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倾后》 第一章 故事开始于文帝十九年····· 今个是大年初九,本是喜气之日,然而怀化大将军赵宗镇却眉头紧锁,引炕上穿着大红遍地金通袖袄,头戴金镶玉抹额的美妇人亦是美目含泪,哀声连连,屋内气氛低迷,院里门上侍候的丫鬟们也不敢喧闹,只能轻步细语,深怕遭了连累。 美妇人用丝绢拭了拭眼角的泪开口道:“爷啊,不是说已允了撂了牌子,可自行婚配吗,宫里头怎的说话就变了,我的儿可如何是好啊”,说着说着便又淌出些眼泪。 “玉彤啊,莫要滥语,宫里的意思咱可不能妄自揣测,要是喜宝的牌子被留下了也不一定就是进宫啊,很有可能是赐婚于王公世家,先莫要伤心,我托同袍再打听看看”,“你莫要再哭啦,一会子,孩子们就来请安啦,你这幅样子,是要让孩子们以为为夫欺负你不成,嗯,别哭啦,乖啊”说着赵大将军便起身坐到引炕边,轻轻地搂住张氏玉彤的背安抚着。 “爷,我就是舍不得喜宝啊,一想到她要嫁入王公世家我就难受,那王公世家哪一家是好相与的,咱家喜宝一定会委屈的呀,慢不说这礼数教条,单这婆媳妯娌之间就是一大难事啊”张氏背靠在赵宗镇的怀里道出了担心。 “谁敢,若未来的姑爷敢委屈了咱家喜宝,看我不劈了他”奶奶的一想到自个捧在手心上宠的妞可能会被人欺负,赵将军怒目厉声道。 “爷,你可真是的,我是怕咱家喜宝规矩不好惹到人家,你可倒好,有你这么护犊子的吗,都怪你、都怪你,若是你不这么宠着,怕是喜宝的规矩定是好的。” “我就乐意宠着,你不也是嘛,行啦,大不了现在起让喜宝再学点,她聪明,铁定学得快,别担心了,等定下来再做安排”赵将军嘴上安慰着自己的夫人,但内心还是很坚定自己的决定,看哪个臭小子敢欺负自己喜宝。 “爹,娘,孩儿来请安啦”,说吧便掀了棉锦的帘子进了里门,瞬时间便一声惊呼又退出门外“爹,娘,孩儿什么都没看见,我,我去外门口拦着大哥和三妹哈,你们放心,嘻嘻嘻”说吧便一溜烟的挪到了外门。瞧瞧这咋呼劲,这位身着青莲色灰鼠皮皮袄,头戴同色棉皮帽的少年便是赵宗镇的二子赵云轩,瞧着长相俊眉,厉眼,棱鼻又是一家好少年啊。 “都怪你,这下好了吧,都叫轩儿瞅见啦,我看你还怎么立规矩”说着张氏赶忙从赵宗镇的怀里起了身,嗔了他一眼娇声说道。 “好好好,都是为夫不好,我们又没做什么,有甚担忧。”赵将军笑道 张氏红着脸啐道“好没羞臊”便喊了丫鬟进来补妆。赵将军便起身到外间去了。 这时,外门口的赵云轩还没来得及收住笑,抬头便见大哥和小妹一副疑惑的眼神正审着自个,便故作镇定的清了清嗓朝里面喊道“爹,娘,大哥和妹妹也过来了,我们可以进去了吗” “兔崽子,你给我滚进来”赵将军中气震天啊,大哥和小妹对视一眼忽又换上一副挪揶的眼神看看云轩又看看房门,好似在说二弟/哥,爹叫你进去呐。赵云轩缩了缩脖子一脸谄媚道:“大哥,小妹,我刚刚来得早看见屋内每人,然后就听见内阁有声音就想爹娘肯定在里面,便掀了帘子进了内门,那个,那个,那个谁知道一不小心看见爹娘抱在一起,我立马就出来了,一眼没多看啊,估计爹他老人家正气着呢,一会进去要是爹爹发火你们可得帮着我,我可不想再被禁闭啦,拜托拜托。” 看着一脸谄媚的二弟,这位身着宝蓝色鼠灰袄的的文质青年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二弟,你这么冒失将来可如何是好,我看这次爹爹他肯定要揍你,信不?” 赵云轩耷拉着脸说道:“大哥,你帮不帮嘛。” 赵云帆笑着说:“帮你可以,但是你得保证下次不会再犯了。” 赵云轩立马竖起二指道:“我保证,哈,妹妹你呢?” 被问的正是身旁这位刚刚被赵氏夫妻二人担心了半晌的小妞儿喜宝大名赵云倾,不过这姑娘确实长得不一般,雅了说是“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嘴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俗了说可真是水嫩粉白,美得有些晃眼,瞧瞧这一身杏色对襟小袄配着一条蜜粉色镶银丝万福素缎长裙真真是娇艳的很啊。 喜宝转了转桃花凤尾眼笑道:“二哥,前些时候爹爹关你的禁闭,你不是还跟着梁家三少爷去看人家新嫁娘啦,什么时候院里能禁的住你呀,求情可以,你得答应今天给我带回些红斋的杏仁薏米酥和奶豆卷来。” “我什么时候去看人家新嫁娘来着。”赵小二爷有些心虚地抗辩道 “你没有?”喜宝一脸好奇道。 赵小二爷低着头说:“嗯,没有啊。” “奥,是吗?大哥咱们进去吧。”喜宝直接忽略她二哥道。 “哎呦,妹妹啊,有还不成吗,那个也是梁家三少爷非鼓捣我去的,没看一会我就回来了,咱爹还不知道,你们可别说漏了。” “那好吧,带上这次的事我要双份的点心。”喜宝仰着小脸敲诈道。 赵云轩可是心里一阵肉痛,自家的亲妹别看仙一般的人物,可唯独对吃甚感兴趣,而且只吃好的,这叼嘴,哎,这红斋的点心可是京城的老字号,每日都得排队等不说,样样点心都是极贵的,就喜宝说得这几样得花掉他半个月的月例呢。不过相比较禁闭挨打而言这点血得出。 赵云轩咬着牙说道:“好,一会就给你买成不。” 喜宝乐呵呵地说:“好,成交。” 交谈间,里屋的张氏也已下了羞意,收拾妥当出到外间,瞥了一眼坐在福寿桌旁的丈夫便叫屋里的侍女请三个孩子进来。 “儿子云帆” “儿子云轩” “女儿云倾”给爹娘请安。 “好啦,起来吧都坐下来吧”赵宗镇发话啦 云帆和喜宝谢过爹娘后便安心的坐在位上,而云轩正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得尴尬着,只见喜宝一个眼神便又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瞬间便言辞诚恳,饱含热泪的承认了错误,又许了一叠叠的保证,然后悲壮的看着坐在上座的父亲,貌似在等待发落。 一旁的喜宝扶着额心里称赞道“二哥果真孺子可教也,这么快就学会先发制人啦,只是这眼泪来得也真是快啊,你到时流下来啊”。 “你这兔崽子,半点规矩没有,我和你娘的内房也是你随意进的吗,这次不教育你不足以震家规,来人啊,把老爷我的家鞭取来,先抽你十下张长记性”赵宗镇求着胡子喊道。 “老爷、爹” “夫人你还是莫求情”赵宗镇瞟了一眼自个的夫人,真真是要立规矩的是她,这还没下手心疼的又是她,哎,女人啊 “爹,二哥又不是故意的,再过些时日就要校武了,您老的鞭子,我看二哥半个月都下不了床,你不是还想二哥能够校上武进军营嘛,我看这顿鞭子不如换成罚抄书,罚二哥抄《孙子兵法》和《资治通鉴》怎样”一看情况不对喜宝立刻娇声地求情道。 “是啊,父亲,儿子那里有很多书,都可以供二弟挑选”大哥赵云帆也帮声道。 赵宗镇本不想下重手,又一看自己宝贝闺女说的很是在理,正在犹豫就接到自个夫人投来的殷切的目光,只能免了鞭责,罚云轩抄书《孙子兵法》十遍。 乖乖啊,还是妹子亲,虽说抄书也是个头痛的事,但好过半个月下不了床啊,等会一定买一堆香糕点心回来,对就这样。被免了鞭责的赵家小二爷心里暗暗得意。 “好啦,轩儿,快起来吧,这天地上凉,仔细冻到”张氏关切的说道,“你啊,这么一个咋呼的性子可得收收啦。” “谢谢爹爹和娘亲,儿子一定改”“嘻嘻今早过来的早,儿子可是啥都没吃呐,娘,不让吃早饭啦呀”喜宝再一次扶额二哥你这好的会不会快了点。 “好好好,开饭吧”张氏也心疼道。 一听有吃的,喜宝不作他想便也喜滋滋得随爹娘和哥哥到次间海棠桌上用饭去了,待到次间桌中已摆上一大碗莼菜粳米粥,一屉吉祥如意卷,一屉萝卜糕,一屉奶馒头,一屉素馅百合饺,一碟玉笋蕨菜,一碟鲜蘑菜心,一碟三鲜鸭子,一碟银芽鸡丝。喜宝看了,眼睛弯弯,甚是满意,都是自己爱吃的,接过侍女舀的粥,夹过一块萝卜糕秀气的吃了起来。喜宝一直认为食不言寝不语是非常有道理的,瞧大家吃的多安静多香啊。 早饭过后,赵宗镇问了问大儿子与二儿子的功课便放他二人各自回园了,只留下小妞儿喜宝,寻摸着怎么开口说宫里留牌的事。 喜宝见爹爹与娘亲单独留自己下来,想必是有很重要的事要与自己谈,只是怎么都觉的不是啥好事呐,喜宝随爹爹和娘亲进到里屋,挨着娘亲做到了引炕上,屋里的侍女丫鬟们也被遣了出去,喜宝一看这阵势心里明白此事大条了。 赵宗镇握了握拳,捏了捏手说“云倾啊,前些日**里来话了,说是你的牌子被留下来了,听上头的意思是要指婚的,爹和娘本是打算你撂了牌子后帮你选一家门当户对的书香之家的,现在看情况是不行了。” 喜宝听完老爹的话眼角直抽抽,心下想着,还好不是进宫,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想想就觉得发冷。 见自己闺女一言不发,赵老爹心里愧疚,要是自个能力再强一点,说不定就不用这样啦。 喜宝的娘亲张氏轻轻地揽过喜宝,柔声道:“宝啊,爹和娘知道你心里委屈,但凡有选择是断断不会让你往那里去的,现下的情况,你还是要有心里准备,娘明日便帮你请个教习嬷嬷啦,好好再学学规矩,免得到时候委屈了。” 喜宝本还挺感伤的这命怎么这么不由己啊,这旁又听娘亲说请教习嬷嬷瞬时就有些炸毛,教习嬷嬷,那可是一群想办法整人的怪物,娘亲您怎么舍得啊。小嘴微噘,一副哀怨的眼神在自家爹娘之间来回的瞅。 张氏自动屏蔽了喜宝的小眼神,因为她觉得世家嘛那可是对规矩要求很高的,尤其要是再遇上世家出生的婆婆,那她家闺女必须在规矩方面是好的。 而喜宝的爹看着自家闺女的小眼神,莫名的有点心虚,自家的闺女断是不能委屈的,但是这规矩也是按照一般家千金的要求来的,稍稍自由了些,多学些也没什么不好对吧,想到这便向自家夫人投去了赞同的眼神。 张氏这下便稳稳了心神严肃地说道:“云倾,此事已定,毕竟有关你终身的事啊,爹和娘肯定是为你好,好啦,你就是再不愿意也得行。” 喜宝看局势已定,心下虽然不情愿也明白世家嘛讲的就是一个规矩,好吧。收拾收拾心情回道:“爹爹和娘放心吧,女儿懂得,定会好好学的,若是没有其他事情,女儿就先行告退了。” 大事已说完赵氏夫妇心情安定了些许,赵宗镇便慈爱的说:“去吧。” 喜宝行了礼便从里屋里退了出来,走到外门,一阵寒风兜了进来,喜宝格外清醒,心下明白,这就要开始了,就要再不能任性了,陡然生出一丝委屈和不舍。“哎”摇摇头,喜宝掀了门帘出了屋子。 这个娇丫头因着父亲是一名武将,母亲也是武将之女,算是武将家的孩子,脾性是不拘的,但是毕竟也官门女子,琴棋书画说不上顶好,但也说的过去,女红针织也成,但这却真不一定能满足世家婆婆的要求啊。其实这个小丫头心里明白的很,也是个心里聪慧的人,看这不就回道自个的屋里去看书啦。 走进瞧瞧,喜宝纤指微翘执着书本,哎,不对呀这怎么是《孙子兵法》啊,嘿,这还动笔抄上啦,这字体刚劲有力,奥,真是一个好妹妹,这是在替他挨罚的二哥赵云轩抄书那,毕竟要模仿男子刚硬的字迹是很费劲的,瞧瞧,半晌功夫这娇人儿的雪额上便渗了香汗,喜宝却不去顾它,谁说喜宝不拘的,这份兄妹情真真是极好的。 这一转晌又到了午饭时辰,喜宝转了转腕子拭了拭汗珠,便喊了丫鬟进来侍候更衣,丫鬟绞了毛巾递给喜宝,喜宝洗漱了一番,重新补了补粉,喊丫鬟来重新梳了头,收拾妥当复又加了一件白底绿萼梅披风便在匆匆又朝正院赶去。 赵将军家自然又是一顿安静怡然的午饭,当然得忽略赵小二爷殷切地瞅向自家小妹的眼神。我说小二爷,不带这么直接的吧,也不怕你那虎爹看出些什么。 第二章 看过喜宝,我们得把目光转向这个时代权力的顶尖皇城。这当今圣上乃是一代贤君——齐文帝。齐文帝现年41岁,后宫倒是人数不多,皇后算在内堪堪不足20位嫔妃,子嗣也就10人余。 大皇子齐恒,现年25岁,始封恒王,母妃是齐文帝三妃之一的陈妃(贤妃); 二皇子齐佑,现年23岁,始封雍王,母亲便是当朝刘皇后,皇后同时育有一女齐莹大公主,现年15岁; 三皇子齐慎,现年23岁,始封慎王,母妃是杨妃(德妃),德妃同时育有一女齐婧四公主6岁; 四皇子齐珂,现年18岁,始封珂王,母妃萧妃(淑妃); 五皇子齐哲,现年16岁,还未起封,母妃吴贵妃(已薨),一直养在皇后名下; 二公主齐韵,现年13岁,母妃高修容; 三公主齐嘉,现年12岁,母妃齐昭仪。 啧啧,这板着指头数数,这子嗣确实数量一般啊,不过谁叫咱齐文帝一心系在江山社稷黎明百姓身上啊。 今日初十三皇帝休沐,小喜宝也已经学了整整三日的规矩了,再看皇帝倒是清闲,一个人在养心殿看书,齐文帝喜静,殿里只有景泰蓝三足盘龙炉里飘出的缕缕合着齐文帝时而翻书的沙沙声。 再看坤宁宫永寿殿里,三位美妇人正执着玉牌商量着什么,凤椅正座上的正式当今圣上的皇后刘皇后—刘岚,瞧瞧远山眉,杏仁眼,挽着的抛家髻,别着的赤金拔丝丹凤口衔四颗明珠宝结,耳上的赤金垂心坠,颈上的赤金盘凤璎珞圈,一身正黄色凤纹锦缎裙,掐金丝牡丹暗纹比甲,好一个庄重严肃有不失娇艳的皇后。 刘皇后左手边是陈贤妃,柳叶俏眉,含情倒凤眼,嫣红赤唇,挽着朝云近香髻,别着玉兰点翠步摇,插着嵌玉的赤金簪子,玉柳叶耳环镶金翡翠玉镯,一身绯红色蹙金海棠花鸾尾长裙,同色的夹袄,好一派风流天成啊。 另一位是杨德妃,同心髻别着赤金丁香花的簪子,斜坠着一只点金蝴蝶钗,大红撒花长裙,配着樱红比甲正正认真对着玉牌上的人看画呢。 今个皇后叫这二位嫔妃前来主要是要为各自的皇儿挑选女子,这不一个玉牌对应一副绢画,三位正挑的起劲呢。 话说,这齐氏王朝,选秀不需女子进宫,而需各地官办采选制画上供便可,这不喜宝的画像也在其中。 三位贵人各自有自己的私心,这为儿子挑选女子,可不能光看样貌,即便是侧妃、美人也是要看世家背景,毕竟嘛,女人只是陪衬,她背后的力量才是重点考量。 这边皇后娘娘开口道:“二位妹妹,可有中意的人选,这一批皇上特意指给我们选的。” 陈贤妃笑着回道:“皇后娘娘,妹妹看着这些姑娘都喜欢,哎,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取舍啊。” “是啊,是啊,这会子都挑花眼了,这些姑娘个个才貌双全的,真是叫人舍不得挑啊,不如娘娘您先选”杨德妃也揉着额头笑着应和着。 “呵呵呵,是啊,不过,还是要选的,这么着,本宫就先选了,二位妹妹可快着点,午膳前要回禀皇上呢。”说着便抽着赵云倾的玉牌留下来了。刘皇后私心想来,这赵云倾武将之女,画像看着也真是柔中带刚,自有一番大家之气,赐给佑儿能添个情趣,又不至于影响到本家侄女的王妃之位,顺道还能平衡一下佑儿的偏宠。自己的这个儿子什么都好,但就是对府里的乐氏太过疼宠,隐隐有些过了,本身就有些亏欠自己又不能明着插手儿子府里的事,只能借此事对儿子算是提个醒吧。 “姐姐,我们选好了”。不一会二位妃子各自选出中意的画交给身边的侍女卷了起来。 “好啦,这可是看完呢,行了,一会叫人把这些递了上去,求皇上给赐了下去便好。”皇后说问候问道“是什么时辰了?” “回皇后娘娘快到午时了。”一个侍女回道。 “欧,已经快到午膳的时辰啦,这样吧,二位妹妹,姐姐现下就去和皇上商量这件事,就不能留二位妹妹用膳了。” “多谢娘娘美意,嫔妾就先行告辞”既然事情已经办完,这二位妃子并行了礼,施施然地离开了坤宁宫,携着自己的侍女回各自住宫去了。 这边皇后娘娘也一番收拾后,携着挑好的女子玉牌去向皇上回禀去了,来到乾清宫养心殿门外,看着门口跪了一地请安的侍女,内侍(太监)们开口:“平身吧,去通报皇上,本宫求见。” “是,皇后娘娘,稍等,奴才这就通报”一个内侍恭敬地行礼起身,便推门进了乾清宫,向总管内侍薛公公禀报,薛公公一听是皇后便立即进到养心殿回禀,齐文帝瞅瞅时辰,便知自己的皇后是来回禀选秀之事的,便宣了皇后进来。 薛公公得了令便出到宫门口请了皇后的安并请皇后入殿,皇后进了殿向皇上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岚儿,起来吧,坐到这边来。”皇上亲昵的叫着皇后的名字,并让皇后坐在自己身边的软榻上。 “皇上,这是臣妾和二位妹妹为皇儿们选的入府女子,请您过过目。” “这点小事,岚儿你自己定夺就好,又不是正妃。”皇上回道。 皇后娇笑道:“好,臣妾可就自己定夺了,万一您错过什么绝色,妾身可不管了。” “你啊,这张嘴真真是,这把年龄还这么厉害,哼,也就朕不拘着你。”齐文帝假似怒的笑道。 “皇上,臣妾玩笑,您可别生气,对了,臣妾还是想求一道圣旨,将怀化大将军赵宗镇之女赵云倾指给佑儿作侧妃,这姑娘骨骼饱满是个有福的,添到府里也能旺旺佑儿的子嗣,您看行不行。” “赵爱卿之女啊,今年有多大年龄了?” 皇后笑着说:“虚岁十五了呢,比莹儿稍微小一些。” 皇帝说:“这个年纪会不会太小了?” 皇后笑道:“还好,反正是侧妃嘛,看着画像倒是挺成熟的应该是个规矩不错的。” 皇帝地笑道:“看着赵爱卿的身子骨,女儿也该是有福气的,皇后既然觉得不错那就这么定了,过会就叫人到佑儿和赵将军府上传旨去。” “哎,臣妾谢过皇上。那臣妾就先告辞了。” “你啊,午时了,你就别急着回宫了,陪朕用过午膳再回去吧”皇上看着喜上眉梢的皇后说道,自己这个皇后人前一副霸气国母,人后还是那个娇娇的样子。 “谢皇上,那臣妾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薛公公看着眼前一番和谐的帝后的样子,心里极度平静,脸上却扬着笑回皇上道:“皇上,那奴才就叫人上膳了。” “好”说罢,宫人们便协助皇后侍候齐文帝更衣洗漱,收拾妥当后,膳食也已经摆上了桌。 勤勉的皇帝吃的也不是那么奢侈,瞧这一桌的菜也是些家常的了。一碟拌莴笋、一碟烤鹿肉、一碟红油素肚丝、一碟水晶虾、一碟樱桃肉山药、一碟云片火腿、一碟松树猴头蘑、两盅野菌鸽子汤,两碗红稻贡米。这旁薛公公刚准备侍候帝后用餐,就听齐文帝说:“薛公公,你也先下去吧,朕想和皇后吃一顿家常饭。” 这是要自个来啊,看来皇上又有话要对皇后讲了“得嘞,奴才们退到外间去了,有什么事,您喊奴才一声。”说着便潜了所有的侍女内侍出去,自个也到外间去候着去了。 就这样齐文帝和皇后享用了一顿安逸的午膳,饭后皇帝便拟了赐婚的旨意,叫人出宫宣了去。 雍王府先接到消息,齐佑携王妃刘氏及一众侍妾谢过皇恩接了圣旨,这一消息立刻惊了雍王府后院的这一群前来接旨的侍妾美人,这是怎么样一个女人,怎的可以让宫里下旨指给王爷作侧妃,大家都在思量。 到底是王妃,刘雪卉转瞬间便收拾了心情向着自家王爷笑着说:“真是恭喜王爷啦,府里又添一位妹妹啦。” “是啊,妾身等恭喜王爷啦!”一众侍妾也随着王妃一起向齐佑贺喜,只是心里是怎么想的就只有各自知道了。 齐佑看着这一群女人也只是微微一笑,并不言语。王妃一看这情况定是王爷要私下有事说与自己,便周到地替齐佑说道:“各位妹妹都起来吧,王爷怕是还有重要的事处理,这宫里又赐下来这么大的喜事估计府里又要忙了,这几日顾不得各位了,大家各自散了去吧。” 大家看王爷并没有说话的意思,也就觉得无趣了,等王妃发了话便三三两两的散去了。 “王爷,可要和妾身一同回房去,宫里把画像也赐下来了,您要不要看看?”刘王妃问道。 “王妃你先行回去吧,书房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晚膳在正房吃。”说罢齐佑便不等王妃行礼就已起身离去。 “是,妾身恭送王爷。”待齐佑离去,刘王妃便寒了脸,匆匆回到自己的院里。这一路上对奴才的请安一律无视,可见刘王妃对这赐婚是有很大的不满和担心的。那是当然,正妃赐婚常见,侧妃赐婚还很少,这一道圣旨摆明就是皇帝和皇后对刘王妃的提醒啊,瞧瞧这后院,子嗣稀少不说,齐佑却还独独偏宠乐侧妃,后院怨气很大啊,作为王妃这雍王府的女主子却无能为力,还叫自己的公婆帮忙,这真是打脸啊。 回到正房里的刘王妃越想越生气,但也不能违背皇上的意思,只能下了心思喊来自己的陪嫁嬷嬷以作安排。 看看手里的圣旨,又看看赵云倾的画像,觉得像是个爽直好相与的,不像西边的那个,一副狐媚样,整日价的勾着王爷的魂,虽说自己心里不很愿意,但能有一个皇命身份的女人匀了乐平瑶的宠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既然宫里已经下了旨,就只能这么办了,要是个听话的刘王妃不见介意用她来取悦王爷,要是个折腾的刘王妃也自有收拾她的手段。 第三章 放过雍王府里女人一阵的酸不提,圣旨也在晚些时候到达赵将军府上,与雍王府的妒意和酸意相比,赵府却是震惊、悲伤、喜悦各种滋味。 谢了恩,打点送走了宫里的公公,赵将军拿着圣旨忐忑起来,想到过指婚但没想竟然指给了齐文帝最看好的嫡子雍王,还是入玉牒的侧妃,这雍王要是顺利继承大统,自家女儿至少也得封妃啊,这可是天大的恩赐,但也让自己更接近皇权斗争的中心啊,“哎”这手里的圣旨又沉了几分。 赵将军一家子都聚在正屋里,这是顶大的事啊,肯定是要全家聚在一起商量的,现下还在正月里,圣旨上说婚期定在二月二这眼看就没几天啦,喜宝的嫁妆什么的都还没准备,赵将军又是一阵苦恼。 “老爷,这,这,这就定啦,咱家云倾就要是皇家的人啦”张氏一时有些不能接受啊,这王府可不同一般世家规矩可是更多的,喜宝的身份嫁到门当户对的世家还有些优势,可到了雍王府喜宝的身份可以点不必其他人高啊。这到底是喜还是····,哎! “圣旨都下来了还能有假的。”赵将军叹气道:“怎么会是这样?” 张氏一想到自己疼了十几年的女儿要嫁去王爷府做妾就有些堵得慌:“怎么是这样啊,老爷,要是嫁到世家里怎么也是个正房夫人,这嫁到王府可是做妾啊,我的儿啊!” “玉彤,不要这么说,咱家闺女是入了玉牒的侧妃在身份上算是平妻的,不是妾,你不要这么想。”赵将军劝道。 喜宝听到圣旨之后就知道自己这一辈子注定要卷入皇室争斗当中去了,不管她愿不愿意,以平妻的身份嫁入王府就是斗争的开始,只是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自己。看着爹娘的上心难过喜宝倒是比较冷静地说道:“爹,娘,既然圣旨都下来了,我们也只能准备了,女儿愿意接受未来的这一切,您二位就别难过了,您不是说过命在天,事在人嘛,也许这不是一件坏事。”喜宝已经迅速地接受了现状,“只是,这一嫁入王府,女儿就不能常回来看二老了,更不能守在二老身边尽孝啦,大哥,二哥,也只能多替小妹尽孝啦”说着说着便眼眶含了泪。 张氏从震惊中醒来也开始着急了:“对对,是娘太着急了,既然圣旨都已经下来了,咱们再不舍也只能这么办了,我得赶紧准备喜宝的嫁妆,这时间太赶了。”虽然心疼女儿是以侧妃的身份入府,既然已成定势,就只能这样了,得把女儿的嫁妆和喜服准备好。 “妹妹,你什么话,爹娘我们自会孝顺,但也不会让你委屈了,虽说妹夫是雍王爷,但若是他欺负你,哥哥一样不饶他,哼。”看着大家都一副悲伤的样子赵云轩万分不舍,自家的亲妹子怎么转眼就要让齐佑夺了去啊,虽说将来富贵身,但这皇家的斗争妹妹铁定会受委屈的。 “兔崽子” “轩儿” “二弟”赵家小二爷的一番气话顿时引来众人的惊恐和斥责。 “兔崽子,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不要乱说。”虽然赵将军的心里也如是想但也惊恐儿子的话。 “爹,别骂二哥,我知道大家对我都是掏了心的疼,但是万万别做出格的傻事,二哥,你要想保护我还有其他的方法,不要胡来。比如通过校武,进入军队然后一步步往上爬,等你也是大将军了就不会有人敢欺负妹妹了。”喜宝满脸幸福地看着这个自小宠爱自己的二哥,也希望他能走进军队好好地磨磨性子,将来不至于平庸,也可以一辈子幸福。是啊,自己的幸福也要拜托哥哥来实现了。 “对啊,二弟,保护妹妹的办法有很多,只要我们强大起来成为妹妹这一辈子最结实牢靠的后盾就行了”大哥赵云帆比云轩更明白,在天家女子背后的力量才是更重要的,只要赵家稳,妹妹就会过得好。 喜宝看着这一家子,突然有了勇气,是啊,爹娘哥哥都这么心疼自己,为了这份幸福自己也要强大起来,即便得不到爱情的幸福,也要让家人过得好。 “好啦,好啦,大喜之事,都高兴些,把那眼里的泪擦了,咱们现在全力以赴办好喜宝的婚事,虽然时间紧张,也不能叫咱家喜宝输了阵势。”赵宗镇挥了挥手手命令道。 “对,今个就开始准备,帆儿,轩儿你们陪着娘一同去买办,倾儿你就在家准备喜服和喜礼,一会娘安排云嬷嬷把杂事吩咐下去,咱们府里都紧张起来。” 瞧瞧这嫁女儿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如意的事,且不说又是嫁入天家呢,这头赵府已经投入了火热的备嫁气氛中,这厢雍王府也开始了迎娶的准备,虽说比不上正妃的派头,但毕竟是宫里头指的婚还是让雍王府上下忙碌了起来。 这些天王府里的忙碌并没有影响到这位准新郎雍王齐佑,他见过喜宝的画像,姿色上乘,看起来是个中规中矩的女子,但却没有什么惊艳,当然相比长相和脾性他更在乎的是喜宝的背景,父皇赐婚一定有他的寓意,不然如此一个中庸的女子(中庸,我说这画像是有多歪曲啊)是断不会下旨赐婚的。想想自己府里的女人,那个不是考量了背景之后才进来的。就说自己的王妃,那可是母后的亲侄女,自个的亲表妹,也是当朝左丞相刘霸的掌上明珠;自己最宠爱的乐氏是右丞相乐正贤的二女儿;而作为夫人的公孙氏、鲁氏、韦氏也分别是户部尚书、工部侍郎、兵部侍郎之女,但这个赵云倾的背景就真的过于简单,根据消息显示,其父赵宗镇拜官怀化大将军位居二品,是个刚正不阿的直爽人,其母张玉彤也是武将家千金,其长兄与自己同岁拜官光禄寺少卿正五品,二哥还是个没有品级的少爷,这样简单的世家关系倒也让齐佑放心不少,若是到时候识情趣倒也不妨给些宠爱,这些女人嘛最多不过是个情趣的。 而正院正厢房里的刘王妃发现自家王爷对此事并不上心后反而更加殷切的忙碌起来,因为她知道这个女子无论长相和背景都没能入了王爷的眼,不过是完成皇命吧了,只是这府里的一干女人还在不知内情地酸言酸语。马上就要到日子了,忙完这一阵就好了。 是夜,王妃刚刚闲下来别问身边的嬷嬷,王爷今晚歇在哪里。 “回王妃的话,王爷今又歇在西苑的乐侧妃那里。”嬷嬷小心地回道。 “这都连续七天啦,自打接了圣旨除了两晚上歇在自己屋里,其他时候都歇在乐氏那了,这怎么成啊!”刘王妃嘴上缓缓道心里实则恨死了乐平瑶那个狐媚子了,在这样她就要起到骑到自己头上了,王爷也是的,只怕乐氏知道指婚不开心,府里哪个女子知道此事是开心的,这也忒让人寒心了。 “可不是,西苑那边的侍候的人现下走路都带风,看把他们得意的”身边的嬷嬷也气愤地回道。 “这都进府几年了,本以为爷只是贪新鲜,谁曾想他这一宠还上瘾了,放着一院子的女人不管,几乎天天腻在乐氏那,这弄得宫里娘娘都知道了,王爷这也太不顾及了。” 嬷嬷小声说着:“主子别担心,宫里的娘娘是不会看着那位如此猖狂的,这不明着赐婚一位侧妃还是入了玉牒的这明显就是说王爷再疼你你不也还没进入皇家玉牒嘛,那位要是知道她身份比这么一位新人还低还不得又摔碎好些东西。” 刘王妃摇了摇头说:“好啦,恶人自有恶人磨,定会有人膈应她的,不想了,堵得慌,侍候梳洗吧,明还有一堆事呢。” “是,王妃娘娘。” 西边漪梦苑内厢房里暖炉散发出甜腻的香味,屋外天寒地冻,屋内却是一片春意,待屋内男女的低吟声渐渐熄去,透过月白色葛纱帐看到一身梨花白素锦寝衣的女子正腻在光着健硕上身的男子怀里,两人神情皆是欢爱过后的靡靡之色,这媚的出水的女子正是雍王齐佑最宠爱的侧妃乐平瑶,而男子自然是雍王爷齐佑了。 “爷,再过几天就有新妹妹进府了,到时候爷还能记得妾身吗?”乐平瑶媚眼含丝娇娇的开口嗔道。 “你这丫头,爷几时冷落过你,几乎每天都歇在你苑里,你哪来这样的想法,赵家姑娘那是父皇让娶的,只要规矩到了就行,爷的心可都在你这。”身体得到满足的雍王齐佑乐于跟眼前这个女人逗趣些闺房之乐。女人嘛不都是渴望男人宠爱的,再说乐氏确实有让自己宠爱的资本啊,想着眼神又是一热,啧啧这腰、这腿、这胸、尤其是那春水盎然的地方,想得齐佑身下又涨了起来,作为一个拥有一群美娇娘的王爷自然不会太压抑自己的*。 乐氏本还想矫情两句,却被齐佑突然的闯入顶得只发得出一声娇呼,原来是雍王爷竟抬了乐氏的腿从后面攻入,乐氏顿时便溃不成军的娇哭出来,齐佑也是享受的低哼出声,这声音传到厢房外的守夜侍女耳里,大家皆是羡慕和欣喜,羡慕乐氏的好福气也欣喜自己主子的恩宠。从入府开始自家主子就一直得到王爷的恩宠,这样的夜大家也都习惯啦,就是唯一的遗憾是至今自己的主子还未生育一男半女。 半响后,叫水的声音打断了侍女的遐想,四位值夜侍女立刻抬了热水到偏房,请示王爷和乐侧妃“沐浴的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嗯,伺候沐浴吧”一声慵懒的吩咐让侍女们又红了脸。 齐佑从床上起身先进了偏房,乐氏穿上小衣后也跟了进去,不过虽说都在偏房,但却不在同一个房间,就这样两名侍候齐佑沐浴,两名侍候乐氏沐浴,当然恩爱过后总要洗洗身上的黏腻才好入睡嘛。 沐浴过后,两位主子都已经很是疲倦,没聊到一刻钟便睡去了。 只是这屋内甜腻的香味还是那般腻人。 卯时,值更的侍人叫醒了齐佑,是该起身梳洗上朝去了,乐氏迷糊间听到齐佑起身也赶紧起身准备侍候,齐佑看她一副娇艳欲坠的样子甚是怜惜,便挥挥手又让她睡去了,叫侍女和小厮服侍就好。 刚刚打了春,卯时的天还是漆黑一片,小厮掌了一盏宫灯随齐佑出了院子,雍王府外院轿子已等候多时,齐佑边走便吩咐说道:“一会回了王妃今日早饭在她屋里。”便上了轿子朝皇宫赶去。 小厮接了话,待王爷起身便到中院芜蘅苑传话去了,这会子天刚刚开始有点发白,刘王妃正在梳洗,就听侍女来报,门口王爷的小厮传话,今个早饭在自己屋里,刘王妃心下暗想,是了,后日就是二月初二了,再不上心的人也该着急了,于是刘王妃忙吩咐身边的侍女道:“去,吩咐厨房多做几个爷喜欢吃的菜,对了早饭后叫齐总管来,本宫有话交代。” “是,奴婢这就下去吩咐”大侍女红笺的了令便下去安排。 第四章 辰时四刻了,雍王爷齐佑还没有回府,王妃等得有些着急。平常王爷都是辰时二刻左右回到府里的,今个是因什么事耽搁了。 确实是耽搁了,今日早朝过后,齐文帝留下了雍王齐佑,宣他进到乾清宫暖阁问话,齐文帝知道再过两日便是齐佑迎娶赵侧妃的日子,作为父亲理应关心一下。 “佑儿,这几日府里准备的如何了?”齐文帝坐在榻上和蔼地问道。 “回父皇的话,府里迎娶的事是刘氏王妃在负责,儿子只知道大致情况是布置妥当了。”齐佑恭敬的回答道。 “呵呵,那就好,毕竟是你母后挑的人,可不要委屈了人家,我看赵爱卿也是个爽直的人,他家女儿也会是个大气的。”皇帝抿了一口茶道。 “儿子知晓,父皇和母后挑的人当然是好的,儿子还没有谢过父皇和母后呢。”齐佑知道这是父皇对自己的提醒,毕竟父皇从来不会过问他们兄弟几个后院的事,这次的赐婚也是提醒自己不要太过偏薄,可是对于女人齐佑有自己的把握和分寸。 “女人嘛,宠宠便好,莫要过了度,叫外人言语,妻是妻,妾总归是妾。”皇帝感叹道。 “儿子谨遵父皇教诲。”齐佑只能说是,他也明白,现在不是最好的时候。 “好了,你一直都有很稳重,无论对内对外都叫人放心,这次也是一样,对了这几日你休息吧,毕竟成婚嘛”齐文帝挥手让齐佑下去了。 “谢父皇恩典,那儿子告退。”齐佑行了礼便退出了暖阁。恩,天白的晃眼,看来自己还是要收敛一些尤其是对后园,不然就是定数也会有变化。 辰时快过了,齐佑才回到府上,刘王妃赶忙带人侍候着齐佑洗漱换了家常服,又叫人传了膳,齐佑看着自己这位前后忙碌的妻子眼里有了几许赞许,这王妃啊,规矩体面样样都是好的,可就是太端庄少了些女子的娇媚。 这一会子,侍女们已经将膳食上齐开始侍候着齐佑和刘氏用饭,齐佑心下想到父皇的话‘妻妾是有不同’面上更是柔和了不少,于是便夹了一筷子玫瑰糕放到刘氏的碗里并关心到:“这几日筹备婚礼之事,雪卉你辛苦了,来多吃点。” 刘氏看着自家王爷对自己的关心,自是满心欢喜,红着脸说道:“王爷,这是妾身该做的,有王爷这句话妾身就心满意足啦了。”说着也给王爷夹了一筷子云片火腿,继续说道:“王爷,这是开春新送来的火腿您尝尝,也多吃点。” 齐佑瞧着刘氏这么通情达理的贤惠样子,心里也是一阵满足,对刘氏就更是柔情起来。 侍候在一旁的刘嬷嬷看着王爷王妃柔情的样子,心里的气下去不少,不管西边的狐媚子再怎么得宠,王妃还是正主,且不说王妃膝下还有育有一子、一女呢,西边那位可是一直无出,哼,看她还能横几时。 说道孩子,齐佑也想了起来,一面接过王妃盛的汤,一面问道:“怎么不见玮儿和天儿一起用膳?” “回王爷,您今个回的晚,玮儿和天儿早都用过了。”刘王妃又往齐佑的碟里加了块胭脂鹅脯。 “那一会叫他们兄妹二人过来,本王也有些日子没看到他们了。”齐佑虽是个薄情的人,但对于自己的孩子还是很上心的。 “妾身醒的,一会子您用完膳,便叫人接他们过来。”刘王妃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应和道。 饭闭,齐佑和王妃刘氏移到内阁软坑上喝着茶聊天,不一会侍女们便把齐欢玮和齐欢天请了过来。 齐欢玮现年三岁长得比较清秀,他随嬷嬷来到内阁后奶声奶气地向父王母亲请安:“儿子给父王请安。”说罢便单膝跪了地。 “起来吧,到父王身边来。”恩,自己这个嫡子规矩不错,齐佑满意地笑了笑。 齐欢玮谢了恩起身在嬷嬷的帮助下也坐到暖坑上,挨着自己的父王,小欢玮心里的欢喜都洋溢在了脸上。 而齐欢天现年一岁,还走不太稳,进了屋张手就要母妃抱,王妃从嬷嬷手里接过欢天逗着说:“怎么不给父王请安哪?” “安,安,父王安”刚一岁的小奶娃含混不清的说道。 “好,我们天儿也安。”齐佑疼爱的看着这个肉嘟嘟的小女儿玩笑道。 “玮儿,今年过完,你就要准备下一年的进学事宜了,父王先给你安排一位老师开示学问怎么样?”齐佑慈爱地摸着儿子的头说。 “谢父王,儿子正有此意。”天子家的孩子都早熟,三岁的齐欢玮已有了老成稳重的迹象,言语行止都不像是个三岁的孩童。 “恩,有出息,不愧是本王的儿子,父王那里有一套上好的笔砚,一会差人送来给你。”齐佑一高兴赏了儿子一套上好的笔砚。 “谢父王,儿子定会努力的”受到夸奖的齐欢玮开心的保证到。 “王爷,小孩子,经不得这么夸”虽然心里高兴的很,但刘王妃还是谦虚的提醒王爷。 “呵呵呵,不当事的,本王的孩子定不会差的。” 满屋的其乐融融,冷不丁的就听外面的侍女回禀:“王府大总管齐安求见。”王妃看了齐佑一眼便叫嬷嬷们把小公子和小小姐带了下去,然后整理了衣装便宣齐安进来。 齐佑大致猜到这是要说后天侧妃迎娶之事,便靠着姜黄色的迎枕说道:“你们安排,本王听听看。” 刘王妃便命齐安将安排一一道来,大到院落布置,婢女安排,小道婚礼当天的酒菜安排全都禀给了王爷和王妃。 齐佑心下听着,这样的安排已经是极好的了,可见王妃确实很用心,便开口道:“不错,安排得很好,齐安你办的不错。” “谢王爷夸奖,这是奴才份内的事,这全是王妃娘娘的安排,奴才就只是安吩咐办事,应该是王妃娘娘辛苦才是。”齐安恭维道。 “那是当然,王妃是最辛苦的,本王自有法子奖励。”说完便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家王妃。 刘王妃接到王爷的眼神,红了脸,也不敢称大,亦是笑语道:“这本就是妾身的事嘛,哪有王爷说的那么好,齐总管也是太谦虚了。” “好了,事情都安排的才不多了,齐总管你按照计划进行就好,遇到什么困难尽管来回禀就是了。”刘王妃瞧着齐佑有些倦了,便快速地安排完事情叫齐安退下了。 “王爷,您若倦了便稍寐一会,午膳了妾身再叫您。”刘王妃帮齐佑挪了挪迎枕,又将大红宝瓶刻丝薄被覆在齐佑身上,奴才们帮齐佑脱了鞋。 本就打算给王妃恩宠,今日无事就待在这了,屋里暖和的很,睡一会也是好的。 因为忙着迎娶侧妃的事,王妃免了侍妾夫人们的请安,院里还算安静,就这样雍王爷齐佑理成章地在自己王妃的屋里待了一天,午膳晚膳都和王妃及儿女同吃好好地享受了一番天伦之乐,是夜就歇在王妃屋里,更是让刘王妃一阵的欣喜,一夜的绮丽迷情自不在话下,毕竟齐佑确实有迷倒女人的资本。 齐佑的这一举动让后院的女人们觉得风向变了,人家毕竟是王妃,王爷歇在她屋里再正常不过了,虽有酸意但却无可厚非,倒是西边的乐氏知道王爷一整天都待在王妃的屋里后生生地撕坏了一条锦帕,据说当夜就偶感了风寒,真真是活脱脱的病西子啊 第二日清晨,王爷和王妃还未起床就听见屋外有躁动,王妃有些生气心想是哪个奴才这样的没有眼色,打扰自己和王爷的休息,怕惊到齐佑休息,刘王妃便悄悄起身披上外衣出了内阁,叫来侍女问话,这一问更是顶上一股子火气,冷哼道:“这病的真是时候,病了还不叫御医看看,巴巴地来我屋里要人,当我真是泥菩萨没脾性呐,扰了王爷的休息她担待得起吗,真真的是惹人厌。” 侍女碧玉见自家王妃存了气,便安慰道:“王妃天色还早,您也再回去躺躺吧,奴婢知道该怎么处理。”真是的这西边的那位主子也真是仗着王爷的宠爱嚣张惯了,平时在几位夫人那抢抢人就算啦,王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了,今个偏要撞到自己王妃主子头上,活该啊,碧玉想着又扶刘王妃进了内阁,便转身出去应对乐侧妃派来拉人的侍女。 “向露姐姐,妹妹已经回禀王妃娘娘了,娘娘甚是担心,只是王爷和王妃昨夜很晚才歇下,这会子王爷还睡着,王妃撑着起来吩咐妹妹我宣御医到漪梦苑去,姐姐您是乐侧妃娘娘身边最得力的人,还是赶紧回去吧,毕竟乐主子还病着呢。”碧玉貌似关切道。 向露一看这明显就是没有禀报王爷嘛,自家主子可是一定要王爷过去看才行,这又明显是赶自己走,怎么办,王妃断是不能得罪,可自己的主子又是个那样的性子,听着碧玉的话便心下有了主意:“多谢碧玉妹妹替我们主子禀报,还烦请妹妹帮我们主子请来御医,我这就回去侍候着,谢过妹妹了。”说罢对着碧玉俯了俯,便转身快步离去了。 碧玉看着向露离去的背影,蔑视地一笑,真是分不清谁才是正主,随后便叫了小丫鬟拿上令牌去请御医进内院为乐氏诊治。 回到内阁的刘王妃心下一阵赌气,但也不敢表现,看着酣睡中的齐佑,一阵晃神,知道能嫁给齐佑这样的人儿,心里是千个万个的愿意的,自己这表哥长相真称得上“美男子”之说,这刀削的眉,高挺的鼻,因深睡而紧抿的薄唇,醒着时微冷的桃花眼,恩爱时更是让人不敢直视,想到恩爱,红色便从耳根漫上了脸颊,刘王妃羞怯的想着,自家王爷在床上更是让自己每每仙仙欲醉,那修长而健硕的身材,那含了火的薄唇,那灵动的手指,那让人又爱又恨的昂扬,真真是满意的很,只是半年后院里的女人多了起来,尤其是那位乐氏,生生把表哥就这么分了出去,可是作为正妃嫡妻还得大度贤惠,有些委屈也只能忍了,就盼着这位爷可以明白自己的一片情意和苦心。 第五章 正房里刘王妃又依着王爷歇息下了,漪梦苑里却传来一阵阵瓷器的摔打声,乐平瑶本以为王爷听了自己病了一定会赶过来看望自己,只是没想到正院里的那个女人竟然这么说,什么歇得晚了,什么快宣御医,哼,巴不得让全府都知道昨夜王爷跟你干了点什么。刘氏面子上一副贤惠大度的样子背地里却是如此阴狠,乐氏越想越生气,本身就是病了,这一动作更是出了一身的汗,脸色也越发惨白了。 屋里的侍女见自家主子这么发火也害怕的很,都不敢插话,从正院回来的向露也只能硬着头皮宽慰道:“主子,这几日王爷和王妃在辛苦的筹备迎娶侧妃的事,王爷怕是确实很累了,等过了这几天,就好了。” 啪,乐氏本就在气头上,听到要新进侧妃的事更是难受,想都不想抬手便扇了向露一个耳光,把一众侍女都吓着了,向露自是委屈的很,但没办法为人女婢就要承担这样的委屈,于是便含着泪跪了下来。 瞧瞧,向露也是个俊俏的丫头,虽说是奴婢但也是乐氏身边得宠的人,自是也娇养的很,这一巴掌下去,小脸便肿了起来,跪在那里美目含泪,真真是可怜见滴。 乐氏本是右丞相乐正贤的最小女儿,虽说才情了得,但也是个娇宠惯了的人,在家一大家子宠着,在雍王府齐佑宠着,少有这么委屈的时候,本身就在起头上,也该向露这丫头倒霉,这不乐氏便把气撒到了丫头身上,乐氏正气在头上也不管不顾了开口就骂道:“滥嚼舌根的下作东西,看主子的笑话不是,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何用,且滚出去。” 向露真是委屈狠了,泪止不住的往下掉,但也只能扣头告罪,起身退了出去,掀开帘子出到门外,向露觉得全身都是冰凉的,一个劲的颤抖,门口的小丫鬟看到后便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向露稳了稳心神,向小丫鬟投去感激的眼神,小丫鬟诺诺的说道:“向露姐姐,您要是不舒服,我扶您回去休息一会吧。” 向露感激地回道:“谢谢妹妹了,你还要执事,我自己回去就好,侧妃这里就拜托你们了。”说完便摇摇晃晃地朝自己休息的地方走去,边走边心寒自己侍候主子这么长时间竟然还是个下作的东西,自己这样委屈平日里姐姐妹妹叫得亲热的侍女们竟每一个帮忙的,不帮忙也就算了,刚刚自己眼看就要摔倒,竟只有一个小丫鬟扶住了自己,呵呵,果真是····,算啦不想也罢,这王府的后院里到处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斗争啊。 这一番思考过后,向露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定,步子竟渐渐稳里起来。回头看看乐氏这边,向露出了屋子后,便听见御医来禀,乐氏赶紧叫人收拾了屋里,然后气丝犹若地躺在了美人榻上。 御医等了好一会才被宣了进去,看着屋里侍女们紧绷的表情敏感地觉得气氛不对,不过王爷的后宅不归自己管,还是安心为贵人看病吧。 看着这位贵人的这一脸色惨白,隔着帕子诊着的脉象,像是虚的厉害,怎说是感了风寒,虽然症状相似,可毕竟本质上有很大区别,御医心下想着这府里的贵人吃喝都是极好的,怎就虚成这样,怕是···,算了这等子事自己还是不要参与为妙,诊完脉御医便就着风寒发了一顿大论,之后便开了些去风寒的药,顺道开了张调理气虚的方子一并交给了屋里侍候的婢女便请安告辞了,边走边回头看了一眼漪梦苑,心里一阵惋惜这院里的天仙似的贵人也是个可怜人啊。 这边齐佑已经洗漱完毕用完了早膳,刘王妃抿了一口茶状似无意地说道:“爷,不如去看看乐妹妹吧。” “她怎么了,要爷现在去看她。”齐佑奇怪道。 “还请爷恕罪,今晨天还没亮,乐妹妹苑里的侍女就来请示妾身说是乐侧妃感了风寒,我看那丫头着急得很,心下也是担心,便让碧玉拿了牌子到外院去请御医来为她诊治,只是爷昨夜睡得晚了,怕扰了爷休息就没有回禀王爷您,这会子乐妹妹也应该吃了药了,乐妹妹一心就嵌在王爷身上了,不然也不会大半夜的派人来禀,王爷还是去看看吧。” “王妃你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病了就该宣御医来看,本王又不是大夫,你做得很好,后院你是主子,该怎么管就怎么管。”齐佑亲自起身扶起了请罪的刘王妃,心下思量这乐氏有点不懂事啊,是该冷冷了,就是再宠爱也犯不着这么给王妃没脸,不然宫里头又得解释了。 “对了,既然病了就让乐氏在院里好好养着,明日就要办事了,别冲撞到。”齐佑对着王妃吩咐道。 “妾身知道了,一会我让碧玉送些补品过去,顺道嘱咐乐妹妹好好养病。”刘王妃心里暗喜,这乐氏可是撞枪口上了。 “好了,今日你再看看这最后的准备,爷去书房处理一些事,就辛苦你了。”说着齐佑拍了拍刘王妃的手。 刘王妃自是满口应了送王爷出了门,回屋便好一阵大笑,心里想着今个真是解气。 而喜宝屋里又是另一番景象,因是侧妃,喜服不能选大红色,喜宝便制了一套樱红色的喜服,一件樱红色海棠百褶裙外配一件樱红色撒花褙子。正看着自己的喜服出神,外面的嬷嬷便来传话说张氏叫她去前厅,这些日子以来全府上下都忙着张罗自己的嫁妆,自己因是待嫁的身份不便多出去走动,倒是对嫁妆的事知道的甚少,母亲叫自己到前院多半是嘱咐嫁妆的事,喜宝收了心神便出了自己的屋子。 前院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彩礼,细细数来竟有一百二十抬之多,喜宝看着眼前的这些嫁妆明白这是爹娘不想让自己失了身份,可是这也太多了,爹爹就是个二品武将,每年岁奉才155两,加支444两也才不足600两,这一大家子花费全从父亲的俸禄里出,怕是一年也没剩多少,爹娘准备这么多嫁妆,这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爹,娘这嫁妆实在是太多了,减一些吧,女儿听说雍王妃当年的嫁妆也才一百二十抬,女儿这样怕是不和规矩吧,还是减些下去吧”喜宝担忧得说道。 “没事,咱家出得起,你是要嫁到王爷府去的,嫁妆定要丰厚些才不会被人小看了去。”赵宗镇倒是很满意现在的安排。 “就是,不能让她们看低了去。”大哥二哥一致赞同父亲的决定。 正在说着,便又听见门外圣旨到,这圣旨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竟是念赵将军多年战功为其女婚嫁赐下来二十抬的嫁妆,这可是天大的恩赐啊,无形中又抬了喜宝的身份。随行的公公笑眯眯地贺道:“赵将军,皇上和皇后可是指定杂家一定要提前送到呢,有好些东西都是番邦进宫的呢,赵侧妃可真是好福气啊。” 赵宗镇一脸感激地说道:“真是辛苦公公了,还请公公向皇上和皇后转达下官的谢意,这是给公公的。”说着就拿过一个沉甸甸地荷包塞到公公手里。 那为公公笑得更美了:“赵将军放心,杂家也是沾了咱们赵侧妃的福气呢。,赵将军您们先忙,杂家这就回宫复命去了。” 赵府上下又乐呵呵地送宫里的人离开 喜宝看着眼前的箱子说道:“宫里赐的嫁妆一定是要带的,咱们自己的减下去一些吧,不然真的盖过王妃了。” “这,那,那你看着减点”赵将军也明白这规矩是死的。 “这样,府里的减去30抬添上宫里赐的一共110抬足够了,这样有风光又不会越了规矩。”喜宝安排道。 “不行,只能减20抬”赵将军回道。 “爹,120抬就和雍王妃齐平了,您这样还叫女儿在府里怎么过,纵是王妃是个大度的,咱们也不能做这等打脸的事。”喜宝撒娇地说。 “老爷,女儿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还是听她的110抬,断不会叫人小瞧了去”一旁的张氏跟女儿想到了一起,毕竟过了府,王妃就是女儿的主子啊。 “好好好,听你们母女俩的。”赵宗镇最终妥协道。 “好啦,还有些事没有安排完,女儿你先回房再准备准备,晚些时候娘去你屋里说话。”安排完嫁妆的事张氏又去安排其他杂事了。 赵云帆和云轩也是好些日子没见到妹子的面了,虽然时常隔着门能聊聊天但终归是不如眼见的舒坦,这两位哥哥自打知道妹妹要嫁入王府后心里就没开心过,一面舍不得自家妹子,一面又怕自家妹子受委屈,但是毕竟是要嫁人了再不舍也没办法,于是各自买了礼物要送给妹妹做个念想,这回正围着喜宝献礼呢。 “喜宝,这是大哥给你的。”说着便拿出白玉夕颜花簪子递给自家妹子,这玉簪可是赵云帆找了最好的匠人打造,簪身上还刻着喜宝二字,可见用心。 “这是我的,比不得大哥贵重,但也是妹子你喜欢的。”说着赵云轩便递上来一副东珠木兰纹的耳坠,喜宝见了这不正是那日自己耍赖央求二哥买的那副坠嘛,虽不是顶名贵的但也得花去二哥小一年的月例啊。 喜宝看着二位长兄的礼物,心下蓦地一暖,这是哥哥们对自己的疼爱啊,这一嫁入王府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聚,便深深一拜收下了这两份非常独特贵重的礼物。 “谢谢哥哥”简单的四个字已让这两位男子汉落下了眼泪,这份不舍也只能化作这一番眼泪了。 喜宝看着哥哥们落了泪心下更是难受,但她明白事情就只能这样了便拿出手绢递给哥哥们拭泪,然后说道:“哥哥别难过,我会在王府里好好地,你们在家里也要好好的,妹妹屋里还有事就先回去了。”不愿再看两位哥哥伤心喜宝便狠了狠心转身离去。 赵云帆和云轩也拭了眼泪收拾心情前去母亲处帮忙去了,那份疼爱就一直留在心里了。 第六章 等到张氏忙完了前院的事已是酉时了,张氏用过饭后便到喜宝的屋里去进行最后的嘱咐和安排。 这嫁妆已经全部妥当,陪嫁的人也全部选好,喜宝还特意询问了陪嫁的人意思,若是不愿意的便不强求,本身嘛,自己的陪嫁侍女嬷嬷到了王府里怕就是自己最近的人了,若是心里不愿意去的人自然不能成为好的帮扶,就这样选了打小陪在自己身边的莫嬷嬷和四个大丫鬟。 这莫嬷嬷是喜宝的教养嬷嬷,也是喜宝母亲张氏的陪嫁侍女,早些年死了丈夫育有一子,已经成年放在外院执事,莫嬷嬷真是把喜宝当自己女儿来疼,这次知道小小姐要嫁娶王府自是万分舍不得,所以主动禀了夫人陪小小姐进府,至少待在这孩子的身边能帮她做些贴心的事,也能让自己的小姐放下一些心。 另外四位侍女也是一直侍候在喜宝身边的人,文琴和文棋比喜宝大几岁,文书和文画与喜宝同岁,这四人明白这次选择意味着今后便和自家的小姐荣辱与共了。 张氏对这样的安排也是比较满意的,毕竟是女儿的左右手当然要选可靠的家生子,张氏对着这群人又是一阵嘱咐交代后便让她们退了出去,因为今天晚上有更重要的事教育自家的女儿,今晚就要告诉女儿为人妻该做的那些事,想罢便拿出一本《春宫秘戏图》很是认真的为喜宝讲了起来,啧啧,这图可真是清晰的很,一页一个姿势,饶是让已经偷偷读过不少爱情话本的喜宝羞红了小脸,实在是太过香艳了,这鼻血就快要出来了。 “娘,行了吧,女儿懂得了,您还是快把它拿走吧。”喜宝愤愤的说。 “这怎么行,你就要成为别人的妻子了,夫妻伦敦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了,你学着点,将来也好少收点罪嘛,来来,接着看,这一式叫“春色醉人”,你看他二人是在窗户边上······”张氏也觉得口燥的很,但是为了女儿好还是要继续的。 半个时辰的启蒙教育终于结束了,张氏也是红着一张脸说:“喜宝啊,娘就教导这些,那剩下的你接着看看哈,别太晚休息,明天得起早啊”说完顶着一张艳红的脸逃似的出了屋。 “哎,娘,你·····”喜宝看着调戏自己的亲娘很是无奈,娘和自己都一样都是顶着一张羞红的脸看着这图,偏她老人家还要装作很懂的样子。 张氏一走,喜宝便将这本图随意地扔在床上,赶紧叫了人准备水沐浴好灭灭好,“呼”这天怎么热了起来。 简单洗漱完毕,喜宝便上床歇息去了,说是歇息其实就是瞪着眼睛等天亮,明日就要离家了,谁还睡得着啊。看着头顶的纱帐,喜宝出神的想着,不知道雍王是个什么样的人,长得怎么样,脾性好吗。对于和一群女人分享一个男人的事喜宝是厌恶的,但是却也无能为力,普通百姓尚有三妻四妾更何况天家呢,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想着想着眼皮子就觉得有些重了,喜宝睡了过去。 大概没睡多一会,喜宝就被侍女们喊醒了,这是要准备了。 沐浴更衣,换上樱红色的嫁衣,喜娘帮喜宝开了脸,微微的痛让喜宝精神了起来,然后画上新娘妆,梳了芙蓉抛家髻带上莲花喜冠,喜宝还特意别上了大哥送的白玉夕颜花簪子,戴上二哥给的东珠木兰纹的耳坠,装扮妥当,望着铜镜里惊艳的有些陌生的脸喜宝默默地看着,旁边侍候的丫鬟们知道自家小姐是个仙一般的漂亮人物,只是没想到这一上妆竟美得叫人晃眼。 “姑娘,快些吧,王府迎亲的人到了。”一个小丫鬟前来传话。 喜宝知道这就是要走了,披上樱红色的盖头叫人扶到正院去,今个父亲母亲是不能到自己屋里的,自己必须去磕个头的。 喜宝在侍女的搀扶下来到正院听着院内热闹沸腾的声音,喜宝明白这是真要走了,便对着堂上父母深深一拜。今日断是不能哭的,堂上喜宝的爹娘愣是强忍了眼泪将喜宝扶了起来,张氏已经说不出话来,赵老爹低声地说了一句话:“宝啊,别委屈了自己。”说罢便叫喜宝的大哥赵云帆背喜宝出门。 趴在自己大哥的背上,喜宝强忍眼泪,赵云帆安抚地捏了捏喜宝的腿低声嘱咐道:“妹妹,你且放心的去吧,一切有大哥和你二哥呢,我们断不会叫你委屈了去,莫要哭,妆花了就不好看了,恩。” 喜宝已然说不出话来,只能“嗯”出一声,终于将喜宝放在轿子里了,赵云帆抬头竟看见是雍王齐佑亲自来迎,看着雍王亲自与一众来贺喜的人打招呼,赵云帆便向齐佑行了礼,齐佑一看这红着眼的年轻人定是自己这位小王妃的哥哥,后面这位小一点的红眼郎应该是小王妃的二哥了,真是有意思,哥哥疼爱妹妹是常事,可没见过这么样的,像是自己抢了他们的宝贝似的,齐佑笑笑地喊他们起了身,便让人喊了起轿。 瞬时间鞭炮齐鸣,人声鼎沸,这一百一十抬嫁妆也排了好几条街,轿子在摇晃和祝福中稳稳地向雍王府走去,齐佑骑着马走在前头。 话说回来,本是侧妃之仪,雍王齐佑本不需要到赵府亲自相迎,但是这桩婚事是父皇亲赐的,而且婚前一天宫里又赏下来二十抬彩礼,这等恩赐,做儿子的自然会给足父皇面子···· 在喜宝就要睡着的时候,轿子停了,这是到了,鞭炮声又再度响起震耳欲聋,喜娘掀了轿帘请出喜宝,把一边牵在雍王手里的喜绸塞到了喜宝手里,扶着喜宝过了一道道坎,拜完了堂,送进了洞房去。 喜宝被放坐在床上,听着院外宴席宾客的声音,难受地挪了挪,心细的文琴小声地问道:“姑娘可是有些饿了?” 喜宝自打清晨起来就没用过任何食物,这回早就饿狠了,但想着规矩也只能小声地说道:“没事,再忍忍。” 文琴到底心疼自家小姐,悄悄地递进来一块点心,喜宝赶紧吃了垫补了一下,之后又静静地等了。 终于门又被推开了,屋外热闹的声音一下子清晰起来,听着屋里请安是声音知道是雍王爷进来了,想必身后跟了不少人吧。 “爷,快点掀了新娘子的盖头吧,让我们看看是怎样一位妹妹呀”一声娇媚的声音促狭道。 “对,二哥,赶紧着,我们都等着看新娘子呢。”一位贵公子也调笑道。 “没看出来啦啊,咱二哥是要独享美人颜啊。” 成婚三日无大小,一众皇亲贵族的兄弟们了得开玩笑。 齐佑看看自家兄弟那副样子,真是又气又无奈,便接过喜婆递来的如意称掀开了喜宝的盖头。 “嘶”重见光线的喜宝只听见屋里人一声惊叹的声音后瞬时安静了下来,正疑惑着便抬头向上望去,正瞧见齐佑一副惊艳又疑惑的表情,喜宝瞬时又红了脸。瞧瞧啊在这烛火映照之下,小喜宝肌肤赛雪,隐隐透着光,双目犹似薄雾下的清泉,顾盼之际,自有一股轻灵之气,饶是见惯美女的皇子贵亲们,也不由的叹一声,好个美人。 这齐佑更是呆在了那,这跟宫里赐下来的画像哪像了,若不是自己亲自接的亲定是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的,这等绝色的美貌可是后院任何一个人都比不上的,竟叫自己收到了屋里,想着便是一阵心神荡漾。 喜宝顶着雍王齐佑炙热的眼神脸越来越红,实在撑不下去了才娇娇地喊了一声“爷”这一声爷都透着娇羞。 雍王齐佑被这一声娇呼唤回了神智,掩饰性的咳嗽了一声,便想着这礼还得继续,心下欢喜,顺手就去拉自己小王妃的手,喜宝哪见过这架势想躲却不敢躲,那如玉的娇手愣是让齐佑牵个正着,喜宝红着脸任由齐佑牵着她走到喜桌边喝了交杯酒吃了子孙饺,见她终于恢复了正常的脸色越看越欢喜,这含笑的眼似醉非醉,朦胧而勾人魂魄,一杯酒下去后更是媚态横生啊。想着外面还有一众宾客要打理,雍王爷齐佑万分舍不得手里的软玉,也只能俯身到喜宝耳畔悠悠地说了声“等着爷。” 喜宝被这样的亲昵又闹红了脸,谁知这情场老手的齐佑竟还在这傻姑娘的如玉的耳垂上咬了一口,喜宝更是羞愤得要死,这这这个男人调戏自己。 齐佑满心舒畅,便带着这一群观礼的人到外面喝酒去了,终于安静了下来,喜宝叫人帮自己卸妆梳洗,这就算是礼成了。 “恭喜侧妃娘娘,这是王爷嘱咐给娘娘备的膳食”说话间一位侍女带着食盒请了安。 终于可以吃东西了喜宝心想,但面上还是静静地,赏了来送膳的丫鬟便叫文琴她们摆了饭。 怕是饿过了,喜宝只用了一些便再也吃不下去了,累得很,便吩咐准备沐浴。好好地泡了个澡,喜宝换上了樱色的寝衣便又坐回到床上去了。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雍王齐佑便回来了,一进屋便看见喜宝倚在床头怕是要睡了,便起了玩心,悄声潜退屋里侍候的人。 喜宝的丫鬟们看着真是急在心里却不敢出声,只能安吩咐退了下去,齐佑慢慢移到喜宝身畔俯下身轻轻在她脸上香了一口,真是满嘴香甜啊。 这一下可惊坏了我们的小新娘,立马惊慌起身,这不起得太猛一下子又往前砸去,齐佑见状猿臂一伸竟是搂着喜宝的软腰抱了个香玉满怀。 喜宝看清眼前人又气又羞只能娇嗔喊了一声:“王爷,不带您这么欺负人的。” 真是气了,看小脸都鼓圆,齐佑乐呵呵地继续在喜宝耳边调戏道:“不是叫你等着爷嘛,恩,这么不听话,可是要受罚的。” 这无赖,饶是喜宝心态再好也是被气急了,准确的说是被羞急了。 看着自己怀里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小奶猫,齐佑笑出声来,这小丫头真是有趣的很。 第七章 喜宝看着这个无赖的王爷一阵头疼,自己是嫁了个什么样的人啊,而齐佑看着这个小丫头却已经是迫不及待了,要不也不会装醉叫人扶回来。本身喜宝还想说些什么缓缓这暧昧的气氛,这还没张口就被齐佑一把捞起一同滚进了床里。 “诶哟。”满床的红枣桂圆花生隔得喜宝腰疼,本来嘛喜宝沐浴后就仅着了一件寝衣,而雍王爷还穿着喜服,这一下小眼泪差点没出来。 雍王爷看着美人娇呼也发现了这个事实,便一把把喜宝从床上拎起来单手抱过肩膀,仅用一手来回几下便挥掉床上绝大部分的喜果。然后拍了拍喜宝的小屁股示意她说:“好了。” 喜宝还没来得及捂捂被拍疼得屁股就又被甩到床身去了,这次不仅屁股疼,胸口也疼,好死不死,齐佑的俊脸正碰在喜宝的胸口。 喜宝见状赶紧补救似地娇呼道:“王爷,妾身还没服侍您更衣呢!” “不急一会慢慢脱”齐佑已经上手脱去了喜宝的寝衣,喜宝看着被扔出去的寝衣一阵眼急,不带这样了,想罢便滚进喜背里去,真是左右裹个严实。 齐佑见状也不拦着,而是缓缓起身脱了喜袍,退了中衣,最后就至剩下一条亵裤,抬腿掀了裹在喜宝身上的锦被滑了进去,抱着软玉般的小人儿上下一顿揉搓,哑了嗓音说道:“知道爷要干什么嘛?” 喜宝被他辖在怀里逃脱不得只能羞愤地点点头,一副羞愤的小样子取悦了齐佑,更激起了他的*。 饶是看过了那些羞人的画册也不能平复喜宝现下的心情,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齐佑火热的唇从脖子上一路下滑移到胸前,小腹,腿根,喜宝只觉得火热难当忍不住**出了声,大概是齐佑咬得狠了,喜宝迷糊间娇娇地推了齐佑的额头说是“你咬疼我了。” 她感觉到齐佑倒吸了一口冷气,复又俯下身狠狠地堵了自己的嘴,瞬时间就呼吸不畅了,正想挣扎,迷糊间感觉齐佑支起了她的腿,拖了她的翘臀,一个下腰便疼得喜宝哭出了声,齐佑刚进入状态正感受着这份湿滑便感到小丫头落在自己肩头的泪,真是个娇丫头。 喜宝真是被顶得难受实在找不到发泄的法子便一口生生咬在了齐佑的肩上,齐佑被这咬更是激出了潜伏的狼性,越是往深里去了,真是让喜宝生生的受着,眼泪更是止不住啊,渐渐地喜宝缓过了劲,齐佑感觉到了她的变化更是幅度大了起来。 屋外守夜的侍女们听着阵阵的娇啼和男子的低吟也已经是羞得低下了头,莫嬷嬷心里是又喜悦又担心,喜的是看得出来王爷还是很喜欢自家小姐的,担心的是这都两个时辰了,里面的声音还没熄去,王爷是龙虎精神,但自家的姑娘身体受得住吗。明天一定要好好补补,这丫头是最怕疼的,听着都哭出声了。看看时辰确实晚了,虽然房里备了热水但看情况是用不上喽,莫嬷嬷看着喜宝身边的这些丫鬟们说:“文琴、文棋、文书、文画,你们两两换着休息吧,今夜应该不用时候了。” “知道了,嬷嬷,不如文棋和文画先下去休息吧,早上来换我们。”文琴建议道。 “好吧,那我们就先下去了,姐姐就辛苦你了”文棋带着文书便下去歇息了,文琴伸了个懒腰复又守在了门口,看着府里派来的另外几个丫鬟也是红着脸撑着便也没再多话。 齐佑看着身下的人儿也在他的宠爱下娇娇地**出声,搂抱他胳膊的手依旧紧紧的不放开,温热的呼吸扑打在脖子上,暖暖香香,呼吸越来越急促,声音也越来越娇软、动听,腰也越来越软就连贴着她脖颈的小脸也越来越热,不用看也知道一定艳若朝霞。 屋内正是洞房花烛,一夜缠绵,两个人的角逐最终以喜宝落败告终,喜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昏睡过去了,齐佑看着这个眼角含泪,满面潮红已经累得睡去的娇丫头,小嘴微噘着像是控诉自己的霸道和贪婪,心里是很满意的,这个小丫头天生跟自己有一种亲近感,在床上竟也是个娇憨的样!就这样齐佑满意得抱着光溜的喜宝沉沉地睡去了 寅时了,莫嬷嬷进屋准备叫喜宝起身,喜宝作为皇家御赐的侧妃是要去宫里谢恩的,之后还要给王妃敬茶,可是一天的事呢。 而喜宝真是昨晚累得狠了对于莫嬷嬷的叫醒完全没反应,倒是齐佑先醒了过来,觉得手臂有些麻,顺着看下去,小丫头正枕着自己的手臂窝在自己怀里睡得正香呢。 莫嬷嬷看着自家小姐没有反应的样子心里一阵担心,不过看样子王爷不像是生气的,就赶紧请示了齐佑后喊人进来收拾和侍候,看着脚踏上凌乱的衣衫,莫嬷嬷眼角直抽抽,这是有多激烈啊。 许是侍女们的动静大了些,也许是雍王爷的骚扰起了作用,喜宝迷迷糊糊撑着身子想起来,却觉得浑身胀痛根本使不上劲,又跌了回去。 齐佑见她皱成一团的小脸现下很是心疼,昨夜是要得狠了些,想想便把喜宝又往怀里拢了拢在他耳畔轻声问道:“可是昨夜累到了。” 喜宝模糊间听着这个欺负了自己一晚上的男人此时的轻言细语,心下是恨极了,到底是第一次,真是难受的很,没有说话,喜宝就只是横了齐佑一眼,可就这一眼媚眼如丝,含嗔似羞倒叫齐佑又是一阵眼热。 喜宝看着齐佑暗下来的眸子,不敢再撩拨了,只能忍痛依着齐佑撑了身子起来,娇声地说:“爷,叫人抬水洗漱吧,一会还要去宫里谢恩呢,可不能耽误了,妾身的娘说了定要仔细了规矩呢。”喜宝觉得真是一身腻腻的,赶紧要求沐浴 齐佑看着这个嫩新娘,心里也知道这规矩是要守得,便捏了一把这丫头的小脸扬手叫了热水进来。 齐佑一夜满足,大喇喇地下了床朝净房走去,喜宝真是动不了几乎是带了哭声的说:“嬷嬷,快扶我一下,真是动不了。” 莫嬷嬷听了小姐的话甚是心疼,赶紧上前帮喜宝穿了小衣搀扶着她起床下地,这喜宝脚刚挨地就一阵腿软,吓得莫嬷嬷赶紧搂着她,文琴也过来扶着,就这么喜宝艰难地移到浴桶边上,又是费了好大一股子劲才进到浴桶里缓缓坐下,心里不知已经把齐佑凌迟了多少遍了。 还好莫嬷嬷提前准备了药材配在洗澡的水里,这会子那股酸痛劲终是舒缓了些,文琴侍候着喜宝沐浴看着喜宝身上大大小小红中泛紫的吻痕和咬痕心疼地问:“小姐,疼不疼啊,我叫人取点药膏子过来。” 喜宝看着这些痕迹知道文琴心疼自己便说道:“不碍事,先这么着,一会要进宫有药味不好,回来再上药吧。” 这边齐佑已洗漱完毕坐在暖阁的软坑上喝茶,终于喜宝也洗漱完毕都穿好了中衣,莫嬷嬷这才带人收拾着内阁,就见喜娘从锦被下捧出一方染血的白丝帕,请示过齐佑后便装进锦盒里,瞧瞧这一方帕子又让喜宝红了脸。 齐佑见状调笑道:“你这脸再红下去,今个可就出不了门了。”喜宝羞愤得咬着唇竟想不出应对的话来,这个流氓,大清早又调戏自己。 齐佑见她一副咬牙切齿的小样子继续说道:“看你一副凶狠的模样,不如再咬爷一口,恩”说着就要解开中衣把膀子递了过去。 喜宝一见这架势赶紧捂住齐佑已经开始动作的手说:“爷,妾身错啦,您就饶了妾身吧,再说昨夜里,妾身不是迷糊了嘛,您就不要记仇了,好不好。”真是的,昨夜妖精打架了一个晚上,自己也是下意识地咬了他肩膀一口,清醒着谁敢咬啊,喜宝心里想这人怎么还记恨上了。 看着拉着自己手撒娇的喜宝,齐佑忍不住笑出声来,使劲捏了捏喜宝的手正经地问道:“昨夜还没有来的及问你,你名字叫云倾可有小字没有,家里人是怎么叫你的。” 谢天谢地这位爷终于恢复正常了,喜宝就这这个问题回答道:“家里人都叫妾身云倾或是倾儿的。”坚决不能告诉他自己喜宝的昵称,肯定会被取笑的。 “恩,那爷以后就叫你倾儿了。”齐佑眯着眼悠悠道。 “恩,爷怎么叫都好。”喜宝努力地把小爪子从齐佑的手里解救出来,赶忙叫人准备了一些简单的膳食和齐佑一同垫补了一下就叫人进来侍候装扮。 一会要先进宫去谢恩的,喜宝化了妆梳了发,穿上一身蜜合色大朵簇锦团画芍药文锦长裙,外配一件芙蓉色撒花褙子还真有一副贵妇的样子。 齐佑也在侍女的服侍下收拾好了,一身月白色银丝暗纹团花长袍配上素白金丝蟒纹腰封衬得雍王齐佑一副如玉君子的样子,喜宝看着眼前的人竟也心下惊喜道:果真床上床下不一样啊。 齐佑看着喜宝一副欣赏的表情很是无奈,还真没哪个女子这么*裸地打量过自己呢,心下有些尴尬便开口道:“小丫头,看够了就要出发了。” 喜宝听雍王爷这么打趣自己竟也大胆起来:“恩,真是小气的,都是您的的人了,还不给看几眼呀,妾身多亏的慌。” 满屋子侍女听着自己主子这么跟王爷说话都憋着笑不敢发出来,叫王爷调戏自家姑娘,看被自己姑娘调戏回去了不是,看着姑娘似撒娇似认真的小表情,再看看堂堂雍亲王一脸无奈和悔恨的表情真是让人忍俊不禁啊。 齐佑见自己被调戏回来,很是无奈地点了点小丫头的额头半晌就说出个“你啊,真是一点亏吃不得哟。” 喜宝得意地回道:“谢王爷夸奖。” 这个混不忌的小丫头,齐佑终于被气地笑了出来:“好啦,再这么下去可就真迟了。” 是啊,看看天色时候确实也不早了,齐佑便带了喜宝出了园子坐上宫车朝宫里去了,在跟齐佑的几个回合中终于赢了一会,喜宝的心情很是愉悦,宫车里齐佑看着一脸欢喜的喜宝心下暗想白天嘛就先让让她,到了晚上非要折腾的这个小丫头哭着求饶才好,想到这这位大爷的心情也明显好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第一天见到喜宝但对于齐佑而言却是别样的熟悉和默契,这种感觉让齐佑有些惊喜。 第八章 雍王府离皇宫不是太远,不到两刻钟的时间便到了宫门口,递了牌子齐佑和喜宝才又换了软轿向着后宫一路去了,穿过四道宫门后到了后宫门口,齐佑和喜宝下了轿子步行朝坤宁宫走去。 坐着马车和轿子还好身子还能受得住,但这一走起路来就觉得大腿根疼得厉害,但是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强忍着跟在齐佑后面一步步朝坤宁宫挪去,心里想回去一定要好好歇歇,这腿,这腰真是疼得厉害啊。 终于到了坤宁宫,宫里的嬷嬷回禀了皇后,不一会齐佑和喜宝便被请了进去,这是要拜见自己的婆婆了。 乾清宫主殿里皇后娘娘早已等候在那,不仅有皇后还有几位位高的贵人,请了安后并没有急着离去,都在这等着看新人来谢恩的。 这自打喜宝进了门,皇后娘娘的眼神就一直盯在喜宝身上,心里一阵疑惑,这丫头怎么跟画像上长得不一样啊,圆圆的鹅蛋脸,弯弯的柳叶眉,含情的丹凤眼,挺翘的小琼鼻,粉嫩的薄嘴唇正可谓是娇憨惊艳的混合啊,再看这身姿,虽说是年纪小了些但也是亭亭玉立前凸后翘啊,这画像可是一点都没画出她的娇媚神韵呀,不过到底是武将家的女儿通身的气派和英气还是比较明显的。 喜宝一直低着头但仍然能够感觉到皇后打量的目光,她有些紧张,毕竟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皇后娘娘还是以拜见婆婆的方式,天下最难相处的两种女人都让她碰到了。 “儿臣,婢妾给母后、皇后娘娘请安。”齐佑跪在前,喜宝错了半步跪在后面。 “好孩子,起来吧。”皇后娘娘继续打量道。 喜宝起来后又走进了一步跪下去恭敬地为皇后奉茶,身边的嬷嬷见自家皇后娘娘看着雍王的小侧妃出了神,便出声小心地提醒道:“娘娘,赵侧妃给您敬茶呢。” 皇后这才从收了心思,接过喜宝的茶抿了一口,喜宝见皇后娘娘一脸疑惑的表情心下不知该怎么办只好赶紧又呈上来自己为皇后婆婆准备的礼物——一件小衣,对就是一件贴身的小衣,但这不是一件普通的小衣,喜宝专门在小衣上绣上了全篇心经,而且用的是珍珠丝,贴身穿很是舒服。 皇后素来笃信佛教,见到这件秀有心经的小衣才真带了笑容,瞧向喜宝的眼神多了一丝赞许。看来是个懂规矩的有心人,就是年龄还小了点,可以慢慢调教。想罢便叫身边是嬷嬷拿出一副金如意赐给了喜宝,并嘱咐道:“这进了王府就要好好时候你家王爷,争取早日为哀家和皇上添孙啊。” 喜宝羞红着脸应道:“谢皇后娘娘恩赐。” “还叫皇后娘娘呢,该改口叫母后了吧,小丫头。”皇后看着一脸乖巧的喜宝好心情的调侃道。 “啊”喜宝脸又红了一层赶紧娇娇地补了一句“是,母后。” “哎呦,皇后姐姐,恭喜您可是又得了一位品相绝佳的儿媳妇啊,定是姐姐有私心,妹妹一起挑的画像怎么没有看到这么个漂亮的人啊。”一旁的陈贤妃调笑道。 “是啊,要是妹妹先选到,慎儿就有福喽。”杨德妃也酸溜溜地说道,是啊,她们家慎王爷跟雍王爷齐佑一般大就差那么一会,人家齐佑都有几个孩子了,她家慎王就只娶了一位王妃,虽说那位王妃确实是个仙一般的人物,但慎儿为了她几乎是专宠啊,每次赐下去的女人都成了摆设,杨德妃私心向来要是赐个比那位王妃更漂亮更知冷热的女人说不定慎儿也能有个一儿半女的。 “本宫可没有私藏啊,赵侧妃的画像你们是见过的啊。”皇后拉着喜宝又看看对着坐下的后妃们说“大致是画的不太像吧,一点没画出这小丫头的神韵,也是缘分吧,不然就这么让本宫挑到了。” 听到这喜宝算是明白了,皇后和雍王疑惑的眼神原来是自己跟选秀时画的画像不像啊,可是心里又一阵止不住的叹气这算不算挖了个坑把自己埋了,本是想着画的平庸端庄一点就不用被宫里留牌,结果,皇后娘娘就看上了这一点。 还是不解释了吧,免得落下话柄,喜宝不吱声就一个劲的脸红加微笑,一旁的齐佑看不下去了接话道:“这叫歪打正着,断是母后心疼儿臣,为儿臣挑了这么一位可心的人,母后和众位娘娘就别再玩笑了,您们看赵侧妃红着的小脸是不能再红了。” 齐佑这句话惹得众人都笑了出来,喜宝才觉得如释重负,悄悄回头朝齐佑感激的一笑,齐佑一本正经的对她点了点头心里却是你这小丫头想着别再笑了晃得爷眼晕。 “好啦,你们今日也累了,佑儿你去跟你父皇请个安吧,赵氏就留在这跟母后说说话。”皇后娘娘看着疲惫的喜宝关心道。 “是,儿臣去去就回。”侧妃是不需要拜见皇上的,齐佑就独自前去谢恩了。 喜宝就留在坤宁宫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一众娘娘们聊天,偶尔插两句嘴也是维护皇后婆婆,这让皇后更多了一份喜欢,恩,这丫头虽然漂亮但却不张扬,看着软软的但却句句能说道点上,不卑不亢,还挺有趣,就是小了些,再过几年定是能成事的人。 今日皇上比较忙齐佑谢了恩没做停留就匆匆返回坤宁宫了,一进门看见自己的小侧妃已与母后打成一片也是高兴的,稍坐了会见皇后乏了便跪安领着喜宝回去了。 从宫里回来便已是辰时了,齐佑本要和喜宝一同回云水苑,但刚进府就见身边的侍卫来报说是有急件刚送到府上需齐佑处理,喜宝见状贤惠地说:“爷,大事要紧,妾身就先回去整理然后去王妃那请安去,您就快去忙吧。” 齐佑本想陪着她,但见来人很是着急而小丫头也很是通情达理心下更加怜惜道:“那委屈你了,爷先去处理事情,你先回院里梳洗一下,待会一同去王妃那里,恩。” “谢爷疼爱,妾身先告退了。”喜宝行了礼就里去了。 齐佑收了满脸的怜惜之色,冷冷地说道:“是谁人送来的信件。” “回禀王爷,是贪狼。”侍卫低声回道。 齐佑捏了捏拳阔步朝书房走去,侍卫模样的人就跟在后面,边走边感叹,王爷这脸色变得也忒快了,看着那位新侧妃笑得能滴出水来,看兄弟几个就冷得跟块冰似得。 齐佑前往书房,喜宝回道院中,快速地重新洗漱一番,拆了几件头饰打扮的简单又不失端庄便带人朝王妃院里敢去。虽说齐佑叫她等等,但是那是齐佑的恩典,但自己不能仗着齐佑的一句话给王妃没脸,毕竟自己是个妾,齐佑这样的人应该不是那种能为了女人打王妃脸的人。男人嘛院里院外,妻和妾分得很清楚的,自己要想在后院过得好除了要抓住齐佑的心更不能得罪后院里的女主人,有时候女人才是最可怕是动物。 王妃的屋里早已坐满了来请安的侍妾,按照平时这回早就该散了,但这不是王爷新婚嘛都等着看这位新入府的侧妃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能让一众皇亲国戚惊艳到。 喜宝到的时候看着满屋女眷们各个都打扮得格外靓丽,香粉味浓度有些腻人,无视这帮女人打量的眼神,喜宝恭敬地请了安,然后跪在早准备好的蒲团上为王妃敬茶。 王妃趁着喜宝跪下拿茶的空隙仔细打量着她,姑姑这是什么意思,眼前这个女人跟画像差了太远,漂亮的让自己都惊叹,到底是年龄还小这要张开不知道要成什么样啊,爷怕是也很喜欢吧,不然也不会折腾到快天亮啊。不过看着规矩是不错的,今个是她的喜日竟打扮的比较素雅,像是个有心的人。 接过喜宝敬的茶抿了一口道,又接过喜宝敬来的礼物,刘王妃贤惠地从手上退下一副镯子说道:“妹妹快起来,瞧着真是绝佳的姿色啊,竟叫姐姐我也晃了神,这副镯子就给你了,你这妹妹姐姐越看越喜欢啊。” “谢王妃姐姐,妹妹也很喜欢姐姐呢。”喜宝倒是能心平气和地应和道,本身嘛,人家王妃给你脸你就要接着。 “那就好,来见见后院里的这些姐姐妹妹们。”王妃一面说道一面亲昵地拉着喜宝说道。 乐氏跟喜宝同是侧妃,两人相互行了见礼,乐氏看着喜宝心里很不是滋味娇声地说道:“我比你虚长几岁,叫你妹妹可以嘛。”这是给绊子啊,按身份喜宝可比乐氏尊贵,答应嘛就是说明身份低了,不答应乐氏可就能朝王爷上眼药说她拿身份压人。 王妃和其他侍妾都看着,大家都知道乐氏是个骄横不好惹得,就看这位侧妃怎么回答了。 喜宝看着眼前这个娇艳却满眼挑衅的女子悠悠道:“姐姐本就比我大,又早进府,按年龄是该叫你姐姐的,只是妹妹规矩本身就不太好,家里母亲常常担心我坏了规矩,姐姐又是规矩极好的,姐姐这么说定是符合规矩的吧,只要符合宫里的规矩怎么称呼都好。” 漂亮!刘王妃心里止不住的称赞道,小小年纪,愣是用一副我不懂的表情啐了乐氏一脸尴尬。 乐氏心下那个气啊,这都搬出宫里的规矩了,在这么下去就是自己不懂事了于是尴尬地笑道:“当然要按宫里的规矩走了,私下里我们都好说不是。” “那当然。”喜宝还是乐呵呵地,倒是身边的莫嬷嬷有点担心地看了喜宝一眼。 就当是插曲了,玩笑过后其他的夫人就一个个地给喜宝敬了茶,喜宝也一个个回了礼。 正在这一群女人的调笑中,齐佑终于处理完公务,知道喜宝先到王妃这来了便也赶了过来,满屋子女人见了王爷那可是跟狼见了肉似的,大家集体向齐佑请了安,齐佑看着跪在王妃身后的喜宝一副素雅端庄的打扮很是欣赏,果真是个明白事的。 叫大家起身之后,齐佑就坐在靠近喜宝的正座上,坐下的一众女人立马摆出各种娇艳妩媚的含情造型,再看喜宝正乐呵呵的拿着桌上的点心吃呢,就小小咬了一口便皱了眉,要吐不吐的样子甚是可爱,大概是不喜欢那块点心的味道。 喜宝这回真是有些饿了,看着桌上的点心本想垫垫肚子,怎想味道竟是如此难吃,好想念红斋的点心啊。 王妃看自家王爷瞟向赵侧妃的眼神,微笑道:“看来云倾妹妹是饿了,不如我叫人再上点点心吧。” “姐姐见笑了,妹妹是有点饿,但刚刚吃了一小块点心好多了。”喜宝一副被抓包的小样子。 “好啦,今天就这样吧,王爷和赵侧妃都是累了,大家都回去吧,让王爷好好休息一下。”热闹看完了,王妃发话了,这一众女人都起身陆续离开了,喜宝也累得狠了也告辞离开了,看着喜宝扶着腰的小动作,齐佑不厚道地笑了。 第九章 待众人离去,齐佑坐在原位对着自己的王妃说道:“这几日真是辛苦你了,瞧着那赵氏还是个孩子,你可要多上点心。” “看王爷说的,我还能委屈了她不成,这小丫头妾身也很喜欢呐。”刘氏娇嗔着心下确实想这赵氏也应该是个聪明的,乐氏那样的人都没能在她那占到半点便宜,今个看着乐氏吃瘪的样子可真是痛快。 “那就好,刚刚瞧着平瑶脸色还是那么不好,怎么也来了?”齐佑接着问。 “爷,臣妾也是叫她休息的,可能今天是爷您的好日子,平瑶妹妹也来沾点喜气,也许好得快些。”刘氏状似无意的对道。 “哎,乐氏那个身子真是····,算啦,还是定期叫御医来看看吧,你也多上点心。”齐佑皱着眉说道。 “妾身知道了。”刘氏愤愤地想,说了半天还是最担心那个人,哎,爷你可知道您这独宠一人的痴情样当真是绝情啊,您就不怕妾身寒心吗。 “好啦,闹了一早上,你也休息一会,本王回书房处理一些事,不用送了。”齐佑关心完了便离了芜蘅苑去了。 刘氏送走了齐佑便也起身去西厢房看自己的儿子女儿去了,刚刚太吵就没叫孩子们出来,这会闲了是该看看去了,这两个孩子可是自己的依仗啊。 这边喜宝也才回到自己的院里,真是又累又饿。还没到午膳的时间莫嬷嬷也只能拿些点心让喜宝用了些,喜宝又漱了口便朝里屋去了,边走边吩咐:“嬷嬷,我去躺躺,这身子实在乏得很,你们不用管我,要是午膳来了你们就分了去,给我留些清粥小菜就好。” 文棋和文画赶紧服侍喜宝躺下,又卸了喜宝的头饰配件散了发,让她好好睡去,喜宝果真是一躺下就睡了过去。 话所我们英勇的雍王爷齐佑从王妃院里出来后就想着去看看云倾(喜宝)那个小丫头怎么样了,想着就行动果真就来到了喜宝的苑里,到门口看见丫鬟们都侯在门外便问道:“你们怎么都在门口,不进去时候你们家主子啊。” 本身喜宝的丫鬟们见自家小姐饿着肚子歇下后很是不放心,就守在门外,万一有个动静就进去服侍,谁知道小姐歇下就睡了。正想着无事结果王爷就过来了,大家赶紧向王爷行礼:“给王爷请安,回王爷的话,我们家小姐,奥,不,我们家主子现下刚睡下。”文琴停顿了一下又开口道:“王爷,需不需要奴婢进去叫侧妃娘娘起来。” 齐佑回道:“不用了,不用回禀了,你们继续守在门口,本王进去看看。” “是,王爷。”这王爷是要干什么呀,小姐都睡啦,文琴就是担心也不敢拦着王爷大人啊,只能轻轻推开门让齐佑进去了。 齐佑动作轻缓地来到喜宝床前,看着喜宝秀气的眉毛紧紧地蹙在一起,嘟着小嘴抱着被子睡得正是香甜,突然觉得自己也好想睡一会,反正左右无事就陪小丫头一起歇一会吧,想着便自己动手脱了外衣靠着喜宝躺了下来,拉过被喜宝抱在怀里的被子把自己和喜宝都盖了进去,然后又把喜宝拽过来搂在怀里踏实地睡了过去。 文琴见王爷进去了好一会都没有什么声音,更是担心了,便悄悄推了们进屋去看看,透过窗幔隐约看见王爷正搂着自己姑娘安然地睡着便红着脸出来了,更是吩咐院里行走的人要小声些,不要打扰到里面的主子。 可能是饿的,也可能是热的,喜宝终于是醒了,这一睁眼就看见这么一张俊脸摆在面前喜宝很是无奈,本想试着动动,嘿,还抱得挺瓷实,只有一只手可以活动。 看着眼前熟睡的齐佑,喜宝起了玩心,竟壮着胆子拿小手戳了戳雍王爷的脸,心下还挺满意,皮肤还蛮好嘛,见齐佑没有反应,更是大了胆子用手去捏齐佑的脸,正捏得开心冷不丁小手就被人抓了去:“倾儿捏得很开心嘛。” 原来是雍王爷齐佑醒了,喜宝的小动作被抓个正着,喜宝那叫一个有眼力劲啊,立马承认错误:“妾身错了。”接着又小声嘀咕了一句“谁曾想王爷的皮肤竟是那样的好,比女子都好。” 听着喜宝的嘀咕声齐佑乐了,这是夸人嘛,竟说自己的皮肤好得比女子还好,“是嘛,爷在你眼里就只有皮肤好,恩”齐佑瞪着喜宝问道,那眼神仿佛是你敢说是爷就灭了你。 喜宝见状这赶忙马屁道:“哪里的话,爷您哪都好,长相好,身材好,学问好,脾气好”看着齐佑越来越危险的眼神,喜宝有不怕死地补了一句“对我也好。” 齐佑看着喜宝一张一合的小嘴甚是口干,不等喜宝拍完马屁就猛地一下含住了喜宝的小嘴,喜宝动不得只能死死地被齐佑欺负,待齐佑一阵吸允啃咬过后,喜宝的唇终于重获自由,喜宝一边喘气一边想,混蛋,“嘶”肯定是肿了。 可不是这喜宝的唇艳红的厉害,眼神也不知觉的含了水,看得齐佑又一阵心神荡漾,喜宝知道在这样下去今天的晚饭就别吃了,顾不得羞愤赶紧对外喊道:“王爷醒了,赶紧进来侍候。”然后又温柔软语地对齐佑说:“王爷,咱起吧。” 看着喜宝一副有人进来了,你不能乱来的小表情齐佑坏心思地把手伸到喜宝的内兜里也一副爷不管的样子。 喜宝看着这位爷这么不管不顾都快哭了,只能娇娇地在齐佑耳畔说:“爷,大白天的,您就放过妾身吧,晚上,晚上您再····”喜宝已经羞愤地说不下去了。 齐佑好整以暇地捏了捏喜宝的胸哼道:“晚上,什么呀,恩?” 喜宝真想一头撞死在齐佑身上,丫鬟们已经陆陆续续进来了,在这样下去传出去像什么样啊,只能心一横说道:“晚上爷怎么欺负妾身都行,只求爷给妾身留点面子吧。” 看着真是羞愤地要哭的喜宝,齐佑终于放开了她起身叫人服侍更衣了,喜宝也赶紧整理了小衣跟着起来梳洗 文琴帮着喜宝梳头,喜宝就问了:“你们不在门口吗,怎么王爷来了也不回禀我。” 文琴看仍旧红着脸的喜宝请罪道:“女婢本是要请示的,只是王爷不让,女婢不违背王爷的意思。” 这才第二天自己的侍女就已经不听自己的了这怎么行,“你们是我的侍女还是他的,下回在这样,就罚你一个月的月钱。”喜宝愤愤地说。 看着自己主子这有气不敢对着王爷撒的样子,文琴心下明白,主子是在找替身出气那,也不辩解:“是,奴婢知错了,断不会有下次了。”嘴上承认错误心里确实提喜宝开心,看来王爷很喜欢自己的主子呢。 喜宝看文琴一副顺从的模样也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真是的气死人,这雍王爷就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人,娘教事物真是一件也用不上,真愁死人了。 这边齐佑早就收拾好了正等着和喜宝一起用晚膳呢,终于喜宝平复了心情出了里屋,这一瞅见那个该死的男人正坐在软榻上眯着眼睛看着自己,喜宝刚放下的心又毛了起来。 毕竟一个是刚成为人妻的15岁是小姑娘,一个是纵横情场都已为人父的23岁老男人,这涉及到情感问题喜宝瞬间就被秒成了渣,大概不会有胜算吧。 莫嬷嬷见自家姑娘一副犹豫的样子很是恨铁不成钢,人家巴不得王爷的恩宠,看自家姑娘竟然要退缩,不行,以后一定要跟姑娘说说不能这样。 “不是说饿了嘛,杵那干什么,还不过来,就叫人上晚膳啦。”齐佑心想到底是个小姑娘,脸皮还是薄的很。 说到吃,喜宝终于有了动作,脆生生地应了一句:“妾身这就来。”然后就叫嬷嬷开始摆饭。 许是饿得久了,喜宝看着桌上的每道菜都很满意,因为王爷的份例今天的菜确实很丰富,一碟花香藕、一碟桂花鱼条、一碟清蒸蟹粉狮子头、一碟烧野菌、一碟燕窝炒鸭丝、一碟云片火腿、一碟水晶肘子、还有一份冬笋烩糟鸭子热锅、外加一盅紫参野鸡汤,配上虾仁粥。喜宝看见这些吃的顿时就先放下了毛着的心,准备开心地享用美食了。 齐佑倒是很配合也安静地用起饭来,喜宝饿归饿,但是吃相还是很秀气的,就是下筷子的频率高了一点,齐佑看着这样的喜宝很是新奇,自己后院的这些女人哪个不是吃几口就饱了的主,偏生这丫头是个不同的,这都喝了两碗粥了,还吃的那么香甜,多吃点好,有肉抱起来舒服,看着丫头吃饭,齐佑的胃口也好了起来。 说句实话,喜宝的性子确实不像一般的大家闺秀,因为爹娘没有可以拘着,打小又跟着两个哥哥尤其是她二哥一起胡闹,性子倒是有些娇憨和飒爽,一点都不矫情扭捏,对于齐佑而言这样性子的姑娘可是少见啊,尤其还长得漂亮,跟喜宝相处从心里透出一股子轻松自在。 “爷,您别光看着呀,这狮子头挺嫩挺鲜,您快尝尝。”说罢喜宝就给齐佑夹了一筷子,复又给自己夹了一筷子又秀气的吃了起来。 “恩,你多吃点,多吃点。”齐佑也给喜宝夹了一筷子鸭丝。 “恩,谢谢爷。”喜宝浑然不知现在齐佑的想法是多吃点晚上有劲动,要是喜宝能听到齐佑王爷的心声怕是连他一块都能嚼嚼咽了。 边上莫嬷嬷看着自家主子一副羊入虎口还不知的表情,很是着急,姑娘,主子诶,您倒是长点心吧。 莫嬷嬷急也没用,毕竟喜宝跟齐佑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人物,喜宝虽然聪明伶俐但毕竟是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人家雍王爷齐佑在她这个年龄的时候都能独当一面了。 第十章 倒不是喜宝有多贪吃,而是喜宝的父亲赵大人曾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吃饭是一等大事。”,所以喜宝将父亲的教育是执行的很彻底。 用完了膳喜宝像是终于恢复了过来,接过侍女递来的水漱了漱口,便问道:“文琴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真是才有点活过来的样子。 “回主子的话,已是过了戌时快亥时了。”文琴回道。 “这么快,我睡了很久啊。”喜宝诧异道。 “恩,还行,不算久。”这一旁漱口完毕的齐佑插话道,接着又淡淡地说道“这时辰刚刚好。”可不是嘛吃饱喝足又到热火的时间。 “什么刚刚好?”喜宝疑惑地看向齐佑却发现齐佑正一副挪揶地表情看着自己,再看看一脸暧昧乐呵的莫嬷嬷喜宝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什么,反正她的小脸又一次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呵呵呵,瞧瞧你这小脸跟在床上一样啊。”齐佑继续流氓道。 “王爷,您,您”喜宝又一次被气得说不出话啦,这混蛋也不看看屋里侍女嬷嬷都在啊,这么*裸地真是不要脸。 “爷,怎么了,你倒是说啊。”齐佑已经起身一步步逼近喜宝,喜宝赶忙向莫嬷嬷投去求救的眼神,可这满屋子的侍女们不知什么时候都下了,只留下喜宝和那只狼啊。喜宝在想:这才第二天这奴婢就不是自己的人了。 “爷,我们说说话,好不好?”喜宝强壮镇定地对着齐佑说。 “成啊,不过爷不想在这说。”齐佑已经勾上喜宝的腰说道。 “啊,嗯,爷您,呜呜,别别呀。”喜宝又已经被吻得支吾了。 “嘶,胆肥了,敢咬爷了,啊。”齐佑探进喜宝嘴里的舌头被气急的喜宝咬了一下,说罢一把抱起喜宝朝内阁床上走去。 喜宝真是怕了,昨天那一夜的折腾还没恢复过来,这又要来了,喜宝是急疯了才下的口,这不又把自己搭进去了。 “爷,妾身不敢了,您轻一点啊。”喜宝心里那个悔啊。 齐佑听着身下小丫头在自己的动作下还能说出话来,更是奋进了,嘴上也狠了起来。 “爷,轻点,嘶,轻点,轻点”喜宝的胸被齐佑报复性的狠狠咬了一口,疼得喜宝都想上巴掌呼他了。 “呜呜,您轻点。” “嗯,哦,别弄那。” “齐佑,你,你轻点,别那么快,我头晕。”已是深陷*的喜宝早不知道规矩是什么东西了,对着雍王爷是又挠又咬,末了还含着泪娇嗔出雍王爷的大名。 齐佑也是迷了,手下的小丫头又嫩又娇,那滋味真是痛快啊,看着小丫头迷情的眸子,齐佑加快了鞭挞的幅度,一声闷哼后终于结束了,齐佑也没出来就这么抱着喜宝喘着。 喜宝迷迷糊糊觉得下面不舒服,刚刚挪了一下臀,就被齐佑又狠狠地顶了一下,喜宝头都大了,这位爷怎么还在里面啊,自己真的快挺不住了。 “爷”喜宝期望齐佑能从这一句娇嗔中听出自己的意思。 “怎么,还不够?”齐佑竟然还调笑道。 “你,你欺负人,你不让人家吃饭,不让人家睡觉,呜呜呜,你还咬人,你还打人”喜宝真是气急了不管不顾地娇泣出声,一边控诉齐佑的罪行一边打着哭嗝。 齐佑瞧着丫头是真怒了,才收了心思退了出来,一把把丫头揽在怀里安抚道:“好了好了,哪里欺负你了,爷让你睡觉啊,睡觉啊,不哭了,乖哈。” 不知是齐佑的安抚起了作用,还是真的又累到了,喜宝竟然在齐佑的怀里渐进睡去,齐佑像抱着娃娃一样抱着喜宝,心里竟然还很满足,这小丫头倒是一点都不扭捏,平时也是直来直去的,在床上更是真性情,被羞急了,气狠了竟然还敢叫爷的名字,还敢这么胡搅蛮缠的,大概是因为真得喜欢爷吧,常言道,人只有在自己爱的人面前才像个孩子一样。 “呵呵,小丫头,爷喜欢你这样,你可不要变啊”齐佑对着睡去的喜宝自言自语道。 说到底齐佑虽然身边有着各式各样的女人,但惟独没见过这样的,狡黠,聪慧,大家闺秀的范中隐隐透出几分英姿,齐佑竟是莫名其妙地对喜宝有些上心了。 齐佑的这些心思喜宝是不会知道的,她现在已经睡得很死了,不过还不忘死死抱住齐佑的一只胳膊,齐佑抽出胳膊把喜宝放回床里,展开团在一起的被子和喜宝一起躺下,喜宝真是自发自觉地又滚到齐佑怀里,美人在怀,齐佑也乐呵呵地睡去了。 夜深了。王府后院的女人基本都歇下了,都是世家出来的女子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翻起什么事来,就连一贯独享宠爱的乐氏都只是对着院里的侍女发了一场脾气而已,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芜蘅苑里的刘王妃也准备休息,刘嬷嬷侍候在身旁,“刘嬷嬷,今天的事你怎么看?”刘氏便卸妆便问道服侍自己的嬷嬷。 “回王妃娘娘的话,依老奴看来这个赵侧妃真是小孩子心性,怕是也是让家里宠坏的主,应该成不了大事。”刘氏谄媚地说。 “欧,你是这么看的,我到觉得不像,你看今天她回乐氏的那些话不像个没脑子的。”王妃散了发。 “王妃娘娘,老奴听说,这赵氏原先在家里就是个娇娇小姐,因着家里的父亲和母家都是从武之人,性子也是直爽骄纵的很,不像是那种规矩锢出来的世家小姐,所以老奴猜想她的性格也是浅的。” “是啊,看起来娇憨的很,怕也是这一点入了王爷的眼呢。” “王妃说的是,指不定赵氏能均了乐氏的宠呢,这不是好事嘛。”刘嬷嬷说道。 “不过再怎么样,妾就是妾,她还能大过娘娘您,王爷可是明白人呢。”刘嬷嬷见王妃一脸的不虞宽慰道。 “但愿吧,行了,我乏了,嬷嬷你也下去休息吧。”刘氏揉了揉发胀的头说,哼,明白人,要是真明白就不至于回回让自己寒心了,想着刘氏也朝床边走去,忙了一整天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次日清晨,喜宝在莫嬷嬷的催促下来到芜蘅苑给王妃请了安,又与齐佑的一众侍妾们坐着聊了一会闲天,喜宝觉得很是乏味想起身回到自己的园里去,但大家像是对喜宝很感兴趣,一直跟喜宝聊个没完,最终还是王妃发了话说王爷有事早早就出府去了,大家看没了盼头才起身离去。 今日早些时候,喜宝起床的时候发现昨晚上那个混蛋竟然已经离开了,深感自己到底是被折腾了多久,这睡得是有多死,竟然连齐佑的离开都没察觉。 请完安回到园子才算是真正放松下来,是该看看嫁妆收拾的怎么样了,对了这院里的人也该寻摸寻摸了。 这不喜宝坐在屋里的软炕上一边喝茶一边问着莫嬷嬷事情,别说莫嬷嬷到底是个厉害的角色,就这么短短两天不到的时间竟然将喜宝的嫁礼收拾入库办理的妥妥当当。喜宝看着交到自己手上的账本时,心里一阵宽慰,莫嬷嬷好样的。 担心完嫁妆就该说说院里这些人了,喜宝心里很清楚自己进府晚,这云水苑里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别的院派来的人,这会子应该是分不清的,只能先按兵不动,安排了自己的人再说。 喜宝是侧妃按照规制不带嬷嬷共可以有6名贴身侍候,其他杂事上的人不算在内,而她自己带了4个,就还有2个名额由王府里补齐,其实新婚那晚那两个人就已经被王妃派了过来,只是当时情况太乱没顾得上见。 王妃的面子是要给的既然是明晃晃指进来的人应该可以放心,自己的近身旁的事物还是交给莫嬷嬷和文琴文棋她们就好,其他的就由莫嬷嬷看着安排就好。 喜宝把事情吩咐给莫嬷嬷说:“其他人员安排,嬷嬷看着办,文琴、文棋还是贴身侍候就好,至于那两个姑娘既然是妃给到人,那自然是要好的,你就叫他们先进来回话。” 再说这两个被王妃派来的姑娘因没正式拜见新主子一直被隔离在外,今天主子要见当时立刻收拾妥当进来参拜。 “奴婢怜青。” “奴婢烟青。”拜见侧妃娘娘。 “起来回话吧。”喜宝瞧着这两个侍女还真是颇有些姿色的,这样的姿色做丫鬟真是有些可惜了呢。 “谢娘娘。”两位侍女不卑不亢地谢恩起了身。一位胆大的还悄悄抬头看了一眼喜宝立马又低下头去,一位就一直低着头。 “二位姑娘进王府多长时间了,原先都是做什么的?”喜宝柔柔地开口问道。 “回侧妃娘娘的话,女婢进王府6年,原先一直在王爷书房外侍候。” “回娘娘的话,奴婢一直在府里侍候,只不过爹娘都已经过世,原先也一直在书房外侍候。” “这么说怜青姑娘是家生子对吧。”喜宝状似无意地问道。 “回娘娘的话,是的。”怜青说。 怪不得这怜青姑娘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原是家生子,又在王爷的书房外侍候,估摸也是个清高的。算了观察一段时间再说吧,喜宝打量着这两个新侍女心想。 “二位姑娘,既然王妃把你们指给了我,你们也瞧见了,若没有别的意思从今天起二位就是我赵云倾的人了,我院里没有其他要求只有一项就是忠诚,院里的人不会叫人轻易欺负了去,但若是那些吃里扒外的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你们可明白。” “奴婢一定竭尽全力效忠娘娘,绝无二心。”怜青和烟青恭敬地跪地谢恩道。 “好啦,起来吧,既然都是一家人就相互认识一下吧,文琴你带他们出去跟其他人见见面,聊聊天去,莫嬷嬷您先留一下。”教育完奴才喜宝便让她们下去了。 第十一章 “嬷嬷,事情打听的如何了?”喜宝更关心这个问题,毕竟奴才的事还要时间观察,但雍王府的后院深不可测是要早作安排的。 “主子,虽然时间有些短但后院这些情况老奴还是打探出一些眉目的。”莫嬷嬷回禀道。 “欧?怎么说?” “主子,这王府的后院果真如您所料复杂的很,盘根错节,每位娘娘都很有来头,那老奴就从王妃娘娘说起,咱们这位王妃娘娘是王爷的亲表妹也就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女,跟王爷同岁,只是月份稍微小了些,王妃的父亲可是咱们朝的左丞相刘霸,王妃闺名刘雪真,育有一子一女,男的3岁多,女娃才刚1岁,王爷对她很是敬爱,这府里上下对王妃也是很信服的; 西边漪梦苑里住的是侧妃乐氏,闺名乐平瑶,是右丞相乐正贤的掌上明珠,比王爷小一岁,据说最得王爷宠爱,进府几年了王爷几乎是常常歇息在她屋内,连王妃都让着她,府里其他的女人都不太喜欢她,虽然最多恩宠但不知什么原因至今无出; 剩下还有几位夫人也都是名门的小姐,就说住在文竹苑的就是户部尚书公孙鹤的千金公孙倩,比王妃还早进府,育有王府的大公子今年4岁;采菊园的鲁婉儿是工部侍郎鲁正的女儿,梅苑的韦语芙是兵部侍郎韦天的女儿,这两位是两年前一同进的王府,还有些美人侍妾还没打听完,但主要的就是这几位了。”莫嬷嬷一气说完。 喜宝听着嬷嬷的汇报心下有了盘算,看来雍王府确实是水深得很,齐佑的这几个女人背后的世家力量一个比一个雄厚,看来齐佑确实如外界所说是隐形的太子爷,不然以这几位夫人的家世怎会委屈做了妾呢,看来都是在隐忍蛰伏中啊。再想这王妃刘氏绝对是个狠角色,齐佑成婚5年来子嗣少得可怜,除了早她进门的公孙氏育有一子外,其余子嗣都出自刘氏她自己,王妃在里面怕是起了很大的作用吧;还有乐氏敢这么跟王妃叫板依仗的应该不仅仅是雍王爷的这点宠爱吧,再想想齐佑能把这些微妙的关系平衡的这么好定也是个内心极其强大和睿智的人吧,再想想自己,看来得低调行事。 喜宝是最不愿意面对这样的情况的,如果只是嫁到普通的世家情况应该会好很多,最多也只是后宅复杂一些,还不至于要那么考虑朝前的力量。可是事实偏不是这样,齐佑作为齐文帝的嫡子注定就要背负更多常人不能接受的事物,包括这些各有依仗的女人,当然作为雍王府后院的女人之一也势必要经历更多看不见的血雨腥风。鉴于现在的情况,喜宝不敢作出太长远的安排,因为对于齐佑及他身后的这些女人的了解才刚刚开始。这段时间最好就是静静观察,想必那些女人也会观察自己吧。 “嬷嬷,你做得很好,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持低调,对了,我想好好调养身体目前暂时不可以要孩子,所以嬷嬷应该知道怎么做吧。”喜宝下了决心道。 莫嬷嬷也很明白,现在自己的主子并没有什么实质的地位,虽然是宫里御赐的雍王侧妃,但正妃娘娘还是当今皇后的亲侄女呢,现在只能低调处理,至于孩子的事以姑娘现在的年龄和身体状况确实不太合适,莫嬷嬷猛然发现原来自家姑娘果真是个思量深的人:“主子放心,老奴会办理妥当的。” “对了,明日是主子的回门之日,娘娘需要整理什么东西带回去的,也一并交代给奴婢吧。”莫嬷嬷提醒道。 “我知道,嬷嬷就收拾一些轻便贵重的礼物就好,爹娘和哥哥应该很期盼自己的回门吧。” “那是当然,小姐知道老爷夫人可是最疼您的啊。”莫嬷嬷也动情道。 “侧妃娘娘,大厨房那边汇报午膳已经做好了,要用膳吗。”门口侍女回禀道。 “进来吧。”喜宝对着莫嬷嬷又说道:“我看见咱们院里有一个小厨房,过了这段日子你叫文棋她们收拾出来,咱们自己做饭吧,这大厨房的菜不太合我胃口。” 看着喜宝又恢复了那个挑嘴的样子,莫嬷嬷开心地回道:“等您回门回来,老奴就叫人整理,放心吧。” 喜宝用过饭后便午歇去了,天气开始慢慢回暖了,一觉过后百无聊赖的喜宝从嫁妆里翻出二哥塞给自己的话本看了起来。 话说雍王爷齐佑一大清早就出府处理私事去了,还在婚假中,有些事反而更方便行动,好不容易处理完这一摊子事已是下午了,便吩咐身边的侍从先回去传话,自己再慢慢回府。 这边喜宝就接到雍王爷要到自己园里用晚膳,莫嬷嬷和一众丫鬟们很是高兴,喜宝心里却有点怵,虽说是新婚但自己真得吃不消啊,况且这样的宠爱来的太快根本不真实。没办法再不愿意还是要准备一下的。 终于在莫嬷嬷的期待和喜宝的担忧中晚膳准备妥当了,可是却左等右等等不到王爷的人,这都过了戌时了,饭菜都已经热过两会了,怎么回事啊。 莫嬷嬷有些担心而喜宝却心里有预感,正想着,院外有人过来传话说是乐侧妃病了,王爷今晚去漪梦苑了。果然如喜宝猜测这是实在按耐不住了吧,这才几天乐氏就开始抢人了。 莫嬷嬷听到这个消息很是生气,都说乐氏是个恃宠而骄的人,今个可算见识了,这还没出新婚头三天就开始抢人了,真没把自家主子当回事啊,王爷也真是的,自家主子等了这么久才让人传话来。 喜宝反而轻松了,真是要感谢乐侧妃,按时间来说乐氏在齐佑心里的宠爱定是多过自己的,没有什么好在意的,总有个先来后到吧,反而是帮自己解决一件**烦,一是明日回门今晚实在没有精神陪齐佑闹,二是若是齐佑连着几天都歇在自己房里一定会让自己处于后院在风口浪尖,现在喜宝还没有准备好面对斗争呢,很好乐氏帮自己成功地转移了注意力,今日过后后院的这帮子女人应该不会再盯着她了吧。 只是可惜这些菜了,算了,喜宝悠悠地说:“嬷嬷,天不早了,既然王爷不过来了那大家就把这菜给分了吧,给我留一碟豆腐、一碟蕨菜就好,其他的你们几个分了用吧。” “这,这样不好吧。”莫嬷嬷推辞道,这确实有些坏规矩。 “有什么不好,你们不也没吃饭陪我到这个时候嘛,若是嫌弃就算了。”喜宝蹙着眉说道。 “怎么会,奴婢们谢恩还来不及呢。”文琴回道。 “那就拿去分了吧,趁热吃,别浪费了。”喜宝已经开始把自己的菜分出来了。 对于这些丫鬟们而言喜宝的这一举动大家很是感激,虽说是为人奴婢但也是人,谁也不想食人口水,喜宝这么做让她们感觉到被尊重,大家也不再扭捏快速的分了下去用饭去了。 喜宝也用得安心,因为明天要回门,喜宝用完膳后就匆匆沐浴睡去了。莫嬷嬷看自家姑娘对于王爷今晚没来的事好像不是很伤心也就不再担心了,叫人守在门口自己也歇下了。 倒是漪梦苑乐氏这里还灯火通明,齐佑正抱着乐氏安慰呢。话说下午齐佑刚回到府里在王妃院里坐了好一会,看到时辰了便起身前往喜宝的院子,可刚出了王妃院里的外门口,就见乐氏身边的侍女来报,乐氏身子不舒服,想请王爷过去一趟。齐佑心想,这乐氏都病了好些日子了,自己也冷了她一段时间了,是该去看看了,毕竟还是他自己上心的女人嘛。 其实齐佑就本想去看看的,谁知道一到乐氏的屋里就看见乐氏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心下也确实心疼了起来,毕竟这是自己还比较喜欢的一个女人,乐氏见齐佑心生怜悯便抓住机会落泪道:“王爷,还记得有妾身啊,赵妹妹是个有福的,王爷这么宠着怕是很快就会再获麟儿了,可怜了妾身那个没成型的孩子啊,咳咳,妾身果真是个福薄的人啊,王爷何苦还来啊。” 齐佑见她酸言酸语心下有些生气但听到那个未成形的孩子,还是愧疚战胜了理智,只能把乐氏拥在怀里安慰道:“你别瞎想,好好养身子才是正事,那有什么福薄的话,那个孩子是跟你和爷无缘就不要老想着了。” 原来乐氏不像是外界传说那样从未怀过子嗣,她早在半年前有过身孕但日子尚浅,那时候她还不太知道在一次发脾气的时候发觉肚子疼得厉害,宣来御医一看原来是流产了,乐氏当然很悲痛这孩子她可是盼了好久呢,结果她还不曾知道就已经没有了,齐佑听说乐氏是从王妃那立规矩回来后就小产了还跟王妃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呢,刘王妃也很委屈毕竟是乐氏先行顶撞才受罚的,况且刘氏也一直声称她并不知道乐氏已经怀孕了,这件事其实就被封闭在齐佑、乐氏和刘氏之间,其他人都并不清楚,其实是齐佑不愿意闹大所以才封锁了消息,不过对于乐氏他还是有些亏欠的。 “妾身知道,只是妾身入府几年了一直未能替爷生育一男半女,妾身惭愧啊,每每想来妾身就觉得对不住王爷这么多年的宠爱啊。”乐氏继续柔柔地低声说道。 “好啦,子嗣的事是上天的安排,你就别难过了,今晚上爷陪着你,你好好歇歇。”齐佑终究是心软了。 “谢谢爷,爷还没用饭吧,妾身叫人为爷备饭。”说着便吩咐身边的奴才去摆饭了,齐佑也就顺水推舟用过饭歇在了乐氏屋里,当然还是惦记这喜宝这边,所以才叫人传了话,让喜宝不必等了。 芜蘅苑里王妃知道了王爷半路被劫到乐氏那里去了并不惊讶,这才是乐氏一贯的作风,她倒是乐意看见这样的局面,乐氏和赵氏斗气来无论谁赢谁输,终归对自己都是好事。 第十二章 喜宝一夜好眠直到清晨,莫嬷嬷叫喜宝起床后便去收拾清点回门的礼物,喜宝沐浴更衣都带着欢快的情绪,终于要见到家里人了,这才离家三天喜宝觉得像是三年那么久。 “嬷嬷,我的那支白玉夕颜花的簪子呢,我怎么找不见呀?”喜宝想带着哥哥给自己的礼物回去,可就是翻遍了梳妆盒找不到,心下着急就朝着莫嬷嬷嘟囔起来。 “主子说的是不是大婚那日戴过的的那支白玉簪还有一副东珠木兰纹的耳坠?”莫嬷嬷回道。 “是呀,是呀,你有没有看到?”喜宝散着一头乌黑的秀发着急的问。 “主子忘啦,那天您卸了妆特意嘱咐奴婢把那两件东西保管起来,还说这对您很重要,务必要仔细了,所以奴婢将它们锁在库房里了。”莫嬷嬷笑着回答。 “呼,那就好,快拿来,今天回门我要戴着,快去呀,愣着干嘛,嬷嬷。” “哎,奴婢这就去取来。” 不一会莫嬷嬷就捧着一个檀木的盒子进来递给喜宝:“主子,东西在这,你看。” 喜宝打开盒子确认这两件饰品后就对着文棋说:“梳头,喜气一点的,今个可是要回门的。” “知道了,主子,看把您高兴的,今天就给您梳一个坠马髻配上您宝贝的簪子定是极好看的。”文棋见自家主子心情好也打趣道。 一番折腾后终于收拾妥当,果真喜宝梳着坠马髻别着大哥送的玉簪配着一支八宝携珠飞燕钗,耳上戴着二哥送的耳坠,脖上戴着赤金如意项圈,腕上戴着赤金还珠玲珑镯,身穿鹅黄四喜如意花褙子里着一件天水碧丝绣宫装,乖乖真比大婚那日还明媚。 因为要早出门,喜宝只好简单用过饭后去王妃那请示,王妃很是贤惠地允了并赐了些物品交喜宝一并带回去。因着身份是侧妃所以王爷不必跟着回门,喜宝辞了王妃后匆匆上了马车朝娘家赶去。 赵府里一大清早赵宗镇和张氏就起焦急地来等在屋内,等着女儿回来,赵云帆也请了假陪爹娘一起等,儿少爷赵云轩更是急得在屋外面度来度去,看着丫鬟小厮们都眼晕,赵府上下都浸在紧张而喜悦的等待中···· 大约是快巳时了,赵老爹都有些坐不住了的时候,守在门口的小厮看见一辆翠盖华车进了巷子,远远看到有仪仗开路心下便想定是府里的小姐回来了,便转身飞快朝院里奔去,边跑边喊:“侧妃娘娘回来了,老爷、夫人!” “诶哟,二爷,小的该死冲撞了二爷。”大约是太兴奋了这小厮竟一头撞上了在院里转圈的二爷云轩,吓得赶紧请罪。 赵云轩倒是还站的好好的,小厮却被撞到在地正求饶呢,赵云轩听着这小厮嘴里喊着:“回来了!”就没顾上计较这事拉过小厮问道:“可是我妹妹回来了,到门口了?” “是,正是侧妃娘娘,小的看见侧妃娘娘的马车进巷子了,所以才来赶忙回禀老爷和夫人。”小厮见自家二爷并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也大了胆子道。 “好好好,你快去回报老爷夫人。”不等小厮告退赵云轩便大步流星地朝大门口奔去,小厮乐呵呵地看着赵云轩的背影嘟囔道:“都说二爷疼三小姐,这二爷也忒心急了。”说完便赶紧进去回禀老爷。 赵将军和夫人一听见回禀便高兴地要出去迎接,身后一众的小厮丫鬟们也跟着快步走了出去,大家心里都明白这可是赵府今日的头等大事啊。 待到赵府一众人来到大门口时,雍王府的车才刚刚停到门口,王府的仪仗侍卫们在赵府门口散开后请示道:“侧妃娘娘,赵将军府到了可以下车了。” 马夫下车备了脚梯,帘子掀开了文琴先下来侯在马车边,文棋扶着喜宝才从马车里出来,见到喜宝出来赵府上下皆跪下请安:“参见侧妃娘娘。” 喜宝看着跪在地上的爹娘和哥哥心里很不舒服,赶忙下了车奔到爹娘身旁将二老扶起说:“都快起来吧,爹爹娘亲,哥哥,我们进里面说话吧。” 虽说自己的女儿但毕竟身份在那,礼仪规矩还是要讲的,尤其在外面,“微臣遵旨。”不能乱了身份。 喜宝一边走一边吩咐道:“爹,备下院子让王府的仪仗和侍卫们也歇歇脚,吃点热乎东西。” “微臣早就备好了,只等娘娘发话。”赵宗镇说道:“管家快请王府的仪仗和侍卫们到偏院休息一会好酒好菜好茶的侍候着。” “得令,奴才这就去。”管家乐呵呵地接过命令。 喜宝在众人的拥簇下进了正院里屋,被安坐在正位上,赵将军和夫人坐在左手下侧,两位哥哥坐在右侧,等府里的人都请安完毕出去后,喜宝终于端不住了一声娇啼“爹,娘”便奔向赵氏夫妇,顿时与赵氏夫妇哭抱成一团,文琴文棋见状便退下去守在了门口,这是主子一家欢喜的时间外人不许打扰。 “爹,娘,别哭了,快和妹妹说说话吧”赵云轩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回来就这么一会子时间都用来哭了岂不浪费。 “对,爹娘,咱们坐下说说话吧,还有在屋里没有外人就别奴才,娘娘什么的了。”喜宝帮爹娘擦了擦眼泪道。 “哎,好好好,咱们坐下说说话。”赵宗镇也颇为不好意思的说道。 “妹妹,你在王府里还好吧,这几日过得怎么样还适应吗?”赵云轩着急地问着赵氏夫妇同样想问的问题。 “我很好,一切都不错,爹娘,哥哥就不要担心了,王爷和王妃都对我很好,知道我今日回门王妃特意还赐了礼物呢跟我带的礼物一同在在马车上。”喜宝说道。 “那日竟是王爷亲自来迎,我和你娘都没来得及拜见王爷呢。”赵宗镇说道。 “可不是,那日我背妹妹出去上轿正好看到雍王爷下马和来宾打招呼,没想到他竟然亲自来接,看来对于这门亲事他还是很重视的。”大哥赵云帆说道。 二哥赵云轩不乐意道:“那又怎么样,哪家娶亲不是新郎官亲自来迎,虽说妹妹是侧妃但也是宫里下的旨意啊,怎么还委屈他了。”一想到自己的宝贝妹妹被雍王爷抢走,赵云轩就生气。 “二弟,不要乱说话,我是说王爷应该对咱们喜宝还不错,又不是说委屈他了。”大哥说道。 “好好,就当我说错了。”赵云轩最怕他大哥开口说教,这一说起来可就没完没了。 喜宝看着大哥二哥打嘴仗直乐:“好了,大哥,二哥别争了,不管怎么样,我这几日都过得不错,你们就别担心了。” 赵氏夫妇也在旁边看着直乐,还是一家人聚在一起热闹啊,这是这以后就难说了。 聊了一会喜宝对着守在门口的文琴说道:“文琴,快把我带的礼物拿进来。” “是,奴婢已经从马车上取回来了。”文琴说。 “快拿进来。” “是。” 喜宝确实没有拿什么大件,而是每人一件简单的物品,父亲是上好的旧窑十样锦的茶具,母亲是一匹宫里御赐的云锦,大哥是一方寒玉砚台,二哥是一支黄玉的簪子,但是这些礼物都放在配套的锦盒里。 “妹妹,这是·····” “爹娘,哥哥这礼物简单了些,还希望你们不要嫌弃。”喜宝笑语盈盈道。 “怎么会啊,你真是用心了。”有些事情不用说得太明白,到底是至亲。 “喜欢就好,爹娘,女儿今天出门早,现在肚子可是饿的厉害,怎么这个时辰还不开饭啊,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原来在家可不是这样啊。”喜宝狡黠地开着爹娘的玩笑。 “你啊,这性子当真还是那样。这就开始好不好。”张氏气笑道。 屋里正是其乐融融时,偏院也是热闹,跟着喜宝一同前来的侍卫和仪仗们在管家的安排下都坐在暖和的屋子里吃着可口的热饭菜,心里都是感激的,看来这位新侧妃是个心善的主子,大家本是执行份内的事,而新侧妃的娘家人却把兄弟们也视作宾客般的照顾,不仅有吃有喝还每人领到3两银子,想想心里都有点过意不去。 就在喜宝等开饭的时候忽听院外来人禀报,雍王爷齐佑到了外门口了。大家又是一惊赶忙起身前去迎接。 喜宝心想:这位爷怎么也来了。 话说雍王爷齐佑知道今天是喜宝回门的日子,本身就打算陪她一起回来,但是昨晚留宿在乐氏那,早晨赶到云水苑时才发现喜宝已经出发了,想着昨晚委屈了她,这才堪堪携了礼品赶了过来话说是给喜宝长脸。 赵宗镇迎了齐佑回屋,大家又是一阵参拜,齐佑也将礼品赐了下去,大家又是一顿谢恩,齐佑倒也不摆架子,让赵宗镇和他的两个儿子心生好感。 喜宝心里埋怨着,齐佑大爷,我们家庭聚会您老参合什么呀,这还能不能好好吃一顿饭了,若是想表达恩宠,您赐的礼物到了就行了,人还来是什么意思。 而其他人可不是这么想的,赵宗镇觉得雍王爷能来就是莫大的恩赐了,看来自家的女儿在王爷心里还是有些分量的,张氏更是心里欢喜,对于这个王爷女婿也喜欢上了。 这样就能隔着屏风用餐了,喜宝和张氏一桌,赵宗镇带着两个儿子陪齐佑坐一桌,刚开始大家还有点拘谨,可喝高了就彻底放开了,赵云轩对着这个比自己还大几岁的妹夫很是喜欢,位高权重还不摆架子,关键是对自家妹子好,越看越高兴,竟拉着齐佑开始诉说喜宝小时候的糗事了,还一件接一件,齐佑也被逗得乐呵呵的。 这边喜宝脸都黑了,这二哥真是亲的有这么黑自家妹子的嘛,要不是齐佑在,喜宝定要上去揪自家二哥的耳朵的。 欢乐的时间总是过得比较快,这就到了要回去的时间了,喜宝只能收拾心情告别了爹娘和哥哥随着齐佑一同上了马车,赵宗镇和张氏强颜欢笑地看着载着女儿的马车驶出巷子不见了,这才回身到院里,云轩喝得有点高正捧着妹妹送的黄玉簪子傻笑呢,赵氏夫妇及这两位哥哥心里都是明白妹妹这真是用心啊,原来每个礼物的锦盒里都装了数量不等的银票,喜宝是怕他们备那么多嫁妆之后钱上紧张啊,这孩子真是的,拿那么多钱出来也不怕自己在王府里过得紧。 第十三章 这厢马车上齐佑喝了些酒正靠在软榻上眯着,喜宝坐在旁边看着齐佑,而一同来的丫鬟就只能坐在后面的马车里了。喜宝看着眼前的男人心想,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今天竟然可以和爹爹,哥哥们打成一片,一点架子都没有还真像是个陪娘子回门的新女婿呢。想着想着便笑出了声音。 其实齐佑就只是靠着软榻假寐,听见喜宝的笑声便闷闷地问道:“小家伙,你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到席上哥哥讲的一个笑话,很是有趣。”喜宝转了转眼珠回道。 “说起你二哥还真是个有趣的人,对了他还告诉我一个更好笑的笑话,你要不要听啊?”齐佑一本正经的接话道。 “什么笑话?”喜宝天真地问。 “你靠近点,爷讲给你听。”齐佑招手道。 喜宝不疑有他便挪了身子向齐佑靠去,齐佑一把把小喜宝搂在怀里贴着她的耳边说:“从前有个姑娘,名字叫····喜宝。” 本以为真是笑话,便对齐佑亲昵的动作不是很排斥,这刚听到‘喜宝’二字,喜宝就真得炸毛了,这混蛋二哥竟将自己的小名都告诉了齐佑,叫齐佑这么来编排自己,当下就不依了,扭着身子要从齐佑怀里退出来。 齐佑看着炸毛的小丫头安慰道:“不高兴,看爷和你哥哥处的好就不高兴了,真是小心眼。” “哼”喜宝把头撇了过去。 “宝,小喜宝,把头转过来。”齐佑继续调戏到。 喜宝立马捂了齐佑的嘴道:“不许叫,不许叫,二哥都告诉了您些什么呀,这是妾身的小时候的名字,大了都不叫了,爷你也不许叫。” 齐佑抓住喜宝的小手就啃了一口道:“爷倒觉得这个名字很合适你嘛,喜气的宝贝,呵呵呵呵,看来赵将军很是宠爱你啊。” “爷······”喜宝娇怒道。 “好好好,爷又不告诉其他人,以后没人的时候爷再叫你,人前不会的,这下你放心了吧。”齐佑太喜欢这个昵称了,赵将军一家果真是有趣啊。 “那,那可是爷您自己说的,您是王爷说话定是一言九鼎的妾身就信了。”喜宝认真地确认着。 “好,爷向来是一言九鼎的”当然除了闺房里的事,后半句齐佑可没敢说出来,不然这小丫头定是能不依不饶一晚上的。 “恩,谢谢爷。”喜宝得到齐佑的保证之后突然乖了起来,主动倚在齐佑怀里。 齐佑心里乐了,这小丫头是开窍了“为什么谢爷,就因为这事?” “是,也不完全是。”喜宝认真地说道。 “谢谢爷这么让着妾身,谢谢爷今天能给妾身这么大的恩宠。”喜宝对于齐佑今天的所有表现都很满意,也正因为齐佑特殊的身份,喜宝更多了一份感动和感激,至少这样会让爹娘觉得自己应该在王府过得很好。 “爷做了这么多就是一句谢谢啊。”齐佑假装失望道。 “那,爷想要什么呀,妾身又不像爷有那么多珍宝可以随便让您挑?”喜宝疑惑道。 “你说呢?”齐佑愤愤的想,刚刚还觉得小丫头开窍了呢,果真是幻觉。 “爷稀罕你那点东西啊,哼!”齐佑提醒道。 “啊,就是就是。”喜宝脑袋有点浆糊了,这位爷到底是怎么了。 看着齐佑生气的眼神,喜宝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弱弱地靠过去说道:“爷,你闭上眼睛。” “为什么?”这丫头搞什么,到底有没有往正题上想啊。 “求您了,爷,一下下就好,妾身给您谢礼。”喜宝央求道。 “好,你拿出来吧。”齐佑已经放弃了,这小丫头还是要好好调教一番的,正想着突然感到唇上一热,原来是小丫头羞红着脸怯生生地亲了过来,准确的是碰了一下。 喜宝真是鼓足了勇气才这么一吻的,谁知刚贴上齐佑就睁了眼,喜宝立马打算退回去,却发现早已经动不了,齐佑立马固定了喜宝的小脸,含了喜宝的唇开始了主导,这一吻让喜宝险些晕了过去,良久稍微有些满足的齐佑放开了喜宝的小嘴吧嗒道:“你是喝了蜂蜜酒了吗,怎么嘴这样甜?” 喜宝本身就被吻得满脸通红,听齐佑这么说更是羞得一头扎进身旁的软榻里,任齐佑怎么哄都不肯抬头,心里默默念叨真是羞死人,齐佑这混蛋,刚还觉得他像个好人了,呜呜呜,太丢人了。 不管怎么样反正今天齐佑很高兴,也不强来,反正到了王府这个小丫头还是要起来下车的,就让她趴着吧,定是羞狠了。 看着趴在软榻上的喜宝,齐佑也躺了下来,开始思量,看来赵将军确实是一位大智若愚的人,虽然常年带兵养成了比较粗的性子,但却是个能够摆清位置的人,在朝堂上没有明显倾向,只对带兵治军感兴趣,一点不愿参与朝堂上的明争暗斗;今天到赵府去不仅是给喜宝面子,更多的是去表达自己的态度,赵将军对自己是很尊敬的,却对父皇很忠诚,面对自己不卑不亢,是个有节气的,根据暗卫的消息赵将军是个刚正不阿的暴脾气,但却又很护短,在军队里虽不在最重要的位上但威望还是很高的,虽然这些年他不太带兵打仗了,但根基在那,看来关键是时候是可以靠得住的,况且看得出来他对自己侧妃喜宝的宠爱是很深的。 齐佑之所以对喜宝比较特别不仅是喜宝确实招人喜欢,更多的是喜宝是可以让自己不用顾虑岳家脸色,不用太多隐瞒的人。 回到府里,齐佑和喜宝分开走了,喜宝扭捏着回自己院里去了,齐佑却一头扎进书房,也应该啊,明日齐佑就该去上朝了。 到了晚上,齐佑就直接歇在书房里了,这让一众女人都无可奈何,王妃也只派人过来送了汤水问了安而已。 自从三日婚期结束之后,齐佑也恢复了雨露均沾,只不过闲暇时候愿意呆在喜宝屋里,跟喜宝一起发发呆,看看书,画个画什么的,日子过得还算安逸,就这么安逸着时间就过到6月了,喜宝想着就这么安逸也是不错的选择。 可不是,喜宝一直贯彻低调原则,除了每日必须的请安喜宝几乎剩余时间都待在自己的院里,不是捣鼓吃的就是捣鼓香粉,王府就是好,喜宝可以放心的捣鼓不怕浪费,当然这些也都没有便宜旁人,每次捣鼓出新菜品齐佑都是很好的小白鼠。喜宝嘴刁做出来的东西自然不差,所以齐佑也就乐呵呵的接受了这项光荣使命,就当是闺房之乐吧,反正每次被请过来试吃不仅能满足口欲,更能沾沾喜宝的便宜,顺道还能享受一下美人在怀的极致快感,何乐而不为啊。 喜宝也是暗中窃喜,一切正朝着自己的计划发展,既减少了自己在后院女人眼中的存在感又逐渐增进了齐佑对自己的喜欢。 只不过女人聚集的后院,平静只是暂时的幻觉,斗争却是每天的常事,这不今天刚到王妃这请完安,正坐着聊天,突然坐在对面的鲁婉儿一阵干呕,身体摇摇晃晃就要向旁边倒去,幸好一旁的侍女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顿时大家都把注意力转向了鲁氏,王妃关心地问道:“鲁氏,你这是怎么了,可不要吓着姐妹们。” “王妃娘娘恕罪,妾身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今天早上还好好的呢。”鲁氏听王妃这么说赶紧起身谢罪,这一起不要紧,鲁氏竟然晕了过去,芜蘅苑一下子乱成了一片,大家手忙脚乱地把鲁氏扶到次间的软榻上,王妃娘娘赶紧派人去宣了御医来见,齐佑的众多侍妾们也都守在屋里不愿意也不肯离去,像是赌了什么似的。 喜宝本想离去但看大家都没有动作也不好意思独自离开,也就等在了屋里,不一会御医赶到了进了次间为鲁婉儿诊脉,不一会就见御医恭敬的贺喜道:“恭喜王妃娘娘,这位夫人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听到这个消息在场的女人们或是羡慕或是嫉妒但也没发出什么声响,倒是王妃焦急地问道:“怀孕了那是好事啊,但为什么鲁氏会昏倒?” 差一点就真的差一点,喜宝差一点就错过了刘王妃那杀意的一念,刘王妃听到鲁氏怀孕的消息后一闪而过的杀意让喜宝心惊,看着王妃瞬间的恢复让喜宝很是佩服。 “回禀娘娘的话,鲁夫人只是血糖有些低,大概这段时间吃的比较少,营养不是很好,歇一会就好了,待她醒来再用些食物应该不会有大碍。”御医回道。 “那孩子呢,会不会有影响?”王妃更关心鲁氏的肚子。 “娘娘若担心,微臣可以开一些保胎滋养的药,不过看鲁氏的身体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御医恭敬道。 “那就好,辛苦你了,这鲁氏身子的调理和照顾就由你负责吧,每天要把请脉的情况向本宫汇报。”刘王妃命令道。 “谢天谢地,王爷要是知道了得多开心啊。”王妃看着真得很高兴。 “那可不是,鲁妹妹要是知道了定也是极开心的”乐氏更是开心。 “妾身,奴婢恭喜王妃娘娘。”毕竟是王府的喜事不管大家心里怎么想嘴上还是一阵的恭喜声。 喜宝在这一叠叠贺喜的声音中莫名地感到一种恐慌,不是对自己而是对鲁氏,隐约间喜宝觉得鲁氏此次的怀孕并不一定是好事,至少对鲁氏本人而言。 王妃看着这些嘴里贺喜心里不知怎么想的女人们突然觉得有些刺眼,清了清嗓子后说道:“各位姐妹们,这回时辰也不早了,本宫还有其他事要忙,大家都回去吧,也让鲁氏好好休息一会。” “是,妾身告退。”真像是一家亲的样子,各位齐佑的女人们表达完恭喜和关心之后都陆续离开了。 齐佑晚上回来听到消息后很是开心亲自前往鲁氏的院里关心,更是赐了鲁氏一堆的绫罗绸缎,王妃也赐了好几盒名贵补品以示关心,同时还更加贤惠地免了鲁氏前三个月的请安。 知道鲁氏怀孕后院里的女人都产生了各样心思···· 第十四章 第二日一早喜宝照例前去给王妃请安,一进屋吓了一跳,王妃虽说画了妆掩饰着,但眼角的疲倦还是能看出些痕迹,再看乐氏一副你活该的欢快表情喜宝觉得是不是自己错过了什么。 喜宝稳稳地请了安刚刚坐下,就听“呦,云倾妹妹来了,昨夜可睡得安好?”乐氏突然对着喜宝发问。 “当然好了,平时我就睡得不错,昨日得了那么一件开心的喜事睡得只是更好了,瞧着姐姐你倒是脸有点白啊。”喜宝瞥了一眼乐氏道。 “我也是高兴王爷和王妃又得了一件喜事,所以睡得晚了一些。”乐氏声对着喜宝,眼睛却挑衅地看着王妃。 王妃笑道:“看来乐妹妹对这件事很上心啊,鲁氏也是有福的,不仅怀了麟儿还能得到咱们乐氏的好感不容易啊。” “瞧王妃姐姐说的,妹妹这不是替您和王爷开心嘛。”乐氏回道。 喜宝看着乐氏和王妃之间诡异的互动明白这是在相互给难看啊,你们斗凭什么我要被牵涉,喜宝不再答话静静地坐那喝起茶来。 正在大家说说话就要散的时候,门口侍女回禀:“王妃娘娘,鲁夫人前来请安。”。 大家立马来了兴趣都稳稳地坐在位上等着了,刘王妃奇怪道:“这鲁氏不是免了她的请安,让养着了么,既然来了就快迎进来,嬷嬷你去,小心扶着。” “是。” “妾身鲁婉儿给王妃娘强请安。”说着就要跪了下去,还好刘嬷嬷在一旁扶着。 “快别跪了,你身子还不太稳,经不起这样的大动作,嬷嬷快扶鲁夫人坐下。”王妃紧张道。 “谢娘娘厚爱,妾身知道娘娘和王爷都关心妾身,不让妾身立那么多规矩,妾身心里很是感激,但是今日妾身定是要来道谢的,昨日要不是娘娘您,怕妾身和肚里的孩子都不好了,您可是妾身和妾身肚里未出世孩子的大贵人啊,这孩子出来定叫他到您身边尽孝,妾身真是感激不尽。”说着鲁氏还拿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泪水。 “瞧你说的,这都是你自己福气好,本宫就是做了份内的事,快别哭了,仔细身子,你呀什么都别想,安心养着吧。”王妃更是贤惠地笑着说。 “多谢娘娘,妾身身子没事的。”鲁氏说道。 明眼人一看就明白这鲁氏是来表忠心的,而王妃竟然没有表态,有趣了,看来鲁氏也不是个简单的主,能在王妃如此严防死守的情况下怀了孩子,还能被当着一众王府后院女人的面诊了出来就已经很厉害了,这还能不恃宠而骄,积极投诚王妃为的就是增加自己平安产子的机会,果真是个有城府的女子啊。喜宝心里又接着暗暗想到,王妃怕是心里恨极了但也不曾表露半分,这端庄贤惠的刘王妃内里到底是有多深啊,不明确表态就等于说明怀上是你的本事,生不生的下来就看你的福气了,后院这么多女人本宫不一定管得过来。 等鲁氏请完安,在座的女人们都或多或少地表达了自己对鲁氏的恭喜和祝福,鲁氏也都乖巧客气地回了谢,没过多久王妃就让大家散了,乐氏甩了帕子走在最前面,鲁氏被搀扶着走在后面,其他侍妾也都三三两两的跟在后面,喜宝略等了片刻才起身,她实在不想跟那群人凑热闹,更不想靠近鲁氏。 回到院里喜宝看着自家嬷嬷欲言又止的模样说道:“你们下去吧,留嬷嬷一个人在就行了,。” 侍女们行了礼备好茶就匆匆下去了,文琴出去后还不忘把门关上,“嬷嬷,你从昨天憋到了现在不难受啊,有什么话就说吧。”喜宝靠在红牡丹锦缎靠枕上懒洋洋的开口道。 “主子,鲁夫人都怀孕了,您就不考虑考虑?毕竟在这后院之中,孩子才是女人最牢靠的依仗啊”莫嬷嬷心切的说道。 “还有呢?”喜宝不急着回答。 “还有,还有就是有了孩子,您的位置不就更稳了。”莫嬷嬷补充道。 “嬷嬷,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可是嬷嬷可否考虑过,为什么王爷这么多女人子嗣却如此单薄?” “这,后院的女人斗争牺牲一些孩子也是有可能的,但是只要主子怀了,老奴就是拼了命也会保护您的。”莫嬷嬷不是不明白后院这些事。 “嬷嬷,我明白你的心意,可是这也许不单单是女人斗争的事,在我们没有完全理清这些关系,根基不稳的时候,有身孕也许就是杀身之祸。”你明白吗,喜宝提醒道。 “您是说上面的那位和背后的力量?”莫嬷嬷揣测道。 “可以这么说,但又不仅仅是这样。”有些话不便跟嬷嬷多说,关于齐佑子嗣的事可不仅仅是几个女人的事,更是他们背后世家力量的事,最终却是齐佑自己的事,想必齐佑心里也明白。 暂且不提喜宝,府里其他院的女人渐渐活络起来,这鲁氏一怀孕就更增加了他们侍寝的机会,也让他们动了心,作为世家出身的女子,很小的时候就被告知要嫁入其他世家甚至天家,所以从小就被培养的很好,对于后院争斗和闺阁秘辛门清的很,既然这次鲁氏能做来,她们一样能做来,只不过需要一番仔细的算计。 看来雍王府的后院就要热闹起来了···· 就这样日子在雍王府后院女人的活络心思中又一天天的过去了,转眼就进入了秋季,数数日子中秋就要到了,喜宝想着就要有肥美的螃蟹可以吃了,虽说螃蟹在秋季是个应季的食物但品相味道极佳的螃蟹还是要等到中秋前后,而且这样贡品级别的野生肥美的秋蟹也只有宫里头才有,不过作为雍王府每年倒是都能收到御赐的几篓,分到喜宝这也是有些少的。 果真,前个日子,宫里就将今年的贡品大闸蟹赏赐到了王府,王妃留了一篓,其余按份例分了下去,喜宝是侧妃也分到了半篓,大概有七八只呢。 这下可让喜宝有了发挥的空间,喜宝叫人将螃蟹分成两份,一份今天新鲜着吃,一份做成蟹酱到了冬天可以烧菜用。 自古以来食蟹似乎是一件大有讲究的雅事,而且是一件文雅而潇酒的饮食享受。好的螃蟹是鲜而肥,甘而腻,白似玉而黄似金。对于蟹的吃法各有讲究,而喜宝认同清蒸,在喜宝看来螃蟹这东西吃的就是鲜味,所有的煎炒烹炸加作料都是画蛇添足,糟践东西,是对美味的亵渎。 喜宝命人将蟹清洗干净不做任何处理清蒸上就好,顺便又叫人一起烫一壶合欢花浸的酒来配,毕竟蟹再美味也是寒性食物,配着能够祛除寒气的酒就再不能好了,再有一碟白灼珍珠虾,一碟炒青口,配着稻花香米就是一顿饭了。 喜宝喜滋滋地等着蒸好的蟹被摆上了桌,便叫嬷嬷拿出事先备好的“蟹八件”啦,这可是随喜宝一同进府的嫁妆呀。 怪不得说着食蟹是个文雅的活,瞧瞧这些工具真是不能再细致了,这有锤、鐓、钳、铲、匙、叉、刮、针,也就是我们熟悉的腰圆锤,小方桌,镊子,长柄斧,调羹,长柄叉,刮片,针共八件,这些银制的小器件精巧玲珑,使用方便。 喜宝用菊花水净完手便迫不及待地拿下一只蟹儿放在小方桌上,用圆头剪刀逐一剪下两只大螯和八只蟹脚,然后又拿着腰圆锤对着蟹壳四周轻轻敲打一番,再以长柄斧劈开背壳和肚脐,之后用钳、镊、叉、锤,或夹或叉或敲就取出了雪白鲜嫩的蟹肉,再用小汤匙舀进一些姜醋的蘸料来,吃起来甚是美味啊,看着喜宝优雅的食蟹,也可以算是一种别样的享受。 喜宝不紧不慢地吃着蟹,偶尔小酌一口合欢花浸的酒,满足得眯起了眼睛。而这一幕正好落在刚进门口的齐佑的眼里,齐佑瞧着心下乐:“哟,云倾是在吃什么啊,竟这样满足?” “奴婢参见王爷。”屋里跪了一地的侍女,喜宝两手正沾着蟹肉呢也赶紧拭了拭手起身请安道:“给爷请安,爷怎么来也不通报一声,妾身正在用膳,是今日刚赐下来的大闸蟹,王爷要不要一同吃些?”喜宝心里想:这位爷经常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云水苑,这些奴才们怎么都不通报啊。 “是嘛,爷看看。”齐佑其实不大喜欢吃蟹,倒不是觉得味道不好,而是不想麻烦,再一看喜宝吃的桌面干干净净,连蟹壳歇腿都是完整的,只是一旁散落着几件工具。 “别的事没见你这么用心,怎么吃起来你倒是一把好手,爷都没这么享受过。”齐佑酸溜溜地说着。 “看爷说的,这也是很费功夫的,都是妾身自己一点点做的,既然爷来了不如就也一同吃些吧,不用您动手,妾身帮您。”喜宝不好意思地说道。 一旁的侍女们赶紧又添了凳子和餐具,齐佑就着喜宝的话坐了下来:“好啊,那爷就尝尝你的手艺。” “好嘞,你再去烫一壶子酒来。”说着先帮齐佑倒了一杯酒,然后夹了些蟹肉沾过姜醋放到齐佑面前的食盘里。 齐佑见她动作顺畅又不失优雅地将蟹肉取出放在自己盘里,也乐呵呵地夹了起来放入嘴中,嗯,味道果真鲜美,再抿一口杯中的酒真是好享受啊。 “这是什么酒,怎还一股子花香味?”齐佑举得这酒也很是不错。 “爷真厉害,这是妾身叫她们用合欢花泡的酒,具有驱寒祛湿的功效,配着这带着寒性的蟹可是极好的呢。”喜宝继续手上的动作。 “果真,你也吃啊。”齐佑看到喜宝只给自己夹。 “爷,你来之前妾身已经吃完一只了,妾身的身体吃上一两只就可以了,毕竟妾身不像爷身体健硕能扛得住,若多吃了会胸口不舒服,爷您阳气旺多吃些。”喜宝虽然好吃,但再好吃的东西也会有个度。 “那你就再吃点别的菜,可不要光为着爷饿着自个。”说着齐佑便夹了一筷子青口放在喜宝碗里。 本来就做了三只,不一会喜宝把它们都剔得干干净净,又把壳原封不动地摆回去,这才又用菊花叶儿桂花蕊熏的绿豆面子净了手继续吃饭。 第十五章 因着有酒配蟹这顿饭用了一会子时间,本身喜宝半壶酒就够了,这齐佑一来整整喝了三壶酒,这不喜宝都上头了,红扑扑的小脸艳嘟嘟的小嘴,看着真是让人欢喜。 “爷您不再用些了,这青口也是很好吃的呢?”喜宝见齐佑停了筷子问道。 “爷吃饱了,你快些吃吧,你碗里还有那么些饭呢。”齐佑关心到。 “谢谢爷,其实妾身也吃饱了,就是看着爷吃心里高兴才一直坐在这的。”喜宝笑道。 “是嘛,你是看爷高兴还是看爷吃得高兴,恩?”齐佑见喜宝娇憨的样子问出了心里的话。 “恩····自是看着爷才高兴啊,爷怎么,呃,爷的问题好奇怪。”喜宝醉了,不然是不会这么轻易掉进齐佑的坑里的。 齐佑听见喜宝这样的回答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越过桌子将喜宝的手握在自己手里把玩着。 喜宝见齐佑这样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绝得浑身发热,脑子又要乱成浆糊了,不行得清醒一下:“嬷嬷,嬷嬷!” “主子,怎么了?”莫嬷嬷看着王爷对着自己主子真情流露的样子恨不能立马消失在他们面前,结果自己主子竟然不懂气氛得嚷着叫自己。 “身上难受,热得很,你叫人备些热水,我要沐浴。”喜宝嚷嚷道。 “这····”莫嬷嬷默契地看了王爷一眼心下想:主子,这王爷还在呢。 许是受到莫嬷嬷询问的眼神,齐佑捏捏喜宝的手吩咐道:“下去准备吧,本王今天歇在这了,多准备些水,本王也要沐浴。” “你也要沐浴,好啊,嬷嬷快去吧,我们一起洗,呃,一起洗。”喜宝已经彻底晕了,竟然说出这么暧昧*的话来。 “好,一起洗,恩,一起好。”齐佑当然不会拒绝喜宝难得的热情和主动,笑得让莫嬷嬷都有些担心了:主子诶,主动是好事,可这么主动王爷会不会···,算了赶紧备水。 不到半个时辰,嬷嬷便备好了热水,进来请示;“回禀王爷,娘娘,热水已经备好了。” “恩·····你们放下水·····哎呦·····都退下吧”齐佑吩咐道。 怎么王爷的声音这么奇怪啊,莫嬷嬷虽然心里疑惑但也只能放下水出去守在门外了。 “云倾,云倾,喜宝,乖啊放开嘴,我们要去沐浴了,快放开,乖哈。”齐佑诱哄道。 “呜呜呜。”原来是喜宝一口要在了齐佑的脖子上,这喜宝真是胆肥的很啊。 原来是喜宝一副迷迷糊糊娇憨的模样让齐佑喜在眼里,在嬷嬷出去备水的功夫一把把喜宝捞在怀里,抬起喜宝的小脸一口咬了下去,仔细得品着喜宝小嘴里的味道,喜宝被吻得喘不过气来直呜呜,齐佑稍稍放开点等喜宝张开小嘴吸气的时候又攻了进去,一直吸着咬着让喜宝觉得舌根都疼了。 这厢齐佑的手也不老实,已是解了喜宝的外衣中衣顺着领口探了进去,手下没注意力道狠狠地捏了她一把,这可把喜宝这只小野猫惹毛了,胸口和舌根的痛激得喜宝在齐佑怀里扭动,齐佑感觉到喜宝的不安分,刚刚起身就见喜宝跪坐在自己腿上抱着自己的肩膀一口咬在自己的脖子上,倒不是又多疼,而是这个位置太明显,齐佑怕明天上朝的时候不好遮。 “快些放开,乖,小乖,你要是再不放开,爷可就不管了!”齐佑见诱哄没用就用吓得,说着还配合着得抱着喜宝的腰往上一提。 “恩,呜呜,哼。”喜宝被提起得有些不稳便放开口哼道:“你欺负我,欺负我,呜呜呜········” 看着在自己怀里撒着酒欢的喜宝,齐佑真是稀罕惨了,一把抱起喜宝朝净房走去,喜宝就着双腿挂在齐佑腰间,像是抱孩子似得赖在齐佑怀里,这种深深的依赖感让齐佑心里产生了一种描述不清的感觉。 齐佑就着这样挂抱式的动作抬腿进了浴桶,喜宝进了热水里舒服的直哼哼,齐佑也是火热得一塌糊涂,齐佑稍稍分开些喜宝,然后将她和自己的衣服匆匆剥去扔出浴桶外,肉贴肉的抱着喜宝认真的洗了起来。 莫嬷嬷隐约听见净房里有了水声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可刚放下心来没一会就又端了起来。因为她听见了自己主子的娇呼···· “齐佑,你不能这样,恩,好好沐浴,恩,你····”喜宝已经要绝望了,齐佑刚开始倒是认真地清洗自己和喜宝,可洗着洗着就变味了。 听着喜宝的娇呼声齐佑再也忍不住了,竟是就着喜宝环着自己的动作稍稍抬了上去,一下子滑了进去。 喜宝难受得死命抱着齐佑的脖子喊道:“出来,出来,不舒服,你出来嘛。” 齐佑也被紧得动弹不得,只能揉着喜宝的腰哄道:“好好,你松下来,爷就出来。” 喜宝当了真,腰便软了下来,齐佑竟然慢慢退了出来,正当喜宝满意的时候,齐佑又一下子发狠似得进去了,喜宝当下就娇呼出声:“你·····” 齐佑哪是真要出来,不过是哄着喜宝配合吧了,这一得逞更是大刀阔斧地动了起来,喜宝附在齐佑肩上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得攀着齐佑的脖子才不会被撞得四处乱飞········· 喜宝恨死这个不讲信用的男人了,但却真没了力气,等到齐佑得到满足已过了半个时辰了,桶里的水只剩下少半桶了,齐佑抱起瘫软在怀里的喜宝出了浴桶拿着边上的浴巾稍微搽拭了一下,裹上一件浴袍便朝屋里内阁走去了。 莫嬷嬷听着净房里的声音终于结束了,心里不是滋味:刚刚听着主子竟是哭了,不知道是不是被欺负狠了。 齐佑抱着喜宝又滚回到床里去,本想就好好睡了,结果喜宝又软乎乎地靠了过来,娇声嘟哝着:“坏人,齐佑是大坏蛋,欺负人,只会欺负人,哼,哼。” 是嘛爷是个坏人啊,那爷就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欺负你,呵呵,明天醒了可不要抓狂啊,想着齐佑又抬了喜宝的腰不负众望地动了起来····· 嬷嬷听着正房内又发出声音心下叹气:明天主子还能不能起身了,想着便叫丫鬟到净房里收拾,丫鬟们一进浴房看着满地的水和凌乱的衣物霎时间红了脸,莫嬷嬷看着这些小丫头低声说道:“快些收拾吧”又想了想屋内的动静补到:“收拾完再烧点热水备上。” “啊?”小丫鬟疑问道。 “啊什么,还不快动作。”莫嬷嬷看着这些丫鬟,都是些没经过人事的有这样的反应是应该的。 屋里喜宝被折腾得撑不住睡了过去,齐佑也不嫌热抱着喜宝紧紧得睡下了,喜宝也顾不上不舒服了,这会子是一点力气没有,也就没再抗议沉沉睡去了。 次日清晨,齐佑起身准备去上朝,喜宝迷迷糊糊间感觉齐佑起了床,翻了个身嘟哝了一句:“坏人”又睡了过去。 齐佑见她睡梦中还不忘骂自己心里乐着想:这要是醒了知道昨晚的事该不会又要咬自己吧,想着便摸了摸脖子上的咬痕,这小野猫,虽然后背还隐隐痛着可昨晚真是让人回味啊,这小丫头醉了的样子还真是有趣。 齐佑一边被人侍候梳洗一边吩咐嬷嬷道:“一会子你去王妃那替你家主子吿个假,就说昨日饮酒吹了风有些着凉了。”齐佑知道昨晚是闹得太狠了,喜宝肯定起不来,而且她那一身的痕迹也不容易消下去,不如就让她休息一天吧。王妃知道自己昨天歇在喜宝这,应该明白。 “是,奴婢一会就去。”莫嬷嬷很感激王爷对自家主子的关心。 “好了,不要叫她,让她多睡会,照顾好你家主子,本王走了。”齐佑收拾妥当上朝去了。 “奴婢领命,恭送王爷。”莫嬷嬷和一众侍女俯身送齐佑离了云水苑。 莫嬷嬷回屋看了看沉睡的喜宝,没有说什么只是帮喜宝盖了盖被子就出来吩咐厨房备上补汤候着,又潜了文琴去王妃院里告了假。 快接近午时时喜宝才堪堪醒来,一醒来就觉得浑身酸痛,尤其是腰和腿,头也是晕乎乎的,看着自己身上青红交加的痕迹一些残存的片段闪入喜宝脑海,轰隆一声,喜宝脑子炸了,昨晚上到底是·····天呐·····不能活了。 正在喜宝回想得一阵脸红一阵脸白的时候,莫嬷嬷听见喜宝醒来进来侍候,看着愣在那的喜宝莫嬷嬷嗔道:“主子醒了怎么不叫人呢?” “嬷嬷什么时候了?”喜宝断片似的问道。 “都快用午膳的时候了。”嬷嬷回道,一边收起床帏。 “啊?” “放心吧,王爷心疼主子已经让人去跟王妃吿过假了,王妃也同意了,您可以安心歇一天了。”嬷嬷道出喜宝的担忧。 “这,那,那个昨天我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吧?”喜宝弱弱地问。 “应该没有,今天王爷走得时候都是乐着的。”嬷嬷回道:“刚刚还叫人送来一篓子大闸蟹,说是主子喜欢吃呢”。 能不高兴嘛,占了自己这么大的便宜,就剩把自己拆了吃了,这混蛋,竟趁人之危,喜宝咬牙切齿地想着。什么大闸蟹,都怪这些大闸蟹,一会就全剁了哼。 “主子,这是新小衣,嬷嬷服侍你穿吧,一会收拾完喝完汤补补。”嬷嬷说道。 终于喜宝顶着红脸梳洗完毕坐在了外间的软炕上,看着嬷嬷端来的汤,眼角抽抽:这嬷嬷是知道多少啊,竟然还怕自己亏着,还熬了乌鸡汤。 “嬷嬷,我刚刚睡醒,这腻呼呼的,喝不下去,你叫人上点清粥小菜什么的,我先吃点再说吧。”喜宝说道。 “饭就备着,那就先用饭,鸡汤给你再放回去温着。”嬷嬷贴心得说。 不一会嬷嬷亲自上了菜,都是喜宝的小厨房做的,一碟冬笋玉兰片,一碟姜汁白菜,一碟清炒芦蒿、一碟樱桃肉,陪着一碗山药粥,一碗冰糖百合马蹄羹,简单清爽,喜宝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吃完饭后,喜宝又散了会步,看了会书觉得身子没那么难受了,就又问了问嬷嬷那些剩下的螃蟹处理了吗。 嬷嬷回道:“主子放心,已按照您的吩咐做成蟹酱放在那了。” “那就好,对了咱们的酒还有多少?”喜宝想着就是这酒害的。 “还有一坛子呢,怎么了,还要再酿点吗?”嬷嬷好奇地问着。 “不用,先就这么着吧。”喜宝伸着懒腰道:“嬷嬷你也下去休息一会吧,我再躺躺。” “主子是去里屋,还是在这软榻上?”嬷嬷看着脸带疲惫的喜宝问道。 “就在榻上吧,不过略躺躺,不然晚上睡不着了。”喜宝揉揉太阳穴道。 “是。”嬷嬷扶着喜宝躺了下来,又为喜宝盖毯子,又叫丫鬟移了四季如意的木嵌玉屏风过来隔开了,然后自己在旁边的小凳上坐了下来守着喜宝,叫其他丫鬟都下去了。 第十六章 日子又平平稳稳地过着,齐佑自那一日之后除了去乐氏和王妃那就是到喜宝院里去了,即便不能夜夜恩爱也觉得在喜宝身边有一种舒坦的感觉,这算是食髓知味了。 芜蘅苑里刘王妃见王爷对着赵云倾上了心又矛盾起来,本身觉得赵氏能分了乐氏的宠是一件好事,但现在知道了心里却也不好受,说来也是作为正房王妃看着自己的丈夫总是宠着其他女人心里一定不好受,不管这个女人是谁,对于王妃来说都是需要时间消化的。 漪梦苑的乐氏看着王爷一点点被分了出去,心里更是难受,在喜宝进府之前,王爷可是独宠她一个人啊,每个月都有十几天歇在她屋里,也就是在她身子不方便的时候才去别的女人苑里的,可现在王爷半个月才来一回,都是办完那事之后到头就睡,早上又匆匆离去来了,根本说不上几句话,更可恨的是王妃既然爷不管。 向露很明白乐氏是怎么想的,心里嘀咕道:怎么管,王爷宠爱你的时候王妃就不能说你什么,现在轮到赵侧妃了,能说她什么,再说人家赵侧妃也没有像你似得骄横得都不把王妃看在眼里头,王妃对您都能放开又何必去做那个恶人惹王爷不开心呢。 后院里的风好像有了变化,女人们也都揣着各自的心思看着戏,作为风暴的中心喜宝还是每天勤勤恳恳地请完安之后就窝回自己的院里,哪都不出,让这帮女人找不出事来。 这天喜宝照常在小厨房捣鼓点心就听见院外一阵骚动,还没派人去询问就见一个丫鬟慌张地进来说道:“侧妃娘娘,文画姑娘出事了。” 喜宝心下一紧赶忙问道:“说清楚,文画怎么了?” “回娘娘的话,奴婢也不太清楚,传话的丫鬟只是说文画姑娘冲撞了贵人,已经被押到王妃院里跪着去了,王妃叫人来请您过去。”小丫鬟着急地回话。 喜宝突然觉的心跳的厉害,但也没有表现只是对着小丫鬟说:“你去回了门口的人说我片刻之后就到。”说着就叫莫嬷嬷陪自己进屋梳洗换衣。 “嬷嬷,怕是此事来的蹊跷,你守着院里谁人也不要离去,叫文琴陪我去就好了。”喜宝心里已有了不好的想法。 “主子,咱们都不知道文画到底出了什么事,万一是·····,您去不是很危险。”莫嬷嬷担心道。 “应该还没确定,不然就不是请我过去了,放心吧,你好好守着院子等我们回来。”说完就带着文琴快步向芜蘅苑赶去。 到院里看见文画那丫头果真跪在那里,一脸的倔强和委屈,眼里含着的泪就是见到喜宝都不曾流出来,喜宝看着她心里一阵心疼,而文画为了不拖累喜宝一直没有看向喜宝的眼睛。 喜宝向王妃请了安,看着院里还有采菊苑的丫头心里就想:坏了,该不会是鲁氏的孩子出了什么事吧。喜宝稳了稳心神问道:“王妃娘娘,文画这丫头到底是犯了什么事,您这么着急叫妾身前来。” “赵妹妹,一个时辰前有人来禀说是婉儿妹妹落水了,我那心都揪起来了,这婉儿妹妹已经怀孕3个多月了,本宫赶去的时候妹妹刚刚被救起来,现在御医正在屋里看着呢,瞧着就让人心疼。” “鲁夫人落水了,怎么会?”喜宝疑惑道。 “本宫也不明白,只是鲁氏身边的丫鬟说婉儿妹妹落水的时候是看见你院里的文画在那,所以就叫她过来问问。”王妃解释道。 “既然这样是该解释的。”喜宝看着跪在地上的文画想:这仅仅是叫来解释的样子吗,明明就是一副问罪的样子。 “只是,你这丫鬟脾气怪的很,本宫问话她就是不回,所以才叫妹妹来问问。”王妃对着喜宝说。 “那妾身就先问问她。”喜宝接过话。 “文画,你抬起头来。”喜宝平静地说道,文画听见自己的小姐问自己便抬起头来满眼的泪水和歉意,喜宝突然觉得鼻酸。 “鲁夫人落水的时候,你是不是在水边?”喜宝强忍着眼泪问道。 “回娘娘的话,奴婢是听见有人落水才赶到水边的。”文画一个字不多。 “你胡说,明明就是你推我们家主子下水的。”一旁红着眼的小丫鬟对着文画喊道。 喜宝一个厉眼看过去,问道:“这应该是鲁夫人的侍女吧,你说你亲眼看到文画推你家主子下水的?” “是”在喜宝的注视下小丫鬟弱弱地回道。 “正面回答本宫,你是亲眼看着文画推你家主子下水的吗?”喜宝厉声喝道。 小丫鬟慌了,白着脸回道“是的。” 明明就是撒谎,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好样的这是要明着要嫁祸了,虽然本宫脾气好但容不得你这么一个下作的东西欺负,喜宝心里冷冷地想着,然后继续冷冷地问道:“你当时在哪?” “我,我们都在夫人身边。”小丫鬟结巴道。 “那你们一群人眼睁睁看着文画上去推了你们主子都不拦着吗?”喜宝又问 “奴婢们来不及,想要拦着的时候我们主子已经···已经被推了下去。” “那你们应该看得很清楚吧,文画是怎么把你们主子推下去的?”喜宝继续问。 “赵侧妃,你?”王妃见赵氏这么严厉的问着鲁氏的丫鬟很是不高兴,让你来问你自己的丫鬟,你倒是问起了受害者的丫鬟这算怎么一回事。 “王妃娘娘,既然您让我问,我总得双方都问个明白吧。”不等王妃答话,喜宝继续追问。 鲁氏的小丫鬟们对了对眼神道:“就是从背后推下去的,对就是她趁着我们主子不注意的时候一把从身后推我们主子下水的。” “身后,到底你们是死人还是我们家文画是傻子,就这么大喇喇走过去当着你们一众丫鬟的面从背后把你们主子推下去的啊,好”说完转身对王妃说道:“娘娘,不知是哪位救了鲁夫人?” “是,是一位王府的侍卫,下去换衣服去了,怎么了。”王妃问道。 “还请娘娘传那位侍卫来见,妾身也有几句话问。”喜宝诚恳地说道。 刘王妃答应了,不一会那位侍卫便跪下请了安然后站起来候着回话。 “是你救了鲁夫人,你叫什么名字?”喜宝柔和地问道。 “是奴才,奴才叫林峰。”那侍卫恭敬地回道。 “辛苦你了,本宫就有几句话问你。” “娘娘请问。”林峰恭敬地回着。 “那好,你是怎么过去救鲁夫人的?”喜宝好奇。 “回娘娘的话,奴才本是在外湖边巡视,看见鲁夫人带着一众丫鬟侍女们朝湖边走来,因是后院的女眷,奴才本应是回避的,所以就到假山旁避这,想等这位夫人走了在继续巡视,可是没过一会就听见有人落水的声音,奴才立马从假山上起身看去去,假山不远处的湖边站着的侍女们一阵骚动,一个单独的侍女焦急地站在离岸最近的地方看向湖里,看样子像是要下水去救,看水里的人正背着奴才挣扎,所以奴才才破了规矩下水救人的。这是这样。”侍卫回忆了救人的过程。 “你是说,岸上单独站着的姑娘面向你,而水里的人背向你,对吗?”喜宝快速地抓住了突破点。 “是,假山就在岸边,奴才又站得高所以看得很清楚。”侍卫肯定到。 “好,谢谢你。”喜宝真心得对着林峰点头说道。 林峰一愣便回道:“救人是应该的。” 喜宝笑笑不语,然后对着王妃娘娘说道:“王妃娘娘还麻烦您让妾身进屋确认一件事。” 王妃听着侍卫的回话心里有了疑惑,听喜宝这么说便问道:“妹妹这是要做什么?” “王妃娘娘,刚刚侍卫所说证明鲁夫人是朝着岸边落水的,而文画若是推着鲁氏落水定要很大的劲,想必鲁氏身上丁留下明显的推撞痕迹,为了让文画的罪定得明白些,妾身想请娘娘一起去相验。” 王妃本想就这此事打压赵氏,但看情况赵氏也是个不好对付的,心里万般不愿意:“妹妹,鲁氏还没醒,这会子进去不合适吧。” 喜宝没想到刘氏竟然这么明显地拒绝,正想硬闯,不等她接话只听见一声浑厚的那声“有什么不合适,御医可在里头”,说罢就见齐佑带着侍卫稳步走了进来。 大家立马请安跪地,喜宝看着这男人,委屈又多了一层。 齐佑喊大家起来后对着王妃说:“鲁氏如何了?” 王妃回道:“御医还在里面,妾身也不清楚。” “那叫御医出来回话。”齐佑道。 “是,嬷嬷请御医出来回话。”王妃吩咐道。 御医刚诊完脉就听屋外王爷传见,立马出来了,参见王爷之后主动说道:“鲁夫人只是受了惊吓,喝了几口水,不碍事的,孩子也没有什么问题。” “那鲁氏身上可有明显推撞的痕迹?” “回王爷的话并无,只是右腿有些擦伤,许是背着水面落下后背泛起了红肿。”御医平静的回道。 “好,你进去吧,守着鲁氏。”齐佑吩咐道。 听到这喜宝更加确定这是陷害了,明显就是鲁氏自己不小心落得水,偏偏自己的丫头文画心善要去救人这才被反咬一口,哼。 “王妃,此事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处理了吧?”齐佑看着王妃严肃地说。 “这···”王妃犹豫地看看鲁氏那帮子丫鬟悔了心想:都怪自己太想打压赵氏才会被这帮子贱婢迷了心思,让王爷对自己产生不满。 “是,妾身明白。”转身对着喜宝尴尬道:“妹妹可不要生姐姐的气,姐姐都是太担心鲁氏和她肚里的孩子才急昏了头,误会妹妹的丫头了。” “姐姐哪里话,妹妹明白,只是文画那丫头已经在这跪了一个多时辰了,既然不干这丫头的事,妹妹斗胆就接她回去了。”喜宝笑不达眼底。 “哎呦,文画怎么还跪着,快些起来。”王妃赶紧叫道。 “谢王爷。主子。”文画对着齐佑和喜宝深深一拜,正准备起身,却因跪的太久腿脚早就失去感觉了。 喜宝见状已是忍不住了,上去一把把文画搂在怀里柔柔地说道:“文画,别急,先缓一会,慢慢伸腿,我在这,你慢慢来。”说着还强忍着眼泪。 文琴赶忙过去帮文画舒展腿脚,这主仆三人都是心下委屈含着泪倔强得忍着。 喜宝明白文画是因为她才受此屈辱和痛苦,又为了不为自己添麻烦才一直不看自己;文画被喜宝抱在怀里心里已是泪流满面的后怕:差一点就因为自己的好心害了主子,还好还好主子相信自己,还好王爷来了,不然,想想就后背发凉。 第十七章 这边喜宝帮着文画缓解腿疼,那边齐佑已是差王妃严厉处理此事,鲁氏的那群丫鬟侍女们见再也瞒不住了立马跪身下来求饶道:“王妃娘娘饶命啊,是我们家主子自己不小心落水的,不干文画姑娘的事,是奴婢们怕王妃娘娘责罚才这么说的,还请娘娘饶命啊。” 喜宝已经不想管那帮子恶奴了,自有王妃定夺,文画腿脚稍微能动了,喜宝起身向王妃和齐佑告罪掺着文画回自己院里去了。 齐佑看着喜宝离去的背影那样倔强心下心疼得很,眉头都皱了起来:自己的王妃也该提醒一下了。 喜宝回道院里赶紧叫嬷嬷烧水备药帮文画看腿,莫嬷嬷看着摊在喜宝身上的文画吓了一跳,不过看见自己主子没事还是松了一口气,赶紧帮忙扶着文画进屋躺下帮着上药。 “主子,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啊?”莫嬷嬷着急 “先给文画上了药叫她休息了再说。”喜宝现在不想提这件事,她更在乎的是这个宁愿委屈自己也要保护她的小姑娘好不好。 院里丫鬟忙成一片,终于喝了些药的文画终于沉沉睡去,其实当喜宝抱住她的那一刹那就放松了神经,文画就明白:终于真相大白了,没有连累主子,太好了。 喜宝看着睡了的文画吩咐道:“这些日子就让她养着,好吃好喝好药地用着,银子从我那里出,文琴你们都上点心。” “是,奴婢明白。”文琴心里也是热热地一片。 “好了,你留下,让文棋侍候着我就成了,嬷嬷我们出去吧”喜宝开口道。 回到房里喜宝才将事情的经过简单地说给莫嬷嬷听,并交代莫嬷嬷以后更要仔细着,虽说喜宝不愿惹事,但事来了咱也不怕。 等到晚膳的时辰,王妃那边传来消息,鲁氏因自己不小心落水被拘在采菊园养着,这算是禁足了,而那些丫鬟全被卖了出去,这惩罚是够严重的了,随后王妃还派人送来止痛化瘀的药膏当做歉意。 喜宝静静地坐在那想:看来这府里是没有什么静的地方了,既然这样就不能再坐以待毙像今天一样了,必须强大起来为自己也是为这帮跟着自己的丫鬟们,至于齐佑,今天确实多亏了他,不然后果不知会怎样,毕竟王妃是想含混过去,而今天齐佑一进了院子就看向了自己,本身自己是没有什么底气看他的,怕看见不愿看的东西,但没想到齐佑看向她的眼神除了担忧还有很坚定的信任,这让喜宝突然有些心动,这样也是好的。 而书房里的齐佑也想着:今天刚听到鲁氏落水是担心的,但听到侍卫回禀还跟喜宝的丫头有关系就更加担心了,因为他了解喜宝所以才担心,果不其然,他到王妃院门口时就听见喜宝询问的声音,突然就想知道这丫头会怎么处理这件事,于是便等在门外,果然没让自己失望,喜宝不卑不亢,据理力争,冷静分析抓住破绽一一击破,既保护了自己的奴婢又没有与王妃撕破脸,但没想到王妃今日竟这样糊涂,要不是自己发声,刘氏竟想含糊过去,等自己现了身刘氏这才果断起来,再看喜宝到底是个小姑娘,再坚强也是忍不住抱着那个跪在地上的丫鬟含着泪,哎,今日这小丫头给了自己太大的惊喜,以为她就是个娇憨可人,没想到她独自处理时的冷静,睿智,看向丫鬟时柔软的心,看向自己时信任依赖,放心带有一些委屈的眼神都让人心疼。 王妃院里丫鬟小厮们都避到一边去了,刚刚王爷不知对着王妃说了些什么,只是知道王爷离开后,王妃娘娘发了好大的火,屋里的侍女丫鬟们都被赶了出来,屋内的刘王妃鬓发有些乱,红着眼睛坐在榻上喘着,心里也思量道:今日之事说来也蹊跷,自己怕是着了鲁氏那个贱人的道了,怕鲁氏并不是不小心落水,看来鲁氏野心不小,想来个一箭双雕啊,既让自己和赵氏间起了嫌隙,又让鲁氏得了保障,这鲁氏为了孩子甘愿冒这样的风险,看来往日里那些伏低做小的样子都是装得了,可恨自己被她算了进去,险些就处理了赵氏,王爷也发了火。为着鲁氏肚里的孩子和赵氏,王爷既然说自己是贤惠过了头,得冷静一会了。 而被送回采菊苑的鲁氏也是一副惨白的脸色,她本想着算计王妃娘娘没想到正好碰上赵氏那个丫鬟要救自己只好顺水推舟来一个离间计了,本想着伤了王妃和赵氏的和气,又能得到王妃或王爷的保证自己绝对是赢得那一方,但没想到赵氏竟是那样一个护奴才的主子,到最后王爷都看不下去了,责罚了王妃又禁足了自个,更可气的是那些被卖出去的丫鬟里可有两个自己最贴身的侍女,真是没有想到啊,不过还好赵氏应该不会想到是自己算计她吧,算了至少现在可以安心养胎,只要孩子能平安出生自己就有办法再扳回一句。 鲁氏落水攀咬赵氏不成反被禁足的消息在晚膳时分已经传遍了后院,这些女人们知道后有暗暗叫好的也有惋惜愕然的。 正当喜宝准备用晚膳的时候,嬷嬷来传话说:“主子,文画醒了,非要过来见主子,奴婢们劝不住。” 喜宝心疼文画得说道:“嬷嬷,你去告诉她,我知道她所想,现在好好养着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好嘞。”嬷嬷赶忙又去传话,文画听了莫嬷嬷转述的话竟噗通跪在地上:“嬷嬷,谢谢主子,没怪我差点拖累她,还为了奴婢受王妃娘娘的委屈,奴婢誓死不忘恩典。”说完对着正屋的方向磕头谢恩。 莫嬷嬷也是看着眼热,对于这样的奴婢莫嬷嬷是欣赏的也是感激的,虽说事情终因她所起,但她也是受害者,在那样的情况下已经准好了牺牲自己保全主子的准备,这样忠心的奴才谁都会高看一眼的。 “你好好养着,快点回到主子身边来就好了。”莫嬷嬷安慰文画道。 “是,我知道了,莫嬷嬷辛苦您了。”文画已被扶回到床上歇着去了。 莫嬷嬷传完话回到正房去,正好见王爷进了屋,她不敢贸然进去打扰只能静静侯在外面。 齐佑想着喜宝受了委屈便到饭点来到云水苑看看她,一进门就看见喜宝对着一桌子菜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所以也就悄悄走了过去坐在桌边说道:“小丫头再不吃饭菜可就冷了。” 喜宝被齐佑的声音叫回了思绪,幽怨地看了齐佑一眼就准备起身请安,齐佑先一步按着她说:“快起来吧,在屋里就不要那么多规矩了。” “谢谢爷,爷怎么来了,用过饭了吗。”喜宝也不拒绝顺着齐佑的动作又坐了下来。 “这不是知道你委屈了,所以来看看。”齐佑绵绵地说。 一句简单的话让喜宝心生涟漪,这个男人心里是有自己的,不然也不会那么护着自己。喜宝突然就控制不住眼泪了,抬起头含着泪说道:“今日多亏王爷及时赶到呢,妾身谢过王爷了。”这一次是实打实地行了谢礼。 齐佑一把捞过喜宝抱在怀里说道:“今日可真是惊倒爷了,你以后可要仔细些,要像今天似得急得不管不顾可就不好了。” 喜宝脸贴在齐佑胸口紧紧抱着齐佑的蜂腰嗡嗡地说:“以后不会了,就是觉得委屈才这样的,是妾身冲动了,爷不要生气才好。” “好,爷不起,就是心疼你啊。”齐佑拍着喜宝的后背缓缓道。 “呜呜呜·····爷··谢谢您····今个云倾很开心·····谢谢爷。”喜宝把小脸向着齐佑胸口有埋了埋。 “好啦,小丫头,这可是爷新换的衣裳非要把它蹭脏不可啊,快不要哭了,赶快吃饭,爷也没吃呢,你忍心饿着爷啊?” “噗嗤”喜宝被齐佑的一句撒娇的话逗得笑出了声:“怎么会饿着您呢,小厨房每日都多备着菜呢,妾身叫人端上来。” 齐佑看着终于破涕为笑的小丫头也笑着说:“感情你每日都为爷留着饭菜呢。” 喜宝红着脸道:“谁说是给您留的了,不过是做得多了些嘛。” 齐佑看着喜宝一副不愿承认的样子越发肯定事实就是这样,心下更加开心起来:看来这小丫头每日都盼着自己能来啊。 “好好,不管怎样,今天如你所愿啦。”齐佑乐呵呵地坐在桌边等着用膳。 小厨房赶紧又补充了几道菜上来,这顿饭齐佑和喜宝因着各自喜悦的心情都用得很香,吃完饭后喜宝愣是拉着齐佑到院里散了散步,院内的侍女小厮们看着王爷对着自家主子一副宠溺的样子都很开心,主子得宠,奴才们的日子也会好过一些,况且侧妃主子本身就待他们这些奴才们很好,大家也自然高兴这么好的主子得了王爷的欢喜。 齐佑看着喜宝和自己并肩齐行,漫步在满园的桂花和海棠里,心下无比满足:这大概就是寻常百姓家的夫妻生活吧,回头看看喜宝,喜宝亦是默契的一笑,齐佑心都融了,在下面拉过喜宝的小手也安逸地走了起来。 喜宝被拉了手也没有拒绝,反而更靠近齐佑得走了起来心里想:就这样吧,他能做到这样已是不容易了。 齐佑怕喜宝吹太多风不好,散了一会便拉着喜宝进屋了,喜宝随后进了净房,不一会就扭扭捏捏地对着齐佑说:“爷,您今个要不要歇在别处啊?” “怎么了,不愿爷在这啊?”刚刚不是还温馨得很吗,这会子就要赶人了。 “不是,妾身不是那个意思,妾身,妾身葵水来了·····”喜宝越往后声音越小。 “呵呵呵,爷还以为什么事呢,那你是要爷走还是留啊?”齐佑把球踢了回来,心想:要是敢叫爷走,看爷怎么收拾您。 “啊,那,那爷还是·····不要走了”喜宝红着脸说道。 “哼,你让爷留就留啊!”齐佑听见喜宝的回答放了心开始教育她起来。 “爷,妾身错了,还不行吗,不是都为您好嘛”喜宝赶紧承认错误。 “哎呦,还敢还嘴啦!”齐佑眯着眼睛危险得说道。 “没没没,怎么敢啊,爷···你别啊····妾身真的····身子不···方便呀。”喜宝见齐佑一把抱过自己紧张地喊道。 “呵呵,你这小脑袋瓜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呀,身子不舒服自然是要早些歇息的呀,爷抱你去休息有什么不妥吗?”齐佑看着一脸郁色的小丫头调笑道。 “爷,你又欺负人。”喜宝知道自己上当了,在齐佑怀里不依不饶地,齐佑捏了捏喜宝的腰说道:“安分点,不然爷可就不管不顾了。” 这样的威胁回回起作用,这不喜宝立马安静了,齐佑把她放在床上自己也收拾妥当才和喜宝一同躺下,拉开被子喜宝自动滚进齐佑怀里安静得窝着了,这都成为习惯了。 齐佑也真没再有什么动作,而是抱着喜宝渐渐睡去了。 对啊,有时候恩爱不一定非要做些男女之事才好,这样静静得相互拥着睡去也是一种幸福。 第十八章 第二天齐佑和喜宝一同醒来,齐佑还要去上朝就没和喜宝一同用完膳,和往常一样匆匆拔了两口就走了,可是饶是莫嬷嬷也察觉出来,自从昨晚之后,王爷和自家主子之间像是有了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喜宝看着莫嬷嬷疑惑的眼神没有说什么而是叫文琴进来帮自己梳妆打扮,是该去王妃那请安了,虽然昨日和王妃有些不痛快但终究不是王妃主动挑起的事,再说王妃都主动示好了,自己也该有所回应才是,而且也不能叫齐佑为难才好。 喜宝今天很早就到王妃院子里了,王妃知道喜宝到了赶紧命人请了进来,不等喜宝请完安就说道:“赵妹妹,昨日是姐姐委屈你了,可不要记在心里呀。” 喜宝也端着笑道:“妾身明白,若不是姐姐昨日偏着妹妹怎会容妹妹那样胡来,还没谢过姐姐呢,姐姐千万不要怪妹妹逾越才是。” “哎呦,怎么会,瞧妹妹说的,姐姐又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咱们姐妹之间用不着对吧。”王妃见喜宝这样礼让心里安心了不少。 “王妃姐姐说的是,姐姐不怪妹妹就好。”喜宝也笑呵呵地应对。 正聊着,院里其他的女人都陆陆续续到了,大家向王妃请了安本想看着王妃和赵氏掐架但却看见这两位一团和气地聊着,心里不知转了几个弯呢。 既然没人提起昨日的事,那这些人精们自然也就乐呵呵得聊着些其他事了,王妃见大家都不愿提起此事也就没有多说话,就让鲁氏这件事过去吧。 鲁氏的事就在大家的默契中淡了下来,转眼过了中秋又到重阳,天渐渐凉了起来。 这日喜宝正在院里剪花就听见小厮来报:“启禀侧妃娘娘,赵府管家前来求见。” 喜宝一听是娘家的人便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自打喜宝嫁进王府,娘家几乎不主动求见,重大节庆就连喜宝的生日也只是派人送来贺礼过来,只是不想给喜宝添麻烦,这次突然求见到底是什么事情。 喜宝赶忙叫人去把赵府管家叫了过来,自己也匆匆进了屋,莫嬷嬷看着有些慌张的喜宝劝着:“主子,您别往坏处想啊,等赵管家进来就知道了。” 喜宝担忧得看了一眼莫嬷嬷说:“我知道,我知道。” 赵管家被带到喜宝屋内请了安,不等他开口,喜宝就紧张的问道:“赵管家可是父亲那里出了什么事情吗?” 赵管家回道:“娘娘,老爷和夫人都好得很,请您放心,是二爷的事····” “二哥,他怎么了?”喜宝觉得定是二哥出了什么事。 “娘娘,您别担心,这是好事,二爷他在这次秋季校武中得了第二名,还被皇上亲封了宣节校尉正八品武官呢。” “呼····原来是哥哥过了·····什么时候的事?”喜宝听到这终于放下心来。 “回娘娘的话,册封是昨个的事,本身老爷想着让二爷亲自来一趟王府呢,但上面有命令二爷就要去西北大营述职了,所以才让奴才来的。” “什么,西北大营述职,这是皇上的意思吗?”喜宝还没来得及替二哥高兴又惊讶地问道。这西北可不是什么善地,往北是绵延险峻,往西是无际荒漠,这可是最危险的边界地带啊。 “小的不太知道,只是老爷说没什么不好,这样二爷才能得到最好的历练。况且老爷就是从西北起得家,那里还有些旧部,二爷去那老爷放心,只是怕不能与娘娘话别,才派奴才前来回禀。”赵管家说道。 “二哥什么时候动身去西北?”喜宝关心道。 “回娘娘,明日辰时动身。” “这么急,东西可都准备好了,还缺什么吗?”喜宝心里有些困惑怎么这么着急。 “回娘娘的话,是急了些,不过老爷毕竟是军队出身,该给二爷准备的东西都备好了,请娘娘放心,奴才只是来告知娘娘,二爷离京的事,还请娘娘不要太挂心。”赵管家知道自家娘娘知道这消息定是很心急与不舍的。 “本宫知道了,辛苦你了,在这等一下帮本宫捎些东西回去,嬷嬷,去库房帮我拿些东西让管家带回去。”喜宝吩咐道。 “是,老奴这就去准备。” “赵管家,这是给你的,今个你传了好消息本宫高兴,你不许不拿,这些是给父亲和母亲的,这些是给大哥二哥的,就拜托你转交了。”喜宝诚恳地说道。 “娘娘折煞老奴了,这些东西老奴一定带到,谢娘娘赏赐,老奴就告辞了。”赵管家看着自己小姐还是那个心地柔软的小姑娘不仅有些感伤,见时候不早了也就起身告辞了。 待赵管家离去后,莫嬷嬷对着喜宝说:“您看,我就说不一定是坏事吧,您还那么担心。” “嬷嬷,虽然二哥被封了官是高兴的事,但这一下子就要被派到西北去,我心里很是担忧啊,毕竟这和在家不同,西北边陲环境恶劣,万一万一打起仗来可是危险的很啊,爹和娘嘴上说放心其实应该也是提心吊胆吧。” “娘娘,老奴知道您担心,但是人们不是常说男子汉就该经历些磨练,指不定二爷在西北锻炼好了回来能更进一级呢。”莫嬷嬷宽慰道。 “哎,我都明白,可是就是舍不得二哥啊,他这一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呢,以后家里就剩大哥顶着了,我这边又是个帮不上忙的,哎。”喜宝道出了她的担心······ 这边传完话的赵管家回到赵府将喜宝的赏赐带给了赵宗镇回禀道:“老爷,事情已禀告娘娘,娘娘知道二爷就要动身却不能亲自来送就赐了这些东西下来,还说请老爷和夫人在二爷走后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还请大爷以后多辛苦些,照料家里,请二爷一定要多加小心平安归来。”管家又对着喜宝的两位哥哥说道。 赵宗镇看着女儿让赵管家带回来的东西心里也是惆怅啊:这怎么就要派云轩去西北大营呢,这消息来得太过奇怪,已经有好些年没有往西北派过基层的新人了,偶尔有调动也是部将以上人员的调换,此次该不会是西北有什么事吧,虽然那有自己的好友冯将军在,又有那些旧相识在,但自己还是很担心,毕竟西北是最乱的地方。看着二儿子一脸的憧憬和向往,真不知道此事是福还是祸啊,只能期望儿子能够平安归来了。 赵云轩知道这次时间很急,妹妹肯定不能前来相送,心里难免有些遗憾,但看着妹妹送来的礼物和嘱咐,赵云轩觉得甚是感动,原来喜宝送给赵云轩的是一只开过光的护身玉石和一把贴身的匕首,赵云轩心里明白:此次远赴西北是一招险棋,但却是必须的选择,自己跟那个人做了交换就是为了有朝一日立了功返回京城时已是根基雄厚,能够成为父母和妹妹一辈子的依仗。 次日辰时,赵云轩准时启程前往西北大营,雍王爷齐佑代替齐文帝前来为诸位准将士送行,眼神扫过赵云轩的时候头微不可见地点了一下又划过去了,传达了皇上的旨意便吩咐起军出发。 等齐佑回到府中时已是未时了,想着喜宝也应该用过午膳了便回到书房歇了一会想等晚些时候再去看喜宝。 而喜宝今天因着知道二哥离去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午膳都没有胃口,只用了几口便叫人撤了下去,喜宝看着屋外的海棠花想:二哥已是出发多时了,现在到哪里了,路上还吃的消吗,二哥会记得给自己写信吗·····二哥你一定要平安归来。 等齐佑晚些时候到喜宝屋里看她的时候,喜宝正在屋里缝制衣裳,喜宝见齐佑进来赶忙放下手中的活起身请安,齐佑将外衣脱去递给身边丫鬟,奇怪这都深秋了怎么还有些热了呢。 喜宝见齐佑脱了外衫一边洗漱一边对自己说:“你二哥这个时辰应该已经到京郊了。” “王爷知道?”喜宝问完就后悔了,朝堂上的事齐佑什么不知道。 “呵呵,当然,今日清晨是本王为大军送行的,而且点兵之时还看见了你二哥,比你出嫁时看起来更稳重健硕些。”齐佑接过喜宝亲自绞好的帕子道。 “爷,二哥他们·····”喜宝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问了。 “怎么了?”齐佑擦洗完把帕子丢回到铜盆里问道。 “算了,还是不问了,朝前的事妾身不能随便打听的,是妾身逾越了。”喜宝突然反应过来这不光是自家二哥的事这更是朝廷上的事,父亲不愿多说,那自己也不应该多问的,尤其是对着齐佑。 齐佑看着她暗淡下来的眼神有些不解,不是很关心自己的二哥嘛,怎么自己在这也不好好问问,忽又听见喜宝这么一番话心里想:这时候了还挺重规矩。 “爷讨论的是你娘家二哥,又不是军中的宣节校尉。”齐佑没好气地回道“你紧张什么,怎么在爷跟前还耍小心眼啊。” “爷”喜宝看看四周说道:“嬷嬷你们先下去吧。”“爷,您怎么这么说妾身不是怕······” “怕,怕什么,怕爷!”齐佑不知怎么的就怒了,手里的茶杯往小脚桌上重重一甩道:“赵云倾,你给爷说清楚。” 喜宝一听这心里一惊,这位爷怎么就怒了,自己不也没说什么么。 其实齐佑生气的就是喜宝这般支支吾吾的样子,本身自己担心她过来跟她说说情况,但这死丫头一口一个规矩的,是怕连累她家里还是这丫头根本就不信自己,亏得自己还巴巴得赶过来,真是气啊。还说她是个知冷热的这会子跟府里其他的女子有什么差别。 “爷”喜宝小心的试探了一句,并用小手扯了扯齐佑的袖子。 “哼,爷什么爷,不是怕吗!”齐佑收了胳膊气道。 喜宝像是明白了些什么,也顾不得矜持一把抓住齐佑往回缩的胳膊娇气幽怨地看了齐佑一眼,齐佑怕被她的眼神弄得心软就撇过头去,喜宝就接着挪过去看着他,这几个来回把齐佑都看毛了张口就说道:“看什么看,你还没跟爷解释清楚呢!” 第十九章 “噗嗤”喜宝看着被自己看红了脸的齐佑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一笑可彻底激怒了雍亲王大人,齐佑一把抓过喜宝将她锢在自己怀里一口就亲了上去,可怜的喜宝笑还没来得及收就被齐佑咬了舌头,喜宝喘不过气来在齐佑怀里挣扎,齐佑就势将喜宝压在软榻上,一边继续叼着喜宝的嘴,一边动手解喜宝的衣裳。 喜宝这可吓坏了,赶紧拦着,齐佑心下的气还未消呢,喜宝这小胳膊小腿地能起什么作用,这不还不是被齐佑生生剥得就剩下里衣了,这时候齐佑倒是不急了,一只胳膊支起身子一只手捏着喜宝的软玉说:“来,给爷说清楚,刚刚是怕什么?” 喜宝心里又气又急又羞,这混蛋男人,谁知道你刚刚生什么气嘛,喜宝含着泪抽泣道:“爷,你怎么又欺负人。”“妾身,恩·····爷。” 齐佑听到这句话狠狠地捏了一把喜宝的胸说:“到底谁欺负谁啊,你个没良心的小丫头!” 喜宝眨巴眨巴眼忍着胸口的疼说道:“哪个知道爷怎么了,我不过是担心我一个内眷之人不方便谈论国事,不是怕外面说您吗,说您的女人不懂规矩,不是怕影响爷您吗?”看着齐佑渐渐缓和的脸色喜宝继续道:“我是怕,怕哥哥去那么远的地方出些什么事,可我更怕自己的夫君因为自己的原因被人家诟病,爷,您现在是我的天,我不就是担心您嘛,你····呜呜呜·····气什么····呜呜····您这样···妾身··难过。”说着喜宝便呜呜地哭了起来,这是委屈上了。 齐佑听着喜宝的表白心里暗想:怕是自己小心眼的毛病委屈了喜宝。赶紧俯下身将喜宝搂在怀里亲亲喜宝流泪的眼睛道:“宝,爷都明白了,你别哭了,是爷误会了,别伤心了,好不好。” 喜宝听齐佑这么哄着自己心里的委屈更弄了,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刚刚对自己发脾气还欺负人家。 看着泪止不住的喜宝,齐佑没了办法,只能翻过身来让喜宝趴在自己怀里能够哭得舒服一些,一边拍着喜宝的背一边说:“小乖,算是爷错了,还不行吗,恩,你说你要怎么样才不哭了。”这时候齐佑可一定都不像是个杀伐决断的王爷。 喜宝听完这话从齐佑怀里抬起头,红着一双桃花眼吱吱道:“那以后爷不能这样什么都不说就发脾气,我害怕。” “好好,不发脾气。”齐佑歉疚得说道。 “还有,呃” “还有啊··”齐佑问道。 “爷···”喜宝不依道。 “好好好,你说,爷听着。”看着喜宝赌气的小嘴,齐佑只能投降,谁让是自己的错呢。 “爷,以后,呃····不能······不能随便再这样子欺负妾身了。”说完就又羞着把脸埋回到齐佑怀里。 齐佑倒是愣了一下笑道:“怎样欺负你啊?”说着还去掰喜宝的脑袋,喜宝不依不饶得在齐佑怀里拱着嗡嗡道:“爷,您在这样,妾身就继续哭了。” 齐佑心里的气被这么一搅合也全都消了,现在是对怀里小女人的满满怜惜和疼爱,看着这丫头却是一心想着自己,刚刚是自己疑心病又范了,在这皇室里,齐佑能信得过的人太少,他现在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觉得喜宝也许可以的。 喜宝就这么一直趴在齐佑怀里直到感觉眼睛好一些了才又抬起头对着齐佑的眼睛认真地说道:“爷,您才是妾身的一切。”得了喜宝的保障,齐佑紧紧地抱着她在怀里说道:“爷知道,所以爷不会伤你,以后在爷面前不要害怕。” 倒不是喜宝有多爱齐佑,而是喜宝明白今日源起齐佑对自己的猜忌,现在必须让齐佑放心,也是感觉到齐佑的心意,喜宝才敢如此说话。 “爷,妾身都把您的衣服弄脏了,妾身进里屋给您再拿一件吧?”喜宝看着齐佑的衣服被自己蹂躏得不成样子道。 “叫丫鬟就好,你动什么。”齐佑不愿意放开怀里的小女人。 “爷,妾身这个样子,您叫妾身怎么见人啊。”喜宝气道。 齐佑看着怀里的小丫头是呀头发也乱了,小脸红扑扑,眼睛还有些肿,小嘴也是肿的,衣服更是凌乱,嗯确实见不得人,无奈得揉揉喜宝的脸说道:“那爷跟你一起进去拿吧,顺道和你一起梳洗一下。” “爷。”喜宝娇娇道。 “放心,这还没到晚上呢,爷再心急也不急这一会,走吧。”说着拥着喜宝去了里屋换洗。 而此时御乾宫养心殿里,齐文帝正看着手里的奏折发愁呢:这西北难道真出了什么事吗,自己派去的监军最快也要半个月才能到啊,冯爱卿千万不要叫朕失望啊。 “来人。”齐文帝对着门口喊道。 “奴才在”薛公公进来回话,这几日皇上一直甚为烦心,薛公公不敢明问但也猜出几分,大概是有关西北军营的事吧。 “你速去宣王昭和来见,记得你亲自去。”齐文帝命令道。 “是,奴才这就去传旨。”薛公公出了养心殿心里直嘀咕:这王昭和王大人可是出了名的监视高手,这怕是又要监视什么人了吧,想着便赶紧吩咐其他人侍候着皇上自己亲自去王大人府上传话去了。 当夜王昭和就接到旨意秘密进宫,皇上在养心殿召见了他并做好安排又叫王大人连夜出宫去了,这样迅速而隐秘直叫薛公公都有些心颤:怕是要出大事了····· 夜里齐佑正搂着活动完昏过去的喜宝睡得正香,忽听见几声“咕咕”声,警觉地睁开了眼,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的喜宝齐佑慢慢地起身下地,披上外衣悄无声息地出了门来到喜宝后院的林子里。 “出来吧”齐佑对着身后的梧桐树说。 霎时间从梧桐树上闪下一身黑衣的一个人,恭敬地跪地请安:“属下银蛇参见王爷。” “起来吧,如此深夜,定是有什么发现吧。”齐佑转过身对着黑衣人说。 “回王爷,属下确实有所发现只是·····” “但说无妨。” “是,西北军营起了内乱,咱们的人还在暗地观察;宫里头也有所察觉派人将几个相关人员的家眷都监视起来;恒王的人也暗中调查过此事,只是还没有眉目。”银蛇说道。 “好,继续观察,务必要找到那个人,保证他的安全,你也要多加小心,这事就要起了。”齐佑安排到。 “王爷放心,属下明白,只是属下担心上面这次派人前去西北会让现在的情况更加严峻,还请王爷早作安排。”银蛇担心道。 “本王明白,已经有所安排了,对了,你这次任务别忘帮我看着一个人,只是看着就好了。” “属下遵命,若无其他吩咐属下这就动身了。”银蛇恭敬道。 “好。”齐佑又转过了身子。 说话间那黑衣人又一阵风似得消失在梧桐树后,齐佑又悄悄回道屋里躺回到喜宝身边搂过喜宝又继续沉沉睡去,像是一切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院外梧桐树上的那个叫银蛇的年轻人看着自家王爷轻手轻脚地回了屋去对屋里的女人更是好奇起来,是怎样一位女子竟叫雍王爷开始上了心,还交代了私活给自己,等这次执行完任务定要前来仔细看看呢。 想着便轻轻起身越过院墙消失在无边的黑色中了。 次日清晨,喜宝正侍候着齐佑洗漱,就听齐佑说道:“再过几日是不是就是你父亲的寿辰?” 喜宝一愣,可不是嘛,齐佑竟然也记得:“是,父亲大人的寿辰是后天,谢谢王爷竟然记得。” “这是小事,怎么你应该会回去吧。”齐佑问道。 “妾身当然想回去了,只是王妃那不知····”喜宝担心道。 “爷准了,你还担心什么,你只需准备便好。”齐佑捧着喜宝的小脸认真道。 “真的,那谢谢爷了,都有半年多没见到爹爹和娘了,真是谢谢爷了。”喜宝真是打心眼里高兴。 齐佑见状就在喜宝耳畔香了一口道:“瞧你高兴的,像是爷禁锢着你,不让你见家里人似的。” 喜宝羞红着小脸啐道:“爷,您怎么又··又这样啊。” 齐佑见她一副羞恨的小模样心情大好,也不计较笑笑地便起身去上朝了,喜宝送着他到门口一直到看不见背影才回到屋里。 莫嬷嬷开心道:“主子,王爷可真心疼您,这次又同意您回去给老爷过寿呢。” 喜宝心里也很是感激齐佑这么做,是啊,自己也是很迫不及待呢,不行要快些准备礼物,后天就要回去了。 “嬷嬷,快些叫人进来去挑礼物。”喜宝想着这么长时间齐佑大大小小可是赐了不少东西呢,那里面可有好些是宫里进贡的珍宝呢,挑些当作父亲的寿礼吧。要是平日里在家,自己定是要为父亲亲自做上一件衣服的,可眼下这来不及了。 “娘娘,这些都得等一会,咱现在该去给王妃请安了。”莫嬷嬷看着兴奋的喜宝提醒道。 “对啊,文琴快来帮我上妆吧。”喜宝反应过来。 “主子,您别急,王妃身边的青芽过来传话说,今日王妃有客人来见,免了请安。”文琴笑着说。 “这么早就会客啊,知道是什么人吗?”喜宝心下好奇,这么早能进园子的会是什么人。 “奴婢也不知道,看着青芽挺着急的,本身奴婢还想问问呢,但这丫头却说还要去其他院子传话呢,便匆匆走了。”文琴也挺疑惑的。 “那就算了吧,也好,今天大家都轻松些,一会用完膳,嬷嬷和文琴随我去库里挑东西,文棋你就守在屋里就好了。” “是。” 第二十章 芜蘅苑里,王妃一大早就听门房上的人来回禀,自己的母亲孙夫人前来求见,刘王妃诧异:怎么了,母亲这么着急。 刘王妃差人到门口请母亲进来,看着母亲一副为难的样子,便叫刘嬷嬷带人下去候着了。 王妃让母亲坐下和喝了些热茶便问道:“娘,您这次前来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孙氏看着刘嬷嬷把门关上后说道:“哎,是你父亲让娘过来的,宫里今早上传话来说是皇上身体有些不适,你父亲今日早朝走之前让我快些来见你。” “皇上身体不适,女儿并没有听王爷提起啊,父亲都知道些什么吗?”刘王妃惊到了,这种事情王爷一定是要告诉她的。 “老爷走之前就说了一句话,说是皇上这次病的蹊跷啊。”孙氏压低声音道。 “蹊跷,可知道皇上是怎么病的吗?不然父亲不会这么说?”刘王妃分析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老爷只是说军中有些问题,这几日朝堂上都在处理这件事,雍王爷一直没发话,老爷猜不透王爷的意思,所以想让你从侧面关心一下。”孙氏终于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娘,这朝堂之事怕是女儿不能多口舌的,只能等王爷开口了再说,宫里头姑姑难道没有提起什么吗?”刘王妃不傻,后宅女人是不能插手朝前的事物的,爹这是为难自己啊。 “娘也是这么跟你爹说的,怕是后院不能挨着朝前啊,只是你爹说此事非同小可,王爷的意见很重要的,所以娘才这么早前来的。”孙氏也明白这确实是为难女儿了,但自己老爷的吩咐又不能不做。 “没有派人去问皇后姑母吗?皇上病了,姑母应该最清楚是什么状况了。”王妃问道。 “之前派人进宫求见没有见到皇后,派去的人回来说似乎是皇后故意避而不见,这才感觉到皇上病得蹊跷。”孙氏接话道。 “行了,我知道了,等今日王爷回来了,我试试,娘你先回去吧。”既然皇后姑母都拒见了肯定是出什么事了,这更不能轻举妄动了。 “对了弟弟也该找人家了吧?”刘王妃突然补了一句。 孙氏立马明白过来:“渊儿是到年龄了,谢娘娘关心,妾身告退。”说着孙氏退身出了女儿的院门,惴惴不安地回自己府里了。 王妃就吩咐院里的人去前门守着,若王爷回来就立刻回禀,然后就焦急地待在屋内,连自己的一双儿女前来请安都没能缓和心情,快到午膳的时间齐佑才回到府里,先去书房处理了一些事情就到王妃院里了。 刘氏知道王爷已经到院门口的时候心里也是不安的,赶忙起身到院里迎接,自鲁氏那件事后,王爷就对刘氏有些冷了,今日到来本应该是高兴的事,怎奈刘王妃心里正盘算着父亲交代的事呢。 “妾身,恭迎王爷。”刘氏一边算计着一边请安道。 “起身吧,这些日子王妃倒是素雅了好多啊”齐佑看着自己的王妃说道。 “王爷,妾身这些日子事情比较少,稍微轻松了些吧。”王妃见王爷这样和气地说着话,也放柔声音回道。 “好了,清净些也是好事呢,咱们进屋说话吧。”齐佑和刘王妃并肩向屋内走去。 进了屋齐佑坐在椅上对着王妃说:“你让她们都下去吧,本王有话跟你说。” 王妃心里转了念想就将嬷嬷他们潜了出去,在齐佑身旁正襟危坐等着齐佑发话,刘王妃隐约觉得这次王爷要跟自己说得可能是一件大事。 “王妃啊,今日早朝父皇有些咳嗽,本王和朝臣们都很担心,下朝后本王去看了父皇,太医说父皇是感了风寒不严重,休息一两天就好了。” “谢天谢地,父皇没事就好。”刘王妃不敢多少话,心里奇怪怎么和父亲说的不太一样。 “是啊,父皇没事也真是上天庇佑,只是母后却没有父皇那么幸运,据说是母后也感染了风寒,正在坤宁宫养病呢,本王的意思是你带着韦氏进宫去给母后侍疾,把院里的事都安排妥当了。”齐佑说道。 听到皇后姑母生病的时候刘氏甚是担心,在听到王爷让自己进宫侍疾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王爷是要避开自己,但很快就被担心又取代了。 “妾身,遵命,那就留刘嬷嬷守着院子就好。”王妃回答道。 “好,最好今日就进宫去。”齐佑补充道。 “是,妾身叫人通知韦妹妹,午膳过后就起身。”王妃安排道。 “好吧,就辛苦你了,去把玮儿和天儿叫来一同用午膳吧,本王也同你们一起,一会子再派人送你们入宫去。”齐佑见王妃这么配合也就乐意给她面子。 “好,妾身这就叫人去吩咐,王爷稍等一会。”王妃客气地说道。 不一会玮儿和天儿都被带了过来,开心地和齐佑聊着天,刘王妃就在一旁准备午膳,不一会就听见刘氏说道:“好了,王爷可以用膳了。” 齐佑牵着玮儿嬷嬷抱着乐儿都上了桌,一家子愉快地吃了一顿午饭,齐佑就要离去地时候突然回身问道:“今天你母亲到府里可有什么事?” 刘氏一下子警觉起来,表情有些僵硬地说:“还不是妾身小弟的事,娘想让给妾身帮弟弟看一门好一些的人家,真是愁死妾身了。” 齐佑听着刘氏的回答,嘴角微微提了一下说道:“渊儿,是到年纪了该找了,你就帮着看看吧,你先收拾,晚些时候本王派人送你们过去。” “是,妾身知道了。”刘氏见王爷没有再问就放下心来······· 晚膳时分,刘王妃携韦氏进到宫中开始为皇后侍疾了,刘皇后知道是齐佑叫王妃和侍妾进宫侍疾的心里很是满意地说:“嬷嬷就把她们安排在偏殿吧,安排妥当后叫雍王妃进来说话。” “是,娘娘。”嬷嬷领着刘王妃和韦氏下去安排了,收拾妥当后又请刘王妃到坤宁宫锦墨居说话。 刘王妃换了居家的衣裳随嬷嬷去了,进到屋内拜见了皇后等候皇后发话。 “去吧,你们下去吧,本宫要和雍王妃好好说说话,你们都退下吧。”皇后娘娘懒懒地开口道。 “是,奴婢们告退。”满屋侍候的奴才们都退了出去。 刘氏看着这阵仗明白皇后姑母有事交代,果不其然就听见皇后娘娘说道:“雪卉啊到姑母身边来坐,咱娘俩好好说说话。” “是,姑母。”刘王妃前身到皇后靠着的榻边,堪堪坐下问道:“姑母,这是怎么病的,妾身听王爷提起的时候真是吓得够呛呢,您该要仔细些呀。” “人老了身子骨就比不得以前啦,本宫以前也经常陪皇上彻夜审阅奏折,都没这样,这次不知道是怎么会事,皇上也是同样感了风寒。” “姑母,真羡慕您和皇上姑父的感情,不像妾身和王爷,妾身永远弄不明白王爷在想什么。”听着皇后生病的原因原是陪皇上熬夜的刘氏心里就觉得酸酸的。 “你呀,总是那么着急做什么,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害怕王爷不要你吗?安心做你的雍王妃就好了。”皇后拍拍刘氏的手说道。 “姑母,妾身明白,可就是一想到王爷心里可能还装着别人就觉得难受得紧。”刘王妃幽怨道。 “你这孩子,真不知道让你嫁给佑儿是不是害了你,本宫原不想你嫁人天家的,你那么一个性子怎会受得了跟那么多人分享一个人的苦,可你爹非要坚持,佑儿,本宫是了解的,他是个情寡的人,能真正进他心里的人并不多,别看他有那么多女人但是都是逢场作戏罢了,不然这府里也不至于只有三个孩子啊。”皇后无奈地说着。 “雪卉明白,王爷对妾身还是很好的,只是这一年来他越来越难琢磨了,妾身也想他开心啊,只是却不知该怎么办,姑母我是不是很傻。”刘王妃有些感伤。 “佑儿就是那个性子,就连皇上跟本宫都摸不透他的性子更何况你呢,别瞎想了。当年佑儿为了乐氏不是也疯过一段时间嘛,现在不是也淡了,你担心什么,只要你好好做到一个王妃该做的就好,再说不是还有姑母我呢。”皇后半安慰半提醒道。 当年齐佑为了能迎乐平瑶进府还跟皇后起了争执,皇后本身不愿意答应他请封乐氏为侧妃的但因为之前心里有愧最终只能答应,不过在玉牌上皇后还是没有松口,这件事也闹得刘王妃心里特别不痛快。 “对了,府里头那个鲁氏是怎么回事啊,现在有几个月了?”皇后转移了话题。 “鲁氏,那个鲁氏聪明反被聪明误,本是算计臣媳和赵氏,被王爷发觉就禁了足”刘氏不屑地哼着:“现在倒是安心养着呢,有五个月了呢。” “既然是个不安分的那就继续拘着吧,不过本宫的孙儿可要妥善照顾好。”皇后并不关心儿子的女人怎样,她只关心子嗣如何。 “是,妾身醒的,姑母您喝水吧。”说着刘王妃便把水递到皇后嘴边,皇后就着喝了几口接着说道:“你父亲怎么样了,今天他想求见本宫没有见他。” “回姑母的话,父亲那边妾身也不是很了解,大概是因为朝堂上的事想问问姑母的意思吧。”刘王妃接话道。 “哎,你父亲是越老越糊涂,就算本宫再得皇上的心也是不能插手朝前的事,这不是自己往火坑里跳吗,皇上最忌讳后宫女人影响朝前之事,尤其本宫是一国之母,总是提醒刘家人要低调稳重,你爹真是太草率了。”皇后有些生气道。 “皇后娘娘恕罪,爹他大概是急了,才没了分寸,还请姑母不要生气,您的身子骨要紧啊。”刘王妃心里埋怨着:爹,您这是怎么了,一向稳重的您到底是碰到什么事情了。 “你跪什么,起来吧,跟你没什么关系,你爹看来是心大了,你管好自己就好,本宫不想被那帮朝臣参一本说是本宫母家仗着本宫的身份胡作非为。”虽然母家很重要,但此时的皇后更明白皇上才是她要紧紧攀附的人。 “是。” “皇后娘娘到时辰了,您该用药了。”门口侍女回禀道。 “进来吧,雍王妃啊,你回去吧,今日咱们都累了,你明日再来侍候吧,本宫喝完药也要歇了。”皇后揉着头说道。 “是,妾身告辞,母后您要好好休息,明日妾身再来侍候。”刘王妃告辞道,起身在皇后娘娘晦暗不明的眼神中离去。 皇后叹道:“果真心大了,让你到佑儿身边到底是不是错了。” 嬷嬷听到安慰着说:“娘娘,再怎么说雍王妃都是您的侄女,不会失了分寸的。” “但愿吧!”皇后摇着头喝了药:“休息吧。” 就算是贵为皇后也要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刘皇后现在只觉得大哥像是要抓不住了,夜深了······· 第二十一章 刘王妃就这样在宫里住了下来,刘丞相也就是刘王妃的父亲知道女儿进宫侍疾之后心里稍微放下心来,至少女儿进宫前已经跟她通过气了,她该知道怎么做的。 这两天齐文帝在太医的建议下修朝两日,大臣们虽然很关心皇帝的身体但也很聪明地不去打扰,毕竟皇上也是人,也要休息一下的。 休沐的第二天就是喜宝父亲赵宗镇的寿辰,喜宝早早就收拾好正准备出发,就听外院传话来说王爷回来了,喜宝也很是奇怪:这休沐两天,齐佑本应该在家里休息,但他昨晚竟然都没有回府,王妃现在也在宫里侍疾,现在雍王府倒是安静的厉害。 “给王爷请安。”喜宝看着来人一身清爽的居家服倒不像是熬了通宵的样子。 “起来吧,这就要去赵将军府了!”齐佑笑笑道。 “恩,妾身想早些去,晚上可以早些回来嘛。”喜宝正打算迎齐佑进屋的。 “好,你看看爷这身打扮合适吗?”齐佑展开双臂问道。 喜宝看他宝蓝色暗紫云纹锦衣,配着月白色素纹腰封峻拔挺立,宝蓝色的丝带从发冠垂下,正中插着一支羊脂玉的簪子竟让喜宝觉得惊艳道:“爷这副打扮是要做什么,好生俊美呢。” 齐佑被她夸得有些不适应道:“就你嘴甜,这不是要陪你回去嘛,怎么不合适吗?” 喜宝心里一阵感激说道:“合适合适,只要爷陪着妾身,穿什么都合适?” 看着喜宝发自内心的笑意,齐佑也温温地笑着说:“既然这样,我们走吧。”说着转身先走着,喜宝提着裙摆快步跟了上去,在齐佑后半步的距离慢了下来,两人一对视都笑了,喜宝彻底被眼前如玉君子般的齐佑美着了,齐佑就拉过痴痴看着他的喜宝的小手朝门外的马车走去。 而赵府是早已接到女儿要回来的消息的,赵宗镇觉得皇上身体不适,自己寿辰没必要复杂,既然女儿回来就是普通家宴就好,竟一个亲朋好友也未邀请。 等门口小厮回报王府的马车到了,赵宗镇带着夫人和大儿子赵云帆赶忙出去接驾,谁知先从马车上出来的竟然是雍王爷,一身便服的雍王爷倒比平时显得更俊朗一些,只见雍王爷并没有急着下马车而是转头把手递进里面扶着喜宝一起下了马车,看着齐佑扶着自家女儿下马的动作,赵宗镇和夫人心里都很满意,赵府上下赶忙跪地请安:“给王爷请安,给侧妃娘娘请安。” 喜宝看着跪在地上的父母心里叹道:身份不同,每次爹娘都要跪拜自己,真觉得不舒服,回头看着齐佑,齐佑竟然俯身扶起赵宗镇说:“赵将军快快请起,今日本王是陪云倾回来为岳丈大人过寿的,您这样可就折煞本王了。” “谢王爷,微臣是太高兴了,没想到王爷会来,家里备的餐点简单了些,还请王爷不嫌弃才好。”赵宗镇现在才从齐佑突然地出现中缓了过来。 “爹,您准备在门口和王爷唠多久啊?女儿在旁边您竟然一句话都不跟我说。”喜宝半醋半打破尴尬道。 “呵呵,云倾!”齐佑笑道。 “呵呵,对对,赶紧,赶紧王爷娘娘赶紧进屋,看微臣高兴得都忘了是在门口了。”赵宗镇迎着齐佑和喜宝进了府。 “后面马车上是给您的礼物,您叫管家接一下。”喜宝不忘吩咐道。 “好好,赵管家照顾一下后面的马车,妥当后将侍卫们请进来一起吃些热饭。”赵宗镇吩咐道。 进了正屋,赵宗镇安排齐佑和女儿喜宝坐在主位上,又是一番忙碌上了茶点,然后坐在齐佑下手处恭敬地说道:“请王爷和侧妃先用些茶吧,午膳还在制作中。” “云倾,在来的路上你不是说有什么事同你母亲说嘛?”齐佑拿着茶开口道。 喜宝一愣继而明白过来这是要和父亲单独聊聊了,于是喜宝起身回道:“母亲在厨房忙着,妾身倒是想先跟哥哥借几本书带回府去,再去找母亲聊聊,妾身就先告退了。”说完俯身行礼后叫上大哥就出去了,到门口吩咐道:“你们就守在这,里面没有吩咐就不用进去侍候。” 齐佑看着喜宝带着哥哥下去的背影对着赵宗镇说道:“云倾是个好样的。”。 赵宗镇听齐佑这么一句有些摸不着头脑地客气了一句:“那是王爷宠着她,这小丫头跟了王爷才算是个有福气的。” “是,大概是吧。”齐佑也笑道。 “对了,赵将军可知道最近朝堂上对西北的评价?”齐佑开始切入主题了。 “微臣有所耳闻,只是微臣不相信这些传闻。”赵宗镇也直言不讳道。 “赵将军和本王想到一处了。”齐佑慢慢抿了一口茶道。 “王爷是说,有人在背后动手脚,微臣也有感觉。”赵宗镇也思量道。 “怎么说?”齐佑问道。 “不瞒王爷,微臣也是从西北军营出来的,现任西北大将军的正是微臣多年的挚友冯骥才将军,冯将军比微臣更有谋略,性子更稳一些,但是他对皇上的忠心可是无人能比的,要说是冯将军有二心,微臣断断是不会信的,朝堂上那群、那群老匹夫都没有上过战场就在那听风就是雨的,简直是侮辱我们军人的尊严,哼!”赵宗镇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军人,面对和自己意见相同的齐佑,他也是不吐不快啊。 “赵将军分析得很好,本王得到的消息可能更严峻,西北军营怕是要出大事了,冯将军毕竟是将在外,皇上听到消息有所疑虑也是正常,前些日子派了监军和那批新军一同前往,就等着监军消息汇报呢,不过西北军营可能不止内斗那么简单。”齐佑沉沉地说。 “微臣明白,只是冯将军乃微臣多年好友,微臣实在不愿见他受辱啊。”赵宗镇叹了口气说道。 “本王也不愿忠臣受此劫难,所以才跟赵将军通个气,你还是要有心里准备,怕是很快就要起风了。”齐佑望着门口说道。 “微臣明白,若是王爷有需要,微臣在这。”赵宗镇明白现在齐佑是在等自己表态,既然王爷愿意屈尊先示好,他赵宗镇也不是糊涂之人。 “好,本王去看看云倾那怎么样了,赵将军一起吧。”谈完正事齐佑松快了不少。 “是,微臣带路。”赵宗镇明白这就定了。 喜宝正在和母亲和哥哥聊着天就见爹爹和王爷一同往前院来了,心里明白这是谈完了吧,看着父亲一脸祥和,齐佑一脸如沐春风的样子让喜宝心里更加好奇了。 正要请安,齐佑先一步制止了说道:“说过了是家宴就不必那么客气了。” “谢王爷,午膳就要好了,我们进正屋等着吧。”喜宝不想让父亲,母亲,哥哥在齐佑跟前不自在。 “好,那赵将军呢?” “王爷先和侧妃先行,微臣再嘱咐两句就跟上。”赵宗镇行礼说道。 “那好,云倾走吧。”齐佑叫着喜宝一起走了。 “老爷。” “爹。”张氏和赵云帆都担心地叫了一句。 “没事,王爷很疼咱们喜宝呢,不要担心。”赵宗镇觉得现在没有必要跟他们谈这个。 “快些收拾,就要上桌了。”赵宗镇吩咐道。 “是。”夫人和大儿子回道。 这边喜宝已经陪着着齐佑快到正堂了,喜宝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停住了拉过齐佑认真地对着齐佑的眼睛说道:“王爷,无论发生什么事你和爹爹都会好好的吧?” 齐佑明白刚刚避开喜宝的事还是让她担心了,齐佑也就对着喜宝充满希冀的眸子说道:“对,我们都会好好的,小丫头不要担心了,今日是你父亲寿辰,你可不要哭鼻子欧,不然下回就不叫你回来了。” “嗯,妾身懂了,走吧,王爷。”喜宝知道这也许是王爷和父亲对自己的保护吧。 终于赵宗镇在雍王爷、喜宝及家人的陪伴下过了一个幸福温馨的寿辰,唯一的遗憾就是二儿子赵云轩不在。等到齐佑和喜宝要回去的时候已经是申时了,赵宗镇送齐佑和喜宝到门口对着齐佑道:“多谢王爷,请王爷放心。”对着喜宝说道:“云倾啊,莫要辜负王爷。” 喜宝看着自家爹一副严肃的样子都有些怀疑是不是齐佑给他老人家吃什么药了,爹竟然这样偏袒齐佑。 “好了,赵将军你也饮了不少酒就送到这吧,本王和侧妃告辞了。”齐佑牵了喜宝进了马车说完话后就放下帘子吩咐启程吧。 申时快要结束的时候齐佑和喜宝才回到院里,齐佑说喝了酒头有些晕便拉着喜宝先去歇息一会去了,齐佑倒是很快就睡着了,喜宝虽然头也晕乎但却还有些清醒,倚在齐佑怀里忍不住想:这人到底和父亲说了什么,父亲怎么会说那样的话,自己什么时候亏待过王爷,虽然说不上爱但却是喜欢上了,哎,喜欢也是个烦人的事啊,想着想着眼皮便耷拉下来合着齐佑的呼吸睡了过去····· 宫里头齐文帝待在御乾宫的养心殿里闭目养神,听见薛公公来禀王昭和求见,慢慢睁开眼睛说道:“叫他稍等片刻再进来。” 齐文帝从软榻上起身,太监侍候着饮了几口茶,稍微休整了一下便宣王大人觐见了。 “微臣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王昭和跪地请安。 “起来吧,有什么消息吗?”齐文帝靠在椅子上说。 “回皇上的话,那几家子倒没什么动静,恒王也派人调查了这几家人,倒是雍王爷今日陪着赵侧妃回赵府为赵将军过寿辰去了。”王昭和一一汇报道。 “是嘛,佑儿这孩子倒是对赵家的丫头很上心嘛。”齐文帝晦暗不明地说着。 “皇上,微臣还调查到刘丞相也有所动作,只是自从您身体抱恙后就消停了。”王昭和继续汇报道。 “朝中大臣们有些小心思是可能,毕竟朕也年龄不小,身子骨不似从前了,你继续监视,若任何一方有异动就速来回禀。” “是,微臣遵旨。” “好了,你下去吧,不要让太多人看见。”齐文帝似是又有些疲惫了。 “是,微臣告辞。”说着王大人便悄悄离开了养心殿。 齐文帝又闭起双目,刚刚是一场梦吧。 齐佑和喜宝睡醒已是过了晚膳时辰,他俩人倒是不饿,简单用了些饭就又歇下了·······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次日清晨齐佑照常在喜宝的服侍下收拾妥当,交代了喜宝几句就匆匆上朝去了,坐在龙椅上的齐文帝看起来气色好多了,到底是身子骨不错,这么快就休息过来了,同样感染风寒的皇后娘娘还是很虚弱的样子。 朝堂上大臣们见皇帝恢复地如此之快都赞呼道,皇天庇佑啊,齐文帝也乐呵呵地听着,看着这些臣子们,齐文帝第一次感到有些孤独,是啊,皇上嘛注定是孤家寡人的,毕竟没有办法轻易相信人。 齐文帝问道:“前些日子派去西北的监军到什么地方了?” 一位大臣回道:“启禀皇上,应该道雁城了,再过5日就可赶到西北大本营了。” “好,那这两日朕休息,可有什么事情要回禀吗?”齐文帝问道。 “启禀皇上,昨日·····” “启禀皇上,礼部昨日······” “启禀皇上,户部·····”大臣们倒是配合都回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 齐文帝一一处理答复完,大臣们也都没什么事情上奏了,对于西北军营的事大家都不愿主动提及。 “好吧,其他的事你们看着处理,朕有些累了,就退朝吧。”齐文帝看着大家都没什么重要的事可说揉着太阳穴道。 齐文帝一边往回走一边思量道:今日刘丞相倒是话很少,竟然比一向冷漠少语地佑儿还要安静,真是奇了。还有这些朝臣们今日的表现会不会太明显了,看着刘丞相不说话都跟着也谈些无关痛痒的事,到底谁是皇帝。 看来是要去看看皇后了······ 坤宁宫永寿殿里,刘王妃和韦氏正陪着皇后娘娘在聊天,都是说些家常里短的事,聊些宫外的奇闻什么的,皇上都的时候大家还没有散。 “皇后这是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齐文帝边说话边让奴才跟着进去了。 “参见皇上。” “臣媳参见皇上。” “奴婢参见皇上。” “起来吧,还病着就不要行这么大的礼了。”齐文帝扶起请安的皇后道:“你们也起来吧。” 刘王妃和韦氏谢了恩退到一边候着,齐文帝就扶着皇后一起坐在软榻上说道:“这两日感觉如何啊,太医回禀说你不太见好。” 皇后略带疲惫之色回道:“谢谢皇上挂碍,妾身好多了,只不过比不上皇上您的身子骨,妾身也要好上一段时间呢。” “这些日子皇后你也是够累的,不过雍王妃她们进来侍候着,见你心情好多了,若是这样就留她们多住一段日子陪着你。”齐文帝拍着皇后的手说。 “看皇上说的,佑儿家不用过日子了,是佑儿和王妃孝顺才进宫来陪妾身聊聊话的,您这么安排,佑儿还不埋怨妾身抢了人家媳妇啊。”皇后笑道:“雍王妃你和韦氏也陪了本宫一早上了,下去休息吧,今日午膳也不用侍候了。” “是,臣媳,奴婢告退。”刘王妃和韦氏识相地退了出去。 待屋里安静了之后,齐文帝放开皇后的手靠在软榻的迎枕上闭目养神,不再言语。 皇后看着还没完全恢复的皇帝心疼道:“皇上可是累了,妾身扶您去内阁躺躺吧,这边风大。” “不了,就在这吧,咱们说说话。”皇帝始终没有睁开眼。 “皇上,想跟妾身聊什么啊。”皇后坐在软榻边上帮皇帝按着头。 “岚儿,你进宫多少年了?” “回皇上的话,妾身进宫有二十多年了。” “这一转眼就二十几年了,日子过得真快啊,朕还记得你刚进宫的时候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呢,那时候日子多快乐啊。”皇帝似乎陷入了回忆。 皇后却皱了皱眉说:“是啊,那时候臣妾年龄还小所以不太懂事,还好皇上一直对臣妾很保护,疼爱有加。” “呵呵,年龄小胆子可不小啊,真是让朕印象深刻啊。”皇帝冷笑道。 皇后冷冷地瞥了睡在榻上的皇帝一眼后又接话道:“妾身哪里敢啊,只不过是在这深宫里的自我保护罢了。” “皇后,你会觉得冷吗?”齐文帝稍稍挪了身子问道。 “不会啊,屋里很暖和,难道皇上感觉冷啊?”皇后继续手上的动作,装着听不懂的样子。 “呵呵,朕问的是你的心,会冷吗?”齐文帝幽幽地问。 皇后突然顿了一下又继续恢复正常道:“怎么会,臣妾有皇上,有佑儿和哲儿那些孩子,怎么会心冷呢,皇上说笑吧。” “对啊,你是皇后有那么多人敬着,可是朕是皇上也会感觉到心冷,有时候竟是冷得没法呼吸。”皇帝继续说道。 皇后眼角抽搐:“皇上,怎么会,宫里这么多姐妹们难道没有可以取暖的地方吗?” 皇帝没有理会她的话继续说道:“朕这么冷,你说宸妃她心会不会冷?” “皇上!”皇后竟是惊恐地白了脸。 齐文帝继续闭着眼说道:“宸妃的心怕是很冷吧,你说呢?皇后娘娘!” 皇后满脸狰狞片刻后才恢复平静咬着牙道:“宸妃姐姐怎么会冷呢,生前有皇上的宠爱,死后又葬进皇陵,正是无限荣宠呢。” “是嘛,昨夜那丫头来见朕了,她说,她只希望孩子们能过得好。”皇帝像是玩笑似的说着。 “皇上,孩子们过得不好吗?”皇后脸色更难看了。 “你说呢,既然让你当皇后这后宫你怎么管朕不想说什么,可是你们刘家会不会把手伸得太长了,皇后!”齐文帝转过身背着皇后道:“别忘了你是朕的皇后,不是刘家的。” 皇后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妾身明白。”今日皇帝是还给自己脸面所以并没有直接呵斥,可这比呵斥更让人心惊,这是在提醒自己,若是没了皇帝的庇佑自己什么都没有了。 “你下去吧,朕想单独歇一会。”齐文帝懒洋洋地开口道。 “是,妾身到外面去候着皇上。”皇后深深看了一眼背着自己的皇帝就转身离去,刚出了永寿殿门便一下子瘫倒地上,齐嬷嬷吓到了赶紧上来护着皇后,这一摸才发现皇后娘娘的背都湿透了。 齐嬷嬷把皇后扶到舒敬轩休息,看着虚脱了的皇后心里惊诧,这皇上到底是说了什么,皇后娘娘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不行得先宣太医了。 皇后躺在床上心情还没有平复,咬着牙含着泪心里狠狠地念叨:宸妃啊宸妃,你就是死了这么多年还不愿放过本宫,你可知道本宫已经为此付出了多么惨痛的代价了,皇上已经多少年没提起了,本宫都快忘记你的长相了,不要逼我,不要再逼我了。 齐文帝睡了一会便移驾如绘宫了,如绘宫是齐文帝曾经最宠爱的宸妃娘娘生前所住之地,齐文帝每年都会到这里待上一段时间,宫里的人都很是羡慕,这宸妃娘娘即便离开人世了还是在皇帝心里有很重的位置。 没人知道齐文帝在如绘宫里做了什么,就连最贴身的薛公公也只能守在门外,二十几年如一日啊,薛公公心疼皇帝,他是陪着皇帝从小长大的,看着皇帝从幸福的丈夫一直到孤独的帝王,薛公公比谁都明白这如绘宫之前的主子在皇帝心中的分量,因为每到皇帝快要支持不住的时候,齐文帝都会来这呆上一段时间,每次皇帝从如绘宫出来后就又戴上了孤独帝王的面具,薛公公觉得,那个如风一般的幸福男子只被留在这里了吧。 入夜时分,齐文帝刚回到养心殿就接来汇报说皇后娘娘的风寒又加重了,齐文帝状似关心道:“这皇后确实又要病一阵子了,去宣最好的太医前去皇后那候着。” “薛公公,朕累了,服侍歇下吧。” “是,主子爷。”薛公公回道。 夜深了,薛公公服侍齐文帝睡下后出来候在门口心里想着:皇后娘娘这些年保持得不错,但终究是越界了,若不是,哎起风了······ 皇后的坤宁宫舒敬轩灯火通明,宫人们都紧张得守着,榻上的皇后娘娘一天之间老了好多,虚弱得像是一阵风就要吹跑了。 太医诊治完拱手说道:“皇后娘娘这是风寒入体又加上思虑过度伤了心肺所以才咳出血来,下官这就开些祛风寒,安心神的方子,还望娘娘要放宽心多加休息才是。” “谢谢太医了,齐嬷嬷你跟着太医去开方子吧,本宫累了就不送太医了。”皇后拿着丝绢按着唇说道。 “是,娘娘,太医这边请。”齐嬷嬷对着太医客气得说。 “那下官告辞,还望娘娘多加休息。”太医跟着嬷嬷下去了。 “你们都下去吧,也让守在殿外的刘王妃回去吧,今日本宫谁也不想见了。”皇后吩咐道。 “是,奴婢这就下去。”侍候皇后躺下后一位侍女回了门口雍王妃道:“王妃娘娘,皇后娘娘已用过药,歇下了,还请王妃明日再来吧。” 刘王妃快到下午的时候听见宫人们说皇后吐血了,心里大骇,这是怎么了,这几天看着就要好了,怎么就···,急得她赶来却听宫女说皇后谁都不见,只听说是又吹了风,病情加重了,刘王妃隐约觉得不是这样的但又找不到原因又不放心就一直守在门口,这会子皇后都歇下了,看来皇后娘娘是真的不愿意见客,刘氏也只能带着韦氏落寞地回到寝宫,今夜怕是睡不好了,不行得想办法通知父亲才行。 齐佑接到消息时,也是愣了一会,这皇上和皇后是在做什么,竟然是皇后被皇上气得,看来刘家确实把手伸得太长,连父皇都看不下去了。齐佑将手中的纸团化成灰烬又回到屋里抱着喜宝睡去了。 消息传到后宫时已是次日清晨了,大家也并不知道实情,只知道皇后娘娘操劳过度风寒加重了,这几日的请安都免了。 第二十三章 齐文帝倒是照常上早朝,每日会询问皇后的病情只是这几日都是歇在养心殿了,不知情的人都以为皇帝是在为皇后娘娘的病担心,毕竟外界一直盛帝后和睦啊,其实皇后娘娘自己心里明白这是皇上在惩罚自己,惩罚自己不该多出那些心思的。 可是作为一个女人,皇后还是深爱着皇帝的,只是她不该用极端的手段的,这些年皇帝敬她把齐佑和齐哲照顾的不错,并没有过于苛责,对着外人时常还很恩爱的样子,只是她慢慢习惯这样的假象忘了当年齐文帝的忠告了,不仅是她还有她那日益膨胀的大哥,整个刘氏家族都站在危险的边缘,因为他们再一次触犯了齐文帝的底线,只是这次的齐文帝不再是当年那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了。 皇后卧在床上越想越惊心,难道皇帝知道了当年的真想,不会的,当时皇帝都气疯了,若是知道了真相自己就不会在皇后的位置坐了这么多年了···· 正想不到头绪,就听齐嬷嬷回禀:“主子,雍王妃单独求见,是见还是不见?” “不见!”皇后正烦心呢。 “皇后娘娘,雍王妃那天夜就来过了,守到很晚,这几日都是一大清早就赶过了来您看····”齐嬷嬷寻思着开口。 “好吧,难得她一片孝心,就宣她进来觐见吧,不过,要隔着纱幔,咳咳。”皇后本觉得见刘王妃不好,但想想她现在是雍王妃又是来为自己侍疾的,也没有什么不妥就同意了。 刘王妃那日也是担心了一晚上都没睡好,这几日清晨求见都被拒绝了,今日一大清早又来到殿外求见,这会子正等着里头回话呢。 “王妃娘娘,皇后宣您进殿去。”齐嬷嬷出来回话。 “多谢齐嬷嬷了,你们候着,本宫单独进去就好,人多了会打扰皇后娘娘的休息的。”刘王妃被嬷嬷引进了门,来到皇后床前,看着皇后放下的纱幔正想上前掀起就听见齐嬷嬷说:“王妃娘娘就隔着纱幔吧,太医嘱咐娘娘见不得风。” 刘王妃也不敢再进一步,隔着纱幔看着皇后靠在迎枕上,看不清楚皇后的脸色如何就只能关心地问道:“皇后娘娘,您怎么样了,那日着实吓到妾身了。” “没什么,让你担心了,就是那日送皇上走的时候又吹着风了,这才有些严重,咳咳,太医来看过了,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皇后倦倦地说。 “那就好,都是臣媳不仔细,这进宫来侍疾,您的身子没见好反而更严重了。”说着竟搽上眼泪了。 “哭什么,本宫没事的,你这两日就收拾收拾回府去吧,我这病还要再养一些时候宫里什么都有不缺你,王府可是不能没了女主子。”皇后现在见了刘王妃也是有些心烦的。 “姑母,您这样子,侄女怎么放心回去啊。”刘王妃不舍。 “你要是再不回起,雍王妃指不定就要换人了,要以大局为重,去吧,本宫要喝药了,你先去收拾吧。”皇后有些生气道。 “王妃娘娘,请吧,皇后娘娘要用药了。”齐嬷嬷也开始赶人了。 刘王妃本想还说些什么但终究没说出口,跪了安便离开了。 “皇后娘娘用药了。”齐嬷嬷端了药过来说。 “这么怨我,又何必让太医给我医治呢,病死了不是更好,哼。”皇后娘娘抱怨道。 “娘娘,说什么傻话,您是一国之后,母仪天下,王爷们又很孝顺,皇上只是暂时生娘娘的气,过段日子就会淡忘的,就像那次一样,皇后娘娘切莫乱了阵脚,让后宫其他人有机可乘。”齐嬷嬷劝导着。 “嬷嬷,你说当年我们是不是做错了?”皇后痴痴的问。 “娘娘,当年之事都是形势所逼,不能谈对错,现在不是也很好吗,没人会知道的。”齐嬷嬷回道,知道当年之事之人全都被灭了口,除非死人能讲话,否则那就是一件意外。 “本宫总觉得皇上像是知道了什么,不然不会突然提起那个人。”皇后一口气喝下药汁说道。 “不会的,要是皇上知道了什么,皇后你能好好得坐在这吗,来吃口蜜饯中和一下苦味。”齐嬷嬷贴心地递来蜜饯。 “呵呵,这些苦算什么,我心里可比这苦上千倍万倍呢,就让本宫苦着吧。”皇后凄苦地说。 “娘娘,老奴知道娘娘心里苦,但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既然您已经贵为皇后了就该往前看,皇上在世您就是尊贵的皇后,生要同寝,死要同穴;若有一天皇上早你先去,你就是尊贵的皇太后了,没人再会比您尊贵了,到时候宸妃算什么东西,都不会有人记得了。”齐嬷嬷说道。 “但愿是吧,希望佑儿能明白本宫的一片苦心啊。”皇后听完齐嬷嬷的话心里好受了些。 “当然会的,雍王爷也算是老奴看着长大的,不会错的。”齐嬷嬷肯定道··· 两日之后刘王妃就向皇后辞了行带着韦氏回到雍王府,皇上知道后只是笑笑道:“薛公公,朕是不是有些过火了。” “皇上,老奴斗胆了,主子您这一次做得很好,想是皇后娘娘会明白您的良苦用心的。”薛公公回道。 “她要是个明白的也不至于作出那样的事来,朕终究是对不起宸妃啊。”齐文帝感叹道。 “皇上主子,宸妃娘娘不会怪您的,您答应的事不都在做么,主子您也要放宽心啊。”薛公公劝道。 “但愿吧。”······· 这边刘王妃回道府里时,王爷并不在府里,刘王妃赶紧派人去父亲府上问话,她得知道这都是怎么一回事,皇后姑母向来都是稳重的人,这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她对自己都有些怒了,看来姑母不会是风寒这么简单。 齐佑是在外面用过晚膳后才回来的,知道王妃回府了就来到芜蘅苑,进门就问道:“母后身体如何了?” 刘王妃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说了句:“太医叫母后静养,妾身没敢打扰。” 齐佑看着一脸疲惫的刘氏倒也不着急地说:“你这段日子也辛苦了,都瘦了,在府里好好养养吧,既然母后让你回来了,你就不要操心了,歇息几天就把府里管理好就行了。” “谢王爷关心,妾身明白。” “好了,你也累了,本王就不打扰你了,今日你好好休息,明日本王来你院中用早膳。” “是,妾身谢过王爷。”刘氏送着齐佑出了院门,又吩咐刘嬷嬷进来收拾。 齐佑出了芜蘅苑径直就朝云水苑走去,喜宝正拿着话本看着起劲呢,所以齐佑进屋的时候喜宝并没有发觉,直到感觉书上的影子不太对喜宝才惊诧地回头,果然又是这样,这男人总喜欢悄无声息地进来。 “给王爷请安。”喜宝懒懒地下了地。 “在看什么,这么着迷。”齐佑扶了她坐在榻上。 “没什么,不过是些话本什么的。”喜宝把书收拾了起来。 “今日收到消息,你二哥已经到达西北军营了,安推算应该已经到了两三天了。”齐佑也不追问。 “真的吗,太好了,总算平安到达。”喜宝听见这个消息终是开心了些,这些日**里面不是皇上病了就是皇后风寒了,弄得大家都不敢大动作,喜宝更是好几日都没有出院子了。 “过两日,本王有文书要送到西北军营,你可想捎些什么给你二哥?”齐佑问道。 “可以吗?”喜宝欣喜得问道。 “看在你每日侍候本王这么卖力的份上,可以开个后门的。”齐佑坏坏地笑道。 “那可不是·····什么呀王爷,这种事您也拿来计较啊。”喜宝听出了调侃之声。 “本王有说错吗,这几日你都侍候的很好啊,恩尤其是晚上要是再配合些就更完美了。” “王爷,您,您····哼”喜宝被调戏得没有了话。 “好啦,逗你呢,快说要给你二哥带什么?” “西北那样遥远,物件就算了,给妾身二哥带封信吧。”喜宝想着。 “好啊,你是现在写还是明日再写?”齐佑问道。 “现在就写。”喜宝兴奋道。 “好吧,那本王走了。” “啊,王爷这么晚了还要去哪?”喜宝好奇。 “回书房啊,要不去哪?”齐佑问道。 “王爷这么晚了还有事情要处理吗?”喜宝总觉得哪里不对。 “你都要彻夜写信了,本王待在这干什么,又不是你的书童。”齐佑酸溜溜地说道。 “王爷。”喜宝可算是服了这位爷了,真是连二哥的醋都吃,“王爷,妾身明日也是可以写的,您就别麻烦了。”得赶紧把面子给这位爷补回来。 “是嘛,那爷就勉为其难得留下吧。”齐佑听喜宝这么说也就顺着梯子下来了。 喜宝无奈得白了一眼齐佑,这男人怎么有时候像孩子一样。 “那咱们沐浴吧!”齐佑立刻欢快起来。 “沐浴可以,但不能像前天那样,我们得分开。”喜宝小心得说道。 “前天哪样了?”齐佑又开始了调戏。 “就··就是那样啊···反正就是不能在····一个桶里。”喜宝娇羞地说着,想起前天的那场情事,喜宝现在还觉得腰酸呢,这该死得男人哄着自己一起洗,愣是在水里待了一个时辰,后来好不容易出来了,又被压在了窗沿上欺负了好一阵子,自己是又羞又怕,他倒是了得跟什么似的,今日断不能再这样了。 “成,快点吧。”齐佑看出了喜宝的小心思不戳破,反正在哪都能把她治得服服帖帖,等到最后都会抱着自己娇泣着求饶的,哼,本王不急。 第二十四章 刚刚进入十一月(农历)天气就已经冷的不行了,王府各院都烧起了地龙和暖炉,这日齐佑正搂着欢爱过后的喜宝睡得正酣,却听见门口一阵骚动,齐佑心下恼怒,这都什么时候了,看着喜宝迷糊得睁眼说道:“爷,怕是有什么事吧,不然外院的小厮不会这么着急啊,您快去看看吧!” 齐佑想来也是,便起身披上裘衣,转过身子看着喜宝也起身了说道:“你起来做什么,天气这么冷快睡回去。” “爷,您好歹让妾身帮你把衣服穿好,您也知道外面冷,一件裘袍能顶什么用。”喜宝起身披上牙白色素面妆花小袄开始时候齐佑穿衣,齐佑外面穿着同样月白色暗纹番西花的刻丝袍子,收拾妥当后嬷嬷开了房门,北风呼啸而来,小厮在门外急得满脸通红见到王爷出来立马说道:“爷,西北急件,书房。” 齐佑脸色顿时变了,转身对着莫嬷嬷说:“吩咐你家主子先睡吧,不用等本王了。”说着接过鹤麾就大步流星地朝书房赶去了,莫嬷嬷赶忙进来回了喜宝说道:“王爷像是接到什么急件了,怕是今夜不能回来了,让主子先歇下。” 喜宝有些担心道:“可知道是什么急件吗,有听小厮说了什么吗?” “外面风呼呼地,那小厮又是压低声音对着王爷说的,老奴没太挺清楚,只是隐约见听到跟西北有关。”莫嬷嬷倒是实诚。 西北,喜宝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莫不是西北军营出了什么事吧,哥哥还在那呢,自己写的信哥哥都还没回,难道·····不会,不会的。 莫嬷嬷像是看出了什么说道:“主子,这时节,西北怕是已经大雪纷飞了,二爷的信可能耽误在路上,您就别担心了,还是早些睡吧,明日还要请安的。” 喜宝心里怀疑但也没有什么证据只能在担心疑虑中慢慢又睡了过去,而雍王齐佑赶到书房看到急件之后脸色更为难看了,不知道信件上到底写些什么,只知道齐佑低声哼道一句:“终于是动手了,那就莫怪本王了。” 立在一旁阴影里的人说话了:“爷,您还是要快些谋划,怕是今晚此消息也会传进宫中的。” “没关系,贪狼你速速前往西北大营配合银蛇行动,务必最先找到他并将保证他安全,估计一会本王就能接到宫里的急召了。”齐佑冷静安排到。 “爷,那位都失踪有小一个月了,又是被偷袭的,怎么还能确定他还活着。”贪狼不解。 “以冯将军和他的谋略及武功战术,爷敢断定他还活着,只是我们若晚一步找到他就不知道什么情况了。”齐佑明白那次的偷袭应该是佯装的,怕是为了保护什么吧,冯将军还真是舍得。 “是,属下遵命。”贪狼又消失在阴影之中。 齐佑对着信件看了又看,他很想知道冯将军现在如何了,果不其然就在贪狼离去后半个时辰,宫里就来人急召齐佑入宫,齐佑将信件焚毁故意缓了一会才出来,急忙得都差点忘记带大氅。 宫人看着雍王爷一副刚从睡梦中醒来的样子提醒道:“王爷,外边冷,披上大氅再走吧。” 齐佑接过小厮急忙递来的大氅边系边急切问道:“出什么事了,这么着急。” 来的奴才回道:“奴才不清楚,皇上只是说西北您就明白了。” 齐佑皱着眉说道:“西北?难道?,快点走。” 齐佑竟是没有坐车而是纵身一跃骑上了一匹黑马道:“骑马比较快,你们后面跟着。”说吧便扬鞭夹着马肚朝皇宫飞奔而去,身后的侍卫也一样上了马紧随齐佑,小太监就崩溃了,只能驾着马车紧跟其后心里暗暗心思:这雍王爷今日性子也太急了不是,这么冷的天骑马,还骑那么快,这要是冻出病来,自己的小命可就不保了,赶紧追啊。 齐佑一路策马扬鞭,北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半刻钟就赶到宫门口,齐佑跳下马来,守门的侍卫一看是雍王爷赶紧请安,齐佑亮出手谕,侍卫们立刻开门放行。 齐佑对着身后赶来的侍卫道:“你们守在这里,等本王出来。” “是,属下遵命。”四位侍卫都下马守在了门口。 齐佑过了门快步朝养心殿赶去,到养心殿门口时已是有些气喘,看见薛公公一人守在门外,知道这是父皇将人都支走了,只留下心腹。 薛公公远远看着雍王小跑过来,北风吹得雍王爷前倾着身子,大氅都被风刮了起来,这是接到信之后多赶啊,这才一刻钟,平日从雍王府到宫里,别说是养心殿,就是道宫门也得一刻钟多了。 “老奴参见雍王爷,王爷您先缓缓,喘口气。”薛公公关心道。 “薛公公···呼····呼····劳你进去回禀···说我到了。”齐佑对着薛公公还是挺有好感的。 “雍王爷,不用了,主子爷说,您若是到了就直接进去,老奴是看你赶路着急喘得厉害,想让您平顺一下再进去。” “谢薛公公关心,本王没事,开门吧。”齐佑摸了摸额上渗出的汗道。 “哎,那就请王爷进去吧。”薛公公开了们请齐佑进了养心殿,然后又将门关上,一个人守着,今夜的风还真的挺刺骨的······ 齐佑进了养心殿看见大殿中灯火幽暗,正心里奇怪道就听见东边暖阁里传来声音:“是佑儿吗?” “回父皇,正是孩儿。” “来的很快,到暖阁里来吧。”齐文帝说道。 齐佑慢慢走进暖阁,发现齐文帝正坐在暖坑上看着信件,齐佑立马跪下请安:“给父皇请安。” “起来吧,把大氅脱了放在那边吧,这暖阁里可比外面暖和多了,你这一冷一热地小心着凉。” “谢父皇。”齐佑解了大氅放在身边的凳子上,露出里面不大整齐的衣裳。 齐文帝看了笑道:“你这孩子,先把衣服整好。”真是难为他了,怕是被自己从睡梦中吵醒了吧。 齐佑低头看原来自己扣子系错了,立马请罪道:“儿子御前失仪,还请父皇莫怪。”然后赶紧整理。 “行了,起来吧,深夜传你前来,你这样急着也是没关系的,坐到这边来,父皇有事跟你说。”齐文帝慈爱地看着齐佑道。 齐佑近身坐到暖坑上,只见齐文帝将手中的信件递给他说道:“这是两个时辰前朕接到的密报,你先看看。” 齐佑接了过来认真看着,果真和自己掌握的信息出入不多,然后严肃地对着齐文帝说道:“父皇,这是监军反馈回来的消息吗?” “算是吧,你怎么看?”齐文帝反问道。 “儿臣觉得应该做更深入的调查,冯将军治军一向严厉,西北都知道他的威名,胡人也因他守着边关多年未曾进犯,这一次突然进犯还是小股力量突然偷袭实在蹊跷,而且我军把守如此严密竟让胡人两次得逞一次造成小冯将军失踪,这次又重伤了冯将军,儿臣实在觉得蹊跷。”齐佑分析道。 “你说的真是朕所想,前些日子有人密告说冯将军有谋反之意,朕就派人暗中观察,这情况远比朕所想复杂,本想派监军去敲山震虎,谁知道更加剧了事情的复杂性,冯将军是在监军刚刚进驻之后便遇刺的,朕也觉得蹊跷。”齐文帝叹了一口继续:“西北是朕这些年来的一块心病,毕竟太远,发生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可是那时咱们的边塞要地,朕绝不容许有任何差池。” “儿臣明白。”齐佑回道。 “佑儿,明日怕此消息应该就满朝皆知了,压是压不住的,既然军营里又有心人,朝堂上更不缺了,明日定是要一番博弈的,朕有些为难啊。” “父皇,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吧,儿臣自当竭尽全力。”齐佑明白深夜、单独、密件这些东西意味着什么,自然不会拒绝的。 “好·····················” 寅时就要过完了,薛公公哈了哈手想着是不是该进去提醒一下就要上朝了。就听见里面皇上说道:“薛公公,进来吧。” 薛公公进了屋,看见皇上已经出了暖阁,正疑惑这雍王爷人呢,这可是自己亲自迎进去的呀,就听皇上说道:“你这是在找什么呢?” “回皇上,奴才在找雍···”顶着齐文帝警示的眼光薛公公像是天灵盖被狠狠地击了一下咽了一口吐沫接着说:“奴才在找火折子,正想给您添些灯呢。” “算你反应快,过两刻钟再叫醒朕吧。”齐文帝吩咐道。 “老奴明白,那个宫门口的人也换班了,老奴先下去了。”薛公公知道这是要封口的事啊,于是他叫人守着殿外亲自去了趟宫门口正好碰见那八个侍卫换班,便把他们带到一旁说道:“昨夜万岁问可有什么事情吗?” 侍卫们面面相觑,还是有一个侍卫班领比较聪明反应过来:“回公公的话,昨夜风特别大,刮得石头都乱飞,属下们可是一点都没敢偷懒,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那就好,这是皇上赏你们的,昨夜风确实太大了,拿去吧。”薛公公赞同地看着那位班领说道。 “谢皇上恩典,这是我等分内之事,公公若无其他事,我等就先下去休息了。” “去吧,杂家也得回去侍候了。” “天黑路滑,公公小心。” 薛公公办完事也赶紧往回赶。 这班侍卫们这会子才反应过来,领头回话的低声说道:“昨夜什么事都没有,大家心里明白,不要犯迷糊,不然···”说着就禁了声。 “对啊,昨夜就是风大了些,啥都没发生,困死了,赶紧回吧。” “对,跟平常一样啊,咱回吧。”这群侍卫也是很聪明的嘛····· 第二十五章 齐佑连夜又赶回府里,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是回到书房换了朝服便又匆匆赶着上朝去了。 半个时辰后朝臣们陆续赶到宫门口,齐佑也坐着轿子刚刚到,这会子天还黑着,朝臣们打了招呼等着宫门一一放行呢。 齐佑因是亲王就排在靠前面些,正好和恒王爷一起,恒王乃是陈贤妃所出比齐佑大两岁,看上去倒也是个俊俏的模样只是比齐佑看着更阴冷一些。 恒王爷开口道:“二弟,怎么看你精神不好啊。” 齐佑打着哈欠回道:“大哥,你有所不知啊,弟弟府里面女人真是麻烦,昨夜气得弟弟都歇在书房了。” 恒王打趣道:“你这是自作自受,谁人不知你府里头美人多啊,看不是给自己添麻烦。” 齐佑也打着马虎眼说道:“哎,可不是呢,真是烦死人了。”齐佑对着齐恒表现出一副风流多情又很是烦恼的样子。 “大哥,二哥,我们正找你们呢!”说话的是珂王齐珂,他是萧淑妃所出排行老四。 “怎么了,就连平日上朝最不积极的三弟都来了”大王爷齐恒有些诧异。 三王爷是因为身体不太好,所以不常出现,看来今日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兄弟几个倒是亲热地聊了起来,不一会就要到殿外了,大家都安静了,静静地候着,听见公公喊:“大臣们进殿·······” 朝臣们才安次序陆续进了御雄殿,准备好后,薛公公侍候着齐文帝上了朝坐在了龙椅之上。 “上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吧。”齐文帝显得有些疲惫。 “谢皇上。”众人纷纷谢恩起身。 齐文帝眼光环顾了这帮朝臣开口道:“今晨早些时候,朕接到消息,西北军营动乱。”说着便开始注意朝臣们的反应。 “具体情况尚不明了,不知爱卿们是否已经接到消息呢?”齐文帝问道。 “微臣也在清晨接到汇报,正想向皇上回禀”兵部尚书回道。 “那你就说说看,也让其他大人们听听。”齐文帝悠悠地开口。 “是,微臣遵旨。”兵部尚书便将情况一一反应。 朝臣们顿时炸开了锅,大家心里揣测到底是内乱还是外患啊,恒王倒是很安静,刘丞相也愣了一会反应过来道:“皇上,这西北军营此时爆出动乱怕是很危险的,天寒地冻确实不合适大动干戈的。” “刘爱卿说的是啊,你认为该如何处理?”齐文帝问道。 “微臣认为此事既然尚不明了,就应该派人前去调查清楚。”刘丞相说道。 “微臣同意刘丞相的意见。”兵部侍郎韦大人也说道。 “微臣反对,这样贸然前往必定危险重重,况且前些日子刚刚派了监军前往,情况已然不明了只能先做好兵力部署以备不时之需。”右丞相乐正贤说道。 “微臣赞同乐大人的意见。”兵部尚书回道。 群臣们顿时分成鲜明的两派开始争吵,齐文帝就这么看着,儿子们大多不太说话,好一会皇帝才喊了暂停。 “大家说得都有道理,只是若不及时处理朕怕后患无穷啊。”齐文帝说道。 “不如这样,采取双方意见,还是要派特使前往西北军营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同时做好兵力部署以策安全。”齐文帝拍了板子。 “这样安排甚是妥当,皇上英明。”大臣们都认为这样是最好不过的安排了。 “只是这特使派谁去合适呢?”齐文帝环顾了一圈问道。 这时候齐佑站了出来说道:“儿子愿领特使之命前往西北军营。” 朝臣们又是一惊,这雍王爷可是皇上最疼爱的嫡子,西北此事深不可测,都不一定能全身而回,这皇帝会同意吗。 “雍王,你谁说你愿意前往西北调查此事吗?”齐文帝也看似惊讶道。 “是,儿臣愿意前往。”齐佑跪地请命。 齐文帝突然看着齐佑不发话了,一旁的恒王也是一副打量的眼神,珂王倒是很担心,慎王也是一副忧心的样子,大臣们也是各怀心思地看着齐佑就这么一直跪在那。 过了好久齐文帝才开口道:“好,雍王不愧为朕的儿子,那朕就准你代朕之名前往西北军营调查此事,一切事情你可当机处置,不用回禀,朕只要结果,你可明白。” “儿臣遵旨,定不辱命。”齐佑深深一拜。 “好了,你起来吧,众位爱卿可还有异议?”齐文帝慢悠悠地问道。 大家都不再讲话,过了一会,齐文帝说道:“兵部尚书就按你的意思下去安排部署,此消息不能在其他军中蔓延,你们可都当心,好了你们若没其他事就退下去吧,雍王留下就好了。” 既然已经做出安排,大臣们也不能再说什么只好请安退了出去。 乾清宫的门被关了起来,外面退朝的大臣们走得远了些才敢相互询问,这皇帝是什么意思,怎么会同意雍王前去,现在的情况很有可能是谁去谁倒霉啊,严重的可能性命堪忧啊。 恒王冷着一张脸快速出了宫门坐上轿子离去了,刘丞相和乐丞相也是对视了一眼互相哼了一声离开了宫门。 大殿内就留下齐文帝和齐佑二人,薛公公照常守在门口。 “佑儿,你决定了。”齐文帝问道。 “回父皇的话,今日凌晨的话儿子想了想,还是儿子自己去更踏实,毕竟这里面有太多复杂的关系,您派谁去都不如儿子来得直接。”齐佑心里有着自己的安排。 “你可知道,西北之行可是万分危险的。”齐文帝有些生气。 “儿子明白,可如果不去,父皇您也会感到不安全的吧,儿臣想趁此事发酵之前将它解决掉,身为您的儿子不能总是活在您的庇佑下,也让儿臣为您做些事了。”齐佑诚恳地跪在地上说道。 齐文帝看着这个自己一直以来都很宠爱的儿子突然就这么大了,心里除了担心也多了些感慨,既然儿子主意已定齐文帝就不再强求只是说道:“起来吧,父皇答应您,你先回去准备,明日清晨出发吧,这个你拿去以防不测。” 齐佑看着齐文帝递来的东西一惊但很快恢复回道:“谢父皇,儿臣告辞。” 正当齐佑走到殿门口时,齐文帝传来一声:“佑儿,答应为父,定要平安归来。” 齐佑红了眼侧过头道:“父皇放心,儿子定会平安归来的。”说完便打开殿门匆匆消失在发白的天里了。 薛公公回头望进去,看到齐文帝紧闭双眼,双手握拳支在龙案上像是很悲伤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也不敢打扰,怕是皇帝放不下雍王爷吧。 齐文帝心里既感伤又欣慰,这孩子确实长大了,一直以来自己都想把他放在最安全的地方好好保护,可是这孩子却是个要强的人,这现在的一切都是他自己一点点争取来的,看着独立而优秀的儿子,她应该很开心吧········ 齐佑领了命令匆匆赶回府里做安排,先去了书房将事情都安排妥当,又让人通知了王妃自己要远赴西北的消息,宣王妃到书房觐见。 王妃知道后先是一惊然后就产生了浓浓的担忧,西北之事她也有所耳闻,王爷现在前往可是极危险的,转念又想到若是王爷出了事自己这一辈子可就只能指望娘家和儿子了,不行自己还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的,想着便镇定下来。 王妃到书房的时候齐佑正在整理书册,刘王妃请安道:“妾身给王爷请安。” 齐佑看她倒是很冷静的样子,便吩咐道:“你也知道了,本王明日就动身前往西北这一去可能就是个把个月,王府里的事情就托给你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和府里一众的人,本王会留些近卫守着院子,你就多上些心,安心等着本王回来。” 刘王妃听得出来这冷静的安排里还是有担忧在的,只能回话:“王爷放心去吧,府里的一切有妾身在,不会出什么问题的,您只要平平安安就好。” “那就好,知道你是个坚强的,本王就放心了,你且回去安排吧,本王今日都待在书房,明日也从书房这里直接出发,后院你就好好管着吧。”齐佑不停手上的动作。 “那,妾身就告退了。” 齐佑要前往西北的消息很快就传遍后院,女人们都担心了起来,但是王妃有命王爷正在整装收拾,任何人都不能打扰,大家都没办法,喜宝也一样着急。 喜宝明白定是出了大事,不然以齐佑亲王的身份怎会贸然亲自前往西北呢,喜宝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竟然觉得心跳的厉害,她开始止不住担心齐佑起来,不行一定要见齐佑一面····· 齐佑正在收拾行李,忽听见门外来报赵将军府上的人求见,齐佑心下奇怪这么晚了,难道是赵将军得了什么新消息了,也不做它想就让小厮放了进来。 齐佑继续手上的活,却感觉到身后的人一直没有讲话,正奇怪呢,忽一回头便撞进一滩清泉之中,来人并不是赵将军的传话人而是赵将军的女儿也就是喜宝了,只见喜宝一身小厮的打扮正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己,齐佑又惊又气,这丫头这么冷的天竟然就着了件小厮的薄衣来了。 喜宝见齐佑瞪着自己不说话,心里害怕,刚要开口就听齐佑说:“出去。”喜宝顿时就含了泪,委屈得不成样子,正要往外退,齐佑看了更是恼怒对着屋里的其他人说:“你们先放下手上的东西出去,本王跟赵府的人有话要谈。” 大家听王爷这么发话赶紧退了下去,临了还贴心地关了门。 喜宝见屋里的人都退了下去,咬着唇小心翼翼地往外边挪着,齐佑看着她的动作心下再气也抵不过心疼,拿了大氅一把把喜宝抱了个严实。 喜宝看齐佑原来是关心自己啊,也大了胆子窝在齐佑怀里诺诺地说了一句说:“爷,妾身,我就是担心您了,就只是来看看您,您不会生气吧。” 齐佑抱着喜宝倚在榻上说道:“你胆子够大啊,还敢谎称是你父亲府上的人,为了见爷就敢这么说。” 喜宝伸出手握着齐佑的胳膊道:“妾身没有说谎啊,妾身原就是赵府的人,只不过嫁给了王爷嘛,再说您这一走可就是几个月呢,妾身心里担心这才····” “你呀,让人回禀了不就行了。”齐佑好笑道。 “王妃娘娘可是给我们传了话的,不叫我们打扰您。”喜宝说道。 “就这样啊,你不是还是来了吗。”齐佑紧了紧大氅道。 “妾身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您要走了,心里放心不下,若是王妃知道了妾身甘愿领罚。”喜宝窝在齐佑的怀里满足道。 “你就这样担心爷,穿成这样,不冻得慌。”齐佑心疼道。 “刚刚在门口是有些冷,这会子被您这么裹着早都暖和了。”喜宝蹭了蹭又说道:“再说能看见爷,这些冷还是可以抗住的。”。 齐佑心里颇为感动,抵着喜宝的额头说:“喜宝,谢谢你。” 喜宝愣了,接着就是把手攀上齐佑的脖子道:“不用谢,应该是我谢谢爷才对。”说着便主动在齐佑唇上吻了一下。 齐佑也默默地回吻了喜宝一口然后就把喜宝静静抱在怀中对着喜宝的耳朵说:“爷这次去西北,你要在家好好的,听到了吗?” “那爷也答应妾身,您也要好好地回来,好吗?”喜宝也动情地低声说着。 “好”良久之后齐佑突出这么一个字来,喜宝已是泪流满面,齐佑一样是红着眼,喜宝说道:“既然爷都答应了,那妾身定好好等您平安归来。” “别动,再让爷抱一会,一旦出发可是好久都抱不上你了。”齐佑许是感到喜宝的动作说道。 就这样齐佑静静地抱着喜宝直到手臂有些麻了,才慢慢放开手,捧着喜宝的小脸说道:“要不是明日要走,真想现在就要了你。”说完还示威似地咬了喜宝一口。 喜宝虽然害羞但许是离别在即,也反咬了齐佑一口道:“那就等您回来,想怎么样都可以,妾身告辞了。”喜宝立马从齐佑怀里跳了出来,朝门口喊道:“小人告辞。”便开了门奔了出去。 齐佑腿麻竟一时起不来,看着喜宝逃脱的样子心里痒痒的,再一摸脖子才发现是一块平安玉,齐佑望着门口心里竟是蓦然一暖,笑了出来。 第二十六章 等齐佑回过神来的时候,小厮们都好奇的偷偷打量着他,大家心里奇怪这么紧迫危机的时刻,究竟是什么消息能让一向冷面的雍王爷大人笑得这么温暖,大家都有些好奇,但都只敢偷偷打量。 齐佑尴尬地咳了一声道:“都收拾好了?” 众人才从刚刚温暖地笑容中恢复过来赶忙低头不语各自收拾,这些都是齐佑贴身的小厮,各个聪明得很,都知道不该问的不问。 终于收拾妥当,齐佑吩咐他们下去休息:“今晚你们守在院外就好了,不用侍候本王,本王想安静一会。” “是,奴才遵命。”小厮们陆续退去。 书房终于安静了,“你来了多久了。”齐佑突然对着书房的上空问道。 “嘿嘿,王爷没多久。”一个年轻人突然闪了下来,这年轻人笑嘻嘻请安道。 “是吗,没有看见不该看的吧?”齐佑问道。 “没有,绝对没有。”要是让王爷知道自己刚刚看了半场他跟小侧妃的缠绵还不得被发配边疆啊,打死都不能说。都怪自己藏得太隐蔽都没看清楚那女子的长相,只听见温如软玉的声音,嘿嘿,真是好听,怪不得银蛇那小子说王爷对这个小侧妃很特别呢。 “哼,没有就好,对了外面安排的怎么样了。”齐佑想着自己和喜宝也没什么过分的动作,也就没再追究。 “爷放心,已经安排妥当,兄弟们都在城外候着了,只等爷明日出发与您汇合。”年轻人回道。 “贪狼和银蛇那里呢?”齐佑继续问道。 “已经打听到那个人的下落了···恩···那个··” “不要支支吾吾的,有什么就说,白猿。”齐佑瞥了一眼年轻人道。 “刚刚得到消息,冯将军还在昏迷中,恩,西北军营的半块虎符丢失。”白猿声音几乎都听不见了。 “什么,此事还有谁知道?”齐佑惊恐道。 “暂时只有属下和王爷知道,那夜属下潜进冯将军的大帐内探查之时,发现的,不过属下暂时用了块石头替代,只要没人打开应该不会外泄。”白猿回道。 “看来得更加小心了。”齐佑明白这只是权宜之计,怕很快就会被发现的,若是落到奸人之手后果不堪设想。虎符分为四块,两块在皇上手里,一块朱雀在西北军营也就是冯将军手上,一块玄武在镇南大将军手中,任何一块虎符便可调动千军万马,两块虎符便可调动全国半数以上兵力,不行得赶紧找到才好,齐佑捏着手里的半块虎符暗暗想到。 原来,齐佑临走前,齐文帝递过来的是那四块虎符之一的白虎虎符,齐佑明白父皇是把半个国家的信任都交给了他。 “白猿,去通知他们今夜高度戒备,明早寅时出发。”齐佑吩咐道。 “是。”白猿又消失在房梁上······· 喜宝从齐佑书房回来之后就赶紧换了衣裳裹在被子里,莫嬷嬷拿来热汤说道:“主子,喝些热汤暖暖身子吧。”莫嬷嬷知道主子喜欢王爷,但也不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吧。 “嬷嬷,没事的,我心里高兴,今天能见他我很高兴,从明天开始你就管好院里,咱们就待在院里哪都不去,就等王爷回来。”喜宝兴奋地说。 “好好好,都听主子的,您先喝口热汤暖暖身子吧。” 芜蘅苑里,王妃吩咐刘嬷嬷说道:“你把刚刚的安排都吩咐下去,待王爷走后,就叫人回趟父亲府里,我要知道到底怎么了。” 这一夜,大家都无法入睡,终于到了寅时,齐佑携亲卫侍从从王府后门悄悄离去,只听见街上一阵马蹄和着呼啸的北风,没人知道这是谁的赶路声,一会就只剩下风了·············· 皇宫里养心殿,齐文帝抬头问道:“他们出发了?” 来人看不清样貌只是低沉地回道:“是,雍王爷先是派了一小队人马出城去打前站,随后辰时已随仪仗一起动身,预计最快十天内到达。” “知道了,下去吧。”齐文帝又合上了眼皮。 黑衣人闪了出去。 齐文帝良久睁开眼睛低声叹道:“这次,朕都依着他了了,他该是会平安归来的,对不对?”叹了一口气齐文帝又闭上了眼静静地听外面的风声。 齐佑吩咐大部队辰时出发,自己却早些时候已经到达城外的山涧,天色一片漆黑,西北风在山坳中刮得更凶了,齐佑和一队贴身侍卫停下马步,白猿突然对天放出信号弹,红色的火光瞬间滑亮夜空,刹那间火光从山坳的各个方向涌动出来,马蹄声喝着烈风伴着火光集中起来,真有那么一瞬间以为是山中鬼火呢,看着确实瘆人,等小火苗终于凑到一起才发现原来是一群黑衣黑裤黑氅的骑士正整齐得排在齐佑面前,这样的火光只能看到大致的轮廓。 齐佑骑在马上,大氅在风中摇摆,面前这几十人原是齐佑最隐秘的团队的一部分,平时他们各自分散在城里的每个角落,只有一小部分直接跟在齐佑身边,其他的人都以各种身份掩饰,有的是卖肉的,有的是打铁的,更有的是青楼小厮,可一旦齐佑召唤,他们便瞬时间可以组成一支铁血战队抵挡千军万马。这些战士各有各的本领,不然也不会被齐佑用了各种手段从死亡线上抢回,他们可以说是齐佑的死士也不为过。当然这些事情除了齐佑和这些死士本人再没有任何人了解他们的身份,就连这些死士之间都不会有联系,齐佑有需要的时候立马组成最尖锐的利刀,任务完成就地解散回归平淡。 齐佑看着眼前的人马说道:“今天多谢众位兄弟能够前来,这一趟想必是危险重重,诸位能愿意陪同本王前去,齐佑在这里感谢大家了。” “王爷起命吧!我等愿一辈子追随王爷。”这些都是铁铮铮地汉子,都经历过各样的生死,对于死亡已经是习惯的事了,对他们而言能跟齐佑命换命是一件很期待的事。 “好,我们必须要在七天之内赶到西北城外,辛苦各位了。” “出发!”齐佑也不再多言。 霎时间尘土飞扬,马声四起,黑暗中一群死士随齐佑飞奔西北军营····· 喜宝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巳时了,昨夜王妃娘娘派人来通知免了这几天的请安,怕是王妃也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吧。 喜宝简单梳洗了一下,就问道:“哥哥的信还没到吗?” 莫嬷嬷笑道:“主子呀,这天气估摸您还得再等几天呢!” “王爷也不知道到哪了?”喜宝有些自言自语道。 这次是文琴说道:“主子,王爷今晨才出发呢。” “我就是担心嘛,好了不说了,吃早饭吧。”喜宝突然有些不适应,这半年多来已经习惯了齐佑时常在自己身边,这冷不丁得不在了吧,还挺不习惯。 莫嬷嬷和侍女们也都明白,只是不提罢了。喜宝闷闷地一个人用了早膳,便叫嬷嬷热了一壶玫瑰露子,又窝回到暖阁的榻上看起书来,嬷嬷们也都退了出去不打扰了····· 天由黑转亮又暗了下来恒王府内,齐恒正在书房内听着探子的回报,“这么说来雍王已经动身了。” “回王爷的话是,今日辰时雍王的仪征已经出发了,人数倒是不多,但看着很是气派,看着府里的亲卫大多数都带上了,照这样的速度估计半个月内就赶到西北了。”跪在地上的探子回答。 “半个月,我们的时间还很充裕呢,西北那里的情况呢?”恒王继续问道。 “情况依然不明朗,冯将军现在还是昏迷状态,而他的儿子小冯将军也是杳无音讯。” “废物!这都快一个月了,还没有查到他的下落。”齐恒有些恼怒,一日不见小冯将军一日心不安啊。 “属下该死,只是小冯将军自那次遭到偷袭后就一直生死不明,属下派人沿各条回京之路及西北城内各处全都打探过了,愣是找不到,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探子解释道。 “本王不管,总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能让他成为此事的心头大患。”齐恒一脸阴恶地说道。 “是。”探子回道。 齐恒眯着眼轻蔑地哼着:“二弟啊二弟,你终究是被父皇宠着长大的,你怎会明白这里头的复杂关系,是你主动要牵扯进来的,若是有了什么闪失,可别怪大哥心狠,谁叫你挡了哥哥的路呢。” 齐恒一张脸都笑得有些扭曲变形了,烛火中看着更是瘆人,像是随时要吞噬人的恶魔,让跪在地上的探子都有些心惊,立马又低下头回道:“王爷,若是没有其他吩咐小的就先告退了。” “下去吧,给本王跟进特使的依仗队伍,有什么动静立刻来报!” “小的明白,属下告退。”探子退了出去。 齐恒闭了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换上谦谦君子的模样出了书房。刚刚那一幕像是脱下面具一般,看来恒王爷对于齐佑来讲确实是个难对付的角色。 第二十七章 雍王齐佑离开京城的第二日,近京的军营都以接近年关为由紧张了起来,喜宝的父亲赵宗镇赵将军作为留京的武将大臣当然也忙碌了起来,关于西北军营的消息只封锁在几位品级较高的将领之间,对外一致保密。 城里的老百姓倒是习惯的很,每到入冬过后,京城里外的军队都会加强戒备以保护京城的平安嘛,所以此事并没有引起百姓们的骚动和议论,可见顺天府的工作做得不错。 天气越来越冷,寻常百姓都不愿意在街头多做停留,都办完事早早回家去了,喜宝也是一连在暖阁里窝了好几天,今日屋外头的风听着小了些,还出了太阳,喜宝喜滋滋地穿着玫瑰红遍地金的的长袄躺在软乎乎的榻上晒着这冬日的太阳,旁边的小桌上还放着玫瑰露子和两碟刚刚出炉的点心。文琴和莫嬷嬷也坐在离喜宝不远的地方做着针线活,院里的侍女奴婢们都静悄悄地干着自己的活。 “莫嬷嬷,你说王爷他们这会子到哪里了,是不是那里也像今天这样风这样柔和,太阳这么暖和呢?”喜宝懒洋洋地开口问道。 “主子,您每天都问同样的问题啊,您叫奴婢们怎么回答啊!”文琴梛揶道。 “哎,我就问问,知道你们也答不上来。”喜宝拿起一块点心说道。 “主子,再晒一会就进屋吧,毕竟还是有些冷的。”莫嬷嬷咬断手上的线说道。 “恩,我再躺躺。”喜宝咽了一口点心道。其实喜宝现在心里更加肯定了西北军营肯定出大事了,虽然王妃不说更不准大家私下打听,可是二哥的信一直未到,齐佑也是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年关将至派一位亲王前去振军必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了,只是现在也不方便派人回父亲府上询问,喜宝心里默默期待:二哥,王爷你们一定要平安归来。 而此时喜宝一直挂念的齐佑已经到达西北军营守城的城外半坡,西北此时已经是漫天鹅毛大雪了,齐佑和亲卫们倒是在山谷里显得有些突兀,洁白的雪花配着全身是黑的侍卫们还真的颇有意境。齐佑让大家在半坡的驻地暂作停歇,这个驻地其实是一个别有洞天的山洞,是银蛇在很早之前就安排好的,极度隐蔽,却设施齐全。 齐佑吩咐大家好好洗漱,换了更易行动的白色暖服,让大家吃些喝些,等着晚上行动的命令。然后自己进了单独的屋子去换洗,一刻钟后齐佑叫人喊来银蛇进来问话。 这时银蛇正和白猿聊着呢,当然是在交换这几日彼此打探的消息,听到齐佑召唤,银蛇对着白猿说道:“你先歇着,我去去就回。” 白猿啃着兔腿点着头说:“去吧,反正这有吃有喝的。” 银蛇白了他一眼:这货就知道吃,算了一会再跟他聊。 齐佑屋内,银蛇跪地请安:“王爷,属下来了。” 齐佑一边系腰封一边问道:“怎样,他可有找到?” “回王爷的话,已经确定了位置,也打探过了,就等今晚的行动了。”银蛇说道。 “起来回话,他现在什么情况?”齐佑坐在毛毡的靠椅上继续问着。 “应该是之前受了箭伤,具体伤情不太明确,属下不敢靠得近,不过应该是在恢复中,看着外面的地上有他的脚印。”银蛇说道。 “可发现还有其他人?”齐佑喝了一口暖茶说道。 “确实有几股力量在周围徘徊,有恒王的人,有西北军营的人,还有一波尚未确定身份的人,不过恒王和军队的人只到达外围应该还未发现,不明身份的人倒是看不出来是与我们对立的。”银蛇说出了疑惑。 “看来必须在今晚了,一会吩咐下去,分成三队,一队人马守着驻地,一队人马进城打探军营消息,一队人马跟我去带他回来。” “对了上次让你暗中观察的情况怎么样了?”齐佑补充道。 本身领了命令就要下去安排的银蛇愣了一下回到:“那小子倒是一身好武艺,就是脾气暴了些,这几日一直被圈在军营里大概快被闷死了。” “知道了。下去安排吧。”齐佑听了银蛇的评价心里暗暗想到:确实年轻了些,该历练历练。 “是,行动前一刻钟属下会进来通知。”银蛇退了出去,来到外边看见白猿还没吃完就说道:“你也太能吃了啊,这库里可没有为你备那么多口粮。” “咋,又不是吃你的,心疼啥,王爷叫我们吃饱穿暖好准备今晚的行动哩,你看外面这么冷的天肯定要多吃些。”白猿瞄了银蛇一眼道。 “怎么跟那小子一样啊。”银蛇无奈地摇了摇头。 “哪个小子啊?”白猿好奇地停住啃肉的嘴问道:“你说的是哪个人啊?” 银蛇瞟着他说道:“还能有谁,就是赵云轩那小子啊!” “谁,咋这么熟啊?”白猿总觉得听过但就是想不起来了。 “就是咱们王爷那个小侧妃的哥哥呀!”银蛇提醒道。 “啊,我就说么,原来是他啊,见过见过,他们两个差别也太大了吧!”白猿评价道。 “怎么你见过小侧妃了?”银蛇好奇。 “开什么玩笑,我可没进过王爷的后院,我咋能见呢?”白猿有些心虚遭了说漏嘴了。 “你小子从实招来,不然哼哼····”银蛇发现不对劲。 “确实没见过呀,就是听人说过,那小侧妃模样可好了,我就只听过她的声音,真是怪不得让王爷这么上心呢。”白猿回忆道。 “你小子,咱们王爷自那次之事之后就没有对谁这么好过,这也是好事,有一个能让王爷舒坦的人说不定王爷以后就不这么冷冰冰的了。”银蛇分析道。 “我也觉得是。”白猿想起那晚齐佑蓦然心暖那温暖如阳光的笑容,这样才像是个正常恋爱的男人么。 “行了,你赶紧吃,一会抓紧时间休息一会,我先下去安排一下任务。”银蛇拍着白猿的肩膀说道。 “恩恩,你去吧。”白猿见他不在纠结这个问题当然愿意了。 齐佑也在房里用了些饭菜,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为晚上的行动做准备。 西北申时天就灰蒙蒙了,行动定在亥时,洞穴内的侍卫都已经按任务分好了,都原地待命着,齐佑则正在查阅京城里传来的消息,齐佑看着消息心里暗想:大哥和自己的王妃果真没让自己失望,大哥的人沿路一直跟着自己的仪仗队伍,而王妃竟然以打扫为由进入自己书房打探,哼,还好自己早有安排,不然,哎,都是手足亲人竟叫人这样心寒啊!倒是喜宝那个小丫头自打自己离开后成天窝在院里哪都不去,看来真是个怕冷的,不然也不会每次歇下醒来时,这丫头都紧紧地贴在自己怀里。齐佑想到这表情总算柔和了些,想到那日为了能见自己一面那单薄的打扮,还有脖子上的这块玉,这丫头应该很舍不得自己吧。恩,总算还有人惦记着············ 皇宫里,皇后娘娘因为已经养病多时,直到今日刘王妃进宫才知道齐佑请命前去西北大营调查内乱的事情,皇后震惊了,皇上怎么会同意让佑儿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佑儿确实是个厉害的主,但是这些年但凡是有危险的皇帝都是不愿意他去碰的,恨不得帮佑儿把所有的事都捋顺,这次也太反常了。 “佑儿已经出发几日了,到哪里了,你可知道?”皇后问道雍王妃说。 “回娘娘的话,王爷他已经离开有七天了,昨个来信说快到雁城了,估计再过几日就能顺利抵达西北大营。”刘氏一字一句得认真回道。 “佑儿带的人多吗,平日里在京城或是去外地巡视也都是好天气,都跟着一大队人马,这次前往西北在这个天,咳咳,西北怕是已经是鹅毛大雪漫天飞的情况了吧。”皇后担心道。 “皇后姑母,您先喝口红枣水润润嗓子。”刘王妃见皇后着急得咳了起来,有些担心得递过水说道。 “哎,本宫这身子,看来是要过了冬了。”皇后接过水喝了几口缓了缓。 “姑母,臣媳知道您是担心王爷,但是您的身子老是这样,王爷也担心得很,昨日来信上还问到姑母您的身体状况呢,您就别担心了好好养着,但凡王爷那有什么消息,臣媳会立刻进宫来告诉您的,放心吧。” “好,那就好。”皇后接着和刘王妃聊起了其他事情。 山洞内,银蛇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来到齐佑门口请示:“王爷还有一刻钟了。” “知道了,你在门口稍等片刻。”齐佑睁开眼吩咐道。 “是。”银蛇恭敬地回道。 不一会齐佑打开房门系好了银白色的貂皮大氅对着银蛇说道:“走吧,到大厅去。” 洞内大厅里大家都已经武装完毕静静地等着齐佑到来,发号施令,齐佑进了大厅看着火光映射着一张张亢奋的脸说道:“兄弟们任务已经分配下去,等会出发时大家一起走,出了山谷再分头行事,留在在家里的兄弟们也要高度戒备。” “打探消息的这一队兄弟你们要在天亮之前回来,必须全员无伤地回来。” “是,请王爷放心。” “至于跟着本王的这一队兄弟们,我们今夜必须速战速决,寅时必须结束战斗。”齐佑又吩咐道。 “是,请王爷放心。” “好,出发。”齐佑率先带头出了山洞,不一会他们便消失在茫茫雪夜里,半夜里雪和风都比白天更凶急了,这种天里打探消息实属不易,更不要说去战斗了。 到达山谷口,两队人马分开来行动,对于跟着齐佑去执行任务的人都明白今夜免不了一场恶斗················ 第二十八章 深夜京城恒王府内,恒王爷接到密信说道有两股不明势力的队伍也在寻找小冯将军,恒王心里奇怪道,难道还有不知道的人参与其中吗,恒王批示再探。探子领了命下去了,恒王躺在书房的榻上心里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不安。 夜更深了,离西北城边八十里的一处地洞外,齐佑的队伍已经搏杀了近半个时辰,血腥味喝着冷风迎面扑来,厮杀声此起彼伏,终于杀出一条血路来,齐佑命人将满地的尸体丢进地洞里,带着刚刚从那帮人手里救出来人快速起身回撤,一路上齐佑都在加速,银蛇和那人共乘一匹马也紧紧相随,其余人都跟在后面。 寅时一刻,齐佑带人赶回到山洞,守在洞内的人听到马蹄声后迅速前来相迎,齐佑一进洞就吩咐侍卫们将救回来的男子抬进内室,赶紧叫大夫前来医治,然后吩咐大家高度戒备。 留守在洞内的侍卫们一看王爷一身的银白色战袍都浸满了血渍,再看身后这帮弟兄,也都是满身是红色的雪,有些都结了血冰,不用想都知道这是一场怎样的恶战。 齐佑看着救回来的人被安置好,大夫也进去诊治才回身对着这一帮刚刚随自己搏杀回来的兄弟道:“大家辛苦了,下去洗漱休息吧,有伤的立刻救治,这两日你们的任务就是好好休息了。” “谢王爷,请王爷先行。”这帮战士们挺挺站着回道。 齐佑没有拒绝,转身进了自己的屋内,随后就听见大厅内砰砰作响,他明白这帮兄弟们累惨了。 原来这帮兄弟们一直硬撑着直到齐佑进屋就再也撑不住了,都筋疲力尽得躺在了大厅内,留守的人看着这现象也是心疼,就两个抬一个得把人都抬了下去安置了,检查一遍有伤的就赶紧通知大夫前来医治,乖乖都杀成这样了,跟着齐佑出去的人可是全员都回来了,当然也有些伤得挺厉害,但竟然全员归来,看来这些人确实有能耐。 齐佑进屋脱掉沾满血渍的大氅,外套和里衣,跳进浴桶里痛痛快快地洗了几遍,直到洗干净身上、脸上和头发上的血迹为止,这才出来换上干净的衣裳和外披,来不及绞头就散着头发披着棉大氅进到刚刚被救回来的男子屋内。 大夫见了齐佑就要起身行礼,被齐佑制止说道:“救人要紧。” 大夫就又坐回去开始了救治,这大夫名叫素问,是齐佑从终南山脚下救回来的,知道他有故事但齐佑见他不愿多说也就不愿意过多询问,这人养好伤后就留在了齐佑身边,医术虽说不上最好但却也比宫里任何一位太医都要厉害,这会他正在为床上的人针灸。 一刻钟后素问收了针对齐佑说道:“王爷,此人之前受的箭伤还未痊愈,毒也未完全排出,这次又经受这么大的创伤,那部分还未排出体外的毒素已经进入心肺,加上他失血过多就要看今晚的状况了,我已经用针封住他的心脉以策安全,今夜我会留在这里守着,直到他脱离危险。” 齐佑明白任谁经历这么大的创伤都很危险,既然素问这么说定是又把握的,齐佑对于他这样的人一直都是很信任不干涉,于是说道:“那今晚就拜托你了,他是此次事件中很重要的人,必须活着。” “我明白,王爷您也回去休息吧,观您色相,你也耗费太多元气,后面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处理,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素问看着齐佑布满血丝的眼说道。 “好,有你在这本王就放心了。”齐佑拍拍素问的肩膀说道:“那本王就去休息了,有任何事情都可差人前来禀报。”说着齐佑便出了门,齐佑并没有回自己的屋里而是先到下面去看看跟他一起厮杀了一个晚上的兄弟们去了,银蛇因为全程都在照顾被救回来的人并没有累到瘫软在地,但也是累得靠着墙闭目养神呢,听到有动静睁开眼就看到齐佑披着大氅散着头发出现在自己面前,银蛇一个机灵准备请安,齐佑示意他免了,悄悄问道:“兄弟们都回来了是吧?” 银蛇回答道:“跟着王爷一同行动的这一队都回来了,十五人有六人负伤,一人比较严重已经敷药包扎完毕了,王爷放心,都没有啥性命之忧。” “那就好,安排下去,这两日让他们好好休息养伤,不必着急,你也休息吧。”齐佑放心道。 “是,王爷放心。”银蛇回道。 “好了,本王上去了。”齐佑看着大家都累得睡着了就没再打扰,自己也回到屋内稍微休息去了,今夜确实太累了,风急雪狂,又刀刀见血,是该回去躺躺了。 就在齐佑躺下不久另一队进城打探的人员也陆续回道洞内,齐佑听见汇报赶紧起身宣人来见。 贪狼进来回禀:“爷,您已经救回那人了?” “是啊,还在救治中,怎样军中如何了?”齐佑捏了捏眉间问道。 “回王爷的话,冯将军还在昏迷中,现在军中是魏副将在暂时管理,没有什么太大骚动,另外有几个参将有些异动已经叫人暗中观察了,监军已被架空,不过属下让人暗中探了冯将军的脉象很是奇怪,虽然一直昏迷但脉象已不像传说中那样凶险,反而开始趋于平稳了。”贪狼回话道。 “你的意思是冯将军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看来要么是有人不想他醒,要么是他自己不愿自己醒来。”齐佑分析道。 “属下也是这么认为的,故特意打探了冯将军的用药,确实证实了这点猜想。”贪狼补充说道。 “好,离仪仗队伍到来大概只剩三天的时间,你等务必找出所有指向证据和证人,记住不要暴露身份。”齐佑心里盘算过后吩咐道。 “是,属下明白。”贪狼回道。 “再等等,过了今晚,你再去。”齐佑又说道。 “王爷是在等素问的诊断吧?”贪狼停住脚步问道。 “对,只要他醒来就能知道大部分事情的原委了,你先下去休息等等再行动。”齐佑认为这样比较妥当。 “是,那属下先先去候着,王爷您也休息一会吧。”贪狼起身告辞。 “下去吧!” 贪狼退了出来回到休息的地方吓了一跳,知道刚刚过去的营救任务凶险万分但也还是被眼前还没处理完的血衣和血水吓到了,再进去一看,兄弟们都已经倒头就睡了,有些衣物都还没有换完,贪狼不忍打扰这些刚经历过生死的人就又默默退了出来,准备在边上靠靠就好,就听见白猿喊他:“嘿,贪狼,过来到这里休息吧。” 白猿因是留守在洞内精神倒是比贪狼、银蛇好多了,看见贪狼不愿打扰已经熟睡的兄弟们,白猿便把自己的休息之地匀出一半给贪狼。 贪狼确实累得厉害,顶着那样的风雪跑了一夜换了正常人早都废了,于是贪狼也就不推辞靠了过来说了句:“兄弟多谢。”就睡了过去。 洞外的风雪竟然渐渐地小了,等到齐佑醒来的时候洞外竟然出了太阳,出到大厅还是很安静,毕竟才刚刚午时,很多昨夜的兄弟侍卫们还在睡着,估计是要睡个一天一夜才够啊,齐佑担心素问这边所以醒的还是比较早,简单用过早饭后就又来到那个屋子内。 素问是忙了一夜又施了两回针才让床上的人堪堪转醒,正想回禀齐佑,结果就见齐佑进了屋于是说道:“王爷倒是会掐算啊,他刚醒,喂了些药汤。” 齐佑倒也不计较素问的玩笑说道:“果真没有你救不了的人,素问好样的。”齐佑太过高兴倒是忽略了素问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悲哀。 “他现在可以说话吗?”齐佑继续问道。 “可以,就是气弱了些,少说一会没事的。”素问回道。 “那好,本王问他几句话。”齐佑小心翼翼地商量道。 “王爷请便,我在门外候着便是,也该去吃口热的了,饿死我了。”素问调笑着出了门。 齐佑看着床上终于有些气血的人说道:“冯远边,你感觉怎么样了。”原来这个男子就是前段时间失踪的西北大将军冯骥才的二儿子冯远边,他很小的年纪就一直随父亲待在军队里,也确实是一名很优秀的将领。 冯远边看着眼前问话的人反应了好一会才惊喜道:“王爷,是您吗,末将见···见过··王爷。” “好了,你刚被从阎王殿拉回来,就不要这么多礼,是本王,我还是来迟了了。”齐佑上前按住挣扎着要起身行礼的冯远边嘱咐道。 “王爷来了就好,咳咳。”小冯将军看着眼前的人很开心。 “你就躺着回话就行,你和你父亲到底怎么回事?”齐佑问道。 小冯将军被齐佑这么一问就陷入深深的回忆当中了,冯远边断断续续挑重点说给齐佑听,齐佑心里一点点盘算着····· “咳咳,其实,父亲大人接到王爷的信之后就已经做了安排,只是没想到他们胆子那么大既然偷袭了末将还刺伤了家父,不过就是为了虎符而已。”冯远边补充道:“家父觉得虎符在军营情况不明的时候最好不要出现,所以才让末将带了出来。” “那虎符一直在你身上?”齐佑好奇道,这也没有见到啊。 “王爷放心,虎符就是爹爹和末将的性命,就算死末将也会保护好的,他们杀我也是为虎符,只是他们没想到····没想到会碰见您的队伍,咳咳,请王爷帮卑职一个忙,帮卑职散了头发。” 齐佑听冯远边这么说便亲自上手拆了他的冠发,刚取下头巾就发现他的头发很硬,这一散开才发现虎符原来被他藏在了冠发里,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王爷拿到了吧,这就是皇上赐给家父掌军的朱雀虎符,那日被射伤,卑职不得以才将其藏到发冠内的,交给王爷就放心了。”小冯将军像是撑着一口气才说完这些话。 齐佑看他气息又不稳了就说道:“辛苦你了,虎符安全了,你也安全了,好好休养,过几日我会进军营看看你父亲的。”说完就又叫回素问守在他旁边了。 第二十九章 这边已经了解了具体的情况,便派贪狼再探一次西北军营,要将小冯将军还活着的消息亲自在冯将军的耳边告知他。 而恒王府里的恒王接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以后了,恒王接到消息之后大怒道:“到底是谁!一定给本王查出来!我三千精卫竟无一生还。”齐恒不只是恼怒更是大骇,这股神秘的力量到底出自哪里,怎么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找到他们要找的人,还可以悄无声息地一夜间杀掉自己这么多精兵,难道是自己忽略了,到底是谁的力量。 传递消息的人并不知道这信上说了些什么,但从恒王的表情上看得出来是大事而且很不好,他是不知道但齐恒派去西北打探的人却深深地不能恢复,作为一名经验丰富见多识广的密探在刚探到消息的时候简直要疯了,三千暗卫一夜间全都被毙命,好不容易探寻道那个人藏身之所,眼看就要成功了却不知从哪冒出一支队伍来,简直来自地狱,自己到现场的时候更是感到阵阵死亡气息,地洞外的雪地一片血红但却不见半具尸体,等自己带人打开地洞探查的时候更是感到深深的恐惧和绝望,那三千人,不,准确地说是三千具尸体全都堆在洞里。看着眼前的一切探子都可以想象得出来当时的战况是有多激烈,多惨绝人寰,为了掩盖身份,探子便叫人在地洞内放了一把火烧掉了所有东西,然后叫人把地洞封死,这才让人传了消息回来复命。 而宫里头,皇帝也接到密信只是信息更加笼统上面写到:两日前西北城外八十里处发生激烈厮杀,之后靠近厮杀点不远之处的一处地洞内燃起大火,里面发现大量尸体,暂时不清楚身份,雍王爷的仪仗队伍一天后到达西北军营,路上有几次小骚动但雍王爷没有任何损伤。齐文帝看了信件之后心里默默念叨:佑儿怕是真的长大了,为父就等着你的消息了。 而雍王府内,刘王妃也稳定了下来,每日处理一些府内事物剩下的时间就陪着两个孩子,转眼齐佑已经离开王府十多天了,这就要进入腊月了,刘王妃开始担心齐佑能否回来过年。 云水苑里,喜宝掰着手指头数着日,心里想着齐佑他应该要到了吧,上次哥哥到西北用了半个月,王爷应该比哥哥更快吧。不知道王爷路上吃得好吗,穿的暖吗,不知道这次的事对他来说棘手吗,好想派人去问问父亲,可是有觉得很不合适,喜宝又矛盾了。 喜宝记得齐佑那夜曾经说过,让自己好好待在府里,他一定会赶回来过年的,自己还是哪儿都不要去的好。只是每次齐佑都只是写信给王妃,自己什么都没收到觉得有些失落呢。喜宝发现自己好像喜欢上齐佑了,一开始自己对这场婚姻并没有抱有爱情的希望,只是觉得能够得到齐佑的宠爱能在府里立足就好,可是齐佑却对自己很好,好得都让喜宝自己开始出现动摇了,因为喜宝很明白当时大哥和二哥告诉自己的天家寡情,齐佑也确实有太多的女人了,可是喜宝毕竟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对于懵懂爱情的期盼还是有的,齐佑确实对喜宝不错,这就让喜宝已经有些晕了,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就在京城里的人各有思绪的时候,雍王爷的仪仗队伍已经到达西北城外的驿馆,齐佑也已经到驿馆与大部队汇合,房间内座上坐着一位齐佑,地上跪着一位齐佑,座上的齐佑说道:“辛苦你了,这一路上可还平安?” 跪在地上的“齐佑”说道:“为王爷办事是属下的荣幸,这一路上倒没什么大事只是恒王爷的人几次想来骚扰确认卑职身份,不过都被挡了下去,而且卑职发现皇上也派人一直暗中保护王爷的仪仗队伍,直到我们到达驿站才退去。” “那就好,你下去换装吧,好好休息一下。”齐佑说道。 “是属下告退。”跪在地上的“齐佑”说完后便悄悄退了出去。 齐佑等他出去之后便叫人进来吩咐道:“派人进城到西北大营通知他们本王到了。” 来人说着:“是,属下这就去。” 齐佑明白今晚应该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入军营了,多亏那个替身撑着给自己腾出时间做好安排,也多亏那替身帮自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可以让自己悄无声息地做事。至于父皇,齐佑心里是感激的,至少他给了他莫大的信任和支持,这次不仅为了自己也为了父皇必须妥善处理。 果真快到晚膳的时间,西北大营的魏将军携人到达驿站参见雍王爷,并迎请雍王爷移尊到西北大营,而营内接到雍王爷已经到达的消息时已经开始准备了,齐佑到达后直接进入特使专用的帐篷,仪仗和亲卫们也被安置在周围,营里的大小诸将都来参见了雍王爷,一阵拜见之后,齐佑并没有直接开问营中内乱之事而是问道:“小冯将军有没有找到人?” 魏将军回道:“请王爷恕罪,卑职这都派人寻找了一个多月了,仍旧不见下落,冯将军若是醒来末将都不知道该怎么与他交代,哎!” “那小冯将军是怎么出事的?”齐佑问道。 “回王爷的话,末将们也是听回来求救的人所说,是小冯将军正带着一队人马在巡边,突然从背后出现一批胡人偷袭了小冯将军的队伍,虽然战况恶劣但仍然是将胡人逼退,只是在混乱中有人看到小冯将军中了箭,待大家就要上去帮忙的时候才发现小冯将军已经跌下马不见踪迹了,末将也是接到汇报才直到,于是赶紧派人到那里寻找结果只找到小冯将军留下的血渍走了一段路就消失了,就这样我们便失去小冯将军的消息了。” “那,冯将军又是怎么回事?”齐佑皱着眉问道。 “这,这个···”魏将军看着有些犹豫不决。 “到底怎么了,直接说吧。”齐佑看出了他的犹豫直接点明道。 “是,这事就是因为监军而起,本身冯将军知道小冯将军遭袭失踪的消息后已经很心急了,但是冯将军明白这是军人都很可能碰到的事,虽然伤心但却坚持处理军中事物,只是派人出去持续寻找,谁知道等宫里派来的监军刚到军营里就要带人去城内大范围搜寻,这确实惹恼了冯将军,因为冯将军知道军民一家这样大范围搜寻必然会伤到城里百姓,就要出去拦着,结果刚到军营外不到十里的地方就遇到了刺客,冯将军为了保护监军被刺昏迷,将士们赶紧将冯将军护送回来,而刺客早就趁乱离去,所以现在整个军营都隔离着监军。” “是这样,本王知道了,众位将领们,皇上知道西北军营出事的消息心里非常着急本是要亲自前来,但这就要年关了朝里太多事情要处理,所以派本王前来调查此事,本王相信各位将领们都是国之栋梁,对皇上必是忠心耿耿,只是军中出事有些骚动实属正常,还请各位将领们放心也回去约束好属下,本王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若是有军中人犯事,本王也照砍不误。”齐佑先给这帮将士们敲敲警钟。 将领们都起身跪在地上回话:“请皇上和王爷放心,末将定会尽忠职守。” “好了,今日晚了,你们先各自回到位置上去吧,本王今夜要去看看冯将军,明日再在帐内议事,届时会请各位将领一一前来的。”齐佑吩咐道。 “是,末将告退。”这几位将领们都神色各异地出了齐佑帐篷,只留下魏将军带齐佑去了冯将军养伤的帐篷内。 齐佑看着躺在榻上仍旧昏迷的冯将军对着身后的人说:“你们都下去吧,叫本王的大夫前来为冯将军诊治。” 素问不一会便带着药箱进来了,齐佑只是说道:“冯将军怕是人为持续昏迷,你可有什么办法?” “得等我帮他诊完脉再说,王爷您先等一会。” 说罢素问就来到冯将军榻前帮他开始诊脉,齐佑也就安静的等在旁边,齐佑看着素问先是一副疑惑的样子,然后又看看四周,最终又将视线收回到冯将军的伤口上,终于解开了紧锁的眉头。 素问起身搽了搽手对着齐佑说道:“王爷,冯将军的伤倒是好得差不多了,但是应该是有人不想他醒来但又不敢直接杀了他才一直让冯将军昏迷的。” “怎么讲?”齐佑心下暗想跟之前猜测的有些一致。 “我刚刚探了冯将军的脉,又看了看四周的摆设发现这个暖炉的味道很特别,像是曼陀罗的味道,此物汁液有剧毒,但制成香后倒是一味很好的安神之物,只是这刚好和冯将军所服用的药中的一味继木刚好反应让冯将军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这应该不会是偶然吧。”素问解释道。 “那冯将军应该不会再有性命之忧了吧?”齐佑继续问道。 “稍后我再施针帮他排除毒物,请王爷叫人帮我把暖炉换掉即可,若无意外,三个时辰冯将军肢体就会恢复感觉,明天应该就可以醒了,不过鉴于这里有些别有用心的人,还请王爷重兵把守,除了我和您的亲卫之外请不要再叫任何人进出。” “好,本王这就安排下去,冯将军就拜托你了,要是冯将军知道···那该是欠你多大的人情啊。”齐佑说道。 “这也是因为王爷,不然王爷明白的我是不愿意搅和到这些事来的。” 齐佑派人守在了冯将军帐外,自己则回到自己的帐内去了。 第三十章 齐佑回到帐内本想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定是一场别样的暗战,但此时竟然接到报告说有人要叛逃被抓了回来。齐佑心里暗想这就要逃了心理素质不怎么样吗,今日的敲打只是想先震慑他们一下,没想到这么快就见效果了,真是意外。 很快叛逃的人就被押送到齐佑的帐篷内,齐佑并没有叫人通知其他将领而是饶有兴趣地准备开始单独审问。齐佑先是问道:“此人是谁抓到的,也叫他进来回话吧。” 话音刚落就见一位年轻的将领打扮的人进了帐篷跪地请安道:“末将赵云轩参见王爷。” 巧了这来人正是喜宝的二哥,齐佑让人暗中观察的宣节校尉赵云轩嘛,齐佑见是他倒也柔和起来:“赵校尉请起,你是怎么发现此人的?” 赵云轩起身回话:“冯将军那日受伤是末将和几位兄弟们将冯将军抬回医治的,卑职看过冯将军的伤,虽然凶险但是不至于一直昏迷啊,所以卑职就怀疑是有人捣鬼,便私下调查发现这人是军医队伍里的人,每天负责送药,送完药后还很贴心的帮将军换香炉,就觉得哪里不对,于是就一直暗中观察,谁知今日王爷训话过后这人竟然收拾好行囊打算趁乱逃走,卑职就把他擒住抓回来了。” 齐佑心里赞叹道:谁说这喜宝的二哥是个愣头青,这不分析的很是在理吗,而且还把人抓个现行,真是帮自己解决了一个**烦啊,齐佑接着说道:“有道理,待本王审审看。” 齐佑看着地上正瑟瑟发抖的人说道:“你叫什么名字,赵校尉可是说对了?” 那人抬起被赵云轩胖揍一顿后肿胀的脸说道:“王爷小的叫何东,小的冤枉啊!” “欧?你如何冤枉了,你倒是跟本王说说看!”齐佑眯着眼睛问道。 “小人···小人···”叫何东的那个人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既然说不出理由来,那按照军规,叛逃就是要就地正法,来人啊。”齐佑也不废话。 “王爷!小的真是被逼的呀,小的都说都说,只求王爷饶了小的性命和小的家人。” “你先说说看。”齐佑抬眼看了他一眼哼道。 “是,是,小的本是这城里的郎中,只是军需被招进军营在军医处管理药品,前些日子才被特别指定为冯将军送药的,可就在小的为冯将军送药的第二天就接到家里来信说有不明身份的人闯入以小人全家人的性命为威胁要求小的办件事,小的并不知真假没有理会,谁知第三天竟有黑衣人送来小人娘子的小手指和一包药粉并威胁小人必须办成此事,否则全家性命堪忧,所以小人就按照那人的吩咐趁着每次给冯将军送药之际偷偷在暖炉内加上药粉,不过小人始终按照要求不敢加多计量所以冯将军只是昏迷并不会立刻暴毙,小人就知道这些,王爷要是不信可派人到小的家里去一瞧究竟啊,还请王爷饶命!”说完何东便长跪不起。 齐佑接着问道:“那给你传信的黑衣人的特征你可能说出一二?” “小的确实不清楚,只是听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那你为何要跑?而不来寻求帮助?”这时赵云轩实在憋不住问道。 “小人也想可是毕竟这药是经小人之手下的,若是查出小人必死,可是若是冯将军此刻醒来,那人知道小人和家人也在劫难逃,所以小人想逃回家去,带着家人一起走。”何东倒是镇定了一些:“小人知道小人所犯之事难逃一死,可求王爷看在小的全都交代的份上救救小的一家子吧!”何东一直磕头求命道。 “何东,你所说之事本王会派人核实,若属实本王自会保你全家性命,来人先把他带下去好生看管,明日再交魏将军们发落吧!”齐佑发话道。 “谢王爷救命之恩!”何东得了允诺倒也走得坦然一些了。 “赵校尉,既然是你抓到的人还麻烦你今夜就走一趟何东的家里核实一下情况吧!”齐佑转过头对着赵云轩说。 “是,末将这就动身。”赵云轩领了命告退了。 齐佑有一种预感这次并不一定能找到真正的幕后之人,这里面的情况比他和父皇预计的都复杂。帐篷外凛冽的西北风和着鹅毛般的大雪有这么刮了一夜,这一夜有太多的人睡不着了········· 次日清晨,赵云轩回到军营并向齐佑汇报了情况,原来何东所言确实不假,赵云轩也亲手解决了那几个黑衣人给了何家老小一些盘缠让他们赶紧逃命去了。 “对了,这些黑衣人确实没有什么身份记号,不过末将在他们背上发现这样的图案,不知何意?”赵云轩将抄画下来的图案呈给了齐佑。 齐佑接过图案认真辨别发现这图案确实诡异,像是某种动物的图案,但是确实未曾见过,齐佑叫人将此图案描摹后送至银蛇他们手上让他们快些打探明白。 处理完此事,赵云轩就要告退了,这是齐佑却叫住了他说道:“这些日子你跟她有回信吗?” 赵云轩一愣继而明白这是在问自己和妹妹有没有回信,赵云轩说道:“回过一封,也不知妹妹收到了吗,不过这里的老人说这样的天气信不一定能送出去。” 谈到喜宝,这两个男人都不知不觉地柔和下来,赵云轩继续问道:“她还好吗?平日在家的时候最怕冷了,这天气怕是一定又窝在房内了。” 齐佑听他这么说也有同感,小丫头确实怕冷的厉害,不过毕竟是自己的女人即便交谈的对象是她的哥哥,齐佑也还是觉得没必要跟个其他男人谈论自己的女人所以转了话题道:“你今日也明白了,西北军营确实很乱,本王此次只是来处理一部分,而剩下的一部分就要靠冯将军和你帮本王看着了。” 赵云轩听齐佑这么说自然明白这是告诉自己冯将军是雍王爷的人,自己是在雍王爷的势力范围内,当然要帮他办事。赵云轩想到了妹妹和父亲,想到了自己出发前和他的谈话停顿了一会道:“末将答应王爷的事一定会说道做到也请王爷放心。” “好,这军队里的事再有几天就处理完了,本王就要回去了,你若还有什么消息就快些写成信件本王可以捎带上。”齐佑笑眯眯地说道。 “谢王爷,末将告退了。” 看着赵云轩离去的身影齐佑心里暗暗道:希望没有看错你,赵-云-轩。 齐佑用完早饭后便赶去看冯将军如何了,军帐内冯将军像是睡了很长的一觉,才悠悠转醒,素问看着冯将军慢慢睁开眼睛便露出放心的神色,齐佑刚刚进门,素问越来越佩服齐佑这能掐会算的本事,每次都来得刚刚好。 “怎么样了?”齐佑关心地问道。 “刚刚好,他刚刚醒,只是王爷要是问话的话还要再稍等一会,我还没拔针呢,现在他可说不出话来。” 齐佑倒是很有耐性地等在一旁,素问也就继续安心地治疗,半个时辰后素问将针全部拔出对着冯将军说道:“你试着动动胳膊和腿看看感觉。” 冯将军慢慢有了意识,但是胳膊和腿还是有些麻木,毕竟他躺在床上也有快一个月的时间了,素问倒是不急说着:“慢慢来,慢慢恢复,今天过后你就能开始活动了。”然后素问起身对着齐佑说:“现在可以了,我得下去再配几服药,你先慢慢问吧。” 冯将军顺着熟悉的声音看了过去,这一看差一点掉下男儿泪啊,齐佑接触到冯将军的悲壮而又有些欣喜的目光心里也很复杂,起身前去来到冯将军的榻边,抓住冯将军想伸出来的手说道:“冯将军您受苦了,小王来晚了。” 冯将军握着雍王的手才感到一丝活着的气息,他叹了口气:“王爷,这怎么能怪您呢,是末将太轻敌了。” “那日接到王爷的密令之后末将就开始了调查,谁曾想阻力很大,为了保证军中的稳定末将已经悄悄处理了一批查出来的探子,可没想到他们还有更大的目标就是末将手中的虎符,末将知道此事非常严重便派人去京城给皇上和王爷送信,可谁知几次派出去的信使都被半路截杀,没有办法末将只好派犬子亲自去送,谁知也遭到偷袭,现在远边不明生死,不知下落,哎!末将无能啊,竟然也让奸人钻了空子,害得末将在这一躺就是小一个月,军中无人必是乱成一团!” 齐佑拍拍冯将军的手臂说道:“将军无需自责,本王已了解事情原委,只是这军中关系错综复杂,确实不能轻易妄动,这次只能揪出几个确定的人,而其他的人可能会潜伏的更深,只能靠日后将军慢慢处理掉了。” “末将明白,王爷可是已经心中有了名单,末将这本也有一份,不过末将放在了犬子身上。”提到自己的儿子冯将军露出了几乎绝望的悲伤表情。 齐佑明白他是在担心自己的儿子,但是现在不能明说于是齐佑便在冯将军手背上写到:儿,安。 冯将军几乎是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手背终于流出了眼泪:“王爷,您的救命之恩,末将必定拼死以报。” 齐佑示意他不要太激动,等他心情平稳之后齐佑说道:“你先休息吧,本王要把这些人先处理掉,然后回京向皇上禀告,你安心养病吧。” “谢王爷,王爷一切小心。” 齐佑通过冯氏父子和暗卫的调查已经掌握了本次事件的来龙去脉。现在是该去拔掉那些明显的桩子了······················ 第三十一章 等恒王爷再次接到消息的时候,齐佑已经处理了包括几位副将在内大大小小的暗桩人员二十余位,这看似简单的一笔带过可对于西北军营可是一次不小的地震啊,当然也包括恒王的暗卫,冯将军已经开始慢慢康复。恒王爷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个二弟确实给了自己太大的震撼,他还是小看了齐佑的,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挖出这么多的密探和卧底,还能将冯将军从生死线上拉回,确实厉害,只是二弟是怎么办到的,那另一批黑衣人又是谁呢? 此时宫里也接到消息:雍王爷平息了内乱,就地正法了内奸,救回了冯将军,不日之后将会起身返京。齐文帝看着手里的密信感叹道:“这孩子确实长大了。” 西北军营因为一次性处决了那么多人大家现在都高度紧张人人自危,倒是让军队安稳了不少,冯将军帐篷内,齐佑处理完事情后正在和冯将军商量着日后的安排,冯将军说道:“王爷这次之举真是大快人心,只是难免也动了不少人的潜在利益,此后王爷势必要被卷入这纷繁复杂的内部斗争了来啊。” 齐佑笑道:“冯将军认为本王一直可以置身事外吗?” 冯将军明白,自己果真没看错,雍王爷并不想传说那样靠着皇上的庇佑,而是他确实实力非凡只不过比较低调而已,生在帝王之家,他有太多必须参与斗争的原因了。 “冯将军,本王只是解决了看得见的问题,可看不见的问题还需要您和众位将士们一同解决,西北还是要仰仗您的威名,所以这块虎符还是要交给您的。”说着齐佑将那块朱雀虎符放在了冯将军手中。 冯将军接过虎符,噗通一声单膝跪地道:“请王爷放心,末将将成为您的坚实后盾,多谢王爷。”冯将军此时的内心是百感交集,一是觉得雍王对自己的信任,自己已是丢过一次虎符的人了,他不上报朝廷还亲自找了回来还给自己;二是能找到虎符说明自己的儿子确实还活着,对于冯将军现在的局面是他想不到也不敢幻想的。 “冯将军快快请起,过去的事咱就不再提了,现在开始整个西北就交到您手里了。”齐佑扶起冯将军说道。 “不过,您的儿子本王必须带走,整个事情的经过必须由他转述给皇上,有些事还是需要皇上亲自处理,而且他确实也伤的很重,本王也希望他能回京疗养,不过对外还是要宣称他仍旧失踪,因为你和他现在是各大势力都想迫害的人,您在军营还能比较安全,可他不行。”齐佑分析道。 “末将明白,只要能帮上王爷,也能保护他,末将同意。”冯将军作出了他自己的选则。 三天之后齐佑带着队伍离开里西北军营,到城外之后还是按计划明线一拨人,暗线一拨人,自己和暗线上的人带着冯远边先行出发,仪仗队伍晚半天再走。因为带着伤员,路上花的时间可能就稍微长了些,但还是以最快地速度往回赶,因为路上耽搁越久反而越危险。 还有几日就要除夕了,雍王府因为男主人不在也不曾太过热闹,夜里大家也都早早歇下,毕竟外面都下着雪呢,夜里喜宝躺在床上又睡不着了,听着屋外很安静几乎都可以听到雪花落下的沙沙声,正在喜宝盯着窗外出神的时候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喜宝一愣,怎么会有敲门声,夜里执勤的丫头们呢,怎么没有反应,喜宝正在奇怪那声音又传来了“嘭嘭嘭!”喜宝披上小袄壮着胆子来到门口试探性的叫了一句:“莫嬷嬷?” 门口的人像是愣了一下回道:“丫头是我,是爷,齐佑!” 喜宝惊住了,什么是齐佑,怎么可能这么快,前日王妃才说还有五日呢,但是声音确实是齐佑的,喜宝不会认错的,喜宝正在犹豫就听见外面一阵骚动像是有些打斗声,喜宝心里紧张之时便鬼使神差地开了屋门,北风合着大雪一下子灌进屋来,喜宝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真的是齐佑,真的是他,齐佑也看着喜宝皱了眉毛,然后解了大氅劈头盖脸地就把喜宝一裹往里屋去了还不忘回头吩咐道:“先把人都带到偏间去。” 身后的银蛇和白猿都愣了一会,你看我我看你的,最终都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这王爷真是的,那小侧妃裹得挺严实的,我们可是啥都没看见除了那张俏气的小脸蛋哈。 喜宝被齐佑这么一抱也反应过来这确实是真的:“爷,真是你对吗?不是又是梦吧。” 齐佑恶狠狠地啃了喜宝一口道:“梦里会疼吗” 喜宝被放在床上裹了被子喜滋滋地说:“不会,不会,真是王爷回来了。” 齐佑心里正气着呢,怎么就穿了这么少出来了,也不怕冻着,就没好气地说:“怎么就披件小袄就出来了,也不怕·····哼。” 喜宝裹着被子向齐佑蠕动着说:“这不是知道是爷回来了,高兴嘛!爷我可想您了。” 本身还想骂两句,听见喜宝委委屈屈地一句我想你了,齐佑顿时就消了气把喜宝压在床上狠狠地亲了下去,像是要把这一个多月来欠的都一次性讨回来一样,直到喜宝呜呜出声咬了他舌头一口,齐佑才恢复清明,齐佑平复了一会对着喜宝说道:“现在不是时候,等爷处理完那边的事情再收拾你!” 喜宝也挣扎起来开始穿衣服道:“你把我院里的人怎么了,这一会了都没见人呢?” “呵呵,用了迷药,先让他们睡一会,不碍事的。”齐佑看着喜宝说道。 喜宝收拾妥当然后将烛火挑得亮了些才发现齐佑的大氅和外衣上都有血心下一紧问道:“爷,您受伤了吗,怎么身上有血?” 齐佑被她这么一问才想起来说道:“不是爷的血,放心吧。” 喜宝看着满脸疲惫的齐佑心疼道:“爷这次是不是很辛苦,您都瘦了,看着满脸的胡渣子。”喜宝用小手摸着齐佑的脸说道。 这在这会门外传来咳嗽声:“咳咳,爷像是王妃那里有动静,看着朝这边来了。” 齐佑一惊便带着喜宝出了暖阁对着银蛇说道:“你确定?” “是,咱们得赶紧想办法把人藏起来。” “藏人?什么人?”喜宝诧异怎么还带回来个什么人不成。 “云倾,你不要管了,银蛇现在就转移!”齐佑本想现在喜宝这让冯远边休养一下结果王妃却····她是哪得来的消息? “王妃朝这边来了,怕是来不及了!”另一个暗卫说道,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王爷,先将那人安排到库房吧,这是钥匙。”喜宝急忙建议道。 “可这满地的血迹可怎么处理。”那人又说道。他不说喜宝还没发现从门口到屋里竟是全都是血,这该如何是好,既然齐佑特意避开王妃到自己院里就一定不想王妃发现什么,喜宝看着旁边侍卫的刀突然想到了什么。 电光火石间喜宝拔过刀就在自己的左胳膊上深深地划了一刀,顿时鲜血横流,吓坏了在场的人,齐佑更是一把抱住喜宝惊恐地说:“你,你个混蛋,你在干什么!” 喜宝疼得差些直接晕过去,忍着痛说:“王爷,妾身被偷袭了对不对?”喜宝这么一说在场的人全都反应过来于是立刻出去一阵折腾,并快速将冯远边转移到库房。 齐佑看着喜宝迅速苍白的脸色大骇道:“快叫素问过来!快!”齐佑心惊但更多是担心和心疼,这丫头竟然为了自己这么做,喜宝你这样叫我如何是好。 一旁的银蛇和白猿也心里暗暗佩服,王爷的小侧妃果真有胆有谋,王爷真是得到了对的人。 “王爷,妾身就只能帮到这了,余下交个您了。”喜宝说完这就话就疼得昏了过去,齐佑一把抱起喜宝进了内阁,嘴里念叨:“喜宝你给我坚持住,听见没有,不能睡过去啊。” 门口刘王妃还没到就接到侍卫的话说:“请王妃奶娘移驾,王爷刚刚回到府里,云水院遭了刺客王爷现在在里面,赵侧妃受伤昏迷,刺客还没抓到,现在整个王府戒备尤其是云水院不许任何人靠近,还请王妃娘娘回到院里去,会有侍卫送您回去并保证您的安全。” “什么?”刘王妃本是接到父亲的密信说是王爷今晚回府,本来不信但听见亲信汇报说东边云水院有动静就过来看看,果真王爷回来了,只是怎么云水院就遭了刺客呢?刘王妃已经被这些信息搞得有些头疼,侧身往院里望去,灯火通明,雪地里一片狼藉还真有血渍,王妃一阵后怕,要是自己过来的早些岂不是也要遭殃。 “王爷可有事?”王妃问道。 “王爷没受伤,只是现在太乱,王爷要小的传话王妃守好自己的院子和孩子,刺客的对象还不明确。” 刘氏一听孩子心下大惊,也顾不得云水院这边赶紧转身会自己院里去了,孩子千万不能出事。 当夜雍王回府遇刺,雍王侧妃赵氏受伤的消息便传到了宫里,齐文帝大怒要求彻查此事。 第三十二章 王妃回到院里查看了孩子安全这才放下心来,慢慢捋清思路心下奇怪,这王爷怎么就这么快回来了。这一回来赵氏就受伤了这也太奇怪了,要是刺客为什么是赵氏受伤呢,刘氏越想越觉得不对,准备清晨再去看看情况。 云水院这边,所有的奴婢小厮们都被唤醒并被告知府里遭了刺客,大家都被打晕了,侧妃娘娘遇刺受伤昏倒,幸好王爷及时赶了回来。云水院的丫鬟小厮们都很紧张得守在门外,看着满地的血和院子里打斗的痕迹大家都深信不疑,尤其是莫嬷嬷和喜宝近身的丫鬟都红着眼见自责自己没有保护好主子。 现在王爷和王爷带回来的大夫在为喜宝诊治,素问说道:“王爷,您要不出去吧您在这我没法下手。” 原来素问用针将喜宝弄醒,正在为其处理伤口,齐佑一直在喜宝身后紧紧抱着喜宝,因为伤口用药很疼,喜宝“嘶嘶”出声,齐佑就怒视着素问说:“轻一些,听见没有啊!” 素问心里直翻白眼,这王爷人家小姑娘都只是咬着嘴坚持,他倒好先急上了,本身昏迷可能更好处理,这王爷非得叫自己把小姑娘弄醒,说什么看着她醒着放心,您老倒是放心了,小姑娘可有痛受了,看吧,人家一哼哼王爷大人就把火朝自己发,这还能不能好好包扎了。 喜宝看出素问的无奈弱弱地说:“王爷不碍事的,妾身没事,您别着急。” 齐佑看她还能替素问说话也不知道哪来的邪火说道:“你闭嘴,不要说话,好好让素问包扎。” 喜宝听着齐佑的口气知道他是着急但还是感到委屈眼里的泪更多了,素问看见这小姑娘委屈的样子帮她轻轻包扎好说道:“王爷,包好了,恩,注意一下您说话的语气,我去看看那个人。” 经素问提醒,齐佑意识到自己话重了些,看着素问离去齐佑缓缓动身换了个姿势又将喜宝箍在怀里道:“喜宝,你别生气,爷就是心疼也是气急了,不是对你发火,你这小丫头怎么这么大胆这么狠心,你知不知道刚才爷差点以为就要失去你了,现在爷的心跳还没恢复呢。” 喜宝身上没劲就这么窝在齐佑怀里听着齐佑的话,喜宝虽然很痛但心里很甜,她听得出来齐佑心里也是有她的,喜宝低低说了声:“只要是为你,我都愿意。” 齐佑听她这么一句心里大恸,抱着喜宝久久得才忍住眼眶里的泪说道:“我怎么值得,怎么值得啊。” 素问这边给齐佑空出时间和地方来到库房为冯远边瞧伤势,真是的好不容易就要康复,昨夜里回到京城边上竟然遭到埋伏,经过这么一折腾他的伤势又全部崩开了口子,人也又昏迷过去,想想那场激战还真是凶险,要不是白猿一直保护着他们这辆车,恐怕自己也完了。 喜宝知道外面的事还没有处理完,不一会就又一声低沉的声音说道:“王爷,宫里来信了。” 喜宝一听就说:“爷,您先去处理事情吧,素问不是说妾身没事吗,就是失血过多而已,您不要担心了。” 齐佑看着脸色依然很苍白的喜宝简单得交代了一些事情经过便吩咐莫嬷嬷和文琴他们进来服侍,自己起身去回复信件去了,并嘱咐她要好好休息。 喜宝听着齐佑的简单叙述明白,此事非同小可,自己必须明白此事的严重性,既然齐佑愿意相信她,她自然不会让齐佑失望。 齐佑出去吩咐,莫嬷嬷和文琴文棋都是哭红着双眼进来,刚一进来就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自责地哭出声来:“主子,都是奴婢们不好,竟然被人打晕过去,醒来才知道主子受了伤,要不是王爷,奴婢们就跟着主子一块去了,呜呜呜····奴婢们该死啊,没有保护好主子。” “是,昨夜奴婢正准备来主子屋内查看的,却不知怎的失去知觉,还是王爷的侍卫救了奴婢,奴婢要是能早些进屋说不定主子就不会····” 喜宝看着地上哭成一片的嬷嬷侍女们心里很感动,虽然事情并不是那样但是现在也只能那样了,本身就不是他们的错喜宝说了:“快起来,我这不是没事嘛,快些起来吧,我可是失血过多经不起饿啊。” 莫嬷嬷一听喜宝说饿了,这才反应过来是呀一晚上的折腾又留了那么多血,是要好好补补,也顾不得其它赶紧起身来到喜宝跟前抹抹老泪说道:“主子,你想吃点啥?嬷嬷这就去做。” “这样才对嘛,你们也都起来,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你们主子我又饿又渴,现在又受了伤行动不方便,你们一直跪在那,我可怎么办啊。”喜宝忍着痛调笑道。 大家听主子这么说也都从地上爬了起来,说道:“主子,您千万别动,您要什么就让我们几个来就行,别动,伤口才包好。” “好了,这次事发突然,不能怪大家,倒是现在院里面情况怎么样了,王妃过来了吗?” 莫嬷嬷回话道:“院里内外都有王府的侍卫把守,就连仓库也是重兵,都不允许随便靠近,王爷现在都在侧房处理文件,王妃娘娘倒是没什么消息。” “那就好,嬷嬷你扶我起来,躺着不舒服。”喜宝撒娇地说。 莫嬷嬷和文琴赶紧扶着喜宝坐靠在床边,身后垫着软枕。喜宝调整了姿势后说道:“嬷嬷你去帮我多准备些吃的送到王爷那边去,然后再准备些甜点心给我送来,这一夜大家都挺饿的。” “哎!老奴这就下去准备,文棋你来帮我,文琴留在屋内照顾主子。” 莫嬷嬷和文棋下去准备吃食了,文琴就红着眼坐在喜宝的脚踏上紧紧地靠着喜宝的床,经历过这么一场事情后文琴有些担忧地问道:“主子,这王府大院原来也这么不安全,不如叫老爷派两个会武的人进院吧,不然要是再碰见一回,奴婢可就要正吓死了。” 喜宝说道:“这事千万别告诉府里,不能让他们担心。” “主子,您都受了这么大的伤了,您还··哎知道了。”顶着喜宝威胁的目光文琴说不下去了。原来主子嫁给王爷真的不一定是好事,看吧现在就弄出个遇刺,这后院内斗倒没什么,可这外界的危险主子怎么能扛得住啊。 “文琴,身在这王府里有时候就要面对这些东西,你要明白也要懂得,更要坚实地陪我走下去。”喜宝看着窗外悠悠道。 “主子,您放心,再可怕的事奴婢都一路陪着您护着您。”文琴把头靠在了喜宝腿边说道。 莫嬷嬷倒是利索很快叫人准备了大量热腾腾的食物送了些到王爷屋内,又让人给每位侍卫送去了些,之后亲自端了红枣燕窝粥和两碟点心进来了。 “主子,先喝些粥补补气血,这是您爱吃的点心,时间匆忙就只能先做这些了。对了王爷那的都送过去了,王爷说一会他要进宫去回话,叫您吃完饭好好休息,奴婢顺道也给院里的侍卫送了些吃的,这天毕竟怪冷的。” “嬷嬷做的好,你们不用这样,放张小桌子在床上就好了,我只是左手伤了,右手又没事。”看着嬷嬷就要像喂婴儿那样喂自己喜宝赶紧吩咐道。 “您真的行,要不····”莫嬷嬷还是有些担心。 “可以的。”喜宝说道。 就这样文琴和文棋抬了小脚桌放在床上,喜宝右手拿起汤匙舀着粥喝了起来,几口热乎乎的红枣银耳粥下了肚,喜宝才真正缓了了过来,昨晚上还真是凶险。王爷到底救回来的是什么人,这样保护,他从西北··难道是西北重要的人证不成,王妃为什么这么快就知道王爷回来了,她不是说王爷几天后才能到吗,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关系,齐佑只是简单说道他们去西北处理了军乱带回一个伤患,不想竟然在皇城根低下遭到偷袭,一路搏杀才躲进云水院来,那么又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在京城的地界上就敢动手而且还是袭击雍王,看来齐佑在西北一定大刀阔斧地处理了一些人,而且那位伤者定是很重要的人物,不然也不至于迷晕自己全院的人才进来吧。 喜宝吃了热粥觉得胃里舒服一些了,许是药劲上来了,喜宝突然觉得很困,于是莫嬷嬷叫人收拾了一下便侍候喜宝睡了下去,大家不敢再掉以轻心都默默守在屋里头。侧房里齐佑处理完汇报便安排银蛇照顾喜宝这边,白猿照顾冯远边那里,贪狼随自己进宫去向皇上禀告。 这会子天还没亮,齐佑就带着贪狼匆匆从后门出了王府快马加鞭地赶去宫中了,皇上接到消息便让随侍早就等在宫门口,见到雍王之后,那随侍说道:“雍王不必下马,皇上准您御马进宫!”齐佑没做停顿扬扬马鞭朝过了宫门,贪狼紧随其后,那宫人也快步跑着回宫了。 齐佑到养心殿前的台阶边上停下了马,翻身下马带着贪狼直奔养心殿,到了殿门口薛公公激动地参见了齐佑,齐佑叫他起来问道:“父皇他可是接到了信件?” 薛公公连忙回道:“接到了,就等着王爷您回禀呢。” 齐佑立刻进了养心殿,齐文帝一看是齐佑来了顿时就站了起来,齐佑快步走进齐文帝跪地请安:“父皇,儿子不辱使命··平安归来。” “好好,快起来。”齐文帝含了泪道:“回来就好,辛苦你了。” “父皇,西北军营的情况就如同儿臣信上所讲一样,只是儿臣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完毕,里面还有一些人埋得比较深还要再做挖掘。” “好,现在的情况已经不错了,你府上到底怎么回事?”齐文帝问道更关键的地方。 “父皇,儿臣此次还带回来一个重要的证人,只是在回来的路上遭到偷袭,那人又因为旧伤复发昏迷了,本想先带回王府再做打算,怕那人发现也是为了,为了保护儿臣和那伤员,赵氏自己划了自己一刀以做掩饰,不过府里确实也不安全了。”齐佑如实回道。 “那赵氏倒是个好样的,这点还真像他父亲,那个倔强的人啊,没事就好,朕相信你能安排好的,若是需要可送他进宫来。”齐文帝知道此人的重要性。 “暂时还不能,宫里头对于昏迷的人来讲也不是安全的地方,儿臣自有打算定会保他安全的。” 第三十三章 齐佑在养心殿待了一个早上,将调查到的情况跟齐文帝做了明确的汇报,也提出了自己的疑惑,齐文帝倒是坦然地说道:“自古以来皇权就是各家纷争的风暴中心,西北军营只是一个缩写,朝堂上何尝不是呢。” 齐佑明白一旦开始就没有任何理由置身事外,对于父皇多年来的保护齐佑明白他是不愿自己卷入这样的纷争的,不过,既然自己愿意那还不知道谁能笑到最后呢。 齐佑赶着回去处理事情,齐文帝就没有再留齐佑下来,只是说:“再过几日就是除夕了,你自己安排是年前说还是年后说,朕随你,只要此事安稳了。” “父皇,再等等,说不定那些人会狗急跳墙呢。”齐佑回道。 “好,你要多加小心。”齐文帝吩咐道。 “儿臣明白,儿臣告退。”因为心里惦记喜宝和伤员齐佑汇报完便匆匆赶着回去了。 殿内齐文帝看着倒不像是生气此事如此严重的样子,反倒是对着薛公公说:“是时候让佑儿自己担当一片天地了。” 薛公公笑着不语,他心里清楚地很,雍王爷在皇帝心里没有人可以替代。 而雍王府里,刘王妃将后院安排妥当,警告院内的人要小心谨慎不要随意进出,现在府内戒严,而其他人也就是知道赵氏被刺伤,王爷刚刚回府,虽然很想去看看但是鉴于府内还不太平大家都缩在自己的小院观望。 这边喜宝刚刚睡醒就听见院外有人回禀:“王妃娘娘一定要进院子来看看。”喜宝知道,王妃定是心存疑虑的,算了让她进来看看自己的伤,也好让他放心。 “莫嬷嬷你去请王妃娘娘进来,对了先提醒一下侧屋内的人。”喜宝吩咐道。 王妃毕竟是雍王后院的女主人,若过分瞒着反而让她生疑,不如给她看她想看的,反而能解决这一问题,刘王妃一进屋就闻到了还没完全消散的血腥味和药味,拿帕子捂住鼻子说道:“你们这些奴才,赶紧拿些香将这屋内的味道祛一祛,让你们家主子这样怎么行。” 奴才们赶紧应声:“是。” 刘王妃才转了身子进了内阁,喜宝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得可怕,刘王妃瞧见了心里也是一惊,这定是很严重了。 喜宝弱弱地说道:“王妃请恕罪,妾身不能起身给您请安了。” 刘王妃也是关心道:“妹妹说什么呢,你遭了这么大的罪,姐姐心疼还来不及呢,怎么样伤口都处理好了吗?” 喜宝接着有气无力地说道:“处理了,血大概是止了。” “到底怎么回事,姐姐接到你受伤的消息几乎都崩溃了,怎么会在王府里,都是姐姐没管理好啊。”刘王妃上前到床前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喜宝皱着眉头似是痛苦地回忆道:“妾身也不清楚,昨夜妾身半夜口渴想喝水,可怎么叫都没有人进来,想着许是丫鬟们睡熟了,妾身便下床到外间去倒水喝,刚到外间就听着院内有动静,妾身仔细听不像是夜里侍女们的声音心下就警觉了,听着像是在找王爷的书房走错了地方,隐约听见什么孩子在哪,妾身想不会是要威胁到王爷的孩子们吧,妾身等身影消失后就立刻开了门想叫人通知王妃姐姐的,谁知道院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个侍女倒在门口,妾身真是害怕了,就要喊人只见从院门口闪进一黑影亮起白光,妾身情急之下用胳膊去挡,当下就被砍了一刀,就在妹妹觉得要去了时,突然听见院内响起其他打斗声,那人也是一愣就加入到打斗中,妾身撑着身子挪到房门口发现竟是王爷回来了,妾身实在撑不住就昏了过去,醒来就已经被抬到屋内包扎好了,呜呜呜,吓死妾身了,对了,孩子,王妃姐姐孩子们都没事吧!”喜宝情真意切地讲着。 王妃看着喜宝不像撒谎,看她竟然还想着自己的孩子也是关心道:“妹妹真是委屈你了,孩子们没什么,倒是你生生挨了这么一下,叫姐姐真是愧疚啊。” “姐姐,那是刺客,怪姐姐什么事,再说不是爷回来了吗,不用怕的,妹妹没事的。”哼,编故事嘛! “那就好,莫嬷嬷要是院内药物不够尽管到账房上支了银子去买,说是本宫说的,决不能耽误你家主子的伤。”王妃吩咐道。 “是,王妃娘娘。” “姐姐,妹妹谢过了。” “好了,你先养着,有什么需求尽管派人来回了我,姐姐看着你没事就放心了,那我就先走了。”王妃目的达到了也就不久留了,还要回去做安排呢。 “莫嬷嬷,快快送送王妃娘娘。”喜宝自己不能下床只能喊嬷嬷了。 王妃让人放下补品后带着侍女们出了云水院,回头又看了一眼道:“给本宫暗中观察着。” 一个侍女回道:“是。”剩下的人跟着王妃回院了。 等王妃彻底离开,莫嬷嬷才回来,进了门,喜宝就说道:“王妃没有注意到侧屋吧?” “放心,没有,王妃就是问了问院内丫鬟够不够使唤的,老奴已经回了话了。”莫嬷嬷说道。 “行了,那就把这些东西先放着,待会王爷回来再处理。”喜宝知道一定不能让莫嬷嬷他们接近库房,这事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好。 库房里,素问正在帮冯远边诊治,这次冯远边创伤加剧又失血过多,素问都有些担心了,而且在库房之内很多事情不方便,老是有人得进进出出既不利于他养伤也不利于那位小王妃,素问想建议将冯远边移到别处静静休养,就是不知道王爷怎么想。 喜宝用完午膳后又休息了一会齐佑才从宫里回来,一回来就先进到喜宝的侧屋询问冯远边的情况,素问简单汇报并说了自己的想法,齐佑也觉得同意,在王府里始终不行,那些人始终会盯着自己府内的,这样不仅保护不了冯远边很有可能也让全府上下处于危险中。 银蛇也说道:“从昨晚开始就有不明身份的人在府外暗中观察,现在这只是暂时情况,必须想出妥善的办法才行啊。” 齐佑知道必须转移了,但是也得先让他醒过来,不然万一路上再出什么事就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挺过去了。 处理完这边的事齐佑就来到喜宝的屋子里看看喜宝,喜宝正对着小榻桌上的点心咽口水,齐佑本来还悬着的心可一下子放下来了,这小馋猫,都这样了还惦记着吃啊。 这不能怪喜宝,这可是喜宝软磨硬泡才让莫嬷嬷同意出府到红斋买的最新鲜的点心了,都是喜宝爱吃的,这不是受伤了吗,喜宝理所当然得想吃些好吃的。只是嬷嬷怕这些点心跟药冲了,所以不敢先让喜宝吃,喜宝看着点心一副很惆怅的样子。 齐佑看到这一幕就问道:“怎么的,伤口不舒服啊。” 喜宝倒也直接:“伤口倒是没什么,只是嬷嬷不给我吃点心。”这就告状了。 莫嬷嬷一头黑线,这主子怎么还朝着王爷告自己的状啊,嬷嬷赶紧解释道:“不是不给吃,是想等大夫来看看这些点心会不会影响药效,影响主子的恢复。” 齐佑乐呵呵地看着喜宝嘟着小嘴告状,但心里却觉得莫嬷嬷说的有理,就说:“别着急,爷叫素问过来看看,要是不行就再去买些能吃的,定不会饿着你。” 喜宝听齐佑这么调侃这才愤愤得点头道:“好吧。” 齐佑叫素问过来看点心,素问都快抓狂了,你让我一个,呃好歹也是神医级别的人来看几样点心真是够了,但是他倒也没有表现看了看这几样点心道:“没什么问题,失血过多适当吃些甜食也是有好处的,但是还是注意不要一次性吃太多。”说完就瞄了一眼帐子内似是开心的身影说道:“一天用上四五块还是可以的。” 喜宝开心了,真是的都伤成这样了还不给吃点想吃的,这也太过分了,得了素问的允许莫嬷嬷将点心重新摆到喜宝跟前说道:“吃可以,但是大夫说了要适量。” 喜宝愉快地回了一句:“知道了,嬷嬷,”然后转头问坐在床边的齐佑说:“爷要尝尝吗,他们家的点心可好吃了。”说着就举起一块百合酥递到齐佑嘴边,齐佑看着满眼期待的喜宝勉为其难的一口咬了进去,真甜啊,齐佑皱了眉,莫嬷嬷赶紧递了茶给齐佑,她知道大概男子都不大喜欢这样的甜食。 喜宝倒是没有注意到齐佑的无奈自顾自秀气地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弯起笑眯眯的眼像是很满足的样子,齐佑看着心又柔软了几分:这小丫头倒真是个坚强的,这么深的伤口失了那么多血,哎还是自己不好啊。 怎么再跟她开口转移的事呢,现在只能这么办了,要是丫头不同意或是··该怎么办?齐佑看着喜宝出了神。嬷嬷看着王爷这样子也将侍女们退下自己也退了出去给他们留些空间吧。 喜宝吃的差不多又喝了些温的燕窝水回头发现齐佑正看着自己出神,就扯了扯齐佑的衣服道:“爷,怎么了,可是··········” 齐佑回神说道:“吃完啦,要不要擦手。”也不管喜宝同不同意就抓过喜宝的手拿过帕子搽了搽。 喜宝安静地享受着齐佑的服务,等擦完手,喜宝就顺势靠在齐佑怀里轻声问道:“爷,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和妾身说啊。” 第三十四章 齐佑犹豫了,喜宝看了出来就哼哼唧唧道:“我都伤成这样了,爷还有事瞒着我,哎原来王爷还是信不过我,我胳膊疼,腿疼,腰疼,哎呀头晕要睡觉了,哼!”被喜宝这么一哼齐佑倒是放下心防小心地抱着喜宝说道:“乖,别动,爷不是那个意思,就是你都为爷伤成这样了,爷舍不得又让你担心。” “爷,到底是什么事啊,难道跟那个人有关?”喜宝猜测道。 齐佑看喜宝也猜出了大概就说道:“是,跟他有关,他是这次西北之行最关键的人证,现在各方势力都在寻找他,昨夜也是那些势力中的其中之一偷袭了我们,现在应该都快知道他在府里了,我怕····” “爷是怕那些势力不顾您王爷的身份进到王府里大开杀戒吗,怎么会,他们就是再大胆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喜宝分析道。 “呵呵,要是明着来,爷倒是不怕,就怕暗地里的,你这次是假,就怕成真啊。”齐佑捏捏喜宝的手道。 “那爷是要把他藏起来对吗?”喜宝偏着头问。 “是,先藏起来,让他休养,直到能向皇上禀报为止,少则半月,多则半年啊。”齐佑说道。 喜宝像是能够感觉到齐佑的纠结问道:“那爷犹豫是因为想妾身帮忙吧?” 齐佑倒是愣了,这么难开口的事竟然由喜宝自己提出来了,齐佑抿了抿嘴回道一声:“是。” 喜宝倒也不推辞道:“王爷说吧,要妾身怎么做。” 这么干脆倒是让齐佑一愣再愣,喜宝看出了他的惊诧的样子笑道:“爷,妾身说过,您的事就是妾身的事,您能在这样危机之时首先想到妾身那足够了,妾身当然要对得起这份信任了。” 齐佑突然像是被拨动了心弦,握着喜宝的手久久不语,望着喜宝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最终化成一股幸福满足的笑容叹道:“丫头啊,你。”有些话齐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喜宝倒是又往齐佑怀里靠了靠说道:“爷,感动啦,那以后就别老克扣我的点心啦。” “噗嗤!”本是浓情肆意的气氛,齐佑竟被喜宝一句玩笑逗乐了:这小丫头真是上天派了折磨自己的啊,竟是这么破坏情调,哎,是不是上天在补偿自己的失去啊···· 齐佑和喜宝商定策略之后,喜宝就派人回娘家府上通知爹娘自己受伤的消息,并将一封信件带回府上。 赵府内,喜宝派去传话的人正侯屋内,赵宗镇因为戒严还在军营内,张氏一听喜宝受伤了当下就急了赶紧派人去军营里把赵宗镇请回来,赵宗镇正在军中处理事务一听自己闺女遇刺当时就急了,愣是连武服都没换策马疾驰回到府上,一进院子就嚷着:“人呢,王府里的人呢!” 张氏赶紧出来拦着说:“老爷别着急,人在屋内呢。” 赵宗镇阔步进了屋内就对着来人说:“我闺女怎么样了?”这会子早就没有规矩可言了。 来人说道:“请赵将军放心,赵侧妃已经处理了伤口没有性命危险,只是怕您二位听了流言担心,王爷这才派小的过来告知。” 赵宗镇心里一愣,怎么雍王爷回来了,大家都还不太知这个消息呢,等等什么是遇刺,王府戒备森严怎么会,莫非·········赵宗镇有些不敢往下想。 那人又说道:“赵侧妃还让小的带了信给您。”说着便递了信件给赵宗镇,赵宗镇接过信打开看到上面是女儿的笔迹,愣了一会说道:“多谢你的信,麻烦了,管家!” 管家进来很默契地递给那人一定银子说道:“多谢你帮我们送信,这些钱你拿着买些酒喝,这天怪冷的。” 那人也是愉快地接过来说:“多谢将军,小的就回去复命了。”说完就退了出去。 赵宗镇将所有人都潜了出去包括自己的夫人,再打开信来看,是喜宝将冯远边的事简单地写给自己父亲,希望他能帮助自己和王爷将冯远边安顿好,赵宗镇突然明白了,这冯远边大概是这次西北之事的重点,女儿受伤怕也是跟他有关,既然女儿做了这样的决定,就算要卷入这场纷争作为父亲也要鼎力相助了,更何况远边还是自己挚友冯骥才的儿子,自己怎么都该出手了。 将信件烧毁后,赵宗镇叫来自己的夫人道:“快些准备东西,咱们要去王府看喜宝,我实在不放心。” 张氏本就担心地要死,自己老爷这么一说她便立刻准备去了,晚些时候赵府里出来了两辆大马车,一辆坐着赵氏夫妇,一辆装了满车的补品浩浩荡荡朝雍王府去了。 雍王府里,云水院的库房里,素问刚刚帮冯远边止住伤口,又施上了针,这会子正等在旁边呢,一旁的银蛇看着素问黑着脸问道:“怎么,他的情况很糟糕吗?” 素问白了他一眼道:“没事,死不了。” 银蛇一愣这是咋了,有没惹他,这素问是怎么回事:“你出什么事了,从小侧妃的屋里回来就一直黑着脸啊。” 素问又白了他一眼说道:“伤到了,被王爷。” 银蛇来了兴趣一副严肃地表情问道:“咋啦,你也看见不该看的了?” “那倒没有,隔着帐子呢····哎··你说什么呢,我素问是那种人吗?”素问没好气地说着。 “哪?怎么回事?”银蛇问道。 “你说我医术如何?”素问问道。 银蛇可是知道素问是王爷救回来的神医啊,就是已经没气的人都能被他救回来,在他们圈子里可是公认的阎王怕啊,于是银蛇说道:“那可没得说。” “是啊,我是救死扶伤的嘛,今天下午王爷叫我过去帮那小侧妃看点心!” “啊!看什么点心啊?”银蛇不解。 “你是不知道,一般人受了伤又是女的,该是躺在那有气无力的吧,哪还有心思吃啊,咱们王爷的这位小侧妃倒好愣是让人去买了点心要吃,王爷怕跟药物反应,愣是让我一一鉴别,那真是甜到牙疼!” “噗嗤,哈哈哈,啊哈哈哈,太逗了,咱们王爷的小侧妃果真是个有趣的小姑娘,这会子竟然还想着点心,心是有多大啊,还,还难为咱大神医亲身试吃,哎呦,太有意思了,我得告诉白猿他们去,太好玩了,哈哈哈·····” 素问眯着眼睛说道:“你敢!” 银蛇看着素问有些生气了也努力憋着笑说道:“好好,我不说出去就是了,先放下手里的针哈,别生气哈!”银蛇可领教过素问的针法了,虽然他不会武功但针法可以媲美任何一道致命暗器了,上次得罪他就被扎的浑身痒了三天呢,好汉不吃眼前亏嘛,“那你先忙着,我好像听见王爷叫我了,先走了哈!”银蛇立刻闪了出去,等远了库房才继续放声大笑笑得痛快了才收拾了心情回去了。 素问气得心里暗暗道:“以后断是不能得罪这位小侧妃的,光是甜点已经够自己受得了。”想着就又把针插到冯远边的天灵盖那,恩,力道狠了些。 这边王妃接到赵府人要进府看赵氏的消息也没拦着,毕竟人家父母听到女儿在府里受伤很是心急的,于是就让人迎了进来,本想出门接见就听汇报的人说:“娘娘不用过去了,王爷亲自接了赵氏夫妇进了云水院,还说王妃就不要太辛苦了,一会他们就走。”刘王妃倒是没有起疑现在她就担心要是那刺客再来可怎么保护孩子们呢。 赵氏夫妇被齐佑亲自接到云水院里,一辆马车停在院外,另一辆装有补品的马车直接被拉到库房门**给了银蛇他们。 喜宝的娘进了屋内直接朝内阁奔去,一进门就看见喜宝穿着中衣卧在榻上胳膊还包扎着眼泪一下就出来了,也顾不得什么就冲过来只喊了一声:“我的儿啊!呜呜呜············”接着就哭得跟泪人似的,喜宝看着娘亲一直哭,她都忍不住了:“娘,您别哭了,父亲还在门口,您这样不是让他担心吗,万一他听见您的哭声还以为女儿要怎么了,冲进来怎么办啊!” 是的,赵宗镇很想和自己夫人一起进来,但是这毕竟已经是人家的内眷了,自己就是再想也要尊重人家王爷不是,于是只能站在内阁门口听听声音。 张氏听了觉得对,于是抹抹眼泪道:“你这孩子怎么弄得,府里回报时,娘都吓傻啦!” “娘,真没事,王爷不是回来了吗,要是有事你看到的就不是·····”喜宝正要说就被张氏呸回来了。 喜宝一脸无奈,自己的娘就这个样子,喜宝知道父亲还在等自己于是拍拍娘的手让她坐在榻边对着门口说:“女儿不孝让父亲担心了,女儿就是胳膊伤到了,现在正休养呢,请父亲不要担心。” 赵宗镇在门口回道:“没事就好,喜宝,不,娘娘和夫人再唠一会,臣在屋内和王爷说说话,一会来接夫人。” 喜宝知道王爷是有事交代就说:“爹去吧,我没事的。” 第三十五章 赵宗镇跟着齐佑出来来到库房,因为院内全是齐佑的亲卫所以在院里齐佑但是不担心出什么事,既然要拜托赵将军办事只能选择性的让他知道些真相才好。 进到库房赵宗镇还在疑惑要不要在这么一个地方谈事啊,这也太草率了吧,库房最角落里发出一阵声音:“王爷来了吗,他就要醒了。” 齐佑示意赵宗镇跟着他来看,穿过这些物品赵宗镇看见角落里空出一片地方放着一张双人榻,榻上躺着一个浑身是伤的人,而旁边的一个年轻人正在收拾银针,这时赵宗镇疑惑道:“王爷,床上的不会就是冯兄的儿子吧?” 齐佑点了点头说道:“是,正是冯骥才将军的儿子,本王答应要保他安全的。” “他怎么样了,能经得起这么折腾吗?”赵宗镇担心。 “好多了,这一路上也是从西北颠簸回来的,不过有素问一路照顾倒是好些,只是没想到到了靠近京城的时候遇到偷袭,他旧伤复发这才又······” 赵宗镇似乎明白了什么,女儿真是胆子大啊,这可是涉及了朝廷秘辛的,哎,这回王爷定是让自己做些什么也是不能拒绝的了,毕竟闺女已经被卷进来了。 “对了,本王这次西行还见到了赵将军的二子赵云轩,这次也多亏他的帮忙啊,这是他托本王捎回的信件。”齐佑将赵云轩的信递给赵宗镇。 赵宗镇谢恩接过信件心里抓狂道:这是怎么回事,老二怎么也参与了,这明摆是必须帮了。赵宗镇接过信放进怀里对着齐佑说道:“王爷,既然您说外面有那么多人盯着府里,看来王府也不是最好的藏身之处,您想把他转移到哪里?” 齐佑没有接话,赵宗镇倒是明白道:“末将倒是有个地方安静离这核心地带又远,若是可以的话末将可以暂时照顾他,这样王府和侧妃都能比较安全了。” 齐佑看着赵宗镇知道这是同意帮自己了,于是他说道:“多谢赵将军,本王也代冯将军谢过了。”是了,齐佑想着赵将军别院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他很不显眼,来往的朋友亲戚不多,而且喜宝的身份倒是方便,只是怕赵将军是中立派不愿帮自己的忙,虽然喜宝说她父亲一定会帮的,但是自古以来女子出嫁从夫,父亲就是再疼爱也会掂量女儿和权势的分量的,不过现在看来还是喜宝说得对,他着父亲真是很疼爱她。 赵宗镇倒是接了齐佑的拜谢,也不躲,这次是齐佑真该谢谢赵将军和喜宝了,库房里齐佑又对着赵将军交代了些什么,内阁里喜宝正和张氏聊得开心都扯到大哥的婚事了,其实喜宝是不想老让母亲悲伤自己的伤才努力转移话题的,只是没想到母亲也特别上心呢,大哥这样的青年才俊倒是有很多家的姑娘打听呢。只是这就要过年了,还是等到来年春天的花朝节在看看吧。 喜宝说道:“娘,这再过几天就要是过年了,今年女儿就不能陪你们了,你们可要好好在家过,缺什么就跟女儿说,等女儿伤养好了再回去看你们。” 张氏说道:“大冷的天外面又是大雪的,你折腾什么,好好养着,府里那些事有娘的,不用担心,倒是看着这王府里不像是要过年的样子啊。” “娘,出了这事,王妃也很是担心呢,估计王爷也没心过,没事的反正就是过年嘛,怎么都是过啊。”喜宝知道这个新年是不好过啊。 “你就别担心了,呃··你说··王爷会不会同意娘把你带回去养伤啊?”张氏总觉得自己闺女在王府是很危险的,作为父母对于自己的孩子还是有很丰富的想象力的。 “娘,这不合规矩。”喜宝虽然也想家但是却很明白小规矩可以没关系这大规矩还是要守的,虽然齐佑现在对自己是感激加上疼惜能容许,但是以后呢? 就在喜宝和张氏的谈话中,天彻底黑了,赵宗镇来到内阁门口轻声说道:“夫人,我们该走了,让侧妃休息吧,往后咱们再来就是了。” 张氏知道自己肯定是不能带喜宝回去的就恋恋不舍地说:“宝啊,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娘走了,过些日子再来看你,好好休息,下回给你再带红斋的点心,今日太匆忙了。” 张氏起身一步三回头的出了内阁红着眼对自家老爷说:“没事,那孩子坚强着呢,咱们走吧。”赵宗镇转过身说:“侧妃,微臣一切都好,你放心养伤吧。”说完就出去了,齐佑将他们夫妇送到门口看着他们上了马车慢慢消失在雪夜里,这是要过年了,京城里倒是张灯结彩一片光亮,但是赵宗镇却深深感到前路未卜。 其实从赵府的马车进到王府再出来,守在王府周边的探子们都跟着了,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从王府出来的人更何况是马车。赵宗镇知道这路上肯定有人跟着就一路什么也不说,就让马车在京城五光十色的街道上匀速地走着,张氏以为是自家老爷他太伤心所以不愿意说话,张氏也就安静地坐在旁边,而此时巷子阴暗处一队人马正在暗暗观察,一个探子回来禀告:“老大,赵府的车就快要到府邸所在的那条街了,要不要行动?” 被叫做老大的那个黑衣人也在犹豫:“毕竟赵将军是朝廷大将,现在贸然前去定会引起纷争,这事就越闹越大,这越大越不好收拾,这样继续跟着,等他们到府里下了马车再说。”如果马车里藏人怎么样也会下马车的吧,我们就等着。 一路上倒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赵氏夫妇终于到了府内,下了马车回了屋内,天色也晚了赵宗镇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院中就和自己夫人洗漱歇下了,府里也是慢慢就安静下去了,只有值夜的小厮和丫鬟守在各屋的门房内。 夜深了,那群黑衣人还没有离去,因为一直守在马车放置的外院口,生怕错过马车里的事情,可是小厮们都将马车收拾完毕回屋休息了也不见又要寻找的人从中出来,带头的黑衣人说:“你们两个快速潜进去仔细检查那两架马车,确定是否有藏人,然后速来汇报。” 那两人领了命悄然地进入赵府外院,悄无声息地摸到马车旁开始检查,马车内、马车外甚至马车底都翻了个遍没有任何藏匿迹象,于是这二人立刻出了院子向老大汇报:“老大,马车没有任何藏人迹象,那人估计还在雍王府内。” 带头人的表情看不清楚只是说了句:“先全体撤回,再从长计议,你二人先留下继续观察到天亮后再回来汇报。” 那二人一对视说道:“是!”其余人员又悄悄潜回雍王府周边,这一夜他们也是疲惫不堪,已经连续三个晚上不敢闭眼了,生怕错过主子要的人,大队走后,那两个人就继续趴在墙头观察,突然一个人觉得头部微麻就对另一个人说道:“怎么觉得像是有东西咬了我一口啊!” 另一个黑衣人说道:“开什么玩笑,这鬼天气哪来的虫子咬你啊,呼,别偷懒认真看着,他娘滴,这天还真是冷啊!”刚说完这二位就趴在墙头上晃了晃不动了········· 这时赵府外院的马车有了轻微的晃动声,又有两个身影跳进院内,钻进一辆马车内捣鼓了一会架出来一个人,然后抬着他越过院墙到了过道的巷子内,那有一辆很不起眼的马车在等着,二人扶着他上了马车就立刻悄无声息地向京郊驶去,就这样一夜过去了,天有些微微亮了,墙头上的二人也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睡着了心下无比恐惧都非常害怕老大知道自己睡过去了,但是又看向院内的马车倒是什么也没有变化,只是院内开始有小厮活动了,他二人默契地达成共识这事就当没发生,就赶紧从墙头撤去了。 那辆不起眼的马车却是到了城外二十里处的一座别院,这正是赵宗镇的京郊别院,只是偶尔夏天来避避暑,其余时候都空着,只留下一位看门人,马车上下来一人天色亮了看清楚原来是银蛇,他拿着赵宗镇的信敲开了看门人的房门,出来的是一个精壮的中年人,一脸疑惑之色,不过接过信件看了之后便立刻开了院门把人带了进去,一直带到最里面的院子说道:“几位这是别院里最隐蔽的地方了,赵将军吩咐的小的一定会照办,就不打扰了,这是别院所有房门的钥匙,如果再有需求可来前院门房找我,叫我黑子就好。” 银蛇倒是不惊讶,这人看着很像是军人出身只是话比较少,倒是很符合现在的要求啊,就只是抱拳说:“这位大哥,谢了!” 黑子倒是愣了一下,显然有些不适应,自打自己那次事件被赵将军救了下来就一直隐姓埋名地生活在这别院里,赵将军一家子一年才来一回,这突然来了这么一群人他还是有些不适应,不过既然将军交代当然要好好执行了。 “几位,屋内很干净,我经常打扫,累了一晚上了,你们先休息吧,我就先出去了。”黑子说着退出院子,他知道赵将军的意思这是很严重的一件事,自己知道得越少越好。 银蛇和白猿把人抬到屋内,素问也跟着从车里下来,终于出来了,到了屋内,银蛇说:“白猿你先去看看周围的情况,我在这守着,素问先帮他诊断一下”。放下人后,白猿迅速出了别院在周围摸查起来。 素问说道:“还好暗格里比较宽敞,不然他的伤口又要蹦出血了,你说这小子命可够硬的,这么三番五次的折腾还喘着气,倒是让我佩服啊!” 银蛇看看窗外道:“咱们这么多人为他折腾,他要是死了可对得起咱们吗,对了这些日子就得留你和白猿在这守着了,我只能三天来一次了,需要什么一会给我拉张单子哈。” 第三十六章 就在别院里刚安排好,银蛇就立刻起身回王府复命了,一路上为了减少注意力骑马到城下后就换了步行,今天的风雪倒是停了,赵宗镇清晨出到外院观察果真马车里的人已经被转移,夜里来的可能不止一拨人,瞧瞧这地上凌乱的脚印就知道,赵宗镇此时心想只要冯兄的儿子能平安康复就好。 王府内齐佑接到银蛇的汇报才略略放下心来,素问走之前有说过只要挺过这几日就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了,看来只能让那些人再过一个舒心的新年了,府里面也该装扮一下了,虽然时间紧但是这毕竟是新年啊。 今天朝中大臣们陆续听说雍王齐佑回来了,只是府里的一位侧妃为保护雍王遇刺,现在雍王正休沐在府里,大家倒是很惊诧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刺杀雍王爷。 齐文帝今日上朝也是明着对群臣们说道:“这马上就除夕了,各位爱卿们这这年里还是平平安安的好啊!” 大臣们知道皇帝此话有所隐射,都恭敬地回道:“圣上所言极是!” “朕希望今年全国的百姓都能过个好年啊,尤其是西北城里,不知那里的雪是不是很大啊!” 朝臣们有些不知所措,这皇帝这会子怎么有点伤春秋月的,就在大臣们有些困惑的时候,齐文帝又说道:“好了,年关将近,众爱卿们继续恪尽职守,来年朕在一一犒赏啊,散了吧。” 大臣们真是彻底糊涂了,皇上到底怎么了,今日真的有些奇怪了,刘丞相倒是坦然跟恒王对视一眼后说道:“恒王爷,这个年确实有些冷啊。” 恒王笑道:“丞相大人家里缺银碳不成?” 刘丞相笑道:“王爷玩笑了,只是夜里风雪大,早上起来雪掩盖了台阶,今年确实比往年风雪来得大些呀。” 恒王回道:“是啊,不知道二弟府上怎么样了,这么大风雪,他从西北刚回来也确实辛苦得很啊。” “是啊,老夫也觉得担忧啊!”刘丞相说道。 “好了,若是担忧,这两日去看看就好,刘丞相,本王还有其他事就先告辞了。”说罢齐恒就先一步离开了。 刘丞相饶有深意地看着齐恒的身影,嘴角微微上扬,然后就又恢复正常和其他大臣们一起出宫去了。 齐佑一直没有上朝,一方面是确实需要休养一下,另一方面也是不放心府里和喜宝,这不就在王妃接到齐佑的命令还是要将府中装点一番的时候,齐佑正在云水院陪着喜宝聊天,这是第三天了明天就是除夕夜了,天冷倒是有利于喜宝的伤口愈合,要是天气热起来很容易感染的,还是要感谢素问的医术,那么深的伤口竟然已经开始慢慢结痂愈合了,饶是再普通的刀伤也要好上半个月的。 喜宝倒也是享受这难得的温馨,两人都卧在榻上,榻中央的脚桌上放着果脯和点心,喜宝一边看着话本一边和齐佑聊着天,还不忘时不时往嘴里送点吃的。喜宝这会子看的是一本有关西北的人物话本,不一会就开口问道:“爷,西北的雪到底能大成什么样子啊,这书上说一夜间就能齐膝深了,若是连着几日不停,山谷里的沟壑都能掩盖不见,真是这样吗?” 齐佑笑着说:“那要看当年的天气状况,不过齐膝深都是在西北很常见,西北地广人稀,有很多地方积雪从来没人处理就只能越积越深了。” “那么大的雪,西北的人岂不是都不能出门了?”喜宝偏着头问道。 “倒也不是,城中定是要行走的,所以家家户户都会打扫,城外吗,有些时候到了春季过完有些雪都还没消呢。”齐佑耐心解释道。 “那···恩····爷您这次去看到妾身二哥没有?”喜宝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 齐佑一愣,这小丫头绕了这么大圈子就是为了问他二哥啊,齐佑倒是没有为难她说道:“见到了,你二哥又高了一截,人也稳重多了。” “是嘛,那就好,妾身这二哥就是脾气太急躁,在家的时候没少因为毛躁的脾气被爹教训呢。”喜宝满脸欣慰地说道。 得到想知道的喜宝就又转了话题,齐佑还在紧张要是她继续下去怕就要问道机密的事情了,不曾想喜宝问完她二哥竟然就换了话题,齐佑看着喜宝心里在想:她到底是不关心还是·····,就在这会子,门外小厮回报说是恒王到府上了,齐佑心想还是来了,喜宝拐着头问:“是爷的大哥恒王爷吗?” 齐佑说:“是啊,您先歇着,爷去看看。” 喜宝倒是大方掀了被子说:“诺,快去吧,妾身这没事的,对了把外衣穿上。” 齐佑就顺势出了被窝下了榻,一边穿衣服一边吩咐喜宝:“我晚膳在你这用,你若饿了可以先吃。” 喜宝继续窝了窝说:“我等你回来再吃,一个人吃没味道。” 齐佑笑了笑在喜宝腮边香了一口就乐呵呵地出去了,还好喜宝没怎么上妆,不然还不香他一口的胭脂啊。 齐佑来到大堂看见恒王正坐在椅子上喝茶,小厮们规矩地侯在旁边,齐佑抬脚进了门对着恒王说道:“大哥来了,怎么不先通知弟弟一声。” 恒王身着貂毛棉衣倒也是一身贵气,听见齐佑问自己齐恒说道:“二弟,你也太把哥哥当外人了,回来怎么都不通知我们,还是今日上朝时父皇说道,我才知道你已从西北大营回来了,怎么样一切都顺利吧。” 齐佑微不可及地暗了一下眸子笑道:“大哥不要见怪,我也是才回来,累得不行,这不刚回院子就赶上赵氏被刺伤的消息,这会正忙着抓捕刺客呢,所以就还没来得及去看大哥,结果大哥你先来看弟弟了,惭愧啊。”不管怎样齐佑还是一副好弟弟的样子。 “我都听说了,这也太猖狂了,竟然有人敢潜入你府上行刺,这让皇室威严何存!”恒王拍着桌子说道。 “是啊,大哥。”齐佑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那些人怕是另有目的!” 恒王一愣,桌上的手迅速握紧又立刻松开,挑了眉说道:“你是说西北?” 齐佑倒不是真得要与恒王谈论西北事务,他只是在试探恒王对于此事涉及的深度,这么看来恒王确实参与此事,只不过城郊遇刺之事还不能确定是否与他有关,总觉得还有另一股自己和恒王都不曾完全了解的势力正在暗中观察,这样现在就不是最合适的时机了。 “大哥说得对!只是我还不清楚,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恒王一直怀疑自己这个二弟是个会隐藏的,这次前来也是要试探看看他到底知道多少事情尤其是关于自己的,只不过看他只是简单说了些西北的杂事大概还是对自己心存防备,这倒是应该的。 “二弟,西北毕竟是个极其复杂的地方,这次可能只是一件小事,以后还要多加防备,若是需要帮忙的你尽管跟哥哥提来。”恒王明白现在必须和二弟保持好关系。 “多谢哥哥提醒,弟弟若有需要一定向您开口,大哥你看时辰不早了,不如留在弟弟这吃顿便饭吧?”齐佑不想再跟他有什么进一步的交谈了。 “不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嫂子,要是我今个不回去吃饭她还不闹翻了天去啊,看到你没事就好了,不像三弟这几日像是又感了风寒,他的身子骨真是叫人担心啊。”恒王说道。 “又病了,大哥可去看过了?”齐佑敛了眼皮说道。 “这几日公务繁忙还没有赶得上,不过你嫂子去了,说是挺严重的,连宫里都派了太医驻守在三弟府上了,不过你也别担心,你也好好在家休息吧,我就走了。”恒王关心完二弟边披上大氅匆匆离开了,齐佑陪着将其送到了门外马车上才折回来,一边走一边想:三弟,记得当年你答应过我什么吧,你真得满意吗,你真得过得好吗,三弟,哎,莫要辜负她啊。 这边恒王刚坐着马车匆匆离开,角门不起眼的地方一名黑衣人便快速闪过······ 齐佑见完大哥后先到王妃院里问了问这几日府内的情况,又嘱咐王妃准备好明日的家宴,待过完年后再去三弟府上看看。 刘王妃因为忙着准备过年事宜已是焦头烂额,冷不丁听王爷提起慎王爷有些奇怪,这慎王的身体向来如此,一年能病个少半年的,平日里都是刘王妃知道后直接就派人去看望慰问了,齐佑很少提起,今天是怎么了。虽然心里感到奇怪刘王妃还是满口答应了。 到晚膳时分,齐佑真的回到了云水院陪着喜宝吃饭,喜宝不习惯吃饭的时候有人侍候在旁边,待膳食都准备好后就让他们都下去了。 齐佑也很享受这种安静但又亲密的用餐时间,因着喜宝的左手伤着,齐佑怕她不方便用餐一直不停得给喜宝夹菜,喜宝只能是埋头吃了,好一会喜宝才从碗里把头抬起来说道:“爷,您别给妾身夹了,诺您看看妾身这小碟里的菜都要堆成山了,照这么下去妾身就要被您喂胖了,咯,您也吃啊!” 不知道为什么齐佑看着喜宝吃饭的样子就觉得心情很好,不知不觉就给她夹了太多的菜,听见喜宝的抱怨齐佑回道:“你是该多吃些,胖点好啊,抱起来舒服。”齐佑一直觉得喜宝全身肉呼呼的抱起来可舒服了,尤其是在床上那感觉,嗯,不行不能再想了,这丫头现在不方便啊。 喜宝看着齐佑一副稍显流氓的样子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她实在怕齐佑这会子要···不是喜宝不享受那档子事,但是她现在有伤在身没那个心情。 喜宝立马夹过一块乳鸽放到齐佑碗里说道:“爷,您也多吃些,前段日子您在西北,这回来的几天又忙得很,您都瘦了,快吃些补补。” 这么正常的话听进齐佑的耳朵却变了味,是了,齐佑从西北到现在已经有一月多没有碰过女人了,这会子刚刚安定下来有些想法,这小丫头就叫自己补补,难道她不知道,此刻自己正在作斗争吗,在这么调戏下去自己可就要不管不顾了。 喜宝看着齐佑的眼睛亮得让人发热,也是一哆嗦红了脸,毕竟这快一年的时间相处,齐佑此时的状态喜宝最了解了,若是再刺激他一下,齐佑可能立刻化身为狼把自己啃得连骨头都不剩啊。 “爷,咱还能好好吃饭吗,您这个样子,妾身·······”喜宝红着脸低声说道:“要不您到其他姐妹那去···” “说什么呢,爷是那种人吗!”齐佑听着喜宝的话有些生气,爷去哪是爷自己的事,她还管不到自己去哪呢,再说这个小女人这会就要赶自己走了,没良心的。 第三十七章 喜宝听着齐佑的话心想:哟,您老还气上了,谁叫你一副色迷迷地样子看着我呢,不知道我受伤啊,你个混蛋。 “爷,妾身也不想啊!” “不想什么?”齐佑停了筷子问道。 “妾身也不想爷晚上离去的,只是妾身现在又不能服侍您,所以才············”喜宝也停了筷子小心翼翼地向雍王大爷解释道。 “是吗?”齐佑问道。 “爷···妾身都这样了··您··您怎么还····妾身心里可是很不愿意您去其他姐妹那的。”喜宝心里明白这要是解释不好就会让齐佑心里认为自己没放他在心上。 “那你还让爷出去!”齐佑气下去了不少。 “妾身错了,妾身错了,要不等妾身好了您一并罚了还不成吗?”喜宝可怜兮兮地说道。 齐佑恨恨地捏着喜宝的下巴道:“好,爷记下了,等你好了,哼哼,爷一起算。”后半句齐佑没说出口:非得让你在爷身下哭着求饶,哼,还敢把爷往出赶。 喜宝现在深深明白这男人心眼有时候小得很啊,自己还是不要再撩拨他了,赶紧吃饭,对吃饭,哄好了齐佑喜宝又乐滋滋地给齐佑夹起了菜,自己也吃了起来,齐佑虽然有些*但是还是能忍忍的,毕竟那事情要你情我愿才能酣畅淋漓吗,有些事还是值得等等看的。 就这样喜宝顶着齐佑时不时看来的暧昧眼光终于把饭吃完了,吃晚饭齐佑说要到书房处理一些事物,让喜宝自行歇息,不用等他,喜宝倒也落得开心,就帮齐佑换了身衣裳送他出去了。 夜深了,喜宝没有等齐佑就入睡了,而书房里的齐佑正和银蛇、贪狼在商讨。回来这几日了一直忙着办正事,对于西北军营及府外的神秘人是该好好调查清楚了。 “爷,属下这几日打探得知,府外那帮子人应该不是恒王爷的人,那夜跟他们交手,属下也发现了在西北军营您交个属下去打探的那个纹身,属下判断西北军营幕后人和这次偷袭我们的是同一个组织,只是尚未探究出到底属于什么组织,属下已经和江湖上的朋友打了招呼,最快也得几天后才能知道。”贪狼说道。 “你是说那次本王交给你们调查的图案,看来确实不止恒王一股势力,不过今日恒王特意前来,言语中像是表明他知道还有其他力量在军中,不过这次偷袭我们的应该不会是他,本王记得那夜救冯小将军的时候,那些人可是恒王最铁血的秘密部队,在他们身上并没有发现相同纹身。”齐佑接着贪狼的话分析道。 “爷,恒王爷应该还不知道是咱们灭了他的队伍,他一直认为是那个神秘组织做的,而现在咱们又受到神秘组织的偷袭,他大概认为现在和王爷您是一条战线了吧!”银蛇说道。 “那更好,本王现在不想和他闹出什么大事,毕竟还有皇上在那,有什么事也应该由皇上来做决定,既然他主动示好,本王也没有理由不接受啊。”齐佑说道。 银蛇点点头说道:“王爷说得对,恒王倒不急,只是属下担心朝内还有人想·········不过这只是猜测,还要等贪狼的消息回来再说呢,属下总觉得这不像是江湖上的手段,毕竟这么多年朝廷和江湖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的,怎么会这么突然就介入了,而且还是国家大事,这也太奇怪了。” “你的怀疑也不无道理,只是没有证据本王也不能贸然行动。”齐佑背着手皱起了眉毛。 “属下明白。”银蛇说道。 “爷,属下也有同样的疑惑,不过也是不知该如何人手。”贪狼也是皱着眉说道。 “不要着急,你让你的江湖朋友继续打听,同时你也要秘密观察朝中那些养了暗卫的王公大臣,也许同样会有所发现。”齐佑安排道。 “属下明白。”贪狼说道。 “好了,你们下去各司其职吧,一定要注意安全,去吧。”齐佑深深闭了闭眼睛说道。 “属下告退。”两人皆快速闪了出去。 书房内暖炉里散发着暖暖的烟气,灯火闪了闪,齐佑仰躺在榻上枕着双手闭眼养神,这会子他还睡不着,毕竟这段时间每晚都睡得很晚现在倒是有些不适应了,他现在倒不是满脑子刚刚讨论的事,而是府里的这些女人,倒不是想今晚去哪而是分析这些女人背后的势力是否也参与了此事,若是真有那就太可怕了,这些女人要是乖乖的放着也罢,要是有人敢吃里扒外,哼,就连她娘家一起收拾。对齐佑而言女人就是女人,没有谁能重要到可以容许她背着自己做些什么的,包括喜宝是一样的,虽然在齐佑心里喜宝或许有些特殊但是只是当下心疼多了些还不至于让齐佑违背自己的原则。只是不知道喜宝是否知道这个情况。 明日就是除夕了,家里这些女人正好要聚一聚,是时候提点一二了,想到这里齐佑倒也轻松了不少,他倒是很有自信这些女人的小动作是逃不出自己的眼线的,算了,睡吧。就这样齐佑就在榻上睡着了。 次日,除夕,朝中也休沐了,齐文帝在养心殿的暖阁里醒来看了一会书便吩咐摆驾坤宁宫,该去看看皇后了,有一段时间没有去了,皇后倒也是安静地修养在宫中。 说到皇后娘娘,自打她风寒加重之后就一直深居简出,后宫事宜也就挑些大事问问,其他也都放了下去,皇上也下旨为了皇后尽快痊愈不让人轻易打扰,这样以来皇后的坤宁宫倒是安静了不少,宫里面的宫人也都小心侍候着,皇后也是真得静修似的吃穿用度皆朴实了些,等皇上到宫门口宫人禀报时,皇后才喝完药,一听见皇上来了,皇后愣了一会露出一个喜忧参半无奈的笑意:还是来了。 “臣妾参加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有一段日子没看见齐文帝了,行此大礼也不为过。 “皇后起来吧,你身子还没有完全好,就不用这么多礼了。”齐文帝让皇后起身。 “谢皇上”皇后规规矩矩地起身了 齐文帝见皇后有些不知所措便问道“怎么,皇后这些日子倒是和朕生疏了不少啊!”齐文帝温柔地说着像是他们之间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 皇后这才反应过来赶忙说道:“皇上恕罪,臣妾还有些恍惚呢,皇上快这边坐,嬷嬷快些端些新鲜的茶果来。”是啊,能不恍惚吗,皇后还记得自己是怎样一病不起的,这会子皇帝就能和颜悦色地和她说话了,对于皇后而言这确实让人恍惚中又多了几分心酸。 “皇后也坐吧,今日是除夕,朕就是来看看你,不必这么拘礼。”齐文帝像是感觉到皇后的不安。 “谢皇上!”皇后行了谢礼坐在了皇上旁边的椅子上。此时嬷嬷也摆上了茶果点心,请示完后就静静地侍候在皇后身后。 齐文帝环顾四周心里感叹:这有快两个月没来了吧,倒是比之前素雅了不少,只是不知环境变了,人会怎样啊。 皇后见皇帝坐在椅子上喝茶并没有要开口的样子,心里很是着急,这两个月来皇后这样低调地养病其实就是变相的禁足,后宫虽然不清楚其中道理但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感觉的,皇后必须把握这个机会想办法大病痊愈,不然新年仪式若是缺席,这整个后宫就会出现权利纷争的事,更何况皇后和皇帝之间的嫌隙不能再继续了,否则后果不堪啊。 “皇上,这段日子臣妾一直在养病都没能侍候皇上,还请皇上不要怪罪才好。”皇后想明白其中的道理之后率先打破沉默道。 齐文帝并没有看向皇后娘娘,而是放下茶盏,垂着眼睑说道:“你这是养病有什么可怪罪的,朕今日来就是看看你的病怎么样了。” “臣妾好多了,这段时间一直静修,期间用着最滋补的膳食和药物倒是胖了一些呢。”皇后打趣得说道。 “是吗”皇帝抬头看了看皇后继续道:“嗯,是圆润了些,气色也不错,看来那帮太医做得不错。” “那也是皇上厚爱,派最好的太医守在臣妾宫里,又下旨帮臣妾挡了那么多杂事,臣妾才能恢复得这么快。”皇后软软地说道。 齐文帝微微蹙眉看着皇后心想:果真是世家精心培养出来的女子,即便是心里再不如意也不会显在脸上,这样的女人这样的心计和城府真是让人胆寒啊,现在她的作用还很大呢。 “既然这样明日新年的家宴皇后应该是可以参加了吧。”皇帝说道。 这看似询问实则是命令的话算是让这件“养病”之事有了了结,皇后算是解禁了,此时的皇后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脸上的柔和之色更真心了几分。 “家宴这么重要的事臣妾定会参加,这会子臣妾的身子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皇后说道。 “那就好,明日孩子们都要进宫来,德妃和贤妃已经差人准备安排了,你明日也不需操什么心,出席就好了。”皇帝吩咐道。 “是,那臣妾就偷一会懒。”皇后笑道。 “好了,知道你恢复得差不多朕也就放心了,朕书房还有些事情就先走了,你注意身体就好了。”齐文帝说着便起身往外走去。 皇后赶忙恭送皇帝到门口,皇帝怕皇后再吹到风不到门口就让皇后回去了,当夜皇后病愈的消息就传遍了后宫,当然这是后话。 第三十八章 再看雍王府里,刘王妃倒是真有能耐,这么短的时间愣是把死气沉沉的府邸装扮得有了些年的气息,因为是除夕夜按照惯例府里夫人以上级别的女子要和王爷王妃共同吃年夜饭和守岁,所以一早王妃就派人通知了各院今晚到芜蘅院用饭,也是因为这顿特殊的年饭,府里的厨子们从天不亮就开始准备了。 各院的女主子们接到消息后都开始精心准备了,毕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王爷了,虽说今日王爷定是要留在王妃屋里的,但能在王爷面前找点存在感也是好的,倒是云水院里的喜宝正抱着小暖炉倚在榻上看书,时不时还往嘴里递一块点心,旁边的莫嬷嬷一边帮她挑着衣服首饰一边说道:“主子诶,您就别吃了,这甜食易饱,一会子还要去王妃那用饭呢,到时候您哪还吃得下去啊。” 喜宝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倒是嗔了嬷嬷一眼道:“晚上那么多人一起用饭,我定是没有什么胃口的,肯定也吃不饱,再说了一会可是要熬夜守岁的,现在就要多垫些,嬷嬷不如你也吃些吧。” 莫嬷嬷见说不过她也就随她去了,一会又说道:“主子您看这几身衣服穿那件比较好呢?” 喜宝抬头一看,莫嬷嬷手里抱了几件衣裳都是华丽鲜艳,喜宝觉得太扎眼了,毕竟这不是自己的主场,况且自己伤还未痊愈,倒是应该素雅点才好,于是喜宝就说道:“嬷嬷,前些日子的那件蜜合色兰花刺绣长袄就不错啊,换那件吧。” “主子,那件会不会素了些。”莫嬷嬷倒是对那件很有印象,因为那件衬得喜宝肤白如玉,莫嬷嬷看了也喜欢得很,只是就是跟莫嬷嬷手里这些相比素了些。 “嬷嬷,今日是去王妃院里,你手里这些衣裳是很好看可是太过于抢风头了,再说我伤势未愈穿得素点正好。”喜宝分析道。 有道理啊,莫嬷嬷仔细想了想是这个理,于是很痛快地将手里这些衣服都整齐地叠好放了起来又找出那件蜜合色的长袄出来配了浅粉色的云丝披风倒也搭配出些许春意来。 喜宝懒洋洋地看着莫嬷嬷忙前忙后,一会子找衣裳,一会子配首饰,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叹道:这嬷嬷怎么比自己还着急。 莫嬷嬷忙了好一阵才配好喜宝晚宴的服饰,来到榻前给喜宝添了杯玫瑰红枣茶说道:“主子,咱们还要不要准备礼物?” “什么礼物?”喜宝好奇道。 “这可是主子在王府的第一个新年呢,您说咱们要不要为王爷王妃准备些什么呢?”莫嬷嬷关切地说道。 “咱库里的东西王爷和王妃怕是不会看上眼的,送吃的又不安全,算了吧,等到了王爷王妃生辰的时候再说吧。”喜宝并不是很清楚王爷和王妃的喜好,说来奇怪这帝王之家的人就是谨慎,竟然没有什么特别喜好的事物。 “是,主子说得是,这会子就要申时主子要不要小睡一会,今晚可是要陪着王爷和王妃守夜的,奴婢怕你受不住啊。”说来也是,在赵府的时候每年除夕也是要守夜的但赵宗镇总是觉得孩子年龄还小熬不得夜,没回都是热闹地吃过一番后再聊聊天就叫喜宝他们回去了,到不曾真正熬到子时呢,所以莫嬷嬷才关心地问道。 “是啊,可是要陪着他们熬一宿呢,好吧就歇一会,到时间嬷嬷你再来叫我,你也下去休息一会吧。”喜宝也觉得应该提前睡一会的。 倒是其他院里夫人们都在紧张地收拾打扮,这可是一个露脸的好机会啊,就连怀孕快九个月的鲁氏都认真打扮起来,说起鲁氏自打上次落水被禁足后倒是一直安静地待在自己院里安心养胎呢,很长一段时间没出现在眼前了,看样子就要快生了。 就在院里的女人们打扮的时候时间慢慢就要到了,晚宴的时间是戌时但是女人们大多都会提前到王妃院子里候着,毕竟王爷和王妃才是这个府里的正主嘛,王妃也知道这些女人肯定会提前来的,所以就在偏堂里备了茶果点心等着这些女人来请安。 今日王妃穿得很是端庄,大红色五福捧云刻丝袄配着平绣盘花四合如意云肩,梳着抛家髻正中别着凰羽翟凤紫金珠冠,一侧别着玫瑰晶并蒂海棠修翅玉鸾步摇,远山黛眉朱砂红唇真真是端庄艳丽啊。 第一位到的是曾经跟随刘王妃一同进宫侍疾的韦氏韦语芙,她倒是个性子柔和的女子,琴棋书画也都是世家女子的模样,今日她也是精心打扮过的,韦氏跟乐氏都是江南女子的那股柔媚的样子,她今日是一身粉红撒化褙子配着桃红洒刻丝长袄,盘着云近香髻别着赤金点翠如意步摇,缀着红宝石金菱花,耳上坠着点翠垂珠蓝玉耳坠,确实自成一番风流,这一进门就欢快地跟王妃请了安。王妃也是客气地迎了迎,就让她坐着和自己聊天了。 这不一会文竹院的公孙倩也携着儿子齐欢真来到王妃屋内像王妃请安,公孙倩是最早进府的女人,比刘王妃还早半年呢,许是已生育的原因她倒是更有韵味,一身玫瑰紫事事如意的妆花褙子配着杏黄缎面底子红白花卉刺绣交领长袄,梳着随云髻别着八宝攒珠飞燕钗,缀着点翠菱花,耳上配着明珠耳珰,少了几许娇媚多了几分端庄典雅,她身旁的正是齐佑的大儿子四岁的齐欢真也是一身浅绿色缎面长袄配着瓜皮棉帽倒也是个俊美的孩子。 请安后齐欢真依着母亲公孙倩坐了下来,望着桌上的点心一副希冀的眼神,公孙倩有些为难,倒是王妃说道:“今日是除夕大家都放松些,就是咱们姐妹间聊天而已,别太拘着了,孩子也一样,公孙妹妹孩子想吃什么就随他吧。” “是,娘娘。”公孙听王妃这么说也就拿了块点心放在欢真的小手里让他尝尝,毕竟是小孩子拿到喜欢的点心就开心地吃了起来,小脸鼓囊囊的真是可爱啊。公孙倩歉意地看了一眼王妃又低下头慈爱地看着吃得正欢的儿子,时不时还帮他揩嘴喂水,王妃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和她二人聊些家常的事。 另一边喜宝刚刚睡醒,文琴和文书侍候着喜宝洗漱打扮,莫嬷嬷在一旁指挥。喜宝穿了睡前和莫嬷嬷一同挑选的那件蜜合色兰花刺绣长袄配了浅粉色的云丝披风,梳了牡丹高髻在发尾别了一支和田玉雕的水仙花簪子,前头是金丝嵌珠压发配着玉流苏,两耳带着蓝玉耳坠,略施粉黛,清新淡雅。这样的打扮倒是让喜宝娇媚与淡雅相辉映但却没有丝毫出风头的意味。 喜宝对着铜镜照了又照,抿了抿粉嫩的薄唇对着镜子一笑道:“好了,可以了,一会子文琴和文书随我去赴宴,嬷嬷您看好院里,让大家也吃些好的,吩咐有人守着便好。” “主子,您确定不用老奴跟着?”莫嬷嬷有些担心。 “嬷嬷,院里更需要你啊,这大过节的你可要留心呀,王妃那倒是安全的很,我带她们两个去就可以了,对了你再备些饭菜,我总觉得今晚回来还得再吃些。”喜宝孩子气地说着。 “主子哎,您就放心吧,肯定少不了。文琴、文书,你二人可要照顾好主子啊!”莫嬷嬷不放心地吩咐道。 “莫嬷嬷,我们懂得,您老就放心吧!”文书笑道。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来端起来,咱可是侧妃呢,也要有侧妃的架势不是。”喜宝调笑道。 丫鬟们一笑也端起来了,这时候决不能丢主子的人。 喜宝伤势未愈,王爷派下来监护的人就抬了软轿将喜宝送到芜蘅院门口,喜宝下了轿子在文琴和文书的搀扶下进了院子门来到偏堂向王妃请安,这时候屋里人差不多了,王妃一看是喜宝进来便关心道:“赵妹妹,快些起来,你的伤还没好呢。” “谢王妃姐姐,妾身好多了,这些日子圈在屋里养着什么也做不了,倒是好得不错。”喜宝起身说道。 “阿弥陀佛,那就好,姐姐我一直自责,是本宫没有管好院子才使妹妹遭此劫难,一直担心你的身体,但是这就要过年了,姐姐我也是忙得晕头转向的,忽略你了。” “看姐姐客气的,姐姐送来的补品都快堆满妾身的屋子了,这一时半会可是吃不完了,妹妹还担心呢。”喜宝笑道。 “这些补品放着也是放着,给了你还能起些作用,你尽管吃,吃完了差人来要就成。”王妃也客气地说道。 “谢王妃姐姐。” “哎哟,快给赵侧妃看座啊,愣着干什么,妹妹你快坐!···虽说你好些了但还是要注意不要累到,快坐吧!”王妃说道。 “谢姐姐!”王妃开了口,喜宝才找了位置坐了下来,一旁的韦氏和公孙氏看着王妃和赵氏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心里暗暗想着:难道赵氏真是为了王爷才遇刺的吗,不然王妃的态度也太奇怪了。想归想,毕竟都是聪明人免不了一脸关心地问上几句,喜宝也是客客气气地谢过,之后大家就自动转移话题了,毕竟大过年的提此事是有些晦气了。 第三十九章 乐氏也在随后到了芜蘅院,乐平瑶这段日子倒是安静了不少,虽然雍王在府里的时间还是常常留宿漪梦院,乐氏的恩宠还是不断,但乐氏像是有了很大改变。当然还是那副不可高攀的样子,但是却不会轻易跟院里其他姐妹打嘴仗了。这不她到的时候,王妃她们正聊得开心呢。 乐氏进门向王妃行了礼,又跟喜宝行了半礼,然后安静地坐在位置上不怎么出声。今日的乐氏倒是打扮得很特别,宝蓝色牡丹花遍地金收腰通袖袄配着掐金丝牡丹暗纹比甲,梳着惊鸿髻,眉间一点朱砂痣,垂银丝流苏翡翠七金簪,真是美得有些仙气了,连喜宝都忍不住侧目,真是个弱柳扶风的冷美人啊。 倒是王妃见怪不怪得问道:“乐妹妹进来怎么这么消瘦,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吗?” 乐氏看了一眼门口转头对着王妃回答道:“没什么,臣妾向来是到了冬日胃口就不太好,让王妃挂念了。” “哎,妹妹,你瞧你身子骨已经很单薄了,在膳食上可要注意些。”王妃也不愿多问就乐呵呵地打发过去了。 就在这会门外传来声音:“鲁氏婉儿觐见。”大家面面相觑都有些奇怪,这鲁氏还真来啊,算算日子就快生了。 王妃倒是能够理解大家的困惑说道:“是本宫通知她的,毕竟这是除夕嘛,大家是该好好聚聚了,嬷嬷快让她进来吧,小心侍候。” “是。”嬷嬷快速出了偏堂来到屋内亲自请鲁氏进到偏堂,鲁氏肚子已经很大了,步履都有些不便了,侍女扶着鲁氏就要向王妃行礼了,王妃出声:“好了,你这样子就不要行礼了,赶紧坐下吧。” “谢王妃娘娘。”鲁氏点头示意道。 鲁氏怀着身孕又加上冬衣的原因看着是有些臃肿,不过她的那张脸还是一样娇媚,只是比以往圆润了些,看来鲁氏保养的很不错嘛。 “看来大家都到了,时辰也差不多了,本宫已经差人去请王爷过来了,妹妹们就稍等一会吧。”王妃看看时辰也差不多了,是该开始家宴了。 不一会齐佑便来到芜蘅院正堂,刘王妃带着一众女人出门相迎。 “参见王爷。”女人们纷纷行礼道。 齐佑环视了一周看着半蹲行礼的一众妻妾们,温温地说道:“起来吧,今日家宴不需那么多规矩。” “谢王爷。”王妃先起身然后对着身后的女人们说:“妹妹们都起来吧!”大家才在各自侍女的服侍下起身。 齐佑看着这些女人都是盛装打扮除了喜宝,齐佑先将目光停在喜宝身上像是在打探她的伤势如何,奈何喜宝一直低着头并没有接受到齐佑关切的目光,随后又将目光扫向了鲁氏,鲁氏娇羞地低下头,随后,再之后他的目光扫过乐氏短暂停留,乐氏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最后转向王妃道:“王妃可是已经准备好了。” 刘王妃一直在齐佑身旁看着他目光的迁移停顿心里酸楚但却无可奈何,只能回道:“一切都安排好了,就等王爷您来了,饭菜已经要摆上桌了,王爷您请。” 齐佑率先入座,王妃坐在齐佑身旁,这是一张大八仙桌,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餐具,喜宝按着身份坐在齐佑右边,然后剩下的女人们纷纷入座,每个人身后都有一名侍女侍候他们用饭,齐佑看了看说道:“怎么不见孩子们。” 王妃说道:“孩子们在偏堂的屋内呢。” “团聚之日,叫孩子们一同来用吧。”齐佑吩咐道。 “是,嬷嬷将孩子们的桌子迁出来吧。”王妃吩咐嬷嬷去办。 不一会三个孩子用膳的桌子被迁了出来,每人都有乳母陪着,乳母和孩子们都向齐佑行了礼,齐佑吩咐他们一会好好用饭便对王妃说:“时辰差不多了。” 王妃笑道:“臣妾明白,刘嬷嬷可以上热膳了。” 侍女们纷纷拿来净手的铜盆请各位主子净手,大家都安安静静地洗了手用毛巾搽干等在桌位上了。 这会子膳食一道道被摆上桌,一碟叉烧鹿脯、一碟桂花鱼条、一碟清炖蟹粉狮子头、一碟香酥鸭子、一大盅佛跳墙、一碟山珍刺龙芽、一碟玉笋蕨菜、一碟花香藕、一碟云片火腿、一碟鲜蘑菜心、一瓮珍珠牛奶蜜瓜露、一碟玫瑰莲蓉糕、一碟山药糕、一碟吉祥如意卷、一碟奶油卷酥、一海碗鲍鱼燕窝粥、一大盅紫人参野鸡汤,丰富归丰富,但是喜宝还是不喜欢这样吃饭的氛围。 齐佑看着满桌的菜肴举起酒杯说道:“这是除夕家宴,大家不用拘着。”说罢便饮了手中的酒,在座的各位女人们也举起酒杯对着王爷说道:“谢王爷。”只有鲁氏和喜宝身体原因并未饮酒其余的各院主子都喝了。 之后大家就开始自由用餐了,用了一会王妃端起酒杯对着齐佑说道:“妾身感谢王爷多年来的信任和疼爱,在此敬王爷一杯,也祝王爷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齐佑也拿起酒杯说道:“王妃哪里话,本王应该好好感谢你把这王府上下管理得很好才是。”说着便和王妃一同饮了各自手中的酒。 王妃红着脸说道:“王爷抬爱了,那是妾身应该做得。”说着加了一筷子鹿脯肉放到齐佑碗里说道:“爷,多吃些。” 齐佑也是一副恩爱的样子回夹了一筷子山药糕说道:“嗯,你也多吃些。” 在座的女人们都默默低着头不去看主位上王爷王妃的恩爱之举,喜宝也是低着头寻找自己爱吃的东西,对于齐佑和王妃的互动很不上心,因为她知道这是人家王妃的地盘,王爷是人家王妃的夫君,人家秀恩爱也是应该的,现在不管自己什么事,只是觉得心口有一丝丝闷意。 乐氏倒是一副风轻云淡得样子,当然如果可以忽略她眼角的冷意的话。王妃倒是很高兴王爷可以这么做,毕竟这是对自己权威的肯定,至于爱嘛,刘王妃总觉得会越来越好的,毕竟刘王妃才是那个陪在齐佑左右的那个女人啊。其他女人不过是宠信的玩物罢了,这是刘王妃心里一直坚定的想法,她明白除了自己这后院有太多人是那个女人的替代品而已,虽然暂时得不到王爷的心,但能和他并肩也不失为一种幸福。想到这,刘王妃眼里的笑意更浓了。 王妃敬酒后,桌上的其他女人轮番向王妃和王爷敬酒,不过是说些祝福的吉祥话罢了,王爷和王妃也乐呵呵地喝了,喜宝当然也跟着形势向王爷和王妃敬了酒,王妃倒是端着酒笑道:“妹妹有伤就喝些茶水吧。” “谢姐姐。”喜宝笑道。 齐佑赞赏地看了一眼王妃道:“王妃说得是,云倾你可要注意些伤口,这活血的酒啊,食物什么的你可少吃些。” 喜宝嫣然一笑道:“妾身知道了,还劳烦王爷王妃这么挂心。” 许是酒喝得有些多了,齐佑竟然觉得这笑是那样的时曾相识,那样得叫人不能忘记,是自己想多了,齐佑摇了摇头。 喜宝敏锐地发现齐佑情绪有些不对,不过她并不想猜想,毕竟这个男人有太多秘密了,他是那样的神秘和危险,自己必须控制好自己的心啊。晃神间喜宝又笑道:“王妃姐姐,咱们爷是有些醉了吗?” 王妃笑道:“爷的酒量还不至于,怕不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呵呵。” 齐佑也晃过神来笑道:“你两个呀,爷是那样的人嘛?敢开爷的玩笑啦。” “诶哟,王爷生气了,赵妹妹咱们赶紧自罚一杯吧,呵呵呵,嘻嘻。” 众人见微醺的王爷竟然跟大家开起玩笑也都抿着嘴笑着,难得王爷这么放松和自然大家都很开心呢。 齐佑笑道:“好啦,大家赶紧吃吧,一会饭菜都冷了。” “是。”这么一个小插曲倒是让桌上的气氛欢快了不少,只有乐氏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握着筷子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 一个时辰后大家终于结束了晚膳,在王妃的带领下大家都挪到内厅去坐着喝茶聊天去了,毕竟今晚是要守岁的。聊了一会,齐佑说道:“王妃啊,鲁氏这个身子看是很快就要生了,守夜还是让她回去吧。” “臣妾也是这么想的,鲁妹妹时辰不早了,你怀着身孕,王爷心疼你,准你今夜早些回去休息不用在这守夜了。”王妃说道。 “这,那妾身谢过王爷和王妃了。”鲁氏知道现在不是舍不得王爷的时候,目前最关键的是自己平安产下孩子,以后再做打算,熬夜确实不适合自己。 “好了,来人侍候鲁夫人回院子去吧,嬷嬷叫人抬了软轿送她回去。”王妃安排到。 “谢谢王妃姐姐,王爷,王妃,妾身告退了,众位姐妹们,我先告辞了。”鲁氏歉意地起身慢慢走了出去。 鲁氏走了之后,刘王妃又安排人将三个孩子带下去休息然后让人又摆了新鲜的茶果用来让大家打磨时间等待子夜的来临,齐佑倒是安静地坐着看着一众女人们聊着天,都是些府里的小事和院外听来的故事,是有些无聊了,但是这会子却不好开口离去。 大概是大多数人都用了酒的缘故,大家没那么拘谨了,偶尔还相互开开玩下,齐佑也被带了进来。大家倒是有说有笑真像一家人似的,看看时辰就要到子时了,大家都有些疲倦了但是这是规矩要求所以大家都在坚持等到时间,毕竟守夜是个期待来年好运的老传统了。 就在子时钟声敲响没过一会,院里就有人来报说是五皇子齐哲回来了,齐佑一听甚是高兴连忙问来人:“他人在哪?” 第四十章 回禀的小厮说道:“就在院外!” 齐佑连忙说道:“快,快叫他进来!”然后又对着王妃说:“叫人去听涛居把偏堂收拾出来,多备些炭火。” 刘王妃知道自家王爷向来很疼这个五弟,她自然是爱屋及乌对齐哲也很关心,这会子王妃赶紧安排人去准备了,随后又看着偏堂里一起守岁的女人们说:“众位姐妹们,子时到了,大家也都回去吧,明日王爷和本宫和赵侧妃要先到宫里拜见,请安之事晚些再来吧。” 在座的女人们看着王爷如此兴奋的样子不禁在想:王爷对自个的弟弟可真上心啊。不过终究是累了,等王妃发完话大家也都散了各自带着侍女回到各自院里去了,齐哲避开了成群的齐佑女眷,等人都离开了才进了院来到正堂,屋里只有齐佑和刘王妃,齐哲掀了帘子进屋。 刚刚屋外太暗没有看清楚,这会子屋内灯火通明的,看得真真的,果真是一位明媚的好少年啊,象牙白工笔山水楼台圆领袍外配佛头青的素面杭绸鹤氅,桃花眼配着挺翘的峰鼻,满脸笑意透出若隐若现的酒窝倒比女子都好看几分呢。齐哲进屋规矩得向齐佑和刘王妃行了家礼:“小弟拜见哥哥嫂嫂。” “还知道回来啊。”齐佑先发话了。 “二哥,我这不是路上耽搁了嘛,这不紧赶慢赶才赶回来的嘛!”齐哲扭捏道。 “王爷,五弟平安回来就好,您平日里不是老叨念五弟在那边怎么样了吗,怎么这一回来就要开始教训了。”刘王妃笑盈盈地帮齐哲说着话。 “嫂嫂说得对,弟弟在江南也是很挂念哥哥的,不然也不会一路快马加鞭半个月赶回来呀。”