道。 “晔华这一转,是不是还转出点名堂了?”画妖娆诡笑的问道,皇上这样的安排总是别有用心的。 “娆儿倒是聪明,一炷香的功夫,德公公突然间来报说皇上的马撒了欢,跟丢了,立马所有人都去寻皇上了,自然我也就骑着我的白马也一起去寻”,明晔华无耐的浅笑了一下,后面的结果显然就好猜测了。 “老爷子不偏不倚,刚好被晔华给找到喽?”画妖娆激灵的一笑,皇上这番大费周章的又是狩猎,又是玩失踪的,目的无非就有一个,为了他家晔华。 “我怎么都觉得娆儿这话说的倒是有几分取笑我的意思呢?”明晔华伸了一双手紧紧的箍着画妖娆的腰板,带着邪魅惩罚的意思。 “哪有,我不过是眼馋,有人这般的帮着晔华筹谋,我一个外人可比不过”,腰间吃痛,画妖娆也不讨饶,依旧是坏坏的盯着明晔华。 “你呀,真拿你一分的办法都没有”,明晔华被画妖娆的小眼神盯得有些心慌,这丫头如今是一点都不怕自己了,也是越发的妩媚动人,一个眼神都能把人撩拨起来,他只得松开了一双手,再抱下来,怕出问题的就是自己了。 见着有晔华认输似的松开了自己,画妖娆倒是更加欢腾了,开口问答,“这绑架的案子,老爷子可是已经批给你了?” “等晚上回到皇城,众皇子大臣一起用晚膳过后,有一个大臣说起了绑架的事情,再三争议下,皇上把这差事批给了我”,说道这里的时候,明晔华无耐的苦笑了一下,他只想着陪着她的娆儿,可是现在倒是被各种事情搅合的倒是越发的让人头疼起来。 “老爷子,这不明白的给你抬身份嘛,又是救驾,又是查案,看来老爷子是在跟你谋划着将来的出路呢”,画妖娆心里叹了一口气,大约皇上对自己的这个儿子还是心存亏欠的,以前明晔华的身体不适,皇上也就没有太往这上面考虑,可是如今他的晔华,意气风发,盎然而立,不比任何一个皇子差,大约这份亏欠感在皇上的心里也就自然而然的更重了些,皇上心里明白,生病卧榻不起的晔华是安全的,可是如今行立如风的晔华,怕日后就保不住性命了。 大约昨天皇上去南山打猎,定然也不是一时起兴,应该是早就有次打算,皇上本意是将绑架的案子交予明晔华,一来,有京兆府尹协同,想来破案也定是有希望的,二来,周青和文渊的身份在那摆着呢,若没有个官职在两人之上的,只案子定是破不了的,想来皇上的意思,不过是晔华担名,京兆府尹办实事,这样一来,案子破了,晔华的功也算是领了。 可是皇上后来一思量,这样平白的将这桩案子交给晔华怕也是不稳妥的,一来,晔华被封为侯爷,就已经议论纷纷,若是再这般的把这差事交予晔华,明面上也太过偏心了些,二来,只怕这皇城里的皇子会有些非议,不光日后这皇位传给了谁,今日的举动,对晔华来说都会成为一个定点,日后难免会被揭短,所以,皇上才会处心积虑的又安排了南山救驾这么一回事,父母为其子谋划,定是费心费力的,想到这,画妖娆不禁叹了一口气。 “娆儿,等这件事完了以后,我便申请护送和亲公主远嫁,到时候,我们便远离皇城,你想去哪,我便陪你去哪,可好?”明晔华瞧得了画妖娆眼里的落寞,知道她又开始在伤怀了。 “护送和亲的公主远嫁?”画妖娆被这一消息给惊住了,“怎么好端端的提起这件事了?” “这几日西坞国和亲的文书就会到皇城,想来不日,皇上就会选定适龄的公主远嫁了”,明晔华回到道。 “这为什么要和西坞国和亲?”画妖娆不解的问道,“西坞国,倒是很少听到”。 “这西坞国与我朝南边相邻,气温略比我朝低些,开国初期,两国之间经常发生战乱,且都不分上下,后来,两国便指定了条约,日后互不侵犯,并每朝都会有这般的和亲举行,皇上登记初年,西坞国也送来了和亲公主,只是前些年公主得病去了,今年刚好赶上西坞国新君登机,所以,这和亲的文书晚些便会送过来”,明晔华解释道。 “不知道,这回又是哪位公主遭殃了”,画妖娆无良的说道,自古这远嫁和亲都不是一件太好的事,可是君王都喜欢用这样的方式来加强对自己皇权的巩固,自古不变。 “娆儿就不好奇昨晚从李朗中手里截下的中药到底是不是虎狼之药了?”明晔华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便故意岔开了话题,他知道画妖娆对这张绑架案还是特别感兴趣的。 “晔华,这会倒是愿意告诉我了”,画妖娆白了一眼明晔华,自己的心思,他一早就知道,就这般的故意掉着自己,这会子倒是卖乖的肯说了。 “我可没打算告诉娆儿什么,不过何时不让娆儿问了”,明晔华坏笑的说道,他可没说自己会告诉她,不过问夜游,还是可以的,这样一来,两个人都说的过去。 明白明晔华的心思,画妖娆也就不再找事了,毕竟昨晚的事,自己还是理亏了些,还是这绑架案比较重要些,遂别过头看向了夜游,问道,“昨晚让你与南书截下的药,可有什么发现?”她心里是有些推测的,只是还不能拿准。 夜游听见画妖娆问自己,立马恭敬的回答道,“回小姐,药截下来了,也找了郎中仔细的给瞧,瞧过后发现并无不妥,都只一些进补的良药”。 “进补的良药,怎么可能呢”,一听夜游这般的回答,画妖娆的眉头就紧皱了起来,这个结果不是自己预想的,“可是瞧真切了,中间没出什么岔子吧?” “小姐放心,李朗中刚把药渣倒了,南公子便移了走,小姐让属下截下的药,属下在刚一出了药铺就换下了,没有任何可以动手脚的地方”,夜游恭敬的回答道。 “不应该呀”,这个结果远远的超出了自己的预想,怎么想都不应该只是补药啊,不会是看错了,想到这里,画妖娆立马看向了丹青,开口问道,“你可是瞧仔细了,这药当真只是补药,没有一点可疑的地方?” 丹青被猛地一问,本来是想开口否认的,昨晚他贪杯酒醉,这次的检查根本就不是他做的,可是刚想开口就瞧见,明晔华给了他一记冷光,立马就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一句话不说,低着头了。 丹青的这副摸样,倒是把画妖娆给瞧迷糊了,丹青今天的气场也着实是太低了吧,狐疑的看向了明晔华,见明晔华脸上没有任何的异常,倒是更加诡异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夜游开口回答道,“回小姐,昨晚君上召十殿长,十殿长酒醉不醒,所以最后是日游做的检查,小姐大可放心,日游的医术还是可以的”。 听完夜游的回话,画妖娆憋着的笑意,坏坏的看向了丹青,看他像是做贼心虚一般的,将头低的更低了,画妖娆浅笑不语,难怪这家伙今天蔫吧了一样,本来是想趁机落井下石一把的,可是念着一会保不齐还要丹青去干活,惹急眼了他可是要耍赖跑了,这般的想着,画妖娆便窝在明晔华的怀里贼笑着,一时之间把这药中的蹊跷都给放过了。 就在这时,门口处传来了敲门的声音,紧接着便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主上,南书求见”。 一听南书来了,画妖娆立马就回过神来,不再过多的盯着南书,开口应道,“进来吧,正巧要找你呢”。 南书听见了画妖娆的应声,这才推门进来,今日他换上了一件淡蓝色的锦绣长袍,倒是更加儒雅了起来,瞧得画妖娆在心里又默默的夸奖了一番自己的眼力就是好的没话说。 南书走进来,先是恭敬的给明晔华和画妖娆躬身行了一礼,然后才开口说道,“想着主上也是以后收拾妥当了,所以属下来跟主上汇报一下绑架案的进展”。 听完南书的这番话,画妖娆在心里喜滋滋起来,瞧瞧,这就是自己的手下,要身材有身材,要长相有长相,说起话来还文绉绉的就是好听,和夜游刚才的汇报立马就不是一个水平了,心里真真的又暗自高兴了一把,直到腰间吃痛的一下,画妖娆才撇了撇嘴,知道抱着自己的某位又心里不舒服了,还是老实一点的好。 画妖娆开口问道,“昨天李朗中开的药,当真都仔细的瞧了是补药无意?” “是,请了日游去看,瞧着说都是进补的药,倒是有一点,日游说,这般的补药,倒是大补了些,一般人倒是不会如此,怕只有受了伤的人,或者有孕之人才会开这般的方子”,南书恭敬的回答道,把昨天日游说的一句不差的说了出来。 “受伤或者是有孕之人?”画妖娆又念叨了一遍,“这就奇怪了,这李朗中为何要帮着周家小姐呢?” 起先画妖娆听了南书的汇报,说起周青和李朗中谈话的表情的时候,心里就有了猜测,本来为自己猜错了,可是被南书这么一说,事情倒是没猜错,就是人给猜错了。 思量了半天,画妖娆突然开口说道,“南书,你去查一查,最近这李朗中的药铺,可是有可疑之人进出?” “回主上,昨天君上已经派属下去查过了,发现住进李朗中的药铺里新来了个张姓的伙计,听店铺里其他的伙计说,此人李朗中总是派他一些特别外出的活,并不在店里,也不爱说话,古怪了些,想来是有些问题”,南书回答道。 听完南书的汇报,画妖娆眉头一挑,看向明晔华,给了他一个眼神,那眼神分明是在说,挺行呀,反应倒是快,然后重新又将视线定在了南书身上,继续问道,“那今日,这个张姓伙计可还在药铺里?若是见到他进出就去跟着”。 “回主上,君上昨天也已经交代过了,今早的时候,张姓伙计倒是来过药铺一趟,进了药铺,跟李朗中说了会子话,就离开了药铺,我派人跟着了,跟到南街,人就不见了,到现在为止,再也没见这个张姓伙计回药铺,怕是发现了什么,已经跑路了”,南书恭敬的回答道。 晔华下手倒是快,简直是一条龙服务,想来此人定是有所察觉才会立马跑路了,此条线索怕是已经断了。 沉默了良久,画妖娆盯着明晔华浅然的一笑,开口说道,“晔华觉得这个案子下一步该怎么查比较妥当呢?” “娆儿心里不都已经有了着落,再问我作何?”明晔华浅笑着回应道,一双眼眸盯着画妖娆,眼睛里满是温柔的暖意。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可还是得等着晔华同意了才行呀”,画妖娆坏笑的说道。 画妖娆的意思,明晔华心里自然明白,猛然间抬起头,已经换上了一副冰冷的脸色,开口说道,“半柱香的时间,你去周府,去周家小姐去看一下脉,不得让任何人知道,若是半柱香未回来,新账旧账一起算”。 这般刺骨的声音,带着威压的感觉,丹青打了个寒颤,绑着自己身上的绳子,此时无声自动的松开了,落在了地上,丹青整个人立马就消失不见了,瞧得画妖娆咯咯的就乐了起来,开口打趣道,“倒不想,原来丹大神医最怕的还是晔华”。 “天上地下,就数你不怕我”,明晔华伸了一时手指点在画妖娆的眉心处,跟着她一起浅笑起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你拿她一点的办法都没有,打不得骂不得,只满心的想宠着才算完。 果然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丹青已经出现在房间里了,此时明晔华攥着画妖娆的手,正在大手的在宣纸上练字,听见丹青回来的声音,画妖娆着急的抬头,却不想明晔华的手突然用力,训斥道,“好好习字,不可分心”。 画妖娆哪里还能干,却也不好太违拗明晔华,只得一边继续被明晔华带着练字,一边开口问道,“把脉可是把出了什么名堂?” 丹青坐在椅子上,喘着大气,开口说道,“这周家小姐已经怀有身孕三个月了,胎相平稳,无任何大碍”。 听完丹青的回答,画妖娆的手徒然的一抖,再也没了练字的心思,明晔华自然也是知道画妖娆心在满心都是案子的事情,也只好落了笔,将毛笔挂到毛笔架上,双手从画妖娆的后腰处环了上来,开口问道,“不知道,娆儿听了这番结论,作何感想?” 画妖娆沉思了片刻,开口说道,“娆儿觉得,有必要去看一看周家小姐了,晔华觉得呢?” “好,让小玲去安排吧”,伸了一只手,轻轻的抚着画妖娆的头上的青丝,依旧是这般的顺滑。 “我倒是有一个想法,只是不知道晔华同不同意”,画妖娆坏笑的半仰着头看向了明晔华。 “趁早打消了你那念头,你知道我是不许的,所以不要再提了”,说到这里明晔华立马板起了脸,丝毫都没有商量的余地。 “晔华可是知道,昨晚我在晔华新开的店里受了委屈”,既然正路走不了,那就只能曲线救国了,打定了主意,画妖娆继续说道,“在自家的店铺里受了委屈还不算,平白的连晔华送我的玉镯子都被拐了去,晔华该怎么跟我说呢?” 听了画妖娆的话,明晔华的脸色立马就又冷了一分,更加冷厉了起来,伸手一摸,果然画妖娆的手腕处空空如也。 周家现在居住的府邸,是前几年从一家大户人家手里刚买来的,之后又做了改动,所以到是别致宽敞了些,而周家的大小姐,就住在后院的东北角的听水阁里,因着周家大小姐是周青的夫人有的第一个孩子,又是嫡生的长小姐,自然深的周青的喜欢,周家小姐出生时刚好赶上夏初,怕热着长小姐,便把府上最凉快的这东北角的小院给了她,自以后便一直住在此处。 这“听水阁”的名字也是后来周家长小姐自己给提的,因着这园子北面有一处假山水流,涓涓而流,夏天的夜晚总能听见清澈的流水声,便取了此名。 未时,一个小丫鬟端了一碗汤药走到周家长小姐的寝室前,轻轻敲了敲门,听到周家小姐的应声,这才推门走了进去,一进门,便见周家大小姐半倚靠在床上,眯着眼睛,估计是在养神。 “小姐,您的汤药送来了”,丫鬟走到周家小姐的身旁,手里端着的木盘上摆了一只青花瓷的小碗,碗里黑浓的药还冒着些许的热气。 “放那吧,一会我起了便喝”,周家小姐依旧是微闭着眼睛的说道。 “奴婢怕把咬放到桌上,一会小姐起来便倒了”,小丫鬟应声的说道,说话的时候嘴角划过一丝的坏笑。 “放肆”,周家小姐猛然的睁开眼睛,本来是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奴婢,想要训斥一番,可是瞧见了是一张陌生的面孔,立马就警觉的问道,“你是谁,来周府做什么?” “小姐莫紧张,奴婢只是奉了主上的命令,来问小姐几个问题”,丫鬟应声说道,说话的声音淡然,没有丝毫的慌张。 周家小姐起先有些一愣,等反应过来脸上立马就露出了灿烂的笑意,激动的说道,“严青让你来问我何?” “主上让我来问一问小姐,可是下定了决心,肚中的胎儿一定要留下?”小丫鬟应声问道。 一听丫鬟的问话,周家小姐立马就变了脸,往床里面移动了一下,双手立马护住了自己的肚子,开口说道,“莫不是严青现在反悔了,后悔要了我,后悔有我们这个孩子,如今要你来了断了这孩子”,周家小姐说话的时候,声音冷漠如霜。 “小姐宽心,主上并不是这个意思,主上的意思是,小姐如今三个月有余,老爷怕是已经怀疑了,怕日后小姐会受着劳累,孩子总会有的”,小丫鬟回应道。 “既然这是我与严青的孩子,即便以后还会有,可如今我也不舍得打掉,受了劳累如何,大不了我已死想拼,倒要看看爹可是要我一尸两命”,周家小姐果决的说道。 “小姐的心意,我自会转达与主上,既然如此,小姐便安心养胎吧”,说完,小丫鬟便有要走的意思,却突然被周家小姐叫住了。 “你等等,我来问你,文家的小姐,严青是怎么个打算?”周家小姐紧皱着眉头问道。 “回小姐,主上的意思,奴婢不好揣测”,小丫鬟回答道。 “你回去告诉严青,本来绑文家小姐是我的意思,可若是严青对那丫头动了旁的心思,我定会让他后悔”,周家小姐咬着牙说道。 -本章完结- 第二百七十四章 替她上门报仇 小丫鬟一听周家小姐这话,只能哄着说道,“小姐怕是多想了,绑文家小姐也是为了小姐,主上对小姐情深似海,怎会对文家小姐动歪心思呢?” “最好如此,你回去告诉严青,可不能平白的养着那大小姐,定是要她吃些苦头才可,想起她以前是怎么待我的,我就来气”,周家小姐愤然的说道。 “喏,奴婢定原话传给主上”,小丫鬟应声说道。 听了小丫鬟乖巧的回应,周家小姐一肚子的憋屈总算是消散了一些,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你回去告诉严青,若是不能明媒正娶也无碍的,我这肚子,再过一两个月便显了,到时候想瞒也瞒不住了,若是等着我爹点头,只怕黄花菜都凉了”。 “小姐安心养胎为宜,若是长久这般的深思,怕对胎儿不好,为了小公子,小姐也应该养足了精神,放宽些心”,小丫鬟轻声的说道。 “你倒是精灵,会说话,我这一日日的在这寝宫里做戏也都做累了,总念着这样的日子马山就能过去了,才好些”,说道这里,周家小姐叹了一口气,开口继续说道,“虽然起初我不愿意,可总归严青待我是极好的,分明深知,我与他断没有可能,可总归情不得已,才走了这条路”。 “既已如此,小姐便直往好处想便是”,小丫鬟应声安慰道。 “罢了罢了,你再呆久些怕是不妥,你走吧,把我的话带与严青,现在我也就只有他了”,说完,周家小姐重新闭上了眼睛,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一行清泪划下。 站在一旁的小丫鬟无耐的摇了摇头,不在多语,悄然的走了出去。 小丫鬟刚一走出周小姐的寝室,蓦然间便有一个身影出现在小丫鬟的身后,伸了手将小丫鬟抱在了怀里,一个闪身,便消失不见了,丝毫没有任何人发现。 回到百花楼,小玲服侍着画妖娆重新换了一身红衣,上好的霓虹丝掺了白丝制成的长裙,因着织线的不同,倒是一成一格,不用任何的镶嵌,便已独一无二,下摆上红白相间,煞是好看。 刚换好了衣裳,画妖娆走出换衣间,就被明晔华抱进了怀里,画妖娆咯咯的浅笑着说道,“这般的盛装打扮,可是一会要带我去哪?” “一会到了,娆儿便知道了”,明晔华浅然的一笑,怎么瞧都瞧不够了她的容貌。 画妖娆浅笑,开口问道,“晔华,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娆儿又开始同情心泛滥了”,明晔华伸手轻轻的点在了画妖娆的鼻尖上,无耐的摇了摇头,继续说道,“等找到那个叫严青的人再说吧,晚上差不多夜游就能带回来人”。 这一次知晓了那个男子名叫“严青”,再加上,今早跟踪他的时候,此人在南街消失不见了,想来应该是他这住宅的府邸就在南街不远,这样一来,搜索范围就缩小了不少,今晚就能将案件理的差不多,这幕后之人也能抓住,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瞧着怀里的小人,一脸兴奋的摸样,明晔华无耐的默不作声。 走到茶话堂的门前,画妖娆有些狐疑的盯着明晔华,但见他面色如常,一时之间画妖娆也不知道明晔华这葫芦卖的什么药,微微挑了一些眉头,下一秒,右手就被明晔华握在了手心了。 走进茶话堂,或许是画妖娆今日穿的比往日略华贵了些,连昨日的店小二见到画妖娆和明晔华的时候,都丝毫没有认出来,只招呼着两人到里间坐。 依旧选了昨天的位置,靠窗迎水,依旧点了一壶昨日点的铁观音,坐在对面的画妖娆一时之间也犯起了糊涂,今日明晔华这心底里到底是几个打算,虽然知道晔华肯定是为了昨天的那番事,所以带了自己来,可是画妖娆一时之间倒是好奇起来,晔华到底是打算怎么给自己报仇呢? 画妖娆举起茶盏,一双眼睛弯成了明月般,盯在明晔华的脸上,浅然的开口说道,“不知道晔华带我来这里是有何打算呢?” “只是闲来无事,怕娆儿太闷了,便带了娆儿出来”,明晔华低头抿了一口茶,这茶当真是劣了些,遂,放下了茶盏,不再饮用。 “若是怕我闷着,带我来这茶堂作何,不如我们去别处转转可好”,画妖娆试探性的问道,她就是好奇了些,明晔华到底是几个打算。 “不急,我送娆儿的礼物还未到,现在走可不成”,明晔华浅笑的盯着画妖娆,伸了一只手示意画妖娆到他这边来。 画妖娆瞧着明晔华唤自己,却只当没看见一般,低头只管喝自己的茶,嘴角浅然的落了一笑,心里暗自自喜起来。 明晔华也跟着画妖娆浅笑了起来,然后猛然的站起身,大步一跨,走到了画妖娆的身旁,一双手一个使劲就将画妖娆给捞进了了自己的怀里,让她安稳的坐在自己腿上,他坏笑一下,在画妖娆的耳畔,轻声的说道,“娆儿若是不来,那只能我来了”,画妖娆听了只得咯咯的笑的崔亮。 两人打情骂俏的一幕,落在旁人眼里当真是扎眼了些,难为闲言碎语几句,听在画妖娆的耳朵里,画妖娆佯装生气一般,开口说道,“我的好名声可让晔华给霍霍了,不知道晔华打算怎么赔我呢?” “拿我陪你,可是好?”自然明白,这丫头又开始调皮起来了,倒是极其配合的答道。 听了明晔华的话,画妖娆浅然一笑,假装没听见一般的别过头看向了窗外,开口问道,“晔华今日要送我什么礼物,怎的非要在等着不可?” “娆儿可是呆烦了,那我们这就便走”,浅然一笑,明晔华侧过头对着店小二加了一声,“小二,结账”。 明晔华这番举动倒是让画妖娆大为意外,这明晔华到底是打着什么主意,一会说送自己礼物,一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抱自己,这会子又要走,怎么今日都不像是来给自己报仇的呀,画妖娆微微蹙着眉头,倒是糊涂了起来。 店小二一听有客官要结账,立马就跑了过来,站在茶桌前,笑脸相迎的说道,“客官,一共三两银子”。 “原来是三两银子”,明晔华浅笑的看着怀里的小人,嘴角划过一丝清冷的笑意。 “客官可是觉得有何不妥,小店刚开张不久,这茶叶都是选了上好的烹了茶”,店小二看明晔华有疑,赶忙解释道。 “可惜,今日出门走得急,身上未带银两,不知道店里可是能赊账?”明晔华悠然的说道,听不出有什么其他的语气,倒像是平常的说话一般。 听完明晔华的话,画妖娆窝在明晔华的怀里,忍住不笑,看吧,她就知道,晔华哪里能让自己受着委屈,这不就给自己来报仇了,心里不禁欢脱起来。 店小二一听这话,上下打量了一番明晔华,能穿的起这般锦绣绸缎的人想来定不是哪家的公子,便就是哪大户人家的公子,又打量了一眼男子怀中的女子,想来这位定是这小爷的新欢,新欢都打扮的这般的雍容,定然是富贵着的,遂开口说道,“小爷莫要难为我们这些店小二了,东家明言规定断是不能赊账,小的实在是没法交差,若是不行,小爷可拿一样值钱的东西压在小店,等改日带了银子再来取,可是能成?” 窝在明晔华怀里的画妖娆不禁咂嘴,听听,这话说的那叫好听,昨天这店小二对自己说话的时候,态度哪里有这般的恭谦和顺,不禁暗叹了一口气,当真是不同人不同命呀。 知道怀里小人的心思,明晔华也不点破,从怀里突然间掏出来一个通体彤红,如血一般的血玉镯放在了茶桌上,漫不经心的说道,“赶巧刚买的玉镯,若是非要压物,便拿它做压吧”。 店小二一看那玉镯,通体丹红,如血丝一般的通亮,虽不清楚这镯子市面上的价钱,却也明了此物定是个好东西,更是对坐在此处的男子高看了几分,恭敬的说道,“这般的事情,小的还做不了主,小的现在就请掌柜的”,说完立马转身跑去前台了。 画妖娆伸了一只手,拿起放在桌上的血镯,这镯子出手生热,通体红的如滚滚的鲜血一般,也不知道为何,画妖娆一眼就喜欢上了,盯着这玉镯瞧了好半天,好像这就是自己的物件一般。 “可是喜欢?”瞧出了画妖娆眼中的光亮,知她是喜欢的,嘴角浅然的一笑,这玉镯也是极通人性的,这一世了还记得自己的主子。 “我瞧着这玉镯好像见过一般,这般红透的样子,当真是拿得起便不想放下了”,反正知道明晔华最后定是要送给自己的,画妖娆可是一点也不客气了。 就在这时,店小二已经请了掌柜的来到茶桌旁,掌柜的倒是眼力极好,远远的就一直盯着画妖娆手里的血色的玉镯,心里不然一惊,这啼血凤镯怎么在这,心里不自觉的欢喜起来,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男子,有些摸不准这人的来意。 掌柜的站立,先是微微给明晔华施了一礼,恭敬的说道,“听闻手下说公子今日出门忘带了银子,这会愿意拿玉镯来做抵,过几日得了空便来取?”说话的时候,一双眼一直打量着画妖娆手里的玉镯,当真是心里激动不已。 “正有此打算,不知掌柜的可是能许?”明晔华开口应声道,嘴角划过一丝的笑意,让人瞧得不自觉的后脖颈一阵的发凉。 “不碍事,公子安心把物件放于本店便是,本店定是完好的保管,等公子带了银子来,定当完好的奉还”,此时装柜的贪心已起,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这般好的东西,进到了自己的口袋里,这一世怕都不用再劳作也是够了,想想心里更是激动了几分。 “看来还是晔华面子大,不像我,昨天平白的就把镯子给卖了三两银子”,画妖娆依旧把玩着手里的镯子,有些闹情绪的说道。 一听画妖娆这话,店掌柜瞬间就谨慎了起来,仔仔细细的盯着画妖娆好半天,恍然间想起此女真是昨晚来店里赊了一只镯子的人,再看今日这两人的行为,瞬间就明白过来,这两人哪里是俩喝茶的,分明就是来找事的,来者不善,瞬间,刚才还陪着笑意的一张脸,立马就紧绷起来,紧皱着眉头。 就在这时,一连串的脚步声向着明晔华这般走来,片刻,来人恭敬的将一个锦盒放在了明晔华的面前,恭敬的说道,“主上,您要的东西”。 画妖娆从明晔华的怀里探出头来,一看来人,正是日游,不由的就坏笑起来,对着日游说道,“日游啊,今日出门前,我帮你掐指算了一卦,瞧着你今日又灾事临门,要倒霉的前兆,不知道可是要我帮你破一破?”说完嘴角依旧挂着一抹的坏笑。 “小的不敢”,听画妖娆这话,日游心里瞬间就明白了,今天来的这一趟怕就是鸿门宴了,不知道一会会出什么乱子,不禁后怕的咽了一口口水,心里暗自叫苦起来。 就在画妖娆窃喜的时候,便传来一声清脆的声响,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不是北灵还能有谁,“日游,你等等我呀”,话说完了,人也出现在了画妖娆的眼前,北灵见着画妖娆立马就激动的不行,开口说道,“主上,您怎么在这,早知道您在这,我一会的懒都不偷,飞奔过来”。 “这么说,这一路跑来,是没事偷懒喽?”画妖娆打趣的说道,瞧着这家伙倒是更滑头了许多,不过画妖娆看着也是欢喜,已经有些日子没见着这孩子了。 一直沉默着的明晔华伸了手,将日游刚才放在茶桌上的锦盒打开,只见一只通体翠生的玉镯正躺在锦盒了,明晔华拿起玉镯仔细的端量着,拿到画妖娆的眼前,开口问道,“这玉镯可是娆儿,昨日丢的?” 画妖娆接到手上,瞧了半天,假装糊涂的说道,“我的镯子都是晔华送的,我哪里能分得清是不是,晔华送的,难不成自己也糊涂了?” 知道画妖娆故意在逗自己,明晔华嘴角倒是划过了一丝浅笑,开口说道,“娆儿若是喜欢玉镯,日后我给娆儿去寻几只好的”。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掌柜的和店小二两人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孙掌柜,你这是做什么?”北灵见孙掌柜猛地跪在了地上,还闹不明白,而站在一旁的日游可是一脸的严肃,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此时孙掌柜的表现,无疑证明了一点,那就是这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主上和小姐了,想到这里,日游就为自己接下来的命运感到揪心呀,好日子是又过到头了。 “也没什么,不过就是昨晚我来品茶,忘带了银子,后来便拿了手上的玉镯抵这茶钱,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谁成想掌柜的这会倒是后怕了”,画妖娆浅笑的说道,一双眼盯在了孙掌柜身上。 日游听完画妖娆的话,立马就跪倒在地,自然明白这其中定不会像画妖娆说的那般,只怕这孙掌柜没少难为了小姐,想到这,日游就觉得一下子人生都暗淡里,立马赔罪的说道,“请小姐和主上息怒,千错万凑都是属下我管教无妨,属下在这领罚了”。 这边这么大的阵势,早已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闲言碎语不断,明晔华显然是有些不悦,微微蹙着眉头,画妖娆瞧见了,自然明白明晔华的意思,遂开口对着日游和北灵说道,“看来今天这茶堂是做不了生意了,你们俩个好生的劝了客人回去吧,今日的茶就当是请了大家”。 “喏”,两人应了声,便立马起身,客气赔笑着请了客人们下楼品茶,直道今日的差钱都免了,等所有的客官都请走了,楼上只剩下他们几人之后,明晔华的面前齐刷刷的跪着四个人,看的画妖娆都觉得好笑。 “罢了罢了,索性我得了一只更好的镯子”,手里捏着这血镯,自然是爱不能放手,伸了手故意碰了一下明晔华,示意他给自己戴上。 明晔华会意,伸了手给画妖娆将这血镯戴上,瞧着她欢喜的样子,心里也是高兴的,这血镯本就是一直跟着娆儿的,后来娆儿陨落便不知了去向,也算是巧合了,这几日才寻到,刚好给娆儿戴上。 瞧着明晔华依旧对跪在地上的四个人不理睬,却是一直盯着自己,画妖娆知道明晔华是存了心故意的,这会子她哪里还有什么气,自然也不想再多难为他们,开口对着日游说道,“你手底下的人犯了错,你自己仔细着怎么办吧,我便就不插手了,只一条,这样的事不许再发生了”。 “喏”,听到画妖娆这般的发话了,日游一刻悬着的心这才算安稳了着地,立马叫人来拖走了孙掌柜和店小二,依旧不敢起来,一直跪在原地,画妖娆也知道,若是没有晔华开口,日游自是不敢起来的,自己若是开口了,怕日后日游依旧得受罚,便全当没看见,不再言语。 就在这个时候,楼梯间传来了脚步声,不一会,南书便气喘吁吁的跑到了画妖娆和明晔华的面前,开口说道,“主上、君上,人找到了”。 一听南书的回话,画妖娆都是激动的不行,开口问道,“在哪找到的,这会子人压在哪里,可是审问过了,没有什么意外吧”。 瞧着怀里的小人这般着急的样子,明晔华自是浅笑不语,遂也随了她去。 “主上放心,一切都妥当了,夜游现在正押着人呢,不会出现任何意外,也已经找到了文家小姐,只是依旧按兵未动,等着主上和君上的旨意”,南书恭敬的说道,看着跪在地上一旁的日游和北灵,不禁咽了一口口水,对于昨晚的事情他多少知道了那么一点。 “这个严青到底是何须人也,可是已经盘问过了?”画妖娆好奇的问道。 “回主上,此人本来姓木名严青,倒也算是个人才,能文能武,小的时候家里是家大户人,自小也是当少爷般的养着,后来一场深夜里的大火,断送了一家人的姓名,逃出来只有他一个小少爷和几名下人,下人当场就跑了,只有一个烧伤了手臂的下人依旧跟着他,后来此人偶遇了一命大盗,大盗有意收他为徒,便一直将养在身边,自然此人也就习得了一身的江洋之气”,南书恭敬的说道。 “弄了半天,这个木严青是个土匪大盗?”这个身份,画妖娆倒是有些意外,本来还以为是哪家混小子来作的案,这下可好,整出来个大盗。 “木严青此人在江湖上人也算是一号人物,擅长使剑,往往杀人一剑封口,人称木一剑,此人倒也算是侠义,通常一般都只抢些钱财,并不杀人,据此人交待,本来绑了周家小姐只为钱财,并不做其他的打算,可是后来,跟周家小姐呆久了便动了心,不能自已,而这一次又绑了文家小家,全是为了周家小姐出气,并没有旁的意思”,南书恭敬的说道。 “倒也算个忠义的汉子,想来若不是家遭横祸,也不会落得为盗的下场”,画妖娆不禁叹了一口气,抬头看向明晔华,开口问道,“事情也已经明了了,这人也已经抓到了,晔华是怎么个打算?” “案子这就算是了了,自然是交予京兆府尹了”,明晔华明白,画妖娆心里这会子又窜出了小九九,定然同情心又在作怪了。 “本来也算是才子佳人,再说了周家小姐已经怀有身孕三个月了,看着这般家破人亡了,也是可怜了些”,画妖娆故意的叹了一大口气。 明晔华浅笑不语,就看着画妖娆这戏要演到什么时候算完。 “我刚才假扮丫鬟去见周家小姐,听她的意思是说,好像等这阵子风声过了,这木严青给自己抬抬身份,保不齐也能娶了这周家小姐,这下完了,美梦要破了”,画妖娆不禁咋舌,一双眼睛不时的瞄一眼明晔华,瞧着他可是有什么反应。 瞧了半天也不见明晔华有丝毫的反应,更是沉默不语,画妖娆来气了,嚷嚷道,“算了算了,我让哥哥和大郎帮我便是,晔华只管把人送进京兆府尹就是,你前脚送去,后脚我就让哥哥去劫人”。 听了画妖娆话,明晔华当真是哭笑不得,这件事怕要顺着这丫头的意思才能算完,无耐的开口说道,“娆儿这招倒是好,保管京兆府尹的官帽不保,说不定这板子也是不能少”。 一听晔华这般的说,画妖娆也知道这招行不大通,只得委屈的耍赖的说道,“我不管,晔华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说道这里的时候,画妖娆抬头趴在明晔华的耳边说道,“晔华若是不帮,我定再写上十张大符咒,保管晔华夜夜吃闭门羹”,瞬间,晔华的脸就黑了下来。 -本章完结- 第二百七十五章 完满落幕,铃瑶远嫁 晚上饭菜刚摆上桌,江郎林这个饿鬼就骤然间出现在了饭桌前,画妖娆心情大好,也懒得跟他计较,想着一会还得算计着这位爷的银子,也就免开尊口了。 这第一道菜刚上桌,猛然间一阵清风飘过,再抬头时,阎冢已经倚靠的坐在木窗上,安静的望着窗外,没有要上饭桌的意思,倒是画妖娆满是热情的,硬拉着阎冢上了桌面,美名曰不喜欢别人看着自己吃饭。 就这样,本来两人的饭桌,一下子凑了四个人,好在饭桌不小,明三弄了正儿八经的四荤四素两汤,完全够他们四个人吃饱的,就是再加上几个人也没问题。 “说吧,你这丫头这回又要算计我什么”,江郎林抬头瞄了一眼津津有味吃着饭的画妖娆说道,刚好此时明晔华盛好了一小碗的汤,递给画妖娆,看见这一幕,总让江郎林心里就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再好的美味瞬间都觉得乏味了。 “天上人间的美味都堵不上你的嘴”,画妖娆很是自然的接过明晔华端过来的小碗的汤,尝了一口,吧唧着嘴巴说道,“你们尝尝这汤,我家厨子做的可是一绝,包你喝了一次终身难忘”。 “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嘛”,江郎林不信,提着勺子也盛了一勺,刚送进嘴里第一口,瞬间嘴巴就像是开了花一般,这味道当真是美味,真应了画妖娆的那一句,“天上人间的美味”,瞬间他就有了旁的心思。 看着江郎林立马脸色舒爽了起来,正美滋滋的品尝着美味,画妖娆开口说道,“怎么样,这味道,不委屈江大公子的嘴吧”,说完,目光微微一侧,看向了阎冢,看着他依旧是冷落的一张脸,倒是眼光一亮,画妖娆浅笑着抬眼给了明晔华一个眼神,那眼神叫一个得意,好似自己的好东西被别人瞧上了一般,看的明晔华嘴角也是微微抽动了一下,拿了一个小碟,给画妖娆挑了几块不错的牛腩。 江郎林清了一下嗓子,刚刚还对满桌子的菜不怎么来劲,这会子已经夹着筷子,把桌上的菜都试了个遍,越尝下去,越是喜不自胜,心里盘算着这般的厨子,若是挖到手,再开家酒楼,保准这酒楼能红遍皇城,一想到这,江郎林的一双眼睛发着晶亮的光芒。 “妖娆啊,这满桌子的菜可是百花楼的厨子做的?”江郎林试探性的问道。 “不是啊,是我家厨子做的呀,怎么了,吃顺口了?”瞧着江郎林那晶亮的眼光,画妖娆心里自然能明白他的那小心思,这生意人嘛,凡是见着了好东西,就眼馋手痒。 “能做出这般美味的饭菜,小爷我好奇了些,可否请出来见上一见”,江郎林继续说道,只要能见上一面搭上话,剩下的事就好办了,这挖墙脚的事情,江郎林可是长干,只是银子多少的问题。 画妖娆诡笑了一下,开口说道,“江大公子,还是莫要费那个神了,你就是金山银山的拉来,也挖不动这墙角”。 江郎林一听画妖娆这话,自己的心思已经被这丫头识破了,嘴角不自觉的就挂上了玩世不恭的笑意,开口说道,“这做生意嘛,自然是价高者得”。 “您就别费那个心了,这鬼厨子怕是伺候不了您这大少爷”,画妖娆浅笑的说道,刚好明晔华递过来一小碟的牛腩,摆在画妖娆的面前。 江郎林看着眼前的一幕,只感觉异常的刺眼,画妖娆话里的意思,他自然明白,冷哼了一声,有些不悦的问道,“今日又是请吃饭又是这般的张罗,你这丫头又念着什么坏主意?” “小事一桩,只是有些好奇,皇城里的这桩绑架案,都是有谁找上了你们”,画妖娆浅笑的说道。 “我可是听说这案子最后落在了明侯爷的身上,想来是任道重远呀”,江郎林嘲讽的说道,他可不乐意去帮眼前的这个明侯爷。 “有人找了解忧廊要这绑匪的命”,阎冢冷曦的说道,说完继续吃着自己的饭,没有再说话的意思。 见阎冢已经说了,画妖娆一副狐疑般的目光盯着自己,江郎林心里暗骂阎冢就是个叛徒,无奈的开口说道,“有人找了铜铃坊,自然也是要查这绑匪在哪”。 听了这二人的回答,完全跟晔华猜测的一般,遂瞄了一眼明晔华,浅然一笑,开口说道,“这要杀绑匪的是文家,这要找绑匪的是周家,可是对?” “你这丫头果然是聪明”,江郎林赞赏道,这般灵透的小人当真是难得,这会子心里又开始像被堵着了一般,闷闷的。 “明人不说暗话,我想跟你们做一笔交易”,画妖娆也不再废话,这会子也已经吃饱了,放下了筷子,浅笑着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 “我就说嘛,这哪里是一顿普通的饭,就是一顿鸿门宴”,江郎林一边说着,一边继续美滋滋的吃着桌上饭菜,好似生怕自己少吃一口吃亏了一般。 画妖娆白了一眼江郎林,开口对着江郎林说道,“绑匪在哪的消息我可以给你,你大可将此消息卖给周家”,说完侧过头,继续对阎冢说道,“至于这绑匪的性命,我也可以交到你手上,不过你得给我留个全尸,晔华才好交差,怎么样,两位,我这给二位送的礼可还满意?” “你知道绑匪在哪?”江郎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听画妖娆这话里的意思,明显她是知道这个绑匪在哪,既然知道绑匪在哪,明晔华又是这案子的主办,为何如今又来找他们,江郎林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 “我若说绑匪在我手里,你们可是相信?”画妖娆坏笑了一下,瞧了江郎林一眼,侧过头懒洋洋的倚靠在明晔华的手臂上,人都说吃饱了就犯困,果然,画妖娆这会子就又犯困了。 江郎林紧皱着眉头盯在了画妖娆的脸上,可是瞧着画妖娆轻描淡写的样子,好似不是在说一件认真的事,一时之间,江郎林又想不出一个画妖娆说谎的理由,左右衡量下,江郎林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难道绑匪真的在这丫头的手上? 画妖娆倚靠在明晔华的身旁,一双晶亮的眼眸打量着对面坐着的两个人,阎冢依旧是刚才的摸样,这会子也已经放下了筷子,眼睛盯在别的一处,发起呆了,而江郎林此时眉头紧皱,好似在沉思什么。 “别怀疑了,绑匪本名木严青,的确在我手里”,画妖娆知道江郎林心里怀疑,便直接说了出来。 “既然人已经在你手上了,明侯爷又是此案的总办,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你要让我们从中在插一脚”,此时江郎林眉头微微的蹙着,凝神认真的样子,倒完全成了一个精明的生意人。 “为钱啊,有钱谁不赚,反正,晔华只要一具尸体就能交差,我何不赚你们两份钱呢”,画妖娆浅笑着说道。 听了画妖娆的话,江郎林嘴角划过一丝的坏笑,开口说道,“怕是不尽然吧”,他猜测这事情定有什么旁的隐情画妖娆没说,思量了片刻,继续说道,“若是如此,我倒是对着个木严青感兴趣的很”。 画妖娆之所以将江郎林和阎冢请来,自然这也是明晔华给她出的计策,画妖娆本就不忍杀了木严青,他这人也只是图了些钱财,并未害过人,再加上周家小姐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生命呢,画妖娆清楚的知道,不让周、文两家满意,即便是找个旁的人替了木严青,只怕事后两家再起了怀疑,所以,她要的是阎冢和江郎林来替她做一个人证。 周家想要找到木严青,文家想要木严青的命,若是同时两家都找到木严青的时候,两家都会相信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人就是木严青,至少铜铃坊和解忧廊的名声还是靠得住的,到那个时候晔华再将木严青带走正法,两家自然都没话说,而画妖娆打的就是这个如意算盘,当然,画妖娆也没打算跟他们两个说实话,至少她是没打算跟江郎林说实话,若是跟江郎林说了实话,这银子可就拿不到手了。 被江郎林这么一问,画妖娆也没有隐瞒的意思,自然将事情的经过跟江郎林说了一通,怎么发现的郎中的蹊跷,画妖娆怎么假扮小丫鬟去套话的,最后又是如何擒住了木严青,讲的堪比说书的了,自然这其中也有一些不该讲的就隐瞒不讲了。 “你倒是激灵,知道从周家小姐下手,不过我倒是好奇,你怎么就怀疑起周家小姐的”,江郎林好奇的问道。 “这歹人若是绑了你,你自然是将这歹人恨之入骨,可是我查过京兆府尹的案卷,案卷中记录的周家小姐的回话都是模棱两口,含糊不清的,这就说明她有意隐瞒,这被绑的人维护绑架自己的人,这其中定有些蹊跷吧,所以我便就起了怀疑之心”,画妖娆回话道。 “你让我和阎冢都参与其中,是几个意思?”江郎林狐狸一般的眼眸盯着画妖娆问道。 “五五分成的意思,左右文家周家都想要这绑匪的性命,这生意自然可以两卖,成不成给句痛快话,别在这磨磨唧唧的”,画妖娆开口说道。 “我没任何问题”,一直坐在一旁的阎冢说完这句话起身就消失不见了,桌子上赫然的出现了一长银票。 画妖娆一双溜圆的眼睛就瞄向了江郎林。 这件绑架案的最后,自然是功德圆满的解决了,起先画妖娆让夜游找来了个死囚,换下了木严青,反正木严青的真面目就只有周家小姐知道,好在绑架文家小姐来的时候,文家小姐并没有看到木严青的真面目,将人换下来自然也不会有人发现。 悄悄的将人换完,按原定计划先让阎冢和江郎林通知了文周两家,等着这两家的人快到的时候,明晔华先到一步,将人给绑了,刚好赶上了文家老爷和周家老爷都到了,救下了文家小姐,本是想要将假冒的木严青给押走,刚好此时不知名的黑衣人出现,将假冒的木严青给正法,当然这个不知名的黑衣人就是阎冢派来的。 这样一来,皆大欢喜的场面,杀了“木严青”文家和周家都好交代,皇上那边,只让明晔华查案,左右文家小姐完好的找回,至于这歹人是活着抓回来,还是死了抓回来,结果都一样,皇上都是一番褒奖明晔华,自然这银子没少赏,宝贝也没少赐,再加上阎冢和江郎林的两庄买卖,画妖娆这回可是净赚不少的银子,荷包鼓鼓的。 而真正的木严青,明晔华自然已经帮他洗白了身份,他再次踏入皇城的时候,已经改头换面,换上了“木震东”这个名字。 画妖娆和明晔华两个人跟这个木震东打过几次照面,这个木震东当真是个人才,能文能武,不仅能吟诗作画,身手也是了得,更难得的是,这人做账管店也是一把手,画妖娆和明晔华两个人商量了一下,便将三五家的店铺挂名到了他的名下,这样一来,给他撑撑门面,二来嘛,两人也有意要试探一下这个人。 在这件绑架案完事之后,画妖娆和明晔华秉烛夜谈了一次,眼看着现在的趋势,皇上有意要抬高明晔华,画妖娆的名声也已经在外,两个人若是再在皇城里呆着,只怕更是无益,保不齐会引来些暗箭,所以两人已经有了走的打算,只等着这十五之夜将事情办完。 既然要走,这皇城里偌大的产业该怎么处理,就成了一个问题,当年明晔华接收这些产业的时候并没有如今的这么大,这些年,日游他们几个倒是把生意梳理的有声有色的,明晔华有意断断续续的将手下的店铺转卖了。 多年前,明晔华在皇城中铺了这么大的一面网,也只是希望如此可以更好的找到画妖娆,他本也就无心在凡尘之事上,日后他跟画妖娆远离了皇城,自然也更没有再回来的意思,日游自然要随自己走的,东南西北四个里面南书和北灵倒是两个做生意的料,只是他们毕竟是小鬼之身,在人间逗留总有个时间限制,总要回地府轮回的,所以明晔华便动了旁的心思,想着培养一个不错的人,接收这偌大的家产,而这个木震东显然被画妖娆和明晔华瞧上了眼,想着假以时日,倒是一个不错的生意人。 近来这几日,难得的风平浪静,圣旨也下的少了,只是偶尔皇上想画妖娆的时候,会宣她进宫瞧一瞧,画妖娆但凡进宫都会去瞧上一眼安嫔的胎,看如今安嫔气色也好,食欲也好,再过上几个月便能顺利的生产,自然是一件欢腾的事情。 剩下的时候,画妖娆便赖在了百花楼里哪都不去,明晔华也推开了许多旁的事情,无事的事情,明晔华总是手把手的教习画妖娆的练字,大多数的时候,画妖娆坐在一旁继续看着夜游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小人书,双脚搭在明晔华的怀里,而明晔华则在书桌上处理文书,两个人倒是都喜欢这种静谧的时光。 这几日,最让画妖娆觉得是大事的,就属给木震东说亲的事情了,眼看着周家小姐的肚子越来越来,后来画妖娆才知道,当初周老爷也怀疑过自己的女儿是否已经有了身孕,当时郎中按照木震东的话,只说了周家小姐并无身孕,事后,周母也旁敲侧击的问过周家小姐是否有碍,周家小姐也按了之前交待给她的,说已经并非完璧,这样一来周家自然也明白,自己的这个女儿再嫁已经是难事了。 只要周老爷心里明白,这周家小姐和木震东的婚事就好办的多了,虽然画妖娆有心给木震东抬身份,可是短时间能作假的也只能把木震东说成一个隐士的商人,这仕途当真是做不了假的,而一般官宦子弟的子女都是不喜跟商人打交道的,自古商人总是身份略低了几分,所以之前木震东才苦心的设计了让周家小姐逃回家这么一出戏码,只要周家小姐逃回家,周老爷自然明白女儿可能非完完璧,且绑架的事情已经众人周知,女儿再嫁已是难,自然对着条件也就没多大要求了。 当然这提亲的过程,画妖娆也是用心安排妥当了,定不会让周老爷看出什么破绽,只说木震东贪图了周家官府的威名,想藉此高攀,既然有人愿意来提亲,这人也不错,周家自然是欢喜的紧,哪有不同意的道理,两家下了帖子,只挑了十三这样的日子便定下了婚期,两家自然都是着急,周家怕木震东反悔,而木震东怕周家小姐的肚子露馅,匆忙下,这个日子倒是合了两家的意思,其他旁的倒也都是按要求办的。 周家怕女儿嫁过去受了委屈,这嫁妆给的丰盛,木震东这边,有画妖娆把门,自然也丝毫不差,样样都走着面子,选上好的,这样一来周家一点的意见都没有,只道老天开眼了,找了这么好的一个女婿。 婚礼当天,场面自然是隆重,事先画妖娆都已经跟木震东商量妥当了,画妖娆和明晔华不宜露面,只暗地里帮着布置了些,因着木震东父母早亡,便私下里找了两位和眉善目的老人来演了一出戏,倒也是没任何意外,明晔华抱着画妖娆站在高处看了他们拜堂,两个人便隐去了,这也算是功德一件的事情。 瞧完这边两人的拜堂,一切倒是都顺利,画妖娆和明晔华这才回了百花楼,画妖娆躺在睡椅上悠哉悠哉嗑着瓜子,乐滋滋的唱着小曲的时候,夜游给明晔华送来了一张信书,这样的信书经常有,都是各个地方传来的一些消息,所以画妖娆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连过问都没问,可是这一次,偏偏迎来的是一个不大好的消息。 看罢信书,明晔华眉头微微蹙着,盯着画妖娆欢悦的摸样,一时之间不知道信书上的消息要不要告诉画妖娆,倒是画妖娆瞧着明晔华这般严肃的摸样,好奇的问道,“怎么了,晔华,谁又闯祸让你收拾残局了,不会是丹青那家伙又出去干了什么坏事吧”,说完画妖娆哈哈的大笑起来。 “娆儿,被派去西坞国和亲的人选已经出来了”,明晔华应声说道。 “啊,出来了呀,是哪位公主这么倒霉”,画妖娆不以为然的说道,完全还沉淀在刚才的高兴之中。 “是铃瑶郡主”,明晔华开口说道,说完的下一秒,明晔华便大手一伸,将画妖娆抱进了怀里,低声的说道,“我知道你听到这个消息会难过的,所以有些害怕告诉你”。 这个消息对画妖娆来说,不得不说是一个震惊的消息,在此之前画妖娆从来没有想过和亲这般的事情会落在铃瑶的身上,她是一个郡主,非皇上亲生的公主,怎么会在和亲的人选之中呢,画妖娆不明白,开口说道,“怎么可能,铃瑶不是公主,只是一个郡主,为什么最后会选定她为和亲的公主呢?” “皇上本就膝下多皇子,少公主,在册的公主只有八位,且适龄未婚配的只有轻摇公主一个,虽然轻摇公主未婚配,可是之前一次宴会,皇上酒醉,许了靖王爷的大儿子,这样再嫁到西坞国,怕是西坞国那边知道了有失体统,终究不妥当,在皇上两难的时候,靖王爷便请了旨意,希望铃瑶郡主可以代公主嫁去西坞,便成了现在这般”,明晔华应声回答道。 “靖王爷自己开的口?”画妖娆有些不敢相信,为何堂堂的王爷会开口将自己的女儿嫁到西坞这般远的地方。 “是,若是我说靖王爷这步倒不失为一个自保的好路呢”,明晔华轻柔的说道。 “自保的好路,晔华这话是什么意思?”画妖娆不解的问道。 “娆儿,不在朝堂自然不明白这朝中的变局,近些日子,皇上暗地里做了不少的手脚,欲要打压一下几位在朝中有威望之臣,自然这靖王爷也名列其中,且轻摇郡主赐婚的时候,皇上虽然醉酒说的,实际上却有试探靖王爷之意,靖王爷年轻时久在沙场征战,挣下了如今的名声,自然明白这其中的意思,当今的饿局势,若是不能明哲保身,必定牵连着后辈遭殃,所以,靖王爷才请了旨,让铃瑶郡主远嫁西坞”,明晔华应声回答道。 听了明晔华的这一番话,画妖娆依旧沉默不语,只两只手绞着自己的衣衫,怎么都不放开。 “我知道你心里替铃瑶郡主委屈,可是这对铃瑶郡主也不失为一个折中的事情,皇上年迈,大有替自己的继承人铲除羽翼的意思,在这种情况下,靖王府若是一个不慎便可能不保,若是铃瑶郡主远嫁,可保靖王府这一世的安稳”,明晔华知道画妖娆心里难受,便又开口将如今的形势跟画妖娆又说叨了起来。 -本章完结- 第二百七十六章 争宠的开端 自从知道了铃瑶郡主要远嫁西坞的消息,明晔华哄了好一会,该说的道理一句不少的都说了,可是画妖娆依旧是懒洋洋的,一副没有生机的样子,午膳也只是囫囵的吃了两口,草草的躺倒床上就要午睡,明晔华知道画妖娆是为铃瑶郡主的事情心里难受着。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小玲在身边唤自己,画妖娆本就是心烦,再加上睡意正浓,翻了个身不欲理会,正打算继续睡觉的时候,身边传来了小玲的声音,“主上,铃瑶郡主到了,在外面候着呢,您还是起来见一下吧”。 小玲的几句话,在画妖娆的脑海里反复的回想了好几遍,当完整的意识到小玲说的话里的意思,画妖娆猛然间的坐起来,迅速的下床,让小玲稍微给自己收拾了一下,披了一件外套就把铃瑶请来了。 与画妖娆预期想的不同的是,铃瑶进来的时候嘴角依旧挂了一抹的微笑,原本画妖娆以为铃瑶进来的时候,会是微微肿胀的眼睛,泪水汪汪一般的走进来,一时间画妖娆倒是有些呆愣了。 “怎么,我这副样子吓到姐姐了?莫不是要我眼泪汪汪,一把鼻子一把泪的跑来找姐姐,姐姐才觉得我正常?”铃瑶也不客气,直接就坐到了茶桌上,看着画妖娆依旧呆愣的站着,打趣的说道。 等回过神来,画妖娆这才坐下,眼睛细微的打量了一番,瞧着铃瑶并不像是装作镇定的样子,一时之间没了分寸,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安静的提了水壶,给两个人分别倒了两杯茶。 “我今儿倒是难得见得姐姐这般的安静一会,这倒不像是姐姐的性格”,铃瑶知道画妖娆的顾虑,倒是不在意的打趣的说道,“我知道姐姐是顾虑着我,不过我也给姐姐说一句实话,嫁去西坞,我并不难过”。 “不难过,当真?”画妖娆有些不信的问道。 “为何要难过”,这会子,铃瑶反倒是镇定自若起来,云淡风轻的说道,端了手边的茶盏,兀自悠然的品了一口茶,说道,“明侯爷待姐姐当真好,姐姐这什么都是好的,连茶都是极品”。 瞧着铃瑶云淡风轻的样子,画妖娆倒是糊涂了起来,一时之间真假难辨,分不清她当真是不在意嫁去西坞,还是强撑着,装作这般的摸样,只得试探性的开口说道,“西坞偏远,你这一嫁,大约再也回不来了,难道心里不委屈些?” 听了画妖娆的问话,铃瑶的嘴角划过一丝轻飘飘的笑意,只是这笑意里,有一分的难过,开口说道,“我也与姐姐交一句底,嫁与西坞我并不难过,这是这委屈倒是有一点”。 铃瑶的这话,倒是让画妖娆摸不着头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看着铃瑶眼睛里流露出些许的伤怀,思量了良久,她才开口说道,“若是你不想嫁,我可以帮你”。 “姐姐是要帮我悔婚,还是要帮我逃婚?”铃瑶浅笑着说道,她虽然知道画妖娆说的不是随意的话,可是她已经是那砧板上的鱼,早就没了退路了,即便是逃了又怎样? “你这反反复复的话,倒是把我说糊涂了,到底你是怎么想到,你若信我你便说与我听,能帮你的,我定帮你”,画妖娆被铃瑶这没头没脑的话完全给说糊涂了,这嫁去西坞,她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听了画妖娆的这话,铃瑶猛的起来,一下子抱住了画妖娆,连着画妖娆也被铃瑶的这一举动给吓着了,瞬间整个身体就僵硬住了,动弹不得,只得被铃瑶这般的抱着,良久,她才伸了双手,像明晔华一般,轻轻的抚摸着铃瑶的背,画妖娆猜想,铃瑶还是难过的。 过了一会,铃瑶才松开了画妖娆,眼睛又恢复了往日里晶亮的摸样,也没有哭过的痕迹,一时之间,画妖娆倒是更摸不准这个丫头了,好在铃瑶这回倒是把话都说的明白了。 “姐姐,刚才也我说了嫁去西坞,我不难过,只是有一些的委屈,这是真的,我自小丧母,我又是父亲膝下唯一一个女儿,父亲自小便宠溺我,小的时候,母亲病逝,父亲在外征战,两位哥哥也还未成年,所以我便教养在宫中,这宫中自古险恶,你虞我诈,攻心算计,别看我从小就刁蛮任性了些,可我也算是从这宫中的生活安好的走到了现在,在宫中见过很多见不得台面的东西,早已学会了自保的手段,所以这一点姐姐别太为我担心”,说道这铃瑶停顿了一下,仿佛想起了以前在宫中的日子。 “想来明侯爷也一定跟姐姐说了如今的形势,皇上最近反常了许多,大约也是觉得自己老了,总要为了自己的儿子们考虑些,便有意动手削弱一下朝中有名望威信的重臣,怕将来他的儿子继承皇位后,压制不住这些重臣,自然我父亲也就名列其中,早前皇上酒宴上说将轻摇公主嫁与我大哥,表面上是醉酒的话,其实是有意看看我们靖王府可是有心,如今出了和亲这档子事,明面上是父亲怕皇上为难,便将我推出,实际这也不过是一场试探的较量场,这一次若是不能保住皇上的颜面,怕我靖王府便再无宁日”,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她在就明白,所以才默许了靖王爷这般的决定。 说道这里,铃瑶突然拉起画妖娆的手,继续说道,“其实除了远了点,也没什么不好的,西坞国新储登基,想来定是个年纪轻轻的风度君王,总好过年纪一大把的花甲之人,再说了,既是和亲的公主,自然到了就是正规妃位待遇,这西坞国王自然不会委屈了我,自此也算是保住了我靖王府一门一世的安稳,也不失为一个最好的法子,姐姐该祝福我的,若说委屈,我也只是委屈,这一世怕是再不能见着家人了,怕姐姐也是见不到了”。 铃瑶说的画妖娆何尝没有想过,这是反正想过来,这样对一个女孩子家来说,都不是最好的选择,若没有和亲,铃瑶也许会嫁与一个年轻才俊,也许会有大把的时间承欢膝下,现在却再也没了这种机会。 铃瑶陪着画妖娆吃了晚饭,铃瑶直夸这百花楼的饭菜当真是好吃,以后定要多来吃上几回,一直到天全黑,铃瑶这才依依不舍的回了府。 铃瑶前脚刚走,明晔华后脚便回来了,一进门瞧着站在窗前的画妖娆,轻轻的走上前,然后环住了画妖娆的腰间,将头埋进了画妖娆的脖颈间,轻声的说道,“听说铃瑶郡主来过了?” “晔华安排的,这会倒是装糊涂了?”画妖娆自然知道,铃瑶来百花楼找自己定是明晔华安排了,且不说住在明眼人都知道画妖娆是住在明府的,极少有人知道画妖娆住在百花楼,怕明晔华瞧着自己一直心伤了些,所以才请了铃瑶郡主来百花楼来。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娆儿”,知道自己的戏码被画妖娆猜穿了,明晔华也不辩解,老实的认了下来,开口继续说道,“现在可是心情好些了,中午的时候看你着实是情绪低落了些”。 “这远嫁的又不是我,我有什么情绪低落的”,画妖娆没好气的甩给明晔华一句话,就不再理会他了,明晔华无耐的摇了摇头,现在画妖娆就是一火山区,一不小心就引火自焚了,遂,明晔华便闭上了嘴不说话的好。 良久,画妖娆才开口问道,“这西坞国新上位的国君是个怎样的人,你可是知道?” “就知道你会问这个,一早我就让日游留意了,这个西坞国如今的国君二十五六的年纪,他的母妃出生于西坞国的世家,家风纯良,新国君倒是稳重的很,虽然有些心机,将来定也是个励精图治的好国君”,明晔华把之前查过的,捡重点的跟画妖娆说了一些。 “那这个西坞国君可是有皇后了,后宫如何?”画妖娆又问道。 “自然是有皇后的,皇后张氏是这个国君的发妻,倒是膝下无子,听说人也和气,端庄的很,出身于西坞国的名门之后,因着是新君登基这后宫并无太多的嫔妃,只将当年在王府的侧王妃封了婉妃”,明晔华回答道。 听了明晔华的回到,画妖娆总算是替铃瑶松了一口气,可是刚一松气,一想到现在这后宫之中人少,日后指不定会有多少个妃嫔了,刚刚放下的一颗心,这会子又替铃瑶悬了起来。 画妖娆的心思,明晔华自然是知道,若是自己不把她这心结给解开了,只怕莫说是今晚过不去,明日依旧是如此,明晔华只得开口说道,“娆儿担心的定不会发生,这和亲的公主,一旦进了别过,都是封为妃的,且这一世只要无大错大过,这地位自然是稳妥的,这毕竟牵扯的是两国之间的外国矛盾问题,且日后,只要铃瑶替新君生下了一位皇子,她日后在后宫的地位就更稳了”。 “铃瑶毕竟是从小生长在宫中,自然明白这宫中的生存之道,在你认为是险恶之地,只怕她都已经习惯了,所以远嫁西坞真的没有你想的那般的苦不堪言,只是于你,你认为那是大恶的地方,所以才这般的伤怀”,明晔华轻声的在画妖娆的耳边说说道。 良久,画妖娆叹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是杞人忧天了些,可是自从上次铃瑶这丫头苦心的来劝自己一回,又帮了自己一回,她当真就心疼起这个小丫头来,其实于她,这远嫁西坞也许并不是太坏的事情吧,可是毕竟这一次皇上这般的手段倒是真的吓到了画妖娆。 “晔华,等后日的事情处理完,我们就走吧,这皇城不是我该呆的地方,想想这些日子以来,我倒是纵着性子胡来,能安好的活到现在当真是不意”,画妖娆有些自嘲的说道。 画妖娆的心思,明晔华自然是知道,他知道画妖娆定是怨恨起皇上的心狠,可是自古帝王都是如此,为了自己的皇位,为了自己的政权都会牺牲掉旁的许多,再说了,自古这父亲总会为子女远虑,并没有什么错,只是立场不同罢了,他也无心跟画妖娆说自己真实的想法,说多了,怕这丫头再闹情绪,再说了他本意就是处理完白家的这件事就将画妖娆给带走,她有这般的想法自然是更好了,遂明晔华只应了一声,“好”,她想去哪都好,他都会陪着她。 好歹的将这件事跟画妖娆说明白了,哄着画妖娆睡下了,明晔华也是感叹了一句,明明早上还生龙活虎的样子,到了下午就蔫吧了,我家娆儿有时候未必她多愁善感了些,想着明日还有不少的事情要处理,明晔华便也躺下了,抱着画妖娆睡觉了。 次日,画妖娆就满血复活了,自然是睡到自然醒,依旧是快晌午的时候,早饭和中午饭一起混着吃了,吃饭的时候,画妖娆拿着一大早南书从明府送来的帖子,是明日晚宴皇上下的帖子,画妖娆只瞄了一眼,便放置在一边不看了,继续吃着饭。 吃完饭,刚巧铃瑶又来了,非拉着画妖娆去逛一逛,画妖娆本就同情这铃瑶,自然是有求必应,便陪着她又逛了大半个时辰的街,好在,铃瑶中途被寻来的下人给叫回了府,说皇上传旨着急铃瑶,铃瑶只得收了东西就回,好在画妖娆本就没太有逛街的心思,倒是没觉得扫兴,便打到回了百花楼。 回到寝室,刚一打开门,就见明晔华依旧是站在书桌前,手持着毛笔,正在书写着什么,见着画妖娆回来了,立马就放下了毛笔,开口说道,“你回来了”,说话的功夫已经走到了画妖娆的身边。 这般热情的走上了,画妖娆不禁起了疑心,试探性的问道,“怎么,晔华在等我?” “为你新赶出来了明日出席晚宴的礼服,眼巴巴的等着你回来穿上可是合身”,明晔华轻声的说道,天知道,他兴匆匆的回来找画妖娆的时候,一听说画妖娆被铃瑶拐出去逛街了,这一时半会的也回不来,他只得想了点子办法,不惜把皇上都抬出来了,才早早的把她解放回来。 “铃瑶被叫进宫和你没什么关系吧”,画妖娆怎么都觉得今天明晔华的热情度高涨,有些不寻常。 “铃瑶被叫刚进宫做什么?”明晔华自然是没打算承认,只得假装不知情的问道,却迎来了画妖娆狐疑的目光。 好说歹说,才哄着画妖娆坐下,明晔华命人将制好的长裙送了进来,长裙刚一被抬进来的时候,画妖娆只瞄了一眼,她的眼睛就一下子晶亮了起来,这长裙当真是太好看了。 明晔华低头瞧着画妖娆眼里的晶亮,就知道这丫头喜欢,嘴角挂起了得意的笑意,开口说道,“之前许你的,要让我的娆儿穿上最好的红纱,如今算是兑现了”,明晔华欣慰的笑道。 整个长裙通体是用了上好的霓裳丝织成,这霓虹纱,可谓是红纱中的极品,可谓是一匹不下斗金,那艳阳的红,薄透轻盈,若是微风徐徐,漫天而飘的样子,可是美若倾城。 这长裙之上又用了极细的金线,在外层绣了大片的红花,画妖娆走进了才瞧得清楚,这红裙之上绣的不是旁的花,是地府才有的曼珠沙华,那映红透心的红花,掺上了金线绣成更是妖娆的动人,让画妖娆一眼就深深的陷了进去。 再看腰带,上好的锦缎做的腰带,只是这用金线绣的图案,画妖娆瞧了一眼,便将腰带放下了,假装什么都没瞧见一般,可是她自己却心跳加速一般,她分明刚才清楚的瞧见了,那腰带上绣的不是旁的,正是一对鸳鸯,金线绣的鸳鸯,画妖娆不知道明晔华是故意的还是无心,反正这对鸳鸯倒是绣到了画妖娆的心坎里。 “我知道娆儿见了定是会喜欢的”,这时,恰巧明晔华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说完嘴角划上了一抹的坏笑。 明晔华好不容易哄着画妖娆去屏风后面试穿一下这红裙,小玲服侍着画妖娆穿好了长裙,画妖娆站在铜镜前瞧着自己,越瞧对这条裙子便越是喜欢,小眼神偷偷瞄了好几眼这中腰上的腰带,都有种不想脱下来的冲动了,可是不巧,一阵风的功夫,突然屏风的外面传来了帝翮的声音,画妖娆倒是一惊,哥哥怎么这会来了。 等在外面的明晔华对帝翮的到来倒是没什么反应,依旧着急等着画妖娆试好了长裙出来,可是等了好半天,可把画妖娆给盼出来,却是瞧见画妖娆只是换了一身鹅黄的长裙走了出来,立马眼睛里满含了失望,愤然的一塌糊涂,本来想要开口的,就见画妖娆走到了自己的身边,一只小手在明晔华的手背上悄然的扭了一下,意思很明显,是在警告明晔华,不要随便开口。 画妖娆自己也说不明白是为什么,一听见帝翮来了,便将红裙给脱了下来,又怕明晔华说漏了嘴,只得让小玲找来一件鹅黄色的长裙穿上,示意了明晔华不要乱说话,画妖娆这才走到了一旁的座椅上坐下,开口问道,“哥哥怎么来了?” “有礼物想要送给画儿”,说着帝翮从身后就像是变戏码一般的,变出来一个大红盒子,上面用上好的绸缎包好了,摆在了桌上了,帝翮浅笑的看着画妖娆,说道,“打开看看吧,想来画儿定是会喜欢的”。 被帝翮这么一说,画妖娆倒是来了几分的兴趣,加上这么大的一个礼盒,画妖娆的小贪心又起,着急的将礼物抱到了自己的面前,抱起的时候感觉轻轻的,倒不像是重物,画妖娆一时也猜不出来是什么,只得打开了看。 当礼盒打开的一瞬间,画妖娆就僵住了,当真是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这礼盒中装着的不是旁的,正是一件仔细包装的长裙,看着画妖娆发愣的站在那,帝翮伸手将长裙帮画妖娆从礼盒中托了出来。 上好的白色祥云苏锦打底,锦缎上面用桃染的绢线绣着朵朵淡粉色的桃花,从上至下依次逐渐变大,且颜色右淡粉逐渐变成腮红般的透红,到了裙尾已经落满了大朵大朵的红桃,且朵朵红桃景致,连桃花的心也是用金线仔细的绣好了,这般精致长裙,试问有几个姑娘会看见了不心动,自然画妖娆也是动心的,可是动心之余更多的忧心才是。 帝翮瞧着画妖娆炙热的盯着长裙的样子,哪里会知道她这会子的心思,只以为她欢喜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嘴角挂上了浓浓的笑意,开口说道,“知道你会喜欢,紧赶慢赶着让他们做了出来,刚好能赶上明天的晚宴”。 画妖娆心里暗叫不好,怕什么来什么,只得嘴角挂上了柔和的笑意看着帝翮,用眼睛的余光瞄向了明晔华,果然那位爷此时脸色拉的黝黑,不用想也知道这位爷是忍着怒气,只是不知道能忍多久了,不禁内心里揪了一把冷汗。 画妖娆这般还提心吊胆的时候,突然间明晔华开了口说道,“不牢上仙挂念,明日娆儿晚宴的礼服已经准备妥当了,既然上仙有心,礼物便留存下来,等日后娆儿想穿的时候再穿吧”。 果然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这下这两位的战争可谓是又触发了,她只能心里默念着这个烫手的山药不要落在自己身上的为好,遂微微低着头,不发表任何言论,只能用远光扫量这眼前的两个人。 本来心情大好的帝翮,听完明晔华的话瞬间整个脸就僵住了,看向了画妖娆,看着画妖娆像个犯错的孩子一般的低着头站在哪里,手指绞着衣袖,一时之间就心疼的不行,把所有的罪过最后都赖在了明晔华的身上,心中的怒火已经燃起,不甘示弱的说道,“我瞧着画儿甚是喜欢这件长裙,倒是明侯爷给画儿定制的长裙连影都没瞧见”,言下之意很是明显。 听了帝翮的话,明晔华显然有些不悦的说道,“小玲,将我给娆儿定制的长裙拿出来”,对着小玲吩咐完,这才侧过头,却不看帝翮,只看着画妖娆说道,“刚才让你去试了,只自己照着铜镜看,也不穿出来给我瞧一瞧,真是越发的顽劣了”,这话虽是说与画妖娆的,可是话里的意思,却是分明说与帝翮听的,他有意把画妖娆想要遮挡的事实给说了出来。 画妖娆听完明晔华这番话,心里自然明白这番话是明晔华说与帝翮听的,刚才她本就是听见了帝翮来了,才慌张的将长裙脱了,换了一件寻常的衣服,不过画妖娆自然也听的出来,明晔华有些恼自己的意思,若是自己刚才就穿着长裙出来,估计就没有后来帝翮送礼这么一件事了,如今帝翮的礼已经拆了,两个人的较量已经开始了,哎,画妖娆不禁叹了一口气。 -本章完结- 第二百七十七章 都是衣裳惹的祸 瞧着眼前这两位爷苦大仇深的谁都不搭理谁,最后倒是都统一将目光盯在了自己身上,画妖娆无耐的苦笑了一下,果然这件事的矛盾点最后还是会落到她身上,最后两个人都会对画妖娆说,喜欢哪一个便穿哪一件,瞬间她就成了最后的制裁者,且不管选了哪一件,都是一个欢喜,一个郁闷,这种得罪人的事,画妖娆可不想干,画妖娆别过头,不去看两个人。 就在这时窗口一个人影忽然闪进了画妖娆的房间里,画妖娆只感觉后背一阵发凉,等回过头来,就见江郎林已经站在了自己的面前,画妖娆奇怪的问道,“不是说晚上让你过来嘛,怎么天还没黑你就跑来了?” “我这不寻着了宝贝嘛,等不及了,带来给你瞧一瞧”,说话的时候,也不等画妖娆开口,只将手里拿着的礼盒摆打开,像个孩子跟别人炫耀自己得了的好东西一般兴奋的说道,“可是喜欢,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收来的,想着你穿了一定好看”。 画妖娆瞧着江郎林手里拿着的流光溢彩的长裙,心里半点的高兴都没有,只有心塞了,身后的两位都还没解决呢,这又来了一位作死的,今天是怎么了,这送衣服都能凑一起不成,不知道的肯定会怀疑三个人是商量好来的,画妖娆无耐的叹了一口气,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怎么不喜欢,可是觉得太奢华了?”江郎林瞧着画妖娆脸上没有一丝的喜悦,猜测可能是她并不是太喜欢,心里一下就着急了,赶忙说道,“你莫要瞧着这裙子看着华丽了些,穿起来贵气的很,再说了,又不是让你平时穿的,本意就是给你明天晚宴的时候穿,到时候只要是到场的小姐郡主们都是华衣贵服的,若是你只穿寻常些的长裙,到时候定会被比下去”。 说了半天,江郎林一直打量着画妖娆的脸色,看她依旧有些犯难般的样子,不为所动,心里更是着急了起来,他这白花花的银子可是花了,却未如预期般的博得美人一笑,心里难免失落,只得,开口继续说道,“你莫要小瞧了这条长裙,这叫流光焕裙,我今日可是花了大钱给你拍来的,怎么就连个笑脸都没瞧见,几个意思”,说道最后都有些急了的口吻。 画妖娆瞧着江郎林一直抱着的裙子,这裙子当真是漂亮的多,即使是画妖娆这般不喜华服的人瞧一眼心里也有了欲望,此时裙子是半叠着由江郎林托着,光看上半身就已经是华丽不止了,外层是单薄一层浅黄色的鎏金纱衣,上面用了上好的花线绣了浅色的牡丹花开图,红色鹅黄层次不依的错落绣成,远远看着倒仿佛真的一般,而这纱衣的里衬是用上好的鹅黄色的锦缎衬成,只打眼瞧了上半身也知道这条裙子定是斐然的贵物,若是寻常时候,画妖娆定然会窃喜的挖苦几句江郎林,怎么这般的舍了钱,可是现在画妖娆是一点的心思也没有,正两个头大呢。 见着画妖娆只是打量着眼前的流光裙,却依旧未开口说一句话,心里更是犯起了奇怪,这完全不像画妖娆平日里的脾性,着急的问道,“自打我进来到现在,你硬是一句话都没说,喜不喜欢倒是给句话呀”。 画妖娆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转过头,指了茶桌上摆着的两个礼盒,自然礼盒里摆放的分别是帝翮绯桃裙和明晔华准备的霓红裙,意思不言自明。 刚才进来的时候,目光都盯在了画妖娆的身上,哪里在意了周围的情势,跟画妖娆转头一看,江郎林才瞧出了问题,看看桌上的两件华服,又抬眼看到帝翮和明晔华都黑着的一张脸,立马就明白了画妖娆一直沉默不语,略微犯难的缘由,不禁也是心塞起来,大步的走到茶桌前,将礼盒也摆在了茶桌上,自己兀自的坐在一旁,拿了一个茶盏自己开始品起了茶,郁闷的不再说话了。 瞧着眼前的三位爷,画妖娆也没法,她倒是不在意明天晚宴上到底穿什么,只是这三位爷闹着情绪,好似较量一般,只怕她现在开了口,立马就另两个人就会气哄哄的离开了,画妖娆无耐叹了口气,只嘱咐了小玲将晚饭加餐,估计那两位今晚也是要留下来用餐。 安排完用餐的事,画妖娆找了个借口逃到了月玦那里,大诉了一番苦水,眼瞅着吃饭的时间到了,才懒洋洋的走回到自己的房间,果然一进房间,瞧着里面的三位依旧是剑拔弩张了一般,打眼一瞧,屋里倒是多了一位靠在软榻上清闲品茶的,不是阎冢还能是谁。 画妖娆本意也不想掺合这三位的事,倒是躲到了一边,提了一个杯子和阎冢一起优哉游哉的品着茶,顺带嘱咐了小玲几句,等小玲回来时,手里已经提了雪牤。 画妖娆接过小玲提着的雪牤的笼子,摆在了软榻旁的矮几上,开口说道,“说过要替你寻得的”,画妖娆没有太说明,虽然这房间里的几个人,晔华知道一些内幕,可是其他两位还不知情,且因着他们的身份原因,画妖娆自然明白不能说明话,总还是要提防些的。 倒是阎冢,打小玲提着雪牤的笼子进来的时候就是一惊,他没想到画妖娆因着之前的事一直惦记着,心里总觉得有些暖,旁的人大约不明白,可是阎冢知道,这雪牤与他可是大好的东西,想着画妖娆大约因着之前死穴的问题,一直内疚着,便一直用心的帮着自己寻了,嘴角挂上了一抹浅笑,便是收下了的意思。 “无功不受禄,既然你有心送我东西,我刚巧得了一件东西,便也送你了,只当是还礼”,阎冢开口冷落的说道,可是这一番话说的可是让画妖娆心里七上八下的,画妖娆当真是害怕阎冢和前面的三个人一般,再送自己一条裙子,那自己的小心脏当真是承受不得了,只紧张着一颗心,等着阎冢的反应。 瞧着画妖娆小心翼翼的摸样,阎冢也猜到了原因,浅笑不语,打了一个响指,一瞬间,就有一个鬼魅的身影划过,放下一个礼盒,便消失不见了。 画妖娆瞧着礼盒并不像其他三人的那般的大,心里一时也猜不透到底是什么,着急的打开了,才瞧见是一套金线打成的首饰,两个落缀的凤头釵,一个挽发鎏金坠,都是上好的工艺,别致的很,画妖娆瞧得倒是欢喜,这首饰总不能也惹着眼前的三位爷吧,立马就毫无顾忌的收下了,无耐的苦笑着。 小玲收下了首饰的礼盒,心里倒是想笑,这三件华贵的长裙倒是把自家的主上给难为住了,反倒是阎冢公子送的首饰倒是合了主上的心意,估计这礼盒阎冢公子来了便想送的,瞧着这般三位已经掐起来了,便没有再开口,刚好赶上了画妖娆送他雪牤,他正好寻了个回礼的由头,倒是把礼给送妥了,再看另外一边的三位,这会脸色更是一个比一个铁青,小玲也无耐的浅笑了。 吃饭的时候,倒是丝毫没有什么乱子,大家都沉醉在美食之间,连帝翮这般的上仙也经不住美食的引诱,妥协的一起品尝着饭桌上的美味。 吃过晚饭,看着眼前情势依旧不明朗的样子,画妖娆只好老办法,搓起了牌局,这麻将桌上谈点正经事,也是可以的,刚好他们四个男人凑齐了一桌,画妖娆这会吃饱了,犯懒,再加上本来因着下午的事情就闹心的慌,完全对这次的牌局没兴趣,倒是身后的四个男人,好似之前的较量没分出胜负一般,这会子牟足了劲的要在牌场上一较高下,看的画妖娆也是醉了,无耐的不去理会他们。 就在麻将桌上刚走完一圈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响声,随后,便传来了男子的声音,“启禀主上,属下有事要面见主上”。 男子第一声开口说道,画妖娆就听出来了是南书,开口说道,“进来吧”。 画妖娆一声令下,南书这才走了进来,手里托着一个金灿灿的礼盒,走到画妖娆面前,行了一礼,说道,“回主上,刚才安嫔娘娘命人赏了一些东西来,这其中有一套安嫔娘娘赏下的明晚晚宴礼服,属下怕耽搁了,特此给主上送来”。 南书的一番话,让麻将桌上四个中的三个都傻了眼,都是盯着南书手里的黄灿灿的礼盒,在画妖娆的示意下,小玲走上前,将礼盒打开,将里面的礼服展现在众人眼前。 当看见这礼服的一刻,画妖娆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下后面的三个人都没话说了吧,安嫔倒是聪慧,心里倒是更加喜欢上这个女人来,这些可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了。 安嫔赐下的礼服自然是极好的,布料是最上好的红段,用了金线绣了百花开放的雍容之态,倒是显得大气富贵,画妖娆瞧了,画妖娆一向不喜后宫娘娘华贵的穿衣风格,虽不是自己喜欢的那般素净,这会子也是欣然的接受,有些委屈的看着身后的三个人,开口说道,“安嫔娘娘赏的,大约也是皇上的意思,怕这一次要扫了众位的雅兴”,言下之意很是明显,明晚的晚宴画妖娆要穿这件礼服出席了。 说来也是奇怪,本来剑拔弩张的气氛,在南书的到来之后,瞬间就缓和了下来,这男人有时候也跟小孩子似得,争来争去,谁都没争到就心里平衡了,也就不再理会了。 瞧着这几位爷总算是偃旗息鼓,安生的打起牌来,画妖娆这才放心下来,命了小玲,将三套礼服都收了起来,这送出去的东西,自然都是她的,瞧着这三套纷然华贵的礼服,想来日后穿得机会也少的可怜了,不禁心里到有几分的难受。 等情绪稳定了下来,画妖娆抬头这才去看牌面,刚好迎上明晔华狐疑的眼神,画妖娆会心一笑,果然自己的小手脚又没瞒住他。 这安嫔刚好能下了旨,赐了礼服,自然不是巧合,下午瞧着这三位爷谁都不让谁暗自较劲的样子,画妖娆就知道,若是解决此件事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外援,而且得找一个他们三个人都无话可说的外援,所以画妖娆便想到了安嫔,遂,画妖娆写了一封手书,让人送去了皇宫,不想安嫔倒是手脚快,她本以为得明日再在旨意,到不成想晚上这旨意就来了。 被明晔华发现了,画妖娆也没什么恼的,这闹了半天了,也是时间说说正经事了,借着他们玩麻将的空档,画妖娆开启话痨模式,又将明晚的布置跟着众人又叨叨了一遍。 等着众人夜深都离开的时候,画妖娆站在窗前,有那么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一个自私的人,因着自己的一段私情,把这么多人卷了进来,不禁有些恼火自己。 “我瞧着你一晚上都不踏实,可是为了明天之事”,明晔华走进了,双手环住了画妖娆的腰间,将她用劲了自己的怀里。 “晔华,我觉得自己有些自私,明日那个叫百川的魔族人,阎冢可是能对付的了,我唯独有些不放心阎冢”,江郎林只是悄然的给白若妍下药就好了,而哥哥与他们一起去对付白家,自然也没有不妥,唯独一个人行动的阎冢让画妖娆有些放心不下,想到这里,画妖娆不禁叹了一口气。 “放心吧,明日我派了几个不错的人潜在暗处,若是阎冢有什么意外,定能保他全身而退”,瞧着怀中有些不安分的小人,明晔华只得更加紧一分的抱住她。 “晔华,铃瑶何时动身去西坞?”画妖娆知道自己离开皇城的日子进了,虽然明晔华一直没告诉画妖娆具体的时间,可是他能感觉的到明晔华暗中的部署都是为了撤退做准备。 “没几天了,按理说,既然和亲公主已选定,下了文书,挑选了合适的日子,祭祖奉天完毕之后,公主就要前去西坞了,这回,皇上是念着中秋团圆,又体谅这铃瑶长在宫中心疼了些,便晚了几天,将一切行程都推到了中秋以后,娆儿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明晔华安慰的抚着画妖娆的背,此时他的心情也是沉重的。 在画妖娆看不见的很多地方,明晔华也做了许多的安排,明日,他自然没有打算让画妖娆去冒险,尤其是当画妖娆清楚的跟他描述过那阴暗的场面之后,他便再也没有让画妖娆去的打算了,所有一切,他将一手了结。 马车上,明晔华眼瞄着画妖娆的这一身的红装,虽是有些不满画妖娆擅自的决定,但不得不说,这一身百花齐开的红装却是显得画妖娆雍容华贵,到了多了几分华贵慵懒的韵味,瞧着倚靠在自己身旁的小人,正眯着眼睛不说话的摸样,看着她微微颤抖的眼睫毛,明晔华知道画妖娆的心里是紧张的,她不明说,他也不好拆穿,便静默的依偎着她,一时无言。 进了皇城之中,马车满满减速,画妖娆掀开帘子,瞧着前面那一排排马车的冗长的阵容,画妖娆都感觉乏力的很,这得等到猴年马月,正犯愁的时候,但见西纲眼尖的瞅见了画妖娆,立马快步跑了上来,恭敬的说道,“主子,属下等您多时了,知道这会进宫的马车正在排队,特意来传皇上的旨意,让侯爷和主子直接走西门进园子就成”。 一听不用排队,画妖娆自然是欢呼,哪里还管从哪个门进来,倒是明晔华听了西纲的回话不禁眉头微微的蹙起,这西门一向是王侯大臣入朝走的门,这般大张旗鼓的在众目睽睽下,让他们专门走了西门,怕是皇上又别有用心吧,不过,好在他们已经打算要走,这后面皇上再多的招式,明晔华都不用再忧心了。 两个人在御花园里躲了多一会子,只等着天快黑下来了,这才慢悠悠的向着举办晚宴的皓然园走去,两个人本就没太把这晚宴当回事,再说了今晚的重心也不再晚宴上,索性,两个人能拖就拖,一直拖着天全黑下来,才慢慢悠悠的来到了皓然园,被小宫女引着进了园子。 刚进入口,画妖娆瞄了一眼眼前的阵势,当真是人山人海,举家同庆的样子,他们俩也当真是磨蹭了好大一会子,这会子连皇上都已经到了,众位娘娘也已经高坐,画妖娆拉着小宫女问了自己和晔华的座位,站在入口就犯起了难。 这安排座位的人也当真会安排,倒是知道她与晔华都是皇上眼前的红人,都安排在了皇上眼皮子底下的高位上,眼皮底下也就算了,可是偏偏两人是一左一右的坐着,中间隔了一条长长的走道,画妖娆不禁翻了个白眼,怒意的瞅着明晔华,那眼神分明是在问明晔华,这是什么情况。 明晔华也是哭笑不得,自然明白画妖娆生气的原因,只得赔罪的说道,“我当真是命人将我与娆儿的座位挨近了,倒是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样子”,不过话刚一说完,明晔华就明白了其中的别扭了,再看高坐在皇位上的皇上,自然明白只怕上面这位有意为之,想到这里,明晔华不禁叹了口气,但愿今晚不要出太多的幺蛾子才好。 看着眼前的状况,画妖娆犯起了难,整个晚宴的布局,则是皇上高坐其上,在他身旁位置略矮一些的是三位妃位的娘娘,而安嫔则有意被安排在了第四位妃位娘娘的座位上,言下之意不言而喻,怕只待安嫔剩下了皇子,这妃位便落稳了。 妃位之后便是嫔位的娘娘,以及后宫中的其他娘娘们了,这就是皇上的后宫团了,几乎摆了了一字长蛇阵。在皇上的左右两侧依次向下拍了好几排的座椅,这些位置离皇上进,自然都是皇上身边紧要的人,皇子皇妃自然居在此位,而把画妖娆和明晔华一左一右的也安排在了这个位置,画妖娆不禁想想都觉得头大。 皇子们往下顺延便是朝中众位大臣和其家眷,画妖娆探头瞧了好一会,才瞧见了坐在尾端的帝翮和江郎林,不禁浅笑起来,画妖娆来了兴趣,现在明晃晃的走上前,还不得立马被皇上逮着了,不如趁着歌舞升平的时候,绕道尾端悄然的坐下,怡然些。 主意已经打定,画妖娆跟明晔华商量了几句,这种大的场面,两个人还是避嫌些,画妖娆决定先走,得她安全的到了帝翮身边的时候,明晔华再出发,明晔华瞧着画妖娆一脸的兴奋,也不好拒绝,只得随了她去,应下了。 画妖娆瞅了半天,瞧着皇上的注意力都在中间的舞池之中,不时的跟身边的几位妃嫔聊上几句,便猫着身子,弯着腰向着队伍的尾端进军,可是刚走到了一半,顶头就传来了一个声响,“这是要溜到哪里去呀”。 画妖娆不禁后被一阵的冷汗,这也能被发现,众目睽睽下,画妖娆无耐的一只手捂住了脸,迅速的沿着原路返回,无耐的坐到了皇上眼皮子底下的位置,一片的黯然,这一路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画妖娆的身上,画妖娆只感觉快把她给看穿了一般。 好不容易坐定了,一双眼眸有些幽怨的向后看向了皇上,此时皇上倒是心情大好,看着画妖娆幽怨的眼神,不禁心情舒爽的哈哈大笑起来,“还想跑,朕可是一直盯着,就等着你来呢”。 “皇上您日理万机,怎么还挂念着我呢,小女哪能承受的起这般的隆恩”,画妖娆无耐的说道,只感觉皇上这分明就是在等着逮她,可是自己的座位就在皇上之下的第二排,眼皮子底下,当真不是一个好位置,且这会子,源源不断的目光盯在自己身上,画妖娆只感觉不爽,眼尖的瞧见了坐在尾端的江郎林笑的合不拢嘴,画妖娆都想立马冲上去狠狠的给他来上一脚,可惜眼前自己被困,难以脱身呀。 自然能清楚画妖娆话里的不乐意,想来她都是自由的惯了,被架在了高位上有些不舒服,想到这,皇上更是舒爽的大笑了几声,好似一个故意逗弄小孩的怪老头一般,开口说道,“知道你不喜坐在高位之上,可是之前许了你今日要帮你找个如意夫君的,自然得抓住了你才行,傻丫头,放眼了去挑,只是要是看中的,今日,朕就给你下旨赐婚”。 皇上的一番话,就是是平地里的一声雷,不仅是把画妖娆给吓着了,连着在场的所有大臣皇子都是吓着了,自然这也包括在场的几位特殊的人。 就在被这顶头雷轰的不知所以的时候,突然间一个冷落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将所有人的目光再次吸引了过去。 -本章完结- 第二百七十八章 我是愿意娶你的 “请皇上责罚,微臣来迟了”,站在入口的明晔华今天配合这画妖娆的红衣,画妖娆给他选了一件素白的锦缎外衫,外衫两侧用了金线掺了红丝绣了祥云的图案,而中间绣了圆形的卧虎图,而袖子的和外衫的的下端,都用了金线掺红丝,绣了繁琐的虎跃之像,中间一条宽厚的腰带,上下两边红线分边,两排细细的暗纹,中间是缠绕的祥云图。 此时明晔华巍然而立,笔直的身形,一张冷峻的脸在月光下倒是有了几分柔光,画妖娆看着,仿佛想起了初见明晔华时的景象,薄然落凉,而如今他是岿然而立如同君王一般的男人,一时之间扫了一眼台下那一双双虎视眈眈的眼神,画妖娆有些后悔不该让明晔华穿了这套衣衫,无耐的叹了一口气,心里暗暗的说道,果然是招蜂引蝶的主。 一时之间,连皇上都瞧愣神了,这般的明晔华,他也是第一次的瞧见,那冷落而立的摸样,好像傲视无物一般,以前瞧着这孩子身体虚弱,总是觉得有些亏欠与他,并没有旁的想法,可是看着如今的明晔华,皇上的心里豁然的一疼,也许自己一手毁了这个孩子的前程,想到这里,心里更是五味陈杂,身边的德公公拉了拉皇上的衣袖,示意皇上醒醒神,等皇上回过神来,这才急忙开口道,“无碍,晔华快入坐吧”。 “喏”,明晔华应了一声,大步走向自己的座位,坦然而坐。画妖娆用余光扫了一眼坐在同排,却隔了一条宽广过道的明晔华,画妖娆心里更是不舒服起来,心里又开始有了作妖的念头,一双眼眸不自觉的往下打量起来,一时之间,整个宴会上,两个焦点自然而然的落在了明晔华和画妖娆两个人身上。 未出阁的女孩子都是小心谨慎的瞟一眼冷落而立的明晔华,这般帅气落然,年纪轻轻又是已经是侯爷的身份,深的皇上的器重,自然成了众家小姐追捧的目标,而台下适婚年龄的男子自然将目光都盯在了画妖娆的身上,这般红艳妩媚的女子,又是国师身份,深的皇上的喜欢,自然都是有意一睹,且越睹越是离不开了目光。 而此时目光复杂的打量着两个人的还有一位高坐之上的人,皇上看着今日的明晔华,心里的感伤不禁一促即发,后悔已经不能说明皇上此时的心情,爱妃生下的这个儿子当真不比他任何一个儿子差,可是如今他只能封他为侯,当年他为了保全这孩子的举动,却误了这孩子的一生,若是这孩子教养在身边,想来定是最优秀的孩子,想到这,皇上的目光不禁又转向了画妖娆。 画妖娆单手拖着下巴瞧了好一会,眼睛酸胀的揉了揉眼,无聊的打了个哈欠,没有晔华在身边这宴会更是索然无味,画妖娆几乎都要犯瞌睡了,心里倒是还念着不知道阎冢那边得手了没有。 昨晚已经商量妥当,冒充白家白启明的那个魔族百川,阎冢硬是揽下了,他说既是他魔族坏了规矩,自然要他魔族来清理门户,旁的人也不好再说什么,连着画妖娆也都依了阎冢。 “你这丫头鬼瞧了半天了,可是瞧着了什么合适的人?”此时皇上已经恢复如常,依旧是刚才那般慈祥和蔼的摸样。 画妖娆又瞄了一眼台下的人头,歪头侧身对着皇上说道,“皇上老爷子也太着急了吧,这一会子的功夫能瞧出来什么呀”。 听完画妖娆的话,皇上哈哈的大笑起来,开口说道,“你这鬼丫头可劲的挑,只要是顺眼的就告诉朕,朕给你点了名叫道你面前,让你仔细的瞧可好?” “这样啊”,画妖娆一听皇上这般说了,嘴角浅笑的说了这三个字,所有人都以为画妖娆接下来会说瞧上了哪个人,都紧着喉咙等着的时候,却只听到,画妖娆开口说道,“那我也没有瞧好的,皇上老爷子您就再等等吧”。 “好,今晚你可劲的挑,这晚宴之前仔细的瞧,不过朕可把话说在前头,这晚宴结束之前,不管怎样你这鬼丫头总要挑一个合适的才行”,皇上可没打算让画妖娆鬼混过去,既然已经开了金口给她赐婚,自然是不能让这丫头再耍赖了,当然皇上还有旁的目的。 画妖娆无耐的叹了一口气,不理会皇上,这下子可有好戏看了,想想就在皇上眼皮底下,一会怎么走都是个问题,这下又来了个头疼的事情,画妖娆当真是两个头大,可她却故意看着前方,就是不去看明晔华的脸色,不用看也知道这会明晔华定是铁青着的一张脸,哪哪都是不好,说来说去还是当初自己挖的坑,如今把自己给埋了。 再看看台下那些小姑娘羞涩的目光,不用看也都知道,这目光是送给她家晔华的,画妖娆不禁更是心塞,心塞之余自然能感受的到离自己很久的座位上有两束异样的目光,一束恶寒,一束复杂,画妖娆假装没有感受的到,一直抬着头不去理会。 一双眼睛扫了下去,刚好扫到了一个身影,立马就一个机灵,这个当口,有此人在场,不拿来卖一卖怎么好呢,反正只是瞧中了一个给皇上交差就好,过几日她与晔华便要去西坞了,天高皇帝远的,皇上老爷子哪里还管的着,遂会心一笑,侧过头浅笑着看着皇上。 皇上看着画妖娆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心里更是欢喜,问道,“可是瞧上了哪家的公子?” 画妖娆刚想开口说话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画妖娆开口说的话,“皇上微臣有一事相求”。 “奥?”皇上诧异的问道,“晔华有何事,可是着急?” 明晔华站起身来,迈着大步走到了画妖娆的身边,弯腰牵起画妖娆的小手,开口说道,“微臣相求之事便是此事”。 无疑这就是今晚的第二个闷雷,且炸的响亮,愣是炸死了多少公子小姐的心,一时之间,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皇上身上,只等着皇上一句话开口,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一只手被明晔华牵着,另一只手画妖娆懒洋洋的支撑着头,一双眼睛打量着皇上,微微眯着眼睛。 皇上显然也是被这个场面给吓住了,愣了好半天,才开口说道,“这丫头对你有救命之恩,若是你俩,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 未等皇上把后面的话说完,明晔华行了一礼,恭敬的说道,“多谢皇上成全”,然后侧过身,跟没事人一般的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坐在了画妖娆的旁边,全然不在意宴会上投来的无数眼神。 画妖娆往里挪了挪,还好这矮几配的软榻倒是宽敞,两个人坐也刚好,画妖娆依旧是刚才懒洋洋的摸样,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却依旧被明晔华的攥着,画妖娆看着眼前的场面倒是觉得好笑,她怎么都没想到今晚明晔华会憋不住出手,倒是意外之喜。 挨近了明晔华,画妖娆小声的说道,“晔华今日可是遭了埋伏喽?”说完嘴角划上了一抹的坏笑,依旧是懒洋洋的摸样。 “没良心的东西,我这都为了谁”,明晔华无耐的摇了摇头,明知道这是个埋伏,可他还是忍不住出手了,在画妖娆刚想开口的后一秒,他的心出卖了他自己,他能怎么办,只得乖乖的妥协了。 画妖娆得了便宜,这乖自然也不敢多卖,斜着头,往后看去的时候,刚好看见皇上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和晔华,画妖娆冲着皇上吐了吐舌头,别过头,不再理会这个背后下绊子的老男人,画妖娆这般,皇上倒是一点不生气,嘴上的笑意更浓,这丫头跟了晔华,对晔华也算是最好的结果了,想到这里皇上更是欣慰了起来。 其实明晔华和画妖娆一起进进出出的事情,皇上早有耳闻,而当初他批准画妖娆入明府给晔华看病,当时也是犹豫,可是后来看着晔华如今这般大好的状态,心里只为当初的这个决定而庆幸,皇上觉得这鬼丫头是个福星,也看出了两个人大约有情,才在今晚设计了一下两个人,结果当然是他乐见的。 眼睛扫了一眼矮几上的饭菜,倒是都精致,他拿了筷子没事人一般的每样菜都试吃了一遍,觉得味道倒也可以,这才拿了小碟,挑了还不错的,给画妖娆装在小碟了摆在她面前,开口说道,“如今倒是把你养得嘴巴太挑了一些,不好”。 画妖娆浅笑着,还是很给面的举了筷子,把明晔华递过来的小碟里的菜心情大好的给吃光了,长久以来,明晔华不仅把画妖娆的嘴巴养刁了,顺便也给画妖娆养成了一个不好的习惯,明晔华在的时候,总是害怕画妖娆没个注意,上来就吃大鱼大肉的,从来不吃青菜,后来他只得一点点挑了不错的菜,装了小碟摆在她面前让她吃,日子久了便养下了这个坏习惯。 “我倒是好奇,若是我不站出来,娆儿打算一会将谁给推出来?”明晔华轻声的问道,一脸的云淡风轻,可是听在画妖娆的耳朵里就变成了肯定心里憋着坏呢,画妖娆可不上当。 “没有,我只是打算开口给皇上老爷子说让我现在年纪还小,等着日后再谈婚论嫁也不迟”,画妖娆可是不会上当,自然是打死也不承认了。 “是嘛,娆儿何时这么乖了”,说话的时候,嘴角划过了一丝冷厉的笑意,看的画妖娆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可是依旧是打死都不承认,一个字都不说。 “是江郎林呢,还是帝翮?”明晔华靠近了画妖娆的耳边轻声的说道。 画妖娆不禁给了明晔华一个白眼,自己的心思又被他猜到了,只是没猜准是谁罢了,画妖娆也不理会,就是打死都不承认,你能把我怎么着,冷哼了一声,继续吃着明晔华惊心挑好的饭菜,完全不顾周围一双双盯过来的目光,还有那一声尖锐的“歼夫淫妇”,自然这尖锐的声音来自于二王爷身边高贵的二王妃了。 明晔华瞧着这丫头干脆又是耍赖了起来,无耐的浅笑了一下,心里倒是掐算着时间,一双眼眸深邃的看向了台下,此时台下已经没了帝翮的身影,明晔华微微蹙起了眉头,却未开口告诉画妖娆。 瞧着画妖娆也是吃了不少,明晔华提起水壶给画妖娆倒了一杯的水,递给画妖娆,开口说道,“慢着点吃,喝口水压压”。 画妖娆接过水,兀自的大口喝的几乎不剩这才还给明晔华,画妖娆浅笑着看着明晔华开口说道,“其实我以为晔华不会站出来”。 明晔华一愣,再抬起头的时候,眼神变得复杂了起来,蹙着眉头问道,“娆儿为什么这般认为?” “我一直以为晔华是不愿意娶我的”,画妖娆嘴角划过一丝的苦笑,凄然的说道,这就是她心里的那根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日却说穿了,将这根刺张开了给晔华看了,与此同时,画妖娆只感觉自己的头开始有些晕转起来了,迷糊的说道,“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有点头晕呢?” “娆儿,我是愿意娶你的”,猛然间,明晔华握住了画妖娆的手,坚定的说道,那坚定的眼神,那毅然的话语,成了烙印一般烙进了画妖娆的心里,而在记住这句话以后,画妖娆彻底的昏迷了过去。 明晔华接住了画妖娆倾斜的身体,眼睛里落了一抹的痛,昨晚画妖娆睡熟了以后,他便起身,到了一处隐蔽的地上,于此同时,站在那等着的还有其他的三个人,昨晚他们表面上行都应了画妖娆的计划,可是深夜,四个人又重新列好了计划,他们都无意让画妖娆真的参与这次的计划,她即便是懂得再多,再厉害,却也只是个肉身,和他们不一样,所以这场计划早就将画妖娆给推开了,她需要的是睡一觉,等着明日的胜利凯旋。 当然明晔华也将白家的险境跟帝翮仔细的说了,也将自己手下的人都派了出来,辅助他们能一举成功,而此时,明晔华要做的就是,告诉皇上画妖娆不胜酒力,贪杯喝醉了,然后他扶着画妖娆到后殿休息,自然后殿有南书假扮的明晔华等在那里,今晚南书就是明晔华不在场的最好证据,一场无声的战争,终将拉开序幕。 等画妖娆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马车之中了,画妖娆迷糊的看着颠簸的马车,瞧着一直守护在旁的小玲,开口问道,“小玲,我们这是在哪啊?” “主上,我们在大漠,去西坞的路上”,小玲恭敬的答道,她心里清楚异常暴风雨即将登场。 