齐哲挠了挠头感激地看了一眼刘王妃说道。 “挂念我,哼,你这个兔崽子一去江南就小半年了,刚开始还有几封信,这到了后面一个月也不见一封,你就是这么挂念我们的。” “二哥,人家也是有正事嘛,再说了不是给你的信最多嘛。”齐哲嘟着嘴,此时倒像是个孩子了。 “你还好意思,父皇隔三差五就问有没有你的信,我看你这回定是逃不了责骂了。”齐佑调笑道。 “二哥,你可得救我啊,要是父皇问起来你可要替我挡着点,我可不想再被禁足了。”齐哲皱着眉求情道。 “王爷,您就别吓五弟了。”刘王妃又帮腔道:“五弟一路风尘仆仆想必还没有用过膳吧。” “这一路就顾着往回赶了,哪还顾得上用饭啊,哎哟,二哥都不心疼我了,只顾着教训弟弟,也不管人家还饿着肚子呢,哼,亏得我还巴巴得赶回来,哎,心寒啊。”齐哲倒是惯会撒娇的主,这会子就开始了。 齐佑见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就知道这兔崽子又开始耍赖头,自己这个弟弟哪都好就是性子太跳脱了,父皇都据不住,不过到底是自己的弟弟,齐佑听他连饭都没用也是心疼了但是嘴上还是哼着:“少耍赖,收拾收拾赶紧吃饭去。” 齐哲见自家哥哥这么说顿时松了一口气道:“就知道哥哥嫂嫂是最心疼我的。” “王爷,妾身下去准备,饭菜是摆在听涛居吗?”王妃贤惠地问道。 “是,辛苦你了。”齐佑转身对着自己的弟弟无奈地叹了句:“你啊,真是····哎。” 齐哲才不管呢,只是对着刘王妃行了礼说了声“谢谢嫂嫂。”然后就大喇喇得坐在一旁喝起茶来。一边喝还一边说道:“二哥,明日我跟你一起进宫吧,这样父皇应该不会训我吧。” “哼,你说呢?”齐佑白了他一眼道。 “二哥,你是不知道这一路可是辛苦了,连风景都没好好看呢!”说着还往嘴里丢了块点心。 齐佑喝了一口茶道:“半年啊不够你看风景的。” “瞧哥哥你说的,我也是办正事的人,只是顺便游历了一下咱们大好河山嘛,呸呸,这块点心真甜。”像是被点心齁到了齐哲连忙灌了一盏茶水。 “你确定是顺便游历了一下大好河山嘛?我怎么听说你是赖着不想回来啊。”齐佑悠悠地说。 “谁说的,哪有那回事啊。”齐哲拍拍手说道:“二哥,这次游历,不是,嗯,这次我可是受父皇委派出行的,也就回来得晚了些。” “嗯,是晚了些,足足晚了两个月啊,我看你怎么和父皇解释啊。”齐佑调侃道。 说到这齐哲脸都耷拉下来了,一副垂头丧气的口气说道:“哎,我知道这样不对,这不都这样了我还能怎么办啊,二哥,你可得帮我啊。”说着还用手扯了扯齐佑的袖口,这娇撒得还真是···· 齐佑越发无奈了只好说道:“行了,你啊,最后一次啊。” “呵呵,嗯,最后一次我保证。”齐哲得了哥哥的话心里安慰多了,反正每次只要二哥替自己说话,他都能安然无恙,再说这不知道都是第几次最后一次了。 这时候王妃进来说道:“王爷,五弟,饭菜备好了,移步到听涛居吧。” “好,辛苦了,你也早些休息,明天还要进宫呢。”齐佑拍拍刘王妃的说说道。 “谢王爷,等王爷和五弟安顿好了,妾身就休息了。”王妃笑意盎然地说道。 这会子齐哲做着鬼脸说道:“嫂嫂,今晚上二哥就暂时借个弟弟了,我保证就一晚绝不会影响你们夫妻二人的甜蜜的,哎我这孤身一人也只能在这寻点温暖了。” “五弟。”刘王妃有些不好意思。 “还贫,赶紧跟我去用饭。”齐佑打断齐哲的话道。 “知道了,嫂嫂,我去了,辛苦你了。”齐哲挤眉弄眼了一番就跟着齐佑出去了。 刘王妃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无奈得笑道:“这孩子还真讨人喜欢。” 话说齐佑带着齐哲去了听涛居用饭,席间齐哲倒是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番他在江南游历的见闻,用过饭后齐佑叫人进来侍候两人就同躺在榻上聊着天,反正时辰也快到了,这会子睡也睡不好不如聊天等天亮吧···· 这厢喜宝回到院里,莫嬷嬷赶紧出来迎着一边走一边问:“主子可还要用些什么吗?” 喜宝在席上确实没什么胃口只简单得喝了一碗粥用了些素菜这熬了半宿是有些饿了,便吩咐莫嬷嬷说:“你看厨房里还有些什么是热得就拿来吧。” “哎,主子喜欢吃的奴才都热着呢,您先回屋,我这就去给您端来。”莫嬷嬷朝厨房去了。 喜宝刚回到屋里收拾妥当,就着了件中衣披着袄坐在榻上打着哈欠喝着玫瑰茶,一边喝一边问:“那五皇子是什么情况,怎么这个时点回来了呢。” 一旁的文书说道:“嗯,前几个月奴婢倒是听王妃院里的侍女说过,五皇子是去了南方什么地方,当时是那个侍女要给王妃送信,嗯好像是五皇子写的。” “不过,感觉咱们王爷和五皇子的感情很好啊,你看王爷听见五皇子回来那高兴的劲,倒真像是亲兄弟啊。”文琴补充道。 喜宝也有些疑惑,她知道齐佑是皇后所出,而五皇子是寄养在皇后名下的,而且年龄差了不少,这般亲近倒是让人侧目啊。 喜宝用了些饭菜后梳洗一番就靠在榻上歇息了,再过两个时辰就要起了,喜宝只打算靠着躺躺。 而听涛居暖隔里齐佑齐哲兄弟俩也并排躺着聊着天,齐哲抱着被子望着房顶说道:“有好些年没跟二哥这么一起睡了,真是怀念啊。” 齐佑双手垫在脑后感叹着:“是啊,我还记得第一次咱俩睡一块,你还尿了一床呢。” “二哥。”齐哲不好意思道。 “呵呵,怎么你也会不好意思啊。”齐佑乐呵呵地开口道。 “那时候我还小嘛,都不记得了,嗯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齐哲无赖道。 “是啊,那时候你真得好小。”齐佑望着房顶陷入沉思。原来齐哲是已逝的吴贵妃的儿子,那年吴贵妃病逝的侍候齐哲才三岁,都说皇家的孩子开化的早,小小年纪的齐哲就已经明白了自己没有了亲娘,皇后不忍心便把他养在身边,但是齐哲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不让任何人靠近,只有齐佑,当时只有十岁的齐佑可以靠近他,大概是兄弟血缘也可能是真得投缘,三岁的齐哲一见到齐佑就立刻扑到他怀里放声大哭,紧紧地抓住齐佑的衣服怎么都分不开。 旁边的人只当是这孩子伤心的厉害也就随他了,当时的齐佑就这么一直抱着齐哲直到他苦累了昏睡了过去才抱着他回到自己的寝殿内,皇后叫人来把齐哲抱走,但是齐佑拒绝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弟弟的悲伤和绝望是那么刻苦铭心,他突然不忍心就这么放下他,他回身对身边侍候的人说:“去告诉母后今晚上五弟跟着本皇子了。” 来人虽然不放心但却不敢多言只能退出去跟皇帝和皇后禀告了事情的原委,皇帝感叹他二人兄弟情深,又心疼小儿子刚失了母亲也就默许了,皇后自然也没有话说只是吩咐宫人们侍候好就行了。 就这样刚刚失去了母亲的五皇子就这么住进齐佑的寝殿了,兄弟二人同睡一张床,对于齐佑来说除了半夜齐哲的尿床这一晚上都挺好的,他第一次感觉到了被需要被依赖,也是第一次感觉到亲情这个东西,虽然那时候他对于亲情还是只有很模糊的概念。因为他贵为嫡子本身就受到不一样的礼遇,虽然有兄弟姐妹但是感情都一般,毕竟不像寻常百姓家那样亲密。 当时年仅十岁的齐佑看着自己怀里那个满脸泪痕的弟弟心里满是疼惜,次日他便向皇帝和皇后求了恩典将齐哲迁到他寝殿一同生活,皇帝和皇后鉴于当时的情况也就答应了,随后便增派了宫人到齐佑的寝殿侍候,就这样齐哲跟着齐佑一同生活了六年直到齐佑行了弱冠必须要出宫到自己的府邸里去才分开的,这六年大概是齐哲最幸福的六年了,以至于齐佑迁出去后,齐哲一直还住在他们原来的寝殿内。 想到这齐佑不禁感叹道:“五弟,时间过得可真快。” 齐哲也是回忆着这些年来齐佑对他的爱护和照料说道:“二哥,时间怎么变,有一件事是永远不会变的。” 齐佑转过头真好看着齐哲的眼睛疑惑着,齐哲突然笑了说道:“二哥,我记得小时候你说过,我们是兄弟,是最亲的人,只有你和我,对吗,我想说,弟弟这一辈子最亲的人只是你。” 齐佑突然觉得眼眶有些湿,看着这个自己从小照顾到大的弟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伸出手握着齐哲的手,紧紧得握着,满足得笑了。 这一刻兄弟二人竟是出奇的默契,彼此都读懂了彼此眼中的话,两人相视而笑那么温暖,以至于之后的很多年齐哲每每想起都觉得内心还是那样的暖和。 第四十一章 “皇上,时辰快到了。”如绘宫门外薛公公低声提醒道。门紧紧闭着,里头的光线也不怎么亮,薛公公一个人守在门口。 不一会“吱呀”一声门从里面打开了,齐文帝走了出来了,薛公公赶忙将大氅披在皇帝身上说道:“主子啊,您可要注意些身体啊。” 齐文帝看了一眼披在自己身上的大氅感激地看了一眼这个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薛公公说道:“薛公公,朕的心都快冷了,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皇上!”薛公公惊恐道:“皇上,老奴知道这些年您心里不好受,可是皇上应该还记得娘娘那句话吧,皇上您要为了娘娘和小主子照顾好自个身子。” “对啊,你这一提醒,朕倒是记起来了,好好的,好好的。哎,朕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好好的,宸儿,你告诉朕吧。” 薛公公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悲戚的男子心里有说不出的悲伤和担忧,谁说天子就一定是最幸福的人,看眼前就是一个经历过痛苦和绝望之后满身创伤的失意男子,这哪还有半点为皇的威严和气场,这分明就是一个失去所爱的悲伤男人啊。薛公公偷偷用袖口拭去眼角的泪说道:“主子,时候真得不早了,怕是雍王他们都已经准备进宫了,您也该准备准备了。” 齐文帝咳了一声掩饰了眼角的悲戚说道:“知道了,回吧!” “是。皇上您注意些脚下。”薛公公非常想带皇帝离开这个装着齐文帝悲痛的地方,他一边举着灯笼一边搀扶着齐文帝慢慢离开了。 而雍王府里刘王妃和喜宝都已经收拾好了侯在芜蘅院的大厅里,许是夜里没有休息好,王妃的妆比平常时候浓了些,不一会齐佑带着齐哲也赶到了。 喜宝见来人便大致知道这应该是昨夜深夜回来的五皇子齐哲了,王妃和喜宝向齐佑行了礼之后,王妃便开口道:“五弟,这是赵侧妃。”“赵妹妹,这是王爷的五弟齐哲。” 喜宝听着王妃这么说便前身半步对着齐哲行了点头礼说道:“见过五皇子。”因为齐哲还没被正式册封,在加上喜宝也是进入玉蝶的皇家人了,在辈分上也算齐哲嫂子了所以喜宝不用行大礼。 齐哲倒是一贯的痞气道:“小嫂子安,今日算是真得见到小嫂子的容貌了,哥哥果真是有福气的人啊。” 喜宝脸上一阵羞红,心里想着这五皇子倒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妹妹别见外,五弟就是这个样子。”王妃解围道。 “小嫂子您可别生气,弟弟我说得是真得,那日你和二哥成婚我还闹过洞房呢,只不过人太多,你该是没瞧见我罢了。”齐哲笑嘻嘻地说道。 “五弟!”齐佑看不下去了,真是这五弟没见那丫头都红到耳根了还在这大喇喇地说着“五弟,要不过些日子哥哥替你向父皇求门亲事?” “啊,哎呦,千万别,我还没自由够呢,小嫂子,你别生气,弟弟给你赔不是了。”迫于齐佑威胁的眼神,齐哲拱手赔着不是说道。 喜宝哪里敢真让齐哲赔了礼啊,赶紧错身到王妃和王爷身后说道:“五皇子,没事的,王妃姐姐您快管管呀。” 王妃无奈地笑道:“五弟啊,你还真是个混不清的。好了赶紧走吧,不然时辰就晚了。” 齐佑和齐哲走在前面,王妃和喜宝跟在两步之后,隐约见听见齐哲压低声音说道:“二哥,小嫂子真是有趣啊,你可真有福气,那么贤惠的王妃,又有那么漂亮有趣的赵氏,真让人羡慕。” 齐佑像是也低声呵斥了一句什么,没听太清,但是齐哲的话却是让喜宝心里对这个五皇子在齐佑心里的位置产生了猜想,一般情况下作为内眷是不能见外男的,可是齐佑却就这么将他带来,像是亲弟弟一样一点不避讳,而齐哲在王府也像是到自己家里一样一点不拘谨,王妃待他也极好的,看来这个五皇子对于齐佑来说有特别的意义。 众人来到门外,齐佑和王妃共乘一辆马车,喜宝单独乘坐一架,齐哲的马车随后,就这样大家浩浩荡荡地朝着皇城赶去,马车上齐佑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昨夜的一场大雪倒是让路上安静了不少,今年冬天的雪下了很多场,也确实比往年冷了些。 今日是大年初一,三天休朝的第一天,不过也是王公世家朝见的一天,时间安排在辰时至巳时,各家王侯爵爷及当朝世家都要按照尊卑顺序进宫拜见,男子拜见皇帝,女子拜见皇后,之后皇族贵胄之间还有一场家宴,然后就各自安排府上的新年事物了。 一大清早皇后娘娘就起身了,今日是她重病修养几月之后首次出现在这么重要的场合,她今日打扮得格外隆重,明黄色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朝服,脖颈上戴着赤金盘凤璎珞圈,耳上挂着红宝石镶金耳坠,一头长发盘成花冠髻,冠上配着金花八宝凤冠儿,冠两旁别着朝阳五凤挂珠流苏钗,手腕上的金丝八宝盘凤镯无一不透出皇后的尊贵与荣耀。连一旁侍候的嬷嬷心里也暗暗叹道:自打皇后成为皇后之后,就一直打扮得很简朴,今日这样的打扮像是要一洗前尘之事,这样才更像个后宫之主啊。 这会子已经有人侯在坤宁宫正殿内了,皇后倒是不着急起身出去见客,仍旧坐在内阁的榻上对着靶镜仔细观摩她自己的容颜,许是对唇色不太满意,她叫侍女拿来唇脂又细细涂了一边,抿了抿,又对着镜子微微一笑后说道:“嬷嬷,等他们都到齐了再通知本宫吧。” 侍候在一旁的嬷嬷愣了一下说道:“奴才遵命,这会子嫔妃们大概都在来的路上吧。” 大年初一,宫里有位份的嫔妃们都必须要到皇后处请安拜见,他们拜见完之后,宫外的王公世家的女眷们诰命们会接着觐见的,所以大家谁都不敢懈怠都早早得赶到坤宁宫候着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后宫里该到的都到了,大家安位份坐好安静地等着皇后到来。 知道外面人都到齐了,皇后才施施然地起身扶着嬷嬷的手慢悠悠地出了内阁到正殿去了,帘子掀开宫人高喊:“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立刻起身行礼道:“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看了一眼跪拜行礼的女人们没说什么而是慢慢走到凤椅旁坐了下来,调整了身姿将两手交叠放在膝上慢悠悠地说:“都平身吧。” 众人叩谢道:“谢皇后娘娘。”然后陆续起身候着。 嗯,规矩还是在的,皇后对大家目前的表现还算满意,然后说了声:“都坐吧,别站着了。” 众人谢过后都规规矩矩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着皇后娘娘发话,谁也不敢多言,今日的皇后让大家产生些许惧怕感,可能是跟皇后这段时间不曾出现有关吧。 皇后看着下面坐着的一群女人微微笑道:“众位姐妹们,这段时间本宫身体抱恙一直在休养不曾关心到各位,不知众位妹妹们这段时日过得怎么样啊,这一转就又一年了。” “皇后娘娘,您这一病可是让姐妹们担心啊,臣妾一直挂念姐姐,日子倒和平日一样,只是在年里比平常忙一些罢了。”左手边的杨德妃率先表达了她对皇后的关心,顺便告知皇后她养病的这段日子,杨德妃自己谨守本分。 “是啊,皇后娘娘您一病,这后宫事物全都落在臣妾和德妃妹妹身上,我两人可是忙得焦头烂额,尤其是臣妾本身就不擅长宫务管理真真是每天累到合上眼就能睡着啊,谢天谢地没出什么大篓子,皇后娘娘你身子也康复了快些把臣妾解脱出来吧,倒不是臣妾不愿帮娘娘分担,您惯来知道臣妾是个懒的,这事可是再不能管了。”陈贤妃抱怨似得说道。 皇后笑了笑说道:“真是辛苦两位妹妹了,怪不得看着你二人都有些瘦呢。本宫也是大病初愈还是希望两位妹妹再继续帮本宫一段时日不知两位妹妹意下如何啊。”皇后收到这两位妃子的衷心也不急着立刻收回大权而是想让她二人继续分担一些琐事,也好减轻她自己的压力。 德妃倒是平静地回话:“皇后娘娘您随时吩咐臣妾便是了。”贤妃倒是显得有些为难道:“皇后姐姐,这,妹妹能力怕是不能够啊,不过若是能力之内,妹妹愿意替您分担。” “好,不过是些宫务管理的事,你们呀不用紧张,本宫修养的这段日子,你们二位做得很不错,继续就好了。”皇后温和地笑着说。 “是,那臣妾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姐姐可别拿些复杂的事为难妹妹才好啊。”贤妃调笑道。 一旁的淑妃也笑盈盈地说道:“果真今个是个好日子,一来是大年初一瑞雪兆丰年,二来嘛就是咱们皇后娘娘大病初愈,姐妹们你们说今个是不是个好日子啊。” “是啊” “可不是嘛。” “对啊。”众人纷纷应和道。 皇后也温柔地笑着说:“这也是拖了各位妹妹的福,本宫才好得这么快啊,今日是新年第一天,作为皇后,本宫在这里以茶代酒祝各位妹妹们新年康泰了。” “谢皇后娘娘,臣妾们也祝皇后年年新年康泰,万事如意。”众人也拿起茶杯祝福道。 一番请安祝愿之后,正殿里的气氛倒是欢快了不少,嫔妃们相互打趣聊着些宫里宫外的趣事,就在这会子殿外传来声音:“皇上驾到。” 屋里的女人都愣着了,怎么这会子皇上回来,不管怎样大家赶紧起身迎驾,齐文帝进了正殿看着一屋子的嫔妃说道:“大家来得都很早啊,还是皇后这热闹啊,平身吧。” 第四十二章 “谢皇上,皇上怎么这个时候来了?”皇后疑惑得问道。 “时辰快到了,他们估计也进了皇宫了,朕就是来看看你这准备得怎么样了,既然都到了也好,朕就不在这了,得回御乾宫,他们应该是要到了。”齐文帝说完话转身就走了,倒是让一众嫔妃愣在原地。 其实齐文帝只是顺道路过进来看看,毕竟这里面的人还是自己的皇后,还是这个后宫名义上的女主人,他虽然与皇后有隔阂但从大局考虑齐文帝还是要出现一下的。 皇后见皇帝匆忙来又急切地离开知道他是被迫来给自己体面的,只是她和齐文帝心里都明白有些事情是真得回不去了。 时辰刚刚好,雍王府的马车过了皇宫的东偏门,其他的几个王爵侯爷们的马车也差不多同时到,进了宫门大家都必须下马车步行一段路程才能到达皇宫第二道门,各个世家的马车就陆续停在了东偏门不远处的休息处,男男女女都依次下了马车,男子们聚在一起,女眷们从另一个门口出去,在这里男女分开各自向朝拜的宫殿走去。 喜宝下了马车进了休息处,屋内倒是有了不少王公世家的诰命夫人,喜宝并不太熟悉就只是安静地在一旁等着刘王妃,不一会刘王妃进了屋,和这群诰命夫人们打了招呼才来到喜宝身边说道:“妹妹都不太熟悉吧。” “可不是,这些夫人们倒是看着有些眼熟但都不太能认得准呢,幸好姐姐您来了,不然妹妹只能干干地站着了。”喜宝小声调笑道。不过说得是,喜宝只是雍王的侧妃,她并不需要和正妃那样要对外交际,所以记不住人也是没甚关系的,毕竟各家正房夫人都是与正房打交道的,不过毕竟喜宝是进了皇家玉牒的侧妃,这些夫人们也是要敬她三分的。 “没关系,时间长了你就都认识了。”刘王妃拍拍喜宝的手安慰道。 “谢姐姐。”喜宝真心得说了一句。倒不是刘王妃和喜宝关系有看着的那么好,而是作为世家女都明白自家后院怎么斗都行,可出了门对外必须要注意身份的。刘王妃贤惠的名声可是世家之间人人称赞的。 “雍王妃姐姐,您来了,太好一会一起走吧。”说话的是个明媚活泼的女子,一身蜜合色折枝花卉风毛圆领褙子配着暗花芍药锦纹长裙,别在凌云髻上的流苏钗随着她的动作左右摇摆,真是个喜人的女子。 刘王妃笑着说:“你啊,都是人家王妃了,怎么还这么跳脱。对了赵妹妹这位是珂王妃,曼儿这位是我府上的赵侧妃。” 喜宝先行行了半礼说道:“妾身赵云倾见过珂王妃。” “别客气,快些起来吧,我比你大不了几个月,大家都习惯叫我曼儿,你就吃亏些叫我姐姐吧。”文曼儿果真是个爽朗的性子。 “好,谢谢曼儿姐姐。”喜宝也是欢心地叫了一句,不知怎么得喜宝总觉得这个珂王妃这样天真烂漫倒是不会让人生厌,没想到皇家里竟然还有如此女子。 “好了,以后咱们有的是时间聊天呢,这回要快些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走吧二位妹妹。”刘王妃发话道。 “对,走吧,刚刚你们来之前我看见恒王妃和慎王妃已经出发了,咱们也得快些了。” 就这样进宫朝拜的诰命女眷们几几结伴朝着坤宁宫正殿赶去了。 而坤宁宫正殿内皇后看着时辰也差不多了就对着座下的嫔妃们说道:“众位妹妹都辛苦了,一会子世家的诰命们就要来朝见了,本宫就不留你们了,一会子贤妃、德妃、淑妃留下,其余的都先回宫休息吧。” 妃嫔们都恭恭敬敬地说道:“是。”除了贤、德、淑三位妃子其他嫔妃们都陆续跪安离开了。 皇后看着人走得差不多了才说:“一会子那几个媳妇都来,就不要麻烦了,大家一同见了吧。” “姐姐安排的是,妹妹也好久没见我家那个儿媳了。”淑妃笑道。 “要是今日那些孩子们跟着来就好喽,也好久没见他们了。”贤妃叹着气说道。 “哎,以后又不是见不到,今日这么忙乱要是孩子们在反而不放心呢,初二再叫孩子们来吧。”皇后说道。是啊,今个确实会太忙要是皇孙来了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啊,还是等过了今天再说吧。 就在这会子门口的宫人回报说各家王妃诰命已经陆续到了都侯在偏殿内等候皇后宣见。 皇后整理了衣衫对着嬷嬷说:“宣吧。” “是。”嬷嬷到了门口开始按品级宣人进殿拜见。当然这几位王妃肯定是最先宣见的。 嬷嬷恭敬地请示道:“皇后娘娘宣恒王妃、恒王侧妃,雍王妃、雍王侧妃,慎王妃,珂王妃觐见!” 几位王妃按照长幼之序陆续进了正殿,四位王妃并排站着,喜宝和其他的侧妃都在王妃们身后半步的距离候着。 等一旁侍女高喊:“宣恒王妃、恒王侧妃,雍王妃、雍王侧妃,慎王妃,珂王妃前来觐见。”众人皆行跪礼道:“妾身给皇后娘娘请安,祝皇后娘娘新年康泰,万事如意。” “好好好,都起来吧。”皇后说道。 几位王妃陆续谢恩起身,又陆续向在座的几位妃子们请安问候了,贤妃、德妃、淑妃倒是都笑盈盈地点头接受了。 皇后说道:“几位王妃先下去歇息一会,等本宫和你们几位母妃们见完其他诰命再宣你们来叙话。” “是,妾身先行告退。”这几位王妃和侧妃们都告辞陆续来到东侧间,这是单独的一间和外面那些诰命们隔开了。 喜宝望着屋子里的女人们心里不住感叹:这大概是除了宫里的几位娘娘外最位高权重的几位女人了,而自己也被迫必须成为她们的一员,这一切喜宝都没有料想到,真可谓命运弄人啊。 雍王妃看着喜宝有些拘谨心里想着是该把她介绍给众位王妃们认识一下了,毕竟她是皇上亲自下旨赐婚的,想到这,雍王妃温柔地拉起喜宝的手带她来到一位打扮得极精致的女人面前说道:“恒王妃姐姐,这是我们雍王府的赵侧妃。”然后又对着喜宝说道:“赵妹妹这位就是咱们的恒王妃乐平茹,也是咱们府里乐氏的姐姐。” 喜宝笑着对着恒王妃俯身行礼道:“雍王侧妃赵云倾见过恒王妃。” 恒王妃也是笑着扶起行礼的喜宝说道:“起来吧,都是一家子不用那么客气,啧啧啧,果真是个绝色美人啊,刘妹妹你们雍王可真是好福气啊,这进了你府上的一个比一个绝色啊,这赵侧妃的模样可不输咱们曾经的京城第一美女咱们现在的慎王妃慕容妹妹啊。”恒王妃仔细看着喜宝说着。 喜宝并不知道慎王妃是谁也只能装作羞怯低着头不言语,刘王妃倒是笑着岔开话题:“看姐姐说得,赵氏就还是个孩子呢,哪能跟慎王妃相提并论啊。” “哎呦,刘妹妹你可别生气啊,姐姐我就是这么一个直人,就是看着这么漂亮的赵妹妹心里喜欢罢了。”恒王妃也笑道。 一旁的文曼儿也就是珂王妃也打趣地说着:“恒王妃姐姐,我也觉得是啊,刚刚在宫门处见到赵侧妃我也觉得甚是好看呢,我刚刚还跟雍王妃姐姐开玩笑说这好的都让她们占去了。” 虽然喜宝是此次话题的中心但是她不愿意加入这样的讨论,她也很厌恶被这样品头论足,所以喜宝一直是笑着不语装作羞臊的样子。 这会子刚刚慢她们一会的慎王妃也进来了,看着大家围在一起调笑也只是轻轻皱了皱眉头说道:“几位姐姐妹妹们,你们在说什么呀,怎么这么热闹。” “嗯,慕容妹妹来了,没什么只是我在向众位姐姐妹妹们介绍我们府上的赵侧妃呢,这不你就进来了。”刘王妃立马转移话题道。 “哦,就是去年赐婚给雍王的赵侧妃吗,想必就是这位妹妹了吧。”慕容环顾了一圈把目光停在一直低着头的喜宝身上说道。 喜宝头大,怎么还在讨论自己啊,就不能说点别的嘛,喜宝心里抓狂地想。 “妹妹好眼力啊,这位真是赵氏云倾,我们爷的侧妃。”刘王妃大方地拉过喜宝说道。 喜宝抬头仍是笑着行礼道:“赵氏云倾见过慎王妃。” 慕容氏就这么细细打量着喜宝,尔后温柔地说道:“赵妹妹别多礼快起来吧,怪不得大家都打趣你,果真是个爱脸红的小丫头。” 喜宝就势起身一抬头对上了慕容氏的眸子,慕容莞尔一笑让喜宝惊艳到了,不得不说眼前这位慎王妃确实是一位清新绝色的女子,这屋里的女子在她面前都有些黯然失色了,她穿着一件月白色软缎百褶棉裙外面配着一件同色的兰花刺绣交领褙子衬出她清新脱俗的美,尤其是那惊鸿髻别着碧玉菱花双合长簪,鬓旁垂着的水仙花流苏更是让她美得不可方物,确实担得起京城第一美女的赞誉。喜宝也就这么看着慕容氏心里暗暗惊叹道。慕容氏也是细细打量着喜宝,两人对视无语。 旁边的恒王妃打趣道:“我就说吧这两位妹妹都是世间少有的绝色呢,看看两个人都互相看直眼了。”众人也跟着调笑起来。 喜宝不好意思地收了她的眼神对着慕容氏歉意似得点了一下头说道:“慎王妃不要见怪,妾身就是被你美惊到了,原来世上真有画里出来的仙女啊。” 慕容氏被喜宝孩子气的话逗笑地“扑哧”笑了出来:“赵妹妹谬赞了。我看你倒是更像是画里走出来的那个丫头呢。” 一旁的恒王妃继续打岔道:“哎呦,行了,这还让不让其他姐妹们活了,你们两个这么夸下去怕是天黑也不能结束吧。” “对啊,来来,咱们坐下聊吧。”刘王妃也说道。 四十三章 于是大家都笑着回到位置上坐了下来,话题终于从喜宝身上移开了,喜宝终于可以安静地坐在那歇会了。女人们继续聊着家长里短的,喜宝觉得无聊就一边听着一边打量着座位上的女人们。 这个俏眉凤眼一身富贵气的是恒王妃,看她的打扮和言谈应该是个泼辣的性子,她倒是什么都不顾忌不像刘氏永远一副通情达理的贤惠样子;靠近刘氏的是今天早些时候就见过的珂王妃,一个天真烂漫的女子,看她的神情想必和珂王感情是很好的,真是三句离不开她家王爷。 倒是这个被众位王妃赞是京城第一美女的慕容氏虽然也偶尔说几句但总觉得和这帮子贵妇们不是那么融合,她身上总有些让人描摹不清的冷清气和孤傲感,还有刚刚那眼里一闪而过的悲戚,这个女人确实有些神秘啊,喜宝不明白今天是第一次见到慕容氏,她那悲戚的眼神是因何而来啊,不过就是那么一刹那,旁的人都没曾注意道。这么一个骨子里骄傲冷艳的女子想必与她相配的慎王爷也是一位特别的人物吧。 巳时快要过完,诰命们也已经拜完年陆续来开了,皇帝那也差不多了只留下几个王爷,一年也就这个侍候大家能聚在一起聊聊家常,难得皇帝没跟他们聊朝事。 今天早些时候齐哲跟着齐佑出现在御雄殿时皇帝有些惊讶但是鉴于那么多王公世家的大人都在齐文帝并没有表现出来,这等大臣们都退了就剩他们几个兄弟在的侍候齐文帝冷着声音说道:“哲儿,过来,近些回话。” 齐哲顿时就觉得有些怕,立马眼神瞟向齐佑,齐佑也看着他像是说,放心吧,父皇叫你你就前去吧。 齐哲无奈只好前行几步低头说道:“父皇。” “混账东西,你还知道回来啊。”齐文帝怒道。 齐哲倒是机灵立马跪在地上说道:“父皇息怒。儿子再也不敢了。” 齐文帝本身就是气这齐哲只身在外待了那么久,几乎没什么信传回来,这段时间甚是担心,还一阵自责不该让他去江南办事呢,谁知这齐哲真是除了汇报皇帝交给他的事就再没什么信件传给皇帝了,从帝王的角度讲齐哲这叫不遵守王命,从父亲的角度讲齐哲这叫不孝啊,齐文帝能不气嘛。 齐文帝眯着眼看着他的最小的儿子跪在那心里也是百感交集啊,这个孩子什么事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以后做个闲散的王爷倒是谁也碍不到,只是这孩子除了跟佑儿亲近外其他人都进不了他的眼,这次本是想安排他做些事情好来年让他进入朝堂,他事情确实做得漂亮但就是太没有约束了,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哲儿,你走时朕说过什么?”齐文帝冷冷开口道。 “回父皇的话,父皇说早去早回的。”齐哲说道。 “那你是怎么做得?”齐文帝继续问 “儿子,嗯,儿子办完事后又待了一段时日。”齐哲气势弱了几分。 “嗯,一段时日,那可是两个多月啊。”齐文帝说道。 “儿子知道错了,父皇息怒。”齐哲反正认错也习惯了。 “知道错了,你个兔崽子,知不知道什么是皇命,什么是孝啊,啊你办完事晚归也就算啦,竟然这么长时间不来一封信,知不知道朕有多担心,要不是你二哥拦着朕都要派人下江南去寻你了,你说该怎么罚。”齐文帝是气急了,兔崽子这样的话都骂出来了。 齐哲和其他王爷也愣在原地,很少见父皇这么发火的,看来五弟确实气到他老人家了。 “是儿子不孝,让父皇担心,父皇怎么罚都行。”齐哲也知道确实是自己的不对,不然父皇也不会这么气。 “好,今日起你就别闲着了,年过完后就随着你二哥开始进入兵部学习吧。”齐文帝觉得现在只有让这孩子在自己眼皮下面才能拘着他一些。 “啊,父皇····”齐哲头都大了,他最不想涉及朝事了,他就是个闲云野鹤的性子,这一进朝堂可就再没自由可言了。 “啊什么啊,不愿意啊,那好朕叫你皇后给你快些挑门亲事,早些成亲吧。”齐文帝气得威胁道。 “不不不,儿子愿意,愿意去兵部学习,父皇你千万别赐婚啊。”齐哲赶忙求道。 想比成婚限制自由,齐哲更愿意进入兵部锻炼,再怎么说也是跟着二哥呢,不会出什么大事啊,这成亲就免了吧。 皇帝都被齐哲红着脖子的求情逗得绷不住脸笑了出来,边上的几个兄弟也是笑着,齐佑亦是说道:“还是父皇厉害,这么就能制住五弟了,看来五弟的软肋竟是成亲,呵呵。” “二哥。”齐哲羞愤道。 “可不是嘛,你们这五弟是个浑不怕的,朕本以为没什么能制得住他,没想到他竟是怕成亲,哎,看来以后要经常让皇后留意些世家女子了。”齐文帝笑道说。 “父皇,您不是答应了嘛,怎么还····”齐哲可急上了。 “怎么了,到了年龄就要成婚的,你看你几个哥哥那个不是过了十六之后就迎娶王妃的,你特别。”齐文帝这时候更像是个跟孩子斗嘴的父亲。 “没,儿子···”齐哲赶紧向二哥齐佑投去求救的眼神。 齐佑笑道:“父皇是该留意,不过儿子怕人家女方不愿意啊。” “怎么不愿意了。”齐文帝说道。 “父皇,五弟的性子连您都头疼,这要是娶了哪家姑娘,保不齐哪家头疼啊,五弟的性子是要改改才行了,不如晚上两三年等他磨练磨练性子在说,到时候五弟的容貌和品行自然招人家喜欢的。”齐佑帮齐哲说道。 “有道理,你们说呢?”齐文帝抬头问向那几个儿子。 “儿子觉得二弟说得有道理,五弟毕竟还小嘛。” “是啊,二哥说得是,过几年也不迟父皇不要担心。” “好吧,就这么安排了,齐哲你还有什么话说。”齐文帝问道。 “没有了,儿子遵命,过了年就去兵部锻炼,只是,只是··”齐哲不好意思道。 “只是什么?”齐文帝问道。 “您可跟母后她说好,不然一会到母后那肯定又要问成亲的事了。”齐哲扭捏地说。 “诶哟,那朕不管。”齐文帝不怀好意地笑道。 “父皇!”齐哲郁闷了。 “哈哈哈哈,呵呵呵,你啊,真是难弄的很啊。”齐文帝被齐哲的窘态逗得开怀大笑,嗯心情好多了。齐文帝虽然严肃但对于孩子们还是个不错的父亲,至少还能开开父子之间的玩笑,可能是因为在齐哲身上皇帝更能感觉到为父的乐趣,所以齐哲倒是经常被皇帝调侃。 齐哲一看皇帝笑了就知道这事算是过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心里暗想:二哥果真说的没错,真是要自己进入兵部啊,算了逃是逃不过,既然能帮上二哥去就是了。 “行了,起来吧,咱们得去你们母后那了!”齐文帝心情愉悦道。 “是,谢父皇。”齐哲赶忙起身退回到二哥齐佑身旁。 就这样父子几人一同朝坤宁宫正殿走去,皇帝最前面,大王爷和齐佑紧随其后,三王爷四王爷及齐哲并排走着。 此时的坤宁宫正殿内正热闹呢,诰命们离开后,喜宝跟几位王妃被请到殿内和皇后及几位妃子们坐在一起聊着些自家的事呢。 这会子门口传来宫人的声音:“皇上驾到,恒王爷,雍王爷,慎王爷,珂王爷,哲皇子觐见。” 皇后笑着:“这就来了!”于是屋内的女眷们纷纷起身向皇帝请安道:“参加皇上、父皇。” “起来吧。” 之后众位王爷拜见了皇后和几位母妃,王妃们又拜见了王爷,喜宝今天就只顾行礼了,这膝盖都有些酸了。 皇帝率先坐下说道:“好了,一家子好不容易凑齐了,这些虚礼今日就免了吧,都坐吧。” 众人谢过后安长幼尊卑的顺序依次坐下了,喜宝坐到了第二排,倒是正合她意本就不想太参与这次的话题,能够安静地坐着看着这一众人倒是也不错,喜宝调整目光在人群中寻找慕容氏的身影,她非常想知道,到底与慕容氏成为夫妻的慎王是个什么样子。 慎王爷坐在德妃身旁,慕容王妃坐在他右手边正优雅地喝着茶水,慎王一副深情脉脉的样子看着她,喜宝错过一些目光看到慎王脸色显得有些白,跟其他几位王爷相比倒是显得有些文弱,不过倒也多添了几分儒雅,他们夫妇二人带该是一类人吧,喜宝心里想到。 再移了目光又正好对上慕容氏投来的打量目光,喜宝笑着跟她对视点了点头,看来感到无聊的不止喜宝一个人啊。 只是喜宝不曾注意道,慕容氏的目光从她身上收回时也在齐佑脸上停留了片刻,她微不可及地皱了一下眉毛又低下头静静地喝茶,齐佑一直乐呵呵地跟皇帝皇后闲聊着,像是也没注意到,不过这一幕却堪堪落入刘王妃的眼里,她瞧着慕容氏的神情眼中多了几分戒备。 大家聊了好一会子,直到喜宝觉得都饿的有些前胸贴后背的时候皇后娘娘发话啦:“皇上,您看时辰也不早了,不如咱们边吃边聊怎么样,您今早都没怎么用饭,估计孩子们也是。” 皇帝笑道:“还是皇后想的周到,朕只顾着跟你们聊了都忘记要到吃饭的时辰了,呵呵,好好,咱们边吃边聊吧。” 贤妃笑道:“可不是嘛,我们姐妹都没怎么聊上呢,就光听您和孩子们聊了,也好歹给臣妾们留些时间嘛。” “好好好。皇后就将午膳摆在这吧,不要再移动了。”皇帝吩咐道。 “是,嬷嬷吩咐侍女们布置上膳。” 嬷嬷领了吩咐下去,不一会侍女们就将桌子椅子分别摆好,膳食也陆续上了桌,皇帝和皇后共用一桌,三位妃子各一桌,四位王爷王妃各一桌,五皇子跟喜宝他们一样各单独一桌。皇上致祝酒辞后大家才开享用这顿皇家团圆饭,终于有吃的了喜宝觉得今日只有吃大概最合她心意了,其余的事情都好累心啊,心里暗暗想还好自己不是正妃。 席上倒像是家常午宴,大家边吃边开心地聊些什么,喜宝也就边吃边听着,听到感兴趣的部分倒也歇下筷子认真听着,不过大多时候她都是认真地在吃。 第四十四章 一个时辰后午宴才结束,皇帝和皇后又和大家聊了一会,等喜宝回到王府的时候天都有些灰蒙蒙的了,喜宝跟着王妃和齐佑回到芜蘅院,齐哲被留在宫里几天。跟王爷和王妃告退后喜宝才回到自己院里,一回去就叫人备水沐浴,今日一直在殿内待着倒是热出一身汗来。 今日进宫喜宝并没有带任何侍女跟着,大家就一直侯在院子里等着喜宝回来呢,毕竟喜宝身上有伤这进宫觐见又是一番折腾定是很累的,热水和膳食就一直备着,只等喜宝一句吩咐呢。 喜宝拖着疲惫的身子进了浴房,在文琴的服侍下拖了衣裳进了浴桶,一坐下来温度适合的热水让累了一天的喜宝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呼,终于回来了。 一旁的文琴看着喜宝满脸的疲惫之色心疼得说道:“主子今日定是很辛苦吧。” 辛苦,喜宝笑着想着,今日是一路颠簸,半日聒噪,自己其实没做什么但是就是感觉很乏的样子,果真跟人相处是最累的事。 文琴见自家主子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就接着说:“主子要是累了就先泡一会吧,烧水的时候奴婢放了玫瑰和芍药露子能缓解肌肉酸痛呢。” “嗯,还是你最会心疼人,你去吧,我是要好好泡泡澡,有什么需要再叫你。”喜宝满足得闭上眼靠在浴桶壁上说。 “是,奴才先下去了。”文琴笑着出了浴房然后对着文书说:“你守在这,过一刻钟进去看看主子,别让主子着凉,我去屋里换些香粉,好让主子今晚能谁得舒服些。” 文书认真得点头道:“姐姐去吧,我在呢。” 热水加上缓解酸乏的花药就一刻钟喜宝就感觉通体舒坦了不少呢,然后叫人进来加了些热水顺便就把头发也洗了,反正今天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了,前后差不多半个时辰喜宝穿着寝衣披着半湿的秀发进了暖和的内阁,一进屋就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心情竟莫名的安定了不少,喜宝就这么顺势倚在榻上深深呼吸着,觉得整个身体都洋溢着舒服的香味,一旁的文琴很自然得拿过棉巾帮喜宝拭着头发,喜宝懒洋洋地问道:“文琴这是什么香,怎么让人如此安逸啊。” 文琴笑着说:“是芍药百草香,能安神祛疲,静心凝神。” “这也是跟你父亲学得吗?”喜宝知道文琴的父亲曾是一位制香高手,因缘际会这才投靠到赵府的,虽然很少再亲自制香但文琴的父亲将这项技能传给了文琴,这也赶上赵府里张氏和喜宝及两个公子都喜欢香粉,这才让文琴有了发挥的空间,不得不说文琴在制香这件事上真是很有天分呢,也是因为制香文琴对于植物药理很是熟悉,这也是张氏为什么一定要喜宝带文琴进府的原因,有一个懂药理的人在身边还是比较安全的。 “是奴婢自己研制的,主子放心没有任何副作用,而且奴婢就用了一点点,就是想让您晚些时候能睡得舒服些。”文琴低声说着。 “文琴,谢谢你,有你在身边真好。”喜宝感激而满足地说道。 “能陪在主子的身旁才是奴婢的福分呢。”文琴笑着说。在文琴看来喜宝确实是个很好的主子,智慧却善良,娇憨却果断,最重要的是喜宝从来没把她们当做下人,对不是下人而是亲人,虽然身份上有别但喜宝对于她们的关心和爱护早就超过了亲人这条线了,虽然不敢奢望能与喜宝姐妹相待,但是文琴早确实是把喜宝当妹妹在照顾爱护了。 “又来,我说过多少遍了,你和嬷嬷一样不是奴才是我的亲人,别在说这种尊卑有别的话了,我知道在外边必须有规矩但在这个院里我就是规矩听到了吗?”喜宝确实把她们几个当作亲人了,说实话她们几个人陪在她身边的时间比父亲母亲都久,而且未来还会持续更长的时间,在喜宝心里不愿意用奴才这个词来形容她们。 “好好好,别生气了,不说不说了。赶紧把头发搽干嬷嬷那还等着您用膳呢。”文琴一脸宠溺得看着这个对着自己撒娇的主子说道。 “这还差不多。”喜宝翘着嘴满意道。 “主子,今日进宫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啊。”文琴继续问道。 “有趣的到没有,不过我今天见到了咱们京城才貌双全的第一人呢,真是漂亮呢。”喜宝兴奋地说道。 “瞧瞧,主子见到的人是有多漂亮,这么激动。”文琴笑道。 “是很漂亮,但不是那种脂粉的漂亮,她有一种摸不到的仙气似的美,尤其笑起来真是好看。”喜宝对于真正的美女毫不吝啬辞藻。 “呵呵,奴婢就觉得主子您才是最好看的,有谁能美过你去。”文琴不是拍马屁而是认真得说道,说实话喜宝确实是长得很有资本的那类女子,也确实堪当美艳绝伦不可方物,只不过跟慕容氏想必少了些仙气多了些人间烟火的味道。 “嗯,我知道自己好看,但也不及她呢。”喜宝也是认真得说道,随后就“扑哧”笑了出来,这样说真有些脸皮发烫呢,她被自己的自信逗乐了。 文琴见主子心情好多了就一边收拾棉巾一边说道:“要那么仙气做什么,人嘛还是要食人间烟火的,不然就要进到画里供在那了。” “嗯,是呀,不过真是难得,原来只是听大哥说过那么一次,没想到今日竟然见到了。”喜宝盘腿坐了起来。 “那她是哪家的诰命夫人吗,不然今日怎能见到。”文琴拿来外袍准备给喜宝披上。 “不是,她是慎王妃。”喜宝披上外袍道。 “慎王,就是那个身子不太好,常年不离药的王爷?”文琴问道。 “看着身体是有些单薄,你怎么知道啊?”喜宝惊讶道。 “不瞒主子,奴婢之前听父亲说过,因为当时有人托父亲制一味很特别的香,那材料极难寻到,父亲他也是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寻到的,奴婢就好奇问了才知道这香是给一位贵人辅药的,说是这香可以辅助药物吸收和功效发挥,前后制过十几次,再后来就知道那位贵人就是慎王爷,父亲只说他身子薄弱,病得很奇怪。” “奇怪?怎么奇怪了。”喜宝继续问道。 “奴婢也不清楚,制香的事老爷也知道,只是听说他胎带的,生来就这样,皇宫里想尽办法也只能保命却不能去根,哎,贵为皇子却要遭受这样的病痛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文琴同情地说。 “怪不得,今日靠近他和他王妃的时候隐约闻到一股药香味,我还以为是自己身上的药味呢。”喜宝恍然道。 “长年浸在药里自然会有些药味了,只是奇怪主子眼中那么仙似的一个人怎么会嫁入皇家而且还是个这样的王爷呢?”文琴也说出了疑惑。 “我今日看到了,看起来他们二人还是很般配的,应该也很幸福呢”喜宝想起了今日午宴上慎王爷看向慕容氏的那种饱含深情的眼神,只有深爱才会有那种眼神吧,慕容氏可真幸福,慎王定是个深情的人,在座的其他几位王爷怕是都比不上吧。 “是吗,奴婢看咱们王爷也很喜欢主子你呢。”文琴打趣道。 “文琴。”喜宝想到齐佑有些害羞但更多的是困惑,要说齐佑喜欢她吗,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可是爱呢,连喜宝自己都说不清,今日看到慎王那种深爱包容的眼神让喜宝生出了一丝丝羡慕。 “好了,主子头发也差不多了,奴婢侍候你出去用些饭吧。”看见喜宝听到自己提到王爷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文琴心疼得转移了话题。 “好,真是有些饿了,今日午膳都没吃些什么。”倒不是午膳不丰富,而是每道菜至多吃不过三口就被撤下去换新菜了,喜宝愣是没吃饱。 出了内阁喜宝来到桌前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嗯,还是嬷嬷做得菜香。” 莫嬷嬷笑得嘴都裂开了,赶紧让喜宝坐下来说:“老奴的手艺怎么和宫里的御厨比啊,主子您净开玩笑。”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毕竟主子还是很喜欢她的菜的。 喜宝倒也笑着说:“我说得可是实话,嬷嬷你就是在我这屈才了,要是进宫了定是比那帮大厨强。” “呵呵呵,老奴守着主子您就行了,也就您不嫌弃老奴的手艺,快些吃吧,不然凉了会闹肚子的。”嬷嬷满眼洋溢着幸福道。 “嬷嬷,你们用过了吗,要不一起吧。”喜宝问道。 “主子你慢慢用吧,我们都吃过了。”嬷嬷笑道。 “好吧。”喜宝端起一碗红枣桂圆粥慢悠悠地吃了起来,喜宝喜欢甜食所以桌上的甜食比较多,就连鲤鱼都是糖醋的。 终于可以安心舒适地用上一顿饭了,再说芜蘅院里,王妃叫人把宫里赐下来的礼品分类叫人给各院赐了下去,紧接着就安排今晚的膳食,齐佑今晚会在她院里跟孩子们一起用晚膳的。 齐佑倒是没有管这些小事,毕竟有王妃安排呢,他倒是梳洗完进屋歇着了,等王妃安排好后才被请出来和孩子们一同用了饭,席间齐佑照例关心了两个儿女,赐了几样小礼物就放他们回去了。 今日大家都很累齐佑和王妃分别沐浴完毕都准备早些上床休息,王妃正在梳妆台前梳理头发,齐佑也是换了寝衣坐在软榻上翻着书应该是在等刘王妃吧。 王妃一边梳头一边开口道:“爷,今日见到三王爷像是好些了,过了这两日妾身再去他府上看看怎么样啊?” 齐佑头都没抬得说了声:“三弟身子向来时好时坏,你去看看也是好的。” “是,过几日妾身就去,顺便还可以见见慕容妹妹呢。”刘王妃温温地说道。 “嗯,知道了。”齐佑仍旧低头说道,但是那一瞬间的停滞没能逃过刘王妃的眼,刘王妃咬了咬唇终是无奈得起身走到床边说道:“爷,时辰不早了,歇息吧。” 第四十五章 齐佑放下手里的书起身道:“嗯,今日也辛苦你了,歇了吧。” 两人纷纷盖着锦被躺了下来,齐佑倒是闭上眼睛很快呼吸就均匀了起来,刘王妃虽然很累可是怎么也睡不着,刚刚她那样说就是想看王爷的反应,这些年那个女人一直是刘氏的一块心病,齐佑不愿提,她也不敢提起,可是今日在皇后的正殿里她看向自家王爷的眼神让刘氏心里的那根刺又疼了起来,婚前就知道慕容氏曾经差点成为雍王妃,只是不太确定是什么原因突然嫁给了慎王,对于婚前的事情刘氏不愿意计较,可是宫里的传言和自己了解的事情让她不得不计较,到现在刘氏都不确定慕容氏在自家王爷心里到底是个什么位置,但是作为女人的直觉,她知道慕容氏对于齐佑来讲有特殊的意义。 越想越难受,刘氏觉得有些呼吸不畅想挪动身子但又怕把齐佑弄醒,她侧过头借着外间透进来的光线打量着睡在她身边的齐佑,到底是什么,这后院的女人是不是如传言那样只是那个女人的替代,那她呢,到底算什么,难道只是为了平衡朝中势力才不得已娶进门的吗,要是这样自己的感情岂不是付诸东流吗?刘王妃想着想着竟然悲从中来低泣出声。她到底是个女人,即便再通情达理再贤惠端庄,但是也是想要自己爱着的男人是爱自己的。 睡在一旁的齐佑其实就一直没睡,只是不想和王妃讨论这个问题他才假寐的,以为她一会就会想通的,谁知等着等着却听见她低泣的声音,齐佑无奈得翻了个身叹道:“哎,王妃,你怎么了。” 刘氏沉浸在自己臆想的悲伤中,听见声响才回过神来发现齐佑正一脸无奈得看着她,刘氏赶忙眨了眨眼强壮微笑道:“爷,没什么,就是眼睛有些不舒服,吵到您了。” 齐佑有些窝火,这女人怎么回事,明明就是想问那个问题,自己避开不谈她就悲悲切切,自己想跟她说些什么时,她却装作一副没事的样子,齐佑可不是普通人家的夫君,他心里明白得很,可越是明白越是让人心里不痛快,要是云倾(喜宝)那丫头定不会这样支支吾吾,不知为什么突然有些想她了。 “王妃,本王是你的丈夫,你有什么就跟本王说,夫妻之间不要总是猜来猜去的好吗,朝堂之事已经够让人头痛了,我不想在自己家里还要这样。”齐佑是真得把她当作自己的妻子说道。 “妾身真得没事,爷不要多心,都忙了一天了,爷歇下吧,妾身也困了。”刘王妃又恢复了那副贤惠的模样。 齐佑彻底怒了,真是在自己家对着自己的女人还要这样绕来绕去,刘氏果真是个合格的王妃啊。齐佑心里不痛快也不想睡了坐了起来对着王妃说:“你累了先歇着吧,本王回书房睡。” 不等刘氏反应齐佑就独自披上衣服出去了,刘氏心里委屈但却不敢强留,更不愿追出去,这一动作会引来侍女们,她不愿让下人们看到自己屈辱的模样。看着齐佑愤然离去的背影,刘氏死死咬着嘴角恨道:“慕容氏你好样的,一个早已成为他人妻子的女人还能让齐佑这样不给自己面子。”刘氏好像想得有些偏颇了。 出了屋的齐佑没有叫任何人跟着,自己拿着琉璃灯披着大氅离开了,出了芜蘅院还真是有些冷呢,齐佑知道自己这样做有些下王妃的面子,可是确实该给她一些提醒了,对着自己的夫君都这样遮遮掩掩以后还怎么共患难呢。 齐佑来到书房本想进去但是突然觉得书房里太过冷清,想了想就提着等朝东边走去了····· 喜宝的云水苑也刚刚上了匙,院里的侍女们也陆续休息了,喜宝更是早早就进入梦乡了,等齐佑敲门的时候守夜的侍女迷迷糊糊地透过门缝看了一眼顿时醒了,赶紧开了院门将齐佑迎了进来,就要进屋禀报却被齐佑拦下,只能遵命看着王爷轻声地进了屋门。 齐佑才一进喜宝的屋里就问道一股淡淡的幽香,心情顿时好了些,屋内守夜是侍女正要起身请安也被齐佑压了下去,反正是王爷又不是旁人,侍女也就没进内阁通报喜宝。 等齐佑进到内阁时那股香味越来越明显了,竟让人心里放松了不少,再看床上小女人正抱着锦被睡得正香呢,齐佑不知觉得柔和了面部微微翘起嘴角,嗯果真是个没心没肺的,自己正烦着她却睡得正酣,不管了,就这了,齐佑自己动手脱了衣衫掀了喜宝的被子就这么挤了进来,喜宝感到些许冷风进来睡梦中缩了缩身子,齐佑笑着看着喜宝无意识的小动作更开心了,也不管人家喜宝愿不愿意就一把搂过喜宝锢在怀里舒服得叹了一声睡了,喜宝只觉得自己抱着得暖炉好像更暖和了也朝着这个大暖炉蹭了蹭继续睡了。这样都没醒这是可以啊,得这二位倒也挤在一起睡得挺好。 此时的刘王妃还不知道齐佑到云水院去了,她现在也没空理会这些了,她只想弄清楚齐佑和那个女人之前的事,却忽略了齐佑真正在乎的事是什么,真真是有些钻牛角尖了。 次日清晨喜宝醒来的时候发现齐佑竟然搂着她睡着正香差点吓到了,他昨夜不是歇在王妃那吗,怎么到她屋里来了,什么时候来的,她自己怎么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不对昨晚上梦中的那个大暖炉不会是···喜宝被自己的迟钝都气到了,愤愤得躺在齐佑怀里数落这自个。 齐佑昨晚那么一番折腾这会还睡着呢,喜宝现在也不敢大动更别说起身了,这么被紧紧得抱在怀里,她稍微动一下都有可能吵醒齐佑的,可是喜宝昨晚睡得特别早,现在是睡饱了,没办法只好在那活动眼睛,也只有眼睛能活动一下了。 其实时辰也不早了,刘王妃都已经带着两个孩子进宫去了,昨天皇后和几位妃子都没有见到皇孙们,说好今日一大早就带孩子进宫的,刘王妃昨夜也没睡好,心里的委屈还没消散也就没有到书房去请示,就带着孩子们坐着马车赶去皇宫了。 就在喜宝又要睡过去的时候听到一声慵懒的声音:“怎么还没睡醒吗?” 喜宝一个机灵后在心里翻着白眼说道:“是累得又要睡过去了呢。”这么被抱在怀里动都不能动确实挺累的。 “呵呵”齐佑有些楞但也松了些抱着喜宝,腾出一只手点着喜宝的额头道:“你呀,真是个娇气的丫头,别的女人巴不得爷这么抱着呢,你还敢嫌弃啊。” 喜宝一把抓过那只大手说道:“妾身又不是孩子了,您来时这么戳妾身的额头。” 齐佑没挣脱任由喜宝两手抓着他的手,另一只环在喜宝腰间的胳膊一个用劲竟然带着喜宝翻了过来,喜宝一声娇呼后就趴在仰躺在那里的齐佑身上了,有些惊吓的喜宝低声喊着:“爷,呼!” “怎么了。”齐佑看着喜宝一脸惊羞的样子心情大好继续调戏这她。 喜宝有些恼了,这男人怎么回事,大半夜悄无声息地霸占自己的床不说这会子还在调戏自己,太过分了,喜宝气得嘟嘴说道:“爷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大半夜来了也不告诉妾身,这会子睡醒了还拘着妾身不让起身,搂了人家一个晚上不让动就算了,这回还要饿人家肚子,哼。” 齐佑将喜宝腰上的手撤回来捏着喜宝的下巴说道:“你确定是爷拘着你了,嗯?”说着还晃了晃被喜宝抓着的手。这样子倒像是喜宝故意霸着齐佑了。 喜宝小脸顿时羞红,立刻放了手撑着床要起身,真是太丢人了得赶紧离开,喜宝愤愤地想。 可是啊,齐佑先她一步又环着她的腰翻身将喜宝压在身下说道:“怎么要跑啊。” 喜宝抿着嘴嘟囔道:“哪是要···要··跑啊,时辰不早了,是该···起身用膳了,爷您不饿吗?” “嗯,饿啊,不过有个地方更饿!”齐佑不坏好意得眯着眼说道。 喜宝饶是再笨也反应过来了,尤其小肚子上那硬硬的感觉,让喜宝浑身有些发烫,这大白天得多不好啊。 不等喜宝反应齐佑欺身叼了她的小舌头滋滋有味得吸允着,喜宝登时觉得头皮发麻,两只抵在齐佑胸前的小手慢慢失去了力气······ “轻点,你轻点啊。”齐佑不顾喜宝的娇呼将喜宝双手抓着举过了头顶,像是怕伤到她的胳膊,可这样一来喜宝的胸更加挺了,齐佑看着眼更红了一口咬了上去,隔着寝衣就开始了。 “不行,不行,呜呜呜,真得不行嘛。”喜宝被齐佑大力的碰击险些失去控制。 喜宝腿酸得环不住齐佑的腰了,齐佑觉得不过瘾竟然举着喜宝的腿就要往肩上架去,喜宝吓得哭出声来:“不要那样子,我不行,爷!呜呜,不要嘛。” 齐佑正在劲头上哪管那么多直接架了喜宝白生生的腿到肩上更大力了,这样的姿势让喜宝每次都生生受着找不到依靠点,伴着哭泣的娇嗔声此起彼伏得传到外间本想进来服侍的侍女耳里,大家都羞得赶紧退了出去,都不敢打扰二位主子的私密时间。 “呜呜呜,没劲了,腿酸,肚子也酸,呜呜。”喜宝已经一次了,奈何齐佑的*还没有完全纾解只能含着泪熬着了。 一个时辰后喜宝终于解脱了,齐佑也是喘着气趴在喜宝身上回味着刚刚的迤逦呢,经过几番洗礼的喜宝小脸通红,满眼水灵灵得媚意,小嘴也是红肿水润的,嘴边还有一缕被汗水浸湿的秀发贴在那,真是香艳啊。 第四十六章 齐佑歇了一会才从喜宝身上下来仍是抱着她说道:“刚刚没有伤到你胳膊吧。”喜宝真是又羞又气,这混蛋都把自己欺负成这个样子了竟然还关心有没有伤到自己胳膊,真想咬他一口。 齐佑见喜宝没有回话而是一副咬牙切齿地小模样笑道:“哎呦,还有劲啊,那爷在来一回。” 喜宝听到齐佑这么说立刻没了骨气,软软地娇声说道:“爷,您也不怕外面侍候的人笑话啊,大白天的就····妾身这个样子怎么出去见人啊。” “呵呵呵,怕什么,在自己家里呢,说真得刚刚爷那样没伤到你吧。”齐佑关心道。 喜宝红着脸说:“还好,胳膊没事的。” 齐佑满意地笑道:“要不再躺会吧。” 喜宝虽然很累但是这一场欢爱过后全身都腻腻得很不舒服,她现在只想再泡个澡,喜宝说道:“爷,不早了,这错过早饭不能再错过午膳了吧,要是这样外边不定怎么传妾身的闲话呢。” “好好好,都听你的,起来,吃饭。”齐佑宠溺地说道。 “那妾身叫人备水先洗洗吧。”喜宝支起身子说道。 “好,你来安排。”齐佑乐呵呵地望着起身穿衣的喜宝说。 喜宝一边拢头发一边嗔了齐佑一眼对着外面说道:“文琴备水,王爷要沐浴。” 文琴就一直候着听到里面主子的话赶紧让侍女们抬了热水进屋子,然后说道:“主子热水备好了,奴才们在外面侍候。” 真是贴心,知道喜宝不好意思文琴就只让人把水放下就离开了,喜宝先服侍齐佑清理梳洗完毕自己才匆匆搽拭了一番,这水里配了滋补的中药倒是真能缓解一些喜宝此刻的不适。 终于洗漱完毕,就像普通百姓家的夫妻一样,今日喜宝没叫任何人进来而是亲自侍候齐佑洗漱穿衣,甚至还帮齐佑竖了冠,齐佑倒是很享受得任由喜宝服侍,他心里想着:这才是他想要的夫妻生活,在家里没有那么多猜忌和隔阂而是满满的欢愉和自在。 “爷,好了。”喜宝帮齐佑系好腰封挂好配饰顺便拽平衣角说道。 齐佑就这也一直宠溺得看着在忙着给他抚平衣角的喜宝心里很是幸福,捧起喜宝的小脸在她的唇上香了一口道;“谁说你小不懂事,这不是也挺贤惠的嘛。” 喜宝就这这样的姿势看着齐佑的眼睛认真地说:“那是因为你是妾身的夫君啊,妾身不愿假手他人。” 跟昨晚在王妃屋里的心情相比,齐佑觉得心有了那么一刹那的悸动,他搂着喜宝的腰将她抱提起来,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温柔地说道:“小丫头,以后都这样吧,爷喜欢,嗯。” “嗯。”喜宝暖暖地一笑低声答应道。喜宝知道这一刻他是用心在跟自己说话,虽然不知道这声承诺能持续多久但至少有这么一句话也让喜宝心里暖暖的,让她觉得这才是真正夫妻的生活,喜宝不想他失望也算是满足她自己的那点奢望吧便答应了。 “好了,这也收拾妥当了,是该用饭了吧。”齐佑温柔地对着喜宝说道。 “嗯,爷我们出去吧。” 文琴在喜宝叫水的时候就已经派人通知小厨房准备上膳,等齐佑和喜宝出到外间时午膳刚刚好上来,因为在年里荤菜还是比较多的,不过倒是很符合齐佑的喜好。 喜宝帮齐佑盛了一碗山药粥说道:“爷先喝些粥等胃里暖和些再用菜。” 齐佑接过粥说道:“好了,你也赶紧吃吧,都吆喝饿了半天了,不用管爷。” “嗯。”喜宝笑着应和道,然后端起粥小口喝了起来。 就这样两人就像普通夫妻那样凑在一起吃了一顿温馨可口的饭,用过饭后齐佑本想配着喜宝看会书但外院有小厮来报说是银蛇在书房候着,齐佑只能抱歉得看着喜宝说:“你先看着,爷去看看书房那边。” 喜宝起身笑着:“爷,银蛇那怕是有很重的事,您去吧。”说完亲自为齐佑披上大氅送齐佑出了房门。 王妃今日又带两个孩子进宫去了,不用请安喜宝也落得清闲,说道王妃,喜宝心里猜想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以至于让齐佑半夜离开到她这里来,王妃一向知书达理贤惠温柔,到底是什么事让她惹到了齐佑,思来想去也没想明白正想回屋去看看书就看见文书进来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文书请安后说到:“主子,府里来人请示明日可否到王府拜见。”文书说的府里指的是喜宝的娘家赵府,是了作为侧妃喜宝不能向寻常出嫁的女子那样回去拜年,只能是自己娘家派人来请安。 喜宝知道十有*是自己的娘要来,毕竟她知道喜宝受伤的事之前来看喜宝的时候就是那样依依不舍,但碍于雍王爷不能太过随意,着好不容易撑着过了年还不得赶紧来看看自己女儿恢复得如何了。 喜宝问道:“府里派的人还在吗?” “一直候着等您的话呢。”文书说道。 “好吧,今日晚些时候我去向王妃请示,估计其他夫人的娘家人都是今天来得吧,明日也好人少反而清净,你去回了来人说明天早些时候见面。”喜宝安排道。 “是,主子。”文书领了命下去传话去了。 “嬷嬷,昨日王妃赐下来的礼品都收拾好了吗?”喜宝突然想起昨日王妃已将节日礼品赐了下来。 “主子,今日早些时候老奴就收拾妥当了,除了几匹上好的宫绸布料外其余全都登记入库了,奴才想着这就要春暖了,想用这些绸子给主子添几件新衣裳呢。”莫嬷嬷说道。 “什么样色啊,拿来看看。”喜宝一听要给自己做新衣裳还是有些关心呢。 “哎,文琴把那几匹布料拿来给主子看看。”莫嬷嬷吩咐文琴道。 “主子您看,确实是上等的料子呢。”嬷嬷指着文琴怀里的布料说道。文琴抱了四匹布料,三匹浅色的一匹稍微深些,摸起来确实丝滑贴服。 喜宝看了看说道:“是不错,但也用不了那么多呀,这匹玄色的和藕粉色的留下剩下那两匹就给你们了。” “主子使不得,这可是宫绸呢,奴婢不能用。”莫嬷嬷和文琴一口同声道。 喜宝白了他二人一眼道:“不能穿在外面还不能做成小衣贴身穿呀,给你们就拿着不然也是浪费吗,反正宫里和王妃那每年都要赐下来好几十匹布料堆在那也是堆着不如给你们有用呢,这玄色的就给王爷做几件外袍,藕粉色的给我做几件就好,要是还有余得给我再做几件寝衣就是了,好了拿下去吧。” “谢主子。”文琴和嬷嬷谢了喜宝的赏赐后将布料拿了下去。 “嬷嬷,这就过了年了,院里的规矩你可要抓紧,一会把年里的赏钱给大家发下去,我就不管了。”喜宝懒洋洋地倚在贵妃榻上继续吩咐莫嬷嬷道。 “好嘞,主子放心吧。”莫嬷嬷笑着说道。 “行了,嬷嬷你们也不用在这侍候了,我先看会书再躺躺,你们去忙其他事吧。”喜宝拿过书说着。 “哎,那奴婢们告退了。”嬷嬷带着人下去了。 喜宝长长出了一口气叹道:“终于能静一会了。”这些天本该是安静养伤的,奈何赶上过年作为入了皇家玉牒的人她不得不忙啊,今天上午又陪着齐佑胡闹了一场真是觉得躁得很,是该静下心来看看书了······· 另一旁的齐佑来到书房听着银蛇的汇报心里也放心多了,原来银蛇今日回府是带来了好消息,在素问精心治疗和照顾下,冯远边已经醒了。这冯远边也确实是个命大的,这么三番五次得折腾都能挺过来。 齐佑问道:“那他什么时候可以下地自由移动呢?” 银蛇说道:“素问说得再过几天了,要是想他能进宫回话得需小半个月呢。” “那里可还算安全?”齐佑问道。 银蛇根据这几天的观察回答:“应该暂时安全,赵将军这个别院还真是别啊,依山傍水却人烟稀少,方圆几十里竟没有一户人家,确实是个藏人的好地方啊。” “哦,怪不得她那么自信说是方圆百里独一处,看来果真如此啊。”齐佑想着当时喜宝对赵府别院的描述笑道。 银蛇听王爷竟然在自己面前提起他那小侧妃就顺便关心道:“对了,王爷提起卑职记起来了,临走时素问还让卑职问问那位娘娘伤势情况,是否需要再额外开方子。”银蛇还记得当时那位小侧妃拔刀划伤自己时的场景,竟是被她的勇气和果断所震撼,这样的女子倒是少见,能为了王爷如此的女子定是个值得王爷宠爱的人。 齐佑倒也不避讳道:“今日看着是差不多了,伤口愈合得也不错,不过就是怕留下疤痕。” “素问果然厉害,就知道王爷会这么说,特意给了一瓶膏药说是可以消除疤痕还原肌肤什么的,叫··叫凝肤雪什么的。”说罢就从怀里拿出一个玉瓶递给齐佑。 齐佑接过来打开闻了闻笑道:“嗯,素问倒挺有心啊,竟然还鼓捣这东西,你替本王谢谢他。”说完便盖上瓶盖收在了袖内想等晚些时候给喜宝那小丫头送过去。 “对了那边可有什么需要吗,要是有尽管满足,银子从外面的生意里支就行了。”齐佑关心道。 “爷请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缺什么卑职会亲自处理的,一切就等他彻底复原了。”银蛇说道。 “好了,你也辛苦了,下去歇着等天黑了再离开吧。”虽然府外暗中打探的势力弱了些但还是小心为妙。 “是,卑职告退。”银蛇又闪了出去。 过了一会齐佑叫小厮进来送茶,一直守在门外的小厮进门看着书房内只剩王爷一人也见怪不怪,放下茶后就安分地退了出来,小厮们都已经习惯了,知道王爷身边办事的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能见到进去反正从来没见过怎么离开的 第四十七章 刘王妃带着孩子从宫里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这又是忙了一天,两个孩子也很累了,刘氏就叫人把孩子带下去休息,她自己也洗漱了一番便叫人到她父亲府上传话说是要见她的母亲。 晚膳刚过,喜宝那边的人就来向王妃请示明日赵府的人要进府来拜见,刘氏想着这正好,一来是过年之礼,二来也不会显得她母亲到来的突兀也就同意了。 再晚些时候等刘氏就要休息时才想起来询问王爷从昨夜到现在的行迹,嬷嬷也就据实回禀,告知昨夜王爷离开后去了喜宝那,王妃倒是不在乎齐佑昨夜去了喜宝那,毕竟昨夜离开的事几乎没人知道,喜宝又是个不愿惹事的人,去她那比去其他女人院里甚至是书房里都好。 刘氏认为昨夜的试探是起了作用的,不然以王爷的沉稳性子断不会做出那样不给刘氏面子的事的,毕竟刘氏是他的王妃啊,也正是齐佑昨夜的行为让刘氏对慕容氏产生了深深的厌恶以至于后来差点闹出大事。 当天夜里齐佑继续歇在喜宝屋里,倒没怎么折腾毕竟白天用了不少劲呢,帮喜宝上了药后就抱着喜宝安心地睡了。 次日清晨齐佑早早就起身出府办事去了,喜宝醒来的时候旁边的枕头都已经凉了,喜宝奇怪这么早就出去了难道是真出什么大事了,等她吃完早膳心思都还没转回来。 年里三天,这三天都不用到王妃院里请安,喜宝用完膳后就在屋里等着娘家府里的人到呢。这会喜宝的娘还没到,刘王妃的娘倒是已经进了芜蘅院了,孙氏昨日接到女儿的信知道女儿定是有事问自己,这才一大早就赶了过来。 王妃接了她母亲进了内阁叫身边侍候的人全都退下,刘嬷嬷一人守在门外,孙氏见这架势就知道大概是秘辛吧。 待孙氏坐好后刘王妃就直接开口问道:“母亲,今日请您前来是有一件事要向您打听的。” 孙氏立刻坐直了身体问道:“女儿是什么事啊?” “有关慎王妃慕容玉语的事。”王妃寒着脸说道。 “她,怎么了,难道是····不可能啊!”孙氏有些疑惑。 “到底是什么情况还请母亲一一道来。”王妃恳切地说道。 孙氏明白这孩子大概是又听见什么风言风语了,叹了口气道:“女儿,她对你构不成威胁的。” “是吗,我不这么认为,母亲知道什么就全告诉我吧。”刘氏有些着急道。 “好吧。”孙氏拗不过她开口说道:“据娘所知慕容玉语是慕容老太傅的独孙女,她父母过世得早一直由祖父抚养长大,而她祖父可是当过先皇以及当今圣上的老师的人极其富有才华,慕容玉语的才气都是他祖父一点点培养的,而圣上对他也是非常尊重的,就连雍王爷和慎王爷都是交给他亲自辅导教育的,因为他不愿在宫里开讲,皇上就命雍王他们出宫到慕容老太傅的府上求学,一连好多年都是天天去呢,到后来也是每隔两天就要去听他老人家讲学的,这二位王爷也是非常喜欢和敬仰他。” “那他们一起相处的时间很长了。”刘王妃自言自语道。 “嗯,慕容玉语一直跟在老太傅身边,而雍王他们有经常进府求学有接触是必然的,但是慕容老太傅是个规矩极重的人,他们几人自热不会又什么坏规矩的行为,不过正是懵懂时期,一个是才识过人品貌俱佳的皇子,一个是才情兼备美貌过人的世家贵族之女互生好感也是正常,毕竟雍王爷确实很优秀。”孙氏喝了口茶继续说道:“他二人年龄品性都很般配,就连皇后也认为过些年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指婚了,就这么好些年呢,大概是雍王十七八的时候吧,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雍王爷和慕容氏就生了嫌隙,再过了一段时间竟是慎王爷向皇帝皇后求娶了慕容氏,再后来的事你就都知道了。” “慎王爷主动求娶?王爷他都没有拦着。”王妃有些奇怪。 “是啊,当时你父亲还提过一嘴呢,说是奇怪本以为慕容氏会成为雍王的王妃谁知道宫里竟然下旨赐婚于慎王爷,不过慎王也是同雍王一样长时间在老太傅府上求学,除了身体不太好其他方面慎王可不比雍王爷差多少,同样是最美好的年纪对慕容氏上心也是应该的,只是这兄弟二人同喜欢一个女子确实不是什么好事,不知道是雍王礼让还是他和慕容氏有了其他问题,到了最后慕容氏反而成了慎王妃,不过知道那段事的人都明白本是雍王和慕容氏更被期待一些。”孙氏回忆道。 刘氏听母亲这么讲心里更加笃定自家王爷和慕容氏那可是曾经青梅竹马两情相悦过的人,虽然现在不清楚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可以肯定这几年齐佑不曾忘了慕容玉语,真是笑话她作为齐佑的妻子竟然要和一个成为自己弟妹的人相争,而且还不占什么优势,想来心里一阵酸痛。 孙氏感觉到女儿像是钻了牛角尖,毕竟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也没发生什么嘛,现在她才是雍王爷的妻子有什么可担心的呢,况且那女人已经是人家慎王的王妃了,难道还能再发生些让皇室蒙羞的事不成,慕容太傅断然不会让此事发生,皇家更不会允许了。 “母亲今日之事您先不要和父亲提起,女儿只是想了解看看,您也不必担心。”刘王妃收了心思对自家母亲吩咐道。 “好,只要你不瞎想就行了。”孙氏答应道。 “放心吧,女儿没事,对了弟弟的婚事您可又合适的人选了?”刘氏转移了话题。 孙氏虽然担心女儿但见她不愿再谈论慕容氏的话题也就配合着转了话:“不是想等等二月的花朝节再看看嘛。看上合适的就先问问,可以的话上宫里求个恩典赐婚就行了,你那弟弟别的都好就是玩心太大,你父亲可没少因为这件事训斥他。” “娘你是该好好管管他了,虽然咱们家有些权势但也不能这么放纵,不然会闯大祸的。”刘氏对于自己的这个弟弟也很是头痛。 “娘知道,就是哎,不提了。” 王妃和孙氏都聊得差不多了,喜宝的母亲才刚刚进了王府,有了王妃的话不需要再向王妃请安便直接来到云水院外,都怪张氏知道今日要来看女儿一大清早就开始往马车上塞要带的补品什么的还叫人特意去红斋买了喜宝最爱吃的点心这才匆忙赶来。 莫嬷嬷出来迎了张氏进门,喜宝见张氏到了开心得小跑过去,这可吓坏了张氏,她连忙迎了过去说道:“哎呦,宝啊,你还伤着呢就不能动作轻点嘛,万一伤口再裂开可怎么办啊。”张氏尤记得当时看到喜宝时她那张毫无血色的小脸的惊恐感呢。 喜宝笑着说道:“娘,别担心,我都好得差不多了,不信你看嘛。”说罢就要撩袖子。 张氏一把拦着说道:“哎呦,好好,可不敢随便乱动,就这样就好,这样就好,你这丫头真是不让人省心那。” 一旁的莫嬷嬷看着好笑道:“主子夫人您二位坐下聊吧。” “对,娘你快坐下咱们说说话。”喜宝扶着张氏就往软榻上去。 “莫嬷嬷,你把我带来的点心拿上来吧。”张氏对着莫嬷嬷说道。 “哎,老奴这就去,您先坐着聊会。” 不一会嬷嬷就把点心端了上来,另外还备了一壶清茶一起放在脚桌上然后就退了下去。 喜宝看着满桌的点心对着张氏撒娇道“还会娘最心疼我。” 张氏一脸宠溺无奈地笑道:“你啊,都嫁人快一年了怎么还像个孩子啊。” 喜宝拿起一块杏仁薏米酥咬了一口说道:“娘,哪个规定成为人家妻子就不能对自己母亲撒娇的,再说了我又不能经常见到您。” 张氏也明白这孩子嫁了人就不能老待在她身边了,这都快一年了她有时还习惯性地往喜宝在家的园里走呢,终究还是有些不习惯。 喜宝看张氏有些落寞便开口道:“娘,您也用些点心吧,对了父亲和大哥这两日也应该休息吧。” 张氏收了思绪笑道:“你爹和你大哥都休息,你大哥本身是要跟娘一起来的,可是出门前光禄寺那边你哥的几个同僚突然到访说是有事商量这才没有跟来,不过这点心可是你大哥亲自买的呢,也就是对你你大哥才这么上心,一大清早就守在人家斋门口等着开门给你买了最新鲜的点心的。” 喜宝见她娘说道后面一副酸溜溜的样子笑道:“瞧娘说的,大哥本身就是会疼人的主,什么叫惯会疼我,您当年想要支珠光玉钗不也是大哥亲自托朋友给您打造的吗,大哥可是很孝顺您和爹的,再说我是妹妹,哥哥疼我又没错,哼。” 张氏被自家闺女酸得发笑道“你呀,这张嘴真是厉害,你大哥果然没白疼啊。” “嘻嘻嘻,那是当然。”喜宝喝了一口茶说道。 “对了前日进宫时本想见你的奈何那帮子诰命非得拉着娘聊天,那日没什么事吧。”张氏继续问道。 “哎呦,可别提了,真是累死人了,原先在家的时候看您每次新年朝拜回来都挺早的,怎么到了我去就在那拘了一天呢。”喜宝跟张氏抱怨道。 张氏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女儿是个最厌烦繁琐规矩的人,而每年的新年朝拜却正是最繁琐的,就怕她出纰漏。 第四十八章 “你这孩子,你是皇家媳妇当然会比普通诰命夫人的忙啊,以后就慢慢习惯了。”张氏安慰道。 “我知道,不过倒是见了不少人呢,现在都还没认全。”喜宝擅长记脸却记不住人名。 “怕是那几个王妃侧妃的妯娌都见到了吧。”张氏说道。 “是啊,前日都见了,你这么一提我好记起来了,那日见到的人里有一位慎王妃慕容玉语尤为叫女儿印象深刻,真是美得跟天仙似的,又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我回来跟嬷嬷他们说还被笑话了呢。”喜宝记起那日的见闻说道。 “慎王妃啊,确实是很漂亮的,娘还记得她没出嫁的时候就应经是名冠京城了,少有才气与美貌都那么突出的人物。”张氏也说道。 喜宝一听更来劲了一个劲拉着张氏问道:“娘,再说说,她怎么才貌双全了。” “你这么上心干什么,人家再怎么好也是慎王妃了。”张氏不解道。 喜宝说:“娘,好歹人家也是女儿现在的妯娌了,多了解一些没坏处啊。” 张氏想想也觉得有道理就开口道:“她的事好些也是娘从其他诰命夫人那听来的,这慕容氏也就是现在的慎王妃是慕容老太傅的独苗孙女掌上明珠,老太傅可是咱们朝一位备受崇敬的大文豪,他亲自教导出来的慕容氏确实极其优秀,诗词歌赋清气书画样样顶尖,再大些时候整个京城小姐圈内就有了名气,后来整个京城都知道这么一位才貌俱佳的第一人了,娘记得她和你大哥应该是一样的年纪,你大哥读书那会还曾经提起过呢。” “怪不得,慕容老太傅亲自教导出来的人有些仙气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喜宝知道慕容老太傅,那可是位极度传奇的人物呢,小时候大哥和二哥都曾经跟她讲过呢。 “可不是,那会子世家名门的贵公子都有求娶之意当然也包括皇子们,只是她确实过于高贵冷艳对于一般的贵公子根本看不上眼,娘听说她跟咱们雍王和慎王似乎有一段曲折离奇缠绵悱恻的三角恋情,虽然当时皇室出面打压但是京城贵妃之间还在流传。”张氏感叹道。 喜宝听到突然想起那日慕容氏悲戚的眼神,果真是和齐佑有些关系呢,那日的眼神怕不是看她而是看向雍王齐佑的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让嫁给慎王的慕容氏还能对齐佑生出那样的眼神。 张氏以为提到雍王跟慕容氏的关系喜宝心里不舒服赶紧补充道:“不过那都是传言,即便是真得也都是过去年少时候的事了,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喜宝虽然开始有些喜欢齐佑但还不至于为了一个传言中的女人生气吃醋的,毕竟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再说王妃都没怎么样她急什么,不过是担心总是觉得事情的真想怕不是那么简单,以她对齐佑的了解,齐佑若是真心喜欢怎么会拱手让给自己的弟弟呢,中间必有曲折,不得不说喜宝的第六感真得很厉害。 “娘,不会的,我就是了解一下,只是奇怪为什么王妃还能那么客气地跟慕容氏聊天,她应该早就知道吧。”喜宝说着。 “王妃是皇后的侄女,这事她应该更清楚,不过皇家就是这样该装糊涂时就得装啊。”张氏感叹道。 “好啦,别人的事聊完了,娘你聊聊爹呗。”喜宝更关心她爹这些日子怎么样了。 张氏提到自己的夫君表情都柔和了不少:“你爹还是那个老样子,军营和家两头跑,不过自王爷回来后你爹倒是有时间在家待着了,大概是过年军中也无大事吧。” “那就好,爹爹可要注意身子啊,听说西北的冯世伯就得了大病呢,这段时日才恢复。”喜宝关心道。 “你爹身子骨好着呢,定期还要在家里练一练呢。”说到这张氏的脸都有些红了,那人真是的都是三个孩子的爹了痴缠起来还是没完没了的,她有时候都吃不消啊。 喜宝见娘说着说着就红了脸就问道:“娘,你不舒服啊。” “嗯,没··没啊,就是这屋里有些热。”张氏尴尬地解释道。 “那女儿叫人撤些火吧。”喜宝说道。 “不用了,再吹到就不好了。”张氏心里庆幸还好女儿在这方面反应比较迟钝。 “好吧,那大哥呢?”喜宝又问道。 “你大哥就让人头疼了,你说他跟雍王也一般大,雍王都成亲多年孩子都好几个了,你大哥还迟迟没有成家,我这个做娘的心里难受。”提到大儿子赵云帆张氏说出了担忧。 “娘,大哥不是以事业为重嘛,考学入仕这个年纪没成家也正常啊,再说你也不愿意随便拉一家跟大哥成亲吧。”喜宝开导道。 “哎呦,可不是,你大哥那个性子太老成沉稳一点都不招女孩子喜欢。” “谁说的,老成沉稳才可靠呢,那是那些姑娘没福气,哼!”喜宝听张氏这么说不开心道。 张氏笑着说:“也只有你还稀罕你大哥,总不能老这个样子吧,你也帮着看看要是有合适的你派人家来告诉娘,今年再不成亲就要被笑话啦。” “知道了,哥哥喜欢什么样子的我也清楚,我会留意的。”喜宝拉着张氏的手说道。 张氏看看外面的天说道:“好了时候也不早了,娘得回去了,你爹还等着我回去告诉他你这的情况呢。” “吃了午膳再走嘛。”时间过得这么快,喜宝不舍。 “哎呦,你爹还在家等着呢,以后再来的时候娘陪你吃午膳,这几天人太多府里的事太杂。”张氏想着这几天朝臣同僚们相互间的拜访头都有些大了。 喜宝知道娘还有一府的事要处理也不能真留下来只好撅着嘴嘟囔道:“娘可说话算数,今日就先放你回去。” 张氏拉着喜宝的手说道:“好了,女儿,你可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需要就派人回府里跟爹娘说啊,行了娘走了。” 喜宝拉着张氏的手往门口送,边走边吩咐莫嬷嬷道:“莫嬷嬷,我娘要回去了,礼品都装好了吗?” 莫嬷嬷回话:“早就装好了,马车就在门口。” “那就好,娘,女儿就只能送您到这了,你路上小心。”喜宝依依不舍道。 “快别哭,大过年的,没事,娘有空就来看你,回去吧。”张氏转身上了车又嘱咐道:“嬷嬷,你多费些心了。” 莫嬷嬷也是红着眼回话道:“夫人,放心吧,老奴在这呢,您路上小心。” 张氏恋恋不舍的放下车帘子离开了,喜宝一直望着马车离开院门才回身道:“嬷嬷,我难过。” 莫嬷嬷看着自己的主子红着眼忍着泪心疼地安慰道:“主子,没事,你看老爷夫人不是都挺好的嘛,你只要好好的,他们就放心了,啊。” “哎····回吧。”喜宝收拾心情道。 “好嘞,你慢些仔细脚下,主子你先回屋,老奴去看看午膳准备的如何了。” 喜宝回屋看着这些没用完的点心心里想着:要是能回去看看该多好·········· 芜蘅院里王妃的母亲孙氏用了午膳后又跟她的外孙们处了一会才离开的,到了晚上齐佑竟然带着齐哲回了府。 原来是齐哲就要跟着齐佑到兵部历练了,这两日他留在宫里被皇帝和皇后问的都有些毛了想着不如早些出宫去,只是他的府邸还没正是赐下来他也不愿单独租一处宅子只好先来雍王府暂时住上一段时间。 齐佑倒是乐意齐哲到自己府上毕竟这便于管教他,只是这事还要王妃做具体安排呢,吃穿用度都要配上呢。 虽然王妃跟王爷有些别扭但还不至于在外表现出来,刘王妃倒是麻利的布置安排下去,把靠近齐佑听涛居的一处独立院子辟出来给齐哲作为暂时住所,并配了小厮侍女进院那侍候。 只是今日天色晚了,这回收拾妥当也不能住进去,只好今晚又叫齐哲睡在了齐佑的外书房的偏堂里,齐佑留在了芜蘅院休息。 因为前日之事齐佑和王妃两人并没有再交谈什么,齐佑懒得提起,王妃也三缄其口,直到入夜睡去二人都没说了几句话。齐佑本不想来的,可是对于齐哲进府暂住之事还得麻烦王妃安排所以也只能算是感谢似得留宿在王妃屋内了。 一夜无话,清晨齐佑早早就起身收拾完毕,王妃也起身处理事物去了,今日是新年上朝的第一天,齐佑等着齐哲一起出发进宫上朝去了,连早点都是在书房吃的。其实王妃已经将心情调整得差不多了,只是不知道该怎么下这个台阶,所以还跟齐佑有些冷着。 今日早晨王妃陪着孩子们正在玩耍就听见门外有人来传话说是鲁氏胎动得厉害怕是要生了,刘氏这几日忙得都差点忽略这么一个人呢,听见回报刘氏说道:“叫产婆和御医到采菊苑候着,真到发动的时候再来传话。”刘氏生过两个孩子了,她明白开始胎动阵痛到真生生产还是有很长的时间的,她不急着去看。 采菊苑已经开始忙起来了,这可是他们主子的大事呢决不能掉以轻心,鲁氏也是随着一阵阵抽痛低声喘着,满脸都是疼出来的汗珠子。 旁边的嬷嬷和产婆端来产前的补品说道:“夫人你先和些补汤增加些力气,一会再用些饭吧,奴才看着您这要到下午才能发动了,您不要太紧张了。” 鲁氏疼得脸色都有些发白只能在身边侍女的服侍下喝了几口补汤,然后就躺在床上继续抽痛了。 第四十九章 等喜宝知道消息的时候鲁氏已经开始发动了,王妃也已经被请到采菊苑去了,一旁的莫嬷嬷问道:“主子,咱要不要去看看。” “人家生孩子咱又帮不上什么忙,还是不去添乱了。”喜宝翻着书说着。 莫嬷嬷偷偷打量了喜宝一眼说道:“主子您没事吧。” 喜宝笑道:“嬷嬷你怎么这么问啊,我没事,我只是不想去添乱而已,你不是还常说这女人生孩子是最凶险的,我身上还带着伤呢,万一有什么事怪到我身上怎么办。” “主子说得也是,那晚膳还是摆在屋里吧。”莫嬷嬷请示道。 “嗯,摆上来吧。”喜宝知道莫嬷嬷欲言又止的想说的是什么,无非就是孩子的事,但是对于喜宝而言她始终觉得孩子应该是爱的果实而不是分得宠爱的工具。 鲁氏身子不错这段时间也是静养着,本该很好生产的,但这都发动两个时辰多了还不见动静,王妃心里有些担心了,虽说头胎是稍微难了些但不至于这么长时间都没见孩子的影子吧。 屋内鲁氏已经喊得嗓子都哑了,她几乎就要失去力气了,躺在产床上还在坚持,产婆也是急得一头汗,这都开了全指了,就是不见孩子下来,眼看床上的夫人就快没力气了,这要是再这样的话恐怕孩子就要在母亲腹里窒息了。 一旁的嬷嬷也看出来了,一把拉过鲁氏的手说着:“主子再加把劲,就要出来了,您别忘了大家对您的期望啊,只要孩子平安出生就没人敢轻易动您了,想想您受得苦吧。” 鲁氏几乎绝望,她也感觉到了似乎出了什么问题,她力气消失得特别快。不行这个孩子是她冒了很大风险才保住的,鲁家对她和孩子都寄予很大的希望,要是没了这个孩子,她不仅在王府没了出头之日更会失去家族的支持的。 就在这样一股力量的支持下,半个时辰后鲁氏艰难地产下雍王爷的三儿子,但她却因失血过多昏死了过去,产婆来不及救治先抱着孩子想王妃报了喜,然后请王妃准许御医进去为鲁氏诊治。 刘氏看着产婆怀里的孩子说道:“生了就好,你们好好守着孩子,等王爷回来,鲁氏那边也要照顾好。”对于这个孩子刘氏倒也谈不上喜欢或厌恶,毕竟这些孩子名义上都要叫她一声母妃的,只是她比较在乎鲁氏是怎么在喝了难么多避孕之药后顺利怀上的,鲁氏这样做明显就是跟她对着来嘛。 孩子被抱了下去交给早就备好的奶妈子照顾了,至于鲁氏能不能救回来就要看命了,毕竟失了那么多血不是什么好迹象,御医接到王妃的命令后进了产房,饶是见过那么多血腥场面,进门的御医还是被迎面扑来的浓浓的血腥味给惊到了,心里暗想:果真在皇家生孩子是一件拿命去赌的事啊。 鲁氏还昏躺在床上,一旁的侍女们跪哭成一片,要不是探到她似有若无的鼻息连御医都以为她是死了呢,御医看着眼前的景象也不能再多想,既然还有一丝气息就要尽全力救治,这才不违背为医之道。御医先探了鲁氏的脉象又仔细看了其排出的恶露基本断定这是两股相冲的药长期作用的结果,一种药时间比较长,另一种大概也用了*个月了,还好至少命还有得救就是以后的身子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作为皇家的御医虽比不上宫里的太医见闻但是对于后宅女子之间争斗之事也是非常清楚的,用药是后宅女子们惯用的技法,有时候用的药和技巧的把握让他这个饱读医书行医多年的人都暗生佩服,眼前就是这样的情况,这种事又不能明说,毕竟他还是明白在王府之内行事除了要尽忠职守之外更重要的是要学会明哲保身。御医也只能根据现在的情况施了针先帮鲁氏止住流血,然后再进一步帮她调理了。 初步诊治完毕后御医来到外间向等在这里的王妃禀报说:“鲁夫人应是失血过多气息消弱,微臣已经帮夫人止了血也用了药,不出意外夫人明日便可醒来,之后还需要好好进补修养。” 刘氏揉了揉太阳穴道:“好,辛苦你了,今夜你就守在外间以备鲁氏不时之需吧,待她明日醒来再做回报。” 御医遵命道:“是,王妃娘娘。” 夜深了,齐佑还齐哲都还没回府,后院本该歇下的女人们却因鲁氏产子的消息骚动不安,喜宝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吩咐莫嬷嬷备些礼品明日去看看,倒是莫嬷嬷一脸羡慕得说:“鲁氏可算是有了依仗了,王府里孩子本来就不多,这样一来鲁氏定是大功一件啊。” 喜宝知道莫嬷嬷的话是说给她听的,她只是笑了笑说:“嬷嬷,孩子从来不是什么依仗,若是自身不得宠即便有了孩子还是一样,你看乐氏她不也没有孩子吗,可王府上下哪个的恩宠能跟她比。” 莫嬷嬷笑着说:“话是这个理,毕竟有了孩子能多一份保障不是。” 喜宝说道:“莫嬷嬷,担心什么,孩子一定会有的,只不过不是现在。” “这?”莫嬷嬷有些奇怪,好像主子特别不想现在有孩子。 喜宝瞥了一眼莫嬷嬷叹道:“在没有把握我在王爷心里是否有不可磨灭的地位之前生孩子不是一件好事,相比我以子为贵而言让孩子以母为贵才更可靠。” 莫嬷嬷突然间觉得眼前这个自己从小照顾到大的女孩有那么一些超出她意料的想法和心态,这种感觉让她一时不确定时好时坏,怎么听着像是这孩子嫁进王府一年来都不曾真正爱过王爷一般。当然这种没有基础的婚姻是需要一段时间来彼此相知相爱的,可是这又是王府,王爷注定不会是喜宝她一个人的,爱就会受伤,不爱就会孤寂,真不知道这丫头到底该怎么过了。 喜宝不愿意再多说什么了,对于莫嬷嬷而言知道的太多只会让她更担心,喜宝记得有本书曾写到:得到自己喜欢的东西不一定是一件快乐的事,因为会在乎,会波动,会沉浸,会迷失。对于喜宝而言,齐佑大概就是那个东西了,她不想也不能失去自己的心,因为一旦失心她就会丧失理智,后院的女人已经给她做出了很好的示范了····· 漪梦苑的乐氏听到消息后竟然没有大发脾气而是潜了一屋子的侍女出去,独自一人坐在屋内剪花,倒不是她心里不羡慕,不嫉妒,而是上次她母亲进府探访交谈后她冷静了许多,之前是她自恃清高又仗着雍王独宠才不懂得避锋芒才让那人有机可乘,现在她必须冷静下来恢复到以前王爷喜欢的样子知书达理清新高雅的样子才行,这一点必须要想鲁氏学习要学会忍耐学会避让,为了王爷的心她必须忍。 文竹苑的公孙倩知道消息后笑道:“这府里又要热闹起来了。”说完就径直走去她儿子齐欢真的屋里去了,对她而言好好照顾这个王府的大公子比什么都重要,与其他女人相比她还算幸福至少她曾经独自拥有齐佑半年呢,不然怎么可以先生下孩子呢。 梅苑的韦夫人倒是更实在直接开始让嬷嬷们帮自己调养身体了,在她看来既然同是夫人,鲁氏可以那她也可以。 其他的侍妾什么的就更是蠢蠢欲动了,毕竟鲁氏已经向她们证明孩子是可以生的。 忙了一晚上回到屋内的刘氏头疼得厉害,对她而言真是诸事不顺。外有女人霸着王爷的心,内有女人敢在自己眼皮底下生孩子,她觉得自己好像非常失败,既管不了齐佑的心,又管不了这帮女人的心思,果真做雍王妃太累了,怪不得她嫁过来的时候父亲和姑母都说过:做王妃会很辛苦尤其是雍王妃。 刘氏是个极聪明又有能力的人,只不过她太贪心了,又想要齐佑的心又想要雍王妃的名,只是这两样兼得时间非常困难的事····· 次日清晨,刘氏又起得很早,身边的侍女说昨夜后半夜像是听着外院有动静怕是王爷回来了,刘氏想鲁氏生子的消息必须由她亲自向齐佑转达,她收拾妥当叫人备上早膳一同前往外院的书房去见齐佑去了。 说道齐佑和齐哲兄弟两个昨日一大清早就到兵部去办事也不知道是刚过完年的兵部很忙还是他二人有其他事处理,反正回府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而且是匆匆回了书房没怎么梳洗就睡了。 等王妃前来请安的时候齐哲还没睡醒呢,齐佑倒是正在里间洗漱,听见门口小厮报告王妃来了就让刘氏进来了,刘氏让人先侯在外间独自进了里间看见齐佑已经洗漱完毕正在穿衣倒也很自然地上前为齐佑系扣子和腰封,收拾完毕之后王妃笑道:“爷,昨日是不是很忙,您和五弟什么时候回得府妾身都不知道。” 齐佑说道:“兵部事物太多,五弟又是第一次上手难免久了些。” “臣妾就说嘛,昨天那么大的事都找不到您。”王妃笑道。 “出什么事了。”齐佑接过王妃递来得茶深深喝了一口。 “没出事,而是咱们王府的喜事,鲁氏昨个也就是正月初四平安诞下一名男婴呢,王爷又多了一个儿子,真是恭喜啦。”王妃调笑道。 齐佑倒是挺冷静说道:“生了就好,也是算算日子也该生了,孩子和鲁氏都好吧。” 王妃看齐佑这个样子心里也明白齐佑对鲁氏的感情应该很淡,就接着说:“孩子一切都好就是鲁妹妹有些失血过多身子很是虚弱,不过妾身已命御医守在那了,不会有什么大事。” “那就好,一会你安排赏赐些东西给鲁氏,毕竟她也是大功一件了,叫她好好养身子孩子你这就先多上点心。”齐佑安排到。 “爷放心吧,妾身会照顾好她们的,对了爷妾身把早膳也一同带过来了,不如您和五弟先用一些吧。”王妃说道。 “王妃想得周到,本王也有些饿了,五弟那也应该起了。”齐佑对着王妃笑道。 第五十章 “二哥,二嫂,弟弟也正好饿了。”说着齐哲就到了。 “你啊,怎么还像个孩子,进门也不先打个招呼。”齐佑教训道。 “二哥,我错了,你就饶了我吧,昨天都训了我一天了,今个还没开始呢。”齐哲耷拉着脸说道。 “王爷,您和五弟先用饭吧,不然一会该晚了。”王妃说道。 “对对,二哥赶紧用膳去,今日还有一堆事要处理呢。”齐哲连忙赞同道。 齐佑看着弟弟无奈得对王妃说道:“这几日都会很忙,鲁氏和孩子还得辛苦你了。” “王爷放心,快去用膳吧。”刘氏接话道。 “孩子,什么孩子?”齐哲倒是耳朵挺好使。 王妃笑道:“五弟你又多了一个侄子啊。” “真的啊,等等,二哥,我这去了趟江南都错过了什么事啊。”齐哲感叹道。 “你,哼,你错过的事可多了,行了,赶紧吃饭去。”齐佑说道。 “哎呦,是嘛,不管怎样还是恭喜二哥二嫂又添了一位贵子。”齐哲笑道。 “恭喜光用嘴啊。”齐佑调侃道。 齐哲嘟着嘴尴尬道:“二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嘿嘿,二嫂,弟弟先欠着啊,等我这个月的俸禄下来再说哈,诶哟,好饿啊,赶紧吃饭吧。” 看着齐哲这赖皮的样子,齐佑和刘氏都乐了,时间不早了,齐佑和齐哲也赶紧到外间用了饭匆匆赶去兵部了。 送走王爷和齐哲王妃又来到采菊苑看鲁氏,说到鲁氏还真是命大那么凶险都挺了过来,今日早些时候已经醒了过来,就是太虚弱还不能太讲话。王妃进了屋看着躺在床上的鲁氏一副惨白的脸几乎没有血色,一旁的侍女在用勺子喂她喝着药汤,侍女看见王妃立刻起身请安,王妃示意她继续喂药。 鲁氏也看见王妃像是挣扎要起身也被王妃叫住了:“鲁妹妹,你现在身体虚就别起身了,刚刚生完孩子可是要好好养着呢,昨天可真是吓死本宫了,还以为,幸好妹妹够坚强的。” “谢···谢··姐姐关心,那···那,孩子怎么样了。”鲁氏刚刚醒来还没有见过孩子。 “妹妹放心吧,孩子好得很,现在在乳娘那呢,你身子虚所以不敢让他近你的身,本宫已经安排了几个很不错的乳娘轮流照顾他,你就放心养身体吧,孩子他终究离不开自己的娘啊。”王妃安慰道。 “妾身·····知道·····多亏娘娘···想得周到。”鲁氏说几个字就气跟不上了。 “好了,快别说话了,你安心养着,孩子那有王爷和本宫呢,王爷知道了很高兴,专门让本宫给你带了些礼品呢,你呀就放心养身体快些好起来啊。”王妃说道:“好了,本宫还有事先去忙了,改日再来看你。” “谢娘娘,夏菊快····送送娘娘。”鲁氏倒是真得有些感激,感激王妃的承诺,现在她身体极度虚弱根本无法照料孩子,这会只有王妃能保他平安了。 王妃走后,鲁氏就又睡了过去,毕竟她确实太虚弱了,这半天就又耗掉她养了一夜的元气了。 云水院喜宝得知鲁氏生产完后身子极度虚弱心里也挺担心的,这孩子要是没了母亲那日子可就难过了,只能先让嬷嬷去送些礼品了,等鲁氏出了月子再去看她吧。 由于王爷王妃都赐了礼品给鲁氏,各院也都准备了礼品送了过去,毕竟这是王府的一件喜事呢···· 日子就这么慢慢得过着,转眼到了正月十五上元节了,这个时候还有些倒春寒,不过晚梅和春桃倒是开得正浓,这上元节就是年节要结束的标记了,这一日倒比大年初一那一日更热闹呢,天刚刚黑这十里长街就点起了彩灯,百姓们也是出门赏月、燃灯放焰、喜猜灯谜、共吃元宵,合家团聚、同庆佳节,其乐融融。宫里面也是一片灯火璀璨欢歌笑语,喜宝倒是更向往宫外的热闹,还没出嫁之前每年上元节她都缠着二哥偷偷带她出去看花灯赶庙会吃美食,然后在府里关门前再偷偷溜回去,虽然是冒着被发现的危险那种自由自在的感觉到现在想来都有些欣喜呢。倒是现在只能干干地坐在这吃着佳肴看着台上的歌舞遥想着宫外的热闹了。 齐文帝今夜很是高兴,酒都多喝了几杯呢,一直闹到很晚才散了,等喜宝坐上车的时候都已经有些困了,回到王府进了院里都已经不想再沐浴了,倒是被嬷嬷拖着洗了澡喝了些热乎乎地甜汤才有了些精神。 莫嬷嬷说:“主子,厨房里还热着水呢要不要吃一碗元宵再睡啊。” 喜宝腻腻地说:“不用了,今日在宫里各种味道的都吃到了,这会子胃里还难受呢,倒是想喝点清淡解腻的。” 一旁的文琴笑道:“主子怎么还跟孩子似的,那元宵是糯米甜食吃多了会胃酸发涨的。” 喜宝也是无奈道:“这不是没什么可口的,那些元宵就搁在眼前只能吃它了,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有些难受呢。” “主子,奴婢去给您取些蜂蜜咸梅子水来,您喝点会好些。”文琴说着便出去取了一碗汤来。 喜宝看着这紫色的热汤顿时觉得口渴,喝了几口下去才觉得真是生津止渴还有些淡淡香草味,热乎乎的汤水喝了下去,胃里才觉得好受了些。 “主子,今日听说鲁夫人可以下床行动了。”文琴顺便提起了今日听到的消息。 “是吗,都十天了也应该差不多了吧,鲁氏果然很坚强啊。”喜宝叹道。 “要是再不好孩子都要成为别人的了。”文琴说道。 “嗯?怎么回事。”喜宝问道。 “奴婢也是听说,她们说那鲁氏的孩子一出生就养在王妃身边,说是鲁氏身体太虚不适合养呢,您说鲁夫人可是拼了命生下的孩子怎么会舍得让他人养着,这才拼命喝药拼命治疗的,听说鲁府里还专门送了女医进来就是为了让鲁氏早些好呢。”文琴把这几天听到的事都告诉了喜宝。 “请了女医啊,那可真是花了大价钱呢。”喜宝笑道。这女医可是专攻妇女儿童病患的女大夫,京城里就那么几位,技法好的更是寥寥无几,都是被各世家贵族的夫人们抢着花重金聘请呢,看来鲁府确实很重视这个女儿了,确切的说是很重视这个男婴呢。 “那咱们要不要去看看啊,今日其他院的夫人们可都去了。”文琴问道。 “不着急,还是遵守老礼吧,过了满月再去,不过鲁氏恢复如此之快也是要恭喜的,明日你再送些礼品过去就好。”喜宝打着哈欠道。 “是,明日奴婢就去。”文琴回话。 “行了,都累了一天了,我要休息了,你们也下去吧,对了明日要请安别忘早些叫我起来。”喜宝揉着腰慢慢进了内阁。 当夜齐佑按惯例歇在王妃处,因为鲁氏的孩子现在养在王妃这,齐佑睡前还看了几眼这个儿子呢倒是更像鲁氏一些,这都十天了倒也张开了些白白胖胖都是很讨人喜欢,齐佑按照辈分排名给这个三子起名叫齐欢年,王妃开心得抱过这个孩子说道:“年哥儿,有名字了,欢年,你喜不喜欢。” 这孩子倒也配合手舞足蹈地咿咿呀呀着倒像是真挺喜欢这个名字似的,王妃见状笑道:“爷,这孩子倒是机灵的很,好像能听懂咱们的话似的。” 齐佑笑道:“小孩子吗不都是这样,本王还记得欢玮那会子不也是这样比他还闹腾呢。” 王妃听齐佑还记得自己孩子小时候的样子也是很感动的,她抱着欢年笑着说:“是啊,玮儿小时候也是一样淘气呢,还好王爷教导得好,不然妾身定是管不住的,你看欢天那小丫头王爷不太看着真是要闹翻天呢。” 谈起孩子齐佑的心也柔和了不少,这些孩子不管是哪个女人生的都是他的骨肉,他都是很看重的,只不过他明白生在皇室的孩子注定不会有太过愉快的童年,因为他们一出生就注定要背负太多的责任了,也只能活泼这么几年,只要开始进学就会很快成熟起来,就像他和齐哲一样。 聊了一会孩子王妃便叫人将孩子带了下去喂奶休息了,她也侍候着齐佑准备歇下了,这会子门外小厮禀报说是书房有事,王妃看着齐佑说道:“爷,这大半夜的会是什么事啊?” “应该没什么大事,这样你先休息吧,我去看看。”齐佑又重新披上衣服出去了,王妃到没敢真歇下就这么坐在床上等着了。到应该真没什么大事,没过两刻钟齐佑就回来了。 他看见王妃也是披着衣服在那等着他便说道:“不是叫你先睡吗?” 王妃笑道:“妾身不放心,就先等等,要是您那传了话了再睡也不迟。” 齐佑上了床将王妃按在被子里说道:“没什么事,就是五弟在兵部有些文件没处理完。” 王妃感受到齐佑的柔情和体贴笑着说:“那就好,妾身就不担心了,王爷睡吧。” “嗯,睡吧,都累了一天了,明日还要上朝呢。”齐佑难得温柔道。 熄了灯,王妃和齐佑各自躺在自己的被里都很快进入梦乡了。这时候谁也不知道明日将会发生什么事情,只有一架不起眼的马车在王府后门停了一会又出发了。 第五十一章 次日清晨齐佑依然很早就带着齐哲上朝去了,王妃总觉得昨夜之后齐佑看着像是心情不错的样子,难道齐哲的影响就那么大吗。 今日算是开始了正常的朝事,之前都是在年里倒不是那么繁忙,今日朝臣们都是起得很早生怕第一天会出什么差错,这不都早到了侯在殿外了。 齐文帝倒是更早呢,准确得说是根本就没怎么睡,昨夜他听了一个很长的故事做了一个很复杂得决定。他穿好朝服在薛公公的服侍下进了大殿望着龙椅心里叹道:只有亲自坐过才会明白曾经的目标也可能是幸福的坟墓啊。 宫门打开朝臣们陆续进了门来,一看皇帝居然已经坐在龙椅上了,大家也等不得薛公公喊上朝了,就赶紧参拜道:“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齐文帝就这么看着朝臣们,过了一会就在大家有些窃窃私语时才喊了:“平身。” 朝臣们这才起身,不过每个人都是有些奇怪,今日皇上是怎么了?等朝臣们起身后,齐文帝开口说道:“这年也过完了,想必众爱卿休息的不错。” 齐文帝缓缓开口这样平静的声音透出一股子冷劲,朝臣们都不敢回话。只能等着齐文帝继续说下去。 齐文帝笑道:“怎么,都过得不好吗,朕想着也就那么几个人吧?” 朝臣们都有些糊涂纷纷看向两位丞相大人,像是在询问主意,这次刘丞相和乐丞相也有些不解的样子,但都是恭敬地低着头。 齐文帝继续说道:“好吧,既然爱卿们都不想说,朕倒是有几件事想要告诉大家。” “薛公公。”齐文帝对着身边的薛公公吩咐道。 “是。”薛公公倒是很默契地拿出一叠宣纸恭敬地说道:“皇上,都在这了。” “众位爱卿啊,昨夜朕可是一宿未睡啊,你们倒是显得比朕有精神多了,来朕再告诉大家几个好消息。”齐文帝一边接过那些宣纸一边说道。 下面的大臣们听到这更是安静得不得了生怕错过什么重要消息而出错。有些人已经开始冒汗了,任谁都听得出来皇帝这会子脾气正压制着呢,谁也不敢这会子出差错。 “这第一件事嘛想必各位爱卿也都差不多知晓了,年前西北军营内乱,雍王代朕前往顺利平息了此事,这才让全国上下过了这么一个安稳的年。”齐文帝并没有看手上的宣纸说道:“雍王确实大功一件,众位爱卿认为朕该如何赏赐啊。” 听到这大家稍微放松了些原是要对于雍王爷此次西行平乱进行赏赐啊,怎么把气氛弄得这么紧张。 这事礼部和户部最擅长,一旁礼部的大臣出列说道:“皇上英明,雍王此次平息内乱确实大功一件,按规定应赏赐之物无非是金银宝石,绫罗绸缎不等,皇上可根据情况在做调整。” “是吗,那雍王你想要些什么?”齐文帝把问题抛给了齐佑。 齐佑立刻跪在地上说道:“为皇上解忧是微臣作为臣子应尽的义务,臣不敢逾越。” 一旁的五皇子齐哲看着他二哥齐佑这么说心里直嘀咕:二哥,你是不是傻啊,立功就应该得到奖赏的,你不想要可以给弟弟嘛。 要是齐佑现在知道齐哲心里的想法铁定得抽他一顿,浪荡不羁就算了还这么财迷,真是没救了。 一旁的乐丞相出列说道:“皇上,咱们朝向来是赏罚分明,雍王虽然谦逊但是该赏还是要赏的。” 一旁的几位大臣也附和道:“对对,雍王爷确实该赏。” 齐文帝听大臣们这么说便说道:“好吧,薛公公记下来,雍王平乱有功,赏金银宝石各五十箱,绫罗绸缎两百匹,宅子两座,准其可御前行马。” 一众大臣哗然这御前行马可是顶了天的恩宠啊,别得还好说毕竟人家雍王爷确实离了大功,但这御前行马又对上他的王爷身份不就更奠定他隐形太子的身份了吗? 齐佑倒是很坦然得接受并谢了嗯,这些是他用自己和一众兄弟的命换回来的,是他该得的,反正这些金银珠宝都是要分下去的。 赏赐完齐佑后齐文帝拿起手上的宣纸说道:“乐丞相说得对,必须赏罚分明,西北之事有赏必然有罚,昨夜朕见了一个特别的人证,听了一段特别的故事,很精彩,朕想这么好的故事不能光朕一人听,得让众爱卿们都听听,所以啊朕就把那讲故事的人请来了,薛公公,叫他上来吧。” 薛公公低头领命下去带来了一个青年,看着像是身子骨不太好,脸上有些白,尤其还穿着一身白衣更显得单薄了,那青年上殿向齐文帝请了安,然后目不斜视安静地侯在一旁。 齐文帝开口道:“冯远边,你把昨夜讲给朕的故事再给大臣们讲一遍。” 原来此人就是在赵将军别院养伤的冯远边,他是怎么进宫的暂且不说,这回他更重要的事情是讲故事,讲一个关系到朝内众人的故事。 冯远边领命缓缓开口讲了起来,就像昨夜讲给皇帝一样的,他将西北军营的内斗*,某些京官的插手干预,部分当地官员的为虎作伥,军中有人暗通胡人,他的遇刺失踪,他父亲冯将军的中毒昏迷等等一干事情娓娓道来,齐文帝是听过一遍的人了,都还是会青筋挑起,而朝臣们有些是义愤填膺很是愤慨,有些则冷汗直冒暗咽口水,齐佑倒是冷静地听着,齐恒倒是有些不自然,齐哲更是依然要爆发了。 待冯远边得声音停止,大殿内是出奇得安静,半分钟后刘丞相率先跪下请罪道:“臣无能竟然没有察觉到有这等肮脏之事,是臣失职。” 其他大臣们也反应过来纷纷跪地道:“是臣等失职。”只有齐佑和他的几个兄弟还站在原地没有出声。 这时候冯远边扫了一眼齐佑后对着齐文帝说道:“皇上还请您为军中除害,为百姓除害啊。”说完便也跪在地上了。 齐文帝眯着眼睛说道:“好一个臣等失职啊,我看是朕失职才是,竟然没发现你们竟有这么多触角伸到军队里去,怎么是要造反吗?” 跪在地上的大臣们更惊恐了连连喊道:“臣等不敢,臣等罪该万死。” “呵呵呵,这会子倒是挺齐心的嘛。”齐文帝气急而笑:“好你们都愿跪着是吧,好吧就跪着听吧。” 大臣们都是跪着低着头,这会谁也没有勇气抬头跟皇帝对视,齐文帝把手里的宣纸一把掷到殿下说道:“好好看看这上面都写了些什么,朕的爱卿们!” 大臣们都不敢懂,只能是跪在靠前的几位大人哆嗦着捡起一张来看了几眼又惊恐地趴在地上了。 齐文帝冷冷地笑道:“怎么才看了这一点就害怕了,那朕岂不是得怕死。薛公公,还是你来念吧,朕的大臣们都不愿意呢。” 薛公公知道皇帝这时已经怒火中烧了,他也是替皇帝心疼道:“是。” 薛公公又拿出一副圣旨慢慢展开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薛公公低着嗓子缓缓念出声音来,这样的声音和内容成功得让几位大臣昏死过去,就连两位丞相都是脸色惨白,半个时辰,这圣旨竟然可以宣半个时辰之久,低下的大臣们都快要跪不住了。 是什么圣旨竟然可以宣这么久,原来齐文帝了解了西北军务的真相后做出了让朝臣们惊恐的决定,这大概是开国以来处罚人数最多,最严厉的一次了,前后共有二十一人获罪还不包括齐佑在西北军营直接处死的那几个将领,六人直接被判入死牢,十人当场被削去顶戴贬为庶人,五人被不同程度贬职降级,这二十一人统统被侍卫带下去履行旨意了,大殿里似乎空了不少,整个过程跪在地上的大臣们都不敢抬头去看,都生怕下一个就是自个。 这么一番折腾,齐文帝倒是显得有些落寞,看着这些平日里恭敬的人背地里竟这么藏奸的玩意,真是让人脊背发冷,怪不得说皇帝是孤家寡人呢,这满朝文武竟没有一个可以让他信任依靠的。不等朝臣们说话,齐文帝便起身说:“好了,戏看完了,朕也该回去休息了,都退了吧。”不等朝臣们跪安齐文帝就扶着薛公公的胳膊离开了大殿。 皇帝离去好久大臣们才回过神来,这就完了,可不是就这么迅速地处理了这么些人,大家全都心有余悸。再看刘丞相正在努力撑着身子起来,不知是跪得太久腿都失去直觉了,还是刚刚皇帝的处理让他害怕了,他竟然撑了几次都没站起来,还是身边恢复过来的几位大人搀扶了他一把才勉强站起来。 要说刘丞相怕也是应该的,这被处理的二十一人里有四个是他的得意门生啊,都是跟他关系极度亲密之人,皇帝处理了他们却对刘丞相什么都没说这也太不正常了,越是这样他越是害怕。 这次没人敢再相互攀谈都是揉着酸疼的腿小心翼翼地各自出宫回府去了,有些事得过些天才能说呀。 齐佑倒也没说什么,倒是齐恒说道:“二弟,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齐佑看了一眼齐恒说道:“大哥,今日我才是第一次听说,跟你一样。” 齐恒没再问话而是笑道:“不管怎样都很漂亮啊。” 齐佑笑笑不语。 齐恒一甩袖快步离开了,倒是齐哲一脸疑惑道:“二哥,怎么每次大哥都看你不顺眼的样子啊。” 齐佑白了他一眼道:“你觉得大哥看谁顺眼过?” 齐哲倒也点点头说道:“可不是。” “好了,咱们也该回了。”齐佑望着消失在殿外的白色身影说道。 第五十二章 今日早朝上得格外久,齐佑和齐哲下朝赶到兵部的时候都已经快到了午膳时间了,齐佑指导齐哲看了一会公文后就又一同出了兵部用膳去了,因为有一个时辰的休息用法时间,齐哲就央求齐佑带他吃些好的,这几日要融入,所以齐哲与衙门里的人同吃同行,这衙门的伙食就是那样,吃惯山珍海味的齐哲刚开始还觉得新奇,这吃多了难免就有些腻味了,这不正想让齐佑带他去吃些好的呢。 齐哲小声地对着齐佑说道:“二哥,今日能吃些不一样的吗?要不去弟弟那怎么样?” “怎么吃腻了?”齐佑问道。 “你不腻吗,这衙门里的菜翻来覆去就那几样,在吃几顿我都会做了。”齐哲叹了一口气道:“再说你没看见今日那些官员看见咱们的眼神吗,八成都知道今日早朝之事了,一会你就不怕他们围着你问啊?” 齐佑白了齐哲一眼说道:“想吃好的就直说,别拿我说事。” “嘻嘻,二哥,我可是说真得,咱们最好还是外面吃去。”齐哲努着嘴示意齐佑道。 齐佑侧头看过去果真有几个官员正偷偷打量着他,见他看了过去赶紧低头散去,他也不想被麻烦就只好说道:“好吧,今日出去用膳吧,不过就今日啊。” 齐哲高兴地眯着眼睛道:“好好,反正能吃一顿是一顿。” 齐佑无奈得抽了抽嘴角,这五弟的改造之路还有很长吧。 齐哲也是个聪明的家伙,真得就只是狠狠宰了齐佑一顿饱了口福再没有问其他的,因为他知道二哥如果愿意就会直接告诉他,既然二哥不说自然有不能让自己知道的理由,他不会去问的······ 这一天京城的大小官员们都知道了今日早朝的事,各个都人人自危,更加兢兢业业地做事了,生怕有什么纰漏让皇帝逮到就是一顿处理啊,一直以来齐文帝都是很温和的形象,手段也比较仁慈,很少赐死什么人,可这一天之内就处死六名高官,贬斥十余名官员还真是让人惊诧惶恐呢。 刘丞相回到家中叫下人们紧闭府门谢绝一切访客,他自己也进了书房一呆就是一个下午,傍晚时分就传出来刘丞相突然染疾卧病在床的消息。 齐文帝听到消息后只是冷冷得笑道:“既然染疾卧病不起就让他在家好好养着吧。”对于刘丞相刘霸齐文帝向来是比较宽容的,一方面他确实很有治理之才,另一方面他也是皇后的哥哥,齐佑的岳父,齐文帝不愿意这么快就撕裂彼此之间的关系,虽然他知道西北之事刘霸必然参与了,但是却没有什么强有力的证据,齐文帝也只好处理了刘霸的几个得意门生以作警示。 不过刘霸倒也聪明,这病来得挺及时,不知道皇后知道后会怎么想她的这位好哥哥。 皇后那倒也镇定,她知道自己哥哥近些年来是风头太劲了,皇帝已经多次暗示过了,怎奈哥哥的心日益膨胀都已经听不进她的话了,有这番情况是早晚的事,还好哥哥在关键时刻醒悟,现在抱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雍王府内王妃得知消息后非常着急,连夜就赶回刘府探望,齐佑和齐哲处理完公事回到府上时就得到王妃出府探望刘丞相的消息,齐佑问道:“可知你们娘娘几时可以回来?” 侍女回话:“这个奴婢不清楚,娘娘只是吩咐奴婢等王爷回来后向王爷禀告一声。” 齐佑皱着眉头挥手让侍女下去了,齐哲问道:“二哥,刘丞相是不是病得有些快啊。” 齐佑冷着脸说道:“哼,那是刚刚好,走吧,莫非中午吃饱了,你现在不饿吗?” 齐哲立马笑道:“饿,怎么会不饿呢。” 齐佑拍着齐哲的肩膀说道:“走吧,回书房用膳。” 因为王妃不在,厨房也只是安份例备了饭菜,这菜刚摆上齐佑刚用了一口就皱着眉问道:“这菜热了多久?” 一旁的小厮说:“大概又两个时辰了,今日王爷和五爷回得晚,菜就一直热着在那。” 齐哲也夹了一筷子道:“不对啊,这菜都有些发酸了吧。” 齐佑怒道:“都撤了吧!问问今日是谁在厨房值班,这样的菜也敢端来,当本王没有脾气是吧,叫厨房的人都给我跪着去,没有本王的话谁也不准起来休息。”齐佑心里多少是有些埋怨王妃的,这厨房之事竟让她管理成这个样子,今日敢拿馊了的饭菜糊弄,明日是不是就敢在饭菜里放些药了。 齐哲一旁撇着嘴说道:“二哥,你让厨房里的人跪着,咱吃啥?” 齐佑不知为什么就想起了喜宝,那个极爱吃的小丫头,她那应该有些吃的吧,齐佑对着齐哲说:“怎么还能饿着你,走,哥哥带你去赵氏那。” 齐哲奇怪道:“那个你的小侧妃赵···什么来着,她那会有啊。” “走吧,那那么多话,不想吃就别去了。”齐佑白了他一眼道。 “去去去,别生气嘛。”齐哲屁颠屁颠地跟着齐佑朝云水苑走去了。 院里喜宝正在鼓捣着什么,这会了晚膳还没用呢,嬷嬷在一旁小心说道:“主子,还是让奴婢来吧,这热油热汤的万一溅出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喜宝穿着围裙用勺子小心搅动着铜锅里的汤汁,这冒出来的热气让喜宝也是热红了小脸,她一边用手帕擦汗一边说道:“嬷嬷炭火都准备好了吧?” “好了好了,都备好了,那些菜也都备好了。”莫嬷嬷实在担心道:“主子差不多了,奴婢叫人给端出去吧。” 喜宝停了手看了看又闻了闻说道:“应该可以了,叫人端到屋内炭炉上去吧。” 等铜锅被放在了炭炉上才发现喜宝这是要吃火锅啊,这火锅倒是民间的过年的一道美味,往年喜宝定会和大哥二哥一起出去吃上几顿的,这到了王府就不那么自由了,看来只能动手亲自来做了,喜宝差人出去买了火锅汤料自己在小厨房熬了牛骨汤配着,这又让人处理各样火锅食材,前后折腾了两个多时辰才准备好,正准备开动就听见外面一阵的请安声,喜宝奇怪怎么这回来了,既不是饭点也还没到就寝的时间啊,听着怎么还带了五皇子呀。 喜宝只好放下刚拿起来的筷子起身迎接道:“给王爷请安,见过五皇子。” 齐佑倒是客气地扶起喜宝笑道:“怎么出了这么一头子汗啊。” 喜宝笑道:“嗯,是热得。” “小嫂子,我怎么闻着有一股好香的味道啊,像是牛骨汤的样子。”齐哲努力吸着鼻子说。 喜宝心里腹议道:真是狗鼻子,这都可以闻见是有牛骨的味道。但是太脸上却是笑着对齐哲道:“是,五爷鼻子可真灵,我这正准备吃火锅呢。” “火锅,来得太是时候了,嘿嘿,我还没吃饭呢。”齐哲淹着口水道。 喜宝疑惑地问道:“爷是和五皇子才回来吗,怎么还没有用膳啊?” 齐佑看了一眼没出息的五弟笑道:“回来的晚了些,还没用,你怎么也才用饭啊。” 喜宝笑道:“妾身自己弄的火锅费了些时间,刚刚好,爷要是不嫌弃就一起用吧。” 还没等齐佑回话齐哲就先抢着说:“不嫌弃,不嫌弃,小嫂子,你不嫌弃我才好呢。” 喜宝无奈地抽着嘴角,这五皇子果真是个混不清的性子,喜宝只好引他二人到桌边坐下道:“这刚刚烧好,爷和五爷就先坐下来用些吧,我吩咐厨房再多备些菜。” 这就么一句话的时间齐哲已是一筷子羊肉下肚美得都眯起了眼睛,一边继续涮着肉一边说道:“小嫂子,你这火锅可真好吃,再多切些肉呗。” 能不好吃嘛,喜宝可是买了最正宗的食材熬了两个时辰呢。 喜宝笑道:“好,肉和菜都多备些,五爷你慢些,仔细烫着。” 齐佑的动作倒是优雅多了,不像齐哲吃了满嘴的酱汁,齐佑倒也是被这火锅的味道惊艳到了,他不大常吃火锅毕竟总觉得那不是什么大雅之食,可今天在自家能这么吃他倒是觉得很不错呢。 喜宝也坐在桌边慢条斯理地吃着,偶尔帮齐佑涮口菜说道:“爷,配着些菜吃这样好消化。” 齐哲倒也无赖道:“小嫂子,你这样就不对了,我也吃着呢。” 喜宝看着齐哲一副孩子气的模样无奈得给他也夹了一筷子白菜说道:“对,五爷也要吃些菜才好。” 齐哲将白菜吸溜进嘴满意道:“嘿嘿,还是小嫂子会关心人。” 齐佑给他夹了一筷子羊肉道:“这么多肉还堵不上你的嘴,赶紧吃吧。”转头又给喜宝夹了一筷子肉道:“你也吃些肉,火锅嘛肉还是比较香的。” 喜宝羞涩地点头道:“嗯。”其实喜宝心里想着的是:我倒也想吃肉啊,你看五皇子恨不得肉全是他的,呜呜呜,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才弄来的小羔羊肉啊,眼看就要被齐哲给造完了。喜宝真是一阵阵心疼啊。 莫嬷嬷见三人边吃边聊得挺开心还主动热了一壶子酒送了过去说道:“王爷,主子吩咐奴婢备的酒。” 喜宝看着莫嬷嬷心里无比佩服:嬷嬷我啥时候让你上酒了。 齐哲倒也自然地接过酒给自己先倒了一杯喝了一口道:“哎哟,啧啧,嗯,啊···还是极品花雕那。” 齐佑听言笑道:“你啊,什么时候能把品酒鉴食的本事用到公务上,我就不愁了。” 齐哲讨好地笑道:“二哥,你尝尝真是好酒。” 喜宝心里都疼出血了:嬷嬷啊,那可是自己的陪嫁三十几年的极品花雕啊,你怎么就这么拿出来了,哎····· 第五十三章 齐佑尝了一口点头赞道:“云倾(喜宝)啊,没想到你这还有这么好的酒啊。” 喜宝忍着心疼笑着说:“这是妾身的陪嫁,是妾身父亲送的。” 齐佑笑道:“看来赵大人定也是个爱酒之人喽。” “父亲他确实挺喜欢喝酒的,大哥二哥酒量都不错,就是妾身差些。”喜宝抿了一口酒道。 不知为什么齐佑看着喜宝红扑扑的小脸竟然想起了那夜喜宝醉酒之后的迤逦风情,果真酒量不怎么好,但也不是一件坏事啊。 齐哲今天可是过足了酒瘾和肉瘾到最后都有些涨肚子了,他打着饱嗝说道:“小嫂子,呃,你手艺可真好,二哥可真幸福啊,呃。” 喜宝见齐哲有些上头还撑着了便吩咐嬷嬷端来梅子汤说道:“晚上食肉难免不好消化,王爷和五爷都喝些梅子汤吧。” 齐佑接过喜宝递来的汤说道:“你还真有心,今日辛苦你了。” 齐哲接过梅子水深深喝了一口道:“二哥,小嫂子这竟是些精致美味的东西,真是太舒坦了。” “你还不去谢谢。”齐佑说道。 齐哲倒是痞气十足抱拳下腰道:“弟弟在此谢过小嫂子的款待了。” 喜宝也侧身道:“五爷快别这么客气,不过是一顿便饭而已,你不嫌弃就行。” “不嫌弃,何止啊,弟弟我觉得很是美味呢,要是以后有机会我可要常来的,小嫂子不要嫌弃弟弟才好。”齐哲笑嘻嘻道。 “那就要看王爷的了。”喜宝总觉被得一个比她还要大一些的人叫小嫂子怪怪的,所以将球踢给齐佑道。 “二哥,你看呢?”齐哲谄媚道。 齐佑觉得虽然是一家人但毕竟还是男女有别,不过要是他来齐哲跟着来倒也没什么,于是他看着喜宝笑着说:“那以后估计有你忙的了,要是我来他铁定要跟着的,毕竟这小子还要在府里住上半年的。” 喜宝见齐佑都同意了也就笑着说:“看王爷哪里话,以后要是要到妾身这用饭就差人通知一声,妾身好准备多些饭菜,只要你们来保管有吃的。” 齐哲笑眯眯地说道:“好耶,再不用担心晚上回来的晚没有可口的饭菜了,呃。” 喜宝觉得齐哲甚是有趣就问道:“怎么,这么大的王府还短了你的吃食不成?” 齐哲许是喝了些酒对着喜宝说话就随意轻松起来,他撇着嘴说道:“可不就是嘛,今日我和二哥回府晚了些,本想在书房用饭的,结果厨房送上来的饭菜竟然是馊的,二哥气得不得了,现在那些人估计还在院子里跪着呢,这不就跟着二哥来小嫂子这了,幸好小嫂子这饭菜好吃,不然我和二哥就得出去吃去了,这大晚上怪冷的。” 喜宝心里诧异府里的大厨房一直是王妃亲自管理怎么会出这等子事,实在不能想象,她不愿深究只能说道:“这年节刚过厨房有些乱也是可能的,应该是不小心放错菜了。” 齐佑听齐哲这么提起也是有些生气,说道:“连这点小事都这么不小心的话,要他们何用。” 喜宝上前拉着齐佑的胳膊宽慰道:“爷,别生气,人家说吃饱后动怒更伤身呢。” 一旁的齐哲也说道:“二哥,没事,要不是出了那档子事,咱们也吃不上这么好吃的火锅不是。” 齐佑笑道:“怎么还要感谢他们不成?” “嘻嘻,那当然不会了,呃,二哥我有些困了要回去了,你是··?”齐哲话没问完,来回的眼神却表达了一切,似乎是在问:二哥你是留呢还是留呢? 齐佑笑着说:“既然困了就回院去吧,我和你小嫂子还有些话要聊。” 齐哲一脸暧昧道:“哎呦,可不要聊得太晚啊,弟弟就不打扰了。”说完齐哲一溜烟地离开了。 一旁的喜宝早被齐哲的打趣羞红了脸,正咬着牙看着齐佑呢,像是在说:你弟弟这样,你倒是管不管啊。 齐佑倒是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开释道:“五弟还是个孩子,无拘无束惯了,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喜宝嗔了齐佑一眼道:“嗯,我还能跟个孩子计较,倒是爷得想着妾身啊,照五爷这么个吃法,妾身就是一年的月例也不够他几天吃的,看来只能当些首饰什么的了。”说着还一副悲戚的小摸样。 齐佑见她一副小财迷的样子笑道:“爷还说刚刚怎么把球踢给爷了呢,原来是心疼银子了。” 喜宝羞愤得小脸一横道:“哪个心疼银子了,不过就是担心罢了。” 齐佑一把抬起喜宝的小脸道:“好好好,放心吧,还能吃穷你不成,反正五弟有俸银,府里也有他的月例,以后都挪你这成了吧。” “还是算了吧,五皇子的银子还是攒着娶媳妇吧,倒是爷嘛····”喜宝等着一双媚眼道。 齐佑都有些把持不住了问道:“爷怎么了?” 喜宝笑道:“爷从其他方面补贴回来就行了,反正花爷的钱比较合适。” 齐佑就这姿势在喜宝扬起的小脸上咬了一口道:“银子少不了你的,倒是爷更愿意从其他方面补偿你呢。” 喜宝看齐佑的眼神越来越危险赶紧跳开一步道:“爷,为了五弟的口粮这牺牲有些大吧。” 齐佑一把抓过正要后退的喜宝笑道:“这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又调戏爷,真是不怕爷收拾你啊。” 喜宝双手抵着齐佑的胸说道:“爷,这可是你先说得呢。” “呵呵,好啊,看来非得收拾你才行了。”齐佑作势要抱着喜宝进内屋,喜宝倒是忸怩道:“爷,先洗洗好不好,这才吃火锅一股子味呢。” 齐佑笑道:“怎么嫌弃爷有味道啊,既然你都这么邀请了,嗯一起洗洗也是不错的。” 喜宝气短:哪个说是一起洗了,是你自己想得吧。 拗不过齐佑,喜宝就这么被齐佑半搂半抱得提进了浴室,莫嬷嬷倒是贴心都备好了大个浴桶,齐佑一个使劲就把喜宝提溜进浴桶里了。 喜宝抱怨道:“哎呀,衣服,衣服啊。”真是衣服都被弄湿了。 齐佑眯着眼睛笑道:“没事,反正都是要脱得。” 喜宝被齐佑的话气到但也不敢回话只能皱着秀眉抿着嘴表示她的愤怒,这混蛋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 齐佑倒也痛快脱得只剩一件亵裤就跨进浴桶里了,喜宝赶紧往桶边避让生怕被齐佑抓着,齐佑像是不着急都这样了煮熟的鸭子还能飞了不成,他就这么大喇喇地靠在浴桶边上欣赏着喜宝娇羞中带有一些小愤怒的样子。 喜宝见他不再有进一步的动作才放心下来,正要起身出浴桶脱掉这身湿的衣裳,齐佑发话了:“不是闹着要洗澡嘛,干嘛还不洗?” 喜宝抿着嘴说:“妾身这一身都湿了。” 齐佑撇着嘴说:“洗澡哪有不湿的,来来。还得本王帮你。”说着齐佑便上手开始帮喜宝脱衣裳,喜宝正是恨得牙根痒痒,这混蛋什么话都让他说了。 齐佑上下齐手很快将喜宝剥得白嫩精光然后还一本正经地说:“这才叫洗澡嘛。” 喜宝顶着能滴出血的小脸光溜地窝在水里,齐佑倒是催促道:“快些洗吧,怎么难道还要本王继续帮你不成,你现在胳膊可是好了差不多了,不过你要是非得这样,本王也是可以勉为其难的。” 喜宝真想泼他一脸水,这男人怎么每次都能这么一本正经地说着些下流的话,偏偏喜宝还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齐佑见她羞愤地快要哭了还安慰道:“怕什么,都那么多回了,还紧张,你说哪次事后不是爷抱着你洗的,奥,你大概都记不清了,反正你就没怎么醒过。” 正是不能再听下去了,喜宝心一横两手捂住了齐佑的嘴说道:“爷,您··就··您就不能好好洗嘛,这样下去水都要凉了。” 齐佑心想:哟,小丫头急了。他一手搂过喜宝投怀送抱的腰一手抓住她的两只手道:“爷是一直在洗啊,倒是你不好好洗捂爷的嘴做什么?” 喜宝都要骂娘了,都是你一直在那说些有的没的,还怪她不好好洗,对着这么一头随时可能扑过来的狼哪个还能有心思好好洗啊,喜宝也只敢在心里骂一骂,嘴上却是软糯出声:“爷,你放开妾身咱们好好洗洗赶紧回房吧,这里还是有些冷的。” 齐佑其实只想逗逗她,相比水里他更喜欢在床上欺负她,毕竟那才是他的主战场嘛,齐佑放开了喜宝的手深深在她脖子处吸了一口气道:“嗯,好好洗,不然一会累着了又没劲洗了。” 喜宝就这么顶着一张胭脂红般的小脸草草洗漱了一番,当然期间齐佑的手没少捣乱,终于洗完了,喜宝先起身准备去那浴巾裹身子,齐佑倒是更快一步先出了浴桶扯过浴巾系在腰间然后一把捞起喜宝抱过胸口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朝寝房走去,喜宝这么光溜得被抱着生怕屋内的侍女们看见愣是抱着齐佑的脖子死死低着头,太丢人了,这要是被嬷嬷和文琴他们看见还不被笑死啊。 齐佑把光溜的喜宝往床上这么一扔,扯了围在腰间的浴巾也光溜地上了床,喜宝明白这是躲不过去了,虽然这事她也享受到了,但是齐佑每次都要折腾到她哭着求饶都不肯罢休,喜宝几乎每次都是被齐佑这么生生折腾昏过去的,谁让喜宝的体力不如人呢。 齐佑上来就是一顿啃,喜宝都已经习惯了,他这是先啃后舔,每次喜宝都因被舔得发痒笑出声来而被齐佑狠狠得欺负,喜宝倒是想记住教训可是每次都忍不住,齐佑到底是习武之人,这腰间的力量就是不一般每次都能快到、久到喜宝过两次之后还持续着,喜宝再一次被撞得有些混沌了,她隐约间听见齐佑低低的喘息,隐约间感觉到齐佑要把她的退抬到肩膀上吓得赶紧夹紧齐佑的蜂腰,她可知道那退被架到高处的滋味,她这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一夹倒是让那处也更紧了,齐佑被这突然的绞紧限制住了,他低头亲吻着喜宝的额头,手揉着喜宝酸疼的腿根诱哄道:“乖,放松些,别那么紧,对放松些,退在开些。” 喜宝听着齐佑那浑厚魅惑的声音慢慢松了下来,齐佑顺势就更大力地开动起来,越来越深,越来越狠就在喜宝快要在此昏过去之时齐佑低吼着释放了。 喜宝几乎是没了力气只能躺在那娇娇地喘气,齐佑撑起身子摸着喜宝因激情而湿润的脸庞笑道:“怎么样这个补偿还满意吧。” 喜宝心里直翻白眼,哪个叫你这么补偿了,是你自己想要好不好。齐佑见喜宝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微微翻着白眼笑道:“看来你果真很好满足嘛。”话说完又狠狠顶了两下咬了一下喜宝红肿的嘴。 喜宝真是忍了好大的劲才没在此**出声,她实在怕齐佑被自己刺激到再来一回,齐佑倒是很体谅她,知道她的身子经不住自己长时间的折腾就起身躺在一旁随手拿过一件不知是什么的锦布随意擦了他和喜宝的身子道:“就这么睡吧,本王也不想洗了。” 喜宝真是累得一句话都不想讲也就顺着齐佑的意思慢慢睡了过去······ 第五十四章 齐佑满足过后搂着喜宝进入了梦乡,后半夜刘王妃才匆匆从刘丞相府赶了回来,她回到府上已是疲惫不堪,她父亲突如其来的病不像是轻的,她接到的消息是她父亲下朝后刚回到府上就突然病倒了,刘王妃本能的感觉应该跟朝堂之事有关,她不仅是去关心父亲的身体更是去确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好像刘丞相真得病的挺厉害,等了很久一直到皇帝去给刘丞相看病的太医退出来,刘王妃才能隔着帘子在内阁外跟他说话,刘丞相说一小会就累了只是嘱咐刘王妃这段日子要低调行事,刘王妃并没有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也只能吩咐丞相府全府上下都要小心侍候这才回了王府,她是准备明日递了牌子到宫里去问问的。 谁知道她一回府就有侍女回禀说是王爷和五爷回来了对着大厨房的人发了好大的火,现在那些人还在厨房外边的院子跪着都有四个时辰了。刘氏本身就在烦心她父亲的事,这会子侍女说是厨房的人惹到了齐佑她更是生气了,这是怎么了,她才几个时辰不在就出了这档子事,她实在没有精力过问就说:“既然是惹了王爷不快就让他们跪着,再扣他们半年的月钱。” 一旁的侍女说道:“娘娘这是不是····” 王妃翻着白眼厉声道:“怎么觉得本宫太严,哼,我看就是本宫太仁慈才这么放纵这些人,不替本宫争面子也就算了竟然还敢扯本宫的后腿,把厨房交给他们还能放心吗,罚他们半年月例都是轻的,如若再犯统统给本宫打出去。” 侍女立刻跪在地上说道:“是,奴婢遵命。” 刘王妃看着院里的一众侍女们说道:“这几日本宫可没那么好的耐性,你们最好都不要给我惹事否则一并打杀出去,哼!” 院里的侍女们全都吓得跪在地上:“是,奴婢们谨记。” 刘氏觉得真是太累了,父亲的不信任,王爷的怪罪真是让她喘不过气来,她第一次觉得成为雍王妃不是一件开心的事,不知道为什么她越来越觉得她父亲不好沟通了,总觉得他瞒着或是对自己不太信任,难道他真有什么非分的想法嘛,不行太可怕了,要是一旦对立了她该怎么办,一面是养育自己这么多年的父亲,一面是她深爱着并且荣辱与共的丈夫,要是真到那个时候可该怎么办? 刘氏这么一直胡思乱想直到嬷嬷进来喊她起床,刘氏没有休息好眼下的黑影都吓到了进来服侍的侍女,她们从来没有见过王妃这么憔悴的样子,大家都是默默地服侍着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因为赶着进宫刘氏只是简单地用了些早膳就准备进宫去了,好在她还想起了王爷和齐哲,她一边收拾一边问:“王爷和五爷走了吗?” 一旁的侍女回话:“娘娘,王爷和五爷今日不用上朝还没出门。” “那王爷的早膳是摆在哪了?”王妃又补了些粉说道。 “摆在赵侧妃那了,五爷是在自己的院里用膳。”侍女回答道。 “昨晚歇在赵氏那了?看来这赵氏倒是个有福气的不争不抢都能让王爷惦记着。”王妃冷着眼笑道。 一旁的嬷嬷说:“主子不用担心,昨晚是王爷和五爷没地用饭才到赵氏那去的,用完膳王爷就顺便歇在那了,王爷回来本是直接要到咱们这来的,只是您昨晚上不再才去的书房,才有的后来之事。” “行了,嬷嬷,你不用安慰我,本宫心里明白得很,他们都没什么要紧。”慕容氏才是那个人呢,后半句王妃并没有说出来。 “既然这样本宫也就没什么担心了,今日还要进宫去呢,早些出发吧。”刘王妃此时更关心父亲的事······· 皇宫里,皇后刚刚用完早膳就听身边侍候的嬷嬷说是雍王妃求见,皇后皱着眉叹道:“这雪卉倒是个孝顺的,八成是为他父亲而来啊,嬷嬷你去请她进来吧。”有些事情还是要说清楚的好,皇帝这样做还不是看了佑儿的面子,她这个侄女跟她情况相似夹在娘家和夫家之间,哎注定也是要操碎心的人啊。 刘(雍)王妃被宣进内殿见到皇后后下跪行了礼,皇后让她起身坐到了身边,然后就只留下齐嬷嬷剩余人都被支了出去,她看着一脸憔悴的刘(雍)王妃知道这孩子心里定也是很苦的。她先开口问道:“雍王爷这些日子都好吧?” 刘王妃说道:“王爷这段日子都不错,五皇子来了后他们哥俩都是处的更好了。” 皇后笑道:“哲儿那孩子就是跟你们家雍王亲近,这不府邸还没好非要先到你们府上住下,前些天在本宫和皇上那闹了好久呢,这孩子没给你们添麻烦就好。” “五皇子一切都好,每日都是跟着王爷去衙门报道,晚上也是很晚才会回来很是勤奋呢。”王妃也说着客套话,说实话五皇子到府上还真没添什么乱。 皇后继续很慈祥地问:“那孩子们也都不错吧,玮哥儿就要进学了吧。” 刘王妃这才有了笑意道:“已经有启蒙师傅了,开春就要请老师了,王爷还没最后定呢。” “这要是进学了就更忙了,你要好好照顾他,毕竟孩子年龄还小。”皇后心疼道。 “臣妾知道。”王妃说道。 犹豫了半天王妃开口说道:“其他人都好,只是父亲他突然病了,臣妾昨晚去看都没能进去,只是隔着帘子说了一会话,臣妾心里担心这病得也太厉害了吧。” 皇后仍旧是笑着说:“你父亲本身年龄就不小了,常年来都是高负荷做事,压力又大,生病是早晚的事,只是没想到这次病得这么急。” 王妃着急得说:“父亲身子骨向来不错,即便是年纪大了也不至于突然倒下,臣妾听说是跟朝堂之事有关··” “雍王妃,莫要揣测朝堂之事,本宫从来不会干预朝堂之事也不想谈论,你最好也不要提起。”皇后厉声提醒道,就连皇后都不敢轻易提及朝堂之事,你一个王妃怎能如此大胆。 刘王妃立刻跪下说道:“皇后莫怪,是臣妾一时性急说错了话,还请娘娘不要怪罪。” 皇后说道:“本宫不是怪你而是提醒你要注意身份,即便再关心也不能逾越祖宗规矩,你起来吧。” 刘王妃谢恩从地上爬了起来红着眼圈说:“臣妾知道娘娘是关心臣妾,只是家父这个样子实在让人心里难过。” 皇后看着强忍住眼泪的王妃叹道:“雪卉啊,姑母知道你担心你父亲,姑母一样也担心,只是在皇家你必须弄清楚你的身份,你先是雍王的妻子皇族的媳妇然后才是刘丞相的女儿,你明白吗?” 刘王妃听着皇后这么说困惑而艰难地说道:“难道就不管了吗,就因为臣妾是身份是雍王妃吗?” 皇后拉过刘王妃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女子自古以来就是这样,更何况是天家,娘家的身份固然重要,可是出嫁之后与你息息相关的就不在是娘家了而是夫家,一个女人不仅要管理好她的家更要权衡平衡好夫家和娘家之间的关系,如果一旦矛盾必定要做出取舍,这就是为人子女和妻子的无奈。”“你啊,到底是还年轻,经历的事太少,你父亲现在这个样子不一定是件坏事明白吗?” 刘王妃听着皇后这么开导心里也明白了不少,是啊,她还是太年轻还是老以为自己是刘府的大小姐,这么想着刘府都忽略了现在最重要的身份——雍王妃,是啊,她确实要好好想想不能在这么下去了,也许姑母说得对,父亲现在的病不是一件坏事,想到这刘王妃擦了擦眼泪说道:“侄女明白了,是侄女一时糊涂了。” 皇后笑着说:“明白了就好,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佑儿,明白吗?” 刘王妃也是释然地笑道:“谢娘娘教诲,臣妾这段时间确实忽略了王爷,臣妾回去就改。” “那就好,你得先抓住他的心,其他的事都会迎刃而解的,孩子。”皇后拍拍刘王妃的手说。 “臣妾明白,今日打搅姑母这么长的时间真是不好意思,时间也不早了,妾身就先告退了。”想清楚了问题刘王妃就不打扰皇后了,皇后也不挽留知道她想明白就好了。 从宫里回来的刘王妃竟然亲自下厨做了几样家常菜让家里的小厮给在兵部的齐佑和齐哲送了过去当做午膳,齐佑接到侍卫禀报说是王府里来人了还奇怪呢,这接到饭菜后才知道原来是王妃做了午膳给送过来了,齐佑心想:这刘氏昨夜去了丞相府,今晨见了皇后娘娘到底是说了些什么怎么今日变化如此之大啊。 一旁的齐哲倒是一脸羡慕道:“二哥,真是的,这才几天啊,王妃嫂嫂就往衙门里送饭生怕你吃不好啊。” 齐佑踹了齐哲一脚笑道:“废什么话,送来让你吃就行了。”但是心里还是有些不解。 齐哲笑嘻嘻地吃着饭菜评价着:“哥哥,嫂子哪都不错就是厨艺离昨日小嫂子差了不少。” 齐佑说道:“就你嘴刁啊,有的吃就不错了。”他也吃的出来这菜虽然丰富但确实味道一般,不过既然是王妃的一片心意就算啦。 齐哲吃饱后喝着茶说:“二哥,要是每日府里头都能送午膳来该多好啊,还是家里饭菜香。” 齐佑白了他一眼道:“你不是刚刚还嫌这菜味道不怎么好呢吗?” 齐哲笑眯眯地说:“味道是不及小嫂子的嘛,但是好歹是家的味道,当然要是小嫂子也能送些什么吃的者更好了。”想起昨日的火锅还有些咽口水呢。 不知为什么齐佑听了齐哲的话心里竟然生出了些许不舍,那个娇丫头要是天天做饭那得多受罪啊,呵呵,还不得每日找自己哭啊。 齐佑好笑地看着齐哲说道:“去去去,给你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等你府邸下来了赶紧搬过去再成了亲自然有人给你做法了。” 齐哲汗颜道:“二哥,搬到新府邸倒没什么,反正我随时可以去你府上蹭饭,这成亲嘛还是免了吧,要是没碰到自己喜欢的娶进门来也是折磨,何必呢?” 齐佑看着齐哲对于婚姻有着这样的想法笑道:“你还年轻,不过我倒是支持你的想法,如果可以找一个喜欢的人在一起过日子是比较舒心的。” 齐哲点头道:“二哥,你呢,你府上那么多女人有让你过得开心的吗?” 第五十五章 齐佑愣了一下笑道:“这么关心我啊?” 齐哲倒是收起了浪荡的表情放下筷子认真地问道:“二哥,弟弟是认真的,府里那些女人到底有没有让你舒心的人?这都六年了,我很少再看见你对哪个女人有过那样的温柔了。” 齐佑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了,他略带无奈地神情说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既然发生过也就不能否认,毕竟那确实是一段让我爱过痛过的感情,只是当时我们都太年轻了,终究是···哎!” 齐哲认真地听着,只有他知道当时那件事发生后齐佑有多痛苦多难过,只是他却不曾对任何人说出口包括他和父皇,齐哲听过有关他二哥和那个女人太多的故事,原本以为那个女人会成为自己的嫂子,谁知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她是成为的他的嫂子不过是三嫂而不是二嫂。他虽然不能感同身受但他从齐佑的眼神中能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痛。 一年后齐佑就娶了母后的侄女也就是现在的这个雍王妃,虽然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女子但是齐哲就是感觉不到二哥那种曾经表现在那个女人身上的爱意,他总觉得二哥对二嫂是敬大于爱的,真是不明白既然不爱为何又要娶呢? 齐哲也是一脸严肃地说道:“二哥,也许你觉得弟弟有些多管闲事了,但是我还是要说,你值得更好的女人来爱你,你也要珍惜眼前人不是。” 齐佑看着眼前这个弟弟竟是释然一笑道:“也许吧,好了,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们现在都过得不错就不在计较之前的事了,你也一样不要再提起了,不然对我们三个人都不好。” 齐哲笑道:“二哥放心,我也只是担心你才提到的,不谈她了,那王妃嫂嫂呢?你真得喜欢吗,你是因为喜欢才娶的吗?” 齐佑有些奇怪怎么今日五弟竟是问些他后院的事呢,他皱眉道:“五弟,到底怎么了,你今天的话可有些多了。” 齐哲也知道自己有些过分了只能恢复了无赖的样子说道:“哥哥不要生气,我也只是想知道你现在到底过着怎么样,心里是不是有了那样一个可以共情的女子了?” 齐佑拍着齐哲的肩膀说道:“我知道你也是关心我,我心里都明白,只是有些事我都还没想明白更不能回答你了。” 齐哲也是有些不好意思道:“二哥,谁让你提起成亲之事嘛,这不我又胡说了。” 齐佑笑道:“好了,我又不怪你,赶紧吃完休息一会,下午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呢。”兄弟两个一番讨论也就安静地继续用饭了······· 当晚齐佑和齐哲刚回到府上便被王妃院里的红笺请到了正房又好好用了一顿晚膳,看来王妃是真得开窍了,知道怎么做才是她现在的身份地位所要求的,当夜齐佑也是心情甚好就歇在了王妃屋里,齐哲则是酒足饭饱之后回到他的院子休息去了。 自从王妃开始示好后像是打破了她和齐佑之前的那股子僵气,毕竟是多年的夫妻又有两个孩子,即便感情基础不是那么好但毕竟还是有情分在的,齐佑见王妃开始有了转变也乐意给她这个面子,很快院里的风向又发生了变化,齐佑在王妃屋里歇的次数开始增多了,喜宝那倒是还那样一个月有个四五天的样子不多不少······ 很快日子就到了二月初了,明日就是花朝节,世家贵胄的年轻女子都会接到邀请出席,有些是已经嫁人的更多的是些待字闺中的女孩子,说是赏花其实就是年轻的女眷们聚在一起联络联络感情,喜宝前些天就已经接到请帖了,今年的花朝节是由跟喜宝有过一面之缘的恒王妃乐平茹主持操办的,她妹妹乐平瑶也在邀请之列,当然刘王妃也被邀请了。 喜宝还在赵府的时候就听过这么一个花朝节的事,当时她年龄还小也不愿参合那些世家小姐夫人之间的事所以并不太熟悉,只知道是京城里很多有身份地位的小姐夫人们很热衷的一个活动,通常会邀请满了十五岁不超过三十五岁的小姐贵妇们参加,这样的活动可是人脉拓展的好机会啊,被邀请的人往往都会提前做一番准备的,谁知道会不会进了哪个贵人的眼可以嫁进世家,或是能与哪个贵人搭上话帮衬自己夫君一把,反正来的人是各有目的,喜宝也不列外,她是想看看有没有不错的女子能配给她大哥的。 晚上休息之前喜宝正在晾着半干的头发,文琴在一旁用香炉熏着想让它快些干,喜宝侧着头说:“文琴,明日的花朝节你跟着我去吧。” 文琴说:“是,主子。不过奴婢可是听说王妃娘娘和乐氏都在忙着准备什么呢,怎么也不见主子准备呢?” 喜宝笑道:“准备什么啊,恒王妃什么没有啊,我明日随便带些东西过去就行了,王妃是正主她必须带上符合身份的礼品,乐氏是恒王妃的亲妹妹肯定也会带不错的东西,我嘛怎么带都行,不是让嬷嬷准备了一副紫玉首饰了嘛。” 文琴无奈地笑道:“主子,这可是认识人的好机会呢,说不定还能碰到什么厉害人物呢。” 喜宝笑道:“你就知道。” 文琴倒是有些不好意思道:“奴婢也是听说嘛,不然那些世家的小姐年轻的夫人们为什么都那么想参加啊,肯定有它特别的地方。” 喜宝说:“嗯,明日你跟着我去看看便知道了,对了明日的衣服首饰都已经准备好了吧?” 文琴笑道:“都准备好了,保准明日主子能脱颖而出艳压群芳,呵呵。” 喜宝拢了拢秀发道:“真是的又不是去比美,明日还是要端庄些的,毕竟我是嫁了人的。” 文琴继续说道:“好好,端庄些的,主子就放心吧,奴才哪次给您的打扮让您失望了。” 喜宝打着哈欠道:“好了,你也下去休息吧,明日早些起来准备,我们要跟王妃一同去的。” 文琴回了一句“是。”就侍候着喜宝睡下了,之后她也下去休息了。 漪梦苑的乐氏也准备休息了,她倒是从闺中开始就参加过这样的活动,几乎是年年被邀请的,嫁入雍王府后也因为备受雍王宠爱而被继续邀请,这次是由她姐姐恒王妃主办,她自然也不会错过,前今天接到邀请函后她就开始准备了,从衣服首饰到发型妆容她都开始更上心了,毕竟这样的活动也是一个相互攀比的聚会,她从来都是人群中的焦点无论是衣着妆容还是谈吐气质,今年也不不能例外。 今日齐佑被留宿宫中刘王妃也休息得有些晚,她也在准备明日花朝节的穿戴,虽然也是年年参加但今年不一样,原来慕容玉语也答应参加了,自从慕容氏成为慎王妃后她就没再参加过这项活动了,今年却突然答应倒是让她有些紧张了。 她和慕容玉语差不了几个月,早在闺中之时就知道慕容氏的美誉,每次花朝节只要有慕容氏其他女子几乎都会黯然失色的,就连后来很出众的乐平瑶都有些逊色啊。乐氏跟慕容氏很像都是美貌和才情都很突出的一类女子,当然难免都会有些清高和孤寡,这也是为什么慕容氏不再参加这样的活动后乐氏能很快突出的原因,当然也是她为什么会被齐佑娶进府中格外受宠的原因,乐氏几乎就是慕容氏的完美替身啊。只是乐氏可能还不清楚吧。 刘王妃想着明日要是乐氏和慕容氏同时出现那会是个什么样的场景,以乐氏的骄傲定会和慕容暗中较量,不知道慕容氏看到这个和她很相似的女人会作何感想,会不会想到她和齐佑曾经的过往,突然有些期待明日的聚会了。 刘王妃躺在床上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 齐佑和齐哲今晚都被留在了宫里,倒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自那日早朝处理了那么多官员之后朝堂上倒是气氛好了不少,刘丞相就一直称病休养在府上,朝臣们反而更放得开了了,连番觐见了很多不错的改革建议,其中就有不少是跟兵部有关的,所以齐文帝叫齐佑和齐哲留下了共同商讨一下,其实也是为了锻炼齐佑和齐哲的判断和前瞻能力,因为讨论到深夜所以就直接歇在宫里的,反正之前的皇子的宫殿就一直有人打扫,现在住进去也刚刚合适。 住进原来的皇子寝殿齐佑倒还有些激动毕竟又好些年没住了,齐哲倒是表示没有压力,反正他才离开没多久嘛,这屋内的摆上还是原来的样子,齐佑搬出去后齐哲也不曾改动,齐哲搬出去后皇上也不曾改动,都好好得保留着,齐佑前后看了看发现除了床上用品必须更换的东西之外其他的都保持原样真是让人感慨和怀念啊。 齐哲看着他二哥一副怀念的神情道:“二哥,怎么样这里保持得不错吧。” 齐佑点点头道:“嗯,跟那时候很想,你都没有再动过了吗?” 齐哲挠挠头不好意思道:“这不是觉得原封不动更能保留二哥的气息嘛,你刚搬出去那会,我特别不习惯,所以就一直住在你屋里总觉得这样安心。” 齐佑笑道:“真是个孩子。” 齐哲说道:“是真的,那段日子也是很难熬的,不过后来我也能经常出宫去看你也就感觉好些了。” 齐佑笑着拍着齐哲的头道:“好好好,你个小跟屁虫,今天咱们就像小时候那样好不好,我睡炕你睡床睡在一个屋里怎么样。” 齐哲倒是开心道:“好啊,反正我就是跟屁虫了,你怎么说都行。” 就这样兄弟二人各自睡下聊着天慢慢睡过去了·········· 第五十六章 春二月天气已经和暖和了,大清早喜宝就已经起床洗漱完毕简单收拾之后到王妃院里先向王妃请了安才回到院里开始打扮的,王妃倒是嘱咐她一会子到时辰了一起走。 聚会正式开始是从午膳前一个时辰一直到了下午茶结束,但是很多人都会提前到毕竟吃不是主要的,联络感情才是关键。 喜宝知道这个活动会持续很长时间,回到院里就先让嬷嬷准备了比较丰富的早膳先用了,之后才开始换衣服和梳妆。湖水染烟色的银线绞珠软绸上衣配着湖蓝色水漾留仙裙让喜宝显得清新淡雅却不失俏皮,文琴又帮她梳了一个凌云香髻正中别着点翠南珠宝结流苏,发间插着和田玉的兰花簪子,耳上戴着蓝玉耳坠,脖上挂着南珠链子,腕上戴着碧玺香珠手串倒也显得端庄文静。文琴特意给她腰间挂上了紫玉香珠的配饰倒也能显出身份来,喜宝对着镜子转了个圈说道:“这样刚刚好,倒是和春意嘛。” 文琴和文棋笑道:“主子就更春天里的花似的,怎么打扮都好看。” 喜宝白了她们一眼道:“那是你们没见过更漂亮的,不过你们这么说我还是很开心的。”说完主仆三人都笑了出来。 文琴帮喜宝打扮完毕后说:“主子,今日聚会肯定要饮酒,这是菊花蜜丸有解酒功效,您提前服下,到了宴会上再喝酒的话就不会那么伤了。” 喜宝笑眯眯地接过来说道:“还是你想得周到,那么多女人要是每人都要喝上一杯的话那肯定扛不住。” 文棋拿来温水让喜宝喝了下去然后说:“文琴姐姐那里多带了几条手帕,主子要是不舒服就换帕子。” 喜宝笑道:“怎么我的酒量那么差啊?” 文琴和文棋相视一笑道:“是有那么一些差。” 喜宝气结,说来奇怪赵府上下酒量都很好就连张氏都能喝上一壶,可到了喜宝这这点酒量真是丢赵将军的脸,侍女们的担心也是正常的。 喜宝嘟着嘴道:“哎呀呀,知道了,放心要是情况不对我就躲开就行了,都是文弱的女子难道会强硬灌酒不成?” 时间差不多了,喜宝带着文琴到王妃院里去汇合了,今日王妃倒是打扮得分外年轻,淡紫罗兰刺绣领子粉红对襟褙子里着一件粉色水仙散花绿叶长裙倒是真显得娇嫩,只别着一只金凤出云点金滚玉步摇的凌虚髻更是显出了刘王妃的淡雅,不过到底还是王妃身份不能乱,赤金坠万事如意的金锁项圈倒是体现了些皇家贵气。 喜宝见到这样打扮的王妃心里着实有些吃惊,平日里王妃都是大红或明黄,都是些显得端庄高贵的装扮,今日这身打扮都真是显得年轻许多,喜宝心想果真人靠衣装啊。 王妃见喜宝进了门笑着说:“赵妹妹来了,我这也刚刚好。” 喜宝笑着说:“姐姐这么一打扮妾身都认不出来了,刚刚在门口愣了好久,还以为走错地了。” 刘氏也打趣道:“怎么是不是不好看?” 喜宝摇着头说:“不是,是太好看了,妾身进府这么久都没见过王妃姐姐这样的打扮,您平日里都是些端庄严肃的扮相,今日这一身特别温柔淡雅,让妹妹好像亲近呢。” 刘氏拿帕子挡着嘴笑道:“瞧瞧你这张嘴真是甜啊,我也也是好久都没这么穿了,还是在闺中的时候穿过呢,这身还是我从娘家带来的,本以为穿不了,没想到试试还挺合身。” 喜宝歪着头说道:“姐姐就该这么穿,平日里那些装扮都太严肃了,不适合您,我就喜欢姐姐这么打扮。” 被人夸奖谁都会高兴,刘氏也是乐得合不拢嘴直说:“瞧妹妹说得,我都是年纪一把的人了哪能跟你们这帮子小姑娘比啊。” 喜宝也是乐道:“比什么的最没意思了,只要咱们自己看着舒服开心就行了。” 正说着乐氏便也到了,这乐氏一进门就再一次让喜宝惊诧了,别说喜宝就是王妃也有些惊讶,知道乐氏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极会打扮,后院的女眷好多都是模仿着乐氏的装扮呢,只是今日她的打扮让喜宝瞬间就想到了一个人,长相气质神韵都太像了,乐氏外面穿了一件月白底子樱花纹样宝蓝滚边缎面对襟褙子,里面穿了件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梳着随云惊鸿髻两边别着对称的垂银丝流苏翡翠七金簪,发尾插着一只点翠南珠簪,额间缀着水滴状红玉真是惊艳脱俗美得不可方物,跟那人的神韵太过相似了,都是表情清冷眼里如泉。 这种相似让喜宝心里划过一丝异样,但又说不清是什么样的感觉。倒是刘王妃先反应过来说道:“既然二位妹妹都到齐了,咱们就出发吧。” 怀着那丝异样感喜宝和乐氏跟随刘王妃各自登上了马车出发了······ 这次聚会是恒王妃主办,所以聚会地点就在恒王妃的内花园,从清晨开始整个恒王府内花园就开始忙碌起来,好些东西都是昨日就已经备好的,这院子也够大前前后摆白了十几桌呢,主桌摆在了湖边的凉亭之内。 当喜宝她们还在路上的时候就已经有很多贵妇小姐都已经到了,都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边赏花边聊天,二月的天气候回暖园子里的春花倒也开得正灿烂,这些靓丽的女子散落在花丛中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因为身份的关系喜宝和王妃她们到了门口就被迎进恒王妃的院里去了,此时的院里也是各位热闹,里面都聚着皇室宗亲包括慎王妃慕容氏、珂王妃文曼儿、大公主齐婧、二公主齐韵以及几位比较年轻的侯爷夫人,这一进门免不了就是一阵相互请安问好。 喜宝是这一圈的新人,其他皇室宗亲她在新年那天差不多都打过照面了,只有两个公主她是头一次见到,恒王妃见刘王妃带着喜宝和乐氏一同进了屋立刻起身迎了上去道:“刘妹妹你们可是来晚了呀,其他姐妹们都到了,就连大公主和二公主也到了。” 刘氏对着恒王妃笑着抱歉道:“让姐姐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一会子妹妹我罚酒一杯怎么样。” 恒王妃笑道:“哪个敢罚你的酒啊,要是让你们家雍王知道了还不找上门来。” 刘氏红着脸说:“姐姐,这么多人,你净开妹妹玩笑。”刘氏见惯了这样的场面能够游刃有余地和她们打着太极,喜宝倒是有些不适应,因为她能够感觉到这两个女人明显就是口不对心,明明不太对付还要装出很热络的样子,这就是世家宗妇必须有的技能。 恒王妃笑着转移了话题说道:“对了,你府上的赵妹妹还没有见过两位公主吧。” 刘氏说道:“是啊,这是她头一次见呢。” 恒王妃倒是很自然地拉过喜宝的手说道:“来妹妹,去见见两位公主吧。” 喜宝看了一眼刘氏然后就被恒王妃拉了过去来到两个坐在一旁的姑娘跟前,恒王妃先是笑着对这两个姑娘说道:“二位妹妹这就是你们二哥的赵侧妃赵云倾,怎么样我没骗你们吧,是不是长得很标致。” 座上的两位姑娘都起了身打量着喜宝,然后恒王妃拉着喜宝的手亲热地说:“赵妹妹,这二位便是咱们朝的大公主和二公主了”然后指着左手边的姑娘说道:“这位是大公主齐莹,咱们皇后的嫡亲女儿。”接着指着右手边稍微小一点是姑娘说道:“这位是二公主齐韵,母妃是高修容。” 喜宝先行向两位公主福了福开口道:“见过两位公主。” 大公主开口道:“既然是二哥的侧妃那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 二公主也笑着说道:“刚刚大王嫂还说今日会来一个跟三王嫂可以媲美的人了,我起初还不信,原来是真得呀。” 喜宝羞涩地说:“都是恒王妃姐姐谬赞了,妾身哪里比得过慎王妃姐姐。不过今日见到两位公主才发现这漂亮的人都让皇家得去了。” 大公主和二公主都笑了说道:“你这不是连自己都夸了。” 喜宝眨巴眨巴眼道:“为了说句实话妾身也只能厚一次脸皮了。” 两位公主倒是有些喜欢喜宝的性子,不像其他皇族贵胄都是时刻端着规矩,喜宝和大公主几乎同岁比二公主也大不了两岁所以都是正有些叛逆不拘束的性子,这会子倒是有些对脾气了。 喜宝心里笑着:即便是皇家的孩子也毕竟是孩子,尤其生在皇家几乎没有自由而言,做什么事都有规矩管着,男孩子还好稍微大了可以独自立府,可作为公主她们就得一直待在宫中直到出嫁,出家之后迫于公主的身份还是不能太放肆,所以越是这样她们对自由就越渴望,稍微幽默一些反而能跟她们拉近距离。 恒王妃见喜宝倒是和两位公主挺投缘的就说:“我就说这赵氏是个活泼的性子,二位妹妹见着肯定喜欢,怎么样都聊得把我这个王嫂冷在一边了。” 大公主笑嘻嘻地挽着恒王妃的胳膊道:“哪个敢冷落大王嫂啊,不过就是见赵侧妃挺投缘的多聊了几句,你就吃醋了,合该今日我和妹妹不该来的惹了大王嫂啊。” 恒王妃无奈地摇着头笑道:“哎呦,我可是说不过你这个丫头,大家听听不过就是一句玩笑换来咱们公主那么多句话。” 一旁的刘王妃也跟着笑道:“姐姐,你还不知道咱们大公主的嘴可厉害了,听我们家王爷说,那日和五皇子辩论愣是问得五皇子哑口无言呢。” 恒王妃装着很害怕的样子说道:“哎呦哟,那我可不敢再说什么了,既然五弟都被秒了,我跟不行喽。” 大公主跺着脚嘟囔道:“好啊,众位嫂嫂合起来欺负人,哼!” 喜宝见大公主依然是放开了和众人调侃起来也跟着笑了起来,倒是二公主还显得有些害羞不敢大声笑出来。 喜宝跟着二位公主聊了一会便跟着刘氏见过了其他人,等寒暄结束后大家都坐在了椅子上说话,喜宝这会才开始好好观察今日见到的两位公主,大公主倒是长得比较端庄,一身天水碧丝绣的宫装倒让她小小年纪显得比较老成稳重,二公主就显得活泼俏皮一些,一身翠兰马面裙梳着的双髻垂下,眼睛一直再向着一旁偷瞄。 第五十七章 顺着二公主的眼神喜宝看到了慕容氏,那存在心里一丝异样瞬间就消失了,原来乐氏的神韵是跟她相似啊,可不是,今日慕容氏也是梳着惊鸿髻,只不过发尾高盘没有向乐氏那样松松挽着。她今日穿了件香妃色玉兰如意云纹衫配着一件鹅黄玉兰长裙倒是简洁素雅,比乐氏更清新脱俗不食人间烟火些。 毕竟是春季赏花穿得太过浓艳反而糟了这满园的春花,大家倒是都不约而同的采取了淡雅的装扮,满屋子女人倒也不显得脂粉味过浓,反而有些清新的味道。 主位上的恒王妃发话道:“众位姐妹们,平茹先在这里谢过各位的赏光,今日是赏春花品美酒的好日子,感谢大家百忙之中还能来我府上赴宴,看着各位姐妹的打扮倒是觉得这屋子里比外面的花还要娇艳啊。” 一旁的珂王妃笑道:“可不是,姐妹们竟是一个比一个清雅。” 刘王妃笑道:“定是要清雅些的,咱们是来赏花的可不是来被人赏的。” 喜宝心里无比庆幸幸好她今日打扮的素雅,不然可不就成为别人眼中的另类了,看着这群女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相互打趣着喜宝竟然又鬼使神差地看向了慕容氏,不知是不是那日听了关于齐佑和慕容氏的故事,喜宝对慕容氏竟然生出了一丝丝好奇,她既然是那样让人向往的女子为何齐佑会放弃她,不知道她现在对齐佑又是怎么样的一种情感,毕竟青梅竹马什么的最让人遐想了。 打量完慕容氏喜宝又继续看乐氏,目光在她二人之间来来回回突然喜宝愣住了,她被从心里冒出来的一个想法吓住了,她突然觉得乐氏似乎就是慕容氏的一个翻版,她甚至想到也许乐氏正是这个原因才格外受到齐佑的宠爱的吧,毕竟懵懂时期的爱情是会永远留在内心最深处的,想到这喜宝倒是更进一步想到,之前她们常说王府后院的女子都跟乐氏有几分相似,现在看来是都跟慕容王妃有几分相似吧,难道说齐佑是一直在找慕容氏的替代品吗,那她呢,喜宝想到了自己。 她跟慕容氏就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类型的女人,除了有一点都是相当漂亮的女子之外没有任何共同之处了,喜宝心里有些堵得慌,难道齐佑心里从来没喜欢过其他的人吗? 对于这样的猜测喜宝真是觉得心累,她揉了揉有些涨的头继续在心里暗暗分析道:估计王妃是知道这件事的,她到底是太大度还是根本就不曾喜欢过齐佑她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就连跟慕容氏长得很像的乐氏她也是比较包容的;而乐氏呢她难道不知道吗,被当作替身一定会狠狠伤到她的骄傲的,尤其看得出来她可是很爱齐佑的;慕容氏要是知道齐佑对着这位跟她长得很相似的乐氏非常宠爱的话心里是不是会很感动呢。天啊这是发现了什么,感觉好像是宫廷秘辛的样子。 就在喜宝的思绪不知转了多少个弯的时候,恒王妃说道:“姐妹们,时间差不多了咱们也该进院子了。” 喜宝这才回神惊觉自己竟然神游了这么久,她也跟着众人起身慢慢出了屋朝恒王府的内花园走去了。 一进了园子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夫人小姐们都往这边走来,大家纷纷向众位王妃和公主请了安,恒王妃笑着说道:“今日是咱们姐姐妹妹们趁着春日里百花齐开的好日子聚在一起乐呵乐呵就不要那么多规矩了。” 众人也皆是恭敬地回答道:“是。” 恒王妃又说道:“走吧,咱们一同过去吧,园子里的酒菜都该是备好了,咱们一边吃一边欣赏这春景。” 说着大家便笑语嫣然地往园子中央移去了,到了湖边大家按照尊卑之序都陆续坐下了,喜宝跟着众位王妃坐到了亭子内的主桌上,前后坐了小二十桌,每桌七八个人,一眼望去都分不清是人娇还是花浓了。 这是春正中,满园都是盛开的花朵,喜宝看着花比看着人喜庆,这恒王府的内花园也确实是花样繁多,因为文琴的缘故喜宝对花草也是颇为上心,这园子里除了常见的水仙、迎春、瑞香、郁金香、鸢尾、马蹄莲、金盏菊、牡丹、芍药、丁香、杜鹃、虞美人、天竺葵外还有一大片的极品山茶花也开了,亭子旁就有一颗琼花树,周边布满了像是四季海棠、吊钟海棠、竹节海棠等各种海棠花,白玉兰、紫玉兰、君子兰、金雀花、蝴蝶兰、石斛、风信子、文殊兰、百枝莲百合花也都散落在各处,正是让人眼花缭乱,各种花香此起彼伏地随风飘来,喜宝顿时就觉得有些醉了。 今日的菜肴也格外应景,看得出来恒王妃很是用心,因为都是女子食物都比较偏甜和清淡,八菜一汤两点心倒也颇为丰盛。一盘拌莴笋、一盘花香藕、一盘鸡丝海蜇头,一盘桂花酒酿清蒸鸭子,一盘素烩三鲜丸子,一盘西湖醋鱼,一盘山药樱桃肉,一盘鲜蘑菜心,一大盅梅花豆腐羹,三小碟奶油松瓤酥卷,三小碟翠玉豆糕,一壶清甜的梅子酒,都是些女眷们爱吃的食物,大家倒也吃得开心,一边吃一边聊还能一边赏赏花确实是件美好的事。 吃得差不多了珂王妃便提议大家来对诗,众人问以什么为诗头呢,哲王妃望着满园子的花说就以这园内有的花为诗头,咱们击鼓传花停在谁那谁就得作诗一首,不得重复,以一沙漏为限。 大家都觉得次提议不错这既能活跃气氛说不定还能展现一下才华呢,喜宝倒是无奈,这种女眷闺中的游戏她几乎都不怎么玩,一来她的家庭没这个氛围,二来她也不大喜欢这种看似文雅实则是炫耀攀比的游戏,但当下又不能拒绝只好默默坐在那了。 珂王妃从花丛中折下来一只四季海棠系上绸缎递给恒王妃说:“姐姐,今日是您主办,就从您开始吧。” 恒王妃接过花说道:“好吧,那咱们就开始了,不管身份地位道谁谁就得在一沙漏的时间内做出一首像样的主题诗或是词来。”一旁的侍女帮着拿来了小鼓开始击鼓传花了,这帮子女眷们都是很投入呢,没一会花就传到七八桌外了,突然鼓声停了,一个妇人模样的年轻女子拿到了花,旁边的人都起哄道:“到你了,你选什么花呀?” 那妇人环顾了一圈笑道:“我选水仙花。” 大家笑着说:“好好,水仙花。” 恒王妃也是同样笑着说:“好,那请以水仙花为题作诗一首吧。现在开始计时。” 那妇人倒是陷入思考但中,周围的女眷们也都安静地看着她,待沙漏快要漏完的时候她便微微开口道:“花似金杯荐玉盘,炯然光照一庭寒。世间复有云梯子,献与嫦娥月里看。”确实挺形象生动的 众人反应了一会都拍手赞道:“不错啊,好诗,好诗啊。” 珂王妃也是称赞道:“好诗啊,这算是给我们开了个好头呢。” 那妇人倒是客气婉约地一笑说道:“谢王妃夸奖,不过是抛砖引玉罢了。” 恒王妃也是赞道:“你太客气了,真是不错呢,好了咱们接着开始,大家都要这么样作诗才行。”恒王妃话落,鼓声继续响起在停下来的时候花传到一个少女模样的女子手上,看打扮应该是个未出嫁的闺阁女。 恒王妃问道:“你选什么花?” 那女子思量了片刻说道:“我选芍药。” 恒王妃说道:“芍药好啊,我这园子里的芍药可有不少呢,请开始吧。” 那女子抿着嘴开始思量,不一会便笑着说:“有了,一夕轻雷落万丝,霁光浮瓦碧参差。有情芍药含春泪,无力蔷薇卧晓枝。”那女子开着倒是常年读书的,这么快就作出诗来。对于她的速度大家报以热烈的掌声。 继续,几回之后花传到了慕容玉语手上,恒王妃问道:“妹妹,这花可是到你手上了,你选什么花啊?” 慕容氏微微一笑道:“嗯,看着这亭边的兰花开得正好,就选兰花吧。” 恒王妃笑道:“好,那就以兰花为题吧,妹妹请。” 慕容氏看着兰花微微皱着眉头,大家都是静悄悄地看着,都等着这素有京城第一才女之称的慎王妃能作出什么诗来。果不其然不一会她便舒展眉头笑着轻启朱唇道:“幽兰发空谷,蔚为王者香。 香风满四野,素姿凝清光。 脉脉含深情,独立遗众芳。 何堪萧与艾,结交当道傍。 萧艾滋露华,幽兰罹严霜。 光风一以转,采采充佩裳。” 喜宝认真听着心里赞道:“果然跟她的人一样,这诗都透着一股子清高决然之气啊。” 众人听完都拍手赞道:“果然是第一才女,这诗真是把这兰花都说神了,好诗,绝对是好诗。” 刘王妃都赞道:“慕容姐姐果然是才女,今日我可是见到了。” 恒王妃也是赞道:“慕容妹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作出这么一首诗来果然是实力非凡啊。” 慕容氏倒仍是微微一笑道:“不过是些信口的诗罢了,哪有你们说得那么厉害,恒王妃姐姐咱们继续吧。” “好继续。”恒王妃笑着喊了开始,花继续传了下去,第二轮传到主桌的时候花是落在了乐平瑶手中,大家继续期待,喜宝倒是来了兴致,她要看看乐氏是不是连诗词歌赋都跟慕容氏很像。 乐平瑶选得是琼花,果真够特别,这琼花本就不想其他花那么常见,反正喜宝觉得这会子她是想不出什么好的诗词来。 乐平瑶思量了一会开口道:“弄玉轻盈,飞琼淡泞,袜尘步下迷楼。 试新妆才了,炷沉水香毬。 记晓剪、春冰驰送,金瓶露湿,缇骑星流。甚天中月色,被风吹梦南州。 尊前相见,似羞人、踪迹萍浮。 问弄雪飘枝,无双亭上,何日重游? 我欲缠腰骑鹤,烟霄远、旧事悠悠。 但凭阑无语,烟花三月春愁。” 第五十八章 喜宝心里暗暗赞道:这词绝了比之前慕容氏的诗可是有过之无不及呢。乐平瑶说完之后便挑衅地望了慕容氏一眼然后坐下了,人群中爆出热烈的欢呼声,这真是相当惊艳的一首词呢,大家都称赞道,就连慕容氏也微微笑道:“恒王妃姐姐,令妹的词真是让人惊艳那,雍王妃你府上可是有个不可多得的才女啊。” 恒王妃只是笑了笑等着刘王妃发话,毕竟在身份上乐平瑶先是雍王的妃嫔然后才是她的妹妹,果不其然刘王妃笑道:“慕容王妃谬赞啦咱们在座的姐妹哪个不知道您才是咱们京城女眷中的第一才女呢。” 慕容氏笑道:“那都是年龄小不懂事时大家开得玩笑罢了,也值得妹妹你这样说,什么才女不才女的。” 旁边的珂王妃插话道:“慕容姐姐你就是太谦虚了,京城里都知道您可是得了慕容老太傅的真传的,就是翰林院、国子监的那些人都不一定能比过你呢,只是这几年你一直深入简出的,咱们众姐妹就很少听到过你的文章了。” 一旁的几个侯爷夫人也附和着,慕容氏也只是淡淡淡淡地笑着:“我又不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画中人,瞧你们这么说得,得亏我这次来了,不然还不真被你们说成是神出鬼没了呢。” 大家听见慕容氏自我调侃道也都笑了出来,恒王妃说道:“慕容妹妹,你是该多出来和我们这群人聚聚的,瞧这样颇有些人间气息了呢。” 慕容氏莞尔一笑道:“好了,姐姐妹妹们咱们游戏还要继续呢。” “对对。”恒王妃说道,游戏就继续进行了喜宝窝在位置上偷偷看了乐氏一眼,乐氏整个脸都冷了,是啊,刚刚刘王妃的话使得大家把焦点都放在了慕容氏身上,根本没怎么关注乐氏,乐氏怨恨地看了一眼刘王妃又冷冷地瞥了一眼慕容氏,而刘氏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一边吃着点心一边看着游戏,慕容氏也是微笑着看着游戏视乎也没看到乐氏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喜宝就判断乐氏肯定是知道慕容氏和王爷之间的事的,不然她也不会对一个外人如此的计较,只是这样的计较真得会有作用吗····· 时间在游戏中慢慢过去,就在大家玩得正开心的时候,远处走过来一个侍女直接向众人行了礼后到了恒王妃身边说:“娘娘,慎王爷来了,问这边的聚会什么时候结束。” 坐在主桌上的人都听见了,各个都是一副羡慕暧昧地眼神看着慕容氏,倒是慕容氏有些脸红,恒王妃暧昧地看了一眼慕容氏问道:“现在慎王人在哪里?” 侍女说道:“已经迎慎王到正堂歇着喝茶了,这才来请示娘娘呢。” 恒王妃转头对着慕容氏说道:“慕容妹妹,这才离开几个时辰你家王爷就迫不及待地跟过来了,想跟你好好乐呵乐呵都不行。” 慕容氏笑道:“没关系,就让王爷再等一会吧。” 恒王妃笑道:“那可不成,三弟会怪我的,反正时辰也差不多了,你就先跟三弟回去吧,毕竟人家都亲自来了不是,真是羡慕啊,都成婚好几年了,你们还是这样恩爱。” 慕容氏也是歉意地起身说道:“那各位姐妹们,我就先回去了,以后有机会再聚吧。” 众人都起身说道:“慕容姐姐/妹妹好走。 在众人的羡慕眼神中慕容氏带着侍女消失在园子门口,大家有坐了下来,珂王妃可惜道:“还以为今日能和慕容姐姐多聚一会子呢,这三王爷也太黏着咱们慕容王妃了。” 刘王妃笑着说着:“这哪是黏糊啊,这是咱们三王和慕容氏的感情好。” “可不是嘛,这三王爷和慕容氏的感情可好了,这都老夫老妻了还跟新婚似得黏糊啊,真叫人羡慕。”恒王妃也打趣道。 “就是啊,他们俩可是咱们京城里最让人羡慕的一对啊,不知道各位姐妹们注意到了吗慕容姐姐发间别得那支碧玉七宝玲珑簪了吗,那可是慎王爷亲自打造的,可见慎王是有多珍惜慕容姐姐啊。”珂王妃八卦道。 “是吗,那簪子确实很漂亮啊。”刘王妃说道。 “可不是嘛,妹妹我家里不是有几个玉器铺子嘛,那日我们家铺子的总管亲自说得,说是咱们慎王亲自向我家铺子的老师傅求教怎么做玉簪呢,哎呦真是同人不同命啊,我们家王爷连个扳指都没送过我呢。”珂王妃继续道。 “呵呵,珂王妃妹妹,你这么说就不怕你家王爷知道啊!”刘王妃笑道。 哲王妃嘟着嘴道:“本来就是嘛,同时兄弟就不能像人家慎王爷学习学习嘛。” 大家听着哲王妃这么说都笑了,连喜宝都忍不住笑了,这哲王妃果真是个有趣的,估计她和哲王爷也是一对欢喜冤家吧,不然也不会调侃得这么顺嘴。慕容氏离开后众人又继续欢乐了一个多时辰才慢慢散去。 大公主和二公主是最先离开的,宫里派车将她二人接了回去,临走前大公主还对着喜宝说道:“赵侧妃嫂嫂,要是有空到了宫里一定要找我们。” 喜宝倒是很开心道:“一定的,下回有机会进宫定会拜见公主的。” 一旁的刘王妃笑道:“公主,要是皇后同意你也可以来府里看看啊,你二哥他都想你了。” 大公主笑道:“嗯,下回有机会我再到二哥和嫂嫂那里去。”客套完后大公主和二公主便乘车离开了,那些世家贵妇小姐们也都陆陆续续告辞离开了,喜宝随后也跟着刘王妃放下礼物后离开了,乐平瑶被留了下来,是恒王妃开口留的人说是想姐妹再聚一回,刘王妃倒也贤惠没有阻拦。 刘氏和喜宝回到王府的时候,王爷和五爷都回来了,今日衙门的事不多,齐佑和齐哲从宫里到了兵部处理了一早上的事大概用完午膳后就回府了,现在他俩都待在书房里,说是有事在研究不想被打扰。 既然这样刘氏和喜宝就各自回到自己院里去了,还有些时间喜宝一回到屋里就简单洗漱了一下回到床上补觉去了,这种聚会竟然比大年初一进宫拜年还累。 乐平瑶被恒王妃特意留了下来,她跟着恒王妃进了院子到了恒王妃自己的屋子里后就一直冷着脸坐在那,恒王妃看着她自己这个小妹妹心里也是气得,原来乐平瑶是恒王妃乐平茹的妹妹,准确地说是同父异母的妹妹,现在的乐丞相府夫人是乐正贤的继室夫人,乐平茹是正室所出被教养得倒是大气端庄,而乐平瑶是继室之女,在规矩教养上也是不错的但跟恒王妃比还是有些弱的,毕竟乐平瑶的母亲并不是什么世家嫡女,自然规矩不怎么样,这教导到孩子身上也就是那样,再加上乐丞相的宠爱和母亲的骄纵,乐平瑶养成了骄横跋扈的样子,别看是一副娇娇弱女子的样子,可她发起脾气来可是很可怕的。 而乐平茹本身对于这么妹妹就不是特别喜欢,她总觉得这个妹妹身上有一股子说不清的骄横气,就是对她这个姐姐也是爱理不理的样子,要不是父亲专门交代过她才懒得教育乐平瑶呢。 恒王妃倒是客客气气地开口道:“妹妹,在雍王府里过得还好吧。” 乐氏挑了眉说道:“还不错,谢姐姐挂心。”对于这个做了恒王妃的姐姐乐氏是有些不喜欢的,毕竟身份上她是正室嫡女,而乐氏是继室嫡女,从小因为母亲的关系乐氏就不大喜欢这个姐姐,现在是人家是恒王正妃而她是雍王侧妃,身份上又低了她一头,乐氏怎么也不会开心。 对于这样的口气恒王妃都忍不住翻着白眼问道:“那你身子骨怎么样了,前段时间听说你病了,我都没来得及去看你。” 乐氏无所谓地笑道:“没什么,只是染了风寒,休养了一段时间好多了。” 恒王妃抽着眼角忍着怒气说道:“那就好,你也进了雍王府几年了,这还没动静吗?” 乐氏一听就不开心了说道:“我身子什么情况,姐姐那么关心做什么,这都是雍王府里的事,您怕是不能这么问吧。” 恒王妃冷笑道:“怎么了,问道你痛处了,平瑶,你就是性子太骄横了,你当所有人都会宠着你让着你吗,这不是在乐府了,你是雍王的侍妾不再是乐府的小姐了,你要知道你过得好不好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乐氏也冷冷地说道:“各自凭各自的本事,虽然你是王妃也不见得比我过得有多好,至少我还有王爷的宠爱。” 恒王妃冷冷地笑道:“宠爱,宠爱是个什么东西,那是男人嘴上的蜜,你要是没个孩子傍身,等你年华来去的时候就知道宠爱什么都不是了,你不要被宠爱弄昏了头。” 乐氏玩着指甲说道:“那又怎么样,至少我现在过得很好。” 恒王妃将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说道:“乐平瑶,你不要忘了,你是乐家培养出来的女子,你要明白你身上的重任!” “姐姐,要是连男人的心都抓不住我还能有什么呢,咱们两个的人始终不是一样的,你装你的端庄贤惠,我嘛你就不用管了。”乐氏一脸不屑道。 “你真当雍王爷喜欢你呢,你不过是人家慕容氏的替身罢了,如果不是你跟慕容氏有几分相似,雍王爷也不会这么痛快就答应纳你进府。”恒王妃一语道破。 乐氏几乎愤怒地吼着:“不是这样的,王爷是真得喜欢我。” 看着乐氏几乎癫狂恒王妃倒是冷静了不少说道:“你跟他那么亲近难道感觉不到吗,真正的爱不是你那个样子。” 乐氏红着眼说道:“即便这样又如何,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是离雍王爷最近的人,谁也比不过我。” 第五十九章 “哎,你这个样子怪不得父亲他不放心,在天家根本没有真爱可言,一切都是权跟利的博弈,你要看清楚。”恒王妃提醒道。 乐氏心彻底乱了,难道这些年的宠爱真得只是逢场作戏,在王爷心里她只是慕容玉语的一个影子不成,不会的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对是乐平茹嫉妒她得到了雍王爷的宠爱,对,就是这样,是她们说谎的。 恒王妃看着几乎痴了乐氏叹道:“我本不该这么直接说得,是有些残忍了,但是你陷得太深了,就这样一直活在别人的影子里,所以我的话重了些,我想你也该明白父亲和我的苦心吧。” 乐氏含着泪冷笑道:“你就见不得我过得比你好是不是,哼,我不用你假惺惺,你做好你的恒王妃,一辈子吧。”说完乐氏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恒王妃望着愤然离去的乐氏心里冷笑着:父亲这就是你最疼爱最看重的女儿,希望不会太让你失望啊。对于恒王妃而言,自打母亲离世父亲半年内续弦后,乐正贤对她而言只是个需要尊敬的大家长不再有什么敬爱之言了,对于父亲的请求她也只能帮到这了,有些时候自己种得果还是要自己吃的。 晚膳时间过了没多久乐氏就气匆匆地赶了回来,一进院子大家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大家都很识相全都默默地做自己的事,乐氏进了屋子关起门来就是一顿噼里啪啦地狂摔东西,跟着回来守在门口的向露、雨筠都已经习惯了,她二人只是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等着里面乐氏发泄。 向露知道乐氏向来不喜欢她那位成为恒王妃的姐姐,今日恒王妃留她下来绝不是什么姐妹谈心,看乐氏冲出来一脸冷绝的样子,向露推断一定是恒王妃教育了她家主子。其实向露私心想着恒王妃教育她们主子应该是一件好事,毕竟主子确实骄横跋扈了些,每次夫人来都不敢说她两句,这样下去可就没人敢管她了,要是主子还跟在乐府里一样,那该是自寻死路吧,毕竟王妃主子可不是个好相与的,是该有个人好好跟主子聊聊了,她现在只是雍王府里众多女人中的一个,人家其他侍妾哪个不是世家出来的姑娘,身份上没比自家主子低,主子总是一副谁也看不上的样子,这是要得罪多少人啊。 小半个时辰过去了,里面的声音像是停了,向露和雨筠对视了一眼都踌躇着要不要进去的时候,里面传来声音:“人呢,都死哪去了,还不进来侍候。” 向露和雨筠硬着头皮推开门低着头进去了,一进门向露就发现瓷器碎了一地,花瓣泥土也散落在地上,就连脚桌也磕裂了,乐氏更是狼狈,妆花了,发散了,衣服都脏了。 乐氏撇着一地碎片说道:“赶紧叫人收拾赶紧,我要沐浴。” 向露立刻低下身子说道:“是主子,奴婢这就下去安排。”片刻后就有侍女进来开始收拾地上的碎片,乐氏便起身到浴房里去洗漱了。 亦梅和水竹进到浴房里时候,向露和雨筠在房内收拾,雨筠一边收拾一边叹道:“向露姐姐,就算是王爷赐得再多也赶不上主子这么摔吧,这个月都换了第三回了。” 向露瞪了她一眼说道:“小心些,要是主子听见了仔细你的嘴。” 雨筠吐着舌头道:“好姐姐,别生气,我不说了还不成。” 向露哪里不明白就主子这个脾气整个院子甚至其他院子的人都知道,只是她不愿意说起这件事,一来觉得嚼舌根子不是什么好事,二来就是她心里还有着别的想法。 乐氏好好泡了个澡像是要洗去今日恒王妃给的屈辱,亦梅和水竹都添了三回水了,实在是有些晚了,亦梅才开口道:“主子,时间不早了,泡久了皮肤会皱呢,您是不是起了?” 乐氏倒是一边泡澡一边心里暗暗思量:虽然她不待见乐平茹,但她的话却也有些道理,现在自己再得宠也只是个妾,见了王妃也还是要行礼的,即便将来王爷登基做了皇帝,她最多也只能封为贵妃永远都要低人一等,况且自己现在还没有孩子,这要是万一将来刘氏的儿子成了太子,那她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既然母亲能从小户千金成为丞相夫人,为什么她不能成为王妃呢,到时候是爱情权势两者兼得,看以后乐平茹还敢对自己耀武扬威的,想到这乐氏倒是下了什么决定。 经过温水的浸泡乐氏心情平静了不少,她低声说道:“起来吧,叫厨房准备些吃食,我有些饿了。” 亦梅侍候乐氏起身穿衣,水竹出去通知厨房上些吃食,乐氏穿着白色寝衣披着半干的头发到了屋里,桌上已经摆好了红枣银耳粥和几样小菜,她用过些之后便进了内阁睡去了,下人们才长长出了口气,主子终于睡了,大家这才放松了神经各自忙碌或是休息去了···· 第二日,喜宝早早就起身了,今日要到王妃那请安的,她用了些点心就出发了,到得时候发现乐氏竟然已经在了,喜宝心里惊讶:平日里乐氏都是姗姗来迟的那一位,今日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成。喜宝向王妃请了安就坐在位置上了等着王妃发话,除了还在月子里的鲁氏人都到齐了,王妃就发话道:“这进入春季了各位妹妹倒是来得都挺早。” 韦氏笑道:“是啊,这白天越来越长,早上是起得挺早,不过到了中午可就困得厉害了,婢妾有好几回都没用午膳就睡了,还以为自己病了呢。” “可不是,这春困秋乏是这个理呢,婢妾也是早上起得挺早一到快晌午就犯困。”公孙氏也笑道。 喜宝到不接话,因为她倒是不分季节都会睡一会午觉的,所以即便是困也察觉不到。 一旁的乐氏也笑着说:“这个季节倒是好呢,古书上不是常说春发、夏生、秋收、冬藏吗,咱们也该出去活动活动筋骨了,呼吸些自然的空气了。” 刘氏笑着说:“嗯,妹妹们说得都有道理,这春天就是这样,本宫倒是想劝各位妹妹到花园里多散散步,晒晒太阳,这样对身体更好。” 喜宝倒是有些走神,她听到散步晒太阳就想到了还未出嫁时她跟二哥去踏青的事,春风拂面,鸟语花香的,那时候真是自由得像一只飞在天空的鸟儿,真让人向往啊····· 一旁的刘氏看喜宝有些发呆就问道:“妹妹不会这会子就春困了吧?” 喜宝回神不好意思道:“没有,只是想到了往年春天的踏青有些晃神。” “对啊,婢妾在家的时候,每到这个季节姐妹们都会结伴去郊外踏青赏春的,赵侧妃这一提起来还真让人怀念呢。”韦氏笑道。 刘氏说道:“是啊,春季踏青确实是个有趣的消遣,往年踏青都会进寺庙里拜拜的。” 一旁的乐氏提议道:“王妃姐姐不如咱们今年也找个地方踏青去?” 大家顿时都来了兴趣道:“对啊对啊,咱们也出府找个地方踏青吧。” 王妃笑道:“就知道大家想去,只是这事本宫还得跟王爷商量一下,毕竟这是咱们王府集体的行动,暂且先这么定着。” 喜宝很疑惑怎么都觉得乐氏怪怪的,平日里她根本不会参与这样的讨论,今日怎么这般上心,刘王妃也察觉到了,只是她认为应该是恒王妃对乐氏说了什么才让乐氏有了这样的转变,所以并没有做过多猜想。 说到踏青大家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聊到齐佑下朝还没有散,齐佑回府得知大家都还聚在王妃院里聊着天就直接去了书房,一旁的齐哲笑道:“二哥,怕是那些女人都在等着你吧,你要是不去她们可就失望了。” 齐佑白了齐哲一眼道:“就你话多,赶紧回去休息,下午还要去兵部处理公务呢。” 齐哲弯着眼睛笑眯眯道:“怎么说到你心上了,看来女人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嘛。”说完就摇头晃脑地离开了。 齐佑在一旁甚是无奈,这五弟真是的,不过他说得也没错,齐佑确实不太喜欢到那么多女人聚集的地方,平日里王妃都是很贴心早早就让她们请了安回去了,今日不知是什么事竟然可以聊这么久,正当齐佑在思索时,书房外有人回禀冯远边求见。 齐佑想着也到时间了就让人带了进来,冯远边一进门就跪在地上朝着齐佑深深一拜道:“末将冯远边拜见雍王爷,多谢王爷对末将及家父的救命之恩,末将必将誓死以报。” 齐佑前去扶起冯远边说道:“小冯将军快快请起,无需如此多礼。” 冯远边起身后仍是抱拳道:“王爷,这一跪是必须的,您对我们冯家有再造之恩。” 齐佑微微笑道:“小冯将军客气了,你和冯将军本身就是我朝栋梁,本王只是做了该做的。” 冯远边亦是说道:“对王爷来说可能是小事,但对末将来说这就是大事,王爷莫要推辞。” 齐佑见冯远边一直坚持便说道:“既然你认为本王对你又救命之恩就更应该珍惜自己的性命,不要说什么誓死的话,你还年轻有着大好前途,你若真想报答本王就好好跟着你父亲帮本王和皇上照看好西北边陲。” 冯远边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齐佑道:“王爷还相信末将?” 齐佑笑道:“本王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和冯将军。” 冯远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道:“是末将狭隘了。”冯远边知道这次他被带回京城不仅仅是为了疗伤和作证,更重要的是可能和大哥一样要则作为人质扣在京内以控制父亲,没想到雍王爷竟然并无此意。 齐佑和煦地拍着冯远边的肩膀道:“冯兄,回到西北之后定要好好整顿西北军务,再过几年本王希望看到一个新的西北军营。” 冯远边单膝跪地道:“末将定不辱使命。” “好,西北又你们冯氏父子,京城又赵宗镇将军,本王就放心了。” 齐佑看着跪在地上的冯远边心里暗想:军人果然在乎的是信任和荣誉,这一招对冯将军,冯远边和赵将军都管用,看来他可以放心了,西北那边应该不会超出他的掌控范围了。 第六十章 “赵世伯?”冯远边疑惑道。 “欧,本王差点忘了你能安然无事静心养病还得多亏了赵宗镇赵将军呢,是他冒着生命危险将你掩护出府,也是他提供了京郊别院供你静心养伤的。”齐佑说道。 冯远边激动道:“王爷说的是真的,末将已经有好些年不曾见过赵世伯了。” 齐佑请冯远边坐在桌旁说道:“是真的,你怕是还不知道赵将军的小女儿是本王的侧妃,本王和赵将军也是相当投缘,那日正愁着如何安排你,赵将军就来了,他说你父亲是他在西北的世交,他必须救你,照你这么说来怕是此言不假啊。” “正是,赵将军确实是父亲的世交,听父亲说他们二人是一同入伍一同被分配到西北大营,也是一同奋斗作战,后来赵世伯被调回了京城也是关系密切,节日时候都会有书信礼品往来,末将生在京城,父亲却远在西北,每年只能回来一次,而家母身体一直不太好,八岁前都是赵世伯在照料我们,还有张伯母经常会做些好吃的给我和哥哥送来,每年的衣裳和学习用品都是赵世伯和张伯母张罗的,那时候日子还挺快乐的,偶尔记得赵世伯家的两个公子会来找末将玩耍。”冯远边会议得满脸笑容。 “怪不得,原来你们两家有这样的交情,赵将军倒真是个重情重义的好汉啊。”齐佑感叹道。 “是,赵世伯和张伯母待我们一直很好,只是后来母亲过世,父亲回来将末将带走之后就很少听到赵世伯家的消息了。”冯远边说道。 “那你应该还不知道赵将军的二儿子赵云轩已经在西北的消息了吧?”齐佑问道。 “赵云轩,轩哥儿,他去西北军营了吗,太好了,父亲经常说赵将军会京城可惜了,这回他老人家应该会高兴了,毕竟虎父无犬子嘛,轩哥儿定不会丢赵世伯的脸。”冯远边感叹道。 齐佑笑道:“这样更好了,你们原本就熟识,这么一来就更容易合作了,是件好事,不过赵云轩那小子脾气可爆着呢,还得再磨练一段时间才行。” “云轩还是那炮仗脾气啊,他可没少为此被赵世伯揍呢。”提起赵云轩冯远边倒是有些乐了,那孩子就没有一天能乖乖坐在那的。 “打小就这样看来确实得好好磨练一番了。”齐佑也笑道。 冯远边思量过后说道:“王爷,末将有一事相求,还请王爷能够帮把手。” 齐佑笑着说:“什么事,小冯将军请讲。” 冯远边说:“末将想见一面赵世伯,毕竟就要回去了,也想当面表达谢意。只是不能光明正大地去,毕竟少有人知道末将和赵府的关系,末将也不想影响到赵世伯。” 齐佑笑道:“你果真有心,这样吧,过两日本王安排一下,就在赵将军京郊的别院,那里还是比较隐蔽的。” “谢王爷。”冯远边抱拳道。 “时候不早了,本王过会就派人去通知赵将军,让白猿先送你回去吧。”齐佑说道。 “末将告辞,静候王爷佳音。”冯远边起身告辞。 白猿跟着将其秘密送回京郊别院去了,齐佑休息了一会便派人叫来齐哲一同在听涛居用了午膳然后去了兵部。 也是快到午膳的时候王妃屋里的女人才散了,喜宝回到院里莫嬷嬷赶紧迎了上来道:“主子,没事吧,怎么去请安这么长时间啊。” 喜宝无奈道:“大家聊起了踏青的事这就没完没了了,我也不好意思提前走啊。” 莫嬷嬷笑道:“奴婢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那倒是这踏青可是难得的放松之事,不过王妃会同意吗?” 喜宝笑道:“只要王爷同意应该*不离十。” 莫嬷嬷笑道:“那也好,一直圈在这府里,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倒是不错。” 喜宝说:“嬷嬷,我饿了,先用午膳吧。” “哎,奴婢这就下去吩咐,主子先回屋吧。”莫嬷嬷笑道。 喜宝回到屋内换了便服用了午膳就直接睡午觉去了,今日起得太早,是要补补。 晚膳时候齐佑回到府里,齐哲因为跟同僚有约便没有跟着一同回来,齐佑来到喜宝屋内想着跟喜宝一同用膳,喜宝倒也习惯了,她都会刻意晚一点用膳就是怕齐佑突然来了。 齐佑到喜宝屋内的时候晚膳刚刚上来,喜宝不得不佩服齐佑这时间掐得真好,齐佑进门倒也不客气直接就坐在桌边准备开始用膳。 喜宝打断道:“爷是才回来吗?” 齐佑夹了一筷子菜吃进嘴里鼓囊道:“是啊,看不出来吗?”齐佑中午没吃多少,又处理了一下午的公务确实饿了。 喜宝无奈道:“爷,要不咱们先洗漱换一下衣服吧。” 齐佑笑道:“怎么嫌弃爷啊。”齐佑放下筷子。 喜宝嗔了他一眼道:“哪个敢啊,妾身是觉得爷累了一天了换上居家的衣裳会更舒服些的。”也不管齐佑同不同意喜宝就吩咐文琴备水,吩咐文棋把齐佑的常服拿了出来说道:“爷,来吧,先洗漱一下就清爽了。” 齐佑乐呵呵坐在位置上不动,喜宝嘟着嘴起身拉起齐佑道:“妾身服侍你好不好?” 齐佑这才顺势起来道:“既然是本王的侧妃亲自服侍,那爷就勉为其难了。” 喜宝来着齐佑先到铜盆前绞了帕子准备递给齐佑,却发现齐佑一副大爷似得站在那并不想伸出手接帕子,喜宝只好垫着脚帮齐佑擦了擦脸和脖颈处的薄汗,然后又重新拧了帕子又帮齐佑擦了擦手,然后仔细打量了一眼笑着说道:“好了,这样才舒服嘛。” 齐佑很享受得眯着眼看着喜宝笑着看着自己道:“是清爽些了。” 喜宝擦干了手就开始解齐佑的外衫,一样还是得稍稍踮起脚,看着喜宝因为垫脚而有些晃动的身子齐佑倒是很顺理成章地扶住了她的腰,喜宝一边解扣子一边就有些脸红了。 齐佑调戏似得开口道:“怎么了,这才几天就生疏了?” 喜宝有些气急了就撅着嘴继续跟扣子较劲,齐佑就笑着看着她,还是个挺倔强的小丫头啊。 终于在齐佑越来越热的眼神中解完了扣子顺利脱下齐佑的外衫,喜宝长长出了一口气“呼···”真是的什么时候解扣子也成了一件费劲的事了。 拿过帕子拭了拭她额头上的汗喜宝便接过常服帮齐佑穿好了,系扣子倒是顺利了一些,齐佑笑着说:“瞧瞧,这才几天没来你都不会帮爷解扣子了,不行,夜里定得好好练练。” 喜宝有些窘迫,红着脸说:“爷,还是快些用膳吧。” 齐佑笑着说:“好,先用饭,一会再练习。”说罢就继续坐在桌边用饭了。 因为服侍齐佑喜宝出了一身的薄汗,她有些热就将领子处的扣子解开了露出一节粉嫩的脖颈,齐佑看着倒是更“饿”了,这小丫头每次这样的无心之举都让齐佑觉得血脉喷张,这比光裸着更叫人遐想。喜宝倒是没有意识到什么还乐滋滋地给齐佑夹菜呢。 侍女们早在她们二人坐回桌边之时就悄悄退了出去,屋子里齐佑吃得别有用心,喜宝吃得没心没肺,喝完最后的汤齐佑才算是吃饱了这才想起来今天早些时候的事便问道:“云倾,今天王妃那有什么事吗,你们怎么待了那么久?” 喜宝咽下一口汤道:“没什么,就是今日聊到了春游踏青,大家多聊了一会。” “踏青?”齐佑疑惑道。 “奥,是啊,王爷没有踏过青吗?”喜宝问道。 “很少。”齐佑自打开府迎娶了王妃后就真得很少去踏青了,毕竟有些事情还是要避免出现的。 “那可是可惜了,妾身进府前可是年年都去的,一般都是二哥带着妾身到郊外的田野里踏青拔野菜,还有放风筝什么的,可好玩了。”喜宝说道。 “你二哥倒是很疼你。”齐佑说道。 “那可不是,二哥都是单独带着妾身去玩呢,他那帮子好朋友叫他一起去他都不肯。”喜宝乐呵呵道。 齐佑倒是有些羡慕喜宝跟他二哥的感情,他也就和齐哲能更亲近些,别说一起踏青出游了,他都不曾带着他的妹妹出去看看呢,于是齐佑笑着问:“怎么,你很想去踏青?” 喜宝歪着头也笑着说:“想啊,院里的姐妹们都很想呢,可是··” “可是什么?”齐佑问道。 “可是王妃姐姐说这事还得王爷您答应了才行呢。”喜宝渴望地看着齐佑。 “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宫里头也经常举办踏青会呢,你前几天不也跟着王妃去了恒王府嘛,那就是一种形式的踏青了。”齐佑说道。 “那怎么能算是踏青呢,那不过是从一个府邸到另一个府邸罢了,跟去郊外踏青不一样,那能爬山、采花、放风筝吗,您是不知道那日在恒王府可是一大群女眷在花园里扑蝴蝶,好没意思。”喜宝评价道。 齐佑捏着喜宝的小脸笑着说:“人家都是争着抢着要去那样的聚会呢,你倒好还觉得没意思,真是个挑剔的小丫头。” 喜宝揉着脸说道:“大概是妾身不习惯吧,那种聚会跟踏青相比,妾身更喜欢出外踏青。” “爷,你应该会同意吧。”喜宝怯怯地问。 齐佑倒是撇撇嘴道:“全府出动倒是有些不方便,带个别的人出去嘛倒是有可能。那就要看个人表现了。” 喜宝着急得问道:“什么个人表现?” 齐佑笑着说:“来,你过来,爷告诉你。” 喜宝真是非常想出去溜达溜达完全没听出来齐佑话中有话颠颠地挪了过去,齐佑抱过喜宝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喜宝当下就红了脸气道:“呸呸,太··太··太过分了。” 齐佑倒是没拦着她说道:“好吧,那就算了,爷也不强求你。”说着就起身要离开了。 喜宝着急一把抓过齐佑的胳膊道:“爷,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齐佑摇了摇头,喜宝咬着牙说道:“好,不过只能这一回。” 齐佑笑道:“嗯,就这么一回。” 喜宝见他笑得灿烂没好气地嘟囔道:“都是哪来的这些羞人的想法。” 齐佑没说话而是笑得更美了:难道你不知道这方面的事皇子可是专门有人教的,宫里可是有不少这方面的书呢,齐佑也是看了不少的人。 第六十一章 就因为喜宝的一句嘟囔齐佑愣是折腾了半夜,饶是喜宝强忍着还是有声音溢出了房门,院里侍候的侍女早都羞得躲远了只有莫嬷嬷侯在门口,反正她是过来人也不会太害臊。 当喜宝已是累得快要昏过去的时候,齐佑将她抱在怀里在她的耳边说了句:“这还只是最简单的,爷那倒是还有几本不错的画本呢,姿势都不错,咱有的是时间慢慢试。” 要不是喜宝被折腾得没了力气她一定会狠狠咬齐佑一口的,现在也只能在心里埋怨道:哪个要跟你慢慢试,你个流氓、混蛋、你个说话不算数的人,说好不咬的,说好就一次的,哎呦,真是哪哪都疼。 齐佑最享受都就是调戏完喜宝她还不敢还嘴只能瞪着眼睛噘着小嘴表示抗议,这个样子真是太好玩了。 喜宝实在顶不住了连澡都没洗就直接昏睡在齐佑怀里了,齐佑倒也习惯喜宝这个样子,这丫头向来是个爱干净的可是每每到情事上就可以将就,哎倒不是喜宝她想将就而是她根本就没力气起身洗漱,反正齐佑也不嫌弃就一起将就吧。 屋里的喘息声结束后一刻钟莫嬷嬷才悄悄推开房门进了屋,她隔着内阁的帘子听屋内像是没了动静才掀开帘子往里头看去,屋内只亮着一盏脚灯床上的人儿像是睡着了,这才放下心来出去吩咐守夜的侍女说:“今晚不用侍候了,早上多备些热水。” 次日清晨齐佑照常起身准备洗漱上朝,喜宝迷糊间也醒了皱着眉头看着齐佑说道:“爷,要去上朝了吗?” 齐佑温柔地说道:“吵醒你了,没事你接着睡不用起来侍候。” 喜宝只说了一句话:“爷可要记得答应过妾身的事。” 齐佑脸色就有些不虞了,敢情是还惦记着春游踏青的事呢,爷在你心目中还比不上踏青来到重要啊,女人都是这样为了自己的目标什么都可以牺牲。 喜宝混沌间看见齐佑不悦地盯着她倒是有些疑惑:昨晚上都那样折腾了这位爷怎么还是有点不高兴啊,正在想着就听见齐佑冷冷地开口说:“赵氏,你身为本王的侧妃就是这么侍候的!” 听着齐佑瞬间失去温度的声音喜宝是彻底醒了,她立刻起身跪在地上请罪道:“请爷恕罪,是妾身侍候不周。” 齐佑仍是毫无温度地哼道:“还不起身侍候本王洗漱更衣。” 喜宝心里委屈但也不敢表现只能忍着酸痛的身子赶紧起身侍候齐佑洗漱然后帮齐佑穿好朝服,整个过程中齐佑只是冷冷地看着一句话都没说,喜宝也不敢多言,直到齐佑收拾妥当就要离开的时候,喜宝说道:“爷,还有些时间不先用些早点吗?” 齐佑头都不回道:“不了,早上起来没什么胃口。”说完就带着小厮出了院子。 喜宝倒是松了一口气回身坐在了床上,莫嬷嬷见情况不对劲赶紧进来问道:“主子怎么了,王爷像是不高兴呀!” 喜宝叹了一口气道:“没事,天天见着也该腻了,冷几天也不错。” 莫嬷嬷担心道:“主子,你可不能太任性了,这府里靠得不就是王爷的宠爱吗,要是让王爷不高兴了,他十天半个月不来怎么办?” 喜宝其实心里也有些恼:好好的,不就提了句踏青的事嘛,晚上在床上的时候还左一句宝右一句小乖的叫着,这翻脸的时候就直接赵氏赵氏的,男人果真是无情啊。还好还好,心还在···· 莫嬷嬷见喜宝不说话就更着急了说着:“主子,你可不要糊涂,要是王爷真得不来了,那您在府里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喜宝突然笑道:“嬷嬷,不用担心,男人跟猫是一样的,你越是黏着他,他反而会躲着,你要是隔三差五地远着他吊着他的胃口,反而他会百抓挠心痒得很。有时候还是要让他看得见吃不着才行。” 莫嬷嬷还想再劝几句但却被喜宝打断道:“既然起这么早不如好好泡个澡,浑身上下都腻腻的。” 嬷嬷只好说道:“主子稍等片刻,奴婢这就下去安排。”然后莫嬷嬷摇了摇头叹着气出去了。 文琴也很担心但却不提只是说:“主子,一会奴婢在水里加些金银花露可以去去腻。” 喜宝看了文琴一眼道:“正好,一会你叫人把这床上都收拾干净,然后把这帐子换成葛纱步的吧,天慢慢热了,这绵绸的有些透不过气来,还有这屋内的帘子也一并换了去。” 文琴说道:“是该换了,您看换成月白色的还是天青色的?” 喜宝觉得月白色太素了就说道:“还是天青色的吧,帘子倒是可以用月白色的,这两个颜色都是清爽的,你看着搭配吧。”说完喜宝就去浴房里泡澡去了。 文琴叫文棋和文书进去侍候,自己带着几个侍女将屋内收拾完毕,按照喜宝的想法更换了床上的帐子、褥子、薄被、迎枕,文琴还贴心得帮喜宝换了挂在床头的香囊,那香囊也是冬日里文琴帮她挂得里面是混合了芍药和海棠的干花瓣和香粉,现在天气渐渐热了不能再用了,所以文琴重新挂上了放了梅花和嫩竹叶制成的香球的香囊在四个床脚,这倒正好合了喜宝的意清爽了不少,梅花带着冬日的寒气,竹叶带着清幽的淡香倒是不错的搭配。 喜宝泡了快有小半个时辰才出来,一进屋就闻到竹叶淡淡清幽的香味觉得心旷神怡,文琴果真懂她的心意。 喜宝换了衣服时间还早就好好用了一顿早膳后慢慢朝王妃院里挪去········ 齐佑倒是真得有些生气,他觉得自己一个王爷已经那么放低身份跟她相处了,她还是那样不痛不痒的,自己关心她爱护她甚至关心她身边是人,可她呢何曾真正关心过他想要什么,她只会关心她二哥怎么样了,父亲怎么样了,甚至是院里其他女人怎么样了,轮到自己就是墙角喝西北风的那个,那丫头简直混账。 哎,齐佑这是钻了牛角尖,他是开始上心了在乎了才会有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才会在喜宝面前出现情绪,往常他对着女人冷了脸之后都是直接离开去做自己的事什么都不会想,但这次却不一样他开始急躁开始担心,甚至有些害怕,他怕自己好不容易有些暖和的心再次受到创伤,他害怕这次的投入仍旧没有回报,他害怕这一辈子可能会孤独终老,即使有成群的女人陪在身边也可能心是荒的。 齐哲像是看出了什么问道:“二哥,二哥,怎么了,昨晚上没有休息好吗?” 齐佑瞥了他一眼道:“嗯,有些热,没睡好。” 齐哲担心道:“要不下午你回去吧,反正这两日兵部都没什么大事,你都走神了快半个时辰了。” 齐佑笑道:“没事的,不用担心,倒是你昨晚上回来得应该很晚吧?” 齐哲一脸你懂得的表情看着齐佑说道:“昨夜才知道,咱们兵部那些平日里看起来很严肃的大人们一旦喝开了个个都是话唠子,弟弟我啊可是坐那听他们闹了整整半宿啊,要不是今日还有早朝我估计还回不来呢。” 齐佑笑道:“怎么都听了些什么啊?” 齐哲笑眯眯地道:“二哥,你绝对猜不到。” “怎么,他们还能聊些什么,无非是各家里的一些私事罢了。”齐佑说道。 齐哲瞪着眼睛惊奇道:“二哥你也知道,不会吧,他们说得可都是些各家大人府里的秘辛呢。” “你都是交了些什么人啊!”齐佑恨恨地说。 “哎哎哎,二哥你先别生气,先听我把话说完成不成,我这的消息说不定对你有用。”齐哲一本正经地说道。 “好,你说说看,你都听他们说了些什么?”齐佑坐在位置上等着齐哲开口。 齐哲倒也认真地说了起来:“他们说,刘丞相的病很是蹊跷,不像是假的。” 齐佑没说话示意他继续,齐哲就又说道:“昨晚上他们说刘丞相是因为秘密培养暗卫打探朝中大小事务得罪了父皇,父皇才借西北之事砍掉他几个得意门生以作警示。据他们说刘丞相的暗卫是特别厉害的,几乎没有谁能逃得过。” 齐佑眯着眼睛仔细听着,齐哲继续说道:“他们还提到很早之前刘丞相还掌握兵权的时候曾经带人围剿过终南山好像是说有什么叛党可最终也没见他所谓的叛党踪迹,后来此事被他和兵部的人压了下去,那人说那次围剿可是出动不少人,算是血洗终南山吧。” 听到这齐佑想到了素问,他不禁猜想素问不会和那次的围剿有什么关联吧,刘霸如此行事到底是为了什么,还有他大暗卫既然如此厉害那么会不会跟之前有奇怪纹身的那群人有什么关联吧····· 齐哲把听来的事一一告诉了齐佑后说道:“二哥,我总觉得刘丞相是个背地里阴狠的人,他身处权利中心反而不知收敛,你看皇后是他妹妹,你的王妃又是他女儿,他在朝中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我怕他早是有了什么其他想法了吧。” 齐佑看着齐哲说道:“能看到这一点也算你小子本事,刘霸确实野心勃勃,但这些年来他一直隐藏得很好,没想到还是开始着急了。” 齐哲怒道:“他要做什么,难不成·····” 齐佑示意齐哲淡定然后说道:“在他这个位置有些想法也是正常的,只不过他这几年有些过了,放心吧,父皇看得比谁都明白,我们只需要好好完成我们分内的事情就好了,其他的事交给父王,他若有需要我们再出手也不迟。” 齐哲想想也觉得有道理就说:“二哥,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齐佑笑道:“告诉你,你还小告诉你有什么用,你也只能像现在这样气愤着急而已。” 齐哲有些生气道:“二哥,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一无是处吗?” 齐佑倒是慢悠悠地说道:“一无是处也是好事,这回降低他对你的防备之心,也方便你行事。” 齐哲红着脖子喊道:“二哥。” 齐佑笑着接着说:“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我只是说一无是处也有好处,并没有说你就是一无是处啊,你只是还没有真正成长起来,再过个三五年你应该也是朝中栋梁了。” 听到这齐哲的心情才算是好了些,别人可以说他一无是处那是他们不了解他,齐佑可是知道他的。 第六十二章 齐哲还是有些不解道:“二哥,既然知道刘丞相有异心为什么不直接办了他,还留着他干什么?” 齐佑摇着头道:“这就是权衡之术了,虽然我和父皇都知道刘霸有异心,但却没有什么强有力的证据,满朝文武都不敢得罪他更别说指证了,再说了他的势力可算是影响了半个朝廷,如果没有万全的准备贸然行事很可能造成朝野动荡,到时候可就不好收拾了,现在最好的办法是慢慢渗透一点点移除,直到抓到刘霸的命根才能一举歼灭。” 齐哲听得很明白,这些年他只顾着在父皇和二哥的庇佑下晃荡了,没想到父皇和二哥承受了这么大的压力,他倒是有些自责:“二哥,弟弟过去不懂事,现在明白了,你要是有什么不方便出面的事就交给我吧,反正我是个混不清的角色,耍赖可是没人能比得过的。” 齐佑笑道:“你这性子倒是也有好,随性不拘倒是能结交不少三教九流的朋友,这还真有帮助。” 齐哲也笑道:“看吧,我可不是为了自己才如此任性放荡的,我这都是为了隐藏身份方便你行事嘛。” 齐佑在齐哲脑瓜上拍了一巴掌道:“啊合该是委屈你了,你还真敢顺杆爬啊。” 齐哲揉着脑瓜笑道:“二哥,你下手就不能轻点,本身脑子就不太够用你还拍。” 齐佑无奈道:“你啊你。” 夜里齐佑哪都没去就一直待在书房,他叫来银蛇和贪狼吩咐道:“今日五弟打听到几件事,本王希望你们去核实调查清楚。” 银蛇和贪狼都一副好奇的样子看着齐佑,齐佑开口继续说道:“这第一件就是关于刘丞相家的暗卫的事,昨夜五弟跟兵部的人喝酒聊天无意中听到他们说刘丞相府里养了不少非常厉害的暗卫,几乎是无人能防,本王希望贪狼你去调查看看是否跟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头绪的那些刺青人有关。这第二件就是有关五年之前终南山围剿一事,此事也跟刘丞相有关,银蛇你去帮本王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贪狼倒是没有什么,银蛇却疑惑道:“终南山,王爷可是说得是曾经咱们救起素问所经过的那座山吗?难道这事跟素问有关系?” 齐佑说道:“本王也只是怀疑,所以才叫你前去调查,你先不要惊动素问,毕竟他不愿意提起当年之事,我们就不要强求,你先从其他方面入手调查。” 银蛇点头道:“属下明白。” 齐佑又嘱咐道:“既然刘霸的暗卫那么厉害,你二人就要更加小心才是,不要惊动他们才好。” 银蛇笑道:“王爷放心吧,属下和贪狼都会小心行事,再说我们还有素问研制的‘失忆迷药’呢,不会出什么事的。” 齐佑担忧道:“不可掉以轻心,刘霸是个极度阴险狡诈之人,为了向父皇示威他竟然可以自伤身体,连对自己都能下狠手可见他的城府有多深。” 贪狼说道:“王爷,这么说来刘霸他应该不仅仅是为了他自己,总觉得他是为了保护某人。” 齐佑也说道:“本王也有同感,之前以为是跟恒王有关,现在觉得看到得都是假象,贪狼,银蛇你二人打探之事很有可能牵出背后之人,所以要更加小心。” “是,请王爷放心。”他二人也明白事情的重要和困难程度。 “去吧,有什么消息一定要及时通知本王,还有注意自身安全。”齐佑吩咐完就让他二人离开了。 之后齐佑就直接歇在了书房,第二日齐佑去兵部之前安排人去通知赵将军明日休沐京郊别院小聚,赵宗镇一接到信就知道这应该跟冯世侄有关,他也是好久没有见到冯远边了,那日也是匆匆一见况且当时他还昏迷不醒,虽然知道他在自己的别院养伤但情势所迫他都不能前去探望,现在皇上也处理朝中祸害西北军营的大臣们,冯远边也暂时比较安全,是该去看看了。 只是朝中之人很少知道他跟冯家的关系到底有多亲密,自从冯兄出任西北大将军一职之后他二人就更加隐藏彼此之间的关系了,倒不是远了疏了而是他二人都是手握兵权之人,太过亲密会招来无端的猜忌和迫害的,为了彼此的安全才这么做的,现在情况更严峻他更不能打破他们二人的约定了,幸好是去自己的别院,雍王爷倒也安排得比较妥当。 齐佑一样是在兵部忙得一塌糊涂,齐哲也是更加用心地学习,二人回到府中的时候早已经过了晚膳的点了,齐佑就跟齐哲在书房简单用了些饭各自歇下了,次日清晨,刘王妃派人到书房去请齐佑到院子里用早膳,刘王妃心里奇怪:这王爷已经连续两日都歇在书房了,难道是有什么事不成,在这么下去院里的女人又要来找自己抱怨了。 齐佑刚刚洗漱完毕就听小厮回禀:“禀王爷,王妃娘娘派人请你过院子里用早膳。” 齐佑知道这两日他歇在书房已经引起了院子里女人的注意了,这不王妃都要开始关心了,那个丫头竟然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每日照常请安用膳一点都看不去难过的样子,要是换了其他女人早就各种献殷勤地攀了过来生怕自己真得厌了她们,这赵氏倒是淡定啊,嗯,再等等,就不行她感觉不到。 想完齐佑便真的去了王妃院里用早膳,席间王妃一边给齐佑夹菜一边问道:“爷,这几日是不是很忙,妾身听院里门房的人说,您和五弟这几日都回来的很晚?” 齐佑喝着粥说着:“还好,五弟已经可以慢慢上手了,这几日都是陪着他而已。” “五弟是个很聪慧的孩子,就是你平日里对他太严苛了。来爷尝尝这个。”王妃夹了一筷子茄丝道。 齐佑笑道:“那孩子性子太散漫,不好好约束怎么行,对了五弟那的早膳呢?” 王妃笑道:“爷啊,您可真是刀子嘴豆腐心,放心吧五弟那份早膳早就派人送过去了,您就放心吧。” 齐佑问道:“对了,最近有没有去看舅舅,他身子骨怎么样了?” 提到王妃的父亲刘氏倒是有些愁容道:“哎,爷,妾身倒是回去看过几次,但是每次都见不到父亲他本人,都是隔着帘子聊一会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病,太医一直守在府里可就是不见好。” 齐佑也是一脸担忧地说道:“前两日父皇还问起,本王也很担心,只是你父亲的病也确实挺奇怪的,你空了多去看看吧。” 王妃歉意地说道:“多谢王爷关心,妾身在府里不忙的时候会多回去看看的。” 齐佑说道:“那就好,对了孩子们怎么不见一同用膳呢?” 王妃笑着说:“玮儿早就用过了,现在正跟着先生念书呢,天儿还没睡醒呢。” “玮儿的启蒙先生怎么样,教的还不错吧?”齐佑问道。 “王爷亲自挑的人肯定是厉害的,玮儿很喜欢那个先生呢,对了王爷,真儿也跟着他的先生学了一年多了,以后院子里的孩子会越来越多不如专门辟一块地方建成私塾供孩子们读书学习吧?”王妃建议道。 齐佑认同道:“本王也早有此意,既然你提了出来就由你安排吧,师傅交给本王来找,这地方布置就要辛苦你多上些心了。” “王爷放心,这是孩子们读书的大事,妾身不会马虎的。”王妃娇笑道。 “好,你办事,本王向来放心。”齐佑吃饱了拿起茶杯漱口道。 这时候红笺进来请示道:“王爷,娘娘,有人来请安了。” 王妃笑道:“这是知道爷在这用早膳,姐妹们都眼巴巴地过来了,爷既然您今日休息不如跟妾身一同见见她们可好?” 齐佑想着:嗯,看看那丫头也是不错的,他就笑着说:“好吧,一同见见吧。” 王妃笑道:“谢谢爷,红笺去告诉她们稍等片刻,王爷和本宫收拾完了就过去。” 红笺遵命道:“是,奴婢这就去传话。”说完就出去了。 等齐佑和刘氏收拾妥当出到正堂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到了,正规规矩矩地坐在位置上候着他二人呢,他二人一出现,堂中的女人都行礼请安道:“给王爷和王妃娘娘请安。” 王妃笑道:“请起吧,让各位妹妹就等了。” “姐姐,哪里的话,是妹妹们来早了。”韦氏笑道。 王妃笑着说:“可不是,是挺早,既然妹妹都在这也就好说话了,明日就是鲁妹妹所生之子年哥儿的满月了,本宫想着鲁妹妹的身子骨还有些不大好就简单在府里庆祝一下就好了,若是你们谁那有家里的人要参加的就现在告诉本宫,本宫也好做安排。” 公孙氏笑道:“这日子可真快,既然鲁妹妹身子骨还是不太好,妾身就不邀请娘家里人来了。” 韦氏笑道:“妾身的娘倒是说想要来看看的,但是还不能确定。,娘娘就不用安排了。” 乐氏笑道:“这可是咱们王府的大喜事,本身鲁妹妹生产过后妾身的母亲就要来看看的,这不鲁妹妹她一直养着就没敢打扰,这出了月子就可以见外人了,妾身的娘肯定是要来的,还麻烦娘娘了。” 喜宝听着有些为难,这来吧也没什么事,这不来吧也不太好看,听见大家各自的说法喜宝也开口道:“王妃娘娘,妾身母亲明日八成是来不了,不过前些日子就已经将礼物备好了。” 王妃见大家都回了话道:“那么就是咱们府上的自己人聚一聚了,王爷你要不要请外面的朋友或兄弟呢?” 齐佑说道:“算了吧,鲁氏的身子还是不要太吵闹了,就咱们府里这些人就好了。” 王妃笑道:“好吧,那臣妾一会就安排下去。” “你看着安排就好,本王那还有些事没处理就不陪你们在这聊了。”齐佑漫不经心地说着。 “大事也定了,王爷要是有事就赶紧去处理吧,臣妾这没什么了。”王妃说道。 齐佑起身向门口走去,他的侍妾们都起身相送,他别有深意地看了喜宝一眼然后哼了一声便离开了。 第六十三章 齐佑本身是想着能看见喜宝因为自己的冷落而憔悴的样子才同意陪着王妃的,结果可好真是气死他了,喜宝红扑扑的小脸蛋一看就是吃得好睡得好,哪有什么担心的样子,过程中齐佑频频瞥向她,她却一直看着自己手中的帕子,那帕子有那么好看吗,真是越想越生气。 喜宝倒是没什么,齐佑的表现让她更加确定这是齐佑的自尊心在作祟,要是真得冷就不会一直对着她走神了,尤其是那离开前的一眼更是让人有些忍俊不禁,这雍王爷还傲娇上了。 王妃敏锐地抓住了齐佑离开前的最后一撇,心里暗想:难道是赵氏惹到了王爷,不像啊,王爷不像是真得生气的样子,倒有点像是王爷一个人在闹脾气,赵氏看上去可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就在这群女人还围着王妃闲聊的时候齐佑已经回到书房收拾完毕动身前往京郊别院赴宴去了,因为是想避开他人耳目齐佑只叫白猿简单准备一桌酒菜就好,当齐佑到的时候赵将军还在路上,守门的黑子一脸戒备地看着齐佑问道:“你是何人?” 齐佑倒是愣了一下,他打量着眼前的中年男子,人高马大皮肤黝黑,额头处还有一处刀疤,心里想这应该就是银蛇说得那个人了吧,他笑着说:“本··我是来赴宴之人。” 黑子也是打量着齐佑道:“我不知道有什么宴席,赵将军没有吩咐。” 被阻拦齐佑也不生气他倒是有点欣赏眼前的人了,这等的忠心耿耿倒是少见。黑子见来人不说话一直看着他笑有些更疑惑了,眼前这人虽然普通打扮但通身的贵气是掩藏不住的,尤其当过几年侦查兵,黑子敏锐地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人定是大有来头,越是这样越要高度戒备。 等赵将军到得时候看见眼前这一幕都是有些不好意思,黑子尽忠职守地将雍王爷大人拦在了院门口,他下了马赶紧拉过黑子说道:“黑子不得莽撞,还不见过雍王爷。” 黑子显然有些愣了,怎的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竟然是雍王爷,他有些窘迫却也不卑不亢地跪地请安道:“黑子见过雍王爷千岁。” 赵宗镇也赶紧向齐佑赔礼道:“黑子性子耿直,还请王爷不要见怪,若有得罪之处末将愿意承担。” 齐佑笑道:“你二人都起来吧,赵将军不知者不怪嘛,况且黑子这是尽忠职守何罪之有。” 赵宗镇见齐佑一直笑着倒真不像生气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对着黑子说:“你啊,还不赶紧谢谢王爷。” 黑子有些不好意思道:“黑子多谢王爷。” 齐佑说:“好了,赵将军就不要再这么多礼了,走吧一起进去。” 赵宗镇赶忙跟在齐佑身后进了院子,一边走还一边吩咐道:“黑子,将王爷和我的马栓进院子,喂些草料。” 黑子点头道:“是,将军。” 齐佑一边走一边说:“赵将军,你这个守门人可不一般啊。” 赵宗镇笑着说:“王爷哪里话,这黑子就是有一身蛮力,性子倔得跟头牛似的,他在军中倒是待过一段时间也立了不少军功,后来因为得罪了军中某些大人差点被军法处置,末将是看他有着一身好武艺可惜了才将他救了回来,只从那件事之后他倒是更沉默寡言了,末将就将他放在这别院中,反正他也不太喜欢与人言语,只是没想到今日他那倔脾气上来竟然把王爷您拦下来了,哎!” 齐佑笑着:“原来如此,本王就觉得他像是经过军队锤炼过的汉子,你这么说来他确实是一条汉子。” 赵将军笑道:“王爷见笑了,黑子确实有些武艺,他还教过犬子云轩几年拳脚呢。” 说话间齐佑和赵宗镇来到了别院最深处,白猿迎了出来道:“参见王爷,见过赵将军。” 齐佑笑着说:“赵将军这是本王的贴身侍卫白猿。” 赵宗镇对着白猿抱拳道:“白侍卫客气了。”按理说赵宗镇的身份是不需要跟白猿这个侍卫身份的人打招呼的,但齐佑竟然亲自介绍那可就不止贴身侍卫这么简单了,怕是齐佑最得力的暗卫之一吧。 白猿也是拱手抱拳道:“赵将军应该的。”然后对着齐佑说:“王爷酒菜已经备好,请您和赵将军进屋吧。” 白猿带着齐佑和赵将军进了屋,紧接着他就退了出来守在门口,看着关上的房门有那么一刹那赵宗镇差点忘记了这是他自己的别院呢,这倒是有到王爷府上做客的错觉。 一进屋,冯远边就起身迎了过来说道:“末将参见王爷。” 齐佑叫他起身说道:“冯远边你看是谁来了。”齐佑侧开身子让出了赵宗镇。 冯远边几乎是带着哭腔奔到赵宗镇身边激动地只说了句:“赵世伯。”然后便抱着赵宗镇哭了起来,声音压抑而感伤,齐佑贴心地避在一旁不去打扰。 冯远边像是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见到亲人一样抱着赵宗镇发泄着,本身还顾忌王爷在身旁不敢太放肆,谁知赵宗镇拍着他的后背说道:“边儿,受委屈了。”这一句话让冯远边再也控制不住放肆地大哭出声。门口的白猿心里诧异道:这是怎么了,还哭上了,这小冯将军受那么重的伤差点都没命了也没见掉过半滴眼泪,这是聊到什么了,竟然哭得跟个孩子似的。 足足一刻钟过后,冯远边才收了哭声抽泣道:“赵伯父,终于见到您了,还请赵伯父受侄儿一拜。”说着冯远边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行了一个大礼道:“谢赵伯父救命之恩。” 赵宗镇也是老泪纵横道:“边儿,快起来。”说着便把冯远边从地上拉了起来说道:“你就跟我的儿子一样,救你是必须的,没有什么好感谢的,好了,王爷还在一旁等着呢,不要哭了,咱们多年未见可是喜事呢,不要哭哭啼啼的。” 冯远边摸了一把脸不好意思道:“对,王爷末将失礼了,还请王爷不要见怪。” 齐佑这才笑着近身道:“人之常情嘛,况且你二人又情同父子,多年未见有些激动也是正常的。” 赵宗镇也是笑着说:“王爷说得对,末将确实太久没有见到边儿了,他那年跟着冯兄离开时才八岁多,这一晃都十几年过去了。” 齐佑笑道:“这是赵将军跟小冯将军的缘分,竟然十几年后还能再见,既然机会难得就不要再伤心了坐下聊吧,本王叫白猿备了些简单的酒菜你二人可以边吃边聊。”说完齐佑就起身准备离开。 冯远边扶着赵宗镇坐下道:“王爷您不跟末将们一同用些酒菜吗?” 齐佑笑道:“这是专门为你二人准备的,本王就不打扰了。” 赵宗镇起身道:“王爷,这怎么好呢。” 齐佑笑道:“赵将军你就安心得跟小冯将军聊聊天吧,不用管本王了,再过两日他就要起身会西北去了,下次见面不知道又要到什么时候呢,你们好好把握吧,不用起身相送了,这可是你的别院。”说完齐佑便开了房门出去了。 赵宗镇和冯远边心里都是非常感激的,齐佑本不需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帮他二人见面的,这份恩情他二人都记在心里了,齐佑走后他二人一直聊到深夜时分赵宗镇才骑马离开的,究竟他二人聊了些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第二日上朝时赵宗镇特意提前早到宫门口候着齐佑向他表示了感谢,齐佑只是客气地说道:“赵将军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就进了宫门徒留下赵宗镇错愕地愣在原地。 说到雍王府内今日确实比较热闹,今日是鲁氏之子齐欢年的满月也是鲁氏出月子的日子,采菊园里分外热闹,一大清早鲁氏就起身开始收拾了,她因为失血过多月子期间一直静养,连她娘家人都没敢进府来打扰,更让她不能忍受的是月子期间她几乎都没有怎么好好看过她的儿子,王妃都是让奶妈远远抱着怕沾了屋里的晦气,今日她终于熬到日子可以出去了,她先是叫来一大通热水好好的洗了一个澡,然后叫侍女帮她梳头上妆,她鲁氏就要回来了。 满月宴定在中午,除了鲁氏的娘家母亲和乐氏的娘家母亲外就是雍王府里的这些女人了,齐佑认为鲁氏身子受了伤还是不要大操大办的好,所以就府里面自己庆祝一番了。 鲁氏问道:“春菊这次满月宴都有什么人来?” 春菊一边帮鲁氏梳头一边说道:“回主子的话,这次满月宴都是王府内的各院主子和主子您的娘家人,嗯,还有乐氏的母亲也回来。” 鲁氏皱眉道:“没有其他人吗?” 春菊有些迟疑道:“没有了,王爷说主子生小公子的时候受了伤需要静养就不要太吵闹了。” 鲁氏说道:“王爷这么说吗?” “是啊,是王妃娘娘身边的红笺姐姐亲自传的话。”春菊说道。 鲁氏说道:“这样吗,王爷今日应该是上朝了吧?” 春菊帮鲁氏挽好发髻说:“是,王妃娘娘那边传话说等王爷下朝就可以开始了。” 鲁氏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发髻道:“把王爷之前赐下来的那支簪子拿来,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本宫必须带着。” 春菊赶忙在首饰盒里拿出那支金蝴蝶须嵌珍珠蜂恋花金顶簪帮鲁氏别在发间道:“还是主子会挑,这簪子真配您呢。” 鲁氏笑道:“是吗?”她对着镜子又调整了一番,这簪子是她初进王府时齐佑送给她的,鲁氏还记得那时候齐佑还说她是娇艳美人最配这支蝴蝶簪了,不知道这簪子能不能勾起王爷的回忆呢。 “主子,王妃娘娘派人将小公子送过来了,已经到偏间去了。”门口的侍女回禀道。 鲁氏开心道:“快,快把孩子抱进来。”自打孩子出生她就没有抱过,这一个月她几乎是心都要盼碎了。 第六十四章 奶妈子抱着孩子进了门向鲁氏请了安,鲁氏几乎是一把就抢过孩子抱在怀里道:“儿啊,娘可想死你了。” 许是鲁氏抱得不太舒服,也有可能是换了人孩子不熟悉,没一会小孩子就哇哇大哭起来,鲁氏着急得问着怀里的孩子道:“怎么了,年哥儿,怎么了,我是娘啊,你怎么了?” 一旁的奶娘心疼道:“贵人主子怕是小公子一时不习惯。” 鲁氏一个冷眼扫了过去道:“本宫是他的娘,他有什么不习惯的,难道说我一个亲娘还比不上你一个外人。” 那奶妈子赶紧跪在地上求饶道:“贵人主子恕罪,小人不是那个意思,小孩本身就敏感,您今日打扮又涂了香粉,他闻不到熟悉的奶香味才会觉得不舒服的。” 鲁氏一边哄着孩子一边说:“你先下去吧,本宫要跟孩子好好处处,需要的时候在叫你进来侍候。” 跪在地上的奶妈子为难道:“这,小人还是守着这吧,万一小公子饿了小人好及时喂奶。” “怎么,孩子跟我这个亲娘在一起都不放心,是哪个给你的胆子敢这么对本宫说话,李嬷嬷!”鲁氏见孩子和她不亲近本身就有些着急再碰上这么一位奶妈子她更是气了。 李嬷嬷赶紧叫人把奶妈子带了出去吩咐道:“让她在偏堂候着,小主子饿的时候再通知她进来。” 鲁氏抱着孩子一直哄着道:“乖啊乖,不哭了,都是娘不好,你一出生娘就不在你身边,咱们都生分了,放心吧以后娘绝不容许任何一个人将你从娘身边带走。” 小孩子嘛倒也哭得累了就一直撇着嘴在鲁氏怀里抽泣,鲁氏当然心疼但她必须让孩子这么哭着适应,不然以后可真得要生分了,抱了一会鲁氏就出了一头的汗,一旁的李嬷嬷说:“主子,您歇一会换换手把孩子给奴婢抱着吧,一会还要见客人呢,你这出了汗花了妆就不好了,咱们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跟小公子培养感情呢。” 鲁氏看着哭累的儿子心里无比怨恨,她觉得这一切都是王妃搞的鬼,要不是她以让自己养身体的名义将孩子抱走,至于今天这样吗,连个奶妈子都敢和她呛声,看来她是低调了太长时间了,她倒要让院里一众的女人们尤其是王妃看看她鲁婉儿可不是好欺负的主。 正在她们哄着孩子的时候,鲁氏的母亲梁夫人到了,梁夫人在得知女儿生产大出血昏迷的时候就想来王府探望了,结果王妃却以鲁氏尚在昏迷中不便见客为由婉拒了,今日是外孙的满月宴也是女儿月子结束的日子,她当然要早点过来看看女儿和孩子的情况了。 梁夫人一进门就看见鲁氏皱着眉在生气,一旁的李嬷嬷抱着孩子,她让人侯在门外来到鲁氏身边道:“女儿,怎么了,大喜的日子谁惹你生气了。” 鲁氏惆怅地说:“娘,没什么,就是孩子还有些认生。” 梁夫人疑惑道:“怎么会对你认生呢,你可是他的娘啊。” 鲁氏拉过母亲的手说道:“哎,一言难尽,我生完他后身子太虚,这孩子一直都没有养在我身边,今日也是我第一次抱这孩子呢,这刚抱上手孩子就嚎啕大哭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我是他亲娘,他却不认得我,我委屈啊。”说着鲁氏红了眼睛。 梁夫人一脸心疼道:“女儿,真是委屈你了,没关系的,小孩子哄两天就好了,你也不要太难过了,只要这孩子一直在你身边健健康康地长大就好了。” 鲁氏也擦了眼角的泪说道:“嬷嬷把孩子抱过来让我娘看看。” 嬷嬷抱着孩子到了梁夫人身边,梁夫人接过来看着还有些泪珠的的孩子道:“乖外孙,我是外婆欧,看这里是什么?”梁夫人一手抱着年哥儿一手拿着一只小金锁在他眼前晃道。 小孩子总是会被一些亮晶晶的东西吸引,这不刚刚还委屈的小家伙就已经对着金锁笑开,梁夫人笑着道:“哎呦,乖乖,是不是很喜欢,看嘛孩子就是要慢慢待就好了,这不也听开心的。” 鲁氏见孩子笑了才放心道:“还是娘有办法,这么一会子他就笑了。” 梁夫人就抱着孩子跟鲁氏聊过了一会,门口就传来声音:“王妃娘娘驾到。” 梁夫人赶紧和鲁氏一同起身向刘王妃请安,刘王妃笑着说:“今天可是妹妹的好日子呢,年哥儿满月,你的身子又好得差不多了,本宫也就放心了。” 鲁氏笑道:“这还不得多亏了王妃姐姐,这段日子真是给您添麻烦了。” 王妃笑道:“哪里话,你为咱们王府添了一位公子那可是大功一件呢,对了梁夫人也见过孩子了吧?” 梁夫人客客气气地说道:“见过了,这孩子长得虎头虎脑的,妾身刚刚还抱了一会呢。” “可不是嘛,这孩子可活泼了,本宫看着也喜欢呢。对了院子里准备得差不多了,一会子王爷也要回来了,咱们出去也该出去见见其他人了。”王妃说道。 鲁氏笑着说:“时辰是差不多了,王妃姐姐先让臣妾的母亲陪着您一同去院子里,我补一下妆换件衣服马上就来。” 王妃说道:“不及你慢慢来,孩子本宫和梁夫人就先抱出去了。”说完话王妃让梁夫人抱着孩子和她一同出去了。 院子里王府的大小主子都到齐了,大家都等着看这个小公子呢,梁夫人抱着孩子一出现大家就围了上来看,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好听的话,小孩子倒是经过前面的折腾有些困了,正眯着眼睛打哈欠呢。等鲁氏换了衣服出来的时候孩子都在梁夫人怀里睡着了,大家也不好打搅,只能将各自准备的小金锁,小金珠子,小玉佩什么的轻轻放在孩子身上表表心意,鲁氏也是一一道谢跟着各位聊几句,等齐佑回来的时候小家伙已经睡熟了,鲁氏就叫人将孩子带下去了,齐佑也赐了些礼物大家就简单用了些饭菜聊了一会就散了。 这本身就是女人们的聚会,齐佑觉得无聊吃了一会就先行离开了,大家见鲁氏面带疲色也都没坐多久都陆续离开了。 乐氏倒是带着她母亲马氏回到漪梦园,一进屋子乐氏就将人都叫了下去让亦梅和向露守在门口,她有很重要的事要跟她母亲谈,不然也不会借着这个机会专门叫她母亲马氏来一回嘛。 这个马氏就是乐正贤乐丞相的续弦夫人,她接到女儿通知她来参加鲁氏儿子满月宴的邀请时就知道这孩子定是有事要和她商量,马氏很疼爱甚至可以说是溺爱她这个女儿,这是她为乐丞相生下的唯一一个孩子,她没有生儿子还能常年霸着乐丞相在府里耀武扬威,可见马氏还是很有一套的,她对乐丞相原配所生的女儿和儿子不是很亲近准确地说是跟原配的那两个孩子互相不待见,直到乐平茹嫁进王府成了恒王妃后她才有所收敛的。 说来也奇怪,乐正贤在朝堂上可是个厉害的人物,这一到了自己府上他却是个有些宠妾灭妻的主,原配正妻过世不到半年他就娶了马氏作续弦,关键是那时候马氏已经有了将近五个月的身孕,这一点就足够让原配的两个孩子心寒了,后来小女儿出生后,乐正贤更是将她们母子捧在手心里可劲疼爱,对于原配的两个孩子几乎不怎么过问,这也是恒王妃对他没有什么感情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大概是男人的通病,见惯了端庄规矩的女子,稍微碰上个魅惑点的就被迷得五迷三道的,这马氏虽说是快四十的人了但保养得却像是个还不到三十的俏丽人儿,这眼角这身段都透出一股子媚惑之意。 乐氏倒是继承了马氏的美貌只不过她显得更加骄横一些,毕竟从小到大她都是被捧着的根本没受过委屈,马氏在嫁给乐正贤之前还是吃过苦的,乐氏叫人关了门后就直接拉着马氏的手坐下说道:“娘,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马氏问道:“怎么了,你这么急匆匆地把娘叫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乐氏翻着白眼哼道:“还不是父亲的好女儿恒王妃乐平茹嘛,那日我跟着王妃去她府上赴宴,结束后她单独留下我谈话,话里话外无非是说我仗着雍王爷的宠爱张扬跋扈,这府里的人都跟我处不好,她还警告我说要注意收敛,她算什么东西,我跟雍王爷怎么样要她管。” 马氏皱着眉道:“乐平茹那丫头真得这么说了吗?” 乐氏气愤地说着:“可不是,她还讽刺女儿至今都没能为王爷剩下一男半女,说什么我不能太任性了,我任不任性干她什么事。真是气死人了,女儿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娘,女儿太委屈了。” 马氏心疼道:“这恒王妃也管得太宽了吧,我回去定要找老爷好好说道说道。” 乐氏含着泪继续道:“她不就是身份比我高一些嘛,正妃了不起嘛,还有刘氏也是个见不得女儿好的人,要不是她我早就有孩子了。”乐氏想起了那个无缘的孩子。 马氏安慰道:“瑶儿,你也别太伤心,只要王爷的心一直在你这还怕不会有孩子嘛。” 乐氏不满道:“王爷的心谁能猜得透,虽然他现在对我是很宠爱可不能保证以后不会有人比我更得宠啊,不行我必须得快点有个孩子,我不能让她们越过我,更不能让刘氏和乐平茹这么欺负。” 马氏看着神情有些扭曲的女儿说道:“女儿啊,这得从长计议,好好规划一下,不过眼下倒是有个好机会,你可以好好把握一下。” 乐氏问道:“眼下有什么机会?” 马氏神秘道:“你应该知道刘王妃的父亲刘丞相正卧病在床的消息吧?” 乐氏说道:“这不是正月里发生的事吗,说是病得挺严重的,王妃都回去看过好几回了,这有什么机会可把握的。” 马氏摇了摇头道:“你要是知道他怎么病得就明白了?” 乐氏瞟了马氏一眼道:“我怎么会知道他是怎么病得。” 第六十五章 马氏轻轻张嘴说道:“众人皆以为刘丞相是气病的,其实他是因为得罪了皇上和你们家王爷而不得不病的。” “娘是说他装病?”乐氏惊讶道。 马氏得意地笑着说:“这个可不好说,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皇上和雍王爷都对他以及刘家起了疑心,这一旦有了嫌隙就永远不会再那么信任了,你想刘氏可是刘丞相的女儿,他们刘家除了皇后、丞相之外最厉害的一个了,王爷能不防着她吗?” “娘是说,现在正是王爷和王妃之间信任最单薄的时候,我可以趁机夺过王爷的信任?”乐氏问道。 马氏翻着丹凤眼笑道:“这立马夺得雍王爷的信任有些困难,但随手推上一把还是很容易的。” 乐氏突然笑道:“娘可是想到什么办法了?” 马氏也笑道:“恐怕你和娘想到一处去了吧。”二人默契对视然后都得意地笑了起来······ 乐氏跟母亲聊得甚欢直到用过晚膳后才派人将母亲送了回去,临走之前马氏对乐氏说了句:“要想赢得王爷的心,你得有些耐心才行。” 自从马氏跟乐氏聊了之后,乐氏变得更加温柔体贴了,齐佑倒是很享受连着在她屋里歇息了三四天,院里的风向又一次发生了变化。 说道齐佑,他是不会为了一个女子亏待自己的人,虽然跟喜宝还在置气中,但一旦*来了他是不会委屈自己的,另一方面他也想告诉喜宝,爷不是只稀罕你一个人,有的是往爷怀里撞得人,哼,我看你气不气。 这么一折腾齐佑倒真是有小半个月没到喜宝院里去了,后院都隐隐在传说是赵侧妃得罪了王爷就要失宠了,云水院里的侍女们听到这样的传说都是又急又气,喜宝倒是很淡定每天修修花,做做菜,制制香粉,似乎根本没受到流言的影响,这小日过得美着呢。 莫嬷嬷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开口道:“我都主子哟,这都快有半个月了,您怎么就不着急呢!” 喜宝瞥了一眼着急的莫嬷嬷道:“急什么,这不也挺好的,瞧瞧这日子多惬意啊。” 莫嬷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主子,您没听到这府里都怎么传啊,您就不怕真得失了王爷的宠爱啊。” 喜宝笑道:“要是真得在乎就不怕冷上几天,怕得就是这恩爱只是那昙花一现我还不自知呢。”喜宝心里想得很明白,就当这次是次考验,要是齐佑心里但凡有一点她的位置她就敢赌一把,要是最后发现齐佑不过是当她新鲜稀罕一阵子那就从此之后只有敬没有爱。 莫嬷嬷看着自家主子无奈道:“主子啊,即便是这样您也要给王爷来的机会啊,这事就是这样话当面说很快就解决了,要是都隔着彼此心里瞎猜想那会越来越严重的,奴婢知道这事不赖主子,但是您得给王爷台阶下不是,要知道王爷是男人面子可是大事,主子再这么冷下去王爷可就成别人的了。” 喜宝知道这段时间以来齐佑除了头几天歇在书房里之后就继续在后院换人了,乐氏那去得是最多的,就连王妃都忍不住出声提醒她要注意身体了,是了王爷半个月不曾踏足喜宝的院子任谁都发现不对了,虽然王爷淡了喜宝对王妃来讲是好事,但她更见不得乐氏又独宠啊,所以在早上请安结束后王妃特意提点了喜宝几句。 是该好好处理这件事了喜宝心里想着嘴上就吩咐嬷嬷她们把厨房收拾好她要亲自做些点心给齐佑送过去····· 下午的时间齐佑和齐哲都在书房内处理事务,不一会门口的小厮就进来轻声回禀道:“王爷,赵侧妃派她院里的文棋姑娘给您送点心来了。” 齐佑一听是喜宝院里的侍女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丫头也不算笨得厉害,虽然时间久了点。 “让她进来吧。”齐佑放下手中的文件说道,正好有些饿了。 “是。”小厮开了门让文棋进到书房内,文棋拿着食盒向齐佑和五爷请了安说道:“王爷这是我们家主子亲自下厨做的几道点心,知道王爷不喜欢太甜的食物,主子特意做了豌豆糕、火腿酥卷、三鲜小饺和玫瑰露子供王爷和五爷下午茶的。” “嗯,你们主子有心了,放在这吧。”齐佑心里想着这丫头还知道自己不喜甜食专门送来了咸香的小点倒是很有心,不像其他女人不是送燕窝就是送汤水一点不合自己胃口。 文棋将点心摆好在一旁的桌上说:“还请王爷和五也趁热吃,奴婢就先行告辞了。”得到齐佑的允许后文棋便离开了。 齐哲闻着那些点心飘来的阵阵香气说道:“二哥,要不咱们先用些,看着好像还是热的。” 齐佑倒是也有些饿了便说道:“好吧,先用些点心再继续吧。” 二人来到桌前坐下,小厮先服侍他们净了手,齐哲才拿过玫瑰露子给齐佑和自己各倒了一杯,然后夹起一块火腿酥卷咬了一口顿时就瞪大眼睛道:“果真是小嫂子的手艺,二哥你快尝尝真是新鲜得不得了,好吃好吃。”齐哲整个吞下。 齐佑见齐哲一副享受的样子也夹起一块来咬了一口心里确实喜欢,他向来不大喜欢点心的一个重要原因是觉得那些点心都太甜太腻,今日喜宝送来的这点心咸香爽口还真是让人停不下来呢,接着又夹了一筷子小饺咬了一口,他彻底笑了出来,这小饺也太鲜了竟然有整颗虾仁包在里面热热地吃上一口正是满足。 再看齐哲已经是顾不上说话了,一口接一口地吃着,边吃边眯着眼睛不住地点头好像很满意啊。 不一会这几盘点心就被消灭完了,齐哲嘟着嘴说道:“这小嫂子怎么只做了这么一点啊,我还没吃够呢。” 齐佑笑道:“这是下午茶不是晚膳,哪有把点心往饱吃的。” 齐哲喝着玫瑰露子笑道:“这不是太好吃了嘛,二哥,小嫂子要是能经常送些来该多好。” 齐佑心想:美得你,要不是为了讨好自己你齐哲哪来这么好的口福。齐佑笑着说:“你啊,就惦记着吃的,好了这也吃饱了赶紧办正事。” 齐哲嘟着嘴抱怨道:“二哥,你不能这么小气啊,就是吃你些点心就要我处理这么多文件。” 齐佑看着他说道:“怎么了,你吃了我那份点心还不好好表现一番。”没办法齐哲只能认命,谁让他刚刚吃得那么多连他二哥的那份都抢去了不少,哎只能埋头处理文件了。 齐佑笑着坐在位置上继续看文件心里却想得是这丫头既然都主动示好了看来也应该反省清楚了,女人嘛就不能太宠着,嗯,今天的点心还没吃出味呢,晚上到小丫头的院里继续。 齐哲看着二哥对着文件一副满意的笑容有些疑惑:那封文件我看了,没什么好笑的啊,奇怪。 下午快结束的时候齐佑叫人传话晚膳在云水院用,莫嬷嬷接到消息后特别开心:“主子,您看,这不是就要来了。” 喜宝倒是有些诧异,这反应也太快了吧,想着今天送些点心过去先缓缓之前的情绪,没想到齐佑今晚上就要来,喜宝不淡定了,就在大家忙着准备迎接齐佑的晚膳的时候,喜宝接到了齐佑派小厮送来的一封信当场就高兴地忘却了担心。 原来是喜宝二哥寄来的托齐佑转达的一封信,其实已经到了几天了齐佑因为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一直没给喜宝送来,这不就借着这台阶让人给喜宝送来了。 喜宝赶紧进了屋子扯开了信认真看了起来,这可是二哥给她的第一封信呢,这赵云轩平常最讨厌看书写字,这次的信却洋洋洒洒写了十几页呢可见他跟喜宝之间的感情有多深厚,信上倒是事无巨细地描述了他这段时间在西北大营里的生活,他每日都做些什么,跟军营里的人都是怎么相处的,甚至写到了一日三餐单调却充实,喜宝心下感慨万分,二哥真得成熟了,要不是经过年前那些事喜宝还真以为二哥在西北过得有信上说得那样好呢。 看完信喜宝倒也放心了不少,赵云轩现在是赵家上下最挂念的一个人了,他远离家乡独自一人在西北军营打拼,虽然有冯将军照料但毕竟还是让人放心不下,再说西北路途遥远一两个月才能通上一封信,真要有什么也都来不及了,不过看情况赵云轩的心态还不错。 喜宝独自一人在屋内待了好长一段时间嬷嬷们并不知道赵二爷的信上说了什么,只是发现从屋里出来的主子像是换了一副心情哼着小调进厨房了,一旁的嬷嬷心里暗暗佩服道:还是二爷跟主子的关系好,看二爷一封信可是一扫主子这半个月来的阴霾心情呢。 等齐佑到喜宝院子的时候喜宝还在厨房忙着呢,倒不是她亲手烧火做饭而是在一旁指挥引导,虽然喜宝偶尔会下厨鼓捣吃的,但是多半都是她说奴婢们动手,毕竟这厨房的油烟大喜宝这细皮嫩肉的可受不了。 为了感谢齐佑送来二哥的信,也为了二哥信上嘱咐的事喜宝倒是用了一些本事,等喜宝亲自带人将晚膳摆上桌时齐佑从心里庆幸他没带五弟来的决定,这一桌子菜品可是比下午的点心要更诱人,要是五弟在还不得吞了舌头,想起今日五弟那得知不能一起前来时那幽怨的小眼神齐佑就开心。 菜品都准备得差不多的时候喜宝就出去经梳洗换了衣裳,这会她亲自带人上了菜道:“爷,久等了,今日菜做得有些久了。” 齐佑看着她一身粉红立领中衣随意地挽着一头秀发不施粉黛的小脸顿时就觉得空了这么久的心归位了,他扶起喜宝笑道:“不久不久,下午那会不是才用过你叫人送来的点心嘛。” 喜宝笑道:“爷吃到就好。”喜宝娇笑得低下头。 齐佑抬起喜宝的小脑袋道:“怎么了,准备一直低着头陪爷用饭啊?” 喜宝撇着脑袋说道:“瞧爷说得,不过是妾身忙着做饭没来得及上妆,怕吓着爷。” 齐佑食指托着喜宝的小脑袋,大拇指暧昧地摩擦着她娇嫩的樱唇说道:“你这不施粉黛的样子倒是让本王心动呢。”可不是在床上喜宝从来都是天然一派的样子。 喜宝瞬间红了脸,这混蛋半个月冷着这一来就开始调戏倒是不生疏啊,喜宝抿着小嘴抵抗着齐佑挑逗的拇指,齐佑倒也有耐心一下一下点着她的樱唇,喜宝被点得有些发毛干脆张嘴将齐佑的拇指含进嘴里咬了一口道:“爷,还吃不吃了?” 齐佑冷不丁被喜宝这么一咬差点想直接抱着这小丫头就地滚下了,还好这一丝丝的麻意唤起了他些许理智,齐佑尴尬地收回手笑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咬爷啊。” 喜宝羞得瞪着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齐佑看着喜宝羞愤的小样子心情莫名的好啊,也不再尴尬直接拿起筷子开始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说:“你愣着做什么,不是说饿了吗。” 第六十六章 喜宝真是后悔这样还不如冷着呢,至少不用被欺负得说不出话来,一旁的侍女早在王爷开始调戏喜宝的时候就很有眼色地退了出去。 喜宝半天才恢复过来看着齐佑一本正经地用着膳,喜宝也不好再发作也只能端起碗筷开始用膳,这才用了两口就看见齐佑对着他的大拇指发呆,喜宝有些胆颤,因为她看到了齐佑举起的大拇指上那明显的咬痕,她紧张地抿了抿嘴说道:“王爷,怎么菜不合你胃口?” 齐佑继续看着被咬的拇指淡淡地说:“菜不错,就是手有些疼。” 喜宝有些窘迫地看着齐佑道:“那,那,那妾身帮您上点药吧。”不久轻轻咬了你一口嘛,就是有点红半点皮没破,哪里就疼了,喜宝心里叫着。 齐佑笑道:“还是算了吧,要是让王妃知道本王在这受伤了你肯定落不下好,算了本王忍忍。”说完竟然将被咬的大拇指吸进嘴里咂巴了两下继续说:“嗯,现在好多了。” 喜宝几乎是压抑着内心翻桌子的冲动抽着眼角说道:“王爷,你确定没事了吧。” 齐佑见喜宝咬着嘴唇问道,就说:“嗯,现在好多了,你不要太自责了,用饭吧。” 喜宝就要哭出来了:自责,要不是你调戏我会被咬嘛,再说你一个堂堂王爷大人,在外头经历过刀光剑影血雨腥风生活的大男人竟然这样无赖,早知道就狠狠咬了。 见喜宝一直不说话齐佑打破尴尬的气氛道:“你二哥的信收到了吧,看了吗?” 喜宝听齐佑听到二哥才略微收了心情道:“嗯,看了。” “你二哥可真疼你,寄了那么厚一封信,信上都写了些什么?”齐佑好奇地问道。 “嗯,也没写什么,就是二哥在西北的日常生活。”喜宝夹了一筷子青笋继续道:“二哥他向来最讨厌写字了,这次估计是在西北实在太闷了才写这么多的,他连每日三餐都写在里头了。” 齐佑笑道:“没事天气暖和了他就不会无聊了,到时候几乎是天天集训,他估计就没有这么多时间给你写这么长的信了。” 喜宝问道:“爷,他们那苦不苦?” 齐佑挑眉问道:“怎么,你二哥向你抱怨了?” 喜宝摇摇头说:“没有,二哥一句抱怨的话都没说,正是因为这样妾身才问您那里苦不苦,妾身总觉得二哥这是报喜不报忧,所以才更担心。” 齐佑笑道:“呵呵,你二哥这是长大了,军中人大都这么样,远在西北就是报忧家人也帮不了反而还会让家里人担心,再说你二哥聪明着呢,你就放心吧。” 喜宝皱着眉道:“哎,还要两年呢。” 在对喜宝二哥的探讨中他二人终于用完了晚膳,侍女们收拾完毕之后就又下去了,大家都知道王爷这半个月没来肯定有好些话跟主子聊,所以很贴心地不去打扰。 吃完饭坐在软榻上休息的齐佑笑着:“云倾啊,爷这么一大活人杵在你眼前怎么不见你关心,倒是整顿饭光听你担心你二哥了。” 喜宝瞥了齐佑一眼道:“是王爷先问起的嘛,再说了前些日子王爷一离开就是半个月,您让妾身上那去关心您啊,妾身总不能到姐姐妹妹的院里去关心吧。” 齐佑有些无奈道:“你可以去书房嘛。” 喜宝嘟着嘴面带悲伤地说:“妾身怎么敢,那日王爷离开的时候可是冷着脸的,虽然没法脾气可这比发了脾气更让人害怕,妾身当时还没弄明白爷为什么生气,您这一甩袖子走了,妾身哪敢再去找您啊。” 齐佑问道:“那现在弄明白了吗?知道爷为什么生气了吗?” 喜宝一脸无辜地样子道:“那倒是妾身那日没及时起身时候王爷穿衣?” 齐佑立刻又冷了脸道:“你是这么认为的。” 喜宝撇着嘴说道:“看看,爷又来了,您就是根本不相信妾身,那日是,今日一样。” 齐佑继续冷着脸说道:“是嘛?” 喜宝也不惧他,反正都冷了这么长时间了她心里也委屈,她郑重地抬起头看着齐佑说道:“爷,您生气无非是觉得妾身跟后院其他姐妹一样,对你都是有企图的,仗着您的宠信得寸进尺,妾身进府一年多来可曾向您提过任何无理的要求,妾身的娘家可曾假借您的名望胡作非为,妾身可曾对您、王妃和宫里的主子们有过半年不敬?” 齐佑一愣倒也没有说话,喜宝继续说道:“妾身跟院里的其他姐妹相比是没有什么背景,没有什么过人的才情,可是妾身也是很努力地在做好这个侧妃啊,做好您的女人,王爷说得话妾身可曾违背过,王爷交代的事妾身可曾推托过,为了王爷妾身不惜搭上自己和家人的安危,王爷呢,您给妾身的只有不信任,妾身也是人也会难过的。”喜宝说着眼睛也泛了泪光。 齐佑心里也不好受,他本身就是小心眼和自尊心作怪才生了喜宝的气,其实他早就想来看喜宝了,只是一直没有台阶下他也只好强装淡定不在乎,今日听喜宝这么说更是觉得心疼,是了,喜宝是他后院最没有背景可以依靠的人,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敢在她面前流露真性情,他希望喜宝和他一样都能够真正投入可他却忽略了喜宝和他是完全不同的处境。 喜宝强忍着眼泪说道:“王爷,妾身知道,今日妾身说得这些话会让您更生气,可是妾身必须说,妾身嫁入王府之后就将您当作是妾身的夫君,虽然您并不属于妾身,可是妾身还是当您是夫君那样去爱,妾身说过为了您什么都值得,若是王爷不喜,那今日之后妾身便将王爷当作王爷去敬重别无其他。” 齐佑吓到了,喜宝这话什么意思,这以后就不再当他是夫君,不再用心爱了吗,这怎么可以,齐佑起身拉过喜宝的手确认道:“喜宝,你说得可是真心话?” 喜宝挣扎着被握在齐佑大掌内的小手说道:“真不真心又怎样,反正您又不稀罕。” 齐佑将手握得更紧了,喜宝疼得使劲往回抽,齐佑见她躲闪干脆直接一使劲将她扯进怀里用劲箍着道:“爷在乎,爷在乎的,你快回答。” 喜宝被齐佑抱在怀里根本挣扎不动她干脆就这么靠在齐佑怀里不出声了,齐佑着急得到答案一直催促道:“云倾,宝,你说话啊。”半晌不见喜宝动静,齐佑才松了手抬起喜宝的头准备继续询问,这一抬头才发现喜宝早已是委屈地泪流满面了。 齐佑心疼得帮她抹着眼泪道:“宝,小乖,你刚刚说得那些话都是真心话吗?” 喜宝抽泣道:“不是不是,都不是,我再也不想喜欢你了,我再也不想对你好了,你欺负人,我要回家,回家。” 听着喜宝赌气的胡话,齐佑心里大恸,一把紧紧搂过喜宝道:“好,好,爷知道了,爷知道了,乖,不哭了,是爷委屈你了。” 喜宝在齐佑怀里边哭边挣扎道:“你放开,放开,你不是生气了吗,不是不要我了吗,还抱着干什么,你放开啊··呜呜··呜呜···放开啊。” 齐佑将喜宝的小脑袋摁在胸前道:“是我错了,不哭了,好不好,爷怎么舍得放开啊,乖,不哭了,不哭了好不好。”齐佑也是红着眼睛说道,他明白这小丫头是真被自己伤到了,这要回家的话都喊出来了。 喜宝真是哭得很伤心,她不仅是伤心齐佑的不信任和伤害,她更悲痛自己必须要面对这些曾经极度想逃避的现状,她觉得这一切都是齐佑的错,要不是齐佑先前对她那样好,她也不会差一点就沦陷失去了理智,也不会因为齐佑的冷落而伤心难过,说到底还是心乱了。 感觉到怀里的小人像是哭得没了力气,齐佑干脆直接将她打横抱起上了榻,他卧坐在榻上,喜宝窝在他怀里继续抽泣不说话,齐佑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背安慰道:“喜宝,不哭了,你的心意爷已经明白了,是爷小心眼误会了,爷道歉。” 喜宝听着齐佑温柔的话心情好了些,在他怀里蹭了蹭继续趴着,齐佑摸着她的头继续道:“这事怪不得你,是爷,你也知道爷这后院没个真正知心的人,你刚进府的时候爷还以为你跟她们没什么差别,毕竟是父皇下旨赐的人爷自然要给面子宠上几天的,不曾想你却是个娇憨爽直的丫头,爷心里真得高兴你能那么喜欢爷,爷也一样,每次到你这就觉得舒服即便不能恩爱一番也觉得满足···”说到这喜宝忸怩地在怀里抗议着,齐佑继续笑道:“有什么害羞的,你是爷的女人,跟爷做些亲密的事也是应该的,难道你没有舒服到吗?” 怀里的喜宝扭得更激烈了,齐佑笑着安抚道:“好好,不说了,都这么久了还害羞啊,呵呵,你可知道你这个样子真得很招人喜欢,也是你让爷能真正得轻松下来,在你这爷不是什么雍王爷而是个幸福的寻常男人,你知道吗,那日你拔刀自伤的时候爷真得怕了,爷以为好不容易得到的人就要这么失去了,爷怕老天再一次跟爷开了个玩笑,还好还好你没事,不然爷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说到这齐佑下意识地抱紧了怀中的小人似乎那种失去的害怕感还在一般。 “喜宝,爷很喜欢你,爷也不怕你知道,只是爷却不能给你平常百姓家的夫妻生活,爷是亲王注定会有太多的女人,虽然爷不曾喜欢但却因为身份和责任必须应付,你明白吗?爷害怕你会因为这个事不能真正喜欢爷。” 喜宝听到这心里莫名的酸楚不是为自己而是为齐佑,堂堂雍王爷竟然在爱情面前也是如此卑微的,虽然彼此只是喜欢大过于爱,但至少彼此心中有彼此这样的开始就可以了,喜宝在齐佑怀里伸出双手环着齐佑的胸膛道:“爷,你身份注定的事妾身从来不曾在乎,只要您心里有妾身,妾身就会继续陪着爷一直走下去的。” 齐佑得到喜宝的答案满足地抱着喜宝说道:“一定的,我们一定要好好走下去的,谢谢你,谢谢。” 第六十七章 喜宝趴在齐佑的怀里散开了郁结的眉头放松了下来,心里知道齐佑的猜疑算是化解了,齐佑以贵为亲王的身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也算是难得,喜宝心里也止不住的感动,只是感动归感动,喜宝还保持着那一丝的理智,她知道齐佑已经将她放在了心中,但那不够,齐佑只是舍不得跟她在一起的那份安逸和舒适,可是那不是爱,那只是一种莫名的依赖,虽然这种依赖能让她在齐佑心中具有特别的地位但还是不能跟所爱之人相提并论,相爱的第一个前提是彼此平等没有身份约束,他们还不是。 齐佑心里既是欣喜又很矛盾,他欣喜的是终于有一个女人可以让他放心的去宠爱,矛盾的是他不确定这种宠爱是不是他想要的那种感觉,虽然有这样的担忧但眼下他还是很满足的,至少那种贴心的感觉又回来了,嗯,慢慢来也许他也可以得到祝福的。 莫嬷嬷和文琴她们一直守在院子里,屋内发生的一切她们并不清楚,这一个多时辰过去了,莫嬷嬷有些担心,她知道喜宝平日里看起来温温的其实骨子里是个很倔强的丫头,而王爷也是个好面子的男人,这喜宝要是一直倔着可不是一件好事,对于男人就是要温柔贤淑地哄着让着才行,虽然很担心里面的情况但是没有喜宝或是王爷的吩咐她们还是静静地侯在门外。 屋里表明心迹的两个人就这么一直相拥着靠在榻上,齐佑是舍不得怀里的小人儿,喜宝是真得没了力气,眼看时辰也不早了,齐佑抱着喜宝说:“小丫头,时辰不早了,咱们该休息了。” 喜宝在齐佑怀里嗡嗡地说:“妾身知道,只是妾身没有力气了。”是了,刚刚真是哭到完全没了力气,只能这样一直趴在齐佑身上了。 齐佑笑道:“爷什么都没做你就没力气了,那等会上了床可怎么办啊?” 喜宝用脑袋蹭着齐佑的胸膛道:“爷,您刚说了要对妾身的好的,怎么又····” 齐佑哈哈大笑道:“哈哈,你当爷说的是什么,爷是说你没了力气一会怎么洗澡怎么上床去休息呢?” 喜宝在心里无奈地抓狂道:刚刚不是挺好嘛,怎么一瞬间就又恢复到痞子的模样,亏得刚刚我还很感动呢,哼! 齐佑也完全不理会喜宝的羞意对着门外吩咐道:“备水,本王和侧妃要沐浴。” 门口的莫嬷嬷立刻回道:“回禀王爷热水早就备好了,请您和主子移步到浴房。” 齐佑抱起喜宝道:“看,你的嬷嬷多懂咱们的心意不是,这热水就一直备着呢。”说完就抱着还瘫软在他怀里的喜宝进了浴房,喜宝真是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生生被齐佑抱进浴房剥了个干净,齐佑倒是挺正人君子似得没欺负她而是将喜宝和自己里外洗了个干净,尤其是喜宝被洗得跟只熟透的虾子似的。 见齐佑没有进一步动作,喜宝也就放心了不少,虽然害羞但奈何浑身没了力气只能让齐佑帮她清洗了,洗完后齐佑还贴心地帮喜宝擦干了身子,接着耐心地帮她穿了寝衣,然后就又抱着喜宝进了内屋,全程没有半点逾越行为,喜宝心里偷乐:看来今晚能轻松一些了。 就在喜宝偷乐时,齐佑也收拾好上了床,喜宝还主动地向里挪给齐佑空出多半块地方来,然后她就先侧卧下睡好了,齐佑笑了笑也上了床规规矩矩地躺好就再没有其他动作了,喜宝见状长长出了一口气准备放心休息了。 齐佑听见喜宝放心的出了一口气心里暗觉有趣:这丫头都这么多次了还是这个样子,每次都羞得不成样子,嘿嘿,夜还长呢,先让她安心休息一会,不着急····· 次日清晨齐佑离开的时候喜宝完全没有反应,莫嬷嬷进来叫起的时候才发现屋内乱得可以,怪不得王爷不叫人进来侍候呢,这寝衣扔在地上就算了,这床幔怎么也被扯了下来,再看主子喜宝正皱着眉头酣睡着呢,昨晚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啊,莫嬷嬷莫名觉得有些脸红:这王爷和主子到底是年轻人,玩得可真开。 今日还得请安呢,莫嬷嬷就是再心疼也得叫喜宝起身了,叫了几次喜宝才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沙哑地问道:“嬷嬷,什么时辰了?” 莫嬷嬷回话:“再过半个时辰就要到请安的时间了,主子咱们该起了。” 喜宝眯着眼道:“嗯,嬷嬷你扶我起来吧,我没力气。” 莫嬷嬷赶紧上前将喜宝扶着坐了起来,锦被下滑露出喜宝满是红痕的脖颈跟肩膀,莫嬷嬷看了心疼道:“哎呀,这王爷下手怎么没个轻重啊!” 喜宝将锦被向上拉了拉遮住这些暧昧的痕迹娇羞地说道:“嬷嬷,你还说。” 莫嬷嬷笑眯眯地说道:“好好,老奴不说了,赶紧穿衣服吧。” 喜宝伸出胳膊穿了上衣,正准备起身穿亵裤却一个没站稳又跌回床上去,一旁的嬷嬷吓了一跳道:“主子,你没事吧。” 喜宝此时恨不得将齐佑那个混蛋咬上一百口呢,原来昨夜喜宝觉得齐佑不会再有动作就放心地入睡了,就在刚刚熟睡时,就感觉到有重物压了过来,喜宝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就用手去推,结果两只手就被固顶在了床头动不了了,喜宝睡梦间伸腿踢了过去,结果被什么东西卡着了,挣扎间又被夺了呼吸,喜宝以为是在做梦小舌头使劲抵抗着,就在要成功的时候她被下身的肿胀感惊吓得醒了过来,眼前正是齐佑的那张俊脸,天啊,这那里是做梦啊,根本就是齐佑那混蛋趁喜宝睡着后开始欺负人了。 齐佑见喜宝睁开眼睛看着他就暧昧地笑道:“醒来,你还真能睡,爷我都活动半天出了一身汗了,你才醒啊,看来爷还得努力啊。”说着还估计重重地撞了几下,喜宝气急就想上手去挠他,这时候才发现齐佑已经有先见之明地将喜宝的双手用床幔绑在了床头根本动不了,这混蛋,喜宝急了抬腿就踢,结果齐佑倒是顺势就将她抬起的退架在了肩膀上更方便他的动作了,喜宝羞急道:“齐佑,你混蛋,你说过不再欺负我的,你这是在···嗯···在···” 齐佑一边动作一边享受着喜宝的着急败坏笑道:“小东西,这可不是欺负你,爷这是在爱你,嗯,懂不懂。” 喜宝真是被齐佑逼出了眼泪道:“呜呜,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你今日的话定是骗人的,哼!” “看来爷平日对你太温柔了是不是,你竟然还有心思跟爷讨论骗不骗人的事。”齐佑假怒道,说着便加大了进攻的幅度,喜宝本还想说点什么也被齐佑成功地给堵上了嘴,一晚上啊,齐佑整整折腾了一晚上,喜宝浑身上下都被他啃了个遍,就连那挺翘的小屁股都没放过,尤其是那浑圆之处都有些泛青了,齐佑倒是很享受,但就苦了喜宝了,她一个姑娘家哪有那样的体力跟他一起折腾,到最后喜宝实在扛不住昏了过去齐佑才不得已草草结束了·····想到这喜宝又不争气地红了脸恨恨地捏着锦被。 一旁的莫嬷嬷看着喜宝的样子实在有些担心道:“主子,要不奴才去跟王妃娘娘告个假吧。” 喜宝有气无力道:“不用了,还是去吧,我可不想成为那些女人的焦点。”昨晚上齐佑歇在她屋里,今早她就告假不去的话,不是明白告诉大家发生了什么吗,她可不愿意自己闺房内的事被放到大庭广众之下说,就是再难受也得去。 在莫嬷嬷和文琴的协助下喜宝终于洗漱穿戴完毕,因为时间来不及就没用早膳先到王妃那请安去了,留在屋内的莫嬷嬷一边叫人备上鸡汤一边喊文棋进来帮忙收拾内阁寝殿,文棋一进门就有些慌道:“嬷嬷,这是怎么了,怎么床幔都扯坏了?” 莫嬷嬷笑道:“没什么就,大概是昨夜不小心扯到了吧,你先将踏上的衣物收拾一下,我先整理床上。” 文棋走近了些才发现地上、脚踏上、床上都是一片狼藉,虽然床头挂着香囊,但是屋内还是有一股没有散去的奢靡之味,饶是没有经历过人事的文棋也明白昨夜是怎么回事了,只是这也太激烈了吧。文棋地上和脚踏上被撕烂的寝衣捡了起来然后回身将屋内的窗户全都打开了,一阵风从窗户吹了进来,文棋倒觉得没那么热了。 莫嬷嬷就是怕太多人知道才只叫了文棋进来收拾的,虽然王爷这样宠着主子是好事,但是这也确实太过奢靡了,这样对主子可不是什么好事。 就在莫嬷嬷和文棋收拾内阁的时候,喜宝已经请了安坐在那和众人聊着天了,果然大家今日的焦点全都集中在喜宝身上,后院没有什么秘密尤其是跟王爷相关的,大家都知道王爷可是冷了赵侧妃好长时间了,都以为赵侧妃得罪了王爷要失宠的时候王爷又歇在了她屋里,虽然不清楚赵氏跟王爷之间出了什么事但是赵氏要是真得失宠了对她们谁都是一件好事,因为在她们眼里喜宝不像乐氏,虽然受宠但却没什么背景,即便是大家分了她的宠爱她也不能折腾到哪去。 因为昨晚的折腾喜宝精神不是很好,虽然大家都将注意力放在了她身上,她也没劲计较,就这么安静地坐在那,王妃看得出来喜宝像是很累的样子,她不仅心里猜测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么长时间以来喜宝从来没有这么不精神的样子来请安的,刘王妃关心地问道:“赵妹妹,可是昨夜没有休息好吗,怎么看你脸色有些发白?” 刘王妃这么一问,其他女人也都不怀好意地看着她,喜宝直了直身子笑道:“谢王妃姐姐关心,妾身昨夜确实没睡好?” 王妃没想到喜宝回答得这么直白,即便是王爷宠你也不能这样说啊,王妃的脸色变了又变,喜宝心里不屑:不是就是为了确认昨夜王爷跟我怎么着了吗,怎么说出来你又不开心了。喜宝不想成为众人酸言酸语的对象就接着说:“真是没怎么休息,王妃姐姐您是不知道,妾身的二哥第一次给妾身写信竟然写了十几页啊,妾身可是看了很长的时间,又想着怎么给二哥回信想了半宿都才只写了一页,要不是王爷恐怕妾身这一宿都不能好好睡了。” 第六十八章 刘氏这么一听才稍微有了些笑容道:“赵妹妹你也真是的,即便跟你家二哥感情再好也不能熬夜伤身啊,信可以白天看白天回嘛。” 喜宝打着小哈欠道:“让姐姐见笑了,这可是妾身二哥去西北后的第一封信,所以有些激动了。” 旁边其他的女人听喜宝这么说也都打消了探究的兴趣,既然跟王爷没有什么关系就没什么可问的了,刘氏笑道:“你啊,王爷在你还这般行事,也不怕王爷生气。” 喜宝小心承认道:“妾身知道了,下次一定不会了。” 王妃笑着聊上了其他话题,喜宝见大家都转移了注意力才松下神经靠枕椅子上休息,半个时辰后大家就散了,喜宝也是起身向王妃行礼告退,就在喜宝低下脖子的一刹那那醒目的红痕映入王妃眼帘,刘氏当场就有些不淡定了,她没有说话而是看着大家陆续离开,这才坐在位置上冷冷哼道:“赵氏,你当本宫是傻的不成。”原来是王妃见喜宝今日穿着高立领的衣裳眼下有掩盖不住的靡色和疲惫就猜想王爷昨日在喜宝那做了什么,想引起大家对喜宝的攻击才问出那样的问题,结果喜宝竟然用二哥来信一事打发了过去,本想着了解一下情况奈何喜宝对于房内之事绝口不提,王妃有些不高兴了,喜宝再怎么着也不过是个侧妃好听点是个主子难听点就是个妾,妾屋内的事尤其是有关跟男主子之间的那些事女主子是有权了解的。而喜宝和齐佑这一点很像他们都讨厌彼此的亲密被其他人窥探,齐佑跟其他女人还好,跟喜宝他习惯保留他们之间的*。 出去走在会院子的路上时喜宝真的已经没了力气文琴几乎是搀扶着将喜宝扶了回来,一进院子喜宝就想回屋休息,却被文琴拦住了:“主子,您昨晚上就没有睡好,现在再不用些早膳就歇了会伤身体的。” 喜宝嘟哝道:“文琴,我真是一点力气都没有,腿和腰酸的厉害,怎么办?” 文琴说:“主子不如先泡个热水澡吧,奴婢放些草药精油下去,您先缓解一下酸痛,怎么样?” 喜宝问道:“有用吗?” 文琴笑道:“主子放心吧,这可是奴婢父亲的配方,是用桂花、洋甘菊、迷迭香、天竺葵特意加了一味雪松萃取的精油原液,功效就是缓解肌肉酸痛,镇静宁神去疲劳同时还能洁净内体美肤养颜呢,宫里头都没呢,主子就放心用吧!” 喜宝听完强打精神道:“好吧,你们快些,我怕我支持不了多久。” 文琴笑道:“陪着主子去请安之前奴婢已经将精油交给莫嬷嬷配泡澡的水了,这会子应该是好了,奴婢这就去看看。” 不一会文琴折了回来道:“主子,水备好了,奴婢扶着您过去吧。”喜宝从榻上下来揉着腰扶着文琴的手进了浴房,在文琴和文棋的服侍下好不容易进到了浴桶里坐了下来,加了精油的热水慢慢缓解了喜宝肌肉的酸痛,就连那最私密的部位都感觉到了舒缓,喜宝舒服地叹道:“真是感觉轻松了些,文琴你帮我捏捏肩膀吧。” 文琴答应道:“成,主子,奴婢用天竺葵精油给您松松肩膀,稍微有些刺痛您可要忍忍。”文琴知道喜宝这是疲劳过度肌肉有些伤到了,这必须大力揉搓才能真正缓解酸痛。 喜宝这会有了些精神道:“没事,你按吧,我吃得住。”文琴挽起袖子在水里沾了手涂上精油搓热手才开始在喜宝肩颈处按了取来,虽然有些酸痛但文琴的力道把握得很好,不一会喜宝的肩颈就红了一片,文琴用毛巾帮喜宝擦了擦残留的精油道:“主子,有没有感觉好一些,您皮肤太娇嫩了,只能按到这个样子,再继续就要破皮了。” 喜宝动了动肩颈舒服道:“好多了,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手艺啊。” 文琴笑道:“主子见笑了,这精油跟药同源,所以医药和调理方面奴婢也略微知道一些,能帮上主子就行。” 喜宝道:“不错,我这会子感觉松快多了,这胳膊腿还有这腰都有些感觉了,这会倒是感觉有些饿了。” 文琴一边探着水温一边道:“这精油是活血去疲劳所以您才有饿的感觉,这水温也差不多了,您再泡半刻钟就可以了,奴婢先下去叫人为主子备早膳,文棋你看着时间,到了就服侍主子出来,千万记得要擦干主子身上的水然后给主子穿上小衣和长袖的中衣,这会子泡了精油水刚活了血不能见到风。” 文棋笑道:“好姐姐,我知道了,您就去吧,我一会定把主子围得实实在在的成了不。” 文琴见文棋调笑也不生气而是笑道:“好好,你在我放心,主子奴婢先出去吩咐去了。” 喜宝躺在浴桶上嗯道:“去吧,文棋在这呢。” 半刻钟后文棋服侍喜宝起身按照文琴的吩咐将喜宝裹了个密不通风,喜宝穿着白绸竹叶立领中衣坐在软台上休息,不一会早膳就摆了上来,因为喜宝腰酸就直接让侍女们将早膳摆在软榻边上,喜宝背靠着迎枕开始用饭了,喜宝不大喜欢一清早就喝鸡汤,莫嬷嬷知道这一点就将鸡汤和稻米放在一起熬成了鸡肉红枣粥,喜宝倒是吃了不少,胃了终于舒服了,喜宝的精神也好些了。 一旁的莫嬷嬷关心地问道:“主子,要不要再用些粥?” 喜宝摇摇头道:“不用,好多了,吃太多一会又要存食了难受。” 莫嬷嬷说道:“那主子要不要回屋再歇息一会,内阁已经都打扫赶紧了。” 不知为什么喜宝今日对内阁尤其是那张床有了深深的逃避感,虽然很想再回去躺下休息一会,但一进到内阁看到那床就控制不住要想起昨晚齐佑做的那些可恶羞人的事,算了还是待在这好一些,喜宝想起昨日二哥的来信便吩咐道:“文琴你去帮我那些纸和笔墨来,我得给二哥回信。” 文琴下去准备笔纸,一旁的嬷嬷问道:“主子,二爷在西北都好吗,怎么这么久才来一封信啊?” 喜宝笑道:“二哥,在西北过得不错呢,只是西北大雪封山,信一直不好送出去,这是开了春稍微暖和点了才能送到的。” 莫嬷嬷一脸担忧道:“二爷也真是辛苦,老奴在西北待过一阵子每日里都是黄沙漫天飞的,好不容易盼到冬天又是大雪漫山,出行基本得骑马!” 喜宝笑道:“嬷嬷去过西北?” 莫嬷嬷也笑道:“奥,主子你还不知道啊,老奴是跟随您母亲随军的,当时老爷和夫人才刚刚成亲,那时候老爷还在西北军营述职,老奴就跟着夫人一同随老爷待在西北城内,西北城内可比军营里好多了,但就是这样老奴和夫人也受不了啊,后来老爷被调回京城夫人和老奴才解脱了,大爷就是在那时候怀上的。” 喜宝笑道:“怪不得母亲和嬷嬷都会骑马呢,敢情是在西北学的。” 文琴拿来笔纸笑道:“主子跟嬷嬷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喜宝笑道:“文琴,你知道吗,咱们莫嬷嬷可是在西北待过好一阵子呢,都会骑马了。” 文琴惊奇道:“莫嬷嬷,我们怎么都没听您提起过啊?” 莫嬷嬷一脸不好意思道:“那都是二十几年的事了,要不是主子提起我都要忘了。” 文琴一脸羡慕道:“嬷嬷你可真厉害,我们连西北什么样都没见过,还是听主子给我们讲呢。” 莫嬷嬷也笑道:“那地方还是想想就好,可不是什么好受的地方,主子,你这会是要给二爷回信吗?” 喜宝笑道:“是啊,反正这会有时间,文琴你先帮我把墨磨好,嬷嬷上次让您给二哥做的几件衣裳都做好了吗,我想到时候一同给二哥寄过去。” 嬷嬷笑道:“才不多了,只是不知道二爷现在的身量如何,老奴就按王爷的身量给他做了,还有一件差几针就可以了,香囊也都做好了。” 喜宝满意道:“那嬷嬷要不先下去把那件衣服也做完吧,这有文琴侍候就行了,您再帮二哥做几双鞋子,式样就按照我上次画给你的就好,底子要厚实耐磨一些,过两日可能就要送了。” 嬷嬷领命道:“哎,老奴这就下去做,保准不耽误时间。”说完莫嬷嬷就笑着退下去了。 一旁的文琴笑出来声,喜宝好奇道:“你笑什么,有什么不对吗?” 文琴摇摇头说道:“主子,您跟二爷的感情可真好,二爷身上的衣服鞋子都是您在操心,有些还是您亲手缝制的,奴婢是在想要是二爷将来去了妻子会不会吃您这个小姑子的醋啊。” 喜宝红了脸道:“真是的,二哥现在他不是一个人在西北嘛,他那脾气能娶了嫂子有人照顾我可就阿弥陀佛了,他可不想我大哥温文尔雅那么招女孩喜欢,二哥要是娶亲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呢?”喜宝嘴上说着心里可有些难受,一想到将来二哥也会娶妻生子,也会开始关心其他人她就觉得像是被抢了什么似的。 文琴笑道:“主子,要是二爷知道您这么念他会不会跳脚啊,听园子里的人说,每次王爷和王妃一提起娶妻的事五皇子都急吼吼地跳脚说什么也不肯,要不就是耍赖不见呢。” 喜宝笑道:“这五皇子这点倒和二哥挺像,都是不拘的性子,哎,不知道哪家姑娘能锢住他们啊!” 文琴笑道:“主子,墨磨好了,您赶紧写吧,奴婢就侯在门外有什么要求您在喊奴婢进来就成。”文琴不愿意打扰喜宝给他二哥写信就避了出去。 喜宝从软榻上挪了挪位置就拿起笔开始写信了,她知道二哥极度关心她和家里的人,喜宝就挑了些高兴的事一一写了上去,她也洋洋洒洒地写了十几页纸停笔后手腕都有些酸了,正在检查信上的内容时,门外传来齐佑的询问声:“你们家主子起了吗?” 是文琴的声音回道:“见过王爷,主子她已经向王妃请了安用过早膳了,现在正在屋内给主子的二哥回信呢。” 喜宝赶紧收拾,还没来得及将信折好齐佑就已经推门进来了,喜宝赶紧下地请安,腰腿的酸疼劲又让她皱了眉,齐佑知道昨晚上闹得有些过分了,别说喜宝了就连他今日早朝快结束的时候都有些乏了,喜宝这个样子他是预见到的,他上前一把扶起喜宝道:“身子不舒服就不要逞强了。”说罢就抱着喜宝坐回软榻上去,一边坐下一边帮喜宝揉着小腰道:“丫头,昨夜是爷有些过了,你可不要生气啊,爷这不是有半个月没碰你了,这才··要得狠了些,以后不会了。”不知道为什么齐佑一旦沾上喜宝就停不下来,喜宝那娇憨魅惑的样子对齐佑来说就是戒不掉的致命引诱。 第六十九章 喜宝坐在齐佑腿上不说话,齐佑继续卖力地帮喜宝按着腰和退道:“怎么了,真生气了,爷知道是爷没拿捏好下手重了些,以后不会了,啊。” 因为齐佑常年习武这按摩的力道和位置都恰到好处,喜宝本想开口回话谁知道竟是舒服地哼哼出声:“嗯,啊!”齐佑听到这类似**的声音就有些心猿意马了,手上的力道就有些重了位置也有些偏了,按着按着喜宝就觉得不对劲了,这齐佑的手往哪摸呢,喜宝低头一看差点没羞得吐血这是腿吗,这明明就是···,还没想完喜宝的小手就“啪”的一声打在那不老实的大掌上道:“爷,你···你··都欺负了妾身一整晚了,您怎么还···妾身真的生气了。” 齐佑被这么一拍也不生气赶忙抱好喜宝假装生气似的哄道:“哎哟哟,胆子挺大啊,连爷你都敢打,就不怕爷生气啊。” 喜宝在他怀里嘟着嘴道:“那还不是爷先欺负人的,大白天就毛手毛脚的,妾身是无奈之举。” 齐佑见自个被喜宝描述成登徒子的样子就笑道:“爷在你心目中就是个毛手毛脚的登徒子啊。” 喜宝心里暗想:说你是登徒子都便宜你了,你根本就是无赖流氓。虽然心里这么想但喜宝却不敢真得表现出来,毕竟这大爷昨夜才跟她和好没必要又惹恼了他叫人看笑话,于是喜宝娇嗔道:“那是爷自己说的,妾身可什么都没说。” 齐佑知道他自己着了这小丫头的道了但因为心情好倒也乐得跟她逗趣一番道:“好好,是爷自己说的,跟你无关成了吧。” 喜宝这下高兴地靠在齐佑怀里道:“就知道爷是最好的。” 齐佑也满足地抱着怀里的小丫头道:“你啊,也就敢在爷这讨讨便宜,就是仗着爷稀罕你舍不得是吧。” 喜宝双手环着齐佑的劲腰道:“呵呵,就是知道你舍不得,不过妾身也舍不得爷啊。” 齐佑听见喜宝这么说便动情地吻了吻喜宝的发间满足地笑道:“你啊,真是爷的魔障啊。” 喜宝抱着齐佑乐道:“那爷要不要喊高僧来念念法啊。” 齐佑抬起喜宝的小脸认真地说:“爷可舍不得,万一你真叫人家收去了怎么办。” 喜宝主动捧着齐佑的脸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口道:“不会的,妾身还准备一直留在爷身边呢。” 齐佑热情地回吻道:“是啊,你还是待在爷身边吧,谁让爷是大善人呢,也只有爷能受得了你妖精似的样子。” 喜宝暧昧地笑道:“爷,妾身要真是妖精第一个先吃了你。” 齐佑大喇喇地扯开领口亮出一片胸肌道:“来,先从这开始咬吧。” 喜宝羞红着脸把头埋在了齐佑怀里嗡嗡出声:“还是算了吧,妾身舍不得。”不是舍不得是羞得慌,跟齐佑比流氓喜宝还很嫩啊,这不已经被齐佑羞得败下阵来躲在人家怀里了。 齐佑连扫多日的郁气开心地大笑起来:“哈哈哈,你啊你,要真是妖精爷也喜欢。” 门口嬷嬷和文琴文棋听到屋内发出阵阵爽朗浑厚的男子笑声都面面相觑,这王爷跟主子在一起是有多开心啊,一旁跟随齐佑来的小厮心里也暗暗叹道:还是赵侧妃有本事,他好久都没听过王爷这么开心放松的笑声了,看来以后还是要多关注一下云水院了。 屋内齐佑抱着喜宝又开口道:“刚刚进屋听奴才们说你在给你二哥回信?写的怎么样了?” 喜宝从齐佑怀里抬起头回道:“写的差不多了,爷刚进来的时候妾身正在检查呢。” 齐佑侧躺在软榻上喜宝窝在他身边继续说道:“爷,您最近有没有给西北寄信的安排,要是有的话妾身的信能不能麻烦您帮忙呢?” 齐佑点着头道:“嗯,最近还真有打算呢,你就一封信吗?” 喜宝笑道:“还有些衣物什么的,二哥他远在西北没人照料,妾身就在给王爷做衣服的时候顺便给二哥也做了几件,到时候一并寄去可以吗?” 齐佑笑道:“可以啊,不过你要快些着,估计两三天后就要出发了。” 喜宝感激道:“嗯,谢谢王爷,妾身会注意时间的。” 两个人这样相拥着躺在榻上闭目养神倒也安逸,午膳时间,莫嬷嬷带侍女们进来服侍他二人洗漱用膳,用过饭后齐佑又抱着喜宝睡了一会午觉,之后便精神满满地去兵部了,一同走的齐哲感觉到二哥的好心情便大着胆子调戏道:“二哥,你昨晚干什么了怎么早朝的时候那么困啊?难道昨晚上你在某位小嫂子那折腾了一夜不成,啧啧,你身子骨可真行啊!” 看着齐哲暧昧的眼神齐佑白了他一眼道:“怎么羡慕了,叫你娶亲你又不肯。” 齐哲撇着嘴道:“我可不愿意像你们似的一个个深陷花丛疲于应付,我要娶也是娶那真心喜欢的人。” 齐佑好笑道:“嗯,对,可我看你连半个姑娘家都不曾见到哪来的真心喜欢啊,你呀有的等喽。” 齐哲笑道:“现在不也挺好的嘛,没人管着多自由。” 齐佑笑着不语,他知道皇家子嗣的婚姻没有什么自由可言,如果齐哲真的碰到了他喜欢的那个女人,他做哥哥的一定会帮他得到那份幸福的······ 当夜齐佑又歇在了喜宝屋里,当然因为前一天闹得太凶喜宝**红肿都还没消下去呢,齐佑也只是嘴上沾了沾就抱着喜宝睡去了,夜里王妃知道了这个消息后扯着丝帕道:“赵氏原来也是个厉害的人,这冷了这么久都还能引着王爷巴巴得过去,平日里还真是小看她了。” 一旁的刘嬷嬷说道:“可不是嘛,主子,这赵侧妃平日里看起来温温的,没想到竟然手段了得,估计也是个狐媚子,奴才听说前一夜王爷跟她闹到天快亮了呢,要不是狐媚子怎么会引得王爷这么不顾身体闹腾呢。主子咱们要不要采取些行动。” 王妃冷冷道:“不用着急,这样也好,要是乐氏知道了估计也要折腾了吧,毕竟赵氏可是轻轻松松地就将王爷又拉了回去,本宫倒要看看,她两个会斗成什么样。” 刘嬷嬷也应和道:“主子说得对,对付她俩还不用咱们这么快就出手呢。” 第二日女人都到王妃的院子里请安,就连鲁氏都来了,大家都等着看乐氏和喜宝之间的暗斗呢,毕竟她们两个现在可是王府里最得王爷宠爱的两个人了,尤其是王妃今日对喜宝格外热情,妹妹长妹妹短的,什么又是赐补品又是赐珠宝的,对着喜宝就是一阵夸奖,说什么赵氏贤惠乖巧能帮王妃她把王爷侍候得很好,还有什么不恃宠而骄,谦逊有礼什么的,反正就是各种好,明显就是告诉下面的人尤其是乐氏看,王妃她很看好赵氏,这赵侧妃可是跟王妃是一条线上的人,你们要学着点跟王妃亲近了才能更好地受到王爷的宠爱。 喜宝知道刘氏明显是在帮她拉仇恨,这番亲昵就像是告诉在座的女人说:现在赵氏最受王爷宠爱,你们有本事就朝着赵氏来啊。喜宝最讨厌这种勾心斗角的事了,她不想主动挑起事端,但要是有人敢惹到她她也不会手软的。 旁边其他的女人们也都客气地笑着迎合着王妃,虽然不能夺了赵氏的恩宠,能帮着王妃推她们一把也是不错的,后院最不缺的就是明争暗斗了,喜宝跟她们绕着圈子打太极既不表态立场也不生气,一旁的乐氏看在眼里嘴角冷笑:看来赵氏确实是个不简单的,刘氏既然想借赵氏之手打压她,她为什么不能反其道而行之呢,人家赵氏不是还没表态吗? 这一群女人们热热闹闹地围着喜宝一阵推波助澜后都看着时辰各自散去了,喜宝最后才离开的,早先一步的乐氏像是走得很慢,喜宝才走了没多远就碰到了,乐氏倒也客气地打了声招呼道:“赵妹妹。” 喜宝只能也客气地点头道:“乐姐姐。”喜宝明显感觉到乐氏是有话要和她说,不然也不会走得那么早才走到外走廊这。 乐氏开口道:“刚刚那些女人的话妹妹不要往心里去,这后院就是这样,都见不得别人得宠,姐姐我那会也是如此,每日都要听些这酸言酸语,没事日子久了就好了。” 喜宝笑道:“谢乐姐姐关心,我没事的。” 乐氏捏着手帕笑道:“知道妹妹心大不会跟她们一般计较的,我明白那种感受,要是妹妹不嫌弃以后可以到我院子里坐坐聊聊天的。” 喜宝继续道:“那会不会太打扰姐姐了?” 乐氏亲昵地拉过喜宝的手道:“怎么会,我可盼着妹妹能来呢,我和妹妹一样也都是清心寡欲之人,不愿意在人多的地方待着,我那也很安静,妹妹有时间一定要来。” 喜宝笑道:“既然姐姐这么说那妹妹我有空就一定回去的,到时候姐姐可不要嫌弃妹妹打扰了你的清静啊。” 乐氏也是笑着:“好,那咱们说定了。” 喜宝点头道:“嗯。” 乐氏松开手道:“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院子了,妹妹有空来就是了。” 喜宝笑着目送乐氏离开,心里暗笑:这就要开始了吧,一旁的文琴有些不解这乐主子一向孤傲冷清怎么会突然对自家主子这么热情了,正要开口问就被喜宝的眼神制止了,原来喜宝是在示意她小心有人偷听,文琴点点头道:“主子,您也休息了一会了咱们该回去了。” 喜宝点头道:“走吧。”她和文琴继续绕过走廊出了穿堂,从墙角边上探出一个人来,那人探头朝喜宝离去的方向看了看又转身回去了······ 喜宝回到自己的院子一番洗漱之后换了常服用了早膳然后坐在椅子上整理要寄给二哥的信件和衣物,一旁的文琴迟疑了半天还是开口问道:“主子,今日这是怎么了,王妃和乐氏都怪怪的,奴婢看着有些心慌。” 第七十章 喜宝一边收拾一边笑道:“你心慌什么,不就是王妃和乐氏突然对我热络起来了嘛,也没什么不好啊。” 文琴皱着眉说道:“主子,这要是她们真心对您好奴婢自然开心,可这不像是对您好的样子啊!” 喜宝挑眉问道:“你看出什么了,说说看。” 文琴担心地开口道:“主子,奴婢可是认真的,您看王妃今天说的话虽然听上去是赞赏主子您的可是王妃说完话后那些院子里的人都是一副恨不得吃了主子的眼神,陪着主子请安这么久这还是奴婢第一次见这些女人如此看待主子您呢,奴婢认为王妃这是在挖坑让主子跳呢。” 喜宝赞赏地看着文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文琴就继续说道:“再说这乐侧妃,她的脾气院里的人都知道,几乎没人去她院子里拜访,主子您和她关系也不亲近,乐氏这突然的邀请必然有什么其他目的。” “没了吗?”喜宝问道。 文琴沉默了一会开口道:“不知道是不是奴婢想多了,奴婢总觉得王妃和乐侧妃是想从主子身上得到些什么似的。” 喜宝笑道:“文琴你果真聪明,你跟我的想法*不离十了,王妃和乐氏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地对我热络起来,她们确实对我有所企图,只不过不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些什么,而是想利用我达成什么而已。” “那可怎么办?”文琴担心道。 喜宝倒是淡定地说道:“既然被瞄上了,多是躲不掉了,王妃和乐氏都是很聪明的人,她们无非是想借我之手达到伤害彼此的目的,若是不成功还能把事情推到我身上,这种借刀杀人的法子倒是让人不得不防啊。” 文琴紧张地上前一步道:“主子,那咱们得有所行动才是。” 喜宝笑着说:“怎么行动,对方可是还没什么动静呢。” 文琴有些着急道:“主子,咱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喜宝淡然地说道:“不,我们是静观其变。” 文琴还是有些担忧道:“主子?” 喜宝起身将打点好的包袱递给文琴道:“我们在明处,她们在暗处,也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了,你去将这包袱交给王爷身边的小厮就说这是给我二哥的信件和衣物,王爷已经交代过了。” 文琴接过包袱忧心忡忡地出去了,喜宝无奈地摇了摇头叹道:既然你门这么算计着我,我也不能叫您二位失望不是。 下午齐佑回到府上一脸凝重地进了书房,原来是银蛇和贪狼打探消息回来了,齐佑事先就已经接到他二人的密信,信上就只写了“情况复杂,面见!”所以才将兵部的事情交给了齐哲提前赶回了府里。 书房内齐佑一脸严肃地问道:“怎么样,情况是有多复杂?” 银蛇有些犹豫贪狼就先开口道:“回禀王爷,卑职打探的情况确实比我们之前预先的更复杂,刘丞相确实私自培养了不少技艺超群的暗卫,有不少还是之前江湖上叫得上名号的人物,可是都没有在他们身上发现相同的纹身图案,后来属下托江湖上的朋友跟他们其中的一个人打上了关系,从那人口中得知他们确实参加了那次的偷袭,不过同样前去的还有另一波人,他曾经在他们身上看到过我们要寻找的那个纹身记号,只是他也不知道那群人的身份,安他的说法那群人并不是听命于刘丞相而只是前来协助的。属下知道了这个消息后心存疑虑就一直暗暗潜伏在刘丞相屋子周围继续观察,结果前天夜里看到一位夜行者打扮的人闪进了刘丞相屋内,属下也悄悄上了屋顶仔细观察,发现那人似乎是在向刘丞相传递消息,那人声音压得极低属下只听到大致意思是那人的主子要求刘丞相按兵不动继续修养,之后那人放下一个小纸包就出了屋子,属下一路跟着他出了丞相府来到恒王府内之后又出了恒王府来到慎王府内之后又出了慎王府最后竟然跟到了咱们府上就再没见那人离去了,只是那人进府之后就瞬间进了王妃的院子属下不敢轻举妄动这次回来禀报。” 齐佑惊诧道:“你是说王妃院里的小厮之子有可能就是我们在寻找的刺青人。” 贪狼点头道:“属下还不能确定,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人可定跟刺有特殊图案的人有关,而且有这么样的人存在对您和王府都是个威胁。” 齐佑点点头道:“你说得对,这确实比我们预想的要复杂,这个人竟然可以在刘丞相、恒王府、慎王府及本王府上自由出入还不被发现可见此人绝非善类,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这批刺有特殊图案的人并不是属于刘霸而是跟他有关系而已,看来刘霸身后还有更厉害的人藏着。” 银蛇也开口道:“这一点属下的调查也可以证实,关于围剿终南山一事确实是由刘丞相操纵指使,刘霸围剿终南山其实是为了逼迫终南山上一位隐士高人墨白出山的,据属下打探所知墨白是位医术超凡的世外高人,江湖上也到处流传着他的精湛医术,只是墨白此人脾性极其古怪一直深居终南山内,他立下三不治的奇怪规定:‘无缘者不治,无情者不治,不死者不治’前两项还好理解,只是这最后一项倒叫人费解,属下认为若不是医术极为高明的人也不会立下如此嚣张的规定,再说到刘霸刘丞相像是为了谁而进山寻找求见过他几回都被墨白拒绝了,刘丞相一气之下就派人围剿了终南山,墨白从此下落不明,他的门徒也都死得死伤的伤,从此终南山不再有什么神医之踪了。虽然没有确定但属下觉得素问很可能跟墨白有什么关系,毕竟他是行医之人又曾在那个时段受过伤,这种种迹象都表明素问跟墨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贪狼疑惑地问道:“素问不会就是你说的那个墨白吧,怎么听着这么像啊。” 银蛇说道:“我也怀疑过,不过年龄不符合,根据江湖传言墨白到现在也又四十好几了,素问顶多不超过三十岁,不太可能是,我倒是怀疑素问很可能是墨白的徒弟之一,就是王爷有命我不敢找素问问清楚。” 齐佑摇摇头说道:“素问有心结,我们不能贸然打搅他,银蛇你打探到刘霸是在为谁寻医吗?” “属下听说是为了宫里某位主子,不过五年前能病到让刘丞相如此大动干戈的人还真没几个,属下首先怀疑的就是慎王爷。”银蛇说着他的看法。 “三弟?”齐佑有些惊讶:“按时间推算五年前能符合条件的也只有三弟齐慎了,只是本王从来不曾知道刘丞相竟然如此关心三弟,连父皇母后及德妃和我们众兄弟都比不过呢,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不成。”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合理了。”贪狼道。 “怎么说?”齐佑问道。 贪狼看了一眼齐佑和银蛇道:“属下接触到的那个刘府的暗卫也曾经提到过围剿终南山一事,那次是他们十几个暗卫跟随朝廷的兵马一同前往的,其实朝廷的兵马只是负责将山围起来不准有人出入,而真正执行任务的是他们这些暗卫,他们只是接到命令要将指定人员带回丞相府其他人可随意处置。这也就是朝廷为什么不太知道或者说是压下去这件事的原因。” 银蛇皱着眉回说道:“王爷,这件事还必须问问素问,也许素问知道那次事件到底是为谁而起。” 齐佑犹豫道:“这,本王再想想,眼下我们必须先处理府内那个暗卫的事情。” 银蛇和贪狼也一致点头道:“是,王爷想怎么办?” 齐佑思量一番后开口笑道:“我们静观其变来个瓮中捉鳖吧。”银蛇和贪狼对视一眼笑道:“看来王爷已经有了办法。” 齐佑吩咐道:“贪狼你继续暗中观察那个暗卫,到时候本王会通知你怎么做的,银蛇你去继续打探此事到底跟慎王有多少关系消息越多越好,至于素问的事本王会亲自询问你二人大可以放心了。” 银蛇和贪狼领了命令就悄声退了下去,齐佑有些皱眉:怎么会跟三弟扯上关系,难道自己忽略了什么,刘霸、三弟、母后、他,不对一定是忽略了哪里。齐佑有些头疼。 晚膳过后齐佑来到王妃院内,看着那名贪狼描述中的小厮心里暗暗想着:果真是个厉害的人物,在王妃院里潜伏了这么长时间才被发现,不简单。为了不引起他的怀疑齐佑没再继续观察而是转身进了王妃的屋子,半个时辰后齐佑又起身离开了,王妃也跟着送了出来一边走还一边说道:“爷,这么晚了还有事处理吗?” 齐佑笑道:“好,辛苦你了,本王书房还有些事没有处理完毕,就先走了,你安排完也早些休息吧。” 齐佑处理完书房内的事又照常向喜宝院子里走去,要是往常齐佑定走得很欢快,可今日他却一直觉得有什么人跟在暗处,他有些不舒服:哼,原来这段时日混在府里的人就是他吧,既然这么张狂就别怪本王手下不留情了,这刘氏到底知不知道她院子里有这么一个人呢,齐佑觉得那人越跟越近余光扫了过去发现竟然是一个侍女样子的人,齐佑心下奇怪不是说那暗卫是个男的吗,难道说是自己疑心太重,齐佑突然停了下来身边一起陪同的小厮就问道:“爷,怎么了?” 齐佑说道:“奥,本王走得太急忘了书房还有一封信件没有处理,你先去赵侧妃那传话说本王晚些再到。” 齐佑身边的小厮说道:“爷,不如奴才先送爷回书房,然后在到云水院赵侧妃那传话吧。” 齐佑笑道:“你担心什么,本王自个府里还能迷路不成,你去吧,本王不想让赵侧妃久等,本王一刻钟后就回来。” 那小厮只好领命道:“是,奴才这就去,王爷路上小心。” 齐佑看着身边小厮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眼角的余光看到那侍女打扮模样的人并没有移动,齐佑在昏暗的灯光下微微抬了抬嘴角就转身往书房赶去了,这一路那人就一直暗中跟在身后,齐佑几乎可以确定那人就是专门跟踪自己的,到了书房门口齐佑正在犹豫要不要将那人揪出来的时候那身影竟然突然向他扑来过来,齐佑下意思地侧身一躲那人就地一个翻滚又消失在夜色中了,守夜侍卫似乎听见声音询问道:“是谁,谁在那里?” 第七十一章 齐佑没有动只听见一阵风声急速消失在夜里,侍卫赶了过来发现是王爷站着书房门口赶紧请示道:“刚刚卑职听到动静还以为是刺客,竟不知是王爷在此,多有打扰。” 齐佑冷静地笑道:“无妨,本王就是过来取样东西,你们这是尽忠职守没错,起来吧,继续巡视吧,王府的安全就交给你们了。” 侍卫们见没什么事就告退后继续巡视了,齐佑眼光瞟过书房墙角心里暗想:此人果真厉害,就连府上的侍卫都比不上,即便是有动静也消失的特别快,怪不得从来不曾被发现;只是刚刚的身影看起来真得像是女子,难道府里被安插的暗卫不止一个,要是同一个人以贪狼的本事也早已经跟了过来,看来府中安插的高手还不少嘛,敢把手伸进本王的府邸好样的。 齐佑拍拍衣裳准备继续回到喜宝院子去,他边走心里边奇怪今天那人为什么要现身朝自己扑过来,难道是要刺杀自己,不像啊,到底是为什么呢,直到到了喜宝屋内齐佑还是皱着眉在那思考,喜宝起身迎了齐佑进屋便问道:“爷,出了什么事,您一直眉头不展的?” 齐佑笑道:“没事,就是兵部有些事还没处理完。” 喜宝上前准备帮齐佑脱去外衣便闻到齐佑身上淡淡的香气说道:“爷,你个男人家的也涂香粉啊。” 齐佑笑道:“打趣爷是不是,爷身上哪来的香粉味啊。”突然文琴一把拦住喜宝的动作道:“主子,您等等。” 齐佑和喜宝都有些惊讶这是怎么了,尤其是喜宝她疑惑地望着文琴像是在询问怎么了。 文琴纠结了半天才跪了下来道:“请王爷和主子恕罪,奴婢···奴婢只是似乎闻到了天残香的味道这才有所冒犯。” 喜宝问到:“天残香,是什么?” 文琴跪在地上道:“主子,您先退后,奴婢还没确定,这味道怕是在王爷身上。” 齐佑看得出来文琴的惊恐所以开口道:“云倾,你听话先退远些,文琴你确定是本王身上的味道。” 文琴壮了胆子又向着齐佑身上轻轻嗅了一次便捂着鼻子道:“回王爷,奴婢确定是您身上的香味。” 喜宝惊恐道:“文琴这天残香到底是什么东西?” 文琴起身也退到安全的距离道:“王爷和主子不必担心,此香源自西域,是一种极为名贵的催情之物,只是此香也带有剧毒,只要男女行了情事才会中毒,所以奴婢才不让您二人靠近,现在任何女子都不能靠近王爷。” 喜宝着急地问道:“那,王爷怎么办,文琴你可有解毒的办法?” 文琴惆怅地开口道:“主子,奴婢也只是闻过几次,并没有真正见过,所以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书上也没有记载。” 喜宝忧伤地望着齐佑道:“王爷,不如先沐浴,将身上的味道洗掉吧。” 文琴摇头道:“主子,不行,此香遇热会加快功效的。” 齐佑也愣了既然单独没什么伤害他离开便是了,齐佑开口道:“文琴,若是本王离开呢?” 文琴也犹豫道:“王爷,奴婢认为您最好不要再移动了,您越动就会越出汗,那香便会更渗入了。” 喜宝急得都快要哭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可是剧毒之物你让王爷如何是好。” 文琴也歉意地看着喜宝道:“主子,奴婢无能确实不知该如何是好,不知道咱们府上的御医是否懂得此毒的解法。” 文琴这么一提醒齐佑才想起来,前两日素问已经回来了现在就在外院的客房之中,估计素问应该有办法,齐佑吩咐道:“云倾你不要担心,文琴你立刻前去外院客房处找一个叫素问的年轻人,将本王的事告之与他,他自会有办法的。” 喜宝担心道:“王爷,派其他人去吧,文琴好歹还知道点。” 齐佑说:“就是因为她知道此香才派她去请素问的,既然不能靠近女子,就只能让她去了,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文琴领命道:“请王爷,和主子放心,奴婢这就去请素问大夫。”说罢文琴便离开了,到了门口还特意吩咐说是主子要和王爷说说话,没有叫谁都不能进去打扰,还好云水苑里的奴才们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情况大家也都轻松地守在了门外。 屋内齐佑坐在椅子上,喜宝坐在软榻上,两人对视不语,忽然喜宝像是想到了什么,她从身上抽出一条丝帕折了折围着口鼻在脑后绑了起来,然后起身向齐佑走来,齐佑惊道:“云倾,不要过来。” 喜宝坚定地说:“爷,妾身不能看着你一个人难受啊,没事,妾身用帕子遮住了,不会有事,妾身先帮您把衣服脱了。”说着喜宝已经靠近了齐佑准备帮齐佑脱掉衣裳,齐佑本想将喜宝推开一抬手才发现他几乎没了力气,他心里知道这香开始发挥作用了。 喜宝见齐佑几乎没了力气额头也开始冒汗也明白只是起作用了,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扶着齐佑靠在椅子上帮他脱去了外衫然后将外衫丢在一旁用布盖了起来,齐佑开始神智有些模糊,身体出现燥热,他几乎是本能得想避开但却使不上力气,喜宝见状又拿起一条帕子用冷掉了的茶水湿了之后帮齐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许是帕子是冷的这会子齐佑才感觉有些舒服了,他几乎是用劲力气道:“喜宝,你扶着我进浴房去,快。” 喜宝吓了一跳道:“爷,文琴不是说不让泡澡吗?” 齐佑强忍着体内的燥热说道:“热水确实不行,不过刚刚你用冷帕子让爷想到了也许冷水可以先抑制一会呢。” 喜宝听齐佑这么说也顾不得了便弯腰架过齐佑的胳膊扶着他的腰就往浴房挪去,齐佑尽量用丹田之气撑着但是还是将大半部分的身体都压在了喜宝身上,喜宝艰难地拖着齐佑,齐佑几乎是在天人交战了,这十几步路走得无边艰辛,齐佑几乎是失去了理智,已经开始迫不及待地亲吻喜宝的脸颊和脖颈了,喜宝一边拖着齐佑一边还得应付着他乱动的脑袋真是要了命了,到了浴房门口的时候喜宝已是被齐佑的脑袋拱得香肩半露,云鬓花散了,喜宝扶着齐佑进了浴房然后将他扶着坐在一旁,然后喜宝亲自上手抬了几桶凉水倒在了浴桶里,之后又艰难地扶着齐佑进浴桶,本身齐佑是浑身没有什么力气的但不知怎么回事这会突然像是恢复了一般竟然抱着喜宝一同滚进了装满冷水的浴桶里,齐佑因为浑身燥热倒是舒坦地出了一声:“嗯···”而喜宝确实被冷水冰得啊出了声音,霎时间喜宝就有些脸色发白,她很想赶紧起身出了浴桶,怎奈齐佑却死死地抱着她怎么都松不开,喜宝冷得厉害只能向着齐佑靠近,因为这时候是齐佑就热得像一块烧红了的铁块一般,贴在他怀里倒是能暖和些。 两人就这么一直抱在一起,齐佑是极热碰到冷水已经耗尽了所有力气动弹不得,而喜宝是冷得动弹不得,等素问跟着文琴找进来的时候就正好看到这一幕,文琴眼泪都出来了,她上前轻轻拍着喜宝的胳膊说:“主子,您受苦了,素问大夫来了。” 喜宝哆嗦地说:“快些帮王爷看看,现在王爷怎么样了。” 素问心下也是感动道:“赵侧妃不用担心,王爷只是极热遇冷昏了过去。倒是你一直泡在冷水里太伤身子了,赶紧让你的侍女扶你起来吧。” 喜宝虚弱地开口道:“不行,王爷抱得太紧了,我根本动不了,你还是先看看王爷吧。” 文琴也试着去掰王爷环在喜宝腰间的手可确实掰不动,只能带着哭腔说:“素问大夫求求您赶紧帮帮忙吧。” 素问皱着眉说道:“我先试试帮王爷扎几针,大家别着急。”说话间素问就将银针分别扎入了齐佑的头顶和肩膀处,这时齐佑才恢复了些意识道:“嗯,嘶。” “王爷?”喜宝抬起惨白的小脸惊喜道。 齐佑晃了晃头看着被自己抱在怀中的喜宝一副衣衫凌乱满脸惨白的样子担心道:“我这是怎么了,爷没有··没有怎么你吧,啊!” 喜宝知道齐佑担心什么就额头抵着额头道:“没,爷就是昏过去了,什么也没发生,呜呜,什么也没发生。”刚刚太惊险了,喜宝都忍不住哭了起来。 齐佑放松了下来道:“还好还好,没有伤到你。” 一旁的素问看不下去了便说道:“王爷,您要是还这么抱着你的小侧妃不撒手的话,可就不能保证是不是没伤到她了,您常年习武有元气护身,你的小侧妃可没有啊。” 齐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竟然抱着喜宝一同滚进了这冰冷的水里,内疚和疼惜之情立刻涌上了心头道:“丫头,对不起,对不起,是爷拖累了你啊,文琴快些扶着你家主子出去。”说着他自己也要起身。 素问说道:“你别动,你的毒还没处理赶紧呢,你的小侧妃有人管呢。” “爷,不用担心我,文琴扶着我就好了,您先让素问大夫帮您清理体内的毒吧。”说罢喜宝便被文琴搀扶着出了浴桶,然后又被扶着进了隔壁的浴房。 素问继续帮齐佑施针,而这边的文琴却先将喜宝身上的湿透了的衣服脱掉然后将她裹了起来,接着就吩咐外边抬几桶热水进来,然后让侍女们都退了下去说:“王爷和王妃要沐浴了,大家都远着些。” 侍女们笑着道:“文琴姐姐,这个规矩我们懂得,就辛苦你守在这了。”说完大家就像往常那样退了出去。 文琴赶紧将备好的热水配着她准备的驱寒活血补气的精油一同倒进了浴桶里然后又扶着浑身冰冷的喜宝泡了进去,一进到这热水里喜宝就觉得浑身刺痛咬着牙问道:“文琴这是什么水啊,怎么这样难受。” 文琴含着泪埋怨道:“现在难受了,刚刚见主子泡在冷水里也没吭声啊。” 第七十二章 喜宝有些不好意思道:“让你担心了,文琴。” 文琴一边抹眼泪一边继续添着热水道:“奴婢不敢,原来主子这么不珍惜自己的身体,奴婢千叮咛万嘱咐让您等着奴婢带素问大夫回来,您可好这一下子就在冷水了泡了这么久,还不知道您身上有没有沾上那天残香呢。” 喜宝伸出手抓过文琴的手道:“好文琴别生气了,我知道你是担心我的身体,我知道你是埋怨我没听你的话怕伤到我,我都知道,只是当时的情况我必须那么做的。” 文琴抓着喜宝的手说:“主子,您怎么这么傻啊!” 喜宝抱过文琴道:“文琴别生气了好不好,你这样我心里难过,呜呜····”喜宝说着也哭了出来。 哭了一会文琴拍着喜宝道:“好了,主子,咱们就别哭了,你先好好泡泡把刚刚受得寒气都逼出来吧,您在那冷水里泡了这么久,这精油又是是驱寒活血的肯定有些难受,您忍忍就好了。” 喜宝红着眼睛道:“嗯,只要你不生我的气再难受我都能坚持的。” 文琴看着这个有些孩子气的主子心里担忧:这主子怕是真的动了心吧,不然以她这么冷情的性子断然不会这么做的,只是王爷也真的是主子的良人吗。 文琴将眼泪擦干笑道:“好,只要主子好好泡澡,奴婢就不生气了,以后还请主子要好好珍惜自个的身子。” 喜宝欢快地点了点头道:“嗯,嗯,不生气就好。”喜宝明白刚刚文琴是真情流露所以才说话带着气,她是真的在乎她关心她才会着急上好,才会发脾气的,喜宝明白这样贴心的人在府里不多,她不能失去。 再看旁边浴房里齐佑已是满身被扎满了银针,他的脸色倒比喜宝看起来好一些,至少已经有了些血色了,素问继续手上的动作问道:“你怎么会这么不小心沾上这个东西?” 齐佑躺在浴桶里疲惫地说道:“我并不知道是从那里沾到的,要不是喜,嗯,要不是云倾和她那那懂些香粉的侍女发现,我都还不知道呢。” 素问停了手道:“还好你命大,知道派人来找我,还好你及时泡在了冷水里,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齐佑问道:“这么严重?” 素问拉过一把椅子坐在齐佑身旁说道:“你侍女过来找我说是你中了天残香我就有些担心,进门时我捡起地上你的那件外衣确认了一下确实是天残香没错,而且闻味道应该是才上身的,只是我在那香粉里还发现了几个细小的颗粒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巫蛊原虫。” 齐佑惊道:“什么?” 素问无奈道:“你别动啊,要是走了针我可不负责。” 齐佑冰着口气问道:“那原虫是做什么用到?” 素问倒是轻松地开口道:“巫蛊原虫还能做什么,无非就是对人下蛊嘛,所以我才说你命大,一般要是懂得天残香的人肯定不会不会乱动,更别说脱衣服了,只要有动作就会加快那香的吸收,还好你的外衫被及时脱了下来,不然那原虫进了你的体内可就糟糕了,这种原虫估计跟天残香是相辅相成的,都会通过男女之事进入人体,天残香一旦通过此法进入人体之后就会潜伏下来,只会在每次伦敦之时继续侵入心肺,要是你跟你那小侧妃感情很好,那便会很快毒发,此毒倒不会要了人性命但是会绝了男女的子嗣,更会让男女二人都情事越来越所求无度会让人陷入荒淫无道之中;这原虫我还没仔细研究不过既然是通过男女之事进入体内的估计也是这方面的作用,我已经将那虫子收了起来还得回去再做研究。” 齐佑倒吸一口冷气道:“好险,当时云倾要帮我脱衣服我还想拒绝呢,还好她及时帮我拖掉了,只是她会不会有什么事,我可是一直抱着她呢,素问,会不会原虫沾到她身上啊。”说着齐佑便从水里站了起来,溅了素问一身水。 素问赶紧起身拍拍身上的水道:“哎呦,你着什么急,可惜了我一身白袍了,我素问是干什么的,还能没想到这一点,早就将药粉交给刚刚那个侍女了,这回你的小侧妃应该正在泡澡呢,放心吧,她除了受了寒气不会有什么事的,倒是你,你再这么折腾我可就下狠手了,赶紧坐回去。” 齐佑听素问这么说便又坐了回去道:“你确定她不会有事?” 素问给他补了几针道:“我说没事就没事,你放心吧,还是好好泡你的药澡吧,我可也在你的水里放了药粉,你才是最严重的好不好,还有你可认真想想你是在哪沾上的,要是能发现源头最好,不然你这府里可就要不安宁喽。” 齐佑仔细回忆突然见记起在书房门口那一闪而过的人道:“我知道了,应该是她?” 素问疑惑道:“谁啊,不会那下毒之人真在府里吧?” 齐佑冷笑道:“你猜得不错,那人怕是真在府里。” 素问又继续问道:“你怎么知道?” 齐佑便将书房门口发生的事告诉了素问,素问继续问道:“你的意思那人潜伏在王妃院里,嘶,这也太可怕了吧,这么一个厉害的人物一直藏在你王妃院里,你夜里睡得安稳啊。” 齐佑无奈道:“我这也是才知道,正在想办法处理呢?只是一直抓不到证据也不能打草惊蛇。” 素问撇着头说:“我倒有个办法,只是得你们全府上下都配合才行。” 齐佑慢慢恢复了体力声音也有了温度道:“什么办法,你说说看。” 素问低头在齐佑耳畔嘀咕了几句就笑眯眯说道:“这样的好机会他们肯定不会放过的,你只要让人守着院子便可以瓮中捉鳖了。” 齐佑思量了一会才开口道:“你确定吗?” 素问笑道:“我确定,只要你和你的小侧妃先配合几天那人定会再次行动的。” 齐佑有些担心道:“那不会对那丫头有什么影响吧?我不能在伤着她了。” 素问一本正经地说:“你要是不这么做,保不齐那人会再生出什么其他的法子呢,到时候我也不一定能救得了。” 齐佑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我会跟那个丫头先商量看看,要是她不同意我们再想其他法子。” 素问笑道:“怎么还真对那朵嫩剑兰上心了,我可没见你这么犹犹豫豫的样子。” 齐佑蓦然一笑道:“她不一样。” 素问撇着嘴道:“你这小侧妃是够特别的,这都救了你两回了,看来她对你也很上心呢,估计只要你开口她就会帮忙。” 齐佑对着冷水笑着发愣没有回答,素问也不戳穿就待在一旁看着他心里默默想着:啧啧,齐佑现在这个样子真是没法跟那个平日里严肃冷峻的雍王爷联系在一起,瞧瞧这一脸幸福满足的样子,恨不得能温柔地滴出水来,真是让人起鸡皮疙瘩啊····· 半个时辰后喜宝换过了几桶水终于恢复了体温脸上也有了血色,文琴才扶着她慢慢出了浴桶穿上了厚实的棉质寝衣再裹上丝绸披风出了浴房进了内阁,喜宝直接出来窝在软榻上盖着锦被闭目养神,文琴按照素问的吩咐先用水化了药粉将屋内屋外好好洒了一遍,尤其是刚刚齐佑待过的地方坐过的椅子更是用药水擦洗了几遍,然后就将剩余的药粉掺进香粉扔进了香炉点上了,因为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这些事就是文琴一个人完成的。 等齐佑拔了针从冷水了出来已经过了子时是后半夜了,喜宝经历了这么一场事后虽然很累但却睡不着就一直靠在榻上等着齐佑,文琴就时候在身旁,不一会齐佑被素问搀扶着从浴房出来了,他穿着喜宝让文琴准备的湖水色的丝绸寝衣和亵裤披着湿漉漉的的头发便出来了,喜宝赶紧起身前去扶住齐佑问道:“王爷怎么样了?” 齐佑微微一笑道:“没事了,还好素问来得及时。” 喜宝对素问投去感激的目光笑道:“多谢素问大夫,王爷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吧。” 素问看着身穿浅粉色寝衣的喜宝倒是和煦地笑道:“侧妃放心吧,王爷泡了两个时辰的冷水澡我又施了一个时辰的针毒算是排得差不多了,一会再用些药明天休息一天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 喜宝欣喜道:“那就好,没事就好。” 齐佑搂着喜宝的腰说道:“怎么不多穿些,你可是在冷水里泡了好久呢。” 喜宝小声说道:“刚刚喝了汤药有些出汗所以才·····” 素问有些无奈地看着齐佑道:“王爷,你当我是什么人啊,我是大夫见过的多了,再说你家小侧妃裹得很严实啊。” 素问此话一出齐佑和喜宝都有些窘迫,齐佑是窘迫自己的小心思被素问点破,喜宝是窘迫她因为担心齐佑身子竟然忘了素问是外男这件事。 喜宝羞得往齐佑身后躲去,齐佑倒是一巴掌拍在素问肩上道:“要不是看你救了本王一命我非得好好揍你一顿。”齐佑心里生气今日是情况特殊才让素问这厮看了喜宝穿着寝衣的样子,要搁在平时想都别想。 素问笑道:“你还真是狗咬吕洞宾啊,早知道我就晚来一会让你再多难受一会。” 一旁的文琴赶紧拿来外衣披在喜宝身上说:“主子先扶着王爷坐下来吧。” 喜宝红着脸穿好外衣道:“爷,您先坐下歇一会吧。” 齐佑就顺势坐在了软榻上然后拉着喜宝也一同坐下了,喜宝见素问一直打量着她有些不好意思又担心齐佑身子撑不住想要起身却被齐佑死死拉住道:“你身子比我弱就不要再折腾了,素问又不是外人,没事的。” 素问见喜宝一副羞臊的模样便开口道:“赵侧妃没事的,我素问向来是嘴巴严实的人,你就放心坐着吧。” 喜宝这才放心靠坐在齐佑怀里吩咐道:“文琴给王爷和素问大夫端些茶来。” 文琴便从外间端来一壶茶水给齐佑和素问都倒上道:“请王爷和素问大夫用茶。” 素问就开口问道:“你叫文琴,来之前吩咐你的事都做完了吗?” 第七十三章 文琴恭敬地回道:“素问大夫,奴婢都按照您的吩咐办妥了,药水也洒了,衣服也都收拾了,剩下一点药粉就放在香炉里点了。” 素问满意地笑道:“你倒是聪明,我本怕这药粉点了会有些苦味,没想到你配上了海棠花粉倒也是不错的,这么一来满屋子都能熏到了。” 文琴低着头说道:“素问大夫客气了,奴婢不过是懂些香粉罢了,要不是素问大夫怕是····” 齐佑笑道:“文琴,素问说得对,你确实很聪明要不你发现是天残香后果可能不堪设想呢,你们主子有了你是福气啊。” 文琴更是恭敬道:“王爷谬赞了,要不是主子闻到您身上的味道,奴婢也不会起了疑心,再说保护主子是文琴的职责,还想请王爷不要怪罪之前奴婢的逾越行为。”之前为了保护喜宝文琴几乎是将喜宝从齐佑身边拽开的。 喜宝说道:“王爷,你不会怪罪文琴的是不是,她那只是想保护妾身的。” 齐佑对着喜宝笑了笑:“你们主仆情深本王怎么会怪罪,再说文琴当时也是为了保护你和本王,本王有什么可以怪罪的,瞧把你吓得。”然后又对着文琴说:“你倒是难得一见的忠仆,有你在云倾身边本王也放心不少。” 文琴低头谢恩:“谢王爷不怪罪之嗯,能够陪着主子身边才是奴婢的福气。” “云倾啊,你可真是好福气啊。”齐佑笑着拉着着喜宝的手道。 喜宝把头倚在齐佑怀里笑眯眯地看着文琴道:“王爷说对了,妾身有王爷和文琴在身边确实是好福气。” 一旁的素问被酸得实在听不下去了才岔开话题道:“对了,忘记问了,文琴姑娘怎么识得这天残香呢?” 文琴思量之后开口道:“不瞒王爷和素问大夫,家父曾经擅长制香,奴婢也是耳濡目染,这天残香奴婢只闻过几次但并不知道具体配方,当时也是有人拿了样品托家父研制,只是家父认为此香太过霸道恶毒并没有应允,后来那人便带着样品消失了,奴婢因为好奇问过家父所以才知道此香的厉害,只是家父怕奴婢被人利用所以并未告知此香的研制之法,奴婢就更不清楚它的解法了,只是那香味太特别了所以奴婢才能识别出来。” “原来如此,没想到文琴姑娘的父亲还是一位制香的高手啊,有机会一定要见见他。”素问对于这等的技艺高手都是很好奇的。 文琴有些为难道:“素问大夫,家父现在很少制香了,怕是您不一定能见到。” 素问笑道:“没事,以后有的是机会。” 喜宝靠在齐佑的怀里倒也放心了不少,困意就慢慢袭来,素问见状便笑道:“时辰也不早了,王爷和侧妃你们折腾了半宿也该早早歇下了,我还得回去研究那些原虫呢,告辞了。”然后对着文琴说道:“还麻烦文琴姑娘将在下原路带回。” 文琴立刻恭敬道:“应该的,王爷,主子奴婢先送素问大夫从小门离开,素问大夫随我来吧。” 素问跟着文琴从小门按原路悄悄离开了,顺便将那包衣服也一并带走回去研究了,齐佑和喜宝就这么抱着靠在软榻上享受着这份宁谧。 就在喜宝舒服地要睡着的时候齐佑开口道:“小丫头,今天多亏你了,你可真是爷的福星啊。” 喜宝窝在齐佑怀里道:“爷,不要说这么见外的话,妾身说过爷就是妾身的一切,要是您出事了妾身也不能好过。” 齐佑继续问道:“爷倒是很想知道你是怎么觉得爷身上的味道不对的?” 喜宝蹭了蹭寻了个更舒适的位置开口说道:“嗯···也没什么,爷平日的衣裳都是熏得龙涎香或是冷枫香都是干脆清爽的味道,妾身熟悉得很,只是今日您身上却一股淡淡的暖甜香气很是特别所以妾身才问的。” 齐佑笑道:“还好你的小鼻子够灵敏,不然爷跟你都要受更大的罪了。” 喜宝问道:“爷怎么这么说?” 齐佑拍着喜宝的背缓缓开口道:“爷说了,你可不要害怕。” 喜宝皱着眉说道:“有爷在,说说又有什么可怕的。” 齐佑深吸了一口气道:“素问刚刚告诉我那天残香是一种极其刁钻古怪的毒香,它先是让人吸入之后慢慢失去力气,然后慢慢进入血液开始催情使人燥热难耐必须行男女之事才能缓解,而可怕的是它正是随着男女之事更加深入人体潜伏下来,之后会让人对这等子事念念不忘,甚至沉溺其中不能控制,两人的感情越好越容易加速毒发,最后毒会落在人体内形成永久伤害···” 喜宝攥着齐佑的寝衣紧张道:“那会要了人的性命?” 齐佑摇摇头回道:“不会,但是比要人性命更可怕,到后面毒根深种之后,人便会整日荒淫绝子绝孙!”说到这齐佑还是抑制不住怒气紧握拳头。 喜宝也心惊道:“这么狠绝果真比死更可怕,爷您是怎么沾上这样的毒的。” 齐佑松了拳头道:“是有人故意让爷沾上。” 喜宝惊得坐了起来问道:“有人故意?那人是谁?难道在府内!不会跟您之前提到的那群人有关吧?” 齐佑不得不感叹喜宝的聪慧,就这么一句就能想到其中的的关键之处,他点了点头道:“你猜的不错,那人就在府中。” 喜宝紧张地攥着齐佑的衣服道:“王爷,那您岂不是很危险,那人一日不除府中一日不安啊。” 齐佑拍拍喜宝的手安慰道:“爷知道,你不用担心,爷已经有对策了。” 喜宝还是一副紧张的样子看着齐佑道:“爷有什么法子?” 齐佑又将喜宝拉回怀里道:“你坐下来听爷慢慢告诉你。” 喜宝这才又慢慢躺了回去认真听齐佑开口,齐佑拉着喜宝的手继续说道:“刚刚素问告诉我这次他们不仅用了天残香更是狠毒地加了巫蛊原虫,这原虫也是一样和跟随此香在男女欢爱的时候进入人体,一旦原虫进入人体就很有可能被有心人操控,被下蛊之人便会失去自己的意志受人摆布。还好素问及时发现不然情况会更加恶化。” 听到这喜宝的小手攥得更紧了,齐佑安慰道:“丫头没事的,现在什么事都没了,你不要担心。”然后继续说道:“我们想到的办法就是将计就计然后在引蛇出洞之后再瓮中捉鳖。” 喜宝快速消化着便开了口:“王爷是想要妾身配合您假装中了天残香的毒,然后让那下药的人进行下一步计划之后再抓他个现行。” 齐佑笑道:“你果真聪明,这样就可以理解爷的意思了。” 喜宝接着疑惑道:“那要怎么配合您装出中毒的迹象呢?” 齐佑笑道:“这个容易,咱们就像往常夜里那样恩爱一番就行了。” 喜宝一副气愤的样子看着齐佑开口道:“爷,这会了你还那妾身开玩笑!”喜宝真是有些佩服齐佑了,今天差点就出了大事,他老人家还有心思惦记着那档子事。 齐佑倒是一脸正经道:“爷可不是开你玩笑,你想天残香的毒性就是让人沉迷于男欢女爱之中,我们要是不装出极度恩爱的样子传出去那些人会相信吗?” 喜宝歪着头认真思考了一会道:“这倒也是,只是···” 齐佑笑道:“你别担心,先不说咱们也确实可以夜夜恩爱,就是不能也可以装出是的样子来,你放心吧,反正今晚爷是没力气了,你至少不用担心今晚了。” 喜宝羞道:“爷,您说什么呢?我们要怎么···怎么将这个消息传出去啊。” 齐佑起身抱着喜宝笑道:“这还不容易,只要咱们现在就脱了衣裳散乱在地上,然后上床将床上也折腾地凌乱不堪,之后就好好休息等明日你我二人都告假不起,本王是夜里有些咳嗽身体不适,你就一身倦意地在本王身旁侍候,侍女们自然看了凌乱的内阁和换了几次水的浴房应该就明白咱们不能起身的原因了,你放心后院闺房之事是传得最快的消息了。” 喜宝皱着眉道:“王爷,这也行吗?” 齐佑一边笑一边脱着衣裳道:“放心吧,只要你好好配合没有什么不行的,快些在本王脖子上咬两口。” 喜宝愣了这大爷是怎么回事,怎么还主动要求她咬上两口呢,齐佑笑道:“呵呵,别误会,爷只是要效果逼真,明日要是能看到爷脖子上的咬痕王妃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喜宝想想有道理反正是领了命让咬的不咬白不咬,便抱着齐佑的脖子垫着脚咬了几口之后还满意地撇了撇嘴。 齐佑见状也笑眯眯地伸手去扒喜宝的寝衣,一边扒还一边笑道:“来来,爷也得给你咬几个痕迹,不然可就要露馅了。” 喜宝双手抵抗着说道:“不是咬您几口就好了吗,怎么还·····哎···妾身的···新的,新的·····您···” 齐佑抱着喜宝在她脖子和肩膀上痛快地咬准确的说是吸允了几口留下一片红痕才满意道:“这男女欢爱肯定要你来我往的嘛!” 喜宝被他咬得没忍住娇呼出声道:“轻点,你轻点啊,好了好····”门口的侍女打着哈欠小声道:“王爷和主子可真恩爱啊,这都后半夜了还这么精神啊,哎呦估计还得多烧些水了。” 另一个侍女道:“可不是这都闹了半宿了,水都叫了三回了,王爷这样主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啊!” 夜更深了,文琴悄悄回到了院子从小门进了屋子发现王爷和喜宝已经睡下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出了内阁在外间吩咐道:“王爷和主子刚刚休息了,你们也下去吧。”侍女们相视一笑道:“是,文琴姐姐热水又备了几桶,我们先下去休息了,有什么事你就喊我们” 文琴知道这些侍女们想歪了但也不解释就扬了扬手让他们下去了。之后她看了看香炉也休息了下去了。 第七十四章 次日清晨齐佑和喜宝果真都没有起身,文琴喊来平时陪在齐佑身旁的小厮说道:“王爷昨晚上有些不适像是感了风寒,你快去通知管家向朝廷告个假。”然后又吩咐侍女前去王妃院里帮喜宝告假说是王爷病了赵侧妃要在身边照顾今日就不能来请安了。 消息还是先传到王妃院里,王妃刚刚起身就听见云水院的丫鬟来禀报生是吓出一身冷汗,王妃披着衣裳就出来到外间问道:“王爷怎么会病的?严不严重,请御医过去了吗?” 那小丫鬟怯怯地回答道:“奴婢也不清楚王爷是怎么病的,只说是半夜发的病,现在王爷还睡着呢。” 王妃问道:“你们主子呢?” 小丫鬟说道:“主子她已经在床边照看了半宿了,王爷比昨夜里好了些,只是王爷还是有些不舒服便向宫里告了假今日休息了,所以奴婢是特来向王妃娘娘请示的。” 王妃有些迟疑道:“既然王爷是在赵氏那病的,自然赵氏要辛苦些,今日就免了你们主子的请安,让她好好照顾王爷,本宫这边结束就会立刻去看望王爷。” 小丫鬟得了王妃的话便告退离开了回到了云水院将王妃的话又一一向文琴进行了转达,文琴已经得了王爷和喜宝的特别吩咐她就说道:“妹妹辛苦了,还要麻烦妹妹在外院守着要是王妃过来了你就回来通知我。” 那小丫鬟笑道:“不辛苦,文琴姐姐那我就去外院等着了。” 文琴吩咐完又转身进了屋,喜宝和王爷还在睡着,她小心翼翼地换了香炉里的香然后又守在了内阁外面,她也是打着哈欠强打着精神呢,昨晚上她来回折腾也很累了,不过相比这里面的两位主子她还算好的,他两个都泡了太长时间的冷水又惊又吓的这会子根本起不了。 院子里的奴婢们知道王爷爷里感了风寒都有些奇怪,大家都小声嘀咕道:“昨晚上明明听着像是王爷和侧妃折腾到很晚,而且侧妃的声音都传了出来,怎么今早王爷就不舒服了?” “对啊,往常王爷歇在咱们主子屋里的时候也都会腰一两次水的,也没见病了。”另一个侍女也开口道。 “你们知道什么呀,昨夜我守在门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王爷和咱们侧妃到了后半夜还在折腾呢,这水就叫了三四回了,早上去收拾浴房的时候啧啧,真是乱得一塌糊涂,王爷和主子的小衣遍地都是,这浴房里的水都要淹住鞋子了,这么折腾今天起不来也是有可能的。”昨晚守夜的一个丫鬟开口道。 旁边的几个人都羡慕道:“咱们主子好福气了,王爷这么宠着她,我看根本就是昨晚恩爱太久才着凉的吧。” 这一群人都一脸不好意地笑了,不远处的莫嬷嬷听了她们的话心里有些生气就叉着腰喊道:“怎么了,主子病了就不用干活了?” 侍女丫鬟们都吓了一跳赶紧散了下去,莫嬷嬷叉着腰心里生气:看来自己是管得太松了,主子房内的事也敢瞎胡咧咧。虽然生那帮子奴才的气但莫嬷嬷心里更担心喜宝,昨夜里她不在并不了解情况,这要是真是像她们传的那样主子还不被说成是红颜祸水了,不行莫嬷嬷决不允许喜宝的名声有一点损毁她决定先找文琴问问情况。 进了屋看着文琴也是一脸疲惫的靠在内阁门外的小凳子上莫嬷嬷心里更奇怪了:难道昨晚上真的出事了,文琴可不是个会偷奸耍滑的丫头。莫嬷嬷前去轻轻拍了拍文琴的胳膊说:“文琴,文琴,你不舒服吗?” 文琴抬眼一看是莫嬷嬷赶紧起身道:“嬷嬷您来了。” 莫嬷嬷往内阁里看了一眼道:“主子们还没起?” 文琴打着哈欠说道:“嗯,刚刚起身喝了些水又继续睡了,昨晚上闹得太晚了。” 莫嬷嬷眼角直抽抽道:“真是爷和主子昨晚上闹腾的,你怎么不劝着点。” 文琴也是一脸难色的说:“不知道昨晚是怎么了,王爷和主子的兴致都特别高换过两次水后我就进去劝来着结果还是被两位主子的恩爱羞了出来,我一个奴婢怎么能真敢去管主子屋里的事,我也只能守在这直到后半夜主子也歇下。” 莫嬷嬷直摇头道:“主子向来极聪明,这次怎么犯了糊涂啊,这要是传出去主子的名声可就不好了,折腾了一晚上就算了,这还把王爷给折腾病了,王爷这那是宠爱这明明就是害了主子嘛,王妃那可知道消息了。” 文琴低声说道:“早上已经派人过去禀报了,嬷嬷都已经这样了您也别担心了,您还是赶紧给主子和王爷亲自做些好吃的早膳吧,主子昨晚上那么折腾身子肯定有些虚了,你忍心看着咱主子身体也不好了吗?要是一会主子醒了能吃到您亲手熬的汤肯定心情能好不少呢。” 莫嬷嬷到底是更心疼喜宝的身子听文琴这么一说便也不再抱怨而是赶紧去了小厨房帮齐佑和喜宝准备早膳去了,将莫嬷嬷支开文琴才放下心来,其实不是故意要瞒着莫嬷嬷而是主子有交代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也只能先瞒着了。 王妃院里大家请安的时候没有看到喜宝都很惊诧,这赵氏可是很少会缺席早安的,王妃见大家都是一副打量探究的眼神便直接开口道:“奥,赵妹妹她今日告假了!” 公孙氏开口道:“赵侧妃可是不舒服了?” 王妃眼里闪过一丝冷笑道:“倒不是赵氏不舒服,而是王爷不舒服。” “什么,王爷不舒服!”大家都担心起来。 王妃继续道:“嗯,早些时候赵氏派人到本宫这里告假说是王爷昨夜里像是感了风寒不舒服今日都向宫里告了假,她便也守在王爷身边不能过来了。” 鲁氏疑惑道:“怎么会这样啊,爷的身子可一向很好呢。” 王妃心里暗想不是明知故问嘛,大晚上的在床上稍微一个不注意着了凉也是可能的,王妃也是一脸担忧道:“本宫也不知道情况,正准备等各位妹妹走了之后再去赵氏院子里看看的。” 乐氏开口道:“那王妃您赶紧去吧,妾身也没有什么事了。” 其他几个女人也附和道:“就是就是,姐姐您赶紧去吧,妾身们这就告辞了。” 王妃看着座下的这群女人微微笑道:“那就对不起各位姐妹了,今日就不能和大家多聊一会了。” 女人们都起身跪安然后快速离去了,倒不是大家有多贴心想让王妃赶紧去看看王爷是什么情况,而是她们也在盘算着去云水院里看望一下王爷的,所以这群女人倒比平常更快的速度回到院里准备补品去了。 刘王妃吩咐侍女们带着参汤和一堆补品随她往云水院赶去了,云水院里喜宝和齐佑都醒了正躺在床上懒着呢,喜宝窝在齐佑的怀里嘟囔道:“爷,咱们是不是该起了,估计这会子王妃屋里的女人们都散了。” 齐佑抱着喜宝笑道:“怪不得你每日都赖在床上不起,这大白天赖床的感觉还真不错。” 喜宝有些微窘笑道:“爷,妾身也就是偶尔赖一下的,平时都是最早到王妃那去请安的。” 齐佑不怀好意地笑道:“嗯,未来这些天你有的是机会!” 喜宝无奈道:“爷,妾身辛苦打造的名声就要毁在您手里了,要是按照您的法子,别说半个月就是连上三四天妾身就得背上这红颜祸水的骂名了,要是王妃因此对妾身生了气可怎么办啊。” 齐佑怒道:“王妃她不敢,再说了这人可是出自她的院子,到时候她自顾不暇那还有时间生你的气。至于名誉嘛,事情结束之后爷自有办法帮你描补回来,你就放心的当几天恃宠而骄的祸水吧。” 喜宝抽着眼角撇着嘴道:“谁叫我是您的女人呢,算了只要爷心里记得名声算不了什么。” 齐佑将喜宝抱在怀里认真道:“你所有的委屈和牺牲爷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虽然名声不重要但爷也不会让你被人小瞧了去,你是我齐佑的女人,爷放在心坎上的人,哪个人敢说一句不是就是,爷跟他···。” 喜宝一把捂住齐佑的嘴堵上了他接下来的话道:“爷,您的心思妾身懂,妾身明白,有您这句话就行了,您可别乱来了,妾身不能让您背上这等的骂名,你是王爷是天下人敬仰的雍王爷,应该是样样都好的。” 齐佑抓过喜宝的手道:“小丫头,我是王爷,可我更是你的男人不是吗?” 喜宝感动地贴着齐佑的胸膛说道:“爷,谢谢你。”齐佑抚摸这喜宝的秀发满足的笑了出来。 不一会内阁门外文琴就小声提醒道:“王爷、主子该起身了,王妃那边刚刚结束,怕是一会就要过来了,莫嬷嬷也准备好了早膳,王爷和主子可以先起来用些。” 喜宝扯了扯齐佑的衣裳道:“爷,该起了,折腾了一宿也该用些早膳了。”齐佑点点头,喜宝就对着门口说道:“文琴将早膳摆在外间,我和王爷一会就出来!” 文琴下去准备早膳,喜宝就先起身换了家常的衣衫然后服侍着齐佑也一同洗漱换了衣裳,因为今日不用出去,喜宝也就帮齐佑换了一身常服,两人皆是同色的绸缎竹纹刺绣常服看起来真是登对,收拾完毕之后喜宝和齐佑携手出了内阁来到外间炕边,喜宝和文琴扶着齐佑坐在了炕上,莫嬷嬷赶紧叫人把热乎乎的饭菜摆上了软坑上的脚桌。 因为知道他们二人昨晚折腾了太久胃里都是空的了,莫嬷嬷没有敢准备油腻腻的食物,除了一道老参鸡汤外其他的菜都是清淡可口的,莫嬷嬷先给他二人各舀了一小碗鸡汤道:“王爷,主子先用一玩鸡汤补补元气,油花子老奴都撇干净了。” 知道是配合齐佑,但听着莫嬷嬷暧昧的话喜宝还是忍不住害羞道:“让嬷嬷担心了。” 莫嬷嬷一脸心疼地看着喜宝道:“主子,您应该没休息好吧,眼下都青了,赶紧多吃些。”然后瞥了一眼齐佑道:“王爷也用些汤吧,这先暖暖胃再用饭吧。” 文琴有些担心不知道情况的莫嬷嬷因为出于对主子的关心而得罪了王爷而开口道:“王爷,主子您二位先用着些,奴婢跟嬷嬷到厨房去准备午膳去。”说完便拉着嬷嬷出去了,莫嬷嬷有些生气出了门口便说道:“文琴,你拉嬷嬷出来干什么,我还有好些话没说呢!” 第七十五章 文琴扯着嬷嬷的手道:“嬷嬷,我知道您是心疼主子,生气王爷那么折腾,但是这不是说明王爷现在对咱们主子上心了嘛,虽然这种情况不合适但是您要是贸然说出些气话反而会害了主子的,你忘了前些日子王爷生了主子的气可是半个月没来了,难道您又想让王爷冷落咱们主子吗?” 莫嬷嬷气道:“王爷喜欢咱们主子是好事,但是也不能这么没有节制啊,你看看咱主子苍白的脸色,眼下的青痕,一看就是纵欲过度啊,这要是传出去咱们家主子还要不要活了,再说了就是不怕他们传闲话也要顾忌身子啊,主子还小这么折腾要是伤到身子可怎么办啊!” 文琴知道莫嬷嬷是担心喜宝但她又不能明说只好安抚道:“嬷嬷说的没错,我也担心啊,只是这事咱们可以等王爷离开了之后再跟主子商量不是,您要是为了主子着想就先忍一忍好不好,我的好嬷嬷。” 莫嬷嬷叹气道:“好,我就等王爷走了以后再说。” 屋子里喜宝抱怨道:“都怪你,看吧连妾身的嬷嬷都误会了,哎!” 齐佑夹过一筷子青笋放到喜宝的碗里道:“那说明咱们装得逼真,连你身边最贴心的嬷嬷都信了,赶紧多吃些,你嬷嬷说得对你确实脸色不好看。” 喜宝担心但却没有说话,她没有梳头只是简单得挽了个结,一缕青丝飘到眼前都没有察觉,齐佑用手指将那缕青丝挑起别在她耳后顺势捧起她的小脸道:“丫头,不用担心,过后知道真相你的嬷嬷会明白的,你现在就只用好好吃法饭就行了,别皱眉,爷看着心里不舒服。” 喜宝也只能勉强露出一个微笑道:“妾身知道了,爷您也赶紧吃,不用担心妾身。” 两人正吃着门外便传来王妃娘娘求见的消息,齐佑叫人将王妃请了进来,王妃一件门就看见齐佑和喜宝两个人一副恩爱的样子坐在软榻上用饭,王妃先向齐佑请了安道:“见过王爷,听奴才们说王爷身体有些不适,妾身特意来看看。” 喜宝也下了炕向王妃请安道:“见过王妃娘娘。”然后就规矩地侯在一旁了,齐佑看喜宝站在那有些刺眼道:“让王妃担心了,不过是昨晚上有些着凉而已,云倾她也照顾了本王一晚上了,差不多了,就是觉得身子还有些乏力所以才向宫里告了假。” 王妃担忧道:“怎么会着凉呢,奴才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喜宝也赶紧告罪道:“王妃娘娘是妾身的不是,昨天夜里一直是妾身在王爷身边的,是王爷沐浴过后没仔细吹到了风才不舒服的,还请娘娘责罚。” 王妃生气道:“赵氏,你也进府一年多了,这规矩还不懂嘛!” 齐佑见不得喜宝受这样的委屈便开口道:“这怎么能怪云倾呢,王妃啊,是本王自己贪凉才身子不适的与赵氏没什么关系,要不是她彻夜守在本王身边说不定会更严重呢。” 王妃见齐佑这就开始袒护上了心里生气但却强忍着没有表现,王妃无奈地笑着:“既然王爷都说不干你的事了,本宫也就不计较了,你以后多用些心便是了。” 喜宝低着头弱弱地回了句:“是,妾身谨记。” 这一低头好不得正好露出昨晚上齐佑特意在她脖子上留下的痕迹,王妃眼尖全不看在眼里心里冷哼:好你个赵氏,原来也是个狐媚的东西,王爷怕不是沐浴着凉,而是与你痴缠才精神不济的吧,哼! 齐佑看王妃盯着喜宝脖子上的红痕发愣知道这是记恨上了然后也扯了扯他自己的领口道:“王妃,就不要怪罪她了,你看她不也一宿没有休息好了嘛。” 王妃贤惠地笑着望向齐佑准备再嘱咐几句能却又看见齐佑不小心扯开的领口露出的暧昧咬痕真是气得很,心里也更加确定这根本就是纵欲过度才身体不适的,王妃稳了稳心神道:“王爷这么疼赵妹妹,妾身怎么会再怪罪她呢,倒是王爷有没有请御医来看过。” 齐佑说道:“昨夜叫了,一会子用完膳再叫他来一回便是了。” 王妃微笑着开口道:“王爷身体不适,妾身专门熬了参汤带来,您正好配着早膳用些吧。” 齐佑笑道:“王妃费心了,放下吧,一会本王就喝了。对了大夫嘱咐要静养今日本王就待在赵氏这了,你告诉院子里其他人没什么大事就不要来打扰了。” 王妃笑道:“爷就放心在赵妹妹这安心修养吧,一会妾身就传话下去,时辰也不早了,看着王爷没事妾身也就放心了,那妾身就不打扰王爷休息了,妾身告退了。” 喜宝赶紧起身送着王妃出了门口,王妃离开前别有深意地看了喜宝一眼,喜宝心里明白这是被王妃记恨上了。摇摇头无奈地吩咐道:“文琴,王爷要静养休息,一会有什么人都给我挡住,要是其他女人来送汤药留下就好。” 文琴点头道:“奴婢明白,主子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就好,奴婢一直守在这。” 喜宝转身进屋继续用饭了,许是王妃的来访让喜宝没了心情她就匆匆扒了几口饭就不吃了,文琴进来收拾见状贴心地备了几碟点心在屋内供喜宝来吃。 王妃走了没多久素问就提着一个玲珑盒来帮齐佑看病了,素问一进门齐佑就喊他过来看看那盅王妃送来的参汤有没有什么问题,经过昨晚喜宝对素问倒也不避讳了,就坐在齐佑身旁吃着点心看着他。 素问仔细验了验道:“没什么问题,这可是大补的好参汤啊。” 齐佑这才放心道:“那就好,现在她院里出来的东西都有危险。” 素问说:“现在还不一定呢?” 齐佑问道:“怎么说?” 素问将盒子放在桌上说道:“这里面就是昨晚上的原虫。”说完还打开让喜宝和齐佑看了看,因为有几只被解剖了喜宝看了当场就恶心地吐出了含在嘴里的半块点心道:“怪恶心的,素问大夫你还是拿远点吧!” 齐佑一看喜宝恶心得都白了脸就瞪着素问道:“你说就行了干嘛还拿出来啊!”说完便递给喜宝一杯茶说:“没事吧,喝些茶压一压啊。” 素问一脸无奈道:“这不是让你知道我昨晚上没偷懒嘛,谁知道你家小侧妃不怕流血、不怕冷的竟然怕这死掉的虫子,好好,我收起来就是了。” 喜宝喝了几口茶才压住恶心道:“对不起,让素问大夫见笑了,您继续吧。” 素问小心地将玲珑盒子收了起来道:“我昨夜解剖了几只原虫发现果真如我们猜想,这原虫确实是通过男女交欢进入人体的,而且需要在男女欢爱之时吸收营养逐渐变成成虫,之后就可以和母虫相呼应了,所以那人才用了天残香,只要中了天残香就会不断欢爱,这就会使原虫得到足够的营养快速成长,如果我估计的没错,只要连续三四天不间断的情事便会长成成虫了。” 齐佑倒是皱着眉仔细听着,喜宝已经是红着脸听不下去了,齐佑发现喜宝红了脸便开口提醒道:“嗯,素问,过程一笔带过就好不用描述的那么仔细。” 素问翻着白眼看着齐佑继续道:“所以,这几日王爷和侧妃一定要装成极度恩爱的样子,那人得知成功之后便会暗中观察,一旦成虫成型那人必定会用母虫验证一次,到时候就知道是何人下毒了。” 喜宝疑惑道:“素问大夫,原虫都被你··那样了怎么还能成了成虫?” 素问一脸骄傲道:“嘿嘿,这就是我素问厉害的地方,我还留了两只,用药水养了起来,我会继续模拟男女之事让原虫快些长大然后就能·····” 齐佑一脸无奈道:“你确定这个法子没什么问题?” 素问喝了一口茶道:“只要你和你的小侧妃配合得好就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喜宝眼角抽搐道:“我尽量配合。” 素问啧啧出声道:“不过看您二位今日的起色倒是很像中了天残香贪欢过后的样子,一个是疲惫不堪一个是眼底发青,不用装就挺像的。” 齐佑翻着白眼道:“话说完了,没事就赶紧回去研究虫子去,顺便把白猿给本王叫来,本王要做些安排。” 素问也不生气慢慢起身道:“侧妃娘娘这是雪青化瘀膏你拿着,见你好几回了都没给过你见面礼,这个可是我的独门秘方呢,给你算是个见面礼吧,以后就别老素问大夫得叫了,你直接叫我素问就行了,这可是京城贵妇千金都求不来的好东西呢。”说完还一脸暧昧地瞟了齐佑一眼,齐佑有些无奈地撇过头去,喜宝不知道这是什么齐佑可知道,这是女子内用之药,不仅能快速祛除疤痕,更能缓解女子私密处的红肿酸痛还能维持私密处的水润弹性呢,这可真是好药啊,只是这素问也太大胆了吧,竟然敢当着齐佑的面这么直接,还不知道齐佑心里怎么惦记他呢。 素问也不多话送了礼物便起身告辞了,喜宝得了礼物倒是很开心道:“王爷,这素问大夫倒是有趣得很啊。” 齐佑眯了眼睛道:“嗯,素问是个放荡不羁的人,他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喜宝乐呵呵地问:“您说,素问大夫送了妾身这么珍贵的礼物妾身要不要还些什么?” 齐佑一把拉过喜宝道:“不用,这是他该给的,你安心用就好了,要是用完了,爷回头再找他要就是了。” 喜宝乐乐地谢了齐佑便叫文琴将这瓶雪青化瘀膏收拾了起来,果真院子里的女人听说齐佑病了都巴巴地跑到云水院来表达关心了,因着王爷和王妃都发了话,大家也只能留下参汤补品什么的嗫嗫地回去了。 午膳过后齐佑抱着喜宝继续补眠去了,要是晚上装出夜夜笙歌的样子也是需要体力的,这会子就要先休息好了,到了晚上还有好多事呢····· 第七十六章 芜蘅院里的刘王妃可是睡不着午觉的,她知道王爷喜欢赵氏但没想到是这么个宠爱法,赵氏是有多好竟然引得王爷不顾身子也要折腾上一番,王爷向来是个冷情的人,不管是对谁,即便是在她刘王妃屋里也只是恩爱一番之后就早早睡下了,就算是在最得宠的乐氏那也不曾这么晚过,今日看着赵氏和王爷脖子上的红痕刘王妃都可以想象得出来昨晚上是有多激烈。想到这刘王妃不禁闭了闭眼握着拳头道:“齐佑你还真是又一次让我刮目相看啊。” 夜里齐佑按照计划和喜宝又大肆折腾了一番然后抱着喜宝哄着她安稳地睡着后便起身来到后院那棵梧桐树下道:“你两个人可以来得再早点!” 银蛇和白猿从梧桐树后闪了出来道:“我们来得挺早的,是王爷太···所以没注意到我两的暗号。”银蛇跟白猿对视一笑道。 齐佑看了一眼院内道:“素问已经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你们了吧?” 白猿说:“是,素问已经将此事告诉了卑职,卑职也已经告诉了银蛇和贪狼,不过贪狼在盯梢所以就是我二人来了。” 齐佑说道:“嗯,那你们就安排下去分别观察王妃,本王书房和云水院,只要是任何异常举动都给本王记下啦,我倒要看看那人还能折腾出什么事来。” 银蛇低声道:“王爷,您这是要人赃俱获吗?” 齐佑说:“对,你们要格外小心,其中一人怕是用毒的高手,你们别着了道。” 白猿笑道:“王爷放心,属下这就去安排。”说完银蛇也一并告辞了,齐佑看了看身后的梧桐树道:“行了别看着了,本王回去休息了。” 白猿和银蛇从树后探出头来确定齐佑离开了才大喇喇地坐在树上聊起了天,银蛇说:“素问真是这么说得。” 白猿叼着一片树叶道:“怎么你不信?” 银蛇道:“这倒是那小侧妃能做出来的事,只是要辛苦王爷和小侧妃要装出夜夜恩爱的样子了。” 白猿一脸坏笑道:“这个就不用你担心了,咱们王爷体力好得很,那小侧妃又是娇羞得要命,王爷还用假装吗?怕是王爷巴不得夜夜歇在这呢。” 银蛇正要回话就看见屋内的灯亮了赶忙拍着白猿道:“哎,快看屋里亮灯了。” 白猿一脸鄙视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怕是王爷又开始折腾了。” 银蛇被鄙视了一脸不开心道:“你怎么知道?” 白猿起身说道:“哎呀,不信你就悄悄潜过去听听看嘛!” 听王爷的墙角想想就觉得刺激,好在银蛇还知道有任务在身就撇着嘴说道:“我还不想被发配边疆去,走赶紧执行任务去,贪狼还不知道具体任务呢。” 说罢,二人均是轻轻一跃便消失在夜色中了,第二日便传出齐佑又歇在喜宝屋内的消息,喜宝又没能赶上给王妃请安,院子里传出话来说是王爷跟赵侧妃又折腾了大半宿,又叫了两次热水了,值夜的侍女都被传出来的声音羞得多得远远的了,王妃和一众女人听到这个消息都气得不得了,本想趁着请安的时候跟王妃抱怨几句的,但是王妃也是黑着一张脸大家就谁也不敢提起,只能请了安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生气去了。 一连四五日都传出王爷跟喜宝整夜恩爱的消息,那话传得是越来越露骨越来越不像样了,连王妃都听不下去了传令不准下人们嚼舌根子,若是有人嚼舌根子被回禀到王妃这来就直接打杀出去了。 莫嬷嬷是已经急得不行了,那日她已经跟喜宝好好聊过了,也把事情的轻重跟她分析过了谁知这主子还是一意孤行陪着王爷一夜一夜地胡乱折腾,正是急死人了。这几日莫嬷嬷看向齐佑和喜宝的眼神里都带有责怪和不认同的意味,但是喜宝和王爷像是着了魔似得根本就看不见气得莫嬷嬷干脆避开不管了。 本身嘛,齐佑作为王爷爱宠谁宠谁,谁也不能说什么,只是毕竟这院子的女人都不是死人,酸言酸语也是难免的,王妃本身就生气齐佑这样的举动也是被其他女人叨念烦了实在忍不住了才找了齐佑劝解。 今日齐佑待在书房哪都没去,准确地说是还没来得及去云水院呢,这几日兵部没什么大事,他就早上去看看剩下的事就交给了齐哲,中午一回来就窝进喜宝屋内,这后院都快闹翻天了,王妃沉着脸开口道:“爷,您喜欢赵妹妹,妾身不拦着,可您也不能这么不爱惜身子啊,您这样夜夜折腾的身子骨受得了吗?” 齐佑一脸不耐烦道:“怎么,爷宠谁还要经过你同意吗?” 王妃寒了脸道:“妾身不是那个意思,王爷您这是怎么了从来没有这样过,赵氏再好也不值得您不惜身子夜夜笙歌吧,您可知道这院子里都传些什么话,王爷!” 齐佑看了一眼王妃道:“主子做什么还要看奴才的眼色不成,哼,雍王府里要是有敢乱嚼舌根的人就打杀出去,你个做王妃这点事还管不了吗?”齐佑知道王妃是故意放纵不管给他施加压力的,只是这样子更会让齐佑生了讨厌,虽然需要将消息传到那人的耳朵里,但也不必如此不管不顾,刘氏明显就是放纵下人坏了喜宝名声嘛。 王妃立马跪在地上委屈道:“王爷恕罪,都是妾身管教不力才使得有些别有用心的奴才乱嚼舌根的,妾身一定严加管教好好惩罚那些奴才,还请王爷恕罪。” 齐佑看着跪在地上的王妃说道:“刘氏,你是本王的王妃,该是和本王一同进退的人,知道吗?” 王妃恐慌道:“王爷恕罪!”刘氏真得是怕得要死,齐佑此话不就是在暗示她她这样放纵不管的行为他都看在了眼里,他是在提醒她莫忘了自个的身份,她是王妃是和齐佑荣辱与共的人,而不是其他女人可以在一旁酸言酸语冷眼看着笑话的,刘氏知道她是被气昏了头脑才这么冒失地前来劝阻齐佑的,齐佑是给她面子没有直接责怪罢了。 齐佑前去亲自扶起刘氏道:“起来吧,本王知道你是个贤惠的,你的心意本王明白,这段时间府里头也确实不太安宁,这样吧,前些日子你不是提议去踏青嘛,本王看踏青就算了,你安排全府上下去一趟青城山吧,既可以爬爬山平复一下心情也可以顺便到寺庙里去拜一拜,你看怎么样。” 刘氏低着头回道:“王爷说得是,妾身也觉得甚好呢。”只要齐佑不再纠结刚刚的事刘氏就已经很开心了。 “那好,你就下去安排吧,正好明后两天本王休沐,可以一同前往。”齐佑吩咐道。 刘氏得了吩咐便快速告退离去了,齐佑看着刘氏慌忙离去的背影冷笑道:“刘氏啊刘氏你到底是聪明还是傻。” 齐哲几乎是跟刘氏前后脚,刘氏才出了院子齐哲就刚刚好从兵部赶了回来一进门就大喇喇地坐在椅子上问:“二哥,刚刚王妃嫂子是不是刚刚来过了?” 齐佑递给他一杯茶道:“怎么,你们碰上了?” 齐哲接过茶说道:“没有,我刚好看到王妃嫂子出门,本身想上去打声招呼的,谁知道嫂子她好像很急得样子大概是没有看到我吧。” 齐佑笑道:“奥,是这样明后两日不是休沐嘛,我想带府里的人去青城山踏青拜佛,刚刚给王妃说了,她怕是急着回去准备呢,对了,你跟我们一同去吧。” 齐哲一脸笑意道:“你带那么多女人去,我跟着不合适。” 齐佑瞥了他一眼没说话,齐哲不好意思道:“我这两日去不了,你没看这几天我都没顾得上回来住嘛,父皇赐下来的府邸正在修缮中,这几天我都被那些宫人弄得头疼了,不是那有问题就是这有问题,真是麻烦还不如一直住在二哥这呢!” 齐佑笑道:“那可是你将来的亲王府,你是要上些心的。” 齐哲道:“我一个人住那么大一件宅子总觉得不舒坦。” 齐佑继续调笑着:“那你就早些娶妻生子肯定就热闹了。” 齐哲无奈地喊道:“二哥,我说得是实话,这么大园子根本就管不过来,要是再碰上不如意的奴才,那可更有得受了。” 齐佑说道:“五弟,宅子是身份的象征,你那宅子还算大小适中的,你看大哥的王府那可比你的园子大了不止一倍呢。” 齐哲也跟着笑道:“可不是每次进大哥的园子都恨不得骑着马进去,他那门口走到主院门口得半刻钟吧,这进了主院还得走半刻钟才能来到正房,太累了,我有还几次在大哥府上都迷路了,还是他府上的奴才把我带出来的。说到大哥那弟弟我倒是有一事相求。” 齐佑靠在椅子上懒懒地开口道:“说吧,你又看上什么东西了?” 齐哲一脸谄媚道:“嗯,还是二哥最懂我,你是知道的,我这就要快开府了,我想要一块太湖石摆在庭院里,嗯这现在从江浙运来可能就赶不上了,弟弟看二哥书房院子里摆的那块就挺合适的,不知道二哥能不能割爱啊。” 齐佑哼地一声笑了出来:“呵呵,你倒是眼光很毒辣啊,我院子里倒是有那么几块太湖石,就属书房这块最名贵,你倒是会挑啊。”原来这太湖石可是江浙一代的四大奇石之一,其色泽最能体现“皱、漏、瘦、透”之美,其色泽以白石为多,少有青黑石、黄石,尤其黄色的更为稀少,是众多达官贵族争相布置庭院的首选,而齐佑书房这块正是难得一见的淡黄色太湖石,怪不得齐佑有些咂舌。 齐哲笑道:“好东西,谁看了都喜欢,二哥,怎么样啊?” 齐佑一副宠溺外加无奈地样子说道:“好,既然你这么喜欢,拿去吧,就当我送你的开府之礼了。” 齐哲一听齐佑竟然这么容易就答应了连忙说道:“谢二哥,一会弟弟就亲自带人将它搬走了。” 齐佑笑道:“都已经答应你了怎么还怕我反悔不成,干嘛这么着急啊。” 齐哲一副得逞的样子道:“这样的宝贝还是早点拿到手才放心嘛,二哥,那弟弟就不打扰你了,这两日我就不回来了,要赶紧加快进度了,不然六月份可能完不了工。” 齐佑说:“好,你去吧,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开口,别太辛苦了。” 齐哲谢过齐佑后唱着欢快的小调叫人帮忙挪那块太湖石去了,而齐佑也收拾完毕去了喜宝院里。 第七十七章 来到喜宝院子里时离晚膳还有一段时间呢,莫嬷嬷因为生气避开了,只有文琴和文棋在身边侍候,因为要照顾晚膳文琴和文棋也是备上茶果点心之后就退下去了,喜宝看身边的人都下去了才开口道:“爷,怎么样,这几天有什么动静吗?” 齐佑严肃道:“这几天还真没白辛苦,那些人都进了套了,爷已经派人将他们严密监视起来了,你就放心吧。” “那我们还用这么天天折腾吗,妾身真的好累啊,这比真得折腾还累呢!”喜宝噘着嘴抱怨道。 “是吧,现在才觉得真正跟爷在一起比较舒服是不是,要不咱们今晚上就实打实的来。”齐佑不怀好意地建议道。 喜宝嗔了他一眼道:“爷,什么时候了,您就不能严肃一点嘛,妾身这几天一直都很紧张呢。” 齐佑拉过喜宝的手道:“没事的,昨天素问告诉爷那虫子已经成熟了,估计这两日那些人就会有进一步的动作了。” 喜宝紧张道:“那,那该怎么办?” 齐佑拍着喜宝的小手道:“咱们什么都不做,正好明日休沐咱们去趟青城山礼佛顺道看看春景,奥,不是想看看初夏的景致。” 喜宝实在不明白这么紧张的时候怎么还有兴致去看景,便皱着小眉头道:“爷,你是不是忙糊涂了?” 齐佑哈哈大笑道:“你啊,不是一直想着要去外面看看的嘛,怎么这回真要去了你反而不开心了?” 喜宝攀着齐佑的胳膊说出了担心:“爷,那些想害您的人都还没抓到,妾身实在没什么心情去外边看风景啊。” 齐佑刮着喜宝的小鼻子道:“放心,外边比府里可安全多了,再说了爷身边那几个小子你都是见过的,他们可本事大了,有他们看着那些人不会闹出什么事来,这些天被那群人搅得不安稳,咱们到青城山去拜拜佛求个平安也好啊。” 喜宝还是有些担心但既然齐佑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扫了齐佑的性子只能问道:“那爷,咱们是去一天还是两天呢?” 齐佑见喜宝不再纠结就摸着她的小脸道:“会在山上待一个晚上,你得准备一件厚实一些的衣裳,山上怕是还有些冷呢。” 喜宝笑道:“那妾身就连爷的衣裳也一起准备了,对了,院子里的姐妹们都去吗?” 齐佑说道:“嗯,既然是礼佛那自然要全府出动了,怎么你想跟爷单独出去啊,没事以后有的是机会呢。” 喜宝嗔了他一眼就下去吩咐文琴准备明后两天的衣裳去了,吃完晚膳后喜宝就接到王妃的通知说是明天早晨一同出发去青城山礼佛,喜宝一边准备衣裳一边吩咐文琴道:“明日你跟我去吧,让嬷嬷他们小心照料院子,毕竟那些人还没有抓到呢。” 文琴点头道:“主子,放心我早就安排下去了,对了山上不比城里暖和,主子要带一件大氅才好,还有春末夏初山上会有些小虫子乱飞,您明日将这个香囊系在身上可以防虫的。” 喜宝叹了一口气道:“好想带莫嬷嬷去拜拜,只是眼下她··哎···” 文琴安慰道:“主子,现在是特殊情况,等以后跟嬷嬷解释清楚她自然就好了,您不用太担心了。” 收拾完毕之后喜宝和齐佑都沐浴完毕又开始折腾起来,虽然明日要去远行,但是这事还是不能断的,不然怎么突显出天残香的厉害,一番折腾后喜宝窝在齐佑怀里沉沉睡去了······· 次日清晨芜蘅院格外热闹,大家都是要聚在王妃这等王爷然后一同出发,马车早就等在外院了,喜宝和齐佑醒来的时候就听说王妃院子的人差不多了,喜宝有些着急道:“王爷,咱们是不是又起晚了。” 齐佑一边梳洗一边说:“着什么急,让她们等着。” 喜宝一脸的无奈只能继续服侍齐佑穿衣了,因为要到山上去喜宝特意为齐佑挑了一件玄色镶边宝蓝色圆领蚕绸袍配着玄色的竹纹腰带挂上了文琴特意配置的香囊,齐佑看着这一身衣衫甚是喜欢道:“这是你屋里的衣服?” 喜宝笑道:“王爷觉得怎么样,这是妾身亲手做的。” 齐佑捧着喜宝的小手说:“爷很喜欢,只是心疼你这双肉呼呼的白玉小手了。” 喜宝红着脸道:“妾身女红是不太好,不过慢慢来还是没问题的,只要王爷喜欢就好,对了妾身给王爷篦发吧。”说着喜宝便拉着齐佑坐在梳妆台前帮齐佑篦头发,不一会喜宝就将齐佑的一头长发篦在一起箍成了发髻,用丝绸带子缠绕系好,然后拿过发冠套住发髻再插上了碧玉簪子,最后在后脑发间坠下一只小小的玉牌。 “好了。”喜宝将梳子放下道。 齐佑对着铜镜看着这小丫头的手艺还真是不错啊,然后刮着她的小鼻子说:“你这手艺可是越来越好了,爷书房是小厮都不敢给爷篦发了。” 喜宝笑道:“呵呵,妾身这是熟能生巧啊,爷您先到外间用些茶点,妾身收拾好了就出来。”文琴赶紧侍候喜宝梳妆,齐佑就乐呵呵地等在外间。 不一会喜宝也收拾完毕出来了,她一身玄色的绸衫配着鹅黄色的纱裙倒是清爽,挽着的单螺斜插着一支碧玉簪子就没有其他饰物了。齐佑倒是很少见喜宝这么素雅的打扮便说道:“丫头,你这么打扮会不会太素雅了?” 喜宝笑道:“这是要去山上礼佛,用不得那么繁琐,简单些不是更好。” 齐佑也觉得是就笑道:“嗯,你倒是会想,快过来喝些粥,咱们就要出发了。” 喜宝觉得时间来不及就匆忙用了办完燕窝粥就跟着齐佑出了门,文琴也跟着一同前去了,到了芜蘅院齐佑都被眼前花枝招展的侍妾们给震住了,这些人可都是盛装打扮啊,这个样子那像是要去青城山礼佛,根本就是要进宫朝拜嘛。 见到王爷到来大家都赶紧围过来请安,喜宝就这么一直站在齐佑身后这裙侍妾一围过来一股股香粉气可真是迎面扑来,熏得喜宝都有些难受了,齐佑也是有些皱眉道:“好了,大家都起来吧,王妃院子里的人都到齐了吧?” 王妃说道:“回王爷的话,都到齐了,马车也安排好了,就等您了。” 齐佑看了一圈院子里人道:“王妃你和玮儿天儿一辆马车吧,本王跟赵氏共乘一辆就好。”说完就带着喜宝动身离开了留着满地女人的妒忌跟酸意。 王妃冷了冷眼睛终是什么都没有说而是带着两个孩子和侍女也跟着出发了,外院里是十几辆马车候着,除了齐佑跟喜宝一辆之外,王妃跟两个孩子一辆、其余几个夫人也是各乘一辆,其他的美人侍妾都是两人一辆,最后面还有两辆是拉了些礼佛的用品事物,每辆主子的车都有两个奴才侍候着,一个赶马车一个侯在外头等主子吩咐,王府的仪仗侍卫是沿路跟随从头到尾都有,仪仗骑马,侍卫步行这一眼望去也有好几百人呢。 因为是喜宝跟着齐佑坐,所以这次用的是华盖的大马车,车里铺着软榻和脚桌,喜宝跟着齐佑舒舒服服地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了,十几辆马车浩浩荡荡地从前门出了王府,先头的马车出了路口的时候,后面还有两辆马车没能出门呢,怪不得王妃有些担心呢,这还不算是最大的阵仗都已经在巷子里排不下了,这家大业大的出个门都是一头子麻烦事啊。 刚刚出了城门文琴就朝马车里轻声询问道:“主子,您早上没怎么用饭要不要用些点心。” 喜宝正好有些饿了就叫文琴送些进来,齐佑睁开眼笑道:“你这丫鬟倒是贴心。” 喜宝不好意思道:“让爷见笑了。” 文琴开了车的内门用食盒递进来喜宝常吃的几样点心和一壶热茶水道:“主子慢用。” 喜宝将点心和茶水都摆在了脚桌上跪坐那小心翼翼地捻起一块玫瑰糕放进嘴里抿了抿,许是味道不错她又连着吃了几口后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接着她又换着拿起一块奶油小卷送进嘴里慢慢嚼着,齐佑这么一直看着她斯斯文文地吃着点心,尤其是盯着她那半张半合的樱红小嘴突然就觉得有些口渴,齐佑拿过茶水给自己和喜宝各倒了一杯道:“慢点吃,喝些水别噎到了。”然后就喝着茶继续看着喜宝蠕动的小嘴和腮帮子。 喜宝见齐佑一直盯着她看勉强地咽下嘴里的点心道:“爷要不要尝尝看。”说着喜宝便将手里刚刚拿起来的一块奶油小卷递到齐佑面前,齐佑就这喜宝的手咬了一口然后皱着眉头道:“怎么没有味道啊。” “啊,有吗?”喜宝听齐佑这么一问有些诧异刚刚她吃得时候都有味道啊,怎么会喜宝不疑有他就将齐佑咬了一口剩了一半的奶油小卷放进自己嘴里尝试然后就嘟囔道:“哪有啊,明明就很香甜啊?” 齐佑咽了嘴里的点心道:“是吗,可能吃得太急,爷还没尝出味道,不如爷再吃一口吧。” 喜宝正打算再拿一块递给齐佑时就被齐佑一个熊抱进怀里吻了下来,喜宝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张了小嘴,齐佑正好吻了进来,他伸出舌头探进喜宝的小嘴一顿勾缠然后将喜宝嘴里还没来得及咬碎的点心一股脑地卷进了自己嘴里,然后才放开喜宝的小嘴嚼了两下咽了下去暧昧道:“嗯,还是这样比较有味道。” 喜宝红着脸还微张着小嘴,嘴边还有些点心碎,她是被齐佑刚刚的动作震得还没来得及回神,齐佑又低下头将她嘴边的点心碎都舔了去,这样的双重刺激真是让喜宝不知怎么办才好,她痴痴开口道:“爷,您····您···怎么抢···哎呀··” 齐佑倒是占了便宜还卖乖道:“怎么这样小气,不就是抢了你一块点心嘛,喏,爷赔你一块。”说着齐佑从桌上胡乱拿过一块点心递到喜宝嘴边说道:“啊,张口。” 喜宝竟然就这么乖乖地张了口将嘴边的点心咬住了,还没来得及完全咬进嘴里齐佑那厮又亲了过来,这次是捧着喜宝的小脑袋裹着她含着点心的小嘴整个咬了下来,喜宝被他的动作吓到了在他怀里不安分地捶打着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呜声,可怜那块点心生生被他们两个裹来裹去融化在了二人火热的唇舌之间,等齐佑饱了口福起身的时候,喜宝已经是满脸通红小嘴微肿得靠在齐佑怀里娇喘着了,不过她那含情的桃花眼可正瞪着一脸满足的齐佑呢,齐佑也不惧她,就喜宝现在的小眼神任谁看来都不会生气反而会更想好好地欺负她一番呢。 第七十八章 喜宝真是又羞又气,这厮今日又胡来,这几日夜里都是半配合半实来的也没有冷落到他,尤其是到了后面的日子更是实打实地欢爱,这混蛋这一会又要干什么? 喜宝被气得撇着头嘟着嘴实在不想搭理他,偏偏齐佑又舔着脸凑了过来道:“怎么了,真生气了,不就吃了你两块点心嘛,看你小气的。”喜宝把头撇向另一边还是不说话,齐佑觉得喜宝生气的样子好有趣就继续跟着她把头转过去道:“真生气了?”喜宝继续转到另一边,齐佑又跟着,他两个跟孩子似得你转到另一边我也跟到另一边去,这来回折腾喜宝实在忍不住就笑出声了:“噗嗤,爷,好没意思。” 齐佑掰着她的小脸道:“真是累死爷了,你可是笑了,爷这脖子都转酸了。” 喜宝仰着头说道:“只准您欺负人,还不准妾身生气了。” 齐佑把她托着抱在怀里道:“哪个欺负你了,爷觉得是天残毒根本没有祛赶紧。” 这一句话可吓坏了躺在齐佑怀里的喜宝,她腾地一下坐起身道:“什么,那妾身去给你叫素问去。”说着就要起身推门出去,齐佑见她认真了便一把将她扯了回来道:“你啊,真是个傻丫头!” 喜宝担心齐佑的身体也没听出来齐佑的假话只是挣扎道:“爷,快些放开,妾身赶紧去找素问过来····呜呜···爷···你···素问····呜呜··”齐佑实在不想听她嘴中再冒出其他男子的名字就又狠狠地亲了下去,半晌功夫过去了喜宝几乎是瘫软在齐佑怀里动弹不得,她疑问地看着齐佑,齐佑伏在她耳边道:“你说,爷无时无刻都在想着要你是不是中毒了?嗯,喜宝。” 喜宝听完之后脸更红了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就要开口却被齐佑一个指头压着道:“你最好说些好听的,不然爷可就不控制了。”说完还威胁似得在喜宝的腰上捏了一把。 喜宝喘了好一会的气才慢慢爬起身子靠在齐佑胸前小声地说道:“爷,妾身很喜欢很喜欢,妾身会一直在的咱们有的是时间不是吗?” 齐佑拍着她的背也笑道:“你喜欢就好,爷还以为这长时间以来都是爷一个人舒坦了,你喜欢就好,对咱们还有好长好长的时间,嗯慢慢来。” 两个人就又这么抱在一起安然地睡去了,文琴在马车外间坐着听着里面一阵折腾也是红着脸又朝外移了移心里感慨:看来王爷对主子是真得上心了,主子也又依靠了,只是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能持续多久,王爷的宠爱就是女人的麻烦,主子最不愿意的事就是跟院子里那群女人斗,可现在看来她已经被牵扯进来了,哎,这到底是不是主子想要的生活呀。 两个时辰后颠簸终于结束了,王府的马车群已经来到了青城山脚下的皇家客栈,这是青城山脚下专门供京城的达官贵族暂时歇息的地方,普通老百姓是不会花那个大价钱的。王妃吩咐王府一群人下了马原地活动了一番,喜宝也是赶紧叫文琴进来帮自个补了妆才跟着齐佑下了马车的,山脚下就有些凉两人,不过抬眼望去青山巍峨倒是让人心旷神怡,喜宝疑惑道:“爷,难道今日就咱们王府的人来吗,不是说青城山是众多百姓们争相攀爬礼佛的地方吗?” 齐佑帮她理了理鬓发笑道:“你不曾来过吗?” 喜宝笑道:“倒是跟着母亲来过几回,可是那时候可是到处是人呢。” 齐佑笑道:“奥,这里是皇家专用的客栈看不见其他人的,不过一会登山的时候你就会看见了,走吧先过去跟她们汇合用些膳食补充些体力再进山吧。” 王妃见王爷带着喜宝过来便笑道:“爷,这一路还好吧,这路途比往年都有些颠簸呢。” 齐佑笑道:“还好,孩子们还习惯吧。” 王妃看了一眼身后道:“孩子们都先进去了,这一路上都喊着饿了呢,王爷咱们也进去用些吃的,休息一会再上山吧。” 齐佑点头道:“你安排吧,一会叫她们都换些轻便的衣服,看着这一个个盛装打扮的样子,一会爬山的时候可是要受罪的。” 王妃笑道:“爷,估计这些姐妹们都没带什么轻便的衣裳,实在不行就让她们坐软轿上去吧。”这些女人平常可是娇气的很,让她们徒手爬山可是太难了。 齐佑笑道:“好吧,你下去安排吧,云倾随本王进房服侍就行了,你照顾好她们,咱们半个个时辰以后出发。”说罢齐佑便带着喜宝进了客房,留下王妃在原地咬牙切齿地装贤惠。 在客栈中用了些膳食休息了一会雍王府的人就准备进山了,留了一小部分的人在山下的客栈里照顾随行的马车,其余人员都悉数准备登山,为了不打扰其他登山的百姓,齐佑叫仪仗和侍卫们都换了便服远远护着就行了,他带着喜宝率先出发了。 王妃带着两个孩子和奴婢们跟在后面,其余的女子也都带着奴婢侍女们陆续跟上了,这山里的空气就是好,喜宝似乎都能闻到树木泥土混合起来的清香之气,真是沁人心脾,随身跟在后面的文琴也是满脸的笑意,对她来说自然之气是她最喜欢也最熟悉不过的味道了。 青城山是京城乃至近郊百姓最喜欢的一座山了,这里不仅景色优美更重要的是这里是大家拜佛许愿的圣地,青城山山顶有着一座百年的古寺庙青城寺,那里香火鼎盛,即便是寒冬腊月天也是一样,所以这上山和下山的路上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不一会王府里的各位主子们就拉开了距离,喜宝因经常跟着她二哥到处折腾体力还是不错的,再加上齐佑有意放慢了脚步拉着她,喜宝还是能一直跟在齐佑身边的,其他几位王府的女主子可就情况各异了,王妃跟公孙氏带着活泼好动的孩子根本顾不上其他的,鲁氏倒是没带不足白天的孩子但由于身体还在恢复中走得也不失很快,乐氏倒是比往常更有些精神就一直在侍女的搀扶下往上走着。 喜宝就这么挽着齐佑的胳膊,一旁的侍卫也都远远地跟着,上山的路和下山的路其实是同一条,只不过中间有些石头草木什么的自然隔开了,喜宝和齐佑今日是极为简约的装扮还真像是一对寻常的小夫妻来进山礼佛呢,只是男的气宇轩昂,女的娇羞可爱真是极其登对啊,这样的登对频频引来对面下山人群的目光,女子们都是偷偷打量着齐佑,然后不好意地低下头,而男子们都比较大胆都是目不转睛地向这边瞟了过来,喜宝一路开心倒没曾注意,齐佑可是敏锐地很,见那些男子都一副羡慕的眼神打量着他跟喜宝,尤其是有那么几个胆大的青年还跟将目光在喜宝身上打转,齐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瞪了过去。 那些人看到娇羞女子身旁的男子不悦的眼神都有些吓到纷纷收回那贪恋的眼神,齐佑有些生气这丫头都已经这么朴素的打扮了怎么还这么招人呢,不行,齐佑握着喜宝的手攥得更紧了一些,然后朝跟在身边的侍卫使了一个眼神,那些侍卫倒是机灵接到齐佑的暗示后自然调整了保护的位置,正好将喜宝前后保护起来,几乎隔绝了对面看过来的打量眼神,这样齐佑才放下心来来着喜宝继续望山走,就是辛苦了这帮子侍卫既要堵住对面过来的打量眼神又不能堵到主子们看风景的视线,他们几乎是随时观察随时调整。 爬到半山腰的时候喜宝有些累了,步子明显就有些沉了,齐佑笑道:“怎么,没力气了?” 喜宝微微喘着气道:“嗯,有些累了,腿有些酸,不过还是能走得。” 齐佑笑道:“怎么像是爷在虐待你似得,既然累了就到前面的凉亭歇一会吧,反正时辰还早,王妃他们估计还在很后面呢,就等等吧。” 喜宝高兴道:“那好吧,就歇一会吧。”说着喜宝便跟着齐佑来到岔路上的凉亭内坐下了,侍卫们都跟在旁边,凉亭内还有些人,侍卫们也都不敢全跟上去只能跟了一个上去其余全都侯在亭子外面。 一直跟在身旁的文琴拿出水道:“主子,要不要喝些水?” 喜宝抽出丝帕擦了擦汗道:“还真有些渴了,拿来吧。” 文琴将到了一杯水递给喜宝准备也给王爷倒一杯的时候齐佑发话了:“不用了,爷跟你家主子喝一杯就好了,你也歇一会吧,还有一个多时辰的山程呢。” 文琴谢了恩就侯在一旁,喜宝喝了几口水后齐佑就很自然地接过杯子去一仰头便把剩下的多半杯水喝完了,许是喝得急了,水珠子顺着齐佑的嘴角流了下来,喜宝见了便拿着丝帕帮齐佑拭了拭嘴角道:“看爷急得,这水都喝得洒出来了。” 齐佑享受这喜宝贴心的服务道没有说话,一旁的侍卫被眼前的一幕羞得不知道眼睛该往哪里看,瞟过文琴却发现那姑娘像是很习惯似得眼睛一直看着手里的水壶,那侍卫也赶紧找了棵树看着了心里直嘀咕:真是的怪不得大家都让他到亭子里守着,原来,哎! 休息了一会也不见王妃她们的身影喜宝便开口道:“爷,王··姐姐她们到哪里了?” 齐佑笑道:“你不用担心,她们几个体力远远不如你,估计还早呢,没事说不定她们一会会坐着软轿上来的,真是的每次都这样,都浪费了这一山的好景色,你怎么样了,休息过来了吗?” 喜宝很想回他一句说妾身也想坐轿子但看着齐佑一副希冀的眼神喜宝违心硬着头皮说:“腿脚好多了。” “那好,咱们继续吧!”齐佑笑眯眯地说道。 喜宝也微微一笑点点头跟着齐佑继续走了,只有文琴知道喜宝她是累得不行,不过是为了迎合王爷才继续的,文琴心里不仅担忧道:主子身体是比其他女子要好一些,但她也是闺中的娇娇女,这能爬到山半腰已经是很不容易了,这要爬到山顶还不得废了。反正文琴她都觉得有些脚软了,没办法主子还在走着她就必须跟上。 第七十九章 其实齐佑早就感觉到喜宝没了力气,只要喜宝表现出来他就会叫人抬轿子来抬着他们二人继续上山,只是他有些许私心,他听人常说要是能和自己喜欢的人手牵着手一直爬到山顶那便会一辈子在一起的,当年他就是没能陪着那个人走完这山路才有了现在的遗憾的,既然他好不容易又碰到一个暖心的姑娘他不想放弃他要再试试,好在喜宝虽然累得很但却不曾抱怨半句,虽然步子上比前半段慢了些但还是跟着他一步步往前走着,看看身后的文琴都累得有些走不稳了,齐佑拉近了喜宝的胳膊问道:“累不累,还能不能走了?” 喜宝几乎是把力气都托付在齐佑身上道:“累还是有些的,只要王爷能继续我就能。”说完还扬起汗水连连的小脸开心而坚定地笑着。 齐佑心下感动搂过喜宝的腰撑着她道:“好,我们一起到山顶好不好。” 喜宝笑道:“嗯,一起到山顶。”不知道为什么喜宝总是觉得今日这山必须陪着齐佑爬完才行,她说不清楚却能敏锐地察觉到陪着他爬完这座山有着很重要的意义,就算是没了力气也要坚持下去。 终于还有一段路就要到山顶了,喜宝几乎都可以看到山顶寺庙的尖尖了,这时的文琴都已经被落在身后了,齐佑是练武之人都有些出汗了就别提喜宝这个娇嫩的女子了,喜宝几乎是被齐佑拥着往前的,到了最后一段台阶的时候齐佑停了下来看着几乎快要虚脱的喜宝道;“快看,宝,我们就要到了。” 喜宝喘着气不稳道:“终于要到了。”山顶上的人就不是那么多了,一来是这山确实高了些大多数人都是一路走走歇歇实在不行就坐了软轿到后山顶,二来这也是到了下午时分天色都有些暗了,人群都开始往山下走去了。 齐佑看着喜宝笑道:“还有劲吗?” 喜宝不好意道:“这后半段几乎是爷拖着妾身上来的,妾身早就没了力气了,要不是爷妾身也坚持不到这了。 齐佑笑着蹲下了身子道:“来,还有一段了,爷背你上去。” 喜宝惊讶道:“爷,您已经够累了,妾身能坚持的。” 齐佑坚持道:“你快些上来啊,不然爷可要生气了,多少人还巴不得爷这么做呢。” 喜宝踌躇了半天就在齐佑要发怒的时候才壮着胆子趴在了齐佑的背上抱着他的肩膀不好意思道:“爷,好了。” 齐佑笑道:“这才乖嘛,你可抱好了,我起身了。”说罢齐佑背着喜宝轻松地起了身垫了垫道:“还是那么轻,你平日里吃得都长到那了?” 喜宝伏在齐佑背上不敢说话,她可是头一回被一个不是自家兄长或是父亲的男人背起,虽然这个人是她的夫君她还是有些不大习惯,毕竟这将自己背起来的人是当朝的雍王爷啊,喜宝慢慢将脸贴在他背上突然感觉到莫名的踏实,这宽厚的脊背就是她在王府中唯一的依靠了。 齐佑拍拍喜宝的腿问道:“小丫头,怎么不说话了?” 喜宝扭捏了半天才嗡嗡地说了句:“啊,妾身也长了些肉的。” 齐佑噗嗤一声笑道:“这都是刚刚爷问的了,你怎么才回答,嗯你确实长了些,不过都是些隔着衣服看不到的地方呢。” 喜宝又被调戏了在齐佑背上有些扭捏,齐佑拍拍她的小屁股道:“你,安生些,不然爷可就放手了。” 喜宝吓得赶紧抱紧齐佑的脖子夹紧齐佑的蜂腰道:“别别别呀,爷,我听话,听话还不成嘛。” 