画妖娆揉着脑袋,昏昏沉沉的,听完小玲的话,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在哪的时候,她猛地拉开了马车帘,看着外面当真是黄沙漫天,心里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涌了上来,现在她才清醒的想起来自己躺下前发生的所有的事情,一时之间着急的问道,“白家呢,他们呢?”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听了,明晔华掀开马车帘,弯身走了进来,顺便让了小玲下去,此时马车里只剩下了明晔华和画妖娆两个人,一时之间,两个人谁都不说话了,画妖娆在等着明晔华的解释,而明晔华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良久,明晔华才开口说道,“那晚你桌上的茶水被人动了手脚,你喝了一杯以后,便不省人事,怎么叫你都叫不醒,我只得将你送到了后殿,将你交予了南书,叫了丹青火速赶来,而我只得按照原计划去了白家,与帝翮一起处理了白家的事情,等处理完回来的时候,发现你依旧没有清醒的迹象,一时我也是慌了,连丹青都说不出来个一二三”。 “后来呢?”画妖娆好奇的继续问道。 “后来,你一直不醒,把脉却是无碍,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铃瑶郡主和亲西坞的日子也已经定了下来,我只得谎说你得了怪病,久睡不醒,听说西坞那有良药可治,便带着丹青随了铃瑶郡主的和亲队伍一直走到大漠”,明晔华微微蹙着眉头,担忧的看着画妖娆。 “晔华,我睡了多久?”对于画妖娆最后的记忆,画妖娆只记得明晔华给了自己一杯水,喝完以后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睡了多久。 “半个月”,说完,明晔华一把将画妖娆抱在了怀里,“娆儿已经睡了半个月了”。 感受到这个男人身体里的温暖,画妖娆的一颗心才放松下来,原来自己已经睡了半个月了,竟然什么都错过了,想想倒是好笑,开口继续问道,“可是查到了,何人在我的水里下了药?” “没有任何线索,连丹青都瞧不出来端倪”,明晔华开口回道。 “这药下的足,让我睡了半个月,却又没有害我的意思,显然是有意只是让我睡了一阵子罢了,这样一来就不用参与白家的事情,这样想来,也就一个人能这般的不按规矩出牌了”,画妖娆恨恨的说道,“等下次看见江大郎的时候,我不连本带利让他还回来”。 江郎林之前对付白若妍的事情,画妖娆可是记忆犹新,他分明给白若妍下了药,可是竟没有一个御医瞧得出来,想来这些都是他们妖族不外传的秘方,自然丹青也弄不明白,想到这,画妖娆这才豁然间想到,“那晚白家的事情可以已经了解了?” “已经妥当了,白家老宅,我跟帝翮已经扒了,因着白家是仙族后裔,对于这白家日后的归向,帝翮要回天庭请示了才可,那个叫百川的魔族,也被阎冢给解决了,至于江郎林,白若妍的孩子也已经落了胎,没有保住”,明晔华开口说道。 “真棒,全都妥妥的”,画妖娆不禁欢呼的说道,自己的那点子小仇也算报了,白家的事情也已经了解了,想想自己现在身处沙漠,倒觉得这一觉睡得异常的神奇,可就在这个时候,画妖娆的肚子不争气的响了,紧抱着画妖娆的明晔华自然是听见了,浅笑着看着怀中的小人,开口说道,“等着,第一件事便是要喂饱我家娆儿的肚子”。 转眼间又悠然的过了几天,画妖娆整日无事的赖在马车上,看着夜游早就给画妖娆准备好的小人书,打发着时间,对于画妖娆的醒来,自然铃瑶异常的高兴,几乎整天的时间里都赖在了画妖娆的马车里不走,跟画妖娆有说有笑的,倒是把一直守在外面的明晔华憋屈坏了,画妖娆知道也只假装不知道明晔华的心思,依旧是没心没肺的样子。 从铃瑶的嘴里,画妖娆也或多或少的知道了一些,在出发前皇城发生的事情,比如说,八月十五的晚宴的第二天,二王妃就感觉腹疼不止,叫了不少的御医前来,也未能抱住二王妃的这个孩子,就这样二王爷这个嫡子便夭折了,其他的都是一些闲散的事情,画妖娆也只当故事听一听,倒是并不怎么在意。 后来画妖娆追问过明晔华他们三人知道自己久睡不醒什么反应,明晔华含糊的回答过去了,后来画妖娆又追问他们三人以后是否还鞥呢再见到,明晔华浅笑着回答说,“若是有缘自然能再见”,都是一些模棱两口的回答,后来画妖娆干脆就不问了,她分明就能感觉的出来,明晔华压根就不想让她过问他们三个人的事,不过画妖娆倒是不怎么在意,只当明晔华还在吃着三个人的醋,无耐的就这样过去了。 有时候拉开窗帘,他们如今已经走过了沙漠,走到了延绵的山川间,再过些日子就能到西坞国了,想想如今,身边的朋友都要远去,画妖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舍的,总觉得心里凄凉了许多。 这次死而复生之后,回到百花楼里一直等着重华归来,直到走的时候也没有等到,走的时候自己是昏睡不醒的,想不到自己与他们无意中的一面竟然都可能成了最后的一面。 想来月玦姐姐是会骂自己的,听晔华说帝翮回了天庭处理白家的事情,想来一时之间想不起自己,阎冢不知道可是好好的待雪牤了,最可气的就是江郎林,好端端的给自己下什么药,不仅让她错过了最精彩的事情,甚至连临行前的告别都没留下,想想就来气,若是若后还能见的话一定拿皮鞭子抽他不可,想想十四那晚的聚餐倒可能成了她的无线回忆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醒来以后,画妖娆心里总是有些别扭,却又说不上哪的别扭。 就在画妖娆以为事情都已经落了幕,等着她的是西坞国异族的人文风情的事情,她却等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这个人的到来,打破了所有画妖娆的想象,真相往往都是不堪的。 -本章完结- 第二百七十九章 魔王找上门,绝望的开始 那一晚,画妖娆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她好像走到了一个漆黑的洞里,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往前走,也不知道自己要走向哪里,只是机械的往前走,在一片漆黑中俆步而行。 等前方一丝的光亮逐渐扩大,在光明里,画妖娆看见一个身影,是一个男人背着她而立,等她走近了以后,画妖娆才发现她好似走到了一个宫殿,流光溢彩的琉璃球照的整座宫殿,金碧辉煌,奢华至极。 她的脚步没有停,一直走到离那个背对着自己的男子有一丈远的时候,才豁然间停下了步子,就在此时,一声冷厉的声音充斥在整个大殿之上,“欢迎你的到来,我的小公主”,与此同时,这个岿然而立的男子突然间转过身来,一双深邃的眼眸饶有兴趣的盯着画妖娆。 画妖娆紧紧的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穿了一件黑色的长袍,上面用金线绣了不明的图案,一双老鹰般的蓝眸,透着刺骨的冷峻,连说话的语气都如寒冰一般。 那一抹的寒痛刺骨,不禁让画妖娆打了一个寒战,画妖娆吓得一惊,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她不是做梦来到这里,而是现实的站在这个男人面前,做梦是不会有这种刺骨的疼痛感的,画妖娆还是不敢相信的伸了一只手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背,果然顺着手背上传来了丝丝的疼痛感,这时,画妖娆眼睛里显露出了一抹的害怕,她在哪,为什么会在这,晔华呢,一系列的问题都涌进了她的大脑,而此时,她才算是清醒过来。 短暂的停顿,画妖娆此时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理智,她紧皱着眉头,仔细的打量了一遍眼前的这个男人,最后盯在那双蓝眸上,她敢肯定眼前的这个人是魔族人,遂开口说道,“你是谁,为什么将我带来魔族?” 听了画妖娆的问话,对面的男人浅然的一笑,那笑意复杂的让人琢磨不透,开口说道,“倒是个伶俐的孩子,难怪阎冢这般的喜欢你”。 一听见“阎冢”的名字,再看眼前这个男人的气度和衣着,这么一看,倒是发现眼前的这个男人在长相上几分和阎冢相似,画妖娆瞬间就猜到了这个男人的身份,试探的问道,“你是魔王,阎冢的父王?” 听了画妖娆的猜测,魔王但笑不语,玩味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一瞬间,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画妖娆的面前,下一秒他已经高坐在了金灿灿帝王的龙椅上,一双眼眸依旧盯在画妖娆身上,那般犀利玩弄的眼神,好像瞧见了自己感兴趣的猎物一般,正在细细的品玩。 看着眼前这个高坐在龙椅上的帝王,画妖娆的猜想是对的,这个冷厉的男人就是阎冢的父皇,已经确认了这个男人的身份,画妖娆不禁心里更是忐忑起来,这个男人找自己来做什么,她跟魔族一向是毫无关联,唯一有关联的事情就是白家,想到这里,画妖娆恍然大悟,虽弄不清楚到底这魔王将自己带来到底为何,可肯定跟白家的事情有关。 “明人不说暗话,魔王将我带到此处,可是为了白家的事情?”画妖娆紧紧的盯着魔王,等着他的回答。 听了画妖娆的问话,魔王却依旧是玩味的一笑,这才开口说道,“小公主,有时候现实总是残忍的”。 画妖娆一时也弄不明白魔王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依旧只是盯着魔王,冷峻的说道,“魔王有话就直说”,她不喜欢跟眼前的这个魔王打交道,尤其是不喜欢他看自己的眼神,好像盯着一只猎物一般,带着玩弄,带着不屑的意思,画妖娆很是不喜欢 良久,魔王慵懒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这个孩子倒是有些意思,若她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自己倒是有兴趣好好的陪她玩上一会,想到这里,不禁有些惋惜之感,这般美艳动人的女子,尝起来定是难得的美味,想到这,魔王看着画妖娆的眼光不禁染上了一分的欲望,遂也只是一瞬间就消失了,在自己的大业面前,任何都是可以舍弃的。 “本王想告诉的是,你身边的那个男人骗了你,你以为白家的事情完美的解决了,可是事情总是不尽人意”,魔王悠然的说道,在他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他的身影暮然间的出现在画妖娆的身后,伸了一只手想要抚摸一下这美人的脸颊。 画妖娆警觉的立马就窜到了一旁,避开了那肮脏的手以及它的主人,画妖娆呼着大口的气,眼前的这个魔王功夫已经出神入化,自己一个凡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想到这里,画妖娆不禁有些后怕起来,可是刚才听了魔王的那番话,画妖娆的心里那抹憋闷的情绪又涌上了心头,白家的事一直是画妖娆压在心里的一桩事。 自从她醒来以后,她明显能感觉到,明晔华有意避开白家的事情不提,而他好像有了一分的心事,有时候故意避开自己消失好几个时辰,她问什么,他都模糊的回答,到底那晚白家发生了什么事,被魔王这么一提,画妖娆心里更是不踏实起来,怀疑的目光看着眼前的这个鬼魅的人,到底谁骗了她? 看着眼前画妖娆惊惶又质疑的眼神,却又如一只恶兽一般紧紧的盯着自己,他不禁更是喜欢,这丫头的野味当真是他喜欢的,既然她想知道真相,他倒是乐于告诉她。 “看在你这般合了本王胃口的份上,本王便告诉你真相”,魔王玩味的一笑,下一秒他的身影又落在了高高的帝王座上,鬼魅如影。 “在本王的众多的皇子中,虽然阎冢与本王的脾性一直不合,不过若是论聪明,倒是无人能比得过他,他早就洞察了本王的心思,因着不喜本王的行为,这才跑到了人界”,说话的时候,他嘴上的那一抹玩味的笑意一直都未消失过。 魔王继续说道,“当你把白家的事情告诉阎冢,告诉百川是魔族之人的事情,他心里就已经明了了本王的目的,所以他才一手揽下了对付百川的事情,因为他知道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所以他才擦干抹净自己咽下了苦果”,说道这里,魔王停顿了一下,补充的说道,“忘了告诉你了,百川是阎冢同父异母的兄弟”,说完他兀自的哈哈大笑起来,那嘹亮的笑声,让画妖娆的后背起了一层的冷汗。 画妖娆的心里隐隐的作痛,她的手也不自觉的有些颤抖,后背全是冷汗,可是表面上她依旧装作镇定自若的样子,一双眼眸死死的盯在了魔王身上,她已经知道,此次魔王把自己带来,定不会是好的结果,可是这个节骨眼,画妖娆更是担心这阎冢,看着眼前的这个阴冷的魔王,画妖娆的心里涌现出一股不好的感觉,她不禁开口大声的吼道,“你把阎冢怎么了,你对他都做了什么?” 瞧着画妖娆此时的摸样,魔王很是满意,继续开口说道,“这故事总要慢慢的说起的”,说完这话,他的嘴角划过一丝冷落的诡笑,继续说道,“你告诉阎冢白家的事情以后,他就擅自去了白家,自然也看到了本王的一手杰作,他早就知道本王的野心,当然,他也很不屑,所以他才和你们同谋,不惜杀了自己的兄弟,百川那孩子虽然不聪明,可是他胜在听话上,倒是有些可惜了”。 画妖娆看着眼前如恶魔一般的男人,心里已经恶寒一片,说到自己儿子死了,也是这般的无轻无重,好像在说一件平常的事情,没有一丝的情绪,这样冷石心肠的男人会怎么对付背叛自己的儿子,想到这里,画妖娆的心里更是害怕起来,她大声的吼道,“你到底把阎冢怎么样了,你这个恶魔”。 魔王看着有些激动的画妖娆,不禁砸吧了一下嘴巴,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的可惜之色,开口说道,“这般的惦记着本王的这个儿子,那我们就来看看如今本王这个儿子”,说完此话,魔王大手一挥,画妖娆的身后就出现了一片幻境。 看到眼前的景象,画妖娆后怕的呼了一口气,捂着自己的嘴巴,尽量让自己不要哭出来,可是眼泪还是不自觉的一行行的滚落,一身黑衣的阎冢被锁链捆绑在木桩之上,上身赤luo着,已经一块好地方都没有了,浑身都是行刑之后的留下的疤痕,皮肉都已经绽开了,骨头都已经显露出来,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直觉,昏死过去了。 突然间,眼前的幻境暮然的消失了,画妖娆猛地转过头来,怒瞪着魔王,开口大吼道,“虎毒还不不食子,你就是一个丧心病狂的恶魔,恶魔”,这就是阎冢的父皇,一个差点杀了自己儿子的恶毒之魔。 听了画妖娆的话,魔王倒是一点都不生气,他看着画妖娆,开口说道,“若不是阎冢跟你连了命线,本王断不会还留他一条命,说来,你倒是救了他一命”,好似说的只是一件小事一般,口气轻松,玩味无穷。 “他是你的儿子,亲儿子”,画妖娆不禁怒吼道,这是一个父亲该说的话嘛,这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魔鬼。 “他杀了本王一个儿子,本王杀了他,有何不可?”魔王丝毫不认为有何不妥,轻描淡写的说道,他看着画妖娆情绪已经很是激动的样子,反而更是愉悦,一个闪身就来到了画妖娆的身后,他的一双冰冷的双手掐在了画妖娆的下巴上,强迫着画妖娆抬着头,一动不能动的,听见他在自己的耳边说道,“你以为这就完了,这才只是个开始”。 当魔王的双手掐在画妖娆下巴上的那一刻,画妖娆的整个身体都僵硬起来,一动不能动如木头般的站在原地,头上冷厉的气息,让画妖娆后背已然全凉,紧绷着浑身都好似落进了一个冰坛里,被冻的从肌肤到骨头都是刺疼,就像是千万只的小蚂蚁在身上爬走一般。 “让本王来告诉你所有的真相”,耳边传来了刺骨的声音,一只如蛇一般的手轻轻的抚着画妖娆的脸颊,“你以为白家的事情你们能顺利的解决,做梦吧,白家是本王用了魔根隐在了仙脉上设下的局,那就是一个死局,不死不休”,说道这里,魔王瞄了一眼画妖娆此时的脸色,在她的眼睛里闪现了恐惧之色,这一抹的恐惧,反而让魔王更是兴奋起来。 “你以为这地府的明君为何给你下药,你以为为何他要带着你不辞而别,因为他要对你隐瞒真相,赤luo裸的真相就是,那一晚,那个上仙几乎丧命,地府明君也落了重伤,阎冢几乎跟死了差不多,那个妖族的王子倒是好一些,不过是瞎了一双眼,这就是真相,他们害怕你知道的真相”,说完,魔王径自的哈哈大笑起来。 他闪身到画妖娆的面前,看着眼前这个惊恐如小鹿一般的精灵,他心里有一丝的不舍,这般好的玩物,他已经很久没遇到了,当真是动心,不过还好,还能再玩一会。 魔王一离开画妖娆,画妖娆的身体便恢复了行动,画妖娆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恶魔,整个身体都是颤抖着,她嘶吼着,“你这个恶魔,你在骗我,你一定在骗我”。 “本王为什么要骗你”,突然间,魔王又闪身到画妖娆的身后,他的手从画妖娆的身后环住了她的腰肢,他温柔寒骨般的声音响彻画妖娆的耳边,“白家本就是本王布的一步死局罢了,只是他们命不好,上杆子撞上了”,说道这,魔王兀自的停顿了一下,好像恍然间想起了什么,继续补充道,“对了,本王忘了告诉你了,白若妍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生不下来,那也是本王步的一个死胎,还好那个妖族王子功力深厚,发现的及时,若不然,就不止是眼睛瞎这么简单了”。 画妖娆只感觉自己耳朵里听到的都是假话,没有一句真的,帝翮几乎丧命,晔华重伤,阎冢晕死,江郎林眼瞎,这都不是真的,这肯定都不是真的,怎么会这样,自己睡了一觉起来以后怎么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为什么,不可能。 就在这个时候,画妖娆的耳边响起一个鬼魅的声音,好像从远方传来,却又好似近在咫尺,“那个上仙,前世为了让你能入轮回,早已毁了自己大半的仙骨,如今又为了你,把那最后一半的仙骨也毁了,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死在哪里了,地府的明君,虽未死,但很不幸的是他重了本王的魔魂掌,那魔魂会一天天的侵蚀他,将他啃咬的体无完肤”。 “对了,还有本王的儿子,也是为了你,差点被本王给杀死,那个妖族小子为了你,毁了双目,若说恶魔,我们都是,你以为你能逃脱的了嘛”,魔王突然间的松开了画妖娆,他闪身坐在高高的座椅上,玩弄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要她,他要定了她。 “你说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画妖娆努力的告诉自己,眼前的这个恶魔说的一定不是真的,可是眼睛里的泪却不自觉的掉落了,在看完阎冢那般摸样以后,她的内心已经被完全给摧毁了,她不敢相信,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一个恶魔,一个无情无欲的恶魔,他连自己的儿子都能亲手毁了,还有什么不可的。 “你到底怎样,怎样才能放过他们所有的人,你到底想要什么”,画妖娆大声的嘶吼道,她知道他一定是有条件的,他费劲心机的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自己,肯定是有目的的。 “他们都是为了你,而本王要的也是你”,说完魔王的一只手暮然间的伸向了画妖娆的身上,当魔王的手触碰到画妖娆的身体之时,一股深蓝色的光芒从画妖娆的胸前闪出,看着这股光芒,魔王眼睛里满是激动,“本王等了千年,千年,终于让本王等来了你”。 画妖娆看着那一股股的蓝色光芒从自己的胸前闪出,她几乎拼尽了全力想要挣脱开魔王的魔爪,一声怒吼,胸前的那束蓝光放射出一股巨大的力量,将魔王整个人打到了远处的一面金碧的墙上,砸出来一个巨大的洞。 画妖娆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看着远处被砸出一个大坑的魔王,此时画妖娆的身体被一股莫名的蓝光包裹了起来,画妖娆只感觉自己的身体里涓涓流淌着一股别样的力量,这股力量所到之处,却如针刺一般,疼的她刺骨,后背上早已一片冷汗。 她的身体到底怎么了,她诧异的看着自己,感受这自己身体里那股异样的流动,那股力量所到之处,好似将一切都砍断毁尽,然后占为己有,就好像一个恶劣的侵占者,拿着大刀阔斧,将前面一片片的森林,屠刀砍伐殆尽,然后将砍下来的树木,一片冷火烧光,被屠进的树林早已一无所剩,一片荒寂,正剩下身后那一片片烧的正旺的燎原。 就在画妖娆惊恐着自己身体的变化时,魔王如鬼魅的身影一般,又重新的站在了画妖娆的面前,他看着此时画妖娆身体外包裹着的那一层蓝色的火焰,他眼睛里欲望的火苗已经燃起,那是他的希望,他千年里的夙愿,他贪婪,饥渴的看着眼前的画妖娆,面目狰狞。 “感受到了嘛,那熊熊的火焰已经开始焚烧,片甲不留”,魔王对着画妖娆轻柔的说道,那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他伸了手想要再去触碰那蓝色的火焰,可是刚要触碰到那蓝色的火焰的时候,只感觉好似一瞬间的掉进了深渊一般,深不见底,周身笼罩着源源不断的恶念。 “你对我做了什么?”画妖娆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猛然间直直的盯上了魔王,愤怒的吼道。 “本王只是将你体内的东西引出来了而已,本王的小公主,你能感受的到那源源不断的热量吗,包裹着你,那是一种多么舒爽的感觉,那就是魔力,铺天盖地的魔力”,看着眼前那纯正的蓝光,魔王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一般,灼热了他的双眸,加重了他眼睛里的欲望,这些魔力,即将都是他的,即将都只属于他。 “你胡说,你说的话都是假的,你到底要我怎么样”,画妖娆看着眼前这个几乎近似癫疯的魔王,她一遍遍的在自我暗示,这个男人说的所有的话都是骗人的,他有他的目的,他会一步步将自己逼疯,以此来达到自己目的。 “让本王来告诉你真相,残破不堪,不忍直视的真相”,说完,魔王哈哈的大笑起来,继而继续说道,“本王的小公主,你大约还不知道,你身体里有一样本王等了千年的宝贝,为此,本王不惜把培养多年的白家,设成一个死局,为的就是引你入局”。 听了魔王的话,画妖娆不禁诧异,她体内有什么,她最后的理智警告这自己,绝对不能相信魔王的话,他都是在骗自己,可是即便是如此,她的内心早已沦陷,她已经有些绝望,她的这具身体里又有怎样的秘密,她一无所知。 “千年了,本王等了千年了,本王苦苦寻觅着魔族的至尊宝贝魔眼石,就在本王快要绝望的时候,是你给了本王希望,让本王找到了这至尊的宝贝”,魔王越说越激动,这是他等了千年的希望,而今他的希望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这能不让人无比的兴奋嘛。 