齐佑见她吓得更紧密地攀着自己也是满意道:“这还差不多。” 喜宝倒也顾不上矜持了就这么瓷实地攀着齐佑的背上一步步被背到了山顶,身后的文琴加快了步伐才追了上来,远远望到自家主子竟是被王爷被在了背上顿时就不淡定了:这主子是怎么回事啊,在府里折腾就算了这出来还这么招摇不好吧,这王妃可是记恨上了呀主子,还有这王爷,您一堂堂的雍王爷这样背着一个女子要是传出去可怎么办啊?埋怨归埋怨文琴还是继续往上爬去了。 到了山顶齐佑蹲下身子准备放喜宝下来道:“嗯,终于到了,小丫头下来吧。” 喜宝笑嘻嘻地凑到齐佑耳边在他耳畔快速地亲了一口就立刻下地躲到一边去了,齐佑被喜宝的举动闹红了脸转身准备好好教育她一番这才发现小丫头像只偷腥的小奶猫似得笑着躲到了一边,齐佑无奈道:“过来。” 喜宝就是不过去,齐佑继续道:“过不过来?”喜宝才捏捏地挪了过去,齐佑刚一伸手喜宝就可怜兮兮地开口道:“爷,我错了”。气得齐佑将手指在她额头上狠狠点了几下道:“胆子大了哈,敢跟爷横了。” 喜宝抓住齐佑的手哼唧道:“哪里敢啊,这不是觉得爷背了妾身一段路辛苦了,妾身就只是表达一下感谢之意嘛,怎么王爷这样也要生气。” 齐佑无奈道:“你啊你叫我怎么是好,这可是到了寺庙门口了,你可不能太没规矩。” 喜宝嘟着嘴低下头不说话了,手指一直绞着丝帕像是不好意思了,齐佑不忍心就又继续补了一句道:“小丫头,爷很欢喜呢,以后回去了给你慢慢喜欢好不好。”喜宝听齐佑这样温柔的说话也是不好意思地抬头嗔了他一眼道:“妾身知道了。” 齐佑开心地将喜宝拥在怀里道:“你啊你,真真是爷命里的魔障啊。” 一旁的侍卫都将脸撇过去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大家都有些不知所措今日的王爷是怎么了就是再喜欢一个女人也没见王爷这么小心翼翼地过,看来这个赵侧妃是真得不一样啊。 齐佑看看时辰差不多了就问道:“王妃他们到哪了?” 侍卫回话道:“半个时辰前王妃和其他几位夫人都坐上了软轿这会子也差不多要到了后山了,从后山过来还得一会呢,王爷是先进去还是再等等看。” 齐佑笑道:“算了,不等了,我们先进去吧,一会王妃到了就说本王在里面等等她们。”说完就带着喜宝进了山门,门口的小沙弥是认得齐佑的立刻合掌道:“阿弥陀佛,原来是雍王爷到了,我这就去告知师傅去。” 齐佑也合掌道:“阿弥陀佛,有劳小师傅了。” 不一会一位慈眉善目仙风道骨的老和尚便慢悠悠地走了出来,齐佑带着喜宝快速迎了上去拜见道:“小王见过了空大师傅!” 那老僧人笑道:“阿弥陀佛,雍王爷有礼了。” 齐佑对着老僧人继续道:“应该的,小王已有多时未曾见到大师了,大师近来可好?” 了空大师笑道:“托王爷之福,贫僧一如往昔。” “那就好。”齐佑继续道:“大师,这是小王的夫人赵氏云倾,云倾快些见过大师。” 喜宝见大师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也双手合十恭敬地弯腰低头道:“云倾见过了空大师。” 了空见齐佑这么介绍也是一笑道:“夫人有礼了,快些起身吧。” 喜宝也是虔诚地起身侯在齐佑身边笑而不语地望着了空大师傅,了空对着喜宝微微一笑道:“王爷,这是一路走了上来?” 齐佑欣喜道:“对,大师傅小王跟夫人是一路走了上来的。” 了空抚着胡子笑道:“看来,王爷是找到了。” 齐佑看了一眼喜宝继续道:“是,小王找到了。” 了空大师也看了看喜宝说道:“不管怎样都是王爷命里的缘,一切命数都取决于王爷的心境了,该来的自然会来,该走的也不会留下,还请王爷珍惜眼下。” 齐佑深深一拜道:“谢大师傅提点,小王毕当珍惜。” 喜宝听着他二人的谈话有些不解,看这样子齐佑跟了空大师应该很是熟稔,怕是旧相识了,喜宝虽然不清楚他二人之间的言语但她可以肯定这么大师是知道很多关于齐佑的事的。 一旁的小沙弥前来回话了空大师微微一笑道:“王爷,偏殿内素果和茶水已经备好,不如我们到殿内去聊吧。” 齐佑笑道:“也好,小王也正好歇歇脚,大师请了。” 小沙弥服侍着了空大师带着齐佑和喜宝来到偏殿坐下,他二人这才敞开了聊着,喜宝就一直乖乖地坐在一旁看着他二人,不知道为什么太发现齐佑跟大师傅在一起的时候周身都洋溢这暖暖地感觉,这时候的齐佑怕是最为安定宁和的吧,喜宝就这么一直看着齐佑发呆,直到门口传来小沙弥的声音:“师傅,王爷,王妃及其他女眷都到了。” 齐佑看着门外道:“大师,人太多会饶了您的清静,小王先下去安排,晚些时候再到大师房内请教。” 了空大师笑道:“好,王爷请便,贫僧就不远送了。”然后吩咐身边的沙弥说道:“去,带王爷和王府里的内眷们下去分别安置去吧。” 沙弥合掌点头道:“是,师傅。”然后对着齐佑和女眷们说道:“施主们请跟小僧这边走。”出了正院的大门不一会便到了两条分叉的小路口,左边是通向男宾客的厢房,右边是通向女宾客的厢房,两个沙弥分开来带着齐佑和女眷们分别向指定的厢房走去了,齐佑带着侍卫们向左,喜宝跟着王妃们向右,厢房是在后山的地方,后面是出了门是一大片的林子和水渠,喜宝被安置到靠近林子的一间厢房内,其余人也都被陆续安排了。 等文琴和喜宝收拾好的时候天色都黑了,寺庙里给每间送来了晚膳和水果,喜宝和文琴简单用了些,寺院里的斋饭还算可口,也可能是真得是爬山爬累了,喜宝倒用了不少,吃晚饭文琴就准备开始布置寝床让喜宝休息了,喜宝许是吃得有些多睡不下就说道:“文琴,现在还早我睡不下,要不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文琴担心道:“主子,你今天可是一直走着上来了,你不累吗?” 喜宝笑道:“怎么不累,现在腿脚还酸疼得很呢,只是刚吃完饭在屋子里有些闷得慌,想出去透口气再休息。” 文琴道:“这外面黑灯瞎火的怕是不安全吧?” 喜宝按着胸口说道:“你当咱们府上的侍卫都吃白饭的,咱说了这是寺庙可比外面安全多了,咱们不走远了去,就在旁边的院子里散会步吧。” 文琴拗不过喜宝只好道:“好吧,您先披上披风,这山里的夜可是比山下凉呢。”说着就帮喜宝披上了披风提着灯陪着喜宝出去了,喜宝披着一身雪絮绛纱披风倒也合适既不会太冷也不会显得笨重。 第八十章 就这样喜宝她主仆二人来到了女客厢房后面的院子里,到底是佛家重地环境是安详静谧,仔细听还能听到虫鸟飞鸣的声音,喜宝深深地呼吸着这院子里的清香气息觉得特别的安逸和舒适,淡淡的草木幽香混合着大殿里的檀香让人忘却烦恼,正享受着不远处传来一声疑问:“是谁在哪里?” 喜宝睁开眼睛循着声音找了过去发现不远处有一处灯火,就问道文琴说:“这院里还有其他人吗?” 文琴也有些疑惑道:“没听说有其他人只是特意给王府准备的厢房。” 喜宝心里有些奇怪难道是府里其他的女人也出来了就让文琴问道:“这里是雍王侧妃赵侧妃,来人是?” 那边也出了声音道:“是雍王爷府上的赵妹妹吗?” 喜宝听着对面传来的声音有些熟悉道:“正是,不知姐姐是哪一位?” 对面的灯火越来越近道:“是我啊妹妹。” 等渐渐亮了一些喜宝才看清楚眼前的来人竟然是慎王妃慕容玉语,喜宝赶紧行礼道:“原来是慕容姐姐啊,见过慕容姐姐。” 慕容玉语微笑着扶起喜宝道:“妹妹,客气了,我跟妹妹还真有缘分,没想到在这也能见到。” 喜宝也是客气地笑道:“可不是,姐姐几时来的?” 慕容氏微微看了一下身后道:“才到了一会,王爷他前去拜会大师去了,我圈在屋子里难受就出来看看。” 喜宝惊喜道:“是吗,妹妹我也是才到呢,今日是跟着王爷和王妃一同来到,姐姐也住在前面的院子里吗?” 慕容氏笑着说:“妹妹住在前面的禅院里啊,我跟王爷住在另一边,你也知道我家王爷身子一向不太好,他不喜喧闹所以大师给我们单独安排了一个小院子。” 喜宝回道:“这样啊,怪不得没见到姐姐呢,今日爬上山来可是真得很累,姐姐你也是走着上来的吗?” 慕容氏微微一笑有些落寞道:“我和王爷身子骨都不太好,只走了一小截就坐着软轿上来了,妹妹呢?” 喜宝皱着眉道:“我可是陪着我家王爷一路爬着上来的,到了山顶几乎就要昏厥了,真是够累的,王爷他还偏不准我坐轿子说什么我是将门之女体力应该不错的。” 慕容氏晃了晃神道:“那可真是辛苦赵妹妹了,你门家雍王爷是习武之人脚力不一般,你一个女子即便再是将门之女也不过是闺中娇儿能跟他比啊,你能爬上来已经很厉害了,你们家王爷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喜宝娇羞道:“哎,算了,这都上来了就不说什么了,倒是能碰到姐姐可是一件开心的事呢。” 慕容氏笑道:“可不是嘛,能在这碰到妹妹确实很开心呢。”正聊着慕容氏身边的侍女说道:“王妃娘娘,夜深了要起风了,您身子骨要紧也该回去了。” “不碍事的,今日见到了赵侧妃本宫高兴再聊会吧。”慕容氏说道。 身后的侍女有些担心到:“娘娘,还是回去吧,您要是夜里再不舒服了,王爷又要怪罪了。” 喜宝见慕容氏皱着眉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就说道:“姐姐,是要起风了,您身子不太好就不要在外面待太久,今日时间不早了,明日妹妹再找姐姐聊天就是了,姐姐还是早些回去吧,不然真不舒服了就不好了。” 慕容氏有些意兴阑珊道:“哎,不过是多聊一会有什么要紧,偏我这些奴才跟要了命似的,让妹妹见笑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妹妹也早些回去歇了吧。” 喜宝笑着说:“好,那姐姐您先走吧,我就在那前面的院子很快就能回去了。” 慕容氏告辞带着侍女们离开了,喜宝又待了一会才和文琴回到屋内去了,一回到屋内就有丫鬟过来禀报说:“见过赵侧妃,王妃说今日大家都累了就早些歇了,明日还要到大殿去烧香去呢。” 喜宝点头道:“知道了,你回去回了王妃说谢谢关心,本宫这就歇下了。” 那小丫鬟刚走喜宝就躺在一边的炕上歇着脚道:“好累啊,这腿就快不是自己的了。” 文琴过来帮喜宝揉着腿道:“哪个像主子这么实诚真这么实打实地一步步爬了上来。” 喜宝嘟着嘴道:“王爷一路搀着我兴致高昂我能扫了他的兴,再说了你不也陪着我一路上来了。” 文琴埋怨道:“主子跟奴婢怎么一样,奴婢是做惯了粗活腿脚自然有力,即便是这样奴婢还是累得够呛呢,更别说您了,平日里都不曾出了院子哪里走过这么远的路啊。” 喜宝哎呦道:“文琴姐姐,你好歹轻一些啊。” 文琴道:“不行,您腿脚都肿了得先泡泡水再抹上些药膏子用力揉搓才行,您先等等,奴婢去配些药水。”说罢文琴便把喜宝的腿放回到炕上盖好了被子去配消肿的药水去了,喜宝窝在炕上自己捏着大腿等着,不一会文琴便端着一大盆热水进来道:“主子,您先擦洗一下吧,这寺庙里热水不多您只能将就一下了。” 喜宝接过帕子将身子里里外外擦洗了一番道:“你拿寝衣过来吧,这出了一身子的汗还是换了寝衣舒服些。” 文琴服侍喜宝擦拭完毕换上蚕丝材质的寝衣才舒服了,文琴在水里滴了几滴精油然后将喜宝的腿脚一并泡在了大盆里说:“主子,您先泡一会,奴婢去再要些热水来。” 加了精油的热水慢慢浸泡这喜宝有些肿胀的腿脚,慢慢得松弛着她的肌肉,酸疼感慢慢减轻了,就在喜宝舒服地要睡了过去的时候文琴回来了又在盆里加了些热水道:“再泡泡之后,奴婢再给您按按活活血,不然您明日肯定不能走路了。” 泡完脚文琴继续给喜宝按压腿脚,喜宝被按得几乎是眼泪连连道:“文琴,好姐姐,你就不能再轻些嘛。” 文琴笑道:“这会子轻的话,明日主子会更难受的,主子再忍忍吧。” 喜宝到底是娇娇女,虽然为了齐佑强忍着酸腿痛脚爬完了整个青城山,但这会子早就被文琴按压得溃不成军了,一边含着泪一边忍着道:“还有多久啊。” 文琴无奈:早些时候见您还活蹦乱跳的,这会子按压怎么难受成这个样子,哎谁让你非得陪着王爷爬完整座山的。 终于结束了喜宝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回到了床上道:“好了好了,我累了,要睡了。” 文琴看这自家主子逃似得滚进了床里无奈地摇了摇头:哎,这主子还跟个孩子似得,算了也够累的了。文琴将喜宝的被子盖好放下床幔就到外间的炕上也休息了。 而此时的齐佑刚刚在大师屋内谈完出来正往会走却发现前面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试探性地喊了一句:“三弟,是你吗?” 那人愣了一下回身看了过来问道:“是···二哥吗?” 待齐佑快走几步才发现原来真是他三弟慎王齐慎,齐佑有些难以置信道:“怎么三弟也来了,是么时候到的。” 齐慎咳嗽了一声道:“二哥,真是你啊,我才到了没多久,本想去拜访了空大师的,没想到沙弥说大师正在见客,没想到是二哥。” 齐佑上前扶着齐慎道:“怎么不进来,我们一同聊聊也好。” 齐慎微微笑道:“算了,有的是时间,明日我再找大师也可以的,二哥是独自一人还是···” 齐佑拉着齐慎继续走着道:“是全府都来了,你呢?” “慕容氏跟着我一同来了,咳咳,也算是全府吧。”齐慎别有意味道。 “是嘛,你怎么还是咳嗽,前些日子就听大哥说你身子不大好,这段时间怎么样了?”齐佑问道。 齐慎用拳头抵着嘴又咳了一声道:“谢,二哥关心,弟弟好多了,您也知道,我打小就这么个情况,病就不曾断过,要不是生在皇家估计早都····” “三弟,莫要胡说,宫里头的太医都是最好的,有他们在你一定会好的,再说你也要想想你母妃和慕容氏啊。”齐佑宽慰道。 “哎,母妃也为了我的身子担心了半辈子了,我真是不孝啊,不能好好照顾她不说还让她老人家一直为我的病操心,咳咳,至于玉语,哎,跟了我也苦了他了,我现在想来要是她当初没有选我是不是能够过得更好··咳咳。”齐慎悲伤地说道。 齐佑有感伤道:“三弟,既然她选了你就是说她相信你能给她想要的幸福,你现在这个样子让她见了得多伤心啊,以后可别再这么说了。” “二哥,弟弟不是开玩笑。”齐慎有些激动道。 齐佑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三弟,我知道,可当初我们也都是认真的不是吗,这都好些年了,我早就放下了,只要你跟三弟妹过得幸福就好了,我也找到了我要到那个人,你也放下吧。” 齐慎笑着点头道:“二哥,让你见笑了,弟弟只是怕有一天我···” 齐佑打断道:“三弟,不会的,正因为如此你才要努力好起来不要让那天来临。” 齐慎落寞地一笑道:“借二哥吉言,弟弟会好好的,咳咳。” 齐佑是真得心疼齐慎的身子道:“夜深了风大,你也赶紧会院子吧。”然后对着齐慎身边的小厮道:“小心伺候着你们王爷回去。” 齐慎向齐佑点头告辞道:“二哥,也早些回去吧,弟弟先走了。” 齐佑望着齐慎渐渐消失在昏暗的灯光中之后才揉了揉发酸的眼睛道:“回吧。” 夜里山风是有些急,齐佑屋内的窗户都被刮得有些不稳,守夜的小厮听见声音起身来看原来是窗户被风吹开了,小厮赶紧上前仔细检查发现屋内没有异常,王爷也没有什么问题才又将窗户仔细合上了,只是他没有注意到那刚刚从院脚一闪而过的那道身影······· 第八十一章 第二日清晨喜宝正滚在被子里睡得正香呢的时候齐佑早都绕了寺庙锻炼了一圈回来了,这一进门就问道:“文琴,你家主子呢?” 文琴有些不好意思道:“王爷,我们主子昨天爬山累着了,这会还睡着呢,要不要奴婢去叫主子起来。” 齐佑心里想着:昨天一气爬了上来他都有些累了别说喜宝这个小丫头了,估计已经是腿脚都有些肿了吧,这个傻丫头为了不扫了自个的性子硬是撑着走完了,确实让人心疼只是这会子再睡就可能赶不上清晨祈福了,于是齐佑吩咐道:“去叫你家主子起来吧,半个时辰后就要进行清晨祈福了,别让她错过了才是。” 文琴领命道:“那王爷先等等,奴婢这就去喊主子起身。” 齐佑道:“你去吧,本王就在这等她。” 文琴赶紧进了内房轻声叫道:“主子,该起身了,王爷在外边等您呢。” 喜宝确实乏得很眯着眼睛问道:“什么时候了?” 文琴看着天说着:“应该是卯时了。” 喜宝赖在床上道:“才卯时啊,还早呢。” 文琴无奈地笑道:“主子,不早了,王爷都锻炼完回来了,这会子在外间等着您呢。” 本身还懒洋洋的喜宝听见齐佑已经在外间等着的消息立刻坐起身来问道:“什么,王爷来了。” 文琴笑道:“是啊,王爷说再一会就是清晨祈福的时辰了,他怕您错过了,专门来等您呢。” 喜宝心下甜滋滋地说:“那你赶紧把我的衣服拿来,赶紧梳洗好了去见王爷,不能让他等久了。” 文琴笑着回答:“好,奴婢尽量快些。” 不一会喜宝便在文琴的帮助下洗漱打扮完了,一样是挽着简单的发髻别着一支白玉滴水钗子,玉兰色的通身百褶裙系着淡粉色的腰封真是像山中茶花般清新淡雅,喜宝见了齐佑笑道:“爷,您起得可真早啊。” 齐佑笑道:“是啊,哪个像你似得都那么懒,王妃她们也都起了。” 喜宝吐着舌头不好意思道:“这不是昨日爬山累了嘛。” 齐佑笑道:“就你累啊,爷还背了你一段呢,快些用些点心然后跟爷一同去清晨祈福朝拜,然后就要回去了。” 喜宝有些惊愕道:“怎么这么快,不是说要到了下午才回去的嘛,妾身还答应一会子找慎王妃去说话呢。” “你见到慎王妃了?”齐佑有些奇怪。 “对啊,昨天夜里妾身在院子里散步的时候见到的,看样子慎王妃姐姐身子也不太好,我们聊了一会她就回去了,还商量好今日再去呢。”喜宝说道。 “你倒是和慎王妃很投缘啊?”齐佑笑道。 “是吧,妾身也觉得那日从恒王府见到之后就觉得很投缘呢,只是她喜静妾身也一直没机会去打扰她,今日可巧就在这寺庙里碰到了,可惜这又要走了。”喜宝可惜道。 “你两个要是投缘,以后你可以邀请她到府上来或是你去她府上拜访就好了,以后有机会的,今日是府里有些事得赶回去处理所以才急了些。”齐佑道。 喜宝也只好点点头道:“好吧,以后有机会再跟慕容姐姐解释吧,王爷你不是说要祈福了嘛,咱们快些去吧。” 齐佑笑了笑便带着喜宝往大殿赶去了,今日大师傅正好在正殿祈福,王妃她们早就到了,大家有秩序地跪在大殿内听着和尚们喝着经文,之后大家就一一跪在佛前虔诚地叩拜许愿,喜宝也是一样,轮到她的时候她也双手合适对着大师拜了拜之后就跪在了佛像面前虔诚地许了心愿然后又仔细地叩拜了一番起身又对着大师傅拜了拜就要离开时大师傅出声道:“女施主暂且留步。” 喜宝愣了一下也乖乖地留在原地道:“大师可是有什么吩咐?” 了空大师笑道:“女施主莫要惊慌不过是贫僧与施主有缘才多说几句罢了。” 喜宝恭敬道:“大师请说。” 了空微微一笑道:“女施主命里是大贵之人,但要珍惜眼前人才好。” 喜宝有些不解道:“大师这是什么意思?” 了空虚虚笑道:“贫僧只能言尽于此,缘分之事还是要施主自行体会才是,阿弥陀佛!” 喜宝被了空说得有些心虚却也不能再多问只好恭敬地回道:“谢大师提点,阿弥陀佛。” 在了空满含深意却又清如止水的眼神中喜宝起身离开了,见喜宝一脸疑惑的样子出来,齐佑问道:“怎么了,大师说什么了?” 喜宝仰着小脸道:“没什么大师说妾身跟佛有缘要经常亲近佛法才好。” 齐佑笑道:“那是可是一件好事呢,以后爷常带你来就是了。” 半个时辰后齐佑就吩咐王妃准备启程回府,了空大师像是知道什么似得说道:“王爷来去匆忙,贫僧都没有机会跟王爷好好聊聊,这一别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呢。” 齐佑笑道:“大师放心,小王会经常来到。” 了空笑了笑:“还是不要来了,贫僧过几日就要云游四方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王爷心中有佛便好,就不用来了。” 齐佑问道:“大师这次是要往哪边去?” 了空笑道:“南边。” 齐佑深深一拜道:“还请大师注意安全,早日归来,我与大师再相聚。” 了空合掌:“阿弥陀佛,一切随缘吧,王爷好走,贫僧就不远送了。” 齐佑说道:“大师留步吧,小王携家眷告辞了。”说完齐佑便带着王妃她们出了寺庙的山门,因为急着下山齐佑和王府的一众女人们都是坐着软轿下去的,确实比徒步爬上来要快多了,上山用了将近三个时辰,下山才用了一个多时辰,等雍王府众人下到山脚下的客栈时,王府的马车都已经准备好了,几乎没有停歇大家又坐上马车继续启程了,马车回去比来的时候要快多了,连喜宝这么懒的小丫头都被颠簸得不能好好靠在软榻上了,齐佑见她躺得不舒服就将她拦在自己怀里说道:“别乱动了,这段山路是有些颠簸,你乖乖靠在爷怀里就好了。” 喜宝听话地倚在齐佑怀里抱着他的腰这样确实稳当了不少,就这样一路靠在齐佑的怀里回到了王府,众人在外院下了马车就发现了气氛不对,平日里只有一对侍卫的外院都站满的侍卫像是严阵以待,王妃有些不安道:“王爷,这样匆忙赶回来是府里出了什么事情吗?” 齐佑说道:“王妃很聪明嘛,不过这应该不是谈话的好地方吧。” 王妃反应过来安排道:“各位姐妹们王爷和本宫还有要事相商,这两日颠簸大家都有些累了,先下去休息吧,对了嬷嬷你们也带着孩子先下去吧,没有本宫的话就待在屋子里就好了。” 喜宝跟着一众女人就要告退了,齐佑发话了:“云倾你留下来,其余的人就各自回院子去吧,我们走。” 在大家疑惑探究的目光中王妃跟着齐佑和喜宝回到了芜蘅院,这刚刚到院门王妃着实吓了一跳,芜蘅院院里院外是被层层包围起来的,王妃明白这铁定是出大事了,她惴惴不安地进了院门发现院内极度安静,安静得让人发毛,她环顾一周除了寂静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正准备开口询问齐佑就说话了:“王妃,你可知道为什么本王要将你的院子围起来吗?” 刘王妃猜不出所以然只好摇了摇头道:“臣妾不知。” 齐佑笑道:“好一个臣妾不知啊,你是本王的王妃掌管着整个雍王府,还有你不曾知道的事情吗?” 刘氏有些惶恐道:“王爷,妾身虽然管着整个王府但也会有疏漏的时候。”王妃直觉到此事定跟她的管理有关就先做个铺垫。 齐佑几乎是冷笑道:“王妃你确定是疏漏而不是故意为之吗?” 王妃越听越心慌但却还是强装镇定道:“王爷,若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还请王爷直说。” “好,那本王可就要好好问问王妃了,把人带上来吧。”齐佑带着喜宝坐在了已经备好的椅子上拍着旁边的椅子道:“王妃还是坐下来说话吧。” 刘氏这会子早就头皮发麻了,她很少听到齐佑这么阴阳怪气的问话,刚刚还一副阴冷的样子现在就笑眯眯地喊她过去坐下,虽然心里万分惶恐但还是不能失了身份,她整理了衣裳就坐下了。 不一会侍卫便拖着两个人进来了,一旁的侍卫回话道:“禀王爷,人已经带到。” “嗯,好。”然后继续问道:“王妃可曾觉得眼熟?” 王妃看着趴在地上的人有些恍惚这打扮该是她院里的人,只是那二人一直趴在那看不清正脸,王妃也不敢断言只能说道:“回王爷,妾身看不清不能确定。” 齐佑接过茶喝了一口道:“将他二人的头抬起来给王妃看看。” 侍卫们便将趴在地上的两个人的头搬起来面向刘氏,这一看刘氏几乎是要喊出声来,喜宝侧头看去发现刘氏几乎是霎时间就白了脸,看来她肯定知道那两个的来头。 齐佑放下茶盏继续问道:“王妃可看清楚了?” 刘氏深深吸了一口气道:“看清楚了。” “那王妃可否告诉本王这二人是?”齐佑看着刘氏道。 刘氏有些躲避齐佑的眼神道:“回王爷的话,这二人是妾身院子里的奴才,只是都是粗使奴才妾身只是眼熟却也叫不上名字,具体的姓名还是要问管着院子的嬷嬷的。” 齐佑点头道:“好,那就叫王妃院里的刘嬷嬷前来辨认。” 不一会侍卫边带着刘嬷嬷进来了,刘嬷嬷跪在地上向齐佑和王妃请了安,齐佑开口道:“刘嬷嬷,王妃院里的人是不是都由你来统一管理?” 刘嬷嬷看了一眼王妃道:“是,是老奴统一管理。” “那,芜蘅院里的奴才你都认得?”齐佑又问道。 刘嬷嬷犹豫了一下回道:“是,只要是芜蘅院的奴才老奴都认得。” “好,你来帮本王看看这两个人是谁?”齐佑让侍卫带刘嬷嬷到那两个人面前去识别。 第八十二章 从喜宝的视线看过去并看不清那两个人的容貌但却发现刘嬷嬷看到地上的两个人后几乎是满脸惊恐比王妃更害怕的样子,只见刘嬷嬷咽了咽气哆嗦地转过身跪在地上说:“请王爷恕罪,这二人老奴并不认识,应该不是芜蘅院的奴才。” 齐佑冷着眼道:“刘嬷嬷你确定?” 刘嬷嬷匍匐在地上几乎颤抖地出声道:“老奴···确定。” “是吗,可是刚刚你家主子还说看着眼熟呢?”齐佑继续问道。 “这···”刘嬷嬷不知该如何是好,刘王妃便开口道:“请王爷恕罪,妾身许是看走眼了,这两个人都穿着妾身院里奴才的衣裳,所以妾身才觉得眼熟,既然嬷嬷说不认识那他二人就不是妾身院里的人。” “对对,王爷,这两个人虽然都穿着芜蘅院奴才的衣服,但老奴并不认识。”刘嬷嬷也补充道。 “呵呵,这可有意思了。”齐佑冷笑道:“将书房和云水院的莫嬷嬷请来。” 不一会书房小厮和云水院的莫嬷嬷就被带到了现场,他二人向王爷和王妃请了安之后就侯在一旁,喜宝有些不解这怎么还跟莫嬷嬷有什么关系不成,她抬眼望去,莫嬷嬷也只是对着她安慰似得笑了一下又低下头去了。 齐佑问道:“你二人来辨认一下他们是何人?” 小厮和莫嬷嬷认真看了看地上的人道:“回王爷的话,正是王妃院里的人。” 王妃有些惊愕就直接问道:“你二人有什么证据说这两个人是本宫院里的。” 前来回话的小厮先开口道:“奴才只知道这地上的男子是王妃院中的小厮,昨夜他拿着王妃院里的令牌说是奉命要到王爷的书房找东西,王爷临走之前吩咐过奴才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许靠近书房,奴才也这么跟他说的,那人就什么也没说离开了,奴才当时还奇怪呢,怎么会有人拿着王妃的令牌来书房呢,所以奴才记得很清楚。” 小厮说完后莫嬷嬷就开口道:“老奴见到的是这个女的,也是昨夜,这个侍女拿着王妃的令牌来到我们云水院说是王妃临走前吩咐让她来检查院内情况,说什么府里的主子都出去了,也要注意安全,云水院一向比较安静几乎不同外院来往能出什么事,虽然心有疑惑但对方拿了王妃的令牌老奴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她逛了一圈离去后,老奴派人到其他主子那询问才知道这个侍女只是看了云水院并没去其他院子,所以老奴才更加起疑的。” 王妃听到这二人这么一说顿时就有些头大:“刘嬷嬷,这是怎么回事?” 跪在地上的刘嬷嬷也不解道:“老奴不清楚啊。” 齐佑开口道:“好了,你二人先侯在一旁吧,王妃、刘嬷嬷你二人也别推来推去了,先不说他二人是不是你们院里的奴才,难道你们就不感兴趣他二人为何被抓了起来吗?” 刘王妃听着齐佑这么说心里更加笃定这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不行这二人说什么也不能认,其实他二人刘王妃和刘嬷嬷是知道的,这正是刘王妃的父亲以保护她和孩子为由安排刘氏带进王府的两个暗卫,只是她没想到他们会出什么问题。 “你们进来吧。”齐佑话落便进来两个侍卫模样的年轻人,只是他二人比侍卫更冷冽些,王妃不认识但喜宝认得这二位便是贪狼和白猿正是齐佑安排在院子里观察的人。 贪狼和白猿单单向齐佑行礼道:“属下参见王爷。” 齐佑点头示意道:“你二人来告诉本王和王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贪狼抱拳道:“回王爷的话,地上趴着的男子是属下抓到的,昨夜属下在王府内巡视的时候发现此人鬼鬼祟祟地在王爷书房周围晃悠,属下觉得有问题就暗中跟着他,他先是拿出王妃的令牌想进入王爷的书房但却被书房的小厮拦了下来之后就悄悄潜在书房外,属下心里更加奇怪就一直也侯在书房不远处观察着他,果然等到子夜时分见他纵身一跃跳到了书房的房顶然后跳下去从后窗户闪进书房,属下跟了进去发现他将一个锦盒放置在王爷平时在书房休息的软榻夹层内,属下心里大惊就现身阻止这才交起手来,为了不引起其他人注意属下只好将他打昏点了迷穴等王爷回来再做处置。” 白猿也接着说:“属下是奉命看守云水院的,昨夜看到一侍女进到云水院拿着王妃的令牌在莫嬷嬷的陪同下里里外外地打量了一番,属下见有王妃的令牌就没多想,谁知过了子时那女子竟然又悄悄潜入了云水院趁院中奴才不注意进到了赵侧妃的屋内,属下见她鬼鬼祟祟的心中起疑就也跟了进去,发下她潜到了赵侧妃的内阁寝室将一个锦盒放在了脚踏之下掩藏好了,属下没有做声等她出了院子才准备上前询问,谁知她既然轻功了得,属下几乎是追了半个时辰才将她抓获,同时也让人到侧妃院内取回了那锦盒。” 喜宝听到这大概就明白了这是那两个下毒的人,之前齐佑跟她说过只要假装中了天残香的毒,那些人便会有下一步动作,果然今日就让贪狼和白猿抓了个现行,只是这锦盒到底是什么呢? 齐佑笑道:“好巧啊,你二人都拿到了锦盒?” 贪狼和白猿恭敬地回答:“是,属下拿到了锦盒。” 齐佑继续道:“好,拿来看看锦盒里是什么?” 贪狼开口道:“这···” “怎么了,盒子里装了什么让你这么为难?”齐佑有些生气。 白猿接着话说:“回王爷的话,属下一拿到盒子就小心仔细地检查了一番,盒内只有几只血红的虫子。” “虫子?是什么样的虫子,可有验证过?”齐佑问道。 听到虫子喜宝就彻底明了了该不会是下蛊的母虫被找到了吧,刘王妃就更加疑惑了,这劳师动众地就发现几只虫子这也太奇怪了吧。 “属下已经交给大夫验证了,现大夫就在门外。”白猿说道。 “好,叫大夫进来。”齐佑吩咐道。 大夫一进门喜宝心里就更加确定了这是齐佑和素问所说的计策吧,喜宝看了一眼齐佑再又看了一眼刘王妃不得不佩服这戏演的可真好啊,差一点她也就被绕进去了。 素问一进来就向齐佑点了点头,这时候刘王妃正狐疑呢根本没注意到齐佑跟素问之间的眼神交流。 “既然你已经验证了可知道这是什么虫,有什么作用?” 素问开口道:“昨夜我已经检验了这些虫子,这些虫是巫蛊用的母虫跟前些日子发现的原虫是一批的,这是迷情蛊,中蛊之人会在母虫的操纵下纵情男女之事不论时间,不论地点直至···耗尽中蛊之人的元气···精尽人亡。” 王妃听到这已经是几乎昏厥了,在她掌管的院子里出现了巫蛊之术,而且下蛊之人很有可能就是出自她芜蘅院的人,这简直就是灭顶之灾啊,王妃没有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你确定此乃迷情蛊!”齐佑几乎暴怒,所有在现场的侍卫也都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他们都在害怕这地上的两个人是怎么样避开他们重重守卫进了府里,而且还带了这么恶毒的巫蛊之术,他们都未曾发现好险要不是这两个侍卫他们都死罪难逃了。 素问回道:“正是,还好两位侍卫将其抓获,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齐佑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几乎瘫软的刘嬷嬷又看了一眼在座位上死死撑着得王妃说道:“把他二人弄醒,本王要亲自问问。” 素问回身在二人的天灵盖各扎了一针然后就退到一遍去了,那二人慢慢恢复意识才发现自己是被捆在了芜蘅院内,那男子试着动了动身子却发现浑身无力,环顾四周发现全是王府的侍卫,抬头看到正前方雍王正怒视着他,他竟然笑了。 齐佑问道:“你二人好大胆子啊!” 那趴在地上的男人慢慢跪坐在地上道:“既然被你发现了我也没什么话好说了,是我太轻敌了才中了你们的圈套,不过雍王你也别太得意,你难道没有发现自己最近很迷恋情事吗,哼!你早已中了天残香和迷情蛊即便你发现这几只母虫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迷情蛊无药可解,主上那还有很多呢,哈哈哈。” 喜宝知道就算是知道那毒已经解了的事还是很担心地看着齐佑小声喊了一句:“王爷。” 齐佑给了喜宝一个安心的眼神又对着那个男子说道:“你怎么知道本王最近迷恋情事呢?” 那人不屑道:“这就要感谢王妃娘娘了,每日都会有人来汇报你跟你那小侧妃的恩爱之事,想不知道也难。” 刘氏听到着惊恐地跪下身来解释道:“王爷千万不要听他胡说!” 齐佑看都没看刘氏一眼便问道:“刘氏?” 刘王妃惊慌失措道:“王爷,妾身真的不知道他···妾身见王爷这段时间一直纵情欢爱有些担心才··不得已···还请王爷恕罪。” “好样的,刘氏,你派人观察本王就算了,还将消息散播出去,你这样的关心怕是本王不能承受啊!”齐佑冷冷开口道。 “你呢,说吧!”齐佑又继续问到地上的女子。 那女子看了一眼跪在身旁的男子道:“你跟他费什么话,既然都被你抓住了我没什么好说的。” 齐佑乐了:“你倒是硬气,既然你二人对所犯之事供认不讳,那说明本王没有白筹划,只是本王有一事不明白你二人是怎么进到府中的?”齐佑一边问还一边看了刘氏一眼。 “哼!你雍王府是守卫森严但不至于难道我们!”男子得意道。 一旁的侍卫听了这句话简直是受了奇耻大辱,这混蛋竟然这么说完全没把他们这群雍王府的侍卫放在眼里。 “看得出来,你二人也是有本事之人,不然也不会将手伸到本王府里来。”齐佑倒是有些佩服道。 那男子更是翘起了尾巴不屑道:“进王府有很多条路的,不一定就是要硬闯啊就比如··呃!···你··你···我····” 第八十三章 就在那男子要说出是如何进到王府里来到时候身边的女子像是恢复了力气突然用藏在腰带力道匕首刺将其咽喉隔断干脆利落让一众侍卫还来不及反应,侍卫们见男子突然喷出了血才反应过来立刻上前阻止,奈何那女子反应更快就地滚了两圈便将跪在地上还来不及反应的刘王妃挟持为了人质。 齐佑见那女子向主位移来条件反射地将身子向喜宝挪去将喜宝挡在身后,贪狼和白猿也是第一时间奔到齐佑前面将他们保护起来,那女子就直接锁定了刘王妃。 刘氏被匕首架在了脖子上才反应过来她被挟持了,齐佑站在贪狼和白猿身后对着那女子说:“放了王妃,你是逃不出去的。” 那女子邪魅一笑道:“还没有人能够拦得住我的去处,想必雍王爷和这位侍卫也已经领教过我的轻功和迷香了吧。” 齐佑微微动了眉毛道:“那日书房门前的闪过的人影是你。” “正是我,有没有觉得那香味很特别呢?”那女子继续邪魅地开口:“王爷应该感谢我才是,要不是我你怎么能享受到那么多的鱼水之欢呢,呵呵呵,是不是呢?” “本王的房内之事还不轮不到你费心。”齐佑冷笑道:“你还是快些放了王妃,不然本王就不客气了!” 那女子好像不曾怕过似得笑道:“你能如何?”说着还威胁似得在刘王妃脖子上比划着,刘氏怕得要死但却不敢妄动生怕对方一个不留心真伤到她,她思量了半天开口道:“你到底要···怎么样?” 那女子邪魅地说:“自然是要离开这了,不过还请王妃配合一下呢,你说是吧。” 王妃冒着冷汗道:“你还是放弃吧,你谋杀王爷就是死罪,王府可是重兵把守,你就是带着我也出不去的。”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齐佑发话了:“好,只要你放了王妃本王可以答应让你安全离开王府。” 那女子笑道:“看来雍王爷还真是个多情之人呢,一边护着那个娇滴滴的小丫头,一边还舍不下王妃,好,我只要平安出府就立刻放了你的王妃,让你的人退后。” 所有的人都看着齐佑等待这他发话,他看了一眼王妃道:“好,本王答应你,大家让开!” 侍卫们听到命令都无奈地退开了一些,那女子挟持着王妃一路退到王府门口一只脚已经踏出府外道:“多谢王妃送我一程,雍王爷小女子很是喜欢你呢,咱们还会再见的。”说完将刘王妃往前一推撒下一阵白烟便凭空消失了,侍卫们赶忙追了出去,可是早已不见那人的踪迹。 可怜的刘王妃经过这几次的惊吓早就没了力气刚刚被这么一推整个人向前倒去,还好白猿及时出手将王妃接住,刘氏几乎是摊在了白猿身上,白猿无奈地看着齐佑,齐佑开口道:“叫他们别追了,扶着王妃回芜蘅院,本王还有话没有问完呢。” 白猿无奈道:“是。”于是他几乎是半抱着刘王妃往回走,半路上碰到追过来的刘嬷嬷这才解放了他,刘嬷嬷接过刘王妃关心道:“主子,你没事吧。” 刘王妃几乎说不出话只能摇摇头又点点头,刘嬷嬷更加担心了,到了院里侍卫们齐刷刷地跪在地上请罪道:“属下无能才使王府遭此一难请王爷降罪!” 齐佑看着这群侍卫笑道:“这怪不得你们,这两人是有人别有用心送进府中的,再加上那刚刚逃脱的女子的轻功和毒法非常了得,你们不是她的对手,本王不希望有无畏的牺牲,你们都起来吧。” 虽然齐佑不打算怪罪他们,但是这群侍卫也是铁铮铮的汉子,不管对手有多厉害,他们这么多人都不曾察觉就是疏忽了,必须责罚,大家都跪在地上不肯起身,齐佑知道他们是在责怪他们自己,是了他府上的这群侍卫也算是侍卫中的佼佼者了,今日被一个女子这样羞辱肯定心里不好受,但现实就是这样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嘛,受受打击也挺好,齐佑继续道:“起来吧,再不起来就真是违抗命令了。” 听齐佑这么说侍卫们才不甘愿地起身但都是低着头不说话,齐佑笑道:“今日就当大家开了眼界吃一堑长一智嘛,本王不怪罪了,但是以后若再出现同样的事情本王就不会这么仁慈了。” 侍卫们立刻又跪下道:“是,王爷。” 齐佑摇了摇头道:“行了,起来吧,都下去吧。” 侍卫们都恭敬地退下去了,今日之事是深深地刺激了这群人,以至于后来他们加大了训练力度提高了巡视能力,齐佑府上倒也安稳了很长的日子,这当然是后话了。 侍卫下去后齐佑对着白猿道:“你先护送赵侧妃回院子里去。”然后转身对着喜宝道:“云倾这事算是处理完了,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晚些时候本王再过去找你。” 喜宝看了一眼刘王妃又认真地看着齐佑道:“好,那爷要小心,妾身先回去了。”走到白猿跟前客气地说了一句:“有劳了。” 白猿有些激动笑着道:“属下应该的,侧妃请吧。”说着白猿便护送喜宝和文琴,莫嬷嬷回到了云水院。 到了院门口喜宝停了下来道:“我到了,您可以回去了。” 白猿微笑道:“王爷让属下送着您进到屋里去。” 喜宝笑道:“都是自己的院子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白猿也笑道:“赵侧妃,您对主子来说很重要,还是小心为上,毕竟那些人都在暗处,我们不得不防呢,还是说您怕卑职我进院子出什么事不成?” 喜宝笑道:“怎么会?” 白猿嘻嘻道:“卑职还以为是我长得太丑,侧妃怕我进院子吓到院里的姑娘们呢。” 喜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倒也消散了不少从芜蘅院带回的紧张的气氛呢,喜宝看着眼前的少年一身黑衣倒显得老成,只是眉宇间的还带着一星半点的稚嫩感,许是开玩笑的缘故吧,要是白猿知道喜宝此时心里所想定会找棵树去发泄半天呢,人家可是齐佑身边数一数二的暗卫呢,在您这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了。 见喜宝笑了白猿才放心道:“侧妃您可是笑了,卑职还担心刚刚那一幕会吓到您呢。” 喜宝笑道:“怎么会,您要不要进院子了?” 白猿立刻回话道:“进怎么不进,我得完成王爷交代的任务不是。” 喜宝、文琴和莫嬷嬷都被耍宝的白猿斗乐了,莫嬷嬷心想:没想到府里的侍卫还挺幽默的。 白猿恭恭敬敬地将喜宝送进了屋里道:“侧妃您先休息,卑职回王爷那了。” 喜宝回身道:“有劳了白··侍卫,文琴送白侍卫。” “哎,白侍卫,这边请。”文琴客气地说道。 白猿拜拜手道:“姑娘还是陪着你家主子吧,我认得路。”说完便轻快地离去了。 回到自己的屋子喜宝就彻底放松下来脱了外衣就靠在了内堂的软榻上休息,文琴和莫嬷嬷就侯在身旁,莫嬷嬷纠结了半天开口道:“主子,今天这个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跟前些日子王爷夜夜歇在咱院子里有什么关系?” 喜宝无奈地和文琴对视一眼道:“嬷嬷知道了?” 莫嬷嬷疑惑地开口道:“刚刚听他们那么说老奴能猜到一些。” 喜宝开口道:“文琴,你就将事情的原委告诉莫嬷嬷听吧,不过莫嬷嬷你一个人知道了就好了,不要外传。” 莫嬷嬷点头道:“主子放心,嬷嬷我不是个傻的。” 文琴思量了半天才将前些天的事徐徐道来说给莫嬷嬷听················ 而此时芜蘅院内正房里已是灯火通明,齐佑和刘氏在屋内已经待了快一个时辰了,身边侍候的人全都被潜了下去,屋内只有一脸怒气的齐佑和满脸惨白的刘氏,刘氏从刚刚的惊吓中才有些回神,就听见齐佑几乎不带感情的声音道:“刘氏,你要不要跟本王好好解释一下为什他二人会出现在你院子里。” 刘氏白着脸有气无力道:“王爷,妾身真的不知道,若他二人真是妾身的人的话,妾身会被挟持吗?”刘氏并不知道齐佑早已暗中派人调查清楚了,他只是想借此试试他的王妃是怎样一个人。 “那他二人怎会在你院中自由出入而且还能拿到你的令牌呢?”齐佑问道。 自由出入是王妃默许的毕竟他们是父亲给的用来保护自己和孩子的,至于令牌的事她就真的不清楚了,刘氏想了想答道:“是妾身管理不当,没有注意到竟有如此歹毒之人混进府里还偷了妾身的令牌,是妾身失职,但是妾身确实不知道这两个人的来历。” “哼!好一个失职,雪卉你知道吗,你失职的可不仅仅是王妃一职啊,看来是本王看错你了,好一个失职之过啊。”齐佑气极而笑,他就早该料到在王妃心里刘氏家族重过一切包括他和整个雍王府,就向刘霸和刘皇后一样,是他妄想了,还以为这几年的情意下来王妃会有所改变呢,原来她就是这么做王妃的。 听齐佑这么一说刘王妃头皮又有些发麻,他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了那两个人的来历,刘氏脑子飞快地算计自保,但她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东西就是齐佑的信任,她终究聪明过了头反而遗忘了作为人妻最重要的一件事就夫妻一体,她太过在乎自己背后世家的力量为了保护刘氏家族她生生失去了齐佑打算赋予一个妻子的信任。她现在还不知道正是她今日的反应使得齐佑做出了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以至于此后的很多年刘王妃都会为此而付出巨大的代价。 第八十四章 齐佑看着刘王妃一副不愿意承认的样子心慢慢冷了,他突然问道:“雪卉,你进府几年了?” 王妃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迟疑道:“爷,妾身进府快五年了。” 齐佑叹了口气说道:“雪卉,五年了,你倒是越来越像个王妃了。” 刘王妃抬头看了一眼回道:“王爷,妾身嫁给您就必须担负起王妃的责任,王爷怎么这么说?” 齐佑转过身子认真地看着刘氏问道:“你当初是因为本王还是因为雍王才进的王府?” 刘氏惊恐地看着齐佑道:“王爷怎么这么说,妾身当然是因为王爷才进的府,难道妾身的情意王爷从来没有感受到吗?” 齐佑哼笑道:“你的情意就是这么表达的吗?” 刘氏起身一脸悲戚道:“王爷,妾身进府快五年了,什么事不是以王爷为先,即便王爷要宠信别的女人,妾身都是笑呵呵地看着,您可知道妾身是把委屈往肚子里咽,是了,今日这事是妾身管理不力,妾身也甘愿受罚。” 齐佑冷笑道:“怎么今日的事你很委屈!王妃今日之事是本王给你面子不愿张扬,可不代表本王是个傻的,他二人究竟什么来历本王相信你知我知,本以为今日能点醒你,是本王错了,既然你委屈了就让公孙氏帮你一同治理王府吧,本王不打扰了,雍王妃!” 刘氏心里绷着的弦突然断了:他知道,他都知道,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试探,这是什么意思让公孙氏一同治理王府,她一个夫人凭什么能和她一同治理王府,这也太侮辱人了,齐佑你到底什么意思,我多年的情意你决然不顾了吗,想到这刘氏开口了:“王爷!” 可这时候齐佑早就摔门而去了,留下一脸错愕的刘王妃颓废地站在原地,齐佑走后院子里侍候的人才陆续回到芜蘅院,一进院子就被刘嬷嬷喝令道:“王爷和王妃吩咐了,今日之事无论尔等知道多少都不许私下打听流传,一经发现便打杀出去。” 芜蘅院里的奴才们被早些时候成群的侍卫们吓得够呛,这会子都还没恢复呢,他们只知道院子里出了奸细被王爷发现了,王妃可定会被牵连的,这样他们大家谁都不好过,自然不敢再惹出其他事来了。 刘嬷嬷进到屋子里看着刘王妃发呆的样子安慰道:“娘娘,您没事吧?” 刘氏深深闭了闭眼道:“刘嬷嬷,这真是父亲的安排吗?” 刘嬷嬷赶紧关上门道:“主子您说什么呢!” 刘王妃面无表情道:“你知道那挟持我的女子说了什么吗?” 刘嬷嬷一脸焦急道:“主子?” 刘王妃道:“她说,多亏了刘丞相,不然此事还不会这么顺利,她说多亏了刘丞相·····父亲他早就知道对不对···他竟然利用我伤害王爷·······父亲啊,您真是好样的····” 刘嬷嬷赶紧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刘王妃道:“主子,您想多了,怕是那贼人故意那么说的,您可别相信。” 刘氏绝望道:“本宫还能相信谁?你也知道,他二人是父亲给的,王爷怕是也早就知道了吧,如果父亲真有这样的想法我又该怎么办呢,一个是生我养我的父亲,一个是我深爱的男人,为什么啊!呜呜呜·····呜呜。”刘氏趴在刘嬷嬷身上嚎啕大哭起来,她越想越惊心,要是父亲和王爷真的对了起来,她以后的日子可要怎么过啊。 刘嬷嬷抱着刘王妃也悲伤道:“主子,您就是压力太大了,哭出来就好了,您别想那么多,老爷和王爷可是亲舅甥呢,老爷断不会那般做的。” 刘氏哭得伤心,齐佑心情也不是很好,他先回到了书房,白猿、贪狼、银蛇和素问都在那等着他呢,齐佑在书房外深深换了一口气才进到里头,一进门就问道:“怎么样了?” “一切都按计划进行中。”银蛇回道。 “好。”齐佑简短一个字。 大家都一些奇怪今日之事进行的很顺利王爷怎么这幅表情,银蛇问道:“王爷可是有什么担心?” 齐佑回神叹了一口气道:“没什么,欧对了,有没有在他二人身上发现相同的刺青?” 大家对视一眼知道定是王爷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愿意说也就划过去不提了就直接回答他刚刚提出来的问题道:“属下在他二人身上都发现了之前那个神秘刺青,男子的在背后,女子的在胸前,他二人确实属于我们正在调查的神秘组织。只是看情况那个逃走的女子级别要高于被杀的男子。” “怎么说?”齐佑问道。 “属下们在女子的胸前发现了隐藏的‘三’字,但男子身上并没有,而且女子的轻功绝对在他之上,巫蛊之虫也是女子所带,属下根据江湖惯例推断男子应该是死士而女子才是正真的暗卫,被杀的男子应该是为了配合女子的任务的,属下已经将她的画像连夜送到了几个江湖朋友那里应该很快就能打探出她的身份了。”白猿接话道。 “画像?难道说她····”齐佑疑惑道。 “正是,王爷猜想不错,那逃走的女子易容了,在寻找刺青的过程中素问无意间发现了那女子是易容过的,她真实的面目属下已经制成了画像,为了不让她起疑之后素问又按原来的样貌给她装扮回去了。”白猿道。 “怪不得她醒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和被杀男子那样环顾四周而是先用手触摸脸庞,本王还当她是有多珍惜自己的容颜呢。”齐佑笑道。 白猿笑道:“她应该是很珍惜自己的容颜的,因为她真是面目确实是个极其妖艳的女子,王爷你看。”说着白猿便把画像递给齐佑看。 齐佑接过画像认真看着突然皱起眉头道:“这个女子本王好像在哪见过?”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白猿更是进一步问道:“王爷,您说真的?” 齐佑回忆了半天摇了摇头道:“本王记不清楚了,但是她真的很眼熟,像是在几年前在三弟婚礼上的一个戏子,对这眼角的感觉特别像。” 银蛇说道:“戏子?什么时候慎王爷府上有过戏子了,再说王爷您又是怎么注意到的?” 齐佑叹了一口气道:“哎,当日之事不提也罢,只是这个逃走的女暗卫确实跟那个戏子很像,当时本王喝得有些多便来到慎王府的外花园清醒一下,忽然花丛中闪过一人,接着就飘来一股异香,本王当时就有些警惕追过去发现是一个戏子模样的女子正坐在凉亭内休息,说来也奇怪三弟婚礼上是请了戏班子但这会也差不多要散了,这会子那个戏子不去收拾到这亭子里做什么,就在这个时候那戏子看见了本王几乎是一瞬间就已到了本王身边,她越是靠近那股子异香就越是浓郁,本王真是被熏得有些头痛就连连后退···然后···就不小心···掉进了身后的湖里,说来奇怪掉进水里之后那种异样感反而轻了不少,再抬头时那戏子就不见了,要不是那股子异香还在本王还以为是喝多了眼花了。” 素问噗嗤笑了出声道:“没想到王爷也有如此狼狈的时候啊。” 齐佑瞪着素问道:“那时候年轻,再说了本王不是喝多了嘛!” 素问笑道:“好好,我来问王爷,那阵阵异香是不是带着一股子甜味而且闻到之后顿时酥痒开始有些呼吸急促?” 齐佑瞥着素问道:“你怎么知道?” 素问一本正经地说道:“哎,王爷啊,算是你命大掉进了湖里不然你可是要出大糗了,如果猜得不错你闻到的正是‘幻影散’,一种*媚药,中此药之人会暂时失了心智将眼前之人臆想成心里所惦念之人,然后会欲火焚身做出一些不受控制的事,那人竟然在慎王婚礼上这么做可见其居心险恶啊。” 齐佑有些不解:“那为什么本王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呢?” 素问一脸暧昧道:“那是因为王爷原本一直练的是童子功不曾近过女子身又加上你落入冷水中缓和了一些药理才不至于如此的。” ‘童子功’一词彻底让其他三人憋不住了直接笑了出来,天啊堂堂雍王爷大人到十八岁的时候都还是童子一个啊,真是奇闻啊,齐佑作为雍王爷按说早就应该尝过了女人的滋味了,谁知道竟然十八年没有破戒倒是让他们几个心生敬佩啊。 齐佑有些窘迫道:“怎么了,笑什么,本王又不是什么好色之徒,素问你就不能说点正事啊!” 白猿心里暗想:王爷是不好色,那是没碰到让你好色的人,东院的小侧妃这怎么说? 银蛇心里也暗想:嗯,您是不好色,只是对赵侧妃比较特别,有本事你不要夜夜歇在人家屋里,哼。 贪狼倒是实诚,既然齐佑都这么说了他也就没有多想,素问见齐佑都有些恼羞成怒了才正经道:“王爷这么说还真有可能是她,看来我们得关注一下慎王府了,不过没关系,她就是跑得再远藏得再深我们也能找到她。” 齐佑撇撇嘴道:“说罢,你要是没有十足把握也不会给本王使眼色了。” 素问笑道:“还好王爷够聪明,其实巫蛊之术我是很不屑的,毕竟这是旁门左道之事,但是既然他们做得出来我素问也不忌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只是小小改装了一下我手里的原虫然后将它植入到了那个女子体内,这母虫也进行了对应改造,只要那女子没死无论她躲到哪都会发现她的,毕竟这母虫可是很好的追踪武器呢。既然王爷提到了慎王府为以策安全我们就先从慎王府开始吧。” 齐佑担心道:“对,三弟他身子骨弱,若是那人真得到了三弟那可是太危险了。” 银蛇说道:“王爷就放心吧,我们是放长线钓大鱼一定会抓到她的。” “好,既然都已经安排妥当了本王也就没什么担心的了,你们也累了几天了先下去休息吧,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本王汇报。”齐佑捏着疲惫的额头道。 “是,我们先下去了,王爷您也该好好休息了。”说完银蛇、白猿、贪狼带着素问一同快速消失了······· 第八十五章 然而就在喜宝清晨跟着齐佑刚刚下山的时候,慕容王妃就派人前来邀请喜宝到她院子聊天,被派去的侍女没有见到喜宝就问了正在收拾厢房的小和尚才知道喜宝已经下山了,侍女只好回到院中据实禀告,慕容氏有些奇怪道:“你可知是出了什么事情他们才这么早就动身离开的。” 侍女回答:“回娘娘的话,具体情况奴婢并不知晓,只是那小和尚说雍王府的人是参加了清晨祈福之后就动身离去。” 慕容氏笑得有些无奈道:“好,你下去吧,王爷回来时再通知本宫吧。” 侍女有些奇怪:什么时候自家娘娘跟雍王府的赵侧妃关系这么好了,听到人家离开的消息都显得有些落寞呢,虽然心里不解但还是应声退下了。 其实慕容氏的落寞并不是因为喜宝这么早就离开了,她们没有说上话,而是她觉得这是齐佑故意而为之的,齐佑定是知道了她和齐慎也在寺中为了避免尴尬才匆匆来开的,说来都只是为了避开她,到底是伤到了他,只是当年那件事她也是无可奈何,三个人的爱情必然会有一个人受伤,只是对于齐佑她是不想的,自从那件事之后齐佑跟她和齐慎完全变了,之前那个温润如玉的阿佑再也看不见了,现在只剩下冷清寡欲的雍王爷了,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她,但是她不知道会这么严重。 其实慕容氏对齐佑还是有感情的或者说是那种占有感还存在,毕竟当年齐佑和齐慎两个人都是全心全意地爱着她,不论从情感的角度还是从虚荣心的角度慕容氏都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感的,之后虽然齐佑离开了但是坊间不曾停止的传闻和齐佑的逃避都延续了慕容氏的虚荣感,只是她身在其中不曾发觉,只是到了昨天晚上听到喜宝那番话慕容氏才发觉到她竟然嫉妒了,她有一种珍爱之物就要被人夺走的担忧,直到这个时候慕容氏才发觉她竟然是那么不舍和排斥,她不想也不愿有其他人介入他们三人之间的情感。 当时齐佑娶刘氏的时候她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知道齐佑开始宠爱一个跟自己很相似的乐氏的时候她也不曾难受,只是今日她隐约间察觉到齐佑对赵云倾(喜宝)的不同之情才有了如此的反应,她也分不清是因为这种不同之情而难受还是因为她记忆里他们之间的那种奇妙的关系被打破而伤心,总之慕容氏第一次生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挫败感。 等齐慎进屋的时候就看见那陷入沉思中的一脸纠结的慕容氏,齐慎见她蹙着眉头便开口问道:“玉语怎么了?” 慕容氏吓了一跳抬头看是齐慎进来了才缓了一口气道:“是王爷啊,没什么就是有些奇怪?” “奇怪,哪奇怪了?”齐慎脱了披风递给身边的小厮道:“你们下去吧。” 小厮退了出去慕容氏才笑道:“也没什么只是···昨天夜里我在寺庙后院透气的时候碰到了赵侧妃,嗯就是雍王府的那个,才知道雍王府整府的人都来青城山,我和那赵侧妃还聊了一会呢,但昨夜确实有些晚了我们才约今天继续呢,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今早派人去请赵侧妃的时候她已经跟着雍王府回去了,一大清早就走了还真是奇怪。” “奥,真是巧了。”齐慎说道。 “怎么说?”慕容氏好奇道。 齐慎笑道:“也没什么,不过昨夜回来的时候我也碰到了二哥,就在大师的院子门口,我们也聊了一会呢。” 慕容氏有些奇怪道:“怎么昨夜不见王爷提起?” 齐慎说:“昨夜回来的时候你已经休息了,再说我想着今日还能再见嘛,谁知道二哥今早清晨就离去了,真是好体力,昨个他还说他是和他的侧妃一同走上山来的我想着他也得好好休息一会了谁知道走那么早,连招呼都没来得及打。” 慕容氏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也不想在齐慎面前过多纠结这件事就岔开了话题道:“爷,今日见到大师了吗?” 齐慎好像没看出来似得继续道:“见到了,聊了一会呢,大师还提到了二哥和他的那个侧妃呢。” 慕容氏眉头更紧了:“大师怎么会提到他们?” 齐慎笑道:“没什么大师是高兴呢,看来二哥确实对他的这个赵侧妃上心了,他还专门托大师帮他看看赵氏的命格呢,大师还说二哥他对赵氏很特别呢。” 慕容氏假笑道:“那就好,这些年来我一直觉得有些对不住他,现在他有了可心的人也了了我一桩心事啊。” 齐慎眼角闪过一丝狠绝然后继续温柔地拍着慕容氏的手说:“傻瓜,那件事不是任何人的错,再说了这都过了好些年了,二哥他也早已是妻妾成群的人了,他怕是早就不计较了吧。” 慕容氏拉着齐慎的手说道:“我知道我知道,只是咱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我们现在很幸福也希望他能幸福啊,王爷这么说我就放心多了。” 齐慎笑道:“好了,既然你和二哥家的赵氏那么投缘以后常邀请来府里与你说说话就是了,别在难过了,走吧去用些斋饭。” 慕容氏也笑着道:“爷现在外面稍等一会,我这妆有些乱来,我补补就来。” 齐慎笑道:“好,我到外间等你。” 慕容氏笑着看着齐慎出去之后就立刻收了笑道,她是因为齐慎在才不得不笑着以免他多心,可是她心里真是不痛快·········· 雍王府内齐佑将剩下的事情安排好就来到了喜宝院内,这时候文琴已将整个的事情经过告诉了莫嬷嬷,这时候莫嬷嬷正抱着喜宝流眼泪呢,一边哭还一边嘟囔:“主子哟,您真是受苦了,是老奴没把您照顾好,老奴真是老糊涂您出了这么大的事奴才还以为您和王爷是····哎,老奴惭愧啊!” 喜宝拉着莫嬷嬷的手说着:“嬷嬷快不要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有没有磕着碰着,你哭什么?” 莫嬷嬷接过文琴递来的丝帕接着说:“主子,您还说,你当老奴不知道这可比磕着碰着严重多了,在家里的时候你可是最怕疼的,稍微被针扎了手指都要疼得要命呢,这可好进了雍王府不是被刺伤就是被下毒,偏偏我这个老奴才还什么都帮不上只能眼睁睁看着您受罪,一想到这我就难受啊!” 喜宝拉着莫嬷嬷的手说道:“嬷嬷,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我真得没事,有王爷在身边我不会出什么事的。” 一旁的文琴也劝道:“嬷嬷您可别多心,这件事是为了主子好才没告诉您的,您是最心疼主子的人要是让您知道了您还不闹翻了天去,主子也是怕连累了您才不说的,您现在也知道了这不是没什么事了嘛,王爷都替咱主子解决了,您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给主子弄些好吃的,主子她这一路上可是什么都没吃呢。” 莫嬷嬷本身还沉浸在失职的悲伤中,听文琴这么一说横着脸道:“主子,怎么能这样呢,再大的事也比不过身子骨重要啊,您等等老奴这就去给您弄些好吃的去。”说罢莫嬷嬷就起身风似得出去了。 喜宝才感激地看了文琴一眼道:“多亏你机灵不然嬷嬷还不知道要哭到什么时候呢。” 文琴笑道:“那还不是莫嬷嬷真得心疼您啊,奴婢觉得嬷嬷有些话说得挺对的,主子您啊是要长些心了。” 喜宝笑道:“好好好,你们说得都对成不成,哎呀这一天下来真是累啊,你下去帮帮嬷嬷吧,我想先在这靠一会。” 文琴知道主子害羞了也就不多说了刚服侍她躺下齐佑就进来了,其实齐佑早就到了见喜宝在和她自己的嬷嬷说话就一直在角落里听着,这会子人进喜宝将人都撵了下去才现身的,文琴赶紧向齐佑请安道:“奴婢见过王爷。” 喜宝本身也要起身的却被齐佑快走几步一把按住道:“你累了几天了就躺着吧,爷不差你一个行礼的。” 喜宝有些不好意思,文琴见状就悄悄退了出去守在了门口,齐佑见她不好意思道:“瞧什么呢,侍候的人都下去了,这只有你和我了,往里面点给爷腾些地方。” 喜宝嘟囔道:“哎呦,这榻就这么小躺不下两个人的,不如到软炕上去。” 齐佑小孩子气似得说道:“不,爷就要在这,你也哪都不能去。”说罢就拉着喜宝一起躺下了,这软榻是单人榻很长但却比较窄,喜宝坐靠在榻上齐佑就这么躺在了她腿上 喜宝看着他孩子气的样子有些无奈道:“爷,这样躺着舒服吗?” 齐佑抱着她的腰将脸在她小腹上蹭了蹭道:“比炕上软多了。” 喜宝见他继续赖皮也没有办法也只好这么躺着了,齐佑又翻身正面朝上道:“还是你屋里舒服,刚刚跟他们说话真是头都有些发胀了。” 喜宝见他眉宇间带着的疲惫非常心疼就伸出芊芊玉手帮齐佑开始按摩了,她略带凉意的指尖力道恰好地揉着齐佑的太阳穴倒也真是缓解了他的不适,他被按揉地很是舒适就眯起眼躺在喜宝腿上继续享受了,喜宝用手轻轻地抚平了他紧紧蹙起来的额头,那轻轻地动作让齐佑感觉到了怜惜和爱意,齐佑舒适地开口道:“丫头,你心疼爷了是不是?” 喜宝愣了一下没说话手上继续按着,齐佑闭着眼睛拉过喜宝的手放在他眼睛上继续问道:“小丫头?” “嗯?”喜宝被他拉着手只能低低回了一声。 “我是谁?”齐佑闭着眼睛继续道。 “爷?”喜宝有一些奇怪,她总觉得齐佑话中有话。 “呵呵,你说我到底是谁?”齐佑轻轻地继续问。 喜宝思量了一小会便会心一笑道:“爷这个问题好奇怪。” 第八十六章 “哪里奇怪了,你说就是了。”齐佑拍拍她的手说道。 喜宝似乎听出了些什么便存了戏弄之心继续道:“爷嘛,那可是是当今圣上的儿子,是人中龙凤的雍王爷,是京城女子都想嫁的男人啊····呵呵,爷”喜宝说着便感觉到手下齐佑的眉毛又蹙了起来才笑道:“嘻嘻,不管爷是什么身份在云倾眼里都是妾身的夫君,永远不会变,爷一直都知道为什么还要问呢?” 齐佑听到后半句才又散开了眉头翘起了嘴角,喜宝看在眼里有些无奈又有些甜滋滋的味道,齐佑笑道:“你倒是嘴甜。” 喜宝知道这就是齐佑想要的答案也就笑笑不语继续慢慢给齐佑按着额头,在喜宝的观念里有些话不说反而更有效果,这不齐佑就被喜宝的欲言又止勾得心痒痒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喜宝盈盈笑出声道:“王爷还想听什么?” 齐佑被问得有些不好意思道:“奥,原来你是哄爷开心啊!” 喜宝笑着看着因为被她戳中小心思而有些恼怒睁开的眼睛认真道:“妾身没有哄爷开心,妾身说得是实话,只是王爷还想听些什么妾身就不知道了。” 就这么跟着喜宝上下对视半天齐佑也笑了出来道:“你啊,胆子越发大了。”说着便伸手将喜宝的手拉着放在他胸口道:“爷想听的话你难道不知道吗?” 因为喜宝是坐靠在榻边上而齐佑是躺在她腿上,齐佑这么一个动作喜宝势必就要前倾,本身榻就不宽这么一来喜宝就坐不稳了齐佑许是感觉到了喜宝的紧张估计拉紧了喜宝的胳膊,喜宝怕掉下去伤着齐佑一直紧张道:“爷,爷,快放手,就要掉下去了。” 齐佑用内力扯着喜宝所以并不担心反而是享受喜宝紧张无处可依的样子,喜宝焦急地开口道:“爷心里想听什么话妾身哪里知道,爷,您快些放手好不好,真得要掉下去了。”这要真是掉到塌下可就丢人了。 齐佑倒是一点都不紧张地说道:“掉就掉下去嘛,反正爷怎么想你都不在乎!” 喜宝皱着眉心里感叹:这都什么时候了,这大爷怎么跟个孩子似得,喜宝实在怕掉下去引来门口的侍女才期期艾艾道:“爷,爷是妾身的夫君,是····妾身心里最···喜欢的男人,爷不能这么欺负人。” 齐佑见喜宝已是被他逗得羞红了小脸一脸委屈紧张地看着他满眼含情,齐佑实在是情不自禁就一个大力将喜宝扯了过来吻了上去,可怜了喜宝实在是坚持不住就要滑下榻了,齐佑猿臂一伸就抱着喜宝一同滚下去了,虽然是被齐佑抱着掉下去的喜宝还是被齐佑的胸口磕得有些胸口疼,而喜宝的惊呼竟是被含进了齐佑的嘴里,门口的文琴听到“通”一声闷响吓了一跳着急推门进去查看,这一进门来到内厅就隔着纱幔看到主子和王爷抱着滚在了榻旁边的地上,自家主子正趴在王爷怀里被王爷欺负着呢,文琴实在是被羞得看不下去了这才小心退了出去又关上了房门小心守在那了,门口是小丫鬟看着文琴姑娘进去没有一会就又红着脸出来了心里还奇怪呢这屋里很热吗? 屋里不热是屋里的人热,内厅的地上还铺着毯子齐佑就这么抱着喜宝一直吻着直到喜宝实在喘不上气挣扎出声才略微放开了她,喜宝倒是想先从齐佑身上起来但可惜她早就被齐佑吻得失去了力气根本撑不起身子,她索性就破罐破摔了就这么大喇喇地趴在齐佑身上喘着。 齐佑躺在地上给喜宝当着肉毯子笑道:“丫头,你喜欢吗?” 喜宝真是被他羞得可以,这人怎么就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问出这样的问题呢,这叫喜宝如何回答,喜宝趴在齐佑怀里没有出声,齐佑就锲而不舍道:“怎么样,你不喜欢啊?爷就知道你是哄爷开心的。”说着就佯装着要起身,吓得喜宝一把抱着齐佑的脖子把脸埋在他脖颈处嗡嗡道:“喜欢,喜欢······” 齐佑这才又放心地躺回到地上抱着主动投怀送抱的小丫头满意地抚摸这她的背,齐佑知道喜宝虽然是个真性情的小丫头但是对着情事一直是极度害羞的,稍微想尝试些新鲜的姿势她能羞死在床上不可,让她主动说出些闺房蜜语真是要下很大功夫的,算了,即便这样也值得总好过那些面上对自己百依百顺背地里各怀鬼胎的女人好多了。 喜宝好不容易等着脸上的羞红褪去了才抬起头问道:“爷,刚刚有没有摔倒您。” 齐佑翘着嘴角道:“要是摔到了你要怎样?” 喜宝抿着嘴思考了半天道:“要是真摔到了妾身就给爷揉揉。” 齐佑倒真是挺喜欢喜宝的手法的就笑道:“好吧,爷刚刚抱着你背部着地你就帮爷按按背吧。” 喜宝笑道:“好啊,那爷咱们得先起来一直在地上让奴才们看见可不好。” 齐佑倒是痛快一个鲤鱼打挺就抱着喜宝起来了,他将喜宝放在对面的暖炕上道:“就在这吧。”说着齐佑就开始脱衣裳里外就只剩一身**亵裤了。 喜宝又急又羞道:“爷,您这是干什么呀。” 齐佑坏坏一笑道:“你不是要给爷按背嘛,这隔着那些衣服怎么按。”说着便抱着一个迎枕趴下了继续道:“你说得要帮爷按的,快些啊。” 喜宝这才放心下来,她就怕这男人突然不管不顾起来,这可是要到晚膳的时候了,这要是真闹起来还不知道外面要怎么传呢。 还好是按背,喜宝也收了心神挽起袖子跪坐在齐佑身旁帮他开始按背了,一边按喜宝一边问道:“爷,今日的事是结束了吗?” 齐佑趴在那舒服地开口道:“嗯,暂时结束了,后续都安排好了,你不用再担心了。” “那就好,刚刚那一幕可真是吓着妾身了,对了王妃姐姐怎么样了,那个姑娘也真是心狠差点就伤到王妃了。”喜宝想到刚刚那一幕挟持还有些惊心呢。 齐佑冷冷地哼了一声道:“王妃怕是好得很呢,她是刘丞相的女儿是皇后的侄女是雍王府的王妃又有谁敢伤到她。” 喜宝听着齐佑的语气知道齐佑跟王妃肯定是不欢而散了,她可不想趟浑水就在想着怎么转移话题的时候门外传来请示声:“王爷,主子晚膳好了要不要传膳?” 喜宝跪坐在一旁问道:“爷,晚膳备好了,您是现在用还是晚一会再用?” 齐佑也是折腾了一天没怎么用正紧的东西就抬起头说:“叫她们上膳吧。”说着便坐起了身子,喜宝对外面说着:“将晚膳摆进来罢。”说完便下地帮齐佑拿来的常服。 齐佑因为是趴着起身这**都蹭得敞开了露出一大片紧实的肌肉,进屋上膳的侍女们看了都红着脸低下了头,齐佑倒是无所谓,毕竟从小到大都有侍女在身边侍候他习惯了,倒是喜宝觉得有些吃亏可赶忙将常服拿过来道:“爷也不仔细些,这样敞着也不怕着凉,快些换上常服吧。”说着喜宝认真地将齐佑的**拉好扣上了扣子然后服侍他换上了常服才发话道:“好了,你们下去吧,这不用侍候了。” 侍女们红着脸退了出去喜宝嗔了齐佑一眼道:“爷真是的,您也太不注意了,您瞧妾身屋里的丫鬟们被你羞得跟什么似的。” 齐佑笑道:“怎么了,吃醋了?” 喜宝噘着嘴道:“爷,您在其他人那妾身管不了,可是在妾身这就不行,您这里里外外也好歹是妾身的人,这院子里都是些没成家的小姑娘您注意些好不好,您倒是不在乎,可我觉得吃亏!” 齐佑心里好笑挑起喜宝的下巴说道:“怎么个吃亏法啊,你倒是说说看看。” 喜宝见他一副调笑的表情就皱了皱小鼻子笑道:“爷是真没注意啊,您刚刚起身可是敞着衣服露出一大片胸膛呢,你没看见那进来上膳的丫头们都羞得眼睛不知道往哪放了。” 齐佑噗嗤笑了出来道:“你啊你,那都是奴才能怎样?” 喜宝嘟着嘴一本正经道:“奴才也是人,妾身不管您在妾身这就必须要注意,妾身可不想自己的男人被其他人看了去。” 齐佑被“自己的男人这句话”彻底逗开心了就一把抱过喜宝坐到椅子上道:“好好,没想到我家喜宝这么小心眼,行以后爷一定注意,只给您看好不好。” 喜宝一脸得意道:“那可是爷自己说的。” 齐佑笑道:“对,是爷自己说的。” “谢谢爷。”喜宝说完便在齐佑脸上香了一口然后一本正经地继续道:“爷,放妾身下来吧,咱们该用膳了。” 被喜宝这么一闹齐佑的心情好多了就这么拉着喜宝高高兴兴地开始用饭了,然而被羞红脸的小丫头们下去后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平常她们都是在外间侍候根本就没机会进到内屋更别说看到王爷衣衫不整胸肌袒露的样子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着王爷衣衫不整的起身,侧妃绯红的小脸都心生羡慕,一个小丫鬟怯怯地开口道:“都说王爷宠爱咱们的主子今个可见到了真是羞死人了。” 另一个丫鬟翘着眉毛道:“这才到哪,我听房内伺候的人说,王爷只要是来咱们院夜里都会折腾到很晚呢,厨房都会格外备多些热水以便王爷和侧妃事后洗漱沐浴呢。” 几个脸皮薄的丫头都红着脸问道:“真的呀?” 一个胆子比较大的丫头不屑地看了她们一眼道:“那还有假,我还听守夜的人说王爷和主子每次闹得都很凶好些次都传出了声呢,几乎都是侧妃娇娇的啼哭和求饶声,啧啧,那才叫厉害呢,别看咱主子平日里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这跟王爷在一起可真是·····” 一旁的丫鬟提醒道:“姐姐,这话莫要胡说要是传到王爷和主子耳朵里可是要乱棍打死的。” 那胆子比较大的侍女就一脸不耐烦道:“这不是姐妹几个都没外人嘛,好了好了,不说了散了吧。” 大家也都害羞的散了,暗处芭蕉叶下一个黑影微微一笑便悄悄出了院子。 第八十七章 齐佑和喜宝用完饭在浴室里打闹了一番直到莫嬷嬷暗示了几次才湿漉漉地出来了,一出来莫嬷嬷就迎了上来劝道:“主子,您的身子可比不上王爷您不要老是陪着王爷这么折腾,久了您受不了。” 喜宝看了一眼内阁里只着了一件亵裤的齐佑对着莫嬷嬷小声说道:“嬷嬷就放心吧,我自个的身体自然会小心,再说了我们刚刚也没真得怎么样,嬷嬷也累了一天了赶紧下去休息吧。” 莫嬷嬷摇了摇头道:“好好好,老奴这就下去休息,主子您可真当些心不要太累着。” 喜宝笑着将莫嬷嬷送出屋去转身吩咐道:“今日是谁守夜让她也在外间歇下吧,内阁不用人了。” 侍女们得了轻松也自然不说什么就留了一盏灯都歇下了,喜宝进了屋看见齐佑又趴在床上笑道:“爷这是又要做什么呀,快些把上衣穿好了,一会再着凉了嬷嬷又要念叨妾身了。” 齐佑笑道:“你这莫嬷嬷还真是将门出来的人,性子真是耿直得很,你原来在家里也是这么拘着的?” 喜宝笑道:“爷您可不要见怪,莫嬷嬷她是妾身的奶嬷嬷也是妾身母亲的陪嫁丫鬟,她陪在妾身身边的时间跟母亲都差不多了,她向来是个看重规矩的人什么事都会上纲上线的,只不过原府里头对规矩的要求没有那么苛刻,嬷嬷她也就没那么严,这不是嫁到王府里了嘛,王府里的规矩可比一般世家多多了,嬷嬷这下子可有了发挥的空间了,只是她再怎么严苛也都是为了妾身好呢。” 齐佑笑道:“你们主仆几人的感情倒是不错。” 喜宝拿来上衣道:“那可不是时间长了自然会有感情的。” 齐佑点点头道:“云倾(喜宝)你再帮爷按按肩膀和后背吧,今日你的手法倒是舒服,爷这肩膀和腰这几日疼得厉害。” 喜宝听齐佑这么说就赶紧来到床边说:“爷不是受伤了吧,怎么会突然疼起来,要不要叫素问来看看?” 齐佑侧过头看着喜宝道:“这闺房中的事你叫素问来不合适吧。” “爷!”喜宝听出了他话中的调戏之意,又不是人家非要缠着你的,是你死气白赖地非要拉着人家折腾,要是稍有不配合就甩脸子,哼,现在腰疼了吧。 “哎呦,怎么了,你说你这脑子都想些什么事啊,爷只是说你帮爷按摩这闺房中事不好让素问来吧,你瞧你想哪去了。”齐佑就知道这丫头会想歪。 喜宝嗔了齐佑一眼道:“妾身能想什么不过就是担心爷受伤了嘛。” 齐佑笑道:“收拾你这个小东西倒还不至于伤了腰,爷这是旧伤。” 喜宝担忧道:“旧伤,难道是之前在西北那伤的。” 齐佑侧过身子笑道:“那不算旧伤,这腰是几年前一次外出公务碰到了刺客打斗中伤到的,素问也帮着治疗了本身早就没感觉了,谁知道这些日子又有些难受了,晚膳前你按了按倒是舒服了不少呢。” 喜宝赶紧将锦被盖在齐佑的腰间道:“既然受过伤就更不能着凉了,您快些盖好,你等等妾身去去就来。”说罢喜宝像是想到什么似得拿着灯快步出了内阁在外阁的柜子里翻腾了一阵又快步回来了,这手里可就多了一样东西。 喜宝把脚灯点亮了床头和床尾都放上了,然后叫齐佑爬好道:“爷,妾身这有一瓶活血去痛的百花精油真好可以用上,可能会有些疼您可得忍着。” 齐佑趴下身子笑道:“都跟你似得动不动就哭鼻子啊,放心吧。” 喜宝嘟着嘴也不跟他计较就将精油倒在手中用劲搓热双手才小心翼翼得放在他腰上道:“妾身开始了。” 齐佑感觉到一双热乎乎地小手按在了他的腰间那股子热气似乎是要渗进他腰里,喜宝先帮他热了腰然后就认真开始按了起来,别说喜宝这手法还真是到位,虽然力道还是有些不足,但没个穴位都按得恰到好处,再加上这特制的精油齐佑的腰慢慢开始发热了,这一热那旧伤带来的酸疼感就得到了缓解,真是舒坦比素问扎针要来得舒服。 堪堪小半个时辰了齐佑腰酸好了大半,喜宝也已经是香汗淋漓了,看来这小丫头是卯足了劲在按啊,齐佑心疼喜宝道:“你个傻丫头不知道休息一会啊。” 喜宝那帕子拭了拭汗珠子道:“这按摩就要一气呵成,不然好不容易活了血一停就白费了,再说能帮爷缓解一些酸痛妾身没关系的。” 齐佑起身下地活动了一下腰部道:“别说,你的手法倒是比素问的针还管用呢,这会子爷感觉好多了。” 喜宝下了床将齐佑按坐下道:“爷,您先别动,您背后的精油还没吸收干净呢,而且您刚活了血千万不能招了风,您在这别动,妾身去取些热水进来。” 不一会喜宝便取了一盆热水帮齐佑清理了后背残余的精油道:“好了,这才算是完整嘛,爷穿上衣服先休息吧,妾身这一身汗得再去洗个澡了,您不用等妾身了。” 齐佑笑道:“你快去吧,小心不要着凉。”喜宝就这么又洗了一回澡,等她洗完回来的时候齐佑已经依着床头睡着了,喜宝知道这是活了血的缘故齐佑会比平时更累一些,看样子齐佑是要等她的,不然也不会依着床头睡着了,喜宝轻轻拍醒齐佑道:“爷,妾身洗好了,咱们好好睡吧,来妾身扶您一把。”喜宝将迷糊中的齐佑扶着躺下之后,她自己也吹了头顶的脚灯上床了,这才刚坐下就被睡得稀里糊涂的齐佑惯性地扒拉到他怀里了,便扒拉还便嘟囔了一句“乖,不疼的。” 喜宝靠在齐佑怀里无奈得笑了笑然后就跟着齐佑的呼吸节奏一同沉沉地睡去了·············· 然而芜蘅院的刘王妃注定是要彻夜难眠的啊,齐佑离开前那些话一直在她脑海中萦绕,她知道这次肯定是让齐佑起了疑心了,但是为了保全他们刘氏家族她不得不这么做,她从小可是被刘氏家族花了心血培养的,不仅端庄大气才智过人更重要的是她时刻都在被灌输要以家族为重的观念,她的幸福和地位与刘氏家族的兴衰荣辱是分不开的,所以即便是再喜欢齐佑她也还是难以忘却家族的使命和责任,只是她这样却困惑了,家族和她不应该是相辅相成的吗?为什么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要是她就此失了齐佑的心那可是对家族没什么好处的。 刘氏翻来覆去的想,她就想弄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她不能相信那两个居心叵测的刺客跟她的父亲有关系,她实在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面对,她清楚的知道这二人是他父亲以保护她跟两个孩子为由让她从府中带回来的,从齐佑打西北回来之后这府里就没怎么安生过,所以她父亲才送了两个他亲自培养的暗卫给她的,既然是父亲送得暗卫刘氏也就没有将此事告知齐佑,反正府里大小事务都是由刘氏说了算的,她就直接将二人带回安排在了自己的院子,可是她万万没想到父亲送给她的两个暗卫能做出这么一件事来,而且那挟持她的女子的一番话也更加深了刘氏的怀疑,她总觉得父亲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换其他任何人都不会暗害自个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代帝王的女婿的,刘氏觉得也许皇后姑母说得对他父亲野心大了。 可是往深了想想他父亲倒没有什么谋权篡位的理由啊,当今皇后是他的妹妹,皇帝是他的妹夫,他不仅是国舅爷更是当朝的左丞相,论权势除了皇上可能没谁可以压过他了,就连这几个王爷对他都是很尊敬的,这要是齐佑当了皇帝他又要成为国丈了,除了天子这普天下还有比他更尊贵的人吗,这看着就是权势滔天啊,父亲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难道他为官多年不知道盛宠极衰的道理吗,现在不应该是与雍王府保持更加紧密的关系吗,为什父亲会反其道而行之呢,他老人家到底在想些什么,难道她这个一心一意为家族着想的人还比不上父亲日益膨胀的野心吗? 越想越惊心,刘氏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既不想父亲出什么事也不想让王爷对她生了厌弃,可是这两全其美的法子真是太难找了,就这么王妃躺在床上想了一整夜,到了快天亮的时候芜蘅院就传出王妃身体不适的消息,院子里其他的女人还想借着探病的由头去打探一番的,结果人家刘氏直接免了这几日的晨请了,让这帮子女人也无可奈何。 大家都知道是出了什么大事而且跟王妃和赵侧妃有关系尤其是跟王妃有关,不然也不会那么一个阵仗了,本以为还能打探些什么呢,结果这刚回到院子就被王府的侍卫给拘在院子里了,还说是王爷有命没有他的吩咐任何人不得踏出所属院子半步,违者不论主子奴才都要打杀了出去,这可是要了人命了,这帮子女人虽然着急看热闹但还不至于分不清轻重,这不都只好待在院子里等消息了。 一直到王妃院里的事结束了守在门口的侍卫都没撤了下去,因为王爷下令不准任何人暗中传扬王妃院子里发生的事情,知道这后院女人最八卦也最能打听小道消息齐佑干脆就让侍卫们好好守了一夜看看到底是那些人敢冒死出去打听,果真都是些惜命的人,这件事就这么被生生按了下来,知道些事的奴才都怕掉脑袋所以就闭口不言,打听的奴才也怕因为传闲话被打杀出去所以也不敢过问,这事就消化在了齐佑,王妃,喜宝他们几个人之间。 倒不是齐佑顾忌刘王妃的面子,而是此事牵扯甚广,后院女人又是背景复杂,齐佑实在不想节外生枝影响了下一步的计划这才下死命令封了大家的口。 第八十八章 齐佑清晨起身洗漱时喜宝就把文琴刚刚得知的消息告诉了他,他扯了扯嘴角道:“她倒是会躲,这么一病是想要推卸责任了,算了既然都病了本王也不是那铁石心肠的人,叫御医前去看看吧。” 喜宝担忧道:“王爷,她毕竟是王妃,这样突然就病了对宫里也不好交代啊。” 齐佑笑道:“你不用担心,以王妃的脑子她既然敢病就一定找好了理由的,宫里即使派人来询问她也断不敢说什么的,毕竟这件事她心里有愧。” 喜宝服侍齐佑穿上了朝服道:“爷不用过去看看吗?” 齐佑一脸不屑道:“她那是心病本王去也没什么帮助,只能她自己想明白了才好啊,行了,既然不用去请安你也别忙活了,我这就走了,你昨晚上也累着了就再回去歇一会吧,剩下的就交给奴才们就行了,乖去躺着吧。” 喜宝倒是真得没睡醒,齐佑这么一说她倒也不客气道:“好,等看着爷走了妾身再去休息。” 齐佑麻利地收拾妥当道:“好了,瞧你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去吧,爷这就走了。” 喜宝笑嘻嘻地看着齐佑离开后在众人暧昧的眼神中又躺回去继续补眠了,昨夜帮齐佑按摩现在她的两只胳膊都酸得抬不起来了,刚刚给齐佑系扣子的时候可是用了好大的劲才抬起来的。 莫嬷嬷看着满眼疲惫又躺回去的喜宝可是心疼得要命,她吩咐文琴和文棋侍候在屋里便下去厨房亲自为喜宝炖人参鸡汤去了,她觉得这段日喜宝定是虚弱得很一定要好好补补才行。 齐佑离府之前吩咐贴身小厮道:“一会你去传本王口谕就说王妃积劳成疾需要安心静养,卓乐氏和公孙氏辅助王妃管理王府,其他人尽量不要打扰王妃的修养。” 接到小厮的传话刘王妃闭上眼睛悲戚道:“嬷嬷,他还是生气了。” 一旁的刘嬷嬷安慰道:“主子,您别多想,要是王爷真的生气了以昨天的事能是现在这个状况吗,王爷是心里有主子才不舍得狠心处理的,要不然也不会下死命令封了一众人的口不是,这都是王爷再想着您的脸面,虽然王爷是有些个生气但这不也很关心您吗,再说了您这可真是病了,要好好休养才是,没个好身体您还怎么管理好整个王府呢?” 听着刘嬷嬷的安慰刘王妃心里更难受了,这嬷嬷明显是在安慰她,明眼人谁看不出来这是变相禁足啊,她刘雪卉嫁进王府这么些年还是头一回尝到被禁足的滋味,这还不够那些女人看笑话的吗。 虽然知道王妃院里发生了大事但是接到王爷口谕的乐氏和公孙氏还是吃了一惊,这些年来了王爷几乎跟王妃就没有起过什么口角,这一次怎么处理完事情后王妃就病了,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有一点能确定王爷生气了。 公孙倩的丫鬟香儿问道:“主子这怎么办,王爷的口谕您得到王妃那去看看的。” 公孙氏皱眉道:“这王妃到底是做了什么啊,这协同管理王府可不是小事,管不好王爷和王妃怪罪,管好了会让王妃不放心的,我进府这么多年从来不愿意牵扯到这事里去。” 香儿笑道:“主子您想多了,这是王爷信任您才这么说的,再说了不是还有乐侧妃嘛,您和她一起辅助王妃的。” 公孙氏无奈道:“王妃那还好说只要恭恭敬敬地不逾越就好,乐氏才是那个让人头疼的人呢。” 香儿疑惑道:“主子您是怕乐侧妃借此生事?” 公孙氏叹了一口气道:“是啊,乐氏跟王妃向来不对付,这要是乐氏借此生出什么事来恐怕我都要被牵连了,所以这协助管家不是一件好事啊。” 香儿也担心道:“主子要是这样可怎么办啊?” 公孙氏思量了半天道:“走吧,先去王妃那表清心思相比王妃更担心乐氏吧。” 漪梦院的乐氏接到消息后真是心里都笑开花了,她暗暗地想:她这还没动静刘氏就因为得罪王爷被变相禁足了,看来老天都站在她这边,这样也好,公孙氏一直就是个软绵的性子根本构不成威胁,这样一来这王府管理之事基本上她可以说了算的,正好给了她这个机会,刘氏啊刘氏是你先对不起我的,就不要怪我喽。 公孙氏因怕得罪了王妃所以早早就带着礼物和药品来芜蘅院看望王妃了,刘嬷嬷一看是公孙夫人来了知道这肯定要跟王妃说些什么就进屋禀报:“主子,文竹院的公孙氏来了,带了些补品在大堂候着呢。” 刘王妃笑道:“这怕是也接到王爷的口谕了吧,让她进来吧,她本宫倒不担心。” 公孙氏被刘嬷嬷引进了内堂来到了刘王妃休息的外阁一进到外阁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公孙氏给刘氏请安道:“妾身见过王妃娘娘。” 刘氏笑道:“起来吧,还难为你来看本宫。” 公孙氏隔着纱幔看不大清楚王妃的样子只能恭敬地说:“今日清晨听来人说王妃您积劳成疾病了,妾身甚是担心,王妃娘娘您这些年来一直操劳着王府里的大小事物,您的辛苦妾身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啊,您还是要注意身体才是。” 刘氏笑道:“多谢妹妹关心,本宫这也是真得累了,还好王爷体恤肯让本宫休养一段时日,妹妹也接到王爷的口谕了吧,以后这院里的事情可就要麻烦妹妹和乐氏了。” 公孙氏立刻恭敬道:“为王爷和王妃分忧是妾身分内之事,之事妾身没有什么管理经验,不知道王妃娘娘肯不肯让妾身常来打扰。” 刘氏听得出来公孙氏的话就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无非就是些府里的吃穿用度,奴才的进出,对外联谊的事情,你也是大家出来的姑娘应该不会陌生,再说了虽然本宫要静养但是你的性子是个安静的,要是能经常来坐坐也是好的。” 公孙氏笑道:“哎,虽然做姑娘的时候接触过一些,但是这毕竟不能跟咱们王府里的事比啊,有王妃姐姐在后面指导着,妾身也就放心了,要不然妾身不懂得章法反而给王妃您添了乱可就罪过大了。” 刘王妃笑道:“你啊,就是这么一个谨慎的性子,这事情交给你本宫也放心,你这性子定不会出什么大错的,要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就尽管来问本宫就是了。” 公孙氏跪地谢恩道:“谢王妃娘娘,还请娘娘安心养病,这段时间妾身定好好协助您管理好王府,还请娘娘早些康复才是。” 刘氏笑道:“好了,妹妹,本宫也有些乏了,你跟着嬷嬷下去吧,具体的事都交代给刘嬷嬷了,她会从旁协助一二的。” 公孙氏恭敬道:“是,妾身就不打扰王妃姐姐的休息了,这些补品也就交给嬷嬷了,姐姐您还是要多些修养才是,妾身这就告辞了。”说着公孙氏便随着刘嬷嬷到了内堂去了,刘嬷嬷将王妃交代的事情向公孙氏一一转述了,末了还笑道:“王妃吩咐了公孙夫人要是有什么需要老奴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 公孙氏也是客气道:“那就先谢过嬷嬷了,以后免不了要麻烦刘嬷嬷的。” 刘嬷嬷也客气道:“这是应该的。” 公孙氏见时辰也不早了就笑着说:“王妃身边短不了嬷嬷,您还是进去陪着王妃姐姐吧,我这就回去了。” 刘嬷嬷恭敬道:“老奴恭送公孙夫人,夫人慢走。”等公孙氏出了院子刘嬷嬷才返回内堂外阁向王妃复命去了。 出了芜蘅院的公孙氏长长出了一口气,一旁的侍女香儿笑道:“主子,奴婢就说没事吧,看把您紧张的。” 公孙氏笑道:“你懂什么,要不是我先一步示好,王妃能这么客气吗,你又不是不知道王妃身边的刘嬷嬷就跟这府里的半个主子似的,今日能这么恭敬还不都是看在我对她家主子恭敬不构成威胁的份上吗,算了既然王妃都安排了我也只能做了,走吧,一会子院子里就有事要忙活了。” 香儿笑道:“是,主子,咱们这就回去了,对了要不要去乐侧妃那打个招呼?” 公孙氏白了侍女一眼道:“这个还不急,她乐氏都没去看过王妃呢,我们急什么,走吧,真哥儿一会就要下学了。”········· 乐氏在院子里接到消息说是公孙氏去看望王妃娘娘了,她不屑道:“果真是个软脾气的人,这么快就向王妃去示好了。” 亦梅思量了一会开口道:“主子,按说王妃病了咱们应该去看看的,再说了王爷让主子和公孙氏一起协助王妃管理府中事物也是该去见见王妃的。” 乐氏翻着白眼笑道:“是该去见见的,但没必要这么早吧,还以为是请安呢。” 向露也担忧道:“主子,现在您可是有了实权的,但这毕竟还是协助王妃娘娘,您这要是不去表示表示会招人话柄的。” 乐氏挑着眉翘着嘴说:“怎么,本宫还怕她不成,她没病的时候本宫都不惧她,怎么病了反而本宫要恭恭敬敬的了!” 向露心里摇头但嘴上却说:“主子,这可是个好机会,您要是趁王妃病得时候能主动去关心她,然后能将府内大小事务处理的井井有条定会让王爷对您更加刮目的,到时候说不定这暂时协助就可以变成一直协助了,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乐氏吃了一口蜜饯笑道:“你说得倒是有些道理,哎呦,那你就下去帮本宫先挑一些补品礼物什么的,一会跟着本宫去看看咱们的王妃娘娘去。” 向露笑道:“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向露一下去乐氏就狠狠翻了一个白眼道:“这小蹄子怕是心里有了什么其他主意吧。” 亦梅不解道:“主子怎么这么说?” 乐氏喝了一口茶道:“你看本宫身边这几个丫头中,你是最稳重的,向露那丫头可是最有心眼的,模样又是你们几个中最突出了,本宫怕她生出些不该有的心思来。” 亦梅笑道:“主子,向露那丫头向来是个心高气傲的主,您就别担心了,有时间奴婢好好跟她谈谈。” 乐氏笑道:“她那个性子会跟你好好谈,算了吧,只要她不惹事就这么着吧,服侍我起身梳洗吧,这一会是要去王妃那看看的。” 亦梅点头道:“主子,稍等一会,奴婢去备些水进来。” 第八十九章 果真乐氏带着亦梅和向露到芜蘅院里去看望了王妃娘娘,二人倒是假模假式地聊了一会就散了,乐氏又带着她们回来了,一进门乐氏就笑道:“真是痛快,没想到王妃也有对本宫低声下气的时候,就是那刘嬷嬷狗仗人势让人不舒服。” 亦梅接过话头道:“主子,刘嬷嬷就是那样的人,她仗着是王妃的嬷嬷经常欺负我们这些奴才就别说是我们了,连那些后院的美人侍妾们也都让她三分呢!” 乐氏翻着白眼道:“不过是个奴才有什么可威风,她要是敢欺负到本宫头上,哼,试试看!” 向露说道:“主子,一会怕是府里的管事们都会过来,要不要请公孙夫人一同来呢?” 乐氏笑眯眯地瞪了一眼向露道:“今日就免了吧,要是他们来了就说本宫刚刚接手还没理清头绪让他们过几天再来吧。” 向露应了一声便出去了,乐氏说道:“你也下去吧,本宫要休息一会。” 亦梅恭敬地服侍乐氏躺下后也悄悄出去了。亦梅有些担心向露就趁乐氏休息的功夫下去找向露去了。 向露自打那次被乐氏迁怒打了巴掌之后就对其他侍女们也冷了,她本身就是个心高气傲的女子,论样貌她确实不输乐侧妃,只是她命不好成了人家奴婢,她本想着陪嫁进王府能好一些的,可谁知乐氏还是那个样子,她越来越担心跟着乐氏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所以她竭尽全力地维护着乐氏的名声,帮乐氏搞好内院关系,而乐氏呢除了会耍大小姐的脾气之外就只剩下美貌了,向露慢慢生出了一丝异样的心念。 亦梅将向露拉到一旁左右看看没人道:“向露妹妹,你没事吧,主子最近可是对你很不满意啊。” 向露虽然性子冷了些但还是分得清好坏的,她笑道:“姐姐哪里话,我做什么都是听主子的吩咐,主子怎么会不满意呢?” 亦梅语重心长地说道:“妹妹,我知道主子最近的脾气不太好,你跟在身边也说了不少委屈,但是咱们为人奴婢的可不就是这样,你就是太死心眼了,主子什么样的脾气难道你还不了解。” 向露也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说道:“亦梅姐姐,主子对我们怎么样都是院子内的事,咱都能接受,可是主子毕竟不是在右丞相府了,再这么下去可是要出大事的,你也看在眼里了,不是我说主子的不是,你听听其他院子的姐妹们是怎么说咱主子的,什么恃宠而骄,什么不敬正妻,什么妯娌不合了,姐姐你听听这样下去可怎么是好,就是王爷主子再怎么喜爱咱主子也经不起这么说啊。” 亦梅也知道自个主子是有些过了但是又能怎么样的,毕竟主子就是主子,主子的事做奴才的只能提醒一二,这向露看来是真心关心主子才会如此担忧的,亦梅叹了口气道:“妹妹说的我都明白,只是主子要怎么做是主子是事,妹妹可千万别把自己搭进去了,看在咱们这么多年姐妹的份上劝你一句能过就行了,一切顺着主子来吧。” 向露心里不屑但嘴上还是诚恳地说道:“谢谢姐姐,妹妹知道了,姐姐还是快些回去吧,一会主子醒了找不到你又要发脾气了。” 亦梅看向露好似听进去不少就拍了拍她的手道:“那我先走了,你可仔细我的话。” 向露笑着说:“知道了,你快些去吧。” 亦没松了一口气转身离去了,向露对着她离去的背影露出了一个不屑的表情,她摇摇头心里暗想:乐氏乐主子,你看看啊,连你身边的大丫头都是一副得过且过的样子,你还有什么可得意的,在这王府里你怕是连个贴心的人都没有吧,你不过是会投胎命比别人好一些吧了,要不是因为你是右丞相的女儿王爷和王妃会给你三分薄面吗,你倒是有些姿色没错,可这以色事人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啊,要是再过上个三五年你人老色衰了王爷还会这么宠着你任你张扬跋扈吗,要是右丞相府出了什么事你还能这么轻松吗,你真是不懂得珍惜眼前福啊,你把不该得罪的人基本上都得罪完了,我就是再努力也不能全替你描补回来,若是你这样子还不改,怕是·····哎,如果不是他有交代我绝不会为了你这么委屈的,乐氏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喜宝回笼觉睡醒后得知了齐佑的口谕就吩咐嬷嬷准备好补品和礼物要去看看王妃了,喜宝其实不是很想去,经过这天那么一出事,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跟王妃相处了,她是府里唯一一个知道事情原委的人甚至比王妃知道的还多,她知道王妃现在见到她肯定很尴尬,但是毕竟是王府的主母病了,作为妾侍的理应在身旁侍疾,但是王爷有命不准扰了王妃的静养,喜宝也只好以探病为由前去表达一下作为一个妾应有的关心嘛。 知道公孙氏和乐氏都去过了,喜宝特意挑了这个时候去,这时候王妃应该很累不会跟她聊太长时间的,这样也可以避免尴尬。 喜宝带着文琴和文棋来到芜蘅院,刘嬷嬷专程出来迎接,刘嬷嬷可是人精中的人精,她为奴几十年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她知道既然王爷没有避讳赵侧妃处理此事那赵氏在王爷心目中的地位可就很不同了,而且赵氏也足够智慧从头到位都没有对着自家主子落井下石,虽然那人是在云水院抓到的,赵侧妃也没有因此而计较,刘嬷嬷当然不会不识抬举了。 刘嬷嬷引喜宝到了大堂道:“赵侧妃,您稍等一会,奴才进去通报一声。” 喜宝笑道:“有劳了。” 刘嬷嬷进到内堂内阁里告知了刘王妃,刘氏有些尴尬道:“她怎么来了。” 刘嬷嬷说道:“主子,奴婢知道您累了,但这赵侧妃您必须见,您想这府里只有她和她院里的两个奴才知道整件事但却不曾透露半句,而且昨日那种情况她也不曾添油加醋说些什么,要是换了旁人早就落井下石了,就冲她这一磊落行径主子就得见见她,此人一定要拉拢过来,她可是咱们府里的中立派,而且看得出来王爷也很重视她呢。” 刘氏觉得刘嬷嬷说得很有道理:“好吧,你去请赵氏进来吧。” 喜宝被请进了内阁向王妃恭敬地请了安然后坐在一旁关心道:“知道王妃姐姐病了,妹妹心里着急但也不能帮您分担些什么,只能带了些补品还请王妃不要嫌弃。” 王妃隔着纱幔道:“都是一家人,妹妹不用这么客气,我这也是时间久了才这样的。” “是啊,听王爷说了说姐姐是积劳成疾才病的,姐姐您管着这整个雍王府是够辛苦的了。”喜宝也客气道。 “可不是嘛,这管理这么大一个王府是真够累的,稍有不注意就会出了纰漏。”王妃惆怅道。 喜宝笑道:“姐姐,就别说您了,就妹妹自个的那个院子稍有分心就会忽略些什么的,这出点纰漏是正常的。” 王妃笑道:“妹妹这么想姐姐很是感激,可王爷和其他姐妹就不会这么想了,再怎么辛苦只要出了纰漏一切都是我的错了,这王妃可当得不轻松啊。” “刘嬷嬷你带着赵妹妹的两位侍女先下去把补品放下吧,提着怪累的,本宫正好和赵妹妹说几句贴己的话。”刘王妃吩咐道。 喜宝知道这是要单独跟她说些什么了于是就笑着吩咐道:“你们跟着刘嬷嬷去把东西放下然后在大堂等着我就好了,我跟王妃再聊几句就出来。” 文琴和文棋点了点头便跟着刘嬷嬷下去了,刘王妃才从床上支起身子道:“妹妹,昨天的事是姐姐对不住你,我没想到在我的管理下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都是我管理不当啊,万幸没伤到妹妹,不然姐姐我可是难辞其咎啊。” 喜宝笑道:“姐姐,昨天您也是受害者不用这么自责,都是那些贼人太狡猾了,姐姐每日要处理那么多事被他们钻了空子也是有情可原的,只是怕就怕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一次不成功会接着第二次,咱们这王府就要不安生了。” 刘氏有些尴尬道:“是啊,是啊,咱们这府里可不能再出什么事了。” “可不是,所以王妃姐姐您要快些好起来,有您和王爷在咱们府里就安全多了。”喜宝天真道。 刘氏知道喜宝是在提醒她这府里的一切才是她应该更加关心的事情,她就笑道:“是啊,我得快些好起来才行,不过暂时有公孙妹妹和乐妹妹协助我倒是能轻松不少。” 喜宝笑道:“那就好,姐姐时辰也不早了,您还需要多加休息,妹妹就不打扰了,姐姐一定要快些好起来才是。” 王妃笑道:“有妹妹的关心我一定会好起来的,妹妹好走,姐姐就不起身了。” 喜宝客气道:“姐姐躺着吧,妹妹走了。” 喜宝出来带着文琴和文棋向刘嬷嬷告辞后离开了,刘嬷嬷进来询问:“主子,赵侧妃没说什么吧?” 刘氏道:“没什么,她确实是个没什么野心的,怪不得王爷这么喜欢她呢,看来是要争取试试看了。” “老奴也这么认为。”刘嬷嬷接话道。 “好了,本宫要好好休息了,再有人来就说心意我领了,人就不见了,对了,这几日除了公孙氏,乐氏及孩子们其他人我一概不见了,有什么事你看着帮我挡了就好了。”王妃说道。 “是,奴婢明白。”刘嬷嬷退了下去······ 齐佑下朝后没有回府就直接去了兵部,有好几天没见到齐哲了,那日那小子从他这敲诈了一块上好的太湖石走后就没啥消息了,今日上朝都没看见他,齐佑心里有些念想便到兵部等着他去了。 第九十章 因为齐哲还没有正式册封也没有什么正式的职位所以他并不需要必须上朝,偶尔不来也是正常的,这几日他都在忙着他府邸修缮的事情所以就没参加今日早朝,齐佑在兵部等了好长时间他才慢悠悠地来了,齐佑一见他便有些生气道:“你这两日是怎么回事,虽然不要求你必须上朝但你也不能连兵部都来这么晚吧。” 齐哲揉着腰道:“二哥,我不是故意的,你是不知道这两日正好是屋内的布置,那些奴才笨得可以怎么都摆不成我想要的样子,我只好自己动手了,这可是整整干了一天啊,弟弟这腰都直不起来了。” 齐佑无奈道:“你啊,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不注意,不是派了人到你府上帮忙去了吗?” 齐哲道:“是派了,但是他们也不能理解我的意思啊。” 齐佑笑道:“别的事没见你这么上心,这事你倒是挺积极啊。” 齐哲笑道:“看二哥说的,这屋子是自己的当然要住着舒服才好,现在辛苦点没什么。” 齐佑问道:“你那府邸什么时候能办妥当了?” 齐哲歪着头想了一会道:“估计要到了五月底六月初了,不过还要看父皇是什么意思呢。” 齐佑提点道:“你最近可要好好表现,父皇那就看你自己的了,这要是直接封了王爷就轻松了。” 齐哲撇着嘴道:“怎么封了王爷还能轻松的,除了三哥我就没见你们几位轻松过。” 齐佑恨铁不成钢地拍了齐哲一巴掌道:“哎,说什么呢,你就是不是王爷又能轻松到哪里去,要是能顺利封了王以后做事也都比较方便了,再说了兄弟几个都有封号了,你光着算什么。” 齐哲缩了缩道:“行,二哥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呗。” 齐佑对这个弟弟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虽然不愿意他委屈到但是有些事还是要他自己去经历才好,他这个做哥哥的也不能全都代劳了不是。 到了下午齐佑跟着齐哲到他正在修缮的府上去看了看顺便带着齐哲在外头吃了一顿饭又交代了一些事务才回到府中,一回府齐佑就直接去了喜宝的院子,喜宝将今日和王妃的事跟齐佑说了说,齐佑倒没有什么表态,因为在外头和齐哲用了些酒跟喜宝聊了一会就有些犯困了,喜宝半推半拉着他进到浴房简单清洗了一番就一同歇息下了······ 第二日齐佑离开之前吩咐喜宝道:“这些天王妃要静养,你可以顺道整理整理自个的院子。” 喜宝知道这是齐佑在提醒她要注意这院子里的探子,喜宝本身就想趁这个时候好好调理一下院子里的人员了,她倒是不计较别的院子来她这打探消息,但是这安排暗桩的事可就免了吧,正好现在王妃顾忌不到她可以借此机会好好整理一番了,这事还是要叫莫嬷嬷办是最好的。 这边喜宝开始吩咐莫嬷嬷整理院子,那边刘王妃生病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左丞相府,刘王妃的母亲孙氏几乎都要崩溃了,这府里的老爷还没好,王府里的女儿又病了,她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说实话这段时间孙氏是真得很难过,刘丞相病着不愿见人,府里府外的事就落到她一个人身上,本身就忙的焦头烂额这会子又听到女儿病倒的消息,这刘氏家族里最重要的三个人就病倒了两个,还有一个是病才刚刚好,这是老天在警示他们刘氏家族吗,不然也不会接二连三的病倒吧。想归想这还是要继续撑下去的。 孙氏向刘丞相禀报了女儿生病的消息,刘丞相倒不像是很担忧的样子道:“哎,雪卉她一直忙着雍王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身子有些不适也是正常的,你不要太担心了,一会你带些补品去看看就好了,记着不要太大张旗鼓了,毕竟我还在病中。” 孙氏真是越来越无奈了,自个的女儿都病了这老爷还是先担忧自个,哎,女儿可是她孙氏身上掉下来的肉,做爹的不疼做娘的可是很担心的,既然刘丞相这么说了,孙氏就带了满满一车的补品低调地朝雍王府赶去了。 休息了半晌用过午膳的刘王妃正在榻上躺着,刘嬷嬷就赶忙进来回禀:“王妃,夫人来了。” “我娘来了?”刘王妃问道。 “正是,现在夫人在大堂呢,这不是先来请示您见还是不见?”刘嬷嬷问道。 “哎。”刘王妃叹了一口气说:“既然来了就见见吧,也好让母亲她放心,去把母亲请进来吧。” 刘嬷嬷出去去请孙夫人进来,刘王妃也换到了引炕上半卧着,孙氏一进门就看见刘氏病怏怏地歪着,穿着素白的家常服,随意挽着鬓发,孙氏心下疼惜道:“王妃啊,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就病了。” 刘王妃示意刘嬷嬷下去守着,她要和母亲说说话了,刘嬷嬷扶着孙氏坐在炕上奉上茶道:“夫人可是来了,您跟王妃先聊着,老奴就守在外面。” 刘嬷嬷一下去,孙氏的眼泪就淌了出来道:“女儿啊,这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刘王妃起初还不想母亲担心就说道:“母亲不要担心,不过是这些日子太忙碌了这才积劳成疾的,不过也挺好能趁机修养一些时候。” 孙氏好歹也是几十年后院争斗中浸淫出来的人,一踏进芜蘅院门她就嗅出了异样,平日里她到院子里的时候这芜蘅院的奴才都是谄媚恭敬地围上来请安问好的,而今日院内的奴才都只是点头示意像是在小心着什么,于是她开口道:“女儿你就不要瞒着娘了,是不是出事了,你跟王爷闹别扭了?” 刘王妃尴尬地笑道:“母亲多心了,没出什么事,我跟王爷也很好。” 孙氏有些生气道:“儿啊,你是娘生的,你但凡有个伤心难过的娘还看不出来吗?虽说你嫁进了王府,娘不能常常在你身边但是你还是娘的女儿,你的好坏娘都关心啊。” 刘王妃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娘,不是女儿要故意瞒着你,而是这事女儿也没弄清楚呢。” 孙氏问道:“到底是什么事?” 刘王妃道:“娘,您还是别问了,这事要是真说出来怕是要伤了和气的。” 孙氏真是有些气了说道:“你怎么跟你父亲一个模样,什么事都不愿让我知道,好歹我是这刘家的一份子是你的母亲,老爷的嫡妻,怎么在你和你父亲的眼里我还比不过一个奴才来的重要吗!” 刘王妃有些头痛道:“娘,您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您先坐下啦,别激动,让外面听见了还以为怎么了。” 孙氏红着眼说:“娘是关心你,你倒好跟你那薄情寡义的爹一般不识好歹,你这不是拿刀子戳娘的心窝嘛。”说着孙氏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 刘王妃无奈道:“娘,您别这个样子,女儿本身就不舒坦,您这个样子又是做什么,我说就是了,只是这事王爷都要求对外保密,您可不要说漏了。” 孙氏点点头道:“轻重娘还是分得清楚的,你说吧。” 刘王妃道:“娘还记得年前我回府去看望您二位离开前父亲曾叫住我单独谈过话的事吗?” 孙氏点点头道:“是有这么一回事,那不是就要过年了吗?” “对,就是那个时候,其实父亲他并没有说什么事情而是交给我两个人说是王府最近很乱让这二人保护我和孩子们的安全,您也知道当时王爷刚回来府里确实乱得很,我也没多想就将他二人带回了王府,起初怕王爷起疑心就只让他们在我院里活动,后来日子渐渐安稳了我都不太记得这档子事了,结果前个他二人因为谋害王爷和赵氏而被王爷他抓个现行。” “什么,谋害王爷!”孙氏心惊道。 “哎,可不是,我当时比娘还惊恐呢,这刚从青城山回府一进门就被王爷带到院里开始一同审问那两个人,虽然我知道那两个人是父亲给的,但是王爷问的时候我还是一口咬定不知道,我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是这两个人,是父亲给的这两个人。”王妃抓狂道。 孙氏问道:“那现在这两个人呢?” 刘王妃冷笑道:“一个男的死了,一个女的逃了。” 孙氏道:“你是怀疑这跟你父亲有关?” 刘王妃冷笑道:“娘,不是怀疑,而是肯定。” “女儿不要瞎说!”孙氏提醒道。 “娘知道那个女的是怎么逃走的吗?”王妃幽幽地说。 孙氏摇了摇头,刘王妃继续道:“她是挟持了女儿才能顺利逃走的。” “什么,女儿,你··你有没有怎么样?”孙氏惊恐。 “我倒是没受伤可这心里可是在滴血啊。”刘王妃道。 孙氏不解道:“到底怎么了?” “母亲,那女子在女儿耳边说了句多亏了刘丞相····”刘王妃边说边掉了泪道:“娘,我也不愿意往那处想,只是这一切会不会太巧合了,巧合到不能不信啊。” 孙氏踌躇了一会开口道:“女儿,怕是有人故意为之吧,你父亲你还不了解嘛,他是有些膨胀但还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来,你想想看,齐佑不仅是雍王爷是他的女婿,更是他的亲外甥啊,他完全没有理由做这些事。” “娘,在权势的斗争中没有什么不变的亲情,爹他我从来就不曾正真了解过,就连皇后姑母都说过爹的野心我们根本无法想象,娘,爹他一定有事情瞒着我们。”刘王妃说道。 孙氏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刘王妃悲戚地笑道:“吓到娘了是不是,我一想到父亲他为了他那不可告人的野心可以牺牲女儿我就忍不住心寒,原来我在爹的心里也不过如此。” 孙氏看着满脸悲戚的女儿也伤心道:“好孩子,就算是你父亲真那样你不是还有娘,还有王爷和孩子吗。” 刘王妃道:“娘,如果父亲真得和王爷对立起来,你觉得我还能在王府有立足之处吗,孩子到时候怕也会跟着受牵连的。” 孙氏知道要是女儿说的都是真的的话这可就真麻烦了,对于自家老爷孙氏也是越来越看不清了。 孙氏担忧道:“女儿难道你父亲他····” 第九十一章 刘王妃无奈道:“我只知道这件事其他的都还不确定,而且王爷怕是也猜到一二了。” 孙氏也是大家族出来的姑娘对于权势斗争她也很清楚,只是嫁到刘家这么多年她已经很少过问这方面的事了,再加上她和刘霸的夫妻感情并不是那么深厚她并不怎么关心刘霸在外面的事,在她看来只要整个刘府还在她的管理中就好了,外面有刘皇后和刘霸顶着出不了什么大事,可是直到女儿几年前嫁到了雍王府孙氏才对外部朝堂之事又开始关注了,她本身想着自己的小姑子是当今皇后,老爷是左丞相,女儿是雍王妃,她在京城女眷贵妇之中也算是圆满的了,可是万万不曾想过会有一天她的老爷会跟女儿的夫君起了冲突,这确实是一件棘手的事。 孙氏开口道:“女儿这事情可非同小可啊,你可要弄清楚啊。” 刘王妃说道:“女儿知道,只是现在女儿人在王府休养也没办法去弄明白,对了父亲他最近怎么样了,听说可以下地了是不是?” 提到刘霸孙氏也有些担心道:“你父亲近日来倒是好多了,可以下地了,只是你父亲一直不愿见人,我也很难见到他一面,也不知道他那有什么消息。” 刘王妃道:“母亲不在父亲身边,那是谁在那伺候?” 孙氏翻着白眼道:“还能有谁,还不是你父亲的爱妾梅姨娘嘛,这段日子除了起初的几天娘还能见到你父亲,后面的日子都是梅姨娘陪着的,你父亲指定只要梅姨娘,哎!” 刘王妃看着满脸酸意的母亲劝道:“娘,算了,爹他就是那个样子,这种伺候人的活让梅姨娘做也好,你毕竟还要管理整个丞相府不是。” 孙氏越想越生气道:“这男人都是一样的,正妻是用来充门面的,小妾才是用来疼的,你父亲也一样,你刚刚出生没多久这姨娘可就抬了好几个了,我是大度没跟他计较,你父亲还以为我是仁慈软弱呢,哼,要不是我还有些手段那些侍妾就要蹬鼻子上脸了。” 刘王妃面露不虞道:“娘!” 孙氏像是放开了道:“女儿,娘是过来人,这些话虽不中听但却是如此啊,你看看京城里哪个王公世家不是这样,正妻都是名门出身要多贵气有多贵气,别看平日里见面的时候都一副幸福美满的样子,可关起门来哪个不是打碎了牙往肚里咽的,你看看又有几个爷们儿是屋里只有一个女人的,这都一样,你还不明白吗。” “娘,我明白,但是王爷不一样啊,这府里的女人没一个是他真心喜欢的,我虽然能跟他近一些不就是我什么事都顺着他,能把王府管理的井井有条嘛,这可好父亲这一次可是害苦我了,我这几年的努力怕是都要白费了。”刘氏道。 孙氏心疼道:“女儿这不是没被发现嘛,再说了要是王爷真得厌弃你了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吗,放心吧,只要你姑母和父亲没事你就不会有事的,今日这事就当烂在咱们母女肚子里了,你就是积劳成疾需要需要休养的,待我回府再帮你打听看看。” 刘王妃满脸惆怅道:“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只希望一切都只是我想多了。” 孙氏心里也没有底只能安慰道:“没事的,你就趁这会子好好养养吧,我出来也有几个时辰了也该回去了,你自己注意,要是有什么事就差人到丞相府告诉娘一声,再怎么着你还是有娘在的。” 刘王妃心里稍微安慰了一些道:“知道了,娘,叫刘嬷嬷送你们出去吧,我有病在身就不能送你了。” 孙氏起身道:“你躺好了,娘这就走了。”说罢在刘王妃的瞩目下孙氏离开了屋子,在刘嬷嬷的陪同下出了院子回府去了······ 忙了一天莫嬷嬷终于是把云水院里外整理了一个遍,这暗中观察了这么长时间一气拔掉了大大小小的暗桩十几个呢,莫嬷嬷都是找了些有的没的理由把她们给清出了院子,这各个主子院子内奴才的问题只要不涉及到大问题是可以自行处理的,再加上王妃不管,乐氏和公孙氏还来不及管,王爷也放任着,就没人敢对云水院人员变动的事说些什么。 刘王妃这一病其他几个妯娌王妃也都陆续听到了消息都到了府上来看望了刘王妃,这几日府里头倒是访客不断啊,这日竟是皇后也专门派了最贴身的齐嬷嬷到雍王府来看望刘王妃,本身一个王妃生病按说皇后赐些补品关心一下就是可以了,这次皇后竟然派了齐嬷嬷亲自到府上去了,这是为了什么呢,这事还得从孙氏回到自己府上说起··· 原来孙氏回到府上越想越担心就亲自到刘霸的卧房去想问个究竟,正好赶上梅姨娘在喂刘霸喝药,孙氏也只能在外间候着,好不容易等着刘霸把药喝完了,结果是梅姨娘出来说:“夫人,老爷他刚用了药现在已经休息下了。” 孙氏这气又顶上来了道:“刚刚不是说还让我稍等等嘛,这会就歇下了,你骗谁呢!” 梅姨娘面露难色道:“夫人,妾身不敢,只是老爷真得歇下了,妾身也没有办法。” 孙氏腾的一下站起身来道:“你起开,我就不信了了,我今日必须要见到老爷,你给我让开。” 梅姨娘很是为难,一面是老爷不愿见,一面是夫人必须见,两个都是主子她谁也不愿得罪,眼看着夫人就要闹起来了,她赶紧进一步劝道:“夫人,老爷身子才好一些您就不要这么闹了,明日再来也一样。” 孙氏本就看不惯梅姨娘,这一来二去的又听见梅姨娘这么说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教育夫人我,滚开,我看今日谁敢拦着!” 梅姨娘虽说是妾侍但一直是被刘霸宠着倒也像个正经主子,这一巴掌当真是让她委屈得不行,肿着脸红着眼含着泪靠在一旁侍女跟前气着了,孙氏哼道:“你不过是个妾,老爷宠着你你就敢对我一个夫人吆五喝六的,这府里还有没有规矩了,要不是看在你服侍老爷有功的份上,早就打杀出去了,你给我记着这府里的主子到底是谁。”说完孙氏理都没理梅姨娘就掀了帘子进到内阁去了。 内阁里刘霸根本就没休息而是靠在榻上听着外面的动静,孙氏一进门就看见刘霸一副恨不得要吃了她的眼神,孙氏倒是无所谓地笑了笑道:“怎么老爷还没休息嘛?” 刘霸冷笑道:“夫人闹得这么大响声我怎么睡得着啊!” 孙氏笑道:“怎么心疼了,不过是妾老爷就这么上心了,也不见老爷对卉儿如此上心过。” 刘霸道:“你今日去看她了,怎么样?” 孙氏冷笑道:“老爷真关心吗?” “孙氏你今日是怎么了,脾气这么大!”刘霸不悦道。 孙氏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刘霸也不说话,就这么一直盯着,刘霸被她看的有些心慌道:“有什么事就说,我还要休息呢!” 孙氏奇怪地笑着道:“老爷,对您来说什么是最重要的事?” 刘霸有些不悦道:“孙氏你怎么这么问,对我来讲当然是整个刘氏家族最重要了,这种问题还需要问吗?” 孙氏一脸不屑道:“家族吗,妾身怎么觉得不是呢,要真考虑到家族您也不会利用女儿做出那样的事来。” 刘霸怒道:“什么事,孙氏你在说什么?” “呵呵。老爷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您对女儿她做了什么您不清楚,还是说您真得病糊涂了?”孙氏到底是脾气上来了。 “孙氏,有什么你就直说,别在这阴阳怪气的!”刘霸坐了起来道。 “好,妾身倒要问一问了,老爷,在您的心目中妾身是什么?卉儿是什么?渊儿是什么?”孙氏问道。 刘霸直接回道:“亲人,一家人啊。” “好一个亲人,好一个一家人,老爷您怕是心里不这么想吧,妾身嫁给您也有二十几年了,再不济也是知道些老爷的心思的,只是我没想到这口口声声的亲人也成了你争权夺势的工具,你怎么下得了手,卉儿还很年轻,要是真如了您的愿卉这或半辈子可就全毁了!”孙氏咄咄逼人道。 刘霸皱着眉道:“你胡说什么,卉儿是我的女儿我怎么会害她!” “不会吗,那那两个暗卫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跟卉儿说的?”孙氏说道了重点。 刘霸惊慌了一瞬间就恢复道:“什么暗卫,那不过是府里的两个懂些功夫的奴才,年前雍王府里头不太平,我这个做父亲的担心女儿和外孙的安危送两个奴才怎么了?” “好一个担心,您就不怕雍王爷知道了怪罪咱们女儿!”孙氏冷笑道。 刘霸白了孙氏一眼哼道:“不过是送给自个女儿两个奴才,佑儿怎么会生气。” 孙氏也冷哼道:“老爷,妾身不是卉儿,你真当妾身不知道呢,皇后都不曾这样想过,妾身还是劝你也不要往那里想才好!” “孙氏!”刘霸像是被孙氏戳中了心思怒吼道一声。 “老爷,您可是病着,中气不要这么足,脾气不要这么大!”孙氏讽刺道。 “孙氏,你管得太宽了,老爷我怎么想怎么做都是为了整个刘氏家族,你只要做好你的丞相夫人就好,其他的你不用管。”刘霸冷冷地吩咐道。 孙氏瞪着刘霸道:“我也不想管,但是你若敢因此伤到孩子们,你自己掂量,你刘氏是位高权重,可我孙氏也是名门望族,不惧你。” “孙氏,你··你放肆!”刘霸摔了茶杯道。 孙氏冷冷一笑道:“你大可以试试看!”说完孙氏理都没理刘霸转身出了内阁,到外间看见梅姨娘还在那委屈着就说了:“还不滚进去伺候在这掉眼泪可没人心疼!” 梅姨娘就是有千般委屈又能怎样,她是妾就得受这份罪,于是梅姨娘向孙氏行了礼就肿着眼睛进到内阁去了,孙氏翻着白眼道:“都是一群不识抬举的东西!” 刘霸本身就被孙氏的话呛地心中窝火,这梅姨娘一进来刘霸是彻底怒了就问道:“是那个泼妇打的?” 第九十二章 梅姨娘肿着半边脸梨花带雨地娇声啼哭道:“老爷,您可得为我做主啊,妾身是按老爷意思去回禀夫人的,谁知夫人根本就不管,还说妾身是狗仗人势,妾身怕打扰到老爷休息才想让夫人安静一会,结果夫人她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巴掌,妾身委屈啊···” 这梅姨娘真是能耐句句都戳在刘霸心窝上,刘霸一怒之下就叫人传话下去说是孙夫人言行失德暂且免了府中大权以示警戒! 这消息一传下去刘丞相府可是上下一片哗然,不知情的都暗暗为孙夫人叫屈,都说是刘丞相病糊涂了被梅姨娘蛊惑得失了心智才做出这样失了人心的决定,孙氏听到消息后只是笑笑道:“他也就这点本事了,正好这几日我可以轻松些,走进宫去看看皇后娘娘!” 对于孙氏这个样子只能说是为母则强,她跟刘霸刘丞相当年也是因为家族利益才在一起的,本身就没有什么感情基础,平时也都是维持着世家的面子为了共同的利益相敬如宾的,可这一旦扯到孩子身上孙氏就又是另一个样子了,因为跟丈夫的感情不是很浓,所以她把满腔的爱意都化作浓浓的母爱投在了一双儿女身上,相比丈夫而言,儿女才是她未来的依靠,所以对于刘霸这样的行为孙氏是不屑的,更是愤怒的,所以她必须找刘家最有权势地位的人来谈谈了。对就是谈谈,她一直敬着她的皇后小姑子,什么事也都能尽量考虑到她,但是这件事很有可能是因为当年的那桩悬案才起的,她必须去问问了。 为什么孙氏可以这么硬气,原因就是她的家族也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世家了,孙氏的祖父孙岩是齐家王朝的开国元老也是第一代的帝王之师,只是孙氏家族后代多出文人并不热衷于朝堂之事就自然淡了,但是孙家的影响力可不比任何一个世家差,就连慕容老太傅都要敬着孙家呢,孙夫人嫁给刘霸也是为了能延续他们孙家在朝堂的影响力,而刘霸娶孙氏也正是看重了她身后这批潜在的力量,他二人的结合也确实满足了各自家族的需求,只是这样的政治利益联姻注定会带了太多的诟病,比如夫妻不合,再比如站队不同而导致的决裂等等。 所以第二日一大早孙氏就递了牌子求见皇后娘娘,刘皇后对她这个开国元老家出身的嫂子还是挺喜欢的,毕竟没有她家族在背后的支持她也不能力排众议成为了现在的皇后,因为嫔妃要请安刘皇后一早就先派人将孙氏带到了坤宁宫的听雪堂候着了,这边请安一结束皇后就移驾来到听雪堂会见孙氏,孙氏见到皇后后就笑眯眯地请安道:“臣妇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笑着扶起她来道:“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见外呢,嫂嫂。” 孙氏笑道:“再是一家人这规矩还是要守的,也就是娘娘心善不见怪。” 皇后笑道:“来来来,嫂嫂坐下来说话吧。” 孙氏谢了恩陪着皇后一同坐在引炕上,齐嬷嬷叫人送了茶点后就潜了奴才下去一个人守在殿外了。 皇后喝了一口茶道:“嫂嫂今日这么早就进宫来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同本宫说?” 孙氏笑道:“娘娘就是娘娘,这就看出来了,其实臣妇进宫是有一件事想征求一下皇后娘娘的意思。” “什么事你说吧。”皇后笑道。 “这件事非同小可,可是臣妇不说又怕影响到整个刘府,所以这来了,要是臣妇说的话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娘娘不要见怪。”孙氏先铺垫了一下道。 皇后看着孙氏道:“有什么你就说吧,咱们之间不需要那些虚的。” 孙氏直起身子缓缓开口道:“是有关我们家老爷跟那位皇子的事情。” 皇后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凝固了,她看着孙氏道:“你是要说什么?” 孙氏笑道:“皇后您不要误会,臣妇是刘家的媳妇,此次前来也是事关刘家。” 皇后缓了缓道:“本宫知道嫂嫂一直是为了刘家操劳,说吧到底出什么事了?” 孙氏将雍王府和她府上的事挑挑拣拣地说给了皇后听,这孙氏倒是说得轻松,皇后可听得心惊啊,虽然孙氏没有明说雍王府里的事。但皇后早就听出了其中的意思道:“嫂嫂,此事你确定?” 孙氏面露难色道:“起初臣妇也是这么问雍王妃的,后来回到府中臣妇向老爷求证后就更加确定了,虽然老爷他没有亲口承认,但他那表情和言语就是这个意思啊,所以臣妇才担心啊。” 皇后坐在位置上有些焦虑道:“这事都还有谁知道?” 孙氏说:“听卉儿说雍王爷他封锁了消息现在只有您、老爷、卉儿和臣妇知道,皇上那臣妇并不清楚。” 皇后道:“皇上那应该还不知道,不然早就过来兴师问罪了,只是这事怎么就跟那孩子有关了?” 孙氏无奈道:“臣妇也不想往那件事上想,只是能让老爷他不顾忌刘府安危,不在乎儿女好坏的还能有什么事,再说了这次可是直接指向了雍王爷的,这太明显了。” 皇后点点头道:“哥哥这次做得太过分了,对那个孩子来讲平平安安一辈子才是福气,本宫已经讲得很明白了,怎么哥哥还这么执迷不悟,哎!” 孙氏赞同道:“就是说啊,老爷根本不听劝,在这么下去臣妇担心刘府就要跟着遭殃了,昨日臣妇本想规劝几句结果却被老爷恼羞成怒夺了臣妇管家之权,让一个侍妾暂代,臣妇这把年纪了还要受这般羞辱,真是心寒啊!” 皇后拍着孙氏的手道:“好嫂子,委屈你了,难得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还能想着刘家,还能进宫来将事情告诉本宫,你放心吧,本宫断不会让你白受委屈的,还有咱们家雪卉,既然哥哥糊涂夺了你管家之权,你索性就趁这段时间住在宫中陪陪本宫,我倒要看看哥哥能糊涂成什么样子。” 孙氏一脸为难道:“娘娘这样不好吧,要是府里乱了可怎么办,毕竟老爷还在养病啊!” 皇后道:“嫂子,你听我的就这么安排了,哥哥他自然会明白的。” 孙氏一脸恭敬道:“那臣妇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正好也和娘娘您热络热络。” 皇后笑道:“好,你就安心待着,过会让齐嬷嬷给你收拾一间屋子,派个人回去跟刘丞相禀报一声就可以了,对了雪卉那还是派齐嬷嬷亲自去看一趟吧。” 孙氏感激道:“那就多谢皇后娘娘了,臣妇性子直这要是刚刚言语中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您不要见怪。” 皇后道:“好了,嫂嫂就不要再这么客气了,先让嬷嬷带你下去安排好房间,一会你再陪本宫一同用午膳吧,这会子本宫得先去处理一些宫中事务了。” 孙氏道:“臣妇遵命,臣妇告退。” 齐嬷嬷下去帮孙氏安排妥当后就回来复命道:“娘娘,孙夫人那都安排好了,您这打算留孙夫人多长时间,皇上那要怎么说?” 皇后叹了一口气道:“先走一步看一步吧,皇上能就说是孙氏···说是本宫知道了孙氏受了委屈专门留她几日的。” 齐嬷嬷迟疑道:“这样说好吗?” 皇后道:“你当刘丞相府上的事不会传到皇上耳朵里吗,反正皇上都会知道的,不如就据实禀报就好,孙氏是本宫的嫂嫂,本宫关心她和哥哥的关系留她几日不成问题吧!” 齐嬷嬷笑道:“好吧,娘娘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了,奴才这就下去安排。” 皇后补充道:“对了,明日你多带些补品替本宫去雍王府看看雍王妃去。” 齐嬷嬷遵命道:“是,明日老奴就去。” 皇后点头道:“好了没什么事你也下去吧,本宫也有些乏了,到午膳的时候你再叫醒吧。” 齐嬷嬷恭敬地跪安退了出去,皇后也没有挪地方就在听雪堂内的软榻上眯着了,这听雪堂是整个坤宁宫最僻静的一处,皇后现在内心正翻腾着,这个地方正好能静静心·············· 就这么着孙氏被留在了宫中,齐嬷嬷也按照皇后娘娘的吩咐去雍王府上看望了刘王妃,别的话齐嬷嬷也没有多说,她就将皇后的几句话转述给了刘王妃,刘王妃听了齐嬷嬷的转述心里也安定了些道:“有劳嬷嬷来看我了,皇后娘娘的话臣妾记下了,待臣妾病好定亲自到皇后娘娘跟前去谢恩的。” 齐嬷嬷传完了话也大概知道了刘王妃的现状就客气道:“王妃您先养着身子,皇后娘娘说了要是缺什么就直接朝她要就好,只要您能早日康复就行,奴才也出来一段时间了,这就要告辞回去了。” 刘王妃亲自起身相送道:“多谢嬷嬷了,我身子弱就只能送你到门口了。” 齐嬷嬷恭敬道:“哎呦,王妃娘娘您这不是折煞老奴吗,您赶紧歇着,老奴这就走了。”说完齐嬷嬷带着宫人离开了雍王府。 虽说这几日府里飞访客络绎不绝但都是朝着刘王妃来到,乐氏和公孙氏也就只是简单迎接一下便没什么事了,其余时间就是处理一些鸡毛蒜皮的日常小事,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着,刘王妃也一直不曾见好,就跟他父亲刘霸一样病卧在床不见生客。 就在孙氏进宫的当天齐佑就接到了刘霸和孙氏不合的消息,齐佑看着探子的汇报有些好笑道:“没想到孙氏还有这么硬气的时候,这个舅母还真是让人刮目啊,再说这刘霸也确实是气糊涂了,不然也不至于做出这么荒唐的决定来,看来是该去看看这个舅舅了。”是啊,再不去提点这个舅舅一番还不知道他要做些什么事出来呢。 第九十三章 就在孙氏住进宫中七八天之后,齐佑赶着一天休沐就带着素问亲自到刘丞相府中去探病了,这是齐佑第一次单独去看望病中的刘丞相,这刚刚到了丞相府门口就被大门外这二十几人的阵仗给惊奇到了,这是什么情况,一个丞相就是再位高权重也不能这么罔顾规矩吧,这就是皇宫大门守卫也不过如此,像他的王府大门守卫也是规矩的十二人,而且还是两个班次,这刘府可真有意思,这么明显的逾越行为就不怕御史参他一本吗。 齐佑今日并没有坐王府的轿子前来,他又是一身寻常打扮现在正跟素问和银蛇站在刘丞相府门口,银蛇直接上去对着门口的小厮道:“雍王爷前来看望刘丞相大人,还不速速去禀报。” 守门的小厮是梅姨娘掌管家务之后才换上的,他根本就没见过雍王爷长什么样子,这会子冷不丁说是雍王爷来访他还有些狐疑地打量了齐佑一番道:“对不住了,我不曾见过王爷大人,再加上府里的主子吩咐谢绝一切打扰,所以您看?” 银蛇不屑地微微扬起嘴角道:“你家哪个主子说的?” 那小厮头一扬道:“梅夫人说的。” 银蛇无奈地看了一眼齐佑道:“王爷,人家府上梅夫人吩咐了不见外客。” 齐佑笑道:“是嘛,本王是专程来看望舅舅的,怎么我也是外人了?” 那小厮看齐佑虽然普通打扮但通身透着贵气就有些拿不定注意了,其实不是他故意拦着不给进,而是梅夫人,就是梅姨娘吩咐了不准任何人打扰,上次他替户部侍郎回禀还被狠狠臭骂了一顿呢,现在他都不敢轻易去回禀了。 那小厮正犯难呢可巧刘府的管家正好出来要去采办,这刚出了偏门就看见雍王爷带着两个年轻人在府门口站着就赶紧迎了上去道:“哎呦,不知是雍王爷大人驾到,小的有失远迎啊。” 齐佑见是刘府的大管家也就客气道:“原来是刘大管家啊,你这府上好生气派啊,我一个王爷到访都还要求着门口的人不成?” 刘大管家赶忙堆着笑赔礼道:“王爷千万别见怪,都是这些狗东西不长眼才会拦了王爷的道的,其实也不该如此,可这夫人一住进宫就是快十天了,现在整个府里都是梅··梅姨娘在管理,这些都是梅姨娘家的人,根本没见过什么台面,得罪了王爷还请不要见怪。”说着刘大管家怒斥道:“你们这般瞎了狗眼的东西,也不看看站在门口的是哪位爷,这可是咱们的雍王爷啊,你们吃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不成,还不赶紧开了门把王爷迎进去。” 一旁的小厮听管家这么一说都跪在地上磕头请罪道:“是小的瞎了狗眼,还请王爷恕罪。” 齐佑没空跟这些奴才计较就直接在管家的带领下进了刘府,有小厮眼尖赶紧跑进去通报王爷到访之事,刘大管家怕现在这府里混乱的样子怠慢了雍王爷就先吩咐其他人先去办事,自个留在府里先伺候着王爷。 梅姨娘接到消息后吃了一惊道:“王爷现在何处?” 小厮回道:“刘管家已经将王爷迎进来了,这会子应该到了前厅正堂了。” 梅姨娘又问道:“王爷一人吗?” 小厮道:“还有两名随从。” 梅姨娘吩咐道:“你先下去吧,我回了老爷就来。” 正堂里刘大管家正陪着齐佑说着话,梅姨娘就花枝招展地来了,刘管家见她这个样子都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真是的你一个妾非要拗成夫人的样子,哎,简直痴心妄想,你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啊。 梅姨娘见到齐佑后款款行了礼道:“婢妾见过雍王爷。” 齐佑皱着眉疑问地看向刘大管家,管家了然道:“啊,王爷,这是老爷的妾侍梅姨娘。” 齐佑挑着眉道:“刘管家,你们刘丞相府可越来越会办事了,我一个亲王你们就派个妾来迎接,好在本王今日是便装前来,不然定会有御史参你们老爷一本的。” 刘大管家拉着梅姨娘赶忙跪下道:“还请王爷息怒,这不是夫人她进宫去了还没回来,老爷又病着,这才怠慢了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好了,今日本王是来探望刘丞相的,没心思跟你们计较,直接引本王去见你家老爷便是。”齐佑冷冷道。 刘管家狠狠地瞪了一眼梅姨娘道:“梅姨娘这里不用麻烦您了,我带王爷去见老爷就行了。” 梅姨娘本身还想着能在王爷面前装装样子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把王爷给得罪了,她也只能性捏捏地下去了,刘管家这才松了一口气引着齐佑穿过前厅和中庭来到了刘丞相养病的屋子道:“王爷到了,您稍等片刻奴才进去回禀一声。” 银蛇嘟囔道:“哎,这刘丞相好大的身份啊,咱们要见刘丞相一眼还真不容易。” 齐佑看着他笑着摇了摇头,不一会刘管家就出来将齐佑他们三人迎了进去道:“王爷,我们家老爷他最近好了不少,但太医吩咐不能见风所以就隔着纱幔,还请王爷见谅。” 齐佑笑道:“既然太医有嘱咐,本王自然可以理解,正好本王来的时候也带了一名御医来,就给刘丞相再看看脉吧。” 刘管家谄媚道:“还是王爷关心我们家老爷啊,王爷这边请,老爷,雍王爷来了。” 层层的纱帐后传来一声:“雍王爷到访是老臣的荣幸啊,还请王爷见谅老臣的身子不能当面给您请安了。” 齐佑说道:“无妨,你身子要紧。” 刘霸说道:“管家赶紧给王爷看座,赶紧上茶。” 齐佑笑道:“不着急,本王这次来就是来看看刘大人的病情如何了,您这一病都好几个月了,皇上和朝臣们都很挂念啊。” 刘霸道:“都是老臣自个身子不争气还有劳皇上和王爷们挂念了,真是罪过啊。” 齐佑坐在椅子上道:“正好,本王带了一名御医来,就进去帮你把把脉吧。” 刘霸知道躲不过就说道:“每日太医都会来帮老臣把脉已经够麻烦了,怎么还敢劳烦王爷亲自带人过来啊。” 齐佑道:“不麻烦,还是看看本王心安啊!”说完也不等刘霸再回话就直接让素问进去了。 素问进去一刻钟后才出来道:“刘丞相的脉象像是好多了,只是还有些虚症,再养些日子就好了。” 齐佑道:“即然这样刘丞相可要好好养着啊!” 刘霸道:“可不是,太医也是这么说,虽然老臣惦念着朝中事务,但现在也是有心无力啊。” 齐佑笑道:“没事,刘丞相只要好好养着很快就能康复了,既然知道你好得差不多了,本王就放心了,对了,有一事本王得提醒一下舅舅呢。” 刘霸恭敬道:“王爷是什么事?” 齐佑道:“不过是家常的事,舅舅还是把舅母赶紧请回来吧,你的梅姨娘再这么折腾,怕是御史们就要忙活了。” 刘霸尴尬道:“哎,都是老臣病糊涂了,这几日府里确实乱了些,老臣这就派人去接夫人她回来,多谢王爷提点。” 齐佑道:“这一家人和和美美才是正事,好了,今日时辰也不早了,就不打扰你修养了,本王告辞了。” 刘霸赶紧叫刘管家亲自送着齐佑出了府去然后吩咐他道:“明日你亲自带人去宫里将夫人请回来,这梅姨娘确实管不了事啊。” 刘管家当然愿意了,这夫人一走这府里算是乱了套,他作为管家只能管着外院,可这内院的事他却一点都说不上话,这几天府里那叫一个乱啊,今日是雍王爷不计较,要是碰上个难伺候的外客这定是要丢府里的人的。这梅姨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这要是等夫人回来看她怎么交代。 齐佑探视完刘霸后就直接回到了府里到了书房内,他才问道:“他到底如何?” 素问板着脸道:“脉象上看确实像宫里太医所说,只是稍用内力探去便能发现破绽,如果没判断错的话,他是用九阴粉在控制他的病情好坏。” 银蛇一脸嫌弃道:“这九阴粉听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素问继续道:“这九阴粉原是道家炼制丹药所用的一种混合药材,后来被心术不正之人得了加以淬炼就成现在江湖上最隐秘的一种药粉,服用此药可造成重病的假象而且既不容易察觉,即便是再厉害的大夫没有一定的内力都不能发现,刘霸怕是按需用量所以才会突然重病让太医束手无策,这段时间他再慢慢减少计量就呈现出慢慢康复的现状,但是这九阴粉毕竟是一味邪性十足的药物对身体还是会照成一定的伤害的。” 银蛇不解道:“不就是装病嘛用得着这般下功夫吗?” 齐佑道:“这才是他聪明之处,装病随时都有被发现的危险,不如真病这样皇上那也好交代,只是奇怪你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素问道:“味道!” 齐佑疑惑道:“味道,难道说这药有特殊味道,可是我怎么没闻到?” 银蛇也点头道:“对啊,我也没闻到。” 素问笑道:“你们不是没闻到,而是没有察觉到而已,只要服用九阴粉人体自然会差生一股子女儿香气,不同于任何花草香味,还记得出来迎接咱们的那个姨娘吗?” 银蛇点头道:“何止记得啊!” 素问道:“那你们也闻到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极其浓郁的海棠花香了吧。” 银蛇道:“奥,我当那是什么味呢,原来是海棠花香,只是那味道也太奇怪了。” 素问道:“香以淡雅为宜,浓郁过了就会产生苦味或者臭味,而且刘丞相病中本不该闻到这么浓的味道,梅姨娘服侍在侧却偏偏用了很重的香粉,所以我才起了疑心,果不其然就探出了九阴粉的味道。” 第九十四章 银蛇了然道:“奥,我明白了,我当是梅姨娘恃宠而骄呢,原来刘霸是故意为之,他想用梅姨娘的香粉味遮盖九阴粉的味道,反正都是女儿香,有这么一个香粉盒子在谁也不会往别处想。” 素问点了点头道:“是这个道理。” 齐佑思量了一会道:“那边有什么反应吗?” 素问道:“根据母虫的反应情况那女子怕是已经在刘丞相府暗暗隐藏下来了,不过根据之前的情报分析这只是暂时的,我认为那女子是谨慎之举,她怕是要确定足够安全才会去见她真正的主子吧。” 齐佑道:“那就让贪狼他继续跟着,好了,这里也没什么事了,你们也下去休息吧,对了素问你留一下。” 银蛇知道王爷是有话要对素问讲他很识趣地退了出去,傻子都看出来素问有事了,刚刚在刘丞相府,素问给刘霸诊断之后出来可是满脸霜色。 银蛇一出去素问就问道:“怎么,王爷还有其他事吩咐?” 齐佑有些担忧道:“素问,你,没事吧?” 素问背后紧紧握着拳头笑道:“王爷哪里话,素问好得很。” 齐佑道:“素问,我一直当你是朋友是兄弟,若是有要帮忙的地方你尽管开口,虽然我只是个王爷但好歹这京城内的大小官员还都能给我三分薄面,你···” 素问打断齐佑的话道:“王爷,素问也一直当您是知己,只是有些事素问不想牵扯太多人,王爷话素问记在心里了,若是有需要我自然不会客气的。” 既然素问不愿说齐佑也还是老样子不愿多问,他只好拍拍素问的肩膀说:“素问,我还是那就话,如果你愿意你就不是一个人,我随时都在你身后。” 素问抱拳感激地笑道:“我明白。” 齐佑叹了一口气道:“好了,你去吧。” 素问这才在心里默默地松了一口气离去了。 齐佑不知为什么心里总觉得堵得慌,他担心素问做出什么傻事来,但是出于对素问的信任齐佑是不会派人跟踪的,算了要是素问真出了什么事就是拼了命也要救他····· 这府里头王妃病着,乐氏和孙氏忙着,齐佑自然只会到喜宝院里去了,用完晚膳时辰好挺早,他二人便坐在内堂里聊了起来,齐佑问道:“院内都清理干净了?” 喜宝道:“嗯,正好赶着这个时候都处理了?” 齐佑道:“还当你是个傻的,这一年多了都见动静。” 喜宝瞥了他一眼道:“哎呀,这不是也没什么事,他们在还能多干点活呢。” 齐佑道:“丫头这府里头第一要学会的就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这府越大越要注意。” 喜宝笑道:“有王爷在,妾身不怕。” 齐佑想到那逃走的女子担忧道:“你不怕但爷怕,爷是男人不能像你似得每日里都待在院子里,更不能时刻都守在你身边,你也要学会自我保护,要是哪天爷赶不及你可怎么办?” 喜宝转过身正对着王爷道:“爷,您是怎么了,今日怪怪的。” 齐佑道:“哎,我只是担心罢了。” 喜宝点头道:“爷放心吧,妾身会注意的,她们定找不到我的麻烦,只是这外面的人妾身就只能听天由命了。”喜宝想这不是下毒就是暗杀的她可防不住。 齐佑道:“院子里的事肯定是你要多上心,但院外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爷已经安排了人暗中护着你云水院了,别说你就是你的奴才都在保护范围内了。” 喜宝主动牵起齐佑的说道:“谢谢王爷,我一定不会出事的,您就不能高兴些。” 齐佑也知道这就快要休息了也不想话题这么沉重就笑道:“好好好,你好着就行了,对了说一件高兴的事给你听。”齐佑把玩着掌心内的玉手道。 喜宝笑道:“这才对嘛,爷可有什么高兴的事告诉妾身。” 齐佑道:“五弟的府邸都弄好了,过几日怕是宫里的旨意也会下来,明日爷还正好休沐,就带你去五弟府上看看顺道吃顿便饭。” 喜宝奇怪道:“妾身就说这五皇子最近怎么都不跟着王爷来妾身这用饭了,敢情是有了自己的府邸了,这是要正是乔迁落府吗,那妾身要准备些什么东西?” 齐佑笑道:“是啊,五弟也是一直叨念你这的饭菜才拜托我明日一定将你带去,这只是自家兄弟之间的走动你顺便带些礼物就好,反正五弟啥也不缺,正是的日子要到了六月初了。” 喜宝道:“就是自家兄弟之间走动也不能随便来啊,而且五皇子可是爷的弟弟跟爷感情极好,妾身得好好准备一番。” 齐佑笑道:“这么晚了你准备把也凉在这去帮五弟准备礼物不成?” 喜宝笑道:“看爷说得,那还不是因为爷妾身才这么重视的,嗯,要不爷也随妾身一同去库房看看,您应该知道五爷那缺什么吧。” 齐佑笑道:“好啊,你就敢使唤上爷了是不是。” 喜宝笑着拉着齐佑的胳膊摇了摇:“爷,你这是吃得哪门子的醋啊,妾身为了给爷长脸才拜托爷帮忙的,要不是爷妾身才懒得亲自动手呢,再说妾身不像其他世家妇似得陪嫁里有什么铺子之类的,妾身这送礼可是只有出没有进哈,妾身都还没心疼呢。” 齐佑捏着她的小脸道:“瞧瞧你这张小嘴真是厉害,怎么了爷亏着你了。” 喜宝不依道:“爷,这好歹是妾身第一次正式拜访您的兄弟呢。” 齐佑道:“好好,陪你去。”说着就让文棋掌灯带着他们到库房去了,文棋和几个侍女先进到库房将所以灯都点亮了,这才侯在齐佑和喜宝身边道:“主子慢慢挑,奴婢就侯在这了。” 喜宝笑道:“嗯,我和王爷先看看,你们不着急。” 这是齐佑第一次正式来到喜宝的库房,上一回是为了冯远边来过只是当时的情况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库房里的摆设,这一回算是他开了眼界,不是说这库房里是有多少好东西而是对于眼前整齐的摆设他惊异到了,这归类之术就是皇宫里的库房也没这么完整的。 喜宝见齐佑盯着屋内的摆设发愣就笑道:“爷可是看上什么东西了?” 齐佑笑道:“呵呵,东西倒是没有,只是想问问这么整理是谁做的?” 喜宝一边往里走一边笑道:“是妾身的主意,嬷嬷他们帮忙整理的,怎么了?” 齐佑道:“没想到你平时娇滴滴地这库房倒是整理的异常整齐呀!” 喜宝不高兴道:“爷,妾身虽然是个懒的,但这整理之术还是会的,瞧爷说的好似妾身除了吃什么都不会似的。” 齐佑快走几步来到喜宝身边道:“呵呵,爷可没这个意思,是你自己说的,再说了你除了吃还有一项也是不错的。” 喜宝笑道:“什么呀?” 齐佑伏在她耳边道:“在床上····” 喜宝嘟着嘴嗔道:“王爷!” 齐佑乐呵呵地说道:“叫什么,不是在这呢嘛!” 喜宝无奈道:“爷啊,要是您现在的样子让外人瞧了去断是不会相信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雍王爷的,哼。” 齐佑笑而不语,喜宝便嘟着嘴继续寻找,不一会她便拿起一盏玲珑琉璃灯问道:“爷看这个行吗?” 齐佑顺着声音看去,喜宝手上正举着一盏别致的琉璃灯,齐佑走进仔细看到便问:“咦,这灯是哪来的?” 喜宝道:“是妾身的陪嫁啊,怎么了?” 齐佑道:“你拿过来让爷仔细看看。” 喜宝疑惑地递来过去道:“喏,怎么了?” 齐佑拿着这琉璃灯仔细看着,这灯可是一件玉中珍品,是用琉璃和千山寒玉一同打造而成,月光下可显出七彩斑斓的景象甚是好看,齐佑记得宫中原先就有这么一盏,不过后来是赐给了皇后娘娘,他成婚的时候就赐给了他,宫外很少可以看到这样手工的灯了,记得唯一一次看到还是在几年前的元宵灯节上,只是还没来得及就被一个公子哥得了。 喜宝看齐佑看得那么仔细便问道:“爷,怎么了,这灯有什么问题?” 齐佑问道:“你可知道你这灯是哪里得来的吗?” 喜宝笑道:“当然知道了,这是妾身大哥给的,嗯,妾身还记得是五六年前的一个元宵灯节,那时候妾身央求着大哥二哥带妾身去看花灯,后来走到了一个老人家的摊位前便看到了这支灯盏,妾身从来没见过那样漂亮的灯就想买下来,结果那老人家说是千金不卖只送有缘人,那妾身就自然问道怎样才算有缘人呢,那老人家说是能猜出灯中诗句出自何人之手说出全文自然就是有缘人。” 齐佑认真得看了这隔着琉璃还真能看到玉上刻得一行小字‘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道:“果真!” 喜宝道:“是吧,当时妾身和二哥都没办法还是大哥厉害,他接过花灯仔细看了看道此句原是出自温庭筠的花间词,只是全文已无从考证杂谈上倒是有一首是‘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郎长行莫围棋。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大哥一说出来那人便笑道:‘公子果然是有缘人这灯就赠予您了,还请公子珍惜。’就这么着妾身就得到了这灯了。” 齐佑笑道:“小丫头,你大哥可真疼你,这也算是歪打正着,你可知道这灯原本是一对是由秦淮名匠用千年寒玉打造而成的,本是一对有情人的定情信物,一盏灯上刻得是‘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郎长行莫围棋。’另一盏刻得是‘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喜宝好奇道:“王爷怎么知道?” 齐佑道:“这另一盏灯就在本王手上,你说本王能不知道吗?” 喜宝道:“啊,那既然是那对有情人的定情之物有怎会分开一个呢,而且一个在爷手里一个流散在街头?” 齐佑道:“具体到底发生了什么确实不可考证了,爷只知道这是百年前的器物了,百年前还是战乱之时,怕是那对情人因战乱被迫分离,而这灯也就跟着主人被迫分开各自经历一番之后流落到了不同的地方,爷的那一盏是由波斯进贡到宫中后又被赐下来的,相传只有有缘之人能再次将这两盏灯齐聚的,爷曾经跟你这一盏灯有过一面之缘,以为终可以凑成一对,没想到还是没有那个缘分,以为这辈子很难再见到这完整的一对灯盏,没想到竟然在你这,这真是天意弄人啊。” 喜宝不解道:“爷曾经见过这盏灯?” 第九十五章 齐佑点点头道:“是啊,那年爷也是在元宵灯节上见到了,本想着可以凑成一对谁知却被一个少年郎先一步得去了,现在想来那少年郎怕就是你大哥啊。” 喜宝惊喜道:“有这样巧的事?” 齐佑道:“真是巧,你大哥也确实是有本事他都未曾见过这另外一盏灯便可以对出全词可见学问渊博。” 喜宝道:“爷您这次可是说对了,妾身大哥是什么书都看,妾身要是有什么不明白就一定会问大哥的,她永远知道答案。” 齐佑道:“怪不得你能从你大哥那拿到那么些稀奇古怪的书。” 喜宝笑着接过灯道:“看来这灯还真是珍贵啊,送给五皇子也不显得寒酸。” 齐佑有些冷了脸道:“爷都说了这么些了,你还要送啊?” 喜宝有些不解道:“这不就是来给五皇子挑礼物的嘛,既然这灯这样好送给五爷不也是正好。” 齐佑不悦道:“爷刚刚话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喜宝道:“听了了,爷不是说这是一对情人的定情之物后因战乱流散在异地,一处在您那,一盏被妾身大哥得了送给了妾身嘛。” “还有呢?”齐佑冷着脸道。 喜宝拿着灯继续道:“还有?奥,就是说有缘之人便可以将灯重新聚齐然后·······啊···爷?” 齐佑道:“你不傻啊。” 喜宝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这有缘之人不是指一个人而是指一对人就跟那灯最早的主人一样应该是一对相爱之人,喜宝只顾着为五皇子准备礼物差一点就忽略了齐佑的心思,还好,她及时反应过来了,喜宝怯怯地看着齐佑冷着地一张脸道:“爷,您生气了,妾身,妾身不知道,那个···” 齐佑白了她一眼道:“不知道,不知道什么?你个没心没肺的丫头,都知道就你不知道,亏得爷还时时想着你怕你委屈了难受了,还想着带你出去晃晃,你这丫头压根没心,哼!不找了不找了!” 喜宝赶忙放下手中的灯踮起脚尖就一把捂住了齐佑骂骂咧咧的嘴小意求饶道:“爷,妾身错了,外面还有人呢,您这般嚷嚷可让妾身怎么办啊。” 齐佑没曾想这小丫头竟然敢大着胆子捂住他的嘴,这边还小声嘟囔着怕外面的人听见心里就更气道:怕外面的人听见是吧,你这小丫头不教训是不行了。于是齐佑就扒拉了喜宝的手故意朝外面嚷着:“不找了,你这没心的人竟然还想着外人!” 喜宝听了脸都绿了,这男人怎么发起脾气来什么混话都敢说啊,再说了你五弟是外人嘛,听着外面就有了动静喜宝也顾不得别的了心一横就学起了某个无赖的人下嘴亲了上去,这时候也只能靠这个封着这位爷的嘴了。 齐佑冷不丁被喜宝偷袭没站稳脚跟就要朝后倒去了,喜宝也吓到了就要惊呼竟又被齐佑狠狠咬住一同滚在了布匹堆里,身下都是些绫罗绸缎根本就不会疼,齐佑这会子抱着喜宝正解气似得一阵狂啃,喜宝受不住娇娇出声道:“嘶,轻点,呜呜····轻···呜呜····” 齐佑抱着喜宝在布匹堆里滚来滚去不一会喜宝便脱了力气任由齐佑上下其手了,好一会子齐佑才支起身子道:“说,还送人不?” 喜宝心里那个恨啊,就不该带着混蛋来库房里挑东西的这东西没挑好还把自己搭进去了,喜宝心里悔着嘴上便娇娇喘气道:“爷····你···” “你什么你,快些回答,不然···”齐佑想着在这库房要是恩爱一番当别有一番风味吧。 知道齐佑在想什么,喜宝嘟着嘴道:“不敢了,妾身换别的还不行吗,那,那盏灯妾身送给王爷好不好,您就别气了。” 齐佑捏她的小脸哼道:“算你还有点良心,下回再这么样爷定叫你下不了床。” 这算是哪门子威胁啊,喜宝心里直翻白眼嘴上道:“爷,咱们先起来好不好,还要找礼物呢。” 齐佑盘腿坐了起来,喜宝赶紧起身整理衣妆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朝门口看了看确定没人进来才嘟囔道:“爷,起来吧,不然一会时辰久了奴才们进来看见您这个样子可不好。” 齐佑伸出一只手大爷似地道:“过来,拉本王起来。” 喜宝无奈地用手拉着齐佑起了身道:“跟个孩子似的。” 齐佑道:“爷是不是孩子你最清楚不是。” 喜宝最受不了齐佑这幅正经八百的流氓样子,她是打也打不的,骂也骂不得,只能心里默默地咬上他几口解气。 齐佑拉过喜宝道:“小丫头,爷的心思你是明白的,你可不要再让爷这么生气了。” 喜宝道:“爷,妾身明白。” 齐佑道:“你看这老天都在告诉我们这是咱们的缘分,不然也不会让咱们把这两盏灯凑齐不是,这样吧你这灯就送给爷了,爷把它挂在听涛居的书房里,爷那个明日也差人给你送来你就挂在内阁寝房里就好。” 喜宝道:“听爷的,只要爷不生气就好了。” 齐佑道:“你个傻丫头,爷气得是你明知道这灯的意义还要送给五弟去,你这不是故意的吗。” 喜宝嘟着嘴道:“爷的心思妾身明白,这不是没反应过来嘛。” 齐佑道:“呵呵,果真是要收拾你一顿你才能反应过来,好了,咱们赶紧找礼物吧,一会你的侍女怕是等着久了不放心要进来看了。” 喜宝白了他一眼道:“王爷也知道啊,真是的,可妾身这除了这灯之外就真没什么新奇的玩意了。” 齐佑道:“是没什稀奇的,这样吧爷也不占你便宜,既然你送了爷一盏灯爷也回你一些礼物吧,一会叫人到爷的库房里去挑几件礼物当作你给五弟的就好了。” 喜宝喜滋滋地笑道:“那敢情好了,爷那定是什么好宝贝都有的。” 齐佑道:“你个小财迷,这一知道不用从你这出就这般高兴啊。” 喜宝拿起那盏灯道:“瞧爷说得妾身跟只貔貅似的,这不也给您拿上了吗,走吧,回屋吧,爷。” 齐佑笑笑道:“你啊,也就是在爷着敢这么混不清的,走吧,夜深了是该回去了。” 喜宝和齐佑相携着回了屋,齐佑接着完成了他的调教大业,喜宝起初真是恨得牙根痒痒到了结束的时候早就没了力气摊在齐佑怀里不一会便睡去了,齐佑抱着喜宝心里可是满意,他出神地望着床尾那支玲珑琉璃灯想起了一些往事···· 原来六年前的那个元宵灯节上齐佑和喜宝他们兄妹几个曾经擦肩而过,那是齐佑封王后的第二年,那时候他还是一个青葱的少年,那日在宫中用完晚宴后他独自一人来到了这京城的街头晃荡,那日正是元宵佳节到处是灯火辉煌,他穿梭在人群中享受着百姓们的喜悦,就在这会他无意中瞥见一个小摊贩那摆着一盏奇特的琉璃灯,他走进人群一看心下大喜竟然是他找了一年多的那盏灯,他本想凑齐了这一对花灯送给她作为生辰礼物的,谁知道竟然被一个少年郎抢了先,本以为他答不出来没想到他竟然说出了另一只灯盏上的词得了那盏灯,齐佑当时心里着急就想问那少年郎花重金买下,谁知道那少年郎竟是转身就将那盏灯送到了身旁一个小丫头手中,那小丫头娇笑道:“谢谢哥哥!”齐佑知道这是一对兄妹出来游玩了,看着那小姑娘把这花灯捧在手心上那副珍惜的样子齐佑突然心生不舍,就在犹豫之时却听见那小丫头也就是现在的喜宝说:“哥,我看见嫦娥了,你看你看。” 顺着小姑娘的手指看过去,齐佑当时的心彻底沉了,那小姑娘口中的嫦娥正是当日称病未曾参加晚宴的慕容玉语,原来当日齐佑曾派人到慕容府上去请她出来参加灯会,结果回来的人说是她身体不适就回绝了,怎么这会子却出现在这喧闹的街头,而且旁边陪同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三弟齐慎,原来三弟中途称身子不适离去就是为了陪她逛灯会啊。 小丫头笑道:“大哥,你看那人是不是嫦娥啊,那旁边的是不是吴刚?” 那个少年郎也就是喜宝的大哥笑道:“小傻瓜,今个是元宵又不是中秋怎么会看见嫦娥和吴刚呢。” 小丫头笑眯眯道:“可是那个姐姐身上透着一股子仙气不是吗,你看你看她手上还拿着玉兔呢。” 齐佑看着慕容玉语右手拿着一只玉兔花灯正对着齐慎浅浅一笑,那笑真是扎了齐佑的心,他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到的王府门口更别提那盏玲珑琉璃灯的事了。这都是好些年的事了,要不是今日喜宝无意翻出了这支灯盏那件事怕是早就忘了,只是现在想来还有一些莫名的心酸。 正想着呢,怀里的小丫头翻了个生嘟囔了一句又贴着他睡去了,看着怀中的小丫头齐佑在想这也许就是上天的意思,那个人不该得到这盏灯吧,也许有她就够了,想到这齐佑俯下身在喜宝小脸上香了一口道:“知道吗小丫头,这盏灯还有一个传说,就是有缘得到此灯的男女会继续那对情人的幸福,所以它也叫情人灯,还好今日发现了,不然要是让你送了五弟可怎么好啊!” 说完齐佑就抱着喜宝心满意足的睡去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夜竟然如此好睡一夜无眠直到天亮。 天刚刚亮齐佑就醒了,没办法多少年的习惯了,他一醒就羡慕地发现怀里的小丫头可还睡着正香呢,还是老样子喜宝枕着他一只胳膊小脸埋在他怀里也不知道憋气不,齐佑就这么看着喜宝无声地笑了。 许是在梦中察觉到有人盯着自个看喜宝在齐佑怀里翻了个蹭了蹭又翻了会来蹭了蹭像是要醒不醒,最后还是齐佑捏着她的小鼻子把她彻底弄醒了道:“你倒是心态好,爷这么看着你都又小一刻钟了你才有了反应啊。” 第九十六章 喜宝平时里娇滴滴地怎么都好可这起床气倒是挺大,被捏着鼻子弄醒可是正在气头上呢,她眼睛微张看着眼前的俊脸想都没想一口咬了上去,好巧不巧正咬在齐佑下巴上,倒也不是真疼可是这位置也太不合适了,齐佑就下手去挠喜宝的痒痒,这喜宝才放了嘴醒了过来道:“爷,你好没意思,哪有这么打扰人睡觉的!” “哎呦,你还恼了,你看你给爷咬的,一会怎么出门!”齐佑捏着喜宝的小脸道。 喜宝这会子才有了神色看着齐佑下巴上那珠圆玉润的两排咬痕小声道:“妾身不知道刚刚是爷在闹妾身嘛?” 齐佑彻底乐了笑道:“你当是谁这么大胆睡在你跟前啊?” 喜宝知道自个犯了错也不骄横了这就乖乖地跪在床上咬着嘴道:“妾身错了,再说您不是也经常咬我嘛!” 齐佑道:“你还真敢说,爷哪次咬了你是在这么个位置,你是不想出门了吧啊!” 喜宝赶紧扑到齐佑怀里撒娇道:“爷,您昨个晚上都···那样···那样欺负妾身了···这次就···算了吧···好不好··您好男不跟女斗成不成嘛!” 齐佑故意板着脸道:“哎呀,爷这也不能被白咬吧。” 喜宝就知道这小心眼的男人定是不会放过她的,她磨磨唧唧地从齐佑怀里爬起来像是鼓了好大的勇气才扬起下巴道:“喏,不然爷也咬妾身一口。” 齐佑被喜宝一副大义凛然又透着可怜气的小样子逗着差点笑了出来这才狠狠捏着喜宝的小下巴在她嘴上狠狠啃了一口道:“吓唬你呢,瞧你的样子,你要在这么引诱爷可真就出不了门了。” 听齐佑这么说喜宝竟是麻溜地穿了里衣下了床朝外头喊道:“爷起了进来吧!” 丫头们听见里头的声音才进去服侍,喜宝先帮着齐佑穿好衣裳才顾着自个,等他两个收拾妥善之后都已经快巳时了。 两人简单用了些早膳文棋就进来道:“主子,你昨天找到东西了吗,是布匹吗?” 喜宝一听文棋问起了布匹的事就红着脸嗔了齐佑一眼道:“啊,不是,那是我不小心弄乱的,你们收拾好了吗?” 文棋心里疑惑这都倒了可是怎么个不小心啊但嘴上却说着:“啊,昨晚上就收拾好了,奥,对了,王爷书院的小厮现在正捧着盒子在门外候着。” 齐佑道:“奥,那是本王昨晚上吩咐的,你去叫他进来便是。” 文棋应道便下去带着小厮进来了,那小厮先向齐佑和喜宝请了安道:“王爷,昨天您吩咐的东西已经备好了,请您过目。”说着便让人将盒子捧了上来打开了。 这一打开可真是晃了喜宝的眼了,到底是王爷啊,真是深藏不露啊,这盒子装得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紫玉夜光杯啊,瞧这成色,瞧这质地,哎呦,乖乖这可是千金难买的稀罕物件啊。 看着喜宝眼睛发亮的样子齐佑笑道:“怎么样这个礼物够给你撑面子吧!” 喜宝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嗯,满意,太满意了,妾身都不知道爷那竟然有这么好的东西。”说着喜宝恨不得伸手上去摸摸心里还可惜呢:这么好的东西刚见着就要送人了,真是可惜了! 看着喜宝财迷的小样子齐佑笑道:“行了,瞧你那个小样子,这还是从爷的库里出的呢,你心疼个什么劲,要是喜欢爷库里还有,晚些时候也给你送一套来。” 喜宝惊喜道:“真的,那敢情好,正好陪前些日子妾身刚刚酿好的葡萄酒了。” 齐佑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你怎么就知道鼓捣些吃的喝的啊!” 喜宝哼道:“妾身好歹还有一门手艺不是,再说了哪次能亏着您啊!” 齐佑心里好笑,说来也奇怪人家女儿家不是学学琴棋书画也是练练女红,可这丫头倒好整日鼓捣些新奇的吃食,虽然他也跟着饱了不少口福但这也不能就这么得瑟上了,哎,这丫头。 今日要出门齐佑和喜宝都是一身家常便服,喜宝挽着发仅别着一支玉簪,他两个倒像是普通夫妻要出门去逛逛的样子啊。 喜宝跟着齐佑上了马车谁都没带着就是齐佑带了两个小厮跟在身旁,马车倒是缓缓出了门慢悠悠地跑在街道上,因为跟齐哲约定的大概是午膳时间所以这会子并不着急,今日街上也确实热闹,喜宝惊奇地掀开帘子的一角好奇地看着外边,她真是有好久好久没有上街逛了,哎,真是想念二哥啊,想当年都是二哥带着她悄悄溜到街上逛的,每次都能吃到各种好吃的,还有买到各种好玩的,哎,也不知道二哥在西北怎么样了,这又有一段时间没来信了。 正望着窗外出神呢,喜宝竟是被一阵奶香气给勾醒了,原来是马车走在了最繁华的美食一条街上,前面不远处就是大排长龙的喜宝最喜欢的点心铺子红斋了,喜宝望着直眼馋就缩了回来拍拍齐佑的腿道:“爷,您饿不饿?” 齐佑道:“这才吃了早膳啊。” 喜宝一脸谄媚的小表情道:“嗯,这不也有小半个时辰了吗,要不要用些点心,热乎的那种。” 望着喜宝希冀的小眼神齐佑向外望去这才了然道原来这丫头是翻了嘴瘾想吃红斋的点心了,怪不得平日也没见她这么积极过,于是齐佑道:“爷还饱着呢,再说一会就要到五弟那了,咱还要吃午膳呢。” 喜宝咽了咽口水道:“那就给五爷买一些嘛。” 齐佑逗着喜宝道:“五弟他一大男人不喜欢甜食的。” 喜宝眼看着就要过了红斋的门口了就嘟着小嘴帮齐佑捶着腿道:“啊,这样啊,那···那··” 看着喜宝一副想吃又不敢直说的样子齐佑笑道:“停车!” 小厮接了令将马车靠边停稳了问道:“爷有什么吩咐?” 齐佑看着喜宝给她使了一个眼神道:“说吧想吃什么。” 喜宝立刻来了精神道:“嗯,我要奶油小卷、梅子酥、牛乳酪子、红豆椰子糕、紫薯山药卷、千层芋头、还要一瓮玫瑰海棠果,嗯··就这么些吧。” 这可把马车外的小厮给愁坏了,里头主子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点心,她愣是没记住,齐佑也被喜宝给逗乐道:“小丫头,你这是准备屯着过冬吃吗!” 喜宝嘟囔道:“好不容易来一回嘛!” 齐佑无奈地吩咐道:“你去吧,就每样点心都称上半斤吧!” 那小厮才舒了口气道:“哎,小的这就去。” 喜宝喜滋滋地坐在马车里等着,齐佑调笑道:“就这么喜欢他家的点心啊!” 喜宝翻了个白眼道:“嗯,他家点心都是应季的食物纯手工做的,而且只供应半天晚了就买不上了,爷你是不喜欢吃甜食,但京城里但凡是个姑娘家都喜欢他们家的点心呢,妾身每次生日二哥都会特意赶一大早给妾身买几样点心回去呢,不过也不能常吃,一来是二哥的钱不够,二来是母亲怕妾身伤到牙。” 到底是百年老字号的点心铺那小厮愣是排了两刻钟才从拥挤的人群中抱着一大堆的点心挤了出来,掀开帘子递了进来道:“主子,买好,各样都称了半斤。” 喜宝看着这么一大堆的点心乐得都眯起了眼睛道:“还是热乎的,爷你要不要再尝尝?” 齐佑摇了摇头道:“你吃吧,行了继续赶路吧。” 马车又一次晃荡上路了,这会子喜宝正抱着一堆点心吃得开心呢,还是热乎的最好吃,每次买回去的都冷了,虽然味道一样好但是总是不比热的更有滋味。喜宝倒是不护食,她还分出几包留着给五皇子当见面礼呢,反正这些她肯定是吃不完,可这点心过了见天就不新鲜了,怪可惜的不如就顺水人情嘛。 就在喜宝吃得差不多的时候齐佑开口道:“你悠着点一会吃饱了怎么吃午膳啊,这点心再好吃也不能当饭啊。” 喜宝满嘴的点心嘟囔道:“知道了,就吃了那么几块嘛,怎么还不到?” 齐佑道:“前面拐了弯就是了,你也赶紧收拾一下。” 喜宝喜滋滋地将点心包好了擦了擦嘴又喝了几口茶水漱口完毕马车也刚刚好到了齐哲的新府邸门口,这会子齐哲正守在门口呢,齐佑和喜宝一下了马车齐哲就热情地迎了上来道:“二哥,你这马车是有多慢啊,这从你府上到弟弟这里也不过半个时辰多,一个时辰前就有小厮回禀说您出门了,这都快一个半时辰了您才到啊。” 喜宝有些不好意一直低着头,齐佑别有深意地瞅了喜宝一眼道:“来都来了废什么话,赶紧着还不让进去了。” 齐哲笑道:“哪敢啊,今日可是弟弟专门等着您来呢,哎呦这不是小嫂子吗,您这鼻尖的胭脂可没有涂匀称了。” 喜宝本身还笑意盈盈地看着齐哲,听齐哲这么一说还真有些着急难道说真没涂匀了,齐佑也看了过去这一看还真没一口气笑出来,这个贪吃的小丫头只顾着收拾嘴了,这鼻尖上还沾着一点点心沫呢,齐佑很自然地用手帮她拈了下来道:“你啊你,真是好样的。” 喜宝看了齐佑手中的东西刷一下就红了脸心里直埋怨:哎呀,这本还想在五皇子面前留个贤淑的好印象的,这下全完了,喜宝也只能一边脸红一边往齐佑背后躲去。 齐哲看着自家二哥那副宠溺的样子也笑道:“小嫂子,您是怕今个的午膳弟弟会饿着你不成啊!” 喜宝更是羞臊得不说话一直扯着齐佑的腰封,齐佑笑着到背后来着她的手把她牵出来道:“行了,五弟又不是外人,你不用不好意思。” 喜宝也只能窘着脸对着齐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让五皇子见笑了,实在不好意思。” 齐哲笑道:“小嫂子,你可越来越有趣了,走吧咱们进去说话。” 这么着齐哲前面带路齐佑扯着红着脸的喜宝慢慢进了齐哲的府邸,这府邸倒也不小是个三进三出的大宅子,齐哲带着他二人一直穿过正院正堂来到了正屋。 第九十七章 一进屋子喜宝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到了,倒不是齐哲把屋子装扮的有多豪华,而是这屋子根本就和齐佑听涛居的装扮是一个摸样啊,非要找出点不同的话就是齐佑用的是深蓝,齐哲用的是湛蓝,看到这眼前的布置不知道齐佑怎么想,反正喜宝是无法想象他二人之间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厚,在喜宝看来即便是再亲近的兄弟也不会这般的,足见齐哲对齐佑是有很强的感情依赖的。 齐佑看着这屋子的布置笑道:“怪不得你非要将那块太湖石要走,就是为了按照宫里寝殿的样子摆出来啊。” 齐哲笑道:“让二哥见笑了,弟弟觉得只有这样才像个家,所以才亲自动手布置的,怎么样是不是一模一样。” 齐佑笑道:“嗯,一样。”虽然简单几句话这时候怕是只有这兄弟二人才能明白彼此话中的含义吧。 喜宝从齐佑的身上似乎看到了一丝丝毫无违和感的母性光辉,齐佑看向齐哲的眼神就跟她大哥、二哥平日里看向她的眼神都是充满的疼惜和宠溺,喜宝不由的想在天家能有这般兄弟情实属不易啊。 齐哲带着他们绕着屋子里里外外逛了一大圈道:“二哥,小嫂子这就是弟弟日后的府邸了,怎么样还不错吧。” 喜宝笑道:“嗯,这布置,这环境确实相当不错啊,只是好像冷清了些。” 齐佑接到:“嗯,房子倒是妥善了,就差一个女主人了。” 齐哲着急道:“二哥,你··你不是答应不提这事嘛,这哪里冷清了,我这是喜欢安静好不好。” 喜宝笑道:“虽然是冷清了些倒也显得静谧雅致确实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齐哲点头赞同道:“看还是小嫂子懂得欣赏吧,我这府里就是追求这么一种感觉,平日里朝堂和衙门里已经够吵吵了,这回到自个家里还不让安静一会啊!” 齐佑摇了摇头道:“着急什么,我也没说这样不好嘛,只是你这一单独立府,父皇和母后必然会赐人下来的,再过个一两年估计就会直接赐婚了,跟我们那时候差不多的,你也只能安静这么一会吧。” 齐哲一想到这宫里的两尊大神就耷拉着一张脸道:“怎么觉得我命怎么苦啊!” 喜宝见这哥俩斗嘴实在有趣就挑着眉毛安慰道:“五爷,其实你不必紧张,只要您能在宫里赐婚之前找到那个您心仪的姑娘不就成了。” 齐哲叹了一口气道:“小嫂子,哪那么容易啊,您当我是我二哥啊,那么招人喜欢,即便是我好不容易看上了人家也不定能看上我呀!” 喜宝见他叹气更是上心道:“怎么会啊,虽然您确实比不得王爷他成熟稳重,丰神俊朗、玉树凌风但是五皇子这个年纪就长得如此活泼可爱得再长一些年纪还能得了,定也是个厉害的。” 齐哲皱着眉道:“小嫂子你确定你是在夸我吗,怎么听着怪怪的!” 齐佑笑了:“好了,这都几时了,你确实是点心吃饱了不饿了,还有你是不是打算这么一直哈拉下去不用午膳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把她带来了,你就这么感谢我这个做哥哥的。” 经齐佑这么一提醒齐哲笑眯眯道:“哪能呢,午膳早就备好了,二哥,小嫂子我们走吧,到凉亭那用膳去。” 喜宝跟着他二人有说有笑地来到了湖中心的凉亭内,这里倒是凉爽的很,湖中养着一大片的荷叶倒是别致不像其他的府上的湖里都是养些富贵象征的鲤锦什么的,阵阵夏风吹过还能闻到淡淡的荷花清香呢,真是沁人心脾啊! 齐哲安排齐佑和喜宝坐在位置上吩咐道:“吩咐厨房可以上膳了!” 不一会清一色的小厮端着菜肴就朝湖中心走来,喜宝惊异道:“从进府到现在我都没看见一个姑娘家,难道你府上全是小厮伺候?” 齐哲笑道:“对啊,女人多了太麻烦,奥,小嫂子你别多想不是说你啊。” 喜宝笑道:“还是五爷看得透彻女人多了确实是一件麻烦事,这还真有可能扰了你的清净呢。” 齐哲笑道:“小嫂子好见地!” 喜宝对这个五皇子确实很喜欢就像是一个同龄的弟弟一样,在他面前喜宝也不掩饰什么慢慢露出了她活泼幽默好奇天真的一面,喜宝进府这么一会了早发现有什么不对了就问:“五爷,你今日让王爷他带我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呀?” 齐哲尴尬地看了喜宝一眼又看向了齐佑,齐佑一副你自己的事自己看着办的样子把脸撇向了一边,齐哲只好笑道:“嘿嘿,小嫂子,还是你聪明,其实这次拜托二哥带你来一方面确实是让你和二哥提前看看弟弟的府邸,另一方面就是想让小嫂子帮着尝几样菜,二哥说了你的嘴比较叼,只要你觉得好吃那自然不会差了。” 喜宝双手垫着下巴支在了桌子上嘟着嘴道:“原来是让我来试试菜啊,怪不得这路上王爷一直不让我好好吃点心呢,这是怕我吃饱了尝不出味道吧!” 齐哲笑道:“还真是委屈小嫂子了,您放心只要您帮弟弟尝了菜,点心保管够,小嫂子这么会吃那定然是红斋的点心才能入了您的眼吧!” 喜宝惊讶地看着齐哲道:“你也知道?” 齐哲笑道:“不瞒小嫂子说我这里可是也请了红斋的点心师傅呢,以后您要吃点心就不用去排队了,只要打声招呼弟弟立刻送到。” 喜宝笑道:“这样多麻烦呀。” 齐哲笑道:“不麻烦,不麻烦这不是小嫂子想吃嘛!” 齐佑看着这两个人倒是聊得火热他竟然一句也插不上就哼道:“再这么说下去菜就凉了。” 齐哲不好意思道:“对对对,小嫂子您赶紧先尝尝看!”齐哲指着一碟菜道。 喜宝在齐哲希冀的眼神中夹起一筷子放进嘴里咀嚼起来先是疑惑接着惊奇之后便笑了,齐哲倒是紧张道:“小嫂子味道如何?” 喜宝看着齐哲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笑道:“味道不错,这样的搭配倒是新奇,王爷您也尝尝,应该能合了您的口味。” 齐佑听喜宝这么说也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品着,齐哲继续问道:“那小嫂子能说说是哪里好吗?” 喜宝道:“这菜搭配刚刚好,微甜的是嫩荷花丝,清香的是嫩荷叶,这二者本就是同根之物搭配起来不会有任何突兀,再加上这梅花蜜倒是吃出了夏热的清爽跟丝丝甜蜜,要是能陪着荷叶茶就更完美了。” 齐佑也点头道:“这道菜确实不错,是甜点但味道刚刚好完全不腻口。” 齐哲笑道:“好厉害这样都能吃出是荷花来,那你再尝尝这道菜。” 喜宝先是饮了一口清水漱口然后才又夹起一筷子齐哲指着的菜闻了闻才又放进嘴里仔细品尝起来,这道菜应该很奇特,喜宝越嚼越疑惑道:“五爷,这难道是薄荷?” 齐哲惊叹道:“小嫂子知道?” 喜宝笑道:“我院里有个懂制香的姑娘,她那里倒是有几株薄荷,不过都是制香了,没想到你倒是厉害将它和鸡丝拌在一起倒是一道极可口的夏日消暑菜品呢,尤其是这薄荷用蜜水泡个虽然闻着清香但味道却不会太冲配着鸡丝倒是滑嫩清香啊。” 齐哲惊异道:“那小嫂子你接着尝尝这道菜!” 喜宝又漱了口道:“你倒是先让我吃一口白米饭吧,这能压一压薄荷的味道,不然会影响接下来菜品的味觉的。” 齐哲赶紧递了米饭道:“小嫂子你慢慢来不着急,后面还有好几道呢。” 喜宝用了一口饭就继续尝下一道菜,这道菜倒是看得出来是一道肉菜就是不知道是什么肉,喜宝用勺子舀了一勺放进嘴里品了半天道:“这鲫鱼肉倒是新鲜只是这样处理还是有些腥位,要是加了姜葱去味就又破坏了这肉质的鲜甜,嗯,不如加入马蹄跟鱼肉一起混合味道应该会更好。” 下一道是一盅炖品喜宝小心揭开盅盖用勺子搅拌了一下便舀出一勺喝了下去道:“呵,五爷您还真是下本钱啊,这味道果真不一般,太子参、莲子、芡实、苡仁、赤豆、大枣、百合、绿豆、鸭肉与火腿、海参还有些味道太轻我吃不出来,可就光我吃出来的就十几位料了,这炖品火候恰到好处夏日里喝上一盅倒也滋补。” 随着喜宝一道道菜品尝下去齐哲看着她的眼神便越崇拜,这小嫂子简直就是个天生的美食家啊,她不仅像二哥所说胃口刁,这对食物可也是如数家珍信手拈来啊,二哥真是得了个宝贝。 齐哲一边听一边吩咐身旁的小厮将喜宝的建议一一记录下来 终于吃到了甜点,喜宝皱着眉道:“五爷,前头几样菜都还蛮不错的,只是这甜点就太普通了。” 齐哲伸着脖子道:“这还普通,这可是红斋的大师傅亲自研发的夏日冰品呢,是由百合、绿豆、薏米、雪莲蜜熬制而成后又加了冰才成的。” 喜宝笑道:“嗯,那是你没吃过更好的,今日我就交给你一个配着这些菜的甜品吧,你可记好了,要用雪莲花蜂蜜泡制已经煮好的红豆、绿豆、芸豆、薏米、大麦、芋头块、山药块、紫薯块等等,待这些食物都吸了味道之后在舀出放入碗中,然后刨了冰霜也放在碗中再在上头浇上几勺混着这些豆类和薯类的蜂蜜汁和奶乳,然后点缀些嫩荷叶丝就成了,这可是更配得上你这一桌子夏日膳食呢。” 齐哲笑眯眯道:“奥,那还有其他的吗?” 喜宝笑道:“这可是我独家研制的,你可以换着配料和蜜汁,比如加些水果、或是直接用牛奶刨冰、或是将薄荷丝融到冰里去,你可以看着改嘛,只要味道好就可以了。” 齐哲一脸羡慕地开口道:“二哥,这小嫂子果真厉害,我这几样新菜她样样都品得出来,想起前些日子在小嫂子那蹭的饭,看来小嫂子对吃确实研究颇深啊,要是能经常帮我尝尝菜该多好啊。” 齐佑笑道:“美得你了,这一次还不行啊,还想着下回呢,你小嫂子是我的人凭什么帮你免费尝菜啊,要是吃坏了可怎么办。”早就看不下去了,这饭吃得太没有存在感了。 第九十八章 齐哲不恼反而笑得给谄媚道:“那当然不能白干活是不是,虽然是我亲嫂子但是咱们还是要亲兄弟明算账的,弟弟我那为了表示我的诚意特意拿出我酒楼两成的份子送给小嫂子做干股怎么样,只要小嫂子有空的时候多帮弟弟试试菜就行了。”就知道二哥会舍不得,一定得敲诈些什么,齐哲倒也够意思。 喜宝一直笑着不说话,这会子她也没法说,这一切都得看他们兄弟俩博弈了,齐佑笑道:“你倒是舍得,这京城里那么多达官贵人捧着钱追着入股都没见你答应过,这会倒是痛快啊。”齐佑是想着好歹也要让五弟表示一下,只是没想到他这五弟竟然拿出了两成份子要给喜宝做干股,看来五弟这次似认真了。 齐哲道:“这不一样,小嫂子值得,再说了我齐哲也不是那种随便的人,那些想入股的无非是看我那酒楼赚的多想分一杯羹,他们根本不懂什么是美食,可小嫂子不一样啊,小嫂子您的意思呢?” 喜宝跟齐佑对视了一眼笑道:“五弟我可是妇道人家,平日里也只是自个爱鼓捣个吃的什么的,怎么能跟那些大师傅比呢,您别说笑了。” 齐哲拱着手道:“小嫂子您今日可是让弟弟我大开眼界,弟弟这倒不会真是累着您,只要每次有新菜品弟弟会派人送到您府上或是请您方便的时候到弟弟酒楼或是府上品尝就好,您看呢?” 喜宝有些不好意道:“一家人帮忙是应该的,五弟这干股就不用了吧。” 刚说完齐佑就看着喜宝笑道:“没想到嘴刁也是有好处的,你今日倒赚到了,既然五弟这么慷慨这么虔诚你就拿上吧,反正也是你喜欢的事,偶尔去帮他试试菜也还是行的,你要是不拿五弟还不放心的,没事拿上吧,都是一家人五弟他可不吃亏。” 喜宝就这么看着等着齐佑发话呢,毕竟齐佑是她的夫君也是齐哲的二哥,只要他同意喜宝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的,齐佑这么一说喜宝便笑道:“那就谢过五爷和王爷了。”说着便接过齐哲早就预备好的干股契约了。 齐哲笑道:“太好了,这以后小嫂子可要好好指导我们的菜品啊。” 喜宝点头道:“五爷,放心吧。” 齐佑也抓过喜宝的手道:“这样也不错以后你就可以经常出来看看了,五弟的酒楼离咱们府里也不远,不过你出去的时候最好都是爷陪着才好。” 喜宝娇笑道:“那就麻烦爷了每次陪着妾身了。” 齐哲咧着嘴道:“二哥,小嫂子就偶尔出来帮我试个菜,您有必要嘛,我一个做弟弟的还能亏着自己嫂子不成。” 齐佑道:“怎么了,你二哥我愿意,再说了我去不是还能给你装装门面嘛,怎么不愿意啊。” 齐哲笑嘻嘻道:“二哥这么说弟弟当然愿意了,那这还要感谢小嫂子呢。” 喜宝笑而不语,看着这兄弟两个斗嘴喜宝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大哥和二哥,看来齐佑和齐哲确实是感情很好的一对兄弟,喜宝明白能在这么多兄弟中唯独跟齐哲感情好定是他二人之间有着什么外人不曾知道的事情。 就这么一家人高高兴兴地聊了半晌,未时都快过完了喜宝才跟着齐佑在齐哲的护送下离开了齐哲的府邸,坐上了马车喜宝就赶紧将刚刚在齐哲那得的两成的干股契约拿了出来递给齐佑道:“爷,刚刚是不得已才收下的,五爷是您的弟弟就也是妾身的亲人了,帮自家人哪还有要酬劳的,这个给爷要不您收着要不您该天见到五爷再还给他。 齐佑没有接反而笑道:“五弟愿意给你就拿着,再说了爷不是也同意了嘛,你不拿着他反而不放心呢,况且齐哲那小子聪明着呢那可能吃亏啊。” 喜宝不解道:“爷怎么这么说啊?” 齐佑将契约放回到喜宝身上笑道:“时间久了你就知道了这个五弟啊可是经商的一把好手呢,他不差这点干股银子,再说了你去爷就得跟着去他这可是花一份钱得两份利呢。” 喜宝道:“可是之前妾身听说五爷的花费都是爷给贴己的,难道····” 齐佑捏捏喜宝的小手道:“那都是为了掩人耳目,五弟毕竟年龄还小,要是让太多人知道他在外经商腰缠万贯的就是个麻烦事。” 喜宝道:“可是您不是说那些达官贵人都抢着要入股五弟的铺子吗?那就不怕他们传出去啊。” 齐佑继续道:“奥,那些人确实是冲着五弟的身份和利益去的,只是五弟不愿意跟这些人打交道都一一拒绝了,这样也好免得酒楼的主子人多了影响道五弟的名声。” 喜宝笑道:“五爷还真是个厉害的这年龄跟妾身一般大竟然已有了这番事业。” 齐佑将喜宝往怀里拉了拉道:“所以你就放心拿着这些干股吧,反正爷在呢你也不用怕,再说了你嫁妆中只有田地没有铺子这些就当是你自己的铺子股份了嘛,这不也能给你添些私房钱嘛,到时候你就明白了这两成干股的利益可比你知道的那些王妃诰命的嫁妆铺子赚的要多得多呢。” 喜宝乐呵呵地靠在齐佑肩头道:“那可是爷说的,那妾身就放心拿上了,这要是真赚了钱妾身就给爷攒着。” 齐佑道:“给爷攒着干什么,虽说钱数不少但爷还不缺这一点,你自己拿着便好了,听着了么?” 喜宝道:“知道了。” 齐佑无声地笑了,这小丫头这会了还想着他真是个不错的,只是他真是看不上那些利钱,五弟发家的原始资本都是出自他手,虽然五弟他一直给他留着股份但齐佑觉着这是给弟弟的他不要,这一回齐哲借此给了喜宝倒也好了,一方面给喜宝补贴补贴,另一方面五弟心里也舒坦些,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不一会马车就停了下来外边的小厮就低声说了句爷到了,喜宝奇怪这么快就到府里了吗,齐佑看着她笑道:“想什么呢,还没到家呢,今个好不容易出来一会爷带你去个好地方,走吧跟爷下车。” 喜宝这一下车就发现他们这是来到一家古色古香的店门前,门口的小厮一看是齐佑来了赶紧请安道:“王爷您来了,您要的东西都备好了,您快里面请。” 齐佑微微一笑就拉着喜宝进了这家店,进店一看像是一家古玩店铺但又比一般的古玩店要雅致大气多了,掌柜的出来迎接道:“主子来了,东西都备好了,请主子跟奴才到楼上去。” 喜宝有些奇怪这齐佑到底想让她看什么啊竟然这般神秘,看着这店里大大小小的人都称齐佑为主子她大概也猜到了这特别的铺子怕是齐佑的私产吧,齐佑拉着喜宝小心一步步上了楼被引到一件雅间等着了。 那掌柜地亲自泡了茶放在桌上然后出去那东西去了,喜宝环顾了这件雅间发现这根本就是一件独立的屋子,屋内也布置得古色古香如果没猜错的话这满屋子都是价值连城的古玩吧,喜宝拿起茶壶给齐佑到了一杯茶道:“爷这是要让妾身看什么啊?” 齐佑接过茶喝了一口道:“别急一会就知道了。” 喜宝也无趣地拿起茶杯准备喝茶这才发现她手里的茶杯可大有来头啊,这做工一看就是珍宝等级的出品,天青色的旧窑茶盅,喜宝看着欣喜便放在手掌中把玩,一旁的齐佑道:“小心烫手,先把茶喝了。” 喜宝像是被抓包不好意地低下头把杯中的茶吃了,这一口茶下肚喜宝惊喜地望着齐佑半天说不出话来,齐佑倒是淡定道:“怎么了烫着了?” 喜宝摇摇头舍不得嘴里的清香道:“爷这是什么茶,竟然如此清香还略带寒梅之味?” 齐佑呵呵一笑道:“你这丫头果然厉害,这是庐山云雾不过是用寒梅之水泡制而成的所以味道非常清香还会略带淡淡梅花香气,这茶只有你能喝茶梅花香气来,其他人都吃不出来。” 喜宝道:“妾身怎么没想到呢,这冬日梅花上的雪水竟然可以泡出如此清香回甘的味道,这家点的老板定是个极其雅致的人物。” 齐佑笑道:“是嘛,这一杯茶就能让你这么断定?” 喜宝道:“不光这杯茶呢,还有这店内的布置,这店内的每一样物品都能看出来这家店的与众不同,要不是有一个特别的老板也不会有这么一家特别的店不是。” 二人正聊着门口传来声音:“主子东西备好了。” 齐佑放下茶杯道:“拿进来吧!” 掌柜带着小厮亲自将一个紫檀木的盒子端了进来放在了喜宝和齐佑靠着的桌子上然后道:“主子,您要到东西已经按您的吩咐全都备好了。” 齐佑笑道:“谢谢了,这没你们什么事了,下去吧。” 那掌柜向齐佑和喜宝行了礼就退出去了,喜宝疑惑道:“爷,这···?” 齐佑道:“打开来看看。” 喜宝在齐佑的注视中疑惑地掀开了盒子然后就被盒内的事物惊在了那,齐佑看着喜宝惊讶的表情笑道:“怎么了,不喜欢吗?” 喜宝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一脸惊喜的看着齐佑说道:“喜··喜欢··喜欢啊。” 齐佑乐呵呵道:“你先试试看怎么样?” 喜宝笑道:“不用试一定都合适的。” 齐佑道:“还是试试吧,正好在这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可以直接告诉掌柜的。” 在齐佑的强烈建议下喜宝只好先试试看了,喜宝如此惊讶不仅是因为这盒子里装得是千年难遇的寒川紫玉打造而成的一套首饰,更惊讶的是这簪子和耳坠都是仿着她大哥二哥给她的出嫁礼物而制的,紫玉本就难得这千年的寒川紫玉就更是少之又少,能打造这么一套包括夕颜花中簪子、七宝玲珑挂珠长簪、紫玉镶东珠耳坠、紫玉东珠如意项圈、紫玉镯子、紫玉手串、紫玉兰花戒指的首饰的紫玉体积怕是宫里头都很难见到的。 怕发髻乱了喜宝只敢先试试镯子、手串什么的,真是贴服之后通体舒坦啊,人道玉最养人,这千年寒川紫玉更是个中佼佼,齐佑拉起喜宝的小手道:“爷就知道这紫玉最配你了,你通体肤白如雪配着紫玉是最最好的。” 喜宝不好意思地微微笑道:“爷说笑了,是这紫玉漂亮才能衬出妾身的肤色来。” 齐佑一脸宠溺地看着她道:“再试试这簪子吧,看看合不合心。” 喜宝有些为难道:“爷,今个出来可是没带侍女丫鬟们的,这发髻乱了妾身可不会梳啊。” 齐佑笑着直接抽了她用来固顶发髻的簪子道:“怕什么你跟爷一起就是散着头发也没事的,再说了不行爷帮你嘛,快试试。” 喜宝见齐佑都已经将旧簪子抽掉了,她也只好任秀发披肩而下了只有头顶还箍着一个小发髻,喜宝嘟着嘴道:“这头发都散了怎么试啊。” 齐佑笑呵呵地拉过她走到了一面窗子前掀了盖在窗前的帷帐竟然是梳妆台,喜宝惊讶道:“这不是窗子吗?怎么会这个样子。” 第九十九章 齐佑笑了笑没说话只是将喜宝按坐在梳妆台前的榻上然后拿起一把牛角梳开始帮喜宝束发,喜宝着实惊讶道了赶忙按住齐佑的手道:“爷使不得。” 齐佑倒是很享受这种夫妻之间的乐趣笑道:“小东西你可是第一个爷亲自帮着束发的人,爷也没做过,你别乱动啊。” 喜宝听着齐佑这么说心里莫名的一暖便微微一笑坐好了身子任由齐佑帮她束发,铜镜内男子温润如玉满脸宠溺地帮女子束发,而座上的女子也是娇羞满面胜似桃花好一对羡煞旁人的鸳鸯啊。不一会齐佑便将喜宝的头发整理好了只是简单的挽了个单髻,然后别上了那紫玉夕颜花簪子,又看了看镜中满脸桃花粉的喜宝然后在她耳畔一吻道:“怎么样,爷的手艺还不错吧!” 喜宝娇笑道:“爷这手艺都快刚上妾身的丫鬟了,真是不能相信是爷第一次的手艺。” 齐佑从背后搂着喜宝的腰道:“怎么酸溜溜的。” 喜宝就这么靠在齐佑怀里道:“哪里酸了了,可是爷让妾身评价的啊。” 齐佑哈哈笑道:“宝啊,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啊,也就你敢这么着跟爷说话,哼就是仗着爷喜欢舍不得罚你是不是?” 喜宝在齐佑怀里蹭了蹭道:“真是的夸爷一句都不行啊。” 齐佑道:“你这真是夸爷呢,小家伙当爷听不出来啊。” 喜宝乐呵呵道:“爷可别生气啊,妾身是真心喜欢才这么说的,您的手艺确实好嘛。” 齐佑无奈道:“你啊,看看这簪子喜不喜欢?” 喜宝歪着头道:“喜欢,喜欢,这簪子、镯子、耳坠我都喜欢,谢谢爷。” 齐佑道:“喜欢就好也不白费爷一番苦心啊。” 喜宝从齐佑怀里起身转过身子问:“爷,刚刚妾身就想问了,这么一套完整的首饰要用多少玉啊,这千年寒川紫玉可是很难得的。” 齐佑捏捏喜宝的手道:“你倒是挺识货啊,这一套首饰确实是由千年寒川紫玉打造而成的,这物件是很稀有,但是你喜欢就值得了,再怎么珍贵稀有的东西得有人欣赏才是呢。” 喜宝点头道:“爷说得倒是有道理,可是爷为什突然送妾身这么一套珍贵的礼物啊?” 齐佑执起喜宝的手到胸前道:“再过几日就是你的生辰了,这是爷给你的生辰礼物,去年你生辰的时候爷在外执行公务没能赶上,今年就先提前送了免得再落下,本身五弟回来就带了几块不错的寒川紫玉但是量不够前段时间爷又刚好得了几块就想着你喜欢便叫掌柜地按照你喜欢的样子打造了这么一套收拾算是给你去年和今年一并的礼物吧,爷看你特别喜欢戴那支白玉夕颜花的簪子都有些旧了所以就按照那支簪子的样式也打造了一支,你应该会喜欢是不是?” 喜宝被齐佑深情的眼神就要溺毙了,她满眼深情道:“爷,您这般用心叫妾身该怎么办,妾身怕承受不起啊!” 齐佑笑了道:“你为了我什么都愿意这点小东西不过是个玩意你当然受得住,只要你喜欢爷就高兴了。” 喜宝主动贴着齐佑的胸膛道:“喜欢,我喜欢,爷的礼物,爷的用心,爷的爱意我统统都喜欢,谢谢你,谢谢。” 齐佑笑了笑捧起喜宝的小脸道:“哎呦,怎么这就被爷给感动了,以后那还怎么得了,爷用心的地方多了去了。”说罢便用拇指拭去了喜宝挂在眼边的泪珠子,然后吻了吻喜宝的额头道:“丫头只有你值得明白吗!” 喜宝点了点头心满意足了齐佑今日能这么说足以说明她的努力没有白费,就在二人情深意浓的时候门外传来声音道:“主子时辰不早了,你安排的人已经到府里书房了?” 喜宝一愣道:“爷,咱们都出来一整天了,是该回去了。” 齐佑惋惜道:“本想再带你在这外头尝尝好吃的,没想到,真是的。” 喜宝笑道:“爷,公事要紧,以后再出来就是了,妾身也有些累了呢。” 齐佑道:“好吧,那只能下次了,走吧。”说着便拉着喜宝开门出去了,边走边吩咐道:“侧妃很喜欢你们的手艺,都多奖励一个月的月钱,把东西搬上马车吧。” 掌柜笑道:“主子满意便好,谢主子赏赐。”说着便亲自将首饰盒子收拾好帮他们搬到了马车上然后恭敬地目送马车走远。 待马车消失在街口后那掌柜才回身进了店里道:“今日主子高兴给各位伙计们都多加一个月月钱。” 小厮伙计们都停下手下的事务谢道:“这还不是沾了掌柜的光嘛,谢主子,谢掌柜。” 那掌柜笑了笑道:“大家好好干瞧样子以后的赏赐不会少了。” 小厮伙计们都应和道:“掌柜的您就放心的吧。” 掌柜的笑了笑又继续进里屋去了,他这个为人奴才又是个做买卖的眼神是最厉害的了,今日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到主子这么温柔宠溺地对待一个女人,早在一个多月前他就接到了主子的吩咐说是要打造一套寒川紫玉的首饰作为礼物,他心里就奇怪这是什么样的女人竟然可以让主子这么上心,他们这家店是专门收藏定制出售珍惜古物的店铺,什么稀奇古怪的奇珍异宝都能淘到,所以京城的达官贵族最喜欢到他们店里来挑选珍贵礼物了,要说打造首饰还是第一回呢,因为是主子亲自吩咐的他们可是找了最厉害的首饰大师亲自打造呢,虽说这首饰都不是极其复杂的花样但还是要用最精巧的工匠打造了一个月呢,主要是原材料太名贵稀少了,统共主子这就得了六块除了一块留用作为私印之外其余全用来打造这套首饰了,足见主子对要送礼物之人的重视和用心,今日一见这才明白果然是倾国倾城的容貌通身还带了一股子的英姿飒爽之气,这样的女子娇媚但不造作能进了主子的眼也是应该的。看来以后能经常见到这二位主子了。 回府的马车上喜宝一直是笑意盎然的样子,齐佑看着心里也舒坦道:“这么喜欢爷的礼物?” 喜宝也不扭捏道:“嗯,喜欢,非常喜欢,这是爷第一次送给妾身这么正式的礼物呢,而且又是妾身最喜欢的紫玉。” 齐佑好笑道:“奥,往日爷赐给你的东西还少啊?” 喜宝咬着唇道:“那不一样啊,平日里爷是给了妾身不少好东西呢,但是今日这个不同,这是爷特意准备的有不一样的含义。”喜宝没有把话说的太直白,她其实更想说这是第一份正真意义上男女平等两情相悦之下的礼物而不是一位王爷对于一个妾身的赏赐,对喜宝而言这两件事有很大差别,也许在齐佑看来他赏赐和送礼物大概都是他爱意的一种表达方式没有什么不同,可在喜宝的角度看来以夫君的方式送上一份生辰礼物是对她身份和心里地位的肯定,这也暗示着在齐佑心里他也开始无形中弱化了君与臣的关系而慢慢转换成夫与妻甚至是爱人与爱人的关系,这一点是喜宝最开心的,虽说她心里清楚在帝王之家就根本不可能有唯一的爱情这一说,但是作为女人她仍然希望能够在她喜欢的人心目里有着不一样的特殊位置,她希望她的爱意是能够得到回应的现在看来齐佑并没让她失望,这份珍贵而特殊的礼物就是证明,喜宝开心的不止是的了宝贝,而是她知道这是好的兆头。 齐佑摸了摸喜宝的头说道:“你这个小丫头总是一堆道理,不过这贪财的小模样爷倒是很喜欢啊。”齐佑虽然不能明白此时喜宝心里所想但是他还是发现了喜宝对于这份礼物的格外珍惜,其实他也有所发现,每次赏赐给喜宝东西的时候小丫头虽然都很高兴但却不像其他女人那样对自己一番感恩戴德,而只是单纯的对于那些礼品开心,而今日她是因为这些首饰对着自己开心,那眼神中的幸福和开心都是因为他而产生的,齐佑在心里形成了一种莫名的优越感,这小丫头只有对他才是这个样子,她很珍惜他送的这个礼物呢。 齐佑因宠溺而无奈的一句感叹让喜宝有些窘色:这男女的思维差异真的这么大吗? 这欢快的气氛一直延续到了回府,回到府里齐佑陪着喜宝还一同用了晚膳之后书房那边因为有急事齐佑才依依不舍地来开了去,走后还不忘吩咐小厮把昨夜和今晨许诺的另一盏玲珑琉璃灯和紫玉夜光杯送来给喜宝,喜宝送走齐佑后正在收拾今日齐佑送的礼物,小厮便按照齐佑的吩咐把那两件物品都送来了,文琴有些奇怪便问道:“这位兄弟有劳了,这些都是王爷让送来的?” 那小厮笑道:“回这位姐姐的话是的,王爷刚到了书房就吩咐小的把这两样东西送到云水院交到侧妃娘娘手上。” 文琴笑道:“那还请您稍等一下,我进去禀报。” 那小厮也客气道:“有劳姐姐了。” 文琴进来将话回给了喜宝,喜宝愣了一下便笑了出来:“这个呆子还真送过来了。” 文琴有些不解道:“主子知道是什么东西?” 喜宝道:“知道,不过就是一句玩笑罢了,他还···哎,叫人进来吧。” 文琴看着喜宝一脸的笑意也知道这肯定是好东西就请那小厮进了正堂,那小厮一进门便先向喜宝请安:“小的见过侧妃娘娘。” 喜宝道:“快起来吧。” 那小厮谢恩起身后道:“启禀赵侧妃,王爷吩咐小的将这两样东西亲自送到您手中,还请您过目。” 文琴和文棋接过锦盒打开给喜宝过目,喜宝也只是见到看了一眼道:“嗯,不错都在这了,有劳你了。” 那小厮笑道:“这是奴才分内的事,要是东西没错那奴才就告退了。” 喜宝看了文琴一眼,文琴赶忙掏出一个装了五两银子的小荷包递到那小厮手上道:“多谢这位小兄弟了,这些你拿着去买些吃食吧。” 那小厮有些推辞道:“不··不··这奴才不能要。” 文琴道:“这是你该得的,既然是主子给的你就拿上吧!” 那小厮见座位上的主子一脸和善的看着他身边的姐姐也是客气的说着话就连忙谢道:“小的谢主子赏赐。” 喜宝道:“去吧,奥顺便给王爷回句话,就是本宫这的那盏灯本宫会亲自送过去的。” 那小厮连忙应道:“是,侧妃娘娘,那奴才就告退了。”说完话那小厮便告辞离去了,这出了云水院才敢笑出声了,心里还直乐呵:怪不得这院里的奴才都爱到赵侧妃这办事,这就替主子送了一趟东西就得了五两打赏,这可是他好几个月的月钱呢,乖乖这在云水院办事的奴才岂不是很幸福啊。 第一百章 小厮走后文琴和文棋进来帮忙收拾,文棋拿起齐佑送来的那盏灯道:“主子王爷送来的这盏灯怎么跟昨您找到的那盏搁在内阁里的灯那么像啊?” 喜宝笑道:“不是像而是一模一样,听王爷说这两盏灯本就是一对的,后来因为各种原因就分开了,只是没想到一盏让王爷得了,一盏让大哥得了又送给了我,这才又凑到一起的。” 文棋道:“真的啊,还有这事,主子您和王爷的缘分还真是不浅呢,那这灯怎么办啊?” 喜宝道:“既然是一盏灯,王爷又专门派人送了过来就挂在内阁寝卧里吧,对了咱们的那一盏你好生收着,赶明个我亲自给王爷送去。” 文棋道:“真是的既然一样主子和王爷又何必送来送去的。” 喜宝道:“虽然外形一样但还是有不同的,它两个身上各有一句词呢,王爷这一盏灯上刻得是‘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郎长行莫围棋。’咱们的那一盏刻得是‘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文棋道:“好特别的词啊!” 一旁的文琴道:“这可是一首表白爱慕相思的词啊,怪不得王爷要巴巴地给主子您送来呢。” 文棋笑道:“奥,这是王爷在给咱们主子示爱呢?” 喜宝假装不悦道:“胡说什么呢,不过是王爷珍惜这两盏灯罢了。” 文琴也笑道:“要说那灯是因为王爷喜欢,那这一盒子的紫玉首饰不会也是王爷喜欢的吧?” 喜宝有些气结道:“那····那··那是王爷···送给我的··生辰礼物。” 文棋放下手里的灯跑到文琴身边看了一眼满盒子的紫玉首饰道:“哇,这王爷也真是出手阔绰啊,这么些首饰都是紫玉打造的得值多少钱啊?” 文琴白了文棋一眼道:“这可不是普通的紫玉是不能拿钱来衡量的。” 文棋惊讶道:“那这是什么呀?” 文琴看了一眼满脸洋溢这幸福红的喜宝笑道:“这应该是千年寒川紫玉打造的,这可是稀世珍宝就是再有钱也不一定能得到一块半块的,这还要讲究缘分呢,我也是因为父亲配香粉才有幸见过一次,没想到王爷就这么大喇喇地给主子做成首饰礼物了,这可是真厉害啊,主子,要是说王爷不宠爱您奴婢都不信呢。” 文棋一脸高兴道:“天啊,原来这么厉害,主子,王爷也太疼爱您了吧,这样多的首饰得用多少玉啊,平常人千金换不来半块的珍宝就王爷就这么给了主子,主子您可真幸福啊!” 喜宝也是笑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没想到王爷他这么用心,这是他给的生辰礼物,我也吃了一惊呢。” 文琴道:“主子这可是珍贵的厉害,不过这千年寒川紫玉也是最养人的,你戴着正好呢。” 喜宝道:“还是收起来吧这估计是什么正式场合才能用到吧,除了我头上的簪子和那块胸前佩戴的玉佩外其他的都先收起来吧。” 文琴道:“主子这手串也真是夏日戴的不如也留下吧?” 喜宝点了点头道:“也好,其余都收好了。” 文琴道:“好嘞,主子就放心吧。” 收拾完这些东西后喜宝又问道:“对了,嬷嬷她回来了吗?” 文棋道:“主子不是允了三天假嘛,再说了莫嬷嬷娶了儿媳还不让她老人家好好歇歇啊,有我们在不也一样嘛。” 喜宝道:“哎呦,我还没说什么呢,你这就吃上醋了,我不过是担心莫嬷嬷嘛。” 文琴道:“莫嬷嬷高兴还来不及呢主子你担心什么?” 喜宝道:“人常说儿子是娶了媳妇忘了娘,要是莫嬷嬷的儿媳不孝顺可怎么办?” 文琴笑道:“主子,你就别瞎担心了,这莫嬷嬷儿子的婚事是夫人亲自给赐的,可是夫人身边得力的丫鬟呢,都是知根知底的还能差到哪去。” 喜宝点了点头道:“说的也是哈,既然是府里的也就没什么了,好了这一天真是忙得要死,文棋你叫她们赶紧备些热水我要沐浴了。” 文棋笑了一声便下去吩咐了,文琴也接着说道:“主子奴婢就把这盒首饰和干股都锁在了这柜子里了,这样也方便您拿去。” 喜宝道:“好吧,这也成。” 喜宝沐浴折腾完了也都夜深了,今日在外忙了一天喜宝头发都没来得及绞干就窝在床上睡着了············ 而听涛居书房里齐佑正听着银蛇和贪狼的汇报呢,本身今个晚上齐佑还想好好陪陪喜宝呢,谁知道银蛇和贪狼突然回来了说是有重要情况禀报,这会子齐佑正听着呢。 贪狼是跟踪那个逃出去的女暗卫,银蛇是继续追查当年终南山一事,今日他二人都有了惊人的发现,而且这其中都跟三王爷齐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他们才赶忙前来汇报的。 原来贪狼这几日跟踪发现原本已经隐藏在刘丞相府的那名女暗卫已经悄悄转移到了三王爷齐慎府上,虽然三王爷从头到尾都不曾出现过但那女子能这么容易潜入并安定下来这齐慎是有很大的嫌疑的。 银蛇也打探出来原来那次的终南山事件就是为了帮助齐慎寻找神医彻底祛除病根才闹出来的,正因为和三王爷有关宫里头才压了下来,而且是皇后亲自去求了皇上将此事压了下来的。 齐佑听着他二人的汇报一阵心惊,他实在是不愿意承认他对三弟的猜疑越来越大了,今日他二人的话更是加重了齐佑对齐慎的猜疑,他不想面对这样的情况,原来齐慎和齐佑是一般大的年纪只是齐佑比齐慎早生了半个时辰所以才成为了二皇子,这些年来齐佑和齐慎几乎是一起长大的,他二人年龄相当而且师从同一个老师,除了齐慎身体不好不能练武之外几乎和齐佑学着相同的东西,按理说他二人该是最亲密的,但是打小齐佑就对这个小了他半个时辰的弟弟亲近不起来,齐慎因为一出生就身子比一般孩子虚弱这越大越明显,虽然宫里头有着最好的太医和药品但齐慎的身子骨还是比不得一般人,也因为如此齐佑打小也被皇后嘱咐要多加照顾这个弟弟,但是齐慎却有些奇怪,面子上和齐佑永远是和和气气的但是骨子里就是透着一股子生人勿进的感觉,就连齐佑也觉得他不好接近,一起长大的一群孩子里齐慎永远是单着的那一个,在齐佑看来齐慎就是个性情孤僻喜好安静的人,他实在不曾想过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跟这个低调不起眼的三弟有关系。 银蛇看了齐佑一眼接着说道:“王爷,这段时间我们查到的事情都在慢慢指向三王爷,您看这该怎么办?” 齐佑叹了一声道:“有没有可能是个误会?” 银蛇知道齐佑最不愿意的就是兄弟相斗,所以他们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已经在此确认了,银蛇只好打破齐佑的幻想道:“王爷,您明明知道这不可能的。” 齐佑捏了捏发酸的额头道:“本王知道,只是这些事物还不足以证明齐慎就是整个事件背后的人,只能说三弟他也是个怀疑的对象。” 银蛇道:“是,这些事还不足以证明三王爷就是背后的神秘人但是这却足以警示王爷要对三王爷有戒备之心了。” 贪狼也开口道:“王爷,银蛇说得有道理,虽然三王确实是相当低调但是这种人往往才是最可怕的,而且上次送出去的画像也有了回音,江湖上的朋友说那女子十有*就是前些年暗杀了江浙地区几位大员的春三娘。” 银蛇道:“春三娘就是那个擅长用毒的春三娘?” 贪狼点了点头道:“恐怕就是。” 齐佑道:“你说的可是江浙地区一年之内连续暴毙五名盐官的那件事?” 贪狼道:“正是,虽然朝廷的结论是自然死亡,但是江湖上一直盛传是春三娘下的毒,因为这五人虽然死法各有不同但是都在其体内发现了春三娘惯用的梅花毒针,只是这是朝廷之事江湖上的人也不会主动打扰,所以才未被上报。” 齐佑道:“那件事本王就觉得有蹊跷但是当时是刘丞相和刑部郎中一同督办的案件,本王当时在接待西域来访就没怎么顾得上,那可是当年朝中的大事呢,没想到这背后还有这么深的秘密,看来此事要从新查证了,要是真如江湖传言这个春三娘势必要被缉捕归案的。” 银蛇点头道:“王爷这个办法倒是不错,从这个案子入手不容易打草惊蛇,若是属实还能光明正大地通缉她这样一来三王爷那要能够探究到些什么了。” 贪狼道:“可这事刑部早就盖棺定论了,要想重新翻查实属不易啊。” 齐佑道:“这个倒没什么,本身皇上对此事也是抱有怀疑态度的,只要我们先能够拿到一些证据质疑了此事便可以打开缺口了,只是此事肯定要深入案发地去一探究竟才行,这样吧,等五弟这边的事情结束了银蛇你带着人就先去江浙一带探访事情的究竟,贪狼你就派人继续观察那女子顺便跟你江湖上的朋友继续打听相关情况,等拿到有力证据之后本王就直接面见皇上陈述案情重申此案。” 银蛇和贪狼都抱拳道:“是王爷,属下这就下去安排。” 齐佑扬了扬手那二人便消失了,剩下齐佑一个人对着桌上的灯发呆,今夜之事对于他而言或多或少都是一个打击,齐佑实在是没想到最不起眼的齐慎竟然是嫌疑最大的人,这不得不又让他想起六年多前齐慎的那番话,现在想来齐慎那番话应该不是什么气愤之言而是他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更是他暴露心思的地方,只是当时大家都太年轻而且关注的重点都在慕容身上所以才忽略了,齐佑明白这事情绝对跟三弟又很大的关系,十有*三弟就是幕后之人,只是他不愿意这么快就承认这么快就要去面对兄弟之间的残杀了,他还是有些奢望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在他们兄弟之间,为了他为了三弟也为了慕容玉语齐佑必须弄明白整件事的经过。 第一百零一章 思索了一夜的齐佑早早就起身了,因为夜里没怎么睡好他就匆匆用冷水洗了洗脸就赶着上朝去了,今日是皇上要册封五弟的大日子齐佑得早些到先嘱咐齐哲几句。而云水院里的喜宝此时还没有起身呢,王妃这些日子还在休养中,乐氏和公孙氏倒是忙的不可开交,喜宝倒也落个清静所以就不用起那么早。 等喜宝彻底睡醒的时候早都错过早膳了,喜宝也就只是简单的用了些点心等着午膳呢,这会子门外传来声音道:“主子,主子,二爷来信了。”这声音一听就是文画,可不是这文画是喜宝身边性子最活泛的一个,喜宝也不拘着她。 文画捧着一个包袱就风风火火地进了外堂一边跑还一边笑着道:“主子,主子呢,这可是二爷的信呢,主子盼了好久的。” 屋里的文棋见到文画这么咋呼的样子忙拉着她道:“乖乖啊,怎么了这么一惊一乍的。” 文画笑道:“姐姐这是刚刚门房才送来的是咱们二爷给主子的信和礼物呢,我这不是就赶紧送过来了嘛。” 文棋道:“是好事,你也不能这么咋呼啊,主子宽厚咱们也不能没了规矩不是,还好莫嬷嬷不在,要是嬷嬷看见你这个样子定要叫你从新学习一边规矩才行。” 文画吐着舌头求饶道:“好姐姐,我这不是太高兴了嘛,下次一定不会了,您就别生气了,也千万别告诉莫嬷嬷去哈。” 文棋笑道:“奥,现在知道怕了,你啊你,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对了东西呢?” “在这。”文画赶忙举着包袱说。 “给我吧,你去看看厨房上午膳做的如何了,让她们多做些甜的,主子早膳都没用呢。”文棋道。 文画点点头道:“哎知道了,这就交给姐姐了,我先出去了哈。”说完文画又乐呵呵地出去了。 文棋接过了包袱直摇头这文画还是一副孩子性,文棋拿着包袱进了内堂,喜宝就问道:“怎么了,文画说什么了?” 文棋将包袱放在软榻的桌子上道:“这不是二爷的包裹刚刚到就让文画从门房那领回来了,刚刚是一路欢快地跑回来了,奴婢刚刚让她去厨房看看午膳怎么样了。” 喜宝道:“二哥的包裹,快打开看看有什么?” 一旁的文琴上手解开了包裹道:“瞧主子急得,也就是二爷能让主子这么着急。” 文棋也笑道:“可不是,咱们主子天天跟盼星星似得就盼着咱们二爷的来信呢。” 包裹解开了里头是两包分开包着的东西,喜宝先动手解开了小包裹发现又是一封厚厚的信件,喜宝也不等文琴拿来开信刀就直接撕开来拿出厚厚一沓的信开始看了起来,一旁的文棋和文琴也就这么侯在边上等着喜宝先看信了,信上跟之前的信一样也是写了这段时间赵云轩在军营的生活,里头写的尽是些有趣的事物,喜宝看着都忍不住笑出声了,末了信上还写道这次是专门为了赶喜宝生日特意寄的这份包裹,这里头还有他作为二哥给喜宝的神秘礼物呢,喜宝心里好笑摇了摇头叹道:“这二哥又搞神秘。”说罢就放下信继续拆开旁边的大包裹这才发现这包裹里的是一支做工精良的弓和十几支特殊材质的箭,喜宝真是喜欢得不得了,这也太惊喜了了,这弓箭旁还放着一封信上面就是简短的几句话‘知道妹妹一直想有一把属于自己的弓箭,这是哥哥在营里闲暇时候专门向制造弓箭的老师傅学习亲自打造的就当作哥哥送给妹妹十六岁的生辰礼物了,今年不能陪着妹妹过生日了等二哥回来一定好好给你补上。’ 喜宝拿着信看着弓箭竟然喜极而泣,这个二哥还是老样子,人在西北还不忘了她这个妹妹的生辰,喜宝突然觉得此刻竟是无比想念二哥呢。 一旁的文琴道:“主子怎么了,这可是您盼了好久的信,怎么您还哭上了?” 喜宝道:“我这是高兴的,你们看二哥送了我一把弓箭呢,这可是二哥亲手打造的呢。” 文琴和文棋对视了一眼不解道:“主子,这是二爷送给您的生辰礼物吗?哎呦,二爷这礼物可真是特别呢,您说您一个姑娘家的二爷送什么不好非得送一把弓箭,您又不上战场要这个做什么呢?” 文棋也赞同道:“就是啊,奴婢也不明白,偏着您还跟得了宝贝似的。” 喜宝拿起弓仔细打量着笑道:“你们不懂,这是二哥他答应的东西,我还以为他都忘了呢。” 文琴道:“主子,您可别忘了在家的时候夫人可不许您舞刀弄枪的,这在王府里头可是更不能了。” 喜宝道:“怕什么,这不过是在我自己院里玩玩而已嘛,再说了你看二哥是还专门帮我打造了十几支特制箭呢,这根本伤不了人。” 文棋道:“主子,您确定嘛?” 喜宝道:“怎么您们还不相信主子我,再怎么说我也是跟着二哥学过一些拳脚的。”喜宝倒也真是跟着他二哥一同学过一段时间的拳脚,张氏本身是相当反对她一个姑娘家习武的,但是拗不过喜宝和儿子,后来她就向喜宝她爹求救结果赵宗镇却说了“姑娘家懂些拳脚也可以防身嘛,咱们是习武世家孩子们是该会些功夫的”张氏自然也不说什么了反正她想着这女儿娇滴滴的怕是热闹两天就会喊累不学了,结果谁知道这喜宝还真跟着她二哥一同学了一年多呢,这也是为什么喜宝比其他女子身子骨要健康许多的原因,这也是为什么她身上隐隐约约透出那么一股子英姿飒爽的味道呢,喜宝这么有耐心倒是让赵宗镇很开心他还特意找了师傅专门教儿子和女儿一些基本套路,这箭法也就是射箭技术就是那时候学得,也不知道是喜宝真是习武的那块料呢还是歪打正着喜宝对于射箭之术学得竟然比她二哥都好,师傅都夸赞喜宝很有天分呢,后来一次跟二哥的比试中喜宝赢过了她二哥,他二哥就许诺给她亲自打造一把弓箭的,只是那都是好些年前的事了没想到二哥还记得,她都快忘了。 文琴笑道:“是是是,主子在这方面还是挺厉害的呢,只是那也是好些年前的事了。”喜宝的弓箭玩得很好文琴是知道的,她知道喜宝她曾经还学过一段时间呢,那时候师傅倒是教了不少东西像是箭法、棍术、鞭法、飞镖、拳法、脚法、射箭什么的,喜宝其他都还平平唯独这射箭之术倒是出人意料的好,她记得老爷都曾经称赞过呢,只是这时间也长了不知道主子她还能行吗。 喜宝道:“没事的,师傅曾经说过这射箭之术确实需要天赋和技巧,一旦学会了也就习惯了不会忘到哪去的,要不行改明日我好试试。” 文琴笑道:“主子还是别了吧,我们几个没一个懂得,您不如等王爷回来让他指导指导也好呢。” 喜宝笑道:“好主意啊,只是王爷都还不知道我会呢,这可要怎么说才好呢?” 文棋道:“主子直说就是了,这府里进出的事物都是瞒不过王爷的,再说了谁规定侧妃不能会射箭了。” 文琴也说道:“是啊,奴婢同意文棋的意见,咱还是直说吧。” 喜宝道:“也好,这也没什么丢人的嘛。” 正说着门口就传来一声浑厚的男声道:“什么丢人的?” 喜宝心里直翻白眼怎么门口的都是死人啊,这王爷这么一个大活人总是这么悄无声息的就出现了,其实也真不怪门口的奴才们,这一边是侧妃一边是王爷让他们听谁的好呢。 齐佑今日下朝后先陪着齐哲唠了一会就有些乏了这才想着先回府休息一会,很自然地就来到了喜宝院子,这才到门口就听见屋内喜宝软糯话语说什么丢不丢人的这就好奇地进来了。 文琴和文棋赶忙向齐佑请安道:“奴婢参见王爷千岁。” 喜宝也下地福了福道:“给王爷请安。” 齐佑有些累了就挥了挥手道:“都起来吧,你们二人先下去吧。” 文琴和文棋知离开福身下去了,留下齐佑和喜宝在屋内,齐佑这才卸下王爷的架子往软榻上一歪道:“哎呦,今日真是累得够呛啊。” 喜宝见齐佑这个样子也是很有眼色的挪到齐佑身旁帮他按着头道:“怎么了,是什么事能让王爷这般累啊?” 齐佑享受着喜宝微凉手指的按压缓缓开口道:“昨夜你没在身边爷就已经没休息好了,今日皇上刚刚册封了五弟的亲王爵位,这不是又帮着五弟一同上下打点应付嘛,这会子才能歇一口气的。” 喜宝自动屏蔽了前半段笑道:“五爷封了亲王这是好事呢,爷这做哥哥的累一些也是应该的嘛。” 齐佑听喜宝这么说便笑道:“你倒是挺偏向五弟的。” 喜宝笑道:“哪里是了,妾身不过是根据情况而言嘛,做哥哥的不都是这样都很关心下面的弟弟或是妹妹呢。” 齐佑呵呵笑道:“你这么说看来你的两位哥哥应该是极其宠你的吧。” 喜宝继续道:“妾身别的跟旁人比不了,可是比起哥哥来谁大概都比不上妾身的,妾身的两个哥哥那可是真心实意地疼着妾身呢。” “你那两个哥哥护犊子的本事确实厉害,这可是圈子里少有的两个宠妹妹到了一定境界的人那。”齐佑想起之前让人打听的传闻就觉得有趣。原来喜宝嫁入王府之前齐佑早就让人将她家里的关系打探了彻底别的倒也没什么就是这喜宝的两位哥哥宠妹妹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放眼全京城就不曾见过这么当哥哥的,赵家这两位哥哥对于喜宝这个妹妹可以说是有求必应,凡是外面得了什么好吃好玩稀奇的事物都先想着自个妹妹,要是旁人敢说喜宝半句不是她的两个哥哥就敢上去跟人拼命,也就赵将军还能管着他们些,不过赵将军跟他们一样也是宠喜宝跟什么似的,这弄得张氏可是格外担心呢,不过现在看来喜宝倒也确实是值得宠的丫头,虽然娇气了一些但却是个聪慧的开心果,这么个娇憨狡黠的小丫头哪个能不喜欢呢。 第一百零二章 喜宝倒也没有不好意思道:“真是的,宠妹妹又不是什么坏事,再说了妾身两个哥哥虽然是宠妾身有些过了,但是妾身也没怎么样嘛,他们爱说说去哼!” 齐佑道:“你个小丫头,你可知道这京城里有多少人羡慕你有这么两个好哥哥嘛?” 喜宝道:“那定是妾身上辈子修来的福分能有这么两个好哥哥,还能有这么好一个好夫君,您说是不是?” 齐佑笑道:“就你嘴甜,对了爷刚刚回府的时候听说你二哥来信了,说什么了吗?” 喜宝道:“嗯,妾身也是刚刚才看完也没什么不过是二哥惦记妾身生辰专门寄来了一份礼物。” 齐佑道:“哎呦,你这二哥还真是对得起他在圈内妹控的名号啊,这么老远还巴巴地给你送了生辰礼物啊,是什么东西?” 喜宝咬着嘴道:“是···一把弓箭。” “啊?”齐佑惊奇地睁大了眼睛道:“你二哥送了你一把弓箭?” 喜宝点点头道:“是啊,还是二哥跟军营里师傅学习亲自制的,喏就在桌上呢。” 齐佑直起身子拿起桌上的弓箭仔细打量道:“你二哥手艺不错嘛,这弓箭怕是专业级别的呢。” 喜宝道:“怎么说呀,妾身还没来得及仔细看呢。” 齐佑也是个练武之人对于好的器具也是很喜欢的他拿着这把弓箭就给喜宝讲了起来:“你看这弓体可是选了最好的材料紫衫木,这弓弦用的是西北特有的鹿筋,弓面用的是野山羊角,就连这箭都是用了上好的桦木,这箭羽用的都是野生大雁的羽翎呢,你二哥可真是用心啊。” 喜宝接过箭来细细打量道:“妾身只当是一把普通的弓箭呢,经爷这么一说这还是把上好的呢,看来妾身必须试一试了,这么好的弓箭射击的手感定是不错的。” 齐佑惊讶道:“怎么,你会射箭?” 喜宝得意地仰着下巴道:“怎么样爷没想到吧,妾身还会射箭,真是的好歹妾身是出自将门呢,虽说不怎么样倒是还是知道些皮毛的。” 齐佑这下来了精神道:“你当真会?” 喜宝不高兴了:“瞧爷这是什么表情,妾身当真会的。” 齐佑也开心道:“那好,反正爷这会子也有空不如陪你练练。” 喜宝本身就想试试身手呢,齐佑这么说她自然乐得同意了,喜宝道:“可是去哪练呢?” 齐佑道:“你院子里后面不是有一个小的花园嘛,哪里除了一片林子外倒也视野开阔就去那吧。” 喜宝知道那个小花园平时几乎没什么人倒是个不错的去处,就拿了弓和箭乐呵呵地跟着齐佑去了,因为要试试身手就谁都没带,文琴和文棋也被留在了原地,文琴有些着急这都要到午膳时间了王爷带着主子去后花园做什么?虽然担心但是王爷有命她也不敢违抗只能留在原地担心了。 喜宝跟着齐佑来到后花园果真除了一片树林子之外倒也真是视野开阔呢,齐佑道:“就在这试试吧。” 喜宝看了看环境道:“这也没个靶子妾身射什么好呢?” 齐佑看了看就指着那个梧桐树上正唧唧咋咋的小鸟道:“看得见那只蓝色的小鸟吗,就试试它吧。” 喜宝定睛一看那梧桐树还真是栖了一只蓝色的小鸟呢,她笑道:“那好,就这只鸟了。”说罢便拿出一支箭以右手拇指勾弦,用食指和中指压住拇指,拉弓搭箭,沿水平方向朝后拉满箭弦仰天面着那可梧桐树的高处,箭眼手合一喜宝轻吸一口气还未呼出就陡然就放手,这箭就咻的一声直直飞了出去那只小鸟正唱着歌就被这突然而来的箭给射了下来,只是这应声而落的除了那只蓝色的小鸟外还多了一个人,那人像受了惊吓不知从哪里掉了出来,眼看就要着地的时候硬是一个翻身支在了地上好在没摔着。 齐佑本身对于喜宝精湛的箭术正惊讶着没想到这小丫头不仅将鸟射了下来还将暗中保护云水院隐藏在梧桐树的白猿给惊了下来,看着平日里功夫了得的白猿这么狼狈的落地齐佑真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而此时刚刚落稳的白猿可是满心的委屈和尴尬啊,他本身是受齐佑之命暗中守着云水院尤其是这么小侧妃的安全的,今日他刚刚暗中巡视完正在这梧桐树上打瞌睡呢,谁知竟然从天而降一只鸟这可是把他吓得够呛啊,饶是他够警觉这也是惊得没有来得及控制力度直接一个跟头跟着这只鸟一起落了下来,还好还好快落地的时候他反应了过来愣是用内力翻了过来不至于屁股着地呢,但是这会子他的膝盖和屁股还是有些隐隐作痛,膝盖是磕得,屁股是刚刚从树上掉下来的时候蹭的。 喜宝看着眼前掉下来的大活人也是吃了一惊道:“爷,这可不是妾身射下来的吧。” 齐佑看着白猿一副狼狈的样子实在忍不住就哈哈大笑道:“嗯,算也不算,你的箭法确实厉害能将咱们大名鼎鼎的白统领给惊到了也实属不易啊,哈好哈··哈哈哈。” 喜宝有些担心道:“白统领您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要射下你怀里那只鸟的,我不知道你也在树上。” 白猿心里几乎崩溃但也不好表现只能说道:“侧妃放心,属下没事的,只是惊到了侧妃还请您恕罪。” 喜宝有些不好意思道:“哪里的话,是我不小心惊到了你才是。” 齐佑笑了半天才道:“白猿你没事吧,你小子也有今天啊,哈哈哈。” 白猿心里恨不得找个洞钻了进去这会子也只能窘着脸道:“回王爷的话属下没事,只是打扰了您和侧妃的情趣还请王爷不要见怪。” 齐佑知道白猿定是也受了一些伤的毕竟从那么高的地方毫无防备地掉了下来饶是他最后用了内力撑住了也免不了有些磕碰剐蹭什么的,就道:“无妨的,你是在执行任务怎么能怪罪你呢,你没有伤着才是正事。” 白猿道:“属下没事,就是让王爷和侧妃见笑了。” 齐佑道:“也就是你能这么平安落地换了别人估计早就得宣御医了,行了你起来吧,本王也就是陪着侧妃练练射箭,你还是先换个地方休息吧。” 白猿恭敬道:“是,属下先换个地,那就不打扰王爷和侧妃了,属下告辞。”说着白猿一个纵身就消失在林子后了,这回换是喜宝惊诧了。 喜宝结巴道:“等··等··等一下···他是···怎么就··走的?” 齐佑道:“怎么了,奥,你是说白猿是怎么离开的啊,那自然是白猿的本事了,本身他就是暗中守护你的,自然不能叫他人看见,他来去都很神秘呢,今个是恰好被你的箭给震了下来,不然啊你还见不到他呢。” 喜宝道:“这是王爷让他守着的?” 齐佑笑道:“是了,让他守着即便是爷不在也能安心不少,我身边的几个人你都见过银蛇、贪狼、白猿和素问他们都是跟着我过了命的人,你要记清楚了。” 喜宝点点头道:“知道了爷。”齐佑这么说就是告知她要是有一天他不在府里了他们四个人就是她唯一可以信赖的人了。 见喜宝明白了他的暗示齐佑也就继续道:“今天你的弓箭之术倒是让爷我大开眼界啊,没想到你还真的会啊。” 喜宝笑道:“怎么要不妾身再射一箭给王爷看看。” 齐佑道:“不用了,你这箭正射在鸟儿的咽喉部分,要不是真得懂得射击之术的人是不会有这么精确的手法的,你的技术爷信了。” 喜宝道:“这不是妾身技术好,而是这弓箭好,这手感真是舒服,爷也试试吧。” 齐佑倒也痛快道:“好啊,爷也试试看你二哥能不能做出一把好弓箭来。”说着齐佑便接过弓箭拉弓搭箭比喜宝更利落地就射了出去,到底是有内功的人这一箭快准狠都是喜宝不能比的,这箭就狠狠地扎进了院墙上,齐佑活动了右手道:“果真是吧好弓箭不过就是按着你的身量打招的对于爷而言还是有些短了。” 喜宝喜滋滋地接过箭道:“那肯定了,这是二哥给妾身的礼物当然要按照妾身的身量打造了,反正妾身用着正正好呢,好久没动了,这筋骨都有些僵了。” 齐佑好奇道:“这射箭的本领是你父亲教的吗?” 喜宝一边收拾弓箭一边笑道:“不是,是师傅教的。” “你还有武师傅?”齐佑有些惊讶一般世家贵族的男子才会请武师傅教授一些拳脚功夫的,没想到喜宝这个女孩子家竟然也学了。 喜宝道:“是啊,是武师傅,不过那是给二哥专门请的,妾身就是跟着瞎学一点的,这射箭因为比较不辛苦妾身才多下了一会子功夫的。” 齐佑笑道:“没想到赵将军倒是个开明的人,竟然允许你一个姑娘家的学习功夫。” 喜宝道:“其实爹他才不是这么想呢,只不过是觉得女孩子能懂些拳脚也好防身嘛,妾身拳脚倒是不会就学了这么一项呢。” 齐佑开玩笑道:“看来以后还是打猎倒是可以带着你去了,保不齐你还能比一些世家公子厉害呢。” 喜宝道:“爷,妾身的技术根本就拿不出去好不好,您还是别了,免得丢您的人呢。” 齐佑道:“没事的,你倒是有空了可以多练练,这箭用完了可以到爷院子里去拿,爷练武的地方箭是够的。” 喜宝高兴道:“那是最好了,妾身也想再练练呢,不然这项本领就要生疏了。” 齐佑道:“好了,以后就在这练习就是了,到时候爷要是不能来就让白猿他教你。” 喜宝想到刚刚白猿那副狼狈的样子笑道:“好啊,只是不知道白猿他还乐不乐意。” 齐佑也笑道:“估计是有些阴影,没事过几日就好了,走吧,咱们也该回去用午膳了,这一活动爷还真有些饿了。”齐佑被白猿的狼狈逗得几乎忘却了昨夜的烦闷。 第一百零三章 喜宝跟着齐佑乐滋滋地回到了主院去用午膳了,可怜了被搅了好梦又差点摔死在那的白猿了,虽然白猿消失得很潇洒但这惊还是真受了,这伤还是真有的,他消失后也没有去哪而是一瘸一拐地来到外院素问的房内找素问要点伤药去的,他这么一进门可是吓到了素问。 素问就问了:“哎,白猿你这是怎么了,不是让你暗中守护这云水院的嘛,你怎么还一瘸一拐的了呢?” 白猿耷拉着一张脸道:“别提了,我呀差点就要见阎王了。” 素问好奇以白猿的武功能力还真没几个人能伤着他的,可看他这幅模样不像是假装啊,素问就问道:“怎么回事啊?” 白猿揉着屁股道:“我本想着这看守云水院肯定是个轻松的活没想到今天差点就把这一生的名誉和性命搭进去了,你是不知道,我像往常一样巡视完后就直接在云水院后花园的梧桐树上休息,谁知道刚刚睡着就被从天而降的一只鸟给砸得差点摔死在地上了,还好我反应快用内力撑住了不然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呢,我还以为有什么刺客呢,都已经准备战斗了这一抬头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素问摇了摇头道:“我又没看见我怎么知道,你倒是快说啊。” 白猿又揉了揉膝盖道:“我这一抬头正好看见王爷笑眯眯地看着小侧妃,而小侧妃手里还拿着一把上好的弓箭正冲着我一副惊讶的表情呢,我再看看地上被射下来的鸟这才明白,这哪是有刺客啊,分明就是那小侧妃射下来的鸟嘛,好死不死正好砸在我身上,害得我出了这么大的洋相真是太丢人了,你是不知道咱们王爷笑得那叫一个开心啊,还是人家小侧妃有些良心还知道问我怎么样了,哎,我好歹也是一个武功了得的人不是,就是再疼得厉害也得在他们面前撑着了,这不刚刚从她那过来,这倒是没摔着但这屁股和膝盖就是疼得厉害,你帮我看看吧。” 素问听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哈哈哈,白猿没想到你这么个厉害的高手愣是让一个小侧妃的箭给吓到了,你还真是好样的,哈哈哈,太有意思了。” 白猿黑着脸道:“不是···素问··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我这是来找你看病的可不是来逗你开心的。”话说间白猿就往椅子上坐这一坐又嘶一声站起生来嘟囔着骂了一句道:“奶奶的,还真疼,哎,你到底给看不!” 素问忍着笑道:“你都这个样子了我不给看岂不是太不够朋友了,来先躺这吧,哎算了你先趴着吧,我先给你把把脉看你有没有伤着内里。” 白猿慢慢挪到榻边艰难地趴在那伸出一只手道:“我没真摔着,咋还会伤着内里了?” 素问道:“那可不一定,你在危机时刻突然*运用内力很有可能伤到身子的,不然你这皮糙肉厚的那会真那么疼呢,别说话我要把脉了。” 白猿心里那个屈啊,这要是还闹了个内伤就更丢人了,要是银蛇他们知道了定是要笑死了,哎呦,这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呢。 素问收了手道:“还好没什么内伤,你就是用力太急了有些用力过猛抻到了,估计这几天你都不能太用内力了。” “啊,好吧,没内伤就行,内力嘛我在这府里也不怎么用得到。”白猿放心道。 “好了我再看看你屁股和腿部的伤吧,你先把裤子脱了,我看看伤的情况。”素问卷起袖子说道。 这下白猿倒是有些不好意思道:“既然没什么大事这屁股和膝盖估计也是擦伤你给我点伤药就好了,就不用麻烦了吧。” 素问皱着眉头道:“你怎么就这么确定呢,既然都到我手里了还是看看比较好,快点,都是男的有什么害羞的,要是真有什么不对也好及时处理免得耽误了。” 白猿期期艾艾扭捏地退下长裤扒开里库露出受伤的屁股道:“没什么吧,应该就是从树上蹭到了吧。” 素问仔细看了看道:“你这是运用内力翻身牵扯到了臀部的肌肉才造成的肌肉酸痛,这可不是什么蹭伤,用药可不一样的,好了,我再看看膝盖,嗯,你当时是多着急啊,这膝盖都发紫了,你是用膝盖和一只脚着地的吧?行了可以了” 白猿一边系裤子一边道:“是啊,不然就是被着地了,那还不摔狠了。” 素问净了净手道:“你着急什么,我还没给你针灸和伤药呢。” “啊,还得针灸啊?”白猿提着刚系好的裤子道。 “是啊,你要是想早点好就得针灸一会活活筋骨,然后再上了药,你这屁股上可不是得有人帮你嘛。”素问无奈道。 白猿想了想又将刚系好的裤子脱下来道:“好吧,不过这事你可别跟银蛇他们说哈。” 素问道:“好,我可没银蛇那么闲,你先爬好了我先给你臀部针灸一会再换膝盖。”说着素问就拿出了一套银针开始扎了,他一边下手施针一边问道:“你确定是王爷的那个小侧妃射中了那只鸟的吗?” 白猿道:“肯定是啊,王爷还说她箭法厉害呢,没想到那个小侧妃平日里看起来娇滴滴的竟然懂得射箭之术啊。” 素问道:“女子懂得箭术也没什么奇怪的,再说了你们不是说那小侧妃是武将家出身嘛,这耳濡目染的也该会一些了,不过倒是真看不出来。” 白猿道:“可不是嘛,小侧妃她跟她二哥可真是差别大了去了,他二哥是个炮仗脾性,而小侧妃虽然活泼但却是个比较温和的样子,而且长得又柔柔弱弱的实在难以想象她能够拉动那么一架弓箭,诶哟,轻点啊,你倒是。” 素问笑道:“你就不能忍忍嘛,真是的上次你伤到胸部都见骨了也没见你喊一句。” 白猿道:“那不一样,那会不是已经疼得没知觉了嘛,再说了你那会还给我用了麻药呢。” 素问无奈道:“行了你就这么趴一会一刻钟后我再取针,我先去给你配药去。” 白猿趴着倒也舒服就点了点头随素问去了,喜宝跟齐佑用了午膳后齐佑就出门去了兵部,临走还吩咐喜宝说晚上不来了可能要帮着齐哲到很晚呢,就不用等他了,喜宝因得了一把好弓箭正开心着呢,也就笑着送齐佑离开了,齐佑一走喜宝就吩咐她们将弓箭找个地方挂起啦她准备这段时间要好好练习练习了。 文琴接过弓箭道:“看来还是二爷知道主子最想要什么,瞧主子您高兴的,咱们王爷也是的,这么由着您的性子来,哎!” 喜宝打着哈欠道:“放心吧,我就在院子里练习不会出事的,行了,我累了先休息一会哈,对了一会你再备些好吃的我醒了要用。” 文琴道:“知道了,主子你还是进屋休息吧。” 喜宝道:“屋里有些闷,你拉一道屏风挡在这就是了,这比较凉快。” 文琴真是那喜宝没有办法,喜宝是冬天怕冷夏天怕热,刚刚入夏那会她就觉得燥热难当了这是进了伏天她就更热了,屋里虽然用了冰但是这闷热的午后一丝风都没有也确实难受。 喜宝睡在了蓝田玉做的贵妃榻上倒也凉快,不一会她就沉沉睡去了,文琴这才下去吩咐厨房准备喜宝要的东西去了····· 这一边白猿也已经上了药整理好衣服慢慢活动了一番又悄悄回到了云水院那可梧桐树上,他是暗中行事这后院的梧桐树是最好不过的藏身之处了,虽然经历了一场虚惊有些后怕但确实没什么其他地方可以去的,只能是这里了,只是这几天只能侧着躺在树干上了。 午觉醒来太阳已经不再那么炙热了,喜宝洗漱一番后独自一人带着食盒装着之前吩咐好的吃食来到了后花园凉亭外对着梧桐树道:“白猿,你还在树上吗?今日中午的事实在是不好意思,我确实不知道你在树上,你还好吗,伤到了吗?” 白猿听力非凡这喜宝刚进了后花园他就知道了本想躲避开的,不能像早些时候因为听着有王爷的声音就放松了警惕,谁知道这隔着繁茂的树叶忘了过去发现小侧妃竟是提着一个盒子来的,接着就听见了小侧妃糯糯的声音像是在找他,言语中都是些诚恳的歉意,白猿心里的委屈倒好了不少,至少这小侧妃的举动让他很受用。 喜宝知道白猿一定就在某个角落里她继续道:“我知道今日让你受惊了,你平日里那么辛苦的默默守着这个院子我都从来不知道,我这里带了些食物都是我亲自研制不知道会不会和你的口味,嗯,这算是我的歉意和感激吧,我知道你是有任务在身的可能不方便现身,那我就把食盒放在这了,你记得要趁热吃啊,我走了,食盒明日再来取,你放心吃吧,我已经吩咐了不会有人来的。”说完喜宝便对着梧桐树笑了笑就离开了。 喜宝这一笑不打紧竟是让白猿心里暖暖的,没想到这个小侧妃还是如此热心肠的一个人,竟然还关心他有没有事呢,这还专门送了吃的东西来呢,不管了反正今日都没吃好先下把东西拿上来去吃饱再说。 喜宝空着手回来文琴奇怪道:“主子你刚刚提着的食盒呢?” 喜宝神秘道:“去感谢一直保护着我们的那个人了,对了以后后面的小花园我要用来练习射箭闲杂人等就不要让进去了。” 文琴笑道:“知道了主子,您总是这么神神秘秘的莫嬷嬷回来又该着急上火了。” 喜宝笑了笑没有说话,文琴也就没再问下去。 第一百零四章 倒是这后面小花园梧桐树上的白猿真是开心了,他没想到小侧妃送来的饭菜竟是这么好吃,他竟是将这六七个菜和两碗米饭吃了个干净,而且小侧妃还贴心地备了一碗冰糖水这一碗下去后真是汤足饭饱神清气爽啊。白猿一边打着饱嗝一边心里美着这小侧妃果真是个厉害的人物啊,虽然看起来确实是娇气的样子但今日他算是开了眼了,不仅看到小侧妃射箭的英姿还尝到了小侧妃亲手做的菜真是满足的很啊,这伤倒是值了,只是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这样口福喽,哎这还不能让王爷知道喽,吃饱喝足该上工了。 从那日射箭见到齐佑之后连续三四天喜宝都没能见到齐佑的面,府里的女人都一样,齐佑忙着帮齐哲办府邸的事务一连几天都忙得见不到人,乐氏和公孙氏也因为齐佑吩咐而忙着为齐哲府邸之仪准备贺礼呢,这不就这么忙着就到了喜宝的生辰了,因为府里的情况和喜宝的性子喜宝本就打算在院子内过就好了,顺便给每个奴才都多发一两银子作为喜礼,府里的女人她是一个都没邀请,不过张氏倒是惦记这女儿的生辰一大早就递了牌子求见呢,乐氏知道是喜宝的母亲进府也就没过问就直接让进来了。 这不一大清早喜宝洗漱完毕用了早膳之后屋里的丫鬟侍女们都向喜宝表达了祝愿之情,喜宝也乐呵呵地每人都打赏了一两银子,刚打赏完就听门口的小厮禀告说是她娘家母亲来了,喜宝这一下可就更高兴了,这总算是有个亲人能陪着她一起过了,喜宝赶忙出去迎接道:“母亲,您可来了,女儿还以为要孤孤单单一个人过生辰呢。” 张氏笑道:“哪能呢,看我还把你的莫嬷嬷带回来了。”可不是张氏身后跟到正是因为儿子成婚而回赵府待了几天的莫嬷嬷,莫嬷嬷笑着说道:“主子今个是您十六岁生辰呢,奴才一定得赶回来啊。” 喜宝笑道:“母亲也真是的,不是说让莫嬷嬷在家里多呆一阵子嘛,怎么这么快就把她带回来了。” 张氏笑道:“可不是娘非要带她回来的,是莫嬷嬷自己非要跟着回来的。” 莫嬷嬷赶紧说道:“是的,反正儿子他媳妇也娶了老奴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这以后就是他们小夫妻两个一起好好过日子就行了,奴才在也没什么用还不如回来呢。” 喜宝笑道:“那母亲和嬷嬷就赶紧跟我进去吧。” 莫嬷嬷笑道:“夫人先和主子一同进去,这后面马车上可是夫人和老爷专门给主子带来的礼物呢,奴才先收拾了再说。” 张氏笑道:“嬷嬷不着急,你才回来也休息一会吧。” 嬷嬷笑道:“夫人还不知道奴才嘛,奴才可是歇不住的人啊,这几日什么都不能做都快憋出毛病了,奴才得活动活动了。” 喜宝和张氏被莫嬷嬷一副憨厚的表情逗乐了,喜宝拗不过她只好说:“让文书和文画帮着你去吧,我就先回屋跟母亲聊着去了,母亲走吧。” 张氏笑着和喜宝一同进到内堂外阁去了,莫嬷嬷就带着文书文画一同下去整理去了,才一进门喜宝就扑到张氏的怀里道:“母亲想死女儿了,这生辰不能跟您们一同过女儿可真是别捏。” 张氏坐在榻上抱着怀里的女儿道:“可不是嘛,你爹和大哥可是想跟着来的但这王府内院他们两个大男人终究是不方便呢,这不也只能是娘来了,乖女儿今天是你的生辰你可千万莫掉眼泪啊,娘可受不住啊。” 喜宝赖在张氏怀里道:“不会的,女儿这一切都好怎么会掉眼泪呢,不过是太想念母亲了,好久没这么赖着您怀里了,真香真舒服。” 一旁侍候的文琴和文棋也都备好茶点后默契地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这对好久不见的母女。 张氏抚着喜宝的背道:“你这孩子,都为人妻了还这么孩子气,你叫娘怎么才能放心呢。” 喜宝在张氏怀里不依不饶道:“怎么,成为别人的妻子就不能对着自个的母亲撒娇了,难道女儿真像常言道那样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们就不疼了。” 张氏被喜宝孩子气的模样逗得开心道:“怎么会,你就是成了母亲也都是爹和娘的宝,怎么会不疼你,要是真不疼你娘干嘛还巴巴赶你生辰来呢。” 喜宝这才满意道:“就是嘛,那还不让抱了!” 张氏也是享受这女儿撒娇的样子,说实话已经好久没有这种孩子撒娇的感觉了,老大早过了撒娇的年龄了,老二又远在西北,就这么个娇娇的女儿还能撒撒娇吧接过还嫁进了王府想见一面都不容易,这会子就让孩子好好撒撒娇吧。 喜宝在张氏怀里待了半天才爬起来道:“嗯,还是娘的怀抱最温暖,女儿真不想起来。” 张氏无奈道:“你啊当着娘的面发发牢骚就好了可不能当着王爷的面乱说话啊。” 喜宝道:“知道了,女儿的规矩您还不知道嘛。” 张氏道:“你的规矩娘可没少担心呢,对了王爷有没有··嗯···” 喜宝起身挨着张氏坐下道:“嗯嗯,王爷早就把礼物给我了。” 张氏道:“是吗,王爷他也送了生辰礼物给你了,是什么东西?” 喜宝道:“是一套首饰呢,喏我这头上插着的的簪子和这手上带着的手串都是其中之一。”说着喜宝把手上的手串递给了母亲张氏看。 张氏接过那手串仔细打量道:“这可是紫玉,哎呦这手感怕不是千年的寒川紫玉吧。” 喜宝点了点头道:“嗯,母亲好眼力,正是呢,足足一套十二件首饰呢,今日女儿是专门戴上的。” 张氏惊讶道:“这么多,王爷可是好大手笔啊,这么多的千年寒川紫玉可不是钱的问题啊,女儿王爷还真是疼你,这么一来爹和娘准备的礼物岂不是显得太普通了。” 喜宝道:“怎么会,再贵重的也不过是份礼物,娘有什么好比的,您来就是女儿最好的生辰礼物了,对了今日说什么您也要跟女儿一同用了午膳再回去。” 张氏道:“放心,今日你爹和大哥都不回府用饭,娘就是这么打算的,咱们娘俩终于可以好好唠唠了。” 喜宝拉着张氏的手道:“那感情好呢,我也有好多话跟娘说呢。” 张氏笑着问道:“对了,今日进府怎么是乐侧妃和公孙夫人一同主事呢,王妃怎么了?” 喜宝不愿母亲担心就说道:“前段日子我们不是去青城山进香礼佛嘛,王妃她在山上吹着了,回来后就病了,哎王妃也是怪累的,这也是积劳成疾嘛,王爷心疼就让王妃先好好休息,暂时让乐氏跟公孙氏在一旁帮衬辅助着,这都有多半个月了。” 张氏关心道:“做王妃的肯定是比较辛苦,娘管着这么一大家子都已将忙得不能歇了,雍王府这么大王妃倒是真受累了,对了你去看了吧,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喜宝笑道:“早去看过了,没什么大事,就是府里的御医嘱咐了要静养一段时日才好。” 张氏道:“那就好。” 喜宝突然想起了她二哥便说道:“娘,二哥最近可有给家里来信?” 张氏道:“你不提还好,你一提起来娘就来气,你二哥那混小子这一去西北就像是撒了欢似的,这都半年多了才来过一封信还是过年那会子呢,也不知道你二哥在西北那过得好不好,问你爹吧,你爹又说什么西北路途遥远送封信太不容易了,又不想搞特殊这不就这么着了。” 喜宝笑道:“娘,爹说的对,虽然咱们在西北有熟人但是以二哥的性子也断是不会用的,再说了您不是也希望二哥能到了西北好好磨炼一番嘛,不过女儿这倒是占着王爷的便宜能跟二哥通上信件呢。” 张氏道:“你二哥给你来信了,都说些什么?” 喜宝道:“娘放心吧,二哥在西北军营一切都好,他每日除了练武就是执勤日子过得可有规律了,他交代我向您和爹问好,叫您们二老不要担心他,对了二哥这次还给女儿寄了一份礼物呢。” 张氏道:“果真你二哥心里你这个妹妹是第一位呢,哼这小子!” 喜宝道:“娘,你又这样,二哥要是知道了又要跟您理论了,不过就是女儿这因着王爷的关系比较方便嘛。” 张氏乐道:“好好好,娘就是开个玩笑瞧你也是那么护着你二哥,对了你二哥送了个什么礼物给你?” 喜宝神秘笑道:“娘绝对猜不到的,二哥送给女儿的是一把弓箭呢,还是他亲自打造的呢,就连王爷也说是一把好弓箭呢。” “什么,你二哥这兔崽子送什么不好非要送些这男孩子耍的玩意,怎么王爷也知道了?”张氏一听赵云轩送了喜宝一把弓箭就有些愤慨道。 “怎么了嘛,这弓箭有什么不好的,小时候我不是也常常玩的嘛,再说了王爷知道了也没说女儿什么还说二哥会疼妹妹呢。”喜宝辩解道。 张氏心里直抽抽啊,这云轩的小兔崽子,做娘的好不容易将喜宝慢慢掰回到淑女的行列,你这个二哥倒好直接送了一把弓箭这不是勾着喜宝犯错误嘛,人家世家的小姐夫人的哪个不是温柔娇弱的样子,这可倒好就怕雍王爷知道了自家女儿会些功夫,这左瞒右瞒的还是被知道了,这以后雍王爷可怎么看待喜宝啊。 说实话张氏的担心是一个世家出生的母亲的正常心里,毕竟现在的社会风气并不是特别鼓励女孩子习武,不过在齐佑这她确实想多了,齐佑什么样的女子不曾见过尤其是世家闺秀都一副样子齐佑见多了自然也会厌倦的,倒是喜宝这朵嫩剑兰突然的闯入彻底打开了齐佑的生活,喜宝虽然也娇羞妩媚但她却有着世家女少见的英姿风范,喜宝有着自个的脾性对于齐佑她收放自如既不谄媚也不清高,就是这么一个样子反而勾着齐佑一直心念不放的。 张氏无奈地开口道:“你那时候是小时候闹着玩玩的,你还真当真啊,你哪里还会啊,这弓箭怕是要挂在那当摆设好了。” 喜宝笑眯眯道:“娘可是小看女儿了,好歹当年女儿还学过一年多呢,前几日跟王爷一起还射了几箭呢,女儿可是都箭无虚发的,完全没有丢爹她老人家的脸呢。” 张氏恨铁不成钢地捏着喜宝的小脸道:“哎呦,你这还得意上了,女孩子家的老是这么样怎么行啊,小心王爷不高兴了。” 第一百零五章 喜宝道:“娘,放心吧,王爷知道我会箭法还很高兴呢,说是让女儿多加练习呢,说不定能陪着他一同打猎呢。” 张氏一惊道:“哎呦我的乖乖啊,你就是好玩便行了,那打猎可是男人们的事危险得很您了不能真去啊。” 喜宝笑道:“知道了娘,看把你吓得,我也就只是玩玩而已。” 张氏道:“你们啊都这么大了真是还不叫娘省心,还有你大哥也是的。” 喜宝道:“你不是经常说大哥稳重老成让二哥和我要多向大哥学习嘛,怎么了大哥又哪里得罪您了?” 张氏叹了一口气道:“你大哥还能有什么事让娘担心呢,不过就是娶妻的事情嘛。” 喜宝道:“娘不是在看了嘛,总得大哥喜欢才行不是嘛。” 张氏道:“你大哥那个人你还不知道,我拿谁问他他都说娘看着好便行,娘倒是真想痛痛快快地做一回主呢,但不是怕将来你大哥过得不好嘛,真是急死了。” 喜宝理解母亲的担忧便问道:“那娘可有相看好的人家?” 张氏道:“你大哥不点头娘哪里敢真的相看啊,不过是有些人家有那么个意思罢了。” “那娘可有满意的吗?”喜宝继续问道。 张氏犹豫了半天道:“这几家姑娘倒都不错,这里头还有一位姑娘的是安平侯府里的小姐简妙翎,她是你父亲的上峰给亲自介绍的,娘只是侧面打听过说是这姑娘是个会持家过日的好姑娘,虽是侯府中的小姐但却贤惠大方丝毫不矫揉造作,只是你爹先让娘来问问你的意思。” 喜宝道:“问我,问我什么,我又不认识人家姑娘,再说了这姑娘只要人品样貌都是能配上大哥的就好。” 张氏道:“傻孩子,你现在是雍王侧妃,你大哥的婚事也是不能马虎的虽说不能帮衬着但好歹不能添乱啊,这里头学问深着呢。” 喜宝笑道:“娘这件事还是以大哥的意愿为主吧,身份地位什么的只要不委屈了就行。” 张氏道:“娘知道,这不是你大哥没什么表态娘才来先问问你,毕竟是你父亲的上峰亲自提的咱们也不好怠慢了,只是这安平侯府也是个极其富贵的人家,之前也是出过一个妃子的,只是命薄年纪轻轻就去了,要不然估计安平侯府定是要更权势滔天的。” 喜宝道:“这安平侯府还是挺厉害的嘛,怎么会突然问到哥哥呢?” 张氏也担心道:“娘也是因为这一点才有些担心,按理说像是安平侯府那样的人家确实是家大业大,富贵和权势都比咱们家强多了,他们家姑娘小姐的定是要嫁得更高不是,这番提及你大哥也确实有些奇怪,就怕里头有什么猫腻不是。” 喜宝道:“娘可派人打听了些什么了吗?” 张氏道:“这安平侯府倒是家规严谨没什么不好的名声出来,侯府里的姑娘也不多,说给你大哥的是他们的二姑娘也是个嫡出的小姐,年龄属相什么的倒是挺合的,就是这侯府的身份为娘的多少有些不放心,娘总想给你大哥找个娘家简单一些的女子这样以后的小日子过得也舒坦。” 喜宝道:“娘,虽然他们侯府确实身份地位上是高了一点但是咱们府上也不差啊,父亲是二品大将,大哥也是马上就要升四品的人了,这要是真成了也委屈不到他们家的姑娘的,不过您也先别着急等我先问问王爷看看情况再给你个准话。” 张氏道:“那最好了,听说安平侯府的世子爷跟王爷的交情很好,你帮着问问也是好的。” 喜宝道:“行了娘就放心吧,女儿尽快给你答复,走吧咱们聊了这么长时间怕是午膳也该准备好了,走娘,咱们边吃边聊吧。” 张氏得了喜宝的保证心里倒也安慰了不少就随着喜宝一同来到内堂正厅里准备陪着女儿好好用上一顿饭了····· 虽然这几日一直在忙着五弟齐哲新府邸的事情但是齐佑还是心里惦记着今日是喜宝的生辰想着要早些回去陪她用一顿膳,在齐哲府里头折腾了好久齐佑看时辰差不多了就带着小厮打道回府了,今日算是回来比较早的了,平日里他回府的时候都是后半夜了,只是这时候也不早了按理各院应该早就过了晚膳的时辰了,齐佑也不知道是哪来的自信就这么大喇喇地朝喜宝院子去了。 赶巧喜宝中午和她母亲张氏用午膳用的挺晚也吃得不少用完膳又陪着张氏聊了好一会才放了她回去,之后就因为忙了一天乏了又歇息了一会,这会子晚膳就也挺晚的,齐佑倒是赶得正好,他到的时候菜才刚上桌,齐佑也不用奴才们传话就直接进到屋子里道:“你这是专门等着爷呢?” 喜宝心里好笑这可真是巧了,这位爷倒是很会踩着点呢,虽说不是刻意等着齐佑但是喜宝心里还是抱有一丝幻想的,只是没想到这几天都忙得不见踪影的齐佑真的会在她生辰这天出现并还能陪着她用膳,喜宝此时心里倒是很开心呢。于是她笑着道:“可不是嘛,都这么晚了,爷要是再不来妾身可就只能自个吃了。” 齐佑梳洗完毕接过侍女递来的毛巾道:“这几日是忙了些,还不都是为了五弟那能顺利一些嘛,知道今天是你的生辰所以就抽空赶回来了,顺便也好好休息一下。” 喜宝起身扶着齐佑坐下道:“爷这么晚了肯定还没用饭吧,那赶紧坐着好好吃一顿吧。” 齐佑道:“嗯,别说晚膳了就是午膳爷也没能好好吃呢,事情太多根本顾不上,嗯还是你这的味道好。”说着齐佑倒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喜宝就笑眯眯地坐在那看着齐佑吃饭,其实喜宝中午吃得很饱这会子也不算饿,只是不知道哪里来的默契总觉得齐佑会来这才备了这么一桌子菜等着呢,而且之前还给后花园梧桐树上的白猿也准备了一份毕竟生辰是个好日子也不能忘了暗中守卫的人不是。 齐佑见喜宝一直笑眯眯地看着他自己却不吃就咽下嘴里的饭菜问道:“别光看着呀,你也吃啊。” 喜宝笑道:“妾身今个中午吃的有些多了,这会子还不是很饿呢,一会喝一碗粥就好了。” 齐佑道:“看来还是你母亲的作用大啊。” 喜宝一边给齐佑夹菜一边笑道:“妾身的母亲也是好久没见到了,有好多话要说这到了午膳的时候都没说完,所以就一边吃一边继续说了,这不知不觉中就吃多了。” 齐佑道:“你母亲都说什么了?” 喜宝道:“只能说妾身母亲可真心喜欢王爷呢,一大半的时间都在嘱咐妾身要听王爷您的话,不要给您惹麻烦,今个妾身戴了您送的首饰还被母亲叨念说不能恃宠而骄呢,真真是的,不知情的还以为妾身不是亲生的呢。” 齐佑笑了:“你这丫头这是在爷这告状呢?” 喜宝倒是一本正经道:“本身就是嘛,妾身母亲就是生怕妾身规矩不好惹到了王爷,爷您说说妾身规矩好不好呢?” 齐佑道:“你母亲也没说错嘛,你就该多听听爷的话。” 喜宝道:“妾身哪里不听爷的话了?” 齐佑道:“平日里还成就是在这床上嘛还是脾气大了点。” 喜宝又被羞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红着脸干瞪眼,齐佑倒是很自然地又摸了一把喜宝的脸蛋道:“还没到时辰呢,你这会子红脸做什么。” 为了缓解尴尬喜宝只好赶紧低头喝起了手边的一碗粥,齐佑看着喜宝羞愤的样子也笑了,他心里止不住感叹:这小丫头平日里看起来倒是婉约大方这一提到床弟之事就立刻害羞得跟只无辜的小白兔似的,本以为之前是因为不熟悉而害羞,可现在都嫁给他一年多了还这么个样子倒是叫人每每想来心里都痒痒得很呢。 知道喜宝已经害羞了齐佑也就没再继续挑逗下去而是转移了话题问道:“对了,你母亲这次来有没有提到你大哥的婚事呢?” 喜宝听齐佑这么一问便从碗里抬起头道:“王爷也知道了?” 齐佑道:“嗯,爷也是才知道的,你母亲那里怎么说?” 喜宝道:“母亲那里拿不定注意想与妾身我商量,但是妾身也不曾知道那个姑娘所以也就没答复,对了,爷您是怎么知道的。” 齐佑道:“几日前安平侯世子托五弟找了本王提起此事,说是他们府上有这方面的意思。” 喜宝道:“安平侯世子?” 齐佑道:“对,昨个在五弟府上安平侯世子简行君特意向本王打听了你大哥呢,爷看着他们安平侯府的意思是很看好你大哥呢。” 喜宝道:“母亲倒是没有提到,她只是担心安平侯府的小姐身份地位都比较高,大哥他高攀不起,妾身也是担心的,也不知道他们是因为什么看上了大哥,毕竟是一方侯府妾身怕影响到王爷啊。” 齐佑笑道:“看你的身份本王的地位肯定是有的,但是你也太小看你大哥了,你大哥怎么着也是当年的解元郎呢,虽说现在才五品可是你大哥的能耐还不仅仅如此呢,安平侯是个极其聪明的人,这在朝的官员都年纪大了,像你大哥这样学识过人稳扎稳打的年轻人将来的前途可是无可限量呢,到时候你大哥和安平侯谁高攀谁还不一定呢。” 喜宝皱着眉道:“可是现在毕竟身份上是有些不对等的啊,妾身不想大哥难受。” 齐佑放下手中的筷子拿过茶杯漱漱口道:“这就要看看你大哥的想法了,不过安平侯府的意思还是比较明显的。” 喜宝犹豫了半天开口道:“王爷,您能跟妾身说说安平侯府的情况吗,妾身也好有个心里准备。” 齐佑呵呵笑道:“好吧,其实你也不要把侯府都想的那么复杂,安平侯是圣祖在位是时候册封,这世袭到现在已经是第三代了,第一代安平侯原先也是武将出身因为战功赫赫才被封了侯,其后代就蒙受皇恩一直世袭至此,只是后来朝纲稳定安平侯的后人都慢慢由武转文反而慢慢淡出了军队,近年来还是因为安平侯世子在军中有所建树才使安平侯府的声名有所恢复呢。” 第一百零六章 喜宝道:“怪不得母亲说这是父亲的上峰给拉线搭桥的,原来简世子也在军中,只是母亲还说好像简侯府还曾出过一位贵人呢这是怎么回事?” 齐佑道:“嗯,是出过这么一位不过很早就仙逝,那位娘娘是现在的安平侯的妹妹也是简行君的姑姑,要是她还在世的话安平侯府可能会是另一番境地了,不过现在安平侯府也是不错的嘛。” 喜宝道:“那爷可曾了解过他们府上的姑娘,嗯就是可能要说给妾身大哥的那位姑娘?” 齐佑道:“具体的爷还真不知道又不是爷娶她没必要打听人家姑娘那么多事,倒是他哥哥简世子说过那么几句估计也是个不错的姑娘。” 喜宝有些拿不定主意道:“爷,那您的意思是?” 齐佑瞥了她一眼道:“这是你大哥的婚事爷的意思不重要。” 喜宝道:“怎么不重要,您是妾身的夫君,大哥是妾身的长兄,那么大哥他也算是您的大舅子了,您堂堂雍王爷的大舅子的婚事您不用操心啊?” 齐佑道:“小丫头少给本王戴高帽子哈,就像你说的这婚事最好是两情相悦的,除了你大哥和简家小姐咱么谁都不该随便插手的,你也一样,虽然你是妹妹但是这事情还是让你大哥或是父母亲来决定吧。” 喜宝道:“那怎么行,怎么说也是要成为妾身嫂嫂的人妾身能不担心嘛。” 齐佑道:“你啊,有什么担心的。” 喜宝撒娇道:“王爷,这要是某家姑娘成了妾身的嫂子那就是妾身的家里人了,先不管她和妾身怎么样单说能不能让大哥真心喜欢让父母亲感到满意就是一桩大事,这娶媳妇进门可不光是单门独院的过日子毕竟大哥还没有单独分出去这婆媳关系就是一件大事,再说了这媳妇可是要陪着大哥走一辈子的人要是不可心了那会别扭一辈子的,妾身可不想这样,所以应该提前打探清楚才好。” 齐佑坐在贵妃椅上道:“那你想怎么打探啊?” 喜宝谄媚道:“妾身又没什么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这还不得麻烦王爷您了嘛。” 齐佑笑着看着一脸谄媚像的喜宝道:“你想怎么样呢?” 喜宝道:“爷,您说怎么办才好呢?” 齐佑瞟了她一眼道:“行了,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喜宝道:“爷,妾身想先见见那个姑娘,嗯,就是安平侯府的那个小姐简妙翎。” 齐佑道:“相见她倒也容易不过你以什么身份见呢?你两家现在只是有这么一个意思而已,你要是光明正大的见了不就等于你认可这门亲事了嘛。” 喜宝转了转眼珠子道:“那就悄悄见嘛,反正咱们不是有地方嘛。” 齐佑倒是一下子就猜到了喜宝说的地方道:“你说的是五弟的酒楼啊。” 喜宝点点头道:“对啊,只要那姑娘能到了五爷的酒楼妾身能在暗中观察一番便是好的。” 齐佑道:“你怎么跟五弟想到一块去了,他今日还跟我提到说是可以到他的酒楼里让他二人见上一面的。” 喜宝道:“啊,您的意思是让大哥也一同见上一面吗?这样好吗?人家姑娘毕竟是尚在闺阁中的女子这样是不是太唐突了。” 齐佑笑道:“就只许你和人家简小姐正好碰见就不能让你人家简小姐恰巧碰见你家大哥吗?” 喜宝想了想道:“有道理,不过妾身还是暗中观察吧,不然然家姑娘会不好意思的,对了那人家姑娘会来吗?” 齐佑笑道:“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五弟自然会搞定的。” 喜宝开心道:“谢谢王爷了,这样妾身倒是可以放心了。” 齐佑道:“嗯,时间也不早了叫人备水吧,本王今日可是累了一天呢,明日就是五弟入住哲王府的大日子爷还特意向兵部请了假,今日要早些休息明日好早点过去帮忙。” 喜宝知道齐佑这几日是忙得昏天黑地的也是心疼道:“爷,明日需要妾身帮什么忙吗?” 齐佑一边在喜宝的服侍下脱衣服一边道:“明日都是些大臣们会去五弟府上恭贺估计会很乱,你还是不要去的好,等这事安定了再去也不迟。” 喜宝点了点头道:“那爷要不要带上咱们府上的总管呢,毕竟五爷那里都是新的,五爷能照顾过来吗?” 齐佑道:“前几日咱们府上的总管还在那帮忙呢,这几天五弟外家专门送来一位总管看着应该是不错的,人倒是老成本分做事也是有条有理的就先这么用着。” 喜宝有些疑惑道:“奥,那就好,水应该备好了,爷您先去沐浴吧,妾身换了衣服就来。” 齐佑道:“麻烦什么,一起洗了,爷等你。” 喜宝有些不好意思道:“爷这几日您不是累了吗?” 齐佑知道喜宝在担心什么便笑道:“你呀,爷就是想早点休息才叫你一块洗的,虽然你确实可口但爷还是有自制力的,担心什么,快点着。” 喜宝见齐佑这么说也就放下心来跟齐佑一同进到浴房沐浴去了,齐佑倒也是真君子除了手脚上占点便宜尝点甜头之外倒真就这么放过喜宝了,饶是这样喜宝也被逗弄得满脸通红四肢无力最后还是瘫在齐佑怀里被抱回到床上去了。 因为今日生辰本就累着了再加上浴桶里的一番折腾倒让喜宝一挨着枕头就昏昏欲睡了,瞧不一会喜宝就睡沉过去了,齐佑失笑:这丫头倒是越来越不忌讳他了,他还没睡呢这小丫头倒是先睡上了。没办法齐佑只好自己动手放下床幔拉开蚕丝锦被将自个和喜宝都裹在里头了,虽然天气很热但是这屋里放了冰床上又铺着蓝天寒玉蒲到了晚上还是有些凉的。 齐佑将喜宝揽在怀里看着她的睡颜不仅想到了几日前见到安平侯世子的事,他知道安平侯府肯定是因为他和喜宝的身份才专门来问的,只是他也有些不确定喜宝的大哥赵云帆是不是就是那个合适的人。 其实安平侯世子简行君跟齐佑的关系倒是不错,只是他二人均是低调稳重之人没有什么大事倒是不常聚在一起,安简世子的说法这次找齐佑不是因为父亲他突然想要将妹妹嫁给齐佑家侧妃的哥哥,虽然他不像喜宝的两位哥哥那么疼自个的妹妹但是毕竟血浓于水况且这世家女的婚姻并不仅仅是她一个人的事这是整个侯府的事,因为事出突然作为侯府的世子他必须快速了解赵侧妃长兄的事情,所以他才来找齐佑问问情况。 齐佑当时听简行君这么一说也觉得有些突然,虽然喜宝长兄赵云帆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但是这些年来一直稳重低调倒是不曾怎么引起王公世家的注意,这安平侯倒是眼睛够毒辣的,这样子都能挑到,只是这样一来他就不得不跟安平侯府保持一定的关系了,只是安平侯府世代都比较中庸齐佑还真不曾过多关注,倒是后来的安平侯世子简行君因伴读的原因进了皇帝和齐佑的眼,准确来说简行君跟五王爷齐哲关系最为要好,毕竟一开始他就是齐哲的伴读,不然也不会是他拖了齐哲来找齐佑了。 那日简行君倒是也没多问与其说是来打听喜宝长兄的消息不如说是来向齐佑他表达立场,如果赵将军同意的话这两家的婚事应该是会定的,齐佑也明白今日喜宝的母亲借着她生辰来府上询问估计也是赵将军的意思,赵将军倒是明白人他知道安平侯府不仅仅是冲着他们赵家来的,所以赵将军势必要得到他一句准话才行,看来还真得必须让喜宝见上一见,这种事喜宝的身份出面是比较合适的。思来想去齐佑心里有了定数也就安心睡下了···· 深夜时分,安平侯府内侯爷简征正和世子简行君还在聊着,安平侯爷倒是个中庸的长相,而简行君就相对锋芒一些了,这父子俩也正讨论到跟赵家亲事呢,左手边的安平侯问正说道:“其他事情你看着办就好了,对了,君儿你跟雍王提了都有几日了吧,可曾有什么消息?” 简行君回道:“爹,这才几天啊,您也知道五王爷要乔迁雍王爷定时会时刻守在那的,估计要等这事完了才会有信呢,再等等吧。” 安平侯叹了一口气道:“也不知道赵家是个什么意思,这赵将军也没个明确表态,怎么说咱家的妙翎配他家的长子也是他们高攀了,搁在其他人呢早就上门了,这赵家也真是有些太会拿身份了。” 简行君瞥了一眼自个的父亲心里无奈嘴上说道:“爹,人家只是暂时没有回信而已,再说了赵家的大公子那可是一个厉害的人物,他父亲虽然贵为二品将军但是在文官中可没什么威望和关系,赵云帆能在这短短两年内脱颖而出稳扎稳打地坐到现在的位置可以想象到他绝非一般人物,再说了五爷曾经不止一次提到雍王爷对赵侧妃很是不同,有着这样的依仗赵云帆定是能成就一番大事业的,再过几年怕是儿子都不能与其攀比了,怎么能说是咱们高攀赵家呢。” 安平侯爷不屑道:“君儿,你怎么这般说,虽说咱们安平侯府不似其他世家那般权势滔天但也是这京城中少有的百年世家啊,咱们的安平侯爵可是圣祖亲封的怎么还比不上他一个区区五品文官。” 简行君笑道:“父亲,祖父曾经教导儿子说眼光要放长远,您说的不错我们侯府也确实有些根基但是这远远不够,再大的根基要是站错的队伍也可能瞬间倾覆,现在咱们侯府正是处在尴尬的境地光有这侯爷的名却没有这侯爷的权势又有什么用,难道您想让儿子跟其他兄弟姐妹一同吃咱们侯府的老本嘛,爹现在正是一个好机会,妹妹她若是真的嫁给赵云帆既能稳住咱们侯府的地位也能不那么张扬,相比雍王爷也能够领会到咱们侯府的心意吧。” 安平侯皱着眉头道:“这会不会委屈了妙翎?” 简行君笑道:“以儿子对赵云帆的打探他确实是个温文尔雅的君子,家族关系也极为简单这京城里也没什么亲戚朋友的,整个赵府就是赵氏夫妇和他的二弟、小妹及他了,妹妹嫁过去也不用处理太复杂的妯娌婆媳关系,只要妹妹能跟赵云帆和和美美能得了婆婆和赵侧妃的欢心咱们就不用太担心了。” 安平侯点了点头道:“为父也听说过赵将军家里比较简单,因为是武将出身府里头倒是规矩没有那么严苛,以你妹妹的能力倒不会错,只是现在还没个准信真是着急。” 简行君打着哈欠道:“好了爹,您现在担心也没有用,还是早些休息吧,明日儿子还要到五王爷那帮忙呢,说不定会有消息呢。” 第一百零七章 安平侯也揉着额头道:“好吧,这确实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记得告诉为父,你别老是一个人扛着。” 简行君笑了笑道:“知道了爹,那儿子告退了。”说罢他便起身离开了简侯爷的正院书房朝自个的院子去了,随行的小厮撑着灯前头引路,简行君揉了揉发酸的眼角吩咐道:“去书房吧,今晚上太晚了就不回屋里了免得夫人也睡不好。” 一旁的小厮低头应道:“是,主子小心脚下。” 简行君倒不是真怕打扰到自个的夫人而是不想听她叨叨,这次妹妹的婚事他早就打定注意了,奈何他夫人还想着能为她的表弟求娶妹妹呢,真是妇道人家也不看看她自个的表弟是个什么东西,虽说也是郡王府的公子但却是个庶出子,这一点也就算了没想到还是个吃喝嫖赌样样都沾的纨绔子弟要是真让这样的货色娶了他府上的妹妹这不仅仅是把妹妹往火坑里推更是丢侯府的脸面,只是他跟她不能太直白地说,毕竟自个的夫人除了这一点其他方面倒也做得不错,还不至于这就撕破脸吧,算了等事情定了下来估计就好了,这几天还是歇在书房安静··· 第二日一大早齐佑就赶到了齐哲的新府邸帮忙,宴会安排在下午接近晚膳时分所以早上时间倒是宽裕,齐佑其实就是来坐镇的他怕五弟人年轻镇不住,到了现场齐佑发现其实是他多虑了,别看齐哲年龄确实不大但是多年经商的缘故他倒是能安排得井井有条,下午时分来贺喜的王公大臣们陆续到了,齐佑陪着齐哲在外迎客,来的大臣们一看到齐佑和齐哲这幅架势就明白这是雍王爷这个当哥哥的不放心专门来替弟弟撑门面来了,心里头都是有些奇怪怎么就雍王爷和五王爷关系这般好,其他王爷也不见有多亲近,不过这都是皇家里的事,作为大臣心里八卦一番就好了,明面上的事还是要做的。 这是赶上齐哲封王又入住新府邸这京城里头能来的达官贵人世家王侯都到了,一来确实要好好恭贺一番,二来这样的聚会也是个增进人脉的的好机会,这些人肯定不会错过。 吃吃喝喝闹到了很晚才堪堪结束,明日正好赶上休沐大臣们倒是真放开了喝酒玩闹,到最后基本上都是被扶着上了马车,更有甚者还是齐哲叫府上的人专程送回去的,话说回来齐哲也是喝了不少,齐佑也都有些站不稳了,等人都散的差不多了齐佑和齐哲才相互搀扶着踉跄着回到了齐哲的正屋内,小厮们见状赶紧备上醒酒的汤水,齐佑比齐哲清醒些他将齐哲扶着坐在椅子上上后先拿了醒酒汤喝了一口差点没吐出来这汤离喜宝那丫头那里的差远了,但是现在身在五弟府上也没办法只好一口气饮了半碗才略微好些,然后又拿过另一碗抵在齐哲唇边半喂半灌似得也喂了他半碗,然后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醒自个的酒呢。 齐哲酒量还是相当不错的,但是就是酒仙也挨不过这么个灌法要不是齐佑帮着挡着估计这会子齐哲早就昏过去了,被灌了多半碗的醒酒汤齐哲倒是有些清明了开口道:“二···二哥···人都··散了吗?” 齐佑闭目躺靠在椅子上道:“差不多了,剩下的你府上的管家在收拾,你怎么样有没有那不舒服?” 齐哲打了个酒嗝道:“就是头有些晕···那帮混球··真是往死里灌呢,二哥大婚的时候也没喝成这样啊。” 齐佑笑了:“我大婚的时候你哪里喝了,不是来了一会就跟着父皇回去了嘛。” 齐哲道:“嘿,二哥你可别不记得呀····那日··那日帮你挡酒··弟弟我真是好好睡了三天三夜···才缓过来的,就是你娶···那个有趣的小嫂子的时候。” 齐佑道:“是云倾啊,那你小子酒量可以啊怎么这回晕成这样?” 齐哲不服气道:“二哥您是没看见嘛,他们一个个轮着灌我酒好在我酒量厉害··呃···不然··早就···” 齐佑听着齐哲话没说完就好奇地睁开眼看去好嘛,这小子还说自个酒量厉害这会子牛都没吹完就直接倚在椅子上睡着了,齐佑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外面是谁在侍候?” 门口的小厮回话道:“是奴才二平和四平,王爷有什么吩咐?” 齐佑也是没什么力气道:“进来服侍吧,你们主子累了。” 二平和四平应了一声然后推门低头进来道:“王爷您要不要也沐浴?” 齐佑道:“不用了,本王先歇一会,你们服侍你家王爷休息吧,一会派人叫本王的随侍过来服侍本王回府。” 二平应道:“是王爷,那奴才就先服侍主子他下去休息了,门口还有小厮候着,您有什么需要就只管吩咐,奴才们先下去了。”说罢二平和四平便搀扶着齐哲进了内房休息去了,齐佑缓了半个时辰才觉得醒了不少这会子他的随侍已经在外头候着了,齐佑问道:“本王府上的随侍可到了。” 门外雍王府的随侍就直接回道:“王爷,奴才齐风、齐木听候王爷吩咐。” “好,马车可曾备好?”齐佑起身问道。 “回王爷的话一直就等在门外。”齐风道。 “好,那就服侍本王回府吧。”齐佑揉了揉太阳穴道。 门口的小厮赶忙开了屋门恭敬地迎齐佑出了屋门,然后服侍齐佑上了早就备好的软轿一路稳稳地将齐佑送到了门口马车上,齐佑因为喝了不少酒这一上了马车就直接吩咐了一句道:“直接回府到听涛居去。”然后便睡了过去。 齐风驾车齐木守着齐佑就这么一路赶回了雍王府,回到府里已经是后半夜了,按照齐佑的吩咐马车一直进到中院的听涛居才停了下来,齐木和齐风小心地搀着齐佑下了马车进了听涛居的主卧房,齐佑有些意识便道:“先在软榻这歇一会,本王有些头疼,你们下去备些醒酒的汤来。” 齐木正要下去准备守在屋外的齐环便端着一碗温温的汤水进来道:“王爷,这是赵侧妃那边落闸前派人送来的醒酒汤,说是让奴才热着等着万一王爷回来了好用。” 齐木笑道:“还是咱们赵侧妃想得周全这醒酒汤都备好了,快拿来王爷正好要呢。” 齐环递过醒酒汤齐木扶着齐佑喝了一口道:“王爷,这是赵侧妃专门派人给您送来的醒酒汤您再用些吧。” 齐佑有些迷糊道:“赵侧妃在哪?叫她来喂本王喝?” 一旁的齐环和齐风都憋着笑,齐木也是一脸无奈道:“主子,赵侧妃没来,只是派人送了醒酒汤,您再喝些?” 齐佑真是醉了嘟囔道:“怎么会,这就是丫头的手艺,你叫她来见我,快去。” 齐木和齐风齐环无奈对视道:“这怎么办?” 齐风道:“主子是喝醉了说醉话吧,这么晚了难道真得去请赵侧妃来。” 齐木只好轻声道:“主子这已经是后半夜了怕是赵侧妃早就歇下了,您还是再喝些醒酒汤也休息吧。” 齐佑这会子酒劲上来了也不管不顾扬手就是一推道:“你们都下去,叫云倾来,叫她来,快去!” 齐木被齐佑一掌推得有些踉跄差点就摔了手里的碗,这会子哪里还顾得上手里的碗,大家都有些拿不定主意这会子定是王爷醉了,这会子去打扰赵侧妃绝对不是什么好差事但是也不能不听王爷的命令,这可怎么办啊! 他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他他看你的谁也不敢真动,齐佑因为推了齐木现在整个人都窝在软榻上点着头这会了还不忘嘟囔道:“怎么这么久还没来啊?你们怎么还在这,云倾还没来吗,快给本王去请过来,快去”为了表达自个的脾气齐佑还配合着将脚桌一脚踹到了地上。 “咕咚”一声确实吓到了屋里的三位,看来王爷确实不想是说说而已,他们只好派齐木去请赵侧妃其余二人先在屋里守着王爷,齐木没辙也只好壮着胆子拿着灯匆匆赶去东苑云水院去了,这后半夜敲门打扰人的事确实不是什么好差事,齐木无奈拍了云水院的大门,值夜的丫鬟揉着眼睛嘟囔着问道:“谁啊,这大半夜的。” 齐木道:“我是王爷身边的齐木,得了王爷的命来云水院里请主子到听涛居去的。” 丫鬟一听是王爷身边的人赶紧开门道:“小哥这么晚了王爷有什么事啊?” 齐木道:“确实有事只是要当面告知赵侧妃还烦请这位姐姐给禀报一声。” 丫鬟道:“你先进来到中堂等着,我这就去禀告文琴姐姐去。” 齐木道谢焦急地等在院子里,那丫鬟径直走去了内院,不一会就回来道:“这位小哥文琴姐姐请您过去,主子已经醒了,请这边随我走吧。” 不一会齐木便到了门外,喜宝披着外衣隔着屏风坐在正厅内的软榻上问道:“是王爷身边的哪位小哥?” 齐木道:“回侧妃娘娘的话,小的是王爷的随侍齐木。” 喜宝打着哈欠道:“你这么晚了可是有什么事?” 齐木恭敬道:“回侧妃娘娘,是王爷回来了,只是王爷喝了些酒现下有些难受非要见侧妃娘娘才是。” 喜宝道:“这么晚才回来,不是送了醒酒汤过去吗?” 齐木回道:“是的,奴才们也是按照娘娘的吩咐想侍候这王爷先用些醒酒汤的,但是王爷说什么就是不喝还···还··一直叫着说是让侧妃娘娘过去呢,奴才实在没有办法了这才来打扰娘娘的,还请娘娘能去听涛居一趟安抚一下王爷不然奴才怕王爷折腾时间长了病了可就不好了。” 喜宝心里无奈:这好好的一觉非得被这混蛋硬生生给搅了,喝醉了叫自个去有什么用,真是的。虽然心里埋怨但是到底是心疼齐佑喜宝只好吩咐道:“好吧,文琴你再装些醒酒汤随着本宫去一趟听涛居吧。” 第一百零八章 齐木心里开心:还好这赵侧妃没生气,现在就祈求王爷不要真得撒酒疯才好啊,嘿这齐木真会想这会子听涛居卧房内堂堂的雍王爷正对着一个迎枕胡言乱语呢,一旁的齐风和齐环只能手足无措地立在原地倒不是说他二人不愿帮忙,而是他们王爷现在是醉酒下的无意思的自我保护状态但凡他两个谁靠近都会被王爷一巴掌或是一脚给踢开,再加上王爷常年习武这下意识的一掌或是一脚的杀伤力还真是有些扛不住的,他二人现在也只能祈求王爷心念念的赵侧妃能快点到把他们解救出来,呜呜,在这么下去不是被王爷现在揍死就是因为知道太多跟赵侧妃有关的事明日被灭口啊,天啊,王爷,主子,您就别在说了好不好啊,要是您明日醒了还记得今晚上的事我们就糟了。 等喜宝赶到听涛居主卧内的时候正好看到这样一副画面,门里头立着两个满脸颓色的小厮正瞅着软榻上的男人担忧着,而软榻上的男人正抱着迎枕絮叨着什么,齐风和齐环见是赵侧妃来了跟见到救星一般欣喜地请安道:“奴才见过赵侧妃娘娘,娘娘您可来了。” 喜宝看着眼前几乎是要喜极而泣的两个人道:“辛苦您们了,你们先下去备些热水,本宫先喂王爷喝一些醒酒汤然后再帮王爷擦擦身子,你们下去准备吧,这有本宫呢。” 齐风和齐环赶忙点头道:“是,娘娘,奴才这就下去准备,王爷就麻烦您了,小的下去了。”说完几乎是逃似地退了出去。 喜宝无奈地摇了摇头就朝着齐佑躺着的软榻走了过去轻声道:“王爷,王爷,王爷醒醒,起来喝些醒酒汤吧。” 齐佑迷糊间抬头看了看喜宝认了好一会才嘟着嘴道:“怎么这么久才来,你都不关心我了。” 文琴有些失笑,喜宝倒是无奈道:“怎么不关心您呢,妾身要是不关心您会大半夜过来吗,来先起来喝些醒酒汤好不好?” 齐佑真是醉了跟个孩子似得无赖道:“我头晕,我没劲起不来。” 喜宝吸了一口气小心哄道:“那妾身扶着您起来好不好啊?” 齐佑倒是没说话直接伸出一支胳膊示意喜宝可以扶他起来了,喜宝见他这么孩子气的动作心里有些失笑但也是顺势就扶着齐佑坐了起来,然后正要伸手向文琴拿过醒酒汤只觉得一个重心不稳就要向后倒去好在喜宝反应快一屁股坐在了软榻上,罪魁祸首的齐佑就这么顺势抱着喜宝的腰蹭在了她胸前,蹭蹭也就算了这货蹭了蹭还不忘嘟囔道:“嗯,好软好香啊。”这下换喜宝窘迫得不行,她被齐佑的动作气得半天不想说话:这个混蛋醉成这个样子还是不忘了占人家便宜,活该你头疼哼。心里是这么气着,但是齐佑一哼哼喜宝便心软了她看着已经憋着笑而红了脸的文琴道:“知道你憋着呢,笑出来吧,免得憋坏了。” 喜宝这么一说文琴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道:“主子,咱们王爷怎么醉了之后就跟个孩子似的,嘻嘻,真有意思。” 喜宝心里忍不住翻着白眼道:“你啊,笑够了就赶紧把醒酒汤拿过来,我这个样子你也忍心。” 文琴笑眯眯地将醒酒汤递到喜宝手里道:“没什么就是看着主子和王爷现在的样子觉得有趣吗嘛,喏,还热着呢赶紧喂王爷喝一些吧。” 喜宝接过汤抵在齐佑唇边道:“王爷,来咱们先喝些醒酒汤好不好?” 齐佑在喜宝胸口蹭了蹭道:“不要,不好喝,我要喝宝做的。” 文琴被齐佑的话逗乐得躲到一边去了,喜宝心里无奈嘴上更是温柔地哄着道:“王爷,这个就是妾身亲手做的,您尝尝,有蜂蜜一点都不苦。” 齐佑抬起头一双湿漉漉地眼睛认真地望着喜宝道:“你不会骗我吧。” 喜宝被齐佑这样单纯的眼神看愣住了,喜宝何曾看见过齐佑这样单纯脆弱无辜的眼神啊,不知道为什么喜宝望着齐佑这般的眼神心里没由来的一阵抽痛,她温柔地跟齐佑对视道:“不骗你,我做的醒酒汤从来不会苦,你试试看,好不好。” 齐佑乖乖地点了点头就着喜宝的手喝了一口碗里的醒酒汤道:“好喝,这才是我家宝的味道,你没有骗人。” 喜宝此刻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她轻声哄着道:“既然好喝咱们就多喝几口好不好,不然一会头又要疼了好不好。” 许是喜宝温暖的声音让齐佑觉得舒服,齐佑真得就特别听话地就这喜宝的手喝完了碗里的汤然后还不忘在喜宝胸前蹭了蹭嘴巴道:“喝完了,我想睡觉。” 喜宝就像是哄孩子一般轻轻拍拍齐佑的背道:“好了,好乖,我们去睡觉好不好。”然后对着文琴道:“你去问问水准备好了吗,要是好了就直接端进来,王爷这会子出了一身的汗这样睡了怕是会不舒服的。” 文琴放下手里的盒子应道:“奴婢这就去问问,主子您稍等。” 齐佑就这么半抱半靠在喜宝身上睡着因为是醉酒还是不是嘟囔头疼嗓子难受,喜宝只好抽出一只手一边帮他按着酸痛的头一边问声细语地安慰道:“好了,好了王爷,不难受了,不难受了好不好,稍微擦擦身子就可以了,您再坚持一会。” 其实热水是早就有的,但是鉴于屋内的情况齐木他们也不敢贸然进去,直到文琴出来询问他们才端了水送到外屋,文琴知道这些人是有所避讳,她接过水后就进了主卧房道:“主子热水备好了。” 喜宝道:“我扶着王爷,你赶紧绞了帕子帮王爷简单清理一下。” 文琴见自家主子动弹不得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可是这才靠近齐佑就被齐佑给一胳膊挥到一边去了,文琴到底是个女子这一挥她差点磕在身后的桌角饶是这样文琴还是疼得出了眼泪。 喜宝也是吓了一跳道:“王爷,你··哎!文琴你没事吧。” 文琴忍着疼说:“主子不用担心奴婢没事,只是王爷他····” 喜宝也有些不虞道:“王爷,你做什么,文琴要帮你擦身子啊。” 齐佑抱着喜宝蹭了蹭道:“不要···我不要她···不要·····” 喜宝只好无奈道:“那妾身帮您擦吧,好不好?” 齐佑应该是熟悉了喜宝身上的味道这才点点头道:“嗯。” 文琴也顾不上疼了赶紧重新绞了帕子远远地递给喜宝道:“主子可小心呐。” 喜宝想着自个都被他紧紧抱着了应该不会被他自我保护意识条件反射地挥上一拳吧,喜宝只好一个人艰难地开始帮齐佑擦身子了,这喝醉了的人不仅沉得要死还极为不老实在喜宝怀里扭来扭去,最好还是忍不住的喜宝一巴掌拍在齐佑背上怒道:“你给我老实些。”这齐佑才乖了下来。 整个过程喜宝都是欲哭无泪啊,总是感觉在哄着一个孩童,这现在的样子哪里像是个王爷啊,又是撒娇又是调皮又是无赖的,而喜宝竟然还这么容忍配合这都是刚刚齐佑那无辜可怜的小眼神给蛊惑的。 一旁的文琴心下也称奇:这平日里冷冷威严的王爷醉酒后却像个孩子似的还真是有趣,要不是刚刚见识了王爷的拳脚还真以为这会子主子正在哄着的是个孩子呢,说来奇怪为什么王爷醉成这个样子还不忘只要主子在身边呢,难道这就是爱吗? 喜宝已经累得没心思去想别的了她好不容易给齐佑擦完了身子这才叫文琴准备一起将齐佑扶回床上去,文琴有些害怕道:“主子,现在奴婢根本近不了王爷的身啊,刚刚那一挥手奴婢现在正是疼得厉害呢。” 喜宝也有些担心道:“这··这怎么办,我一个人也扶不动他啊。” 文琴想了想道:“不如奴婢叫门口的小厮进来扶着王爷吧。” 喜宝道:“也只能这样了,不然王爷这样也不是个事啊,你去喊两个人进来吧。” 文琴赶紧下去喊了两个人进来喜宝也慢慢掰开齐佑的手将他扶正道:“王爷,你等等,妾身让人扶着您回床上去睡。” 齐佑靠在喜宝怀里闭着眼睛没有什么反应,而进来的两个人向喜宝请示道:“侧妃娘娘,您有什么吩咐?” 喜宝道:“本宫扶不动王爷,你二人来帮忙把王爷扶到床上去休息吧。” 齐木和齐风想着这会子王爷也差不多睡熟了吧就应道:“是,娘娘。”说罢二人起身刚刚接近齐佑身旁齐木没有防备之下就被齐佑一拳打在了脸上“哎呦”一声踉跄倒地,一旁的齐风因着之前的经验没敢靠太近,这看见齐木狼狈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这还没笑开呢,就觉得屁股被人踹了一脚飞了出来一样也是趴在地上了,喜宝看了赶忙扶着齐佑道:“王爷,你这是···哎,不要胡闹好不好?” 虽然是醉着但是齐佑好像听出来喜宝的责怪之意嘟囔道:“我不要他们,你凶我,你凶我···”然后就不依不饶地在喜宝怀里折腾起来。 喜宝赶忙安抚着齐佑道:“好好好,我错了,不凶您哈,您乖乖的,咱们去睡觉好不好?” 一旁的齐木和齐风看着自家王爷在赵侧妃怀里听话得像个孩子似的都惊诧得半天没缓过神来,这是眼花了吧。 喜宝现在那还顾得上被打的人啊她现在就只想赶紧扶着齐佑回到床上安稳地睡下就好了,她对着齐佑轻声道:“爷,妾身扶着您回床上去,您要坚持一会,妾身可能不太能扶动您。”说罢喜宝扶着齐佑站了起来,文琴和齐木齐风在一丈外护着,齐佑就趴在喜宝肩头跟她一起踉踉跄跄地挪到了床上,本身喜宝是根本扶不动齐佑的,不知道是齐佑真听见了喜宝的话竟然自个撑着几乎是扶着喜宝自个回到了床上去,这一挨着床齐佑就像是突然失去力气一般轰然倒在了床上,连同喜宝也差点被他拽如怀里,还好文琴在一旁护住了,看着齐佑呼呼睡去喜宝也就放下心准备回去了,谁知道这刚走了半步就被扯住了,原来是熟睡的齐佑竟然死死地扯住了喜宝的衣摆,喜宝根本就走不过一步远。 第一百零九章 喜宝真是彻底无奈了她看着齐佑那么珍惜地握着她的衣角竟然不舍得拽出来。 一旁的文琴和齐木齐风也对视了一眼,文琴是替她主子开心毕竟王爷还没这么依赖过任何一个人呢,齐木齐风是安心了这王爷主子终于是安静下来了。 只是苦了喜宝既不能坐回到床上又不能离开,还是齐木有眼力劲赶紧和齐风搬了一张贵妃软榻放在床边道:“侧妃娘娘,要不您就先委屈一会先在和榻上歇一会,说不定王爷一会就松开了。” 喜宝看看天色就要发白了,她大半夜被吵醒这又折腾了这么久早就体力不支了,这会子也回不去就只好先将就在这榻上了。 齐木和齐风见状便退了下去,文琴服侍这喜宝躺下道:“主子,奴婢就在外间守着,您有什么需要就喊奴婢一声,您先休息吧。” 喜宝就这么和衣而睡侧着身子看着床上已然熟睡的齐佑无奈而宠溺的笑了。 今日的齐佑就跟个孩子没什么两样,这倒是真激发出喜宝内在的母性光辉了,今日齐佑就像是依赖着母亲的孩子似的除了喜宝谁都不让靠近,尤其到了后面彻底醉得分不清的时候是见人就打,就是不准他们靠近,而对着喜宝是又撒娇又无辜的真是让喜宝无奈又有一丝丝说不清的暖意,是啦,齐佑还是第一次这个样子呢。 就这么看着齐佑的睡颜喜宝慢慢也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赵将军府内,赵云帆已是早早收拾妥当来到正房内向赵氏夫妇请安。 昨个赵宗镇和赵云帆也同被邀请到齐哲乔迁的宴席上了,好在他不好酒倒没怎么多喝,倒是赵宗镇这个做父亲因着同僚之间相互比酒喝到最后竟是被赵云帆搀着回府的。 这一回来就被送进了正院屋内,看着母亲张氏那黑着的脸赵云帆果断地撇下他父亲回几个院里去了,今日才特意早些起来过来请安,其实是担心昨晚上父亲被母亲修理啊,昨晚上他母亲的那样一副表情真是吓得他都有些肝疼,尤其是父亲是被母亲揪着耳朵带进屋的,估计昨晚上又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啊。 其实说实话张氏确实是个性格爽朗的女人,对于自个的夫君和孩子也是各种疼爱,可是就是有一条她不能容忍就是醉酒。 按理说赵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酒量都不错尤其是赵将军和赵二爷,就连张氏本人也是酒量可以的,但是她就是不允许家中有人醉酒,家宴上还好可外头的宴席上是万万不可的,因为她认为男人一旦喝醉各种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而且最危险的是醒来的人还不一定记得,要是被人陷害了那真是一千张嘴也说不清啊。 赵云帆还清楚地记得上一回父亲喝醉回来母亲愣是把他关在门外一整夜啊,任父亲如何威逼利诱就是不行,堂堂二品将军就这么尴尬地睡在了门外一直到了清晨,最后还是母亲见他确实着了凉才愿意搭理他的,真是不知道昨夜父亲过得怎么样啊。 正在担心着门内出来一个丫鬟道:“大爷,老爷夫人已经收拾差不多了,请您先进去稍等片刻。” 赵云帆收了心思进了正堂环顾了一圈倒是没什么痕迹,看来昨夜应该还好,看完了也就不担心了就坐在位置上等着,丫鬟备了茶水道:“大爷请用茶。”然后就静静地侯在一旁了。 不一会赵宗镇先出了内堂,赵云帆听到了声音赶忙起身正要向父亲行礼就被赵宗镇黝黑的眼圈给惊着了赶忙问道:“爹,您昨晚上怎么了?” 赵宗镇有些不自然道:“什么怎么了,昨晚上不就是睡觉嘛?” 赵云帆忍着笑道:“那父亲昨晚上睡得好吗?” 赵宗镇喝了一口茶白了儿子一眼道:“那肯定啊,你爹我向来睡眠很好。” 赵云帆继续故意问道:“那爹还记得昨晚上的事吗?” 赵宗镇昨晚上确实是喝茫了他只记得是儿子扶着他上的马车再有记忆的时候就是今天早上从地上醒来了。 真是的自个这个夫人也太霸道了,不就是喝了些酒嘛至于又让睡地板又冷脸的嘛,真是的哄了好一阵都没见她一个笑脸,这一会不是让儿子看笑话嘛,想到这赵宗镇尴尬地笑道:“肯定记得啊,你爹我又没喝醉还能不记得嘛,你这臭小子什么意思!” 赵云帆笑了笑道:“爹,你到底醒了没有,昨晚上你喝得都快不认识儿子了,要不是有小厮在儿子还真不一定能把您抗回来呢,您还好意思说自个没喝醉,您是不知道娘见到你昨晚的样子的时候脸上有多难看,您确定没事吗?” 赵宗镇一边不安地瞥着内堂一边厉声道:“你个兔崽子小声点,怕你娘听不到是吧。”真是的这兔崽子是来请安的吗,分明是来看笑话的吧,真是的。 赵云帆笑道:“爹,您昨晚不是睡得很好嘛,怕什么···呵呵··” 赵宗镇被儿子调笑地有些窘迫一个茶盏盖就直接飞了出去,好在赵云帆反应快侧身接住了,看着父亲满脸的不虞赵云帆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道:“爹,有您这么对儿子下狠手的嘛,还好接住了。” 赵宗镇吹胡子瞪眼道:“你个兔崽子还有理不是,有你这调侃老子的嘛,哎呦,我当是赵云轩那个臭小子嘴皮子利落,没想到你这个也是···” “是个什么?”不等赵宗镇发完脾气,一声冷冷的女声便传了过来。 赵云帆回头一看是母亲赶忙起身道:“儿子给母亲请安。” 张氏慈爱地开了赵云帆一眼道:“乖,你昨个晚上休息的如何?” 赵云帆恭敬道:“睡得很好让母亲担心了。” 张氏温柔道:“喝了酒了确实让人不放心,没事就好,一会早膳再用些粥清清胃。” 张氏跟赵云帆一番母子情深的样子,赵宗镇根本就插不进去实在是被忽略得久了才咳了一声道:“咳,夫人来了。” 张氏直接冷眼瞟过去道:“嗯,再不来我的两个儿子就都成兔崽子了。” 赵宗镇赶忙满脸堆笑道:“哪能,为夫这不是正跟儿子他聊天嘛,开玩笑的,你可别当真哈····云帆··是不是啊?” 赵云帆看着父亲投来的威胁眼神心里无奈道:“是啊,娘,儿子就是跟爹聊了一会天呢。” 赵宗镇赶忙接话道:“你看是不是,夫人啊,你看这时辰也不早了,为夫这肚里空空的,咱们先用膳好不好?” 张氏白了赵宗镇一眼道:“急什么,饿不着你。”然后对着身后的丫鬟道:“行了叫摆早饭吧。” 被白了一眼的赵宗镇也不生气反而更加温柔道:“呵呵,还是夫人会心疼人。” 赵云帆在一旁看着二老这一来一去的斗嘴实在是无奈,别看他父亲平日里一副严厉的样子在母亲面前还不是温柔得跟什么似的,而平日里温柔体贴的母亲这会子可真是傲娇得很啊,这二老还真是有趣。 一旁的赵宗镇早就没功夫跟儿子计较了,这时候他眼里只有这冷冷的夫人,他只想赶紧哄好了夫人不然这以后可是有一段日子不好过了。 还记得上次醉酒自个这倔脾气的夫人可是大半个月没搭理自个了,不行啊,要是再来一回还不得要了他的老命啊,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反正是自个媳妇认个错也不丢人,闺女不是还常常劝慰他‘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想到这赵宗镇就这么屁颠屁颠地跟着张氏进到了偏厅用饭去了,赵云帆只好无奈地跟在身后。 一上桌赵宗镇的脸色就有些难看了,这也太单调了吧,一水的凉拌素菜外加一大碗的香菇粥,这让无肉不欢的赵大将军确实开心不起来,他皱着眉道:“夫人,还有没有其他菜了。” 张氏帮着儿子舀了一碗粥道:“没了,就这些,怎么不合胃口?” 饶是赵云帆都看得出来母亲这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赶紧接过粥低头喝了起来,他也只能在心里默默为父亲祈福了。 赵宗镇接到自个夫人投来的杀气腾腾的眼神立刻安静道:“怎么会,这酒后用些清淡的粥和菜正是最好的,很合胃口的,辛苦夫人了。” 张氏冷冷道:“那你还废什么话,赶紧坐下来吃饭。” 这个人果真不能太给好脸,要不是云帆亲自抬他回来她定是要锁他在门外的,不就是个王爷乔迁的宴会嘛,至于喝成那个样子嘛,昨晚上跟个大爷似的一会说口渴要喝茶水,一会又说头疼睡不着,好不容易帮他换了衣服擦了身子这混蛋竟然还想趁醉沾自个便宜,门都没有,张氏一脚就把醉得不成样子的赵宗镇给踹到床下去了。 平日这夫妻恩爱倒也好说,这醉成这个样子别想近自个的身,哼,男人果然都是这样,看来有得冷着他一段时间他才能记着。 张氏挑了挑眼睛给自个盛了一碗粥安静地喝了起来,赵宗镇见自个的夫人故意忽略自己脸上有些挂不住,桌子低下狠狠踹了儿子一脚。 赵云帆本是安静地喝粥,冷不丁被赵宗镇这么一踹吓了一跳抬起头疑问地望着父亲。 赵宗镇瞪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自个手里的空碗然后撇了撇嘴,赵云帆立刻反应过来赶忙起身帮父亲盛了一碗粥道:“爹,请用饭。”刚刚被母亲的气场震得都忘记给父亲盛饭了。 张氏看着一脸得意的赵宗镇在看看另一边一脸无奈的儿子叹了一口气道:“你们还能不能好好吃饭了。” 赵氏父子二人见张氏有些生气赶忙端着自个的碗安静地吃了起来,一碗热粥下肚赵宗镇倒是觉得胃里舒坦了不少,人也有了精神,这一边夹菜就一边问道:“云帆啊,昨个雍王爷叫你过去说了些什么啊?” 赵云帆看了母亲一眼便对着父亲道:“奥,也没什么就是嘱咐了儿子几句,然后引见着儿子见了安平厚府的世子爷简行君。” 赵宗镇道:“你见到简世子了?” 赵云帆道:“是啊,不过就是打了一声招呼,当时的人太多,我们倒是没说什么。” 第一百一十章 张氏放下筷子问道:“雍王爷是什么意思?” 赵宗镇也问道:“是啊,雍王爷提到什么了吗?” 赵云帆笑道:“爹,娘您们想知道什么呀?” 赵宗镇乐道道:“你不是废话嘛,肯定是安平侯府跟你亲事啊!你说是不是啊,夫人。” 张氏白了赵宗镇一眼道:“儿子啊,雍王爷对这件事有什么意见吗?” 赵云帆说道:“娘你是不是上次去妹妹那说了什么?” 张氏道:“还能说什么,你妹妹问起来娘就实话实说了呗,再说了你看看你跟人家雍王爷一般年纪人家都是好几个孩子的爹了,你呢?” 赵云帆道:“娘,怪不得王爷说妹妹她担心呢,非要儿子明天到哲王爷的酒楼去见上一面,您说您妹妹在王府里本身就够忙了,您还非要去麻烦她。” 赵宗镇见儿子有些埋怨自个夫人当时就不依了道:“你这兔崽子怎么说话呢,你娘还不是担心你嘛,再说了要是别家姑娘还好说,这安平侯府毕竟比咱家地位高些,答不答应都不见得是好事,爹和娘也是担心,虽然刘大人说得挺好,但是在爹看来简侯府这么动作也是让人有些奇怪的。” 张氏道:“可不是,以他家身份地位嫡出的姑娘可是要进入王公贵族的,只是他们家突然这么一说娘不得不担心。” 赵云帆笑道:“爹,娘,想必您二位也是清楚的,简侯府如此行为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妹妹和雍王爷,虽然儿子不清楚简小姐是个什么样的姑娘但是如果可以帮到妹妹和咱们家儿子倒是不计较。” 张氏为难道:“儿子,娘不想你这般,婚姻大事乃是关系到你一辈子的事,娘不想你一辈子不舒坦,你妹妹也是一样的,她千叮咛万嘱咐说一切尊重你的选择,希望你不要考虑她和王爷,只需要好好考虑你是不是真得喜欢才是。” 赵云帆道:“娘,既然简侯府有这个意思,只要他们的女儿还是个不错的姑娘儿子确实没什么意见。” 在赵云帆看来既然他自己并没有什么真正喜欢的姑娘能这么办也不是什么坏事,以他对安平侯府的了解他们家出来的姑娘定然是不错的,既然他们看重妹妹和王爷的身份,那他为何不能也借用他们的身份地位为妹妹和家人谋划呢,反正婚姻不是两个人的事。 赵宗镇也有些为难道:“那,云帆你是个什么意思,爹和娘这边要怎么帮你回复?” 赵云帆微微一笑道:“爹,娘,也不急在这一天,明日儿子见了妹妹之后再做最终的决定吧。”赵云帆知道王爷特意找他来替妹妹传话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明天谈的,既然自个的婚事已经牵扯到了妹妹和雍王爷那还是要先听听他们的意见的。 赵宗镇也只能点头道:“好吧,待明日之后再说。” 张氏道:“儿子,你也老大不小了,相比很多事情你也有自个的考量,只要是你做的决定爹和娘都支持。” “对,只要是你真心所选爹不会反对的。”赵宗镇说道。 赵云帆看着二老一副悲壮的样子实在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就笑着道:“好了,爹娘,怎么儿子的婚事就这么让你们担心啊,放心吧,儿子又不傻,对了,爹您吃完饭还是回去再休息一会吧,看您的黑眼圈昨晚上肯定没睡好吧。” 赵宗镇狠狠瞪了儿子一眼然后又小心翼翼地瞄了自个夫人一眼道:“胡说什么呢,赶紧吃你的,哼,嗯。” 张氏冷着脸却忍着笑意不说话,赵宗镇赶紧不自然地描补着:“嘿嘿,昨个晚上倒是辛苦你娘了,我喝了点酒不舒服多亏你娘一直在身边照顾着呢,来来来夫人多吃些。”说罢赵宗镇讨好似得给自个夫人夹了一筷子菜。 张氏白了他一眼道:“嗯,是喝了点酒吗?” 赵宗镇有些不好意思道:“嗯··啊···是喝了···嗯··一些,对,一些酒,这不是昨个人家哲王爷的乔迁之宴嘛,我高兴就喝了些。” 张氏扯了扯嘴角道:“老爷,你可不是喝了一些,你还记得昨晚上是怎么回来的吗?” 赵宗镇有些窘,怎么跟儿子问得一样啊,莫非昨个晚上回来的时候闹出了什么事情,可是他真心不记得了,然后他就偷偷看向赵云帆请求帮助。 赵云帆刚准备张嘴提醒父亲就被自个娘一个冷眼给杀得闭了嘴,只能丢给父亲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不说话了。 赵宗镇只能硬着头皮道:“夫人,昨天为夫是喝得有些多了,那个···那个···是儿子他陪着我回来的对不对?”昨个自个和儿子一同去肯定也是一同回来的。 张氏冷笑一声道:“哎呦,老爷您还记得呀!” 赵宗镇尴尬地笑了笑道:“我又没喝醉当然记得了。” 张氏瞟了一眼旁边的儿子道:“云帆你用好了吗?” 赵云帆瞬间反应过来这是母亲在暗示他离开了,看来父亲要倒霉了,赵云帆只好无奈地起身道:“爹,娘,儿子用好了,书房那边还一副字没装裱呢,儿子就先告退了。”说罢赵云帆便快速离开了。 赵宗镇看着儿子离开也知道夫人这回肯定是要发火了,他立刻小声求饶道:“夫人,您别生气啊,生气伤身。” 张氏把碗往桌上重重一搁伺候在屋内的丫鬟们立刻相当有眼色地都快速下去了,这会谁也不想待在屋内,这明显是夫人又要好好跟老爷聊聊的样子了,哎,这么看来老爷还是挺可怜的,退下去的丫鬟心里同情着赵宗镇。 赵云帆出了屋门还不曾走远就听见屋里母亲大人高声喊道:“赵宗镇,你好样的!” 安静片刻又听到:“你没喝多少,哼,昨晚上怎么睡在地上的都不记得了呗····” 赵云帆看着丫鬟们都快速躲了出来也只能无能为力地摇了摇头心里叹道:娘啊,也只有您敢这么喊着爹的名字,哎,爹,不是儿子不愿帮您,是娘她的功力儿子实在抵不住啊,对不起了爹。 赵云帆心里默默为父亲祈祷了一番便回自个院子去了。 下人们倒是习惯了,夫人哪都好就是一点脾气大了些尤其是对老爷,不就是醉酒嘛至于这样嘛。 不过老爷和夫人纯粹属于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要说这老爷在外头也是个威严霸气的将军呢对于夫人就只能化成绕指柔了,说来也奇怪老爷那么个暴脾气面对夫人时竟是一点也没曾发出来,这府里也就除了夫人和已经嫁做雍王侧妃的小姐能有这样的待遇了,就连两个少爷都没少挨呲呢····· 赵将军还在接受着夫人的说教,这边雍王府听涛居的主卧房内齐佑也才堪堪醒来。 昨夜喝了那么多酒又洒了好一阵子酒疯这会子真是浑身不舒服尤其是头和胃。 齐佑躺在床上眼睛半睁眉毛皱着深深呼吸着,本想活动活动脖子再起身这一转头便看见躺在床边躺椅上满脸疲惫沉睡的喜宝,昨晚上的零星记忆便闪进脑海。 原来昨晚上不是梦,那轻柔的抚摸喃喃细语的轻哄那温暖的怀抱原来都是这个小丫头啊,感觉可真奇妙啊。 其实齐佑昨晚上还是有些感觉的但是他却以为那是他幻想出来了,他其实是在幻想贪恋母亲的怀抱。 打从齐佑记事开始他就没曾享受过母亲温暖的怀抱,他的母亲也就是当今的皇后娘娘似乎不怎么喜欢他的亲近。 小时候每次受了伤或是委屈了想寻求母亲温暖的怀抱作为安慰时,皇后总会说他是皇子又是唯一的嫡子要比一般男子更坚强更独立,不能一有事就想要回到母亲的怀抱,这样不好,几次下来之后作为小孩子那极其敏感的心就慢慢冷了。 再到后来齐佑但凡有什么事不论受了多大的伤或是委屈他都不曾向皇后抱怨过半句,慢慢的他就形成了老练深沉冷情的样子,好在还有齐文帝这个做父亲的关心不然齐佑的童年注定会是一片灰暗的。 也是因为这个他内心最深处很向往母亲的关爱只是他一直掩饰地很好不曾表露出来,因为没有人能够理解或是值得信任,也是因为如此他才特别爱护五弟齐哲,他不想五弟经受同样感受,更是因为缺少安全感他才格外珍惜格外谨慎他跟慕容氏之间的那份纯纯的爱恋。 说到底齐佑其实就是因为小时候母亲的冷落而缺乏了安全感,以至于他现在这般样子,好在老天并不总是苛责他,失去了那么多却无意中得到了喜宝这么一个暖心的小东西,也是值了! 齐佑就这么一直侧着头看着喜宝越看心里越舒坦,他心里竟然有些小庆幸还好这个丫头是让自个得了,记得这丫头被赐婚进府之前她母亲还曾想跟崔中郎联姻呢,到现在崔中郎之子崔觉都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雍王爷大人,反正齐佑从来没给过他好脸,这崔觉也算是忒倒霉了什么都没做就被雍王爷给记恨上了,直到后来跟喜宝的大哥公事之后他才慢慢明白感情雍王爷是把他当作假想敌了,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这么侧着看了小半个时辰脖子都酸了齐佑只好准备起身活动活动,看喜宝睡得这么熟齐佑不忍心吵醒就轻手轻脚地起身了。 这脚刚挨着地半身还拱在床上呢喜宝就醒了,迷糊间喜宝就感觉有什么一直盯着她看,可是实在是困得厉害她一直睁不开眼,好不容易挣扎着睁开了眼吧就看见齐佑一副蹑手蹑脚的样子当时就精神了,这怎么看都有些做贼的味道呢,想着喜宝便笑了出来道:“王爷这是要做什么呀?” 齐佑现在这么样一个半卧半下地的姿势确实不怎么好看,喜宝这么一问齐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道:“呵呵,你醒了,累不累,要不要多睡一会。” 这话题转移得太明显了吧,喜宝也不计较只是窝在躺椅上懒洋洋道:“呵呵没睡醒啊,这会子怕是还在梦里吧,嗯”说罢又装模作样地闭上了眼睛。 齐佑知道是喜宝在笑话他刚刚尴尬的姿势就愤愤道:“喜宝,你胆子越来越肥啊!” 喜宝装不下去笑了出来:“爷,妾身不是怕您不好意思嘛,真是好心没好报,您还埋怨上了。” 齐佑被喜宝娇憨的小表情也逗乐了上手捏了捏她的小脸道:“哼,也只有你敢这么着。” 非常感谢水月樱华和阳光之吻1012的长评还有万分感谢水月樱华的三票推荐,谢谢各位有名无名的亲的默默支持,花萝卜在此谢谢各位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喜宝倒也不害臊道:“嘻嘻,那也是王爷宠得。”然后就摆出一副我就这么个样子你能怎么着的小表情看着齐佑。 齐佑挑眉一笑道:“嗯,虽然是白天可是爷不见意把昨晚上没做的事给补上。”说着便准备上手解喜宝的衣服,这才成功制服了傲娇的小喜宝,哎,没办法喜宝最害怕的就是齐佑来这么一手,正是回回试回回灵啊。 这么一会功夫这两个人就闹成一团窝在了榻上,外头文琴听到了声音便隔着帘子问道:“王爷,侧妃您二位都醒了吗,要不要奴婢进去伺候?” 喜宝捉住齐佑捣乱的大手威胁道:“昨晚上闹成那样,这会子早就过了早膳的时辰了,您身子不顾了,赶紧起来别闹了。” 齐佑这才撇了撇嘴道:“知道爷不舒服你还敢调戏爷,真是要命啊。” 喜宝瞪着眼嘟着嘴小声嘀咕道:“到底是谁调戏谁呀,您也太会恶人先告状了,亏得昨晚上妾身那么着,哼!” 齐佑笑了笑道:“好好好,是爷不对,好不好,不是说饿了嘛,赶紧起来吧,不然你的侍女又要着急了。” 喜宝嗔了齐佑一眼然后对外头说道:“文琴你先进来侍候洗漱吧。” 文琴立刻端着早就准备好的洗漱用具进了主卧房,许是昨晚上被齐佑那一拳给吓着了,文琴这一见到齐佑还有些怵呢。 喜宝记起昨晚上齐佑下意识的那一拳有些心疼道:“文琴你把东西放下回去通知嬷嬷一会把早膳送到这来,啊对了,你昨晚上累了一宿一会换文书或是文棋来就好了,你也下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文琴知道主子是心疼自个心里也是暖暖地便接话道:“奴婢不累,还是奴婢先侍候主子吧。” 喜宝笑道:“知道你厉害,但是总得有人回院里告诉一声吧,不然嬷嬷他们也怪担心的,没事你去吧,本宫来就行了。” 文琴听喜宝这么说了也不好推辞只能放好东西便告退离开了,喜宝只好先动手帮齐佑擦洗了一番然后再简单收拾了一下自个,因昨晚上来的匆忙喜宝就简单挽了个头这会子就等着文棋或是文书过来再上妆了。 文琴倒是速度快不一会文书和文棋一同来了,一个人拿着喜宝的衣服首饰用品,一个双手拎着两个大食盒。 原来云水院莫嬷嬷早就叫人备好了早膳就等这文琴回来传话呢,这文琴一回来文棋文书便立刻赶往听涛居了。 喜宝让她们摆了早膳让齐佑先吃,自个则在文棋和文书的服侍下换了一副上了淡妆,这才施施然地出了主卧来到内堂,齐佑也一直没用等着喜宝,见喜宝好一会才出来便道:“快坐下吃饭吧,昨晚上你也是累着了。” 喜宝也不客气就直接坐下了,倒是一旁的文书和文棋一脸暧昧地看着二位主子不说话,可不是齐佑刚刚那话确实让人误会啊,喜宝见她二人满脸绯红也不好解释只能道:“你们先下去吧。” 文棋和文书也是习惯主子和王爷吃饭的时候不喜欢侍女在一旁的情况,便点头下去了,喜宝这才放心地嘟囔了一句:“爷,您当着丫鬟们说话可要注意些。” 齐佑不明就里也只是笑了笑道:“好,知道了,行了赶紧吃饭吧,爷这胃里可是难受的很呢。” 喜宝赶紧给齐佑盛了一碗山药粥说道:“爷先用些山药粥吧,胃里暖和了就不那么难受了。” 齐佑笑着接过来道:“你倒是越来越贤惠了。” 喜宝给自个也盛了半碗道:“爷才发现啊!” 齐佑被喜宝厚脸皮的样子给噎到道:“你这个丫头越来越没章法了,哪还像是个侧妃的样子。” 喜宝夹过一筷子腌黄瓜脆脆地咬在嘴里道:“怎么着爷后悔了,哎呦,晚喽,反正妾身现在已经这个样子了,爷喜不喜欢都得看着,嘻嘻。” 齐佑见她说话越来越不着边了就用筷子头轻轻敲了她一下道:“爷就说了一句你怎么就能扯这么多,赶紧好好吃饭。” 许是昨夜见过了齐佑那副单纯脆弱的样子喜宝今日有些更大胆更自然了,她一边开着玩笑一边给齐佑夹菜问道:“爷,昨个五爷那里人很多吗,您可是喝了不少啊。” 齐佑笑道:“五弟他毕竟已经是亲王了,这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到了,昨个晚上是喝了不少,这会头还有些疼呢。” 喜宝笑了笑道:“爷,您酒量那般好都醉成这个样子了那五爷还不得早就喝趴下了。” 齐佑享受着喜宝是殷勤说道:“你只说对了一半,五弟昨个确实醉得一塌糊涂,不过五弟他的酒量可是比我还好呢,都是那帮子世家子弟故意灌他的,我就是想帮着挡也挡不了那么多啊,到最后我跟五弟都醉了,不过他们那帮子也好不到哪去,估计因为休沐的关系昨个好多人都喝得被扶了回去,对了赵将军也是被你大哥扶着上的马车呢,看着也是喝了不少呢。” 喜宝停下筷子道:“王爷见到妾身的父亲和哥哥了?” 齐佑咬了一口萝卜道:“嗯,见到了,不过说实话你父亲不是酒量不错吗,怎么昨个也那个样子啊,倒是你大哥比较节制没怎么喝的样子,还好你大哥和你父亲一同来了,不然五弟估计也得派人亲自送他回去呢。” 喜宝眼角有些抽抽心里默默为父亲祈祷:爹,您老怎么还敢喝醉,完了,昨晚肯定不好过吧·· 齐佑继续道:“对了,昨个你大哥还跟简行君打了个照面呢,不过当时人太多倒是没说什么,爷想着你不是要先见见人家简府的姑娘吗,爷就替你做主约了你大哥明日到五弟的酒楼会面,到时候简世子也会带着简家姑娘一同去的,你到时候就在隔间看看就好了。” 喜宝高兴道:“真的,那太好了,可是人家简姑娘为什么要来呢?” 齐佑道:“这个你就不必担心了,难道只允许你家哥哥带着妹妹出来就不许别家也这么样啊,放心吧,五弟他会安排好的,你到时候就安静地看着就好了。” 喜宝夹了一筷子鸡丝道:“真是麻烦五爷了,明日还要给他说声谢谢呢。” 齐佑道:“谢他做什么,那小子就是巴不得有热闹看呢,再说了你上次给他的冰碗配方可是帮他赚了不少呢,现在可是他店里夏日消暑的热门呢,前几日他还带进宫里给父皇和各宫娘娘们用呢,大家都很喜欢呢,这就当他感谢你的礼物吧。” 喜宝不好意思道:“王爷,这样好嘛,妾身也不过就是给了个冰碗的配方而已,人家五爷不是还给了妾身两成的干股嘛,他的酒楼生意好,妾身不也能沾些光嘛。” 齐佑道:“那倒是,没事的都是一家人,不过是吃个饭喝个茶而已,咱又不是白吃白喝。” 喜宝点点头道:“好吧,既然王爷都这么说了,那妾身省了,嘻嘻。” 齐佑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丫头到底是单纯还是心大啊···· 用了些热乎乎的软食齐佑倒是恢复了不少,他满意道:“嗯,还是你院子的饭好吃,就连这粥和小菜都这么可口,府里头师傅做的饭爷就快要下不了嘴了。” 喜宝道:“妾身觉得府里的饭菜还可以啊,您是吃惯了珍馐忽然换了个简单的味道觉得新奇罢了,不过这嬷嬷泡的小菜真是一绝呢,还是那么好吃。” 齐佑笑呵呵道:“奥,怪不得你当时非要带莫嬷嬷进府,原来是舍不得人家泡菜的手艺啊,你啊真真是个嘴叼的丫头。” 喜宝倒也不害臊还一本正经道:“王爷,这您可就错了,妾身才不是挑食的人呢,只是这吃饭可是人生第一件大事,既然是大事那肯定是要好好重视的,倒不是说要顿顿山珍海味,只是这食物的味道是很重要的,若是吃到可口的饭菜人的心情也会跟着好起来呢,您说呢?” 齐佑有些失笑这个丫头能把贪吃也说得这么一本正经大义凛然真是有趣呢,不过刚刚那么一顿确实吃得舒服,心情也确实好了不少,看来果真还是要跟丫头一起吃饭才有感觉呢。 等他两个人用完了饭喜宝想着齐佑昨夜醉酒今日也没多睡多久就说道:“王爷,要不过会您再休息一会吧。” 齐佑看了看时辰道:“晚些时候再休息吧,今日估计书房还有些事呢,爷得赶紧处理了好腾出时间明日陪你一起去。” 喜宝开心道:“谢谢爷,那妾身就不打扰爷,妾身先回院里去了,看着就要到午膳的时间了,一会妾身再派人送些点心来,晚膳再好好吃吧。” 齐佑道:“好,你也累了一晚上了也该回去好好休息一会了,晚膳爷到你那去,你先回去吧。” 喜宝喜滋滋地答应了便起身带着文棋和文书离开了听涛居,院内的小厮看着喜宝满脸欢喜地离开心里止不住疑惑:这赵侧妃累了半宿了还能这么喜滋滋地真是奇怪。 等看到王爷这疑惑更大了,这王爷昨晚上醉酒那么一阵子折腾这么快就恢复了,等等这如沐春风的笑容是怎么回事,齐木齐风昨晚上可是被王爷踹出来的,看来赵侧妃果真有本事啊···· 而一旁的齐木和齐风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看着自家王爷身轻如燕地走进了书房心里各种不淡定了,王爷您还记得昨晚上您老人家可是拳拳到肉脚脚及臀的事吗,嘶,这会屁股还隐隐作痛呢,怎么侧妃娘娘一来您就更变了一个人似的,待遇差别太大了吧,哎,看您这乐呵呵地样子八成是不记得昨晚的事了,算了,奴才们自认倒霉了,只要王爷您没事就好。 齐佑倒是不知道齐木齐风此刻的内心独白,他进到书房是要处理前段时间安排下去的事情的,果真银蛇和贪狼都已经侯在书房好久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齐佑一进门就被两双疑惑的眼神打量着,他有些不自然就问道:“怎么了,本王哪里不对吗?” 他二人收回眼神对视了一眼然后又点了点头道:“果真!” 齐佑被他二人莫名其妙的样子吓着了接着问道:“到底怎么了?” 他二人笑了笑道:“没什么,就是觉得今个爷看着格外精神呢。” 齐佑被他们无聊着了不耐烦地说道:“成了,每日倒是挺关心我的,赶紧说说这几日的事情。” 银蛇收起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道:“这几日刘丞相真是飞速康复呢,从那日探望之后他的病就像是吃了灵丹似得好得很快,前个宫里的太医已经诊断过了说是再几日刘丞相就能完全康复回到朝廷了,您说是不是素问他···” 齐佑笑道:“即便是素问动了手脚也耐不住刘丞相他自个的决定,他倒是聪明,怕是他早就有所感觉了,算了他都半年没曾涉及朝事回来也好,这样才能容易露出马脚方便我们啊。” 银蛇道:“那江浙盐官命案是不是要行动了,卑职怕夜长梦多。” 齐佑道:“是该动作了,不过还是要低调才是,没有确凿证据朝廷不会贸然派出钦差的,再说了这个钦差的人选还没定好,你们先暗中调查就好。” 贪狼接着道:“那卑职是否还需要盯着慎王府?” 齐佑道:“慎王府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 贪狼道:“春三娘倒是相当安心地在府内一处安定下来,不过看情况慎王府里的其他人倒是都不知道,只是春三娘擅长易容卑职怕不一定能死死守住。” 齐佑道:“像春三娘这样的人我们反而不用死死守住,给她折腾的空间,不然我们也抓不到把柄不是。” 贪狼有些为难道:“可是这可是好不容易才守住的,这春三娘极度狡猾要是让她再跑了可能更危险。” 齐佑笑了:“不用担心,素问不是在她身上下了毒蛊了吗,她再怎么折腾也跑不出我们的手掌心的。” 银蛇有些担心道:“王爷,春三娘也是个用毒的高手难道她就不会发现吗?” 齐佑瞥了他二人一眼道:“我也担心过,不过素问说除非春三娘跟其他人行了房事不然是不会发现的,毕竟这药是素问他特意改过的,以素问的本事我放心。” 贪狼倒是实诚继续问道:“那要是她···她··那个··那个行了房事呢,那她不是就发现了吗,那可怎么办?” 齐佑对于贪狼的执着都有些佩服了他继续解释道:“素问说了一旦此事发生也就是春三娘的死期了,她即便提前知道了也无可奈何毕竟这蛊她自个可是解不了的,不过看情况她应该还不知道呢。” 贪狼这才放心道:“那就好,这样的败类绝不能放过她,卑职江湖上的兄弟可是说了春三娘在江湖上可是臭名昭著的冷血杀手呢,死在她手里的江湖人士也不少,虽然她仇家众多但是几年前她突然在江湖销声匿迹大家都寻不到她的身影这才没动什么干戈,没想到她既然躲到了慎王府,卑职实在想不到她这么一个冷血恶毒的女人怎么突然愿意进到这病怏怏的慎王麾下呢?” 银蛇笑道:“你不知道不理解的事多着呢,多一件也没什么嘛。” 贪狼皱着眉道:“我就是奇怪···哎···你说谁笨呢···你是不是皮痒痒了。” 齐佑看着这情商上总是慢半拍的贪狼也忍不住笑了道:“好了,银蛇你就别逗他了,对了到时候你二人一同去江浙调查吧,府里留着白猿就好了。” 银蛇道:“嘿嘿,那小子命可真好,估计他巴不得呢。” “既然没其他事情您们二人就下去吧。”齐佑吩咐道。 银蛇跟贪狼就告退离开了,这刚到门口银蛇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折了回来道:“差点忘了,这是王爷要到消息,都在这了,顺便问一句爷您这是又看上人家姑娘了?” 齐佑白了他一眼道:“别瞎胡猜,本王让你去打探自然有用,行了你下去吧。” 银蛇一副了解的表情就下去了,看着银蛇出门齐佑才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真是的。” 出了门的银蛇和贪狼倒是没回自个屋里去反而是直接到云水院的梧桐树上找白猿去了,白猿正躺在树杈上休息呢,银蛇和贪狼就这么突然出现道:“你小子倒是舒坦啊。” 白猿笑眯眯道:“怎么样,王爷是不是精神奕奕啊,来来来愿赌服输哈。” 银蛇狠狠道:“算你厉害,给。”说罢银蛇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不情不愿地摔倒白猿伸出的手上,一旁的贪狼也是乖乖地拿出银票递给白猿道:“你怎么就敢这么确定啊。” 白猿道:“哎呦,好歹我也保护了王爷跟赵侧妃好一段时间了,这点东西我早就猜到了,咱们王爷只要一碰到小侧妃就是特别不一样,你两个没发现每次王爷从小侧妃那回来都是满脸暖暖的笑意,现在想想还觉得牙酸呢。” 银蛇道:“怪不得,按照平常情况王爷要是醉了酒咱们几个都近不了身,没想到小侧妃这般厉害,刚刚见过王爷那个精神饱满的状态好像昨晚上喝醉的不是他一般。” 贪狼也接话道:“可不是,刚刚我俩还差点露馅呢。” 白猿一副不屑的眼神道:“哎呀,这是你俩少见多怪,我守在这什么奇怪的事都能看到,反正咱们王爷一碰到小侧妃就有那么一点说不清的不一样,昨个晚上王爷书房里的人来敲门的时候我可是看得真真的,谁能想到王爷喝醉之后竟然耍赖要小侧妃过去照顾呢,我心里好奇就怕王爷那个性子再伤到人家小侧妃,没想到竟是咱们王爷对着小侧妃各种耍无赖,哎呦,要是王爷知道了估计自个都不会相信。” 银蛇笑道:“看来咱们王爷的确出来了,这也是好事,这都有多长时间了。” 贪狼有些不解:“哎呀,那人早就成了慎王妃了,王爷才不会惦记她呢。” 银蛇一副你不懂的样子看着贪狼说:“你又不懂是不,你难道忘了王爷那时候难受的样子了,咱们不是还想去偷偷把那个女人抢回来嘛,你没爱过哪能明白对于男人来讲这第一个的女子是很特殊的存在。” 白猿不淡定了:“敢情您老爱过不是,你也没经验就别误导贪狼了,人家可是好人来着,不像你成天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银蛇拍了白猿一巴掌道:“哎呦,你小子最近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啊。” 白猿不服气地白了银蛇一眼码起袖子准备跟银蛇切磋较量一番,贪狼也只能撇撇嘴自个也靠在一旁的树上看着他二人你来我往,在外头倒是看不见就是这树冠时不时晃荡一番落下不少叶子惊飞了不少鸟儿··· 这边树上银蛇和白猿正打得火热,芜蘅院里休养的刘王妃就接到母亲的来信,孙氏在信上告诉了刘王妃她父亲也就是刘丞相身子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估计几日之后就可以重新上朝了。 同时也嘱咐她注意自个的身子和王府不要担心她这边,梅姨娘因为得罪了王爷而被禁足了,她的气也消了不少,最后就是告诉刘王妃说宫里头她的皇后姑母也传了话要他父亲收敛些,让刘王妃不用太担心了。 刘王妃这也称病了一个月有余了,这段时日乐氏和公孙氏倒是把府里管得不错,倒没什么太大的事情发生。 话说公孙氏是个软脾气她本着不出事就是好事的理念倒是恪尽职守,每隔两日就要到王妃这说说情况,刘氏倒是休养着也还是知道院里头和外边的事情的。 乐氏就不一样了,她因为母亲的提点倒是收起了脾气竟然比公孙氏更尽心尽力,她倒不是真的要提王妃怎么着,她是想让王爷知道她乐氏不只是个花瓶她也能管理好这么大的一座王府。 为了这个目的乐氏真算是起早贪黑辛苦劳作孜孜不倦,就连府里头的下人们也有些侧目了,大家实在想不到一向骄横跋扈的乐侧妃也有这般贤惠的时候。 下午用过了喜宝送来的点心又小睡了一会的齐佑精神满满地带着一封信来到了喜宝屋里,喜宝也是一回院子就赶紧睡下补觉这会才睡醒正倚在贵妃椅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点心看着书呢。 齐佑进门自然地靠在了贵妃椅上歪着头看着喜宝,喜宝知道齐佑来了但是这刚刚起身还是一副慵懒的样子,她侧身给齐佑空了谢地方道:“爷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了。” 齐佑也不计较喜宝懒洋洋的样子便顺势靠躺在空出的地方笑道:“你倒是挺清闲啊,明日要见你大哥你不准备准备?” 喜宝瞅了齐佑一眼道:“就是见大哥嘛不用那么正式,再说了明日简府的姑娘才是正事。” 齐佑笑道:“说道人家简府的姑娘这个给你。”说罢便拿出一封书信模样的东西递给喜宝。 喜宝疑惑地接过来道:“这是什么呀?” 齐佑道:“打开看看,反正是你想要的东西。” 喜宝皱着眉拆了信封拿出几张纸来展开才笑了出来道:“原来是关于简妙翎的情况介绍啊。”是了这正是齐佑专门嘱咐银蛇去打探的安平侯简妙翎的基本情况,当时银蛇接到命令的时候还好一阵郁闷呢,怎么能够让他去做这么简单的活呢,简直是对他的侮辱啊。 简妙翎毕竟是侯府的嫡出小姐这情况也跟喜宝想象的才不多倒是简单贫乏没什么特别情况,只是有一点挺特别的说是这位简家姑娘曾经进宫陪着公主读过几年书,后来到了年纪才被接了回来。 喜宝看到这就一些不解道:“王爷,这位简家姑娘曾经入宫当过公主的伴读啊,您怎么会说你不熟悉呢?” 齐佑这才想起来道:“虽然她为妹妹当过伴读但是宫里头皇子和公主的起居学习都是分别开的,本王确实不曾有什么记忆,再说了当时简行君进宫给五弟伴读的时候本王就没怎么见过更别说比他还晚几年进宫的妹妹了,爷也是看了这上面的消息才记起来的。” 第一百一十三章 喜宝歪着头继续问道:“爷,这上面说简小姐深得宫里几位娘娘喜欢呢,为什么她不曾被指婚给任何一个王爷或是郡王家的公子呢,这上面可是说她端庄大方,知书达理呢。” 齐佑倒是思量了片刻才开口道:“这个倒是也是有的,只是简侯爷不太愿意后来宫里的娘娘们就也淡了,再加上简小姐的年纪当时确实还不太合适所以才···” 喜宝叹了口气道:“爷,这么个优秀的姑娘简侯府就愿意跟了妾身的大哥,妾身还真是不放心呢。” 齐佑道:“你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呀不要以为这王公世家就是好的,其实啊像你大哥这般身世简单又前途坦荡的人家才是最好的选择呢。” 喜宝也是认同地点了点头道:“爷怎么跟妾身的母亲说的一样,这世家在您和妾身母亲眼里就是什么万劫不复的深渊似的。” 齐佑笑呵呵道:“你是不懂,这世家尤其是百年的世家是极其重规矩门风的,等级制度也甚是严苛,很多时候这样府邸里出来的孩子多少都有些扭曲或是固执,不像普通百姓家啊。” 喜宝也笑了不说话其实喜宝清楚得很这越是位高权重的府里这不仅规矩多,那各种不能理解的肮脏扭曲的人和事也不少,只是门风严苛所以并不曾乱传出来,这要是都能被记录下来估计可比那坊间流传的画本要好看多少倍呢。 齐佑看着喜宝有些发愣便笑道:“吓着了?” 喜宝摇了摇头道:“哪能呢,只是有些感叹罢了,算了,对了爷,明日是什么时候去五爷那?” 齐佑伸了个懒腰道:“上午吧,早些过去。” 喜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坐起身来对着外头说道:“谁在外间侍候?” 文琴回话道:“主子是奴婢文琴。” 喜宝笑道:“你没事了?” 文琴隔着纱幔回话道:“多谢主子关心,奴婢没事了,主子可是有什么吩咐?” 喜宝问道:“嗯,你去看看晚膳准备的如何了,要是妥了就上吧,怪饿的。” 文琴笑语盈盈道:“哎,奴婢这就去看看,主子稍等片刻。” 喜宝这才又卧回躺椅上靠着齐佑笑道:“今日可真是节省咱们只用了两顿饭呢。” 齐佑道:“怎么这是嫌爷委屈你了?” 喜宝眯着眼睛道:“跟着爷一块就是委屈也不怕呢,再说了您舍不得。” 齐佑真是舍不得啊,这丫头仗着他的宠爱倒是越来越不惧他了,这般调皮的性子,一开始的小鸟依人温柔贤惠的小模样估计都是假的,这才是她的本性吧,不过他倒是喜欢,说来奇怪喜宝这段时间像是越来越放开了似的,当然这只限定在齐佑面前。 这厢正等着用晚膳呢,齐哲府里头咱们的五王爷齐哲正跟安平侯世子一同吃着呢,原来昨夜齐哲喝高了这倒头就昏睡过去,直到今日晌午时分才有些清醒,一起身没多一会简行君就来了,齐哲虽然昨晚上喝得有些茫但还是记得昨个他跟简行君说的事,人家简行君倒是准时到了,但他个做主人的却刚刚才从床上爬起来正准备沐浴呢,没办法他宿醉后没有洗漱的样子是不能见人的,他只好委屈简行君在大堂内等了多半个时辰。 这也是为了表达歉意他特意留下简行君跟他一同用膳,不过这饭倒是吃得午膳不像午膳,晚膳不像晚膳的,简行君倒是不见意也是乐呵呵地陪着齐哲一同边吃边聊。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齐哲跟简行君私交甚好,私底下简行君倒是跟他之间没有那么多规矩,之前他知道家里要跟赵府谈亲事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是来找齐哲打听的,毕竟齐哲跟齐佑的关系在那呢。 这不简行君开口道:“五爷,这明日的事你打算怎么安排啊,我倒是能把妹妹带出来只是家妹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这么做合适吗?” 齐哲撇了撇嘴道:“就你们府上规矩多,又不是让他两个单独见面,到时候一屋子的人呢你怕什么,再说了就小嫂子的人品他大哥绝对不会错的,你们倒是挺有眼力劲的。” 简行君笑道:“听你这么说那赵侧妃也是个不错的喽?” 对着这个儿时的伴读齐哲倒也不忌讳道:“那当然,你别看我小嫂子比你妹妹还小一岁但是她可是个真正厉害的人,不然也不能够让二哥这般喜欢她不是,你不也是看重了赵云帆这一点了吗!” 简行君笑了笑道:“五爷知道了?” 齐哲挑着眉毛道:“你第一次来问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这件婚事你们安平侯府是势在必得了,起初我还有些不解,以你们安平侯府的身份地位以令妹的学识姿色,就是嫁到门当户对的郡王侯府也是理所当然的,没曾想你们倒是想的长远,既然看上了他。” 简行君微微一笑道:“王爷这也是权宜之计啊,说实话看过了那么多权贵世家的大起大落,我现在觉得与其攀附高枝担惊受怕不如觅得一鸿鹄雏鸟共进退呢,至少不用面对那错综复杂的关系了。” 齐哲眯着眼打量着简行君道:“你果真如同二哥所说是你们安平侯府唯一的希望,没想到几代都略显平庸的安平侯府却出了你这么一个老谋深算的家伙,看来这应该是你的意思吧。” 简行君倒也坦荡道:“五爷过奖了,安平侯府一向是低调的,只是这些年族里出现败落之迹,我实在是不想祖辈打下的功绩毁在我们这一代身上,所以我才··不过五爷是知道我的,我也想跟你一样逍遥快活自得其乐,不用去管什么世家荣誉的,只是咱享了人家侯府的福就得担起人家侯府的责,这没办法啊。” 齐哲白了他一眼道:“说得你好像多伟大似得,哪次享乐的事我没带上你啊。” 简行君也不好意思地笑了:“五爷,我就这么一说您还真当真啊。” 齐哲哈哈大笑道:“你啊你,就是这个性子怕是一辈子改不了喽。” 简行君也哈哈大笑道:“跟五爷一块再装样子就太累了,来来来昨日人太多我都没好好敬五爷您的酒,这杯权当行君祝贺五爷您的乔迁之喜了,来,我先干了。” 齐哲笑道:“你什么意思,我可是醉到今个晌午才醒,你这又要灌我啊!”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齐哲还是痛快地拿起酒杯喝了。 简行君笑道:“昨个我们那般您都能晃晃悠悠地回去,今日就我一个您怕什么,再说不过是几杯而已对您来说跟挠痒痒似的,来再来,这杯是感谢五爷您的鼎力相助。” 齐哲道:“这八字还没一撇呢,你是不是谢的有些早啊。” 简行君笑道:“不早不早,只要明日赵云帆能到这事就*不离十了,来我先干为敬了。” 齐哲真是越来越欣赏简行君莫名的自信了,除了他二哥也就这个简行君他还愿意谈谈心,对于这个儿时的玩伴齐哲倒是衷心希望他能够好好的,但凡是他能帮得上的他都尽力帮一把,就看明天他们二人是什么情况了···· 赵云帆因为要见自个妹妹心里有些激动,简行君陪着齐哲喝到半夜只有齐佑和喜宝是早早就歇息下了。 第二日喜宝一大清早就起身了,齐佑不禁感叹道:这小丫头平日里能赖一会是一会,今日竟然破天荒地起这么早,看来她对于这个简家姑娘还是很有兴趣啊,这丫头对她哥哥的关心倒是让人羡慕啊。 喜宝因为要见大哥心里确实有些激动,早早便起身开始收拾打扮,半个时辰了都还没好,齐佑有些不耐烦地酸溜溜道:“你们主子还没打扮好吗?” 一旁的文画有些无奈只能回话道:“王爷,奴婢再进去看看。” 齐佑这都等了好一会了,虽说今日喜宝是见家里人但也犯不着这么隆重吧,真是的自个都没这般待遇,原来齐佑并不是嫌弃喜宝时间长而是嫉妒这用心的对象不是自个,文画顶着齐佑愤愤的眼神进了内阁询问道:“主子,王爷问还得多长时间啊?” 喜宝微微侧头道:“怎么了,王爷说什么了?” 文画摇了摇头说道:“要是说了什么也好,可是王爷就是没说什么一个劲在那阴着脸,奴婢在跟前都觉得有些冷呢。” 喜宝道:“呵呵,这王爷,你去告诉王爷说我马上就好了。” 文画点了点头说:“是,奴婢这就去。” 出了内阁文画小心翼翼地说道:“回王爷的话主子她马上就出来了。” 齐佑这才皱着眉“嗯”了一声,果真不一会喜宝便出来了,喜宝看着齐佑有些不虞的神情笑道:“王爷,妾身让王爷久等了。” 齐佑抬头本想说些什么这一抬头便愣住了,这眼前哪还是那娇艳欲滴的小美人啊,分明就是个明眸皓齿的俊面小年郎啊,啧啧这身段,蜜合色的绸杭袍子衬得喜宝确实像一个如玉的偏偏少年,这般嫩出水来的少年郎真是合了京城里不少好男风的公子哥的胃口了,如玉的脸庞,远山黛的眉毛,水汪汪的桃花眼,不施粉黛的樱桃薄唇,粉白到几乎透明的小耳朵,嘶真是要了命了比姑娘家打扮还让人浮想联翩啊,呃,还是要忽略这滂湃的胸部才行啊,只是这身段神韵一看就是姑娘家扮,这小丫头是闹哪一出啊。 喜宝见齐佑一直盯着自个看便笑道:“王爷,您看妾身这般打扮怎么样,像不像翩翩少年郎啊。”说罢还拿着扇子挥了两下。 齐佑这回连额头都皱了道:“云倾(喜宝),你这不是胡闹吗,快去换了。” 喜宝有些不开心道:“王爷,妾身没有胡闹,这般打扮不行吗?” 何止是不行啊那是大大的不妥,齐佑心里有些恼怒,这般打扮比姑娘家更招人垂涎啊,这丫头是单纯不知道这京城里贵公子里那些肮脏的事情,今个要真是这么出去了明日就能传出来他雍王爷圈养男宠的绯闻了,哎呦真是头疼,又不想扫了这丫头的雅兴齐佑只好耐着性子哄道:“乖,今个你是要见你大哥的你这般打扮就不怕影响了你大哥吗?” 喜宝不解道:“怎么会呢,妾身原先在家的时候也常这么打扮呢,有时候要跟哥哥上街不方便这样就行了,怎了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齐佑环顾了四周一眼然后将喜宝拉到一旁在她耳畔轻轻说了几句,接着就见喜宝红着一张俏脸羞愤地呸了一声后立刻往屋里头走,便走便吩咐道:“文琴你进来服侍本宫换衣物!” 齐佑倒是杵在原地啼笑皆非,这丫头真是连他都敢呸了,不过是告诉她实情又不是自个怎么着了至于吗,看那个样子跟被人踩了尾巴似的,还真有趣,呵呵。 文琴看着喜宝有些生气赶紧跟着她进了内屋,喜宝一边脱着衣服一边嘟囔道:“混蛋,都是混蛋,齐佑···哼,下流。” 文琴有些好奇到底刚刚王爷跟自家主子说了什么怎么主子会这个反应,她赶忙收拾起来被喜宝像是躲瘟疫似得甩在地上的衣物道:“主子,怎么了,刚刚那会子不是还好好的吗?” 喜宝道:“把那些衣物都收拾起来吧,我不要了,嗯,随便换一件我常穿的就好!” 文琴见喜宝这般孩子气便笑道:“主子,您看您风一阵雨一阵的,这不会是王爷说了什么吧?” 喜宝嘟着嘴气愤道:“那那··那人竟然说····哎,气死人了!” 文琴就知道也只有王爷能有这样的本事了便一边服侍喜宝换上新衣裳一边继续问道:“主子,王爷到底说什么了,把您气成这个样子?” 喜宝有些不好意思道:“他,他竟然说我··刚刚那副少年郎的打扮会勾起世家公子好男风的想法,这混蛋,我不是也想着换了男装方便嘛!” 文琴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王爷真这么说啊?” 喜宝不悦道:“文琴,你还笑,这有什么好笑的,小心···小心··我罚你月钱!” 文琴知道,这是自家主子恼羞成怒却又不敢拿罪魁祸首的王爷怎么样才只好吓唬吓唬她的,她倒是配合道:“主子,您就不能不老拿奴婢的月钱开玩笑啊,是王爷惹得您可不是奴婢啊。” 喜宝羞愤交加却也无可奈何干脆耍赖似得趴在梳妆桌上嚷嚷道:“不去了!不去了!不去了!都欺负我,哼!” 文琴知道这玩笑不能开太过就笑道:“主子,奴婢错了,不行你先扣奴婢半年的月钱好不好,您快些起来吧,不是心里一直惦记着大公子的嘛,要是您今个不去了大公子那可怎么办?” 喜宝把头歪倒另一边不说话,文琴继续宽慰道:“主子,王爷也是好意,你也是知道的咱么京城可是有不少贵族的公子哥都好男风呢,还有不少人府上确实养着男宠呢,王爷不是怕到时候您刚刚那副打扮去了让别人误会了大公子嘛,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喜宝转念也已经思量开了,文琴说得对,是她忽略了,她现在已经是王府的侧妃了,要是真是那般打扮出去不仅会让人误会了大哥更有可能也会让人误会了齐佑的,到时候还不知道这事会被传成什么样子呢,是她忽略了,只是刚刚那混蛋的话太气人了,说什么‘你这幅模样本王也想好好这男风,尝尝这男子的味道了,小丫头!’想好男风美得他了。 这边也想开了喜宝就又快速换了平常的衣衫这才又出来瞥了齐佑一样道:“王爷,现在这个样子可以了吧!” 齐佑听出来这小丫头话里有话,就靠近喜宝仔细看了看,直到喜宝心里都有些发毛了才低声说道:“嗯,爷的小丫头果真男装女装都好看,要是你喜欢那身装扮,倒是可以在屋内只有爷在的时候穿给爷看,爷倒是挺稀罕的,嗯!” 喜宝本身好不容易恢复的脸色又不争气地红了,她嘟着嘴白了齐佑一眼道:“没了,刚刚王爷不是不喜欢嘛,起身叫文琴把那套衣服扔了。” 齐佑就知道这小丫头会这般说倒也不气,反而更舔着脸在喜宝耳畔说道:“没事,爷那的衣服随你挑。” 喜宝真是只想离这个混话说得这么一本正经的人远些再远些,可无可奈何这小手还被人家紧紧抓在手中呢,而身边的奴才全都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就是完全不看她,真是只能生生听着这人的胡言乱语了,百般无奈之下喜宝只好求饶道:“王爷,不是说要早些出门的嘛,这会子都要晚了。” 齐佑倒也收起了调戏之心道:“你还知道怕晚了,行了,就这样吧,走吧,马车都侯在院子外了。” 喜宝这才舒了一口气道:“是,让王爷久等了。” 齐佑这才拉着喜宝出了院门上了马车朝齐哲的酒楼赶去,因为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喜宝倒是一个丫鬟都没带,毕竟这种事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马车上喜宝还因为刚刚事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跟齐佑开口才好,这尴尬的气氛她干脆直接歪着头看着窗外,齐佑倒是好笑这小丫头的孩子气,真是越来越娇气了还不能说两句了,齐佑心里想着:这丫头是不知道她刚刚那副样子真是很危险啊,就连他都有些动情了更何况那些真的好男风的人,这是要去五弟的酒楼难免会见到一些人,这要是喜宝真被哪家混蛋惦记上了可如何是好,哎,这小丫头是完全不理解自个的苦心啊。 两人就这么安静不语一直到了酒楼马车停稳,齐佑倒是先下了车然后伸手准备扶着喜宝下车,喜宝心里还有些别扭但是在外头又不好驳了齐佑的面子也只能扶着齐佑的手下了马车,而齐哲早就侯在门口多时了,见齐佑和喜宝下了马车便快步迎了过来道:“二哥,小嫂子你们可是来了。” 齐佑猛地一见齐哲有些笑道:“五弟,你怎么这个打扮?” 齐哲笑眯眯道:“这不是要成好事嘛,弟弟穿成这样不是也为了喜庆嘛。”然后就是一副瞧弟弟我多用心的表情望着齐佑。 齐佑无奈道:“那你也不用把自个打扮得跟个红包似得吧!”原来齐哲今日可是一身深红色装扮就连发髻上的玉簪都是红宝石的,今个确实喜庆得像个大红包。 听到这句喜宝也忍不住笑了出来,齐哲倒是厚着脸皮继续道:“二哥,小嫂子,你们还笑,弟弟我这还不是为了烘托一下喜悦的气氛嘛。” 喜宝笑道:“嗯,我算是知道了咱们五爷为什么不愿意成婚了?” 齐佑好奇道:“为什么?” 喜宝一本正经道:“五爷现在这个样子跟个新郎官有什么区别,原来五爷这样的打扮也甚是好看呢,啧啧,这京城确实没有谁家的女子能比咱们五爷还俊俏的呢!”说完喜宝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齐佑也是跟着呵呵大笑道:“你说得在理!” 齐哲一脸无奈加愤慨道:“二哥,你也太宠着小嫂子了吧,弟弟我都被当姑娘讲了,你还跟着笑,哼!”不过说实话齐哲确实跟齐佑他们几兄弟不太一样,他确实更漂亮一些主要是他肤白如玉,明眸皓齿,又有两个小酒窝确实比一般男子要邪魅一些。 齐佑一边笑一边道:“哎呦,这生气的傲娇小模样也比一般女子要妩媚啊,哈哈哈!” 到底还是个孩子,齐哲嘟着嘴道:“哼,你们一个两个都是没良心的,我这般还不是为了你们啊,你们,哼,我不玩了!” 喜宝见齐哲真有些生气赶紧描补道:“五爷,您别气啊,王爷和我跟你开玩笑呢。” 齐哲背过身去不说话只是傲娇地仰着头,喜宝只好悄悄拉了拉齐佑的衣服示意他说话,齐佑看了喜宝一眼然后笑笑拍了齐哲一巴掌道:“怎么,真生气了,哎,二哥原以为咱们齐哲才不像个姑娘那样气量小呢,原来是···” 这话还没说完齐哲就转过身来道:“是什么!我才没生气呢,哼。” “好好好,我们五爷最大度最有男子汉气概了,刚刚就当是二哥和你小嫂子开了个玩笑别当真,今天不是还有事呢嘛。”齐佑宽慰道。 “对对对,差点就忘了正事了,都是你们,走吧,赶紧进去吧,不然赵大人估计该坐不住了。”齐哲收拾了心情说道。 喜宝小心地看着齐哲的脸道:“五爷,你真的不气了,您不会在心里画小人吧?” 齐哲彻底被这位小嫂子的想象力给打败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这小嫂子还真是····想到这齐哲便也一本正经道:“气啊,怎么不气,要是小嫂子能再给个像冰碗这样的配方什么的弟弟我可以考虑原谅你。” 喜宝听齐哲这么说就知道这是没事了,她便眨巴眨巴眼睛道:“好,等今日都结束了我再给你个膳食配方当作赔礼怎么样。” 齐哲立刻恢复了玩世不恭的模样道:“那小嫂子怎么也得给两个不是,一个是赔礼一个是谢礼呢。” 喜宝还真是有些喜欢齐哲这厚颜无耻的样子,颇有他二哥的神韵啊,没办法谁让刚刚确实玩笑有些过分呢,她只好点头道:“成,那现在我们先办正事吧。” 齐哲得了喜宝的允诺这才欢快地引着齐佑和喜宝上了三楼,到了一间雅间门口道:“二哥,小嫂子,赵大人就在里头了。” 喜宝突然有些胆怯不知所措地看着齐佑道:“爷,那个···我···妾身··” 齐哲见喜宝有些吞吞吐吐便道:“小嫂子,里面是你家大哥你这会子紧张个什么劲啊,推门啊。” 喜宝有一年多没曾见过她大哥了,虽然大家都在京城但是自从她嫁进王府自回门那日后她就再没见过大哥了,好多消息也是听母亲说的,这会子她倒是心里百感交集竟然不敢推门进去,齐佑看了出来便牵着她的手推开们进去了。 此刻的赵云帆正背对着他们在观赏墙上的一副画呢,听见门口有声音才刚刚回了头。 喜宝几乎是被齐佑扯着进了雅间的门的,她抬头便看见一年未曾见到的大哥正回着头向着门口看了过来,赵云帆回头便看见了齐佑拉着喜宝出现在门口心下激动快走了几步道:“微臣参见雍王爷,见过侧妃娘娘。” 喜宝突然有些眼睛发酸颤抖着声音道:“大哥!” 齐佑看得出来这兄妹二人怕是有好多话要说便说道:“赵大人免礼,快些起来吧,今日本王也不过是陪着云倾来五弟这看看的,没想到能遇到赵大人,你们兄妹确实一段时间不曾见面了,你们先聊着,本王还有事情跟哲王说去呢,一会本王在回来。” 说完便拍了拍喜宝的手道:“你慢慢来不着急,爷先去跟五弟商量点事情,你和你大哥坐下来聊吧。” 喜宝感激地看着齐佑道:“爷····” 第一百一十五章 齐佑揉了揉喜宝的小脑袋道:“爷知道,没事的,你放心跟你大哥说话吧,千万不要掉眼泪啊,爷先出去了。”说罢齐佑便转身出了门还贴心地帮他们将门带上留下喜宝和她大哥在雅间内了。 喜宝眼泪花花的看着自个的大哥,赵云帆也是有些眼红了,到底是感情很好的兄妹两个一年多不曾见面这时候没直接哭出来已经是很克制了,喜宝略微带着哭腔道:“大哥,你怎么都不来看我,我好想你好想你啊!” 赵云帆是最害怕妹妹的眼泪的,原先在家的时候什么事只要喜宝一抹眼泪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次也不例外喜宝刚带了哭腔赵云帆就有些不知所措道:“喜宝,乖啊,不哭不哭,大哥这不是在这嘛,啊,你可不敢哭啊。” 喜宝含着眼泪嘟着嘴道:“大哥都不管妹妹了,这一年你都没来看过我,您这还没娶媳妇呢就已经把我忘了,呜呜呜···” 哎呦这可是天大的误会啊,人家赵云帆是怕给喜宝添麻烦才忍着不去雍王府打扰妹妹的,这到了喜宝这就成了他这个做哥哥的故意不理她,这真是天大的误会啊,赵云帆也不管了赶忙拉着妹妹喜宝坐了下来轻声哄道:“小妹,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可是咱们全家的宝贝疙瘩,大哥疼你还来不及呢,你莫要哭了,今日大哥一听是你要见我,我早早就等在这了,要是旁人大哥怎么会来这么早呢是不是,再说了你现在身份不同了,大哥是不想给你添麻烦,你怎么就知道大哥不想到王府里去看你啊!” 喜宝抽泣着:“大哥你没骗我?” 赵云帆无奈地帮喜宝摸了摸眼泪道:“哪个敢骗你啊,不然你还不发了洪水把你大哥我给淹了,瞧你还跟个孩子似得,这么哭也不怕花了妆。” 喜宝就着赵云帆的大手蹭了蹭道:“嘿嘿,我就知道见了大哥准会哭所以压根就没化妆,嘿嘿,我聪明吧!” 赵云帆宠溺地看着这个孩子气的妹妹会心一笑道:“你呀你,刚刚还伤心成那个样子,这会就好了。” 喜宝将脸上的眼泪擦干道:“知道大哥不是有意的嘛,我也不是那小气的人自然就好了,嘿嘿,大哥倒是瘦了些,怎么公事很忙吗?” 赵云帆笑道:“到没有,你是知道的我夏日胃口向来不好,不过看着你倒是高了些也圆了些,嗯,看来王爷待你不错。” 喜宝眼角抽抽道:“哥,你就不能委婉些嘛,这才见面就说妹妹我胖了,你真是的哪能这么直接说呢,算了,我是你妹倒也习惯了,可是要是未来嫂嫂你还这般直接就不好了吧。” 赵云帆笑了道:“你着什么急啊,哥哥我倒是觉得你胖些好看,这样人的起色也好,还有你一个做妹妹的老是那么嫂子长嫂子短的多不合适啊。” 喜宝恨铁不成钢道:“怎么不合适,难道你还真打算一辈子不娶啊,也不怕爹他家法伺候啊,今个约哥哥来也是为的这个事,你要是上点心也犯不着我这个做妹妹的瞎操心了。” 赵云帆笑道:“好好好,我又没说不娶,这不是还没碰到合适的嘛。” 喜宝嗔了大哥一眼然后说道:“大哥,一会安平侯府的人过来,这简妙翎简姑娘也会一同跟着,到时候你先看看你喜欢吗,要是喜欢咱再定要是不喜欢京城里好姑娘多得是妹妹再帮你看,今日你不用考虑什么雍王府,不用考虑妹妹只需考虑你是不是真心能够接受,毕竟这未来的嫂嫂是陪在你身边时间最长的人。” 赵云帆有些尴尬道:“妹妹,今日是来相亲的吗,这样对人家女孩子不妥吧。” 喜宝翻了个白眼道:“你这还没见上人家呢就开始维护人家了,大哥你这变得有些快吧。” 赵云帆无奈地笑了笑道:“妹妹,你想哪去了,这酒楼是人最多嘴最杂的地方,要是此事不成再传出去不是有损人家姑娘的名声嘛。” 喜宝道:“大哥,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人家五爷早就安排好了,你和人家姑娘最多就打个照面别人能说什么,你呀把心放进肚子里吧,对了,这是王爷给我的资料就是关于安平侯府和简小姐的你先看看。”说罢喜宝便拿出一叠纸递给了赵云帆。 赵云帆接过来问道:“你还专门麻烦王爷了?” 喜宝摇了摇头道:“没,我没有啊,这是王爷自个给我的。” 赵云帆一脸宠溺地笑着看着喜宝道:“妹妹,雍王爷对你确实用了心了,这样哥哥也就稍微宽慰一些了。” 喜宝无奈道:“今个是谈你的事,哥哥你说我干什么?” 赵云帆给喜宝倒了一杯茶道:“傻妹妹,只有你过得好大哥才能安心,你要是嫁到寻常人家去,以爹和大哥现在的身份足以为你撑起一片天的,可是你偏偏嫁进了水最深的雍王府,大哥现在身份太低你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也只能干着急,你进府这一年多来想必也多少明白雍王爷现在的权势和地位,这自古以来权势地位就和危险是有相同的含义的,这外面的腥风血雨或许王爷他还能顾忌到,可是这后宅的尔虞我诈你是要自己应对了,即便王爷再宠爱也不能什么事都替你做了,再说了这份宠爱也不是那么干干净净的,妹妹这般复杂的情况是你没见过也不想见的,可是偏偏你却要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有时候大哥会有很深的无力感。” 喜宝知道大哥是心疼自个才这么担心,只是她确实是很喜欢现在跟齐佑在一起的舒适感。 虽然知道齐佑还是会去别的院子但是至少在她这他一直表现的很好,嫁入雍王府喜宝就不再奢望能得到一个全心全意的丈夫,她明白嫁给齐佑享受着侧妃的待遇,享受着齐佑暖暖的爱意势必也要承受各方的压力,势必也要接受不能独享这么一个人的事实。 正因为她的婚姻的特殊性她才更强烈的希望大哥能够找到自个的幸福,不用向她一般这样矛盾地守着自个的一颗真心,所以她才格外关注这件事情,喜宝不待赵云帆说完便把小手放在大哥的手背上说道:“大哥,我明白你心中所想,我也知道我身处之境的复杂程度,但是既然已经嫁了进来我断不会委屈自个的,你和父亲能成为我的依仗固然好,但是如若不能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我不想你的幸福还要考虑妹妹的问题,哥,我们兄妹是一样的,你幸福了我也才能心安啊。” 赵云帆还要再说些什么却被喜宝拦着了,喜宝情真意切地说:“大哥,妹妹我最好的依仗就是你们都能幸福安康地过一辈子。” 不知道为什么,见面以来一直坚强的赵云帆听到妹妹这般的话也是又红了眼圈,自从喜宝突然间被赐婚嫁进雍王府,作为大哥的赵云帆就和二弟赵云轩就达成共识,他们二人要一个文一个武闯出一番天地来,这样才能继续为他俩最疼爱的妹妹保驾护航,可是现在看来竟然是他这个从小被他们全家捧在手心的妹妹,以一人之力担起了整个赵府的事情,虽然妹妹脸上还是满脸的笑意但是总是比不得在家里那般自然恣意,哎,毕竟雍王府可不是什么简单的地方啊,是他这个哥哥远远做得不够。 喜宝看着他大哥皱起的眉头笑道:“大哥,你在想什么呀,是不是突然觉得不习惯了?”可不是在家的时候都是大哥给她和二哥讲道理呢。 赵云帆心里有些淡淡地苦味,但是脸上还是洋溢着笑容道:“是啊,我这个妹妹长大了,都会照顾哥哥了,我是高兴的。” 喜宝笑道:“嗯,大哥比二哥好多了,至少大哥只有这么一件事让妹妹担心,二哥那我可是什么都担心啊。” 赵云帆点着喜宝的头道:“你这么说二弟就不怕他知道啊。” 喜宝撇了撇嘴道:“难道大哥不担心二哥啊,就二哥那暴脾气估计得受不少苦吧!” 想到那个让他头疼的二弟赵云帆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云轩那个性子是要好好改改了,看来他去西北也是一件好事,要是在京城里哪个不看爹的几分薄面,估计都会手下留情的,这样也好。” 其实对于二弟突然被改派到西北之事他是清楚的,当时还没颁布圣旨的时候赵云轩就已经把消息告诉他了。 他当时也是很吃惊,虽然二弟一身好武艺,但毕竟西北环境恶劣战况复杂,并不是什么理想之地,很多武将家的子弟都会刻意回避那个地方,没想到作为二弟的赵云轩竟然主动请缨前去西北。 在赵云轩离开的前一夜赵家两兄弟促膝长谈了一宿,直到那个时候作为大哥的赵云帆才发现,自从妹妹出嫁之后二弟突然间成熟起来了,赵云轩做出那样的决定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妹妹和赵府,在他看来西北虽然险恶但却是一条立功建业的捷径,凡是在西北锻炼过的人回到京城都晋升较快,对于年轻气盛的赵云轩来说这赌值得一搏。 就在喜宝跟大哥聊着的时候另一件雅间内的齐家俩兄弟也边喝边聊着,齐哲嚼着蜜饯道:“二哥,你就不好奇小嫂子都跟她大哥聊些什么?” 齐佑淡淡道:“我既然出来了就是想让他们兄妹好好聊一聊,再说了他们还能聊什么,无非是安平侯府和他们赵府上的事情罢了。” 齐哲一副痞痞的模样看着齐佑道:“我猜他们肯定会聊到你的,我总觉得小嫂子的大哥看你的眼神怪怪的,坊间不是流传赵家兄弟两个最大的爱好就是宠妹妹,真是恨不得把什么最好的东西都给了妹妹的,八成是你抢了人家的妹妹做哥哥的心里不舒服。” 齐佑白了齐哲一眼道:“胡说什么呢,人家赵大人可不是你想的的那样,赵云帆宠妹妹确实不假,但是他还是分得清轻重的,再说了你哪里就看出来人家的眼神怪怪的了,赵大人历来如此,他本身就比较稳重冷静眼神也是淡淡的,哪像你什么事都恨不得写在脸上。” 齐哲被齐佑白得有些不自在便解释道:“我这不是瞎猜嘛,反正弟弟我是从来没见过他笑着模样,这人还真是奇怪,简行君还这么刚好就是喜欢他这一点,这可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啊。” 齐佑笑了笑幽幽道:“所以说简行君是个很聪明很有眼光的人,像赵云帆这样稳重低调的世家青年再过几年定是前途不可限量之辈。” 齐哲嘟囔道:“看来大哥也很看好他啊,说到简行君他也该来了,我约他晚你们半个时辰再来,这也差不多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正说着呢门口小厮回话道:“爷,安平侯世子爷和简小姐到了。” 齐哲笑道:“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你先迎了他们到已经安排好的雅间去坐着,说爷这边过会就到。” 那小厮领了命便下去办事了,齐哲说:“二哥,人家可是到了,咱们要不要去看看小嫂子那聊完了吗,这也好安排接下来的事情啊。” 齐佑点了点头道:“半个时辰了应该聊的差不多了,走吧,去看看。” 这边喜宝和她大哥还聊着热乎呢,齐佑敲了敲门问道:“云倾,安平侯府的人已经到了,该准备准备了。” 喜宝赶忙开了门道:“王爷,他们到了?您不是说妾身今日来了就好不用准备什么吗?” 齐哲抢先一步道:“小嫂子是不用您准备什么是这屋子要准备好了。” “啊,屋子?”喜宝疑惑道。 齐哲笑道:“小嫂子你好歹也让我和二哥进去再说嘛,我这么一个大红包的造型搁在门口太显眼了。” 喜宝赶紧侧身让齐佑和齐哲一同进来,赵云帆还是一副清淡的样子向齐佑和齐哲行了礼,齐佑倒是客气没让他行了全礼,齐哲见二哥这般自然也是客客气气地,但心里总是觉得这小嫂子的大哥对人总是冰冰的,不好玩。 喜宝笑道:“你们三个要看到什么时候去啊,还有这屋子怎了?” 喜宝这么一提醒齐哲先反应过来道:“嘿嘿,小嫂子,弟弟办事你就放心吧,来您们跟我来。” 说着齐哲便领着大家走近一副山水画,然后转动了画旁的盆栽“吱呀”一声画后的墙壁便开了一道缝,喜宝惊讶得看着齐哲像是开门一样拉开了裂缝的墙壁这才发现原来这墙后竟然还有一个隔间。 喜宝看了看隔间又看了看齐佑像是在询问这是要做什么,齐佑微微一笑示意喜宝继续看下去。 结果齐哲又在隔间的墙上打开了一扇根本看不出来的窗户然后回头笑道:“小嫂子你来看看吧。” 喜宝好奇便走进隔间,透过小天窗似的开口竟然看见了对面雅间内的情况,一男一女正坐在桌边喝茶,男子只能看到侧面,女子确实能看清全脸,嗯确实是个文静标致的姑娘,喜宝这会子算是明白了这二人怕就是今日赴约的安平侯世子和府里的姑娘简妙翎吧,这就是齐哲说的好办法啊,这倒是不错只是这样真得不会被发现吗? 喜宝退了几步小声问道:“爷,这样真得可以吗,难道人家不会发现?” 齐佑笑而不语继续望向齐哲,齐哲便摇着脑袋道:“小嫂子你放心吧,这可是我们酒楼最隐秘的武器了,除了我和二哥现在就只有你和赵大人知道了,你尽管放心大胆地说话对方是听不见任何动静的,这就是为了方便观察才专门秘密设计了这样的隔间的,你和赵大人可以放心的看,我先下去准备一下,人家简世子也到了好一会了我得去看看。” 说完齐哲便一脸暧昧笑意地看了赵云帆一眼便出了屋子,齐佑倒是没出去而是坐在雅间里隔着屏风独自喝起茶来。 喜宝赶忙来着赵云帆道:“大哥,你快些来看,那个姑娘就是简妙翎了,长得还真是标致呢,大哥你快看啊!” 赵云帆有些尴尬道:“小妹,这般不好吧,你看看就成了。” 喜宝道:“哥,你这会子了害什么羞,这可是先是你的妻子才是我赵云倾的嫂子呢,你要是不满意我看着好有什么用,快些过来就看一眼好不好。” 赵云帆拗不过自个的妹妹硬是被扯着过去看了一眼然后他便又退了回去,喜宝见大哥这个样子很是无奈道:“哼,你这么木头的样子怎么行啊。” 齐佑本是坐在那自顾自地喝着茶,听着屏风后喜宝兄妹两个的对话他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能听得出来赵云帆还真是固执的家伙,喜宝都气着了,可是在赵云帆的概念里,这般透过天窗去观察一个女子确实不是君子所为,他实在做不来,刚刚那匆匆一瞥他其实完全没看到简家姑娘的模样。 喜宝白了她不争气的大哥一眼心里嘟囔:这大哥这会子还讲什么君子之道,真是活该这么久了都找不到媳妇,哎,你是君子你不齿,反正我是女子为了你这个哥哥的幸福做妹妹的豁出去了,哼,喜宝心一横继续趴在天窗上仔细看着对面屋内的情况,赵云帆看着妹妹这个样子也不好拦着正尴尬着,屏风那边便传来齐佑的声音:“赵大人,云倾她还笑让你见笑了,不如出来陪本王喝杯茶水怎么样?” 齐佑这么提起赵云帆本觉得不错,反正在妹妹这也是尴尬着,只是这话怎么听着那么不舒服,我自个的妹妹撒娇管你什么事,你道什么歉啊。 嘿嘿,我们赵大人这醋劲上来后才不管什么王爷不王爷的,也已经忽略了自个的妹妹已经嫁做人妇的事了,这心里就独自别扭上了,这脸上还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到底是忌讳齐佑王爷的名号嘛,只是这算是心里给记上了。 赵云帆无奈地深呼吸了一口气道:“是,王爷。”然后对着喜宝道:“小妹,你先看着,大哥先过去陪王爷聊一会天。” 喜宝嘟着嘴埋怨道:“去吧,去吧,去吧,谁让我是小女子呢。” 赵云帆到了妹妹的同意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到外间屏风那边去陪着齐佑了。 喜宝这边倒是认真观察起来,对面雅间里的两兄妹倒是话不多,简世子说上三句他妹妹能回上一句,这举止做派确实是大家闺秀的样子,这通身的打扮端庄中略微还有些俏皮,尤其是一说话便带了暖暖的笑意,喜宝倒是还挺满意的。 这边简行君并不知道喜宝她能看着他们,所以他们的一切表现都是最真实的,简行君推过一碗冰品道:“妙翎你尝尝,这就是哥哥之前跟你提的那个冰碗,这可是现下京城里最受欢迎的消暑圣品了,你尝尝看。” 简妙翎微微一笑道:“还劳烦哥哥惦记着,哥哥你也吃啊。”说着简妙翎便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送进嘴里刚抿了一口便开心地笑了,看样子应该是很喜欢这个味道吧。 待嘴里的冰咽下去之后才欢喜道:“怪不得哥哥那般说呢,这冰碗甜中微微带点酸真是爽口清新啊,嗯好吃,可惜嫂子不能一同来尝了,哥哥这个可以打包带回去吗?” 简行君说:“要是可以我早就给你们打包了,这冰碗制作复杂又不便于保存只能在店里现吃现点的才是最好,你嫂嫂嘛以后有机会我再带她来,你这可是好不容易才能出来的。” 简妙翎点了点头道:“嗯,知道了,今日还是多亏了哥哥不然母亲也不会那么轻易让我出来的,多谢哥哥,要不是哥哥我也吃不到这么好吃的冰品。” 说完便继续一勺勺的继续吃着,简行君咬着勺子看着自个妹妹有些不自然,原来他并没有告诉简妙翎此行的真正目的,他只是说要带她这个妹妹到外头逛逛吃吃好东西,而且还想了办法支开了自个的夫人单独带着妹妹出了门,本身嘛这毕竟还没正式只是私下里碰个面而已,只是以她妹妹的个性要是告诉她真相八成是不会愿意跟着来的,所以只能先这么着了,就在简行君心里有些不安的时候,齐哲来了。 齐哲倒是不像其他郡王那般那么看重规矩,再加上这是在自个的地盘他敲了两下门就直接推门而入,一边进一边笑道:“是行君来了,哎呦呦,我这忙得这才能来看你,简兄不要见怪啊。” 简行君赶忙拉着妹妹起身道:“哲王爷哪里话,我不过是带妹妹来吃饭而已,你太见外了。”让后简行君对着妹妹说:“妹妹,这是哲王爷,还不赶紧行礼。” 简妙翎一愣然后微微一笑道:“臣女见过哲王千岁。” 齐哲笑道:“简姑娘请起,小王不过是个闲散王爷罢了不需这般多礼。” 简妙翎点头便起了身侯在哥哥简行君身旁,简行君便问道:“五爷,你这生意可真是好,要不是提前定了雅间怕是今个来还没位置呢。” 齐哲道:“我就靠这酒楼赚些养家的钱了,要是生意不好我这个闲散王爷也当不下去了。”哎,也只有这个齐哲能说出这么吊儿郎当的话来。 齐哲此话一出当场气氛就轻松了不少,本身嘛对于简妙翎而言虽然在皇宫中也见惯了大人物,但是这哲王毕竟还是个外男,她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但是哥哥像是跟哲王很熟稔所以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一直陪在一旁了。 齐哲跟简行君悄悄对视了一眼便一本正经道:“对了,你来的正好,我二哥今日也带着小嫂子来了呢,你要不要去见一面啊。” 简行君也是一副惊讶的模样道:“哦,雍王爷今个也来了,这可是太巧了,当然要拜见一下了,只是这样方便吗?” 齐哲笑道:“我二哥不过是因为想带小嫂子出来逛逛才来的,没其他人了,你这会去应该没什么,你刚刚到的时候我正和二哥聊天呢,他也知道你来了。” 简行君也笑道:“那肯定是要去的。” 然后便对着妹妹说道:“翎儿,今日赶巧了雍王爷也是便装出行,你随我一同去给王爷和侧妃请个安吧。” 简妙翎心里有些无奈但是面上确实笑着说:“好,哥哥,对了那个侧妃是赵侧妃吗?” 没等简行君说话齐哲先说了:“是啊,怎么简姑娘认得我小嫂子?” 简妙翎微微一笑道:“说不上认识,只是曾经有幸见过赵侧妃一面。” 简行君也笑道:“那敢情好倒是不会冷清了,走吧,还麻烦王爷您帮忙带路引见。” 齐哲也是笑道:“客气什么,跟着我来吧。” 而喜宝早在齐哲说到他们的时候就紧张起来,赶忙退出隔间来到屏风外头道:“王爷,五爷这就带着安平侯世子和见姑娘过来了。” 齐佑笑道:“你紧张什么,他知道本王在这势必是要来拜见的,你坐下一同等着便是了。” 喜宝焦急地指了指屏风后的强道:“那那里怎么办?” 第一百一十七章 齐佑笑道:“这还不容易。”说罢便起身到屏风后移动了花盘霎时间便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喜宝这才放心道:“这五爷这样的设计还真是特别,妾身总觉得今日是做了一回贼的样子,这会心还跳得厉害呢。” 齐佑很自然得拉过喜宝的小手道:“你呀你,没这个胆还非要硬撑着,这小手都冰凉冰凉的。” 喜宝有些不好意思道:“这还不是都怪大哥,他非得什么君子一套的,那自然只能妾身来了。” 赵云帆这边也是有些懊恼道:“妹妹,辛苦你了。”听着齐佑说妹妹小手冰凉赵云帆是忍了好大的冲动才没将喜宝的小手搁在自个手里暖和的,哎这事情已经有其他人做了,不知为什么心里总觉得有些闷。 齐佑看着赵云帆笑道:“赵大人,你可真是个幸福的哥哥,你瞧本王的云倾为了你这个大哥的婚事可是什么都不顾了。” 虽然齐佑是笑着说的话,但是赵云帆还是听出了其中的醋意便有些窘迫道:“有这样的妹妹这是微臣的福气,但是若没有王爷的这事不是也办不成吗,微臣还是要谢谢王爷的。” 齐佑呵呵笑道:“这般小事赵大人不用客气,毕竟你是我们家云倾的哥哥,丫头在乎的就是本王在乎的,你不用客气。” 赵云帆也是笑道:“王爷客气了,喜宝她打小就被家父和微臣给宠娇了,要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王爷多多包涵。” 齐佑挑着眉道:“不会啊,丫头这个性子本王很喜欢,还是多亏了赵将军养出这么一个小丫头呢。” 赵云帆喝了一口茶道:“既然合了王爷的心意,那还烦请王爷能够让喜宝她平安快乐地过一辈子,微臣在此先谢过了,以茶代酒微臣先喝了。” 齐佑明知道这是赵云帆在给他下马威,在提醒他如果真得喜欢喜宝就要好好待她,哼,虽然喜宝是你赵云帆的妹妹,但是她更是我齐佑的女人这点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吧。 虽然心里有些不虞但是碍于喜宝他还是痛痛快快地喝了,而一旁的喜宝明明就闻出了这二人之间的火药味可是愣是插不上嘴,她有些担心王爷生了大哥的气,便在他二人举杯的时候也举杯说道:“你们一个是我大哥,一个是我夫君都是我云倾这辈子最亲的人,定要都好好的不要闹矛盾才好。” 齐佑和赵云帆难得默契道:“嘿嘿,你不用担心!” 喜宝看着这两个大男子你一言我一语的争风吃醋心里甜蜜,但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不语了,这会门口传来齐哲的询问声:“二哥,我是齐哲,这边安平侯世子和简姑娘到了,听说你也来了说是要来请安的。” 齐佑笑道:“进来吧。” 齐哲推门而进简氏兄妹跟在身后,一进门简行君便带着妹妹向齐佑和喜宝请安道:“见过雍王爷和赵侧妃。” 齐佑笑道:“起来吧,今日本王也是便衣出行就不要那么客气了,这位是?” 简行君恭敬道:“奥,这是微臣的妹妹简妙翎,今日也是带着妹妹出来透透气的,没想到在这能碰到王爷一行人。” 齐佑也是笑道:“看来简大人也是个好哥哥啊,对了本王这也有这么一个好哥哥呢,这是本王赵氏的哥哥赵云帆想必你二人应该是见过的吧?” 赵云帆先行对着简行君行了礼,简行君也是客气地点头道:“见过见过,这可是跟微臣一届的解元郎呢,原来是王爷侧妃的哥哥,还真是有缘呢。” 赵云帆也是笑道:“简世子客气了。” 喜宝瞥了一眼自家大哥心里嘟囔道:我说大哥啊,刚刚那般你不愿看,现在人家都送上门来了,你就不能好好看看吗,你着眼睛别老是盯着人家大哥看啊。 喜宝有些头疼道:“简姑娘,嗯,本宫怎么觉得你有些眼熟,咱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啊?” 简妙翎这才抬起头莞尔一笑道:“娘娘还记得,臣女是在今年恒王妃举办的花朝节上跟娘娘有过一面之缘的,没想到今日竟然还有幸能再见到您。” 喜宝这才想起来以简妙翎的身份,她必然是会被邀请到那样的聚会上了,这才上前几步拉过简妙翎的手道:“我就说当时那个漂亮的姑娘是谁家的没想到竟然是安平侯府上的姑娘,今个确实有缘了,你竟比那日还漂亮不少呢。” 喜宝一边拍着简妙翎的手一边给他大哥使眼色,赵云帆这次算是开了窍还真认真得打量了人家姑娘一眼然后红着脸又撇过去了,喜宝可没又忽略大哥他无意间微微翘起的嘴角,她知道自家大哥这是还算满意了。 既然这姑娘不错大哥也认可,那她这个未来的小姑子自然也就大方道:“简姑娘这般端庄靓丽,我可是真心喜欢,那今日见面匆忙本宫也没准备什么见面礼这只镯子就当是本宫送给你的见面礼吧。”说罢喜宝从手上退下一只红玛瑙的镯子顺势就带到了简妙翎的手腕上道:“你可别嫌弃啊。” 简妙翎受宠若惊但还是满心欢心道:“谢娘娘,这个臣女很喜欢很喜欢。” 喜宝笑道:“喜欢就好。”然后他便看向齐佑笑道:“王爷,既然都聚在一起了不如一同坐下聊吧。” 齐佑心里无奈地笑着想,这小丫头这么快就决定了还真是不吃亏啊于是便道:“对,一同坐下聊吧,都别拘着了。” 就这般四个男的倒是聊得开心,喜宝因为心里定了也是在一旁是不是说上几句,只有简妙翎从头到尾都是一副害羞的模样半低着头听着他们聊天,然后不小心打量了赵云帆一眼,然后又被赵云帆的无意间的回看惊得羞红了脸,旁的人倒是没怎么注意到喜宝倒是将这一切都收入眼底。 不是她自夸她的大哥真是能当得起翩翩玉公子的美誉了,他大哥一副俊朗的长相精瘦的身材稳重的性子确实有吸引女子眼光的资本,简妙翎这般也是正常的,只是现在看来简家姑娘的欢喜程度比自家这个**的大哥高多了。 一直到一同用了午膳之后简行君才带着简妙翎离去,齐佑去送他们离开,喜宝便拽着大哥的衣衫问道:“大哥怎么样?” 赵云帆有些尴尬地看了看齐佑,像是在说能不能不要让你家侧妃这么直接,齐佑一副你还是说罢的表情回望他,他只好点了点头道:“妹妹都已经定了如何还要问我。” 喜宝一副愤愤的模样道:“哼,大哥还说呢,这到底是是你相看还是我相看啊?” 赵云帆和齐佑对视了一眼道:“自然是妹妹你相看了。” 喜宝不解道:“大哥,你?” 齐佑这才笑呵呵地拥过喜宝道:“你呀你,不是挺聪明的嘛,这会还没明白啊,你大哥早就定了,只是怕你不放心才专门这般,就是为了让你能亲眼看看也好放心啊。” 喜宝皱着眉毛道:“什么嘛,原来你们都定好了,就是不告诉我一个人是不是,你们也···哼。” 赵云帆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妹妹你别生气啊,我知道你定是担心的,所以才这样子的,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再说了你着看了不是也挺满意的嘛,你别气了好不好,大哥在这给你赔不是了,成不成。” 喜宝扭过脸去有些生气,什么嘛她这么上心这么着急敢情人家都知道,自个这是干什么啊,想想就气自个大哥一点都不信任自个。 齐佑这才呵呵笑道:“你生气了,你大哥这不是也是为了你嘛。” 喜宝白了齐佑一眼道:“您还说,您不是也早就知道了,我就说你们两个人怎么这么轻松淡定原来···哼··当我一个人是傻子呀。” 齐佑这便也顾不得赵云帆在场了直接搂着喜宝扭过她撇向一边的小脸道:“小丫头,你啊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爷和你大哥若不是真心在乎你怎么还会有今天这一出呢,你不气了好不好,是爷没能提前告诉你,爷也给你赔不是好不好。” 喜宝看着这两个都极其宠爱她的两个大男人都是一副小心翼翼赔不是的样子才有些释怀道:“好吧,不过只能这么一次,要是下次再这般我可就真生气了。” 齐佑和赵云帆这才对视轻松一笑道:“好好,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哈哈哈。” 等齐哲返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这样一幕他二哥拥着嘟着嘴的小嫂子和赵云帆正笑着开心呢,饶是他脑子里转了几个弯都没能弄明白这是个什么情况,他只好问道:“只是怎么了,小嫂子怎么还生上气了?” 喜宝一见是齐哲进来便没好气道:“也算你一个!” 齐哲顿时就愣了只好小声问道:“二哥,这是什么情况?” 齐佑只是笑而不语,齐哲只好硬着头皮道:“小嫂子,弟弟我就是出去送了个人可是什么都没做啊,您这是···?” 喜宝倒也直接道:“五爷,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跟着王爷和我家大哥一同瞒着我的?” 齐哲看了一眼齐佑和赵云帆无奈道:“小嫂子,我什么都不知道,嗯···这都是二哥交代的嘛。”嘿嘿二哥对不起了这会也只能出卖你了,不然要是小嫂子生气不给弟弟膳食的配方可如何是好,二哥就先委屈你了,反正都是你的女人你应该有办法哈。 齐佑被五弟瞬时间的出卖给气到了这小混蛋竟然这么没骨气,看着齐哲笑着的脸齐佑真是恨不得踹上他几脚,这小丫头才哄好你就··哎,你还真是哥哥的好弟弟啊。 可不,经齐哲这么一说,本身心里稍微舒坦些的喜宝又嘟着嘴瞥了齐佑一眼不说话了,齐佑有些叹气道:“小丫头。” 喜宝哼了一声把头歪到一边去继续赌气着,一旁的赵云帆看不下去了,他倒不是担心妹妹生气,他是担心因为这事妹妹和他以及王爷之间起了嫌隙就不好了,他比谁都了解自个的妹妹,妹妹这丫头是吃软不吃硬的所以赵云帆也是一副惆怅的样子道:“本想着今日见到妹妹定是极开心的事,没想到却惹得妹妹心里不痛快,以后大哥还是不要再见妹妹的好。” 好厉害,此话一出喜宝立刻嘟着嘴瞪着她大哥道:“大哥,你胡说什么呀,我不过是因为您们都瞒着我还把我当孩子看有些不快罢了,我哪里就伤心难过了,你这么说是真想我哭给你看是不是?” 赵云帆心里偷笑,果真还是那么一个性子面子上他还是一副难过的样子道:“妹妹你当真?” 第一百一十八章 喜宝生怕自个的大哥真得伤心了赶忙点点头道:“认真的,我不生气了,大哥你··你。” 齐佑心里那个佩服啊,这赵云帆能这么自如的控制情绪看来绝对是个厉害的主,这不已经把喜宝吓得不气了,趁热打铁齐佑便搂着喜宝的肩膀安慰道:“小丫头,不气了,你看你大哥说得对,你们好不容易才见了一面就只顾生气了那多不好,你不知道你大哥多疼你,要不是他说你喜欢他才喜欢,你又那么坚决爷才懒得管这档子事情呢,你看现在人也看了,你应该也放心了吧。” 喜宝知道刚刚那是小女孩的心里作怪,她知道齐佑和大哥都是因为心疼自个才这般的,只是她一时接受不了向来心疼自个的两个人突然如此默契地瞒着自个。 不过转念一想她又释然了,若不是齐佑她断是出不来的,更别说为大哥相看了,感谢人家还来不及她这就先气上了,是她太任性了,想到这喜宝才红着脸不好意思道:“王爷,刚刚妾身任性了,您可别见怪啊。” 齐佑哪里不知道喜宝刚刚是在他两个人面前撒娇耍赖啊,齐佑倒是很享受,因为他从来没见过喜宝这么混的小摸样,即便不得理还那么不饶人的傲娇模样还真是让人稀罕。 怕平日里在赵府喜宝就是这么跟他大哥二哥撒娇的吧,现在她也愿意跟自个这样,是不是说自个已经和她的哥哥们一样的重要了,不对自个应该比她哥哥更重要才是,想到这齐佑便笑道:“你不生气便好,爷现在哪敢啊。” 喜宝被齐佑打趣得更是羞红了脸不依不饶道:“爷···你,哎呀,哥哥还在呢。” 喜宝也知道自个是太不小心就露了天性,或许是因为至亲的大哥在场有熟悉的味道,也或许是因为齐佑的越来越多的宠爱让她放松了神经,她竟然这么轻易就真情流露,她是该注意了。 而一旁的赵云帆一直注意着齐佑的表情,见他没有任何不耐烦心里才安定,看来齐佑确实真心疼爱妹妹,不然也不会如此宠溺包容的。 其实,早在几日前赵云帆和齐佑就因为安平侯府结亲的事情见过面了,齐佑一知道这事情便先询问了他,毕竟他是当事人之一嘛,齐佑其实就是想问问赵云帆的意思,毕竟他对赵云帆还是有其他想法的。 没想到赵云帆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睿智,其实赵云帆知道齐佑作为一个王爷主动问起他的婚事定是带了目的,他不傻也不想表现得太聪明,所以齐佑问他的时候他便迂回道:“多谢王爷关心,只是这婚事自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微臣一切听从家里安排。” 齐佑便笑道:“赵大人倒是孝顺,只是这安平侯府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若是赵大人能成了这门亲事想必云倾也放心了。” 赵云帆知道这是齐佑在表达他的意思,就是说他倒是挺赞同的只是对于安平侯府突然这么一出他倒是有些不放心才笑道:“王爷客气了,微臣不过是个五品小吏这般高攀侯府实在不是微臣所愿。” 齐佑微微一笑靠近了些赵云帆道:“赵兄,以你现在的建树及未来的前途说不准是谁高攀谁呢,再说了本王和云倾不是也在嘛,你担心什么,不过你要是不喜欢他家姑娘倒是另当别论。” 赵云帆也是更加恭敬道:“王爷说得有道理,微臣晓得了,只是妹妹那边还要麻烦王爷才是。” 齐佑呵呵一笑:“你放心吧,云倾她定是坐不住的,肯定会要亲眼看看人家姑娘才能放心的,这事情只要你心里有了注意到时候本王会作安排的。” 达成共识后赵云帆也只能等着齐佑的安排了,这不前个齐哲府邸里齐佑便把今日的安排告诉了赵云帆请他配合,赵云帆此行的主要目的是来见见久未见面的妹妹,至于婚事那早就是定好的了,对于他来讲这档子婚事倒是利大于弊的他乐得顺水推舟了。 想到这赵云帆便跟齐佑对视了一眼笑道:“云倾,你看你都这么大了还跟个孩子似,也就是人家王爷不计较,你啊什么时候才能长大,这规矩也真是让人担心。” 有了齐佑的保护,喜宝便大着胆子跟她大哥呛声道:“哼,我就孩子气了怎么着,你还能向母亲告状去啊,我现在是王爷的人欧。” 看着喜宝一副威胁的小眼神齐,佑不知道为何就是觉得开心这小丫头难得在外头也这般依赖自个,齐佑只好宠溺地笑道:“好了好了,赵大人你别见怪你这个妹妹算是让本王给宠坏喽,哈哈哈。” 赵云帆看着自家妹妹在人家王爷怀里一副骄横的小模样,心里也是忍不住抽抽,妹妹啊你就不能注意些嘛,好歹还有外人在呢。 而这个被赵云帆看作外人的齐哲早就憋着笑呢,他实在是难以想象小嫂子还有这么娇憨的一面,更他吃惊的是他二哥竟然还是一脸宠溺享受的模样,看来二哥确实视小嫂子不一般啊。 看着赵大人被自家妹妹骄横的模样急得直拍脑袋,而二哥还在那安抚着小嫂子的情绪齐哲实在憋不住道:“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小嫂子你厉害!” 齐佑一个白眼飞了过来像是在威胁他你小子少讲话,刚刚的账还没跟你算呢,别再说什么话惹到她了。 齐哲接到自家二哥的飞来的眼神后便笑道:“小嫂子请放心今日之事弟弟我绝不会外传,定继续维护您贤惠温柔体贴大方的形象,您就放心吧。” 喜宝被齐哲这么无赖却能一本正经的样子给逗乐了便道:“你是担心我那两张膳食的方子吧。” 齐哲也只能尴尬地呵呵了两声道:“还是小嫂子厉害,嘿嘿,弟弟我确实是有那么一丢丢的担心哈。” 喜宝笑道:“放心吧,这配方等我跟王爷回去后便写了派人给你送来,定不会缺了你的,果真是个精明的。” 齐哲也是乐呵呵道:“我一个经商的要是不精明那还能过嘛,您说是不是啊二哥?” 齐佑也是哈哈笑道:“你小子啊,还真有本事圆回来。” 说完就连赵云帆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他知道五王爷齐哲是个放荡不羁的性子没想到倒是挺讨喜的,看来他跟妹妹也处的不错,那他也能放心不少。 就在这边雅间内大家其乐融融地聊着的时候,安平侯府的马车上简行君却一直打量着自个的妹妹,这简妙翎自从见了赵云帆本人之后就一直羞红着脸不太说话,这好不容易出来了坐上了回府的马车,这简妙翎更是看着手上的镯子笑着发呆。 简行君心里就有些不争气地想着:妹妹啊,哥哥知道这赵云帆确实长相一表人才但你能不能稍微淡定些,看看看看,这小脸现在还红着,这傻傻的笑哪里还是侯府千金该有的样子。 看来妹妹她确实对人家赵大公子上了心了,这也算是一件好事至少妹妹将来能嫁给一个她心生爱慕的男子,不向他迫于家族压力娶了个自己并不怎么喜欢的女人做了妻子,哎,只是不知道人家赵云帆对妹妹是什么印象,这还得明日问问五爷才能知道。 简行君实在忍不住才出声道:“妹妹,妹妹,妹妹!” 简妙翎这才回神过来道:“哥,怎么了?” 简行君无奈地看着简妙翎道:“今日你吃的还好吧,怎么见你魂不守舍的。”为了不让妹妹知道这是他故意安排的简行君便这么问道。 简妙翎红着脸否认道:“没有啊,哪有,许是刚刚吃得有些多现在倒是有些倦了。” 简行君听到这眼角直抽抽心里暗想:妹妹你好歹说谎也用些心好不好,刚刚在饭桌上,你就只对着眼前的一盘凉糕动了几筷子就再没吃什么了,全程都是一副害羞的模样,你还敢说是吃太多有些倦了,你的心思还能再明显一些吗,这就陷进去了。 无奈的简行君也只能问道:“是嘛,哥哥还以为你不开心呢,说好了是单独带你出来吃东西的结果却碰到了雍王爷一行人,你是不是不自在了,定是不舒服了,没事下回哥哥休沐再带你出来便是了。” 简妙翎笑道:“哥哥怎么这么说,今日妹妹心里是很高兴的,虽然突然见到那么多人是有些不知所措但是····但是····” 简行君一脸无辜地问道:“但是什么啊?” 简妙翎被自家哥哥打量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便低下头支支吾吾道:“没什么···没什么···反正就是··挺好的···哥哥不用担心。” 简行君也不点破她的小心思便自顾自地说道:“今日倒是巧了没想到赵大人也在,看来赵大人和雍王爷的关系倒是很好啊,估计那赵侧妃可是起了很大的作用的。” 简妙翎因为对赵云帆上了心,一听哥哥提到了赵云帆的妹妹也就是雍王的侧妃她便好奇地问道:“哥哥,这赵侧妃看着年纪也不大怎么就嫁给了雍王爷?” 简行君笑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是宫里头下旨赐婚的,她可是进了皇家玉牒的侧妃呢,说来她比妹妹你还小两三岁呢,倒是真有福气。” 简妙翎笑道:“我之前倒是见过她,当时就觉得赵侧妃比较安静,许是当时的环境她不是很喜欢吧,当时雍王爷的王妃和另一位侧妃也到了跟她们一比倒是有些稚嫩呢。” 简行君想到了齐哲的话便微微一笑道:“妹妹你可别小瞧了人家赵侧妃,她跟雍王爷其他的女人相比是最没有背景的一个,反而能让王爷这么上心和宠着定是有她过人的本事的,年纪小不代表她简单,越是面上温和的人越是危险,你还是当心。”不知为什么在简行君的概念里喜宝就好像是个媚惑齐佑的妖精一般,因为齐哲说得他不曾在哪个王侯身上看到过。 简妙翎倒是跟她哥哥的感觉不一样,也许同时女子的缘故,她倒是觉得喜宝比一般世家女子更透出一股子英姿飒爽的味道,倒是让人忍不住想亲近,不过既然大哥这般说她也没再说什么便是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就这么一路回到了安平侯府,一回去简行君便被父亲叫到了书房里,简妙翎便回到自个的院子里去了,她并不知道父亲这次是因为她的婚事而特意在书房等着她哥哥,今天的事情在简妙翎的概念里就是因为缘分的一场巧遇比无其他,倒是感谢这份巧遇至少让她知道她可能要嫁的是个什么样的人,想到了简妙翎心里都有些暖暖的。 第一百一十九章 书房里简行君只是简单说了今日的情况,然后便说要等明日五爷的反馈他才能知道最后的结果还请安平侯爷耐心再等一日。 而简妙翎回到院中后便喊丫鬟进来服侍洗漱,近身的大丫鬟看到自家小姐手上的红珊瑚的镯子时便好奇地问道:“小姐,这镯子是今日出去的时候买呢啊?可真好看。” 简妙翎微微笑道:“不是的,这是赵侧妃送的。” 丫鬟笑道:“赵侧妃是哪家王爷的侧妃啊,肯定是很喜欢主子才送了您这么一副镯子的。” 简妙翎笑道:“奥,你们不知道是雍王爷府上的赵侧妃,之前在花朝节的时候见过一面,今日跟着哥哥出去赶巧又碰见了,这才得了这么一副镯子的。” 丫鬟笑道:“看来小姐和赵侧妃很投缘啊。” 简妙翎笑道:“也许是吧,对了这事你知道就好了,嫂子那还不知道大哥今日带我出去的事呢。” 那丫鬟便笑道:“小姐放心吧,就是您不怕少夫人奴婢们也怕啊,这是小姐的福分奴婢自然替小姐高兴断然不会说出去的,小姐放心吧。” 简妙翎便笑了笑接着问道:“对了,嫂子她来过吗?” 那丫鬟便笑道:“今日倒是没来,许是世子爷说了什么吧。” 简妙翎便笑着道:“那敢情好了,也省了我的麻烦。” 原来是简行君的夫人方氏一直想把自个的小姑子说给自个的表弟好亲上加亲,只是简妙翎也知道她嫂子家的表弟是个什么样的纨绔子弟所以当然不会同意。 而她的嫂子偏还挺执着,只是她也不能明着拒绝,一来不想伤了姑嫂之间的和气让哥哥为难,二来这跟赵府之间的亲事还只是商讨阶段,也没个实际的结果她确实也不好拿这个当作理由。 那丫鬟便笑道:“可不是,每日少夫人来,奴婢们都有些怕了。” 说到这简妙翎不自觉地想起了今日早些时候,在酒楼里见到的赵云帆,确实仪表堂堂,英俊不凡,成熟稳重,而且看得出来他是个很疼爱妹妹的人。 简妙翎对他的印象那是相当好的,她甚至有些羞涩地期盼真得能跟赵云帆结成亲事该多好,能更这样的人共度一生怕也是人生一大幸事吧。 虽然作为世家女子,尤其像她这样的侯府子女,婚事定然不能自个说了算,定是要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所以她也害怕将来不能碰上一个良人该如何是好,看哥哥和嫂子的婚事她便有些心凉,要是真像哥哥和嫂子这般面和心不合该是要多痛苦。 她不愿不想但也明白,她无从选择这是命运的安排,可是今日见到了他便又让简妙翎心中又有了些希望,至少他该是个能值得托付的人吧,只是不知道人家的意思,这还得要看父亲和大哥的最后决定呢。 安平侯府里简妙翎胡乱地想着,酒楼里喜宝和齐佑也准备离开了,知道了哥哥的意思和王爷的安排,喜宝心里也有了定数,她虽然不想要哥哥因为她是身份而过多考虑,但是现状就是不可避免,她临走之前赵云帆还拿出了一个包裹道:“小妹,这是前些日子你托母亲让我找的书,都在里头了,要是以后还有什么需要只管让人到府里传个话便是了,哥哥尽量帮你找找看。” 喜宝笑眯眯地接过包袱来道:“谢谢大哥,我还以为你找不到呢。” 赵云帆笑道:“确实有几本不太好找,你要的书可是越来越刁钻古怪了。” 齐佑看着这兄妹两个依依不舍的样子便说道:“好了,这都在外头待了一天了,咱们也该回去了,以后要见你大哥就约到五弟这来就好了,免得你又挂念。” 喜宝感激地说道:“多谢王爷,妾身知道了,大哥,那就保重,婚事你还得赶紧告诉爹娘,不然就是我写信了,既然你也同意还是你来说比较好,要是真确定就得商量文定聘礼的事情了,估计娘得有一阵子忙活了。” 赵云帆笑道:“你就放心跟着王爷回去吧,我这边是事情自然好说,倒是你可该注意些了,可不要老是在外头这般对着王爷任性了,不然大哥不放心。” 喜宝噘着嘴嗔道:“知道了,大哥,怎么跟娘一个样子。” 赵云帆这才笑道:“好好好,不说你了不然你家王爷该不高兴了,你跟着王爷上马车吧,大哥看着你先走。” 喜宝这才点了点头上了马车,然后掀了帘子跟大哥道别,这会子齐哲倒是笑嘻嘻地嘱咐道:“小嫂子你可别忘了弟弟的配方哈!” 离别的悲伤气氛就这么被齐哲一副猴急的样子给冲淡了,喜宝好笑道:“五爷放心,定不会少的。” 齐哲笑道:“嘿嘿,我知道我就是提醒一下哈,那二哥小嫂子弟弟就不远送了。” 齐佑道:“行了你和赵大人回吧,我们走了。”说罢马车便缓缓开始了移动慢慢消失在了街口。 酒楼门口齐哲和赵云帆都是一副远远望着的样子,齐哲是惦记他的配方,赵云帆是挂念他的妹妹,好一会齐哲才拍了拍赵云帆的肩膀道:“赵大人马车都走远了。” 赵云帆这才回神对着齐哲道:“那赵某也告辞了,多谢今日五爷的帮忙,赵某感激不尽。” 齐哲仍旧一副痞子气道:“赵兄客气了,二哥专门嘱咐过的我自然会重视,再说了赵兄也是好福气,能有这么一个关心你的妹妹,我还真有些羡慕呢,不说了,今天为了你们我可是全程陪同呢,也不知道店里头的伙计有没有偷懒我得进去检查看看,那赵兄我就不远送了。” 赵云帆一抱拳道:“五爷客气,那赵某就此告辞了。”说罢赵云帆便步行着离开了。 望着赵云帆的背影齐哲心里感叹道:“赵兄啊赵兄,你可不要让我二哥失望才好。” 而在回府的马车上,喜宝喜滋滋地抱着她大哥帮忙寻找的一包袱的书,齐佑这时候才好奇地问道:“这里头都是些什么书啊?” 喜宝侧头不好意地看着齐佑道:“嗯···是些跟吃的和游记有关的书,我托大哥帮我找的。” 齐佑道:“你倒是有意思,人家都读些四书五经诗词歌赋的书,你偏偏喜欢些食谱游记什么的。” 喜宝道:“妾身本就是个人世间的俗人,就喜欢些食谱和游人游记什么的,这样才觉得生活充满了乐趣嘛,妾身做吃的的本事也是从书上慢慢学的,至于游记是因为妾身没怎么出过远门的,不像王爷那般见识过外头的世界,所以才更好奇的。” 齐佑道:“你这么说倒是有理,你真没出过远门?” 喜宝惆怅道:“嗯,妾身最远就到了京郊了再没能走远些了,还记得妾身九岁那年,二哥他离家出走还挑唆妾身跟他一起去,说什么要去看看外头的世界,结果刚出了京城就被老爹给截住了,带了回来了,哎还是没能出去看看。” 齐佑道:“你和你二哥还真是胆子大啊,这就敢离家出走啊。”想想小丫头那时候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就觉得相当有趣呢。 喜宝有些不好意思道:“那都是妾身小时候不懂事才那般的,现在早就不会了。” 齐佑倒是不计较笑道:“既然你这么向往外头的日子,那今年的秋猎你倒是可以跟着爷一同去见见世面的。” 喜宝一听更是开心了便放下怀中的包袱,攀着齐佑的胳膊道:“王爷当真?” 齐佑道:“是啊,这夏天眼看着就要结束了,去年秋天因为有外族来访没能秋猎,今年父皇肯定会补上的,到时候爷肯定是要陪同前往的,带你去应该没什么问题。” 喜宝娇笑着道:“太好了,还是王爷最疼我。” 齐佑这才笑道:“这会子才觉得本王好了,刚刚也不知道是谁抱着那一包袱书傻笑不愿意放手的。” 喜宝不愿意道:“爷,人家不是好久没见到大哥了嘛,你就别计较了。” 齐佑道:“哼,懒得跟你这个小丫头一般见识!” 喜宝连忙笑道:“对对对,爷您堂堂雍王大人怎么会跟妾身这个小女子一般计较呢,对不对。”说完还一脸希冀地望着齐佑。 齐佑真是被喜宝的天真烂漫给打败了,也只好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瓜子道:“你啊。” 喜宝知道齐佑没有真生气这才放心拉着齐佑的手认真道:“王爷,今日的事情谢谢您,要不是您妾身怕是也不能见到大哥了。” 齐佑道:“小丫头,没什么,只要你高兴就好。” 说真的现在齐佑心里也是这般想的,本身这种事情他一个王爷才懒得去插手呢,可是谁让赵云帆是喜宝的大哥呢,喜宝关心的就是他在乎的。 虽然知道安平侯府很想搭上他这条线,但是为了喜宝能开心他倒是也无所谓,最多就是再多一个可用之人,现在的时局虽然看似风平浪静,其实暗地里早已经是暗流涌动了,既然安平侯府主动示好他也不会拒绝的,不过最好他们能够谨守分寸不然不就是个女儿嘛,这可不是什么难事。 喜宝心里颇为感慨,齐佑贵为亲王能为了让她这般关心她大哥,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只是在感动之余她越来越害怕这就要控制不住的心了。 越是这种时刻她越是担心,虽然很享受齐佑无微不至但又带些霸道的宠爱,但是这颗心她还不想这么快就失去了。 为了不让齐佑看出她此时矛盾的心情,喜宝主动伏在齐佑怀里道:“爷,真的谢谢您,谢谢您···”对我这么好,这后半句喜宝也只敢在心里说说了。 齐佑倒是真没注意到喜宝复杂的内心变化,对于喜宝的投怀送抱他倒是向来很享受,便拍着她的肩膀道:“知道爷对你好,以后可就要顺着爷些,知道了吗?” 喜宝默默地点了点头,就这么靠在齐佑怀里不说话了,倒不是没话可说只是她更想安安静静地跟齐佑待在一起。 第一百二十章 喜宝和齐佑回到府里的时候正好赶上晚膳时间,齐佑便又陪着喜宝用了一顿可口的晚膳,席间齐佑才问起来:“你大哥这事算是定了,你真不用再跟赵将军或是夫人提提吗?” 喜宝一边夹着菜一边道:“想必大哥今日回府就会向父亲母亲说明情况的,妾身自然不用再担心了。” 齐佑笑道:“你这前后的态度差别倒是不小啊。” 喜宝倒是轻松道:“知道了大哥的心思自然也就轻松了嘛。” 齐佑便接着问道:“你就不好奇本王和你大哥为何这般默契吗?” 喜宝撇撇嘴道:“当然好奇,不过王爷不说妾身也不会问的,这毕竟是你们男人的事情嘛,虽然今日确实有些气但是妾身还是知道分寸的。” 齐佑就是喜欢这小丫头这个性子,该聪明的时候比谁都聪明,该装傻的时候也不差。 只是这事也是关系到喜宝本人的,齐佑本就不打算瞒着她,只是在想挑个什么合适的时候再跟她说明,没想到今日竟然无意间提到了,本以为这丫头会一直不依不饶地追问,谁曾想她倒是生了一会子气便好了,好了之后竟然问也不问。 这倒是让齐佑更加上心了,于是他放下碗筷认真地看着喜宝说道:“云倾(喜宝),今日之事爷没有瞒着你的意思,你也明白,你现在的身份注定了你身边亲近的人,尤其是你的至亲是难免要和本王扯上关系的,虽然你不曾主动提起甚至是有些故意想低调化这层关系,但是这些事还是会发生,至于你大哥确实是个人物,有很大的潜力本王也确实比较欣赏,倒是多亏了你这层关系本王能更容易地跟你大哥共事,倒是省了不少不必要的麻烦,爷知道你不喜欢参与这种争权夺利的事情,爷也是尽量保证你不会被卷入其中,但是就像你说的有些事毕竟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情,你大哥被卷入就是在所难免,爷和你大哥不告诉你也是因为不想你担心···”齐佑说道这微微停顿了一下便接着说:“你如此聪慧的一个小丫头应该明白爷的苦心吧。” 喜宝盯着齐佑的眼睛认真地看着,似乎是要从他眼神里看出什么来,但是齐佑却一直一副认真却又诚恳的眼神望着她。 喜宝这才明白,齐佑这是在含蓄地告诉她,她嫁进了雍王府就意味着从此赵府便要随雍王府荣辱与共了,她没得选择也不能拒绝。 只是这是不是就意味着,所有嫁进雍王府的女人都有这样的命运呢,心存疑惑喜宝便问出了声:“王爷,这是每个嫁进王府的女人的选择吗?” 齐佑知道她再担心什么,便微微摇了摇头道:“云倾,你记着,这种话爷只说一遍,能陪着我齐佑荣辱与共的只有你和你背后的赵府,这样你够清楚吧。” 喜宝愣愣得看了齐佑半晌这,才突然笑了出来道:“王爷,您怎么就这般信任妾身?” 这样的话无异于在表达一件事,那就是她赵云倾已经在齐佑心里有了不可替代无法磨灭的地位,虽然这个还没有达到喜宝内心所想,但是能听到齐佑这样的保证也不算失望。 齐佑道:“云倾,爷要是说是因为爷的直觉你信吗?” 喜宝一愣随即便莞尔一笑道:“信,爷说的我都信。” 这下倒是换齐佑愣住了,其实他也确实没说谎,他是说不清楚内心的想法的,对于现在这样的决定齐佑曾经也困惑担忧疑虑为难,甚至排斥过,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即便有着这样或是那样的感觉,可就是觉得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就是她了,就是她了。’ 第一次理性如冰的齐佑,第一次顺从了内心最深处的想法,也是第一次他信任感性的时候。 等心里这个想法慢慢清晰起来,他才发现他竟然是渴望这种想法成真的,当时他也是被自己这般疯狂的想法惊出了一身冷汗的,只是后来随着跟喜宝及她家人的接触,他发现也许这次他的直觉是对的,于是他便放松了理性慢慢陷了进去,本以为自己这句话有些唬人,没想到这小丫头一点质疑都没有,就这么干脆地信了。 看着齐佑惊讶的眼神,喜宝就知道她中了于是便笑道:“王爷,妾身说过很多次只要是王爷说的妾身都会相信。” 齐佑便释然了,是啊,也许就是喜宝这样理直气壮地盲目的相信他,才让他愿意试着卸下面具以真面目跟她相处,果然信任是相互的, 被小丫头这么无条件的信任,倒是让人心里极为舒坦,好久没有一个女人能这般贴心这般信任这般依赖着他了,想到这里齐佑也放下了心里的包袱继续用饭了。 倒是喜宝一边继续用饭一边在心里暗暗打算着,也许大哥跟齐佑接触不是一件坏事,可能是她之前太狭隘了。 她一直不想因为她的身份而让赵府卷入到权谋斗争之中,因为她很清楚父亲的个性,实在是极为耿直倔强,不喜欢也不适合跟官场中那些老谋深算的狐狸们斗权争势。 大哥性子虽然比较沉稳,但是一直也是淡淡地不愿主动参合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二哥更是个暴脾气,对于他们赵家而言能平平顺顺地就是最好的状态。 只是这样的幻想被赐婚的圣旨彻底打乱了,一向儒雅沉稳不问朝事的大哥也都起了斗志,开始游走在各式权利团体之间。 只能说齐佑说得对,这嫁入王府就意味着她和赵府从此不会再有什么低调平顺的生活了,他们势必要被慢慢牵扯到这斗争的中心去的,既然不能避免那就只能努力让自己更强大了。 齐佑和喜宝还在继续用饭,赵云帆也已经回到府上陪着二老用了晚膳,赵宗镇因为还没有求得夫人的原谅,今个也只能暂时住在书房里了,用过饭后赵宗镇借着儿子说事的理由还准备磨蹭一会呢。 这会子儿子才是最重要的,张氏倒是没计较自家夫君的厚脸皮行为,张氏关心地问道:“帆儿,今日去见妹妹到底是个什么事啊?” 其实张氏倒是猜到一些,既然说是去见自家闺女,那或许因为自个在闺女那提过儿子跟安平侯府的事情,那儿子说不定能带来什么好消息呢。 赵云帆笑道:“母亲,儿子今日去见妹妹原是因为三件事,一是一年多未曾见到妹妹的面甚是挂念,二来是正好前些日子妹妹托我找的书都备齐了,这三嘛···” 张氏紧张道:“三是什么···你个臭小子快些说啊!” 看着母亲一副吃惊又有些着急的模样赵云帆缓缓道:“三嘛就是今日陪着妹妹见到了安平侯府的姑娘简妙翎。” 张氏一脸好奇道:“哟,你们怎么还见上了,这··这··可还没最后说定呢。” 赵云帆笑道:“母亲,正是因为没有最后说定,所以才让妹妹见上一见,您不是担心所以才求到妹妹那去的嘛,妹妹还真是上心得很,这次也多亏了雍王爷的安排,妹妹还送了人家姑娘一副红玛瑙手镯呢。” 这厢赵宗镇忍不住插嘴道:“你们这不是胡闹嘛,人家姑娘还在闺中这样不好吧。” 张氏白了赵宗镇一眼继续道:“这会子你倒是重视规矩了,你没听见是王爷的安排嘛,那还能那么不懂规矩啊,你啥操心什么,儿子你继续说。” 被白了一眼的赵宗镇只好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不说话了。 赵云帆继续道:“爹,这事您也确实是多虑了,这事就是儿子我跟多时未见的妹妹和王爷叙话,赶巧安平侯世子带着他妹妹也到了五王爷的酒楼,这安平侯世子知道了雍王爷也在便非要请安,而雍王爷一高兴便留安平侯世子及其妹一同用了午膳,我这个做哥哥的也一起陪同而已,这一切不过是偶遇罢了,不会有什么的。” 张氏听到这便对着赵宗镇说道:“听到了吗,帆儿的规矩可比你好多了,对了儿子你倒是见到了人家姑娘,你最后是个什么意思啊?” 赵云帆笑道:“娘,这婚姻大事自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喽,儿子听父亲和您的。” 张氏有些为难,赵宗镇却难得对人情上的事情聪明了一回道:“夫人,咱们闺女都赐了红玛瑙镯子当见面礼了,儿子又这般说还不就是说这是成了呗。” 张氏白了赵宗镇一眼道:“就你聪明,我不是想听听儿子的想法嘛。” 赵云帆便笑道:“爹的意思就是儿子的意思。” 张氏这才舒了口气道:“谢天谢地这事情可算是有了着落喽,对了咱们什么时候给人家回话,什么时候去议亲啊?” 赵宗镇道:“夫人,你这也忒急了吧,说风就是雨的,待明日到了军营我先回了人家,你过几日再请了官媒到人家安平侯府去议亲也不迟。” 赵云帆也是笑道:“娘,这事没跑了,你不着急,等父亲那边先回了人家的话,您在忙活也不迟。” 张氏白了这父子二人一眼道:“能不着急嘛,这要是定了还要准备彩礼,上门议亲,定了吉日就要开始忙活了,我能不着急嘛。” 赵宗镇这会子便借机亲近自家夫人安慰道:“玉彤,不要着急,不是还有我呢吗。”说着还大着胆子把手搭在张氏的玉手上拍了拍。 张氏这会子心也定了不少,便一把打掉赵宗镇的大掌道:“你少来这一套,你的事还没完呢。” 赵云帆看自家娘亲又要开始教育自家老爹了,便很有眼色的告辞准备离开了,这还没出了门口便听见张氏道:“你说什么都不行,还不赶紧回你的书房去,儿子都走了你还在这做什么。” 赵宗镇一看这架势是根本糊弄不过去了,也只能捏捏地耷拉着脸出了房门,刚好碰到还没离开的儿子,赵将军也只好无奈道:“只是希望简家姑娘能温柔贤淑,不然你小子就知道得罪女人,尤其是像你娘这般的女人会是个什么下场了。” 赵云帆笑道:“爹,这可不能怪母亲不讲道理吧,谁让您喝醉来着。” 赵宗镇吹这胡子瞪着眼道:“不就是喝醉了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哼!” 赵云帆见自家父亲还在这嘴硬也只好无奈笑道:“爹,您还是赶紧回书房去好好思过吧,别忘了上回的事,要是娘真的生气了,估计就是妹妹来了也帮不了你了,儿子就先告辞了,爹,晚安!” 赵宗镇见儿子也离开了就跟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耷拉着脑袋一步一步挪到书房去了,一边走还一边幻想自家夫人等回心转意的,结果他也只能是幻想了这冷清的书房是注定又要住上一晚了。 那边赵宗镇继续睡书房,这边齐佑也是已经抱着折腾了一次的喜宝沉沉睡去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次日齐佑还跟往常一般去兵部报道了,早早就见齐哲一脸笑意地等在兵部门口,齐佑好笑道:“难得见你到这么早倒是有些觉悟啊!” 齐哲笑得跟朵花似得说道:“昨日做了那么大一件好事当然是心情好,这心情一好自然睡得好,这睡得好嘛自然起得早喽,二哥昨个休息的怎么样?” 齐佑故意听不出齐哲的话说道:“跟往常一样啊,走吧既然到了就进去吧,还能多处理些文件呢。” 齐哲见他二哥没什么反应便伸手拦着道:“二哥,你就没什么给我的?” 齐佑道:“有啊,在里头呢,可是有好多文件呢,你这段时间都顾着你的府邸了那里可是压了不少文件呢,你还怕没东西给你啊。”说完齐佑还一脸苦恼的样子看着齐哲。 齐哲有些急了道:“那小嫂子就没什么托你给我的嘛?” 齐佑装着一脸不虞道:“你小嫂子是欠你什么了吗?” 齐哲这是彻底急了,不待你们这么耍赖的,昨个可是明明答应好的事怎么今个到二哥这就不算数了,于是齐哲忙说道:“二哥,您不带这么的,昨个小嫂子可是明明许诺弟弟我两张食谱方子的,说是今个一早送来的,弟弟想小嫂子那般信用的人定是托二哥你带了不是,您怎么跟什么都不知道似的,不带你们这么欺负人的,昨个我可是装了一天的红包呢。” 齐佑瞧着自个这五弟就要哭出来的表情,这才忍不住哈哈大笑道:“你啊真是个混不清的,二哥还能真短了你的,看把你吓的,逗你呢,喏这不是,你我家你小嫂子可是一大清早专门嘱咐我,一定将这方子交到你手上,说是免得你惦记晚上睡不着,悄悄真是惦记着啊,不然也不会这么一大早在这兵部门口堵着你二哥我不让进吧。” 齐哲一把抢过方子才幽怨道:“二哥真是越来越不疼我,现在有了小嫂子弟弟就快成墙角喝西北风的了,好不容易想要张方子吧,您还这么逗人玩,哼!” 齐佑笑道:“你说你多大年纪了还在这撒娇耍横啊,也不怕别人笑话,成了方子都拿到了该随我进去了吧,再在这门口待着怕是又要传出什么话去了,走吧。” 齐哲看了看周围慢慢靠近的人群,这才不情不愿地随着齐佑进了衙门,这心里还愤愤不平呢,这都是什么事嘛,二哥也忒能吓唬人了,只是齐哲一直在齐佑身边倒是没发觉到他二哥齐佑越来越有温度了,要不是这样按照平常的齐佑断是不会跟他开这么个玩笑的。 忙了一个早上到了中午,齐哲倒是撇下齐佑单独出去了,齐佑倒是没说什么他知道这是齐哲要跟简行君有话说他自然不会去打扰,本想安安静静地用顿膳结果宫里头便传来消息,说是刘丞相进宫谢恩去了。 齐佑倒是不奇怪这跟素问估计的时间差不多,这刘丞相可是病了大半年了,皇帝一直派着最好的太医每三日到他府上一诊,这在朝中缺席半年之久这朝廷俸禄也没断了,更别说这各式各样的珍贵药物补品什么的,更是流水般地赐进他丞相府。 虽说刘霸病着可这般架势也是荣宠不衰啊,朝臣们更是赞扬皇帝的谦和体恤,只有齐文帝,齐佑和刘丞相本人明白齐文帝这是在捧杀呢,就是病着也要捧着你,你不是想借病躲清静嘛,人家齐文帝偏就逆着来,看这刘丞相大人该是如何应对啊。 其实对于刘霸而言,这半年是极其痛苦难熬的,当时皇帝那么大刀阔斧地砍了他最得意的三个门生,定是他太过张扬失了分寸,差点就牵连到那孩子了,要不是为了保存实力,,他也不可能突然恶疾缠上,他可是受着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啊。 一方面他为了能伪装得更真实,便按照那人的吩咐服用了一味药剂九阴粉,虽说这药确实厉害连宫里最厉害的太医都诊断不出,但是这是药三分毒到现在他的身子骨都还有些奇怪的感觉呢。 另一方面,这称病修养本是想降低他这段时日的存在感,能将事情全部低调转入暗处,可是没想到皇上像是看出了他们的意图,竟然如此大张旗鼓地派太医赐补品,当真是比在朝时恩宠还要再浓几分,这明显就是不会让他刘霸安静下来。 这期间还不包括府上妻妾争斗,府内事务混乱等一系列随之而生的烦心事,虽然外头都羡慕他能在病中还独享皇恩,但是谁都不知道这半年简直可以用生不如死来形容他装病的生活,他现在像是待宰的羔羊既不了解外头的情况又被这么生生地架着,这实在是没法再继续了,他再不好可能就真好不了了。 所以今个一早刘霸便就进宫去向齐文帝谢恩去了,与其说是谢恩不如说是告诉齐文帝他刘霸终于好了,可以重新回到朝堂之上了。 齐文帝倒也没有任何为难,只是关心他是不是真得好了,还嘱咐他若是没有痊愈就不必逞强。 刘霸实在是不想再过那样的日子了,便恭恭敬敬地表示他确实已经痊愈而且还请了太医前来说明。 齐文帝见刘霸这么样子便也放心道:“刘爱卿这一病就是大半年朕甚是担忧,竟然太医确诊了那就是好事啊,这半年你不在朝中为朕分忧解难可真是累坏了朕了,你回来就好了。” 刘霸恭敬道:“这还要万分感谢皇上您的眷顾,若不是您派了最好的太医为老臣诊治怕是老臣也不能这么快就康复了,老臣叩谢皇上隆恩。”说着刘霸便又一次跪在了地上。 齐文帝对着刘霸说道:“好了,刘爱卿你这刚刚恢复就不要再折腾了。”说着便吩咐薛公公赶忙去把刘霸搀扶了起来。 这薛公公一边扶起刘霸一边宽慰道:“刘丞相,皇上心疼您的身子,您快些起来吧,这地上凉,您可是大病一场的人可是要注意的。” 刘霸对着薛公公点头表示了谢意便起身站着道:“多谢皇上,这些日子尽是让皇上担心老臣了,老臣虽为丞相却未能尽到职责实在惭愧啊。” 齐文帝仍是温温笑道:“刘爱卿无需自责,这人食五谷哪有不生病的,这好了便是了,对了你可曾见过皇后了?” 刘霸道:“皇后没有旨意老臣也未曾见过,今日一得了太医的旨老臣便先来皇上这里了。” 齐文帝笑道:“这样啊,那朕这也没什么事了,你就顺道去看看皇后吧,你这一病最担心的就是皇后了,还是由你亲自把这个消息告诉她比较好,也免得她再担心了。” 刘霸恭敬地说道:“是,老臣遵旨,那老臣就先告退了。” 齐文帝道:“去吧,薛公公叫宫人小心服侍着刘爱卿到皇后那去,刘爱卿你见完皇后后也不必来朕这了就直接回去便是了,过几日是小朝你再来便是了。” 刘霸道:“多谢皇上,老臣告退。” 薛公公派了身边最得力的太监宫人,陪着刘霸一同赶往皇后的宫殿去了,刘霸离开了一会了齐文帝还没缓过神来,一旁的薛公公小心翼翼地问道:“主子,这可是有什么不对吗?” 齐文帝冷笑道:“连你也看出来了?” 薛公公一脸纠结道:“老奴到没看出什么门道,只是觉得这刘丞相这一病半年多竟然性子也改了不少,平日里虽说不上骄横跋扈但也是趾高气昂的,今日竟然这般温和谦逊,刚刚还对着奴才客客气气的,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齐文帝瞥了薛公公一眼道:“你这是在套朕的话吧,你跟在朕身边这么久了这点事也该看出来了吧。” 薛公公知道皇上这是要听真话了,所以便有些尴尬地笑道:“皇上莫怪,老奴确实看出些什么但是···” 齐文帝不耐烦道:“恕你无罪,你就大胆地说吧。” 薛公公这才顿了顿说道:“这刘丞相的病本就蹊跷,这好得也有些怪,一直一来太医都不能查出刘丞相真正的病因,虽然怀疑刘丞相装病···但是这太医却又确诊他病情属实···老奴想这能让刘丞相病得这么奇怪的,怕是有高人在背后吧,而病了这么久太医都束手无策,这突然间又好了,怕是有谁打破了这个秘密吧,今日刘丞相这般样子就像是在试探皇上您的态度,他估计是以为主子您就是那个人吧。” 齐文帝点了点头道:“你倒是没白跟在朕身边,这分析得还挺在理,这事还是交给雍王去办吧,现在朕着实不想再处理这等烦心的事情了。” 薛公公道:“主子,虽说这事情是麻烦了些,但老奴总觉得这背后的道有些深,怕是雍王爷一人之力也难周旋啊。” 齐文帝挑眉道:“奥,为何如此说?” 薛公公有些拿不定主意叹了一口气道:“主子,这段时间雍王爷可是经历了不少的事呢,这能这般为难到雍王爷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老奴怕是·····” 齐文帝厉眼扫过去道:“她敢!” 薛公公立刻跪下身道:“老奴多嘴了,老奴该死,主子您千万别动气啊,这也只是老奴的担心。” 齐文帝道:“你起来吧,这事与你无关,要是这么着朕就不会再念及这几十年的夫妻之情了,我定要他们挫骨扬灰,薛公公。” “老奴在!”薛公公答应道。 “你给朕时刻关注着这皇后宫里的动静,既然你有这样的怀疑就断不能掉以轻心。”齐文帝吩咐道。 薛公公弓着身子道:“请主子放心,老奴定将此事办妥。” 齐文帝冷冽狠绝的眼神让薛公公心里一惊,还好王爷有提醒,不然搞不好他都要被迁怒了。 而此时坤宁宫永寿殿内的皇后娘娘也接到了刘霸刘丞相前来求见的消息··· 第一百二十二章 皇后娘娘知道自个哥哥,刘丞相是被皇上的贴身公公陪着到永寿宫的心里本就有些奇怪,这哥哥既然康复为何不先传个话进宫来,这会子到底是什么情况,想着门口便传来太监的传话生声:“启禀皇后娘娘,刘霸刘丞相求见!” 皇后看了一眼身边的齐嬷嬷便道:“去传哥哥他进来吧!” 齐嬷嬷便出去迎了刘霸进门,刘霸进门后对着阁内说道:“老臣刘霸参加皇后娘娘。” 皇后还在内阁里就平平道:“刘大人身子刚刚恢复就不用客气了,嬷嬷扶着刘丞相进来吧。” 得了皇后的吩咐齐嬷嬷才带着刘丞相进了内阁,刘霸进了内阁倒也不装样子了直接找地方自个坐下来了。 因为内阁还有宫女在,皇后看着自个大哥这般样子心里很是不舒服,虽然是兄妹但是这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注意的,更何况这次一病半年难道还没想通其中的教训嘛,于是皇后便微微笑道:“刘丞相您的规矩真是好啊。” 刘霸愣了一下看向皇后,以为妹妹是在开玩笑,谁知道皇后正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看着他,他心里便不舒坦了,但是也无可奈何只能再起身对着皇后请安道:“老臣见过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眯着眼睛望着弓着身子的大哥心里不住的想:大哥啊,也许你不应该好啊。半晌皇后都没喊起,一旁的齐嬷嬷提醒道:“主子,刘丞相还··” 皇后这才笑道:“刘丞相客气了,起身吧,嬷嬷赐座。” 刘霸被皇后这么一晃倒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这皇后今个是怎么一回事啊,刘霸也只能先谢恩坐下了。 等刘霸重新请安又坐了下来之后,刘皇后便对着齐嬷嬷道:“嬷嬷你带人下去吧,本宫想和哥哥他聊一聊家常。” 齐嬷嬷自然明白这半年多没有什么消息,皇后自然要和刘丞相好好说说话了,便很恭敬地带着宫人们都下去了,出了门便将宫人们都遣得远些自个一个人守在门口。 刘霸见人都下去了才摆了个舒服的姿势道:“妹妹,你这是怎么了,哥哥我病了这么久才好,你怎么还如此愁眉苦脸的?” 刘皇后看了一眼刘霸道:“大哥,这病了半年也未见你有什么变化啊。” 刘霸道:“怎么没有,妹妹没看出来我瘦了不少?” 皇后放下手里的茶认真道:“大哥,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 刘霸却笑着道:“我也没有跟皇后娘娘开玩笑啊。” 皇后道:“大哥,你···哎,你明知道这几年皇上越来越忌惮咱们刘氏家族,你怎么还敢如此张扬?” 刘霸笑了笑:“我当什么事呢,历朝历代手握重权的大臣向来都是帝王忌惮的对象,即便是再低调也难逃的,更何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皇后见大哥根本就是听不见去便厉声道:“大哥,你醒醒吧,你当皇上还是二十年前的那个人吗?” 刘霸道:“你担心什么,皇上年纪也不小了,这身子骨怕是也不太好了吧。” 皇后有些惊恐道:“你··你要做什么?” 刘霸仍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道:“没什么,不过是老臣病了一场深知健康的重要啊,皇上怕是也明白吧。” 刘皇后实在不愿想下去,便厉声提醒道:“大哥,你就算不是为了我也为了刘氏这么大个家族考虑考虑,难道你想让整个刘家背上····背上逆贼的骂名吗?” 刘丞相道:“怎么会,我正是为了咱们整个刘氏家族才如此忍辱负重的,尤其是为了你和那个委屈的孩子。” 刘皇后道:“大哥,当年我们不是说好的吗,只要那孩子一辈子富贵平安便好,这深宫的险恶和寂寞我不想他再经历了。” 刘霸道:“你这个皇后越当越窝囊了!你即便不是为了你自己,也要想想那孩子,你怎么就知道你所期盼的就是那孩子想要的,你怎么不去问问他呢。” 提起那人皇后不仅红了眼圈道:“是我们当年的错才害了他的,我不想也不能再有颜面去问,只要那孩子平安就好,我可以一辈子就这样过了。” 刘霸却不想皇后心安便继续提醒道:“好,即便那孩子不折腾你就能安心当你的皇后了吗?别忘了你还养着一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反过来咬你一口的狼呢,要是那件事被他知道了,你还能这么安然地坐在这,你以为你还能延续你的荣华富贵,做梦去吧。” 刘皇后有些不愿接受道:“不会的,那个孩子不是那样的人,只要大哥不折腾,这种事情就不会发生,大哥,你还是收手吧,现在还来得及。” 刘霸冷笑道:“我什么事情都没做又有什么可以收手的之说,皇后娘娘你想多了,这皇权的交替岂是我等之辈能擅自左右的。” 皇后不可置信地望着刘霸,一边摇头一边失望道:“大哥,刘家现在权势已经足够了,我这一辈子注定是要在这宫中陪着皇上孤独下去的,但我不想那孩子也得不到幸福,若是大哥执意如此本宫也只能言尽于此了。” 刘霸冷笑道:“皇后娘娘,老臣没想到这几十年皇后的荣宠已经让你变成了这个样子,老臣实在是伤心,既然皇后娘娘都这么说了老臣也无可奈何,时辰不早了老臣也就先告辞了。”说罢刘霸看都没看皇后一眼便拂袖离去。 皇后几乎是克制着想上去狠狠扇她哥一个巴掌的怒气,死死瞪着刘霸的离去。 守在外头的齐嬷嬷一见刘丞相离去便赶紧悄悄进了大厅对着内阁道:“皇后娘娘,您没事吧。”看着愤然离去的刘丞相齐嬷嬷心里明白这次谈话必是不欢而散的。 刘皇后深吸了一口气道:“齐嬷嬷,本宫没事,就是累了想休息一下,你也不用进来伺候了,守在外头便是了。” 齐嬷嬷知道自家主子心里怕是不痛快了也不敢贸然进去打扰只好听了皇后的命令守在了大厅内。 内阁里的皇后就这么侧躺在一张贵妃椅上眉头紧缩双目紧闭像是陷入了极其痛苦的回忆之中······ 没多久刘丞相从皇后那愤然离去的消息便传回了皇帝这里,薛公公听到下面探子的话后也是愣了好一会,这都是怎么了,按理说今日刘丞相痊愈进宫看望皇后娘娘按理说该是兄妹情深的,即便不是这样也该是和和气气地,这可好这刘丞相没到半个时辰便怒气冲冲地离开了,这二位可真是奇怪。 齐文帝听到回话后却是笑了道:“看来皇后还不傻,知道他大哥过分了,只是这刘丞相还是没能明白朕的一片良苦用心啊。” 薛公公满脸不解地望着齐文帝,像是在询问为何,而齐文帝却是笑而不语继续批示奏折了,薛公公也只好将疑惑咽回了肚子里,小心翼翼地继续伺候着···· 这刘霸进宫可是一件大事,这病了半年的刘丞相刚刚康复可是引来了不少关注,这早上才从宫里头回来,下午就有不少他这一派的大臣们前来探访道贺,因为病中一直是闭门谢客,倒是让他这一派的许多官员都有一些群龙无首的感觉,这既然康复了自然是要赶紧去探探口风了。 下午齐佑从衙门回府,也知道了刘霸跟皇后闹得不愉快的消息,他倒是有些惊讶,素来皇后跟刘霸都是一条战线的人,今日到底是为了何事闹得如此不痛快,打探消息的小厮还说道:“王爷,不少大臣今日都去了刘丞相府拜见,您看这刘丞相康复王爷您要不要亲自去慰问看看。” 齐佑笑道:“你倒是懂礼数,这事情嘛就不用本王亲自去了,你去账房里领些礼品带了本王的口令送去刘丞相府便好。” 那小厮点了点头道:“是,奴才这就去。” 处理这这事齐佑就有些犹豫,要不要去芜蘅院看看已经禁足一个多月的王妃了,想着她父亲康复也是一件好事应该知会她一声吧,但是又不想见到她那虚伪的神情,思来想去齐佑也只好先回了书房。 不知是不是有预感,这还没在书房看了几页书的齐佑,便接到了已经赶赴江浙一带复查命案的银蛇的信件,打开信件齐佑认真看了起来,这信上不知写了些什么齐佑倒是一直紧锁着眉头,看完之后还若有所思地对着信愣了一会,便又将信折好放进了书桌的暗格里头,然后便拿出笔纸开始回信,这回信倒是极其简单就四个字‘证据安全!’之后便又将书信交给就侯在外头的人交代他加密特快送达。 之后齐佑便又整理了心情还是去了芜蘅院,芜蘅院因为之前的事情倒是更严密安静了,奴才们都是各做各的谁也不敢跟谁攀谈,大家都知道,这段时间王爷冷落了王妃娘娘也跟着冷落了他们芜蘅院,所以大家还是都比较安分的。 这齐佑刚刚踏进芜蘅院的第一道门,眼尖的奴才便赶忙悄悄跑去通知内院的刘嬷嬷去了,所以等齐佑到了内院正房的时候奴才们早就排成排的候着了,刘嬷嬷带着一众奴才请安道:“奴才给王爷请安,王爷千岁。” 齐佑看着这么大的阵仗心里有些无奈便道:“嗯,都起来吧,刘嬷嬷,你家主子呢?” 刘嬷嬷道:“回王爷的话,主子刚刚在小佛堂内诵经呢,这会应该是正准备出来呢,王爷先到里屋去吧。”说话间刘嬷嬷便引着齐佑进了屋。 齐佑进了屋才发现,他这一个多月没来,这王妃的屋里倒是变了不少,这熏香都换成了有淡淡桂花味的檀香了,倒是让人心里稍微舒坦了些,正想开口问时便听到门口侍女的声音道:“给娘娘请安,王爷已经在内屋等着了。” 然后便听见一声熟悉但又轻缓的声音道:“知道了,你们都去吧,有本宫在就好了。” 齐佑本能地抬头看向了门口,只见王妃不施粉黛一身素衣的模样便进来了,这一进来便向齐佑请安道:“妾身给王爷请安,让王爷久等了。” 看着如此装扮的王妃齐佑倒是有些满意道:“王妃起来吧,怎么你刚刚还在诵经吗?” 刘王妃淡然一笑道:“是,臣妾刚刚诵经完毕就听奴才们说王爷来了,这才没来得及换下这身素衣,还请王爷不要见怪。” 第一百二十三章 齐佑温和地笑道:“诵经礼佛是件好事本王怎么会怪罪,你这段日子静养多接触些佛法也是不错的,看着倒是静雅了不少。” 刘王妃恭敬道:“是啊,若不能忙里偷闲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妾身也不能这么静心礼佛。” 齐佑道:“是吗,看来王妃是悟出了不少道理吧,对了,你父亲身子已经康复了,今日还进宫去给父皇请安了,你也就不用担心了。” 刘王妃仍旧一副淡淡的样子道:“康复了就好,这半年多来多少人为此担心挂念啊,多谢王爷告诉妾身这个消息,这病了半年可算是好了,看来妾身是真的要再多诵些时日的经书了,多谢佛祖保佑。” 齐佑道:“嗯,你倒是心诚,既然刘丞相都康复了,你作为女儿也该回去看看了。” 刘王妃微微扬起嘴角道:“知道了王爷,这几日怕是那些和父亲要好的大臣们都会挤在府里的,妾身过几日再去比较好。” 齐佑看着这样淡淡的王妃觉得甚是无趣便道:“好吧,那你再休养几日吧,看着你气色倒也不错,再过几日去了你父亲那里之后就接着把府里管起来吧,乐氏和公孙氏你挑一个继续帮你分担一些事情便好。” 刘王妃心里知道这是要解禁了,但还是温温道:“是,妾身明白,这段日子确实多亏了乐妹妹和公孙妹妹了,妾身会安排好的。” 齐佑道:“好了,就这些了,本王就先走了,你念经归念经也要注意身子。” 刘王妃感激道:“是,妾身知道,多谢王爷关心,妾身恭送王爷。” 不知道为什么,齐佑总觉得王妃一副温温如水的样子叫人心里有些不自然,按理说,看到如此淡雅祥和的王妃本该是心生满意的,只是这刘王妃越是谦和齐佑越是起鸡皮疙瘩,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实在是忍不住了这才交代了事情后匆匆离开了。 看着齐佑离开,刘嬷嬷才进到屋子里问道:“主子,王爷这回来是···?” 刘王妃一脸不屑道:“父亲他康复了,王爷是来告诉本宫的,过几日本宫要回去看看了。” 刘嬷嬷立马听出了话音道:“那就是说王爷要恢复娘娘您的权利了,太好了,这件事总算是过去了。” 王妃拿着手里的念珠道:“嬷嬷,这件事永远不会过去的,即便王爷现在如此,但是他心里怕是早就起了疑心了,本宫和刘家怕是早就被王爷忌惮了。” 刘嬷嬷道:“主子,您别瞎想,要是真是如此皇上也不能这般又派太医又是赐药的,外头都说咱们刘府可是荣宠不衰呢,只要刘府在您就放心吧。” 王妃看了刘嬷嬷一眼道:“嬷嬷,你可曾想过这一切的荣宠都是皇上给的,他贵为天子想收回是不是很容易,要是这一切都被收了回去,我们刘氏家族又该如何,本宫还能这么坐在这个位置吗?” 刘嬷嬷知道自家主子的担心便安慰道:“主子,不会的,不会的,咱们还有刘丞相还有皇后娘娘呢。” 王妃冷笑道:“本宫怕的就是父亲他啊····姑母虽然贵为皇后但是毕竟身在后宫也是鞭长莫及啊,上次之事让我至今都还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嬷嬷本宫得为自个和孩子们早作打算啊,万一···” 刘嬷嬷也是无奈道:“主子,您说得对,这老话还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也许只有主子您好了才能更好地保整个刘氏家族。” 王妃叹了一口气道:“算了,等我见完父亲后再做打算吧,你也下去吧,本宫想单独待一会。” 刘嬷嬷知道主子怕是还没拿定主意便道:“是,主子,老奴就在门口,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 刘嬷嬷有些担心地下去侯在门口,而王妃此时是一脸孤寂满身疲惫地依靠在椅子上。 这段时间她想了很多,似乎也慢慢明白了些事情,她开始慢慢理解皇后姑母多次告诉过她的一句话‘你先是雍王妃才是刘家女儿。’ 她开始能明白,皇后姑母说出这句话时的无奈和良苦用心,在刘家她和皇后姑母大概是命运最相似的两个女人,同样是权臣之家出来的女子,同样是嫁入皇室肩负着比平常女子更艰巨的任务。 平衡是她这样的女子最重要的事情,可是现在的情况不是她或是皇后姑母能够左右的,作为女子之所以能平衡好夫家与娘家的关系不仅仅是靠荣宠,靠手腕更要依赖于两家本身就存在的互利互惠的关系,现在要是父亲主动打破这层关系即便她再努力都于事无补。 刘王妃换了个姿势将念珠放在了桌上继续想着,她能够感觉到王爷对于她的隐忍和克制,这要得益于这几年来她勤勤恳恳照料雍王府上下未出什么差错。 要不是王爷念旧,怕是这等事情刘王妃她自个早就失了宠爱了,她现在是看出来了王爷的心比一切都重要,甚至比家族和孩子都重要。 就看这段时间王爷因为冷着她竟然也未曾看过两个孩子,倒是让赵氏捡了便宜,看来是自个大意了,还好还好,王爷还没完全厌了,不然今日也不会亲自前来说话。 犹记得当时禁足王爷也只是差了个小厮传话而已,今日能亲自前来可以说是个好现象,只是这到底该如何两全才是,真是让人头疼。 而院里其他人得知王爷今日去了王妃院里便心下明白这是王妃要好了,不然王爷也不会一个多月后突然就这么去了,刚刚处理完事物的公孙氏知道了消息后倒是神情有些复杂,一旁的丫鬟关心道:“主子,您没事吧。” 公孙氏微微笑道:“没事,就是这几日事情太多有些累了,这倒是个好消息,王妃总算是要好了,这府里的事情真是太累,我也该轻松轻松了。” 丫鬟笑道:“主子,您怎么尽和其他人不一样,别人巴不得能掌事呢,您倒好还先躲清闲。” 公孙氏面子上笑道:“人和人不一样嘛,我是清闲惯了的人这次是王爷有命才不得不硬着头皮上手的,还好没什么大的纰漏,这权势是个好东西但又不全然是个好东西。” 丫鬟倒是听得有些糊涂便笑着问道:“主子,您为何这般说啊?” 这贴身丫鬟可是知道,公孙氏原先在家里还是个姑娘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协助夫人管理家务了,这府里一大家子上上下下没有人不佩服听从的,只是到了这王府王妃一直霸着权势不肯匀出一星半点来,公孙氏这才落得清闲呢,难道主子是清闲惯了这看着对权势倒是没什么野心似的,看看人家乐侧妃真是恨不得什么事都管呢。 公孙氏瞥了丫鬟一眼道:“这王府后院跟外头的朝前是一样的,权势这个东西一旦沾上了便身不由己,你没听过嘛这爬到越高就有可能摔得越惨,我现在只想守着孩子平平安安地过,其他的我不在乎。” 公孙氏倒是看得明白,她知道她现在的处境和身份连尴尬都算不上,还好有个儿子傍身倒比其他女儿还好些。 丫鬟倒是心里替自家主子叫屈,怎么说自家主子也是户部尚书之女竟然这般委屈。 看着自己的丫鬟有些愤愤不平的眼神公孙氏提点道:“香儿,这王府不比其他,能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开头这些事咱们就尽量不要掺和了,行了你也下去准备准备吧,估计用不了几日王妃就彻底恢复了,到时候免不了还要有些交接呢,咱们还是提前准备好吧。” 香儿点了点头道:“哎,还是主子想得周到,奴婢这就去办。” 等香儿出去公孙氏才收起一脸的平静微微挑起嘴角得意地笑了笑便摇着身子进到里屋去了···· 而此时漪梦院的乐氏也才刚刚对完了这个月的账,正准备先休息一会,门口便传来侍女的声音道:“主子,刚刚王爷去了王妃院子不一会便离开了。” 这侍女是隔着内阁的小门汇报着,这下可是直接扰了乐氏的心情。 屋里伺候在身边的亦梅和水竹小心地看着乐氏的脸色不敢说话,因为乐氏忌讳向露倒是不常到她身边近身伺候了,倒是水竹经常跟着亦梅侯在身边,乐氏倒是冷清着声音道:“门口的进来回话!” 那小侍女便弱弱应了一声“是”便进了内阁,然后跪在地上又重复了一遍刚刚说的话,然后就低着头等着主子发话。 乐氏继续冷着声音道:“知道王爷都说了什么吗?” 那小侍女道:“具体的没听太清楚,王爷和王妃是单独聊得,只知道王爷说是王妃娘家父亲刘丞相病愈了,王爷嘱咐王妃过几日出府去看看去别的就没什么了,王爷总共没说多久便离开了。” 乐氏道:“好,本宫知道了,亦梅!” 亦梅见乐氏使了个眼色便立刻递了一个小荷包在那个小侍女手里道:“辛苦妹妹,以后王妃那有什么消息还要劳烦你呢。” 那小侍女拿到荷包后立刻毕恭毕敬道:“能为侧妃娘娘做事这是奴才的福分,奴才谢侧妃打赏。” 乐氏道:“那就好,你记得自己的本分本宫就不会亏待你,好了你回去吧。” 那小侍女恭敬道:“是,奴婢告退。” 等小侍女离开后乐氏才冷笑道:“这刘氏倒是命好,这么着了都能再回来还真是厉害,怕是用不了几日她就要康复重新掌握大权了。” 亦梅小心接话道:“主子,王妃毕竟是积劳成疾这都休养了一个多月了也差不多了。” 乐氏倒是笑道:“是啊,这次只是积劳成疾倒也不用耽搁多少时间,只是这好不容易才能刚刚能上了手就要···哎!” 其实乐氏心里是想这好不容易才刚刚打了些基础就要结束了真是扫兴,后头还有好多安排呢,这也只能暗中进行了。 亦梅微微笑道:“主子,也不能这么说啊,您第一次掌管王府事宜能做到现在这个样子亦是相当厉害的了,至少咱们没出什么纰漏,这些府里的人都是看在眼里的,以后定是还有机会的。” 乐氏知道自个现在所想身边的丫鬟们是理解不了的,除了向露怕是很少有人能说到她心坎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对着向露喜欢不起来····· 一百二十四章 齐佑前脚出了王妃院子,后脚这消息便传遍了整个王府后院,大家都知道这是要解禁的迹象,喜宝倒是不太关心王妃院子里的事,她现在就等着母亲那边安排妥当了。 几日后是小朝日,刘霸刘丞相当之无愧的成了当日的焦点人物。 毕竟他病得蹊跷,又赶着敏感时刻不让人猜想都难啊,偏偏他这一病不仅时间长,还几乎断绝了外间来访倒是让他更神秘起来。 虽然大多数朝臣们心里都猜想,刘霸这半年来应该是在装病,只是又不得不佩服刘霸的勇气和毅力能坚持这么长时间,只是很少人知道刘霸病着的这段时日,皇帝跟刘霸的党羽势力经行了怎样的博弈和斗争,果真任何看似平静的背后都暗藏着惊涛骇浪啊。 就在整个京城的达官贵族圈内都在热议刘丞相的时候,赵府和安平侯府倒是更关心儿女的婚事。 那日一别之后赵府和安平侯府倒是效率都比较快,喜宝的娘亲也就是赵府的张氏已经请了官媒正式去到安平侯府议亲了,因为两家的心意倒是一致议亲也极为顺利,两家还约定了赵府提亲的日子,等提亲之后就能确定迎娶的好日子了。 这对于张氏来说可是眼下最大的一件事情了,反正赵云帆还是以往风轻云淡的样子,倒是张氏忙得不可开交,这消息确定了张氏便又递了话隔日要到王府找喜宝说话,喜宝也是担心着自然乐得母亲能亲自说明情况才好。 这不今日张氏便满脸春风地来到了王府,来见自家女儿了,这通身的喜气任谁都能看出来,大家也知道了定是主子的母亲有了好消息要跟主子说才这般的,等张氏进屋见到了喜宝,喜宝便调笑道:“娘,这大哥才是要定亲呢您就高兴得没个样了,这要是真到了娶亲那日您还不定高兴成什么样呢。” 张氏笑道:“去,不许这般没大没小地打趣你娘,这不是高兴嘛,这担心了了好些年的事情终于要解决了,还不准娘高兴高兴啊!” “就知道这是成了娘准高兴。”喜宝笑道。 一旁侍候的文琴和文画也是笑道:“夫人大喜了,奴婢恭喜夫人!” 喜宝呵呵一笑道:“你俩个倒是会说话,这还没成亲呢,你俩个倒是先恭喜上了,快别说了我怕娘她太高兴了脸酸呢。” 张氏一脸无奈宠溺道:“你这丫头,看来是王爷太宠着你了,怎么越来越没个样了。”说完也是忍不住又笑了出来,就连文琴和文画也是被感染着跟着笑了出来。 喜宝白了她二人一眼道:“行了,你俩个先下去吧,要不一会人家还以为我这屋子里怎么了,都是止不住的笑声。” 文琴文画知道,这是主子要和自己娘亲有些话要聊便识趣得笑着下去了。 喜宝这才清了清嗓子道:“娘,不是有事说嘛,这再笑下去王爷可就要回来了。” 张氏虽然开心,但是想着还有事情要跟女儿商量这才收了笑声道:“哎,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就是想亲自来告诉你一声安平侯府的意思,这安平侯府倒是有意思说是这事一切由咱们这边安排,这一一客气倒是让娘还有些紧张呢。” “我当是什么事情呢,人家安平侯府是信得过咱们才这般说的,该不会是真得什么都不管的,既然这样咱们这头可要更仔细些事事都不能怠慢了,毕竟现在这个情况还算是咱们高攀了嘛,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就是要让大哥风风光光地将安平侯府的姑娘娶回来才是。”喜宝认真道。 “可不是嘛,这也是娘所想。”张氏道。 “既然这般娘又有什么可紧张的?”喜宝不解道。 张氏笑了笑道:“这娶儿媳妇跟嫁女儿可是不一样,你出嫁的时候咱们只用好好备好了你的嫁妆,其他的都是王府在操办,可是这回是轮到咱们娶人家女儿,除了要操心聘礼还要操心的迎娶,摆酒,宴席,回礼等等一大堆的事情呢,你娘我也是头一遭没什么经验,你爹我就根本没指望,你大哥是要做新郎的人了,总不好让他忙活吧。” 喜宝笑道:“瞧娘说得,好似天下的婆婆生来就是婆婆了,谁不是这么过来的,再说了不是有官媒能帮着提点一些嘛,咱们尽全力就好了,即便是娶个公主回去也不用这般着急,不行我让莫嬷嬷回去帮帮忙吧。” 张氏道:“哎呦,这怎么行,你身边统共就这么一个娘放心的嬷嬷,还是让她待在你这娘放心,娘不过是跟你抱怨两句罢了,这事还难不倒你娘我呢。” 喜宝这才舒心地笑道:“这才对嘛,对了娘您已经上门提亲了?” 张氏道:“亲事刚刚议完,安平侯府也是很满意,娘寻摸着这几日挑个吉日就跟你爹一道去才是,然后怕是就要定日子了,简府姑娘的生辰八字娘也得了准备跟你大哥的一同拿去问问好日子。” 喜宝道:“看来安平侯府对大哥很是满意啊,不然也不会这么快这么顺利啊。” 张氏道:“可不是,娘起初还担心这毕竟是侯府怕是不好相与,没想到侯爷和侯爷夫人倒是和气,尤其是那位世子爷更是客气得不得了,看来这安平侯府倒是不像其他王公世家那般趾高气昂的,娘也稍微放心了些” 喜宝道:“娘,你不用担心,虽说他们是安平侯府但是大哥也不差啊,再说了不是还有爹跟女儿呢嘛,既然这事是安平侯府先提出来的势必是他们更想与大哥结亲断然不会怎么大哥的。” 张氏道:“是这个道理,那我也就放心了,倒是你这娘就先顾不上了,等你大哥婚事结束了才能再有空来看你了。” 喜宝道:“知道了,女儿还能跟大哥吃醋不成,倒是娘你也不用亲力亲为的,你安排下去交给得力的奴才去办就好了,不要这媳妇还没娶进门您这准婆婆再给累到了可就不好了。” 张氏笑道:“知道了,娘有分寸,既然这事也差不多了,那娘就先回去了,到时候定了日子娘再派人通知你。”说罢张氏便起身告辞离去了 送张氏离开的莫嬷嬷不一会也是笑呵呵地进门道:“主子,夫人这回可是开心了,这一路都是笑着出去的。” 喜宝道:“别说是娘,就是我也开心啊,大哥跟王爷一般年纪现在好不容易能娶上媳妇确实是件乐呵的事。” 莫嬷嬷笑道:“主子,你这般说得好似大爷多不好似得,咱们大爷可是不一般呢,哪家姑娘要是能嫁给咱们大爷那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喜宝道:“是不是人家姑娘的福分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这段日子是大哥终于要摆脱母亲不依不饶地催促了,哎呦!” 莫嬷嬷道:“那倒也是,对了主子,这马上就要提亲了,估计老爷夫人就要准备聘礼了,又要忙一阵子了。” 喜宝道:“聘礼?对啊还有聘礼呢。” 莫嬷嬷提醒道:“是啊,这要是一般人家的姑娘也就算了,可是对方是侯府的嫡女,这聘礼既不能太好酸也不好太贵重,寒酸了是小看了人家侯府,太贵重了又让女方准备嫁妆的时候有负担,就跟王爷迎娶主子那会,聘礼是足足一百抬,所以老爷和夫人卯足劲也要让您风光大嫁,这回换是咱们拿捏了。” 喜宝有些担心道:“这府里才出了我那一百多抬的嫁妆那还能好好准备大哥的聘礼啊,嬷嬷按照惯例府里是要准备多少为好?” 莫嬷嬷想了一会便道:“按照侯府姑娘的身份,估计她的嫁妆该在六十到八十抬左右,老爷和夫人他们应该差不多得要准备四五十抬左右吧。” 喜宝有些担心便道:“这样一会你到库房里多挑上些能做聘礼的东西派人给家里送去吧,这样娘也能少忙一会。” 莫嬷嬷道:“是,主子,那老奴这就去办。”说着莫嬷嬷便下去准备了。 喜宝这边正忙着大哥的婚事,几天后刘王妃这边也是准备好了礼物要到刘丞相府去看望父亲大人了,因为提前派人通知了丞相府,刘氏的母亲孙氏便早早就安排下去了。 因为刘霸近日才恢复了事务处理比较忙碌,王妃回到刘府的时候刘丞相还在外头处理事情呢,倒是孙氏迎着女儿进了门,母女两个倒是先好好聊了一会。 孙氏因着之前跟刘霸闹了别扭躲到宫中待了一段时间,虽然是被刘霸请回来的但是她跟刘霸之间那唯一还仅存的一点感情也快要消磨殆尽了,要不是为了平衡为了这一双儿女她才懒得跟刘霸周旋,她现在已经开始有意无意避开了刘霸,对于她这个年龄段的女人而言权势和子女比男人来得重要。 孙氏知道女儿也是才好便关心道:“你身子骨确定没什么问题了吧?” 刘王妃微微笑道:“只要父亲没事我就没事。” 孙氏笑道:“这个就有些难了,你爹他是个心狠的人,只要他想的就没有做不到的,咱们娘三不过是比较高级的棋子罢了,娘算是看透了,这会子你还是先顾着你和孩子们吧。” 刘王妃不解道:“娘,您怎么这么说?难道爹他说什么了吗?” 孙氏道:“正是你爹什么都没跟我提起,我才这般说的,虽说娘是后院的女子,但是夫妻之间最起码的信任你爹都不愿给,娘就不指望什么了,倒是你还年轻王爷也还珍惜你,你要趁着现在为自个做好打算,男人的心可以不要,但是男人的信任必须要得到,与其成为让他眷恋的女子不如成为他不可或缺的臂膀,只有这样即便没了荣宠你还能握着权势在手。” 刘王妃疑惑地看着自个的娘亲,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知道母亲和父亲的感情一直不是很好,他二人之所以在一起不是因为彼此喜欢而是因为彼此的家族喜欢而已,母亲和父亲正是为了各自的家族才牺牲了个人的幸福,虽然面子上他二人倒是和睦其实暗地里也是各有心思。 日子过成这样,刘王妃倒是很好奇为何他二人还能这般坚持下去,要是她早就崩溃了,尤其是近几年她越发感觉到母亲只是一心扑在府内外的权势上,对于父亲这个一家之主她几乎没了什么爱意,即便是亲情都少见了,只是这样的情况真得好吗? 第一百二十五章 孙氏见自家女儿像是有些不赞同,便拍着她的手道:“女儿啊,你就是太年轻了,还不知道这世家婚姻里的弯弯绕绕,你听娘的不会错的。” 刘王妃皱着眉头道:“娘,女儿知道这世家婚姻有很大一部分是家族的联姻,但是这也不乏有那些夫妻恩爱的佳话啊,女儿嫁到王府固然有政治意味,但是女儿也想能有个正常美满的家庭啊,难道喜欢王爷也有错吗?” 孙氏道:“这不是错不错的问题,正是因为你还是喜欢雍王爷的,娘才勉强同意你嫁到王府里去的,原本娘和你姑母都是不大同意的,毕竟咱们刘家已经出了一个皇后了,你再嫁给雍王,那刘家势必权势滔天啊,这不并不一定是好事,毕竟荣宠极衰的道理你也明白,只是你父亲却执意为之,你又确实喜欢所以才···” 刘王妃道:“娘,难道女儿成了王妃还是件坏事了?” 孙氏无奈道:“你看看你姑母在后宫里的日子,娘一想到那可能就是你未来要过的日子娘心里就不舒服。” 刘王妃困惑了:“娘,您这么说女儿不明白?” 孙氏道:“你现在很难明白,等有一天欢天嫁人了,也许你就能够理解了。” 刘王妃道:“哎,娘你今日怎么了尽是说些奇怪的话,女儿知道你对父亲是伤心失望了,但毕竟还有这么多年的情分在呢,您就别再这个样子了,要是爹回来又该生气了。” “呵呵,你爹现在才不在乎呢,前几日进宫请安连皇后都得罪了,他现在什么不敢。”孙氏不屑道。 “娘,你说什么呢,爹怎么会·····”刘王妃惊讶道。 孙氏一挑眉道:“这是随行的人回来禀告的还能有假,再说了你父亲回来的时候也是怒气冲冲的。” 刘王妃直叹气道:“父亲到底是怎么了?” 正在担心的时候门口的丫鬟传话道:“夫人,王妃娘娘,老爷回府了。” 孙氏道:“可算回来了,你去告诉老爷说是王妃回来了,请老爷到院子里来。” 丫鬟领了命便匆匆赶去外院禀报刘霸,没多大一会刘霸便被请到了,孙氏出来道:“老爷回来了,王妃知道老爷身子康复了专程回来看望,现在正在屋内呢,老爷请进吧。” 说着孙氏亲自引着刘霸进了屋内大堂,刘王妃正坐在位置上等着呢。 刘霸一进门便笑道:“奥,是王妃来了。” 刘王妃微微皱眉道:“父亲,这几日刚刚恢复,衙门上的事情很多吗?” 刘霸道:“还好,劳您费心了。” 刘王妃道:“父亲,今日女儿一来是看看您恢复得如何了,二来是有些事情想问问您。” 刘霸道:“王妃想问什么事情?” 刘王妃微微一笑便道:“父亲难道不知?” 刘霸一副糊涂样道:“我这一病就是半年多,有太多事情我不知道喽。” 刘王妃也不绕圈子道:“父亲还记得您送给女儿的那两个暗卫吗?” 刘霸心头一紧,怎么又是那两个人,前段时间还因为那两个暗卫差点跟孙氏闹掰,今日女儿怎么又提起真是麻烦,想到这刘霸不耐烦道:“嗯,记得,当时不是怕王府里不安全才给了你两个暗卫嘛,怎么了你提起他们?” 刘王妃道:“父亲也是知道女儿被王爷变相禁足一个多月的事情吧?” 刘霸迎着刘王妃的目光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道:“听你母亲说起过,怎么这事情跟那两个暗卫有关?” 刘王妃看着自己父亲一脸无辜的样子,心里止不住的悲哀:父亲,到了现在您还是不想承认吗? 想到这刘王妃冷冷一笑道:“父亲,您说呢?” 刘霸看了一眼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孙氏清了清嗓子道:“你府上的事情为父怎么知道!” 刘王妃看了自个父亲一眼道:“父亲,这天底下还有你不能了解的事情吗?” 刘霸怒道:“放肆!” 刘王妃冷笑道:“到底是女儿放肆还是父亲您放肆,您可知道王爷他要是真追究起来,整个刘府都要跟着陪葬!” 刘霸道:“我说过了这件事我不知情也不了解,就是雍王爷亲自问到老夫脸上,我还是这么说。” 刘王妃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道:“爹,您究竟在想什么?现在的刘家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荣宠了,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您若是再这般女儿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刘霸怒视着刘王妃道:“你什么意思,为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整个刘氏家族,也是为了你们,你竟然这样说,爹做什么事情还轮不到你这个做女儿的来管,你做好你的雍王妃就好了。” 刘王妃攥紧了手道:“枉爹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刘府和女儿好,那就可以把女儿当作工具任由您为所欲为吗!,您可知道为了您和刘府我险些就不能活了,爹,您就是这般为女儿好的吗?爹您都这么做了女儿还能当好这雍王妃吗?还能吗?”最后这一句刘王妃几乎是吼出来。 刘霸气道:“你个···孙氏···看看你养出来的好女儿,竟然这般与我这个父亲说话,还有没有点长幼尊卑的规矩了!”也许是被女儿问得有些急了刘霸直接把怒火发到了孙氏身上。 而孙氏因为之前跟刘霸就闹过了,也想开了就淡淡道:“老爷,咱们女儿的规矩可是宫里的娘娘都是好的,不是您做得过分了卉儿能这般失了身份。” 说完孙氏起身来到女儿身边劝慰道:“卉儿,娘早说了你爹他有他自个的想法许是不能让咱们知道,你偏不信,这下好了吧,你爹都开始埋怨娘没把你教育好了,哎!” 刘王妃握着孙氏的手冷冷地望着刘霸道:“爹,您不要逼我非要在刘家女儿和雍王妃之间做个选择,既然您能为了自个置于女儿于不顾,那就不要怪女儿目无尊长,爹,请您不要为了您的那点小心思失了大家的心。” 刘霸看着眼前的妻女心生厌烦便扭头过去了,孙氏冷笑道:“女儿,你爹现在是听不进去的。” 刘王妃几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半晌才张开道:“我知道了,娘,王府里还有事情要处理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还悲伤绝望地看了一眼他父亲的背影悲戚道:“女儿告辞,还请父亲珍重!” 说罢,不等孙氏再说什么,刘王妃几乎是逃似得离开了正屋。出了门这才真正透过气来心里自嘲道:“刘雪卉啊刘雪卉枉您还是聪明人,连在你父亲心中是个什么位置都没看明白,也活该你难受··呵呵···活该的。” 似乎是明了了什么,刘王妃是一刻不愿在刘府多待,等孙氏反应过来追出去的时候刘王妃已经坐上了马车离开了····· 这时候马车上的刘王妃已经是泪如雨下了,她几乎是绝望地倚在马车壁上,她不知道今日为何要来这一趟,为何要连这唯一的奢望也被打破了,她到底该如何啊。 刘王妃在心里挣扎着,不知道该不该下那样的决心,这样的事情实在太棘手,她知道无论选择谁都是巨大的悲痛,她不愿意但却不得不去面对。 等刘王妃回到自个的院子的时候,几乎是红肿着眼睛,下人们便猜测这段时间刘府和王妃都不太太平,大概是王妃与家人见面情深所致吧,哎王妃娘娘年纪轻轻就要担着这么多事情也是挺让人心疼的,下人们自然不明白刘王妃此刻内心的纠结和挣扎。 一回屋子,刘王妃就把屋里伺候的人都遣了下去,就连刘嬷嬷也被支了出去,她现在只想一个人好好想想该怎么办··· 齐佑下午回府的时候知道刘王妃是红着眼睛回来的,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便问道:“王妃那边没什么事情吧?” 一个小厮回话道:“回王爷的话,王妃回来有一个多时辰,回来的时候就是红肿着眼睛,这一回屋就把屋里伺候的奴才们都赶出来了独自待在屋里,这会子还没见出来,奴才们都说是王妃见到了家人悲伤过度了。” “悲伤过度”想到这齐佑笑了,没想到自个的王妃还是这么重视自家的亲人啊,可这也不过是几个月不曾见到至于吗,即便是喜宝那小丫头一年多没见她大哥也不过是哭了一会,也不至于会眼睛红肿到大家都能看出来。 看来王妃倒是跟刘丞相聊了不少吧,不然怎么悲伤过度呢,哎,到底还是自个的王妃,这以后府内的大小事务还要她一个人搭理呢,还是要去看看啊,不然要是再真病了可就更麻烦了。 想到这齐佑便吩咐道:“你去王妃院子里···哎,算了,还是本王亲自去一趟吧。”说着齐佑便叫小厮伺候着换了便服便朝着王妃院里去了。 这边芜蘅院里,刘嬷嬷站在门口担忧地望着正房的紧闭着的门不住地叹气,她伺候王妃这么多年,王妃的一举一动她都能知道这是高兴了还是难过了,今日王妃一回来就把她们都遣了出来,而且还红着眼睛这一看就是大哭了一场啊,刘嬷嬷敏锐地觉察到,自家王妃怕是跟刘丞相谈得不越快啊。 等齐佑到的时候,院子里一众的奴才们这才缓过来赶忙向齐佑请了安,齐佑瞧着这院子里的架势道:“都起来吧,你们王妃呢,这都要到晚膳的时间了,你们怎么还都在外杵着呢?” 一侍女大着胆子道:“回王爷的话,奴婢也已经回禀过了,可是王妃就是在屋内也不回话也不出来,奴婢们也是只能着急却没什么办法,就连一直伺候在王妃身边的刘嬷嬷也只能侯在正房门口,就别说奴婢们了。” 齐佑皱起眉头道:“你们家王妃怎么了?” 侍女也是一副不知道的表情道:“奴婢们也不清楚,王爷您这是要见我们家主子吗?奴婢这就去回禀还请王爷稍等片刻。” 齐佑道:“行了,你们下去吧,本王院子去哪还需回禀,本王自个进去看就行了你们下去吧。” 说罢齐佑便穿过园子来到正房门口,果不其然刘嬷嬷真就侯在门口一脸担忧的样子。 齐佑问道:“刘嬷嬷,这是怎么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刘嬷嬷一见是齐佑像是见了救星似得道:“哎呦,王爷您可来了,老奴给王爷请安,老奴也不知道主子她是怎么了,这一从刘丞相府回来就一头进了屋谁也不让进去,这都快俩个时辰了,老奴实在怕娘娘出个什么事啊,王爷来了就好,还请王爷您进去看看吧,许是娘娘不会拒绝的。” 齐佑看着刘嬷嬷几乎是含着泪祈求着,心里也是有些不忍道:“刘嬷嬷你先去吧,本王进去看看,这都到了饭点了,就是她能扛着孩子们也不能,你先下去张罗孩子们用饭吧,本王进去看看再说。”说罢齐佑便推门进去了。 屋内没点灯这个时辰倒是有些暗,许是听见了开门的声音软榻那边便传来一个嗡嗡的女声:“下去吧,本宫不想吃,本宫想安静一会。” 齐佑这才看到,原来刘王妃正很颓废地靠躺在软榻上背对着他,他叹了一口气道:“你今日是怎么了,不是让你回府去看望你父亲了吗,出什么事了,你··” “王爷?”许是听出了声音,刘王妃惊讶地回身便看到齐佑在不远处望着她,有些担忧这才立刻起身抹了眼泪道:“原来是王爷来了,怎么都不见有人通报妾身呢,妾身失礼了还请王爷不要怪罪。” 齐佑确实有些担心,说实话对于眼前的刘王妃,他说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这五年多来刘氏倒是勤勤恳恳把整个王府管理的很好,虽然因为她父亲的缘故齐佑有些冷着她了,但是毕竟这五年来一起的风雨他还是感激的。 现在看着刘氏这般脆弱无助的样子,他倒是真有些难受了,他在想即便那件事是确实与王妃的父亲有关,但看现在的情况她确实是被利用了,他也冷了她一段时间了也算是做了惩戒了,想到这齐佑倒是有些心软了道:“无碍的,起来说话吧。”说罢齐佑近身亲自扶着她起来了。 刘王妃本就是在齐佑和父亲这两个男人间取舍不定,这刚刚这父亲那寒了的心,突然被齐佑这么温柔地对待似乎又热乎了些,刘王妃释然一笑道:“谢谢王爷。” 齐佑看着刘王妃略显苍白的脸和红肿的眼睛道:“王妃,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你哭出这般样子。” 刘王妃倒是有些不好意道:“妾身失仪让王爷见笑了,不过是一段时间没见到父亲,这次见了却发现父亲瘦了那么多,想着父亲他定是受了很大的罪,这才一时不忍,悲从中来这才哭红了眼睛,回来的路上妾身也没能缓过来这不现在这会妾身心里还很难受呢。” 齐佑倒是理解王妃的悲痛,确实刘丞相这一场病倒是瘦了不止一圈呢,作为女儿的看到自个父亲这般样子,定是心里极难受的哭一场倒也没什么。 见王妃这般情真意切得模样,齐佑也是舒了一口气道:“哎呦,本王还道是舅舅他又出了什么事呢,舅舅这病本身就来得凶猛好不容易康复了你该高兴才是,哭个什么劲啊,少不了又要惹得舅舅舅母跟着一起难受呢,好了,你好歹也是本王的王妃两个孩子的母亲,没有你这般任性的,你瞧瞧这都什么时辰了,你不饿孩子们也不饿啊,你呀。”说道后头齐佑倒是有些不赞同了。 可是刘王妃却听出了这话中那一丝丝的宠溺感,是啊,她因为父亲都悲伤地几乎忘了,她现在可是雍王妃,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想到这刘王妃倒是心里舒坦了不少是啊。 这就够了,她也许该像皇后姑母所说,先过好王府的日子再想其他的,是了至少现在她还有王爷还有俩个孩子她怕什么,想到这刘王妃才有了些精神道:“是妾身失职了,竟然忘了时辰,妾身这就下去叫人安排。” 齐佑倒是笑道:“你先顾好你自个吧,你现在这个样子让孩子们和下人们看到他们会怎么想,孩子那你不用担心本王已经安排人下去了,倒是你先叫人进来帮着你梳洗吧。” 刘王妃难得羞意地看了齐佑一眼道:“哎,王爷说得是。” 齐佑道:“你现在这,本王先去帮你叫人。”说着齐佑到了门口道:“有人在吗?” 侍女们回答道:“奴婢们在,王爷有什么吩咐?” 齐佑道:“你们进来几个服侍你家王妃梳洗更衣,剩下的人下去准备晚膳吧,一会你家王妃还得用晚膳呢。” 侍女们应了各自准备着,这会王妃便道:“劳烦王爷费心了,王爷要不要在妾身这一同用了?” 齐佑笑道:“不了,本王书房还有好一堆事情要处理呢,这是知道了你不好这才抽空来看看,知道你没事了就行了,你先收拾着一会别忘了用饭,本王先走了。”说罢齐佑便在刘王妃感激爱慕的眼神中离开了············ 齐佑继续回到书房处理事情去了,而他却不知道今日无意之举竟然让自个的王妃上了心,齐佑回到书房继续看着剩下的文件不一会门口的小厮道:“王爷南方急件!” 齐佑听到南方便知道是大事了便道:“快进来。” 小厮开了门信差便气喘吁吁地进来请安道:“卑职给王爷请安。” “是银蛇他们的急件的吧,快拿来。”齐佑道。 信差赶忙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交到齐佑手上,然后又侯在原地等待。 这信差也不是一般人,是齐佑特意培养的专门用来传递秘密信件的暗卫,他们武功了得警惕性高,尤其是体力好,一般信差用半个月的时间他们往往几天之内就能送到而且安全无误,这也是齐佑用心之处。 齐佑仔细看了信件上的内容道:“好,他们二人现在如何了?” 那信差道:“还在暗中调查。” 齐佑道:“这次不用写信了,你就帮本王带几句话就好。” 说完便招手叫那信差近身前来齐佑便低头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然后那信差道:“是,王爷放心,那卑职就先告退了。” 齐佑看着信差离去,这才静下心来将信件上的内容重新誊抄了一份,然后将原始信件又放到了书桌的秘密夹层内,这才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前去喜宝的院子蹭饭去了。 自打那日跟着齐佑去见自家大哥之后,齐佑忙着外头的事,喜宝操心着大哥的婚事这两个人倒是真有好几日没见着了,喜宝早就因为齐佑养成了习惯了,她院里的晚膳就是比平常时间晚上多半个时辰,为的就是迁就这随时不打招呼就来蹭饭的雍王爷齐佑啊。 这不喜宝有心齐佑今日又赶个正着,这饭菜才将将上桌齐佑就颠颠地过来了,让莫嬷嬷和一众丫鬟不得不佩服雍王爷大人这能掐会算的本事啊。 喜宝倒是习惯了,一见齐佑便笑着道:“王爷可是舍得来了。” 瞧瞧这酸溜溜的劲,不知情的还以为喜宝是个长年见不到自个夫君的怨妇呢。 齐佑倒是被喜宝这半玩笑半醋意的小模样给取悦了道:“哎呦呦,这不是来了吗,这才几日不见啊,瞧瞧你这小嘴都能挂油瓶喽,别嘟着了收回去吧,爷掐指一算今日你念叨着爷,爷这就来了。” 喜宝继续嘟囔道:“爷可真是厉害,这都能算到,那爷算算今个咱们吃什么呀?” 齐佑还没到了桌前就被喜宝给拦着了,还真不知道桌上的菜是什么但是闻着味道应该都是他比较喜欢的便笑道:“这还用算啊,爷喜欢吃什么你怕是都准备了吧。” 喜宝倒是笑道:“爷这般不算,你可没猜出来呢。” 齐佑笑着捏着喜宝的小鼻子道:“怎么猜不出来就不准爷吃啦。” 喜宝皱了皱小鼻子道:“哼,她们都说爷可厉害了每次有好吃的您都能猜到每次都能赶上,这次也一样。” 齐佑环视了一周屋内的丫鬟们,见自家主子这么“出卖”自个全都憋着笑低着头不说话,齐佑无奈道:“你啊,爷对你这么好还比不上一样好吃的,哎!” 喜宝娇笑道:“哪啊,看爷说得,要不是爷自个来了,妾身还真要派人去请您呢,今个真是得了好东西了,爷快来。” 说着喜宝便牵了齐佑的手往屋里去了,奴婢侍女们便识趣地都撤了下去。 到了喜宝屋里齐佑就跟真到了家似得,喜宝也不像其他女人那般还是紧紧守着规矩不放倒是更像是闺房的乐趣。 上了桌喜宝先是帮着齐佑擦了手,然后便十分积极地介绍道:“爷,看这就是今日妾身得了的好吃的。” 齐佑顺着喜宝的手指看了过去,便看见了一盘白嫩的好似笋制品的的菜,心里疑惑道:“这是什么菜?” 喜宝道:“清炒象牙菜啊,王爷尝尝味道可好了!”说着喜宝便上手夹了一筷子放到齐佑盘中然后一脸希冀地看着他。 齐佑疑惑着夹起这根象牙菜放到嘴里品了品道:“清脆甘甜还有些菌类的香味,确实独特。” 喜宝便笑道:“就知道爷喜欢,这还要感谢五爷呢,今日他差人送了些特别的食材,妾身一眼便看见了这白嫩嫩的象牙菜,这可是妾身特意给王爷留到,就那么一小把呢。” 齐佑笑道:“不过是像笋又像参的蔬菜真有那么大的名堂,爷怎么没见过呢?” 喜宝道:“别说您了,就是京城里的任何达官贵族可能都没见过呢,这象牙菜是南方的民间地头菜,妾身也是从一本游记里看到的,这象牙菜其实在民间叫作草芽又名水中龙、白莲参,是一种集食用、药用、于一身的珍稀名贵植物,主食部分是酷似微型象牙的地下茎也就是爷吃的这可是相当滋补的一味爽口食材呢。” 齐佑继续夹了一筷子道:“既然这般好为何京城不常见呢,还值当你这么心疼。” 喜宝白了齐佑一眼道:“爷可不知道,虽然这象牙菜生在农田里,但是娇嫩得很,只要采了就必须当天立刻食用,若不只能放在冰水中保持一到两天的新鲜,这一小把还是五爷他让人八百里加急放了冰一路飞奔回来的,这都有些不那么新鲜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齐佑道:“这倒是像五弟的做派,他可是能为了一口好吃的不惧千山万水呢,他倒是有心。” 喜宝不乐意了道:“爷,五爷有心那妾身呢,要不是妾身,怕是五爷都不知道这草芽能吃吧。” 齐佑笑道:“对对对,还是咱们喜宝厉害,要不是你,爷也吃不上这么珍贵的美味啊,来来来,你也吃。”说着齐佑便夹了一筷子象牙菜直接递到喜宝嘴边道:“来,张嘴,爷喂你!” 喜宝这才红着脸张了小嘴,含了齐佑递来的菜满意地咀嚼着,这小眼神真是傲娇得很啊。 齐佑心下失笑,这丫头果真还是个孩子,连五弟的醋都吃,不过他喜欢。 喜宝跟齐佑相处得倒是越来越自然,她很喜欢赖着齐佑,而齐佑又很享受宠溺着她的感觉,两个人倒是越来越像一对默契十足的老夫妻,就连院里伺候的丫鬟们都看出来了。 齐佑喂了喜宝一口后,就这么看着喜宝慢慢咀嚼着食物然后又咽了下去。 喜宝本身就有些害羞了,这齐佑还这么明晃晃地盯着她倒是让喜宝更窘迫了,她咽了口中的食物嘟着嘴嗔道:“怎么了,妾身有说错什么吗,爷干嘛这么盯着妾身看呢?” 齐佑倒是放下筷子认真道:“丫头,咱们是不是也要讲究个你来我往啊?” 喜宝有些不解道:“你来我往?” 齐佑白了她一眼,然后撇了撇嘴看了一眼桌上的菜又看了看喜宝手里的筷子然后微微张着嘴道:“啊!” 好在喜宝反应快,这么着都能明白原来这骄傲的王爷是要喜宝也喂他吃一口,喜宝笑着嘟着嘴,心里却是翻着白眼,真是的到底谁才是个孩子,这样都要求你来我往,真是的 虽然心里想着,但是喜宝还是红着脸夹了一筷子菜递到了齐佑嘴边道:“喏!” 齐佑就是张着嘴不动,喜宝这才无奈调整了坐姿,一只手在下面托着另一只手拿着筷子夹着菜递到齐佑嘴边道:“爷,妾身喂您吃菜。” 然后齐佑才将菜吃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喜滋滋道:“果真这样比较好吃,嗯,爷还要那个火腿。” “啊!”喜宝愣了,怎么不是你来我往一次就好了嘛,怎么还上瘾了没完了。 正心里嘀咕着齐佑便又一个眼神飞来,喜宝只好又夹了一筷子火腿递进齐佑嘴里,就这么着喜宝便开始了她悲惨的喂饭生涯,提前体验了一回喂孩子的感觉,嗯还是个胃口极好的大男孩。 不一会喜宝就有些手腕酸了,这小眉头也皱了起来,小嘴也噘着了。 齐佑难得见到喜宝看向食物时那苦大仇深的小眼神,心里却是美滋滋的,这小丫头怕是就要撑不住了吧,就在喜宝快要撂挑子不干的时候齐佑笑道:“嗯,好了爷也吃得差不多了,现在换爷喂你,说吧,想吃什么?” 喜宝不可置信地望着齐佑,不说话心里却嘀咕,这大爷今日又怎么了,这是喜欢上了喂饭这档子事不成,自个当完了孩子还要换她来,哎这顿饭就不能让人好好吃完嘛。 齐佑见喜宝冷着不说话,便笑眯眯地看着她道:“快说呀,你想吃什么,爷夹来喂你,不用你动手,想必刚刚那会你手也酸了。” 喜宝看着齐佑兴致高昂的样子,也只好配合着道:“妾身要吃虾仁。” 齐佑倒真是立刻夹了一筷子虾仁递到喜宝嘴边道:“来,乖,虾仁。” 等喜宝羞涩地含进嘴里之后,齐佑还要好死不死地笑眯眯地问一句:“怎么样,爷喂得是不是比较好吃啊!” 喜宝真是被齐佑这幅天真的样子给深深折服了,面上笑着点头心里却是忍不住抓狂道:王爷,王爷你是王爷啊,能不能不要这样一副孩子般天真烂漫地样子看着我啊,真是想上手掐掐你的脸蛋啊。 许是被心里邪恶的想法给吓到了,喜宝咽下嘴里的虾仁深深出了一口气,结果就又听到齐佑那温柔得能滴出水的声音道:“丫头,还要吃哪个?” 就这样前半场喜宝是酸着手腕喂齐佑,后半场是喜宝酸着胃被齐佑喂,这好好一顿饭生生是吃了有一个多钟头,就连文琴都有些担忧地几次进去看看,可几次都是被自家主子和王爷的亲昵模样给羞出来了,不过要是她能听到喜宝此刻的心声或许就不会这么害羞了。 终于用完了饭时辰都不早了,但是许是刚刚齐佑那般孩子气的吃法让喜宝有些消化不良,这会子喜宝正揉着肚子难受呢,齐佑怕是喜宝吃坏了肚子就要喊人去叫素问来看看,然后就被喜宝一把抓着胳膊道:“爷,这不过是消化不好,这般小事你还去叫人家素问不合适,再说了要是让别人知道妾身因为这小事就传了御医那传出去多丢人啊。” 齐佑担忧道:“这难受就该叫御医来看看的嘛,你还担心什么!” 喜宝一边揉着肚子一边噘着嘴道:“我不管您不准叫人,嘶,哎呦。” 齐佑一看喜宝这么难受也是紧张道:“那你说怎么办,那··那··” 喜宝心里想着,要不是您老非要这般用饭能吃到后头菜都凉了吗,嘶,这胃里可真不舒服看来得出去散散步了,于是喜宝道:“不过是吃得有些不合适,散会步就好了。” 齐佑一听心想,那还等什么,说着就要拉着喜宝出去散步遛食。 喜宝心里好笑这人还真是急脾气,想着喜宝便跟着齐佑出了屋子来到了院子里,院里们的奴才一脸惊奇,这都什么时辰了王爷还拉着主子在院里散步这可真恩爱啊。 夏末初秋的夜倒也凉爽,院子里的海棠和桂花都开了,一些淡淡的香味随着阵阵初秋的风飘来倒也沁人心脾,喜宝就这么一直被齐佑拉着手沿着园里的石子小径一路走着。 因为喜宝不喜院子里太灰暗,便叫人在各处小径上也摆上了宫灯,虽然不太明亮但也能看清眼前一段道路。 两个人就这么携着手一直走着,没多久便出了园子来到了府里的内花园,内花园里有一处人工湖里面养着满湖的荷花,夜里下人们会点了荷花灯放在湖上照亮,齐佑和喜宝就这么一路散步到了湖中心的亭子里,这可是不短的一段路程啊,喜宝都微微出了一层薄汗了。 这会子齐佑才低声询问道:“小丫头现在怎么样了,还难受吗?不行就叫素问来一趟吧。”齐佑看着额头上出了薄汗的喜宝担忧着。 走了这么久喜宝胃里倒是舒服了不少便仰着头笑道:“王爷就别担心了妾身好多了。” 可这副样子再加上喜宝额头上的汗珠子,却让齐佑觉得这小丫头是怕自个担心才强装没事的,心里就更疼惜了,便上手抹了抹喜宝额上的汗珠道:“不舒服就不要硬撑着,早些叫素问过来看看吧,瞧你一头子的汗。” 喜宝听出来齐佑这是真担心了,便笑着拉着齐佑的胳膊道:“王爷,真的不用担心了,要是妾身不舒服了还能陪着您走这么久吗,这会子吹着风散着步早就好了。” 齐佑不信地揉着喜宝的肚子道:“真好了,没事了?” 远远在一旁的侍卫和侍女看着亭中王爷和主子一副亲昵的模样都识趣得各自看向其他地方了。 喜宝开心得将头顶着齐佑胸膛道:“真没事了,让王爷担心了!” 齐佑知道这小丫头又不好意思了,真是的都坦诚相见一年多了,这侍卫侍女们都识相地远远候着,怎么还能这么害羞呢,真是个孩子啊。 齐佑见喜宝这么害羞的样子,也是笑着将她揽在怀里道:“你个小丫头真真是爷命里的克星啊。” 喜宝就这么乖乖地伏在齐佑怀里喜滋滋不说话,她很享受现在的时光,就这么安静舒适地和自己喜欢的人相拥在一起可真舒服,这样还能听见齐佑强壮有力的心跳真好。 齐佑见喜宝就这么依偎在他怀里也是满心欢喜,稍稍低头便能看到丫头的羞红的小耳朵,不用说这会子脸也是红得吧,齐佑倒是起了挑逗的心思道:“小丫头,这么抱着爷也能羞成这个样子啊!” 喜宝不理他继续窝在他怀里,齐佑便道:“现在是不是好多了,要是不行爷还有一个好办法!” 喜宝好奇地抬头望着齐佑的眼睛道:“爷还有什么办法?” 齐佑看着喜宝的眼睛很认真得说道:“回屋里到床上,不过是爷要辛苦一些,保证你不仅胃里舒服了还有····” 喜宝真是听不下去了,直接被齐佑一副认真调戏的模样羞红了脸,干脆就这么埋进齐佑怀里忸怩道:“爷···真是···” 齐佑就是喜欢看着喜宝羞愤至极却又无可奈何的小模样太有趣了,看着躲进自个怀里羞愤难当的喜宝,齐佑真是痛快地笑了出来,这爽朗的笑声倒是让怀里的喜宝不依不饶地蹭着,也让远处的侍卫和侍女们心里好奇这,主子到底个王爷说什么了怎么王爷笑得这么开心。 齐佑才不在乎奴才们怎么想的,反正他知道今晚上定是个火热难当的夜晚了。 反正明日兵部事情也不多,晚去一会也是可以的,想到这齐佑几乎是抱着喜宝快速回到了院子里,一进屋便立刻吩咐准备热水沐浴,小丫头消化得差不多了他要享受他的“美味夜宵了。” 看着王爷着急的模样,喜宝是羞愤得根本见不得人,而侍女们也是一脸暧昧得备了热水便就主动退了出去,她们懂得王爷和主子这种时候通常不喜欢有人在身边伺候,哎开来又要多备几桶热水了······ 齐佑和喜宝的夜当真比齐佑想得还要火热。 而芜蘅院的王妃也难得睡个安稳觉,这段时间她几乎每日只能睡两三个时辰,不是忙而是因为担忧根本睡不着。 今日许是齐佑主动的关心让她稳了心神,她用完晚膳又陪着两个孩子玩闹了一会便感觉乏了沉沉睡去,本身还担心王妃又要失眠的刘嬷嬷看到主子安稳地睡去这才松了一口气也下去休息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昨晚上齐佑倒是放开了,愣是折腾了几乎天微微发亮才抱着早就昏了过去的喜宝睡去了。 因为折腾得厉害倒是真心起得晚了些,等莫嬷嬷喊起的时候齐佑和喜宝还正抱在一起睡得正香呢,齐佑倒是多年生物钟的缘故虽然还有些累但也醒了,只是可怜了喜宝这会子浑身上下酸疼得要命根本不想起来。 莫嬷嬷知道王爷在也不敢真多说什么,还好今日王妃还没恢复早安的惯例,不然就喜宝这个样子又要被议论了。 莫嬷嬷提醒了两边之后,便被心疼喜宝的齐佑给挡了下去道:“嬷嬷先下去吧,今日本王也不必早到可以再陪她一会,你下去备些可口的早膳就是了。” 莫嬷嬷也只能心里埋怨了齐佑几句,便下去准备早膳去了,一边走还一边埋怨:这会子心疼了,这王爷也真是的,您老身子骨不一般可我们家主子可真心是个娇滴滴地弱女子,您就不能悠着点,每次都这样怕是主子身上有青红一片了吧。 齐佑看着一脸不赞成的嬷嬷终于下去了,这才又躺回去搂着喜宝轻声道:“昨晚上累着你了,你再睡会,爷在这呢没人敢进来打扰的,你放心睡吧。” 喜宝也是迷迷糊糊地在齐佑怀里蹭了蹭继续安心睡了过去。 齐佑就这么看着喜宝的睡颜心里止不住的满足感,这丫头真是太合他的胃口了,他真是不知该怎么疼着宠着才好了,远些就抓耳挠腮地惦念着,近了就忍不住想要好好疼她一番,真是被这小丫头勾得几乎失去了阵脚。 他几乎是失去了让他引以为豪的自控能力,只要沾到这丫头哪怕一星半点儿都能撩起火来,这样在乎一个女人会不会···不会的齐佑奋力摇了摇头心里默默地告诉自个道:“齐佑,不可能,这丫头不是那样的女人,不可能的。” 许是为了让自个安心,齐佑牵起睡梦中喜宝的小手放到唇前轻轻吻了吻然后喃喃自语道:“是你了对不对?” 喜宝睡得一塌糊涂,完全不知道齐佑此时的心里期许,她只知道昨晚上几乎是没合眼她要再睡一会,就一会。 齐佑这就么陪着喜宝又睡了一会,直到半个时辰后莫嬷嬷再次轻声请示说是早膳已经准备好了,齐佑才又警觉地睁开眼道:“嗯,你们下下去候着,本王叫丫头起床。” 莫嬷嬷虽然很想说些什么,但在齐佑的威慑下也只好退了出去,齐佑慢慢起身坐了起来然后轻轻拍了拍喜宝的肩膀道:“小丫头起来了,该用早膳了。” 喜宝最讨厌别人打断她的睡眠,尤其还是睡眠不足的情况下,于是喜宝没好气地嘟囔道:“不吃,不吃,我要睡觉。”说完还配合着小脾气转过身去扭了扭身子。 齐佑也知道昨晚上自个是有些过分了,但是想着昨晚饭后小家伙难受的样子还是狠了狠心拍了拍喜宝使性子撅起来的小屁股道:“听话,乖,起来了,先用些早膳再睡,不然又要胃不舒服了,听话。” 喜宝真是彻底恼了,翻身皱着眉毛瞪着眼睛耍赖道:“你欺负人,昨个晚上闹了一晚上现在还不让人家睡觉,你····你···无赖!” 齐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把抱起喜宝道:“好好好,爷是无赖,是坏人好不好,但是你也要听话起来用早膳啊,不然又要肚子难受了,好了来爷抱着你下地好不好。” 喜宝眼看这样的耍赖都混不过去才极其痛快又无奈道:“不要叫她们进来,爷抱我过去。” 还知道害羞啊,知道害羞就不会这般孩子气了,齐佑宠溺地看着赖在自个怀里的小丫头,只能认命地抱着喜宝下了床来到外间的榻上,然后就这么抱着喜宝先简单地漱了漱口然后又递了茶到喜宝嘴边道:“先漱漱口。” 喜宝就这么窝在齐佑怀里,喝了一口茶水漱了漱口然后又眯着眼了。 齐佑倒是很享受美人在怀的感觉,虽然此刻美人精神不济。 齐佑倒是很自然地自个先吃了个半饱,然后舀了红豆粥一勺一勺喂了喜宝半碗。 喜宝就这么半眯着眼睛喝着齐佑喂来的粥,期间偶尔睁开眼睛要个小菜点心什么的,然后又跟只小奶猫似得又窝了回去。 齐佑倒是越看越喜欢,要不是今日还有事要处理真恨不得就这么一直腻在一起,喂得差不多了,喜宝就彻底闭了眼睛又继续睡了,她倒是窝在齐佑怀里也睡得挺香。 齐佑无奈又宠溺地摇了摇头,赶紧又扒拉了几口饭菜这才又把喜宝抱回到床上去,然后起身到了外间吩咐奴才们进来侍候他洗漱更衣。 本身就起晚了,再这么跟喜宝腻歪了一阵子,等齐佑到兵部的时候都快要中午了。倒是喜宝就这么一直睡着一直到了午膳过了才堪堪醒来···· 齐佑到兵部的时候,一向不受约束的齐哲都已经早早地坐在那处理文件了,这看到齐佑来了便不怀好意地笑道:“二哥,您也有起迟的时候啊。” 齐佑白了这个没正型的五弟一眼然后道:“我早知今日事情不多所以特意晚来了一会。” 齐哲笑眯眯地问道:“这样啊,那昨个二哥吃到了象牙菜了吗?” 说道那道象牙菜,齐佑竟然又不自觉地想起了昨晚晚饭后的旖旎风光还真是叫人回味呢,齐哲看着自家二哥一副呆呆的样子便笑道:“看来二哥不仅是吃到了象牙菜吧···啧啧····看来小嫂子确实厉害啊!” 齐佑瞪了齐哲一眼道:“你个臭小子胡说什么呢,你二哥我屋内的事也是你小子瞎说的,再这么着我可就不客气了。” 齐哲知道自个猜得*不离十也就笑道:“别呀,二哥,弟弟错了还不行,人家巴巴送了极品象牙菜给您品尝,结果却换不得一句好,哎,人心不古啊。” 齐佑拍了齐哲一脑瓜道:“瞎说什么呢,你呀也就这吃的上面能做出些名堂了,说到这象牙菜您怎么能想到的?” 齐哲道:“嘿嘿,这倒不是弟弟我想到的,是云南高原上的一个朋友专门托人送来的,可是八百里加急说是让我尝尝鲜,我不是想着二哥和小嫂子也能一同尝尝这才送些到你府上的,没想到小嫂子一眼便认出来了,二哥你还真别说这小嫂子还真有些真本事呢。” 齐佑笑了:“怎么羡慕了,有本事你也找个这么厉害的!” 齐哲被自家二哥傲娇得意的样子给气得眼角抽抽撇了撇嘴道:“咦,瞧您的样子,恨不得让大家都知道你多疼你家小侧妃似得。” 齐佑无奈失笑摇了摇头道:“你个兔崽子,行啦,赶紧看你的公文吧。”说罢齐佑便也回到自个的位置上办事去了,齐佑知道再说下去自个这五弟不知道又要扯出什么来了。 齐哲被自家二哥教训了便也低下头看手里的文件,心里却忍不住感叹:二哥啊,二哥,不是弟弟调侃啊,你自个也要注意嘛,瞧瞧那脖子上的挠痕,嘶,弟弟看着都疼。 不一会一个文官前来递送文件,见两位王爷都在便进门请安道:“卑职给雍王爷和哲王爷请安,这是宫里刚刚传下来的文件,还请两位王爷先行过目。” 齐佑道:“林大人客气了,起来吧,出了文件宫里头可有什么口谕?” 那大人便恭敬道:“并无,只是要求将文件审阅后下发到各直属衙门和军营。” 齐佑道:“好,本王知道了,多谢林大人。” 林大人本是恭敬地就要告辞,谁曾想齐佑客气亲自接过文件,这一伸手好死不死露出了脖子上的挠痕,这林大人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这一眼还真是让他没忍住愣了一刻便随即红了脸低头匆匆告辞下去了。 接过文件的齐佑本还想问上几句,就看见林大人红着脸逃似地退出去了也是一脸不解和好奇道:“五弟,我今个没怎么吧?” 齐哲也是看得真真的,便忍不住笑道:“二哥今个确实没怎么样,只是··嗯··穿得有些单薄··嗯··尤其是脖子上···嗯··” 齐佑看着齐哲幸灾乐祸似的眼神,看了看今日的装扮,没什么啊,跟平日不是一样嘛,然后不解地又看向齐哲道:“平日不也是这般嘛,奇怪了,这脖子又怎么了?”说着还上手抹了一把脖子略微有些刺痛才反应过来原来···· 看着自己二哥半天才反应过来的样子齐,哲真是彻底笑开了:“哈哈哈···哈哈哈···二哥····你真是太····你今个是怎么出门的···哎呦呦笑死人了···哈哈哈··刚刚的林大人估计现在还在想二哥这脖子哈哈是怎么回事呢吧···哈哈哈···” 齐佑这才反应过来心里有些窘迫哎,都是那小丫头今早要不是为了收拾她也不至于能没怎么看便匆匆出门了,真是,敢情爷我是带着这挠痕进的门啊,怪不得今日衙门里的人都是一副暧昧不语的眼神,真是的。 嘶,这小丫头小混球可真会挑地方,这下手也可真狠,现在还有些疼呢··心里窘是一回事,但面子上却也不能太明显于是齐佑便瞪着齐哲道:“你个臭小子是不是早就看见了,干嘛不早点告诉我!” 齐哲笑得痛快便道:“呵呵,二哥您可是真会怪罪人,我是要说的,可是你非让我赶紧看公文去,我这不是听话才没来得及说嘛···哈哈哈··哈哈哈···二哥····” 反正也这样了齐佑倒也无所谓了,心里只能默默无奈暗自提醒自个回去就立刻绞了小丫头的指甲去,免得再闹出同样的笑话,看着齐哲笑得受不住了,齐佑便黑着脸道:“笑够了吗,没看见还有一堆文件要处理呢,赶紧着,别有拖到下午处理不完我可不陪着你!”说着还又扔了一大沓文件到齐哲眼前 齐哲这才连忙收了笑声着急道:“二哥,不带你这么打击报复的!” 齐佑看着一脸着急的齐哲心里才略微舒坦了些幽幽道:“那你还不赶紧处理正事!” 齐哲撇着嘴瞪着齐佑表示抗议,结果人家齐佑压根就看他,齐哲也只好灰溜溜地窝回自个的座位上开始悲愤地处理文件了。 而被这么一闹的齐佑也才惊觉,他自己好像太沉溺在跟喜宝相处的环境中了,看来是要稍微注意一些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齐佑在兵部的尴尬氛围中处理着公务,而王府里的女人也都没有闲着。 就在喜宝还在睡的时候,王妃娘娘早早就起了身好一番梳洗装扮之后,便来到了大厅旁的偏间里陪着两个孩子用了早膳,用完早膳后便乐呵呵地坐在榻上看起了书。 一旁的刘嬷嬷看出今日王妃心情似乎不错便笑道:“主子,您昨夜睡得可好?” 刘王妃便笑道:“托王爷的福,昨个难得睡了个踏实的觉,这今日起身才觉得格外身子清爽呢。” 刘嬷嬷笑道:“看来还是王爷厉害,昨个娘娘回来的时候可是把老奴吓坏了,幸好王爷来了这才没出什么事,要不是王爷老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提到昨日之事刘王妃便有些眉头紧锁,片刻后便舒展开叹了一口气道:“哎··人道祸福相依··要不是昨个的事情本宫怕是还不能得了王爷的眷顾吧··看来姑母说得不错,这自个的日子过好了才能有心估计旁的。” 刘嬷嬷见自家主子像是看开了什么似得便也跟着宽慰道:“主子可是想明白了,哎这段日子主子一直是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的,老奴就怕您身子骨扛不住,现在看来主子是想明白您想要什么了,那太好了。” 对于刘王妃而言,昨天可谓是她人生的第一次抉择,能够在这样艰难矛盾的问题中做出最后的抉择,她确实经历了太多内心的挣扎,可是有时候有些事情就是在那么不经意之间悄然发生了,对于刘王妃而言她能做出这样的决定也不失为明智之举。 刘王妃笑着看着陪在身边的嬷嬷道:“嬷嬷,这段日子让你担心了,以后你还要陪着本宫管理这整个雍王府呢。” 刘嬷嬷满脸欣慰和感激道:“主要主子好便是奴婢好,老奴会一直陪着您的,只是这话说回来,这一个多月来乐氏和公孙氏倒是真没出什么大纰漏,公孙氏还是平常那样低调谨慎,只是这乐氏倒是让老奴刮目,没想到平日里骄横清高的乐氏倒也真是下大功夫管理府上事务,很多事都是亲力亲为,就连王爷也是夸过她几回的,府里的奴才都挺诧异的,这乐氏倒还真上心呢。” 刘王妃笑道:“公孙氏低调惯了倒也没什么,乐氏她有那样的娘该不会是个笨的,既然她做得挺好倒是不妨真分些事务给她处理也好多个帮手。” 刘嬷嬷不解道:“娘娘,这乐氏平日里就爱在您这抢风头,您这次病着,她恨不得真把府里的权利一股脑地要了过去当自个是个正主,这么明显地争权您怎么还···” 刘王妃笑道:“嬷嬷不用担心,俗话说做得多才会错的多,要是不给乐氏这么个机会又怎么能知道她到底心里盘算着什么呢,不过是给些无关痛痒的杂事罢了,以乐氏的性子要么就是玩腻了不想管了,要是真较真了那就说明她真有什么事了,我们就坐着看便是了。” 刘嬷嬷道:“主子,您是想····老奴明白了,这乐氏看着清高其实骨子里巴不得能握着些权势才好,这次倒是个机会。” 刘王妃笑道:“好了,你明白就是了,一会她们两个会来交接到时候本宫会探探底,要是真确定了明日请安的时候就一并宣布了,到时候这府里头都会盯着乐氏仔细瞧得。” 刘嬷嬷道:“主子英明,只是乐氏这好处理那东边那位该如何呢?” 刘王妃想到了喜宝便笑道:“她倒是安分先留留看吧!” 对于喜宝刘王妃心里还没做了最后的决定,毕竟除了同一个男人的宠爱之外她和喜宝之间倒没什么大冲突,不像乐氏真真是要好好调教一番了。 刘嬷嬷倒是有些不同意见道:“主子,这个赵氏看着是个娇憨没心眼的,但是能得了王爷的眼怕是不简单啊,听说这段日子王爷大多时间都是歇在她屋里的,老奴还听说前些日子王爷还带着她出府去逛了一日呢,奴才看这赵氏以后怕也是个威胁吧。” 刘王妃听嬷嬷这么说便侧目看过来道:“哦,还有这样的事,本宫怎么不知道!” 刘嬷嬷低声道:“主子您前些日子一直郁郁寡欢的,老奴也不敢跟您说呢。” 刘王妃接着问道:“这段日子王爷真这么宠着赵氏?西边的竟然没什么反应?” 刘嬷嬷道:“这···这也是奴才们打听来的,说是王爷经常从衙门里回来了不是去书房就是去赵氏那一同用晚膳,前些日子不是哲王爷乔迁嘛,王爷他还带着赵氏提前去了哲王府一直到了晚上才回来的,至于乐氏那头倒也真没什么动作,估计是这府里的事都够她忙得了哪还顾得上赵氏啊。” 刘王妃坐起了身子道:“看来赵氏确实不是个简单的人儿,不过倒也无妨,反正都是王爷的女人,与其宠个心高气傲的不如宠着赵氏这样的人呢,倒不一定是件坏事,赵氏毕竟身家背景还是弱了些。” 刘嬷嬷也点头道:“老奴明白,就是不放心才说的,既然主子有了安排那便好。” 刘王妃无所谓地笑了笑道:“赵氏还嫩着呢,欧对了,一会处理了交接的事,你就下去安排一下,明日本宫得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去,这也病了一段时日,皇后娘娘又派人又赐药的,明日是该去好好谢恩去的。” 刘嬷嬷道:“奴婢醒的娘娘您就放心吧。” 刘氏这才安心坐在那等着乐氏和公孙氏的到来············· 而云水院里的喜宝终于是被饿醒了,虽说早上迷迷糊糊喝些齐佑喂的粥,但是这完全弥补不了昨晚上失去的力气,其实要不是实在饿得厉害喜宝还不愿意起身呢。 这不喜宝不情不愿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喊了人进来伺候。 文琴倒是一直侯在门口就等着喜宝吩咐呢,起初是有些担心喜宝,但是王爷临走前特意吩咐让主子她接着睡,谁也不要打扰。 知道王爷喂主子喝了粥,文琴倒也没那么着急喊喜宝起床了,这会听着喜宝喊人文琴就赶紧撩了帘子进去了。 一进门就看见,自家主子迷离的眼神很是疲倦便心疼道:“主子,您这也太纵着王爷了吧,您看看您眼下都青了,要是一会让莫嬷嬷看见了又要絮叨您了。” 喜宝无力地羞愤道:“他是王爷我能扭得过他!” 文琴看着自家主子一副有气无力,偏又恨不得吃了王爷的样子好笑道:“您看您,这怎么还急上了,您不是说凡事要讲究策略的嘛!” 说实话在文琴心里也明白,就王爷那个霸道的脾气再加上这完全不对等的体格,自家主子是无论如何也硬不过王爷的,不过看见王爷这么喜欢主子估计撒个娇来些软的或许有用。 喜宝白了文琴一眼道:“怎么讲究,干脆下回他再来了你们就给我拦着别让进了我屋,哼!哎呦这腰、这腿都不听使唤了。” 文琴一边服侍喜宝穿了衣裳一边笑道:“主子您可千万别害奴婢们啊,王爷那么大个主子谁敢拦着,您要是真这么着奴婢可就真不能活了。” 喜宝哼哼道:“哼,就知道你们都是些怕事的,也就光嘴上说说,哎呦,真是难受。” 文琴知道喜宝这是玩笑之言便笑道:“奴婢倒不是怕事,奴婢是怕主子您到时候舍不得···嘻嘻··” 喜宝越发无奈只能咬了咬牙道:“哎,他还真是我命里的冤家···这般我竟然还拿他没什么办法。” 文琴道:“奴婢就说主子是舍不得吧,算了,拦着王爷的事肯定不行,不如到时候您撒撒娇王爷定会心疼的。” 喜宝皱了眉头心想撒···娇呵呵··· 要是她敢在床上稍微再对齐佑娇媚点,估计会被折腾得更惨吧。 不知道为什么,齐佑到了床上就是那么不讲道理,你越是求饶他还越来劲折腾得更厉害,每次都是从娇声啼哭求饶到了最后几乎是要骂了出来才能结束呢。说来还是喜宝经验浅,男人都是这个样子你越是娇滴滴地求饶,越能激发男人骨子里的兽性,这一点齐佑也不例外啊。 文琴见喜宝不说话,还以为是她真得没什么力气了,便扶着她慢慢坐在软榻上说道:“主子,您先用些点心,然后奴婢伺候着您再去泡个澡一会就能舒服些了。” 喜宝倒是真饿了便也没说什么,文琴便吩咐侍女们赶紧上了些清淡的膳食,伺候这喜宝简单用了些,便又陪着喜宝进到浴房好好泡了药浴,这番折腾下来喜宝倒也恢复了不少。 这样的情况太经常了,喜宝也知道在这么下去她身子骨定然承受不了,可是谁也挡不住人家齐佑的脚步,再说了喜宝也开不了让他到别处的口啊,这还真得想个办法。 这齐佑倒是越来越能折腾了,以前还能受得住,可最近不知道这混蛋是个什么情况,竟然换着花样折腾自个,喜宝越想越臊得慌,估计任谁也不能相信英明神武稳重冷漠的雍王爷在床笫之间竟是···哎! 喜宝竟然开始担心起来,要是换了其他女人这样的宠爱,怕是都要乐得合不拢嘴了,喜宝却生出了淡淡的忧伤和无奈。 不过好在,今个她不用担心了因为等她恢复了精神之后,便听小厮回报说是齐佑今晚有事,便不会来跟她一起用膳了,嘱咐她不要等他,早些吃了晚膳好好休息,听到这个消息喜宝着实松了口气。 王妃也接到了消息知道齐佑今日估计不会回府了,便也没再过问什么,毕竟跟乐氏和公孙氏交接了整整一个下午倒是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呢,她也没功夫再理会其他了。 而齐佑确实如王妃所想竟然一夜未归······· 第一百三十章 因为没有齐佑的捣乱,喜宝夜里倒是睡得挺好。 次日清晨竟然难得在莫嬷嬷叫起之前就醒了,府里其他女人也都起得挺早因为今日王妃正式恢复了请安,喜宝在侍女的服侍下洗漱完毕简单用了些点心就要到王妃那去了。 一旁的莫嬷嬷有些担心道:“主子,你说王妃这就康复了会不会因着之前的事情给您穿小鞋啊?” 喜宝一愣她倒是没想过这方面的问题,不过要是真心因为之前的事情与自个过不去的话,也不会等到现在吧喜宝看了一眼莫嬷嬷道:“应该不会,毕竟那件事王爷都封了口,王妃怕是更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吧。” 莫嬷嬷还是有些担心道:“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 喜宝道:“莫嬷嬷放心吧,我自然会小心的,今日先去看看情况再说吧。”说完喜宝带着文琴在莫嬷嬷担心的眼神中去了芜蘅院。 芜蘅院好久没这么热闹了,几个院子的夫人都到了,就连府里的其他美女侍妾也都侯在一旁了。 平日里因为侍妾的身份比较低,通常是不需要来王妃这的。只需向自个院子的女主子也就是各个夫人请安便好了,只是今日王妃大病初愈各院的夫人也都将院里的侍妾带来了,这一屋子的女人能不热闹嘛。 喜宝进了屋先向王妃请了安,王妃倒是亲热地让喜宝不要那么客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王妃怕是对赵氏不一般。 喜宝见王妃这么客气便也更恭敬道:“王妃姐姐大病初愈。妹妹心里甚是高兴,这段日子您一直养病,王爷又不准妾身们前来打扰还真是让人担心呢。” 王妃笑道:“多谢妹妹挂念,不过是长时间操劳有些疲惫了,这休息一段时间也是好的。”然后王妃便别有深意的看了喜宝一眼。 喜宝见王妃这般说,就知道她定然不会为难自个的,至少当下是,因为她根本就不会也不愿提起她生病的真实原因,喜宝自然不愿多事,便回了王妃一个许诺的眼神,便就笑着等在位置上了,不一会乐氏也带着人来了这样整个府里的女人都聚在了王妃的屋里。 大家都是对着刚刚病愈的王妃一阵嘘寒问暖,王妃也是温和贤惠地一直笑着跟大家寒暄。 热热闹闹地聊了半个时辰,王妃才开始进入正题道:“各位姐妹这次本宫这么一病倒是明白了不少事情,这身子骨健康才是头等事情,这两个月来本宫一直在静养,这府里上下的事情多亏了乐氏和公孙氏两位妹妹打理,倒是让本宫好好休息了一段时间。”王妃说道这便停顿了一会看向了乐氏和公孙氏。 乐氏倒是也没矫情道:“王妃姐姐客气了,妾身本是王府之人这姐姐身子不舒服,妹妹稍微帮了些忙也是分内应该之事,倒是妹妹经验不足要是这段时间有什么纰漏还请王妃姐姐不要见怪。” 公孙氏见乐氏开了口便也恭敬道:“是啊,乐侧妃说得是,妾身不过是做了分内之事,王妃娘娘您身子骨好了才是大事。” 王妃笑道:“二位姐妹客气了,这段时间你二人将府里上下管理得很好,没出任何差错,本宫甚是欣慰,想想本宫这病也是劳累所致,所以本宫想着既然二位妹妹能力如此出色,倒不如继续帮着本宫好好管理这府里的事情如何?” 王妃此话一出整个屋子都惊着了,这王妃向来是霸着权势不放的人今日这是怎么了,竟然主动放权还是对着平日里最骄横跋扈的乐氏,难道真是病中想清楚了? 喜宝倒不惊讶,本来嘛王妃病中乐氏和公孙氏算是临危受命,能将府里管理得井然有序,实属难得,就连齐佑也当着的她的面感叹过,没想到乐氏和公孙氏竟然能做得这般好。 对于乐氏,喜宝知道这次是她很好的表现机会,要跟王妃抗衡那也要身份对等。 但是对了公孙氏,喜宝倒是起了好奇心,这公孙氏比一般的女子都要沉稳干练而且很低调,看着像是只想陪着孩子平安到老的样子,但是正是他这般不争不抢的样子倒是让齐佑对她一直很放心,倒是一直挂念着,这不得不说公孙氏这般不声不响的做派倒是让人舒坦,别说齐佑了就是喜宝也听喜欢她的性子的。 王妃的话和周围女人的反应倒是满足了乐氏的虚荣心,她翘着嘴角一直没有说话,直到王妃再次询问道:“乐妹妹,本宫的提议你怎么看?” 乐氏才叹了一口气道:“王妃姐姐,既然您这般说作为妹妹的自然不敢拒绝,只是妹妹我才疏学浅,这对于管理之事实在是知之甚少,以后免不了要给姐姐您添麻烦了。” 对于乐氏的反应大家倒是不奇怪,只是没想到乐氏竟然也能对着王妃这般客气谦卑,看来乐氏和王妃娘娘之间的关系也不像传的那般糟糕嘛。 公孙氏倒是笑道:“王妃娘娘这段时间基本上都是乐侧妃在操持,妾身不过是跑跑腿而已没做什么事情,再加上真哥儿年纪也大了妾身大半的时间都用到了孩子身上,怕是不能像乐侧妃这般全力以赴了,不过只要是娘娘的吩咐妾身还是会尽全力的,只是这话还是要先给娘娘说清楚,免得误了娘娘的正事。” 王妃笑了:“公孙妹妹你也是客气了,不过真哥儿确实需要你这个做娘的花时间照顾,没关系的这不是还有乐妹妹能帮衬着本宫嘛,你呢就趁空的时候做做就好了。” 公孙氏感激地说道:“些王妃娘娘体谅,妾身醒的。” 这时候王妃便对着乐氏道:“本想着你和公孙妹妹能继续一同帮着本宫处理府中事务,目前看来只能更辛苦乐氏你了。” 乐氏笑道:“王妃娘娘客气,凡事还是由王妃您做了主才好,妾身不过是听从王妃您的安排而已哪来的辛苦,还是那句话姐姐不要嫌弃才好。” 王妃笑了点了点头便对着一众女人道:“好了,今日也真是了了本宫的一桩心事,以后乐氏便协助本宫处理这府上事务,众位姐妹们应该没什么意见吧。” 王妃和乐氏都这么其乐融融地达成了一致,哪个会傻到说有意见自然都是赞同的话了。 喜宝也没什么意见,只要不涉及到她的利益喜宝对于谁管理府里没什么意见,只是对于公孙氏她越发关注了,难得公孙氏竟然不贪恋这权势这是真不贪恋还是故意为之啊···· 就这么着决定了一件大事之后,今日的晨请也结束了,女人们便各自回到自个的院子去了,喜宝一回到屋里莫嬷嬷就迎了进来道:“主子,怎么这么长时间,早膳都热了又热了,王妃那没什么事情吧?” 喜宝回到屋里一边换常服一边道:“没事的,嬷嬷就别担心了,还好提前吃了几块点心,嬷嬷赶紧上早膳吧,还真是饿了。” 莫嬷嬷便道:“那就好,老奴这就下去让他们上膳。”说着莫嬷嬷便出去了。 屋里的文琴便说道:“主子,今日可真是奇怪了,王妃娘娘竟然愿意让其他人分了她的权势,而乐氏竟然跟王妃看着像是很亲密的样子竟然还答应了。” 喜宝一边擦手一边道:“没什么不过是彼此需要罢了,倒是这平日里低调的公孙氏更让我好奇,竟然婉拒了还真是出人意料呢。” 文琴奇怪道:“主子,今日大家都在注意王妃和乐氏,怎么您就好奇了公孙夫人呢?” 喜宝笑了笑道:“我也不清楚,就是觉得好奇,你想啊,她是王爷的第一个女人,又比王妃早半年进了府,她可是独占过王爷半年之久的女子,而且她能在王妃嫁入王府之后,还能顺利产下王爷的长子可见并不是个一般人物,只是为何现在如此低调倒是叫人十分好奇。” 文琴道:“既然主子好奇,那奴婢派人去打听看看,说不定还能打听出什么来呢。” 喜宝道:“也好,毕竟知道些不是什么坏事。”正说着呢门口却传来请安声:“奴才给王爷和五爷请安!” 喜宝看了一眼文琴道:“怎么王爷这个时候来了,还带了五爷。”正奇怪着齐佑便带着齐哲进了屋,齐佑倒是一脸和煦旁边的齐哲倒是笑眯眯地看着更喜庆。 喜宝赶紧起身给齐佑和齐哲行了礼道:“王爷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齐佑笑道:“昨夜本王和五弟一宿都在宫里头,这也是才处理完公务想着要用些早膳便来了,怎么你已经吃过了?” 喜宝道:“还没呢,妾身也是刚从王妃娘娘呢请了早安回来,正要吃呢王爷就来了。” 一旁的齐哲笑道:“果真赶上了,太好了,小嫂子您和二哥就别客气了,赶紧让弟弟坐下吧,昨晚上可是一宿没合眼,现在肚子里空得都咕咕叫了,您要是在客气下去,弟弟我可就受不了了。” 喜宝笑了,齐佑便抽了抽眼角道:“怎么能饿着你啊!” 说完便对着喜宝道:“你是不知道这小子一说能来你这吃早膳,这一路上净催着马车快些了,说是怕晚了你这什么都没的吃了,你说说这臭小子。” 喜宝很是喜欢看着齐佑和齐哲兄弟两个斗嘴的样子,这样能让她想到自个的大哥和二哥,看着齐哲不服气地撇着嘴喜宝笑道:“五爷,饿不到您的,只要您和王爷来,我这就一直会有您和王爷的吃的,都忙了一天了赶紧先坐在榻上歇一会。” 齐哲倒是大大咧咧地就这么坐在了榻上,喜宝便服侍着齐佑也坐下了然后喜宝吩咐文琴下去告诉嬷嬷多上些吃的,自个便给齐佑和齐哲倒上杏仁露道:“正好,这是刚刚热好的杏仁露您,二位先喝一些暖暖胃再吃东西吧。” 齐哲接过杯子一饮而尽道:“好喝,这味道可真是香啊,果真小嫂子这都是好吃了,就连这杏仁露都比外头的要好喝呢。” 齐佑慢慢喝了半杯道:“味道是不错,你怎么想着做杏仁露了,这不是秋冬才用的吗?” 喜宝道:“这不是已经到了秋天了嘛,虽然还有些热倒是却是干燥起来了,您平日里早出晚归的,怕是比妾身待在屋里更要燥呢,想着这要是早晚您能喝上些杏仁露便是也能起些滋润的作用,这也才是刚刚做好的。” 第一百三十一章 齐佑一听原来是为了自个专门准备的便宠溺地笑了笑道:“辛苦你了。” 齐哲看着自家二哥看向小侧妃那宠溺的眼神一阵牙酸道:“小嫂子您这也忒心疼二哥了,都是男人嘛还怕什么秋燥啊!”说完又自个给自个到了一杯喝了下去。 喜宝便笑道:“那可不一样啊,王爷的皮肤一直都是好的,可不能因为秋燥而干裂了,要是那样就是我的不是了。” 听着喜宝这么一本正经地夸着二哥的皮肤,齐哲直接笑了出来:“哈哈哈,小嫂子,你也太有趣了,原来您是怕我二哥他皮肤不好啊,哈哈哈····咳咳喝这个确实对皮肤好··哈哈哈···有趣。” 齐佑被齐哲笑得有些不自在道:“云倾您还是别让他喝了,这小混蛋净说些混话!” 喜宝也是尴尬着不知道如何是好,可是她说得全是真话啊。 齐哲一听自家二哥有些生气便收敛了一些道:“二哥,别呀,看你小气的,弟弟不说了还不行嘛,别说弟弟我这几天也是秋燥呢可得多喝些了。” 喜宝抱歉地看了齐佑一眼便笑道:“没关系,我煮了不少,爷和五爷都多用一些吧。” 正说着这接到王爷和五爷一同到了要用膳的消息后,莫嬷嬷也是赶忙着急准备,不一会便都上来了,因为也知道王爷和五爷特定的胃口了,莫嬷嬷倒是准备起来也是得心应手,这上了桌的早膳就更合了这二位爷的胃口了。 看着一桌子都是自个爱吃的食物,齐佑心里暖暖的便笑着看了喜宝一眼道:“你倒是有心,坐下一起吃吧。” 喜宝笑了笑也不客气,反正跟齐佑齐哲一同吃饭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事了,她也习惯了便坐在了齐佑旁边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给齐佑夹着菜道:“爷,您多吃些。” 齐佑笑了笑也给喜宝夹了一筷子道:“你也辛苦,也多吃些。” 齐哲在一旁瞅着自家二哥和小嫂子的恩爱便酸溜溜道:“我昨个也是陪着你熬夜来着!” 齐佑无奈地摇了摇头道:“知道了!”说着便夹了一大块鸡肉放到齐哲的碗里道:“喏,吃吧,说过了饿不着你的。” 齐哲这才满意地夹起鸡肉大口咬着,喜宝看着齐哲跟个孩子似得吃醋行为便也笑了,齐佑便道:“你吃你的,别管他,还跟个孩子似的。” 齐哲先是狼吞虎咽地喝了一大碗百合薏米粥,吃了两屉鲜虾小包子然后才满意道:“可是吃到好吃的了,这一晚上都快饿死了,宫里的点心都是冷的,一点都不好吃。” 喜宝道:“五爷,您慢点,这小厨房还有呢,您慢些吃别噎着。” 齐哲点了点头道:“呵呵,没事,刚刚是真饿了吃得有些着急,嗯··麻烦小嫂子再给弟弟来一碗鸡丝粥吧。” 喜宝乐呵呵地接了碗又帮齐哲盛了一碗道:“给,有些烫,您可慢着些。”然后便继续慢条斯理地吃着自个碗里的粥了。 许是吃了些食物恢复过来了,齐哲一边吃着藕饼一边嘟囔道:“二哥,这回真是要派了人去吗?” 齐佑看了喜宝一眼后道:“嗯,父皇肯定是要派人去的。” 喜宝倒是聪明知道他二人虽然不避讳她,但是这毕竟是朝廷内的事她不需知道于是便低着头一副什么事都与我无关的样子。 齐佑咽了嘴里的粥道:“这回会派谁去呢,去年我去的时候也还没提到呢,要是真是有这回事我倒是可以再去一趟的。” 齐佑放下碗抹了抹嘴道:“你还是算了吧,你好歹是个王爷你去太明显了,怕是什么都查不出来。” 齐哲道:“也是。”说罢齐哲便看了齐佑一眼,而齐佑也是默契地回看了他一眼,齐哲便点了点头了然道:“哎呦,还是小嫂子这的饭好吃,弟弟我都撑着了,不行不行得去散会步了,不然下午是去不了兵部了。” 喜宝听齐哲这么喊着也是担心便抬起头道:“五爷,您不要紧吧?” 齐哲一边从软炕上往下溜一边笑道:“不碍的,都是弟弟贪嘴吃多了,小嫂子不用担心,您和二哥接着吃,我去院子里散散步去。”说着也不顾喜宝的担忧便起身出去了。 屋里就剩下齐佑和喜宝了,这时候喜宝便也放下手里的碗筷道:“爷,是不是有话要对妾身说,您说罢。” 齐佑倒是愣了这丫头真是厉害,一直没抬头怎么就知道自个要与她说事,喜宝看着齐佑一副愣神的样子便道:“爷,您没事说吗?” 齐佑笑道:“你怎么知道爷有事要说?” 喜宝歪着头娇笑道:“妾身就是知道,没有理由。” 其实从齐佑昨晚上一夜未归今早突然带着齐哲来吃早膳,接着又在桌上不避讳自个谈论朝中事务,喜宝大致是猜到一些了,虽然她这食物不错但还不至于让齐佑一大清早就从宫里赶回来呢,看来定是有事情要和自个说了。 齐佑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父皇还没决定,不过你还是早些知道要好。” 喜宝愣了:“皇上,这事跟皇上有关,难道是爹爹出了什么事?” 齐佑道:“别瞎猜不是坏事,这是跟你父亲没关倒是跟你大哥有关。” 喜宝不解道:“到底什么事啊?” 齐佑道:“父皇想派个钦差过几日到江浙一带去巡察一段时间,这朝中的大臣比较来比较去就你大哥比较合适,所以很有可能过几日你大哥就会被外派出去的。” 喜宝有些担忧道:“大哥他一直是做学问的这,钦差可是要巡察民情的,大哥怕是不能胜任吧。” 齐佑道:“你也太小看你大哥了,虽然你大哥一直待在翰林院但是对于六部之事你大哥还是知道不少的,再说了这次可是个好机会,要是你大哥这次能作了钦差巡视江浙一带,回来必定是要加官进爵的。” 喜宝倒是不在乎大哥是不是能加官进爵,她只是担心他大哥的安危,再加上说不定过些日子大哥的亲事就要定下来了,这会子外派真不知道合适吗?于是喜宝担忧道:“王爷,要是外派大哥得去多长时间?” 齐佑道:“这样看当地的情况,少则三两个月多则一年半载吧!” 喜宝皱着眉头道:“这么长时间啊,要是跟大哥的婚事冲突了可怎么办?” 齐佑也知道喜宝担心便道:“你也别先担心,这事只是有个苗头还没确定呢,倒是你大哥的婚事到底定在什么时候了?” 喜宝道:“这还没信呢,妾身也在等着家里头的消息呢,只是这二哥还在西北明年才能回来,这大哥要是再被外派,家里头可就剩父亲和母亲了那得多冷清啊。”说着喜宝便惆怅起来。 齐佑看着一脸担忧的喜宝心里暗想着:要是丫头知道这次又是他的主意怕是定要生气的吧,看来还是不说的好。 喜宝也明白齐佑能先提前告诉她一声已是天大的恩赐了,毕竟这怎么安排也是朝廷的事情,她一个妇道人家也不该知道的,定是齐佑想着这事跟她大哥有关才破例说的。 虽说担心但也不能叫齐佑为难,于是喜宝便叹了一口气道:“算了,既然王爷说这是好事那就是好事,大哥呢由他自个做主吧,要是朝廷里真这么定了,妾身也只能恳请王爷这段日子让妾身多回去看看便是。” 齐佑拉着喜宝的手道:“小丫头你别担心,要是真是你大哥去,本王也会派最好的暗卫跟着的,定不会让他出事的,你要是想回去看看赵大人他们随时都能去,别担心了,一切有我能。” 喜宝便对着齐佑笑了笑道:“知道了王爷,您也别担心了,对了您一宿没睡要不要再休息一会?” 齐佑道:“本身很累的,但是看见你没事就好了,兵部还有事情要处理爷也不能偷懒啊,这事先告诉你你好有个准备,到时候任命要是真下来了本王再通知你,好了,这饭也吃了事也说了,五弟现在估计还在院子里等着爷呢,爷得走了。” 喜宝嘟着嘴道:“爷,您也太拼了,这一晚上不睡又要去兵部忙着您身子骨可要注意了。” 齐佑笑道:“爷不努力哪来的银子供你挑嘴啊!” 喜宝嗔了齐佑一眼道:“爷,再这样妾身可就不管您了。” 看着喜宝总算露出的笑脸齐佑乐道:“好好好,就当爷开玩笑。”说着便低下头在喜宝耳边笑道:“爷就是喜欢你这张小嘴,小宝贝!”说完还不忘在喜宝的唇上香了一口便满意地笑着离开了,留下满脸羞红地喜宝揉着唇呆在原地,这人真是的风一阵雨一阵的。 齐佑出了云水院来接着往外走,就发现了在外头等着他的齐哲,齐哲一见自家二哥笑着出来就知道应该办妥了便笑着问:“二哥,小嫂子那没什么氏吧?” 齐佑叹了口气道:“云倾她向来聪明,一般我的事她多不会过问,只要她不知道这是我特意交代的便没什么,哎,到底是兄妹情深此次若真是让她大哥前去怕是还是要担心的。” 齐哲道:“弟弟也是有些担心,这事旁的人应该还不知道这么突然就不怕他们反击吗?” 齐佑道:“我也有所担心所以才想着他比你去更合适,毕竟他是中立派朝中大臣也不会太反对,而他又稳重低调那方的人怕是笼络不了的,哎,就等皇上的命令了,走吧,咱们也该到兵部去了。” 齐哲虽然担心,但既然二哥都这么说了定然有二哥自个的道理,他也就没再说什么。 就这样,在喜宝屋里蹭了一顿早膳的齐佑和齐哲两兄弟又接着马不停蹄地赶去了兵部,而芜蘅院的王妃也是准备好便赶去了宫里拜见皇后娘娘去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因是提前递了牌子皇后知道刘王妃今个要到宫里来,而她也确实要见一见刘王妃于是便让齐嬷嬷特意将偏殿收拾出来供她二位谈话。 刘王妃一到便踏踏实实地跪地向着皇后请了安道:“臣妇刘氏参见皇后娘娘,祝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道:“快起来了,这屋里没有旁人你才病好就要这么多礼了,来到本宫这来。” 刘王妃谢恩起身便笑着到了皇后身边的椅子坐下道:“这么久才来宫里给您请安,还请皇后娘娘不要怪罪。” 皇后道:“哎,这不是病了嘛,本宫又不是个心狠的,看你说的。”说完这一句皇后便对着身旁的齐嬷嬷道:“你们都下去吧,让本宫和刘王妃娘俩个好好说些贴己的话,有什么事本宫再吩咐你们便是。” 齐嬷嬷笑道:“哎,主子这可是把刘王妃给盼来了,奴才们就不搁着碍眼了,这就下去候着,娘娘有什么吩咐只管说便是。”说完齐嬷嬷带着殿里侍女们都下去了。 等人都走干净了,皇后便关心道:“这段时间你受苦了。” 本身就受了自个父亲委屈的刘王妃诺诺道:“哎,为人子女,这苦侄女得受着,只是侄女这一病让姑母您担忧了。” 皇后道:“你这孩子快别说了,你的委屈本宫都知道,只是本宫在这深宫中也不好直接插手你父亲的事,倒是可怜了你被生生牵连了,对了佑儿那没说什么吧?” 刘王妃道:“哎,王爷自始至终都没明着说什么,但是妾身能感觉到王爷该是都知道了,不过是碍于情面没有发作罢了,妾身也只是被以操劳过度为由给禁了足,本想着算是给父亲的一个提醒吧。” 皇后担忧道:“那件事真如你母亲所说吗?” 刘王妃犹豫了半天才开口道:“真是··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妾身真心不知道会出那档子事,那两个人是父亲怕府上不安全特意送给妾身的护卫,因为是父亲送的,妾身根本就没多想,谁知道偏偏就是他二人闹出了那么一摊子事,不仅差点害了王爷还牵扯了府里的一位侧妃,臣妾真是没想到,等王爷把他二人押上来的时候妾身还被蒙在鼓里呢,要不是王爷,妾身还····哎····妾身实在不愿意这事跟父亲有什么关系,可是这太明显了明显得妾身根本不敢想下去。” 皇后皱着眉头道:“怎么这事不是被佑儿压下去嘛,怎么还有其他人知道?” 刘王妃道:“哎,妾身也不是很明白,只是大概知道那次被下毒的是王爷和赵侧妃两个人,那毒物说是有邪魅功效必须是男女交欢才能起作用,所以赵氏大概也是被牵连了吧,不过皇后姑母您放心,赵氏倒是个嘴巴严的女人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皇后担忧道:“怎么会是赵氏,那个赵氏很得佑儿的宠爱吗?” 刘王妃倒是如实禀报道:“这个妾身就不好说了,王爷向来不喜欢别人打探他在后院的生活的,至于赵氏应该算是得了王爷的眼吧,比着乐氏而言王爷倒是更愿意歇在她屋里,但这赵氏一向是低调的面子上也不怎么显。” 皇后叹了一口气道:“当时也是看赵氏是个大气贤淑的女子才赐婚给佑儿的,一来想着她能分了乐氏的宠,二来这样的性子也不会构成你的麻烦,现在看来倒是如愿了,只是你还是要小心些,这人心难测保不齐这赵氏就是下一个乐氏呢。” 刘王妃笑道:“姑母,这个妾身倒是不担心,一来这赵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野心,几次占了上风都没有落井下石,她这样的性子只要不惹她,她是不会闹出什么事的;二来她毕竟还年轻,进府也没多长时间,就是真有了什么想法妾身也不着急,不是还有乐氏呢吗,要是这赵氏的宠真多个了乐氏,乐氏那样骄横跋扈的性子迟早是忍不了的。” 皇后道:“你怎么说也有道理,说到那乐氏近来可有所收敛?” 刘王妃道:“乐氏倒是近来聪明了,不再那么张扬跋扈谁都不放在眼里了,最近妾身养病她倒是把府里上下管理的不错,妾身想着既然她愿意做那便分她些不重要的事情让她忙着,这样也能轻松不少。” 皇后道:“她那样的性子可以帮着你管理王府?” 刘王妃笑道:“姑母您别担心啊,这叫欲擒故纵,不给她折腾的机会不放纵她的野心怎么抓住她的把柄啊,再说了与其让她天天给我添堵不如让她忙着好歹还能省些力气。” 皇后这才笑道:“那倒是想得长远,佑儿有你在身边也是福气啊!” 刘王妃却面露难色道:“王爷可不定这么想,要是父亲他再这么一意孤行怕是侄女我也要跟着遭殃了。” 皇后道:“哎,你父亲确实是固执了些,不过还不至于到了那步田地。” 刘王妃道:“姑母,您不知道再来您这之前侄女我已经去了父亲那里了,本想着跟父亲好好谈谈,结果却是不欢而散这心里头到现在还难受呢,您说我是不是不是父亲他亲生的,父亲怎么能那样无情呢。”说着刘王妃便有了眼泪。 皇后道:“你个傻孩子怎么会呢,整个刘家就属你父亲最疼你了,这次怕是你父亲有什么难言之隐才如此的,你也莫要往心里去。”说着皇后便拍了拍刘王妃的手背以作宽慰。 可这真实的情况她是根本不会说出口的,毕竟那件事也不能让她知道,这份担忧和惶恐也只能皇后一个人受着,只是她不知道到最后这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局面才好。 刘王妃拭了拭眼角的泪道:“姑母您是父亲的亲妹妹,又是皇后,您知道父亲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吗?如果他一开始就··就有了这般想法那···又何必将侄女我嫁给王爷呢···这不是··不是害了我吗?” 刘王妃此言一出皇后便有些惊骇道:“你这孩子这种话能随便说吗,你父亲不仅是当朝丞相更是佑儿的亲舅舅,即便是政见不合也不会·····不会如你所想的那般不堪的···你··你可不敢瞎想。”皇后有些心绪不宁说着些自个都不信的话。 而刘王妃也是没了办法,只有皇后这还能寻些安慰便道:“侄女我也不愿多想,只是那件事情之后,一想到可能有一天要在父亲和王爷之间做个抉择我就抓心挠肺的难受,姑母我该怎么办才好····我不想啊!”说着刘王妃便哭着奔向皇后直接趴在了皇后的腿上伤心地哭了起来。 皇后心里也备受煎熬,比刘王妃更左右为难更惊恐。这日后的日子她根本没敢想,这要是一旦真对立起来会是个什么样的结果,她不敢想也不能想,以她现在的荣誉地位她输不起。 看着趴在腿上哭得伤心的刘王妃皇后共情道:“孩子啊,姑母也知道你为难,但是姑母也没有办法,只能祈祷那一天不会来临,要是··要是那一天真避免不了你···你就记住···从现在开始就要做好两手准备···备好退路才是关键啊。” 趴在皇后腿上哭泣的刘王妃似乎听出来了什么道:“姑母,您··您什么意思···难道··难道··父亲他真·····”说到后面刘王妃已经被自个吓着了。 皇后便微微一笑道:“不会的,不会有那一天的,本宫不会允许的。” 看着皇后对于自个猜想的默许和如此淡然坚定的样子刘王妃心里惊恐万分这样子父亲怕是要不好了吧,难道真是如她所想父亲生了异心了,可这姑母眼里的闪过的杀意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不会的··不会的。 看着刘王妃满脸泪水惊恐万分的表情,皇后接着悠悠道来:“雪卉,为了整个刘氏家族的名声和荣誉牺牲个把个人也是正常的,你要明白你父亲不仅仅是你父亲,而本宫也不仅仅是皇后娘娘,而你也不仅仅是刘雪卉,若是真到了那个时候本宫也不能再手下留情了。” 皇后说得风轻云淡,好似在唠家常,而刘王妃却听得惊心动魄,这皇后姑母既然不避讳的说出了这番话,明白就是在提醒她若是真有此事必然是要做出选择和牺牲的这话里话外听着像是要牺牲她父亲的样子,这···这··虽说父亲确实伤了她的心但也不至于···这该如何是好。 皇后看着发愣的刘王妃道:“不过是个抉择,你还年轻还有大把的福没享,而佑儿能给得起,至于这事情究竟会如何本宫也把控不了,还是那就话你先当好你的雍王妃再想其他的吧。” 刘王妃听到这算是明白了,这是皇后给了答案了。 只是纠结担忧了那么久突然就得了答案,对于刘王妃来说却开心不起来,毕竟这十几年的养育之恩还是在的,难道真如常言道‘天家多无情’吗? 其实刘王妃心里也是早有了自个的打算的,只是一直以来受到了的礼数教育让她不敢轻易做出那样有被伦常的决定,这段时间她想了很多,她几乎也可以预见如果父亲真那么做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虽然到现在她也不能够明白父亲是为了什么,但是她心里那个自保的声音却越来越明显了。 她虽然贵为丞相之女,在外人看来必定是受到千般宠爱的,但是情况却不似外人所想,她倒是备受母亲的宠爱但若是说道父亲她便只有十几岁后的记忆,因为小时候父亲几乎是忙得根本见不到人。 到了后来,宫里头有了让她嫁做王妃的意思后,父亲才慢慢关注了她,虽说这几年的父亲确实待她很好,但是毕竟前后的冷热差距还是在她心里有了嫌隙,到了后来她如愿嫁给了当朝最显赫的隐形太子雍王爷,父亲当然高兴但这关系却也慢慢又恢复到了从前。 第一百三十三章 询问 这头跟父亲是这样一层的关系,而嫁进王府之后面对着温润如玉气宇轩昂的齐佑,刘王妃可算是一颗春心都托付在了齐佑身上。 而那时候的齐佑因着慕容氏的事情正处于低潮期,而刘王妃也确实是个德才兼备相貌俱佳的女子,二人倒是恩爱了那么一段时间。 虽然后来又有不少女子陆续进了府,就算是有了乐氏独宠一说,但是齐佑对于她这个王妃一直是很不一样的,就这样刘王妃彻底跌进了齐佑曾经给予的深情当中。 当然后来知道了慕容氏一事她确实挣扎过痛苦过,但却还是难以抗拒义无反顾地越陷越深,这大概就是她为何能在内心深处更向往齐佑的原因,也许正是因为这两方的比较刘王妃才在心里有了盘算,可是毕竟是孝道的事情还是没什么底气,可今皇后娘娘这么一说算是彻底让刘王妃定了心,只要父亲不过分那边什么都好,万一万一那她也只能自保了。 许是想明白了,刘王妃也解开了眉头道:“姑母的意思侄女明白了。” 皇后道:“你明白就好,快起来吧,这般样子哪里还像个王妃啊,起来把眼泪也收了,咱们娘俩还有好些事能聊聊呢,别老提那些不着边的了,起来坐着吧。” 刘王妃道:“哎,让姑母见笑了。”说罢便爬起身又坐回到椅子上了。 皇后便笑道:“你也是好久不进宫了,孩子们都还好吧。” 提到孩子刘王妃自然也柔和了不少道:“孩子们都好,这次进宫匆忙下回定带着孩子们一同来给您请安。” 皇后道:“都好就好,哎,你和佑儿还算是有福气的。可怜了慎儿和他王妃了,他王妃也是好久没来宫里头了,说是三王爷身子又不好了,真是让人担心。” 刘王妃道:“可不是,我病着的时候慕容王妃就来过一次,当时也说是三王爷病了这么久都没见好吗?” 皇后担忧道:“是啊,皇上派了太医住在三王府上去了。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你有空了也去看看吧。” 刘王妃道:“是该去看看了,等妾身回去就跟王爷一同去看看,这三弟的身子也真是让人不放心啊。” 皇后道:“那孩子就跟佑儿差了半个时辰这命啊???哎算了不说了。” 刘王妃道:“皇后姑母您别担心了。妾身回去就准备去看看。” 皇后道:“那就好,兄弟之间还是要多走动走动的。” 刘王妃不想这话题太沉重,就又挑起了其他话题又聊了一会才告辞回了王府。 皇后也是忙了一早上有些乏了,没怎么用午膳便就休息了。其实皇后娘娘是心里不舒坦才没什么胃口的。 虽说刘王妃在的时候,她端着皇后的身份一直宽慰着。但是她心里的苦即便是最亲近的齐嬷嬷她都不能开口,对于自个大哥也就是刘丞相的想法和目的她再清楚不过了,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何大哥能跟那孩子关系好到那个样子。 当初告诉大哥这件事也是为了能留个后手现在看来怕是错了,她本想着既然皇上如此做派。那么只要那个孩子一辈子平平安安便是好事了,可是没想到大哥却跳了出来打破了这份看似安稳的局面,这不是逼着她做出抉择嘛。 既然当初是了整个刘氏家族那现在这出又是为了什么。哎,大哥他还是不明白这帝王真不是一般人做的。而这能做了帝王的也不会是一般人,你那想法确定皇上不会知晓吗?越想皇后的心里就越烦躁不安,躺在榻上只能无力地叹气道:“大哥你千万也别逼我?????” 皇后在这边担惊受怕,皇帝这却开始考虑今年秋猎之事,三年一期的秋猎时间就快到了,礼部和户部都早在一个月前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毕竟这可是举朝大事啊,看着礼部上来的奏折齐文帝道:“这次秋猎之事六部倒是意见一致啊!” 一旁的薛公公笑道:“哎,主子您连着取消了一届选秀一届秋猎,这好不容易盼到了今年的秋猎这各部当然积极了,毕竟这今年风调雨顺您反而越来越低调了,这大臣们都憋着呢吧。” 齐文帝笑道:“其他事上也没见过这些大臣们这般齐心的,不过你说得是这几年朕倒真是少在外头走动了,这身子骨也都有些僵硬了,是该出去活动活动了。” 薛公公道:“是啊,主子您老是待在?呃?待在这宫里也会闷的,今年又赶上了三年一期的秋猎您倒是可以到外头放松放松啊。” 齐文帝白了薛公公一眼道:“怎么你在这宫中待闷了?” 薛公公赶忙解释道:“哎呦,我的主子哎,能伺候在您身边老奴这把身子骨在宫里头就是待到发硬了也不会腻啊,瞧你说的,奴才不是也想您出去散散心嘛。” 齐文帝呵呵笑道:“那你呢是不是也想出去散散心呢?” 薛公公毕竟是跟在齐文帝身旁的人精了,知道皇帝是拿他玩笑便也配合着笑道:“要是主子不嫌弃,能带上奴才也一同出去就是溜溜脚也是美的。”说完还不忘了一脸谄媚的样子看着皇帝。 皇帝哈哈大笑道:“薛舍人啊,你真是越老越识趣了,呵呵。” 薛公公笑道:“跟在主子身边久了早就习惯了,只要主子高兴便好,再说了老奴也确实有私心想出去看看的。”薛公公看着齐文帝心情甚好便也放松起来。 齐文帝道:“你跟在朕身边也确实很少有机会出去看看,这次秋猎倒是个好机会不过你会骑马吗?” 薛公公被问得有些窘迫道:“嘿嘿,回主子话这马奴才倒是骑过两会,就是技术不怎地,不过主子放心老奴虽然不善骑术但是这牵马之术还是可以的。” 齐文帝道:“哎,秋猎都是骑射你倒是可惜了。” 薛公公道:“不可惜。不可惜,只要能伺候在主子身旁就是看看也是好的。” 齐文帝笑道:“你可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薛公公笑着谦虚道:“老奴说的都是实话,主子就别取笑奴才了。” 齐文帝在奏折上做了批示然后道:“对了,雍王妃不是进宫来了吗,怎么样了?” 薛公公一听齐文帝这么问便道:“刚刚有奴才来报说是雍王妃已经出宫回府了,皇后娘娘这会正在休息。” “休息了,这刚过了午膳时辰啊?”齐文帝有些好奇。 薛公公道:“那边的奴才传话说是皇后娘娘跟雍王妃在偏殿谈了一个多时辰奴才们都被支开了。隐约是知道谈了些刘丞相的事。期间雍王妃还哭了一场,像是皇后给劝好了。” 齐文帝道:“他们这刘家也是奇怪了接二连三地病,前段时间佑儿不是还上报说是他王妃积劳成疾在府中静养呢嘛。现在看来是好得差不多了,这个雍王妃倒也是聪明人只要不像她父亲那般便好,不然可就苦了佑儿了。” 薛公公笑道:“主子,这您就别担心了。咱们雍王爷最近可是好得很呢,外头都说雍王爷得了个美娇娘宠得不得了。您没注意到最近这段时间雍王爷上朝的时候都有了笑容了,可见那姑娘怕是让王爷上心了。” 齐文帝道:“哦,美娇娘,朕怎么不知道佑儿他什么时候又纳了一位女子啊。这还宠得厉害,到底怎么回事?” 薛公公一脸神秘道:“所以说主子您要常到外头溜达溜达才能知道些新消息,这事也是奴才出宫替您办事的时候无意间听来的。说是有人亲眼见到雍王爷带着一绝色女子进了酒楼待到很晚才离开的,这下马车跟上马车都是雍王爷亲自扶着的。期间是各种恩爱不用说啊。老奴一听也是奇怪,便私下悄悄打听了一番才知道,那绝色女子原来就是去年您亲自下旨赐婚进府的赵侧妃啊,这不打听还好这一打听才知道这赵家姑娘,啊也就是赵侧妃可是深受雍王爷宠爱,但这姑娘和赵家都是相当低调的,要不是老奴拿身份压了人怕是还打听不出来这些情况呢,依老奴看,这雍王爷怕是动了真情了。听说还特意送了千年寒川紫玉给那姑娘作生辰礼物,而这赵家姑娘也是个难得的竟然没有一点骄横的做派。” 听到这齐文帝便微微一笑道:“真是这般便是歪打正着喽,当时皇后请了圣旨,朕想着既然是赵宗镇的女儿应该差不到哪去,没想到还真入了佑儿的眼,要是佑儿真心喜欢也是好的,看赵将军也知道那姑娘怕是不会错的,之前还帮着佑儿伤了自个,看来也是个真心待佑儿的人,就当是对于那件事补偿吧,佑儿或许能因着这么个姑娘忘却了那件事吧。” 薛公公一脸不认同道:“主子,雍王爷虽然重情但他更在乎跟您之间的父子情啊,那件事终究是他们二人缘分浅您就别太在意了,这都过去五六年了您老是念念不忘的,说不定雍王爷早就忘了呢。” 齐文帝道:“哎,也是,那孩子怕是也淡了,对了说到这了今日怎么没见太医前来回话?” 薛公公道:“主子,您忘了昨个太医就来过了,您专门派了太医驻扎在了慎王爷府里说是两天一报的,昨个太医不是说慎王爷身子骨好些了嘛,说是只要再静养一段时间便可自由行动了。” 齐文帝摇了摇头道:“哎呦,这两天看奏折头都昏了,连这都忘了。” 薛公公道:“您是太累了也是太担心慎王的病了。” 齐文帝叹了一口气道:“哎,对那孩子而言还是平安富贵便是一辈子的期许了,他这身子骨真怕他哪天挺不住了,哎???这到底是谁的错啊。” 知道皇帝又想起了那件事薛公公便安慰道:“主子,您就别再自责了,这老话不是常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您把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看这些他们自己了,您还是看开些,现在您的身子骨才是最重要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 探病 齐文帝想到这便停下了手里的笔靠在了龙椅背上落寞地说道:“孩子毕竟是无辜的,只是没想到他们都受到了牵连。” 薛公公却淡然道:“主子,有些话老奴知道您不爱听但是却是那个理,这些皇子们生在帝王自家既然要享这人上人的福,自然要吃得了这苦中苦的苦,况且他们还有您这么一个仁慈的父亲该是要惜福才是,不管那些小主子们怎么想这都是注定的。” 齐文帝幽幽道:“你倒是看得透彻。” 薛公公恭敬道:“不是老奴看得透彻,只因为主子您身在局中而已。” 齐文帝突然像是释怀了似得笑了笑道:“是啊,朕早就深陷在这局里了,既然不能避免只能继续了。” 薛公公道:“是啊,所以主子您才要注意您自个的身子,要不您看您先歇一会先把午膳给用了,您也知道这都过了午膳的点了。” 齐文帝笑道:“好好好,这么一说还真有些饿了,上膳吧。”说着齐文帝便起身活动了筋骨然后朝偏殿去了,跟在身后的薛公公这才松了一口气心里暗想:是该出去透口气了,皇上最近老是想起以前的事情怕不是个好兆头了,是该出去换换心情了这都秋天了怎么还是燥热得厉害啊????????????? 两日后齐佑闲了下来,因为之前答应了王妃,所以今日便跟着王妃一道到她三弟慎王府去看望已经病了差不多两个月的齐慎。 齐慎本身身体就比较弱,就在刘王妃被迫休养后没几天,也因为贪凉又病倒了,齐佑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便派人去慎王府表达了关心,以为这跟以往情况一样怕是病上几日就好了。后来又因为处理其他事务也就一直没再过问,谁知道这次齐慎竟然病了快两个月才渐渐转好,这些年来这样的情况除了齐慎小时候还真是不常见,所以这次王妃一提起他便想着一定要来看看。 到了慎王府慕容王妃亲自接待了他们,刘王妃倒是像个寻常的妯娌似得关心着齐慎和慕容氏的状况,一点都不像是知道齐佑和慕容氏那段过去的事的样子,慕容氏倒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和刘氏搭着话。 因为他们来到时候赶好是太医在给慎王爷诊脉所以就只能现在外间稍等一会了。齐佑一直担忧地看着里间。而刘氏倒是和慕容氏聊得还挺融洽,不一会太医诊完了脉出来向齐佑他们三位主子请了安道:“雍王爷和二位王妃娘娘不用太过挂碍,慎王的身子已经恢复了大半。再过几日便能停了药自由活动了,只是还请慕容王妃以后多加注意不要再让慎王轻易着了凉,毕竟慎王爷的身子骨还是差一些的。” 慕容王妃道谢道:“知道了太医,辛苦您了。今日雍王爷和雍王妃在这本宫就不能亲自送您出去了,管家在门口他会送您出府的。你回宫路上注意安全。” 太医当然知道轻重便恭敬道:“不敢不敢,慕容王妃客气了,这都是微臣分内之事,既然别无他事微臣便告辞了。雍王爷雍王妃,慕容王妃微臣先行告退。” 看着太医离开后慕容氏先进了内屋片刻后又出来道:“请王爷和刘王妃随我进来吧。” 齐佑和刘氏跟着慕容氏进了内屋,便闻到了淡淡草药味道。齐佑有些皱眉,慕容氏便笑道:“奥。这是怕我家王爷喝药的味道太冲,所以才点了熏香中和一下,这香也是特制的所以也会有些淡淡草药味道,雍王爷和王妃怕是一时闻不习惯吧。” 齐佑道:“还好,这草药味到不刺鼻,怕是也是有治疗功效吧。” 那边榻上传来一声平和的男声:“二哥倒是厉害!” 齐佑掀了帘子便看见齐慎脸色苍白,一身苍色的家常服斜靠在软榻上正笑着看着他,齐佑倒是真心担忧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齐慎惨然一笑道:“二哥还不知道我这个身子骨吗,一直这样我也习惯了只是这才时间久了些倒是让父皇和二哥担心了,二哥二嫂快坐吧。” 齐佑坐在榻的另一边道:“既然知道身子骨不好你就该多加注意,听说你这次是不小心才着了凉的。” 齐慎看了一眼慕容氏便道:“哎,什么小不小心的,我这身子就是再小心也有不好的时候,不过就是多喝几幅药而已没什么的。” 刘氏也是跟着关心道:“三弟,话可不能这么说,您这一病大家都担心尤其是皇后娘娘还特意嘱咐我来看看呢,前段时间我也病着便不能亲自前来,这不刚好便就跟着你二哥来了,你还是要注意的,你看前段日子不是保持的很好嘛。” 一提到皇后娘娘齐佑愣了一下,而齐慎却是笑着握紧了拳头然后又松开道:“哎呦我这个病宫里头的各位主子都知晓,偏偏还让父皇母后和母妃挂念实在是不孝啊。” 慕容氏却安慰道:“爷,您千万别这么说,都是妾身没将你照顾好才???” 齐慎打断道:“与你何干,这是爷身子的问题你不要太自责了,我本就不太好,你千万得好好的才是,这段时间不都是你辛苦嘛,我都还没来得及谢谢你呢,你千万别多想了。” 刘氏也是安慰道:“就是慕容姐姐,您一直这么照顾着慎王爷也是很辛苦的,你也要注意身子才是啊。” 慕容氏点了点头道:“只要王爷能康复就是再辛苦些也是值得。” 齐佑看着齐慎精神不济,而慕容氏也是一脸担忧便道:“这段日子你就再好好养养吧,知道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就不打扰你休养了,我和你嫂子这就回去了。” 齐佑正要起身离开齐慎却开口道:“二哥,我??” 慕容氏看出来这是齐慎有话要单独跟齐佑说便道:“我去看看王爷的药您二位再聊一会吧。”说着便起身出了屋。 一旁的刘王妃也配合着道:“我去看看慕容姐姐要不要帮忙,王爷您忙完了派人喊妾身一声就好。”说着刘氏也俩开了给这哥俩腾了地方。 齐佑见齐慎还有话要说也停住了脚步认真听着。齐慎缓缓道:“二哥,弟弟这身子骨怕是就这样了,这次一病才知道我根本就是好不了的,若是??” 齐佑知道齐慎又想说什么便打断道:“三弟,你想都别想,别的什么我都能帮着你,但是这件事你必须靠你自己。既然当时你那么坚决今日就该继续坚决下去。” 齐慎无奈道:“二哥。那都是弟弟年轻气盛才???现在想来都是后悔万分若不是我,也许她会更幸福,现在她一个仙般的人儿却陪在我这个病秧子身边。我??我实在是觉得对不起她,我??” 齐佑叹了一口气道:“三弟,一直以来你都是安静沉稳甚至有些孤僻的人,而慕容氏也是她一身仙气孤傲冷清。倒是你这般静的性子跟她正合适,当初的种种就当是我们三人儿戏一场。现在她是你的明白吗,你要好好爱惜自个的身子才能更加好好地爱惜她,我终究是个过客,以后这样的话莫要再提。以免伤了咱们之间的和气,好了,你安心养病了。要是有个什么需要尽管派人到府里找我,我走了。”扔下这样的话齐佑便沉着心出了屋子。而屋里的齐慎眼中却是痛苦无奈略带犹豫的复杂神情,齐佑出了门带着刘氏离开了,慕容氏才堪堪端着药进来。 一进门便看到齐慎呆在软榻上失神就轻声道:“王爷,王爷,您没事吧?” 齐慎回神看了慕容氏一眼道:“玉语,你后悔嫁给我吗?” 慕容氏端着药碗的手抖了抖便道:“王爷?您说什么?” 齐慎像是着了魔道:“我说你嫁给我后悔吗?” 慕容氏微微皱眉咬了咬嘴角道:“王爷是真心问的吗?” 齐慎道:“是,我一直都想问。” 慕容氏把药放在了桌上微微笑道:“我慕容玉语从来没后悔嫁给你齐慎为妻,我当王爷是知道我的心思的,没想到王爷还是这么问了,罢了你问了也许才能心安吧。” 齐慎愣了一下道:“你别多想,我只是随便问问。” 慕容氏继续笑道:“我虽然一直浸在书画里,但是这人情世故还是看得明白的,您早不问完不问偏偏是见了齐佑之后才问,齐慎你当我慕容氏是什么人了,我既然嫁给了你便是真心愿和你共度一生的,你呢,今日这般说真真是让人寒心。”说着说着慕容氏便由笑转悲但是这嘴角还是凄然地笑着。 齐慎本就是因为有感而发,这又看见一脸悲伤绝望的慕容氏这才警觉是他刚刚的问题伤了心上人的心于是赶忙弥补道:“玉语,我??你???你别难过??这都是我??是我自个小心眼浑说的,你别当真???别??别难过???我???哎!” 慕容氏许是真伤了心便低泣道:“齐慎,我嫁给你之后可有半点逾越之行,为了不让你多心我整整五年不曾出外社交,就是为了避开齐佑,可是到底是一大家的人,这完全避开是不可能的,可是你又担心什么,我的人我的心都在这了你还怕什么?” 听到慕容氏那句‘我的人我的心都在你这了’齐慎心里止不住的懊恼和后悔,于是立刻挣扎着下地想去抱抱慕容氏表达歉意,可是到底是身子骨不太好于是刚站在地上就有些重心不稳要倒下去。 慕容氏赶忙上前搀扶,齐慎接着慕容氏的力量一把抱住她悔恨道:“玉语,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小心眼,都是我的错,你,你千万别生气,我知道我知道,你的心在这我的心也早在你呢了,你千万别再伤心,就当我是说混话,好不好?” 慕容氏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便道:“好,我不气了,可是你要答应我这是你最后一次这么问,以后都不会了。” 齐慎见慕容氏这么轻松就原谅了自己当然是赶忙点头道:“好好好,以后都不会了,你放心,不哭了。” 慕容氏这才扶着齐慎坐在榻上道:“太医说了你还不能太剧烈活动还是坐着吧,快些把药喝了吧,不然又要热一遍了。” 齐慎这才有了笑容道:“哎,我这就喝。”说着便端起药碗将药喝了下去。 慕容氏便微微笑道:“这样才好。”接着又拉着齐慎的手说:“阿慎,老人们常说夫妻之间最重要的便是信任,我慕容玉语自从嫁给你之后就一直对你信任无二,也请你能够这般信任我,这样我们才能走得更远。” 齐慎也是有些不好意思道:“玉语,我知道了,刚才是我失礼了。” 慕容氏道:“没事的,过去了。”正在齐慎和慕容氏深情对望的时候门口便传来声音道:“王爷,王妃,大夫到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 钦差 听到这声禀报后慕容氏又皱起了眉头道:“你找到这大夫倒是对你格外上心。” 不知道为什么,慕容氏总是觉得这齐慎找的这个大夫像是很不待见她的样子。 说来也奇怪这大夫只对着齐慎一个人和颜悦色,可对着其他人便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尤其是对着她更是有些过分,而且还有个奇怪的习惯就是每次给齐慎治病还不许她在跟前。 要不是为了齐慎她还真是忍不了,算了,慕容氏只能摇了摇头道:“反正你的药也喝了,我也就下去了免得看见那大夫添堵。”说着便吩咐道:“叫大夫进来吧,本宫这就要走了。” 那大夫进了门冷冷地看了一眼慕容氏便轻蔑地哼了一声进了内屋,慕容氏真是有些气了,就算是好不容易找来的神医也用不着这般样子吧,好似跟自个有仇似的,算了,这都忙了半晌了还是回去歇一会吧,这又要看上一个多时辰了,也不知道都是怎么治疗的,哎??????? 大夫一进门慎王就叫屋子里伺候的人全都下去了,大家也都习惯了自打这个大夫开始为王爷治病开始就一直挺神秘的,虽然宫里头有太医来为王爷诊治,但是看情况王爷倒是更听这么大夫。 在慎王府里时间比较久的奴才都知,道这位大夫是几年前突然进府的,自从他来了后王爷的病倒是像是控制得不错,就是有一点奇怪王爷不愿意大家对外提起这么一位人,大家也不愿惹事自然对于此事也是保持缄默的。 大夫进来后仔细瞧了瞧慎王的脸色担忧道:“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慎王微微笑道:“这都是老毛病了,本王早都习惯了。” 大夫道:“王爷受得苦我都知道,要不是上次受了伤。我的内力还没完全恢复王爷也不用这般难受。” 慎王道:“你不用这般说,这几年要不是你本王可能会更难受,这次又不关你的事,你无需自责。” 大夫无奈道:“王爷,您明知道自个的身子骨是个什么情况为什么还??还那般做,难道就是为了您的王妃吗?” 慎王露出苦涩的笑道:“本王既然娶了她就该对她好才是,那样也不为过吧。” 大夫却是有些愤怒道:“常人那般都受不住更何况您现在这个样子。王爷就算您再怎么喜欢你家王妃也不该这么不注意身子!” 慎王看了一眼大夫道:“你不懂。我和玉语夫妻多年可一直不敢真做了夫妻就是怕连累她。” 大夫冷笑道:“那都忍了这些年您为何又???” 慎王道:“是本王大意了,我本想我的身子骨也恢复的差不多了,该是能给她幸福的时候了。谁知??哎。” 那大夫表情越发的奇怪道:“王爷,您就这般喜欢您的王妃?” 慎王愣了一下道:“有什么奇怪,若是不喜欢为何我要花那般力气把她从二哥身边抢过来。” 大夫眼中有些不甘道:“王爷,您这么爱着她那她知道吗?”一想到慕容王妃平日里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脸这大夫就问了出来。 慎王似乎是想到了刚才的一幕便说道:“本王想她该是很明白吧。其实明不明白也没什么打紧,至少她现在是我齐慎是王妃。将来还会是我孩儿的母亲这就够了。” 好个痴情种子,大夫几乎是眼生嫉妒得想着,压了压自个的心情大夫又开口道:“我先将您脉下的银针取出吧,时间久了可真就不好了。” 说着大夫便动手将慎王腋下的两枚银针取出放入随行的针袋中。 齐慎突然问道:“这脉象还要多久才能恢复?” 大夫道:“以现在的情况看您的脉象不会有什么太大问题。只是毕竟那药也算是虎狼之药还是要继续休养才好。” 齐慎道:“哎,这都是我太任性实在是劳烦你了。” 大夫却深情脉脉道:“王爷,不要这么说。只要能只好您一切都是值得的,您也别太担心。虽然终南山的神医还没什么音讯,但是他的几位徒弟倒是有了消息,王爷再等等吧。” 齐慎道:“哎,其实这样也挺好,闲云野鹤也是一种日子,难为你们要为了我这个病秧子一路奔波了。” 大夫却笑了笑不再说话,齐慎便也笑着喝着茶望着初秋的窗外????? 十日之后齐慎才完全康复,而同一日赵云帆也接到了外派的圣旨,果不其然就如齐佑所想,赵云帆被委派钦差一职要前往江浙一带巡察民情,三日之后便要动身。 赵云帆因为之前就得了齐佑的信,这番圣旨下来后倒也坦然,但他的父亲母亲可是喜忧参半,一方面是高兴自家儿子得了皇上的赏识能被委任钦差却是是件高兴事,另一方面这二儿子还远在西北,这大儿子又要被外派实在是又要担忧了。 说实话,虽然江浙一带比起西北来可是好上了一万倍的地方,但是既然是钦差那自然是要做出些成绩的,这样就难免会触碰到朝中一些人的利益,毕竟江浙一带可是富饶之地,不知道有多少人的手早就伸到了那个地方了。 要说赵府里头是担忧大过欢喜,那么安平侯府就是欢喜更多了,毕竟皇上这样的举动就是告诉他们他们这次押宝押对了,这赵云帆只要能在钦差之行中有所建树那回来后必定是要高升的,他们就等着好消息就是了。 而喜宝这头知道了消息后却显得有些落寞,她不知道为何心里产生了一种这事是齐佑故意为之的想法,虽然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但是还是有些不舒服。 不过好在跟安平侯府的事情也差不多定了下来,赵府倒是隆重地向安平侯府提了亲事,两府也协定好日子就放在来年春日三月三,这倒是给了赵云帆一段时间,这样也好说不定到时候是双喜临门呢。 赵云帆被委派钦差的消息一出齐佑便第一时间密见了他,二人说了些什么不得而知,只是知道赵云帆先行离开的时候脸色格外凝重,为了避人耳目赵云帆离开半个时辰后齐佑才从悄悄离去。 当晚齐佑就来了喜宝的院子,虽然之前给那丫头提过一次,但是真定了,怕是那丫头心里也不好受,所以齐佑就又担心地赶了过来。 喜宝正好用完了晚膳倚在贵妃榻上发呆,齐佑一进门便看见小丫头秀眉微蹙嘟着张小嘴对着不远处的烛光发愣,怕是在想事情吧。 齐佑出声道:“小丫头,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担心你大哥?” 喜宝听声知道是齐佑来了便起身准备给齐佑请安,齐佑上前按住道:“好了,都说了在屋里就不要这么多规矩了,怎么了在想什么那么出神?” 喜宝叹了口气道:“没什么,就是今个知道了那事便有些担心罢了。” 齐佑半拥着喜宝又坐回到榻上道:“就知道你担心你大哥,爷不是说了嘛,要是真是你大哥要以钦差的身份前去江浙一带巡察,本王自会派暗卫暗中保护协助的。” 喜宝歪着头靠在齐佑肩上缓缓开口道:“哎,妾身知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妾身就是感觉怪怪的。” 齐佑愣了一下道:“怪,哪里怪了?” 喜宝摇了摇头道:“妾身说不上来,只是就是感觉不好,比二哥前去西北的感觉更不好,王爷,您真得会派人去保护大哥吗?” 齐佑知道这可能是兄妹之间感情深所以才会更担心,虽然赵云帆不比他二弟功夫了得,但是好歹还是会些拳脚的,再加上他是皇上钦赐的钦差明面上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暗面上有银蛇和贪狼带着人保护也应该没什大碍。 于是齐佑道:“丫头,你不用太担心,既然是皇上亲自指定的钦差自然会有侍卫随行,到时候本王自然会暗中加派人手保护在你大哥身边的,你放心他一定能平安归来,再说了不是婚期还定在了来年的三月初了吗。” 喜宝听到着就更担心道:“那要是大哥赶不会来可怎么办?” 齐佑笑道:“不会的,钦差一般都是三个月到半年时间,再加上这次是巡察民情,你大哥只要时间安排得当很快就会回来了。”其实要是那件事情顺利的话也确实能很快回来。 喜宝这才略微松了一口气道:“这样就好,那大哥那边还请王爷多加照顾了。” 齐佑道:“你放心吧,你大哥这是为朝廷办事,本王自然会好好照料,更何况他还是你大哥呢,你就放心吧。” 见喜宝终于是不再那么担心了,齐佑便笑道:“好了,爷可是想着你知道消息后会担心才巴巴赶了过来,难道你就准备跟爷在这榻上聊上一晚上啊?” 喜宝这才笑了道:“爷,您又埋汰人。” 齐佑道:“好了好了,笑了就说明没事情了,赶紧休息吧,明日兵部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处理呢。” 喜宝调笑道:“知道了大爷,小女子服侍您可好?” 本身就因喜宝小日子憋了好几日的齐佑,这一见小丫头这么魅惑的说着话,真是恨不得立刻化身为狼将她吞进肚里去,好歹还是有些理智的还知道吃前要洗洗干净才好。 于是来了兴致的齐佑便配合着道:“那还不服侍大爷我沐浴。”说罢便摆出一副大爷的模样看着喜宝。(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六章 夜访 喜宝眼角抽抽心里道:你还装上大爷了,我也就是这么一说好不好。 虽然心里这般想,但喜宝倒也真上手去扒齐佑的衣服,这下手可一点都不温柔,颇有些生拉硬拽的感觉,喜宝小手都扯得有些红了,人家齐佑大爷倒是乐呵呵地纹丝不动,当然除了越来越火热的眼神之外。 看着喜宝的小动作齐佑知道这丫头怕是来了气了,下手还挺野蛮的,这好好的衣裳愣是让她给东拉西扯地散开了,齐佑也不阻止就这么看着在他胸前捣乱的小手慢慢累了下来。 这时候才幽幽开口道:“没想到我们家小宝喜欢这种野蛮法的,以前爷倒是没发现啊,呵呵!” 喜宝不要命地说道:“那还不是爷的衣裳不好解开嘛。” 齐佑这时候便一把抱过喜宝扛在肩上笑道:“是嘛,看你扒得这么痛快,那爷也要试试这么扒了你的。” 喜宝被齐佑这么一抱有些害怕道:“那那不一样,你你先放我下来。” 齐佑笑呵呵道:“怎么不一样了。”说着还拍了拍喜宝的小屁股示意她说说看。 喜宝被这么扛在肩上有些头晕道:“那不是爷穿得多嘛,再说了不是爷要去沐浴,妾身才??才??先帮你更衣的嘛,妾身今个哪都没去不需要沐浴??那自然不需要更衣了。” 齐佑听喜宝这么说,便一个劲把她从肩头抱在了怀里脸对脸的问道:“好没道理,你服侍爷沐浴是打算看看的呀?” 喜宝红着小脸道:“嗯??呃???当然不是。” 齐佑笑道:“那就是了,既然不是打算看着,你自然要脱了衣裳才好服侍嘛,没错。走吧。”说着又把喜宝摔上了肩头。 这来回一折腾喜宝的头就更晕乎了,就这么愣神的时候被齐佑给扛着进了浴房,到了浴房齐佑将她直接扔进了浴桶里,没错是扔进了浴桶,还溅出来好大的水花。 随后齐佑便将被喜宝扒拉得差不多的衣裳褪去,就这么大喇喇地进了浴桶抱着缩在一旁的喜宝坐下了。 喜宝因在屋里早就换了比较薄的衣衫,这沾了水直接透色了。真是比光着更惹人遐想。齐佑看着红到脖根的喜宝,心里猜想这怕是全身都是红透了吧。 喜宝被齐佑拥在怀里,隔着自个湿透了的薄衫紧贴着齐佑火热的胸膛。真是想分分钟羞死在水里的节奏,一直不敢抬头看齐佑,她怕再看见些不该看的东西可怎么办。 齐佑倒是不愿放过她便笑道:“你不是要服侍爷沐浴嘛,怎么就这么缩在爷怀里就好了。” 喜宝咽了咽口水嗡嗡道:“哪有在水里服侍人沐浴的。” 齐佑耳力甚好便笑道:“你说得也有道理。”说着就架起喜宝准备抱着她出了浴桶。 而此时的喜宝却是说什么都不会出了水面的。因为这湿透的衣衫都贴在了身上这一出水肯定就没处藏了,于是她像只无尾熊般地赖在齐佑怀里说什么也不肯离了水面。可是这丫头不知道的是她这个样子不是离这头饿狼更近了了嘛。 本身还存了戏弄之意的齐佑被喜宝纤长的腿缠住了劲腰,顿时就有些控制不住了,便强忍住**将喜宝拉得远了些,喘了一口气才在喜宝的耳畔暧昧道:“丫头。你不用这么迫不及待,本不想在水里头要了你,看来现在不行了。明早你好好喝些参汤吧。”说着齐佑便来不及撕扯喜宝的衣衫便直接进入了正题。 还没等喜宝反应过来的时候,齐佑便架着她的腿开始了。真是毫无防备被齐佑这么凶恶的动作激得直接发出了娇呼声,这一声“呃!”倒是让门口守夜的丫鬟们又暧昧地红了脸避开了。 齐佑倒是不顾忌外头能不能听见他们恩爱的声音,而喜宝在乎,于是她只能一边承受着齐佑的侵袭一边强忍着声音,但是强忍着溢出来的只言片语更是激发了齐佑的野性更加大力度起来,夜还长呢???? 喜宝这头正在被齐佑好好欺负着,午夜刚过赵云帆便迎来了一位访客,当然这样深夜前来的必定是避人耳目悄悄进来的。 来人不是别人真是前段日子被齐佑派去江浙一带先行打探的银蛇,银蛇接了齐佑的信件和令牌便火速赶回京城拜见赵云帆。 赵云帆一见着令牌便知道,这位应该就是雍王爷之前提到的银蛇统领了,于是便客气道:“想必阁下应该是雍王爷提到的银蛇统领了。” 银蛇一声黑衣倒是笑道:“正是,赵大人客气了。” 赵云帆引着银蛇进了书房坐了下来道:“银蛇统领,王爷说此次江浙之行明为体察民情,实为暗中查案到底是什么情况?” 银蛇道“赵大人,您还是叫我银蛇吧,这样方便也舒坦,您老是统领统领的我倒是不习惯了。” 赵云帆道:“奥,那好,银蛇大人,可否告知赵某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银蛇笑道:“此次我快马加鞭赶回来,为的就是要将事情告知赵大人,这件事还是要从五年前江浙一带的盐官接连暴毙说起?????” 银蛇幽幽的声音说了半个多时辰才将事情的大概说了个清楚,一旁听着的赵云帆早就惊讶得不行了寻思了一会才道:“银蛇大人,这事不是早就盖棺定论了吗?那时候我被外借到刑部抄官文的时候还曾见过呢。” 银蛇道:“赵大人说得是,这件事明面上是定论了,只是皇上和雍王爷一直觉得这事太过蹊跷所以也一直暗中调查着,其实不瞒赵大人,这事怕是跟江湖上的某些势力有关,所以这次江浙之行怕是很危险的。” 赵云帆转念想了想道:“你这么一说确实有可疑之处,那时候我看了官文草稿就觉得这案子结得有些草率,不过我毕竟不是刑部官员所以并未多话。这么看来这事还真有蹊跷。” 银蛇道:“是了,这事不仅蹊跷而且牵扯众多,所以王爷才想着您也许是本次调查最合适的人选。” 赵云帆道:“此话怎讲?” 银蛇道:“赵大人跟您父亲赵将军是一样的人,没有任何偏向是朝中少有比较中立的人,让你去倒是能堵上大多数朝臣的嘴,再加上您貌似没有什么刑事经验对方怕是会比较放松警惕的。” 赵云帆笑了:“敢情这还是优点了,对了。王爷说什么这事情可能跟慎王爷有关又是什么情况?” 银蛇叹了口气道:“赵大人有所不知。此前我们已经查到,这次的案件跟早年在江湖上臭名昭著的杀手春三娘有着很密切的关系,而这春三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然和慎王打上的关系。” 赵云帆惊到:“什么!” 银蛇道:“这也是必须由你出面调查的原因之一。毕竟慎王爷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赵云帆道:“慎王一向低调,你们怎么会查到这方面的事情?” 银蛇心里暗想这赵云帆果真厉害,这样就已经怀疑到了重点便有些为难道:“这个嘛,自然是有我们自己的办法了。只是王爷吩咐暂不能对外泄露所以赵大人抱歉了,我只能说此事。事关的不仅仅是王爷一个人还有您的妹妹呢。” 提到自个的妹妹赵云帆就有些不淡定道:“怎么,这事情还威胁到了我妹妹?” 银蛇却绕了个圈子道:“赵大人若是此事不能妥善解决定会打草惊蛇,到时候真个京城都不见得安全更别说您的妹妹了,所以你应该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吧。” 赵云帆有些皱眉。他只知道齐佑说过此事就是打着体察民情的幌子实为暗中翻查当年旧案的,就连皇上也做了暗示,看来此行确实有些危险了。 银蛇见赵云帆不说话了便道:“赵大人您也不用担心。王爷早些时候已经派了我和其他几位兄弟前去江浙一带打探了,基本情况也已经明了。就像我跟您说的那样,您此次就是名正言顺地去巡察顺道揭发此案的,所以其他的事情您都不必担心。” 赵云帆道:“我知道既然是要重新调查此案必然要伤到不少人的利益,只是我孤身一人还好,这家里的父亲母亲还有王府里的妹妹不就有了危险了吗?照你的说法要是他们发现反过来威胁我的家人可该如何?” 银蛇道:“赵大人还请放心,此事王爷早就有所安排,您没发现最近您这赵府比以往要安静许多吗?至于您的妹妹赵侧妃更是有人专程守护您就放心吧。” 赵云帆听到这也没了什么后顾之忧,毕竟已经被架到这样的位置也只能顺势而为了,说到底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机会,只要这事能办得漂亮回来之后便少不了加官进爵这样对于家里和妹妹都是好事了。 于是赵云帆问道:“银蛇兄,您这次回来不会就只是简简单单来告诉赵某那边的情况的吧?” 银蛇笑道:“赵大人,我是奉了王爷之命此行贴身保护您的,两日后我会随你一同出发的,所以这次是先来认认门熟悉熟悉,到时候也好呼应不是。” 赵云帆暗叹雍王爷周密的安排便笑道:“那赵某就此谢过银蛇兄和王爷了。” 银蛇笑道:“赵大人客气了,时辰不早了,我还要会趟王府复命,两日后我会回来跟着您一同出发,还请赵大人这两日多加休息,在下告辞。” 赵云帆看着银蛇如闪电般消失在窗外,便知道这银蛇定是极其厉害的一位暗卫,至此他倒也放心了不少,夜深了还真是有些凉了,赵云帆紧了紧衣裳便悄悄会自个屋子休息去了??????????? 次日清晨,齐佑离去的时候喜宝跟很多时候一样,都是昏睡着几乎没有什么感觉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章 示好 齐佑因着昨日又闹到很晚,便吩咐文琴她们晚些再叫喜宝起来,如果实在不行就直接到王妃那告个假,文琴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明白这事还是最好不要,但是也是心疼主子所以就先带人收拾了浴房可以叫主子再多睡一会。 进了浴房就看见这满地是水,一夜过去了还有一层,可见昨晚上这二位主子是闹得多厉害,还有这被扯坏了的薄衫,哎真是每次都是新做的赶不上被这二位主子扯坏的。 文琴倒也习惯了,只是跟进来的小丫鬟一直红着脸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文琴只好叹了一口道:“你们两个把浴桶收拾好了就下去吧,其他的我来就行了。” 这两个丫鬟像是受了大赦似得,感激地点了点头就赶紧埋头开始清理浴桶了,文琴只能踮着脚在地上捡起一件件衣衫,心里盘算着:是该劝劝主子要注意了。 小半个时辰过了文琴才将浴房收拾完毕,想着一会还要去给王妃请安便进了屋去叫喜宝起身了。 隔着床幔文琴看到喜宝正抱着被子酣睡,这屋里暧昧的气味倒是散了不少,文琴慢慢挂起床幔道:“主子,主子,该起了。” 喜宝似乎听到了声音道:“文琴吗?” 文琴道:“是奴婢,主子该起了。” 喜宝艰难地睁开眼道:“几时了?” 文琴道:“再有半个时辰就要到辰时了。” 喜宝挣扎了一会道:“文琴,我起不来了,你扶我一把。”说着便伸出了手。 文琴笑着扶起喜宝道:“哎,主子,这王爷真是????您也是怎么不拦着些。” 喜宝不乐意了道:“还说呢。嘶,前些日子不是说要跟王爷谈谈的吗,结果不是什么用都没吗。”嗯是被折腾得更厉害了好吧。 文琴道:“我当是主子你那日真说了什么似的王爷倒是收敛了些,晚上也不折腾了,结果一看您的小衣才知道你小日子来了,这日子才过吧,这王爷也真是的。” 喜宝皱着眉道:“嘶。我的腰啊。看来得换个换方式了,直接说后好后果太严重了,你先扶我起来到榻上去。这床上我不想待了。” 可不是怎么的,这屋里因为早上开了窗味道散了不少,可是这床上床幔一直垂着倒是把暧昧的气味一直包裹着,喜宝现在能受得了才怪。 文琴扶着喜宝到了榻上帮她穿好了中衣。又伺候着洗漱了一番,一直到了喜宝喝了一碗杏仁露才有了些精神。想着时间不早了喜宝也只能强打着精神用了几块点心,便匆匆化了妆赶去芜蘅院给王妃请早安去了。 要说在这王府的哪点不好,就只能说是这每次陪着齐佑瞎胡闹到了后半夜才睡下,几个时辰后又要艰难起身去给王妃请安。这两件事合在一起实在太折磨她了。 这不紧赶慢赶,等喜宝到的时候院子里其他的女人都已经到了,喜宝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也是向王妃请了安后默默坐在了位置上。 虽说请安有些晚了但是她身为侧妃也没必要在乎其他女人的眼神,只要王妃没问她也就不打算说什么。 这边王妃笑盈盈道:“行了。大家都来了就好了,这些日子本宫也是清闲惯了这才重新管理王府十几天就有些想念闲着的日子了。” 公孙氏笑道:“王妃姐姐您可别开玩笑啊,您要是闲了咱们府里可就乱了套了,到时候我们姐妹们可要到你这来哭了。” 鲁氏也是笑道:“可不是嘛,王妃娘娘您开开玩笑就好别来真的,妹妹们可不想您身子再不舒服了。” 其他女人也都是附和着,倒是乐氏一直没说什么。 王妃环视了一圈便笑着道:“哎呦呦,本宫不过是一句玩笑话看把你们吓得,瞧瞧你们一个个的,都是本宫把你们管得越来越不像样子了,还准备来本宫跟前哭呢,真是的。” 韦氏笑道:“那还不是王妃姐姐您管得好,把我们这帮子姐妹都养了懒散了,要是哪一天您又闲下来不管了,我们众姐妹可就傻眼了,所以说王妃姐姐定要健健康康的,我们才能接着懒洋洋地过日子啊。” 王妃道:“好啊,你们这帮子没心没肺的,就想着本宫撑着真个府里你们好快活着是吧,哼!” 众人见王妃这般模样也都笑着打趣道:“哎呦呦,咱们的王妃姐姐生气了,就要不管咱们了,怎么办啊?” 韦氏俏皮道:“哎呦,那咱们现在就哭给王妃看。”说着还真准备哭了的样子。 王妃赶忙“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你们呀,真真是???哎,行了行了,本宫就勉为其难就算是为了你们的懒散的好日行不行。” “那就多谢王妃了。”众人笑道。 乐氏全程冷眼旁观倒也没多话,喜宝是因为没有精神倒也不想参与,哪知道你越是想低调可却又有人想挑事。 正在喜宝神游的时候对面坐在的韦氏娇笑道:“赵姐姐,您是怎么了,脸色这般不好?” 这一问就立刻把众人的目光引到了喜宝身上,喜宝心里叹了口气也只能强打精神笑了笑。 王妃也关切道:“怎么了,赵妹妹,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 喜宝歉意地笑道:“让王妃担心了,不过是昨夜没睡好罢了。” 王妃倒是了然地点了点头道:“这样啊,那可要注意身体了,这到了秋天夜里可要注意了。” 一旁的女人们都知道昨夜里王爷歇在赵侧妃那,听赵侧妃这么说都是心里酸着呢,而王妃竟然没什么反应真是奇怪。 一旁的韦氏便不甘心地接着道:“赵姐姐,您可真要注意了,王爷那么疼爱你,要是您病了那王爷还不知道要多心疼呢。您说是吧?” 喜宝心里冷笑这个韦氏还真是??哼! 虽然心里不屑一顾但是喜宝还是笑道:“多谢韦夫人关心,咱们众姐妹哪个病了王爷都会关心的,前段日子王妃病了王爷不也心疼得很嘛,若是哪日妹妹你不舒服了王爷定也会担心的,你说呢?” 韦氏愣了一下道:“那是自然,只是咱们王爷对赵姐姐您可是很特别呢,不然为何是王爷在的夜里头没睡太好呢?” 韦氏这话问得太直白。喜宝有些怒了。但是碍于王妃的面子喜宝不愿直接开骂。 不过喜宝还是冷了脸道:“韦妹妹,我院子里什么情况你又是怎么知道?王爷可是最讨厌别人打探他的行踪了,莫非???” 韦氏被激将得有些发毛道:“不过是妹妹我猜想吧了。怎么王爷还真歇在姐姐那了?”这事大家都知道啊,韦氏没觉得是打探行踪。 喜宝不屑地笑道:“这事不该你问吧!” 韦氏被喜宝这么打脸本想回一句的,奈何王妃接过了话茬道:“韦氏,你有些过分了。府里的规矩大家都是知道的,尤其是王爷他最讨厌别人打探他的行踪。你这么问赵氏到底是为何,还不退回去。” 接着王妃便客气道:“赵妹妹,你别和韦氏一般见识,昨日说是封了你大哥钦差一职。不日要远赴江浙一带巡察民情,怕是你接到消息也担心了一晚上吧。” 喜宝听得出来这是王妃在帮忙圆场,其中还有些讨好的味道便也笑道:“是啊。王妃姐姐是知道的。” 王妃道:“可不是,记得你二哥远赴西北的时候。王爷就说过你这个做妹妹的担心得一夜未眠,怕是这次也一样啊。” 喜宝便顺着王妃的话道:“还是王妃姐姐知道妾身,这二哥还未回来大哥就要被外派出去了,妾身是担心家里的父母亲身边就没了孩子照料了,这夜里翻来覆去地想着竟然就失眠了。” 王妃道:“难得你们兄妹情深,不过好在这回只是钦差外派怕是不用多久就能回来了,你也不要太担心了,毕竟你自个的身子可扛不住了。” 喜宝感激道:“多谢王妃姐姐关心,是妹妹大意了,以后不会了,还请王妃姐姐莫要生气刚刚妹妹的言语。” 王妃笑道:“怎么会呢,你担心你大哥这是人之常情,本宫不会那般小气的,呵呵,好来,这事情说开了不就好了嘛。” 喜宝便对着王妃歉意地笑了笑,一旁的韦氏迫于王妃的压力也是不情愿地给喜宝赔了礼,喜宝也就大度地还了礼没再计较了。 倒是一旁的公孙氏开口道:“赵侧妃,怎么您大哥要去江浙一带巡视啊,这可是个好事啊,多少人想得了这样的职位都求之不得呢,你大哥也该是一方青年才俊才是了。” 喜宝笑道:“公孙姐姐夸奖了,大哥不过是个小小的文官,这次也是宫里头赏识才能这般的,姐姐真是太夸赞了。” 公孙氏道:“看着侧妃娘娘您的人样品貌您大哥绝对没得说呢,要是我有个妹妹就好了,说不定还能跟妹妹更亲近呢。” 喜宝道:“那倒是也好了,不过哥哥的婚姻大事肯定是父母之命了,我这个做妹妹的也只能旁边看看罢了。” 乐氏道:“瞧公孙妹妹说的,人家赵妹妹的大哥说不定都已经定了婚事了,你这边积极个什么劲呢。” 被乐氏呛声的公孙氏倒也不生气仍旧乐呵呵道:“我不过是顺嘴一提嘛,不过我也没那福气这到年龄的姐妹都嫁了,没到年龄的姐妹又太小,哎怕是沾不上喽。” 喜宝笑道:“没关系啊,咱们能在一个府里便是缘分,不能成为妯娌亲家能做了姐姐妹妹也是好的呀。” 公孙氏感激地看了一眼喜宝道:“多谢侧妃娘娘抬爱啊。” 喜宝笑道:“客气客气。” 王妃看大家倒是说得差不多了便道:“好了,赵妹妹说得对既然是缘分咱们姐妹们成了一家人就更该团结些,和和美美的不是更好,行了今个时辰也差不多了,你们也都回去吧,免得这早膳又用晚了,对了乐氏你用了早膳再到我这来一回我还有些其他事情要吩咐你呢。” 王妃发了话,大家就这么各自散去了,喜宝一边走还一边想着今日还真是奇怪难道真是因为大哥的事情吗,怎么王妃和一向低调的公孙氏竟然都主动对自个示好了呢这还真是始料未及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八章 偶遇 喜宝一边疑惑着一边慢悠悠地回到了自个院里,简单用了早饭后便又回到榻上去补觉了,文琴本想劝着喜宝回床上去休息,但是喜宝一看到床,就想到昨晚上齐佑那混蛋逼着她做的那些羞人的事情,实在是羞人得很根本不愿回到床上去。 不知道是不是人常说的做贼心虚,反正喜宝总觉得还能闻到昨晚上那奢靡的味道呢。 其实昨晚上倒也没什么特别的,齐佑按照他的惯例就是在水里折腾完了就抱着已经瘫软的喜宝又回到床上折腾去了,许是喜宝体力好了些,昨晚上竟然多半场都坚持下来了。 就是这坚持,倒是让喜宝知道了这混蛋男人到底是怎么样折腾她的,其实还不如昏过去呢,兴许齐佑还能少折腾一会,现在想想都觉得腰酸腿疼,这男人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想着想着喜宝便在羞愤的回忆里渐渐睡去了,等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巳时过半了,睡得有些混沌的喜宝觉得身子不太舒服便喊了人进来。 文琴本是一直守在门口,一听见屋里有动静便赶忙进去看看,想着主子估计要喝水什么的。 喜宝见进来的是文琴便问道:“什么时候了,开始准备午膳了吗?” 文琴道:“巳时过半,还有些时间,午膳还没开始准备呢,主子可是要用些水?” 喜宝坐起身来道:“屋子里有些闷,我想出去走走,你吩咐午膳做的清淡些。” 文琴道:“哎,主子,我先下去吩咐一声就进来服侍您起身。” 等文琴再回来的时候。喜宝都已经起身穿好的衣裳坐在那慢悠悠的喝着玫瑰茶了,见文琴进来了便说道:“既然还有时间那你陪着我到外头院子里散会步吧,老这么睡也真是不舒服。” 文琴笑道:“那敢情好,这外头倒是秋高气爽甚是凉快,兴许吹吹风您心里的闷气会消散不少的。” 说着喜宝便带着文琴出了云水院,慢慢散步到了府里的内花园,喜宝平日里不常出来走动。更别说到内花园里转悠了。这还是闷在屋里不舒服才肯出来的。 园子里倒是空气好得很,微凉的风卷着阵阵花香迎面扑来,不远处便是一处碧波荡漾的荷花湖。看着满园子的花喜宝倒是心情好了不少,时不时还捧起一朵花来仔细闻闻,倒也惬意。 正享受着不远处传来了女子的声音道:“主子,这会小主子该是还没到时间下学呢。” 喜宝听这话便猜测这来人不是王妃就该是公孙氏了。只要这二位的的孩子到了上学堂的年龄,仔细再听更像是公孙氏。因为通常这个时候王妃应该还在忙着。 本想躲开的,虽知道倒是那边侍女的眼里好直接看到了她,便出声道:“主子,您看那边海棠花旁好像是赵侧妃啊。” 果不其然绕过一大簇海棠花。喜宝和公孙氏倒是正好看到彼此,公孙氏赶忙客气地迎上来道:“妾身公孙氏见过赵侧妃。” 喜宝笑道:“都是一家姐妹,公孙夫人不必客气。” 公孙氏起身道:“难得能在这园子里看到赵侧妃。怎么侧妃您是来赏花的。”说实话这时候倒不是什么赏花的好时候,一般都会在午后的。 喜宝道:“奥。这不是屋里有些闷便出来走走,走着走着便到了这花园里了,我倒是不常来,没想到这园子里的花竟然开得如此好。” 公孙氏笑道:“可不是嘛,这园子里的花最近正是开得旺呢,妾身倒是经常出来走动,不过大半时间是陪着孩子出来的。” 喜宝道:“我刚刚听你的侍女说好像孩子要下学了?” 公孙氏道:“奥,妾身每日都会去接孩子他下学,不过现在还有半个时辰呢,妾身也不过是圈在院里着急,所以早些出来也好。” 喜宝道:“你可真是个好母亲,如此关心你的孩子,说来真哥儿也有五岁了吧。” 公孙氏道:“侧妃娘娘还记得,是了,真哥儿今年已经五岁了,现在正和小世子一同进学呢。” 喜宝道:“是嘛,看来真哥儿定是个不错的孩子。” 公孙氏一脸温柔道:“哪里话呀,不过是个不太淘气的孩子罢了,那孩子性子随了妾身了,也是个好静的性子,倒是比一般孩子安静些。” 喜宝道:“男孩子能这般看来也是个沉稳的孩子,不过孩子毕竟是孩子,还是不要太拘谨才好。” 公孙氏笑道:“娘娘说得是,妾身知道了,看娘娘您这般说,要是您有了孩子定也会是个好母亲的。” 喜宝笑道:“你客气了,王妃娘娘还常说我是个孩子性格的人,这要是真有了孩子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光景呢。” 公孙氏笑道:“这件事妾身倒是能说到点什么,起初妾身也是娘娘这个想法,后来这孩子来之后也是慌了好一阵子,不过到了后来倒是也安稳了,再后来孩子平安出生了,妾身这一颗心可就全扑在孩子身上了,以前的那些个想法全都没空再搭理了,其实孩子来了顺其自然就是好的,那都是咱们的福分。” 喜宝笑道:“公孙夫人说得倒是这个理,你这般疼爱真哥儿倒也是那孩子的福气。” 公孙氏道:“能有这么一个孩子那是妾身的福气,妾身倒是乐得这么疼着他呢,只是一想到这孩子大了就要单独出去立府我这心啊就????哎” 喜宝宽慰道:“就说公孙夫人你沉稳远虑,但是现在你就这般担心实在是有些过分担忧了,这真哥儿才五岁你就想那么远了,那要是再娶了媳妇你是不是就更担心那孩子了,你呀。” 公孙氏被喜宝这么一说倒有些比好意思道:“哎呦,看我这是说些什么,竟然???哎。让娘娘笑话了。” 喜宝倒是笑道:“没什么,你这般担忧也是人之常情,虽然确实早了些。” 公孙氏倒是对着喜宝亲亲热热地聊了好一会,一直到有丫鬟来说少爷们下学了,她才匆匆告辞穿过花园往外院去了。 喜宝留在原地笑了笑道:“这个公孙氏倒是特别。” 一旁的文琴有些不解道:“不过是跟主子您聊了一会天就特别了?” 喜宝笑而不语径直往回走,文琴倒也奇怪地接着问,喜宝便笑道:“行了。这就要到午膳时间了。一会本宫慢慢告诉你怎么样啊,快些回去吧。” 文琴笑道:“主子,也就吃的能乱了您的脚步啊。” 喜宝白了文琴一眼便也匆匆回到了屋里。刚刚坐稳文琴就问道:“主子,您就说说吧,我怎么听得那么糊涂呢。” 喜宝笑道:“现在说给你听估计你也不明白,不过不要着急。怕是公孙氏很快还会与我见面的,到时候你也许就明白了。”想着早安时的示好和刚刚的巧遇喜宝实在难以相信这是巧合。 文琴见自家主子神神秘秘的也就没再追问了。反而是下去叫人准备上午膳了,这几日莫嬷嬷身体不舒服一直在休息,这院里院外的事倒是都落在了文琴的肩上。 因为喜宝之前有吩咐,所以今日的午膳倒是格外清淡。只有一道火腿是荤菜外其余都是素食,喜宝倒也有了些胃口,这一边吃一边想起了公孙氏关于孩子的话题。 是了。齐佑隔三差五地到她屋里来折腾,保不齐也是跟孩子有关。只是喜宝现在还没想好是不是能要个孩子呢,对她而言现在是在齐佑心坎了有了位置,但是孕育一个新生命对她来说还是有些畏惧的。 其实这一年多来,莫嬷嬷和母亲也都是明着暗着提示她要个孩子,但是她一直认为时机不大合适,她暗中叫文琴准备的避子香囊一直挂在床头,文琴倒是也问过她好些回了什么时候拿掉,可是她始终还是没有准备好。 今日看着公孙氏提到孩子后,那满脸洋溢的幸福笑容倒是真触动了她,一旁伺候着的文琴看喜宝有些发愣便问道:“主子,怎么了,这菜不合胃口吗?” 喜宝叹了一口气道:“没什么,菜挺清淡的,可能是我胃口不大好。” 文琴担忧道:“主子,您没事吧,不会是昨晚上着凉了吧,要不要传御医来看看?” 喜宝嗔了文棋一眼道:“不过是没什么胃口怎么就严重到要请大夫了。” 文琴狐疑了半天道:“主子,您该不会是有了吧?” 喜宝直接乐了:“你傻了不是,你家主子我小日子才刚结束没两天呢,你想什么呢。” 文琴有些不好意道:“呵呵,是了,奴婢想差了,不过今日看公孙夫人那个样子,主子您就不动心。”嘿,文琴算是问道了喜宝心里去了。 喜宝扒拉着碗里的米饭道:“怎么连你也问这个问题,还以为莫嬷嬷休息了,我耳根子能清净几日了呢。” 文琴给喜宝添着菜道:“主子,奴婢也是替您担心啊,虽说奴婢理解您但是初入王府时的心情,但是这也一年过了,王爷带您可真是没的说呢,您要是还这般就真说不过去了。” 喜宝迟疑道:“我心里也是乱糟糟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总觉得这孩子是件大事,我要对他负责,可是现在我却不能确定能不能要。” 文琴道:“主子,您是不能确定王爷到底是不是您的良人,还是不能确定您的心啊?” 喜宝惆怅地看了文琴一眼道:“我???我也不清楚。” 文琴接着问道:“主子,您就不怕王爷那里有什么其他想法吗?” 喜宝担忧道:“你是说????” 文琴点了点头道:“主子,您是个新人,可王爷早就是几个孩子的爹了,这方面的事情他该是比任何人都清楚,您想想王爷这般宠爱您,可是您却一直无出,王爷他难道不会想些什么吗?” 喜宝嚼着一根青菜半天后才咽了下去道:“这??这倒是个问题,不过也还好,乐氏不是也荣宠三年一直无出吗,我这才哪跟哪。” 文琴有些无奈道:“主子,您就不能跟其他人比比啊。” 喜宝道:“不谈这个事了,再说下去我胃口就更不好了,这事还是随缘吧,对了,今日这事你别跟莫嬷嬷提起,免得她又要絮叨了。” 文琴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好了,也只能点了点头继续给喜宝碗中夹着菜,心里却止不住担心,以雍王爷的聪明怕是这事瞒不了多久吧,到时候可该怎么办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 送别 喜宝就这么惴惴不安又左右矛盾了两日,就到了他大哥要出发的日子了,因为之前齐佑曾许诺她可以前去送行,而王妃也体谅她们兄妹情深,喜宝才得以简装出行回了赵府。 二哥当年离京前往西北她就没能相送,这次大哥又要去江浙巡视自然不能在错过了,得了王妃的允许喜宝就带着文琴一个丫鬟回了赵府。 因为是临时回府,赵府上下均不知情,等王府的马车到了赵府门口的时候,下人们才反应过来这是赵侧妃来了,于是赶忙通报了正处在离别悲伤之情中的老爷夫人。 一听是女儿赶回来了,赵宗镇赶忙带着夫人和赵云帆出去迎接,而此时心急的喜宝早就下了马车进到了外院,等赵将军赶出来的时候,喜宝也正往内院赶去。 一见到赵宗镇和张氏,喜宝的眼泪就溢了出来道:“爹,娘,大哥,我回来了。” 张氏本就担忧此次大儿子的远行,眼泪本就忍在眼里,这一看到自家女儿落了累,张氏也止不住下了泪道:“乖女儿,你可是回来了,你要是晚一些,你大哥就出发走了,兴许这半年是见不到了。” 喜宝含泪笑着:“这不是赶回来了嘛,娘您别哭,这大哥能被封了钦差是好事呢。” 赵宗镇道:“乖闺女,你要是不哭,你娘的泪怕是也掉不下来,你也快别哭了,咱们进屋去吧。” 赵云帆也道:“就是,不过是外派个几个月的,妹妹和娘怎们像是要好些年见不到我似的了,你们要是再哭下去。我可就不走了,索性回了皇上,这钦差我不去了。” 赵云帆这一激将倒是止住了喜宝母女的眼里,赵氏唬了他一眼,喜宝也是白了他一眼均表示不赞同,赵云帆便道:“你们看我作甚,不哭了。那就好。我再过半个时辰就要出发了,咱们赶紧进屋去吧。” 喜宝一听大哥再过半个时辰就要出发了也不矫情了,直接攀着赵氏的胳膊拉道:“娘。快些,咱们进去说。” 等喜宝一行人进了屋里都有些出汗,赵氏夫妇倒是很默契道:“丫头,这几日我和你娘倒是跟你大哥唠了不少。这还要半个时辰,你就和你大哥在说说吧。爹娘到外间去等你们。” 喜宝感激地看了自个爹娘一眼然后转身道:“大哥,此次江浙之行你要万分小心,不知道为什么,自打知道你可能要被外派的时候。我这心里就特别不踏实。” 赵云帆感念怕是兄妹连心,根据雍王爷的只言片语,他已经猜测这次巡察注定是惊险万分。后来银蛇的和盘托出更是印证了这一猜想,虽然不敢告诉父母或是妹妹。但是他们倒是都有些感觉,尤其是妹妹。 为了安慰喜宝,赵云帆道:“傻丫头,这只是朝廷一次例行公事,一路上还有那么多侍卫随行能出什么事,别瞎担心。” 喜宝仍旧不安道:“大哥,你就听我的吧,这次我感觉特别不好,比二哥那次还不安,二哥好歹有一身武艺关键时候还能防身,你可不行,再说了王爷还说会派暗卫暗中保护你,一听这句话,我似乎都能想到这一路肯定不太平,你又没什么经验,哎,你还是小心为上,什么危险的地方、人事,你尽量不要接触,只要能平安回来就好。” 赵云帆笑道:“傻妹妹,这男儿闯荡四方有个危险也是正常事,再说王爷不是说了会派人暗中保护嘛,哥哥我就去三两个月就会回来的,你说你想要那地方的什么好吃的,到时候大哥定给你带回来。” 喜宝无奈地笑了:“大哥,我跟你说正经事呢,你别玩笑。”看着大哥一直绕着话题喜宝的心更不安了。 赵云帆也笑道:“在我心里,能为我妹妹带回些好吃的也是一件正经事啊,你说是不是。” “大哥!”喜宝急了。 赵云帆风轻云淡地笑道:“哎呦呦,还真急上了,小妹,你嫁给雍王爷这么一段时间也该明白???有时事情是必须做的,你二哥他现在远在西北,即便是建功立业了也顾及不到京城,这次是个好机会,大哥知道这一路或许有些不太平,但是有些事不做就没这个机会了,你放心,既然大哥敢接了这职位,自然就有万全之策,只要你和爹娘在府里好好的,我便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了。” 喜宝听出了话味:“大哥,这回的事情是不是很严重,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赵云帆知道妹妹听懂了他的话便笑道:“小妹,你确实聪明,现在还不是你知道的时候,大哥不是要瞒着你或是怎么样,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只要和爹娘多加注意便好。” 喜宝有些气结道:“大哥,到底怎么了,我就觉得此次事出蹊跷,果真,大哥,你???” 赵云帆拧着眉毛道:“喜宝,朝堂之事我也不便与你多说,你只要知道好好听王爷的话,照顾好你自个和爹娘,等着大哥安全回来便是,其他你什么都不要再问。” 看着赵云帆竭尽全力想安抚自个安心,喜宝也只好按捺这内心的担忧笑道:“大哥,你???哎,算了,反正妹妹的话大哥该是进心里了,只要你一路小心平安归来就好。” 虽然知道此行险恶异常,但是为了整个家他赵云帆就是亲手沾了血也会平安归来的,这是他扬名立万的好机会,即便是拿命去搏他也在所不辞。 想到这内心无比坚定的赵云帆笑道:“妹妹,大哥说过,定会成为你这辈子的依仗,你就放心吧,安心等哥哥回来。” 喜宝知道这是她出嫁的时候大哥和二哥的誓言,虽然希望家族荣光但是她更希望大家都平安无事,她想要的依仗不是这般凶险才能换回来的。 正在两兄妹依依不舍的时候外头传来小厮的催促声,喜宝知道这是时辰到了。 赵云帆也起身了正要做出去,喜宝却一把冲进赵云帆怀里抱着他语气坚定道:“大哥。此行不管如何,你都要给我平安回来,妹妹我等着。” 赵云帆抱着个头又高了一些的小妹感叹道:“那是自然,我还要看着我的妹妹荣华富贵权倾天下呢,再说了要是去了一趟远门不给你带些好吃的回来你还不要哭鼻子啊,好了,妹妹。等着我回来。” 说罢赵云帆放开了喜宝转身出了大门。喜宝也快步追了出去,跟着赵氏夫妇一直送赵云帆到了大门口,看着他上了马车一直消失在街口。喜宝才落下了泪道:“大哥,答应我的事你一定要做到。” 看着已是泣不成声的母亲和强忍着泪水的父亲,喜宝快速擦了擦眼泪道:“爹,娘。快别哭了,你们这般。大哥他怎么能放心呢,外头风大,咱们回屋吧。” 喜宝搀着二老回了屋便吩咐道:“管家,从今天起赵府谢绝一切访客。加强府内的巡逻,尤其是夜里,大哥不在。你们就更要多加上心,要是府里有了什么要紧的事情。你可立刻派人到王府里告知本宫,本宫定会第一时间赶回来。” 然后喜宝又对着赵氏夫妇道:“爹,娘,今日女儿是向王妃告了假才出来的,时辰差不多了,也该回去了,这一下大哥二哥都不在您二老身边,您二老可是要更注意身体了,这是王府里的令牌您二老拿着,要是真遇到什么事就立刻派人到王府里寻我,这段日子您人老也安心些,大哥那王爷也派了人照料,不会有什么事的,过上三两个月就回来了。” 赵氏夫妇当然知道这是女儿担心他两个,看着手里的令牌赵宗镇道:“闺女啊,你也别担心我们,好歹我也个二品大将军,这场面见惯了,不就是出个钦差嘛,个把个月,我基训几次就过去了,没事的。” 张氏也道:“是啊,你不用担心我们,倒是你在王府里要好好照顾自个,有什么事记得派人回来通报一声,也好叫爹娘放心。” 赵宗镇道:“好了,你也该回去了,这边你就别担心了。去吧,早些回去吧。” 见爹娘二人情绪稳定了,喜宝也就不再逗留便带着文琴告辞了,在回去的马车上喜宝才咂摸过他大哥最后的那几句话来。 什么叫权倾天下,难道大哥他和王爷有过什么其他交集不成,说实话喜宝以侧妃身份嫁到王府就知道她永远要矮正妃一头的,即便齐佑将来真如外人所说那般荣登大宝,那也是人家刘王妃权倾天下,这跟她这么一个侧妃有什么关系,她只要能保家族平安富贵便是好的了。 而此时的赵家夫妻两个拿着喜宝给的王府令牌有些发愣,赵宗镇浸淫官场多年,自从儿子被封了钦差之后,他就敏锐地发现儿子有些神秘了,虽然明着暗着试探了几回,可是儿子就是打哈哈地过去了,知道是不想让他们做父母的担心。 可是,女儿这回还特意送来了王府的令牌,这不是更说明问题了嘛,这次怕不仅仅是儿子一个人的事,估计他们赵府和喜宝那丫头都有可能被牵连,那么说现在确实要低调起来,哎,这一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云帆啊,你的心爹和娘都明白,只要你平安回来便好。 张氏看着自个的夫君对着令牌发呆就问道:“老爷,女儿这是怎么一回事?” 赵宗镇怕她担心便笑了笑道:“这是咱们闺女孝顺,看着咱们两个儿子都被朝廷委派出去了,她怕咱们有个什么事的,所以才给了这个令牌,哎,不过是几个月的事,这孩子,夫人啊,咱们就听女儿的话,这几个月反正孩子们都不在,咱们索性也安生几日。” 张氏红着眼睛像是听明白了他的话道:“好好好,听女儿的,我去看看咱们午膳吃什么?????”(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 受伤 实在想不明白大哥为何如此说话,正想着突然听见前方一阵骚乱,接着便传来纷乱的马蹄声,还没等喜宝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是随着骤停的马车磕在了马车壁上。 这一磕可真是结结实实地撞了上去,喜宝顿时就有些头晕眼花的了。 一旁的文琴更是来不及闪躲直接磕在了门框上,这一下可真是磕得不轻,文琴的额头登时就出了血。 喜宝因为没有防备猛然向前也伤到了腰,来不及顾忌伤着的药喜宝便看见了已是额头出血的文琴,便紧张道:“文琴,你要不要紧?” 还没当文琴回话,马车又紧急摔向了左边,这回喜宝主仆两个倒是滚到了一块去了,文琴就是伤着还记得用身子护住了喜宝,两次的重击让已是额头流血的文琴是直接昏了过去,这下可气坏了喜宝。 好歹她们坐的是标志明显的雍王府的马车,还有那个混蛋眼睛瞎了敢这么明着冲撞不成,再说了这可是京城主干道,这真是不要命了。 想着喜宝便一把掀了帘子,便看到外头的街道一片狼藉,行人和物品都滚了了一地,对面还有几匹马疯一般的朝着这边冲了过来,而马车的车夫此时也是被震得受了伤滚落在了地上。 瞧着那些疯马就要朝着喜宝所在的马车冲撞过来,趴在地上的马夫便挣扎着要起身护着,奈何他伤到了腿有心无力便大叫道:“主子,小心啊!”。 而此时的喜宝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拖着受伤昏迷的文琴一同跳下来马车滚到了一旁的摊子后面,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喜宝停稳了身子便听见身后一声巨响那马车便被疯奔来的几匹马冲撞地四分五裂了,就连她们拉着马车的马都被冲散了。 马夫眼看着喜宝拖着侍女纵身一跳真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要是再迟一步,后果不堪设想,怕是他也要跟着去了,这样绝对是失职。 滚在地上的喜宝好一会才稳了心神,回头看向那破碎不堪的马车心里大骇,还好及时跳了下来,不然定是不能好了。看着昏迷不醒额头流血的文琴喜宝心里止不住的愤怒。这朗朗乾坤,在京城的最繁华的街道怎么会有疯马行凶,这衙门都是吃干饭的吗? 就在喜宝怒火中烧的时候。一旁落下一个人正焦急地寻找这她们的身影,一边找还一边喊道:“赵侧妃,赵侧妃,您在哪?” 原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直暗中随行保护着喜宝的白猿,为了不让人发现白猿一直跟在不远不近的地方。而刚刚惊险的一幕他正好尽收眼底,真是吓得他魂魄都出来了,不是他不想出手相助,而是因为繁华街道突然这么一场骚动他生生被挤在了外头。这轻功也不能施展,就只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喜宝的马车被马群撞了,说实话当时他死的心都有了。 喜宝艰难地抬起头一看是白猿这才道:“白侍卫。我???我在这,这里。” 本是几乎绝望的白猿突。然听到了一个颤抖但却很坚定的的声音像是活了过来四处寻找,终于在离马车不远的的地方找到了面色苍白的喜宝。 喜宝挣扎这站了起来道:“白侍卫,你怎么来了?” 白侍卫几乎是带着激动的哭腔道:“卑职来迟了,还请娘娘恕罪!” 喜宝了然这白猿怕是一路暗中保护的吧,便安慰似的笑了:“事发突然,与白侍卫无关,白侍卫倒是来的正好,我的侍女文琴受了伤昏迷,还请白侍卫想想办法。” 白猿一听还有一位昏迷的侍女顿时就有些狠绝道:“这光天化日竟然有人纵马行凶,实在太可恶了。” 说罢白猿便上手探了探文琴的鼻息和脉搏后道:“主子放心,这位姑娘脉象还算正常,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内伤,这得找大夫先看看了。” 喜宝扶着受伤的药道:“那麻烦白侍卫将我的侍女扶起来吧,我浑身无力怕是扶不动她了。” 白猿担心道:“主子,这么剧烈的撞击,您怕是也伤着了,您伤着哪了,头,胳膊,腰,还是腿,你先检查一下您自个吧。” 喜宝知道至少她是伤到腰了,其他地方现在也没什么感觉,只是浑身都酸疼,但看着文琴和马夫是出了血的,怕是要比她严重便道:“我还好,你先看看她和马夫吧。” 那马夫倒是条汉子拖着受伤的腿道:“主子,奴才没事,不过是伤到了腿,都怪奴才没本事,没有保护好您的安全。” 喜宝叹了一口道:“若不是你及时停下了马车,我说不定早被乱马踩死了,你何罪之有。” 那马夫歉意地看着喜宝不再说话,喜宝便问道:“你腿怎么样,能不能自己动。” 白猿近了一步看了看道:“怕是断了。” “什么?”喜宝怒了,这是什么情况,她的随行奴才一个昏迷一个断腿简直欺人太甚! 就在白猿刚把文琴和马夫稍微移动到安全的地方的时候,那疯了的马群又折返了回来,直接又冲着喜宝奔来,而此时的喜宝已经没了躲避的力气,白猿心里大骇,也顾不上礼数规矩左手一把揽过喜宝原地飞起,右手抽出利剑就直接朝一匹疯马的脖子劈去,顿时那匹疯马血流如注,长嘶一声倒底。 喜宝见不得这场面便在白猿的怀着背过脸去,白猿许是发现了喜宝的这一动作,对于余下的马便是直接上了脚直接踢中要害,就这样一群疯马有四五匹被白猿撂倒了,这时候白猿才抱着喜宝落回道地上。 看着脸色愈加苍白的喜宝,白猿才歉意道:“刚刚情急之下,对于娘娘有所冒犯,还请娘娘不要见怪。” 喜宝当然知道白猿是为了救她才这般的自然不会怪罪,虽然制服了这些疯马着实解气。但是这场面也确实血腥了些。 就在白猿单桥匹马制服这些脱了缰的疯马的时候,顺天府的府衙侍卫们才慌忙赶到,并合力制服了其余马匹。 看着满街的慌乱喜宝倒想知道这是哪家混蛋干的好事,顺天府的府尹孙大人随后也诚惶诚恐地赶到了。 孙大人倒是个眼尖的人,一打眼便看见了白猿手中提着一把滴血的宝剑,正怒发冲冠地瞪着他,他知道这是雍王爷的亲卫白统领。便一脸谄媚道:“还好是白大人出手了。不然这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来呢。” 白猿冷笑道:“孙大人,这事已经大了,知不知道今日是何人纵马行凶的?” 孙大人咽了咽口水支支吾吾道:“那个??下官????那个??” 白猿冷哼一声道:“孙大人还是说了吧。这事你是扛不住的,今日这疯马不仅乱了整个街道,更严重的是还伤到了雍王爷的一位侧妃,这事怕是如何王爷都不会善罢甘休的。我劝孙大人还是直接说吧。” “什么,还冲撞了一位贵人娘娘。哎呦,我的天啊,那娘娘现在何处?”孙大人知道这事大条了。 见孙大人一直犹豫不决,喜宝知道这事怕是个什么厉害的人物惹得吧。不然这顺天府府尹也不会这般为难。 想到这喜宝倒是气道:“怎么,要见本宫啊,本宫在这呢。孙大人。”说着喜宝便撑着身子站了出来。 孙大人一见便知道这是雍王爷最宠爱的一位侧妃便恭敬道:“下官参见赵侧妃,下官来迟还请娘娘责罚。” 喜宝冷笑道:“本宫怎敢呢。这光天化日之下京城繁华街道有人如此胆大包天,纵马行凶,不仅造成百姓伤亡还撞毁了本宫的马车,若不是本宫命大,怕是这回正是本宫的冤魂跟你说话呢。” 孙大人见喜宝动怒了便颤颤巍巍道:“岂敢岂敢,冲撞到了娘娘您实属万死啊。” 喜宝冷冷笑道:“你是该万死,不过倒不是因为冲撞了本宫,而是你纵容包庇行凶之人,你贵为顺天府府尹掌管这个京城治安,要是没有您的默许和纵容,旁的人怕是借他十个胆子都不敢吧!孙大人!” 孙大人一听这罪名就要扣到自个脑袋上了,便立刻跪地求饶道:“娘娘,娘娘饶命啊,您可千万不能这般给王爷说啊,下官就是有再大的能耐也不能这般啊,这这???这是乐丞相的府里的人,是乐丞相的侄子,下官也是迫于无奈啊。” 喜宝乐了:“本宫当是什么呢,不过是个丞相府里的亲属竟然就有这般能耐,你们竟然这样无视,看来这京城的地界上还真是有权有势的就是个爷了,哼!” 问出了行凶者是谁,喜宝就不愿在和他多费什么口舌了便道:“白侍卫,这事还是交给王爷处理吧,当前是要赶紧送本宫的丫鬟和马夫就医,他二人都伤的不轻。” 白猿自然明白现在救人要紧便冷冷地丢下一句道:“孙大人还是亲自跟王爷解释比较好。”说罢便搀扶起马夫和文琴跟着喜宝离开了。 留下一脸绝望的孙大人在原地杵着。 白猿找了最近的一家医馆将文琴和马夫放下道:“大夫,快来看看这二人均伤得厉害。” 出来的大夫打眼看了一眼来人道:“快些扶到里屋去。” 白猿便先扶着文琴进了屋,毕竟她还昏迷着,大夫诊了诊脉道:“无碍。无碍,这位姑娘怕是磕到了脑袋又有些急火攻心才昏了过去,老夫下几针便好。” 说着大夫便对着文琴的头部下了几针,这文琴当真就悠悠转醒才睁开眼就咳嗽道:“主子,主子呢?” 喜宝在一旁也是忍着腰上道:“文琴,没事,我在这呢,我在这。” 文琴摇了摇有些疼的头才看清楚眼前的情况,回头看了看喜宝倒是除了脸色惨白些之外倒没见到外伤,这才放心道:“主子没事就好,嘶,奴婢??” 喜宝看着伤中还不忘惦念自己的文琴道:“你先别乱动,你磕到了脑袋,大夫还在为你包扎,你先别动,我就在这,我没事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章 闻情 大夫处理了文琴的伤口道:“这么小姐,你家这位姑娘虽然止住了血,但毕竟失血过多还是让她好好休息一会吧,虽然老夫不知道她是怎么伤的,但是看得出来这定是磕狠了,很难说别处还有没有什么不好的,现在还是少说话。” 于是喜宝便上前安慰道:“文琴,你就别担心了,还是好好休息,一会府里会再派车来接我们回去的,我就守在这。” 白猿见喜宝脸色极为难看便担忧道:“娘?呃小姐您有没有哪里伤到,叫大夫一并看了。” 喜宝摇了摇头道:“我没事还是请大夫先看看那马夫吧。” 白猿只好先引着大夫又去看了看马夫,马夫因为是断了腿一时半会也不大好处理,大夫也只能简单处理的伤口道:“这位小哥是腿断了,老夫的技术还有些勉强,这位大人你们还是快些找更好的大夫吧。” 白猿有些为难,这次喜宝出行实在简单根本就没有带任何王府里的侍卫,这下可麻烦了,他的任务是贴身保护赵侧妃的安全,而这会又只能他立刻赶回王府通知,白猿矛盾了。 正矛盾的时候顺天府的衙役们又跟了过来,说是孙大人吩咐他们要一直保护侧妃安全直至侧妃回到王府,这下白猿可不客气道:“那就劳烦各位差役大哥了,还请两个差役大哥,一个回王府去禀报一声,叫王府再派了马车来接侧妃回府,另一位就到兵部去将此事告知我们家王爷。” 一个衙役道:“还请白大人放心,我们家老爷已经派人去禀告雍王爷大人了,至于去王府禀报之事,我们立刻派人前去。还请白大人和娘娘稍等片刻。” 这些衙役们都知道今天的事情闹大了,现在也只能尽量弥补,不至于被王爷责罚得太惨。 喜宝一直坐在屋内守着文琴,文琴也就清醒了一会便又沉沉睡去了,大夫看了一眼道:“这位姑娘怕是是了太多血,身体极度虚弱,现在只是昏睡没什么太大危险。” 虽然大夫这般说但是喜宝还是很担心。毕竟这文琴是为了救她才昏过去的。 这边衙役围着这个小医馆。那边消息先到了雍王爷齐佑那里,孙大人亲自大人回禀。 齐佑听到这个消息顿时觉得心都揪住,身子险些没稳住。一旁的齐哲眼疾手快地暗中撑了他一把。 听着孙大人的消息,再看看二哥那失了神色的状态,齐哲知道这事怕是要闹大了,二哥这是明显动怒了。 孙大人一直小心翼翼地候着。实则心里直冒冷汗,这雍王爷的脾气他也是知道的。这越是不说话这事情就越是严重了,就在孙大人快要支持不住的时候,齐佑却说话了,就一句话就直接吓到孙大人跪爬在了地上。 齐佑刚听到消息的时候真是觉得心肝剧烈。怒火攻心一口鲜血已经涌上了喉咙,他的喜宝竟然糟了这么大的罪,本就是个回府送别。他没怎么当心,竟然差点变成了诀别。一想到这齐佑就觉得心神晃动,要不是齐哲在身后撑了他一把,怕是他现在定要不稳了,真是恨不得立刻冲了出去。 看着弓着身子一脸不安的顺天府府尹孙大人,齐佑稍微稳了稳心神就只说了一句话:“孙大人,若是本王的侧妃有任何好歹,你这顺天府府尹也就到头了!” 此话一出吓到孙大人跪地求饶道:“王爷饶命,是下官失职,下官赶来的时候已经派人将侧妃一行人保护起来了,只有侧妃的丫鬟和马夫见了血,侧妃娘娘除了了脸色不好之外,倒没见有伤,这会怕是已经在医馆了,下官皆是如实禀报,还请王爷恕罪!” 齐佑懒得跟他废话便道:“哼,本王现在没空恕你的罪,本王的侧妃现在哪里,你赶紧给本王带路!” 说着齐佑便来不及换了官服便急忙出了兵部衙门,齐哲本想跟着去看看,但是这兵部不好缺了两个主事的,他只好留在兵部等消息。 孙大人本想齐佑坐了他的轿子赶过去,哪知齐佑根本没理他,出了兵部衙门直接飞身上了一匹马怒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前头带路!” 一位衙役也立刻上了马道:“王爷,请跟属下来。”说着便驾着马飞奔出去。 齐佑便跟着那位衙役飞马而出,孙大人和一众衙役们也只能跑着跟在身后,这时候谁还敢做轿子啊。 因为之前疯马的冲撞,这时候通往医馆的路上倒是一片狼藉没有行人,齐佑驾马毫无顾忌,一刻钟后已是气喘吁吁的衙役停下了马道:“王爷,侧妃娘娘就在那里头,门口都是衙役在保护,您请!” 齐佑停了马纵身跃下,看着沿路的狼藉他几乎都能想到刚刚是多么的慌乱,他实在是难以想象丫头现在是个什么模样了。 走了几步,门口的衙役见是雍王爷来了都跪下请安道:“参见雍王爷。” 齐佑现在一心念着喜宝哪还顾得其他,白猿闻声出来道:“王爷到了,卑职参见王爷。” 齐佑一见白猿在心里倒是安心了些,便问道:“侧妃她在哪里?” 白猿抱拳道:“侧妃在里屋陪着受伤的文琴姑娘呢,王爷这边请。” 白猿引着齐佑进到了里屋门口,隔着帘子道:“侧妃娘娘,王爷来了。” 话刚落齐佑便掀开了帘子进去了,喜宝听声回头便看见齐佑满头大汗红着双眼冲了进来,顿时就委屈得不行。 齐佑见喜宝面色惨白长发散落,周身还有些血渍当时就不淡定了,这丫头流血了。 见喜宝迷茫的眼神,齐佑颤颤巍巍地喊了一声:“云倾???云??喜宝??是爷,爷来了,你??你??还好吧!” 喜宝听着齐佑的话慢慢直起身子,白着一张小脸道:“王爷?????”一声缠绵悱恻的泣血之声后喜宝再不能说话了。仿佛她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这两个字上。 许是见到了齐佑,喜宝安心了,竟然脱了力气般就要坠下去了。 齐佑眼疾手快上前一把搂住了喜宝道:“丫头,丫头,我是王爷,是爷啊,没事了。没事了!” 这一路上齐佑的心一直是忐忑的。直到正真再拥着喜宝进到怀里这才感觉重新又活了回来,到现在他抱着喜宝的双手都还有些颤抖。 喜宝就势倚在齐佑怀里痛哭道:“王爷,您可来了。我还以为???呃我还以为??再也见不着您了??刚刚??刚刚???实在???” 齐佑知道那惊险的场面绝对是吓到了她,便心疼地拥着喜宝道:“乖,好了,咱们不想了。不想了,乖啊。” 喜宝靠在齐佑怀里彻底感觉到了安心。紧接着便是一阵阵揪心的后怕,她止不住哭道:“王爷,文琴磕了头现在还昏着,马夫磕断了腿???要不是??要不是白猿及时赶到。我怕是??呜呜呜????怎么办?怎么办?” 齐佑抱着喜宝不停的安慰道:“小乖,好了,没事的。一会府里的马车就到了,咱们回去我立刻传御医前来为他们诊治。你不要担心了。” 喜宝紧紧攥着齐佑胸前的衣衫,那惊恐的情绪在齐佑面前算是被放到了最大,齐佑看着喜宝惨白的小脸,惊恐的眼神,紧紧攥着他领口的小手,真是不知道还能怎么安抚,这丫头看来真是吓到了。 突然齐佑反应了过来道:“你身上有血,可是哪伤着了?” 喜宝已经哭得有些迷糊了,这样的大惊之下要不是为了文琴她也不会一直强撑着精神,这回窝在齐佑怀里她是再也撑不住了,摇摇欲坠就要昏过去了。 齐佑怕她有伤不自知便摸着喜宝的额头道:“乖,你先告诉我爷,你哪里不舒服,哪里难受再睡好不好?” 喜宝几乎眼睛都失了神迷糊道:“我哪都难受,哪都疼,呜呜怎么办?” 是啊,这样大的两次撞击,就算有文琴帮她挡着,但是对于她这样的女子怕是也伤到不少,好在她面上还不怎么能看出来 就这么靠在齐佑怀里的喜宝彻底昏睡过去了,齐佑探了她的脉搏知道这大概是身心俱疲太累了,也就这么抱着她让她舒服些靠着。 不一会,前去雍王府禀告的衙役也赶回来了,身后还带了两辆马车和一些侍卫,消息先是传到了王府管家那里,还没来得及请示王妃,管家就直接安排了下去,在他看来这样的事情已经来不及禀报王妃了,伤的可是王爷心坎上的赵侧妃,就算是王妃不舒服,想必王爷也会偏袒他的。 王府里马车到了,白猿在里屋门口道:“王爷,府里的马车到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府吧。” 齐佑道:“好,白猿,你先去拿件披风过来,然后再把文琴和那位马夫一同搬上马车,一并回府。” 白猿立刻下去那了件披风递进屋里,一会就见齐佑抱着已经哭累昏睡过去的喜宝裹着披风出来了,齐佑边走还边吩咐道:“你随这后面的马车照顾好那二位,本王先走了。” 说完齐佑小心翼翼抱着喜宝上了前头的那辆马车,而此时的孙大人才筋疲力尽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这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齐佑已经抱着侧妃上了马车,这下更是惊恐了,这刚刚赵侧妃可是好好的,这会子???哎呦,这要是真有个什么好歹,他的乌纱帽怕是???哎呦,真是造孽啊。 想到这孙大人赶忙请示道:“王爷大人,下官??这???” 齐佑隔着马车帘子低声道:“孙大人,限你三日之内给本王一个交代,不然你自己看着办,哼!” 说完也不等孙大人再说什么,便叫人驾着马车赶回王府去了。 后头白猿在侍卫的帮助下也将文琴和马夫安排在了马车里就直接回府了,这次又留下孙大人着急在原地。 等齐佑抱着喜宝回到云水院她自个的屋里的时候,王妃那边才得了消息,但是知道是齐佑亲自带着赵氏回来,她不清楚情况也不敢贸然前往,于是便先派人下去打听消息去了。 她是知道喜宝今日到赵府去送别她大哥,因为之前齐佑也到了招呼她自然也就没说什么,只是这才几个时辰的功夫,怎么就被抱着回来了,这到底是怎么了?(未完待续。) ps:如v几天了,感谢小编和书友们的支持,花萝卜会继续努力的! 第一百四十二章 诊治 喜宝是直接被齐佑抱回院子的,而文琴和马夫一回到院里便直接被送到了御医处,这王府里的御医一见这架势就知道出大事了,不然也不至于一个昏迷,一个断腿。 白猿特别嘱咐御医道:“王爷特别交代,这是为了保护主子受伤的两个人,还请王御医多加注意,这些侍卫便是会一直守在这,您要什么便直接说。” 王御医自然知道情况严重道:“还请您放心,下官定会竭尽全力。” 而齐佑刚把喜宝抱进了屋里,丫鬟侍女她们都吓着了,这是怎么了,不就是回府去送别大爷嘛,怎么主子昏了,这还是被王爷抱着回来的,等会跟着的文琴呢?侍女们满肚子的疑惑但也不敢多问,王爷吩咐干什么,她们便立刻去干什么。 不一会素问也被白猿给揪着到了云水院,一路上白猿断断续续告诉了素问刚刚发生的事情,素问夹着药盒道:“这,我才刚在府里安顿下来,怎么又是给小侧妃看病啊,这小侧妃最近怎么这么倒霉。” 白猿道:“你丫的别胡说,要是让王爷听见你可没什么好果子吃,赶紧着!” 素问道::“行行行,知道了,哎哎哎,你别??嘿,你小子!”正说着,不耐烦的白猿竟是拖着素问的腰封用起了轻功,看来白猿也确实着急了。 喜宝直昏睡在齐佑怀里之后一直不醒,等素问到的时候,齐佑正担忧地抱着喜宝呢,门口的丫鬟们也是担忧地候着,只有文棋文书两个大丫鬟在屋里候着。 看情况也知道怕是主子受伤了。虽然担心文棋和文书也只能侯在一旁等着吩咐。 素问一进门便听见齐佑焦急地声音道:“素问嘛,快来看看,这丫头是怎么了?” 素问咳嗽了一声示意齐佑道:“王爷,您要不先将你家小侧妃放下吧,您这个样子我也没办法把脉啊。” 齐佑道:“你废什么话,上次不也这么把脉的嘛,你赶紧!” 素问撇了撇嘴心里道:看你急的。恨不得大家都知道你有多疼你家小侧妃是吧。哼,这丫头怕就是跟了你才糟了这么多罪的。 想归想素问还是上手为喜宝开始诊脉了,看着喜宝惨白的脸色。想着白猿刚刚路上说明的情况,再探探手下的脉象,素问收了手道:“小侧妃是身心俱疲所以才昏睡过去的,睡一睡倒是没什么坏事。毕竟一场惊吓难免的。” 齐佑道:“没其他事情了吗,这丫头可是嚷着哪都不舒服呢!” 素问白了齐佑一眼道:“这事情搁谁。谁都会浑身不适的,更何况是你家侧妃这么娇滴滴的一个小女娃子,这猛烈的撞击肯定会拉伤肌肉,磕碰到什么地方的。只是脉象上看倒是问题不严重,要说真有什么伤到的地方怕是腰部了。” 齐佑道:“什么,伤到腰了。严不严重?” 素问缓了一会道:“估计是拉伤,刚刚诊脉的时候发现就这处有些经脉不通。不过你家小侧妃肯定还有些擦伤什么的,这就要脱了衣裳才能知道了。” 齐佑一听素问这么说当时就急了:“素??问!” 素问道:“你老别这么看我啊,我是大夫自然要知道病人还有什么伤处不是,不了解伤处我也不好下药下针啊。” 齐佑有些气愤道:“你确定?” 素问看着齐佑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眼神也很无奈,他可真没想齐佑想到的事情。 见齐佑一副纠结的样子,素问道:“要不这么着,我们都先出去,劳烦王爷仔细检查一番,看看小侧妃身上都还有什么伤处,然后您再转述给我也成,你看呢?” 说实话齐佑实在不愿意别的男子看着喜宝的身子,就算是为了救治喜宝也不行,既然素问这样提议,齐佑当然觉得好了,于是素问,白猿,和屋里丫鬟出去侯在外间,里头就留下齐佑和昏睡着的喜宝。 齐佑这才动手脱了喜宝的衣裳,说实话平日里也常脱,可今日就是怎么这么紧张,这好不容易脱得喜宝就剩了小衣的时候齐佑生生出了一脑门子汗啊。 这再下手脱了小衣可就真看到伤痕淤青了,到底是磕到了,喜宝这胳膊腿上都有些淤青,尤其是这后腰跟臀部都隐隐透着黑了,这可把齐佑给心疼坏了,这面上看着倒是真没什么,这一脱了衣裳发现真是没块好皮肤了。 怪不得喜宝当时直嚷嚷哪都都难受呢,齐佑看着喜宝如玉的身子上大块小块的淤青,真是心疼中夹着怒气,一头是恨这纵马行凶之人,二来是气这个小丫头,出个门也不知道多带着些人,这要是府里的侍卫能跟着怕不会出这档子事吧,哎,这事还得告诉喜宝父母一声,真是给他二位老人添堵嘛。 看了伤处,齐佑又找来新的小衣给喜宝穿上,然后又简单拿了件家常服给她套上,因为一会素问肯定要施针,就不想再折腾这丫头了。 看好后齐佑叫了素问进屋,然后把喜宝身上的伤处和伤情都一一说给他听。 素问点了点头道:“看来,跟我的判断差不多,估计就是腰部比较严重。” 齐佑道:“你准备怎么办?” 素问道:“这还能咋办,伤筋动骨一百天呢,我倒是能让她少受点罪,但她还是要好好休养一番的。” 齐佑道:“那你赶紧开药吧。” 素问道:“先别着急,我想施针,通了她的经络,好让她好得快一些,药嘛无非就是些活血化瘀,安神止痛的方子,倒也不着急。” 说着素问便示意齐佑卷了喜宝的衣裳,露出腰部好让他施针,看着喜宝腰部的淤青,素问边扎针边道:“王爷,这个位置确实比较难受,您倒是得了空闲用些真气帮小侧妃按压一番也能让她好得快些。” 齐佑道:“真没其他问题了?” 素问道:“嘿!知道你心疼你家小侧妃,但我素问也好歹不是吃干饭的吧,你用不着这么一直问吧。”素问被齐佑问得都有些毛了,怎么这么一个小毛病我都能看错,我素问以后还怎么在这圈里混呢。 齐佑是担心话急了,知道素问这么个臭脾气便道:“哎哎哎,本王刚刚着急,话重了,你别往心里去,你安心帮丫头扎针吧。” 素问白了齐佑一眼然后轻哼道:“我一介草民怎么敢,放心,我是不会把对您的脾气撒到你家小侧妃身上的,放心吧。” 齐佑有些不好意道:“辛苦你了。” 素问道:“哼,这还差不多,哎,对了,你家这小侧妃是怎么伤的,一路上白猿也没跟我说的太清楚?” 齐佑冷哼道:“这事,顺天府的孙大人会来给本王个交代的!” 素问这次倒是快,施针不一会便扯了道:“好了,这会要让你家小侧妃好好休息了,估计到了下午太大概就能恢复了。” 齐佑道:“你是说下午可以醒?” 素问道:“是啊,下午差不多了,行了这也没我什么事了,我就不耽误您跟你家小侧妃亲近了。” 说罢,素问夹着药箱子笑呵呵地离开了,外头的白猿和文棋他们见素问是笑着出来的,心里便知里头的那位主子大概没什么大事了。 齐佑帮着喜宝盖好了被褥小声在她耳边道:“丫头,你再睡一会,爷给你出气去。”说完了便喊了文棋她们进来伺候。 齐佑简单说了今日的情况,然后吩咐文棋她们仔细照看着喜宝,之后便带着白猿出了府去。 文棋这几位丫鬟听着王爷简单说着,心里可是吃了一惊,怎么着不仅主子伤着了,连文琴姐姐也受伤了,大家虽然不大了解情况但都小心仔细地伺候着。 齐佑离开不久,经过御医诊治有些恢复意识的文琴也被人给抬着送了回来,因为莫嬷嬷还在病中,大家也不愿打扰她,文棋便派了文画亲自照顾在文琴身旁。 这可好院里一下病了三个,整个云水院算是紧张起来了。 到下午的时候整个王府都知道,赵侧妃探亲回府途中马车出了事,人是昏迷着被王爷亲自抱回来的,反正这事是传得有鼻子有眼的,说道最后竟是喜宝就要命悬一线了似的。 这头芜蘅院的刘王妃也听了打探来的消息,知道了个大概,她也奇怪,这怎么就能碰上了疯马呢,哎,看王爷这个样子怕是又要闹出大事来了,这赵氏倒也是个命苦的,这都伤了几回了。 想到这刘王妃道:“刘嬷嬷,你吩咐下去,叫下头的人不要乱嚼舌根子,到时候王爷听到了又要怪罪我疏于管理了,对了你叫人瞧着,要是东院那边那位醒了就派人告我一声,哎。” 刘嬷嬷领了命便下去安排了,这头齐佑早就带着人来到了顺天府衙内,顺天府府尹孙大人本身就愁得不行,这两头都是贵人,得罪哪个都不行。 就在齐佑抱着喜宝回府的时候,孙大人已经派人到右丞相府上去通知了,这会人还没带到呢,其实孙大人一直都知道乐丞相有位侄子好玩个赛马,平日里迫于乐丞相的淫威,他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只要不太过分他也不愿管着混事,可今天倒好这位可真是惹到阎王爷喽。 真是左等右等不见行凶之人前来,竟然等到了雍王爷大驾亲自前来,孙大人不仅为自个捏了一把汗,更为乐丞相的侄子捏了一把汗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章 纨绔 齐佑心里正怒火中烧呢,孙大人也不敢挑事只能提心吊胆地杵在那,等着齐佑发话。 齐佑坐在位置上幽幽道:“怎么,孙大人弄清事情经过了吗?” 孙大人战战兢兢道:“回??回王爷的话,基本情况已经调查清楚,就等着带那人回来一一对峙。” 齐佑道:“好啊,你倒是办事挺迅速的,说吧,那人是谁?” 孙大人道:“回王爷的话,那人十有*是乐丞相的侄子马耀祖?” 齐佑道:“怎么说?” 孙大人道:“这??这京城里好玩马的就那么几个,尤其是这位马耀祖更是个中奇葩,因为酷爱赌马赛马,他倒是养了不少好马,有时候为了逗乐,他会给马喂药让马亢奋,今个被制服的马经过了仵作验察都是服了五石散的,而这等药物怕是只有那位马公子才能长时间负担的起吧。” 齐佑道:“五石散,哼,那不是朝廷的禁药嘛,怎么还能在这京城里流传?” 孙大人赶忙跪下道:“是下官的失职,只是这药明面上禁了,可这暗地里还是会有些世家子弟会偷偷从外头买来,下官现在也在彻查此事。” 齐佑冷哼了一声:“现在开始彻查会不会晚了些!” 孙大人知道这会这位主子定是在起头上,当然不敢顶着来,只好道:“是是是,下官失职,下官失职,只是这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下官就是有心去管也时常碰着一鼻子灰啊。” 齐佑道:“好了,本王这会没空听你发牢骚。跟本王说说那马耀祖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大人见王爷不再揪着他的小辫子不放便说道:“回王爷的话,这马耀祖是乐丞相的侄子,准确的说该是乐丞相继室马夫人的侄子,因为马耀祖是马夫人娘家唯一的男丁,马夫人也格外宠爱便接他到乐丞相府常住,就这么着马耀祖摇身一变成了比乐丞相儿子更像是公子哥的人了,因为有马夫人护着这马耀祖倒是年纪越大这张扬跋扈玩世不恭的性子越严重了。下官曾几次因为这赛马之事跟乐丞相开过口。可这事到了最后都不了了之了,下官也不敢再过问,没想到他今日倒是更过分了。” 孙大人一口气将马耀祖的来历说了个清楚。 齐佑道:“你怎么能确定这就是马耀祖豢养的马呢?” 孙大人道:“这马耀祖此人说来也是相当自大。他豢养的每一匹马都有他自个的标记,就是马脖子上拴着的牌子,下官也验察过了这些马都带着相同的牌子,都是出自马耀祖之手。” 齐佑道:“哼。不过是个纨绔子弟罢了,这般胡作非为也是个不要命的了。你顺天府掌管这京城大小事务,怎能这般放纵如此歹人!” 孙大人为难道:“这不是下官不作为,是???是??哎,王爷您有所不知。这马夫人可是撒泼的一把好手,好几回下官上府里去说事,都是被马夫人给撅出来的。这马夫人是乐丞相的夫人,可??更是您老府里乐侧妃的母亲啊。??就是借下官几个胆子也不敢明着得罪啊!” 就在孙大人正跟齐佑讲着事的时候,派去乐府巡查马耀祖的衙内和侍卫们还被晾在门外呢。 他们中有不少人都是来过几次的了,知道这乐府里头的麻烦事多着呢,大家其实都不愿掺和着档子事,奈何今日可是得罪了雍王爷了,说什么今日这人也得给带回去啊。 衙内和侍卫们都是看着乐丞相的面子倒也客气,换了旁家早就冲了进去拿人了,偏偏这会子马夫人还不了解情况正在那拿乔呢。 这马夫人一听又是因为她侄子马耀祖玩马的事情,都有些疲了,合该就是些赔钱的事,这些衙内也真是较真。 管家回禀了事情,马夫人便道:“不过是孩子玩了马的事情,要是毁坏了什么东西,咱们照价赔偿便是了,去给那些衙内侍卫们说夫人我的侄子不在府里,要是有什么事等老爷回来再说。” 管家有些担心道:“夫人,这可是来了好些人在外头,您是不是好歹见上一面,咱是不是也得问清了情况再说。” 马夫人一向专横道:“还能出什么事,这顺天府不过是见我们丞相脾气好,好欺负罢了,怎么不见找其他人的麻烦,跟耀祖一块赛马的人多了,怎么就找我们耀祖一个人,他孙武也太会欺负人了。” 管家是个明白人,知道这事怕是又要糊弄过去了,也只能道:“夫人,那老奴就先回了去,再看看人家衙役说什么。” 马夫人不耐烦道:“直接让他们回了,你也别来回我了,我这还有一堆的事呢,下去吧。” 老管家心里直摇头哎,这都是什么东西啊,再这么护着那个混账的东西,怕是连老爷也要跟着遭殃了。 想归想,这老管家还是硬着头皮出去道:“各位官爷,这表少爷今个还没回府,夫人她??身子也不舒服,这事老朽是已经禀报了,等表少爷回来后,老朽定当告之,这???还请众位官爷先行回去吧。” 一旁的衙内和侍卫一听这话火气也上来了。 一位带头的侍卫就道:“怎么就你家表少爷忙,我们兄弟也可是有命在身,今日无论如何地有个交代,你家表少爷纵马伤人,这可是大罪,我们是看在乐丞相的面子上才好言相请,你们不要太得寸进尺!” 老管家也是委屈道:“哎,各位官爷,不是老朽不帮忙,是这夫人她???哎,这样吧,你们随我进府来,这事当面说给我家夫人听吧!” 老管家没了办法,他也不想夹在中间为难,便只好放了衙内和侍卫进了府。 而此时的马耀祖其实早就回到了乐府里,今日他失误放大了计量,害的整个一马棚的十几匹马都发疯似得冲了出去。 这眼看着是拦不住了,也只能放任疯马在这京城的主街道上肆意乱窜了,他倒是习惯了,反正也出不了什么大事,即便出了事,他姑母也会解决的,于是便收拾了收拾跟个没事人似得回府了。 可惜他万万没想到这次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主。 他回到府里照例回到自个院子里斗蛐蛐去了,这门口的事情他还一点都不知道呢。 这头管家故意放了衙内和侍卫进了府,马氏可是十分恼怒,厉声质问:“怎么,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敢闯丞相府,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一旁的侍卫笑道:“我们正是领了王法来的,马夫人。” 马氏尖声问道:“好啊,那你们这么一大群人来丞相府有何贵干呢?” 侍卫倒是还记得礼数道:“奥,马夫人,是这样,今日早些时候京城主干道上有一群疯马伤了人,我等是奉了顺天府府尹之命前来带马耀祖马少爷回衙门问话的。” 马夫人心里不屑面上倒也客气:“哼,各位衙役是来找耀祖的啊,我还真不知道那孩子回来没有,再说那孩子一向乖巧胆小,虽然好玩个马,但是这纵马伤人肯定是不敢,不知是不是孙大人有什么误会啊?” 领头侍卫道:“马夫人,这已经确定了,那被当街砍杀的马匹上有你家表少爷马耀祖的标记,这不会是误会吧,要不是这样,孙大人也不会派我等前来啊。” 马夫人看对方言之凿凿的样子,心里盘算怕不会是真出事了吧,于是笑道:“各位衙役大人,一块马牌就非要说是我侄儿所为是不是牵强了些,这样吧,今日那孩子还未回来,等他回来我亲自问问,若是真有此事,我定带着那孩子亲自到顺天府去,你们看如何?” 领头的侍卫见马夫人开始打太极就客气道:“怎敢劳驾您堂堂右丞相夫人,我等也是接了线报知道你家表少爷已经回到府中才前来的,还请夫人差人将你家少爷请出,你这是丞相府里,我们也不想闹得太大。” 马夫人有些心抽,怎么这事非得见到耀祖是不,于是回身悄悄问了管家:“表少爷回来了?” 管家盯着两边的目光低了头道:“回夫人的话,说是有下人见到表少爷回府了。” 马夫人狠狠瞪了管家一眼。 既然管家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明着拒绝,只好吩咐道:“来人啊,去看看,表少爷是不是回府了,若是,便请他过来,说是顺天府里来人请他回话。” 小厮一看这阵势也立刻点了头飞奔出去,不一会便气喘吁吁地跑到了马耀祖在乐府的院子里。 别说这乐府倒是真疼马耀祖,他就跟嫡亲少爷似得也有自个独立的院子,这会他正在院里逗着蛐蛐呢。 小厮一边跑进来一边喊着:“表少爷,表少爷,不好了,不好了,顺天府里来人了!” 马耀祖正逗得热闹,这小厮一喊还真吓到了他那宝贝似的蛐蛐,这虫便缩回罐里不斗了。 马耀祖脾气上来回身就给了那小厮一个嘴巴子道:“混账东西,看你把爷的宝贝吓得。” 那小厮被打翻在地也是委屈,但是夫人的吩咐他还得说啊,于是便唯唯诺诺道:“表少爷,恕罪,是顺天府里来人,说是跟您的马有关,夫人让奴才来请您过去。” 一提到马,马耀祖的脸色便有些变化,一丝担忧之后便不耐烦道:“不过是几匹疯马嘛,能出什么事,这顺天府的孙大人还真是闲得慌。” 听这话从马耀祖这么一个公子哥嘴里说出来,就知道他平日里是有多骄横跋扈,目中无人了,虽然人家孙大人是有些维诺,但是人家好歹是个正三品的京官,你个没名没位的世家少爷敢这么说,怕是不妥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四章 绑了 那小厮道:“表少爷,您还是去一趟吧,看着比以往来的人要多,而且听着好像伤了人了。” 马耀祖道:“伤人不过是多赔几个钱罢了,着什么急,夫人那会帮爷我顶着的,等我玩了这一局再说。” 陪着马耀祖斗蛐蛐的是几个平日里跟在他身后吆五喝六狐假虎威的奴才,平日里也见惯了他们主子出去惹是生非,反正每次都能被夫人和老爷摆平,也没在害怕,便起哄道:“不过是伤了人,有没有死,到时候多赔他们些钱,犯的着还要劳烦咱们爷前去嘛。” 前来传话的小厮哭着一张脸道:“我的主子爷,既然是夫人请您过去,就请您先跟着奴才去看看,要是没事不是也好。” 马耀祖实在被这小厮说烦了便道:“不玩了!不玩了!不玩了!正是烦人,走走走,去一趟,真是扫兴。” 说着马耀祖便收拾了蛐蛐罐子递给身后的奴才道:“给爷收好,我一会就回来。” 然后踢了踢跪在地上的小厮道:“赶紧走吧,跪着做什么!” 那小厮一看表少爷肯去,便立刻爬了起来引着马耀祖出了院子到了正院去了。 到了正院,马耀祖瞧都没瞧院里成群的衙役侍卫,接着来到马夫人跟前请了安道:“姑母,我这才回府,怎么就听您有事叫侄儿前来。” 马夫人笑道:“没什么,不过是顺天府里有人找你问话罢了。” 马耀祖一脸不屑道:“顺天府这又有什么事要问侄儿啊?” 马夫人笑道:“这些侍卫衙役们说,今个早些时候,有疯马在大街上伤了人,非说是你养的马。这不这些人正是来寻你。” 马耀祖翻了个白眼道:“我是好玩个马,那也不能凡是跟马有关的破烂事都按在我头吧。” 马夫人也附和着:“可不是。” 那侍卫因为之前孙大人有过吩咐,让他们尽量不要正面冲突,所以才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现场有你马耀祖的马牌标记,难道这还有假?” 马耀祖道:“保不齐是之前掉落,或是被人偷了,就是块牌子嘛。也说明不了什么。” 虽然马耀祖知道疯马跑出去的事。但是他还是硬着脖子矢口否认了。 听着马耀祖的狡辩,衙役侍卫们都有些不耐烦了,于是便道:“马少爷说得也有道理。但是现场也只发现了您的马牌,再加上你之前曾有过纵马的案例,所以孙大人才派我等请马少爷到顺天府里说说清楚,也算是帮助我们协查一番。” 马耀祖道:“有什么好说的。你们要是有证据直接抓了我就好。” 马夫人不赞同地拉了一把马耀祖的胳膊道:“耀祖,莫要胡说。”虽然护侄儿。但马夫人还不至于失了分寸。 马耀祖倒是不依道:“姑母拉我作甚,本身就是,没证据就来这干什么,我忙得很。没空去顺天府帮你们协查。” 饶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出来了,人家侍卫说协查不过是客气的说法,这马耀祖还真以为是帮着协查的。这种趾高气昂的样子却是气坏了一众衙役侍卫。 真是的,若不是这马耀祖这么目无王法纵马伤人。而且还是伤了雍王爷的心肝,他们也犯不着这么劳师动众的。 本想估计乐丞相的颜面,好好请着这位二世祖到衙门里去,没想到这马耀祖竟是个如此跋扈的玩意,若不是大人再三交代,真想直接绑了押回去了。 侍卫又耐着性子道:“马少爷,您要是觉得委屈,那更该和我们回去,这要是真没您什么事,不是很快就能回来了吗。” 马夫人这会才有些奇怪,搁在平常时候只要她拦上几句再抬出她家老爷,便就会没什么事了,可这次这帮子衙役侍卫倒是想要死磕到底的感觉,难道事情比她想象的要严重。 于是马夫人多了个心眼问道:“这位衙役,能否问问这伤到的是何人?” 衙役心里鄙夷这马夫人倒也不笨,还知道打听伤到了什么人,于是他道:“这次伤到的人多了,重伤的少说也得有一二十人,就更别说那些磕皮蹭伤还有被那些马惊吓到的了。” 马夫人心里盘算这次确实有些太严重了,她本以为就可能伤了那么一两个呢,于是她安抚着马耀祖道:“耀祖啊,你跟姑母说这事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马耀祖见自家姑母这般问就说道:“没关系,我今日根本没去马场,就算是真是我的马出了事那也和我无关。”这责任就已经推卸的一干二净了。 马夫人看现在的情况,这衙役定是要带了耀祖走才能罢休,而现在老爷还没回来,这情况确实不好办。 本想着先缓和一下气氛,谁曾想这会又来了人了,这次可不是什么顺天府衙役,看样子像是那个府上的亲卫。 接着而来的一行人直接来到马夫人面前表明了身份。 原来是齐佑在顺天府等了一个多时辰,都不见马耀祖被带回,便问了孙大人是什么情况。 孙大人按着以往的经历简单说了几句。 这齐佑彻底怒道:“你堂堂顺天府连个人都带不回来,要你何用,来人,不就是个丞相的侄子嘛,本王倒也看看他是多大一尊佛,这么难动弹。” 门口齐佑带着的侍卫悉数进来道:“属下在此,王爷有何吩咐?” 齐佑道:“你等速速前去右丞相府,将马耀祖给本王绑回来,若是有任何人阻拦一同绑了!” 王府的侍卫们领了命直接上马飞奔到了右丞相府,根本不需禀报就直接进了院子,一旁的家丁小厮们根本不敢拦着。 许是被雍王府侍卫们的杀气给吓到了,马夫人都有些颤颤巍巍道:“不过是协查的事,怎么还惊动了王府的侍卫了。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王府的侍卫可不忌讳什么丞相的脸面,他们直接拱手道:“马夫人,我等是奉了雍王爷的命令带马耀祖回府的,有什么事到了衙门见了王爷再说,还请马夫人不要阻拦。” 说完便打了个手势道:“兄弟们,上,给我把马耀祖绑了!” 四个侍卫直接上前准备绑了马耀祖。这下可吓坏了马夫人和马耀祖。马夫人一把拦过道:“你们要做什么,这可是丞相府,你们这是要造反啊!” 那四个侍卫根本没搭理马夫人。倒是直接将马夫人请到了一旁,然后直接五花大绑了躲在她身后的马耀祖。 带头侍卫发话了:“马夫人,您还是闪开的好,我们兄弟几个手脚厉害。要是伤到您可不要怪罪。” 马耀祖一边挣扎一边大喊:“姑母救我,救我啊。放开,放开,你们,你们不想活了是不是。我表妹可是雍王爷最宠爱的????呜呜??呜呜” 还不等马耀祖喊完,不耐烦的侍卫就直接堵了他的嘴,这下马夫人和马耀祖都彻底傻了。 马夫人扑上去抱着被五花大绑的马耀祖道:“你们不能这样。我看你们谁敢!” 说着便喊家丁和府里仆人上来帮忙,可这架势谁又敢啊。都只能装作要冲上来的样子,却在一边徘徊。 一旁的顺天府衙役们倒是痛快,直接拦着了准备冲上来的乐丞相府的家丁,叫你们嚣张。 带头的王府侍卫见马夫人这个样子也不客气道:“马夫人,王爷可有话,谁要阻拦就一并绑了见他!” 马夫人梗着脖子道:“你???你???本夫人的女儿可是雍王爷的侧妃,你们这样就不怕王爷责怪吗!” 带头侍卫冷笑道:“马夫人,您可是糊涂了,我刚刚说了这就是我们家雍王爷的命令,至于您的女儿我们不关心。” 说罢带头侍卫道:“兄弟们,咱们走!” 王府的侍卫们理都没理直接押着马耀祖离开了,这马夫人是想拦都没机会啊,就在马耀祖被扭着带走之后,回过神的马夫人才想起来问道:“衙役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衙役也就留下一句话便也回身复命去了,这一句话可彻底乱了一向跋扈的马夫人的心神。 原来衙役见马夫人一脸惊吓和不解便道:“马夫人,今日我等本是想好好带着你家表少爷回去的,哎!要怪也只能怪你家表少爷得罪了雍王爷,在下也爱莫能助啊,告辞了。” 说着顺天府衙役们也跟着离开了,这一下马夫人可彻底慌了神,摊在一旁丫鬟的身上叨念道:“这可是得罪了雍王爷,这是要出大事了呀。” 一旁的管家也给吓着了,哆哆嗦嗦地说道:“夫人,这事可是大事,咱们赶紧禀报老爷吧。” 马夫人这才慌张道:“那你们还站在这干啥,赶紧去回禀了老爷啊,快去!” 小厮领了命赶忙出府去禀报乐丞相去了,马夫人这会已经是从红脸变成了白脸,这煞白的脸色一旁的丫鬟们都已经吓得不敢说话了。 府里上下都知道这么一位表少爷,深得夫人宠爱,这吃穿用度比正经的嫡出少爷都要好。 而这位表少爷也仗着夫人和老爷的宠爱为虎作伥,胡作非为,这顺天府都快成了丞相府的常客了。 只是这次看来像是不能善终了,至少以前每次这位表少爷闯了祸,惹了事都是夫人或是老爷出面就摆平了,还真没被带走过,尤其还是这么样被带走。 这头马夫人心里大骇不知该如何是好,那头被绑着的马耀祖可是被侍卫们直接扔在了马背上带走了。 趴在马背上的马耀祖被颠得晕晕乎乎的,但这心里也清楚,这会的事可能是闹大了,但是早就被马氏给宠坏的马耀祖心里还想着,好歹他嫡亲的表妹是雍王爷的侧妃,再怎么着王爷也会给表妹几分薄面不是。 这头绑了马耀祖,那头昏睡的喜宝也醒了。 喜宝一醒来可是喜坏了守在身旁的文棋她们,文棋还来不及询问喜宝感觉如何,就直接派人出府去通知王爷去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五章 委屈 喜宝因为是惊吓过度,又强撑着等到了齐佑,所以这会确实睡了挺久。 等她好不容易醒了,就看见一旁的丫鬟全是红着眼睛担心地看着她。 她环顾了一圈道:“文琴,文琴怎么样了?” 文棋赶忙道:“主子,您放心,文琴没事的,您睡着的时候文琴就被送回来了,来人说文琴的伤已经给包扎好了,就是有些伤到了头还在休息,不过没什么大事,刚刚醒了一会又睡了,文画在那边照顾着呢。” 喜宝这才放心道:“没事就好,真是委屈她了。” 文棋心疼地问道:“主子,您现在感觉如何,要不要再叫御医来看看?” 喜宝活动了活动四肢,是有些酸痛,但不至于起不来,于是道:“我,还好,这么躺着倒是不大舒服,扶我起来吧。” 文棋知道喜宝伤到了腰部,便小心扶着喜宝慢慢坐起,然后拿过迎枕垫在喜宝腰后道:“主子,王爷说您伤到了腰,这样垫着能好受点。” 喜宝咧嘴笑道:“这样是好些,这腰还真不舒服!” 文棋道:“主子,您渴不渴,饿不饿,想用些什么吗?” 喜宝摇了摇头道:“现在胃里还有些不舒服呢,我没什么胃口,倒是想喝些水。” 文棋赶忙端来一杯温热的玫瑰露道:“主子,您先喝些水吧。” 喜宝靠着迎枕喝了些水才问道:“王爷呢?” 文棋道:“说是要出去处理什么事,奴婢也不清楚,反正是气冲冲地带着侍卫走的,奥对了,您睡着的时候。王妃那边也派人过来瞧来着,奴婢给打发回去了。” 喜宝心想怕是齐佑要处理那行凶之人去了,这等人就该好好责罚,先别说伤了她和她的丫鬟马夫,这满大街都是被疯马冲撞的人,这等狂妄跋扈的人就该判了刑,该流放。 文棋见喜宝蹙了眉头。就小心问道:“主子。这究竟是怎么会是,您不是回府去送别大爷的吗,怎么就伤着被王爷抱回来了。您可不知道,看着您被王爷抱回来的时候,奴才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还以为???以为??”说着文棋便眼中有了泪花。 喜宝白着一张小脸歉意道:“让你们担心了。” 说实话这一年多来。她的这帮子侍女倒是跟着她尽是担惊受怕了,只是此时的喜宝也还没想到未来竟然会有更棘手的事情等着她。 文棋红着眼说不出话来。喜宝便简单地将事情经过告诉给她们几个听。 文棋越听越心惊,到了后头直接惊呼道:“天啊,主子,这是哪个歹人。竟敢???还好主子您没什么大事,怪不得王爷是黑着一张脸出去的。” 喜宝叹了口气道:“只说是乐丞相的侄子,其他的就不清楚了。哎!” 文棋道:“什么!乐丞相的侄子,那???那不就是乐侧妃的表兄弟了。这???” 喜宝道:“应该是吧,对了这事你们几个知道就行了,既然王爷会处理,那咱们也不要多话。” 文棋点了点头就继续帮喜宝按着酸疼的胳膊和腿。 而顺天府里,齐佑本想等马耀祖被带到后好好审问一番,谁知等马耀祖刚被带回衙门口的时候,王府里就传话说是赵侧妃醒了,心系喜宝的齐佑当时就坐不住了,立刻打算回府。 这头孙大人提醒道:“王爷,那马耀祖已经被带回来了。” 齐佑冷笑道:“爷现在没空,你直接将他扔进大牢里去,等明日本王亲自审理,对了,谁都不准探视,这是爷的口谕,明白吗?” 孙大人赶忙恭敬地答应道:“是是是,下官这就去办,王爷您放心。” 齐佑这才回头道:“白猿,回府!” 白猿这头倒是有些同情这颤颤巍巍了一天的孙大人,但是同情归同情,谁让他得罪了咱们雍王爷不是,哎! 这头,齐佑带着白猿和侍卫们飞马回府。 这头,刚从马背上被卸下来的马耀祖就直接被扔进了顺天府的大牢里,这下马耀祖可是真着急了,他自打出生就没吃过半天哭,更何况是要在这阴森恐怖的牢房里待上一天呢。 好在孙大人顾忌着乐丞相的颜面,倒是单独给了马耀祖一间牢房,饶是这般,这两边的牢友可也有他受得。 齐佑心里挂着喜宝一路飞驰直接进了府里,来不及换了衣裳就进了屋道:“丫头,丫头!” 丫鬟们看王爷那个着急的模样都笑着退了出来,喜宝倒是被齐佑这般着急的模样也逗得脸上有了血色。 喜宝倚在床头,着着一身浅粉色的中衣正笑盈盈地看着齐佑,可这在齐佑眼里却是喜宝白着一张小脸,强装欢笑地看着他。 齐佑放下手里的马鞭奔到喜宝跟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细打量了一番道:“丫头真是委屈你了,身上还难受吧。” 喜宝看着齐佑这般着急担心,突然觉得这伤着也是值了,能看见向来稳重的齐佑乱了阵脚的还真不容易。 于是喜宝笑着摇了摇头道:“妾身好多了,多亏王爷及时把我们带了回来。” 齐佑坐在床头半拥着喜宝道:“真没事了,哎,你这丫头,可是吓坏我了,你说你出门也不多带些侍卫跟着,我就这么一次没看住你就出了这事了,你说你。” 听着齐佑的埋怨喜宝心里其实是高兴的,但是她也知道齐佑说得对,要是她这次出门能多带几个侍卫的话,也许文琴也不用受那么大罪了,她自个也不会伤到了腰。 听着齐佑的埋怨喜宝有些心虚,小心地用眼角撇着齐佑的脸色不敢多话,齐佑说什么她都点点头。 齐佑见她乖巧地靠在怀里不说话心里还奇怪呢,这小丫头怎么了。 低头一看才发现这丫头点着头眯着眼噘着小嘴,像是又懊恼又委屈又有些心虚的模样。 齐佑心里既无奈又好笑但终究是心疼占了上风。笑道:“怎么了,爷说的不对?” 喜宝赶忙摇了摇头小声道:“没有,没有,爷说得都对,是我太大意了,想着不过是去给大哥送行,应该没什么事情的。妾身哪里知道这回来的路上就能碰到那样的事呢。” 齐佑道:“既然爷说得对。你还噘个小嘴委屈什么?” 喜宝抬起头露出水汪汪的桃花眼,噘着小嘴道:“妾身不是后怕嘛,文琴和马夫都伤成那个样子。我心里也难受啊,要不是他们,我怕是连爷的面都看不到了。” 齐佑才是后怕呢,捏着喜宝的小脸蛋恨恨道:“你个小磨人精。知不知道这次爷真是吓坏了,你要是下回还敢这么着看爷怎么收拾你。” 喜宝见齐佑没有生气这小尾巴也就翘起来了。噘着嘴不依道:“王爷,好没道理,妾身这次可是受了伤的,又不是妾身惹的事。你怎么要处罚妾身,我这也太委屈了。” 齐佑看着喜宝半天还是无奈地笑了:“好好好,你委屈了。你难受了,爷不罚你。不罚你了,哎呦,你要是听爷的话至于受这个罪嘛。” 听出齐佑的无奈了,喜宝的小脑袋在齐佑胸口不依不饶地蹭着。 最终齐佑的担心、埋怨都化成了浓浓的心疼和爱意,满脸宠溺地抱着喜宝笑道:“行了,这脑袋还不知道好了没有,就被蹭了,再碰着了。” 喜宝这才心满意足地抱着齐佑乐了,温馨了一会喜宝便问道:“爷,您刚刚干什么去了?” 齐佑笑道:“小丫头,明知故问了吧,还不是看你委屈了,爷去给你出气了。” 喜宝靠在齐佑怀里嘟囔道:“爷真要抓了乐丞相的侄子啊!” 齐佑道:“什么叫真要抓了,爷就是要抓了他,光天化日就敢纵马伤人,这等跋扈之人就该好好治治他。” 喜宝道:“可他毕竟是乐丞相的侄子啊,爷您??” 齐佑哼道:“哼,王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更何况他那么一个纨绔,放心吧,这会他早都进了顺天府的大牢喽。” 喜宝听到这心里算是舒坦些了,便轻声道:“哎,怕是爷耳根子要不清净喽!” 齐佑笑道:“小丫头,你是腰不难受了,这会还敢取笑爷,你是想说乐氏吧。” 喜宝嘟着嘴道:“妾身可什么都没说。” 齐佑抱着喜宝道:“爷我是个有原则的人,要是小事还好说,这次可不是什么小事,再说了还伤到了你,爷可不是什么泥菩萨,乐氏虽然骄横惯了,但是轻重她还是清楚的。” 喜宝乐呵呵地拍着齐佑道:“爷,别生气了,妾身不也没什么大事嘛。” 齐佑道:“你倒是心善,怎么想让爷高抬贵手啊?” 喜宝笑着哼道:“妾身是心好,不过是不愿爷得罪人嘛,这可是伤的妾身,妾身才不会替那样的纨绔求情呢,我小气着呢。” 齐佑笑道:“爷就说嘛,你这小气吧啦护短的小性子能饶了他!你就放心养伤,这外头的事有爷在呢!” 喜宝便满意地笑了,嗯,这还差不多,敢伤了她和她的文琴,哼,就等着吧! 跟喜宝好好温存了一会,齐佑才叫了侍女进来帮着洗漱换了衣裳,然后就直接上了床陪着喜宝一同靠着。 没多久这天就慢慢黑了下来,也到了晚膳的时间,齐佑心疼喜宝伤到了腰不方便打算在床上用膳。 而喜宝向来喜欢干净实在不愿意,齐佑只好抱着喜宝来到外间的引炕上,叫丫鬟将饭菜摆在炕上用。 惊吓了一天,累了一天,齐佑和喜宝都是有些肚内空空了,文棋早就叫人准备了可口的饭菜备上了。 这刚刚摆好了饭菜,门口就有丫鬟回话道:“王爷,主子,五王爷来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六章 大闹 喜宝惊讶了,怎么这会来了,齐佑倒是好笑:“这五弟就算是来看望也是会踩点啊。” 喜宝道:“看望?” 齐佑道:“今个来人禀报你受伤的事的时候五弟也在跟前,只是衙门事情太多,他不好也跟着来处理,所以这会怕是来看你的。” 话刚落,齐哲就笑着进来道:“二哥,小嫂子,弟弟来打扰了。” 喜宝准备下地却被齐佑拦着道:“没事的,都是一家人,你伤着就不用跟五弟客气了。” 喜宝只好点头示意了一下,齐哲道:“小嫂子,你可别乱动,要是再伤着,二哥他还不得揍死我啊。” 齐佑道:“你贫什么贫,来就来了还空着手来。” 齐哲笑道:“谁说弟弟我空着手来???” 还没等齐哲说完,外头文棋请示道:“主子,五王爷带了一车的礼品这会子正要进院子,你看??哎呀,参见五王爷,您刚刚不是还在院里吗?” 文棋这么一说,齐哲便挑了挑眉毛道:“我就说我没空手吧!” 这下倒是喜宝不好意道:“哎呀,五爷您来就来还带什么礼品呢。” 齐哲撇了撇嘴道:“您看二哥的模样,要是我不带些礼物说不定还进不来呢,再说了,这还不是因为小嫂子您受伤了,弟弟这是来看望你的。” 喜宝笑道:“哎呀,不过是小伤,倒让五爷您破费了。” 齐哲道:“小伤,不会吧,当时来人说得可是凶险。二哥当时就有些站不住了,不会是小伤吧。” 齐佑有些尴尬道:“少胡说!” 喜宝却笑着道:“那是王爷心疼我,我真没什么大事,真是让五爷破费了。” 齐哲笑道:“不破费,不破费,我这为了给小嫂子准备礼品,这晚膳可是还没用呢。要不弟弟我在您们这凑合凑合得了。”说着齐哲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引炕上。 喜宝倒是没什么。反正齐哲经常到她这和她齐佑一同用膳,她习惯了 倒是齐佑咬着牙道:“你这是来看人的还是来蹭饭的!” 齐哲盘起腿笑道:“这不是正好嘛。” 文棋赶忙给齐哲添了碗筷,齐哲倒也自然夹起一筷子菜道:“二哥。小嫂子,愣着干啥,赶紧吃,再不吃可真凉了。” 喜宝和齐佑真是被齐哲给逗乐了。只能无奈地笑了笑也动了筷子。 齐佑倒是担心喜宝浑身没劲,便一个劲给她夹菜。要是放在平常倒也没什么,但这不是有齐哲在吗,喜宝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齐哲大大咧咧道:“二哥,小嫂子。你们随意,就当弟弟我不在哈。”说完就操起一块排骨啃上了。 齐佑白了齐哲一眼道:“吃你的,废什么话。云倾(喜宝)你多吃些。” 齐哲笑眯眯道:“对对对,小嫂子。你可得多吃些,瞧你这脸色还有些发白呢。” 喜宝只好笑着接受了,三个人倒是热闹地吃着饭。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齐哲才想起来问:“二哥,今个小嫂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佑道:“是乐正贤的侄子马??马耀祖,仗着乐丞相的名声飞扬跋扈,今日的疯马便是他豢养的,这会已经让人给扔进牢里去了。” 齐哲道:“这倒是奇怪了,乐丞相的嫡亲儿子也没见这么跋扈的,不过是个侄子就敢这么着,这也真是奇了。” 齐佑道:“哼!管他是谁,反正先管他一个晚上再说,等明日我再慢慢审他。” 齐哲像是想到什么道:“二哥,这马耀祖既然是乐丞相的侄子,那不就是你府上乐氏的表兄弟嘛,你就不怕乐氏??啊。” 齐佑敲了齐哲一筷子道:“你二哥我是那样的人吗,你小子净是废话。” 齐哲不厚道地笑了笑道:“嘿嘿,我不是担心嘛,你府里这么多女人,亲戚也就少不了嘛,不过我看明日乐丞相怕是要来找你了。” 齐佑道:“他要是真来求情,倒是叫我小看了他,贵为右丞相竟然纵子行凶,他脱不了干系。” 齐哲道:“也对,这怕是又是一件秘辛,我得有空打听打听去喽。” 喜宝一直低头吃着碗里的饭不大说话,但是这么听着她也知道明日齐佑可定要面对一大堆麻烦事了。 齐哲蹭完了饭,也看望了喜宝,知道她没什么大碍便也放心了,又陪着齐佑聊了一会便起身回府去了。 这边喜宝有些担忧道:“王爷,明日????????” 齐佑道:“担心什么,爷说了一切有爷呢,你放心养伤就好了。” 这边喜宝倒是安心了,可右丞相府里可是闹翻了天。 乐丞相得知了消息后顿时就震惊了,恨恨地骂了句:“这混账东西怕是要作死啊!” 知道马耀祖得罪的是雍王爷,乐丞相的脑子条件反射的就是避开不管。 照家丁汇报的情况,这事怕是雍王爷不会善罢甘休的,他护着马耀祖完全是因为他的夫人,这小事他还愿意用他丞相的薄面去说个情,可是得罪雍王爷的大事,他自保还来不及呢,更别说去上门求情了。 他夫人糊涂,他可不糊涂,于是他叫家丁直接回府告知他夫人道:“这事他管不了。” 家丁颓废着回府去复命,乐正贤乐丞相赶忙差人去打听具体情况,就算是不救马耀祖,也得把自个摘干净喽。 乐府的家丁回府传了话,马夫人直接摔了茶盏吼道:“什么,老爷说什么!不管,他不管!” 这下可是吓坏了屋里伺候的人,大家都赶紧低下头大气不敢出,生怕会惹祸上身啊。 马夫人又气又急,红着眼睛直在屋里打转,她心头想着这老爷不行。就只剩女儿那了,只是这事该怎么开口才好。 马夫人怕是让气昏了头了,为了个侄子要搭上自个的夫君和女儿,这要是换了旁的人铁定是做不出来的。 可这马耀祖对马夫人来讲像是有着特殊的意义,他现在的身份可是马家唯一的香火了,要是真出个什么事,她马夫人也真是愧对他们马家列祖列宗啊。 乐正贤很是聪明。他知道这会要是回府了马氏必定会大闹。他愣是在外头待到了半宿才悄悄回府。 饶是这般还是被马氏给拦在了半路,乐正贤冷着脸不愿说话,马氏干脆直接痛哭骂道:“好你个乐正贤。我侄子出事到现在你倒是清闲,混到现在才会来,你还有没有良心,枉我当时瞎了眼。委曲求全地跟了你,你那时候怎么说得。啊,什么不会委屈了我,什么富贵荣耀,全都是屁话。我真是瞎了眼了,我??呜呜??” 说着马氏直接嚎啕大哭,这夜深人静的听着还真有些渗人。 正贤有些挂不住脸。这马氏只要心里不痛快了便会这般撒泼耍赖,叨念以前的旧事。而这事又偏偏是乐丞相最不愿提起的隐晦面。 乐丞相冷着一张脸道:“别在外头哭哭啼啼的,有什么话回屋去说,这大半夜的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呢!” 说完乐丞相便甩了衣袖进了正院,马夫人也不甘示弱直接跟了进去,一旁的奴才们却到正屋的门口就停住了,这时候谁也不敢贸然进去。 一进门乐丞相就吼道:“看看你侄儿都干了些什么好事,你竟然还有脸来求我,你知不知道这次他可是得罪了人家雍王爷啊!” 马氏道:“耀祖年纪小小不懂事,就算是得罪了雍王爷也能好好说嘛,他们今天直接就把耀祖给绑走了,呜呜我的耀祖啊???” 乐丞相道:“哼!绑走还是轻的,你知道嘛,这次他纵马行凶不仅伤了十好几个平民百姓,更冲撞了雍王爷的侧妃赵氏,听说她和她随身的丫鬟马夫都是重伤,王爷才发怒要亲自处理,这会你的宝贝侄子怕是正在牢里吧。” 马氏哭闹道:“不过是个侧妃而已,有没有死,至于这样大动干戈吗?” 乐丞相被马氏这句话气得直接摔了杯子道:“放肆!你??你???你??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平日里你再怎么骄横跋扈我都宠着让着,你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你可知道这赵氏可是雍王爷现在的心肝啊,今天雍王爷听到消息后差点没直接脱了顺天府府尹的官帽,你想想这次王爷是气到什么份上了!” 马氏不依不饶地喊着:“就算是王爷的心肝,我女儿也不差啊,要是老爷不管我就直接去求女儿去,她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乐丞相道:“你敢!这事本就是你侄子惹出来的,老爷我想躲都来不及,你这泼妇竟然还要牵扯女儿,你是怕咱们女儿在雍王府里过得太好了是不是,不过是个侄子,你至于这般寻死觅活嘛!” 马氏也怒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老爷根本就是不管我们娘俩的死活,想当年我为了老爷你委曲求全做了外室,要不是我娘家,我早就没了,如今我们马家唯一的命根子耀祖出了事,你竟然还急着摆脱干系,你是良心都让狗给吃了是不是,哎乐正贤,你个没良心的负心汉啊????” 这马氏撒泼起来可真是原形毕露,什么话都敢说,这马家也是奇葩,女儿做了人家外室,还这么支持的可能就他们这一家了。 乐正贤看着马氏泼妇的模样真是厌恶。 虽说马氏说的都是实情,但是他乐正贤不是也最后娶了她做了丞相夫人,这十几年的荣宠还不够嘛,当时是看她貌美如花,娇媚欲滴才迷了心窍,这会看着哪还有当年小鸟依人的感觉。 乐正贤不想再跟她废话,于是说道:“你不要老提当年,我也是瞎了眼,这些年的荣华富贵,百般恩宠早就还给你了,你仗着我的宠爱在府里做得那些事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宠着你家的侄子,我也没说什么,先如今他闯了大祸,我是不会因为他个外人搭上我乐府的一切的,你听清楚了嘛!” 这么多年来乐正贤很少这么决绝跟马氏说话,马氏也吓着了,风头散发地死死瞪着他。 乐正贤冷冷地说道:“马氏,你弄清你现在的身份,要么你跟你那不争气的侄子一同到牢里去,要么你就给我闭嘴,安生地做你的丞相夫人,你自个看着选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 解手 说完乐丞相摔门而出,门口奴才跪了一地,乐正贤吩咐道:“看好你家夫人!”,然后自个去了书房。 到了书房的乐正贤其实也睡不着,他真是后悔了。 不知道为何这会他竟然想起了他早逝的发妻了,是啊,要是他的发妻还在,绝不会出现今日的情况,马氏果真是小门小户里出来的女人,这眼光太短。 转念一想,乐正贤定了心,他是不会救马耀祖的,至于雍王爷那边还是要有个好理由搪塞过去的,不然他一定要受牵连,保不齐女儿也要跟着出事。 就在乐丞相万般悔恨的时候,马氏一个人披头散发地坐在屋子里不说话。 屋内一片狼藉,她心里一片死寂。 乐正贤的话一出她真是彻底绝望了,她知道再怎么着乐正贤都不会出手帮忙了,可是耀祖那孩子是她的命根子啊,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出事呢。 原来乐府上下都不知道的是,这马耀祖不仅是马家的命根子,他更是马夫人的命根子,那孩子其实是马夫人还未跟了乐丞相之前的私生子。 为了能接近乐正贤,攀高枝,马府上下愣是就这么瞒天过海了,现在也只要马夫人一个人心里煎熬了。 这种事本就是秘辛根本不能说出来,可是既然是她自个身上掉下的肉,她这般着急心疼也不奇怪了。 可是乐丞相的一番话也提醒了她,她到底是要继续在这府里安享富贵,还是要陪着马耀祖一起吃苦,她为难了。 当初也是为了过上人上人的日子,她才千方百计搭上了乐正贤。才有了后来的好日子,耀祖才能跟了她也过得好了,可这要是耀祖真出了事她??? 想到这马氏陷入了深深的绝望和纠结之中,荣华富贵和儿子到底该如何是好。 马氏绝望了一夜,直到乐丞相早早去了衙门她还没能想明白。 丫鬟们也不敢进去打扰,这一夜马氏仿佛是过了半个世纪,突然桌上的蜡烛燃到底熄灭了???? 马氏这才惊醒过来道:“来人。进来伺候!” 丫鬟们应声而入。却被眼前披头散发好似女鬼模样的马夫人给下了一条,这一夜马夫人竟然老了那么多,这这眼前的夫人还是那个娇艳的马夫人嘛。 马夫人见丫鬟们进来后没什么反应。便瞪眼过去,登时就有丫鬟直接吓晕过去,其他的丫鬟也是吓到直发抖。 许是发觉到自己的一样,马夫人叫人拿来的靶镜。这一照,就连她自个也吓坏了。这镜中的老妪是谁,马氏恼羞成怒直接摔了靶镜道:“看什么看,都给我滚出去!滚!” 丫鬟们见马夫人发怒了,连滚带爬地都出去了。马氏喘着粗气愣在原地久久不动???? 这边马氏差点没疯了,而雍王府里大家也差不多都知道了喜宝受伤的消息,虽然马耀祖被抓的事情还没被爆出来。但是王妃也已经打探到了。 所以早上那帮子女人请完安后,她独自留了乐氏下来。 乐氏本以为王妃要交代什么事情。所以她也就没多想,可等人都走了之后,王妃才为难道:“乐妹妹,昨个赵氏受伤的事你是知道的吧。” 乐氏道:“知道啊,这府里不是都知道嘛,怎么了。” 刘王妃道:“那你可知道这赵氏是怎么受伤的吗?” 乐氏道:“只听说是马车出了事,其他的我不知道。” 刘王妃装似担忧道:“乐妹妹,怕是这是还跟你有关了。” 乐氏皱眉道:“王妃说什么呢,妾身怎么会跟那件事有关。” 刘王妃道:“妹妹,不是本宫胡说,昨个王爷把赵氏抱回来后就一直待在赵氏呢,后来又匆匆带着侍卫去了顺天府,再后来就听说请了你府上的表少爷到顺天府问话。” 乐氏的眉头更紧了道:“王妃当真,这事跟表哥有什么关系?” 刘王妃微微翘起了嘴角然后道:“本宫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这次是因为有人纵马行凶冲撞了赵氏的马车才造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一提到马乐氏心里暗暗一惊,因为她知道他表哥马耀祖是好玩赛马的人,这又加上被顺天府请去问话,乐氏心里担心:不会是表哥的马伤到了赵氏吧,要真是这样怕是她和乐府都要受到牵连。 虽然担心,但是乐氏还是强装镇定道:“王妃姐姐这般说倒是提醒了妹妹,这些日子也是好久没回去看看父亲母亲他们了,妾身想着今日要是没什么事情,想回趟府里看看,不知道王妃您????” 刘王妃巴不得呢,便笑道:“这样的事,妹妹还是回去看看的好,要是没事当然好事了,今日府里没什么大事,你早去早会吧。” 乐氏笑道:“那妾身就先谢过姐姐了,这就告辞了。” 说罢乐氏急匆匆地离开了,刘王妃心里暗想:哼,本宫倒要看看你们乐府怎么办? 乐氏匆匆回了院子然后又匆匆出了府,这时候的喜宝才从齐佑的怀里刚刚醒来。 本身喜宝伤到了腰,夜里是离不开丫鬟的,结果齐佑却将陪夜的侍女轰了出去,气得喜宝嘟着嘴道:“我这伤着,要是夜里要喝个水,解个手什么的,谁伺候啊!” 齐佑倒是淡定道:“有爷在不就行了,你安心睡吧!” 喜宝真是羞愤,这喝水什么的还好说,这解小手可怎么办,难道真要齐佑陪着,天啊,太??太??哎,算了睡觉。 齐佑可真不是想占喜宝便宜,是因为素问有说过,夜里喜宝的腰上可能会有些难受,他若能用真气帮着舒缓舒缓也是不错的。 所以齐佑可是为了喜宝能睡得安心才委屈自个,喜宝这刚睡下,齐佑就将大手钻进喜宝的小衣里头。 气得喜宝怒道:“齐佑,你??你??要干什么!” 齐佑见喜宝羞愤的样子笑道:“你个小丫头,这满脑子竟是什么呀,爷再喜欢你也不至于那么禽兽啊。” 喜宝等着眼看着他人,然后攥着他的大手道:“那你这要做什么?” 齐佑委屈道:“哎,爷在你心里竟然是这样的人,还真是伤心啊,不过是怕你夜里腰不舒服,先帮你按按,竟然被当着登徒子,哎???” 虽然叹着气,但是齐佑还是用了真气开始帮喜宝揉弄,顿时喜宝就觉得腰部暖乎乎地很舒服。 趴着的喜宝知道自个误会齐佑了,便有些不好意思,把头都埋进枕头里不说话了。 齐佑一边帮喜宝按摩一边笑道:“你不用不好意思,大不了好了之后多补偿爷几次就好了。” 原来这混蛋根本就是有私心的,什么担心她腰不舒服,根本就是怕自个伤着不能如愿,想自个早些好可以继续欺负是不是。 本身还沉浸在齐佑的温柔按抚之中,想到这喜宝就不淡定了,一转上便嗔道:“王爷,我都这样了,你能不能想点好的!” 齐佑笑道:“那是你自个想到,爷我可什么都没想,赶紧爬好,不然又要重新开始了,快些。” 无可奈何的喜宝又重新趴在枕头上心里戳小人去了。 这就么按着按着,舒坦的喜宝就睡着了,看着喜宝睡去了,齐佑才放心的把她抱在怀里,让她拍在他身上继续睡着,这大手还不忘了护在喜宝的腰间。 因为喜宝是腰和臀伤得厉害,所以只好趴着睡了。 这一夜喜宝倒是很争气,除了要了一回水喝,倒是没有要解手,就这样一夜靠在齐佑的怀里倒也睡得舒服暖和。 可好死不死到了天亮喜宝还是被憋醒了,她本想小心起身的,结果却悲催的发现自个正被抱在齐佑怀里动弹不得。 这下可好,稍微一挣扎,齐佑就醒了,齐佑看着喜宝红彤彤的小脸甚是欢喜,直接就上嘴咬了一口解解馋,这样软乎香腻的小丫头抱在怀里,很难不心猿意马,但是既然答应了人家,也只能亲亲小脸蛋了。 喜宝被齐佑咬得心里发毛,这更憋得慌了,于是吱吱呜呜道:“爷???呜呜??爷??您??先放开???我????我???想???解小手???” 话到最后几乎是划过去的,好在齐佑聪明发现了喜宝的窘迫,便笑道:“是不是夜里喝得有些多啊?” 喜宝立刻点了点头,齐佑笑道:“哪有什么害羞的,你直接说就是了。” 说着齐佑便抱着喜宝起了身,来到马桶跟前道:“好了,你解手吧。” 抱着啊,喜宝有些大囧道:“爷还是放妾身下来吧,这样我不习惯。” 齐佑倒是一本正经道:“你蹲着对腰不好,就这么着吧,爷都不见意,你怕什么。”说着便一只手抱着喜宝,另一只手直接脱了喜宝的亵裤。 喜宝真是羞愤难当,这??这??你不见意我见意啊???真是丢死人了,许是憋得厉害,喜宝也拗不过齐佑,就这么被齐佑像抱孩子似得抱着解了手。 全程喜宝都羞愤地侧着头,尽量不去看,结果末了,齐佑还很贴心的用旁边的清水帮喜宝清洗了一番,这么折腾下来喜宝早就羞愤得不成样子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觉得这比在床上被齐佑真枪实弹地欺负更要命。 傻姑娘,这种似是非是的极致暧昧才是最致命的诱惑啊。 齐佑倒是很享受伺候喜宝的过程,不仅能沾便宜,还能看看小丫头羞愤难当却又憋屈的小模样,嗯,果真,这丫头只有他一个人欺负才行。 被齐佑这么一搅和,喜宝彻底醒了,好奇这齐佑怎么还不走啊!(未完待续。) ps:周末三更 第一百四十八章 争吵 齐佑倒是悠闲,就这么抱着喜宝赖在床上,喜宝被齐佑抱着越来越热,实在忍不住了才道:“爷,咱们起来吧,一会你还要去衙门呢,早些起来吃早膳吧。” 齐佑笑道:“爷都不急,你急什么。” 喜宝道:“妾身不是想着爷昨夜帮着妾身安腰,肯定累坏了嘛。” 齐佑道:“还算你这小丫头有良心,好吧,这早膳还是在引炕上吃吧,你这会还是少下地吧。” 说完齐佑先行起身穿了中衣,然后才叫人进来伺候,这才解了喜宝的窘境。 齐佑想先让马耀祖先在牢里多害怕一会,所以在喜宝这用完膳就直接去了兵部,可怜了顺天府的孙大人提心吊胆了一整宿,就怕乐府派人来求情。 这头乐平瑶已经出发回乐府去了。 昨天一番折腾,整个乐府现在是人人自危,不敢多出声,大家都知道府里的表少爷得罪了雍王爷,而老爷不愿多管。 乐府的嫡亲少爷乐平文知道消息后,也只是鄙夷地笑了笑没说什么,对于马氏和她的侄子,乐平文根本就懒得搭理。 乐平瑶听出王妃的暗示,心里着急便越发催促马车快些了,倒不是她有多担心她表哥,而事,她听得出来这事怕是要牵扯到她和她父亲的。 对于马耀祖这个表哥,乐平瑶也不是很喜欢,她总觉得母亲对于表哥比她这个亲闺女都好,不仅将这么个穷酸的破落表哥接近府来亲自照顾,竟然还格外关心,样样不比府里的小姐少爷们差。 而她这表哥也是个烂泥糊不上的,这么长时间来不仅一事无成。还到处惹是生非,要不是有父亲前后打点,怕是早就出事了,今日竟然纵马行凶,这可是大罪啊,哎! 乐氏越想越揪心,这事一出。免不了父亲要担上疏于管教自责。而她也可能会受了牵连,在王爷面前抬不起头来,这混蛋简直是他们乐府的克星啊。 马车一到乐丞相府。乐平瑶就着急地冲了下来,门口小厮一看是府里小姐回来了,就赶忙开了门迎了进去,然后便跑进去通报了。 乐府老管家先迎了出来道:“老奴参见侧妃。” 乐平瑶问道:“管家。本宫的母亲呢?” 管家道:“回侧妃的话,在院子里呢。” 乐平瑶道:“昨日是不是王府和衙门里来人了?” 管家低头道:“娘娘知道了。是,昨个是王府的侍卫亲自绑了表少爷走的,说是表少爷犯了大罪了。” 乐平瑶气道:“那爹他知道吗?” 管家有些为难道:“老爷昨个就知道了,晚上还???和夫人吵了一架。屋里是一片狼藉,老爷后来气得直接睡在了书房,这会已经去衙门了。” 乐平瑶就知道她母亲定会因这事和父亲闹的。于是接着问道:“那母亲她???” 老管家叹了一口气道:“夫人,也是一宿没睡。这会正一个人闷在屋里,谁都不让进去,刚刚还把要进去伺候的奴才给赶了出来。” 乐平瑶气道:“母亲是因为表哥的事情跟爹他闹了?” 管家道:“是啊,老爷昨个半夜才回来,夫人又是哭又是闹的,府里的奴才们都被吓着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乐平瑶稳了稳心神道:“那表哥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管家道:“老奴也不清楚,昨个想去顺天府里瞧瞧的,但是老爷却说不准去,所以到现在也不知道表少爷那里的情况。” 乐平瑶道:“哎,算了,本宫还是亲自见了母亲再说吧。” 说着乐氏便进了正院,看着一院子兢兢战战的奴才,乐氏就知道,她的娘又在闹脾气了。 于是乐氏直接推门而进,此时的马氏倒是被刚刚自个的样子吓着了,还知道自个捯饬的一番,听见推门声还以为是下人们进来了,便吼道:“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乐氏气道:“娘,是要女儿也滚出去吗!” 马氏一听是女儿的声音便悲从中来,直接起身扑到乐氏跟前哭道:“瑶儿啊!你可是来了???” 乐氏和马氏一样一向好干净,今日见到马氏这幅模样乐氏还真是有些吓到:“娘,不过是表哥被带去问个话,您用得着把自己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马氏委屈道:“女儿,你表哥现在生死未卜,你爹他根本不管,还??还??哎,我在这个家可是受尽委屈了啊???呜呜????” 乐氏怒道:“娘,您看您现在像什么样子,我要是爹也会摔门而去的。” 接着乐氏对着外头道:“都是死人嘛,进来几个帮着夫人梳洗。” 丫鬟们倒是战战兢兢地进来了,但是都站着不敢动。 乐氏怒道:“怎么了,杵在那做什么,都不会动了,还是皮痒了,还不麻利点。” 被乐氏这么一骂,丫鬟们赶紧忙碌起来,很快就帮助马氏梳洗完毕了。 等丫鬟们退了出去后,乐氏才来着马氏坐下来道:“娘,你好糊涂啊,父亲这是为了你和府里好才不愿插手的。” 马氏红着眼睛道:“什么,连你也???你们也太狠心了。” 乐氏道:“娘,你向来聪明,怎么连这里头的道理都想不明白呢,这次表哥可不是什么小事,这公然在京城主路上纵马行凶这可是大罪啊,要是一般小事爹或者我去求情也许还能有用,这次是王爷亲自审理,我们根本说不上话。” 马氏道:“这不用你说,你爹昨个就告诉我了,可越是这样,就越不能放任不管啊,要是你和你爹都不管,这耀祖要是被判了刑可怎么是好。他从小到大还没吃过这样的哭呢。” 乐氏见马氏执迷不悟有些生气道:“娘,您现在是什么意思,这区区一个马耀祖竟比爹和我的前途还要重要吗?” 马氏哭道:“你爹贵为丞相,你贵为雍王侧妃,竟然连这点小事都推托,你们这是叫我眼睁睁地看着耀祖他受罪是不是!” 乐氏哼道:“怎么,马耀祖不过是您娘家的一个侄儿。你是想把整个乐府都搭进去!再说了这是他自作自受。凭什么要我们乐府跟着倒霉。” 马氏被乐平瑶的话给气道了,哆嗦着手质问道:“你???你??说什么?” 乐氏冷笑道:“难道不是吗?” 马氏气得说不出话来。 乐氏却狠了心道:“娘,要不是您一直这么溺爱着表哥。他会这么不知天高地厚,这么纨绔嚣张,这么张扬跋扈吗,不过是个落魄的表亲。竟然敢仗着乐府的威名在外狐假虎威,父亲是看着你的面子才不说什么。还以为他能收敛些,可如今倒好这不仅没收敛,还直接惹出这么大的祸事来,现在想着乐府给他擦屁股。母亲您真当父亲傻啊!” 马氏真是一肚子委屈没处发泄,本以为女儿来了也许能有什么转机,没想到也是个没心没肺的。 这乐府上下全都是狠心的人儿。就连最亲近的老爷和女儿都是这样的人,马氏第一次感到了寒意。 马氏也冷笑道:“你的意思就是你要和你爹一样。不管了。” 乐氏挑着眼睛冷冷地吐出两个字道:“不???管!” 这一下彻底激怒了马氏,她腾得一下跳了起来道:“好,您们乐家是一伙的,都是好样的,你们不管我管,我今个豁出去了,就算是磕死在王爷面前我也得救了耀祖!” 乐氏惊恐道:“你疯了不是,你敢!” 马氏好似疯癫了道:“你们都怕死,都不愿牵扯,我不怕呀,到时候大不了咱们一起倒霉。” 乐氏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几乎疯狂的女人,这还是那个温柔娇媚的母亲大人吗,不过是个表亲,至于这样搏命吗,对于她这个女儿也不过如此吧,母亲这到底是为何? 说罢,还不等乐氏反应过来,马氏就发疯一般的冲了出去,乐氏心里大骇,坏了! 于是乐氏大叫道:“给我拦着夫人,拦着!” 奴才们看见夫人冲了出来,侧妃娘娘又惊呼道拦着,大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马氏就这么出了正院。 好在老管家明智,直接叫人拦着了马氏道:“夫人,您这是要做什么呀?” 马氏红着双眼道:“放开,我看今个那个不要命的敢拦着我!” 老管家看着马氏道:“夫人,您现在是急火攻心呀,您可得冷静冷静啊!” 说着,乐氏便赶了出来道:“把夫人拦着给我带回来!” 四五个奴才架着马氏就要往回走,马氏见状疯一般的开始挣扎,真是又挠又踢又抓又骂,这丞相夫人的脸面算是不要了。 就算再怎么挣扎,马氏也拗不过这么多人拦着,还是被架着送回到屋里。 到了屋里奴才们也不敢松手,生怕一松手这夫人又要跑出去了。 乐氏看着如此疯癫的马氏觉得真是颜面尽失,又气又恼道:“管家,你给本宫好好看着夫人,没有本宫和老爷的话,不准夫人离开屋里半步!” 管家擦着额头上的汗道:“这个,老奴实在不敢啊!” 马氏那边还在嚷嚷:“你敢,我是你娘,你敢拘禁我,放开我,放开我!” 乐氏狠狠瞪着管家道:“有什么不敢,本宫叫你看着就看着,要是夫人闹出了什么事,本宫第一个饶不了你。” 说罢,乐氏失望地看了一眼马氏道:“娘,这事您还是不要在管了,其他的事我和爹会处理好的,您从今日起就安心待在府里吧!” 不等马氏再嚷嚷什么,乐氏气得也摔门而去了。 坐上了回府的马车,乐氏才缓了一口气,今日这母亲也真是太奇怪了,因为一个外人这般失态,本想着回来安慰她一番,谁知道竟然又是一顿大吵。 憋了一肚子气的乐氏也只能匆匆回了王府。(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九章 自保 齐佑先去了兵部处理事物,马耀祖就这么被一直关在牢房里,起初他还大吵大闹地嚷嚷着要出去,到后来怕是折腾累了也就这么窝在草席上睡了。 但现在他都不知道他自个闯了多大的祸事,他还想着他姑母能来救她呢。 早上牢头给他送了饭菜,极其简单的咸菜白粥,一向吃惯珍馐的马耀祖哪里吃过这东西,直接给打翻在地道:“我不吃这个,你们去酒楼给我弄些好吃的来。” 牢头冷笑道:“爱吃不吃,你还当这是乐府呢,别傻了,这可是顺天府的牢房,在这耍公子哥的脾气,没人理你的,哼!” 马耀祖气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这么说话,信不信小爷出去找人收拾你!” 牢头和一旁的衙役大笑道:“哈哈哈,信,你能出去了再说吧!” 马耀祖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恨得他狠狠地踹了一脚牢门,结果牢门晃都没晃,反而伤着了腿。 牢头鄙视了他一眼便离开了,对于这样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公子哥有得是苦要吃啊。 马耀祖在牢里抓狂,马氏在屋里发疯,乐平瑶却担忧地回到了府里,思来想去之后,她决定主动出击,先到喜宝院里看看去。 而此时的喜宝正趴在榻上看书呢,早先她去看了看文琴的伤,就一直缩在了屋里,上午刘王妃带了东西来坐了一会,嘱咐她要好好养伤。 王妃走了之后,她就叫丫鬟们都下去了,自个爬着看之前大哥给她找的画本,因为晚上睡多了。这用了午膳之后她也没什么困意。 乐氏带着侍女大盒小盒地提了一堆东西,急急忙忙进了院子就关心道:“你们主子呢?怎么样了?” 文棋一见是乐侧妃顿时有些头大,迎了上去道:“奴婢参见乐侧妃,我们家主子,这会在屋内看书呢,因为伤着也不能出去走动。” 乐氏道:“哎,真是委屈了你家主子了。一听说你们主子伤了。本宫这心就揪着,这刚处理了府里事就赶过来的,怎么样。你们家主子还好吧。” 文棋道:“多谢乐侧妃关心,主子她倒是气色还好,侧妃您稍等,奴婢这就进去禀报。” 说完话。文棋就赶忙进屋回禀喜宝道:“主子,乐侧妃来了。” 喜宝皱眉道:“不会吧。这么快就来求情了。” 文棋问道:“主子,要不奴婢帮您挡了?” 喜宝道:“人家有心来,你是挡不住的,算了。何必再得罪人呢,请她进来吧。” 自打昨日知道了纵马行凶的人是乐府的表少爷后,喜宝就知道乐氏铁定会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这马耀祖被绑的消息这么快就传到乐氏这了? 喜宝叹了一口气道:“哎!本想清净养伤。这下可好,王妃才走,乐氏又来了,哎。” 文棋出去请了乐氏进屋,又帮着喜宝换了姿势,好让喜宝能靠在软榻上跟乐氏聊天。 乐氏一进屋就红着眼睛道:“赵妹妹,听说你伤着了,昨日就想来看望了,但是王爷不让打扰,所以今个姐姐才来,怎么样,有没有好些?” 看着乐氏红肿的眼睛,喜宝心下奇怪,乐氏这戏倒是做得挺全啊! 喜宝客气道:“让姐姐担心了,昨个虽然凶险,但我还好,只是我的侍女和马夫都伤得比较严重。” 乐氏道:“妹妹也是,出门怎么不多带些人,哎,真是让人担心啊。” 喜宝虽然面子上笑道:“姐姐说的是,王爷昨个已经批评过了,是我疏忽了。”心里却白道:我出门带不带人干你何事!? 乐氏也笑道:“哎,昨个知道你受伤,我就一直担惊受怕的,今个看着你没什么大事我也就放心了。” 喜宝道:“我是福气大只伤到了腰,倒也不算严重。” 乐氏顿了顿,一脸歉意地说道:“妹妹,这??这事说来惭愧,都是姐姐的错,还请妹妹不要生姐姐的气。” 哟,这是要说到正题了,喜宝心里清楚但嘴上却装糊涂道:“姐姐怎么突然这么说,这事跟姐姐有什么关系。” 乐氏尴尬道:“妹妹,你有所不知,昨个纵马的那个人是??是我的表兄,我也是今日才知道,是他放的马,听王妃说王爷已经把他抓去顺天府牢房了,哎,要不是我那混账的表兄,你也不至于伤成这样,说来真是惭愧。” 喜宝故作惊讶道:“什么,那人是姐姐的表兄?怎么会?” 乐氏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喜宝会是这样惊讶的反应,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尴尬,接着乐氏一脸愁容道:“妹妹,这事说来也是家母心慈犯的错。” 喜宝一脸狐疑道:“既然是姐姐的表兄,又怎么跟令堂有关呢?” 乐氏满脸尴尬道:“哎!我那混账的表兄本是我外家唯一的男丁,母亲是可怜他才将他带回府中养育,谁知道这表兄越大越混账,不仅不上进还跟着京城里那些纨绔的公子哥一道胡作非为,这些年不知道惹了多少事情,我们不是赔钱就是道歉的,说来都是母亲她不忍这唯一的马家独苗流落在外,这才??哎,本想他能学学好,可是虽知道竟然做出这么混账的事情来,竟然还伤到了妹妹你,我这真是惭愧啊!” 喜宝听着乐氏这样说有些疑惑,这不像是要求情吧。 果然,乐氏顿了顿又接着道:“妹妹,我知道表哥他是犯了大事的,这样也是他该的,只是还希望妹妹能够原谅我和我母亲的疏忽,我知道,这都是因为母亲她的溺爱才造成现在这个样子,但是母亲她毕竟没有坏心,表哥做了错事我们乐府自然不能推辞,只是这衙门再怎么处理都好。还请妹妹能原谅我们的疏忽。” 喜宝了然:果真不是来求情的,这明显就是想趁还没定了马耀祖罪名之前把乐府和她乐氏给摘出来嘛。 哼!疏忽,好一个疏忽啊,真是百试不爽的好借口,真是想怪罪都不行了! 算了,既然乐氏不是来为马耀祖求情的,那喜宝也乐得给乐氏这个面子。毕竟这抬头不见低头见。而且外头的事情有齐佑处理,她也不至于现在就撕破脸皮。 于是喜宝一脸无辜道:“姐姐,我不知道这马耀祖就是你的表哥。既然是一家人,我这也就算了,只是这街上还伤了不少百姓,我就是有心帮你求情。怕是王爷也不会听的。” 其实喜宝也猜到了,这应该跟乐氏没什么关系。不过就是马耀祖仗着乐丞相的威名为非作歹而已,只不过是她倒霉正好赶上,也说不定是马耀祖倒霉正好碰到了她。 乐氏赶忙摇头道:“妹妹,你别误会。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表哥他既然触犯了律条。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是不会为他多说什么的。” 喜宝叹了一口气道:“姐姐。这事也确实难办,不过照你这么说,这都是你表兄太过跋扈,跟你也没什么关系,你就别自责了,我想王爷那里也会明白的。” 乐氏一脸委屈道:“妹妹,我这一想到是我自个的表哥伤了你,我这就???哎,也不知道为什么表哥净是给府里惹祸,我母亲都给气病了,我这也是没办法才来打扰妹妹的,还希望妹妹能看在咱们姐妹一场的份上不要怪罪我的母亲。” 喜宝道:“怎么会呢,马夫人是爱子心切,我能理解,只是这样溺爱终究不是好事,姐姐也别难过了,马夫人不都病了嘛,你倒是要多回去看看才是。” 乐氏道:“哎,我母亲那都是心病,这样溺爱这表哥,结果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算了,这样也好,说不定她能想通呢。” 喜宝打了个哈欠道:“姐姐,说的是。” 乐氏叹了一口气道:“妹妹,你也别笑话我,咱们姐妹这么长时间虽然不常走动,但是彼此感情在呢,我这生怕是因为表兄的事情影响了我们的姐妹之情,这才口没遮拦的跟你这诉苦,让你见笑了。” 喜宝道:“姐姐,别往心里去,你能来看我就是好的,那事毕竟是你表兄,又不是姐姐故意为之的,妹妹心里不会记恨的,你就放心吧。” 乐氏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就知道妹妹向来心善,你不计较便好,我这便先行谢过了,奥,对了我叫人备了几株上好的人参,你毕竟伤着了,到时候叫人给你炖了补补身子,也算是我表表歉意吧。” 喜宝心笑道:“又让姐姐破费了。” 乐氏却道:“应该的,应该的,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啊。” 喜宝道:“那就谢过姐了。” 乐氏看喜宝确实没有什么怪罪之意便道:“打扰了妹妹这么久,我也该回去了,妹妹你好好养伤,过些日子我再来看你,姐姐先走了。” 喜宝笑道:“那好,姐姐好走,我就不送了。” 乐氏道:“你躺着吧,养伤要紧。”说罢乐氏便离开了。 乐氏一离开,文棋便转头进来道:“主子,这乐主子好生奇怪,竟然不帮她表哥求情,怎么一个劲在抱怨啊?” 喜宝笑道:“这是乐氏在像我表示这事完全跟她无关啊,这是在自保!” “哼,既然是乐氏的表哥,那怎么会跟她没有干系?”文棋气道。 喜宝道:“要说这是乐氏故意安排好的,我倒是不信,看样子,怕是乐氏恨不得能跟她这个表哥脱了关系呢。” 文棋道:“主子为什这么说?” 喜宝道:“你没听出来嘛,这乐氏对她这个表哥也没什么好感,估计真是马夫人太溺爱马耀祖,这才造成马耀祖现在这样跋扈的性格,也才造成现在这个局面,虽然没什直接关系,但是也少不了管教不严的牵连,要是王爷真严苛起来,别说是乐氏就是乐丞相都要被问罪的,你说乐氏能不讨厌她这个混账的表哥吗?” 喜宝心里叹道:这边是大家世族的悲哀吧,个人生死永远比不过家族声誉,哎???马耀祖不过只是被宠着的跳梁小丑吧,一旦出事就要被打回原形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 旁审 文棋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又问道:“主子,您不觉得奇怪吗?这乐丞相府的马夫人竟然这么疼爱自个的侄子,按理说照她这么溺爱的样子,乐府的少爷才更厉害吧,可是都没怎么听说人家闹出什么事来啊?” 喜宝道:“这马耀祖是马夫人娘家唯一的独苗,这样宠着也应该,至于乐府的其他人嘛,好歹也是大户人家,家风该是比较严格的吧,这马耀祖毕竟不是乐府的子嗣,估计就比较宽松吧!” 其实喜宝也觉得奇怪,为什么张扬跋扈的是个丞相府的表少爷而不是嫡亲的少爷呢,这里头怕是又有故事了。 文棋也只好撇了撇嘴道:“这乐府还真是奇怪呢!” 乐氏在喜宝这得到了宽慰,乐丞相也已经拜见了齐佑。 齐佑故意晾了乐丞相一个时辰,说是兵部事务繁忙。 而一心想自保的乐丞相也只能在兵部的衙门里干干等着了。 齐哲不解道:“二哥,这乐丞相不会是来求情的吧,难道您这是在考验他的决心?” 齐佑喝着茶道:“乐丞相应该没那么笨,为了一个没什么血缘关系的夫人家的侄儿这么拼命。” 齐哲道:“那?” 齐佑道:“要是真来替马耀祖开脱,他绝不会等到现在,怕是昨个晚上就该来了。” 齐哲歪着头道:“你是说,他这是??自保?” 齐佑道:“差不多吧,这会来怕是他也做了十全的准备了,就是不知道他会怎么为自个撇清关系。” 齐哲道:“哼!再怎么撇清关系,这事他也休想脱得干净。这马耀祖从小就住在他府上,再怎么说也能治他个疏于管教之责吧。” 齐佑道:“你不是差人去打听了吗?这乐府里的事怕是深着呢。” 齐哲道:“是派人了,但不是还没回信嘛,不过看着一个乐府的表少爷就敢这么跋扈也确实奇怪,听说乐丞相的儿子倒是挺低调的一位公子哥,这远近关系倒是让人好奇。” 齐佑道:“这里头怕是有什么隐情吧。” 齐哲道:“也对,反正马夫人是乐丞相的继室。就光这一点原配的子女就不大可能跟她相处融洽的。” 齐佑道:“不错。” 齐哲撇撇嘴道:“所以说这女人还真是可怕!” 齐佑有些错愕道:“你是怎么就得出这样的判断的。还真是够奇特的。” 齐哲给了齐佑一个白眼道:“二哥,难道不是?欧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去顺天府啊。这样晾着乐丞相也不太好吧。” 齐佑道:“我这倒不是为了故意晾着乐丞相,而是想让马耀祖在牢里再煎熬一会,算了,时辰差不多了。我得见见乐丞相了。” 齐哲好事道:“走,我跟二哥一起去。” 齐佑道:“这衙门的事办完了?你凑什么热闹啊!” 齐哲道:“嘿嘿。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昨个连夜将今个的文件都处理到了,早就没事了。” 齐佑抽着眼角道:“你啊,难得见你这么积极?????好。走吧。” 于是齐哲屁颠屁颠地跟着齐佑出了屋子来到会客厅,而此时乐丞相已经忐忑地等了一个时辰了。 齐佑一进门便客气道:“让乐丞相久等了,本王实在抱歉。” 乐丞相赶忙客气道:“哪里哪里。是老臣突然来访,兵部事务繁忙。希望没有耽误王爷的事情。” 齐佑道:“还好,都处理的差不多了,乐丞相不用客气,坐吧。” 说罢,齐佑跟齐哲也一同坐下了,而乐丞相根本就坐不下,这屁股还没沾到椅子就立刻躬身道:“王爷,老臣是来告罪的。” 齐佑也不装糊涂道:“乐丞相,你是为了昨日纵马伤人的马耀祖而来吧。” 乐正贤道:“是,也不是!” 齐佑笑道:“欧,为何?” 乐正贤为难道:“回王爷的话,昨日老臣还没回府,就接到耀祖他纵马伤人被绑到顺天府的事情,说实话内心是又焦急又惭愧,急的是不知道患者伤情如何,惭愧的是这马耀祖是老臣府上夫人的侄儿,都是老臣疏于管教才让这纨绔酿成如此大祸,老臣实在是惭愧啊!” 齐佑道:“说来也是,这马耀祖可是你府上的表少爷,造成这样的事情,你乐丞相也确实脸上不好看。” 乐正贤继续道:“老臣知道,这次老臣前来就是来告罪的,耀祖他触犯了律法,王爷您该怎么判就怎么判,老臣就不会姑息求情的,至于老臣的罪名也请王爷一起定了吧。” 好一个以退为进,齐佑心里暗想,这样明着请罪不就是为了撇清关系嘛,本王倒是看你如何撇清。 于是齐佑道:“乐丞相,这事本王还没审理,具体情况还不大清楚,这不,你来之前本王也正准备出发到顺天府去呢,这样乐丞相既然来了,又是马耀祖的姑丈,不如跟随本王一道去顺天府旁审如何,有些事也许还需乐丞相的证实呢。” 乐正贤一愣,接着道:“这,老臣是马耀祖的姑丈,这案件老臣是要避嫌的。” 齐佑道:“乐丞相多虑了,既然你都说了绝不姑息,对于你的人品,本王很是信任的,走吧,这件事早些结束你也能安心了。” 说罢不等乐正贤再说什么,齐佑就径直出去了,齐哲跟在身后道:“乐丞相,请吧!” 于是乐正贤也怀着忐忑之心跟着齐佑他们一同到了顺天府。 顺天府的孙大人一听说雍王爷和乐丞相一同来,那内心真是精彩啊,他实在不想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一旁的师爷道:“老爷,这事是明摆着的,您也不用太纠结。一切以王爷为主便是。” 孙大人叹了口气道:“哎,老爷我何尝不知啊,只是这乐丞相不敢硬碰雍王爷,但是保不齐以后会给本官穿小鞋啊。” 师爷道:“大人,这次怕是乐丞相都难逃追责,他不会有心情为难您的。” 正惆怅着,门口传来声音:“雍王爷。哲王爷。乐丞相到!” 孙大人赶忙起身到大堂口迎接道:“下官参见雍王爷、哲王爷及乐丞相大人。” 齐佑道:“孙大人请起吧,案子如何了?” 孙大人道:“已经查明,人证物证都有了。就等王爷来升堂了。” 齐佑道:“好,本王这次和哲王爷,乐丞相前来是来旁听的,你照常审理就好。不用顾忌我们的身份。” 孙大人为难道:“这???” 齐佑道:“这什么,这顺天府你是府尹。不是你审案哪是谁!” 孙大人内心纠结,乐丞相也道:“是啊,这是孙大人的府衙,这案子肯定是由您来审理。我也就是旁听,毕竟那孽障是本官的侄儿,不过你不用忌讳我。也不用看我的面子,该是什么就是什么。不需要姑息。” 孙大人点了点头道:“是,那下官这就准备升堂,还请三位进堂就座。” 齐佑他们一行人坐了下来,孙大人稳定了一下紧张抓狂的心也坐到位置上,恭敬地看了齐佑他们一眼,然后拍了惊堂木道:“升?????堂!” 衙役们一阵威武之后,孙大人便道:“昨日京城纵马伤人一案正式开审,来人,带嫌犯!” 衙役倒是利索,一会就押着马耀祖上堂了。 马耀祖被关在牢房里快一天了,这会突然被带了上来还有些不适应光线,眯了半晌眼睛。 孙大人便道:“这位嫌犯,到这公堂之上为何不跪?” 马耀祖晃了半天神后不屑地哼道:“我无罪,为何要跪!” 这一句可是顶着来了,孙大人还未开口,只见乐丞相怒道:“孽障,公堂之上还敢顶嘴,给我跪下!” 马耀祖一回头看见了乐丞相,心里一喜,也不顾是在公堂上立刻奔向乐正贤道:“姑丈,你可来了,快跟他们说,放了我。” 乐丞相看马耀祖如此攀咬,便一个巴掌打了过去道:“你个孽障,这是公堂之上,本官是乐丞相,哪来的你的姑丈,还不给我跪在那。” 马耀祖被乐正贤的巴掌给打蒙了,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道:“姑丈,你说什么啊,我是耀祖啊,难道不是姑母让您来救我的吗?” 乐丞相视乎根本就不认识他似得说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嫌犯给我制住!” 这时候孙大人才反应过来道:“来人,将嫌犯带回!” 马耀祖被乐正贤这么一弄倒有些不知所措,不过孙大人倒是看了出来,这乐丞相实在摆脱干系啊,看来倒是可以放心审案了。 于是孙大人一拍惊堂木道:“嫌犯,这是公堂,你若再如此放肆,本官就先治你个藐视公堂之罪!还不好好给我跪着。” 衙役押着马耀祖又回到堂中,然后踹了一脚道:“你是跪着吧!” 马耀祖被两个衙役押着跪在地上,不情不愿地看着歪着头。 孙大人道:“堂下嫌犯是何许人也?” 马耀祖哼了一声又把头撇了过去,衙役下了狠手道:“嫌犯,大人问你话呢!” 迫于压力马耀祖不屑地回道:“马耀祖!怎么了?” 一旁的乐丞相气得不成样子,而齐佑一直淡淡地看着,倒是齐哲心里暗笑:果真是个纨绔,这般嚣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孙大人也不计较便道:“马耀祖,好,本官问你,昨日京城内纵马行凶伤了数十位平明百姓的人可是你?” 马耀祖翻着白眼道:“不是!” 孙大人道:“欧,那为何现场会出现你马耀祖马场专属的马牌?” 马耀祖道:“我不清楚,也许是被偷了。” 孙大人继续道:“是吗,既然是被偷了,那何时被偷,何地被偷,为何不见你报案呢?” 马耀祖道:“我不清楚,不过是区区几块牌子,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我向来不会注意的。” 孙大人道:“是吗,好,这牌子的事可先放过不表,那从你马场搜出来的五石散你又作何解释?”(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 对峙(第一次三更的说) 这时候马耀祖脸色才有些变化,不光是他,一旁的乐丞相听到五石散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天啊这可是违禁品啊。 马耀祖有些慌乱道:“我??我??我不清楚,这都是驯马的小厮在打理,我不清楚状况。” 孙大人道:“是吗,那本官就传你的驯马小厮前来问话看看。” 说罢,孙大人道:“去,带那个小厮进来回话。” 小厮被带了上来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道:“草民何五给大老爷请安。” 孙大人道:“何五起来回话,本官问你,堂上所跪之人你可认识?” 何五小心翼翼地瞄了马耀祖一眼道:“回大老爷的话,认识,他是我们马场的主人,马耀祖,马大爷。” “好,那你在马耀祖的马场内是何职务?”孙大人道。 何五道:“回大人,小的是养马的,马场里的马都是小的在照料。” 孙大人又问道:“那昨日疯马之事你可知晓?” 何五道:“小人知道,昨日小人就在马场,疯马失控的时候小人就在跟前,本身小人想拦着,但数量太多,小人根本拦不住。” 孙大人道:“好,那京城街道上伤了人的疯马可是你们马场那几匹疯了的马?” 何五战战兢兢道:“回??回老爷的话,正???是!” 突然马耀祖吼道:“你个下三滥的东西敢诬蔑我,你胡说!” 何五吓得退了两步道:“大老爷明鉴,小人没有胡说,小人说的句句属实。” 接着何五战战兢兢对着马耀祖道:“马大爷,咱们马场出来的马都有标记。不仅挂了马牌还在每匹马的马前左蹄马蹄铁上烙上了特殊的印记,昨个的那些马,小的都看了,确实是咱们马场的马。” 马耀祖歇斯底里道:“你胡说,你胡说!” 孙大人一拍惊堂木道:“给我安静,何五你继续说。” 何五咽了咽口水道:“是,大人!昨个马场跑出去九匹疯马。现场也发现了九匹疯马的尸体。昨日大人带小的回来辨认的时候,小的已经确认了,这马牌和马蹄铁都是我们马场的。” 孙大人道:“那。这些马是为何突然发疯的?” 何五道:“是??是??马大爷??不??是马耀祖要赶着赛马,非要喂那些马特殊的草料,小的想拦也拦不住。” “特殊草料,是什么?”孙大人问道。 何五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回大人的话。是???是???加了五石散的??草料。” 孙大人道:“欧,继续说。” 何五突然跪地道:“大人。您有所不知,这五石散是一味很好的兴奋剂,吃了它的马会比较亢奋,京城里赛马的黑庄都会用的。马耀祖他知道之后就托人搞到了一些药粉,叫小的加到草料里,但??但是小的从小养马。知道凡是吃过这东西的马都会命不久矣,亢奋过度而亡。所以小的说什么也不敢啊???” 说到这何五看了一眼马耀祖后继续道:“可是,前几日马大爷赛马输了很多银子,昨个说是要报仇,所以他就将半包五石散都倒在了马槽里,可是谁知这药量太大,那些马吃到一半的时候就开始发狂,挣脱了缰绳疯狂地向外跑去,小的跟其他人就是想拦也没命啊。” 何五越说,一旁的马耀祖越是冷汗直冒,而座上的乐丞相是脸色越惨白。 孙大人听到这便问道:“既然知道疯马跑了出去,为何不赶紧想办法弥补,竟然放纵那些畜生上了大街,伤了那么多人?” 何五连忙道:“老爷,小的见状也跟马耀祖马大爷说了,这情况得赶紧追回那些疯马,但是马大爷却说这些马疯够了会自个回来的,叫我们嘴巴严实点,谁也不准走漏了风声!所以小的们才没能及时阻止疯马伤人的,还请大人明鉴啊!” 孙大人道:“你倒是会说话,那五石散是从何处而来?” 何五道:“这个小的就不太知道了,这药是马大爷亲自带来的。” “那你看看可是这包?”孙大人叫衙役拿着证物给何五辨认。 何五仔细看了看后道:“回老爷,是这包,当时小的记得马大爷带来时候是用包袱包着,里头有三个半包的药量,都是用这种油纸包着,说是不能失水。” 孙大人见状道:“好,你先起来到一旁候着。” 然后接着问道:“马耀祖,这人证物证俱在你可有什么说的?” 马耀祖梗着脖子道:“我没什么说的,这都是何五那混蛋的诬陷之词,大人请明鉴!” 孙大人笑道:“欧,你是说这些事情都与你无关,好啊,这五石散可是昨日衙役们从你的马场里给搜出来,何五又亲眼见你将五石散混在草料里,而这马牌,马蹄铁也正如何五所说,你倒是给本官所说这怎么和你无关了?” 马耀祖慌了神支支吾吾道:“大人这是何五的一面之词,是他对我心怀怨恨,借机报复!” 何五在一旁抢道:“大人,小的说的都是真的,不信您还可以问问其他伙计,有好些人都看到马大爷将五石散倒在了草料上才使马群发疯的。” 孙大人便道:“好,既然马耀祖你不肯承认,那本官也只能继续带证人了!” 不一会三个伙计打扮的人也被带了上来,马耀祖一见他们更是心生不宁了,原来这三人也正是昨天在场的三个人,这三人上来也是战战兢兢的。 孙大人一问,他们倒是比何五还痛快,一股脑地都说了,说完之后便跪在地上求饶道:“大人,饶命啊,这都是马大爷不让我们多嘴才如此的。小的们不知道竟然造成现在这样的大祸啊!” 这些人说完,马耀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突然瘫软子在地上不说话了,一旁的乐丞相羞愤交加,齐佑倒是一脸铁青也不说话。 孙大人看了齐佑一眼后接着道:“马耀祖,这够了吧,本官可没有冤枉你吧,我劝你还是早些招了吧。免得???” 还不等孙大人说完。马耀祖突然发疯一般冲向乐丞相,一把抱住乐丞相的大腿道:“姑丈,救命。救我啊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的,姑丈救命啊!” 乐正贤被马耀祖疯狂的样子吓到了,当时就愣在哪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还是衙役反应了过来。几个人上去使了好大劲才将马耀祖从乐正贤的腿上拔下来。 而被重新押住的马耀祖一边痛哭一边继续挣扎道:“姑丈,姑丈。救我啊,救我啊!” 齐佑淡淡地看了一眼乐正贤,此时的乐丞相哪还有平时的威风,现在正瘫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好不狼狈啊! 孙大人彻底怒了,奶奶的,你个混球。犯了这么大的罪,你丫的不仅没有悔改之意还多次咆哮公堂。眼中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本大人了。 想到这孙大人怒斥道:“马耀祖,本宫向来仁慈,今日你再三咆哮公堂,本官实不能忍,来人,马耀祖咆哮公堂,藐视律法,先给本官打上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衙役们早就不耐发了,孙大人的话一出,衙役们就押着马耀祖趴在地上,两个人按着,两个人举起板子就打。 这一打可真要了马耀祖的命了,大小就被马夫人捧在手心里头,他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大刑,于是乎,他几乎是失心疯似得一边挣扎痛哭,一边嚎啕大叫:“啊!姑母,姑丈????表妹???救我救我啊!??啊???啊!”。 衙役才不管呢,这马耀祖越是挣扎大哭,衙役下手越是狠,到后来不知道是马耀祖哭累了还是没了知觉,倒是安静了不少。 乐丞相全程铁青着一张脸,他听着马耀祖嘴里冒出来的混话真是恨不得直接杀了了他。 而齐哲被马耀祖杀猪般的嘶吼闹得有些心烦,撇过脸不愿去看。 只要齐佑这时候才微微露出一丝笑意,仍旧看着不说什么。 到了最后马耀祖直接昏死在地上,可这案子还没审完,孙大人直接叫人用水泼醒了他准备继续审理。 孙大人继续道:“马耀祖,这不过是对你藐视公堂的小小惩戒,至于你纵马行凶一案,到现在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马耀祖瘫在地上艰难地瞪了孙大人一眼,孙大人心里暗笑:果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 一旁的齐哲道:“孙大人,这事铁清,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好再问的,这时辰可不早了,本王还得回去用晚膳呢。” 齐哲懒得管他什么的,这么明白的事都问了快两个时辰了,不烦啊,他可是快坐不住了。 一旁的齐佑看了他一眼道:“五弟,孙大人还在审案,你安静些不要打扰。” 孙大人赶忙恭敬道:“快了,快了,这就要结束了。” 齐哲白了孙大人一眼示意他赶紧。 孙大人继续道:“此案已经查明,人证物证充分,是马耀祖私自购买禁药五石散在前,后因私投放给马场马群,才造成疯马行凶,数十人受伤,期间其不仅不事后弥补,还百般抵赖,多次咆哮公堂,实乃滔天大罪???根据我朝律法第一百零三条第二章规定,判处马耀祖流放西北十年,并赔偿所有伤患医药费等共计四千八百两银子整,本判决立即生效!” 说完惊堂木又被重重的拍下,此时的马耀祖就是想反抗也没有了力气,跟只被打残了的疯狗一般趴在那绝望的苟延残喘,流放???他实在想不出来他今后会有什么样的日子。 听到这样的判决齐佑才舒缓了表情,但是仍旧没说什么,而一旁的乐丞相绝望中透出了一股子释然,不管怎么样至少没直接要了马耀祖的狗命。 一旁的齐哲道:“流放啊,亏孙大人想得出来,这样的惩罚怕是比死更难受吧。” 而此时马耀祖是听不到他们的讨论了,他已经昏着被拖回牢房里等待流放了。 孙大人宣判完就直接下来道:“王爷,丞相,这案子算是审理完了,不知道几位大人可有意见?”(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 牵连 齐佑道:“孙大人是据实处理,这人证物证俱在,本王无话可说。” 乐丞相铁青着一张老脸道:“是啊,王爷说的对,这案子判得好,老臣也没有任何意见,哎说来惭愧这样的人竟然是老臣的侄儿,哎!惭愧啊,既然案件已经宣判,那老臣就先行告辞,将这一消息告知夫人,也好让她有个心里准备。” 孙大人道:“乐丞相,这??下官也是秉公办理,这贵侄也确实触犯了刑律,只是这流放之事倒是不会今日就执行,最快也要到了明后日了,要是您要探望或是??下官倒是可以??” 乐丞相道:“多谢了,孙大人确实是秉公处理,这点老朽没有意见,孙大人不必歉意,若没其他事情,我就先告辞了。” 齐佑道:“事情都处理了,乐丞相请便!” 说话间乐丞相就颓废地离开了顺天府?????? 既然已经宣判,齐佑和齐哲也没多逗留也都离开了,最后留下孙大人坐在椅子上后怕:这就完了,还好还好,听了师爷的。 虽然马耀祖是宣判了,但是乐丞相的心还是吊着,因为关于他的处理可还没下来,这事情虽然才发生了一天,想必那些御史们早都把这事捅到了皇上那里了。 今日雍王爷非要他到现场去看,就是在警告他了,他何尝不明白这雍王爷根本就没打算怎么样他,因为雍王爷知道皇上一定会有所判定的,他根本不需要动手。 果真他刚回到府里,宫里头就传了圣旨,没有废话。直接治了他一个管教失职之罪,连同他的夫人马氏一同降罪。 乐丞相是罚了三年的俸禄闭门思过一个月,而对于马氏是直接削了她一品诰命的身份以作惩戒。 接到这样的圣旨,乐正贤颓废地叹了一口气道:“哎,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不过是个侄子竟然把他牵连成这个样子,还亲自下旨削了马氏的品级,哎。这哪里是削了马氏的诰命啊。这明明就是皇帝在提醒他,要严管内务,不然下回被削掉的可能就是他的乌纱帽了。 越想越憋屈。这要是他自个的儿子也算啊,毕竟是子不教父之过,这不过是个表亲还能这样牵连,他实在是憋屈。想来想去他只能将责任归咎到了自个的夫人马氏身上, 是啊。要是当年没耳根子一软听了马氏的话,将这么一个孽障的东西带进府来,也许就不会出事了,哎。这马氏真是丧门星啊。 其实这些年来,乐正贤也狐疑过,当年是马氏可怜兮兮地哭诉说马耀祖是他们马家唯一的命根子了。不忍心他流落在外所以恳请能接进府中照顾。 乐正贤跟马氏好的时候,都不太知道她还有这么一个侄子。当时也是正在兴头上,他也没多想,不过就是多了一口人的事。 可是到了后来,马氏对于马耀祖的宠溺都隐隐有些超过他们的女儿瑶儿了,他才觉得有些奇怪,后来问过几回,都被马氏梨花带雨地娇哭给混了过去,可现在出了这档子事,真是细细想来,越想越疑心。 这时候管家道:“老爷,您可回来了,今个上午二小姐回来的一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夫人就发了疯似得往外跑,现在被二小姐拘禁在了屋子里,已经闹了一天了,老爷您要不要过去瞧瞧?” “什么,瑶儿回来过,是谁去请的?”乐正贤还以为是马氏让人去请的。 管家道:“老爷,没人去,是小姐自个突然回来的,一回来就问关于表少爷的事情,后来就进了屋,听着像是跟夫人有些口角,后来就气冲冲的走了。” 乐正贤道:“你是说瑶儿已经知道了?” 管家道:“是。” “那夫人现在怎么样了?”乐正贤问道。 管家道:“许是闹了一天累了,现在倒是听安静的。” 乐正贤道:“好,老爷我去看看吧,这表少爷的判决也下来了,是该让她知道了。” 管家奇怪道:“这么快就判决了,这?” 乐正贤道:“雍王爷亲自督审,能不快吗?” 管家道:“那表少爷可有什么事吗?” 乐正贤道:“老爷我都要闭门思过一个月,那孽障还能好吗,直接被判了流放。” 管家倒吸一口凉气道:“什么,老爷,表少爷被流放了,这?这要是夫人知道了还不得昏死过去啊!” 乐正贤道:“昏死过去又怎么样,这已经都判了,我就在现场,算了,这都是马耀祖他自个作孽,我也管不了啊,从现在开始你给我看好府里,不要再闹出什么事来,老爷我先去趟夫人那里。” 管家应声下去了,乐正贤却怀着一肚子的憋屈来到了正房。 一推门便看到马氏颓废地窝在墙角,一旁的丫鬟们紧张地望着她。 乐正贤摆了摆手叫丫鬟们都下去了,然后自个坐在椅子上道:“马氏,你看看你,现在哪还有个夫人的样子。” 马氏冷冷地回头看了他一眼道:“我这个夫人有什么用,连自个的侄子都管不了。” 乐正贤道:“你是没管好你的侄子,你可知道今日就已经判决了,雍王爷,哲王爷都在,马耀祖还真是好大的脸面啊!” 马氏惊恐地站起来道:“什么,今日就判了,怎么这么快?” 乐正贤不屑道:“这人证物证俱在,清清楚楚的,还有什么好迟疑的,倒是你的好侄儿,不仅纵马伤人,还私藏禁药,你可真是管得好啊!” 马氏吃惊道:“什么?” 乐正贤继续道:“怎么,你会不知道?” 马氏摇了摇头道:“耀祖是个好孩子,他不会的!” “不会,呵呵!”乐正贤冷笑了一声道:“好孩子,你可知道。他为了赛马不惜暗中给马下药,这才造成疯马伤人,他不仅伤了数十个平明百姓,更是冲撞了雍王的赵侧妃,这些都是你的好侄儿做的,哼!” 马氏道:“不会的,不会的!” 乐正贤冷冷地看着马氏道:“要不是你这些年来一直这么溺爱他。或许他还不至于犯下这么大的罪行。也不至于要被流放西北十年啊!” “什么!流????放!”马氏彻底崩溃了,这两日的担惊受怕在这一次集中爆发了。 乐正贤道:“对,流放!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马氏绝望道:“老爷。你说的是真的,耀祖要被流放了?” 乐正贤道:“对,怎么伤心了,马氏。这些年来我乐正贤也对你可是恩宠至极,你跟我说你这么紧张马耀祖到底是因为什么?” 马氏惊恐地看着乐正贤结巴道:“老??老爷??您什么??什么意思?” 乐正贤冷眼看着她道:“你该明白的!” 马氏此刻内心大骇。就连悲伤都顾不得了,颤颤巍巍地哭着说道:“老爷,您是???怀疑??什么?我这么多年来一直委曲求全不都是因为爱着老爷您吗?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为了您做了那么多年的令人不齿的外室。这委屈我都没说,更何况进了府后,还要每日受着您原配子女的不待见。还要跟你一院子的侍妾争宠,我有抱怨过吗?今日妾身唯一的侄子就要被流放边疆了。我们马家很可能就此断后了,你??你??竟然还???怀疑????老爷你好狠的心啊!” 搁在以前,只要马氏这么一哭闹,乐正贤就会心软,可是如今他因此也受了牵连,实在没心情心疼马氏的感受。 于是他冷冷道:“马氏,我待你如何你自己心里明白,这马耀祖又是怎样,怕是你自己心里也很清楚,不是最好,要是让我知道你背着我做了什么,你这丞相夫人也做到头了,奥,顺便告诉你一声,宫里头刚下的旨意,你家老爷我要闭门思过,而你从今日开始就不再是什么诰命夫人了,从今往后,你也只是个太太了,这一切都拜你的好侄儿所赐啊!” 马氏不可置信地看着乐正贤道:“宫里头真下了旨了?” 乐正贤道:“对,马氏,老爷我也累了,你自个在这屋里想想明白吧,要是想明白了就收起你那不切实际的想法,好好做你的太太,要是再出什么幺蛾子,别怪我不念多年的情分!” 说罢乐正贤就离开了,门砰地一声被关上了,而此时的马氏也支持不住瘫软在了地上。 刚刚乐正贤眼里的杀意她是看得清清楚楚,她知道这次真是惹了大祸了,只是可怜她的耀祖了,竟然被判了流放,天啊,流放呢! 马氏瘫在地上几乎绝望啊,她本想着能想办法先缓缓再说,没想到这案子就这么快给办了,就是再想办法也不行了。 这次不仅马耀祖要被流放,就连她的诰命身份都被削了,她这些年委曲求全不就是为了能荣华富贵,和儿子女儿都过上人上人的日子嘛,这下可好,二十几年的努力全白费了,她不仅要失去儿子,更要沦为京城贵妇圈里的笑柄,就连老爷他都冷了心了。 她不能再折腾了,不然这样下去怕是连她都没什么好日子过了,有些事要从长计议了,既然已经判决了,她就是再闹也只能是让老爷更厌恶,她该收敛一些了,这两日是她太急火攻心失了分寸,现在还不晚,至少她还有个侧妃的女儿,她还是乐丞相的夫人。 到底是从底层奋斗上来的人,马氏这么快就已经调整了心态,得亏她心里还有那么一丝丝的理智,不然这次她可是要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想到这马氏便强打了精神,耀祖之事已是定局,她也死心了,但是她不能失去这些年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富贵生活,她不能让那般人笑话,她得坚持下去??? 很快马耀祖的事情便传遍了整个京城的贵族圈子,连带着乐丞相闭门思过,马夫人被削了诰命之事也一同传开了,霎时间整个乐府都沦为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当然这些事情马耀祖是不可能知道的了,就在宣判的第二日,马耀祖就被直接流放出去了,乐府上下包括马夫人在内都没有人来送行。 外头都道是乐府被马耀祖牵连,不愿再见面,实则是乐丞相闭门思过,马夫人直接重病,谁也没有心情和空闲来给这个罪魁祸首送行。 就这样乐府上下战战兢兢地紧闭府门,而喜宝就心满意足地窝在院子里养伤。(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 恒王妃 半个月后,文琴都差不多恢复了,喜宝也好得差不多了,当然这都要多亏了素问的妙手回春。 至于喜宝嘛,这边更少不了齐佑每晚的陪伴,这十几天白天喜宝便窝在屋里,偶尔见见来探望的人,当然包括她当天就知道消息的爹和娘,到了晚上就窝在齐佑怀里暖暖地睡去,每次睡着后齐佑的大掌都在她腰后源源不断地输入真气。 说实话,养伤之人能养得像她这般珠圆玉润的也是不容易啊。 而今个,刚活动完的喜宝又迎来了一位探望的重量级客人,就是恒王妃。 恒王妃是乐丞相的大女儿,也是乐平瑶的姐姐,以往倒是很少来雍王府走动,而这突然到访还是直接拜访喜宝,不得不让人联想到前些日子的事情。 这都半个多月过去了,马耀祖的事情也已经淡了,虽然乐府还是紧闭府们,但是京城里的话题也已经换了。 这次恒王妃的到来让喜宝有些错愕,你说要是赔礼道歉不得早都来了,要是单纯的探病也该来了几回了,这非要等着事情差不多都淡下去才来,这是恒王妃确实忙得很还是她在故意避嫌。 而恒王妃这边其实早就知道了这件事,马耀祖刚被带走,她的亲弟弟就将这个消息告诉她了,虽不能说是大快人心,但也确实解气,唯一让她担心的是这件事会牵连到她和她弟弟。 后来马耀祖被流放,父亲被禁足,马氏病倒,整个乐府倒也安生了不少,作为乐府的大小姐。她理应出面了,所以她刻意挑了这个时候来拜访喜宝。 这段时间喜宝一直是家常服见客,谁来了都一样,等恒王妃到的时候,喜宝也刚刚收拾好。 本身喜宝还准备起身迎接一下的,结果恒王妃倒是客气直接进来了,倒是让喜宝有些措手不及。连忙道:“恒王妃姐姐。哎呦,我还说到门口迎您呢,您可真快啊。” 恒王妃亲热道:“瞧赵妹妹说的。你伤着呢,我怎么能叫你出来迎接呢,这不过都是些繁文缛节,咱们姐妹之间还是免了吧。” 喜宝笑道:“姐姐。不见怪就好,文棋快给恒王妃姐姐看座。” 恒王妃笑道:“怎么会。妹妹快坐下吧,我前些日子就该来到,怎奈王爷他出了趟院门,这府里离不开人。所以拖到现在才来看望妹妹,还请妹妹不要见怪啊。” 喜宝道:“哪里的话,姐姐能来我就很开心了。” 恒王妃笑道:“那就好。早知道妹妹是个宅心仁厚的,姐姐也是瞎担心了。对了,姐姐带了些补品来,你看放在哪?” 喜宝笑道:“恒王妃姐姐,您好长时间不来一回,来了就破费,这叫妹妹怎么好意思。” 恒王妃道:“应该的,应该的,这一来是聊表心意,二来是,哎,替乐府上下给你赔个不是。” 喜宝道:“姐姐,您这话说的,那事情早都过了,我不是也好得差不多了,再说跟您也没什么关系啊,您这是太客气了。” 恒王妃不好意思道:“哎,虽然我已经嫁出去了,但是乐府毕竟还是姐姐我的娘家嘛,娘家里出了这档子事,我是撇不清的,说来也是寒碜呢,妹妹就别推辞了,这补品快些收下吧!” 喜宝为难地笑了笑,还没说话,恒王妃又说道:“我知道,这些死物不值什么,但是也是姐姐的一片心意,还望妹妹不要嫌弃。”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喜宝再不收就真有些打脸了,于是喜宝笑道:“瞧姐姐说的,文棋快把东西接下来,姐姐你快些做好吧。” 看喜宝接了她的礼品,恒王妃心里也舒坦了些,就笑着道:“那就谢谢妹妹了,哎,真是家门不幸啊!” 听着恒王妃这么一句,喜宝敏锐地觉得这位要说什么了,于是安慰道:“姐姐,这事跟你没关系,你就别???哎,文棋你先带着这位小姑娘下去歇歇,我跟恒王妃好好聊聊。” 恒王妃也道:“去吧,本宫好久没见中赵侧妃了,想多聊一会,你也下去吧。” 待屋里的人都出去后,恒王妃叹了一口气道:“赵妹妹,那件事终归是乐府的不是,要不是马夫人一直溺爱马耀祖,这事也不会发生了。” 喜宝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而恒王妃接着说道:“其实,不怕妹妹笑话,对于马耀祖这事,我倒是挺解气的。” 喜宝愣了:“姐姐,怎么这么说?” 恒王妃道:“哎,妹妹有所不知,这事一直是姐姐我心里的一道坎啊!” 喜宝关心道:“姐姐,这?” 恒王妃无奈道:“妹妹可能不知道,这马耀祖是马夫人的侄儿,但马夫人并不是我的亲生母亲,我的亲生母亲也就是父亲的嫡妻原配,早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故去了,现在的乐府夫人是父亲的继室,我们的关系一直比较淡。” 喜宝似乎嗅到了什么道:“那平瑶姐姐跟您是?” 恒王妃道:“对,瑶儿跟我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她是马夫人的亲生女儿,所以我们姐妹的关系也不是很亲近,说来也让人笑话。” 喜宝皱着眉头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觉得恒王妃姐姐您和平瑶姐姐长得不是很像,而且脾性也差别很大。” 恒王妃道:“哎,瑶儿她被马夫人宠坏了,脾性一直那样,在府里的时候就骄横跋扈,本以为到了雍王府她能好一些,可没想到还是那样,这府里的人都让她得罪了,我这个做姐姐的也管不住她。” 喜宝笑道:“平瑶姐姐是有些与众不同。” 恒王妃叹了一口气道:“那是妹妹你不计较,哎,算了,说实话,马夫人不仅溺爱瑶儿妹妹。更是孽爱前不久才出事的侄子马耀祖,这马耀祖本就是他们马家的一个不知道远了几房的穷酸亲戚,这也不知道为什么马夫人非要把他带回来,这到了后头这马耀祖比府里的少爷更像是府里的主子,仗着马夫人不仅在府里耀武扬威,更是到外头为非作歹,而父亲他也是看在马夫人的面子上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这不时间长了就养成了他这么一个跋扈的性子。府里头是没人敢说什么,我和弟弟因为跟马夫人关系不亲近,故而也不大喜欢马耀祖。后来我嫁给了恒王爷,离开了乐府,也就眼不见为净了。” 喜宝惊讶道:“竟然是这样!” 恒王妃道:“是啊,说实话就嫁到恒王府。我算是清净了不少,这马耀祖隔三差五就惹出一摊子事情来。多数人都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不计较,还有几次事情比较大,他们还求着我帮忙,对于他这种纨绔子弟。我是一点都不想管,可是又为了父亲还不是要违着心处理,这下马耀祖被流放。说实话我的心也舒坦了不少。” 喜宝道:“照姐姐这么说,这顺天府算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呢。” 恒王妃道:“可不是。不是我为人凉薄,是马氏他们太过分了,说到底也是他们自作自受,哎,父亲又是个耳根子软的人,这次闭门思过希望他能吸取教训。” 喜宝抱歉道:“姐姐,倒是为难你了,妹妹这也是才知道你原先在乐府里的生活,真是??哎!” 恒王妃却笑道:“哎,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再说,马氏她也不敢太过分,毕竟我外祖父家还是有些势力的,我和弟弟不过是自个照顾自个罢了,都是过去的事了,今个是见了赵妹妹,我才说了怎么多,希望妹妹不要觉得我话多。” 喜宝道:“哪能呢,恒王妃姐姐,不会的。” 恒王妃倒也直接道:“妹妹,说实话,今个我就是为了自个来的,虽然咱们姐妹妯娌之间不常见面,但是姐姐我还是很喜欢赵妹妹的,我不希望马耀祖的这件事坏了咱们之间的感情,所以才跟妹妹说了这么多,希望妹妹能理解。” 喜宝笑道:“平茹姐姐,本身这事就不干你的事,妹妹怎么会计较,再说了姐姐向来光明磊落,我也很喜欢,这事就过了,咱们还是齐齐热热的一大家的人呢,想必恒王爷和我家王爷也会这么想吧。” 恒王妃见喜宝这么爽快也笑道:“好好好,没想到妹妹也是个爽朗的人,好这事过了,咱们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喜宝笑道:“对。”对于喜宝而言,既然事情已过,而且恒王妃跟她并无过节她乐得做个善人。 恒王妃这才笑道:“怪不得我家恒王说雍王爷娶了你是得了个宝贝,现在看来果真此话不假,你不仅人漂亮的没话说,这脾性也真是讨人喜欢。” 喜宝有些不好意思道:“哎呦,平茹姐姐看你说的,哪有那么好,你净是取笑我。” 恒王妃倒是真心喜欢喜宝的大度和随性,于是笑道:“赵妹妹,既然咱们姐妹相称,做姐姐的就多句话,你啊赶紧趁着年轻抓紧了,争取早些诞下麟儿,也是好上加好的事呢。” 喜宝心里好笑,这恒王妃话题转得也太快了吧,这怎么就能扯到生孩子的事情上。 喜宝装作害羞似地低下头,恒王妃继续道:“妹妹,这生儿育女是我们女人的天命,没什么好害羞的,你也别嫌我话多,这有了孩子也是多个保障不是,你看就是人人羡慕的慎王妃不也为了孩子在发愁嘛,听说最近宫里头在张罗给慎王挑选侧妃的事。” 喜宝一惊道:“怎么会,慎王夫妇可是感情好得很呢!” 恒王妃道:“哎,所以我才说赶紧有个孩子先,这也是宫里头才传出来的消息,不知道慕容妹妹那怎么样了,哎!” 喜宝惆怅了,什么?这就要???纳妾了,这慎王夫妇可是多少人羡慕的一对鸳鸯啊,这???哎! 看着喜宝若有所思的模样,恒王妃道:“我就是提个醒,妹妹你自个用心便是,我看时辰也不早了,该回去了,孩子们也该用午膳了,我就不打扰了。” 喜宝起身道:“那好吧,今日多谢姐姐来看我,要是以后得了空闲,姐姐可要常来。” 恒王妃道:“好,妹妹也可以到我那去,你不是还很喜欢我那的园子嘛,行了你还没好,就别送了,我也告辞了。” 说着恒王妃便笑着出了院子,喜宝愣了好一会才被进来的文棋叫回神。(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 沦陷 恒王妃的来访让喜宝知道了乐府的秘辛,更让她得到了一个惊天的消息,慎王被逼要纳妾了,对于这个消息喜宝实在是难以接受。 果不其然,这消息就在几天之后由齐佑亲自说了出来,当然版本稍有不同。 这天齐佑照常在喜宝这用了饭,陪着喜宝到园子里遛弯,说着说着就聊到了慎王纳妾的事情。 齐佑先说道:“哎呦,这几日都没能来看你,你恢复的怎么样了?” 喜宝道:“爷不用担心了,素问医术好得很,妾身的腰伤好得本身就比一般的快,在加上王爷天天给妾身揉着腰,早就好得差不多了。” 齐佑道:“算你小丫头还有良心,知道爷的辛苦,不过还是要注意些。” 喜宝笑道:“知道了,爷不用担心,对了,爷,最近是衙门的事很多吗?你看着起色可不大好。” 齐佑道:“也不是,就是最近宫里头有些事情,弄得大家都不太开心。” 喜宝紧张道:“宫里头,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齐佑叹了一口气道:“哎,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皇后跟德妃和三弟夫妇有些闹矛盾,这都快半个月了,还僵着。” 喜宝问道:“怎么会,慎王爷一向孝顺,这是怎么了?” 齐佑拉着喜宝手说道:“哎,三弟是很孝顺,但是这成婚七八年了一直无嗣,宫里头已经催了好些年了,每次挑了女子都被三弟婉拒了,可是这时间长了,宫里头的德妃可坐不住了。” 喜宝歪着头问道:“人家慎王和慎王妃感情那么好。德妃娘娘有什么坐不住的?” 齐佑笑道:“我们成亲的几个兄弟都有了孩子,就连四弟才成亲两年多都有两个孩子了,而大哥也是五个孩子,爷,我也有是四个了,也就剩三弟没有了,你说德妃能不着急嘛。” 喜宝玩着齐佑的指头愤愤不平道:“那是你们太花心。人家慎王和慎王妃感情忠贞。竟然还要被逼着纳妾生孩子,多残忍!” 齐佑笑了道:“丫头,这不是残忍。这是现实,慕容氏贵为三王妃,这些年来一直无出,怎么都说不过去。就算三弟再宠爱她,也抵不过啊!” 喜宝道:“那为何就要纳妾。宫里头怎么就知道是慕容姐姐不能生呢,怎么不说是???” 齐佑捏着喜宝的小脸道:“不要胡说,虽然三弟身子骨不好,但是太医早就说过生儿育女还是没问题的。” 喜宝被捏得有些疼。便揉着脸蛋道:“那也不能这样啊,要真是慕容姐姐不好,那叫太医给看看啊。这也不能就直接纳妾啊,这样多伤人啊。” 齐佑道:“哎。这要是一年两年的也就算了,这都七八年了,再这么下去,我怕真要出大事,德妃娘娘也算是好脾气了,这么多年才硬气了这么一回,再加上这次母后也支持,这下三弟可难办了。” 喜宝气道:“怎么,这孩子就这么重要,比三王爷和王妃之间的感情还重要!” 齐佑道:“傻瓜,说什么呢,这两件事本就没什么可比性,孩子应该是夫妻感情和睦的结果,虽然三弟和慕容氏之间感情无比深厚,但是没有孩子毕竟是要被人诟病的,别看他二人好似幸福,这心里头的苦大概也只有他们自个知道了。” 喜宝担心道:“爷,既然这事这么严重,要不让素问去帮着看看,或许就没事了。” 齐佑笑道:“看病,你呀,虽然爷很关心三弟,但是这毕竟是三弟的私事,他不开口,爷不能赶着去给人家看吧。” 喜宝不解道:“这还算私事,前些日子恒王妃来看我的时候也说了,怕是整个皇室都知道了吧,这还能算是私事?” 齐佑道:“丫头,就算这事大家都知道了,也只是知道了,只要当事人不问,我们也不会主动提起,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喜宝道:“哎,你们就这么欺负女人吧,哼!” 齐佑不解道:“这怎么能说是欺负女人了,这不过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再说了要是三弟的妾生了孩子,完全可以保养给慕容氏,到时候不也风平浪静了,三弟他们也都安生了,宫里头也有了交代。” 喜宝嘟着嘴道:“这还不是欺负人家姑娘了,这都要纳妾了!” 齐佑笑道:“人家纳妾,你着什么急,又不是爷我纳妾了。” 喜宝噘着嘴白了齐佑一眼道:“要是爷纳妾,着急的也不该是妾身啊,有王妃在呢,哪里轮得到我。” 齐佑道:“真不着急?” 喜宝道:“哪敢呢!” “奥,今个宫里头倒是有这个意思,爷我还没回话,既然你不见意,那赶明爷回了宫里头,说不准能和三弟一道办了。” 喜宝一听齐佑这么说,登时就转身准备往回走,这还没迈腿,就被齐佑给一把抓了回来。 齐佑笑道:“干什么,要回去了?” 喜宝心里别扭道:“是啊,回去给那个妹妹腾地方!” 齐佑笑道:“还说不着急,净是瞎话,让你承认喜欢爷就这么难啊!” 喜宝气道:“哪个着急了,不过是???夜深了要回去了。” 齐佑把喜宝抱在怀里道:“是是是,夜深,你不着急,爷着急啊,这么长时间都没敢碰你了,爷可真想得慌。” 喜宝本就气齐佑那番话,这可好,齐佑还不忘调戏了,喜宝气得在齐佑怀里挣扎着扭来扭去的。 齐佑一巴掌拍在喜宝屁股上道:“你再这么着,爷不见意在这海棠花丛里收拾你一回,可就是怕你凉着。” 喜宝被齐佑这么一说顿时委屈得不行,也不扭了,直接抓了齐佑的前襟呜呜哭了出来。一边哭还一边嘟囔:“就知道欺负我???呜呜???混蛋??混蛋??你们男人都一样???呜呜???这才多久???我对你那样好??你都不在乎??又要娶了????呜呜???我要回家????” 齐佑这才笑出声来:“真着急了,哈哈哈,小丫头,别哭了,爷跟你开玩笑呢,乖,快别哭了。这可是在外头呢。奴才们可都能看见啊!” 喜宝才不管呢,刚刚不是还威胁说要在这花丛里???哼,怎么就不怕奴才看见啊。混蛋,混蛋,说什么心疼人都是骗子。 越想喜宝越委屈了,这声音就原来越大。一旁不远处候着的奴才们好奇地向这边望了过来。 齐佑没了办法只好将喜宝的小脑袋按在怀里道:“丫头啊!爷真是开玩笑的!宫里头的事爷早就拒了,别哭了啊。” 喜宝悲愤地抬起头抽泣道:“你说真的?” 齐佑笑道:“当然是真的。爷开个玩笑你都哭成这样子,要是真的,你还不发了洪水啊,瞧瞧。这小脸哭得红彤彤的,行了,爷就是开玩笑的。你还真当真啊!” 齐佑一边给喜宝抹眼泪一边道:“你这丫头,爷对你什么样。你心里不清楚啊,开个玩笑你就信了,你是对爷多没信心啊!” 喜宝生情望着齐佑道:“爷,不是对你没信心,妾身是对自己没信心,一想到连神仙一般慕容姐姐都要???哎,妾身就更没信心了。” 齐佑捧着喜宝的小脸道:“丫头,你跟她永远不一样,爷不是三弟,我不会让我自个的女人委屈的,你啊,就是太多心了,好了,不哭了。” 喜宝靠在齐佑怀里道:“爷,我害怕,你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好不好,我真得害怕。” 齐佑抱着喜宝感叹道:“好好,都是爷不好,吓到你了,以后不会了,不会了。” 齐佑哪里不知道这是喜宝表达爱意的一种方式,他早就感觉到了喜宝很喜欢他,但是这种喜欢总是有一种说不清的犹豫和保留,他不是很喜欢。 在他看来,既然他想要全心全意地喜欢这个小丫头,那么她也要一样全心全意地喜欢他,所以他总是有意无意地试探,可每次小丫头都聪明地滑了过去。 今日小丫头这么一哭倒是让他的心安定了不少,至少小丫头在乎,因为他看到了她眼中的害怕,那种害怕就是一种*裸的情感依赖,她怕他不要她了,怕他被抢走。 虽然小丫头倔着性子不明说,但是齐佑都已经感受到了,这真是哭得伤心,现在怀里的丫头还有些发抖呢。 而此时窝在齐佑怀里的喜宝心里倒是坦然,她知道她已经慢慢陷入齐佑的网里了,虽然一直保持着最后的清醒,但是这心早就不由自主地倾向了齐佑了。 所以今日齐佑的一句玩笑,竟然让她当真了,她一想到会再有其他女人插入到她和齐佑之间,她就止不住心痛。 虽然后院还有那么多女人,但是这都是她嫁给齐佑之前的事情,她拒绝不了,但是之后如果再有人插入的话,她实在不愿意接受,她已经不奢求唯一了,这份感情她万般舍不得啊。 是的,她怕了,她第一次害怕会失去齐佑,这是她一直不愿意面对的局面,她失心了,不然她也不会那样失态抱着齐佑哭得稀里哗啦的。 虽然齐佑并非是最好的良人,但是这段时间的齐佑的宠溺、信任,放纵,呵护,珍惜他的所以用心,喜宝都看在眼里,她也是人,还是个对爱有着一丝丝憧憬的小姑娘,齐佑所做的一切无不感动着她,她的心就这么慢慢地被吞噬了,是了,她承认她沦陷了??? 只要靠在齐佑怀里,喜宝就能感到莫名的安心,她恢复了心情,蹭了蹭道:“王爷,对不起,让你见笑了。” 虽然是道歉,可喜宝还是娇滴滴地倚在齐佑怀里不好意思的样子。 看着喜宝孩子气的样子,齐佑笑道:“你啊,就是仗着爷舍不得收拾你才敢这么样的,对不对?” 喜宝扭捏道:“爷,这么多看着呢。” 齐佑笑了,咬着喜宝的耳朵道:“那好,咱们回屋去,爷再慢慢收拾你这个小丫头。”(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 温情 喜宝彻底害羞了,这才安静了没一会啊,这混蛋竟然还想着这茬子事,于是喜宝哼道:“那个,那个??妾身的腰伤还????” 齐佑笑道:“还没好啊,那没事,反正不会累着你的,走喽!” 说罢,齐佑夹着喜宝就回了院里。 云水院里的侍女一见自家主子是被王爷半抱半夹着回来的,都默契地低下头去,免得再看见些不该看见的东西。 喜宝红着脸被齐佑抱进了屋里,一下地,喜宝就娇声道:“都是你,都是你,看看院子里的人又误会了!”哎,喜宝心想我这好不容易才维持的主子形象又被你给破坏了。 齐佑笑呵呵道:“那又怎样,爷还怕奴才们嚼舌根子不成,赶紧着,沐浴休息了。” 喜宝道:“那个,爷先去,妾身还有些事情要交代她们的。” 齐佑看出了喜宝怯意便笑道:“怎么,还生气呢,还是???你?????” 喜宝立刻摇了摇头道:“哪能啊,爷不都说了是看玩笑嘛,妾身???那个??” 齐佑笑道:“那不就成了,大半夜了,你这个做主子的也不知道体谅下人,行了,爷有分寸,不会怎么着你的,赶紧一起洗洗早些休息吧。” 喜宝这才害羞道:“那??那可是爷说的,要说话算话的!” 齐佑被喜宝说的不耐烦了,直接抱起喜宝道:“你当爷是什么人啊,赶紧!” 可怜的喜宝就这么又被齐佑给抱着直接进了浴桶了,两人又是不负众望地好好折腾了一番,这一地的水。明日丫鬟们又有的收拾了。 一个时辰后,被欺负地已经没了什么力气的喜宝被齐佑随意裹着抱了出来,一挨着床,喜宝就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滚进了被窝里,快速裹了起来,连脑袋都直接裹了进去。 看着喜宝害羞的小动作,齐佑心里可是慢慢的爱意。这丫头。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收拾她就这么受不了了,嗯,今日在水里的感觉可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啊。 可能是喜宝也放开了心思。这情事上竟然也难得配合了齐佑一回,虽然还是害羞得不成样子,但总比以往要好多了。 就这样心满意足的齐佑也躺在了床上,然后扯了扯被子道:“小丫头。你好心狠啊,这一床被子全都被裹在你身上了。你打算让爷光着啊!” 喜宝在被子蠕动了几下,然后小屁股对着齐佑,像是表达了她的抗议。 齐佑继续扯着被子道:“行行行,就算你不心疼爷。爷也是心疼你的,你这么蒙着头,可是要憋坏的。快出来。” 只见被子里喜宝又扭了扭屁股嘟囔道:“我不!你欺负人!我才不出去呢!” 齐佑心里好笑,这个娇气的小丫头啊。于是拍了拍她撅着的屁股道:“快些出来,不然爷可直接掀被子!” 喜宝紧着得继续往里滚,“咚”一声直接磕在墙上,听着声音就知道她是多么气愤了。 不过还是滚得着急了些,毕竟连头都蒙在里头了,这滚也是凭着记忆的,这不直接小屁股就给怼到墙上了,虽然隔着锦被,但还是有些疼的。 齐佑见状不厚道地笑了出来道:“看看看,叫你出来吧,这下好了又磕到了,哎!” 本身就是又羞又气,这下可好,自个磕到了屁股,齐佑还在那笑,喜宝腾得一下从被子里伸出小脑袋道:“出来就出来,怎么着,哼!” 看着喜宝红扑扑的小脸还有那娇嗔的眼神,齐佑笑着伸手将她连人带被子一同抱在怀里道:“没怎么样啊,你??磕疼了没有?”说完又忍不住笑了。 喜宝羞愤地瞪着齐佑却不能动作,谁让她开始把自个包得太严实了,现在想动都动不了,而只能靠眼神表达自己的愤怒了。 齐佑故意曲解道:“真磕疼了,来来,爷给你揉揉。”说着便真上手给她揉了起来。 喜宝真是愈加羞愤了,使劲在被子里挣扎,不过好像没什么用,还不是被齐佑一巴掌给拍老实了。 没办法,喜宝只能羞愤地含着小眼泪,继续让齐佑占便宜了。 齐佑看着差不多了才收了手抱着喜宝道:“小丫头,怎么样,现在心里头是不是好多了?” 喜宝嘟着嘴不理他。 齐佑也不计较,就这么抱着喜宝乐着:“爷,就是喜欢你这个小性子!每次跟你在一起,那些烦心事都忘了,你本事可真大。” 喜宝这才不情不愿地开口道:“敢情妾身是爷的解忧药啊。” 齐佑笑道:“你这么想也行,反正药也是要吃下去才行的??呵呵!” 喜宝不愿意道:“爷,你又说!” 齐佑道:“好好好,你这丫头就是敢在爷跟前没大没小的,不过爷乐得宠着你,看着你笑眯眯的样子,爷就高兴。” 喜宝也红着脸道:“那还不是因为爷要来,妾身才开心么,这开心自然就是笑眯眯的了。” 齐佑道:“爷知道,所以爷才常来啊,但是小丫头,之前爷就跟你说得很明白,爷是王爷,有些事情是爷的责任,就是再不情愿,爷也得去做,你心里要明白,那不是爷的本意。” 对于今个喜宝情绪的变化,齐佑很是清楚为什么,虽然他不会给她委屈,但是祖宗规矩就难免了,他不想丫头因为一些无谓的事情钻了牛角尖。 喜宝蹭了蹭没说话。 齐佑继续缓缓道:“丫头,今个你生气,掉眼泪,爷都明白,可是爷的心意你是清楚的,所以你不用担心那样的事会发生在你身上,爷不会允许的,有了你爷也就足够了。” 喜宝听着齐佑的话很是窝心,于是囔着鼻子道:“爷。妾身明白,可是妾身一想到那种可能,这心里就难受嘛,再说了慎王夫妇可是京城里人人羡慕的一对,连他们都???想想就觉得憋屈。” 齐佑笑道:“你憋屈什么,那是人家的生活,再说了。你才多大年纪啊。爷的身子骨你是知道的,咱们想要个孩子不是很容易的事,你担心什么。” 孩子。喜宝愣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这怎么又能扯到孩子了呢。 齐佑没有注意道喜宝的无奈,便继续道:“不过。你到底是年纪还有些小,再过个两年再要孩子也是好的。” 喜宝听到这更加诧异道:“啊?” 齐佑道:“是啊。你身子骨倒是不错,但是素问曾说过,你这个年纪还是小了些,过几年再生育会比较好???不过你要是想现在要??爷也是会配合的??是吧。” 喜宝道:“爷。胡说什么呢!” 齐佑却一本正经道:“爷可没有胡说,你嫁给爷也有一段时间了,这生孩子的事也是正常啊。” 喜宝有些酸溜溜地说道:“是正常。可是爷子嗣旺盛,看着不像是缺的样子。” 齐佑道:“怎么了。吃醋了?” 喜宝嘟着嘴又不说话了,对于后院的女人,喜宝虽然无可奈何,但是不代表她不见意,可是谁让她进府比较晚,这些女人都是先她进来的,她就是想矫情也没什么必要。 但是对于孩子,她还是有她的一点点坚持的,她不想也不会让孩子成为争宠的工具,对于齐佑的想法她还是感激的,虽然心里还是酸酸的。 见喜宝又没了声音,齐佑便耐着性子道:“小丫头,爷说过了,这些孩子就是爷的责任,你该明白的。” 喜宝叹了一口气道:“妾身明白,只是心里有些闷罢了,都是爷,要是妾身没嫁给您,也许就不会了。” 齐佑笑了:“不嫁给爷,那你打算嫁给谁啊?难道之前你有喜欢的人?” 喜宝嘟着嘴道:“瞧爷说的,妾身不像您那么多女人喜欢着,之前也就想着爹和娘会给妾身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罢了。” 齐佑笑道:“你这么个骄横的性子,要是换了别家谁能吃得消啊,也就是爷命苦,把你娶回来了。” 喜宝气道:“王爷,你在胡说,我就??” 齐佑道:“好好好,不胡说,不过好在你是嫁给了爷,这么个宝贝疙瘩没让被人得了,爷很开心啊。” 喜宝皱了皱小鼻子道:“知道妾身宝贝了,爷还那么欺负我。” 齐佑在喜宝小脸上香了一口道:“你啊,爷这是在疼你,你这丫头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别人巴不得呢。” 喜宝道:“哪个知道您会不会对别人也这般?” 瞧瞧这酸溜溜的小样子,可真是让齐佑既稀罕又头疼,稀罕的是这丫头可是开了窍还知道吃醋了,头疼的是这要是哄不好可能这一宿就别想休息好了。 于是齐佑语重心长道:“云倾,以前爷是个什么样子,你不用知道,可是以后爷的生活里,你却少不了,不管别人怎么样,爷心里有你,你心里有爷,这就够了,能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人,是皇家之人莫大的福气,爷不能许诺你唯一,可是爷真得在心里当你是唯一,你明白吗?” 喜宝愣了,这是齐佑的保证吗? 抬头看着齐佑那真挚的眼神,喜宝动情道:“爷???我知道了。” 齐佑这才深情道:“那就好,以后莫要再问这样的傻话了,你会难受,爷也会的。” 喜宝有些哽咽道:“知道了,不会了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 许是彼此知晓了心意,二人倒是都不说话了,就享受着此刻的静谧和温情。 好一会外头传来的询问声才打断了这一室的温情。 原来是文棋听着屋里没有动静,以为喜宝和齐佑歇下了,就小声进到外间准备熄灯了,谁知道刚好隔着帘子看见两位主子抱在一起,文棋看时辰也确实不早了,怕王爷他又不知道心疼喜宝,所以才轻声道:“主子,您和王爷睡下了吗?” 喜宝知道文棋的担忧,便道:“这就歇下了,你也下去吧。” 文棋这才放心出去了。 喜宝道:“王爷,咱们也该歇了吧?” 齐佑道:“嗯,歇了吧,不过你是不是得先从被子里出来,你可连小衣都没穿,这要是到了夜里免不了擦枪走火的。” 喜宝才平复下去的羞意又被齐佑一句话给激了上来,嗔了他一眼道:“王爷,你??你??自个再找一条被子吧,妾身就这么睡了。” 齐佑道:“好啊,刚刚还心疼爷呢,这么快就变了,看爷不收拾你。” 说着齐佑就抱着喜宝滚进了床里,夜还长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 家宴 自打宫里头传出要给逼着慎王爷纳侧妃的事情后,京城贵妇圈里可是一片哗然。 不过大家说归说,但是慎王爷和慎王妃像是打定了主意,几乎是没了什么音讯,就连其他王妃妯娌之间平日里的拜访都被婉拒了。 大家都在惋惜和同情慕容氏,毕竟当年慕容氏嫁给慎王的时候可是相当风光呢,坊间传闻是慎王亲自向慕容老太傅保证,此生就慕容王妃一人,才使得慕容老太傅首肯的。 慎王此话一出不知道感动了多少女人,大家都羡慕慕容氏的好福气,所以慎王被逼纳妾的事情才能引起那么大轰动。 大家大概都能猜到,此次宫里头几位娘娘如此强硬的态度背后的理由。 是了贵妇圈里最不缺的就是*八卦,大家都是明眼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慎王夫妇已经成婚七八年了,夫妻间的恩爱确实羡煞旁人,可是美中不足的是一直没有孩子。 头两年都还小,宫里头也没怎么在意,后来慎王的其他兄弟都陆续成亲生子了,这时候宫里头才有些着急,毕竟比他晚了好几年才成婚的珂王都有了孩子,这德妃肯定开始着急了。 起初德妃也只是悄悄暗示齐慎,可是总被齐慎以身体不好为由给搪塞过去了,后来德妃特意让太医给慎王仔细瞧了瞧,确定慎王虽然身子比较薄弱,但是生儿育女却没什么,这下德妃可更着急了,几次明着提醒慕容氏要注意了。 德妃是齐慎的母亲,自然知道自个儿子心里的想法,当初他为了求娶慕容氏可是闹得轰动全城。到了最后就连皇后也被他给拉来了。 当时齐慎这么做,德妃心里就有些想法,毕竟你一个皇子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做,还闹得那么大,这对他的名声本就不好,而且当时慕容氏还跟雍王爷有瓜葛,这样的媳妇真不是德妃想要的。 可是后来。连皇后都不计前嫌亲自下旨为齐慎和慕容氏赐了婚。她虽然是齐慎的母亲但也只能委屈哲着接受了。 后来看齐慎和慕容氏倒也夫妻和睦,齐慎的身子骨也有了好转的迹象,德妃才稍微安心了一些。对于慕容氏也就没那么排斥了,毕竟是自个儿子费了老命选的,就算不为了慕容氏,也要心疼自个的儿子不是。不然这孩子又孝顺又深情,夹在她们婆媳之间肯定不好受。 说实话。这德妃算是比较开明的婆婆了,慎王夫妇成婚这么多年,她都没怎么干涉过他俩的小日子,只是这时间越来越长。其他皇子都陆续成婚生子了,德妃确实有些坐不住了。 这不才召慎王夫妇进宫叙话,结果可想而知。齐慎偏疼慕容氏当然是拒绝了,但是这次德妃可是强硬了起来。跟着皇后一同教育慕容氏,到后来,齐慎一气之下带着备受委屈的慕容氏愤然离宫了。 这下可闹大了,德妃被气得不轻,就连皇后也生气了,可是人家慎王夫妇却不管这些,闭门待在府里哪都不去,后来宫里就传来要为慎王纳妾的消息,原来是被气坏的德妃想来硬的了。 在德妃的心里,这一切都不是儿子的错,她想着要不是因为娶了慕容氏这么一位王妃,儿子也不至于这样,既然都娶了,又是慕容老太傅的孙女,她也就不说什么了,但是一直无出就是她的不对了。 这都独宠了你七八年,对个女人早就够了,不过是想报个孙子而已,至于那么大委屈嘛,你要是不能生,就让慎而再娶一位侧妃好了,免得因为你,本宫连个孙子都抱不上。 德妃这么想也是可以理解,而且这次皇后也是支持的,毕竟作为皇后一国之母,也是慎王的母后,其他成家的王爷都有了子嗣,就剩慎王这么孤零零的也说不过去。 不过她倒是没那么极端,她想着先召慕容氏进宫检查一下身子,或许慕容氏有什么难言之隐呢,毕竟慎王夫妇是出了名的恩爱夫妻,这样恩爱却常年无出大概都是跟身子有关了,想着宫里头有不少擅长妇科的太医,或许有什么帮助呢。 可是没想到她和德妃才说了就惹得慕容氏委屈得不行,后来闹得慎王也不高兴了,直接带着王妃就回府了,这下可是闹得有些僵了。 本想着要是慕容氏的问题就好好看看,要是实在不行再考虑纳侧妃的事情,谁知道慎王的举动确实有些过分,这闹得德妃直接下了狠话非要逼着纳了不行。 这下可麻烦了,宫里宫外谁不愿先低头,这没了台阶谁也都不好意思下台啊,这不就这么僵着拖了快一个月了。 皇后心里担心这事情继续下去怕是皇上也要过问了,于是就想从中斡旋,正好赶上要中秋了,于是皇后趁着这个机会举办了一场家宴,希望能借此机会化解德妃和儿子儿媳之间的隔阂。 既然是皇后亲自举办的家宴,各个王爷王妃什么的都必须要出席,慎王夫妇就算再生气,这皇后的面子肯定是要给的。 今日就是皇后设宴的日子,因为齐佑他们还有公务在身就没和喜宝王妃她们同路,今日是刘王妃带着喜宝一起先一步赶到宫里去,而齐佑他们倒是会晚一些。 毕竟按照以往的惯例,家宴之前大家,尤其是女眷们都是要早到一会,主要是要彼此联络一下感情的。 刘王妃和喜宝各自乘坐了一辆马车,刘王妃特意没有带孩子一起,因为皇后之前有暗示过,这次家宴除了是让大家在中秋的时候好好聚聚之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缓和慎王夫妇和德妃之间的僵局。 刘王妃自然不会带着孩子去刺激德妃了,至于慎王夫妇哪里嘛,刘王妃一直是保持缄默的,毕竟王爷也打过招呼了,这种事还是让他们私下处理就好了。 而喜宝倒是没想太多。在她看来这就是一场普通的家宴而已,只是她唯一奇怪的地方是为什么去年的中秋就没这么一场家宴呢。 刘王妃和喜宝因为是皇后的儿媳,所以到得更早些,她们到的时候皇后也才刚刚收拾好,就连其他宫里的娘娘都还没到呢。 坤宁宫永寿殿内,喜宝跟着刘王妃向皇后娘娘请了安,皇后亲热地免了礼并赐了座。 喜宝在刘王妃坐下之后才慢慢坐下。这一幕被皇后看在眼里。心里也颇为满意,看来这赵府的丫头虽然深得佑儿宠爱,倒还是个稳重懂规矩的。不错。 对喜宝心生好感的皇后出声问道:“赵氏啊,前些时候听说你伤着了,现在怎么样了?” 喜宝立刻恭敬起身道:“回皇后娘娘的话,不过是小伤。已经好了,让皇后娘娘挂念了。” 皇后道:“哎呦。都是一家子人,不用那么多规矩,你坐着回话就是了。” 喜宝谢恩道:“谢,皇后娘娘。” 一旁的刘王妃道:“皇后娘娘。臣媳府上赵氏的规矩向来都是最好的,这到了宫里更是了。” 喜宝笑了不说话。 皇后笑道:“本宫可是知道了,看看连你们王妃都这么夸赞的。” 