听到“魔眼石”三个字,画妖娆的眉头紧皱着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之前我们只是为了引百川上钩,才放出了魔眼石的消息,魔眼石怎么可能在我身上,饶你机关算计,到最后却是一场的空”。 看着画妖娆这般的大笑的摸样,魔王只是浅然的一笑,轻柔的对着画妖娆说道,“本王的小公主,你还不知道吧,在明家的时候,你得了的那黑色的宝贝就是魔眼石,我魔族的至尊宝贝,消失了千万年的魔旨”。 明家,画妖娆恍然的想起,当年给明晔华解明府之威时,她无意间闯进了一个结界,看见墙壁上一个女子的壁画,察觉到女子的手心处微微鼓起,便将其中的东西寻了出来,那是一个黑的透亮的珠子,她瞧着定是个宝贝,便占为己有,私自带了出来,此后一直带在身边,后来自己遭了白家的事情,死过一回,这珠子便消失不见了,画妖娆本以为慌乱中将宝贝给弄丢了,可惜了一场,也无可奈何,怎么会想到自己无意中带在身边的东西,是这一切恶事的循环。 -本章完结- 第二百八十章 旷世之战 看着画妖娆呆愣、惊恐,不敢相信的样子,魔王浅然的一笑,这个结果是他早就预料的,他需要的是,一步步的将她的意志摧毁,一步步让画妖娆失去自我,然后将自己的身体交给恶魔,他要的就是她的沦陷,完全的沦陷。 “我是曾经得过这样一颗珠子,可是后来我差点死去的时候,那珠子便被我遗失了,到头来,你还是空是一场欢喜”,画妖娆木然的说道,知道这样一个结果的时候,她的心里没有半点的喜悦,反而之前的沉重感更加强烈,这一切事情的开端就是自己的一时之兴,她就像一下子被人掏空了一般,没了半点的生机。 “本王若是告诉你,那颗珠子融进你的身体里了呢,不然,现在你身体里那涓涓而流的源力从何而来,不妨再告诉你一句,让你死,也是本王算计的一步,为了就是这魔眼石能与你融于一体”,说道这,魔王盯着画妖娆,看着她已经有些绝望的神色,浅然的一笑,游戏玩到现在才是最好玩的时候。 听了这番话,画妖娆没有意外,没有惊恐,有的只是绝望,她给自己找的最后一点的借口也全盘推翻,她还有什么可以相信,可以信赖,可以支撑着自己。 “你将魔眼石拿出界以后,本王就找到了你,当时本王试图将魔眼石夺回,可惜,魔眼石跟本王有排斥,不过这不妨碍本王的千秋大业,本王便一步步的设计,先是让你的师傅沦陷,继而让你身边的那个地府明君沦陷,最后让白家沦陷,为的就是要你体内的魔力为本王所用”,魔王轻柔的好似对待自己的情人一般,亲昵的说道。 “休想,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得到我体内的魔力的,你就别做你的春秋大梦了”,画妖娆咬着牙死死的说道,既然已经知道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了魔王真正的目的,这最后的性命便成了自己唯一还能紧紧抓住的。 听了画妖娆的回话,魔王不怒,依旧是玩弄的一笑,脸上带了一分的遗憾,心痛的微微蹙着眉头说道,“本王的小公主,你来告诉本王,若是你死了,阎冢还有什么活下去的理由,你的那些小伙伴,本王为何还要留着他们呢”,说道这里,魔王顿了一下,看着画妖娆猩红的眼眸,继续说道,“忘了告诉你了,本王的小公主,你喜欢的男人,正在本王的梦里醉生梦死,欲生不能,欲死不能呢”。 “晔华”,画妖娆不禁吐口而出,她忽视了这个问题,她已经被闷头砸下来的雷砸失去了所有的理智,眼前的这个恶魔能把阎冢折磨成半死不活的样子,能将自己悄无声息的引到他的面前,能设下这般庞大的局引着自己一步步上钩,他这般丧心病狂的人,怎么能忽略了晔华,这个对自己最有杀伤力的人,眼泪不自觉一行行的落下,开口问道,“你把他怎么了?” “也没什么,按理说三天以后就能醒,不过这全看本王的小公主最后该怎样抉择了”,魔王浅然一笑,自己这一局,稳赢,绝对是不会输的。 “你要我怎样,要我身体里的魔眼石,你大可把我杀了拿走”,画妖娆歇斯底里的嘶吼着,她知道,她只能妥协,她不舍得晔华有任何的意外,她终究是偏心的。 “本王怎么能舍得杀了本王的小公主呢,本王要的是你的身体,只要你将你的身体交给本王,本王可以保证,你的那些小伙伴,本王都会让他们活着,继续好好的活着”,魔王鬼魅的一笑。 当他感受到魔眼石的气息时,他就试过将魔眼石夺到自己手里,可是他试过好几次,只要一靠近这魔眼石,他就会被反噬,后来他才能感觉到这魔眼石外面被强大的仙力封印过,而画妖娆虽已不是仙,可是她体内仍有些强大的仙力,这股的仙力跟魔眼石封印的仙力刚好连接,所以,他才容忍将魔眼石一直放在画妖娆的身上。 可是魔眼石放在画妖娆的身上并不能发挥最大的效力,所以魔王才设计了让白家害画妖娆这一幕,只有在画妖娆身体受到强烈的死亡威胁的时候,魔眼石才会被画妖娆所吸收,融进她的身体里,最后一步,就是摧毁画妖娆所有的希望,让她乖乖的沦为一具空壳,释放这强大的魔力。 画妖娆已经没了任何的信念,此时一股黑暗的力量将她一点点地包围起来,她的眼前出现了一幕幕悲惨的景象。 她看见魔王前后掐着阎冢的脖子,那一鞭鞭的抽打在阎冢的身体上,皮开肉绽,她看见那黑色色藤蔓将帝翮紧紧的的缠绕包裹,一点点的将他几近勒死,吸走了他的仙气,她看见魔王重重的打在明晔华胸口的一掌,那黑色的如同黑洞一般烙印在明晔华的胸口,她看见江郎林痛苦的跪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头,眼睛已经清明一片,这一幕幕惨不忍睹的画面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还有整个白家的尸横遍野,没有一丝的生气,灭族,都是因为她,因为她非要报那一己之仇,为了她自己的任性,她害了所有的人。 画妖娆整个人好像被掏空了一般,悬空着,被一股股黑色的雾气包裹着,她深深的陷入了自责不能自拔的困境,她的脑海里将这惨痛的一幕幕不同的回放,扩大,她承受不住这般沉重的打击,这般深重的罪责,然后她就如蜗牛一般躲在了那仅剩的外壳里,给自己判了死刑,困死在了这黑雾之中,等待着用自己的这仅有的生命来赎自己的罪孽。 就在一团团的黑雾包围着画妖娆的时候,一股幽明蓝色的气流从黑雾中源源不断的涌进魔王的身体里,他舒爽的活动了一下脖子,感觉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一种旷世就等的力量。 他伸手抓了一把黑雾在手里,放在鼻尖努力的吮吸了一口,不禁神经更是兴奋起来,“小美人,愤怒吧,忏悔吧,你就沉浸在这无尽的深渊里吧,这魔眼石将你完全吞并之时,就是本王一统四界之时”...... 魔之界,千万年前,神明定下的魔族之界,地魔渊,魔之界的边缘,万丈的深渊,深不见底,常年黑雾笼罩,魔气弥漫,在这深渊的一旁是高耸的山脉,深渊之间是魔族之地,山脉之上便是人界的土壤。 此时在这高耸的山脉上,三天聚集了三界的代表,有高高在上的君王,有修仙隐士的高人,有斩妖除魔的道人,有妖族的王族,有入佛的高僧,而这山脉的彩云之巅上,有乘云驾雾的上仙,等等,三界之力都聚集在此,已经商议了三天。 三天,仙,人,妖三界各自派了代表在云之巅开起了三界之会,仙界派了天铭上仙,妖族自然是老妖王,而人间,派了高高在上的各国君王,一时之间,这场旷世未有过的会议开了三天之久,这冲天的魔气,一日日急速的增加,这样发展下去,这恶念的魔气终会冲破魔之界的封印,向着三界扩散,他们必须统一协力,想出一个对策来。 三天,当明晔华站在地魔渊的高山上,他一眼就看见了她,那一眼就刺痛了他的心。那一日,他掉以轻心,等回过神来自己已经中了计,沉浸在无尽的深渊之中,等他挣脱之后,他才感觉到了这魔之界的异常,大叫不好,等他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眼前的这副场景。 画妖娆整个人悬在空中,三天里,她都像做了一个噩梦一般,一个接一个,都是和死亡都关的噩梦,她整个人好像被抽空了一般,就像是一个被提了线的木偶,而她的身体正在源源不断的往外释放着魔气,冲天的魔气都从她的体内涌出。 明晔华知道,是魔眼石出的问题,初遇画妖娆的时候,在地下,他本无意让画妖娆将魔眼石拿走,可是机缘巧合,她却发现了魔眼石,并将魔眼石带出,明晔华以为这也许就是天意,便欣然的允许了,后来,因着画妖娆被盘古凶箭刺穿,魔眼石也起了变化,它悄然的融入到了画妖娆的身体里,对此,明晔华注意到了,却也未多在意,终是他大意了,大意的忽略了有这么一个虎视眈眈的人,正在觊觎着这旷世毁天灭地的能力。 明晔华知道现在能将画妖娆救出的就只有自己,自己才是这魔眼石真正的主人,那个世人都惧怕的万恶魔,万恶的深渊,只有他能将画妖娆从这无尽的黑洞里解救出来,就在他想要再往前一步的时候,身后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他。 “明君,请您一定要三思”,不知何时,日游站在了明晔华的身后,“且不说白家一战,魔王使了计,让明君受了重伤,现在以明君的身体,只怕再难承受住这般大的魔气,明君只会立马沦陷,沦为这恶念的俘虏,到时候,四界劫难,无人能逃”。 日游是跟着明晔华最早的人,明晔华的身份他是知道的,刚跟明晔华的时候,明晔华对体内的魔气还不能很好的控制,时常发作,也都是日游照顾过来的,所以他深知这其中的厉害。 “那我该怎么办,我要眼睁睁的看着娆儿死在我面前吗”,明晔华大声的吼道,他看不得她一丝的苦,更何况,她这般生不如死。 日游猛然间的跪下,紧紧的拉住了明晔华,开口说道,“明君,这魔眼石已被您体内的凤血红莲封了神印,在小姐的身体里,只有在魔王的操控下才会释放这漫天的魔气,可是这也只能发挥出其实两分的威力,可是若这魔眼石入了您的体内,只会生灵涂炭啊,您是魔尊”。 是的,日游清楚的知道这一点,明晔华是魔尊,他本质就是一个魔,万恶的魔尊,千万年来,他一次次的想要忘记这个事实,可是他还是清楚的知道他就是一个魔,千万年前那个毁天灭地的魔尊,自然明晔华也知道若是魔眼石回到自己体内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 以他现在的这副残破的身体,怎么可能控制这般庞大外泄的魔气,若是控制不住的话,他只会沦为魔力的奴隶,接下来就只会有一个后果,杀戮,尸横遍野的杀戮,三界都会万劫不复。 “明君,您可考虑过,一旦您将魔眼石融进您的身体,您是救下了小姐,可是自此你会成为三界的公敌,三界都会欲杀之而后快,您想到到时候,小姐该如何看待您吗?”日游知道明晔华最在意的还是画妖娆,即便是三界,即便是天下苍生,在明晔华的眼里,都抵不过眼前的这个女人。 这无疑是一记重锤,敲打在明晔华的顶头上,是的,这是他曾经无数噩梦的根源,她是仙,自古与魔族势不两立,最后他连守在她身边这样机会都会消失,他们会永世相隔。 就在明晔华恍然的这一刻,三界已经商量出一个结果了,这般庞大的魔气,若是不加以控制的话,或者控制晚的话,将是一个万劫不复的结果,他们谁人敢冒这个险,所以这释放魔气的人,必须杀之,且斩草除根。 漫天的人影,通天的杀气已经开始蔓延,一场浩劫终将来临。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魔之界,徒然而立于空中,傲然的看着高山之上的芸芸众生,一抹的声音传了出来,冷厉空寂,“想杀了她,你们可要考虑清楚了,这是在魔之界,不论你们用什么办法,只要动手就会破了这旷古的封印,到时候,魔界千万大军,你们可要考虑清楚了”。 三界,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眼前这个穿着黑袍的男人身上,三界之中高位之上的上仙,以及妖王是认得眼前的这个身影的,他就是魔族的魔王,这一切祸事的根源,他的话无疑给众生又送来了一个惊天雷。 魔王话里的意思,高位之上的上仙是知道的,参与过千年前的那场大战的老妖王也是知道的,这魔之界的封印是当年众神所设,现在那个黑雾之中的人影在魔族的境地内,他们若是想杀了她,这般远途的距离,任何一种方法都会将这封印破口,一旦这封印破掉,魔族将会攻向人间,瞬间,众生都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新的一轮的争论又将开始。 就在这个当口上,因着一个身影,所有的事情瞬间就都被改变了。 位于彩玉之巅的众仙之阵中,有一个身影突然飘然而起,落定在仙阵之上,禀报了天兵,最后她被引着跪在了天帝面前。 “凤骨,你说你有破解这场灾祸的法子?”三千天兵银装素裹,大殿之上,天帝威严而坐,一双玉眼盯着天边眉头紧皱。 凤骨,十殿之一夜昼殿的上仙,一身霓虹彩衣,清秀的面容,她跪在天阶上,犹豫着,最后下了决心,开口说道,“那魔之界中,释放魔气之人,是曾经十殿之一长生殿的上仙画妖娆,转世后落入人间,可是她的体内,终有仙力,所以,天火,可将其歼灭”。 听了凤骨的回话,位列在旁的众仙身都是一惊,连高位上的天帝也是有一分的诧异,天帝的一个眼色,身边的天兵就已经得了天意,下届去探察这其中的真假了。 一时之间,所有的仙家,都沉浸在千年前的那场变故之中。 千年之前,她是天帝亲选的十殿之长,一身红衣,仙骨天成,落步生花,红丝加身,妖娆而落,她美的就像落雪梅,红的通亮,美的惊魂,一眼便是万年,似乎天地间最美的都成全了她,她是天成的仙,无仙可及,可是最后她却为了一个罪孽,焚了天火,毁了自己一世的仙力,几乎灰飞烟灭,没想到这个孩子竟然入了轮回,如今出现在这。 直到现在,即便是天帝,依然记得,那一日,她红衣妖娆,绢丝缠绕,漫火遮天,青丝飞扬,慵懒而立,下一秒天火焚身化火为影,淹了她三千红纱幔影。 就在这时,前去查看的天兵已经归来,在天帝面前回禀道,“却如凤骨上仙所说,那魔气之中却是画上仙的转世”,听到这样的结果,连着天帝都微微的蹙了眉头,这就像一场审判,已经落了最后的钉锤。 天火,神旨重天之火,众仙之劫,只要是上仙,在千年轮回之际都要受天火之锤,这便是他们的渡劫,千年的修炼才能让他们渡劫而成,而引天火受罚,则是天界最高的刑法,只要被天火焚之,都会灰飞烟灭,无一幸免,更何况画妖娆可是一个柔体凡胎之人。 “可是知道这其中的来龙去脉了?”沉默了良久的天帝,突然间问道,那声音好似从天之界飘来,飘渺无边,回荡在天界。 良久,无人回答,突然间一个身影飘然而落,落在了天阶之上,是被派作代表与三界讨论的天铭上仙,他先给天帝行了一礼,才开口说道,“天帝,妖娆之转世怕是留不得了,机缘巧合,她得了魔眼石,而今这魔石已与她融为一体,被魔王所利用,若是不及早除之,这后果,只怕又是三界之劫,请天帝定夺”。 听完天铭上仙的回话,天界之众仙皆是一惊,“魔眼石”,魔族的至尊圣物,当年万恶魔被神明所迫,将毕身的魔力凝聚成了这魔界的至尊圣物,若是破封,又将是一场毁天灭地的灾难,三界何去何从。 暮然间,天界之上,一声震耳欲聋的警钟敲响,天帝已经做了决定,为了天下苍生,为了三界的和平,为了芸芸而生,画妖娆只能被施以天火焚身之劫。 最终,三界商量后的结果是,画妖娆将被钉于天之劫,焚予天火,而这惊天的魔气由众仙所收,而魔族的百万之兵,由人间的十万雄狮和妖族之兵制服,三界齐心合力,定能化解这场旷世之乱。 那震耳欲聋的警钟,无尽的回荡在天边,当明晔华听见这一声轰鸣时,他诧异的抬头看着天边,他突然间哈哈的大笑起来,笑的空洞无力,最后自言自语的说道,“天劫,我的娆儿要受第二次天劫了”。 此时,他的脑海里,暮然的出现了千年前那一幕,也是这般震耳欲聋的警钟敲响,那警钟是天钟警鸣,是天罚的震钟,他记得清楚,千年前,他被绑在天柱上,要焚天火的时候,也是这般的轰鸣而响,就在在警钟想过以后,她一身红衣而落,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痴然的看着自己,浅笑嫣然。 可是最后,红衣妖娆,红纱漫天,她却淹没在了那无穷无尽的红晕之中,成了然然而起的火苗,消失的无影无踪,连一抹余光都未留下,而今他又要看着她受这天罚,怎么可能,这一世,她又要因他而死嘛? 心痛,心如刀绞,如一把把的弯月刀绞进他的心里,一声惊天的嘶吼,整个山脉都跟着颤抖不已,黑色的浓雾一层层的从地面渗出,一层层的包裹着明晔华。 一时之间,人、妖、仙三界都看向了明晔华,看向了这惊天嘶吼的发出者,只见此人一身黑衣,连一双眼眸也变成了赤黑色,他周身弥漫着浓浓的黑气,那股黑气经久不散,从地里源源不断的涌出来,时间一长,大家都被震住了,这黑气不是普通的烟雾,那是地府的死气,任何活物,沾上了此气,都会立马死灰一片。 “是那孽障,当年的那个孽障”,众仙之中,不知道是谁先开口说出了这句话,一时之间,众仙都立马想到了,此时站在黑雾之中的男子,就是千年前,那个天界的叛徒,要被施以天火之人,画上仙的小徒弟,为什么,这个人现在在这,他周身围绕的死气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此时,明晔华的眼中已经是死灰一片了,他一用劲,将自己的十指,通通咬破,十指的黑血顺流而下,涓涓的滴入土地,一片片原本生机的土地,瞬间就变成了死灰一片,好像落尽了坟地一般。 他转过身,踏着步子凌空而行,脚下的黑雾托着他一步步的走到了魔之界的边缘,他仰头看着魔气之中的画妖娆,他的娆儿,好像睡熟了一样,这外面一切的纷扰都与她无关一般,他对着画妖娆,轻声的说道,“娆儿,今世,即便是我死,我也定不能看你在我眼前再焚一次天火,今日,若是你死,我便死,地府千万死灵会为为我们陪葬的”。 说完,突然间整个山脉都开始颤抖,魔之界的边缘,隆起一层层的黑雾,黑雾之下,一双双骷髅手,腐烂的肉手好像从地里爬出来一般,绵延耗长的包围在魔之界的外围,一场旷世之战,终于拉开。 而此时,被包裹着的画妖娆的眼角,突然间划下了一抹泪痕。 -本章完结- 第二百八十一章 她是神,崇明神 当画妖娆睁开双眼的时候,看见的是眼前天地间一片混战,她是被痛醒的,她感觉的到,她身体里的最后一丝的力气都快被抽走了,她所剩无几。 她看着他的晔华被困在了魔之界外,一只长剑紧握手中,成百的天兵,将他包围在其中,他就要一个战神一般,剑起剑落之下,一层天兵倒下,随即又会涌上来一波,而他就是咬着牙,死死的,不容天兵靠近魔之界一步。 与此同时,地府的千万小鬼披着所剩无几的骷髅身体,一个个从地里爬出来,同样死死的守在魔之界的外围,与攻上来的妖、人展开了一场厮杀,瞬间,尸横遍野,已经分不清死的是谁,活了的又是谁,鲜红色和紫色,和黑色的血液,混合的洒落在这荒凉的土地上。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画妖娆的眼力突然间便的异常的好,远远的,她看见了一个身影,被五花大绑起来的身影,他清明的双眸,此时已经空落的无神,他的脸上的肌肉扭曲,他在努力的挣脱开绑在自己身上的绳子,已经把绳子染成了紫色,可是他依旧丝毫不在意,画妖娆苦笑着,脸上的泪水涓涓而落,想不到,江郎林也有一天会做出让自己感动的事情。 她别开头,在芸芸众生里,她找到了一束目光,一束她熟悉的目光,她终于看见了那个自己最亲的人,他站在远方,就这样安静的看着自己,看的画妖娆瞬间就委屈了,好像了回到了小时候,蹲在门口,死劲的哭,死劲的闹,原因不过就是师傅不许她出门时她的委屈,她终于放下了所有的包袱,在那一瞬间,她就像是回到了小的时候。这样一场旷世之战,因她而起,她是这天下的罪人,可是,此时,这一束温柔的目光里,她被原谅了,她可以安心的等待着,等待着她自己的死亡,她感觉的到。 暮然间,从天界直落下一根根的铁链,冲破了魔之界,魔王一声令下,千万的魔军攻入人间的时候,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震响在每个人的耳边。 一根根的入骨的寒铁锁链穿进画妖娆的肌肤里,打落进她的骨头里,将她钉在了天柱之上,她疼痛的连呼吸都好似停滞了一般,她的目光一直落在明晔华的身上,她看着那个她挚爱的男人,一身黑袍,回头满是落泪的看着自己,她能听见他撕心裂肺的吼声,她真的心疼,心疼的几乎都忘记了自己身体已经残破不堪,一行行的眼泪,止不住的就落了下来,她终于要失去他了,怕再也见不到他了。 初见他时,他落然成风,她就起了贪心,相处之后,他温柔安然,她便想着与他一生一世的,虽然她知他一世都不会娶自己,可是她还是贪心的即便是相伴一世也是好的,可是最终,这也成了奢望,她突然间的害怕起来,原来死了,再不能见就是这般痛。 她看见天边飘落的一抹红光,她能感受的那红光里的热烈,她浅然的一笑,死了,总不能让他记住自己是这般丑的。 冲天的红光落下,几乎是一瞬间,所有的东西都烟消云散,消失殆尽,化作乌有,什么都不剩了。 “娆儿”,伴着这一场天火的焚落,一个男人,歇斯底里的低吼道,在那一刻,他第二次失去了那个他挚爱了生生世世的女人。 就在这一声的吼叫之后,突然间,一束金光从天而落,形成了一个光柱,让人睁不开眼,十重天外,天之门大开,缓缓的飘落下来一束金光,轰然间,这抹金光爆炸似的光芒万射,四界都被这抹金光照的睁不开眼,一瞬间,好像所有的东西就静止不动了。 当金光慢慢消散,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天之边,他们恍然间的看见天之边,一个红影而立,彩虹绚烂而出。 那一抹的红影安静的立着,她慵懒的闭着眼睛,身体里的每一个感知都被带动了,她能听见近处的血流声,她也能听见远处河流涓动的追逐声。 远远的,所有的人都仰着脖子看着这个站在天之边的身影,一身红衣伴身,三千的红纱飘落其后的身影,红纱攒动,妩媚天成,肌肤似雪盈白,周身闪着一丝丝的金光,如红莲出尘,落雪入梅,玉手垂落,包裹在万千的红纱魅影之中。 浅然间,画妖娆睁开了自己的双眸,那双眼睛,那双眼睛好像是从天界而来一般,时而虹影若血,时而魅然桃粉,时而鬼魅黑影,时而白晶透亮,让人看的心惊肉绽,百千种心思都落然而目。 就在这时,突然间,天边之处,五彩金凤凰缓缓而来,金龙盘踞而行,围绕在画妖娆的周围,久久不散,好像就到了自己的主人一般。 画妖娆浅然一笑,那抹笑意,动然天地,如温风席面,江流百川,百花盛开一般,美的魅然于心,美的落骨生花,她伸开手,轻轻的摸了一下五彩金凤凰的冠宇,转过来又去摸了一下金龙的头,顺便轻轻的在金龙身边说了一句话,金龙便飞身而下,冲到了明晔华的身边,一扫尾,将千百的天兵打落人间,然后将明晔华一提尾,协着明晔华飞身到了画妖娆的身后。 看着眼前重生一般的画妖娆,明晔华的心里百味陈杂,他早就知道她的真身,只是一直都不希望出现如此的结果,可是看着眼前这个慵懒的人影,心里多少是感动的,她还活着就好。 金龙盘踞在画妖娆的周身,五彩凤凰停住在画妖娆的面前,她依旧懒散媚骨,身体一歪,整个人就落入了金龙的腰身之上,倚靠而坐,看着这苍天之下的芸芸众生,泯然而笑。 她大手一挥,地面之上突然间有了一股强烈的攒动,拔地而起是一条条盈白的巨头百灵大蛇,猛然间张开了血盆大口,将一个个魔族的子弟吞进了嘴里,蜿蜒而尽,直到片地之上,所有的魔族魔军都被吞灭,然后这巨头的百灵大蛇又钻进了地里,瞬间就消失不再了。 