喜宝更是恭敬道:“是王妃姐姐谬赞了。妾身不过是年轻没经验,怕给府里惹出什么事来。” 皇后笑道:“还真是个小丫头。呵呵,还真有趣,瞧瞧,又紧张上了。” 刘王妃也笑道:“赵妹妹,皇后娘娘是最和善的,你到这就那么紧张了。” 喜宝不好意道:“是,皇后娘娘,王妃姐姐。” 皇后继续道:“赵氏这么个性子也确实招人喜欢,之前听说你受了伤,本宫还真是吓了一跳,后来才知道是乐丞相府上的一位什么??表少爷纵马行凶的,哎呦,可是太危险了。” 喜宝笑道:“都是妾身不小心,好不容易出了趟府还碰上了那档子事,不过妾身倒是幸运没什么大伤,可是街上其他的老百姓可是遭了殃了。” 皇后哼道:“哼,这乐丞相也是的,竟然放任他府上的表少爷这么胡作非为,皇上罚他闭门思过一个月算是轻的了,还好你没什么大事,不然??哼!” 喜宝道:“谢皇后娘娘关心,这事毕竟皇上也处理了,不仅乐丞相被罚了闭门思过,马夫人更是被削了诰命的身份,至于罪魁祸首已经被罚流放,妾身也替百姓们感到高兴。” 皇后叹了一口气道:“这马氏还真是???哎,不仅骄纵出那么一个女儿,就连自家侄子也是骄纵的很,这也算是自食恶果了,对了,雍王妃,你府上乐氏没怎么样吧?” 刘王妃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好着呢,这事虽说是乐府的事,但是毕竟乐氏已经是臣媳府上的人了,这是她倒是没说什么,不过这乐府这么一出事,她倒是也挺担心的。” 皇后道:“哎,果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府上有个乐氏,你三弟府上就有这么一个慕容氏,真是让本宫和德妃操碎了心啊。” 刘王妃道:“皇后娘娘,慎王爷一直都很孝顺,这次怕是真得伤到德妃娘娘了吧?” 皇后叹道:“可不是,你们德妃娘娘气得都宣了太医,这事闹得本宫都看不下去了。” 刘王妃为难道:“皇后娘娘,其实慎王也和慕容王妃感情那么好,这孩子不过是个时间的问题,德妃娘娘也太着急了。” 皇后道:“哎,谁说不是呢,但是这话又说回来了,别说你府上了,就是四王珂儿那孩子都有儿子了,你德妃娘娘能不着急嘛。” 刘王妃道:“也是,王爷兄弟几个,除了小五还没成亲,其他成亲的兄弟都有孩子了,就单剩慎王爷了,德妃着急也是能理解的,可是这慎王夫妇感情向来很好,德妃娘娘这么着不是明着逼他们呢吗,这也难怪慎王了” 皇后道:“是啊,本宫也劝过了,可是德妃她就是铁了心了,其实说实话德妃不过是被慕容氏给气到了,咽不下这口气罢了,你当她真想跟齐慎闹得这么不愉快啊,毕竟是母子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 晚到 刘王妃道:“说来也是,怕是慎王也不想这样吧,毕竟他向来孝顺,这夹在母亲和媳妇之间确实也难为他了。” 皇后道:“是啊,本宫也是心疼他们母子,所以这才特意趁着中秋安排了这场家宴,希望他们能先缓和一下关系,这以后的事再慢慢说。” 刘王妃道:“皇后娘娘,德妃娘娘和慎王夫妇定会感谢您的良苦用心的。” 皇后笑道:“感谢的话就算了,只要他们不浪费本宫的一片心就好了。” 刘王妃道:“肯定不会,再说了不是还有臣媳和其他几位王妃嘛,大家都会帮忙的。” 皇后道:“哎,那就好!” 正说着恒王妃、恒王侧妃,珂王妃也一同到了,大家相互请安见礼后倒是都亲亲热热地坐下了。 大家都很默契,都没有带着孩子来,作为妯娌虽然彼此之间会有攀比,但是也不过是私底下,明面上还是都和和睦睦的。 恒王妃和珂王妃倒是对角落里的喜宝也很亲热,尤其是恒王妃,经过那件事之后她倒是对着喜宝心生了好感。 既然都是妯娌,大家也都热热闹闹地聊着,因为慎王夫妇还没到,大家闲谈着还是会扯到最近的话题,慎王夫妇的事情自然会被提到。 恒王妃先担忧道:“皇后娘娘,这次慎王夫妇是不是也会来?” 皇后叹道:“这是家宴,那孩子就是再倔也该是懂礼数的,应该会来吧。” 恒王妃叹道:“这三弟和三弟妹还真是让人担心,前几日臣媳还专门去了一趟他们府里,好在这次没吃了闭门羹。不过看着三弟和三弟妹气色都不大好,估计也是心里不好受呢。” 皇后道:“哎,跟自个母亲闹了别扭,这心里肯定不好受。” 珂王妃道:“乐姐姐,你见到他们了,哎,我也去了两回的。但是都没见到人。” 恒王妃道:“我也是去了好几回了。这次也是凑巧才见到的,京城里头都传成那个样子了,我跟大家一样也是不放心啊。” 刘王妃道:“姐姐。见到就好了,毕竟是自家兄弟,这事我们还是要帮帮忙的。” 恒王妃道:“这事???毕竟是三弟和三弟妹的私事,我们怎么帮忙呢?” 刘王妃道:“三弟和他王妃的私事我们肯定是不能管的。但是这三弟跟德妃娘娘之间的隔阂,咱们倒是要帮帮忙。早些化解开啊。” 恒王妃道:“这肯定啊,今个咱们都在,要是真有什么,咱们可要看着些的。” 珂王妃道:“那是肯定的。姐姐们放心吧。” 皇后笑道:“那就好,大家都有这个心,本宫也就放心了。这次本就想借着家宴的机会,能缓和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既然大家都明白了,本宫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正聊着,宫里头几位娘娘也陆续到了,德妃倒是到得比较晚。 德妃其实早就知道皇后的意思,只是前些时候齐慎确实气到她了,这段日子她都是待在自个宫里哪都不想去,就一心想着能给齐慎找个更好的侧妃呢,一来能圆了抱孙子的梦,二来也能打压一下慕容氏的傲气。 她想着稍微迟一点再到皇后那里去,至少也要等慕容氏到了之后再出现,她一个婆婆没理由要等自个的儿媳妇不是,更何况还是不得自个心的人。 可是左等右等,其他宫里的姐妹都到了,她的好儿媳妇慕容氏还没有出现,她真是有些坐不住,眼看时辰就要到了,她就是再想给慕容氏下马威,也得考虑皇后娘娘的面子不是。 没办法,她只好还是在慕容氏之前来了。 一进门,她就抱歉道:“皇后娘娘,臣妾来迟了,还请皇后娘娘和众位姐妹见谅。” 皇后笑道:“哎,不过是家宴,再说还有一会呢,你来得刚刚好,快坐吧!” 德妃点了点头坐下了。 皇后道:“德妃妹妹,你这些日子一直待在自个寝宫里,也不出来,正好今个趁大家都在,你也好好跟着我们乐呵乐呵,别一直闷着了。” 德妃难得笑道:“让皇后姐姐费心了,臣妾没事的,难得大家都来了,今个定是要开开心心的。” 贤妃道:“可不是,孩子们都差不多到了,今个又是中秋佳节,咱们可要好好乐乐了。” 德妃环视了一周,发现唯独缺了慕容氏,便有些不高兴道:“怎么,慎儿和慕容氏还没到?” 大家都有些愣,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时候皇后笑道:“估计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应该就快要到了,德妃妹妹放心吧,慎王一向孝顺,肯定会到的,这不还有一会嘛,恒儿,佑儿,他们不是也还没到嘛。” 德妃叹了一口气道:“那是孩子们还有公务在身,慎儿来晚了也说得过去,这慕容氏也太不知道规矩了。” 淑妃道:“德妃姐姐,慎王一向是和他的王妃形影不离,这次怕是也一同的,没事,咱们这么多人先聊着嘛。” 贤妃也道:“是啊。” 德妃冷笑道:“这慕容氏真是??哎,算了,不提也罢,免得扫兴。” 正生气着,宫门口报来:“恒王,雍王,珂王,哲王爷到??????。” 皇后一听这下糟了,忙着公务的孩子们都到了,这慎王和慕容氏还没到,这可真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正担心着,门口又传来声音:“慎王爷,慎王妃到????” 此刻大殿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门口,这次家宴最重要的两位可是来了。 几位王爷和慎王夫妇一同向在座的皇后和四位娘娘请了安,皇后倒是客客气气地免了礼,而德妃的脸却一直黑着。 说到底德妃还是在生慎王夫妇的气,之前忤逆她的好意。现在又姗姗来迟,不是明白着在打她德妃的脸嘛,一想到这德妃就忍不住道:“慎儿,这些日子很忙吗?” 慎王愣了一下道:“回母妃的话,这些日子还好。” 德妃就笑道:“还好,那就是不太忙了,那今日可是在路上碰到了什么事嘛。怎么来得这样迟。让这么多人等着。” 虽然德妃是笑着说得,但是任谁也听出了她的不悦,大家都有些担心地看着慎王。 慎王恭敬道:“母妃。儿子是因为要用药,所以才来得晚了些,还请您不要见怪,还请众位见谅。” 皇后看不过去道:“是嘛。来了就好,德妃妹妹。你也真是的,慎王不来,你就天天念叨,这来了你又埋怨上了。孩子身子一直不大好,大家都知道,这不是说了嘛。是因为要用药,当然是身体要紧了。你就别生气了。” 德妃笑道:“哎,让皇后姐姐见笑了,这不是觉得让这么多人等着他们两个,我这做母妃的也有些过意不去嘛。” 皇后笑道:“无妨的,无妨的,行了,这人可算是到齐了,大家都坐下聊吧。” 多亏了皇后,这殿内的气氛才不至于太尴尬,齐佑带着齐哲坐到了刘王妃身边,喜宝刚好就在齐佑的右手边,而慎王带着慕容氏坐到了德妃身后。 就在侧身过去的时候,德妃狠狠地瞪了慕容氏一眼,而慕容氏也只是淡淡地回看了德妃一眼,便和齐慎一同坐下了。 因为皇后这么一调和,大家也都收了打量之心,彼此聊这些其他的事情,而此时的喜宝却还一直暗暗看着对面的德妃娘娘和慎王夫妇。 可以看得出来,此时的德妃非常不高兴,黑着一张脸,就连眼角都透着戾气,能这般掩饰不住的怒气,可见她确实对慎王夫妇有诸多不满。 而身后的慎王爷仍旧是一张比所有人都苍白的脸,皱着的眉毛和微微抿着的薄唇都暗示出他的隐忍和苦恼。 而他身旁的慕容氏确实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一点都不见委屈难过,就连眼角也是淡淡的,像是这件事根本跟她没什么关系似的,可是不是说那日她都气得哭了嘛,这可一点都看不出来。 喜宝心里奇怪,就更认真地观察着慕容氏,慕容氏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两手放在腿前,胳膊随意地靠在椅背上,眼神空旷,看来看去她这幅淡然的样子跟身前德妃的戾气倒是形成了鲜明对比。 正奇怪着,突然觉得放在桌上的手一紧,喜宝吓了一跳,赶紧回神看,原来是齐佑悄悄握着了喜宝的手。 喜宝怕被人看见,赶忙挣扎了一下,结果齐佑抓得更紧了,喜宝登时就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结果齐佑还得寸进尺地依身过来,低声问道:“你看什么呢,爷在身边呢!” 喜宝不好意思地嗔了齐佑一眼然后低下头不说话。 齐佑笑道:“这还差不多,爷在眼前你还敢看其他人,真是胆肥了。” 被齐佑抓了手本身就已经很紧张了,再加上齐佑这么一说,喜宝更是羞愤了,心里默默念叨:爷啊爷,咱们到底是谁胆子肥啊,这大庭广众的,你也不怕被人看见。 齐佑才不管那么多呢,今日本就是家宴,也没什么其他人,大家也都知道这次家宴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慎王夫妇的事,现在大家都关注着慎王他们,不会有人注意他这边的。 再说了,小丫头那么直愣愣地打量着慎王夫妇和德妃娘娘,但是不怕人家计较,这也太直接了,本想咳一声就能提醒了,谁知道这咳了几声了,就连坐在一旁的五弟都好奇地看过来的,这小丫头却跟着了迷似得,根本没反应。 五弟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喜宝,然后就不厚道地笑了。 齐佑有些愤然,这小丫头真是的,于是他的目光就停在了桌子上喜宝白嫩的小手,他直接抓了过来,这一下可是吓到了喜宝,可是回神了。 看着小丫头一脸茫然的样子,齐佑坏心地调戏了她一句。 果然就看到喜宝红着脸嗔了他一眼就不说话了。 齐佑倒是握着喜宝的小手满意地笑了,这手里还不老实地在喜宝的手心画着圈圈。 喜宝真是恨死这个可恶的男人,碍于这么多人,喜宝也只能按耐着性子随着齐佑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 隐忍 皇后看着时辰差不多了,就派人去请皇上到这边来参加晚宴,等齐文帝一到,这中秋家宴就正式开始了。 家宴嘛,大家都是一家人,倒也没那么拘束,等皇帝和皇后两位最大的主子敬了酒后,大家都自由了。 男人们相互敬酒调侃,女人们就安静地坐在一旁吃着、喝着、看着,因为之前该聊得已经差不多了。 因为之前齐佑提醒过,喜宝也不好再继续打量人家慎王夫妇了,只能坐在位置上挑挑拣拣地吃一些。 百无聊赖之时却意外发现,皇后娘娘频频投向慎王的视线,起初喜宝还当是喝了几杯酒有些错觉,可是认真看去却发现皇后娘娘那眉宇间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 喜宝心里暗想:这皇后娘娘也太关心德妃和慎王夫妇的事情了吧,为了他们还特意安排这场家宴,就算是德妃发脾气,慎王夫妇晚到,皇后都是客客气气地,这难道是因为皇后博爱不成。 思来想去,喜宝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家宴到了中间场,喜宝觉得有些上头,胃里头有些不舒服,便跟刘王妃悄悄说了一声,带着文棋到外头透气去了。 文棋有些担忧道:“主子,你怎么了,是不是胃里不舒服?” 喜宝道:“大殿里有些闷,想出来透透气,没事的。” 文棋小心道:“主子,要不咱们到旁边的走走吧,看着那里是有个亭子的,又不太暗,倒也安全。” 喜宝点点头道:“好。” 喜宝在文棋的服侍下慢慢走到了大殿偏侧的湖中亭旁,一阵秋风袭来。凉爽中带有淡淡夜来香的香气,喜宝深深吸了一口气顿时身心舒畅了不少。 这样的宴席,喜宝还是不能习惯,觥筹交错间的小心翼翼尔虞我诈确实不适合她,喜宝无奈地想着。 忽然一股子百合花和着淡淡药香袭来,喜宝顺着香味寻去,在石阶围栏旁隐隐约约看到一个女子的身影。心下奇怪道:“文棋。那边是不是有人?” 文棋顺着喜宝的手指看了过去,仔细打量半天道:“没人啊,许是宫里的宫女吧。这会可能换班吧。” 喜宝疑惑道:“是吗?难道真喝多了,这眼神都花了。” 文棋笑道:“主子,就您的酒量,还是少喝些吧。不然晚上回去的时候又要难受了。” 喜宝笑道:“知道了,这不是都出来了嘛。” 说完喜宝又继续抬头望着天空。看着这一轮明月,喜宝不争气地想起了远在他乡的大哥和二哥,这会子不知道大哥和二哥是不是也能看到这样圆满的月亮,他两个一个远在西北。一个南赴江浙,哎,今年又是个没法团圆的中秋啊。 喜宝想着想着便叹了一口气道:“哎!” 文棋道:“主子。您是不是想念大爷和二爷了?” 喜宝惆怅道:“嗯,这样的日子。大哥和二哥也不知道过得怎么样。” 文棋道:“主子,你就别担心了,大爷和二爷都是有任务在身的,完成了就会回来了。” 喜宝道:“哎,说是这么说,但是什时候能回来还不确定呢,二哥那好歹还有父亲的好友能照料,大哥就要辛苦了。” 文棋道:“主子,奴婢知道您担心,可这远在千里之外,咱们担心也没什么用,只有您好好的,才是正事。” 喜宝笑道:“你主子我哪不好了,又瞎说什么。” 正说着,喜宝便看到慕容氏冷清清地朝她这边走来,喜宝本想避开,但是慕容氏倒是先开口了:“是雍王府的赵妹妹吗?” 喜宝只好硬着头皮微微笑道:“慕容姐姐,是我。” 慕容氏这才有了笑意:“妹妹,怎么在这?” 喜宝不好意思道:“刚刚喝了一些酒,觉得有些闷,这便出来透透气。” 慕容氏笑道:“原来如此啊。” 喜宝笑道:“姐姐,您也是出来透气的吗?” 慕容氏微微挑眉道:“是啊,里头确实有些闷,我向来不大喜欢这热闹的场面。” 喜宝道:“出来就好了,这晚风倒也吹得人舒畅,一会就不闷了。” 慕容氏笑道:“是啊,要是能一直这么着该多好,这心里的闷气都能散了。” 喜宝知道慕容氏这段时间心里定是极其难受的,但是她从来没想慕容氏会跟她说些什么,但这刻,慕容氏的话让喜宝有了想探究的**。 喜宝道:“慕容姐姐,外头怎么说您都别往心里去,只要你和慎王过得幸福就好了,这事情也是一阵的。” 慕容氏落寞地笑道:“赵妹妹,我倒是不在乎他们怎么说,毕竟那是我和王爷的日子,过成什么样子都不干他们的事,但是有些事不是那么简单。” 喜宝担忧道:“慕容姐姐,不管事情怎么样,都会解决的办法的,再说慎王爷对您的爱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只要你们相爱就没什么怕的。” 慕容氏笑道:“你???没想到我还能听到这句话,赵妹妹,希望你就永远这么单纯干净,永远不用经历那般肮脏的事物,永远可以笑得这么真诚温暖。” 喜宝道:“慕容姐姐?” 慕容氏道:“怎么了?” 喜宝真心地问道:“姐姐,你没事吧?” 慕容氏道:“呵呵,没事的,只是有些感叹这时间过得可真快,这次离上回咱们在青城山一别可有好些时间了。” 慕容氏轻笑间转移了话题,喜宝也只好笑道:“是啊,之前本还想去拜访姐姐呢,可是后来事情一多就到现在了。” 慕容氏笑道:“可不是,这段日子发生了太多事情了,今日在这碰见妹妹也是好的。” 喜宝笑道:“嗯,姐姐说的是。” 慕容氏道:“妹妹。前些日子听说你受伤了,现在怎么样了?我忙着都没时间去看看你。” 喜宝道:“早就好了,不然今个也不会跟着王妃来了,姐姐挂念了。” 慕容氏笑道:“那件事闹得可大了,我听说是你们家雍王爷亲自抱着你回去的,还以为你伤得不轻呢,现在看来倒是放心了。” 喜宝笑道:“那不过是王爷心疼我。让慕容姐姐笑话了。” 慕容氏笑道:“哪里是笑话。现在都说雍王爷最宠的可是你这个小丫头了,这是好事啊。” 喜宝笑道:“这怎么跟姐姐比,慎王跟姐姐情比金坚。这可是全京城都羡慕的事情呢。” 慕容氏苦笑道:“就快不是了。” 喜宝担忧道:“姐姐,你别胡说,虽然我不了解慎王爷,但是就看慎王这些年对你的爱护。我相信一定会没事的。” 慕容氏笑道:“谢谢妹妹,只是现在我早就看透了。在天家要想一生一世一双人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当初我还天真的以为只要他答应了就一定会是的,可现在看来,不过是痴想吧了。” 喜宝道:“慕容姐姐。不会的,不会的。” 慕容氏微微笑道:“有一种理由叫迫不得已,即便是他不会。可宫里头也不会一直放任下去的。” 喜宝看着这样落寞的慕容氏,突然有些悲从中来道:“慕容姐姐。委屈你了,虽然我不清楚这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你的委屈你的隐忍我都明白,如果你不是爱着慎王的话,也不会这么隐忍着你的委屈了,只是这事情虽然棘手,但是??但是只要你和慎王肯坚持下去,一定会没事的。” 慕容氏微微笑道:“也许会吧,谢谢你,没人在乎我是不是委屈,也没人能理解我的隐忍,只有你,只有你,怪不得他愿意呢。” 喜宝疑惑道:“什么?” 慕容氏笑道:“没什么,谢谢你,赵妹妹,夜凉了,该回去了。” 喜宝明显发现了慕容氏的欲言又止,但是既然人家不愿多说,喜宝自然不会多问。 出来是有一段时间了,是该回去了,喜宝笑道:“是啊,是该回去了,姐姐一起吧。” 慕容氏道:“妹妹先一步吧,我得等我的侍女来,一起回去,她帮我去捡帕子了。” 喜宝也只好笑道:“好吧,那姐姐小心,我先回去了。” 慕容氏微微一笑道:“好,妹妹,你先走吧。” 喜宝转身离开,可是就在这一刹那慕容氏淡淡的微笑彻底垮了,她悲伤的眼神不知道是在哀悼她自己还是在担忧喜宝,那错综复杂的神情实在叫人费解。 喜宝走出几步后隐约听到了慕容氏的低叹,但是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除此之外,对于慕容氏的悲戚眼神喜宝根本就没察觉到,她径直带着文棋往回走。 就在快要到大殿的台阶旁的时候,喜宝看到一位侍女打扮的女子着急地出了大殿,朝着慕容氏那个方向跑去,擦身而过之间又闻到了那股子说不清的百合花混着的药香味道。 喜宝皱眉,对着那女子多看了几眼。 文棋道:“主子,怎么了?” 喜宝心里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一闪而过,快得根本来不及抓住,她只能摇了摇头道:“没事,回去吧。” 回到大殿内,喜宝又悄悄地回到自个的位置上,大殿内仍旧热闹非凡,大家倒是没注意到喜宝的动作。 喜宝坐下后眼神不自主地看向了对面,慎王身旁空着的位置,心里一阵感叹:原来再神仙一般的人也会有人间烟火的烦恼。 齐佑回头看了喜宝一眼,发现她有些不开心,于是关心道:“怎么了?” 喜宝回头看了齐佑一眼道:“没事,王爷。” 齐佑笑道:“是不是坐不住了,没事的,没事的,再坚持一会,就快结束了。” 喜宝感激地看了齐佑一眼道:“知道了王爷,您不用担心妾身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留宫 刘王妃看了一眼齐佑和喜宝,心里有些不舒服倒是仍旧笑着没说什么,只是手里的酒喝得有些急了。 不一会慕容氏也回来了,她仍旧是一副淡淡的样子坐在了位置上,一旁的慎王关心地拉过她的手,慕容氏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看到这喜宝心里突然不是滋味了,原来刚刚那个有悲有喜的慕容氏是昙花一现啊,这才是慎王妃该有的样子。 看到这,喜宝的目光又挪到了慎王夫妇身后的那个侍女身上。 喜宝皱着眉毛想,应该是那个刚刚与她擦肩而过的侍女。 不知道为什么,喜宝总觉她的举止神情跟一般的侍女有很大不同,可是又不能具体说出来什么,她就这么看着,看着,看着,突然她一惊差点将手里的筷子掉在座上。 她仔细打量着那个侍女,突然发现她的眼神很熟悉,正疑惑着,一个惊骇的想法闪进了她的脑海。 这一想法确实吓到了她,她觉得那个侍女的眼神跟之前那个从府里逃出去的女刺客很像,都是透着狠绝和警惕和一丝丝邪魅。 想到这喜宝有些慌张,赶忙收回了眼神,低头掩饰着她内心的波澜起伏。 而她的所以行为都被一旁的齐佑收入眼底,虽然齐佑正在和齐哲他们几个闲聊,但是眼神一直时不时扫向喜宝。 她的担忧,她的踌躇,她的惊骇,她的不知所措都被齐佑看了个正好。 齐佑顺着她惊骇的眼神看了过去,只是看见了一个板着脸的侍女站在慎王身后,他有些不解这丫头到底是看到了什么竟然这样惊慌。于是便多看了那侍女几眼。 许是慎王有所察觉,便回头对着齐佑点头微笑,齐佑也只好举着酒杯示意了一下,笑了笑。 而齐慎也举起酒杯回敬了,然后便不着痕迹地侧身挡上齐佑的视线。 热闹了两个多时辰,家宴终于结束了。 除了慎王夫妇被皇后特意留了下来之外,其他人也都陆续告辞离开了。 回府的路上。齐佑和王妃喜宝共乘一辆马车。而喜宝来时坐的马车让给了齐哲,就这么一路相安无事的回到了府里。 齐佑只身去了书房,而喜宝和刘王妃就各自回了院里。这一夜许是喝了些酒,喜宝倒是一回到屋里就抵不住困意,简单梳洗过后就直接睡下了。 等齐佑处理了事务,想起来要询问喜宝今日惊恐之事的时候。喜宝早就睡熟了,齐佑无奈也只能先睡下了。 次日。齐佑陪着喜宝用了早膳后,就赶去兵部了,昨晚上的事情忘了问了。 喜宝在齐佑走了之后也收拾了收拾去给王妃请安了,一直到了快晚上的时候。齐佑才回来。 一回来,齐佑倒是记起了昨晚上的困惑,他直接到了喜宝那。想问问情况。 喜宝窝在屋里有些沮丧,不为别的。原因是她今日听到,慕容王妃被皇后和德妃留在宫里了,慎王怎么样都没能成功,只是一个人回府了,她感念原来再深的感情也抵不过强权啊。 齐佑见她精神不振,问道:“怎么了,昨个的酒现在还没醒?” 喜宝摇了摇头没说话。 齐佑又问道:“到底怎么了,不会是不舒服吧?” 喜宝叹了一口气道:“没有,只是有些闷闷的。” 齐佑看了看然后挥手让屋里侍候的人都下去了,然后来到喜宝身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满脸疑惑。 喜宝就势环抱着齐佑的腰靠在他身上嗡嗡道:“爷,慕容王妃被留在宫里了。” 齐佑摸着喜宝的脑袋有些不知所措道:“是啊,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喜宝道:“就是替慕容姐姐委屈,昨个妾身在外头吹风的时候,碰见了慕容姐姐,我们聊了一会,原来慕容姐姐是那样的隐忍和委屈,妾身还当她一直就是那样淡淡的呢,哎!” 齐佑揉着喜宝的小脑袋道:“小丫头,这样已经是最好的了,只是留她在宫里而不是直接赐了侧妃,这已经是宫里头最大的让步了。” 喜宝把头埋在齐佑的腰上道:“妾身知道,可是就是觉得闷闷的,原来再深的感情也还是抵不过世俗和强权。” 齐佑笑了:“小丫头,你在担心什么,爷说过了,爷不是三弟,你不是慕容氏,咱们不会的,你担心什么!” 喜宝抬起头微微笑道:“不是担心,妾身只是感叹罢了。” 齐佑知道喜宝的小心思,但他也不点破,他虽然不能完全理解喜宝此刻莫名的情绪,但是有一点他很肯定,就是这种情绪是因为他而起的,知道这些就足够了。 齐佑笑呵呵道:“别蹭了,爷今个可是忙了一整天呢,这衣服可不知道有多脏呢,你这么蹭,一会小脸脏了可不要埋怨爷啊。” 喜宝被齐佑这么一打趣也笑了,赶忙嫌弃地放手,还不忘摸摸小脸嗔道:“爷,怎么不早说啊。” 齐佑乐呵呵道:“爷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嘛,看你一脸愁容的,本想安慰你几句,结果你直接就抱上了,爷也不好直接扒开你的手吧。” 喜宝赶忙起身服侍着齐佑换衣裳道:“爷,人家心里不舒服,你还这么欺负人。” 齐佑笑道:“哪里是爷欺负你啊,爷到了这么久了,也不见你动作,只顾着在那担忧人家慎王夫妇了,到底是咱们谁比较委屈啊。” 喜宝也有些不好意道:“爷,妾身错了还不行嘛。” 齐佑环着喜宝香了她一口道:“嗯,这样,爷心里舒服些了。” 说着便拥着喜宝又坐回到软榻上了,喜宝倒也很自然地跟齐佑靠在一起。 齐佑握着喜宝的小手问道:“对了,提起昨日,你到底是在宴会上看到了什么,竟然会又惊恐的眼神?” 喜宝一愣然后道:“爷。你?” 齐佑道:“昨夜你从外头回来之后,脸色就一直不大好,所以爷有些担心。” 喜宝有些不确定地说道:“爷,其实妾身也不是很确定,但是昨晚上妾身好像看见那日从府里逃出去的那个女刺客了。” 齐佑紧张道:“什么!” 喜宝赶忙道:“爷,你先别着急妾身就是看着像,但是却不能确定。” 齐佑心想。不会啊。要是那人真在现场他不会认不出来的,等等要是那人在现场必是易容过的,小丫头怎么能??? 齐佑问道:“看着像。你说得到底是谁?” 喜宝也是不大肯定道:“嗯,是慎王他们身后的那个女婢,妾身跟她打过照面,她身上的香味独特。所以妾身就有些好奇,后来仔细打量就惊觉那个侍女的眼神似曾相识。然后妾身就突然想到了之前逃走的那个女刺客,也是一样的狠绝而带有邪魅的眼神,所以才心中大骇的。” 齐佑心里担忧,难道春三娘真得到了现场。那她到现场又有什么目的呢?难道???不会的。 喜宝说完话半天不见齐佑说话,便担忧道:“爷,没事吧。也许是妾身看错了呢,皇宫森严。那个人肯定进不去的。” 齐佑缓了缓心神道:“奥,没事的,既然你觉得像,那改日爷就去慎王那问问看,也好让你安心。” 喜宝为难道:“爷,妾身也不确定,这样去会不会太唐突了。” 齐佑笑道:“不过是看望三弟的时候顺道问一嘴,既然能被带到宫里去的,大概也是他们贴身的奴才才是,这个你就别担心了,你倒是说说,那人身上的特殊香气吧。” 喜宝回忆了半天道:“这个妾身也不大确定,但是可以肯定是她周身散发着淡淡的药香气,不是那种苦味,但是又有些腻,可能是为了遮掩这种味道吧,同时妾身还闻到了淡淡的百合香气,因为宫里头大多都已经换了秋冬常用的暖香了,所以她身上的这股子独特的冷香倒是惹人注意。” 齐佑点了点喜宝的小鼻子道:“你这鼻子还真是厉害。” 喜宝娇笑道:“妾身这可差远了,要是这次文琴跟着去了,怕是定能闻出到底是什么药香味了。” 齐佑笑道:“你这也差不多,旁的人都没注意到,你却发现了。” 喜宝笑道:“不过是那样的宴会太没趣了,妾身也是闲着嘛。” 齐佑道:“你啊,这话也敢说,要是让皇后知道了,定要生气的。” 喜宝笑道:“所以,妾身只跟爷说嘛,在皇后那里,妾身的规矩不知道有多好呢。” 齐佑笑了:“奥,原来你的规矩都是用在皇后哪里的,怪不得五弟昨日说起你好生安静。” 喜宝不乐意了:“爷,五爷什么意思啊,妾身在外头可是向来好规矩的。” 齐佑呵呵笑道:“可不是,你那样一本正经的样子,爷刚开始倒是见过,可是五弟没啊,你突然规规矩矩的,他不习惯也是正常的。” 喜宝嗔了句:“在自个家里还要端着侧妃的架子,岂不是太累了。” 齐佑道:“是了,爷也是这么回五弟的。”想着但是五弟一副极为吃惊和不解的神情,齐佑摇了摇头。 喜宝道:“那五爷怎么说?” 齐佑道:“五弟愣了好一会才说道‘那还好小嫂子没当我是外人。’” 喜宝想到五爷那么一股子痞劲也笑了:“要不是看在爷的面子上,妾身还真不想当五爷是自家人,他跟妾身二哥的性子一个样子,单二哥一个人都够妾身头疼了,这再多个五爷,哎,妾身的日子不热闹都难。” 齐佑哈哈大笑道:“丫头啊,丫头啊,你这话要是被五弟听到了估计又要好一阵伤心了。” 喜宝嗔了齐佑一眼道:“爷,人家可只是跟您说了,要是哪天五爷知道了??哼哼???” 齐佑被喜宝那小眼神给刺激到了,一把抱过喜宝就调笑道:“怎么,你还打算找爷算账,呵呵,看来爷不收拾你是不行了。” 说着就抱着喜宝滚进了软榻里???? 等喜宝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不为别的,喜宝自然是被饿醒的,晚膳都没来得及吃,就被齐佑那混蛋给拉着一顿折腾,哎,外头的奴才估计又有新的版本可以描补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 准备 为了不那么丢人,喜宝也只能悄悄起身,垫吧了几块点心就准备回床上挨到天亮了。 结果一回头,就看见齐佑正好笑地瞧着她。 不过也是,她现在就单披着一件中衣,披头散发地窝在榻上,左手捻着半块点心,右手拿着半杯花茶,确实有些滑稽。 看到齐佑取笑的眼神,喜宝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尴尬道:“呵呵,吵到爷了?” 齐佑笑道:“饿了?” 喜宝不好意道:“嗯,还好。” 然后齐佑便起身又点了几盏灯笑道:“饿了,就叫奴才们送些热的吃食进来,吃这些怎么行。” 喜宝红着脸不好意思道:“还是算了吧,这都深夜了,妾身稍微吃一些,等等天就亮了。” 齐佑知道这小丫头又害羞了,他也不管她还不害羞,直接披了外衣到了外间问道:“今日是谁值夜?” 外头传来声音道:“回王爷的话,是奴婢文书。” 齐佑道:“奥,爷饿了,你们小厨房还有什么热食嘛?” 文书回道:“回王爷的话,晚膳您和主子都没用,这会小厨房还备着热汤热菜呢。” 齐佑笑道:“不错,你们倒是贴心,那就端几样进来吧,对了有什么甜食吗?” 文书道:“有的,红枣玫瑰蜜粥和南瓜薏米羹。” 齐佑笑道:“那都上来吧。” 文书应了赶忙下去准备,而齐佑就乐呵呵地回了屋里道:“你屋里的奴才倒是都很贴心啊,知道咱们没用晚膳还特意备着。” 喜宝早就穿好了中衣嗔道:“那好不是被王爷练出来的。” 正说着,文书便到了外间请示道:“王爷,主子。饭菜都备好了,您二位是在里屋还是外间用?” 喜宝嘟着嘴道:“就搁在外头吧。” 文书笑道:“是的,主子,您那边要不要奴婢进去服侍?” 喜宝掀了帘子道:“辛苦你们了,我就和王爷简单用些就好了,你们下去吧,这些明早再收吧。这夜也深了。” 文书道:“是主子。您跟王爷先用,有什么再喊奴婢就是了,今日是奴婢值夜。” 文书出去后。喜宝才红着脸坐下道:“哎,都怪王爷,折腾到现在,这会用饭。要是让外头的人知道了,又要说什么了。” 齐佑笑了:“你怕什么。爷这么疼你,就是外头说了什么,又能怎样,你呀。在自个奴才跟前怎么也这么不好意思,饿了就要吃些热乎的,你那点心吃了再搁在胃里。又难受了可怎么办?” 喜宝嗔了齐佑一眼道:“哪里就那么娇贵了。” 齐佑暧昧笑道:“嗯,你这丫头就是娇贵。不仅这胃娇贵,这身子更娇贵,每回你都娇滴滴地真是想歇一会都不行。” 喜宝绯红着小脸低头喝粥,这男人,刚刚还心里感动他能想着她的胃呢,结果还不是找了机会就调戏人,哎,不能活了啊。 齐佑见喜宝害羞了也不再说什么,活动了半个晚上,尤其是他一直在出力,早就饿了,不过他倒是能忍,可没想道这小丫头扛不住,起来找吃的了,看着喜宝跟只小仓鼠似得偷偷吃着点心,齐佑心里就有些心疼和愧疚,所以他才叫人上了热食。 不过这会,他倒也可以垫吧一下,一会也好睡了,看着喜宝着急又不失秀气地吃着,齐佑心满意足地笑了。 小半个生辰后,喜宝终于恢复了,齐佑也早都用好了,正一脸笑意地看着她呢。 不知道为什么,喜宝就是能从齐佑这淡淡地眼神中读出某种危险的气息。 果不其然,喜宝刚漱完口,齐佑就笑着道:“怎么样,现在胃里舒服了吧?” 喜宝警惕地笑着道:“嗯,好多了,爷,这夜深了,咱们也该休息了。” 齐佑笑道:“好,是该继续休息了。” 喜宝先一步起身,警惕地往后挪了几步道:“爷,先请。” 齐佑乐呵呵地看了喜宝一眼,然后就进了屋,随后喜宝也跟着进去了。 听着外间没了动静,文书便悄声进到外间去看看情况,顺便想收拾一下,结果这刚开始收拾就听到内屋里传来喜宝娇吟声,文书愣是给羞得退了出来,心里还叨念着:怪不得主子说让明日再收,原来????主子和王爷也太????,哎,还是去多备些热水吧。 果然不出喜宝所料,好心过后的齐佑又狠狠地折腾了她一次才乐呵呵地抱着她睡去了。 这还睡什么呀,还没等他们睡太熟的时候,时辰就差不多了。 结果就是次日,喜宝顶着黑圆圈去给王妃请安,齐佑倒是精神奕奕地去了兵部。 这么一搅和,喜宝倒是忘却了慎王夫妇的悲伤,这日子就这么慢慢划过了??? 一直到了九月下旬,已是深秋接近初冬了,喜宝期待了好久的皇家秋猎就在这几天了。 宫里头已经下了旨,半数朝臣都要陪同御驾,齐佑作为王爷当然要同行,只是可惜了喜宝的父亲赵宗镇,因为要身份的原因被特意留在京城守备,不能一同前往。 而猎场是在离京城三四日车程的皇家牧场,哪里有皇上的狩猎行宫,倒是什么都有,但毕竟是要离开京城,出发前还是要准备好多东西的。 这段日子文琴已经康复了,而莫嬷嬷因为儿媳妇怀了身孕身子不稳,被喜宝特意恩准回府去照看了,喜宝思来想去决定这次还是带着文琴和文书比较好,留下文棋还能好好管着院子。 而芜蘅院这头,王妃也在忙碌着,毕竟这次秋猎机会难得,她还是相当重视的,她不仅要准备她和王爷的东西。还要准备儿子的东西,因为她打算带着儿子一同去,毕竟是男孩子,也快五岁了是该见见世面了,至于女儿嘛,还是有些小经不起这一路的颠簸,她不打算带着了。她特意留下刘嬷嬷在府里。一来可以照顾女儿,二来还能帮她看着府里。 虽然乐氏这段日子确实表现不错,这府里也没什么大事。但是毕竟不放心,她特意安排了公孙氏和乐氏一同管理王府,毕竟这一去可能就是多半个月呢,府里头没个自个人。她才不能安心呢。 这边王妃忙着安排,而兵部里齐佑和齐哲也忙得不可开交。 因为这次秋猎他二人都必须随驾。可这兵部的事情却多得不得了,他两个也只好能解决一点是一点了。 到了午膳的时候,齐哲特意叫他酒楼里送了最近的新菜来,跟齐佑一同用。也这个时候他兄弟二人才能喘一口气。 齐哲借着这个功夫问道:“二哥,这次秋猎的阵仗可比以往大了不少啊。” 齐佑道:“当然了,前几年的秋猎都因为各种事情推延或是取消了。这次离上回也好久了,父皇也是好久没出去活动了。这次肯定要把之前的补回来嘛。” 齐哲笑道:“那也倒是,嘿嘿,真是期待,说不定弟弟我还能猎到白狐,给自个做个毛茸茸的狐皮的围脖呢。” 齐佑笑了:“狐毛的的大氅你都有了,还缺围脖?” 齐哲道:“二哥,你是不懂,这两年可是流行纯白的狐毛围脖了,我是有,但是这毛色还不是顶级,要是能得了白狐的皮毛,嘿嘿,那可是毫无杂色的,这个冬天要是披了出去,那该多好看。” 齐佑无奈道:“你怎么跟你家小嫂子一个模样啊。” 齐哲好奇道:“怎么,小嫂子也喜欢白狐的围脖啊?” 齐佑满脸宠溺地笑着:“你家小嫂子一知道能去秋猎,就赶忙把她的弓箭抱了出来,说是要猎到上好的白狐作件披肩呢。” 齐哲笑道:“看吧,小嫂子也是很喜欢的,等等??二哥你说什么来着,小嫂子会射箭?” 齐佑笑了:“怎么了,你还不知道,奥,可能没跟你提过。” 齐哲好奇道:“什么呀,二哥?” 齐佑摇了摇头道:“你家小嫂子她确实会射箭,而且箭法还不错。” 齐哲惊讶道:“啊,看着小嫂子一副娇滴滴的样子,她真会啊?” 齐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家小嫂子她的出身,赵将军一身武艺,他大哥二哥也不差,她会射箭也是不奇怪啊。” 齐哲撇了撇嘴道:“怎么不奇怪,虽然生在武将之家,但是不是说小嫂子在家被当作掌上明珠嘛,他们怎么舍得让小嫂子受苦啊。” 齐佑哈哈大笑道:“五弟,这就是赵府的特别之处了,正是你家小嫂子被当作掌上明珠般得宠着,他们才拗不过那丫头的。” 齐哲困惑了:“敢情是小嫂子自个闹着学的,哎呦,小嫂子也是个有趣的人,这还不知道以后小嫂子能再给什么惊喜呢。” 齐佑笑道:“你担心什么,你家小嫂子可是我的女人,她再怎着我也不奇怪。” 看着自家二哥那副得意的样子,齐哲第一次觉得二哥好像柔和了许多,看来小嫂子确实有本事,这么多年冰冷的二哥也能笑得这温暖,嘶,冷不丁一瞧还真是有些渗人呢。 齐哲道:“是是是,知道了,天天这么念着小嫂子,也不怕外头知道了。” 齐佑白了齐哲一眼道:“你小子瞎担心什么,赶紧吃完接着办事,不然到了出发那天咱俩还得把那些都带上呢。” 齐哲瞬间就有些无力道:“二哥,就不能不说嘛,这一提,我都没胃口了。” 齐佑笑了:“那行,没胃口了就直接干活吧。” 齐哲瞪着眼愤愤道:“二哥,你可真是亲的。” 齐佑这才笑道:“行了,赶紧吃吧,再絮叨下去,这菜可就凉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一章 齐聚 出发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所有随驾的人都先要到宫里集合,然后才能跟着皇上一同出发。 因为出发的时辰比较早,喜宝几乎是刚过了寅时就起身了,文琴和文书也都是一整夜没敢怎么睡,因为这是她们第一次跟着主子远行,除了激动之外就是担心还有什么没准备好。 喜宝前夜特意找了文棋交代了事情,这一去就是多半个月,王府里的事情倒是跟她没什么关系,但是云水院院里的事还是要上心的,她吩咐文棋,在她离开的这段日子里,要约束院里的奴才低调行事,除了娘家的人之外,其他的事情她们一概可以不用搭理。 文棋虽然不舍,但是主子能把这样重要的事情交给她,她还是很感激的,她也许诺一定会好好看着院子等着喜宝回来的。 这会就要走了,文棋还是生出了不舍道:“主子,虽然有最稳重的文琴姐姐跟在您身边,但是您自己还是要多加注意的。” 喜宝道:“好了,昨个夜里,这些话你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放心吧,不过是去半个月嘛,那么多呢,你们好好守着院子,等你们主子我给你们带了上好的皮毛回来。” 文棋不舍道:“主子,您又玩笑了,奴婢真的舍不得。” 文琴笑道:“文棋,你今个怎么了,昨个咱们不是说好了嘛,我好好照顾主子,你好好看着院子,半个月就回来了,你可别掉眼泪,这还没出发呢。可不好啊。” 文棋笑道:“才不会呢,不过是舍不得嘛,姐姐你可要好好照顾主子啊。” 文琴道:“这还用你说,行了,时辰也不早了,得到王妃那里去了。” 喜宝笑道:“对啊,行了。你们在府里好好的。等主子我回来,走了。” 说着喜宝便带着文琴和文书出了院子,身后的奴才们都是一脸的不舍。 因为前一日喜宝就把准备好的行礼装了车。这会车子也已经和王妃的汇合了,她也得到王妃那里一同进宫去。 因为昨夜齐佑留宿在了宫里头,所以喜宝和刘王妃就分别乘了马车先到宫里和齐佑他们汇合了。 而昨夜,齐佑和齐哲因为兵部的事情又被齐文帝留在了宫里。 齐哲独身一人倒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反正怎么着他都能过,但是齐佑就有些担心。这几日他都没顾忌到府里的准备情况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所以一大清早,齐佑就醒了,他一醒,齐哲也睡不着了。但是还是赖在床上嘟囔道:“二哥,不会是小嫂子不在身边,你睡不好吧。怎么起这么早啊?” 齐佑一边收拾一边道:“你小子,胡说什么呢。还不赶紧起身,今个可是要出发了,大家都会聚到宫里来,你不会是想要迟到吧。” 齐哲翻了个身抱着被子继续道:“这也太早了吧,太监们都还没叫起呢,再说了,咱们已经在宫里头,还能迟了,哎呦,我还睡够呢。” 齐佑无奈笑了:“你啊,一会上路了到了车上你再睡吧,你可是什么都没有准备啊,准备空着手去啊?” 齐哲坐了起来道:“也没什么可准备的,不过是随身的衣服什么的,行宫那里都又不缺。” 齐佑失笑了,这个五弟讲究起来什么都要挑,可对付起来还真是对付啊。 不管齐哲再怎么不情愿,还是被已经收拾妥当的齐佑给拉了起来,好不容易洗漱完毕后,正打算在坐着眯一会呢,叫起的太监就来了。 齐佑和齐哲简单用了早膳后就先到御乾宫外间候着了,随驾的大臣已经陆陆续续地到了,都侯在大殿外的长廊上,而随行的女眷们也都汇集在了坤宁宫外头了。 喜宝到的时候发现,宫殿门口已经是人影攒动了,因为是王府的女眷,所以喜宝跟着王妃直接到了坤宁宫正殿内等候,这样倒是不必忍受殿外的寒露了。 王妃因为带着孩子就先进到内殿去了,独留下喜宝在大殿内,不一会一个月不见的慕容氏也来了。 喜宝见到她后都是有些惊喜道:“慕容姐姐,你来了。” 慕容氏微微一笑道:“赵妹妹,你倒是来得好早,怎么没见你家王妃呢?” 喜宝道:“皇后刚刚宣王妃进去了,对了姐姐你???怎么样?” 慕容氏道:“还能怎样,被留在宫里头,接受着最好的太医的诊治,我也算是有福气了。” 虽然嘴上说着福气,但是慕容氏眼角的落寞骗不了喜宝。 喜宝感叹道:“姐姐,这样也好啊,只好你和慎王守着了你们的爱情,虽然辛苦但是也是值得的。” 慕容氏苦笑道:“多谢赵妹妹的宽慰,我明白,不过终究难免心酸。” 喜宝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便笑道:“姐姐,想点开心的事嘛,这次秋猎你和慎王也会去的吧!” 慕容氏点了点头道:“是啊,这么隆重,我们当然要去,只是不知道王爷他现在到了没有,我已经在宫里待了一个月了。” 喜宝皱眉,这世俗的规矩真是要命,慎王夫妇这么恩爱的夫妻愣是被硬生生分开了一个多月,理由还是为了能有子嗣,这也太讽刺了。 本还想说什么,就听见一声爽朗的笑声传来,接着就看见恒王妃笑着进来道:“我还以为我是第一个呢,没想到二位妹妹竟然比我还早。” 喜宝和慕容氏笑着跟恒王妃见了礼,恒王妃笑着:“二位妹妹,多日不见这起色倒是越来越好了。” 慕容氏笑道:“乐姐姐客气了,我这一个月都是喝着些苦药汁子,要是脸色再不好,怕是这次秋猎都去不了了。” 恒王妃笑道:“还是妹妹有福气,能养在这宫里头。我可羡慕得很,我府里头一堆的事,每日忙得根本顾不上休息,就别说调理了,就感觉这些日子老了不少。” 慕容氏笑了,喜宝也笑了道:“乐姐姐,你这么说不会也想到宫里头蹭好吃好喝的吧。” 恒王妃笑着道:“瞧瞧。这事咱们私下说就好了。你非得说出来,你让我这恒王妃的脸面往哪搁呀。” 看着恒王妃假怒似瞪着的眼睛,喜宝配合着笑道:“哎呦呦。妹妹错了,姐姐千万不要见怪呀。” 慕容氏也笑道:“乐姐姐,赵妹妹跟你开玩笑呢。” 恒王妃故意板着脸道:“哼!要不是看在慕容妹妹的份上,我定要生气的。” 说完。三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也笑倒是让慕容开心了不少,喜宝觉得虽然慕容氏冷冷的比较神秘有气质。但是这笑着模样也同样嫣然啊,人啊还是要多笑笑才好。 这么一笑气氛倒也打开了,不一会珂王妃也来了,大家欢快的声音引来了皇后的注意。 皇后便也笑着出来道:“你们都来了。难得见你们妯娌几个聊得这么开心啊。” 大家赶忙笑着向皇后请了安。 皇后笑道:“都起来吧,刚刚你们在聊什么,在里头都能听见你们的笑声了?” 恒王妃道:“回皇后娘娘的话。这不是因为要去秋猎了嘛,臣媳几个比较兴奋。扰到您了。” 皇后道:“那倒没有,看着你们这么开心和睦的样子,本宫心里也高兴,看来是该多出去走动走动了,瞧瞧你们一个个高兴的。” 一旁的刘王妃也笑道:“可不是,不仅孩子们高兴,我们这帮子也高兴,这好久没一大家子出去看看了。” 皇后笑道:“那倒是,不过你们都是府里的主母,这一去可是要半个月呢,府里都安排妥当了吗?” 大家笑着回答道:“皇后娘娘就放心吧。” 皇后道:“那就好,这次本宫也会一同前往,这宫里头的事情就交给了德妃和淑妃他们了,本宫这也算是忙里偷闲吧。” 正感叹着,本次暂代宫务的德妃和淑妃就到了,她二人从几日前就接受了宫务,这会是来送行的。 淑妃一进门就笑道:“哎呦,还好赶上了,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德妃笑道:“这里倒是热闹道,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亲热道:“二位妹妹起来吧,你们代管宫务就够忙了,不是说可以不用来嘛,你瞧瞧,怪累的。” 德妃笑道:“那怎么行,那是皇后您心疼我们,可是这一走就是半个月呢,就不许妹妹们来送行啊。” 皇后笑道:“行,怎么不行。” 淑妃笑道:“皇后娘娘,臣妾和德妃可不光是来送行的。” 皇后笑道:“欧,那还有什么事情?” 淑妃笑道:“皇后姐姐,您这次随皇上秋猎,定会有很多收获,妹妹们可是要辛苦帮你看着整个后宫,那讨要一件貂毛的大氅不为过吧。” 皇后呵呵笑道:“哎呦呦,淑妃妹妹,你这个财迷的性子啊,好好好,若是有好的貂毛本宫定给你和德妃妹妹一人做一件大氅,怎么样?” 淑妃笑道:“那敢情好,还是皇后姐姐会疼人。” 德妃也笑道:“可不是。” 一屋子女人倒是也难得其乐融融,尤其是在要出发之前。 不一会,宫里的太监便来传话道:“皇后娘娘,时辰差不多了,宫外头随行的女眷都到齐了,是时候要起驾到御乾宫那边去了。” 皇后听了便道:“看来时辰差不多了,德妃妹妹,淑妃妹妹,这段日子宫里头的事情就要麻烦二位妹妹了,咱们也该出发了。” 说着皇后率先起身向外走去,殿内的其他人也随后都跟了出去,外头的女眷都是恭敬地向皇后请了安后,便也跟在后头了。 而御乾宫外,皇上和几位王爷大臣们已经准备好了,正等着女眷们呢。 皇后歇着众女眷来到御乾宫外,叩见了皇上,大臣们也行了礼,然后皇后便站在了皇帝是身旁,而女眷们也各自回到了自家夫君身旁。 喜宝跟着刘王妃站在了齐佑的身后,然后大家都安静不再说话。 齐文帝威严地扫视了一圈,然后向着薛公公点了点头。 薛公公立刻扶着皇帝和皇后上了御驾,然后扯着嗓子喊道:“起???????驾!” 之后亲王大臣们各自登上了自个的马车或是马匹,都跟着出发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章 共乘 毕竟是一年一度的皇家盛世,这阵仗确实大,就不说其他的,光仪仗侍卫就出动上千人,还不包括已经提前到皇家牧场安排的先头军呢。 虽然齐文帝向来不喜欢铺张浪费,但是这皇家的该有的庄严和气派还是不能剩的。 因为刘王妃带了孩子,齐佑就没跟她一辆马车,而是和喜宝一起挤在一辆马车上了。 马车虽然不大,但是确却是齐佑特意安排的,里头倒是什么都有。 齐佑一上了马车倒是吓了喜宝一跳,喜宝没想齐佑会跟她一辆马车,虽然心里甜滋滋地但是还是担心道:“王爷,您这么着王妃那里没事吧。” 齐佑笑着:“怎么,王妃要是见意了,你还打算撵爷下去。” 喜宝嗔道:“哪里敢啊。” “那不就结了,爷都来了,王妃再说什么能怎样,你担心什么,往里头挪挪,给爷腾点地方。”齐佑说着便一屁股坐了下来。 喜宝笑眯眯地往里有滚了滚道:“这样好了吧。” 齐佑靠着软榻半躺着道:“哎呦,可是能歇一会了。” 喜宝笑着凑过来道:“爷,你看着很累啊,怎么晚上没休息好?” 齐佑捏着发酸的眼角道:“是啊,昨晚陪着五弟聊天聊太晚,今个又一大早就起来了,能不累嘛。” 喜宝笑呵呵地伸出小爪子帮齐佑按着额头道:“爷,也真是的,知道今个要出发,还陪着五爷瞎闹。” 齐佑笑了:“五弟那个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哎。” 喜宝关切道:“爷。您不会连早膳都用吧?” 齐佑闭着眼睛道:“那倒没有,早膳是用了些的。” 喜宝道:“那就好,这睡不好再吃不好可就难受了。” 齐佑笑了:“那是你吧,又挑嘴又娇气的。” 喜宝对着齐佑撇了撇嘴继续道:“爷,人家这么辛苦,你还闹!” 齐佑笑了:“怎么辛苦了?” 喜宝不乐意道:“怎么不辛苦,爷虽然和五爷是在宫里头熬了半宿。可妾身也没早睡啊。今个也是寅时刚过就起身了,然后就进宫陪着皇后和其他王妃聊了多半个时辰,这会不是还在帮您按着头嘛。” 齐佑呵呵道:“这么说还真是辛苦你了。你这丫头大半夜不睡干什么了?” 喜宝叹了一口气道:“还不是在为爷准备衣裳啊,虽然知道王妃姐姐肯定会准备您的,但是妾身还是给你准备了以防万一嘛,对了。五爷那也不知道有人给他准备什么嘛,妾身顺便也为五爷备了一份呢。” 齐佑睁了眼睛道:“你倒是贴心。越来越像个管家婆了,没想到你还想着五弟那一份啊。” 喜宝笑道:“爷,你可别误会,因为五爷是您的弟弟。再加上他还没成婚,这收拾行李的事情肯定不会怎么上心的,所以妾身才顺便帮着给他备了一份。只是顺便。” 齐佑笑着捏着喜宝的小脸道:“你当爷什么人啊,知道你心疼五弟是因为爷的关系。不过你这个小嫂子五弟倒是没白叫,谢谢你。” 喜宝愣了:“啊?” 喜宝有些愣了,本身叔嫂有别,她是该避讳着齐哲才是的,但是对于齐哲这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小叔子,喜宝确实打心眼里很喜欢,就像是喜欢着自个的大哥二哥那样,像是亲人。 再加上齐哲又是齐佑嘴疼爱的弟弟,而且想着齐哲幼年丧母,现在也是孤零零一个人,心里就有些母爱泛滥了,反正是要准备的,齐哲比齐佑稍微瘦了一些,一同准备了也不麻烦。 但是毕竟是齐佑以外的男子,虽然是齐佑的弟弟,但是喜宝同样也怕他误会,所以才趁着齐佑心情好先说了出来。 齐佑揉着喜宝的小脸道:“谢谢你还能照顾到爷的五弟。” 喜宝傻呵呵地笑道:“呵呵,爷在乎的妾身也会在乎,爷不生气就好。” 齐佑抵着喜宝的额头道:“小丫头,你这么用心,爷怎么会生气呢,小傻瓜。” 是啊,齐佑怎么会生气呢,他感谢还来不及呢,本身就担心五弟孤身一人没什么准备的,没想到喜宝倒是考虑周全。 他何尝不知道,喜宝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他的关系才对五弟格外关照的,他疼五弟人人都知道,所以大家凡是对上齐哲的事情都会看齐佑的面子。 喜宝这么聪明的丫头自然早就明白,但是喜宝的这种关心却透出一股子亲情的味道,他能察觉到喜宝是真得心疼五弟,而不仅仅是因为他是他齐佑的弟弟。 这样额外多出来的亲情感让齐佑很感动,很温暖,至少又多了一个能真心关心五弟的人,是真得关心而不是因为他齐佑的原因不得不去关心。 当然了,喜宝做事的分寸把握得也很好,虽然关心,但是总是会先告知他知道,不会让人心里不舒服。 别看小丫头娇滴滴的,可这做起事情来就是让人格外贴心,估计五弟知道了又会乐得不行了。 喜宝见齐佑没有任何不高兴的神情也放心道:“爷,不用客气。” 齐佑笑了:“你这般用心,五弟那边肯定会很开心的,他可真是什么都没准备,这小子倒是命好。” 喜宝笑了:“那还不是因为他是爷的弟弟嘛,妾身的大哥二哥一直就是这么疼我的。” 齐佑笑道:“说到你大哥,这也快两个月了,你可有受到他的书信?” 喜宝摇了摇头道:“没有,许是那里的事情比较多吧,大哥又是新手,估计都忙得不可开交吧。” 齐佑道:“你大哥倒真是挺忙的,不过你也不用担心,爷不是派了人暗中跟着了嘛,前些日子那人还传了信回来说是你大哥那一切安好。就是初到南方的时候有些轻微的水土不服,现在倒是很适应呢。” 喜宝叹了一口气道:“二哥当时去西北的时候就曾经写信道他有那么一阵子水土不服,不过后来操练起来就好了,大哥到了不熟悉的南方肯定也会的,哎。” 齐佑笑道:“这是正常情况,别说你大哥二哥了,就是爷之前到西北的时候也是上吐下泻了好些天才适应的。” 喜宝笑道:“原来爷也有狼狈的时候啊。” 齐佑笑道:“爷是人又不是神。自然也会有不适应的时候。不过爷还算好的,你看着吧这三四天的路程,定会有很多不适应的人。估计吐的吐,晕的晕,到了行宫那里肯定要恢复一两天的。” 喜宝笑眯眯道:“妾身早就知道,所以特意备了一小罐梅子干。以防路上不舒服。 齐佑道:“你倒是心细连这个都准备了。” 喜宝道:“这算什么,妾身还备了好多好多点心和果脯呢。这一路上够我们吃了。” 齐佑哈哈大笑道:“小丫头啊,你可真是有趣,你不知道这一路上会有驿站可以歇脚用饭的嘛,你还真打算用点心吃到饱啊。” 喜宝嘟着嘴道:“就算是有驿站。那饭菜也不一定会合胃口啊!” 齐佑宠溺地摸着喜宝的小脑袋道:“好好好,带了就带了,路上当个零嘴也好。不气啊,瞧瞧你这气性也忒大了。” 喜宝这才得意地翘着眉毛道:“哼!” 齐佑一把搂过喜宝道:“小丫头。厉害了,连爷都敢哼啊。” 喜宝趴在齐佑怀里不耐烦地蹭了蹭道:“人家那么辛苦,怕爷路上会不舒服,准备了那么多,竟然还被爷笑话。” 齐佑搂着喜宝笑了:“好好好,是爷的不是,爷道歉,你就别计较了。” 喜宝在齐佑怀里转了个身,背靠着窝在他怀里嘟囔道:“妾身才没那么小气呢。” 齐佑紧了紧怀里的喜宝道:“是了,爷的喜宝最大度了,冷不冷,怎么你的小手这么凉啊。” 看着被齐佑珍惜地握在大掌里的手,喜宝道:“妾身向来如此,一到了天凉的时候,这手脚都比较冰凉,习惯了,倒不是真的有多冷。” 齐佑道:“怎么平时爷都没发现呢?” 喜宝笑道:“平日里,到了天冷的时候,屋里头就点上了暖炉,到了冬日还有地龙,整个屋子都暖烘烘的,手脚自然不会太凉,这到了外头嘛肯定会稍微差一些了。” 齐佑捂着喜宝的小手道:“这么冰凉的小手,你还道不冷啊。” 喜宝喜滋滋地嗔道:“确实不冷啊,这马车里头铺的全是绒毛毯子,文琴还特意准备了小暖炉,这又窝在爷怀里,妾身真的不冷。” 齐佑笑道:“你这丫头,净会说好听的。” 喜宝认真道:“妾身可没说假话,王爷您常年习武,身子骨比一般人要健硕耐冻,冬日里窝在你您身边可比抱着暖炉热乎多了。” 齐佑笑道:“哈哈,你这小丫头,敢情在你眼里,爷就是个会移动的人肉暖炉啊。” 喜宝也笑道:“妾身可没这么说,那是爷自个想象的,跟妾身没什么关系。” 齐佑笑道:“你这丫头,就知道爷舍不得收拾你,你才这么大胆子的吧。” 喜宝眯着桃花眼满意道:“爷舍不得妾身是因为妾身舍不得爷啊。” 齐佑被喜宝一句看似矛盾的情话暖化了心,保证喜宝暖暖地享受着此刻的静谧。 大概是真得累了,也有可能是这颠簸的行程,喜宝和齐佑聊着聊着便相拥着睡了过去,等再醒过来的时候也是快傍晚了,再过半个时辰就要到驿站了。 与其说是驿站不如说是皇帝的移动行宫,因为去皇家牧场的路程要三四天所以沿路早就安排好了歇脚的地方。 而这里是第一站,是皇帝在外的一处别庄,天刚黑,大部队基本都到达了休息处。(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章 夜禀 因为午膳都是在路上用的,所以一到了驿站大家基本上都是简单收拾一下,然后就是用晚膳了。 喜宝也是陪着齐佑和刘王妃一同用了晚膳,因为刘王妃带着孩子,孩子这会早就困得不行了,喜宝用晚膳后就带着文琴回自个屋子去了。 一回屋,喜宝就让文琴和文书先吃了饭,然后文琴就拿出熏香来将屋子里里外外都熏了个遍,为的是能让喜宝睡得舒服和安心。 而喜宝走后没多久,齐佑就被齐文帝宣去,不知道是说了些什么,反正等齐佑回到喜宝这边的时候,喜宝已经是差不多一觉睡醒,正准备起身喝水的。 刚起身就看见齐佑进了屋,喜宝吓了一跳道:“爷,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休息?” 齐佑打着哈欠道:“刚从父皇那里回来,本想悄悄进来的,谁知道你醒了。” 喜宝赶忙披着小衣准备上前服侍,却被齐佑制止了。 他一边自个动手解衣服一边道:“爷刚从外头进来,一身的凉气,你还是不要靠近,小心不舒服。” 喜宝嗔了齐佑一眼道:“哪里就那么娇气了,还是妾身来吧。”虽然很欢喜齐佑能这么说,但是喜宝也不是什么含糊的人。 齐佑脱了披风,喜宝就直接上手帮着他脱了外衣和中衣,然后道:“爷,您是直接睡了,还是先沐浴呢?” 齐佑道:“明日还要一早出发,还是现在先简单洗漱一下吧。” 说完齐佑就到了耳房内,用备好的热水简单冲洗了一番,这到底不比在几个府里,路上嘛倒是可以忍受。大不了到了牧场行宫那里再好好泡泡澡吧。 收拾妥当,喜宝就陪着齐佑歇下了。 不知道是不是那夜齐文帝说了什么,反正从第二日开始队伍的速度就明显快了许多。 就连喜宝也感觉有些颠簸,开始不舒服了。 齐佑有些担心,看着精神不大好的喜宝道:“小丫头,是不是有些晕啊?” 喜宝有些不好意道:“嗯,前天还好好的。不知道这两日怎么了。尤其是今个,妾身胃里头有些不舒服。” 齐佑道:“哎,早就说了。这长途跋涉就会这样,你不是带了好多梅子什么的嘛,拿出来吧,兴许能压压恶心。” 喜宝揉着额头道:“嗯。妾身早就开始吃了,不过毕竟是咸酸的。吃多了嘴里也不舒服。” 齐佑道:“那总比你胃里不舒服的好吧。” 喜宝早就被晃得有些晕了,靠在齐佑身上道:“没事的,不过是一阵一阵的,爷让妾身靠靠。一会就好了。” 说着喜宝就靠在了齐佑怀里,闭上了眼睛,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喜宝皱起的眉头也知道她在忍耐。 齐佑心疼,但是却没什么好办法。毕竟不是他们单独出府,这是跟在随驾的队伍里,很难搞特殊,也只能尽量迁就着丫头,希望能让她舒服一些。 虽然喜宝被一路颠簸搞得胃里很不舒服,但是速度快了也是有好处的,这不话说是四天多的行程,据说今晚就能到达了。 喜宝窝在齐佑怀里,齐佑用大氅裹着她,怕她睡着了再着凉。 喜宝被这么裹着倒是暖和地睡着了,齐佑就这么贴心地一直裹着她,直到马车进了皇家行宫的宫门,速度慢了下来。 喜宝似乎是有些察觉,在齐佑怀里拱了拱,微微睁开了眼睛道:“爷?” 齐佑见喜宝要醒不醒的样子笑道:“爷在这,怎么了?” 喜宝嘟囔道:“什么时辰了?” 齐佑轻声道:“天有些暗了,过了申时了一会了,怎么了?” 喜宝迷迷糊糊道:“好像马车速度慢了?” 齐佑笑道:“你睡得迷迷糊糊地,这也能感觉到,是了,已经过了行宫的宫门,再一会就要到了,你醒了也好,免得一会出去着凉了。” 喜宝从大氅中露了半截身子出来道:“这么快,不是说要四日多才能到吗?” 齐佑道:“奥,父皇怕路上耽搁太久会有很多人不适应的,所以就吩咐加快速度,早些到还能多休整一天呢。” 喜宝无意思地点了点头,样子像是还没完全清醒。 齐佑将大氅稍微松了松,然后关心道:“怎么样了,你胃里还难受吗?” 喜宝道:“好些了,让爷担心了。” 齐佑笑道:“哎,好些就行了,哎呦!” 听见齐佑哎呦了一声,喜宝奇怪道:“怎么了爷?” 齐佑笑道:“你还问,还不是为了让你这个小东西睡得舒服些,爷身子都有些僵了,嘶。” 原来,齐佑为了能让喜宝睡得舒服些,一直抱着喜宝在怀里,都没敢挪位置,这么长时间都有些麻木了,齐佑本想撑着身子做起来些,结果手上根本没劲,这才诶哟出声。 喜宝红着脸不好意思道:“爷???” 齐佑嗔了喜宝一眼道:“爷什么呀,还不过来搭把手。” 喜宝赶忙侧了身子扶着齐佑做好了些,难得看到齐佑这幅样子,喜宝不厚道地笑了。 齐佑是还没恢复力气,不然定要揉着喜宝的小脸好好啃上一顿才解气,现在也只能嘴上道:“你个小没良心的,爷这样还不是为了你,你还敢笑。” 喜宝笑着道:“爷,妾身这是高兴嘛,你别气,妾身给你揉揉。”说着喜宝就半跪着开始帮齐佑活动胳膊了。 这么一闹腾,喜宝也醒了,胃里的不舒适也轻了不少。 两个人都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马车终于是停了。 因为之前齐文帝有吩咐,今夜先好好休整一番,明日再安排具体的秋猎行程,所以马车都是直接进到各自的院里去了。 按照身份一府一院。喜宝和齐佑的马车跟在刘王妃马车之后都停在了他们的院子里。 下了车齐佑和喜宝倒是分开了,齐佑和王妃带着孩子进了正殿,而喜宝就带着文琴和文书进到了东边的小院子。 因为一路颠簸,各院倒是都收拾妥当差不多早早休息下了,就连刘王妃也都早早带着孩子睡下了。 而此时的喜宝因为一路上睡得太多,这会倒是没了困意,正抱着画本津津有味地读着。别说这个时辰安静地窝在榻上看书倒是一种享受。 与此同时。齐佑也还没睡,他到没有什么闲情逸致看书,这会他正坐在书房处理事务呢。 路上耽搁了几天。他现在可是有一堆的事情要处理,尤其是之前安排下去的事情。 正在看着文件,白猿便进来道:“王爷,银蛇到了。” 原来。此次白猿也跟着齐佑一同随驾了,其实主要还是为了保护喜宝。顺道帮着他跑跑腿什么的。 齐佑一听是银蛇到了就道:“进来吧。” 银蛇一身黑衣闪了进来道:“属下参见王爷!” 齐佑道:“起身吧,你何时到的?” 银蛇道:“等了王爷快一天了。” 齐佑笑道:“怪不得,今天白猿是各种暗示。” 原来,白猿早就知道银蛇已经到了行宫。本想禀报给齐佑,但是齐佑一直跟喜宝窝在一起,白猿愣是没找到合适的时机。但是又不能不说,就在马车旁各种旁敲侧击。好在后来喜宝睡着了,白猿才得了空禀告了这件事。 白猿现在心里是各种不淡定,原来跟王爷说事情,打个暗号就直接进来了,现在,时刻都要顾忌小侧妃是不是在,禀报一件事还要东躲西藏,他容易嘛! 银蛇笑道:“现在不是不一样了嘛,我们做属下的也是要有眼色的。” 齐佑笑了:“好了,本王内屋之事还不需这么讨论吧,行了,说正事。” 银蛇道:“是王爷,事情也已经差不多了,人证物证都比较充分,原始证据都已经妥善保护起来,证人也已经派了人手时刻保护安全,只是有一件事还不清楚,就是春三娘和三王爷的关系。” 齐佑道:“这点倒是不急,只要能证明这事情是春三娘所谓,宫里头可定会下旨查办,到时候该着急的人自然坐不住,我们等着他们露马脚就好。” 银蛇道:“话虽如此,但是属下担心春三娘会鱼死网破,毕竟她不是什么鼠辈。” 齐佑道:“就因为她是江湖中人,所以更容易不按常理出牌,规矩什么的更不会放在眼里,所以只有这样才能激她出来。” 白猿道:“王爷,银蛇这么说,属下也有所担心,您前些日子说春三娘可能就贴身在三王身边,那这次秋猎她会不会也跟着来了。” 齐佑赞赏地看了白猿一眼道:“这就是本王带着你的原因啊。” 白猿一脸惊道:“王爷,您的意思就是???” 银蛇道:“不会吧,三王爷会这么大胆子?” 齐佑笑道:“我们当春三娘是个十恶不赦的毒妇,但是对于三弟而言她也许就像你们对本王而言一样。” 白猿一脸不屑道:“王爷,您怎么能拿春三娘跟属下们比呢。” 齐佑道:“本王不过是打个比方,你小子着急什么,再说了人家春三娘的功力不也是很厉害的,你计较什么。” 白猿有些郁闷撇着头不说话了。 一旁的银蛇道:“白猿,好了,现在说正事呢,对了王爷,这事要不要先让皇上知道。” 齐佑道:“还是先不要,毕竟赵云帆才是钦差,这事还是由他来禀报会比较好,对了,说道赵云帆,他那边怎么样?” 银蛇道:“赵大人倒是相当配合,只要是属下不方便出面的地方或是事情,赵大人都会帮着解决,到底是有钦差头衔,什么事都比较好办。” 齐佑道:“那证据证人那方面?” 银蛇道:“都保护起来了,属下算是知道为何王爷一定要赵大人同行了,赵云帆当得起有勇有谋之赞,睿智远虑,该他做的事情都办得极为漂亮,不该他知道的事情他从不过问,倒是让属下钦佩。” 白猿道:“银蛇,能让你这条毒蛇钦佩的,看来赵大人是个人物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章 明确 银蛇笑道:“确实如此,不过要不是王爷眼神毒辣,我倒是没这个机会能接触到他。” 齐佑笑道:“赵云帆确实深藏不露,起初本王并没有太注意到他,他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整天板着一张脸,生人勿近,不过到了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本王才发现这赵云帆可是一块璞玉啊,以他现在的能力和低调沉稳的性格,用不了太长时间,他就会脱颖而出的。” 银蛇道:“所以,王爷是在提前拉线。” 齐佑道:“既然本王有这么一层关系,他又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何乐不为。” 白猿心里嘟囔,嗯,可不是这样您老就更能和小侧妃卿卿我我了。 银蛇道:“王爷深谋远虑。” 齐佑笑了:“这倒真不是,要不是因为本王的侧妃,本王还真不一定能注意到他呢。” 白猿接道:“可不是嘛!” 齐佑笑道:“可不是什么,你小子越来越没规矩了。” 白猿耷拉着脸道:“是王爷自个说的呀,卑职又没有说错。” 齐佑奇怪道:“白猿,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银蛇也是疑惑地看着白猿。 白猿被他俩这么看着,踌躇来人半天道:“王爷,这话卑职说了,您可别动气。” 齐佑道:“那要看你说了什么。” 白猿为难道:“那还是不说了。” 银蛇忍不住道:“你小子怎么了,从来没有说话这么吞吞吐吐过。” 齐佑放下手里的东西认真看着白猿道:“你说吧,爷听着。” 白猿踌躇了半天才道:“王爷,您???您有没有发现您这段时间???太??沉溺???了。” 银蛇愣了,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看着白猿。而齐佑却笑了。 白猿知道他是下属,不该过问王爷的私生活,但是他们和齐佑的感情可不一样,他们几个都是很小的时候就跟在齐佑身边了,他的悲伤喜悦他们都参与了,当然包括慕容玉语那段过往。 也正是因为那件事在他们几个心里留下的阴影,白猿才说出这么一番话的。他奉命看护喜宝的院子。那齐佑每日与喜宝的恩爱互动他都看在眼里。 虽然他也觉得喜宝是个很好的小姑娘,配得起他家王爷,但是他还是害怕齐佑像上次那样陷得太深受到伤害。可是他没想到此刻的担心在后来的几天竟然得到了验证。 齐佑完全理解白猿的想法。正因为如此他才笑了,他知道白猿是个火爆性子,憋不住话,派他去保护喜宝就没想避开他。毕竟他信任白猿。 这都快半年了,白猿才说出来。可见这小子不知道憋成什么样子了,他能说出来怕也是真心担心他吧。 齐佑笑道:“白猿这话你憋了多久?” 白猿奇怪道:“啊?没???没???没多久。” 齐佑道:“哈哈哈,就你这急脾气,估计是真憋不住了吧。” 白猿不解道:“王爷。干嘛这么问卑职?” 一旁的银蛇笑道:“白猿,这问题我们早就跟王爷提过了,你小子倒是奇怪。怎么现在才提到,我还以为你早就说了。” 白猿一脸无奈:“我这不是也纠结嘛。这是王爷的私事,按理说做下属的不该过问,但是就是有些后怕了,所以才????再说这段日子暗中观察,我发现小侧妃确实是个很好的姑娘,可是???哎???就是矛盾。” 齐佑道:“白猿,你的担心本王都了解,也谢谢你这么纠结,本王知道你们几个都是担心本王才这么说,可是她不一样,你们只要知道这一点就够了。” 银蛇为难道:“王爷,对于您和小侧妃之间的事情,我们做属下确实逾越了,但是卑职还是有一事担心,您这样宠着小侧妃,越来越明显,您就不怕有人对小侧妃心怀不轨吗?” 齐佑道:“怕,所以本王才特意安排了白猿保护她。” 白猿道:“王爷,你当真???当真确定了。” 齐佑突然灿烂地笑道:“对,本王确定。”一想到将来会有喜宝那个小丫头陪在他身边,齐佑就忍不住从心里暖和起来。 银蛇和白猿看着一脸坚定而幸福的齐佑,心里都了然了,然后默默对视一眼后道:“卑职恭喜王爷!” 齐佑笑了:“好了,让你们担心了,不是本王要瞒着你们,只是一开始本王也不能确定,可是越往后越是觉得就是她了,所以才???让你们担心了。” 银蛇笑道:“王爷,您不怪罪我们兄弟几个就成,我们也是真得怕了,这样就好,只要您确定,我们就确定。” 齐佑道:“不知者无罪,更何况是你们,好了,这事就不讨论了,你们也明白了,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对了,银蛇,这几日怕是会很忙,你先留几天,应该没问题吧。” 银蛇道:“卑职来之前就跟贪狼商量好了,那边也差不多了,卑职在这里可以多待几天。” 齐佑道:“那就好,你就跟白猿一处吧,行了,这夜也深了,你们也早些下去休息吧,明日是休整日,你们也好好休息一下。” 银蛇和白猿一同谢恩后退出去了。 书房里齐佑无奈地笑了,他心里明白银蛇和白猿他们几个是因为他和慕容玉语的事情而有些敏感了,说到底还是担心他再受伤害。 说实话,知道真相的那段时间,他是有心在逃避的,完全不愿提及慕容玉语,银蛇、白猿、贪狼和素问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尤其是因为慕容玉语他还大病了一场,这可真是愁怀了他们几个。 他还记得素问帮他诊治的时候,气得一句话都不愿跟他说,而银蛇他们几个还暗中谋划着绑架慕容玉语。要不是素问及时制止,估计???哎,到底是大家都还年轻,想想还真是有趣。 不过那次齐佑突然的病倒还是在他们几个心中留下的阴影,所以对于他喜欢喜宝这件事大家都有些保留,这件事他不明说,大家也不敢明问。最多也就是旁敲侧击地问几句。现在他说明白了,想必大家也心里有数了,这样也好。以后喜宝也安全了不少。 齐佑心里安定了,而白猿和银蛇也有些意外。 他俩可真没想到王爷就这么明着告诉了他们这件事,这是不是意味着以后小侧妃就是自己人了。 回到屋里,白猿有些埋怨道:“你干嘛不早点告诉我你们也问过。害得我还要提心吊胆地再问一遍。” 银蛇笑道:“我哪里想到你现在才问,你脾气最急。我还以为你早就问了。” 白猿道:“我是挺想早点问的,可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这才憋到现在。” 银蛇道:“你这次倒是真能沉得住气啊。” 白猿白了银蛇一眼道:“不是沉不沉得住气的问题,而是我在考虑要不要问。说实话,这段日子我应该是离小侧妃最近的人了,她的脾性我也大概了解了。她确实是个很不错的姑娘,时而娇憨逗趣。时而英姿飒爽,时而雍容懒散,时而聪明狡黠,王爷也确实疼她到骨子里了,就连我也很喜欢小侧妃的性子,不像那位冷冰冰的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银蛇道:“既然小侧妃那么好,那你纠结什么?” 白猿道:“你忘了,王爷那时候受的罪了,毕竟小侧妃还是女的,那时候王爷不也很疼那个女人,两个人感情不知道有多好,可是后来不是也说分就分,连头都没回,女人心狠起来可真是绝情。” 银蛇道:“好了,这事早都过去了,你没发现王爷早就不在乎了,尤其是有了小侧妃后,更明显了,既然王爷不在乎了,我们又何必再纠结呢。” 白猿叹了一口气道:“这不是后怕嘛,不过你说得也对,王爷似乎真得放下了,这样咱们也就放心了,既然他愿意,我们就听命了。” 银蛇道:“就是,再说小侧妃人也不错,她的大哥二哥将来定是王爷很好的帮手的,王爷能多些帮衬也是好的。” 白猿道:“也好,这样我也不纠结了,你是不知道这段日子我在梧桐树上可是各种纠结,各种犹豫,好死不死你们还不在,去找素问吧怕被他笑话,可是憋在心里又难受,现在好了,都说开了,我也能安心保护着咱们的小侧妃了。” 银蛇笑道:“你小子是任务少,闲得厉害,净瞎想了。” 白猿嘿嘿笑道:“也许吧,可是我天天窝在梧桐树上也只能看着小侧妃和王爷你来我往的样子,我还能想什么,真是的。” 银蛇翻了个白眼道:“让你保护人家小侧妃安全的,不是让你看戏的。” 白猿道:“知道了,哎,心头一件大事了了,终于可以安心睡觉了。” 银蛇无奈地笑道:“你啊??对了,素问没跟着来?” 白猿道:“我也奇怪呢,不过王爷说素问这几天有些私事要处理,早几天前就离开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不过应该会来吧。” 银蛇道:“这段时间素问总是奇奇怪怪,真让人担心。” 白猿道:“我也觉得,但是问了几次他也没说什么,我也不好再问了。” 银蛇叹了一口道:“我担心他是心里有事,但不想连累我们才一直不说的。” 白猿道:“素问也太不把我们几个当兄弟了吧,要是真有什么事我们肯定会帮忙的。” 银蛇躺在床上道:“素问怕是知道我们定不会袖手旁观,所以才????我担心这事跟终南山那次的围剿有关,哎??” 白猿道:“那??不是说就跟刘丞相和三王爷有关了?” 银蛇道:“是啊,这真是我正真担心的地方。” 白猿皱着眉道:“不行,这样搞不好素问会出事的,说不定还会牵连到王爷的。” 银蛇道:“是啊,算了,我们现在瞎想也没什么用,等素问来了,我们好好问问。” 白猿点点头道:“只能这样了,哈??好困,我先睡了???” 不一会这两个人在担忧中进入了梦乡?????(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章 逗弄 次日清晨,喜宝醒来的时候发现齐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在了她身边。 齐佑抱着喜宝侧身睡得正酣,喜宝心里窃喜,难得她醒的的时候能看到齐佑还沉沉地睡着。 喜宝小眼珠子一转便起了逗弄之心,她伸出小手轻轻拂过齐佑的脸,从额头到了眉脚再到了鼻子再到了嘴唇,轻轻得就像天鹅绒划过,睡梦中的齐佑倒是没什么反应。 喜宝却像是找到了玩具的孩童似得,眯着眼睛笑得开心,于是她更大了胆子,加重手指的力道,从齐佑的微微嘟着的唇上继续下移,划过下巴到了脖颈,掠过喉咙就要到锁骨了,这时候齐佑突然动了身子,胳膊收紧,大掌还有意无意地在喜宝的胸部上抓了一把。 喜宝登时就有些紧张,赶忙假装闭起了眼睛,等了一会也不见齐佑又下一步动作,喜宝才微微张开眼睛偷偷瞄了一眼,原来刚刚只是齐佑睡梦中无意思的动作,吓得她差点以为齐佑被她弄醒了。 既然齐佑没醒,这好机会实在难得,喜宝又大着胆子继续她的探索之路了,她的手指继续从齐佑的锁骨滑到了胸膛,到了这个位置,喜宝还挑衅似得戳了戳,硬邦邦的,没意思,她的小手接着往下慢慢就靠近了齐佑的腹部,隔着**喜宝都能感受到齐佑腹部的沟壑。 是了人家齐佑常年习武,腹部有肌肉也是很正常的,只是喜宝这小丫头不清楚啊,她还好奇得用小手拍了拍,听声音也是硬的。 喜宝心里就想着,这真没意思了。齐佑浑身上下都是硬邦邦,哪里都戳不动,还不能挠痒痒,一边想着喜宝还一边无意识地用小手在齐佑的胸部画着圈圈,似乎在表达她的无聊之意。 正想着,头顶传来极其慵懒的声音道:“可还满意?” 喜宝吓了一跳,想都没想直接闭了眼睛装睡。 而头顶的齐佑看着喜宝这幅小样子实在似忍不住笑道:“刚刚不是戳得挺有劲的嘛。现在怎么了。害羞了,行了,别装睡了。爷知道你早醒了。” 其实在喜宝冰凉的小手刚抚在他脸上的时候他就醒了,只不过觉得喜宝手下的触感极为轻柔,倒也有了心想看看这小丫头要做什么,结果这小丫头就这么一路往下摸着。眼就要划过他的喉咙了,这可是男人极为敏感的地带。被喜宝小手轻柔的触摸,齐佑顿时就有些安奈不住了。 但是为了不被喜宝发现他故意收紧了抱着喜宝的胳膊,大掌还提醒似得在她胸口抓了一把,结果这丫头完全没有觉悟。发现他没醒之后就继续往下探去,这冰凉而轻柔的抚摸对于齐佑来说可算是致命的引诱啊。 齐佑实在是想立刻按住喜宝捣乱的小手,但是心里却有一种声音。又希望小丫头能继续下去,结果小丫头不负众望。真得顺着喉咙就一路下去了,齐佑就这么一直挺着忍受着心痒的诱惑。 等小丫头的手拍打他小腹的时候,齐佑真是恨不得直接抱了喜宝滚床单,可是还是生生压抑住了,想着差不多了吧,结果这小丫头还不死心地直接在他胸口画起了圈圈,真是想忍都忍不下去了。 齐佑这头笑着,喜宝却闭着眼睛耍赖,齐佑也不着急,他有的是办法,嘿嘿?? 闭着眼睛的喜宝发现齐佑没再说什么,正奇怪着,突然觉得胸前一痛,她赶忙睁开眼睛却又恨不得直接晕死过去。 原来,齐佑正不紧不慢地在她的浑圆上咬了一口,齐佑倒是真有办法,既满足了自个的口欲,又成功地叫醒了装睡耍赖的喜宝。 倒是喜宝羞急了一巴掌拍在齐佑胸膛上怒道:“王爷,你???你???做什么!” 齐佑倒是徐徐道:“叫醒你啊。” 喜宝愤愤道:“您???您??也不用????” 齐佑笑道:“怎么,爷浑身上下的便宜都让你占了,还不许爷占你一口便宜啊,可真小气。” 喜宝真是气到了,人家只是那手摸了摸,可没上嘴,你个无赖??无赖。喜宝心里恨着。 齐佑接着笑道:“怎么,你可算满意?” 喜宝羞怒道:“什么啊?” 齐佑笑了:“你这小丫头,本身爷想着昨夜才到不想累着你,既然你这么精神那爷可就不客气了。” 说着齐佑没等喜宝反应就直接脱了她半敞的小衣啃了上去,喜宝吓得一个劲地推着。 可是就喜宝的小力气还不够给齐佑挠痒痒呢,齐佑倒是毫无阻碍地上下其手,不一会喜宝就被齐佑给啃得气喘练练了。 齐佑正在兴头上,外头突然传话说是皇上半个时辰后要召见他,齐佑愣了一下,喜宝趁机就要往床里头滚去,还是被齐佑一把给捞了回来压在了身下。 齐佑对着门口道:“本王知道了,半个时辰后定然会到,你回去回话吧。” 那人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喜宝就着急道:“王爷,你赶紧放开,皇上宣您了,你可什么都没准备呢,快些起来。” 齐佑邪魅地笑道:“急什么,不是还有半个时辰呢嘛,收拾你足够了。”齐佑的**正在弦上,这会是断断不可能放过喜宝的。 喜宝急了娇嗔道:“爷,那个???嗯?????王爷???你???无??嗯??赖!” 齐佑可不想浪费时间,不等喜宝话说完他便直接攻了进去,这会子没空跟小丫头废话了,而此刻的喜宝除了开始还能有力气哼哼几声之外,到了后头她几乎就是泣不成声了,太快了,太狠了,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窒息之感,突然眼前一道白光她又成功的昏了过去。 而此时的齐佑才刚刚舒缓了一次。看着小丫头又受不住昏了过去,齐佑心里头倒是有些内疚,都怪他,哎,本想好好带着喜宝一同享受一番*之欢的,但是箭在弦上又时间紧迫,也只能速战速决了。就是可怜了小丫头了。 看着喜宝香汗淋漓的小模样。齐佑心疼地吻了吻喜宝的眉心歉意道:“小乖,对不起了,下回爷再好好弥补。你好好睡吧,等爷回来。” 说罢齐佑为小丫头盖了被子便传了热水,简单梳洗了一番就换了衣服去觐见皇上去了,留下喜宝昏睡在屋里。下人们也不敢进去打扰。 到了快中午的时候还不见屋里头有动静,文琴有些担心。这不比在府里,主子想睡到什么时候都可以,反正多晚小厨房都会备着热腾腾的饭菜,可这里是行宫。膳食都是定时送来的,过了时辰再热可就困难了。 想着主子已经错过了早膳,这午膳再错过可就不好了。于是文琴也只能硬着头皮进去了。 一进屋就有一股浓浓的奢靡之味铺面而来,文琴心里有些埋怨。但是谁也拗不过王爷啊,她也只好先开了窗户将屋内的味道散去,然后再在香炉里点上了冷幽香缓和空气中甜腻的味道。 最后她才小心翼翼地来到床前轻声唤道:“主子,主子,已经快到晌午了,您该起身。” 喜宝在被子里翻了个身嘟哝道:“再一会,再一会就好了。” 文琴心疼道:“主子,奴婢知道您累了,但是这早膳您都没用,这一会又要到午膳时间了,您再不起来可真要饿肚子了,听话,您先起来好不好?” 喜宝一半是真累得,一半是害羞的,想必早上那场欢爱她们都听到了吧,齐佑不管不顾地一阵折腾,她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昏死过去后又醒了过来,本想起身的,但是浑身无力又听见外头奴才们隐隐约约的担心,她决定还是窝回去比较好。 文琴进喜宝没有什么反应继续道:“主子,这可是在行宫,午膳凉了可没地方热。” 喜宝在被子里蠕动了半天才伸出小脑袋期期艾艾道:“那??那??你先出去???嗯??备些热水???我要沐浴。” 文琴笑道:“主子,您这会子害什么羞啊,您哪会不是奴婢在身边伺候的。” 喜宝更愤然道:“文琴,你??你先出去???我自个来???” 看着喜宝像是真生气了,文琴只好将小衣和中衣都放在床边道:“那好,奴婢先下去,你穿好了再叫奴婢。” 说罢,文琴便摇摇头下去候着了,这刚到门口就看见齐佑笑呵呵地朝着这头过来了。 文琴赶忙请安道:“奴婢给王爷请安。” 齐佑道:“起身吧,你们家主子呢?” 文琴为难道:“刚刚醒了,奴婢刚出来。” 齐佑皱眉道:“现在才醒,那岂不是没用早膳,你还愣着干什么,进去伺候啊。” 文琴为难道:“主子说什么都不让奴婢伺候,这不奴婢也是没办法才出来的。” 齐佑有些生气道:“这丫头不是胡闹嘛。”说着便推门进去了。 文琴看着齐佑进去心里默默道:现在觉得心疼了,要不是王爷您主子能睡到这会嘛,哎,莫嬷嬷说的对,真是一对冤家。 齐佑一大清早离去后就一直在齐文帝那里待到现在,他心里惦记着喜宝,所以那头会议一结束他就匆匆赶了回来,还被齐哲好一阵笑话,想着也许能陪着小丫头吃吃午膳的,结果到了才知道小丫头还没起身,他可真担心了。 他一进屋就看到喜宝正颤颤巍巍地穿着亵裤呢,见他进来后竟然腿软一屁股跌坐到了床上,登时就嘶得一声含了眼泪。 齐佑那个心疼得,赶忙冲了过去抱起来哄着:“小乖,没事吧,磕着了吗?” 喜宝本就浑身难受,这一见这罪魁祸首跟个没事人似的,这眼泪可就止不住了,抽泣着:“没爷这么欺负人的,呜呜??欺负完就走了???留着人家??呜呜??浑身难受???还不??不敢出去???你赔我赔我??好好的一个早上???我愣是窝在这屋里头????呜呜???”(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章 遛马 齐佑心下甚是疼惜道:“对不起,对不起,是爷太着急了,没顾忌你的感受,下回不会了,啊,你别哭了,这才有了力气,一会又没劲了,看着怪心疼的。” 喜宝呜呜道:“你也知道心疼啊,没有下次了??哼!” 齐佑笑道:“好好好,没有下次了,没有下次了,都是爷不好,爷赔礼,爷道歉,来来,先擦擦眼泪,爷帮着把衣服先穿好,不哭了啊。” 喜宝呜呜着,也确实没什么力气,也只能在齐佑的帮助下把小衣中衣都穿好了。 之后齐佑因为心疼压根就没让喜宝着地,直接抱着她先去好好沐浴了一番,然后再抱着她回到屋里引炕上,准备抱着她把饭也喂了。 这会喜宝倒是恢复了不少精神,也不好赖在齐佑怀里了,于是她红着脸道:“爷,您放妾身下来吧,您这个样子也没法用饭了。” 齐佑听着喜宝这么说,知道这是小丫头的起床气过去了,说实话他还真是喜欢看小丫头发起床气时娇憨魅惑,不讲道理的小样子,可真是稀罕。 这会小丫头像是恢复了理智,虽然还是娇羞得不得了,但总是比那会的娇媚少了些什么。 齐佑也知道不好在让她这么害羞下去了,也只好放下她道:“你确定真没事了?” 喜宝微微笑道:“好多了,就是肚子饿了。” 齐佑道:“你早膳都没用,这会能不饿嘛,来赶紧用膳,一会爷先带你出去转转,不然到了明个就要正是开始狩猎了。到时候怕就顾不上你了。” 喜宝顿时来了精神笑道:“真的!” 齐佑笑道:“是啊,爷下午没什么事了,想着带你出去看看的,你别着急,慢慢吃,有的是时间的。” 喜宝这才有些开心道:“嗯,爷真好。爷您也吃啊!” 齐佑心里笑了:这丫头真是还跟孩子一样。一提到能出去看看就这般兴奋,也不知道刚刚迷糊耍无赖的是哪个,哎??? 因为心里惦记着出去看看。喜宝倒是吃得快了些,不到半个时辰喜宝连漱口都结束了,然后在齐佑惊讶的眼神中几乎是跳着下了地,欢快地叫来文琴帮着她换骑服。 文琴看着自家主子兴高采烈。而一旁的王爷也是乐呵呵宠溺地看着,心里倒是安心了不少。也没说什么就帮着喜宝换了衣裳。 喜宝一身浅蓝色的骑服倒是衬托出她的娇憨和英姿,为了配合骑服,喜宝也只是简单地将头发盘扣起来,倒是格外清爽明媚。 齐佑笑道:“你这么打扮倒是让爷想到了你大哥。你们兄妹还真是像。” 喜宝笑道:“爷,您好眼力,这是妾身之前常穿的骑服。不过,那时候都是男孩子打扮。他们都以为我是三弟呢。” 齐佑笑道:“这么说来你倒是常跟着你大哥二哥出去骑马了。” 喜宝笑道:“也不是经常,娘她管的比较严格,就是学得时候骑得比较多。” 齐佑拉着喜宝的手道:“那今日就让本王看看爷的小侧妃的骑术如何了,走吧,五弟还等着呢。” 喜宝乐呵呵道:“五爷也要去嘛?” 齐佑道:“是啊,五弟跟我们一起去看看,他一个人也不好凑到其他人那里去嘛。” 喜宝道:“嗯,爷走吧。” 齐佑牵着喜宝的小手就这么出了院门,到了行宫的小花园正好碰到了齐哲,齐哲也是一身戎装倒也潇洒,就是拿着马鞭晃荡的样子还是痞气十足啊。 一见到齐佑和喜宝过来,他便笑着迎了上去道:“怪不得二哥非要带小嫂子出来呢,啧啧,小嫂子你这个样子果真干练精神,就是个子矮了点。” 喜宝笑着道:“见过五爷,五爷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一个女人家的怎么好跟你们比个头,再说了马术好不好也跟个头没什么关系吧。” 齐哲笑道:“自然是没有的,只是小嫂子你会骑马吗?” 喜宝笑道:“五爷忘了我是什么出身了吗?虽然技术不一定好,但是我确实会啊。” 齐哲玩心大起道:“好,那一会到了牧场咱们比试比试,怎么样?” 喜宝还没说什么,齐佑却道:“哪有你这么欺负人的,你个男子汉要跟你小嫂子这么个弱女子比试,你还真好意思。” 齐哲笑道:“二哥,没您这么偏袒人的,人家小嫂子都没说什么,你倒先担心上了。” 喜宝笑道:“王爷不用担心,不过是和五爷比试嘛,妾身想着五爷定会让着妾身的,反正也没什么事,只要王爷同意,妾身倒是不见意。” 齐哲笑道:“二哥,你看,小嫂子都不见意,你就答应了吧。” 齐佑笑道:“云倾,五弟胡闹呢,你别理他,咱们走吧。”然后齐佑又白了齐哲一眼道:“还不赶紧跟着走,愣着干什么!” 齐哲撇着嘴有些不情愿地跟在齐佑后头,心里非议:二哥真是小气,人家小嫂子明明也是愿意的,有你这么偏护的嘛,哼,我有的是办法。 马场在行宫的西侧,喜宝他们一行一边聊着天一边挪到了马场跟前。 进了马场,喜宝的眼睛都顾不上了,这里头可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上品良驹啊,这一排排看了过去真是让人心潮澎湃啊。 今日是休整日,御马官不在,倒是有两个御马的小太监正在打扫。 见到喜宝他们一行后,知道定是随驾来的达官贵人,虽然不确定他们三人的身份,但是这两个小太监还是赶忙放下手里的活过来请安道:“奴才见过三位主子。” 齐哲道:“起来吧,怎么这马场里就你们两个人呢?” 一个小太监道:“回主子的话,今日是休整日,来骑马的人很少,大人也不在。只留下奴才两个人看守,以防有哪位大人或是主子要来练练手。” 齐哲笑了:“巧了,爷就是来练练手的,你们去带三匹好马过来,爷和爷的二哥和小嫂子要一同遛遛去。” 那两个奴才恭敬道:“是,三位主子请稍等,奴才们这就去。” 那两个小太监刚走。喜宝就问道:“为什么不能去进去选呢?” 齐佑还没说话。齐哲就笑道:“小嫂子,你有所不知,要是搁在平时。咱们肯定就直接进去选了,但是今日休整,好些马也在休整,尤其是那些良驹。所以让他们去会好一些。” 喜宝笑道:“原来这样,可是刚刚走进来不是也看到不少好马嘛。” 这会齐佑道:“是啊。但是你没注意到,那些马匹的马槽外都挂了“免”字牌吗?” 喜宝这才恍然大悟道:“是这样啊,那明日呢?” 齐佑道:“就是为了明日的狩猎开场才准备的,明天可定要折腾一天的。所以马也要和人一样,要先好好休息一下。” 齐哲道:“所以,我才让小太监去牵马。因为他们总会备一批马用来替换的。” 正说着,两个小厮牵着三匹马走了出来。 一眼看过去。最扎眼的大概是那匹通身枣红色的马了,其余两匹马倒显得比较沉稳,一匹雪白,一匹乌黑,瞧着也知道这三匹都是良驹。 齐哲一眼就瞧上了枣红色的那匹马,直接走了几步上去接过了缰绳,拍了拍马背道:“嘿嘿,弟弟就这一匹了。” 喜宝看着齐哲搂着那匹枣红马心里笑道:果真很配嘛,这匹枣红色的马倒衬得齐哲更明媚不羁。 齐佑这一旁笑道:“你倒是手快,既然你选好了,那剩下就是我跟你小嫂子的了。”接着齐佑问道:“丫头,你先选吧。” 喜宝对着齐佑一笑,然后没有丝毫迟疑地走到了乌黑马身旁道:“爷,妾身就它了。” 齐佑和齐哲都有些诧异,没想到喜宝选了一匹最不起眼的乌黑马,齐佑还以为她会选择那匹白的。 于是齐佑笑道:“丫头,你确定?” 喜宝拍了拍乌黑马道:“嗯,妾身确定。” “那好吧。”说完,齐佑也接过白马的缰绳道:“好了,马选好了,咱们可以走了。” 于是他们三个人便牵着各自选好的马匹出了马厩,往赛马场那里去了。 而身后的一个小太监问道:“哎,那个女主子不像是会骑马的人啊,你怎么不挑一匹稍微温和一点的呢?” 另一个小太监却笑道:“看她看马的眼神,她该是会骑的,再说了不是有两位爷陪在她跟前嘛,不会有事的,既然要骑马,自然是要好马了,说不定主子们一高兴,咱们就解放了。” 刚刚问话的小太监一脸不屑道:“咱们就是这样的命,你就别瞎想了,走吧,接着干活吧。” 笑着的那个小太监没再接话,望了一眼喜宝他们离去的方向后便回去了。 喜宝三人牵着马来到了牧场,深秋一望无际的深绿色的草原,远处是苍翠的高山,中间还有一大片树林,看过去竟有无尽悠远之感。 到了牧场,喜宝的心情突然就空旷明媚起来,她望着眼前的景色突然有些想念他二哥了。 是了,她当时能学着骑马全是她二哥的功劳,是他二哥偷偷带着当时还不到十岁她溜出去骑马,说实话他二哥也是个半大的孩子,竟然敢带着她出去,现在想来喜宝都有些佩服自个和二哥的胆子。 第一次体验到那种风驰电掣的快感,喜宝就喜欢上了,回去后各种撒娇耍赖才让她父亲勉强答应,后来还是亲自教授喜宝骑术。 正因为是赵宗镇赵将军亲自教导,喜宝的骑术更具有实战性,毕竟赵将军行军多年,马上功夫也是极为了得的,而喜宝这个小丫头只要是她喜欢的想要学得,她就会不惜任何代价,一定要学会。 虽然张氏极力发对,但是喜宝愣是倔着性子上手了,一直到嫁进雍王府之前,喜宝还是不是跟着二哥出去遛马呢,所以对于齐哲说到的比试,她倒是无所谓。(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 惊艳(三更) 齐哲性子着急,直接翻身上了马道:“二哥,小嫂子别愣着了,上马吧,马上的风景更好。” 齐佑笑道:“你个臭小子,急什么!” 喜宝也笑道:“五爷,不用着急,这还有一下午呢。” 齐哲笑道:“你们俩不用这么默契吧!” 齐佑和喜宝对视一笑后便道:“丫头,来爷帮着你上马。” 喜宝笑道:“爷,不用了。”说着喜宝拽着缰绳抱着马脖子一个帅气的翻身刚刚好落在马背上。 那行云流水的动作,一看就是个骑马的好手,齐佑笑道:“丫头,你倒是干脆利落。” 喜宝摸着乌黑马笑道:“这点小事还难不倒妾身,爷,您也上马吧。” 齐佑也是一个利落的翻身上了马,三人坐在马背上互相对视了一眼,齐哲就笑道:“小嫂子,看你上马的动作,应该马术不错吧。” 喜宝笑道:“说不上不错,只是不会出洋相罢了。” 齐哲眼珠子一转便笑道:“那敢情好,小嫂子咱们比一场怎么样?” 喜宝笑了:“五爷,您怎么就惦记着跟我比啊。” 齐哲笑道:“二哥肯定不愿意的,每次要比试二哥都说我胡闹,这次好不容易小嫂子你在,也只能跟你比了。” 喜宝笑着看向齐佑,齐佑果真黑着脸道:“五弟,不要胡闹!” 齐哲耷拉着脸叹了一口气道:“哎,就知道,你看吧,二哥现在可宝贝小嫂子了,我这个弟弟就快要喝西北风去了。” 齐佑看着又开始耍无赖的五弟。头有些疼了,而喜宝却笑道:“五爷,你别丧气,我陪你赛一程,怎么样?” 齐哲立刻来了精神道:“真的!” 而一旁的齐佑却道:“云倾,莫要陪着五弟胡闹。” 喜宝骑着马靠近齐佑然后低声说道:“爷,你不是说带妾身出来散心的嘛。既然五弟有意。那妾身就不好推辞,再说了,我的骑术一点都不会胡闹。只是,一会要是五爷输了,爷还要帮着妾身说话呀。” 看着喜宝狡黠而自信的小眼神,齐佑无奈道:“那好。不过你自个要小心,输赢无所谓。知道嘛。” 喜宝笑道:“爷,放心吧。” 喜宝骑着马回到了中间,齐哲着急道:“二哥,你就答应吧。大不了我让小嫂子先跑一会,怎么样?” 喜宝笑道:“五爷,你不用让我。一起就好了,王爷答应了。我们就以前头树林子为界,一个来回,先回到王爷这的人就赢了,怎么样?” 齐哲笑道:“好好好,就这么办,二哥,麻烦你喊个开始了。” 齐佑见喜宝和五弟都在兴头上,也只能无奈道:“好,那你二人可要注意安全。” 齐哲喜宝都点头道:“放心吧。” 齐佑笃马来到一旁道:“好了,注意,准备?????跑!” 一声命下,齐哲和喜宝都如同弦上之箭,“嗖!”的一声驾着马飞奔了出去,那力道生生逼着齐佑驾马后退了几步。 虽说喜宝保证了没事,但是齐佑还是一脸担忧地望着喜宝和齐哲飞奔而去的方向,心里叨念着:小丫头,你和五弟都要小心些啊。 那头,喜宝和齐佑正比得不分上下,马上的两个人都卯着劲,这身下的骏马也是风驰电掣。 齐哲心里暗叹:原来小嫂子只是谦虚啊,这架势比他们常年骑马的人也丝毫不弱,况且小嫂子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看来她一定是位骑术高手了,不行,要是输给了小嫂子,还不得被二哥笑死。 想着齐哲加大了挥动鞭子的力度,枣红马更是奋进地越了前去。 喜宝倒是微微一笑也加快了步伐,两人两马还是你追我赶地好不激烈。 眼看着就要到了树林边上了,此刻齐哲略胜一筹,到了树林边就要回头了,齐哲的枣红马先前跑得太快,根本无法瞬时转弯,他只能紧勒着缰绳减缓马速,突然的勒紧缰绳,使得枣红马向前滑了了一截,就地抬起前蹄,整个马身都扬了了起来,好在齐哲手下功夫了得,生生撑在了马背上。 而喜宝虽然慢他两步,但是她的马速刚刚好,到了树林旁只见她低了身子几乎是贴着马背,与乌黑马融为一体,一个漂亮的甩尾,乌黑马就地滑出了半个圆,就这么干脆利落地转了身,转尾的利落急速甚至让齐哲都能感到迎面扫来的劲风 说实话,那一刻高扬在马背上的齐哲内心几乎是惊叹道:漂亮! 他很少见到马术可以好到人马合一的人,更何况是喜宝这么一个女子能骑着马转身得这么一气呵成,真是让人惊叹。 那一刻乌黑的马尾巴和喜宝的头发都在空中利落地甩出了个半圆,然后干脆利落地收回,接着就毫不迟疑地奔跑了起来,不得不说这一刻喜宝当得起英姿飒爽的称赞。 那样的干脆,那样的风轻云淡,那样的自信,那样的不经意,就这么震住了齐哲一颗不羁的心,他从来都没见过喜宝如此沉稳的样子,仿佛那个活泼娇憨的小姑娘是种错觉。 说时迟那时快,齐哲勒着缰绳好不容易才调转了马头,然后也奋力追了出去。 那一头的齐佑并不清楚树林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是远远望到枣红马高高扬起了头在原地徘徊了片刻,而本身稍有落后的乌黑马却顺势一个转身先往回来了。 不一会喜宝率先驾着马出现在齐佑的视线范围内,齐佑有些紧张,握着缰绳的手攥得紧紧的,而喜宝倒是一片笑颜,英姿勃勃地乘风归来。 一直快到了齐佑跟前,喜宝才减慢了速度,然后到了近前。她一勒缰绳又是一个漂亮的转身停住了马步。 这一转可彻底惊艳了齐佑。 喜宝本就因为要骑马才随意挽了个头,这一来回的飞奔,发髻早就松了,最后这一转身,箍着发髻的绸带堪堪滑落,喜宝整个发髻都散开了。 乌黑的秀发直接顺势甩了出去,一阵风吹来。随风散开的秀发配合喜宝笑意盎然的小脸。好一个英姿勃发的姑娘啊。 身下的乌黑昂着头甩了甩,似乎是想要捋顺自个的马鬃,喜宝拢了拢随风散开的秀发。拭了拭小脸上的汗水,率真不做作。 此刻乌黑宝马上的穿着浅蓝色马服的喜宝似乎浑身透着光亮,这一人一马配合着茫茫草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美感。 齐佑再一次庆幸,这样特别的丫头是属于自个的。他满脸笑意地望着喜宝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喜宝会骑马,可他没想到马上的喜宝是这样的特别。自信、英姿还透着点点的魅惑,齐佑真是惊艳到了。 喜宝喘着气笑道:“王爷,怎么样????妾身??没说错吧?” 还没等齐佑回过神来,齐哲也奔了回来。一把拉过缰绳停住了马就道:“小嫂子,你骗人!” 喜宝笑道:“五爷,我哪里骗人了。” 齐哲好不容易才喘匀了气道:“你还说你的骑术一般。刚刚那个摆尾就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你不是骗人嘛。” 喜宝微微喘着气笑道:“我父亲就是这么教的啊。再说了我只是说我的马术说不上不错,但也没说一般呐。” 齐哲嘟着嘴道:“什么,你的马术是赵将军教的,你怎么不早说,要是知道是赵将军亲自教导你的,说什么我也不会跟你比试了,真是太丢人了。” 喜宝笑道:“为何?” 齐佑笑道:“五弟,这下好了吧,你连你小嫂子都没比过。” 齐哲红着一张俊脸嘟囔道:“哼,这不公平,说不定二哥你也一样比不过小嫂子呢。” 齐佑笑道:“少攀扯你二哥我,我可不像你似的,你也真是的,比试之前也不想想,你家小嫂子出身武将之家,这骑术还能差了,你非得要比试,我拦都拦不住,这下好了,输了吧。” 齐哲被齐佑说得有些急道:“输了就输了,反正是输给了赵将军的徒弟,也没什么丢人的,小嫂子,弟弟我佩服!” 喜宝笑道:“五爷,承让了!不过五爷的骑术也相当厉害,您也在军队待过嘛?” 齐哲道:“没有,那里头的苦我可受不了,你以为都跟二哥似的。” 喜宝笑道:“那就奇怪了,你刚刚的骑法很像是军队里出来的样子。” 齐哲道:“小嫂子,你这都看得出来啊。” 喜宝笑道:“不过是因为我父亲他也是军队出身,你这种骑法我看见过。” 齐哲道:“嘿嘿,可不是,教我骑射的师傅是军队里的人,好像还是赵将军的属下,他当时就说过赵将军的骑射功夫在军中可是数一数二的,所以我的骑法你会眼熟。” 喜宝:“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呢。” 齐佑笑道:“五弟,你这台阶找得太牵强了吧,你技不如人就承认了,非得绕那么大的圈子,就算是你家小嫂子是赵将军亲自教导出来的,要是她不勤于练习也不会到现在的水平啊,你小子也太会找理由了。” 齐哲梗着脖子道:“二哥,你真是我亲二哥啊,有你这么拆台的嘛,再说了我说的可都是真的。” 喜宝笑道:“爷,瞧您说的,五爷,我还要谢谢你的承让呢。” 齐哲不好意道:“小嫂子,确实是我技不如人,我甘拜下风,输给你也没什么的。” 喜宝道:“那就承让了,爷,你都来了,要不要也骑上一圈遛遛啊?” 齐佑哈哈笑道:“好啊,正好也看看你让五弟吃瘪的技术。” 齐哲愤愤道:“小嫂子,你骑给二哥看看,哼,还不相信,二哥,这马骑得好可不一定在于速度,能将马控制自如行云流水的才是上等的骑术呢。” 齐佑笑着笃着马道:“你也就学了这一句话吧,走吧,陪着二哥再骑一回,云倾你也一起吧。” 说完齐佑率先奔了出去,一匹白马形如闪电般飞了出去,喜宝惊讶道:“王爷才是高手啊。” 齐哲也笑道:“是啊,小嫂子你和二哥可真是般配,这骑马的技术都不相上下呢,走了!” 喜宝摇了摇头,从袖口抽出一条丝巾简单扎了头发,也驾着马追赶出去了。 夕阳西下,柔和的光线里,两位俊俏的男子陪着一位狡黠的姑娘,三人三马驰骋在这无边的草原上,真是一道别有趣味的风景。 而这一幕刚好落在了出来散步的齐文帝的眼里,他笑着道:“薛公公,你帮朕看看,那是不是老二和老五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八章 邀请 薛公公望了望道:“回主子,正是雍王和哲王两位王爷,嗯??还有那个姑娘像是???雍王的赵侧妃。” 齐文帝笑道:“欧,那个是佑儿府上的赵丫头,哎呦,这骑术倒是像是赵将军教出来的,现在很少有姑娘家的骑术这般好了,瞧着就让人开心。” 薛公公笑道:“可不是嘛,瞧样子这赵侧妃是该经常骑马的了。” 齐文帝道:“嗯,看着那丫头的技术可不比朕的两个儿子差。” 薛公公呵呵笑道:“皇上,老奴没说错吧,出来透透气也是不错的。” 齐文帝哈哈大笑道:“能瞧见这一幕也确实不错。” 薛公公挑着眉毛心里开心:主子哟,您老可是笑了,这几天都是冷着一张脸,老奴这心可是一直提着呢。 薛公公笑着道:“皇上,看着二位王爷和赵侧妃这么恣意的样子,老奴可真是羡慕,哎!” 齐文帝道:“你羡慕什么?” 薛公公道:“老奴都这把年纪了,马还不大会骑,您瞧瞧,就别说二位王爷了,就是那赵侧妃怕也是打小就会的吧,哎,能不羡慕嘛。” 齐文帝笑道:“这也倒是,你说你跟在朕身边这么多年了,愣是连骑马都没学会,哎!” 薛公公笑道:“可不是,记得上回主子您恩典,老奴还跟着赵将军学过两天呢,要不是稍微知道些,怕是连马都摸不着呢。” 齐文帝笑道:“哎,这怕就是个人能力不同了。” 齐文帝在这头打趣着薛公公,那头齐哲就已经眼尖看到齐文帝和薛公公的身影。 齐哲喊道:“二哥,那头好像是父皇。” 齐佑望了望道:“好像真是。还有薛公公吧。” 齐哲道:“走,二哥,咱们过去吧。” 齐佑笑道:“好,云倾,时辰差不多了,咱们该回去了。” 说罢,三人披着夕阳策马奔腾而回。一直到了离齐文帝百米开外的地方停住了马。 三人前后都是一个利落的转身便下了马。随身的侍卫赶忙跑过去接了缰绳牵着马跟在身后。 喜宝跟着齐佑和齐哲来到齐文帝跟前请安道:“儿臣、臣媳给父皇请安。” 齐文帝笑道:“好好好,都起来吧。” 三人都恭敬地起身,齐哲便乐呵呵地道:“父皇。您怎么也来了,也要骑马吗?” 齐文帝笑道:“怎么,这地还是你父皇我的吧,许你来不许朕来啊。” 齐哲嘿嘿笑道:“父皇。儿臣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没见到你的马啊。” 齐文帝笑道:“着急什么。明个才正式开始呢。” 齐哲笑道:“哎,儿子不是想先练练嘛,免得生疏了明日出丑嘛。” 齐文帝无奈道:“平日里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今个着急了。你啊。” 齐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齐佑便帮忙道:“父皇,五弟现在好多了。这骑术可比上回您见到的要精进了不少呢。” 齐哲笑道:“就是就是,父皇您听。二哥可不会说瞎话吧。” 齐文帝道:“你二哥向来疼你,他向着你说话也不奇怪啊。” 齐哲耷拉着脸道:“父皇,您???您这么着??您让儿子怎么办啊。” 齐文帝看着齐哲苦着脸心情真是格外得好啊,他老人家哈哈大笑道:“你个臭小子,说你两句就委屈上了。” 齐文帝此话一出,喜宝也忍不住笑了,这齐文帝在自家儿子面前还真是幽默的老人家啊。 齐哲嘟着嘴满心委屈,今个真是出师不利,先头赛马输给了娇滴滴的小嫂子,这会还被自家父皇打趣,齐哲心里头叹道:早知道就不跟着二哥出来了,哎。 齐文帝瞧着齐哲耷拉着脑袋便笑道:“好了,你刚刚的骑术,父皇也看到了,却是有所长进,你要是事事都能这般用心,父皇和你二哥也不用这么头痛了。” 齐哲自动忽略了后半句道:“嘿嘿,知道了。” 喜宝心里好笑:这五爷真是孩子气,这脸变得可真快。 虽然心里头觉得好笑,但面子上也不好表现,又因为散着头发,她倒是一直躲在齐佑身后尽量减少此刻的存在感。 可是齐文帝偏偏转了话题道:“佑儿,你这身后躲着的是不是你府里的侧妃赵家丫头啊?” 齐佑笑道:“正是,正是儿臣的侧妃赵云倾。” 喜宝这也不好意思再躲着了,人家皇帝都提到你了,再躲就有些矫情了,反正马也骑了,风也吹了,这会什么样子皇帝都该会理解吧。 想到这,喜宝从齐佑身后侧身出来道:“见过皇上,正是臣媳。” 齐文帝看着喜宝一身骑服,简单绑着的头发倒也不矫情,便笑道:“你这丫头骑术不错,倒没有丢你父亲的脸。” 喜宝也不扭捏道:“谢皇上夸奖,臣媳不过是跟着家父学过一段时间,献丑了,倒是臣媳这披头散发的有些失仪,还请皇上不要见怪。” 齐文帝笑道:“你这丫头规矩倒是不错,比你父亲那倔脾气好多喽。” 喜宝笑道:“家父脾气向来如此,还请皇上多多包容。” 齐文帝笑道:“好好好,你这丫头,怎么样在佑儿身边还好吧?” 喜宝笑道:“托皇上的福,王爷待臣媳很好,臣媳过得也很好。” 齐文帝道:“那就好,你是不知道,你那暴脾气的爹知道了赐婚的消息后还气冲冲地来找朕理论,生怕你嫁进王府会吃亏,这下看来倒是朕做了一件好事啊。” 喜宝一想到老爹的暴脾气就有些无奈道:“家父是有些担心,不过那都是爱子心切,想必皇上您不会生气的哈。” 齐文帝哈哈大笑道:“你这丫头,要是朕真得生气了怎么办?” 喜宝愣了然后笑道:“怎么会呢,王爷常跟臣媳说皇上可是天底下最仁厚的帝王。也是天底下罪仁慈的父亲,想必您定能理解家父的莽撞。” 齐文帝笑道:“没想到你这丫头可比你父亲能讲多了,哈哈哈,有意思,你这丫头也跟在佑儿身边一年多了吧。” 喜宝有些奇怪皇帝的话,但还是笑道:“是啊,一年多了。” 齐文帝幽幽看了一眼稍有些紧张的齐佑后道:“小丫头啊。这都一年多了。什么时候朕能抱上你二人给朕生的孙儿啊?” 皇帝幽幽地问,喜宝和齐佑都红了脸,齐哲还在一旁补充道:“是啊。是啊,小嫂子,你这么有趣,你和二哥的孩子定然也会很有趣。赶紧生一个出来,我这个做叔叔的也能陪着他玩几年呢。” 喜宝害羞道:“皇上????这????” 齐佑看不下去了。真是的那有这么欺负人的,父皇说就算了,齐哲这个臭小子凑什么热闹呢,齐佑一把拉过喜宝道:“父皇。快了快了,这您就不能私下问嘛。” 齐文帝笑道:“怎么了,这又没有旁人。再说了朕问小丫头呢,你急什么。” 齐哲在一旁道:“就是。就是。” 齐佑对自个父皇是不敢反驳的,但是对于齐哲他便一个眼神扫过去让他闭了嘴,然后笑道:“父皇,你孙儿又不少,不着急的。” 齐文帝笑道:“朕哪里是替自个着急了,不过是替你俩着急嘛,你说是不是啊赵家丫头。” 喜宝害羞道:“皇上说的是??????”然后就再没话了。 薛公公接到齐佑的求救信号后也笑呵呵道:“皇上啊,您这般打趣赵侧妃,雍王爷可是要心疼的,再说您不怕赵将军再来找您理论啦。” 一想到那次赵宗镇跟他理论得耳红脖子粗的,齐文帝就笑道:“也是,那样的事还是免了吧。” 薛公公道:“可不是,老奴一想也后怕呢。” 齐文帝笑道:“好了好了,朕不过是玩笑而已,你这丫头脸皮也太薄了,这点可不像你那皮糙肉厚的父亲啊。” 喜宝心里羞愤,一直抓着齐佑的手害羞得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听着。 齐佑一脸讨好地看着自家父皇,希望他老人家能少说两句,再这么说下去,小丫头的脑袋就要低到地上了。 齐文帝接到自家儿子的小眼神心里好笑:哟,还有你小子心疼的人啊,哼,叫你平日里总是冷着一张脸。 解气了的齐文帝也恢复了慈父的形象,他笑眯眯地说道:“小丫头,你父亲的骑射技术可是军中数一数二的,你这马气得不错,射箭怎么样?” 见皇帝终于有收了话题喜宝才恭敬道:“臣媳也就骑术是父亲教的,这射箭之术父亲可没怎么教,不过臣媳也是会一些的。” 齐文帝道:“那敢情好,明日就要开始秋猎,你要是骑射技术不错倒也可以一同前往。” 喜宝笑道:“皇上抬爱了,臣媳的射箭技术都是闹着玩的,上不了台面的,要是真去了,还不是给王爷他们添乱,臣媳就这么骑骑马就成了。” 齐哲插话道:“别呀,小嫂子,你马术这么好,射箭的技术也不会差的,明日你可以跟我和二哥一起狩猎,说不定能打到白狐呢。” 齐佑瞪了齐哲一眼道:“五弟,今个你还没胡闹够啊,明日狩猎不比今日,太危险了,你叫你家小嫂子去干什么。” 齐哲嘟着嘴不服气道:“二哥,你也太护着小嫂子了,就小嫂子那样的骑术,能出什么事,不过是想着小嫂子第一次来秋猎,想让她见识见识嘛。” 喜宝笑道:“五爷,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明日那样的场合我确实不合适出面,不过要是休整的时候倒是可以的。” 齐哲遗憾道:“这样啊,成吧,过几日再休整的时候,我们再一同去狩猎。” 喜宝便笑着道:“皇上,明日臣媳还是和皇后王妃她们一起等着您们凯旋!” 齐文帝笑道:“好好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定了,时辰也不早了,咱们都该回去了吧。” 齐佑、齐哲和喜宝一起道:“是,父皇,您先请!”(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章 相约 齐文帝跟齐佑他们几个聊了有半个时辰多,这心情可是好多了,便笑呵呵道:“好吧,朕就先回去了,你们骑了半天马也该累了,早些回去歇了,明日可是要精神饱满才好啊。” 齐佑和齐哲笑道:“是,请父皇放心,恭送父皇。” 齐文帝带着薛公公乐呵呵地离开了,看着齐文帝走远了,齐佑才一把抓过齐哲来就是头上一巴掌。 一边打还一边训着:“你个臭小子,几天不揍你,你就皮痒痒是不,当着父皇的面瞎说什么呢,啊!” 齐哲被揍得委屈道:“哎呦,二哥,你还真下得了狠手,嘶,疼死了,我哪里胡说了,你跟小嫂子感情这么好,有个孩子不是顺理成章的嘛,再说了是你说的小嫂子射箭之术顶好的,我哪样瞎说了。” 齐佑被齐哲顶的来了气,追着齐哲就要打,吓得齐哲直接躲到喜宝身后求饶道:“小嫂子,您可要救我啊,啊,啊” 喜宝瞧着这兄弟两个你追我赶的模样笑道:“王爷,这还有人呢,您就是要教育五爷,也得顾忌他的面子啊,五爷好歹也是个王爷了,您不好这么直接吧。” 齐佑哼道:“你个臭小子,今个看在你小嫂子的份上,先饶了你,等回去了再说,还躲着干什么,赶紧回去了。” 齐哲躲在喜宝身后嘟囔道:“哎,还好我聪明。” 喜宝笑道:“五爷,好了,王爷也是跟你闹着玩呢,时辰不早了,咱们也该回去了。还要送马呢,赶紧走吧。” 齐哲吐着舌头道:“小嫂子,那个,你走这边,帮我挡着些。” 喜宝笑道:“你这么怕王爷啊,没事的。” 齐哲撇着嘴道:“对你二哥才不会这样呢,您肯定没事。我就不好说了。” 喜宝无奈地跟齐佑对视了一眼也就随着齐哲了。 到了马场。喜宝依依不舍地拍着乌黑马道:“小黑啊,过几日我再来,你可要好好的。说不定你还能跟着我去打猎呢。” 看着喜宝对着乌黑马这个样子,齐佑知道这丫头怕是喜欢上了,于是笑道:“云倾,既然你喜欢这匹马就要了吧。爷让他们单独给你养着。” 喜宝惊喜道:“可以吗?” 齐佑笑道:“有什么不可以的,只是挂个牌子而已。只要知道是有了主的,大家都不会故意选的。” 齐哲笑道:“对对对,我的这一匹也要。” 喜宝道:“五爷,你家小红也要啊。” 齐哲一听喜宝给这么一匹骏马起了这么一个恶俗的名字就有些郁闷。他道:“小嫂子,您的马术那么好,怎么给马起名这么随意。这匹枣红色的马可是一匹上等的骏马,而且是头公马。你叫它小红,考虑过人家枣红马的感受嘛。” 喜宝笑道:“怎么了,它是小红,这是小黑,那是小白,挺好啊。” 一旁被无辜牵连的雪白宝马哼了一鼻子,似乎是对于这个随意的“小白”之名很是不屑。 而枣红马也接着哼了一鼻子,顺便还摇了摇头。 齐哲笑道:“小嫂子,你看看,连这两匹宝马都有意见了。” 喜宝嘟着嘴道:“哎,那好啊,你再给他们起名字嘛,我的这匹就叫小黑。” 说完喜宝还那小脸蹭了蹭乌黑马的脖颈,然后道:“小黑,你不会反对吧。”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这乌黑马确实很有灵性,喜宝刚说完,它就点了点头,这下喜宝可是更喜欢这匹乌黑马了。 看着喜宝欢喜的样子,齐佑宠溺地笑道:“好了,一切随你,只要你高兴就好,五弟,赶紧挂了牌子,咱们该回去了。” 齐哲也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给他家的??小红,哎给小红挂上牌子后交代了了几句就跟着他们回去了。 回到院子里天都有些黑了,齐哲跟喜宝和齐佑蹭在一起吃了晚膳才依依不舍地被齐佑赶了回去。 因为刘王妃被皇后宣过去陪寝了,齐佑当然也乐得休息在喜宝这里了,因为明日要开始秋猎了,齐佑难得放过喜宝,只是逗乐了一会,便抱着喜宝睡过去了???? 接下来就开始了第一场为期三日的秋猎活动了,连齐文帝都亲自出场了,男人们热血沸腾的,而临时休息的大帐内女眷也不输阵,很是热闹,当然她们多是说得热闹。 秋猎是男人们较武切磋的聚会,更是京城女眷们相聚的盛会,可能是因为离开了京城,大家也不那么压抑保守了,都围坐一团欢快地说着聊着。 喜宝虽然不喜欢这样的聚会,但是身份使然,她还得笑呵呵地跟着应酬,每日都累得够呛,今个是第一场比试的最后一天,男人们也陆陆续续地往回赶了,喜宝干脆找了个借口躲了出去。 跟那群女人们叽叽喳喳地聊了两天了,喜宝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这京城世家的秘辛她都快如数家珍了,实在无趣,她找了借口到牧场边上散心去了。 喜宝只带着文琴在牧场上吹着风,这会已经到了下午,阳光很柔和,植物的清香气让人心旷神怡。 喜宝正吹着风,不远处便过来一位女子,稍微近些文琴才发现原来是慕容王妃,她赶忙提醒道:“主子,那边像是慕容王妃朝咱们这头过来了。” 喜宝回头发现还真是,她瞧见慕容氏微微笑着朝她这边走过来,也不矫情,也迎了上去道:“慕容姐姐,这几日怎么都没见到你啊?” 慕容氏笑道:“王爷他一直在屋里,我也不好出来不是。” 喜宝知道慎王的身子骑马还是可以的,但是秋猎太激烈了,确实不适合他,于是笑道:“欧,我给忘了。那今日慎王爷出去了?” 慕容氏点了点头道:“嗯,说是要迎接大部队回来,已经骑着马带着队出去了,这不我才得了空闲,妹妹怎么不在里头啊?” 喜宝笑道:“哎,里头太热闹了,我是出来透气的。” 慕容氏道:“妹妹心情倒是不错。” 喜宝笑着道:“这是我第一次来到牧场。见到这样波澜壮阔的草原。心里头确实舒服,不过姐姐你的起色也不错啊。” 慕容氏道:“是啊,到这。心都不据着了,自然起色会好不少,对了,听说妹妹娘家善武。那想必妹妹该是会骑马吧?” 喜宝笑道:“略微学过一些,怎么了。姐姐也会吗?” 慕容氏笑道:“我也是学过几天的,咱们朝的老祖宗可是马背上打得天下,这骑术一向是很重视的,我也是小的时候学过。” 喜宝笑道:“这样啊。那皇后还有其他几位王妃该是也会吧?” 慕容氏道:“是啊,听说皇后娘娘当年的骑术还很不错呢,对了。明个不是整修嘛,咱们倒是可以约着一同骑马散散心去。这都来了老是这么据着也不是个事啊。” 慕容氏都这般说了,喜宝也不好拒绝只能笑道:“那好啊,晚些时候,王爷他们就要回来,明日他们休整,估计牧场会比较安静,倒是挺适合的,到时候再请上其他几位王妃,一起遛遛马也是不错的。” 慕容氏笑道:“对啊,一会再去约上其他几位姐妹,倒是不错。” 喜宝还要在说什么,就听见身后不远处传来一阵纷乱而急促的马蹄声,接着就有侍卫和奴才们喊着:御驾回来了??????? 喜宝一听便乐了,顾不得在说什么,只是转身道:“慕容姐姐,怕是皇上和王爷他们回来了,咱们该回大帐了!” 慕容氏笑道:“妹妹,急什么,他们要回到马场那边去呢,收拾了猎物才能回到大帐内的,可有好一会了,不急,慢慢会便是。” 喜宝道:“这样啊,让姐姐见笑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多在外头待一会,等差不多了再回去。” 慕容氏笑道:“是啊。” 喜宝和慕容氏并肩正在牧场边上绕着,不远处出现了一个白衣男子,喜宝正想看清,就听见慕容氏身后的侍女道:“王妃,那边是王爷,咱们该走了。” 身后侍女的话一出,慕容氏便冷了脸,叹了一口气道:“知道了,本宫看得到。” 喜宝还奇怪这侍女怎么这般说话,语气好奇怪。 这头慕容氏便歉意道:“赵妹妹,我出来也有一段时间了,王爷在那边,我就先回去了,明日之事,咱们是说定了,明个早膳过后咱们再见,姐姐我先走了。” 喜宝笑道:“既然慎王爷都来了,那姐姐请便吧,明个咱们再在牧场见。” 慕容氏带着侍女快步离开了,喜宝正要往回走,才没走几步就看到齐佑一张阳光灿烂的笑脸站在一旁正看着她,喜宝惊喜道:“王爷!” 齐佑笑道:“爷就说怎么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原来你躲在这了。” 喜宝开心地拎起裙摆就小步往齐佑身边跑,刚刚还羡慕人家慎王亲自来接慕容氏呢,现在她心里不知道多舒坦呢。 快到齐佑跟前的时候,齐佑却笑道:“不着急,停在那就好,爷我才回来,衣裳可都没来得及换呢。” 近身了喜宝才发现,此刻的齐佑还是一身湛蓝色的骑猎服,许是几天了褶皱比较多,还能隐约闻到一丝丝汗湿的味道,确实不怎么方便。 于是喜宝笑道:“爷怎么不先换洗呢?” 齐佑笑道:“你都不在,谁伺候本王换洗啊,还有五弟那你不是也带了衣服了嘛,你要是再不回去,五弟就得光着了。” 喜宝“噗嗤”一声笑了:“哪有这么严重。” 正笑着,齐哲窜了出来道:“哎呦,可是找到你们了,二哥,你不是还说要给弟弟找衣服嘛,我还等你多贴心呢,原来是迫不及待要见小嫂子啊,你说你让我这个弟弟说你什么好呢。” 齐佑一拳捶到齐哲胸口道:“臭小子,你再胡说,衣服可真没了。” 齐哲揉着胸口道:“二哥,你下手轻一点好不好,怪疼的。” 喜宝笑道:“王爷,五爷,您俩这一身泥泞的,赶紧回去洗漱吧,至于五爷的衣裳,妾身回去就叫小厮给五爷送去。” 齐哲道:“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 归来(三更) 齐佑笑道:“啊什么啊,你家小嫂子心疼你,还专门给你准备了几套换洗的衣裳,你这小子还在这胡说。” 齐哲一听心里顿时暖乎乎地,于是便不好意思道:“小嫂子,这还麻烦你给我准备了衣裳,真是太感谢了,嘿嘿。” 喜宝笑道:“瞧五爷客气的,你是王爷的兄弟也就是我的亲人,给自家亲人备衣裳有什么好谢的,你这么客气我倒是有些不习惯啊。” 齐哲挠挠头道:“嘿嘿,也对,也对,一家人嘛,既然是家人,那也不用麻烦别人送了,弟弟我跟着去亲自拿回来便是了。” 喜宝看了齐佑一眼,齐佑笑道:“成,还是让他自个拿吧,反正两个院子之间的距离也不远,赶紧着,说不定一会父皇有什么事会吩咐呢。” 说完,喜宝便跟着齐佑齐哲兄弟两个回去了。 到了屋里,喜宝叫文琴拿出了一个包袱递给齐哲道:“这里头有几身常服还有两件骑服,中衣什么的也有几件,五爷先拿着,要是不够穿了,再从王爷这里给你匀一些。” 齐哲笑呵呵地接过包袱,如获珍宝道:“够了,够了,小嫂子,谢了,弟弟我这就回去洗漱了,就不打扰你和二哥了。”说罢齐哲还一副暧昧的眼神看了他家二哥一眼,然后就欢快地回去了。 喜宝笑道:“这五爷真是个孩子。” 齐佑笑道:“哎,都是本王平日里太纵着他了,这般没大没小的。” 喜宝笑道:“不会啊,王爷,五爷这是在自家人跟前才使使小性子的。挺好的,看着怪欢喜的。” 齐佑笑道:“你不见意就好。” 喜宝一边帮着齐佑脱骑服一边笑道:“自家人有什么见意的,哎呦,王爷,你这袖子怎么还破了?” 齐佑看着道:“昨日都在林子里,估计是被树枝刮了吧。” 喜宝抓着齐佑的中衣道:“这中衣也是一样,爷你不会刮伤了。自个都不知道吧。” 说着喜宝便挽了齐佑的袖子检查道:“看看。看看,这不是都结疤了,爷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齐佑笑了。说实话,对于这样的小伤他确实没什么感觉的,要不是喜宝发现了,怕是一直到好他都发现不了。见喜宝这么紧张,他倒是心里暖暖的。 喜宝想着这胳膊上有伤他都没发现。这还不定身上有什么呢,喜宝有些担心,动手脱了齐佑的中衣和**,露出齐佑精壮的上半身。好好检查了一番,发现除了手臂上的刮伤和肩膀处的淤青,其他倒是真没什么。 齐佑看着平日里害羞的小姑娘这么大着胆子打量着他裸露的上半身。心里好笑,这丫头这时候倒是一点都不见羞涩啊。这要是以后欢爱的时候都能这样就好了。 喜宝是因为担心,根本顾不上羞涩,这边发现没什么大伤便放心道:“还好,没什么大的伤口,王爷,打猎归打猎,你也要注意安全啊。” 听着喜宝关心的絮叨,齐佑笑道:“知道了,管家婆,你让爷这么光着,就不怕爷着凉啊。” 喜宝这才红了脸道:“人家不过是担心嘛,快些,里头的热水都备好了,爷赶紧进去洗洗。” 齐佑却赖皮道:“你都把爷脱成这样了,不好半途而废吧。” 喜宝顿时就羞愤道:“爷,说什么呢!” 齐佑抓起喜宝小手道:“哎呦,你看爷伤到了胳膊,这可是不能沾水的,你忍心看着爷一只胳膊动手啊。” 这一句话可是戳到喜宝心坎了,她明知道这是齐佑的计策,她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跟着齐佑进去了,她终究是心疼齐佑罢了。 齐佑因为一连几日都在外狩猎,虽然很想好好疼爱喜宝一番,但终究只是浅浅沾了沾。毕竟这三天也是很耗体力的,而他又是对喜宝极其上瘾,一旦开始了就很难草草结束,反正明后两日休整,有的是时间,不着急。 还好齐佑这么想,不然喜宝可是真要抓狂了,陪着齐佑好好洗了一个热水澡,处理了伤口,等她和齐佑穿着寝衣出来的时候,晚膳都已经备好了。 文琴贴心道:“主子,这晚膳也是才送来,您和王爷也用着,奴婢先下去了,有什么您再吩咐便是。” 齐佑笑道:“你这个文琴倒是相当贴心啊,这时辰刚刚好,怪不得你去哪都带上。” 喜宝笑道:“怎么了,羡慕了。” 齐佑呵呵道:“你都是爷的了,爷还有什么可羡慕的,真是饿了,赶紧吃饭吧。” 喜宝笑着上了引炕攀着腿笑道:“今日的晚膳可是真丰富啊,好多野味啊,看来妾身是沾了王爷的光了。” 齐佑看着桌上的菜肴笑道:“今个是第一场狩猎结束,肯定菜品会比较丰富的,毕竟劳累了几天是要好好补充体力的。” 喜宝笑道:“那爷就要多吃些了。”说着喜宝夹了一筷子野猪肉放在齐佑的碗中。 齐佑笑道:“好,你别光顾着爷,你也吃吧,这都是这次猎回来的野物,味道应该还是不错的。” 喜宝笑着点点头,然后就秀气地吃了起来。 这头喜宝和齐佑正和和美美地吃着晚膳,而另一边抱着一包袱衣服回来的齐哲也已经梳洗完毕,正窝在榻上看着一包袱的衣服发呆呢。 他实在是没想到,除了二哥和父皇之外还能有人这么关心他,把他当作家人,摸着身上贴身的丝绸寝衣,齐哲心里头有说不出的暖意。 三岁之后他就再没穿过家人为他缝制的衣裳了,虽然贵为皇子,锦衣玉食,什么都不缺,可他心里唯独觉得遗憾的是。没能在母亲身旁长大。 今日这些衣衫再一次打开了齐哲内心最深处的那一丝卑微的奢望,贴身衣衫的丝滑软绵,外衣的领口和袖口的密实针脚,骑服上别具用心的护肘护膝,这些用心之处都让齐哲感动,这一刻他才觉得有这么一位小嫂子真好。 齐哲从这一刻才真正开始把喜宝当作一家人,一位疼爱自个的嫂子来看待。 是了。越是位高权重的人。越是渴望一种单纯的亲情,可这真得太难了??? 这边喜宝和齐佑好不容易吃了晚膳,夜有些凉。喜宝不愿意出去遛了,齐佑也只好随了喜宝,陪着她一同窝在软榻上聊着天。 喜宝先断断续续讲了这几日她留守时碰到的事情,齐佑就这么听着。偶尔搭上一两句,直到喜宝问到了此次秋猎之行。齐佑才挑了有趣的部分说了起来。 齐佑幽幽地讲着,喜宝就一脸希冀崇拜地看着,一边听还时不时配合着惊讶或是嬉笑。 齐佑见喜宝一脸全神贯注的样子,就知道她该是很向往能骑上马去打猎的。于是笑道:“怎么了,羡慕了。” 喜宝笑道:“倒不是羡慕,就是很向往那种快意的生活。这跟话本上说的恣意生活倒是很想。” 齐佑笑道:“哎,既然你喜欢。那还不容易,明日休整,爷带着你去体验一番便是了。” 喜宝叹了一口气道:“明日啊?” 齐佑道:“怎么了,明日你有事?” 喜宝笑道:“是啊,好不巧,今个早些时候妾身才答应了慕容王妃的邀请,说是要明日一同骑马去遛遛呢。” 齐佑笑道:“这样啊,没事的,后天也可以的,不过后天只能半天了,不然第二场围猎爷会没什么力气的。” 喜宝道:“那敢情好啊,反正明日不过是女眷们一起骑马,估计也是让人牵着遛一会,费不开多少力气,后日再跟着爷去打猎。” 齐佑笑道:“你倒是小日子过得不错啊,怎么就想着约起来去骑马了?” 喜宝笑道:“不是妾身想的,是慕容姐姐邀请的,妾身想着前些日子慕容姐姐不大舒心,这次人家诚意邀请我也不好拒绝啊,就当是陪着慕容姐姐散散心吧。” 齐佑愣了片刻道:“是慎王妃邀请你的?” 喜宝点点头道:“是啊,我们还说要邀上其他几位王妃,要是皇后娘娘能一同也不错。” 齐佑有些奇怪道:“慎王妃不是要陪着慎王嘛,她有空闲?” 喜宝道:“应该有吧,今日不是慎王带着队去迎您们的嘛,慕容姐姐好不容易来了,要是一直守着慎王,那跟在京城有什么区别。” 齐佑道:“这也倒是,前段日子慎王他们的事情倒是让人担忧,这次能出来散散心也是好的,那明日需不需要爷陪着你啊?” 喜宝笑道:“妾身的骑术,爷你也见过了,明日妾身应付的过来,放心吧,倒是您可要好好休息一番,这三日怕是都没怎么休息吧。” 齐佑笑道:“这倒没什么,不过才三日而已,早些年在军队的时候,经常一连好些日子不能休息呢,爷扛得住。” 喜宝不赞同道:“爷,早些年你还年轻,身子骨自然好了,现在你可不能大意,仗着自个练武身子健硕,就把这不当回事,那可是要吃亏的。” 齐佑有些汗颜,怎么,爷不过是比你大了几岁,这才二十有四,就已经老了不成。 齐佑眯着眼睛哼道:“小丫头,你这话是在说爷老了不成!” 听出话中的威胁之意,喜宝赶忙趴在齐佑怀里谄媚道:“哪里啊!妾身不过是说爷你要注意身子,不能因为一直不错就大意了,哪里有那个意思,爷您可是正值当年,身强力壮,风度翩翩,风流俊俏????” 喜宝真是把从话本上看来的话都用到了齐佑身上了,这话越说越黑了,本身还打算再黑一会脸的齐佑可撑不住了 他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本想借此教育喜宝一番,结果喜宝嘟嘟囔囔说了一通,到最后他都快被说成是个纨绔了,这再下去还不知道会听到什么呢。 于是齐佑一把掐着喜宝的小脸蛋道:“行了行了,你越说越没型了,爷都快让你夸成个流氓纨绔了。” 喜宝挣扎了一下道:“爷,你快放手,妾身错了还不行,妾身真没那个意思。” 齐佑道:“是嘛?” 喜宝赶忙点了点头道:“是是是。” 齐佑瞧着喜宝一脸紧张的小样子心里暗笑道:“是什么啊?” 喜宝嘟囔道:“爷一点都不老,年轻得很呢。” 齐佑这才笑道:“算你反应快,不然爷不见意身体力行地告诉你爷到底老不老。” 喜宝小心道:“别呀,爷,明日妾身还答应了要早上去骑马呢,您就高抬贵手好不好啊。” 齐佑狠狠香了喜宝一口道:“要不是怕你明日起不来丢了人,爷今个真想好好收拾你一顿。” 喜宝一瞧齐佑有了松意,立刻从齐佑怀里滚了下来,小跑着滚进了床里,麻溜地盖了被子,准备立刻昏睡过去。 齐佑惊讶地看着喜宝这么一气呵成的滚动,心里笑了:你这丫头还是有怕的。 想了想,齐佑也慢悠悠笃到床边睡下了,刚躺下,喜宝倒是自然地又滚回到齐佑怀里嘟囔道:“爷,睡了。” 齐佑无奈地笑了没说什么,只是紧了紧手臂抱着喜宝睡去了,平静祥和??(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章 惊马 次日清晨,喜宝醒来的时候齐佑早就出去了,文琴进来道:“主子,今个您不是跟慎王妃约好要去骑马嘛。” 喜宝坐起来道:“是啊,王爷呢?” 文琴道:“早前皇上那边派人将王爷叫了过去,王爷临走前吩咐说是让您不用等他,直接用早膳吧,还吩咐一会让白猿白侍卫跟着和您一同去牧场。” 喜宝笑道:“不过是几个女子骑马能有什么危险真是的。” 文琴一边服侍着喜宝,一边笑道:“主子,虽然您会骑马,但是小心总没坏处啊。” 喜宝道:“文琴啊,你可越来越像莫嬷嬷了。” 文琴笑道:“行了,知道主子嫌奴才絮叨,但是这是王爷的口谕,奴婢不说也不是啊。” 喜宝笑了:“你呀,哎,算了,吃饭吧,不然一会晚了可就不好了。” 文琴笑呵呵地伺候着喜宝用了饭,随后又服侍着她换了骑服,这才还特意为喜宝挽了发髻,插上了上回齐佑送的生辰礼物紫玉簪子固顶住。 喜宝瞧了瞧铜镜道:“你把发髻固顶紧一些,可不要像上次那般,还没怎么动就散开了。” 文琴笑道:“知道了主子,奴婢已经箍得很紧实了,不会散的。” 喜宝这才拿了鞭子准备出门,文琴跟在身后,刚出了门便看到白猿侯在门口。 白猿见喜宝出来便恭敬道:“给侧妃请安。” 喜宝知道齐佑将他们几个视作兄弟,只是为了方便行事才主仆相称的,况且白猿对她也算是有救命之恩的,喜宝自然不会真受了他的礼。 喜宝笑着道:“白侍卫,这次辛苦你了。” 白猿道:“保护侧妃的安全是卑职的自责。还请侧妃不要客气。” 喜宝道:“我不过是想着今个全是几个女眷一起,怕白侍卫你会闷着。” 白猿听得出喜宝并没有把他当作是奴才,不仅以“我”相称,更是担心自个闷着,于是笑道:“无碍,卑职不会跟在您身旁的,只会在不远处护着。保证连您都看不见卑职的。” 喜宝笑了:“嗯。白侍卫的隐藏本事,我还是比较清楚的。”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喜宝竟然想到了上次白猿被她误射时的场景。 白猿要是知道此刻喜宝心中所想怕是不会笑着回答道:“侧妃谬赞了!” 喜宝笑着说道:“哪里啊,走吧。白侍卫你跟着我一同去牵马吧。” 白猿应了一声便跟在喜宝身边出了院子,不一会便来到了马场。 喜宝直接奔向前几日她心仪的那匹乌黑马,一旁的白猿也跟着护过去了。 喜宝正准备接过缰绳,却被白猿给拦住了。喜宝一脸不解得望着白猿。 白猿解释道:“侧妃,马虽通人性。但毕竟是畜生,还是有些野性的,看这匹马也是马中极品,估计更是野性难驯。先让卑职来看看。” 喜宝知道白猿是在关心她,但是这样小心也确实没有必要,她笑道:“白侍卫。无妨的,这匹马几日前我才骑过。确实是匹良驹,但是却比较温顺,你不用担心。” 白猿道:“那还是要小心的。”不顾喜宝的反对,白猿还是牵着马仔细地检查了一番,发现确实没什么问题后才将缰绳交到喜宝手中道:“没有问题。” 喜宝笑了,拍拍乌黑马道:“小黑啊,你别生气,白侍卫不过是职责所在,哈!” 乌黑马瞅了一眼白猿,哼了他一马鼻子,然后才用头蹭了蹭喜宝的脸表达了亲昵,似乎是再说“看在你的份上,本马就不跟那个人计较了。” 一旁的白猿被乌黑马哼了一鼻子,有些尴尬,而身后的文琴更是笑道:“主子,这马似乎很通人性呢。” 喜宝笑道:“是啊,白侍卫,你也别生气,这马的性子就是这样的。” 白猿心里委屈,我堂堂白统领竟然被一匹马给鄙视了,这找谁说理去!虽然心里不虞但是还是尴尬道:“没事,习惯了。” 喜宝拍拍小黑道:“小黑,我们走吧。” 说完喜宝就牵着乌黑马往外走了,文琴笑着跟在身后,白猿气得直摇头,这怎么一碰到这位小侧妃就净是稀奇古怪的事情啊。 等喜宝牵着马来到牧场的时候,慕容氏已经到了,除了慕容氏,还有恒王妃和刘王妃和其他几位贵妇人,大家都是一身戎装围在一起,各自的马也都跟在身后。 许是不放心女眷们骑马,驯马的小太监也侯在一旁。 见喜宝到了,恒王妃才道:“这下好了,人到齐了,咱们也能享受一番骑马的快感了。” 刘王妃笑道:“能骑马遛遛就不错了,我这水平也只能慢慢来了。” 慕容氏也道:“咱们都是女子,没必要追求那风驰电掣的感觉,一同骑马散散步,欣赏一番深秋的牧场风景也是不错的啊。” 喜宝点头道:“是啊,姐姐们上马吧!” 话音一落,喜宝一个利落的翻身便骑上了马背,慕容氏也一样翻身上了一匹白马,而其余女人都是在侍女的搀扶下陆续上了马。 就在其他女人还没有坐稳的时候,慕容氏坐下的白马突然长嘶一声,有些癫狂燥郁起来,慕容氏有些紧张地攥紧缰绳,调整着。 那声嘶叫确实凄厉,喜宝听了都有些寒颤,更有两位还没来得及的贵妇直接吓得腿一软便跌落下来,好在有一旁的侍女搀扶着,倒也没什么大事。 而离慕容氏比较远的恒王妃和刘王妃也是吓了一跳,正要询问,突见慕容氏的那匹白马发疯似得开始胡乱冲撞了。 眼看就要朝着恒王妃和刘王妃冲过来了,慕容氏拼尽全力勒死了缰绳,生生改变了马的方向。饶是这样,恒王妃和刘王妃还是被胯下受惊之马给摔到了地上,奴才们大惊赶忙护了上去,顿时人马乱成一团。 再看喜宝,本身她以为这不过就是马儿有些脾气,可慕容氏的坐骑似乎是突然间癫狂的,一点预兆都没有。而且有越演越烈的架势。喜宝条件反射地就是要立刻下马。 然而此时的乌黑也像是突然毫无征兆地发狂起来,喜宝刚准备翻身下马却被乌黑一个仰头起身差点抛到地上。 喜宝大骇,以她的骑术竟然被乌黑差点闪落。喜宝隐隐不安。 而一旁的文琴也担心地想要往喜宝身边挤去,却被混乱的人群给挤出去了,文琴只能一边奋力向前挤着一边喊道:“主子,主子小心!” 此时的乌黑怕是快要超出了她的掌控。既然现在不好下地,那首要之事只能先尽量稳住乌黑。稍稍远离一些才好,喜宝稳了心神准备安抚乌黑。 而此刻,那匹白马已经完全脱离了慕容氏的控制,绕着人群冲撞起来。慕容氏拼命攥着缰绳才勉强不被甩了下来。 眼看着慕容氏越来越虚弱,而此时的白马却越来越亢奋,不知道哪一次高昂慕容氏就会被甩了下来。 而喜宝已经顾不上其他了。她只想赶紧离开好平安下地。 她以为乌黑马不过是被白马这么一冲撞有些躁动,可是等她稳下心神搂着乌黑的脖子才惊觉:怕不是她所想那般简单。乌黑的脉搏跳得飞快,喘息声也渐渐加重,虽然不确定,但是她知道乌黑这样突发的亢奋定不会轻易结束。 这边的白猿早就发现了不对劲,等他赶到的时候,牧场边上已是乱成一团,五六匹马在栅栏里横冲直撞,像是受了什么惊吓,地上的人都是灰头土脸一脸惊恐,再看马上真是吓得白猿顿时没了魂,天啊,小侧妃还在那匹乌黑的疯马背上。 白猿想都没想直接跳进栅栏,他想凭借他的力量将喜宝解救下来,但是试了几次都没成功,还被马顶到差点摔在地上被乱马踩死,好在他反应快滚到了一边,不然?? 一旁的文琴也挤了过来,拽着白猿的衣服惊恐道:“白侍卫,白侍卫,快些救救主子,快点啊。”说着文琴便哭了出来。 白猿也是心急如焚,叫文琴退到安全的地方后又试着接近那匹乌黑马,眼看就要攀着缰绳了,一匹马却横着冲了过来,喜宝大骇本能地扯了缰绳偏了过去,而那匹马就擦着乌黑马的鼻子一头撞在了围栏上。 此时的白猿也因躲闪不及被撞滚在地,喜宝的心都悬了起来,一旁的文琴也是大惊道:“白侍卫小心!” 混乱的人群中更是发出了阵阵唏嘘之声,这样的阵仗白猿怕是凶多吉少了。 就在喜宝痛心之时,只见白猿就地翻滚了几圈,狼狈但又灵巧地避开了纷乱的马蹄,成功滚到了暂时安全的围栏旁。 虽然没被乱马踩死,但是也是受了伤,白猿此刻胸口一阵剧痛,在地上窝了半天才缓过劲来,文琴赶忙冲了上去将白猿扶起。 此时的喜宝已经顾不上担心白猿了,栅栏中的马似乎都进入了亢奋癫狂状态,彼此相互冲撞着。 喜宝只能在混乱中尽量牵制着小黑左右躲闪,同时还要抱进小黑的脖子以防被已经癫狂的小黑给甩下来,此刻她内心就是一个想法:绝不能被甩下来!绝不能! 这种情况如果被摔落在地,那就会是被乱马踩死的下场,无论如何也要待在马背上。 这边混乱成一团,皇帝那边也接到了消息,群臣大骇立刻随齐文帝奔了出去,尤其是齐佑更是惊恐,他知道今日喜宝要和其他几位王妃一同骑行,于是立刻奔了出去。 出了大帐不远,便可以听到马嘶声和人群骚动惊恐的叫声,足见场面的混乱和惊恐,远远就能看到栅栏里群马乱冲,走进了才发现其中两匹马的马背上竟然还趴着人。 虽然场面一片混乱,但是齐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匹乌黑马,他心里一颤道:“乌黑马上的人可是本王的赵侧妃?” 受到惊吓的人群谁也说不出话来,此刻满身狼狈的白猿从人群中喊道:“王爷,王爷,乌黑马上的正是赵侧妃!”(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章 射杀 白猿此话一出齐佑彻底白了脸,惊恐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救人!” 侍卫赶忙向栅栏边冲去,就连齐佑也心急如焚地赶紧奔了过去,齐哲也随着跑了过去。 见齐佑和齐哲都不要命似得跑向那混乱的现场,身后的齐文帝大骇:“佑儿!哲儿!” 虽然齐文帝也担心现场,但是相比齐佑和齐哲而言,喜宝的安危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齐文帝问道身边的人:“这到底什么情况,谁能告诉朕!” 一个灰头土脸的小太监从人群中爬了出来结结巴巴道:“回??回皇上的话,是慎王妃的白马不知怎么的突然癫狂起来,奴才们拦都拦不住,整个围栏里的马群都开始惊慌了,在场的女主子们,都多多少少有些受伤,不过万幸,都只是擦伤。” 小太监刚说完,一旁齐慎的脸色就白了,他不可置信道:“白马上的是谁?” 小太监道:“是??是???慎王妃。” 齐慎本就体弱,听到这样的消息,魂已是丢了一半,他也顾不得皇帝在场,也向着围栏那边奔去了。 见状齐文帝怒道:“慎儿!” 在场所有人都有些胆寒,这怕是皇帝要发怒了吧,这三位王爷都直接奔赴混乱中去了。 齐文帝怒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上去给朕护着,要是三位王爷出了什么事,朕纳尼们试问!” 皇帝一怒,几乎所有的侍卫都为了过去。 皇帝此刻已经没工夫再跟那小太监闲话了,他一颗心都悬了起来。 等齐佑到了栅栏边才发现,现场已经完全失控了。栅栏一角还窝着一群惊恐万分的人,正拼命钻过两人多高的栅栏缝隙向外逃命。 而此刻,喜宝正拼尽全力攥着缰绳,那倔强的小脸都没了血色,齐佑心疼地握紧双拳,他不敢也不能出声,他怕分散了喜宝的注意力。他怕下一刻喜宝就会坠在地上。他怕???? 可就在此刻,侍卫们也是束手无策,根本近不了身。这些疯马已经失去了控制,再这么下去这些马很有可能冲开了栅栏跑了出来,到时候后果可能更严重。 而一心担忧喜宝的齐佑已经翻身进了围栏,白猿也跟着又进去了。身后的齐文帝倒吸了一口冷气也不敢大喊,他也怕分散了齐佑的注意力。怕后果不堪设想。 见雍王爷跳进了乱马群中,周围的人群都吓得屏住了呼吸,这王爷为了他的侧妃竟然连命都不要了。 齐佑试着想去控制住乌黑马,可是若是一匹马也许好说。可是场上的还有几匹更加癫狂的马在冲撞,齐佑根本无法近身,来回几次跟白猿一样都被逼到一旁。 万般无奈之下。齐文帝只好下令先疏散人群,然后射毙疯马。然后再近身救人。 这场的所有人都明白,这样的决定对于马上的两个人来说无意是极其危险的,一旦开始射杀,势必会增加马群的恐慌,到时候马背上两人的处境可能更凶险。 想到这齐佑大骇道:“父皇不可!” 齐文帝怒道:“给朕把雍王架出来!” 齐佑也怒道:“本王看谁敢!” 侍卫们进退两难,雍王爷这般抗命像是豁出去了,侍卫们也是围在外头不敢近前。 齐文帝是担心齐佑的安危,而他不知道此刻喜宝的安危才是齐佑最挂心的,他没有料想到赵家丫头在儿子齐佑心中竟然有这么重的分量,可以让齐佑不顾自身安危甚至不惜违抗圣令。 正在大家左右为难之时,慎王喊道:“二哥,你就听父皇的吧,如果不射杀,玉语和赵侧妃两人也会因为用尽了力气而坠地被乱马踩死的,你看看她们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与其这样不如一搏,这也是当下最无奈最有效的办法了!” 齐佑看着脸色越来越白的喜宝也明白齐慎话中的道理,可是一旦开设射杀,这场面怕是更凶险了,小丫头怎么还能撑得住啊。 场面顿时陷入了混乱和僵持之中??? 就在齐文帝下了命令片刻后全场清理完毕,所有的人都被挡道安全范围之外了,就连心急万分的文琴也被挡在了外头。 此刻只有齐文帝和几位大臣在不远处观望齐哲和后头才赶来的齐慎一直守在围栏旁,齐佑在围栏角落里,白猿也跟在身旁。 一直在坚持的喜宝根本就不知道齐文帝下了什么样的决定,直到发现弓箭手团团围住了栅栏,她才察觉皇帝要射杀疯马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嗖嗖嗖的箭雨便朝着马群射了过来,她本能地拽着缰绳控制着乌黑马躲避着射来的箭和倒地的马。 箭雨之下,凄厉的马嘶声阵阵传来,血腥味和凄厉声刺激着现场的所有人,当然包括了乌黑马和那匹白马。 齐佑顿时就想冲进箭雨中去,却被担心他安危的白猿给拦住了。 白猿哪里不明白,齐文帝是在保护王爷,既然这样他怎么会只让齐佑冒险进去呢,虽然此刻他也万分担忧小侧妃,但是王爷对他来说更重要。 虽然弓箭手的目标是其余几匹疯马,但是这种混乱的情况下免不了会有误伤,好在喜宝牵制得当,乌黑马并没有被射中,她和在一旁的齐佑齐哲以及白猿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就在大家以为可以进场救人的时候,一旁的白马突然一个趔趄骤然倒地,趴在它身上的已然脱力的慕容氏顺势就被甩了下来。 此刻被甩了下来倒也没了什么太大危险了,可是慕容氏却是朝着喜宝的方向被甩了下来。 本身已经处于崩溃边缘的的乌黑马顿时惊得高扬马蹄,眼看慕容氏就要落在马蹄之下了,喜宝已是惊得扯住缰绳将马身抬高。 说时迟那时快齐佑一个纵身跃进便接住慕容氏,喜宝见状更是拼尽了最后一股力气死死愣住缰绳。乌黑马被勒得发出了一声悲鸣的嘶吼声,齐佑抱着慕容氏蹭着马前蹄滚到了一边去。 在场所有的人都被眼前惊险的一幕给吓呆了,而被齐佑接在怀里的慕容氏委屈而动情地喊了一声“阿佑!”接着便昏死在他怀里。 一旁的齐慎看到这一幕,袖中的手死死攥住,眼中泛起了悲凉和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杀意。 身后人群中的刘王妃看到这一幕亦是心酸道:“原来你这般拼命都是为了她啊!” 此刻的喜宝也愣住了,她知道齐佑担心她们,可是她没料想到齐佑竟然为了救慕容氏连命都不要了。这是何等的深情才能爆发出来的勇气和决心啊。喜宝突然觉得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划过脸颊。 而乌黑马此刻几乎是前蹄离地,靠着后蹄直愣愣地跃了起来,像是要背过身去。 而马背上的喜宝也跟着扬起身来。几乎就要飞了起来,此刻全场一片寂静。 而就在这万分惊险的瞬间,喜宝却是含着眼泪地望向了怀抱着慕容氏的齐佑,那一直倔强坚强的小脸上满是惊讶和不解。同时还带着淡淡地忧伤。 此刻,插在喜宝发髻上的紫玉簪子被强大的冲击力给震了下来。落在地上,喜宝似乎都听到簪子断裂的清脆响声,好像心碎的声音?? 她一头乌黑的秀发迎风飞舞,阳光掠过。此刻的喜宝真像是个不慎跌落凡间的精灵,这样惊险的时刻她却如此安详静谧的神情,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愣在了那里。 直到乌黑马长嘶一声后直接跃出栅栏。众人才被齐佑那声撕心裂肺地呐喊惊醒。 齐佑看到了喜宝眼内的安详和静谧,这比看到惊恐更让他绝望。因为他看到了喜宝从失望到绝望再到安详的眼神,那种安详让齐佑感到了生无可恋的悲壮。 他此刻恨不得直接扑到马背上去抱住喜宝才好,可是刚刚的冲击让他的胳膊失去了力气,根本抬不起来,只能在眼睁睁看着乌黑马带着喜宝飞出了栅栏时悲痛绝望地大吼一声“云倾!????????”。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想到会是现在一种局面,就连齐文帝也愣住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刚刚似乎看到了赵宗镇的影子,那丫头悲戚一笑伏在马耳旁说了句什么,那乌黑马还没来得及落稳,便仰天长啸一声,载着赵家丫头飞驰而去了。 马背上的赵家丫头悲戚地一笑让人头皮发麻,文帝被震得身子稍有不稳,一旁的薛公公极有眼色地撑住了。 齐文帝扶着薛公公的手都捏出了淤青,只有这样才能略微平复一下他此刻惊恐的内心。 旁人怕是没看清楚,可齐文帝和薛公公却看得清清楚楚,齐佑飞身去接慕容氏的惊险一幕着实吓到了齐文帝,大概只有他知道齐佑奋不顾身去接慕容氏的真正目的,他惊觉佑儿这孩子怕是陷得太深了。 薛公公知道皇帝惊到了,愣是被抓出了淤青还绷着脸忍着,不敢吭声。 还时齐哲率先反应过来,到旁边的马厩里抢过一匹马,翻身上马就追了出去,反应过来的侍卫们也纷纷翻身上马跟着追了出去。 反应过来的白猿倒是没先追出去,他先跑到齐佑身旁焦急地问道:“王爷,您怎么样?” 齐佑忍着剧痛道:“本王没事,快,快去快去追云倾,快去!” 白猿看着齐佑红着眼喊着,便也有些眼湿道:“是,卑职这就去,王爷小心!说完白猿飞身上马箭一般的飞了出去。 这时候齐慎才冲进来一把强过昏迷的慕容氏道:“玉语,玉语,你不要吓我,不要吓我啊!” 这时候齐佑才站起身来,太医也跟了进来,一个先检查慕容氏的伤情,另一个检查齐佑的伤情。 一心挂念着喜宝的齐佑直接推开围上来的人群,抓过一旁的刑部尚书怒道:“给本王封锁现场,不许任何人出入,所有马匹不准移动,等本王回来!” 说罢,齐佑便飞身上马绝尘而去了,留下刑部尚书一头子冷汗,而一旁的齐文帝揪心道:“快,你们都跟着雍王,势必保护雍王安全。” 又一批侍卫飞马而去后,齐文帝才幽幽道:“兵部尚书,既然你在现场,此时就要给朕查个明白!” 兵部尚书立刻道:“是,下官这就开始着手调查,请皇上放心,此地混乱,还请皇上您移驾回行宫以策安全。”(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三章 大恸 在场的人都明白,这是皇帝心疼儿子所以发怒了。 而雍王爷是心疼赵侧妃所以才无所顾忌,既然皇帝都发话了,那这事情必然是要查出个结果的。 慕容王妃被齐慎抱回行宫,今日在场的女眷多多少少都有些受伤,这头太医已经忙得不可开交,栅栏处已是重兵把守,几匹被射杀的马就这么留在原地。 听闻消息的皇后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赶忙前往慎王别院里去看望慕容氏。 而此刻的喜宝却还在马背上颠簸,乌黑马像是疯了一般发狂似得奔跑,像是在发泄着体内的燥火。 喜宝就这么一直抱着马脖子死死坚持着,她知道只要能坚持到乌黑发泄完了,它的速度自然会慢下来的,到时候也许能有一线转机,现在好似拼耐力和毅力的时候了。 而此时,最先追出去的齐哲也是满脸惊恐地抽着马鞭,因为他沿路一直没有发现喜宝的身影。 虽然他知道喜宝的马术很好,可是那匹乌黑马明显是发了疯,喜宝又在马背上僵持了那么久,怕是早就没了什么力气,这会喜宝怕是根本控制不了那匹马了。 齐哲沿路飞奔,同时打量着两边,希望能在某个转弯或是山脚处发现喜宝的踪迹,可是一路追过了草原,穿过了密林,已经追到了山间小路上了,仍是不见喜宝的身影。 他害怕了,他怕喜宝可能已经出事了,越是这样齐哲越是奋力先前,他内心几乎是呐喊着,小嫂子你可千万不要有事。不然二哥他?????哎!。 想到这齐哲又不自觉地狠狠抽动了马鞭,先前奔去了???? 耳畔呼啸而过的疾风提醒着喜宝她还活着的事实,眼前闪过了父亲、母亲大哥,二哥??还有齐佑的身影,她知道她必须坚持下去,就算是为了家人,就算是为了能知道那段过往的真相。她也要坚持下去。 可毕竟是撑了太长的时间。她实在是没了力气,眼皮子也越来越沉,虽然她一直在提醒自己要撑住。撑住,但是浑身几乎酸痛到了麻木,她伏在马背上对着乌黑的耳朵说了句:“小黑,我们不能垮。要撑住,撑住!” 说完这就话喜宝就已经失去了知觉。就剩一双胳膊紧紧地抱住了马脖子。 也许是发泄够了,也许是乌黑听懂了喜宝的话,它的速度竟然慢了下来,一直到了一处山涧。它竟然停了下来,低头喝起了水。 到底是一匹极品宝马,这样近乎疯癫的狂奔。乌黑却仍然还能坚持着站着没倒下,可见它的体力有多惊人。 乌黑喝了好一会的水才回到岸边扬了扬脖子。像是在努力唤醒趴在在他背上的喜宝,见喜宝一直没有回应,乌黑竟然仰天长啸,发出阵阵悲鸣之声,合着凛冽的秋风竟然如此悲壮。 一声声悲鸣的嘶吼穿过树林飘到了山涧小路上,齐哲听到后骤然停住了飞奔的马。 他探听着声音的方向,知道这很有可能就是乌黑传出来的声音,他带着一队人马循着声音找了过去,终于穿过一小片树林,在山涧的溪水旁发现了驮着喜宝的乌黑马。 齐哲顿时差点哭了出来,生生忍了回去,他听得出来乌黑在哀鸣,他实在不愿相信小嫂子就这么走了。 他跳下马,却不敢靠近,就这么远远地看着,看着那匹马的悲鸣,却怎么都没勇气靠近。 随后上了马的白猿也赶到了,他看着齐哲悲伤的神情听着乌黑马的长嘶当时就傻了,怎么了,难道真得来迟了,他瞪着齐哲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侍卫们也个个都是耷拉着脑袋,大家都有些不能接受,在牧场上那样的惊险赵侧妃都扛下来了,怎么会呢,该怎么跟雍王爷交代啊。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齐佑也骑着马狂奔而到了,一看这低迷的阵仗就有些不好,他跳下马焦急得问道:“云倾呢,云倾呢!” 侍卫们自然地让出了一条路,齐哲先走到了齐佑跟前红着眼道:“二哥,小嫂子在那边,不知道????不知道怎么样了。” 齐佑焦急地一把抓起齐哲的领口道:“什么叫不知道怎么样了,啊?” 齐哲一脸伤心道:“我没敢过去,那匹马一直在哀鸣,小嫂子就一直没动,我不敢???”说到后头齐哲已是忍不住哽咽起来。 齐佑赤红着双眼道:“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齐哲哽咽道:“二哥,小嫂子怕是不好了,你要有心里准备。” “不会的,不会的!”齐佑将齐哲摔倒一旁大叫道:“不会的,不会的!” 齐哲被摔倒地上也顾不上生气直接爬起来喊道:“二哥,先是惊马,小嫂子已经是筋疲力尽了,再这么颠簸了三个多时辰,就连侍卫们都已经要脱力了,更何况是小嫂子她一个弱女子呢。” 齐佑摇着头道:“不会的,不会的,云倾不会出事的,在哪,在哪,我要去看看!” 齐哲叹了一口气道:“就在那边的小溪旁,二哥去吧!”说完齐哲便背过身去不忍再看了。 齐佑发狂似地奔到小溪旁,颤颤巍巍地走到乌黑马跟前,发现喜宝就那么静静地趴在马背上,秀发铺满了整个马背,双手还紧紧环着马脖子,像是睡着了一般,好安静,好安静。 乌黑马像是认出了眼前的人,用头蹭了蹭齐佑,然后又回头蹭了蹭背上的喜宝,像是再说让他赶紧看看喜宝怎么样了。 齐佑几乎是颤抖着右手摸上了喜宝的身子,还有些温度,他有些窃喜,赶忙探了探喜宝的鼻息,这一探,齐佑彻底崩溃了。没???有???了,喜宝没有了呼吸,就这么安静地趴着。 怎么会,怎么会,他已经不要命地狂奔而来了,还是来不及嘛,怎么会。怎么会。昨晚上还答应了要和自己一同去打猎的,云倾不会的,不会的。 想到这。齐佑悲从中来,眼泪顿时就涌了上来,绝望地看着像是睡去了的喜宝久久不语。 跟在一旁的白猿看着齐佑无法抑制的悲痛也落下了泪。 内心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齐佑突然像是发疯似得摇着喜宝的身子喊道:“云倾。云倾,爷来了。不怕了,爷来了????你醒醒,你醒醒好不好?????喜宝????你醒醒啊????我来了????我是爷?????是齐佑啊???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好不好??” 到了后来齐佑已经从疯狂转为了卑微,是了。他几乎是卑微地祈求道:“小宝,小乖,你睁眼看看我好不好????求你了??求你了???喜宝???” 看着情绪崩溃的王爷。白猿也只能上去拦着他道:“王爷,小侧妃???小侧妃她去了???您??就不要再让她难受了。” 白猿此话一出。齐佑的泪就这么就流下来了,内心的绝望、无助、愤怒无处发泄,他只能仰天长啸一声“啊!????????????” 此刻乌黑马像是读懂了齐佑眼中的悲伤,也合着一声悲戚的长嘶,一人一马的悲伤怒吼,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流下了男儿泪。 怒吼一声过后,齐佑便抱着喜宝搂着马脖痛哭起来,一旁的白猿也是潸然泪下撇过头去,他实在不愿看到这样悲伤的场面。 树林旁的齐哲已是瘫坐在地上放肆大哭起来,一旁的侍卫也不敢上前劝慰,大家都这么静静地陪着两位主子悲伤落泪。 一阵风吹过,飒飒的树叶声似乎也在为这样悲伤绝望的场景哀鸣????? 齐佑真是痛了,他生生体验到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就好像心被人挖了出来,可是即便这样也不能减轻他的绝望和悔恨。 一旁的白猿也是万分自责,要是他能提前发现马有问题,要是他能早一点冲过去,要是他能武功再高一点,也许小侧妃就会平安无事了。 可现在再悲痛再自责也于事无补了,齐佑早已是痛得失去了理智,现在只能抱着喜宝的身子悔恨痛哭,而被抱着的乌黑马有些不适地挪了挪脖子。 半个时辰过去了,齐佑的悲伤丝毫没有缓解。 而此时被齐文帝派来的太医也气喘吁吁地赶到了,身后还带来了马车。 马车上跳下来一个红着眼睛的姑娘,齐文帝把能想到的一切都做足了,他派了太医还特意让喜宝的贴身丫鬟文琴也随马车一同赶到了现场。 文琴一下车就看到哲王跪着地上痛哭,一旁的侍卫都是满脸的悲戚,她心里大惊:难道主子出事了??? 一旁的太医也被这样的场面吓到了,支支吾吾半天才开口道:“赵侧妃人呢?” 一旁的一个侍卫压着嗓子道:“在小溪旁,雍王爷正难过呢,您还是先别过去才好。” 太医听了一愣,而文琴听了却顿时失去了血色,她难以置信地摇着头道:“不可能,不可能,主子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一旁的侍卫轻叹了一口气道:“姑娘,你看看两位王爷的状态,你就明白了。” 文琴根本不相信喜宝会出事,她立刻穿过小树林快跑到小溪边,便看到王爷正抱着主子痛哭流涕,一旁的白猿也是泪流满面,一股绝望之意顿时冲上心头,文琴愣在原地喃喃道:“主子,主子???主子???不会的??主子啊!” 白猿看到因极度悲伤有些失声的文琴道:“文琴姑娘,你来了,侧妃她?????还请你???” 文琴突然跪在原地大哭道:“主子,不????不会的???主子????不???!” 又多了一个几乎崩溃的伤心人??? 这么哭着也总不是办法,白猿擦了擦眼泪道:“王爷,侧妃已去,您就让她安心地去吧,你别太伤心了,还是先将侧妃抱下来,她趴在马上该难受了。” 齐佑许是缓冲了一段时间,理智也慢慢恢复了,白猿的话没错,喜宝这样趴在马背上怕是会很不舒服吧,他的喜宝都已经去了,他怎么再忍心她这样不舒服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四章 复得 于是齐佑强打起精神直起身子道:“你说的是,文琴,你也莫要哭了,你过来,帮本王扶着你家主子下来,她这样该会不舒服了。 文琴听闻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愣住了,白猿赶忙道:“文琴姑娘,王爷叫你过去帮忙。” 齐佑道:“怎么还不过来!” 文琴也只好擦擦眼泪过去道:“王爷,您叫奴婢?” 齐佑红着眼睛道:“过来搭把手把丫头扶下来。” 文琴赶忙扶着喜宝的腿,帮着齐佑准备把喜宝扶下马来,可是喜宝此刻还死死抱着马脖子呢,根本扶不下来。 万般无奈之下,齐佑只好先让文琴扶着喜宝,自个动手先去拉喜宝的胳膊,可是用了好大劲都没能扯开,齐佑叹道:“丫头,现在安全了,你可以把手松开了。” 可是喜宝还是就这么静静死死地抱住马脖子没有松开,齐佑松不开,白猿也过来帮忙,可是饶是他二人怎么搬都松不开喜宝紧紧环着的胳膊。 乌黑马被他们这么一折腾便不耐烦地打了个响啼,摇了摇马头,这可把齐佑他们吓坏了,生怕乌黑马再躁狂起来,身旁的白猿正要拔剑却被一旁的齐佑给制止了,他似乎听到了其他的声音????? 白猿被制止有些不解道:“王爷?” 齐佑却没有回答,而是径直靠近乌黑马侧耳去听,一边仔细听着,一边忐忑道:“丫头???丫头???是你嘛?” 白猿看着王爷似乎实在自言自语,心里有些不忍,这王爷已经被悲伤冲昏了头脑了吗,侧妃根本就不会回答啊。王爷! 心里这样想,但是白猿还是不敢去戳穿,即便王爷再坚强,也需要缓冲的时间。 而一旁的文琴看着王爷这幅样子,眼泪又涌了出来,她看得出来王爷的悲痛,卑微。她明白这都是因为王爷真得爱她家主子。可是主子都去了,这已经没用了。 白猿和文琴都在疑惑,而齐佑还在小心地探问着。 他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伸手摸着喜宝惨白的小脸道:“丫头,丫头,是你对不对,是你????” 白猿实在不忍齐佑这幅样子。他跪在地上道:“王爷,您醒醒!侧妃已经去了。求您不要再这样了。” 文琴也是哭着跪在地上恳切地求着:“王爷,主子知道您很疼她,可是主子已经去了,求您要振作啊!” 就在齐佑再一次陷入绝望的时候。一声微弱的轻咳传入了他耳中,他一脸狂喜地摸着喜宝的脸道:“丫头????丫头!” 接着又是两声轻咳发出,这时跪在地上的白猿也听到了。他难以置信地抬起头道:“王爷!” 齐佑回头看他道:“你也听到了对不对?” 白猿赶忙起身道:“王爷,卑职??卑职不敢确定!” 文琴看着他二人的奇怪反应也止住了哭泣。一脸不解地看着他们。 齐佑颤颤巍巍地又将手伸到了喜宝鼻下,一丝极其微弱的呼吸绕着他的手指发出。 齐佑抑制着内心的激动和狂喜,又探了探喜宝的颈动脉,那同样是极其微弱的跳动却让齐佑重新燃起了希望。 而此时马背上的喜宝只知道耳畔的风停了,似乎还能听见水流的声音,脸下还是柔软细腻的鬃毛,喜宝知道她还在马背上。 激烈的奔跑了不知多长时间,也不知道她昏迷了多长时间,等她稍微有了意识的时候,她感到有人正死死搂着她在痛哭,她很想出声,但是虚弱的身体让她很难开口。 她只能一次次试着发声,一直到那人松开了手,稍微有了空隙,她才用劲全力咳了出来,因为她嗓子很干涩,到了嘴边的话也只能化成了一声轻咳。 轻咳后她能察觉到有人探了她的鼻息和脉搏,她全力呼出一口气,就想让那人知道她还活着。 直接她听到一个嘶哑又带有窃喜的声音祈求道:“丫头,喜宝,是你,是你,你若是真有反应,就松开手,爷好把你抱下来,好不好?” 喜宝来不及去想这个男人是不是齐佑,她只知道她撑不住了,于是像是条件反射一般松了一直死死扣着马脖子的手,身子自然向下滑去。 然后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紧实的怀抱,接着便听见那男人深情的低叹:“喜宝,我的命啊!” 接着光线便被厚实的胸膛遮住了,那男人抱着她的感觉是那样的珍惜,那样的小心翼翼,那样的不知所措,喜宝能感到那男人的颤抖和悲喜。 再接着像是有什么滚烫的液体划过脸庞,滴滴答答越来越多,顺着脸庞划过嘴角,喜宝抿了抿发觉???那是泪啊! 而一旁的白猿也是愣在了原地,就这么看着齐佑怀抱着似乎有了生命迹象的侧妃喜极而泣,那浑厚的背影似乎都在颤抖,王爷怕是爱惨了侧妃了吧。 文琴似乎也发现了什么,她突然瞪大眼睛道:“白???白??白侍卫???主子????主子??是不是??活了????” 白侍卫红着眼道:“我刚刚听到了侧妃好像发出了声音。” 文琴道:“那??那???太医???太医??在那边!” 就在文琴不可置信的时候,齐佑怀里的喜宝终于再次发出了声音道:“王爷?咳咳??王??爷。” 这一声如同天籁让齐佑像是触电一般支起了身子,望着怀里的喜宝小心翼翼道:“我在???我在????”说罢还执起喜宝的小手扶上他的脸庞,好让喜宝有真实的触感。 喜宝手下是一片湿漉漉,她知道那是泪,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想哭了,既然做了选择为何又要对我这般依依不舍,齐佑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边喜宝刚叫出了王爷。文琴和白猿几乎是狂喜,虽然高兴但是却不敢大喊,只能捂着嘴又流出了眼泪,这次是喜极而泣的激动之泪。 树林那头已经哭累的齐哲正一抽一抽地全神贯注地看着小溪边上,二哥的悲痛,绝望甚至崩溃他都看在了眼里,小嫂子滑下了马。二哥抱着她久久不愿撒手。齐哲的眼泪又一次涌了上来。 正擦着眼泪去发现二哥突然愣住了,一旁的文琴和白猿也是表情怪异,齐哲心里就更难受了。 正想过去安抚二哥的。就听见那头二哥发狂似得喊道:“太医!太医!太医呢!” 齐哲一愣,太医,难道???难道??小嫂子还??活着,想到这齐哲愣是一把抓过太医就直接冲过去了。 可怜了太医。差点没被激动的齐哲给勒死,他几乎是被齐哲扯着后劲的衣领直接给拽到了溪边。 太医刚到正打算先向齐佑请个安。结果,又被齐佑一把抓跪在地上过道:“你快看看,她怎么样了!” 跪在地上的太医也顾不上其他,只能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探了探洗喜宝的脉搏。微弱但是却坚定,似乎还有其他脉象,但是实在是太微弱了不好辨别。可以肯定的是侧妃还活着。 太医断了半天脉才道:“王爷,赵侧妃有脉象。虽然微弱但是很规律,怕是因为耗尽了元气所致,能不能脱离危险还不好说,这里荒郊野外,寒气又重,实在不是适合下一步诊治,还请王爷将赵侧妃抱上马车,车上有皇上亲自交给老臣的续命丹,先让侧妃服下护住心脉才是,回到行宫老臣才能近一步诊治。” 太医此话一出,在场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提起了心,赵侧妃没死,小嫂子没死,主子没死,丫头没死! 这是大家此刻最喜悦的心声,树林旁围着的侍卫们也都松了一口气,太好了,太好了。 齐哲率先道:“二哥,快,快把小嫂子抱上马车去,咱们赶紧回行宫。” 齐佑立刻抱着喜宝起身就往马车那走去,而此时的喜宝竟然还惦记着马匹跟她共生死的乌黑马,她只能只言片语道:“马,别杀。” 齐佑听了便回头吩咐道:“五弟,叫人将那匹马一同带回,好好看着,不要出什么事,这马身上怕是会有什么线索。” 齐哲吸吸鼻子肿着眼睛道:“放心吧,你带着小嫂子先回后头的事交给弟弟我来处理。” 白猿和素问紧跟在后头,齐佑接着道:“白猿,可知素问现在在哪?” 白猿道:“昨日接到消息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齐佑道:“你去接他,务必今晚之前要到行宫,我怕丫头撑不了太久。” 白猿领命立刻飞身上马先一步离开了。 齐佑道:“文琴,你先跟这队侍卫回去,将你家主子的屋子收拾出来,等我们赶到。” 文琴道:“是王爷!” 齐佑抱着喜宝小心翼翼地上了马车,然后将她搂在自个怀里轻轻道:“丫头,坚持住。” 喜宝内心叹道:哎! 刚刚那两句话已经花光了喜宝仅存的一丝力气,这会她又开始混沌起来。 就这样兵分四路,齐佑带着喜宝坐上马车往回赶,而太医也跟着马车坐在了外头,里头的情形他实在不愿搅和。 白猿飞身去接素问,文琴快马先回行宫,齐哲牵着乌黑马跟在身后,而喜宝正窝在齐佑怀里昏昏沉沉地。 一上了马车,太医就将续命丹交给了齐佑,齐佑立刻就要给喜宝喂下去,奈何喜宝根本无法下咽,急得齐佑连忙求道:“丫头,张开嘴,这是药,保命的,你喝下去就会没事了,丫头,你张开嘴好不好。” 喜宝现在出了水带该什么都咽不下去了吧,跟别说这颗续命丹了,万般无奈之下齐佑只好将丹药嚼碎又含了一口水,然后对着喜宝的嘴喂了下去,饶是这样喜宝还是被呛到了,好在这药是进去了不少。 齐佑拿过丝帕擦了擦喜宝的嘴角道:“丫头,让你受罪了,药喝下去就好了。” 喜宝微微皱眉但是没有说话,到后来就越来越安静了,齐佑不敢让喜宝再睡过去,一路上一直说这话,就为了能让喜宝清醒着,因为他害怕这一睡可能又会是永远都醒不来了。 喜宝知道齐佑的良苦用心,但是她真的很累,很累,累得连呼吸都使不上力气。(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五章 巴掌 齐佑时不时给喜宝喂上一小口温水,然后用丝帕润润喜宝干裂的嘴唇,接着便自言自语地絮叨:“丫头,慢慢来,不着急,你太长时间没喝水了,一下子喝太多会受不了的,咱们一点点来,不着急。” 喝了几回水,喜宝的嗓子终于不再那么干涩了,也有可能是丹药开始发挥作用了,她的呼吸慢慢清晰起来,不再是那种若有若无的样子了。 齐佑就这么一直抱着喜宝,时不时探探喜宝的鼻息,确定喜宝只是睡着了才继续安心地抱着她。 到现在他才真正缓过来,他才真正感受到了什么是大悲大喜,什么事失而复得,他的喜宝,他的命回来了。 这一刻他的心也算是活了过来,虽然喜宝现在极为虚弱,但是只要素问能及时赶来,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现在就是要赶快回到行宫才行,不知道刑部尚书那里查的如何了,今日惊马怕不是偶然。 想到这齐佑眼里闪过一丝杀意,那日冲撞,马耀祖流放,今日惊马,就不会是流放这么轻的惩罚了???? 那头齐佑小心翼翼搂着喜宝往回赶,而行宫这里倒是极为安静,因为惊马一事惹恼了齐文帝,皇帝下旨彻查,大臣们谁也不敢多话,都避在自个的院子或是屋子里不敢出来。 就在早些时候,昏迷的慕容氏已经被抬回她和慎王的院子,一位太医一直守在一旁,齐慎也一脸担忧地陪在旁边。 没想到会出这么大的乱子,此次秋猎随驾的四位太医全都派上了用场,一位守在慕容氏这里。一位被派去喜宝那,剩下的两位就忙着在今日受伤的女眷之间来回折腾。 现在行宫里头,除了昏迷的慕容氏之外,其余的人大都只是轻微的磕伤或是擦伤,有的是惊吓过度,精神萎靡,这些倒是都比较好处理。稍微上了药。喝了安神汤,就差不多了。 而慕容氏这边就比较棘手了,虽说这场惊马她耗尽了力气。甚至坠下了马,但好歹也是被雍王爷给接住了,应该不会有太大的伤害,按理说几幅汤药下去。应该也会有点反应啊。 可是慕容氏像是丢了魂一般,任太医用尽法子就是没有反应。太医急得满头大汗。 一旁的齐慎也发现了不对劲,他开口道:“太医,本王的王妃怎么样了?” 太医也不敢隐瞒只能道:“微臣仔细检查,王妃并没有太大创伤。只是这脉象却有些奇怪,微臣才疏学浅不知所解,还请王爷容微臣先去跟其他几位太医商讨一番。再做诊断。” 齐慎一愣道:“这???脉象奇怪,那王妃可有危险?” 太医道:“暂时没有。不过要是一直没有反应就有可能了。” 齐慎摇了摇手道:“好,你下去跟其他太医讨论吧,要尽快!” 太医领命赶忙退了出去。 齐慎突然回身扬手就给了身旁女婢一个巴掌道:“是不是你!” 那女婢捂着脸惊讶道:“王爷?” 齐慎狠狠瞪着她道:“说话!” 那女婢突然轻蔑地笑道:“是,就是我!” 齐慎接着又是一个巴掌,然后怒道:“为什么!” 女婢道:“王爷不清楚吗!” 齐慎气道:“这就是你的办法!” 女婢拭了拭嘴角的血冷笑道:“对,只有这样才能一劳永逸,只是没想到雍王会半路杀了出来。” 齐慎怒道:“你的办法就是要玉语死!你????你?????混账!” 女婢冷笑道:“王爷,为了这个女人你已经错过太多了,既然她给不了你幸福,留她又有何用?” 齐慎道:“你怎么知道她给不了本王幸福!” 女婢哼道:“王爷,我不是瞎子,这些年你真心笑过几回,十个手指都能数过来!” “那是本王和玉语之间的事,不用你管!”齐慎气道。 女婢笑道:“这些年我的心意王爷该是明白的,为什么我的死心塌地还比不过她的三心二意!” 齐慎愣了,看了那女婢半天才道:“你莫要胡说,本王的心里只有玉语一个人!” 女婢却冷笑道:“可慕容氏的心里怕装得不是王爷吧!” 齐慎被女婢激得扬手就要再打。 而那女婢却仰着脸道:“打啊!若不是说到了痛处,你也不会下手的!” 齐慎怒道:“她心里装的谁,本王清楚!”齐慎想到了慕容氏在齐佑怀里那句缠绵悱恻饱含深情的“阿佑!” 那是曾经慕容氏对了齐佑的昵称,只有慕容氏会这么叫,这么多年了她还是没能忘记。 齐慎心里无比的落寞和痛苦,他不愿再想下去。 可一旁的那个女婢却偏要他看清事实,女婢继续道:“王爷,今日您也看到了雍王和王妃之间的情意,他可是宁愿放弃他最爱的侧妃也要先救慕容氏的,啧啧,这样的情深意重,倒是让人羡慕!” 齐慎红着眼道:“说过了,本王和玉语的事情与你无关,今日之事是之后一次,你现在就去让玉语醒来。” 女婢一脸愤怒道:“王爷!” 齐慎压这嗓子道:“我只说一次!” 女婢一脸不愿地到了慕容氏窗前,几乎是仇恨地看着她,心里满是怨气,但却无可奈何,她终究拗不过齐慎的。 女婢从慕容氏头部拔出一根银针道:“三个时辰后她会自然醒来!” 说完女婢就要离开。 齐慎突然道:“今日此事二哥定会追查到底,你还是先离开避一避吧!” 那女婢冷笑道:“王爷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我离开,哼!好” 说罢女婢便出了门消失了??? 这头,刑部尚书已经排查了所有现场的人员,正在检查惊马现场此时的齐文帝也是一脸担忧地坐在屋内等着。他再等齐佑的回来?? 一旁的薛公公看着齐文帝铁青的脸色有些担心道:“主子,您要不先休息一会,你都坐这快五个时辰了,天都要黑了,您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啊。” 齐文帝没有动作,只是皱着眉头道:“还没消息吗?” 薛公公心里叹了一口气道:“主子,您别着急。已经派了三队人马。一有消息就会传回来的,再说???雍王他的本事您还不清楚嘛。” 齐文帝叹道:“老二的本事朕清楚,可他的性子朕更情况。” 薛公公知道齐文帝在说什么。当时那样的混乱危险的时刻,雍王爷竟然为了赵侧妃那样奋不顾身,他看在眼里也叹在心里,这怕正是齐文帝所担心吧。 薛公公道:“主子。雍王爷的他不过是一时情急才????” 齐文帝摆了摆手道:“薛公公,朕的儿子。朕最清楚了,朕从来都没见过佑儿那样惊恐的模样,那样撕心裂肺的呐喊,佑儿他???怕是爱惨了赵家丫头了吧!” 薛公公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接话。踌躇了半天才道:“主子,雍王爷能有个贴心的人也是好事啊。” 齐文帝道:“天家的情意????可不一定是好事。” 薛公公有些担忧道:“主子!” 齐文帝有些感伤道:“为什么这孩子偏偏最像朕,这样的深情又能换回什么呢。不过是徒增悲伤罢了!” 薛公公也清楚,此番赵侧妃怕是凶多吉少。就看雍王但是心急的模样,要是赵侧妃真有什么不测,那雍王爷怕是也不能活了吧,这也让他不自觉地想到了二十几年前那个雨夜,一想到当时齐文帝生无可恋的悲伤模样,薛公公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里默默为喜宝祈祷着。 薛公公知道齐文帝的心从那夜起便跟着那位主子彻底去了,要不是还留下小主子,怕是齐文帝也坚持不了多久,他还记得那时候齐文帝同样也是撕心裂肺的呐喊,今日雍王爷的那声呐喊让薛公公有那么一瞬间像是回到了那个绝望的夜。 他何尝不知道那件事一直是皇帝心中的禁忌,这次雍王爷的绝望深情怕是又无意中触碰到了吧,哎,有些事怕是天注定,皇上这般,雍王爷没办法避免。 想到这薛公公开口道:“主子,老奴知道您心又疼了,这都是多少年的事了,老奴知道您放不下,可即便是这样,您也要为了自个和小主子想想啊!” 齐文帝迷离着深邃的眼眸道:“朕不想,不想佑儿还要经历朕经历过的痛苦,那太折磨人了!” 薛公公安慰着:“主子,老奴看赵侧妃像是有福气的姑娘,再说了那日不是也看到她的马术不错嘛,老奴想着赵侧妃定会没事的,王爷也一定会没事的,主子,老奴陪着您一起等,一定不会有事的。” 齐文帝轻叹道:“希望吧??????” 就在齐文帝担忧的时候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得出来是跑得急了。 薛公公以为是哪个没长眼的奴才不小心冲撞了,出了门开口就要训斥,接着就听见那名侍卫喘粗气道:“公公????回???回来??回来了????快禀告皇上????雍王爷???和侧妃??都回来了??” 薛公公愣在那结巴道:“你??你说什么???再???再???再说一遍。” 侍卫来不及喘匀便道:“雍王爷马上就要回来了????赵侧妃也???活着??” 薛公公突然有些哽咽道:“真的,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说罢,薛公公也顾不得形象,一路小跑进殿里满脸喜悦道:“主子!回来了!回来了??王爷他回来了???赵侧妃也平安???”说到后头薛公公都激动地流了泪。 齐文帝惊讶之下地突然起身,许是坐得太久一时不查差点摔倒,好在薛公公一个箭步搀扶住了道:“主子小心啊!” 齐文帝早就顾不得其他,他紧紧攥着薛公公的手道:“你刚刚说什么?” 薛公公道:“雍王爷和赵侧妃都回来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章 怪婢 齐文帝张了半天嘴,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是闭上眼欣慰一叹,流两行热泪。 看着齐文帝终于歇下的担忧,薛公公也是满心欢喜,颇有些喜极而泣,老泪纵横的味道。 缓过来的齐文帝问道:“佑儿回来了,他到哪里了?” 薛公公道:“这老奴一听王爷没事就乐得只顾得上进来禀报了,那个侍卫还在门口,老奴这就去问。” 齐文帝道:“不用了,扶着朕出去。” 薛公公赶忙扶着齐文帝下来台阶出了大殿,齐文帝问道:“你是雍王派了传话的?” 那名侍卫恭敬道:“参见皇上,卑职是封了雍王爷之命前来会话的,王爷他知道皇上你在担心,所以先派了卑职前来回话,王爷和侧妃都很安全,现在正在赶回来的路上,估计小半个时辰后就该到了。” 齐文帝问道:“雍王没有受伤吧?” 侍卫道:“这个卑职不清楚,只是看着像是没什么问题,还有王爷说请皇上不用担心,他会先送侧妃回住处,再??再亲自来向皇上您请罪。” 齐文帝叹了一口气道:“这孩子,还知道朕担心啊!” 薛公公道:“皇上,这下您老放心了吧,老奴就说王爷不会有事的,说不定一会王爷就来向您请罪了,您想打想骂都好。” 齐文帝知道薛公公实在打趣他,既然知道佑儿没什么大事,他也真正放下心来笑道:“薛公公,传膳,朕要吃饱了才有力气好好训斥雍王,传膳。” 薛公公一听自然喜笑颜开。住皇上主子可是想开了,赶紧传膳喽????? 齐佑就这么宝贝似抱着喜宝,不敢挪动半分,此刻他抱着喜宝的左手已是渗出了血,原来就在齐佑飞身接着慕容氏的时候,强大的冲击力伤到了他的胳膊,但是心里惦记喜宝的安慰。他顾不上简单处理就直接冲了出去。这一路飞马疾驰,伤口早就淌血了,知道此刻抱着还热乎乎地喜宝。他的神智才慢慢恢复,疼痛感才慢慢清晰起来。 但是他就是再痛也不愿挪动,他知道这样喜宝是最舒服来的,喜宝就这么依偎在他怀里。气息慢慢回来了。 小半个时辰后,载着齐佑和喜宝的马车终于回到了行宫。因为有皇命,马车直接驶到了喜宝在行宫的小院内,文琴和文书早就焦急地等在屋外了,见马车一进院子。便飞奔过去。 马车才停稳,齐佑便抱着喜宝下了车,直接进了屋。太医也跟在后头进了屋,院外头是里三层外三层的侍卫在把守。根本没人敢靠近。 喜宝被齐佑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温软的床铺上,文琴赶忙帮喜宝盖上锦被,太医立刻加紧诊脉。 很快行宫内外都知道雍王爷带着赵侧妃回来的消息,但对于赵侧妃的具体状况大家却不清楚,只知道是马车直接停到了院内,鉴于之前的惊险状况,大家都替赵侧妃捏一把汗,毕竟无论是亲眼所见,还是之后听说,都知道那种情况就是九死一生的事啊。 回到院子躺在床上的喜宝算是彻底放松了神经,她知道她撑下来了。 太医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把脉,齐佑和文琴文书就红着眼站在身后全神贯注地看着。 太医一皱眉,齐佑就着急道:“怎么了,太医!” 太医心里道:雍王爷也太敏感了吧,不过是皱个眉嘛,心里这般非议,可嘴上还是要恭敬道:“王爷,别着急,侧妃的脉象有些复杂,微臣还得在探探。” 齐佑有些着急就吩咐道:“文琴你们谁去看看白猿有没有回来。” 文书道:“文琴姐姐你在这,我去看!” 文琴点点头道:“好,要是会来了,赶紧带进来。” 文书点了点头就疾步出去了。 太医有些摸不准,一直摸了很久才道:“王爷,侧妃她元气大伤,需要好好静养进补,这段时日尽量不要再移动了,续命丹能护一时心脉却护不了一世,务必要小心静养,以免老下病根,日后受罪。” 齐佑道:“好,本王知道了,太医,不需要服药吗?” 太医道:“汤药怕是不大合适,现在侧妃还没完全清醒,就是喂了汤药怕是也起不了作用,还是等侧妃醒了再下方子吧。” 太医说的比较含蓄,他诊脉的时候发现喜宝的脉象很奇怪,微弱但是却规律,而且隐约间还有一丝异样的跳动,可是转念一想若是那样,这位侧妃经历了这么大一番折腾,该是早就出事了,可现在完全没有迹象,他不能确定所以也不敢明说。 齐佑道:“好,那太医先出去休息吧,这边本王在。” 太医道:“是,王爷,嗯???您胳膊上的伤还是让微臣先处理一下吧,血渍都渗出来了。” 文琴这时候才发现原来齐佑受伤了,之前她的心都扑在她主子喜宝身上了,根本就没注意到,而起齐佑也没任何表现。 齐佑看了看还在流血的左胳膊面无表情道:“好,你简单处理一下吧。” 太医赶忙拿了伤药准备给齐佑涂,剪开衣袖才发现不只是出血这么简单,齐佑的左胳膊有明显的错位和扭伤。 太医紧张地看了齐佑一眼道:“王爷,您的胳膊错位了,微臣要先帮你正骨,有些刺痛,您稍微忍忍。” 齐佑仍是淡淡道:“好。” 而一旁的文琴就有些担心了:这王爷就这么伤着胳膊坚持了一路,天啊,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一刻钟后齐佑的伤口终于简单处理完了,太医是一头大汗,而齐佑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之外,倒也没其他反应。 太医只能嘱咐道:“王爷,处理好了。尽量不要动到就好,万幸没伤到骨头。” 齐佑道:“知道了,太医,你先下去休息吧,这边云倾醒了,你在过来。” 太医叹了一口气下去了,齐佑便吩咐道:“文琴。你去准备热水和新的衣服过来。云倾这个样子也睡不舒服。” 文琴点头立刻下去去拿,不一会她就端着热水进了屋。 正想绞了帕子,却被齐佑一把拦着道:“本王来吧!” 文琴愣了一下道:“王爷。您的胳膊伤了,这样的活还是奴婢来吧!” 齐佑直接绞了帕子道:“无碍,不过是些挫伤而已,你去外头看看白猿怎么会没回来。” 文琴看了一眼齐佑。然后又看了一眼喜宝有些不安道:“文书已经去了,奴婢还是留在这伺候主子吧。” 齐佑笑了:“知道你舍不得她。可是本王跟舍不得,还是由本王来吧。” 文琴道:“那,那???奴婢就在一旁???看着??就看着。” 齐佑笑了:“随你。” 齐佑绞了帕子俯下身开始仔细地帮喜宝擦脸,那样的神情既温柔又怜惜。文琴在一旁心里忍不住叹息:主子,王爷对您确实是一片情深啊。 齐佑认真地将喜宝脸上的尘土,泪痕。汗迹一一抹了去,露出苍白但光洁的小脸道:“您向来爱干净。这样会不会好一些。” 而一旁的喜宝似乎被这湿热温柔的触感所触动,皱着眉头艰难地睁开眼睛,便看到齐佑那小心翼翼全神贯注的眼神,那轻柔的触感让喜宝察觉到了丝丝的卑微,喜宝不由得心中一叹,发出声音:“王爷。” 喜宝一出声,齐佑便拿着帕子愣在了那,不可置信地看着微微睁开双眼的喜宝。 喜宝看着他那个样子,心里有了一种莫名地感觉,既不是悲伤也不是喜悦,就是一种莫名的矛盾之感,她又轻轻道:“王爷。” 这一次,齐佑几乎是抑制不住欣喜的心情,哑着嗓子激动道:“喜??宝,你醒了。” 喜宝看着齐佑激动地不知所措的样子点了点头道:“嗯,让王爷担心了。” 齐佑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没有,没有,那个??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太医就在外头???你??等等,文琴!文琴,快去叫太医进来,快去!” 文琴一看喜宝行了,立刻欣喜地冲了出去 齐佑几乎就趴在喜宝跟前,他胳膊上的伤直接进了喜宝的眼,喜宝道:“王爷,您受伤了?” 齐佑这会只顾着高兴,顺嘴就说道:“没事的,不过是些挫伤,你被担心。” 喜宝一脸落寞道:“是,是救慕容姐姐伤的吧?” 齐佑愣了一下道:“丫头,你??你,是,是救慎王妃的时候伤到了,不过没关系。” 喜宝痴痴地问道:“因为她????所以没关系吗?” 齐佑傻了,他知道喜宝误会了,他着急道:“丫头??不是的??不是???” 还没等齐佑说完,喜宝却笑了:“即便是也没什么,呵呵,她终究是你的??” “喜宝!”齐佑急着要解释。 喜宝却像是想起了什么道:“那个女婢呢?” 齐佑一愣:“文琴嘛,去叫太医了。” 喜宝道:“呃???不是???妾身是想说????女婢???那个女婢。” 齐佑不解道:“什么女婢?” 喜宝道:“惊马时跟在??跟在慕容姐姐身旁的??那个女婢。” 刚说了几句,喜宝便忍不住咳了起来。 齐佑赶忙拿过温水喂着喜宝喝了一口道:“不着急,先喝口水再说,你是说惊马的时候你看到了什么吗?” 喜宝道:“是,惊马的时候她在,就那样面无表情的站着,太像了。” 齐佑问道:“像?像什么?” 喜宝道:“很像中秋家宴上???妾身跟你提过的那个女婢。” 齐佑皱眉思量片刻道:“你是说那日中秋家宴上的那个奇怪女婢?” 喜宝点点头道:“嗯,很像她,而且只有她是逆着混乱的人群往外跑的,很镇静,当时在场所有的人都惊慌失措了,只有她特别镇静,妾身印象太深了。” 想起早前牧场里混乱惊险的场面,喜宝便止不住了发抖和后怕,还好,还好,还好她拼尽全力,才不至于被摔下马背,不然她怕是会死得很惨了。 齐佑后怕地捏着锦被,他有一种预感此事必然与春三娘脱离不了干系,许是察觉到了喜宝的惊颤,他立刻温柔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过去了,不用怕,不用怕。”可他眼里确实掩饰不住的狠绝和杀意:春?三?娘!(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 出血 喜宝摇了摇头道:“王爷,这次惊马太突然了,妾身总是觉得这事奇怪。” 齐佑安抚道:“我知道,已经让刑部尚书开始调查,若是查出真凶,本王定将她碎尸万段!” 喜宝咳道:“王爷。” 齐佑道:“怎么了?” 喜宝欲言又止,眉头纠结着,半天才道:“慕容姐姐,怎么样了?” 齐佑温柔道:“爷一直在你身边,慎王妃那边的事情,爷还不清楚,喜宝?你??你不要瞎想,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别” 齐佑还没说完就发现喜宝似乎有些不对劲,苍白的小脸上开始冒出豆大的汗珠子。 齐佑焦急道:“丫头,丫头,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说话啊1” 而喜宝此刻正咬着已经没了血色的嘴唇疼得说不出话来,她感到小腹阵阵撕裂般的抽痛,痛得几乎无法呼吸了。 齐佑慌了神大喊道:“太医呢!太医死哪去了!” 喜宝艰难得拽着齐佑的手颤颤巍巍道:“爷,肚子,肚子???好疼??啊???” 齐佑吓坏了红着眼睛一边捧着喜宝的脸喊着:“丫头,丫头,坚持住。”一边回头对外喊道:“太医呢!” 这时候太医是一头大汗地跑进了屋紧张道:“王爷,侧妃醒了?” 齐佑怒道:“怎么现在才来,快,快来看看,丫头说肚子疼,快!” 太医立刻奔到喜宝窗前。刚搭上喜宝的手腕,心就惊了,他脸色直接就白了。 齐佑惊慌道:“怎么了太医,你不是说没事嘛!” 此时的太医已是出了一身冷汗,立刻跪地道:“王爷,侧妃??侧妃她怕是??怕是要滑???滑胎了。” 齐佑惊得腾地一下就站起来怒吼道:“你说什么!” 太医立刻跪在地上道:“侧妃的脉象像是要滑胎。” 喜宝此刻已经到了疼痛的极点,太医的话她也听到了。“滑胎?”难道肚子??她怀孕了??她??不可能??她??不会的。 喜宝想到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的来的小生命就要这么消失了。她忍不住痛哭道:“王爷????是??孩子吗?” 齐佑立刻俯下身子安抚道:“不会有事的,不会的,素问马上就到。不会的,爷不会让你们有事的。” 喜宝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觉得一股热流从小肚子流过,她疼得咬着牙绝望地喊了一句道:“爷”便又失去了知觉昏了过去??? 齐佑大惊道:“喜宝!喜宝!” 一旁的太医赶忙摸上喜宝的脉搏道:“糟了,侧妃怕是出血了。” 果不其然掀开锦被浅蓝色的褥子上匀出一片血渍。红得那样刺眼。 齐佑顿时感到天旋地转,要不是扶着了床栏。怕是都站不住了,他死死盯着那团血红心里悲凉道:那是孩子,是我和丫头的孩子吗,这就没了。没了吗。 文琴也吓傻了,愣在那里不可置信:主子怀孕了,主子。对了上个月的小日子好像真没有来,天啊。我怎么这么粗心大意啊,要是知道主子怀孕了,怎么还会让主子去骑马,去遭这么大的罪啊。 此刻齐佑和文琴一样,内心都是充满了内疚和自责。 而喜宝已经是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当中,对于外界的一切似乎已经没了感觉。 看着悲痛绝望的齐佑,太医壮着胆子道:“请王爷节哀,侧妃身子极其虚弱,孩子怕是根本保不住,微臣下开方子止住侧妃的血要紧,不然侧妃也会有性命之危。” 齐佑不说话就那么痴痴地看着那团血渍,扶在床栏上的手已经捏地青筋暴露了,直到最后绝望地闭上了悲痛地眼睛,两行热泪又滑了下来。 太医见状只能无奈地喊了句:“王爷!请节哀!” 齐佑慢慢睁开眼睛面无表情道:“太医,你动手吧!只要丫头没事就好。” 虽然齐佑很心疼那个还没来得及就要失去的孩子,但是喜宝对他来说更重要,孩子以后还会有的。齐佑心里默默地叹着。 正在太医准备下针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声喊叫声:“王爷,素问大夫来了??” 还没等齐佑转身,素问便被白猿扛着进来了。 一落地素问就闻到了一股子血腥味,他紧张道:“是谁出血?” 文琴立刻跪地道:“素问大夫,求您救救我家主子吧!主子滑胎了昏迷了!” 素问来不及喘匀气息就直接到了喜宝床前,太医赶忙侧身让开,素问先探了脉,片刻之后道:“还有救,你们都出去!” 齐佑顿时来了精神道:“还有救!” 素问喘着道:“你们都先出去,我要施针!” 齐佑怒道:“她是本王的女人,你让本王去哪?” 素问看了一眼齐佑道:“王爷,你现在的情绪会妨碍我的治疗的,你还是先出去吧,文琴姑娘留下就好。” 现在最需要的是全神贯注,以齐佑对小侧妃的关心一定会妨碍到他的,为了救喜宝,素问也只能让齐佑也一同出去了。 齐佑道:“素问!你!” 素问没空跟齐佑打嘴仗,他先抽出三根银针插入喜宝的头部,然后道:“王爷,若是想救你家小侧妃,你最好听我的,除了文琴姑娘你们都出去,没有我的话,谁也不能进来。” 太医先退了出去,齐佑就僵在那。 素问有些无奈道:“非得浪费我一根银针!” 说罢,素问直接射了齐佑一针,齐佑顿时就晕了过去,白猿赶忙上前扶住道:“素问,你干什么?” 素问一边净手一边道:“他现在需要休息,我现在需要安静。你扶着王爷下去吧。” 白猿叹了一口气道:“那你也不用这样吧,要是王爷醒了还不骂死我们啊!” 素问笑道:“跟小侧妃的安危相比,王爷会理解的,快出去吧,叫人守好,不准任何人出入。” 白猿道:“好,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先带王爷下去了。”说罢白猿扛着齐佑便出去了。 素问道:“文琴姑娘。我看你还是把门从里头拴上比较安全。我怕王爷一会再冲进来。” 文琴点了点头道:“是,素问大夫!” 文琴将们拴好,屋里就只有喜宝。素问和文琴。 素问道:“文琴姑娘,还请你先脱了你家主子的衣服!” 文琴愣了。 素问道:“愣着做什么,我要在你家主子腹部施针,难道你想让我亲自动手!” 文琴担忧道:“可是主子刚刚出了血。我怕再伤着她。” 素问一边往银针上涂药,一边道:“你家主子头上的三根银针是白插了嘛。你快脱吧,不会再出血了。” 文琴瞄了素问一眼,不大情愿地上手开始脱喜宝的衣服,一边脱还一边时不时看一眼素问。 素问一直背着身子没有回头。但是他好像知道文琴在打量他,他笑道:“我让他们都出去,只留你下来就是为了让你帮着脱你家主子的衣服。你不用这般警惕我,我是大夫什么样的身体没见过。不过碍于王爷我才这么讲究的。” 文琴不好意思地收回了打量的眼神,很快就将喜宝的衣服脱完了。 素问扔过一条薄纱道:“将你家主子的重点部位都盖起来,免得王爷恼羞成怒。” 文琴接过薄纱将喜宝重点部位捂得严严实实,然后道:“素问大夫,好了。” 素问这才重新回到床前道:“好,我要施针了,桌上有一块凝神聚元香,你放进香炉里点了。” 文琴赶紧按照素问的吩咐去点香,接着素问道:“我要施针了,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打扰我。” 文琴点点头,点完香后静静侯在一旁不敢上前,她怕打扰到素问下针。 素问深吸了一口气,便开始从容不迫地在喜宝的腹部行针。 此时喜宝的院内院外都是一片寂静???? 而慎王院内,慕容氏终于清醒了。 一旁的慎王爷赶忙叫来了太医为慕容氏诊脉。 太医诊着慕容氏的脉心下奇怪:难道刚刚是错觉,明明觉得有什么压制了慎王妃的脉象,可现在竟然一点都察觉不到,真是奇怪。 不过奇怪归奇怪,终究只是怀疑,没有证据太医也不会自个找事的,收了手,太医道:“王爷,王妃脉象已经恢复正常,除了比较虚弱之外倒是没什么大伤了,需要好好静养,微臣先下去为王妃开药。” 齐慎松了一口气道:“好,辛苦太医了,你先去吧。” 太医出去后,齐慎默默地坐到慕容氏的床前道:“玉语,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慕容氏摇了摇头道:“王爷,妾身没事??让你担心了。” 齐慎道;“你昏迷的时候确实很担心,但是现在太医也说没事了,我就放心多了。” 慕容氏似乎想起了什么道:“其他人呢?” 齐慎为慕容氏捋了捋头发道:“除了你和二哥家的赵侧妃,其他人都只是轻微的磕伤,太医早就看过了。” 慕容氏只记得她昏在了齐佑怀里,对于喜宝后来的事情她完全不知道,于是她担忧道:“赵妹妹怎么样了?” 齐慎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马带着她跑了出去,二哥也追了过去,现在不知道什么情况了。” 慕容氏着急道:“什么!天啊,都怪妾身,要不是我妾身的马突然发狂,赵妹妹也不会受到牵连。” 齐慎安慰道:“玉语,你别瞎想,这事情发生得突然,不是你的错,父皇也派了侍卫一同追去了,你别担心了,倒是你现在身子很虚弱,是要好好静养了。” 慕容氏凄然道:“要是赵妹妹出了事,妾身可怎么办啊。” 齐慎道:“不会的,不会的。” 慕容氏攥着齐慎的衣袖道:“王爷,您能派人去打听打听赵侧妃的消息嘛?” 齐慎叹了一口气道:“你别着急,我这就派人去问问看,你先躺好。” 齐慎叫人进来照顾着慕容氏,他出去派人去打听了喜宝的情况。 侍女们一进来,慕容氏看着陌生就奇怪道:“怎么是你们,本宫原来的丫鬟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 布针 一位青衣的侍女回话道:“回王妃的话,原来伺候您的奴婢都被王爷罚出去了,现在换奴婢们几个伺候您。” 慕容氏不解道:“她们因为什么被罚?” 青衣女婢道:“因为??因为王妃您惊马之事,王爷认为她们失职,所以被罚出去了。” 慕容氏叹道:“这??哎!这又与她们何干啊。” 青衣女婢没再回话,只是静静侯在一旁。 而喜宝这边,素问刚布完了针。 喜宝的情况太特殊,出血后脉象就有些混乱,素问也是紧张地出了一头汗,小半个时辰下来,他手都有些僵了。 针布完之后,他在仔细地探了探喜宝的脉搏才松了一口气道:“还好。” 文琴一直紧张地在不远处看着素问布针,双手也是紧张地攥在一起,心里头一直在不停地默念着: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素问回头看了一眼满脸紧张的文琴道:“给我一条丝帕。” 文琴愣了一下道:“丝??丝帕!” 素问道:“是啊,丝帕。” 文琴以为要用来给喜宝诊病就认真地问道:“素问大夫要什么样的丝帕?” 素问挑眉道:“新的就行!” 文琴赶忙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一条丝帕递过给素问。 素问接过来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这一头的汗。” 文琴抽着眼角道:“素问大夫??您??不是给我们家主子用啊!” 素问白了文琴一眼道:“怎么,这帕子我不能用啊,我可是因为你家主子被白猿那混蛋一路给扛着来的,现在这胸口还疼呢,这布针出了一头汗。我都不能擦擦了!” 文琴赶忙道:“不是??不是,素问大夫,您别误会,我只是想问问主子她怎么样了,这丝帕您用您用!” 素问一边擦着脖子上的汗一边道:“血止住了,脉象也开始恢复了,至于孩子能不能保住。就要看那孩子跟你家主子的缘分了。” 文琴一脸愁容道:“这。素问大夫您再想想办法吧,孩子要是保不住,主子她怕是也??” 素问叹了一口气道:“能用的办法我都用了。只要今晚上不再出血,孩子应该可以保住,所以还要过了今晚才能确定。” 文琴道:“那,我能做些什么?” 素问道:“等。” 文琴无奈道:“这个。哎!” 素问道:“我们只能等了,你先将小的熏炉球放上刚刚给你的香。摆在你家主子的床上四个角,离她近些,然后将床幔放下来吧,她现在这个样子不能着凉。” 文琴按照素问的吩咐一一照办了。放好了熏香,放下了床幔,烧旺了香炉。屋子里渐渐热了起来。 文琴正想开口问什么时候能拔针呢,们就传来一声浑厚的怒吼:“素问!你好大的胆子!” 文琴吓了一跳回头看向素问。而素问只是叹了一口气道:“是该醒了,文琴你守在在,我出去跟王爷聊聊。” 说罢,素问自个开了房门出了屋子,刚到了厅里,齐佑就恼羞成怒地一把抓过素问的领子道:“素问,你胆子太大了。” 一旁的白猿喘着气抱歉地看着素问。 素问白了齐佑一眼:“王爷,我可是为了救你的小侧妃啊,就您这状态,我能安心布针吗?” 齐佑气道:“那你也不用???不用用针让本王昏迷啊!” 素问梗着脖子道:“你满眼充血,我是让您好好休息才对,不然您哪有精神揪我的领子大吼大叫啊!” 白猿在一旁帮腔道:“王爷,素问真是为了您和侧妃好,您不是来问侧妃的情况的吗。” 经白猿这么一提醒,齐佑这才放开了素问,他也是被素问给气得,他一心挂念着喜宝的安危,没想到素问直接扎晕了他,他一醒来发现自个睡在外间,喜宝不在身边,怒气直接定了上来,不顾白猿的劝阻就杀了过来。 怒气冲冲地质问素问,没想到人家素问却风轻云淡地回话,还句句在理,稍微恢复了一点理智的齐佑有些不好意,便问道:“丫头她怎么样了?” 素问道:“托你的福,还好!” 齐佑道:“什么叫还好,她出血了,她,孩子,她!” 看着齐佑担心地语无伦次的模样,素问真是有些不屑道:“我素问想救的人,阎王他不敢收!” 齐佑愣了一下便欣喜地摇着素问的肩膀道:“那就是没事了,太好了太好了,谢谢,谢谢你素问!” 素问真是不大习惯一向稳重冰冷的齐佑这般欣喜若狂的样子,他撇撇嘴道:“好了,王爷,您就别摇了,刚刚被白猿一路抗来,我这胃里头就已经不舒服了,您再这么摇下去,我可真要吐了!” 齐佑不好意道:“刚刚,是本王着急,若有不妥之处还请不要见怪。” 素问横了齐佑一眼道:“自从有了你家小侧妃,我早就习惯了。” 齐佑笑道:“你不生气就好,对了,丫头醒了吗,我要进去看看。” 素问却一把拦着道:“她还没醒,身上的针要过了今晚才能撤掉,屋子里我也下了药,这会您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齐佑愣了:“为何?” 素问道:“现在她需要静养恢复真气,而您不是应该去查查今日之事吗?” 素问的话倒是提醒了齐佑,他突然问道:“那个巫蛊的母虫你可带来了?” 素问道:“一直带在身上,怎么,这事跟春三娘有关?” 齐佑道:“小丫头说现场有一个奇怪的女婢很像是春三娘,而且中秋家宴的时候也见到过,她怕是一直就跟在三弟身旁,这次惊马她怕是嫌疑最大。” 白猿道:“王爷这么一说,卑职倒也记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一个奇怪的女婢,当时大家都乱成一团,唯独那个女婢很从容地就翻出了围栏,我还当是哪位女主子带了会武功的女婢呢。” 齐佑道:“素问,若是惊马,你能从马身上找出痕迹吗?” 素问看了齐佑一眼道:“医术是相通的,凡是发生必然会留有痕迹的。不管是人。是马,只是按照白猿的话,那匹马还活着?” 齐佑点了点头道:“是。先惊的那匹白马已经被射杀了,丫头骑得那匹本王已经让五弟给带回来了。” 素问道:“奇了,那么惊险,这马竟然还能活着。不是力尽而亡,也会是被你的暴脾气给砍了吧。” 齐佑瞪了素问一眼道:“好好说话!” 素问无所谓道:“那就去看看那匹马吧。” 齐佑道:“等明日吧。这里离不开你。” 素问道:“我都交代好了,文琴会一直守着的,除了我叫门,即便是您她都不会开的。现在我在里头也是等,不如先去看看那匹马,说不准能发现什么。再说了早点抓到人,我们都也好早点安心啊。” 齐佑点了点头道:“好吧。白猿你就给本王守在这,一步都不准离开,我和素问先去看看那匹马,一会就回来,你给本王守好了。” 白猿拱手道:“是,王爷!” 说完,齐佑带着素问匆匆出去了。 夜已经很深了,屋内的喜宝还在昏睡,文琴就趴在脚踏边上仔细地看着,心里默默祈祷着。 而因为出血昏迷过去的喜宝一直睡着,整个人像是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漫长无迹的黑暗让喜宝感到无边的压抑和绝望,直到发现前方像是出现了一丝光亮。 喜宝几乎是本能得向着光亮走去,一边走似乎隐约还能听见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光亮逐渐扩大,喜宝发现前方是一片葱郁的草原,不远处是两个骑马的年轻人,一男一女,看起来很欢快的样子,刚刚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就是马蹄声和两人的欢笑声。 再近一些,喜宝愕然发现马上的两个人竟然是齐佑和慕容氏,慕容氏一身浅蓝色的骑服依偎在齐佑身旁,齐佑温柔地帮她把额前的碎发别在了耳后好不恩爱。 喜宝有些胸闷,练练往后退了几步,眼前的草原突然就消失了,等她在仔细看过去的时候,草原变成了蜿蜒的石阶山路,她似乎都能感受到迎面吹来的清爽的山风,这里好像她曾经爬过的青城山啊,突然她的眼神又被一对挽着手上山的情人吸引住了。 许是走累了,那女孩耍赖不愿再走了,那男子宠溺地蹲下身子将女孩背在了背上,打算背着她继续走,就在男子回头的一瞬间,喜宝又惊然发现,那男子不正是齐佑嘛,喜宝继续往前挪了两步就赫然看到被齐佑背起的正是一脸幸福的慕容氏。 喜宝的胸更闷了,不愿相信的摇着头道:“这是怎么了,齐佑他是这么了。” 等喜宝正想开口询问的时候,眼前的石阶又消失了,就连齐佑和慕容氏也消失了,等她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的时候,却发现眼前正是一片灯火璀璨,她似乎还听到了大哥的声音。 喜宝四处探望正在寻找大哥的时候,却发现一个买灯的小摊子跟前有一盏好漂亮的玲珑琉璃灯,就那么挂在那,喜宝觉得好眼熟,真想要伸手去拿来看个究竟,却被一只大手抢了先。 喜宝有些心急,顺着大手看了过去,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一位身穿象牙白的公子十分扎眼,喜宝只看到那白衣公子拿了灯就要离开,她急得快步跟了上去,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那灯很眼熟。 没走基本喜宝看见那白衣公子突然停了下来,她心里一喜想着他许是被什么挡住了去路,正想上前询问,刚走进却发现那白衣公子像是看见了什么奇怪的事情愣在了那。 喜宝很想再近一步,可是无论如何都只能停在白衣公子一步之遥的地方,她抬头顺着白衣男子的视线看了过去,却发现人群中一位有一位好似嫦娥般的仙儿人物,喜宝仔细看了过去发现仙儿一般的人物旁还站着一位青衣的公子,好生登对。 正好奇着,那仙一般的女子便笑着转过身来,喜宝顿时愣住了,怎么又是慕容氏,喜宝心里绝望道:那青衣不会是齐佑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 梦魇 正想着,耳边便听到了琉璃清脆的破裂声,喜宝低头一看心里一阵可惜:这么漂亮的灯怎么就碎了呢。 正想埋怨那白衣公子两句的,可是一抬头喜宝便愣在了那里,这个白衣公子是齐佑! 喜宝看着他满眼的悲痛和错愕心也跟着痛了起来,她似乎还听到了心碎的声音,不知道是齐佑的还是她自己的,再回头看去慕容氏和青衣公子已经消失在了人海当中,而此刻的齐佑正失魂落魄地回身。 喜宝下了一跳,赶忙想躲开,她不想齐佑看到她,可是齐佑就这么穿过了她,像是根本没有看到她一般,直接穿过了她。 喜宝不可置信地回头追去,却发现身后又是一片漆黑,哪里还有齐佑的半点影子,喜宝心里有些害怕又有些担心,她想跑,可是却失去了力气,只能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慢慢流失了意识。 就在喜宝又要陷入无意识状态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轻叹:“施主,何故如此执念。” 喜宝惊恐道:“是谁,出来!” 就在喜宝找寻声音来源的时候,背后出现了金黄色的光圈,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双手合一道了一声:“阿弥陀佛。” 喜宝回头看去,这人好生眼熟,在哪里见过,喜宝便想便皱起了眉头。 那老和尚慢慢走进喜宝微微笑道:“施主,别来无恙吧!” 喜宝愣了。 老和尚笑道:“呵呵,施主不记的老衲也是正常,毕竟你现在是在无尽的苦海之中。” 喜宝奇怪道:“苦海?” 老和尚道:“是啊,施主心可还在?” 喜宝摸向胸口道:“老和尚,您什么意思?” 老和尚道:“落入这无尽苦海的人都是没了心的人。你若是心还在就不该在这里徘徊。” 喜宝突然想起了刚刚闪过的一幕幕,笑道:“心若碎了又如何?” 老和尚却合掌道:“无心怎会心碎,心碎必然有心。” 喜宝皱眉道:“老和尚你????” 老和尚道:“施主,你刚刚怕是看到的是这些吧。” 话音刚落,老和尚便一挥僧袍,刚刚让喜宝窒息的画面又浮现在了眼前。 喜宝本能地撇过脸不愿再看,何必再难过一回呢。 老和尚却道:“施主。一切不过是幻象。你看到的也许是你自己想让你看到的,并不一定就是真的,为何不再仔细看看呢。” 喜宝觉得老和尚话里有话。便回头看去,果然还是齐佑和慕容氏在一起是身影,喜宝扶在胸口的手慢慢收紧。 老和尚回头看了喜宝一眼道:“施主,你仔细看。用心看???” 老和尚刚刚说完,喜宝眼前的景色就发生了变化。草原上那坐在马上的慕容氏的脸渐渐变换成了她自己,喜宝愕然回头。 老和尚却笑而不语,示意她继续看下去,接着石阶上趴在齐佑背上的姑娘也变成了喜宝自个的样子。 再接着。喜宝像是又回到了那个买花灯的小摊跟前,她看到了手提玲珑琉璃灯愣在那里的齐佑,她上前仔细看去。确实是慕容氏和一位青衣男子在一起。 喜宝知道下一刻齐佑手里的花灯就会摔碎在地上,她没敢眨眼。她就跟齐佑一样一直看着前方。 就在玲珑琉璃等应声落地的那一刻,喜宝看清楚了,那青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齐佑的三弟齐慎,慎王爷。 喜宝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开口道:“怎么会是他?” 老和尚笑道:“为何不能是他呢,施主你接着看。” 喜宝接着便看到了刚刚回头去追齐佑却突然消失了的画面,齐佑失魂落魄地回到了雍王府,然后大病了一场,身边的人都快要急疯了,一群男子都窝在小花园内红着眼在争吵着什么,喜宝听不清楚。 再接着眼前落魄的齐佑消失了,喜宝有些着急想要伸手去抓,但是却什么也没有,只留下缕缕青烟?? 喜宝回头疑问似得看着老和尚,老和尚却道:“施主,之前的事情都已成云烟,之后的事情还需要你用心体会。” 喜宝不解。 老和尚笑道:“你听???” 喜宝侧耳听去,像是听到了水流的声音。 喜宝顺着水流声一直往前走,不远处小树林旁,一匹乌黑大马正在喝水,而背上正趴着一个女子。 喜宝这次反应非常快道:“那马背上的是我。” 老和尚道:“是也不是。” 喜宝疑惑了。 老和尚道:“施主请看。” 喜宝回头便发现齐佑已经不要命地狂奔而来,她心下一惊道:“他???” 老和尚笑道:“他正是为你而来,也是个执念颇深的人啊。” 喜宝看到了齐佑抱着她绝望痛苦的样子,看到了他卑微祈求的样子,看到了他欣喜若狂的样子,不知觉的一滴泪滑过了她的脸庞,只听到一声叹息:何必呢????? 老和尚道:“女施主在乎,所以男施主更在乎。” 喜宝微微一笑道:“若是在乎,为何会???” 老和尚道:“那是你二人之间的执念,还需你二人一同开释,和尚我无能为力。” 喜宝回头道:“那你为何而来。” 老和尚笑道:“为了你的执念和缘分而来。” 喜宝笑道:你不是说对于我的执念无能为力吗?” 老和尚道:“你命中如此,和尚我也是顺命而行,更何况何有一段母子缘分正等着你呢,你又何须如此纠结。” 喜宝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惊恐,双手扶上了小腹:“师傅你,您说什么?” 老和尚却笑着道:“施主。执念伤人伤己,你还是快些回去吧,你听????” 喜宝又侧耳听到一声声轻呼,好轻好柔,正想再问什么回头却发现老和尚正一脸慈祥地笑而不语。 喜宝问道:“师傅,你到底是谁?” 老和尚笑道:“何必在乎,施主此刻还是顺着你的心去吧!” 说罢。老和尚挥了挥衣袖。一道金光笼罩住了喜宝,喜宝回身望去,那老和尚只是双手合十道:“施主。有缘再见,阿弥陀佛???” 喜宝还想再说什么,却发现周围极度温热,淡淡药香气扑鼻而来。金光的尽头是一个男子的背影。 周围全都恢复了黑暗,喜宝只能沿着这唯一的光线向前了。走着走着喜宝似乎听到了男子的哭声,低沉,绝望,凄凉。喜宝心下一颤,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下走。 喜宝停在了离男子背影不到几步的地方,她发现男子正在发疯般四处寻找着什么。似乎嘴里还念念有词。 看着那萧然的背阴,看着你发疯的样子。喜宝心中悲凉感已经泛滥,不知道为何,她还想去叫那个男子。 可叫声到了嘴边不过是一声轻咳罢了。 可正是这声轻咳,让几乎疯癫的男子突然愣在那,那背影颤颤巍巍了一会,突然转身。 逆着光线,喜宝看到了一副惊诧的悲伤面孔,喜宝突然就潸然泪下了,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让喜宝又爱又怨的齐佑。 喜宝也愣在了原地,突然光线消失了,齐佑也消失了,喜宝开始急速下降,喜宝惊恐地喊道:“齐佑!齐佑!你在哪里啊!齐佑!” 正喊着,喜宝便感觉像是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耳畔传来一声声温柔的耳语“小乖,我在??我在??我一直都在????” 喜宝感觉到眼前似乎有了光线,她挣扎着慢慢睁开眼睛,看见了床帏一动不动,床脚还有袅袅青烟,想着刚刚的一切,她开口道:“齐佑呢?” 只听见耳畔一声轻叹道:“小丫头,我在这,在这呢???” 喜宝抬头望去,发现梦里消失的齐佑此刻正满脸胡茬一脸温柔地望着自己,喜宝顿时就哭了出来。 一边哭还一边极其委屈地喊着:“你去哪了!去哪了!去哪了啊!我都找不到你了!” 齐佑顿时也潸然泪下动情却又饱含愧疚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小丫头,我再也不离开了,不离开了,对不起,对不起!” 旁边的文琴,白猿,素问看到这一幕也是不忍,都转过身去了。 文琴眼泪就这么下来了,白猿也是红了眼眶,素问也是忍不住一声轻叹落了泪。 齐佑抱着喜宝哭得难舍难分,要不是担心喜宝的身子怕是真能再哭到天黑了。 素问叹了一口气道:“王爷,侧妃才醒,你们这么哭下去就不怕她又昏过去啊。” 齐佑狠狠瞪了素问一眼,素问却道:“我说的是实话,她身子还虚得很,大哭更耗元气,好不容易养了一晚上没出什么事,我们还是要小心。” 齐佑道:“你不是说过了昨晚没出血就没什么了吗?” 素问白了齐佑一眼道:“我是说了,但也经不起您这么折腾啊,您先将侧妃放下,我还得再把把脉。” 齐佑到底是担心喜宝的身子,他万分不舍地正要放喜宝躺回床上去,而已经哭开了的喜宝说什么都不愿意松开攥着齐佑胸前衣裳的手。 齐佑小声安慰道:“乖,先放开手,让素问看看还有没有问题,听话啊。” 喜宝骄哼道:“不放,不放,我不放。” 齐佑心疼道:“我哪都不会去的,我就在你身边好不好,就放手让素问看看,看看你和我们的孩子,好不好。” 一提到孩子,本身已经稍有倦意的喜宝又呜呜起来:“孩子,孩子,不放,不放,放手你就不要我和孩子了,不放???呜呜呜???” 齐佑实在不忍心喜宝再这么哭下去,他只能妥协道:“好好好,不放,不放,我就这么一直抱着你,好不好。” 等到齐佑的许诺,喜宝用满是泪痕的小脸在他怀里蹭了蹭道:“嗯,就这样??” 好不容易安抚了喜宝,齐佑歉意地看了素问一眼道:“你就这样诊脉吧,又不是没试过。” 素问叹了一口气道:“王爷,侧妃她真是你命中的劫数啊。” 齐佑笑着看向怀里的喜宝道:“即便是我也甘之如饴。” 素问愣了,看着齐佑没再说话,他上手开始掐脉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章 过往 诊了一会脉,素问便松了一口气道:“不知道是你家侧妃福大还是那孩子命大,竟然就这么保住了。” 齐佑欣喜道:“你是说云倾跟孩子都没事了。” 素问道:“我只是说保住了,可没说没事啊,她现在身子还这么虚弱,而且又是双身了,这往后可是要小心了。” 齐佑笑道:“好好,本王知道了,素问,谢谢你。” 素问笑道:“王爷,你还是别和我这么客气,我怪不习惯的。” 素问一副恶寒的模样逗得在场所有的人都破涕为笑。 白猿打趣道:“素问,你真是???哎!” 素问笑道:“怎么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白猿一脸不解道:“找我算什么账?” 素问白了白猿一眼道:“你毁我形象,这事怎么说。” 白猿奇怪道:“啊?” 素问却一副愤愤的模样道:“我好歹也是风度翩翩的素问大夫,你倒好见面二话不说就扛着我飞马过来,我这一路被你颠得不知道有多狼狈呢,你??你??你说怎么办?” 白猿急道:“这不是侧妃生死未卜,我心头着急嘛,再说路上也没什么人啊。” 素问道:“没什么人,这外头里三层外三层的侍卫都是死人啊。”素问一想起他被白猿扛在肩上时那些侍卫们诧异的眼神,他就心里头不舒服。 白猿被素问呛得只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齐佑在一旁说道:“素问,你就别生气了,是本王让白猿以最快的速度带着你来的,再说外头这些侍卫嘴巴都很严的,你狼狈的样子不会传出去的。” 白猿在一旁连忙点头道:“是啊。是啊,是啊,这不是想快点赶回来嘛,素问,好素问,素问大哥???素问神医???你就别跟我一般计较了,成不成!” 素问哼道:“少来这一套。我骑马也不慢。哎呦,这肩胛骨现在还隐隐作痛呢。” 白猿气道:“你肩胛骨疼,我这膀子还酸呢。” 齐佑笑道:“好了。你俩个又不是小孩子,素问你向来最好干净,赶紧下去换换衣裳吧,本王那里的衣裳你先随便挑一件换上吧。白猿你也是,都忙了一天了。你们都下去好好休息一会吧。” 白猿道:“不,王爷,卑职还是守在这吧。” 素问白了白猿一眼道:“人家小夫妻团圆的,你在这算是个什么事啊。赶紧出去,别在这碍事。” 说着素问就扯着白猿往外走。 白猿不放心道:“哎,我??王爷! 齐佑道:“去吧。都下去休息一会吧,丫头这有本王呢。你们都下去休息吧。” 齐佑都这么说了,白猿也只好跟着素问出去了。 文琴也很有眼色地说道:“王爷,奴婢就在外间,有什么事情,您尽管招呼一声。” 齐佑笑道:“好,辛苦你了,文琴。” 文琴点了点头便退了出去。 而此时齐佑怀中的喜宝也是哭得有些累了,迷迷糊糊地赖在齐佑怀里。 齐佑用拇指抹去喜宝眼角的泪痕轻声道:“他们都下去了,这会安静了,你和孩子都可以继续好好休息了。” 喜宝在齐佑怀里蹭了蹭诺诺道:“王爷?” 齐佑温柔地应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喊素问进来。” 喜宝摇摇头道:“不是,我??妾身??” 齐佑打断了喜宝的话道:“丫头,以后跟我说话就别妾身妾身的了,我听着别扭。” 喜宝愣了一下便道:“好,那??我??”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要问我?”齐佑问道。 喜宝犹豫了半天才道:“王爷,孩子没事吧?” 齐佑笑道:“素问说你和孩子都很坚强也很幸运,都已经没事了,只是你现在双身子,很虚弱,所以要好好静养才好。” 喜宝摸着小腹有些郁闷道:“我差点就失去了这个小生命。” 齐佑却道:“没事了,一切都没事了,你和孩子都在,这一切不是你的错,若不是你的坚韧,怕是这孩子也早就没了。” 喜宝痴痴道:“他来得太突然,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是感到了痛。” 齐佑知道喜宝想起了那滩血渍,便将大手敷在喜宝的搁在小腹上的小手上道:“丫头,这孩子经历了这样的磨难都能留下来,那表示他跟我们的缘分很深,将来一定是个有福气的。” 喜宝抬头问道:“王爷,你会???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齐佑愣了看着喜宝因为不自信有些躲闪的眼神,他心疼了,他知道丫头还是对昨日的事情有些介怀。 既然他已经放下了,又何必再让丫头跟着他介怀呢,于是齐佑捧着喜宝的小脸认真道:“丫头,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喜宝问道:“是你和她的故事吗?” 齐佑笑道:“是,之前我不跟你讲,是因为我觉得那是我的过往没必要让你烦心,可是现在与其让你介怀,不如都告诉你,也许更好。” 听到“介怀”二字,喜宝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眸,她好怕此刻内心的脆弱被齐佑看到。 而齐佑却笑着道:“小丫头,你会介怀是因为你心里有我,而我现在愿意告诉你是因为我在乎你和孩子,这段故事已经过去很久了,我都记不清太具体的部分了,你好好听着,这就是我,三弟和慕容玉语之间的往事了。” 齐佑幽幽开讲,而喜宝就窝在齐佑怀里静静听着,这是齐佑从来没有对其他人讲过的一段曾经的伤心过往。 原来就像坊间部分流传的那样,齐佑,齐慎,慕容氏三个人是从孩童时期就一同玩耍。学习,慢慢长大的,三个人年龄相当,又都是金字塔顶尖的人物,都极其优秀,慢慢的齐佑和齐慎就都对慕容氏心生爱慕。 而慕容氏却一直在齐佑和齐慎之间为难犹豫,说实话。除了身子骨不大好之外。齐慎确实和齐佑奇虎相当,这样两个才貌权势都一等一的皇子,可是当时好多世家闺阁女争相攀附的对象。慕容氏陷入两难也是情有可原的。 这样的尴尬犹豫的的情况持续了一年多,坊间也传出了各式各样的流言蜚语,宫里头有些不虞,毕竟你慕容玉语再如何古色天香。才貌双全,让两个皇子相争就不是什么好事。 慕容老太傅终于看不过去了。直接结束了齐佑和齐慎在他府上的学习,为的就是能让闲话先压下去,虽然不能经常见面了,但是齐佑和齐慎都还是会趁空闲时候偷偷约见慕容氏的。而慕容氏还是两者都不拒绝。 到了后来也就是齐佑十六岁那年,慕容氏终于做出了她的选择,她决定跟齐佑在一起了。 听到了。喜宝心里头很不是滋味,她不耐烦地蹭了蹭。 齐佑笑道:“小丫头。你先别着急,听我慢慢讲嘛,当时我确实是很开心???” 十六岁,齐佑出宫立府,自由的时间更多了,自从跟慕容氏彼此确立了心意之后,齐佑确实过了一段很开心的日子,那段时间只要齐佑一得闲就会约上慕容氏一同出去游玩,当然因为爱慕,两个人也都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并没有什么逾越行为,最多就是牵牵小手了。 可是即便是这样,对于情窦初开的齐佑来说那段日子确实是值得回味的一段美好记忆。 可是好景不长,齐佑还没来得及过十七就被派去了西北军营,待了整整一年多,这一年来,他都还在繁忙的军务之中不忘给慕容氏写信以表相思,起初慕容氏的回信还有很多,可是到了后来的书信就慢慢少了。 因为离京城很远,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都不大清楚,只是后来暗卫有很隐晦地提起过慕容氏和齐慎在一起的消息,齐佑当然不会相信。 一直到了回京,齐佑顾不得回府就直接去到慕容府要见慕容玉语,可是管家却说慕容氏病了,齐佑很是担心,可是却根本见不到慕容氏。 好不容易熬过了新年又熬到了元宵佳节,齐佑当然是兴匆匆地想约慕容氏一起逛花灯了,结果得到的回应还是慕容氏病了不方便出门。 齐佑十分沮丧,就连元宵家宴都一直耷拉着脑袋,情绪和低落,宫中家宴结束后,他一个人漫无目的地游荡在灯火通明的花灯街上,好生落寞。 忽然在一个角落的小摊位上看到了一盏花灯,他立刻来了精神,那盏花灯就是他寻了很久的另一盏玲珑琉璃灯,他迫不及待地挤到摊位前想买下来,凑成一对然后送给慕容氏做生辰礼物,可是慢了一步,被一位公子个得了。 说到这,喜宝疑惑道:“爷你说的就是府里头那一对玲珑琉璃灯吗?” 齐佑笑道:“是,就是,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我在元宵节的晚上逛花灯的时候看到了嘛,那个先我一步的人就是你大哥吧。” 喜宝有些酸意道:“原来爷是想跟慕容氏凑成一对啊,哼!” 齐佑笑道:“小丫头,你别生气,不可否认的是当时我确实是那么想的,可是后来不是被你大哥给阻止了嘛,后来爷不是也把花灯送给你了嘛。” 喜宝噘着嘴道:“可是你也想过呀。” 齐佑道:“那时候还没遇见你,奥??不,是遇见了,你就是那个跟在你大哥身边笑得像太阳的那个小姑娘,当时,我还在想那个公子可真疼他妹妹啊。” 喜宝哼了一声发道:“那后来呢?” 齐佑道:“你还记得,你当时喊了句什么吗?” 喜宝寻思了半天道:“我当时喊了句嫦娥,对我当时见到嫦娥了。” 齐佑道:“是啊,你但是见到的是嫦娥,而我见到的是慕容氏和三弟正牵着手笑语嫣然地从人群中走过,那一刻我彻底傻了,脑子一片空白??” 喜宝突然想起了黑暗中她看到的那一幕便道:“你愣住了对不对?” 齐佑笑道:“是,我愣住了,即使已经有人告诉过我慕容氏已经跟三弟在一起了,我还是不相信,直到我亲眼看到,那一刻我几乎没办法呼吸,我没办法接受眼前的一切???”(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一章 原委 原来,当时的齐佑顺着小喜宝的手指看到了让他心碎的一幕,称病拒绝和他一起出来的慕容玉语正和他三弟齐慎甜甜蜜蜜地逛着花灯夜市,他大脑一片空白,等再想追去的时候却发现齐慎和慕容玉语已经消失在了汪洋人海之中。 齐佑愣在那里足足半刻钟,内心早已是决堤之海了,他无法接受一年前还曾经跟他你侬我侬情深意重的慕容氏,会在他远在西北的时候移情别恋,而且还是跟他嫡亲的三弟,这是个人也不能接受啊,这是爱情和亲情的双重背叛。 街道上喧闹的声音都已经消失了,绚烂的花灯和璀璨的烟火也激不起齐佑半点兴趣,他就这么失魂落魄地闯过拥挤的人群,慢慢挪了回去。 一回到府里,悲伤过度的齐佑就大病了一场,那时候才到齐佑身边时间不长的素问都有些愕然,他没想到救了他一命的冷面阎王竟然也是这么深情的一个人,更没想他会悲情所伤。 听到这,喜宝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捏着齐佑胸前的衣襟哼道:“那时候你的心是不是很痛。” 齐佑看了一眼满脸酸意和不虞的喜宝道:“是,很痛,痛得无法呼吸???可是那都比过心死的痛苦,小丫头,你知道嘛你是第一个让我感到绝望致死的人,现在想来那时候的痛,跟你这一次差一点就??的痛根本比不了,那时候我更痛的是一种被背叛的感觉,而这一次你让我知道了什么叫撕心裂肺的切肤之痛。” 想起昨日那惊险的一幕幕,齐佑不自觉地收紧了抱着喜宝的手臂。 喜宝察觉到了齐佑的劫后余生般的惊恐,她诺诺道:“真的吗?” 齐佑蹭着喜宝的额头道:“是,这种感觉我不希望再体会了。” 喜宝这才缓和了面色道:“算你说得对吧。那后来呢?” 齐佑捏了捏喜宝的小脸道:“后来????” 后来,齐佑足足病了一个月才好,好了之后人整整瘦了一圈,宫里头得知齐佑重病也是吓得不轻,皇帝和皇后都清楚这事与三皇子和慕容氏有关系,皇帝碍于慕容老太傅的面子没有直接发怒,但是他训斥了皇后和德妃。要求她们必须解决此事。 齐佑得病期间。齐慎和慕容氏都来看望过,但是白猿银蛇他们几个愣是没让他俩进门,因为他们知道齐佑发病的原因。对于罪魁祸首的这两个人,他们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了。 因为宫里头的意思和白猿他们的阻拦,等齐佑再见到齐慎和慕容氏的时候已经是他们的婚礼了。 齐佑病愈后便一头扎进军营里开始每日极其忙碌的生活,他想借此来缓解还未平息的伤痛。 其实他养病的一个月也想明白了。他与慕容氏只是情投意合并没有确立明确关系,而一个男未婚。一个女未嫁,慕容氏移情别恋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他们刚刚过了暧昧期,他就被派到了西北。还是整整一年,人家姑娘没有什么理由要白白等他一年。 他只是诧异的是为什么慕容氏要和三弟一起瞒着他,还有宫里头的皇后和德妃怕是早就知道了。为什么自个的母后也要帮着三弟瞒着他,他不能理解。但是他却从来没有开口问过。 在他看来既然已经发生了,他也不愿再节外生枝,既然慕容氏选择了和三弟在一起,那么对于这个曾经让他青春懵懂的女子他只有祝福了。 再后来,在宫里的旨意之下,慕容氏很快就与齐慎成婚了,那日齐佑也去了。 说到这,喜宝不解道:“爷,你不是说都放下了嘛,干嘛还要去呢?” 齐佑笑道:“对于那段情愫,病愈之后我确实看开了,我去是因为那是我三弟的婚礼,我做哥哥的没有理由缺席,即便我们之间还有着不快,但是我还是必须去的。” 喜宝笑道:“我懂了,你是怕人家说你和三王爷因为一个女人而闹得兄弟不和,为了皇家和你们三人的颜面才不得已的吧。” 齐佑道:“可以这么说。” “那婚礼后来呢?”喜宝觉得这故事比话本可精彩了。 齐佑道:“礼成之后我便离开了。” 喜宝道:“你没跟慎王夫妇说什么吗?” 齐佑道:“你想要我说什么?” 喜宝嘟着嘴道:“你当时心里怎么想的我哪里知道?” 齐佑道:“婚礼上我确实没说什么,慕容氏和三弟成婚后基本上是深居简出,我见到他们的机会也不多,再后来我也娶了王妃有了孩子,这件事在京城圈子里也就慢慢淡了下来???” 齐佑也娶了自个的王妃,有了自己的孩子后,宫里头才放心下来,外头飞流言蜚语才慢慢平息,一直到了喜宝进府那年,时隔六年多了,慎王夫妇才开始重新进入大家的视野,不过慎王夫妇夫妻情深,齐佑他也越老越老练,大家都成熟了起来,对于过去的事情,齐佑真得是一笑而过了。 只是齐慎和慕容氏心里怎么想,齐佑就不得而知了。 讲到这,喜宝问道:“王爷,既然你已经将前尘往事付诸一笑,为何昨日惊马之时还那样奋不顾身?” 喜宝终于问出了梗着喉咙里的话。 齐佑笑道:“你终于愿意问出这个问题了。” 喜宝噘着嘴道:“怎么了?” 齐佑道:“我知道这是你最在意的问题,但是当时让我奋不顾身去扑救上去的原因并不是慕容氏,而是你。” 喜宝皱着眉头道:“我?” 齐佑道:“我知道你的骑术很好,只要还在马背上你就是安全的,可是当时慎王妃落下的地方正是你那匹乌黑马的蹄下,已经受惊过度的乌黑马若是再有此一击怕是也要崩溃了,不仅慎王妃会出事。到时候你更会跟着马一同跌落的,那将是后果不堪设想,所以???” 喜宝诧然,她没想到齐佑是为了以防她跌落才如此舍命救起了慕容氏,她在马上受惊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考虑到这方面,她只是知道齐佑不要命地滚到了她的马蹄之下将慕容氏救起,慕容氏依偎在他怀里的那声缠绵悱恻的“阿佑”让喜宝失去了心智。 现在再仔细想想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如果不是齐佑将慕容氏从她马蹄下就走。那乌黑马踩到慕容氏很可能就也会轰然倒塌的,到时候她也会跟着摔下来的,那样一摔怕是连肚子的孩子都保不住了吧。 想到这喜宝有些不好意。扭扭捏捏道:“王爷,那个???那个???” 齐佑看着喜宝扭捏的样子,知道她定是心里不好意思了,便道:“怎么了?” 喜宝突然想起什么似得说道:“簪子。簪子,王爷你送我的簪子!” 齐佑奇怪地看着喜宝道:“簪子?” 喜宝道:“乌黑最后那一扬。别在我发髻上的簪子掉在了地上,好像,好像碎了,怎么办。怎么办?”喜宝满眼的悔恨和歉意。 齐佑突然了然了,原来这是丫头表达歉意的方法啊,那簪子是他送给喜宝的生辰礼物。喜宝歉意那支簪子就是歉意他了。 齐佑笑道:“好了,不就是一支簪子嘛。回头爷再照原样给你打一支,好了,你的身子可比那簪子重要的多。” 齐佑说得倒是轻巧,那千年寒川紫玉可不是想要就能得到的,哎,这要是让那负责打造簪子的老板听到了,怕是又要内伤了。 喜宝见齐佑没有生气便继续窝在齐佑怀里道:“王爷?” 齐佑道:“怎么了,还有什么事?” 喜宝害羞道:“王爷,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齐佑笑着将盖在喜宝身上的被子往上扯了扯道:“小丫头,为了你一切都值得,不用说谢谢,更不用不用说对不起,我都明白,毕竟我在你之前有过那样的过往,你担心也是应该的。” 喜宝有些感动道:“王爷??我??” 齐佑却直接打断道:“不用说了,我都明白,只要你和孩子都好好的,我就心满意足了,没想到这小家伙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来了,还好他福气大,没出什么事。” 喜宝一脸甜蜜道:“是啊,我竟然都不知道自己有身孕,这是王爷和我的孩子。” 齐佑笑道:“对,这是丫头你和爷的孩子,我还想着你年纪还小,身子骨还比较嫩,想晚上一两年再说,没想到这小家伙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来了,还真是意外。 喜宝侧头挑眉道:“怎么?王爷觉得这小家伙来的不是时候!” 齐佑捏着喜宝的小鼻子道:“你哪里就听出来我有那个意思了,你这丫头,你有身孕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喜宝抚着腹部笑道:“孩子,听到了爹和娘都很高兴你的到来,虽然娘粗心大意差点害了你,但是娘还是很爱你的,知道嘛。” 齐佑笑道:“你这才一个多月,小家伙哪里能听见你的话。” 喜宝扭着小脸道:“这叫母子连心懂不懂啊!” 看着喜宝终于露出了笑颜,齐佑心里头也松了一口气。 而喜宝弄清了疑问之后,也放下了心防,心满意足地倚在齐佑怀里摸着小腹处笑着,真是一室的温情啊。 这一天一夜真是齐佑生命里最漫长,最煎熬,最大落大起的一天,是该松口气好好享受享受这份静谧了。 可惜还没安静了半个时辰呢,齐哲便风风火火地闯了进门。 齐哲一进门便看在文琴文书守在外间,不等她二人请完安就直接问道:“小嫂子醒了吗?” 文琴笑道:“给哲王爷请安,主子已经醒了,王爷在里头呢。” 齐哲伸头望了望里间,看文琴面有难色便直接朝着里间喊道:“二哥,我是来看小嫂子的不会不给进吧?” 齐佑听见齐哲这么嚷嚷眉头皱起低叹道:“这五弟,真是那都少不了他!”(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二章 失踪 喜宝笑道:“王爷,五弟是关心我嘛,再说了我记得当时是五爷第一个先追我而去的吧,就光这一份情意,也够我记一辈子了。” 齐佑沉着脸道:“你还打算记着那小子一辈子,你眼里还有没有我了。” 喜宝“噗嗤”一声笑道:“爷,五爷是亲人,你是我心里的人怎么能一样!” 齐佑这才缓了脸色道:“便宜那臭小子了。” 喜宝笑道:“叫五爷进来吧,再不让他进来他都能在门口唱戏了。” 齐佑这才笑道:“五弟,你小嫂子醒了,进来吧!” 齐佑这话音未落,只见一个宝蓝色身影闪了进来。 门口的文琴也被齐哲的速度吓了一跳,直拍着胸脯喘气。 齐哲担心了整整一天,本身早就想过来看望喜宝了,但是为了能尽快查出真凶,他一直在跟刑部尚书一到查询,直到昨天后半夜齐佑突然的出现,他才知道喜宝已经脱离了危险了,当时要不是齐佑拦着他早就飞奔过来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天亮,齐佑给皇帝请完安后就直接过来了,看到了醒着的喜宝,齐哲才彻底放心了,虽然看得出来喜宝脸色很不好,但是她能活着已经是最好的事情了。 齐佑看齐哲风风火火闯进门却在不远处傻站着,他便笑道:“你小子不是很担心你家小嫂子嘛,怎么这会反而不好意思了。” 齐哲挠了挠头道:“我不是怕又是一场空欢喜嘛,看二哥说的。” 喜宝微微笑道:“五爷,多谢你的相救,我现在好多了。” 齐哲这才裂开嘴笑道:“小嫂子哪里话,你是二哥心头肉。也是我齐哲的家人,谢谢一事不存在的。” 喜宝感激道:“五爷,就因为我把你当作家人,所以我才要跟你说声谢谢,谢谢你,谢谢你愿意视我为家人。” 齐佑有些结巴道:“小嫂子??你???您??这这话绕的我都有些晕了。” 喜宝笑道:“五爷,我替我自己和孩子一起谢谢你。” 齐哲先是笑道:“小嫂子。我都说过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干嘛????” 话还没说完,齐哲像是反应过来道:“等等,小嫂子。你刚刚说什么来着,孩???孩子???这??二哥??那个??” 齐佑看着齐哲一头雾水的模样笑道:“你不是才念叨要你家小嫂子生个孩子陪你玩耍嘛,这会愣什么啊。” 齐哲惊喜道:“真的,二哥这是真的。那???那??小嫂子,你经历了那样的??情况??这??这??” 喜宝笑道:“五爷。这孩子福气好,即便是那样的折腾他依然还在。” 齐哲高兴地原地转圈道:“太好了,太好了,我要当小叔了。太好了。” 齐哲高兴地手足无措,齐佑却调侃道:“这是你家小嫂子跟我的孩子,你高兴成那个样子做什么?” 齐哲笑眯眯道:“我就要当小叔了。我愿意!”然后齐哲便舔着脸笑道:“小嫂子,那个你可要好好养着。你想要吃什么做什么就告诉我,弟弟一定竭尽全力。” 齐佑却道:“当你二哥我是死人啊,我在你小嫂子身边,要你做什么?” 齐哲笑道:“你那么忙,万一要是不在呢,我不是还能跑跑腿嘛,你说是不是小嫂子?” 喜宝笑道:“好,五爷的心意,我先在此谢过了。” 齐哲笑道:“不用客气,不用客气,对了我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父皇去,他来人家可是也盼着呢。” 齐佑却喊道:“五弟,且慢,这件事现在只有几个人知道,我还不想张扬,毕竟你小嫂子经历了一场大劫,这才刚醒了,这要是传开了,怕是你小嫂子是无法安心休养的了,这事你还是先被对外说,至于父皇那边,我会这个合适的机会再告诉他的。” 齐哲撇着嘴想了想道:“也对,现在小嫂子最首要的任务是养好身子,然后在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孩子,哎呀,这事想想就觉得高兴。” 齐佑白了他一眼道:“别光顾着高兴,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齐哲这才正色道:“我按照二哥的吩咐去查了,并没有见到如二哥描述的那般人,我还怕错过什么人,今个来之前我还专门去看望了一趟三王兄和三王嫂呢,确实没有发现什么。” 齐佑有些担心道:“莫非还是迟了一步,不应该啊,素问说那人必定在行宫之内,而且很有可能就是在三弟的别院,这是怎么回事?” 喜宝听着他兄弟二人的话道:“王爷,你和五爷说的可是我告诉您的那个女婢?” 齐佑点点头道:“是,既然你觉得奇怪就该好好查查看。” 齐哲道:“小嫂子,你确定你当时看清楚了吗?” 喜宝道:“不是非常确定,但是我见过她两次,印象还是有一些的。” 齐佑叹了一口气道:“这可就有些麻烦了。” 齐哲道:“为何?既然二哥怀疑那人就在三哥院内,咱们直接过去就好了,何必这般神秘,再说了我要是那个女婢犯了这么个杀头的大罪,我早就跑了,还待在原地等着被抓,不可能嘛。” 齐佑道:“你说的是一种可能,但是素问那里却坚信她还在院内。” 齐哲无奈道:“二哥,你家那个神针素问是个大夫又不是捕快,更不是刑部官吏,他那里就能说的这么准确呢。” 齐佑笑道:“正是因为他是大夫,所以他才能说明白。” 齐哲一脸疑惑,而喜宝却沉吟了半天道:“王爷,那人就是上次逃走的那个女刺客对不对?” 齐佑愣了一下苦笑道:“你还是猜到了。” 齐哲也反应了过来道:“等等,你是说,小嫂子看到的女婢很可能是那个恶贯满盈的春三娘?” 齐佑没有说话。可从他的神情喜宝也看得出来,那女婢可能就是她所说的女刺客,齐哲所说的春三娘。 喜宝问道:“王爷,若真是那个婢女,那慎王和慕容姐姐不是就更危险了??那还不????” 看着齐佑一脸凝重的表情,喜宝突然顿住了,片刻后惊恐道:“王爷。那女婢???难道是慎王的人。难道他一开始就知道???知道会出事!” 齐佑不得不感叹喜宝的领悟能力,仅凭他的神色便能窥探出这么深的隐秘。 齐佑深深吸了一口气叹道:“丫头,有些事我没有告诉你。只是不想让你担心,既然你都猜到了,我也没必要再瞒着你了,这事你知道了也许不是什么坏事。” 喜宝皱眉看着齐佑道:“王爷。是很严重的事吗?” 齐佑道:“是,很严重。但是现在该是你知道一些的时候了,你跟我提到的那个可疑女婢应该不是别人,她很有可能是上次逃脱的女刺客,也就是五弟刚刚提到的那个人春三娘!” 喜宝有些紧张道:“她真的像五爷所说那样十恶不赦吗?” 齐佑点了点头道:“是。至于她是个什么样的恶人,我就不与你多说,你只要知道她是个很危险的人物就够了。” 喜宝继续问道:“那她怎么会跟慎王爷有关系呢?” 齐佑道:“这也是我最匪夷所思的地方。我们目前只是知道她很可能听命于三弟,但是其中的缘由我们还没调查明白。” 喜宝不解道:“那为何爷您就能确定。奥,不是,为何素问就能确定那女子在行宫内呢?” 齐哲也点头道:“对啊,二哥,为何你家的神医这般确定,就连刑部的顶级捕快也没查到任何蛛丝马迹啊。” 齐佑笑道:“春三娘是以用毒和易容而闻名江湖的,这次惊马本就奇怪,素问昨日检查乌黑马后发现了萃有毒药的银针,那毒药也比较歪门邪道,所以很容易联想到春三娘,再加上之前素问用计,反将巫蛊幼虫植入春三娘体内,母虫也被带来了,素问通过母虫的反应判断说春三娘定还在行宫之内,所以我才让你彻查的。” 齐哲担忧道:“糟了,这下怎么办,春三娘又会用毒又擅长易容,这根本就是抓不到她嘛。” 齐佑道:“也不是,只要能确定比较精确的范围,近距离用母虫便可以控制住她,只是现在范围太广,而母虫却只有两只,实在是有些难办。” 喜宝也担忧道:“王爷,既然春三娘曾易容成女婢的模样跟在慎王和慕容姐姐身旁,那慎王那不就是最理想的范围了嘛。” 齐佑道:“是,三弟那里确实嫌疑最大,但是一来没有什么恰当的理由,二来,就像五弟所言,春三娘不会傻到等着我们上门去的。” 喜宝却摇了摇头道:“王爷,那可不一定,也许对于春三娘而言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你说呢?” 齐佑想了想道:“有道理,春三娘本就不是什么名门正派的作风,这倒是挺符合她鬼魅的习性,只是这理由嘛???” 齐哲思量片刻后也道:“有了,二哥,今日我去看望三王嫂的时候发现她身边的丫头都很眼生,就多嘴问了一句,三王嫂说是因为她坠马的缘故,那些曾经侍候在她身旁的丫鬟女婢都被罚没了出去,我么可以以此为借口嘛,毕竟这时候任何的动静都很有可疑嘛。” 齐佑笑道:“你怎么不早说。” 齐哲道:“嘿嘿,我这不是才想起来嘛。” 齐佑道:“不过这事得以刑部尚书的名义出面。” 齐哲道:“这个容易,刑部尚书正愁着没有线索呢,我们便做了好人就是了。” 喜宝道:“王爷,五爷,你们也要一同前往吗?” 齐佑道:“我们终究是兄弟,也许三弟会有什么难言之隐,我还是要去一趟的,不然素问可不会搭理什么刑部尚书的。” 齐哲也道:“二哥,我也一道去,即便真是出事了,也好有个照应。” 齐佑笑道:“好,那你先下去跟刑部尚书透漏些消息再说。” 齐哲道:“好,我先去安排。” 说罢齐哲笑道:“小嫂子你好好养着,弟弟我就先走了,明日再来看你,嘿嘿,对了你给我准备的衣裳都很合身,我很喜欢,那以后能不能多给弟弟我备上几件呢?” 喜宝道:“只要五爷喜欢,多备几件没有问题。” 齐佑却瞪着齐哲道:“你小子,我都没这么要求呢,你胆子够肥啊!” 齐哲恢复了一贯无赖的模样道:“怎么了,人家都说长嫂如母,小嫂子怎么也算半个吧,一家人嘛,有本事你也找个嫂子去,哼!” 说完齐哲便趾高气昂地晃了出去,留下齐佑不住摇头,而喜宝却满心的温暖???(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三章 试探(三更奉上) 这头齐佑陪着喜宝一室温馨,而那头刚得了五王爷齐哲指点的刑部尚书已经在面圣了。 刑部尚书这一天一夜真是过得极其煎熬,虽然线索有不少,但是就是找不到可疑的人,行宫里里外外被翻了个底朝天还是一无所获。 还好,齐哲及时“提点”,刑部尚书王大人这才有了方向,倒是毕竟牵扯到了皇帝的儿子,这事还是要先经过齐文帝同意才可。 刑部尚书王大人将“他发现的疑点”一一禀报给了齐文帝。 而齐文帝愣了好一会才道:“王爱卿,你这是什么意思?” 刑部尚书王大人道:“回皇上,经过一天一夜的调查,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慎王院内,微臣怕是有心怀不轨之人意图谋害慎王或是慎王妃,而赵侧妃不过是无端被牵连而已。” 齐文帝道:“你想要朕准你搜查慎王别院?” 刑部尚书道:“回皇上的话,说不上搜查,只是微臣奉命查案,这线索确实指向了慎王那里,微臣也是不得不查。” 齐文帝笑道:“王充啊,既然朕下了命令,那你该怎么查就怎么查,无需顾忌任何人的身份,朕要到只是真相。” 有了齐文帝的保证,王大人自然心里有了底,他躬身道:“是,请皇上放心,微臣这就去办。” 说罢,王大人退出了齐文帝的书房。 齐文帝看了一眼薛公公道:“哎,这事怕是不简单啊!” 薛公公笑道:“主子哎,既然您都交给了王大人,那就等着消息便是了,想必慎王那里不会出什么大事的。” 齐文帝摇了摇头道:“薛公公。不知道为什么,朕总是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可就是说不清是什么,哎!” 薛公公道:“皇上,怕是您这段日子太累了,您看你好不容易出来散散心还碰上这么一件揪心的事,也确实容易担心。” 齐文帝无奈道:“也许是吧。对了佑儿那怎么样了?” 薛公公道:“只是知道赵侧妃被救过来了。详细情况就不大清楚了,现在赵侧妃的小院早就被雍王爷下令,里三圈外三圈得保护起来了。外人根本就无法靠近,这消息还是从派到赵侧妃那的太医那里得来的。” 齐文帝道:“看来赵家丫头确实是个命大的,那样惊险的情况,朕都不抱什么幻想了。没想到她竟然还能被救回来。” 薛公公笑道:“是啊,赵侧妃确实是个有福气的。不然也不会被咱们雍王这般放在心上了。” 齐文帝无奈道:“哎,佑儿这般深情真不知道是好是坏。” 薛公公笑道:“主子啊,老话不是说得好儿孙自有儿孙福,您老就被担心了。” 齐文帝笑道:“哎。是啊,儿孙自有儿孙福啊!随他们去吧。”???? 到了下午的时候,喜宝已经用过了饭睡去了。齐佑这才简单洗漱了一番跟着早就等在外间的齐哲一同跟刑部尚书王大人会面去了。 素问和白猿也一同随行。 因为之前齐哲提醒过,刑部尚书并没有询问齐佑关于喜宝的状况。他只是简单介绍了这一天的调查情况以及皇帝是反应。 齐佑觉得既然父皇没什么意见,那此事自然好办,不过到底心里还想着江浙一带的事情,齐佑只是问道:“王大人,若是真能抓到行凶之人,你要如何办?” 刑部尚书道:“回王爷的话,这是在行宫,若是真抓到了人也只能简单审理,后续的事情还得等回京以后再仔细查办。” 齐佑道:“你是说会先押那人会刑部大牢去”? 王大人道:“正是,嗯,雍王爷您可有什么建议?” 齐佑道:“本王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只是这事自然是越快水落石出越好啊。” 王大人道:“这倒是,下官这就准备带人去慎王院里先看看去,不知道二位王爷可愿一同前往?” 齐佑叹了一口气道:“这事伤到了本王的侧妃,本王倒想去看看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齐哲道:“既然这样,王大人本王也陪同你一起前往吧,毕竟要去三哥那里,本王跟着也许会比较方便。” 王大人道:“是,那二位王爷请随下官一道吧,这边请。” 这头齐慎正在喂慕容氏喝药,就听到门口的奴才说:“王爷,刑部尚书和雍王、哲王来访,已经到了院门口了。” 齐慎端着药碗的手停滞了片刻,然后继续舀了一勺子药汁喂到慕容氏嘴边道:“知道了,先请三位到小书房稍等片刻,说本王喂完王妃药就过去。” 门口回话的奴才道:“是,王爷!” 慕容氏有气无力地靠在床头道:“王爷,刑部尚书和二位王爷来了,怕是有什么大事吧,您快去吧,剩下的药交给侍女就好了。” 齐慎却毫不担心道:“没关心,整个行宫都在彻查此次惊马之事,怕是他们这次来是有什么事想要问问而已,你先喝了药,本王再去也不迟。” 慕容氏道:“让他们这样等着好吗?” 齐慎道:“无妨,你若是担心就该少说话,快喝完这些药才是。” 慕容氏没再说话,而是一勺勺喝下齐慎喂来的药汁??? 这头齐佑,齐哲和刑部尚书王大人已经在小书房等着齐慎了,而门口有一队侍卫在把守戒严。 等齐慎喂完药换了衣服来到小书房门口时愣了一下道:“你们这是?” 门口的侍卫道:“朝见慎王,卑职是刑部尚书王大人带来保护慎王和慎王妃安全的。” 齐慎片刻后笑道:“王大人倒是有心,那就辛苦各位了。” 侍卫们点点头没有说话,然后让开一条路让齐慎进了小书房。 齐慎带着一名贴身侍从进到小书房看着这架势道:“二哥,五弟,王大人。久等了。” 齐佑点头道:“三弟,你家王妃怎么样了?” 齐慎微微笑道:“刚喝了药休息了,二哥,昨日您的救命之恩,弟弟先在这代慕容氏谢过了。” 齐佑道:“三弟客气了。” 齐慎道:“二哥,你的侧妃怎么样了?” 齐佑道:“刚脱离了危险了,现在正在观察中。” 齐慎道:“那就好。那就好。”转念齐慎便问道:“二哥。既然赵侧妃还在观察中,那你为何不陪在她身边,到弟弟在这来是???” 齐佑道:“我也想留在她身边照顾。但是刑部王大人所汇报的情况让我更担心,所以我一道来了,至于具体情况还是让王大人来说吧。” 刑部尚书王大人接过话道:“慎王爷客气了,今日下官也是奉旨查案。没能先通知王爷一声,还请慎王爷不要见怪。” 齐慎愣了一下道:“王大人。既然是查案,本王自然不会见怪,只是这究竟是什么状况,本王却有些糊涂。” 刑部尚书道:“慎王爷。是这样的,在贵王妃惊马的时候,有人看到一名可以的女婢在现场。之后下官排查这条线索的时候,却发现只有您这少了四位女婢所以。这次便是向来问问情况。” 齐慎皱了眉头道:“就为这件事,不过是因为本王觉得她们四人玩忽职守没有保护好王妃,所以昨日回来就直接罚了出去,这等小事还值当王大人,二哥,五弟亲自来一趟。” 刑部尚书王大人道:“那慎王爷您可有发现她们四人中可有极为反常的人?” 齐慎道:“本王并没有留意。” 王大人道:“那慎王妃那里是否发现了反常之处呢?” 齐慎道:“王妃她一直处于惊吓状态,稍微好一点后本王倒是问过,不过许是惊吓过度,当日之事她都不太记得了。” 刑部尚书王大人道:“这样啊,那慎王爷,您可知道那四名被您罚出去的女婢现在何处?” 齐慎笑道:“不过是几个奴才,都罚出去了,本王怎么会知道她们的具体去处呢。” 齐佑这时发话了:“三弟,这事非同小可,我和五弟这次陪同刑部尚书一同前来你也该明白的事情的严重性的,若是歹人就在那四名被您罚出去的女婢当中,那后果将不堪设想,她这一次敢针对你我二人,那么会不会下一次直接针对了父皇呢,所以这样的危险人物需要尽快捉拿归案。” 齐慎惊讶道:“二哥,这惊马事件难道并非偶然?” 看着齐慎的样子,齐佑心里冷笑但脸上仍是担忧道:“是,王大人已经查出慕容氏和我家的赵侧妃所骑之马都被人暗中用毒针下药,这一点就表明,这事绝非偶然。” 齐慎有些担忧道:“那既然验出了毒针,难道有人要害我的王妃。” 齐佑没再接话,而是刑部尚书王大人继续道:“怕是啊,所以下官才担心,若是那歹人真是隐藏在慎王爷您这的女婢之中,那您和慎王妃的安全就会有很大威胁的。” 齐慎道:“在本王的女婢之中,什么意思,即便是那四个人的其中之一,本王也已经将她们都罚出去了,怎么还会在本王的女婢之中呢?” 王大人道:“不瞒慎王爷,下官彻查了一天一夜才发现了这么一点蛛丝马迹,不得不说那行凶之人怕是个中高手,对于这样的人下官最害怕的是她贼心不死,怕她会一计不成再生一计,所以??” 齐慎愣了片刻道:“你谁说那歹人可能又暗中潜回来了?” 王大人道:“十分有可能,下官分析之后发现那行凶之人本次的目标最有可能的就是您家王妃,因为只有在白马身上发现了两根毒性不同的银针。” 齐慎愣住了,他有些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而身后的小厮赶忙递了茶水给齐慎。 齐慎接过来后喝了几口才缓了过来道:“怎么会呢,本王和慕容氏一向低调,怎么会有人要置她于死地呢,不可能啊。” 王大人叹了一口气道:“慎王爷,您这么说,下官就更担心了。” 齐慎道:“为何?” 王大人道:“知道为何有人想暗害慎王妃也许还能顺藤摸瓜找到一些线索,但是现在连您都不清楚,那想要抓到此人可能就更像大海捞针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四章 挟持 齐慎有些懊恼道:“这??哎,都怪本王,昨日情急之下竟然没问清始末就贸然将人罚了出去,这下可???哎咳咳????咳咳???” 说着,齐慎又剧烈咳了起来。 身后的小厮又立刻递了帕子和茶水。 王大人也是关心道:“慎王爷,您别太着急,先喝些水缓缓吧,您身子要紧。” 齐慎好不容易停住了咳嗽道:“怎么能不着急呢,本王的王妃刚经受了伤,这会还要提心吊胆的,本王怎么能放下心来,咳咳。” 齐慎看样子好像很担心,而齐佑一直就这么淡淡地坐着,身后的素问趁大家都在看向齐慎的时候伏在齐佑耳畔说了两句话,然后便又面无表情的站在那了。 齐佑看了一眼齐慎然后道:“三弟,你的担心二哥我可以理解,也正是因为这个,我今日才来的,不过既然那人已不知所踪,这事就要另做打算了。” 齐慎道:“二哥,打算怎么做?” 齐佑道:“哎,这事怕是真的不好办啊???” 正说着,突然齐慎身后的小厮发出了一声痛苦的闷哼。 被打断的齐佑道:“三弟,你身后的小厮怎么了?” 齐慎回头看去,那小厮脸色惨白嘴角隐隐有血渍,他惊道:“你??你??这是怎么了?” 那小厮强忍着痛苦道:“王爷????” 这一声“王爷”可吓坏了在场所有人,明明是个小厮模样的人,竟然发出了一声女声,而且声音凄厉悱恻。 就连那小厮自个也惊恐万分。 齐慎正要上前看看情况,却刷一下白了脸惊呼道:“你??您的??你的脸。” 那小厮愣了赶忙惊恐地摸向自个脸。 原来那小厮脸上贴的一张人皮面具脱落了一半。 在场的人也都吓到了。尤其是王大人看到此情此景也只能大叫一声:“来人呢,抓刺客!” 这一声不喊还好,这一喊,那小厮,不,准确的说是那女子,直接从怀中抽出一把匕首瞬时间冲到齐慎跟前便。将匕首架到了齐慎脖颈处喊了一声:“别动!” 齐慎就这么愣住了。 那女子像是豁出去了。干脆直接扯了面具挟持了齐慎。 所有人大骇。 白猿拔了剑护在齐佑跟前道:“王爷小心。” 门口的侍卫们应声而如将齐慎和那名女子团团围住,这一围住大家都傻眼,这是什么情况。竟然又人敢挟持慎王爷,还是一名女子,等等,他们一直守在门口。这女子是怎么进去的。 这时候刑部尚书大喊道:“你不要轻举妄动,快些放开慎王爷。你跑不掉了!” 慎王一脸惨白,看来吓得不轻,王大人心里这样想着,嘴上便怒斥着那名女子。 那名女子邪魅一笑道:“慎王在我手上。你们不要轻举妄动才是!” 王大人质问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乔装改扮跟在慎王跟前?” 那女子笑道:“我为何要告诉你呢?” 王大人道:“你挟持了王爷便是死罪,你快些???” 没等王大人说完。那女子便呛声道:“死罪,哈哈。我从来不在乎,你们能抓到我再说吧。” 然后那女子贴着齐慎的脸庞微微笑道:“您说呢,慎??王??爷?” 齐慎心神不定地扫了挟持他的女子一眼道:“你究竟要做什么?” 那女子笑道:“我要做什么王爷您不清楚吗?” 这时候齐慎突然道:“是你,是你,对不对?” 那女子笑道:“王爷说什么呢?” 齐慎突然抓狂道:“王大人说的可疑之人就是你对不对,是你要害本王的王妃的,对不对?你为何要害玉语为何?” 那女子伸出手指留恋地划过齐慎的脸庞,颇为情痴鬼魅道:“你猜到了,我就是要慕容氏死!她早就该死了!” 王大人可是抓着了话柄道:“是你,你就是这次惊马事件是行凶之人,为什么?” 那女子幽幽笑道:“为了慎王爷啊!” “什么?”王大人愣了。 连齐佑也有些不解了,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他倒要看看那女子还能说出些什么来。 齐慎听了女子的话道:“为了本王?你在说什么?” 那女子一脸深情道:“王爷,你不记得我了?” 齐慎白着脸一副陌生的样子道:“本王该认识你吗?” 那女子冷笑道:“齐慎啊,齐慎,你眼里只有慕容氏那个贱人,只要有慕容氏在一天,你就不会注意到我一天!” 齐慎道:“你究竟是谁?” 那女子哈哈大笑道:“你从未喜欢过我,为何又要同意我进府,为何给了我希望又让我绝望?” 这话一出,齐佑和齐哲疑惑地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王大人却道:“你是慎王爷府上的女子?” 那女子道:“怎么,是与不是与你何干?” 王大人不屑道:“倒是真跟本官没什么关系,只是整个京城的百姓都知道慎王爷和慎王妃伉俪情深,慎王府根本就没有再进其他女人,你这话好没道理!” 那女子冷笑道:“我在不在府里慎王自然清楚,是不是慎王爷?” 齐慎道:“哼,本王和王妃情深意重此生只有她一人,至于宫里赐下来的女子本王都尊重她们的意思,若是想离开的本王奉上银两,若是不想的本王也只能养在府里,不去过问,至于你到底是谁,本王确实没有什么印象。” 那女子道:“齐慎,好一个没印象,你真够无情的,外人都道你情深意重。可是你的深情何尝不是一种残忍,你对慕容氏的深情为何就不能分我一分,哪怕只是个笑容或是片刻的注目也足够啊!,可是你呢,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一眼,这样的委屈,我不杀她不足以解恨!” 任谁都听得出来这女子是因为齐慎而由爱生恨。得不到齐慎的关注而迁怒了慎王妃。哎也是个可怜之人啊。 齐佑听到这只是微微翘起嘴角,眼睛里充满了讥讽,心里却冷笑着:这戏演得不错。 王大人心里这般感叹。嘴上劝道:“这位姑娘,既然你口口声声说你爱慕慎王爷,你现在这般行为又是为何,若是真爱他。你怎么忍心将刀架到他的脖子上。” 王大人想用女子对慎王的痴情而控制住她,奈何齐慎像是没有收到王大人的暗示。他直接道:“这位姑娘,本王曾发誓这辈子就慕容氏一个女人,其他人的深情我一概不会接受,想必这事在最初本王也已经跟你说明白了。你为何还如此执迷不悟,先伤了慕容氏,又挟持本王。姑娘,你放弃吧!” 果真女子被刺激地大吼道:“既然我得不到。那谁也别想得到,你们都往回退!” 这一声吼吓得王大人连忙喊道:“慎王爷!” 齐慎被勒得有些紧,忍不住又咳嗽起来道:“咳咳,这位???咳咳??姑娘,你所说之事本王确实不清楚,不过既然此事是因为本王而起,那本王自然会负责,看看周围,你逃不掉了,你放了本王,本王可以替你向王大人求情,不至于要了你性命。” 那女子冷笑道:“现在想替我求情了,晚了!我既然做了就没打算回头,得不到你的心,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不如一同死了也许能做对鬼夫妻呢。哈哈哈??哈哈哈??” 说罢,那女子就要割了齐慎的脖子,眼看齐慎的脖子上已经被划破了。 这时女子突然吐出一大口鲜血,手下一抖,白猿便一个箭步将齐慎从女子手中救了下来。 此刻的齐慎一脸描述不清的表情,吃惊,诧异,恐慌,后怕,又夹杂了点点担忧。 他的这幅表情,齐佑全都收入眼底,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齐慎从惊恐中缓过神来的时候,侍卫们便要群攻而上。 齐佑大喊一声:“留下活口!” 侍卫们愣了一下,那女子扭曲着脸孔准备挥刀自我了结,幸得白猿一个飞踹直接踢飞了女子手上的刀刃,才没让她成功。 要是一般女子这会早就瘫软在地了说不出话了。 而那女子狠狠瞪了白猿一眼,突然冷冷笑了,右手摸向腰间,白猿立刻回身想要护住齐佑,可还没来得及回到齐佑身边的的时候,那女子突然愣在了原地,又吐了一口血后不可思议地看了一眼白猿身后,然后面带不甘地趴倒在了地上,不动了,手上的银针也掉了出来。 白猿心中大骇,回头看了一眼素问,然后赶忙上前查看那女子的脉搏,然后便叹一口气道:“王爷,她死了。” 齐佑怒道:“这样蛇蝎心肠的女子不仅设计暗害慎王妃还差点害死了本王的侧妃,这次还敢挟持当朝慎王,实在罪不可恕,这样死了真是便宜她了!” 王大人赶忙道:“王爷,这人都死了可怎么办?” 话音刚落,被救下来的齐慎便也晕了过去,齐哲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吓得王大人一身冷汗连忙道:“太医,太医,快宣太医来???” 齐佑看了一眼昏在齐哲怀里的齐慎道:“三弟本就身子不好,这一惊吓怕是又要病了,五弟你在这照顾三弟等太医来;既然已经查明真相,王大人这事你赶紧去向皇上禀报,至于这女子的尸首本王先替王大人带下去,至于之后的事情就要交给王大人处理了。” 既然齐佑已经发话,王大人也只好照办,他先带人去向齐文帝回禀,而齐哲也留在那里照看齐慎。 齐佑对着一众侍卫吩咐道:“你们先留在慎王这严加保护,虽然凶手已经毙命,但这件事还没了结,尚不清楚是否有同谋,既然凶手的目标是慎王夫妇,这里就必须严加看守,希望各位不要掉以轻心!” 侍卫们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都恭敬道:“是请雍王爷放心!” 齐佑点点头便就让白猿带着那名女子尸首离开了。 白猿扛着尸体小声问道:“素问,你刚刚的眼神啥意思?” 素问还没开口,齐佑便说道:“先回本王书房再说。”(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五章 照常 白猿只能扛着尸首跟着齐佑,素问回了齐佑的书房,一直到了过了晚膳时间齐佑才匆匆赶去喜宝那里。 而齐慎晕倒没多久,太医就匆匆赶来了,说实话太医也是一肚子疑惑:这是怎么了,慎王妃才刚刚苏醒,这慎王又昏了过去,哎。 齐哲早就扶着齐慎躺在了书房的榻上,太医请了安立刻开始为齐慎诊脉,齐哲就这么担心地侯在一旁。 说是担心,其实更多的是打量,看着齐慎苍白的脸庞,孱弱的身子,实在难以想象这些事与他有关,可是今日之事是半设计半意外,齐慎的表现也确实让人很费解。 那一瞬的惊讶和不解到底是因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惶恐和害怕呢,为什么?齐哲实在想不通。 这时候太医诊脉完了便道:“哲王爷,微臣已经诊完脉了,慎王的脉象有些混乱,时而激进时而轻缓,应该是过度惊吓或是伤心而伤及了心脉,需要静养安生,再服用些护心脉的药物便可。” 齐哲道:“惊吓或是伤心?这是这是什么意思?” 太医道:“看慎王的脉象知道慎王昏厥之前必定经历了情绪上的大起大落,一般这个脉象都是极度惊吓或是极度悲伤所造成的,至于慎王之前发生了什么,微臣并不清楚,所以才如此说。” 齐哲心里暗道:极度悲伤,三哥,你何来的悲伤?难道真是因为她吗?虽然心里迟疑,但是齐哲还是道:“既然是这样,那慎王他有没有生命危险?” 太医道:“这个倒是没有,只是慎王身子骨一向比较虚弱,旁人养上半个月。他可能就需要养上半年而已。” 齐哲道:“这个本王也知道,那他何时会醒?” 太医道:“看脉像,最多半个时辰后慎王应该会醒。” 齐哲道:“好,那你先下去开药,本王守在这等他醒来。” 太医领了命便下去开药去了。 而齐哲却看着躺在床上昏迷的齐慎深深皱起了眉头,他开始担忧了???? 等太医下去开药,齐哲还继续守在齐慎身边的时候。而那头刑部尚书王大人也已经将整件事情的经过如实禀报给了齐文帝。 听完王大人的禀报。齐文帝愣了好一会才道:“这??真有此事?” 王大人也是叹道:“回皇上的话,确实如此,雍王哲王当时也在现场。还好凶手已经伏法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齐文帝道:“慎王怎么样?” 王大人道:“已经传了太医,怕是惊吓过度了。” 齐文帝叹了一口气道:“哎,慎王本就身子不好,这一下怕是又要静养一段时日了。” 王大人道:“是啊。雍王爷也是担心,所以让哲王陪在慎王跟前呢。” 齐文帝道:“老五也在啊。那也好,老五在那,朕也能放心不少,王大人这件案子说是彻底查清了吧?” 王大人道:“是。已经基本可以结案了,凶嫌也已经毙命,还有一些后续杂事下官回去后便可处理。今日晚些时候便可结案。” 齐文帝道:“那就好,这两日闹得人心惶惶的。结案了也就安心了,既然今晚就可结案,那明日的秋猎就更不用推迟了,王大人你先下去吧。” 王大人道:“是,下官告辞!” 刑部尚书王大人汇报完后,便下去处理此次案件的后续之事了,齐文帝却叹了一口气道:“哎,看来佑儿有事瞒着朕了。” 薛公公愣了一下道:“主子为何这么说?” 齐文帝道:“以佑儿的性格,伤了他的人,他能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让那个人死掉?” 薛公公道:“皇上,王大人不是说是突然暴毙的嘛,这跟雍王爷又有什么关系呢?” 齐文帝道:“虽然铁证如山,但是这件事还是疑点重重的,哎,既然佑儿想这么处理,那便随他吧,薛公公,吩咐下去明日的第二场秋猎照常举行,再怎么样日子也是要照过的,至于佑儿,若是没什么大事就继续参加。” 薛公公迟疑道:“主子,这赵侧妃那????” 齐文帝不耐烦道:“不是说了已经脱离危险了嘛,佑儿又不是太医守在那也没什么用,又何必为赵家丫头添麻烦呢,佑儿那你亲自去传话吧,想必那赵家丫头能明白朕的意思。” 薛公公心里叹道:怕是赵侧妃已经被皇帝给记上了,哎! 心里这么想嘴上也只能道:“是,老奴这就下去安排!” 薛公公派人将消息通知到了各院,大家接到明日秋猎照常进行的消息都感到诧异,昨日惊马,明日秋猎还要照常进行,这会不会太仓促了,难道案子已经查明,凶手抓到了,不然以昨日皇帝和雍王爷震怒的情况来看,明日秋猎根本不可能如期进行,这皇帝是什么意思。 就在大家惊诧明日秋猎如期进行的时候,喜宝院里总算是有了动静,齐佑走后约莫一个时辰左右,喜宝就醒了。 喜宝睁开眼睛发现齐佑不在身边,心里有一点点失望,她抬头望去床幔一动不动地挂在那,突然就觉得胸口有些闷,胃里有些翻腾。 喜宝拨开床幔,一丝凉意冲了进来,那股子闷气才缓解了一些,许是冷暖交加刺激得她咳了两声。 文琴听见里屋有声响赶忙进去道:“主子!您醒了!” 喜宝道:“嗯,文琴,你帮我将床幔支起来吧,我觉得有些闷,胃里头也不舒服。” 文琴道:“可是,可是素问大夫交代过,不能让您着凉。” 喜宝道:“我在屋里头,又穿着衣服怎么会着凉呢,这样围着我实在难受。” 文琴道:“那奴婢先将香炉再烧旺些,好让这屋内够暖和。” 喜宝拨开床幔露出半张小脸道:“不用了。这屋里已经够暖和了,我已经出了一身子的汗了,你看看我这额头上的汗,虽然怕我着凉,可再这么下去我非要上火了不行,快些帮我收了床幔吧。” 文琴瞧着喜宝确实小脸热得红扑扑,心里头也担心万一热着主子也不好。于是赶忙过来支起床幔。 这床幔收了起来。喜宝才深深吸了一口气道:“终于不那么闷得慌了,文琴,你把窗户也开一些吧。这屋里头怎么感觉云山雾绕的,一层烟雾,都看不真东西了。” 文琴急道:“主子,这床幔已经收了起来。再开了窗户您就不怕着凉啊?” 喜宝微微蹙眉道:“可是我就是胸口闷得慌,胃里头不舒服。文琴,你就开一点吧,我闷着了,对肚里的孩子也不好啊。” 文琴有些犹豫道:“主子。您身子骨现在可是很虚弱的,半点风都招不得,您要是闷。奴婢将香炉撤掉一些,一会这烟气就散了。您就不闷了。” 喜宝也知道文琴是在担心她的身子,见文琴这样,喜宝也只好妥协道:“好吧,就按你说的办吧。” 撤掉了几个香炉,这屋子里终于不再那么烤得慌,喜宝胸口的闷气也好了不少,胃里头也不再那么难受了。 文琴扶着喜宝靠躺在床头,然后端来了红枣茶道:“主子,这是红枣茶,您先稍微喝些润润嗓子。” 喜宝接过喝了两口便道:“王爷去哪了?” 文琴道:“王爷没说,只是说要出去办事,不过是跟着着王爷一同走的,白侍卫也没在,大概是跟着王爷一同去办事了吧。” 喜宝道:“五爷也来了。” 文琴道:“可不是,这一天五王爷就来了两会了,不过第二次五王爷他到没有进来,只是在外间等着王爷。” 喜宝道:“那王爷离开多久了?” 文琴道:“您睡着没多久王爷带着五爷匆匆离开了,这会怕是一个多时辰了,外头天色都有些暗了,主子你饿不饿,王爷专门吩咐了大厨房那边帮您炖了粥,想着时辰差不多了奴婢就让文书去取了,这会也该回来了。” 正说着,文书便端着食盒进了门道:“主子,文琴姐姐,奴婢回来了。” 喜宝道:“进来吧。” 文书提着食盒掀了门帘进了里屋,一进门便道:“主子,您醒了了,正好这可是热乎乎的鸡丝粥呢,您可以趁热用一些。” 说着文书便动手为喜宝盛了一碗,文琴接了过来道:“哟,还真是热乎的,主子,奴婢喂您吧。” 喜宝笑道:“我这一天都赖在床上,身子骨都要麻了,还是我自个来吧,好歹还能活动活动。” 文琴笑道:“主子,您也就是活动个手腕。” 喜宝道:“总比不活动的好。” 虽然文琴嘴上笑着,但还是让文书取了脚桌放在床上方便喜宝喝粥。 喜宝端起粥闻了闻,倒是清淡不油腻,她便拿起勺子舀了一勺轻轻吹着,用唇触碰不太烫了才一勺都咽了下去。 正喝第二口呢,文书像是想起什么了便道:“欧,对了,主子刚刚奴婢去取粥的时候,听厨房里的人说明日的秋猎还要照常进行,大厨房里的所有人都忙碌了起来。” 喜宝道:“明日?奥是该明日了,睡太多了,我还以为早都开始了呢。” 文书不解道:“主子,昨个才发生了那样的大事,这还没彻查清楚呢,怎么就照常进行了呢,真是奇怪。” 喜宝一边喝粥一边笑道:“有什么奇怪的,本身这次就是为了秋猎而来的,惊马不过只是个小插曲,上百号的王公贵族不会为了我或是慕容王妃,或是其他少数几个人而推迟或是取消早在一年前都定好的计划的。” 文书有些愤愤道:“怎么能说是小插曲呢,主子您可是差点没命啊,这能说是小插曲?” 喜宝道:“是我是差点没命,这事对于你们,对于我,甚至对于王爷而言都是大事,但是对于其他王公们甚至是皇上而言就是一个秋猎的小插曲,无足轻重而已。” 文书急道:“主子怎么可以这么说!” 文琴也解释道:“文书,是不是这件事已经查清楚了,也许是凶手已经抓着了,毕竟王爷已经出去好些时辰了。” 喜宝道:“此件事了结与否,都不会影响到这次御驾的行程的,皇上能指派刑部尚书彻查此事也是天大恩赐,断不会因为我们几个人而改变什么的,文书,你就不要愤愤不平了,你主子我都没怎么样呢。” 屋里喜宝正说着门口传来侍卫的声音道:“赵侧妃,皇上身边的薛公公派人来传话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六章 圣意(三更的说) 喜宝愣了一下道:“什么,薛公公派人来传话?文琴你去看看。” 文琴出了屋子道:“侍卫大哥,薛公公派来的人在哪里?” 侍卫们让开一条路道:“在门口,王爷交代过除了他一概人等都不准进,所以人被挡在了门口。” 文琴有些担忧道:“可那人要是来传皇上的口谕的,您这般拦着会不会出事啊?” 那侍卫却道:“姑娘不必担心,王爷已经吩咐过了,无乱是谁都一样,若是有事自然有王爷在,我等就只是奉命行事。” 文琴叹了一口气道:“好吧,那我先去看看。” 说罢文琴到了门口向那宫人客气道:“公公可是来传话的?” 那小太监道:“正是,薛公公已经去雍王那传话了,我也是奉命来向赵侧妃传话的。” 文琴笑道:“麻烦公公了,只是我家主子昨日受伤现在还在昏睡,不能出来接旨,烦请公公将口谕传达于我,我待主子醒来之后定原话转达。” 小太监道:“既然赵侧妃还在昏睡,也只能麻烦这位姐姐将话带到了。” 说罢,小太监就将齐文帝交代齐佑的原话转达给了文琴。 文琴愣了一下道:“这位公公,您确定没有传错吧,这听着像是给雍王爷的口谕啊。” 小太监道:“是这句,薛公公专门嘱咐过一定要传达给赵侧妃,说是赵侧妃听了便会明白。” 文琴有些迟疑但还是笑着递给那小太监一个荷包道:“多谢公公传话,我一定原话带到。” 那小太监接了荷包笑眯眯道:“这位姐姐客气了,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了,告辞了。” 小太监走后。文琴一脸不解地回了屋里。 喜宝问道:“怎么了?可是说了什么?” 文琴道:“是薛公公专门派人来传话,说是皇上的意思,明日秋猎照常进行,请雍王务必参加!” 喜宝道:“这是传给王爷的话吧,他没传错?” 文琴道:“奴婢也奇怪,所以就问他是否传错,那小太监却说这是薛公公特意嘱咐的。说是主子您一听就会明白了。” 喜宝愣了。 一旁的文书道:“这什么意思啊!主子受了那么大的伤。可他们明日还要照常秋猎玩乐,这就算了,怎么连王爷也必须要去呢。主子身子可是还没恢复呢,皇上怎么能这么做呢? 喜宝厉声道:“文书!莫要乱说话!” 文书有些委屈道:“主子!本身就是,不然这话什么意思?” 喜宝道:“不管这话什么意思,你都不该胡乱猜测。更不该乱说,这话你在我这说说可就罢了。千万不要出去乱说,不然主子我也护不了你。” 文书有些怯道:“主子,奴婢??奴婢就是觉得委屈了您,所以才有所抱怨的。主子您别生气。” 喜宝道:“文书,我不是生气,而是担心你。” “主子!”文书有些不解。 喜宝放下粥碗语重心长道:“这是薛公公在提醒我呢。这话本不该传到我这,薛公公算是有心了。此意无非是想提醒我,皇上有些不高兴了。” 文琴疑惑道:“皇上不高兴了?主子什么意思?” 喜宝道:“昨日我出事的时候,王爷是怎么样的?” 文琴道:“几乎崩溃了,就说射马一事,王爷就跟皇上僵持了好久,从王爷跳进围栏开始,皇上的脸色就是铁青的,王爷几乎是什么都不顾了,当时眼里怕是只有主子您了。” 喜宝道:“这样你们明白了吗?” 文琴道:“主子您是说皇上是在生王爷和您的气?” 喜宝道:“是,王爷为了我如此不给皇上面子,皇帝能不生气,薛公公怕是要传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文琴道:“可是主子,当时的情况特殊,您命悬一线,王爷出现情绪崩溃也是人之常情啊?” 喜宝笑道:“私底下王爷再怎么宠着疼着我都没关系,那都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可是昨日大庭广众之下王爷无意的行为算作是挑战了皇上的底线,让皇上心里不舒服了。” 文琴道:“底线?您是说王爷为了您与皇上僵持触碰了皇上的底线?” 喜宝道:“是啊,皇上也是父亲,在他心里王爷自然比我重要的多,可是王爷的举动却有些超乎他老人家的预判,王爷为了我与他僵持争执,在皇上心里就意味着我一个女人对王爷来讲竟然比他一个父亲来得重要,你说皇上会不会生气,会不会觉得不舒服?” 文书道:“主子,怎么听着皇上他老人家像是在吃醋啊?” 喜宝道:“吃醋也好,生气也罢,反正这次你家主子我是被皇上给记上了。” 文书道:“那可怎么办啊?” 文琴也是担心道:“对啊,主子那可怎么办?” 喜宝道:“这就要看王爷的了,这件事从头到尾我都是个受害者,还能怎么办,既然薛公公有心传了话,那我们心里也好歹有了底,就看王爷怎么做了,改明个暗中找了机会等谢谢薛公公了。” 文琴道:“主子说的是,奇怪,这薛公公为何会帮着主子您呢” 喜宝道:“我也不清楚,也许是因为王爷的缘故吧。” 文书有些愤愤不平道:“主子,这次惊马您不仅什么错都没有,还受了这么重的伤,就这么被皇上记上了也太委屈了。” 喜宝道:“委屈什么,皇上生气没有直接降罪已是万幸了,对我们而言这件事虽然很严重,但是对皇上而言不过如此,不就是几个女眷受伤而已,这等小事还不至于影响到接下来的秋猎行程。” “奴婢就是替您委屈。”文书嘟着嘴道。 喜宝叹了一口气道:“我们要摆清自个的身份,我作为雍王侧妃看似很有身份地位。可在皇上眼里也不过是个一介女眷而已,没有什么可得意或是特殊的,对他和王爷来讲都该是无足轻重的人而已,这皇上在委婉地警示我。” 文琴道:“主子,别说是文书了,就是奴婢我也替您觉得委屈。” 喜宝道:“我知道,这委屈嘛。是有些。这次无端惊马还差点害了孩子,我确实很委屈,可是这委屈也受得值得。好了,你主子我都不在乎,你们还气什么呢。” 文书哼道:“只要主子不气,奴婢就不起。不就是秋猎嘛,没什么。哼!” 文琴道:“对,只要主子没事,我么就不气。” 喜宝看着文琴和文书一脸愤愤不平偏要强装淡定的样子笑道:“好啦,我这碗粥再说下去可就真不能喝了。” 文琴。文书虽然心里愤愤不平,但是看见主子没有什么不开心也就不再多话了。 喜宝喝了几口粥就有些失了胃口道:“好了,我不想喝了。” 文琴知道肯定是刚刚的消息坏了喜宝的胃口。便也不敢劝话只能笑道:“主子醒来不久脾胃还没打开,先喝一些暖暖胃也是不错的。这看着一会就要到了晚膳时间,到时候主子再多用些也好。” 喜宝道:“是啊,留下肚子到了晚膳也能再多吃些。” 话虽如此,到底是齐文帝的话让喜宝心里头不舒服了,虽然她可以理解但是终究是心里头有些闷,晚膳也没用多少就懒在那不动了。 文琴和文书本有心宽慰,但是却也被喜宝支了出去。 就在文琴和文书一筹莫展的时候,齐佑单独一人披着夜色匆匆赶了过来,跟着一同出去的白猿倒是没有回来。 二人来不及奇怪,一见是齐佑便赶忙请安道:“参见王爷!” 齐佑也有些奇怪道:“你们怎么不在里间伺候?” 文琴道:“主子说想一个人待会,所以奴婢们都出来了。” 齐佑脱了披风道:“怎么了,你家主子不高兴了?” 文琴道:“有点,早先的时候,有小太监过来传了皇上的话。” 文琴直说到这,齐佑便有些明白了道:“之后就这样了?” 文琴道:“是。” 齐佑一边净手一边道:“那晚膳用得怎么样?” 文琴也是摇摇头道:“没用多少。” 齐佑有些心疼道:“这不是胡闹嘛!拿了令牌叫大厨房再准备些热菜热饭,本王陪着她用。” 文琴接过令牌道:“是,王爷,奴婢这就去!” 齐佑吩咐完了便转身进了里屋,看见喜宝正歪着那对着烛火发愣呢,薄被都滑了下来。 齐佑心疼道:“丫头,怎么了,不舒服吗?” 喜宝回头看了一眼齐佑然后继续看着眼前的烛火道:“没有。” 齐佑上前将锦被拉起,重新盖在喜宝身上道:“怎么了,父皇的话让你心里头不舒服了?” 喜宝愣了一下道:“您知道了?” 齐佑道:“口谕传到的时候我正在书房,薛公公亲自来到,他告诉我,父皇也让他把消息传给了你,我心里就想着,你这小丫头一定会不好受。” 喜宝回头认真地看着齐佑道:“爷,我确实不好受。” 齐佑一把揽过喜宝道:“我知道,我知道,都怪我,当时我被你吓得心都要裂了,哪里还顾得上父皇的脾气,我没想到父皇他还是生气了。” 喜宝靠在齐佑怀里道:“爷,皇上会不会处罚你,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而迁怒你?” 齐佑道:“这倒是不会,薛公公来的时候说的很明白,父皇不过是气我当时的顶撞和一意孤行,只要明日我按时出席第二场秋猎这事就比较好解决了。” 喜宝道:“怎么解决?” 齐佑笑了:“这事父皇耍性子,父子之间哪有什么深仇大恨的,只要我伏低做小几日,父皇的气肯定就消了,只是苦了你也受了牵连。” 喜宝道:“哎,这倒没什么,我只是担心您因为我而惹得皇上不快,落了别人话柄。” 齐佑笑道:“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说到底父皇也只是想提醒一下我,你只要不生气了就好了。” 喜宝笑道:“爷只要没事,我也没事的。” 齐佑捏着喜宝的小手道:“笑了就好,爷最怕你不开心了,再告诉你一件开心的事!”(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七章 释疑 喜宝抬头道:“什么高兴事?” 齐佑道:“你可知道下午那会爷做什么去了嘛?” 喜宝笑道:“爷?不会是凶手抓到了吧?” 齐佑笑道:“你倒是聪明,正是,怎么样高兴吗?” 喜宝欣喜道:“这么快?” 齐佑道:“是啊。” 喜宝道:“那是不是春三娘,她在那里?” 齐佑道:“正是春三娘,不过已经当场暴毙了。” 喜宝惊道:“死了,可是,爷,你不是说她很厉害吗?怎么会呢?” 齐佑道:“她挟持了三弟,素问才不得已下了手的?” 喜宝道:“什么?她真的在慎王那里,这到底是真么回事?” 齐佑道:“别着急,你听我慢慢给你讲嘛???” 齐佑将下午在慎王那的事情都讲给了喜宝听,至于带走尸首,书房密谈之事就没别要让喜宝知道了。 听完齐佑的话,喜宝诧异道:“那素问用母虫发现了那个小厮之后,他的面具又是怎么脱落的?” 齐佑道:“素问知道春三娘擅长易容,所以他一直随身带着消融香,此香无色无味,可却能让易容之人露出马脚,春三娘一直在关注着三弟,所以并未注意到自己脸部的变化。” 喜宝问道:“那慎王不知道她就在身边嘛,他不知道那个小厮就是春三娘吗?” 齐佑道:“三弟应该事先也不清楚,春三娘吐血的时候,三弟并没有露出惊慌之色,只是担心而已,而当春三娘的面具脱落之时。我能看到三弟的惊恐和慌张,可见他对于春三娘以小厮的身份混在他跟前也很惊讶。” 喜宝奇怪道:“可是,如果慎王爷事先并不知道他身边的小厮就是春三娘假扮,那他又如何能配合春三娘演了这出戏呢?” 齐佑道:“这,只能说三弟跟春三娘之间很有默契,就在那一瞬间便能明白春三娘的用意,若不是事先就知道春三娘的存在。连我都以为那就是事实了。” 喜宝诧异道:“真的?” 齐佑道:“可不是。这一场戏下来,刑部尚书可是信得真真的。” 喜宝像是回忆起了什么道:“爷,春三娘怕是有假戏真做的成分吧?” 齐佑赞赏地看了一眼喜宝道:“你怎么也有这样的感觉?” 喜宝道:“说不上来。只是记得春三娘的眼神很特别,她无意间看向慎王的眼神中充满了疼惜,而看向慕容姐姐的眼神却冷漠地很,当时我只当她是个奇怪的女婢而已。并未多想,可是现在看来。她说不定对于慎王确实存在某种情愫,不然也不会戏演得那么逼真。” 齐佑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春三娘的那一番话说得确实很自然,自然得不像是假的。” 喜宝接着道:“那她吐血是因为母虫的作用吗?” 齐佑道:“是。” 喜宝道:“既然她那么厉害。又擅长用毒,难道从来没有发现自己中了蛊毒吗?” 齐佑道:“素问改良之后的蛊毒是需要男女交欢才能发现的,若是男女交欢了她便会立刻中毒身亡。母虫也会跟着死去,既然素问手上的母虫一直都好好的。那她应该也确实没有发现,不然今日的母虫也不会起作用。” 喜宝道:“这巫蛊果真厉害,还好当时发现得早。” 齐佑道:“不得不说这巫蛊确实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齐佑正说着,喜宝突然攥着齐佑的衣襟道:“王爷,那次春三娘能从府里逃走,不会是您故意安排的吧?” 齐佑愣了一下苦笑道:“真是什么都瞒不了你,是,是我故意的,我想要查出春三娘背后的那个人。” 喜宝叹了一口气道:“王爷,您之前有想到这背后之人会是慎王吗?” 齐佑苦笑道:“说实话,三弟是我最不会怀疑的人,可是这真相却让我有些不能接受,虽然不清楚春三娘到底与三弟的关系是什么样的,但是他们之间有关系已经很超出我的意料了。” 喜宝犹豫中问道:“王爷,您跟慎王之间出了慕容氏还有什么问题吗?” 齐佑道:“为何这么问?” 喜宝道:“如果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何会派春三娘用那样的毒招妄图置您于死地呢?” 齐佑道:“我虽与三弟同岁,但是我们的关系并不亲近,他身子骨向来不好,就连母后也大喜欢我跟他亲近,德妃又把他保护的很好,我们除了师从同一人之外,倒也没有什么过密的交集了,要说我们之间有什么矛盾,我还真想不出来。” 喜宝酸溜溜道:“那就奇怪了,总不会真因为慕容姐姐的缘故吧!” 齐佑嗔了喜宝一眼道:“之前不是都讲明白了嘛,你又瞎想什么呢。” 喜宝看着齐佑一脸不赞同的样子笑道:“这奇怪的事可真多?” 齐佑道:“哪里又奇怪了?” 喜宝道:“春三娘演戏为何一定要要挟持三王爷呢,他们不是????” 齐佑道:“这一点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她已经死了,也问不出什么,不过当时的情况看来,怕是春三娘是用这样的方法在保护三弟吧。” 喜宝若有所思道:“王爷是说,春三娘故意挟持慎王爷是为了保护慎王爷,隐藏他们之间的关系,对不对?” 齐佑道:“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喜宝又问道:“那春三娘的尸体呢?” 齐佑愣了一下到:“不过是一具凶手的尸体,刑部早就派人扔了出去了。” 喜宝奇怪道:“这样随意?” 齐佑笑道:“没将她再五马分尸已经不错了,怎么还要爷把她埋了?” 喜宝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奇怪,像是要打开了什么又突然顿住了的感觉。就这么结束了。” 齐佑道:“怎么,听着,你还颇有些同情她的感觉。” 喜宝嗔了齐佑一眼道:“同情她做什么,差点害了我和孩子,我为何要同情她,只是觉得这样的戛然而止让人有些不知所措。” 齐佑搂着喜宝笑道:“敢情,你是觉得爷解决得太快了呀!” 喜宝为难道:“是。也不是。” 齐佑道:“你这丫头好奇怪。这事爷我巴不得越快解决越好,这样也不会再提心吊胆了,你不是也能安心养着了。” 喜宝叹了一口道:“哎。或许是因为怀孕了,所以才会有些奇怪的惆怅感,没事的,既然都解决了。我也能放心了,对了。慎王哪里怎么样了,慕容姐姐也伤着,慎王又昏了,这可怎么办?” 齐佑道:“五弟在那呢。应该没什么大事,不过,这件事内部是个什么情况只有我们几个知道。对外都说是三弟府上的一个女子因爱生恨而犯下的大罪,你也要这么对外说。” 喜宝狐疑道:“难道慎王并不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了春三娘的事?” 齐佑道:“春三娘已死。也无法再证明她和三弟的关系,既然这样,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也给三弟留点情面,毕竟春三娘已经没了危害。” 喜宝道:“那之前的事也都算了?” 齐佑道:“知道委屈你了,但是三弟他毕竟还是本王的弟弟,既然凶手已经抓到,只要三弟不再折腾,这事就让他过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喜宝总是觉得齐佑像是有什么事故意藏着掖着了,但是齐佑不说她也不好继续追问,既然事情已经高于段落,那她也没有必要再继续追究了,现在安心养身子和孩子才是重点。 想到这,喜宝便把内心的疑惑压了下去道:“爷,既然您都说了,我自然都听您的,只要您没事就好。” 齐佑揽着喜宝道:“傻瓜,你没事,爷才能没事啊!” 喜宝红着脸笑着将脑袋埋进了齐佑的怀里嗡嗡道:“我能有什么事。” 齐佑道:“你若是再不好好吃饭,可真要出事了。” 喜宝骄哼道:“哪里是不好好吃饭了,我不过是胃口不大好嘛。” 齐佑道:“胃口不好,要不叫素问来看看?” 喜宝道:“不用不用,不过是没什么胃口又不是什么大事,老麻烦素问怪不好的。” 齐佑笑道:“你倒是挺心疼素问的,怎么不见你心疼心疼我呢?” 喜宝道:“我哪里不心疼爷了?” 齐佑故意拉着脸道:“你不好好吃法,光坐着生闷气,这样再伤到了身子,我可是又要心疼了,你不是故意气我嘛。” 喜宝扭扭捏捏道:“我??我???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 齐佑道:“那你是哪个意思?” 喜宝嘟着小嘴道:“我吃??我吃??还不行嘛!” 齐佑道:“这还差不多了。” 喜宝有些不自然地靠在齐佑怀里噘着小嘴,齐佑笑道:“好了,爷也不是逼你,但是你也得为自个和孩子着想啊,一会饭来了,爷陪着你用好不好,别噘着嘴了,都要当母亲的人的还跟个孩子似得。” 喜宝有些害羞地蹭了蹭道:“人家才十六岁呢???” 齐佑一听哈哈大笑道:“对对对,我的小丫头才十六,也确实是个孩子,本王忘了,哈哈。” 文琴端着食盒进屋的时候就听见齐佑爽朗的笑声和喜宝不依不饶的骄哼,她心里头感叹:还是王爷厉害这会主子就高兴了起来。 文琴笑着进屋将饭摆在了引炕的脚桌上道:“王爷,这些菜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做的,您和主子趁热吃,奴婢就侯在外头。” 齐佑笑道:“你的丫头倒是越来越有规矩了。” 喜宝道:“人家规矩本来就是好的。” 齐佑道:“好好好,本王的小丫头,本王伺候你用饭吧。” 喜宝笑眯眯地环着齐佑的脖子道:“那就谢王爷了。” 瞧瞧那笑眯眯的小模样跟只偷了腥的猫似的,抓得齐佑心里直痒痒。 齐佑就这么抱着喜宝挪到了引炕上,抱着她仔细地用着晚膳。 就在喜宝窝在齐佑怀里吃饭的时候,真个案子水落石出的消息也传了出来,不一会便又传遍了整个行宫。 整个行宫再次哗然,大家谁都没想到这件事竟然这么快就结案了,更没想到的是这次事件竟是因为一个爱慕慎王不得而因爱成恨的女子蓄意为之,这个结果实在超出了大家臆想的范围,一向低调却伉俪情深的慎王夫妇竟然也碰上了这种事,而且还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就连雍王的赵侧妃也被无辜牵连想想就觉得不寒而栗。 不过想到这,大家也对之前的一条消息不再那么惊诧了,既然都水落石出了,那秋猎照常进行也是应该的。 这次结案的速度也让大家再次明白了雍王爷在齐文帝心中的分量,也是第一次认识到了赵侧妃(喜宝)在雍王爷心中的分量。(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八章 晨趣 就在大家都在惊讶惊马的真相的时候,昏了小半日的齐慎终于醒了。 他再不醒,太医就要活不下去了,之前太医诊脉说过齐慎半个时辰就会醒来,可是一直过了几个时辰了都没见他有动静,太医心里也忍不住犯嘀咕:这慎王真不愧和慎王妃是一家人啊,这脉象都是平淡无奇,没什么大碍的人,可就是久久不醒,再这么下去,就算主子们不说,连他自个也要质疑自个的医术了。 好在齐哲要发火的时候,齐慎就醒了过来。 齐哲紧张道:“三哥,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齐慎睁开眼有气无力道:“五弟,让你担心了,那个人呢?” 齐哲道:“三哥,你确实吓到我和二哥了,你都昏了好几个时辰了,你说的可是挟持你的那个女子?” 齐慎点点头道:“是,那个人呢?” 齐哲奇怪道:“三哥放心吧,你昏迷前那个恶妇就已经死了,再不会危害到你和三嫂了。” 齐慎愣了片刻,突然剧烈地咳嗽不止,原本苍白的脸都因为剧烈的咳嗽而有些潮红。 这可吓到了齐哲他赶忙叫太医过来道:“太医,你过来,本王三哥这是怎么了?” 太医立刻上手把脉道:“回哲王爷的话,慎王是急火攻心,郁结堵塞所致,无碍的,下官这就去开几幅祛心火的药来。” 齐哲挥挥手道:“快去吧!” 然后齐哲扶着齐慎坐了起来装似无意道:“三哥,凶手都已经死了,你怎么还着急呢,看看这咳得这么厉害,先喝些温水缓一缓吧。” 齐慎接过茶水喝了几口才缓过来。颇有些尴尬道:“五弟,让你见笑了,三哥的身子向来就是这样的,只不过今日事发突然,我确实受惊了。” 齐哲关心道:“三哥,今日之事确实太突然了,那女子你真的不认识吗?” 齐慎皱着眉道:“到了现在我都没想起来她到底是谁。本以为能留下活口问出些什么。没想到她竟然就这么死了,哎!” 齐哲道:“三哥,她当时可是要杀你的。死的时候手里的暗器都掉了出来,是根带毒的银针呢,这女人可真不是一般人呢,她是怎么进到你府里的?” 齐慎有些为难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听她的的意思,像是之前宫里头赐下来的。可是宫里头每年都会赐下来几个女子,我都是直接放出去或是单独养在西园里从没注意过,说到底这也是我的错,要是当时都放了出去怕是就不会有今日之事了。” 齐哲道:“三哥。别这么说,你也是受害者啊,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算了,既然人都死了。这事也算了了,刑部尚书王大人也都如实回了父皇了,父皇下旨明日的第二场秋猎照常举行,估计这事是告于段落了。” 齐慎道:“哎,因为我一时不查竟然造成这么大的事,不仅伤了我的王妃还牵连了二哥的侧妃,一想到这我就过意不去。” 齐哲劝道:“这不是你的错,二哥也明白,现在你最重要的事是好好养身体,三嫂还伤着,你这边能照顾过来吗?” 齐慎道:“我倒是没什么,只是今日之事怕传到你三嫂那让她担心,还麻烦五弟你去一趟,告诉你三嫂说我没什么事,今日就在书房了明日再回去。” 齐哲道:“这有何难,等太医开了药我就去回了三嫂,你放心吧,明日起弟弟我也要参加秋猎,这场结束后我再来看你。” 齐慎道:“我没事的,倒是你们随父皇一起秋猎要小心些才是。” 齐哲道:“知道了,三哥。” 太医开了药后,就让人下去抓药熬煮了,齐哲也从齐慎的书房告辞去了正院,将齐慎的情况告诉了焦急等待的慕容氏,并嘱咐她安心休养,便就匆匆离开了。 慕容氏等到晚膳时候也没见齐慎回来,心里头很着急,尤其是她派去打探消息的人都被挡在了书房外,她心里更担心了,直到外头传来惊马事件已经查明的消息后慕容氏彻底傻了。 她万万没想到,她惊马的背后竟然是这样一个痴怨的故事,她内心充满了不解,她就一直强撑着靠在床栏想等着齐慎回来一探究竟,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见齐慎回来。 就在她快要被担忧淹没的时候,齐哲带了最确切的消息,说是齐慎他受伤正在书房静养。 慕容氏大骇道:“可有生命危险?” 齐哲就隔着内屋的帘子道:“请三嫂放心,三哥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太医建议他今晚先不要挪动,所以今晚三哥会待在书房,弟弟我也是受三哥所托来向三嫂传话,请三嫂不要担心。” 慕容氏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多谢五弟了。” 齐哲道:“无妨,三嫂消息也传达了,弟弟我也该回去了明日还要秋猎,弟弟也要回去准备了。” 慕容氏歉意道:“麻烦五弟了,夜深了,五弟路上小心。” 齐哲道:“三嫂客气,夜深了,您也该休息了,弟弟就先告辞了。” 说罢,齐哲带着疲惫的身躯离开了慎王的院落。 齐哲走后睡在书房的齐慎跟睡在正屋的慕容氏都是一夜未眠?????? 次日清晨,齐佑醒来的时候喜宝还有些迷糊,正在他怀里蹭来蹭去的,蹭着蹭着齐佑的火就上来了。 想着喜宝现在的身子状况,齐佑强忍着**一巴掌拍到喜宝的小屁股上道:“你给乖一点!” 喜宝迷糊之中被人揍了屁股那还能了得,直接皱起眉毛噘着小嘴开始哼哼唧唧地不依不饶了,微凉的小手挠得齐佑心里发痒。 齐佑也知道这是喜宝的起床气,他二话不说,侧身搂着喜宝的身子直接含了她噘起来的小嘴就一顿乱啃。直啃等喜宝娇喘练练,然后怒从心生,一巴掌直接呼在了齐佑头上。 呼完了,喜宝就后悔了,立刻缩了爪子,她怕再刺激到了齐佑,刚刚是被啃得有些喘不过气。情急之下才呼上去的。 喜宝本就身子骨还没恢复。这会又被欺负得浑身软绵,那一巴掌顶多是给齐佑挠痒痒而已,而齐佑也被喜宝软绵的一巴掌给气笑道:“你小丫头胆子又肥了是不是。连爷都敢打了。” 喜宝娇滴滴地好不委屈道:“你欺负人,我都喘不过气了???” 看着喜宝粉红的小脸,如丝的媚眼,齐佑微微隔开了些身子避开了喜宝的肚子。攥着了喜宝的小手又俯下身吻了下去,不顾喜宝的反抗好一会才抬起头。贪婪地舔了舔嘴唇微微喘着气道:“要不是顾忌着你的身子,爷可真想要了你。” 直面扑来的热乎乎地喘息以及齐佑不加掩饰的**直接羞得喜宝闭上了眼睛。 齐佑偏还不放过她道:“小丫头,你睁开眼睛看着爷!” 喜宝脾气也上来了直接哼了一声继续闭着眼睛歪过头去。 齐佑邪魅一笑,直接拉着喜宝的小手向他的下身探去。 喜宝柔软微凉的小手被齐佑这么牵着向下。直到触到一个滚烫坚硬的一处,她立刻惊吓地缩回小手,满是惊讶羞耻地死死瞪着齐佑。小脸都快红得滴血了。 齐佑却笑呵呵道:“瞪我做什么?” 喜宝羞愤至极支支吾吾呸道:“你??你??你流氓!” 齐佑哈哈大笑道:“是你碰的我,怎么说是我流氓了?” 喜宝气道:“那??那???” 齐佑看着喜宝羞愤欲死却又理屈词穷的小着急模样实在是开心道:“那??那??那什么呀。不过是让你也感受一下爷对你的**有多深罢了,不然你这小丫头就不会明白爷忍得有多辛苦。” 喜宝一到这样的暧昧场合就没了词,看着齐佑满眼的**,她眼珠子一转便立刻抱着还没隆起的小肚子道:“哎呦,爷您压倒我肚子了。” 齐佑一看喜宝滴溜溜乱转的小眼珠子,就知道这丫头有又要打什么鬼主意了。 听喜宝这么一喊,齐佑直接“噗嗤”一声笑道:“小丫头,难道真是怀孕的人会变傻嘛,爷的身子离你的肚子可还有一拳的距离呢,你自个看看。” 果不其然,齐佑正大掌撑在喜宝的身旁,衣襟半敞的上半身离喜宝的小肚子还真是有一拳头的距离呢。 喜宝大窘有些耍无赖道:“那爷也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还是欺负有身孕的人,你羞不羞!” 齐佑笑道道:“有什么好羞的,夫妻伦敦本就是人之常情,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偏你这小丫头每次都羞得跟什么似的,况且爷这是爱你,可不是欺负你啊,你这小丫头,要不是你非要在爷怀里蹭来蹭去,能蹭出火来嘛?再说了你还敢拿肚子开玩笑,就是不怕爷收拾你是不是!” 喜宝气道:“那也是爷您非要跟我睡在一起的嘛!又不是我非要折腾你了,爷要是不过分,我才不会拿孩子开玩笑呢!” 齐佑笑道:“敢情都是爷的不是了。” 喜宝嗔道:“反正不是我们娘俩的错!” 怕喜宝真气到了,齐佑只能沉溺地笑道:“好好好,你有理好不好,你们娘俩都有理,都是我的错成不成,你呀,真是爷命里的魔障啊!” 喜宝突然想起什么道:“爷,您今日不是答应了要去秋猎的嘛,再不起可就晚了。” 齐佑却坏心眼地用下身火热之处蹭了蹭喜宝道:“你刚挑了火,就打算放手不管,让爷这么出去吗?你可真狠心!” 喜宝无奈道:“那爷您要我怎样啊?” 齐佑邪魅道:“简单,灭火!” 喜宝立刻惊觉地护着肚子气道:“我可是有身孕的人,爷,你想都别想,不可能!” 齐佑看着喜宝警觉的小模样笑了,贴着喜宝的耳畔道:“傻丫头,这欢爱可是有很多方法呢。” 就在喜宝不解之时,齐佑就又抓着喜宝的小手探向了那更加火热的一处,然后在喜宝耳边继续轻轻诱哄道:“比如???手???” 喜宝就这么傻乎乎地任由齐佑牵着她的小手再一次向下探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九章 羞意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等喜宝再次恢复神智的时候,齐佑早就离开了,只留下一件潮湿黏腻的小衣半躺在微凉的床上陪着她发呆。 等文琴进屋的时候就发现喜宝正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发呆,她笑道:“主子,您这是怎么了,醒了也不叫奴婢进来伺候。” 说着文琴便动手掀开了床帏,一股奢靡之味便透了出来,文琴登时就红了脸道:“主子,您现在身子虚弱,又有了身孕,您可不能由着王爷胡来,这可对你和小主子都不好。” 文琴一句话换回了喜宝的记忆,她腾地一下也羞红了小脸支支吾吾道:“不是???不??不是???那样。” 文琴一边收起床帏,一边道:“主子,咦,这不是主子的小衣嘛,怎么扔在这了?” 正在文琴要伸手去拿的时候,喜宝眼疾手快地将半躺在那的小衣扯进了锦被里道:“昨晚???太??太热??所以??脱了,找了它好一会了。” 文琴笑道:“主子,您也太不注意了,脱了小衣,要是着凉了怎么办,现在王爷陪着您,夜里奴婢又不能进来,要是您踢了被子着凉了可如何是好。” 喜宝心虚地笑道:“好好,我以后注意,以后注意。” 文琴道:“主子,您可不要嫌我烦啊,小衣拿来吧,奴婢服侍您穿上吧。” 喜宝笑道:“文琴,我想起来了,昨日这件小衣都汗湿了,你还是再帮我拿一件新的来吧。” 文琴笑道:“那好,主子。您等一下,奴婢这就去拿。” 说着文琴便转身出去了。 锦被里喜宝捏着黏腻的小衣羞愤地牙根痒痒,心里骂着:齐佑,大混蛋,大混蛋,竟然让她做那么羞耻的事情,混蛋。混蛋。完事了还敢用自个的小衣去擦拭,擦完了就这么随意一扔,真是太过分了。人家还是孕妇呢,这混蛋**上来了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混蛋,还好。没让文琴发现???还好??? 喜宝越想越气,本以为齐佑会说出什么办法。没想到他会那般无耻,竟然握着她的小手做那样的事情,可恨的是喜宝当时一触到那里就大脑一片空白了,任由他哄着骗着手把手地取悦了他。完事后齐佑还恬不知耻地贴着喜宝的耳边调笑道:“小丫头,你的手凉呼呼的,可就是太小了。” 太小了!太小了!什么意思。这混蛋,人家的手本就不是??不是用来??满足他的。他还有什么可嫌弃的,混蛋,要不是她身子不便她真想狠狠咬他两口解解气,哼!喜宝愤愤地想着。 文琴拿了新的小衣进来的时候发现喜宝正皱着眉咬着牙,像是在隐忍什么,文琴担心道:“主子,怎么了,你没事吧?” 喜宝咬着牙微微笑道:“没事,嗯???就是昨夜吃的太少,现在有些饿了,小衣给我吧,你不用在这伺候了,下去帮我准备早膳吧。” 文琴看出了喜宝的窘意,也没点破,便笑道:“是,奴婢这就去,小衣和里衣都拿了新的,给您放这了。” 说罢,文琴便一脸暧昧笑意地出去了。 喜宝这才松了一口气,在被窝里慢腾腾地穿好了小衣和里衣,然后将手里潮湿的旧小衣揉吧得不成样子后,埋进了一旁需要换洗的衣服里去,在然后才又喊了文琴进来伺候。 等喜宝用完早膳没多久,素问就来了,一进屋,素问就有些皱眉,侧头问道:“文琴姑娘,昨日王爷歇在这里吗?” 文琴愣了一下道:“是啊,这几日王爷都歇在这,素问大夫怎么了?” 素问白了文琴一眼含蓄地说道:“你家主子怀孕初期,又身子比较虚弱,你们怎么就敢让王爷陪着她呢?” 文琴无奈道:“王爷非要陪着主子,我们做奴婢的哪能拦得住,再说这两日也没什么事啊” 素问皱着鼻子道:“王爷正值年轻,又极其疼爱你家主子,孤男寡女,你就不怕出事。” 文琴绯红着脸道:“这??这???主子房内的事情,我们向来不敢过问的。” 素问道:“你们???哎??这个齐佑???算了,等他回来我再说吧,你家主子呢?” 文琴道:“在里屋呢,已经用过早膳了,就等着您来呢。” 素问摇了摇头便由文琴引着进了里屋。 文琴道:“主子,素问大夫来了。” 喜宝靠在床栏上,裹着锦被正津津有味地看着书呢,一见是素问来了便笑着道:“又要麻烦素问大夫了。” 素问笑道:“只要侧妃能快些康复,多麻烦几次也是好的。” 说着,喜宝便将话本随手塞进了迎枕下,素问眼尖一眼就瞟见了话本的名字《游侠传》,这一瞟当时就有些不淡定了:“小侧妃,您倒是好雅兴啊!” 喜宝笑道:“不过是打发时间而已,让素问大夫见笑了。” 素问笑道:“岂敢岂敢,对了,您今日感觉如何?” 喜宝道:“今个感觉浑身的肌肉好像没那么酸痛了,胃口也还好。” 素问道:“这是一个过程要慢慢来,您先伸出手,我得先看看脉。” 喜宝很自然地伸出手道:“今个还要施针吗?” 素问探了一会脉象道:“肯定要的,您怀着身孕又受了伤,要想快点康复保住孩子,就得要忍受一段时间了。” 喜宝道:“我的脉象怎么样?” 素问道:“在恢复,但是还是有些乱。” 喜宝问道:“昨日不是说已经平稳了嘛,今个怎么还会有些乱呢?” 素问瞟了一眼喜宝身后的迎枕咳了一声道:“脉象乱跟心绪有关,小侧妃您以后还是看点其他比较温和的话本吧,咳咳,《游侠传》这一类的热血话本暂时就不要看了。” 说到这喜宝的有些心虚地摸了摸迎枕道:“知道了???那??那孩子没事吧” 素问道:“孩子的脉象也比较弱。不过现在这个状态也酸正常。” 喜宝一脸忧郁道:“素问大夫,你别骗我,他真的在嘛,我怎么都感觉不到呢?” 素问愣了一下道:“您的身孕还不到两个月呢,一般情况下五个月往后才会感觉到胎动,现在感觉不到具体形态的是很正常的,只会有些胸闷。恶心。反酸之类的前期反应罢了。” 喜宝一脸失望道:“这样啊,那现在我每日跟他说话,他能听见吗?” 素问眼角直抽抽。尴尬地笑道:“这个???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文琴在一旁提醒道:“主子,素问是大夫又不是孕妇,您看您问的。” 素问大窘,只能呵呵笑着掩饰自个的无奈和尴尬:这小侧妃看着不是挺聪明的一个小姑娘嘛。怎么竟是问些傻问题。 喜宝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素问大夫,不好意思啊。” 素问无奈地笑道:“无碍。第一次做母亲的人大都会有这样的反应,无碍的,先请文琴姑娘帮你准备一下,咱们要开始施针了。” 喜宝点头道:“好。” 文琴上来帮着喜宝脱了衣裳只留下小衣和小裤。用纱幔盖着,然后将室内的香炉全都烧旺,以免喜宝着凉。 素问背过身去将每根银针都萃上药汁。等文琴这边收拾妥当之后,素问便开始继续为喜宝施针。 跟第一次一样。也是小半个时辰,文琴就安静地守在一旁????? 喜宝这里在施针,慎王和慕容氏那里也在用药。 经过昨日之后,齐慎虽然醒了过来,但总是像有些失神,精神恍恍惚惚地,太医也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认为齐慎是受惊过度,需要多喝几服安神的药。 而喝过药的齐慎就一直靠躺在书房的软榻上,摸着脖颈上的那条浅浅的划痕出神,眼中似乎是一片空白,看不到任何情绪。 在外人眼里,齐慎确实就是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就连前来探望的皇后娘娘也是心疼地直落眼泪。 而慕容氏身子虚弱根本下不了地,喝完药的她只能躺在床上担心着书房里的齐慎????? 男人们多数跟着齐文帝出去打猎了,行宫里的其他女眷也都安分地待在屋里,刘王妃因为也有些擦伤就也没什么心情出门,不过是皇后有些担心就召她到身边说说话,无非也就是唏嘘一番惊马和挟持的事情。 刘王妃比较计较惊马时发生的那一幕幕,起初对于齐佑奋不顾身去救慕容氏的那一幕,刘王妃就已经很介怀了,可是后来齐佑对于赵氏(喜宝)那种毫不掩饰的疼惜和爱意却更让她惊心,她第一次有了失去的恐慌和害怕,因为和齐佑成婚这么久她从来都没见过齐佑如此失控的模样,竟然还是为了一个女子。 发生这么大的事,皇后是很担心,但是毕竟齐文帝都已经照常进行秋猎了,她也不好一直叨念,只是心里头还是比较担心罢了。 本想找自个的侄女刘王妃来一起聊聊,缓解一下心头的不适,可是现在看来刘王妃倒是比皇后更忧心的样子。 皇后不解地问道:“雪卉,你怎么了,这几日都是浑浑噩噩的,是不是受惊还没恢复啊?” 刘王妃苦涩一笑道:“姑母,我没事,我只是在担心赵侧妃和慎王夫妇罢了。” 皇后叹道:“是啊,也不知道你府里的赵氏恢复得如何了,好歹慎王和慕容氏的情况本宫还知道些,赵氏那里本宫可是一点都不知道啊。” 刘王妃尴尬道:“别说是姑母了,就是臣媳也不大清楚,赵氏自打被王爷抱回来之后,她那小院就被里三层外三层地给围住了,就是皇上身边的人都不能轻易靠近,更何况臣媳呢。” 皇后叹道:“佑儿这次怕是真的动怒了!” 刘王妃微微一笑:“是啊,赵氏是王爷心头上的人,出了这么大的事,王爷是该动怒了,只是没想到这事情竟然是因为三弟而起,向来和颇有些唏嘘啊。” 皇后一脸不虞道:“可不是,昨个本宫去看慎王了,那孩子一脸惨白的,怕是吓坏了,你说说看,这慎王夫妻俩还真是不幸啊,一个坠马受伤还未好,另一个又被挟持受惊,哎,真不知道回去后该怎么跟德妃提起啊。” 刘王妃道:“姑母,这是因为三弟的疏忽,与您有何干系,再说了,说不定这么一下反而还能解决之前慕容氏和德妃娘娘之间的别扭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章 密语 “为何这么说?”皇后奇怪道。 刘王妃道:“姑母,德妃不是一直逼着慕容氏要生孩子嘛,这么一下慎王夫妇都伤了,怕是要养上好一段时间才能康复,至少这段日子德妃娘娘不会在逼迫他们了,姑母您也能轻松一些啊。” 皇后叹道:“话虽如此,可是这事是德妃心中一直的疙瘩,这也只能缓一时,却不能缓一世啊!说不定德妃还会趁机再塞女子进府的。” 刘王妃却摇摇头道:“姑母,听说这次的凶手就是德妃曾经赐给慎王的人,德妃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怕是好一段日子不会了这么做了,毕竟是她的心急却差点害了自个的儿子和儿媳,还牵连了赵氏。” 皇后有些不解道:“说到这,本宫还是一肚子疑惑。” 刘王妃道:“姑母您在疑惑什么?” 皇后缓缓道:“那个女子怎么会是宫里赐下去的呢,按理说只要是宫里头赐下去的都是经过层层筛选,这样蛇蝎的女子本宫和德妃难道都不曾注意到吗?” 刘王妃道:“或许是她隐藏太深,也或许正如外头所传的那样,她本是纯良之人,不过是因爱生恨才变得如此蛇蝎的吧。” 皇后点点头道:“哎,也是啊,这事终究也是本宫和德妃有所疏忽啊,也不知道慎王的身子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康复啊,这孩子二十几年来几乎都是在吃药,也是个命苦的。” 刘王妃却劝道:“姑母,您也不能这般想啊,以三弟是身子骨,要不是生在皇家。怕是早就不在了,这该是他的幸运啊。” 皇后有些苦笑道:“也许吧,希望他们能快些好起来啊。” 刘王妃道:“姑母,您放心吧,他们肯定会没事的,倒是王爷那里我却有些担心。” 皇后迟疑道:“佑儿?佑儿那怎么了?” 刘王妃道:“为了救赵氏,王爷可是连皇上的命令都违抗了。臣媳是怕皇上心里不舒服。会怪罪王爷。” 皇后道:“这个本宫倒是也听说了,佑儿确实有些过了,皇上心里担心佑儿的安危。会生气也是应该的,不过既然还让佑儿陪着去打猎,本宫想着该不会有多大的事吧,你也不用太担心。倒是听说佑儿救慕容氏的时候伤到了胳膊,不知道怎么样了。这次去打猎会不会不方便了。” 提到慕容氏,刘王妃心里就有些不舒坦道:“哎,王爷也真是的这样不顾性命地去救慕容氏,当时臣媳的心都揪起来了。虽说是为了救人但是,慎王的脸色也很难看啊,所以到现在臣媳也不敢去探望慎王夫妇。” 皇后看了一眼刘王妃道:“那不过是情急之下嘛。难道让佑儿见死不救,你别多心。” 刘王妃红着眼睛道:“姑母看您说的。臣媳不过是担心王爷嘛,再说了,要多心早就多心了,还要等这个时候,臣媳不是那种不知道轻重的人,只是当时慎王的脸色很不好呢,毕竟之前他们三人是那样的关系,臣媳不是怕慎王多想,影响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嘛。” 皇后一脸不赞同道:“不会的,佑儿和慎王一向是兄弟情深,怎么会呢,你别瞎猜!” 刘王妃叹了一口气道:“姑母,不是臣媳瞎猜,是外头这几日都在传呢,您又不是不知道,王爷从西北回来后那段日子,外头都传些什么啊,臣媳害怕这话传到父皇那里啊。” 皇后愣了片刻才道:“不过是情急之举,这些人就爱嚼舌根子,看来本宫是该好好管管了。” 刘王妃才道:“是啊,姑母您是要管管了,臣媳可不想这事影响到王爷。” 皇后笑着道:“不会的,不过是外人传瞎话罢了,佑儿是清者自清的,这事从慕容氏嫁给齐慎就已经尘埃落定了,可恨的是外头那些人还非得传得有模有样的,哎,这最管不住的就是别人的嘴了。” 刘王妃点点头道:“是啊,臣媳同慕容氏本事妯娌,合该好好亲近亲近的,可是碍于外头的流言蜚语,臣媳也不好常跟她走动,总是觉得怪怪的,好在慕容氏也寡淡,与其他妯娌之间也不是很熟络,这才没其他闲话传出来呢,说到底这事还是影响到了我们。” 皇后喝了一口茶道:“雪卉啊,这外头传成什么样子无非都是因为好奇和无知,你身为皇家媳妇,雍王正妃,这点判断也该是有的吧。” 刘王妃笑道:“臣媳明白,不过是怕影响不好罢了。” 皇后看着刘王妃道:“雪卉,跟姑母说实话,这事你是不是心里头不舒服了?” 刘王妃苦笑一声道:“要说半点没有那是骗人的,臣媳毕竟是王爷的妻子,这事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舒服的,不过臣媳知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而且王爷现在待臣媳也很好,所以倒也没什么大不了,臣媳唯一担心的就是王爷和慎王之间,说实话,这些年臣媳也看得出来,王爷和慎王之间总是有些若即若离的,不像是跟五弟那般亲近。” 皇后笑道:“哲儿本就是在齐佑身边长大了,对佑儿依赖也是正常的,再说了慎王性子也一直是淡淡的,跟谁都是那个样子,别说是跟佑儿了,就说是跟本宫,或是德妃,慎王都是有种淡淡的距离感,这就是那孩子的性格罢了。” 刘王妃道:“臣媳知道,所以才更担心,老话说得好,越是沉默寡言,这心里头的事就越多,臣媳是怕慎王一直把事情都积在心里头,这对谁都不好。” 皇后有些脸色发黑道:“慎王是寡言了些,但这孩子性子纯良,不会的,你也不要瞎猜了,这事也不该是你担心的事,等多些日子本宫会去看看的。” 刘王妃有些歉意道:“是。姑母,是我多心了,这不是赵氏看不到,也只能担心慎王他们了。” 见刘氏转了话题,皇后这才缓了面色道:“赵氏那你倒是要多关心看看,毕竟那么凶险,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的怕是不好跟赵将军家里交代啊。” 刘王妃有些郁闷道:“也真是的。要是那日没答应慕容氏去骑马该多好。赵氏也不会伤成那样了,说实话但是就怕赵氏坠马,别说她的马术还真是不错。黑马癫狂了那么久场面几度失控,她倒是死死趴在马背上一直坚持,看得人都吓得几度屏住呼吸了,哎。想想现在还觉得后怕啊!” 皇后却微微笑道:“哎,也许慕容氏和赵氏命中该有此一劫的。说话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希望这两个孩子真能如此。” 刘王妃却一脸无奈道:“姑母您说对了,慕容氏那臣媳不清楚,就瞧着王爷对赵氏的关心。怕以后也是个有福气的吧。” 皇后笑道:“怎么,心里头又不舒服了,她再怎么受宠不过也是个妾。就跟乐氏一般,只要你控制得好。是不会越过你去的,至于佑儿的心嘛,那本宫可是无能为力,这要看你的了。” 刘王妃苦笑道:“姑母这不是在说笑嘛,从臣媳嫁给王爷开始,他的心臣媳就没弄明白过,哎,只要王爷高兴就好了。” 皇后拍拍刘王妃的手:“雪卉啊,为人正妃就是要面对这样的情况的,委屈你了,有时间本宫会跟佑儿好好聊聊的。” 刘王妃带着委屈的笑容道:“谢姑母。”? 皇后哪里不知这是刘王妃在向她抱怨啊,可是对于齐佑这个孩子,皇后向来是不大管的,毕竟齐佑早已独自成府,他后院的事情本就是王妃的事,她这个母后当然不能过多插手,除非又像是乐氏那般张扬跋扈的,不然她确实不好开口。 至于赵氏,那是她特意向皇帝求旨赐婚的,她也不会打自己和皇帝的脸面不是,再说赵氏倒也是规矩的,而且这模样也真是没话说,算是佑儿的缘分和福气吧,这也算是歪打正着。 哎,自个的侄女,自个还是心疼的,可是佑儿这样的男子势必要妻妾成群的,要向慎王一样是断断不可能的,希望自个的侄女能看开些。 想到这,皇后便岔开话题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刘王妃笑道:“一些擦伤,不碍事的。” 皇后道:“那就好,你还带着孩子,要是真不方便就把玮哥儿放在姑母这吧。” 刘王妃笑道:“些皇后娘娘,不碍事的。” 皇后便递了手帕道:“现在啊,这孩子才是最重要的,你也别瞎想吓唬自己了,估计他们也该回来了?????” 终于,在齐慎的失魂落魄中,第二场秋猎也结束了,大部队带着大量的猎物陆续赶了回来,牧场上大帐内又恢复了以往的热闹,大家喝酒吃肉,观歌赏舞,一片人声鼎沸,欢歌笑语,仿佛几日前的惊心动魄的惊马事件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要不是女眷这边的大帐内不经意间还提起未曾出席的慕容氏和喜宝,这件事就真得这么轰轰烈烈的发生,悄无声息地划过了??? 哎,说到底喜宝和慕容氏终究都不是什么极其重要的人物罢了。 齐佑为了弥补那日的的“忤逆”之举,连着三天都陪在齐文帝身旁,今日好不容易回来了,即便心里惦记着喜宝他也不敢贸然离去,这次秋猎收获颇丰,猎物比上一场多了一倍还多,齐文帝心里高兴,来不及休整就直接大宴群臣了。 大家都喝得高兴,齐佑也不好中途离场,本就是诚心弥补,他也只好一直陪着齐文帝一直喝到了深夜,直到齐文帝喝醉为止。 皇帝醉了,群臣们也没好到哪里去,几乎没几个清醒的,最后还是齐佑和也已经喝得半茫的齐哲亲自扶着齐文帝回到寝殿去休息,薛公公跟在一旁直心疼道:“哎呦,皇上好些年都没有这么醉过了。” 齐佑笑道:“是啊,父皇今个高兴,多喝了几杯,劝都劝不住。” 齐哲也打着酒嗝道:“嗯,平日父皇也就三杯,今个竟然???咯??喝了两壶。” 薛公公道:“可不是,主子,小心,小心,这边躺着,这边。” 好不容易扶着齐文帝躺下了,齐佑准备交代薛公公两句就要回去了,结果躺在床上的齐文帝却挣扎着坐了起来道:“佑儿!”(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一章 醉问 齐佑赶忙过去扶住齐文帝道:“父皇,你醉了,还是躺下休息吧。” 齐文帝扶着齐佑的手道:“坐下,陪父皇说会话。” 齐佑道:“父皇,有什么话明日再说吧,你个您喝了不少,还是先休息吧,不然明个头会痛的。” 一旁的薛公公也道:“主子,您喝醉了,夜也深了,还是先休息吧。” 齐文帝却笑道:“朕的酒量,朕自个知道,不会像哲儿那样的。” 听齐文帝这么一说,齐佑回头看去,果真,齐哲已经坐在地上抱着一旁的柱子睡着了。 齐佑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刚刚明明是五弟跟儿臣一起扶着您回来的,怎么会,五弟怎么会这么快就睡着了。” 齐文帝道:“薛公公,你扶着哲王到偏殿去睡吧,这孩子,坐在地上也不怕着凉。” 薛公公知道这是皇帝主子要和雍王爷说说话了,于是笑道:“是,奴才这就去。” 说罢,薛公公便扶着已经睡糊涂的齐哲挪到偏殿去了。 寝殿内,就留下似醉非醉的齐文帝和一头雾水的齐佑了。 齐文帝笑道:“好了,人都下去了,你坐着陪父皇聊聊吧。” 齐佑愣了一下道:“父皇,您想说什么?” 齐文帝道:“说说你,朕的儿子啊。” 齐佑道:“父皇,儿子有什么好说的。” 齐文帝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道:“你,你可有好多事呢!” 齐佑突然觉得心中一紧,然后便掩饰地笑道:“那父皇先说说您想知道什么?” 齐文帝笑道:“你这小子,想套朕的话是不是,好。那朕问你,你可是真心喜欢上了赵家丫头?” 齐佑笑了出来道:“父皇,您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儿臣的家事了?” 齐文帝道:“你小子,别给朕打马虎眼,你就说是不是吧?” 齐佑笑道:“父皇,您为何非要问这个问题?” 齐文帝有些不耐烦道:“朕先问的,你先回答朕!” 齐佑看着似醉非醉的皇帝如此坚持。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还是很坚定地回答道:“是,儿臣是真心喜欢云倾的。” 齐文帝听完一巴掌拍在齐佑肩膀道:“你小子,朕就是知道你动心。不然也不会为了救她违抗朕的命令,更不会那样失态甚至不惜性命,佑儿啊,这赵家丫头真那么好吗?” 齐佑不好意思道:“父皇?” 齐文帝道:“怎么了。害羞,你小子不会的。你当朕没看出来啊,这几日,你虽然陪在朕身边,可你小子时而恍惚。时而走神的,能让你这么失魂落魄,牵肠挂肚的。怕是只有那个小丫头了吧,都这么明显了。你小子还害羞什么。” “父皇!”齐佑被齐文帝的说的有些挂不住。 齐文帝却像是真醉了一般点着头道:“说说吧,这丫头有多好啊!能让朕一向稳重的儿子都失了分寸。” 齐佑苦笑道:“父皇,儿臣那日也是一时情急,您怎么还揪着不放啊。” 齐文帝有些无赖道:“朕总得知道被那丫头比下去的原因吧。” 齐佑无奈道:“父皇,您真是醉了,您是儿臣最敬重的父皇,云倾是儿臣最心爱的女人,您和她是儿子最重要的两个人,这怎么能比呢?” 齐文帝哈哈大笑道:“好好好,不能比就不能比,但是朕也得知道这丫头到底哪里好啊?” 齐佑叹了一口气笑道:“倒不是说云倾她有多好,而是她对儿臣来说真的很特别。” 齐文帝道:“特别,怎么个特别法?” 齐佑释然一笑道:“她是很娇气的丫头,但是却不蛮横,也只有对着她在乎的人才耍耍小脾气;她很挑剔但却随性,只要吃得合胃口,住得舒坦,再有个画本看就能在屋里窝上一天;她虽然年纪小,但却很聪明,不该问的从来都是装糊涂的;她看起来没心没肺,可是对于在乎的人她却掏心掏肺地在乎,甚至爱屋及乌,她有着很多很多的小毛病,有起床气,挑食,护犊子,脾气倔,懒骨头???可是这一切儿臣却都很享受???觉得这才是真正的相处,正真的过日子???” 齐佑也有些微醺,说话有些颠三倒四,可是谈论喜宝时他脸上洋溢着的幸福笑容却那样自然,没有任何掩饰。 齐文帝看着笑得有些傻的齐佑道:“佑儿,为父已经好久没看到你这样发自肺腑的笑容了,你这个样子还真让朕怀念啊,看来赵家这个丫头还真有本事啊。” 齐佑弯着嘴角道:“让父皇见笑了。说实话,之前您赐婚的时候儿臣还有些不大情愿呢。” 听到这一句齐文帝来了兴致道:“怎么说?” 齐佑笑道:“父皇,您也知道,赵将军是个什么样的脾气吧,耿直倔强,时不时还有些五大三粗的,儿臣当时就想,赵将军这样的粗犷彪悍,怕是女儿也会耿直彪悍吧,一想到这儿臣确实有些不大情愿。” 齐文帝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哈??你这小子,要是让赵宗镇那驴脾气知道了,有你好受的。” 齐佑有些窘迫道:“这不是儿臣当时的想法嘛,谁知道当时一掀了盖头才发现,粗犷如赵将军这样的人,竟然能养出这么水灵灵娇滴滴的绝色姑娘来,不怕父皇笑话,当时啊,儿臣的心还真有那么一刹那漏跳呢。” 酒劲上来了,齐佑说话倒是多了几分真心和随意。 齐文帝笑道:“赵家丫头的样貌倒是真够出众的,说实话,朕都没想到呢,之前不过是想着你子嗣不丰,瞧着画像想着赵宗镇的身板。觉得赵家丫头该是个不错的,至少身子骨该是好的,也没多想就赐婚了,没曾想这倒是做了件好事。” 齐佑笑道:“是啊,是要多谢父皇的无心之举,才成全了儿臣和云倾的,儿臣也没想到那个娇气娇憨的小丫头会成为儿臣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齐文帝怅然一笑道:“这就叫缘分吧。哎。只要你能开心,父皇也就放心了。” 齐佑像是感觉到了什么问道:“父皇,您?” 齐文帝笑着笑着便叹道:“佑儿。既然你认定了赵家丫头,以你的性子定是要不管不顾的,可是朕就只想提醒你一句,自己心爱的女人。你自己一定要保护好,莫要到失去的时候才追悔莫及???” 齐佑总感觉皇帝是话里有话。有些担忧道:“父皇,您没事吧?” 齐文帝笑道:“没事,不过是见的多了,提醒你一句罢了。守护一份真心很不容易,尤其是在天家,你们注定要背负更多的使命和压力。也注定要经历更多的风风雨雨,这样一路走来。能有个相爱之人陪伴左右实乃人生幸事,实该珍惜啊。” 齐佑还是有些担忧道:“父皇??您??” 齐文帝不耐烦道:“朕怎么了,不过是好心提醒你小子,既然上心了,就要好好珍惜,不然赵将军的臭脾气上来,朕可都护不了你啊。” 看着齐文帝转了话题,齐佑也只好苦笑道:“父皇,知道了,这一次就已经让儿臣尝过了失去的苦楚了,这就够了。” “就是这次见你如此失魂落魄,朕才多说几句的”齐文帝道。 齐佑不解道:“父皇??您???您这个问题是不是憋了好久了?” 齐文帝白了齐佑一眼道:“混小子,瞎说什么呢,不过是看你这几日都有些心不在焉才随便问问的。” 齐佑笑道:“那就好,儿臣还当父皇的气没消呢。” 齐文帝呵呵笑道:“朕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咯????你小子又套朕的话???” 齐佑笑道:“好了,父皇您真的醉了,早些歇息吧。” 齐文帝突然转了话风道:“等等,老三的事,你对朕有所隐瞒吧?” 齐文帝问得好生随意,齐佑却听得好生惊心! 齐佑看了一眼齐文帝道:“父皇?” 齐文帝笑道:“紧张什么,朕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 齐佑道:“父皇,惊马之事确如同刑部尚书王大人所言,至于三弟那里,儿臣也还没弄清楚,所以并没有告诉父皇您,还请父皇见谅。” 齐文帝叹了一口气道:“朕虽不太清楚你跟老三之间的恩怨,但是朕相信你会处理好的,你和他同样都是朕的儿子,朕不希望你们兄弟不合。” 齐佑恭敬道:“父皇放心,只要不伤及国之根本,儿臣也不愿伤到兄弟之情。” “国之根本?老三的事已经这么严重了?”齐文帝问道。 齐佑有些无奈道:“父皇,说实话,儿臣也不想的,只是三弟确有牵连,不过事情还未弄清楚之前,儿臣也不会贸然行动的。” 齐文帝点点头道:“那就好,朕知道你自有分寸就放心了,至于其他的事,朕也不愿过问了,夜深了,朕也累了,你也回去吧。” 齐佑有些不放心道:“父皇,儿臣叫薛公公进来伺候吧。” 齐文帝道:“不用了,还是让薛公公看着老五吧,他比朕醉得厉害。” 齐佑笑道:“那儿臣还是在这里陪着父皇吧。” 齐文帝白了他一眼道:“你小子净拿话哄朕,你这心早就飞到赵家丫头那去了,留你在这做什么,回去吧,朕不过是多喝了几杯,一觉醒来就好了,你回去吧。” 齐文帝再三催促,齐佑才起身道:“那,父皇您歇着,儿臣先告辞了。” 齐文帝道:“回去吧,替朕向那个小丫头问好,怕是这几日她心里也不痛快吧。”说罢,齐文帝便合上了眼睛 齐佑知道齐文帝心中的气是消了,便笑道:“是,谢谢父皇,儿子告辞了。” 说罢,齐佑带着满心的疑惑转身轻轻出了皇帝的寝殿。 而仰躺着的齐文帝突然睁开了眼睛,笑了笑,又闭了回去,一滴泪默默地滑过眼角????????(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二章 探望 次日清晨,喜宝屋里,齐佑正抱着喜宝睡得香甜,外屋里的文琴也正在煮姜茶。 原来,昨夜齐佑从齐文帝那里离开后夜已经很深,而且他一身酒气,本想着不去打扰喜宝,直接睡在小书房算了,可是躺在小书房的床上齐佑却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到底是喜宝不在身边睡得也不踏实。 实在熬不过去了,他干脆直接叫了热水好好洗了个澡,来不及换衣服,就直接着了**亵裤,裹着一件大氅就去了喜宝屋里。 深更半夜的,齐佑身边一个小厮也没有,文琴开门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她知道今个齐佑回来,可是没想到这会齐佑会裹着大氅,提拉着靴子,披头散发地过来,发梢还隐约可以看见水珠子呢。 文琴惊道:“王爷,您怎么这会来了,主子早就睡下了。” 齐佑道:“本该早就回来的,皇上喝醉了,本王也是趁皇上睡了之后才匆匆赶回来的。” 文琴赶忙迎了齐佑进屋道:“王爷,外头下雨了吗?” 齐佑裹着大氅道:“没有,不过是本王一身风尘,外加有喝了些酒,怕熏着你家主子,这是刚刚洗完澡,头发还没完全干呢,对了,这几日你家主子怎么样,素问有没有来过。” 文琴掌了灯道,递过一条棉巾道:“主子这几日恢复的不错,素问大夫每日都来帮主子施针的,王爷,您先擦擦头发上的水珠子吧,这天凉了仔细着凉。” 齐佑接过棉巾胡乱抹了两下道:“成了,你也下去休息吧。本王悄悄进去就是了。” 文琴赶忙道:“王爷,灯!” 齐佑道:“无碍,本王看得见,辛苦你了,下去休息吧。” 说罢,齐佑便掀了帘子进来里屋,屋里头光线确实有些暗。只有床头脚桌上留了一盏灯。 而此时的喜宝正抱着被子睡得浮浮沉沉呢。说实话,齐佑不在身边,喜宝也睡得不踏实。这夜也是因为知道齐佑平安归来的消息了,这才勉强自个睡了。 齐佑进了屋直接就奔向了喜宝的床边,脱了大氅直接滚进了喜宝的被窝。 突如其来的凉意让喜宝打了个冷颤,喜宝迷迷糊糊地裹了裹被子又朝着热源挪去了。 齐佑无声地笑了笑。心满意足地将喜宝搂在怀里安心睡去了???? 清晨齐文帝醒来的时候,薛公公正顶着黑眼圈倚在一旁犯迷糊呢。 齐文帝咳了两声。薛公公才一个机灵醒了过来道:“皇上,您醒了?” 齐文帝笑道:“朕记得昨个醉酒的是朕吧,怎么倒是你顶了俩黑眼圈呢?” 薛公公一脸委屈道:“主子哎,您老可是不知道啊。这五王爷醉酒之后太能折腾了,愣是到了天快亮才沉沉睡去,老奴就这么陪了一宿啊。” 齐文帝笑道:“朕记得昨个老五是已经睡着了呀?” 薛公公一脸肝颤道:“主子啊。当时五王爷是抱着柱子睡了,但是等奴才扶着五王爷到偏殿的时候。他又醒了,先是拉着奴才说了一通珍馐美味把奴才馋了个半死,接着又给奴才讲了一堆江南游历见闻,好不容易说累,就要睡了,结果酒劲上来了,又吐了个稀里哗啦,等老奴服侍着五王爷收拾妥当了,这天都快亮了。” 齐文帝笑道:“这个老五又瞎折腾,他现在怎么样了?” 薛公公道:“主子,放心吧,这会五王爷正睡得香呢,主子,您要不再睡一会,昨个您可是也喝了不少。” 齐文帝道:“没事,朕的酒量朕自个清楚,这会倒没什么,倒是你顶着俩黑眼圈算是什么事啊,去吧,反正今日也没什么事,你下去休息吧,叫其他人进来伺候就成了。” 薛公公笑道:“主子,没事的,老奴能坚持住。” 齐文帝笑道:“行了,朕还不知道你,下去先休息一会吧,免得到时候用你的时候又没精神。” 薛公公笑眯眯地谢了恩,先叫了宫人进来伺候,然后才下去补眠去了。 两场主秋猎结束了,剩下的便是自由狩猎时间,齐文帝倒也清闲了下来,想着昨个晚上跟齐佑的对话,他叫人宣来了皇后娘娘一同用早膳。 席间,齐文帝问到行宫里这几日的情况,皇后也都一一回禀了,直到说到了齐慎的病情,皇后才有了一些迟疑。 见皇后反应有些奇怪,齐文帝问道:“怎么了?慎儿的身子有什么问题吗?” 皇后有些担心道:“皇上,前两日臣妾去看望了慎王,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正让人担心。” 齐文帝道:“太医怎么说?” 皇后道:“太医说是惊吓过度,伤到了心脉,可是这药都喝了几天了,慎王的状态也没有任何起色,哎,这要是让德妃妹妹知道了,不知道要多难过呢。” 齐文帝看了皇后一眼道:“慎儿这几日都是这样吗?” 皇后道:“应该是,今日臣妾还没去看望过呢。” 齐文帝道:“那慎王妃呢,她怎么样了?” 皇后道:“奥,慎王妃倒是喝了药恢复得比较好,这几日气色也好多了,太医说等出不了十日便可以下床走动了。” 齐文帝叹了一口气道:“哎,这两个孩子也真是???算了,今日无事,一会用完早膳,你陪着朕去看看他们。” 皇后欣喜地笑道:“是,皇上若是亲自去看望慎王,怕是那孩子能好得快一些。” 齐文帝别有深意地看了皇后一眼便笑而不语了???? 用完早膳,皇后就陪着齐文帝来到了慎王的院内探望了。 慎王这两日除了还有些精神恍惚之外,倒也是可以下地了,听说皇帝和皇后一同来了,他便强打精神出门迎驾。 到了门口。齐文帝一瞧见迎出来的齐慎便有些心惊,他知道齐慎因为挟持之事受了惊吓,本以为不过是缓几天的事情,可现在眼前的齐慎却是脸色苍白,消瘦不堪,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是挟持而已。怎么会如此颓废不堪。齐文帝心里有了怀疑。 齐慎恭敬地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母后。” 齐文帝道:“起来吧,这几日不见。你怎么消瘦成这个样子?” 齐慎惨然一笑道:“让父皇担心了,儿臣的身子本就不好,慕容氏惊马又加上那日的挟持,太过殚精竭虑。伤到了心脉,所以才有些消瘦。不过已经在用药了,父皇不用担心。” 皇后在一旁担心道:“你这孩子,能不叫人担心嘛,出来的时候是好好的。结果这会瘦成这个样子,要是你母妃知道了不知又要掉多少眼泪呢。” 齐慎笑道:“多谢母后关心,儿臣定会好好养身体的。父皇,母后。外头风大,咳咳???您二位屋里请吧??咳咳咳??” 皇后赶忙道:“皇上,咱们进去吧,慎王的身子骨怕是不能多吹风啊,看看,都已经咳上了。” 齐文帝道:“好好好,老三,赶紧进屋吧。” 说话间,齐文帝,皇后,慎王便进了屋,奴才们上了茶点后便识趣地退了出去。 齐文帝才开口道:“慎儿,前几日刑部尚书说的事可是实情?” 慎王有些尴尬道:“回父皇的话,确属实情,都是儿臣的疏忽才???才让慕容氏和二哥的侧妃受到牵连的,说来真是惭愧。” 齐文帝道:“这么一个蛇蝎心肠的女子一直就藏在你身边,你都未曾发觉也确实是你的疏忽。” “皇上,慎王也是无心之失啊,他哪里知道那女子有如此歹念啊,再说了慎王不是也是受害者嘛。”皇后颇为不赞同地说道。 齐文帝道:“身边之人有如此歹念,竟然未曾察觉本就是疏忽了,他贵为亲王,连这一点事情都处理不好的话,叫朝臣们怎么看。” 齐慎歉疚道:“父皇说得对,是儿子太过大意,有了这次教训儿子以后绝不会掉以轻心的,这种事也绝不会发生了。” 齐文帝叹道:“老三啊,你是朕的儿子,你伤了,病了,朕自然会担心会着急会难过,可是你已经成年了,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亲王了,以后再处理事情的时候要时刻记得你是朕的儿子,是大齐朝的王爷,不能让外人诟病啊,几年前慕容氏的时候,朕就说过这样的话,哎??现在朕还是这样说。” 齐慎跪在地上有些哽咽道:“儿臣明白,之前都是儿臣太大意,太不当回事了,现在吃了大亏,儿臣自然谨记在心。” 齐文帝道:“好了,你能记得就好了,不过说归说,现在最要紧的还是你的身子骨,你要快些好起来,别让朕,让皇后和你母妃担心。” 齐慎点着头道:“儿臣知道,儿臣一定快些好起来,不辜父皇的教导。” 齐文帝起身亲自将慎王扶了起来,拍拍他的手道:“慎儿啊,别怪朕的话说重了,朕也是希望你们都是好好的。” 齐慎颇有些感激涕零的样子道:“父皇严重了,只要是父皇的话从来都没有重过,您的心意儿臣明白。” 齐文帝道:“那便是好的,行了,男子汉怎么可以掉眼泪呢,赶紧擦擦吧。” 皇后也有些唏嘘道:“可不是,你父皇是为你好,你可莫要掉眼泪啊。” 齐慎这才笑道:“不会的,不会的。” 齐文帝道:“成了,知道你心里头没事,朕也就放心了,你好好养着,朕一会差人把昨日猎到的新鲜鹿茸给你送来些,你叫太医配着药吧,朕和皇后就先走了,你自个当心。” 皇后也红着眼睛道:“是啊,你自个当心,过几日本宫再来看你和慕容氏。” 齐慎恭敬道:“多谢父皇,母后,儿臣送您二位。” 皇后关心道:“莫要出来的,外头风大,你身子骨受不住,回去吧,本宫和皇上走了。” 说罢,齐文帝和皇后便出了院子,齐慎满脸的笑意在齐文帝背影消失的那一刹那便没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三章 筷战 齐文帝探望慎王的时候,素问就已经照常来到喜宝院里,这会还在大厅里等着呢。 本身素问是按着约好的时辰,也就是早膳过后半个时辰的时间到的,结果今日到底时候喜宝居然还没醒。 还以为喜宝出了什么问题,正担心呢,结果人家文琴直接回了句:“王爷昨个半夜过来了。” 这话一出素问也只能无奈地笑了笑道:“这王爷还真是的,你家主子是孕妇,可是饿不得的,你还不赶紧叫他们起来。” 文琴摇摇头道:“我可不敢,再等等吧,主子要是饿了自然会醒的。” 素问也无可奈何,只能坐在大厅对着一盆西府海棠发闷气了。 说实话,此时里屋的喜宝也确实是饿醒了,她动了动身子,突然发现身旁有人,这身子明显就僵住了。 不过也就是那么一瞬间的功夫,喜宝便又松了下来,转身投进了温暖而熟悉的怀抱骄哼道:“王爷,我饿了????” 齐佑笑着睁开眼睛道:“我也饿了????” 喜宝嘟着小嘴道:“那,爷咱们起来吧。” 齐佑捧着喜宝的小脸道:“起来做什么?” 喜宝诧异道:“起来用早膳啊,爷不是也饿嘛。” 齐佑暧昧地一笑,用鼻尖抵着喜宝的小鼻子吐出一句话来:“爷,想吃的是你????” 火热的话语铺面而来,喜宝很不争气地想起了几天前的那个清晨,那个小手酸了半晌的清晨,小脸直接血红了,紧张地呆住了。 齐佑就这么呵呵笑着。看着喜宝,很快,喜宝清澈的眼眸就有些娇媚了,齐佑没忍住,直接就吻了上去。 喜宝吓得赶忙闭起眼睛,湿热的吻就这么落在了喜宝的眼睛上,那样轻柔。那样珍惜。喜宝没忍住哼了出声。 齐佑愣了片刻便笑道:“小丫头,你也是想我的,对不对?” 喜宝立刻睁大眼睛嗔了齐佑一眼又害羞地撇向一侧。 齐佑笑了。什么也没说,直接捧了小宝的小脑袋,朝着惦记了好久的小嘴吻了上去,舔舐轻咬。好一阵享受,直到喜宝呜呜出声。齐佑才堪堪放开嘴笑着道:“呵呵,都这么久了,你这小丫头怎么还没学会要用鼻子呼吸啊。” 喜宝微喘着嗔道:“谁让你又咬我,这???这??嘴唇肯定又红了???一会让他们看见了??” 齐佑笑呵呵地用拇指拂过喜宝红肿的唇瓣道:“怕什么。你是爷的女人的,怎么还不能让爷亲近了。” 喜宝嘟着嘴推开齐佑的大掌道:“王爷,素问都说我怀孕前个月。您最好还是跟我分开睡了,不然。不然???怕您??” 齐佑笑道:“怕我什么?” 喜宝瞄了齐佑一眼小声道:“怕您???怕您难受???” 齐佑一挑眉道:“是吗,这真是素问说的?” 喜宝点点头道:“嗯。” 齐佑挑着喜宝的下巴道:“那你呢?” 喜宝不解地望着齐佑道:“我怎么了?” 齐佑认真地盯着喜宝道:“你也觉得该跟爷分开睡?” 喜宝有些犹豫咬着嘴唇,低着眸子,没有回答。 齐佑摇了摇喜宝的下巴道:“丫头,你是怎么想的?” 喜宝想了半天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得道:“只要爷不老这么动手动脚的,我??嗯???靠着爷睡,我很安心???”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习惯了,喜宝在齐佑的怀里一向都睡得很好,齐佑不在的时候,她偶尔夜里还会莫名其妙地醒来,可是只要齐佑在身旁,她便是一夜好眠到天亮,当然很多时候是被折腾累得一夜沉睡。 可是现在怀孕了,喜宝更希望能睡在一个温暖安全的臂弯内,而齐佑的**却让喜宝有些为难,她知道只要齐佑想要,她是拒绝不了的,可是孩子???哎??想到这喜宝确实很矛盾。 所以喜宝才思量了半天才做出了回答。 听到这样的回答,齐佑这才松了眉头道:“傻丫头,爷是很喜欢您,可是爷更在乎你和和孩子,放心吧,你身子没恢复之前,爷不会真欺负你的,实在不行,像那日动动手也成。” 齐佑一提起那日的事,喜宝直接翘起小眉毛道:“爷,你??你??那天的事情??你别想了??哼!” 齐佑笑道:“怎么了,爷倒是觉得法子不错,既不会伤到你和孩子,爷也能稍微舒服一会???哎,就是你这小丫头的小手太小????呜呜???你” 齐佑越说越混,喜宝实在听不下去了,干脆直接用小手堵上了他那张羞人的嘴娇嗔道:“爷?????” 齐佑搂着恼羞成怒炸了毛的喜宝笑呵呵地道:“好好,不说了,爷的小丫头害羞喽???” 文琴到了外屋就听见里屋里里,男子浑厚愉悦的笑声中夹杂着女子恼羞成怒的娇嗔声,文琴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这主子一碰到王爷就没个样子了哎???? 想了想,文琴还是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王爷,主子,您二位醒了吗?” 文琴的询问声传来,喜宝这才放开攥在手心里的齐佑的衣襟微微喘息着道:“文琴吧???我醒了??可以进来伺候了???哎呦???王爷!” 文琴本打算掀了帘子进去的,谁知喜宝后头又娇嗔了一句王爷,吓着文琴愣在了门口,好半天听着里头没在出什么大动静,文琴这才又确认道:“主子,奴婢进来了?” 这次是听到齐佑小声笑道:“好好好,爷错了,好不好”接着便听见齐佑喊道:“???文琴??进来吧????” 这下,文琴才真正掀了帘子进去道:“王爷,主子早安!” 齐佑一边给喜宝穿着里衣一边问道:“早膳准备好了吗?” 文琴道:“知道主子会多睡一会。刚刚才取回来。” 齐佑道:“好,你倒是会办事,不错。” 文琴拿过喜宝的中衣和外衫道:“王爷,还是让奴婢来吧。” 齐佑道:“没事,还是让本王来吧,将功赎罪嘛!” 说完还暧昧地瞪了喜宝一眼,喜宝回嗔了一眼。文琴在一旁无奈地笑了道:“对了。王爷,主子,素问大夫到了。” 喜宝道:“啊。素问大夫已经来了,他来多久了?” 文琴笑道:“有一会了,素问大夫还真是奇怪,奴婢说您可能还没起。他也什么都没说,就坐在大厅里对着一盘海棠花大眼瞪小眼。” 喜宝秀眉微蹙道:“素问大夫怕是不高兴了吧。我们约好的,结果我却睡到现在,哎呦,王爷。怎么办,要不是你,我早就起了???都怪你??都怪你!” 说着喜宝就上了小拳头。齐佑便是笑呵呵地任喜宝发泄,而文琴却在一旁在一旁瞧着惊心。使劲眨眼,希望喜宝能注意到她的暗示 喜宝穿好了外衫就要挣扎着下地,吓得齐佑一把给揽回来道:“云倾,做什么,你下不了地!” 喜宝急道:“那也不能让素问大夫等太久啊!” 齐佑笑道:“无碍的,素问向来就起得早,在说了他敢拆本王的墙角,让他等等也是该的。” 喜宝不赞同道:“王爷!” 齐佑道:“好了好了,这不是收拾好了嘛,可是你不是也要吃了早膳才能施针的嘛,你就是现在出去了,素问也会让你回来吃完早膳再说的,你听话,咱们吃完早膳在说,好不好?” 喜宝回头道:“文琴,你去问问素问大夫用早膳了吗?” 文琴道:“这,怕是用过了吧。” 齐佑道:“你去问问吧,素问这家伙可不一定,要是没用,就直接请进来和我们一同用吧,这样可以吗?” 喜宝这才点点头道:“文琴,你去请素问大夫进来吧,用过膳的话也可以进来喝口茶嘛。” 文琴道:“是,奴婢这就去。” 文琴出了里屋,早膳就陆续摆了上来。 到了大厅,文琴笑着问道:“素问大夫,主子起了,正准备用早膳,想请您一同过去用膳。” 素问挑眉笑道:“你家主子怎么知道我没用早膳?” 文琴道:“是王爷说的。” 素问笑着嘀咕道:“哎,这小子还算有良心。” 文琴没听清楚便问道:“素问大夫,您说什么?” 素问道:“没什么,走吧,我还真有些饿了。” 文琴笑了笑便带着素问进了里屋。 喜宝窝在齐佑怀里,一见道素问便歉意道:“素问大夫,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素问看了一眼齐佑道:“哎,我就说平日里都好好的,这怎么就晚了,原来是王爷回来了。” 齐佑瞪了素问一眼道:“再瞎说,你就还在外头陪着那盆海棠花吧。” 喜宝扯了扯齐佑的袖口道:“爷,人家素问大夫不过是关心我嘛。”接着喜宝对素问笑着道:“素问大夫,快请坐,先吃些早膳吧。” 素问笑道:“正好,我还没用早膳,那我就不客气了,王爷!” 齐佑看着喜宝祈求的小眼神只好道:“成了,赶紧用饭吧,一会还要给丫头扎针呢。” 素问坐在引炕上拿起碗筷细嚼慢咽着,齐佑便一边喂着喜宝,一边顾着自个,三人倒也安静。 齐佑正打算夹起一块鹿肉,却被素问一筷子压住道:“王爷,鹿肉太补了,这会吃了你可会不好受!”说着,素问还有意地瞥了一眼齐佑怀里正在喝粥的喜宝。 齐佑瞪了素问一眼,转了手腕准备夹起一旁的海参,又被素问默默地挡住了,齐佑气了,又伸向一旁的乳鸽,素问的筷子接着拦住,这两个人就这么你挪我挡几个回合下来,气得齐佑夹起一筷子藕片放在嘴里咯吱咯吱地嚼着出声。 素问只是无奈地笑了笑,摸摸鼻子,耸耸肩,继续喝着粥。 齐佑和素问大眼瞪小眼,谁都没注意到素问说话时,喜宝握着勺子的的手不争气地抖了抖,耳垂隐隐泛了红????(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四章 不安 说来也奇怪,自从那日早膳被素问抢了筷子之后,齐佑好像开始有意无意地疏远喜宝了,晚上休息的时候,他总是等到喜宝睡着以后才上床,在喜宝醒来之前就已经离开了。 开始几日,喜宝还觉得松了一口气,可越往后,她的心里却又隐隐不安起来。 明日就要回京了,这七八天,她几乎也就用膳的时候能看见齐佑,其他时候,齐佑都是不在的,连齐哲都比齐佑出现的时间长呢,想到这,她竟然有些悲从中来的感觉,想着,想着便眼眶有些红了。 文琴刚好进来换香炉里的药粉,一见喜宝红着眼睛一脸惆怅地靠着床头,就担心道:“主子,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喜宝低着脑袋摇了摇道:“我没事,王爷呢?” 文琴愣了一下然后道:“该是在书房吧,明个不是要动身回京了嘛,王爷估计也很忙呢。” 喜宝幽怨道:“是啊,很忙的。” 喜宝低落的情绪让文琴有些担心,她安慰道:“主子,你可别瞎想,王爷不是还每天过来陪着您用膳呢嘛,一会就到晚膳的时辰了,怕是王爷也快过来了。” 喜宝突然没由来的觉得有些心悸,眉头微蹙道:“文琴,我今日没什么胃口,要是王爷来了就让他回去吧,我想歇一会,晚膳给我留点热粥就好了。” 文琴担心道:“主子,您,您没事吧,怎么着也不能不吃饭啊!” 喜宝躺下道:“好了,我只是没胃口。也有些乏了,先睡一会,起来再说吧,你下去吧,把香炉的火减少一些吧。” 文琴满脸愁容地看着背过身去的喜宝,知道这是主子心里不舒服了,可是也是素问大夫说了的。她每日在身边伺候。她可是能看到王爷的隐忍和不舍,每日王爷早早就起身离开,夜里头也是很晚才敢回来。生怕惊着主子,这份用心和痴情,她这个做奴婢的也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的。虽然很担心,但是她也不敢违背喜宝的意思。也只能给喜宝压好被子退身出去了。 没多久晚膳时间到了,齐佑照常赶了过来准备陪着喜宝用饭,结果到的时候才发现里屋还没亮灯,文琴正一筹莫展地在外间守着。 齐佑进门就奇怪道:“怎么回事。这都到晚膳时辰了,您们都在这干什么,里头怎么没灯。你们主子呢?” 文琴小心翼翼道:“回王爷的话,主子说是有些乏了。才睡下不久。” 齐佑皱着眉毛道:“乏了,怎么回事,这些天你们主子不是恢复的不错嘛,怎么了,叫素问过来看了吗?” 文琴瞥了一眼里屋然后犹豫道:“奴婢说了,主子不愿意,就说是躺一会就起的,不过奴婢看着主子像是不大高兴,但奴婢也不敢多问。” 齐佑一边换衣裳一边道:“不高兴?” 文琴点了点头道:“今个主子也不知道怎么净是一个劲的唉声叹气,奴婢问了,可主子什么也不说,下午奴婢进去换香的时候,看着主子眼睛都一些红了,奴婢担心,可主子就是说没事,没办法,奴婢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守在这了。” 齐佑苦笑了一声道:“哎,这丫头,算了,你们下去去准备晚膳吧,本王进去看看。” 文琴赶忙进去点了几盏灯,这才掀了帘子让齐佑进去,然后便退出去准备晚膳去了。 齐佑一进里屋就发现喜宝背对着他团成一团窝在被子里,齐佑心里叹气:这丫头怕是又想多了吧,这么团着也不怕窝着了,于是轻声叫到:“云倾,丫头???丫头,起来了,该吃晚膳了!” 喜宝没有动,看样子真像是睡着了。 齐佑走进了,靠在床边上笑着说:“怎么了,又使性子啊,小丫头,你的身子骨才好一些,可不能不吃饭,乖,快起来吃饭,爷陪着你,好不好,吃了再睡吧。” 喜宝还是没动。 齐佑有些担心,坐在床边扶着喜宝的肩膀想看看究竟,这一扶才发现,喜宝浑身都在颤抖,齐佑吓坏了,一个使劲扳过来喜宝的身子正要询问,才发现喜宝早已是泪流满面,小眼睛和小鼻子都是通红通红的,这怕是已经哭了好久了吧。 齐佑大惊道:“小丫头,你这是怎么了?啊,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还是??还是谁欺负你了??怎么了??别哭啊???跟爷说啊!” 齐佑不说还好,这么一问,喜宝的泪更好似止不住似得哗哗往流下来,齐佑心疼地将喜宝连人带被子一把抱在怀里,一边帮她抹着眼泪一边哄道:“丫头啊,到底怎么了,你哭得爷心慌啊,你先告诉爷怎么回事啊?” 喜宝被齐佑搂在怀里,心里的委屈像是有了发泄的地方,她呜呜地哭着问道:“爷,你去哪了?去哪了?” 齐佑有些糊涂道:“爷一直在啊,这几日爷都在书房啊,怎么了?” 喜宝呜呜道:“骗人,骗人,爷,你是不是嫌弃我了,是不是?” 齐佑更糊涂了:“胡说什么呢,爷怎么会嫌弃你呢,心疼都来不及呢,不哭了,乖???” 喜宝却不领情道:“那为什么,这段时间,爷每日都是在我睡着后才回来,睡醒前就离开了,以前爷不这样的?” 齐佑这才笑道:“就因为这个事啊?” 听出了齐佑的嬉笑,喜宝瞪着红肿的眼睛道:“是啊,我都见不到爷了,爷你是不是觉得我怀孕了,所以嫌弃我!” 齐佑搂着喜宝笑道:“傻丫头,爷这么着不都是为了你好啊。” 喜宝咬着嘴唇道:“为了我???呜呜???怎么为了我好???都不管我了??还是??还是为我好?” 齐佑一边给喜宝抹眼泪一边笑道:“你忘了,之前你跟爷说过,素问建议我们暂时不要太亲近,后来素问也跟我很严肃地说过这个事情,我觉得他说得对,爷对你这个小丫头是完全没有什么抵抗力的,只要跟你单独带着免不了会擦枪走火的,而你现在又怀着身孕,万一哪天爷没把持住伤到了你可怎么办。” 喜宝歪着小脑袋抽泣道:“所以呢?” 齐佑苦笑道:“所以爷才尽量都躲到外边去啊,没想到你这小丫头还多心了。” 喜宝嘟囔道:“那爷干嘛不跟我说呢?” 齐佑笑道:“不是你先跟爷提的嘛,爷还当你早就知道呢,谁知道你一个人在这默默掉眼泪,哎呦,快别哭了,看看这眼睛都红了,就不怕肚里的孩子笑话你啊。” 喜宝嘟着小嘴道:“爷,你这些日子总是早出晚归的,晚上我要一个人睡,早上醒的时候枕头都凉了,我都见不上你,我心里头难受!” 齐佑心疼道:“傻丫头,你当爷心里头好受啊,这些日子我虽然待在书房但是我的心思可全都在你这呢,就怕你有个什么不舒服的,今个看你委屈成这个样子,爷心里头也不好受。” 听到这,喜宝用湿漉漉的带有愧疚的眼神盯着齐佑道:“爷?” 齐佑看着喜宝道:“怎么了?” 喜宝道:“对不起???呜呜???让你担心了????呜呜???” 齐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捧起喜宝的小脸,用拇指抹了抹又溢出来的泪珠子道:“好了,也是爷不好,没讲清楚,让你担心了,咱们说明白了,就不哭了,不然一会到了睡觉的时候又要难受了,乖啊???” 喜宝乖巧得仰着小脸露出笑容道:“嗯。” 齐佑看着喜宝梨花带雨又嫣然一笑的样子,又有片刻晃神,在喜宝的小嘴上香了一口才满意道:“这才是爷的好宝贝,真好,来擦擦眼泪,一会晚膳就该上来了,爷今个陪着用晚膳,然后陪着你睡觉好不好?” 喜宝有些害羞地点点头道:“爷,你可要说话算数啊。” 齐佑笑道:“算数,爷的话向来算数的,好了,不哭喽,爷去拿帕子给子擦擦脸,瞧你的小脸跟花猫似的。” 喜宝嗔了齐佑一眼不好意思地娇声道:“爷” 这一声娇嗔让齐佑顿时就有些火热了,他也只能认命地摇摇头道:“小丫头,说好了,爷陪着你,可你也要听话,不能撩拨爷,你也知道,爷对你没什么抵抗力,要是火烧起来了可不好灭啊!” 说到后头,齐佑的话中都隐隐透出了威胁和无奈的滋味,喜宝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任由齐佑帮她擦了脸,穿了衣裳又抱着她到了引炕上,美滋滋地用了一顿晚膳。 一旁的文琴不由得感叹:果真只有王爷能治得了自家主子! 用完晚膳,齐佑倒真没像往日一般躲到书房去了,而是陪着喜宝窝在床上看着书。 齐佑拿着一本《兵法》看着,而喜宝抱着一本封皮是《正史》的书也读得津津有味的,看到好看的地方还咯咯笑出声来,引得齐佑频频侧目。 许是又看到什么好笑的地方了,这次喜宝乐得连书都拿不稳了,直抱着肚子滚在齐佑跟前笑得不行。 齐佑怕她压着肚子,一边扶着她一边捡起她掉在床上的书道:“看到什么了,能笑成这个样子。” 说罢,齐佑便翻开书本看了两眼,这下喜宝顾不上笑了,伸手想要夺回来。 齐佑看了两页便有些脸色发青,合上书又看了一眼书名道:“喜宝,这是什么书?”(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五章 话本 喜宝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道:“《正史》啊。” “哪家的《正史》写的是少侠复仇记啊?”齐佑板着脸问道。 喜宝心虚地瞄着齐佑道:“那个??那个???这也算是???嘛!” 齐佑道:“是什么?” 喜宝滴溜溜地转着小眼珠子,心里那个悔啊:自个怎么能这么大意呢,这下可怎么办啊,自打怀孕后,齐佑可是不准她看什么江湖儿女,爱恨情仇的话本的,为了以防万一,她叫文琴将那些话本都包上了像什么《周国志》啊,《地方通志》,《正史》这样的正统的书皮,就是为了能偷偷看话本,这些日子齐佑都不怎么在,她也就自在惯了,没想到今个又和往常一般捞起枕头下面的武侠小说看了起来,根本没顾忌齐佑在不在,反正外头包着《正史》的封皮,谁知道看得太开心竟然笑了出来,这下惨了,齐佑估计又要教育她了。 想到这,喜宝立刻一脸小虔诚地承认错误道:“爷,我错了???我不该???不该看话本的??” 齐佑看着喜宝认真小意的小模样心里好笑道:这小丫头每次承认错误的时候都是最积极的时候。 想归想,但是齐佑还是有些生气,因为素问说了像这一类的江湖情仇的书是不适合喜宝现在看的,怕影响到她好不容易恢复的身体和情绪的,看看果真是,刚刚这丫头差点笑得背过气去,确实有些危险。 于是齐佑冷着脸道:“小丫头,这书没收,你还有没有其他的?” 喜宝有些心虚地嘟囔道:“就??就??就这一本???我就带了这一本。真的。” 齐佑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喜宝迫于压力道:“那个??那个???还有??还有一本???” “嗯?”齐佑看着她。 喜宝深吸了一口气伸着小爪子竖起三根小指头道:“三本???统共就三本??真的没了???” 齐佑伸着手道:“一并拿出来,交给爷保管吧。” 喜宝一脸祈求的小眼神看着齐佑道:“爷,我不看了还不行嘛?” 齐佑哼道:“快点!” “爷,我真不看了,不信,我交给文琴压在柜子里怎么样?”喜宝商量着。 齐佑却哼道:“文琴不是你的丫鬟啊。交给她跟没交出来有什么区别。还是交给我,我替你好好保管,等生了孩子以后再说。” “生了孩子以后!爷。素问大夫可不是这样说的啊!”喜宝有些急道,素问大夫只是怕头几个月不大稳,所以才规劝喜宝不要老看这一类热血澎湃的话本,倒是真没说要到了生完孩子以后。 