只是一转眼的功夫,那一条条的巨头百灵大蛇已经爬到了魔族的领地,从地里钻了出来,然后张开血盆大口,将一个个魔族的子弟吐了出来,最后蜿蜒而立,盘踞在魔族与人间之界上。 画妖娆大手一挥,那残破的魔族结界,瞬间就恢复如初,魔族再不能踏入人间半步,而那条条的巨头百灵大蛇,一只只的温顺的盘踞而卧,冲着画妖娆行礼一般的,低头落目,然后才猛的一起身,钻进了地里,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若不是那一个个残留的大坑,好似它们从未来过一般。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突然间的向着画妖娆袭来,与此同时,几乎的快的让人看不清的一瞬间,天边突然间窜出一条巨黑的黑龙,死死的用牙咬住了这个攒动的黑影,不是这魔族的魔王还能是谁,画妖娆看着被黑龙死死的咬在嘴里一丝都不能动弹的魔王,无耐的摇了摇头,这账总要一个个算的,还没轮到他,倒是着急的送上门了。 低眉一看,此时,整个山脉之上,尸横遍野,零落的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看着眼前这般混乱的场面,画妖娆不禁头疼不已,回头瞄了一眼明晔华,坏坏的一笑。 站在一旁的明晔华,倒是没想到画妖娆会突然间的回头看向自己,一时之间他也是痴了,现在的画妖娆,比从前美了不止十倍,瞧着画妖娆还是如前孩子般一样对着自己坏笑的摸样,好似在埋怨自己,给她惹了这天大的麻烦一般,明晔华一时之间傻愣的竟然红了脸,赶快别开了眼。 瞧着明晔华莫名的红了脸,画妖娆倒是诧异,等再回过头来,笑意却是更浓了,莫不是自己如今这副身躯,她的晔华就害羞了起来了,想到这里,画妖娆倒是更觉得好笑,可是眼下,这普天之下,就在四界的眼皮子地下,画妖娆至少要装的庄严一些吧,遂,抿着嘴,依旧慵懒的倚靠在龙背之上,考虑这眼前的这般情景该怎么办,左右思量着,这四界的生死轮回已经打破,即便是休战下去,对四界也已经有损。 就在画妖娆还在思量的时候,突然间,天地间开始微微的震动,一束束的光芒从四个方向分别向天之边飞来,然后合并为一体,发出金灿灿的光芒,最后落成一本厚厚的卷宗,这卷宗的封面上面赫然的写着:天谕卷三个金光灿灿的大字。 连着天帝看见这一卷卷轴的时候,都是惊讶的站了起来,众仙也都是激动的看向了这天谕卷的神谕上。 天谕卷为上神八器之一,分四卷,分别罗列人、妖、魔、仙四界之祸福灾命、生死命理,为崇明神之物,可观过去、未来五百年,于书落笔,可改过去、未来之命程。 看着眼前这天谕卷缓缓的飘落在画妖娆的面前,画妖娆伸手将卷宗拿起,随手翻开了这卷宗上的内容,再看看画妖娆那分明落目的一双眼,此时落成了深蓝色的眼眸,素手一挥,这卷宗上的内容就已经改变了。 与此同时,好像时间轮回转变了一般,所有的事情都发生了改变,在时间的长河之中,顺流而下的流水,突然间停滞了一般,然后逆流而上。 一瞬间,当已经死去,成一副尸骨的人完好的就站在你面前的时候,一瞬间,当已经挫骨扬灰的小妖,重新活蹦乱跳的站在一旁时,而那千万的地府里的小鬼重新回到地府,地府之门慢慢的关闭,所有的一切好像时间倒回了一般,回到了之前的样子,连同他们的记忆都好像一并抹去了一般,什么都回到了原地。 画妖娆合上卷宗,看着眼前,依旧盎然而立的十万雄狮,看着眼前,隐在暗处的百万妖族,看着高高而立的八千天兵,好像一切都未曾发生一般,她浅然的落了一笑,这样的结局才是好的,才能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而此时一向威严而立的天帝也已经不能淡定了,老妖王也颤抖的站了起来,各国的国君一个个仰慕着这个金灿灿的光芒,她是谁,她到底是谁? 画妖娆仰目而笑,一双梅眼一瞬间变成了彤红若血的颜色,她微微的站起身来,慵懒的迈出步子,她的每一步落下的时候,脚下早已凌空的开满了遍地的红花,步步生花,悄然落目,莹然生机。 她一步步的迈着,走进了,所有的人才能看清,她那漫身的红纱,好似一片片刺目的红花瓣装点而成,红妆罗珊,铺遍了整个山野,她的手臂上,缠绕着一只只的红色的细藤,她的周身发出金色灿目的光芒。 在画妖娆靠近的土地上,一寸寸枯死的土地,开出了灿烂的小花,绿油油的青草遍地长满,将那死灰一般沾满泪血的土地上重回了生机。 走近了,她突然停住了脚步,看着眼前的这个生的魅然俊朗的男人,这个男人若是眼睛能看的清的话,一定会大声的嚷着自己的名字,站在自己的面前耀武扬威,可是现在他被五花大绑,双目失明,连嘴巴里都塞了布条,他素白的锦衣上已经被勒出了血迹,何时他这般的落寞过,画妖娆的心里突然的就悲凉的生痛,这一切都因着她,眼睛是因着她失明,五花大绑因着他听见明晔华叫自己的名字,硬要冲上前,才被绑在了这里。 她定定的看着江郎林,一双瞳眸突然间转换成了深紫色,大手一挥,江郎林那那双空洞的眼睛,瞬间就变得清明如初。 当黑暗一丝丝的褪去,当光明重新回来,江郎林有些不适应的闭上了眼睛,等他再睁开时,看着站在眼前的画妖娆,突然间语塞了,眼睛里充斥着泪光,若隐若现。 画妖娆冲着江郎林浅然一笑,骨生媚然,手指微微滑动,绑在江郎林身上的绳子一下子就都断了,滑落在地,而江郎林身上那一条条勒出来的伤痕也瞬间的愈合了,连着衣服都变得光鲜亮丽起来了,她看着依旧傻站在哪里一动不动,甚至都忘记了将自己嘴里的布条吐出来,不禁眨了一下眼睛,转过身,身影攒动已经向着反方向走去了。 就在画妖娆迈出了第三步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人着急的声音,“画妖娆?” 她回头,给了他一个安然的笑意,她是。 重新倚靠在金龙之上,画妖娆看着远处,被黑龙紧紧咬住的魔王,手指轻轻的挥动,黑龙就领会的躬身飞到画妖娆的面前,盘踞在画妖娆的一旁,乖巧的将头微微的低着,不敢抬头去看画妖娆。 “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画妖娆看着眼前伤痕累累的魔王轻声的说道,这一声,好像是从天边之外的燎原出来,温顺如风,轻轻拂过万物。 魔王的喉咙被黑龙用龙爪扣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眼睛里闪过诧异的目光,完全还处于不敢相信的样子。 “不敢相信我没死,不敢相信我就这样好生的坐在你的面前,我的魔王大人”,画妖娆鬼魅的一笑,她的一双眼眸的瞳仁一瞬间就变成了深蓝色,纯粹的蓝,不掺杂一丝的杂色。 魔王不敢相信的看着画妖娆的那双眼睛,由不敢相信逐渐变成了恐惧,最后变成了惊恐,眼前的这个女子到底是谁,为什么她的眼眸可以变成深蓝色。 看着魔王眼里的恐惧,画妖娆突然间嘴角挂起一抹的笑意,她浅声温柔的对着魔王说道,“我的魔王大人好像忘记了,神,是不死之躯”。 画妖娆轻柔的声音,伴着温风,迎着花期,飘响在整个山脉之上,连着彩云之巅漫天的仙境,都听的清清楚楚,一瞬间,连着天帝都愕然而立,身体微微的颤抖起来,他的猜想是对的,众神之中,只有崇明神,有着一卷四界生死之卷“天谕卷”,还有一双崇明眼,眼前的这个身影,她是神,崇明神,神之躯。 崇明眼本是创世之神轩辕大帝留下的天眼,喜怒哀乐痴癫爱恨八眼之合,又名轮回门,可破任何结界,入九重天、九重地,可破生死轮回,灰飞烟灭之人可由崇明眼于四界之外唤回重生。 魔王眼里的愤然之火,一下子燃起了,可惜他现在连说话都说不出来,更何况想要做任何手脚,他的一双蓝眸紧紧的瞪着画妖娆,他恨神,恨得痛骨。 画妖娆忽略了魔王眼睛的怒然,她大手一挥,十重天的大门暮然间的打开,一幅金灿灿的旨谕从天而降,那张铺天的旨谕之上金龙栩栩如生,盘踞于卷轴之上,写着两个赫然的金字,“神谕”。 “创世之时,四界归属落然,神旨落定,不得更改,若是违之,则必天诛之”,画妖娆一字一字的将神谕之上的字读出,读完以后,她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她的眉头就紧紧的蹙了起来。 她侧头,对着身后的五彩金凤凰轻轻招了一下手,五彩金凤凰立马就领会了她的意思,飞身冲进了魔之界,片刻的功夫,等五彩金凤凰回来之时,它的背上多了一个身影。 五彩金凤凰稳稳的落在了画妖娆的面前,弯身,将背上的之人轻轻的移到了画妖娆的面前,看着眼前这个几乎跟死了没有任何区别的男人,骨肉横生,画妖娆伸了手弯身,轻轻的抚着阎冢的脸颊,冰冷的没有一丝的生机。 缓缓的,一切的奇迹就发生在眼前,那已经残破的身躯,一点点的长成,那一道道的伤痕,一点点的愈合,几乎是片刻,一个如常般的阎冢出现在画妖娆的眼前。 大手一挥,阎冢的身体之上已经附上了一件深蓝色的长袍,他依旧如从前那般的冷峻帅气,画妖娆的瞳眸一下子变成了深蓝色,她猛地一下子看向了阎冢的命脉,那原本已经如一潭死水般的灵气,一瞬间就活络了起来,阎冢猛然的咳嗽了又一下,整个人就睁开了眼睛。 当他第一眼看见画妖娆那比之前还好看十倍的脸颊,当她看见她离着自己这般近的时候,他一下子愣住了,看着眼前的人对自己浅然的一笑,好像自己的魂魄都又散去了一般,良久,直到他看见黑龙,看见自己的父皇的时候,阎冢才一下子醒过神来。 良久,画妖娆等阎冢终于又恢复到了如初般的冷落的摸样的时候,才开口对着阎冢说道,“阎冢,我以神之命,命你为魔族新王,统治魔族”,就在画妖娆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一幕金光闪过,魔王身上的魔印飘到的画妖娆的手上,画妖娆将魔印递给了阎冢。 阎冢满眼都是诧异,可是他清清楚楚的听清了画妖娆刚在说的那几句话,“我以神之命”,画妖娆是神,他看着眼前这个比之前美上十遍甚至白倍的面孔,看着她身后金龙缠绕,凤凰而立,他隐隐的已经知道眼前的这个画妖娆已经与之前自己认识的那个不同,她是神吗,高高在上的神明吗,可是不论她最终是谁,他都会相信她不是吗? 片刻的沉寂之后,阎冢看了一眼自己的父皇,最后起身,接过了画妖娆手里的魔印,魔族在他的父皇手里,注定会背上千秋的骂名,倒不如在他手里,可是他的父皇会怎样,会死吗,或者万劫不复? 当阎冢接过自己手里的魔印之时,画妖娆的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了,她心里自是感觉欠着阎冢的,看着他为自己吃了这么多的苦,画妖娆的心里终究是痛的,可是神有神旨,她身为神终要背负起神之职。 画妖娆猛然间的站起来,她昂然而立的看着这普天众身,还有那高位之上的众仙。 就在这时,站在天尊之顶的天帝,突然间带领着众仙弯身对着画妖娆行礼,他洪亮威严的声音,响彻整个天界,“众仙,参见崇明神”。 随着众仙的参拜,一时之间,人、妖族、甚至是魔族,一瞬间,所有在场的都纷纷向画妖娆行礼,她是神,掌柜四界至尊的崇明神,旷世之际最后一个神明。 突然间,画妖娆看着眼前的一幕浅然一笑,完全没有要理会这四界的意思,她轻然俆步向着一直站在一旁的明晔华走去,站在他的面前,百媚一笑,她柔声的抬头问他,“晔华,现在可是能娶我了?” 画妖娆的问题,一时之间明晔华愣住了,他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画妖娆会突然跑来问自己这个问题,四界之众都在等着崇明神的神旨,她却放着她的众徒,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问了自己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 良久,他看得出她眼里的坚定,看的出他今日若是不答,她便岿然不动,放着四界不问,他缓缓的开口,轻声的说道,“不能”,依旧是那般薄凉的声音。 一抹凄凉的笑意,一个落然的声影,一抹金光闪过,天之边,已经没了画妖娆的身影。 -本章完结- 第二百八十二章 一往情深 阳光温煦普照,整个花园就像一个世外桃源一般,一眼望去都是花的海洋,不同季节里开的花,在这个花园里都繁茂的开着,东院里满是开的绯红的红桃,西园里橙黄的向日葵开的正是灿烂,南院里大多的紫菊含苞而立,北园腊梅红透芳香傲然而立,整个花园里,可谓是四季合一,四景魅然。 花园的正中央伫立着一个大理石砌成的亭子,亭子上顶雕了精致的水波云纹,四个雕画龙凤纹的大理石柱,石雕的牌匾上龙飞凤舞的雕着“龙凤亭”三个大字,一层不染,完全看不出年头。 亭子里,一张贵妃椅上,一身红衣,椅卧而上,手里捏了一只刚摘下来的翠菊,无心的捏着,另一个手被头枕在了脑袋后面,美人正在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有那偶尔晃荡的手能分辨出来她是醒着的。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一个白衣身影,从园子的里头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一直跑到了画妖娆的面前,膝盖半跪在地上,将手里刚摘的一捧的腊梅送到了画妖娆的面前,讨功似的,欢悦的说道,“画儿,你看,你看,我给你摘的腊梅,可香了,我老远就闻到了,想你见了一定喜欢”。 画妖娆睁开微眯着的眼睛,瞧着眼前这个干净明媚如春的男子,一身素白的锦缎衣衫,也就只有他能穿得如此脱尘,她浅然的一笑,接过男子手里的腊梅,凑到鼻前闻了一下果然香的醉人。 “却是很香”,说话间,画妖娆微微起身坐起,看着因自己一句话就笑的明媚温暖眼前的这个男子,画妖娆突然间心疼了起来,伸了一手空着的手,不自觉的就抚在了男子的脸上,轻声的叫了一声,“哥哥”。 她是心疼他的,他以前是那般的高贵冷傲的一个人,总是温暖的牵着她的手,让她站在他身后,以前他总是睿智聪然,他是无人能及的上仙贵人,资质最佳,若是没有她,他定是位列仙班高高在上的仙家,是她一手毁了他。 千年前,她被带回天庭的时候,她冷冷的站在众仙面前,一句不说,固执的看着眼前的众位仙家,他们低声说话,离着自己不远不近,好似在商讨什么,还没有一个结论,也只有他,穿了一身素白的锦缎,提着步子昂然的走到她的面前,伸了手,便抓住了她的手,对她温暖一笑,而后的千百年里,他纵她,疼她,像父,像兄,像对待永恒的爱人一般,温暖着她冰冷的心,他是那般的优秀,昂然的一个人,而今却成了这般。 即便她是神,有着能破轮回的崇明眼,可是毕竟帝翮是仙身已破,灰飞烟灭的一缕残魂,她可以给他重塑仙身,可以将他一缕残魂回身,可是她不能一下子就将帝翮的仙魂召回,即便她是高高在上的神,也无能为力。 在这十重天之上,只有她与他,她依旧唤他哥哥,他依旧唤她画儿,她在等时间,等着一点点的帮着帝翮将其余的魂魄找到归位。 金碧辉煌的皇位上,一身黑袍金线龙纹的男子正在伏案提笔,感觉到一束目光注视着自己的时候,他猛然间的抬起头,看见的是那个自己一直念着的人的身影,心里激动的几乎都要跳出来了一般。 “好久不见”,画妖娆依旧是一身红衣伴身,站在不远处瞧着伏案呆愣的阎冢,浅然的一笑。 “你去哪里,为何消失了那么久,所有人都在找你,快找疯了”,帝翮激动的从皇位上站了起来,迈着大步一下子走到了画妖娆的身旁,伸了一只手,猛然的将画妖娆揽进了自己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抱着眼前的这个自己一直惦念着的人,一瞬间,整个人就都填满了一般。 良久,一个低沉的声音在画妖娆的耳边响起,“我想你了,妖儿”。 听完这句话,画妖娆先是一惊,最后无耐的一抹苦笑划过嘴边,这般寒冷如冰的一个人,该是内心多么的炙热,才能说出这样的话,她一直都小心翼翼,生怕有一天触了他的情,可是最终还是她负了他的情,让他受了这最苦的相思念,心里已经悲凉一片,这般大好的男子,若是换个女子,一生一世一双人,该是多么大好的结局。 一杯热茶摆在了画妖娆的面前,闻着茶香,画妖娆暮然的抬起头瞄了一眼阎冢,她与阎冢只单独在茶庄喝过一次茶,平日里在百花楼,她对茶一向都不怎么讲究,都是晔华安排,大约连晔华都不知道茶中她独爱铁观音,喜欢铁观音放进茶壶里,热水一激,然后一股热气卷着那淡然的茶香就飘了出来,画妖娆独独偏爱那一抹的茶香,倒是没想到,他却注意到了,一时之间倒是诧异的说不出来话。 阎冢自然是注意到了画妖娆眼中的诧异,倒是难得的落了浅然的一笑,因着性子冷落,他一贯就喜欢静静的坐在一处,独自的发呆,可是但凡画妖娆在他旁边的时候,他的一颗心总是会落在她身上,自然也就察觉到了些许的不同,这时看着画妖娆惊讶的神情,心里倒是有些洋洋自得起来,落了一抹温然的笑意。 “这些日子你都跑去了哪里,现在天上人间,怕无人能找的到你了”,阎冢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温然的说道。 “一直游手好闲的住在十重天上,混吃等懒,除了吃就是睡,不过这副身躯倒是有一点好,不管胡吃海喝多少,都不会胖,这倒是比眼前好了许多”,画妖娆依旧如从前一般,轻然的说道,好像只是说一件寻常的事情。 “十重天,难怪”,十重天,仙庭之上,即便是仙,也都是打不开十重天的大门的,也就只有她这个神,能住的了十重天,任谁都是找不到她的。 “难怪找不到我?”画妖娆坏笑的说道,这十重天的大门,只有神之躯能打开,这一点她是再清楚不过的,所以才索性躲到了十重天之地,落得个清静。 阎冢听了,看着眼前这个依旧如从前般鬼丫头似得画妖娆,无耐的摇了摇头,她倒是落的清闲,躲得干净,倒是辛苦眼巴巴的寻她的人了。 “今日来找我,怕不止叙旧这么简单吧?”阎冢端起茶盏,轻口的抿了一口茶,常日里,阎冢也爱上了铁观音的这一抹茶香,好像是成了唯一能与她有牵连的一条线,他便舍不得割断,一日日的喝着这茶,埋没着自己心里的那零星的苦。 “一是叙旧,二是请你帮个忙”,画妖娆也实话实说,她确是今日来是有件事压着,来找他,也是为了这件事。 阎冢眼里划过一抹的失望,确是转瞬消失不见了,恢复了如常温然的摸样,在外人眼里,他是冷酷冷血的魔族魔王,可是在画妖娆身旁,他却成了一个温然如风的男子,清然的问道,“我倒是有些好奇,这是什么事”。 “魔契”,画妖娆也不藏着,立马就跟阎冢说明了来意,这也算是她心里一直压着的一块石头,早晚是要拔得。 一听画妖娆说出这两个字,阎冢的眉头也是紧皱了起来,“魔契”,魔族契约,出卖灵魂的契约,自古都有一个传说,传说,当你愿意将你的灵魂出卖给魔族时,魔族便能助你达成你的希望,待你寿终正寝的那一日,魔族便会通过契约收走你的灵魂,在世人眼里这是一个自古的传说,而是现实中,这却是也是一个真实的事情。 阎冢领着画妖娆来到了一个古老的石房门前,门上刻着魔族的守护兽和图腾,阎冢推动石门,走进这个古老而神圣的魔族禁地。 一走进这个房间,画妖娆明显就能感觉到一股股的恶念萦绕在周围,一个个瓶子凌空的挂着,瓶子的上面都有一个黑色的小条,上面写着一行魔语,用来封印住着瓶子中的灵魂。 “魔族至今,只留下这些与魔族签署契约的灵魂,其余还有许多已经不在了”,站在身后的阎冢轻声的说道。 听了阎冢的话,画妖娆浅然的一笑,伸了一只手指轻轻的在空中摇动,过了一会,就有一个小瓶漠然的发着红色的小光,悠然的亮着,她伸手轻轻一勾,那只小瓶便已经落到了画妖娆的手里,画妖娆浅然的一笑,东西找到了。 自古到今,但凡出卖了自己的灵魂给魔族之人,在人死之后,灵魂都会给魔族收到这禁地之中,有的被魔族之人吸收,有的保留至今,长时间的被困在魔族这般怨气重的禁地之中,这些灵魂也都已经变成了恶灵,没有灵魂的人是无法转世的,所以阎冢之前也考虑过要将这些灵魂放出,可是后来亲眼看见这些灵魂已经都成了恶灵,只怕放出去会危害苍生,便只能先且这般的关着。 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画妖娆瞧着这满都是一个个恶灵,心里倒是也犯起了难,不过一会她便有了对策,等着日后将这些恶灵送到高僧佛门之中,熏上些日子,这魔气自然能被这盛然的佛气所驱散的,画妖娆倒是也不太担心。 “可是要走了?”画妖娆发呆的时候,突然间身边的阎冢拉住了自己,有些不舍的问道,画妖娆无耐的看着身边的这个冷峻男子,心里觉得自己也许该呆在十重天里永世不出现的好。 分身而下,坐在十殿的高崖上,身边是一身锦缎蓝绸的男子,依旧是提着一个酒壶,兀自伤感的喝着小酒,一双眼睛空洞的瞧着远处的某个身影。 丹青自然是察觉到了身边多了一个红衣身影,也知道是画妖娆,便依旧兀自的饮着自己的小酒,漠然的开口说道,“某人都已经找你找疯了,你倒会躲,竟然跑到了我这里了”,说完不禁哈哈的大笑起来。 画妖娆一时倒是没有开口,只是将手里的小瓶子,递到了丹青的面前,轻声的说道,“东西我给你带来了,何去何从,就看你自己了,这回你有选的机会了”。 丹青一惊,看着画妖娆手里拿着的小瓶,嘴角划过一丝的苦笑,悲凉的说道,“果然是神,什么都瞒不了你”,说话间,接过了画妖娆手里拿着的小瓶,紧紧的握在手里,几乎捏碎了一般。 当年他年轻气少,一门心思的专研在了医术里,对医痴迷,少年游历在外,有一次他入蛮荒的腹地,结果被一种毒蛇所咬,几乎丧命,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黑袍的男子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告诉他他可以不死,且以后不论试过多少的药都不会死,不过这自然是有条件的,求生的本能让丹青想都没想到就答应了,他没想到自己竟然签下了魔族的契约,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年少的他觉得自己能死而复生,且一世都不会再因着试药而死,对一个痴迷于医术上的人来说,这般的代价也是愿意付出的。 可是他千想万想都没想到自己会遇到孟婆,这个温婉且死心眼的女人。 第一眼见着孟婆的时候,丹青便动了情,他一直都逃避着这份感情,假装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医术上,对孟婆不管不顾,他几乎不跟孟婆同床,他不愿意孟婆知道他身体的秘密,因着签署了魔族契约的关系,丹青的心脏处赫然的烙印下了魔族的图腾,那是一个紫黑色的的图案,如魔鬼一般狰狞的图案,且任何和他亲近的人都会被魔气缠身,在那以后他是多么的憎恨自己的这副身躯。 直到一个醉夜,借着醉酒,他终于忍不住内心的冲动,走进了孟婆的房间里,自此以后孟婆便怀有身孕,对于这个孩子,他是满心期待的,虽然表面上表现的如常一般,可是他内心还是无比的激动的,他想着那是他们的孩子,未来他会继承他的一切,他比任何人都心情澎湃,可就在这个时候,那个魔鬼一般的男人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告诉丹青,这个孩子是不会保住的,他体内的魔气已经度给了这个孩子,在生这个孩子的时候,魔气会害死孟婆的,孟婆会死于难产,一命换一命,他起初怎么都不相信,可是这个男人预言的话,一句句都应验了,他开始后怕了,在孩子还孟婆之间,他在意的还是孟婆,所以最后,他还是选择了亲手送走了自己的这个孩子。 他以为他会恨她,他希望她能安好的一世,甚至他想放她走,可是在一切平静之后,他等来的是她的自杀,连着修仙的机会都没得到,死得这般的悲凉。 直到他死,他用了毕生的心血,拼上了自己的半副仙骨,换来的就是一半的灵魂在体,一半的灵魂锁在了魔族,千百年来,她等他,他便守着她,一个坐地的等,一个四处的逃,都是浸在了情里,谁都出不去。 画妖娆无耐的叹了一口气,两个人就这样的错过了一世,没有什么对错可言,若是当年魔王没有救下丹青,丹青便早早的死了,自然也就没了后面的这一桩桩的事,可是因着自己已经被魔印浸身,自然也害了孟婆这一世的情,也许,若是当年丹青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与了孟婆,也许孟婆便会安然的过一世,两个人也许会有别样好的结局,只是这两个人都固执的守着自己的理,一个死等,一个死躲,成了今天这般的结果,不免让人觉得悲然。 这世间有许多这样的有情人,彼此都是念着对方,装着对方,可是最终都选错了路,将彼此关在了牢笼里,你走不出,他进不去,就这样守望着,连该有的幸福都消磨的掉了,想到这,画妖娆无耐的苦笑着,她与晔华不也是如此嘛,无耐的摇了摇头,起身就要走。 就在这时,身后的丹青突然间开口说道,“他在找你,满世界的找你”,他感念着她对他的好,到现在还记挂着他与孟婆的事情,可是嘴上却说不出一句感谢的话,只得岔开说了这么一句。 “我知道”,她早就知道晔华在找自己,满世界的找自己,可是那又怎样,他跟丹青一般,自己陷阱了一个死口里,她放得下,他却放不下,他们最终只会这样兜兜转转,为难着自己,也为难着对方,还不如现在这般不见不念的好。 “他心里是念着你的”,心里,丹青还是很希望他们俩有一个好结果的,且他们如当年的他与孟婆一般,有情却又无情。 “我知道”,若是不念,他不会一直守在自己的身边,若是不念,自己在魔之界时,他又怎会与三界无敌,开了生死门,放了千万鬼魄而出,只为了一个她,他念她,她知道,可是知道又怎样。 “既然你都知道,为何不去找他?”丹青不解的问道。 画妖娆浅然的一笑,无良的开口说道,“孟婆姐姐等了你这千百年,你不也一直都躲得远远的,明明就是近在咫尺,却就是不见嘛”。 一句话,说的丹青无言以对,他却是如此这般,害了孟婆,良久,他才底气不足,声音特别轻飘飘的说道,“我们已经走了岔路,只希望你们能不再如此”。 “那天,我走到晔华的身边,问过他可是能娶我,他会说不能,试问一句,这般的答案,我该怎么见他,见了又如何呢?”画妖娆苦笑一声说道,婚他都拒了,还能让她怎样。 听了画妖娆的话,丹青也是一惊,他不知道他们之间有这么一段,听了却更是一句都答不上来。 站在高阶之上,看着那一身粗布白袍加身,静坐在禅坐上的那一抹清影,远远的,画妖娆浅然一笑,提着步子,身后三千红纱攒影而动,波动了这清修的佛宗之地。 站在他的身后,她还未开口,他却先开了口,已经盘腿打坐,闭着眼睛,却是轻声的说道,“回来了?” 好像小时候,每一次画妖娆玩累了回到家里一样,青华都会对自己这般的说,你回来了,画妖娆浅笑,想开口却一时之间又模糊了,该叫什么,师傅还是名字,还是叫他佛青。 就在画妖娆还在犯难的时候,一直盘腿坐着的青华兀自的移动了一下,已经站了起来,侧过身来,安静的盯着画妖娆看了好一会,才开口说道,“好久不见”,说完他大手一伸,就在这高佛之上,纵目之眼前,他给了她一个紧紧的拥抱,久违的相见。 画妖娆知道,青华的这一声“好久不见”是对另一个自己说的,那个他曾经一直念着的人,前世的自己,是啊,好久不见,青华。 画妖娆很久以前做的那个梦是真的,梦里,她遇见的那个小弥僧便是青华小的时候,画妖娆第一次见着他的时候,那时候,他还是只是一个孩子。 青华的第一世本名佛青,姓洪,生在一个富贵人家里,生下来便是佛光普照,而且有仙人下凡告诉了他的父母让他们将孩子送入寺院,这孩子与佛有缘,父母便给他起名“佛青”,自是希望,他能光耀佛门,自此他的父母也就依着,当真将他送进了寺院里。 画妖娆第一次遇见青华的时候,刚好是一次天祭之后,她寻了机会偷溜下界,本来帝翮是要带着她一起的,可是中途帝翮因着旁的时候给藏了身,一时半会是脱不了,画妖娆便自己逃下了界,无意中来到了当时青华所在的寺庙前,巧遇了还不到五岁的青华,自此她便记下了这个孩子。 传闻,青华五岁时,便能说遍群僧,十岁时,便倒背上百部经书,十五便是大家之成,红遍朝野,这些曾经的传闻都是真真切切的,当年的青华却是如此,他是千年难遇的佛宗之子。 后来,画妖娆听了世间的传闻,一时便起了好奇,想着这个被世人传颂的高僧会不会就是当年的那个小和尚,一时之间她便起了好奇,来到了青华面前。 第一眼见着青华的时候,是个黄昏的傍晚,晚霞斐然,倒成了最好的风景,他依旧是这般一身粗布的白袍,安静的站在树下,望着秋风垂落的树叶,良久都是一动不动,就是在这个时候,远处,一身红衣飘然的画妖娆便走了过来,走到他面前,真切的瞧了好一会眼前的这个男子,瞧着像又瞧着不像,就在画妖娆摸不准的时候,青华倒是先开口说道,“姐姐,我们又见面了”,就这么一句话,画妖娆就知道,眼前的这个传闻中的高僧便是当年的那个巧遇的小和尚,一时之间,一抹浅然的笑意,便挂上了嘴角。 那一天,他们坐在榕树下的石桌前,两个人聊着闲话,都是一些市井传闻,或者八卦事件,此时,高僧不是高僧,上仙不是上仙,他们都仿佛成了顽劣的孩子,絮叨着曾经自己的战绩一般。 -本章完结- 第二百八十三章 结局 那个下午,他们聊得相当的投机,畅聊着所有能说出的话。 那天以后,画妖娆偷跑下界,有时间都会跑去青华那里,看着他仪表堂堂,佛光普照普度众生的样子,她便躲在角落里偷笑,等着人散了以后便开始调侃起青华来,那些时光里,他们都过的简单且快乐的,他们好像找到了彼此能一起玩耍的玩伴一般,回到了都错过的少年时代。 可是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画妖娆本来逃下界就是很难的事情,都是看准了时间才能有机会偷跑下来,有时候一两个月都逃不出来,后来有一晚上,画妖娆做了有生以来的第一个噩梦,梦里她突然梦见了青华死了,正向着她挥手道别,她一下子就吓醒了,满头大汗的,整个心都开始不安起来,沉浮不定。 她穿了红裙,便偷跑下界,来到青华所在的寺庙,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几乎只剩下一口气而已,四目相望,一片寂静,相视无言,第一次,画妖娆知道了到底“失去”意味着什么。 那一晚,寺钟高鸣,一声声的敲击着,响彻在浩然正空之上,那一晚,一代高僧佛青年近二十便坐化升天,被后世之人传颂为高僧。 后世的千百年前传颂的便是这样,可是事实往往跟现实都是有些差别的,那一晚,直到青华坐化,画妖娆都立于旁边,在青华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刻,灵魂脱体而出,画妖娆终是不忍心,强行用仙法收了青华的魂魄,带回了天庭。 天庭本来就是至纯之气浑厚之地,画妖娆靠着天河之水,一直聚集着青华的魂魄不散,并且偷偷的一点一点用自己的仙气,并且舍了一部分自己的仙骨给了青华,助青华重塑了身躯,在某种层度上来说,画妖娆用自己的仙骨和仙气让青华重生,青华便是和画妖娆仙脉相连的那一支。 给青华重塑了身躯以后,自然青华就不能再呆在天庭之中,画妖娆便偷偷的将青华带下界,可是毕竟青华是画妖娆违背了天规而塑的人身,自然有一天这件事还是被查了出来,天帝亲自下令,责罚了画妖娆挨了一百零一天棍,画妖娆几乎卧床小半年才休养回来,等她再去找青华的时候,青华却已经消失不见了,任她再怎么找依旧找不到他,可是画妖娆知道青华还活着,活的安好,因为她总是能感觉到他的气息,这样画妖娆便也就安心了。 画妖娆再见到青华的时候,他已经改名为“青华”了,当时刚好是百年一遇的佛宗大典,众仙都要列为出席,就在那一个个光头的金衣高僧中,画妖娆看见了青华的身影,远远的,四目相望,都是浅然的一笑。 左等右等,终于等到了青华和画妖娆几乎同时溜出人群,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里,她跟他诉说着天庭无聊的生活,他跟她诉说着自己得过且过的就混成了一个高僧,两个人仿佛回到了从前一般的日子,却又改变了什么。 就在画妖娆继续絮叨着天庭里的那些琐事的时候,突然间身边站着的青华一下子抱住了画妖娆,他紧紧的拥着她,良久,才轻声的说了一句,“你可知道我为何改了‘青华’这个名字吗?” 画妖娆自然是想不出来,摇头,只等着青华来告诉她答案,等了许久,才等来了他悲凉的一声低诉,“‘青’是取‘倾慕’中‘倾’的谐音,‘华’是取‘画妖娆’这个名字中‘画’字的谐音,连在一起就是,倾慕画妖娆的隐意”,说完这句话,青华便扬长而去,只留下画妖娆一个人站立在原地。 后来画妖娆很多次的偷跑去看过青华,看着他闭着眼睛,一身金衣袈裟,轻念着佛经,她总也想不明白,却也从来也不敢前去打扰他,她默默的瞧,他默默的假装不知道。 直到有一日,画妖娆悄悄的守在金殿之外,悄然的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而画妖娆的身后,不知何时,燃灯佛祖已经立于此处。 那一天,燃灯佛祖带着画妖娆走到了禅房,倒了一杯白水给画妖娆,一杯浑水给画妖娆,开口说道,“本来青华的悟性可谓是上乘之佳,三千众僧,无僧能及,而他的情根本长,却被横拦成了两截,可谓是天生的佛宗之僧,上仙当年不舍青华,便逆天为青华改了命程,重塑了身骨,却也无意中,将青华的情根打通,在他心里塑了一段情,无情,他便是佛宗第一僧,日后大佛之成,指日可待,有情,他便毁了这百年的佛旨,断了这佛门的禅机“,说完,燃灯佛祖将两杯水推到了画妖娆的面前。 那一日以后,画妖娆再也没有去看过青华,她自己改了青华的命程,才让青华多了这情劫,他本可以成就一世的佛旨,位列佛宗之门,她自不会毁了他一分,她想青华成为那至清的那一杯水。 自此以后的百年里,画妖娆从来都没有再来看过青华一次,她清楚的知道,不想见,不想念,才能成就青华一世的佛。 清风徐然,依旧是当年的那一颗榕树下的石桌上,青华依旧是一身粗布白袍,提着茶壶,给画妖娆倒了一杯盏的清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低头吹散了零星的茶叶,抿着品了一口茶水。 良久,画妖娆看着眼前的这个素然的男子,这个陪伴了自己十几载的师傅,相伴着走过了千百年的玩伴,想说的话,便一句也说不出来,也低头举起了茶盏,将青华倒的一杯茶水,抿着品完后,放下杯子,起身就要走。 身后,一个声音轻起,沙哑的声音,“他等了你好些日子了”,说完,青华也起身,收了石桌上的茶具,端起,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两人离着二十米的距离,都骤然间停止了脚步,立在原地,两行清泪划过两人的脸颊,他们曾是最亲密的人,他曾是她的父,她的兄,她的天,她曾是他挚爱的人,爱到骨子里,可是这一刻,曾经的所有都将埋葬心底,再无开封之日,她将是高高在上的神明,他将是断了七情六欲的佛僧。 刚一走出后院,一个紧紧的拥抱就包裹了画妖娆,那般冷落的身影,他抱着她一刻都不敢松手,他在她的耳边低声的说道,“我娶你,娆儿希望什么时候娶,我便什么时候娶”。 听完明晔华的这一句话,画妖娆突然间像个孩子一般,所有的委屈都涌上了心头,哭的异常的悲惨起来。 天之涯,画妖娆一身红衣漫天飞舞,她弯身跪地,重重的叩了一个头。 良久她才起身,对着天空轻声的说道,“爹,我跟晔华要成亲了,我知道这天地之间肯定还留存着您的气息,所以我来告诉您一声,让您宽心”。 “我看过天谕卷了,当年的事情我也都知道了,说到底这都还怪您,晔华曾经好歹是您 镇守九曲黄泉界的玄武执明神君,四君之一,魔神大战的时候,被您误伤掉落万魔渊,受尽恶念折磨,集万恶之源,才成万恶魔。可是您倒是好,不但没有救他,反倒是,下令斩杀他,把他逼急了吧,冲破了封印与您血战三百回,最后还不是众神合力才将晔华杀死封印于万魔渊,您倒好,直接就招了天劫,连着众神在之后都陨落了”。 “现在倒是好,您看您把闺女给舍进去了吧,为此,我吃了多少的亏,受了多少的罪,佛语倒是讲的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说道这里,画妖娆倒是兀自的咯咯的笑了起来。 想起初见明晔华时,她依旧偷下界,在街角看见了被一群孩子殴打却依旧倔强的咬着牙一声不吭的明晔华,这一眼,也许她就入了神,硬着头皮,非将他带回了天界。 明明知道他心里是不愿意的,明明知道他对自己是有敌意的,明明知道他故意给自己惹祸,可是她还是偏着心,一心的纵着他,宠着他,最后得了个几乎陨落的下场,也许这就是冥冥之中的因果循环吧。 她不是不知道他心里沉重的东西,她不是不知道他心里的顾虑,可是她依旧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给他留了一条可以退出的余地,他若想说,她便欣然的听着,他若不想说,她便至始至终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有那么一刻,在知道真相以后,她恨过晔华,可是最后,却觉得好笑,若是当年不是自己的父亲误伤了晔华,自然也不会有后面的种种,到底是父亲对不住晔华,到此,他们前世里的总总都已经落定成局,掀开,便再也不提,所以,画妖娆才躲在十重天那么久,就是希望,晔华有一天能自己想明白,关于爱恨,最终还是要自己想明白才行。 良久,画妖娆又低头,在地上重重的叩了一个头,再抬起头来,画妖娆的眼睛有些微红,她浅笑着,明媚的一双眼眸带着闪亮的光芒,她轻柔的对着天边说道,“爹,我跟晔华会幸福的,他身体里的魔性我已经帮他控制住了,不会有意外的,您放心吧,另外,作为这四界之上最后一个神,您守护的这片土地,我会继承衣钵,继续发扬光大的”。 一年以后 一身红衣落然,身边一身蓝绸长袍的男子,紧紧的牵着身边的小人,在一双双眼眸的注视下,走进金碧辉煌的大堂,一时间,所有人都诧异的愣住了。 “莫不是都见着鬼了不成,一个个张那么大的嘴干嘛,怎么,没请帖还不欢迎怎么滴”,画妖娆有些不满的瞧着身边的众人,魅然的一笑。 听了画妖娆的这话,围坐着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有位激动的立马就站起身来,可是瞧着画妖娆身边的某位身影,又将心里那份炽热的躁动硬是压了下去,只站在了原地。 “姐姐,当真是姐姐”,高位之上,一身霞光碧服的铃瑶激动的立马从金椅上站了起来,跑到了画妖娆的面前,拉着画妖娆的手,左右瞧了好几圈,“姐姐当真是越发的好看了”,铃瑶激动的说道。 看着眼前这位已经当了娘的铃瑶还是如从前般活泼洒脱的样子,倒是一点没变,画妖娆自然笑的更是安心许多,当年在送铃瑶和亲的路上,她与晔华齐齐消失,后来她成神之后,便跟着晔华住在了地府里,所以一直没有机会来看一看铃瑶,画妖娆的心里多少有些对不住铃瑶,这一次刚好铃瑶生子,添了一位小皇子,西坞国的国君一向对铃瑶宠爱有佳,爱妃之子的百日宴,自然是要大办一场的,借着这个机会,画妖娆也想来贺一贺,却不想,认识的朋友都是到齐了,倒也不错,难得的聚首。 “自然是我,难不成还能假冒”,听了铃瑶的话,画妖娆轻柔的说道,任由着铃瑶拉着自己的胳膊左右的晃荡。 “姐姐这次来了,可要陪铃瑶多住几日可好?”铃瑶央求的说道,她一直都挂念着画妖娆,自然当年的事情,铃瑶也听说了,千想万想,铃瑶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姐姐竟然是高高在上的神明,本以为再无相见之日,却不想,她的姐姐突然间来了。 画妖娆浅笑,开口打趣的说道,“莫不是客人来了,还让总站着不成”,说完笑意更胜。 一听画妖娆这话,铃瑶立马命人在自己的座位之下备了上好的一桌,引着画妖娆来到桌前,一阵子的家长里短,好长时间铃瑶才坐回自己的座位,那依依不舍的眼神,看的让人都觉得心疼。 环顾一周,当真是想见的不想见的,倒是通通都到齐了。 一周的座位上,有二王爷许世民以及王妃白若妍,虽然画妖娆对这两位不怎么待见,可是人家身为表哥表嫂,前来参加孩子的百日宴,也是合情合理,画妖娆自然也说不得什么,至于另外的几位的到来,自然另有乾坤了。 晃神的功夫,身边的人已经端了一只小碗递到了画妖娆的面前,并且亲密的在画妖娆的耳边轻声低语了一句,“娆儿这会子倒是有心思瞧着旁的了,来之前答应我什么的,可是忘记了?” “我记得,清楚的记得我今天是送礼的,送礼,送完礼就走”,画妖娆心虚的说道,要知道这好不容易出来一趟,画妖娆可不想半路被晔华给绑回去。 画妖娆乖巧的把明晔华递过来的一小碗的清粥给喝了个干净,明晔华那张铁黑的脸这才有些缓和了,继续研究着桌子上这一盘盘的饭菜,考虑着继续下手哪道菜为好。 就在画妖娆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突然间坐在对面的某人已经气愤的按耐不住,高举着酒杯站了起来,扬着头,对着画妖娆说道,“妖娆,许久不见,今日难得相见,我敬你一杯”,说完,江郎林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今日的江郎林穿了一身绛紫的锦缎长袍,束了白玉的发冠,看起来依旧如从前般媚然俊朗,看着眼前这位大爷这般的举动,画妖娆不禁咽了一口口水,好端端的一顿饭,最后可别成了一场鸿门宴,无耐的摇了摇头。 自然在画妖娆还没有任何表示的时候,坐在身边的明晔华已经举起酒杯,高声的回道,“夫人不胜酒力,江公子的这杯酒怕是喝不得了,就有为夫来替夫人喝下”,说完仰着脖子,一杯酒水已经下肚,一滴不剩。 这刺耳的两个称呼,“夫人”和“为夫”,瞬间整个宴会上气氛变得微妙起来,画妖娆看着屋顶,翻了个白眼,无耐的侧过头看着铃瑶,本来是有些过意不去,在铃瑶的百日宴里估计是清闲不得,却不想铃瑶睁大了眼睛正好奇的瞧着这般,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摸样,画妖娆更是无耐了,看来今晚的这场鸿门宴是免不了了,索性,画妖娆便什么都不问,让他们继续咬吧。 连画妖娆也没想到,晔华喝完一杯盏的酒,刚放下酒盏,突然坐在对面的阎冢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也是举着酒盏,先是眉头紧皱的看着自己,后又将目光落在了晔华的身上,开口说道,“今日,我也敬酒一杯,先干为敬”,说完仰着脖子就将这满满的酒盏一饮而尽。 明晔华自然也不含糊,给自己又满上了一杯盏的酒,仰头便送进嘴里,一滴不剩。 阎冢的这杯酒刚敬完,突然间又有一个身影站了起来,不是许世民还能是谁,也是举了酒盏向着明晔华来敬酒,明晔华自然是来者不拒,仰着头便又是一杯。 对于眼前的这种状况,画妖娆已经没什么反应了,兀自的夹着木筷,油走在满桌子的佳肴之中,尝尝这个,品品那个,不过有些菜明显的已经推到了一边,显然是刚才明晔华专门挑出来的,推到一边的便是画妖娆不能吃的。 这一旬的酒刚喝完,江郎林已经按耐不住开始敬明晔华第二杯酒了,自然有了这第二杯就有第三杯酒,画妖娆瞧着眼前的这阵势,哪里是敬酒,都快成了拼酒了,看来这三位今日不把晔华给灌醉不算完,画妖娆也是无奈了。 无奈,为了能让这场斗酒的比试早点的结束,画妖娆只能拿出自己的杀手锏了,瞬间她吸了一口气,酝酿了一小会,下一秒就干呕了起来。 画妖娆的这个反应立马就镇住了对面的三位,倒是坐在画妖娆身边的明晔华一脸的震惊,立马端过来一杯刚才已经准备好的温水,一边帮着画妖娆顺气,一边温柔的对着画妖娆说道,“可是还想吐,要出去走一走嘛?” “无耐,这会又好了”,画妖娆接过明晔华递过来的温水,很是自然的喝了下去,舒了一口气,整个人一瞬间就变得懒散了起来,坐在一旁的明晔华自然是明白,伸了手,将画妖娆窝进了自己的怀里,让画妖娆的头枕在自己的胸口,画妖娆整个人都倚靠在了明晔华的身上,懒洋洋的靠着明晔华。 这一幕幕的场景倒是把在座的都给怔住了,连着高坐之上君王都搞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就在这时,突然铃瑶激动的猛然间站了起来,开口问道,“姐姐可是身怀有孕了?姐姐这摸样倒是像极了我刚怀远儿的时候”。 这边的两个人还没开口,坐在对面的某位已经坐不住的站了起来,立马激动的说道,“怎么可能,他俩都未成亲,妖娆只是吃坏了东西,再加上这天气太闷了,连我都觉得有些喘不上来气”。 听了江郎林这回话,画妖娆瞧着对面的这位爷,要不是现在当真是懒得动,画妖娆真想上前狠狠的给这小子几下,从刚才就找事一直就没消停过,这酒也是他先敬的,这事也都是他挑的,这下倒更是省事了,连问题都不用回答了。 就在这时,一个冷落的声音响起,“我与娆儿早就行过大礼,拜过天地,娆儿却是有孕在身”,明晔华很是不客气的回道,听声音明显能感觉到不悦。 画妖娆也已经懒得理眼前的这位了,本来好端端的来贺百日宴的,这下倒成了开大会的,反正左右有晔华呢,画妖娆懒洋洋的便闭上了眼睛,这场面确实是闹腾了点。 平日在地府,画妖娆总是睡到自然醒的时候,轻轻的唤一声晔华的名字,晔华便出现了,哄着她起床穿衣,吃了早饭,近来因着画妖娆开始孕吐,所以明晔华哪都是不放心,几乎是画妖娆去哪,他就跟在哪里,一刻看不见便放心不下。 “你”,江郎林气的整张脸都微红了起来,可是只说了一个字便止住了,他该怎么说,他一个外人大约怎么说都不合适,瞬间,一颗心便苦涩的张不开嘴,连最后的一丝希望都没了。 瞧着怀里的小人有些困意了,明晔华也不吵她,挥了一下手,立马就有几个黑衣人抬了一个高大的木箱走了进来放在地上,放下后立马就闪身消失了。 看着眼前的四个箱子,在场的人都是一愣,诧异的盯在了明晔华的身上。 “娆儿说,这两箱是送与铃瑶郡主的礼物,至于这两箱是分别送给江公子和魔王的礼物”,明晔华一边指着一边说道。 一时之间,几个人都是好奇起来,这一个个木箱之中都装着什么,最后还是铃瑶郡主按耐不住内心的好奇,走过去,打开了两个矮箱,只见一个矮箱里装着一大堆的瓶瓶罐罐,铃瑶拿起看了一个,上面写着,“泻药丸”,再拿起另一瓶,上面写着“痒痒丸”,一次看下去,铃瑶便瞬间明白了,敢情都是一些奇怪损招的药丸,以后说不定倒是真有用,不过众人看的可都是诧异的,自然这当真脸色最不好看的就是西坞高坐着的王了。 而另一个箱子铃瑶打开,只见箱子里面装了一卷卷的卷轴,打开一个一瞧,铃瑶就咯咯的乐了起来,而身后的西坞王的脸色可是更黑了,那卷轴之上可是画着一位美男图,那美男的衣襟微微敞开一分,倒是别有一分情怀。 画妖娆的这两份大礼,只怕是要给铃瑶立威的,想到这里,众人都是得意,只有高坐着的西坞王一脸的铁青。 瞧着了铃瑶的礼物这般的趣味,江郎林自然按耐不住了,立马鼓动着阎冢跟他一起打开这两个大箱子,当两人将箱子打开的一瞬间,只见两个绝色的美人从木箱之中走了出来,一双电眼瞧着各自给自己开箱的“主子”,那叫一个眉目传情。 几乎是一瞬间,一声怒吼响彻整个大殿,江郎林气愤的绕开眼前风情万种的美人,刚走到画妖娆的面前,只见明晔华帮着画妖娆捂着耳朵,而画妖娆安然的躺在明晔华的怀里,已经睡着了,全然不知刚才都发生了什么。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