齐佑却撇撇嘴道:“为了你和孩子好。你还是忍忍吧,话本拿来!不要让爷亲自动手哈!” 喜宝看着实在混不过去了。这才不情不愿地从枕头下面掏出余下的两本话本拍在齐佑手里道:“喏!” 齐佑拿过书这才有了笑容道:“这才对嘛!” 接过来看了两眼这脸色又沉了下来无奈道:“喜宝,你跟爷说说,这本又是什么?这本是什么呀?《春满楼女侠》?” 喜宝咽了咽口水道:“嗯???不过也是???一样的嘛????” “一样,哪一样了?知不知道春满楼是个什么地方。啊?”齐佑有些抓狂,这小混蛋都看些什么呀,自个原来怎么都没发现过啊。 喜宝嘟着小嘴支支吾吾道:“王爷???您???您别急啊??不过是话本。这些都是别人杜撰出来的,当不了真的。至于春满楼不过是个???是个???地名罢了嘛。” “地名!”齐佑有些气不打一处来道:“这书里可写了春满楼烟花之极地也,这可是烟花柳巷之地啊,是??是青楼之处??这样的书你也敢看!” 喜宝点着头嘟囔道:“不会是个青楼嘛,再说了人家故事的可是讲的是一代女侠的爱恨情仇,跟青楼没有什么干系的,王爷着什么急。” 齐佑气得抖落着手里的书道:“还没关系,你怀着身孕就不能看些温和一点的书嘛,这些书不会也是你大哥帮你弄来的吧!” 一听提到了自个大哥,喜宝立刻抬起头信誓旦旦道:“大哥才不会呢,他跟王爷一样,嫌弃这些话本太过离奇,这些不过是以前在家时我倒街上淘来的罢了,爷,我知道错了,以后一定不看了,还不行嘛,你别气了,你这样,我们娘俩害怕。” 被喜宝这么一说,齐佑也是颇为无奈地点点喜宝的小脑袋道:“你胆子大得很,还会有怕的。” 喜宝扯着齐佑的胳膊撒娇道:“爷,我以后一定不会了,好不好?” 最抵不过喜宝的娇声娇语,齐佑说着便起身下了床将话本放到一旁的脚桌上道:“明个爷再收拾,你就看看诗词歌赋之类的就好了。” 见齐佑终于将书放下了,喜宝才不情愿地噘着小嘴发了句牢骚道:“怎么爷连这个都管啊。” 齐佑道:“为了你和孩子好。” 说罢,齐佑又回到床上拿起他的《兵书》继续看着不再说话了。 喜宝有些无聊地戳了戳齐佑的胳膊道:“爷?” 齐佑没抬头道:“说吧。” 喜宝道:“那你总得给我一本看的吧。” 齐佑叹了一口气合上了手里的书道:“好了,时辰也不早了,爷也不看了,咱们休息吧,明个可就要回京了,路上你肯定要难受了,今个早些睡吧。” 喜宝撇了撇嘴道:“好。” 然后便一脸小郁闷地躺下了。 齐佑先是熄了灯让后也挨着喜宝躺下了,然后很顺手地将喜宝搂进怀里道:“别不高兴了,再过几日你就能见到你爹娘了。” 喜宝惊喜地回身道:“什么?” 齐佑打着哈欠道:“素问建议你先到你父亲的别院去养养,到了稳定的时候再回来,我觉得不错。便答应了,怕是你爹娘也已经接到信准备得出差不多了。” 喜宝道:“爷,真的吗?” 齐佑道:“嗯,快睡吧,明日还要早起呢。” 喜宝在齐佑怀里一阵开心,虽然心爱的话本被没收了,但是能见到爹娘还能跟他们待一段时候。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可真是高兴的事。一兴奋她便有些小激动,在齐佑怀里有些小晃动。 齐佑搂着喜宝笑道:“知道你高兴,可也得睡觉啊。爷好不容易下了决心陪着你入睡,你要是再不睡爷可就不客气了,不要到时候又委屈害羞得不得了。” 说着,齐佑的手还配合着伸进了喜宝的里衣。 这一火热的触摸直接吓得喜宝立刻安静地闭上了眼睛。齐佑睁开眼无声笑了笑,然后便在喜宝耳畔香了了一口道:“这才乖嘛。赶紧睡吧。” 夜深了,行宫极度寂静?????? 慎王院内,灯火也暗了,唯有正房主卧内还是一片灯火通明。 慕容氏休养了一段时间也恢复得差不多了。齐慎也在昨日迁回屋里去了,二人都好了不少,而且明日就要回京了。这会这夫妻二人却有些僵持。 不为别的就只是因为十几日前那次惊马时,慕容氏无意中喊出的那句“阿佑!” 说实话。这件事注意到的人真还不多,而且事情都过了半个月了,早先齐慎一直未曾提起,今个这就准备要回京了,他却提起,确实有些奇怪。 不过到底是心里有了怀疑,所以齐慎也是有些憋不住了,尤其是那个人死前的一番话更让齐慎心生介怀。 于是他忍了十几天还是问了出来,话刚出口,慕容氏便冷了脸道:“王爷,您什么意思?” 齐慎也不悦道:“玉语,我就只是问你,在你心里还有没有二哥?” 慕容氏冷冷地看了一眼齐慎道:“王爷,之前那次妾身与你说的很清楚吧,为什么您还是怀疑我?” 齐慎道:“你说你的心都是我的了,可这并不代表你的心里没有二哥,那日坠马,二哥奋不顾身地救你,而你就那么坦然地躺在他怀里喊了句‘阿佑’,玉语我一直都知道‘阿佑’是二哥仅限于你的昵称,我也好些年没听到过了。” 慕容氏冷笑道:“就因为这个!” 齐慎看着慕容氏也莫名其妙地笑道:“还不够吗?” 慕容氏苦笑道:“齐慎,为什么我们之间总要牵扯上齐佑呢,是我们曾经是相爱过,可那毕竟是年轻时的事情,可那已经过去了,从嫁给你开始我便一心一意地对你,为什么你总是不相信我。” 齐慎道:“我也想相信你的,可是你那日的眼中流露的深情却骗不了我,你心里还有二哥,对吗?你当年之所以选择跟我在一起并不是因为不喜欢二哥了,只是因为当时我的趁虚而入对不对,只是因为你寂寞,对吗?” 慕容氏摇着头不能置信地一字一句问道:“齐?慎,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齐慎冷笑道:“怎么,难道不是吗?你之所以当时接受了我,不就因为你跟二哥千里之隔一年之久吗?说到底是我卑鄙趁虚而入,可更是你的不甘寂寞才能让我有了机会的,不是???” “啪!” 齐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慕容氏一巴掌给打断了。 齐慎的左脸顿时就红了,而慕容氏也是喘着死死瞪着双眼恨道:“齐慎,你太过分了!” 齐慎摸着被打了的脸阴*:“怎么,说到你心里了,恼羞成怒了,慕容玉语,我爱你,宠你,疼你这些年竟然比不过二哥的一个拥抱,呵呵,早知现在,为何你当初不坚持嫁给二哥呢,说不定现在你们早就是一对羡煞旁人的恩爱夫妻了。” 慕容氏含着泪道:“齐慎,你非要这样伤人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六章 归来 齐慎瞪着慕容氏道:“慕容,到底是谁在伤人,你知道吗,这些年我没有一天是心安的,自从把你从二哥手里抢过来之后,我就一直惴惴不安,生怕哪一天你又会被抢回去,我竭尽全力地对你好,可你呢,不仅留着二哥的信,留着他送你的簪子,更留念到他怀里去了,慕容氏,你可真伤人啊!” 慕容氏流着泪笑道:“那日,齐佑救我不过是情急之举,连这样的事情你都要拿来说吗,你惴惴不安,你掏心挖肺,你伤心难过,可我呢?我难道不也是这样吗,你这些年来疑神疑鬼,我就好受吗,为了你我不见人,不社交,就连祖父那里我也很少回去,为的不就是避开齐佑,以免你多心吗,你既然知道我和齐佑的过往,那为何又会选择娶我,为何,难道就是为了今日的侮辱吗!” “侮辱?玉语,我不过是想知道你心里头是不是还有二哥,何来侮辱,这些年我爱着你,供着你,甚至为了你不惜几次与母妃和皇后对立,为了你我信守承诺绝不纳妾,可是你呢,你可曾真正感动过,真正用心看过我?”齐慎苦笑道。 慕容氏看着齐慎幽幽道:“齐慎,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当初也是因为你终身至此一人的誓愿,我才决定要和你在一起的,这些年你无论身子骨怎么样,我都愿意陪在你身边,甚至是因为孩子的事情,我也愿意为你吞下委屈,我这样委曲求全不是因为你又是因为谁呢,为何你还是不明白?” 齐慎也红了眼圈道:“玉语。我不能,我不能,你和二哥毕竟曾相爱过,我???我是后来的人,我不知道该怎样才能替代他在你心里的位置,我不知道!” 慕容氏闭了眼睛叹了一声道:“齐慎,哎???为何??为何你要如此执拗。是。我承认我和齐佑是相爱过,你也是知道的,当初我们三个人一同长大。我对你和齐佑是一样的情感,你们兄弟两个都那么优秀,待我都那样好,我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的女子。我自然也会感动,也会日久生情的。” 齐慎抓着这一点不放道:“那为何我同二哥一般对你好。你却先选了他?” 慕容氏微微一笑:“这个我也说不清楚,许是是缘分吧,当初外头和宫里都传出了不少闲言碎语,与我。与你,与他都不好,所以与其这般。不如我先来做个了断,而你那时候又犯了病。被德妃接回宫里去了,我也只能???” 齐慎红着眼睛道:“就只是因为我被母妃接回宫里去了吗?若是没有呢,你该如何?” 慕容氏无奈道:“没有如果,就是有,我现在也不会知道,我只是知道现在我是你齐慎的王妃是你的妻子,别无其他。” 齐慎冷笑道:“还是难选是吗,那你的意思是当时谁在你身边你便会选谁,所以二哥走后你又选择了我,是不是?” 慕容氏摇摇头道:“齐慎,你不能这样理解,最初和最后的选择并不都是因为无奈,好不好。” 齐慎盯着慕容氏的眼睛道:“那是因为什么?” 慕容氏愣了,说实话当时的选择她也说不清是为何,到底是什么能让她放弃齐佑而转投了齐慎怀抱,她一直安慰自己说是因为齐慎的痴情和用心,可是这一点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 其实当时她内心最深处的隐秘想法是她爱着齐佑,可是她因为爱着,怕是无法忍受将来要与他人同分一个男人的事情,更无法接受齐佑再会爱上或是宠了其他女人,她过于清高的内心让她无法接受,所以当齐慎带着此生独一人的誓言出现的时候,她那虚荣的内心似乎出现了蠢蠢欲动的迹象,她不愿承认的原因是她没想到在她心里虚荣和外人的评价竟然比自己内心的爱意更重要,她没想到自个也会成为自个曾经最讨厌的一类女人。 这样的难以启齿的理由,慕容氏是不会说出来的,所以她只是无奈地摇摇头道:“就像是第一次选择齐佑一样,也许是缘分吧,我也说不清楚。” 齐慎道:“你是说不清,还是不敢说清?” 慕容氏道:“齐慎,你为何还是不明白,我们现在在一起了,这就是事实了,为何你一定要抓着以前不放手呢?” 齐慎道:“你不说清楚,我的心永远都无法安宁。” 慕容氏无奈道:“你就那么在乎?” 齐慎哼道:“我就是在乎,慕容氏,我齐慎敢用父皇的性命为由发誓心里只有你,那你敢用慕容老太傅的性命发誓你心里没有二哥吗?” 慕容氏铁青着脸道:“齐慎,你!” 齐慎冷笑道:“不敢吧,对不对,哼,你心里始终忘不了他对不对,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我以为我终于可以赢二哥一次了,没想到我还是输的一塌糊涂,慕容氏你好样的!” 慕容氏气得脸色发白,几乎是绝望得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道:“齐慎,你太让我失望!” 瞧见慕容氏嘴角的血渍,齐慎皱着眉头上前关心道:“你??你??没事吧?” 慕容氏嘴角含血凄然一笑道:“都这样了,我的死活又与王爷何干呢?” 齐慎气得还要再说什么,却被慕容氏冷冷地打断道:“夜深了,请王爷休息吧,妾身身子不适先到偏房去了。” 说罢,慕容氏冷冷看了齐慎一眼,头也不回地便出去了,徒留下齐慎双拳紧握,青筋暴露,一脸狠绝地望着门口,夜确实深了,凛冽的秋风呼啸而过,屋里的灯亮了了又灭了?????? 次日,秋猎结束,整个队伍又井然有序,浩浩荡荡地离开了牧场回京去了,喜宝因为怀有身孕,虽然身子恢复地差不多了,但是毕竟还是没有完全康复,所以,素问便一直跟着她的马车。 头一日,齐佑还陪着喜宝窝在马车,可后头两日齐佑都被齐文帝叫到身边去了,喜宝就一个人窝在马车里,抱着个小暖炉呼呼地睡着。 第四日清晨,离京城不过百十里的路程了,喜宝还是照常窝在马车上,突然外头传来的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而且声音向着她的马车越来越近了,喜宝本能地支起身子挑开窗帷便看到了好些日子未曾见到的白猿。 喜宝心里一喜道:“文琴,外头是不是白猿白侍卫?” 文琴笑着撩开马车的帘子道:“是啊,奴婢正要禀报呢,白侍卫求见。” 喜宝道:“什么事啊?” 文琴道:“奴婢也不知道,主子,您得问白侍卫了。” 喜宝隔着马车窗笑道:“白侍卫,好久不见了。” 白猿笑道:“马车行军,恕卑职不能下马行礼了。” 喜宝道:“客气什么,这些日子你好像都不在,你去哪了?” 白猿一愣便笑道:“卑职是封了王爷之命回京办事,这不办完了正好赶来接您。” 喜宝笑道:“接我?” 白猿道:“是啊,王爷没跟侧妃说吗?今日你就要到赵将军的别院小住一段时间了,我已经将消息通知了赵大人和张夫人,二老已经在别院等候多时了,卑职这就是来接您过去的。” 喜宝道:“就我吗?王爷呢?” 白猿道:“王爷怕是今个要陪着皇上先回京安顿好,才能再来看望您的,不过卑职和素问大夫都会一路相随的,侧妃大可以放心。” 喜宝这才想起来,出发当日齐佑说他这几日可能会很忙,也许不能陪着她一同去别院了,不过到时候会派人一路护送,他会在忙完之后立即赶去的,想到这,喜宝笑道:“有白猿你在,我倒是没有什么不放心的,这离父亲的别院还有多远?” 白猿道:“按现在这个速度,下去之前应该可以到的,卑职骑马过来不过一个多时辰罢了。” 喜宝道:“那就好,喏这个给你。” 说罢,喜宝便透过马车窗递出一个瓶子给白猿。 白猿一脸疑惑地接过来道:“侧妃,这个是?” 喜宝道:“外头风那么大,白猿侍卫你又骑了一个多时辰的马,肯定渴了,这瓶子里头是热的桂花露子,给你解渴的,快喝吧!” 白猿一路飞奔倒是真渴了,喜宝这么一说,他也就不客气道:“那多谢侧妃了。” 说罢,摆了瓶塞便仰头豪饮了半瓶,然后擦了擦嘴道:“果真是桂花的,好香甜啊,多谢侧妃了。” 喜宝笑着道:“你要一路护送我的,这瓶桂花露就当是小小的谢礼了,外头风大,白侍卫你自个也要注意了。” 白猿握着瓶子恭敬道:“是侧妃,你您快放下帘子吧,风大,您也要注意些。” 喜宝笑着放下帘子就没再说话了。 倒是一旁的素问笑道:“怎么样,这桂花露子好喝吧?” 白猿嘿嘿笑道:“我只当小侧妃做菜好吃,没想到这茶也好喝!” 素问笑道:“还是你小子有口福,对了那件事???” 白猿白了素问一眼道:“那还用问,一切就等着南边了。” 素问这才道:“这样也好,哎,快些到别院去,说实话,还真有点想念赵将军的别院呢。” 白猿哈哈大笑:“是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章 别院 果不其然,刚过了午时,喜宝的马车便到了她父亲赵将军在京郊的别院,马车刚停稳,喜宝便听见一声娇呼:“宝啊!” 喜宝顿时就有些泪奔了,掀了帘子就要下车,这可把赵将军和张氏吓坏了,一旁的文琴也是紧张道:“主子,小心呢。” 白猿赶忙伸手扶了一把道:“侧妃,小心。” 喜宝才不管那么多呢,扶着文琴的手就下了车,立刻奔向了赵将军和张氏的怀抱娇气道:“爹,娘,女儿好想你们啊???呜呜???好想啊???” 赵宗镇揽着自家夫人,抱着喜宝有些红了眼圈道:“你这丫头,知不知道爹娘有多担心啊!” 喜宝嘟着小嘴道:“爹,女儿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呜呜???你还说我???,娘,爹他欺负我???” 张氏立马道:“老爷,女儿怀着孩子呢,你可别气她。” 赵宗镇吹着胡子道:“夫人,不是你让我????哎呦???夫人,你掐我作甚???” 张氏瞪着赵宗镇一眼道:“我什么我???赶紧让孩子们进去啊,这门口风不大啊!” 赵宗镇立刻小意道:“好好好,丫头啊,不哭了,赶紧进去,屋里准备了你最爱吃的饭菜和点心,赶快进去吧,白侍卫,素??素问大夫对不对,赶快随我一同进去吧。” 一旁的白猿和素问看着喜宝这么一家子欢快的样子,都笑了道:“赵大人客气,您先请。” 进了门,一个高达黝黑的男人出来温柔地说道:“小姐回来了。” 喜宝一看来人便笑道:“黑子叔叔,你怎么又黑了?” 原来那人正是别院的看护黑子。黑子笑道:“这夏天经常上山打野味的,自然黑了不少,小姐倒是越来越白净了。” 喜宝笑道:“黑子叔叔,你现在还经常打猎啊?” 黑子道:“是啊,反正也是闲着嘛。” 喜宝道:“那太好了,这次秋猎我连摸箭的机会都没有,改日黑子叔叔一定要带着我一同去的。” 黑子有些为难道:“这??这???” 赵宗镇不赞同道:“你怀着身孕。这不是胡闹嘛。不要为难黑子了,黑子没事,你先去吧。” 黑子笑道:“小姐。抱歉了。” 喜宝噘着嘴道:“爹?” 赵宗镇道:“爹什么爹,你怀着孕还想打猎,美得你,赶紧进屋。外头风大。” 说着便拉着喜宝进了大厅。 跟在身后的白猿对着素说道:“这个黑子,人高马大皮肤黝黑。一脸凶神恶煞的,笑起来还真是让人有些瘆的慌呢。” 素问笑道:“是啊,像不像咱们的贪狼啊?” 白猿立刻点点头道:“别说,还真有些像啊!” 说着白猿和素问也进了屋。实在不想打扰喜宝一家团聚,素问道:“侧妃,您先休息一会。我跟白猿也先下去整理一下,半个时辰后我再来给你请脉。” 喜宝道:“你们用了饭再回屋吧。” 白猿也很有眼色道:“侧妃您先用吧。卑职稍后再用也不迟。” 赵宗镇道:“白侍卫,素问大夫,既然这样,我叫小厮把饭菜送到你们屋里去吧,这样您二位也能稍休息一会了。” 素问笑道:“那就麻烦赵大人了。” 赵宗镇道:“客气客气,你二位先请,饭菜随后就到。” 白猿和素问点头表示了感谢后便先下去了,屋里的奴才也都很识趣地下去了 这外人一走,喜宝就原形毕露地赖在张氏怀里道:“娘,女儿好想你们啊。” 张氏道:“你这个丫头,快,让娘好好看看,哎呦都瘦了一圈了,这真是要心疼死娘了。” 说着,张氏便红了眼圈。 喜宝忙抽出丝帕道:“娘,您这是怎么了,我好好的没什么事也没,你哭什么?” 张氏夺了丝帕擦着眼泪道:“你还想骗爹和娘啊,你在草原上的事,爹娘都知道了,真是吓死人了,不让你骑马你非要学,这次可真是要了命了。” 喜宝噘着小嘴道:“娘,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嘛,再说了,亏得爹当时教了女儿骑马,不然啊,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张氏气道:“你这丫头,还嘴硬,你那样危险就不想想肚里的孩子!” 喜宝道:“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怀孕的事呢,再说不也没事嘛。” 张氏道:“那是你和孩子命大,哎,都怪你爹,非让你个女孩子家骑马射箭的,这要是真伤到了孩子可怎么办啊。” 赵宗镇一听不乐意道:“哎哎??夫人,你这话怎么这么说啊,当时也是你同意了的,这会怎么都是为夫的错了。” 张氏白了赵宗镇一眼道:“怎么了,说错了,不怪你怪谁,宝一个女孩子家净学习男孩子的事,她要是不会骑马或许就不会伤着了,还好孩子没事,不然我肯定跟你没完。” 赵宗镇气得直吹胡子,倒也无可奈何。 喜宝却提着裙摆挪着依偎在赵宗镇怀着道:“爹,娘都不疼我了,张口闭口都是我肚里的孩子,我还是跟您一块吧。” 说罢,喜宝还幽怨地看了张氏一眼,然后趴在赵宗镇怀里撒娇。 赵宗镇向来最疼喜宝,这女儿一撒娇,赵宗镇自然是护在怀里哈哈大笑道:“好好好,跟爹一块,不怕的。” 赵宗镇嘴上这么说,但是看着自家夫人有些发黑的脸色便也劝道:“夫人,孩子都回来了,你就别训了,都一会了,先让咱家闺女吃口热饭吧。” 到底是心疼女儿,张氏也只能叹了一口气道:“你就宠着她吧,这丫头都是让你给宠坏了。” 赵宗镇乐呵呵道:“嘿嘿。我的闺女自然我要宠着了,对不对,小宝!” 喜宝立刻点点头赞同道:“对,对,对,我是爹的女儿,爹不疼我疼谁啊。嘻嘻当然。娘您排在第一位哈!” 张氏被这父女俩给逗乐道:“行了,说不过你爷俩,赶紧过来吃饭。一会人家素问大夫可就来了。” 也许看见爹娘开心了,也许是真饿了,喜宝这饭倒是吃得香甜,生生吃了两碗饭才停了手。本还想再吃些,可是张氏怕她撑着难受给拦着道:“女儿啊。还有点心和晚饭呢,你这会要是再吃可就撑着了,一会会难受的。” 现在张氏要是知道以后的日子喜宝会吐到昏天黑地的话,今个她绝不会拦着她的。不过到底是后话,谁也没有料想到嘛。 喜宝吃完饭,素问为她诊了脉。除了有些劳累之外,倒也没什么。因为皇帝回来,明日要小朝,所以赵宗镇陪着喜宝过了晚膳后便赶回城里去了。 夜里张氏陪着喜宝睡,时辰还早,喜宝就枕在张氏的腿上跟母亲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张氏顺着喜宝的头发道:“女儿啊,这段时间王爷他待你好不好?” 喜宝想着这段日齐佑的种种行为便笑着道:“娘,放心吧,王爷待我很好呢,不然也不会允许我回来养身子啊。” 张氏道:“他能不待你好嘛,你说你嫁进王府还不到两年就受了三次伤了,这次还是怀着孩子,他要是再不待你好些,娘非得找他去。” 喜宝笑道:“娘,怎么,您还要找王爷去理论一番啊?” 张氏哼道:“怎么不会,娘养你十五年,你可是连磕磕碰碰都没有,这才嫁给他多久,想想就心疼。” 喜宝翻了个身道:“娘,王爷他待我真的很好,你知道吗,这次惊马,他竟然为了我不惜违抗圣令,他是王爷更是皇上的儿子,他这样做实在很危险,可是他却说为了我值得,娘,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他流眼泪,是为了我,娘,你说这算不算是对我很好呢?” 张氏听到这有些紧张道:“违抗圣令,皇上没有责罚王爷吗,有没有牵连到你啊?” 喜宝道:“罚了,罚王爷陪着皇上他老人家狩猎三日。” 张氏道:“还好,皇上没有真生气啊,那你呢?” 喜宝道:“皇上只是间接地提醒了我一句而已,也没什么!” 张氏叹道:“女儿,王爷待你好那是件好事,可是你要明白,这要是宠爱一个女人过了限就不一定是好事了,尤其是在外头的时候,知道吗?” 喜宝道:“娘,我明白,我也跟王爷提过,可王爷却说让我放心,他自然有办法的。” 张氏道:“哎,你怀孕这件事刘王妃知道吗?” 喜宝道:“除了王爷,五爷和贴身侍卫之外,就剩家里人知道了,王爷说我身子还不稳,就先不要张扬。” 张氏道:“也对,我也吩咐过了,不让他们说出去,等过了三个月再说,你呀,就安心地在这里养着,娘会一直陪着你的。” 喜宝抱着张氏的腰蹭道:“呜呜,还是在娘身边舒服,哎,娘你身上怎么没了香粉的味道啊?” 张氏点着喜宝的小鼻子道:“还不是为了你,你怀着身孕,香粉可是用不得的,多数香粉都含有麝香,这个对孕妇不好,娘为了你和娘未来的外孙忍忍也没事的。” 喜宝道:“那怎么成,娘您一向爱美,不涂胭脂水粉的怎么行,我让文琴给您配一些能用的香粉就是了。” 张氏道:“哎呦,不用了,你最好也别用了,欧,对了,娘想问问跟你一道来的那两个人什么情况?” 喜宝道:“娘说的白猿和素问吧?” 张氏道:“是啊,看着不大像王爷的家奴,尤其是那个叫素问的大夫。” 喜宝道:“娘,你眼神挺毒的,他们两个严格意义上来说本就不是家奴,白猿是王爷身边的统领侍卫,是臣;而素问呢更像是王爷的一个兄弟或是知己,王爷都待他很客气呢。” 张氏道:“怪不得呢,那素问大夫的医术是不是很厉害?” 喜宝道:“应该吧,王爷很信任他的医术的,而且他为女儿看过几次病,确实医术了得,娘,干嘛这么问啊?” 张氏道:“没什么,只是今日看到素问大夫觉得有些特别,但又说不上哪里特别,所以才问的,没什么。” 喜宝道:“素问大夫是挺特别的,脾气挺古怪的,好起来能笑嘻嘻地跟我们开玩笑,凶起来可也真害怕,不过他倒是一直对女儿很好。” 张氏道:“王爷倒是有心,派着统领侍卫和一个医术高明的人守着你,倒是想得周到。”(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八章 暖阳 喜宝躺在张氏腿上,聊着聊着便抵不住困意快要睡着了,张氏笑了扶着喜宝躺好道:“困了,就快睡吧,反正娘会一直都在,明个咱们再聊,快睡吧!” 喜宝点点头从张氏怀里滑下来便睡了。 而齐文帝这边是天刚擦边黑的时候才回到了宫中,所有人都跟着回来了,除了喜宝之外,大家到了宫里,皇上发了话后才陆续地离开回府。 回到雍王府的时候已经是夜深了,芜蘅院内刘王妃却有些奇怪地问道:“王爷,赵妹妹呢?怎么没见到她?” 齐佑道:“奥,这事没来得及跟你说,赵氏不是伤了吗,太医建议她静养,赵将军知道了这个消息非要接她回去,本王想着赵家两个儿子都不在身边,赵氏又伤到了,索性也就同意了,今个早上在京城外的时候便被接走了。” 刘王妃道:“哎呦,吓了臣妾一跳,还当赵妹妹怎么了,只是这样宫里头???” 齐佑道:“没事的,父皇也知道了,也同意了,赵氏身子养好了自然会回府的,这样也免了你的麻烦不是,毕竟在府里头你是要天天挂心的。” 刘王妃笑道:“瞧王爷说的,都是自家妹妹的,臣妾照顾也没什么啊,既然王爷都这么说了,臣妾也偷偷懒,只是,今日太晚了,明个臣妾去看看赵妹妹。” 齐佑道:“还是别去了,赵将军接她回去静养就是为了不让人打扰,这才回来府里的事情又多,你先顾好府里就是了,至于赵氏呢。等她回来再去看望也不迟。” 刘王妃有些迟疑道:“这样,人家赵府不会说咱们雍王府闲话吧。” 齐佑道:“哎,不会的,放心吧,你也去了歇了吧,明日还要早朝,本王那还要父皇刚给的文件的。这一宿怕是睡不了了。今个本王就睡书房了,你休息吧,本王走了。” 刘王妃也是很乏了。送走了齐佑便也没多想直接梳洗了一下便睡了???? 次日小朝结束后,齐佑便直接跟着赵宗镇一起赶去京郊的别院。 而此时的喜宝正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初冬的暖阳温暖但不耀眼,正合适喜宝这样的孕妇。张氏和文琴陪在她身旁,白猿也在不远处候着。素问倒是没在。 喜宝一边散着步一边问着:“娘,大哥那边有没有给家里来信啊?” 张氏道:“前段时间来过一封,说是那边一切都好,对了。你二哥也来了一封,说是西北那边已经下了几场大雪了,怕是以后的信会更少了。” 喜宝道:“都入冬了。二哥那肯定下雪了,也不知道大哥。二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张氏道:“你大哥说如果没什么突发情况的话,年前差不多能回来,你二哥估计还得一年呢。” 喜宝摸着肚子道:“哎,二哥要是知道我怀孕了会不会很高兴啊。” 张氏笑道:“当然了,你二哥要是知道自个就要做舅舅了自然会很高兴的,过几日娘写信告诉那小子。” 喜宝笑道:“嗯宫里头,哎爹怎么还不回来。” 张氏道:“今个是要上朝的,也不知道忙不忙,要是结束了你爹自然会赶回来的。” 喜宝嘟着小嘴道:“这都快中午了。” 正惆怅着,便听见赵宗镇粗犷爽朗的笑声:“哈哈哈,闺女,爹回来了!” 喜宝立刻回头笑着看去,糯糯地叫了一声:“爹!” 赵宗镇应了一声道:“好闺女,你看谁来了?” 说着便指向了门口,齐佑就这么大喇喇地出现了,握着马鞭正对着喜宝笑呢,这有四天多没见到了,喜宝的心不争气地抽了一下,傻乎乎地呆在了原地。 张氏赶忙扯了喜宝的衣袖道:“丫头,请安哪?” 直到齐佑走近了身旁,喜宝这才反应过来准备请安,却被齐佑一把拦住道:“你这身子能请安吗。” 喜宝这才捏着齐佑的衣袖娇声唤道:“王爷???” 齐佑道:“呵呵,这才认出来啊?” 喜宝不好意思道:“爷穿着朝服,我不是一时没反应过来嘛。” 齐佑笑道:“你啊,奥,张夫人,白猿你们都起来吧” 张氏谢了恩起身看了一眼自家女儿便道:“王爷,要不进屋吧。” 齐佑笑道:“小丫头你想进屋还是在外头再晒一会太阳呢?” 喜宝眯着眼睛道:“在晒晒吧,好久都没这么动动了。” 齐佑道:“那好,本王陪你晒吧。”然后齐佑对着赵宗镇道:“赵将军张夫人,没事的,本王先陪着云倾再晒一会。” 张氏极其有眼色地说道:“那成,臣妇去厨房看看午膳怎么样了,老爷,您过来帮帮忙。” 赵宗镇正看着自家闺女乐呵呢,冷不丁被自家夫人拽了衣袖有些不解地看着张氏。 张氏对于自家老爷的迟钝翻了个白眼,然后瞥了瞥喜宝和齐佑,又瞪了赵宗镇一眼道:“妾身有事需要老爷帮忙!” 齐佑看着赵氏夫妇的你瞪我,我瞪你的眼神,心里好笑但也没说什么,最终赵宗镇也被张氏拉了下去,院子里除了几个家丁之外就剩喜宝和齐佑以及不远处的白猿了。 白猿是贴身侍卫,即便是知道王爷和小侧妃有话要说但也不能躲太远,只能默默跟在身后看天看地了。 齐佑为了能早点见到喜宝,一下朝就赶来了,连朝服都没换,这会一个身着朝服丰神俊朗的男子,正深情款款地陪着一个一身樱花色的娇气丫头,这画面还真是有些突兀啊。 齐佑一边晒着太阳一边问道喜宝这几日的情况,喜宝也就如实回答了,反正同样的问题他还是会再问素问一遍的。 齐佑和喜宝就在温润的冬阳里说着笑着,而厨房这头张氏却有些气道:“老爷。王爷不是说让咱们陪着女儿养身子嘛,那他来做什么?” 赵宗镇一脸不赞同道:“咱们闺女可是人家雍王爷的侧妃,王爷要来你让老爷怎么拦着。” 张氏道:“要不是因为他咱闺女能受伤吗,早知道是现在这样,当初我就该支持你跟皇帝闹的。” 赵宗镇一把捂着张氏的嘴道:“哎呦喂,我的夫人哎,这话可不敢乱说。你也看到了要不是王爷。咱家闺女能回到咱们身边养身子,你可不敢当着王爷和女儿的面胡说话,我是男人。我看得出来王爷看咱们闺女的眼神是不一样的,你没瞧见一看到咱家闺女,王爷眼里就没别人了,能这样也是好事的。” 张氏道:“怎么好事了。你别忘了,王府里还有一堆吃人不吐骨头的女人呢。” 赵宗镇道:“夫人啊。闺女已经嫁给雍王爷了,而且现在还怀了身孕,我们现在就是该跟王爷好好相处,至少也让闺女过得舒服些啊。那些女人又怎么样,谁要敢欺负咱家喜宝,看老子不撕了她。” 张氏一巴掌拍着赵宗镇胳膊上道:“老爷。小声点,还说我呢。你不也净瞎说嘛,你可别牛脾气又犯了啊,咱们要为闺女着想。” 赵宗镇笑道:“是是是,夫人说得对,说得对,行了,咱去看看午膳怎么样了,你不在府里我连早膳都没吃好,还真有些饿了。” 张氏嗔了赵宗镇一眼道:“你啊,四十好几的人了,我一日不在你就打算一日不吃啊。” 赵宗镇笑笑道:“这不是夫人不在我不习惯嘛。” 张氏白了他一眼道:“油腔滑调的,哼,赶紧去看看吧。” 齐佑陪着喜宝散了一会步,发现喜宝额头都出汗了便拿着帕子帮她拭了拭道:“回去吧,走太久了,一会腿该酸了。” 喜宝笑道:“这不是好久没出来活动了嘛,前些日子在行宫里就一直憋在屋里,这都好得差不多,再不走走腿脚都软了。” 齐佑笑道:“就知道你闲不住,对了昨个你大哥来信了。” 喜宝愣道:“大哥的信嘛,在哪?” 齐佑笑道:么“你大哥是给皇上的信让我转达的,你急什么?” “哼,大哥已经好久没来信了,也不知道关心关心人家,我都怀孕了。”喜宝有些不满道,说实话,赵云帆自从去了江浙那边真是没写几封信,哪里什么情况大家都不了解,喜宝抱怨也是情有可原的。 齐佑却笑道:“你啊,你大哥是去办公务又不是去游玩,你当是五弟啊,五弟就是去游玩也没顾上给家里写几封信的,估计那边是事情比较多,你大哥没顾上吧。” 喜宝噘着小嘴道:“哎,也不知道大哥他那里怎么样了!” 齐佑点点喜宝的小嘴道:“又噘嘴,你大哥好着呢,爷不是派人跟着呢嘛,不就是怕你大哥没了消息,你小丫头担心嘛。” 喜宝叹了一口气道:“娘说了,大哥他之前来信说是年前可能就回来了,是不是啊?” 齐佑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不过说是那边的事情差不多了,就看父皇这次怎么说了,也许能,也许就是年后了,这可还真说不好。” 喜宝听言皱着眉头道:“这可怎么好,二哥还有一年多,大哥要是今年也没法回来过年话,爹和娘该多冷清啊。” 齐佑劝道:“你呀,说着,说着就要掉眼泪了,你大哥没事,再说了,不是想着你爹娘身边冷清,所以爷才让你在这休养的,不然爷也是有别院的,早就安排你到王府的别院去了,干什么还巴巴来这呢,你啊,快别掉眼泪,叫人看了去,还以为本王怎么你了,尤其是你爹赵将军啊,乖啊!” 说着齐佑又拿帕子拭了拭喜宝眼角的泪滴。 喜宝有些害羞地拿过帕子道:“王爷怎么还随身带着姑娘家的手帕啊?” 齐佑笑道:“这不是你那日送给爷的嘛?” 喜宝疑惑道:“哪日啊?” 齐佑靠近喜宝耳边道:“你忘了那日你小日子??”(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九章 帕子(三更!!!) 齐佑还没说完喜宝便红着脸躲开道:“那日是???是我不小心的??爷怎么还记得。” 齐佑笑道:“这帕子一直在爷身上,所以爷一直记得啊。” 喜宝红着脸气道:“那??那??这帕子??我收回了??” 齐佑一把夺了过来道:“好不容易得了件你贴身的物件,怎么能让你拿回去呢,爷还指望着这帕子能陪着爷熬过你不在府里的日子呢。” 喜宝害羞得咬着唇不知所措,看着齐佑笑眯眯的样子,她只好哼了一声转身就要回屋去了。 齐佑一把搂过她道:“怀着身孕要走得慢些,瞧瞧你,性子还这么着急怎么行啊,还是跟着爷一起吧。” 说着也不顾喜宝的挣扎反对,齐佑便半拥着羞红了小脸的喜宝进了屋去。 一旁的白猿也是一头雾水的,这二位是怎么了,不过是一条帕子,怎么小侧妃的脸红成了那个样子啊??? 其实也真不是什么大事,而是几个月的一天夜里,齐佑照常拉着喜宝一顿折腾,到了后半夜才堪堪睡去,而喜宝也是跟往常一样,浑身光溜地被抱着趴在了齐佑怀里睡了。 结果才睡了没多久,喜宝就觉得小肚子一阵抽痛,本以为只是着凉了而已,想着扒拉被子盖着些,可这裹上了锦被也没好些,正想迷迷糊糊地叫人呢,然后一股暖流便流了出来。 喜宝一个机灵醒来,顿觉不对,怕是要来葵水了,可是来不及了,好死不死。每次折腾完昏睡过去的喜宝都来不及穿上小衣小裤,而齐佑又很喜欢这种肌肤相亲的触感,所以不是特别冷的情况下,喜宝就是这样光溜地被抱着的。 因为喜宝没穿亵裤,饶是喜宝反应快,可还是沾到了齐佑唯一穿着的亵裤上,鲜红的血渍渗进月白色的亵裤。确实很刺眼。 喜宝呆呆地趴在齐佑怀里不敢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僵了半天才从齐佑怀里退了出来,顾不得浑身一丝不挂,就要下床去了。 齐佑被喜宝的动作弄醒了。半睁着眼睛,看着一脸羞红,满目春情的喜宝,想都没想就又要抱了上去。喜宝偏偏躲都躲不开,被齐佑抱个正着。想着之前的那场欢爱,齐佑自然笑呵呵地吻了下去。 而此时的喜宝又羞又急,浑身都成了粉红色,上头要抵抗着齐佑的火热薄唇的作弄。下头小腹还在隐隐作痛,喜宝被激得“呜咽”出声,实在被逼急了。也只能装着胆子咬了齐佑一口,这才得了些呼吸。 齐佑被咬得“嘶”的一声。抬起头笑了:“小丫头,你怎么又咬人,嘶,咬在嘴上,明个爷怎么去办公啊,啊。” 喜宝满眼春潮吸吸鼻子道:“爷,妾身??妾身???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您才???怎么又???” 齐佑摸着被喜宝咬了的唇瓣邪魅道:“怎么了,你是爷的女人,爷爱什么时候要你,就什么时候,还要管他其他的。” 齐佑说着就要再欺下身子去了,这下喜宝可吓坏了,直接用小手抵着齐佑的胸膛求饶道:“爷,不行???” 齐佑哼道:“之前不是好好的嘛,怎么这会反而不行了?” 喜宝羞红了小脸小声哼哼道:“爷,妾身??妾身不方便???现在???” 齐佑一挑眉道:“不方便?” 喜宝本想在解释两句的,可是突然涌出的葵水让喜宝疼着皱起了眉毛,她知道肯定是凉着了,不让也不会这么疼,这一疼,喜宝便咬着唇呜咽道:“爷,妾身???啊???” 齐佑见喜宝脸色都有些发白,也顾不上还没熄下去的**,一把抱过喜宝坐在他腿上关切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 喜宝就是怕沾到他身上才从他身上下来的,这可好又被齐佑瓷实地抱进了怀里,这下喜宝可是慌了,有些不知所措含着眼泪啜泣道:“爷???对??对不起!弄脏了您的裤子。” 齐佑愣了:“什么啊?” 喜宝将头埋进齐佑怀里羞道:“王爷您放妾身下来了,妾身来葵水了???” 齐佑这才感觉到腿上的湿意,看了一眼裤上的血渍笑着,抹着喜宝的眼泪道:“哎呦,原来小日子来了,没事的,不哭啊,爷没生气,不哭啊,怎么样肚子疼不疼?” 喜宝咬着嘴唇道:“不??不疼??就是??弄到爷身上了???多不吉利啊。” 结果齐佑拿过帕子一边擦着喜宝的眼泪一边道:“这有什么的,不过是几滴血而已嘛,再说了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忘了洞房花烛夜那晚,你可是弄了爷一身呢。” 喜宝羞涩道:“爷快些起来,先换了衣服吧,这样多不好啊。” 齐佑笑道:“你来小日子了可不能凉着,爷先帮你简单清理一些,你穿了小衣再说。” 说着,齐佑便那了帕子就朝着喜宝的白生生的腿窝去了,这怎么行,吓得喜宝顿时夹紧双腿,搂着齐佑的脖子娇哭起来:“爷,你别,这多脏啊,你快别啊。” 就喜宝喊着的功夫,这帕子已经蹭到喜宝稚嫩的腿儿了,湖色的丝帕便晕上了点滴梅花,喜宝更是不行,虽然齐佑待她很好,可是这等亲密的事情她还是不习惯,尤其还是让齐佑帮着她擦拭血渍,这怎么能行。 齐佑被喜宝娇气的哭声闹得心疼道:“好了,你别掉眼泪了,爷不动手了,你也别哭了,小日子本身就虚,你还哭,那怎么行,要不爷叫你的丫鬟进来帮你料理一下吧。” 这会喜宝又哭又怕的,齐佑的亵裤上不知道沾了多少葵水呢,齐佑倒是不在乎,以往战场杀伐的时候沾血是家常便饭,有时候也会隔着外衣渗到里头,他倒是习惯了,只是这女儿家的血倒还是头一遭,喜宝又怕又急,可是齐佑心里却觉得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甜味,这大概是爱屋及乌吧。 齐佑将帕子别在亵裤边,然后便将喜宝轻轻放在床上,拉过锦被将喜宝团团抱住,就要转身叫人。 喜宝却伸出手死死抓着齐佑的亵裤道:“爷,您换了裤子好不好,让文琴他们看见不好!” 齐佑拗不过她只好先换了新的亵裤才叫了文琴进来帮她处理,自个却进到浴房去冲洗了,毕竟亵裤薄薄一层,早就有些血迹沾到腿上了,而那帕子也被齐佑带了进浴房??? 当夜,文琴被突然叫进来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的,她早就习惯了有王爷在的时候,他们都会避开的,一般除了叫水,两位主子也没其他事情了,可这大半夜的突然被王爷叫进去伺候,文琴还是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这一进门就看见喜宝一个人裹着被子红着脸坐在床上,而王爷却不在,正等文琴也开口问的时候,就听见浴房传来的阵阵水声,文琴一头雾水地看着喜宝,不知道该不该进去了。 喜宝见文琴呆着了,便小声道:“文琴,快过来,我小日子来了,怕是沾到床褥上了,你快些帮我取新的小衣小裤还有月子带来。” 文琴听喜宝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道:“主子,小日子来了,这还有两天呢,哎呦,那王爷是?” 喜宝有些窘迫道:“王爷是???夜里热了,去冲冲凉而已,你快了拿小衣过来吧。” 文琴听完赶忙下去准备了东西,先帮喜宝仔细清理了一番,然后服侍她穿好了小衣小裤,当然绑上了月事带子,又重新铺了一床新被褥然后打算再铺上一张帕子却怎么也翻不到便道:“主子,您枕头下面奴婢备着的那条湖色的丝帕呢?” 喜宝这会还没退了羞意,一头蒙蒙地道:“帕子?” 看着喜宝这个样子,文琴无奈道:“算了,奴婢再去取一条过来吧。” 说罢,文琴又取了一条新帕子铺上了这才抱着一地的床褥被子下去了。 喜宝收拾完了,便还是红着脸窝在被子里,齐佑也是等文琴这边收拾妥当了才从浴房出来,倒不是不好洗,而是怕喜宝面子上害羞。 这一出来就发现屋里又重新点上了荷花香,清淡优雅,倒是没再闻见血腥味了,再看喜宝已经窝回被子里闭着眼了,不过扇动的睫毛还是出卖了她此刻的紧张和不安。 齐佑轻笑了一声便掀开被子滚了进去,喜宝吓得往床里滚了滚,生怕再弄到齐佑身上,齐佑却执意将喜宝捞回来抱在怀里,大掌放在她小肚子上笑道:“好了,别折腾了,赶紧睡吧。” 喜宝背着身子坚持了半天,见齐佑确实没了动作,这才支持不住得睡了过去,至于那条帕子,喜宝早就困得想不起来了。 第二日文琴还是看到了齐佑沾血的亵裤,还一脸不赞同地劝喜宝要注意,喜宝也是弄得一脸血红。 想到这喜宝的小脸就一直持续烧红,太丢人了,但是是这么想,现在还是,她自打来了葵水就一直小心翼翼,生怕沾到衣服上,结果好了自个倒是没事,却沾了齐佑一身,而自个的帕子后来也被齐佑以赔礼道歉为由据为己有了。 今个再看到那条帕子,那晚的事又浮现在脑海,喜宝真是羞愤地很,等张氏和赵将军进屋的时候,喜宝满脸的烧红还没褪去,而齐佑就只是淡淡地宠溺地看着。 赵宗镇和张氏对视了半天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章 奔波 张氏看着心里奇怪但也没多问,然后便带人上了午膳道:“王爷,这是今个的午膳,比不得王府里的丰富,王爷就看着用一些吧。” 齐佑道:“客气了,赵将军和张夫人一道用吧!” 张氏笑道:“这样不合规矩,还是请王爷先用吧。” 齐佑道:“都是一家人没那么多规矩,赵将军,张夫人快坐吧,你们在喜宝说不定还能多吃一些呢。” 赵宗镇本就特别想陪着自家闺女用饭,齐佑的话一出,他干脆就道:“夫人,王爷都说了,那咱们便在这用吧,就别麻烦了。” 张氏白了赵宗镇一眼然后笑道:“那就多谢王爷了。” 这么着,赵氏夫妇便陪着齐佑和喜宝一同坐下用饭了,席间齐佑为喜宝盛汤揩嘴,去骨剔刺,忙得不亦乐乎,就差将饭菜亲自喂给喜宝了。 张氏和赵宗镇看在眼里乐在心里,而喜宝就一直羞红着脸低着头吃着,她实在怕抬头看见齐佑灼热的目光,也怕看见自个爹娘打量的眼神。 张氏知道自家女儿不好意思了,便在桌下踢了赵宗镇一脚使了个眼色。 赵宗镇这次倒是反应够快的,立刻扒拉了碗里的饭道:“王爷,微臣还有些事要处理,这边就得先行离开了,还请王爷不要见怪。” 齐佑一边给喜宝剃着鱼刺一边笑道:“公事要紧,赵大人请便吧。” 赵宗镇笑着道:“那微臣就先告辞了,夫人,你也陪我一道吧,我得换了衣裳才行啊。” 张氏便也笑着道:“是。老爷。” 赵宗镇和张氏笑呵呵地离开了,喜宝的小脑袋还垂在碗里。 齐佑看了看门口笑道:“行了,赵将军和夫人都下去了,你还低着头做什么。” 喜宝抬起小脑袋嗔了齐佑一眼道:“王爷,您??您这个样子,我爹和娘怎么能吃下去啊?” 齐佑笑呵呵地将鱼肉递到她嘴边道:“啊,张嘴!” 虽然喜宝心里不痛快。但还是张了嘴吃了鱼肉使劲嚼着。那小腮帮子都鼓鼓的。 齐佑笑道:“我怎么了,这段时间不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嘛,啊???肘子??” 喜宝嘟着嘴道:“爷。我吃不下了。” 齐佑诱哄道:“乖,再吃最后一口,好不好。” 喜宝勉为其难地张了嘴将齐佑手上的肘子肉咬进嘴里,一边吃还一边嘟囔道:“爷。真吃不下了。” 齐佑这才笑呵呵地端起鸡汤道:“来,喝口汤。” 喜宝皱着小眉毛道:“爷???????” 齐佑道:“喝完汤就好了。你再这么下去饭菜凉了,爷吃什么呀?” 喜宝这才不情不愿地就这齐佑的手,喝了两口汤就再也吃不下去了。 齐佑用桌上的丝帕擦了擦喜宝油乎乎地小嘴,然后又擦了擦手这才端起碗自个吃了起来。 喜宝嘟囔道:“爷。那个帕子您还给我好不好?” 齐佑一边吃着一边道:“你那么多帕子,在乎这一条啊,再说了那可是爷我亲自洗干净的。你要回去做什么?” ‘扔掉!’喜宝心里恨恨地想着,但是嘴上却道:“不是旧了嘛。我帮您换一条,怎么样?” “呵呵,不用,爷就喜欢这条!”齐佑笑眯眯地拒绝了。 而喜宝只能恨恨地撑坐在凳子上皱着眉头,打着小饱嗝????? 而雍王府内,喜宝的院子倒是安静,因为回来之前就已经让人通知过云水院了,只是说喜宝身子不适需要在府外修养,虽然莫嬷嬷和丫鬟们都有些担心,但齐佑特别吩咐过,所以她们倒是一直安安静静地待在院子里。 刘王妃这边也是休息了一个早上才缓过来,刘嬷嬷简单汇报了府里的情况,刘王妃知道没什么大事也比较放心。 直到小厮回禀了齐佑今晚不会来的消息,刘王妃才有些不悦道,不过齐佑之前也有夜不归宿的情况,大多都是被皇上留下了,刘王妃心里不舒服但也没说什么,毕竟齐佑外头的事情,刘王妃一般都不会去过问的????? 可是,从那日之后,也就是从牧场秋猎归来之后的日子,齐佑就隔三差五不回府休息,有时候休沐干脆两天都见不到人影,别说是刘王妃了,整个王府后院都有些怨声载道了。 刘王妃也有些坐不住了,她很自然地想到了休养在外的喜宝,她以女人敏感的直觉判断,这齐佑不回府自然跟喜宝有关系了。 这日好不容易打听到齐佑回了书房,刘王妃便急忙来书房求见。 而齐佑这头确实是放心不下喜宝,虽说有喜宝的爹娘照顾着,但是这心里头还是格外惦记着,所以每隔一日便快马加鞭赶去京郊的别院陪喜宝一晚,然后次日清晨再快马加鞭赶回来去衙门,这一个多月都是如此,在外人看来这样实在太累了,但是齐佑却乐此不彼,甘之如饴。 这日刑部的事情不多,齐佑也比较早就回了府,想着先休息一会再赶去陪喜宝。 才合上眼没多久,门口就听见刘王妃求见的声音,齐佑叹了一口气坐了起来道:“请王妃进来吧。” 王妃带着丫鬟进了门道:“给王爷请安!” 齐佑笑道:“你怎么来了?” 王妃笑道:“这段时间,王爷忙得都没怎么回过府,臣妾心疼王爷的身子骨,这特意熬了参汤送来给王爷的。” 说罢便从一旁小丫鬟提着的食盒里端出一盅汤碗来递在了齐佑跟前。 齐佑笑着接过来道:“王妃有心了,这些日子本王确实很忙,府里的事情都顾不上,你也辛苦了。” 刘王妃笑道:“这都是臣妾应该的,倒是瞧着王爷日理万机的忙碌着。都瘦了,臣妾也帮不上什么忙,这心里头也是过意不去。” 齐佑喝了一口参汤道:“哎,雪卉,你把府里管理好就够辛苦你了,外头的事本王自然有办法解决,对了前些日子你去看望三弟了。他怎么样了?” 王妃有些叹气道:“三弟和慕容氏倒是都恢复得不错。只是,不知道为了什么,三弟好像在跟慕容氏闹别扭。臣妾去看望他们的时候,都不怎么见他二人说话呢。” 齐佑愣了一下道:“因为什么事啊?” 刘王妃道:“这到底是三弟的家事,臣妾也不好多问,不过听皇后娘娘说。三弟似乎对于纳侧妃的事不那么排斥了,臣妾便想怕是三弟再跟慕容氏赌气罢了。” 齐佑叹了一口气道:“哎。三弟他又要闹什么啊!” 王妃摇了摇头道:“这个臣妾也不大清楚,不过说到三弟他们,臣妾想问问赵妹妹的身子恢复得怎么样了?臣妾还真想去看看她呢。” 齐佑放下参汤道:“前几日,本王去看过了。云倾她倒是恢复得不错,看样子用不了多久就能回府了。” 刘王妃道:“赵妹妹也是受了牵连的,要不是赵妹妹命大怕是???哎??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心惊地厉害呢。” 齐佑道:“是啊。哎,不过都过去了。她不也慢慢恢复了嘛,这眼看着没两个月就要过年了,府里头你也该开始准备了,去年因为本王的事情这年过得太仓促,今年倒是该好好过一过了。” 刘王妃愣了一下笑道:“是啊,王爷说的是,臣妾已经在着手准备了,请王爷放心吧,倒是赵妹妹呢,也真希望能回来同我们一道过年呢。” 齐佑道:“看她恢复的情况吧,行了,本王想休息一会,晚膳的时候爷还得出去办事呢,就不留你了。” 刘王妃笑道:“爷,您也别太累着了,你休息吧,臣妾这就走了,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您就跟臣妾说就是了。” 齐佑道:“好,辛苦你了,下去吧。” 刘王妃倒是痛快点了点头便带着侍女退了出去,到了门口才叹了一口气道:“哎,王爷你终究是不信任我啊。” 书房里,齐佑看了看桌上的参茶无奈地笑了笑,他何尝不知道这是那是刘氏在关心他啊,这是在打探丫头的情况吧,哎,算了,齐佑摇了摇头便又躺回去休息了。 天快黑的时候,齐佑又披上大氅快马加鞭地赶去见喜宝了,心急如焚的齐佑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尾巴。 不一会跟去的小厮便回来禀报道:“王妃,王爷又出城去了。” 刘王妃道:“可知王爷出城到什么地方去了吗?” 小厮摇头道:“小的没有出城的令牌,只能跟到城门口,所以只知道王爷出了城,可具体去了那还得在打探看看。” 刘王妃道:“去查查赵府在京郊是否有其他宅子,既然不是王府的别院怕是该在赵府的什么地方吧。” 小厮领命道:“是,奴才这就去查。” 说罢那小厮便告退了,留下刘王妃在晦暗不明的灯光中紧锁着眉头叹气??? 而这一头齐佑刚到就听见屋里一片混乱,门口围着一圈奴才,他一惊便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都在外头?” 文琴愁眉苦脸道:“回王爷的话,主子也不知道怎么今个吐了一整天,什么都吃不下,这会夫人正在里头想办法喂主子吃饭呢。” “那你们不在里头伺候,出来在门口做什么?”齐佑问道。 文琴红着眼睛道:“主子吐得脸色都发白了,什么都次不下,夫人心疼得直掉眼泪,奴婢们也看着难受,这不才刚刚收拾了主子吐的东西,还没来得及进去呢。” 齐佑道:“素问没来吗?” 文琴道:“来了来了,一大清早主子刚开始吐的时候,就请素问大夫来了,素问大夫说这是孕妇的正常孕吐反应,只能稍微缓解一些,上午是好了一些,可到了下午这吐得更厉害了,一天到晚主子就只喝了一碗汤,剩下的什么都吃不下去,连闻味都不行。” 齐佑心疼道:“这怎么行,不说肚子里的孩子,怕是云倾都受不住啊,开门,本王进去看看。”(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一章 孕吐 文琴赶紧开了门迎着齐佑进了去,一进里屋的门便看见喜宝正眼泪汪汪地红着小鼻头,白着脸靠在贵妃榻上好不伤心。 而张氏正捧着一碗粥在一旁唉声叹气。 齐佑看着心中一痛便轻道:“云倾????” 喜宝回头一见是齐佑来了,眼泪再也止不住了,一边抽泣一边娇声道:“王爷???我难受?????呜呜呜???呜呜??” 齐佑赶忙来到榻前用着喜宝道:“吐得很厉害吗?” 喜宝委屈地靠在齐佑怀里道:“嗯,怎么办??怎么办??我什么都吃不下???娘还一直逼我吃????我难受???” 齐佑赶忙哄道:“好好,不逼你,不逼你,好不好,告诉爷怎么难受了?” 喜宝委委屈屈地抽泣道:“胃里,胃里又酸又热,像是着了火,就是忍不住想吐。” 齐佑道:“今个才开始吗?” 喜宝点点头不说话,而一旁的张氏也是红着眼圈道:“王爷,这昨个丫头还好好的,吃了不少呢,今个早膳就开始不舒服了,什么都不能吃,味也闻不得,现在也只能煮了些白粥让她喝了,哎???这妊娠反应也太厉害了吧。” 齐佑劝道:“张夫人,您不用担心,不行就再叫素问过来看看吧。” 张氏道:“王爷,素问大夫来过了,这是怀孕女子的正常反应,只是没想到云倾她不光吐得厉害,还什么都吃不下,这才是担心的地方,要是营养跟不上。云倾和孩子都会不好的,所以就是逼着也得让她胃里有些东西才行啊。” 说罢,张氏便继续劝道:“女儿乖,就吃一口好不好啊?” 喜宝真是吐怕了,说什么也不肯再吃了,见母亲这样说,喜宝便一头扎进齐佑怀里娇啼道:“我不吃。我不吃。我不吃嘛???王爷???我不吃???你让娘拿走好不好???呜呜???呜呜????呃?????呃???呜呜?????” 喜宝一边哭得撕心裂肺一边又翻着酸水,小脸更白了。 齐佑心疼得厉害便抱着喜宝安抚道:“好好好,不吃就不吃。爷让张夫人把它拿走好不好啊?” 喜宝在齐佑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嗯,拿走????拿远远儿的???呜呜????” 张氏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道:“王爷,不能这么宠着她,这样下去她身子怎么受得了啊。” 齐佑一脸心疼道:“张夫人。没事的,你看她现在哭得就快要背过气去了。等她稍微好一些了再说,不行,本王再让素问开些药来,您也累了一天了。先下去吧,这里有本王呢,我会想办法让她吃一些的。” 张氏看了一眼窝在齐佑怀里哭得好不伤心的女儿。也是心疼道:“好吧,臣妇先下去。过会再喂她吃吧。” 张氏红着眼睛退了出去,喜宝就窝在齐佑怀里抽泣着,齐佑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小意哄着道:“丫头,爷知道你难受,知道你胃里和心里头都不舒服,爷看着你哭得伤心,这心里头也不是滋味,你娘不也是嘛,她是为了你好,才狠下心逼着你吃的,你没看见她也是红着眼睛嘛,乖,不哭了,你娘也下去了,你就别伤心了好不好,再哭肚子里的孩子也要跟着哭了。” 喜宝眯着红肿的眼睛哼唧道:“我也不想的,可是就是忍不住嘛,呜呜???怎么办???” 齐佑心疼地吻了吻喜宝的鬓角道:“丫头,宝贝哎,不哭了,调整一下呼吸就好了,来跟着爷深呼吸???来吸气???好????再慢慢吐出来???好再来????” 一刻钟后,喜宝的哭声终于止住了,只是窝在齐佑怀里偶尔打个哭嗝。 齐佑心疼地用手指揉着喜宝的眼睛,慢慢地哭累的喜宝就这么窝在齐佑怀里睡着了。 这么一折腾晚膳时辰早就过了,齐佑不放心便差人请了素问过来。 素问一进门便看见齐佑视如珍宝般地拥着喜宝在怀里,而喜宝也是噘着小嘴,一脸泪痕地睡着了。 素问叹了一口气道:“还是没吃什么东西吗?” 齐佑愁道:“怎么办,这一天两天的还好说,这要是时间长了可怎么办?” 素问道:“我倒是能用药给她补充营养,但是是药三分毒,能食补的还是尽量不要用药好。” 齐佑道:“这要多长时间?” 素问耸耸肩道:“这可不好说,因人而异,有些人就没什么反应,有些人会一直折腾到生,不过看小侧妃的情况这是三个多月了,也差不多该有反应了,就是不知道会持续多长时间。” 齐佑担心道:“那你就没什么法子嘛?” 素问道:“这还真没什么好办法,不过要是能找到合胃口的食物,我想她能吃一些胃里也舒坦些,即便是吐了也好歹吸收了一些。” 齐佑道:“哎,这丫头,今个张夫人做了各种她爱吃的,可是她连闻都不能闻,真不知道她还想吃什么。” 素问道:“孕妇都会这样的,怀孕后胃口都会变的,小侧妃原来就相当挑嘴,现在更是不知道该让她吃什么好了,这样吧,我先用针给她安安神,看她吐了一天,也哭了一天了,怕是精神都不好了,安神后让她好好睡一觉,说不定明日她就有想吃的东西了。” 齐佑也不忍心看着喜宝难受,也只好让素问施了针后便陪着喜宝睡去了。 第二日,齐佑休沐,一大清早张氏便到厨房去为喜宝准备好吃的去了,昨个闹了一天,喜宝几乎没吃什么,张氏心疼得厉害,也几乎是一宿都没合眼。这不早早就起来,亲自下厨了。 而屋里的喜宝确实是饿醒的,她一醒来便把齐佑就闹醒了,齐佑看着她睡了一宿稍微恢复了一点的精神道:“现在感觉怎么样啊?还难受吗?” 喜宝吸吸小鼻子道:“除了眼睛有些不舒服外,就是肚子饿了。” 齐佑一听“饿了”顿时就精神了:“饿了,那你想吃什么,爷派人给你做去?” 喜宝突然又耷拉着脸道:“我也不知道。我没有想吃的。就只是单纯的饿了。” 齐佑搂着喜宝温柔道:“没事,没事,饿了就是好事。你再想想你想吃什么味道的,酸的?甜的?辣的?还是咸的?” 喜宝叹了一口气道:“我也不知道。” 齐佑道:“没事的,咱们先喝些温水,先起来。你再慢慢想好不好?” 喜宝也只能点点头道:“嗯。” 这头齐佑帮着喜宝穿好的衣裳刚出来,那头张氏已经炖好了红枣鸡汤粥和几样爽口的小菜摆在桌上了。正焦急地等着喜宝出来呢。 一见到喜宝出来,张氏便着急道:“女儿,睡了一晚上饿了吧,娘做了几个你平时最爱吃的爽口的小菜。你再尝尝看,看合不合胃口。” 喜宝皱着眉毛看了一眼齐佑道:“娘,昨个辛苦你了。我吐得难受对您发脾气了,实在是女儿不对。” 张氏笑道:“傻丫头。没事的,娘当年怀你大哥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什么都吃不下,还一个劲的吐,就是吃着这几样小菜缓过来的,你也试试吧,说不定就没那么难受了。” 喜宝点了点头便坐在桌旁夹起一筷子凉拌的菠菜吃进嘴里,酸酸咸咸确实爽口,胃里倒是没有再那么不舒服了,喜宝便忍不住多吃了两口。 就在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喜宝毫无征兆地又犯了恶心,又一股脑地吐了出来,连之前的那几口爽口的小菜也都吐了出来。 这一下可愁怀了屋里的人,尤其是齐佑,他一把抱起喜宝到了外间干净的地上道:“快些把饭菜都撤下去吧,赶紧叫人把中堂收拾赶紧了。” 喜宝有些不好意但更多的还是难受道:“王爷???咳咳???我???呃???” 说着说着喜宝又干呕起来,齐佑赶紧腾出一只手拍着喜宝的背希望她能稍微好受一些,文琴也赶忙拿来放了香灰和药粉的盆子接着。 喜宝又是一阵撕心裂肺地干呕,最后直到吐出了胆汁才停歇了。 齐佑心疼地拿过丝帕擦着喜宝的嘴角道:“文琴,拿些水来让你家主子漱漱口。” 文琴端了一杯温水扶着喜宝喝了些漱口,然后又端着盆子出去收拾,齐佑抹着喜宝的眼泪道:“丫头,还恶心吗?” 喜宝摇了摇头吸吸鼻子道:“不了,许是吐干净了吧。” 这一折腾喜宝又没了什么精神就这么靠在齐佑怀里躺着,一直到了中午的时候喜宝都没什么精神。 赵宗镇也是从京城里赶了过来,一来便就听说喜宝吐得不行,看见自家夫人也是红着眼圈在大厅里,这心便直接揪了起来。 张氏一见自家老爷来了,便也顾不得其他直接冲到赵宗镇怀里哭道:“老爷啊,怎么办啊,喜宝她这两天什么都吃不下,还一直吐,胆汁都吐出来了,小脸都瘦了,这要是一直下去可怎么办啊??呜呜???看着???心疼啊???” 赵宗镇看着怀里的张氏哭得伤心便道:“夫人啊,你可别哭啊,这闺女本就难受,你再哭了,你叫老爷我怎么办啊,不哭了,咱们想办法嘛,不就是吃不下嘛,咱们想办法多做些好吃的,总有一样能行的。” 张氏委屈道:“老爷,女儿爱吃的我都试了,不行啊。” 赵宗镇道:“这????咱再试试别的,我记得你当时也是胃口变得特别奇怪,净是喜欢吃些原来不喜欢的腌制的小菜什么的,要不咱们试试做点女儿原来不大喜欢的,你看行不行?” 张氏从赵宗镇怀里抬起头道:“这倒是个办法,我去试试。” 赵宗镇道:“哎呦,你也别急,先把眼泪擦干了,哎,女儿在里头?”赵宗镇一边给张氏擦着眼泪一边问道。 张氏道:“王爷陪着呢?” 赵宗镇道:“王爷来了?” 张氏道:“是啊,昨个晚膳的时候就来了,这会正抱着喜宝在里头躺着呢,心情不是很好,昨个连着骂了好几个人呢。” 赵宗镇道:“我先进去瞧瞧,夫人等等我再去厨房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二章 埋怨(周日三更) 赵宗镇在门口咳嗽一声道:“王爷,微臣可以进去吗?” 齐佑看着怀里的喜宝道:“赵将军不用客气,请进吧。” 说完便对着怀里的喜宝轻声道:“小乖,你父亲来了。” 喜宝趴在齐佑怀里嘟囔道:“不要让爹看到我这个样子,不要。”说着喜宝便把头埋进齐佑怀里不肯出来了。 赵宗镇一掀了帘子便先闻到淡淡梅花的冷冽清爽香气,再侧身一看,发现齐佑正抱着自家闺女斜靠在引炕上,而自家的闺女正趴在齐佑怀里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赵宗镇拱手请安道:“王爷。” 齐佑笑着点点头道:“赵将军,本王说过了都是一家人就不用这么见外了,云倾她怕是有些累了,这会差不多要睡着了。” 赵宗镇担忧地看了一眼趴在齐佑怀里的喜宝,然后道:“给王爷添麻烦了,这小丫头,被微臣宠坏了,娇气的很,这次孕吐怕是把她折腾得够呛吧。” 齐佑笑道:“这丫头倒是真得够娇气,尤其是这张小嘴,现在可是什么都吃不下,本王倒是没觉得麻烦,就是心疼她撑不了多久。” 赵宗镇也是一脸担心道:“当年微臣的夫人怀这个小丫头的时候就特别挑嘴,酸辣咸甜要特别合适,而且菜品要极为新鲜的,怕是这丫头的的毛病就是那时候有的。” 齐佑道:“她要是有想吃的,不管再珍贵稀奇,本王也能弄到,只是云倾她却什么都不想吃,这才是麻烦的事呢。” 赵宗镇一脸心疼道:“哎。这丫头,王爷,微臣从城里带了几个大师傅回来,想试试看他们做的菜,云倾她喜不喜欢。” 齐佑道:“这也是个办法,不行就让齐哲那里的厨师也一并过来,挨个试。总会又丫头喜欢的味道。” 赵宗镇点点头道:“那。丫头这边就辛苦王爷您照顾了,微臣带那些厨子先下去准备。” 齐佑挥挥手,赵宗镇便下去了?????? 日子就在喜宝无限循环的呕吐和厌食中慢慢划过了。京城里有名的大师傅都换了个遍,甚至连齐哲酒楼里的师傅也挨个试过了,喜宝的胃口还是一点都没有恢复,小半个月下来。人整整瘦了一圈,心疼得齐佑也跟着干着急。几乎是天天往返于衙门和别院之间。 这齐佑一奔波,府里头的刘王妃这心里头便更不舒服了,虽然齐佑一直说是衙门里头或是外边的其他事情,但是刘王妃早就知道了齐佑奔波的目的地。说实话,刚知道这消息的时候,饶是有心里准备。刘王妃还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可这事却还不能对外说,她只是知道喜宝在别院养伤。而齐佑总是悄然地去又悄然的回,明着就想低调一些,她虽然心里不舒服,但还是以齐佑为重了。 而齐佑也因为担心和数十日的奔波脸色也有些不好,在齐文帝养心阁待了一个早上,也是哈欠连连,精神不济的样子。 虽然强打着精神,但还是让齐文帝瞧见了无奈地摇了摇头。 等政事都处理完了,齐文帝特意留下了齐佑关心道:“佑儿,怎么了,这些日子你的气色怎么原来越差,前些时候只是觉得你有些瘦了,怎么现在连精神都不大好了,刚刚大臣们在议事,你却在走神了,你怎么了?” 齐佑立刻跪在迪地上道:“儿臣,御前失仪,还请父皇责罚!” 齐文帝笑道:“好了,要是想治你的罪,朕也不会单独留你下来了,到底出什么事了,能让你这般疲惫?” 齐佑有些不好意思道:“只是些儿臣府里的事情,不碍事的。” 齐文帝道:“你小子少来,你府上的事刘王妃倒是管理得不错,这些年也没见你担心过,更何况是担心得人都瘦了,是不是跟赵家丫头有关啊?” 齐佑看了齐文帝一眼道:“父皇?” 齐文帝呵呵道:“你小子,回京那天你非要请旨让赵丫头去什么别院休养,朕就知道赵丫头的事不是那么简单,说吧,那丫头怎么了,是不是很不好?” 齐佑愁眉不展道:“是啊,现在的情况不是很好。” 齐文帝道:“怎么那次伤得很严重?” 齐佑愣了一下道:“那次伤得确实严重,但是也没这次那么折腾人,父皇说儿臣瘦了,精神不好,云倾她更严重。” 齐文帝道:“这么严重,那朕多派几个太医过去瞧瞧。” 齐佑道:“这不是瞧不瞧太医的问题,现在就是想找到合云倾胃口的东西。” “合胃口?怎么??不是伤得厉害嘛??怎么??还跟胃口有关了?”齐文帝听到这有些奇怪了。 齐佑一愣便道:“是啊,可不是跟胃口有关嘛,云倾怀孕都快四个月,打从三个月起就一直孕吐不断,胃口极差,整个人都瘦得快没形,儿臣也是想尽了各种办法,都没有什么效果,哎???” “什么!”齐文帝先是一惊,然后便喜上眉梢,最后却瞪着眼睛埋怨道:“赵丫头怀孕了?还已经四个月了,你小子怎么什么都没说,你????你?????你??真是???等等??四个月,这么说来赵丫头在牧场的时候就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是不是?” 齐佑道:“是,确实如此。” 齐文帝倒吸一口凉气道:“是惊马前还是惊马后?” 齐佑道:“惊马后,才发现的。” 齐文帝怒道:“胡闹,这孩子能没事!” 齐佑道:“儿臣正是担心孩子和云倾,所以才请旨让她在外休养的,现在孩子也稳定了,可云倾她却开始出现严重的孕期反应了,这比惊马更要命啊。” 齐文帝却道:“你早就知道。为何要隐瞒呢?” 齐佑一脸无奈道:“惊马后才发现云倾怀了身孕,儿臣也不确定这孩子还能不能保住,万一说了,可这孩子又没了,不是白高兴一场,所以儿臣想等她身子稳了在禀告父皇的。” 齐文帝道:“是吗?赵丫头这都快四个月了,还不稳吗?要不是朕今日问你。你小子打算何时禀告于朕。难道是朕的孙子出生的时候!” 齐佑一脸委屈道:“父皇,您别动气啊,这不是才稳了。紧接着这丫头就孕吐得厉害,儿臣也是忙的焦头烂额的,这不是没顾上嘛,再说了。这府里头和宫里头,您可是第一个知道的呢。” 齐文帝哼道:“怎么。朕还该高兴嘛,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父亲,啊,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瞒朕这么久,你???你??你让朕说你什么好呢!” 齐佑一脸尴尬道:“父皇,您这是什么话啊。本就是怕您白高兴一场,才想着彻底稳定了再说的嘛。哪有您认为的那回事啊,您孙子还正在云倾肚里受苦呢,您倒好,在这跟儿臣上纲上线的,儿臣已经快要顾不上了,父皇,您就别折腾儿臣了,行行好,好不好?” 齐文帝猩目一瞪道:“朕可不想折腾你,是你这小子太过分,这赵丫头肚里的孩子可是我们齐家的血脉,先不说之前惊马差点出了事,单说你知情不报,就这一点就够朕叨念你一阵子了,你还想什么啊?” 齐佑真是怕了,就知道他父皇会因为他的隐瞒而生气的,可齐佑也没想到齐文帝竟然如此炸毛,齐佑现在的头更疼了。 齐文帝自个倒是说的痛快,好一会才喘了一口气道:“怎么,不说话了?” 齐佑耷拉着脸道:“都是儿臣的错,父皇说得对,儿臣自然没什么话说。” 齐文帝冷哼道:“哼,朕还不知道你,算了吧,哎!” 齐佑见齐文帝不说话了,这才试探性地说道:“父皇,儿臣知错了,现在云倾被肚里的孩子折腾的厉害,儿臣这也是没了办法啊。” 齐文帝终归心疼自家儿子的,只能无奈道:“佑儿,这妇人怀孕向来如此,你就是再担心也于事无补,倒是你自个的身子也要注意了。” 见父皇如此说话,齐佑知道自个父皇的还是心疼自个的,便笑道:“父皇,儿臣会注意的,多谢父皇关心。” 齐文帝叹了一口气道:“你们这帮子孩子啊,真是不让朕省心!” 齐佑歉意道:“父皇,都是儿子不好,让您担心了。” 齐文帝摇摇头道:“你这倒还是喜事,虽然被你瞒着,朕心里头不舒坦,但到底是件开心的事,可老三呢就不一样了,前几日慕容老太傅亲自来宫里拜见朕了。” 齐佑愣了一下道:“老师来了?” 齐文帝道:“是啊。” 齐佑道:“难道是三弟那出了什么事,慕容老太傅好些年没进宫里来了?” 齐文帝道:“哎,这次怕是不好解决了,慕容老太傅什么都没说,只是说想接慎王妃回慕容府去暂住一段时日,希望朕能恩准。” 齐佑愣了,按理说这儿媳妇回婆家的事压根也不该齐文帝的事啊,可这慕容老太傅这么一说,这事怕是真难办了,齐佑心里头明白这是慕容老太傅在告状了。 可是三弟到底怎么了,竟然能惊动慕容老太傅亲自出面,齐佑心里产生了隐隐的担忧。 齐文帝继续道:“这慕容老太傅也算是三朝元老了,这个面子朕还真不能不给,可是这却又会打了老三的脸,哎,真是让人发愁!” 齐佑心里暂时也没空帮助齐慎和慕容氏了,光一个怀孕的喜宝就已经让他殚精竭虑了,他实在没什么精神再顾忌其他的了。 于是齐佑只能劝慰道:“父皇,这事怕是让母后出面比较好办吧,毕竟这儿媳女眷的都属于母后的权责范围内,先让母后去了解一下情况,您再做安排也不迟。” 齐文帝道:“哎,是啊,也只能这样了,过几日朕让你母后去看看再说,顺道也让你母后去看看赵家丫头。” 齐佑道:“还是先让母后关心三弟的事情吧,毕竟那件事比较着急,儿臣这里倒是没什么大事。” 齐文帝笑道:“你是不想皇后去打扰赵家丫头吧?” 齐佑有些为难。 齐文帝却道:“也好,先让皇后处理老三的事吧,你呢,你就自个看着办吧,只要赵宗镇那头倔驴不要再找朕来理论就好。”?????(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三章 僵局 几日后,皇后娘娘还真的微服出访去了了慎王府,早晨进到府里到了下午宫门快要落的时候才赶回宫里,到底说了些什么就不大清楚了。 只是知道那日之后的第二天,慕容氏便以养病为由被慕容老太傅接回府去了,离开那日全是慕容府上的人伺候在左右,一直也没见到慎王的身影。 外头的人还都以为,是那次惊马慕容王妃尚未恢复,因为宫里头也是以此为名准了慕容老太傅的请求的,但是慕容老太傅的突兀行为还是就让宫里头炸了锅。 虽然齐文帝不屑于过问儿子儿媳之间的那点私事,但是这事情明显要扯到朝前来了,他还是有些生气的。 而皇后那日去慎王府除了知晓了慕容氏的心意之外,倒是什么都没能再问出来,慎王冷着脸不提,慕容氏也是冷冷地不愿多说,倒是让她这个皇后心里隐约察觉到了不安。 回到宫里,皇后立刻传来的德妃问话,想着这一个多月来,慕容氏倒是到她宫里去过几回,想必能问出些什么。 结果德妃知道这个消息后也是一筹莫展道:“皇后娘娘,这事臣妾还真不清楚,臣妾只是知道慕容氏可能跟慎儿起了口角,那两次都是慕容氏单独来到,慎儿一直就没出现,搁在平日里这事是绝对不会发生的,所以上一次慕容氏来到时候,臣妾便关心了几句,她也只是冷清地笑了笑,什么都没说罢了。” 皇后叹道:“看来这事怕是严重了,前几日皇上宣本宫觐见,说是慕容老太傅亲自向皇上他求恩典。想带慕容氏回家休养,本宫一听这事就觉得奇怪,虽说那次惊马确实严重,但是慕容氏也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犯不着一定要回慕容府上啊,本宫还没说什么呢,皇上却更担心了。非得让本宫出宫去看看。结果在慎王府上待了一天也没问出个什么来,想着妹妹你这也许会有什么线索。” 德妃道:“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前段时间臣妾因为孩子的事情跟慎儿和慕容氏都闹得不大愉快,这次慕容氏又因为惊马伤了身子,臣妾就更不想说什么了,慕容氏来了。臣妾也就只是说些面子话罢了,不过姐姐这么说看来慎儿同慕容氏之间确实出了什么问题吧。不过说不定不是坏事呢。” 皇后看了德妃一眼道:“德妃,你怎么这么说啊?” 德妃一挑眉道:“皇后娘娘,说句实话,要不是慎儿真心喜欢慕容氏。寻死觅活地非她不娶,臣妾我说什么也不会同意慕容氏那个丫头的,虽说她是慕容老太傅亲自调教出来的姑娘。确实才貌双全少有人能比,但是臣妾总觉得她身上透着一股子清冷气。不是个能安心居家过日子的人,更不是个能让慎儿稳定幸福的选择,可是慎儿却被慕容氏迷得失了魂,臣妾再怎么反对也没用啊。” 皇后道:“是啊,你这么一说本宫心里也觉得是这个理,可是当时慎王那孩子以死相逼,本宫也不能狠下心去啊,不过这些年慎儿同慕容氏一直是琴瑟和谐,倒也是美满,就算是因为孩子是事也没能闹成这样,这次到底为何闹得这么僵,连一向低调的慕容老太傅都惊动了,哎??怕是皇上心里头也不舒服啊。” 德妃担忧道:“怎么,皇上责罚慎儿了?” 皇后摇摇头道:“倒是没有,可是德妃妹妹,你想想看,七八年前慎王为了能娶慕容氏为妻已经闹得满朝皆知了,皇上也有些不悦,这次再闹开了,保不齐皇上不会往心里去的,慎王已经是个闲散王爷了,本就靠着皇恩庇佑,再这么下去,本宫真怕他失了圣心啊!” 德妃叹道:“皇后姐姐说的是,可是臣妾也只能是担惊受怕,但却没有一点办法,这孩子倔起来,什么都不会说的,虽然臣妾养了他这些年,也是真心当他是自个的亲生骨肉般心疼,但是这孩子就是像跟臣妾隔着什么,虽然孝顺得很,但是很多事情却不会向我这个母妃提起,哎到底不是亲生的,再用心也是有距离的。” 皇后愣了一下便道:“德妃,这孩子自打出生就一直养在你身边,这跟亲生确实没什么差别,你别瞎想,你这些年对慎王的用心,本宫和皇上都是看在眼里的,所以,这次本宫特意先来问问你的意思。” 德妃沮丧道:“臣妾能有什么意思啊,说到底都是臣妾不够坚持,要是当初坚决反对这门婚事,怕是臣妾连孙子都抱上了吧,更别说还会出这些事了。” 皇后劝道:“德妃妹妹啊,这事都已经发生了,没有什么悔不当初的了,现在赶紧想想办法才是啊。” 德妃气道:“皇后娘娘,慕容老太傅硬要这样做,臣妾能怎么办,只要慕容氏回去了这就相当于打了慎儿和皇上的脸,这样的儿媳妇臣妾实在消受不起。” 皇后一脸不赞同道:“德妃,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你想???” 德妃冷笑道:“皇后姐姐,只要他慕容家敢这么做,那臣妾也只能顺着他们的意思了,大不了再为慎儿寻一门更合适的人家嘛,怕他们不成!” 皇后劝道:“好妹妹,这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更何况这事还没弄清楚,也不至于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你可不要断了后路啊。” 德妃不屑道:“皇后娘娘,这那是臣妾也断了自个的后路啊,这分明就是慕容老太傅逼的啊,当初娶她就是个错误,现在有机会了,也许不是件坏事,实在不行,本宫就先帮慎儿娶一门侧妃,她慕容氏走了,怎么还让慎儿为了她一个女人守身如玉,想都别想,我绝不允许。” 皇后担忧道:“德妃妹妹!” 德妃却起身道:“皇后姐姐,您也别劝了臣妾了,只要他们慕容府做得出来,臣妾我就立刻再帮慎儿娶了侧妃,倒要看看她慕容氏能硬气到什么地步,哼!” 皇后急道:“德妃妹妹,这事你可要三思而后行啊,不能害了慎王啊。” 德妃笑道:“皇后姐姐放心,臣妾自然会等慕容府那边表了态再说的,多谢皇后关心,臣妾宫里还有事没处理呢,就不打扰皇后来了,臣妾先行告辞了。” 说罢,德妃不顾皇后的担忧和反对,便甩了袖子回宫去了,而皇后却更担心了。 一旁伺候的齐嬷嬷叹道:“皇后娘娘,德妃就是这样的脾气,您脸色有些不好,没事吧?” 皇后看了一眼齐嬷嬷道:“嬷嬷啊,要是真如德妃所说,这事怕是不能善终了,慕容老太傅一向德高望重的,要是真硬碰硬的,别说德妃,就是本宫也没有多大的胜算,更何况怎么样都会影响到慎王的啊。” 齐嬷嬷道:“那是皇后您宅心仁厚,处处为这几个王爷考虑,可是这件事毕竟不是皇后娘娘您出面就能解决的,这要靠时间和人心啊。” 皇后叹道:“是啊,这些孩子们啊,真是让本宫头疼,尤其是慎王和慕容氏,从成婚开始就不让人放心,好不容易磕磕绊绊到了现在,又闹出这么一出,哎,要真是慕容氏离了府,怕是德妃和皇上都不会善终的,哎,头疼啊????” 齐嬷嬷一边为皇后按着头一边道:“皇后娘娘,这都是孩子们的事,您为何不让孩子们之间去协调看看,说不定就能化解了。” 皇后闭着眼睛道:“本宫也想过,只是慕容氏一向清高,和其他几位王妃关系也是淡淡的,让谁去都觉得尴尬,而慎王那也是一样,这事还真是有些棘手。” 齐嬷嬷接着问道:“主子,那皇上那边是什么意思,咱们只要不违背皇上的意思便好。” 皇后叹道:“皇上自然不愿见到僵局了,只是这事他交给本宫全权处理,本宫也不好总去麻烦皇上吧。” 齐嬷嬷点点头道:“皇后娘娘,您确实为难了。” 皇后皱着眉心叹道:“哎,希望必要出现最坏的结果,至少还有弥补的空间???” 可是皇后才担心了没一日,慕容老太傅便直接打脸了,先斩后奏直接接慕容氏回府去了,皇帝虽然有些怒气,但也碍于慕容老太傅的面子,没怎么发作,可是这心里头的疙瘩算是化不开了。 慕容氏和齐慎闹得挺严重,而喜宝这边却什么都不大清楚,准确地说是顾不上,她快一个月没好好吃东西了,除了肚子有些微凸之外,就连喜宝圆乎乎的小脸都瘦的只剩下巴尖了。 别院里的人都快急疯了,赵宗镇更是请了假一直陪在喜宝身边,齐佑也是空了就赶紧赶到喜宝身边陪着,兵部的事情多半都交给齐哲来处理了,遇上非常紧急地他才赶回去处理一下,其余时间他就这么一直抱着喜宝哄着,骗着她多吃一两口。 本身齐哲一直想要去看喜宝,可是眼看着齐佑忙得脚不沾地的,他也只好尽量帮着齐佑分担公务,好让齐佑的压力能稍微轻一些,能让齐佑多陪在喜宝身边。 这日,好不容易赶上休沐,而兵部的事情又不多,齐哲这才得了空闲来看望喜宝。 齐哲也是两个月多没见到喜宝了,虽然知道她孕吐反应强烈,但是这亲眼瞧见了还是有些惊心,喜宝比还没怀孕前看着更消瘦,他甚至觉得比惊马刚就回来的时候还严重。 不过好在经过一个月的折腾,喜宝的孕吐倒是好了不少,可这胃口却一直不好,只有齐佑在的时候能骗着,哄着吃些东西,其他时候,喜宝几乎是什么都吃不下的,就连她最爱的点心也都失去了兴趣????(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四章 果子 齐哲这次来倒是没带什么,反正带了喜宝也吃不下,前几日他得了两筐南方的珍果,尝了之后甚是美味,又听说这能止吐开胃,便就连框带果的一块带来了。 喜宝没有胃口,才勉强地喝了小半碗的粥就窝在榻上在不愿吃了,任由齐佑怎么威逼利诱都不行。 齐哲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一幕,惊得差点笑出声来,看着一向冷面严肃的二哥这么伏低做小,温声细语地模样,齐哲心里只惊叹,原来二哥还有这么柔情的一面。 齐佑见是齐哲也没避着,一边帮喜宝擦嘴一边道:“五弟,你今日怎么有空来了?” 齐哲笑道:“二哥这些日子把兵部的事情全压在弟弟我一个人身上,这都一个多月没休息了,再不让我喘口气我可要疯了。” 齐佑笑道:“你这才哪到哪啊,不过是一个多月而已,这就吃不消了?” 齐哲笑道:“二哥,你也知道弟弟我闲散惯了,平日里有你在前头,倒是什么事也好说,可这冷不丁的你已不在,真是累得我昏天黑地的,这不也是忙里偷闲,主要是来看看二哥和小嫂子,对了,小嫂子怎么样了?” 齐佑无奈地笑道:“喏,你也看到了,你家小嫂子胃口还是不好,这么半天才吃了小半碗清粥,就什么都再也吃不下了,愁死人了。” 齐哲道:“二哥,换了那么多厨子都不成吗?” 齐佑半拥着喜宝摇摇头道:“一个也不行,你小嫂子说什么也都吃不下啊。” 听到这喜宝才不好意思道:“王爷,让你担心了。” 齐佑摸着喜宝的小脸道:“你还知道爷担心啊,你看看你都瘦的没型了。对了,五弟来了。” 喜宝一愣便回头看向齐哲,然后笑道:“五爷,您来了?” 齐哲笑道:“小嫂子,这么久没来看你,你可别生气,主要是二哥他把兵部那一摊子的事都甩在我身上了。我是忙死忙活地才能空出这么一天的。哎呦,你的胃口要是再不好,你就不说了。弟弟我倒是想要累到了,小嫂子,你就心疼心疼我吧,快些好起来。” 喜宝瞧着齐哲这么玩笑着便忍不住笑道:“五爷啊。瞧您说的,就冲你这句话我也得快些好起来。不然可就罪过大了。” 齐哲笑道:“小嫂子,你吃不下饭有二哥担心,赵将军和张夫人着急,要是换了我。哎,怕是连个过问的人没有啊???哎??” 喜宝扯了扯齐佑的衣衫道:“王爷,今个我可没吐。怎么还是闻到一股子浓浓的酸味啊?” 齐哲疑惑道:“酸味,没啊。我没闻到。” 而齐佑却哈哈笑道:“小丫头,你这样了还有精神打趣五弟呢,五弟倒是来得及时,还就没见你笑了。” 喜宝嘟囔道:“人家之前不是难受嘛,怎么笑啊,今个见着五爷心情倒是真好了不少呢???嘻嘻??” 齐佑搂着喜宝点点她的额头道:“你啊???” 一旁的齐哲这才反应过来等着眼睛道:“小嫂子,没有你怎么埋汰人的,我可是专程带着两样稀罕的水果来看你的,你这么着太伤人心了??哼???” 喜宝笑道:“五爷,开玩笑呢,你可别动气啊!” 齐佑也道:“行了,你小子心大的厉害,会因为这事生气,行了,带了什么稀罕的水果了,拿上来吧。” 齐哲撇了撇嘴道:“哎,原来我还比不得个水果。” 齐佑随手便扔出一个茶杯道:“你小子废什么话!” 齐哲也是顺手一接白了齐佑一眼道:“二哥,你还真下手啊,幸好我反应够快,不然我这张俊俏的脸可是要伤着了???” 喜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五爷啊,您的俊俏的脸一点事都没,您不累啊,快坐下说话吧。” 齐哲笑着坐在软榻边上道:“嘿嘿,一路骑来还真有些累了。” 齐佑踢了齐哲一脚道:“你说的水果呢?” 齐哲笑道:“急什么,不得想让你家素问大夫看两眼啊,现在小嫂子可是您的宝贝,再好的东西也得是小嫂子能吃的才行啊。” 果不然,一会文琴便进来道:“参见王爷,哲王爷,主子,刚刚素问大夫验过了,说确实是两样稀罕的东西,而且这两样水果都没什么问题,适量食用确实能开胃生津,就看主子她喜不喜欢了。” 齐佑听文琴这么一说便道:“是吗,那便拿些进来让云倾尝尝看吧。” 文琴端出两盘果子放在了桌上道:“王爷,这便是那两样水果。” 齐佑和喜宝看了一眼,然后对视了一下心里都在奇怪这能吃吗,一样是青紫的圆果子,一样是黑紫的圆果子,看着倒是其貌不扬的。 齐哲看出了齐佑和喜宝的担忧,便上手切开一个青紫色的果子道:“二哥,小嫂子,这个是百香果,你们闻闻看,是不是很香,这里头的便是能食用的部分了,用勺子舀了出来直接食用就好了,味道很是酸甜清香呢,小嫂子尝尝看。” 齐佑和喜宝各接过半个百香果先闻了闻,果真弥漫着清爽的酸香气,让人忍不住想尝尝看了。 喜宝拿过勺子舀了一小勺递进嘴里,整个小脸都皱了起来,吓得齐佑直接扔了手上的果子喊道:“快拿水来,快!” 喜宝喝了几口水才缓解了嘴巴的酸劲笑道:“这果子好酸啊,不过味道甚至特别,我喜欢,只是直接吃真有些受不了,倒是配上水再挑上适量的糖应该很美味的。” 齐佑这才松了一口气道:“这样有什么难的,叫文琴去取些热水和糖块来就是了。” 齐哲也是撇着嘴道:“哎呦,小嫂子,你可是吓着我了,我还当这果子不合你心呢。如果觉得那个太酸就再尝尝这个吧,这个更是酸甜可口了,小弟我也是一连吃了好几个呢,送来的朋友说是这是什么水果之后的,你快尝尝看。” 说着,齐哲便剥了一个黑紫的果子露出了里头白灿灿的果肉道:“快尝尝看,二哥你也试试。这个真得好吃。” 喜宝接过来吃了半块顿时就眯起了眼睛。小嘴也翘了起来,齐佑知道这是喜欢了,时间长了。喜宝的一些小习惯他了解得一清二楚,她现在这个小模样就是吃到自己喜欢的美味了。 齐佑问道:“怎么样,味道如何?” 喜宝喜滋滋地又吃了剩下的半个道:“爷快尝尝,这个味道很是好吃。酸甜正可口,清香味都要溢出来了。” 齐佑这才笑道:“哎呦。可是碰到你喜欢吃的了,好久没见你吃得这么开心了。” 喜宝笑道:“这个味道真的很特别,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香甜味道,但是又极为清新。一点都不腻口。” 见喜宝终于有喜欢吃的了,齐佑便对着齐哲道:“五弟,这两样果子到底是怎么来的。既然你家小嫂子喜欢,你就多弄点来吧。” 齐哲一边帮喜宝剥着山竹的壳子一边道:“二哥。这两样果子都是南方特有的水果,味道都是极好的,本是朋友寄来用来做新产品研发的,可是一听说这还能生津开胃,滋补健脾,便就想着给小嫂子送来了,想着也许能对了小嫂子的胃口。” 齐佑道:“这确实挺对你家小嫂子的胃口的,快两个月了就今天这个果子能让她喜笑颜开,多吃几口了,你想办法再帮着弄些回来,说不定你家小嫂子的胃口就恢复了。” 齐哲笑道:“成,这个事包在我身上,难得小嫂子也能喜欢,今个回去我就差人去办,不?我亲自去办。” 正美滋滋地吃着,文琴便按照喜宝的吩咐用百香果配了糖水端来,喜宝接过来喝了一杯便抿了抿嘴道:“这样的果子就是适合配着糖水一并用了,王爷,五爷,你们也尝尝啊!” 齐哲见喜宝喝得美滋滋的,便也拿过一杯痛快地喝了,末了还细细咂巴了两下嘴道:“小嫂子,你果真厉害,这样确实更美味了,既不会太酸又刚好出了香气,这要是拿到酒楼去又是一款赚钱的热品啊,嘿嘿今个真没白来,二哥快尝尝看啊!” 齐佑喝了一杯也觉得甚是美味便笑道:“小丫头,说你是个吃货真不是白说的,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能想着怎么更好吃,看来,你确实喜欢啊。” 喜宝不好意思道:“爷,人家不吃吧,您嫌弃我胃口太挑,这多吃几口吧,您又嫌我嘴馋,我是吃还是不吃啊。” 齐佑拿过帕子一边擦着喜宝沾满汁液的小嘴,一边满脸宠溺道:“你这丫头,还说不得了,瞧瞧,这小嘴上都是,还有这手上也是,急什么,你喜欢吃,就让五弟再帮你弄些回来,好不好啊?” 喜宝听了便笑道:“那敢情好,我就在此先谢过五爷了。” 齐哲也是笑道:“小嫂子喜欢就好。” 喜宝擦了擦嘴道:“爷,现在我倒是更想吃点别的了。” 喜宝此话一出,齐佑差点没激动地落泪啊,这两个月来就盼着喜宝这就“我想吃”呢。 齐佑高兴道:“丫头啊,你终于是想吃东西了,说罢,想吃什么,爷这就派人给你做。” 喜宝歪着脑袋想了半天突然道:“黑子叔叔在吗?” 齐佑愣道:“啊,你不是想吃东西嘛,问这个做什么?” 喜宝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想吃的东西只有黑子叔叔能做。” 齐佑一愣,而齐哲更是好奇道:“什么东西啊,还非得叫??叫??叫什么??黑子的人来做啊?” 齐佑也道:“是啊,黑子能做吃的吗?” 喜宝噘着小嘴还没说话,门口便传来笑声:“哈哈哈,丫头,你找黑子做什么?”(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五章 叫花鸡 赵宗镇进屋便向齐佑,齐哲请了安,然后才笑着问:“不知今个丫头胃口如何,微臣听着她要找黑子做吃的,可是微臣听错了?” 齐佑笑道:“赵将军没有听错,云倾是说要找黑子做什么,这个黑子可是你别院里的那个黑子吗?” 赵宗镇看了一眼喜宝道:“闺女,你说的可是咱们别院的黑子?” 喜宝点点头道:“是啊,是黑子叔叔啊。” 赵宗镇愣了一下道:“傻丫头,黑子是个粗人,哪会做什么好吃的,你别瞎胡闹,你要是想吃什么了,爹叫厨房做去。” 喜宝娇气道:“爹,女儿想吃的是叫花鸡,这个还是几年前黑子叔叔做给我和二哥吃的呢。” 赵宗镇虎着脸道:“不行,你现在是孕妇,怎么能再吃行军的野味呢,不合适!” 喜宝撒娇道:“爹????女儿就想吃那个吗??爹??爹???爹???好不好嘛??” 见赵宗镇不为所动,喜宝只好转身噘着小嘴道:“王爷????我就想吃黑子叔叔做的叫花鸡???就想吃???就想吃嘛????王爷???” 齐佑有些为难地看了看赵宗镇又看了看喜宝,到底是心疼喜宝多一些,他犹豫着开口道:“赵将军,云倾好不容易有了胃口这么想吃,不如就先叫黑子过来试试看吧,一会也叫素问过来把着关,应该没事的。” “这???”赵宗镇还是有些担忧。 喜宝吸吸小鼻子道:“爹????你是不是不心疼女儿和肚里的孩子了?” 赵宗镇紧张道:“哪里不心疼了,你这丫头!” “那女儿好不容易有了胃口,你却又不同意了,这还不是不心疼我了嘛!”喜宝说罢还哼得一声撇过头去。 这下可急坏了赵宗镇。他向来最见不得的就是自家闺女生气或是委屈,这喜宝明显是不高兴了,赵宗镇赶忙笑道:“好好好,爹同意好不好,瞧你小嘴噘得,也不怕二位王爷笑话。” 喜宝看了一眼满脸宠溺的齐佑,又白了一眼一旁偷笑的齐哲然后才有了笑容道:“王爷说过了。都是一家人怕什么啊。爹,快叫黑子叔叔来吧。” 赵宗镇瞧见自家闺女在齐佑和齐哲面前这样恣意,不免有些眼角抽抽。摇摇头叹了一口气道:“文琴,你去门口把黑子请来,就说是老爷我叫他有事。” 文琴点点头立刻下去了。 不一会黑子便来了,一进门先是一愣然后倒是规规矩矩地给齐佑和齐哲请了安后。对着赵宗镇道:“老爷叫我有什么事?” 赵宗镇迟疑了一下开口道:“黑子,这个??这个??是侧妃的事。” 黑子一愣道:“小姐的事。什么事?” 喜宝见赵宗镇吞吞吐吐地便笑着道:“黑子叔叔,我想吃你做的叫花鸡!” 黑子愣道:“小姐??奥不??侧妃娘娘??这??您现在的这个情况能吃吗?” 喜宝道:“怎么不能吃啊,我现在就想吃呢,要像原来你带我和二哥到山上打猎的时候在林子里吃的。要那个味道的。” 黑子一脸严肃地看了喜宝半天,然后在喜宝殷切的期盼下咧嘴笑道:“只要小姐能吃,那有什么问题。我这去做,小姐等等便是了。” 喜宝喜滋滋道:“嗯。黑子叔叔你去吧,我们搁着等着。” 黑子便点头道:“哎,王爷,老爷,小姐,我先下去了。” 齐佑笑道:“麻烦了!” 赵宗镇也只好点点头道:“去吧!” 黑子下去做叫花鸡,赵宗镇也被自家夫人叫了出去,屋里又只有喜宝,齐佑,齐哲三个人了。 齐哲陪着喜宝又开了一阵玩笑才问道:“对了,二哥,母后有没有找你啊?” 齐佑道:“应该没有,再说这些日我基本不在府中,就是想找我也不容易啊,怎么了?” 齐哲笑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前几日母后来找我希望我能去看看三哥,跟他聊聊天。” 齐佑道:“所为何事?” 齐哲道:“二哥还不知道啊,三嫂被慕容老太傅请了皇命接回慕容府去了,说是要回府静养,可是宫里头却传出消息说是三哥和三嫂怕是要分了。” “什么!”齐佑惊道。 喜宝也跟着道:“分开???五爷你说笑吧???慎王夫妇可是京城最有名的一对伉俪了,怎么会分开呢!” 齐哲道:“哎呀,二哥,小嫂子你们急什么,这不过是宫里的传言罢了,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们谁也不知道,母后就是怕出事,才想让我去看看的,说是我们年轻人之间兴许好沟通。” 齐佑叹了一口气道:“之前父皇也跟我提过,可我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发生了,这慕容老太傅这么做不是断了三弟和慕容氏的后路了嘛,依着德妃的性子,怕是这事要一发不可收拾了。” 喜宝愣了道:“王爷您什么意思,都这样了,难道德妃娘娘还要????” 齐佑看着喜宝点点头道:“是,本身德妃就不大满意慕容氏,原先就想着各种办法想给三弟添个侧妃什么的,只是碍于慕容氏,这下好了,慕容家主动把慕容氏带了回去,这还不给了德妃机会了。” 齐哲也道:“二哥说的是,听母后说,德妃确实正在物色人家呢,怕是过了年就要定了。” 喜宝道:“这下慕容姐姐得多伤心呢,他们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啊?” 齐哲道:“我这还没来得及去看望三哥呢,我也不大清楚,只是听说从牧场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在闹别扭了,具体为了什么,大家都不知道。” 听到这齐佑愣了一下。而敏感的喜宝便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齐哲继续道:“二哥,明日我打算去看看三哥,你要一同去嘛?” 齐佑捏着喜宝的小手道:“你小嫂子这离不开我,你先去看看情况再说,我这边闲下来再去吧。” 齐哲道:“二哥,再闲下来就要是到过年了。” 齐佑道:“那也没办法,现在你小嫂子最重要。” 喜宝愣道:“王爷???您???” 齐佑笑道:“你别担心。三弟和慕容氏一向情深。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倒是你快些好起来才是。” 喜宝笑道:“王爷不用担心我,我现在感觉好多了。看来五爷的果子确实效果好呢。” 齐哲笑道:“小嫂子客气了,我不过也是歪打正着嘛,只要您的胃口能好起来,二哥就不会那么担心了。我也不用老是一个人趴在兵部看折子了???嘿嘿!” 喜宝道:“五爷,真是不好意思。因为我的事让你辛苦了。” 齐哲道:“小嫂子,您真是要折煞了我啊,你不才说嘛,一家人客气什么啊!” 喜宝笑道:“是啊。那五爷等下更我们一同吃吃叫花*,那味道估计你也会喜欢的。” 齐佑撇撇嘴道:“小嫂子,我就是想尝尝你非要吃的叫花鸡。所以还在这赖着呢,你没瞧出来?” 喜宝笑道:“五爷???” 齐佑也是笑道:“你小子真是半点亏都不吃啊。” 三个人在屋里嘻嘻哈哈哈地挺热闹。这边黑子便抱着两个泥石头进了屋道:“小姐,做好了。 喜宝道:“这样快啊,快打开来看看。” 黑子将怀里的两个冒着热气的泥石头放在桌上磕了几下,泥块便裂开脱落了,露出里头的完全被浸湿的油纸,鸡肉的香气已经扑鼻而出了,之间还夹杂着淡淡的野果香气,喜宝的口水有些泛滥了。 黑子将整只鸡都剥了出来放在盘子里道:“这是素问大夫让加的油纸,说是能隔开泥土,除了这个一切都是按照原来的法子,小姐快尝尝看。” 喜宝迫不及待就要伸手去拽,却被齐佑拦着道:“坐好了,爷给你切。” 喜宝叫道:“爷,这鸡就是要上手撕着吃才最香的,不用什么刀的,不行你看。” 说着喜宝便轻松扯下一只鸡腿道:“看,新鲜的鸡肉很好扯的。” 齐佑和齐哲看着喜宝手里被扯下来的鸡腿,也只好跟着上了手,这一扯鸡肚子里的野果子也露了出来,那酸甜的香气合着鸡肉的鲜香真是让人有些垂涎三尺呢。 喜宝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这熟悉的可口味道让她舒坦地眯着眼睛道:“黑子叔叔,好吃,好吃,跟之前的一样好吃。” 黑子便站在一旁咧着嘴笑道:“嘿嘿,小姐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齐哲也是大口咬着道:“小嫂子,这个味道可真是鲜美,没想到这土石头竟然能做出这样的美味,怪不得,你一直念念不忘啊,真是好吃???” 齐佑也是吃得笑眯眯地道:“原来这鸡肉也可以这样鲜美,果真不可貌相啊!” 齐哲一边允着手指一边撕着另一只道:“嗯嗯,这方子能给我不,这道菜定能成为热卖,一只鸡我卖他个十两银子???呵呵??” 喜宝被齐哲财迷的样子给呛到了:“咳咳,五爷??咳咳,十两一只鸡,你可正是个貔貅啊。” 齐佑见喜宝呛到了,赶忙端过水杯喂了她几口水道:“慢些,别噎着。” 喜宝喝了两口水,正打算用油乎乎地小手去顺顺胸脯呢,却被齐佑一把抓着道:“你啊你,小手都是油,往哪拍啊,来,爷帮你擦擦。” 齐哲也是顶着油乎乎的嘴笑道:“小嫂子,你好歹是我二哥的侧妃,这就是再好吃,你也得注意一下你侧妃的形象不是。” 喜宝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齐佑便甩了一条新帕子道:“你还好意思说你小嫂子,赶紧擦擦你满脸的油渍,你还有个王爷的样子嘛!” 齐哲接过帕子白了齐佑一眼道:“不过就是跟小嫂子开玩笑嘛,二哥真是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六章 嫌隙 说来也是巧了,自打吃了齐哲送来的果子,有了胃口吃了叫花鸡后,喜宝的恶心反胃,食欲不振的情况竟然慢慢缓解了,又连着吃了几日叫花鸡后,喜宝的胃口算是全都回来的,瞧着喜宝开始喊饿,要吃的,包括齐佑在内的所以人都开心得不得了,甚至包括黑子脸上的笑容都比平日里要多了不少。 这离年越来越近了,喜宝的胃口也恢复了,身子骨也好多了,齐佑这才想起来要去看看他的三弟慎王爷。 这离慕容氏离家已经有了十来天了,齐佑到慎王府的时候发现这府里上下安静地让人觉得压抑,府里的奴才们都是小心翼翼低头做事,许是冬日的缘故,齐佑顿时有些凄凉的感觉。 说不上为什么,就是觉得这座府邸似乎少了些人气,年关将近,这慎王府却一片萧然。 正在大厅内感叹着,齐慎便出来道:“二哥?” 齐佑回神便愣在原地道:“三哥,你这是怎么了?” 原来此刻的齐慎竟然比秋猎时候还要消瘦,脸颊几乎没了肉,就是着着棉衣也能看出身子的单薄,到底是兄弟,齐佑还是有些心惊啊。 齐哲却笑了笑道:“让二哥见笑了,不过是近来冬日,弟弟我胃口不大好,所以有些消瘦罢了。” 齐佑担忧道:“三弟,你可要注意啊,往年这个时候你该是都在进补的,气色也是很不错的,可今年你却???哎???三弟妹她还没回来吗?” 齐哲有些尴尬道:“慕容氏是回去养身子了,毕竟我也是个病秧子,再怎么样也不能好好照顾她。所以慕容老太傅接她回去也好。” 齐佑犹豫了半天才开口道:“三弟,你和慕容氏到底出什么事了?” 齐哲笑道:“二哥干嘛这么问,那都是外头瞎传的,二哥不会也信了吧。” 齐佑看了齐哲一眼道:“三弟,你的性子一向是冷冷的,能让你动了气性,消瘦如此的怕只有慕容氏了吧。” 齐哲笑道:“二哥这话好奇怪。我身子骨一向不好。干慕容氏何事啊。” 齐佑道:“三弟!若不是你跟慕容氏出现了问题,一向不问世事的慕容老太傅怎么会突然进宫去求旨,而她离去之时。你竟然未曾出面,三弟,你跟她感情如此之好,怎么会闹成这样。你可知道,宫里头已经有了其他想法了!” 齐哲呵呵笑道:“二哥。你是在担心我,还是在担心她啊?” 齐佑冷了脸道:“三弟,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齐哲笑道:“二哥,你到底是在关心谁?” 齐佑冷冷道:“三弟。我早就说过之前的事早已是过眼云烟了,慕容氏现在只是你的慎王妃是我的三弟妹了,你为何总是纠缠这个问题?” 齐慎冷笑道:“连说的话都一样。我纠缠,是我纠缠嘛。二哥,到底是咱们谁在纠缠啊!” 齐佑道:“三弟,你在说什么!” 齐慎冷笑道:“是,我承认,是我趁你远在西北的时候乘虚而入抢了慕容氏,可是我是真心喜欢她啊,即便知道她心里还有你我也无所谓,我想只要我对她好,总有一天她的眼里心里会都是我的,可是七年了,整整七年了,我全心全意地待她竟还抵不过你的一个怀抱。” 齐佑怒道:“三弟,你莫要胡说,自打你和慕容氏成亲之后,我何时与她有过单独接触,更别说碰她一下了,哪来的怀抱?” 齐慎不屑道:“秋猎牧场,二哥这么快就忘了?” 齐佑气道:“三弟,你太武断了,那次惊马,我若不救她那我的侧妃也会跟着遭殃的,情急之时哪里还顾忌那么多,你别误会了!” 齐慎也怒道:“二哥,你救她我万分感激,可是你这一救却抵过了我七年的万分宠爱!” 齐佑不解道:“怎么会?” 齐慎道:“二哥,你可知道慕容氏当时在你怀里喊了句什么?” 齐佑道:“我当时心心念念的只有云倾,我哪里会注意到,再说我接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昏迷了,哪里还能说话!” 齐慎冷冷道:“不,她说了,你没听到,我听到了,一句‘阿佑‘喊得那叫一个缠绵悱恻啊,若你心里没她你会拼命去救,若她心里没你怎能如此深情!二哥你们让我情何以堪啊!” 齐佑愣在原地回想了好久才道:“就因为这件事,你和慕容氏闹成现在这个样子?不过是无心之语,我都没有任何印象,你至于嘛?” 齐慎道:“至于,至于,对我而言,至于!” 齐佑无奈道:“三弟,慕容氏对你如何你比我清楚,我不想说什么,可是我心里早就有了喜欢的人了,慕容氏早就过去了,你听明白了,我对她没有感情期待了,你明白吗?” 齐佑说得清楚,而齐慎却仍旧沉浸在自个的悲伤愤怒之中道:“二哥,我好后悔?好后悔????为什么当初要跟你争,到头来我不过是梦一场吧了,二哥,齐佑,为什么,为什么,我已经什么都没了,为什么还要夺走她!” 齐佑看着有些痴狂的齐慎心有不忍道:“三弟,我若真是想抢走她还用等到这个时候吗,是,当时回京听说了你们的事情之后,我是很生气,很难,可是我生气难过并不是因为失去了她,而是因为你们两个的背叛,一个是我的好兄弟亲弟弟,一个是我曾经爱慕的女人,我只是生气,可是我却从来没想过再将她抢回来,以前没有,现在更不会了,我已经有了心爱的女人,就是为了她我也不会那么做的!” 齐慎红着眼眶道:“二哥,你真的不爱了吗,真的吗?” 齐佑道:“是,早就不爱了。从你成婚开始我就放下了,现在我有了心爱的人,更不会做什么让丫头伤心的事,你该是要放心了,不要再纠结这件事了好不好,当初我愿意放手就是想让你俩过得心安,可是我没想到这些年你一直都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齐慎深吸一口气道:“二哥。我如何能心安啊。你知道吗,慕容氏的心里从来没有忘记过你,从来都没有。我虽然对她千好万好,可是还是比不过你在她心中的分量,我如何能心安,如何能啊!” 看着齐慎颓废的样子。齐佑摇摇头道:“三弟,这一切都是你的臆想。只是因为我们曾经有过一段过往,你如此杯弓蛇影,只会害了你和慕容氏啊,你要往前看。这是你跟慕容氏的日子,要怎么过不是取决于我或是父皇或是什么其他人,而是取决于你跟慕容氏的心境。” 齐慎颓废道:“心都碎了哪来的什么心境啊。” 齐佑也冷冷道:“三弟。这毕竟是你跟慕容氏之间的问题,与我无关。我也不会再过问了,我言尽于此,希望你能放下执念,跟慕容氏好好地过下去。” 齐慎看着齐佑久久出神,没再说话,一直到齐佑离去,齐慎都没有回神???? 齐佑本事想看看齐慎的情况,怎奈却闹得不欢而散,心里有些堵得慌,出了慎王府大门便上了马去看望喜宝去了。 而喜宝这头正跟前来探望她的齐哲聊得正酣呢,因为齐佑禁了她的话本,她本身就心痒难耐无聊得狠,只是前段日子孕吐太厉害顾不上罢了,现在胃口好了,这心又痒了,可是却不能看,真是让喜宝郁闷啊。 谁知道齐哲也是个好看话本的人,虽然不敢光明正大地违背二哥的意思给喜宝带话本来,可是他却换了另一种方式,就是口述,别说,听着齐哲口述那些话本上的故事还真有身临其境的感觉。 这不,齐佑到的时候,喜宝真被齐哲的故事逗得咯咯笑呢,本身一脸郁闷的齐佑听见喜宝这么开心的笑声,顿时心里就舒坦了不少,一挑帘子便笑着道:“丫头,怎么这么高兴啊?” 喜宝笑还没喘匀便道:“王爷,来了,没什么,是五爷讲了个笑话,很好笑呢。” 齐哲也道:“二哥,回来了。” 齐佑愣了一下子道:“你小子怎么也来了?” 齐哲道:“来看看小嫂子和我未来的侄儿啊,顺道等等二哥你啊,现在见您一面只能来这了,好不好!” 齐佑脱了大氅上了暖炕,喜宝自动滚进齐佑怀里道:“王爷,您不是说要去看望三王爷嘛,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齐佑喝了杯水道:“哎,三弟那我还真有些没办法。” 齐哲道:“怎么,三哥又不好了?” 齐佑叹了一口气道:“三弟瘦得不成样子,我实在有些担心。” 齐哲道:“二哥,我都跟你说过了,三哥这段日子食不能咽,寝不能寐的,身子骨肯定不好了,只是,你这次去到底问出什么了吗?” 喜宝也关心道:“对啊,慎王和慕容氏姐姐到底怎么一回事啊?” 齐佑捏捏喜宝的手道:“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喜宝笑道:“爷你什么话啊,他们的事情我是担心,怎么会生气呢?” 齐佑瞥了齐哲一眼然后道:“要是与我有关呢?” 喜宝不解道:“怎么,慎王夫妇闹别扭与您有关,难道是因为你们之前的事情?” 齐佑点点头道:“确实是,三弟一直因为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怀,始终在心里有个结不曾解开,这次怕是也是因为如此。” 喜宝道:“奇怪,按理说是慎王乘人之危夺了您的心头所爱,要说耿耿于怀也是爷您耿耿于怀他才是,她有什么耿耿于怀的!” 齐哲也道:“是啊,二哥,小嫂子说的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你才是受害者,三哥有何好耿耿于怀的?” 齐佑见喜宝酸气的小眼神便笑道:“那件事我早就放下了,更何况现在有了你小嫂子,我又为何要耿耿于怀的,只是三弟向来心思细,一直觉得慕容氏跟我还有什么,所以才闹得越来越僵的,哎到底是因为那件事我们才起来嫌隙啊!” 喜宝嘟着嘴道:“王爷,那慕容姐姐那呢?”(未完待续。) ps:感谢各位书迷和粉丝的继续支持,特别感谢“冷露”同学的首张月票,非常感谢,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二百零七章 心肝 齐佑点着喜宝的小鼻子道:“慕容氏怎么说也是我的弟媳,我一个兄长去看望她不合适吧,再说了,要是我真去了,你这丫头再寻死觅活的,我可怎么办啊?” 喜宝一听便炸毛道:“哪个寻死觅活了???爷您胡说什么啊!???那个??那个五爷??你别想歪了哈!” 齐哲看着喜宝一副威胁的小眼神便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小嫂子,你不说也许我还想不歪呢,哈哈哈,寻死觅活???哈哈哈??二哥??真是为难你了??哈哈??啊哈哈???” 喜宝被齐哲笑得脸红,娇声道:“王爷??????” 齐佑搂着喜宝笑道:“好好好,不说了,好不好,五弟,你笑那么开心做什么!” 齐哲乐得窝在榻上道:“二哥,许你说,还不许我笑了,真是的??哈哈哈??行行??不笑了还不成嘛???呃??不笑了。”迫于齐佑的威胁,齐哲生生止住了笑意。 齐佑这才道:“你小子来这等我有什么事情吗?” 齐哲道:“差点忘了,呃还真是有事呢??” 看着齐哲有些迟疑,齐佑便道:“说啊!” 齐哲喝了口茶道:“是兵部,呃,准确的说是西北那边的事情。” 一听是西北那边的事,喜宝有些担忧地看着齐佑。 而齐佑却看着齐哲道:“西北怎么了,说罢。” 齐哲笑道:“小嫂子你别担心,你二哥没事的,不过是西北边境有些骚动,已经被我军镇压。冯将军上书汇报而已。” 这是朝前政事,喜宝就是担心也不敢说什么,齐佑拍拍喜宝的手道:“没事的,五弟,具体是什么情况。” 齐哲道:“折子已经递给父皇了,上头只是说近来西北边境突厥活动明显,以往不过都是小部队偷袭。可最近这一次像是有大部队在背后操控着。冯将军怕是之前被打散的那帮子突厥又聚在了一起,所以才上书请命,想问问父皇的意思。” 喜宝听着齐哲幽幽的话。这心可真是提起来了,对于突厥她还是从话本上知道的,突厥生性野蛮,嗜血成性。这要是真打起来,二哥铁定要出战的。这可怎么是好,想到这喜宝紧张地攥着齐佑的拇指不只该不该问。 齐佑感觉到了喜宝的担忧便道:“那这几次战况如何?” 齐哲笑道:“自然是我们赢了,自从那次大战之后,突厥这些年都还翻不过劲来呢。不过是些乌合之众罢了,成不了大器,再说有冯将军呢。” 齐佑叹了一口气道:“这可不好说。对于大漠,突厥可是比我们有先天优势。而且他们惯会偷袭,这一点还是要小心才是。” 齐哲道:“是了,这个父皇肯定也会考虑到的,等他老人家的旨意下来才能知道呢。” 齐佑无奈地笑了:“要不是这几年西北内乱,怕是这小小的突厥还不敢来犯呢,到底是之前的事情伤到了西北军的根本,要恢复元气也是一件不易之事啊。” 齐佑说到这,喜宝便也想起来那个飘雪的冬夜,那样的慌张,那样的急促,那样的血腥,这连着两年都是这样,看来西北确实有了问题,可就是有问题也轮不到她开口。 齐哲道:“二哥,之前不是处理掉了不少嘛,怎么还是不行吗?” 齐佑摇摇头道:“人况且伤筋动骨还要百天呢,更何况那么庞大的西北军呢,是挖出不少蛀虫,可是不代表挖干净了,这动手势必伤了元气,一下子少了那么多大将,突厥有想法也是意料之中的,只是这消息到底是传到突厥那里去了,哎,这西北可是父皇最担忧的地方。” 齐哲撇撇嘴道:“哎,国界边上怎么都会有摩擦的,西北如此,西南不也一样,听说过些日子暹罗王国要派使者觐见了。” 齐佑奇怪道:“暹罗?” 齐哲道:“是啊!” “什么时候?”齐佑问道。 齐哲皱着眉头道:“听礼部说大概是三四月份吧,说是今年四五月的时候就已经禀告了父皇,本事要今年中秋来到,这不赶上秋猎嘛,说是推到下年去了,初步定在四月初吧,要是有什么特殊情况了会再调整的吧。” 齐佑笑道:“暹罗王国与我国一向较好,不仅能互通商货,就是通婚的也是不少,算是咱们西南边陲比较富饶的国家了,要是真来了可是要接待的。” 齐哲笑道:“二哥不用着急,听礼部的说这事该是大哥在主办,四哥协办,跟我们不挨着,倒是能落的轻松了。” 齐佑笑道:“这样倒是真能轻松不少,上次波斯国觐见的时候我可是累了整整半年呢。” 听到这,喜宝忍不住开口道:“五爷,还说是来看望我还我肚里的孩子的,您这明显就是找不到你二哥,来我这蹭的好吧,这会你们倒是聊的火热呢,我可是越来越糊涂了!” 瞧着喜宝酸溜溜的小眼神,齐佑笑了,齐哲也只能抽着眼角道:“小嫂子,不过是跟二哥多说了几句,您瞧您,还真是小气啊。” 喜宝嘟着嘴道:“本来就是!” 齐佑哈哈大笑道:“好好,我们不聊了,五弟这事等我回了兵部再说吧,不然你家小嫂子的小嘴不知道要噘到什么时候呢。” 喜宝被齐佑这么一打趣便不好意地道:“爷,您说什么呢?不过是好不容易休息,不想让你们再聊正事了嘛。” 齐佑捏着喜宝的小鼻子道:“好好,不聊就不聊,你在身边哪还有什么正事啊!” 喜宝有些不好意地低下头,而齐哲也是一脸暧昧地笑着看着齐佑不说话。 齐佑瞪了齐哲一眼道:“这事不说了,你不是说还有什么事嘛。” 齐哲看了喜宝一眼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还是不说了吧。” 齐佑无奈道:“说罢,朝事都说了。还差你这一件嘛。” 齐哲只好叹道:“是你让说的哈,就是刘王妃嫂嫂的事!” 齐哲话刚落,喜宝就有些愣着了,身子便僵在齐佑怀里了,对啊,还有刘王妃呢,还有那一院子的女眷呢。这段日子一直养在外头。齐佑也几乎是天天陪在身边,她几乎快要忘了那些女人了,哎?? 齐佑感觉到怀里喜宝不自然的反应了。便搂着喜宝紧了紧道:“王妃怎么了?” 齐哲也是有些不好意思道:“二哥,我不是故意要说的,小嫂子你????” 喜宝笑了:“五爷,我怎么了?” 齐哲见喜宝勉强的笑意便道:“没什么。就是这段日子二哥一直陪着小嫂子,基本没回过王府???” 说到这齐哲还不忘看了一眼齐佑。然后接着道:“王嫂她找不到二哥,便找到了我,就是想问问二哥近来的情况如何,顺便托我问问二哥今个的新年家宴如何安排。也没别的了。” 喜宝听完有些闷气,不说话,而齐佑便道:“就这个事?” 齐哲道:“嗯。就这个事。” 齐佑有些尴尬道:“没事的,这事我见到王妃会亲自跟她说的。倒是你今年新年家宴要去哪?” 齐哲笑道:“我独身一人,哪里都行的,反正不是跟正二哥蹭,就是进宫蹭父皇的了。” 齐佑道:“是啊,你倒是不着急,这眼看着就要过年了,这还真是快啊!” 齐哲见喜宝有些不虞,心里头也有些不好意思,可是二王嫂红着眼睛来求他,他也不好拒接啊,说实话这心里头也是不好受啊。 反正小嫂子也看了,话本也讲了,话也带到了,这噘着小嘴的小嫂子还是留给二哥哄吧,想到这,机灵鬼的齐哲便笑道:“对了,二哥,那个兵部还有些事没处理呢,我就不在这打扰你和小嫂子恩爱了,我先告辞了。” 说罢,齐哲直接溜下软榻,套上鞋子,来不及系好大氅便一溜烟地跑了,留下齐佑抱着喜宝在那心里默默地埋怨:这五弟真是多嘴啊! 齐哲一溜走,喜宝便有些就要退出齐佑怀抱,齐佑赶忙抱紧道:“怎么了,五弟的话让你心里头不舒服了?” 喜宝叹了一口气道:“嗯,说不上不舒服,只是有些闷罢了。” 齐佑笑道:“是酸了吧?” 喜宝抬头嗔了齐佑一眼道:“酸!是!怎么了?” 齐佑就是喜欢喜宝这么直来直往的小性子,在他跟前毫不隐瞒,有什么就说什么,这赌气的小模样都看着让人喜欢呢。 齐佑想着便在喜宝脸颊上香了一口道:“酸了好,爷喜欢。” 喜宝却不依不饶道:“哼,你别想糊弄我,五弟问的事你怎么办,我在外头待着,王妃那里该是不舒服了吧。” 齐佑抱着喜宝侧躺下道:“不是你在外头她不舒服了,怕是因为爷也不经常回去罢了。” 喜宝嘟着嘴哼道:“那你倒是回去啊。” 齐佑瞥了喜宝一眼道:“怎么,你就这么舍得爷?” 喜宝嘟着嘴不说话。 齐佑假装气道:“这样啊,行了,爷这就收拾收拾回去了。” 说罢,齐佑便佯装要起身,喜宝登时就皱了眉头道:“爷?????” 齐佑一边穿鞋子一边哼道:“怎么了,不是让爷我回去嘛,又要说什么?” 许是孕妇的特别反应,喜宝突然没由来的觉得好生委屈,小眼睛霎时间就含了眼泪,吸吸小鼻子糯糯道:“爷???就是我不舍得又能怎样啊?” 齐佑本就是逗喜宝玩呢,这见了喜宝委委屈屈的小模样,眼泪要落不落的,心里头一阵抽痛立刻上了榻抱着喜宝叹道:“你啊,就是小嘴硬,就是你真舍得爷,爷也舍不得你啊???” 喜宝把头埋在齐佑怀里道:“爷,我舍不得,舍不得,可是又能如何,她是王妃是你的王妃啊??” 齐佑无声笑了笑道:“她是我的王妃,可是你确实我的心啊,小丫头。” 此话一出,喜宝顿时愣住了。 齐佑将她从怀里松了出来,捧着喜宝的小脑袋深情望着笑道:“心肝啊,你可不要哭了,不然疼得可是我的心啊!” 喜宝就这么痴痴地看着齐佑,任由齐佑吻上她的额头,欺上她的红唇????(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八章 意冷 这头齐佑怕喜宝心里不舒坦,用身体力行的方式温柔地哄着她,而那头慕容府里,慕容老太傅却怒气难消。 原来自从慕容氏被接回太傅府后就一直闷在屋里不曾出门,几乎是茶饭不思,人瞧着也是日益消瘦,慕容老太傅实在看不下去了,想着这些天她该是也冷静够了,想得够清楚了,于是便来了慕容氏的屋里,想跟慕容氏好好聊一聊。 至于慕容老太傅为何会突然进宫求旨,就是因为知道了慕容氏在慎王那受了委屈,可是至于是什么委屈,老太傅也问,告密的丫鬟也没说清楚,他只是去到慎王府,看到脸色极为憔悴的慕容玉语便心下有些恼怒。 想问问了齐慎吧,可是他避而不见,问自个孙女慕容氏吧,她却一言不发,老爷子就慕容氏这么一个孙女,自然瞧不得孩子委屈,想着慕容玉语出嫁前齐慎的保证,在看看慕容氏现在的样子,这又气又急直接就进宫求旨接了慕容氏回府。 可这接回来也十几天了,慕容玉语就一直把自个关在屋子里,齐慎那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倒是听说宫里头有了别的意思,所以慕容老太傅便有些担心。 当然他倒不是担心自个孙女王妃的头衔,他是担心自家孙女心里的结,担心她的幸福啊,毕竟当初这桩婚事他也是点了头的。 慕容老太傅一进门便看到慕容氏正拿着一本《落花词》在那发呆,慕容老太傅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于是他将屋里的丫鬟们全都赶了出去,然后坐在椅上叹了一口气道:“玉语啊,你们到底怎么了?这都回来十几天了。你一直窝在屋里茶饭不思的,爷爷担心啊!” 慕容玉语放下手中的书卷微微笑道:“爷爷,都是孙女的错,让爷爷您担心了,我没事,只是天气太冷,不愿意挪动罢了。” 慕容老太傅道:“傻孩子啊。你什么心性还能骗得过我。你看着是个冷清的性子,可是心里头却是个多愁善感的的丫头,要是没事你能日渐消瘦。连眼神都黯淡无光了。” 慕容玉语苦笑道:“爷爷,我真没事!” 慕容老太傅叹道:“我是老了,可是我还不糊涂,你有没有事。当爷爷看不出来嘛,说吧。你和齐慎到底出了什么事,能让齐慎那小子对我这个老师都避而不见,能让宫里头有了其他想法,你还是老实告诉爷爷。不然,我定要去宫里问个清楚!” 慕容老太傅此话一出,慕容玉语便有些担心道:“爷爷。这是我跟齐慎之间的事情,您老就别插手了。我不想牵连您。” 慕容老太傅哼道:“从你被接回来的那一刻起,这件事就不再是你和齐慎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了,怕是宫里头也在时刻关注着,你还是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吧。” 慕容玉语看了慕容老太傅一眼然后颓废地说了一句:“爷爷,我??我不打算回去了!” 慕容老太傅一惊然后道:“你们已经闹到这步田地了?” 慕容玉语道:“是,爷爷,我们????我们是该结束了,或许就不该开始的。” 慕容老太傅皱着眉毛道:“结束,什么意思,这是你的想法,还是齐慎的想法,到底怎么了?” 慕容玉语一脸悲戚道:“爷爷,我跟齐慎之间七年了,七年连个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他是待我很好,可是心里却从来没有真正相信过我,我好累,好累????也许当初该听爷爷您的话才对啊???” 慕容老太傅愣了片刻道:“难道是因为雍王爷齐佑?” 慕容老太傅能一针见血地问到重点,是因为慕容玉语和齐家两兄弟之间的感情纠葛他一开始就知道。 他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曾经极力反对过,可是最后还是拗不过慕容玉语才勉强答应了,而且还是让堂堂的齐文帝三子慎王发了毒誓才罢休的。 慕容玉语点点头道:“是,就是因为阿佑,一直都是,我不明白,最终跟我在一起的人是他,他为何还会对此事耿耿于怀的,反而是齐佑他似乎早就淡忘了,这是为什么啊?” 慕容老太傅叹道:“齐慎从小就是这样一个多疑寡淡的性子,我也担心过,更何况你毕竟和齐佑曾经有过一段朦胧的岁月,这怕就是事情的诱因吧,你出嫁前,爷爷也曾经提醒过你的。” 哎,慕容老太傅担心的问题竟然还是发生了,作为三朝元老,两度贵为帝师,慕容老太傅深知天家寡情的道理,他从一开始就不打算让自个唯一的孙女跟天家扯上什么关系。 可是天意弄人,他又成为了齐文帝两个皇子的老师,而这两个皇子就是与他孙女同龄的齐佑和齐慎。三个人都正值豆蔻年华,又都是才貌双全,彼此暗生情愫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虽然慕容老太傅多有阻拦,可是爱情这档子事是半点不由人啊。 更让老太傅担心的是,皇家的两个年轻的王爷都喜欢上了慕容玉语,二男争一女,况且又是身份地位极高的两位贵公子,慕容老太傅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兆头,便直接上禀齐文帝卸任了师傅一职。 本以为能阻断这场情缘,谁知道齐佑竟然和慕容玉语暗中确立了关系,慕容老太傅得知消息后气归气,但是内心却有了某种说不清的解脱感,或许是因为他随齐佑的信任或是欣赏吧。 可是过了没多久,齐佑便被齐文帝派去了西北,这一走就是一年,齐佑才刚刚离开,慕容老太傅就感到了心慌,果不其然,没多久他又听到自家孙女跟齐慎在一起的消息。 说实话,当下的慕容老太傅真是怒火中烧的,他最担心的就是齐佑和齐慎兄弟俩会因为他的孙女起了争执,坏了兄弟之间的情意,要是这样,他的孙女名声也就毁了。 以为慕容玉语好歹做了选择,这三王爷也相安无事的,本以为这事就过了,可是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慕容玉语还是跟齐家兄弟俩都扯上了关系,而且还是最让人诟病的情人关系。 不仅如此,这还是先兄后弟,虽然关系只是处于情窦初开阶段,但这已经超出了他的底限,外头已经传得不成样子。 他慕容家族世代名门望族,忠贞清廉,怎么能受得了那样的闲言碎语呢,所以他直接将慕容玉语软禁了起来,哎,可惜,最后他还是心软了???才造成现在的局面,这都是他的错啊! 慕容玉语愣了道:“爷爷,那都是陈年旧事过眼云烟了,如今我们三个早已各有家室,况且我跟齐佑真的什么也没发生,这还不够吗?不过是因为齐佑情急之下???” 慕容老太傅听了慕容玉语对那日争吵的描述,愣了好久才道:“齐慎真是这么说的?” 慕容玉语含着眼泪道:“是,这锥心泣血的话我一辈子忘不了,爷爷,我忘不了!” 是啊,人都如此,一直对你很好的人突然冷了脸都会觉得受了莫大的委屈,更何况是争吵呢。 慕容老太傅叹道:“哎,都是老夫心太软,要是当时能再狠狠心,或许你也不用受此委屈。” 慕容玉语却冷冷地笑道:“这怎么能怪您呢,是我自己傻,天真地以为他能像他所说一般一辈子待我好的,是我太天真了,也许当时我就不该接受他的。” 慕容老太傅突然问道:“孩子,你跟爷爷说,当时为何跟齐佑确定了关系又突然选择了齐慎呢?爷爷至今都不明白啊!” 慕容玉语红着眼睛道:“当时是我太傻,轻信了齐慎的话,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啊,连信任都没有,一双人又有什么意义啊!” 慕容老太傅愣了:“你就是因为齐慎这样的保证才放弃了齐佑的,你好傻啊,孩子!” 慕容玉语痴笑了一声道:“爷爷,我知道我傻,现在看来我真后悔没听您的!” 慕容老太傅却劝道:“孩子,爷爷早就说过皇家怎么会有专情呢,你???哎!” 慕容玉语道:“正是因为爷爷说过皇家多薄情,而齐佑又是隐形的太子爷,所以对于他我喜欢得有所保留,我也不清楚能不能跟他走下去,能不能接受他将来的三妻四妾,我正有所矛盾,而这个时候齐慎却又出现了,他承诺了我当时最困惑却最渴望的东西,所以我才????现在想来真是万分后悔!” 慕容老太傅叹了一口气道:“我明白了,既然齐慎那么在乎你心里是否还有齐佑,那爷爷最后问一句,你的心里是否还有他?” 慕容氏愣愣地看着慕容老太傅半晌才轻轻叹道:“爷爷,那段岁月我忘不了???” 慕容老太傅微微一笑道:“那齐慎呢?” 慕容氏垂下眼睑道:“也许可以过去吧!” 慕容老太傅先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孩子,既然如此,就按照你自个想法来吧,反正你们之间还没有孩子,也没什么牵挂了,你若愿意,爷爷可以养你一辈子,没什么大不了的,好了,你休息一会吧,爷爷走了。” 慕容氏愣道:“爷爷!” 慕容老太傅起身回头道:“玉语,咱们慕容家现在就只剩你这么一个孩子了,万般荣华不过是过眼云烟,只要你心里舒坦,爷爷也没什奢望了,今个就是来问你的心意的,既然已经明了,那改日宫里问话的时候,我也好说,你不用担心。” 说话间,慕容老太傅开了门,便发现屋外已经下起了鹅毛大雪,便捋着胡子笑着意味深长地说了句:“玉语,下雪了。” 慕容玉语抬头望去,果真漫天雪花飞舞,好白好净好冷????????(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九章 酸楚 这大雪一下就是连三天,王府里云水院中,莫嬷嬷和文棋在收拾屋子。 文棋问道:“莫嬷嬷,也不知道主子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这马上可就要过年了,主子不会连年都不在府里过吧。” 莫嬷嬷道:“我也不知道啊,王爷说是主子在老爷的别院里养身子,养好了自然会回来的,再说了今年大爷,二爷都不在府里,主子能陪着老爷夫人过个年也是好的。” 文棋道:“嬷嬷说的也是,只是我担心这院里头的人啊不安生,哎!” 莫嬷嬷道:“你又听到什么了?” 文棋皱着眉头道:“嬷嬷,园子里都传着说,这两个多月来王爷几乎没怎么回过王府,更别说歇在哪个主子院里了,就连王妃想见上王爷一面都困难,有人说是王爷兵部事务繁忙,可更多的人却说是王爷被咱们主子勾住了不愿回府,这话真是让人生气,可是更让人担心啊!” 莫嬷嬷担心道:“真是这样这就麻烦了,怪不得你心里不安呢!” 文棋道:“麻烦了,难道说其他院里的主子真会因为这事找主子麻烦吗?” 莫嬷嬷一边叠着衣服一边道:“说不好,你忘了前几个月是事了,不过是王爷在主子这多歇了几晚,就有人酸言酸语地,更何况这连着几个月不回府呢,这要真是如此,怕是王妃也会记在心里的。” 文棋叹道:“嬷嬷,只要王爷心里头有主子,她们也不敢胡来的。” 莫嬷嬷却道:“傻丫头,这王公世家的后院里女人们争风吃醋的无非不是为了一颗男人的心嘛,有了男人的宠爱就有了权势地位。更别说是咱们雍王府了,你瞧瞧这后院的女主子有哪一个是身份低的人啊,主子不过是其中之一啊,说实话也许在外头她能更开心些呢!” 文棋点点头抱过被子道:“嬷嬷说得对,这外头都连着下了三天了,也不知道文琴姐姐的那块花圃怎么样了,这头整理好了。我还得去看看呢。” 莫嬷嬷道:“行了。这边差不多了,这些再归了柜子就没事了,到时候你再去看看吧!” 文棋笑着道:“哎。知道了。” 这头莫嬷嬷和文棋在收拾院里院外的,而芜蘅院里王妃却一筹莫展地靠在榻上等着齐佑回来。 这是这个月齐佑第二次回府,好在齐佑还派人通知了王妃一声,这不。攒了一肚子话要跟齐佑说的王妃便靠在榻上等着。 说是等着不如说是内心焦灼着,前日进宫她无意中从皇后那得知了喜宝怀孕是消息。当下心里便有一种说不清的酸楚伴着一种隐隐作痛的了然。 她一直以为是喜宝受伤还未痊愈,所以齐佑才会隔三差五地去别院看望,现在她明白了,齐佑这俩个多月的“忙碌”都只是为了赵氏(喜宝)和她肚里的孩子。 了然真相的她内心无比煎熬。她实在不愿意去想齐佑之所以瞒着她赵氏(喜宝)怀孕的事情是为了防着她,不然作为王妃作为王府的主母,妾侍怀孕她该是第一个知晓的才对。齐佑怕是借着养病为由为了让赵氏安心养胎吧,齐佑到底再防着她什么。难道他怕自己会对赵氏下毒手吗? 刘王妃越想越闷得慌,实在憋不住了她才去找的齐哲,为的只是想让齐佑回来亲口问问。 说实话,那日齐哲离开前提到刘王妃时,齐佑心里就清楚,这是刘氏想借着五弟之口作暗示,他也有一段日子没回府里了,既然喜宝这边都慢慢恢复了,是该回府里看看去了,再说这眼看着就要过年了,有些事不提点一下怕还是会出乱子。 这不,下午的时候,齐佑便回到了王府里,还破天荒地到了刘王妃屋里陪着他们母子三人一同用了晚膳。 晚膳上,刘王妃仍是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一会给齐佑夹菜,一会为儿子添饭,一会又喂女儿几口热粥,一家人倒也吃得和乐。 晚膳后,齐佑陪着两个孩子玩闹了一会,他们便依依不舍地被嬷嬷带下去休息去了,一旁的刘王妃这才笑道:“王爷,孩子们好些日子没见到爹爹了,是有些粘人了。” 齐佑笑道:“是啊,本王确实好些时间没见到他们了,都长高了不少啊。” 刘王妃递过一杯茶道:“小孩子都是这样的,小的时候长得快,没几个月就大变样了,臣妾从秋猎牧场回来见到女儿的时候就已经觉得那丫头变了不少呢。” 齐佑笑道:“是啊,天儿那小丫头倒是越来越漂亮了,玮哥儿也长了不少,这都是王妃你的功劳啊。” 刘王妃笑道:“王爷哪里话,这本就是臣妾该做的,跟何况他们还是臣妾身上掉下来的肉呢,臣妾自然要用心照顾了。” 齐佑道:“是啊,当娘的都不容易啊,对了,玮哥儿他们的学业怎么样了?” 刘王妃笑道:“王爷亲自挑的师傅自然是厉害的,真哥儿已经开始文武齐修了,玮儿嘛等过了年也要开始了,年哥儿还没过了一岁,也就只有这哥俩能一起学了,等过了年,臣妾想着也让天儿跟着哥哥们的文师傅读读书,也是好的。” 齐佑道:“你倒是想的长远,天儿这就三岁了,是该启蒙了,你看着办便是了,要是有什么做不定的尽管告诉本王便是了。” 对于孩子,齐佑一向是个慈父,刘王妃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孩子对她来讲确实是很好的筹码,尤其是对齐佑这样的慈父来说。 说到这,刘王妃存在心里的话便到了嗓子眼:“王爷,这府里的事倒是不用担心,只是前几日臣妾进宫去看望母后,在母后呢听说了一件事,还想向王爷核实一下。” 齐佑喝着茶道:“母后呢?什么事你说吧!” 刘王妃微微笑道:“臣妾听母后说赵妹妹她怀孕了,王爷这可是真的?” 齐佑看了王妃一眼道:“是啊,云倾确实怀了身孕。” 刘王妃一愣,便带着不达眼底的笑意道:“真的呀,那可是咱们王府的大喜事啊,王爷怎么不早些告诉臣妾呢,害的母后问起来的时候,臣妾什么都说不上来,还被母后责怪,这都是小事,可这赵妹妹怀着身孕怎么还能让她在外头休养呢,这确实慎臣妾的疏忽啊。” 齐佑笑道:“这事本就是本王故意低调处理的,怎么能说是你的疏忽,你也知道云倾她先头惊马受了伤,这孩子的情况自然不好,本王也就想等孩子稳了再说的,不过是那日父皇问起,本王逼不得已才说了情况,这事也就被母后知道了,连累了你,倒是本王的不是了。” 王妃一脸贤惠道:“王爷,我们夫妻一体,你干嘛这么客气,本就是我不够关心赵妹妹,被母后责骂两句也是应该的,倒是赵妹妹那的情况如何了,照王爷的意思,赵妹妹的身孕是在惊马后诊断出来的,那现在也该有四个月了吧?” 齐佑点点头道:“是啊,有四个月了。” 王妃担心道:“哎,这赵妹妹也是命苦,这好不容易怀上了吧,却又碰上了惊马,这身子骨怕是虚得很,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能照顾过来吗,要不臣妾再派两个得力的嬷嬷去伺候吧。” 齐佑道:“说的是,本王就是担心孩子有问题所以才一直不愿多说的,不过这几日倒是恢复得差不多了,所以本王也放心了不少,那头有她爹娘亲自照顾,你就不必麻烦了。” 王妃愣了片刻才缓缓道:“谢天谢地,赵妹妹和孩子没什么事情就好,那既然赵妹妹恢复得差不多了,那这个年赵妹妹可否回来与我们同过呢?” 齐佑笑道:“怕是不能吧,这几日又下了雪,从京郊回来怕是不易,这个年就让她跟着赵将军一家过吧,毕竟赵将军一家就只剩云倾一个孩子在身边了,本王也是有些于心不忍啊,不知王妃你意下如何?” 王妃笑道:“王爷都定了,臣妾自然没有意见,就是觉得让赵妹妹一人在外心里头有些不落忍啊,要是妹妹不能回府,臣妾去看看她如何?” 齐佑道:“不过几日就要过年了,这会府里的事务繁多,你想必也忙不过来,等年结束了,你再去也不迟,云倾那有她母亲在照顾,你也不必太担心了,倒是今年的除夕夜你准备得如何了?” 不想一直围绕着喜宝聊,齐佑便直接转了话题。 刘王妃也只能忍着不虞笑道:“王爷放心吧,臣妾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就差请个戏班子来了。” 齐佑笑道:“那就好,你做事本王向来放心,时辰不早了,你先歇着吧,本王得去书房把明日的折子准备好,这几日怕是又要歇在宫里头了,你别等本王了,先休息吧。” 刘王妃苦笑了一下便道:“那王爷注意身子,妾身就不送您了。” 齐佑便扬扬手离开了,而刘王妃却是一脸无奈的苦笑自言自语道:“这就是你所谓的放心吗??呵呵???我不过是关心赵氏,你却生怕我会对她不利吧??齐佑??这次你是认真的吗???是下一个乐氏???还是最后一个慕容氏啊???” 叹到这,刘王妃内心一阵酸楚,这泪便不自觉地落了下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章 惆怅 大雪纷飞数日,到了除夕这日也不见要停的意思,这几日齐佑正如他所说,几乎是歇在了宫中,已经有四五日没来看望喜宝了,喜宝不免心里有些惆怅,这会正裹着厚厚的貂毛披风立在长廊边上看雪呢。 与其说是看雪不如说是发呆,白猿都陪着站了快一个时辰了,眼睛都快花了,要不是这院里有一小片火红的梅树林,白猿可真要坚持不住了,毕竟白雪看久了是很伤眼睛的。 实在站不住了,白猿便哈着气搓搓手道:“小侧妃,咱们回去吧,您都在这立了好久了,一会素问见了又要絮叨了。” 喜宝一脸惆怅道:“屋里头太闷了,这外头又没风,只是下雪而已,不碍事的再说了,这风景确实也不错啊。” 白猿一脸无奈地想:这院子里除了雪还是雪,有什么景致啊,不过想归想,还是担心道:“可是您站久了不会累嘛,要不到亭子里坐一会吧,那里一样能看见这满园的雪景呢。” 喜宝被张氏和文琴裹得严实,只留了小脑袋在外头,手里还抱着小暖炉,倒是不会冷,只是这么站久了倒是觉得腿有些麻了,经白猿这么一提醒,喜宝便道:“也好,到亭子去吧。” 说罢便转身朝亭子挪去,白猿便护在一旁,因为喜宝这几日没见到齐佑心里发闷,便谁也没带就一个人挪出屋子,这会也只有白猿一个贴身侍卫护在一旁,倒是也清净。 倒不是文琴和张氏不想跟,而是喜宝不愿意她们跟着,实在拗不过喜宝,她们便只好由着她了。毕竟整个别院都很安全,而且白猿更不是个吃素的家伙,她们倒也不担心。 白猿其实也看出来喜宝的心情不大好,只是毕竟喜宝是王爷的侧妃,他也不好过问,只是喜宝这一边看雪景一边时不时地叹气,弄得白猿也有些担心道:“侧妃。您没事吧?” 喜宝坐在亭子里看着片片飘落的雪花道:“白猿。你们都是怎么过除夕的?” 白猿愣了一下道:“我们,嗯????那要看我们在哪,或是我们当时有没有任务在身了。” 喜宝侧头道:“怎么说呢?” 白猿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笑道:“侧妃。我们跟您和王爷不一样,我们都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人,这过节什么的,我们倒也从来没在乎过。要是在府里的话,王爷会特意打招呼。我们几个也就好吃好喝饱睡一顿罢了,可要是在外头执行任务的话,那就是走哪算哪了,没什么特别的。” 喜宝有些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是这样的情况,那个???” 白猿挠挠头笑道:“侧妃您客气了,我们早就习惯了。真没什么的。我,银蛇和贪狼算是很小的时候就跟在王爷身边了。虽说王爷身份上是我们的主子,可是王爷从来没把我们几个当作奴才,反而更像是兄弟,我们虽然没了没了亲人,可是王爷却比亲人更亲,只是打小一个人习惯了,都没什么过年过节的概念。” 喜宝笑道:“我看得出来王爷对你们很特别,你们对王爷也很特别,确实更像是兄弟,哎,你们是怎么跟在王爷身边的啊?” 白猿搓搓手道:“我啊,嗯,我是十年前被王爷救回来的,之前的事情也记得不大清楚了,只是记得当时天寒地冻的,我蜷缩在地上觉得自个就要死的时候,却看见了一张白净透彻的脸,那眼神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是那样的温暖,那样得给人希望,当时我还以为我是回光返照看到神仙了呢,嘿嘿,后来醒过来之后就发现自个身在一处别院里,那时候才知道是王爷救了我。” 喜宝歪着头道:“十年前,那时候王爷才十几岁啊!” 白猿道:“十五岁,当时王爷十五岁呢。” 喜宝便继续问道:“那银蛇和贪狼呢?” 白猿道:“他俩,我也是后来混熟了之后才听说的,因为我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在了,我只是知道他们跟王爷差不多年纪,是王爷之前的一个武师傅的两个小徒弟,至于他们为什么会留在王爷身边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同我一样,王爷对他们也有救命之恩呢!” 喜宝叹道:“原来如此,那么想必素问大夫也是一样了?” 白猿点点头道:“一样也不一样!” 喜宝道:“为何?” 白猿道:“您没发现素问大夫和我们总是??呃??怎么说呢??算是有一段距离吧!” 喜宝道:“有吗?我倒是没发现,只是王爷曾说过素问大夫性子比较冷而已。” 白猿道:“嗯,素问不仅性子冷,更可以说是性子怪,他确实是王爷救回来的,不过那时候,好像是王爷要去西北的时候,路过终南山附近顺道救的,那时素问几乎是遍体鳞伤,只剩半口气了,王爷就将他救起带在队伍之中去了西北,从那之后,素问便一直跟在王爷身旁,当时银蛇和贪狼也跟在王爷身旁呢。” 喜宝惊讶道:“终南山,那不是出神仙的地方吗?” 白猿呵呵笑道:“小侧妃,您是不是话本看多了,哪有什么神仙啊,终南山不过是道家修炼之地,神仙倒是没听说,不过神医倒是有的。” 喜宝道:“神医?这么说素问医术如此高明,他该是出自终南山了?” 白猿道:“我们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素问却从来没说过他过去的事情,王爷也不准我们问起,所以这也是猜测的。” 喜宝挑了眉毛道:“这样啊,那素问又哪里古怪了?” 白猿笑道:“他古怪的地方多了去了,之前素问是个什么样我们谁也不知道,只是他一醒来就是冷冷的,听他们说,素问刚醒来的时候一直是处于失魂落魄的状态。谁也不理,也就偶尔跟王爷说两句,在西北的时候银蛇和贪狼一年里头就没跟素问说上几句话,反正说了素问也只会冷冷一笑,当时大家也不知道素问会医术,只是觉得救了个奇怪的人回来。” 喜宝憋着笑道:“你们这么说素问,他不会生气吗?” 白猿伸了伸腿道:“谁知道呢。那时候银蛇和贪狼确实没有跟素问有过多接触。后来西北边关打了一场硬仗,银蛇和贪狼都受了重伤,军医都束手无策了。没想到素问却用一副银针就把他二人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那时候大家才知道了他会医术,而且还是很厉害的样子,自那之后。银蛇和贪狼倒是想跟素问亲近亲近的,结果却被素问给吓了出来。” “吓了出来?为何?”喜宝好奇道。 白猿笑道:“这也是听银蛇他们说的。素问恢复神智之后不是窝在屋里捣鼓什么,就是被王爷拉去治病救人,银蛇他们想着好歹是素问治好了他俩,他俩是该去表示感谢的。结果进了屋没多久就不小心碰到了素问捣鼓的东西,愣是被那一堆稀奇鬼怪的瓶瓶罐罐给吓到了,听他们说是有人骨。内脏,还有什么看不清的一堆血肉模糊的东西。反正就是看了浑身发毛???啧啧???” “呃??呜呜??呃!”喜宝听到人骨,内脏顿时就有些胃里翻腾干呕了起来。 白猿吓了一跳道:“小侧妃您没事吧,哎呀,都怪我口无遮拦的说些什么呀,吓到您了。” 喜宝拍了拍胸脯顺了一口气道:“不碍的,只是刚听到人骨就有些恶心罢了,这块你就不用细讲了。” 白猿这才不好意思地笑道:“是我没注意。” 喜宝深呼吸了一口气才道:“白猿,这也奇怪了,按理说银蛇和贪狼跟在王爷身边也见惯了吧,怎么会被吓了了出来啊?” 白猿笑道:“这个侧妃您就有所不知了,我们执行任务多是速战速决或是暗中监视,谁没事弄上几具尸体搁屋里玩啊,呃???那个???反正就是没见过那样架势罢了,后来银蛇他们问起素问的时候还被素问鄙视了好久呢。” 喜宝呵呵笑道:“看来素问大夫有秘密啊。” 白猿愣了一下便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反正素问大夫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心情好多时候也能和我们兄弟几个逗乐,可是心情不好的时候我们谁也不敢去打扰,就怕他一针会让我们难受好几天呢。” 喜宝瞥了白猿一眼道:“你们都是功夫了得的高手,竟然会怕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白猿哈哈气道:“小侧妃,你可别被素问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给骗了,他是不懂武功,可是他却内力了得,而且他针术极好,除了能治病救人,更能行针于无形当作暗器,要是得罪了他那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遭殃啊。” 喜宝道:“真的啊,怪不得连王爷都敬他三分呢,原来王爷也怕啊??嘻嘻??” 白猿一头黑线道:“侧妃您想哪去了,王爷对素问有救命之恩,虽然素问性子古怪,但是他却是个有情有义的真汉子,他不会伤到王爷的,那几次被王爷逼急了,也就是回屋生闷气生个几天而已,转头就好了。” 喜宝笑道:“那他和你们一样也是无父无母吗?” 白猿摇摇头道:“这个就不清楚了,素问大夫的私事我们可不敢瞎打听。” 喜宝点头道:“也是,不过现在看来你们关系倒是很好啊。” 白猿道:“这叫日久见人心,我们一同陪着王爷出生入死的,慢慢的关系自然会不错啊。” “出生入死?你们和王爷要经常面临危险嘛,就像是去年那个寒冬一样?”喜宝有些诧异。 白猿却有些犹豫道:“这个???也不是经常???不过王爷到底是王爷,身在高位自然会有不一样的压力的危险,不过这些年的情况倒是好多了,小侧妃也不用担心。” 喜宝叹了一口道:“哎,原来他这么累啊!” 白猿微微笑道:“小侧妃,王爷毕竟是王爷,需要他处理的事情太多了,他确实很累的,不过???” 喜宝问道:“不过什么?”(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一章 青涩 白猿一脸真诚道:“不过自从王爷有了您之后,他倒是松快了不少,我也是好久没见到王爷的笑脸了,可是只要您在他身边,王爷就会有发自内心的笑容,暖暖的,让人舒服,所以说您对王爷来说具有特别的意义。” 喜宝有些错愕,她没想到白猿这么一个大大咧咧的大男孩也有这么心思细腻的一面,竟然也观察得那样仔细。 她微微一笑道:“是吗?” 白猿道:“小侧妃,希望您不会觉得我这样说很突兀,可是真得是因为你我们才重新看到了王爷幸福的笑容,当然,有的时候王爷笑得是有那么一点傻,可是我们却看着开心,想必您也知道王爷那段让人难受的曾经。” 喜宝点点头道:“我知道,王爷跟我提起过,你的感受我能理解,如果我的亲人遭受了那样的折磨,我也会压抑也会难受的。” 白猿叹道:“是啊,我们的命都是王爷救的,自然见不的王爷受伤,可是对于情伤我们却无能为力,我曾经一度排斥怀疑王爷身边的任何一个女人,就是怕王爷再经受同样的伤害,不怕您生气,我也曾排斥过您,不过后来奉命保护你开始,我就明白了你在王爷心里有了不一样的地位,在后来与您相处的日子里,呃暂且说是与您相处吧,反正我都是窝在您后院的那颗梧桐树上的,我发现您确实不一样,是一个能让王爷真心开心起来的人,也是一个真心爱着王爷的人,所以???” “所以,你才能这般与我敞开心扉地聊天是吗?”喜宝笑着问道。 白猿点点头道:“是。虽然你是王爷的侧妃,可是您有的时候真像个小妹妹,让我觉得亲近温暖,没有压力,所以我才话多了些。” 喜宝呵呵笑道:“白猿啊白猿,这才是原本的性子吧,你我就说你比我大不了几岁。可一天天总是一副沉稳老练的模样。我瞧着都替你别扭。” 白猿愣了一下便失笑道:“侧妃,您不好这样说啊,王爷他们本就是嫌弃我不够稳重。您还说我天天装老练,这还让不让我活了。” 喜宝歪着头道:“白猿,稳重有稳重的好处,可青涩也有青涩的好啊?” 白猿一脸不信道:“哪好了?” 喜宝缩了缩脖子道:“白猿。你第一次见到我是什么印象?” 白猿愣了半晌才道:“小!” 喜宝白了他一眼道:“没说个头和年纪,就是感觉?” 白猿苦恼了半天才道:“单纯???呃???娇憨?????差不多???反正就是觉得你没什么心眼。” 喜宝笑道:“那你为什么觉得我没心眼呢?” 白猿道:“你年纪小。又一副懵懂的样子,是很没心眼啊。” 喜宝又问道:“那后来呢?” 白猿继续皱着眉毛道:“后来啊,后来接触下来我才发现,您不是没心眼。您只是懒得动心眼吧了,看着淡淡的,可一到关键时刻您都能起作用。还真让人意想不到。” 喜宝笑道:“连你这样的高手也会对我产生误解,不过是因为我看起来很小。这下你明白了吗,青涩的面庞有时候是最好的掩护。” 白猿愣愣地看着喜宝,半天才道:“我明白了,只要我内有沉浮,外头再怎么不靠谱都不一定是坏事。” 喜宝笑道:“可以这么理解,不过,我倒是觉得你挺靠谱的,不过就是年纪比他们小了几岁罢了,再过几年你也许比银蛇他们还要沉稳老练呢,所以趁现在好好享受你的青涩吧。” 白猿一脸真诚道:“小侧妃,奥不???侧妃娘娘,谢谢你,谢谢你对青涩的新解释,我这心里头倒是舒坦多了,嘿嘿??!” “谢我做什么,是我该谢谢你的。”喜宝笑道。 “谢我?”白猿一脸不解。 喜宝笑道:“是啊,谢谢你,谢谢你没有当我是外人, “小侧妃,您是王爷在乎的人,说句不合适的话,您对我们来说永远不会是外人。”白猿一脸笑意道。 喜宝笑道:“我明白,白猿,我希望您们也能明白只要是王爷关心的,或是关心王爷的我都在乎,你,银蛇,贪狼,素问都是真心对王爷,对我好,我知道的,至于???王爷之前的那段过往,我们还要往前看不是?” 白猿笑道:“侧妃说的是,呼呼,这雪越来越大了,侧妃还是回屋吧,这外头可是真冷啊。” 喜宝笑道:“若是冷了你先回去吧,我想再坐坐。” 白猿一脸不赞同道:“那怎么成,要是王爷来了看到了还不臭骂我一顿啊。” 喜宝嘟着嘴一脸幽怨道:“今个是除夕,王爷自然要陪着王妃他们过,怎么回来。” 瞧着喜宝刚刚还一副成熟稳重,语重心长的样子,一提到几日未曾出现的王爷就变成了这幅幽怨的模样,白猿便笑道:“原来侧妃是想念王爷了,您放心,我敢打赌,今夜王爷一定回来。” 喜宝红着脸道:“为何?” 白猿笑道:“因为侧妃啊!” “我?”喜宝奇怪道。 白猿却狡黠一笑道:“是啊,所以我劝侧妃早些回屋,免得冻到了,王爷来的时候可是会伤心的。” 喜宝好笑道:“好你个白猿,竟然敢开我的玩笑,哼??真该叫王爷来了好好修理你。” 白猿假装怕道:“别介,侧妃,您这么个样子还真是让人伤心呢。” 瞧着白猿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喜宝被逗得笑了出来:“白猿啊白猿,你还真是???哎?????” 这边正笑着,那头素问便找了过来道:“白猿,大冷的天,下着鹅毛大雪的。你陪着小侧妃在外头有说有笑的,就不怕王爷见了揍你啊!到时候别哭着喊着找我来要祛痛膏啊。” 白猿一脸尴尬,而喜宝更是笑得欢了,素问便一脸不虞道:“侧妃,还没说你呢,你是好不容易恢复了是吧,这么不知道珍惜自个身子啊。你不心疼自个身子。我还心疼我那些针药呢。” 喜宝知道素问是个面冷心热的主,也不生气只是吐吐舌头道:“素问大夫教训的是,我这就回去了。这就回去哈。” 素问这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哎,真不知道王爷这一天天都是怎么过的。” 喜宝撇着嘴道:“王爷怎么了?” 素问愣了一下道:“小侧妃啊,你这般跳脱的性子王爷是怎么忍过来的?” 喜宝呵呵笑道:“素问大夫,你这话说的。外头都夸我说是端庄大方,贤淑静雅的。你怎么就看出我性子跳脱了?” 素问被喜宝笑眯眯地话问着了,便叹了一口气道:“小侧妃,您还不跳脱啊,你可是我素问见过的最活泼好动的一位贵妇了。要是换了旁人怀着身孕巴不得日日窝在屋里养着,可是您呢,这大冷的雪天还跑着来吹风赏雪。还有这白猿陪着瞎聊天的,你可是真是静雅啊。” 喜宝笑道:“素问大夫。不过是屋里闷得慌嘛,我都好些日子没出来了。” 素问一挑眉道:“前个在雪地里画脚印的是哪个?” 喜宝被呛得有些不好意思便嘟嘟囔囔道:“那不是才踩了一小会嘛。” “侧妃的意思是还要再去雪地里踩上一会?”素问气道。 知道再说些去素问又要上纲上线地开始长篇大论的教育了,喜宝和白猿对视一眼便笑道:“不了,不了,这就回去了,素问大夫不一起吗?” 素问抽着眼角道:“这就是来找你的,不回去做什么,走吧,白猿扶着点,没见走廊口有雪嘛。” 白猿一头黑线道:“是,素问大夫,我看得见,侧妃您慢着些哈。” 喜宝笑了笑便在白猿和素问的严密保护下回了屋里。 一进屋文琴赶忙打算帮喜宝脱掉披风,却被素问一把拦住道:“等等,侧妃刚在外头进屋一身的冷气还没下去,先别急着卸披风,先喝杯温水暖暖先。” 文琴便照做,过了一会才脱了喜宝的披风换了喜宝手里的香炉,摸着不怎么热的香炉,文琴有些埋怨道:“主子,您瞧瞧这手炉都不怎么热了,您在外头也待的太久了。” 喜宝坐在榻上笑道:“我穿得那么厚,着身上都出汗了,手炉不热也没事的,素问大夫是吧?” 素问无奈道:“您是穿得厚实,可是还是要小心,您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 文琴也道:“您看吧,连素问大夫也这么说呢。” 喜宝笑道:“好好好,我以后一定注意,素问大夫您是来帮我把脉的吗?” 素问道:“是啊,虽然你身子恢复得不错,但还是要时刻多加注意的,所以我想来看看你的脉象如何了。” 喜宝挽起袖子伸出手腕道:“素问大夫请吧!” 素问挽起袖子在香炉上热了热手,这才搭在了喜宝的手腕上认真地诊了起来,不一会便收了手道:“还好,只是有些微微凉着了,脉象没什么问题,多喝些热水便是了。” 喜宝这才笑嘻嘻地收了手道:“我就说没事吧,你们一个一个的都紧张兮兮的。” 是啊,这一别院的人,除了怀着身孕的喜宝本人反而比较轻松随意之外,其他人都是时刻高度戒备的,生怕喜宝再出什么事,大家都是被之前的事给吓到了。 素问一脸无奈道:“侧妃,你好歹要做母亲的人了,您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啊,不然王爷知道了定是没什么好话的了。” 一提到齐佑,喜宝的脸色就有些不大好,窝在榻上沮丧道:“今个王爷又不会来,怕什么,对了到了晚上你们一同来吃年夜饭吧,今个有黑子叔叔做的叫花鸡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二章 好奇 白猿一脸欣喜道:“真的,嘿嘿,那敢情好啊,能尝尝让小侧妃和王爷都说好的叫花鸡倒是不错呀,素问你说呢?” 素问白了白猿一眼道:“你就知道吃,这是小侧妃的家宴,我们怎么能参加。” 白猿不情愿地撇撇嘴道:“我就是这么一说嘛。” 喜宝却道:“素问大夫,这虽说是家宴,可是今年大哥二哥都不在,就我和爹娘三个人未免太过冷清了,再说了你们又不是外人,就一道吧,人多才热闹呢。” 素问有些犹豫道:“侧妃,这不方便吧。” 喜宝道:“有什么不方便的,一个是救我命的大夫,一个是我的贴身保护,你们都是对我有恩的人,没什么不方便的,再说有没有其他人,除了你们就只有黑子叔叔一道了。” 素问愣道:“黑子叔叔?” 喜宝一边喝着热水一边道:“是啊,黑子叔叔,就是这别院的守门人,你们该是见过的。” “见过,见过,就是那个身材高大,肤色黝黑,脸上还有一道刀疤的那个人呗,说实话,看着听吓人的。”白猿嘻嘻道。 喜宝笑道:“黑子叔叔就是那样,不过他是面冷心不冷,人很好的。” 素问眉头微蹙道:“侧妃,我能问问这位名叫黑子的大汉是何来历吗?” 喜宝奇怪道:“黑子叔叔是何来历,素问大夫为何这么问?” 素问笑道:“没什么,就是觉得黑子很是特别,不像是赵府的家奴,倒像是个有故事的人。好奇问问而已。” 喜宝笑道:“说实话,黑子叔具体是什么来历我还真不清楚,只是知道他并非是家奴,我爹当他是兄弟,所以我们才叫他黑子叔叔,从我认识他开始他就不大爱讲话,总是黑着一张脸冷冷地待在那。后来是因为他教习二哥习武。所以我们才慢慢熟络的,这熟了之后才发现黑子叔几乎是个无所不能的高手啊,就连我的箭术也是他给启蒙的。” 一旁的白猿感叹道:“看着黑子的身量和气势就知道他该是个厉害的人物。” 喜宝道:“应该是吧。二哥大部分的功夫都是跟黑子叔叔学的呢。” 白猿道:“那就是了,侧妃的二哥我也曾切磋过,功夫确实厉害的,看来黑子确实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素问笑道:“果真特别。我观察过,黑子说话做事看似粗糙。实则粗中有细,做事极为严密,话少但却极富有逻辑,应该是经过了很好的训练的样子。对了侧妃,他是什么时候来府上的?” 喜宝思量了一会道:“很早了七八年前吧,我记得那一年大哥正好要参加科举考试。对就是七年前,具体的时间我还很不清楚。只是知道那年夏天他就已经在别院了,怎么了?” 素问笑道:“没什么,只是好奇而已。” 喜宝有些疑惑但也没说出来便笑道:“原来也有让素问大夫感兴趣的人啊,呵呵,正好黑子叔叔也要参加今晚的家宴,只要素问大夫来,你们倒是可以好好聊一聊呢。” 素问笑道:“侧妃这么说的话,这家宴我还真得要来了。” 白猿有些疑惑得看了一眼素问,然后又摇了摇头像是再摆脱什么不好想法似的,见素问松了口,他也笑道:“既然素问大夫也同意了,我当然是一定要来了,素问,咱们也该下去准备准备了,好歹是个除夕晚宴,咱们也得捯饬得像个样子吧。” 素问笑道:“是,白猿说得对,侧妃我们先回去准备准备。” 喜宝笑道:“太好了,总算不会太冷清,晚宴在大厅,到时候你们直接过去就好。” 白猿和素问点点头便一同出去了,喜宝在屋里躺着等天黑??? 出了门白猿便问道:“素问,你今日是怎么了,难道黑子同你有什么关系不成?” 素问笑道:“你这脑子,该用的时候从来不用,不该用的时候净瞎猜,不过是觉得他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个看门之人,所以才有些好奇的。” 白猿一脸不信道:“能让你素问好奇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素问神秘一笑道:“那可不一定。” 说完素问便扬长而去,留下一头雾水的白猿愣在原地???? 当夜,除夕家宴,果真只有喜宝,赵氏夫妇,素问,白猿和黑子几个人围坐一桌,倒也热闹。 桌上的佳肴都是张氏亲自下厨制作的,就连这竹叶青酒也是赵宗镇的十年珍藏,不过也只能便宜了素问一人了。 黑子守门所以不怎么沾酒,而白猿奉命保护喜宝更不可能喝醉了,喜宝有孕在身更不会喝了,只要素问能陪着赵将军喝上几杯。 素问酒量还算不错,半场下来除了有些脸红之外,倒也还挺清明,就是席间频频看向的黑子的打量眼神让人有些奇怪。 黑子许是也发现了素问在打量他,便端起茶杯道:“素问大夫,我不能饮酒,便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素问拿起酒杯笑道:“黑子兄客气!” 说罢,素问便仰头喝了下去,一旁的喜宝心里叹着:这素问大夫平日里看起来很斯文的,没想到酒量还挺好,这么喝都没见醉啊。 素问喝了酒又夹了一筷子青菜嚼完了才道:“黑子大哥,一直是黑子,黑子的叫着您,素问都还不知道您的姓什么呢?” 黑子笑道:“无名小卒,不值一提。” 素问笑道:“黑子大哥,你有没有觉得我眼熟?” 黑子愣了一下道:“没有,不过是去年我们曾打过照面,可是?” 素问挑了眉毛笑道:“好记性,也是去年这个时候吧。” 黑子笑道:“差不多。” 素问对着赵宗镇道:“赵大人,这也是要新年了,我素问是一介大夫,没什么珍贵的礼物可送,这里有三个药瓶,这个是送给您的,您常在军中,风餐露宿的,这个能保肝护心,还能化瘀止痛增加元气。” “这个嘛,是送给夫人您的,这是百肌散,小侧妃那也有,能延年益寿,常保青春不老。”素问又对着张氏说道。 赵宗镇和张氏接过药瓶子都乐呵呵地说道:“素问大夫,您一直操心我家闺女的身体,已经很辛苦您了,您这还送我们礼物,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素问笑道:“将军,夫人,您二位客气了,不过是素问我的一点心意罢了,您们不嫌弃才好。” 张氏笑道:“不嫌弃,不嫌弃,怎么会呢?” 素问便笑道:“那就好,至于这个是给黑子大哥的,这是祛湿膏,涂于患处,一次便可见效,三个月就会痊愈的。” 黑子看着眼前的药瓶子愣了一下道:“素问大夫果真是神医,您都不曾问过我,怎么就知道我患有风湿之痛。” 素问将瓶子递到黑子手上道:“我是大夫,任何表象的病变都逃不过我的眼睛,黑子大哥您是有真气护体所以风湿才没显现的那么严重,实则你体内早已湿气遍体,你极度畏寒尤其是你手上骨关节的病变,所以我才有所判断的。” 黑子拿着药瓶笑道:“多谢素问大夫,我这是老毛病了,多年前落水受寒所致,怎么样也根除不了,真希望您的药能管用。” 听到这,素问的眼角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 而一旁的白猿也是抽着嘴角道:“那当然了,素问大夫的药很是厉害呢,对了??那个??素问??你都都送了??那我的呢?” 素问被白猿这么一问便一脸不屑道:“你常年用我的化瘀金疮药还少了,这会要什么呀?” 白猿道:“那不一样啊!” 素问瞥了他一眼道:“怎么不一样,反正都是用的,再说了,你问我要,那你给我准备了吗?” 白猿被呛得有些不好意思便撇撇嘴道:“小气!” 然后便红着脸说道:“呃???赵将军,夫人,还有黑子大哥,我??我可什么都没准备????我???” 喜宝知道白猿的情况,他几乎没怎么过过这一家团聚的节日,更不会懂得送礼之道了,看来素问确实与他们有所不同。 见白猿有些不好意思,喜宝笑道:“白侍卫,没事的,不过是自家人,不用那么客气。” 赵宗镇也道:“是啊,是啊,您一直保护我们的闺女,我们谢你才是,要什么礼物,这是素问大夫太客气了,你们能来一起用饭就是够给我赵某人面子了,来来喝酒,喝酒???” 白猿白了素问一眼道:“赵大人,我还要奉命保护侧妃,所以只能以茶代酒表达谢意和祝福了。” 赵宗镇笑道:“好好,白侍卫的心意,我领了,快些吃菜吧,这可是我夫人亲手做的,大家多吃一些。” 白猿便夹了一筷子菜到素问盘里道:“那,这是我送你的,抵不过那些膏药,不过你也别生我气啊。” 素问白了白猿一眼夹起菜吃进嘴里道:“我才懒得跟你这小屁孩计较呢。” 白猿瞪了素问一眼便也乖乖地坐那吃菜了,要换了平时说他是小屁孩,白猿早急了,但是喜宝告诉了他青涩有青涩的好处,他姑且不与他计较,再说了这菜也确实好吃??? 大家被白猿,素问这一唱一和都逗笑了,喜宝也笑着道:“白猿啊,你还是不要得罪素问大夫的好,万一以后连金疮药都没了可该怎么办啊??哈哈??哈哈。” 这一顿饭被这么一闹倒是吃得更自在欢快了,赵氏夫妇因为儿子不在身边的的惆怅感也被驱散了不少??????(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三章 雪夜(元旦三更) 大家欢快地吃着喝着,这除夕的夜也越来越深了,喜宝怀孕在身不能熬夜,宴席散了没多久她便被文琴和白猿护送着回了屋去。 而黑子也回了门房,素问也摇摇晃晃地回了自个屋子,就留下赵氏夫妇准备守夜了,这雪也越下越大,怕是不会停了???? 喜宝回屋便简单熟悉了一番就窝进被子里等着困意了,今日文琴也特意陪着睡在一旁的引炕上,因为是除夕夜,想着王爷肯定不会来的,一是怕喜宝心里头不舒服,二是没王爷在身边,怕喜宝夜里起夜不方便,服侍着喜宝躺下文琴便也靠着引炕看着窗外慢慢眯着了。 外头除了雪花的飘落的声音就再没有其他的动静了,连门口的黑子也有些困了,正打着瞌睡,突然就被一阵急促的拍门声给惊醒了。 黑子愣了半天又侧耳听了听便自然自语道:“这大半夜的还真有人来,这也太奇怪了吧。” 想到这黑子便起了警惕之心,抽出一根木棍来到门前道:“是谁?” 门口一急促的男声道:“雍亲王齐佑!” 黑子愣了片刻便道:“如何见得?” 门口的人像是愣了一下便笑道:“是黑子吧,如果本王没猜错的话,你现在正手握着木棍在门后吧,你倒是真警惕,白猿可在你身后?” 黑子一听便愣了,回头便看到白猿站在他身后吓了一跳道:“白侍卫!” 白猿不好意思道:“吓着你了,黑子大哥,不过是听见拍门声怕出事,所以来看看。” 黑子尴尬地咳了一声道:“门外人说他自个是你家王爷。” 白猿笑道:“王爷真来了,你为何不开门?” 黑子白了白猿一眼道:“他说是就是啊。这黑天冻地,咱们别院可是没多少人。” 白猿知道黑子是担心,便笑道:“黑子大哥你果真警惕,这么着我跳出去看看便是了,如果是我会叫门的。” 黑子道:“你去看看可以,不过你不要在外头叫门,你还是跳回来比较妥当。” 白猿笑道:“好。就依黑子大哥所讲。” 说罢。白猿便顺着墙角跳了出去,只听见外头白猿恭敬道:“真是王爷,卑职见过王爷。王爷,您直接跳进来不就行,干嘛还费这个劲啊。” 外头男子道:“你当本王是你啊,这好歹是本王小侧妃的住处。有正门不入,为何要本王跳墙。是何道理?” 白猿又嘀咕道:“哎,合该您老在这外头吹风,您等等,卑职再跳进去帮您开门。这黑子大哥也是怪谨慎的。” 说罢,白猿又跳回到墙内对着黑子道:“黑子大哥,就我家王爷一个人。快些开门吧。” 黑子这才放下木棍打开了大门,一开门。一阵冷风卷着雪花飘了进来,门口正裹着大氅牵着马的可不是喜宝正心心念念的齐佑嘛。 黑子一见真是齐佑,便恭敬道:“王爷,刚刚多有得罪,还请王爷恕罪!” 齐佑牵着马道:“何罪之有,你如此尽职尽责,本王高兴还来不及呢,有你守着别院,云倾在这了我也放心了。” 黑子也不客气直接起身道:“王爷,您请进,这马交给我吧。” 齐佑将马鞭也一道递给黑子道:“麻烦了。” 然后便叫过白猿道:“侧妃歇了吗?” 白猿道:“整个院子除了卑职和黑子外,大概都歇了,这眼看着就要子时了,侧妃等不到您早就歇息了。” 齐佑一边走一边抖落大氅上的冰渣子道:“这几日她怎么样?” 白猿也跟着一边搓手一边道:“胃口不错,气色也很好,素问说她基本恢复了,对了,王爷,您来了,要不要卑职去通禀赵将军一声。” 拐过长廊,齐佑道:“本王是来看云倾的,就不要打扰赵将军了,明日还要进宫朝拜,还是让他好好休息吧。” 白猿嘟囔道:“明日王爷不也要朝拜嘛,怎么就不好好休息呢。” 齐佑白了白猿一眼道:“你小子是不是皮痒了。” 白猿满脸讨好道:“爷,侧妃说了,打过年的打人不吉利!” 齐佑住了手道:“你还敢那云倾来吓唬本王哈,真是胆子肥了。” 说罢,便狠狠踢了白猿屁股一脚道:“大过年的爷不同你计较,滚回去睡去,今个不用你守着了,下去吧。” 白猿被踢了一脚也不生气便乐呵呵地笑道:“是,卑职绝不会打扰到爷和小侧妃的,卑职这就滚。” 说罢,白猿真是在空中滚了两下便消失在了雪夜长空中。 齐佑无奈地摇了摇头穿过长廊来到喜宝房门前,走得有些着急,在门口好一阵喘气,这才拍了门。 这一拍门,本身就睡得迷糊的喜宝立刻醒了过来,竖起耳朵又仔细听了听,然后道:“文琴,文琴!” 文琴迷迷糊糊道:“”主子,怎么了,是要起夜吗? 喜宝裹着被子道:“文琴,你听,外头有人敲门,你去看看。” 文琴愣了这会有人敲门难道是夫人,想到这文琴赶忙披了外衣点了灯,下地出了里屋,到了外间便问道:“是夫人吗?” 齐佑在门口看着屋内亮了灯才道:“是本王!” 文琴一个机灵便彻底醒了“本王”,天啊,是王爷,这怎么可能啊。 齐佑应了文琴的话,却不见她开门便道:“是我,你家侧妃的王爷,快些开门!” 齐佑又是一声,文琴才反应过来开了门,接着便是一声惊呼道:“真是王爷,奴婢给王爷请安!” 喜宝听见外间惊呼,便有些紧张道:“文琴,文琴,怎么了?是母亲来了吗?” 文琴缓了缓朝屋里喊道:“不是。主子,是??是王爷??是王爷来了!” 喜宝在屋里也愣了道:“什么?” 齐佑却笑着道:“丫头,是爷,是我来了。” 喜宝顿时来了精神,立刻披着衣裳下了地,来不及穿鞋就冲了出来,掀开帘子便要往齐佑怀里冲。这可是吓坏了一旁的文琴。 齐佑瞧着喜宝欣喜的小模样也是开心。但是看着她坐着单衣赤脚就跑了出来便道:“站着!” 喜宝愣了一下又要冲过来,齐佑又喊道:“你站住!” 喜宝便彻底委屈地愣在那了,这是什么意思啊。喜宝本就想齐佑想得抓心挠肺的,这会真见到人了,结果那人却冷着脸叫她站着,不要动。这是什么意思,喜宝想着眼泪就下来了。 齐佑瞧着里屋门口满眼委屈的小丫头叹了一口气道:“文琴。快给拿衣服和鞋子来,你瞧瞧你,这么大人了还光着脚往外跑,凉着了怎么得了!” 原来是见喜宝单衣赤脚心疼了。喜宝这才嘟着嘴道:“人家不是想你了嘛。” 这情话还真受用,齐佑立刻笑呵呵道:“好,那也该要先注意身体啊。” 文琴笑着帮喜宝穿了暖和的鞋子又将棉披风裹在喜宝身上道:“知道主子心里念着王爷。可也不该这么就跑出来啊,您要是病了。心疼的人可就不止王爷一个人了。” 听出了文琴的打趣,喜宝嘟着嘴道:“你是谁的丫鬟,竟然帮着王爷说话!” 文琴笑着帮喜宝系着披风道:“奴婢是的可是知道了,这王爷一来,奴婢可就什么都不是了,好好好,奴婢点了灯就下去哈。” 喜宝裹得暖和了就要冲进齐佑怀里却又被用手隔开了,喜宝咬着嘴唇,不解得委屈道:“王爷??????” 齐佑嗔了喜宝一眼道:“你也不看看,爷一身的冰碴子,万一冻到你怎么办?” 喜宝嘟着嘴道:“我这不是裹着呢嘛。” 齐佑道:“你先回里屋里去,爷这边落了凉气再进去,免得冲了你。” 喜宝裹着貂毛的披风摇了摇身子道:“我就在这等着爷。” 齐佑无奈道:“乖,先进去,这外头比不得里屋暖和,你先进去,爷一会就进去了,都来了,还能去哪,听话。” 喜宝倔着性子道:“我不???” 瞧着这二位主子就这么僵着也不是办法,文琴只好叹了一口气道:“王爷主子,您先脱了大氅,奴婢已经将香炉添了火,这是手炉您也抱着,这样您身上的冷气能去的快些,主子也能少等一会,主子您先坐在这暖炉边上等吧。” 齐佑脱了大氅交给文琴,又从她手里结果手炉,而喜宝就坐在暖炉边上痴痴地看着齐佑。 文琴无奈地摇了摇头,她见惯了喜宝痴痴的样子,文琴进屋重新添了被子,又将自个的被褥抱了出来道:“既然王爷来了,奴婢也该退出去了,这里就交给王爷了,奴婢先下去帮你把大氅弄干。” 齐佑笑道:“多谢了。” 文琴笑道:“王爷客气,您来了,奴婢也就心安了。” 说着文琴便转身进了一旁的耳房???? 就这么对看了半刻钟,齐佑终于觉得浑身慢慢回暖了,这才靠近喜宝道:“小乖,咱们进里屋去吧。” 喜宝还想着之前齐佑冷冷地喝止她的事呢,虽然知道是为了她,可是她就是觉得这心里头的委屈还没散,这大概就是孕妇敏感吧。 想着,喜宝便扭着小脑袋哼道:“刚刚不是还让我站住不要靠近嘛,这会靠那么近做什么?” 齐佑知道小丫头在别扭刚刚的事情,便柔柔地笑道:“刚刚不是担心你,所以心急嘛,语气是重了些,可是你这小丫头也太不注意了吧,怀着身孕还敢乱跑乱跳,还敢穿着单衣,还敢光着小脚,你不知会生病嘛,你病了难受的是你,可难过的是爷我啊!” 喜宝听着齐佑这样小意温存的话,便嘟着嘴道:“人家不过是想你了,这也有错?” 齐佑一把抱起喜宝道:“没有,没有,爷高兴还来不及呢,走走走,这外头太冷,咱们进屋回被窝里,你再慢慢生爷的气,要打要骂随便你,好不好?” 喜宝环着齐佑的脖子道:“哪个敢啊,您可是王爷呢!” 齐佑笑呵呵地道:“在你这,爷哪里还是个王爷了,小丫头??????” 喜宝嘻嘻道:“哼,你这般油嘴滑舌确实不像是个正紧王爷???” “那爷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才叫不正经?????” 说着齐佑便抱着喜宝进了里屋,只留下一窜暧昧的笑声和轻呼让耳房的文琴红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回头望了一眼夕阳挂钟,正正好子时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四章 情愫 齐佑今个在王府里呆了一个下午陪着孩子们玩闹了一阵,一直到了晚上,和一众侍妾用了除夕家宴后,又陪着刘王妃坐了一会才借口离开了,说是去书房不过是打书房饶了个圈子,然后便悄悄出了府,独自一人冒着风雪骑马出城了。 一同吃晚膳的时候,刘王妃就发现齐佑有些心不在焉,以为不过是下午陪着孩子们玩得有些太累了,有些精神不济了,可是等家宴散了,想劝着齐佑去休息,结果,齐佑却突然提起书房还有事便匆匆来开了。 刘王妃心里奇怪,便派人暗中跟着了,她本就怀疑齐佑不过是找借口,结果,跟去的人很快就回来禀报道:“回王妃的话,王爷独自一人出城去了。” 刘王妃攥着双手低沉着声音道:“你可看清了?” 小厮点点头道:“是,绝对没错,小的从书房一路跟出去的,外头大雪纷飞的,王爷披了一件带帽的大氅便绝尘而去了,跟之前一样一直到了城门口。” 刘王妃挥挥手道:“下去吧。” 小厮点点头便退下去了。 一旁的刘嬷嬷还没来得及劝慰,就见刘王妃一掌挥掉了桌上的茶杯和茶壶,上好的官窑青花瓷茶具应声而落碎了一地,吓得侯在外头的奴才冲了进来紧张地问道:“王妃娘娘!” 冲进来的侍女看着刘王妃脚下的一地瓷器碎片愣住了,刘嬷嬷却道:“不要紧的,不过是王妃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茶具,碎碎平平嘛,你们先下去吧。除夕也不扫岁,明个一早在进来收拾吧。” 侍女看着刘王妃一脸怒气的样子自然不愿多事,于是便点点头退了出去并将门带上了。 屋里的人都下去了,刘嬷嬷才将刘王妃扶到椅子上道:“我的好主子啊,大过年的您何必生那么大的气呢,不过就是王爷出城去了嘛。” 刘王妃气道:“嬷嬷,你可知他去了哪啊!” 刘嬷嬷一边顺着刘氏的气一边道:“主子啊。不过是去看赵侧妃了又能怎么样。再得宠她不过也是个侧妃罢了,您才是王爷的正妻,这王府的正经主子。您还怕她不成。” 刘王妃叹道:“嬷嬷,我何曾怕过她啊,就是当年的乐氏我都没放在眼里,不过是心里头难受罢了。今个是除夕夜,阖家团聚的日子。王爷倒好,不陪着我在府里好好守岁,偏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雪连夜赶出城去陪个侧妃,那我这个正妃又算是什么。这口气我怎么忍得下去,他也太过分了。” 刘嬷嬷叹了一口气劝道:“好主子,不气。不气啊,王爷不过是念着赵氏受了伤又怀孕在身。心里不忍罢了,王妃您何必跟王爷计较呢,明个还要进宫朝拜呢,王妃不如早些歇了才是。” 刘王妃恨恨道:“哼!难道王爷不知道明个一早要进宫朝拜吗,这一来一回可是要小四个时辰呢,又是这么大的风雪,他齐佑倒是好样的,不过是为了赵氏,他真是豁出去了!” 刘嬷嬷道:“主子,您别多想。” 刘王妃瞪着刘嬷嬷道:“我多想,哼,刘嬷嬷秋猎惊马那一次你是没在,可我看得清楚,王爷为了赵氏连命都不要了,我能不多想嘛,这才怀了身孕就勾着王爷不着家了,这要是真生了一儿半女的,王爷的心还不全扑在赵氏呢了,哪里还会有我们娘三的位置,刘嬷嬷这样下去,我这个王妃怕是也只是个挂名的而已了。” 刘嬷嬷看着刘王妃说着惊心,便递了帕子道:“好主子,好王妃啊,这事咱们又不是没遇见过,当年王爷还不是宠乐氏宠得不成样子嘛,她不是一样没翻出王妃您的手掌心嘛,区区个赵氏,不过是个二品武将之女,只是稍有几分姿色,还能比乐氏难办了?” 刘氏摇摇头道:“嬷嬷,赵氏她不一样,她怀孕了,已经四个多月了,而且王爷现在十分提防我,生怕我会对赵氏不利。” 刘嬷嬷笑道:“这怕什么,她赵氏在外头,不确定的事情太多了,怀上算她命好,可这能不能平安生下来还要看老天的意思呢。” 刘王妃愣了一下道:“嬷嬷的意思是???” 刘嬷嬷笑道:“主子,这王府后院您说了算,赵氏怀孕的事可不是您一个人着急上火吧,您稍微不留意这后院可就要闹腾了,您说呢?” 刘王妃冷笑道:“是啊,夜深了,休息吧,明个还有一天的事情呢。” 刘嬷嬷便伺候着刘王妃进屋去休息了,徒留下一地的瓷器碎片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别院喜宝屋里,齐佑正抱着喜宝好一阵欺负呢,要不是顾忌喜宝的身子,齐佑真是恨不得来一场实战呢。 饶是这样,喜宝也已经是桃红满面,春情满目,香汗淋漓,衣衫半敞着了,尤其是这小嘴已经是又红又肿的微启着,娇喘连连。 齐佑早已是半裸着上身,后背也是出了一层的薄汗,额头上的汗珠顺着发丝滴落下来,激得喜宝又是一声娇嗔。 齐佑低低地笑道:“你是不是也很想要?” 喜宝羞得想立刻滚进一旁的被子里去,无奈两只小手正被齐佑按在身旁,动弹不得,只能用娇嗔的目光表达她自己的不满。 可这会再如何娇嗔的目光在齐佑眼里都是致命的邀请,果真齐佑又低下头含着喜宝已经红肿不堪的小嘴细细品尝起来。 喜宝羞怒不满的呜咽声也被齐佑一并吞下,想故技重施咬上齐佑一口,可齐佑也聪明了不少,就是躲着,愣是让喜宝咬不到,最后还误咬了她自个舌头一小口,这一下眼泪便涌了上来。 齐佑微微侧开身子不怀好意地低声笑了出来,喜宝更委屈了,一边裹着舌头一边嘶嘶道:“王爷。不带您这样的????一来???一来就欺负人????嘶???” 齐佑诱哄着道:“怎么了,咬到自个舌头了吧,就说让你的小牙齿安生些,你还偏不听,这下好了吧,咬疼了吧,伸出来。爷看看出血了没有?” 喜宝张开红彤彤的小嘴。吐出粉红色的小舌头,齐佑借着屋内的灯光凑近了一看,果真还真有一排光裸的牙印子。瞧着就要含血了,这小丫头是下了多大的狠心啊,齐佑不免有些心疼。 喜宝呢,此刻正可怜兮兮地两眼含泪地吐着小舌头。好生委屈啊。 齐佑看着喜宝这番模样真是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向下,两眼更是血红了。喜宝见状立刻收回小舌头,以最快的速度滚进了一旁的被褥里,那速度都让齐佑有些担心她是否会压到孩子。 “瞧把你吓得,也不怕压到孩子。快些躺好。”齐佑见状笑着道。 喜宝裹在被子里嘟囔道:“不,躺好了给你欺负啊,哼!” 齐佑呵呵笑道:“不是你说爷不正经的嘛。爷只是想向您说明一下什么才叫正儿八经的不正经呢,怎么了这也有错啊?” 喜宝在被子蠕动了一下没说话。可心里头确实气得要命:哪个要您用我来证明了,啊哪个呀!混蛋! 齐佑上手扯扯被子道:“小乖,爷可还光着呢,你就忍心爷冒着风雪跑了这么大老远,坐在这吹风啊,哎,亏得爷还巴巴得赶了过来,原来喜宝你一点都不关心啊,算了,明日还要朝拜,爷还是早早回去了吧。” 说着,齐佑作势就要起身下床去了,这头裹在被子里的喜宝似乎也感觉到了床上人儿的动作,她松了被子,露出半颗小脑袋朝外看去,果真齐佑已经下了床,正在传里衣,喜宝登时掀了被子就哭出声来:“呜呜????你走??你走啊????呜呜呜??就知道你是个没心没肺的?????不正经??????欺负完就?????要走了????枉人家???人家天天惦记??????你???你???你???混蛋????呜呜呜呜???” 齐佑本就是想用激将法将喜宝哄骗出来,这下可好,小丫头直接委屈地哭上了,还哭得振振有词的,都让齐佑觉得自个好像真是对不起她了一般。 这还顾得上其他啊,齐佑顾不得还没扣上的小衣,直接滚到床里,裹了被子,将喜宝一同抱进怀里,心疼道:“爷跟你开玩笑呢,不哭了,不哭了,这大过年的掉眼泪可是不吉利的,乖了,不哭了,啊!” 喜宝窝在齐佑怀里撒娇地捶着齐佑的胳膊泄愤道:“你走啊,走啊,怎么不走啊,抱我作甚???呜呜呜????你也知道??大过年的???人家??一直在等你??你能????就知道欺负人????我不要你了????你回去???回去???欺负王妃去???回去啊????” 齐佑心疼的乌洋乌洋的,一边拉着被喜宝折腾下来的被子一边温柔道:“不走,不走,爷哪都不去,你在这,要爷去哪啊,小乖???” 喜宝哭得伤心,一来是这几日未曾见到齐佑委屈的,二来是刚刚被齐佑的话伤到了,这才哭得好不伤心。 齐佑怎么忍心看着喜宝这么哭啊,一边帮她抹眼泪一边小声哄着,喜宝的气还没撒完,一边哭还一边浑说着:“别碰我,不是??不是??嫌弃人家不关心你的嘛?????不是要回去朝拜去嘛????你走啊,走啊???说什么心肝??说什么宝贝???说什么命根子????还不是说欺负就欺负???说不要就不要了???你走???我??我???我和我肚子的孩子???” “怎么样?”喜宝越说越混都扯到孩子了,齐佑实在忍不住只能假装冷了脸问道。 喜宝愣了一下打了个哭嗝抽泣了两下又道:“你又凶我???呜呜???呜呜???手疼???眼睛疼????嘴疼????呜呜呜?????” 哎,齐佑心里叹道,这又开始耍赖撒娇了,这是齐佑最怕可也是对他最管用的招式,刚刚还冷着脸的齐佑这会便任命似得捧着喜宝的小爪子吹起道:“下回不要捶爷的胳膊了,看看你这小爪子没几下就红了,不疼才怪,好好好,爷给吹吹哈,乖啦,不哭了。” 喜宝抽泣地眯着眼睛,看着齐佑捧着她的手认真地吹起的样子便嘟囔道:“都怪爷身上太硬???”(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五章 心话 齐佑邪魅一笑道:“这还不是爷身上最硬的地方呢,最硬的地方你不是也摸过了嘛。” 喜宝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皱着小眉头眼看又要哭了出来,却被齐佑一句话给下了回去。 原来齐佑笑着说道:“你可别哭了,每次看你哭都能想到你在床上在爷身下的样子,这会爷还没消下去的呢,再哭,再哭,还得你负责灭火,像上次一般???” 喜宝愣是止住了哭声,只是抽泣还止不住,齐佑这才用帕子擦了擦喜宝的眼泪道:“你这丫头,怎么怀了孕脾气越来越大了,爷不过是开句玩笑,你就敢真把爷往外赶,要是爷真走了,你可怎么办,以后莫要这个样子了,瞧瞧哭得小脸通红的,爷瞧着心疼,以后不要这个样子了。” 喜宝在齐佑怀里乖乖地靠着,时而抽泣一声道:“爷明知道我什么心意,可您却就爱开这样的玩笑,可是我受不了嘛,我这几日天天盼着您来,就算娘说你要和王妃他们过除夕,我心里头还是抱有幻想的,你真来了,我心里不知道多喜欢呢,可是你一来就???就???那样???人家有一肚子话都还没说呢???” 齐佑搂着喜宝半躺在床上笑道:“想我了是不是?” 喜宝嗔了齐佑一眼便点点头道:“嗯,想了,你都好些天没来了。” 齐佑笑道:“爷答应你的事,爷一定坐到,说要陪着你过除夕就一定会来的,再说了爷的心在你这,不来怎么行。” 喜宝吸吸鼻子道:“可是娘他们都说今个是除夕。你是王爷,一定要陪着王妃守岁的,而且外头风雪那么大你是肯定不会来的。” “那你呢?”齐佑问道。 喜宝嘟着嘴道:“我自然希望你来了,可是外头的风雪我又怕你来,哎???” 齐佑呵呵笑道:“外头是挺冷的,可是爷要是不来,改明日怕是你心里头又要不舒服了。” 喜宝扭捏道:“我才不是。” 齐佑笑道:“那刚刚是什么呀?” 喜宝不好意思道:“王爷??????” 齐佑吻吻喜宝的额头道:“放心吧。就是外头下刀子。爷还是会来的,只是不能陪着你用家宴,我这心里多少有些歉疚啊。” 喜宝捂着齐佑的嘴道:“爷说什么能。你能来,我心里已经很开心了,没什么歉疚不歉疚的,你这说倒是让我心里不忍了。” 齐佑拉着喜宝的小手道:“好好好。你的手还疼不疼?” 喜宝在齐佑怀里蹭了蹭道:“不疼了,有爷在就不疼了。” 齐佑心满意足地抱着喜宝叹道:“你这个小丫头啊。真是爷命里的魔怔啊???” 喜宝窝在齐佑怀里笑了笑才道:“爷?” 齐佑道:“怎么了?” 喜宝摇摇头道:“没什么,就是叫叫你,我心安。” 齐佑无奈道:“你啊,对了??爷不在。你们家宴怎么样啊?” 喜宝的小手在齐佑的大掌里滚来滚去道:“嗯,就是爹娘,素问。白猿,黑子。我几个人而已,吃完就散了,倒是素问喝了不少酒呢。” 齐佑乐了:“素问喝了不少酒,这还真是难得。” 喜宝道:“怎么,素问大夫不喝酒吗?” 齐佑道:“不是,只是喝得比较少。” 喜宝道:“对了,王爷,素问大夫是不是之前有什么事啊?” 齐佑愣了一下道:“你怎么这么问?” 喜宝道:“奥,不过是白猿跟我说过一些素问大夫被你救了之后的事,我好奇,而且今个他像是对黑子叔叔特别好奇,还跟我打听来着。” “素问问起了黑子什么事?”齐佑好奇道。 喜宝道:“嗯???就是问我黑子是什么来历?” 齐佑疑惑道:“那黑子是什么来历?” 喜宝在齐佑怀里蹭了蹭道:“我真不清楚,只是知道突然有一年夏天黑子叔叔就在别院了,至于他的来历,爹没说过我们也没问过。” 齐佑笑道:“黑子确实特别,警惕性极高,夜里我来的时候,他愣是不给爷开门,要不是白猿醒着,怕是爷现在还在门口吹西北风呢。” 喜宝笑道:“王爷,您可别生黑子叔叔的气,他向来如此,所以爹才放心把这别院交给他一个人的。” 齐佑点点喜宝的小鼻子道:“怎么会呢,有他这样的人在,我也能放心不少,毕竟白猿还是太年轻了。” 喜宝转了转身子有些落寞道:“王爷,我想我大哥和二哥了。” 齐佑也躺下来搂着喜宝道:“放心吧,他们没事的。” 喜宝在齐佑怀里有些委屈道:“家宴上要不是还有素问他们几个在,怕是爹和娘肯定很冷清的,大哥还说年前回来,哎这又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齐佑拍了拍喜宝道:“丫头,你大哥那估计快了,听父皇说那边的事情也基本上处理完了,等开春了就该回来了,肯定不会错过成亲的日子的。” 喜宝嘟囔道:“大哥一个人在外头过年肯定很落寞。” 齐佑呵呵笑道:“那可不一定,不是有银蛇他们一道呢嘛,放心吧。” 喜宝想了想又戳了戳齐佑的胸膛道:“那我二哥呢?” 齐佑愣了一下便握着喜宝的小手道:“怎么现在才想起来问啊?” 喜宝叹道:“那日你和五爷说的火热,这又是朝前的事情,我怎么好开口呢。” 齐佑笑道:“你啊,倒是挺有主意的,你二哥那也好着呢,虽然西北有些混乱,可是这也是常态,毕竟那里是几国相交的边陲之地。势必会有纷争,这是不可避免的,至于你二哥嘛,作为军人保家卫国也是不可推卸的使命,不过听说你二哥倒是英勇的很,好几次突厥的偷袭都是被你二哥的先锋营给打退的,冯将军也是赞不绝口呢。” 喜宝叹道:“二哥打小就渴望能从军打仗。可是父亲是过来人。舍不得他吃苦,哎,都是命里的造化。二哥偏偏喜欢练武,又考了武官,这一去西北就是两年多啊,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到京城呢。王爷,不会二哥要一直被留在西北吧?” 齐佑帮喜宝拉了被子道:“你紧张什么。父皇不会让像你二哥这样的栋梁之才在一个地方待太久的,你别瞎担心。” 喜宝歪着头道:“是因为权术之争吗?” 齐佑拍着喜宝道:“是,这是帝王之术,制衡之道。所以你二哥怕是也快回京了。” 喜宝奇怪道:“那为何冯世伯就可以一直待在西北大营呢?” 齐佑幽幽道:“因为他有家眷在京城。” 喜宝愣了一下便有些不好意思道:“王爷,我逾越了。” 齐佑道:“无碍,这事你迟早也是会明白的。你要庆幸,当年你父亲赵宗镇可是为了能一家团聚才放弃了西北大将军的头衔。这样冯将军才成了西北的正主,不然这会或许你也在西北呢。” 喜宝朝着齐佑紧了紧道:“爷,我冷??” 齐佑知道喜宝不愿意听这些朝堂上的纷争,便紧了紧怀抱道:“这样会不会好些。” 喜宝点点头嗡嗡道:“爷,您一早是不是还要进宫去啊?” 齐佑道:“是啊,这会怕是早就过了之时了吧,一会怕是就要起了。” 喜宝有些心疼道:“爷,您这样来回折腾,又没休息好,您能受得了吗?” 齐佑一脸笑意道:“爷没事的,只要你好好的,我怎么都好。” 喜宝听言觉得自个刚刚有些无理取闹便糯糯道:“爷,对不起???” 齐佑搂着喜宝道:“怎么了,心在心疼爷了。” 喜宝点点头道:“嗯,爷要不您赶紧睡一会吧,我不说话了。” 齐佑深吸了一口气道:“这眼看着就要到时辰了,倒是你怀着身孕还陪着我熬夜,我怕你身子受不住。” 喜宝拉过齐佑的手摸着肚子道:“不会的,我和肚子里的孩子都会好好的,跟爷一起好好的,爷,谢谢????” 齐佑抚摸着喜宝隆起的肚子无声地笑了?????? 就在喜宝刚刚睡熟的时候,齐佑便起身了,寅时了他该动身了,外头的白猿已经在提醒了。 齐佑悄悄放开怀里的喜宝慢慢坐起起身子,穿好中衣之后,回身在喜宝的额头上轻轻一吻,便抱着外衣蹑手蹑脚地出了里屋。 一宿没睡的文琴听见外屋有动静赶忙出来,便看见齐佑正在蹑手蹑脚地换朝服,文琴愣了一下便道:“王爷?” 齐佑回头看了文琴一眼道:“嘘??小声些???云倾才睡着???一会本王走后你接着睡回里头去。” 文琴又点了几盏灯道:“王爷这是要赶回去新年朝拜吗?” 齐佑道:“是,文琴有没有靶镜,拿来让本王瞧瞧,这发冠有没有散。” 文琴递过镜子道:“王爷,要不奴婢再帮您重新梳一下吧。” 齐佑看着镜子道:“拿梳子来,你帮本王举着镜子,本王自个来吧。” 文琴便笑了笑道:“哎。” 不一会齐佑重新竖了头发,带上王冠,这才赶忙穿好靴子道:“本王来时披的那件大氅呢?” 文琴道:“在耳房给您烘干呢,奴婢这就去拿。” 齐佑接过大氅重新披上道:“行了,本王要走了,你赶紧进去陪着你家主子吧,她才睡了,早上晚点叫她,去吧。” 文琴点头道:“是,王爷,您一路注意安全,奴婢这就回去了。” 屋门一开,漫天的雪花便迎面扑来,白猿正站在门口搓手呢,一见齐佑出来便道:“王爷,时辰来不及了,您要快一些。” 齐佑紧了紧大氅道:“赵将军呢?” 白猿一个阿嚏道:“也差不多了,不过他们可不知道您来了啊。” 齐佑带上毡帽道:“见了不就知道了,快走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六章 再见 等齐佑披着大氅出现在赵氏夫妇眼前的时候,他俩着实下了一跳,赵宗镇瞪着眼睛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道:“微臣参见雍王爷。” 齐佑笑着道:“赵大人和夫人都请起吧,本王不过是担心云倾过来看看罢了,来的时候也比较晚了就没惊动二位,这会想和你们一道去宫里朝拜,不知方不方便?” 赵宗镇愣道:“方便???方便???别院里还有马车??微臣这就叫人去准备。” 齐佑笑道:“麻烦赵将军了。” 身后的白猿一直举着伞为齐佑挡着雪花,看着赵氏夫妇惊讶的眼神心里也是默默道:赵大人,张夫人,以后这种惊喜怕是会很多的,你们还是要做好心理准备的,哎???? 张氏却一直是愣愣得看着齐佑,实在不能相信齐佑现在正出现她眼前,一直到分别上了马车之后,张氏才狠狠掐了赵宗镇一把,听到他嘶啦一声后才道:“爷,这???这是???这是怎么回事??雍王爷怎么回来??不是???昨天不还没在嘛??这??怎么就突然出现了???” 赵宗镇也是一脸惊吓道:“没听王爷说嘛,是来看咱们女儿的,不过这突然出现着实吓着我了,看样子王爷还是独自一人来到,幸亏路上没出什么事,不然咱们女儿可就罪过大了。” 张氏瞪着眼睛道:“老爷,您说的什么话啊,什么叫咱家闺女罪过大了,又没人请王爷来,是他自个悄悄来到。怎么怪我们了。” 赵宗镇嗔了张氏一眼道:“夫人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估计皇上是知道咱们闺女的事的,不然以她侧妃的身份又怀着孩子肯定是不好出来养身子的,估计是皇上点了头的,那王爷频繁地来回,皇上铁定也清楚,这大雪自从年前就没停过。这山涧怕是早就积雪很深了。王爷他独自一人冒着风雪骑马而来,这路上可不一定安全啊,要是真出了什么好歹。皇上怕是第一个拿喜宝治罪啊。” 张氏愣了一下道:“那??那老爷,您跟王爷说说还是别来了???这还不够咱们担惊受怕的呢。” 赵宗镇道:“怎么可能,你没看出来王爷有多喜欢咱家的喜宝啊,为了她都能违抗圣令。皇上都拦不住,你让老爷我怎么拦。再说了,你看看咱家的小丫头,对王爷也是一片深情的,要是我正拦着了。她还不跟我这撒娇耍赖啊,我哪里受得了啊。” 张氏叹道:“那???这样也不是??那样也不是的??那可该怎么办啊?” 赵宗镇摸摸胡子道:“顺其自然吧,这事咱们说了不算。就看王爷和喜宝的了,对了。今个进宫要是碰见了刘王妃或是皇后问起什么来,你都别说什么。” 张氏点点头道:“老爷是怕???” 赵宗镇摇摇头道:“是啊,这事可不好说,毕竟雍王府还有正妃,雍王这般肆无忌惮地宠着咱们闺女,势必会引起不满的,我们还是要注意些的。” 张氏叹了一口气道:“当初喜宝要是嫁给一个世家简单的人就好了,也许就没这么多事了,现在帆儿,轩儿都被派了出去,就剩云倾一个人在咱们身边了,这都不安生,哎???这以后可怎么办啊。” 赵宗镇看了一眼马车外然后道:“玉彤,怕是咱们也不能置身事外了???” 张氏看着一脸严肃的赵宗镇不说话了。 京郊,两辆马车在雪地里疾驰,终于赶在辰时之前到了宫门????? 和往年一样,朝臣们参拜齐文帝,诰命女眷们参拜皇后娘娘,一番请安赐福下来,如赵宗镇所言,皇后特意留了喜宝的母亲张氏下来叙话。 张氏单独一人被请进了坤宁宫永寿殿内,说实话出了受宠若惊之外,更多的却是担心,张氏不过是个四品诰命还没到了可以单独觐见皇后的级别,可这次皇后特意单独召见,尤其又是趁新年朝拜之时,张氏的心里便有些惴惴不安。 进了殿,张氏便恭敬地行了大礼道:“臣妇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笑道:“张夫人请起。” 张氏起身便仍旧恭恭敬敬地站在那,皇后看了看便道:“赐座!” 侍女便搬来凳子放到一旁道:“请夫人这边坐。” 张氏点点头便退了几步微微坐下,低着头不说话。 皇后笑道:“张夫人,莫要紧张,本宫不过是想和你聊聊家常罢了。” 张氏抬起头笑道:“让皇后娘娘见笑了。” 张氏这一笑,皇后便道:“哎呦,没想到张夫人竟然是个如此年轻貌美的人呢,怪不得佑儿的赵侧妃也是个美人胚子呢。” 张氏恭敬道:“皇后娘娘谬赞了,今日得见皇后娘娘,臣妇才知道什么叫雍容华贵,美艳绝伦呢。” 皇后呵呵笑道:“本宫都快四十的人了,那还来的美艳绝伦啊,张夫人你也太会说了,呵呵呵???不过,说到佑儿的赵氏,你的女儿,本宫倒是想问问,她现在怎么样了,听皇上说那孩子怀着身孕呢?” 张氏愣了一下便道:“是,赵侧妃现在已经有四个多月了,托了皇上和皇后娘娘的福,现在正在臣妇府上别院中休养。” 皇后笑道:“佑儿这个孩子也真是的,赵氏怀孕是好事,这孩子却一直瞒着我们,要不是皇上问起,怕是现在本宫都不知晓呢。” 张氏笑道:“王爷只是吩咐臣妇要照看好赵侧妃,这些日子臣妇也都是在别院里,这还真不知道这事呢。” 皇后挑了眉毛道:“这倒不是什么大事,只要赵氏的身子能养好,为佑儿顺利产下孩子便是了,毕竟当年赐婚的时候本宫就是这个目的,想着赵氏身子骨不错。定能为佑儿繁衍子嗣的,瞧瞧,这孩子倒是不负众望啊。” 张氏笑道:“这都是赵侧妃和赵府的福气,能为雍王诞下一儿半女的也算是赵侧妃不辱皇后娘娘的恩典啊。” 皇后笑道:“这是那孩子自个福气好,佑儿后院的女人多了去了,不是每一个都有机会的,有了福气自然就要好好珍惜了。对了。赵侧妃打算什么时候回府啊?” 张氏一惊道:“这个臣妇尚不清楚,这些事都是听雍王爷的安排。” 皇后微微眯着眼睛盯着张氏看了半天才道:“是嘛,也好。佑儿这孩子向来自有分寸,不过有你这个做母亲的在赵氏身边照顾,本宫也算是放心,好了。时辰也不早了,你也回去吧。代我向赵侧妃问好。” 张氏立刻起身行礼道:“是,臣妇一定转达皇后娘娘的心意,臣妇先行告辞。” 说罢,张氏便起身出了殿门。出了门随身的丫鬟赶忙跟了过来道:“夫人,您没事吧。” 张氏摇了摇头道:“哎,老爷现在何处?” 丫鬟道:“刚刚老爷身边的小厮来报说是老爷被皇上留下叙话。请夫人先回马车上稍等片刻。” 张氏抹着额头上渗出来的汗珠子深吸了一口气道:“好,咱们先回马车上去等老爷???” 因为一会还要新年家宴。而齐文帝这会还在跟朝臣们叙话,齐佑便和齐哲先去跟皇后请安去了,回来的路上二人有说有笑的,路过沁心湖时便看见一浑身银白色的男子正形单影只地伫立在湖边。 齐哲仔细瞧了几眼便道:“二哥,你瞧那一身银白的人是不是三哥啊?” 齐佑看了一眼齐哲道:“瞧着身影倒是有些像,不过三弟在那做什么,这下着雪不好好在待在屋里,站在湖边做什么,也不怕着凉了。” 齐哲拉着齐佑上前道:“走,二哥,去看看。” 说话间齐佑和齐哲便也来到了湖边,走近了才发现真是齐慎一人站在这湖边,漫天的雪花都飘落在了他披着的大氅上,而他正失魂落魄地望着已经结冰的湖面发呆。 齐哲上前关心道:“三哥?” 齐慎这才回头看了他一眼道:“奥,是五弟啊。” 齐佑也道:“三弟,你怎么一个人在这,身边伺候的人呢?” 齐慎看了一眼齐佑便又继续看着湖面道:“二哥也来了,我让他们下去了,这看雪景还是要安安静静的才好????” 齐佑叹了一口气道:“你身子本就虚弱,即便要看雪景也该挑一处有遮挡的地方,或是撑了油伞才是,你这个样子,浑身上下都是雪花,要是着凉了该怎么办?” 到底是自个的弟弟,齐佑虽然与他起了嫌隙,但是还是打心里关心着他的身体的。 齐慎听言冷笑了一声道:“病了不是更好,若是正能去了,这个世界都安静了。” “三弟,三哥!”齐佑和齐哲不约而同地厉声道。 齐慎伸出手接着飘下来的雪花痴痴道:“同样是天上飘下来的雪花,有的落在湖面结成了冰到了春来时才融化,而有的落在了这掌上顷刻间就化了,呵呵???人不也一样嘛???不过都是条命罢了???” 齐哲瞧着齐慎一副落寞的样子恨恨道:“三哥,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有什么事比活着还重要了,难道你真像外头传的那样为了三王嫂如此??如此不珍惜自个吗?” 齐慎没有说话,仍旧是伸手接着雪花。 齐哲急得扯了扯齐佑的衣袖道:“二哥,你快劝劝三哥啊,这样下去怎么行。” 齐佑却拉了一把齐哲道:“五弟,心病还须心药医,这事我们外人说什么都不管用,让他去吧。” 齐哲急道:“二哥???” 齐佑摇了摇头便走上前,将手中的油伞递在了齐慎接雪花的手里道:“三弟,多保重。” 说完齐佑便扯着齐哲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湖边,齐哲一脸不解道:“二哥,这是做什么?” 齐佑无奈道:“五弟,三弟他需要时间。” 齐佑和齐哲离开,齐慎握着手里的油伞坚决地闭上双眼落下了眼泪????????(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七章 双谈 快中午的时候赵宗镇才从养心殿出来,上了宫门口早已等候多时的马车上,才坐稳就听张氏紧张道:“老爷!?????” 赵宗镇看了张氏一眼道:“路上再说吧,出发吧!” 马车缓缓启动离开了宫门????? 而此刻的齐佑已经在皇家的午宴上,今个的家宴或多花少有些冷清,尤其是齐慎身旁少了一贯陪在身边的慕容氏,是了喜宝身子不便没有来,而慕容氏也因身子不适没有参加,全程就见齐慎一副游离在外的模样坐在那,大家心知肚明也没人会去故意提起。 齐文帝瞥了几眼齐慎,只是叹气摇摇头,而皇后顺着齐文帝失望的眼神看了过去,却是满脸的疼惜,德妃接到齐文帝和皇后同时打量过来的目光,回头提醒了齐慎一声:“咳!” 齐慎这才回神,十分歉意地看了一眼打量目光还未收回的皇后,然后便又默默地低下头去。 一顿家宴大家吃的各有滋味,末了齐慎又被留在宫里,而齐佑便同刘王妃一同成马车回王府去了??? 而这头马车上的赵宗镇却叹气道:“哎!” 张氏侧头道:“老爷到底怎么了,这都快出京城了,您倒是说啊!” 赵宗镇叹道:“哎,我就说皇上会记得的,没想到还真记在心里了,今个皇上召我单独谈话了。” 张氏愣道:“什么,皇后娘娘也召我单独说话了,可是说咱们闺女的事?” 赵宗镇点点头道:“也不全是,不过这确实是重点。” 张氏不解道:“老爷,按理说女儿和咱们府上一直是低调不起眼的。这到底怎么了,难道就真得因为雍王爷?” 赵宗镇点点头道:“也只有这一个原因了。” 张氏无奈道:“老爷,难道外头传言都是真的,这雍王真是齐文帝的下一任接班人!” 赵宗镇点点头道:“小声些,齐文帝待雍王爷确实非同一般,不仅请了两任帝师慕容老太傅作为他的启蒙和授业的老师,更是在他十一二岁的时候就把他扔到军中体验生活了。一直到了十五岁的时候雍王爷可是西北和西南两个最边界的军队都待过了。还有那个王爷有这样的待遇,这就是在刻意培养雍王爷啊。” 张氏愣了:“那老爷,咱们?” 赵宗镇叹了一口气道:“咱们怕是早不能置身事外。” 张氏道:“什么意思?” 赵宗镇幽幽道:“如果没猜错。咱们云轩去西北,云帆做钦差都是因为雍王爷的关系,你说咱们还能置身事外嘛,再说了皇上今个特意跟我说了句。‘赵爱卿多谢您培养出来的好女儿啊!’这不就是在暗示我们嘛,哎。既然已经这样了,我们就得按照皇上的意思往下走。” 张氏奇怪道:“;老爷,皇上没生气,没因为雍王这样待咱们闺女生气?” 赵宗镇笑道:“还不至于。” 张氏愣道:“可是。可是今个皇后娘娘的话听着却像是有些不高兴啊,这怎么回事?” 赵宗镇问道:“皇后说什么了?” 张氏道:“不过是客套了几句,提到了云倾的身孕。倒是没直接说什么,可是妾身总觉得皇后话里有话。而且眼神也是冷冷的,虽然笑着,可是却看着惊心,这怎么也不像高兴的样子吧。” 赵宗镇沉思了半晌才道:“皇后这样确实有些奇怪,不过也许是因为刘王妃是她侄女的事情吧,只要她没提出什么要求就好。” 张氏叹道:“也对,算了,既然皇上有意思,咱们就听皇上的吧,想必皇后也不会拒绝吧。” 赵宗镇道:“是啊,好了,不想了,休息一会吧,一会回去可什么都别跟闺女提起,免得她多心。” 说罢,赵宗镇便侧躺在马车里闭目养神了????? 等赵宗镇和夫人回到府里的时候,齐佑和刘王妃也回到王府了,齐佑和刘王妃一道回了芜蘅院,刘王妃一边服侍齐佑换了家常服一边不经意地问道:“爷,您昨个晚上出去了吗?” 齐佑愣了道:“是,昨个五弟有事,本王去了一趟。” 刘王妃的手停滞了片刻,看着齐佑不小心露出来的里衣,玄色,是玄色,刘王妃略微有些眼红道:“是吗,五弟那没事吧。” 齐佑换上家常服道:“没什么大事,你??怎么了?” 刘王妃赶忙掩饰道:“哎,这屋里熏香味太浓,臣妾有些不适应,无碍的。” 齐佑活动了一下筋骨道:“今个在父皇那见到慕容老太傅了,你在母后呢见到三王妃了吗?” 刘王妃递了热茶给齐佑道:“见到了,不过就是匆匆一瞥,等我们聚下来的时候,慕容氏已经被接走了。” 齐佑道:“怪不得。” 刘王妃道:“什么?” 齐佑叹了一口气道:“今个午宴前,本王和五弟路过沁心湖的时候,看见三弟一个人站在湖边的雪地里,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看来他是见过慕容氏了。” 刘王妃道:“哎三弟还真是痴情,既然如此又为何要闹别扭,还闹得这么大,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 刘王妃此话一出,齐佑的手不可微见的抖了一下,便道:“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我们管不了,只要三弟身子没事就好。” 刘王妃笑道:“也是,母后还想着让臣妾和其他几个王妃有机会去慕容老太傅府上看望看望呢,臣妾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啊。” 齐佑喝了一口茶水道:“既然母后说了,你倒是可以去看看,就当妯娌之间聊聊家常吧。” 刘王妃道:“是,只是臣妾怕也无能为力啊。” 齐佑取下王冠道:“怎么了?” 王妃叹道:“今个见到德妃娘娘的时候,她还向臣妾问起几位世家姑娘的情况呢。看着德妃像是要铁了心要给三弟再纳一位侧妃了,臣妾怕这要是一旦真纳了侧妃,这三弟和慕容氏怕是真的无法挽回了。” 齐佑捏着发酸的额头道:“哎,德妃向来心疼三弟,慕容氏离开三弟身边确实每人照顾了,德妃有这样的想法也是正常的,不过三弟应该不会接受的。本王倒是怕这事闹大了伤了父皇和慕容老太傅的和气。” 刘王妃也是一脸愁容道:“是啊。臣妾担心的也正是这个。” 齐佑半靠在软榻上道:“今个三弟不是被父皇留下了嘛,说不定能有什么办法呢,算了不想了。越想越闹心。” 刘王妃道:“可不是,这两年三弟的事真是让大家都跟着揪心呢。” 齐佑打着哈欠道:“本王有些累了想先躺躺,王妃呢?” 刘王妃笑道:“王爷累了,就睡在这吧。外头还有事情等臣妾去处理呢,对了。王爷今个的晚膳可是在府里用?” 瞧着王妃问得那样小心翼翼,齐佑微微笑道:“嗯,在你这用吧,一会五弟可能回来。你一同准备了吧。” 刘王妃一脸欢喜的模样道:“是,妾身这就下去准备,王爷先休息吧。” 说罢。刘王妃服侍着齐佑歇息后便转身出了暖阁去了大厅处理事务,而齐佑捏着里衣的领子无奈地笑了笑???? 而京郊别院内。喜宝一觉睡到了午膳过后,现在正围着脚桌暖乎乎地吃着正香呢。 文琴在一旁伺候着,一边笑一边说道:“主子啊,您慢些,别噎着。” 喜宝握着一只油汪汪的鸡腿正啃得开心呢,一边吃还一边道:“文琴,老爷夫人还没回来吗?” 文琴笑道:“主子,不是跟您说了嘛,老爷夫 人要先回府里一趟,办完了事才能回别院里来的。” 喜宝嘟囔着:“奥,那王爷呢?” 文琴扶着额头道:“主子,不是您自己说的,说是王爷跟您说这几日都来不了了嘛,怎么您又问我啊。” 喜宝白了文琴一眼道:“我忘了不行啊!” 文琴笑道:“行行行,怎么不行???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喜宝“噗嗤”一声笑道:“哎,你又应付我。对了让你给白猿和素问大夫的礼物你给了没有?” 文琴道:“没呢,主子您现在才醒,奴婢就一直守在您这,别处也不敢去啊,再说了素问大夫昨日饮酒,不知道现在醒了没有。” 喜宝放下啃得光溜的鸡腿道:“也对,怪不得,今个这么安静,那白猿呢?” 文琴道:“王爷走的时候,奴婢见他是撑着油伞和王爷一起的,不知道是走了还是在呢,等一会您吃完了奴婢再出去找找看。” 喜宝喝着粥接着问道:“外头雪停了吗?” 文琴笑道:“主子睡醒前不久才停的,但不知道会停多久,后院那片梅林可都是雪花啊。” 喜宝呵呵笑道:“你不是最爱收集梅花上的雪水说是要制香嘛,这次可是够了吧。” 文琴道:“主子还记得啊,奴婢也打算去采集呢,这样到了夏日就能有梅花香用了。” 喜宝道:“等会我跟你一道去吧,顺道也呼吸呼吸外头的新鲜空气。” 文琴道:“主子,这外头怪冷的,您还是别去了吧,奴婢一会就采集完了。” 喜宝却笑道:“怎么你怕我打扰你啊?” 文琴一脸尴尬道:“主子????” 喜宝嘻嘻笑道:“就是嘛,一道去吧,我也想活动活动。” 下午喜宝真跟着文琴到梅林里去收集雪水去了,而白猿也是一头雾水地护在一旁,一直到了天色渐暗,三人才回到屋里,一到屋里喜宝便接到一封信,打开一看顿时乐得眼泪都出来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八章 南归 正月十四一大清早,喜宝就已经早早起床洗漱完毕穿戴整齐,正和赵氏夫妇一同焦急地等在屋里。 原来那日喜宝接到的是她大哥赵云帆的家书,上头就写了一句话“十四,归来!” 喜宝从初一那日傍晚接到消息就开始盼着,一直盼到今天,赵云帆江浙一行一去就是半年,这下终于是要回来了。 喜宝挺着肚子在屋里晃着,张氏担心地护在一旁道:“女儿啊,你还是坐着等吧,这样晃着小心闪着腰啊。” 喜宝一脸急切的模样道:“娘,不碍事的,素问大夫说我要多活动活动的,哎,不是说已经到了京城了嘛,怎么还没回来?” 张氏也道:“是啊,说是昨个半夜就到了了,怎么这会还没来啊。” 赵宗镇在一旁道:“云帆是受了皇命的钦差,这回来当然要先进宫去复命的,昨个又是半夜才到,总不好半夜去复命吧,肯定是一大早见了皇上才能回来的。” 张氏点点头道:“对对对,你大哥是有皇命在身的嘛,宫里头结束了,肯定就回来的,放心吧。” 赵宗镇也是望着门口道:“嗯,我已经派人在宫门口等候了,只要你大哥出了宫门便能看见的。” 喜宝扶着腰嘟囔道:“怎么还不见有人啊。” 正说着,门口小厮欣喜地跑来道:“侧妃,老爷,夫人,大爷马车已经出了城门朝别院这边来了。” 赵宗镇一听便道:“好好好,看来用不了一个时辰就要到了,你再去探!” 小厮接了命立刻又跑着下去了。一旁的喜宝有些幽怨道:“这才过了城门啊!” 赵宗镇却笑道:“丫头,这已经很快了,你先坐下来再等等,再等等啊。”说着赵宗镇继续往门口看去。 张氏也是一脸紧张地攥着帕子????? 不到半个时辰,小厮便喘着跑来道:“老爷???夫人???大爷??大爷???到门口了???” 赵宗镇一愣站起来道:“这么快?” 小厮喘着道:“大爷??大爷??骑着马???来的????还有????” 还没等小厮的话说完,喜宝便焦急地说道:“爹,大哥这会在门口了。我们快去吧。” 说着。喜宝便从椅子上起身,快步便出了屋门,吓得文琴喊道:“主子。您小心些。” 后头张氏和赵宗镇也追了出来道:“云倾,别跑,慢着些???” 守在外头的白猿见喜宝裹得圆滚滚地就往外跑,赶忙上前护着道:“侧妃。小心!” 喜宝这时候满心都是她半年未见的大哥赵云帆了,哪里还顾忌着自个怀着身孕的事了。这不还没跑出内院就被一双强有力的臂膀给捞了起来。 喜宝抬头一看竟然是几日未见的齐佑便有些不满道:“王爷?” 齐佑一把抱着喜宝原地转了个圈才缓冲掉了刚刚喜宝的冲劲,这才一脸不赞同道:“你怀着孕呢,怎么能这般奔跑!” 喜宝一脸着急道:“王爷,我大哥呢?” 齐佑有些愣了道:“你啊。着急什么,你大哥不是在那呢吗?” 喜宝回头看去,赵云帆正一脸宠溺地笑着看着她。喜宝撇开齐佑就欣喜地朝赵云帆奔去。 赵云帆便快步上前接着奔来的喜宝笑着道:“妹妹????” 喜宝一头扎进赵云帆的怀里娇声道:“大哥???呜呜呜呜???你可回来了??” 一旁的齐佑瞧着喜宝这个样子也是无奈地笑了,跟出来的赵宗镇和张氏也是一脸惊讶地赶忙向齐佑请安。 齐佑笑道:“赵将军和夫人请起。本王是奉了皇上之命护送赵大人来别院与家人团聚的,赵大人昨夜回京便立刻被皇上召见,一直到了今晨才结束,所以皇上特意名本王前来护送。” 赵宗镇恭敬道:“多谢王爷,多谢王爷。” 齐佑笑而不语,而喜宝还正抱着赵云帆哭着呢,赵云帆只好一脸宠溺的抱着喜宝轻声哄着:“好了,好了,不哭了,大哥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嘛,我可是给你带了好多好吃的呢,好了,你乖啊,不哭了,你看看王爷正笑话你呢。” 喜宝扭捏了一下嗡嗡道:“我就是想大哥了嘛??呜呜呜?????” 赵云帆笑道:“大哥也想你,想爹和娘了,好了,不哭了,你不是怀着身孕嘛,也不怕肚里的孩子笑话你啊。” 喜宝抬起头红着眼睛嗔道:“他敢????” 赵云帆也是红着眼睛笑道:“好了,不哭了,大哥手上脏,不能帮你抹眼泪了,你不要哭了。” 齐佑笑着走过去,很自然的将喜宝从赵云帆的怀里扒拉了出来,对,就是扒拉,现在的喜宝怀着身孕又裹得特别厚,像个肉滚滚的白玉丸子,齐佑将她从赵云帆怀里拉出来的动作,怎么看都像是在扒拉。 将喜宝搂在自个怀里后,齐佑一边抹着喜宝的小眼泪一边道:“你还说心疼你大哥呢,他可是赶了好些天的路,昨个一天都没休息呢,你再这么哭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乖了,不哭了,先让你大哥进屋去好不好。” 喜宝在齐佑大掌上蹭着眼泪嗔道:“我不过是一时高兴嘛,谁说我不心疼我大哥了。” 齐佑怀抱着喜宝道:“那就别哭了,先进去吧,你爹娘还在一旁等着呢。” 喜宝有些不好意思道:“嗯,大哥,爹娘,咱们进去吧!” 赵云帆望着被揽着齐佑怀里的喜宝,突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看着齐佑一脸询问的模样,他便点点头道:“好,咱们进去说吧。” 进了屋,赵云帆先结结实实地给赵氏夫妇行了跪礼道:“儿子赵云帆给父亲和母亲请安。让二老担忧了,儿子回来了。” 赵宗镇激动道:“好好好,快起来吧,快起来吧,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张氏也是满心欢心道:“回来了就好,对了。帆儿。饿不饿,可吃了东西没有?” 赵云帆笑道:“皇上恩赐了一顿早膳,这会儿子还不饿。” 说罢。赵云帆起身然后对着齐佑抱拳道:“多谢王爷的一路护送。” 齐佑拜拜手道:“客气,客气,本王正好也是来看看云倾的。” 赵云帆视线落在喜宝凸起的肚子上叹道:“恭喜王爷和妹妹了,不知妹妹怀孕几个月了。” 齐佑笑道:“谢谢。谢谢,云倾她刚好五个月。再有四个多月,赵大人便能抱上本王和云倾的孩子了。” 赵云帆笑道:“今年最开心的事就是知道微臣要当舅舅了,妹妹你身子还好吧?” 喜宝却笑道:“大哥放心,能跑能跳。能吃能喝,妹妹我好得很,见到大哥就更开心了。” 说着就要往赵云帆身边挪去。却被齐佑一把揽住了腰道:“云倾,先让你大哥去休息一会吧。你瞧瞧赵大人眼睛满是血丝,已经回来的你就放心吧,让赵大人休息好了再说。” 赵云帆本就是硬撑着一定要先见到自己家人平安的,快马加鞭了五六日才赶到京城,昨夜又是汇报了一个通宵,这会悬着的心也松了下来,疲惫便立刻涌上了双眼,虽然嘴上说着无碍无碍,可是眉宇间的疲惫和困顿还是那么明显。 喜宝到底是心疼自家大哥便道:“爹,娘,先让大哥去休息一会吧,等他休息好了再说吧。” 张氏虽然有千言万语但心疼儿子战胜了一切,点点头道:“对对对,云帆啊,娘已经把你的屋子都收拾好了,走娘带你去先去休息一会,然后娘去安排晚膳,到了时辰娘去叫你,走走走。” 赵云帆还想推托一番的,毕竟好不容易才回来,也是一肚子话要说,却冷不丁被自个的娘张氏挽了胳膊给拽了出去,一边拽着一边还道:“瞧瞧你眼睛红成什么样子了,先去睡一会,养养精神,一会起来了,怎们再好好说话,听话哈。” 赵云帆无奈道:“好好,娘,儿子听您的,但是也得跟王爷打声招呼吧。” 齐佑听了笑道:“赵大人请便吧,本王在这陪一会云倾。” 张云帆便歉意地一笑道:“那下官就先行告退了,妹妹一会再来找你。” 说着,他便被张氏给拉走了,一旁的赵宗镇也紧随其后跟着道:“王爷,微臣也去看看,哎呦,夫人,别那么着急,你们等等我?????” 瞧着这一家子,齐佑摇摇头笑了,再看看怀里的喜宝,正嘟着嘴看着赵云帆离开的方向,一脸遗憾的样子。 齐佑笑道:“不过是先让你大哥去休息一会,你怎么也不高兴了。” 喜宝嗔了齐佑一眼道:“王爷干嘛拦着我,连抱都不给抱,他是我大哥啊,可是半年未曾见面了。” 齐佑笑了笑便一本正经道:“他是你大哥,可他更是个男人啊,你是爷的女人,怎么能让其他男人抱呢,再说了,要不是看在他是你大哥的份上,早把你从他怀里捞出来的,还能让你抱那么一会,你知足吧。” 喜宝不满道:“可是大哥不是外人啊。” 齐佑也来了脾气道:“怎么了,爷也是好几日没见你了,也不见你着急着跑出来抱着我啊,你这心里头都是你大哥的是不是!” 一旁的白猿听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摇摇头隐到一边去了,文琴也是笑着躲开了,喜宝被眼前孩子气的齐佑给气得只能喊了句:“爷?????!” 齐佑一把抱过喜宝恨恨道:“一会爷还得回去,你最好在这段时间给爷解释清楚,不然哼哼!” 说着,齐佑便抱着喜宝回她屋里好好解释去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九章 闲趣 到底是熬了几日的人,赵云帆一觉下去便到了第二日午时了。 喜宝已经是用过了午膳正差人去赵云帆那打探情况呢,话还没吩咐完,门口白猿便道:“赵大人醒了?侧妃等了好久了,快些进去吧。” 喜宝一听便来了精神蹭着滑下软榻就要出去,文琴眼尖一把拉着道:“我的主子哎,您就不能慢些啊。” 喜宝嗔了文琴一眼道:“是大哥啊。” 文琴叹道:“奴婢知道,可是您也要把鞋穿好才是啊,不然大爷见了也会心疼的。” 正说着,赵云帆隔着门帘子询问道:“妹妹,大哥方便进来吗?” 喜宝刚要吱声,却被文琴给制止道:“主子,您好生坐着,奴婢去迎大爷进来便是。” 说罢,文琴摇了摇头便出去迎了赵云帆道:“给大爷请安,主子正在里头等着您呢,您请随奴婢进去吧。” 赵云帆刚进了内屋,喜宝便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吓得赵云帆紧张道:“妹妹,你站着别动,大哥过去,你别动啊。” 喜宝呆呆地立在原地,赵云帆上前按着她的双肩扶着她坐下道:“你都是要当母亲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的。” 喜宝不好意思道:“那不是好久没见到大哥了吗,大哥你快坐,坐在这。” 赵云帆将喜宝扶好,自个便也坐在了引炕上道:“你啊,怪不得王爷说最担心你现在这个样子,你好歹也要有点孕妇的模样啊。” 喜宝噘着嘴道:“好了,大哥,这话王爷说完。爹说,爹说完,娘说,好不容易把你盼回来了吧,你又说,真没意思,我知道。我会小心的。大哥,给我讲讲南边的事情吧,听五爷说。那边可有意思了?” 赵云帆笑道:“五爷,哪个五爷,莫非是五王爷?” 喜宝点点头道:“是啊,五爷原来也去过江南一带呢。他说那里的人都特别温润典雅,日子过得慢悠悠的。是不是啊?” 赵云帆哈哈大笑道:“就知道你小丫头好奇,我可是给你淘了不少的江南流行话本和书籍,够你看一阵了。” 喜宝听了便一脸警惕地看了看门口才道:“嘘!大哥小声些。” 赵云帆一脸不解道:“怎么了,在自个屋里还不能说话了。” 喜宝一脸幽怨道:“不是啊。大哥不知道,自从我怀孕后,王爷就禁了我的话本。我都是偷偷看的,你带回来的那些话本还是悄悄给我就好。莫要让王爷知道了。” 赵云帆笑道:“为何啊?” 喜宝一脸不屑道:“还不是给我看脉的素问大夫说话本会影响孕妇的情绪,建议少看的好,结果王爷干脆就没收了我好些话本啊,想着就心疼。” 赵云帆被喜宝一脸肉疼的小模样给逗乐了,而门口不远处长廊上靠着的白猿也被喜宝撒娇告状的行为给逗得憋笑,心里默默叹道:小侧妃啊,小侧妃,这要是被王爷听到了,估计您又得好好解释一番了。 原来白猿耳力十分了得,屋里喜宝和他大哥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倒不是他故意偷听,而是这么样的距离,他随意就能听见,毕竟以前窝在云水院的梧桐树上的时候,喜宝屋里的动静他也是可以听到一清二楚的。 屋里赵云帆好半天才收了笑声道:“敢情王爷说的都是真的啊!” “什么真的?”这下换喜宝不解了。 “王爷说,他为了不让你看话本还费了好大功夫呢,还问我,那些话本是不是我帮你淘到的。”赵云帆笑着解释道。 喜宝紧张道:“那大哥没说什么吧?” 赵云帆笑道:“我倒是不记得何时曾给你淘过《少侠复仇记》之类的书了。” 喜宝一听便不好意道:“那,那些是我之前在京城的书摊上淘来的,不过也一并没没收了,你不知道这些日子是有多难熬,还好,五爷时不时还能来给我讲讲他的见闻,这才没那么闷。” 说到这,外头走廊上的白猿便“噗嗤”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是啊,这喜宝倒是真让他打开了眼界,像什么《少侠复仇记》,《状元女侠》了等等之类的书,白猿也是头一回看到,没想到坊间还有这样的话本,上头把江湖写得神乎其神的,怪不得小侧妃会问终南山上是不是有神仙的问题。 嗯,这样的书侧妃还是少看微妙,白猿心里忍不住感叹道。 屋里赵云帆便安慰道:“无碍的,大哥不是回来了嘛,你以后想看书了,大哥给你淘,保证又好看,王爷又不会反对。” 喜宝笑眯眯道:“嗯,还是大哥待我最好了,对了大哥,你不是说带了好些东西回来嘛,都有什么呀?” 赵云帆笑道:“就知道你小丫头舍不得亏待你那张小嘴,我这回可是带了好多还吃的回来,出了当地的点心之外,还有那里独有的特产,像是蜜汁肉脯,蜜汁豆干,桂花蜜,龙眼干果,冬笋子好多好多呢,都运回府里去了。” 本身还一脸喜滋滋的喜宝,一听到“都运回府里去了”这几个字,便耷拉着脸道:“啊,都运回府里了,那我怎么办啊?” 赵云帆也是一脸懊恼道:“哎呦,都怪大哥,一心想着来看你倒是忘了带那些好吃的了。” 喜宝嘟着嘴哼道:“哼,还说什么呀,只能听着不能吃的,哎???大哥都不疼我了???” 赵云帆在一旁笑着不说话,喜宝干脆摸着肚子道:“宝啊,你大舅他不疼我们了怎么办啊,带了一堆好吃的却忘了给我们带来,哎???你不要生气欧???” 瞧着喜宝越说越离谱,赵云帆笑道:“你啊,不要教坏孩子,大哥是那种人吗。早就给你备着了,文琴不是下去取了嘛,不要破坏我在外甥心目中的形象。” 喜宝这才嗔道:“还没出生呢,你什么形象他哪里知道,真是的???” 正说着,文琴便带着侍女端来了几个果盘,里头装着赵云帆从南边带回来的肉脯。豆干。蜜饯和糕点,看得喜宝口水有些泛滥。 赵云帆笑道:“这不是嘛,能亏了你啊。尝尝看,这些都是南边当地是味道。” 喜宝捡起一块桂花芸豆糕闻了闻道:“果真是好像,这种桂花味京城是真没有的,对了爹爹和娘那呢?” “你吃吧。爹和娘那我早就送过去了。”赵云帆笑道。 喜宝才乐呵呵地咬了一口糕点道:“还是大哥最疼我!” “那本王呢?”喜宝的话还没落,齐佑便笑着进屋了。 赵云帆赶忙起身准备请安。却被齐佑一把拦着道:“赵兄不用客气,自家人随意便是。” 赵云帆笑着谢道:“是,王爷。” 齐佑笑着坐在喜宝身旁搂着她笑道:“刚刚在和你大哥说什么呢,怎么就是你大哥最疼你了。那本王呢?” 齐佑此话一出,喜宝一口点心噎在嗓子里,着急地咳了起来。吓到赵云帆赶忙倒水准备递过去。 而此时的齐佑早就端了一杯温水递到喜宝唇边道:“还跟个孩子一样,吃个点心也能噎到。真是的。” 赵云帆的手就愣在了半空,就这么看着齐佑很熟练地拍着喜宝的背,然后又拿起帕子给喜宝擦了擦嘴角,突然赵云帆就有了种妹妹真的被抢走的失落感。 喜宝好不如容易才缓过劲来嗔了齐佑一眼才道:“王爷!咳咳??” 齐佑却笑呵呵道:“怎么了,爷不疼你吗?” 喜宝心里无奈,这男人真是的怎么就那么小气,想到这喜宝无奈地笑道:“王爷,您怎么又???哎??昨个不是跟你解释清楚了嘛????” 齐佑暧昧地笑着道:“嗯,昨个是解释清楚了,可也没说到这一块啊。” 喜宝红着脸白了齐佑一眼道:“爷,我大哥还在呢????” 齐佑乐呵呵地搂着喜宝道:“又不是外人,是不是啊,赵大人?” 说着,齐佑顺手接过那杯僵在赵云帆手中的水一饮而尽道:“多谢赵大人,本王刚好口渴了。” 赵云帆这才有些落寞地笑道:“王爷一路赶来怕是还没用饭吧,正好,微臣带了好些南地的特产,您也顺道尝尝看。” 喜宝也道:“嗯,王爷您尝尝看,南地的点心确实很特别。” 说着,喜宝便拿了一块点心递到齐佑唇边道:“王爷尝尝看。” 齐佑微微皱眉,看着喜宝一脸希冀的模样无奈地吞下了她手上的点心道:“你这个丫头啊!” 喜宝像是得逞了般贼笑道:“王爷,怎么样啊?” 齐佑一边嚼着一边皱着眉毛不说话,赵云帆看了出来,无奈地看了喜宝一眼,便递过一杯水歉意道:“王爷,你再喝些水吧。” 齐佑喝了整杯的水才叹道:“嗯,这南边的东西确实甜得发腻啊。” 喜宝呵呵道:“是吗,我觉得很好吃呢。” 赵云帆笑道:“妹妹,莫要胡闹,王爷,您尝尝这肉脯吧,虽然是蜜汁但有淡淡的胡椒味,还是比较可口的。” 齐佑笑道:“好啊,本王早就听说南边的肉脯味道一绝,不过在京城都吃不到正宗的味道,嗯???味道确实不错。” 说着,齐佑递了一口到喜宝唇边道:“云倾尝尝,不错的。” 喜宝笑呵呵地张了嘴咬了一口道:“好吃!” 赵云帆笑着看着齐佑和自家妹妹那毫无掩饰的恩爱互动,虽然觉得心里有些酸酸的,但是还是笑得满脸幸福。 喜宝看着自家大哥对着自个傻笑,便递了一块点心到他手里道:“大哥,你也吃嘛。” 然后才窝回齐佑怀里笑道:“爷,您不是说晚上宫里头有元宵家宴嘛,这会来了,一会不是又要赶回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章 同游 赵云帆也是一脸奇怪地看着齐佑,齐佑却笑道:“是啊,晚上宫里头确实要举行宴会,可是不是你哭着闹着想要去看看元宵花灯的嘛。” 喜宝兴高采烈道:“花灯,是啊,好久没看了,可是王爷,这晚宴您不能不去吧?” “去,不过可以早些离席,到时候就可以陪你一起看花灯了,不过之前还得先麻烦一下赵大人了。”齐佑道。 “啊?”喜宝疑惑道。 齐佑捏捏喜宝的小脸蛋道:“别院到京城里看花灯的地方得小两个时辰,一会你们趁天还没黑就早些出发吧,先可以到五弟的酒楼去用晚膳,然后在那等着我,我在宫里应个卯,就可以出来了,到时候就可以一起逛了,不过之前确实要麻烦你大哥带你过去了。” 赵云帆笑道:“王爷客气,下官本就有此意,不过是担心云倾的身子不方便,既然王爷都点头了,那自然没什么问题,下官会先带着云倾到五王爷酒楼等着您的。” 齐佑笑着点头道:“那就麻烦赵大人了,时辰不早了,本王就得先进宫去了,到时候五弟那里见。” 喜宝点点头道:“嗯,我送王爷。” 齐佑笑道:“好了,你就别动了,让你大哥送我也是可以的,你还是吃你的点心吧。” 说罢,齐佑便起身,赵云帆也笑着道:“妹妹,你先坐着,哥哥去送送王爷这就回来。” 喜宝愣了一下道:“嗯,王爷路上小心,席上少饮些酒哈。” 齐佑点点头道:“知道了,真是个小管家婆。” 说罢。留下羞得气鼓鼓的喜宝,笑着和赵云帆一道出门了。 出了门,齐佑便笑道:“赵大人,一觉醒来,精神好了不少嘛。” 赵云帆道:“到家了,见到了亲人,心里就踏实了。” 齐佑道:“这次南行多亏了赵大人。此事才能这么顺利。小王在此谢过了。” 赵云帆赶忙伸手制止了齐佑道:“王爷客气,在朝为官自然要事事为朝廷着想,下官只是尽了本分。王爷无需言谢,倒是下官要多谢王爷对于家人的照料。” 齐佑摇摇手道:“赵大人不需要,即便不是为了你,就因为喜宝。本王也会那么做的,如此小事何足挂齿。” 赵云帆和齐佑相视而笑道:“王爷厚爱了。不过这件事皇上怕是不想明着处理了,不知道下官还能帮上什么忙?” 齐佑微微皱眉道:“毕竟牵扯到皇族内的人,父皇向来仁慈,有此想法也是必然。不过就怕放虎归山啊,算了,我们该做的都做了。一切就听皇上的意思吧,赵大人您也可以轻松一阵子了。不是说三月是你的婚期吗?” 说到这,赵云帆有些尴尬道:“是,母亲是定在了三月处,这不还有一个多月嘛。” 齐佑呵呵笑道:“早该准备了,当年本王娶云倾的时候那是圣旨下得急,太过匆忙,还有好些都没到位呢,如今你也回来了,怕是赵将军和夫人早就急着准备了。” 赵云帆道:“是啊,是下官的福气,这事有爹娘操持。” 眼看着要到门口了,齐佑看着赵云帆道:“你不打算去看看简家姑娘嘛,你不在的这段日子,简世子可是经常来找本王啊。” 赵云帆咳咳道:“这个,婚前不易见面还是算了吧,王爷,您走好,到了晚上再见。” 齐佑摇摇头上了马道:“那就麻烦赵大人了,本王先告辞了。” 说罢,齐佑便骑着马带着侍卫离开了???? 赵云帆在门口愣了半天,黑子过来问道:“大爷,你没事吧?” 赵云帆笑着说:“黑子叔,我没事,对了今个城内有花灯,你要不要同我们一道去看看。” 黑子笑道:“那是你们年轻人喜欢的玩意,我去干嘛,多谢大爷好意,我还是喜欢窝在这别院里头啊。” 赵云帆笑了笑道:“黑子叔你还是老样子,对了,我给你带回来的药膏你看到了嘛,南边潮湿多用这个药膏祛湿的,你试试看,或许有用。” 黑子咧着嘴道:“多谢大爷,我看到了,已经用上了。” 赵云帆笑道:“那就好,黑子叔,那我先进去了,妹妹还在等我呢。” 黑子道:“去吧,小姐就盼着你回来呢,您可得好好陪陪她了。” 赵云帆点点头便回到屋里去了,一进屋,喜宝便一脸狐疑道:“大哥,什么时候你跟王爷的关系这样好了?” 赵云帆哈哈大笑道:“妹妹这是在吃醋啊,是吃王爷的,还是哥哥的呀?” 喜宝恨恨地咬着肉脯道:“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赵云帆笑道:“我也没开玩笑啊,怎么你不希望我们关系好?” 喜宝撇撇嘴道:“自然希望了,只是我担心哥哥你受到牵连,毕竟你和爹爹一样向来是保持中立的。” 赵云帆道:“妹妹,雍王爷确实仁义,而且足够聪明,如果非要站队的话,他确实是个理想选择,不过你放心,毕竟他是他,我是我,不到万不得已,你大哥我是不会表态的。” 喜宝有些担心道:“大哥,都是因为我对不对?” “也不全是!”赵云帆微微笑道:“你是一个因素,毕竟你有那层身份在那,可是在朝为官,这也是不能避免的,你无需担忧,哥哥应付的过来。” 喜宝沉思了片刻道:“大哥,你此次去南边是不是再为王爷办事?” 赵云帆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我是钦差自然是为皇家办事,王爷又是皇家之人,也可以说是为王爷办事吧。” 喜宝认真地看着赵云帆道:“大哥,你看着我眼睛说,是不是?” 赵云帆笑了笑道:“妹妹。重要的不是你大哥在为谁办事,重要的是你的心在想什么。” 喜宝疑惑道:“大哥?????” 赵云帆笑道:“我看得出来,雍王爷是真心待你,而你也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沉浸在雍王的温柔怀抱之中了,以前你只会在爹娘,我和二弟面前撒娇,现在你已经不避讳他了。” 喜宝眉头微蹙道:“大哥说的是。我已经习惯了他的怀抱。就像是大哥的一样,温暖牢靠,况且。现在我还怀了他的孩子,我???我不知道???” 赵云帆拍拍喜宝的手道:“妹妹,你现在不需要知道什么,你只要平平安安地生下孩子就是最好的。外面的事有我们呢,断不会让你委屈了的。” 赵云帆此话一出。喜宝便有些哽咽道:“大哥?????” 赵云帆笑道:“好了好了,怎么做了母亲这眼泪都不值钱了,说掉就要掉啊,好了。一切有大哥呢,你就安心吃吧。” 说着,赵云帆便递了一块点心到喜宝嘴边。喜宝红着小眼睛咬了一口道:“嗯!”?????? 天色有些发灰了,赵云帆便请示了赵氏夫妇之后便带着喜宝上了进城的马车。因为是要看花灯,怕人多,马车上就四个人,车里的是喜宝和赵云帆,车外的是马车夫和贴身护卫白猿,就连文琴都没有带上。 因为喜宝怀孕在身,马车走得比较慢,两个多时辰才到了齐哲的酒楼,还好灯市还没开始,不然人群多了起来,马车是进都进不来,还好,提前出发了。 到了酒楼,喜宝和赵云帆就直接进齐佑提前安排好的包房去了,白猿则守在外头,喜宝和赵云帆简单用了些齐哲提前安排好的晚膳,便靠在包间的窗户上看着外头渐渐热闹起来的街市。 又是一年元宵佳节,喜宝不免想到了之前逛花灯的事情,想着想着,就有些出神。 赵云帆递来一杯热水道:“小妹,离窗口远一些,风大。” 喜宝嗔了赵云帆一眼道:“大哥,这都入春了,再说我不是披着披风呢嘛,你看街头好热闹啊。” 赵云帆近前笑着道:“真是的,这元宵节真是一年比一年热闹啊,还记得你十岁那年的那个元宵节,人也是这么多,我和二弟带着你偷偷溜出来逛花灯,差点就把你挤丢了,还好你聪明知道待在花灯摊位前原地不动,不然我和二弟可是要担心死了。” 喜宝呵呵笑道:“是吗,我怎么都不记得了?” 赵云帆笑道:“你哪里还记得啊,找到你的时候你正抱着花灯睡得正香呢,手上的红果子都掉了。” 喜宝侧头道:“花灯,是那盏玲珑琉璃灯吗?” 赵云帆道:“是啊,也多亏了你一直抱着它,要不是看到了它的发出的特殊光线,我还发现不了你呢。” 喜宝心里叹着:原来自己跟那盏灯那么有缘分啊。 赵云帆瞧着喜宝不说话,便道:“好了,别想了,你是想不起来的,还是大哥我背着你回去的,说起来那灯不是当作你的陪嫁了嘛,你可曾看到?” 听到这灯,喜宝便红了脸道:“嗯,就挂在府里呢。” 赵云帆笑道:“就知道你喜欢,别说那灯真是特别,自那之后,我可是再没看见过了。” 喜宝思量了片刻便甜甜地笑道:“大哥,我???我想吃红果子了。” 赵云帆一阵眼晕,这丫头怎么净想着吃了。 看着喜宝一脸希冀的小眼神,赵云帆无奈地摇了摇头道:“那那红果子可是凉性活血的,你不能吃吧。” 话一出口,喜宝便耷拉着小脸道:“哎,这怀了孕后,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让吃的,我都快被你们饿瘦了,哎????” 赵云帆气笑着,捏着喜宝肉嘟嘟的小脸道:“我怎么瞧着你红光满面,珠圆玉润的,那里瘦了?” 喜宝没好气地打掉赵云帆的手道:“哎,心瘦了?????” 赵云帆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心瘦了???哈哈哈哈????小丫头????你??你真是???哈哈??不过你现在这个样子??心确实是要瘦一些了???哈哈????” 喜宝嗔道:“大哥?????!” 赵云帆不好意思地咳了两声道:“好好好,不笑了,你换个吃的吧,红果子还是算了吧???” 喜宝靠着窗户郁闷道:“不吃了???连大哥都嫌弃我圆了???哼!” 里头喜宝正耍着小脾气,而外头的白猿已经笑得岔气了,心瘦了???哈啊哈哈???亏小侧妃想得出来???哈哈??太逗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一章 轮回 见喜宝生气了,赵云帆赶忙解释道:“没有的事,不过是觉得红果子你不能吃而已啊,你说其他的,大哥立刻去买。” 喜宝嘟着嘴回头道:“真的!” 赵云帆点点头道:“真的,只要是你现在可以吃的。” 喜宝踮着脚瞧了瞧窗户外头,然后回身道:“那???我要烧板栗??嗯??桂花糖???豌豆脆???还有????冰糖烤雪梨??先这些吧??” 赵云帆无奈道:“小妹,这些会不会太多了?” 喜宝道:“不会啊,一会王爷来了也能吃嘛。” 赵云帆皱着眉毛道:“你确定?” “大哥???!”喜宝嘟着嘴道。 “好好好,我去,我去,你在这里等着,哪都别去哈。”说罢赵云帆便开了门要出去。 白猿便过来道:“赵大人,有什么事吗?” 赵云帆看了一眼屋里道:“奥,去给云倾??奥,去给侧妃买些吃的。” 白猿心里好笑,可脸上还是一本正经道:“买什么,赵大人告诉我吧,我去就好了。” 赵云帆笑道:“还是我去吧,这丫头嘴叼得很,我比较了解,还请白侍卫进去看着她比较好。” 白猿笑道:“那只能麻烦赵大人了,这里有我白猿呢,您快去快回就是了。” 赵云帆抱拳道:“多谢。”然后便匆匆下楼去了。 看着赵云帆利落的背影,白猿抱着胳膊叹道:“小侧妃可真是有福之人啊。” 这头白猿进屋陪着喜宝等吃的,那头宫门口,齐佑已经脱身出来了,身后还跟着齐哲这么一个尾巴。 齐哲搓搓手道:“二哥。你慢些啊,这会灯市才刚刚开始呢,去太早了,好东西都看不着呢。” 齐佑抖了抖披风道:“那你跟我出来做什么?” 齐哲嘿嘿笑道:“你一走,这酒宴也就没什么意思了嘛,你等等我。” 说着齐哲小跑几步跟上齐佑接着道:“怎么了,奥。你是心急小嫂子吧。真是的,小嫂子有人家大哥陪着,你急什么。人家也是好久没见了,也该给时间让人家兄妹好好聚聚了。” 齐佑慢下脚步道:“就你话多,难道我不知道啊,不过是想着你小嫂子她挺着肚子不方便嘛。” 齐哲笑道:“那你还打算带她逛灯市啊。就不怕挤着了。” “所以才要早些过去,趁人不多的时候。也不会那么拥挤啊!”齐佑白了齐哲一眼道。 齐哲撇撇嘴道:“哎,二哥你现在可是越来越迷恋小嫂子了,都不用掩饰了,你没看见你离席的时候二王嫂的那失落的眼神吗?这样真的好吗?” 齐佑叹道:“我的心就一个。至于你王嫂,我只能是尽量弥补了,我不能同时心里撞着两个女人。这样才是对谁都不好的,哎。等你碰到了就会明白了。” “我还是永远不要碰到的好!”齐哲一想到这几位哥哥府里的事就有些心悸。 “好了,你小子别废话,快点????”齐佑白了齐哲一眼又加快了脚步。 齐哲叹了一口气,然后便又跑着跟上了?????? 等齐佑和齐哲赶到酒楼见到喜宝的时候,喜宝正嚼着板栗吃得正欢呢,而赵云帆也是一脸笑容地剥着板栗壳,齐佑怎么瞧着都有些刺眼,这丫头吃个板栗都能笑得这么甜,哎! 见到齐佑进门,喜宝糯糯地喊了句:“王爷????” 齐佑刚刚冒出来的那点酸气顿时就化成了宠溺的笑容,一旁的齐哲看了直起鸡皮疙瘩,心里直嘀咕:刚刚不是还嫌弃小嫂子笑得傻乎乎的嘛,二哥,你老也好不到哪去啊! 赵云帆起身给齐佑和齐哲请了安,算是打了招呼,便于坐在那给喜宝剥板栗壳了。 齐佑笑着坐了过去道:“瞧瞧你,吃个板栗也弄得一嘴都是。”说罢,便拿了帕子给喜宝抹了抹嘴。 喜宝红着脸没说话,齐佑便笑道:“辛苦赵大人了,不知你们晚膳用的如何?” 赵云帆一便擦手一边道:“多谢王爷和五爷提前的安排,微臣和云倾都吃得很好。” 齐哲也笑道:“看着小嫂子这面前一堆的吃的,我还以为晚膳不合胃口呢。” 赵云帆道:“哪里,不过是云倾看着这些小玩意想吃而已,零嘴罢了。” 喜宝这才眯眯眼道:“不是当王爷和五爷太无聊了嘛,嘴里闲着,所以就叫大哥买了些来,好了,王爷,您来了,那咱们是不是可以下去逛逛了,灯市都开始好久了,看着可热闹了。” 齐佑笑着道:“好,本身就是带你哎逛灯市的,你准备好了,咱们就出去了。” 喜宝笑着点点头道:“早就等着呢,走吧!” 说着,齐佑便搂着喜宝下了楼,到了门口,喧闹声扑面而来,这京城的元宵灯会果真热闹。 赵云帆紧随其后护在喜宝身旁,齐哲跟着齐佑,白猿便护在身后,就这么着四个俊俏的男子护着一个圆滚滚的孕妇在拥挤的人群中晃着,直引得旁人频频侧目。 齐佑和赵云帆都是有些紧张,可是喜宝却逛的好生开心,时不时停下脚步看看花灯,瞧瞧小吃,行动极为灵活,一点都看不出孕妇笨重的模样。 到底是怀着身孕,齐佑也不敢让她随便吃东西,喜宝看上了十样,齐佑勉强才会点头让她吃一样,主要是怕她吃坏了肚子。 这好不容易逛了半条街,喜宝就有些走不动了,可是兴致还在,实在无奈之下,赵云帆只好提议先到一旁的摊子坐下歇歇脚,让喜宝也休息一会。 齐佑瞧着喜宝确实有些累了便点了头,一行五人便坐在了一旁的一个馄饨摊上要了一壶茶水坐着歇脚。 这人可真是多啊,热闹非凡,一行五人都有些出汗了,喜宝抹了抹额头上的薄汗,然后吸吸小鼻子道:“老板,你这是不是在煮元宵啊?” 混沌摊的老板是个老爷子正笑着道:“是啊,这可是我那老婆子亲手包的元宵呢,这位夫人和几位爷要不要尝尝看。” 喜宝皱着小鼻子道:“我倒是闻到了糯米的香气,还有红豆,嗯莲子,还有咸香的是什么味道啊?” 老板笑道:“姑娘厉害啊,我这有红豆的,莲子的,黑芝麻的,芋头的,那咸香的是牛肉泥的,这可是我那老婆子自个做的,味道很特别的。” 喜宝环视了一圈,发现齐佑,齐哲,赵云帆和白猿正在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她看,喜宝有些不好意思地咽了咽口水道:“王爷,你们要不要吃啊?” 齐佑就这么看着她不说话,喜宝便戳戳自家大哥道:“大哥,你呢?” 见大哥也不回答,喜宝笑眯眯地道:“五爷,你没听见嘛,这里又咸味的元宵呢,你不想尝尝啊?” 正在白猿害怕喜宝会接着开口问他的时候,齐佑叹了一口气道:“好吧,既然出来了,又是元宵节,就吃一些吧,老板,你一碗是几个?” 老板道:“一碗五个,十个铜钱一碗,几位爷要来几碗?” 齐佑看了看喜宝又看了看其他人道:“你们想吃什么味道的?” 齐哲抽了抽眼角无奈道:“不如一样来一碗吧,免得小嫂子各种味道都惦记。” 喜宝嗔了齐哲一眼然后笑道:“谁惦记了,不过是想着大家都能吃嘛。” 齐佑笑道:“好好好,老板每种味道都来一碗吧。” 老板笑眯眯地道:“好嘞,各位爷稍等????” 这一桌人里头大概只有喜宝喜欢元宵这样糯米制的甜点吧,五碗一端上来只有喜宝有些咽口水,其余四人包括白猿在内都有些皱眉,这样的软糯甜食还真不是他们的菜啊,没办法为了能满足喜宝每样都不拉下,大家只好勉为其难地交换后搂着碗吃了。 喜宝吃得心满意足,而其四个人都几乎是直接吞咽下去的,不然那黏牙的甜腻,他们会受不了的。 好不容易吃完了元宵,大家也休息够了,就继续护着喜宝朝明月桥挪去了,今夜的烟火会在那一带燃放,快到时辰了,人群都慢慢朝着桥边移去了???? 而此刻明月桥桥头不远处也出现了一位身披白色披风的女子,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喜宝一行人看着,眼神中流露出莫名的悲哀和怅然,一旁的女婢看见她有些愣神便提醒道:“主子,烟火就要开始了,咱们也该过去了。” 那女子点点头道:“好。” 说罢,那女子便转身朝着人群走去,那一刻身后便出现了一位稍显单薄的男子,正盯着女子离去的方向失魂落魄,被拥挤的人群冲撞到,才有些清醒,看了看桥对面便又随着那女子离去的方向寻去。 就在这时,第一朵烟花在蓝丝绒般的夜空绽放,那样的灿烂夺目,那样的美轮美奂,齐佑拥着喜宝一脸甜蜜的望向天空,而身后的白猿才警觉般地看向了桥对面,不可置信地齐佑耳畔低声道:“王爷????是慎王???和????慕容王妃??!” 这一刻,时空似乎出现了重叠,同样是烟火璀璨的夜晚,此案曾经失魂落魄的齐佑已经换成了此时彼岸一对失魂落魄的怨偶,齐佑扫了对岸一眼微微点头示意,然后搂着喜宝继续看着漫天绚烂的烟火,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又一切都不一样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二章 暗审 绚烂的元宵夜后,齐佑似乎又忙碌了起来,而赵云帆因为才卸任了钦差一职正休假在家,陪着喜宝,而赵氏夫妇却早就赶回府去筹备赵云帆的婚事去了。 到了二月初,赵云帆也忙碌了起来,别院里只有白猿和文琴一直陪着喜宝,喜宝现在有快六个月的身子了,这几日就连素问也是不见踪影,喜宝总觉得要出什么事。 这日喜宝挺着肚子挪到园子里散步,白猿就跟在身后,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喜宝便忍不住问道:“白猿,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白猿愣了一下道:“没有啊,侧妃!” 喜宝慢慢挪着道:“王爷已经快一个月没来了,大哥也是本个月前就开始忙了,就连素问也见不着人,你这两天也是忧心忡忡的样子,还说没出事!” 白猿愣了好一会才道:“侧妃,真没什么事,只是素问前几日突然就消失了,我也是有些担心,至于王爷那边,说是要忙什么暹罗王国觐见的事情,所以一直没什么时间,赵大人那我就不清楚了。” 喜宝一脸疑惑道:“是吗?” 白猿一脸诚恳道:“是啊。” 喜宝嘟囔道:“暹罗王国这么重要啊,都已经好些日子没来了。” 一旁的白猿偷偷出了一口气,有些不忍地看了喜宝一眼便安慰道:“小侧妃,您放心吧,王爷那头一忙完就会来的。” 喜宝抬头看看湛蓝的天空,风轻云淡,阳光和煦,吸吸鼻子还有淡淡的桃花香气,嗯。这样想来心情是好了不少????? 别院里喜宝正享受着风和日丽的午后,而御乾殿养心阁内却是一片乌云密布,尤其是齐文帝的脸已经是暴怒前的铁黑了。 而此刻被喜宝叨念的几个人,齐佑,赵云帆,素问正立在大殿之内,等着齐文帝发话呢。 齐文帝几乎是颤抖地看着手上的折子。看了一般便怒不可揭地质问道:“雍王。这就是你说的隐秘事件?” 齐佑恭敬道:“是,父皇,这就是儿臣这段时间一直在暗中调查的结果。加上赵大人此次南行的调查,这件事已经逐渐清晰,只是这毕竟涉及了朝中太多人,儿臣实在惶恐。所以才呈给父皇,请您来做处理。” 齐文帝拍着御案道:“好样的。为了牟利私盐,竟然连杀我数名盐吏,这样中饱私囊,视人命等同儿戏之辈竟然是朕的官员。还是朕委以重任之人,都当朕是心慈手软是吧,好。很好!” 齐佑道:“父皇,正如折子上所说。此次案件的凶手是朝廷之外的人,这件事儿臣也托赵大人彻查清楚了。” 齐文帝黑着脸道:“欧,赵爱卿?” 赵云帆恭敬道:“是,启禀皇上,下官确实走访了所有的命案现场,甚至还被迫进行了开棺验尸,几个月的调查下来确实发现江浙盐吏暴毙事有蹊跷,经过仔细勘察发现,凶手正是被江湖人士所不齿的毒妇春三娘。” “春三娘?是何人,为何有如此能耐,是否已经抓获归案?”齐文帝关切道。 赵云帆看了齐佑一眼道:“据下官调查,春三娘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一位女杀手,惯常用毒和易容,手上有数十条人命,是官府和江湖众人都在追猎的对象,而她之所以对盐吏痛下杀手,下官判断定是受人指使,而这人必定就在朝臣中。” “受人指使,朝臣,好样的,那春三娘现在何处?”齐文帝问道。 齐佑便接话道:“回父皇的话,春三娘已经缉拿归案,正在外间候着。” 齐文帝冷哼一声道:“好,带进来,朕要见见这个连杀我数名盐吏的女毒妇!” 齐佑对着身后素问点点头,素问便出去叫人将春三娘抬了上来,扔在地上。 齐文帝皱着眉看着瘫在地上的人道:“就是她?” 齐佑道:“是,此人正是春三娘!” “她这是怎么了?”齐文帝问道。 齐佑道:“父皇,春三娘擅长用毒,为防止意外,儿臣早已命人断了她所有经脉,用银针压制了她的神经活动,她不过是暂时昏厥而已。” 齐文帝道:“那你们是在何处将其缉拿归案的?” 齐佑迟疑了片刻才道:“秋猎牧场!” 齐文帝听到这倒吸一口冷气道:“秋?猎?牧?场?难道是老三那?惊马行凶之人?” 齐佑点点头默认了。 齐文帝摇着头道:“当时刑部尚书上报说挟持老三的那个女子已经毙命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齐佑有些歉意道:“此事说来话长,也算是歪打正着,就连儿臣也没想到春三娘竟然会潜伏在三弟身边,更没想到会因为惊马一事就将其抓获,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所以当时儿臣便临时起意造成其假死之装,之后便将其严密看管起来,事出突然还请父皇不要见怪。” 齐文帝更是不解道:“事出突然,朕不会怪你,可春三娘为何会潜伏在老三身边,她是杀手春三娘,那么挟持老三因爱生恨的理由都是幌子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齐佑也有些为难道:“父皇,她是春三娘,这一点儿臣敢肯定,至于为何会闹出那样一幕儿臣也不明白,这事您还是问问三弟会比较好。” 齐文帝眯着眼睛道:“慎儿?佑儿啊,这就是你瞒着朕的事情吧。” 齐佑一脸惶恐道:“请父皇恕罪,这件事实在太过复杂,儿臣也不想出现什么纷争,可是越往后调查,便越发现此事确实与三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过儿臣现在还是无法证明三弟深陷的程度,所以???” “所以才不好拿捏,对不对?”齐文帝冷笑道。 齐佑拱手道:“父皇,这件事不仅涉及朝内数名大臣。更是牵扯到了三弟??儿臣确实不知道该做如何处理。” 齐文帝盯着地上的人思量了好久才道:“朕先要听听地上之人的话,你们把她弄醒吧。” 齐佑看了眼素问道:“去吧,小心些!” 素问蹲到春三娘面前,从其头部取出三根银针,而后又用极快地手法在其脑后插入一根银针,然后素问才向齐佑点点头,之后便又很快起身侯在了齐佑身后。 地上的人像是昏睡了很久才苏醒一般。艰难地挣扎了好一会才睁开了眼睛。果真是杀手,即便这个样子,浑身断了经脉可是眼神还是那样充满的杀气和警觉。 齐佑开口道:“扶着她跪好。父皇您可以问了。” 齐文帝不确定地问道:“你???你就是春三娘?” 已经被抓着跪在那的女子狠狠地瞪了齐文帝一眼,然后不屑道:“是我,怎样?” 齐文帝冷笑道:“你可知这是哪里?” 春三娘冷笑道:“他叫你父皇,这里还能是哪里。宫中呗。” 齐文帝道:“你可知你为何被抓?” 春三娘冷笑道:“你这皇帝问题可真多!” 齐佑有些恼怒道:“春三娘,不得无礼!” 春三娘吐了一口塞在嘴里的头发。不屑道:“皇帝老儿与我有何干系,更何况是个昏君!” 齐佑怒道:“大胆!” 齐文帝却冷笑道:“欧,昏君,你说说朕为何是个昏君?” 春三娘不屑道:“你偏袒徇私难道还不算是昏君?” 齐文帝冷笑一声道:“朕偏袒何人又徇私何事了?” 春三娘咳了一声道:“皇上您自个心里不清楚吗?” 齐文帝眯着眼睛极其危险地笑道:“原来如此。那你确实与老三有联系了。” 齐文帝此话让在场所以的人除了春三娘之外都有些糊涂,齐佑不解道:“父皇?” 齐文帝摆摆手道:“此事稍后朕在于你解释,现在朕倒是想知道这春三娘是怎么跟老三搭上关系的。” 春三娘似乎在强忍什么。又好像是在跟自个作斗争,挣扎了半天像是被什么逼着一般无奈地开口道:“这有什么难的。我会医术,慎王需要救命!” “就这么简单?”齐文帝不信道。 “咳咳,咳咳,我???不???我???啊???我喜欢??不???我喜欢他!”春三娘几乎是挣扎着说出口,在场所有的人包括春三娘她自己都镇静了。 齐文帝冷笑一声道:“所以,你肯为他做所有的事情,哪怕是取人性命?” 春三娘极其痛苦,像是极力要闭上嘴巴,可是话语像是不受她控制一般蹦跳了出来:“是???只要是威胁到他的???我都不会手软????那些盐吏是????咳咳??雍王是???慕容氏更是????我???不??我????” “你还动手暗害过佑儿!”齐文帝彻底暴怒了。 春三娘却轻蔑道:“在你的心里只有雍王,我见不得慎王如此委屈????所以???所以????他也必须出掉????” 齐文帝道:“你到底是如何到老三身边的?” “刘霸!”春三娘几乎是沿着牙吐出了刘丞相的名字。 齐文帝愣了几秒哈哈大笑道:“果真是他,不愧是朕的丞相,想得比朕还长远!” 春三娘此刻还不忘补道:“刘丞相确实比你强太多了,至少他待慎王比你要好多了!” 齐文帝冷笑道:“好样的,薛公公!” 薛公公立刻推门而入道:“老奴在!” “你去,把慎王和刘丞相亲自给我宣来!”齐文帝暴怒道。 薛公公看了一眼齐佑然后战战兢兢道:“现在?” 齐文帝突然出奇地平静道:“是,就现在,朕就在这等着!” 薛公公立刻道:“是,老奴这就出宫去宣!” 说罢,薛公公几乎是用小跑的方式离开了养心阁。 大殿之门再次关上,齐佑也是捏了一把冷汗,而齐文帝倒是靠在龙椅上眯着眼睛道:“朕有的是时间,咱们慢慢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三章 疑窦 中午还温暖和煦的天气,到了下午接近傍晚的时候突然变成了乌云密布,没多久就下起了倾盆大雨,暖春时节这样似盛夏时才会出现的瓢泼大雨让人有些诧异,毕竟古人常道“春雨贵如油”嘛。 喜宝望着窗外的大雨有些担忧道:“哎,这后院的桃花怕是遭了殃啊。” 一旁的文琴一边半掩着窗子一边笑道:“这倒春寒呢,不过今年还真是特别,即便是夏日这样的暴雨也不常见啊。” 喜宝点点头道:“是啊,不知道京城里怎么样了。” 文琴卷了帘子道:“瞧主子说的,咱们别院不过距京城一个多时辰的路程,怎么老天还能厚此薄彼不成,肯定也是这样的大雨了。” 喜宝看着窗外笑而不语????? 正如文琴所言,京城也是普降暴雨,等齐慎和刘丞相到养心殿门口的时候也是湿了半身了。 殿门打开,外头便传来哗哗巨响,紧接着便能感到湿气迎面扑来,看来宫里头的雨也是不小啊。 齐慎和刘霸进了殿,门又关上了,哗哗声便又小了消下去。 顾不得一身的水汽,齐慎和刘霸先是跪地请安道:“儿臣/微臣给父皇/皇上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齐文帝盯着地上的两个人瞧了好一会才道:“看来外头雨势挺大啊,你二人起身吧!” 齐慎和刘霸这才起身恭敬地侯在一旁。 齐文帝笑道:“你二人可知朕宣你二人所为何事?” 齐慎咳了一声道:“儿臣不知,还请父皇明示。” 刘霸也道:“薛公公并未告知微臣所为何事,还请皇上示下。” 齐文帝便笑道:“也倒是,薛公公一直待在外头,这殿里的事。他大概是不清楚的,不过你二人该是认得这地上跪着的人吧。” 齐慎和刘霸顺着齐文帝的目光看去,瞬时间二人便愣在了原地,齐慎白了脸满眼的惊讶和不解,而刘霸更是一脸惊恐。 二人的反应早已被齐文帝看在心里,过了好久齐文帝再次问道:“你二人可认识?” 刘霸死死盯着春三娘,仿佛是希望能从她脸上看出什么。可是春三娘像是是了魂一般。空洞着眼神望着他们,不说不笑。 刘霸心里没底便有些迟疑道:“回皇上的话,微臣并不认识???可却觉得眼熟。” 好个不认识却眼熟。刘丞相不愧是刘丞相,老狐狸的模样,这会了说话还能如此缜密,躲在偏间的齐佑心里忍不住赞道。 “慎儿呢?”齐文帝没搭理刘丞相接着问道齐慎。 齐慎愣了半天才咳道:“儿臣不认识!” 齐文帝紧缩瞳孔眯着双眼道:“是嘛。可这女子却说与你二位很是熟识呢?” 齐慎看了一眼刘丞相然后道:“儿臣确实不认识,可也觉得眼熟???像是??” “像是秋猎牧场挟持你的那个女子?”齐文帝幽幽道。 齐慎惊恐地看了一眼齐文帝然后小心翼翼道:“确实如父皇所说。不过那女子已经被二哥的侍卫当场击毙,许是儿臣看错了吧。” “是吗?”齐文帝使了个眼神,一旁侍卫模样的素问便又快速上前施了一针。 春三娘便立刻痛苦地咳咳了半天才忍痛出声喊了句:“王爷!” 齐慎吓了一跳惊恐却带有怜惜地看了一眼春三娘,对上她痴怨的眼神后又快速移开。像是不忍,更像是在逃避。 齐文帝叹了一口气道:“慎儿,父皇最后问你一遍。你可认识此人?” 齐慎犹豫了好久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父皇,儿子认识她。她是儿子的大夫春三娘!” 齐慎此话一出,一旁的刘霸登时就白了脸低下头去。 齐文帝冷笑道:“只是大夫吗?” 齐慎看了一眼春三娘后便道:“是,是儿臣的大夫。” “可她做的可不仅仅是个大夫的事吧?”齐文帝提醒道。 齐慎愣了半天才一脸无辜地回道:“父皇,您是什么意思?” “春三娘,你自己说罢!”齐文帝道。 春三娘挣扎了半天还是拗不过本能便开口道:“王爷,刘丞相,江浙盐吏???我??不???不可????雍王????下毒????没有??不是????西北军???啊??不??我???都已经处理了???刘丞相???不??” 听着春三娘几乎精神分裂一般,断断续续地说出的话,刘霸几乎是瘫在了地上道:“你说什么,老夫何曾与你认识!” 春三娘冷笑一声道:“刘丞相此话怎讲,若不是因为你,我春三娘又怎会认识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刘霸冷笑一声道:“你莫要胡说!” 春三娘咳咳了几声道:“刘丞相怕了?” 刘霸梗着脖子道:“你莫要胡乱攀咬,老夫确实为慎王找过大夫,可你老夫从未见过,更别说那些丧心病狂的事情了,莫不是你背着慎王胡作非为,现在想推到老夫和慎王身上,你好歹毒!” 春三娘一口鲜血喷出道:“你,哈哈哈哈???我早该想到你们做官之人就是这般言而无信??咳咳??王爷???你说话??不???不是的???不??” 齐慎瞧着春三娘近乎奔溃的样子落泪道:“三娘,你没事吧?” 春三娘又吐出一口鲜血却笑着道:“你在担心我??你在为我流泪????咳咳???王爷????我春三娘值了???只是从此以后????就不能????再陪在你身边了???咳咳???噗?????” 话还未说完的春三娘微笑着倒在了地上,素问立刻前去探了脉搏道:“皇上,她死了!” “什么!”齐文帝和齐慎一同惊呼道。 刘霸却是暗中松了一口气,可是他却不知道,早在他们进宫之前。春三娘已经在素问的银针之下将所有的事情都和盘托出了,她有心维护齐慎,所以一直在与银针抗衡,每每提及齐慎及时,抵抗得尤为明显,这吐血便是抵抗的结果。 而现在失去元气的她早就支持不住,终于在看到齐慎眼泪之后。结束了她黑暗。隐秘而且悲凉哀怨的一生,也许她此生最大的错误便是认识了齐慎,爱上了齐慎罢了???? 齐文帝叹了一口气道:“慎儿。她不过是你的大夫,你为何这般哭泣?” 齐慎一脸悲伤道:“父皇,她是儿臣的大夫,陪了儿臣好些年了。每每病情发作都是她陪在儿子身边,纵使她背着儿子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罪。她始终于儿臣有恩???见到她这幅样子???儿臣实在不忍心???” 齐文帝道:“你可知道他都做了些什么?” 齐慎痛哭流涕道:“儿臣知罪,春三娘跟在儿臣身边快十年了,她虽然隐藏的很好,可是儿臣还是能感觉到一些什么的。只是儿臣的病情确实只有她能控制住,儿臣私心并未深究。” 齐文帝怒道:“好一个并未深究,她杀了朕数名盐史重吏。还曾下毒暗害你二哥,甚至参与谋害我西北大将军????这些你都未曾深究吗?” 齐慎跪着爬了几步道:“儿臣惶恐。这些儿臣确实不知晓,确实不知晓啊,儿臣一副病弱的身子做那些事是为了什么啊,儿臣真不知晓啊!” 齐文帝冷笑道:“慕容老太傅曾夸你有颗七窍玲珑心,极为细致缜密,这样的事情你都未曾察觉,这未免有些说不过去吧。” 齐慎跪趴在地上道:“父皇,这些年儿臣一直养病在府,外头的事情知之甚少,况且儿臣也不想知道,父皇你难道不清楚嘛?” “你是个什么样子,朕此刻还真是糊涂了。”齐文帝平静地说道。 “父皇,儿臣从知事以来可曾有过半点逾越之举,儿臣知道自个的身份,能好好活着已是不易,更何况还能受着亲王的庇佑,儿臣不傻啊???” 齐文帝苦笑道:“你是不傻,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知道了,当然难免有好事之徒多嘴多舌,这不是帮你啊???” 一旁的刘丞相被齐文帝有所指的眼神给吓得趴在那不说话,而偏间里的齐佑已经满脸疑惑,一旁的银蛇和贪狼更是不知所措。 齐慎哭道:“父皇,儿臣不过是知道了儿臣该知道的事情,有何错?” 齐文帝微微笑道:“知道了本不该你知道的事情就是一错,更何况你还起了不该有的想法????” 说到这齐文帝顿了顿道:“佑儿,你先带着人到长信宫去等着,朕要和慎王,刘丞相好好聊一聊。” 此话刚落,齐慎和刘丞相便惊恐地看着齐佑出了偏间,带着人向齐文帝行礼后退了出去。 齐佑是一脸的不解和疑惑,齐慎和刘丞相却是一脸的惊恐和说不清的了然,两股视线就此短暂交错,便被又闭起来的宫门给隔开了。 齐慎和刘丞相继续跪在殿中,春三娘的尸体就这么陪着他们,而外头齐佑带着人在薛公公的指引下去了长信宫等候。 薛公公刚要离开,齐佑便开口道:“公公????” 薛公公叹了一口气,然后恭敬道:“雍王,老奴知道您想问什么,可是皇上让您等,自然有皇上的用意,奴才不敢多言,只是请雍王放心,你想知道的,皇上最终一定会如实告知的,还是请您耐心等着,老奴告辞了???” 齐佑愣在原地,包括赵云帆在内的所以人都不敢说话,因为这事隐约间已经超出了他们的预测和掌控,现在也只有耐心等候了。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一等便是一夜?????(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四章 帝心 大雨下了整整一夜,次日清晨,阳光初照,山涧鸟语纷纷,喜宝难得起了大早,用过早饭过后便到了院子里活动,雨后的空气果真湿润清新,带着淡淡嫩叶的清香气,只是可惜一院子的桃花一夜间全都被打落在地,喜宝微微有些怜惜??? 同样的晨光也也毫不吝啬地照进了宫墙,透过宫门上的窗户投了进来,洒在了跪在地上的人身上,也洒在了齐文帝眼前。 漫长的一夜过去了,齐文帝揉揉了几乎僵硬的眉头叹道:“雨停了,太阳出来了。” 在地上跪爬了一夜的齐慎和刘丞相,几乎是虚脱地抬起头望向窗外,那点光线似乎无法驱散此刻殿内低迷的气氛。 齐文帝长叹了一声道:“慎儿,刘霸,一夜了,朕该知道的都早已经知道了,该说的也都说明白了,你二人可明白!” 齐慎和刘丞相匍匐在地道:“儿臣明白/微臣明白。” “好了,你们回去吧,朕累了。”齐文帝一脸疲惫道。 刘霸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望着齐文帝,这就结束了? 齐文帝冷笑道:“朕累了,你什么心思朕明白得很,刘霸,这是最后一次,从此之后你就好好做你的国舅爷,若?再有逾越,便是满?门?皆?诛!” 齐文帝说得风轻云淡,刘霸却似乎是死里逃生般地扣头道:“是,微臣谢恩!” “离开吧!”齐文帝不耐烦道。 刘霸看了齐慎一眼,然后便独自一人趴着出了宫门,外头等着的小厮刚迎上来,刘霸便直接昏死在门口了,小厮们一片混乱。 薛公公冷哼一声道:“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竟敢如此喧哗,既然刘大人已经昏了,你们还愣着,还不快快抬了回去,快去!” 刘霸就这么被抬着上了马车,而齐慎还跪在大殿内恭敬道:“父皇,可否容儿臣将她的尸首带下去安葬了?” 齐文帝微微睁开眼道:“既然没有关系。那么就没关系到底吧!” 齐慎微微愣了一下道:“是。父皇。” “你也下去吧!”齐文帝失望地闭上眼睛道。 齐慎慢慢爬了起身最后看了一眼春三娘的尸体,恭敬道:“儿臣告退!” 齐文帝闭着眼扬了扬手,齐慎就这样转身。就在那一刹那,齐慎嘴角微微扬起,眼神冷冷地看着门口透进来的阳光。 突然齐文帝冷哼道:“朕知道你在笑,慎儿。你确实聪明,可是太聪明的人向来不会太幸福。因为他不懂得满足?????你是慎王,是朕的儿子??所以为父不愿动手???可是这不代表朕可以原谅你???朕只是不想亲手杀了自个的儿子???你永远别再给朕这个机会了???否则???朕不见意用你来还她的孽债!” 齐慎脸上的笑容瞬间成冰,微微侧头道:“儿臣明白,从此之后。儿臣只是您和德妃的儿子,仅此而已,多谢父皇不杀之恩???” “去吧!”齐文帝叹道???? 齐慎冷着一张脸出了大殿之门。渐渐消失在了愈渐明亮的晨光之中了,看着齐慎萧然离去的凄凉背影。薛公公心里叹道:哎,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反而是种折磨啊! 想了想,薛公公便推开门进去道:“主子,您没事吧?” 齐文帝颇有些萧然道:“朕好累,好累????” 薛公公有些心疼道:“主子,您熬了一夜了,奴才服侍您先休息一会吧。” 齐文帝仰躺在龙椅上道:“佑儿呢?” 薛公公道:“雍王爷在长信宫也是等了一夜,这会还等着呢。” 齐文帝叹道:“叫他们先回去吧,朕要想一想再见他,你命人将殿内一切杂物都给朕处理了。” 薛公公看了一眼地上的死尸点了点头道:“是,老奴这就吩咐下去,主子,奴婢先扶着您到暖阁去吧。” 齐文帝只是简单地“嗯”了一声,薛公公便轻轻得将齐文帝扶起,搀着他进了暖阁。 出来后,薛公公便吩咐奴才们用最快的速度将殿内恢复如常,就连熏香都从新又点上了,如常得不像是曾发生过什么惊涛骇浪的样子,一切都恢复如常,就这样戛然而止。 而在长信宫等了一夜的齐佑,接到薛公公的消息的时候足足愣了一刻钟,还是赵云帆看不过去才道:“王爷,已经过了一夜了,我们是该先回去了,等皇上休息好了,您在来也不迟。” 薛公公也一脸无奈道:“雍王爷,皇上他熬了一宿,已是疲惫不堪,更何况还伤了心,您就先回去吧,等皇上醒了,老奴立刻派人去通知您。” 齐佑皱着眉毛犹豫了半天才道:“多谢公公了,本王这就回去,父皇那边还劳烦你多加照看。” 薛公公微微笑道:“伺候皇上是奴才的本分,老奴自然会竭尽全力的,只是??” “只是什么?”齐佑红着双眼问道。 “只是希望王爷可以理解皇上有时出于无奈的权衡,皇上他也是个父亲啊!”薛公公还是没忍住多说了一句。 齐佑笑道:“多谢薛公公提醒,您先回去吧,本王这就告辞了。” 薛公公笑道:“是,王爷何等聪慧仁厚,老奴就不多嘴了,还请王爷走好,告辞了????” 齐佑目送薛公公离开后道:“我们回去吧。” 一旁的银蛇和贪狼道:“听从王爷吩咐。” 赵云帆也道:“是。” 素问也点点头道:“王爷,我们是该回去了,一觉醒来该结束的自然会结束。” 说着,齐佑五人便一同出了宫门,赵云帆回了赵府,齐佑几人回了王府,都是沉沉睡去。一直睡到隔天才恢复。 而同样睡去的齐文帝却大病了一场,病得事发突然却又格外惊心???? 很快朝臣们便发现了一丝异样,齐文帝已是多日未理朝政,而刘丞相也同样未曾出现,雍王爷同样也是多日未见,一下子少了三位极为重要的人,朝臣们心中生出隐隐不安。 最先得知齐文帝大病消息是是刘皇后。作为齐文帝的嫡妻。她自然是要来探望的,可惜齐文帝似乎事先早做了安排,谢绝一切访客和探视。包括后宫众人,皇后连着吃了几日闭门羹便想着换一处入手。 于是皇后派人去到刘丞相府和雍王府打探消息,结果同样是一无所获,就连刘王妃和刘丞相夫人也是一无所知。皇后突然就有些惊心了,她隐约听宫人提起。刘丞相,雍王,慎王曾一同汇于养心阁,可是为何什么消息也没传出呢。 就在皇后开始焦急的时候。齐佑却陪着喜宝怡然自得地在庭院里散步,看不出半点不悦或是担心的样子。 自那日之后,齐佑便告假来到别院陪着喜宝了。喜宝自然开心了,挺着肚子靠在齐佑怀里有说有笑。一旁的白猿却忍不住频频打量齐佑的脸色。 相比较前段时间的忙碌,齐佑这段时间突然的空闲让喜宝开心之余也多了几丝顾虑,再加上从爹那得知了齐文帝生病的消息,喜宝更加确信之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至于是什么事情,喜宝并不关心,她在乎的是齐佑现在好不好,心里舒服不舒服。 看着院子里的春花盎然,喜宝微微开口道:“王爷?” 齐佑搂着她温柔道:“怎么了,累了?” 喜宝摇摇头道:“不是,只是看着这山脚下的花丛,我想到了青城山还有了空大师傅。” 齐佑笑道:“怪不得了空师傅说你是个有佛缘的,看见这花草你也能想到他啊,没事的,等你平安生产之后,爷在带你去青城山见见了空师傅,还愿好不好。” 喜宝笑道:“了空师傅能不能见到自然是缘分了,只是我曾经在梦中与了空师傅有过交谈。” “梦中,何时?”齐佑一脸好奇道。 喜宝靠在齐佑怀里笑道:“在牧场昏迷的时候???” 齐佑有些紧张地搂进了喜宝道:“那时候他说了什么?” 喜宝微微笑道:“爷,您知道为何我带着幽怨和绝望昏迷,可醒来确那样释怀吗?” 齐佑狐疑道:“是大师开释了什么?” 喜宝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大师确实说了很多,可都是我已经知道的事情,不过是他让我更坚定了一些,可说道开释,了空大师傅却道‘你我二人有着共同的羁绊,可也彼此有着属于自个的难解疙瘩,’如今我的疙瘩解开了,那王爷您的呢?” 齐佑深深地望着喜宝道:“自个的疙瘩?” 喜宝自顾自地笑道:“是啊,我不知道王爷心里的那个结到底是什么,可是大师还说了‘解铃还须系铃人’,王爷您说呢?” 齐佑看着喜宝的眉头越来越皱,一旁的白猿都一些担心,喜宝会惹怒了齐佑,因为齐佑现在这个样子像极了暴怒前的平静,白猿的心也悬了起来。 喜宝就这么一脸真诚,满眼真挚地和齐佑对望,突然齐佑如同冰山融化般地笑了出来道:“丫头,为何,你就不怕本王生气吗?” 喜宝仰着坚定的小脑袋道:“相比你的生气,我更怕你的郁结,气还能发出来,可是内心的那点小疙瘩却无法言表,这种感觉我太明白了,如同置身于无尽浩瀚之中,永远没有尽头,我不想你也体会那种绝望和无助,王爷???我会心疼的。”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齐佑格外感性,听喜宝说完便一把搂着喜宝久久不放,任由眼泪在内心畅流,知道喜宝都感觉有些呼吸困难的时候,齐佑才幽幽道:“喜宝,谢谢你,谢谢!” 喜宝怅然一笑道:“王爷,不需要???” 一旁的白猿也震撼到了,立在原地愕然,就这样了,小侧妃就这样触到王爷最隐秘和害怕的心念,而王爷竟然坦然接受了,还笑了????小侧妃好一朵解花语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五章 解铃 也许是喜宝的话点醒了满心混沌的齐佑,当夜齐佑便秘密入宫了,薛公公见到前来的齐佑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感激道:“王爷???您可算是来了???皇上一直在等您????” 齐佑愣了片刻才道:“等本王?” 薛公公笑道:“不然皇上为何要称病不起?” 齐佑惊诧道:“父皇无碍?” 薛公公微微摇了摇头道:“身体无碍,可这心,老奴就说不准喽??您是王爷是皇上最疼的儿子,也许您能明白一些,也说不准,王爷请进吧!” 养心殿的宫门再一次被缓缓打开了,这一次倾泻而入的除了齐佑还有那皎洁如初的月光???? 齐文帝正背对着齐佑面对龙椅站着,月光洒在了他略显苍劲的后背,听见宫门打开的声音,齐文帝用近乎苍老的声音叹道:“你??来了?” 齐佑跪在地上道:“儿臣参见父皇!” 齐文帝背对着齐佑沉默了一会才道:“起来吧。” 齐佑却跪在地上没有起身,只是直起身子道:“父皇,儿臣???” 齐文帝打断道:“朕知道,你起来说话。” 齐佑愣了片刻才道:“是,父皇!” 齐文帝这才转身微微笑道:“你倒是很有耐心嘛,这么久才来找朕。” 齐佑恭敬道:“父皇身体欠安,儿臣也不敢前来叨扰,更何况,这件事本就是父皇您说了算,儿臣没有异议。” “是吗,你那倒不会生气。或是不会觉得朕太仁慈了?”齐文帝面无表情地问着。 齐佑微微一笑道:“父皇,您的决定自然有您的考量,儿臣虽然不知道为何,可是儿臣也会试着去理解。” 齐文帝叹道:“佑儿,为父知道你心里还是有些怨言的,可是这件事朕只能这么处理,算是朕对你的亏欠吧。朕只是不想亲手杀了自个的儿子。更不想让你落下残害兄弟的骂名。” 齐佑低着头不说话,齐文帝继续道:“刘霸和老三的所作所为却是令人发指,朕不想再做讨论。只是对你,朕多少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齐佑愣了道:“父皇,儿臣从来没有想要三弟的性命,只是在这事事关朝廷命脉。儿臣不敢马虎,至于您的决定。儿臣说过了,您说什么便是什么,只是儿臣心有一惑还请父皇开释。” 齐文帝道:“什么疑惑?” 齐佑沉思了片刻才道:“父皇,儿子和三弟的的身份是不是有什么隐秘?” 齐文帝愣了好久才道:“你猜到了?” 齐佑道:“春三娘的话和三弟的欲言又止。儿臣确实心生疑窦,所以才???” 齐文帝微微笑道:“是!” “父皇?”齐文帝一个字便让齐佑彻底愣住了。 齐文帝走下龙椅,来到齐佑跟前拍着他的肩膀道:“佑儿。不过是当年朕的无心之举,朕只是想让你们都过得无忧无虑。看来是朕想得太简单了,你们大了,心里的想法朕已经猜不透了。” 齐佑不解,齐文帝叹道:“孩子啊,这都是我们上一辈的错,实在不该让您们来承担。” 齐佑担忧道:“父皇?” 齐文帝却笑得风轻云淡道:“佑儿,皇后并非是你的生母,而老三才是她的亲生儿子。” 齐佑并没有出现齐文帝臆想中的惊恐和怀疑,而是一脸萧然落寞的了然,齐文帝担忧道:“佑儿?” 而齐佑却摇摇头,皱着眉头,最终却化作一声轻笑道:“原来真是这样???” 齐文帝诧异道:“佑儿!” 齐佑叹了一声道:“父皇,从儿子懂事开始就已经有了感觉,刚开始我一直以为是因为我身为嫡子,所以母后会特别严厉要求,我知道母后的期待,所以即便是心里很想感受母亲的温柔,儿臣也会假装坚强,可是到了后来,儿臣习惯了,所以母后于我只是母后而已????” 齐文帝红了眼圈道:“佑儿,父皇???父皇????哎????” 齐佑却扬起笑脸道:“父皇,那儿臣的生母到底是谁?” 齐文帝一脸深情追忆道:“你的生母是朕的宸妃,朕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 齐佑道:“宸妃?????,曾经宫中传说早年病逝的那位妃子?” 齐文帝点点头道:“是,是她。” “那为何您要将我给了皇后娘娘?”齐佑问道。 齐文帝掩去了眼角的狠绝道:“因为你是朕和宸妃的儿子,曾经朕一度想册立她为皇后,只是没想到她竟然在生完你后便撒手人寰了,为了她,也为了你,朕才????” “父皇!”齐佑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齐文帝上前扶着齐佑道:“孩子起来!” 齐佑倔强地跪在地上道:“父皇,儿臣??儿臣何德何能啊?” 齐文帝也慢慢蹲下身子道:“起初,朕只是想弥补朕内心的缺憾,无论如何也要让你名正言顺,所以朕特意将你带在身边悉心教导,更是请了三朝元老的慕容老太傅为你启蒙传道,朕想为你安排好所有的路,可是这就是命,你这孩子却有着异于常人的洞察和远见,这也坚定了朕当初的想法,佑儿,从一开始就是你,到现在也只能是你!” “父皇???”齐佑已是红了眼。 “佑儿,你别怪父皇,我只是想好好弥补你和宸妃,父皇别无他意。”齐文帝哽咽道。 “父皇!”齐佑再也坚持不住,泪水倾泻而出,一把扑进齐文帝怀里放声大哭起来,像是要把这些年的委屈却都发泄出来。 齐文帝愣了一下,便抱着齐佑也低声流下了眼泪,寂静的夜,两个男人的难以压抑的哭声飘到了宫门口,薛公公有些担心,悄悄推开了一点宫门,却赫然发现皇上和齐佑正抱在一起痛哭流涕,不知为何,薛公公的眼睛也红了,他默默将门掩上,吸吸鼻子,耸耸肩,抬头望了望月亮便又微微笑着守在门口了。 作为宫里的老人,薛公公打入宫开始就一直伺候在齐文帝身边,陪着他经历了太多的酸甜苦辣,也见证了齐佑从小到大的生活,这两个男人的委屈和痛苦他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尤其是齐文帝。 对于齐文帝而言,作为帝王的他却体会了人世间最绝望的事情,拥有了全天下却失去了陪在身旁的那个她,若不是宸妃留下了齐佑,齐文帝真有可能已经陪着她去了,这二十几年除了面对齐佑的时候,齐文帝能真心笑着,其他时候,齐文帝永远是带着深不见底的面具,久而久之,这面具怕是已经融入到他的骨血再也脱不下来了。 而齐佑呢,打小就极为聪慧,自懂事一来就从来没让皇上和皇后操过心,以至于一度让齐文帝觉得这孩子过于早熟稳重,难以亲近,一直到了他出去立府,经历了几次重大事件,父子二人的感情却慢慢好了起来,外人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关系,可这里头所以的变化,薛公公这个一直陪在齐文帝身边的人都看在眼里。 现在两个至亲却又各自心里掩着委屈的男人,终于可以敞开心扉好好聊一聊了,薛公公眯着眼睛心想着?????? 已经到了下半夜了,薛公公也是打了个哈欠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动静就继续守在门口。 而大殿内,痛快发泄过后的齐佑和齐文帝就,像寻常百姓家的父子那样聊着家常,齐佑像个好久没有撒过娇的孩子一般,依赖地靠在齐文帝腿上,而齐文帝这这么坐在地上抚着齐佑微微皱起的额头,眼神是那样的慈祥安逸。 齐文帝轻轻叹道:“佑儿,你怪父皇吗?” 齐佑握着齐文帝的手道:“曾经怪过,也暗自埋怨过,可是后来也就淡了,儿臣知道父皇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儿子,所以慢慢也就不那么怨了,只是心里的疑问还一直在。” 齐文帝笑道:“若不是老三这次的事,你是不是打算永远不会问?” 齐佑点点头道:“是,父皇不打算说的儿子也不会去问,只是这一次儿臣没忍住。” 齐文帝抚着齐佑的脸颊道:“多久了,朕都要忘了你的脸摸起来是什么样的感觉了,你长得太像你母亲了。” 齐佑枕在齐文帝腿上笑着道:“父皇,你能告诉儿臣,母亲她是个怎样的人吗?” 齐文帝笑着回忆道:“你母亲是个聪慧,温柔,漂亮?????” 这夜,齐文帝陷入了对宸妃的深深回忆之中,而齐佑也是第一次知道自个的生母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 一直到了天色有些发白,齐佑才靠着齐文帝的腿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也许是终于歇下了心防,也许是齐佑心里的那道结被解开了吧,齐佑真得就这么安心地枕着齐文帝的腿进入了梦乡,梦里他看到了一个仙女一般的人儿正温柔慈爱地看着他,哄着他,他笑了??? 齐文帝就这么盯着齐佑的睡颜心里默默叹道:佑儿,别怪父皇,有些事不告诉你,就是为了让你好好活下去,哎,你该是会梦到你的母亲吧,希望她也不会怪罪朕,宸儿你好久没入朕的梦了。 一直到了天色彻底亮了,薛公公这才悄悄进去准备熄灭大殿内的烛火,可一开门就听见齐文帝极其轻柔的声音道:“嘘,小声点,佑儿睡了。” 薛公公伸着脖子看见了齐佑正睡在齐文帝的腿上,那样的娴静,脸上也堆满了笑容轻声道:“恭喜皇上。” 齐文帝笑着看了薛公公一眼道:“他不怨朕便是好的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 知心 也许大哭真的能治病,三日后,病卧在床的齐文帝康复痊愈了,朝臣们自然欢欣雀跃,而雍王爷还是没有出现,与此同时的是,刘霸刘丞相因病请辞左丞相一职,齐文帝竟然欣然应允了,至此朝臣又是一片哗然。 对于朝臣们的哗然,齐文帝和齐佑这对已经打开心结的父子竟然高度一致,对此事置之不理。 与齐佑的风轻云淡不同,刘王妃得知消息后惊了个半死,回府探望被拒,只能向宫里的皇后求救了。 而此刻的齐佑正抱着喜宝在芭蕉叶下的躺椅上吹风呢,快到喜宝大哥的婚期了,赵氏夫妇和赵云帆都忙碌了起来,别院里倒是只剩下齐佑喜宝两个主子了,这小日过得让白猿都觉得牙酸啊。 赵云帆因为巡视旧案有功,已经升迁至正四品的大理寺少卿,隶属刑部,对于赵云帆的迅速升迁最高兴的要数简家世子简行君了,这步棋他大概是押对了。 平步青云又赶上婚事将至,对赵府上下来说可谓是双喜临门,自然比平日要忙碌一些,虽然赵云帆一直很低调,但有些场面功夫还是要做的,这不,只能是单独留着喜宝让齐佑这个忙里偷闲的亲王照看了。 齐佑自然乐意了,好久没陪着喜宝享受这闲暇静谧的午后了,嗯,十里香的味道果真好闻。 喜宝窝在齐佑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手里的十里香,蹭了蹭齐佑道:“王爷,大哥说刘丞相因病请辞了,您真不用去看看啊?” “我去做什么,又不是大夫。再说了,父皇已经派了太医去了,你担心什么。”齐佑淡淡道。 “只是有些感叹,怎么刘大人都是这个时间段生病呢。”喜宝嘟囔道。 齐佑笑道:“刘丞相,奥不???现在要叫刘国舅,他本身就比父皇年龄还大几岁,父皇近些年也时常身体欠安。更何况他呢。父皇仁慈已经恩准了他的请求,不过这待遇却照常,这也算是对他的特别厚待吧。” 喜宝沉思了半晌开口道:“那。王妃不会担心吗,她不会找您吗?” 齐佑哈哈笑道:“所以本王才陪在你身边啊,王妃她担忧一段时间自然会好的,这事就是找本王也没用处。” 喜宝微微道:“王爷。这样会不会???有些不好?” “你担心他们?”齐佑有些皱眉。 喜宝蹭了蹭道:“他们与我无牵无挂的,我担心他们作甚。我只是担心你,怕外头又会说些不好听的话了。” 齐佑点点喜宝的额头道:“放心吧,本王早就派人过去看望过了。” 喜宝捏着齐佑的手状似无意地开口道:“爷,我怎么发现您跟刘大人似乎很不亲近。难道只是因为那次的毒杀吗?” 齐佑愣了,脸色变了又变,喜宝却装作不知情的样子继续道:“这段时间您的情绪一直不高。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我不希望你不开心??不希望你皱眉头??不希望???” “丫头。你想说什么?”齐佑打断了喜宝的话。 喜宝有些害怕,但还是壮着胆子问道:“王爷,我知道也许我不该问,可是我真的担心你。” 齐佑盯着喜宝看了很久,就在喜宝满眼的坚定快要消失殆尽的的时候,齐佑却一把抱住喜宝道:“你啊????” 喜宝不解道:“王爷?” 齐佑却搂着她道:“别动,让本王抱一会,就一会???” 喜宝愣愣地被齐佑抱在怀里不知所措,刚刚那番话是她鼓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来的,她害怕齐佑的的生气,可他更怕齐佑的逃避。 好一会齐佑才松开手拍着自己的腿道:“来,你躺好,我讲给你听。” “王爷?”喜宝诧异。 “怎么了,你不是很喜欢听故事嘛,来躺好了,用心听。”齐佑微笑着徐徐回忆了起来。 当他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一一讲给喜宝听的时候,喜宝已经是诧异到了心疼,她不知道齐佑内心深处竟然有着那样卑微的渴望,听着让人好心酸好委屈。 听着听着,喜宝便忍不住哭了出来,齐佑微微笑道:“怎么了,爷都没委屈,你哭什么?” 喜宝抽泣着嘟囔道:“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得不知道,我不该问的??对不起。” 齐佑笑着抹着喜宝的眼泪道:“没什么的,这确实是我心里一直一来的一个坎,可是已经过去了,找个人说说也能痛快不少,而这个人也只有你了。” 喜宝挣扎着要坐起来,可是挺着肚子实在有些笨重,试了几次都无奈地跌回去了,逗得齐佑哈哈大笑道:“你就是怕我伤心,也不用这样吧???哈哈哈???” 喜宝嗔了齐佑一眼道:“王爷?????” 齐佑这才上手重新将喜宝抱回怀里道:“说实话,如果不是你曾经说过解铃还须系铃人的话,也许这件事还在我心里押着呢,说来也是要谢谢你这个小丫头呢。” 喜宝抓着齐佑的衣襟道:“爷,这难道就是你与刘国舅关系疏远的原因?” 齐佑点点头道:“很小的时候,我就发现皇后和刘国舅待我并不像通常的至亲那样,总是有些若即若离的样子,纵使我再乖巧,再懂事,也从来没有得到过作为母亲的皇后的一句夸赞,倒是三弟因为体弱的原因得到了皇后的垂怜,那时候我心里就十分疑惑,不过到底是孩子,父皇及时弥补了我内心的渴望,再后来我就慢慢长大了,皇后也慢慢开始像个真正的母亲那样关心我了,可那时候我已经习惯了孤独。” 喜宝心疼道:“王爷???” 齐佑道:“没事的,到了后来这层疑虑我就深深埋在心中,知道这次父皇才解开了我内心多年的疑团????” 喜宝紧张地攥着齐佑的手,齐佑微微笑道:“没事的。真没事的,我以为我会奔溃,会难以接受,可是也许是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知道真相以后反而有了种释然的感觉,心里那股闷闷的感觉也随之消失了。” 喜宝为难道:“那以后呢,您我们该如何面对皇后娘娘?” 齐佑搂着喜宝道:“虽然皇后并非我生母。可多年的养育之恩我还是要还的。况且只是她心知,我肚明,并未戳破这层窗户纸。所以我们原来是怎么样的,现在还是怎样,你也不需要有任何心里负担。” 喜宝点点头道:“我明白,王爷您说什么便是什么。那王妃那里该怎么办?” 齐佑无奈道:“她是我的王妃,只要不过分。我会继续敬着她的,毕竟她是权衡的结果,这一点也希望你能谅解。” 喜宝糯糯道:“我理解,我理解。我说过你之前的事情我一概不在乎的,可是你就不怕王妃她知道吗?” 齐佑冷笑道:“只要刘国舅和皇后还想维持他们刘家现在的荣耀,他们就不会傻到说出实情的。毕竟是因为我,皇后才是皇后。刘家才是现在的刘家,这件事他们巴不得永远保密呢,即便是说了也无所谓,以刘氏的野心她还舍不得现在的荣华富贵呢。” “若如您所说,那为何刘国舅会将真相告诉慎王?”喜宝不解。 齐佑冷笑一声道:“不过是刘国舅有了不该有的想法,三弟又恰巧是他可以利用的砝码,只是没想到三弟知道真相后便有了自个的心思,反而又胁迫这刘国舅继续下去,终究是**的驱使,三弟始终认为是我夺走了本该属于他的一切,哎????” “慎王的病到底因何而来,真得是娘胎带出来的吗?”提到齐慎,喜宝疑惑道。 “这个就连父皇也不清楚,只是说三弟是皇后早产所生,似乎是是先天就有些不足的。”齐佑说道。 “我明白了,皇家是不会允许像慎王这样身体孱弱的人作为储君,所以皇后才能接受这样的安排,为了她的皇后之位,也为了刘氏的未来,所以这件事爷和慎王都是被命运安排的人,你对他没有任何亏欠,反而他该感谢你,就像你说的那样,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才有的,也许对于三王而言确实不太公平,可是这次皇上的仁慈已经偿还了一切了。”喜宝坚定道。 齐佑笑了笑道:“你的聪慧让我总是那样安心,只是希望三弟也能向你一样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喜宝却道:“不是我吓唬爷你,像慎王那样的性格,怕是早就沉浸在自己臆想的世界里了,他的偏执让他失去了理智,这样的阴暗性子不是晒晒阳光就能好的,爷,你还是要小心啊。” “我明白,可是说到底他终究是我的兄弟,也许这一次父皇能挽救了他的执迷不悟吧。”齐佑叹道。 喜宝蹭了蹭齐佑继续道:“那是皇上的意思吧?” 齐佑笑道:“你这小丫头越来越胆大了,连圣意都敢揣测了。” 喜宝却一本正经道:“慎王和刘国舅几次想要你的性命,而你却对他们网开一面,能让你改变心意手下留情的只有皇上了。” 齐佑笑而不语,喜宝就这么笑着望着他。 最终齐佑败下阵来,无奈地笑道:“往后可不要再揣测圣意了,你要是又猜对了,父皇他老人家一生气还是我得替你遭殃,你就当心疼心疼我,好不好?” 喜宝被逗乐笑道:“爷能有心情开玩笑,说明您真的走出来了,我也就不担心了。” 喜宝说着就要起身,却被齐佑死死搂在怀里道:“我好歹也是才受过伤的人,你说不关心就不关心了,好狠的心啊!” 喜宝嗔了齐佑一眼道:“那王爷要怎样?” 齐佑搂着喜宝在她耳畔轻轻说了几句,羞得喜宝立刻挣扎道:“爷,你???你??欺负人???” 齐佑却笑呵呵地道:“那是说你同意了????” 喜宝瞬时间红了脸,不远处的白猿无奈地摇摇头安慰自己道:“看来,今个晚上自个又可以轻松了,嗯,还好银蛇也在,不然没有壁脚可听还真是挺无聊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七章 难耐 齐佑抱着喜宝从芭蕉树下滚到了屋里,整个别院谁也不敢多言,再加上素问的首肯,素了小半年的齐佑终于是尝到了肉味,虽然顾忌着喜宝的肚子不能太恣意,但好歹是解禁了,齐佑终于不用再偷偷摸摸了。 哎,倒是苦了喜宝,这会子身子比以往更笨重,却也敏感,灵活的时候就不是齐佑的对手,更何况现在这个样子呢,自然只有被齐佑收拾得娇嗔呜咽的份了。 而白猿自然很有眼色地避开了,当夜便找到银蛇去一探究竟了,这些日子他一直守着喜宝,至于齐佑身边的事情,尤其是关于这次慎王的事情他也只是知道个大概,具体情况他比喜宝更好奇,毕竟这事处理得太过诧异了。 银蛇见到白猿的时候愣了一下,便继续手上的活道:“你不去守着小侧妃来我这干啥。” 白猿白了银蛇一眼道:“我可没那个胆子听王爷的墙角!” 银蛇一脸暧昧道:“哎,王爷真是疼小侧妃啊,这跟中毒没啥两样了吧,赶明个得让素问好好帮王爷瞧一瞧了。” 白猿哼道:“这话你当着王爷说去,看王爷怎么收拾你。” 银蛇笑道:“哟,你这么向着小侧妃做什么!” 白猿给了银蛇一肘子道:“不要胡说!” 银蛇吸着气揉着胸口骂道:“你小子真下手啊,我不过是开句玩笑嘛,疼死了??” 白猿白了银蛇一眼然后躺在一旁的椅子上道:“谁叫你胡说。” 银蛇飞过一杯茶道:“你小子来有什么事啊?” 白猿接过茶吃了两口道:“今个听王爷跟小侧妃说起那日之事,皇上真是那样处理的,王爷竟然没什么反应,这也太奇怪了吧。” 银蛇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道:“是奇怪。不过王爷自然有他的考量,毕竟齐文帝在王爷的心中还是很有分量的,如果皇上执意如此,想必王爷自然不会反对的。” 白猿嘟囔道:“这也太仁慈了吧,他们可是曾几次想置王爷于死地的人,皇上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们。” 银蛇笑道:“仁慈?哼,我可不这么看。” 白猿奇怪道:“为何?” 银蛇眯着眼睛道:“你说是死亡可怕。还是无限接近死亡更可怕?” “自然是无限接近死亡更让人肝胆俱裂!”白猿道。 “所以。皇上这样看似仁慈低调的处理才是惩罚的最高境界,让人知道他随时都有可能死去,可却就是这么吊着你。没有明确答案,而且还要笑眯眯地让你感恩戴德,王爷早就看明白了,所以才会一点也不着急。”银蛇挑着眉毛缓缓道。 白猿惊道:“精神摧残。果真厉害,皇权斗争还真是可怕。” 银蛇笑道:“只要对王爷有利。可不可怕又有什么要紧。” 白猿点点头又接着问道:“那日,春三娘是怎么死的,听说是七窍流血,嘶。素问狠起来可真有些让人害怕。” 银蛇哈哈大笑道:“只要你不得罪素问,你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白猿一脸无奈道:“我性子毛糙,就怕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了他呢。嘶,还是小心些好。对了春三娘到底怎么回事啊?” 银蛇喝了一口茶道:“素问用了银针逼着她不得不实话实说,而春三娘确实够痴情的,为了不牵连道慎王一直在自我斗争,只可惜,她到底是被断了所有经脉的人,一切大白之后,她也抵不过两股势力的焦灼七孔流血而亡,当时慎王竟然还落泪了????春三娘也算是死得瞑目了????” 白猿听到这也忍不住叹道:“春三娘如此十恶不赦的之人,没想到竟然也如此痴情,真不知道是可叹还是可悲啊。” 银蛇撇撇嘴道:“管他如何,春三娘这个祸害终于是死了,江湖上的兄弟也是大快人心呢。” 白猿点点头道:“哎,也对,总算是心里安稳了,哎,那???” “那什么?”银蛇有些奇怪,一向直来直去的白猿也会转弯了。 “那个,咱们王爷的生母到底是谁?”白猿犹豫了半天才道。 银蛇愣了道:“你怎么知道?” 白猿有些不好意思道:“不小心听到一段王爷和侧妃的对话,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我要暗中保护小侧妃,这偶尔也是会听到一些有的没的,你可别告诉王爷啊!” 银蛇叹了一口气道:“这是王爷的私事,我们不该过问的。” 白猿道:“难道王爷之前的怀疑是真的?” 银蛇摇摇头道:“王爷没有明说,只是那日慎王和春三娘的话或多或少说明了什么,这件事王爷不说,咱们就别问,你就当什么都没听见吧。” 白猿点点头道:“是,我明白了,嘿嘿,这段当我没问哈,对了素问去哪了,好些日子没见到他了?” 银蛇瞥了白猿一眼道:“自从这事处理完后,素问倒是越来越神秘了,我们是该找他聊聊了。” “你们去哈,我可不去,上次就因为陪着小侧妃在雪地里聊了一会天,素问就给我摆了一个月的臭脸,我可不去,万一他记仇再给我两针呢?” 银蛇哈哈大笑道:“我就说这次回来,你小子怎么这么安静呢,原来是得罪人家素问大夫了。” 白猿急道:“哪里我故意得罪啊,人家小侧妃不愿回去,我还能强扭着了,再说了,不也什么事都没嘛,素问小气吧啦,就怕浪费了他的药和银针啊。” 银蛇一掌拍到白猿腿上道:“别胡说了,小心素问真补上你几针,我可帮不了你。” 白猿吓了一跳坐起身道:“不会吧!” 银蛇笑道:“瞧你吓得,哪还有半点侍卫统领的样子。” 白猿白了银蛇一眼便不说话了?????? 喜宝和齐佑你侬我侬的,而王府里。芜蘅院,刘王妃却已经连着失眠了好几晚了,自从父亲请辞被允的消息传来,刘氏就觉得有些心惊胆战的,她十分惊恐她和皇后担心的事情可能发生了。 为了弄清事情真相,刘王妃先是回刘府探望结果被拒绝,就连母亲的面也没能见到。想去宫里寻求帮助。结果还是一眼被拒,皇后只让齐嬷嬷传了一句话“安心做好雍王妃!” 到此,惊恐万分的刘王妃更是确定了内心的怀疑。但是至亲被拒,齐佑又根本没有出现,孤独无援的刘氏陷入无尽的担忧和猜测中,整个芜蘅院。乃至整个王府后院的气氛都持续低迷起来。 相比刘王妃的惶恐和焦躁,皇后却多了一份坦然。不是她不担心,而是她明白皇帝这样的处理已经是网开一面,极大的恩典了。 至于那夜的密审到底发生了什么,皇后是一点都不知道。她只是知道那日齐慎和她大哥是冒雨被宣进宫,再出来的时候也是次日清晨了。 但是敏感的皇后已经知道事情不对了,可是多年的后宫浸淫。她已经练就了处变不惊的本事,更确切的说。她心里也已经做好了随时牺牲她大哥刘霸的准备。 自从知道那日齐慎,刘霸被宣见后,刘皇后就想见上皇帝一面,一探究竟,可惜皇帝没有给她这个机会,皇后无奈之下只要等着皇帝的召见,可是等来等去,皇帝还没召见,倒是等来了一脸焦急的德妃。 原来是德妃也得知了那日的冒雨召见,本就担心齐慎,随后便派人出宫去慎王府打探,结果吃了个闭门羹,说是齐慎养病不适宜见客,这样一下德妃就更担心了,她倒是没想到别的,只是担心很可能是应为慎王妃慕容氏的那档子事牵连了齐慎,思来想去没有办法,便只能硬着头皮来皇后这打探打探了。 德妃的话一出,皇后就更加担心了,她只能先安抚了德妃便就就又急匆匆地求见齐文帝了。 薛公公远远就瞧见皇后朝养心殿来了,给一旁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便立刻进去通禀皇上去了。 齐文帝愣了一下没说话,薛公公便贴心道:“这个,需不需要老奴帮皇上您挡了?” 齐文帝放下手里的折子无奈道:“算了,要是不见到朕,她怕是不会罢休的,既然都这样了,朕也没有必要躲着她了。” 薛公公有些担忧道:“可雍王那边????” 齐文帝笑道:“朕已与佑儿达成共识,不到万不得已,佑儿不会的,你去吧,不要拦着她。” 薛公公点点头便退了出去,刚出了门口便见到了皇后,于是赶忙请安道:“老奴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对于这个一直跟在齐文帝身边的薛公公还是相当客气的,笑了笑便打探道:“薛公公,皇上可在?” 薛公公恭敬道:“皇上在看折子,娘娘可是要见皇上?” 皇后道:“正是,本宫有事要面见皇上,不知道皇上此刻方不方便?” 薛公公笑道:“巧了,皇上刚刚还提起皇后您了呢,奴才这就进去通报一声,还请皇后娘娘稍等。” 说罢,薛公公便有模有样地又进了大殿内,缓了片刻才出来道:“娘娘久等了,皇上请您进去叙话。” 皇后笑着道:“有劳公公了。” 薛公公便开了殿门,引着皇后进去了。 皇后进门后便恭敬地请安道:“臣妾参见皇上。” 齐文帝却道:“薛公公,你去吧,朕跟皇后说说话。”吩咐完薛公公后,齐文帝才喊了平身。 皇后有些局促地直起身子站在那里,齐文帝看完了手上的半卷折子后才道:“皇后坐吧。” 皇后这才施施然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有些不安。 齐文帝放下折子淡淡道:“皇后是为谁而来,刘霸,慎儿,还是你自己?”(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八章 现实 此话一出,皇后愣在了位置上,半天没敢接话。 齐文帝却道:“既然来了就别藏着掖着了,有什么话就说吧。” 皇后这才小心翼翼开口道:“皇上,臣妾????臣妾就是来看看皇上的,前些日子你病着,又不让人打扰,臣妾甚是担心,不过现在看着皇上的起色倒是真不错的,臣妾这就放心了。” 齐文帝道:“是吗,那真是辛苦皇后了。” 皇后有些尴尬道:“没有的,只是???只是德妃妹妹来找了臣妾,说是慎儿那孩子像是也病情加重了,一直闭门拒客的,德妃妹妹就担心,所以臣妾就想来问问皇上。” 齐文帝看着皇后笑道:“只是因为德妃吗?” 皇后有些错愕。 齐文帝道:“皇后,既然因为这事,那朕就回答你,是,慎儿确实又病了,好了你也得到答案了,可以回去了。” “皇上!”皇后有些急切。 “怎么,还有其他事情?”齐文帝看了一眼皇后道。 皇后突然跪在了地上道:“皇上,是不是慎儿那孩子犯了什么过错,为何皇上您这样冷淡。” “呵呵,冷淡,皇后朕没要他的命已是网开一面了,你还不知足!”齐文帝有些不屑。 “臣妾!”皇后的眼神有了些许的惊恐。 “不要告诉朕,你对他们二人的所作所为一概不知!”齐文帝冷冷道。 “皇上,臣妾???臣妾确实不知道慎儿到底犯了什么错,毕竟他是德妃的孩子。”皇后解释道。 “德妃的孩子,你二人怕是早就相认了吧,不然他也不会那样不折手段地为所欲为。”齐文帝幽幽道。 此话一出。皇后彻底紧张了起来,她先是摇摇头道:“臣妾不明白!” “不明白,哼,皇后看来是忘记了朕当年的话了吧?”齐文帝眯着眼睛道。 皇后死死地捏着帕子按着胸口,一脸凄凉道:“臣妾怎么敢忘记。” 皇后想起了当年那个雨雪交加的夜晚,那个让她悔恨绝望的夜,那一晚她失去了亲生骨肉。失去了皇帝的心。可那一晚她却成了皇后。 她永远不会忘记,齐文帝换走孩子时说过的那些话“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佑儿的母亲,朕的皇后。佑儿平安,你们刘氏便无事,佑儿若有半点闪失,朕便要你刘氏满门陪葬!至于这个孩子。你若想他平安无事,那最好永远保守这个秘密。否则朕就让他永远消失。” “永远消失。”作为一个母亲她怎么能够忍受亲生骨肉的永远消失呢,为了刘氏家族,也为了孩子,她选择了忍辱负重。从此之后她便如愿成为了皇后,成为了万人心目中最仰慕的女子,可是内心的绝望和悲哀只要她自己知道。 因为宸妃的暴毙。齐文帝并未直接杀了她,起初她还抱有幻想。以为多少是因为齐文帝对她的情意,到了后来才知道这是齐文帝对她的比死还让人绝望的惩罚。 让她一辈子都活着水深火热之中,让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亲生骨肉唤她人做母亲,而她却要好好抚养她最恨也最嫉妒的女人之子,还要搭上整个刘氏满门,天底下还有比着更折磨人的惩罚嘛,皇后几乎是心灰意冷地回忆着。 看着皇后死灰一般的脸色,齐文帝一脸蔑视道:“看样子你是想起来的,朕守着自己的承诺,本想让你们刘氏家族就这么平平稳稳的,可是你却按耐不住越了线,皇后,你可知道,你是在亲手葬送你儿子的性命啊!” 皇后瞪着狠绝的眼睛哭泣道:“皇上,这么多年了,你已经惩罚了臣妾这么多年了,难道还不够吗?” 齐文帝冷冷道:“朕说过了,是你奥,或者是你的好大哥,刘霸亲手打破这个秘密的,朕也无能为力,从一开始朕就说过,这皇位只能是佑儿的,而你不过是陪衬吧了,朕本想就这样一直下去的,没想到你还是没忍住。” 皇后一脸悲戚道:“臣妾没有,臣妾没有啊,臣妾怎么敢那他的性命开玩笑,臣妾如何舍得???” 齐文帝便冷着声音道:“既然舍不得,你就不该生了那样的心思。” “臣妾真的没有,这些年来,臣妾一直记得皇上您的话,从来没有敢告诉慎儿任何事情,只是??只是????当时大哥问起???臣妾一心的委屈无处述说???所以才????” 皇后支支吾吾,不愿意承认,可齐文帝却懒得陪她躲猫猫,便直接哼道:“你若一直将此事埋在心中,也许齐慎和刘霸也不会到了现在这个局面,说到底,他们也都是拜你所赐啊。” 皇后不可置信地摇着头道:“不会的,不会的??皇上???臣妾只是??只是心里委屈??所以????” “你委屈,那宸妃呢,不是比你更委屈!”齐文帝怒道。 “皇上!”皇后惊恐道。 齐文帝懒得理她,直接将写有齐慎和刘霸罪状的折子摔倒皇后面前道:“你自己好好看看,这就是你所谓的委屈!” 皇后颤抖着双手读完了折子,这脸色也完全煞白了,一脸悲戚道:“皇上,臣妾知罪!” “怎么,还觉得委屈呢,作为朕的皇后你该不会不明白谋逆之罪该当何论吧?” 皇后泪流满面没有回话。 齐文帝冷笑一声道:“害怕了,哼,真不知道你的慈爱和深情是真是假,竟然能将老三推到这样的田地,谋逆便是死罪,你还真是个好母亲啊!” 母亲这个角色是皇后心中难以抚平的伤痛,她想到了齐慎知道实情后的一切结果,可是她没有想到齐文帝内心的狠绝,她以为再如何,齐文帝都不会对自己的骨血下手的。可是她发现是她太天真了,跟齐佑和宸妃相比,她和齐慎根本就是微不足道,微不足道啊???? 想到这,皇后也不在死扛着了,她内心的防线因为齐慎已经被打破了,她只是默默流泪道:“皇上。臣妾??臣妾只是想多看几眼那个孩子啊!” 齐文帝冷笑:“多看几眼。那为何刘霸以此来裹挟齐慎,而齐慎又会发过来指使刘霸呢,若不是知道了彼此的关系。他们会那样胆大妄为,相互勾结,皇后你好大的胆子!” 皇后哭着道:“皇上,都是臣妾的错。都是臣妾的错啊,臣妾不该??不该将此事告诉了大哥的。臣妾只是想让大哥能替臣妾多加照顾慎儿,可是实在没有想到大哥他有如此野心啊,慎儿也就这样被牵连进去,都是臣妾失察啊。” 齐文帝冷冷道:“皇后。朕念在你对佑儿的多年养育之恩,已经提醒过你很多次了,可是你非但没有规劝你大哥收敛。反而暗中帮助,你真是逼着朕灭了你们刘氏满门才肯罢休是吧!” 皇后哭着摇着头道:“不是的。臣妾知道皇上的提醒,可是大哥他已经超出了臣妾的预想,臣妾的话,他根本听不见去,臣妾也是万分担忧,可却无能为力啊,请皇上明察!” 齐文帝皱着眉头问道:“你倒是推脱的干净,看来朕还是小看你了。” 皇后却道:“皇上,臣妾确实无能为力,您信与不信都是事实,至于你对刘霸的处理,臣妾绝无半句怨言。” “怨言,朕要不是看在佑儿的面子上,早就要了刘霸的命了,你最好是没有,也该庆幸,佑儿是养在你身边的,不然今日的局面就不会这样轻松了。”齐文帝道。 皇后有些悲哀道:“臣妾知道,臣妾就是佑儿的母后,只是佑儿的母后,这一点臣妾没有忘记。” 齐文帝叹道:“你最好是,你要知道你的皇后之位,刘家的天下之贵,都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佑儿,若还想维护你们刘家的兴旺富贵,你就只能做好佑儿的母后,不然,朕倒是不见意皇后换人来做,毕竟那孩子已经大了。” 皇帝冰冷的话语字字锥心,皇后满心的委屈和悲哀只能又吞回肚里,她顾不得满脸的泪水,只能深深在地上扣头一拜道:“多谢皇上恩典,臣妾定会谨记!” 齐文帝又继续恢复了淡淡的样子,看着折子道:“皇后回去吧,这是最后一次了???” 皇后这才如同大赦般从地上挣扎了半天爬了起来,深深地看了齐文帝一眼,然后绝望萧然的转身,连告退都没有来得及说就晕倒子在地上了。 齐文帝头都没曾抬起便道:“薛公公!” 薛公公立刻推门而入道:“皇上。” 齐文帝翻着手里的折子道:“处理一下,朕不想听到什么传言。” 薛公公看了一眼昏在地上的皇后,又看了一眼齐文帝道:“是,老奴这就处理。” 齐文帝没再说话,就继续看他的折子了,仿佛刚刚那个愤怒冷酷的人只是幻影一般。 薛公公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他知道齐文帝对于皇后已经没了任何忍耐,连面子功夫都不愿再多做了。 说到底皇后也算是可怜之人,可俗话说得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若不是当年她不该出手,或许现在皇上还能对她有些情意,而慎王也许也能像五王那样做个潇洒的逍遥王爷,这不是也挺好的嘛,哎,可惜啊,一切都回不去了???还好??还好,皇上没有全盘托出,不然以雍王的性子皇后定然不会好过了????? 哎,又得找人暗中处理了,薛公公心里叹道。 至于皇后是怎么被送回坤宁宫的就不得而知了,只是知道皇后是被叫起的侍女发现昏厥在寝殿的,而对于皇后如何昏迷之事大家一概不知,至于陪着皇后求见皇帝的侍女都已经被暗中处理了,大家都以为皇后是因为其兄长刘霸之事,急火攻心所致?????(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九章 流年 对于皇后的病倒,齐佑知道消息后也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便再无过问,他明白这是皇帝的意思,所以他不关心,现在他只想好好陪着喜宝享受这难得的静谧岁月。 日子已经进了三月了,喜宝也已经是六个多月快七个月的身孕了,身子是越来越沉了,小腿也开始出现水肿的迹象了,夜里还会突然因为抽筋而痛醒,每每这个时候,喜宝都会迷糊地哼唧两声,齐佑便会醒来帮她按摩小腿。 明日就是赵云帆的成亲之日,这夜喜宝睡得格外早,为的就是能早些起身赶回赵府去,毕竟别院离京城还有一段距离,喜宝可不想错过什么。 可是,这好不容易才睡着,这小腿又不听话地抽痛起来,喜宝再一次哼唧出声,结果好半天也没能等到齐佑的动作,喜宝有些委屈地半睁开眼睛,却发现齐佑并不在床上。 喜宝迷糊中有些疑惑,轻轻叫出声音,没几声,边见文琴披着外衣进来道:“主子,怎么了?” 喜宝微微开口道:“王爷呢?” 文琴愣了一下地道:“不是在屋里嘛,咦,出去了,奴婢没听见响动啊。” 喜宝不解,半撑着身子坐了起来道:“算了,怕是有什么事吧,你去吧。” 文琴有些担心道:“主子,你是不是腿又酸了?要不奴婢帮你捏捏吧。” 喜宝点点头道:“是有些,不过现在好一些了,没事了,你去吧,明个还要早起呢。去吧。” 文琴还是有些担心道:“主子,您真没事吗?” 喜宝点点头道:“没事的,对了,你注意些门口,说不定一会王爷就回来了。” 文琴只好道:“是,奴婢就在门口了,主子放心睡吧。” 喜宝这才又重新睡下。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色发白了。齐佑已经又睡回到她身边了。 齐佑已经很敏感了,喜宝微微一动,齐佑便也跟着醒来了。本能地就伸出手去捏喜宝的小腿。 喜宝无奈地笑了笑:“王爷!” 齐佑半眯着眼睛道:“怎么了,捏重了?” 喜宝好半天才撑起身子道:“没有,只是???只是我现在腿不酸。” 齐佑愣了一下便尴尬地笑道:“提前预防,素问不是还说平日里没事就要多按摩嘛。” 喜宝侧身挑开床帏道:“王爷。咱们该起了,一会还要赶到大哥婚礼上去呢。” 齐佑打着哈欠道:“嗯。好!” 喜宝看着齐佑一脸疲惫的模样有些心疼道:“爷,您昨晚干什么去了,怎么这样没精神?” 齐佑伸了个懒腰笑道:“没事,不过是暹罗国那边出了点意外。无碍的都已经解决了,怎么昨夜你醒了?” 喜宝点点头:“嗯,昨夜腿疼。便醒了,发现你不在。” 齐佑一边掀起床帏一边道:“让你担心了。” 喜宝问道:“王爷。暹罗国不是快要来觐见了嘛,出什么事了?” 齐佑下地端来温水递给喜宝道:“奥,也没什大事,不过是暹罗国的老国王突然病危,今年的觐见怕是要取消了。” 喜宝喝了几口水便将杯子还给齐佑道:“奥,这样啊!” 齐佑接过杯子将剩下的水一饮而尽才道:“是啊,大哥准备了好久,结果怕是要白费了,算了,这跟今天没什么关系,今个是你大哥的好日子,不提那些丧气的事情。” 喜宝便笑着也起了身。 一番收拾结束后,稍微用了些早膳的喜宝便跟着齐佑一同乘马车赶去赵府了。 赵府这边早就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了。今个是赵云帆娶亲的大日子,赵氏夫妇早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等喜宝和齐佑低调赶到的时候,赵云帆正迎了新娘子往回赶呢。 因为喜宝怀着身孕不方便,齐佑没让她太露面,只是在随后的拜堂上让喜宝出席了一下,其余事情都是他亲自出面帮着处理的,这份恩典足以让前来的宾客叹为观止了,大家知道雍王疼爱赵侧妃,可没想到这恩典都已经到了亲力亲为的程度了。 久久未曾露面的雍王爷齐佑突然在赵云帆的婚礼现场出现,着实让前来贺喜的朝臣们一阵沸腾,可惜如同昙花一现,还没等他们来得及跟齐佑攀谈上几句的时候,齐佑便又带着喜宝回去了,只留下一众宾客遗憾不已????? 等朝臣们再次见到齐佑的时候已经是夏末了,齐文帝二十一年,五月,半夏,喜宝顺利产下一女,深得齐佑欢喜,特请齐文帝赐名,得名齐欢言。 一个月后,喜宝回府,齐佑便重新回归朝堂,齐文帝直接下旨确立其储君地位,并命其协助代理朝事,朝臣们惊愕之余也彻底明白了齐文帝的良苦用心。 齐佑以储君之姿强势回归,彻底忙碌了起来?????? 齐文帝二十五年,喜宝二哥赵云轩因战功卓越,连年升迁至宣威少将军,从四品,欲借调回京。 此消息一出,喜宝和赵氏夫妇皆是喜极而泣,赵云轩离家六载终要归来。 喜宝半年前就已经得知了消息,毕竟现在朝事基本倒要先经过齐佑之手,齐文帝已经慢慢有了放手之势。 这日晚膳后,喜宝哄着齐欢言刚刚睡下,正准备收拾明日回府迎接二哥的东西,就被悄悄进来的齐佑拦腰抱了个满怀。 吓得喜宝惊呼出声,对着齐佑好一阵拳打脚踢的,听到动静的文琴赶忙掀了帘子,却在一刹那后又摇着头放下帘子避出去了。 齐佑已是有些日子没与喜宝亲近了,这日也是刚忙完格外想念喜宝,这就匆匆赶来了。 一进门就见喜宝正弯着腰撅着小屁股在那里鼓捣什么,齐佑想都没想就直接从后头将其拦腰抱起往床上去了。 喜宝虽然吓得不轻,对着他一阵拳打脚踢。可这对齐佑来说就是正餐前的调剂品,很是享受,也不在意便直接下了嘴去啃了。 喜宝嫌弃他刚从外头回来,一身灰尘,百般抵抗,这倒是激起了齐佑的征服欲,手劲也大了起来。直接摁着喜宝的双手就扒拉了她刚换好的寝衣。 瞧着齐佑一副嗜血的模样。喜宝知道今个是在劫难逃了,可是她实在忍不得齐佑的一身风尘仆仆,便软下身子。双腿盘上齐佑的劲腰,媚着声音娇气道:“爷,咱们先去洗一洗好不好?” 齐佑正扒着喜宝的小衣,听见喜宝这么媚气的娇嗔。顿时酥了半边身子,喘着粗气道:“怎么。小丫头更喜欢在水里啊?” 喜宝没好气地嗔了他一眼,然后环上齐佑的脖子,在他耳畔哈气道:“要洗干净嘛????” 齐佑大大大笑道:“你这丫头,原来是嫌弃爷身上脏啊。好啊,水里就水里,爷到哪都能好好收拾你????哈哈哈??哈哈哈???” 说着。齐佑直接起身,搂着挂在他身上的喜宝。一边走一边脱得滚进了浴房的浴桶里。 霎时间,浴房水声一片,起初还能听到齐佑低声的调笑和喜宝的娇言嗔语,可没过一会便只剩下了男子的低吼和女子娇媚的低吟???? 半个时辰后,齐佑披着寝衣抱着浑身瘫软的喜宝湿哒哒地出了浴房,还没等喜宝歇口气呢,齐佑便也抱着喜宝滚进了床里,摆开了架势准备再来一次。 吓得喜宝使劲抽回白嫩泛红的大腿,嗔道:“爷,刚刚不是在浴房???闹过一回了嘛,明个二哥就要回来了,我还得回府去呢,您就行行好,饶了我这一回吧。” 齐佑这段日子一直很忙,好久没碰喜宝了,正馋得抓心挠肺的,刚刚不过是才打了打牙祭,在浴桶里到底空间有限,施展不开,他还没来得及尽兴呢,这好不容易上了手,不折腾个尽兴都对不起他自个。 所以,齐佑就耐着性子听完了喜宝娇滴滴地求饶,然后便跟没听见一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掰开喜宝的腿,俯下身子便又亲吻起来。 喜宝又气又急,但也不敢太过挣扎,几年恩爱下来,她早已了解了齐佑,此刻她的任何一点挣扎或是逆反都会激起齐佑更深更狠的**,这些年的教训她可是吃够了。 可是不能明着反抗,喜宝只好采用“拖”字诀,压制自己体内的**,久久不肯进入状态。 齐佑埋头耕耘了好一会,才发现喜宝的消极待命,他便邪魅一笑道:“小乖,你最好是配合着爷,不然这夜可还长,爷有的是力气,就怕你明个下不了床错过了你二哥回来的时辰,到时候可别怪爷哈!” 听着齐佑的笑眯眯的威胁,喜宝真是狠得牙痒痒,又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为了床事,齐佑总是能找到好多冠冕堂皇的理由胁迫她,可偏这些理由还会会能戳到喜宝的痒痒肉上,让她不得不乖乖就范,这次更是拿出二哥威胁他,真是混蛋???混蛋??? 瞧着喜宝咬牙切齿的小模样,齐佑含着她的唇幽幽道:“知道你心里头又在嘟囔爷了,不过你最好还是留点力气,可别再昏过去了,爷等会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呢,关于你二哥的,呵呵,所以你还是留下力气吧???” “呜呜???啊????呜呜???爷???呜呜??????轻点??轻点???” “别???别???别啊??别要脖子??呜呜????轻点啊???齐佑??你混蛋??轻点???嗯??嗯???呜呜???” 到底是又被齐佑得了逞,喜宝这会被欺负的只有呜咽求饶的份????? 终于就在喜宝快要再次昏厥过去的时候,齐佑停住了,此刻的喜宝除了娇喘已经再没了任何力气,而齐佑则是喘着粗气搂着喜宝滚了个圈,就这样还没来得及分开,就硬生生地滚了个圈,让喜宝趴在了他怀里。 这样结合在一起滚动的刺激让还未分开的喜宝又娇吟出声,齐佑顿时又来了精神。 感觉到停留在体内的变化,喜宝真是吓到一动不动,小手紧紧扒着齐佑的胳膊,闭上眼睛装死。 齐佑呵呵笑道:“瞧你吓得,爷不要了。” 喜宝委委屈屈地嘟囔道:“那??那??您倒是出来啊???” 齐佑笑着道:“爷都好久没亲近你了,还不许爷留恋一会啊????小气????” 小气,哪里是人家小气了,明明就是你得寸进尺好不好,喜宝气不打一处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章 商量 瞧着喜宝湿漉漉的小脸,齐佑近乎贪婪地笑道:“好了,不气了,爷出来就是。” 好不容易等齐佑退了出来,喜宝便扭着脸滚进了薄被里去,背着身子别扭着。 齐佑下地取了丝帕简单的清理了一番后,便又回到床边,先给喜宝也清理一下。 别扭中的喜宝扭着身子躲开了,齐佑笑呵呵道:“乖啦,刚刚是爷不对,不过爷也是好久没这么恣意了,你别气了,你不是最不喜欢这黏糊糊的感觉嘛,来,爷先给你擦擦。” 喜宝嘟囔道:“哼,你成天小乖,宝贝,心肝的喊着,可欺负起人家来也没见过心软的,现在又充好人做什么,哼!” 齐佑一边帮喜宝清理着身子,一边笑道:“你是爷的心肝,爷哪里舍得啊,不过要不是你太狠心,爷也不会要一次吃个够啊。” 喜宝气得转过身子道:“哪个狠心了?” 齐佑一边擦着喜宝的脖子一边摸着喜宝的胸口道:“你摸摸你的心,是不是亏欠了爷,自从有了欢言那个小丫头,爷有几天饱日子过啊,头一年怕孩子太小,爷也就忍了,可这丫头都四岁了,还黏着你睡,爷都快成墙角喝西北风的了,你这还不算狠心啊。” 喜宝嗔道:“你个当爹的跟个孩子计较,丢不丢人啊!” “爷这是在争取自个的福利,有什么好丢人的,再说了,你看这丫头也是可以离开你睡的,以后,你也可怜可怜我。爷要吃每日都吃饱了,自然不会一次折腾这么久了。”齐佑趁机教育道。 “这么说还是我的错喽!”喜宝打掉在她胸口不老实的大掌道。 齐佑收回手谄媚道:“怎么会呢,我也就是给你提个醒,爷是个正常男人,你不能太饿着爷了。” 喜宝心里喜滋滋地,嘴上却道:“后院有那么多姐妹,我又没拦着你。你倒是去啊。” 齐佑瞧着喜宝的酸劲便笑道:“明知道爷的心都在你这了。你个小混蛋还敢这么挑唆爷,当真该打!” 说着,这大掌便不轻不重地落在了喜宝的翘臀上。 喜宝捂着屁股挪了挪。威胁道:“爷!” 齐佑哈哈大笑道:“好了好了,难得你还能醒着,爷还有件正事要与你商量呢。” 喜宝裹了小衣嗔道:“这还要多谢王爷手下留情呢,不是说与二哥有关嘛。您千万不要告诉我,二哥的归期有变。” 齐佑笑道:“这倒不会。已经延了一次,这次肯定不会了,你二哥明日一定就到了。” “那是什么?”喜宝疑惑道。 “嗯,你二哥今年也有二十三四了吧?”齐佑问道。 喜宝道:“是了。要过二十四了,怎么,不会是谁向王爷打听我二哥了吧?” 齐佑点点头道:“还真有人惦记上你二哥了。” “谁啊。哪家姑娘,二哥早到了年纪了。估计这次回来,娘也该操心了。”喜宝嘟囔道。 齐佑放下帕子看在床头道:“你还记得二公主齐韵吗?” 喜宝一脸疑惑道:“有点印象???等等??爷说的是二公主?” 齐佑道:“准确的说是皇后娘娘,三年前二公主的生母高修容病逝,皇后就将其养在了名下,因为守孝的缘故,所以一直未考虑婚配,今年有十九岁了,配你二哥倒也是不错,就是不知道你的意思。” “宫里头什么意思?”喜宝问道。 “也只是刚起了意思,这两年适于婚配的公子哥倒也不多,所以你二哥也被考虑在内了。”齐佑道。 “哎,那就好,二哥性子急,脾气又不好,公主这样的金枝玉叶怕是要委屈了,宫里的美意,我怕二哥承受不起,王爷,您还是帮着回了吧。”喜宝认真道。 齐佑愣了一下便道:“怎么,你对二公主不满意?” 喜宝微微笑道:“我怎么敢对二公主不满意呢,再说了我根本不了解二公主,又如何会不满意,我只是觉得二公主和二哥并不相配,所以想着趁早回了此事,也好让宫里头安心。” “我还以为你会同意呢。”齐佑有些无奈道。 “为何?”喜宝不解。 “说实话,二公主的性子安静腼腆,温婉贤淑,确实是个不错的婚配选择,而且她很有孝心,一般情况下像高修容这也品级的妃嫔去世,作为儿女的只需守孝半年便可,可是二公主还是按照最重的礼节,守孝三年之久这才错过了婚配。”齐佑有些感叹。 听到这喜宝有些错愕,怎么听着都像是齐佑很想促成这件事的样子,说实话,她二哥还没回来就被人惦记上了,她确实一时有些不能接受,她知道跟宫中打交道的不易,所以一提是跟公主结亲,她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她不想二哥的婚姻也要受到宫中规矩的约束,她倒是希望二哥能过得更潇洒恣意一些。 不过这都是她单方面的想法,至于二哥怎么想她尚不清楚,再说二哥在西北待了这么久保不齐已经有了心仪的姑娘了呢,这事还是要等二哥回来再做最后答复吧。 想到这,喜宝便软了态度道:“爷,宫里头着急回话吗,要是不着急的话,我想明日回府的时候跟爹娘还有二哥商量看看,毕竟这事二哥的终身大事,我不能这么草率的做决定啊。” 齐佑笑了笑道:“是了,所以爷就是想先问问你的意思,宫里头倒是不着急,你也不必太紧张,毕竟你家二哥只是候选人之一,不一定就能成,这事还是要看缘分的。” 喜宝打着哈欠道:“爷说的是,明日我先问问看吧,爷还有其他事吗?” 齐佑捏着喜宝的小下巴道:“瞧你的小样子,眼睛都睁不开了,没事了,睡吧。” 说着,齐佑便拥着喜宝睡下了?????? 次日清晨,还在睡梦中的齐佑便被一阵孩童的啼笑声给吵醒,睁开眼一看,便看见小机灵鬼欢言正瞪着圆滚滚的眼睛,一脸好奇地看着他和他怀里的喜宝。 见齐佑醒了,欢言便糯糯地喊了句:“父王!” 齐佑怕吵醒怀里的喜宝便嘘道:“小声些,你母妃还在休息呢。” 欢言歪着脑袋一脸天真道:“父王,娘不是说晚上睡觉一定要穿着衣服嘛,不然着凉了,就要喝苦苦的药汁,为什么你不听话啊,你不怕娘打你屁股吗?” 齐佑被噎到,咳了两声,不好意思道:“那是??那是??因为父王是大人,所以不怕着凉嘛,而你是小孩子,就要听你娘的话,晚上睡觉的时候要穿着小衣睡,这样才不会着凉,就不用喝苦苦的药汁了。” “这样啊,那父王的意思是只要欢言长成了大人,就可以不用穿着小衣睡了,是嘛?”欢言欢快地问道。 “这个??也不??哎???”齐佑被问住了。 这时,喜宝也被他们父女俩絮絮叨叨的对话给弄醒了,一睁眼就看见自家宝贝女儿灿烂的笑脸,喜宝便笑道:“欢言怎么来了?” 小欢言笑道:“父王昨日说只要我一个人睡,今日便带我出府去玩的,这会天都亮了,女儿是来找父王的。” 怪不得,昨晚上,这黏糊糊的小人竟然那样好哄,原来齐佑早有预谋,喜宝想到这不自觉地嗔了齐佑一眼,这人,真是的,为了能???连孩子都骗。 接到喜宝不认同的眼神,齐佑有些不好意思道:“爷可没骗她,今个不是要回府去嘛,你难道不打算带着她啊。” 喜宝从齐佑怀里坐了起来道:“爷答应欢言的事,爷自个看着办。” 齐佑笑道:“今个,爷反正是要陪着你回去的,多带个小丫头也没事的。” “没事?哎,这小天魔星可没少让府里的人遭罪,每回回去爹娘都是担惊受怕的,这次你看着她,我可不管。”喜宝一想到小欢言的调皮捣蛋头就忍不住疼了起来。 这丫头的性子到底像谁了,明明是个姑娘家,也确实长得娇小可爱,可这性子比男孩子还跳脱,一肚子鬼主意,小嘴还格外甜,真是让人又恨又爱,让人担惊受怕,却又不忍心责怪。 可不是,小欢言遗传了喜宝水汪汪的大眼睛,每次犯了错,只要一看她那水汪汪的无辜眼神,哪个还忍心责罚她啊。 这小丫头就是靠着这一副无辜的小眼神收服了她的外祖父赵将军,外祖母张氏,还有大舅赵云帆和大舅母简氏,就连比他小一岁多的表弟,也就是赵云帆的儿子赵珉,也被她无辜的小眼神给征服了。 一想到这喜宝就产生了无限的担忧,这样的姑娘以后可怎么办,偏偏齐佑又宠得不得了,真是让喜宝好一阵神伤啊。 看出了喜宝的担忧,齐佑笑着吩咐道:“欢言,你先去外头等等父王好不好,父王一会就出去。” 欢言撇撇小嘴道:“父王,你是不是有悄悄话要跟娘说啊,那你可快一点,你每次跟娘说悄悄话的时候,文琴都会骗我出去的,而且一出去就要好久,这次你可快点,女儿先到外头等您!” 欢言童言无忌,但是喜宝却听得面红耳赤的,狠狠掐了齐佑一把才解气道:“看看,看看,孩子都让你给宠坏了???我看以后她嫁不去的话可怎么办!” 齐佑这才起身搂过喜宝狠狠香了一口道:“小孩子嘛,长大就好了,行了咱们赶紧起来吧,不然那小精灵鬼不知道又要说什么了。” 喜宝无奈得白了齐佑一眼,也只好起身洗漱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一章 久别 门口的文琴瞧见欢言出来便问道:“小姐,你怎么出来了?” 欢言一本正经道:“嗯???父王要跟娘说悄悄话,所以我就出来了,文琴,你还是不要进去打扰了。” 文琴愣了半天才无奈道:“好,那奴婢也在这等着吧!” 哎,都怪平常她老用这样的借口骗欢言,这下还真不好解释了,文琴无奈地想着。 好不容易等着喜宝和齐佑收拾妥当了出了里屋,小欢言便冲过来一把抱着齐佑的大腿道:“父王,您收拾好了,咱们出发吧。” 一旁的喜宝冷着脸训道:“欢言,娘教你的规矩呢?” 小欢言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就是怕自家娘亲生气,因为只要她的娘亲生气,那她的小屁股可就要遭殃了。 小欢言有些委屈地放下手,暗地里扯了扯齐佑的衣角,使了使眼色,希望她的父王能救救她。 齐佑看着欢言湿漉漉的小眼神,心下不忍,便笑着道:“云倾,咱们欢言的规矩已经很不错了,在家里就不用那么拘着了,你就别气了,赶紧用早膳吧,不然可是要迟了。” 喜宝板着脸嗔了齐佑一眼,这男人真是的,每次她狠下心扮黑脸教训这个小丫头的时候,他都要来插一脚,闹得她里外不是人,再这么下去喜宝真是怕会宠出个无法无天的丫头来啊,喜宝的心又忧愁了。 齐佑见喜宝有些心软便给小欢言使了眼色,小欢言便立刻含着小眼泪一副诚恳的模样道:“娘,女儿知道错了,您别生气,要是气坏了身子。父王会心疼的。” “你???齐佑!”喜宝真是恨啊,这混蛋男人平日里都教了这小不点些什么东西啊,什么悄悄话,什么父王会心疼,这??这??这些是该她这么大点的孩子知道的嘛。 齐佑偷笑道:“哎呦,你还说要在孩子跟前做榜样呢,有你这么指名道姓地唤自家夫君的嘛。你就不怕欢言学去了。” “你!”真是好样的。还倒打一耙,喜宝也不愿多废话,毕竟还当着孩子的面。确实有些不好,所以她也只能暗地里狠狠瞪了齐佑一眼,倒是什么话都没说。 小欢言扯了扯喜宝的一宿,吸吸小鼻子糯糯道:“娘?????” 喜宝恨恨地点了点欢言的小额头无奈道:“你啊。都是让你父王给宠坏了!哼!好了,先吃饭!” 见喜宝终于松了口。小欢言偷偷朝着自个的父王齐佑眨了眨眼,那狡黠的小模样哪里还有半点委屈的影子啊。 齐佑宠溺一笑,然后搂着喜宝,牵着欢言到中堂吃早膳去喽????? 吃过早膳。喜宝又拉着小欢言耳提面命的半天才带着她一道赶去了赵府。 马车上,小欢言倒是挺老实的,窝在喜宝怀里啃着点心。这一点欢言跟喜宝几乎是一模一样,都极喜欢甜食点心类的。喜宝见她早膳没怎么吃,便特意带了些点心,这丫头倒是吃得正香。 齐佑就一脸笑意地看着喜宝娘俩,心里有说不出的惬意和幸福,得到喜宝,齐佑已经觉得是天大的恩赐了,而自从有了小欢言,齐佑觉得他的人生从光亮变得更有色彩了。 欢言不是他第一个孩子,可欢言带给了他不同以往的父亲的体验和感受。 也许是因为她是他和喜宝爱情的结晶吧,对于这个小不点,他几乎倾尽了所有的父爱,陪着她一点点慢慢长大,真正参与到了欢言的点点滴滴中去,就是没有理由的想宠着她,护着她,捧着她,想给她全世界最好的一切,想保护她不受到任何伤害,到现在他才终于体会到那些年齐文帝的良苦用心???那就是父爱吧??? 当年齐文帝用他的方式保护了他想要保护的人,现在轮到他齐佑也要用他能用的方式,去保护他想要保护的人了,对于这一点齐佑坚信不疑。 马车缓缓行驶,吃完了点心的欢言恢复了活泼好动的本性,一边玩着喜宝的丝帕,一边问道:“娘,咱们是去看望那个在雪地里待了好些年的二舅舅去吗?” “雪地里?”没等喜宝回答,齐佑先愣了。 喜宝白了齐佑一眼,然后低着头纠正道:“我们是去见你的二舅舅,不过不是在雪地里待了好几年,而是在西北,西北边塞,知道吗?” 欢言嘟着小嘴巴道:“可是,娘你不是说那个叫西北的地方就是常年下雪的地方嘛。” 喜宝笑道:“是啊,那里是常年下雪,可是那里还有无尽的沙漠呢!” “啊,那二舅舅岂不是很可怜,下雪会冷,沙漠会热的。”欢言一脸同情道。 “你倒是知道挺多啊!”齐佑在一旁笑道。 喜宝看了一眼齐佑接着道:“是啊,所以,一会见了你二舅舅,你一定要听话,不能惹事,不然你二舅舅就更可怜了,我们欢言是个好孩子,一定会做到的对不对?” 欢言拍着小胸脯道:“嗯,娘,你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听话,不让二舅舅更可怜的。” 瞧着欢言这么豪迈的动作,喜宝只能抽抽眼角无奈地笑了笑,而心里却是盘算着以后要让欢言离白猿他们几个远一些了,这样粗狂的动作都学会了,这以后保不齐还会点什么呢。 要是此刻护在马车外的白猿能听到喜宝的心声一定会觉得委屈的,真不是他非要教小欢言什么的,而是小欢言非要缠着他们几个,而他们几个又抵不过小欢言可怜兮兮地眼神攻势,也只能顺着,由着她了。 他倒是还好,就是每天被缠着要回答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比如“白猿叔叔,你会飞,那你的翅膀在哪里?”再比如“白猿叔叔。您蹲在这里是在玩捉迷藏吗?”之类的,再不济就是要他用轻功带她上树去玩,这些还都能应付。 最惨的要属素问了,素问屋里的那些个稀奇古怪的东西都被问了一个遍,最后还差点闹出人命,就光这一点就够小侧妃叨念了,王爷虽然没有怪罪。可是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可这又能怎么办呢。素问倒是可以尽量避开小不点,可是他白猿需要贴身保护,想避开精灵鬼马的小欢言还真是有些困难啊。更何况他本就不擅长拒绝??? 没多久,马车就到了赵府门口,赵府上下全都侯在门口等候多时了,因为不知道喜宝和赵云轩谁会先到。赵宗镇干脆直接带着人在大门口等着了。 王府的马车才停稳,活宝般的小欢言便冲出马车。说话间就要蹭着溜了下马车,吓得守在一旁的白猿赶忙提溜了一下,这才安全落地。 欢言朝着白猿笑着说了声“谢谢”,然后便冲进赵宗镇怀里甜甜地喊了句“外公????欢言好想你们呢???” 赵宗镇对于这个不常见到的外孙女可是格外喜欢。每次见到她就仿佛回到了喜宝小时候的样子,这是他最疼爱的闺女的女儿,他自然要疼到骨子里去了。于是赵宗镇便笑眯眯地抱起小欢言道:“哎呦,外公的小欢言欧。外公也很想你啊???嗯嗯??又重了不少啊??” 欢言在宠她的人面前就是格外恣意,环着赵宗镇的脖子糯糯道:“外公,我是长高了可不是长胖了欧??” 这丫头,赵宗镇心里好笑,这小家伙倒是真记仇,上一回不过是随嘴一说,好像她胖了不少,这小不点可是记在心里了,回回说到类似的话题的时候,她总要强调她是长高了,并不是长胖了,所以才会重的。 想到这,赵宗镇便笑呵呵道:“对对对,咱们欢言是长高了??” 一旁的张氏也是笑道:“是啊,咱们欢言长高了不少呢。” 欢言真是高兴地直眯眼睛呢,她太喜欢外公和外婆了,从来都不会凶他,永远都是笑呵呵的样子,真好???小欢言笑着想着。 可还没高兴一会呢,这边喜宝也下了马车。 一下马车,喜宝有些不悦道:“欢言!你答应娘的事情呢?。 见齐佑和喜宝下了马车,赵宗镇带着人赶忙先请了安,齐佑笑道:“都是一家人,就不用那么多礼了” 大家平身之后,欢言就紧紧抱着赵宗镇的脖子不去看喜宝,喜宝冷着脸道:“欢言!” 赵宗镇见小不点有些害怕便笑道:“云倾啊,干嘛,爹我还不容易才能见上小不点一面,你就不要太严厉了难得这小丫头还这么喜欢我,好了??别吓着孩子。” 喜宝气道:“爹??没有你这么宠孩子的??这样下去是要宠坏她的???你年纪大了???欢言也重了不少???快放她下来吧??” 赵宗镇却抱着欢言笑道:“瞧你说的,爹我当年还不是一样宠着你啊,也没见你骄横跋扈让人讨厌吧,怎么小不点就会被宠坏啊,再说了,我的身子骨抱十个小不点都没问题的,好了???就别训她了???” 喜宝被自个老爹怼得没了话,只能叹气道:“王爷!” 齐佑也笑呵呵道:“云倾,赵将军好久没见欢言了,就顺着他吧,你也别气了,一会急二哥见了还以为是本王欺负了你可就不好了,” “就是啊,妹妹,小欢言这么讨人喜欢,又聪明伶俐,跟你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的,不会有事的,你就别气了了,小孩子嘛,撒娇耍赖很正常的。”赵云帆道也帮腔。 一旁的简氏也温柔地笑道:“侧妃娘娘,夫君说得对,小欢言是孩子嘛,您就别生气了。” 瞧着一家子都向着欢言,喜宝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不去看她。 就在大家为小欢言说情的时候,不远处出传来的阵阵马蹄声,喜宝转身望去,一位俊朗的男子正微笑着朝她们骑马而来,喜宝当时就泪奔了:二哥???终于是回来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二章 重逢 赵云轩时隔六年终于又回来了,此刻真得恍如隔世,又似乎曾经的离别就在眼前,喜宝最遗憾的事情就是未能亲自送别二哥,此刻归来,真是让她百感交集,一时语塞只得愣在原地。 赵云轩飞身下马,上前几步,抱拳道:“末将赵云轩参见王爷,侧妃娘娘!” 一听是王爷在此,身上后一众随行之人也都纷纷下马跪地请安。 喜宝含着泪看着这个突然伟岸起来的身影,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倒是齐佑笑着拍了拍赵云轩的结实的肩膀道:“好样的,回来就好,一家人,就不用多礼了。”然后笑着对后头道:“众位兄弟一路辛苦,都起来吧。” 说罢,齐佑又温柔地搂着喜宝的腰轻轻道:“丫头,你千盼万盼的二哥回来了,你怎么不说话了。” 喜宝含着泪颤抖道:“是真得回来了吗?” 齐佑笑了笑不说话,他知道这是喜宝有些不敢相信罢了。 一样是含着泪的赵云轩低下头看着喜宝笑道:“喜宝,是我,二哥回来了,真回来了,真的,不信你也拍拍看。” 说罢,赵云轩拉起喜宝的小手就拍上了了他的胸脯,那结实的触感让喜宝瞬时间潸然泪下,一旁的齐佑松了手道:“去吧,真是你二哥。” 喜宝这才靠进赵云轩已然宽敞的胸膛呜呜哭了起来,千言万语的思念都化成了此刻的泪千行了。 身后不远处的赵府的一家子也是笑着流着泪,赵宗镇和赵云帆到底是男子,都是含蓄地眼含热泪,而一旁的张氏和简氏已经是泪如雨下,不停的用丝帕去擦。被抱在赵宗镇怀里的小欢言有些不解,皱着眉头看着她家娘亲喜宝在一个陌生男子怀里哭泣。 大家都沉浸在重逢的泪水之中,身后突然发出了一声奶声奶气的质问:“你是谁,是坏人吗,为什么惹我娘生气,你就不怕被我父王打屁股吗?” 小家伙此话一出,气得喜宝立刻转身瞪着她道:“欢言!” 小欢言缩缩脖子嘟囔道:“是她先惹娘哭得呀???我????我???外公??父王??????” 欢言奶声奶气的样子成功地引起了赵云轩的注意。他微微侧头道:“那个小不点就是????欢言????” 喜宝红着眼睛点点头道:“嗯。那个小调皮蛋就是我跟二哥说过的齐欢言。” 这头,小欢言被喜宝红彤彤的眼睛吓到了,不停地向齐佑求救。齐佑便笑着过去抱过小欢言道:“欢言,这个就是你娘一直跟你说的,在又冷又热的地方的那个二舅舅啊,快叫舅舅!” 小欢言瞪着好奇的眼睛看着眼前的赵云轩。而赵云轩也是一副不可思议地眼神看着小欢言,这不是小时候的小喜宝嘛。赵云轩心里嘀咕。 赵云帆一脸稀奇道:“小妹???她可???她可真像你小时候啊????” 喜宝有些不好意思,便拉了拉欢言的小手道:“欢言,还记得马车上你答应娘的事嘛,快。这就是你二舅舅,快叫啊。” 欢言看了看赵云轩,又看了看他身后的马。然后脆生生是叫了声“二舅舅!” 赵云轩不可思议,喜宝又扯了扯他的衣袖道:“二哥叫你呢!” 赵云轩这才回过神“哎”了一声。然后便小心翼翼地问着欢言道:“我能抱抱你吗?” 小欢言看了看自个的父王好娘亲,然后笑着张开两只小胳膊甜甜道:“嗯!” 赵云帆一把接过小欢言举过头顶道:“小欢言,我的小外甥女哎???你跟你娘可长得真像??太像了???” 被举高的小欢言也不害怕,竟然还在半空中咯咯笑着,赵云轩也被感染得哈哈大笑,一旁本还有些伤心的人儿都微微露出了笑容。 见小欢言笑得那么开心,赵云轩直接让她骑在了脖子上就这么扶着道:“小不点,害怕嘛?” 小欢言跟小时候的喜宝很像,胆子都特别大,那还顾得上害怕,这会正乐得开心呢,直接点了点头道:“不怕,不怕!” 一旁的喜宝却不赞同道:“二哥???快放她下来???你这成什么样子???身后还有其他人呢????” 赵云轩却笑道:“妹妹,无碍的,身后这帮子都是我在西北的好兄弟??没事的???” 喜宝侧身看去,果真赵云轩身后的人都是一脸笑意地看着他们这边,喜宝无奈道:“可这也不好啊????你好歹也是朝廷大将了???欢言??听话???快下来???” 欢言有些纠结地看着喜宝,又怕喜宝生气,可又舍不得这样的感觉,正嘟着嘴呢,赵云轩却道:“哎呦,没事的???孩子嘛???高兴就好?????” “二哥???!”喜宝无奈了。 见自家娘亲似乎说不过这个新见面的二舅舅,小欢言立刻欢呼雀跃道:“二舅舅,好厉害欧,不仅能骑马,又不怕冷,又不怕热???还??还不怕娘她打屁股????欢言最喜欢二舅舅喽?????” 童言无忌,小欢言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破涕为笑了,就连他身后的那帮子西北汉子也都咧着嘴笑了,果真天真无邪的孩子最有治愈的效果。 赵云轩一听便笑道:“真的吗,那你娘是不是经常打你的小屁股?” 小欢言嘟着嘴点点头颇为委屈地道:“嗯,刚刚,娘还想揍我来着,还好二舅舅您及时回来了????” “是嘛,以后二舅舅保护你,好不好!”说着,赵云轩还笑着看了喜宝一眼。 喜宝被他俩这幅你亲我亲,一唱一和的样子给气笑道:“二哥???您真是的??怎么一回来就护着她啊????” 见喜宝真是有些无可奈何,又怕小欢言回去屁股再遭殃。齐佑笑道:“欢言,到父王这来,你二舅舅刚回来,还没见过你外公外婆呢,你看看,你外公外婆都红着眼睛呢,是不是跟你一眼都很想念你二舅舅啊。快来。先让你二舅舅去见过外公外婆,好不好?” 果真,喜宝差点忘了。回头看去,她爹娘和大哥大嫂都一脸期待的样子,哎呦,都怪这小不点。真是的,差点误了正事啊????喜宝无奈地瞪了一眼骑在赵云轩脖头的小欢言。 欢言是孩子。也调皮了些,可是还是个很懂事的好孩子,听自家父王这么一说,在看看自家娘亲黑着的脸。欢言便很利索地从赵云轩的脖子上溜下来糯糯道:“嗯,二舅舅,你快去看看外公外婆。他们也可想你了,跟欢言一样想呢???” 赵云轩自然是知道还有爹娘在等。可是这小不点也确实太像喜宝小时候,他便没忍住多寒暄了几句,这会便笑道:“好,我们欢言真听话,一会舅舅再陪你玩。” 将欢言还给齐佑,赵云轩又快走几步一下子就跪在赵氏夫妇面前深深磕了三个头才道:“爹,娘???儿子回来了????” 赵宗镇红着眼眶笑道:“好好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张氏也是擦着眼泪道:“儿啊,快起来??快起来??回来了就好啊??回来了就好啊???快起来??快起来。” 赵云帆上手扶着赵云轩起来道:“二弟,起来吧,回来就好了。” 赵云轩对着大哥赵云帆一抱拳道:“大哥,这些年我不在京城,家里家外的都辛苦你一个人了,弟弟惭愧啊。” 赵云帆拍拍赵云轩的肩膀道:“咱们是亲兄弟,你说的什么话啊,再说了你是在边疆保家卫国,家里能有多好事啊,你小子别说什么客套话。” 赵云轩笑道:“知道了大哥。” 赵云帆接着拉过赵云轩的手道:“这位是你的嫂子,我夫人,简氏!” 赵云轩笑道:“嫂子好!” 简氏便客气地回礼道:“二弟??好!” “这个就是嫂子与二哥的儿子??吧????珉哥儿吧???”赵云轩目光一侧便问道说。 赵云帆笑道:“你倒是还能记得,正是我的儿子,赵珉??珉儿??这是爹跟你提过的你二叔,快叫二叔啊???” 珉哥儿才两岁多些,说话自然没欢言那么清楚,但是还是很响亮地喊了一声“二叔好”,然后便扬手要父亲抱。 赵云帆一脸笑意抱过珉哥儿笑道:“是不是要近一些看你二叔啊。” 珉哥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小脑袋瓜子,然后也奶声奶气地问道:“二叔叔,打屁股???你不怕???小姑姑???和??欢言姐姐吗?” 珉哥儿到底还小,这说话都有些断断续续的,不过在场所有的人倒是听懂了,是在问“二叔叔,你不怕欢言姐姐的娘亲小姑姑揍屁屁嘛?” 珉哥儿此话一出,已然笑声一片了,窝在自家父王怀里的小欢言还不怕死的接了句:“珉弟弟,二舅舅,他不怕??他会骑马???还不怕冷,不怕热,自然不会怕了???” 话还没落,众人已经笑成一团,这重逢的淡淡哀愁,早就被这两个童言无忌的小不点给冲没了,倒是留下喜宝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瞪着欢言。 欢言发现自家娘亲眼神不对,赶忙把头埋在父王肩头,撅着小屁股不说话了。 齐佑也发现了喜宝有些不悦的眼神,便一把搂过喜宝小声笑道:“今个是你二哥回来,都开开心心的,你可不要生气,这样多不好,孩子们,童言无忌的,你若是不高兴,咱们回去再教育,好不好?” 喜宝嘟着嘴道:“回去,哼!哪次我教育她的时候你不拦着,再这样下去真是管不了了。” 齐佑小声求饶道:“好云倾,这次我一定不拦着,好不好,咱们回去再说,现在都在呢,你也不想你二哥担心不是???走吧???” 喜宝这才嗔了齐佑一眼道:“你说的。” “对对,我说的。”说完,齐佑便搂着喜宝,抱着小欢言走近了几步道:“回来就好了,大家也别站在这门口了,进去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三章 未雨 这会赵宗镇才笑道:“哎呦,对对对,咱们怎么还在门口啊,赶快??赶快???进府去???走走???” 赵云轩倒是还记得规矩道:“对对,王爷,您先请???” 齐佑笑道:“你今天是主角??还是你先吧???” 赵云轩笑道:“那怎么成,再如何,您也是王爷啊??您先请???” 齐佑笑道:“好了好了,咱们一家人有什么好争的,这样吧,按辈分,赵老将军先请,本王再进???就这么定吧!” 赵宗镇却有些不好意道:“这怎么可以,您是王爷???末将???怎么好???” 齐佑搂着喜宝笑道:“朝堂是我是王爷,可这会是一家人聚会,我是云倾的夫君,你赵老将军的夫婿啊,不是您先请,又能是谁呢?” 喜宝看了齐佑一眼也笑道:“爹,您和娘先进吧,咱们在门口你推我让的什么时候能进去吧,听王爷的吧,您二老先请??” 赵宗镇便对着齐佑一抱拳道:“那王爷,末将就先进一步了。” 齐佑便点点头道:“赵老将军请了???” 说着,赵宗镇便携着张氏先进了府门,齐佑搂着喜宝随后,而赵云帆,赵云轩兄弟俩一道。 还没来得及进门,赵云帆便问道:“二弟,您后头这几位????” 赵云轩反应过来道:“欧,看看我这脑子,这一回家见了你们激动地都忘了说了,这是军营里的几位兄弟,同我一同归京。因为家不在京城内,所以我一并带他们回来先歇歇脚,然后在做安排。” “既然是兄弟那都一起进去吧。”赵云帆客气道。 赵云轩笑道:“对啊,兄弟们,先到府里歇歇脚,待上头安排下来之后,大家再各自回去探亲也不迟啊。” 那帮兄弟们便客气道:“卑职麻烦几位大人了。” “哪里哪里。同是保家护国的的人。不用客气,请进吧???”赵云帆笑道。 随后,赵云轩从西北一路带回来的几位军中同僚也一同进了赵府。到了正院门口,赵云帆拍着二弟的肩膀道:“二弟,你先进去,大哥我先帮着你这几位兄弟安顿好了。再进屋去,你和你嫂子先一道进去吧。” 赵云轩道:“大哥一起吧!” 赵云帆笑道:“你先去。今个本就是要迎接你的,我这边还有管家,一会就安排好了,不然你这帮好兄弟也该不自在了。快进去吧。” 说罢,赵云帆客气道:“各位兄弟,我二弟已是多年未回府了。今个先让他陪着老父老母聊一会,各位先跟我来。我先把各位的住处安排好,大家先歇歇脚,到了晚上再好好热闹热闹???这边请???” 说着,赵云帆亲自带着那几位二弟的军中兄弟到西边跨院去了??? 其实,这点事,赵府的管家也能处理,不过是因为赵云轩的关系,作为大哥的赵云帆才各位重视,能被他二弟视作兄弟的那自然不一般,既然不一般,他赵云帆自然会特别照顾,毕竟这些人回京后便是二弟在京城的第一圈人脉了???? 赵云轩进了屋,赵宗镇和张氏又好一阵嘘寒问暖之后,这话题慢慢便成了男人们的主战场了,不一会下去安排的赵云帆也进来了,这话题自然没半点喜宝感兴趣的事了。 不一会,张氏便笑着道:“这样吧,你们男人们先聊着,我去看看厨房里的菜准备的怎么样了。” 简氏也笑道:“是啊,娘,我跟您一道去看看吧。” 说话间,简氏便扶着张氏出了屋门,喜宝想着还有事要跟张氏商量,随后便也找了个借口带着欢言出去了。 一出去没走几步,便在凉亭口碰见了张氏和简氏,喜宝牵着欢言就过去。 简氏一见是喜宝便行礼道:“臣妇参见侧妃娘娘。” 喜宝笑道:“嫂子,你也真是的,每次都说在家里这些规矩能免就免了,你怎么总是这也客气,快起来。” 简氏笑道:“那是妹妹你仁厚,我这个做嫂子的有福气,不过这礼还是不能废啊。” 喜宝笑道:“怪不得大哥喜欢你呢,你这讲起道理来真是跟大哥一模一样,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简氏被喜宝打趣,有些不好意思地红着脸道:“侧妃?????” 喜宝笑道:“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不然大哥知道又要叨念我了,欧,对了,欢言你不是要找珉哥儿玩嘛,去吧,跟珉哥儿玩去,娘跟你外婆有话要说。” 此话一出,聪明的简氏便笑道:“娘,侧妃,你们先说着,我带着欢言和珉哥儿去园子里看看花吧。” 喜宝便道:“那就麻烦嫂子了,欢言去吧,跟着你舅母一道去吧,要保护好珉哥儿欧。” 小欢言点点头,过去拉着珉哥儿的小手,便蹦蹦跳跳,愉快地跟着简氏离开了。 张氏瞧着简氏走远了才道:“什么事啊,还要避开你嫂子?” 喜宝嗔了张氏一眼道:“怎么了,嫂子现在在你心里比我这个女儿还重要啊?” 张氏笑道:“你个小丫头,都做娘这么久了,还是这么个撒娇耍赖的小脾气,这小欢言就是随你了。” 一听这话,喜宝便嘟着嘴道:“欢言是我女儿,自然随我,那女儿我可是随谁啦?” 张氏捏了捏喜宝的小脸道:“你啊你,是想说你这性子都随了娘是吧,娘可没有那么胡搅蛮缠的。” 喜宝笑道:“哎,娘果真是有了嫂子就不疼我了。” “去去去,有事赶紧说,别在这瞎吃醋哈,不知情的还以为你们姑嫂感情不好呢。”张氏白了喜宝一眼道。 喜宝挽着张氏的胳膊道:“娘。你说简氏怎么样?” “怎么了?干什么问这个?”张氏一脸疑惑。 “你先说嘛!”喜宝晃着张氏的胳膊道。 张氏笑着道:“你大嫂怎么样,你还不清楚嘛,要是不好,你大哥能那么疼她嘛,说实话,简氏这孩子真是不错,不仅孝顺贤惠能持家。而且还为咱们赵府添了一个孙子。娘我能不喜欢她嘛。” 喜宝笑道:“娘,你喜欢就好,大嫂确实很不错。不过就是一点。教育起人来也是没完没了的,跟大哥太像了,除了这一点,其他我也很喜欢的。” 张氏笑道:“你以为都跟你似得。你是打小让我们给宠坏了,你大嫂可不一样。简氏侯府也算是规矩极重的了,你大嫂又是嫡出姑娘,这规矩自然是顶好的,起初娘我还担心这丫头怕是不好相处。没想到这孩子倒是贤惠,对娘和你爹也是很孝顺的,尤其是对你大哥。简直是好到不行,哎。这就行了,只要你大哥喜欢,娘就喜欢。” “嘻嘻,既然娘这么喜欢大嫂,那要是二哥也娶了媳妇,娘您可怎么办喽。”喜宝调笑道。 张氏却一脸不解道:“一样疼呗,还能怎么办???等等???你这丫头???不会是要说你二哥的婚事吧,他可才回来。” 喜宝撇撇嘴道:“我知道啊,难道就没人打听二哥的事情?” 张氏侧头想了半天才道:“哎呦,我就说嘛,这段时间家里净是有客来,我还当都是你爹或是你大哥的同僚来访呢,压根没当回事啊,敢情他们都打着你二哥的注意呢,这也不对啊,你二哥那会才定了,还没回来呢。” 喜宝扶着额头道:“娘,您这对二哥也太不上心了吧。” 张氏有些不好意思道:“哎呦,你二哥这些年都不在府里,我也没往那想,再说了,万一你二哥在西北带回来一个那可怎么办,所以干脆我也不提,怎么了,有人求到你那去了?” 喜宝摇摇头道:“不是求到我了,而是求到王爷了。” “求到王爷,不会吧,难道又是什么侯府,郡王府的姑娘?”张氏猜着。 喜宝叹了一口气道:“更上面一点。” 张氏一脸惊讶道:“不会是????这个。”说着张氏便比出了大拇指问道。 喜宝点点头道:“是啊,王爷昨个跟我提起,我不大愿意,不过想着这到底是二哥的终身大事,所以先来问问娘,您什么意思。” 张氏愣了道:“是哪一位?” 喜宝扶着张氏坐在凉亭内道:“是二公主,齐韵!” “齐韵???是不是那个几年前过世的高修容的女儿?”张氏问道。 喜宝点点头道:“正是,怎么娘有印象?” 张氏微微笑道:“倒是听说过,这孩子为她生母守孝三年,倒是个不错的,只是那孩子年纪是大了些。” 喜宝道:“是啊,因为守孝,二公主的婚事也拖到现在,今年有十九岁了,现在倒是养在皇后名下,这也是皇后开口问王爷的的。” 张氏有些为难道:“宫里头是什么个意思啊?” 喜宝叹道:“只是先提一嘴先问问而已,王爷不过是想着先告诉我们一声,不过公主的身份实在尊贵,咱们家已经有了个侯府千金的儿媳妇了,这要是再有个公主身份的,怕是要树大招风啊,所以我有些担心。” 张氏也点点头道:“是啊,你爹和你大哥也是一向低调,这样也真是不好,但这事还是要问问你二哥的意思,咱们也不能随意就定了,至于宫里头,你再跟王爷说说吧。” 喜宝道:“娘,我就是来问你的意思的,你是想还是不想,我心里得有个底啊。” 张氏为难道:“女儿啊,这事还真不好说,过几日等你二哥闲下来的时候,娘跟他提提看,看看你二哥什么意思再说吧。” 喜宝嗔了张氏一眼道:“娘,二哥这可是回来了,保不齐这往后的一段日子会更热闹呢,二哥可不像当年的大哥,是个不起眼的人,被见侯府慧眼识珠早早认了女婿,二哥可是个热手的好青年,这一回来,京城里的王公世家还不都盯着呀,您可要早些上心才是??” 张氏叹道:“是该注意了,想想你二哥也二十好几了,嗯,这事娘知道了,至于宫里头,就先缓缓吧。” 喜宝笑道:“也成,要是有什么变化,您再同我讲便是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四章 醉情 赵云轩好不容易才回来,这晚上自然是一番热闹的家宴了,就连跟着赵云轩一道归来的那几个同僚也一并被邀请参加了,男人们在酒桌上自然是一番豪饮侃天侃地了。 喜宝就带着小欢言跟张氏,简氏一道在里屋简单用了些。 许是白天玩得太疯,饭还没用完,小欢言和赵珉这两个小不点就已经困得不行了,尤其是小欢言那小脑袋都快要低到碗里去了。 听着声音也知道外头怕是要闹到半夜去了,喜宝也只好匆匆扒了几口饭便先抱着已经睡熟了的小欢言回自个屋里去了。 虽然还有好些话要跟二哥说,可是今个不是什么好机会,喜宝也不愿打扰他们那人之间的那点私事,也就靠在床头看着话本???? 夜深了???酒桌上的酣畅还在继续,张氏担心所以特别吩咐厨房备了热粥和醒酒的汤水,然后便也只能先休息下了。 就在喜宝依着床头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门口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喜宝晃了晃神便清醒了过来,低头看看小欢言正抱着小被子睡得香呢,这小屁屁也漏在外头,喜宝无奈地又帮着她盖好了被子,正打算再下床去看看时辰呢,门口的声音又响了。 喜宝奇怪,难道是王爷回来了,想着,喜宝便应声道:“睡在外头?” 两个十七八岁的丫鬟进来道:“侧妃,是奴婢,有什么事吩咐?” 喜宝微微揉着发酸的眼睛道:“去看看,门口是不是王爷回来了?” 其中一个丫鬟便点点头出去了,另一个便端了杯温水过来道:“侧妃。要不要喝些水。” 喜宝接过水杯抿了两口,就听外头的丫鬟道:“侧妃,是王爷回来了。” 喜宝还没来得及披上衣服下地去看,齐佑便晃晃悠悠地进了里屋,一股子酒气也跟着飘了进来。 喜宝捂着小鼻子吩咐道:“你们下去备热水和醒酒汤来,真是臭死了。” 两个丫鬟赶忙下去准备,齐佑就笑呵呵地向喜宝扑来。 顾忌床上还睡着欢言。喜宝也不敢躲。只能让齐佑抱了个满怀。 喝了酒的男人跟个孩子没什么两样,尤其是齐佑,更是如此。每次醉酒都要抱着喜宝好一顿撒娇耍赖,跟个要糖吃的小男孩一模一样,而喜宝又是最不禁磨的,每每都能让齐佑这厮占尽了便宜。 这不。齐佑这厮已经开始对着怀里的喜宝上下齐手了。 要是在王府自己院里怎么闹都还好说,可这毕竟是在娘家院里。而且床上还有女儿睡着,她可不想让被人瞧见了他们这幅样子。 喜宝想着,便上手推着齐佑的脸道:“王爷,???王爷????咱们先??别???别急??你喝了酒了???先喝些醒酒汤???乖了???啊???” 正说着。一个小丫鬟就端着醒酒汤进了门,不小心瞧见了喜宝和齐佑恩爱的模样,便立刻羞得低下头。端着的醒酒汤也差些洒了出来。 喜宝见状便只能扶着齐佑也坐在了一旁的引炕上,然后对着小丫鬟道:“你将醒酒汤放在这边的脚桌上。就出去吧!” 那小丫鬟便有些窘迫地点点头,然后小心翼翼地递了醒酒汤,然后逃出门去了。 喜宝无奈地摇了摇头,端起醒酒汤哄道:“王爷,来,咱们先喝些醒酒汤???不然明个头又难受了,??听话???来???” 齐佑迷迷糊糊地低头尝了一口便皱着眉毛推开道:“不对??不对???不是?这个味???不是喜宝的味道????” 喜宝更无奈了,这会是在娘家府里,去哪给他配常配那种醒酒汤去,这男人,平时也没这么挑剔,偏偏是喝了酒后就只认喜宝亲自调制的蜂蜜汤,谁做的都不行。 万般无奈之下,喜宝便叫了丫鬟进来,吩咐她们去拿些百花蜜和梅子汁,以及温水过来。 小丫鬟有些不解,但又不敢质疑,只得记清楚后立刻下去准备,不一会小丫鬟又端着喜宝要到几眼东西进了屋,这会喜宝已经将齐佑扶到了外间的软榻上。 实在是怕吵到也怕熏到床上熟睡的小欢言,喜宝只能先扶着齐佑到了外间,这边小丫鬟进了门道:“侧妃,您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喜宝本想亲自上手配制一下简易版的醒酒汤,可是齐佑紧紧搂着她不撒手,无奈之下,喜宝只好让小丫鬟在她的指导下配好了汤水,然后便接过来亲自尝了尝,才点点头道:“行了,麻烦你了,下去准备沐浴用的水去就好了。” 喜宝此话一出,已是出了一脑门子汗的小丫头如同大赦,立刻跪安后便退了出去。 因为出得太急,还撞上了刚备好水的大丫鬟,俩人对视一眼皆是闹得满脸通红。 觉得味道对了,喜宝这才能哄着齐佑喝了小半碗醒酒汤,然后便半扶着半托着齐佑进了耳房,想先让齐佑洗洗身上的酒味。 可这齐佑喝了酒就像个孩子一般黏着喜宝,说什么也不肯放手,喜宝无奈只能哄着陪着齐佑进了浴桶简单清洗了一番,然后在被齐佑几乎要占尽便宜得手之时,又扶着半醉半醒的齐佑出了耳房。 刚刚出了耳房,齐佑就又耍起无赖,直接就要上手去扒寝衣,一边扒还一边嘟囔着喊热。 喜宝怕他喝了酒发了汗再着了凉,一个劲地拦着,可是齐佑还是三下五除二地就脱了个精光。 喜宝看着齐佑如此健硕的身材真是有些脸红,一边甩了衣服,一边撇过脸去呸道:“王爷???你??你??就是夏日也难免招风??你快些穿好衣服???” 齐佑难得红着脸天真道:“云倾为何不看我???是因为我不好看吗?” 喜宝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好歹还是惦记着齐佑的身体,便侧着脸将寝袍披在他身上,然后便转身就要躲进里屋去。 这手还没来得及放下,便被齐佑一把攥着,拉到胸前缠绵道:“怎么,爷不好看?” 喜宝不愿跟齐佑这个醉了的人胡搅蛮缠,便继续撇着脸不说话。 齐佑却轻笑一声,然后用手捏着喜宝的下巴,将她的小脸摆正,正对着他的俊脸,然后极其魅惑挑逗的黯哑声音道:“怎么不敢看爷,都老夫老妻这些年了,每次与你欢爱,你都是闭着眼的,难道爷这时候不好看吗?嗯!” 喜宝望着齐佑那蛊惑人心的闪亮双眸,无意识地咽了口口水糯糯道:“爷??您??很好看???什么时候都好看?????真的。” 齐佑轻笑道:“那为何你不看我?” 不看你都被迷得五迷三道的,这要是再看了你魅惑至极的眼神,这以后还能有好,喜宝心里不住的想着,嘴上却支支吾吾道:“爷不是??不是太好看了嘛???我都??不敢看了????” “呵呵?????小骗子???”说着,齐佑便直接咬上了喜宝嘟嘟囔囔的小嘴,使劲地啃着,允着,似乎要吃到喜宝嘴里最深处的花蜜一般。 喜宝双手被齐佑攥在一只手里,小脸被他的另一只手死死控制,小嘴也被死死咬着,浑身酥麻,可却没有半点依靠,这会齐佑距她还有半拳的距离,喜宝这就么孤零零,没有依靠地扬起小脑袋被齐佑欺负,很快便脱了力气。 这一脱了力气,身子自然软了下去,齐佑趁机放了手直接将其打横抱起就上了软榻。 这下喜宝可是吓坏了,这跟外头可就隔着一层门啊,齐佑这混蛋怎么可以在这里啊。 想着,喜宝便挣扎地呜呜道:“混蛋???这是外间???你???外头都是人啊???” 齐佑却笑道:“难道你想进里屋去,欢言不是还在床上呢,你不怕????” “你???”这个混蛋这时候怎么这么清醒了,喜宝愤愤地想。 齐佑见她羞中带气,美得不可方物,再也忍不住便俯下身子在头耳畔调笑道:“小丫头,大不了爷轻一些,不让外头的人听见便是了??呵呵呵??” “嗯???呃???混蛋??你不是说??呜呜??轻一些嘛????”喜宝还没准备好,这齐佑便趁人不备攻了进来,喜宝没防备一声娇呼便溢了出来,她算是又气又羞,可有拿这会正在兴头上的齐佑无可奈何。 而齐佑算是借酒装傻得了逞,这美得后背都酥麻一阵了,喜宝也被逗弄得娇喘连连,香汗淋淋,眉目含情。 齐佑见状更是下了力气,窄小的软榻上喜宝被撞得无处可逃,只能生生受着,娇啼不断,实在受不住便攀着齐佑的脖子,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被咬了一口的齐佑却笑道:“好样的,你可是好久没曾这么痛快地咬过我了??今晚上别想爷能轻饶了你???呵呵???” 夜还在继续,屋里齐佑还在变着法地欺负他的心头肉喜宝,而屋外守着的几个丫鬟早就被断断续续传出屋外的暧昧**羞红了脸,都一个个忍着羞意,低着头守在不远处,这门口实在还是守下去,这屋里头两位主子的恩爱实在是羡煞旁人啊????? 喜宝跟齐佑这正香艳异常,而赵云轩也被还有些清醒的赵云帆给抬了回去,一同的几位同僚也都喝得有些高,也都被赵府安排的小厮给一个个扶回了屋,最后赵云帆和赵宗镇也都迷迷糊糊地会自个院里去了。 自然张氏和简氏这边也是要各自忙碌一番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五章 夜宿 一阵凉意袭来,喜宝忍着浑身的酸痛眯着眼睛,稍微动了动,发现齐佑正搂着她睡得香甜,喜宝抽出手摸了摸身下,半天才睁圆眼睛,不可置信地转头看了看周围,心里忍不住埋怨道:混蛋男人,欺负完也不知道回床上去,不回去,也好歹盖一床锦被吧,这两个人光溜着就随意披了一件齐佑的寝衣,这就是肉贴肉也会凉的,好不好! 喜宝有些生气,戳了戳搂着她的齐佑,可齐佑是醉酒未醒,又经过了这样一个迷离的夜,这会正一身酥骨地依着喜宝睡得舒坦呢。 喜宝那手劲,就是把自个手指戳出血来,人家齐佑恐怕也不会有半点破皮,果真戳了半天,喜宝就觉得手疼不戳了。 可是这天色就要发白了,真不能留在这外间软榻上,虽然隔着屏风,可这个样子实在不妥,太奢靡了。 戳得不行该摇的,喜宝摇了半天还是未见齐佑动静,无奈之下,只好拔了齐佑搂在怀间的手臂,想要自己先下地去穿上小衣,再做处理。 好吧,结果怎么闹都闹不醒的齐佑,却在怀里突然一阵空的时候,睁开了眼睛,然后就看见喜宝正背着她穿小衣呢,那优美的背部曲线全都落入了齐佑慢慢清醒起来的眼中。 齐佑恍然坐起,从背后一把搂着喜宝轻笑道:“怎么起来了???” 齐佑不问还好,这一问喜宝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扭过身子嗔道:“再不起来,咱们俩都要冷死了!” 齐佑看看软榻,又看看地上的衣服便一脸暧昧地笑道:“怎么会。爷在你身边,怎么会冷,要是真冷了,爷有的是办法让你暖和起来。” 喜宝嗔道:“流氓?????快放开??天就要亮了???欢言还在床上???咱们这个样子??让外头丫鬟看见该怎么想了???” 齐佑一边留恋着喜宝粉白的脖颈,一边笑道:“怕什么,都是奴才的,倒是爷这膀子上后背后的伤。你得先管管了。”说着还得寸进尺地含了喜宝的耳垂。 登时。喜宝就觉得浑身发麻,腿有些发软,齐佑趁机又将她了起来笑道:“瞧瞧。腿脚软成这样还瞎胡跑什么呀,来还是靠在爷身上比较安全。” 喜宝眼看又要落入虎口,便娇声道:“爷,好王爷??这是在娘家呢???您就别胡闹了????一会欢言真醒了??不是说后背疼吗???我给你擦些药吧??好不好??” 看着喜宝亮晶晶的眼睛。齐佑便鬼使神差地点点头道:“好,你给爷擦了药咱们就回屋去好不好?” 喜宝道:“那爷先放我下来去拿药啊。” 齐佑笑道:“你腿脚太软。还是你说药在哪,爷抱着你去便好了。” 喜宝争不过齐佑,只好让他抱着取了药,然后齐佑便直接大喇喇地趴在了软榻上亮出后背的挠痕道:“你说你。都没什么指甲了,怎么还下手这么狠??嘶??是不是都出血了???啊???” 喜宝一边给齐佑涂药,一边不争气地红着脸小声赔礼道:“爷??你别???别叫啊????不然外头还以为我把您怎么着了呢????再说了我不是没地方扒嘛???”逼急了不挠你挠谁啊。最后一句喜宝只敢在心里发发牢骚了。 齐佑呵呵呵笑道:“知道爷委屈了,那以后可要顺着爷点???嘶???除了你这小丫头???还真没人敢伤着爷的。” 不知为何。听了齐佑半开玩笑似的话,喜宝的心竟然不争气地漏跳了一拍,手下便也停滞了。 齐佑奇怪地回头望去道:“怎么,是不是伤的很重?” 喜宝吸吸鼻子贴在齐佑肩头笑道:“爷,谢谢你??谢谢???” 齐佑有些不解道:“怎么了,平常这个时候你该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奶毛,早就闹起来了,今个怎么了这是??不要吓唬爷啊!” 说着,齐佑便转过身子,让喜宝靠在他怀里问道:“真没事?” 喜宝点点头低声道:“没事的,只是觉得爷对我这样好,可我总是无理取闹的,爷你不会气吧。” 齐佑愣了一下笑道:“小丫头,你这是良心发现了呀???哈哈???” 喜宝又有些不依道:“王爷???” 齐佑笑道:“你是骄里娇气的,可是却不是无理取闹,或搅蛮缠,爷要是气你了,不喜欢你了,哪里还想着天天腻着你,让你不待见啊???” 齐佑这话颇有些幽怨的味道,也该了,喜宝嫁于齐佑也有六个年头了,起初两年没有孩子的时候,齐佑正是过得如鱼得水,有滋有味的。 可是这后来欢言出生后,喜宝的心就被分去一些,齐佑慢慢也觉得没落了,可是那是自个闺女,哪能跟自家闺女争宠,这是作为大男子和父亲的齐佑不大好意思做的,也只能偶尔在不经意的时候表达一些自个的半满和幽怨而已。 通常这个时候,喜宝会又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要么是视而不见,要么是任他放纵,不过后者的几率还是小了些,所以齐佑每次得到和喜宝的亲热的机会都会折腾个没完没了,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回是何年何月啊。 喜宝哪里听不出来齐佑的话,说实话,她也是有些愧疚的,齐佑这些年为她和她家里明里暗里做的事真是太多了,尤其是为了她这后院都快成了摆设,要不是怕后院的女人麻烦她,齐佑压根就不会去的。 喜宝哪里不知道,这是齐佑为她做出的巨大牺牲,可是这小不点出生后,她初为人母,这心自然要多用一些了,时间一长,这齐佑那就难免会有疏忽。就连文琴和莫嬷嬷都暗示了几回了,她又何尝感觉不到。 所以只要身体和时间允许,齐佑想胡闹的话,喜宝还是愿意陪着的,只不过平时身子骨就不是齐佑的对手,更何况现在齐佑这样**蓬勃的时候呢,所以喜宝有些也难免时空。手脚并用。连小嘴偶尔也能用上。 不过这些齐佑倒是习惯了??就当是情趣吧??只不过就是到了军营了再也不能随意打赤膊与战士们较武了???毕竟这后背上有些特殊的挠痕,让别人看到也不好嘛。 喜宝听着齐佑幽怨的话笑道:“要是爷每回都能轻些着,我也不会恼着爷的。”真是的每次欢爱过后。她身上都会留下青红交加的痕迹,难免被小欢言看到,那一堆有的没的问题,她这个做娘的真是不好回答。 “好好好。爷尽量注意???一定会轻些的???”齐佑得了喜宝变相的保证,心里头自然高兴了。至于这轻一些的问题??哎???这也怪不得他呀??谁叫这小丫头肤如凝脂,还嫩的不行,稍微碰碰就会留下痕迹。 喜宝感觉到齐佑又浑浊起来的呼吸,便及时起身道:“爷。快些吧??天都亮了??小欢言该醒了,你穿好小衣小裤,咱们回屋吧。好不好。” 齐佑狠狠香了喜宝一口道:“好。” 说罢,齐佑穿了寝衣。一把抱起喜宝来道:“回屋喽?????” 进到屋里,熟睡的小欢言压根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齐佑将欢言往床里抱了抱,然后便搂着喜宝又躺下去睡了,一家三口,齐佑搂着喜宝,喜宝搂着小欢言,都是一脸笑意的又睡去了,天色已经亮了起来??? 赵府里的各位主子因为昨夜饮酒,这日都还在睡着,而雍王府里头,芜蘅院里刘王妃早早就醒了,这些年齐佑几乎不怎么常来过夜,也只要初一十五的按照惯例会留宿,有时候还偶尔因为书房有事又会半夜离开,所以她也习惯了这样的早起。 正在梳洗,丫鬟在给她梳头,刘嬷嬷在一旁伺候着,王妃便不经意地问道:“嬷嬷,王爷昨个晚上是不是没有回来?” 刘嬷嬷点头道:“可不是,昨个王爷带着赵氏回赵府去了,昨夜怕是也宿在赵府了。” 刘王妃面无表情道:“听说是赵家的二公子,叫??什么来着??赵??云轩的被从西北借调回京了?” 刘嬷嬷道:“正是,听说还是咱们王爷在背后帮忙的呢,那赵氏的二哥赵云轩已经在西北待了快六年了,这不才调回来,王爷昨个就带着赵氏和孩子一同回去迎接了。” 刘王妃冷笑道:“好大的阵仗啊,一个四品的小将军回京,还劳烦王爷去接,当真是给了赵氏天大的面子啊???哼!” 刘嬷嬷劝道:“王妃娘娘,这也没什么,毕竟这西北可是咱们朝的重地,而王爷又被皇上指定监国,这也算是一桩朝事啊,只不过这人恰好是赵氏的二哥罢了。” “恰好!哼,保不齐是当年就已经安排好的,没想到王爷竟然这么偏袒赵氏,还那么早就安排好了??哼哼???真不知是不是假公济私!” “娘娘!”刘嬷嬷有些不赞同。 刘王妃看了看镜子里,便挥挥手道:“行了,你下去吧。” 梳妆的侍女便恭敬道:“是,娘娘!” 屋里的人这么一出去,刘王妃便冷笑道:“嬷嬷要说什么,难道本宫说的不是实情?” 刘嬷嬷叹道:“娘娘,这也是因为王爷的高瞻远瞩啊,这皇上都明着说了,咱们王爷就差个时间了,这天下早晚是您和王爷的啊,这朝中部署用到后院女人家族的地方也是不少啊,再说了咱们老爷现在赋闲在府里,主子您这也只有宫里的皇后和两位小主子了,既然赵氏那样得宠,您倒不如好好拉拢,这样她的力量也能帮到主子,也说不定呢。” “拉拢,哼,赵氏一向低调,不大与院里的姐妹来往,也就公孙氏偶尔能说说话,怎么拉拢,怕是她现在盛宠加身,早就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刘王妃狠狠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六章 稀罕 王妃此话一出,刘嬷嬷便不赞同道:“娘娘,这时候王爷的心怕不是最重要的吧。” “你什么意思?”刘王妃侧目。 “主子啊,王爷就是再宠赵氏,她不过也是个女人,是个侧妃,即便是将来王爷登基为皇,她不过也是个妃子,再说了奴才也没见王爷对那个女人长情过,要是王爷真那么看重赵氏,那为何这么几年下来,赵氏身边也只有一个小丫头呢,所以,主子,现在让小世子进了王爷的眼才是最重要的。” 刘氏思量了片刻才道:“嬷嬷,你说的本宫早就想过了,可是王爷现在很少来院里,别说入眼了,就是看上玮儿几眼的机会都不多,再说了,赵氏还很年轻,王爷这样宠爱着,生下男孩也是早晚的事情,你看王爷宠那个小丫头片子的程度,要是赵氏再生了儿子,怕是王爷的心就彻底没有了,没了王爷的心,还能有什么用。” 刘嬷嬷叹道:“主子,话不能这么说,就算是将来赵氏真的够幸运生了男孩,那又怎么样,庶出之子怎么能比得过咱们嫡出之子,再说了,宫里头不是还有皇后娘娘的嘛,她老人家会保佑咱们刘家的,主子,您就别担心了,只要您还是王妃,咱们家公子就还是世子的最佳人选。” 刘王妃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无奈地苦笑道:“这到底是为何啊!” 正担忧着,门口传来侍女的请示声:“启禀王妃娘娘,二公子来向王妃请安。” “玮儿来了,怎么这样早,嬷嬷快扶我出去看看。”刘王妃着急道。 出了里屋穿过内堂来到大厅。便看到刘王妃之子齐欢玮正恭恭敬敬地侯在那里,一见自家母妃出来了,齐欢玮便行礼请安道:“儿子给母妃请安。” 刘王妃笑道:“快起来吧,怎么这日来到如此早,不用进学去吗?” 已经九岁多的齐欢玮已经像是个小大人了,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母妃的话,先生今日有急事。便暂时休学一日。昨个就已经向父王报备过了。” “是嘛,那你今日要如何安排?”刘王妃问道。 齐欢玮道:“今个好不容易得了空闲,儿子想着先来陪母亲说说话。然后再去书房看书,到下午儿子要和大哥一道去武师傅那里学习拳脚的。” 九岁的孩童能像齐欢玮这般沉稳有规划的还真是比较难得,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大都比较贪玩,能像他这么坐得住的还是比较少的。这一点跟齐佑年轻时倒是很想,因为母妃要求都特别严苛。 早在齐欢玮五岁多的时候。他大概就明白了,要想得到父王更多的关注,就必须更加优秀,所以他在文武两方面都格外用心。甚至是到了锱铢必较的程度,整个人都有些钻了牛角尖,早已没了孩童该有的质朴和纯真。他的眼睛里装的是不同于年纪的成熟和沧桑,这一切都是刘王妃潜移默化的结果。这样的孩子大概注定不会有什么真正的童年吧。 因为齐佑的孩子不多,男孩子就这么三个,老大齐欢真更像他母亲公孙氏,是个看起来很低调中庸的人,欢玮跟他年纪相仿,一同进学,但是关系也不亲密,毕竟两个孩子心里想要的东西都不大一样,而老三齐欢年今年才五岁多些,与他们差一截,更不能玩到一起去的,欢玮倒是挺孤独的。 也就偶尔能出去跟叔伯家年纪相仿的表兄弟一起玩耍,但那也是次数很少的,自从齐文帝明着指定了齐佑的位置以后,其他几个王爷也都心知肚明得很,齐佑身份不一样了,这嫡子的身份自然不同,爹娘是何反应,孩子们多少都会受到影响的。 刘王妃也是难得能与自个的儿子好好聊聊,这边直接免了今日的晨请,想着能安安静静地与儿子聊聊事情???????? 快到了午膳时间,喜宝这一家三口还睡着呢,张氏都担心了一个早上了,问问伺候的侍女,这心就更悬了。 说实话,这些年下来,张氏对于这个王爷身份的女婿倒是越来越满意,一来他确实对喜宝没话说,二来也很是照顾家里,三来这外头的口碑可是不错,这于公于私她都很是满意,可就是有一点,作为丈母娘还不能明着说,就是这床事。 喜宝是她张氏的丫头,这神态微微变化,她做母亲的都能看个明白,要说刚成婚那几年,小两口甜里蜜里的热乎着,那也是能理解的,可这都有了孩子了,这王爷对自家闺女还这么黏糊,这还真让张氏有些说不出的担忧,知道这是王爷稀罕自家闺女,可还是会心疼自家闺女的身体。 今个丫鬟的回话又让张氏有些幽怨了,一个劲坐那叹气,一旁才清醒不久的赵宗镇便心疼道:“夫人啊,你这是又怎么了,这二儿子才回来,你怎么不高兴,反而一个劲叹气啊?” 张氏白了赵宗镇一眼道:“你们男人都是一个样!” 赵宗镇有些不解道:“夫人,昨个的酒可是你说让我喝得,再说了我可没喝醉,回来可就乖乖睡了,什么事也没闹啊,怎么就这样说了?” 张氏叹道:“难道不是,你想想你年轻的时候,也不管我愿不愿意,兴致一起,就一定要拉着我胡闹,现在好了吧,咱们闺女也要跟我一眼,而且??而且还是个王爷,这??我想说都开不了口啊。” 赵宗镇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哈哈大笑道:“我当什么事呢,年轻人嘛,血气方刚的也很正常,更何况是王爷啊,再说了,同为男人,这点兴致我还是能理解的,这都是因为真是稀罕了,才如此不舍,再者,就是人家不是王爷。这女儿女婿屋里头的事,也挨不着咱们去说啊。” 张氏嗔了赵宗镇一眼道:“我哪里真要去说啊,只不过是心疼咱们闺女罢了,这会都还没起,不知道昨晚又折腾到了几时,哎????” 赵宗镇摸着张氏的小手调笑道:“等等,你这么唉声叹气的。不会是在埋怨为夫冷落了你吧???” “说什么呢!”张氏一把打掉赵宗镇的大掌道:“你多大年纪了。都是人家祖父的人了,还在这为老不尊,真是不知羞。” 赵宗镇摸摸被打是手笑道:“在屋里嘛。又没外人,你这手劲可是越来越大了,行了,别担心闺女了。你二儿子才回来,这会可也还没醒呢。你就不担心啊。” 张氏叹了一口气道:“早就派人去候着了,不然像你一样,四仰八叉睡到这会,哼!” 赵宗镇见张氏撩开了话题自然也笑着道:“夫人说的是。说的是啊,你看为夫也真是饿了,不如先吃了午膳再说吧???你看呢??夫人???” 瞧着赵宗镇一脸委屈的小模样。张氏忍不住笑道:“你啊??行??这样子也只能咱们先用了???孩子们起了再说吧?????” 果不其然,赵氏夫妇用了午膳没多久。这头喜宝和齐佑就醒了,准确地说是被一旁的小欢言给闹醒的。 小欢言难得可以一觉睡到自然醒,而且一睁眼自个的父王和母亲还躺在自个身边,那高兴地小模样,眼睛都笑弯了。 看着父王搂着母亲,而母亲搂着自个,小欢言实在忍不住便笑出声来,这小身子还止不住的扭动起来。 喜宝微微睁开眼便瞧见自家姑娘笑得更朵花似得,正在她怀里扭着呢,便问道:“又闹什么呢?” 小欢言见母亲醒了便兴奋道:“娘,父王,和我们一起呢,我们三个人一起呢???嘻嘻???好高兴啊????” 喜宝无奈道:“瞧你那傻样???” 小欢言不乐意道:“娘,我才不傻呢???不傻???” 齐佑这会也醒搂着喜宝了笑道:“这丫头傻笑起来真是跟你一模一样啊。” 本身还在打趣自己闺女的喜宝这可就不依不饶道:“哪个傻了,你胡说??” 小欢言也嘟着嘴道:“就是??就是???欢言才不傻呢??哼????” 齐佑一看这母女俩连撒娇都一个模样便忍不住笑道:“好好好,不傻????不不傻???爷的两个宝贝怎么能是傻的呢????” “这还差不多,欢言来,咱们起床了???”喜宝嗔了齐佑一眼道。 欢言却道:“那父王呢?” “让他躺着呗。”喜宝一边给欢言穿衣服一边笑道。 齐佑还真躺着看着她们母女两个穿衣服,枕着双手笑眯眯地不说话。 欢言却有些不忍心道:“娘???父王也要起的???您也帮帮他吧???” 喜宝却道:“娘只能帮一个人啊,要是帮了你父王,你怎么办?” 小欢言纠结了好一会才道:“没事的,娘,我会自个穿的??就是慢一些,您先帮父王吧???” 喜宝笑道:“小不点你倒是挺大方啊。” 齐佑也笑道:“嘿嘿,闺女啊,父王可真没白疼你??呵呵??夫人???帮为夫穿衣吧???” 喜宝白了齐佑一眼道:“你快起来,欢言都会自个穿了,你别耍赖啊??快些起来??这都过了晌午了????再不起来我爹娘该担心了????” “爷好歹也是喝了酒的了,没劲嘛???你拉我起来吧???”齐佑借着昨晚的酒继续撒娇道。 喜宝压根没搭理他,只顾自个穿好,就要抱着欢言到引炕上去了,齐佑见状便继续假装不舒服躺在床上不动。 小欢言担心道:“娘,父王怎么了??怎么还不起啊???” 正问着,门口传来声音道:“王爷,王妃,夫人在外间等候。” 喜宝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男人然后对着小欢言笑道:“没事的,你父王不过是晚上睡得晚,你先去外间找外婆去,娘去叫你父王,一会我们就出去了,你先去吧。” 小欢言是古灵精怪,但是到底是孩子,只好点点头,带着一脸的担忧出了里屋。(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七章 守约 喜宝这才回身到了床便戳戳齐佑道:“快些吧,我娘都来了?” 齐佑仰躺着继续耍无赖道:“那成,但是你得拉我起来。” 说着,便伸出双手等着,喜宝真是无可奈何,只能拉着齐佑起身,这一使劲倒是真把齐佑拉了起来,齐佑一把抱着喜宝狠狠啃了一口道:“叫你不理我??叫你不理我??以后再有如此,爷就不止咬你这了??哼哼???” 喜宝羞红了脸咬着刚被咬了一口的红唇嗔道:“你你你???这??我娘就在外头嗯??这??怎么见人???” 齐佑笑眯眯道:“那有什么,你娘又不是不知道爷有多稀罕你??放心??她老人家早就见怪不怪了????好了??再不出去???你娘再想些什么??爷我也管不了了???” 喜宝红着脸瞪着齐佑,而齐佑却乐呵呵地自个动手穿好了衣裳,然后捏捏发愣的喜宝的小脸道:“快些吧??” 等喜宝和齐佑出来到了外间的时候,小欢言正扒着张氏的腿吃着点心有说有笑的。 喜宝有些不好意思地唤了一声“娘!” 齐佑倒是笑着问道:“张夫人,不知道云轩醒了吗?昨日可属他喝的最多了。” 张氏嗔了喜宝一眼然后道:“给王爷请安,轩儿已经醒了,说是过会来给王爷请安的。” 喜宝被张氏暧昧的目光看得更不好意思便撒娇道:“娘,女儿饿了。” 张氏心里叹道:还知道饿啊,也不看是什么时候了。但是嘴上却笑道:“知道你们醒了,厨房早就备好了饭菜,一会就上来。娘先带着欢言下去吃饭,你们也不用担心她,先好好用些饭才是。” 喜宝道:“知道了娘。” “多谢张夫人??”齐佑也笑道。 说罢,张氏便带着小欢言出了屋到正屋去用饭了,留下屋里的喜宝和齐佑一脸尴尬地待在屋里。 不一会,饭菜便被送了过来,到底是饿了半天了。喜宝也懒得跟齐佑大眼瞪小眼了。两个人倒是吃得香甜。 这饭才用了没多久,喜宝刚端上茶杯,赵云轩便到了。 喜宝自然开心。这昨日就没跟二哥怎么说上话,今个好不容易才盼到二哥的,乐着便提了裙摆就出去迎去了。 齐佑无奈地跟在身后,这丫头都做娘的人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哎??? 到了外间,赵云轩也正好进屋。一见喜宝小跑着出来,赵云轩想都没想就直接接住冲过来的喜宝笑道:“怎么跟你家欢言一眼啊,还像个孩子。” 喜宝噘着嘴不说话,齐佑在身后笑道:“这丫头都让本王给宠坏了。赵将军莫要笑话。” 还没等赵云轩接话,喜宝先不愿意道:“她是我二哥,怎么会笑话我呢。你说是吧二哥?” 赵云轩笑道:“大哥说的没错,王爷还真是宠你啊。” “二哥???!”喜宝嗔道。 赵云轩却笑道:“你啊!”然后便牵着喜宝的手对着齐佑道:“末将参见王爷!” 齐佑挡了一下道:“赵将军客气了。都是一家人,这些虚礼没有必要。” 赵云轩却道:“王爷客气,可这礼数不能废啊。” 齐佑呵呵笑道:“赵将军六年军营历练,倒是真沉稳了不少。” 赵云轩道:“是啊,经历了那么多,末将也该成熟些了,这些年家里都是大哥和王爷在照顾,末将感激不尽。” 说着,赵云轩就要下跪行大礼,齐佑却先一步扶着道:“赵将军,快别这么说,这都是本王该做的事,更何况还有云倾呢。” 赵云轩道:“是啊,王爷对妹妹她也是照顾有加,之前的事情,末将或多或少都听到些了,末将这个小妹啊,别的都好,就是这脾气上来的时候娇气的很,多谢王爷这些年来的包容啊。” “二哥!你怎么跟大哥一样啊,一回来就数落我的毛病,亏得人家还那样挂念你??哼!”听着赵云轩的话,喜宝不乐意道。 “小妹,云倾!”赵云轩和齐佑一同嗔道。 喜宝看了一眼齐佑又看了一眼自家二哥便道:“好好好,不说就不说嘛。” 赵云轩有些不好意思道:“小妹,二哥不是那个意思。” 喜宝噘着嘴不吭气,而齐佑便上来搂着喜宝道:“好了,刚刚不是你娘说还有什么事要跟你说嘛,这会怕是她一直等着呢。” 喜宝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齐佑,然后笑着哼道:“成???我先去母亲那里??回来再找你们算账??哼!” 说着,喜宝便出了屋门,留下齐佑和赵云轩相视无奈一笑。 喜宝出了门一肚子不解,怎么二哥也要有事单独跟齐佑说呢,难道说自家的两位哥哥其实早就跟齐佑有所联系了,哎?真是头疼,这都两天,自个连话都没能跟二哥好好说,想到这,喜宝真是有些沮丧了。 喜宝一出去,赵云轩便结结实实地跪在地上道:“末将赵云轩给雍王爷请安!” 齐佑愣了:“赵兄,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赵云轩却跪在地上道:“刚刚是怕妹妹起疑,所以末将才只能简单行礼,如今妹妹离开了,这大礼必须要行,才能表达末将内心的感激之情,王爷多谢!” 齐佑温和地笑道:“赵兄快快请起,这都是本王该做的,你不必如此。” 赵云轩却道:“不,虽然末将这些年远在西北,可是王爷为妹妹,为大哥,为末将,甚至是为整个赵家说得对一切,末将都差不多知晓,王爷如此大恩,末将无以为报。” 齐佑上前扶起赵云轩道:“赵兄,这一切并不都是本王的功劳。你兄弟二人也信守承诺,做到了该做的,这一切是你们理所应当得到的,你在西北为本王苦守六年边疆,你大哥已经在朝堂上站稳了根基已然是本王的得力助手了,你们的功劳远比本王所给予的要大得多啊,你无需如此多礼。” 赵云轩恭敬道:“王爷客气。这些是我和大哥身为臣子该做的。更何况也是为了妹妹她能过得好。” 齐佑笑道:“是啊,多亏了喜宝,不然本王也没什么机会知道你兄弟二人。当初你愿意答应本王去西北,本王赌的就是你对喜宝的兄妹之情,让本王没想到你这个做哥哥的竟然为了妹妹能牺牲如此,真是让本王佩服。” 赵云轩笑道:“不瞒王爷说。当时知道妹妹要嫁到雍王府上,末将真是万分不情愿的。那时候都知道您院里美女如云,末将就怕妹妹得不到良人,所以对那时候的王爷真是没任何好感而言,可是后来答应了您去了西北之后。末将倒是越来越能理解王爷了,这些年从妹妹,大哥。爹娘的书信里,末将知道了妹妹没有嫁错人。这次回来,看见妹妹被您宠得还跟子在家里一般,末将就知道末将没有跟错人。” 齐佑哈哈大笑道:“哈哈,赵兄,何止是你,你大哥不也如此,本王记得娶亲那天,你和你大哥都是瞪着红通通的眼睛,一脸幽怨愤慨的模样看着本王,当时本王就好奇,你俩这做哥哥的也太奇怪了,即便是不舍,也不至于对妹夫愤慨吧,后来本王才明白,原来你俩宠妹妹到了这个地步,现在喜宝是本王的女人了,本王总不好输给你们二位吧,再说了,这丫头确实值得。” 赵云轩也笑道:“多谢王爷!” 齐佑拍拍赵云轩的肩膀道:“好了,咱们不说喜宝了,不然那丫头要是知道了又要念叨好久了,你既然回来了,那就跟本王说说西北那边的情况如何了?来坐下说。” 赵云轩坐在椅子上思量了片刻开口道:“西北那里倒是平稳多了,突厥已经被基本歼灭,近十年估计难以复燃,至于那些深处的暗桩????????” 这头赵云轩已经和齐佑谈论上了朝政军事,那头喜宝正在接受张氏的谆谆教诲呢。 原来张氏还是有些担心女儿这样陪着王爷胡闹不成体统,便想着只能从作为女儿的喜宝这里入手了,王爷那嘛,她可没什么办法。 喜宝耷拉着脑袋听着,张氏搬出了一大套理论讲道理,可是这些年的都是如此,喜宝早就被齐佑宠得爱着,习惯了,只要齐佑不是特别过分,比如折腾太狠让她次日起不了床这类的,喜宝都会顺着他的,毕竟喜宝心里也清楚,这些年齐佑为了她几乎绝了后院的女人,就冲着这一点喜宝就该顺着他些,毕竟人家一个王爷,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都如此了,她又能再说什么呢。 只是这样的事又不能跟张氏明说,不然以张氏的性格又该继续给喜宝上纲上线了,这絮叨了好久,直到齐佑和赵云轩结束了谈话寻了过来,才把喜宝给解救了。 这头张氏忙着请安,喜宝只是嘟着嘴红着脸嗔了齐佑一眼,然后便不说话了。 齐佑没来得及照顾喜宝的小情绪便道:“云倾,时间不早了,咱们也该回府去了,明日你二哥还要进宫去呢。” “这就走啊,我还没跟二哥好好说一会话呢,咦,我二哥呢?”喜宝颇为不情愿道。 “你二哥带回来的同僚兄弟那里有什么事,你二哥去处理了,咱们也该走了,明日你二哥进宫复命后,还会有一段休息时间的,本王跟你二哥约好了,到时候他到咱们府里去,你们爱聊多久都行,今个确实晚了。” 张氏也看看时辰道:“是啊,这眼看着就要到下午就要结束了,云倾听王爷的,先回去吧,你二哥这是彻底回来了,又跑不了,过几日让他到王府去,不就行了,你们先等等,我去把小欢言带来。” 就这样,喜宝一脸无奈地又跟着齐佑回去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八章 求救 喜宝回府盼着等着,这二哥还没等到,倒是把齐哲给等来了,这齐哲一进门就哭丧着一张俊脸道:“二哥,小嫂子,救命啊!” 喜宝看着齐哲的架势吓了一跳道:“这是怎么了,出什么大事了,你二哥在书房还没回来呢?” 齐哲喘着气断断续续道:“小嫂子???怎么办??怎么办???出大事了???你和二哥可得帮我?????” 喜宝瞧着齐哲的样子,觉得事情可能很严重,便递了一杯茶水道:“你别急,先喝口水,我让人这就去书房请你二哥回来。” 齐哲点点头道:“奥,对了,别对外头说,我在这,这会他们怕是正到处找我呢。” 喜宝听完更觉得是什么要紧的大事,便道:“放心吧,我这里肯定不会说出去的,不过,你这样进了王府难道他们不知道啊?” 齐哲叹了一口气道:“我可没敢走正门,我是从后门溜进来的,要是让他们知道了,这早就追来了。” 喜宝有些不安道:“那个??五爷??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齐哲又喝了一杯水道:“要命的事啊,我外祖父家逼婚啊!” “噗嗤”还好喜宝反应快,及时转了头,不然真是这一口茶水真能喷齐哲一脸。 喜宝一边用丝帕擦嘴一边咳嗽道:“咳咳??五爷???咳咳??你说什么呀??” 齐哲白了喜宝一眼,还没说话,门口就传来齐佑着急的声音:“云倾,怎么了?” 说着,齐佑便进了内厅。瞪了齐哲一眼然后便快步来到喜宝跟前拍着她是后背道:“怎么了,能把你呛成这样?” 喜宝咳得脸色发红,只能指着一旁的齐哲道:“不是??是五爷的事??咳咳??我没事的。” 齐佑一边搂着喜宝一边问道:“你小子又惹什么事了?” 齐哲撇撇嘴道:“二哥,怎么又是我啊,这一次可不是我惹事,是事惹我的。” 齐佑叹道:“事惹你,你个混不清的人。哪个没长眼敢惹你啊。” 齐哲耷拉着脸道:“还不是我外祖家。非要硬塞个表妹,堂妹什么的给我,这可是逼婚啊。我能不逃嘛。” 齐佑笑道:“你也真是今年也二十一二了,也该找个好姑娘成家了,你外祖也是为了你好啊,你躲什么!” 齐哲白了齐佑一眼道:“二哥。你别在这说风凉话,你是命好遇上了小嫂子。可我不一样啊,这表妹什么的,我压根就没见过几次,更谈不上喜欢了。再说了,不是你说的嘛,这娶妻要是真心喜欢的才是。我不喜欢自然要避避了。” 喜宝便笑道:“瞧着五爷的品行,你外家表妹该是也不错的啊。你不如先见见嘛,保不齐你就喜欢了呢。” 齐哲嘟着嘴道:“小嫂子,你是不知道,我那外祖家的表妹个个都是规矩教导出来的人,硬邦邦的好没乐趣,这要真是娶了回去,我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与其这样,还不如让我独自一人潇洒一生呢。” 齐佑不赞同道:“你还想独自一人,潇洒一生,美得你,就算你外祖那里不催你,宫里头,父皇和皇后也该说了,就别说你了,二妹妹不一样也在挑选夫婿嘛,你要是好歹看上了一个半个的,二哥也能替你再挡挡,可是你倒好,除了操心你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之外就根本没考虑这方面的事情,活该你被催啊。” “二哥,你???小嫂子,你看看,二哥都说什么了。”齐哲像个发脾气的孩子一般嘟着嘴不悦道。 喜宝嗔了齐佑一眼道:“王爷,虽说婚嫁是很重要的事情,可是遇到称心如意的人也很重要啊,再说了,五爷不也才二十一二嘛,我二哥不也比他大,也没婚配嘛,现在的五爷成熟稳重又风趣幽默,保不齐,有一堆的小姑娘家扒着要跟咱们五爷呢,这人倒不是问题,问题是也要五爷看得入眼才行啊。” “就是,就是!”齐哲十分赞同喜宝的话。 齐佑却无奈道:“入眼,入眼,你说,这些年有那个姑娘入了你眼了,你小嫂子的二哥,人家是职责在身守护西北,所以才拖得久了些,你呢,不是待在京里,就是到江南那一带溜达,还以为你能带回来个什么人呢,结果回回来都是带了一堆吃的,你倒是用点心啊。” 齐哲撇撇嘴道:“二哥,我这不是没碰到嘛,再说了,小嫂子也说了我还年轻呢,这还有大把恣意的光阴呢,我干嘛非得娶个人回来管着自个啊,再说了,你也知道,这正妃,就是我看上了,这宫里的二老也不一定能看上啊,何必自寻苦恼呢,我可不想跟三哥一眼,婚前婚后都不舒心,何必呢。” “哟,你小子道理还挺多的呢,啊!”齐佑有些气道了。 喜宝赶忙顺着齐佑的气道:“王爷,五爷不过是玩笑而已,你看你,动什么气啊,再说了,这婚姻大事是该慎重的啊,你别说五爷了,就是当年我大哥不也忙活了好久嘛,五爷性子洒脱,自然要有个能相得益彰的女子相配,要是真有个人拘着他反而不好,这些年宫里头不也没敢明着说嘛,您是他哥呢,关心着急肯定是有的,可是这一切不也得顺着五爷的心意嘛,毕竟这是他的终身大事啊。” “云倾,可这小子一直单着,我这个做个哥的哪能放心啊!”齐佑叹道。 “知道知道,可是若是随了五爷外家的心意,让五爷随意娶一个不入眼入心的女子,这五爷以后日子过得委屈难受的时候,您不心疼啊,这事也急不得,现在倒是要想办法帮五爷过了这事再说。”喜宝一边宽慰齐佑,一边给齐哲使眼色。 齐哲也委委屈屈道:“二哥。我知道你是担心弟弟,你放心,只要碰到了合适的,我一定会先告诉你和小嫂子的,只是现在这还是我实在不想啊,还请二哥救救我吧,不然真要出大事了。” 齐佑叹了一口气。到底是他打小疼爱的弟弟。这事也真是让他不大满意,这齐哲的外祖吴家倒是奇了,小时候也没见多关心过齐哲。这倒是对联姻之事很是上劲头,哎,说到底这也是权利在作怪啊。 “二哥?”齐哲见齐佑不说话有些担心。 齐佑叹道:“好了,知道了。这些日子你先住在府里吧,他们也不会找到衙门去的。父皇和皇后那里最好再去打声招呼吧。” 齐哲有些为难道:“啊,父皇和皇后那要我去啊?” “怎么,不是你难道是我啊,你小子。让你进府来避一避已是照顾你了,还想让我说啊。”齐佑瞪着眼训道。 “不是??只是???父皇会同意吗?”齐哲心里有些打怵。 齐佑喝了一口茶道:“放心吧,再过半月。暹罗王国的使者就要觐见了,这段日子该是不会顾到你的。你还是早些去说一声才好,至于你外家的那边,也不敢太明目张胆,毕竟你是王爷的身份嘛。” 喜宝有些不解道:“王爷,这五爷的外家不是一向都很低调的嘛,听说大多都不在京城,好像是南边比较多,怎么这是逼婚到了这来了呢?” 齐佑笑道:“谁让五弟现在是京城里少有的几位位高权重,又才貌双全的未婚男子呢,别说他外家了就是这京城里的王公世家哪一家不盯着他呀,宫里的几位妃子也都很看好他呢。” 说着,齐佑还别有深意地白了齐哲一眼,齐哲叹了一口气。 喜宝便笑道:“奥,我就说这些日子五爷怎么也不大进宫去了,原来是被怕被叨念啊。” 齐哲无奈道:“小嫂子,你就被取笑我了,现在我可是腹背受敌,外家逼迫,连宫里头也不放过我,哎,也只有二哥这能躲躲清净了。” 喜宝笑道:“好了,你二哥不都说没事了嘛,你就安心住着,什么时候没事了什么时候你再回去。” 齐佑也道:“对,一会我叫人通知一下你王嫂,让她也准备准备,你小子就先安心在府里待一阵子吧。” 正说着,一声稚嫩欢快的童声传了进来:“是五叔叔来了吗?????” 话音刚落,刚从学堂回来的小欢言便飞奔着进了屋,一瞧真是齐哲在,这小脸别提笑得多开心了。 倒是不忘行礼道:“父王,母妃,五王叔,好!” 喜宝见欢言这咋呼劲便无奈地摇摇头道:“你个小姑娘家的净是毛毛躁躁的,也不怕你五叔笑话。” 小欢言立在原地有些扭捏道:“女儿不是知道五叔叔来,高兴嘛。” 说实话,小欢言倒是跟齐哲很投缘,原因还是齐哲每次都能给她带了好玩的新奇的东西,而且从来不会凶他,还会带着她出去逛集市,齐哲的孩子心性在遇见小欢言之后算是彻底迸发了出来,无拘无束,随性洒脱,倒是和小欢言很是融洽。 正是玩性正浓的年纪碰到这么一个童心未泯的叔叔,小欢言自然很喜欢了,也怪不得她这么毛毛躁躁就冲了进来。 瞧着小欢言一脸小委屈的样子,齐哲先是不干了,便笑道:“小嫂子,没事的,这丫头我很喜欢,再说了,孩子嘛,这是简单纯真的时候,我瞧见欢言,这心里头堵着的气也能顺畅不少呢。” 说罢,齐哲招招手道:“来,小欢言,到五叔这来???过来?没事的,你娘不会生气的,过来吧。” 小欢言还是抬头瞄了一眼自个的母亲,然后见母亲真没生气,便欢快地蹦进了齐哲怀里,被齐哲抱着坐在腿上道:“怎么样,你娘没生气吧,嘿嘿,放心吧,跟着你五叔,你娘是不会生气的,对了,你是才从学堂回来吧?” 小欢言一脸惊奇道:“五叔,您怎么知道?” 齐哲神神秘秘道:“因为五叔我能掐会算啊,我不仅知道你是从学堂回来,更知道你今个还学了写字了对不对?”说着还不着痕迹抹掉了小欢言脸颊上的墨渍。 小欢言更是一脸崇拜的小模样道:“真的真的,五叔你好厉害,今个先生是叫我们写字来着。” “是吧,那先生都教你们些什么了呢?”齐哲问道。 “五叔叔你不是能掐会算嘛,你再猜猜看嘛!”小欢言一脸期待道。 齐佑和喜宝都瞪着眼睛看着齐哲,就要看他怎么圆谎结果,齐哲却笑笑道:“五叔我刚刚算到了两次,现在功力不足了,得吃饱了饭才行呢。” “这样啊,那我们赶紧用饭吧,娘??咱们用饭吧!”欢言焦急道。 欢言一边嚷嚷着,齐哲便一边继续帮她摸着小脸上的墨迹,一旁的齐佑和喜宝看着自己闺女脸上被抹掉的墨渍,一脸憋笑,哎,也只有齐哲能陪着小欢言这个小不点疯闹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九章 二哥 自那日之后,齐哲倒是真安然地在雍王府住下了,反正这地方他也熟了,每日还能有小欢言陪着他玩闹一会,这心情自然好了不少,喜宝也了的开心,终于有个人能治治欢言这个小魔头了。 几日后,赵云轩的的职位也最终定了下来,以从四品宣威少将军之职协管百万御林军,职位定了下来,赵云轩也就轻松多了,趁着这几日还未附职,就轻车简行地来看望喜宝了。 喜宝知道二哥定了官位是既开心又担忧,这这样的位置真是太多习武的世家子梦寐以求的了,能坐到这样的位置自然是好事,可是这背后又免不了要背负一系列的血雨腥风了,毕竟御林军是皇上的亲卫,这比外放的军队更严苛更诡谲,这里头的斗争也会是很复杂,喜宝很担心以她二哥的性子是否能平衡得过来。 这不赵云轩正好来访,她倒是能说上一说。 赵云轩一进门,便频频回头,一脸好奇,喜宝问道:“怎么了二哥,外头有什么不妥吗?” 赵云轩笑道:“没有,只是刚刚见到了哲王,有些奇怪而已,这会哲王怎么会在府里。” 喜宝递了茶水笑道:“奥,五爷啊,他是来避风头的。” “避风头,哲王最近没惹什么事吧?”赵云轩奇怪道。 “没有,不过是五爷也到了适婚的年龄,他外家逼婚,他实在没了办法,才到府里来避避的,二哥快坐。”喜宝笑着道。 “逼婚,外家。这事倒是奇了,宫里头都没怎么着急呢,哲王的外家倒是积极。”赵云轩也道。 “还说五爷呢,二哥你不也是。”既然谈到了婚嫁,喜宝索性也谈谈她二哥了。 赵云轩一脸不解道:“我,我怎么了?” 喜宝叹了一口气道:“我家二哥气宇轩昂,年轻有为。又被封了少将军协管百万御林军。这样的大好青年,铁定成为世家小姐择偶的优选呢,你没发现。你这才回来多久啊,去家里的来王府里我这拜访的人就多了多少啊,这不都是因为你嘛。” “这,我还真没发现。这些日子我不是窝在家里,就是陪着那些一道回来的兄弟去探亲。这家里头的事也没怎么注意,娘也没说,再说了我这才回来,这事不着急。”赵云轩无所谓道。 “不着急。你是不着急,可别人急着呢,你也看到了就是五爷贵为王爷也被逼得躲到了王爷这来。更何况你比人家还大几岁,你现在位置也定了。这些王公世家就该陆续找上门来了,你和大哥可不一样,他那会是默默无闻,被简侯府给慧眼相中了,才没那么多事,你不行,你可是身披战功回来的,想低调都难啊。”喜宝无奈道。 赵云轩愣了愣道:“要是有人问道你和娘这,就麻烦妹妹给回了吧,我这才回京,虽说皇恩浩荡,又有王爷庇护,可这往后的事到底要靠我自个去打拼的,这会我实在无心儿女之事,再过个两三年,等我在京城的根基站稳了再说也不迟。” 喜宝笑道:“这话,你还是自个跟娘去说吧,你也是知道当年娘是怎么操心大哥婚事的,你再这么晚,娘不知道该如何想了。” 赵云轩笑道:“哎,放心吧,大哥既然是过来人,势必会感同身受的,自然会帮着我的,再说了,现在找上门的不都是看着我此时的权势和身家嘛,这样的人家我也要不起。” 喜宝点点头道:“到底是我二哥,虽然很想你身边有个人能好好照顾你可是你的意愿还是最重要的,不瞒你说,前些日子,就是你回来的前一晚,王爷还跟我提起宫里的二公主有意你呢,这可是吓着我了,我本意是拒绝的,可是毕竟是有关你的终身大事,所以还是想问问你,问问娘,可是这自从你回来,咱们兄妹就没能好好说上话,这事我也是拖着还没跟宫里回话呢,不过既然二哥想再过个几年,那公主那头你也不会同意了对吧。” “二公主?这还真有此事啊,这宫里头也是??哎???”赵云轩深感无奈啊。 “怎么,二哥已经知道了?”喜宝倒是奇了。 “没什么,就是那日进宫面圣,回话完毕后,皇上无意间提起了一句,倒不是问我,只是无意提起,我还当是玩笑呢,没当回事的。”赵云轩说道。 “嗯,皇上也提了,这二公主一向低调,几乎是沉寂的,怎么皇帝也提起了,奇怪,二哥你没说什么吧?”喜宝问道。 赵云轩道:“没说什么,皇上是问了我有无这方面的打算,我也就实话说了,这两年先不考虑,皇上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喜宝愣道:“看来,皇上该是明白二哥的意思了,那我也就放心了,到时候再麻烦王爷进宫给皇后回个话再说。” 赵云轩笑道:“我一个四品小将,哪里就有那么多关注了,真是的。” 喜宝也笑着嗔道:“以防万一嘛,宫里头的意思还是要弄明白的,不然真像慎王那般该是又要遭人诟病了。” 赵云轩也点点头道:“对了,这慎王到底如何了,我在西北倒是听军中人有提起,说是慎王和刘丞相??奥??不对??该是刘国舅了???有什么关系,说是皇帝大怒处理了他二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知道吗?” 喜宝愣了一下便有些为难道:“二哥,不瞒你说,这事我也是听说的,王爷不愿意提起,我自然也不会傻到去问,这事怕是宫中的一个禁忌了,不过刘国舅倒是因为插手私盐之事,被皇帝责罚了,至于慎王那边我倒是不大清楚,你也知道慎王向来低调,这慕容王妃也已经回了慕容老太傅的府上,这我就更没有理由去打扰了。” 赵云轩皱着眉毛好久才道:“慕容王妃到现在还未会慎王府?” 喜宝道:“是啊。不过他们之间的关系倒是没那么僵了,逢年过节,慕容王妃也是会出现的,只是曾经的恩爱再也不见半点痕迹了,真是可惜啊???” 赵云轩也叹道:“是啊,确实可惜,他二人算得上是一对人人羡慕的佳偶了。没想到最终却是变成了一对怨偶??哎???” 喜宝嗔了赵云轩一眼道:“这都是别人的事。与咱们无关,二哥也没必要唏嘘了,只要你将来找到嫂子不会这样便好。” 赵云轩笑道:“好了好了。你是咱们家最小的丫头,没想到我和大哥的婚事还得要你操心,行了,你二哥又不傻。碰到合适的自然会拿下的,别忘了你二哥我可是名堂堂正正的军人。这行动力不会差的。” “嘻嘻,那倒是,至少比之乎者也的大哥要强一些,行了这事不说了。现在我倒是担心另一件事情了。”喜宝道。 “什么事啊?”赵云轩问道。 “你位列少将军的事。”喜宝一语中的。 “怎么,这事也有人说?”赵云轩端起茶杯吹了吹茶道。 “二哥,说实话。我不大想你和大哥到现在的位置,现在。虽然你和大哥都算是朝中重臣,可到底对那些人来说你们还是过于年轻了,再说王爷这层关系势必会被拿来做文章的,我担心会有些什么不好听的话传到你耳力,会让你不舒服。”喜宝如实说道。 赵云轩慢悠悠地放下茶杯道:“妹妹,自从你嫁给雍王开始,这条路就没有退路了,你也知道王爷他将来注定是要登上大宝之人,到时候凡是跟王爷有些关系的都会受到影响,首当其冲的就是你们这些后院女子,如果我和大哥不快速成长站稳根基,到时候你在后宫的日子注定不会好过,现在好了,至少那些世家会开始慢慢忌惮我们赵家,那么在他们下手的时候就会多考虑掂量一些,王爷将来对你也会多几分顾忌了。” 喜宝皱眉道:“二哥,我何尝不知道你和大哥的用意,只是,我不想因为我牺牲你和大哥的安逸幸福,再说了,我虽然平时温温和和的,可这后院女子若是真动了我,我绝不会让他们乃至他们背后的世家有半点好日子过的,我不喜欢争权斗势,但是不代表我不能,二哥你们无需担心。” “妹妹,这常言道一入宫门深似海,做哥哥的哪能不会担心,你看看现在宫里留下的几位贵人主子,哪一个不是有着雄厚的家世背景,你也一样,万事还是要早作打算,毕竟圣心难测啊。”赵云轩一脸严肃道。 “不会的,他待我很好,他待家人也很好。”喜宝有些迟疑道。 “傻瓜,这真能一辈子吗,他是王爷将来是大齐的君王,他如何能一颗真心全都付诸在你一个小小女子身上,是,哥哥承认,王爷现在是待你很好,我们也看在眼里,我自然希望他一直如此,永远不会变,可是妹妹,帝王皆薄情,你别忘了那句老话啊。”赵云轩知道自个说的有些残忍,但是他还是要说,毕竟这是亲妹妹,她不想她将来后悔。 “二哥!”喜宝有些恼怒。 “妹妹,我知道,这番话你不爱听,可是这确实是必须考虑的问题,原本我以为不会那么快,可这次回来,入了朝,我才发现,我不得不说了,你幸福自然是好的,可是你还是要多一份警醒,毕竟他不是一般人呢,这些年你不觉得你已经慢慢融化在了王爷的怀里了嘛,这样对你不是什么好事。”赵云轩道。 “我明白!”喜宝有些沮丧道。 见喜宝有些不开心,赵云轩便换了话题道:“好了,妹妹,二哥是提醒你,不过以你的聪明,该不会出什么事的,那二哥也一样,既然决定了,就算是血雨腥风都要去闯闯,更何况这点流言蜚语呢,你二哥向来不是那多心之人,这点你就放心吧。” 喜宝虽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是为了让赵云轩放心,还是笑着道:“我知道,我这样聪明,二哥自然也不差了。” 赵云轩笑着便岔开了话题,聊起了家常???????(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章 介怀 那日喜宝与赵云轩的一番谈话,成功地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她开始认真思考赵云轩的担忧,不知道为什么这打心底里生出了一丝的不安和介怀,她矛盾了。 一方面他二哥说的确实有些道理,她是太沉沦了,可另一方面她早就答应要与齐佑彼此信任的,可是二哥的话还是让她起了异心,她对自己这样不坚定的样子又感到惭愧,这两种彼此纠缠的矛盾心情折磨了好几天,真可以说得上是有些寝食难安了。 齐佑早就看出了喜宝状态不大对劲,可也没多想,本身喜宝小日子前都会有几天情绪敏感的时候,他也早就习惯了,可是这都小日子结束了,喜宝还是有些郁郁寡欢的,齐佑就不得不上心了。 这夜,齐佑还在洗漱,而喜宝躺在床上看书,喜宝看了几页就觉得心烦意乱,扫了一眼浴房,又低头继续翻着,在床上都换了好几个造型了,这字却没看进去几个。 要说前几日她心矛盾重重吧,那也还好,只是搁在自个心里,而且齐佑一连好几日也都歇在书房,眼不见心不烦嘛,可这日,齐佑不请自来,这会喜宝心里只能是更乱了。 这不齐佑刚裹着寝衣出来,就见喜宝出神地翻着一本话本,这眼神压根也没往字上头看,齐佑一屁股坐下道:“怎么了,这话本不合你心意,这可是京城里最新的了,五弟也是淘了好久的。” 喜宝有些心虚地瞟了齐佑一眼然后合上话本道:“没有,不过是今日没什么精神,有些累了,所以不大想看。” 齐佑打理着半干的头发道:“这样啊?” 喜宝倒是很自然地接过棉帕子。帮着齐佑拭着头发上的水汽道:“是啊,这几日正好是小日子,身子难免会有些疲惫,没事的,这也结束了,保不齐明日就好了。” 齐佑笑了笑按着喜宝的手道:“你心里有事还是说罢,爷怕你憋着不舒服。” 喜宝愣了一下便笑道:“这么明显啊?” 齐佑自己纵了发髻道:“你这丫头。平日里对外的时候总是很端正稳重的样子。情绪也确实隐藏地很好,可是对着爷你这些都不怎么灵光了,这些日子你不仅话少了。吃饭不香了,就连话本也什么兴趣了,也就对着欢言能有个笑脸,其他时候都是板着一张小脸的。爷又不是瞎子,自然知道你心里存了事。” 齐佑的话刚落。一时间喜宝的心里就又矛盾了起来,一面是懊恼自个在齐佑面前真得活得太恣意,连隐藏都失去了;另一面是感激齐佑对她无微不至的关注,能这样敏锐地察觉到了她内心的不畅。更能关心地问出,可是这也正是她心里存事的原因,一时间。喜宝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齐佑便执起喜宝的小手道:“到底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能让你这样沮丧。说出来,爷或许能有什么办法呢。” 喜宝有些不安地看了齐佑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去没开口。 齐佑微微皱眉道:“怎么了,难道这事与我有关?” 此话一出,喜宝霍得一声抬起头诧异地望着齐佑道:“爷!” 齐佑笑道:“怎么了,爷还真猜对了,能让你担心的无非就是家里头的人,爷思来想去,排除了你大哥二哥,在看看你这几日都有些刻意躲着我,我想这事大概是跟我有些关系吧,既然与我有关系了,那你就说吧,不会是爷哪里得罪你了吧。” 喜宝摇摇头道:“没有没有,不是爷的问题,是我??是我的问题??是我想多了??” 齐佑仰躺在床上道:“你想多了怕也是离不开我吧,还是说吧,不然在憋几日,小欢言怕是也要看出来她娘不开心的事了。” 喜宝就这么跪坐在床上叹了一口气道:“也没什么,我只是心里矛盾,觉得怎么也理不清头绪,所以这几日才有些不在状态的。” “欧,矛盾什么?”齐佑道。 “矛盾我对王爷的感情!”喜宝坦白道。 “怎么,不要告诉爷你看上别的人了!”齐佑玩笑道。 喜宝却笑不出来,一脸严肃道:“王爷,别开玩笑!” 齐佑却松了一口气道:“只要不是看上别人了,那爷就放心了,至于到底怎么了,你就说吧!” 喜宝有些难以启齿道:“其实也真是我想多了,这些年王爷宠我疼我,我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慢慢地,只要有你在,我就会觉得莫名的心安,没有理由地想依赖着你,心告诉我如此,我便也这样做了,我就这样完全没有付出的活在你给我营造的安全舒适安逸的环境之中,享受到无法自拔???我发现我已经完全依赖着你了???” “爷是你的男人,你完完全全依赖就是爷想要的,没什么不好啊!”齐佑笑道。 “不是的,爷,不一样,您这样的荣宠真是让我既甜蜜又忧心,我怕有一天会在瞬间就失去了这些,我怕到时候我无法适应没有你宠着,捧着,护着的生活,我怕我离不开您了???一想到这些??我就止不住担心???” 齐佑腾得一下坐了起来面对面对着喜宝柔情道:“你怕失去我,为什么?” 喜宝有些尴尬道:“你是王爷,更是国家未来的主人,常言道帝王多薄情,我???怕??” “怕爷也会对你薄情?”齐佑眯起了眼睛。 喜宝知道此刻齐佑已经有些不悦了,她这番话明显就是没有信任他,可是这事终究还是要说出来的啊。 喜宝犹豫了一下道:“不??我不是怕这个???我是怕我舍不得???” “舍不得什么?”齐佑低沉着嗓音问道。 喜宝认真地盯着齐佑的眼睛道:“能让我舍不得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爷你。” 齐佑有些不确信道:“那你的家人呢,孩子呢?” 喜宝微微笑道:“我一样也舍不得他们,可是爷是唯一一个我不愿意从生命里割舍掉的人,不愿意,也不能。” 齐佑这才笑道:“既然这样,那你何苦烦恼?” 喜宝叹了一口气道:“就是因为不舍我才害怕,才矛盾,我怕这一切美好的东西都会随着时间消失,我怕我承受不起???” 齐佑也叹了一口气道:“丫头,既然决定爱你,爷我就没想着会放手,是,我是王爷,父皇也确实表明了心迹,这齐朝的江山我也要传延下去,这些都是命中注定,无法更改的,可是你成为我的女人,这也是命中注定的缘分,也是不会改变的,我说过我也许无法承诺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可这唯一的一颗真心就只能在你手里,失不失去不是爷的问题,哪一天你累了,想松手了,爷的这颗心也就碎了,你明白吗?” “我???”喜宝被齐佑突如其来的情话般的开释给弄愣了,久久说不出话来。 齐佑却接着温柔道:“云倾,我想你该明白,我们之间的感情就掌握在你手里,我给不了你其他的证明,只能将这颗心交给你保管,我都不害怕心碎,你又何必害怕会失去呢,只要你一直握着不放手,不松手,你就不会失去我,永远不会的。” 喜宝听着听着便有些控制不住眼泪,咬着唇一把扑进齐佑怀里道:“爷,对不起??我??只是害怕???我小心眼??我???我????对不起??对不起???” 齐佑搂着喜宝,听着她语无伦次的告白,温柔道:“傻丫头,下回心里有不舒服了,就要早些说出来,这么憋着该是憋坏了吧,你也不怕爷心疼啊。” 齐佑越是闻声软语地宽慰,喜宝这眼泪越是止不住地往下流,也说不清是内疚,歉意,还是释然,反正就是靠在齐佑怀里,哭都哭得特别踏实???? 在齐佑的安抚下,喜宝哭了好一阵才止住了泪水,有些嗡嗡地声音道:“爷,你不会生气吧???我这样想?” “你啊,爷我是该生气,还是不该啊,你说你,心里有事也不说,就知道一个人在那瞎想,越想越钻牛角尖,你难受,我也难受,是该生气,可是,你这丫头却是因为舍不得我才如此执拗,我又气不起来???哎??说到底也是舍不得啊。”齐佑幽幽道。 喜宝吸吸鼻子蹭了蹭齐佑道:“爷,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你越是对我好,我越是会担心,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对于在乎之事的患得患失吧。” “呵呵,你这小丫头说个情话都要绕个圈子,还真是跟在床上一样含蓄呢,能让你患得患失也是爷的福气啊,不过以后你可不要这样了,爷也与你说明白了,这人生苦短,爷可不想咱们都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有的没的事情上,你啊就好好的窝在爷的怀里做爷又宠又爱的小女人就好,别的,你都不需要操心,一切都有爷呢。”齐佑动情道。 喜宝也是颇为感触道:“我知道,知道的,只是觉得这样在爷这白吃白喝的好像不大好啊。” 齐佑哈哈大笑道:“爷就愿意这么养着你,怎么了,再说了你也没白吃白喝啊。” “呃?”喜宝不解。 齐佑一脸暧昧地伏在喜宝耳畔道:“你人都是我的了,爷还在乎那点俗物不成?????哈哈哈????” 哎一场喜宝的觉悟运动,就在齐佑暧昧的暗示中变成了齐佑的夜间大餐,到头来,还真是什么事都能在这床榻之间解决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一章 棋谈 自打那晚之后,喜宝的心情又恢复了不少,连齐哲都对着齐佑感叹道:“二哥,我发现你和小嫂子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但凡涉及到小嫂子的事情,你总是会担心,这但凡涉及到你的事情,小嫂子又会惆怅,你们这样是不是故意气我!” 每到这种时候,齐佑都会白齐哲一眼然后笑道:“这就是爱情,你小子连个真心喜欢的女人都没有,哪能明白啊。” 齐哲也只能尴尬地笑笑不说话,可这心里总是有着一种说不清的异样???? 昨日暹罗王国的使者已经到了京城驿馆,休息一日后就会进宫觐见齐文帝,这事也是拖了四年之久,本身喜宝生产那年就该来的,不过是老暹罗王突然暴病,所以才被迫取消的,好在这几年国王的身子慢慢康复了,这才能派他的儿子,也就是暹罗国的三皇子子作为使者觐见的。 听说,暹罗使者一行数十人要在京城待上一段时间了,还听说,一到来的还有一位暹罗国的公主,听到这个消息,喜宝条件反射是联姻,不然千里迢迢地带着一个弱女子还真不是那么一回事啊。 这事,从头到尾倒是恒王在操持,齐佑也不过是偶尔过问一下,齐哲因为要避风头,也懒得出面,这会正在喜宝院里跟喜宝一道下棋呢。 难得喜宝还有一门能拿得出手的技艺,她这围棋倒是下得不错,齐哲都快赶不上了。 齐哲一边下棋一边感叹道:“小嫂子,你这棋艺也真是进步神速啊。” 喜宝笑呵呵道:“那还不是你二哥教育的好啊,也就你愿意跟我下棋了。你二哥总是嫌我臭棋篓子,不愿意跟我下棋,我是好不容易缠着他学了几招才行的。” 齐哲自行脑补了喜宝跟他二哥下棋的那个画面,小嫂子定是悔得的理直气壮,而二哥一定是一脸无奈加牙疼地忍着,那画面太有喜感了,哈哈哈。齐哲忍不住笑了出来。 喜宝下了一子道:“五爷。你笑什么,该你了。” 齐哲笑着道:“你那棋性能让二哥下功夫叫你还真是不容易啊,小时候我要二哥教我的时候。可没少挨打,二哥不会也揍你了吧?” 喜宝嗔了齐哲一眼道:“就你话多,这师傅教徒弟哪有不上手的,不过我天资聪明。你二哥没什么机会的。”这话倒是真的,教棋的时候。喜宝倒是学得真快,齐佑也没怎么动气,可是之前下棋的时候,每每喜宝悔棋。那小爪子都会被拍得通红,现在想想还有些肉疼呢。 齐哲哈哈笑道:“小嫂子,你这个样子。就不怕教坏小欢言啊?” “什么教坏的,本来就是????哈哈??你输了???”喜宝喜滋滋地伸手道:“那。愿赌服输,拿钱来!” 齐哲一时不查输了一子,但也确实是输了,掏了银子道:“那是我一时不备,再来一局!” 喜宝笑道:“好呀,反正你五爷有的是钱。” 哎,要是齐佑知道他俩这么着下棋,非得狠狠教训他们一顿不可,这高雅的围棋之术,都让他们变成了赌钱之地,哎???这到底是谁带坏了谁啊??? 另起一盘之后,喜宝便问道:“五爷,这都半个多月了,你外家的心思还没熄啊?” 齐哲落子道:“反正还没回去,这次暹罗国觐见,他们肯定不会错过这样的大场面。” “大场面?不过是个小国觐见,真有那么大的场面啊?”喜宝问道。 “小嫂子,你有所不知,暹罗虽然是小国,可是与我朝的关系却非同一般,现任的暹罗国王的母亲,也就是他们的太后,可是我们的姑老老呢。”齐哲解释道。 “姑姥姥,那意思是暹罗的太后是皇上的姑姑,先皇的公主喽,怎么会嫁到那里去啊?”喜宝好奇道。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大知晓,说是当时的暹罗国国王亲自来朝求娶的,当时的皇祖父身边女儿也不多,适龄的就只剩父皇的亲姐姐了,所以才??”齐哲道。 “之后,他们便成我们的附属国对吗?”喜宝挑了一子道。 “哎,你怎么知道?”齐哲有些诧异。 喜宝却一脸平静道:“话本上看来的,只是知道暹罗王朝娶了一位奇女子之后便很快归顺我朝了,我还当是杜撰的,看来是真的,只不过书上可没敢写这奇女子就是皇帝的姑姑啊。” “咳咳???小嫂子??你还真是???”齐哲有些诧异又有些无奈。 喜宝却问道:“这么说这次暹罗的公主一道来京很有可能是要通婚联姻的,五爷???咳???你要小心啊???” 喜宝一句提醒,让齐哲手上的棋子成功地掉了,喜宝笑道:“五爷,你是又打算输给我了吗?” 齐哲咬牙切齿道:“小嫂子,莫要对我进行心理攻势????” 喜宝笑道:“哪有,我也只是猜测嘛???难道你没听说暹罗公主的事情?” 齐哲调整着手里的棋子道:“知道啊,不过这事可说不定呢。” 喜宝愣了一下道:“什么意思,人家大小也是个公主,还不配郡王以上的人家,而且肯定得是正室,五爷,你倒是都挺符合的。” 齐哲哈哈笑道:“小嫂子,你就放心吧,怎么也不会是我的。” “为何?”喜宝诧异道。 “她比我大好些岁数呢,怎么会是我呢。”齐哲坦然道。 “这???那还有谁啊???”喜宝落了一子道。 “三哥啊!”齐哲淡淡道。 “怎么可能,慎王有王妃的!”喜宝不赞同道。 齐哲一边落子一边叹道:“哎??小嫂子??这些年你还看不出来嘛???三王嫂绝对不会再回去了,三哥和她之间早就名存实亡了???只是宫里头一直没处理罢了,早半年前,宫里头就有这个意思了,三哥和三王嫂也都有此意,就看这次是什么情况了。” 喜宝诧异道:“怎么会,慕容老太傅难道会同意慎王休妻,怎么可能呢!” “估计会是和离,毕竟宫里和老太傅的面子都要顾忌嘛!”齐哲撇撇嘴道。 “哎,这都纠缠了十来年了,何必呢!”喜宝叹道。 齐哲却停了手道:“小嫂子,说一句你不爱听的,这事当时若是慕容氏选了我二哥,大概就没你们还有三哥这些后来的事情了,只是命运弄人,她没有选对,反而是你稀里糊涂地成了二哥的侧妃,稀里糊涂地进了二哥的心里???说到底这都是各自的命啊。” 喜宝微微笑道:“五爷,这招对我不管用??嘿嘿???我又赢了???拿钱吧??” 齐哲一愣,看了一眼棋面失笑道:“小嫂子的棋艺越来越厉害了,我啊甘拜下风???” 喜宝笑道:“客气,客气了。” 齐佑拿了银子笑道:“对了,小嫂子,那日咱们一道出去骑马散步去啊,带上小欢言,这几日这小不点非要缠着我学骑马,让我给糊弄过去了,不过看你的马术还有两位赵将军的,估计小不点学起来该是更快。” 喜宝一边收着银子一边叹道:“哎,自打那次惊马之后,你二哥压根也不会让我碰马,我这技艺也该忘得差不多了,这还是我倒是想去,可是你二哥肯定不会同意的。” “同意什么啊!”哎,果真人经不起念叨,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齐佑笑呵呵地问着进来了。 “爷!” “二哥!” “就知道你小子在这呢!”齐佑说着便坐在了桌旁。 喜宝递来帕子道:“爷,今个怎么回来这样早?” “奥,明个父皇要接见暹罗使团,今个也无事,所以就早早回来了,刚我听你们再说什么同意不同意的,怎么了?”齐佑擦了手问道。 “奥,不过是小欢言前几日非要闹得要去骑马,我给糊弄过去了,想着要是二哥和小嫂子得空了,咱们一道骑马出去晃悠晃悠也是不错的,不过小嫂子说你肯定不会同意的。”齐哲笑道。 齐佑笑道:“这小不点,还真是胆子大,这才多大啊,就闹着要学骑马,哎,你小嫂子那次惊马之后,我算是留下心理阴影了,这种事还是少一些的好。” 齐哲撇撇嘴道:“二哥,你对小嫂子也真是太溺爱了,这可不是帮她,小嫂子本身就骑术高超,那次本就是人为,再说了,要不是小嫂子马术了得,怕是早就出事了,哪还有现在你们家的小欢言啊,你该是让小嫂子多出去骑骑马,这水平才能提高嘛,就像是这围棋,小嫂子都赢了我好几把了,这不是你教导的功劳嘛。” “你小子,少拍我马屁,这事说不行就是不行。”齐佑哼道。 “成成成,哎??到时候你家闺女缠着你的时候,别说弟弟我没提醒你哈。”齐哲无奈道。 “我家闺女,我自然会上心的,对了,明日暹罗国使团觐见,你小子别忘了去,晚上还安排了宴会,朝臣们都会参加,你小子也别偷懒。”齐佑接过喜宝递来的茶水道。 “我就不去了吧!”齐哲为难道。 “你是王爷,为何不去?”齐佑白了他一眼。 “我本就是来避我外家的,这要是去,不是又要见上了,这可如何是好啊?”齐哲担忧道。 “你怕什么啊,你不愿意,他们还能强迫着你不成,瞧你那点出息,没事的,这会赶好当面说清楚喽,你也轻松,你外家也轻松了,再说明日是宴请人家暹罗国的宴会,你外家不会那么糊涂的,你就放心去吧。”齐佑不耐烦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二章 王妹 齐哲跟齐佑兄弟俩絮絮叨叨说了好久,一直到用了晚膳,小欢言都睡了过去,齐哲才起身离去。 喜宝哄了小欢言回屋便发现齐佑有些发呆,便问道:“爷,怎么了吗?” 齐佑抬头笑道:“没什么,就是觉得五弟这些日有些奇怪。” “五爷本就是洒脱不羁的性子,这要不是被逼急了也不会窝在咱们这的,有些怪也是正常吧,爷你会不会太多心了。”喜宝宽慰道。 “五弟常来吗?”齐佑问道。 “到没有,不过五弟倒是常陪着小欢言瞎胡闹,我这也轻松不少,怎么了?”喜宝有些不解。 “哎,不过是今个父皇提起五弟的婚事,我一想五弟现在这个吊儿郎当的模样,真是愁啊!”齐佑叹道。 “爷,五爷只不过不大喜欢按常理出牌,他自由自在惯了,跟匹野马似得,你放心,在野的马也会有被驯化的时候,只不过他还没碰到那个能让他安心下来的人,当年爷不也一眼嘛!”喜宝嘟囔道。 “我怎么一样了?”齐佑不解。 喜宝嗔了齐佑一样道:“你就没有过出格的时候?” 齐佑笑着道:“说吧,五弟又跟你说了些我什么呀?” 喜宝嘟着嘴道:“哪能呢,谁没个年轻的时候啊,五爷如此,我大哥二哥也一样,我就不信爷没有。” 齐佑哈哈大笑道:“五弟什么时候都是这么一副晃荡的样子,我可比他稳重多了。” 喜宝嗔道:“哎,反正这话都是爷说的,我可不知道。” “小丫头,你可别挑火。爷的体力倒是没什么,就怕明个你起不来丢人啊!”齐佑威胁道。 “哼,爷也忒无赖了,不满意就威胁人,好没意思。”喜宝不满道。 “呵呵,爷无赖,爷今个还真就无赖了。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出格的事。” 说着。齐佑便向着喜宝过来。 喜宝见状不对撒腿就跑,可她的小身板能跑到哪去呢,这陪着玩了一会老鹰抓小鸡的游戏就被齐佑给扛在肩上了。 喜宝挣扎道:“爷。你说过的今个不乱来的,你??你快放我下来???” 齐佑笑道:“不是你问爷的嘛,这就是爷做个的最出格的事了。” “爷骗人,怎么可能。哎呦???轻点??”喜宝被甩到了床上。 齐佑欺身上前暧昧道:“宠你到无法自拔是我这辈子最出格,也最得意的事情!小妖精????” 喜宝红着小脸看着齐佑。扭捏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齐佑这人真是的,外头看起来冷冷硬硬的一个人,说起情话来真是让人缠绵悱恻。面红耳赤,喜宝又傻了???? 这夜齐佑还是没忍住又狠狠欺负了喜宝一顿,到了深夜才难敌困意。深深睡去????? 次日,是齐文帝接见暹罗来使的日子。齐佑早早就换上朝服出门去了,喜宝陪着小欢言用了早膳,请了安又窝回来补觉了,而小欢言噘着嘴被送去了学堂。 这才睡了没一会,文琴便进来禀报道:“主子,王妃那头传话来了。” 喜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道:“什么事啊?” 文琴隔着屏风和床幔道:“说是,今个晚上的晚宴要主子你一并参加。” “晚宴,暹罗国的欢迎宴?”喜宝问道。 “真是,王妃那头还说,下午时候一起出发,请主子自行准备便是。”文琴道。 “行了,知道了,这个不着急,午膳过后再说吧。”抵不住困意的喜宝又睡了过去。 这头宫里头,齐文帝刚刚接见完暹罗使者团,这会正留下特使,暹罗国王子纳瓦?蒙召(简称纳瓦)在龙泽亭叙话,齐恒,齐佑作陪。 这会正值盛夏,这亭子靠近湖边,倒也凉爽,齐文帝一边吃着冰果一边问道:“刚刚大殿上人太多,朕没有来得及问,你父亲身子如何了?” 纳瓦恭敬道:“回皇上的话,父王他身子骨已经康复了不少了,四年前父王他倒是病得太突然,那时候我正带着使臣团才出发了没几天,这倒这个消息,自然是立刻赶了回去,所以这事便一直拖着,今年才到,还请皇上不要怪罪。” 齐文帝笑道:“你国与我朝本就交好,更何况还有姻亲关系,这些小事无助挂齿,只要没事就好,对了,朕听说你还带了你的妹妹一同来京?” 纳瓦笑道:“是啊,臣妹一向喜欢读书,更是向往齐朝的文化,她的汉文可是我们暹罗王朝最好的了,这次带上她一道来京也就是先让她也感受一下大齐的风土人情,顺道再多带些书籍回去。” “欧,你王妹很向往我朝文化?”齐文帝问道。 “正是,王妹的生母是汉人,也是个诗词歌赋都很厉害的女子,王妹的本领多是那位贵人教导的,只可惜,那位贵人早已仙去,王妹便一直养在臣母妃膝下,这次也是拗不过她所以才千里迢迢带她来的,也算是看看她母亲的祖国是什么样子的。”纳瓦道。 “那为何你今日未见到你的王妹呢?”齐文帝问道。 纳瓦道:“皇上,王妹她只是同臣一道来京,不过她只是来游学,并不是使者,所以并未一道进宫来拜见您。” 齐文帝笑道:“是这样啊,那倒是遗憾了。” 一旁的齐恒笑道:“父皇,今个晚上不是设宴款待暹罗使者嘛,纳瓦王子的王妹作为贵宾也会被邀请的,到时候就能见到了。” “奥,朕倒是忘了这一茬了,纳瓦,今晚朕会在蓬莱岛设宴为你等接风洗尘,你和你的使者团皆可来赴宴,倒是我朝的文武百官也会赴宴。你王妹该是会学到更多是东西的。”齐文帝笑道。 “多谢皇上厚爱,今晚臣等一定准时赴约。”纳瓦恭敬道。 “好了,你也忙了一个早上了,今晚还有宴会,你先下去休息一会吧,恒儿,你陪着纳瓦回驿馆行宫去吧。这段日子纳瓦一行人就交给你照顾了。”齐文帝吩咐道。 纳瓦道谢。齐恒领命后便一道离开了亭子。 齐文帝喝了一口茶道:“佑儿,这事你怎么看?” “父皇是说纳瓦王妹的事情?”齐佑问道。 齐文帝挥了挥手道:“你们先下去,朕要和雍王单独聊聊。” 薛公公点点头便让一众随侍离开。自个便守在亭子口候着。 齐文帝笑道:“紧张什么,怎么真怕朕指婚给你啊?” 齐佑无奈道:“父皇,您就不能不开我玩笑啊。” 齐文帝吃了一颗葡萄道:“这事得有个对策,朕倒是不见意与暹罗联姻。毕竟之前已经有了姻亲关系,不过就是头疼要是他们真提出来了。该配谁呢?” 齐佑坐在桌旁道:“配谁都好,就是别扯到儿臣,儿臣后院真是塞不下了。” 齐文帝白了齐佑一眼道:“朕还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你是怕赵家丫头心里头不舒服吧。不过这事也只有你和你三弟合适了,哲儿虽然单着,可是年纪不大合适。所以???” “所以不会是儿臣的。”齐佑接话道。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不会是你?”齐文帝笑道。 “因为她是暹罗国的公主,父皇不好让她为妾吧。”齐佑一脸确信道。 “哎。只是慕容老太傅那不好办啊!”齐文帝叹道。 “也不尽然,慕容老太傅也是知道轻重的人,只要不驳了他的面子,这事该是好说。”齐佑道。 “你是说和离?”齐文帝挑眉道。 齐佑点点头道:“这样对谁都好,这事已经拖得太久了。” 齐文帝有些头痛道:“这事起初就是个麻烦,这结束得还这么不痛快??哎,若是如此,只好这么办了,不过这事该是皇后出面才行,毕竟这是家事,朕不好说什么。” 齐佑给齐文帝续上茶水道:“那也要等暹罗那边有了意思再说,今个三弟也会赴宴的,到时候在看情况吧。”??????? 下午,蓬莱岛上的宾客已经陆陆续续多了起来,皇后此刻还在殿内梳妆打扮。 今个是算是国宴,她作为皇后是该隆重一些的,这不午休起来后,就一直在忙着准备,这会还没弄完。 一旁的齐嬷嬷一边端着靶镜一边说道:“主子,听说事后皇上还单独召见了暹罗王子,听说还特意提到了这次随行的暹罗公主呢。” “暹罗公主,不是说没一同觐见吗?”皇后问道。 “是,所以皇上会说遗憾什么的,像是对这个暹罗公主很是感兴趣,皇后您看?”齐嬷嬷提醒道。 “哼,皇上倒是不会的,毕竟论本分这暹罗公主算是皇上的晚辈呢,有这层关系,皇上不会打什么注意的,倒是这个公主来的有意思,好歹是个女子,能这样千里迢迢,跋山涉水地来到京城,就不会是简单地游历一番,估计暹罗那边是有什么联姻的意思。”皇后摸着梳好的凤髻幽幽道。 “联姻?可除了哲王之外,其他几位王爷可是都有正妃的人呢,这哲王又性子洒脱,估计不好说啊。”齐嬷嬷担忧道。 “这事确实不好说,再怎么,也要等今晚的宴会之后才能做决定,不过这样的联姻倒是对我们朝大有好处,至少不用失去我们任何一位公主了。”皇后笑道:“想当年,皇上的姑姑就是被这么求娶的,暹罗虽然富庶,可毕竟是异国他乡,到底比不了大齐的安定繁华,皇上的姑姑到那虽然贵为王后,但也是吃了不少苦头的人啊???好在这些年一直没有联姻之事??不然????本宫的女儿可是很危险了????” 齐嬷嬷叹道:“也倒是???就看是哪位王爷的事情了。” 皇后笑道:“也不一定,不是还有好些未婚配的郡王之类的嘛,到时候还要看皇上的意思啦?,咱们只要安心参加宴会便是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三章 晚宴 今个是宴请暹罗特使的国宴,朝臣皆携夫人女眷出席,喜宝作为入了皇家玉牒的侧妃,这样的事是避不过去。 想着这晚宴结束估计要到很晚了,喜宝没有带欢言,而是留在院里交给莫嬷嬷他们照顾了,她带着文琴跟着王妃一道进宫去了。 因为要到蓬莱岛上去,就必须先穿过御花园乘船而去,多数宾客都集中在湖边的亭子内等待摆渡。 等喜宝他们一行到达亭子的时候,几艘摆渡船正忙碌着,不少宾客已经被摆渡到了岛上,还有些正在上船。 刘王妃带着儿子齐欢玮先上了船,喜宝便在亭内等待下一轮,这会赶好齐哲赶了过来。 亭子里的人都赶忙向齐哲见礼,齐哲笑呵呵地免了礼,直接到了喜宝身旁道:“小嫂子,怎么就你一个,王嫂呢?” 喜宝笑道:“王妃带着孩子先过去了,我这不是在等下一趟嘛,对了,五爷,你怎么还在这,我以为你早就过去了呢。” 齐哲笑道:“我这是刚从父皇那边来,这不是时辰差不多了嘛,对了,小嫂子怎么没带欢言那小不点一起啊。” 喜宝抚着额头道:“那小丫头,还是算了吧,这是国宴,她要是给我再惹出些事情可怎么办,再说了,小孩子不好熬夜的,还是免了吧。” 齐哲哈哈笑道:“小嫂子,看你说的,小孩子嘛,难免的,怪不得,那小不点成天说你黑着脸了,你也太严了些。” 喜宝白了齐哲一眼道:“她是个姑娘。不是个男孩子,这般淘气,以后可怎么是好啊,到时候折腾的是我们,你自然不会着急了。” 齐哲笑道:“小嫂子,欢言聪明伶俐,不会出事的。再说了再怎么没样也不会比我这个五叔差。放心吧???” 喜宝听言笑道:“五爷,她小孩子哪能跟你比,再说了。你也不好这么说自个吧。” 齐佑笑道:“这还真不是我说的,这是今个父皇叨念的,说我净是瞎胡闹,没个王爷模样???哎????” 喜宝嗔道:“五爷。皇上这么说还真不委屈你。” 喜宝和齐哲这边正聊着,一旁的官员和女眷们都一脸羡慕地瞧着。放眼整个京城,能让一向放荡不羁的五王齐哲能如此畅谈甚欢,温言软语的女子还真没有旁人,只有这个雍王的爱妃赵氏(喜宝)了。再加上赵氏的日益崛起,现在京城里头对赵氏一门都是另眼相看的。 要是其他男子,喜宝一定会小心避讳。可是齐哲不一样,他是喜宝的亲人。跟喜宝大哥二哥是一样的地位,甚至很多时候,齐哲的帮助比她的二位哥哥会更多,更有效,这份感情是这些年来彼此敞开心扉,彼此关怀,潜移默化积累而成的,喜宝自然不会避讳,齐哲也一样。 只是,齐哲一直未娶,这样的事情还是难免会招来闲话的,所以在外头,齐哲也不过是跟喜宝唠唠家常,别无其他。 大家正好奇着,下一趟渡船来了,喜宝和齐哲也一道上了渡船,夏夜湖上的凉风徐徐,吹动着喜宝头上的簪子,金流苏拂过喜宝如玉的脖颈,齐哲的心不知为何也漏跳了一拍,也许是怕被发现,齐哲赶忙掩饰性地撇过头去,可是那一抹轻抚却种在了心间。 船到了蓬莱岛上,刚刚停稳,喜宝便看见齐佑正在岸边笑着看着她这边,她便也回了齐佑一个甜甜的笑脸,再拉拉身旁的齐哲道:“五爷,王爷那岸边上。” 齐哲望去,还真是便嘟囔道:“这二哥真是太小心你了,让我陪着还不行,还得在渡口接着,哎????” 喜宝红了脸道:“五爷,在外头呢,你给我好好说话。” 齐哲笑道:“知道了,小嫂子,走吧,二哥怕是等了有一会了,咱们也赶紧下船吧。” 说着,齐哲和喜宝也跟着人群,陆续下了渡船。 齐佑走近了几步一把牵过喜宝的手道:“怎么这样晚,王妃都到了好一会了,若不是让五弟去了,这会我也要追过去了。” 喜宝娇笑道:“没有,我跟王妃没一起走,等的是下一趟,再说了在宫里头呢,我还能怎么着呀,王爷不用担心。” 一旁的齐哲酸得牙疼道:“二哥,我都陪着小嫂子过来了,你还不放心啊,是走吧,你俩要是再在这说会话的话,那头王嫂的脖子该是酸了。” 说完,齐哲便大步流星地往岛上走去,齐佑无奈地摇摇头,便牵着喜宝的手上了岛上的石径小路。 身旁同行的人都见怪不怪了,这雍王宠爱赵侧妃的事情早就不是什么稀奇事了,大家该怎么着还是怎么着。 绕过一片海棠花丛,便来到了蓬莱岛上的行宫,盛夏夜晚,凉风徐徐,夜色优美,花香阵阵,这欢迎宴就设在了大殿外的空地上。 这会殿外早已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了,朝臣们基本都到齐了,就差皇帝和皇后二人了。 刘王妃带着孩子坐在一桌,喜宝便跟着齐佑坐在了一起,不一会,宫人便喊道:“皇上,皇后嫁到??????” 在场所以的人都立刻轻声恭敬地行了大礼,齐文帝点点头笑道:“众爱卿平身吧,此宴为暹罗使臣特设,也想与众位爱卿同欢,大家都请坐吧。” 喜宝这才又舒了一口气,坐在了位置上,回头便看见了久违露面的齐慎,心里诧异,便侧头问道:“王爷,怎么慎王也来了?” 齐佑看了一眼齐慎然后点头道:“这是国宴,三弟自然要来。” “慕容姐姐可没到!”喜宝嘟囔道。 “慎王妃是没到,不过慕容老太傅倒是被邀请来了,喏,正坐在大臣的首位呢。”齐佑道。 喜宝侧头看过去,果真慕容老太傅正一脸严肃地坐在位置上。像是有什么心事,正想着,又传来宫人的声音:“暹罗国使者觐见??????” 声音刚落,恒王便带着一队穿着极富有异域风情的使团出现在了,带头的是一位三十左右的魁梧青年,后头跟着些抬着不同箱子的随从,当然这里头最引人瞩目的当属团中的带着金光塔帽样式的一位女子。一身华丽的绊尾幔桶裙。左肩披着纱幔,右肩半裸,两个手臂都带满了金丝玉镯。华丽而异域,生生叫喜宝也错不开眼。 也许是风俗习惯的诧异,大齐朝虽然民风开放,但是在女子着装方面还是有着很高的道德要求的。这等露肩,露腰的服侍大都不会出现在世家女子的穿着里。即便是烟花柳巷,也不过如此。 所以在场的女眷多少都有些诧异,可不知道为何,喜宝却觉得这样的异域的妆扮很是靓丽。不得不说这位女子也是个美人啊。 恒王恭敬地请示道:“父皇,暹罗特使已到。” 齐文帝笑道:“好,辛苦你了。你回位置上去吧。” 恒王归位,暹罗特使纳瓦带着一众使者按照齐朝规矩行了大礼道:“暹罗国使臣纳瓦?蒙召。携王妹塔利?蒙召给皇上请安,愿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齐文帝笑道:“纳瓦请起,你即为使臣,该是贵宾,无需如此多礼,贵国与我朝向来较好,奈何相隔万里,能这样走动也是很难得的,都起来吧。” 纳瓦恭敬道:“多谢皇上厚爱,此行臣等还特意带来几样礼物,想献给皇上。” “欧,何物?”齐文帝问道。 纳瓦笑道:“请皇上稍等片刻。”然后转身道:“将箱子放下,全部打开!” 喜宝也颇为好奇直起身子看去,这一箱箱装得都是些稀有的象牙,犀角,孔雀羽,后头最大的箱子里竟然是一颗巨大无比,光芒四射的夜明珠。 喜宝好久不财迷的小性子又被激发了出来,正瞪大了眼睛瞧着那颗稀世珍宝呢,这心里止不住的激动啊,小手都攥了起来。 一旁齐佑看着喜宝这样个样子心里忍不住笑道:这丫头,好久没怎么激动过了,这小眼神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多喜欢这颗夜明珠呢,这小样子也太丢人了,爷平日里给你的稀奇宝物还少了。 想到这,齐佑点了点喜宝的小手,喜宝这才不情愿地收回了眼神,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齐佑一眼然后便恢复了端庄的模样,可这心里头还是忍不住叹道:好家伙啊! 在场的宾客也是发出一片哗然惊叹,夜明珠本就稀奇,更何况是这样一颗比成人脑袋还要大上好几圈,就连齐文帝也有些诧异道:“此物何来,为何如此硕大?” 纳瓦恭敬道:“这可夜明珠是莫谷夜明珠,是天降的神物,如此宝物,我王不敢享有,特命臣等觐献给皇上的,以表我王的情意,还请皇上笑纳。” 齐文帝笑道:“此物既然是天赐,那自然是件宝物,既然暹罗王如此诚意,朕也就不推辞了,对了旁边这位姑娘该是你的王妹了吧?” 纳瓦笑道:“正是。”说罢纳瓦看了身旁的女子一眼,那女子便行礼道:“塔利?蒙召给皇上请安!” 齐文帝笑道:“起来吧,起来吧,你果真如你王兄所说有着汉人的长相,听说你很向往我朝的汉文化?” 塔利浅浅一笑道:“是的,汉文化博大精深,源远流长,臣女甚是着迷,只是王朝内汉文化尚浅,此次跟随王兄来京,主要就是为了能一饱汉文化之美。” 齐文帝笑道:“汉文化确实源远流长,怕不是你一年半载能够看尽的啊。” 塔利却笑道:“皇上您说得对,不过,这一年半载却抵得过臣女在王朝里的二十几年呢,若真能待上一年半载,臣女也知足了。” “哈哈哈,有道理,不过只怕到时候你父王舍不得啊。”齐文帝笑道。 齐文帝看似无意的交谈,让一旁的皇后有些紧张,这皇帝是怎么了,难道这个异国的小丫头还真入了皇上的眼了,不然怎么会这样问及,皇后心里忍不住抱怨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四章 揣测 笑谈间,齐文帝便赐了座,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纳瓦兄妹两个正挨着齐慎坐下。 寒暄过后自然是一片欢声笑语,歌舞升平,只是喜宝却还在打量着暹罗的公主塔利。 刚刚齐文帝的话,大家都听到了心中,稍微聪明一些的人早就明白过来这是要联姻的节奏,只是大家尚不清楚会花落谁家,这神情或多或少都有些变化。 就在那一刹那,喜宝还有些小担心呢,不过偷偷打量了齐佑一眼,发现他正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吃着果子,跟没事人一般。 许是察觉到了喜宝探究的眼神,他便侧头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然后便继续看着歌舞了。 见齐佑一点都不担心,喜宝自然也就放下了,透过热闹的歌舞人群,继续暗中打量塔利。 说实话,这样一位特立独行不同于大齐朝文化的女子,势必会成为场中的焦点,虽然坐着,可这投到她身上的打量目光可是不少,尤其是在场的女眷,刘王妃也不例外。 刚刚齐文帝的话,她听得心知肚明,这为暹罗国的塔利公主怕是不仅仅会在京留上个一年半载的吧,说不定两国私下早就有了商议,只是,皇帝欲言又止,这样的场合也不好直接挑明,刘王妃也担心这个烫手的山药会落到自个府里,毕竟齐佑的储君低位早已是不言而喻的了。 不得不佩服女人对于假想敌的无限想象能力,这会刘王妃都已经想到塔利公主嫁进王府后的生活了,塔利公主确实是个引人遐想的美女,尤其她现在这样的着装,刘氏不仅想到也许这样的女子能让赵氏也尝尝失去的滋味吧。 想到这。刘氏投向塔利的眼神多了几分欣赏和探究。 而喜宝不同,她从齐佑的微乎其微的神态中早已放了心,她只是纯粹好奇罢了,这样的异国女子毕竟很少见嘛。 喜宝最爱看人的眼睛,她总是觉得,透过眼睛她能看到不一样的一面,这样明媚的女子该是拥有着一双璀璨的明眸吧。喜宝心里感叹。可是,待喜宝真得打量起来才发现,塔利公主的眼睛深不见底。 被这样的发现所吸引。喜宝就更加仔细看去,只见塔利正仰着脸微笑着看着满池歌舞,可眼神却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很显然她在走神。 她身边的纳瓦似乎发现她的走神。便借饮酒之际轻咳一声提醒饿她,塔利回神看了纳瓦一眼。然后便敛了心神低下头去,可就在那低头的一刹那,喜宝捕捉道了一丝不寻常的一眼。 落寞,对。没错真是落寞,喜宝诧异为何这样看似明媚的女子有着如此落寞的神情,到底为何? 正在出神地想着。一旁的齐佑轻笑道:“怎么,回回来宴会。你都要盯着别人看,这会你又瞧出来什么了?” 喜宝吓了一跳直拍胸口道:“爷,好不好这么没响动的吓唬人啊!” 齐佑捏着喜宝的小手笑道:“谁然你看得太专注,怎么还怪我吓着你了。” 喜宝嗔道:“哪个敢啊!” 齐佑侧身道:“怎么样,这回又看到什么了,不然也不会那样专注啊,说吧,不会是觉得人家暹罗王子长得好吧。” “王爷!”这男人都胡说什么呀,喜宝白了他一眼。 “那你瞅什么呀,难道是暹罗公主?”齐佑好奇道。 “怎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人家暹罗公主长得好看,就不许我多看几眼啊?”喜宝嗔道。 “呵呵,是挺好看的!”齐佑笑道。 “哼!”齐佑此话一出,喜宝便就要将小手从齐佑掌中,亏得齐佑早就防备,死死攥着笑道:“小气的样子,她是很好看,爷也不能违心说假话啊,不过再好看也比不过你个小妖精好看啊???呵呵呵????” 喜宝嗔了齐佑一眼道:“哼,一个王爷净会油腔滑调,哪个信你。” 齐佑伏低身子暧昧道:“等晚上回去,爷让你好好信一信,怎么样?” 喜宝脸上一阵烧红,真想狠狠呸他一口,奈何没那个胆啊,只能被齐佑调戏地无话可说。 而一旁的刘王妃看到这一幕,脸色不虞,手里的筷子都捏得有些变形了。 喜宝咳了一声缓解尴尬道:“爷,我说正经的呢,那个暹罗公主像是有什么心事的样子,你看他王兄倒是吃喝洒脱,可她几乎不怎么动筷子,你不觉得奇怪吗?” 齐佑笑道:“这有什么的,或许是暹罗公主的适应性没她王兄好,吃不惯咱们的事物罢了。” 喜宝不赞同道:“应该不会,暹罗国多用米食鱼类,没什么特别不一样的地方,怎么会吃不惯呢。” 齐佑笑道:“你的话本倒是没有白看呢!” “王爷!”喜宝无奈道。 齐佑笑道:“好了,你光顾着看人家了,这饭菜你可是一口没吃呢,爷可不想到了休息的时候你又闹着要吃东西,赶紧用些吧。” 喜宝见齐佑不愿多谈,也只好作罢,低头用起了东西,只是这困惑还是没解开?????也许是多心了吧。 一个时辰后,国宴结束,宾客们陆续离开,而暹罗王子和公主却被皇帝留在了宫中,这一举动让大家更是惊诧,皇后尤其是,她实在猜不透齐文帝的用意。 塔利作为女子,她的休息之处自然是要皇后来安排的,皇后倒也秉承以往的贤惠气度,亲自安排了自个的偏殿锦墨居给塔利暂住,还派了最得力的侍女前去服侍,塔利自然是万分感谢。 夜里,皇后还未休息,一旁的齐嬷嬷有些担忧道:“娘娘,这皇上是个什么意思?” 皇后散着头发靠在贵妃椅上发愁道:“本宫也猜不透。” 齐嬷嬷担忧道:“娘娘,这使臣可是来过不少,像是什么波斯国,南诏国,楼兰国之类的,可也没见哪个国的使者能被留宿宫中的,最多也是赐恩行宫,这次也太特殊了,您没瞧见皇上话间,那些朝臣们的脸色都一些变了。” 皇后叹了一口气道:“本宫何尝没看到,只是没想到皇帝的意思这样明显,今晚各世家怕是又要难眠了。” “娘娘的意思是皇上想从这些世家里头找位公子哥出来与暹罗公主婚配?”齐嬷嬷问道? 皇后点点头道:“皇上该是有这个意思,若是暹罗公主嫁到我朝,这人选大有人在,可是若是照暹罗公主所说,她一年后还是要回到暹罗的话,这就算是嫁了个儿子啊,哪个世家愿意自己的儿子嫁到暹罗去呢。” 齐嬷嬷道:“娘娘,暹罗算是相当富饶的国度,即便是要我朝男子通婚,也是不错的事情,为何这样说?” 皇后笑道:“这与富饶与否无关,这事关一个世家的颜面,不过这也要看暹罗王国那头的意思,要是长留,那一切好说,算了,还是先休息吧,保不齐明日还要花费精力应付暹罗公主呢。” 齐嬷嬷笑道:“是啊,夜深了,老奴服侍您休息吧。” 夜是深了,可这正如皇后所言,王公世家这夜真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皇帝的问话和不寻常的举动都向他们透漏出了联姻的消息,只是这到底是福还是祸,现在谁也说不清,只要暹罗那头表了态才能下定论。 不过,相比于世家的不安,齐佑齐哲两兄弟倒是安心了不少,齐文帝话语里也很明白,他怎么会舍弃自个的儿子远赴暹罗王国做驸马呢,这事他已经给朝臣们提了醒,这一点齐哲算是彻底放心了。 就在大家都莫名担心的时候,暹罗公主塔利也躺在床上无法入眠,她直愣愣地望着床顶,满眼的悲伤和落寞,看得出来,这次随行并不像他兄妹二人所说那样,她是来感受汉化文的博大精深的,不知为何,她像是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 夜深了,塔利摸了摸藏在枕头下的匕首,无奈地闭上眼逼着自己睡过去了???? 次日,王妃被宣进宫去陪皇后一道跟暹罗公主聊天,大公主和二公主也同样作陪,毕竟同为公主,年纪想差不大,许是说起话来不会那样尴尬,也会舒服些。 这宫里头到底来了些什么,喜宝也没在意,她这会正带着小欢言在街上逛着呢。 今日是欢言学堂休沐,这可是一个月才有一回的,老早喜宝就答应了小欢言她学堂休沐的时候,带着她逛逛街市的。 今个一大清早,齐佑才离开,小欢言便溜了进来催促道:“娘,你天天说我不让赖床,怎么你们大人就可以啊,您倒是快点啊,白猿叔叔早就等在外头了。” 喜宝白了小欢言一眼,还是不紧不慢地吃着自个的那份早膳,没有说话。 小欢言着急,便来到喜宝身边摇着喜宝的胳膊撒娇道:“娘?????” 喜宝连筷子都没停,眉头微蹙,夹了一块糕点道:“这外头的玩耍比你娘的早膳还要重要?” 小欢言噘着嘴不情愿道:“自然是娘的早膳重要了。” “那就乖乖坐在椅子上等着娘用完早膳!”喜宝看都没看她道。 小欢言最怕喜宝蹙眉,立刻乖巧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喜宝吃饭。 知道欢言着急,喜宝故意慢条斯理地吃着,她就是想磨磨这小不点的性子,一个姑娘家总是这样火急火燎的,太不稳重了,喜宝心里叹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五章 观望 好不容易用完了早膳,喜宝便带着小欢言出府逛去了,没坐马车也没带什么随从,只有白猿贴身跟着,毕竟喜宝还是想让欢言体验一下寻常百姓的日常生活。 小欢言出了府便撒了欢,要不是喜宝牵着,怕是要飞上天去了。 小孩子嘛,到底是新鲜好奇各种事物的年纪,恨不得一个铺子一个铺子,一个摊位一个摊位地看过去。 只要小欢言不过分,喜宝也不拘着她,毕竟银子还是不缺的,她也是好久没到这街上来逛了,毕竟还在王府里,每次出府都要向王妃报备,麻烦得很。 小欢言扯着喜宝的手走走停停,白猿便一脸笑意地跟在身后,这些年下来,白猿倒是越来越喜欢这项任务了,至少他每次都能乐呵呵地跟着。 逛了半晌,欢言就嚷着口渴了,喜宝无奈只能在路旁的摊子上坐了下来,要了三碗酸梅汤歇歇脚。 小欢言一路又蹦又跳,叽叽喳喳地早就口干舌燥了,捧着瓷碗咕嘟咕嘟一气喝了小半碗呢,喜宝一边帮她擦着嘴一边吩咐她慢些喝。 小欢言点点头,晃着两条小腿坐在板凳上抱着瓷碗喝着,喜宝便递过一碗道:“白猿,你也坐吧,喝些酸梅汤解解渴。” 白猿笑道:“无碍,夫人先用吧,这会出太阳了,卑职先挡着。” 喜宝拿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子道:“这会太阳正好,你不用挡着,小孩子是要多晒晒的,你快坐下喝吧,不让这小丫头喝完了可要打你那碗的主意了。” 白猿笑笑便也坐下接过瓷碗。咕嘟咕嘟喝了半碗,微微皱眉道:“这离夫人的手艺可真是差远,只能当水喝罢了。” 喜宝轻轻喝了一口道:“人家小本生意怎么会下大本钱呢,不过这味道倒也还好,能喝。” 白猿笑笑道:“卑职是因为跟着夫人才有的口福,这嘴也慢慢叼了,喝过夫人的梅子汤。其他的酸梅汤水都如不了眼喽。上次陪王爷赴宴,喝了一口席间的酸梅汤,差点没吐出来。这可是让王爷他好一顿臭骂啊!” 喜宝笑道:“怪不得爷老说我把你们几个带坏了,原来说的是这事啊。” 白猿笑道:“可不是。” 聊着,小欢言突然眼尖道:“娘,白猿叔叔。那个是什么呀?” 喜宝和白猿转头望去,发现是几头幼年的小象正关在笼子里。被人用车子推着穿过街道。 这样稀奇的动物,就是皇家园林也不多见,更何况是对于大街的寻常百姓呢,大家都好奇地远远看着。和欢言一样都是无比惊奇。 喜宝看着这几车的小象便问道:“白猿,暹罗国特使下榻的驿馆是不是就在附近啊?” 白猿看了看道:“是,离这里大概两个街口。奥,这些都是暹罗的进贡。还真是稀奇,卑职也就跟着王爷去南边的时候见过一回。” 小欢言奇怪道:“白猿叔叔,那个到底是什么呀?” 白猿笑道:“那是暹罗国的大象!” “大象?不对啊,娘不是说过大象该是有长长的鼻子和弯弯的象牙的,它们除了鼻子长了些也没其他了。” 白猿愣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喜宝便道:“它们是大象的小时候啊,现在只要长鼻子,等慢慢长大后,自然就会长长弯弯的象牙了。” “奥,那它们是要到哪里去?”小欢言继续她的好奇。 “应该是运到宫里去的。”白猿道。 “是嘛,太好了,这么说以后可以在皇爷爷的园子里看到这些大象了,太好了,欧,太好喽???”小欢言兴奋道。 喜宝便笑着道:“你皇爷爷可不敢让你再进院子了,你忘了去年进园子的时候,你追着人家白鹤跑,结果差点掉进湖里头的事了,现在想想都后怕。” 那是小欢言第一次见到丹顶鹤,兴奋得不得了,满园子追着人家丹顶鹤跑,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摸摸看。 结果开始的时候人家丹顶鹤还懒得理欢言这样的小孩子,可是欢言是谁啊,这倔脾气一上来,生是追着丹顶鹤一顿跑,宫里头伺候在一旁的宫人也是簇拥着一起追赶,也许是被追烦了,丹顶鹤一个优雅展翅便飞上过湖面,小欢言正在兴头上,一时不察,直接就往湖里追去,好在当时齐哲路过院子,眼疾手快地将她捞了起来,不然哪还有现在这么活蹦乱跳的小不点啊。 别说,这小不点的胆子就是比一般孩子要大,这样了也不见掉了半滴眼泪,就只是趴在齐哲的怀里一脸失望地望着湖中央的丹顶鹤嘟囔:“我的仙鹤呦??” 当场把齐哲逗得够呛,齐哲把沾了一身泥的欢言抱出了院子,叫人通知了齐佑。 齐佑知道了赶过来后,怒火攻心,差点将院子里的丹顶鹤都得了全都卸了翅膀。 好在欢言没什么大事,连惊吓都说不上,一脸的泥印子还心心念念那初见的丹顶鹤呢,齐佑也是又气又好笑。 齐文帝知道后也是笑得不行,还说什么欢言具有巾帼风范,随后便就赐了两只丹顶鹤给了欢言,现在正养在云水院的小花园里。 刚得到的时候,小欢言真是乐得不行,连被喜宝气急之下的一顿胖揍都没喊疼,挨完打,喊了两声,摸摸小屁股,便继续在云水院的小花园里追丹顶鹤玩,那会其他院的孩子都羡慕得不得了呢,结果现在呢,那两只丹顶鹤已经被小欢言忘到十万八千里去了,现在已经是文画的任务了。 想到这,喜宝也只能抚着额头无奈道:“这事也就你能做出来,人家姑娘都娴静舒雅的,你这个小不点净是瞎胡闹,我是不敢带你进宫去了。” 小欢言不情愿道:“娘,那时候不是我年纪小不懂事嘛。再说了饿这几次跟您或是跟着五叔进宫,我可都是乖乖的呢,不信你问五叔去嘛。” 喜宝捏捏欢言的小鼻子道:“哼,要不是最近你表现不错,娘才不会答应带你出来逛呢,行了,歇好了。咱们就走吧。一会午膳要在你五叔的酒楼吃呢,晚了可不好。” 小欢言立刻跳下凳子道:“嗯嗯,走吧。走吧??” 喜宝无奈地摇了摇头被欢言牵着走了,身后的白猿也笑着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继续跟着了???? 款待了暹罗公主一个上午的皇后心里始终没底,趁着刘王妃陪着塔利逛御花园的功夫,皇后去了趟养心阁。 养心阁内。齐文帝正在看书,忽听门口皇后求见。便叹了一口气道:“这皇后是越来越沉不住气了?????哎???薛公公你去请皇后进来吧。” 薛公公敛了心神点头下去开了门,亲自请了皇后进了大殿。 皇后行了礼,齐文帝起身下了龙椅到了殿下道:“皇后没有陪着塔利公主吗?” 皇后恭敬道:“臣妾和塔利公主聊了一个晌午了,这会雍王妃正陪着她在御花园里赏花呢。臣妾是有一事不明,特来向皇上请示的。” 齐文帝示意皇后坐下道:“怎么,塔利说了什么?” 皇后坐在椅子上道:“塔利公主许是水土不服。精神有些不济,臣妾和大公主。二公主及雍王妃陪着她聊了一阵子,倒也没说什么,不过是聊些家常和咱们的汉文化罢了。” 齐文帝笑道:“欧,这暹罗公主对汉文化了解的如何?” 皇后笑道:“算是不错的,言谈中她的修养和气度也都是不错的像是受过汉化的女子,今个臣妾还特意赐了她些汉服,塔利公主很是喜欢,已经换上了。” “是嘛,看来这个塔利公主还真是很喜欢我们的文化喽。”齐文帝幽幽道。 皇后却有些为难道:“皇上,你对这位暹罗公主是何意思?” 齐文帝笑道:“这要看这次暹罗使者的态度了,他们还没下定决心,朕也只好先放着了。” “下定决心?皇上这暹罗并无联姻之意?”皇后奇怪道。 “倒也不是,若无联姻之意,他们也不会千里迢迢带个公主来了,只是他们的意思还未明确,尚处于试探之中,既然他们未表态,那就等等看吧。”齐文帝道。 “那臣妾该如何做,还请皇上明示。”皇后跪地道。 齐文帝笑道:“你向来聪明,这点事还用朕教导吗,不过是个女子,若无此意也就罢了,若真有此意,你不过是多个女儿与多个儿媳的差别而已,这又有什么不好处理的。” 皇后愣道:“皇上的意思是不反对?” 齐文帝喝了一口茶道:“暹罗本就与我朝有姻亲关系,虽说有些久远,可到底还是亲人,既然人家都不远万里的来了,又是双方获利的事情,朕乐得给暹罗这个面子,只是要看他们如何定夺了,要是回去,那就从朝臣的子弟中选出一位封个侯爵之位,让他随公主回去,若是留在这里,那倒是要慎重一些了,毕竟不能让人说咱们大国欺负人不是。” 皇后点点头道:“皇上说的有道理。” 齐文帝叹了一口气道:“你贵为皇后,一国之母这等婚姻之事该是你要多上心的,朕将塔利公主交付与你,就是想你们好好处处,先观察观察这孩子的脾性,若是合适倒也不放给个合适的位置,毕竟她也是个公主嘛,这些日子你就多陪陪她,宫里宫外也别拘着那孩子,多派些人保护着就是了,等暹罗使者回程之时,这事便会有些眉目的。” 皇后道:“臣妾明白了,既然是公主,那臣妾便会格外关心的,她的行动臣妾一概不会限制,这还是还请皇上放心。” “嗯,这事交给你不仅仅是因为你是皇后,更因为你是全天下的母后,这段时间你就好好观察着吧。”齐文帝道。 “是,臣妾明白,那臣妾就不打扰皇上看折子,先行告辞了。”说罢,皇后带着轻松的心情出了养心殿。(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六章 使命 到了下午时分,小欢言已经疯玩了快一天了,吃着吃着点心便点着小脑袋要睡着了。 喜宝瞧着天色也不早了,便抱起欢言准备回府,齐哲便立刻安排了马车,送喜宝母女回府。 过了两条街道,忽然听到一阵嘈杂声,马车停了下来,喜宝奇怪便挑起帘子问道:“怎么了?” 白猿道:“没事,夫人,只是刚刚对面来得马车像是有些匆忙,这街道有些狭窄,怕磕碰到,所以先在街口处避让。” 喜宝好奇道:“匆忙的马车?” 白猿道:“是啊,这个方向像是要去行宫驿馆的,这条路平常也没什么人走的,有马车的话多半是要往驿馆去的,只是瞧着那马车像是恒王府上的。” “奥,恒王府的马车???也该的??这次暹罗特使的接待不是由恒王担当吗???是恒王的马车也是正常。”喜宝说道。 “可是暹罗特使不都被留在宫里了吗,恒王府的人来这有什么用啊,真是奇怪!”白猿道。 “没什么吧,好了既然马车都过了,咱们也该上路了,王爷该是要回来用晚膳的,我们得快些回去了。”喜宝说完后便撂下了帘子。 白猿便扬了马鞭,继续赶路了,而与喜宝的马车擦肩而过的那辆疑似恒王府的马车已经停在了驿馆门口。 车上的人始终没有下车露面,倒是赶车的小厮进了一趟驿馆,不一会又匆匆出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魁梧青年一道上了车,随后马车便又离开了驿馆。朝着城外的方向离去????? 晚膳过后,喜宝才沐浴完,刚打算叫齐佑去洗漱,门口白猿便传来声音道:“王爷,书房有消息!” 齐佑歉意地看了一眼喜宝道:“丫头,你先休息吧,白猿这回禀报。估计事情比较急。我去趟书房,你别等了,不行我就歇在书房那边。” 喜宝拿过外衣道:“无碍的。只不过是担心爷你的身体,要是夜间有事,我让小厨房炖点汤,一会给你送过去。” 齐佑穿着衣裳道:“不用了。你自个歇下就行了,行了快去吧。你才沐浴完,别着凉了,去吧,剩下的爷自个能穿。”说着齐佑便拍拍喜宝的小屁股示意她快去休息吧。 喜宝也只好帮齐佑扣了扣子。然后便笑着送齐佑出了门,便吩咐文琴留门,自个回身进屋睡下了。 齐佑一出门便问道:“银蛇那边的?” 白猿点点头道:“正是!” “行了。本王去看看,这边你还是守着吧!”说罢。齐佑便带着小厮出了云水院,赶到了书房。 书房里,银蛇正坐在椅子上等着,齐佑一进门便道:“什么事,这么急?” 银蛇起身神秘道:“暹罗特使那边真出城去了!” “怎么说?”齐佑示意银蛇坐下说。 银蛇道:“不出王爷所料,恒王确实打了特使的主意,不过看情况现在更像是相互利用。” 齐佑道:“他们见面了?” 银蛇点点头道:“是,卑职跟到城外一处别院内,是恒王亲自出来接的暹罗特使,说来奇怪,恒王作为此次特使的接待,接触特使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为何他们要如此大费周章,约在如此避人耳目的城郊呢?” 齐佑道:“若无不可告人之心,自然会光明磊落,恒王怕是打的是纳瓦手上军队的主意。” “是,他们二人也谈到了这方面,不过说的比较隐晦。”银蛇点点头道。 “具体说了什么?”齐佑问道。 银蛇奇道:“这事还是从暹罗的那位公主说起???????” 原来,下午,喜宝他们避让的那辆马车正是赶去驿馆载了暹罗特使纳瓦,然后带着纳瓦到京郊密见恒王。 而白猿之所以会停在街口避让,是因为他注意到了银蛇,不过既然是执行任务,也没必要跟喜宝说那么清楚。 暹罗特使,也就是暹罗王子纳瓦乘马车到了京郊一处别院,见到恒王后便被迅速引了进去,银蛇在随后也潜了进去,跟着到了一处书房内,听到了他们二人的密谈。 屁股还没坐稳,恒王便问道:“父皇不是留你在宫中了吗,你怎么这会又要见面?” 纳瓦有些头疼道:“皇上一直在隐射妹妹,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计划?” 恒王笑道:“我们哪里来的计划,本就是顺水推舟的事情,你王妹翩翩佳人,又随你千里迢迢来到京城,能求得一门好姻缘那也是你这个哥哥为妹妹做的好事。” 纳瓦道:“可是,这也是临时起意,王妹她本无此意,昨日皇帝若有若无的问话,王妹她该是有些不高兴了。” “你做哥哥的是为她好,她有什么不高兴的,不过是事出突然,她一时没有防备罢了,再说了,这样也好,她不是也没拒绝嘛,你若是回去也该跟她敞开说说了,毕竟她身为暹罗公主,就该有公主的使命。”恒王幽幽道。 “可这一时半会也没个合适的人选,就是要嫁也不能随意嫁一个啊。”纳瓦叹道。 “不是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嘛,我大齐朝好男儿众多,怎么还能亏待了你们不成。”恒王吹吹茶盏道。 纳瓦有些举棋不定道:“可王妹她总是要回去的,再说了父王他也尚不知晓呢。” 恒王微微笑道:“一旦这事明了了,你父王那就可以说是皇上恩典赐婚了,怎么也怪不到你头上去,说不定你父王也是这么想的,再说了,你若是真想借助我朝的力量,这公主还真不能回去。” “为何?”纳瓦不解。 恒王道:“自古以来,姻亲本就是两国交好的一种方式,这双方在各自的国家越是德高望重,身份尊贵,那这层姻亲关系才会更紧密,关键时候才会更有用,若是塔利公主她要回去,千山万水的,稍微尊贵一点的王侯世家都不会舍得自家儿子的,若是随便指了个应付差事的,那岂不是得不偿失,赔了夫人又折兵嘛,你自个想想是不是这个礼,既然要联姻,自然要找有实权的啊,可你见过哪个有实权的王侯将相会被送到他国去做座上婿的?” 纳瓦沉思了片刻才道:“你的意思是????” 恒王笑道:“王子,你该是明白,现在不是什么讲究你情我愿的时候,你父王的身子骨是个什么情况,你心里最清楚的,你那几个兄弟心里打着什么主意,你该不会不明白吧,一旦你父王殡天,要想掌控时局,夺得王权,没有强大的靠山是根本做不到的。” 纳瓦却道:“大齐本就是我们暹罗的姻亲国,若是真出现动乱,大齐不会坐视不理,这一点皇帝今个也表明了,照王爷所言,难道王妹的婚事能起不一样的作用?” “呵呵,纳瓦王子,我们两国原本就是姻亲没错,可这是老几辈之前的事了,再说你受姻亲庇佑,你的其他兄弟难道不也同样受到庇佑嘛,你的优势又从何说起?”齐慎反问道。 纳瓦愣了,显然他未曾考虑到这一层关系,恒王便接着道:“若是你能将这层关系在你这加深,并且唯一性,那你的胜算不是更大。” “可这不也一样,王妹不是我一个人的王妹啊,同样的姻亲不是也会庇佑他们!”纳瓦质疑道。 “所以才要你王妹留在京城,万一有个什么事,本王也能照顾到,你也不会有什么后顾之忧啊。”恒王贴心道。 “那皇上那边该怎么说呢?”纳瓦迟疑。 “父皇今日都问了什么?”恒王问道。 “多是问到王国的政局情况,快要结束的时候问了一句关于妹妹的事情,不过我并没有明说,毕竟这心里还是没谱,就向王爷所言,既然要联姻,那为何不能提前谋划好,既能给王妹一个幸福的归属,还能在一定程度上助我一臂之力,一箭双雕的事情,我自然要考虑清楚了。”纳瓦说道。 “倒是,那你可有人选?”恒王问道。 “尚无,这王公世家的公子我都未曾见过,怎么知道该选何人呢,这事还要劳烦王爷指点一二呢。”纳瓦客气道。 恒王眯了眯眼笑道:“要论身份尊贵的,除了皇上就数我们兄弟几个了,本王兄弟几个目前只有老五尚无婚配,不过老五太过放浪洒脱,而且年纪不符;老二雍王那里早已是人满为患,虽然权势显赫但不是良配;三弟那头正和三王妃冷战,倒也有机会,不过三弟是个情痴,这些年来只钟情三王妃一人,公主要想赢得他的心还真是不易;四弟倒是只有一位正妃和几名侍妾,侧妃一位尚无人选,不过老四的正妃是个眼里容不得人的主,公主也要慎重;至于本王嘛,也早已有了正妃,不过侧妃一位也是尚有空缺,我们兄弟几个大致情况如此?????要如何抉择,又要怎么安排,断看你心中所想了。” 纳瓦盯着恒王看了半晌才道:“这么说,王爷兄弟几个都没什么太合适的了。” “那也不一定,那日酒宴上你也见到本王二弟雍王的侧妃赵氏了吧?”恒王说道。 纳瓦寻思了片刻道:“就是一直坐在雍王身旁的那个娇小的姑娘?” “正是,你可别小看她,她可是本王二弟的心头好,二弟宠她宠得一塌糊涂,而她不过是二弟的一位侧妃,仅是一位侧妃而已。”恒王意味深长道。 “这个????”纳瓦有些犹豫。 “只要有实质性的利益,那些虚名又算什么呢,你说是不是?”恒王弹弹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幽幽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七章 过府 “还有什么?”听到这的齐佑接着问道。 银蛇迟疑道:“剩下倒是没什么重要的了,只是恒王说他会安排暹罗使者跟慎王见上一面,问问慎王的意思的。” “慎王?”齐佑奇道。 “是,恒王说完几位王爷的情况后,暹罗特使似乎对慎王挺感兴趣,卑职也有些不明白。”银蛇道。 齐佑有些犹豫道:“这事还真是麻烦,毕竟暹罗王子纳瓦是暹罗国皇位最有利的竞争者,而且他也算是手握重兵了,这次联姻之意又是他临时起意的话,那自然是要有所防备,我们是要和暹罗国联姻,而不是和某个人联姻,毕竟这事两个国家之间的事情。” 银蛇也道:“王爷说的是,只是这慎王这些年来一直极为低调,为何暹罗特使会提到他呢?” 齐佑叹道:“这都是恒王的安排,照你所言,恒王的意思怕指的不只是慎王??” “哪还有谁?”银蛇道。 “恒王他自己!”齐佑幽幽道。 “恒王?”银蛇不解。 齐佑笑道:“照你所述,这纳瓦王子和恒王之间早就打上关系了,这次的联姻之意,怕也是恒王先提醒的,既然纳瓦王子又那样的优势,以恒王的性子自然不会便宜了别人。” 银蛇道:“王爷,若是如此这事对咱们的影响该是如何?” 齐佑道:“影响肯定是有,不过若是安排得当,这也不一定是坏的影响了,现在倒是不急,你先去继续观察纳瓦王爷。恒王那你派人去即可,等他们离开之前下了决定再说。” 银蛇点点头道:“是,卑职这就下去安排。” 齐佑道:“嗯,夜深了,你自己也要多加注意。” 银蛇微微一笑,闪出了书房,齐佑盯着烛火看了半晌才叹了一口气回喜宝院里去了????? 次日清晨。喜宝正在芜蘅院给王妃请安。大家都坐着聊着,快要结束的时候,王妃笑着道:“各位姐妹们。今日下午,暹罗公主塔利会到咱们府上来拜访,顺道会小住几日,就在这园子里。本宫现在这给各位妹妹提个醒,莫要到时候冲撞了贵人才好。” 此话一出。在场的女人们瞬间就炸了锅,这无缘无故,一个异国公主到王府来小住算是什么事啊,她们都知道这公主似乎和招帝后喜欢。还在宫里留宿了,这会又要到王府里来,这是要多大的恩宠呢。 乐氏脸色变了变道:“王妃娘娘。这下午的时候可要妾身们都在场?” 刘王妃道:“夫人以上的在场就行了,毕竟人家是公主。人多杂乱,人少了又显得不够尊重,再说了,保不齐公主喜欢咱们府上,会多住一段时间呢。” 刘王妃一边说一边别有深意地瞥了喜宝一眼,而喜宝却一直淡淡地捧着茶盏吃茶,好似半点未曾察觉,倒是身后的文琴显得有些着急。 虽然一屋子的女人们心里各有想法,但这也只能局限在心中,毕竟这也是朝事,作为王府的正经女主子都不见意,她们还有什么好说。 王妃安排下去后,这晨请就散了。 回到云水院的屋里,文琴纠结了半晌才道:“主子,您不担心吗?” 喜宝一边缝着欢言的小衣,一边笑道:“担心什么?” 文琴担忧道:“暹罗公主啊!” 喜宝道:“那有什么好担心的,暹罗使者觐见,连公主都留宿了,更何况咱们王府,再说了,一切不是有王妃娘娘的嘛,咱们就去见见就好了,能出什么事。” 文琴有些无奈道:“主子您该是听出来了,王妃那头是什么意思了,怎么你不担心。” “不担心,王爷不会的。”喜宝肯定道:“所以,王妃再怎么折腾都没事的。” “王爷????奥???奴婢明白了??主子怎么不早说????害得奴婢还提心吊胆了一路呢。”文琴有些埋怨道。 喜宝笑了笑没有说话,文琴便接着道:“那下午咱们也得过去,主子这是接见来宾,您可得盛装打扮了。” “跟往日一同便是,没听王妃说嘛是来拜访,并非是什么正式的觐见,估计就是一起说说话,聊聊天,再住几日,暹罗公主就会离开了。”喜宝咬断针线道。 文琴笑道:“是,那听主子的安排便是了。” 各院的女人都在暗中猜测王妃言语中暗含的深意,乐氏这头也是一样。 一回到屋里,乐氏便有些气短,吓得亦梅赶紧扶着乐氏躺在了贵妃榻上,又是端茶又是派人去请御医的。 乐氏却拦着道:“我自个的毛病我自个知道,不用去请御医了,免得落下口舌。” 亦梅有些担心道:“主子,您真没事吗?自打上次御医给你诊脉后您就一直有些精神恍惚的,奴婢看着实在担心啊。” 乐氏微微扶着肚子笑道:“无妨,无妨,现在最麻烦的倒不是本宫的身子,而是这可能成为院子新姐妹的暹罗公主。” “新姐妹,主子您的意思是说,暹罗公主可能会嫁给王爷进府来?”亦梅惊道。 “听王妃的意思怕是很有可能。”乐氏皱眉道。 “可是,这府里早就是一大堆的女人了,正妃侧妃都满了,以暹罗公主之尊,断是不会屈居夫人之位的,这王爷王妃也该是清楚的很啊。”亦梅道。 “是啊,所以本宫才担心,若暹罗公主真要嫁给王爷,那至少也得是个侧妃的身份,赵氏那里是入了玉牒的,自然不会有什么影响,本宫却只是个有名头的侧妃,若是宫里赐婚的话,怕是本宫的位置会被替代。”乐氏深深担忧道。 “主子!”亦梅安慰道:“不会的,不会的,要说按照原来。王爷还是有可能的,但是,现在王爷贵为储君,还有什么能撼动他的地位,王爷无需迎娶暹罗公主增加权势,这事只要王爷不同意,王妃再怎么热闹都是白搭。再说。人家暹罗公主是什么意思,咱们也都不清楚呢,主子。您别自个吓唬自个,等下午见到公主再做打算也不迟。” “王爷那确实很重要,只是这事还是要多加留心才好,你回头找人回父亲府上问问情况再说吧。算了,本宫得休息一会了。下午还要精精神神地见客呢,你也下去吧。”乐氏说着就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亦梅轻叹一声便出去了????? 下午时分,暹罗公主塔利如期而至,一道来到还有作陪的二公主齐韵。喜宝跟着王妃一道到芜蘅院门口迎接。 此时的暹罗公主塔利已经换上了汉服,薄纱的罗裙配着丝绸的短襟倒比那日看起来更美艳动人。 身旁的二公主齐韵却是一身宫装,看得出来。她倒是并没有格外打扮,跟塔利一比倒是显得素雅许多。 她本不用陪着暹罗公主塔利一同前来。只是皇后特别吩咐,她也不好拒绝,只能陪着来一趟了。 同为公主,她和塔利却有很大不同,塔利外向善言辞,而齐韵却比较低调稳重,昨日因皇后的原因已经陪了塔利一日了,今日她的任务就是将塔利妥善送至雍王府即可。 作为皇族的孩子,齐韵在昨日已经意识到了皇后的用意,怕是这位塔利公主就要成为她的王嫂之一了,只是尚不确定是哪一位王兄,昨个刘王嫂极力邀请塔利公主过府之事让她也有些诧异。 对于齐韵这个公主而言,虽然同二哥齐佑不是很亲近,倒是却也一直很和睦,而且她也早就听说了他二哥齐佑和赵侧妃(喜宝)的事情。 这些年,自从他二哥齐佑娶了赵氏之后,这府里就再未进过其他女人,那会大家还开玩笑呢,一向风流倜傥的二哥竟然也会有收心的时候,而且还是那除了长相没什么优势的女子,这件事倒是让不少人都心生羡慕。 就凭这件事,他二哥齐佑再娶如此尊贵的女子进门的几率实在太小了,可是这刘王嫂却更着了魔一般,对塔利很是喜欢,说什么都要邀请过府一叙。 要是一般的邀请,也就是私下里的拜访,倒也没什么,可眼前这样的阵势明显实在表达些什么,虽然不大清楚此刻刘王嫂的用意,但是其他几位夫人脸上的神色大概也说明了些什么。 齐韵身为公主,能在深宫中平安无事的长大,能在失去母妃后被皇后养在名下,这内心的沉浮绝不会差,这眼前的阵仗她也只是会心一笑,对她而言这些都是宅内女子的勾心斗角,与她没有什么关系。 一群女人热热闹闹却各怀鬼胎的进了屋,王妃拉着塔利向她一一做着介绍,这架势好像是新妇进门,姐妹相互见面啊。 一阵寒暄下来,大家都围坐在一起客客气气地聊着天,众人的目光都搁在了塔利公主身上,而齐韵却鬼使神差地打量着喜宝,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择婿的关系。 是了,现在宫里头正在为她择婿,赵氏的二哥赵云轩也是人选的其中之一,她知道后也是好一阵诧异。 虽说赵云轩确实是少年得志,算得上是平步青云,这个年纪能官居四品,协管御林军确实是难的的人才,倒是和其他人选相比到底是背景薄了些,除了现在甚是得了她二哥齐佑心的赵氏,也没什么大的依仗,所以她也没怎么过心。 因为,她打小就明白,身为公主有时候势必要牺牲自个的幸福为了整个国家,就像大公主齐莹,身为嫡长公主还不是也要为了平稳朝局嫁给一个几乎未曾谋面的镇南侯,更何况她呢。 想到这齐韵不禁在心里低叹一声:女人的命大抵如此,更何况是她们生在皇家的女子呢。 说实话,暹罗使者觐见,来了一位暹罗王子,她就曾经担忧会不会出现和亲的情况,就像她们的皇姑奶一样,远嫁到千里迢迢的暹罗国去,可后来知道了暹罗公主一事,她倒是放心了不少,毕竟暹罗公主嫁到齐朝,比她嫁到暹罗国的作用要大得多。 这也是为何她一向寡言少语的人,愿意陪着塔利出宫的理由。(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八章 偷听 就在雍王府里的女人们都各自打量着塔利公主的时候,喜宝也察觉到二公主齐韵投来的探究目光,喜宝状似无意的扫了一眼过去,果真齐韵半尴尬地笑了笑。 喜宝笑着点了点头,就又继续低下头听着王妃她们跟塔利公主的谈话,不知道为什么喜宝总觉得塔利现在这个样子总像是掩藏着什么,那夜晚宴上塔利惆怅的眼神给她留下了太深的印象。 不过总是匆匆一瞥,塔利心中何想,喜宝自然无从知晓,只是这样略带有尔虞我诈的聚会,喜宝打心里就不喜欢,所以一直是静静地坐在那,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 一直到了晚膳时间,这场聚会才堪堪结束,塔利被王妃亲自带着去了自个的院子,喜宝也揉着有些僵的后腰慢慢朝自个的院子回去。 刚回到屋门口,便听见欢言愉快的笑声,喜宝微微笑道:“这孩子啊。” 文棋赶忙迎上来道:“主子,您可是回来了。” 喜宝愣道:“怎么了?” “王爷都来了好一会了,这会正和姑娘在屋里玩呢。”文棋道。 “来了多久了?”喜宝有些奇怪。 “快半个时辰了。”文棋撩开帘子道。 “怎么不派人去通知我一声?”喜宝有些责怪道。 文棋有些为难道:“奴婢说了,但是王爷不让,说是好不容易暹罗公主过府,就让主子多聊一会。” 喜宝摇摇头道:“哎,这还不如早些找个借口回来呢,这腰都有些酸了,对了晚膳如何了?” 文棋道:“已经准备妥善。就差主子们吩咐了。” “行了,时辰差不多了,该上晚膳了。”说着喜宝便进了内堂。 小欢言先看到了喜宝,便扬着笑脸道:“娘回来了。” 喜宝笑着嗔了欢言一眼道:“瞧你疯的”,然后对着齐佑笑道:“王爷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齐佑将怀里的欢言放在地上笑道:“左右无事,不如早些回来陪你们娘俩,结果你还不在。” 喜宝拿着帕子抹着欢言头上的汗珠子道:“哎。王爷知道暹罗公主来府上。我们定是要作陪的呀。” “爷知道,不过这也太久了吧,你们都聊些什么?”齐佑道。 “没什么。不过是聊一些彼此感兴趣的事情,异国他乡的自然都会有些好奇嘛。”喜宝道。 “那倒是。”齐佑道。 喜宝笑道:“不过过门是客,王爷竟然回的这么早,为何不到王妃那见一见暹罗公主呢。不会是怕看上人家吧。” 齐佑嗔道:“有你在身边爷哪敢呀。” “跟你说正经的呢!”喜宝白了齐佑一眼。 “爷也说的是正经的呀。”齐佑呵呵笑道。 喜宝嗔道:“哼,就知道哄我。” 齐佑站起身捏着喜宝的下巴道:“怎么不喜欢啊。” 喜宝没好气地拍掉齐佑的手道:“孩子在呢。你就不能注意点。” 齐佑好笑地瞥了一眼小欢言道:“咱们这么恩爱,小不点肯定是高兴的,你怕什么呀。” 喜宝看着坐在榻上一脸好奇的看着他们的欢言,真是不知道该啐这个男人一句什么话才好。 好在文琴和文棋这时候上了晚膳。打断了小欢言的好奇的打探,一顿晚膳吃的倒也舒服。 这孩子到底是孩子,这晚膳刚吃完没多久。小欢言就趴在喜宝怀里睡了,喜宝只能亲自抱着她送回了小欢言的自个的屋子里去了。 刚出来。还没来得及回屋里呢,就在走廊上碰到了寻出来的齐佑,喜宝没好气道:“爷这会出来做什么呀?” 齐佑笑道:“不是怕你一去不回嘛,要是这样爷这夜又要彻夜难眠了。” 喜宝羞愤地白了齐佑一眼就要往回走,却被齐佑一把拉住道:“着什么急啊,时辰还早,陪着爷在院子里散散步吧,好久没这么牵着手散步吹风了。” 喜宝挣了半天,齐佑是丝毫未松手,就这么笑意盎然地望着她。 喜宝咬了咬唇无奈道:“好???”然后便认命似地被齐佑牵着绕出了云水院。 夏夜,月朗星疏,微风阵阵裹着淡淡花香,齐佑就这么一直牵着喜宝慢慢在花海边走着。 小径幽暗,拐角处是一处凉亭,喜宝正要扯扯齐佑指着不远处的亭子说话,却被齐佑一个寸劲拉进了一旁的海棠花丛中。 喜宝正要抓狂出声,却听齐佑“嘘”声道:“亭子里有人,你看!” 喜宝白了齐佑一眼,再看向亭子,发现那亭子里确实有两个女子在交谈着什么,不过这是王府就是有人在亭子里交谈,她和齐佑作为主子也不该躲吧,而且现在她正爬在齐佑身上,齐佑那厮搂着她腰上的大掌正箍得死紧。 喜宝拍拍齐佑的胸口道:“王爷,咱们回去吧。” 齐佑直接忽略喜宝的话,反而笑眯眯道:“你不想知道那亭子里的是谁,不想听听她们在说什么吗?” 喜宝瞥瞥亭子,又瞅着齐佑,有些不解,这齐佑什么时候有这样的癖好了,人家聊些什么与他们何干,想到这,喜宝便摇摇头道:“没兴趣!” “要是那其中之一的女子是今个过府的暹罗公主呢?”齐佑诱惑道。 “什么!”听到塔利之名果真勾起了喜宝的好奇心,她有些拿捏不定道:“这样好吗,我们不会被发现?” 齐佑笑着道:“你只要乖乖窝在我怀里不出声,爷保证我们不会被发现。” 喜宝挑眉道:“窝在你怀里也没什么用啊,反正我都听不到。” 齐佑笑道:“你看见前头那片花丛了嘛,一会爷带你悄悄挪到那里,你就能听到了,怎么样。去不去?” 喜宝伸着脖子又仔细看了看亭子,然后弯着嘴角道:“好啊!” 说着,齐佑便抱着喜宝转移到了离亭子更近的花丛中,仔细观察起来。 靠近了,确实发现那其中之一的女子正是今日过府的暹罗公主她塔利,而身边另一个女子看着像是她的贴身侍女之类的,而此刻的暹罗公主又恢复了喜宝印象中的惆怅模样。 喜宝有些不解。这大晚上的暹罗公主带着一个侍女来湖边难道是散心。她刚进府里,这人生地不熟的,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正奇怪着。那个侍女说话了:“公主,这片昏暗寂静,旁边又是个湖,怎么都觉得有些荒凉。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毕竟是在人家雍王府作客。这要是惹出麻烦来多不好。” 塔利公主回头道:“屋里太闷,这里倒是凉快些,再说了这还在雍王府内,难道会出什么事不成。你今个陪本公主进府的时候可是看到了这王府的侍卫可不比咱们国的侍卫差,本公主到不担心。” 侍女警惕地看了看周围道:“公主,就算是雍王府戒备森严。但这时辰真是不早了,您也该回去休息了。” 塔利望着湖中央的灯盏道:“本公主就快没有自由了。怎么这最后一段日子也不能过得恣意些。” 此话一出,那侍女便跪在地上道:“奴婢不敢!” “本公主知道你是王兄派了看着我的,你回去告诉他,既然答应他了,本公主就不会反悔的,不用这样寸步不离地看守着,我是暹罗国的公主,不是暹罗国的囚犯!”塔利公主有些气道。 那名侍女跪在地上磕头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不敢,哼,你才跟了本公主的王兄几日,他是什么性子,本公主打小就知道,只是没想到本公主也是他算计的棋子,我早该想到这次北行他一定要带上我该是打了其他注意的,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么狠。”塔利恨道。 “公主,您向来喜欢大齐的汉文化,纳瓦王子是心疼您才想着要与齐朝联姻的。”侍女诺诺道。 “心疼我,哼,他要真是有过半点心疼也不会把我这个妹妹就这么卖了,这大齐的诸位王子除了五王爷还未婚配之外,都早已有了妻室,难道要我一个堂堂的暹罗公主嫁人做妾不成,汉人有句话‘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本公主不期盼他有多高的才识和权利,只期盼能够不与他人共享一人便是了。”塔利的话道出了她的无奈,也道出了喜宝的心声。 听着塔利公主的期盼,再想想现在的境况,喜宝不由得低叹一声。 齐佑搂着喜宝的手也随着这声轻叹紧了紧,喜宝失笑地望了一眼齐佑,而齐佑也正看着她,两人似乎是释怀地相视一笑,便又继续看向了亭中的主仆二人。 不知何时,塔利已经叫那名跪在地上的侍女起身了,她也一脸颓废地靠在亭边絮叨着什么,声音太小,喜宝和齐佑都听不大清楚,像是什么命不命的之类的。 那侍女便上前宽慰道:“公主放心吧,看着大齐的皇上和皇后都很喜欢您,定然不会委屈您的。” 塔利叹道:“那都是客气,场面上的,与本公主没有半点实际用处,本公主终究是逃脱不了宿命的人,这样的公主做与不做又有何意义。” 侍女却无奈道:“公主,既然此事已成定势,您这样哀怨又有何用,您贵为公主,无论嫁于何人,他们都会忌惮您的身份的,就算不能得到您想要的爱情,可至少也能得到您该有的殊荣和尊重啊,这样已经很好了,您也是知道的,这家雍王府王妃为何会邀您来小住,既然大家都要打算,您何必不顺应形势呢。” “顺应形势,像本公主的母亲一样,做个自怜自哀的可怜女人,哼!”塔利视乎很不屑她母亲的忍气吞声。 喜宝听到这,觉得好气又好笑,正叹着,不远处传来一声熟悉的女声道:“塔利公主,您在这啊,可是让我好找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九章 花间 喜宝听见声音本能地缩着身子更加靠近齐佑小声道:“王爷,有人朝咱们这边走过来了。” 齐佑笑着道:“放心,这里一片昏暗,没人会发现的,猜猜这次是谁来了?” “王妃?”喜宝迟疑道,这个声音很像是王妃的,但是这个时候也不好说。 等窸窸窣窣的人群走过了喜宝藏身的花丛,齐佑拍拍喜宝示意她继续看下去,喜宝抬头透过花丛看到来人还真是刘王妃。 这会已是夜深了,王妃出现在这,还是寻着塔利公主而来,看来这王妃还真是打了什么主意呢,想到这喜宝忍不住瞥了齐佑一眼,结果人家齐佑正仔细打量着亭内的动静,压根没注意到喜宝酸溜溜的眼神。 喜宝愤然,抿了抿唇继续看向了亭内,这会刘王妃正拉着塔利公主的手关心道:“塔利公主怎么深夜到此啊,这外头怪凉的,要是吹病了,可如何是好啊。” 塔利笑道:“多谢王妃关心,不过是有些睡不着,便想出来散散步,谁知道走着走着就到了这么个地方,正想着回去呢,可又找不到来时的路,倒是叫王妃您担心了。” “公主也真是的,出来散步也不带上个熟悉环境的奴婢,在你院里等了半天也不见你回来,我这也是着急便找了过来,没想到还真找到你了,这下好了,我亲自带着你回去吧。”刘王妃客气道。 “让王妃久等真是抱歉,这还让王妃亲自带路,塔利更是不好意思了,都是我给王妃你添麻烦了。”说着塔利便行了谢礼。 刘王妃便扶着道:“公主别与我客气,我虽是王妃。但也没什么姐妹,昨日一见公主便觉得十分投缘,也不怕公主你笑话,我这心里头已经把公主当作妹妹看待了,您就不必客气了,能邀你过府相聚也是我的福气,走吧。明日王爷休沐。到时候我再带你去拜见一下王爷,这会夜也深了,你同我一道回去吧。” 塔利笑道;“能得了王妃的青睐也是我塔利的荣幸。姐姐就麻烦您前头带路了。” 刘王妃微微笑道:“好啊,走吧。” 说着刘王妃带着塔利离开了湖边的亭子,喜宝这时候忍不住掐到齐佑哼哼道:“这会就姐姐妹妹称呼上了,看来这离塔利公主进府也不远了呢。哼!” 齐佑闷声笑道:“你个小醋坛子,爷何时说过要娶她入府了。你这下手未免也忒狠了些吧。” 喜宝哼道:“今个塔利公主过府,王妃的迎接招待之礼都好似塔利公主定是要嫁你一般,你是不知道今个在场你那些的女人都是如临大敌一般,王妃此意很是明了。难道爷会不知。” 齐佑笑道:“爷知晓啊,不过这等嫁娶之事,爷不点头。谁也强迫不了我,更何况是王妃呢。这不过是她一头热罢了,干爷何事。” “不干爷的事,那为何塔利公主会进府,当时我嫁给王爷不也没经过王爷的同意,一道圣旨就给赐婚了的嘛,难道宫里头就不会直接给塔利公主赐婚嘛,到时候爷就是想拒绝都难了。”喜宝酸溜溜道。 齐佑乐道:“你怎么又提那时候啊,你那时候跟现在能一样嘛。” “怎么不一样了?”喜宝嘟着嘴问道。 齐佑被喜宝问得有些胸闷,便加重了语气反问道:“怎么一样了?” 喜宝一时语塞,吱吱呜呜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被齐佑看毛了,只能一屁股坐在地上嘟囔道:“就是一样,反正这事都赖你。” 齐佑有些头疼道:“怎么能都赖我呢。” 嘴上说着这话,这心里却是无比悔恨,你说大晚上的,他抽什么风非要出来走走,走走就走走吧,非要听什么壁脚,听就听吧还非要拉着这小丫头一块听,这下好了吧,真是自找麻烦,齐佑有些不高兴了。 喜宝也不知道为何,白天见到人家塔利公主的时候都没怎么着,可这回偷听了她的话后才有些失控了,也许是那句‘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话刺激到了她已然自我麻痹的神经,让她瞬时间心里满不是滋味,不知不觉她便将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的情绪发泄到了齐佑身上。 听着齐佑有些敷衍的回应,喜宝顿时便委屈起来道:“就赖你了,就赖你了,你贵为王爷,位高权重,又仪表堂堂风流倜傥,多少小姑娘争着抢着挤破脑袋都要嫁你做妾呢,我嫁给你前头就有一堆的姐姐不说,这后头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妹妹呢???哼???” 听着喜宝的埋怨,齐佑不知为何闷得厉害,豁地一下从地上起身扔下一句“无理取闹”后便转身出了花丛。 齐佑突然的变脸离去,让喜宝愣了一下,坐在花丛中的她望着齐佑远去的背影突然一阵心酸,默默流下了眼泪,慢慢的视线模糊了,喜宝便将头埋在膝间,紧紧搂着双臂,黑暗中任由眼泪就这样沾湿了衣裙????? 不知道埋头哭了多久,喜宝隐约间听到了脚步声,警惕的她便抬头望去,早已离去的齐佑却一脸心疼夹杂着无奈的模样又出现在了她身边。 喜宝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便又接着将头埋回膝间接着哭了,此刻的她委屈还没发泄完呢。 齐佑就这么皱着眉看着坐在花丛中抱着双膝正委屈着的喜宝,说实话,刚刚他确实是起身离开了,可这还没走出多远,便又忍不住心软了,毕竟喜宝是因为在乎他才会这样不依不饶的,他这样愤然离开,留小丫头一人在呢实在不妥,想到这齐佑便又快步奔回去了。 本想解释几句缓解尴尬的,谁知道这一回来便看见小丫头屈膝埋头哭泣,好生的委屈和萧凉,这心便都跟着痛了起来,此时他不免有些埋怨自个。都这么大人了,不该和小丫头置气的,看看这丫头都哭得连自个都不认识了,到最后还不是自个心疼。 想到这,齐佑便蹲下身子摸了摸喜宝的小脑袋,喜宝置气一样地扭了扭。 看着喜宝的小动作,齐佑笑了:“你啊你。也就你这个小丫头这么使性子。爷舍不得生气,要是换了其他人,爷早就怒了。” 喜宝腾地一下抬头红着眼睛道:“你刚刚不也走了嘛!” 齐佑抹着喜宝脸上的眼泪道:“哪里舍得。这不是又乖乖地回来了吗。” “你刚刚还说我无理取闹来着!”喜宝记仇地愤愤道。 齐佑一愣笑道:“你刚刚确实有些无理取闹。” 此话一出,喜宝便委屈地就要扭脸过去,却被齐佑挟制住道:“你还急了,你自个说说。爷之前是不是同你讲过,爷是不会娶暹罗公主的。上头也不会让爷娶她的,是不是?” 喜宝思量片刻委委屈屈地点头道:“爷是说过。” “既然爷都说了,你就该相信爷,这不过是王妃一厢情愿的事情。你又拿来与我置气,你说是不是你有些无理取闹了?”齐佑问道。 喜宝有些不知所措道:“我???我???我不是担心嘛???爷却那样凶我??还???抛下我不管??这黑灯瞎火的??你就不怕我出事嘛???”越到后头喜宝越是有些埋怨的意味。 “哎呦,你还倒打一耙。爷哪里是凶你了,不过是语气重了些。再说了爷哪里抛下你不管了,你这个小丫头还真是不得理也不饶人呢。”齐佑宠溺地笑道。 喜宝吸吸鼻子道:“反正爷刚刚就是离开了,就留人家一个人在这委屈的。” 齐佑知道再这么跟喜宝掰扯下去,估计这一夜就别想睡了,他只能无奈地搂过喜宝笑道:“好好好,是爷不对,不该离开的,不该留下你一个人委屈的,都是爷不好,爷这不是也回来了嘛,你就别委屈了。” 喜宝将头埋在齐佑怀里依旧委委屈屈道:“爷,我是无理取闹了,可是我也是舍不得爷啊???爷就那么狠心??说走就走的???爷有那么多女人不缺我一个,??可我只有爷一个人而已????我???不想的嘛???可是我真得害怕” 齐佑抱着喜宝叹道:“傻丫头,爷都说过多少回了,爷前头的女人都是没办法的,可是爷的心一直在你这啊,你还怕什么呢。” 喜宝攥着齐佑的前襟也渐渐安静了下来,齐佑抬起喜宝的小脑袋,抹着她的残存的眼泪接着道:“好了,不哭了,咱们都出来好久了,你院里的奴婢该是要着急了,咱们回去吧,爷可不想一整夜蹲在这抱着你吹风。” 喜宝点点头便打算起身,可是坐在地上太久了,虽然被齐佑抱着可这腿还是酸麻酸麻的,还没恢复。 这不,喜宝一个腿软就要朝着身后的海棠花丛中倒去,好在齐佑反应快,使劲扯了喜宝一把,一个转身便抱着喜宝一同滚进了花丛中去,齐佑是背躺在花丛中,而喜宝是结结实实地摔在了齐佑身上,这倒是有些投怀送抱的味道。 缓了缓的齐佑便调笑道:“呵呵,知道你喜欢爷,但也不用这样着急啊,爷倒是没试过在这花丛中的滋味,不见意陪你疯一回。” 喜宝刚刚哭过早就失去了力气,这样被齐佑调戏,更是气短,噘着小嘴就要不高兴了,齐佑见状便微微起身,捏过喜宝的下巴吻了上去,好一会才暧昧道:“怎么样,现在是不是浑身都有力气了。” 喜宝被气急道:“你????” 齐佑却笑着上手去解喜宝的腰带道:“这样的月色,这样的花丛,倒是别有一番情趣,既然你这样主动,那本王自然是盛情难却喽。” 喜宝立刻拼命护住衣衫抗议道:“不行????不??不行???白猿???还在呢???不行????”喜宝知道无论何时,白猿都会在暗中守候的 喜宝此话一出,齐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确实这白猿也看了半天戏了,可早在他们相拥倒在花丛的时候,白猿就已经很识趣的离开了,想到这他便笑道:“白猿比你有眼色多了,这会估计已经回到梧桐树上去了,没人打搅咱们的新尝试了,嘿嘿,爷还真有些迫不及待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章 晨计 多说无益,齐佑还是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对喜宝的爱意,这花丛中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真只有齐佑和喜宝二位心里知晓了,只是那被压倒的一片片花丛和喜宝被齐佑抱回院子时的衣衫不整倒是透露出了些许疯狂的味道。 不过都是在府里待了这么久的奴才了,大家也都是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这夜可就这么过了??????? 第二日,齐佑休沐,因为昨晚的放浪形骸,这会倒是起得晚了些,喜宝也安然地窝在他怀里没有动静,因为王妃要招待暹罗公主,所以就免了这几日的晨请,喜宝也乐得自在。 齐佑醒醒来,发现喜宝的眼睛还是有些肿,这脖子上和手臂上还是有些划痕的,毕竟是在海棠花丛里一番折腾,就是在尽量护着,可也难免动作放肆的时候不会蹭到。 当时都在兴头上,倒也没什么感觉,这会看着这血印子,齐佑便开始有些懊恼了,责怪自个没定力,怎么能在外头就要了丫头呢,看看这胳膊,这细腰???哎??? 因为是在花丛中翻滚,昨晚上回来的时候,齐佑和喜宝都有些狼狈的味道,齐佑好歹还穿着袍子,虽然扣子未系好,露出了大片胸膛,可也比喜宝好多了。 喜宝几乎是被罗裙裹着,埋着头被齐佑给抱回来的。 二人一回来便直接进了浴房,在花丛里折腾了这么久,这浑身上下不知道沾了多少花粉呢,是要先好好洗洗。 因为喜宝几乎失了力气,齐佑愣是抱着喜宝在浴桶里洗了小半个时辰。倒不是齐佑又折腾了,而是喜宝确实没劲,一直窝在齐佑怀里,哼哼唧唧不愿动弹,齐佑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自个和喜宝清理干净,然后便直接抱着喜宝回床榻上睡去了,连头发都还未搽干???? 这一宿沉睡。齐佑倒是精神了不少。可喜宝却还累得够呛,窝在那睡着呢。 齐佑掀着被子看着喜宝身上的划痕,心里不舒服。便披上衣服下地,到外阁取来化瘀膏,正沾了药为喜宝涂抹。 许是这微凉的触感,让喜宝打了个机灵。眼睛都没睁,缩了缩脖子便往床里头滚去了。 齐佑好笑。便又连人带被得给扯了回来,用腿压制住继续涂药。 喜宝动弹不得,便十分不情愿地睁眼睛瞄了齐佑一眼,瞧着他光裸着上半身正小心翼翼地在她身上涂着什么。便登时小脸绯红,心里叹道:这男人真是的??? 见喜宝红着小脸瞄着他,齐佑也没停下手上的动作笑道:“醒了。身上觉得怎么样,难不难受?” 齐佑不问还好。这一问,昨夜花海中的迤逦风情全都浮现在了喜宝脑海里,昨夜齐佑还是得逞了。 他倒是心细,怕泥土沾了身,便挥了挥手掌打落了一片海棠花瓣,然后才脱了自个和喜宝的衣裳铺在满是花瓣的地上,这才抱着浑身绯红的喜宝滚在了那里。 一番折腾下来,花瓣又落了不少,还有些调皮的花瓣直接落在了喜宝滚烫的身子上,极致的白配着绚烂的红,齐佑看着眼前奢靡的景象,想都没想直接用嘴叼起了点缀在喜宝胸口的花瓣,那样微微蹭过的麻感,让喜宝彻底疯狂了,齐佑自然是最开心的人了。 至于昨晚如何回来的,喜宝还是有些零星记忆的,可是怎么洗漱然后上床的,喜宝可是没有半点印象了。 这会齐佑问着,喜宝的心率又有些不稳了,那样疯狂的夜,现在想来都觉得两腿发软,夹着齐佑上药的轻柔触感,喜宝竟然“呃,嗯”出声。 这天籁般的娇吟愣是让专心涂药的齐佑倒吸了一口冷气,忍了半天才道:“小丫头,你乖乖的,爷可不想伤了你???你忍忍???爷先帮你涂了伤药???不然这白净的皮肤上是要留下疤痕的????忍忍啊????” 喜宝轻笑道:“爷,您怎么了,给我上个药怎么还出了一头子的汗呢。”说着,喜宝便挣扎着起身,半裹着锦被用微凉的小手帮齐佑撇着汗,笑语嫣然简,分明能感受到齐佑加重了的呼吸。 齐佑克制地抓过喜宝捣乱的小手,然后示意她露出后背道:“小乖,你听话些????让爷看看后背有没有蹭到????” 喜宝笑呵呵地趴在床上,露出光洁白嫩的后背,果真上头还真是有些醒目的刮擦呢,好在都是轻轻的,没有破皮,只有一道道血印子而已。 齐佑几乎是憋着气帮喜宝涂着后背,这样甜蜜的诱惑实在太折磨人了。 偏这喜宝小丫头还很不识趣,故意挺挺小屁股抽泣道:“爷轻些???这里疼???” 一声娇呼,齐佑几乎是丢盔弃甲,手上的触感也不知觉的加重了,看着喜宝优美的背部曲线,那圆润的肩头,那挺翘的小屁股,齐佑眼睛又再一次发出了绿光,实在忍不住便一巴掌拍在喜宝捣乱的小屁股上道:“你给爷乖一些,不然爷要是动起来,你今个就别想下床了。” 通常听到这样的威胁,喜宝便会立刻安静下来,可今日,这小丫头不知道是犯了什么魔障,竟然不知死活的娇笑道:“哼,爷每次都这样威胁我,反正也不会发生,我才不会害怕呢????” 哎呦,这小丫头,齐佑危险地眯起了眸子,翻过喜宝的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你真是胆子肥了,果真不怕?” 喜宝笑得花枝招展地,点点齐佑的胸膛,挑挑眉道:“哪个怕了便是小狗。” 这样极致魅惑的邀请,再不下嘴岂不是对不起自个,想到这,齐佑直接扔了手上的药瓶,俯下身子挑着喜宝的小下巴便狠狠吻了上去。似乎是解气似的啃咬着。 喜宝也不甘示弱,扬起身子搂着齐佑的脖子,跨坐在齐佑腿间,也扯咬着齐佑。 不一会二人便都气喘吁吁了,齐佑撒了嘴,抵着喜宝的小额头,蓄势待发道:“小妖精。你真是不怕嘛?” 喜宝娇嗔妖媚道:“怕???怎么不怕???可我更怕爷不在我身边??”说着喜宝便又主动吻了上去。 齐佑便心满意足地微微一笑。一个挺身,就着这样的坐姿便让二人都圆满了???????? 再醒来已是过了午膳时间,守在的门口的文琴都进来打量过好些回了。 一大清早本打算进来伺候。可到了外阁便就听到里头女子娇媚的抽泣和求饶声,文琴愣了,显然她是知道昨夜的事情,所以这会再出现这样的声音。确实有些诧异,可更多的却还是担心。 可里头的都是主子。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又悄悄出门,将侍女们都支远些,自个一个人守在这头。免得里头有什么不时之需。 这一折腾时辰便更晚了,期间王妃那边和小欢言都来了好几回,小欢言还好。早就被文棋带着去院子里捉蝴蝶去了,而王妃那头文琴也只能扯谎说是两位主子昨晚出去散步出来风。这会才喝了药发汗呢。 好不容易等到喜宝和齐佑再次醒来,文琴赶忙进来伺候道:“主子,刚刚王妃那边派人过来请王爷,来了好几回呢,奴婢扯谎说是您和王爷身子略微不适,喝了药睡着呢,也不知道王妃那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喜宝挑眉看了一眼刚从浴房出来的齐佑道:“爷,王妃来了好几回了呢。” 齐佑披着浴袍笑道:“你个小鬼灵精,你的心思当爷不知道啊。” 喜宝得意洋洋道:“那爷倒是去啊,我又没说不让你去。” 齐佑笑道:“你这比出口拦我还管用,小丫头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小心爷收拾你。” 喜宝嘟着嘴没说话,而文琴却是摇摇头一边服侍喜宝穿衣,一边无奈道:“主子,您跟王爷说什么呢,难道王妃那真有事啊?” 喜宝瞄着齐佑对着文琴道:“不过是王妃想请王爷过去瞧瞧新来的公主嘛!” “新来的公主?”文琴不解。 齐佑却白了喜宝一眼道:“莫要胡说!” 文琴有些不确定道:“主子说的可是昨日到府的暹罗公主?” 喜宝下地道:“不是她还有谁啊。” 文琴瞧着喜宝酸溜溜的样子笑道:“主子,你这是吃醋了?” 喜宝瞪着文琴道:“胡说什么!” 齐佑却笑道:“这回文琴你还真是说对了,你家主子正吃那没影的醋呢。” 文琴心里转念便了然了今晨的事情,敢情还是自己主子吃醋,扒着王爷不让走啊,哎,主子什么时候也这样舍不得王爷了。 想到这文琴便有些无奈地看了喜宝一眼,见喜宝嘟嘴不大高兴,便笑道:“奴婢先下去吩咐厨房给主子们备饭,王爷和主子过会到外间来便是了。”说着文琴便识趣的退下去了。 齐佑这才过来搂着喜宝道:“行了,爷这都豁出老命陪你闹了半天,怎么还不开心呢?” 喜宝嘟囔道:“一想着王妃拿别的女人打你的注意,我就高兴不起来。” 齐佑哈哈笑道:“怎么,你还能把爷藏起来不成,再说了人家暹罗公主怎么说也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又暂居府上,我这个做王爷的不去看看于情于理都说不去,不是嘛,行了,一会用完饭,你陪我一道去,就在旁边看着,见过公主就回来,这样行了吧?” 喜宝嗔了齐佑一眼才堪堪道:“哪个愿意陪你去呢,哼!” 喜宝这样的小性子倒是让齐佑很是受用,齐佑也笑呵呵地就这么搂着她道:“好好,那是爷拜托你陪着爷去,成不成啊?” 喜宝白了齐佑一眼笑道:“嗯,那要看我下午有没有空呢。” 齐佑笑道:“好好好,咱们先用膳,爷等你空了再去,走吧??小丫头???” 用过午膳后,嘴上不情愿的喜宝还是陪着齐佑到了芜蘅院去见暹罗公主去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一章 尘埃 到了芜蘅院,见到暹罗公主塔利,倒是真没出现喜宝想象中的场面,齐佑和塔利都是淡淡地礼节性地打了招呼,然后便规规矩矩地坐下来聊了一会。 倒是王妃一直情绪高涨,挑了好些话题,奈何齐佑和塔利之间就是擦不出火花,万般无奈之下,刘王妃只好贤惠道:“臣妾那边正好有事要先处理一下,可能要失陪一会了,那麻烦王爷和公主先聊着,妾身去去就回。” 王妃说罢便瞥了一眼喜宝然后道:“赵氏,麻烦你也来给本宫搭把手。” 喜宝愣了一下,看了一眼王妃,又看了一眼齐佑,心里无奈道: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给王爷和公主腾地方啊,刘氏,这样急不可耐地往自个丈夫怀里推女人,你究竟是太爱还是不爱,这样明显,难道王爷和公主察觉不到吗,在这样的风头上愣是打算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刘王妃你果真太贤惠了。 齐佑笑着回看了喜宝一眼,拍拍她的手示意她稍等,然后道:“既然王妃这有事,那本王也就不多待了。” 王妃着急道:“无碍的,王爷,昨日公主过府的时候就要拜见您的,奈何您忙了一整天,今个好不容易才见到,是该好好聊聊了。” 齐佑笑道:“本王就是得知暹罗公主到了,昨个忙了一天没空见到,今个见到也就放心了,公主大可以放心地在府上住些时日,王妃一向和善周密,有她照顾你,本王也能对你王兄纳瓦王子说得过去,既然王妃要处理事情。那本王也就不多耽搁了,改日再叙吧。” 塔利公主也是恭敬道:“承蒙王爷和王妃厚爱,塔利在此谢过了,这几日还要在府上多有叨扰,没给您和王妃添麻烦已是万幸了,王爷无需客气,这是您的府邸。塔利是客。您是主,您请便吧。” 齐佑笑道:“公主客气了,那本王就先行告辞了。王妃,塔利公主就交给你照顾了。” 王妃只能尴尬道:“都是妾身安排不当,无碍的,公主这边交给妾身。王爷就请放心吧,明日得空了咱们再说话吧。妾身恭送王爷???” 说罢,齐佑扬了扬手便牵着喜宝起身出了屋子,塔利一脸微笑着看着齐佑离去,而刘王妃却是一脸失望地看了塔利。 等齐佑出了门。塔利才问道:“王妃娘娘,今个跟着王爷一道来的可是昨日见过的赵侧妃?” 王妃收了心神笑道:“妹妹好记性,那人正是赵氏。怎么了?” 塔利笑了笑道:“没什么,就是觉得好奇。王妃姐姐既然有事,那塔利也不多打扰了,今日多谢王妃娘娘的引荐,塔利就先回院子去了,告辞。” 说罢,塔利也悄然离去,留下刘王妃一脸无奈地站在原地,她不是傻子,她看得出来齐佑似乎对塔利不感兴趣,而塔利也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这倒是让她有些该如何是好了。 自那日相见之后,齐佑也休沐结束开始忙碌起来,而塔利公主也是极为低调,除了刘王妃的安排,倒是哪里都不曾去过,就这么在雍王府待了十几天,期间还有二公主齐韵曾陪着她出去逛了一回京城的街市。 眼瞅着就要到回去的时候了,塔利突然拜访了喜宝。 等文琴进来回禀说是暹罗公主塔利求见的时候,喜宝足足愣了半刻钟呢,她实在是不理解,自个和公主除了两次照面之外,根本没什么交集,这会公主来是为何事啊,喜宝心里没有底。 但是人都到了,她也不好不见,只能简单梳妆便到外间见客了。 一到外间便看见塔利公主一人前来,喜宝心里诧异道:“公主怎么只身前来,身边侍候的人呢?” 塔利笑道:“天天被看着,早就烦了,再说这府里安全得很,不带着他们倒也自在,倒是赵侧妃,塔利我贸然来访,希望没有打扰到你。” 喜宝微微笑道:“自然没有,我不过也是窝在屋里看会子书的,文琴快给公主看茶。” 塔利却笑道:“我今日来是想邀赵侧妃到园中走走的,不知道赵侧妃方不方便?” 喜宝愣了一下便笑道:“这是我的荣幸,自然是方便了,只是公主来我这边,王妃那头可知晓?” 塔利笑道:“奴才们早就回禀了,其实,我这样前来也是突兀,可这府里这么多女子,我就是与赵侧妃有眼缘的,所以才想找赵侧妃聊聊的。” 喜宝心里不解,这几乎算是素昧平生的,有什么可聊的呢,可是人家公主好歹是客,提出这样的请求也不为过,喜宝也只好押着内心的疑惑笑道:“那好,这会太阳也不大,去园子走走也是不错的,那公主就请吧。” 塔利笑着起身道:“赵侧妃一道吧。” 二人倒是客客气气地一道出了院门来到了王府的花园内,二人倒是便走便聊着,多是塔利在说,而喜宝就笑着应和着。 说着说着,塔利突然有些严肃地问道:“赵侧妃,看得出来雍王爷对你很是特别,恕塔利冒昧,这样的日子,你真得开心吗?” 喜宝挑挑眉道:“塔利公主这话从何说起呢?” 塔利停住脚步道:“赵侧妃,与后院这么多女子分享一个男人的宠爱,你真得开心吗?” 喜宝有些不悦,我跟人争不争宠,开不开心,关你一个外人何事,你就是公主未免也管得太宽了吧,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但嘴上还是给塔利留了面子道:“公主说笑了,这都是各自的命,再说了王爷待我很好,我很知足。” 塔利不甘道:“你就未曾想过嫁给一个能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良人吗?” 喜宝轻笑道:“就算是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也未必是你的良人,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只要有了那颗心,你又何必在乎是否身处百花丛中呢。” “你是这么想的?”塔利诧异道。 喜宝却笑道:“塔利公主,你这么问我究竟为了何事,说到底这是我和王爷的私事,你不该这样问的。” 塔利有些失落道:“抱歉,我只是有些不解,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不解,塔利公主是在为自个担心吧?”喜宝也不愿与她虚与委蛇道。 “赵侧妃??你??”塔利有些诧异。 喜宝却笑道:“塔利公主,你能想到的我大概也能猜到,虽说宫里头还没明说,可塔利公主你与我朝和亲的几率却很大,同为女人,你的担心和无奈我可以理解,只是,既然你贵为公主,去处自然不会差的,至于能不能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个确实有些难了。” “若不能一生一世一双人,那这样的婚姻又有何意义?”塔利有些感伤道。 “塔利公主,人不能太贪心,也不能太认命,你既贵为公主,那自然会有公主该有的责任和义务,你不能只要求享受公主的权利,却拒绝公主的责任,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同为女子,我也有个你那样天真烂漫的想法,可是命运安排如此,我拒绝不了,可这并不代表我彻底放弃了,我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去更好地活着,享受着,也许公主也该如此。”喜宝风轻云淡道。 “换一种方式?”塔利迟疑道。 “对,换一种方式,人生不一定非要走直线,也许蜿蜒小径也会碰到意想不到的风景。”喜宝嗅着一簇芙蓉花道。 塔利突然笑道:“你就是这样释怀的?” 喜宝用帕子擦了擦手道:“从未记恨何来释怀,日子怎样都是过,我只是不想过得太狼狈,我想公主也是一样。” 塔利叹道:“你说的倒是,我身为公主,一直活在大家的敬仰和追捧中,我觉得我就该得到世间最好的东西,包括情感,可是这一次北上京城,我才发现,以前的恩宠和追捧不过是给予我公主身份的泡沫,到了政治大事,国家利益面前,我不过是颗棋子,这跟落在地上的花瓣,跟着世间的尘埃有何差别,公主,哼,不过是一个虚荣的身份罢了,可我却要背着这个身份去牺牲掉我的爱情和婚姻,赵侧妃,你说我是不是很可悲?” 喜宝突然就有些同情眼前高高在上的暹罗公主了,她那深藏在眼底的惆怅也明了了。 喜宝只能叹道:“塔利公主,你看这花瓣落在地上为何不去打扫?” 塔利愣了一下,一脸茫然的看着喜宝,不说话。 喜宝接着道:“这些花在枝头的时候就拼命绽放,活得潇洒艳丽,而花期过了便顺应天命飘落在地,可他们却没有自怨自艾,而是化作春泥护住花根,守住母体,只为了下个花期更加绚烂的绽放,他们在枝头有枝头的作用,落地有落地的用处,这不是同公主一样,即便是颗棋子,那也要做一颗对他们有用的棋子,让他们永远放不下,就跟这落花一样,我这样说也许多有不妥,但以公主的聪慧也早该明白我的意思了。” 塔利盯着满地的落花看了良久才叹道:“我终于明白为何你在这群花之间还能活得如此潇洒,我若是王爷也会倾心与你,赵侧妃多谢了。” 喜宝却笑道:“我不过是讲了讲花的故事,公主听听便好,何须道谢呢,倒是要谢谢公主邀我出来,能欣赏到这满园的风景,这会时辰不早了,公主,咱们该回去了,不然王妃那头真该着急了。” 塔利笑得真诚道:“是啊,该回去了,这园里的风景也看够了,我是该回去做我的公主了。” 喜宝笑道:“那公主请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二章 落定 自那日与喜宝花园对谈三日后,暹罗公主塔利便又被请回宫中去了,喜宝知道这是要宫里头要下决定了,算算日子,暹罗时辰也差不多要启程回国了。 那日与塔利对谈,喜宝倒不是想点醒她什么,毕竟这塔利以后到底过得如何,也与她无关,她只是觉得同为女子,能让她看开点也是好的,毕竟这一切早从塔利成为公主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面对好过逃避嘛。 对于塔利和亲的事情,喜宝心里本就有了预判,只是到底是花落何人大家心里都没有定论,不日之后,宫里头便传出来了联姻指婚的消息。 这消息一出,别说朝臣,就是京城贵妇们没有一个不吃惊的,齐文帝竟然将塔利许配给了恒王,而且是以平王妃的身份,也就是与恒王妃平起平坐,也就是身份上一大一小而已。 这娶平妻的事情,在宫外本就很少,更何况皇室内还未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大家也都是众说纷纭,有羡慕恒王好命的,也有同情恒王妃命苦的。 等这消息传到喜宝耳朵的时候,喜宝也着实吃了一惊,她从齐佑的话语中猜测到最有可能的人该是慎王的,怎么这就毫无征兆地赐婚给了恒王爷,而且还是平王妃的身份,难道这仅仅只是因为恒王是此次暹罗特使的接待嘛,想到这,喜宝不免有些担心。 担心齐佑,担心塔利,也担心恒王妃,虽说喜宝她不希望齐佑娶了塔利,但塔利背后到底是整个暹罗国的未来啊。这样雄厚的岳家靠山就这么轻易地给了恒王,难免恒王不会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来,要是这样,那齐佑又要经历一次慎王的事情了。 至于塔利,喜宝倒不是担心她嫁进恒王府过得如何,作为棋子,嫁到何处都是一样的结果。都是两国交涉权衡的筹码。只要齐朝和暹罗还是盟友,还能一直交好,那塔利公主便能也活得滋润一些。至于她想要的真心,怕是恒王这样的男人根本不会给的,她倒是担心塔利会成为恒王暗中拉拢势力的筹码,这样齐佑又要多一层防备了。 至于恒王妃。到底是关系还不错,虽然知道恒王妃和恒王的感情一般般。但是宫中这样的决定多少还是有些让她难堪的,不过喜宝也只是担心她会心里头不舒服,至于决裂这样的事情,中庸的恒王妃倒是做不出来的。只是这塔利便将成为她如鲠在喉的那根刺了。 哎,这样出其不意的安排,宫里头到底是如何想的。喜宝真是怎么也想不通。 王府里,想不通不光喜宝一个。忙碌了一阵子的刘王妃也是满脸惊愕,她明明得了皇后的暗示,说是这塔利公主最有可能会嫁进她府里的,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宫里头竟然把塔利公主许配给了一个大家都意想不到的人,恒王爷,实在不该啊。 这样一来,她这十几日的悉心照顾不就白费了嘛,她的如意算盘也就如此落空了。 原来刘王妃之所以那么积极促成齐佑和塔利,为的就是想打压喜宝的势头,这些年喜宝虽然还是低调如初,可齐佑对她的宠爱也是有增无减,刘王妃早就感到了紧迫,可却一直找不到出口,本想借着这次的联姻,狠狠打喜宝一个巴掌,这下可好,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虽然懊恼,但是刘王妃也还是隐隐感到了一丝庆幸,平王妃啊,这要是真成了,那这如鲠在喉的可就不是恒王妃了,她也确实没想到宫里头会给这么大的恩典。 平王妃意味着什么,不仅意味着权势和荣誉,更意味着同正妃的子嗣一样同样享有着继承父业,册封为世子的权利,这就意味着平王妃和正妃天生便是势不两立的,换作刘王妃的话,也会有如临大敌之感的,她是想压制压制喜宝的恩宠,可也没到了要为自个找麻烦的地步,所以这便是她隐隐的那一丝庆幸了。 赐婚四日之后,暹罗使臣团便启程归国,齐佑作为王爷自然要相陪,送走了暹罗使臣,齐佑便被齐文帝留下来叙话。 养心殿内,只留下齐文帝和齐佑父子二人,薛公公很自然地守在殿外,自打处理完了慎王之事后,齐佑和齐文帝的感情日益深厚起来,时常会出现父子二人单独叙话场面,而薛公公也就默契地替他们父子二人守着门口。 殿内,齐文帝有些咳嗽道:“咳咳,这事你怎么看?” 齐佑递了一杯水给到齐文帝道:“父皇先喝口水吧,这事父皇不是已经定了嘛,儿臣没有什么意见。” 齐文帝接过茶盏笑道:“你小子,当父皇是傻子啊,但凡有事不和你心意的,你倒是不会明着说,可你一直寡言少语,分明就是心有不满啊,说罢,这里又没外人。” 齐佑笑道:“儿臣倒是真没有不满,只是略微有些担心而已。” “担心将来纳瓦成为了暹罗的新君,恒王那头会不好控制?”齐文帝问道。 “这也是担心的一面,儿臣更担心的是,暹罗国王已是大病过一回的人了,一旦他故去,就暹罗现在的状况必定大乱,到时候我们是帮也不帮,该帮谁,这都是问题,父皇也是知道暹罗老国王光成年的儿子就有十几位,更何况那些还未成年的呢。”齐佑担忧道。 “这个朕也考虑到了,既然暹罗王子纳瓦亲自求的,那朕也不好驳了面子,至于恒王那头定是许诺了什么,才会让纳瓦能如此坚定,不过好在只是个公主,要是两国和睦,厚待她些倒也无妨,要是一旦作乱,她也不过是个弃子,从这些时日的接触,可以看得出来暹罗内乱已是板上钉钉之事,而纳瓦也算是王位最有利的竞争者了,只要能把握好这个度,咱们西南边陲倒也能继续安宁。”齐文帝分析道。 齐佑有些迟疑道:“这赐婚于大哥之事真是纳瓦王子亲求?” 齐文帝笑道:“那还有假。朕本意是赐婚给某个郡王便是了,可是纳瓦情真意切地恳求,朕权衡再三,把她放在眼皮子低下倒也放心,再说了恒王妃也是个沉稳干练的女人,这样倒也省了派人监视的麻烦。” 齐佑点头道:“塔利公主前些日子在儿臣府上暂住,儿臣倒是见过一面。有些交谈。看着她也是个极其聪慧的女子,父皇如此恩典,想必塔利公主会安稳度日的。” 齐文帝笑道:“希望是吧。朕如了纳瓦和恒王的愿,也希望他们不要让朕失望??咳咳????” 齐佑见齐文帝话间咳嗽不断,便担忧道:“父皇,你这些日子咳嗽频繁了些。可请了太医诊治?” 齐文帝喝了几口水道:“无碍的,这个时节朕向来是会有些不舒适的。太医不过也是开几贴安神的汤药,治标不治本,过几日就好了??咳咳??” “父皇,儿臣府上倒是有一名医者。医术还是不错,不行,改日儿臣带他进宫来给您看看吧。这样拖着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齐佑道。 齐文帝揉着眉头嘟囔道:“朕不过就是有些咳嗽,犯得着这么大惊小怪的嘛。没事的,行了,这事先这么定了,过几日便是老大迎娶塔利公主的大喜之日了,朕也得准备准备,毕竟这是两国联姻嘛,说实话,朕倒是想留纳瓦他们一行待婚礼过后才返程的,可奈何暹罗国内有急事,所以这事还得朕去撑撑场面。” 齐佑叹了口气无奈道:“父皇说的是,这暹罗特使也确实是有意思,着急联姻的是他们,可这订了亲,还没举行大礼,他们到急着回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专门来送人的呢,既然父皇这么说了,那儿子也就不打搅了,父皇多注意休息,儿臣告退。” 齐文帝笑道:“成了,你下去吧??” 齐佑笑着出了殿门,到了门口看见薛公公便问道:“薛公公,皇上最近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薛公公皱着老脸想了想道:“除了咳嗽有些频繁,倒也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老奴倒也请了太医,可喝了几幅药也没见效果,这皇上也就不愿再让太医管着了。” 齐佑有些诧异道:“往年皇上的身子都不错,这年到底是怎么了?” 薛公公有些为难道:“哎,雍王主子,不瞒您说,这也是皇上年轻时落下的病根那,那会朝居动荡,朝事繁多,皇上几乎是连着好些年彻夜处理政务,这朝居倒是稳定了不少,可这皇上的身子却落下了毛病,这几年许是皇上上了年纪,这越发明显了,老奴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啊,不过好歹您也辅国监政,皇上倒是也能轻松了不少,这人劳累久了是要好好休息休息才是的。” 齐佑颇有些感慨道:“哎,父皇真是辛苦,本王却不能常在他身边照料,多亏有你薛公公一直守在身旁,不离不弃的,本王欠您一声多谢啊。” 说着,齐佑便对着薛公公行了一礼,这可吓坏了一脸感动的薛公公,连忙跪在地上道:“哎呦,王爷主子,您可别,可别如此折煞老奴啊。” 齐佑笑着扶起薛公公道:“薛公公,怎是折煞,你替本王照顾在皇上身边,本王谢你实属应该,你这是做什么,快些起来。” 薛公公这才壮着胆起来道:“王爷主子,能一直侍候在皇上身边是老奴的福气,哪有什么谢不谢的,您和皇上都是日理万机的,能为皇上和王爷分忧,哪怕是那么一丁点,老奴也是开心的,只要您和皇上都好好的,我这个做奴才的也就心满意足了。” 齐佑拍拍薛公公的手道:“真是多谢了,这些日子还请薛公公多加注意,若是皇上他身子再有何不舒服,还麻烦公公派人到府上告我一声,本王那倒是一名医者,医术不错,到时候便一同带进宫来。” 薛公公行礼道:“是,老奴一定照办。” 齐佑便客气道:“那就拜托薛公公了,本王告辞。” 薛公公一脸恭敬道:“老奴恭送雍王爷。??????”(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三章 知天命 齐文帝也真是累了,坚持到参加完恒王和塔利公主的婚礼,便就有些支撑不住,病倒了。 薛公公着急忙慌地赶忙派人去通知了齐佑,说实话,这回薛公公的感觉还真是不好。 齐佑得了信,连夜带着素问便进宫去了,到了天亮的时候,齐文帝身子不适的消息便传了出来,好在齐佑带着素问及时赶到,齐文帝倒也没出多大问题。 素问施了针,齐文帝好好休息了一整夜后,这气色倒是好多了,齐佑心里担忧便问到素问:“素问,父皇他的身子到底如何了?” 素问揉着发酸的眼角道:“不瞒王爷,皇上他是积劳成疾,身子骨已经大不如前,这心,肺,肝,肾都已经出现衰竭迹象,还在此次病发了,不然长期以往,积累下去,怕是到时候发现的时候都晚了。” 齐佑惊道:“这么严重!” 素问却坦然道:“王爷,生老病死那是天命,更何况皇上已经进入知天命的年纪了,这些人忙于朝政,身体早就透支了,若不是皇上一直坚持习武,这身子骨早就要出问题了,这次我能救他一回,可长久下去,保不齐下次呢,到底是之前落下了病根了。” 齐佑忧心道:“素问,可能根治?” 素问叹了口气道:“王爷我是大夫不是神仙,皇上的身子透支成这样,此次能救回来已是万幸了,根治我确实不敢说,不过要是能悉心调理,我倒是有七八成的把握让皇上再多活几年,至于之后的事情。那确实是要看命了。” 齐佑深深皱起没有,握紧拳头,似乎是有些无力地闭上了眼睛,仰天长叹道:“别无他法?” 素问有些歉意道:“目前以我的能力也只能如此了。” 齐佑叹了口气转身看着床榻上的还在熟睡的齐文帝,内心满是伤痛和愧疚,一直以来他都没能发现,齐文帝已经病成这个样子。即便是有所察觉。但也为时已晚,素问的医术也算是一等一的了,既然他都在这么说了。看来齐文帝确实该好好休养一段时日了。 想到这,齐佑便拍着素问的肩膀道:“此事多谢你了,你也熬了一夜了,先去休息一会。待父皇醒了,本王在派人通知你。” 素问也有些感伤。但这到底是天命不可违的事情,他倒是会竭尽全力救治皇帝,可这到底能延迟几年,他心里也没定数。见齐佑这个样子,他也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也只好听了齐佑的吩咐先下去休息去了。 素问一下去。薛公公便红着眼睛进来请示道:“雍王爷,这都熬了一宿了。您要不要先到偏殿歇一会,老奴在这替您守一会。” 齐佑扬扬手道:“不用了,本王不累,等父皇醒了再说吧,对了,今日若是有任何人前来求见都给本王挡了,就是皇后也一样,现在父皇最需要的就是休息,任何人也不能打扰。” 薛公公看了看一脸祥和躺在床上熟睡的齐文帝,不免有些感叹道:“皇上他好久没能这样睡个安稳觉了,这样倒是好了。” 齐佑一边用湿帕子擦着齐文帝的脸颊一边自责道:“本王竟不知父皇会如此辛劳,竟然积劳成疾,小时候本王还埋怨过为何父皇不能总陪在我们身边呢,原来他这样辛苦,本王这是不孝。” 薛公公叹道:“王爷,您别自责了,那时候情况特殊,皇上若不彻夜奋战,怕是也不会有现在这样的盛世了,说到底皇上是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这是他自己的身子却一天天被透支了,老奴跟在皇上身边也有三十几年了,这一路的风风雨雨,皇上几乎都是一个人扛着走下来的,他这样的孤军奋战,老奴却也帮不上什么忙,老奴也深感愧疚。” 齐佑有些哽咽道:“是啊,这些年跟在父皇身边辅佐监国,本王才能理解了父皇作为一个皇帝的艰辛和无奈,对内,他是父皇,要为我们兄妹几个操碎了心;对外他是皇上,天下百姓的依仗,他要为天下苍生费尽心血谋求福祉,还要与朝臣们尔虞我诈,如此劳心费力,一做便是数十个寒暑,就是神仙也该要出出毛病了,更何况父皇一个凡人呢,哎???这到底是我们疏忽了???” 薛公公抹了抹眼泪道:“王爷别这么说,要不是您带来的素问大夫,这皇上还不知道会如何呢,您看看这会皇上睡得多安详啊。” 齐佑抚着齐文帝额头上的皱纹无奈道:“是啊,父皇好久没能这样休息了,这额头上的皱纹都深了不少,哎?父皇啊??您千万不能有事,千万啊???”齐佑几乎是奢求道????? 一直到了下午十分,昏睡了数个时辰的齐文帝终于悠悠转醒,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这样看去倒不刺眼。 齐文帝微微侧头便看到齐佑正和衣趴在床边,半坐在脚踏上迷糊着,齐文帝心下怅然:这孩子怕是守了一宿吧,哎???? 思量到此,齐文帝便慢慢抬起胳膊,轻柔慈爱地摸着齐佑的额头心里叹道:小子,父皇不知道还能陪你多久了,这样安静看着你的日怕是不多了,你小子也该能独当大局了。 迷糊中的齐佑感到了肩头和额头上温柔的触感,便蓦然间惊醒,猛地抬起头,发现齐文帝正一脸笑意地望着他。 不知为何,齐佑的眼泪就如此毫无征兆地流了下来。 而齐文帝却笑道:“你小子哭什么,朕不是好好的嘛。” 齐佑一边抹着这该死的眼泪,一边激动道:“父皇,您可是醒了,您已经睡了快一天了,昨个半夜进宫的时候,您就已经昏迷不行了,儿子能不怕嘛。” “哎呦。不过是多睡了一会,你小子就是会大惊小怪的,是不是又是薛公公那个老东西多事的。”齐文帝有些不满道。 “父皇,您还嘴硬,要不是薛公公通禀及时,儿臣真是要后悔死了。”齐佑有些责怪道。 齐文帝却咳了两声笑道:“怪不得,觉得着身上没什么力气。原来朕一觉睡了这么久啊。人老了,这身子骨也老了,对了朝臣们没有什么事吧。” 齐佑扶着齐文帝做起来。又端来茶盏喂了他几口水道:“今个倒没什么大事,儿臣都已经处理了,父皇无需操心了。” “那朕这昏睡一日,外头如何交代的?”齐文帝也知道。一个帝王的生老病死不单单是他个人或是家族的事情,这可是全后宫。全朝野,全天下的大事,皇帝健康,这国运都能好一些的。 齐佑笑道:“父皇放心。外头都已经吩咐下去,说是您近几日受了暑气,需要静养。后宫和前朝都没有什么异样,倒是父皇的身子现在才是最关键的。既然您醒了,那儿臣便叫素问再来看看吧。” “素问?怎么听着有些耳熟?”齐文帝道。 “就是儿臣之前跟您提起过的那个医者啊,父皇该是几年前审问春三娘的时候有见过的。”齐佑解释道。 “那个用针之人?”齐文帝问道。 “正是,父皇记得便好,稍等片刻,儿子这就去宣他来。”齐佑在地上撑了半天才缓缓起身,这蹲坐了大半天的,这腿脚早就麻木了,好在齐佑恢复地也快,一会便能站起来朝外头挪去。 那一瘸一拐的样子,倒是逗得齐文帝有些啼笑皆非。 到了门口,齐佑喊来了薛公公道:“素问大夫现在何处,快去找他过来,父皇醒了。” 薛公公一脸欣喜,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来不及说什么转身便往东去了,还没走几步,便好似恍然,又折了回来,在齐佑一脸诧异的目光中,尴尬地朝西去了,这般晕头转向的大概也是被喜悦冲昏了头吧。 不一会,薛公公便带着素问进到了养心阁,素问还没来得及拜见,便被齐佑抓了过去道:“快来看看父皇他醒了!” 素问赶忙到了齐文帝的床边,搭上了他的脉,探究了足足一刻钟,就在齐佑快要抓狂的时候,素问才淡淡道了句:“好险????” 齐佑立刻揪心道:“何意?” 素问拱手道:“昨个首次诊脉之时,皇上元气极弱,这会倒是恢复了不少,若能在静心休养一段时日,估计能恢复到七八成。” 齐佑道:“那需用何药?” 素问有些为难道:“这???” 齐佑察觉到了素问的犹豫,刚要揭过去,齐文帝却道:“素问大夫是吧,朕身子如何,该用何药你但说无妨。” 素问迟疑道:“这会皇上才恢复了些元气,确实不适合用什么石药,毕竟是药三分毒,草民倒是觉得皇上该在休养一两日,待您的心率平稳之后再做判断也不迟。” 齐文帝笑道:“你这大夫倒是甚得朕心,知道朕向来讨厌喝药,既然大夫都这样说了,佑儿,就这么办吧,朕也想着先休息一段时间,你也跟着朕见过了不少了,这由你单独监国,倒也不成问题。” 齐佑恭敬道:“父皇是该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了,这会子,朝堂内也无大事,儿臣辛苦一点多是无妨,只是您打算如何休养?” 齐文帝笑道:“朕最怕酷暑,倒是想到承德行宫去待上一段时间,那里清凉幽静,倒也适合朕安心休养,这朝里的事情你就看着处理便是了。” “承德行宫,倒是个好地方,可是您现在这个样子适不适合远行?”齐佑看着素问道。 素问愣了一下道:“能到行宫去休养自然比待着宫中要惬意的多,只是皇上您的身子还需观察几日才能下了定论,是否能出行,草民自然也会竭尽全力。” 齐文帝笑道:“那这一切就麻烦素问大夫了,佑儿你也守了父皇一整天了,你也下去休息一会,你要是再病喽,这可真要乱了。” 齐佑笑道:“多谢父皇关心,那儿臣叫薛公公先进来侍候,素问大夫,儿臣先带下去,您有什么事的话在宣见吧。” 齐文帝道:“去吧,朕略微再坐一会,叫薛公公进来也好。”(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四章 病体 齐佑带着素问下去了,薛公公便一脸欣喜地进来伺候道:“主子哎,您可是吓坏老奴了,好在雍王爷来的及时,不然???不然??老奴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齐文帝无奈道:“朕身子骨什么样,你和朕都清楚,合该麻烦佑儿?” 薛公公一脸歉意地跪地道:“老奴确实多嘴,老奴该死,可主子,雍王爷自打那日出来后便一直很挂念您的身子,特意拜托了老奴,昨个您又熬夜咳嗽,本想着再唤了太医过来看看,可谁曾想您竟然就这么昏过去了,老奴一时六神无主,除了雍王便再也想不到其他人了,所以才违背了您的意思,老奴该死。” 看着跪在地上的薛公公,齐文帝却笑道:“行了,你快起来吧,你要是死了,谁服侍朕,朕还想着过几日带着你一道去承德行宫住上一段日子呢,你个老东西,朕还真舍不得下手,起来吧,朕躺了快一天了,过来扶着朕先下地走走。” 薛公公听齐文帝这么一说,赶紧爬了起来,扶着齐文帝下来床,慢慢在殿内挪动着道:“主子去行宫那头避暑?” 齐文帝白了薛公公一眼道:“成全了你和佑儿的心愿,朕到行宫去养身子。” 薛公公高兴道:“皇上早该如此了,您操心劳力稳固了江山,可要是没了身子骨这江山怎么持续稳固,所以说,这会您的身子才是第一位的。” “朕何尝不想啊,只是一朝为帝,便如同骑虎难下,朕只是不想佑儿也吃同样的苦。所以才只能拼命了,哎,到头来还是让佑儿担心了。”齐文帝叹道。 “可不是,皇上昏睡了快一天,雍王爷就在床边陪了您快一天,老奴看着都有些心疼了。”薛公公扶着齐文帝一边走,一边道。 “这孩子。到底是心地柔软。这份孝心也确实难得,只是这往后的日子怕是朕不能陪他太久了。”齐文帝有些感伤道。 薛公公一脸惶恐道:“主子,您别吓唬奴才。你贵为天子,是要长命百岁的,以后有的是时间呢,您别瞎想??” “呵呵。薛公公啊,即便是天子。可朕也是个凡人,人食五谷,生老病死也是天道轮回,谁也逃避不了。即便是朕也一样的,不用那位素问大夫说,朕也知道朕的身子怕是亏空地厉害。本想着再为佑儿挡个几年,现在看来倒是要拖累他了。”齐文帝说地风轻云淡。可薛公公却听地心惊肉跳。 齐文帝能这样平静的说出这番话,看来他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对于他的身体,也确实是他自个最了解了,薛公公不仅有些担忧,这样下去的话,怕是齐文帝真要很快与宸妃娘娘团聚了,想到这,薛公公不禁有些眼眶湿润,不知该如何接话。 齐文帝显然发现了薛公公的沉默,便道:“怎么了,被朕吓到了,不该啊,朕的心思,你从头到位都是清楚的。” 薛公公有些心疼道:“主子,老奴知道这些年您忙碌是为了什么,可是相比其他而言,在老奴心里您才是最重要的,老奴虽然是个阉人,无法经历正常人的情爱伦常,可老奴一直陪在您身边,也见惯了,您心里的痛,老奴何尝不知道啊,只是,再如何,您也不能如此颓废啊。” “你个老东西,朕不过是说些感叹罢了,哪里就颓废了,不过就是身子骨大不如前,可朕揍你的力气还是有的,别气朕,陪着朕好好说会话。”齐文帝有些恼怒道。 薛公公便笑道:“好,老奴就陪着主子,您想打了就随便,老奴定不会躲的。” 齐文帝看着薛公公一脸虔诚的模样,便会心一笑道:“你啊你,这些年跟着朕倒也真是辛苦了???????” 薛公公笑了笑没有说话,主仆二人就这么穿过一缕缕阳光,慢慢在殿内走着,而外头,回到暂时休息的偏殿的齐佑才出声道:“你刚刚是要说什么?” 素问愣了道:“也没什么,只是觉得这样的话不好在病者跟前说。” “到底何事,素问你就实话实说吧。”齐佑一脸肃穆道。 素问叹了一口气道:“皇上的病是深入骨髓内脏的,并非外伤所致,而是长时间积累,这样的病是最容易被忽略,也最棘手的,现在皇上的情况已是药石无用,反而还会伤到机体,所以我也建议皇上能到个清净之处安心休养一段时日,心情舒畅再加上食疗,也许皇上还能少受些折磨。” 齐佑愕然,素问便有些不忍道:“王爷,我知道皇上对你来说很重要,可是这事已经如此,你就该顺从皇上的意思,能让他最后的这段时间过得舒心畅快些,毕竟那病也是因郁结所致,皇上这个年纪是该享受清福的时候了。” 齐佑叹了一口气道:“本王何尝不知,待过几日你确诊后,就安排父皇去行宫休养,不过这几日就要麻烦你了。” 素问微微笑道:“王爷何必客气,我下去备针了,王爷您也休息一会吧。” 说罢,素问进了里屋,而齐佑还在厅内有些忧心忡忡????? 连着几日齐佑都歇在宫中,外头都以为是朝务繁忙,实则是齐佑一直在贴身照料齐文帝所致,不过齐文帝到底身子如何,现在也只有齐佑几人知晓,外头一概不知,毕竟一国之君的身体可是关系到太多的东西,任何一点消息都可能导致外间难以控制的想法。 饶是这样,皇后还是起了疑心,她已经数日未曾见到齐文帝了,就算是他们关系大不如前,可齐文帝偶尔还是会过来坐坐的,这些日子齐文帝压根就没在后宫里头出现过。 起初,皇后也不以为然,皇帝本就不沉迷女色,可是大家都是跟在他身边二十多年的老人了。那点亲情还是有的,齐文帝还是会定期到后宫走动走动的,可最近晨请的时候,后宫的女人都有所抱怨,皇后才觉得有些怪异。 不过也是知道皇帝中了暑气,不大舒服,想着该是在养心殿内静养。毕竟听说最近雍王都歇在宫中。主要是为了协助皇上处理政务,思来想去,皇后还是决定要去亲眼看看。皇帝到底如何了。 皇后到了养心殿门外的时候,齐佑正陪着齐文帝在批阅折子,外头薛公公进来禀报,齐文帝和齐佑相视一笑道:“是该来了。薛公公去请皇后进来吧。” 皇后一进门便看到齐佑也在,愣了一下看着满桌的折子也明白了些。没想太多便向齐文帝行了礼。 齐佑也对着皇后行了礼,然后对着齐文帝道:“父皇,母后像是有话要说,那儿子先到外头去。您二位慢慢聊。”说罢,齐佑便给齐文帝和皇后留下了独处的空间。 薛公公也是极为有眼色地带上了殿门,一声不吭地守在门外。 殿内。皇后盯着齐文帝看了半晌才道:“皇上,臣妾听说皇上中了暑气。正在休养,实在不该来打扰,但是已经数日未曾见到皇上,臣妾不免有些担心,不知道皇上的身子恢复得如何了?” “朕这年纪越来越大,反而越来越怕热了,这些天静养着,倒是好了些,太医那边也建议朕先到行宫避避暑气,待天气转凉之后再回宫来,所以朕想着去承德行宫待上一段时间。”齐文帝说道。 “承德行宫倒是清凉的好去处,那皇上可要带上后宫中哪位姐妹相随,臣妾也好做安排。”皇后贤惠道。 齐文帝却道:“不用了,朕想一个人清静清静,朝前的事情,朕就交给佑儿了,这后宫的事情,皇后还要多操点心。” 皇后有些担忧道:“皇上身边每个人侍候怎么能行?” 齐文帝笑道:“这个皇后就不用担心了,到时候薛公公会跟着朕的,又有千名侍卫,在朕自个的行宫里能出何事?” 见齐文帝如此坚决,皇后也不好违背他的意思,便又寒暄了几句后便离开了?????? 而雍王府云水院里,喜宝有些担忧地窝在榻上,这已经是快十日了,齐佑已经在宫里住了十日了,喜宝不免有些幽怨了。 她也听到了宫里头传出来的消息,说是皇帝中暑,正在休养,而齐佑作为储君自然该肩负朝政,忙一些也是正常的,可这一连忙了十几日,连一刻都未回府,还是叫人难免有些不安。 果真,这日正叨念着,齐佑竟然就出现在了她屋里,惊得喜宝来不及穿鞋,光着脚丫子就冲过去道:“爷,你可回来了。” 齐佑一脸疲惫却还面带笑意道:“怎么,听着这话像是谁给你委屈了不成。” 喜宝嗔道:“我是爷的女人,哪个敢啊,能让我委屈的也只有爷了。” 齐佑一把抱起喜宝笑道:“爷怎么委屈你了,你说说看,光脚这出不算。” 喜宝有些害羞道:“爷这十几日都住在宫中,就是没空回来,也该派人送个信啊,我可是提心吊胆了好些日子呢,对了皇上的暑气好些了吗?” 齐佑抱着喜宝滚在榻上道:“父皇若不好些,爷我还回不来呢,素问一直守在那,父皇身子也好多了。” “素问也去了????那皇上他怎么会中暑的?”喜宝迟疑道。 齐佑躺在榻上叹道:“父皇已是知天命的年纪了,身子骨自然不像年轻时候了,长期熬夜,再加上这些天也确实闷热,别说父皇了,就好好些正值壮年的大臣不也同样中暑了嘛,不过到底是身子骨不如从前了,这恢复也用了好些日子。” 喜宝有些担忧道:“王爷,皇上上了年纪这身子有些不合也是正常现象,这个年纪最不该的就是劳心劳力,是该让他老人家休息一段时间了。” 齐佑扶着喜宝的后背道:“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后日我会亲自护送父皇到承德行宫去避暑,估计得去个三四日,在那在陪陪父皇的话,估计一来回得小半月了,我会提前吩咐好王妃的,倒是你若是闲着无事可以回赵将军府上去看看,免得你闷得慌。” 喜宝有些不舍地扒拉着小指头道:“又是小半月啊,这么算来我这一个月也只能见你两三天啊。” 齐佑笑道:“怎么舍不得爷了?” 喜宝搂着齐佑的腰,贴着他的胸膛道:“嗯,舍不得!”(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五章 恶化 齐佑呵呵笑道:“你可真是个小丫头,比欢言那小不点更粘人,这以后要是爷越来越忙,你可怎么办啊?” 喜宝嘟着嘴反问道:“那王爷想拿我怎么办?” 齐佑搂着喜宝叹道:“爷就是不知道啊,恨不得将你拴在腰间,装入怀里,可又怕委屈着你,离着远了心里想念得直痒痒,可离着近了爷又无时无刻不想着亲近你,哎??真是矛盾啊???” 喜宝一翻身趴在齐佑怀里嗡嗡道:“爷说的可是真得的?” 齐佑捧着喜宝的小脑袋啃了一口道:“爷的**你是见识过的,怎么还要爷这会证明给你看不成?” 喜宝捶了齐佑一拳头嗔道:“爷怎么说话越来越不正经了,再这样我可不理你了。” 齐佑搂着喜宝的纤腰磨蹭着笑道:“在你跟前要那么正经做什么?” “王爷!”喜宝有些恼羞道,刚刚还在担心他,这会便又不正经起来,看来该是没什么大事了。 齐佑便哈哈大笑道:“好好好,你个丫头,爷就是有心但也无力啊,这十几日几乎就没怎么合眼休息,回到你这才松懈下来,别动陪着爷躺一会。” 齐佑此话一出,喜宝果真安静了下来,蹭着齐佑的胸口有些责怪,又有些心疼道:“王爷,皇上就是积劳成疾的,难道您也想啊,再怎么也要先照顾好自个的身子啊。” 齐佑拉过喜宝的小手香了一口道:“知道了,管家婆,陪着爷安静地休息会,晚上我还得进宫去呢。” 喜宝微微皱眉,欲言又止。瞧着齐佑疲惫的神色,终究是只能在心底一叹,乖巧地跟齐佑一道合上眼睛睡了??????? 睡醒后,齐佑陪着喜宝和欢言用了晚膳,然后便去了芜蘅院,毕竟要离府一段时间,这府里上下的事情还是要先安排好的。 刘王妃也是小半个月没见到齐佑了。知道齐佑在宫里忙着。也没敢打扰。 其实齐佑一回府,刘王妃便接到消息了,尤其是得知齐佑直接去了云水院。喜宝那里,这胸口便堵着一口气,本想早些歇了,眼不见心不烦。可这会齐佑却匆匆来了。 已经卸妆梳洗的刘王妃也只能稍微捯饬一下,披散着头发出来迎接道:“臣妾参加王爷。” 齐佑心急着宫里倒也没计较王妃的失仪便道:“王妃。你也知道本王最近都歇在宫里,父皇的暑气才刚过,后天要前往承德行宫,本王也亲自护送。这一来一回大概会用个小半个月,这府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若是外头的事情。你派人去请五弟便是。” 王妃愣了,这才回来又要走啊。顾不上失落,刘王妃便焦急道:“父皇身子没事大碍吧?” 齐佑道:“这个你放心,父皇身子好着呢,这些日子本王不在京城,你要管理好,莫要惹出什么事来,行了,爷也没什么交代的了,连夜还得赶回宫里去呢,你歇了吧,本王这就走了。” 说罢,齐佑又风一阵地离开了,这一来一回统共说话没超过半刻钟,刘王妃摸摸发凉的胸口叹道:“这该不是梦啊。” 齐佑当晚又进了宫,第三日便直接护送齐文帝移驾承德行宫去了,当然,如同之前安排,齐文帝只带了薛公公这么一个贴心的奴才,其他的便是齐佑安排的贴身侍卫和御林军了??????? 皇上离宫,这朝政照样运转,每每都是八百里加急送到齐佑手上,而齐文帝正是彻底放松了下来,不问世事,每日不是窝在书房看书,便是带着薛公公去湖上垂钓,倒也过得怡然自得,不亦乐乎?????? 一直到了七月初,入了秋齐佑才从承德行宫回了京城,素问却一直留在齐文帝身边照料。 这回京后,齐佑就更加忙碌起来,整个朝务全都压在齐佑一个人身上,他虽然累,但却不敢有半点懈怠,因为他知道这一切是他答应了齐文帝的,他必须做到。 齐佑忙得分身乏术,而喜宝却安逸地窝在自个院里,她知道齐佑的忙她帮不上,可她至少也能做到不给他添乱啊。 齐文帝是以避暑为由离京的,可这转眼就到了深冬季节,朝臣们便有些按耐不住了,都是拐着弯向齐佑打探着齐文帝的消息,齐佑倒是一直未曾松口。 可这耐不住人心啊,宫里头皇后娘娘也忍不住向齐佑打听,齐佑只是笑着说是齐文帝还在休养,这小半年的时间了,一国之君都未曾出现,虽然齐佑把朝政处理的很好,可到底还是乱了人心啊。 就在宫内宫外都一片猜测的时候,齐文帝突然回京,朝臣们还没来得及高兴,紧接着便传出了齐文帝病重的消息,举朝上下一片哗然,后宫更是哀怨连连,一时间整个朝廷都十分低迷。 齐佑更是伤心不已,一直守在齐文帝榻前不敢合眼,而素问也是满心歉意地守在一旁。 虽然齐佑并未责怪,可素问还是心里愧疚,他曾经许诺只要齐文帝静心休养,他便也七八成的把握延长他的寿命,刚到了行宫的时候,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齐文帝的恢复也是眼睛便能看得见的。 可过了深秋之后,齐文帝的情况竟然瞬间急转直下,恶化程度就连素问都十分诧异,虽然已经施针延缓恶化,可素问知道齐文帝的时间不多了。 说来奇怪,齐文帝自打知道自个病情恶化后,竟然表现出了耐人寻味的安详和轻松,仿佛这样的恶化是他期待已久的事情,就连伺候在身边的薛公公也是一样,虽然心疼,可却也松了一口气。 素问不能理解,总觉得齐文帝该是有什么心事还藏在心里,怕是这半年多来是这件心事一直在支撑着他的。这次回京,怕是就要了了。 齐文帝重病昏迷的消息刚刚传出,整个后宫便聚在了养心殿门口,再加上随后赶到的王爷,郡王,朝臣们,呼呼啦啦好几百人就这么守在了大殿外。 薛公公进来为齐佑披上了大氅道:“王爷。后宫的嫔妃。宫外的王侯爵爷,朝臣们这会都侯在殿外了。” 齐佑红着眼冷哼道:“这么快?” “外头天已经开始飘雪花了,王爷您看?????”薛公公弓腰道。 “既然来。就候着吧,父皇昏迷未醒,他们是该来侍疾的。”齐佑目不转睛地盯着齐文帝道。 薛公公便点点头道:“是,老奴知道了。” 说罢。薛公公便退了出去,刚到门口。便被皇后拦着道:“公公,皇上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何不让本宫进去?” 薛公公恭敬道:“娘娘,不是老奴拦着。而是皇上昏迷前说了,只准雍王爷榻前侍候,其余人等一概不见。老奴也没办法。” 皇后气道:“那皇上现在如何了,何时能醒?” 薛公公道:“娘娘。太医正瞧着呢,老奴得进去伺候了。” 薛公公应了几句话后便又回到大殿内,此时殿内的太医们也是一筹莫展,看着齐文帝的脉象是早该衰竭不堪了,能多撑了半年已是奇迹了,这会几位太医也都只能侯在一旁。 现在只要一个字“等!” 外头的雪开始慢慢变大,接到消息的喜宝恨不得跟着刘王妃一道进宫,可是却被白猿拦道:“侧妃,王爷说了不论今日发生何事,您都不能踏出院子半步,还请您回屋。” 喜宝急道:“皇上昏迷不醒,王爷定是心急如焚,而我却只能守在院里哪都不能去,这是何道理?” 白猿叹了一声道:“主子,若皇上真有不测,这王爷定然焦急万分,肯定会无法顾忌到您,您这会去只会让王爷分心的,侧妃若是真心疼王爷就请回屋去,宫里一旦有了消息,卑职会立刻回禀的。” 喜宝抿着唇思量了半天,最后也只能无奈转身回屋去了????? 夜深了,养心殿外已然是大雪纷飞了,可守在外头的众位嫔妃和王公大臣没有半点回去的意思,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会怕是最关键的时候了。 殿内,素问再次施针的半个时辰之后,齐文帝醒了,齐佑立刻攥着齐文帝的手哽咽道:“父皇???父皇???!” 齐文帝的眼睁了又闭,闭了又睁,来来回回好多次,才重新聚了光,瞧着眼前一脸疲惫颓废的齐佑,齐文帝轻叹道:“傻孩子,莫要哭,这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朕也一样。” “父皇,不会的,不会的,您一定会好起来的。”齐佑哽咽道。 “朕的身子,朕???自个??清楚,能活到现在也已经是上苍厚爱了??你现在??也已经??能扛得起???朕的江山了,朕没什??么??牵挂了??只是有些事??朕还要??好好交代???” “父皇,您说?您说???儿子听着??听着??”齐佑跪在床榻前道。 齐文帝挥挥手道:“薛公公,让他们??都???下去吧???你陪在这???就好了???” 薛公公含着泪点点头便带着太医和其他宫人们都出去了,然后当着一众人的面又关上了殿门,回身道:“皇上,殿外各位娘娘和大人们都已经侯了五六个时辰了,是否先让他们回去?” 齐文帝攥着齐佑的说道:“不用了???一会??朕还有其他事?交代,就让他们候着吧???” 薛公公点点头便恭敬地侯在一旁不说话了,素问也是一样默默侯在齐佑身后,不出声了。 齐文帝这才咳咳了两声道:“佑儿,你现在也长大了,朕也能放心了,唯一让朕担忧的便是你三弟齐慎和刘霸,那次朕手下留情没有杀了他们,并不是手软,而是留给你的,你新帝继位,若他们有任何异动,你皆可诛之,不用怜惜血脉亲情,这是皇后欠你的,也是朕欠你的??咳咳咳???” “父???父皇?”齐佑愕然。(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六章 帝薨 “朕??答应过她???不会让你活在仇恨中??可朕?就要走了??有些事情???你该知道??也该有能力处理了???朕不希望你一直蒙在鼓里???你母妃宸妃是皇后下药害死的???但她却??是恶人有恶报???不慎吸入部分毒药??才害得老三天生体弱多病???朕没杀了她就是想留着慢慢折磨??现在朕要走了???你想怎样处理都好???但有一点??若是她死??决不可与朕合葬???朕的皇陵里只准有你母妃???你可明白????”齐文帝断断续续道。 齐佑哽咽道:“父皇????儿子???明白??明白???” “你入宫后,自然会要册封你的后宫,但有一点,如绘宫是朕留给你母妃的,朕希望你永远不要去动,其他宫殿你大可随意安排。”齐文帝强调道。 齐佑点点头道:“儿臣知道,如绘宫,儿臣永远不碰,就原样保留,请父皇放心。” 齐佑微微喘道:“薛公公,把朕的那两????块虎符拿来???” 薛公公立刻端着盒子道:“在这呢!” 齐文帝示意齐佑接过盒子打开道:“佑儿,这虎符早该给你了,可你一直不愿接受,朕也不强求,可现在你注定要成为咱们大齐的君王,那虎符就该交付给你,这虎符就是咱们的半壁江山,你要妥善保管。” 齐佑端着盒子颤抖道:“父皇???” “拿着吧,你比朕要更睿智,更沉稳,更坚强,想必你将来定能成为比朕更出色的帝王。这些都是你该得的,朕不过是替你保管了这么多年,能把担子交给你,朕也轻松了不少。”齐文帝松快道。 齐佑却哽咽到说不出话来。 齐文帝咳了两声后接着道:“佑儿,朕走后,你便不用顾忌那些老顽固,大可以大刀阔斧的改革。但是有一点你一定要明白。不可让外戚过于强大,无论将来你希望谁做你的皇后,都是一样???恩威并施才能???拿捏得当??咳咳” 齐佑点点头道:“父皇放心。外戚一事,儿臣会处理好的。” 齐文帝满意地点点头后又微微叹道:“佑儿,至于朕瞒了你这么久的事情,希望??你不要怪??父皇???朕只是觉得???我们上辈子的??恩怨??不该牵扯到你们??可是若是他们其中之一有任何异动????你就直接杂草除根??不要手软???至于其他事情??你不用担心??早在行宫的时候???朕的遗诏就已经拟好了??薛公公??你去???宣他们一并进殿??朕要你当着朕的面???宣读遗诏。” 薛公公便红着眼圈道:“是。老奴这就去???” 说罢,薛公公快步打开殿门用着沧桑的声音喊道:“皇上召诸位娘娘。王公大臣们觐见???????” 侯在殿外已是满身披雪的众人愕然抬头,大家都明白这怕是皇上要宣布传位圣旨了,大家都打起了精神,都抖落了浑身的雪花陆续进到大殿内。 众人皆跪地请后。安安静静一脸悲戚地侯在殿内。 薛公公请示道:“皇上,殿外的人都已经宣了进来。” 齐文帝养养手道:“宣吧!” 薛公公这才拿出圣旨环顾了四周一圈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此刻拥挤的大殿内。大家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只有薛公公一人宣读圣旨的声音。不出所料,齐佑自然是要继承皇位的,大家早就心知肚明,自然不会有意见。 倒是这圣旨里的另一件安排,让群臣有些诧异,齐文帝竟然要与已故多年的宸妃合葬皇陵,那皇后死后又该如何,毕竟正统规矩是要帝后合葬的,这一下朝臣们都有些愕然。 尤其是跪在女眷之首的皇后娘娘,听到这的时候更是愕然,她不可置信地望着床上躺着的齐文帝,放在膝上的双手攥得死紧,满心的恨意和绝望:皇上您竟然恨我如斯,即便连死都不愿我陪着,这些年的恩宠又是为了什么???? 而身后的嫔妃们也是各种诧异的眼神打量着皇后,这一刻皇后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难堪和尴尬,可这又当着众人的面,就是再屈辱她也不能有半点表现,她得忍着???? 好不容易待薛公公读完了圣旨,齐文帝便咳了两声道:“从即日起????佑儿便是大齐朝???的新君,佑儿??这天下??朕就交给你了????呵呵??宸儿来了???朕的时辰到了??该走了???” 话音刚落,齐文帝便笑着合上了双眼,一脸安详地去了。 齐佑不可置信地攥着齐文帝的手放声大哭起来,嫔妃朝臣们也是哭成一片,悲恸不已,薛公公也是老泪纵横地望着齐文帝,极为不情愿地喊道:“皇上????驾崩了?????” 文帝二十五年,冬,齐文帝驾崩,享年五十五岁,举国悲痛,其临终前传位于二子雍王齐佑,齐佑因为悲恸万分,继位后便宣布守宫外守孝一年,宫内守孝三年以示缅怀。 而齐佑继位后,仅改帝号为“雍”,自次年起始称雍帝元年??????? 守孝三年期间,王府的后院的女子并未入宫,而是一直待在雍王府内,而齐文帝留下的嫔妃们随已经晋升“太”字辈,但也都没有正式册封,大家都在等出了孝期,好有一个不错的归属。 别的人,齐佑心里都有了定数,可唯独齐文帝的皇后,齐佑还有些拿捏不定。 对于齐文帝的皇后刘氏,齐佑心里有着复杂的感情,自从知道她不是自个的生母之后,齐佑虽然还是谦孝,可这心里到底是生分了。后来齐文帝临终前的据实相告,又让齐佑愕然,自个叫了二十几年的母后不仅不是生母而且还是杀母之人,这让齐佑一时无法接受,所以齐文帝殡天之后,齐佑就一直对她避而不见,连带着自个的王妃也是一样避之。 时间一长。喜宝似乎也察觉到了齐佑的怪异。她虽然知道齐文帝的皇后并非是齐佑的生母,可齐佑也一直对其很是孝顺,可这自打齐文帝离去后。这齐佑四年间从未踏足过齐文帝皇后的宫里,这不得不让喜宝担忧。 更何况,先帝死不同穴的旨意在那呢,若皇后无大错。或是齐文帝心里没有大怒,这样的圣旨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出现的。 虽然担心。但是齐佑不说,喜宝也不会主动去问,因为她知道生母一事是齐佑心中的一个坎,提及此事务必要谨慎。 喜宝担心了很久。就在孝期已过,要安排迁入宫中前的一天,齐佑突然从宫中回到王府。直接来到喜宝的云水院中。 因为要内务府正在安排,王府里也在准备。整个府里多少是有些乱糟糟的,喜宝最烦这个,便将欢天直接送回娘家赵府去了。 这日正在收拾,外头便汇报齐佑来了,喜宝心下一惊放下手头的东西便直接迎了出去,一撩帘子便看见齐佑有些一筹莫展地进来了。 喜宝赶忙上前道:“见过爷???呃见过皇上????这是怎么了?” 齐佑看了喜宝一眼道:“你也在收拾?” 喜宝笑道:“嗯,差不多了,爷您是怎么了,怎么瞧着不大高兴呢,是宫里头????” 齐佑叹了一口气道:“如今宫里宫外都在盼着朕的圣旨呢。” 喜宝一转念便对着文琴和文棋她们使了个眼色,文琴和文棋立刻会意便带着人悄悄下去了。 喜宝这才轻轻捏着齐佑的肩膀道:“皇上就是在烦心这个事情?” 齐佑点点头道:“是啊,尤其是后宫里头怎么分封,这比朝堂上的分封要麻烦多了,还有???还有父皇的皇后那里??哎????” 喜宝诧然道:“皇上??先帝死不同穴的旨意是不是有其他意思?” 齐佑叹道:“这都过了快四年了,朕这心里头就是觉得别扭。” “别扭?为何?先帝仙逝后遗愿是与宸妃娘娘合葬,这事您也办得风光,您是别扭何事,难道就是皇后并非生身之母?” 齐佑攥紧了拳头低沉道:“云倾,她不仅不是朕的生身之母,她更是下毒暗害朕生母宸妃的人,若不是她,朕也该享受到应有的儿时欢乐,而不会如此孤单无助,这一切都是拜她所赐,而朕还叫了她这么多年的母后,朕这心里实在煎熬。” 说道毒杀,喜宝的手抖了抖,她一瞬间就明白了先帝的报复和齐佑的为难,先帝的皇后毒杀了先帝的最爱的女人宸妃,所以先帝让皇后赎了一辈子的罪,临了还不忘狠狠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可以说先帝从始至终都不曾放过皇后。 可对于齐佑来说,打小就养在皇后身边,虽然不是很亲近,但是皇后于他到底是有养育之恩的,虽说不是亲生,但以齐佑仁厚的性格还是会好好照料和安排先帝的皇后的,可现在知道了这事,这让齐佑怎么面对皇后怎么面对自个的心,这样的纠结该是好久了,不然齐佑也不会多年来不曾探望先帝的皇后,更不曾踏进芜蘅院半步,到底是心里犯了忌讳。 想到这,喜宝便深吸了一口气继续按着齐佑的肩膀道:“爷?” “嗯?”齐佑侧目道。 “爷,您现在是大齐的皇上了,这点小事你就该按照您的心意来处理,无论你怎么做,您自然有您的道理,臣妾也许不明白可,先帝和宸妃娘娘一定能够明白的,不然先帝也不会一直到了临终才将事情的真相告诉您啊。”喜宝幽幽道。 “何意?”齐佑有些愣了。 喜宝一边继续手下的事情,一边状似无意道:“皇上,您与先帝父子情深,先帝之所以选择这最后一刻告诉您真相无非是不想您一直蒙在鼓里,浑浑噩噩的,可他老人家瞒了一辈子不就是为了您能不受影响畅快恣意地活着嘛,虽然皇后她确实罪有应得,但是这都是上辈子的事情,再说了不是有句老话道遗忘是对敌人最好的报复嘛,您何必因为这么一个不值当的人郁郁寡欢呢,这后头可还有好多事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七章 分封 喜宝柔柔地开解,齐佑字字入心,他何尝不明白齐文帝的良苦用心,齐文帝不过是想要他不被旧事所扰能一切先前看去,至于这最后的真相,也是因为齐文帝信任他应该可以妥善处理,所以才据实相告的,是啊,不过是件已经过去多年的繁杂小事,齐文帝都能吊着皇后那么多年,他为何不能继续吊着呢。 想到这,齐佑的眉头倒是有了几分舒展,肩膀也都放松了下来。 感觉到手下的变化,喜宝知道对于先皇的皇后,齐佑该是已经想的差不多了,喜宝也只是微微翘起嘴角,继续手下的功夫。 齐佑转念又问道:“那封后的事情你怎么看?” 喜宝娇笑道:“皇上,这事不该是我拿主意的吧?” 齐佑将手搭在肩上,捏捏喜宝的小手道:“朕想知道你的意思。” 喜宝愣了一下道:“皇上,现在后院里最合适的人只有王妃了,她是你明媒正娶的正妃,您登基为帝,她就该晋升为后的,这点不会有什么异议的。” “可,她还是刘家人啊。”齐佑道出了担忧。 “可她更是您的王妃啊,以王妃的聪明她该是明白先帝的旨意,她不会傻到牺牲她和孩子的前途去换取刘氏的欣荣,这不现实,这一点您也明白的,她即便是刘家人又如何,当初刘家那样跋扈,先帝不是一样收拾,不过这就要看您想要的是个管理后宫的皇后,还是个陪在你身旁的妻子了。”喜宝一点不造作道。 齐佑将喜宝拉入怀中道:“你就不想当皇后陪在朕身边吗?” 喜宝挑眼看了一眼齐佑,知道这不是试探,便笑道:“皇上。还是那句话,只要您愿意,我是什么身份都能陪着你的,可后宫管理不同,而且您初登皇位,没必要这么大阵仗,再说了。您也是知道的我性子懒散。这后宫我可不想操心,不然老得快,以后被其他年轻的小姑娘比下去可怎么办。”说到后头。喜宝都有些戏言了。 齐佑哈哈笑道:“朕在你眼里就是如此肤浅的人?” 喜宝噘着道:“这就不好说了,书上也常道红颜未老恩先断,最是无情帝王家呢,要不是历来如此。哪会有这样的感慨呢。” 说着说着,喜宝便又有些惆怅了。这到底还是要进到那深宫中去的,这一生的自由就这么托在了眼前人的身上,到底这心里还是有些怅然的。 齐佑抬起喜宝有些怅然的小脑袋教育道:“都看些什么东西,朕真得那么肤浅?” 喜宝抬起头道:“皇上是说臣妾不漂亮?” 这都哪跟哪啊。这丫头怎么净是不按常理出牌呢,哪个说的是不是漂亮的问题了嘛。 齐佑被喜宝突兀的话问愣住了,喜宝便自顾自地嘟囔道:“女为悦己者容。我好看了,皇上不也会开开心心的嘛。” 这都不挨着好嘛。这丫头是在在意什么呀,想到这,齐佑恨恨地捏着喜宝的小下巴道:“要说漂亮,你确实是这后宫里头顶了天的了,可要说蛮横你也数头一份的,爷何曾说过你不漂亮了,再说了起初爷确实是看你长得好看,可爷也不是那样肤浅的人,你会老,爷自然也会老,你比爷要小好多岁呢,爷都不怕你嫌弃爷,你怕什么,嗯?” 喜宝撇撇嘴道:“皇上自然不怕嘛,您是越老越沉稳越有魅力,可臣妾作为女子可是经不住老的哟,万一哪一天爷瞅见了个更漂亮的姑娘,那臣妾真是连哭的地方都没有了。” “再胡说,朕可就收拾你了!”齐佑听着喜宝的话越来越不在调上便威胁道。 喜宝白了齐佑一眼道:“好没意思,一说不过人就这样???哎??!” “朕怎样了,嗯?”齐佑眯着眼睛,摩挲着喜宝的下巴问道,那样子及危险又诱惑。 喜宝突然笑眯眯地搂着齐佑在他脸上香了一口道:“爷,我同你玩笑呢。” “是嘛?”齐佑皮笑肉不笑道。 “嗯。”喜宝一边点头,一边不做痕迹地想往外退。 齐佑却轻轻松松地将她锢在怀里打横抱起,抛上肩头危险地笑道:“原来朕的喜宝是担心,朕不宠着你了,看来朕说什么都不管用了,正好朕有空,咱们到床上去掰扯掰扯???怎么样?” 齐佑一边说着,一边往内阁走去,喜宝的心都快悔出血了,心里叫嚣:哪个要和你到床上去掰扯的???混蛋???想欺负人就直接说????每次都要这样的理由?????小人??混蛋???? 至于喜宝的心声,齐佑大概也能猜出个*不离十的,齐佑也不大想解释,喜宝嘛对他有些醋意他倒是乐于见到的,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便宜占不是。 一夜迷离之后,齐佑搂着昏昏欲睡的喜宝笑道:“丫头,这就要进宫了,以后的事情可能就更多了,你可要多长些心眼,别让朕担心。” 喜宝迷迷糊糊地枕着齐佑的胳膊道:“知道了???我不会托你的后腿的??爷??困了????睡吧????明个还有忙呢????呜呜????呃。”说着,喜宝撑着酸软的腰翻了个身,把头埋进齐佑怀里,不一会就睡熟了。 齐佑瞧着喜宝恬静的睡颜便也安然睡去了。 次日,齐佑进宫颁布了圣旨。 雍帝四年,孝期已过,已年逾三十二的雍王齐佑才正式举行登基大典,册封嫔妃及群臣。 齐佑登基大典过后才正式入住御乾宫,尊封刘皇后为慎敏皇太后迁宫宁圣宫,册封齐文帝剩余几位妃子为太妃,准许出宫到儿子府上养老。 虽然对齐文帝的皇后心有怨恨,但念着她也曾养育过他的份上,并未苛责。还是封了她太后之位,只是这样的殊荣能否掩盖她内心的悲凉,也就只有她一人知晓了。 那日齐文帝的遗诏说的清楚,死后与宸妃合葬,这一举动已是作为皇后和女人经历过的最大的羞辱了,生不愿同寝,死亦不同穴。她这个齐文帝之后早已沦为后宫笑柄。 那日之后。太后刘岚便一直窝在坤宁宫的小佛堂内静养,几乎与世隔绝,直到齐佑圣旨册封。她才迁宫到了宁圣宫,期间,齐佑未曾见过她一面。 而先帝宫中还健在的几位妃嫔都厚封太妃,齐佑心善便让各个王爷接了各自母妃回府赡养。至于其他几位无子的太嫔,齐佑在划了西苑集中赡养起来。此举一出,朝堂间齐佑忠孝仁厚的美名便流传开来。 先帝的嫔妃安排妥当,齐佑才安下心来册封自己府上的女子, 册封刘王妃为皇后。赐坤宁宫居住; 封喜宝为贵妃,赐长信宫居住; 封乐氏为德妃,赐养德宫居住; 封公孙氏为贤妃。赐昭阳宫居住; 封鲁氏为淑妃,赐娴吟宫居住; 封韦氏为贵嫔。赐冰泉宫居住,除此之外还册封修容两位,婕妤四位,美人若干均赐储秀宫居住。 后宫册封结束,新皇后刘雪卉才松了一口气,这守孝的三年她没有一天不是提着心过的,那日先皇的遗诏说的那样明显,她何尝不知她姑母这是失了帝心,父亲赋闲在家多年,贵为皇后的姑母又失了帝心,虽然齐佑顺利登基,可对于她自个的未来,刘雪卉始终很是忐忑,知道封后圣旨下来,她才觉得自个又活了过来。 至少对她和刘氏家族而言,她是皇后,是齐佑亲封的皇后,那就意味着对于她的肯定,对于刘家的恩典,虽然现在刘氏家族已然千疮百孔,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该好好盘算一番了。 对于乐氏而言封妃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可是与原本是夫人的公孙氏和鲁氏平起平坐同列妃位,这点让她有些不舒服,毕竟原先在王府的时候,她们见到乐氏是要行半礼的,这入了宫竟然能与她齐平,不免心里有些郁闷。 而喜宝到没有这样的苦恼,一来,她向长不在乎这些,二来,她位列四妃之首的贵妃本就高出一截,其余几位虽同为妃位,可见到喜宝还是要礼让行半礼的。 后宫安顿妥善之后,齐佑便大刀阔斧地进行了朝事改革,提拔一大批更为年轻的有为志士顶替老一辈朝臣,成为了朝中的中坚力量,其中就有喜宝的两位大哥,一文一武逐渐成为齐佑的肱骨之力。 同时大批更换了与刘霸和齐慎比较密切的官员,尤其是外派官员,将南边一带的外臣几乎都替换成了齐佑他自己的人。 加封几位王爷为亲王,除慎王之外皆委以重用。 薛公公仍为总管太监,侍候在新帝齐佑身侧。 时光荏苒,已经快要十年了,十年前喜宝嫁入雍王府的时候还是个未过十五岁的小女孩,而转眼十年后,她已然成为了雍帝最为宠爱的贵妃,十年间从赵府到雍王府,最后又踏入这深宫中,喜宝的心难免有些波动,她似乎又有些不确定了,毕竟帝王比王爷要承担,要牺牲的东西更多,而她是否还能这样陪着齐佑,也是个不确定的问题。 这在王府至多是争个宠爱,可一旦入了宫,所有的事情都要从长计议了,毕竟皇权要比王权大了太多,利益变大,人的**自然也会变大,而人心自然也会更加复杂,每位宫中女子背后的家族力量都有了蠢蠢欲动的迹象。 连喜宝的二位哥哥,也是一样,曾不止一次与她提起过这方面的事情,起初,喜宝有些不悦,她认为这不是哥哥们该想的事情,可日子慢慢长了,她便也意识到了差异,虽然齐佑待她如初,甚至是更加宠爱,但是喜宝却有了一种说不清的压抑和无奈感,许是进了宫,很多事情就不再是她能控制的了。 尤其,现在她又怀了身孕,不知道为何内心又充满了不安????(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八章 求情 一直到了雍帝五年,初春,喜宝顺利产下一子,随着儿子的到来,喜宝心中的不安和压抑才被冲淡了一些,而这个孩子是齐佑登基后第一个在皇城中诞下的孩子,齐佑赐名齐欢玥。 欢玥出生后,也算是几家欢喜几家愁,作为喜宝的娘家和妯娌,赵府和简侯府自然是高兴的,喜宝本就恩宠加身,这次一举得男,更是稳固了在宫中的地位,作为背后的力量,他们确实很开心。 而相交与后宫里头,别的女人还好,就连乐氏也不过是酸了一阵子,而皇后刘雪卉却是又担忧起来,虽然她的儿子已经十四,也开始渐渐涉及朝事,也确实很得齐佑喜欢,可喜宝产子还是让皇后察觉到了威胁。 不管外人怎么想,作为孩子,欢玥生来就比一般孩子稳重,自打出生就很少听见他哭,即便是饿了或是尿湿湿,也只是象征性地“啊啊”两声,比当年的小欢言要好带多了。 喜宝自然心情愉悦,恢复的也快,小欢玥才过了满月,喜宝大致就已经恢复到怀孕之前的样子了,倒是引得齐佑频频前来,即便不能亲近,这占点便宜还是有的。 而此时的欢言也已经渐渐长成了个大姑娘,今年都有九岁了,早就开始懂事了,对于这个小自己好多的弟弟,虽然分了她的宠爱但她也是万分喜爱。 这日,欢言才从宫外回来便急急忙忙找到喜宝道:“母妃,那个???五王叔???有个事想求求您的。” 喜宝正逗着欢玥在榻上练习爬行,冷不丁听欢言这么一说便回头道:“你五王叔又犯什么错了?” 喜宝早就习惯了,原先在雍王府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但凡齐哲那小子犯了什么错。惹了齐佑了,便都会撒泼耍赖地求到她跟前,反正都不是什么原则性的大问题,喜宝也乐得充当他们兄弟两个别扭时候的缓冲剂,所以一听说是齐哲求帮忙,喜宝条件反射就会想到他又犯错了。 “呃??这次倒不是五王叔犯错了,但他还是惹到父皇了!”欢言一脸严肃道。 “啊?怎么会?”喜宝好奇道。 欢言坐在榻上一脸忧心道:“听五王叔说。今年不是父皇选秀嘛。父皇念着五王叔至今独身一人,便想着给他指婚,给了他一堆秀女的绢画。让他选,奈何五王叔现在还不想娶亲,就回绝了父皇,这下好了。彻底得罪父皇了,听说父皇责令五王叔三个月内必须成亲。否则就强行赐婚了,现在五王叔正窝在家里郁闷呢,今个女儿去的见着他的时候可是可怜呢,所以???” “所以。你五王叔拜托你来求我?”喜宝逗着欢玥道。 欢言点点头道:“嗯,娘??五王叔一直待女儿很好,这次王叔有难。女儿不能见死不救吧。” 喜宝笑道:“你个小丫头,胡说什么呢。这算是什么难,胡说什么死不死的,你五王叔的婚姻大事是从你祖父那就拖下来的事情,这都好些年了,你父皇不是也心疼他嘛,这话你可不准当着你父皇的面瞎说。” “瞎说什么????”这喜宝的话还没落地呢,齐佑便笑呵呵地进来了。 喜宝赶忙抱着欢玥和欢言一道给齐佑请了安,齐佑笑呵呵地扶起喜宝接过欢玥道:“刚刚你们娘俩说什么呢,什么瞎胡说的?” 喜宝瞪了欢言一眼然后笑道:“没什么,不过是这小丫头出宫去听了些好笑的故事,正说给我听呢,光怪陆离的,我便说她瞎说,皇上是从养心殿过来的?” 齐佑笑道:“你怎么知道?” 喜宝皱皱鼻子道:“因为我闻到皇上身上的墨香味了,这也只能是养心殿了。” 齐佑捏捏喜宝的小鼻子道:“你这鼻子还真是厉害,爷确实从养心殿而来,不过倒不是看书,而是看绢画,想着趁这次大选,给五弟好好挑一个王妃才是正事。” 喜宝笑着嗔了齐佑一眼,然后给欢言使了个眼色,欢言便道:“父皇,母妃,女儿还有一册书没看完,就不打扰您二位叙话了,女儿先行告辞。” 说完,欢言便很识趣地溜走了,齐佑还有些惊讶道:“这丫头,怎么今日这样乖巧了。” 喜宝嗔道:“欢言哪日不乖巧了,真是的。” 齐佑笑道:“你急什么,不过是朕觉得这丫头有些跟平日不大一样嘛。” 喜宝递了茶道:“女儿大了,自然不像从前那样瞎胡闹了,对了,皇上说起五爷的婚事,怎么样了?” 齐佑叹道:“一提起老五的婚事,我这头都疼得厉害,这都拖了多久了,今年老五也有二十六了,再拖个几年就更难了。” 喜宝却笑道:“皇上,五爷可有钟意之人?” “要是有,朕又何必如此费劲!”齐佑叹道。 “皇上,既然没有,那您是想从今年的秀女里给五爷挑一个出来?”喜宝问道。 “朕给了那小子三个月的时间,若是他不能找到喜欢的人成亲,那朕就直接指婚了。”齐佑哼道。 喜宝愣了,心里好笑,这齐佑还真是这样做了,刚听欢言说到时候还以为是五爷夸张了,现在看来,齐佑确实是有些着急过度了,齐佑又不是不知道老五是吃软不吃硬的主,而且这婚姻大事关系到老五一生幸福,这强扭的瓜不甜,齐佑该是知道的,怎么这次这样着急。 想到这,喜宝便笑道:“皇上,这强扭的瓜不甜,您也不能就这么把五爷往火坑里推啊。” 齐佑抱着欢玥逗弄道:“火坑里,他独身一人这么多年,连个知冷热的人都没有,朕还不是担心他嘛,这满府上下都是小厮。他这常年不娶,外头早不知道传成什么样子了,他堂堂一个亲王的脸面往哪搁啊?” 喜宝“噗嗤”一声笑道:“皇上,您??呵呵呵??您是担心五爷有??龙阳之好???哈哈哈??怎么会????啊????您想什么呢???” 齐佑白了喜宝一眼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外头怎么传的。” 喜宝笑道:“外头怎么传那都是外头的事,五爷是您的弟弟,您还能不了解喽,这样的风言风语。皇上也信。” 齐佑无奈道:“无风不起浪嘛。五弟要是娶了妻生了子,这谣言不就不攻自破了嘛。” 喜宝却笑道:“皇上,您这样说好没道理。要真是有龙阳之好,就是娶妻生子,这事也照样有,您不过是想堵住众人的嘴嘛。这个简单,根本不用什么赐婚这么麻烦的事。您干脆赐下一批侍女前去伺候五爷,只要他府上有了女子,这事不就慢慢熄了嘛,何必逼他如此紧迫。” “你倒是关心他。这小子是不是派人进宫来向你求情了?”齐佑眯着眼睛道。 “哪里啊,不是皇上您自个说的嘛。”喜宝有些心虚道。 “哼,最好不是。这次朕非要好好治治这小子不成,真是长能耐了。连朕这个二哥的话都敢违抗了。”齐佑气不过道。 喜宝听言便心里了然,原来齐佑并不是一定要逼着齐哲成婚的,而只是作为皇帝,作为二哥,这面子上有些挂不住,齐哲呢,还是那个恣意洒脱,不拘束的性子,这兄弟俩真是的连个斗气都能闹这么大,哎????这也太为难人了,这些年这兄弟俩没少为了这事斗气呢,哎???这又得她从中调和了。 既然已经了解事情的根因,喜宝也就放心了,只要齐哲那小子能朝齐佑低头认个错,便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说来也奇怪,五爷倒是哪里都好,什么都很听齐佑的话,可唯独一样,便是娶妻之事,他一直不肯松口,说什么也不愿成亲,好几次被逼急了,他还跑去南边待了一阵子,愣是把齐佑气得够呛,说什么都要好好治治他的。 想到这,喜宝便笑道:“五爷打小就跟在您身边,他什么性子您会不清楚,分明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你们兄弟俩别的不像,就这倔脾气可真是如出一辙,这赌气了吧,两个人都难受???哎???” 齐佑也失笑道:“朕怎么不知道,没想到那小子还挺硬气,这都好些天,也没见他有什么动静,朕不着急,朕有的是时间。” 看着齐佑孩子气的模样,喜宝无奈地笑道:“您瞧瞧您,这会倒跟个孩子似的,您也不怕欢玥笑话你。” 齐佑哈哈笑道:“这臭小子哪里会懂这个,是不是,小欢玥,你五王叔是不是该收拾,是不是?” 五个多月大的小欢玥倒是很给齐佑面子,极其应景地“呜呜,啊啊”了两声,然后便咧嘴笑了,像是同意齐佑的看法。 逗得齐佑将他举过头顶笑道:“瞧见没,朕的儿子就是会支持朕的想法???小欢玥好样的。” 喜宝瞧着自娱自乐的父子俩,眼角直抽抽,但也无可奈何,谁让这爷俩都笑得很是开心呢,瞧瞧这小欢玥乐得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齐佑闲暇时候多是窝在喜宝这里,就跟在王府的时候一样,虽然册封了后宫,可比起王府里来,齐佑倒是更恣意了,没有那么多顾忌,他便想赖在喜宝这不挪窝了。 毕竟现在齐佑是皇帝,上头也已经没了能管着他的人了,他自然爱怎么就怎么样,喜宝不像皇后那样虚与委蛇,既然齐佑愿意,喜宝自然乐得享受,毕竟她也是个正常女人,该自私的时候,喜宝永远不会大方的。 今日也一样,陪着喜宝母子三人一同用了晚膳,便直接就歇在喜宝这了吗,当然小欢玥也一道跟爹娘睡了。 睡下之前,喜宝特意吩咐文棋道:“明日你去哲王那里,说是本宫有一个物件托他寻觅,请他明日进宫一趟。” 文棋点点头道:“是,奴婢明白。”(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九章 斗气 次日,接到喜宝传话的齐哲真是屁颠屁颠地就递了牌子进宫了,作为男子,他是唯一一个可以进出后宫的亲王,这也得益于齐佑对他的放心,呃,当然还有外界好男风的传闻。 齐哲一来就笑眯眯地问道:“小嫂子,怎么我二哥消气了?” 喜宝抱着欢玥白道:“你啊,这些年,你和你二哥为了这事闹了多少回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二哥好面子,你撅他做什么?” 齐哲瞬间耷拉着脸道:“哪是我撅二哥,我哪敢啊,不就是二哥这回逼得太急嘛,你是知道的,我还没玩够呢,着实不想成家多个束缚,二哥这次也不知道怎么了非要跟我这个弟弟较劲。” 喜宝瞪了齐哲一眼道:“你二哥要不是心疼你,何苦来哉,他一个皇帝成天忙得不开开交,这会还要操心你的婚姻大事,为的不都你嘛,你也真是的,这些年府里头真是半个女子不进,这就算了,这满府上下,都是小厮伺候,算是什么事啊,你又不是没听到外头的传闻,这次御史大夫都上折子了。” 齐哲愤愤道:“那帮老匹夫,我娶不娶亲,府里有没有女子这都是我私人的事,挨着他们什么事了,一个个就会鸡毛蒜皮地打人小报告,哼,哪会见到他们非要好好教训他们一顿不可。” “五爷!”喜宝嗔道。 “我也就是过过嘴瘾,我知道这帮子御史是最麻烦,最难缠的,我才懒得搭理他们呢。”齐哲笑道。 喜宝叹道:“你说你想再单个几年,也没什么问题。反正你贵为亲王,又仪表堂堂的,什么时候都不会缺了女子的,可你愣是让外头传出你好男风的事情,这以后哪家姑娘敢亲近你啊。” “不亲近更好,一群庸脂俗粉,我才不愿亲近呢。”齐哲着急道。 “你啊。回回咱们聊这个事。你都是这个样子,再这么说几回,我说不定还真信了你好男风的事呢。说罢,你是不是看上哪家公子了?”喜宝一脸正经道。 齐哲立刻瞪大双目闷吼道:“小嫂子!” 喜宝这才笑道:“吼什么,也不怕吓到我怀里的孩子,你还能气。说明你确实不是好男风的主,这一点我算是放心了。可你好歹也得让我们知道你想要个什么样的女子啊,我们帮着看看,你不是也多了些机会嘛。” 齐哲抿着嘴,一脸为难道:“小嫂子。这事还真不好掰开来说,您也知道,现在这帮子世家姑娘们都是觊觎我的亲王之位。一幅幅嘴脸都虚情假意的,我真受不了。我只想要一个能不在乎我是谁,能陪着我一块瞎胡闹而不会生气的人,可这样的女人,我不是一直没碰到嘛。” 喜宝有些犯难:“你说的倒是,这各大世家培养出来的女子多半都不大符合您的标准,可这不是先要相处,才能知道对方是不是的嘛,我和皇上不也磨合了一年多嘛。” “那是二哥命好,歪打正着碰见了小嫂子,我可没那样的好命。”齐哲有些落寞道。 喜宝却微微笑道:“五爷,人的缘分就是这样的,您也会有的,不过现在你最好能先去跟皇上主动认个错,道个歉,不然,皇上的倔脾气上来了,我可没办反救你啊,要是皇上真随便给你指一个的话,你可要后悔的。” 齐哲叹道:“我明白,可二哥这次像是来真的,我怎么说才合适啊?” 喜宝笑道:“那,简单啊,你跟皇上说,你正在考虑,然后回去后便选一批侍女进府服侍,怎么也要先添些女眷再说啊,这样,皇上自然会看在眼里的,再说了,我也会多替你描补几句了,不过这一切还得看你的态度。” 齐哲想了想道:“选一批侍女进府服侍,简单啊,今个回去我就去办,这样二哥真不会逼我了?” 喜宝逗着欢玥道:“你先给你二哥台阶下,你二哥自然会给你台阶的,都是亲兄弟,还真能看着你往火坑里跳啊。” 齐哲点点头道:“成,小嫂子,我明白了,那个我这就去御书房找二哥去。” 说罢,齐哲便起身告退,走了两步又返回来道:“对了。小嫂子想托我找的物件是什么呀?” 喜宝一愣便笑道:“你傻了,不说个借口,你能进来啊?” 齐哲一愣便笑道:“多谢小嫂子,多谢,嘿嘿,小欢言那小丫头我没白疼,嫂子,我先去了。” 喜宝握着小欢玥的手道:“给您五王叔再见。” 小欢玥笑呵呵地扬了扬手,齐哲便笑道:“成嘞,你五王叔去找你父皇去喽???” 说着,齐哲便笑呵呵地出了宫门,喜宝便无奈道:“这五爷。” 说实话,虽然进了宫,可喜宝跟齐哲之间还是那样自然不做作的亲情关系,齐哲有什么事也会来找喜宝商量,二人之间从来都没有虚礼,当然这是没有外人在场的时候,喜宝还是习惯唤他五爷,而齐哲还是照旧称呼她为小嫂子。 而齐哲是个不容易动感情的人,可这喜宝偏偏能让他惦念在心,那种情愫不是单单是亲情,更是夹杂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的爱慕和依恋,不过二人都是聪明人,即便心知肚明,可从来不曾越线,尤其是喜宝的孩子出生后,齐哲更是把那种莫名的情愫慢慢转移到了孩子身上,他待孩子比齐佑还宠得慌,尤其是对小欢言。 不过欢言也是个知恩图报,知冷知热的好孩子,这不一见到他郁闷,便立刻回宫去搬救兵去了嘛,哎,这样的事情,不逾越,不点破,大家倒也过得开心。 齐哲去找齐佑承认错误去了,喜宝便逗着欢玥在榻上半站半蹲的,这小子倒是结实,这么挣着要挺腰起身。可到底还是年纪太小,身子骨太软了,每次也只能挺着脖子“咿咿呀呀”,而喜宝就笑着守在旁边看着,也不帮忙,这小子都跌在榻上好多回了,可也不哭。每每都是抿着小嘴继续努力。喜宝也是看在眼里,乐在心里。 说欢玥这小子安静也真不是瞎说,这个年纪的孩子总是很爱哭闹的。反正欢言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就是如此,可欢玥真是不一样,一个布老虎他能拽着玩一天,不怎么说话。也就是饿了,渴了。要解手了,才会回头朝着喜宝“啊啊”两声,其余时候就沉浸在自个和布老虎的世界里。 这一度让喜宝都有些担心,怕这孩子有什么毛病。可是每回齐佑来,这小子一见到亲爹,便喜笑颜开地搂着齐佑“咿咿呀呀”地哼唧个没完。似乎有好些事情要跟齐佑讲,真是让一旁担心的喜宝哭笑不得。敢情她十月怀胎生下的这个小东西都很哎黏着他父皇,这算什么回事嘛。 瞧着欢玥这小子自己玩得开心,喜宝便拿了话本窝在榻上一边看,一边陪着他,不一会,文琴便端了辅食进来,一瞧见榻上的架势便有些好笑道:“娘娘,您这会又无聊了?” 喜宝摇晃着手里的书道:“是啊,这小子压根不理我,嗯,自个玩得可开心了,压根不用我操心,不像欢言小时候,闹腾地我连个看书的空闲时间都没有,这姐弟俩差别还真大。” 文琴笑道:“那是咱们小皇子知道心疼娘亲啊,现在这样乖巧,长大了更是会很孝顺的。” 喜宝笑道:“这长大的事谁也说不定呢,不过只要他健健康康地什么都好。” 文琴端过小碗道:“主子,这是用肉糜炖好的小米粥,看着也该到时辰了,先喂小主子一些吧。” 喜宝笑着抱过欢玥,接过碗道:“这孩子胃口倒是不错,这点像皇上,一点都不挑食,比欢言那小丫头好伺候多了。” 文琴笑道:“男孩子们自然比女孩子要皮实些的。” 喜宝一边吹着小勺里的粥,一边哄道:“来,我们欢玥,要吃饭喽???” 欢玥抱着布老虎,眼睛盯着喜宝手里的小勺,咽了咽口水,然后长了小嘴就要吃。 喜宝笑道:“小家伙真是乖啊。” 知道这是娘在夸自个,满嘴鼓囊囊的小欢玥便嘟着腮帮子笑了,喜宝也笑着继续喂着。 喜宝心里真是舒坦,小欢玥满足了她对孩子的一切幻想,这孩子就是乖巧,不像欢言小时候,但凡喜宝在喂饭的时候,不小心自个吞了一口,这小欢言能扯着嗓子喊半天呢,而小欢玥不一样,即便是喜宝不小心吃了他一口粥什么的,小欢玥也就只是皱着眉毛,张着嘴等着下一口,一点没有不满的迹象。 一边喂,喜宝便一边感叹,这大概是老天觉得她养欢言的时候太辛苦了,这会给了她一个如此听话的孩子,喜宝真是满心感激啊。 不一会,这一小碗粥便叽里咕噜地进了小欢玥的肚子,似乎是吃饱了,他还像模像样地拍拍小肚子“呜呜”两声,像是在示意他好了。 喜宝便接过帕子给他擦了擦嘴,然后便抱起来顺了顺食,才又放他重新回到榻上跟布老虎玩去了。 喜宝瞟了一眼一旁的文琴,然后道:“怎么了,是有什么事要说吗?” 文琴犹豫了半天才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听宫里头的人说,今个慕容氏进宫来了。” “慎王妃慕容玉语?”喜宝好奇道。 “是,说是皇后宣的她,也不知道是为了何事?”文琴说道。 “皇后?奇怪了,这慕容氏好些年没露过面了,这次皇后怎么这么突然,难道是慎王那出什么事了?” 文琴摇摇头道:“这个奴婢就不清楚了,说是比五王进宫还早呢,这会还没走呢,奴婢也就是觉得奇怪所以才不知道该不该说的。” 喜宝挑眉寻思了片刻道:“算了,反正与我们无关,你派人稍加打听着就成了。” 文琴点点头道:“是。(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章 孩子! 到了下午时候,齐佑便一脸愁容的过来了,喜宝心里一惊,难道这兄弟俩没谈拢? 喜宝有些担心便上前一边侍候齐佑换衣服一边小心问道:“爷,这是又怎么了?” “你担心老五啊?”齐佑瞄了喜宝一眼。 喜宝一愣有些尴尬道:“瞧爷说的什么话,若不是关心您,我才懒得管您们兄弟之间的那点事呢,怎么老五又惹你了?” 齐佑叹道:“老五这次倒是聪明,知道以退为进,虽然朕知道这是你的主意,但是好歹这事算有有个交代了。” 喜宝不解道:“这事都解决了,皇上您还叹什么气啊?” 齐佑换了衣裳,这才坐到榻上,看着正四仰八叉睡得正香的小欢玥道:“你知道今个慕容氏进宫的事吧?” 喜宝点点头道:“听说了,说是皇后召见的,怎么了,她出什么事了?” 齐佑接过茶盏道:“你也知道九年前慕容氏被慕容老太傅接回府的事情,本以为这事就这样了,可这好端端地又突然冒出了个九岁大的孩子,这真是让人头疼?” “孩子?慕容氏的?九岁????那不是跟欢言一般大嘛???是慎王的?”喜宝惊道:“可是??那时候大家都不知道啊???怎么这会才发现?” 喜宝一肚子疑惑,齐佑也是叹道:“可不是嘛,今个朕知道消息的时候也是愣了好久,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可是按照时间推断,这孩子该是比咱们欢言还大一些,想必分开之前。慕容氏已经怀了,只是大家都不知道而已。” “那这孩子一直未曾露面,难道没有养在京城?”喜宝问道。 齐佑道:“养是养在了京城,而且就养在慕容老太傅的府上,只不过一直很少出府,外头也都不大知道,这是慕容老太傅唯一的重孙。他老人家定然保护的很好。” “那皇后又是怎么知道的。不然也不会宣慕容氏进宫来啊?”喜宝分析道。 “说来也是天意,这孩子身子骨也是不大好,自打出生便就有个老大夫守着。这次是老大夫告老还乡之际不小心泄露了消息,偏巧被三弟府上的人听到,这消息一传到太妃耳里,那还了得。自然是十分恼火,毕竟再怎么慕容氏名义上还是三弟的王妃。这独居娘家竟然有子,自然让人诟病,这不就直接找到了皇后要讨个公道,起初朕也以为这是私生之类的。可后来让太医算了算时间,应该不会,而且慕容氏也亲口说了事情的真相。现在太妃正想办法要把这孩子弄回去呢,哎一头是太妃。一头是慕容老太傅,朕能不头疼嘛。”齐佑叹道。 喜宝却皱着眉道:“不对啊,皇上,照您所说,慕容氏该是比我怀得早,就算那次惊马没有伤到,这太医也该诊出来了,为何没有半点迹象?” 齐佑微微道:“那会春三娘还在她身边呢,以春三娘的心劲,恨不得慕容氏去死,她更不会让三弟知道慕容氏怀孕的事了,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离间他二人,看来此计也确实奏效了,不光瞒住了他俩,也瞒住了天下人。” 喜宝有些怅然道:“也许慎王和慕容氏是注定要纠缠不休了,只是这孩子却是委屈了,*岁了,早就懂事了,这一直养在母亲身边,父亲长年未曾出现,这孩子心里得多不是滋味啊。” 齐佑叹道:“是啊,听皇后回禀的意思,这慕容氏倒是不拒绝孩子认祖归宗,但却不同意让孩子回慎王府去住,以慕容老太傅的性格,这事怕是又要闹到朝堂上去了。” “皇上,应该不会,慕容老太傅那样心疼慕容氏和那孩子,定会为他们的颜面着想,只要能私底下达成共识,这事应该不会明着来,毕竟传开了对谁都没好处的,皇上已经跟慕容老太傅谈过了吗?”喜宝问道。 “还没,今个就是知道皇后先跟慕容氏谈了,估计用不了几天慕容老太傅,三弟,甚至是太后,老太妃都会来求见的,一想到这朕就不大想会御乾宫去。”齐佑郁闷道。 喜宝笑着按着齐佑的额头道:“好,那皇上就一直躲在我这里,要是他们来了,臣妾替您挡了,怎么样?” 齐佑笑道:“你这丫头也就是说说罢了,这要是真拒而不见,这还不得闹翻天了去啊,哎???” 喜宝有心宽慰便倚在齐佑耳畔道:“爷,这又不是什么坏事,让慎王爷和慕容姐姐单独见一面,这效果可比咱们一堆局外人指手画脚来得强,毕竟,心病还须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人嘛。” 齐佑笑着一把搂过喜宝侧躺道:“朕也是这么想的,毕竟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若是能私下解决那最好不过了,也算是了了朕一桩心愿了。” 喜宝倚在齐佑怀里有些吃味道:“怎么,这慕容氏还成了您一桩未了的心愿了,哼,还说早就放下了,这会心里指不定多担心呢??哼!” 齐佑愣了一下笑道:“胡说什么,这都过了多少年了,你怎么就喜欢抓着这事不放呢,这陈年的醋吃起来格外香不成?” 喜宝捶了齐佑一拳头道:“哪个吃醋了,是爷自个说的,了了一桩心事嘛,你要是不一直惦记着,哪会成了心事。” 齐佑被喜宝酸溜溜的样子逗得开怀大笑,捏着喜宝气鼓鼓的小腮帮子调笑道:“哎呦呦,这小嘴就快噘上天了,爷心里有的是谁,你不知道吗?” 喜宝摇摇头摆脱了齐佑的大掌嗔道:“哼,我哪能看到你全部的心,谁知道那犄角旮旯里都搁了些什么。” 齐佑笑着扯开外袍露出健硕的胸膛笑道:“那你是要挖开爷的心看看喽。” 喜宝脸又红了:“爷,孩子还在呢,您能不能注意点。” 齐佑瞅着睡得直冒泡的小欢玥笑道:“那小子不知道梦什么美梦的,才不会搭理咱们呢。” 喜宝无奈地白了齐佑一眼道:“快些穿好,也不怕着凉。” 齐佑却大喇喇地往榻上一躺。就这么任由外袍敞着,一脸笑意地瞅着满脸羞红的喜宝,就这么目不转睛地盯着,可却也不说话。 喜宝被齐佑盯得有些发毛,便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想帮齐佑系好衣裳,可这小手才碰到齐佑的外袍,就被齐佑给挟持住了。喜宝挣脱不得。 齐佑邪魅一笑便一个翻身把喜宝给压在了身下。吓得喜宝只想惊呼一声,可又想到儿子还在身旁便又生生咽了回去,一脸羞红道:“爷。做什么,快把衣服穿好嘛。” 齐佑才懒得去管呢,他一边啃着喜宝的小嘴,一边含混道:“穿它做什么。反正一会都是要脱的,你给朕专心点。” 喜宝真是气了。这儿子就在一旁的榻上睡着,这混蛋竟然??竟然???“呃??嗯?????啊???轻点??轻点???啊???儿子??儿子在呢???”喜宝求饶道。 齐佑一边啃着喜宝的脖子一边轻笑道:“所以你可要小声一些,要是吵醒了儿子,朕倒是不见意给他普及普及??嘿嘿????” “你??你????你个混蛋????别吸??别吸??那是儿子的奶水??你??你???别啊???”喜宝气急了。连心里话都,骂了出来。 齐佑这厮连吸带咬,还不忘咂吧两下嘴。诱惑地舔舔道:“怪不得那小子喜欢往你胸口蹭呢,这味道竟然这样好????” 喜宝真是又气又羞又急。捂着胸口就要挣扎着滚开,但却被齐佑轻松给摁住了, 齐佑一边抬着喜宝的腿一边喘道:“你这个样子,朕真想好好蹂躏你一回。” 说着,齐佑便用实际行动代替了口头上的挑弄???? 喜宝被齐佑的大力给激动浑身发麻,想都没想便扬起小脑袋狠狠地咬在了齐佑胸前。 这一咬可真是注定她今个下不了床了,齐佑抬起她的小腰就狠狠地报复回去了???? 守在外头的文琴早就听到了里头的动静,十分默契地放下帘子守在外头了。 一个多时辰,喜宝终于是死里逃生了,浑身上下都是被齐佑弄得红印子,正香汗淋淋,浑身酸软地躺在榻上娇喘着,齐佑也一脸心满意足地躺在一旁,还不忘扯过褶皱的外袍给喜宝和自个都盖住些。 喜宝担心这么大动静扰到孩子,便转头望去,果真小欢玥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准确地说是正垂涎三尺地盯着喜宝光溜溜白嫩嫩的胸前,可不是,那里有他的口粮啊。 喜宝一瞧见小欢玥的眼神,便一脸羞意地滚进齐佑怀里不依不饶道:“混蛋??混蛋??这下好了??孩子都醒了??也不知道???也不知道他看到没有?????你个混蛋???非要这样???呜呜???我???我跟你没完???呜呜??” 喜宝一边呜咽,一边不依不饶捶着齐佑的胸膛,真是太丢人了,太丢人了??? 齐佑笑呵呵地享受这喜宝的的投怀送抱,好半天才拍拍喜宝的翘臀道:“成了,你要是没完,爷再来一回???” 喜宝一听便变了脸色,一个翻身便又滚出了齐佑的怀抱,一边忍着浑身的酸痛,一边穿着小衣道:“你敢???也不怕你儿子笑话???” 齐佑乐呵呵地枕着手臂道:“将来儿子大了也是要懂得嘛,再说他现在明白什么呀。” 喜宝摔了外袍在齐佑身上,穿了小衣后便滚到小欢玥身边,抱起他来轻哄道:“儿子乖啊,刚刚什么都没看见对不对。” 这会小欢玥才睡醒,直对着喜宝胸前的口粮感兴趣,咿咿呀呀地就往喜宝怀里拱,这拱了没多久这小欢玥竟然破天荒地“哇哇”大哭起来。 心疼得喜宝一直摇晃着哄,齐佑也坐了起来担心道:“小家伙怎么了?” 喜宝没好气地白了齐佑一眼怒道:“你把人家的奶水都喝了,欢玥没什么喝了,能不哭嘛!” 齐佑一愣,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朕??朕不过是喝了几口嘛???”谁知道味道那么好,这不是没忍住嘛,后半句齐佑也只敢在心里默默道,因为喜宝现在的眼神足够杀人了。(未完待续。) ps:感谢“冷露”同学的两张打赏票票,要年了,得存粮了,萝卜得去努力码字了,对了还有各位亲们可以累到年假的时候多看看哈 第二百六十一章 口粮 那边小欢玥因为口粮被他那混蛋老爹给吃完了,正哭得伤心,齐佑也是一脸讪讪地歉意瞧着喜宝娘俩,而这头宁圣宫,太后这里,皇后也正说着今个的事情呢。 太后自打齐文帝过世后,就一直潜心向佛,不大过问宫里事务,而今个这事也确实难办,皇后也是没有办法所以才来找太后讨个办法,毕竟太妃那边还是太后出面会妥善一些的。 皇后说了情况,太后拨弄佛珠的手顿了一下道:“真有此事?” 皇后道:“这是太妃告到了臣妾跟前,臣妾没了办法,才宣来慕容氏进宫问话,结果这一问,慕容氏倒是痛快,全说了。” “这么说,那孩子真是慎儿的了?”太后问道。 “臣妾已经把这事禀告皇上了,皇上也已经派人去调查了,不过也*不离十了,不然慎王家的太妃娘娘也不会闹着要不孩子接回去的。”皇后头疼道。 “那孩子可有名字?”太后问道。 “叫???叫什么贺祁???好像跟着慕容的姓,??对就叫慕容贺祁,今年有九岁了,看着岁数大概跟赵贵妃跟前的欢言差不多年纪。”皇后回道。 太后愣了一下道:“那岂不是在宫中的时候怀的,奇怪,怎么也都每人告诉本宫啊。” 皇后道:“姑母,那会就是怀里估计也是很浅的日子,比赵氏早不了多久,赵氏那会不也是探了好久的脉才发现嘛,不过为了以防万一皇上还是派了太医去慕容府上验证,到底是皇家的血脉,容不得半点疏忽。” 太后叹道:“这么说来。这慕容老太傅也是个厉害人物,这么大的事就敢这么掩着,若是真确定了,这就是私藏皇家血脉,这可是要治罪的。” 皇后担心道:“姑母,这毕竟事关皇家颜面,虽然慕容老太傅是有些过分。可这事关起门来不也还是咱们一家人的事嘛。皇上的意思是这事能私下解决最好,既保存了彼此的颜面,也能为慎王留下一脉。” 太后捻着佛珠道:“啊。还是皇上想到周全,是啊,这事到底是脸面无光,慎王和慕容氏的事已经拖拖拉拉了好些年了。本以为就要彻底没希望了,这会出现个孩子。说不好是个转机啊,毕竟这慎王也是独生多年了,这身子骨能有个孩子已是万幸,这也算是上天眷顾了。对了太妃那边怎么说?” 皇后叹了一口气道:“若真确定了,太妃自然是想要那孩子认祖归宗,带回府里抚养啊。可这慕容氏和慕容老太傅却不大同意,臣妾好说歹说。这慕容氏才撒了口同意孩子认祖归宗,可说什么也不同意把孩子还回慎王府,毕竟这孩子打出生就一直养在母家,而且现在还是冠的母姓,慕容氏不会去,那这孩子自然也不会回去的,这也是臣妾头痛的地方。” “那皇上怎么说?”太后还是想先听听皇帝是意思。 “皇上的意思是先让慕容氏和慎王两个人单独坐下来谈一谈,毕竟他们才是整件事情的关键,只要他们能谈拢,这事就有转机,毕竟慕容老太傅和太妃都只是担心而已,只是这地方????”皇后有些迟疑。 “是个办法,不如放到本宫这里吧,毕竟慎儿是个外男,这宫里头哪都不方便,可本宫怎么也算是他的母后,到本宫最合适了,到时候就让这俩孩子单独见见,只要慕容老太傅和太妃那,本宫倒是还能说上话,只要俩孩子心里的结解开了,这事也好说了。”太后道。 “那敢情好,臣妾真是谢过姑母,本身臣妾也是忧心,这到底该放在那合适,经姑母这么一说,倒也是,您也是慎王的母后,到您宫里确实最合适了,那臣妾就尽快安排,这事宜早不宜迟。”皇后有些解脱道。 太后叹道:“是啊,这都多少年了,佑儿的兄弟几个,除了慎儿都早已妻妾成群,儿女满堂了,也就只有慎王一个人还孤零零,太德妃还时不时进宫抱怨的,这下怕是能一下都解决了,哎??也算了了先帝一桩遗愿了。” 皇后笑道:“是啊,这几个王爷里也就属三弟孤单着,不过五王爷不也是独身一人嘛,最近还听说皇上有意从今年的秀女里给他指个王妃呢。” 太后笑道:“老五是个洒脱惯了的性子,早教皇上给宠坏了,这都多少年了,他倒是一个人放荡不羁的,倒也自在。” “话虽如此,但是,这年纪大了,还是要成家的,至少得有个人在身边照顾不是。”皇后笑道。 太后却捻着佛珠道:“缘分这事强求不得,老三和慕容氏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嘛,只要老五不愿意,估计皇上那性子也就是吓唬吓唬老五罢了,他们倒也无所谓,不过欢玮那里你也该上心了,那孩子该有十四了吧?” 一提到欢玮,皇后脸上的笑容便更盛了:“是啊,今年有十四了,臣妾也开始看着了,不过这年的秀女中倒没什么合适的,再等等吧,等玮儿行了弱冠之后再说罢,他现在和老大一道已经开始慢慢涉猎朝务了,估计这几年都会比较忙了。” “这么快?”太后都有些诧异? “可不是,今年初,皇上便已经试着放手一些小事让他们儿俩去练手了,瞧着玮儿很是上心呢,这会倒也不会去想那头子的事,毕竟玮儿是嫡子,他要学得还有太多太多。”皇后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没想到皇上还是高瞻远瞩的,当年皇上还是皇子的时候,便就跟在先帝身边学习了,那会皇上也才刚刚过了十二岁,看来玮儿确实要学的还有很多,你也该多操心操心皇上和玮儿了。”太后幽幽道。 说到这,皇后便有些失落道:“玮儿是臣妾身上掉下来的肉,臣妾自然上心了,至于皇上嘛,臣妾十天半月都见不上一回的,哪有什么机会关心啊。” “怎么,皇上现在都经常歇在谁的宫里,难道是赵氏?”太后问道。 皇后气道:“可不是,赵氏在王府的时候就深得恩宠,这下又产下儿子,皇上定是要把她宠上天去了,这除了初一十五诶,臣妾想见皇上还真是有些难,哎?” 太后有些悔道:“当初不过是觉得赵氏身子好,能为皇上多诞子嗣,可本宫也没料到皇上竟然就这么上心了,哎???早知道如此,当初??本宫就不该赐婚的???到头来还是苦了你了???” 皇后叹道:“姑母,这怎么能怪您的,这事谁也没料到,臣妾不是也没防备这么个武将家出身的女子竟然能把皇上勾得死死,哎???这也许是命吧。” 太后却道:“这后宫女子争夺皇帝是恩宠是必然的,可是这谁能走到最后,可不一定是仅仅拥有恩宠的人???你是皇后???就是这后宫的女主人???只要你还在位置上??那她们注定要低你一等的???再说了不是还有玮儿嘛。” 皇后微微笑道:“是啊,臣妾现在就指望着玮儿了。” 太后笑道:“放心吧,玮儿是个好孩子。” 皇后陪着太后又聊了一会才起身回宫,这头被抢了口粮的小欢玥还一抽一抽的窝在喜宝怀里好生委屈呢。 这小家伙平日里磕磕碰碰地都不会掉一滴眼泪的,这会这么嚎啕大哭的,连守在外头的文琴都有些担心了,可这里头二位主子也没叫,文琴也只能干着急,却不能贸然进去。 齐佑瞧着一脸气性的喜宝,在看看她怀里一脸委屈的小欢玥,这心里到底是心虚,便穿好衣服,直接吩咐文琴去为小欢玥准备辅食。 文琴在门口接了齐佑的命令,愣了一下,心里还直奇怪:这会不该是主子喂奶的时候嘛,怎么反而又要辅食了。怪归怪,既然齐佑都下了命令,文琴自然立刻下去准备。 齐佑这才又亲自打了水,想帮喜宝先擦擦汗,这会子为了哄小欢玥,喜宝已是落了一身的汗了,齐佑怕她一会再着了凉。 可喜宝这会正在起头上,哪里肯让齐佑上手,齐佑这才伸手,喜宝便抱着小欢玥扭着身子到一旁去了。 齐佑也不气,也转到另一边再接再厉,喜宝哼了一声,又扭过去了,这眼睛里隐隐都含了泪水,到底是母子连心,这小欢玥哭得那样撕心裂肺的,喜宝自然跟着伤心喽。对于齐佑这个罪魁祸首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齐佑瞧着喜宝赌气的小样子,笑着道:“小乖,都是爷不好,都是爷的错,你听话???咱先擦擦好不好,你这一身的汗,要是着凉病了,那孩子们怎么办啊??乖????不用你动手??爷伺候着你好不好????” 喜宝瞪了齐佑一眼,委委屈屈道:“爷,有您这么当爹的嘛,竟然抢??抢儿子的口粮???你???堂堂一国之君??就不怕人家笑话!” 齐佑赔着小心道:“对对对,是爷不对,委屈你跟孩子了??可这都是咱们屋里的事,怎么你还打算到外头去喊喊啊!” 喜宝噘着小嘴没好气道:“哪个像你那么没羞没臊的,哼!” 齐佑一边给喜宝擦着汗一边笑道:“瞧瞧你们娘俩,还真是母子连心,这小嘴都噘得一个模样????” 喜宝抱着小欢玥继续哄着道:“怎么了,欺负我们娘俩了,不让发脾气还不让噘嘴了??哼???” “呦呦呦,爷可没说啊??”齐佑求饶道。 “往哪呢!”说着喜宝便没好气地一巴掌打掉齐佑擦到她胸前的手,这会她的胸前被吃了亏的小欢玥正霸得死死的,齐佑手刚掠过,这小不点便紧张地赶忙拱了拱,扭着小屁股还配合着一声抽泣。(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二章 祖孙 喜宝立刻心疼地打掉了齐佑的大掌。 “这不瞧着这小子霸着你胸口这么紧,出汗了,想给你一并擦擦汗嘛???嘶???你还真下狠手???哎??朕现在算是知道了???自打有了这臭小子朕早就被你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哎???朕这胸口疼啊???”说着,齐佑还真有模有样地皱着眉头,捂着胸口,一脸委委屈屈的模样看着喜宝。 喜宝气道:“你欺负了人,竟然还倒打一耙,你哪里委屈了?” 齐佑嗔道:“朕怎么不委屈,你说说,你是朕的女人,那浑身上下是不是都该是朕的,那都是朕的就算不上欺负对不对??不过是吃了几口朕自己的东西,你为了这个小不点就给朕甩脸子???朕在你心里哪还有地位??哎呦??朕胸口疼???现在朕只剩你了???可你还生朕的气???” 堂堂一国之君,齐朝的大雍皇帝这会正滚在榻上耍无赖,这事就是说出去了也没人会信,可偏偏这还就发生了,就活生生在喜宝眼前。 瞧着齐佑此时无赖的样子,喜宝真是觉得眼前发黑啊,这混蛋有两招喜宝最招架不住,一个是耍横,另一个就是耍赖撒娇,这不眼看怎么都哄不好喜宝,齐佑只好来这一招了。 喜宝皱着眉噘着嘴瞪了齐佑半天,最终还是无奈地败下阵来,抱着孩子一脸委屈道:“你快起来,一会文琴他们进来的看见多不好??快点??” “不???你都不愿管朕了,朕起来做什么,就让朕疼死得了???”齐佑耍赖道。 喜宝气道:“皇上要是再死呀活呀的胡说???我可真不理你了????” 齐佑得寸进尺道:“那成??朕不说了??你过来拉朕起来!” 喜宝白了他一眼道:“我抱着孩子呢!” 齐佑躺在那道:“你只要拉我就好??又不用使劲??快些???”说着齐佑便伸出了手。 喜宝只好认命地上前拉起齐佑的手,轻轻一拽。齐佑便起来了。 齐佑一起来,喜宝便转身就要走,齐佑眼疾手快,一个使劲便将喜宝拦腰抱起。 喜宝吓得大叫一声正准备埋怨齐佑,结果这被抱在她怀里同样被举高的小欢玥却被这样新奇的高度给逗乐,刚刚还一脸泪痕的小家伙正咯咯咯的一直笑呢。 喜宝见状只能恨恨道:“那个小混蛋,口粮都被抢了。这么一下便就开心了???真是个没心的小家伙。” 齐佑抱着喜宝和孩子笑道:“哎呦。小乖,咱们儿子都笑了,你也别气了??给朕笑一个嘛???这天底下也就你值得朕这么费力气哄着了??快??笑一个??咱们就好了???” 这儿子都笑了。喜宝自然也就没那么生气了,只能嗔了齐佑一眼道:“哼,我是看在儿子的面子上才原谅你的要是有下回???哼???” 齐佑抱着喜宝,靠近她耳畔轻笑道:“这机会实属难得???可不是回回都有的。要是真有下一回??大不了??爷少喝些??给这小子留一点便是了???” 喜宝恨恨地捶了齐佑一拳道:“没有下一回了???” 齐佑笑了,喜宝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怀里的小欢玥更是笑得手舞足蹈的,这被抢了口粮的委屈算是过了???????? 小孩子不大记事,那天一过,这事便就过了。齐佑再来,小欢玥还是手舞足蹈地要往他怀里奔,直气得喜宝戳他的小脑袋恨恨道:“你个不记事的小东西??他还欺负过咱们母子呢。你怎么还那么黏着他呀。” 小欢玥反正听不懂,没等喜宝教育完。便接着撅着小屁股往齐佑身边爬去,喜宝也只能掩面扶额,心里暗自埋怨了????? 陪着孩子的喜宝自然过得乐呵,可皇后这边已经有些焦头烂额了,这自打齐佑吩咐了之后,皇后便立刻下去安排,这是好不容易才让慕容氏肯答应带着孩子进一趟宫,毕竟前去调查的太医也都证实了那孩子的身份,那么这事自然是要早了早好啊。 这天,喜宝正抱着小欢玥在曲荷园内的莲花池畔赏着满池的娇莲,不远处便便瞧见了许久未见的贤妃公孙氏。 公孙氏也是瞧见了亭子里的喜宝,便笑意盈盈地过来行了半礼请了安。 喜宝也是笑道:“贤妃别客气,都是自家姐妹的,快些请起吧。” 公孙氏笑着道:“多谢贵妃娘娘,这也是好久不见贵妃了,您自打生了四皇子后,臣妾这是第二回见着您了,哟四皇子都张这么大了,哎呦,好生可爱,真是俊俏啊。” 喜宝笑道:“这才刚六个月哪能瞧出俊俏来,贤妃净是夸他,说到俊俏,贤妃的大皇子那次是丰神俊朗,仪表堂堂呢,前些日子皇上还夸说那孩子勤勉聪慧呢,贤妃你是熬出来喽,本宫这臭小子还有的是时间要操心呢。” 公孙氏笑道:“贵妃谬赞了,欢真这孩子不比二皇子聪明,也只是勤能补拙了,现在跟着朝臣门学点朝务上的本事,将来也好为皇上分忧啊。” 喜宝笑道:“大皇子向来稳重,一定会的,哎,本宫瞧着你像是从园子那头过来的,刚刚贤妃是去了什么地方吗?” 公孙氏笑道:“可不是嘛,臣妾是刚从皇后那边回来,这不是皇后仁厚,惦记着给大皇子选妃呢,臣妾也是才看了不少秀女的画卷,这眼都花了。” “大皇子今年有十五六了吧,倒是该操心了,贤妃有没有看上的啊?”喜宝问道。 “哎呦,这些姑娘倒都很不错,可臣妾还想着先听听孩子的意思,再说,毕竟这是孩子的终身大事。不能马虎的。”公孙氏一脸严肃道。 喜宝笑道:“那倒是,那你这会怎么就回来了,瞧着时辰还很早啊?” 公孙氏望了一眼亭子外头才叹道:“这不是听说慕容王妃进宫了嘛,说是还带了孩子,皇后心急,臣妾我也不好再打扰便就回来了,看来这宫里头传的没错。这慕容王妃真生了孩子了。” 喜宝奇道:“你见到那孩子了?” 公孙氏摇摇头道:“慕容王妃一道便被请去了偏殿。臣妾我压根没打上照面,不过臣妾离开的时候,听说。一会她们要到太后那里去的。” “哎,这慎王夫妇兜兜转转的都折腾了好些年了,连皇上也跟着操碎了心,看来贤妃你还真得小心给大皇子选妃了。”喜宝若有所思的说道。 公孙氏也是笑道:“可不是嘛。” 公孙氏陪着喜宝聊了一会便起身回宫去了。留下喜宝抱着孩子在亭子里自然自语道:“小欢玥啊,将来你娶亲的时候可要先问问娘啊。” 宁圣宫里。正如公孙氏所说,慕容氏带着孩子已经到了,太后一见到孩子眼泪都快出来的,这孩子跟齐慎真像。简直跟小时候的齐慎一个模样,太后掩藏在内心的愧疚,思念。委屈,又被眼前的这个孩子激了出来。 皇后见太后这个样子心里奇怪:这姑母怎么比太德妃还激动呢。瞧着这孩子更像是姑母的孙儿了。 慕容氏和孩子贺祁一并向太后请了安,太后盯着贺祁半天才慈爱道:“都起来来吧。” 慕容氏一脸淡淡地和孩子一道起身,太后便迫不及待地问道:“慕容氏,这孩子便是贺祁吧?” 慕容氏点点头道:“回太后的话,是,小儿慕容贺祁。” 太后愣了一下便笑道:“来来来,让本宫这个老太婆看看。”说着,便朝着慕容氏娘俩招手。 对于太后,慕容氏还没有像对太妃那样排斥,倒也没拒绝,便对着儿子道:“贺祁,去吧,那是太后娘娘,去她老人家跟前,让太后瞧瞧你。” 贺祁看了看自个的母亲,又看了看满脸期待的太后,便点点头微笑着走近了太后。 太后颤抖着双手拉上了贺祁的小手,好一阵打量,便摸着贺祁的小脸蛋道:“这孩子跟慎儿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慕容氏辛苦你了。” 慕容氏却微微笑道:“臣女自个的孩子,哪有什么辛苦,这孩子天生乖巧,几乎不需臣女操心。”自打离开慎王府后,慕容氏便一直以臣女自居。 太后拍拍座榻道:“来,贺祁,坐在本宫旁边,让本宫好好亲近亲近。” 贺祁和乖巧,但也很听母亲的话,太后此言一出,贺祁便看向母亲,而慕容氏却道:“太后娘娘,使不得,那是您的凤椅,小孩子家的还是算了吧。” 太后却笑道:“他是本宫的孙儿,陪着本宫这个做祖母的坐有什么不妥,小孩子哪里来到那么多规矩,来贺祁,快坐上来吧。” 慕容有些皱眉,贺祁便有些犹豫,最后还是皇后在一旁帮声道:“慕容妹妹,贺祁一个小孩子,是太后真心喜欢才如此了,你也知道这后宫里孩子们都大了,能陪着太后说乐的少了,太后这么喜欢你们贺祁,这可是好事呢,你就别紧着规矩了。” 慕容氏瞧着皇后话有道理,这皇后和太后也与她无怨,自然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驳了两位娘娘的面子,只好应允道:“贺祁,去吧,不过要乖乖的。” 贺祁点点头,便又坐在了太后身旁,太后一脸慈爱地问道:“贺祁,贺祁,这个名字好,是何人起的?” 贺祁规规矩矩道:“回太后娘娘的话,是贺祁的太爷爷给起的。” “是慕容老太傅啊,怪不得,能起这样好的名字,这还真是配你啊,那你近来都读什么书啊?”太后像是再聊家常。 贺祁又规规矩矩道:“四书就要学完了。” “哎呦,这么快啊,都是谁再教你?”太后继续道。 “师傅,太爷爷还有娘,都会教贺祁的。”孩子回答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三章 父子 “贺祁一直是与太爷爷和娘一道,那贺祁有没有见过自个的父亲?”太后笑眯眯地问道。 慕容氏愣了一下,盯着贺祁看,而小贺祁有些迟疑道:“贺祁并未见过爹爹,只是长大了些听娘提起过,说爹爹在慎王府里,身体不好在养病,不常出门,也希望贺祁不要去打扰。” 这下换太后愣了,她以为慕容氏的性子大概是不会告诉孩子关于父亲的事情的,可没想到慕容氏从来没有避讳。 她只是不大希望孩子见到父亲罢了,是啊,若是换成别家的,慕容氏完全有能力将这个孩子好好抚养长大,有没有父亲似乎不怎么打紧,可这是她的孙儿,是她的亲孙儿,是她那可怜的慎儿的亲生骨肉,她年轻时受过的骨肉分离之苦,她不想齐慎也跟着经历,所以,无论如何,这孩子得先见到父亲再说。 想到这,太后瞥了一眼屏风后的身影笑道:“我们贺祁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那贺祁想不想见一见自己的爹爹呢?” 贺祁愣了,有些纠结,这么小的孩子对于父亲这个角色的记忆几乎是空白的,他好奇过,猜想过,可他也明白娘似乎并不想多提及,虽然娘告诉的父亲是如何如何的样子,可是对于父亲的真颜,他还是心里好奇的。 太后瞧着孩子似乎犯难了,便笑道:“孩子不过是见见自个的父亲,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有什么可纠结的呢,你看,你父亲来了。” 顺着太后的手指。贺祁和娘慕容氏一起看到了从屏风后出来的慎王,原来齐慎早早就到了,就是怕慕容氏不愿见到他,怕因此连孩子的面都见不上,所以才事先躲在的太后的屏风后头。 刚刚在太后和贺祁对话的时候,他便可以将一切尽收眼底,包括慕容氏和孩子。 慕容氏这个曾经让齐慎魂牵梦绕。又爱又恨的女子正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似乎根本不知道他也会来,那看向孩子时满眼的笑意到齐慎这来便已经消失殆尽了,只剩惊讶了。 齐慎也只能无奈地笑了笑。低低喊了一声“玉语。” 慕容氏也只是疏离地行礼道:“参见慎王!” 齐慎上前想要扶起慕容氏,可慕容氏却轻巧地避开了,齐慎只好尴尬道:“玉语请起。” 这一小动作瞧着太后眼里,真是替自个儿子委屈。她便拍拍贺祁道:“孩子,那边是你那住在慎王府的爹爹。慎王了,快去叫爹吧。” 作为父亲的齐慎猛然的出现,贺祁还真是有些震惊的,他站下座椅。可却迟迟不敢上前,靠近,他只能求助慕容氏了。 慕容氏看着眼前这样的架势。早就明白了这是皇后和太后一并设的局,既然已经在局里了。她便有些身不由己。 其实,对于齐慎,慕容氏早已经淡忘,或者是是放下了,她之所以告诉儿子父亲的事情,就是没打算隐瞒的,可她已经习惯了现在平静的日子,她不想再回到慎王府里那段压抑的日子,她不想,自然也不会期待孩子想,在她看来那样的环境根本不适合孩子的成长,也仅是这样,对于齐慎而言也只是没了感情,没了怨恨,只剩下漠然了。 既然这样,她也不反对,孩子认自个的亲生父亲,毕竟这是实情,她扭曲不得,也改变不了。 想到这,慕容氏便微微笑道:“贺祁,你不是常问你爹长什么样子嘛,这就是你父亲了。” 得到了慕容氏的首肯,贺祁才壮了胆子慢慢接近齐慎仰着头看着,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您是贺祁的爹爹吗,真得是吗?” 齐慎压抑着直接将孩子抱起搂入怀里的冲动,笑着蹲下身来,与贺祁齐平满眼爱意道:“是,我是贺祁的爹爹,是真的。” 贺祁看了一眼慕容氏,然后接着小心翼翼道:“那贺祁能不能抱抱您?” 齐慎笑中泛着泪光道:“当然可以。” 贺祁这才有些激动,又有些胆怯的张开小手,慢慢抱住了齐慎。 此刻见到了自个的亲生骨肉,齐慎再也压抑不了内心的情感,用力的回抱着贺祁,潸然泪下了。 齐慎此时是眼泪有激动,有怅然,有惊讶,有释怀,可更多的还是对慕容氏和孩子的思念,他真得没想到慕容氏在离开的时候已经怀了身孕,若是知道,就算是与慕容老太傅撕破脸皮,他也会把他们母子留下的,只是此刻早已追悔莫及,现在他只想能先好好补偿他们母子。 小贺祁也是心满意足地含着眼泪,一旁的慕容氏也红了眼睛,别过脸去,不愿去看,而皇后和太后早就跟着他们父子俩一起流了眼泪。 是啊,父子相认,自然感人泪下,可这时候问题还没解决呢,哭了一会,皇后便擦了擦眼泪道:“母后,咱们也别跟着一直流眼泪啊,这事也要解决的,不然贺祁伤心流泪的时候多着呢。” 经皇后这么一提,已然陷入悲伤的太后这才有些反应过来,擦了擦眼泪道:“是啊,慎儿,慕容氏,你们今天也看到了这孩子真是委屈,今个本宫非要把你俩凑到一起,不是想撮合什么,可这孩子毕竟不是你俩的事情,这关系到整个皇室血脉,本宫想先带着贺祁下去休息一会,你们二人先聊一聊,定了注意再告诉本宫,这事本就是你们二人之间的私事,奈何非要推到这步田地,本宫真是希望你们能为孩子好好考量一番。” 说罢,太后起身来到孩子身边安慰道:“好孩子,不哭了,以后见你父亲的时间有的是,来先跟着祖母到外头去,让你父王和娘先聊一聊,他们也好久未见了,好不好?” 贺祁红着眼睛看向慕容氏,慕容氏此刻骑虎难下,只能轻声安慰道:“贺祁,乖,先跟着皇后和太后去休息一会,娘同你父王说说话就出来找你,别走太远了。” 贺祁这才从齐慎的怀抱里出来,点点头,嗡嗡道:“娘,儿子知道了。” 说罢,太后便牵着一步三回头的贺祁离开了大殿,跟在后头的皇后靠近慕容氏道:“妹妹,不管之前如何,你都要先为孩子考虑啊,姐姐先出去,这太后的寝殿是不会有其他人打扰的,你同三弟好好聊一聊吧。” 说完,皇后也跟着出去了,殿内,就剩下了慎王和慕容氏,尴尬地彼此站在原地。 良久,齐慎才怅然道:“玉语???对不起???????” 太后寝殿这边齐慎和慕容氏纵欲打破了多年的冰山,慢慢开始交谈了,而御乾宫养心殿内,齐佑也在与他的俩儿子交谈,准确的说是教导。 齐欢真,齐欢玮兄弟俩年纪接近,又打小师承同人,算是一起长大,可这俩孩子的性子却诧异颇大,欢真是齐佑长子,公孙氏的儿子,许是公孙氏的影响,性子比较稳重,内敛,思虑缜密。 欢玮是齐佑的二子,但也是齐佑的嫡子,被皇后培养地也是很好,可就因为皇后的多变心态,这孩子虽然极其聪慧可却疑心极重,好胜心极强,相比较而言,欢真倒却显得仁厚。 对于这两个年纪渐大的儿子,齐佑倒是愿意培养,早在年初,便就试着放手一些琐事让他二人去处理,这二人倒也兢兢业业处理的不错,欢真处理的圆滑谨慎,滴水不漏,而欢玮处理的高调张扬,锋芒毕露,虽然风格不同,可却也达到了效果。 这会,齐佑正在与他二人讨论这最近的朝中事务,一来考较一下两个儿子的这半年来的学习情况,二来顺便加深一下父子之间的感情。 毕竟孩子大了,就不像小时候那样单纯好相处了,毕竟他们背后的母家力量也从中起了不少作用的,有时候提醒背后的力量,还不如直接提点当事人来得效果好。 对于两个皇子背后的力量,齐佑早就暗中观察了很久了,这些年倒也安然,刘氏因为刘霸一事早就消停了不少,而公孙鹤作为户部尚书一直兢兢业业,恪尽职守倒也忠厚,只是,毕竟这俩个皇子年纪相当,势力相当,除了嫡庶之分倒也差别不大,背后母家有些想法也是应该的。 可不是嘛,也只有老大老二目前能慢慢涉及朝政,这老三才过了十岁,老四还在喜宝怀里吃奶,一时半会跟他们的兄弟是比不了的,不过这会朝臣们也没有什么意见,毕竟齐佑正值壮年,有极富有宏图伟略,高瞻远瞩,确实完全么必要现在就为谁是接班人而表态站队。 对于这俩孩子,齐佑的态度倒也宽松,想着这两个孩子能找到自个擅长的领域也是一件好事的,这时不时见上一面,亲自教导一些事务也是不错的。 齐佑是给他俩安排了不少活,也已经让他俩都下到衙门去历练了,欢真到了刑部,跟在赵云帆手下,而欢玮去到户部跟着公孙大人,而最为重要的兵部,短时间内,齐佑是不会让任何一个孩子插手的,那里有着老五就可以了。 回禀的差不多了,齐佑便让俩个孩子一到回去了,虽然这俩年纪相仿,又是相处时间最长的,可这兄弟俩的感情却也一般,齐佑也做过皇子,这样的微妙关系他倒是理解,只要不会因小失大,出了太大过错,齐佑也就不愿去多管,毕竟这会向着谁都不合适。(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四章 母子 欢真从养心殿一出来便与欢玮分道扬镳,欢玮回西边的住所,而欢真还要去拜访一下母妃公孙氏,这也是为何齐佑觉得这孩子比较孝顺仁厚的原因,这孩子不论做什么,只要有空闲便会常到公孙氏那里陪着她说说话,是啊,再过一年这孩子就要出去立府了,到时候怕是再这样就不容易了。 大皇子齐欢玮来到公孙氏贤妃的宫中拜见,贤妃公孙氏自然是欢欣雀跃的,这孩子是她委曲求全,伏低做小,多年低调沉稳才保护,调教出来的儿子,这是她也是公孙家的希望。 一般贤妃公孙氏和儿子叙话的时候,身边伺候的人都会很有眼色地退到外头,这次也不例外,待屋里的奴才都退散赶紧之后,贤妃公孙氏才道:“你这是从哪里来?” 大皇子齐欢真恭敬道:“回母妃的话,儿子刚从父皇的养心殿出来,这就过来看望母妃了。” “今日皇上又召见你了?”公孙氏有些欢喜。 “是了,这几日儿子和二弟每日都会抽空到父皇的养心殿去待一会的,父皇想看看儿子和二弟最近学习的情况。”大皇子齐欢真道。 “又考较,看来你父皇很是重视你们的下放锻炼,怎么样,在刑部当差还习惯吧?”贤妃公孙氏关切道。 大皇子齐欢真微微笑道:“还好,起初是有些不大习惯,多亏了赵大人一直的帮助和扶持,现在儿子也能慢慢上手了。” 贤妃笑道:“那就好,贵妃是个仁厚的人,她的大哥自然也是,你能跟在赵大人身边学习倒是你的福气。不过娘可听说赵大人为人刚正不阿,铁面无私,很是严苛,你能受得住吗?” 齐欢真笑道:“赵大人是对事不对人,跟着他学习公务,犯了错,挨骂是少不了的。不过赵大人从来是人事分开的。训完后,他会帮着儿子一一都改过来,虽然是严格了点。可这样儿子才能学到更多的东西,才能更快地为父皇分忧解难。” 公孙氏笑道:“那就好,我儿有这样的想法自然是好的,对了也不知道二皇子那怎么样了。你外祖可是提心吊胆的,毕竟他是嫡子。常常出事了也不敢真得责怪,听你外祖说,二皇子在户部做事一贯张扬,很是出类拔萃。学得也很快,就是有些趾高气昂,有些事上还有些蛮横武断的。你外祖实在忍不住说了他一两回,不知道二皇子是不是心里不舒坦了。怎么样,这几日你瞧着他情绪怎样?” 齐欢真愣了一下道:“这下放锻炼,本就是稳扎稳打地跟着前辈学习,外祖也是为了二弟好,不过以外祖的性子,若不是二皇子闹得有些过分了,外祖自然不会动怒的,这几日二皇子还是那样,娘,您也知道,打小二弟就与儿子关系一般般的,不好也不坏,现在也是的。” 公孙氏却担忧道:“傻孩子,嫡长,嫡长,他是嫡,你是长,本就有着利益冲突,你们的关系不会有多亲密的,只是他毕竟是嫡子,只要没有分歧,便是好的了。” 齐欢真也道:“儿子明白,这事,娘您打小就教育过儿子了,明面上的儿子是长,却也是庶,事事都要让着二弟,不要抢他的风头,儿子自然谨记,不过,若是二弟自个犯了错,犯不着让儿子去抗吧?” “那当然不会,你是您,他是他的,只是当时在府邸的时候,你年纪太小,娘为了你只能低调行事,委曲求全的,不过是想你能平平安安长大,不过现在你也不小了,明年就要行弱冠之礼了,之后便可以出宫去单独立府了,只要你能独当一面的时候,他们就奈何不了咱们母子。”公孙氏一脸肯定道。 齐欢真哪里会不明白母亲为自己的牺牲,在王府里随时低调,处处谨慎的日子,他也是过了过来,现在他也慢慢大了,以后就要换他来保护母亲了,想到这,齐欢真的眼睛里都有些湿润了。 公孙氏便岔开话题道:“对了,你今个去你父皇那,娘也去皇后那了?” 齐欢真不诧异,毕竟他娘跟皇后的关系还是可以的,只是娘这样特意提起,自然有什么事情要说,他便问道:“娘去皇后那里有什么事?” “皇后想给你挑一门亲事,所以找娘过去看看今年绣女的画卷,娘瞅着眼睛都有些花了,可是娘想着这是你的终身大事,还是想听听你的意见再说,这又刚好碰到慕容王妃进宫,娘便借机就告辞回来了,儿子,你怎么想?”贤妃公孙氏有些迟疑道。 齐欢真听了便不屑地笑道:“怎么,皇后就这么想随便给儿子找一个人啊?母亲,您可别犯糊涂,儿子是就要弱冠了,可是儿子的根基尚未立稳,这有权势的世家是不会这么轻易就下赌注的,既然要成婚,自然要找个好的翁家,毕竟儿子是要成大事的人,所以现在赏不着急,若是皇后再提起,还请母亲帮儿子推了便是,这几年儿子要全心全力地去拼事业,若是对儿子以后没什么帮助的人或事,娘能推便推。” 公孙氏笑道:“这个娘知道,不是想着先去看看,说不定真有合适的,不过你既然这样说了,娘回了皇后娘娘便是了。” “那就好,对了,娘刚刚还说什么慕容王妃,可是三王叔的那位王妃?”齐欢真好奇道。 公孙氏点点头道:“是啊,怎么了?” 齐欢真笑道:“无事,不过是娘提到了,儿子便想了三王叔,话说三王叔因为身子不好,也一直赋闲在家,儿子还听说二弟倒是去看过他几回的,儿子在想是不是也要去拜访一下。” 公孙氏思量了片刻道:“这还是算了,你三王叔性子一贯喜静,竟然是赋闲在家养病,那你最好少去打扰,凡是还是紧着你父皇的喜好来才是正事。” 齐欢真笑道:“儿子知道???” 这头公孙氏母子相谈甚欢,而已经单独见完齐慎的慕容氏却一脸安静地带着儿子贺祁坐上了马车,慢悠悠地离开了。 马车上慕容氏若有所思,而跟太后相处了几个时辰的贺祁正满肚子疑问,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 回神的慕容氏发现儿子正一副欲言又止,满脸纠结的样子看着她,便微微一笑道:“贺祁,你想问什么便问吧?” 小贺祁皱了皱眉头便问道:“娘,爹他是不是身子也很不好?” 慕容氏一脸慈爱道:“是,你爹身子打小就很弱,比你小时候还严重呢,不过这些年遍寻名医,倒是好了不少。” “奥,??那??娘和爹???为什么没有住在一起?”贺祁有些小心翼翼。 慕容氏却笑道:“怎么了,太后和皇后跟你说了什么,说了娘和爹分开的原因了?” “没有??太后和皇后都没说???她们只是说,娘在怀着我的时候便回到了太爷爷府上,其他的什么都没说,只是说让儿子问问娘,娘自然会说的。”贺祁老实交代道。 慕容氏抚摸着贺祁的小脑袋笑着道:“娘是在怀着你的时候离开的,可直到回到你太爷爷府上,娘才发现娘怀了你,不过你既然来了,就是上天给的缘分,娘就是一个人也能将你抚养长大的,而娘已经离开了王府,自然不会想着再回去,所以娘也一直不希望你回去,这些年虽然不曾隐瞒你关于你爹的事情,可是娘或多或少也是刻意不想让你见到他的,只是今日一见,娘才发现娘确实有些自私了,希望你不要怪娘。” “娘??”贺祁有些委屈,但更多的是愧疚和心疼,他不该问这些问题的,想着贺祁便爬进慕容氏的怀着,歉意道:“娘,您一点都不自私,您和太爷爷一起将儿子抚养长大,一起教导儿子做人的道理,虽然儿子偶尔也会幻想着爹爹的模样,可是儿子一点都不会埋怨娘的,不会的。” 慕容氏抱着贺祁笑道:“好孩子,娘知道,娘知道,可是你毕竟有父亲,他还是当朝的亲王,这一点娘也否认不了,这些年娘不愿意你见他们,是怕他们知道你的存在后一定会把你抢回去的,现在娘不怕了,娘知道你也是需要爹爹陪伴的,娘想过了,你可以到慎王府去。” “娘!你不要我了!”贺祁紧张道。 慕容氏呵呵笑着:“傻孩子,怎么会呢,娘是说,娘同意你可以去慎王府看望你的爹爹和祖母,同意你和他们来往,可是你还是娘的孩子,还住在慕容府里,不过是你愿意的话,偶尔也可以到你爹的府上去暂住几日,这是娘最后的妥协了。” 贺祁抱着慕容氏的腰抽泣道:“娘,儿子??不??娘这样委屈??儿子怎能说去就去的???儿子不能????儿子就是贺祁是慕容贺祁??是娘的孩子??是太爷爷的曾孙???儿子哪也不去???” 看着怀里低声抽泣的贺祁,慕容氏也红着眼前忍了忍道:“好孩子,你毕竟是他的儿子,是太妃的孙子,娘说过百善孝为先,娘和你爹无论过去如何,都不该影响到你的,娘不委屈,娘希望你过得好。” 贺祁彻底伤心了抱着慕容氏就这么哭了起来,而慕容氏也是拍着孩子也有些怅然,时光飞逝,连贺祁都这么大了,她和齐慎早就回不去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五章 戏说 慕容氏带着孩子出宫,而齐慎却留在了宫里,来到了齐佑的养心阁求见。 薛公公回禀的时候,齐佑也是愣了一下道:“要见朕,何事?” 薛公公笑道:“皇上忘了,今个皇后安排慎王和慕容王妃在太后的宫里见面,就是为了解决那个孩子的事情,这回该是谈完了,所以慎王顺道来拜见一下皇上的。” “奥,是今天啊,朕差点忘了,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了,既然三弟来了,就宣见来问问吧。”齐佑说道。 薛公公点点头道:“是,老奴这就去请慎王进殿。” 说着,薛公公来到殿外,客客气气地把齐慎给请了进去,齐慎一进殿便行了大礼道:“臣弟参见皇兄。” 齐佑笑道:“三弟请起吧,你也好些日子没进宫了,今个瞧着这气色倒是不错。” 齐慎恭敬道:“多谢皇兄挂念,今个弟弟是来叩谢的,多谢皇兄的安排,今个这事才能有个圆满的化解。” “欧,这么说你和慕容氏是达成共识了?”齐佑喜道。 “正是,这还要感谢皇兄,皇嫂,太后在中的极力斡旋,才让臣弟能与慕容氏达成和解,才让臣弟能见到贺祁那孩子。”齐慎说着便又恭敬地一拜。 齐佑笑道:“朕这也是小事,主要是你们二人能谈妥才是最关键的,只要你俩没什么分歧,那慕容老太傅和太妃那也就没什么大问题了,对了至于贺祁那孩子认祖归宗的事情怎么样了?” 齐慎笑着道:“这事臣弟回去就办,就是还要麻烦皇兄,到时候贺祁还要来进宫拜见父皇的牌位。” “这没什么问题,既然是咱们齐家的孩子。那自然是要拜见父皇他的牌位的,对了以后这孩子住在哪里,可是要搬回你府上?”齐佑关心道。 齐慎愣了一下地道:“倒是没有,能让孩子认祖归宗已是庆幸了,虽然不能日日见到孩子,可慕容氏还是答应每半年孩子能到臣弟府上住上半个月,臣弟至少也有了与孩子亲近的时间了。” “哎。这也算是好事了。慢慢来嘛,毕竟这孩子独了这么多年,突然多出了这么亲人。也该会不习惯了,没事的,若是可以,你也常带他到宫里头走走。他一个人也没个兄弟姐妹的,朕的孩子倒是多。你叫他进宫来能跟孩子们一块玩耍,慢慢的这心该是就打开了。”齐佑道。 “多谢皇兄,若是有机会臣弟一定多带那孩子进宫走动,对了。臣弟也该回去了,这会母亲她怕是正在府里心急如焚呢,臣弟要快些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她老人家。”齐慎笑道。 齐佑也呵呵道:“是啊。太妃早就盼着了,行了。朕知道你们没事了也就放心了,你快回去吧,免得太妃久等了,去吧。” 齐慎点点头便笑着告退离开了,这脚步也是难得的轻松??????? 齐慎一走,薛公公便进来道:“皇上,事情是不是都解决了?” 齐佑笑道:“薛公公怎么知道?” 薛公公笑眯眯地道:“老奴瞧着慎王一脸笑意,步履轻盈,与往日颓废姿态大不相同,想着这事该是解决了。” 齐佑哈哈大笑道:“薛公公,怪不得先皇夸你观察入微,你这眼神也只是够毒辣的。” 薛公公笑道:“那是先皇谬赞了,老奴不过是在宫里待的久了,见惯了各种嘴脸,所以有些经验而已。” 齐佑笑道:“再谦虚就假了啊!” 薛公公一愣,便笑道:“哎呦,老奴好不容易装一会谦虚,皇上就不能给老奴些面子嘛,干嘛这么快就戳破了???哎???老奴这心啊???都凉了???” 齐佑哈哈大笑道:“薛公公啊,薛公公你一个快半百的人了,耍无赖的样子倒是毫无违和感啊???朕喜欢???哈哈哈?????” 薛公公抽着眼角,假装无奈道:“成,主子喜欢就成???哎??老奴一把老骨头??还得撒娇耍无赖的??老奴的心里压力也是很大的????嘿嘿????” 薛公公倒是和齐佑打小感情就不错,再加上齐文帝的作用,这主仆俩差个十几二十岁的,还能经常一块开开玩笑,倒也彼此心里舒坦。 薛公公跟着齐文帝身边,是看着齐佑长大的,这些皇子里头还就齐佑最尊重他,跟齐文帝一眼,倒是从来不把他当作奴才瞧,反而视作亲人,他一个奴才,无牵无挂,也是独身一人,可只有齐文帝和齐佑两个人记得他一个奴才的生辰,每每这个时候,齐文帝都会放他一日休息,而齐佑总会想办法送他些小礼物,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看得出来齐佑很是用心,就这份情意也够薛公公他感激道德一辈子,忠心耿耿一辈子的了。 而对于齐佑而言,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公公是先帝留给他的唯一惦念,也是他儿时在齐文帝身边的另一个记忆,二人之间的感情早就超越了主仆,君臣,这薛公公于齐佑而言更像个长辈,亲人,所以跟薛公公一块的时候他也能放松恣意一些,毕竟他是齐佑信得过的人之一。 几日后,慎王府里办了一场低调的认祖归宗的宴会,也就王室宗亲在邀请之列,宫里头皇后和太后也都来了,虽然低调,倒也确实奢华,毕竟这慎王多年之后突然有后,而且还是个九岁大的儿子,算的是是人生大喜了。 自此以后,这慕容氏为齐慎生下一子的消息算是彻底传开了,不过这里头到底怎么回事,慕容氏为何要瞒着慎王这么多年,以及为何这个时候同意认祖归宗,都是外头非议的话题,到底是皇室的事情最得外头的关注,很快茶馆里就有说书先生将这段往事进行了民间版本的演绎,甚至还出了不少以慎王夫妇为原型的话本,还有少量违禁话本在世面上流传,这不喜宝手上正看着一本呢。 这日,欢言在学堂还未回来,小欢玥正撅着小屁股睡得正香呢,喜宝便捧着好不容易才淘来的话本看得津津有味。 这话本真是以慎王和慕容氏为原型创作的,故事写得传神离奇,缠绵悱恻,即便是知道不少真相的喜宝,都对话本上的内容信以为真了,也跟着一道喜一道悲的。 齐佑进来的时候正看到喜宝抹眼泪呢,心里不解,在看她正捧着一本话本入神,便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叹道:这小丫头不知道又看了什么话本,这会倒是投入,这小眼泪掉到,哎呦??? 想到这,齐佑便咳了一声笑道:“你这是又看到什么伤心难过的故事了,哭得这么投入,连朕进来都没发觉。” 喜宝这才惊了一跳,一边起身一边嗔道:“爷真是的,走路也没个动静,这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好在我胆子大。” 齐佑瞥了一眼话本的名字便笑道:“你胆子向来很大,不然也不会这么光明正大地捧着本违禁的话本看啊。” 喜宝红着眼睛一愣,然后立刻将书藏在背后,满脸堆笑道:“哪有?” 齐佑上前抹掉她还挂在眼角的泪珠子调笑道:“是吗,朕记得《王府戏说》这本书可是朕前段时间要求户部和刑部彻查禁没的书籍,你这怎么还有?” 喜宝充傻装愣道:“是???是??吗??奥??朝前的事???臣妾没听说??” “是吗?那现在朕说了也不迟,拿出来吧!”齐佑摊开手道。 喜宝挑着眉头,抿着嘴,那个不舍啊,她可正看在*的部分呢,这会要是交了出去,她这一宿便想好好睡了,定会是满脑子的猜测了,想到这喜宝便咬着嘴唇撒娇道:“爷????真没有????” “哼???别逼着爷亲自动手哈???”齐佑威胁道。 喜宝背着小手死死攥着话本为难道:“那个???人家还没看完呢????” 齐佑一挑眉道:“哼,这书写得乱七八糟的,你看完还得了??快交出来????” “哪里乱了,臣妾就觉得很好呢???其他的书都没写到爷的部分,也就这本书写得最精彩了????爷????!”还没等喜宝辩解完,齐佑便一把抢过话本三下五除二撕了个稀碎,末了还不解气地扔在地上狠狠踩了几脚。 喜宝正是惊讶了,不就是本书嘛而且还是戏说的话本,这男人至于这么大气性嘛,喜宝想到这便有些委屈道:“爷??这是做什么??臣妾又没说不给??你这样??这书还怎么看??” 齐佑撕完了了书,倒是痛快了,拍了拍手,一屁股坐在榻前,慢悠悠地喝着差道:“你看什么江湖儿女爱恨情仇的,什么都好???但是这样的书??就是不准??” “为何??难道就是这本书隐射到了爷,就算是隐射到了爷,人家作者也写得很是公允嘛??再说了戏说戏说???谁还会当真不成??瞧把爷气的??这一地的纸屑子???”喜宝嗔道。 齐佑白了喜宝一眼道:“爷和三弟他们的事情你又不是不清楚,你跟爷说说这哪里写实了???都是胡编乱造的???朕心善??没找出那作者狠狠揍他一顿算是不错啦???” 喜宝叹了一口气道:“爷,我知道您不想这样的故事在外头流传,可这百姓心里想的可跟宫里头不一样,您越是禁着,拦着,这外头的百姓啊都会越信以为真,这话本也是一样,越是稀少的纪实性话本,大家就认为这故事的可信性就越高,您要是想压下去这事,不如就这么放任不管,传上一阵子,这事自然就消停了。” “是吗?”齐佑有些迟疑。(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六章 亲近 喜宝笑着蹭到齐佑身边,狗腿地帮齐佑捏着肩膀道:“哎,皇上还不知道臣妾啊,我打从认字开始就跟着大哥开始淘话本看了,这都有十几年了吧,这话本圈里的事情,臣妾还是很清楚的,故事就是故事,看一看,想一想,乐一乐或是哭一哭就过了,很快就会有新的故事,新的话本替代的,而那些被民间炒得火热的,甚至高达千金一本的都是因为当时的当权者或是达官显贵曾经压制过的,民心就是这样,要疏导不能镇压的。” 齐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你这十几年的话本倒也没白看,不仅知晓了这么多规矩,还能悟出安抚民心,故意放纵,置之不理这样的道理,嗯你大哥倒是没白辛苦???” 喜宝嘟着嘴道:“那可不,圣贤书虽然好,可这话本也有它的妙处,传神好记,而且便于想象。” “欧,怎么个便于想象了?”齐佑好奇道。 “哎,就比如这一本被您给撕碎了的话本,臣妾也是才看了半本???至于这后半本可不是要靠臣妾自个想象了嘛。”喜宝有点小幽怨道。 齐佑一把搂过喜宝的腰,点着她的额头道笑道:“敢情饶了半天,讲了一堆道理还是为了编排爷,不就撕了你一本书嘛,爷御书房??奥不??藏书阁要书有的是??你随时要看便那了牌子去取嘛,算是爷给你的弥补吧???” 喜宝一脸笑眯眯感恩戴德的样子道:“爷说的可当真?” “自然!”齐佑笑道。 喜宝欣喜,这下可有的看了,之前看话本的时候,里头曾写到帝王的藏书阁内可是有许多外头绝本了的*的???嘿嘿??想想就开心??? “想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齐佑捏捏喜宝肉嘟嘟的小脸问道。 “没有???就是在想皇上对臣妾可真好。”喜宝心虚道。 齐佑捏着喜宝的小下巴道:“哼哼。也就嘴上说说罢了,这心里头还不知道又打着什么鬼主意呢。” 喜宝攥着齐佑的手道:“哪能呢???奥??对了??前两日慎王府不是办事嘛??怎么样了?”喜宝赶紧转移话题。 齐佑示意她继续按摩肩膀,然后才道:“一切顺利这事算是了了,不过太妃倒是满意了,太后可有些落寞了。” 喜宝一边认命地帮齐佑捏着肩膀,一边叹道:“哎,毕竟一个在宫里头。一个在外头。就是在惦记也只能默默在心里流泪了,不过好歹太后还是见到了不是。” 齐佑点点头道:“是啊,太后还想着日后太妃或是三弟能经常带那孩子到宫里坐坐的。” “皇上您不反对?”喜宝问道。 “骨肉亲情的。反对什么,再说了太后也年过半百的人了,就是千错万错,朕也不会与她计较了。只要她安稳地做她的太平太后就好。”齐佑笑道。 “也好,皇上能放下这心里才能敞亮。这日子才能过得好嘛。”喜宝乐呵呵道。 “哼,你只要少让朕生生气,朕的日子自然好过多了。”齐佑嗔道。 喜宝在背后默默翻了个白眼心里哼道:哎,不知道是谁欺负谁呢。哼,您老只要不随意撒脾气,我也能好好的呢。 哎。想归想,这嘴上也只能笑嘻嘻地应道:“知道了。皇上。” “对了,明日朕要召你大哥入宫,你需不需要见见他啊?”齐佑突然想到。 “明日????嗯??皇上的事急不急??要是不急??能给臣妾匀一些也是好的。”喜宝小心道。 “嗯,明个朕召你大哥在养心殿议事,顺道问问老大最近的情况,倒是能给你匀出一两个个时辰,你可以留你大哥在宫里吃顿饭的。”齐佑道。 “那就多谢皇上了,臣妾也是好久没见过大哥了,这小欢玥也就才见过他一两面呢,多谢皇上还想着臣妾。”喜宝一脸诚意的笑道。 “嘿嘿,朕能不想着你们嘛,要是你知道爷明日宣你大哥入宫又没让你们兄妹见面的话,真的耳根子又要痒了,朕可是为了自个好。”齐佑调笑道。 喜宝白了齐佑一眼道:“哼,说的臣妾跟个母老虎似的??臣妾哪有?” 齐佑笑呵呵地搂着喜宝道:“嗯,这可是你自个说的,我说母老虎啊,今个晚上朕能不能摸摸虎腿啊。” 喜宝哼了一声道:“皇上就不怕我这只母老虎张口咬了你?” 齐佑笑道:“你倒是尽管咬啊??反正爷有的是办法收拾你???嘶??小野猫??你还真是迫不及待啊??这会天还没黑呢???” 喜宝看着齐佑手上的咬痕得意道:“老虎咬人,哪个管你天黑不黑啊??哼哼!” 齐佑笑眯眯道:“那爷是不是也可以不管太黑不黑了?” 喜宝吓得退后了几步,抱着胸口道:“想得美,这是儿子的,你别想再抢了!” 齐佑瞧着喜宝这样的动作便又想起了了那美味的甘露,笑嘻嘻道:“你不提,爷还差点忘了??这小不点还在喝啊??这都六个多月了???” 喜宝白了齐佑一眼道:“不是素问说的嘛要多给孩子喂母乳,这样孩子才能更健康,所以,你个当爹的就不要再抢欢玥的口粮了。” 齐佑哈哈大笑道:“哎呦,朕可是不敢了??这小子平日里总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没想到哭起来也真是洪亮有力,好像真是多欺负他似的。” “哼,你那样还不算欺负啊?”喜宝嗔完便来到欢玥身边,轻哄着,刚刚就在她俩斗嘴的时候,小欢玥也睡得差不多了。 喜宝坐在榻上抱起小欢玥,这小家伙眼睛都还没完全睁开。就知道往喜宝怀里拱着,蹭了半天才含着口粮窝在喜宝怀里啵吱啵吱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而齐佑这么么笑眯眯地看着她们母子俩不说话。 喜宝瞧着齐佑的眼神太过炙热,便侧了侧身嗔道:“爷!” 齐佑尴尬地喝了口茶道:“怎么了,不会是让爷避出去吧,你喂奶的时候爷不是也经常再的嘛,没事的。爷就看看。” 喜宝无奈地低下头哄着小欢玥吃着。好半晌小欢玥才吃了个差不多,喜宝正要放下欢玥整理衣服。 齐佑却上前一把抱过欢玥道:“不是说吃完奶要拍背的嘛,你穿你的。爷给这小子顺顺背。” 喜宝自然乐意,背过身子去整理,结果却听见齐佑抱着儿子嘟囔地问道:“小子,你再大上几个月就不能在吃奶了。你娘是朕的女人,不能老让你这臭小子占便宜不是???咱们可说好了???” 羞得喜宝系衣带的手不争气的抖了抖。半天系不上,心里却忍不住嗔道:齐佑,你个当爹的还真是出息,他一个六个月大的孩子明白什么啊??你这么哄骗也不怕儿子大了埋怨你???你??哎??? 喜宝这边跟齐佑倒是其乐融融。那边皇后也难得留了儿子二皇子齐欢玮吃饭,饭后,齐欢玮倒没急着离开。而是陪着皇后坐着闲聊着。 皇后一边喝着茶一边问道:“儿子,最近在户部那边都还顺利吧?” 齐欢玮点点头道:“还行。除了公孙尚书偶尔有些碎碎念,其他都还不错。” “怎么,公孙大人说什么了?”皇后问道。 “也没有,只是公孙大人一向保守,年纪也大了,有些顽固不化,儿子有些信想法总是被他说是太冒险了,时不时在儿子耳边絮叨,还真是有些烦了。”齐欢玮解释道。 皇后却一脸不赞同道:“玮儿,公孙大人是两朝元老,一向以稳健著称,你父皇把你安排在他手下,为的就是要磨磨你的戾气,你向来年轻气盛的,这样倒是能慢慢成熟起来,不到万不得已,你莫要与他起正面冲突。” 齐欢玮有些不屑道:“不就是他是大皇子的外祖嘛,有什么,儿子我已经很是忍让了,要不是看在他是大皇子的外祖的份上,我才懒得搭理呢,父皇也是,非要安排儿子在他手下。” 皇后有些生气道:“胡说什么,你父皇这样的安排已是很偏袒你了,户部历来是朝廷的财政中心,只要你能稳扎稳打地待上两三年,那便能慢慢培养出一批与你较好的大臣,这比刑部那活要好多了,你父皇疼你,你还敢这么说,就不怕别人参你一本。” 齐欢玮皱眉道:“母后,儿子也就这么一说,你是儿子的娘,儿子也就子在您跟前发发牢骚,你别动气啊,对了前些日子,儿子去看外祖了,他老人家可是好生恣意啊。” 皇后一愣便无奈道:“你祖父这几年来一直赋闲在家养病,能恣意些也是好的,对了,娘听说你最近都是跟慎王和恒王走得近了些?” “也没有啊,不过是大王叔的儿子也正好在户部任职,他是儿子的表兄又比其他人自然会更进一步的,至于三王叔那还不是因为皇祖母嘛。”齐欢玮道。 “太后?”皇后有些纳闷道:“怎么就是因为你皇祖母了?” 齐欢玮道:“年初的时候,儿子刚到户部锻炼,那时候皇祖母就说儿子若是有什么弄不清楚的可以去问问三王叔,说是他之前一直在户部来着,说不定能帮上儿子的。” 皇后有些迟疑道:“太后真这么说了?” “嗯,不过儿子也只是去过几次,不过三王叔他身子一直不大好,也就没敢经常去打扰,三王叔还给儿子列了一大堆的书单,说是在户部做事必须要了解的,儿子已经读了不少,很是有用呢。”齐欢玮有些兴奋道。 皇后心里起疑,但是也不好当着儿子表现便笑道:“你三王叔是众位王爷中学识能力上最与你父皇接近的,毕竟他们师承同人,而且都受过先帝教导,只可惜你三王叔他天生体弱,不能操劳,在先皇朝的时候就是个闲散王爷,到了你父皇这,你父皇心疼兄弟还是准他不必上朝,继续享受亲王俸禄,既然你父王想让他静养,你呀,以后还是少去打扰的好。” “知道了,母后,最近三王叔才认了儿子,大概是没什么空闲的,再说现在户部事务繁忙,儿子也没什么空闲的,以后有机会了再说吧。” 皇后这才有些忧心地点点头道:“那好吧,时辰也不早了,你若有事就先回去吧,一会母后还要去看看你皇祖母呢,去吧。” 说完,齐欢玮也没多停留便告退离开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七章 提醒 次日,赵云帆如期而至,齐佑陪着喜宝兄妹俩用了一顿午膳后便顺手把小欢玥也给抱走了,给他们兄妹俩留下了单独的空间,而欢言今日去了齐哲府上,现在还没回来,这倒是没了什么干扰,喜宝兄妹二人倒是聊得畅快。 赵云帆如今已是刑部侍郎了,也是齐佑很是器重一员肱骨之臣,繁忙异常,也是备受恩宠,因为赵云帆一贯为人极为低调稳重,做事简洁高效,倒是在朝臣中慢慢竖起了威望。 二人先是聊了聊家常,喜宝好久没出宫会赵府去看看了,对于家里的事情自然很是挂念,而赵云帆和赵云轩兄弟俩虽都已成家立业,有了自个的府邸,但是这兄弟俩倒是孝顺,愣是都把府邸搬到了赵府附近,赵云帆的府邸更是直接挨着赵府,这也方便了他们的照顾。 喜宝倒是也放心了不少,她之前确实担心过,她在宫中不能经常出入宫门回去尽孝,要是两位哥哥再陆续单独立府,她怕爹娘无人照料,于是曾经抱怨过,可赵云帆和云轩兄弟俩自然也是明白的,所以就挨着赵府就近单独立了府邸,赵氏夫妇开心,喜宝也放心了。 问着问着,赵云帆突然问道:“咦,我都来这么久了,怎么还不见欢言回来啊?” 喜宝笑道:“欢言那小丫头在外头跟着五爷疯呢,这会肯定是回不来的。” 赵云帆酸溜溜道:“这小丫头倒是跟五王关系好得很,我这个舅舅都要被忘到脑后勺去喽。” 喜宝嘻嘻笑道:“大哥,别说你了,就是我这个娘也已经排不上位置了,哎那个小没良心的东西。真是白疼了????” 赵云帆确实是很喜爱欢言所以才提起的,毕竟欢言是他们赵家目前为止唯一的一个姑娘,他和二弟膝下都都是臭小子,连一个软乎乎的小姑娘都没有,所以他跟赵云轩一样,都恨不得把欢言当自个孩子来疼爱。 所以欢言一段时间没到府上去,他们就有些想念了。所以这才有了抱怨。 喜宝瞧着大哥愤愤的样子。便笑道:“行了,大哥,要是那孩子回来了。我准她去府里住上一段时间便是了,瞧瞧,你也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哪有你这样的。也不怕我大嫂吃味。” “你大嫂才不会呢,你是不知道我跟前的那俩个臭小子每日净是惹祸。我跟你嫂子可快要被烦死了,赶紧叫小欢言到府上去好好收拾那俩臭小子一顿,别说,这俩小子倒是很听欢言那丫头的话。最近珉儿还迷上了看兵书了,说是欢言给的,哎???这小欢言倒是比我这个爹的话还管用。你嫂子正盼着呢。”赵云帆一脸无奈道。 喜宝笑道:“男孩子嘛不活蹦乱跳,调皮捣蛋的还能做什么。好似你跟二哥小时候就没惹祸一样,这话说的。” 赵云帆叹道:“哎,不过看着小欢玥倒是乖巧得很,想必到了该是个好收拾的,哎???对了??最近大皇子一直在刑部锻炼??那性子倒是很沉稳呢??只要我家里的那俩混小子能有半点大皇子的样子,我也就放心了。” “大皇子打小就很低调沉稳,这主要还是因为公孙氏教导的好,不过我倒是觉得孩子就该有孩子的天真烂漫,不然从小到大没个疯狂的时候,这心里头不知道得忍了多少呢,这样久了,心里头会不舒服的。”喜宝笑道。 “怎么,妹妹也发现了?”赵云帆一脸狐疑。 “哥哥什么意思?”喜宝奇怪道。 赵云帆却笑道:“妹妹不是也说了嘛,大皇子是很稳重,确实很得大家赞许,可是哥哥我也是觉得这孩子沉稳过了,总觉得他那眼睛里掩着其他心思,可这孩子到底还年轻,虽然看着稳重,可就是让人觉得不大放心。” 喜宝喝着茶道:“大哥,大皇子可是惹了什么事吗?” “这个年纪什么都做的圆圆满满的,不一定是好事。”赵云帆挑眉道。 “大哥的意思是这孩子在装样子?”喜宝奇道。 “也不是,可这孩子确实是稳重得不让人踏实,我这心里头也是有些怪怪的,不过到底是皇上特意吩咐过的,我看着教导就是了,毕竟是皇子,点到为止就好了。”赵云帆有些迟疑道。 喜宝却不解道:“怎么了,今个皇上找大哥难道是为了大皇子的事吗? 赵云帆笑道:“你倒是聪明,有一部分是吧,皇上问了问大皇子在刑部的情况,我也就如实回禀了,可就这一点我有所保留并没直说,可这心里还是不踏实。” 喜宝思量了一会才道:“大哥,大皇子的性子是随了他母妃贤妃公孙氏了,公孙氏是最早跟在皇上身边的,这孩子也是在皇后前头生的,而且还是个男孩,以当时刘家的势力,公孙氏要想保护好孩子和自己,就必须学会委曲求全,稳重谨慎,步步为营,处处小心,就跟妹妹刚刚进王府那会一样,不愿惹事,甚至不想要任何存在感,那孩子一直跟在母亲身边,性子相似也是正常,只是后来进了宫封了妃,公孙氏倒是慢慢放开,没那样小心翼翼了,可这孩子到底打小就被影响,这样的性子也是应该的,只要他不影响到大哥,您帮帮他也无妨。” 赵云帆笑道:“我猜想也是,不过现在大哥也只能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一来皇上不喜权臣跟皇子密交,二来,这孩子也不会对着我敞开心扉的,他毕竟背后头是公孙尚书在顶着,而我是你贵妃的哥哥,皇上这样的权衡,我们也亲密不起来。” 喜宝轻笑道:“怎么,现在他们就开始谋划储君之位了?” 赵云帆点点头道:“妹妹,欢玥还小,可是大皇子,二皇子就快要行弱冠之礼。是要单独立府的年纪了,这会就算他们没有这个心思,他们背后的势力也该有了,或者说早该有了,不然为何公孙氏会如此保全大皇子呢?” 喜宝皱眉道:“他们也好敢想啊,皇上三十几岁,正值青壮年。这会打主意会不会太早了。难道不怕皇上知道啊。” 赵云帆无奈道:“妹妹,你这想法太简单了,皇上也是从皇子一步步走过来的。也经历了和众位王爷争位的事情,不管明里暗里,这样的事情,到了一定时间自然就会发生。皇上早就心知肚明,只要那些人不过分。皇上也乐得睁一眼闭一只眼了,毕竟都是他的骨肉嘛。” 喜宝续上一杯花茶继续道:“大哥,皇上就是亲身经历了那些,所以才见不到兄弟相残的事情呢。大皇子和二皇子,年纪相当,势力均等。更应该兄弟团结的,至少面子上也要是和睦的。” 赵云帆笑道:“这一点。两位皇子倒是也心知肚明,除了二皇子有些跋扈之外,这二位皇子平日里相处还是不错的,他们倒也罢了,我是有些担心欢玥了。” “大哥担心他做什么,他还小的很呢。”喜宝笑道。 “正是因为他还小,我才担心呢,你想想看,等欢玥长大成人,大皇子,二皇子怕是早已树立根基,在朝臣中拥有一定的地位了,到时候欢玥上了朝堂可是处于劣势的,我怎么能不担心。”赵云帆有些惆怅道。 “我可没打算让欢玥当什么储君,那多累啊,他呀只要平平安安的长大,大不了像五爷那般做个闲散逍遥的王爷也是不错的啊,干嘛非要成为一国之君呢,劳心劳力又不一定能过得好,我可舍不得。”喜宝嗔道。 赵云帆却道:“妹妹,欢玥以后过得好自然是好的,可是这种事情,你心里还是要有数的,毕竟身处后宫,身不由己,不是你想不参与就一定能置身事外的,大哥还是那句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喜宝笑道:“大哥,我知道了,虽然我不想跟她们争什么,可要是触到了我的底线,我自然不会手软的,大哥就放心吧,眼看着时辰也差不多了,大哥也快些回去吧,免得爹娘和嫂子担心。” 赵云帆起身拍拍衣服道:“妹妹,大哥这就走,你在宫里但凡有个什么需求的,叫人来家里通知一声便好,要是受了委屈也别忍着,大哥和二哥在呢,定不会叫那人好过的。” 喜宝帮着赵云帆顺了顺衣袖道:“妹妹知道,大哥你和二哥也要自个小心,毕竟爷现在是皇上,有些事你们还是量力而行的,先保护好自己再说。” “知道了妹妹,那大哥走了,别送了。”说罢,,赵云帆便在宫人的指引下出了喜宝的宫殿。 赵云帆一走,喜宝的心里便有些怅然,大哥的提醒她何尝不明白,只是她打心里不想儿子去争这个位置,那里头的苦她可舍不得自个儿子去吃,能像个五爷那样潇洒倒也不错,可现实是欢玥并没有像齐佑一样疼爱保护他的大哥,哎??? 想不清楚,喜宝心里乱乱的,环顾了一圈寝殿里,才发现空落落的,这才一转念想起来,儿子被齐佑抱了去,摇摇头,甩掉那些烦人的思绪,喜宝简单收拾好了便出门去养心殿找儿子去了。 这到了养心殿门口却没看见薛公公,喜宝心里还奇怪呢,便问道一旁的宫人道:“皇上不在殿里吗?” 宫人恭敬道:“皇上在殿里,薛公公正陪着呢,贵妃娘娘可是进去?” 喜宝点点头道:“是了,麻烦你进去通报一声,说是本宫求见。” 那宫人笑道:“娘娘稍等片刻,奴才这就进去通禀。” 喜宝原地还没转够两圈呢,回禀的宫人便出来道:“贵妃娘娘,皇上请您进去呢。”说着,便推开了门,迎着喜宝进了养心殿。 喜宝还没来得及请安,便听见齐佑道:“跟你大哥聊完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八章 赔礼? 喜宝笑道:“给皇上请安,大哥已经出宫去了,臣妾想着孩子还在您这,所以便过来了,怎么样小不点没给皇上添麻烦吧。” 齐佑笑道:“乖得很呢,朕的一块玉佩他都玩了一个多时辰了,现在正窝在朕腿上睡了,你快过来看看。” 薛公公一边笑着给喜宝请安,一边挪开继续扇着扇子道:“小主子这会刚刚睡着,手里头还攥着皇上的玉佩呢,那劲还不小,老奴都拔不下来。” 喜宝向着薛公公点头示意道:“多谢薛公公了,您这扇子也扇了一会了,歇会吧。” 薛公公笑眯眯道:“老奴不累,就是小主子出了一脑门子的汗,这才擦了就又出了,许是热了,可怕孩子年纪小,身子骨受不住,也没敢用冰,所以老奴就只能那扇子扇着了。” 喜宝笑着上前小心翼翼地抱起睡得一脸笑意的欢玥,用帕子又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道:“小孩子都是这样,怕热,容易出汗,对了欢玥尿了没有?” 喜宝此话一出,齐佑便有些黑脸,而薛公公却是有些忍俊不禁,低着头小声道:“尿是尿了??不过????” “不过什么?”喜宝问道。 “不过小主子没忍得住,还没脱裤子便直接尿了???而且还尿了皇上一身???这会皇上和小主子都是刚换了衣裳的???”薛公公使劲绷着脸道。 喜宝却“噗嗤”一声笑道:“皇上您没事吧?” 齐佑黑子脸道:“还没人敢在朕身上撒尿呢,这小子是头一个,害得朕从里到外都得换,而且还在这养心殿里冲了个澡,这小子可倒好尿了朕一身后。吧嗒吧嗒两下小嘴就睡了??睡了????真是??气死朕了???” 一旁的薛公公赶忙给喜宝使眼色,喜宝便笑道:“薛公公,辛苦您了,这有本宫呢,您呀就下去歇一会吧,这孩子闹腾,瞧着您这头上都出汗了。快下去歇歇吧。” 薛公公知道这是贵妃要和皇上单独说话了。也对,这会的皇上跟个要糖吃的孩子似得撒娇,也就贵妃能制得住。哎呦,咱这把老骨头是该下去歇歇了,还好,这小主子没尿到他身上。想着,薛公公便笑着告退了。 宫门一关上。喜宝便嗔道:“不过是孩子不小心的嘛,他这个年纪哪里知道是尿在您身上了呀,他不过就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的主。爷犯不着跟个孩子置气啊。” “哼,你一来就知道关心他,也不知道看看爷有没有事。爷好心抱了孩子给你们兄妹留下独处的空间,关心你这。关心你那,哼,可在你眼里还比不过一个孩子,朕真要成墙角喝西北风的了。”齐佑板着脸道。 喜宝抱着熟睡的欢玥一脸无奈,见齐佑确实有些不开心,便将孩子放到一旁的榻上,用迎枕围好,才起身来到齐佑跟前道:“哪里不心疼你了,瞧瞧,你也是出了一头子的汗呢。” 说着,喜宝便拿着帕子给他擦汗,齐佑却避开道:“那个用来擦过儿子的了,爷要用新的!” 瞧着齐佑吃醋的任性模样,喜宝心里好笑,真是的三十好几的人了,撒起娇来比孩童都无赖。 喜宝只好认命地抽出怀里自个的帕子道:“这个是臣妾贴身用的,谁也没用过,这个可以吧?” 齐佑白了喜宝一眼,仰着脖子道:“这里也出汗了。” 喜宝嗔了齐佑一眼接着用帕子帮他擦着脖子,一边擦还一边笑着道:“怎么衣服都没穿好啊。” 原来是喜宝在给齐佑擦脖子的时候,发现齐佑解开的领口处,里衣翻了出来,看样子该是齐佑自个慌慌张张穿的。 果不其然,齐佑嗔道:“哼,还不是怕你那乖儿子委屈到,爷这可是自个穿的,又急又慌,能帮那小子裹好就不错了,爷这也没个人伺候的。” 喜宝一边整着齐佑的衣衫,一边笑道:“门口一堆的宫人,皇上也好意思说没人伺候,薛公公不是也在嘛?” 齐佑扶着喜宝的腰,仰着脖子愤愤道:“还说呢,薛公公又没什么经验,这是好不容易才哄着了那臭小子,爷这他哪里还顾得上。” 喜宝系好齐佑的扣子嗔道:“爷,欢玥可也是您的儿子,您一口一个臭小子的那怎么成啊,再说了平日里都是臣妾带着他,您也就带了他一会会,就不耐烦了?” 齐佑使劲捏了一把喜宝的腰道:“爷什么说过爷不耐烦了,不过是那臭??那小子尿了爷一身嘛???爷有些气罢了。” “自家孩子啊,欢言小时候不也尿过臣妾一身嘛,而且还不止一两次呢,臣妾也没气呢,好了,好皇上,您一向英明神武,仁爱和谦的,就不要和孩子计较了嘛,臣妾在这替儿子给您赔礼道歉了还不行嘛。”喜宝撒娇道。 “那好啊,你怎么个道歉法呢?”齐佑捏了捏喜宝的小下巴调戏道。 喜宝瞟了一眼孩子道:“这个,皇上您想怎么着?” 喜宝问道,反正这是养心殿,谅他也不会太恣意了,喜宝倒是大胆反问道。 齐佑愣了一下道:“嗯,这是朕的养心殿,朕为了照顾那小子,这一桌的折子才批了一半,这还有一堆呢,这样吧,你个当娘的就将功赎罪,在一旁端茶递水,帮朕扇扇子,直到朕批完了这些折子为止,怎么样?” 喜宝嘟着嘴道:“敢情是爷要那我当丫头使唤啊!” “怎么不行,这可是你说的,要替儿子赔礼的。”齐佑眯着眼睛道。 喜宝瞟了瞟在榻上睡得正酣的儿子心里无奈道:臭小子,娘这可是要代你受罪了,你要是长大敢不孝顺娘,看我不揍你屁股。 想到这,喜宝便笑道:“那成,只要爷不生气了便好,不就是端茶递水嘛,臣妾连这墨都给您磨了。” 齐佑笑道:“那倒是好了,来坐过来。” 喜宝奇道:“做什么?” 齐佑好笑道:“你是要端茶递水,研磨拭汗的嘛,不坐过来怎么拭汗啊?” 喜宝心里直嘀咕:端茶递水,研磨拭汗不是该站着呢吗,这齐佑是个什么意思啊。 不过既然是应了齐佑,喜宝倒也没多想,便小心翼翼地坐在了齐佑的椅子上,离齐佑还有一人的距离。 齐佑白了她一眼道:“靠近些,不然爷出了汗,你都看不见!” 喜宝心里不忿,但也只能挪近了些,认命地当起了齐佑这半日的丫鬟。 一个下午,端了三回茶水,磨了两会墨,本就没睡午觉的喜宝都有些困了,正挣扎这点着头在那扛着呢。 别说,那小欢玥倒是真给他爹娘俩面子,这会还呼呼睡着呢,这殿里安静极了,只能听到齐佑翻动折子或是偶尔饮茶的声音。 安静的环境,安全的身旁,喜宝真是抵不住困意,一点点失去了意识,最后直接靠在齐佑肩膀上睡了。 这一磕倒是不要紧,可这齐佑的笔下愣是没有防备长长地划出一道,齐佑愣了一下,一回头才发觉这小丫头就这么没心没肺地给睡着了。 齐佑真是被气得可以,但也是一脸无奈地看着喜宝,盯了半天也不见喜宝动静,齐佑也只好认命地摇摇头,扶住喜宝慢慢躺下,枕在他自个的腿上,然后便又活动活动胳膊继续奋斗了。 这养心殿,还真没有女子睡过,这喜宝还真是头一次呢,这会子这一家三口倒是融洽,齐佑一手搂着熟睡的喜宝,一手批示折子,而今个的始作俑者小欢玥也沉浸子自个的美梦当中,倒是和乐一片呢。 许久没听见动静的薛公公小心推开殿门,想进来瞧瞧情况,结果却发现身为贵妃的喜宝正窝在龙椅上,靠在齐佑怀里睡得正香,而一旁榻上的小主子也没有要醒的迹象。 薛公公本想搀扶着喜宝起来,可却被齐佑拦道:“没事,就这样吧,换个地方说不定就醒了,让她睡回吧???对了??一会你去贵妃宫里吩咐晚膳在贵妃殿里用,一会朕会带着贵妃和那小子过去的,吩咐完了,你也就歇着吧。” 薛公公点点头笑眯眯道:“哎,成嘞,老奴也不打扰皇上和贵妃喽。” 说着,便又悄悄退了出去,一出去,这薛公公脸上的笑便开了花似的,他这是在替齐佑开心,他望着湛蓝的天空默默道:“先皇主子,您看看,皇上主子现在很幸福的,您期待的他都拥有了,您该放心的跟宸主子一起喽” 想完,薛公公便喊来人去喜宝的宫里传话去了???? 而出了宫的赵云帆倒是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先去了一墙之隔的爹娘府里,今个进宫,他爹娘肯定很想知道喜宝的情况,所以赵云帆倒是先回了赵府,赵将军府。 赵宗镇赵将军这会也是四十多的人了,军中年轻将领也慢慢被培养起来,他倒是不用每日操练,倒是闲暇时间多了起来。 这会儿子要来,他自然是陪着自个夫人,张氏正在堂中等着呢。 现在赵云帆已经是朝中的肱骨之力,这势头远比他这个做武将出身的爹要高一些了,就连大皇子都被皇上托付给了他,赵宗镇何尝不知道这是皇上的制衡之术,今日正好儿子进宫,赵宗镇一早就在等这个消息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九章 突然 父子见面,自然先聊的深居宫中的喜宝了,知道喜宝最近过得不错,外孙,外孙女都好,赵宗镇和张氏也心里踏实了不少。 聊完家里的私事,两个同在朝为官的男子自然会聊些朝政上的事情,张氏自然十分默契的避开了。 既然最近大皇子在刑部锻炼,赵宗镇便问道:“帆儿,大皇子那里怎么样?” 赵云帆笑道:“大皇子很沉稳,做事严谨,也很好学,儿子那里倒也轻松。” “那就好,前些日子公孙尚书来府里拜望,而你正好出了外务不在,想着等你回来再告诉你的。”赵宗镇道。 “公孙大人可说了什么?”赵云帆问道。 “看着像是来叙旧,可是你爹我跟他的关系也就是一般的朝臣关系,没什么亲近的,他来估计是为了大皇子朝着你来的,只是直接拜访你太过明显,所以才折中来为父府里的。”赵宗镇分析道。 “自从大皇子被皇上指派到刑部,公孙大人倒是从来没单独找过我,就连在朝上相见也是打个照面就分开了,我们的关系也不比爹你的淡,这次公孙大人突然造访,八成是有什么事情要拜托了。”赵云帆猜测道。 “那爹这该怎么做?”赵宗镇问道,毕竟事关儿子,他可不想因为他影响到儿子啊。 赵云帆笑道:“无妨,爹该怎样就怎样,若是他真有事相求会再找儿子的,爹放心吧。” 赵宗镇有些担心道:“可??皇上最厌恶的是外戚干政的事情,你自个可要有分寸把握啊。” 赵云帆笑道:“放心吧,咱们不是还有欢玥呢嘛。我是他亲舅舅自然更想护着他了。” 赵宗镇有些迟疑道:“儿子,你这是何意?” 赵云帆喝了一口茶道:“爹爹,你怎么跟妹妹一样啊,这后宫里头妹妹虽然深得帝宠,可是咱们家的欢玥年纪还小,而大皇子二皇子都是马上就要成年,慢慢可以独当一面的人了。就算不是争。也保不齐他们会对妹妹或是欢玥有什么歹念,所以这层关系要打理好,至少我也保证他们因忌惮于我二弟。和爹爹,而不敢对妹妹和孩子枉动。” 赵宗镇脸色有些不好道:“怎么,有人在打你妹妹和孩子的注意?” 赵云帆道:“爹,从妹妹嫁给还是雍王的皇上开始。这事就是注定的,更何况现在妹妹是宫里最得宠的。而孩子又小,其他几家皇子的外家没有想法是不可能的,所以这不得不防。” 赵宗镇沉思了半晌才道:“你妹妹的意思呢?” 赵云帆笑道:“妹妹自然在乎孩子了,她不想争权。但是却不会允许任何人对她和孩子不利,儿子作为妹妹的大哥,这一点我自然要努力保证了。” 赵宗镇叹道:“喜宝那孩子心底善良。又没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咱们府上也简单。这后宫女子的勾心独角就怕她发觉不到,反而吃亏啊,咱们到底是在外头,那里头的事情是控制不了的。” 赵云帆却笑道:“爹,妹妹虽然单纯,可妹妹聪明得很,她只是不愿意跟那些女子纠缠,若是真要出手,我恐怕妹妹是有能让朝堂震动的能力的。” 赵宗镇却道:“只要她平平安安就好,为父不想她背负那么大的压力。” “儿子知道,所以,儿子会尽量帮妹妹分担的。”赵云帆保证道。 父子二人密谈了两个时辰,赵云帆才从爹娘府上回到自个的府上,一回府,他的夫人简氏便迎了上来,一边伺候一边关心道:“怎么这么久?” 赵云帆笑道:“奥,先去了爹娘府上看了一圈,之后才回来的,让你担心了。” 简氏贤惠道:“去爹和娘哪里怎么不早些说呢,妾身这里才做好的几身衣裳还想着过几日给二老送去呢。” 赵云帆接过帕子道:“哪有什么,一会吃过了晚膳再去一趟不就成了。” 简氏笑道:“还真得再去一趟,珉儿、瑞儿这会正和二弟家的琅儿一起在爹娘的后院子疯玩呢。” “咦,为夫在爹府上怎么没见到他们?”赵云帆奇道。 “这也是才去没多久,之前是在咱们府里头玩来着,珉儿带着他们俩个小的,真是淘气地厉害。”简氏头疼道。 “珉儿也七岁快八岁了,这瑞儿和琅儿也都要五岁了,这三小子凑在一起哪里都得遭殃啊,过几日妹妹会让欢言到府里头来住一段时间,希望这三小子能不要那么闹腾了。”赵云帆叹道。 简氏笑道:“太好了,太好了,这仨哥都很听欢言的话,到时候得好好让欢言规矩规矩他们几个了。” “是啊,我先去房里休息一会,晚膳过了,我再陪你去爹娘那头。”赵云帆打着哈欠道。 一大早就进了宫,这快晚膳了才回到府里,赵云帆倒是真累了,简氏也就笑着扶着赵云帆躺下,然后出屋去了????? 半年后,也就是雍帝六年初春,这才过了十五,宫里宫外倒是还在年的气氛里,齐佑也是忙里偷闲窝在喜宝宫里头哪都不想去。 喜宝也就抱着欢玥跟齐佑窝在一起,这天气才回暖,到底还是很冷的,喜宝这个节气都懒得挪动,齐佑也就美滋滋地搂着喜宝看在榻上一边看着满榻折腾的欢玥,一边陪着怀里的软玉看着书。 这小鬼灵精欢言这会还在赵宗镇府上过得逍遥自在呢,喜宝年后回了一趟赵府待了几日,回宫的时候,欢言说什么都想要留下来,说是要陪陪外祖父母,其实就是想和那帮小子一块疯闹,奈何喜宝抵不过一家子的求情,只好同意让那丫头多留一些日子。 这不,都过了小半月了,欢言那丫头早就乐得忘了时间了。不过喜宝倒是也放心,一来孩子在自家爹娘府上,又有大哥二哥,大嫂二嫂陪着,安全倒是不成问题;二来嘛,喜宝也是希望欢言能代替几个多陪在她爹娘跟前尽孝心,毕竟有欢言陪伴的日子。二老还是很开心的。 齐佑瞧着怀里的喜宝愣在一页上好半天了。便笑道:“怎么,想欢言了?” 喜宝嗔了齐佑一眼:“那个没良心的小东西,谁想了。” 齐佑笑道:“好好好。没想,可是这一页,爷可是看你盯着半晌了,你要是再不翻页。爷大概都能背下来了。” 喜宝白了齐佑一眼,然后翻了一页道:“爷看自个的去。我这是话本没什么可看的。” 齐佑笑道:“你啊,若是想了,朕派人接她回来便是了。” 喜宝蹭了蹭道:“算了,还是让她多陪陪我爹和我娘吧。算是弥补了我不能经常待在她二老身边的遗憾。” 齐佑笑道:“也是,朕瞧着,欢言比你还招他们喜欢呢。” 喜宝笑道:“那还不是因为家里头就这么一个女孩子嘛。大哥二哥那都是小子,欢言一个女孩子自然受欢迎喽。” “哎。朕瞧着你大哥和二哥家的那几个小子都是不错的,想着到时候选一个进宫来给欢玥陪读,你觉得怎么样?”齐佑突然提议道。 “这???欢玥还小???等他三岁的时候,哥哥家的小子们都大了,这还合适吗?”喜宝问道。 “大些也好,还能保护这欢玥呢,毕竟皇子都得找伴读,再说了欢玥目前是朕最小的儿子了,也没什么兄弟能陪着他,若是进学他该是得多孤单啊,有个伴读也是不错的。”齐佑道。 喜宝思量了一会才道:“臣妾陪着他不行嘛,非得叫孩子们进来伴读,就算宫里头待他们再好,这也比不得家里父母身旁啊,皇上是定了吗?” 齐佑放下手里的书道:“没有,不过是提到你大哥二哥那里,朕才想到的,你要是不舍那也没关系的,朕就是怕欢玥这小子太单了,你瞧他总是不哭不闹一个人就能玩上半天。” 喜宝看着一个人滚在榻上玩得正酣的欢玥,有些无奈道:“大概这孩子就是这么个性子吧,也许大了就好了,至于伴读的事情,等孩子再大些再说吧,成不成皇上?” 齐佑笑道:“成,朕也不过是一时想起了吧。” 喜宝道:“我知道皇上是担心孩子,不过这确实早了些,到孩子进学的时候再说吧。” 齐佑点点头道:“成!” 齐佑答应了,喜宝心里也就放心了,不是她不想找个孩子陪伴欢玥,而是这样确实对伴读孩子来说有些残忍,况且这话她可说不出口,就算两个哥哥不见意,不代表两个嫂嫂会舍得,这事还是到了跟前在说吧。 二人正继续看着书呢,外头却传来一阵纷乱,喜宝皱着眉头问道:“文琴,外头是怎么了?” 文琴有些着急忙慌地进来道:“这个??这个???是德妃娘娘那边的人来求见?” “乐氏?”喜宝愣了。 “对!”文琴有些不知所措道。 喜宝瞟了齐佑一眼道:“是见我还是要见皇上?” 文琴看了一眼齐佑,然后道:“说是要求见皇上。” “可说了何事?”喜宝有些生气地白了齐佑一眼后道。 文琴有些犹豫,像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为难地攥着手低着头。 文琴跟在喜宝身边这么多年,她的慌张和为难,喜宝都看在眼里,于是喜宝支起身子问道:“说吧,怎么了,能让你这么为难?” 文琴咬着嘴犹豫了一下,才有些不大肯定道:“外头德妃那边的宫人说是德妃娘娘怀了身孕!” “怀了身孕????呵呵好事啊???那你犹豫什么??这事是该找皇上来着??皇上你快去吧!”说着喜宝便白了齐佑一眼地就要挣开他的怀抱下榻去了。 齐佑也是一愣,然后立刻抱住喜宝道:“你让朕去哪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章 不笨 “自然是去养德宫德妃哪里了,人家都巴巴地寻到臣妾宫里来了,您不去,哼,外头指不定又要说臣妾的闲话了???松开!”喜宝皮笑肉不笑道。 “你干什么去!”齐佑又气又急道。 “干什么?自然是给皇上和德妃挪地方啊!”喜宝仍是笑着道。 齐佑搂紧喜宝道:“胡说什么!”然后对着文琴吩咐道:“你去告诉外头的人,说朕今日无空,叫他们回去吧。” “别啊,皇上怎么没空了,这么说就不怕德妃恨死臣妾呀,有空,这就去!”喜宝说着气话。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齐佑有气但却不敢朝着喜宝撒,只能吼着文琴了。 文琴一瞧状况不对,只能领了命令立刻转身下去了,到门口传达了皇上的意思。 德妃乐氏的贴身侍女亦梅听到文琴传达的回话后,愣了愣道:“文琴姐姐,这是????” 文琴心里本就有些不忿,这德妃怀孕本就会让自个主子心里不舒坦,这会还派人巴巴地到主子宫里来抢皇上,真是可气。 文琴心里不舒坦,连带着对来禀报消息的亦梅也都没什么好脾气,文琴只是冷冷一笑道:“亦梅姑娘,你家娘娘怀了身孕那是好事,可是消息我也传了,这皇上就是这么个意思,我也没有办法,姑娘还是先回去吧,皇上闲下来自然就会过去。” 亦梅还是心有不干,毕竟盼了这么多年,主子好不容易才怀了身孕,按理说皇上子嗣薄弱,该是听到消息很是高兴的。刚刚禀报皇后的时候,皇后很是高兴,皇上这怎么会是这样淡漠的反应,不该的,不该的。 亦梅抬头一看文琴的脸色便惊觉:糟了,这步棋走错了,他们还是低估贵妃在皇上心中的分量。瞧这样子。皇上今天无论如何也不会去看自家娘娘了。 想到这,亦梅有些尴尬地向文琴客气行礼道:“多谢姐姐通传,既然皇上在忙。那亦梅就先不打扰了。” 说完,亦梅便在文琴不屑的眼神中灰溜溜地离开了。 文琴叹道:“哎,这么多年了,这德妃怎么还是这个样子????” 屋里头。文琴刚出去,喜宝便甩了脸子道:“哼哼。你凶文琴做什么,要是不待见我,我现在就抱着欢玥回娘家去,省得遭人嫌。” 齐佑气笑道:“你瞧你。那还有个贵妃的样子,这点小事就要闹着回娘家了,你也不怕你爹娘。大哥二哥他们笑话。” 喜宝在齐佑怀里不依不饶道:“小事,人都怀孕了这是小事。要是小事德妃会派人来请你!” 喜宝心里不舒服,不愿搭理齐佑,说什么都要下榻去,齐佑真是手脚并用的挟制着喜宝道:“小乖??你先听朕解释嘛。” 喜宝哼道:“这是皇上的事,再说了臣妾又没生气,您不用解释的。” “不生气,你干嘛扭着就要下榻去?”齐佑问道。 “臣妾??臣妾是??是要去看看欢玥有没有尿湿??”喜宝倔着道。 “欢玥玩得好好的,又没哭恼,你看什么尿湿?”齐佑戳破道。 喜宝抿着嘴忍着心头的火气道:“那??那????臣妾要下去倒水喝!”反正喜宝心里不舒服,就是想先离齐佑远远的。 齐佑才不傻呢,这会要是解释不清楚,他这以后怕是就没什么好日子过了,所以说什么,齐佑都不会让喜宝逃脱他的怀抱的。 喜宝挣扎了半天愣是没有挣脱,到最后还弄得满身是汗,有些气喘吁吁,实在气不过,但也挣脱不了,喜宝便在齐佑怀里一横着脖子嚷嚷道:“你松开些???都??喘不了气了???” 齐佑也是紧张得一脑门子汗,但说什么也没敢松手,听喜宝这么一说便道:“你不折腾了,保证好好听爷说,爷才能松开!” 喜宝气呼呼地嘟囔道:“没力气了,不折腾了??再说??你就是解释还能解释出花来不成????” 见喜宝确实没什么力气挣脱了,齐佑才稳了稳心神道:“朕知道德妃怀孕你心里头不舒坦。” 喜宝哼道:“没有!我才没那么小气呢!” 齐佑笑道:“没有?那你这么折腾,爷险些抱不住你,瞧瞧爷这脖子上让你给挠的,敢情你这还是手下留情了的。你这性子平日里温温和和的,怎么一到这事上就火急火燎的,急什么,你就不能先听爷说嘛!” 喜宝不忿道:“爷要说什么说就是了,你要是不动手动脚的,臣妾也不会上手的。” 齐佑真是被喜宝的胡搅蛮缠给气到了:“这么说还是爷的不对了!” “不是您是谁,德妃肚里的孩子难道不是皇上的?”喜宝噘着嘴问道。 齐佑失笑道:“哎呦,还说不气,这句句不离德妃的肚子,你心里不舒坦,爷心里还不舒坦呢!” “皇上有什么不舒坦的,臣妾又没拦着您,您倒是去啊!”喜宝歪着头气道。 齐佑被喜宝顶底有些肺疼有些着急道:“你个没心没肺的小东西,爷喜欢谁,疼谁,心里装着谁,你不知道吗,干嘛句句扭着朕啊!” 喜宝也气道:“哪个没心没肺啦,我给你欺负,给你生孩子,给你做好吃的,甚至连命都给你了,我没心没肺了???我??你??到底是谁没心了????” 说着,喜宝的小眼泪便不争气地流了下来,齐佑心疼地抹着喜宝的小眼泪道:“哎呦,小乖,爷有没有心,爷的心在哪你还不清楚,你非要逼着爷挖出来给你看看是不是啊!”齐佑有些哽咽了。 喜宝知道齐佑的心思,这些年他确实待她好得不得了,连她的大哥二哥都觉得齐佑对喜宝的宠爱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喜宝又怎么会不清呢。只是这突然冷不丁地冒出个德妃有孕,喜宝一时间实在难以接受。 见齐佑这样,喜宝嘟着嘴不说话了,齐佑见状便一边帮喜宝抹着眼泪,一边心疼说道:“小乖,德妃那里你也是知道的,她长年不孕。这回却突然怀孕了。你就不觉得奇怪?” 喜宝心里酸溜溜的只顾着难受了,哪里还有心思去想这事奇不奇怪的,齐佑这么一说。喜宝愣了道:“有什么奇怪,难道说这真不是你的孩子了?” 齐佑白了喜宝一眼道:“德妃还没那个胆子!” “那不就结了,你的女人,你的孩子。有什么奇怪,爷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皇后都没意见,我一个贵妃管那么多做什么!”喜宝酸溜溜地说着气话。 齐佑掰过喜宝的小脑袋道:“傻瓜,先不说德妃是怎么怀孕的,单说后宫妃子怀孕。谁先知道消息?” 喜宝撇撇嘴道:“当然是皇后喽!” “是皇后,那为何德妃宫里的人还要来你宫里找朕呢?”齐佑问道。 喜宝翻着白眼道:“自然是想告诉皇上您这个好消息了!” 齐佑无奈地捏捏喜宝的小脸蛋道:“什么好消息,这后宫之中。就是你怀孕的消息都是皇后先知道的,德妃怀孕。皇后自然知晓,可为何不像一般情况,由皇后亲自告诉朕,而是让德妃身边的宫人这会来你宫里说呢,你想想这里头的事。” 齐佑一提醒,喜宝便皱起眉头道:“皇上的意思是这是皇后故意安排的?” 齐佑点点头道:“估计是。” “怎么会?皇后和德妃从王府里开始就不怎么对付,这回也不可能搭到一起的。”喜宝不解道。 齐佑笑道:“是,皇后和德妃是不会合作的,可是不代表皇后不能利用这件事啊,小丫头你仔细想想,这些年朕独宠你一个,这皇后和德妃怕是心里早就不舒服了,而皇后和德妃又不合,赶好德妃这会又怀了身孕,皇后自然不会放过这个一箭双雕的好机会。” 喜宝挑着眉道:“一箭双雕?” 齐佑点点喜宝的的额头道:“可不是一箭双雕嘛,你听到消息后都这个样子了,差点连朕都不要了,这是不是合了皇后的心意,再说,朕心疼你,你一气,朕是不是会迁怒德妃,这不又达到了后的目的了嘛,这还不算一箭双雕?” 喜宝嘟着嘴道:“皇上是说,是皇后故意让人这会来我宫里,趁着皇上也在的时候说这个消息,好让皇上跟我生分喽,让我生气,然后让皇上迁怒德妃?” 齐佑松了一口气道:“好在你不笨。” 喜宝白了齐佑一眼道:“哪个笨了,再说了,即便是皇后故意为之,用计派人来气我,可这德妃怀孕的事也不会有假啊,这个皇上要怎么解释!” 虽然,反应过来可能是皇后故意安排,可喜宝更在乎的是这德妃怀孕是怎么一回事。 齐佑哼道:“朕还想知道呢,你委屈,朕更委屈呢。” “又来了,德妃都怀孕,怎么着还气皇上不情愿的?”喜宝十分不解。 “你怎么就知道朕情愿呢?”齐佑有些气道。 喜宝愣了一下,心里不解,什么意思,难道德妃怀孕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不成,不然齐佑也不会这样说啊。 喜宝有些惶恐道:“皇上,你不是想说,这孩子是德妃算计了您吧?” 齐佑叹了一口气,说不上是尴尬还是恼怒反正就是白了喜宝一眼道:“有时候不用那么聪明!” 喜宝一惊,连酸意和怒气都消下去了几分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齐佑看了喜宝一眼道:“怎么不跟朕置气了?” 喜宝嗔道:“都知道是皇后故意的,我又不傻,干嘛非要气得不行,再说皇上不也挺委屈的嘛。” “知道朕委屈了,那就好好听朕说,别在使性子了,朕这心这会都是颤的。”齐佑拉着喜宝的手伏在他的胸口喃喃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一章 诡孕 喜宝点点头道:“那皇上您倒是说吧。” 齐佑叹了一口气道:“前几个月,大概是冬日那一会,德妃不是称病都好几个月了嘛,正好德妃的父亲乐丞相问起,朕这才想了起来,她毕竟还是朕潜邸里的老人了,都病了这么久,朕一次都没去过,也说不过去。” “所以皇上就去了,而且还????还???哼!”喜宝的酸气又起来了些。 齐佑嗔了喜宝一眼道:“朕是去了,可是朕真得不大记得后头的事了,朕记得去的时候,德妃很是高兴,虽然尚在病中,可还是有说有笑的,朕瞧着她也不似以前那样的跋扈刁钻了,想着她也不易,便就留下来陪她用了晚膳,可是晚膳上喝了些酒,朕只记得头昏昏沉沉,不大舒服,等在醒来的时候,朕便和德妃??嗯??” “睡在一起了?”喜宝瞟了他一眼道。 “嗯,朕一醒来便觉得不对,可是她是朕的妃子,留宿或是侍寝也找不出毛病来,朕怀疑那酒有问题,可起来的时候早就没感觉了,虽然心里头不舒服,可朕也不能因为她??她强迫了朕就???那什么吧???这样太奇怪了???”齐佑说到这都有些懊恼了。 喜宝听着便“噗嗤”一声笑道:“皇上,您好好说???就算是德妃那什么您了??您是男人不也享受了嘛。” 齐佑急了,捏着喜宝的小嘴道:“胡说什么,朕压根没什么感觉,后来这时间长了,朕也就没什么印象了。今个提起,朕这才想了起来,那日之事必然有诈。” “您的意思是德妃为了怀孕设计了您?这样太巧了了,这得设计您几回才能够啊。”喜宝诺诺道。 “朕也觉得太巧了,你不知道德妃的身子,可德妃乐氏的身子是个什么情况,朕和皇后都清楚得很。她德妃自个也知道。这次怀孕怕是算计了朕好久了。” “皇上何意?”喜宝突然有些害怕。 齐佑叹道:“你知道为何德妃嫁给朕这么多年一直无出吗?” 喜宝疑惑道:“我只知道乐氏的身子不大好。” “何止不大好,那是因为曾经还是王妃的皇后给她下了药,绝育的药!”齐佑一脸嘲讽道。 “什么!”喜宝一脸诧异。随后便是更惊恐道:“那她现在怀孕难道有假?” 齐佑摇摇头道:“既然算计得那么细致,这事不会有假,朕只是担心那孩子不一定能顺利生下来,或是侥幸生下来。也不一定能健健康康长大。” 喜宝有些不解:“皇上,没您这样说的。不论怎样,那孩子都是无辜的。” 齐佑道:“你不明白,那次大伤之后,乐氏的身子根本不能受孕的。就算是经过多年治疗,这也很是困难,而且极为危险。” 喜宝诧异道:“皇上。倒是是怎么了?” 齐佑无奈道:“这事怕是还要追溯到朕在王府的时候,那时候你还没有进府。朕那时候因为慕容氏的缘故倒是宠乐氏多一些,皇后那时候还是朕的王妃,她怕乐氏抢了她的权势,便给乐氏下了虎狼之药,可偏不巧,那时候乐氏已有身孕,这药一下去,乐氏便立刻小产而且大出血,朕动用了素问才把乐氏救了回来。” “能动用素问,看来皇上当时还真是对乐氏上心呢。”喜宝嘟囔道。 齐佑点着喜宝的脑袋道:“这不是重点,而是皇后刘氏当时吓得药时间不对,这乐氏大出血差点就没命了,要是其他女子还好说,乐氏的爹可是右丞相,朕倒不是怕他,而是不想乐氏和刘氏起了纷争,毕竟后院怎么闹都好,一旦扯到朝堂到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所以乐氏的命务必要救。” “为了不闹到朝堂上,所以皇上当时并没有公开处理吧?”喜宝猜测道。 齐佑点点头道:“这事没办法公开处理,一旦公开,势必会传到两位丞相的耳里,那算是要闹开了,左右丞相一同到府,朕可是有些招架不住,而且朕也不想闹到那步田地,所以朕当时只是私下责骂了刘氏,并加倍补偿了乐氏???” “所以,乐氏心存不满才与皇后一直不对付,甚至针锋相对,而皇后却百般忍让,我当时进府还奇怪呢,无论乐氏如何张扬跋扈,皇后也不会太过问,起初,我以为是因为皇上的原因,原来是皇后欠乐氏一条认命啊,怪不得,乐氏那样不给皇后面子。”喜宝道。 “是啊,当时事情发生的时候,朕心里也不舒服,不论这后院里怎么争风吃醋,尔虞我诈的,可朕的子嗣就是底线,皇后那样做确实让朕冷了她足足有半年多,后来还是先皇发了话,朕才慢慢过了的。”齐佑狠绝道。 喜宝能感觉到齐佑身上的戾气,不仅仅是因为皇后的算计,更多的还是因为她们触到了这位爷的逆鳞了,喜宝也能理解到齐佑后来对于乐氏补偿性的宠爱,毕竟这事还是委屈了乐氏了。 可现在这事又该如何,本是弱势的乐氏这样算计齐佑,齐佑该是会很不舒服吧,喜宝心里疑惑了。 齐佑却接着道:“你也该知道,早些年,朕是很宠乐氏,可那都是为了弥补那个与朕无缘的孩子,所以乐氏只要不过分,朕也就不过问,可是这一次,他们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算计朕,那就别怪朕的歉疚和耐心消失殆尽!” 提起算计,齐佑很是不悦,尤其是拿齐佑最在乎的子嗣作为算计的筹码,这更是让他大为恼火,甚至觉得有些屈辱,作为帝王让何人诞下子嗣,诞下什么样的子嗣,都该是他的意愿来决定的,更何况他不需要也不期待天生孱弱的孩子,这一次乐氏算是过界了。 喜宝瞧着齐佑一脸怒气的样子小心道:“爷,您若是担心乐氏的孩子会不大好,叫素问来看看不就行了。” 齐佑却笑道:“这个孩子本就不是朕的本意,朕不期待,至于他好与不好,能否活下来就要看他的命了。” 喜宝一愣道:“皇上这样不好吧。”虽然不屑德妃此举,可倒是身为女人,也是生过孩子的人,乐氏的某些心理,喜宝还是可以理解的。 齐佑搂着喜宝道:“有何不好,既然有胆子算计朕,那她也该想到这样的后果。” “皇上,毕竟德妃曾经被??被下过药???也是受害者??您???”喜宝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的好。 齐佑愣道:“怎么,你还希望爷过去陪着她?” 喜宝白了齐佑一眼道:“不是??只是觉得这样对她来说有些不公平。” 齐佑却笑道:“丫头啊,她们可不像你一样,你的孩子是就是孩子,对她们而言,孩子是争宠的工具,可也能成为害人的工具,这一点乐氏自个清楚的很。” 齐佑此话一落,不知为何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闪过她的脑子,一闪而过,喜宝却揪心起来。 感觉到喜宝的紧张,齐佑却安慰道:“整件事都与你无关,你最近都不要跟乐氏靠得太近就好了。” 喜宝点点头,便没有说话了,她被自个脑中的想法给吓着了?????? 齐佑这是好不容易才把喜宝给哄好了,可养德宫中,德妃乐氏却一脸厌色地卧在榻上,地上又是碎了一地的瓷器,可愣是没人敢进去收拾,亦梅这会还跪在殿中,脸色隐隐有些发白。 外头的宫人们听见里头乐氏发怒,能躲开的都已经躲得远远的了,不能躲开的也都嘘着声,低着头尽量不发出任何动静,一时间殿内殿外都是一片死寂。 乐氏真是好不容易才喘匀了气怒道:“混蛋,本宫让你去请皇上,可没说让你去贵妃那里去请,谁给你的胆子!” 亦梅有些胆颤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只是想请到皇上好让娘娘开心,可奴婢真没想到这一层,奴婢该死。” “皇上这些年来最宠的就是赵氏,你今个这么去不仅是让本宫自取其辱,更是会让皇上厌弃了本宫,不出今日,本宫便会成为这后宫中的笑话。”乐氏狠狠道。 亦梅带着哭腔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想着娘娘您怀孕这么一件大事,皇上自然会很紧张的,奴婢这才???” “呵呵,现在早就比不得原先在王府的时候了,这次能怀了孩子已是老天的恩赐了,皇上果真好狠的心,真得就不打算来看我一眼吗!”乐氏满脸落寞凄凉道。 亦梅跪在原地安慰道:“娘娘!不会的,不会的,皇上一定回来的,一定的。” “皇上,是不是非要再出一次事,您才会念起我来!”乐氏一脸绝望地喃喃自语道。 亦梅一惊愣在了原地,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 而乐氏也是一脸死灰地抚着肚子失神地望着门口,这一次就连乐氏自己也能感受到她自个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子落寞和悲哀。 她乐氏,齐佑的德妃,京城的一代绝世佳人,高高在上的乐丞相嫡女,竟然也会有如此落寞不堪的一日,她骨子里的那点仅存的傲气都要被齐佑这个男人给折磨光了。 曾经爱得有多疯狂,现在便痛得有多绝望,曾经的荣宠万千到现在的转头空,骄傲的乐氏怎么能受得了这样残酷的变故,这一次她押上了全部的尊严骄傲,甚至是性命,想要再拼一次,一切都在这个还未出生的孩子身上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二章 求救 后宫四妃之一的德妃怀了身孕,而且是多年无出,突然有了身孕,这可够后宫嫔妃们议论一阵子的了。 但不管怎样,这德妃乐氏倒是学起了前些年的公孙氏,一直称病窝在自个宫里安心养胎,几乎是足不出户,看得出来,乐氏几乎是把一切都压在了这个孩子身上。 齐佑除了提醒一下皇后之外,竟然真得未曾去看过乐氏半眼,皇后自然高兴齐佑这样的行为,毕竟在王府里那些年乐氏骑在她头上的那些气还没消下去呢,齐佑这样的行为无疑是得了皇后的心意,这一招借刀杀人,杀得漂亮。 其实,起初听到乐氏怀孕的消息后,皇后似乎恍如隔世般,愣了好半天才不屑道:“她竟然还真的怀了,是该说她命好,还是该说她不要命啊。” 一旁的刘嬷嬷也是疑惑道:“不该啊,那药是老奴亲自下的,乐氏早该绝育了,怎么会突然就怀孕了呢,不会有假吧?” 皇后也是有所怀疑道:“不会,这是那人亲口传来的消息,不会有假,况且,皇上确实在那个时辰临幸过她,这时间上看也是吻合的,只是她的身体怎么会呢?” “是啊,十几年了,这乐氏可是一直无出,这事必有蹊跷,皇后娘娘这乐氏那肚子,您看?”刘嬷嬷阴沉地问道。 皇后却笑道:“这会就是生了出来也碍不到咱们什么事,况且她这一怀孕说不定还能起点什么作用呢,不用管她,让她就这么怀着,以她的身体状况能生出来也真算她的能耐。现在本宫贵为皇后,犯不着为了个不确定的孩子冒险,咱们就看着。” 刘嬷嬷思量了半晌才笑着道:“还是皇后英明,老奴这就下去安排,听说皇上今个可是在赵贵妃那呢,这等好事是该也让皇上和赵贵妃知道的。” 皇后微微笑道:“是啊,是啊!” 这也是为何。那日亦梅为何会贸然去喜宝宫里抢人的诱因了。倒不是说亦梅不聪明,而是她一时情急,又着了别人的道。这才冒冒失失地惹到了齐佑和喜宝,喜宝倒是没什么损失,可乐氏真是被皇后害苦了。也正是因为这个,后来乐氏还是狠狠地报复了皇后一把。差一点就要让她痛不欲生了,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无论怎样这日不是还得过嘛。转眼间又入夏了,小欢玥都已经能磕磕绊绊地走路了,虽然不大稳,可好歹是能自个晃晃悠悠地走了。摔了也不要紧,爬起来嘟嘟小嘴,接着晃悠。 喜宝看着很是可乐。一旁的文琴,文棋可是满脸的心疼。文棋看不过便有些担心道:“主子,小主子这么晃悠,要是磕着碰着可如何是好?” 喜宝一边张开手逗着小欢玥一边道:“男孩子磕磕碰碰也是应该的,再说了这屋里都是地毯,就是摔了摔不疼的,来??欢玥???加油??到娘这来??快来???诶??好样的??加油???加油????” 小欢玥瞧着自个娘亲张开双臂在不远处喊他,小家伙想都没想,直愣愣地仰着小脸就朝着喜宝晃去,前后晃悠了半天,终于冲进了喜宝的怀抱,一头扎进喜宝胸前蹭了起来。 喜宝也很高兴,抱着小欢玥一个劲地夸着,逗得小欢玥咯咯咯地笑个不停,一旁的文琴和文棋也跟着笑了起来,喜宝宫里是一片和乐。 正笑着,门口便传来一声焦急的询问:“贵妃娘娘可在宫中?” 喜宝一愣道:“文琴去看看什么事?” 文琴点点头便到出去了,文棋递上帕子道:“主子,您和小皇子都擦擦汗吧。” 喜宝接过帕子擦着小欢玥这一身的汗,正想给欢玥洗个澡凉快一下,文琴便神色匆匆地进来道:“主子,是薛公公那边派的人,说是皇上不知为何事大发雷霆,养心殿里跪了一地是大臣,都三个多时辰了,皇上也都没有出来,这午膳也没用,薛公公劝了两次都不行,这才想请主子您过去看看。” 喜宝愣道:“是薛公公那边的来的人?” 文琴道:“是,就是经常跟在薛公公身边的小文子,瞧着也是记得一头汗,说是无论如何也要请主子您去一趟。” 文棋有些奇怪道:“不是说在养心殿里跪了一地的大臣嘛,那可是朝政之事,主子,您不好去吧。” “是啊,文棋说的有道理,向来后宫不得干政,这薛公公也是好生奇怪,皇上又不是没对朝臣发过脾气,我去也没什么用的,叫小文子回去吧。”喜宝道。 文琴有些迟疑道:“主子,薛公公可是经历了两朝的老人了,再说他一直对主子您很是亲近,不会糊涂到分不清轻重缓急的,该不会是那头发生什么事了吧,不然也不会非得请您过去啊。” 喜宝看了文琴一眼道:“叫小文子进来回话。” 文琴点点头道:“哎!” “文棋,你先抱着欢玥下去,等他身上的汗落了,在帮他洗个澡。”喜宝吩咐道。 文棋上前抱过小欢玥道:“是,主子。” 文棋抱着孩子下去,小文子便一脸慌张地给喜宝行了跪礼。 喜宝问道:“小文子,养心殿里到底怎么了?” 小文子抹着额头上的汗喘道:“回娘娘的话,小的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着里头乱糟糟的,有怒骂声,还有瓷器碎裂的声音,奴才的师傅也是白着脸从里头退出来的,一出来就吩咐小的立刻来回禀贵妃娘娘,务必要请您过去一趟,说是皇上连着早膳一起,已经两顿没用了。” “早膳都没用?”喜宝有些担心道。 “是,今个天不亮,皇上就已经在养心殿里会见内阁大臣们了,早膳没用,这都过了午膳一个多时辰了。里头还是没有要散的迹象,朝臣们跪了一地,皇上站在御案前盯着什么在看,也快半个时辰了,一点没有挪动,师傅他也进去看了几次,先别说那些朝臣们顶不顶得住。皇上的脸色看着就已经不好了。所以师傅叫小的一定要请娘娘您过去。”小文子满脸急切道。 “皇上在处理朝务,本宫身为后宫女子怎么能贸然前往,这不合规矩。你去回了你师父薛公公,这事不着急,既然皇上午膳也未用,待会本宫会做些皇上爱吃的点心亲自送过去的。你先回去吧。”喜宝慢悠悠道。 小文子一愣便扣头谢道:“是,娘娘。殿里还有七个大臣???那小的就先回去回话了。” 说罢,小文子便又急匆匆出了喜宝的宫殿,一旁的文琴皱眉道:“主子,您这是要?????” 喜宝叹道:“叫小厨房准备。本宫要亲手为皇上做些点心送过去了。” 文琴愣道:“主子,您就不怕朝臣们说什么?” 喜宝笑了:“刚刚小文子那机灵鬼不是都提醒咱们了嘛,里头有七个人。我们只是去送点心,他们跪了一上午也该饿了。走吧,给本宫打个下手。” 一个半时辰后,喜宝带着文琴和几个宫人,提着几个食盒,慢悠悠地朝养心殿挪了过来。 在门口焦急地晃来晃去的薛公公,一看到喜宝便如同见到救星一般,立刻快步冲了过去道:“老奴给贵妃请安,贵妃主子,您可是来了,这里头都一天一夜了!” “什么?不是说才一个上午吗?”喜宝震惊了。 薛公公一脸愁容道:“皇上自打昨个下午那会便就进了养心殿,朝臣们倒是陆续地来,可这也都快一日了,皇上昨晚就发了好大的脾气,茶盏都换了好几个了,到这会,皇上可是滴水未进啊。” 喜宝担忧道:“这到底是怎么了,皇上为何如此生气?” 薛公公也是担忧道:“具体的情况,老奴也不大清楚,只是知道黄河水患有关,昨个中午,差不多午膳过后,皇上便接到急件,说是连日暴雨,黄河水位激增,已经有几处濒临警戒线了,若是这雨在下,怕是黄河水就要泛滥了。” “下雨!”喜宝奇怪地望着阴沉沉的天空。 薛公公道:“京城的雨只是下了几日,可黄河流域却是已经下了有半个多月了,皇上早些时候也已经布置下去了,可这还是不顶用,这会户部,工部,刑部吏部的几位大人都在里头呢,老奴也是担心皇上会急坏了身子所以才务必要请您过来,这时候也只要您了。” 喜宝微微笑道:“薛公公,这毕竟是朝事,本宫是后宫女子,这样合适吗?” “娘娘,这里头现在是一片胶着,皇上和大臣们都僵了好些时辰了,再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再说了,皇上的胃口娘娘您是最清楚的,老奴不会记错的。”薛公公一脸肯定道。 喜宝叹了一口气道:“哎,是啊,皇上不心疼自个,本宫和薛公公也会心疼,行了,还烦请薛公公代为通传,就说本宫前来送些小点心。” 薛公公笑道:“是,娘娘稍等片刻,老奴这就去。” 薛公公转身推门进了大殿,猫着身子悄悄走近齐佑身边,用着不轻不重的声音道:“启禀皇上,贵妃娘娘现在殿外。” 薛公公一说话,跪在地上的朝臣们也听得清楚,大家心里都十分好奇,先不说这是皇上处理朝政的地方和时间,贵妃就是再得宠也不过是个后宫女子,本不该来,单说现在皇上正在起头上,贵妃这会来皇上该是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的。 齐佑确实愣了,但是脸色却有些松快道:“她来做什么?” 薛公公笑道:“送点心!” 齐佑一挑眉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大臣,然后瞟了一眼门口,似乎都能看见喜宝宝飞扬的蓝色的裙摆,然后又瞥了一眼薛公公道:“去吧,宣贵妃进来吧。” 薛公公心底里暗暗松了一口气道:“是,老奴这就去。” 而跪在地上的大臣们有些诧异了,这皇上还真是宠爱贵妃啊,竟然肯让她一介女子就这么进来了。 地上的老匹夫们正有些微词呢,薛公公出去便开了殿门对里头喊道:“贵妃觐见!”(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三章 干政? 薛公公声音刚落,一身宝蓝色丝绸锦缎裙摆便引入大臣们眼帘,当然作为外男,跪在地上的朝臣们自然都是低着头的,这个高度也就只能看见喜宝的裙摆了。 喜宝进门便看见殿内真是跪了一圈的人,瞧着齐佑的一脸疲色,再看看跪在地上已经快要支持不住的大臣,喜宝心里默默叹道:事情怕是严重了。 起先小文子过去传信的时候,喜宝就知道以薛公公的能力能让他都吃不消的估计是大事,只是她没想到会如此严峻。 不过想归想,喜宝并不关心什么朝事纷争,她只是在乎齐佑的身子,这熬了一宿,又长时间没用东西,这就是在硬朗的身子骨也都受不来的。 喜宝提着食盒一个人进来了,满脸带着笑意,齐佑不知不觉也被感染了便笑道:“怎么来了。” 喜宝笑着温柔道:“自然来送点心的,皇上也真是的,跟孩子似的,仗着年轻这连着一天都不好好吃饭,这身子要是病了,臣妾得多心疼啊。” 喜宝此话一出齐佑还没说什么,地上的众位大臣们倒是倒吸了一口冷气,是了没见过嘛,他们都是规矩套出来的人,自然没见过哪个妃子敢这么随意地跟天子对话的,而且还是当着他们这么多大臣的面。 喜宝和齐佑多年养成的习惯,到底是彼此默契十足,对话起来自然有一种老夫老妻的感觉,大臣们心生诧异也是正常的。 喜宝就当没听见,反正她不在乎,而一旁的齐佑长出了一口气温柔道:“什么时辰了?” 喜宝笑道:“申时都快过了,听薛公公说。也昨个下午就进了养心殿到现在都没怎么吃东西呢,臣妾担心您的身子,这不特意做了些咸香的点心给您送来了,您好歹先用一些嘛,这可是臣妾亲自下厨的呢。” 喜宝带有娇嗔意味的话让齐佑有些失笑,这小丫头,嗯还真是有些饿了。跟这帮老匹夫扯了快一天了。这会正僵持不下呢,歇一会吧。 齐佑想到这便旁若无人道:“拿来,朕看看都有什么东西。” 喜宝一愣瞟了一眼还跪在那的大臣们有些不解。齐佑却压根没搭理那些人道:“朕看看朕的贵妃给朕做了什么好吃的。” 哼,朕的喜宝爱怎么跟朕说话那都是朕的事情,一群老匹夫不知道如何为朕分担朝务,倒是不屑起朕的女人了。长能耐了,那就在跪着吧。 齐佑想着便牵着喜宝的小手上往御案去了。 喜宝提着裙摆上了御阶。来到御案前道:“皇上要在这里用吗?” 刚刚的眼神不明显,这个提醒该是够明显了吧,齐佑该是让跪在地上的人也都起来了吧。 结果好嘛,齐佑压根当这些人不存在。拿起筷子便吃了起来,一天未进滴水,这会齐佑早就饿了。 之前就是一直在跟殿内的那帮子老匹夫置气。没顾得上,这会喜宝带了他最爱的几样点心和酸梅汤来了。齐佑就这么在大殿内用了起来,至于跪着的人嘛,自然是要多跪一会了,谁让他们惹了了齐佑又不屑了喜宝呢。 喜宝瞧着齐佑吃着正香,而看着下头的大臣们也都隐隐有些坚持不住了,心里叹道:这些人八成是惹到齐佑了,不然齐佑也不会这么刻意,可这些人到底是朝中很有威望的大臣,这么一直跪下去也不是个事。 想到这,喜宝一边帮齐佑擦着嘴角,一边柔柔道:“爷,慢些,这些都还热着,别烫着了。” 齐佑笑道:“还是贵妃会疼人。” 喜宝笑道:“皇上是臣妾的夫君,臣妾不心疼您还能心疼谁啊,夫妻之间本该如此嘛????嗯???可皇上不仅是臣妾的夫君??您更是朝臣们的明君,天下的君王???” “嗯?”齐佑笑着看着喜宝,这小丫头这会拍马屁又打了什么鬼主意,齐佑不禁猜想。 喜宝犹豫了半天才道:“皇上????这下头跪地可都是您心上最在乎的朝臣了,这头一天一夜了,臣妾心疼您,可您不是也心疼他们嘛????臣妾自然要想皇上之所想????” “所以呢?”小丫头原来是为地上这几个人说话啊,这丫头要是知道地上跪着的人刚刚心里的不屑,怕是就不会替他们求情了吧,这单纯的喜宝啊。 “所以,臣妾也命人为几位大臣都准备些吃的,即便是再紧迫的事情,也不能眼看着皇上和大臣们身子垮了呀,所以?????”喜宝有些怯意道。 齐佑盯着喜宝看了半天,这才哈哈大笑道:“小丫头,绕这么大的圈子就是为了给他们几个求情?” 喜宝嘟着嘴道:“人家不过是说了皇上的心里话嘛,难道皇上不心疼他们呀。” 齐佑微微笑了,“心疼!”还真说不上,不过这一天发了几次火后,这帮子人就这么一直跪着了,他在气头上也就没想着让他们起来,这算算时间也都快半天了,齐佑就是有心想他们起身,可又下不了台阶,正好,喜宝这么一说倒是方便了齐佑。 齐佑想到这便叹道:“好了,你们也陪着朕讨论了一天一夜了,同样滴水未进,正好贵妃也给您们带了些吃的,都起来吧,先到一旁的殿里休息一会,吃饱了喝足了朕再与你们继续,都起来吧。” 跪在地上的七位大臣们这才谢了恩,活动了半天才陆陆续续歪歪扭扭地起了身,这跪了半天多,别说这两条腿了,就是这腰都已经麻木了。 这起来归起来,可这事情还是没解决呢,大臣们都有些犹豫。 齐佑便皱了眉头道:“行了,这事自然是要解决,可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朕也累了。你们也累了,歇歇脑子也好,贵妃的手艺可是很好的,你们几个算是有口福了,去吧。” 齐佑这么一说,大臣们才陆陆续续地出了养心殿到一旁的偏殿去了。 喜宝也宣来薛公公道:“薛公公,外头是本宫带了的宫人。让他们把带来的点心随着这几位大臣一道送到一旁休息的偏殿去吧。” 薛公公见这僵局终于打开了。便笑眯眯地领着宫人给几位大臣送吃的去了。 殿里就剩下齐佑和喜宝二人,门一关上,喜宝便长嘘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齐佑身旁道:“累死了???” 嘿嘿,这小丫头就知道刚刚的温婉贤淑是装样子的,这人才退出去就原形毕露恢复了娇气的小模样,齐佑瞧着心里莫名的开心。这丫头大概是唯一一个不会在自己面前戴面具的人了吧。 齐佑一边吃一边笑道:“累干嘛还为那般人求情啊,就不怕朕生气迁怒你?” “累是累。可为他们求情不为别的,就是想让他们先下去,好让您能轻轻松松地吃个饭,休息一会。您看了他们一天一夜了,不累啊?”喜宝娇气道。 这话大概也只有从喜宝嘴里说出来,齐佑才会笑。这丫头向来直来直往,怕这心里头也是这么想的吧。这要是换了其他人,定然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讲出一大堆道理来的,可喜宝偏不,直截了当地就说出了担心的是他,而不是那群老匹夫,这样简洁的话听得齐佑心里暖乎乎的。 想到这,齐佑便笑道:“薛公公倒是聪明,知道这会朕跟他们正僵持着,知道请您过来,你怎么不怕他们说你后宫干政呢?” 喜宝嗔了齐佑一眼道:“我担心你的身子,哪里顾得了那么多,可是再说了吃人的嘴短,他们吃了我一顿点心,怎么也不会说的太难听嘛,再再说了,我就是个来送饭的,你们讨论了什么,我可真是一概不知,哪里来的干政啊。” 齐佑哈哈大笑道:“你倒是推得干净,不过既然你也来了,那就顺道帮朕梳理一下,跟他们讨论了一天了,这脑袋里都是昏昏的。” 喜宝白道:“您这不是硬要逼着臣妾干政嘛,要是外头说了可怎么办?” 齐佑一挑眉道:“你还在乎啊,放心,有朕在,他们半个字也不敢吐出来的。” 喜宝这才嘟囔道:“就不该信薛公公那老头的话的,果真来了没什么好事。” 齐佑笑道:“你这话让薛公公听了得多难过啊,行了,朕也吃得差不多了,你先帮着朕理理吧。” 说着,齐佑便展开几幅折子让喜宝看着了??? 偏殿里的几位大臣也都吃了些喝了些,这力气和精神也都慢慢恢复了。 一位大臣对着工部尚书道:“姜大人,这事您怎么看?” 工部尚书姜大人道:“还能怎么看,就按皇上的意思办,只要户部的钱款到位,工部一切没有问题。” 一旁的另一位大臣也道:“是啊,现在最要紧的便是抢修堤坝,转移百姓,至于赈灾款项是否有亏空一事待洪水平息之后再彻查也不迟。” 另一位大臣却道:“不可,若是待洪水平息之后,那罪证怕是也要随洪水一块褪去了,到时候还能查到什么东西。” “王大人,你们刑部有赵云帆,赵大人就是挖地三尺也能找出证据来的,你怕什么!”户部的人说话了。 刑部尚书王大人却笑道:“赵云帆是本事了得,也确实为本官出了不少力,可各位别忘了他可是刚刚救了咱们一把的贵妃的哥哥,亲哥哥,黄河泛滥,凶险万分,以皇上对赵贵妃的宠爱,这赵云帆是断断不会被委派到现场的,这个大家都不要想了。” 一旁户部主管赈灾的官员不屑道:“赵贵妃再得宠也不过是一介女眷,别忘了后宫不得干政,她也不例外。” 工部大臣却笑道:“王大人说的对,就看刚刚那架势,这贵妃怕是不比皇后差啊,这都能自由出入养心殿,这样的女子可真是不多啊!只要她不点头,想赵云帆到那危险的地界去,难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四章 治水 这头几位内阁大臣似乎都在打赵云帆的主意,养心殿里,喜宝也帮着齐佑将这一天多的折子,基本情况也算是弄清楚了。 齐佑喝着酸梅汤问道:“这里头的情况你都清楚了吧,说说看。” 喜宝一愣道:“先说什么?” “你看到的问题!”齐佑靠在龙椅上道。 喜宝踟蹰了片刻才道:“那可是皇上让妾身说的,对与不对,皇上别生气就是。” 齐佑笑道:“好,不生气,你说吧。” 喜宝微微开口道:“这事看起来是黄河水患之事,可多少也有些人为的原因,皇上年年下拨转款修缮堤渠,改善地质,按理说这才下了半个多月的大雨还不至于出现如此险情,从这一点来没有人为因素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齐佑点点头道:“继续说下去。” 喜宝叹了一口气道:“那这事要从两方面分析,一是要尽快止住水患,二是要尽快查出人患,而且必须同时,并且要昭告天下,严正以待,凡敢在此事上打主意的人,无乱官阶,权势,财富如何,一律严惩,这种事关百姓性命的大事,容不得他人觊觎!” 齐佑坐起身子道:“好,比那帮老匹夫看得远,你先说说水患如何治理?” 喜宝皱着眉头道:“臣妾没经验,不过之前看过几本相关的书籍,臣妾犹记得西汉的贾让曾著有《治河策》,里头倒是提到了三点,上策是人工改道,从历年水患资料来看,大多数决口为患都是因为河道狭窄、堤线弯曲。发生洪水时泄流不畅所致,所以人工改道,使河道宽阔,达到“左右游荡,宽缓而不迫”;中策是分流,就是修建分流道,缓解主河道压力;下策是加高增厚原有堤防原来的堤防但若是堤距过于狭窄。且堤线弯曲多变。再这样的基础上,无论怎么加高增厚,洪水下泄不畅的问题也无法得到根本解决。是为下策。但是古人也常说水患的防远胜于治,这些都该是平日里就要做到的。” 齐佑微微点头道:“是这个道理,朝廷年年拨款提前修缮黄河河道堤坝,为的就是防患于未然。可今年这才下了半个多月的大雨便就顶不住了,每年上千万两的转款都如同打了水漂。这也是朕为何生气的原因之一,那帮老匹夫就知道要银子,要人,可从来未曾想过朕之前下拨的银两和人力都浪费到哪去了。真是让人胆颤。” 喜宝抚着齐佑的胸口道:“皇上,人常道无利不起早,只要有利益的地方。就一定会有些用不正当手段打着些歪门邪道注意的人,这是必然。既不能杜绝,也不会杜绝,只要有利益,很多人甘愿冒风险,至于社稷百姓,这就不是他们关心的问题了。” 齐佑一片不屑道:“好啊,无利不起早是吧,朕倒也看看是哪些人昧着良心敢对这批救命物资伸黑手,喜宝,你说说这人患该如何解决。” “人患分两种,一种就是受水患所困流离失所的灾民,这些人要疏导安抚;第二种便是借水患牟利之人,这些人要严抓狠罚,轻者遣散家财以赈民难,重者嘛???杀一儆百,杀十儆千,不但家财充公,还要牵连九族的家财一并充公用于赈灾,而且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尤其是官员,就让他们参与到赈灾第一线,何时洪水止住,何时才得自由身,他们如此在乎钱财,那就让他们什么也得不到!”喜宝说到后头都有些薄怒了。 齐佑一愣道:“为何不杀?” 喜宝笑道:“毁灭希望比死亡更可怕,更何况一条命死了也就能警示一会,可要是摆几个活生生的案例就在现场,百般折磨,奥不,都不用朝廷百般折磨,只要告诉黄河水患之处的百姓们,这些人的情况,哼哼,老百姓有的是办法让他们痛不欲生,可就是死不了,当然这只是需要一点点小暗示,皇上您压根都不用沾手。” 齐佑瞅着喜宝好半天才道:“丫头,你这些稀奇古怪的注意都是哪里冒出来的?” 喜宝撇撇嘴道:“话本上看的,虽然王法规矩很重要,可是偶尔也要顺应一下民意的嘛。” 齐佑捏捏喜宝的小脸蛋道:“你是说王法规矩还治不了那些人?” 喜宝一挑眉道:“那倒不是,只是那些人对利益的渴望大过了对王法规矩的惧怕,这叫因人而异,能安规矩来的,自然用规矩最好,可若是不能这法子虽然怪癖了些,但却能止住人心,这万事不就在于人都心嘛,打心里惧怕了才是真的有效,嘿嘿,不过这都是臣妾大书本上看来的,皇上你就听听好了。” 齐佑呵呵搂着喜宝笑道:“畅快,你这会丫头虽然乖张,可这保不齐也是个奇招,朕倒是很感兴趣,不妨一试。” 喜宝嘟囔道:“那好与不好,皇上可别怪罪臣妾。” “怎么会,你从未干政,又何来怪罪呢?”齐佑挑眉道。 喜宝松快地笑道:“谢皇上,这时辰也不早了皇上也吃得差不多了,那些人也该休息好了,那臣妾是不是该告退了?” 齐佑呵呵搂着喜宝,在她唇上香了一口道:“朕都好几日没见到你了,哎?今个怕是又要鏖战了???” 喜宝如何理解不到齐佑的不舍,她便笑着回吻道:“水患乃当务之急,皇上定要全力以赴,臣妾哪都不去就一直在宫里等着您,臣妾是随叫随到,皇上大可安心,只是有一点,在忙也要按时用膳,臣妾会叫宫里的人定时给你送饭的,薛公公会盯着您好好用了再说,皇上,您只要好好地在,对那些人来说就是最好的威慑,喜宝我呢,就安心等您回来了。” 说罢,喜宝便快速起身,收拾了食盒,便在齐佑不舍的眼神中出了殿门,齐佑望着消失在门口的喜宝,握着手里喜宝的给的提神的香囊轻嗅一口,笑容便绽放在了他的心底,到底有人关心着就是不一样。 喜宝离去后不久,几位内阁大臣又回到了养心殿,齐佑也振奋了精神与他们继续了?????? 三日后,朝堂上终于做出应对,齐佑派了二皇子齐欢玮领了监理钦差之命前往黄河流域治理洪灾,一道前往的还有户部,吏部,工部,刑部的数十位大臣及数百名御林军,而被几位内阁大臣争先讨论的赵云帆却不在此列,此举虽然冒险但也看得出来皇上齐佑对此次水患的重视程度。 可在喜宝听来,怎么都有种设计的意味,总觉得皇上这是在放长线。 不过既然齐佑已经作出决定,喜宝自然也没什么话说,她照常在宫里逗着自个的儿子,从二皇子出发那天起,这京城里又开始下起雨来,这已经连着下了几天了,喜宝隐隐有些担忧,总觉得水患是要出大事的。 可是连着数日也都平平安安,没什么坏消息传出,甚至有消息称,黄河几个决堤口已经堵上,大雨也已经减小,甚至有部分流域已经雨停初歇了,就连齐佑这几日的心情也明媚了不少。 不过,倒是是赈灾特殊时期,齐佑一直都歇在养心殿内,就是为了第一时间处理水患现场传来的消息,喜宝也就按时派人去给齐佑送膳,其余时候都是安安静静地等在宫里头。 外头下雨,喜宝也不愿出去,便抱着欢玥靠在炕上趴在窗户上看雨,小家伙没见过这样的大雨,很是兴奋,靠在喜宝怀里张牙舞爪,抡胳膊,蹬腿地想要出去,喜宝差点都抱不住了, 正哄着,欢言便一身水汽的跳了进来道:“娘!大舅呢?” 喜宝瞧着欢言一身水汽,又是一惊一乍的模样埋怨道:“瞧瞧,怎么了,弄得一身雨水的,文琴,快那干毛巾来。” 文琴立刻下去去拿毛巾,欢言甩甩衣袖上的水珠子道:“不碍事的,就是走得急了些。” 喜宝抱着欢玥道:“怎么了,急得连伞都打不好?” 欢言接过毛巾擦了擦身上水汽道:“没有,就是大舅进宫都一天一夜未归了,珉哥儿托人找到女儿打听,女儿还以为大舅在您这呢。” 喜宝奇道:“珉哥儿来了,你大舅进宫了,这,娘不知道你大舅进宫的事情??哎???去哪啊?” 喜宝刚说了不知道,欢言就要往外去了,喜宝赶忙喊着道:“回来,你浑身上下都是水汽,不怕风寒啊!” 欢言却道:“这不是珉哥儿还在外头等着嘛!女儿不想他等着,再去别处看看。” 喜宝心疼地责怪道:“你去哪啊,你大舅进宫自然会在你父皇哪里,那都是谈论朝政的地方,你如何去,再说了,你的身子要紧,你先进屋换衣服去,你大舅的消息,娘派人去打听,珉哥儿,娘叫人宣进宫来就是了,快去吧,一个姑娘家的湿漉漉的想什么样子。” 欢言吐吐舌头便跟着文琴进了里屋换衣服去了喜宝吩咐文棋拿了牌子到外头去接赵珉进宫。 喜宝这心里头突然有些突突的,她知道她大哥赵云帆进宫自然是齐佑宣的,可待了一天一夜,这怕是又出什么事了,以简氏的稳重若不是她心里感知到了什么,也不会让珉儿冒着这么大的雨来宫里找欢言打听消息,看来这事不会小了。 望着外头的雨,喜宝的心境就突然沉了下来,她害怕这事跟水患有关,现场还有二皇子,天啊,千万不要出事才好。(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五章 决堤 不一会赵珉也被带进宫来,跟欢言一道换了干净的衣服,每个人都被喜宝逼着又喝了一碗姜汤这才作罢。 去打听的宫人才走了没一会,喜宝便先问到赵珉:“珉哥儿,你爹是什么时候被召进宫的?” 赵珉想了想道:“回姑母的话,嗯,昨个夜里,今日早起侄儿就没见到爹爹,后来到了下午天色见黑时候还不见爹爹回来,娘就有些担心,所以侄儿才来问问表姐的。” “昨个夜里?”喜宝一惊。 “嗯!”赵珉道。 喜宝想了想便道:“不用担心,姑母已经派人去打听了,你该不会还没用饭吧?” 赵珉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侄儿不饿。” 喜宝笑道:“到姑母这了还这么拘谨了,正好你欢言表姐也还没用,你俩倒是一块用了,估计你们吃完饭,这消息也就传过来了,文琴,先带着孩子们下去用饭吧。” 文琴点点头道:“哎,已经都准备好了,两位小主子这边请吧。” 就算再担心,到底是孩子,饿了两个多时辰,又在雨地理待了那么久,先吃一顿热乎的饭菜才是正事。 孩子们下去吃饭,没一会,赵云帆竟然就这么过来了,喜宝一阵惊讶,不停地往他身后看去。 赵云帆看了喜宝半天道:“莫看了,皇上没跟着过来。” 喜宝一愣道:“大哥出什么事了?怎么昨夜就来了?” 赵云帆:“妹妹怎么知道?” 喜宝叹道:“珉哥儿今日来寻你,现在正在偏殿里和欢言用饭呢,我叫人去把他带过来。” 赵云帆皱眉道:“这孩子怎么来了,算了,不用了。来不及了,我就与妹妹简单说了,就要出发了。” “出发?哥哥又要去哪里?”喜宝一惊。 “黄河水患!”赵云帆言简意赅。 喜宝大惊道:“为何,不是已经派了二皇子和那么多大臣去了嘛,怎么还需要你去?” 赵云帆咳了两声,喜宝便吩咐宫人们全都退出去,文棋把门。不准任何人靠近。 这样。赵云帆才道:“妹妹此话不假,可这次更是严峻。” “难道是黄河水患严重了?”喜宝猜测道。 “不仅黄河水患严重,就连二皇子也也因河水决堤而失踪了!”赵云帆低声道。 喜宝真是惊出一身冷汗。半天才结巴道:“二??二皇子????失???失踪???河水??决堤???那什么时候的事?” “该是昨日,皇上接到八百里加急,我也是半夜被皇上宣进宫来才知道消息的,皇上已是在暴怒的边缘了。”赵云帆一脸严肃道。 “那皇上宣大哥是为了整治水患还是为了去救二皇子?”喜宝不解。 “急件上说是二皇子不听劝告一意孤行。这才碰到大水决堤,不仅二皇子。随他一起到现场的几位大臣,和数十位御林军也都被大水冲散,皇上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所以才??”赵云帆仍旧低沉着声音道。 “那。水患严不严重,二皇子可有生还的希望?”喜宝担忧道。 “并非突发,所以灾民情况还好。当地已开始搜寻,不过现场情况混乱。谁也也不敢保证,况且这事不排除人为诱因,若是这样,二皇子便真凶多吉少了。”赵云帆道。 “人??人为???二哥的意思有人想趁乱????不会吧!”一想到那种可能,喜宝的脸都白了,难道真有人已经开始谋划了嘛,二皇子可是天之骄子,皇上嫡出的唯一儿子,能对他下手的绝非一般人,那大哥该如何是好。 “很有可能,不然皇上也不会宣我秘密觐见了,这明显实在防着某些人。”赵云帆皱着眉道。 “皇上是让大哥去调查此事?”喜宝问道。 赵云帆点点头道:“明着是赈灾救人,实则是调查背后隐情,这消息目前还未传开,就连皇后那尚不知晓,所以我要快马加鞭赶去现场,这家肯定是来不及回了,所以只能来见妹妹一面,拜托妹妹照顾好府里的爹娘还有你的嫂嫂嫂和侄儿。” 喜宝一脸紧张道:“这个自然,大哥尽管放心,只是这事怕是复杂的很,大哥一定要小心行事,至于二皇子那里大哥量力而行,毕竟天灾无情啊。” 赵云帆点点头道:“我知道,这就走了,家里就拜托你了。” 喜宝还是有些不放心道:“大哥,一切小心。” “嗯!”赵云帆与喜宝相谈片刻后便又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等欢言和赵珉用完了膳,赵云帆早已经带着队伍离开了。 喜宝立刻命人带着她的令牌送赵珉出宫,并将赵云帆前往赈灾的消息一并带了出去,虽然并未告诉简氏他们实情,可这一夜简氏,赵氏夫妇和喜宝一样,都是胆战心惊得一夜未眠。 简氏和喜宝的爹娘是担心赵云帆,而喜宝是担心齐佑和赵云帆,这二皇子赈灾途中失踪,齐佑作为父亲悲恸,震怒自然不用多说,可这事如果真如皇上和大哥所想,那大哥此行也是危险重重。 果真,次日二皇子在赈灾途中,被突发的洪水冲散失踪的消息便传遍朝堂和整个后宫。 朝堂一片哗然,皇上震怒,皇后直接昏死过去,得知消息的太后也是心悸倒下了。 下朝后,齐佑先直接去了皇后的坤宁宫,一群太医正守在里头。 进到殿内,齐佑便问道:“皇后如何了?” 一名太医道:“回皇上的话,皇后是急火攻心,吐了两口血,这会刚刚醒了,正在喝药,还请皇上稍等片刻。” 齐佑问道:“这都吐血了,没什问题?” 太医道:“这是急症,吐血出来反而能够缓解,微臣已经开了药,皇后按时服药,不要再受刺激便无大碍。” 齐佑叹道:“行了,你们先下去吧,皇后的身子就交给你们了,朕先进去看看。” 说罢,齐佑便进了内阁来到皇后的寝殿,刘皇后正一脸疲色地靠着侍女在喝药,眼神空洞,几乎脱力了。 齐佑上前轻轻问道:“皇后??皇后????你怎么样了?” 皇后失魂落魄地看了齐佑一眼,然后又撇过头去愣了愣,然后突然又转过头来攀着齐佑的胳膊凄厉地哭道:“皇上??????玮儿他???他??????”还未说完,皇后早已泣不成声。 说到底这二皇子可是皇后身上掉下来的肉,是她所有的期盼啊。 前些日子还领了皇命,风光无限地前去赈灾,可这才过了半月,便传来了二皇子落水失踪的消息,儿子失踪,生死未卜,对于任何一个母亲来说这都是致命的打击,皇后就算再坚强,可她也是个母亲啊,这二皇子出事,如同生生剜掉她的心啊,这叫她如何能扛得住啊。 得知消息的皇后是直接急火攻心昏了过去,这会能哭出来,已经是万幸了,本身突然的情绪波动是最伤身的。 齐佑瞧着皇后哭得绝望,便温柔地拍这皇后的背道:“你莫要担心,朕已经派了人前去调查了,玮儿是朕的儿子,自然会得到上天的眷顾,一定不会有事的,倒是你要坚强些,要是玮儿回来看到你这幅样子,他该心疼了。” 皇后痴痴地抱着齐佑的腰哭诉着:“皇上,您莫要骗臣妾,玮儿他是不是已经出事了???您不要骗臣妾啊????” 齐佑叹了一口气道:“现场的人都被洪水卷走了,幸存的几个人也没能看得真切,玮儿身边跟着那么多人呢,放心吧,一定不会有事的,玮儿一定能平安回来的,你不要瞎想,安心养着才是正事。” 皇后这些年来坚强惯了,无论是父亲重病,罢免还是先皇的仙逝,她都处理得很好,渐渐也养成了处变不惊的心态,可她唯一的软肋就是儿子齐欢玮了,是她唯一的软肋,也是她唯一的希望。 因为已经对于齐佑的心不抱希望了,皇后便将所有的精力都倾注到了儿子齐欢玮身上,为了他皇后算是处心积虑,耗尽了心血,就是想让他成为最符合齐佑心里期望的那个皇子。 这次治水一行,二皇子齐欢玮算是替父御巡,这可是作为皇子莫大的荣耀和无形中的认可,皇后心里虽然担心可却也是暗自开心的,毕竟两位成年皇子,齐欢玮能打败大皇子担此重任,这已经是一次实质性的胜利了。 可谁也没曾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真是是二皇子求成心切,急于立功表现,所以才没听从劝告,还是是有人暗中下黑手,故意将二皇子引诱至危险地带,反正这样的事情就是发生了,现在的现实就是二皇子失踪已有一日之久了。 平常一个皇子失踪本就是大事了,可现在偏偏又碰到黄河决堤这个节骨眼上,那人力注定是要被分散的,这两件事搅和在一起,二皇子的性命确实堪忧啊。 其实,齐佑心里也是没底的,得知消息的第一瞬间,他也是几乎要昏厥过去的,好在薛公公及时扶住,才没出了大事,随后冷静下来,便心里奇怪,便直接连夜召见了赵云帆,与商讨了一天一夜,才再次派他前往决堤现场,一是平稳乱局,加快救灾,而是暗中排查一切可能。 决定一下,赵云帆连夜便就出发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赵云帆传送回来的消息。(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六章 暗信 因为二皇子失踪的消息,宫里头是一片死寂,大家都知道皇帝和皇后两人正在崩溃的边缘,谁也不敢前去打扰。 对于失踪的人来说,时间就意味着一切,越是早一刻找到,越是有生的希望,带着赵云帆路上的时间,这已经七天未曾传来任何消息了,所有的人都在压抑地等待,等待???? 喜宝心里一样是惴惴不安的,之前在养心殿帮着齐佑整理文件的时候,她是看到过的,这样的情况,这样的雨量,出现决堤是必然的,作为治水钦差的二皇子没有理由不清楚这一点啊,就算他不清楚,那一道随行的治水官员们也都不是傻的。 况且就算二皇子年轻气盛,跋扈专断了一些,可论及阅历他到底是个孩子,那些派去的辅助大臣都是吃干饭的不成,思来想去,喜宝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二皇子的一些激进行为威胁到了某些人的利益,就是那批无利不起早的恶人,所以才遭此横祸。 可转念一想,之前她已跟齐佑说的明白,而齐佑似乎是早有打算,就像之前所想,喜宝觉得齐佑派二皇子前去赈灾本就是一阵试探,他似乎是想看看那些人到底又多大的胆子,到底能将律法置于何地,这似乎是个圈套,可到底谁才是那个局外人呢? 喜宝越想越糟心,连欢玥都发现自个娘亲这些天有些走神了,总是抱着抱着他就望着天空发呆,小欢玥年纪还小哪里能理解喜宝此刻的忧心,他只是知道母亲似乎不关注他了,于是小欢玥咿咿呀呀道:“凉??凉???凉!” 喜宝被小欢玥的叫声换回了思绪。微微笑道:“怎么了?” 小欢玥皱着小眉头咿呀道:“凉???看看?” 喜宝笑道:“欢玥是在问娘在看什么吗?” 小欢玥点点头:“看!” 喜宝抱着他道:“娘是在看天,这雨不知道何时才能停啊????” “雨??雨????下????凉?????外面?????雨????”小欢玥想要去外头玩雨。 喜宝这会哪里有什么心情,一旁的欢言也知道喜宝心里不舒坦,便道:“娘,把弟弟交给女儿吧,女儿带他到偏厅里去玩,一会他就不想着雨了。” 喜宝看了一眼欢言道:“还是算了吧。你还有书要读。小欢玥还是娘抱着吧。” 欢言放下手中的书道:“娘是担心大舅父吧。” 喜宝叹道:“七日无信,如何能不担心,那里不是别处。正是水患泛滥之地,你大舅这一去,家里头人的心都是悬着的。” 欢言有些为难道:“娘,他们说二皇兄落水失踪。这是这真的吗?” 喜宝知道这一消息早就传遍后宫,欢言知道也是正常。她叹道:“消息是这么说得,可娘也不是很清楚,你大舅父这次前往就是为了查明真相的。” 欢言愣了一下道:“娘,若是二皇兄出事了。那大皇兄是不是会高兴?” “欢言?你听到了什么?”喜宝有些吃惊,十岁的欢言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欢言有些犹豫道:“不只是听到,还是女儿亲眼看到的。前两日,女儿下学。园子里都积水了,所以女儿扰道从假山林子那边穿过,正巧碰到大皇兄正一脸笑意地拜别贤妃,女儿听见贤妃说道什么莫要窃喜什么的,大皇兄似乎很是自信地说道什么与此事无关,天命是也的???娘,女儿总是觉得大皇兄不似其他人那么悲伤罢了。” 喜宝走进几步问道:“除了你可还有其他人看见?” “没了,那日女儿是一个人,欧,为了不让大皇兄他们瞧见我,我足足等了小半个时辰才又绕道回来的,娘你说大皇兄是不是很高兴?”欢言摇摇头道。 喜宝先是一愣,然后才道:“欢言,这样的话你只能问娘,其他人面前你断不可再提起,就是你父皇那也是一样,你明白吗?” 欢言点点头道:“女儿知道,可这是为何,娘教过女儿兄友弟恭之说,那为何二皇兄出事,大皇兄是这样的态度呢?” 喜宝深吸了一口气道:“欢言,你已经十岁了,年纪也不小了,是该知道很多事不能但看表面了,娘不想说你大皇兄和二皇兄之间到底怎么了,娘只想告诉你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就算是再亲密的关系,一旦牵扯到个人利益的时候,难免就会看出人心险恶来,娘不想吓唬你,可也不想你活在一片天真之中,你要记得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明白嘛?” 欢言皱眉愣了好久道:“娘,你不用担心,这话,五王叔早些年就告诉女儿了,他说过皇家便是最无情的地方,有时候难免骨血至亲之间都会尔虞我诈,更何况外人呢,他还叫女儿多用心去看,先想在问,所以女儿也是想了几天这才敢开口问您的。” 喜宝心下吃惊,她没想到齐哲私底下竟然如此关心欢言,这话是不假,可是是不是教得有些早啊,这五爷,一直不肯成婚,却把欢言当作自个女儿来教,这份情意,她就是想忽略也是不成了。 正诧异着,外头白猿突然间神神秘秘地进来了,喜宝和欢言都吓了一跳,白猿虽然功夫了得,可每次都会依照规矩求见的,可这次悄无声息地进来,着实吓到人了。 白猿也知道自个有些冒失,但事情实在紧急,只能这样了。 喜宝一瞧白猿的神色便知道有事要说,于是对着欢言道:“欢言,你先带着弟弟到偏殿去,娘和你白猿叔叔有话要说。” 欢言点点头便拉着晃晃悠悠的小欢玥去了偏殿,喜宝便直接问道:“白猿出何事了?” 白猿恭敬道:“娘娘,赵大人的密信!” “什么!密信?”喜宝愣了,大哥给自己的密信,难道真出事了。 喜宝愣了一下道:“信在何处?” 白猿上手奉上道:“卑职刚刚接到的。在这里。” 喜宝一把接过密信展开来看,脸色瞬间煞白,心律都有些不齐,呼吸都有些急促了,她抖着手道:“白猿你可知道皇上哪里是否接到了黄河沿岸一带的信件?” 白猿思量了片刻道:“应该没有,这几日,皇上不是待在养心殿内就是陪着皇后娘娘。若是接到任何消息就不会这么安静了吧。怎么赵大人信上说了什么?” 喜宝有些恐慌道:“看来此事确实有人在背后操纵!” “娘娘何意?”白猿有些不解。 “大哥信上说,为以防万一他将信件兵分三路,一封完整的寄给皇上。两封折半的分别寄给我和大嫂,就是为了防止信件不能如期到达皇上手中,看来大哥的担心还这是必要的” 喜宝思量了片刻后又道:“白猿,有件事必须麻烦你连夜去办!” 白猿抱拳道:“娘娘只管吩咐便是了。” 喜宝顿了顿道:“安大哥的意思。势必还有半封信件已经寄到我大嫂手中,白猿。你即可出宫,拿着我的令牌到我大哥家将后半封信件连夜取来,这事拖不动,你即可动身。”喜宝吩咐道。 白猿一愣道:“这。是卑职这就前往,娘娘无需担心。” 说话间白猿便闪出宫门,喜宝便捏着半封信函焦急地守在殿里。喜宝知道能逼着他大哥如此谨慎行事的绝非是善类,想必大哥现在的处境也该是危险重重吧。光看这这前半封也能猜出一二,这明显是一份名单和罪证记录,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赵云帆将它们横着撰写,并分了左右,这些事情要两封信合在一起才能看明白,估计到时候也能知道二皇子的情况了。 喜宝就这么等着,夜深了,欢言和欢玥都已经陆续睡了,文琴见喜宝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便道:“娘娘,您这是在担心什么?” 喜宝不停地瞧着门口道:“什么时辰了,白猿人回来吗?” 文琴瞧瞧时辰道:“主子,这已经过来子时了,您要不先歇下吧,白猿一回来,奴婢立刻进来通知您,您这么熬着也不是个事啊。” 喜宝摇摇头道:“我怎么睡得下。” 文琴知道喜宝在担心,可却不清楚喜宝究竟在担心什么,劝也劝不动,文琴只好又热了一壶玫瑰露子放到喜宝跟前道:“主子,非要这么等的话,奴婢陪着您一起。” 喜宝叹道:“没事的,你还是下去休息一会吧,我这也注定要奥一宿了,明日若是我未曾起来或是未曾回来的话,欢言和欢玥还得你们照顾呢,你先下去休息吧。” 喜宝这样一说,文琴的心也跟着宣了起来道:“娘娘,您???您这是什么意思,您可不要吓唬奴婢啊。” 喜宝叹了一口气道:“不用担心,不过是替大哥传个口信,你去吧。” 文琴一脸忧心忡忡,可却拗不过喜宝,只能先下去休息,可这如何睡得着呢。 子时已过,喜宝觉得有些乏了,便起身活动活动,可这视线就是没离开过殿门,夜深人静的时候,外头哗啦啦的雨声听着都让人有些胆寒,这已经快三个时辰了,白猿也该回来了,喜宝祈祷着千万要顺利拿到信函,平安归来。 雨越来越大,夜越来越深,黑暗中似乎只剩下了大雨倾盆的声音,喜宝的心揪着??? 正焦急等待着,殿门外突然扣扣两声,喜宝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白猿已经浑身湿透,满身寒意地出现在大殿内了,雨水顺在衣摆淌了下来。 喜宝小心问道:“白猿,你可还好?” 白猿咳咳了两声道:“谢娘娘关心,卑职无事,就是雨大又赶得太急有些呛到??咳咳??这是另一半的信函???卑职去的时候???娘娘的嫂子也是刚刚接到??还没来得及打开来看?????为了以防万一??卑职还是拐到娘娘二哥家去通知了娘娘二哥一声,毕竟娘娘大嫂孤儿寡母??卑职怕有人心怀不轨。” 喜宝赶忙递了帕子给白猿道:“多谢了,辛苦了,先擦擦身上的水。” 白猿接过帕子擦了擦脸道:“娘娘,快些打开看看,卑职贴身放着,应该没有被雨水打湿。”(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七章 介怀 喜宝接过信函打开了,与她的那封凑在一起,透过烛光,果真是一封完整的密保名单,来不及仔细看清信上的内容,喜宝便道:“白猿,还得辛苦你陪我去养心殿一趟,这封信是大哥调查水患的名单,我们必须立刻交付到皇上手里。” 白猿晃着一身的水汽道:“娘娘,皇上是否在养心殿内,您可清楚?” 喜宝拿过一套干爽的衣服道:“本宫已提前打探过了,今夜皇上歇在养心殿,再说还有薛公公呢,喏,你先换了衣裳,然后陪本宫一同前往。” 白猿愣了一下道:“娘娘,卑职不碍事的,淋雨吹风都是家常便饭了,先去送信要紧。” 喜宝叹道:“胡说什么,就是着急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的,你快些换了,莫要着凉,本宫还指望着你健健康康地保护着本宫母子呢,快去吧,到一旁的隔间去吧。” 白猿也不再推辞,一脸笑意地接过衣服进到隔间,还没等喜宝转眼,白猿便已经换好了衣裳出来了,手里还抱着原先湿漉漉的衣裳。 喜宝笑道:“还抱着它做什么,放在那吧,改日叫文琴洗好了再还给你,现在咱们走吧。” 说话间,白猿就陪着喜宝出了宫门,外头的雨还在下,喜宝披着斗篷撑着油伞,在雨夜里急行,夜里光线比较暗,喜宝走到快养心殿门口的时候,薛公公才发现了他们。 这大半夜的贵妃仅带着一名贴身侍卫冒雨前来,必然是有大事,薛公公来不及细想便迎了上去道:“老奴给贵妃请安,娘娘这深更半夜,您冒雨前来这是所为何事?” 喜宝微微喘着道:“太好了。薛公公,皇上可否还在殿内?” 薛公公点点头道:“在,皇上夜里就歇在了养心殿内,娘娘可是要找皇上?” “对,本宫大哥的急件,还请薛公公快去通禀!”喜宝急道。 赵大人急件,薛公公一听便知道事情严重了。于是立刻开了殿门道:“娘娘先随老奴进来。皇上还在休息,老奴这就去喊醒皇上,娘娘稍等。” 齐佑也是熬了几宿未眠。这会才将将入睡,薛公公一进内阁,齐佑便有感觉道:“怎么了?” 薛公公立刻前身小心翼翼道:“贵妃求见,赵大人急件!” “什么!”齐佑豁得一声坐了起来道:“赵云帆的急件?” “正是!”薛公公点点头道。 “为何会到贵妃手中?”齐佑诧异。 “老奴也不清楚。贵妃现在外殿,皇上是要????”薛公公还没问完。齐佑便道:“传贵妃进来。” “是!”薛公公立刻下去通传。 喜宝在外殿焦急等待,见薛公公出来后便问道:“皇上醒了?” 薛公公点头道:“皇上请娘娘带着信件进去。” 喜宝对着白猿道:“白猿你同薛公公一起守在这,闲杂人等一律不准靠近。” 说罢,喜宝便顾不得一身水汽进了内阁。 内阁里已是烛火通明。齐佑正披着外衣坐在引炕上,喜宝进去便看到满脸沧桑,一身疲惫的齐佑正看着她。 顾不得请安。喜宝立刻将赵云帆用计发来的信件呈给了齐佑道:“皇上,这是大哥昨夜到的密件。两个半份是一封整的,上头有些名单,详细内容臣妾还没来得及看,还请皇上过目。” 齐佑接过信件拼凑在一起,看了半晌才长吁一口气道:“欢玮找到了。” “二皇子找到了,太好了真是老天保佑,那二皇子现在怎么样了?”喜宝大喜。 “尚在昏迷,不过暂时还无生命危险,只是那里人多眼杂,你大哥带去的人不多,为保安全只能低调行事。”接到这样的消息,齐佑的心总算落地了,说话也松了口气。 喜宝有些担忧道:“皇上,那些人不会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嘛,大哥和二皇子势单力薄,不是更危险?” 齐佑看着名单道:“你大哥手里有真给的一道保命圣旨,若情况紧急他可先斩后奏。” “可,大哥名不正言不顺的,那些人会有所忌惮嘛?”喜宝不得不担心,就连皇子都敢下手更何况她大哥一个区区官吏。 “你在担心什么?”齐佑有些奇怪道。 “皇上,您看看信件背后!”喜宝提醒道。 齐佑翻过信纸看到红色印记的一行小字“此乃紧急备份,若今日吾皇未曾收到,望吾妹合夫人之物务必转付,谨记!”后,脸色煞白。 缓了好久之后,齐佑才道:“这么说来若无意外,朕也应该接到一封完整的信件。” 喜宝点点头问道:“皇上说的没错,可看皇上的样子,那一封您根本没有看到,皇上,您难道不觉得后怕吗?” 齐佑眉头深皱,眼神狠绝,抖了抖嘴唇才狠狠道:“果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这利益,这些人竟然罔顾王法,暗害钦差,置百姓于为难中而不顾,现在还敢拦截朕的密信,好样的,薛公公!” 齐佑震怒,守在门口的薛公公立刻冲了进去道:“老奴在!” “传令下去,宣六部尚书,内阁大臣,四位亲王即刻来见!”齐佑怒道。 薛公公立刻躬身道:“是,老奴这就下去通传!” 喜宝瞧着齐佑震怒的样子便道:“皇上,您是想现在就处理这件事?” 齐佑深吸了一口气道:“若现在不处理,朕怕欢玮坚持不到回京,此刻若再不敲山震虎,怕是那些人就要忘了头顶上还又朕这么个君王了。” 喜宝不想参合朝政,便将衣裳披在齐佑身上道:“皇上既然要现在处理,那臣妾信件也已送到,那就先告辞了。” 齐佑愣了一下道:“辛苦你了,云倾!” 喜宝笑笑道:“辛苦倒是不觉得。只是这心里一直不安然,替皇上担心,替二皇子担心,也替大哥担心。” “你心里会不会怪朕?”齐佑突兀地问道。 喜宝不解:“皇上何意?” 齐佑走进几步拉着喜宝的冰凉的小手道:“你会不会怪罪朕将你大哥派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 喜宝愣了看着齐佑,慢慢眼神里有了丝丝委屈,但却冷儿眼神,微微笑道道:“皇上??这么多年来??大哥多次深入险境。甚至几次性命堪忧。二哥多年镇守西北,回京后也是刀光剑影的??臣妾可有说过什么??或是做过什么吗????为何您突然这么问起?” 倒不是喜宝矫情,而是喜宝听出了齐佑话中的真实意思。虽然齐佑并不会刻意去过问喜宝和二位大哥的联系,毕竟从头开始齐佑就知道这二人是为了喜宝才逐渐走到这个阶段,他们兄妹的感情超越了太多东西。 可作为帝王,也作为喜宝的夫君。虽然不明着说,可他还是有些担心喜宝跟二位哥哥之间的感情会超越君臣。甚至超越他与喜宝之间的感情。 换句话说,他害怕喜宝并没有把他放在第一位,尤其是今日之事,他知道喜宝与他大哥保持联系。可没想到他们之间的联系竟然如此稳固,如此隐秘,甚至可以用到传递国家大事。 虽然这是不得已之举。可这也暴露了一个问题,赵云帆和喜宝之间有着根深蒂固地排他性的信任关系。而他恰巧就在这个信任之外,这一点让齐佑有些不舒服。 当然对于喜宝今日的表现,他还是很满意的,至少她能临危不乱,将密信安全完整的呈递他手中,对于这一点齐佑还是很感激的,可有些问题虽然是喜宝的私隐,可在齐佑看来这就是对他的一种不信任。 哎,说到底即便是至亲之间都会有所防备,那夫妻,君臣之间哪里能有完完整整的一丝不挂的信任呢。 话一出口,齐佑就知道自个犯了致命的错误,因为他看到了喜宝眼中的委屈,不解和失望,听着喜宝陈述性地话,他知道喜宝心里不舒服了,可这也说不清是帝王的疑心和是作为男人的醋意,他就是这么问了出来。 齐佑有心弥补,便笑着道:“傻丫头,朕不过是随口一问,你不要多想,只是觉得这次水患凶险异常,怕你大哥万一有什么事,你心里头会埋怨朕的。” 喜宝心里有些漠然,甚至是有些悲凉,她大哥现在还在水患之地岌岌可危,而齐佑竟然还有心思问这样的问题,不管齐佑处于什么样的心态,喜宝都觉得有些别扭。 至于齐佑的问话,埋怨过吗,是,喜宝心里的答案是肯定的,她自然埋怨过齐佑,她二哥远赴西北,沙场征战多年,她大哥为了彻查隐秘旧闻,多次只身犯险,作为妹妹她自然担惊受怕,虽然心里埋怨可她在齐佑面前却从来不多提一个字,她担心哥哥,可她更不想齐佑为难。 想到这,喜宝便落寞一笑道:“皇上,怎么会,您为了天下苍生为了饱受水患之苦的百姓,甚至派了最疼爱的二皇子前往,大哥他作为臣子理应为朝廷分忧解难,臣妾虽然担心,却不会埋怨。” 齐佑皱着眉头,喜宝很少当着他的面说着些冠冕堂皇的话,齐佑还想在说些什么,可喜宝却先一步道:“皇上,欢言欢玥还单独在宫中,臣妾的使命已经完成,水患之事还需要皇上解决,臣妾就不再打扰,告辞了。” 说罢,没等齐佑点头,喜宝便转身出了内阁,齐佑想留却又欲言又止,现在到底是时间不对。 喜宝出到殿内,白猿立刻迎了上来道:“娘娘,情况如何?” 喜宝有些勉强道:“皇上已经看了,大臣们也在来到路上,咱们的任务结束饿,走吧,回去吧。” 白猿感觉到喜宝的情绪有些不对,便关切道:“娘娘,真的没事吗?您看着神色有些不好。” 喜宝强打着精神笑道:“熬了一夜了精神能好到哪去,你当本宫是你们几个啊,走了,免得那些大臣见到我们又有话说了。” 说罢,喜宝便带着白猿又悄悄回了寝殿,天色微亮,雨还未停,养心殿内又喧闹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八章 相似 自那日起,喜宝便窝在屋子里陪着两个孩子哪里也不去,什么事也不愿过问,除了薛公公过来传过几次消息之外,喜宝再没见过其他人了。 薛公公亲自过来几次传递消,其实主要是为了观察一下喜宝的情况和反应,谁让齐佑惹了喜宝,可又不知道该怎么找台阶下呢,而薛公公就被迫夹在中间,看着两个主子都是一副口不对心的样子,也只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这日,薛公公又来到长信宫,喜宝刚哄了欢玥午睡,正打算自个也略微躺躺的,这会赶好薛公公求见。 喜宝知道这多半又是齐佑派来的,虽然心里还是未曾释怀,可对于薛公公,喜宝还是客客气气的见了。 薛公公进了殿先向喜宝请安道:“老奴给贵妃娘娘请安!” 喜宝客气道:“薛公公请起吧,今日公公前来所为何事?” 薛公公笑道:“是赵大人已经开始启程回京了,皇上接到消息特意命老奴前来禀报。” 提到喜宝的大哥,喜宝还真来了些精神道:“已经启程了?那二皇子呢?” 薛公公有些无奈道:“二皇子还未清醒,皇上虽派去太医,可当地基础条件太差,不适宜二皇子休养,很多药材都很短缺,所以赵大人决定护送二皇子一并回京。” “那水患之事已经解决?”喜宝问道。 “黄河流域,大雨已停,水势也已经回稳,决口之处已经抢修完成,等水势在下去一些便要开始扩渠分流了。”薛公公如实禀报。 “二皇子和赵大人回程路上可还安全?”喜宝问出了比较关心的问题。 薛公公笑道:“这点请贵妃娘娘放心。皇上已经派出御林军前往,务必保证二皇子和赵大人安全归来。” 喜宝点点头道:“那边好,可说过什么时候能到?” 薛公公想了想道:“书信上大概需要五日到底行程,因为二皇子的身体,所以路上会比较慢一些。” 喜宝叹道:“这段时间本宫都没曾去看望皇后娘娘,她如何了,知道消息了吗?” 薛公公微微笑道:“皇后娘娘伤心过度一直在宫内休养。得知二皇子生还的消息后。这精神状态也好了许多,只是毕竟二皇子还是昏迷状态,现在皇后就是盼着二皇子能早日回京治疗呢。” “那皇上呢?”问了一圈喜宝终于问到了齐佑。 薛公公可是得着机会了。他眉头紧蹙叹了一口气道:“还是老样子,连着熬夜不说,这用膳也不规律了,好几日就喝一碗参汤扛着。这水患的事情还没结束,暹罗王国那边又出了乱子。皇上现在已经是几宿没合眼了,咳嗽得厉害。” 喜宝心里别扭,但还是听着有些担心道:“那些朝臣都是做什么的,让一个皇帝把所有事情扛在身上。皇上的身子怎么受得了!” 薛公公一瞧这贵妃主子虽然心里不舒服,可到底还是心里惦记着皇上,看来他得再加把劲了。 薛公公点点头道:“大臣们倒是在做事。可皇上还是要亲力亲为,昨个夜里。老奴进去换灯的时候???都发现皇上就那么直接趴在了御案上??哎呦??老奴看着那叫一个心疼啊???也不知道皇上主子最近是怎么了???这样殚精竭虑的??老奴真怕他熬坏了身子????当年先帝刚继位的时候也是这般??皇上比先帝还要能拼??老奴这看着心里真不是滋味??哎???让娘娘笑话了??老奴这都是在说些什么啊????怎么提起了先帝???请娘娘莫要责怪????” 说着,薛公公还趁低头抹了抹眼泪。 喜宝知道薛公公这是在提醒她去看望齐佑,可不是她的错为何她要先低头,虽然担心齐佑的身子,但喜宝还是微微叹道:“皇上就是这么个性子,倔起来谁也拗不过他的,你不行,本宫也是一样,如若不行就让太医他们开些滋补的药膳,即便不吃饭,这营养也要跟上的,不然这朝政又要落到谁身上去啊。” 薛公公一愣,心里默念道:哎呦,贵妃主子,别人不行,您可是最好的解药啊,皇上这段时间为何如此拼命,不就是想让您心疼,找个台阶下嘛,您老倒是点点头啊,就别为难老奴了,成不成啊,二位主子。 心里这样默念,可薛公公又不敢真点明了说出来,这真是有些着急了,他为奴四十载,从默默无闻的小太监到了现在总管太监的位置,伺候了两代君王,早已经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这心沉得跟海似的,可偏偏这二位主子之间的这点小情绪让他有些不淡定了。 哎,这还真么淡定的下去,皇上那头明着暗着以死相逼,可贵妃这头就是不温不火,不急不慢的,作为奴才也只能旁敲侧击,哪敢直截了当,可这都快一个月了,在这下去,薛公公都觉得他这心快要受不住喽。 见薛公公还愣在原地,喜宝心里诧异便问道:“公公还有其他事吗?” 薛公公踌躇了半天才道:“老奴还有一件私事想请贵妃帮忙,只是您看???”说着,薛公公环顾了一下四周。 喜宝便笑道:“文琴带着宫人们先下去吧,本宫要和薛公公单独聊聊。” 文琴点点头便带着宫人们退了下去,然后独自一人守在了门口。 薛公公一瞧见人都下去了才道:“多谢贵妃娘娘。” 喜宝笑道:“有什么事你但说无妨。” 薛公公笑道:“不知老奴是否可以先讨杯水喝?” 喜宝笑着道:“公公随意。” 薛公公从容不迫地给自个斟了一杯茶,一饮而尽后道:“贵妃主子,您知道宸妃娘娘的事情吗?” 喜宝一愣,宸妃,这不是齐佑的生母嘛。这薛公公是要说什么。 看着喜宝狐疑的眼神,薛公公道:“瞧着主子的反应,该是听皇上提起过。” 喜宝点点头道:“皇上是曾经提起过,那又如何?” 薛公公微微叹道:“贵妃主子,不夸张的说,先帝的宸妃娘娘是老奴这辈子见过的最善良,最美丽的女子。可她虽然得到了先帝的万般宠爱甚至是一颗真心但却无福消受。年纪轻轻便香消玉殒了,您可知道为何?” 喜宝知道宸妃的事情,但碍于齐佑的话只能装作一脸疑惑道:“病故?” 薛公公点点头道:“算是吧。可是您可知道为何她会突然病故,而且是刚生完皇子。” 喜宝越来越糊涂了:“薛公公您要说什么?” 薛公公一脸情真意切道:“贵妃您不要见意,之所以会提起先皇和宸妃娘娘,是因为你跟皇上实在太像当年的先帝和宸妃了。彼此相爱,可却因为身份的挟制而会产生猜忌和误会。宸妃当年若是能再信任先皇一些,而先皇若是能在仔细一些,也许就不会出现那样的痛彻心扉的悲剧了,宸妃这一撒手人寰。若不是因为还是婴儿的皇上,先帝早就随宸妃娘娘去了。” 喜宝愣子原地,思量了半晌才看着薛公公道:“薛公公是怕????” 薛公公却笑道:“老奴没怕。虽然您和宸妃很像,可您的性子要比宸妃开朗豁达。很多时候看着是皇上在宠着让着您,其实暗地里,都是您在让着皇上,不为别的,只是因为您心里有皇上,老奴虽说是个阉人,可陪着先皇身边,算是见证了先皇和宸妃的悲欢离合,老奴只是不想皇上和贵妃您也要经历一次,先皇曾说过,他既高兴又害怕,皇上喜欢上了您,因为他怕皇上会走他老人家的老路,可皇上也说过,他不会,因为您二人彼此相爱,相互信任,就算是有分歧,又磨合,可最终还是会相配终老的,贵妃娘娘,老奴就是觉得您该会明白皇上的。” “薛公公?”喜宝诧异道。 “嘿嘿,这就是老奴恳请贵妃的私事,还请贵妃无论如何都要帮助老奴,老奴跟娘娘一样,实在见不得皇上煎熬啊。”说罢,薛公公便跪在了地上。 喜宝被震撼到了,她不知道原来薛公公竟然看得这样透彻,她的骄傲,齐佑的顾忌,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为了她和齐佑,这为老人竟然??? 没再多想,喜宝赶忙亲自将薛公公扶起来道:“薛公公,您别这样,本宫明白??本宫明白???你快起来????” 薛公公老泪纵横道:“贵妃,老奴逾越了。” 喜宝也是有些潸然泪下道:“没有,没有????你的用心??本宫都明白??都明白????皇上他现在人在何处?” 薛公公擦着老泪道:“正在养心殿内,刚喝了参汤,老奴好不容易把他劝着去休息一会,这才趁机出来到娘娘这的。” 喜宝红着眼睛道:“薛公公,是本宫执拗了,多谢薛公公了,您先回去,一会本宫会亲自过去看望皇上的。” 薛公公一愣便道:“哎,老奴先谢过贵妃娘娘了,老奴这就回去,在养心殿恭候娘娘大驾。” 说罢,薛公公抹抹眼泪,吸吸鼻子便乐滋滋地回去了。 薛公公一走,喜宝心里便是一片恍然,是了,是她太执拗了,齐佑是男人,可他更是皇帝,他已经做得很好了,在决定把心交给他之前,喜宝就已经明白他们之间的爱情势必会非比寻常,不一定要虐生虐死,缠绵悱恻,不一定要大起大落,旷世情缘,可一定会夹杂太多除他们之外的事物和情感,他们势必要有很强大的内心和坚定的心念,外界如何变幻,他们应该相互坚守,而不是相互猜忌。 哎,想到这,喜宝的心都忍不住颤了一颤,她不想跟齐佑的生母一样,她要得到这个男人的心,这个男人的爱,还要陪着这个男人执手到老,就像寻常百姓夫妻那样,对,现在就去??现在就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九章 赔身 半个时辰后,喜宝终于出现在了养心殿门口,薛公公的眼泪都要出来了,立刻迎上去道:“贵妃主子,老奴就知道您心里最放不下皇上,皇上还没醒,您随老奴进去吧!” 喜宝对着薛公公点点头,然后进了养心殿,殿里一片萧然,并没有看见齐佑的身影,喜宝回头看着薛公公。 薛公公便抹抹眼泪道:“哎呦,瞧老奴真是糊涂,贵妃这边请,皇上在内阁寝殿里头。” 喜宝微微一笑道:“麻烦薛公公了。” 内阁的帘子被薛公公轻轻拨开,喜宝缓缓进到内阁,绕过屏风便看到那个让她又爱又怨,又气又念的男人正背着身子侧躺在软榻上,锦被都已经滑落,看着他略带萧索的背脊,喜宝的眼泪便滑了下来。 薛公公见状便又瞧瞧放下帘子,蹑手蹑脚地出了殿门守在门口,一旁伺候的宫人都被他打发到一边去了,看样子这次皇上和贵妃该是能和好了,哎真是小夫妻常拌嘴,都说是床头打架床尾和,这头僵了一个月了,该和了吧,皇上主子哟,老奴这次可是下了好大力气,俩哄带骗的,您老可要好好把握啊??? 喜宝站在屏风旁痴痴地看着静静躺在那的齐佑,任眼泪淹没了她所有的情绪, 虽然鼓足了勇气,可直到见到齐佑的这一刻,她心里又胆怯矛盾了,她不知道齐佑见到她会是什么样子,会是期待,欣喜还是漠然,她在想齐佑会不会也会和她一样满心的矛盾。 毕竟他们真是有一个月未曾见到了,尽管齐佑大部分的时间都扑在治理水患和平息暹罗内乱的事情上了。可在忙也从来没有这样长时间不见面的,喜宝心里迟疑,齐佑会不会已经心里生了芥蒂了???? 正胡思乱想着,躺在那的齐佑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喜宝的心都跟着揪了起来。 也许是感觉到有人在注视,齐佑一边咳嗽一边转转过身来。 玄色的锦裙便映入了齐佑眼帘,齐佑诧异间抬头看去。一时间。俩人的目光便对在了一起,喜宝满脸泪痕,齐佑一脸惊喜。 目光一阵胶着之后。齐佑便不可置信地摇摇头,接着咳嗽了两声后,自言自语道:“朕这是又做梦了,哎??这丫头??都好久没来了??朕??竟然连白日也能梦到????咳咳???” 喜宝听着齐佑落寞的自言自语。再也忍不住悲伤轻轻唤了声:“皇上????” 齐佑连咳嗽都停了,似乎是在怀疑是不是幻听的时候。喜宝又带着哭腔喊了句:“皇上!” 齐佑豁然间复抬起头,一脸欣喜地望着喜宝。 那满脸的疲惫和萧索都映入了喜宝的眼睛,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颓废的齐佑,即便是齐文帝仙逝的那段时间也都没有。她齐佑这幅样子知道不仅仅是因为水患之事。 想到这,喜宝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思念和内疚,提着裙摆便冲进了齐佑的怀抱呜呜道:“皇上????” 直到喜宝冲进他的怀里。齐佑这才感觉到原来这一切都不是梦,这自己心有亏欠朝思暮想的小丫头竟然主动来看他了。这都一个多月了,他都快忘记抱着喜宝在怀里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了。 现在他明白了,是心回来的感觉,呵呵,真好,这小丫头竟然主动来了,看来她的气该是消了不少了吧。 想到这,齐佑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本身这事是他的不对,可男人的自尊心和帝王的颜面作怪,他就是拉不下脸先去示好,这事就一直拖到了现在。 喜宝冲进齐佑怀里抱着他的腰呜呜委屈着,齐佑就这么紧紧搂着喜宝笑了。 好久好久,齐佑才感叹道:“小丫头,朕还以为你生气了,就此不再来看朕了呢?” 喜宝呜呜道:“我是生气了,是打算一段时间不再见你来着???” 齐佑搂着喜宝道:“那为何又来了?” 喜宝抽泣道:“一个月了,这一段时间过了???” 齐佑叹道:“好狠心啊,你怎么舍得让朕一个月都见不到你。” 喜宝抬齐脑袋,抽抽鼻子道:“皇上就不狠心了嘛,要不是今个臣妾来看您,您是不是根本不打算来看臣妾?” 面对喜宝的的质问,齐佑失笑道:“朕怎么舍得!” “哼,舍不得,所以才欺负我,舍不得所以才怀疑我,舍不得所以才一个月都不曾来见我????齐佑??这就是你的舍不得?”喜宝气道。 齐佑捧着喜宝梨花带雨的小脸,红着双眼道:“是朕不好,是朕小气,是朕胆怯,是朕对不起你??可是朕真得舍不得啊。” 喜宝流着眼泪道:“都怪你,都怪你???我心里难受???难受了好久??你知不知道啊????呜呜??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生气??难受????呜呜??现在又见到你这个样子??呜呜呜?????你才狠心呢?????都怪你都怪你。”喜宝一边哭,一边捶着齐佑的胸膛。 齐佑搂着喜宝任由她发泄,嘴里只反复叨念着一句“朕怎么会舍得???怎么会舍得” “怎么会舍得你难过。”这是齐佑心里一直叨念着的声音,他最舍不得便是让喜宝难过,可偏偏每次喜宝委屈都是因为他,真是不知道是不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这俩还真是一对欢喜冤家啊。 发泄够了,小手也酸了了,喜宝才呜咽道:“皇上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 齐佑笑呵呵道:“要是不弄成这个样子,你哪能心疼我啊?” 喜宝捶了齐佑一记粉拳呜咽道:“皇上胡说什么,我何时不心疼您了,是你自个非要这么折腾自己的嘛,我可是一个多月都没见你了,怎么呢怪我。” 齐佑一边抹着喜宝的眼泪一边道:“就是因为你一个月没来看朕,不仅人没来,连吃的都没送来,朕呀盼啊盼的,就成了这个样子了,朕这叫为伊消得人憔悴,你说不怪你怪谁?” 喜宝吸吸鼻子,半抽泣道:“皇上胡说什么,什么为伊消得人憔悴??胡说??你要不是因为朝政烦心???吃不好,睡不好的,怎么会这样。” 齐佑呵呵笑道:“你是知道朕的,这些朝事虽然繁琐,可还不至于让朕食不下咽,夜不能寐,能让朕牵肠挂肚的除了你这个磨人的小丫头还真没什么人了。” 喜宝抽泣道:“这怪我了?” 齐佑笑道:“若不朕满心满眼的都是你,又怎么会问出那样的问题,朕是皇上,可朕更是个男人啊!” 喜宝愣了,瞪了齐佑老半天才不可置信道:“皇上是吃??醋了?” 齐佑微微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道:“爷也是人,怎么还不能吃醋了!” 喜宝有些诧异道:“臣妾就您一个男人,您那么多女人,臣妾都没说什么,您老吃的哪门子醋啊?” 齐佑捏着喜宝的小脸道:“爷是有一堆女人,可爷的心里却只有你一个,可你呢,赵老将军和张夫人暂且不说,你大哥,你二哥,欢言,欢玥,甚至是五弟他都份,你把爷排到那个位置去了,嗯!” 喜宝一脸震惊随即便笑了出来道:“爷,您胡说什么,他们都是我的家人,这怎么能比嘛,再说了,你心里头难道没有欢言,欢玥,没有五爷嘛,这本就不能一概而论啊。” 齐佑哼道:“哼,不说孩子和五弟,甚至不说你二哥,就单说说你大哥,你们之间的超乎常人的信任就是朕所不能触及,每次一想到这个朕这心里头都是一疙瘩。” 喜宝气得坐起身子,抹了抹眼泪道:“皇上,这兄妹之情和夫妻之情本就不同,兄妹本就有一层血缘关系这种亲密是一种趋同的情感,而夫妻之间是相互吸引相互喜欢相互珍惜相互信任,是一种互补的情感,前者是天生的,而后者是彼此修来的,本质不同,就没什么可比性,所以皇上也跟不用在乎,我喜欢皇上,就是在乎皇上,而大哥关心我,就会关心我所在乎的,就像皇上曾经说过的那样,爱一个人便会爱屋及乌,你和大哥都是爱我,疼我的人,都是对我极其重要的人,这没办法分出轻重的,可是皇上,有一点您要明白,能陪着喜宝一生终老的是您而不是大哥,当然还要您肯愿意才行。” 听到这,齐佑动情地搂着喜宝笑道:“是朕糊涂了,朕鬼迷心窍,是啊,能陪着朕终老是你,那能陪着你终老的也只能是朕了??哈哈哈???你大哥,二哥他们没有机会喽??哈哈哈????” 喜宝靠在齐佑怀里无奈道:“您说您贵为一国之君竟然吃大哥的醋,这要是说出去,外头还以为臣妾待皇上是有多寡情呢。” 齐佑微微笑道:“对对对,是爷的错,爷的错,你跟爷说实话,你气了多久?” “到现在!”喜宝含着泪哼哼道。 齐佑一愣便笑了出来,这小丫头这会了还不忘了耍小脾气,呵呵,还能对着自个撒娇,那就是件好事。 “这么久啊,朕都赔礼道歉了,还要气啊?”齐佑松快地问着。 喜宝嗔了齐佑一眼道:“怎么不气,我还当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还以为自个做错了事情,这一个月来满心不安的,原来不过是皇上瞎吃醋罢了,这一个月的日子您打算怎么赔给我?” “把朕自个赔给你怎么样?”齐佑温柔地笑笑道。 喜宝不屑地戳戳齐佑的胸膛道:“你,只会处理朝事,脾气大,心眼小的,要你做什么,哼,还比不得一块点心来得实在????”(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章 急切 薛公公一直在外头守着,期间皇后带着宫人提着补品来过一次,薛公公机灵地给掩护了过去,一直到了夕阳西下,薛公公想着差不多了,便推开殿内悄悄进了养心殿。 薛公公一路蹑手蹑脚,侧耳听着内阁倒是没什么动静,便小心翼翼地挑了帘子朝里头望了一眼,隔着半透的屏风瞧见齐佑正搂着喜宝睡得正香。 薛公公便笑了,心里默默道:还是贵妃厉害,这不皇上也能睡个好觉,嗯看来一会醒来二位主子的胃口该是很好的,是该吩咐御膳房,奥不,该是贵妃主子的小厨房为二位主子准备晚膳喽????? 那头喜宝和齐佑相拥而眠,这头皇后娘娘却有些落寞地坐靠在榻上,一旁的侍女给皇后正捶着腿,屋里消暑的冰块在慢慢融化。 这已经是皇后第三次被薛公公挡着养心殿外了,每次都以皇上刚刚歇下为由,皇后不由得开始担心起齐佑的身子了,这儿子昏迷不醒,水患刚刚镇压,暹罗又请求派兵增援,这一件接着一件的事,皇后真怕作为皇帝是齐佑支撑不住。 正头疼着,红笺便行色匆匆地进来回禀道:“皇后娘娘,德妃那似乎要发动了。” “德妃要生了?”皇后有些诧异,沉下心来仔细算算,也差不多了,这都七月底了,这段时间乐氏太低调了,低调得皇后差点就要遗忘她怀着身孕的消息了。 “产婆和女医可否已经到了?”虽然心情不大好,可皇后还是强打起精神地问道。 红笺有些犹豫道:“似乎德妃那情况不大好,太医也已经过去了。” 皇后缓了缓心神道:“德妃身子本就孱弱,这又怀了孕,本就让人揪心。这女人生产就好比是在鬼门关绕了一趟,德妃的身子谁也说不好啊。” 红笺点点头,然后问道:“娘娘,咱们可要前去看看?” 皇后摇摇头道:“这才刚刚发动,有的等呢,等阵痛到差不多,本宫再去。对了。皇上那里可曾派了人去通知?” 红笺摇摇头的道:“德妃那里应该已经派了人去了,不过最近皇上朝事缠身,怕是不会有空的。” 皇后哼道:“就算是有空。皇上也是不会去的,这个孩子本就是德妃算计来的,皇上心里不舒服,自然连着孩子也会不喜的。这都是德妃的命啊。” 德妃乐氏已经阵痛了快四个时辰了,这会天已经黑透了。除了太医,稳婆,和女医,皇上皇后都没出现。皇后是故意拖延,而齐佑那里是压根还不知晓。 好不容易等喜宝陪着齐佑用了晚膳,离开养心殿。薛公公这才进去回禀道:“皇上,德妃那头像是要生了?” 齐佑因为刚跟喜宝和好。心情愉悦便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四个时辰前就已经开始了,不过那会贵妃还在,所以老奴没敢声张。”薛公公道。 齐佑笑道:“你倒是聪明,呵呵,今个的事情,朕都记在心里了,多谢了薛公公!” 薛公公笑眯眯道:“那是皇上和贵妃情深意重,老奴不过是废了几句话罢了。” 齐佑笑道:“你这几句废话倒是恰到好处。” 薛公公笑道:“老奴就当这是万岁爷的夸奖了??嘿嘿??” 齐佑喝着茶道:“朕就是夸你呢。” 薛公公乐得躬身道:“那老奴多谢皇上夸奖,那德妃那边??皇上??” 齐佑打着哈欠道:“有太医和皇后在就好了,朕还是想去长信宫那里歇息。” 薛公公点点头道:“哎,老奴这就下去安排。 夜里,齐佑去了喜宝的长信宫,这会欢言和欢玥都已经歇息了,欢玥还是跟喜宝一起水睡。 喜宝也已经梳洗完毕,正倚在榻上看书呢,下午陪着齐佑睡了一阵子这会倒是精神,她倒是没想齐佑会过来,因为一回宫,她便听到德妃发作临盆,想着齐佑该是会过去瞧瞧的,所以齐佑过来的时候,喜宝有些诧异。 齐佑一进门就瞧见喜宝诧异的眼神便笑道:“怎么了,这么瞧着朕,这不是都已经和好了嘛。” 喜宝嗔了齐佑一眼道:“紧张什么,臣妾可什么都没说,对了,德妃那???” 还没等喜宝说完,齐佑便打断道:“皇后和太医都在,朕没必要过去。” 喜宝嗔道:“爷,就是德妃千不对,万不对,可孩子还是您的呀,听说德妃那有些不好呢。” 齐佑一屁股坐在榻上道:“朕又不是大夫,去了也没用,德妃她算计了那么久,好不容易要生了,她是不会让自己出事的,放心吧。” 喜宝有些担忧道:“皇上?????” “好了,你平日里最不喜欢朕在你这说别的女人了,怎么这次你倒是没完了,好了休息吧。”说着,齐佑就往榻上躺去。 喜宝一把拉住道:“皇上不会是在养心殿的榻上睡习惯了吧,臣妾屋里有床的,皇上若是累了,到寝殿里去吧。” 齐佑支起身子笑道:“朕若没猜错,欢玥那小子该是在你的床上吧?” 喜宝笑道:“是啊,臣妾又不知道皇上今夜就会来啊,欢玥自然还是睡在床上了,再说,小孩子能占多大一块地方,皇上还是回屋里床上去吧,这看着就要立秋了,你别凉着了。” 齐佑一使劲将喜宝拉到怀里道:“搂着睡自然就不会凉着了。” 喜宝有些红脸道:“皇上别胡闹,一会欢玥醒了瞧不见我又该喊了,乖了到床上去睡,臣妾也累了。” 齐佑瞟着喜宝一脸酸气道:“哎,果真儿子比朕这个老子吃香!” 喜宝无奈地笑道:“爷,又来了,儿子是儿子,你是你的。能一样嘛。” “不一样,你还让他睡你床上!”齐佑孩子气道。 喜宝白了齐佑一眼道:“爷你睡不睡,不睡,你就躺在这,臣妾可要进去了。” 齐佑挑着喜宝的下巴道:“你确定?” 喜宝狐疑道:“皇上?” 齐佑一把抱起喜宝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别怪朕没提醒过你,不过你那床也确实够大。咱们轻点。欢玥那小家伙该是察觉不到的。” 喜宝这才反应过来道:“皇上不是累了吗?咱们说话是要休息的!” 齐佑掂了掂喜宝笑道:“再累也有力气收拾你,再说??朕都一个多月没好好亲近你了???你就不想吗?”话越到后头越暧昧。 喜宝撇过头去哼哼道:“不???不想????” “可爷却是想得厉害????” 说话间,齐佑已经将喜宝放到了床上。喜宝双拳抵着齐佑的胸口做着垂死挣扎道:“下午那会不是???不是已经?????了嘛???晚上就别了???好不好???”恩爱俩个字,喜宝还是说不出口。 “下午怎么了,下午可是你保证过的,爷又没做什么!”齐佑理直气壮道。 没做什么?不该剥的也剥了。不该啃的也啃了,不该亲的也亲了。不该摸的也摸了,要不是喜宝当时脑子转得快,怕是他们晚膳都吃不上,就别说她能好好地自个走回来了。想到这,喜宝有些委屈道:“爷,我是保证了。可也不用这么着急啊???啊???别拽???别拽啊??” 齐佑就当没听见,一边压着喜宝一边脱着衣裳。喜宝刚想开口道:“去洗???” 还没说完,便被齐佑抓住了小手摸到了身上道:“朕就知道你会嫌弃,所以早就在养心殿那里洗好了过来,你摸摸看,是不是很干净啊,嘿嘿???” 喜宝咬着唇愤愤地看着齐佑,这混蛋压根就是专门过来欺负人的,心里气着,手下便狠狠拧了齐佑一下。 齐佑倒吸一口凉气道:“小家伙,这还没开始呢,你倒是先上手了,嘿嘿,你这小手也太不听话了。”说话间,齐佑抽了喜宝的腰带直接缠绕着喜宝的手腕绑了起来。 喜宝吓坏了,低声斥着:“爷,你做什么??快??快些松开???松开???” 齐佑邪魅一笑也不理她,专心致志地将喜宝的双手缠着绑在了床头,喜宝的真是吓坏了,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架势。 以往齐佑欺负她,不管是场景不同,还是位置不同,不管是躺着,坐着还是趴着,跪着,或是站着,至少她的手都是能自由活动的,可这一次,齐佑将她的双手绑起来,喜宝似乎找不到了支柱。 齐佑将喜宝绑好,也不着急,而是先轻轻地将儿子欢玥抱起,放在了一旁的榻上,再盖上锦被,嘟囔两句才又光着上半身回到床上。 这会喜宝已经有些愤慨了,她挣扎了半天娇气道:“爷,依你,依你,你先把松绑好不好,这样??这样我不舒服。” 齐佑笑呵呵道:“今个下午你可是答应朕了,以后在床上要听爷的,这才说的话就不算了?” 喜宝顿时大脑充血嘟囔道:“我是说听爷的话??可??可??没说在床上啊???爷?你不能这样???” 齐佑一边剥着喜宝的小衣一边笑道:“你谁说要听爷的话,那这床上爷的话也是话啊???对不对?????” 喜宝被撅得有些词穷,呃,这男人真是为了能满足自个的**,竟然这样的道理都掰得出来,真是????混蛋???? 齐佑瞧着喜宝愤愤的小模样笑道:“省点力气,别在心里骂爷了,一会有的是机会,你倒是可以敞开了喊,只要你不怕吓着孩子。” 喜宝真是恨不得挠死这个混蛋,可偏偏这小手被捆着,挣扎不开,好在腿是自由的,喜宝一气之下,抬起右腿就要踢上去,结果却被齐佑一掌擒住,直接抬到肩膀上去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一章 手腕 这架势是最难捱的,喜宝吓得立刻缩起另一条腿,可不巧,另一条白生生的腿还是没逃过齐佑的大掌,也被擒住架了上去。 喜宝闭上眼睛准备接受鞭挞,可齐佑却没有直接就进去,而是低下身子温柔地亲吻着喜宝的面颊,如同清风微拂,渐渐地喜宝便放松了下来,身子也柔软了不少。 喜宝正如沐春风,恣意得舒畅,可下一瞬间便如同跌进无底深渊,无处攀附,娇啼声随之便溢出了红唇,白生圆润的脚趾绷得死劲,似乎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彻底地沉沦。 可惜,齐佑有心逗弄,很快喜宝便彻底奔溃,呜咽地娇嗔,失去理智的喜宝可是什么话都喊了出来,好在齐佑定力好,不然真是被喜宝气笑了,可就丢人了。 难得薛公公也陪着齐佑一道来了,这会跟文琴一道守在殿门口呢,听着屋里传出来的声音,薛公公和文琴都是板着脸,一个看天,一个看地。 起先屋里传出来是女子娇媚的抽泣和讨饶声,接着不久便传出女子愤愤地低怒“齐佑???你混蛋???轻点???放开??放开????齐佑!” 文琴听见自家主子这么胆大地话,先是一惊然后偷偷瞟了一眼薛公公,见他没什么反应才放下心来,心里默默替喜宝着急。 其实一旁的薛公公听见喜宝的骂声也是一阵紧张,这贵妃胆子果真够肥,即便是男欢女爱,这敢这么直呼皇上姓名的这后宫怕只有这么一位主子喽,正心里诧异着,又传出几声低沉的男声。似乎是在不满什么,接着便听见一声闷哼,紧接着是男子低沉的威胁声“啊??啊???松开??松开?????不然?????” 听到这,薛公公的脸都抽抽了,心里直呼:皇上主子啊,怎么听着你老像是处于劣势的位置啊,这一个多月没开荤了?您老可悠着些。明个还要早朝呢???哎! 果不其然。男子的闷哼没下去多久,这女子的似泣似怒的讨饶声又传了出来,哎。薛公公和文琴都憋得厉害,真是想笑不敢笑,都只能转到一边去晃着身子。 按理说里头都闹着这个样子了,外头都听得真切。可这位被他老爹挪到榻上的小欢玥竟然还睡得香甜,一点要醒的迹象都没有。直到他爹娘一番初歇,这小哥竟然连个哼哼都没有。 齐佑这心真是直夸赞啊,不愧是朕的好儿子,知道爹娘在忙。自个绝不打扰,好孩子,父皇明个真要好好奖励你??嘿嘿???既然孩子没事???那咱们再来???? 这一夜喜宝真是被齐佑欺负地死死的。门口的薛公公和文琴也都快忍出内伤了,一直到了后半夜。这屋里的动静才慢慢平息了,文琴这才松了一口气,像往常一样到偏殿去准备热水。 齐佑倒是心满意足,正搂着喜宝享受着余韵的滋味,可喜宝却红着脸,肿着眼,嘟着小嘴委屈地别着头,心里头真是恨不得咬上这男人几口才解气,可这会她的手还被绑在高处呢。 缓了半晌,也不见齐佑动作,喜宝便用脚踢了踢齐佑,齐佑笑眯眯地捏着喜宝的小脚趾道:“怎么还没够啊?” 喜宝白了他一眼,吸吸鼻子道:“我的手!” 齐佑这才反应过来,刚刚为了不让喜宝那小手捣乱,这才绑了的,这会倒是忘了,齐佑赶忙帮她解开。 一边解,喜宝一边抽泣道:“嘶???轻点????” 原来,刚刚欢爱,喜宝挣扎着,这手腕都被丝绸带子磨得通红,瞧着好像都破皮了,齐佑瞧着便心疼了,连忙碰到唇边吹了吹。 喜宝委屈地很,直接抽了手便裹着被子滚到床里去呜咽了。 齐佑有些尴尬但更多的是懊恼和心疼,也顾不得其他,便先裹了衣裳下了床,举着灯便出了寝殿。 喜宝听着齐佑这么欺负完她就不管了,更是委屈了,窝着被子竟让呜咽出声,等齐佑拿着灯和一个小瓷瓶回来的时候,喜宝已经哭得有些颤了。 齐佑心疼赶忙上了床榻,一把将喜宝连人带被地裹到怀里,轻哄着:“小乖,爷没注意???下回不会了????都破皮了吧??来来??爷给你先涂药好不好??” 喜宝一边哭着一边气道:“现在心疼了,刚刚我都哭着求你了,也没见你一下眨眼睛????现在心疼做什么??呜呜????呜呜呜??疼死我算了????” 喜宝真是越想越来气,这男人平日里对你好到不行,恨不得捧在手心,含在嘴里,可一到了床上,这男人简直就变了一个人,非要欺负得你哭着求饶才好,好歹夫妻多年,慢慢喜宝也能适应了,可这混蛋还时不时玩点新花样,那一次不是把自个折腾地够呛,喜宝真是想咬要没了力气,这手腕又疼得厉害,别说挠了,就是抬起来都费劲。 齐佑又是心疼又是内疚道:“小乖,心肝儿???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吗??要不你也捆爷一会,???乖了,先把手给爷???不然一会沐浴的时候会疼的??来来???这可是素问给的膏药呢???一会就不疼了???乖了???快些把手给我” 喜宝一边抽泣一边嘟囔道:“疼,没力气??抬不起来????” 齐佑心疼地轻哄着:“乖乖,爷自个来,来慢点慢点。”一听喜宝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齐佑也知道自个过分了,别更加小意温柔地捏着喜宝的小手牵了出来,透着烛光,这白嫩透亮的手腕上赫然一道青红的勒痕,齐佑瞧着真是直抽泣,心里埋怨自个:怪不得丫头哭得这么厉害,自个还当这是丫头娇气呢,这看着都要出血印子了。啧啧,自个这是做了些什么呀。 心里愧疚加上心疼,齐佑把喜宝的小手搁在自个腿上,然后拿了瓷瓶,沾了药膏小心仔细地涂着,动作极其轻柔,生怕喜宝再疼着。这额头上隐隐又冒出了一层薄汗。 喜宝一边止不住的啜泣。一边咬着小嘴唇看着齐佑满眼心疼,小心翼翼地给她涂药,这心里头的委屈才好了那么一丁点。这气可是还在呢,要不是这混蛋,她能遭这个罪,哼! 一刻钟后。这药可算是涂完了,喜宝可怜兮兮地要往回缩手。可真是没了力气,齐佑捧着喜宝的小手继续吹着,一边吹还一边嘟囔:“这样干的快一些。” 喜宝哼道:“爷每次对人家好的时候真是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人家看,可每次欺负起人来。压根就没心。” 齐佑一边吹着一边微微笑道:“朕本就没心!” 喜宝一听登时就小手就攥了起来,齐佑便一本正经道:“爷的心在你那,爷哪还有心啊?” “油嘴滑舌!”喜宝白了齐佑一眼。那一眼,水波粼粼。齐佑深吸了一口气才压制住了体内从新燃起的**道:“爷可没胡说,要想爷有心也简单?” 喜宝歪着脑袋瞧着他一脸不解,齐佑便神神秘秘地点着喜宝的胸口道:“把你的心给了爷不就行了。” 喜宝本身还想听听这齐佑能说出什么来呢,搞了半天还是要占便宜啊,喜宝嗔了他一眼也学着齐佑的样子,戳戳他的胸膛道:“不是在你这了嘛!” 齐佑捧着喜宝的小手柔柔道:“你知道的爷要的是一整颗心全是我的!” 话音未落,喜宝的小心脏真是又不争气了,不止漏跳了半拍,简直不能呼吸了,她就这么痴痴傻傻地瞧着齐佑,不知道再该说些什么了。 齐佑便笑着捂着她的胸口道:“好不好,爷的给你,你的给爷,咱俩这样才公平对不对?” 喜宝眉头微蹙,挑了挑眉,认真看着齐佑道:“如果我出事了爷会不会心疼?” 齐佑皱眉道:“不许胡说?” 喜宝嘟着嘴道:“我是说如果?” 齐佑眉头皱得更深了,在喜宝的催促下不得已才说道:“若是??只是若是??你出事了??爷会痛不欲生???” 喜宝便笑道:“爷心痛,我就会心痛,即便那个出事的人是我????所以???爷还要再问嘛?” 齐佑愣了半天才笑道:“爷明白了????你可要说到做到???以后你的那些什么大哥,二哥的,都要排在爷的后头??知道嘛?” 喜宝抖了抖小手道:“爷要是不这么欺负人,那就说定了?????” 齐佑一愣便哈哈大笑道:“不会了不会了,朕舍不得了,以后都不会了。” 薛公公见文琴进去备水,想着这二位主子折腾了大半夜也该洗洗睡了,可这会他就快迷糊的时候,里头又突然传出齐佑那爽朗的笑声,薛公公身子一阵便清醒过来,回头瞧了瞧殿内便无奈地摇摇头心里默默道:果真这皇上碰上了贵妃主子,真是精神奕奕啊,皇上啊,您快些休息吧,就算您老身子健硕,可您也得考虑考虑贵妃的身子骨啊,那娇嫩的样子,该是受不住吧,皇上,这可才和好,以后美的日子多着去呢,这会德妃还在呢撕心裂肺地生孩子呢,您老还是悠着些吧。 这头是正美着,可养德宫那头算是乱成一锅粥了,这德妃阵痛了快一宿了,这孩子就是没有任何要出来的迹象,产婆和女医又是为参汤,又是推压的,这乐氏都快脱力了,可这孩子就是没动静。 到了天色发白,这羊水都流的差不多了,就在大家都有些筋疲力尽的时候,这孩子倒是有了动静,慢慢小脑袋便滑了出来????? 半个时辰后,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孩子总有是落地了,而乐氏也成功地昏死过去。 孩子出生,乐氏昏迷,大家的心都悬着,尤其是产婆和女医,孩子出来的那一刹那,她俩的脸都白了,好在拍拍屁股,孩子还哭了出来,产婆赶紧剪了脐带包好了将孩子带离产房,女医便快速下药给乐氏止血。 天亮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二章 迟了! 天一亮,皇后刘雪卉这边先接到德妃产子的消息,冷哼了一声道:“她倒是有命啊,竟然真生了儿子,德妃现在如何了?” 红笺有些担忧道:“说是昏了过去,太医已经守在那了,主子,您们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皇后一边梳妆一边笑道:“不急,这是大喜事,本宫自然要好好打扮一番才是,对了,皇上那边知道消息了吗?” 红笺有些迟疑地摇摇头,皇后问道:“怎么了,还没告诉皇上?” 红笺犹豫着道:“皇上昨个晚上并没有歇在养心殿。” “不在养心殿?皇上都在养心殿歇了一个月了,怎么会不在,那是去哪了?”皇后疑惑道。 红笺为难道:“有宫人看着皇上就带着薛公公一个人去了贵妃宫里。” 红笺的话音刚落,皇后便“啪”一声摔了玉梳哼道:“皇上好雅兴,昨个德妃要生要死的,他都不去看看,竟然又窝到赵氏那去了,这贵妃到底是何方妖孽,竟然把皇上迷得死死的,这些年来哪都不去,好不容易以为皇上转性了,这玮儿还未平安归来,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一旁伺候的宫人跪了一地,红笺也是弓着身子不说话,皇后一挑眉瞪着跪在地上的一群人道:“都是死人嘛,跪在那做什么,还不伺候本宫梳妆,本宫要亲自去告诉皇上这个好消息!” 宫人们听皇后这么说,便颤颤巍巍起身,小心翼翼地给皇后上妆打扮,一旁的红笺规规矩矩地侯在那里。 皇后眯了眯眼睛问道:“德妃的孩子如何了?” 红笺微微摇头道:“奴婢没有看见,不过瞧着产婆和太医的神色倒是有些奇怪。可人多眼杂,奴婢也没多问,您看要不要派人去通知德妃娘家人?” 皇后瞟了红笺一眼道:“按理说,宫中女子产子,出了满月才能会见家人,你这么问,是德妃那有什么问题吗?” 红笺有些为难。思量了片刻才道:“娘娘。德妃痛了一整夜,天发亮的时候才生了下来,人已经极度虚弱了。说是昏了过去,其实瞧着太医的意思,怕是就吊着这一口气呢,就看今个怎么样了????” 皇后一愣。思量了一会道:“这好不好都是德妃的命,本宫先去看看之后再说吧。若是真不行了,本宫也不是那狠心的人,行了,今个的晨请也免了吧。省得外头说本宫这个后宫之主刻薄。” 红笺领了命先下去吩咐了,皇后便出了一口气,扬着嘴角瞧着铜镜。心里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 而齐佑已经从喜宝这头出来,带着薛公公着急地赶着去上朝了。偏偏这还要注意皇帝的威严,再着急都不能跑,这也只能迈着大步,步履生风,一边疾步,还得一边系着衣带。 薛公公也在后头捧着帝冠小跑,一边跑这嘴里还一边叨念:“主子啊哎,您慢些,慢些,先把帝冠带喽???哎????” 这主仆二人一路疾步好不容易赶到了御雄殿,大殿内已是站满了朝臣,齐佑站在隔断后头微微喘着,薛公公也是老脸通红,一边帮齐佑系着帝冠一边喘道:“还好??来得及???还有一会??才到时辰呢????哎呦????主子要不??先喝口茶?” 齐佑一边喘一边笑道:“朕还是第一次这么迟????哎呦???这腰??哎呦还真有点酸???” 薛公公眼角抽抽,心里默念:主子,您来这哪是跑得酸了,明明就是昨个晚上放纵过度了好不好,明知道今个大朝,您老还非得赶去贵妃那,去就去呗,还非得缠着贵妃胡闹,胡闹就胡闹吧,谁叫您老那么稀罕呢??可这好歹也要有个度吧???这下好了吧????老奴可是三催四请的你老才醒???一瞧时辰不够了??这下可急了???哎呦??别说您的腰了??就是老奴的腰站了这么一个晚上也是酸的厉害啊。 薛公公心里默默念叨,听着下头差不多了,这边再仔细瞧了一边齐佑的衣裳,确保无误后才先出了隔断来到大殿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喊道:“皇上驾到??????” 下头立刻停止喧闹一片齐刷刷地行礼恭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齐佑这才松了松领口出了隔断,坐在龙椅上喊了所有人平身,薛公公这才喊了“上朝!” 直到薛公公喊完了上朝,齐佑才在心里默默松儿一口气:还好没丢人???? 齐佑和薛公公在这紧张兮兮,着急忙慌的,而那头看着齐佑慌里慌张带着薛公公就往外赶的喜宝可是笑得肚子都疼,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心里痛快:哼,叫你欺负人???哈哈???这不是要迟了吧???? 瞧着喜宝这乐不可支的样子,齐佑要是但凡还有那么一丁点时间,定然要把她压在床上好好教训一顿的。 昨晚上那么大动静都没吵醒小欢玥,结果喜宝还没来得及止住笑意,这小家伙便醒了,正一脸好奇地瞧着她呢。 喜宝不好意思了,便笑着道:“我们欢玥醒了?”然后便伸手一把抱过那小子,小欢玥本就是喜宝的小声给闹醒的,在被喜宝抱着又窝回到熟悉温暖的怀抱便眯瞪眯瞪的又要睡过去了。 好在喜宝还记得,这小家伙一夜未起,怕是早该尿了,便先哄着半睡不睡的小欢玥尿了尿,然后才有净了净手又哄着小家伙睡了。 这才刚迷糊没一会,文琴便进来道:“主子,您醒了吗?” 喜宝迷迷糊糊道:“嗯,怎么了?” “奥,皇后那边来人通知今个的晨请取消了,想着您再睡一会吧。”文琴道。 “怎么又取消了,这才恢复没几日啊?”喜宝支起身子道。 文琴进屋笑道:“说是德妃那边刚刚生了个男孩。皇后赶着过去,所以就取消了。” “这么快?”喜宝诧异道。 文琴道:“这都七月底了,算算也确实到日子了,只是看样子德妃和孩子好像都不大好,说是太医一直守在那呢。” 喜宝听了消息突然有些睡不着了,干脆就坐了起来道:“不好,什么情况?” “具体的奴婢也不清楚。只是说德妃现在还在昏迷。孩子像是有些不足,产婆和女医打孩子出生后,脸色就不大好看。具体的就不知道了,皇后已经赶过去了。”文琴道。 喜宝愣了愣道:“德妃身子本身就不好,这虽然养了这么长时间,可这生孩子跟就如同逛了一趟鬼门关。这到底如何还要看德妃的命了,哎!” 文琴安慰道:“主子。这是别人的事,您叹什么气,对了,咱们要不要也去看看。毕竟这都已经生了。” 喜宝摇摇头道:“不,这会德妃和孩子的情况都不明了,还是不去的保险。一会他们可定会通知皇上的,到时候问问皇上再说。” 文琴点点头道:“是。那主子就再睡一会吧,快早膳的时候奴婢在进来叫您。” 喜宝叹道:“算了,我也睡不着了,你叫人备水吧,我想泡泡澡,去去乏气。” 文琴点点头便下去准备了??????? 而这头,皇后也已经带着人来到了养德宫,这宫里头倒是平稳了不少,刚刚的一阵血雨才刚刚平息。 很快太医便被宣了出来,皇后直接就问道:“德妃如何了?” 太医恭敬道:“德妃娘娘失血过多,现在气息还是有些微弱,不过微臣已经下了药,现在也用老参含着???” “本宫就想知道德妃有没有事!”皇后不想听太医的那一番废话,便不耐烦地打断道。 太医愣了一下道:“微臣当竭尽所能定保德妃平安无事。” “那就好,对了孩子呢?”皇后问道。 太医道:“孩子在偏殿,产婆和乳娘都在!” “抱出来给本宫瞧瞧。”皇后吩咐道。 太医有些迟疑道:“还是请娘娘移驾到偏殿去看吧,小皇子身子还有些孱弱,见不到风。” 皇后愣了一下道:“小皇子可有事?” 太医摇摇头道:“无。” 皇后这才有些无奈地进了偏殿,这才看见了被洗干净裹着抱在产婆怀里的孩子,上前仔细瞧了瞧道:“这孩子怎么了?” 产婆有些害怕道:“老奴也不大清楚,小皇子打出生便是如此。” 皇后皱眉道:“去把太医喊来,这也敢说无事。” 太医还没来得及透口气又被皇后叫到了偏殿,皇后直接问道:“太医,孩子这样无事?” 太医瞧了一眼孩子道:“回皇后娘娘的话,这是“青紫症”多会出现在长时间缺氧的人身上,初生婴儿也常会发生,德妃阵痛六个多时辰,,小皇子憋在德妃肚里时间太长,羊水破后,孩子缺氧,自然会出现如此青紫相交的痕迹,不仅脸部,浑身上下都会出现,并无大碍,只是见不到风和着不凉,不然寒气入体,恐怕就不好说了,只好保护得好,这痕迹几天后便会自然消失,皇后不必紧张。” 皇后皱着眉头似信非信的样子道:“果真如此,那就说本宫不能抱着这孩子去见皇上了?” 太医点点头道:“为了小皇子好,最好不要。” 皇后捏着帕子道:“好吧,听你的,这孩子本宫就交给你们几个了,若是这些天出了什么闪失,你们几个自己去找皇上解释吧。” 说罢,皇后便皱着眉头,捂着鼻子出去了,到了门口,红笺便问道:“娘娘,要不要进去瞧瞧德妃?” 皇后瞪了红笺一眼道:“德妃既然还在昏迷,又脱了力气,就该好好休养,本宫就先不去了。” 红笺也知道自个说错了话,便点着头不说什么了,这皇后带着人离开而养德宫,一回到坤宁宫,红笺便跪在地上告罪道:“娘娘恕罪,刚刚都怪奴婢多嘴,还请娘娘恕罪。” 皇后瞟了一眼跪在那的红笺道:“你向来聪明,明知道本宫的欢玮还在昏迷,德妃那刚生产完的地方污秽不堪,就不怕冲撞了玮儿嘛,你真是多嘴,当真该罚,去吧,本宫也不想多说了,你自个知道该怎么办。” 红笺有些委屈,但还是磕头道:“多谢皇后娘娘!” 说罢,红笺便到偏殿去跪了起来,一旁的几个姐妹心里看着也不是滋味,可这红笺也太不小心了,大家也只能心里默默替她着急?????(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三章 抱养 一年也没几次大朝,可大朝一般都要持续一早上的,齐佑这夜里折腾得厉害,这会坐在龙椅上又撑了这么久,临近下朝的时候,这精神就有些不济了。 齐佑打了好几个哈欠,用手又揉了揉太阳穴,下面的大臣们都有些诧异,大家心里都在奇怪,难道是最近的事情太多,皇上看着精神不是很好啊。 一旁的薛公公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有不能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随便咳嗽,这毕竟是在朝堂上啊。 好在,今日也没什么大事,水患已经治理,赵云帆名单上该处理的人都已经早早处理了,抄家罚没,关外流放,贬为庶民发配水患频发之地等等,都是需要时间的,这事齐佑安排好之后便交由齐哲权权处理,一向恣意洒脱的齐哲倒是乐意用些怪办法去处理那些贪官污吏。 大事已经处理,这会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善后小事,齐佑自然不用太耗精力,齐佑是撑了下来,一场大朝下来,已经接近午时,朝臣们也都三三两两的散去了,退到后堂的齐佑已是哈气连连,这会真是又困又累。 好在喜宝心疼他,早就派人送了些香软的小点备在养心殿,齐佑一回到养心殿便简单吃了些点心就躺在一旁的榻上睡了过去。 薛公公拿来披风给齐佑盖上,心里不住的摇头,这皇上主子也是经常熬夜处理政务,可也没见这么累过,看来,赵贵妃那得用心喽???? 这才出到殿门口,一旁的小太监便急匆匆跑过来道:“薛公公。薛公公!” 薛公公瞪了小太监一眼道:“做什么,吵吵嚷嚷的,不怕惊到皇上!” 小太监喘匀了气道:“德妃??德妃???娘娘生了??是个皇子。” 薛公公一挑眉道:“皇子?” “是啊,是个小皇子!”小太监道。 “那德妃现在如何?皇后可曾去过,小皇子在何处?”薛公公问道。 小太监道:“皇后已经离开了,只是去瞧了瞧小皇子,德妃那并没有进去。听下头的人说。德妃娘娘失血过多还在昏迷。” 薛公公心里默默叹道:这德妃也是够狠的,为了能有子嗣算是拼了命,只是到底是不得皇上的心。这孩子怕是也要受到牵连啊。 想到这,薛公公便吩咐道:“皇上刚刚休息下,你先下去吧,若是德妃那再有什么事情。你照常来报便是了。” 小太监应了一声便退下去了,薛公公便像个没事人一样守在门口。果不其然,一个时辰后,齐佑才刚刚睡醒,这皇后便施施然地来了。薛公公知道这是皇后来回禀德妃产子的事情了。 到了门口,皇后似笑非笑地问道:“薛公公,这一次皇上该是睡醒了吧?” 薛公公也笑道:“皇后娘娘来得正是时候。皇上才醒,这会正在里头用膳呢。” 皇后笑道:“既然皇上在用膳。为何公公不在里头伺候?” 薛公公只是笑道:“贵妃娘娘在里头陪着皇上,老奴自然得了清闲。” 皇后笑道:“贵妃倒是关心皇上啊,这三天两头往养心殿里来,这可是皇上处理政务,休息的地方。” 薛公公笑道:“皇后说的是,可这是皇上要老奴去宣的,老奴也只能听命了,这几日皇上胃口不好,倒是贵妃的手艺皇上还能吃一些,所以才???” “哼,这贵妃的手艺倒是不错,既然是皇上宣的,那倒无妨,只是不知道皇上现在方不方便。”皇后挑眉问道。 薛公公笑道:“只要是皇后娘娘,那自然是方便的,皇后娘娘稍等,老奴这就进去通禀一声。” 说着,薛公公便笑着进了养心殿内,喜宝正陪着齐佑用膳,见薛公公进来有些奇怪,齐佑便问道:“谁来了?” “回皇上的话,是皇后娘娘!”薛公公道。 喜宝有些不自然道:“既然是皇后娘娘来了,自然还是有事找皇上,那臣妾先避一避吧。” 齐佑一把抓着喜宝的手道:“她自然知道你在,避什么,你是朕的女人,陪着朕用膳有何不妥,为何要避,她也不过在身份是是个皇后嘛,好好坐着。” 喜宝有些无奈,她倒不是怕皇后,她只是不想被烦扰,齐佑宠她,皇后心里本就不快,这些年虽然嘴上没说过什么,可这暗地里不知道使了多少绊子,喜宝只是懒得与她计较罢了,这要是一进来又看到自个在齐佑身边,皇后这心里又该不舒服了。 可拗不过齐佑,喜宝也只好继续坐在齐佑身边了。 齐佑抬头吩咐道:“薛公公,去请皇后进来吧。” 薛公公点点头便转身出去迎了皇后进殿。 皇后一进来,便先向齐佑行礼,喜宝自然也要向皇后行礼,见礼之后,喜宝本想退到一边,但却被齐佑给硬攥着手给拉住了,皇后看着齐佑这样子,眼睛狠狠瞪了喜宝一眼。 齐佑一边吃着,一边问道:“皇后可曾用膳?” 皇后笑着从喜宝身上转移了目光道:“多谢皇上关心,臣妾早早就用过了,今日臣妾是来给皇上道喜的。” 齐佑停了筷子道:“欧,何事?” 皇后笑着道:“德妃妹妹今个早上顺利产下一子,皇上又多了一个皇子啊,这还不算大喜嘛。”说着,皇后还故意挑了喜宝一眼。 喜宝很是不解,德妃产子皇后这样看着自个是何意,虽然不解,但喜宝还是微笑着回了回去。 皇后白了喜宝一眼后继续道:“小皇子除了有些缺氧倒是一切都好,只是德妃妹妹还在昏迷,实在使臣妾担心啊,这德妃身子不好,这孩子也得先找人照顾着。” 齐佑放下筷子道:“能顺利生产就是好事,既然德妃身子还不好,这孩子就该找个人暂时养着,待她好些了再说。” 皇后点点头道:“臣妾也是这样想,这后宫里的人,臣妾思来想去,倒是觉得贵妃妹妹很是合适。” 喜宝一愣,这皇后倒是奇怪,为何总要攀扯她呢,喜宝还未回话,这皇后便接着道:“本身臣妾是想养在臣妾身边的,可是皇上也知道欢玮他还在昏迷,而且就要回京了,臣妾是怕到时候照顾不过来,所以才想着赵妹妹合适,不知道妹妹何意?” 喜宝自然不肯,这皇后如此极力推荐,自然没什么好事,喜宝不傻,可她也不好直接就推了不接,这到底是齐佑的孩子,所以喜宝干脆就把球踢给齐佑,不说话,就这么看了他一眼。 齐佑便放下茶盏笑道:“贵妃啊,还是算了吧,她身边还有个一岁多的孩子,连那小子都照顾不过来,就别说再多个婴儿了,朕倒是瞧着贤妃挺合适的,大皇子也都出去单独立府了,这贤妃时间也多,经验也有,这照顾上几个月应该还是可以的,朕看就贤妃吧。” 皇后有些气结,但却也不会为这点小事故意跟齐佑过不去,她不过是想为难为难喜宝,既然齐佑不舍,她也不愿多话,只能笑道:“对对对,臣妾怎么把贤妃给忘了呢,多谢皇上提醒,臣妾这就下去安排。” 齐佑点点头道:“那德妃和那孩子就辛苦皇后了。” 皇后贤惠一笑道:“是,臣妾一定好好处理,那臣妾就不打扰皇上进膳了,臣妾告退。” 说罢,皇后便笑着退出了养心殿。 皇后一出殿,喜宝便松了一口气道:“这皇后好奇怪,明知道我身边有个一岁多的孩子,还敢这么交代,真是不怕德妃怪罪我嘛。” 齐佑笑道:“皇后不傻,你也不笨,好在明白皇后的用意,不过瞧着皇后刚刚的话,这孩子怕是不大好。” 喜宝愣了一下道:“皇上,您要不要去看看,毕竟德妃她还在昏迷,要是真出事了,乐丞相那也不好说啊。” 齐佑擦了擦手道:“朕去了,德妃也不会醒的,何必呢,不如让她多休养休养,多派几个太医过去守在那便是了。” “那孩子呢?”喜宝问道。 齐佑道:“不着急,过些日子再看也不迟,朕这还有一堆的折子要看,等处理了这些再说吧。” 喜宝知道齐佑对于这个孩子有所介怀,也就不再劝了,嘱咐了齐佑注意身子便也回了自个宫里去了。 三日后,德妃乐氏的孩子,五皇子就被抱到贤妃公孙氏的宫中暂养,贤妃公孙氏接到这个孩子的时候也是足足愣了半天,她是知道德妃昏迷的事情,可没想到这德妃会这么严重,这好好的小皇子也要被抱到她这来养,心里奇怪,但皇上和皇后都发了话,公孙氏自然知道这担子有多重,孩子才出生没几日,稍有不慎那便是与乐家结仇啊。 这德妃倒是慢慢清醒了,知道消息后虽然不舍,但是却隐隐松了一口气,至少公孙氏还是个和善的,孩子在她呢,她倒是能安心养身体了。 乐氏一族倒是知道了德妃乐平瑶产子的消息,但是碍于宫中的规矩也都是在心里着急,尤其是听说德妃身子不好,孩子被抱到贤妃宫中暂养,乐丞相更是着急上火,这除非是皇子生母病危或是犯了大错不在适合抚养皇子,这时候才会寄养到别的妃子名下,这会他实在不清楚这宫里到底何意。(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四章 平安 七日后,赵云帆护送尚在昏迷之中的二皇子安然回京,朝堂上下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气,就是喜宝也心里踏实了不少。 对于喜宝而言,二皇子如何她管不了,可她大哥必须要平平安安的。 二皇子一回到宫里便被接到了坤宁宫里去休养,太医院的太医几乎都被宣了过去,赵云帆面见完皇上齐佑之后便得了齐佑恩准,到长信宫里拜见喜宝来了。 齐佑知道喜宝一直担心着赵云帆,既然已经回来了,那是该让他们兄妹见一见的,毕竟人家赵云帆是冒着生命危险替他办事的,他再小气也不能拒绝不是。 赵云帆到的时候,喜宝正在宫门口翘首期盼着呢,欢言去了学堂,欢玥睡了便让人带了下去,一见到赵云帆绕过了回廊,要不是文琴拉着,喜宝就要奔出去了,好歹文琴还知道这耳目众多,得保持形象的。 赵云帆到了宫门口对着喜宝行礼道:“微臣赵云帆拜见贵妃娘娘。” 喜宝愣了一下笑道:“大哥请起,咱们里边说话。” 好不容易端着贵妃的架子坚持到了殿内,文琴极有眼色地带着宫人们下去了,而她自己也侯在了门口,防止其他人靠近。 人都下去了,喜宝这才松了一口气,毫无顾忌地奔到赵云帆怀里委屈道:“大哥???您可回来了??吓死我了????” 赵云帆拍着喜宝的后背安抚地笑道:“都做娘的人了,还那么一点胆子,大哥我不是已经安然回来了嘛,没事了,不要担心了。” 喜宝在赵云帆怀里靠了好久。直到小腿站得有些酸了,才抬起头埋怨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次去几乎是冒着生命危险,皇上当我傻,连大哥也当我傻啊。” 赵云帆笑道:“妹妹,你不傻,大哥和皇上只是不想你担心罢了。” “可你们不说。我更担心啊!”喜宝嘟囔道。 赵云帆笑了笑道:“你担心归担心。但也好歹让大哥坐下喝口茶吧,我可是见完皇上就马不停蹄地来见你了,这水都没顾上喝呢。”赵云帆转移话题了。 喜宝再埋怨。可赵云帆还是好好回来了,这也没那么担心,那么气了,她嗔了赵云帆一眼道:“哪个就能短你一口茶吃了。快坐吧。” 赵云帆笑笑坐着端起一杯茶道:“妹妹,我这刚回来就听说德妃那边生了个皇子。是不是?” 喜宝也吃着茶道:“大哥消息好生灵通啊,是,这才生了不久,不过德妃身子弱。现在小皇子在贤妃那里暂时抚养着。” 赵云帆一挑眉道:“德妃倒是会掐时间。” 喜宝一愣道:“大哥何意?” 赵云帆叹道:“这才二皇子受伤,我隐约觉得与乐丞相有些关系。” 喜宝一愣道:“怎么会,你要是说与公孙尚书有些关系。我倒是会信,这乐氏虽与皇后不对付。但也不至于把脑筋动到朝堂上去,更何况是事关百姓安危的水患一事呢。” 赵云帆摇摇头道:“这次陪着二皇子一道的有一个乐丞相的亲信,大家都反对前往出事地点的时候,他却是为数不多的几个拍马屁应和二皇子的人,这次他也和二皇子一道失踪,到现在还未寻得踪迹,可以说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他嫌疑最大,可却也失踪地最为蹊跷,不过这也都是我的怀疑,这一切还要等二皇子醒了之后才能确定,若真是如此,德妃这孩子便确实生得是时候。” 喜宝皱眉道:“那大哥你是在哪里找到二皇子的?” 赵云帆回忆道:“在我到达事发地的第三天吧,在一户渔民家里发现,说到底是二皇子命大,一行被洪水冲散的有五人,除了一名失踪,二皇子被救,其余三人的尸首也都陆续发现了,不过二皇子到底呛水太多,肺部积水严重,太医守了一天一夜才救了回来,可二皇子到现在还是昏迷。” “他还能不能醒?”喜宝问道。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太医只是说这要看情况了,不过二皇子已经昏迷这些天了,我也担心啊。”赵云帆道。 喜宝转念又问道:“大哥,这次水患是不是很严重?” “怎么这么问?”赵云帆吃了一口茶道。 “他们连二皇子都敢下手,这水患能简单了?”喜宝侧目道。 赵云帆笑道:“妹妹你倒是看得透彻。” “大哥到底是不是?”喜宝好奇道。 赵云帆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徐徐道:“这些在朝为官的除了要替皇上分忧为百姓解难之外,在他们眼里最重要的就是政绩,而天灾*是最容易出政绩的地方,当然也是很危险的地方。” “所以这就是二皇子为何一定要去的原因?”喜宝猜测道。 赵云帆给了喜宝一个肯定的眼神后道:“对,起初皇上是想派我去的,可后来算是为了二皇子能有些政绩,在朝堂上能更为稳健,所以才先派了二皇子和一干大臣前往,只是没想到二皇子到底年轻气盛,又急于立功,这才冒失地前往事发地,中了圈套。” “那都是被人算计好的?”喜宝诧异道。 “对,这一看就是很早前就计划好的,只是等着赈灾的人前往。”赵云帆幽幽道。 赵云帆话音刚落,喜宝想到了什么惊恐道:“本来是大哥你的事,现在换成了二皇子,那???他们之前算计的是大哥你!” 喜宝刹那间就反应了过来,这心里对于二皇子的昏迷便有了一丝丝的愧疚。 赵云帆看了出来道:“妹妹,这事是为了算计我,可一开始我就清楚,而且已经提醒了皇上和二皇子了,结果还是这样那都是二皇子的命,你我没有什么亏欠之说。” “我不是觉得亏欠,我是怕刘氏他们会迁怒到你。”喜宝道出了担心。 “他们不会,也不敢,这事本就是刘氏那一派极力争取的,可他们却安排疏忽,让有心之人有了可乘之机,本是想二皇子一个扬名立万的好机会,生生给弄成现在的样子,我要是他们一定安安生生的待着,免得被皇上做了筏子。”赵云帆道。 “大哥,那这事到底与多少人有关?”喜宝好奇道。 “小妹,大哥说过,这后宫历来是与朝堂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就算皇上再开明贤德,这层关系他是避不开的,尤其是有了孩子后,这一个嫔妃或是一个皇子的荣宠事关到背后与其有关的所以家族势力,你说这到底牵扯了多少人?”赵云帆反问道。 “我明白了,只是这公孙氏掩饰地太好了,这些年极为低调和谦和,后院的注意力基本都在乐氏和刘氏身上,原来她才是最深的那个人。”喜宝思量了片刻后道。 赵云帆瞥了喜宝一眼道:“妹妹,你早该看出来了,这会咬人的狗不叫的。” “但是,公孙氏与我倒是没什么过节,甚至我们的关系还是可以的。”喜宝奇怪道。 “这就是公孙氏厉害的地方,你该是发现了,私下里公孙氏该是与任何人都温温和和的,几乎没什么纷争,大家都公孙氏的印象大都是一样的对不对?”赵云帆问道。 喜宝诧异道:“大哥怎么这么清楚?” “这些都是你的潜在对手,大哥自然会了解得一清二楚,公孙氏是很低调,可这正是她厉害的地方,之前你也说过,公孙氏十几年如一日的低调沉稳,甚至连大皇子都备受影响,行事很是沉稳老练,这是公孙氏深谋远虑的地方,她押的是她儿子的未来,而现在事情都朝着利于她的方向发展。”赵云帆道。 “大哥的意思是皇上会有所偏颇?”喜宝问道。 “不是偏颇,而是会更加注意到大皇子,毕竟现在成年的皇子就他们俩,虽然你受宠,可欢玥到底是太小,一时半会对他们根本构不成威胁,所以你现在是公孙氏拉拢的对象,而不是算计的对象,这点皇上早就看清了。”赵云帆一点点分析道。 “所以,皇上才煞费苦心地安排大皇子在你手下历练?”喜宝明白了齐佑的良苦用心。 “是,所以这一次皇上也没有派我与二皇子一道前往。”赵云帆道。 喜宝知道了这层关系后有些诧异却也有些释然,这话本上不还常说,后宫是波诡云谲的地方,要是没有这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这就不叫后宫了。 想到这,喜宝又问道:“你们这一路上可太平?” 赵云帆笑道:“这还要多谢妹妹及时将信件递给皇上呢,皇上倒是不拖沓,干脆果断地直接就处理了,抓得抓,罚的罚,贬的贬,抄的抄,他们哪里还顾得上我们,再说了,回来的一路都有御林军护送,安全得不得了。” 喜宝长长吁了一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这些天家里爹娘和大嫂都紧张得不行,我直接让爹娘把大嫂和孩子他们接回府上去暂住了,这下你回来便好了,行了,大哥,知道你没事便好,你长途跋涉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对了先回爹娘那把大嫂和孩子接上吧。” 赵云帆笑道:“这段时间麻烦妹妹了,行了,我也不多打扰了,这就回了,你自个在宫里照顾好自己,大哥不能常陪在你身边,你自个可要上心。” 喜宝点点头便笑着,送着赵云帆离开了??????? 赵云帆也平安回来了,喜宝的心里也踏实了,看着院子里已经逐渐绽放的海棠花,喜宝笑道:“又要到吃蟹的时候喽。”(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五章 耳光 喜宝心里是踏实了,可刘皇后却看着昏迷在床的儿子齐欢玮一筹莫展,这都回来小半个月了,二皇子齐欢玮未见半点气色。 要是素问子在宫中的话,也许二皇子还能好的快一些,可自打齐佑做了皇上,这素问就去了南边,说是去寻什么故人,这一去就已经好几个年头了,除了偶尔的书信,素问的消息倒是少了。 连白猿都常叨念这素问何时能回来呢,齐佑倒是很尊重素问的选择,毕竟谁心里还没个疙瘩了,这素问不愿说,齐佑也就不问,不过临走前给了素问一块牌子,至少这南边的大臣们都会帮衬着些的。 至于皇后嘛,自然是每日守在孩子身旁,而作为女儿的大公主齐欢天也同样守在她哥哥身旁。 齐欢天是皇后的小女,比二皇子小两岁,二皇子今年十五岁,大公主也都十三了,也是经历从骄横跋扈到沉稳收敛的阶段。 只是因为皇后慢慢将重心全都放在了二皇子身上,而同作为孩子的欢天,只是因为是女孩便受到了不一样的待遇,虽然照样锦衣玉食,尊贵无比,可到底受到了母亲的冷落,这心里多少还是怨的。 起初,她也以为女孩子大都是这样,她的几位公主姑姑也都如此,得到的关注是比不过几位王叔,可后来同为她父皇妾侍的赵氏(喜宝)有了女儿后却大不一样,赵氏对于她的女儿真是亲力亲为,每日都陪着她的女儿一起读书,一起玩耍,就连父皇也都因为赵氏的关系更心疼同为公主的二妹妹。 这让大公主欢天十分羡慕。甚至暗生妒意,一直到赵氏再次产下皇子,大公主以为,这次二公主该和她一个命运了,可赵氏对欢言的疼爱竟然丝毫未减,这让大公主齐欢天心里甚是不舒服,至此她彻底明白。并不是像皇后或是伺候的宫人所说那样。是因为她母后忙碌,所以对她会有所疏忽,而是因为她母后从一开始就知道身为皇子的二哥比她这个公主有用多了。所以投在她二哥身上的时间自然多了。 就像现在,二皇子昏迷,皇后几乎是衣不解带地守在身旁,这让大公主很是不平衡。但是却也不能表现出来,皇后守一日。她就得陪一日,这都小半个月没踏出宫门了,外头是个什么光景,大公主齐欢天有些晃神了。 就在失神的时候。皇后便厉声道:“欢天,你做什么!” 被皇后厉声质问,齐欢天才收回思绪不解道:“母后怎么了?” 皇后瞪着大公主欢天道:“让你端着药。你晃什么神,这药都洒到你皇兄身上了。你是怎么做妹妹的!” 齐欢天瞧着自个因为失神不小心溅到锦被上的一两滴药汁,心里委屈:不就溅出一两滴嘛,而且在锦被上,二哥又没什么感觉,母后犯得着嘛。 齐欢天心里有些委屈,嘴上虽然道着歉,可语气中还是带出了埋怨之意,皇后登时就急了怒道:“怎么,还有脾气,你皇兄现在昏迷不醒,你作为妹妹不用心侯在,还想什么,是何居心!” 皇后的话有些重了,齐欢天本就委屈,这下这更是不行,到底是个十三岁的孩子,就是再能忍着,这自个母亲这样说,难免会有些不平,更何况这不平的心里打小就有了,这会皇后说着,齐欢天心里早就不舒服了。 大公主委屈地嘟着嘴道:“母后,你眼里只有二皇兄,我这个女儿您根本不在乎!” 皇后气道:“说什么呢,这会了,你二哥还昏迷着,你争什么?” “女儿争了吗,女儿什么都没说,这些年您事事顺着二皇兄,万事都以他为先,就连我这个妹妹都要因为您而迁就他,现在更要没日没夜地守着他,我何曾抱怨过,不过是不小心洒了药汁,而且就一滴滴在了锦被上,母后担心二哥,但也不必这样吧,他是女儿的二哥,难道女儿还会害了他不成?”大公主反问道。 皇后这些天心情本就抑郁,听着大公主的话,这心情更是不虞,便哼道:“天儿,你也太不懂事了,你二皇兄被奸人所害昏迷至今,你不用心照料,还在这跟本宫犟嘴,呵呵??你可真是本宫的好女儿,玮儿的好皇妹啊!” 听着皇后半讽的话,大公主腾得一下站了起来道:“母后说什么,他是我皇兄,我自然会用心照顾,可母后日日眼里只有皇兄,到头来又能怎样呢?” 皇后愣了:“你想说什么?” 大公主齐欢天气道:“母后,皇兄是父皇的嫡子,您怎么宠着他也无可厚非,可您也得听听外头的声音啊,再这么下去您可要把皇兄给毁了。” “你胡说什么!”皇后怒道。 大公主齐欢天却笑道:“母后,您听听这外头都怎么说,都说二皇兄被您给宠坏了,张扬跋扈,自命清高,这一次就是因为二皇兄不停劝阻执意妄为,这才导致最后洪水决堤出了大事,不仅她昏迷不醒,更害得同他一道的几位大臣死的死,失踪的失踪,这就是您宠爱的结果,到头来二皇兄还是比不过大皇兄去????” “啪!” “哗啦!” 还没等大公主齐欢天说完,气急败坏的皇后就直接上了巴掌,一巴掌下去,齐欢天手里的药碗也碎在了地上,这小脸也肿了起来,嘴角也隐隐带了血渍,可见这一巴掌,皇后真是使足了力气。 皇后本就耐着性子与大公主理论,可大公主偏戳中了皇后的软肋,这气话腾腾腾地往出一冒,皇后怎么会受到了,这边儿子还在昏迷,本就提心吊胆的,这头女儿还不理解,甚至有些胡搅蛮缠,两边夹击。这皇后的气肯宁顺不了,这不想都没想直接扬手给了大公主一巴掌。 这一巴掌真是打碎了大公主所有的期盼和希冀,这也是皇后第一次对自个的女儿动手,打完后,她自个也愣住了。 里头一传出声音,门口候着的宫人们都赶紧冲了进去,可还没来得及询问情况。就见皇后怒指着大公主道:“你个孽障。怎么同母后说话?” 大公主却抚着脸颊含着眼泪道:“我是孽障,那母后大可以不要女儿!” 皇后气急道:“滚,你个孽障。现在就给我滚,永远不要回来!” 皇后话音刚落,大公主齐欢天推开众人便委屈地跑了出去,宫人们立刻去追。却被皇后喊住道:“回来,谁也不准给本宫去追!将这屋里收拾干净。在重新熬药过来。” 宫人们面面相觑,这皇后果真是偏疼二皇子,这大公主都委屈成那样了,这皇后也不担心。哎???? 宫人们心里诧异,可嘴上自然不敢说什么了,都安生地下去准备去了。皇后看着碎在地上的药碗,一脸震怒。这话能传到齐欢天这,看来外头确实该整顿整顿了。 想到这,皇后宣来了刘嬷嬷问道:“刘嬷嬷,最近本宫一直守在二皇子身边,这外头都传些什么,本宫倒想听听看。” 刘嬷嬷一脸犹豫道:“皇后主子,这都是外头瞎传的,不能当真。” 皇后一脸阴郁道:“叫你说,你就说,本宫自然心里有数,这外头都传些什么!” 刘嬷嬷有些害怕道:“也没说什么,只是说二皇子这次昏迷??都??都是因为二皇子太??太张扬跋扈???武断专横,不听劝阻非要??非要一意孤行,不仅害了自个还害了好些条认命???” “还有呢?”皇后攥着拳头冷着脸问道。 “还有???就是说??二皇子是因为主子您的孽爱所以才???才成了这个样子???”刘嬷嬷磕磕绊绊地说着,额头上都冒起了冷汗。 “是吗,还有呢?”皇后继续问道。 “没??没??没有了???”刘嬷嬷担忧道。 “刘嬷嬷!”皇后威胁道。 刘嬷嬷纠结了半天才道:“皇后主子,这都是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故意中伤的,您别往心里去啊!” “还有大皇子什么事?”皇后根本没理会刘嬷嬷的担忧道。 刘嬷嬷叹了一口气道:“这一次二皇子受伤,外头都传二皇子因跋扈妄为失了皇上的心,反而??反而大皇子一向低调稳重,皇上将来定会委以重任,甚至???甚至????” “甚至册立其为储君?”皇后冷冷道。 “是!,不过这都是外头的人胡乱揣测的,皇后娘娘您千万别当真啊!”刘嬷嬷跪地道。 皇后冷哼道:“就凭他们母子,想成为储君,做梦去吧!刘嬷嬷,本宫给你三天时间,让这些流言从本宫的后宫里消失,否则你自个就看着办吧。” 刘嬷嬷跪在地上领命道:“老奴遵旨,老奴明白,老奴这就去办!” 说罢,皇后一甩袖,刘嬷嬷便心惊胆战地退了下去,一下去可就犯了难,这消息可是整个后宫都在传,而且朝前也是一样,这要彻底杜绝实在太难了,哎,这不是要了她亲命了嘛。 没办法,既然皇后吩咐了,就是再难,这也要去办啊?????? 刘嬷嬷下去了,皇后去拉着二皇子齐欢玮的手说上话了:“玮儿啊,你快些醒醒吧,你听听这外头都是怎么传的啊,在这么下去,别说你了,就是母后也要跟着失宠了。” “玮儿,你是急父皇唯一的嫡子,天之骄子啊,你不能出事,你还要扬名立万,娶妻生子,将来还要被立为储君,最后是要荣登大宝的人??你是母后的希望,是母后的一切,你一定要好起来??一定要好起来。” 皇后一边攥着二皇子齐欢玮的手,一边强忍着眼泪继续道:“儿子啊,你一定要醒过来,咱们不能让公孙氏和齐欢真那一对母子得逞了,你是嫡子,你才是名真言顺的继承者,不能给他们任何可乘之机,不然母后和你这些年的苦不就白吃了嘛,儿子啊???千万别让母后失望,母后在这陪着你??一直陪着你???你要快点醒来啊???快点????”(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六章 投水 皇后拉着二皇子的手说了整整一个下午,像是在发泄,也像是在祈求,也许二皇子真得听见了,确实也是心有不甘,这眼角也慢慢渗出了眼泪,皇后瞧见眼泪后说得更起劲了。 终于,当天夜里,昏迷了整整一月之久的二皇子齐欢玮苏醒了,皇后自然是欣喜若狂,立刻派人去通知了皇帝齐佑这个消息。 此时的齐佑才刚搂着喜宝歇下,长信宫外就来了坤宁宫皇后那里来的人,文琴听了消息心知此事重大,便让来人稍等,便进屋禀报去了。 齐佑得知消息自然开心,喜宝也跟着高兴,好歹这二皇子是醒了,不然齐佑心里始终是一疙瘩,毕竟当初是他力排众议让年仅十五的二皇子前去赈灾的,一是考验磨练,二也是想震慑一下心有歪念的人,可他没有防备二皇子齐欢玮年轻气盛会竟然会害了自个,打知道二皇子昏迷,这齐佑心里就不是滋味,这一点从一开始喜宝就明白。 这下好了,这二皇子终于醒了,不仅能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齐佑也能解脱了。 听到消息,喜宝也跟着做了起来道:“皇上,您赶紧过去看看吧,你也是担心了一个多月了,这二皇子醒了,自然有好些话要跟您说的,您快些去吧。” 说着,喜宝便拿来衣服,披上外衣准备伺候齐佑穿衣。 齐佑也是心里着急想去看看,便有些歉意道:“爷今晚本还想好好陪着你呢,这下??” 喜宝笑着道:“瞧皇上说的,现在二皇子最重要,臣妾又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再说了皇上的心,臣妾都明白,您还是先去看看吧。” 说着,喜宝已经伺候齐佑穿好了衣裳,一边给他系披风的带子一边嘱咐道:“臣妾给你留着灯,您那边什么情况,派个人告知一声就好了。臣妾也好放心了。” 齐佑捧着喜宝的小脸道:“莫要等朕了。不知道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不要熬夜早些睡了吧,明日朕再过来便是了。” 喜宝笑道:“皇上不用担心。臣妾知晓了,嗯,好了,皇上快去吧。” 齐佑依依不舍地吻了吻喜宝的额头道:“爷走了。你去回床上休息去吧。” 说罢,齐佑便带着薛公公和宫人一路疾步赶去坤宁宫了?????? 这头喜宝还真是点了灯等着。这么一惊她的睡意也没了,干脆就捧着一本话本在灯下看了起来,这还没看上几页,这宫外头又是一阵喧闹。 喜宝心里诧异。今个晚上是怎么了,这才安生了一会怎么又闹上了,喜宝有些闹。便吩咐文琴出去看看。 这文琴出去还没一会便白着脸进来道:“娘娘,大公主齐欢天落水了!” “什么!”喜宝大吃一惊。这大公主的皇兄才苏醒,这大公主就落水了,这到底怎么了。 吃惊归吃惊,喜宝还是镇定道:“现在大公主人呢,救上来没有?” “救上来了,现在就在宫门外。”文琴如实道。 “宫门外?”喜宝有些不解。 文琴道:“刚刚喧闹就是因为侍卫救了落水的大公主,现在正送到离太液池最近的咱们宫中来了,现在正到了门口呢,奴婢特来请示。” 喜宝皱眉道:“这,已经到门口了,就先送到偏殿去吧,赶快去宣太医,本宫这就过去。” 文琴点点头道:“已经让宫人们去宣太医了,奴婢这就服侍着娘娘过去。”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的,禁宫侍卫抱着浑身湿透的已经昏了过去的大公主进了长信宫偏殿。 文琴她们帮忙将大公主扶好,躺在床上,然后赶忙按照喜宝的吩咐烧热水,帮着大公主换衣裳。 两名侍卫也是浑身是水,立秋了,这风一吹倒是凉得厉害,喜宝也赶紧叫人带着他们二人下去换了干净的衣裳。 这二人换完衣裳便就侯在殿外等候喜宝问话,这宫人去请太医请了好久也不见人来,喜宝心里着急便让文琴赶紧再去催催。 见着喜宝着急,其中一名侍卫壮着胆子道:“启禀贵妃娘娘,大公主肚里的水已经让卑职给逼了出来,这会大概是又冷又惊才昏过去的,暖和起来就该没什么大事了。” 喜宝一愣道:“这样啊,文琴赶快去烧些姜汤,让人给大公主多添几床被子,好生守着。” 文琴点点头便下去准备了。 喜宝这才缓过神来道:“两位侍卫如何称呼?” 俩侍卫一愣便抱拳道:“卑职薛仁,卑职姜封,参见贵妃娘娘。” 喜宝客气道:“快快请起,原来是薛侍卫和姜侍卫啊,今日之事还多谢二位侍卫大人了,不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公主落水时,身边可还有其他人?” 叫薛仁的侍卫摇摇头道:“这也是卑职奇怪的地方,这么晚了,大公主是一个人待在太液池边,身边连个奴才都没有,姜封也看到了。” “对,卑职和薛仁一道巡视太液池一带,一般到了黄昏时候这池边的人就慢慢少了,到了入夜几乎就没什么人了,偶尔有也是个行色匆匆的宫人穿过回廊,很少看见有人影这么晚了还在湖边游荡。”姜封道。 “是,瞧见池边有个身影在那晃荡,卑职还以为是哪个宫里的宫人迷路了,所以卑职二人便上去盘问,可走近了才发现,那人是大公主,大公主瞧着神色不好,卑职担心大公主出事,便将她护送至回廊上,瞧着她往回走,这才准备继续巡视,可这才刚回到太液池边没多久,就见一个身影掠过纵身一跳,便听见扑通一声,卑职就想坏了,这是有人跳水了,这才跟着跳了进去将那人拖了出来。到了池边才发现,跳水之人竟然是刚刚被卑职们护送到回廊上的大公主。”薛仁道。 “是,卑职也去帮忙,上岸后,卑职给大公主做了急救,她吐了几口水,埋怨了卑职两句后便昏了过去。卑职们担心。这才只能先把大公主送了离太液池最近的娘娘的宫里来了,多有打扰,还请娘娘恕罪。”姜封道。 喜宝听得真切。这分明就是大公主故意投水的,可这到底发生何事,能让一向娇生惯养的大公主如此想不开,她到底还是个十三岁的孩子啊。 “埋怨?大公主可说了什么?”喜宝问道。 “呃???这个??卑职也听得不是很真切??只是??说什么???卑职不该救她???连母后都不要了???救她做什么??卑职想着大公主许是又冷又惊吓的说了胡话。所以也没往心里去,一心想着先救人。所以???”薛仁有些吃不准道。 听到这,喜宝便微微笑道:“二位救了大公主,夜送本宫宫中也是救人所迫,何罪之有啊。倒是今日这事还请二位多加保密,毕竟这大公主自个投水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再说了这大公主的皇兄也是因为水患昏迷。为堵他人口舌,还请二位侍卫保守秘密。” 这二人倒是明白道:“请贵妃放心。卑职只是救起落水的大公主,至于公主如何落水,卑职们一概不知。” 喜宝点点头道:“那就好,今晚上也辛苦二位了,文棋!” 文棋便上前递给两个侍卫一人一个香囊,二人打开来一看便拒绝道:“娘娘,这卑职不能收,这本就是卑职分内之事,赵大人常教导我们无功不受禄,况且这大公主还不是您的女儿。” 喜宝笑道:“拿着吧,既然都是二哥手下的人,那边是自己人了,就别客气了,能救起公主,便是你俩的功劳,虽说这大公主非本宫所出,但是好歹也要喊本宫一声赵母妃的,这个礼本宫先还了,你们二人也累了一晚上了,喝了姜汤便下去休息吧。” 那二人对视了一眼道:“这??那卑职谢过贵妃娘娘。” 说着二人便接了银子,喝了姜汤就继续离开长信宫去巡视去了????? 两位侍卫离开后好一会宫人才带着一个很是面生的年轻太医过来,这已经快小半个时辰了,要不是侍卫提前让大公主吐了水,照这样的速度,大公主早就出事了,喜宝心里很是不悦。 但是当着太医的面她并没有发作,而是等太医被带到偏殿之后,喜宝对着宫人不悦道:“怎么去请太医请了这么久,而且还是个如此年轻的太医,到底怎么回事?” 宫人心里也委屈道:“请贵妃娘娘恕罪,不是小的偷懒,而是太医院的太医偶读被请到坤宁宫皇后那里去了,就这么一个年轻的太医留守医馆,奴才本想去皇后那里请一个的,可还没到坤宁宫门口便被那里的奴才轰了出来,说是二皇子刚刚苏醒,一切闲杂人等都不准打扰,奴才,奴才这也是没办法,这个太医还是生拉硬拽带过来的,所以???” 喜宝脸色一禀有些无奈,皇后啊皇后若是明日你知道今个拒绝了什么你会不会后悔,大公主跳水怕是与您这个皇后也脱不了关系吧。 力不及细想,太医便出来了,喜宝上前问道:“太医,大公主如何?” 年轻太医道:“回贵妃娘娘的话,幸好口腹中的积水已经排除,没有伤及内里,只是秋夜水寒,寒气入体,大公主目前有些发烧的迹象,微臣已经开了药,交给宫人去熬制了,喝了药再发发汗应该就无大碍了,至于脸部的红肿,微臣已经帮大公主涂了药膏,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脸部红肿,是说大公主落水的时候磕到哪里了吗?”喜宝诧异。 太医敛了心神道:“呃??大公主脸上的痕迹不像是磕碰??而更像是被人用力打击所致。”太医已经说得很含蓄了,就是说大公主被人打了巴掌。 喜宝微微皱眉,心里叹道:能打大公主巴掌的这后宫大概没谁了。 想到这喜宝便问道:“那大公主还有其他不适或是伤处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七章 轻劝 “微臣仔细验察,除了有些发烧和脸部红肿之外,倒也没什么大碍了,贵妃大可以放心,微臣虽然年轻进宫不久,可医术还是过关的。”太医微微道。 喜宝一乐便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多谢太医,多谢太医了。” “贵妃娘娘客气了,这是微臣的职责所在。”虽然是才进宫不就的太医,可这宫里头主子的关系这位年轻太医是心知肚明的,他只是好奇为何贵妃能对这个皇后所出的大公主也如此关心,而作为母后的皇后娘娘却一心扑在二皇子身上,连一位太医也不愿舍给自个的女儿,这真是奇怪,想到这,这位年轻的太医又忍不住偷偷打量了喜宝一眼。 喜宝松了心便接着问道:“那大公主何时能醒?” 太医道:“差多了,这会该醒了。” 正好,文琴赶过来道:“启禀贵妃娘娘,大公主醒了,正???正??呜咽地哭着呢,娘娘您看?” 喜宝叹道:“这孩子怕是受了什么委屈吧,太医您先到一旁的殿里休息一会,等大公主的情况彻底稳定了你再回去也不迟。” 太医笑道:“是,微臣遵旨。” 喜宝笑了笑便跟着文琴去了偏殿大公主休息的地方,而身后的年轻太医却望着喜宝的背影有些愕然:这位被外头传得神乎其神,娇宠万千的贵妃竟然是这样一位心善人美的仙儿,为何外头却要把她传成美艳绝伦的魅惑女子,这实在不符啊。 年轻太医在想什么喜宝自然是不清楚了,这会她正抱着刚刚苏醒和有些浑浑噩噩的大公主轻哄着呢,听着大公主断断续续的胡话。喜宝知道她猜的没错,该是大公主的母后也就是皇后给了这孩子委屈。 虽然喜宝不大喜欢皇后,可这孩子到底是无辜的,这会又哭得可怜兮兮,喜宝也是做母亲的人,这心自然会疼,这一疼。便有些母爱爆发正搂着大公主哄着。 大公主也是好些年没有靠在这么温柔舒适的怀中撒娇了。这会又落了水,满心的委屈都化成了眼泪,窝在喜宝的温暖的怀里呜呜地哭了出来。 喜宝一边轻哄着。一边抚着大公主的背道:“不哭了,不哭了,大公主,这不都没事了嘛。你现在在长信宫,很安全的。没事了,没事了。” 大公主听着喜宝温润软语,心里的委屈更是深了,原来自打大公主懂事后。皇后就再没这么温声细语,小心翼翼地哄过她了,四岁后她便都是跟着宫人一起了。皇后的心就一直扑在了二皇子身上,这次好不容易得着机会。大公主隐隐是要发泄个够啊。 搂着大公主哄了好一会,喜宝的肩膀都有些酸了,大公主的神智也慢慢恢复了,这才收了哭声,改为低声抽泣。 将大公主心情大概平复了一些,喜宝便问道:“大公主,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大公主有些害羞道:“除了头和肚子就没有了。” 喜宝微微笑道:“落水了就会这样,药本宫已经叫人去熬制了,喝了药就好了。” 大公主有些窘迫道:“赵???赵母妃???我怎么会在这?” 喜宝帮着大公主擦了擦眼泪后温柔道:“你落水了,还好守夜的侍卫及时将你救起,本宫的宫殿离你落水的地方最近,所以他们便把你送到这了,大公主,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你会一个人在太液池边,身边连个宫人都没有?” 一提到这件事,大公主本以慢慢恢复的脸色又刷得一下白了回去,喜宝有些担忧道:“大公主,你没事吧,你是不小心落水,还是又歹人推你下去的,你可要告诉本宫,本宫才好派人去调查。” 大公主白着脸犹豫了一会才道:“赵母妃,您能叫您身边的宫人都下去吗?” 喜宝一愣回头看了一眼文琴,然后笑道:“文琴,你先去看看药熬好了嘛,你们也都下去看看热水准备得如何了。” 文琴心知肚明地点点头便带着宫人们下去了,待殿内的宫人都离去,这大公主才鼓起勇气道:“赵母妃,没人推我下水,也不是我不小心失足掉下去的,我是不想活了,所以自个跳进去的。” “什么!”饶是有心里准备,喜宝还是被这个才只有十三岁的女孩子眼神中的绝望给吓到了,叹了一口气后,喜宝才摸着大公主的头道:“傻孩子,只有活着这事情可能解决,死了便什么都解决不了了,你可不能有这样的想法啊,你还小,后头还有多少美好的日子呢。” 大公主摇摇头道:“不是的,不是的。” 喜宝看着这小孩子一脸落寞的神色便宽慰道:“大公主,虽然你我不常见面,但是你落水后却先被送到本宫这来,也算是咱们的缘分,你若是信得过你赵母妃,你有什么想不开或是委屈的事情,你就告诉本宫,也许你理解不了的,本宫或许能帮上什么忙呢。” 许是喜宝之前怀抱的温暖,也许是喜宝的一脸真诚的关切,大公主似乎对喜宝没有什么心防,她皱着眉头思量了半晌才开口道:“赵母妃,您是不是疼四皇弟多过疼二皇妹?” 喜宝一愣便知道大公主想说什么,但也不戳穿只是回道:“四皇子和二公主都是本宫身上掉下来的肉,本宫自然一样疼爱,要说会有偏移,也是因为现在四皇子年纪还小,二公主也很疼爱她弟弟呢。” “是吗,那只有我的母后才会这样啊。”大公主有些失望。 喜宝微微笑道:“大公主是觉得皇后娘娘不够关心你,还是觉得皇后娘娘关心你二皇兄多于关心你,所以你不开心呢?” 大公主愣了愣道:“连赵母妃都看出来了,是,我是生气母后的不公平,她什么事都先想着要利于二皇兄,二皇兄想要什么,母后都会竭尽全力去满足,而我好像是个可有可无的人一般,偶尔想跟母后撒撒娇,也不会被母后耳提面命到规矩,这次也是一样,二皇兄昏迷这些日子,我作为妹妹陪着母后一道守在二皇兄身边,今天母后就因为我不小心洒了两滴药汁在二皇兄的锦被上而严厉责骂我,我气不过顶撞了母后一句,母后她???她???竟然打了我一巴掌??我心里委屈所以就一个人跑了出来,晃了一下午,越想越难过???所以才???” “所以才一时想不开就跳了太液池!”喜宝语气中有些责备,可更多的还是怜惜。 大公主点点头道:“是,我一下午都在太液池上吹风散心,想着从小到大母后对二哥和对我的种种不公平,这心里的怨气是越来越深,本身我早该投水了的,可正好碰见两个巡夜的侍卫,他们怕我出事愣是把我带回到回廊上去了,可我这心里还是不畅???所以???就直接从回廊上跳了下去,这还没沉到底,就被人给拽了上来,后来吐了两口水,睁开眼一看还活着???我就??就??不知怎么地昏了过去????咳咳??咳咳???再醒来就是??在赵母妃这了???” 喜宝一边顺着大公主的背一边叹道:“孩子啊,你这是在犯傻啊,你母后若是不疼你,如何会有你,你又如何能顺顺利利健健康康地长大呢?” “不是的,不是的,母后说我是孽障,既然那么不喜欢我,那为何又要生我呢?”大公主有些执拗了。 喜宝轻轻擦了擦大公主的眼泪后才语重心长道:“大公主,那是你母后的气话,气话怎么可以当真,你像你嘴上说你再也不要做怒母后的女儿了,可是若是你母后受了伤或是生了病,你心里难道不会难过,不会伤心吗?别着急回答,你先问问你的心再说。” “若是母后伤了或是病了,我自然会伤心难过,因为她是我母后,可是我这都落水了这么久了,母后那却一点消息都没有,我会为她难过,可母后却不会为我担心,她只关心二皇兄!”大公主委屈道。 喜宝搂着大公主道:“大公主,不是你母后不来看你,而是你母后并不知道你落水的消息,就在你落水那会,你的二皇兄才刚刚苏醒,你父皇也是才从这赶过去,你父皇前脚才走,你就被侍卫救起送了过来,本宫心想这么晚了,你二皇兄才醒,你又落水了,你母后自然会心急如焚的,既然这样,本宫想着就先别去给你母后添麻烦,等你的烧退了再说。” 大公主半信半疑道:“真是这样吗?不是赵母妃在偏我吧?” 喜宝笑道:“本宫为何要骗你呢,再说了,你是个好孩子,心疼你母后和你二皇兄,自然也不会去给他们添麻烦对不对?” 大公主点点头道:“嗯,我也不是故意要???我也担心二皇兄??可母后那个样子实在让人心寒??我也是她的孩子???为什么我就不能和二哥有一样的待遇???其实???我只是有些埋怨母后,赵母妃,您没听见这宫里头都传些什么嘛?” 喜宝诧异道:“本宫深居简出的,这外头传些什么本宫不知道,也不曾关心过,怎么了?” 大公主更诧异道:“赵母妃??您从来不??不听外头的传言吗?” 喜宝轻笑一声道:“流言蜚语不足为奇,况且流言止于智者,与本宫无关,本宫听它作甚,若与本宫有关,即为流言又何必挂心,不过是有些人故意为之罢了,你信就达到那些人的目的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八章 疑问 大公主诧异地张着嘴,半天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满脸的疑惑,在她心里能成为他父皇的宠妃应该是个聪明妖艳,长袖善舞的女子,可她竟然没想到这赵母妃竟然是如此怅然,如此恣意的女子,这让她十分好奇。 喜宝知道大公主在宫里浸淫久了,这心里自然也是有些影响的,到底是孩子,看到不一样的,或是不理解的自然会诧异。 想到这,喜宝便笑道:“不过你要是听到什么流言想不通的话,可以说出来,也许本宫能帮你释疑呢。” 大公主犹豫了半天才道:“赵母妃知道外头都是怎么传二皇兄他这次受伤的吗?” 喜宝故作不解的摇摇头道:“不知,怎么了?” “他们都说这次二皇兄受伤是自作自受,是平日里母后太过宠溺二皇兄,才造成他骄横跋扈的性子,这才会骄傲自大,不听劝阻非要出去,这才恰巧碰到决堤???虽然二皇兄受伤了我也很担心,可听着外头的传言我更是揪心啊。”大公主叹道。 喜宝笑着道:“你担心流言会中伤你二皇兄,也担心你二皇兄真会如传言所说那般骄横自大,先不说这些是不是真的,光是这份担忧就说明你很关心也很在乎你的二皇兄和母后,就是这样你也不该想不开的,你在宫里也久了,你该明白,你二皇兄是皇上唯一的嫡子,你母后小心谨慎也是应该的,毕竟她贵为皇后不仅要照顾你和你二皇兄,更要照顾好这后宫里所有的事情,有疏忽是难免的,再说。现在你皇兄也醒了,这样你母后也就放心多了,以后自然会更关心你了,你说呢?” “可是外头传的???”大公主有些不解。 “外头传不传那都是你二皇兄和母后的事情,若不属实,你也还是白担心,若属实你母后自然会听到。当然就会引以为戒了。所以你无需担心???” 喜宝正说着,文琴便轻咳一声道:“主子,大公主的药熬好了。” 喜宝微微道:“端进来吧。大公主,你还是个孩子,就该好好享受孩子的乐趣,别想那么多了。喝了药,乖乖在你赵母妃这睡一觉。发发汗,明日就好了,说不定一会你母妃就来找你了。” 大公主接过药有些皱眉道:“真的?” 喜宝笑道:“真的,快喝吧。不然你真病了,你母后又要担心了。” 大公主咬着唇思量了半天才一扬脖子把药都喝了下去,这药到底是苦得厉害。大公主喝完药后直吐舌头,喜宝便笑着将一颗梅子放进大公主嘴里道:“药虽苦但毕竟有它的功效。不能加糖是怕影响药效,你先含一颗梅子吧,一会嘴里的苦味都下去了。” 大公主含着嘴里的梅子,酸酸甜甜,这心里头也觉得莫名的甜蜜,没多久药劲便上来了,大公主抵不过困意便滑进被褥里沉沉睡去了,脸上还带着微微的甜蜜笑意。 喜宝轻叹一声:这孩子心里装了太多事情了,一点都不像个十三岁的孩子,这大概就是皇家子女的悲哀吧。 待大公主这喝了药睡下,已经是后半夜了,喜宝虽然困乏,可就是睡不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大公主的对话,她开始担心起她的两个孩子来了。 文琴在一旁忍了半天才劝道:“主子,这都后半夜了,您赶快去躺一会吧,瞧您的眼睛都有血丝了。” 喜宝清叹道:“这会了,我也睡不着了,对了皇上那边有没有人过来传话啊?” 文琴摇了摇头道:“没有,皇上走的时候不是吩咐不让主子等了嘛,主子这会是做什么呀?” 喜宝喝了一口茶道:“我不是等皇上,我是想趁皇上身边的人过来的时候,顺便让他把大公主的事传回去的,这大公主落水怎么也是件大事,现在虽然无碍,可一夜未归这皇后那边竟然也未见有人来寻,这也不知道是皇后心宽还是奴才们心大啊。” 文琴撇撇嘴道:“是啊,这坤宁宫那边的人也真是的,是二皇子醒了是件大喜事,但也不能对大公主这么不上心,这一次要不是正好赶上那两个侍卫的话,公主说不准还会出什么大事呢,到时候这二皇子醒了的喜事怕是又要蒙上一层灰了,对了娘娘,大公主今夜歇在咱们这,需不需要奴婢派人去知会坤宁宫那边一声?” 喜宝叹道:“你没听去请太医的宫人们说嘛,皇后宫里戒严,谁也不能靠近,现在去肯定是要碰壁的。” 文琴不解道:“这可是皇后的亲生女儿啊,他们就不着急?” 喜宝笑道:“不是不着急,只是有个轻重缓急,他们只是都还没顾上呢。” 说是不着急,其实大公主寝殿这边已经慌成一片了,他们到了傍晚时分才发现应该出现在寝殿里的大公主不见了,这下可是慌了神。 皇后那里守着二皇子寸步不离,一概不问,伺候大公主的奴才们起初也不敢去禀报大公主失踪的消息,可这都找到后半夜了,还是未寻得大公主的身影,万般无奈之下,大公主的贴身嬷嬷只好求见了皇后。 这会二皇子已经醒了说了几句话,喝了些药,因为体力不支又睡了过去,皇后和皇上这才放下心来,正打算到正殿去休息一会,刚回到正殿还没坐稳,这伺候大公主的嬷嬷便颤颤巍巍地求见。 皇后一身疲惫道:“这么晚了大公主那还有什么事?” 来人没说什么只是回道皇后道:“奴婢不知,不过瞧着嬷嬷的脸色不是很好。” 皇后想着昨日下午与大公主的争执心里有些堵得慌便没好气道:“宣吧!” 这话音刚落,大公主的贴身嬷嬷便一脸哭丧地跑了进来跪在地上,着急忙慌地喊道:“皇后娘娘,大公主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大公主不见了,下午不是还好好的嘛,现在大公主人呢?”皇后惊得摔碎了茶盏。 这是要做什么,这儿子才苏醒,这女儿就不见了,皇后现在担心都是次要的,她现在觉得无比闹心,无比难看,作为皇后,她连孩子都照看不好,这也太打脸了。 齐佑没有理会皇后的小心思,而是在一旁也是皱眉道:“你们是怎么伺候的,公主不见现在才来回禀,这也深夜,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公主不见的?” 到底是齐佑够镇定,直接先问上有用的了。 嬷嬷磕磕绊绊道:“下午???下午大公主从娘娘宫里??出去???一直到了黄黄昏晚膳的时候都未回来,奴婢想着也许是大公主心里不快便去散心了,便遣了宫里的人去找找看,可到了入夜已是到处找过了都没有找到大公主的半点身影,所以???奴婢????” “下午就出去了,你们是公主的贴身侍从,竟然没有跟着?”齐佑恼怒道。 那嬷嬷颤颤巍巍道:“下??下午??大公主和皇后娘娘似乎起了争执???所以才跑了出去???奴婢们是要跟着??可皇后娘娘不准???等奴婢们再去寻找的时候就已经找不到了???” 大公主贴身嬷嬷此话一出,齐佑就一脸不解地看着皇后道:“皇后,天儿做了什么,你们能起那么大的争执?” 皇后有些惊慌可更多的还是后悔,她实在没想到因为自己下午的那一巴掌,大公主竟然就任性玩起了失踪,心里难免会有些埋怨,可她却不认为是自个的问题,她始终觉得是大公主做得不对,她身为母后理应教育一下的。 可齐佑这么一问,她倒是有些心虚,若是大公主真出了事,那她这个皇后可真丢人了。 想到这,皇后才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一脸伤心道:“这孩子怕是又使性子了,下午那会大公主不小心将药洒在了玮儿身上,臣妾便说了她一句,可没想到这孩子就生气了,摔了药碗,还跑了出去,臣妾当时是生气,又要照顾玮儿,就没在意,以为她不过又和往常一眼耍耍脾气的,可这会却??哎??都是臣妾失职??没有把她教育还??也没有把她照顾好???”说着皇后还真挤出几滴眼泪来。 可齐佑看着心里异常不舒服,想想大公主,齐佑还是清楚的,性子是骄纵了些,可到底还是个比较听话的孩子,就说了这么一句实在不可能吧,齐佑心里起疑,但也不想再追问了,现在不是追责的时候,找到大公主才是最要紧的,至于皇后这里等找到大公主在说吧,这个皇后是该好好聊一聊了。 皇后余光瞟见齐佑正一副狐疑的眼神瞧着她,她便咳了两声厉声道:“混账东西!你们是大公主的贴身奴才,就是这么照看的嘛,连大公主去哪了都不清楚,这会天就要亮了,大公主已经失踪了一夜了,您们现在才来汇报???你们是何居心?” 皇后一发脾气,大公主的贴身嬷嬷便立刻趴在地上求饶道:“皇后饶命,皇后饶命啊??是娘娘您吩咐??今晚坤宁宫戒严,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打扰??所以奴婢才????” “什么?”皇后怒了,她是吩咐了这样的话,可怎么样,那也是她的女儿,自然是例外,怎么可以等同而论呢,想到这皇后便斥责道:“大胆奴才,你们失职不说,还敢那本宫的命令当借口,这样的大事你们竟然瞒着不报,若是本宫的天儿有任何闪失,你们所有人就等着陪葬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九章 发怒 齐佑看着现在有些着急的皇后一脸不虞道:“皇后,朕知道你这段时间一心扑在玮儿身上,可天儿也是孩子,也是你身下掉下来的肉,你为人母后竟然这样后知后觉,若是天儿有任何闪失,你不会后悔嘛?朕真是怀疑你连母后都做不好,还怎么做好这一国之后啊。” “皇上,臣妾????” “好了,现在没空解释了,先找到孩子再说。”还没等皇后解释齐佑便直接喊了侍卫进来:“来人!” “卑职在!”六个侍卫出现道大殿。 “吩咐下去,整个后宫全力寻找大公主踪迹,务必在天亮之前给朕找到!”齐佑吩咐道。 话音刚落,一旁的一个小太监好像想到了什么似地突然跪在地上道:“启??启禀??皇上,皇后,三个时辰前贵妃宫人的人有来过。” 皇后不耐烦道:“现在是要找本宫的大公主,贵妃那添什么乱。” 皇后想着,皇帝是被她派人去长信宫贵妃那里请来的,以为是作为贵妃的喜宝心里不舒服,所以也来这么一出,想请皇上回去,所以皇后话语中多有不屑。 齐佑愣了一下,他知道喜宝是个什么性子,走之前就吩咐过了,不用等她,这还派宫人来,说不定是出什么事了。 想到这,齐佑便问道:“贵妃宫里的人所来何事?” 小太监回忆道:“当时都急着二皇子这边,奴才也没太挺清楚,只是知道那宫人是来请太医的,说是有人落水了,奴才知道皇后娘娘的命令。所以并未搭理???”说到后头,小太监都有些胆怯了。 皇后听了心里更不屑了,用这样的手段来抢皇上真是卑劣,有人落水,哼,何人落水能重要过本宫的玮儿,皇后翻了个白眼心里哼道 齐佑眉头深皱。他第一反应是会不会是喜宝出事。可就在一瞬间他突然想到也许是大公主出事了,不知为何,齐佑就是有这样的感觉。于是他厉声道:“没有太医过去嘛?” 小太监点点头道:“这里的太医都是领了皇后的命令守在这的,太医院那边听说还有一位值夜的太医,估计那位太医该是过去了。” 齐佑摇摇头道:“那那名太医现在在哪?” 小太监摇摇头道:“奴才不清楚。” 说到这,齐佑不得不深深地看了皇后一眼。 皇后有些不解道:“皇上。玮儿初醒,这臣妾担心。所以叫了太医院留守的太医都来了,难道有什么不妥?” 齐佑深深看了皇后一眼后道:“皇后这太医院的太医是整个后宫的太医,你这样不怕其他人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耽误了吗?” 皇后一愣都:“这??这个臣妾没有??没有多想???毕竟玮儿昏迷了这么久??难道皇上不担心嘛?” 齐佑冷笑一声道:“朕担心,可朕更担心你会害了玮儿。难道宫里其他人的命都比不得玮儿一个人吗,皇后你是玮儿的母亲没错,可你也是天儿的母亲。更是这后宫的皇后,你的贤惠那里去了?” 皇后心里委屈。不就是太医被全请了过来,不就是贵妃那里有事要请太医嘛,能怎样,到现在不也平安无事,要是真有什么问题,以贵妃的性子早就杀了过来的,既然没有,那就说明是她矫情,根本没什么大事,这皇上因为贵妃那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如此驳她面子,她心里很是不悦,连带这报信的小太监也一并记恨上了。 齐佑没再多话,而是吩咐大家分散去找大公主,他自个却起身直接回养心殿去了,既然二皇子已经醒了,他也不想在陪着皇后在这啰嗦了。 这皇上一离开,皇后算是彻底爆发了,对着跪在地上的一种人怒吼道:“当本宫好欺负是不是,这些日子本宫守着二皇子没空搭理你们,你们倒是蹬鼻子上脸了,在皇上面前一个个不是都挺能说嘛,说啊,说话啊,怎么都不说了!” 跪在地上的宫人嬷嬷都胆战心惊,禁了声不再说话了,皇后还不解气,她觉得这大公主失踪是贴身宫人没照顾好,而这小太监什么时候不说,非要这会凑上来说贵妃求见的事,这下好了本想借着二皇子苏醒一事,挽回帝心的,这下全都被搅乱了,皇后真是怒火攻心直接喊道:“刘嬷嬷!” 刘嬷嬷作为伺候了皇后那么多年的老人,这会皇后的样子,她知道她主子是彻底怒了,便小心翼翼地应道:“老奴在!” 皇后狠狠道:“失职之罪该如何惩罚?” 刘嬷嬷押着声音道:“杖责二十!” “口舌之过呢?”皇后冷冷道。 “掌嘴二十!” “好,按照宫规,在跪的所有人先掌嘴二十,再杖责二十,然后逐出宫去,永不录用!” 皇后此话一出,地上求饶声一片,皇后看着下头还不解气道:“拉远一点打,本宫不想听见任何声音!” 刘嬷嬷领命后便带着宫人将在跪的几个人都拖了出去,皇后扫视了一圈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帮忙找大公主,找不到人,你们也都不要回来了,快去!”皇后有些癫狂。 宫人们立刻避了出去,而皇后却有些不知所措了,这大公主过了三岁后她便让她单独居住了,关于大公主的日常的照料也基本上交给了几个老奴,也就十天半个月地问问情况,其余时间她都投在儿子齐欢玮身上,毕竟这这才她的希望所在嘛。 这就么慢慢地,不知不觉中,皇后似乎和大公主之间的关系就越来越疏远了,以至于大公主会与她争执,会一气之下离宫出走,而她竟然这么晚才知道,说不担心都是假的,虽然大公主比不得二皇子在皇后心里的位置,可这也是自个的亲生骨肉,哪个做娘的会不心疼。 尤其又被齐佑那么问,这皇后心在心里满是矛盾,既担心又生气,哎,说到底还是在乎齐佑的看法了。 这头齐佑本打算会养心殿去略微躺一躺的,可转念又想起刚刚小太监的话,对喜宝那还是放心不下,于是便带着薛公公改道去了长信宫。 长信宫内,喜宝也是一夜未眠,这会天色发白了,才有些困意,正靠在软榻上打盹。 齐佑进来便看见喜宝一脸疲惫地靠在榻上睡了,这桌上的灯还亮着,齐佑知道这是这个傻丫头在等他,这心里一片慰藉,心头的闷气也散去不少。 齐佑伸手扶上喜宝的眉头,才轻轻一触,喜宝便有些皱眉,睁开了眼,迷糊了好一会才聚了精神,然后笑道:“皇上回来了!” 齐佑笑着抵着喜宝的额头道:“不是说了不让你等嘛,怎么还在这熬夜傻傻等着朕呢,就不怕爷心疼?” 喜宝搂着齐佑的脖子甜甜道:“可我不是把皇上也等回来了嘛。” 齐佑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喜宝便问道:“皇后那里如何了?二皇子怎么样了?” 一提起皇后,齐佑的气便又上来了,他有些不虞道:“不知道皇后是怎么当的,先是把儿子宠成那个样子,以至于他张扬跋扈,好大喜功,这才出了这么大的事,这二皇子才醒,这大公主又不见了,现在整个宫里都在找大公主呢,这个皇后真是让朕失望。” 提到大公主,喜宝便笑道:“皇上不要着急,大公主没有失踪,她在臣妾这呢。” “什么,为何大公主会在你这?”齐佑愣了,齐佑也知道貌似天儿和喜宝没什么交集吧。 喜宝叹了一口气道:“臣妾虽然不知道大公主和皇后之间出了什么事,可以看得出来,那孩子心情很是低落,今个大半夜了还一个人在太液池边散心,这不一个不小心便失足掉进了池子里,好在有守夜的侍卫经过,及时救了起来,这不就直接送到离太液池最近的臣妾的宫里来了。” “落水了,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齐佑有些紧张道。 喜宝微微笑道:“放心吧,没什么大事,太医也看过了,就是吃了些凉水,头和肚子不大舒服,还有些发烧,这会已经喝了药,让臣妾给哄睡着了,估计药效起作用的话,这孩子得到正午那会才能起了。” 齐佑听到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多亏了你,多亏了你啊,你是不是曾派人到皇后那去请太医?” “是啊,不过太医都在皇后那里,而且皇后吩咐坤宁宫戒严,所以也没能将消息传进去,让皇上担心了,既然皇上也回来了那坤宁宫那边该是能说上话了吧,臣妾这就叫人去传信,免得皇后担心。”喜宝说着就要下地去吩咐。 喜宝准备下地,却被齐佑一把拦住道:“不用,这次皇后也该受受教训了,既然这样疏忽,也该让她担惊受怕试试看,不用去,让她自个找过来。” “皇上这样??怕是不好吧。”喜宝有些担忧。 “有什么不好,朕累了一宿,你也一样,走进屋去陪朕休息一会。”说着,齐佑便抱着喜宝往屋里去了。 喜宝心里担心道:“皇上这天色可亮了,您今个不用早朝吗?” 齐佑呵呵笑道:“既然没有什么大事,还不能让朕休息一天了。”说着,齐佑便吩咐道:“薛公公,吩咐下去,今日朕休朝一日!” 薛公公在外头笑了笑道:“是,老奴这就去。” 齐佑这么一吩咐,喜宝也都不好意思了,只能跟着齐佑进屋去休息去了,再才躺下天色就彻底亮了。 文琴也是瞅了瞅天色打着哈欠守在门口,这会正是刚刚天亮,各宫的主子都也还在睡梦中,可因为大公主的事情,整个后宫在寂静中多了一份紧迫。(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章 失控 皇后也是坐在椅子上红着眼睛,这都一夜过去了,还没有消息,这后宫再大,可大公主这么明显一个人总不会没有人看见过吧。 天色越来越亮了,后宫逐渐热闹了起来,没多久大家都知道了二皇子苏醒和大公主失踪的消息,宫里又是一阵骚动。 各宫都赶紧紧急排查,谁也不想和大公主的失踪沾上半点关系。 可喜宝这里却还是安安静静,早膳过后,文琴怕孩子们打扰喜宝和齐佑的休息,早早就送了欢言去学堂,欢言知道大公主落水被救正在偏殿休息的事情,临走前还不忘到偏殿去看了一眼还在昏睡的大公主。 而欢玥那便叫文棋她们亲自陪着,小欢玥倒也贴心不哭不闹地坐在地毯上玩得开心。 喜宝心里有事,其实也睡不好的,迷迷糊糊地陪着齐佑躺了一会,便又清醒了,她回头看看齐佑正睡得沉呢,不想因为自个的辗转反侧扰到了齐佑,喜宝干脆就蹑手蹑脚地起来了。 齐佑到底是累了一天,精神上又大起大落的,这会喜宝起身他丝毫没有感觉,喜宝悄悄下了床榻,给齐佑盖好被子,自个轻手轻脚地穿了中衣便到了外头去了。 知道欢言去了学堂,又陪着欢玥玩了一会,喜宝才问起来:“大公主那怎么样?” 文琴笑道:“一夜好眠,估计着也快醒了。” “烧退了吗?”喜宝问道。 文琴道:“早膳那会让太医瞧了,烧退了,就是还有些咳嗽,不过太医说没事的,也开了药。喝几日便好了,对了要不要奴婢派人去通知一下皇后娘娘。” 喜宝一挑眉道:“怎么,还没去?” 文琴道:“这不是皇上不让嘛,想着等您二位醒了再说呢,那奴婢先派人去通知皇后一声。” 喜宝叹了一口气道:“去吧,我也正好去看看大公主怎么样了。” 文琴下去叫人通知皇后娘娘,喜宝便到偏殿里去看望喝了药睡了一夜的大公主。 这会大公主喝了药。发了汗。倒是好多了,气色也不错,就是稍微有些咳嗽。毕竟昨夜的池水是那样的冰凉嘛。 一见喜宝进来,大公主便笑道:“赵母妃。” 喜宝瞧着大公主的气色恢复地不错,便也笑道:“嗯,今个看着精神好多了。” 大公主点点头道:“多谢赵母妃。” 喜宝坐在床边笑道:“谢什么呀。换作是谁都会这么做,你没事了就好。对了,可用膳了?” 大公主摇摇头道:“没什么胃口。” 喜宝不赞同地看了大公主一眼道:“身子弱到时候就是没什么胃口也要吃东西,这样才会快点好的,正好小厨房有鸡丝粥。本宫给你带了一些,你吐了水,这会肠胃定然不适。先喝些热乎的软食,能好些。” 说着。喜宝便从食盒中端出一碗热腾腾地鸡丝粥放在脚桌上,然后拿出勺子搅了搅,又舀了一勺吹了吹道:“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大公主瞧着递到嘴边的这一勺粥,眼眶有些发热,这都多久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温暖了,就在这一刻,大公主竟然冒出了个让她自个都觉得荒谬的想法:要是赵母妃能是她的亲生母亲该多好,那她也一定能像二妹妹那样幸福,无拘无束了。 喜宝瞧着大公主看着勺子发呆,便笑道:“大公主,不论怎样,多少你还是要吃一些的,这样才会有力气嘛,是不是不喜欢鸡丝粥,那你喜欢什么我叫人下去做?” 大公主扬起笑脸摇摇头道:“不是,只是觉得赵母妃这样,我很开心!” 喜宝一愣便笑道:“开心就好,那赶紧吃一口尝尝看吧。” 大公主张开嘴吃了一勺,弯着嘴角咽了下去,满嘴里都是幸福的味道,让喜宝看着眼神都有些融化了。 喜宝瞧着大公主开始吃了,便也不多话,就这么一勺一勺地喂着,大公主也就这么一勺一勺地吃着,满屋的温馨,大公主突然觉得这段时间的委屈被这一碗热乎乎的鸡丝粥冲淡了许多。 满屋温馨还没持续多久,就被一声尖厉的斥责声打断了,原来是接到消息的皇后亲自赶了过来。 一听说大公主在喜宝这的消息,来不及问清事情原委便紧赶慢赶得赶过来了,一进门便看到自己的女儿正和赵氏(喜宝)一副母女情深的模样,突然觉得异常刺眼,便厉声道:“赵氏,你在做什么?” 喜宝愣了,大公主也愣了,有些雀跃又有些胆怯地喊了一声“母后。” 喜宝也起身对着皇后请安道:“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瞪着喜宝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平身!” 喜宝平身后便退到一旁,皇后瞧着大公主衣衫不整,脸色发白的样子怒视这喜宝道:“赵贵妃,你对本宫的女儿做了什么?” 喜宝微微一笑道:“皇后何意,臣妾什么都没做。” 大公主瞧着自家母后的模样,便委屈道:“母后,不干赵母妃的事。” 皇后一听,这才一夜,自个生自个养了十三年的女儿就和赵氏这么亲近了,自个担心得要命,可这丫头竟然和赵氏这个狐媚子这么亲热,想到这,这火气腾得一下便起来了,厉声质问道:“赵氏,本宫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么对待本宫,大公主失踪,本宫心急如焚,你却将大公主藏在你这,什么话都不说,是为了看本宫的笑话是不是?” 喜宝心里直翻白眼,不想与皇后理论,她知道这会皇后是什么都听不进去的。 可正是喜宝的沉默更让皇后恼火,她觉得这是喜宝在鄙视在不屑,她声嘶力竭道:“怎么,不说话了,心里有愧是吧,赵氏,你扪心自问,本宫待你如何,而你呢,不仅霸着皇上,你还想把本宫的女儿也抢走!赵氏你是何居心?” 大公主见自家母后越说越难听,便出声道:“母后,是女儿的问题,与赵母妃真的无关。” 皇后本就气自家女儿和喜宝的关系,这大公主越是为喜宝解释,就越是相当于火上浇油,皇后狠狠地瞪了一眼大公主道:“你给本宫闭嘴,本宫在教育嫔妃,有你插话的地方嘛?” 大公主有些气愤道:“可母后???!” “闭嘴!你的事本宫过后在说!”皇后不想再听见任何维护喜宝的话从自个的女儿大公主嘴里吐出来,便直接吼道。 喜宝也知道皇后在不舒服,而且很大程度是因为大公主对于自个的维护,她便温柔地看了大公主一眼,然后默默地摇了摇头,示意她没事的。 大公主还是有些担忧,但也知道这时候不该她说话了。 见大公主不说了,皇后便冷哼道:“赵氏,你果真是狠毒,趁着本宫一心照料二皇子无暇顾及大公主,你就想着要离间本宫和大公主的母女之情,你好狠的心啊!” 喜宝被皇后说的有些烦了便微微笑道:“皇后,您何曾见到我有任何离间你母女之情的行为了,我又何曾隐瞒大公主的去向了,昨晚上一看到大公主我便派人去通知皇后您了,可您那戒备森严,我的人根本就进不去,消息是说了,可为何没传到您耳力,这不该是我的问题,这该是娘娘您宫里的问题。” 皇后怒道:“你知情不报,你还狡辩,别以为皇上宠着你你就可以没有规矩了,到底是小家小户出来的人,这规矩还真是差些!” 喜宝冷笑一声道:“皇后,不要过分!” “过分,你一个妃子也配跟本宫讲过分,哼,真是一点规矩都没了!”皇后不屑道。 喜宝瞧着皇后一脸失望道:“皇后与我讲规矩,好,那咱们就讲规矩了,皇后这样带着侍卫人闯进来后宫妃子的寝殿就合规矩了!” “哼,强词夺理,这些人是皇上指派来寻找大公主的,既然大公主在这,他们自然在这,况且你是妃嫔,本宫是皇后,是主子,你就是贵妃也是个奴才,后宫女眷皆归本宫掌管,既然贵妃如此冥顽不灵,那本宫只能依照宫规了,来人啊!”皇后冷冷哼道。 “奴婢在!”刘嬷嬷出来道。 “贵妃,目中无人,顶撞本宫,安宫规该掌嘴十下,刘嬷嬷,动手吧!”皇后怒道。 “你敢!”喜宝冷冷瞪着皇后。 刘嬷嬷有些胆怯,小心翼翼地看着皇后,皇后气道:“怎么非要本宫动手?” 刘嬷嬷上前劝道:“皇后,这是贵妃的殿里,咱们不好???” “不好什么,本宫教训嫔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还要在乎在哪不成,刘嬷嬷给我打!”皇后已经失去了理智了。 刘嬷嬷刚要上手,大公主却滚下床榻拦道:“我不让!” 喜宝,皇后,刘嬷嬷都愣住了。 喜宝扶起挡在她身前的大公主安抚道:“大公主,快躺回去,你的烧还没退完呢,我没事的,你快躺会吧。” 大公主回头看了看喜宝,然后瞪着刘嬷嬷道:“我不许,不许你们动赵母妃!” 瞧着,大公主虚着身子,梗着脖子护着喜宝的样子,皇后心里那个不是滋味啊,她狠狠瞪着喜宝,认为一定是喜宝跟大公主说了什么,不然这大公主也不会这么鬼迷心窍地护着这个贱人,越想越气,皇后也顾不得其他,抡起巴掌就要打下去。 “云倾!” “母后!” “贵妃!” “皇后!” “赵母妃!” “啪!”(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一章 掌责 在众人的惶恐之下,清脆的耳光声响彻整个偏殿,喜宝吃惊地看着滚在地上的皇后,然后微微皱眉看了一眼及时出现在身边的男人,委屈地唤了一声“皇上?????” 这一声缠绵悱恻,莹啼婉转,齐佑心疼地将喜宝拦在怀里道:“不怕,不怕,朕在这,朕在这。” 喜宝本就不想与皇后起冲突,所以皇后说着什么,喜宝都不想回话,可这皇后越说越过分,还想让一个奴才打她巴掌给她羞辱,喜宝自然不肯,这皇后便昏了头了竟然亲自上手,喜宝那一刻都能感觉到落在脸畔的掌风。 可齐佑就在这一刻出现了,不仅护着了她更是条件反射般地反手就给了皇后一巴掌,喜宝这会所有的委屈都蹭在了齐佑身上了。 喜宝这会掉眼泪多半是气得,这皇后一上来就咄咄逼人,喜宝真是气得够呛。 感觉到喜宝的委屈,齐佑也是有些后怕地搂着喜宝安慰着,还好他及时赶到了,不然若是皇后那一巴掌真落了下去,齐佑自个也不敢保证会不会当场就废了皇后,这会齐佑也是有些微喘,可见刚刚那一刻是多惊心动魄,至少对齐佑来说。 而刚刚还扬起手臂就要打下巴掌的皇后此刻却滚在地上,嘴角含血,一脸狰狞和不解地瞪着喜宝和突然出现的齐佑。 护住喜宝,打下巴掌的行为一气呵成,快如闪电,大家只看到就在皇后怒火中烧,控制不住就要落下巴掌的时候,一道玄色的身影大喊一声“云倾”之后。便急速闪进进殿中,一把护住喜宝,然后反手便给了皇后一巴掌,可速度太快,快得大家都来不及看清来人。 等殿内的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就看见皇后倒在地上,而赵贵妃身旁正站在不知何时就进到殿里的皇上。 大家一见是皇上,便纷纷跪地请安道:“奴才/卑职参见皇上!” 齐佑瞪着一屋子的宫人冷哼道:“都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若不是朕今个歇在贵妃这里。你们还想闹出什么事来!” 地上的宫人们个个都吓得脸色泛白,跪在地上直哆嗦,只要喜宝的宫人虽然跪着。可心里到底是松了了一口气,因为他们知道,皇上来了,他们主子就不会委屈的。 皇后一脸委屈地看着齐佑。心里满是愤恨和不解,可齐佑压根就没有看皇后。而是直接吩咐道:“送皇后和大公主回宫去!”这会他不想和皇后理论什么,也算是给大公主颜面,不至于让皇后这么没脸。 大公主有些失落又有些不忍地看着自个母后,而皇后却很不甘心。声嘶力竭道:“皇上,臣妾何错之有?” “何错之有?哼,你错得太多。朕不知道要从何讲起,朕现在不想见到你。你最好先回宫去,先回去问问大公主到底发生了什么,再仔细想想你又都做了些什么,不要逼着朕废了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伺候你们的皇后娘娘和大公主回去!”齐佑冷冷道。 齐佑此话一出,皇后绝望地瘫坐在地上,支撑在地上的拳头攥得死紧,她此刻的内心是羞愤和无比的惶恐,因为从做王妃开始一路坐到皇后之位,无论她明着或是暗中做了什么,就算是齐佑再生气,他从来都没说过废后的话,这一次,皇后知道齐佑是真得有了这个心思,她愤恨的是,这一切都是由眼前的这个窝在齐佑怀里的赵氏引起的,这一刻,她真是恨不得撕了赵氏(喜宝)才解气。 宫人们一听皇上发话,赶忙爬了起来。连哄带劝地搀扶着皇后和大公主就离开了,喜宝还有些担心大公主的身体便扯了扯齐佑的衣裳。 齐佑瞧了喜宝一眼道:“大公主身子孱弱,派顶软轿送她回去吧。” 大公主对着喜宝微微一拜便随着皇后一行狼狈地离开了。 这人一离开,喜宝的眼泪算是彻底决堤了,呜呜地哭个不行,齐佑也是心疼地哄着,宫人们也都放下了提到嗓子眼的心,很有眼色地退了出去。 怀里头喜宝委屈地哭着,齐佑这心里也是怒海翻腾,他真是恨不得直接废了皇后了事,可现在却又还不到时候,齐佑这心里也是恨恨的。 喜宝趴在齐佑怀里呜咽哭了好久,这才抬起头来委屈道:“我想回家,我想回家???我不要在宫里了????没个好人????我要回家?????回家????” 齐佑一听更是心疼道:“乖乖啊,不哭了,不哭了,朕知道你委屈了,朕都知道,是皇后胡搅蛮缠???你不与她计较????啊??不是还有朕呢嘛???怎么没有好人了???乖了???不哭了??这不是在家呢嘛?????不哭????不哭了???孩子看见了该笑话你了???????” 喜宝一边抽泣一边愤愤道:“你的皇后自个失职还欺负人,要不是她一心扑在二皇子身上,对于大公主疏于照料,那孩子能委屈到跳湖嘛???要不是心疼那孩子??臣妾早就跟理论了???” “对对对??是皇后不对???她疏于照料??她??什么!??大公主是自己跳的???是要自杀?”齐佑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喜宝抽泣道:“是啊,昨个我问大公主的时候,她实在这么说的,而且救起大公主的侍卫也是这么说的,皇上,若是皇后这个母亲做得到位的话,大公主至于走这一步嘛。” 喜宝无意中的一句话让齐佑陷入沉思,自打二皇子昏迷回京养伤之后,这朝堂上,后宫里有关于皇后的传言就越来越多,不管是关于皇后对二皇子的溺爱,还是对大公主的疏忽,这些都让齐佑越来越不满了,连孩子都教育照顾不好,又如何能管理好整个后宫。 想到这,齐佑叹了一口气道:“喜宝,今日之事朕知道你委屈了,朕都知道,这皇后最近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朕是要好好跟她谈谈了,这后宫是她的,那更是朕的,她倘若再如此,朕就不必给她颜面了。” “皇上?”喜宝有些担忧。 齐佑笑道:“怎么,刚刚还委屈得厉害,这会就心软了?” 喜宝嗔了齐佑一眼道:“不是心软,而是??而是没有必要。” “为何?她如此张狂不就因为是朕的皇后嘛,要是没了这个依仗,她自然张狂不起来了。”齐佑解气道。 喜宝有些皱眉,虽然生气皇后的所作所为,可也没到了废后这么严重的事情,毕竟废后可是大事,今日这事虽然她有理,可拿到朝堂上无非是后宫女子之间的口角摩擦罢了,根本不起作用,况且刘国公和刘太后还在背后撑腰,这事若是闹到了于齐佑也是不好。 总不至于让外头说,齐佑他一英明神武的皇帝会因为妃嫔之间的口角而做出废了皇后的糊涂之举吧,再说了放眼后宫倒是真没有比刘皇后更是的人了,这事到底是刘皇后急火攻心失了神智,可他们没必要要失了分寸。 想到这,喜宝拨弄着齐佑的大掌犹豫了一会道:“皇上,您该不会是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要废后吧?” 齐佑一愣道:“这是小事,不守妇德,欺凌嫔妃这可不是小事,更何况,这外头对皇后不满的传言也越来越多,要不是想着她与朕多年的情意,朕早就下旨废后了,不过是想让她能好好抚养的玮儿和天儿,可她呢,连这一点小事都办得一塌糊涂,朕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喜宝微微蹙眉道:“废不废后的是皇上的事情,我可不管,可皇上不能因为这件事就动了废后的念头,一来有碍皇上的威名,二来,臣妾还想多享几年清福呢,皇上,您可要慎重。” 齐佑失笑道:“怎么怕外头说你是红颜祸水,祸国殃民的妖精?” 喜宝捶了齐佑一拳头道:“都怪你,我现在在别人眼中就是个魅惑君主,骄横跋扈的宠妃,我这一辈子的好名声都搭进去了,您千万别再给我扣个祸乱后宫的帽子了。” 齐佑瞧着喜宝嘟着嘴埋怨着,便笑道:“哈哈哈,外头也没全说错啊,这全天下也就你敢在朕跟前动手动脚,使性子耍脾气的,不是仗着朕宠着你又是为何?” 喜宝一听便不乐意道:“那是皇上愿意的,又不是臣妾强迫您的。” 齐佑搂着喜宝抵着她的额头道:“可不是,就是朕乐意的,朕乐意宠着你,疼着你,捧着您,谁让你是个魅惑了朕的一颗真心的妖精呢。” 齐佑暧昧的话语,让喜宝呼吸都有些急了,她想撇过脸去,可齐佑的脸便紧追不放,喜宝扭捏了半天才羞愤交加地愤愤道:“是妖精,是妖精,行了吧,我若真是妖精就第一个把你吃干抹净的,省得看着眼烦心闹的,哼!” 喜宝羞愤的话一脱口而出,齐佑便笑眯眯地扯开了胸前的衣襟道:“那你打算从那下口,这胸膛这一块好不好啊????小妖精????” 喜宝一愣便更加羞愤地埋头在齐佑胸口捶打着,心里直呼:混蛋混蛋,这混蛋,什么时候都不忘调戏人家??混蛋???? 喜宝蹭着蹭着,齐佑便有些心猿意马了,搂进了喜宝的小腰,捧着喜宝的小脸魅惑道:“爷今日难得清闲,倒要看看你这小妖精是怎么将朕吃干抹净的,走???爷奉陪到底了喽。” 说着,齐佑直接抱了喜宝滚进了偏殿里的软榻上,陪着齐佑好好研讨了一番妖精的吃人之法,真是羞得喜宝一整天没出来见人。(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二章 离心 其实呢,齐佑气归气,但心里还是觉得喜宝的话有道理,他其实心里也在犹豫,毕竟这后宫是需要一个成熟稳重的人来操持,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作为皇后可不仅仅只会享受作为一国之母的荣耀,她更要承担起一国之母的职责,不仅要管理好后宫,就是朝臣的的妻子女眷都在她的职责范围内,这是一个很繁重的任务,尤其是当前来说。 齐佑何尝不明白,他虽然偏疼喜宝,可喜宝的性子实在不适合管理后宫,况且现在儿子还那么小,齐佑心里的盘算是再过几年,等欢玥大一些了便可以慢慢让喜宝上手宫务了,以喜宝的脑子,只要她想学,很快便会掌控全局的,怕就怕这小丫头懒散惯了,不愿意啊。 齐佑这头陪着喜宝愉快的讨论“妖精吃人的方法”。而坤宁宫皇后这边却一片黑云密布,宫人们都侯在门口,不敢出声,生怕被牵连了遭罪。 而坤宁宫里,皇后正一脸怒气地坐在椅子上,大公主跪在地上,满地的陶瓷碎片,屋里死寂一般,刘嬷嬷守在一旁,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皇后此刻的脸颊红肿不堪,虽然一回来便上了药,可齐佑到底是气急了下了狠手,这红肿是不会那么快就消下去的。 皇后一张嘴便觉得脸部疼痛,跟着这心也满是怨恨和委屈,瞧着跪地地上的大公主也没好气道:“哭什么哭,你还有脸哭了,若不是你,本宫何至于受此大辱。” 大公主就这么委屈地跪在地上,心里一脸漠然。脸上的泪水却怎么都止不住,就在皇后被齐佑打到在地的那一刹,作为女儿的大公主还是心疼的,可回到宫里听着皇后的冷言冷语,大公主那一颗期盼母爱温暖的心彻底碎了,就这么无所谓地跪在地上,听着皇后止不住的责骂。 倒是是十三岁的孩子。心里都很脆弱。她只是想要母后的多一点关注,可是没想到她却提前见识到了人性丑恶的一面,而且那个人还是自个的母后。这样的冲击对大公主而言实在不小,这样胡搅蛮缠,又冷漠寡情的母亲彻底颠覆了大公主对母亲的概念,她内心充满了不解和遗憾。但是她明白在说什么对于她母后而言都是废话了,无奈之下只能化成一声“轻叹!” 其实。以大公主的聪明早就看出来了,她的母后是想借她来刁难赵贵妃,可赵贵妃对她有恩,而且温柔慈爱。她从她的身上感受到饿久违的母爱,她实在不愿助纣为虐,所以才出言相助。可没想到她的母后也会为此对作为女儿的她心生恨意。 那嫌弃愤恨的眼神,成为了大公主至此之后多年的噩梦。 看着她的女儿大公主一眼不发地跪在那。皇后就想起了刚才喜宝一样一言不发这才激起了她的怒气,才会有所失控,才会被皇上打,才会???一想到这皇后的气又定了了上来,真是恼羞成怒地对着大公主道:“说话啊,怎么才在贵妃那睡了一个晚上,你就学会贵妃笑里藏刀了,说话!” 大公主愣了好久才冷冷道:“母后想听我说什么?” “你!”皇后被大公主冷漠的语气气道。 “母后,你一开始就不想听我说,到现在又何必逼我说呢,说出来只会让彼此更难受。”大公主冷漠道。 皇后气道:“这就是你躲在贵妃那的理由?” “女儿没有躲,也没想躲,之所以出现在赵母妃呢,是因为她救了我。”大公主冷漠地陈述道。 “什么?”皇后有些冷笑道:“到现在你还向着那个女人。” 大公主冷冷地抬起头道:“若不是她,母后也许真不用看见这么让你讨厌的女儿了,这一点你是该生气的。” “胡说什么!”皇后厉声道。 “我需要胡说吗?母后你的心里只要二皇兄,从小到大从未变过,你可曾想过我也是您的女儿,也需要你温暖的怀抱,可你从来没有关心过,你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到赵贵妃那里去的嘛,好?我说。”大公主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皇后突然觉得后背有些发凉,她有些不敢直视大公主的眼睛。 大公主直起身子微微道:“母后不是觉得女儿多余嘛,那女儿就满足母后的心愿,我晃了一天发现跳到太液池也许是个不错的注意,这样咱们都解脱了,所以我就轻轻一跳想着就这样沉到水底一切就结束了,可不曾想天不遂人愿,我被夜巡的侍卫救起,送到了赵贵妃宫中,是赵贵妃照顾了我一整夜,我才能这么快恢复的,母后,所以这并不关赵贵妃任何事情,从头到尾都是因为你!” “你??你?????你???你跳水???你不想活了?”皇后几乎是惨白这一张脸道。 连身旁的刘嬷嬷听完之后也是倒吸一口冷气,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皇后的脸色。 大公主却无所谓道:“这不是母后的想法吗,不是母后说让女儿永远不要回来的吗?女儿只是听了母后的话啊,有何不对吗?” 皇后有些不知所措,结巴了半天才道:“那不过是本宫的气话,你怎么能当真,你是本宫的女儿,本宫怎么会想到让你去死呢?” 大公主落寞地笑了笑道:“是,母后没有想,母后一心扑在二皇兄身上,根本无暇顾及我,我跑出去一整天了,也没见母后派人出来寻找,我跳水时,被救时,在在赵贵妃怀里头痛欲裂,昏迷不醒时,母后都陪在二皇兄身旁,压根就没有想起我来。对不对?” 面对大公主的质问,皇后心里是有愧的,确实如果不是宫人来报她很有可能到现在都不知道大公主不在宫里的事情,可大公主这样的语气,皇后是受不了的,她回道:“赵贵妃跟你都说了些什么,你竟然会这样质问疼你宠你的母后?” 大公主不屑地笑道:“母后,到现在了你都觉得是赵母妃的错是吗?你都觉得女儿现在的样子与您半点关系都没有吗,呵呵,原来如此。” “你想说什么?”皇后有些吃不准道,毕竟这孩子已经不是几块点心就能哄骗的年纪了。 大公主失笑道:“原来在母后心里根本就没有女儿的位置。” “胡说!”皇后有些害怕,因为她从大公主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陌生地让她发冷的眼光,皇后急忙吼道:“傻孩子,你胡说什么,你是本宫身上掉下来的肉,本宫怎么会不疼你,怎么会心里没有你,这不是因为你二皇兄昏迷不醒,本宫实在乏力,所以对你多有疏忽,这是本宫??不??这是母后的不对,可这并不代表母后不疼你啊,你不要胡说。” 大公主听着皇后的话似乎是在听什么笑话一般,只是笑了笑,但毫无感情,皇后这才有些心急,她能感觉到大公主真在与她疏离。 一旁的刘嬷嬷也着急道:“大公主,您可不能这么说,皇后主子是您的母后,是生您养您的人,她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疼您的人,知道你不见了皇后主子差点就昏了过去,老奴劝皇后休息一会再去找您,可皇后说什么都不行,非要亲自出去找你,连二皇子都顾不上了,您说皇后还不疼您,心里没您吗?” “是啊是啊!”皇后也着急道。 大公主看了皇后和刘嬷嬷一眼,看到那躲闪的眼神她就笑道:“是啊,那是因为二皇兄已经醒了,已无大碍了,所以母后这才想起了我这个女儿。” “你这个孩子,怎么这样胡搅蛮缠,定是赵氏在你跟前说了什么,你才会这么没大没小的。”皇后怒道。 大公主因为之前落水,这身子本就未愈,再加上有些发烧还没完全退下去,这会又跪在这伤心欲绝的,悲痛交加,这头便又开始有些昏沉沉的了,到后头,皇后和刘嬷嬷的话已经变得嗡嗡的了。 大公主知道自个又发烧了便道:“母后,女儿因为落水,有些发烧,现在还没完全恢复,女儿想下去休息?????” 还来得及说完,大公主便直接昏倒在地,头还不小心磕在了地上,被地上的瓷器碎片划出血了。 皇后一瞧大公主昏了,便吓着了,立刻白了脸吩咐道:“嬷嬷,快去宣太医,快去。” 无论如何,大公主都是她的女儿,虽然心里不舒服,可到底还是会心疼,而且她知道皇上一定会来看望大公主的,要是她再病情加重的话,她这个皇后真是做到头了。 所以无论如何,大公主这会都不能出事。 刘嬷嬷一见情况不对,赶忙叫人把大公主抬回寝殿,然后派人去请太医过来???? 等坤宁宫那边大公主又昏倒的消息传来的时候,喜宝正陪着齐佑在用晚膳,欢言和欢玥也在。 喜宝听到消息后默默地看了齐佑一眼道:“皇上,不如一会您去看看大公主吧,毕竟她落水着凉又发烧昏倒,到底是个孩子,这身体可受不住啊。” 齐佑一边给欢言夹菜一边道:“一会用完膳了,朕就过去一趟看看,你放心吧,吃饭吧。” 说着,又夹了一筷子菜给喜宝,一旁的小欢玥瞧着他爹又给自个母亲,又给自个姐姐夹菜,就是没给自个,便端着小碗咿咿呀呀道:“爹爹??肉肉??啊??” 齐佑瞧着小欢玥一脸醋意的样子,便笑眯眯地夹起一块炖的酥烂的肉肉道:“啊????嗯??父皇怎么会忘记我们的小欢玥呢是不是?” 小欢玥嘴里嚼着肉肉满心欢喜,一边嚼着还一边手舞足蹈,喜宝瞧着也笑了出来。 看着孩子们这糟心的事总算是过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三章 帝后 喜宝这糟心的事是过了,皇后这可才刚刚开始,齐佑在喜宝这用了晚膳后便去到坤宁宫看望大公主。 这一下,宫里头的人都知道,皇后的一双儿女都病倒了,这关于皇后的传言也就更多了。 不过这都是后话,现在皇后只想好好想个办法应付了齐佑这边才是。 齐佑没有去看皇后,而是直接来到了大公主的寝殿,这会大公主正抱着一碗粥恹恹地看着,似乎很没精神。 到底是自个的女儿,齐佑这个做父亲地看着女儿这样落寞的样子自然会很心疼,便挥手让宫人们都下去后才柔声道:“天儿,怎么样了?” 大公主半天才回神看向齐佑,似乎有些头昏眼花,大公主使劲摇了摇头,认真得看了看才确定来人真是她的父皇,这才手忙脚乱地要下地请安。 齐佑见状便上前制止道:“你落了水,身子受了寒还虚着,在父皇这就无需多礼了,怎么样,在你赵母妃那不是好多了嘛,怎么回来又昏倒了?” 大公主不愿去想起下午回来那会的事情,便虚弱地笑道:“那不是忘了喝药了嘛。” 齐佑叹了一口气道:“都怪父皇平日里太忙,没好好照顾到你,还以为有你母后在,你们会很好的,朕实在没有想到,你母后会????算了??不提也罢,刚刚朕看你端着这碗粥发呆,怎么不合胃口?” 大公主笑道:“嗯,也没有,只是没有赵母妃那里的好喝罢了。” 齐佑笑道:“没想到朕的天儿也是个挑嘴的小家伙,可不是,你赵母妃的厨艺那可是一绝。就别说你赵母妃了,就是她身边的几个贴身丫鬟烧出来的菜都很是不错呢,你喜欢也是应该的,不行,父皇叫你赵母妃那送些过来。” “不用了,不要麻烦赵母妃了,今日的事情已经给赵母妃添了麻烦。这还是算了吧。嬷嬷也说过,这吃食是最容易出问题的????”后半句大公主没讲,她不担心喜宝那边会如何。她怕她的母后会虎毒偏食子,再那她去算计喜宝,想到这,大公主心里便一阵凄凉。 齐佑知道大公主在担心什么。便拉着大公主的手道:“你若真与贵妃那样投缘的话,你好了以后可以常去那里走动的嘛。贵妃现在因为要照顾欢玥,不大出去活动,你去大概她都会在的。” “还是算了吧,母后会不高兴的。女儿不想母后和赵母妃再因我起争执。”大公主落寞道。 齐佑笑了笑道:“不会的,你是朕的女儿,这后宫只要在规矩范围内的地方你都是自由的。你想去哪都可以,就是你母后也无权干涉。” 大公主听着齐佑的话。心里一喜道:“父皇,是真的吗?” 齐佑笑道:“傻孩子,父皇何时骗过你呢?” 大公主笑着点点头道:“谢谢父皇,谢谢父皇!” “傻孩子!”齐佑搂着大公主有些动容道。 是啊,也就一岁多的时候齐佑还曾抱过她,后来因为和皇后起了嫌隙,连带着对着两个孩子也有些疏远了,这一转眼,欢天都是个十三岁的姑娘了,这日子可真快啊。 齐佑心里默默叹道:喜宝说得对,就是皇后再如何,孩子到底是他的亲生骨肉,他们没有错,就像大公主一样,若不是真得伤心了,也不会傻乎乎地想到投湖,要不是皇后常年的疏忽,怎么会连大公主失踪,投湖这么大的事都是后知后觉呢,这孩子到底是委屈了。 想着,齐佑这心里就更加疼惜起大公主来。 父女情深了一会,齐佑才笑道:“来,父皇只顾着和你说话了,来先把粥喝了吧,你吃了冷水,脾胃娇弱,多喝些粥是好的,快些吃吧,不然凉了可就不好了。” 因为齐佑的格外关爱,大公主现在倒是又恢复了力气,捧着一碗粥倒也吃得香甜,正吃着,接到消息的皇后便一脸担忧地进来道:“皇上来了。” 齐佑点点头道:“嗯,来看看天儿。” 皇后环顾了四周一圈便有些生气道:“人都去哪了,不知道大公主还病着嘛,怎么都不进来伺候。” 齐佑瞟了皇后一眼道:“是朕刚刚让她们下去的,朕和天儿说了些贴己的话。” 齐佑此话一出,皇后便是一脸尴尬,缓了一刻,皇后才一脸温柔道:“天儿,怎么样了?药喝了吗?” 大公主点点头道:“多谢母后关心,女儿已经喝了药了。”说完,大公主便继续敛下眼神不去看皇后。 皇后见大公主自打贵妃那回来后一直对她不冷不热的,虽然心里有些不高兴,但碍于齐佑在场没有表现出来,便又笑道:“粥还合胃口吧?” “嗯!”大公主直回答了一个字,不知道为何,大公主总是觉得跟她母后说话是那么得累,累得她不想多说一个字。 齐佑早就看出了大公主的落寞,也看出了皇后的尴尬便拍拍大公主的肩膀道:“天儿,你先喝着,父皇跟您母后有话要说,一会再过来看你,你若是累了就歇了,不用等父皇,知道吗?” 大公主对着齐佑甜甜地笑道:“嗯,父皇放心,女儿这没事的。” 齐佑笑着点点头,然后冷冷地看了皇后一眼道:“皇后,到你殿内去说话吧,让天儿好好休息。” 说完,齐佑先一步离开了,皇后看了一眼专心喝粥的大公主又看了看已经离开的齐佑,恼怒地叹了一声便跟着一起出来了。 一道坤宁宫的主殿,齐佑便吩咐宫人们都下去,他要与皇后好好谈一谈了。 皇后瞧着齐佑的脸色就知道这是来问罪的,待宫人都离去,皇后便主动跪地道:“臣妾失职,臣妾知错。还请皇上降罪!” 齐佑瞟了一眼如此主动的皇后心里鄙夷:这是想以小博大,息事宁人啊。不过想归想,齐佑还是坐在椅子上端起了一盏茶仔细地吃了起来。 皇后就这么跪着,直到齐佑吃完了手里的那一盏茶,这会齐佑才将茶盏放在桌上道:“皇后!” “臣妾在!”早就高高在上习惯了的皇后这会早就有些支撑不住了,是她算计失误,她以为只要她主动承认。齐佑是会给她面子的。没想到齐佑竟然置若罔闻地让她跪了那么久,现在可是说话了。 “皇后,这些年。朕觉得你一直是个贤惠温柔的女人,可到了今天朕才发现,朕似乎看错了。”齐佑幽幽道。 皇后有些慌张道:“皇上恕罪,皇上。臣妾知道今日之事都是臣妾的错,臣妾也是心急天儿。没来得及问清原委就对着贵妃妹妹一顿责骂,这是臣妾的不对,臣妾更不该想着要去动手,都是臣妾一时气迷了心智这才??幸好皇上及时感到??不然??臣妾真是冤枉了贵妃妹妹了。” 齐佑微微笑道:“你真如此所想?” 皇后摸了摸还有些红肿的脸颊道:“起初不是。可皇上的一巴掌将臣妾给打醒了,虽然心里委屈,可臣妾也知道皇上是为了臣妾好。” 齐佑乐了。这皇后还真是能忍啊,他当着那么多人打了她一巴掌。她竟然还能说出这么多不气的道理,这真是让齐佑有些刮目了。 说实话,对于齐佑而言,打皇后的那一巴掌纯粹是条件反射的,他当时根本没有顾忌还有那么多人在场,打完之后他才反应过来,他冲动了,倒不是后悔打了皇后,而是觉得当着这么多人驳了皇后的面子是有不妥,毕竟这后宫的事情,他是不该怎么过问的,可因为喜宝他还是出手了。 在齐佑看来,以皇后多年来骄傲的性子自然会恼羞成怒,怀恨在心,可皇后这样笑得无碍,倒是让齐佑更加上心,这皇后的城府看来也深了不少。 想到这齐佑便顺着皇后的话道:“你能这么想,看来这么多年的王妃和皇后没有白当,倒是有了几分沉稳和度量,可是皇后,你让朕生气的事情还不仅仅于此,欺凌后宫嫔妃这事,贵妃不计较了,那朕也就算了,可你作为母后二皇子和大公主接连出事,你逃避不了吧。” 齐佑不想让皇后觉得他是因为喜宝的事情而与她不快,虽然喜宝那件事是个很大的诱因,可孩子的事情他更为恼火。 皇后一听便有些诧异,在她的思量中,她与喜宝过不去才该是重点啊,为何皇上会这样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她准备了好多的肺腑之言还没用上呢,这次又突然提到孩子,皇后着实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齐佑瞧着皇后有些慌张便道:“怎么,你无话可说?” 皇后敛了敛心神有些踌躇道:“不是???臣妾??这???天儿的事情??臣妾确实很失职,作为母亲,没有照顾到天儿的情绪,以至于天儿失踪甚至落水都无从知晓,这确实是臣妾的错,臣妾不否认??可天儿是臣妾身上掉下来的肉,臣妾自然也心疼,臣妾是大意了??可臣妾真是没有意料到啊。” “没有意料到什么,没有意料到天儿会因为想不开而去自杀!”齐佑突然厉声道。 皇后吓了一跳道:“皇上!” “哼,你以为朕不知道天儿是为了落水的,这宫里的侍卫不是吃干饭的,皇后,天儿若是失足落水已是你的疏忽了,可天儿确实自愿投水的,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会想到去死??皇后这还是朕当朝一来是一桩奇闻呢!”齐佑怒道。 皇后有些紧张,额头也开始冒汗了,双手攥得死紧,抿着嘴,眼神都有些躲闪了,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会比晌午在长信宫里那会还惴惴不安。 这会齐佑倒是清淡道:“怎么,皇后是无言以对,还是压根就没想过这一方面?”(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四章 凤印 皇后实在没有准备,这会只能临时起意了,咽了咽口水后,皇后才有些怯意道:“皇上,皇上说的臣妾确实无力反驳,无论说什么,天儿确实是出事了,只是臣妾想说的是,臣妾对天儿的关心和在乎不比任何人差,毕竟她是臣妾的亲生骨肉啊,臣妾就是再不堪也不会拿孩子的命去开玩笑啊,至于为何天儿她要??要想不开???那都是因为最近这段时间臣妾都把心放在玮儿身上,而忽略了天儿,??臣妾承认???这是臣妾没有安排好??所以才?????” 说到后头,皇后隐隐有些哭意。 “仅是没安排好吗?皇后天儿脸上的红肿,额头上的擦痕呢,这都是一时失误吗?” 皇后紧张道:“这??这??是臣妾失手????所以才???天儿到底是臣妾的女儿??她只是在跟臣妾闹脾气呢。” 齐佑却道:“皇后,朕想你明白,天儿能有这样的想法该不会是一时受气所致,这必然是个长期的过程,朕知道在你们眼里儿子比女儿也来到踏实可靠,可你这样宠着玮儿也没落到什么好啊,外头的传言,想必你也听了一些了吧?” 又是外头的传言,皇后的心不自觉地一抽,脸色有些不解和郁结,她深吸一口气道:“皇上,玮儿是臣妾的儿子,臣妾疼他难道也有错?” 齐佑呀叹道:“皇后,母亲疼爱自个的孩子是没错,可也要看疼爱的程度和方式,这些年你几乎是无时无刻不再挂心玮儿,这孩子也确实很优秀。可你无边的宠溺慢慢造就了玮儿跋扈乖张的性格,说实话,这次水患玮儿昏迷,朕有一定的责任,朕要是知道玮儿是如此骄纵武断的一个人的话,说什么也不会派他到现场去的,那样危机的时刻需要的是像赵云帆那样能够临危不乱。沉着稳定能掌控大局的人。为了给玮儿机会,朕几乎是驳了所有大臣的请求,甚至拿了百姓的生命做了赌注。结果呢???玮儿不仅不纳贤言还执意妄为,这才造成洪水决堤,不仅自个昏迷才苏醒,更是搭上了多少百姓的性命。还好赵大人及时赶到,不仅掌控了局势。更救回了玮儿,皇后,朕不想说赵大人有多优秀,这样的人朝中确实不少。可皇后,为何你教导出来的孩子是这个样子,你有没有认真想过?” 齐佑说着说着就有些语重心长的味道了。 皇后愣在地上久久不能回话。直到现在她也不愿相信是玮儿昏迷是因为玮儿自个骄横跋扈,年轻气盛。更不愿相信玮儿现在的骄横跋扈是因为她的溺爱,她的孩子一切都是好,她是如何都不能接受外界这样恶意的评价的。 面对齐佑这样的话语,皇后想了很久后才道:“玮儿是如何一个孩子,皇上难道不清楚嘛,他才十五岁啊,说到底还是个孩子,水患这样的大事他本就没什么经验,一时不察轻信了谗言也是有可能的,怎么就能说这一切都是玮儿的责任,皇上也相信外头这样的流言蜚语?” 齐佑叹了一口气道:“皇后,这不是流言,这是事实,早在玮儿回宫之前这件事就已经调查得差不多了。” 皇后有些抓狂道:“不是说是那些借着水患发财的贪官污吏们暗中陷害吗,为何又要将责任推到玮儿身上呢,这不公平!” 齐佑看了皇后一眼道:“公平!朕不能因为玮儿是朕的儿子就可以为他营造出所谓的公平来,不然那几位殉职的大臣,那些枉死的百姓,朕又如何交代,皇后,即便是又贪官污吏用计,可玮儿身边朕可以安排了数位能人义士,若是玮儿肯虚心一些多听听他们的话,也许这事根本就不会发生,朕也奇怪,老大和老二一同进的学堂,就连启蒙师父都是一样,为何这么多年下来,老大沉稳冷静,可玮儿他却张扬跋扈,皇后这又怎么说呢?” 皇后有些无言以对,可嘴里却还是有些不甘愿。 齐佑见皇后还不死心便道:“皇后,你的性子沉稳,公孙氏也是一样,也许是立场不同,身份有别,可是同为朕的嫔妃同样是抚养朕的子女,为何玮儿会如此张扬,难道不是你一直认为玮儿是朕唯一的嫡子,身份本就不一样的关系,皇后,朕从来都没说过一定要立嫡,就算是真要确立储君,唯有贤者才可为之,所以不要在捧着嫡子的身份高高在上了,若是玮儿真那么想要这个位置的话,就好好扎扎实实干出一番事业来给朕看,而不是永远活着嫡子的身份里,皇后你明白嘛,说到底他是朕的孩子,可他不是朕唯一的孩子。” 齐佑此话一出皇后彻底颓废地跪坐在了地上,她最引以为傲,最稳妥的希望和底气就是她贵为齐佑的嫡妻,而玮儿贵为齐佑的嫡子。 自古以来都是这样的,嫡出就是会占很大是优势,无论是分家和是继承方面,在皇家的皇位传承也是一样的,这是皇后一直以来努力扮演好一个称职的皇后所希望去维护的,可这些她视作救命稻草,最后底牌一样的东西在齐佑眼里竟然一文不值,这一刻皇后内心说不上来是怎么的感觉,似乎是失望,绝望,庆幸,悲伤,痛恨???等等等等说不清的复杂而微妙的感觉。 看着皇后死灰般颓废地跪坐在那,齐佑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说成这样,也该明白了吧。 在复杂而微妙的感觉的刺激下,皇后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惨白的脸上挂着条条泪痕,说不上是可怜还是可悲。 齐佑没有出口相劝,而是就这么淡淡地看着,终于是齐佑觉得时辰不早了才道:“皇后,你要是觉得累了,照顾不过来,可以直接跟朕开口说,后宫有人能帮你,现在玮儿刚开始恢复,天儿又伤了,你作为皇后又要操持后宫,太忙了,这样吧,从明日开始,你陪着孩子们休息吧,让公孙氏把孩子归还给乐氏,然后暂代宫务吧,你就好好休息休息,顺道想想以后吧,至于凤印就先放在????太后那里吧。” “皇上!”皇后听到齐佑的话后倍感惊恐。 齐佑淡淡地看了一眼满脸惊恐的皇后道:“皇后你该庆幸天儿无事,不然这凤印就不是交到太后手里那么简单了。” 齐佑到底还是给皇后留了颜面,虽然让公孙氏暂代宫务,可凤印还是交到了太后手里,这样的惩罚不轻也不重,却足以让整个刘氏都不能掉以轻心。 齐佑吩咐完后便喊道:“薛公公,刘嬷嬷进来。” 薛公公和刘嬷嬷应了一声便推开宫门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齐佑叹了一口气道:“皇后失职,先着公孙氏暂代宫务,刘嬷嬷去把凤印请出来,这段时间让皇后好好反省休息一下,凤印交给薛公公,直接送到太后那去吧。” 收缴凤印,这可是大事,刘嬷嬷惊恐地看了皇后一眼,可皇后已经沉浸在了自个的悲伤中,对于凤印的事情早已有心无力了。 刘嬷嬷只好点了点头从身上摸出一把钥匙进到内阁,一会便捧出了一个紫檀木的盒子递给薛公公。 薛公公打开一看确认是凤印,然后便对着齐佑道:“皇上,凤印已经拿到。” 齐佑看了一眼皇后道:“刘嬷嬷扶着你家主子起来吧,皇后,朕念在多年的情分上给你一个悔过的机会,给你一年的时间,若还是如此,那就不要怪朕狠心了。” 说罢,齐佑便带着薛公公出了殿门,然后又去看了看已经安然睡下的大公主,这才独自一人回了养心殿,而薛公公直接连夜就将凤印和皇命分别送至太后和贤妃公孙氏宫中。 因为事出突然,太后接到凤印的时候愣了半天才问道:“薛公公,皇后可是犯了什么大错?” 薛公公微微一笑道:“回太后娘娘的话,皇后因为失职导致直接导致大公主落水,间接导致二皇子昏迷,皇上愤慨,但念在皇后多年操劳的份上只是命其留宫思过,公孙氏暂代宫务,这凤印嘛,皇上说了,还是交到太后这里他比较放心,还望太后此后多费心了。” 不等太后反应,薛公公便以要去贤妃宫中传旨为由匆匆离去,而太后端着凤印,指节都有些发白。 一旁此后的齐嬷嬷担忧道:“主子,您看这是?” 太后眉头深锁道:“这皇后到底犯了皇上那一条忌讳啊,皇上竟然这么不留情面,齐嬷嬷你赶快派人到皇后那去打听打听,本宫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齐嬷嬷应了一声赶忙下去吩咐去了。 而贤妃公孙氏这里接到圣旨后也愣了半天,这皇帝何意,暂代宫务,但凤印却交给了太后娘娘,实在不解,但也没有出声询问,而是笑着谢了恩。 薛公公回到养心殿后将太后和贤妃的表现告诉了齐佑,齐佑淡淡笑道:“贤妃一直就是个低调的聪明人!” 薛公公一愣便笑道:“皇上是想用公孙氏?????”一边说,薛公公一边比出了一个平衡的动作。 齐佑笑道:“看出来了,有这么明显?” 薛公公窃笑一声道:“也不是,不过贤妃那头未必就能如了皇上的愿。”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贤妃忍了这么久,又有凤印吊着,她也该伸伸拳脚了。”齐佑眯着眼睛道。 次日消息一传出,宫中一片哗然??????(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五章 暂熄 后宫本就是风云变幻无常的地方,如果说朝堂是朝臣们争名夺利的地方,那后宫就是这帮女人们争权夺势的战场,而且这两个地方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齐佑的旨意再一次搅动了整个后宫乃至朝前的局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上这是在刻意打压刘氏一族,而沉静了数十年的公孙氏就这么突然被推到了台前,在加上日渐稳健的大皇子,公孙氏的气势也渐渐强大了起来。 别说后宫的其他人或是朝前的人有想法,就是公孙氏自个接到圣旨的时候也是受宠若惊得厉害,对公孙氏而言,这样的暂代之职多少有些烫手山芋的味道,自接到圣旨后,公孙氏算是半宿未眠。 那日,薛公公传旨离去之后,公孙氏就捧着圣旨坐在椅子上出神了,一旁的贴身侍女听到这样的消息当然是开心了,暂代宫务这可是皇上对贤妃的莫大的信任啊,皇后出事,后宫又嫔妃众多,可皇上只想着让贤妃暂代,可见贤妃在皇上心里有着不一样的地位。 侍女如此想着,所以看见贤妃公孙氏一筹莫展的样子便有些奇怪道:“娘娘,怎么了,皇后失职,皇上指定您来暂代宫务这可是莫大的荣耀和天大的好事呢,您怎么愁眉苦脸的?” 贤妃公孙氏捏着这期盼已久的圣旨却有些皱眉道:“这么多年,皇后都保持得很好,这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皇上如此震怒,这件事不弄清楚,本宫这个暂代之职也做的不安生啊。” 侍女不解道:“不是说皇后失职嘛,奴婢想这事自然与二皇子和大公主有关了,娘娘也是知道。这外头都传皇后溺爱二皇子冷落大公主的,估计是皇上也看不下去了,所以才生气了,这样不是更好,娘娘和大皇子就能更得了皇上的心了。” 贤妃公孙氏摇摇头道:“不会的,应该不仅仅是这样,怕是有更深的缘由。” 侍女笑道:“就算是有那又如何。圣旨都在娘娘您手里了。您还担心什么,现在大皇子出去立府,您又暂代宫务。掌管后宫,这都是好事呢,娘娘也无需太过小心谨慎了。” 贤妃叹了一口气道:“小心总没坏事,这些年本宫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嘛。只是这个节骨眼上,可以说是特殊时期。皇上这样的安排,本宫不担心也不成啊。” 侍女笑着劝慰道:“娘娘,大皇子还未成年的那些年您小心谨慎习惯了,这会满后宫的女人哪个能比得过您呢。二皇子一出事,这可就剩下咱们的大皇子了,皇上自然会偏倚重用的。从皇上的旨意上也看得出来,不然这一宫的女子为何不让贵妃或是淑妃她们暂代呢。说到底,皇上还是比较信任娘娘您的。” 贤妃公孙氏转念想了想道:“也许吧,说到信任也非全然,不然皇上也不会让本宫暂代宫务,而让太后保管凤印了。” 许是瞧出贤妃的无奈,侍女笑道:“娘娘,这实权就要在您手里了,这凤印还不是迟早的事情嘛,您担心什么,这会倒是该皇后那里担心了。” 贤妃瞧着圣旨微微笑道:“是啊,何必杞人忧天呢,本宫做到问心无愧就好了,行了,将圣旨妥善保管起来,明日,本宫就要开始忙碌了。” 贤妃公孙氏在齐佑这样的圣旨之下,有些心慌也是正常的,作为后宫女子哪个不向往帝王的荣宠,可这冷落了时间年突然间这样恩宠相加,真叫贤妃有些恍惚啊。 作为贤妃背后的力量,公孙尚书也是有些愕然,女儿和外孙能得了皇上的眼固然是好事,可毕竟树大招风,皇上此举难免会为他们引来非议,不过好在凤印还在太后手里,不然半个朝廷的大臣都向他看齐的话,他可承受不了。 果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啊,公孙家族已经开始隐隐升起,而刘氏家族却有些落寞灰败的迹象。 本身最有势力的刘霸早些年就被齐文帝罢了实权,现在赋闲在家,已然没了什么战斗力,而齐文帝的皇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也就是个挂名,凡是也要看齐佑的脸色,至于现任皇后嘛,闹成现在这个样子,刘家能指望的也就剩二皇子和大公主了。 皇后因为过错而被皇上禁足在坤宁宫内,凤印都被拿走交给了太后,虽然这凤印还在刘家人手里,可这到底是皇上第一次发这么多的脾气,以往发生什么,皇上都没有拿凤印做过文章,这一次怕是最后的警示了。 那夜过后,皇后真的就规规矩矩地守在坤宁宫中,陪着二皇子和大公主,贤妃公孙氏彻底开始了忙碌,而太后虽然手握凤印但是她还是淡漠处置,对于贤妃的管理,她基本上不去看。 太后经历了两朝,这心里跟明镜似的,她从那夜薛公公传旨之后就知道皇帝是不想再忍让了,这皇后也真是蠢笨,这种节骨眼上让皇上抓了错处,不仅禁足罢权,还失了凤印,虽然说这凤印暂时放在她这个太后这,看着像是皇帝给皇后留下的最后底线,其实这不过是想让皇后和贤妃真正斗起来的一个诱因罢了,而她却要眼睁睁地看着,想到这太后不得不感叹齐佑的心计和谋略,到底,刘家还是齐家手里的一颗棋子而已。 太后明白,自个已经算是一颗废子,这侄女现任皇后要是再失去了地位,这刘家真就岌岌可危了,毕竟二皇子还没强大到可以支撑起这一切的时候,哎,太后就是不担心也不成了。 消息先是传遍了后宫,然后便也渗透到了朝堂上,不过朝臣们也就私下讨论一番,在朝堂上他们很聪明地对此事绝口不提,毕竟这段时间过于皇后的传言他们也是听了不少,他们谁也不会犯傻去碰皇帝后宫宫闱之事。 刘家的人都提心吊胆的,乐府的人却安心了不少,倒不是因为皇后被斥责,而是因为贤妃要暂代宫务,这孩子就不能寄养在那了,分离了快一个月的孩子终于又回到了乐氏的身边。 这件事对于乐氏和乐府来说都是一件喜闻乐见的好事,更何况刘皇后被斥责禁足,他们也是乐在心里的,乐丞相正准备着到了皇子满月的时候能借机进宫见上德妃一面呢。 虽然乐氏身子还是那么虽弱,可奶娘,嬷嬷们众多,照顾起来也不会太费心,况且自个的孩子总是放在别人那里,乐氏的心总是放不下挂念。 因为还未出月子,而齐佑这段时间又特别忙碌,这个孩子到现在也还未起名,只能五皇子,五皇子的叫着,虽然如此,乐氏也是开心的,至少她在后宫里又多了一份依仗。 虽然乐氏从怀孕到生产,甚至到出了月子,齐佑都没有去瞧过一眼,但是这孩子到底是齐佑自个的,出了满月后,齐佑并未出席满月宴,而是直接赐了名字了事齐欢谨,取谨言慎行之意。 乐氏知道齐佑的意思,自然也不会妄动,而是抱着自个的儿子安安静静地呆在自个的养德宫里,哪都不去,真是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孩子身上。 而对于喜宝而言,皇后被如此责罚也在她的意料之中,毕竟人皆有逆鳞嘛,不过齐佑这样的安排倒也很好地保护了喜宝,消息一经传出,喜宝就吩咐文琴安排下去,对于那日皇后来寻大公主之事要守口如瓶,不得有半字泄露。 文琴虽然心里疑惑,但也知道避嫌的关系,所以早早就吩咐安排下去了。 这一国之母被禁足是大事,尤其是在后宫之中,这后宫里自打皇后禁足后倒也消停了不少????? 一转眼,时间便滑到了雍帝九年,春夏之交,眼看着齐佑也快要到了四十不惑的年纪了。 就连喜宝也已经三十岁了,欢言也都十三岁了,小欢玥也已经四岁多了,半年前就开始进学堂学习了,喜宝的日子倒是轻松了不少。 而皇后虽然早已经出了禁足,可贤妃公孙氏还在暂代宫务,凤印也一直都在太后那里,齐佑那似乎根本就没有恢复皇后权利的迹象。 二皇子也已经完全康复,年前就已经被放出去单独立府了,毕竟已经十八的人了,之前是念在她身子还在恢复中,所以推迟了一年多,可这都好得差不多,也过了弱冠,是该出去了。 二皇子离宫单独立府后,也开始慢慢回归政务,虽然搁置了两年多,但好在这孩子也是聪明,很快便又学着重新上手了,不知道齐佑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赐了原先的雍王府给二皇子作为府邸,这一举动让皇后重新燃起了希望,可却让朝臣们又是好一阵揣测。 这皇上到底是何意,这两三年明明是在打压刘氏一族,可皇上又赐了原先的雍王府邸作为二皇子的皇子府,这事还真是让人糊里糊涂的,朝臣们自然才不透彻,就连喜宝知道消息后都有些诧异呢。 毕竟,这两年,二皇子在养伤,这大皇子在朝政事务上可是已经拔得了头筹,根基也开始慢慢建立起来,齐佑也是对他格外关注,这朝堂上的风向早就偏向了大皇子了。 可年前齐佑的这一赐府举动又让平静的局势出现了丝丝涟漪,皇上这样忽东忽西的举动实在是让朝臣们有些糊涂了。 而朝臣们之所以会如此关心是因为齐佑的年纪已经要步入不惑,这储君之位是该有个着落了。 好不容易平静了两三年,连齐哲都有些不理解,他皇兄为何这般行事,因为在他看来,这纯粹就是他二哥没事找事,闲得无聊。(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六章 明示 这不,今日齐哲进宫汇报兵部近况的时候还提到了这段时间的困惑了呢。 这时的齐哲也已经是而立之年的人了,虽然一样放荡不羁的,可这朝政之事他倒是也处理地见善尽美,齐佑将兵部交给齐哲也一直很放心。 养心殿里,齐佑齐哲兄弟俩正一边下棋一边聊着。 齐哲瞧着自家皇兄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心里很是着急便问道:“二哥,您最近这段时间是不是???呃???比较清闲?” 齐佑愣了一下道:“你小子什么时候见朕闲过?” 齐哲撇撇嘴道:“那您这段时间是几个意思,这刘家和公孙家可都卯着劲呢,大臣们也都再等您的意思呢。” 齐佑落下一子道:“朕不这么做,他们不也卯着劲呢嘛,不过是让他们更好活动活动罢了。” 齐哲不理解道:“二哥,您可不年轻了,您身边成年的皇子可就这么俩,这么老斗着不好吧。” 齐佑笑道:“呵呵,我的儿子我都没担心,你担心个什么劲啊。” 齐哲捏着白子道:“二哥,我倒是不担心他们,我担心的是你啊。” 齐佑乐道:“你小子到底是长大了,都知道担心你二哥我了,看来我没白疼你这么多年。” “二哥!”齐哲有些着急了。 “急什么,该你落子了。”齐佑笑道。 齐哲叹了一口气落了一子道:“二哥心里是有什么打算了?” 齐佑一挑眉笑道:“怎么,看出来?” 齐哲叹道:“弟弟我火急火燎的,你却淡然处之,不是心里有了主意,您老也不会这么淡定的。” 齐佑一边落子一边道:“这做事如同下棋。不能只看到眼前这几步,要再往长远一些才能有更多赢的把握。” 齐哲一边落子一边嘟囔道:“二哥,您就不能简单点嘛,我这又要猜你话中的含义,又要应对你的棋势,很费脑子的。” 齐佑落了一子收了齐哲四子后道:“这本就是费脑子的事。” “二哥!”齐哲有些毛了,这齐佑也是奇怪今个不说重点一个劲地绕着棋局暗示些什么。齐哲本就没什么耐心。这一来二去的连下棋都没了心境。 齐佑收了几子道:“是啊,你瞧你,每次一着急准会输的。你小嫂子说的没错,呵呵????” 齐哲低头一瞧棋局气道:“你们夫妻俩是不是说好的,前几日小嫂子才赢了了一千两的,你??你???二哥??这局不算????我没注意???重来重来???” 齐佑一掌拍在了齐哲手上道:“几十岁的人了还耍赖???再说???朕在乎你那几千两啊??你小子???朕才觉得你懂事了??你这就赖上了???” 齐哲收回手道:“怎么能说是耍赖呢???弟弟我刚刚不过也是担心你来着??这才不备的嘛???” 齐佑一边收着棋子一边道:“少拿朕当借口。你的那点心思当朕不知道啊。” “什么啊,二哥?”这次倒是轮到齐哲不解了。怎么又能扯到他了呢。 “这次宫里头要给大皇子选妃,你不用顺道瞧瞧,小辈们可都要成家了,你这个做王叔还要拖到什么时候?”齐佑抬头看了一眼齐哲。 齐佑有些诧异。有些窘迫道:“皇兄怎么又提这事。” 齐佑继续收着棋子道:“五弟,你真打算一辈子不娶吗?” 齐哲撇撇嘴道:“如果碰不见合适的,那一辈子这样倒也恣意。” “你不是碰不到。你是压根不想去碰,对不对?”齐佑挑眉问道。 齐哲一时心颤。不解道:“二哥?” “外头都说你有龙阳之好,这个年纪就是不肯娶妻,可是只有我这个做哥哥的明白,你心里有了不该有的人。”齐佑幽幽道。 “哗啦”一声,齐哲收在手里的白子全都散在了棋盘上,还有几颗跌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齐佑的话让齐哲彻底愣住了。 齐哲有些不知所措,仿佛做了错事的孩子一般局促了起来,齐佑却微微笑道:“怎么,怕了?” 齐哲此刻大脑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因为他无法确定这一刻问他问题的是他的二哥还是当朝的皇帝。 看着齐哲不知所措又带有愧疚的神色,齐佑却笑着拍拍他的手道:“紧张了,没事的,二哥就只是问问。” 齐哲攥紧了拳头有些惭愧地开口道:“二哥?我没有任何非分之想???我只是??” “我知道,你无须解释,若是不信任你,我怎么会任由你出入后宫呢,只是这样的执念对你不一定是好事,她到底是朕的女人。”齐佑默默道。 齐哲苦笑一声道:“二哥,我明白。” “你明白就好,我也能放心不少,毕竟将来她还是要陪着我走到最后的人,我不想有任何事情影响到她。”齐佑瞧着齐哲认真道。 齐佑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彻底点醒了齐哲,他微微皱眉道:“二哥您是在为小嫂子铺路?” 齐佑笑道:“是啊,不然我何必费这么的劲呢。” “可??可小嫂子她的性子???”齐哲担忧道。 “我自然清楚,你小嫂子自由散漫习惯了,确实不愿搭理这些尔虞我诈的后宫事务,所以我才要提前帮她清理好,这样就是到了那个位置,她也照常能过得恣意。”齐佑笑道。 齐哲豁然抬头道:“二哥!” “所以你也该明白朕这段时间的用意了吧,到底是玥儿还小,先让他们在前头斗上几年,等玥儿再大一些,朕在慢慢收网。”齐佑如实地说道。 听着齐佑的话。齐哲心里怅然:二哥为了小嫂子已是殚精竭虑了,而我??哎??小嫂子??也许二哥确实是那个人了吧???? 齐哲虽然有些落寞,但内心却是替喜宝开心的,至少他看见了二哥对喜宝的一颗真心,那是一颗他想给却不敢给的东西,也许这辈子就这样了吧。 看出了齐哲的落寞,齐佑便拍拍他的肩膀道:“五弟。今日之事是我们兄弟之间的事情。到此为止,这棋也下了,事情也了了。时辰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 齐哲抬起头对着齐佑微微笑道:“二哥,我明白,时辰不早了。那弟弟告退了。” “嗯,去吧!”齐佑扬了扬手道。 送走了齐哲。齐佑便有些想念喜宝了,这身随心动,便真就晃悠到了长信宫了,这满园子的夏花绚烂倒是让人畅快。 而此时的喜宝正捧着话本看得正起劲呢。压根也没注意到齐佑进屋。 齐佑一进屋便瞧见喜宝窝在榻上,光着两个白嫩的小脚丫,捧着书看得好生恣意。这心里就没由来的一阵羡慕:这丫头还真是好命,外头都吵成那样了。连一向潇洒的五弟都心生担忧了,这丫头还能窝在这享清福????哎???? 想着,齐佑便咳了两声道:“贵妃啊!” 喜宝正看着津津有味,冷不丁被人这么一叫便有些晃神,愣了半天才看清眼前的来人,不是齐佑又是哪个。 喜宝立刻滚了起来,准备下地请安,那两只白生生的小脚丫在地上好一阵寻摸,这才套上了鞋子,来不及扣好,喜宝便娇笑道:“给爷请安!” 齐佑瞧着喜宝衣衫不整,鞋子半提拉着,心里一阵失笑道:“朕的贵妃平日里竟然都是这幅模样啊!” 喜宝有些羞怯,但还是娇羞地嗔道:“爷,在您跟前我还端什么贵妃的架子啊。” 齐佑就是喜欢喜宝这样的真实,这么些年了,喜宝的娇气的小性子已经被齐佑给宠得无法无天了,在外人面前喜宝是个端庄高贵的贵妃,可在齐佑这,喜宝永远是个娇滴滴的小丫头,一直就让齐佑这么稀罕。 瞧着喜宝娇气的模样,齐佑哈哈大笑道:“你个丫头,就是不需贵妃装扮,你这衣服和鞋子也要穿好的吧,要是孩子们闯进来了怎么办?” 喜宝嗔了齐佑一眼道:“孩子们规矩好得很,这能突然闯进来的除了皇上您也就没别人了。” “是嘛?”齐佑一边问着,一边将喜宝打横抱起放回到了榻上,拥着她一并躺下。 喜宝也就顺势踢了鞋子窝在齐佑怀里道:“爷怎么这会过来了?” 齐佑笑眯眯地道:“想你了,朕就过来了。” 喜宝被齐佑这么直白的话给噎到了,咳了半天才道:“皇上???您就不能正正经经地跟我说会话嘛。” 齐佑笑道:“你这幅样子,朕就是想正经也难啊!”说着,齐佑还将大掌探进了喜宝微微敞开的衣领。 喜宝一把攥住那不安分的大掌道:“皇上???这会你就不怕孩子们进来看到啊。” 齐佑笑道:“朕又不做什么,就是搁在那。”说着就直接挣脱了喜宝的小手覆盖了上去,那熟悉的温柔触感让齐佑舒服地叹出声来:“你说你都三十岁的人了,可这皮肤怎么还跟十七八那会一样水嫩水嫩的,真是让朕爱不释手啊。” 说着,齐佑的大掌还配合似地捏了捏,喜宝真是恨得不行,咬着唇就用光溜溜的小脚踢了过去。 这一踢倒是如了齐佑的愿,将如玉的小脚送到了齐佑的手上,齐佑一手捧着喜宝的小脚摩挲着,一边享受这胸前的软玉,真是奢靡得很啊。 喜宝自个都看不过去了,硬是要抽了脚出来,奈何齐佑攥得紧,抽了几次都没成功,喜宝便破罐子破摔地任由齐佑这么摩挲着了。 好在齐佑还知道给喜宝留点面子,没闹得太离谱,毕竟白天这会要时不时防着孩子们进来,到底闹得不畅快。 饶是这样,喜宝还是得陪着齐佑一道去洗了个澡,夏日里头,一番折腾下来本就是一身汗了,黏腻腻的喜宝很不喜欢。(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七章 撒谎 洗完澡出来,喜宝干脆就离齐佑远远的,时不时还抬眼瞟上一眼,就怕齐佑这厮控制不住在扑过来。 齐佑倒是躺在榻上笑道:“过来!” 喜宝不动。 “过来!”齐佑又说了一声。 喜宝还是没动。 “不是你过来,就是爷过去,爷说最后一遍???过来!”齐佑加重了鼻音。 喜宝有些委屈又有些气,嘟着红肿的小嘴道:“爷答应我老老实实的,我就过去!” “爷什么时候不老实了,不过是多捏了几下,又没把你怎么着喽,再说你是爷的女人,爷还不能捏了两下了。”齐佑嗔道。 喜宝捧着已经有些泛青的小脚丫气道:“您这是捏两下事,都青了。” 这个小娇气鬼,不过是触感好多捏了两下嘛,这就不乐意了,瞧着喜宝幽怨的小眼神,齐佑到底还是有些担心,直接下地捧着屈膝抱腿的小喜宝就重新回到榻上道:“爷看看!” 说着,也不顾喜宝的反抗直接抬了喜宝的一只小脚吹道:“爷又不是故意的,你就是发脾气也不该离爷那么远吧。” 喜宝吸吸小鼻子道:“哪个知道爷今个发什么疯。” 齐佑呵呵笑道:“在你跟前爷的理智好像从来都没起过作用。” 喜宝小脖子一梗道:“净会说好听的。” “你这娇气的小模样,好在两孩子没那么像你。”齐佑乐呵呵道。 喜宝不服气道:“像我怎么了,我的女儿,我的儿子为何不能像我?” 齐佑捏着喜宝的小脸蛋道:“好好,像你。像你行了吧,哎呦,这天底下也就你喜宝能这么跟朕对着来喽,行了,爷都赔礼道歉了,你就不能给爷笑一个。” 喜宝瞧着齐佑的模样实在忍俊不禁,可偏偏还要忍着。抿着嘴就是不笑。谁叫他刚刚那么欺负人来着。 齐佑腆着一张俊脸笑眯眯地威胁道:“你若再不笑,爷可要用手段喽。”说着还装似无意地用手轻轻拂过喜宝的脚心。 喜宝平生就怕痒痒,就这么一下。喜宝便再也绷不住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一边笑还一边缩回小脚埋怨道:“爷,不带这样的。” 齐佑见喜宝终于笑了便也跟着笑道:“你一直绷着脸,爷只好这样喽。” 正说着。欢言那丫头便带着欢玥一同出现在了门口,听着里头爹娘的笑声。小欢玥皱皱小眉头道:“姐姐,父皇又来和咱们抢母妃了。” 欢言眼角一抽道:“嗯?莫要胡说,父皇是??是来看望母妃的。” 小欢玥一脸不屑道:“每次父皇来看望母妃,我都不能和母妃睡在一起。这还不算抢啊?” 欢言已是十三岁的大姑娘了,俨然有了一副张姐的做派道:“那是父皇和母妃他们大人之间的事情???呃??这个咱们管不了???你可不要当着父皇的面瞎说??知不知道?还有今个的事情也不能同父皇母妃们说,知道嘛?” 小欢玥摸摸胸口撇着嘴道:“姐姐。你说父皇会不会已经知道了?” 欢言也有些犹豫皱着眉道:“应该不会,要是知道了父皇和母妃就不会笑得那么开心了。只要咱们不说,应该没事的。” 小欢玥有些无奈道:“姐姐,你确定师傅们不会去父皇那里告状嘛?” 欢言瞪了欢玥一眼道:“所以我才让你称病的嘛,放心吧,只要咱们不说,该是不会有人发现的,你可不要说漏了。” 小欢玥笑道:“知道了,只要娘不掉眼泪,我肯定打死不说的,我们快些进去吧。” 欢言白了欢玥一眼道:“你那出息,哎!” 欢言拉着小欢玥直接进了大殿,文琴赶好出来碰见道:“二位小主子是要去给娘娘请安吗?” 小欢玥理直气壮道:“是啊!” 欢言客气道:“文琴姨,你去告诉母妃和父皇一声就说我和弟弟前来请安。” 文琴笑道:“那二位主子稍等片刻。” 不一会,欢言和欢玥便被迎了进去,齐佑和喜宝都是一身常服靠坐在榻上笑眯眯地看着他二人。 欢言和欢玥齐齐向齐佑和喜宝请了安,然后便规规矩矩地侯在原地。 喜宝向来不拘着孩子,俩孩子刚请完安,喜宝便招招手道:“别站着了,都过来坐吧。” 喜宝一发话,小欢玥自然兴高采烈,准备奔过去的,可却被欢言一把拉住。 小欢玥不解地看向欢言,欢言却瞄着齐佑,小欢玥自然明白了姐姐的意思,这会父皇还没发话呢。 想到这,小欢玥不免有些沮丧。 喜宝看出了孩子的窘迫,便扯了扯齐佑的衣袖道:“爷,孩子们等您发话呢。” 齐佑嗔了喜宝一眼后道:“好了,辛苦了一天了,都坐吧。” 齐佑发了话,这欢言和欢玥才松了一口气,各自找位置乖乖坐下了。 瞧着孩子们局促的模样,喜宝忍不住嗔了齐佑一眼。 齐佑却笑笑道:“都是从学堂回来吗?” 欢言倒是规规矩矩地回答道:“回父皇的话,是!” 小欢玥却有些心虚道:“嗯??回父皇的话,是!” 齐佑瞟了喜宝一眼然后问道:“欢玥,您今个学什么了?” 小欢玥有些不安地瞧了自个母妃喜宝一眼,然后才道:“嗯???今个才学完《千字文》???该是要读《大学》了吧。” “是嘛?”齐佑吃了一口茶道。 “嗯???是的!”小欢玥心虚道。 喜宝也看出不对来了,这小欢玥明显就是虚心嘛,难道在学堂里出事了不成,瞧着齐佑似笑非笑的眼神,喜宝有些担心道:“玥儿。你今个在学堂没惹事吧?” 喜宝这么一问,小欢玥更紧张了,低着头抿着嘴,小手指在下头绕来绕去,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偷瞄了喜宝一眼,瞧着自家母妃也是一脸困惑,小欢玥便有些扭捏道:“儿子??儿子???乖着呢怎么会惹事???娘不要担心???只不过是师傅今个教的有些多??儿子一时没有记起来吧了。” “是吗?”喜宝瞧着欢玥有些飘忽的眼神道。这小欢玥历来不会撒谎的。这样子也太可疑了,喜宝不由得皱了眉头。 “嗯,是的!”欢玥回答地底气不足。一旁的欢言也是一脸无奈地深吸了一口气。 而齐佑却是淡淡道:“说吧,你去哪了?” 此话一出,喜宝愣了,欢玥和欢言都有些诧异和紧张。欢玥的手指搅得更厉害了,欢言也是有些紧张地扯了扯领口。 喜宝奇道:“爷。您什么意思,玥儿他今个??没去学堂?” 齐佑瞄了欢玥一眼道:“说吧,到底是去哪玩了,你的师傅可是说了你有些身体不适。那你不该是早早回来休息的吗?” “身体不适?”喜宝上下打量了欢玥一阵子道;“玥儿,到底怎么回事,你身子哪里不舒服了。为何不早些回来呢?” “呃,儿子就是有些头昏。出了学堂便好些了,本想着???回来的?可又怕您担心??所以在院子里待了一会的??现在早没事了。”欢玥支支吾吾道。 喜宝倒是能理解,毕竟四岁正是玩心最大的时候,好不容易逮了空闲,肯定是要好好撒一阵欢的,只是这身子不适还要在外头玩,喜宝多少就有些不赞同了。 本想关心两句的,结果却看见齐佑似笑非笑地神情,喜宝心里直嘀咕,能让齐佑这个样子的估计这孩子怕是犯了什么错了吧。 想到这,喜宝便不解地扯扯齐佑的一宿道:“爷,您是不是知道什么呀?” 齐佑乐呵呵道:“知道的没咱们欢玥多啊。” 喜宝立刻有些紧张,小欢玥更是出了一脑门子汗,欢言的手也是拽得紧紧的。 喜宝便问道:“玥儿,你是不是去哪了?” 小欢玥偷偷瞟了一眼欢言然后道:“嗯,没去哪,就是在宫里头来着。” 齐佑呵呵笑了:“这宫里头大了,究竟是哪啊?” 小欢玥有些纠结,低着脑袋半天也不肯再说了。 齐佑倒是不急,喜宝却先着急了,先不说这孩子称病没去学堂她不知道,这孩子在宫里某一处玩了这么久她也不知道,这样下去,要是有人起了歹念,害了玥儿怕是她哭都来不及吧,而且瞧着齐佑的神情这孩子还不知道是去了个什么地呢。 想到这,喜宝便一阵后怕,不由得便带了哭腔道:“玥儿,你今个到底去哪了,你好好跟母妃说。” 小欢玥瞧着自个母妃着急就更矛盾了,小手都攥紧了,可还是没开口。 喜宝见状便含着眼泪道:“欢玥,你别让母妃担心,你到底去哪了?” 小欢玥生平最怕的便是自个母亲掉眼泪,这会早就心急如焚了,攥着小手红着眼圈支支吾吾道:“娘??您??别着急??儿子??儿子只是去了瀛洲岛???这不也回来了嘛。” 小欢玥一说话,欢言就小手扶上额头心里暗叹:完喽!她也知道自个这弟弟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母妃的眼泪珠子,这母妃才一带哭腔,这小子就暴露了,哎! “瀛洲岛?”喜宝有些惊恐道:“你一个人是怎么过去的,那可是在太液池的那一头呢?” “呃?”小欢玥飞快地转着眼珠子。 喜宝直接哼道:“别打鬼主意,如实跟娘说。” 小欢玥为难了,频频侧目看向欢言,欢言也是瞟了他一眼,然后有些不安地坐在位置上。 小孩子之间的小动作,早就被喜宝收入眼底,她突然有些头疼,这不会是女儿欢言的主意吧。 想到这,喜宝就更担心了,要是儿子单独去了还好说,毕竟正是玩闹的年纪,训一训也就没什么了,毕竟欢玥的性子一直很稳重,从来没让喜宝担心生气过,这一次突然就这么逃学去了瀛洲岛,实在让人起疑。 若不是有人带着,以欢玥的性子该是不会这么出格,喜宝的眼神在这姐弟俩之间游移,欢玥一脸赤诚,而欢言却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八章 跪着 看到这,喜宝直接问道:“欢言,你是和欢玥从学堂一起回来的吗?” “是???是啊,不信娘可以问外头的奴才嘛,我和弟弟是从学堂回来的。”欢言解释道。 “是嘛,那为何你弟弟去了瀛洲岛你不清楚?”喜宝问道。 “呃???弟弟和女儿不在一间屋子???学堂里的事情,女儿不清楚。”欢言低声解释道。 瞧着欢言的样子,喜宝心里不忿:这孩子太过分了,你作为姐姐不去关心弟弟也就罢了,竟然还带着弟弟瞎胡闹,出了事不先站出来承认错误保护弟弟,竟然还让比你小这么多的弟弟来保护,欢言你过分了??? 想到这,喜宝深深看了欢言一眼然后问道:“欢玥是这样的吗?” “呃,是??我是后来回到学堂找了姐姐的。”欢玥看了一眼欢言道。 瞧着这姐弟俩的眼神,喜宝便知道个大概,定是这欢言挑唆这欢玥一道去的,不然这小子也不用句句回答都要先瞟欢言一眼了,这欢玥倒是实诚,可这欢言太让人失望了。 喜宝想到这便有些气道:“你俩还是老实跟娘说罢,到底怎么回事?” 这会喜宝还抱着希望,只要欢言能及时承认那这件事就可以好好过去,结果??哎??欢言一直低着头,而欢玥却着急揽着责任。 “娘,就是这么回事,我一个人偷偷去的瀛洲岛,没别人了。”小欢玥着急道。 “那你到底病没病?”喜宝问道。 “呃???”小欢玥有些犹豫了,这要是承认自个没病不就是撒谎偏师傅了嘛,以娘性子定是要揍屁股的。一想到这小欢玥就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好吧,您们非要叫母妃喊宫人进来问话才行是不是?”喜宝气道,对她而言,孩子淘气归淘气,但是过了度就是不懂事了,撒娇耍赖使个小性子什么的,喜宝都能包容。可原则性的问题。喜宝向来很较真。 “娘??不要!”小欢玥真是害怕了,这宫人也跟就没跟着,是他和姐姐使了脾气才让那些宫人没有跟着的。若是娘叫来一问不就露馅了嘛,到时候那些宫人也要跟着倒霉,不行,不行。 这孩子到底还是有担当的。立刻跪在地上坦诚道:“儿子没病,儿子就是想出去玩所以才撒谎的。儿子吓唬了宫人不让他们跟着,然后一个人去了瀛洲岛,就是这样的,儿子知错还请母亲责罚。” 欢玥跪在地上承认错误。而欢言也是一脸不忍, 看到这,喜宝微微一笑道:“既然玥儿逃了学。这就是犯了错,去到外间跪着去!” “娘!”欢言有些着急。 “怎么。舍不得?舍不得,你就该好好以身作则,规范好弟弟,去,现在你去监督着你弟弟,娘什么时候说可以了,你弟弟才能起来!”喜宝句句隐射。 “娘!”这下欢言更是急了。 喜宝哪里不知道这事定然是欢言这丫头的注意,只是欢言打小就备受宠爱,脾气倔得厉害,谁也说不的,这还没张口呢,齐佑,齐哲,娘家里的人都会偏袒着,这些年倒是真没有什么好办法。 既然欢玥也这么袒护欢言,那好,让欢言去监视欢玥罚跪,她这个做姐姐的看着弟弟因为她自个的过错在受罚心里不会没有触动的,这孩子再不掰过来真要出大事了,想到这喜宝便狠了狠心肠道不去看孩子。 俩孩子还跪在地上,齐佑也有些不忍,到底是孩子嘛,犯了错好好教育就好了,这会外头太阳也大,出去跪着,万一有个好歹可怎么办啊。 想到这,齐佑便开口道:“云倾啊,孩子???” 还没等齐佑说完,喜宝便白了他一眼道:“不许说话,我在教育孩子呢,你不许说话!” 齐佑愣了,这丫头怎么了这是。 喜宝来不及顾忌齐佑的感受便道:“还不快出去跪着!” “云倾!” “娘!” 喜宝黑了脸道:“快去,母妃不想再说一边了!” 瞧着母妃一脸怒气的模样,欢言和欢玥心里都有些害怕,可还是委委屈屈地出去了,欢玥出去直接跪在了太阳地里去,欢言一脸心疼地瞧着,小手都攥紧了。 文琴一瞧这架势赶忙上来劝道:“二位小主子,这是做什么,太阳还烈着,跪在这会出事的。” 欢玥一脸委屈道:“文琴姨,母妃生气了,还是叫我跪着吧。” “那欢言主子呢?”文琴不解,怎么一个一脸坦诚地跪着,一个却满脸隐忍地站着。 欢言不说话,欢玥道:“姐姐是来监督我的” “这,因为何事啊?”文琴问道。 欢言和欢玥对视一眼后便不说话了,文琴也是干着急,想进去劝劝吧,可皇上还在,想拉孩子们起来吧,饿这俩孩子还很倔,没办法,文琴只好喊人为俩孩子各撑了一把伞遮着太阳,这要是晒坏了,心疼得又是里头二位主子了。 俩孩子一出去,喜宝便含着眼泪质问道:“爷是不是早就知道!” 齐佑一愣有些歉意道:“丫头啊,你先别生气,瞧瞧,这眼睛都有些肿了。”说着,便拉着喜宝到怀里,一边给她抹眼泪一边安抚道:“朕也是今个听侍卫们汇报的时候才知道的,想着先来问问,结果可好,这俩孩子还没怎么着呢,你倒先气上了。” 喜宝啜泣道:“我能不气嘛,这俩孩子明显就在扯谎嘛,太液池瀛洲岛那都是危险的地,要是孩子们真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办啊??呜呜呜????呜呜呜??你还拦着????呜呜????” “哎呦,小乖,又侍卫暗中保护能出了什么事,不然这俩孩子如何能拿到船划过去的。不过是侍卫都在暗处的嘛,真怎么会让他俩出事呢。”齐佑安慰着。 “暗中保护,这??这??是爷默许的???爷怎么能这样???孩子不去学堂??逃学去岛上偷玩??你不叫人拦着??您还暗中保护???暗中纵容???您?????什么意思嘛???还嫌我不担心是吗???呜呜???呃??呜呜???”喜宝听了齐佑的话就直接抱怨上了。 齐佑却笑道:“你啊,孩子们也不能老是活在你的庇佑下啊,尤其是男孩子要有胆有谋,欢玥这个年纪就如此沉着冷静有担当,朕倒是很喜欢呢。” 齐佑此话一出。喜宝愣了道:“爷。小孩子怎么闹都好,可唯独撒谎这件事我不能容忍。” 齐佑笑道:“你啊,只顾着伤心了。你没看出来玥儿是在保护欢言嘛,这是男子汉该做的。” “我又不傻,那俩个小不点那样对眼神,我再看不出来。我这个娘就别当了,我何尝不知玥儿是在互袒护欢言啊。换在别的事情上,孩子们彼此保护,我自然开心,可这事。臣妾高兴不起来。”喜宝嘟着嘴道。 齐佑笑道:“你啊,疼孩子的是你,凶孩子的还是你。到底是孩子嘛,就不能好好说啊。” “怎么好好说啊。欢言那孩子就是叫你们给宠坏了,胆子越来越大了,不仅自个胡闹,还敢带着玥儿一起胡闹了,玥儿是有担当了,可欢言呢,爷您也看见了,再这么下去这俩孩子都要出事了。”喜宝担忧道。 齐佑也知道便道:“你啊,知道你是在担心,可欢言是女孩子,自然大家要护着她了,欢玥作为弟弟护着她也没错啊?” “玥儿护着欢言自然是他做弟弟的心,我不糊涂,也不会为了这一点责罚他,只是他撒谎在先,又不明辨是非,故意纵容欢言,这就是他的不对。”喜宝道。 “所以,你才让玥儿跪着,欢言瞧着?”齐佑诧异。 “对,一方面这孩子确实有错,另一方面只要是跪给欢言看的!”喜宝气道。 “你是想让欢言内疚然后找你承认错误?”齐佑问道。 “要是这孩子还有些疼爱弟弟的心的话,自然是站不住的,臣妾就是要她好好看看,她犯了错,别人替她承担是个什么样子。”喜宝有些狠了心了。 齐佑也知道喜宝是想压压欢言的性子,这一方面他倒是不反对,毕竟欢言越来越大,老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实在有些担当的时候了。 齐佑想到这便笑笑道:“好乖乖啊,你瞧着你一流眼泪,欢玥和欢言眼圈都跟着红了,这不是怕你心疼嘛,你倒好,连爷都敢吼了。” 喜宝嗔道:“爷也该明白我的心意吧,这次怎么也要欢言这丫头明白点道理,爷呢您这次得站在我这一边,不能包庇他们。” 齐佑一脸宠溺道:“好,站你这边,只要你不哭啊,什么都好说。” 喜宝吸吸鼻子有些气道:“这俩孩子就是平时太惯着宠着了,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得让他们吃吃苦头,尤其是欢言,这丫头太无法无天了,我可不想她将来成为个骄横跋扈,毫无担当的人。” “好好,爷陪着你一起好不好,行了,孩子们跪的跪,站的站了,你也别掉眼泪了。”说罢,齐佑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殿外头道:“丫头,外头太阳可还烈着,你不怕俩孩子晒出个好歹啊。” 喜宝抹了抹眼泪道:“哼,怎么会,文琴他们早就撑伞了,不会出事的。” 齐佑有些纠结道:“那玥儿不是还头疼的嘛?” 喜宝白了齐佑一眼道:“没听玥儿说,他扯谎骗师傅的,能到岛上疯玩,这头大概是不会疼了。” 齐佑叹了一口气道:“那你准备如何?” 喜宝捧着话本道:“不如何,就是等这俩孩子来承认错误,说出实情。”(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九章 姐弟 “这??哎???那爷??”齐佑有些无奈,想着起身出去瞧瞧。 喜宝却道:“爷,我好不容易狠下心来,您这一出去不就前功尽弃了嘛,爷还是坐着吧,这俩孩子一会就该撑不住了。” 齐佑既担心喜宝又忧心俩孩子,虽然喜宝教育孩子的事,他向来不会过问的,毕竟喜宝还是很让他放心的,可这会明显还是闹大了嘛,喜宝平时娇滴滴的,可原则问题上却倔得厉害,这俩孩子也随她了,平时乐呵呵的,可倔起来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都是自个的心肝啊,齐佑真是有些揪心了。 而外头,欢玥头顶着太阳晒着,欢言一脸愧疚和心疼,看了一眼殿内,便也提了裙摆一道跪了下来。 欢玥吓了一跳道:“姐姐,你做什么?” 欢言含着眼泪道:“这事本是我的不对,不该挑唆你称病撒谎,不该带着你去划船,不该带着你去了瀛洲岛,现在娘发现了,我竟然不敢承认,还??还叫你替我受罚???都是我的不对??弟弟你起来???该跪在这的是我。” 欢玥皱着眉头的道:“姐姐,没事的,父皇和母后不是常说男孩子要保护女孩子的嘛,再说了,这一次又不是姐姐逼着我的,是我也想去所以才让姐姐想办法的,怎么能说是你的错呢,姐姐你快些起来,地上凉,太阳晒的,女孩子跪着不好。” 欢言更是愧疚道:“不,你是弟弟,我是姐姐,出了事该是我保护你,怎么能让你保护我呢。你快起来,你不是胸口还磕着了嘛,快起来,该跪着的是我。” 欢玥无奈道:“姐姐,你快起来,我是犯了错,是该罚的。娘不是常说人要有担当的嘛。我是男子汉跪一会没什么,你是女孩子不行的,再说了。娘也不知道你去了,你快起来,不然娘知道了该更气了。” 欢玥瞧着这个年仅四岁,却一心想着保护她的弟弟。不禁有些潸然道:“弟弟,姐姐对不起你。这是我闯得祸却让你来背,这样不对,你说的对,人要有担当。既然是咱俩的错,咱俩该一起担当的。” 姐弟俩争执了半晌,谁也没有说动谁。干脆就一道跪着了,这下文琴更担心了。 悄悄进了殿内隔着竹帘子道:“皇上。娘娘,公主也陪着四皇子跪着了。” 喜宝看着书一挑眉道:“愿意跪着就跪着,不用去管!” 文琴有些担心道:“这???” “没什么,犯了错受点罚是应该的,你们都不要去管,不要去撑伞,不要递毛巾,不要喂水,罚跪要有个罚跪的样子。”喜宝平静地说道。 “云倾?”齐佑有些不赞同。 喜宝却嗔道:“爷答应过任由我处理的,您不要过问。” 文琴再担心也拗不过喜宝去,而且听着皇上似乎也说不上话,她也只能悄悄下去,继续叫宫人们偷偷撑着伞了。 旁边的宫人都是心疼得撑着伞,抬头瞧瞧日头还红着,文琴便赶忙又偷偷拿来毛巾和茶杯,生怕这俩小主子出点什么事呢。 可刚刚喜宝的话说得明白,不让宫人们照料他俩,这姐弟俩倒也倔强,说什么都不愿让宫人们撑着伞了,递过来的毛巾不要,茶水不喝,就这么跪着了。 屋里头齐佑频频打量着外头,隔着窗户看着来孩子倔强的身影,齐佑这个心里头真不是滋味,可有不能真出去,这样喜宝定不会给他好脸色的。 齐佑在这有些坐卧不安,喜宝便道:“爷,您是一国之君,大齐的皇上,您能不能稳重点啊,这一会坐在一会起来的,晃得我头都晕了。” 齐佑失笑道:“嘿嘿,扰到你了,朕就是???呃???” “就是想出去看看?”喜宝放下书道。 “你就不想?这都快一个时辰了。”齐佑反问道。 喜宝嗔了齐佑一眼道:“既然都忍了一个时辰了,再等等,不然这些苦可就白吃了。” “你真不担心?”齐佑诧异,怎么会啊,这丫头,平时最疼孩子们了,就算是他不小心委屈了俩孩子,这丫头还要跟他掰扯半天呢,今天怎么就能这么沉得住气啊。 说着,齐佑将手搭上了喜宝的小手,心便惊到了,这丫头的小手一片冰凉,齐佑一边将喜宝的两只冷冷的手鞠在手中暖着,一边心疼地叹道:“傻丫头,就知道你心疼得厉害,这两只手都冰冰凉的,你啊,还以为你真狠心了呢。” 齐佑这么一说,喜宝便委屈道:“他们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哪里会舍得,可若不这样,这孩子以后可要吃大苦头的,我也只能狠狠心了,爷也真是一直絮叨一直嘟囔,我这自然是越来越害怕了。” 齐佑捂着喜宝的小手道:“好好好,爷知道你的良苦用心,爷不说了,这事都听你的,你怎么处理都好,爷绝无二话,好不好,不要担心了。” 而外头的俩孩子就这么一直跪着,都一个多时辰了也不见自个的爹娘出来,心里就有些慌了,尤其是欢言更是揪心带着慌乱,她实在没有想到这次娘会生这么大的气,而且还连累了弟弟。 是啊,喜宝向来是不会据着孩子的,虽然也会生气,但都是一阵就过的,实在严重了最多就是揍一顿屁股,像罚跪这档子事还真是头一遭,而且还是这么久,欢言心里不禁难捱。 而欢玥知道自个撒谎和逃学本就不对,虽然委屈但也规规矩矩地跪着,想着这样母亲一定会原谅他的,虽然胸口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但是为了自个和姐姐,还是得坚持住。 渐渐地,太阳已经不那么晒了,可俩孩子真是有些坚持不住了。尤其是欢玥,脸色开始变得苍白,到底是小孩子,平日里,喜宝和齐佑宠得不得了,说得上娇生惯养也不为过,这会太阳地里这么跪着。能坚持到现在已是很不容易了。 喜宝倒是一直没出来。可文琴却频频出来担心,这俩孩子虽然倔强一些,可平时除了调皮一下。还真都是好孩子,当下受这么大的苦,作为看着他们从小长大的人,文琴这心里十分不落忍。 正担心着。一直坚持着的小欢玥突然倒下了,文琴吓坏了。可跪着一旁的欢言是彻底崩溃了,一把扑到小欢玥身上开始哭了起来,任谁也不让靠近。 奴才们只能在一旁着急上火,可谁也不敢靠近。看着欢言那个样子,大家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害怕的。 文琴赶忙进去禀报,都顾不上请示了。跟着帘子就喊了一声道:“主子,四皇子昏过去了。” 齐佑一愣就要下榻。而喜宝也是一惊道:“进来回话!” 文琴进了屋,红着眼道:“四皇子昏了过去,而公主就一直趴在四皇子身上大哭,不让任何人靠近,主子,这怎么办?” “怎么办,先去请太医啊!”齐佑急道。 喜宝虽然担心,但还是确认道:“欢言没事?” 文琴有些迟疑道:“除了一点脱水并无其他事情。” “好,你下去请太医,皇上,咱们出去看看!”喜宝强装镇定地吩咐着。 齐佑担心孩子可更担心喜宝,这会喜宝虽然镇定,可这心还不知道得多难过呢,齐佑靠近喜宝搂着她道:“丫头,莫慌,走,爷陪着你。” 喜宝有些颤道:“嗯!” 说着,喜宝在齐佑的拥簇下出了内阁,来到大殿口,便瞧见奴才们跪了一地,而欢言正抱着小欢玥在那痛哭,看得出来欢言的哭声里不仅仅是担心还有着愧疚和丝丝的埋怨。 奴才们一见是皇上和贵妃出来了,赶忙请安道:“给皇上和贵妃请安!” 欢言听见声音便抬起已经泪流满面的小脸哭道:“娘????救救弟弟????救救弟弟!” 喜宝心下颤得厉害,齐佑搂着她的肩膀道:“丫头,没事的,爷在,爷在!” 喜宝强忍着冷着一张脸道:“欢言,犯错就要有犯错的代价,这是你弟弟的代价,那什么又是你的代价呢?” “娘?”欢言一脸错愕。 喜宝微微笑道:“从头到尾我都知道是你的主意,你弟弟不过是在维护你罢了,欢言,你是公主是本宫和皇上的女儿没错,所以你犯错大家都会视而不见,可是今日你也看到了,为了你玥而昏了,可明日呢,一定要为了你有人丢了性命,你才满足吗?” 喜宝虽然笑着,可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寒气,欢言被问得哑口无言,呆呆地跪坐在原地,只有眼泪还在留着。 喜宝撇过头不去看她,而是吩咐文棋赶忙将欢玥抱了进来。 文棋敢抱起欢玥,欢言就抓狂道:“要做什么?” 喜宝哼道:“他是我的儿子,他的生死我自然在乎,你放手!” “娘!”欢言几乎是怒吼着,喜宝从来没有见过母亲这样疏离寡淡的样子,欢言心里开始恐惧了。 欢玥被抱进了殿里,而欢言还这么跪着,喜宝没再看她,而是靠在齐佑身上一步步回了殿里。 一进殿,喜宝便扑向昏迷的小欢玥,一边解他的衣服,一边吩咐奴才们备水,她知道这孩子怕是在太阳下跪了太久脱力了。 喜宝一边颤着声音吩咐一边忍不住掉了眼泪,这孩子的衣服一把开,喜宝更是倒吸一口凉气道:“这??这???这胸口是怎么回事?” 齐佑赶忙凑近看了看道:“这该是才磕出来。” 喜宝皱眉红着眼睛自责道:“这??这??我应该早点出去的??应该早点出去的。” 齐佑在一旁心疼地劝着:“丫头,没事的,孩子只是昏了过去,太医马上就来,你????别?哎????” 说不出话来,齐佑只好搂着喜宝轻抚着,希望能缓解缓解她的情绪,喜宝一边抽泣,一边道:“爷,我是不是太狠心了?” 齐佑知道喜宝的用心便道:“傻丫头,爷都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孩子好,这时候让他们吃点苦头也是对的,你别哭了,既然要把欢言的毛病掰过来,不狠怕是起不了作用,没瞧见,欢言那一脸的愧疚嘛,想必欢玥的昏倒对欢言有很大的触动,你心里的苦,爷都明白。” “爷,我心里难受???呜呜???很难受?????”喜宝说着便抱着齐佑的腰哭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章 代价 是啊,为了教育欢言害得小欢玥这个样子,喜宝本就是强忍着狠下心来的,这下真是忍不住了。 齐佑一边哄着喜宝一边催促道:“快,快去看看,太医怎么还不来!” 殿里的奴才也很紧张,赶忙就跑了出去,欢言瞧着殿里一团慌乱,心里更是担忧,愧疚,委屈加在一起,担忧的是弟弟的身子,愧疚的是弟弟为了自个的错误而受罚至此,委屈的是母亲从来没有过的冷漠言语,这一刻欢言除了眼泪该是没有其他的发泄方式了。 不一会,太医便被白猿连拽带提溜地带了了过来,到了殿门口,白猿无奈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欢言便带着太医进去了。 太医一到便被齐佑宣了进去,而白猿就抱着拳守在门口,好一会文琴才着急忙慌地喘着赶了回来。 到了门口便对着白猿谢道:“多谢白侍卫,太医已经在里头了吗?” 白侍卫皱眉道:“在了,只是这到底怎么了?” 文琴看了一眼欢言然后示意白猿到旁边来道:“呃???这事我也不清楚??只是知道像是两位小主子犯了错,贵妃让他们到殿外跪着,这不四皇子这就昏了过去。” 白猿一听有些诧异道:“贵妃罚孩子们跪着,怎么会,贵妃可是向来最疼孩子们的,再说了皇上不是也在嘛。”是啊,真是因为皇上在,所以白猿才避得远了些,可对于喜宝罚孩子跪着这件事,白猿如何都不能理解。 文琴面露难色道:“瞧样子是主子是想规规二公主的性子,只不过四皇子是因为维护二公主而遭殃了???哎??多亏了白侍卫??不然耽误了还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呢。” 白猿客气道:“文琴姑娘不用客气,我的职责本就是护卫贵妃和二位小主子。这也是应该的。” 文琴微微笑道:“那多谢白侍卫了,我先进去看看情况,白侍卫您先忙着吧。” 说着,文琴对着白猿点点头便又快步进到殿里去了,而白猿也不敢走远只能在不远处瞧着殿里的状况。 长信宫里的奴才忙得成一团,谁也没工夫看着欢言了,欢言就这么跪在地上伤心得哭着。 白猿听着看着。心里也不是滋味。干脆直接跳到欢言身边道:“二公主,你为何哭得这样伤心,是在担忧四皇子和是在内疚?” 白猿的话问得也很直接。 欢言猛然抬头。红肿着眼睛嗡嗡道:“白猿叔叔,你???????” 白猿微微抽动嘴角道:“欢言公主,贵妃是个很温柔善良的人,她也是个很疼爱孩子的母亲。这些事情我作为贴身护卫统统都看在眼里,你若不是犯了大错。让贵妃恼羞成怒或是伤了心,她不会舍得让你们这样受罚的。” 欢言抽泣道:“你是说???娘她伤了心了?” 白猿微微点点头道:“我是说可能,你想想看,从小到大。你娘可有这么对待过你,我只记得你小时候调皮的时候最多挨过打,而且每次打完你。贵妃都自个哭过不行,每次打你。她比你还疼呢。” 欢言听着白猿的话,有些皱眉,她知道她娘很是疼她,虽然也会因为气不过揍她屁股,当时自个是很委屈,可她从来都不知道娘比她更委屈,竟然会因为打了她为哭泣,想到这些,欢言的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瞧着欢言低下脑袋,白猿知道她开始思考了,白猿便继续道:“欢言公主,我不知道你和欢玥皇子是为何被责罚,可看得出来你是满心的愧疚,想必欢玥皇子是因为你才受罚的吧?” 欢言失落地点点头道:“是,弟弟是因为我才??才??受罚??才会昏倒的。” 白猿蹲下身子道:“欢言公主,,白猿心里你一直就是个敢作敢当的女孩子,这一点你很像贵妃,虽然有些骄纵但是你从来不会骄横跋扈,对着外头的人你都能有担当,那为何对着自个的弟弟你却胆怯了呢,难道只是怕贵妃生气嘛?” 欢言抽泣道:“我??我??我只是不想娘生气??不想娘觉得我又在胡作非为了??我??我没想到??弟弟???会???我不想的????” 白猿微微笑道:“所以你选择了逃避?” 欢言内疚地地下了头。 白猿道:“可逃避不仅解决不了问题,还可能会害了最关心你自个的人,就像我们,在外头执行任务的时候一定要相互担当,不然很可能就会就会因为我们的逃避而牺牲了对方,公主你虽然与我们不同,可是你若是因为不敢担当失掉了信任和关心,那跟我们失去伙伴的性命一样会伤心自责一辈子的对不对?你真的想这样吗?想以后贵妃,皇上,你弟弟都不在关心你吗?” 欢言抬起头抽泣地问道:“不?我不想???我不想!” “那你为何不去承认自个的错误呢?”白猿心里松了一口气道。 “那???那??弟弟都那样了??娘刚刚还冷冷的??我现在去???娘会原谅我嘛???我害怕???”喜宝有些胆怯,她怕她的母亲会像刚刚那样用冰冷的语言对她,她实在受不住。 白猿便语重心长地说道:“是你自己犯了的错误你就该承认,不管是早还是晚,至少你要对得起自己的心,不是吗?” “可娘她???????”欢言还在害怕。 白猿便认真道:“你不去试试怎么知道贵妃不会原谅你呢?难道你不担心你弟弟了吗?” 欢言一脸不确定地看着白猿。 白猿却笑道:“我印象中欢言公主一直是敢作敢当很有勇气的,这次你应该也会这样对吧?” 欢言深深看了白猿一眼,便抹抹眼泪道:“白猿叔叔说得对,我是该去承认错误的!”说着就要从地上挣扎着起来。 白猿便道:“公主先等一等,待里头传出消息后你再进去。不然贵妃现在一团乱该是顾不上你的,不如你先起来到殿里去侯在。” 欢言摇摇头道:“对,我应该继续跪着,直到弟弟没事为止,然后再进去承认错误,白猿叔叔谢谢你???我??” 白猿笑道:“不用谢,你是个好孩子。所以我说的才会起作用。不打扰你了我得继续我的职责了。” 说罢,白猿便又消失了,而欢言便安静地跪着死死盯着门口。 内殿。太医已经收了手,跪在地上请示道:“回皇上和贵妃娘娘,四皇子昏迷只是因为体力不支,并无大碍。请皇上和贵妃放心。” 喜宝不确定地问道:“那孩子胸口的伤是怎么回事?” 太医恭敬道:“哦,四皇子胸口的淤青是因为硬物撞击所致。不过并无大碍,没有伤及内里,只是因为时间有些长,没及时处理所致。待会微臣送来化瘀膏擦上几回便就没事了。” “这淤青不是因为昏迷倒地磕的吗?”喜宝诧异。 “若是刚刚所致应该有红肿,可看样子怎么也得四五个时辰了,红肿已经转化为淤青了。”太医如实道。 喜宝深吸一口子道:“那多谢太医了。” 太医恭敬道:“这是下官的职责。娘娘无需客气。” 喜宝说完话后便拿起帕子擦了擦小欢玥额头上的汗珠子,齐佑便道:“太医。你先下去准备膏药吧。” 太医点点头道:“是,下官告辞。” 太医刚退出去,喜宝便回头说道:“皇上,玥儿这伤看来是在瀛洲岛上伤的,想必欢言也是知道的,她竟然忍心???她???哎?????” 齐佑叹了一口气安慰道:“太医不是也说了并无大碍嘛,孩子们玩闹没个轻重也是有可能的,别多心。” 喜宝看着小欢玥心里很是复杂,只是叹气就不再说话了。 齐佑也知道这回喜宝想安静一会便也静静地陪着坐着不说话了。 半个时辰后,躺在床上的小欢玥苏醒了过来,微微睁开眼便看见不久前还在生气的母亲正红着眼睛看着自个,欢玥登时就愧疚得厉害,还未出声,这眼泪先下来了。 喜宝本就觉得委屈了儿子,欢玥这么一流泪,喜宝登时也心疼得厉害,颤抖着声音温柔道:“玥儿????还有没有哪不舒服?” 之前喜宝稍有的冷脸已经让欢玥很是害怕,心里满是悲痛,就怕母亲彻底伤心从此不再关心自个了,可现在母亲还在为他伤心难过,还这么温柔地说话,一想到之前犯的错误,小欢玥真是又羞愧又欣喜,撑着身子就扑向喜宝的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像是在发泄委屈,更像是再庆幸母亲还能这样温柔地抱着自个。 作为一个四岁多的孩子,是非观还没有那么牢固,可母亲的喜怒哀乐对他却是最重要的,他最怕的便是母亲从此不再关心他了,他好怕好怕,所以见到母亲如此温柔对待,他心里的那一丝丝后怕和委屈全都发泄了出来。 喜宝搂着哭得委屈的小欢玥安慰道:“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不哭了??不哭了???娘在这呢??不哭了????” 小欢玥窝在母亲温柔的怀抱里一边痛快的发泄,一边嘟囔着:“娘,我错了??呜呜呜???我错了???我不该撒谎??不该逃学???不该去那个地方的??呜呜???呜呜???娘??你别生气???也别???不理我好不好?????” 小家伙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啊,看来真是吓到了,喜宝听着也是呜咽一片,齐佑便搂着喜宝和孩子道:“好了好了,孩子都没事了,不哭了,不哭了,这昏了一个才好,可外头还有一个呢???” 提到这,喜宝蓦然抬头道:“文琴,叫欢言进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一章 承认 喜宝这么一吩咐,文琴才彻底放下心来,出到殿门口蹲在地上道:“欢言公主,娘娘叫你进去呢。” 欢言欣喜道:“是不是弟弟醒了?” 文琴点点头道:“是,四皇子醒了,现在正在里头哭呢?” “哭了?”欢言内疚道。 “是了,大概是吓坏了吧!”文琴解释道。 欢言明白弟弟和她一样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能让他害怕委屈哭成这个样子的大概只要母亲了,看来弟弟为了她连娘都差点豁出去了,她这个姐姐还真是窝囊。 想到这,欢言便要挣扎着起身,可是到底是跪了太久,又哭了很长一段时间,这力气几乎都没了,晃了半天也没起来。 文琴瞧着伤心,便搀扶着道:“公主小心些,先活动活动腿脚在起来,不然会伤到的。” 欢言撑着文琴的手缓了好久才勉强站了起来,然后笑着道:“谢谢,文琴姨,我这就进去了。” 文琴搀扶着道:“我扶你进去吧。” 欢言却道:“不,我能行,我自己进去,文琴姨,你不用担心。”说着,欢言便晃晃悠悠地拖着身子进到殿内,隔着帘子请示道:“父皇,母妃,女儿欢言前来请罪!” 喜宝一听便挑了眉道:“进来吧!” 欢言一进去便瞧见欢玥一脸惨白地窝在喜宝怀里,而母亲也是一脸泪痕,父皇正皱眉瞧着她,小丫头便直接就跪在地上道:“父皇,母妃,这原本是女儿的错。是女儿带着弟弟去的瀛洲岛,是女儿教弟弟撒谎骗人的,这一切都是女儿的错,跟弟弟没有关系,是女儿懦弱不敢承认错误,还害得弟弟为了维护我而昏迷,总之这一切都是女儿的错。希望娘能别生弟弟的气。弟弟他最怕娘生气了。” 喜宝听闻并没有说话,而是看了齐佑一眼,齐佑也没出声。倒是喜宝怀里的小欢玥嗡嗡道:“不是的,不是的??是我央求着姐姐带我去的,是我的错,不是姐姐的错。我是男子汉???我不能让姐姐来承担错误???不是的??” “不是,不是??是我的错???我是姐姐??应该保护弟弟??不应该带他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更不应该教他撒谎???最??最不应该让弟弟为我顶罪???都是我的错???父皇。母妃??真的是我的错,是女儿的错???你们不愿责怪弟弟???他??他身上还有伤呢????”欢言着急道。 “姐姐???没有???我没事的??我???你???”欢玥也着急了,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弟弟,别说了。都是姐姐的错??不要再说了??你乖,不要说话了???在母妃怀里乖乖的就好???姐姐没事的???”欢言怕欢玥扯到胸口的伤便着急吩咐道。 欢玥红着眼睛喃喃地喊了声:“姐姐!”就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了。 喜宝和齐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来个孩子你推我让得争着把责任往自个身上拦,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等俩孩子争执得差不多了,都不再说什么的时候。整个内殿都安静了下来,俩孩子心里突然有些害怕,便都朝着喜宝望去。 喜宝红着眼睛无奈地叹了一声:“哎!” 欢言便委屈道:“娘,女儿知道,是女儿让你生气,让你失望了,娘,女儿知道错了,以前是女儿太骄傲太恣意妄为,以为有着您和父皇的宠爱,全天下都要给我让路现在女儿知道了??原来随心所欲也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这不是女儿的本意??女儿不想弟弟受伤??更不想娘和父皇担心难过???这都是女儿的错??娘你怎么罚我都好??就是不要不理我,好不好???娘!” 喜宝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又轻轻叹了一声,欢言有些紧张地望着喜宝,而欢玥也是攥着喜宝的衣裳替欢言紧张。 齐佑瞧着欢言确实明白了错误,知道喜宝心里不舒服便劝道:“云倾,看样子欢言都承认错误了,你就别气了???给孩子们一次机会吧??好不好?” 喜宝抬头看了齐佑一眼道:“皇上,臣妾是很想给她机会,可是若是今个欢玥死了呢?” “云倾!” “娘!” 齐佑和欢言一起喊道。 喜宝却微微笑道:“皇上,我没有玩笑,这不是简单地撒谎骗人的问题,这是为人的本质问题。” 齐佑握着喜宝的手道:“丫头???你???” 齐佑总觉得喜宝的话严重了,可看着喜宝坚定中带有祈求的眼神,齐佑的话便又卡在了喉咙。 喜宝回握齐佑的手道:“皇上,欢言是臣妾的女儿,臣妾自然心疼,可若是她是个骄横跋扈,自私自利,无理取闹,不懂担当,甚至罔顾他人性命的人,臣妾还要疼着嘛?” 这话,喜宝虽然是对着齐佑说,可字字都是说给欢言听的,喜宝说得似乎很轻松,可欢言却听得惊心,她知道这些毛病她似乎都有一些,她也听得出来,娘很不喜欢她骄横跋扈的模样,很不喜欢。 可这时候除了听着,欢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喜宝便看都没看欢言便继续说着:“你们总是说孩子,孩子,可欢言已经十三岁了,就快不是孩子了,可她却还一副孩子心性,甚至还需要四岁多的弟弟来保护???臣妾不仅伤心更觉得不齿??臣妾和皇上的孩子不应该如此,她该是个有担当,明是非,知礼数的好孩子,而不是个仗着大家宠爱就能无法无天的人??这样的女儿??臣妾不要也罢????” 最后一句话喜宝几乎是咬着牙强忍着心痛说了出来。 齐佑心惊,欢言更是崩溃到不行,她万万没想到自个竟然这样不堪,竟让母妃心生厌倦,她怕了,真是怕了,她几乎是瞬时间大哭道:“母妃??娘????我错了??你不要生气???不要这样???别不要我好不好???我都改???我都改???父皇??你说话啊???娘???我改???以后再也不会了??好不好啊????娘????呜呜呜???呜呜呜????” 喜宝的泪也留了下来,一滴滴滴在了齐佑手背,齐佑那个心疼啊,他哪里不知道这话都是喜宝咬着牙忍着滴血的心说出来的,不就是为了能把欢言的性子掰过来嘛,这丫头啊???齐佑想着便用手温柔地抹去喜宝的眼泪道:“丫头??莫哭??莫哭???朕在呢??朕在呢???” 喜宝委屈道:“皇上?????” 齐佑揽着喜宝道:“莫哭了,咱们的欢言不会是这样的孩子的,她一定会改,一定会变得有担当知礼数的???你莫哭了??若是她一直如此???那这孩子你若不认???朕就依你???莫哭了???莫哭了????” 齐佑话一出,喜宝便靠在齐佑怀里放肆地哭了起来,而欢言也是哭到不能自已,根本就控制不住,她的心彻底害怕了,崩塌了???她知道再这么下去别说娘就是父皇也可能不再关心她了,想到这除了哭,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会屋子里就只剩哭声了,门口的文琴听着是既担忧又着急,文琴伺候了喜宝这么多年,又是看着欢言长大的人,她哪里不知道喜宝对欢言是有多疼爱,多舍不得,如过不是万不得已,喜宝又怎么如此呢???想到这文琴也有些无可奈何。 哭了一阵子,欢言突然想起白猿的话“只要是真心悔过即使被惩罚那又如何,至少要对得起自个的心。” 想到这,欢言便在地上深深一扣道:“母妃,父皇,女儿知道自个身上有太多毛病,女儿不奢求母妃和父皇能即可就原谅女儿,可是女儿一定会改,一定会变好的,女儿只是先请求娘和父皇再给女儿一次机会???女儿一定会好好改过的??娘??父皇???求您了????” 齐佑瞧着对欢言也教育得差不多了,是该收收网了,不然小孩子真伤到了也会得不偿失,于是齐佑便道:“欢言,你是朕的女儿没错,朕自然能保你一世荣华,无忧无虑,可朕知道这不是你想要的,朕也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可这一次你确实过分了??你母妃的心都伤了???” 欢言听到父皇终于开口说话了,便知道有希望了,于是仰着满是泪痕的稚嫩小脸道:“父皇教训的是,女儿知道错误了,故人道之所能改善莫大焉,女儿不敢保证今天立刻就能全部改掉,可女儿今后一定会一个个慢慢改过来的,请父皇和母妃放心???” 听到这,齐佑便拍拍喜宝的背道:“丫头啊,乖了,女儿都承认错误了??也保证以后会改了,你就别气了,就当是给孩子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希望,好不好?” 齐佑的话一出,欢言,欢玥,齐佑都一脸期盼得看着喜宝,喜宝环视了一圈后叹道:“欢言,你可真心知错?” 欢言一边抽泣一边诚恳道:“娘,女儿知错了,是女儿太过骄横跋扈,是女儿不知担当,是女儿让弟弟受伤让母妃担忧了,这都是女儿的错,女儿今后一定改正,还请娘不用放弃女儿???求娘了???” “娘,姐姐知道错了??你就别生气了???儿子没事的??真没事的???跟着姐姐??儿子学了好多东西呢???姐姐待儿子很好很好的???”欢玥也求情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二章 同昏 “是啊,云倾,欢言只是脾气大了些,她已经知道错了,以后慢慢改了就好,你也莫要再气了,你想想欢言可是已经跪了三个多时辰了,要是她身子也坏了担心的不还是咱们,你就原谅她吧。”齐佑轻劝道。 瞧着欢言一脸的赤诚,再听着齐佑和欢玥的话,喜宝叹了一口气道:“你若真心知错,娘便不会再气,你起来吧!” “娘!”欢言有些激动。 “起来吧,你性子如此,为娘的也难辞其咎,你起来吧,以后莫要如此才好。”喜宝仍是有些淡淡的。 欢言不确定,也不该真得就爬起来,只是一直盯着喜宝看着。 喜宝瞧着欢言没有动作,便道:“起来吧,地上凉,在跪下去你也该病了,起来吧。” “娘,您还要我吗?”欢言不确定道。 喜宝深吸了一口气道:“你若知错能改,自然还是母妃的好女儿,你若再如此下去,娘也只能?????” “我明白???我明白????谢谢娘,谢谢父皇???谢谢弟弟???我一定会改的??一定????”欢言的心这才又活了过来。 齐佑瞧着也松了一口气道:“快起来吧,你母妃都原谅你了,你还跪着做什么,起来吧,地上凉真病了该怎么办。” 欢言挣扎了半天才又勉强爬了起来,有些晃悠,有些支撑不住,这腿已经有些发木了,可到底是内心的恐惧和期盼再支撑着,欢言还是能勉勉强强站住的。 知道母妃原谅了自个,欢言便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正想着挪两边去到母妃身边去看看弟弟的情况,可到底是腿木了,还没迈出步去,便就轰然倒地。 吓到喜宝一声尖叫道:“欢言!”之后便昏了过去。 欢玥一见母亲和姐姐都昏了过去,那可真是吓到了,直接呜呜放声大哭起来。 齐佑也吓坏了,一边摇着喜宝。一边喊人进来去宣太医。 文琴一进来瞧着屋内。喜宝昏死过去,欢玥子啊喜宝怀里大哭,齐佑一脸惊恐地搂着喜宝。而欢言也趴着一动不动,这屋里没有一位主子是好的。 文琴转身就要出去去请太医,好在白猿有先见之明,在欢言进屋后就又去了一趟太医院。太医院的太医一见到白猿便有些心惊,这里头的十几位太医都被白猿提溜过。哪个都有些害怕,一见白猿到,便自动提上药盒道:“这次是哪位主子?” 白猿瞧着大家一脸害怕的样子,笑道:“莫急。不过是以防万一,还请两位太医与我同去,这会可以慢慢来了。” 太医也知道长信宫里的那几位主子无论大小那都是皇帝的宝贝啊。自然不会怠慢,白猿话一出。两位太医包括之前瞧了欢玥的太医在内就一块跟着白猿到了长信宫殿外侍候着了。 果真,这就派上用场了。 文琴还没冲出大殿,白猿便带着太医冲了进来,文琴感激道:“太好了,太好了,快快快,贵妃和小主子都昏了。” 白猿一挑眉道:“啊?” 文琴叹道:“啊什么啊,二位太医快随我进去吧!” 说着,文琴便带着太医进了内殿,白猿便摸摸鼻子嘟囔道:“哎,果真是亲生的,这贵妃和公主的气性可是一样一样的,都倔得厉害。” 说完,白猿又到外头候着去了。 太医一进内殿,来不及请安就被齐佑喊着:“快,快些来看看贵妃和公主怎么样了?” 俩太医对视一眼赶紧躬身前去,探了探脉象都松了一口气,给喜宝的探脉的太医道:“请皇上放心,贵妃只是伤心过度,一时悲切昏了过去,擦擦药油就没事了。” “那你还不快擦!”齐佑急道。 说完便转身问道:“欢言公主这里呢?” 另一名太医道:“公主只是体力不支又加上心绪不稳这才昏倒的,内里倒是无碍,只是这膝盖有些红肿,怕是要休养几天才好。” 齐佑叹道:“好好好,没事就好,你们先下去开药,尽快送来!” “是!”俩太医起身就要退出去。 齐佑却冷冷道:“快去快回,莫要多言!” 两个太医再一次对视一眼后道:“皇上放心,贵妃和二位小主子只是天气烦热,中了暑气,其他的下官一概未见。” 齐佑点点头道:“那就好,去吧!” 说着,文琴又客客气气地送了两位太医离开,然后才又转身进了屋子。 齐佑一边给喜宝擦着药一边瞧着欢言问道:“文琴,这次太医怎么来得这么快?” 文琴老实回答道:“这要多亏了白侍卫,是他提前去太医院带来了两个太医以防万一的。” 齐佑轻叹道:“白猿这小子倒是有眼色,不错,对了,你下去熬些祛火的汤水来,他们哭了一天了也该喝些了。” 文琴点点头道:“是,奴婢这就下去准备。” 说完,文琴便退身出去了,一到外头,文棋,文画,文书都围了上来焦急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里头没事了吧,主子怎么样,公主如何了?” 文琴松了一口气道:“该是没事了,文棋,文书,你们下去准备能消肿祛火的汤水,多些蜂蜜,主子怕苦,文画你与我守在这,以防里头主子有事吩咐。” 文琴吩咐完毕,大家都下去各忙各的去了,院子里的其他奴才见状也都松了一口气,就连暗处的白猿也都放下心来了。 太医没走多久,喜宝便嘤得一声醒了过来,似乎头还在晕,有些不稳。 齐佑赶忙上前扶住道:“丫头,怎么样,还难受吗?” 喜宝躺在榻上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就是急火攻心了,皇上不要担心,对了,欢言如何了?” 齐佑叹道:“没事的,只是哭得久了,又跪了那么长时间失力了,太医也瞧过了没什么问题。只是需要休息一会。” 喜宝挣扎起来道:“孩子在哪。我要看看,真的没事吗?” 齐佑搂着喜宝半抱着她起来道:“你瞧瞧,那孩子好着呢。就是太累了睡着了,太医说没事只是腿上有些淤青,过几日就好了。” “那玥儿呢?”喜宝又问道。 “喏,那不是。你昏倒可是吓到了我们,这孩子哭得比朕抢了他口粮那次还惨。真是吓到朕了。”齐佑见喜宝醒了过来还不忘开开玩笑。 喜宝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血色,无奈嗔了他一眼道:“皇上,什么时候了,还这么不正经?真是的!” 齐佑笑道:“你啊笑了就好。真是让人担心啊!” 正笑着,那头委屈得一塌糊涂的小欢玥哑着嗓子道:“娘??????呃????我要抱?????娘????” 喜宝听着欢玥糯糯的委屈声,差点又落了眼泪。赶忙道:“快放我下来,孩子委屈了。” 齐佑无奈道:“要黑脸教育孩子的是你。这会又心疼得厉害的还是你??你啊???朕真是怕了你了???” 说归说,齐佑还是温柔地将喜宝放回榻上,小欢玥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滚进了喜宝怀里呜呜道:“娘,你可是醒了,吓死我了??呜呜??我以后再也不骗娘了??再也不撒谎了??娘你别气??你别再晕倒了??呜呜呜?????” 哎,这孩子到底还小,这喜宝一晕倒便把他吓个够呛,这会还一边哭一边打嗝呢。 这会孩子一哭,喜宝又跟着委屈上了。 齐佑赶忙揽着喜宝道:“好了,好了,你就别再哭了,一会再昏过去,朕都要怕了??行了????孩子们没事??你也好好的??这教育也教育了??吓也吓了???你就好好的??成不成?” 喜宝靠在齐佑怀里失笑道:“你当我想啊??这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可我实在不想外头说咱们的孩子是那样骄横跋扈不懂礼数的孩子,更不想他们因此而遭人鄙视,甚是以后得不到幸福???我实在担心啊????” 齐佑笑呵呵道:“欢言是调皮了些,可到底还是个心思善良的好孩子,你没瞧到她那内疚的眼神啊???虽然她是被咱们宠得有点过了,可你这么吓她,这一次就够了!” “你还好意思说,都是你们,你,五爷,爹娘,大哥,二哥,甚至是白猿他们都那么宠着让着欢言,这么久了她自然养成饿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一个男孩子如此都很危险,更何况是个女孩子啊,皇后身边的欢天比她大不了几岁,可那丫头的规矩好得不得了,哎??这孩子有大公主一半的稳重就好了???”喜宝埋怨道。 “好好,都是朕的错还不行嘛,朕太宠她了成不成,真是的要不是你和朕的孩子朕会那么宠着她嘛,再说了,你不宠啊,你宠起来连朕都要到一边去呢???”齐佑玩笑道。 “皇上????”喜宝不依道。 “好好好,别气别气,你啊还跟个孩子似的,就不怕欢玥笑话啊?”齐佑调戏道。 欢玥也没听出来是父皇的玩笑便搂着喜宝紧紧道:“不会??不会??我才不会笑话呢???不会的??娘????” 喜宝搂着欢玥嗔了齐佑一眼道:“对,我们欢玥就好了,对不对?” 小欢玥见母亲这么温柔地笑着便奋力点点头道:“对,对,对!”真是生怕他母妃看不出来他的赞同呢。 终于是雨过天晴了,喜宝也笑了,齐佑这心也踏实了不少,只是这欢言到底如何,齐佑心里也没底,毕竟孩子的心性很难琢磨,轻了不痛不痒,重了又怕孩子留下阴影,看来一切都要等到孩子醒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三章 风平 等到晚膳过后,欢言才将将醒来,一醒来就发现自个一个人躺在一间昏暗的屋子里,努力睁开红肿不堪的双眼仔细看了看,除了不远处的两个宫人之外,她身边竟然没有半个亲人,母亲不在,父皇不在,就连弟弟也不在。 看着空旷寂寥的屋内,想起下午那会的事情,欢言忍不住又悲从中来,窝在被子里又默默地啜泣起来。 她好想窝在母亲的怀里好好大哭一场,可是现在母亲都不要她了,母亲生她的气了,即便是她都昏倒了,醒来的时候母亲也都没有守在身旁,一定是母亲不想再要她了,一定是??? 欢言如此悲观的肯定,不仅仅是因为昏迷前母亲的冷静淡然,更是因为她一向受宠,而且是集万千宠爱在一身,早就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而且母妃很多时候都比较顺着她,以至于她得意忘形,忘了她就是贵为公主犯了错也是要受到惩罚的,更何况这一次还连累了弟弟。 一想到这些,再摸摸隐隐作痛的膝盖,欢言干脆抱着腿曲成一团,委屈地呜咽出声。 等喜宝进殿的时候,欢言已经沉浸在自个的悲伤中,哭得忘乎所以了,压根就没有察觉到喜宝的动静。 喜宝提着食盒进了殿,两旁的宫人都赶忙请安行礼。 喜宝问道:“二公主醒了吗?” 一个宫人道:“听动静是醒了,不过一直没喊奴婢,娘娘之前又吩咐过,所以奴婢们都只是守在这里,未曾靠近。” 喜宝点点头道:“把屋子里的灯点亮一些。然后你们就下去吧。” 宫人们自然按照喜宝的吩咐,多点了几盏宫灯,便就安静地退了出去。 喜宝走进才发现床上的被子鼓成一团正瑟瑟微微的,看着像是在啜泣,到了床边隐约还可以听到稚嫩的呜咽声。 喜宝轻轻叹了一口气道:“这孩子!” 然后便先将食盒放在一旁的脚桌上,轻轻坐在床边,用手不轻不重地拍了拍被子中鼓起的一团。 被子里的小家伙似乎是哭得太伤心。压根没有反应。 喜宝便凑近点又拍了拍。这次被子里的小家伙似乎感觉到了,整个人都愣住,在被子里滚了半天才嗡嗡道:“我没事。你们都出去吧?????我??我???要一个人待一会??????” 喜宝听着欢言嗡嗡沙哑的嗓音知道这孩子怕是哭了太久,便温柔道:“所以,娘也要出去吗?” 喜宝话音刚落,被子里的小人儿彻底不动了。僵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扒开了个缝朝外头瞧了瞧,一见母亲正一脸温柔笑语地看着自个。欢言心里刚刚幻想出来的委屈就全部都涌了上来。 瞧着欢言眼泪乌洋乌洋的,喜宝心下也很心疼,虽然是为了女儿好,可自个身上掉下来的肉。再怎么着也是自个心疼啊。 看到这,喜宝便皱眉轻叹道:“好了,莫哭了。” 欢言本就委屈着自个母亲不要自己的事情。这会喜宝一个热腾腾的大活人坐在床榻上,欢言都顾不得其他了。直接掀了被子,滚到喜宝身边,扑进喜宝怀里道:“娘????呜呜呜????你们都去哪了????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不该任性妄为???更不该害了弟弟????娘???我真知道错了??您原谅我吧???别不要我??好不好???娘??呜呜呜呜????呃???呜呜呜????” 喜宝被欢言这么一扑差点背过去,好不容易抱住了欢言,这小家伙正哭天喊地地搂着她的腰哭得伤心呢。 喜宝也不说话了,只是用手轻抚着欢言的后背,就像小时候,喜宝在哄欢言睡觉一样,一样轻容,一样温暖,一样让人心生安定。 渐渐地,欢言的委屈似乎都被这轻抚带去了,哭声也慢慢小了,最后便只能抱着喜宝一边抽泣,一边打着哭嗝。 这会,喜宝才微微笑道:“好了,不哭了,娘知道你是真心悔过了,知道错了,以后改了便是了??不要再哭了??瞧瞧这眼睛的红肿就一直没有下去。” 欢言抽泣着紧紧攥着喜宝的衣襟道:“娘???呃???呃???娘??您还生气???气吗?” 喜宝一边给欢言抹眼泪一边温柔道:“之前娘真的很生气,可现在你也知道错了,所以娘已经不气了。” 欢言吸吸小鼻子问道:“弟弟呢,他怎么样了???下午的时候他还摔了一跤呢??胸口都磕在石头上了???呃????没事了吗?” 喜宝笑道:“太医看了,只是有些淤青,万幸没什么大碍,你还能关心玥儿说明你还是个关心弟弟的好姐姐。” 欢言摇摇头道:“我不是???我不是??呃??好姐姐???好姐姐应该保护好弟弟的??不用该带着弟弟撒谎闯祸??更不该让弟弟替自个受罚????我不是个好姐姐???不是的???” 喜宝微微笑着,扶着欢言的小脑袋道:“娘知道,你心里还是很疼爱弟弟的对不对?” “嗯!”欢言肯定地低低头。 “你只是被娘和家人给宠坏了???娘宠你是因为你是娘的女儿???可你既然是娘的女儿那也要对得起这份宠爱???应该肩负起姐姐,女儿甚至是公主的责任????不是娘一定要苛责你们姐弟俩???娘也不是针对今日的事情??娘只是想告诉你????你可以活得潇洒无忧无虑,可身在后宫里,你就必须比一般人家的孩子多一些稳重和警惕???不然就不仅仅是玥儿磕到胸口这么简单的事情了??娘不求你大富大贵???只想你们平平安安???不牵连任何人罢了??你要知道娘能保你一时,却不能护你一世您明白吗?”喜宝谆谆道。 欢言认真地听着,有些自责地揪着手指头,嗡嗡道:“娘,女儿知道。女儿知道,以前都是女儿太骄横,现在不会了??不会了???我是姐姐我会好好保护弟弟的,也会好好听娘和父皇的话???一定不会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只是娘???您以后不要这么样子,好不好????我真的害怕????” 喜宝抹干净欢言脸上的泪痕道:“你性子倔的很,不这样,你永远不知道天高地厚。娘也不想的。你委屈,你伤心,娘也一样啊。所以以后莫要再让娘担心了,好不好?” 欢言点点头露出笑脸道:“嗯,娘,女儿保证!” 喜宝轻轻吻了欢言的额头道:“好。娘就知道,娘的小欢言是最聪明。最贴心的小丫头??好了??你也昏睡了好久了????娘熬了些粥??你先喝一点????然后娘再给你上药??来??” 说着,喜宝便亲自动手支了脚桌,然后从食盒里端出一碗热腾腾的红枣粥道:“来,快吃吧??哭了这么久又跪了这么久??你早就没力气了??先吃些软乎的??” 欢言知道母亲这是真原谅自个了。便又恢复了孩子心性,撒娇道:“娘,人家没有力气??娘你喂我好不好???好不好嘛?” 喜宝嗔了欢言一眼道:“刚刚还说要以身作则。当个好姐姐的,这会就撒上娇了。” 说归说。喜宝还是认命地捧起粥碗用勺子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吹便递到欢言嘴边道:“啊!” 欢言笑眯眯地吞下一口粥后才长吁一口气道:“呵呵,还是娘做的粥好喝??娘????您真好?????” 喜宝瞧着这丫头已经开始了拍马屁了,就知道这孩子应该还是恢复了,心里也是怅然,希望欢言真的明白她这个为娘的良苦用心。 喜宝哄着欢言吃了粥,上了药,又哄着她入睡,这才收拾收拾会自个寝殿去了。 一进门便看见齐佑靠在软榻上像是等着睡着了,而小欢玥就这么趴在自个父皇的腿上早就睡了过去。 喜宝心下一暖,便轻手轻脚地想把欢玥抱开,这刚上手,齐佑便醒了过来,一瞧见喜宝正靠在跟前,脑子大概还没恢复便直接在喜宝脸颊上香了一口。 喜宝正上手抱孩子,被齐佑这么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倒也无可奈何,只能用眼神嗔了他一眼,便抱着欢玥起身了。 齐佑被喜宝的眼神挑得有些心猿意马,也跟着起身,从后背直接环住了喜宝的腰身,蹭着喜宝的脖子撒娇。 喜宝抱着熟睡的欢玥也不敢躲着,只能低声嗔道:“爷,我还抱着孩子呢???您先去洗洗???我先送孩子回屋去睡好不好?” 齐佑咬着喜宝的耳朵道:“爷也累了一天了,你只顾着哄两个孩子睡觉??爷怎么办?” 喜宝脸上一阵烧红道:“爷??您??您一个大人和小孩子争什么嘛?” “你是爷的女人????今个爷可陪着你闹了一天了???你也不想想该怎么???嗯?????”齐佑一边摩挲着喜宝的脖子一边问道。 喜宝被轻抚得痒痒,实在避不开只好小声求饶道:“爷???好好???我先把孩子抱下去嘛?????您就不能稍等等啊???” 齐佑已经上了手道:“你当爷傻啊??上回????你说送孩子回屋就回来??结果呢???你直接就睡着孩子那里????害得爷独守空床啊???这一次??爷才不会上当呢????文琴!” 说着,齐佑便对外嚷嚷叫了文琴,喜宝吓到了:“你???你???你叫文琴做什么啊?” “抱这小家伙去睡觉???你???得留在这陪着朕???”说着,齐佑便直接从喜宝怀里抱走了小欢玥直接递给文琴道:“带孩子下去休息吧,公主和皇子这边你们都好好照顾着,朕和贵妃累了一天了也要休息了。” 文琴瞥了一眼喜宝烧红的脸便抱着欢玥一脸暧昧地行了礼出去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四章 婚嫁 这一夜,齐佑可是得着喜宝一顿狠狠折腾,全然不顾白天那会喜宝的伤心过度,真是折腾得喜宝道最后连呜咽求饶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哑着嗓子任由齐佑摆布。 次日清晨,齐佑照常精神奕奕地去了养心殿,而喜宝,欢言,欢玥母子三人都华丽丽地睡到了日上三竿??????? 那日之后,欢言和欢玥因为暑气休息了一段时间,然后便就又恢复了往常的生活,倒是欢言经历了那一次之后,像是瞬间就长大了不少,行为举止都稳重了不少,这让一向和她关系极好的五王爷齐哲都有瞠目,一个劲夸欢言长大了。 雍帝九年,大皇子齐欢真十九岁,二皇子齐欢玮十八岁,大公主齐欢天十六岁,这三个孩子都到了嫁娶的年纪,宫里头早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不仅宫里忙碌,宫外那些世家也都忙碌了起来,皇上娶儿媳嫁女儿这可都是大事,但凡有适龄儿女的世家都紧张了起来。 毕竟嘛,一个是日益稳健的皇长子,一个是身份显赫的嫡皇子,另外一个还是备受褒奖的嫡长公主,这宫里头如此显贵的三位主子同时到了年纪,这真是够忙一阵的了。 喜宝的孩子年龄都还小,她自然不会去参合这些事情,只是在宫里嘛,或多或少还是要听见一些传闻的。 这日喜宝才送欢言和欢玥去了学堂,便就迎了了一位访客,竟然是许久未见的大公主。 因为之前的机缘,喜宝倒是对大公主有几分真心疼爱,而大公主对喜宝也有着一阵莫名的好感和信任。 这日。大公主一到,喜宝便热热闹闹地拉过来说着话,马上就要过十六岁的大公主已经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眼角间倒是更像齐佑几分。 喜宝瞧着也欢喜,毕竟自打那日落水相救之后,喜宝和大公主之间就一直有来往,只不过碍于皇后的颜面都比较低调而已。 而大公主过了十四岁就算是及笄。过了笈礼之后。大公主便迁出了坤宁宫单独居住了,至此以后大公主倒是来得更勤快了。 喜宝也喜欢大公主,欢言和欢玥也挺喜欢她。这欢天倒是和喜宝相处得更为融洽,齐佑知道后自然也是开心的。 而皇后那头,因为要顾忌二皇子,待大公主及笄之后也就放松了不少。 大公主和喜宝热热闹闹地聊了一会。这大公主便央求道:“赵母妃,我有一事相求。还望赵母妃能帮帮忙!” 喜宝笑道:“什么事,你先说说看,只要本宫能帮的,就一定帮!” 大公主有些不好意思道:“赵母妃也是知道。最近宫里头在为我和哥哥们择亲,大皇兄有贤妃在张罗,二皇兄有母后在操持。至于我???母后似乎有些有心无力的样子????虽然择呃几家??可最终也没定???我在宫中并不知道那些人的情况??也不知道该如何选择???虽然我能选??可到底我谁也不了解???所以还想请赵母妃帮着我看一看???不知道会不会耽误您的时间????” 喜宝一听便明白这是大公主在担心她的婚姻大事,是啊。喜宝也从那个年纪过来的,这会正是情窦初开,懵懂纯情的时候,谁也会幻想着能得到一位如意的夫君,大公主有这样的心情和希望也是正常的,只是这毕竟该是皇后的事情,虽然皇后疏于管理,可她明着去插一脚也不好说啊。 想到这,喜宝便有些问难,可却不忍心拒绝道:“大公主,嫁人成亲是一辈子的大事,确实需要谨慎,只是,这方面本宫也没什么经验,甚至连你要相看的世家是哪几家都不大清楚,你要不要先告诉本宫哪几家是宫里为你挑选的人家啊?” 大公主不好意思道:“这样的事情是有些唐突了,只是除了您,我也不知道该找谁好了,我???” 喜宝拍着大公主的手道:“莫要误会,这是你的终身大事,自然是你心里满意才行,本宫只是担心本宫的眼神不准,不想苦了你??不过既然宫里头已经有了几个意思,不妨就看看他们吧。” 大公主道:“那就多谢赵母妃了,这是那几个宫里头有意向的世家公子的名卷,还请赵母妃帮着看看。” 大公主说话间就将一张纸递到了喜宝手边。 喜宝接过来粗粗打量了一眼,发现上头的人家她都不怎么熟悉,于是便合上道:“大公主,这几个世家本宫倒是都不怎么了解,这样本宫先派人去仔细打听打听情况,问问宫里的人和你父皇,不行再派人出去瞧瞧,到时候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本宫再差人给你送过去,怎么样?” 大公主本就心怀忐忑,毕竟这事关她自个的终身幸福,虽然不确定,可她就想着一试没想到喜宝竟然真应允了,而且还很上心,大公主自然开心,笑了笑道:“那就请赵母妃多费心了,欢天等您的好消息!” 说罢,大公主便笑笑地告辞了,喜宝便将这事就安排下去了。 三日后,喜宝便得了消息,看着手中的资料,喜宝有些诧异,这世家的情况还真是比她想象中的更要复杂,一共有三家比较好的备选,孙家,蒋家,王家。 这三家的公子哥都是资质都是不错,随身在富贵人家,倒也还算是勤恳稳重,才貌人品都是不错,年纪又比较合适,喜宝捏着手里的纸看着有些发愣。 正瞧着,欢言和欢玥便从学堂回来了,一进门就瞧见自个的母亲正捧着一叠纸在发呆,俩孩子好奇地凑过去问道:“母妃,你在瞧什么呀,看着不像是最近的话本啊?” 喜宝一见孩子们回来便放下手中的一叠纸道:“没什么,不过是几个世家公子的情况。” “啊?母妃,姐姐还没到年纪呢。您这也太着急了吧?”小欢玥先紧张了。 欢玥的话一出,欢言一脸绯红地白了欢玥一眼道:“胡说什么呢,小心我揍你!” “本身就是啊,这不是太早了嘛,难道姐姐真想这么早就嫁了啊??呜呜??我可舍不得。”欢玥抱着喜宝的胳膊撒娇道。 喜宝瞧着女儿难得哑口无言的样子笑道:“你姐姐是该看了。” “娘!您怎么也陪着弟弟瞎闹啊???我???我才十三岁???还早??呢??您不能????反正我不嫁???我就守着母妃过了???哼”说到后头欢言都急了。 喜宝呵呵笑道:“瞧把你吓得,你到了年纪肯定是要嫁的啊,留在娘身边做什么呢?” “反正我不嫁。就留在娘身边。不管娘要不要!”欢言脾气上来了。 喜宝笑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娘就是再舍不得你,也不会阻碍你的婚姻的???过来吧??别噘着嘴了??来看看????” “不??不看!”欢言气道。 “过来看看???这是大公主的??不是你的??瞧你那小样子????”喜宝笑道。 “啊???呃???娘??你吓唬人???真??真是??吓死我了????”欢言拍拍胸脯道。 “有什么好害怕的。反正过几年你也会这样的。”喜宝嗔了欢言一眼道。 欢言撇着小嘴道:“反正现在不是我就好???哎??娘???这些不该是皇后娘娘看的嘛?” 喜宝笑道:“是大公主拜托娘瞧一瞧的?说是皇后忙着二皇子的,大公主怕不牢靠???所以才托娘看一看????娘想着大公主也是个不错的孩子,顺道娘也能涨涨经验??到时候轮到你和玥儿的时候??娘也不会抓瞎了嘛。” 欢言窘迫地咳了两声道:“娘??您还真是????咳咳???” 喜宝笑道:“行了,好好看吧。有没有你们认识的?” 欢言盯着纸张瞧了半晌才道:“娘??这个蒋家是不是城南蒋郡王家?” 喜宝看着道:“是啊,怎么。你真认识啊?” 欢言撇撇嘴道:“呃???算是吧????呃??他们家的二公子???女儿倒是见过几面。” “在哪?”喜宝诧异。 “五王叔那里啊!”欢言道。 “你怎么见过呢?”喜宝又问道。 “娘,您忘了去年帮着弟弟选陪读???后来不就选了蒋家的四公子嘛???就是???那个????”欢言似乎想不大起来了。 “蒋元宝?”欢玥兴奋道。 “对对???就是蒋元宝???呃???弟弟???他大名叫什么????”欢言道。 “呃????大名叫蒋恒??珏,对???蒋恒珏,他那个珏字我还是问了先生才知道的呢。”欢玥道。 “奥???这么巧啊?”喜宝思量道。 “是啊。这上头的就这一个看着眼熟??其他的都只是听说过而已???”欢言道。 “那??蒋家那个叫恒珏的怎么样啊?”既然还是儿子的陪读,喜宝自然要更关心了,当初选陪读的时候都是齐佑定的。喜宝没有怎么过问,这会倒是来了兴趣。 “娘是说元宝啊???他很好啊???可有意思了????”欢玥笑着回答道。 喜宝诧异道:“那孩子怎么会叫元宝呢?” 欢玥笑道:“是因为他长得圆滚滚的??大家给起得名字???元宝也喜欢??所以就叫开了???” 欢言补充道:“那小子是很不错。接弟弟的时候我见过几次??虎头虎脑的??比他二哥看起来活跃多了???” 喜宝笑道:“是吗,那这孩子现在何处啊?” 欢言想了想道:“该是回去了吧,明日学堂休沐???他都在哎宫里待了一个月了??也就这么两天时间??应该回家去了???两日后会再回来的。” “那??蒋恒珏有说过家里哥哥的事情吗?”喜宝知道最亲近的的人会知道更多的隐秘。 “这个您得问欢玥了。”说着,欢言便坐在了榻上仔细吃上了点心。(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五章 蒋家 欢玥正嚼着点心冷不防被姐姐提名,嘟囔着一嘴的点心道:“呃???元宝??跟我才不到一年呢??不过倒是聊过不少???他家有两个哥哥三个姐姐???大哥二哥还有他都是一母所生,皆是嫡出???大哥刚刚考进了翰林院??二哥好像是进了军队???大哥和二哥都比较文静稳重???就是他闹腾了??所以才进宫来陪读的。” “嗯??上次在五王叔那看到他二哥的时候确实如此???比一般公子哥要沉稳安静而且要黑一些呢???”欢言补充道。 喜宝瞧着欢言难得对个男子能这么多话,心里盘算着这蒋家二公子年纪倒是不错??可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等等欢言呢??这丫头才十三啊??还有两年呢???这两年不知道还有多少姑娘家到年纪呢??哎??真是矛盾啊??? 喜宝现在心里的想法欢言可是半点感觉都没,两孩子都坐在榻上认真地吃着点心呢,喜宝看着手里的纸叹道:“这还真是麻烦了啊!” 欢言笑道:“娘,谁让你答应了大公主呢??对了??您看上哪家了?” 欢玥也凑热闹挤过来道:“对对,娘你看上哪家了?” “去去去,别瞎凑热闹???这是大公主的婚事??娘看上有什么用啊???得大公主看上才行???娘就是帮着调查些情况罢了???下午了??娘就把这些资料送过去了。”喜宝点着欢玥和欢言的小脑袋瓜子道。 “切????不说就不说嘛???弟弟吃点心!”欢言噘着嘴分了点心给欢玥道。 “不说什么呢?”正闹着,齐佑便笑呵呵地过来了。 喜宝母子三人赶忙起身请安,齐佑笑着搂着喜宝道:“行了,起来吧??对了你们说什么呢???什么能说不能说的?” 喜宝笑道:“没什么,不过是在帮大公主看看人家。” “你在帮大公主看啊?”齐佑有些诧异。 “是啊。皇后娘娘那自然在相看???这大公主前些日子来拜托我也给瞧一瞧,那孩子都求上门了??我总不好拒绝吧??放心??我不插手的???只是帮着打探些消息??然后给大公主送过去罢了。”喜宝解释道。 一瞧母妃和父皇有话要说,欢言便带着欢玥行了礼抱着点心到偏殿去吃了。 孩子们一走,喜宝便递了纸给齐佑道:“大公主说是宫里头属意这三家??所以我就派人去瞧了瞧??还真是不错??尤其是蒋家的大公子???年纪轻轻就进了翰林院了??而且他的四弟和是咱们玥儿的陪读呢???” 齐佑看着纸张笑道:“蒋家确实是郡王里头最不错的人家,不仅根基深厚而且门风甚好,几个儿子都是不错的???不过???” “不过什么?”喜宝疑惑道。 “不过朕不打算让天儿嫁到蒋家去!”齐佑道。 “为何?”喜宝心里隐约不安。 “不好两个公主都嫁到一户去吧!”齐佑笑笑道。 “什么?爷,您的意思是欢言她???等等??这丫头可才十三岁??还早呢???”喜宝有些矛盾道。 “那有什么的。蒋家老二不也才十七嘛。再说只要进军营的,少说也得三四年才能混出个人样来??那会咱们欢言也到年纪了不是正好。”齐佑笑道。 “爷如何会想到蒋家二公子呢?”喜宝问道。 “这还得多亏了老五呢!”齐佑道。 “五爷?”喜宝不解。 “是啊,老五现在不是掌管兵部嘛???那些军队里比较有潜质的年轻人他都会有所留意??这蒋家二公子也在其中???后来不是要给玥而选陪读嘛???朕就干脆派人去好好调查了一番。发现这蒋家倒是个不错的人家???想着往后言儿倒是适合??所以就一直叫五弟暗中观察着???这算是朕为言而未雨绸缪吧。”齐佑乐呵呵道。 “皇上???您???我???”喜宝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怎么了,又被朕感动了????呦呦呦??这小眼泪怎么说来就来啊???快收回去??欢言是你和朕的女儿??朕这么打算也是正常的啊???你哭什么???”齐佑一边抹着喜宝的眼泪一边笑着道。 “人家??人家就是觉得皇上您??想的周到嘛???真是的???”喜宝有些不好意思了。 齐佑哈哈道:“只要是你的事,朕哪敢不周到啊!” “皇上!”喜宝嗔了他一眼然后有些担忧道:“皇上,咱们在这安排得开心??要是俩孩子没意思可怎么办??这不是害了他们?” 齐佑笑道:“没意思??呵呵??要是没意思??你当五弟敢跟朕提!” “啊?”喜宝更是不解:“这五爷到底做了什么啊?” 齐佑笑道:“五弟还真是疼欢言。那日欢言正好到五弟酒楼去玩,赶好碰到五弟和蒋家二公子。那是第一面,五弟说那小子看咱们言儿眼睛都直了,言儿进了屋后,那小子就跟丢了魂一般。五弟瞧着可乐,想着这小子确实不错,便又借着给玥选陪读安排了一次偶遇。说是咱们言儿也同他说了几句话??瞧着也是喜欢的???嘿嘿??所以???” “皇上??您??怎么能和五爷一起瞎胡闹啊???”喜宝有些不赞同道。 “这虽然有些不妥,可到底是知道能不能行了嘛。”齐佑乐道。 “哎??怪不得??”喜宝无奈道。 “怎么?”齐佑道。 “怪不得。欢言那丫头今个一直提到蒋家二公子呢??原来如此???那这样的话??大公主该如何呢?”喜宝担忧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皇后那边想定王家??朕瞧着王家的大公子也是不错的,文质彬彬,也年纪轻轻就进了翰林院了和蒋家大公子不差什么??王家倒是可以的。”齐佑道。 “那????大公主那边的意思呢?”喜宝问道。 “天儿那???哎???天儿那朕还没来得及问呢。”齐佑有些惭愧道。 喜宝叹了一口气道:“这也真不是皇后疏忽,毕竟两个孩子都要选??大公主那难免会有些冷落???皇上??下午我回去大公主呢??不如您与我同去看看如何?” 齐佑捏捏喜宝的手道:“好??你一个母妃都如此上心??我这个做父皇的岂能置身事外??用过午膳后就去看看吧??这要是定了下来??保不齐很快就要嫁出去喽。” 瞧着齐佑有些感伤。喜宝便笑道:“都围着女儿说,自然不舒服了,对了大皇子和二皇子那如何了,不是也在选嘛?” 齐佑搂着喜宝歪在了榻上道:“皇后和贤妃那还在选呢??这不仅是他们儿子的婚事更是联姻的好机会???她们当然得很上心喽???等她们选好了朕再看吧??不然有的是头疼了。” “从年初都选到现在了大半年了,这还没定啊,难道说儿子的婚事就是比女儿的复杂?”喜宝不满道。 齐佑却笑道:“皇子是她们甚至是她们背后世家的依仗,这另一半不仅要忙当户对。更要政见一致。这就是大臣们拉帮结派的好时候啊。” “那皇上还笑得出来?”喜宝不解。 “朕有什么可担心的,她们这样明着来好过背地里动手脚,不过是联姻而已???只要她们觉得这样对儿子好。朕也不想多说什么???毕竟在皇家都是这样???朕的兄弟几个不也是娶了名门世家的姑娘做王妃了嘛??正妻大概都是这样的。”齐佑缓缓道。 喜宝趴在齐佑怀里问道:“那爷呢?” “爷怎么了?”齐佑笑道。 “这么多年了,爷这宫里头也都没添什么人,您就不想????哎呦!”喜宝打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齐佑在腰眼上狠狠捏了一把。真是疼了???? “爷???快??放手???哎呦??真心疼啊???”喜宝低声求饶着。 齐佑却哼哼道:“还敢胡说??还敢胡说??再说这个信不信爷咬死你?” 接收到齐佑威胁的目光,喜宝有些胆怯。乖乖地点点头道:“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爷??您快放手啊???” “我??呃???呜呜??呜呜呜??爷???呃??呜呜??孩子???孩子???还在???呜呜??偏殿呢???呜呜??啊???”这齐佑压根没放手而是搂着喜宝的腰就亲了下去,喜宝也只能吱吱呜呜了。 听到殿里的动静,小欢玥着急道:“娘那是不是出事了?” 欢言一把拉住道:“父皇在呢,娘能出什么事???这会你还是乖乖得待在这比较妥当??”扰了父皇的兴致可是要遭殃的。后半句欢言不好意思说出来,已经十三岁的小丫头也都算见识过的了,可是弟弟还小。她又不能明说。 “可娘听着像是呜呜哭了呢!”小欢玥着急道。 欢言叹了一口气道:“你还不信我吗,真没事的。不过你要是现在出去可能就有事了。” “为什么?”欢玥锲而不舍地问道。 “呃??这个???那是???哎呀??你还小??还不明白呢???等你大一些再解释给你听????”欢言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的好。 小欢玥也是一脸狐疑道:“啊,这还要等大了呀??那要到了什么时候?” 欢言道:“嗯???等你到了姐姐这个年纪啊???” 小欢玥挑眉道:“好吧,姐姐??你可莫要骗我???” 欢言塞了一块点心到欢玥嘴里道:“吃点心吧??一会带你去五王叔那里去怎么样?” 小欢玥也很喜欢齐哲便笑眯眯道:“好啊好啊,不过娘会同意嘛?” “嘿嘿,放心,咱们一个月才休息一回,娘会同意的,再说五王叔那很安全的,比去外祖那里还安全呢。”欢言笑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六章 情窦 半个时辰后到了午膳时间,欢言和小欢玥跟着齐佑喜宝一道用膳,可喜宝微微有些红肿的嘴唇实在引人瞩目。 喜宝已经用冰水敷过了,可奈何齐佑心下气性啃得很厉害,这红肿根本一时半会儿消不下去的,喜宝无奈只能这样子了先吃饭了。 小欢玥瞧着母亲嘴唇红肿有些担忧道:“娘,您的嘴没事吧?” 小家伙此话一出,喜宝便呛到了直咳嗽,齐佑也有些心虚地愣了一下,而欢言也是有些脸红地低下头去,放下下头的小手还不停地扯着欢玥的衣摆。 小欢玥不解地看向欢言道:“怎么了?” 欢言眼角直抽抽,只能头低得更深了。 喜宝好不容易停了咳嗽,嗔了齐佑一眼轻喘着,齐佑也是一脸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毕竟童言无忌嘛,也不好说孩子什么。 小欢玥瞧着姐姐低着头,母亲红着脸白了父皇一眼,而父皇正一脸尴尬地瞅着母亲,他突然觉得自个好像问了什么不该问的问题,小眼睛转了一圈后便装作无事一般地端起碗筷接着吃了起来,那假装镇定的小模样还真是好笑。 喜宝瞧着俩孩子都低着头夹菜,是不是偷偷打量她和齐佑一眼,便笑道:“母妃无事,不过是喝茶烫到了嘴???现在好多了???” 齐佑一听喜宝这么解释便也咳咳了两声道:“是啊,你们母妃刚刚烫到了???所以嘴唇还有些红肿???不用担心的???来??吃饭??吃法哈???” 喜宝嗔了齐佑一眼,然后夹了一筷子鸡丝到欢玥碗里道:“不要净扒米饭??吃菜啊。” 齐佑也笑着给同样低头扒饭的欢言夹了一筷子菜道:“来,欢言吃菜???” 这么着,一顿饭吃得喜宝和齐佑多少还有些尴尬。而欢玥却有些糊涂,不过这都是一阵的事情。 吃完午膳,欢言便禀告喜宝和齐佑道:“父皇,母妃,下午无事,女儿想带着弟弟到五王叔那里去??您们看可以吗?” “你去哪做什么?”喜宝问道。 “嗯??女儿已经一个月没见到五王叔了,上次五王叔进宫来还说他那淘来了几本珍奇的话本。女儿想去借来看看的。”欢言道。 说到话本。喜宝也有些心痒痒,这齐哲可是好一阵子没进宫来了,想到这。喜宝便问道:“皇上,五弟在京城吗?” 齐佑笑道:“当然在啊,不过是最近比较忙吧了,不过俩孩子想去倒是没什么问题。叫侍卫跟着便好了。” “这样啊,那好吧!”喜宝道:“既然你们父皇都答应了。母妃也不拦着了,不过你们出去必须有侍卫跟着,不能惹祸,不能给你五王叔添麻烦。天黑前务必回宫来,知不知道?” 欢言笑道:“娘放心吧,在五王叔那女儿和弟弟会很给乖的。绝不会给您和父皇丢脸的。” 齐佑乐呵呵道:“行,去吧。让白猿挑几个人跟着就行了。” 欢言和欢玥谢了恩后便欢快地离开了。 午休过后,齐佑陪着喜宝去了趟大公主那里,关心了一阵子之后便去了养心殿,喜宝又留了一会说了说家常便也回长信宫了。 大公主对于作为贵妃的喜宝的相助自然是感激不尽的,她从那次落水起就明白了只要贵妃关心的,她的父皇也一定会上心的,所以这几年她一直与贵妃保持良好的关系,就是以防母后这边的再一次疏忽,看来这一次她又赌对了。 俩个孩子不在身边,喜宝倒是轻松回到殿里后便窝在榻上看着话本,而这会欢言和欢玥都在齐哲的酒楼待了一会了。 欢言倒是常出宫来,小欢玥年纪小机会比较少,这好不容易出来一会在齐哲的酒楼里闹腾了一会就想到街上去看看。 齐哲本打算亲自带着孩子们去逛逛,可兵部突然有急事需要处理,让齐哲有些左右为难,不陪着吧,不放心,可让孩子等等吧,这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正愁着便抬眼扫到送信来的人。 咦,这不是蒋家二公子嘛,嘿嘿,还真是缘分啊,嗯想到这齐哲便道:“怎么是你来送信?” 蒋家二公子蒋恒琨恭敬道:“军队里今个休假,恒琨正好休假,大人便让恒琨将信送来。” “这样啊,下午休假,你还有其他事情吗?”齐哲问道。 “暂时没有,王爷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蒋恒琨道。 “嘿嘿,也不是什么朝上的事情,是一件私事想拜托你去。”齐哲笑道。 “私事?只要恒琨方便的,王爷就只管吩咐吧。”蒋恒琨也为多想。 齐佑放下信函道:“是这样,宫里的二公主和四皇子到本王这来玩,本身是本王要带着他们出去逛逛的,可你这突然送了信来,本王得先处理,也不知道会到什么时候,所以想请你先陪着他们姐弟俩逛一逛,本王这处理完后就去找你们,你看如何?” “呃???是贵妃身边的公主和皇子吗?”蒋恒琨隐隐有些小激动。 “正是,你该是见过的,你四弟不还是四皇子的陪读嘛,你与二公主差不多年纪,该是能说到一起了,你若方便就先替本王陪着,若是不方便???那??”齐哲一边说,一边打量着蒋恒琨的神情。 蒋恒琨笑笑道:“既然是王爷吩咐的,恒琨自然方便,只是到底是宫里的二位主子,恒琨一人怕是???” “不打紧,你就是陪着他们逛一逛,保护的侍卫有的是,这点你不用担心,毕竟你们年轻人常出来,不像那俩孩子,圈子宫里不常出来,这大街上的东西都不大熟悉,所以得有一个做指引的。”齐哲笑道。 “恒琨明白。这件事王爷大可以放心交给恒琨,恒琨一定不辱使命。”蒋恒琨笑着道。 齐哲呵呵道:“哈,不是什么大事,不用这么保证,你要让那姐弟俩逛的开心就好了。” “是!” “行了,本王先带你去见见他们,一会你们就去吧!”说着。齐哲便带着蒋恒琨来到雅间。 一进门。欢言便笑道:“五王叔怎么这么久啊,是不是不想带我们去啊?” 齐哲敲着欢言的小脑袋道:“你个小丫头,你哪次来不是五王叔带着的。不过今个可真是不行了,兵部有急件。” “这样啊。”欢言有些不开心了。 “啊,那就是去不了了,五王叔???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出来一回。不能就这么回去了吧?”小欢玥更是不依了,小脸都有些耷拉了。 齐哲一把抱起小欢玥道:“五王叔什么时候骗过你们。这街还是要逛的,不过是你们先去,五王叔随后便到,这不先找了个熟悉京城大小街道的人来给你们做向导呢。恒琨进来吧!” 蒋恒琨一进门恭恭敬敬地给欢言和欢玥姐弟俩请了安行了礼,然后便稳稳地侯在那了。 欢言小脸微红看了看蒋恒琨又看了看齐哲道:“五王叔说的人就是他吗?” 齐哲笑道:“是啊,正好恒琨来给我送信。他下午又赶好有空,先让他陪着你们。他武功又好,京城地界又熟悉,他跟着我也放心啊,怎么不行吗?” 欢言有些不好意思道:“这样会不会麻烦人家了?” 齐哲心里憋笑,这小丫头这会就怕麻烦人家了,平日里麻烦你五王叔的时候不是理直气壮得很嘛,嘿嘿,看来这小丫头也知道害羞啊,嘿嘿,二哥,这一对我要是凑成了,看你和小嫂子怎么谢我??哈哈??? 想到这,齐哲便道:“你五叔没那么专横,问过了恒琨下去有空,才让他陪着你们的,是不是啊,恒琨?” 蒋恒琨微微有些不自然道:“是,二公主,四皇子,恒琨下午休息,确实有时间,只要二位不嫌弃,恒琨愿陪二位逛一逛。” 欢言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笑道:“呃???既然这样??那个??那个就麻烦蒋二少了。” “公主客气了。”蒋恒琨有些脸红道。 “蒋二少客气了。”欢言难得如此温柔道。 “公主客气。”蒋恒琨更客气道。 被抱在齐哲怀里的欢玥笑道:“好了,姐姐,蒋二少,你们在客气下去,太阳都要落山了,还逛不逛了。” 欢玥童言一出,欢言和蒋恒琨便对视一眼都不好意思地笑了,欢言笑得娇憨狡黠,蒋恒琨笑得有些傻兮兮的味道。 欢言害羞得撇过脸去瞪欢玥,而蒋恒琨却被欢言娇美的笑颜震得一愣一愣的,不自觉地又有些傻笑了。 齐哲看着心里也乐了,这蒋恒琨平日里机灵的很,这真是一物降一物,这瞧见了小欢言竟然也会笑得这样傻兮兮的,嗯,好像当年二哥见到小嫂子的时候也有过这样的笑容,看来,这事是要成啊。 看到这,齐哲咳了一声换回了蒋恒琨这小子的魂,这小子真是太不矜持了,不带这样盯着我们家姑娘看的。 蒋恒琨听见齐哲咳嗽便看向了齐哲,瞧见齐哲挪揶暧昧的眼神,蒋恒琨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然后便尴尬地杵在那了。 欢言瞪着欢玥道:“不是要急着去逛嘛,赶紧从五王叔身上下来???王叔还有事情要处理呢??走吧???” 小欢玥一听便高兴地从齐哲怀里蹦下来,奔到欢言身边主动拉着欢言的手道:“姐姐,快走吧!” 欢言对着齐哲道:“那五王叔,我们先去,您先忙着。” 齐哲笑道:“去吧,别累着了,注意安全,一会王叔就去找你们。” 欢言点点头牵着小欢玥就要迈出门去,在错身走过蒋恒琨身边的时候轻轻说了句:“蒋二公子,有劳了。” 这一声温润软语真是动听,蒋恒琨便笑眯眯地点点头向齐哲告辞后便陪着欢言欢玥姐弟俩出去了。 齐哲在身后满意地笑着,哎,欢言这丫头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七章 初开 因为欢言和欢玥都是便衣出行,侍卫不能跟的太明显,所以蒋恒琨倒是跟的比较近,离欢言不到两步的距离,隐约间都能嗅到欢言身上淡淡的女儿香气。 或许是因为外男陪伴,欢言倒是安静了许多,不过欢玥很少出来,这上了街见到什么都稀奇,这不正拉着欢言到处跑呢,眼看着欢言就要拉不住了。 欢言拉着疯跑的小欢玥已是累得有些气喘了,蒋恒琨瞧见了便道:“公主??不如让我拉着小皇子吧。” 欢言不好意思道:“没事的,弟弟他很少出来,这是瞧见什么都稀奇呢,让你见笑了。” 蒋恒琨笑道:“家弟也是一样的,因为年纪小很少上街来,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定是要疯闹一阵子的。” 欢言笑道:“对了,今个你弟弟该是回府了,你???不用回去看看吗?” 蒋恒琨笑道:“我今个就是回府也看不到的,弟弟进宫陪读,一个月才回来一次,今天定是要安排在了祖母那边,明日才能回到家里的。” “这样啊。”欢言糯糯道。 “是啊,家弟进宫陪读不知道公主您有没有见过,他在宫里还乖吧?”蒋恒琨问道。 “呃???你说元宝啊???挺好的??很乖很皮实呢???弟弟很喜欢跟他一起呢。”欢言笑道。 “元???元宝?”蒋恒琨有些眼角抽抽。 “啊???不是???是弟弟他们一起的小伙伴给你四弟起得外号???呃??你别生气???弟弟他们也是闹着玩呢???”欢言赶忙解释道。 蒋恒琨哈哈笑道:“元宝???家弟是胖呼呼的很壮实???在家也常被人小肉球小肉球的喊着??没想到到了宫里倒是落下了个元宝的绰号??哈哈??太有意思了???” “你不生气?”欢言诧异道。 “小孩子间的玩闹,无所谓的,只要弟弟在宫里一切都好,不惹事生非就成了,那小子在家的时候可是个小霸王呢??就怕他惹到了皇子们???”蒋恒琨笑着道。 “不会。不会,元宝??呃??不??蒋四少很乖巧呢,弟弟跟他也很好。”欢言笑着道。 “什么好不好,姐姐和蒋二哥在说什么呀?”小欢玥突然凑进来问道。 “没什么,再说你的好朋友元宝呢?”欢言有些尴尬道。 蒋恒琨也有些微微的失落感,刚刚一起聊天的感觉很好呢。 小欢玥道:“是嘛,也对。蒋二哥是元宝的二哥嘛。你放心元宝在宫里一切都好,有我在呢,没人敢欺负他。” 蒋恒琨便笑道:“那真是要谢谢四皇子了。” “你叫我欢玥吧。都出宫了还皇子公主的叫着怪别扭的,你是元宝的二哥,我就叫你蒋二哥吧。”欢玥嘟囔道。 蒋恒琨笑道:“随四皇子??呃??随欢玥你高兴。” “姐姐,咱们都出来了这样叫可以吗?”欢玥闻到欢言。 欢言捏捏欢玥的小脸道:“既然出来的就按你说的办。蒋??二哥,你也别公主公主的叫了。叫我欢言就好了。” “是,公主??不??是,欢言!”蒋恒琨笑道。 欢言对着蒋恒琨甜甜一笑后便又被发现新事物的小欢玥给扯走了,可那甜甜的一笑却深深融进了蒋恒琨这个少年的心里。化在里头出不来了。 直到欢言转身对着他招手,他才发现自个又发愣了,于是便拍拍额头提示自个道:“恒琨啊。恒琨,你是来保护公主和皇子安全的。虽然二公主貌若天仙,又温柔可人,可你也不好这会犯花痴???醒醒??醒醒???呼???来了!” 俩登对的少年陪着一个孩子在京城的街道上欢快地逛着,身后俩个随从也贴身跟着,不远处跟着的侍卫私下里嘀咕,这公主和蒋家二少爷倒是很般配嘛,瞧着真是有意思???? 逛了一阵子,欢言都有些腿酸了,身后的随从手里都快要拿不下了,可欢玥这小子倒是兴致不减,攥着红果子吃着正香呢。 欢言知道弟弟好不容易出了一回,不想扫了他的兴致便咬着牙硬撑着,可这腿上没劲,手上也牵不住了,一个手滑,小欢玥便就要跑出去了,连带着欢言也跟着一个踉跄。 幸得蒋恒琨眼疾手快一手攥住小欢玥,一手扶着了欢言。 小欢玥被扯住有些不满,回头一看正瞧见蒋恒琨正扶着一脸苍白的姐姐扯着他的腰带站着,心里担心赶忙回头道:“姐姐,没事吧。” 欢言被蒋恒琨这么一扶,倒是稳住了心神,可蒋恒琨男儿才特有的清爽的气息就这么扑进了欢言的小鼻子,这刚刚才稳下来的心又不争气地紧张了起来。 还没缓过劲了又被小欢玥这么一问,欢言有些结巴道:“没??没事??你不要跑那么快???我都追不上你了??不是说好要一直牵着姐姐的手嘛??你若是??在这般???下回我就不带你出来了???” “姐姐???我???我不过是有些着急嘛???对不起姐姐???我听话??牵着你???这样好了吧。”说话间,小欢玥便主动又牵起了欢言的手。 欢言这才笑道:“这还差不多,不准乱跑,知道嘛?” “知道了,姐姐!”小欢玥啃着红果子道。 蒋恒琨笑道:“欢言???你真没事吗?” 欢言不好意思地笑道:“这小子,真是太能折腾了???呃??刚刚多谢你了。” “无碍无碍,这本就是我的职责嘛,我答应了王爷自然要好好照顾你们了,对了前头有一家特别好吃的点心铺子,咱们过去瞧瞧吧。”蒋恒琨笑道。 一听说前头有点心铺子。小欢玥便激动道:“是不是那个叫???呃???红斋的铺子?” 蒋恒琨笑道:“是啊,欢玥也知道?” “元宝提过的,他说红斋的点心几乎和我母妃做的一样好吃呢,今个我可要尝尝是不是呢。”小欢玥嘟着嘴道。 “是吗,家弟也是个小馋猫,红斋的点心可是他的最爱,每次从宫里头回来。家里都会特意提前备好喽。不过这会是下午了,肯宁有些点心已经卖完了,不过倒是可以去瞧瞧看到。欢玥你可要拉好你姐姐的手,那里会有很多人呢。”蒋恒琨说道。 “嗯,知道了,走吧。”小欢玥扯着欢言的手就往前去了。蒋恒琨也立马跟了上去。 果真到了红斋门口,还是那样的人山人海。蒋恒琨和欢言个子高倒是能瞧见些,可欢玥人小给子矮自然看不到,于是便扯了扯欢言的衣袖道:“姐姐,我看不到。” 欢言便蹲下准备抱欢玥起来看一看的。可是这都逛了好半天了,早就没什么力气了,试了两回都没抱起来。倒是把欢言累得够呛。 一旁的蒋恒琨看了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有些心疼。便挪过身子笑着轻轻松松地将欢玥一把抱起道:“欢言你都没什么力气了,还是我来吧,不过你要离我近一些,我抱着欢玥就不大能顾忌你了,可不要被人群冲散了。” 欢言感激地点点头道:“嗯,多谢了。” 小欢玥被一把抱起可是看到了里头的情形,那个高兴啊,搂着蒋恒琨的脖子直乐呵,欢言也被他感染地笑了起来。 里头一拨人像是买到了东西正往出挤,人群便出现晃动,蒋恒琨有些紧张欢言,本能地就把她往自个身后挡着,欢言也被人群拥挤得只能扒住了蒋恒琨的胳膊,小手攥得死紧才抵过了这一轮冲击,而身后的两个随从因为抱了太多东西根本就挤不进去,侍卫们也不好带着刀进去,这只能这三孩子在里头慢慢挤了。 好半天,蒋恒琨抱着欢玥,半带着欢言终于挤到了柜门前,里头的伙计笑道:“这位爷,这位夫人,您这是带着孩子来啊???这里怪挤的,您三位要些什么?” 点心铺子的伙计话音刚落,蒋恒琨和欢言便一脸血红,小欢玥不高兴道:“胡说什么,这个是小爷的姐姐,身后的是小爷的哥哥,看清楚喽,不要胡说!” 伙计嘛当然是嘴甜脑快,便赔着不是道:“哎呦,瞧我眼拙,三位客官可不要生气,您一个个丰神俊朗,貌若天仙的,小的才会认错嘛,您三位瞧瞧是来点什么,小的给您包好喽。” “呃??姐姐??咱们该买些什么啊?”小欢玥问道。 欢言瞧了瞧道:“爹喜欢吃咸的,娘和五叔喜欢吃甜的,那就咸的一斤,甜的三斤,分成四包吧。” “嗯,好嘞就这么着,小儿你看着挑好吃的就成!”欢玥吩咐道。 好不容易买到了的点心,蒋恒琨又抱着欢玥拥着欢言挤出了人群。 到了空旷的地方欢言才喘气道:“果真好挤啊,真是多亏了你在,不然我们姐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排上队呢。” 蒋恒琨笑道:“公主,客气了。” “行了,这也出来了,蒋公子就放弟弟他下来吧,抱了他一会了,你也该累了。”欢言关心道。 “没关系的。”蒋恒琨笑道。 欢玥却道:“蒋二哥,你放我下来吧,一会姐姐又该说我不懂事了。” 欢言白了欢玥一眼道:“看你把蒋公子累得,还不跟人家说声谢谢。” 欢玥一下地便对着蒋恒琨脆生生地说了句:“蒋二哥谢谢了。” 瞧着欢玥出了汗,欢言便抽出丝帕来递给给他擦汗,这小子眼珠子一转便接过丝帕塞到蒋恒琨手上道:“蒋二哥,你出汗比我多,你先擦吧。” “哎????”欢言有些脸红。 蒋恒琨也有些窘迫,这可是女孩子贴身的丝帕,这??这不大好吧,蒋恒琨捏着帕子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就愣在那痴痴地瞧着欢言。 欢言一脸不好意思咬了咬牙,娇嗔地一跺脚道:“哎呀??你??你就擦吧??”说完便红着脸转过身去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八章 心照 瞧着欢言娇羞的小模样,蒋恒琨可是彻底乐开了花,心里那叫一个美啊,一边拿着丝帕擦汗一边傻呵呵地笑着,丝帕上女儿家贴身的香气一点点蹿进了他的鼻子,吸入了心肺,真是通体舒畅啊。 欢言等了半晌还没见他擦完便回身想说两句,结果正好瞅见蒋恒琨正在轻嗅丝帕,顿时脸就烧红了,立刻想抢了帕子回来。 好在蒋恒琨反应敏捷及时收了手,将帕子直接贴在胸口,喜宝真是又羞又气道:“你??你???还来!” 蒋恒琨这会终于有点十六七岁男孩子的痞气了,笑嘻嘻地说道:“这帕子都脏了,我明个洗净再还给你成不成?” 欢言咬着唇皱着小眉头吱吱呜呜道:“那个???那个???” 一旁的小欢玥看不下了,直接站起来道:“姐姐,人家蒋二哥陪了咱们一下午,不就是条手帕嘛,看你小气的???” “你???你个小混蛋???”说着欢言就挽胳膊要上手。 小欢玥极有眼神地转身抱着点心就跑,欢言也顾不得蒋恒琨手里的帕子了,提了裙摆就追了上去。 而蒋恒琨正好捡了便宜,将丝帕揣在怀里便也跟着追了上去????? 还没跑出几十米,抱着点心的小欢玥便一头撞进迎面赶了过来的齐哲怀里,瞧见是五王叔,欢玥便紧张道:“五叔救命,姐姐要揍我!” 齐哲一把抱起小欢玥道:“怎么又惹到你姐姐了?” “没有,我才没惹她呢。”小欢玥嘟囔道。 齐哲瞧着提着裙摆跑过来的欢言满脸通红,而身后紧追着的蒋恒琨也是一脸笑容大概就知道了些什么,捏着欢玥的小脸道:“你啊!” 欢言眼瞅着是五王叔抱起了欢玥。这才慢了下来气道:“小混蛋看你哪里跑。”说着,就要上手来捏小欢玥。 小欢玥吓得直往齐哲怀里缩着嚷嚷道:“五叔救我???蒋二哥救我呀?????” 蒋二哥,哟,这么快就混熟了,蒋家小子你不错嘛,齐哲听着小欢玥的叫喊声,心里一阵嘀咕。 欢言上来踮着脚就要捂了小欢玥的嘴。奈何身高不够。只能捏着他的胳膊威胁道:“不准喊了!” 这会蒋恒琨也跟了上来,一见是齐哲,便上来先请安。然后才道:“公主,童言无忌,您就别与小皇子计较了。” 欢言有些害羞又有些恼怒轻哼了一声道:“哼!这小子不教育还要翻天了。” 齐哲瞧着这俩小人你来我往默契的小模样,心里直乐:这蒋家小子还真是好样的! 蒋恒琨微微笑道:“公主若是生气。恒琨还您就是了,您莫要和小皇子伤了和气。”说着。蒋恒琨还有模有样的就要去掏。 这可吓坏了欢言,这要是当着五王叔的面再给掏出来,这事就更说不清了,欢言一着急便又嘟着嘴皱着眉头道:“你???你???别啊???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你???你拿着吧。” 说完。欢言就把脸撇了过去,不搭理他了。 蒋恒琨笑着抱拳谢道:“那多谢公主了。” 齐哲笑而不语,瞧着这俩小家伙斗气倒是心里畅快。好一会场面都有些冷清了,齐哲才道:“好了。你俩也逛了一下午了,人家蒋恒琨也累了一下午了,等会就该送你们回去了,走吧。” “这就回去了?”小欢玥还有些意犹未尽呢。 齐哲笑道:“回去晚了不怕你母妃揍屁股嘛,下回学堂休沐再来嘛,对了,恒琨啊,今日多谢了,还说只让你陪一会呢,本王这一处理事情就到了现在,还真是辛苦你了。” 蒋恒琨笑道:“王爷客气,能陪着公主和皇子一道逛街是恒琨的荣幸,既然王爷要送二位主子回去,那恒琨也不再叨扰,这就先告辞了。” 齐哲笑道:“多谢,多谢,你也辛苦一下午了,快回去吧。” 说着,齐哲便要带着欢言姐弟俩回去,蒋恒琨也转身就要离去。 在一旁恼羞了半晌的欢言却糯糯出声道:“等一下!” 欢言话音刚落,蒋恒琨便嗖得一下转过身子来道:“嗯??在呢??怎么了?” 哎呦,那迫切的小眼神,齐哲瞧了都觉得牙酸。 欢言被蒋恒琨的反应闹得更是红了脸,咬着牙从欢玥怀里抱去一包点心塞在蒋恒琨的怀里道:“你不是说元宝也喜欢吃这家的点心嘛,今日耽误了你一个下午??这??这包点心就当是给元宝的礼物???代我和弟弟向元宝和你家人问好??嗯??没什么了???那个??哎呀???算了??你快回去吧??” 欢言说罢,便羞愤地转身小跑回齐哲身边低着脑袋不说话了。 齐哲笑着看看欢言又看看蒋恒琨,便扬扬手让他先离去。 蒋恒琨对着齐哲一行人行了礼便掂了掂怀里的点心,一路欢快地离开了,直到他拐出了街口,齐哲才道:“行了,别低着头了,蒋恒琨已经走了??咱们也该回了。” 欢言嘟着嘴对着齐哲跺跺脚便气呼呼地先行走着了,跟在身后的齐哲无奈地摇摇头:这丫头,跟她娘一个样子,害羞了还不让人说,嘿嘿???这就是要成了呗???蒋家小子算是你有福气啊??? 欢言前头走着,齐哲后头抱着欢玥跟着,而拐过弯的蒋恒琨并没有继续走,而是在街口不远处,远远望着欢言一行,直到他们消失在夕阳中。 蒋恒琨这才摸摸胸口藏着的丝帕,嘟囔道:“嘿嘿,原来她嘟着嘴,皱着小眉头的样子也是那么好看????嘿嘿???今个真是太开心了???” 太阳快要落下山的时候,欢言和欢玥才被齐哲亲自送回了宫里,而蒋恒琨也才到了家里。 赶好蒋家四公子也就是欢玥的陪读蒋恒珏也才刚从祖母那里回来。一见是在军营里的二哥回来了,便飞奔出去迎接。 蒋恒琨瞧见小半年未见的小弟飞奔二来,便一手举着点心,一手便搂起小弟转了一圈笑道:“哈哈,小元宝,见到二哥是不是很开心?” 蒋恒珏本身是很开心的,可一听二哥喊了自个在宫里的绰号便诧异道:“二哥???你??你怎么知道我在宫里绰号啊???” 蒋恒琨笑道:“四皇子告诉我的。” “你见到四皇子了?在哪?”蒋恒珏瞪大眼睛道。 “今个下午??喏??这是欢言公主和欢玥皇子让我捎给你的点心???你这个小吃货???到了宫里还是一眼贪嘴啊???”蒋恒琨将点心递给蒋恒珏道。 蒋恒珏抱着点心笑眯眯道:“嘿嘿。四皇子真够朋友的。买点心都想着我呢??二哥你是不知道四皇子的母妃??呃??就是宫里的贵妃娘娘做的点心可好吃了???” “知道了,所以人家欢玥皇子一定要我带点心给你。”蒋恒琨笑道。 “嘿嘿,真好吃??不过还是比不上贵妃娘娘的手艺?嘿嘿???”蒋恒珏直接就扒开纸包吃了起来。 蒋恒琨笑骂道:“哎。小子,你别着急吃啊,这可是你二哥我辛苦了一下午的功劳??你也没想着给二哥吃一块啊。” 蒋恒珏笑道:“二哥不是不喜欢甜食嘛,????呃???喏???你尝尝吧”瞧着。自家二哥威胁的眼神,蒋恒珏小元宝还是妥协地递了一块点心给蒋恒琨。 一旁的蒋郡王和郡王妃也笑道:“怎么。琨儿不是休沐嘛,怎么会碰到四皇子呢?” 蒋恒琨先给父亲和母亲请了安才笑着道:“也是碰巧,今日休沐,正好军营里要送信函给五王爷???儿子就顺道给带去???赶好碰到欢言公主带着四皇子出宫溜达??五王爷不得空??便托儿子帮着陪着逛逛??儿子想着是五王爷的命令。而弟弟又是四皇子的陪读,便就答应了???这边陪着逛了一下午??这点心就是四皇子的谢礼???” 蒋恒琨此话一出,蒋郡王和夫人便对视了一眼道:“你是说和贵妃的女儿二公主一起吗?” 蒋恒琨点点头的道:“真是。他们是姐弟俩一起??儿子刚刚送走他们这就回来了。” 蒋郡王笑道:“既然是五王爷的命令,你照办就是了??逛了一下午累了吧??先回屋歇一会??冲冲澡????一会到正院来一起用晚膳。” 一下午陪着欢言和欢玥姐弟俩。确实有些累了,而且是一身的薄汗,正想洗个澡呢,蒋恒琨便恭敬地行了礼退下去回屋了。 一旁的蒋恒珏正抱着点心吃着正美,全然没有察觉到爹娘脸上奇怪的笑容。 蒋郡王妃有些担心道:“老爷???这???什么意思啊?” 蒋郡王叹了一口气道:“怕是宫里头有其他意思???咱们就先等等看??对了最近琨儿的婚事先往后搁搁吧??怕是这小子才是那个有福气的人呢???” “这???不会吧?”蒋郡王妃有些诧异。 “要是真的也没什么不好????你最近注意点便是了。”蒋郡王嘱咐道。 “是,妾身明白。”?????????? 蒋郡王和夫人心里暗暗有了打算,而一旁屋里头,简单冲洗了一下的蒋恒琨正认认真真地洗着今日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帕子,那个小心翼翼啊,一旁的小厮都有些诧异道:“二爷???这帕子哪来的??瞧您宝贝的。” 蒋恒琨白了小厮一眼道:“嘿嘿,这就是爷的宝贝??去去去????少管闲事哈??” 小厮窃笑道:“不是小的要多管闲事??而是您这都洗了好一会了??老爷和夫人那都催了好一阵了???您再不快些??怕是夫人要亲自来了。” 蒋恒琨将洗净的帕子拧干,仔细地凉在了屋里吩咐道:“谁也不准进爷的屋里,更不能动这个帕子,听明白没有?” 小厮也是打小跟在他身边的人,便笑道:“二爷放心,小的誓死护卫您的屋子和这这条帕子??您老就快点去正屋用膳吧??小的保证你走前什么样??用膳回来后还是什么样???” 蒋恒琨拍了小厮一脑瓜道:“油嘴滑舌,看好了???走了??”说着,蒋恒琨便轻快地跑去了正院用晚膳去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九章 不宣 宫里头,也是晚膳时间,疯了一天的小欢玥捧着碗吃得有些狼吞虎咽的,而一样同去的欢言却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有一搭没一搭的扒拉着碗里的米饭。 喜宝有些担心道:“欢言??欢言????言儿!” 叫了好半天,捧着米饭扒拉的欢言才回过神来道:“啊,娘,怎么了?” 喜宝有些奇怪地瞧着她道:“是怎么了才对,怎么是饭菜不合胃口还是生病了,还是外头碰到事情了,怎么老走神?” 欢言有些不好意思道:“没有???没有???就是今个陪着弟弟疯跑了一个下午???有些累了????” “这样啊,那就吃完了早些去休息吧。”喜宝一边说还一边给欢言夹着菜道:“别光吃饭,要吃菜啊,来!” 欢言接过母妃的菜后道:“谢母妃!” 一旁的小欢玥也抬起头道:“娘,我的呢?” 喜宝笑笑道:“少不了你的??喏???吃两口青菜????” “娘,我要肉!”小欢玥瞅着碗里绿油油的青菜直皱眉,这青菜对他来讲就如同嚼蜡,没什味道,倒是肉食更合他的胃口。 喜宝无奈地夹了一块排骨到小家伙碗里道:“这桌上的肉都让你一个人吃了,你姐姐几乎没动,你也好歹吃点青菜啊。” 小欢玥一口吃进去所有的青菜嚼了两下就囫囵吞了进去,然后便美滋滋地吃起排骨来。 瞧着小欢玥油汪汪的小嘴,喜宝真是有些头疼了。 好不容易吃完了晚膳,欢言早早就退下去休息了,倒是小欢玥下午吃了那么多点心。晚膳又狼吞虎咽吃了那么多肉食,现在正躺在喜宝腿上让他母妃给揉着发胀的肚子呢。 喜宝一边揉一边教育道:“娘都说了多少次了,晚膳不能吃太多肉食,你偏不听,这下好了吧,难受了吧。” 小欢玥打着饱嗝道:“呃???这不是饿了嘛???下午那会我也没吃多少点心啊??买了四包点心??给了五王叔一包,给父皇留了一包咸香。娘这里是包甜的??我才吃了一丁点呢???呃??” “还说一丁点???不是四包嘛???那还有一包呢??你不会都吃了吧?”喜宝担忧道。那要是都吃了这孩子的肠胃怎么受得了啊。 “才不是呢,虽然他们家的点心味道很好,可还是离娘您的手艺差一些。还有一包,姐姐给了元宝的二哥了。”小欢玥解释道。 “元宝的二哥?你们见到谁了?”喜宝有些诧异、 “元宝的二哥呀,就是蒋恒琨蒋二哥??嘿嘿????今个下午多亏了他一路陪伴,不然儿子还挤不进去呢!”小欢玥笑眯眯道。 “蒋家的二公子吗?您们今日怎么和他碰到了?”喜宝问道。 “嗯???是在五王叔那啊???本身是五王叔带我们上街去晃悠的。可正巧蒋恒琨送来了兵部的文件,五王叔要处理。所以就让蒋恒琨蒋二哥带我们去了,他也正好休沐,就陪着我和姐姐逛了一下午??所以告别的时候姐姐拿了一包点心给了蒋二哥让他带回去给元宝的。”小欢玥嘟囔道。 喜宝听到这便又写了个愣了,这齐佑才表明了想法。这齐哲就这么就这么赶巧,这绝对是故意的,看来今日欢言心不在焉八成与蒋家那小子有关了。不行,这才多大啊。大公主的事情都还没定呢,这小丫头还是太小,不行,得提醒提醒老五了。 喜宝想到这便笑眯眯地问道:“那除了逛街,你们还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为何你姐姐看起来有些不开心啊?” 小欢玥挑着眉毛想了想道:“嗯,没有啊???可能姐姐是生气我把丝帕给了蒋二哥吧,真是的人家陪着我们逛了一下午,又是抱着我又是扯着姐姐的,出了一脑门子的汗,姐姐给了我帕子擦汗???我看着蒋二哥比我累,所以我就把帕子给了蒋二哥了??后来还因为这个被姐姐追着打???还好半路遇到了前来找我们的五王叔??不然??我定是逃不过姐姐的魔爪的??嘿嘿!” “什么!”喜宝眼角直抽抽,心里埋怨着:哎呦小兔崽子,那是闺阁内女子的手帕,你小子怎么能给别的男子,况且那还是你姐姐的呢??不打你打谁??怪不得欢言频频不在状态??哎???这到底是生气了还是开化了啊???? 一边想着,喜宝的手下便停了动作,小欢玥撒娇道:“娘??人家肚子还没好呢??你继续揉嘛????” 喜宝嗔了小欢玥一眼道:“你个小混蛋???肚子疼活该????” “娘?”小欢玥不依道。 “怎么,说错你了?你没瞧见你姐姐一直心不在焉嘛,肯定是因为那条帕子的事情。”喜宝挑眉道。 “啊,怎么会,姐姐才不是那样小气的人呢,再说了她不是还送了人家点心嘛。”小欢玥一头雾水道。 “这不是小气不小气的问题,这是???嗯??男女有别的问题,你还小??不懂也是应该的??不过你姐姐早就明白了??你小子到底是在帮忙还是在搞破坏啊。”喜宝叹道。 小欢玥突然想到什么坐了起来道:“娘???那个???看样子蒋恒琨蒋二哥像是有些喜欢姐姐呢,姐姐看着和他聊得也很开心啊。” 喜宝笑道:“你个小家伙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我当然知道,喜欢就是会笑,父皇见娘会笑,娘见父皇会笑,我们见娘会笑,娘见我们会笑,五王叔,外祖,舅舅,舅母,表哥???好多人都一样,所以蒋恒琨和姐姐笑得开心???所以就是喜欢对不对?”小欢玥骄傲道。 听着小欢玥的童言无忌,喜宝笑道:“对对对,我们家玥儿说的对,不过这事你可不要告诉别人,当作你和娘之间的小秘密好不好?” 小欢玥有些为难道:“这样啊,我还想等元宝进宫的时候问问元宝呢???呃好吧????我就只问点心的事情吧!” “乖儿子!”喜宝笑道:“肚子还难受吗,要是好了就赶紧去洗洗睡吧。” 小欢玥起身搂着喜宝的脖子撒娇道:“娘???呃???嗯??今晚上??父皇不来吧?” 喜宝知道儿子的想法,便拍拍他的小屁股道:“不是才说是男子汉了嘛怎么又想和娘一块谁啊?” 小欢玥有些不好意思道:“我都一个月没和娘一起睡了??娘????” 喜宝笑道:“嗯???好吧???你父皇应该不会过来的???今个书房是事情太多了???你就睡这吧???不过??要是你父皇万一来了??娘可保护不了你哈。” 小欢玥高兴道:“好耶???终于又能听娘讲故事喽?????” 喜宝笑道:“你啊,走吧先去洗洗澡再说。” 喜宝带着儿子去洗澡,早早就沐浴休息下的欢言正抱着被子瞧着床帐发呆,那小脸痴痴地红着,瞧着该是想到什么又兴奋又害羞的事情了。 突然寝殿的门被推开了,发愣的欢言赶忙闭上眼睛装睡。 原来是喜宝担心欢言趁欢玥洗澡的时候过来看一看,走进后发现欢言正抱着被子侧身睡着,喜宝便上前帮她盖了盖被子,然后熄了灯出去了。 门又被悄悄关上了,欢言这才松了一口气睁开眼睛,屋内的光线暗了许多,这倒是又方便她继续发呆了,这夜这位情窦初开的小公主怕是要失眠喽。 不过,宫外头蒋郡王府里也同样有一位情窦初开的年轻人正瞧着晾在床头的丝帕发呆,那痴痴的笑容真是和宫里头的欢言如出一辙。 蒋恒琨打吃晚膳的时候就一个劲莫名其妙地傻笑,一旁的蒋郡王和郡王妃瞧着直摇头,而一起用膳的元宝也就是蒋恒珏却不解道“二哥,你碰见什么好事了,怎么这么开心啊?” 蒋恒琨被弟弟这么一问才回了神,瞧着一桌子打量的眼神,蒋恒琨咳咳了两声道:“这不是你回来了嘛,二哥也是好久没见到你了呀。” 蒋恒珏撇撇嘴道:“我那么重要啊?” “是啊,来三弟,吃个鸡腿!瞧你都瘦了。”说着,蒋恒琨夹了一只鸡腿放在蒋恒珏的碗里,希望能堵上他的嘴。 “啊??我瘦了吗???爹娘???看看二哥都说我瘦了??就你们说我胖了呢??呵呵???”蒋恒珏扬着他那圆滚滚的小脸笑道。 蒋郡王和夫人无奈地笑道:“好,没胖???是结实了??成不成????” 蒋郡王夫妇俩一边逗着小儿子还不忘一边打量二儿子,这傻乎乎的笑容实在让人担忧啊????? 次日,宫外的蒋恒琨和宫里的欢言倒是默契十足,都华丽丽地错过了早膳,喜宝想着昨日欢言累了,也就没多去打扰,因为今个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恒王平妃也就是九年前嫁给恒王的暹罗公主前来求见,接到求请的喜宝足足愣了有半刻钟。 这暹罗公主塔利自打嫁入恒王府后就一直低调神秘,几乎不曾露面,就是什么重大节庆也不一定能见到她,恒王府对外是说塔利公主身子不大好,一直在静养,喜宝也是自从塔利嫁入恒王府后就未曾知道她的消息,就别说见面了,这日她突然求见,喜宝还真是有些诧异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章 突闻 文琴瞧着喜宝脸色不好,便关心道:“主子,要是您不想见,奴婢出去帮您回绝了吧。” 喜宝叹道:“倒不是不想见的问题,而是我们并无交集,这次她前来求见实在突然,我总觉得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 文琴笑道:“娘娘,她一个恒王平妃,沉寂了快十年了,能出什么事,估计是好不容易出来透透气,便想到您了,您忘了,在王府里的时候,她还曾经拜访过您呢。” 喜宝摇摇头道:“是啊,所以我才有些担心呢,算了,既然人都来了,就让她进来吧,怎么着她也是暹罗国与我朝的联姻,见见也无妨。” 文琴笑着点点头道:“哎,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去请恒王平妃进来。” 说完,文琴便出到门口,将恒王平妃也就是塔利公主恭恭敬敬地给请了进来,到了殿内,塔利对着喜宝行礼道:“恒王平妃塔利见过贵妃娘娘。” 喜宝笑着迎起身道:“塔里公主请起吧。” 塔利笑着起身,抬起头后,喜宝颇有些惊讶,快十年未见饶是有心里准备,塔利此时的苍老容颜还是让喜宝吃惊,即便是施了很厚你的粉,这眼角和额头上的纹路还是那样惊人,这塔利好歹也是恒王平妃,怎么有如此荒凉之感呢,喜宝不仅有些皱眉。 塔利笑着谢过喜宝后便道:“贵妃娘娘,多年未见,您可好?” 喜宝微微笑道:“一如往昔,你呢?” “如你所见。”塔利笑笑道。 喜宝心里不忍道:“十年未见???你???何故????” “何故如此!”塔利接话道。 “是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从你嫁到恒王府之后,几乎就未曾再露面了,本宫也很少听到关于你的消息??只是知道这些年你的身子一直不大好???”喜宝不解道。 塔利公主有些落寞道:“臣妾是身子不大好,一直在静养,所以也不曾参加到烦事中来,不过虽不常出府,但外头的事情。臣妾还是有所耳闻的??包括??贵妃的又添了一个儿子???当时很想亲自来祝贺??奈何???还请娘娘不要见怪。” 喜宝笑笑道:“无碍无碍。你身子不好本宫是知道的,恒王妃也把你的礼物捎来了,说到这还真要谢谢你呢。” 塔利笑道:“娘娘客气了。小皇子喜欢就好。” 喜宝瞧着塔利越来越落寞的眼神问道:“可以问问你的身子到底是什么情况嘛,若是不好,正好宫里医术高明的太医很多??顺道也可以瞧瞧???” 塔利叹了一口气道:“多谢娘娘关心???臣妾已经好多了??不用麻烦了。” 喜宝关心道:“可你瞧着气色不是很好?” 塔利笑道:“心境不好,气色大概就会不好的。” “塔利公主?”喜宝诧异。 塔利笑道:“娘娘。在大齐您是我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能说得上话的???呃??算是朋友吧,今个能出来看看。臣妾就突然先来看看娘娘???有些突兀???娘娘心里一定也很奇怪??臣妾消失了那么久,怎么又突然出现了呢???而且还是来拜访您???定然是有所求的???”塔利说着便有些断断续续了。 喜宝诧异道:“确实有些担心???” 塔利笑道:“娘娘猜对了,塔利这才前来确实是有一事相求,还请娘娘救救我!” 说着。塔利便跪在了地上。 喜宝有些措手不及愣在了位置上,而一旁的文琴也吓坏了。 喜宝反应过来才道:“塔利公主您这是做什么??快些起来???快些起来啊???” “贵妃娘娘,整个大齐也就只有您能救救塔利了。还请你帮帮我吧!”说着塔利还磕头在了地上。 喜宝急忙喊文琴道:“快去扶塔利公主起来!” 文琴上前搀扶塔利公主,费了好大劲才把塔利从地上扶了起来。这会的塔利早已是泪流满面了。 喜宝有些不忍道:“塔利公主,本宫也是一介后宫嫔妃,朝前的事情本宫是不能多嘴的,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先说出来,若是本宫能帮的话,本宫既然尽力,若是不能,那本宫提前与你说一声抱歉,有什么事情,你先坐下在慢慢说罢。” 塔利微微笑道:“贵妃娘娘,塔利之所以将近十年未曾露面,是因为被恒王和恒王妃软禁在了府里,除非必要,否则塔利我根本不可能露面的。” “什么!”喜宝有些震惊,对于塔利几乎算得上销声匿迹的这些年,喜宝想过无数种可能,可就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她不仅震惊而且不能置信,好歹塔利也是暹罗国联姻的公主,怎么会被如此对待,难道恒王夫妇就不怕暹罗国那边知道消息。 “娘娘不信?”塔利道:“从婚礼之后,我就被软禁在了自个的院子里,虽然吃穿用度不曾短缺,可我也彻底失去了自由,只能在自个的小院子里活动,一直到了今年??王爷和王妃似乎松懈了些???我还能偶尔出来透透气???今日是难得的放风的日子??所以???我才偷偷到宫里求见您的??王爷和王妃那里都不知情???” “既然如此,你为何没有任何消息或是书信传出??或是你大哥那里这些年与我朝来往也没有任何异议啊?”喜宝不解。 塔利无奈道:“我虽与暹罗国的王兄有书信来往,可所有的书信都被监视着,就连我带来的是个暹罗侍女也在第一时间被调开了,根本就不在我身边???王兄那里根本就无从知道我这里的情况。” “那???为何恒王和恒王妃突然又松懈了呢,难道他们不怕你将实情说出吗?”喜宝疑惑道。 “就连娘娘都会怀疑,何人又会相信我一个外邦女子的话呢,更何况在京城??我也算是举目无亲了??我去与谁说呢???哎????”塔利讥笑道。 喜宝不解:“那为何恒王和其王妃会软禁了你呢?” “起先我也不清楚。当时突然就被软禁了起来??那时候婚礼还没过了太久,先帝都还在位上???我一时恐慌哪里顾得上细想??后来几年后无意间听到了两个侍女的对话??我才明白??这一切都是王爷允诺我进府的条件???我以平王妃的身份进府自然会威胁到恒王正妃,所以为了让恒王正妃没有顾忌地答应我入府,恒王答应了恒王妃将我软禁起来??一直到了现在???恒王的大儿子都娶妻生子了??我才能苟且透气????这到底是我的命啊??不知道是不是王兄一直就是知道的???”说到这,塔利一阵感伤,她这个联姻公主还真是活得窝囊。 “软禁你是同意你以平王妃身份嫁进恒王府的条件?那你和恒王之间????”喜宝不知道该如何问了。 “我与恒王到底是夫妻,夫妻之实。我避不开的???不过我一直未曾有孕??呵呵??曾经一度我曾幻想过也许有了孩子就会好了??后来我也清醒了???恒王妃怎么会允许我有子嗣呢。”塔利公主冷笑道。 “所以。这些年你就以一个恒王平妃的身份一直活在恒王府的某个小院子里,一直到现在?”喜宝惊诧道。 “是???我就是这么活到了现在??呵呵??贵妃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我这一脸的沧桑该不会是假的吧??您也看得到??这些年??我就一直盼着??能有机会出来??能找到个说话的人??能???结束这样水深火热的生活???我甚至想到过死亡??可我不敢也不甘???所以????”塔利说到这时便哽咽地说不下去了。 喜宝便叹了一口气道:“所以你来找本宫??您想本宫帮你??你觉得本宫能怎么帮你呢?” 塔利抽泣道:“我也不想给贵妃添麻烦??可我真想和离???回国去?????我是一刻也在这里待不下去了????” 喜宝倒吸一口冷气道:“塔利公主你是联姻的公主,你可知道和离归国对齐朝。对你们暹罗国,甚至对你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虽然我没那么重要??可若是和离??势必还是会掀起轩然大波的???对齐朝和母国都没好处???可我真得不能再回去了??我怕还没来得及让王兄他们知晓??我便已经随风而去了???”塔利几乎绝望道。 “塔利公主,你既然知道事情的严重后果。也该明白这一点本宫真的帮不了你,这事已经远远超出了本宫的能力范围。就是皇上也会三思而后行的???所以和离归国真不是你的出路????你不如想想其他办法???也许本宫还能帮上忙。”喜宝分析道。 塔利凄笑道:“我知道这事确实为难贵妃娘娘了,只是除此之外我已再无他法???我此次回去必然还会被囚禁???若是王爷和王妃知道我来求您的事情怕是从此之后我都别想再踏出王府半步了。” 喜宝无奈道:“塔利公主这件事情确实非同小可,本宫会跟皇上去提,可结果如何本宫不敢保证。至于你今日进宫的事情,本宫倒是可以说是本宫宣你进来的,这倒是无碍??不过回去之后你自个就要多加注意了???你是和亲公主??若是恒王情况属实???他就是胆子再大也不至于会敢动你??毕竟身份在那里???至于归国的事情???本宫也真是无能为力了???” 塔利深吸一口气道:“无碍。娘娘肯相信我的话,塔利已是感激万分了。虽然塔利心中如此所想,但也知道困难重重,贵妃肯为我奏禀皇上已是帮了大忙??塔利多谢了??贵妃娘娘??我已出来多时???打扰多时了???既然已经明了??那塔利也就此告辞了???希望还有机会再见到您???” 塔利说得悲壮,喜宝听得揪心,可这事是很棘手,即便还是齐佑也不好直接干预哥哥家的私事吧??? 想到这喜宝不仅叹道:“塔利公主,你先回去??你说的事情本宫会尽量去办??你且再忍耐一些时日???这事定然会给你个交代的???” 塔利凄然一笑道:“多谢了,贵妃娘娘???塔利能识得您也算是此生荣幸了,让您费心了,臣妾告辞了???” 说完,塔利便摸了摸眼泪就这么离开了???不知为何喜宝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涩???(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一章 殁了! 塔利离去,文琴有些担忧道:“主子,这塔利公主的事情您真打算跟皇上说吗?” 喜宝叹道:“塔利公主毕竟是暹罗国的公主,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情与两国皆无益处,只是这事是塔利一人的言辞,尚不能证明真假???我??有些拿不定主意。” “娘娘不信吗,瞧着塔利公主沧桑颓废的模样,奴婢觉得不像是扯谎,这才不到十年,如不是整日里担惊受怕,极度绝望,哪一个女人都老成那个样子,奴婢看着都有些心酸呢。”文琴道。 “是啊,所以我才矛盾嘛,算了,等今日皇上过来之后再说吧,这事我不好主动去找,不然皇上那里该是起疑了。”喜宝道。 “也对!”文琴点点头。 喜宝深吸一口气道:“各有各的命吧,对了你去看看欢言那丫头醒了嘛。” 文琴点点头道:“哎,奴婢这就去!” 这刚悲伤了一阵子,门口便传来齐哲爽朗的笑声:“小嫂子,您找我啊?” 喜宝回头一瞧原来是多日未见的齐哲来了,想着欢言的事情,塔利公主的事就暂时压在了心底。 齐哲笑着进门,喜宝嗔道:“五爷可是好久都没来了,怎么是我惹到你了不成??还是真是下棋输不起了?” 齐哲尴尬笑道:“小嫂子,瞧你说的????我齐哲是那样的人嘛???小嫂子这话可真是冤枉人了???”不是二哥吃醋说了话,我怎么也得给点面子啊??再说我可不想影响你半分,后半句话,齐哲也只能在心里叹道。 喜宝笑道:“好好我冤枉了你了,来这杯茶给你赔不是成吧?” 说着。喜宝递过一杯花茶给齐哲,齐哲顺势接了过来道:“嘿嘿???这还差不多??对了小嫂子您找我什么事啊??不是话本看完了吧??我可是叫欢言才带回来一些啊?” 喜宝坐在位置上哼道:“哼,还真是欢言那丫头的事情,你老实说昨个蒋家你那小子的事情是不是你故意安排的?” 齐哲一愣便笑道:“怎么,欢言回来说什么了?” 喜宝白了齐哲一眼道:“她倒是什么都没说,可就是一个劲的发呆,这比说了还明显好不好。我回头一问欢玥才知道原来昨个是蒋家二公子陪着他俩逛来着。你一个做王叔倒也放心把欢言和欢玥交给一个外人照顾啊?” 说着,喜宝就有些埋怨的味道了。 齐哲却笑道:“小嫂子,瞧您说的。好似我是个多黑心的王叔似的,这些年我疼欢言可不比你们少哈,不过是赶巧嘛,再说??皇兄不是也正有此意嘛。正巧俩孩子碰到了这就是缘分,我不过也是顺水推舟。顺道看看俩孩子的意思嘛,你是没见到那俩孩子孩子还真是般配啊,咱们欢言娇嗔可爱,蒋家那小子瞧得都傻眼了??嘿嘿??可真有意思???小嫂子??您何时见过欢言对着咱们自家人以外的人撒娇啊??嘿嘿???偏偏对着蒋家小子。欢言还真是一脸娇羞,看着就是????” “就是什么呀??欢言才多大??你就不怕外头传闲话啊?”喜宝嗔道。 “哪个敢,再说了不是还有侍卫和小厮跟着嘛。蒋家那小子虽然很喜欢欢言可到底是世家出来的孩子,礼数还是很规矩的。要不是品貌俱好,我才不会让他去呢!”齐哲笑道。 “哎,可是???” “可是什么呀,小嫂子??欢言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了??这蒋家小子可比他大哥更抢手呢???要不是我未雨绸缪提前忽悠着这孩子进了军营??保不齐这小子就快要成亲了???”齐哲得意道。 “蒋家小子竟这样优秀?”喜宝诧异。 “可不是,直逼当年小弟我的行情啊!”齐哲玩笑道。 “你正经点说说,这孩子是如何一个人?”喜宝倒是来了兴趣。 齐哲笑道:“这小子是蒋郡王的二子,既没有继承家业的压力,又不会有老幺的骄纵???而且蒋郡王和王妃都是名门望族,规矩极好却也开明???这小子脑子好使,而且踏实稳重???尤其是块当兵的好料子??你二哥也很欣赏呢??本想弄到御林军里去??可到底是我先了一步嘛??你二哥可没少因为这事埋怨我啊??不过我想着你二哥大概和我是一个意思了。” “嗯??二哥也知道?”喜宝挑眉道。 “可不是,这京城地界上年纪差不多的世家子,就蒋家的,王家的几个孩子还真是拔尖呢??我要不是先把他弄到军队??估计早就藏不住了。”齐哲笑道。 “哪有那么厉害!”喜宝不信。 齐哲哈哈笑道:“说句实话,这小子就是生到了郡王家,要是生在亲王家或是???皇兄这里??怕是更能打下一番天地了。” “小小年纪就被这样赞许就不怕毁了这孩子?”喜宝叹道。 “是啊,所以才忽悠他进军营历练,磨磨戾气,就跟你二哥当年差不多,不过他比当年你二哥还要稳重一些呢,不信你可以问问你二哥啊???这样好的年轻人??我要不是为了欢言才不会使手段呢???不过这小子倒是值得???”齐哲笑眯眯地喝了口茶道。 喜宝无奈道:“很少见你如此看好一个人??姑且信你??可欢言她???” “小嫂子,欢言就要到年纪了,说什么也得嫁人不是,既然还有时间不妨那个让欢言自个选选看????自然俩个人两情相悦是最好的了??我不过是顺水推舟???看着这俩孩子倒是彼此有好感的???”齐哲叹道。 “哎????你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你是不知道啊??昨个那小丫头痴痴的小模样??我还真是担心呢???”喜宝也松了一口气道。 正笑着,门口终于睡醒的欢言前来请安。 齐哲听了一愣:“这丫头睡到现在?” 喜宝失笑道:“是啊,比欢玥那小不点还晚???” “嘿嘿???估计昨个晚上想得太多了??嘿嘿???”齐哲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喜宝嗔了他一眼道:“当着孩子面莫要胡说,你个做王叔稍微有点样子好不好!” 齐哲笑道:“知道了,小嫂子!” 喜宝叹了一口气道:“叫孩子进来吧!” 欢言和欢玥一起来了,进门一见王叔也在,俩孩子一愣便笑着请了安。 喜宝叫起之后,欢玥便跳到齐哲膝盖上趴着道:“王叔,昨个的点心你吃了吗?合胃口吗?那可是我我们挤了好久才抢到的呢,蒋二哥都挤出一头汗了。嘻嘻??味道好吗?” 齐哲搂着小欢玥笑道:“我们欢玥买的点心自然好吃喽。”齐哲说着还别有深意地瞥了欢言一眼。 果真,欢玥一提到蒋二哥,欢言的小脸成功地起了薄薄的羞意。 喜宝也看了出来,心里直叹:这小丫头怕是真情窦初开喽??哎???? 瞧着欢言发愣,喜宝便笑道:“过来坐吧,怎么样,还累吗?睡了这么久,娘都有些担心了。” 欢言不好意思道:“让娘和五王叔担心了,不过是昨个陪着弟弟逛了一下午??东跑西颠的??真是累了???” 听到这,欢玥不依了:“姐姐,后头都是蒋二哥在牵着甚至是抱着我,您哪里累了?人家蒋二哥还一路关心了一路也没见你说累,怎么回来就累了?” “你???”欢言被小欢玥问得有些窘迫眯着眼睛瞪着他。 小欢玥靠在齐哲怀里有恃无恐道:“我又没说错,母妃??王叔,姐姐瞪我!” 喜宝白了小欢玥一眼道:“你姐姐不是为你累得还能为谁,你小子???” 小欢玥搂着齐哲的脖子嘟囔道:“我又没说错???呃???” 齐哲捏着小欢玥的小脸蛋笑道:“好了,童言无忌,欢言是姐姐才不会生你小子的气呢。对了欢言???昨个真没什么吧?昨日匆忙,王叔偶读没来得及问呢??那蒋家小子没什么吧?” 欢言愣了一下,抿了抿嘴道:“没什么???他都挺好的??很尽职??也很照顾我和弟弟呢??王叔不用担心???” “那就好???昨个王叔实在走不开??就怕你们俩玩得不开心呢。”齐哲笑道。 “不会,不会,欢玥不知道玩得有多疯呢!”欢言笑道。 喜宝瞥了齐哲一眼,齐哲也就笑笑撩开了不提,这大殿内倒是热热闹闹地,齐哲也是好久未来,喜宝留他用了晚膳才让他回去,这俩日齐佑倒是一直没过来。 到了快睡的时候,齐佑这才一身疲惫地赶了过来,喜宝瞧着心疼赶忙服侍着齐佑洗洗便就歇下了,暹罗塔利公主的事情也就没说出口。 深夜,突然殿外一阵嘈杂,喜宝也被吵醒了,只见文琴白着脸道:“娘娘,外头薛公公有急事求见!” “薛公公?宣见来!”喜宝皱眉道,然后轻轻推醒齐佑道:“皇上??皇上??薛公公似乎有急事求见!” 齐佑打着哈欠道:“宣吧!” 喜宝帮着齐佑披上外衣陪着齐佑到了外殿,薛公公一脸慌张地跪在地上道:“皇上,恒王平妃殁了!” “什么!”喜宝脸色刷白,脑袋嗡嗡作响“殁了??殁了????殁了???”怎么会??怎么会??白日???还???天啊??喜宝忍不住剧烈地咳了起来:“咳咳咳??咳咳咳???” 齐佑顾不得惊心塔利的事情,转身便搂着喜宝轻抚着:“怎么了??怎么这么大反应?”(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二章 高烧 不知为何,就在那一刹那,喜宝感到深深的无力和恐慌,她实在不能接受这个消息,仅仅不到一日之隔,这也太突然??太??? 齐佑瞧着喜宝小脸几乎没了血色便担忧道:“薛公公去,宣太医过来!” 喜宝一把攥住齐佑的手道:“不用??不用??皇上我没事????没事的。” “你脸色惨白,小手冰凉,这也叫没事,别逞强???还是叫太医来看看??”齐佑担忧道。 “皇上???呼??我真没事??只是觉得有些突然罢了???薛公公??恒王平妃是??什么时候??殁的??如何殁的?”喜宝颤抖着声音断断续续地问道。 “回贵妃的话,来传消息的人说是子时之前,说是暴毙,具体情况老奴尚不清楚,已经通知礼部和刑部了???”薛公公道。 “暴???毙???呵呵??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喜宝难以置信地喃喃道。 齐佑实在担心喜宝便对着薛公公道:“你先下去调查一下具体情况,明日早朝前报来给朕,下去吧!” 薛公公点点头便退了出去,到门口还是吩咐文琴道:“文琴姑娘,瞧着你家主子脸色不大好,你还是差人去请太医过来,以防万一吧。” 文琴也叹了一口气道:“知道了,多谢薛公公。” 薛公公一脸不解地回头望了望长信宫的宫门,便叹了一口气后悄悄离开了。 齐佑干脆直接将有些颤抖地喜宝抱回了床上,用被子裹好了搂在怀里安抚道:“小丫头,没事的??没事的,朕在呢。什么事都不要怕,朕在??朕在??啊???不怕不怕???没事的??没事的???” 喜宝有些悲切道:“怎么会??怎么会???她怎么会呢?” 齐佑不解道:“小乖,到底怎么了?恒王平妃殁,你如何这么大反应?出什么事了?你说给朕听,朕在呢???” 喜宝攥着齐佑的衣襟颤颤巍巍地泣道:“爷??今个??不是昨个白日的时候??我才见了她???她还是活的???有说有笑??有哭的???我没想到她就这么殁了????而且是暴毙??不可能??不可能的???她还请我帮忙来着??她还??不可能???” “什么帮忙??到底怎么了?”齐佑越听越糊涂。 喜宝却是想到什么一般,死死攥着齐佑的手道:“天啊!我太笨了,我早该发现她不对的???什么??此生无憾???什么随风归去。我早该发现的???早该???我???我???要是???我???呜呜呜???呜呜呜????” 说到最后喜宝已经是泣不成声。崩溃地趴在齐佑怀里痛哭了出来,似乎是恐惧中夹杂着淡淡的悔恨。 齐佑不明白喜宝的想法,可怀里的小人如此失控的痛哭很是少见。齐佑心里猜想定是喜宝知道了什么??可现在喜宝情绪不稳也不好问,齐佑只能搂得更精紧,让她放肆大哭了????? 好一阵子,喜宝内心的恐惧和后悔才发泄了一些。哭声也渐渐小了,瞧着情绪也稳定了下来。只是趴在齐佑怀里不停地抽泣。 齐佑一边安抚一柔柔地问道:“小乖,到底怎么了,你哭成这样,爷真得担心啊。你说??你说??只要说出来爷都能解决的。” 喜宝抽泣着呜呜道:“爷???塔利公主白天来找过我???说了一大堆事情??还有些奇奇怪怪的话????我本身是想告诉爷的??可瞧着爷一脸疲惫??想着过了今晚再说??可没想到她却没忍过今晚????她绝非暴毙????我觉得???呃??她该是郁结难解???自我了断了????” “什么???自???自杀!”这一次齐佑还真是吓了一跳,说实话,薛公公汇报塔利暴毙的时候。他都没这么惊讶,毕竟世事无常嘛。可喜宝的话让齐佑有些担忧了,若是自杀那两国之间的事情就不好说了,毕竟她是联姻的公主啊。 “嗯???白天她说了些奇怪的话???我本就担心???我以为她是来求救的????可却没曾想???她其实是来告别的????呜呜呜????怎么办???怎么办???若是我早些告诉爷??也许她也不会死了????怎么办??怎么办????”喜宝陷入深深的自责中去了。 齐佑搂着瑟瑟发抖,手脚冰凉的喜宝着急道:“丫头,小乖,这是命与你无关,你不要害怕,不会有事的,你先告诉爷塔利都与你说了些什么?” 喜宝缓了半天才稳住心神道:“塔利????塔利公主说这些年她之所以很少出现??是因为她被恒王和恒王妃软禁在了府里,吃穿用度虽然不缺??可一点自由都没有????而且????永远??不能怀孕????永远????” “软禁?”齐佑有些难以置信。 “是???是软禁????塔利说?????”喜宝一边抽泣一边将白天和塔利的对话一字不落地说给了齐佑听。 齐佑越听心里越吃惊,他不会主动关心自个哥哥家里的私事,可塔利公主作为联姻的暹罗公主,她的处境和生死可不仅仅是恒王府里的私事了,若是属实恒王的罪过可就大了,这要是再传回暹罗国去,也真是不好解释啊。 正搂着喜宝想着,突然外头一声巨响,一道闪电划过黑沉沉的夜空,紧接着便是轰隆作响的雷声,刹那间便是倾盆大雨。 而本就有些失魂落魄的喜宝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直接吓昏了过去。 而齐佑被喜宝的突然昏倒吓出了一身冷汗,一触额头才发现喜宝烫得要命,齐佑又气又怒赶忙对外喊人去宣太医。 这会文棋才刚刚带着太医从雨中赶来,听见里头动静的文琴赶忙迎了上来道:“快???皇上宣太医进去了!???快点???” 太医还没来得及甩甩衣袖上的雨水,便被文琴拉着进了殿内,到了内殿,文琴着急道:“皇上,太医来了!” 齐佑怒道:“愣着做什么,快进来!” 文琴领命带着太医就进了内殿,一进去拐过屏风,才发现她家贵妃主子正靠在皇上怀里,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从皇上有些惊恐的脸色上可以看得出来怕是不好了。 齐佑一见太医到了便道:“别行了礼了,快过来看看,贵妃浑身烫得要命??你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感了风寒啊???” 齐佑此话一出,文琴更是心惊:风寒!怎么会?主子睡下的时候,甚至是前不久薛公公进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啊,怎么会突然就????难道???不会?不会?? 太医赶忙歇下药箱子跪上前去,先探了探喜宝额头的温度,又摸了摸脉象,然后有些皱眉道:“这??脉象像是受了惊吓,有些心绪不稳,并无风寒之预兆???不过????心虚紊乱也很可能会出现发烧的情况???” 齐佑急道:“既然不是风寒??这???这怎么会如此滚烫?” 太医稳了稳心神道:“风寒乃外力所致,贵妃娘娘怕是内力惊慌过度才会有如此反应????不过既然出现发烧情况??那下官就得先下药退烧了???不然若是高烧起来??可能会更加危险????” “什么?”齐佑就怒了:“惊慌过度??所以致发高烧!” “是,脉象看来确实如此!”太医小心翼翼道。 “好,你先去开药!文琴,去,先打一盆水来,朕要先给丫头擦一擦,这一会这衣衫都汗湿了。”齐佑吩咐道。 太医和文琴都下去了,齐佑捧着喜宝苍白湿濡的小脸,一边抹着她脸上的汗,一边叹道:“丫头,没事的???没事的,朕在??朕在,没事的,无论发生什么都没事,你不要担心,快些好起来,快些???” 齐佑原本以为只是喜宝听到塔利殁了的消息,一时急火攻心才会发烧昏倒,就连太医也是如此诊断,可药都喝了两回了,已经到了第二日中午了,喜宝仍没有要醒的迹象。 这会喜宝昏迷未醒,生死未卜的,齐佑哪还有心境去处理朝务,就这么一直陪在喜宝身旁,哪里也不肯去,这会整个后宫都知道贵妃突发高烧已然昏迷不醒的消息了,奈何皇上下旨禁行,宫妃们就是有心打探也没那个胆子抗旨啊。 而喜宝已经从半夜的低烧发展到了高烧不退,几乎是要到了昏迷不醒的状态,无论太医们如何施针喂药就是毫无反应,这会的小脸因为高烧,已是一片潮红。 长信宫内殿,喜宝昏迷在床榻,齐佑攥着喜宝的手焦急地守在床边,而殿内太医跪了一地,大家都有些一筹莫展,看脉象是心惊所致,可这样不寻常的高烧实在让人束手无策,似乎药石根本无用,而这床上躺得可是皇上心尖尖上的女人,若是真有闪失,他们的小命怕也是不保啊。 太医们担忧自个的小命,而外殿齐哲正抱着欢玥,拉着欢言,三人都是红着眼睛,一脸担忧地看着内殿的帘子,长信宫所有的宫人都是提心吊胆地守着。 喜宝高烧昏迷地不仅突然,也十分蹊跷,齐佑忧心忡忡,不仅宣来了太医院所有的太医,更是派人宣来了齐哲。 因为齐佑怕是有心人故意为之,而他自然会一心记挂在喜宝身上,孩子那里就算是有文琴他们,他也很难放心,干脆直接让人拿了令牌急召齐哲进宫以策安全。(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三章 急召! 天色未亮,尚在府中休息的齐哲便被小厮急促的呼唤声给弄醒了,刚刚坐起来,小厮便急着汇报道:“王爷??宫里贵妃娘娘那里来人了??拿的是皇上的令牌???说是有急事宣您立刻入宫!” “什么!”本身还有些浑浑噩噩的齐哲这一下算是彻底惊醒了。 “贵妃怎么了?”反应过来的齐哲一边利索地往身上套衣服,一边焦急地问道。 小厮也有些担忧道:“小的也不清楚,只是来人是说皇上急召!” “宫里来人现在何处?”齐哲套上鞋子问道。 “大???大厅!”小厮道。 齐哲来不及扣好衣衫便抓起外袍奔了出去,后头的小厮便提着宫灯跟着跑了起来。 到了大厅,来人正要请安,齐哲一把拉住道:“出了何事?” 来人喘道:“贵妃突然高烧昏迷??皇上担心两位小主出事??所以差奴才急召王爷您即可进宫照料二位小主子!” “高烧昏迷?怎??怎么会???到底出了何事?”齐哲有些惊得心颤。 “奴才也不清楚,只是知道贵妃是突然昏迷的,这会太医院的太医都已经守在那了,奴才也是奉命来请王爷入宫的。”宫里的来人道。 “好,好,现在就出发吧!”齐哲有些心绪不稳道。 “好,王爷请吧,马车就在府门外呕头!” “马车太慢,来人!牵本王的马来!”齐哲喊道。 不一会,小厮便备好了马,将马鞭递到齐哲手里道:“爷都准备好了!” 齐哲直接在府内上马道:“这位公公,本王先走一步。你随后跟上便是!”话音刚落,齐哲便举起马鞭狠狠抽下,马儿就朝着早就开好的大门冲了出去,一路疾驰???? 一刻钟后,齐哲驾马来到宫门口,甩了令牌之后便又继续飞马冲进宫去,一直到了后宫长廊口。这才不得不下马。 也顾不得马儿。齐哲直接飞身跳下马,将马交给身旁的侍卫便一路狂奔直向长信宫宫门口。 而这一路的禁宫侍卫都被五王齐哲这样的架势给吓到了,纷纷猜测是不是后宫出了大事。不然五王也不会天不亮就纵马进宫,而且来不及吩咐便朝着后宫奔去,那焦急的模样不让人担心都不成啊。 禁宫侍卫多是御林军出身,一瞧见五王这个样子。大家心里也有些担心,就有侍卫在换班以后便出宫去了趟赵云轩府邸???? 而等齐哲提着马鞭一口气跑到长信宫殿门外的时候。那里已经乱成一片,原来是欢言和欢玥醒来后得知母妃高烧昏迷非要冲进去守在,但是因为齐佑担心这样的情况会冲到来个孩子,所以下来命令说什么都不准俩孩子进来。这会俩孩子正在和宫人们僵持呢。 齐哲见状厉声道:“你们在闹什么?” 欢言和欢玥一回身发现是自个的五王叔来了,便委屈地跑了过去,欢言靠在齐哲怀里。欢玥更是抱着齐哲的腰便哭了起来。 齐哲的气息尚未喘匀便道:“呼??呼????不哭??不哭???你们母妃是什么情况了???呼??呼???” “五王叔??我们也不知道????他们说是父皇不让我们进去???我们就一直在门口??这会了还没见到母妃呢??怎么办???娘是不是出事了???”欢言哭得更委屈了。 齐哲便怒道:“你们怎么回事,为何不让公主和皇子进去看望贵妃?” 宫人们也是委屈道:“王爷恕罪。不是奴才们要拦着二位小主子,而是皇上下了命令??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二位小主子进去??说是怕冲撞了二位小主子???奴才们也是无奈啊。” “皇兄下了的命令?”齐哲有些困惑,怎么会,难道小嫂子真是不好了。 想到这,齐哲便道:“是皇上急召本王入宫,这内殿本王该是可以进去吧?” 宫人们跪了一地道:“皇上吩咐了,王爷到了就直接进去便是!” 齐哲摸摸欢言和欢玥的小脑袋道:“好欢言,好欢玥,你们先别着急,也别闹腾,先让王叔进去看看是什么情况,然后再说,别急,别让你母妃,父皇和王叔担心。” 欢言哭着道:“王叔,带我们进去吧,我们得看看母妃的情况啊!” 小欢玥更是不依道:“不???为什么您能进??我们不能???我们也要进去??我们也要进去???呜呜呜???哇呜呜呜?????” 齐哲喘道:“欢言!你是姐姐,也是大孩子了,应该明白,你父皇既然不让你们进去自然有他的理由,你们和贵妃都是你父皇的心头肉,你母妃出事,你们父皇已经很担心了,若是你们在出事了,你父皇的心该如何分啊,听话,先让王叔进去看看,相信王叔???你母妃不会有事的???你看好欢玥???到殿内坐着??不要哭??也不要闹???我进去看看!” 说罢,齐哲抹了抹欢言的眼泪,便深吸了一口气进了大殿到了内殿门口,稳了稳心神便请示道:“皇兄???臣弟齐哲求见!” “进来吧!”齐佑的声音有些沧桑。 文琴掀了帘子迎了齐哲进来,齐哲一进门便瞧见满屋子的太医正在会诊,而齐佑正一脸担忧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瞧着躺在床上的喜宝。 齐哲望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喜宝,便上前请安道:“皇兄!您急召臣弟??到底发生了何事?” 齐佑叹了一口气道:“云倾她在得知恒王平妃暴毙后就突然昏倒了,而且还发起了高烧,持续不退,已经喂了药了,可还没有转好的迹象,朕担心是有人故意为之,所以朕要守在这里,可那俩个孩子一直在哭闹???朕想你先帮着照看一阵子??等云倾醒了再说。” 齐哲心惊道:“什么!塔利公主暴毙????小嫂子因为这个消息而高烧昏迷?皇兄这也太蹊跷了吧!” “是啊,太医们也找不出其他病因,所以我才担心,云倾这会昏迷,孩子们可不能再出事了,所以????只能连夜宣你进宫了???”齐佑叹道。 齐哲点点头道:“臣弟知道了,皇兄,您放心,小嫂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您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至于孩子们,有臣弟在??一定不会有事!” 齐佑拍拍齐哲的肩膀道:“五弟???那就麻烦你了???云倾苏醒之前??莫要让孩子们进来。” 齐哲一脸严肃道:“二哥放心????那弟弟就先出去安抚孩子们了。” “去吧!”齐佑望着躺在床上的喜宝喃喃道。 齐哲虽然满心担忧,但是他知道这个地方只能是皇兄守的了,他也没什么奢求,便轻轻望了一眼喜宝便又默默退了出去。 刚到门口,俩孩子便又围了上来,欢言抽泣道:“王叔???娘她如何了?” 齐哲叹了一口气道:“没什么大碍,太医正在医治,你父皇也守在里头,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那为何不让我们进去!”小欢玥还是有些愤怒道。 齐哲蹲下身子帮小欢玥擦着眼泪道:“那是因为你们父皇怕您们伤心难过再出了什么事情,到时候你们母妃醒来之后不是也会难受嘛,所以我们就守在门口,一旦里头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都能知道,对不对?这会我们更不应该让你们的父皇和母妃担心是不是?” “可是王叔???我真的好想??好想进去看看娘啊??呜呜???好想???”小欢玥还是忍不住噘着小嘴哭了起来。 齐哲微微笑道:“傻孩子,你不相信王叔吗?王叔说你母妃没事就一定会没事的???不哭了??不然你母妃醒了还以为你王叔我又欺负你们了??到时候王叔又得挨骂了???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 齐哲嘴上安慰着孩子,心里确实极度担忧地祈求道:小嫂子??你千万??千万??不能出事???不然皇兄??孩子们????还有我?????都会???不会的不会的,小嫂子一定会的??? 一直到了下午十分,喜宝的烧才将将退了一些,可仍旧还是昏迷不醒,太医们也已经是焦头烂额了,一直拖到入夜,喜宝似乎有了些反应,虽然还是满脸潮红,但瞧着神色终于有了些变化,脸上可是出现了一些细微的表情。 齐佑见状便紧紧攥着喜宝的手,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总是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见喜宝浑身开始发抖,齐佑更是紧张,干脆直接上了床铺将喜宝裹好被子重新抱进了怀里。 一旁的早就调查回来的薛公公也是一脸担忧地瞧着,他自然是怕贵妃出事,因为他几乎很少在齐佑脸色见到这样惶恐的神色,他知道贵妃就是皇上是心,既然是心,那自然不能出事的,不然??这可又要乱喽???? 喜宝昏迷了一天一夜了,入夜后终于是有了一些细微的反应,而这些细微反应是因为她又一次陷入了梦魇之中。 而这一次的梦却是极近惊悚????(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四章 托梦 喜宝在黑暗中昏睡了很久,直到一阵凄凉的微弱的哭泣声从远处飘来,喜宝才微微睁开了眼睛,打量了四周才发现她似乎是在一个院子的外边。 喜宝摇摇头便想找找出口,回头便发现院门就在身旁,可瞧着这是个进去的门,喜宝有些迟疑了。 这时,那时断时续地哭声便又接着传来,喜宝侧耳仔细倾听才发现哭声似乎来自眼前这个奇怪的院落。 喜宝壮着胆子进了院子,里头一个人都没有,可那哭声却逐渐清晰起来,正在喜宝刚走过庭院的时候,外头似乎传来了其他的声音,喜宝心惊便躲在了一旁的一颗大树背后。 定睛一看,原来是恒王齐恒正披红挂带地牵着一个新娘打扮的女子往屋里走去,满园的热闹非凡,喜宝心里奇道:这里难道是恒王的府邸???可她为何会在这里呢? 喜宝心里好奇便继续看了下去,没一会满园的热闹都没有了,紧接着是恒王和恒王妃一道来了,身后的侍女时候还提着一个盒子。 喜宝诧异便跟了过去,还没走几步便发现自个竟然已经进到了屋内,而且还是靠在屏风之后,喜宝来不及奇怪为何会如此的时候,便发现大厅里正坐的是恒王夫妇,而另一个女子正背对着她坐着,并看不清容颜。 不过倒是可以看到似乎是恒王和恒王妃逼着那背对着她的女子喝了一碗什么,之后那女子便痛苦到底,挣扎了半晌,喜宝下了一跳,似乎就要推翻了屏风。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屋内的一切便又消失不见了,恒王夫妇不见了,那痛苦倒地的女子也不见了。 喜宝正讶异,便又听到了那凄凉透骨的啜泣声,似乎就在屋内,喜宝奇怪便在屋里巡视了一圈也没任何发现。正要离开的时候。外头的天色骤然变暗。 喜宝心里有些害怕,就想要离开,结果屋门却被一阵风关了起来。喜宝吓得脸色发白,这时候哭声渐近,似乎就在耳边,喜宝不敢回头。颤抖着身子紧闭双眼。 不一会她便听到一声轻笑道:“贵妃????谢谢你来看我????” 喜宝觉得这会脊背都在发凉,突然肩膀被人轻轻一碰。喜宝一声惊呼便转过身来,可身后却什么都没有,喜宝颤颤巍巍地往里看去,一个披着头发的女子正在对着梳妆台梳头。 喜宝皱眉轻轻问道:“你???是谁?” 那女子没有回头只是能听见笑声道:“贵妃???你才见了我就忘了了嘛?呵呵???是啊???我总是被人遗忘的?????” 喜宝不敢上前。只是背靠着门道:“我们见过?” “是啊,我们见过????贵妃你是在害怕吗?” 喜宝深吸一口气道:“你什么意思?” “贵妃,我只认识你。也只能拜托你了,我没有恶意。更不想伤害你???只是我真的很想回去???求你帮帮我??帮帮我???好吗?”那女子有些哀怨道。 喜宝突然有些头疼,这样哀怨的声音,这么熟悉的话语,她似乎在哪里听到过,喜宝喘道:“你要回哪里???我怎么帮你?” 那女子微微笑道:“回家,我只想回家去???” 喜宝头疼地厉害,实在撑不住便跪坐在了地上道:“你到底是谁?你家又在何方?我???头疼???头疼得厉害,啊???呃????” 那女子突然站了起来,退着往喜宝跟前靠近了几步,仍旧没有回头道:“贵妃,对不起,我无意伤害你,可是我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希望你不要怪我????我是塔利??是塔利啊????” “塔利???塔利????是谁???是???呃??我的头???好痛??”喜宝似乎就要想到了什么。 “是,是塔利???是塔利????”那女子微微笑道。 喜宝强忍了半天才道:“塔利???暹罗的公主塔利????你??我怎么会在这里??你???你不是白天才来见过我嘛??这是怎么了?” “呵呵,你终于想起来了??那就好,那就好????你快些回去吧??????想起来就好??回去吧???”那女子突然说道。 喜宝的头似乎也不那么痛了,便撑着身子站起来道:“回去???你是让我回宫去吗????你刚刚说??你想回家???是吗?” 那女子一边背对着喜宝往远离她的方向移去一边抽泣道:“是???我要回去??回家去???” 喜宝见塔利走远便没多想就追了上去道:“塔利???你还好吧???你??转过来???与我说话啊?????” 那女子突然僵住道:“不要!不要过来!我不想吓你,你不要再过来了,你知道我的心意了,就回去吧!快点回去????快点回去!” 喜宝还想再说什么,突然外头一道闪电,屋内便狂风四起,门和窗户全都被吹开了,屋外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条金光闪闪的金龙,喜宝诧异就要回头看去,发现身后那个幽怨的女子早就不见了踪影,而半空中的房梁上却吊着一具尸首,那声“贵妃,我要回家”的声音竟然还没消失,喜宝登时就吓得腿软了。 这时那条金龙似乎在暴怒,直接冲了下来围住了喜宝的身子,喜宝在迷糊之间便紧紧攥住了金龙的鳞片和爪子????? “回???家!”喜宝突然喊了出来,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个正一身大汗地紧紧攥着齐佑的手,有气无力地靠在他的怀里,而那吊着的尸体和金龙都不见了踪迹,这时候的殿内已是一片灯火通明。 瞧着齐佑担忧却饱含惊喜的眼神,似乎是劫后余生的喜宝把头埋在齐佑怀里就失声痛哭了起来。齐佑松了一口气便搂着更紧了。 一旁的薛公公也是被喜宝突然的苏醒吓了一跳,身子都跟着震了一下。 而一旁的太医们也都傻眼了,这贵妃昏迷得突然,醒得更突然,这样子瞧着就是做了一场噩梦一般。 贵妃哭得伤心,皇上也跟着红了眼,好在一旁的的太医比较理智。壮着胆子上前关心道:“皇上????贵妃醒了就是好事????能否??想让臣再给贵妃把把脉?看看情况如何?” 齐佑自然担忧喜宝。便道:“好,快看看,到底如何。” 可喜宝梦魇初醒正满心的恐惧。双手攥着齐佑的一只手死紧,太医也不好上手去拉,就有些问难地看了看齐佑。 齐佑见太医愣在那便问道:“做什么,还不快诊脉!” 太医无奈道:“这个???麻烦???皇上将贵妃的手拉出来????” “什么!”齐佑愣了一下。才发现喜宝双手都攥着他,太医根本无从下手。于是齐佑便轻哄道:“小乖???朕在这呢???一直都在呢???不怕??不怕??来先让太医看看脉??来把手给我????乖???” 喜宝因为梦魇的惊吓,这会根本是不会松开手的,即便是齐佑轻哄也没什么作用,反而让喜宝攥得更紧。哭得更狠,喜宝一边哭还一边喊着:“不要????不松开???不松开???我怕??我怕?????回家??送她回家???不要?????呜呜呜呜??呜呜呜呜???齐佑???我怕???我怕??????” 喜宝还在失神中,无意间便喊出来了齐佑的名字。齐佑和薛公公倒是都已经习惯了,可这太医可没什么经验。正一脸惊悚地瞧着窝在皇上怀里已然尚未恢复神智的贵妃。 太医这心里那个怕啊:“齐佑”这可是皇上的名号???这贵妃一介嫔妃竟然敢直呼皇上名讳??而这皇上竟然还一脸温柔地搂着贵妃轻哄,看来这位贵妃娘娘确实厉害啊。 喜宝确实怕得厉害,齐佑便心疼得厉害便搂着喜宝,轻吻着她的额头道:“好,不松手???不松手,不怕了??不怕了,我在??我在呢,不害怕了??不害怕了。 也许是齐佑温柔轻哄起了作用,喜宝的心似乎也慢慢安定了下来,身子也不那么颤抖了,出了一身的汗湿,体温似乎也已经恢复了正常。 这会喜宝正窝在齐佑怀里轻轻抽泣,神智倒是也慢慢恢复了,好半天才开口道:“爷???我刚刚是做恶梦了吗???现在天亮了吗?” 齐佑用帕子擦了擦喜宝眼角的泪痕和额头上的汗道:“天还没亮呢???你发烧昏迷了你知道吗?” 喜宝吸了一口气道:“发烧?????昏迷???没有啊???我只是??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塔利公主???梦见了???她???找我说话????” 齐佑一听便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都没事了????你只是昏迷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先叫太医看一看??你如何?” 喜宝听出了齐佑的担心,便点点头道:“好,先让太医瞧瞧吧!” 齐佑点点头道:“好,小乖,真听话???太医???快点看看!” 太医这才又过来把了把脉道:“回皇上的话,贵妃的烧已经全部退了,除了有些虚弱之外,已无大碍,多喝些补汤恢复几天元气就好了。” “确定已无大碍?”齐佑问道。 “是,下官确定!” 太医此话一出,在场的其他太医都暗暗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会如此,但是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贵妃好了,他们也就不危险了。 齐佑见状便道:“好,那就好,你们也辛苦一天了,留一位在外头候着,其他的都回去吧。” 太医们领了命便叩头告辞离开了,外头齐哲和孩子们一见是薛公公送着太医离开便都紧张地站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五章 梦境 薛公公送着太医离开后便松了一口气,回身对着齐哲道:“五王爷,贵妃醒了,烧也退了,不过您和二位小主子还得稍等一会,贵妃浑身都湿透了,皇上想先帮贵妃换了衣裳,老奴这不也被支出来了嘛。” 听到薛公公这么说,齐哲也松了一口气道:“太好了,贵妃没事就好了,本王刚刚还跟那俩小家伙一通保证呢???没事就好了????” 薛公公笑道:“幸亏五王爷您来了,不然???那俩小主子谁也控制不了啊。”说着,薛公公还侧身看了一眼不远处窝在椅子上的欢言和欢玥。 齐哲笑道:“哪里,不过是二哥无法分心嘛??”说罢齐哲对着欢言和欢玥招招手道:“快过来!” 俩孩子红着眼睛跳下椅子奔到齐哲身边道:“王叔??薛公公???我们母妃怎么样了?” 薛公公笑道:“二位小主子请放心,贵妃娘娘已经醒了,烧也退了,除了有些虚弱之外,倒也没什么了,太医也已经确诊了,不过这会皇上在给娘娘擦身子,不大方便进去,二位小主子就不要担心了。” 齐哲也笑道:“看吧,我不是说了嘛,你们母妃不会有事的,看看一个个哭得跟只红眼兔似的,赶快下去擦擦脸,不然一会你母妃看到又该心疼了。” 欢言这会才破破涕为笑道:“嗯,王叔没骗我们,那我们这就去洗脸,王叔在这帮我们守着,我们马上就回来????马上!” 话音刚落,欢言便拉着同样哭得满脸泪痕的小欢玥就要冲下去洗脸去了。 小欢玥还没搞清状况。便抱着齐哲的腰哭道:“我不走???我不走????我不要离开?????” 这一嗓子真是嚎得响亮,欢言怕惊到母亲便一把捂住小欢玥的嘴道:“乖乖啊???别乱喊???咱们下去洗洗脸,别让娘担心????” “呜呜??呃???呜呜??呜呜!”小欢玥一边摇着头一边呜咽道,似乎很不愿意离开。 齐哲便一把抱起小欢玥道:“不要哭了,没听见嘛,你母妃已经醒了,还不赶紧去收拾干净。会你母妃叫你进去瞧见你一副小花猫的样子。那得多担心啊???乖了??五王叔陪着你去好不好?” 小欢玥这才反应过来道:“啊???母妃醒了???我要见母妃??呜呜??我要见母妃?????”到底是小孩子这会心里头只有他的母妃,说什么都要进去。 齐哲安慰道:“好,见见??肯定要进去见的。只是你现在这个样子???肿着眼睛???红着鼻头???一脸泪痕的??就这么进去你不怕你母妃再伤心过度又昏过去啊?” 小欢玥皱着眉头矛盾着,似乎认为五王叔的话也有道理,于是万般不舍地望了望内殿的帘子才嗡嗡道:“嗯,那现在就去洗洗??很快很快????就回来???” 齐哲笑道:“对。很快??很快的???” 齐哲无奈地抱着小欢玥对着薛公公道:“那本王就先带孩子下去洗漱??这里就麻烦薛公公照料了???” 薛公公笑道:“王爷客气,这本就是老奴的职责。王爷请????” 说罢,齐哲便带着孩子们下去洗漱了?????? 而寝殿内,喜宝已经换了干净衣裳,在齐佑怀里安静地窝着。 喜宝的神智已经从梦魇中完全恢复了。她糯糯道:“皇上???恒王府那边准备怎么处理塔利公主的尸体?” 齐佑暖着喜宝的手道:“朕一直就守在你跟前,外头的情况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塔利是恒王的平妃。是入了玉牒的女眷,该是要葬进皇家陵园的。” 喜宝回想起梦境里的一幕幕便道:“皇上???我刚刚梦见塔利公主了???她一直在哭一直说她很委屈??很孤单???想要回家??想要回到暹罗国去???我还看到她???上吊的样子??皇上??塔利的死绝不简单???” 齐佑搂着喜宝安慰道:“小乖。你就是想多了,太过悲伤才会有那样的梦境,不要再想了,你已经醒了就没事了,不要再想了好不好?” 喜宝攥着齐佑的胳膊道:“皇上,我没有瞎想,不管塔利是如何死的,也不管塔利生前如何,我只想求皇上能完成塔利对我的托付,送她会家??回暹罗去???好不好?好不好?” 齐佑皱眉道:“这????可塔利毕竟是恒王的平妃??这个???” 喜宝焦急道:“皇上,就当是为了我,好不好???我实在不想???不想再做那样的噩梦了,皇上,齐佑,就当是为了我,为了我好不好???求你了???” 齐佑见喜宝情绪又有些激动便赶忙答应道:“好好好,我答应你??答应你,送塔利公主回暹罗去??不过??” “不过什么?”喜宝问道。 “不过路途遥远??运送塔利的尸体肯定很不方便???可能需要火化后化成骨灰才可以。”齐佑担心道。 喜宝微微皱眉道:“只要能回去,塔利公主应该不会在乎死后以什么样的状态回去吧???火化也好???免得暹罗国担心????” 齐佑听出了喜宝话里有话,便安慰道:“丫头,塔利殁了,朕也伤心??毕竟她是和亲的公主。这事怎么也要给暹罗国一个交代的,可是无论塔利发生了什么,她都不该??不该把心思动到你的身上,你与她没有亏欠??知道吗?只此一次,朕不准你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不准你突然就昏迷不醒????塔利??若是你真在??你给朕听清楚!云倾是是朕的命根子,你若再次来犯???朕不见意叫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翻身???听到了嘛!” “皇上!”喜宝惊恐道。 齐佑却笑道安慰道:“无碍,朕知道??朕都知道,你听闻塔利死讯之后便突然昏倒而且莫名高烧,昏迷不醒,虽然朕向来不信怪力乱神的东西,可朕也知道这并未人为,既然塔利有求与你就不该伤害你,这一次还好你没事???不然????朕绝对绕不过塔利和暹罗!” 喜宝咳咳道:“皇上???塔利她不过是个可怜人??而且梦里??她一直没有伤害我,还在避开我,她不是有意的,她只是无人可求罢了??皇上??我都没事了??塔利也已经去了??您别气了,您答应送她回暹罗的对不对?” 齐佑叹道:“朕答应你的事一定什么时候失言过??放心吧???朕不过是??生气??不过是担心你罢了???” “我没事??我没事的???”喜宝搂着齐佑的腰喃喃道。 终于都恢复平静了,帘子后便传来孩子们急切的呼声:“娘!父皇???我们能进来了吗?” 喜宝愣了一下道:“怎么孩子们也知道了?” 齐佑微微道:“你以为呢,你都昏迷了一天一夜了,要不是我让老五及时进宫看着孩子们,这俩小东西该是早要闹翻天了??还好你终于是醒了???” “什么???不是天没亮吗???怎么???”喜宝疑惑了。 齐佑却道:“傻丫头,这都是第二天了??你说朕生不生气,担不担心呢?” 喜宝歉意道:“让爷担心了???孩子们???” 齐佑笑道:“知道你挂念孩子们???欢言,欢玥,老五都进来吧!” 话音才刚落,小欢玥便一个飞奔直接冲了进来,而欢言也是快步跟在身后,齐哲这是小心喊着:“慢一些,慢一些!” 喜宝瞧着孩子们着急的样子也有些内疚道:“慢一点??母妃没事的??不过多睡了一会而已。” 欢玥和欢言扑到床榻前撒娇道:“娘??吓死我们了???您以后不要这样子了” 喜宝笑道:“不会了,不会了!”然后便仰头道:“五爷???让你担心了,多谢你照顾孩子们!” 齐哲耸耸肩笑道:“你没事就好,我可是被从温暖的被窝里被直接挖出来的,你这一昏倒可是把二哥和孩子们吓得够呛,瞧瞧??瞧瞧??你家小欢玥给咬得???这进宫一趟差点就要有生命危险了???哎呦??” 说着,齐哲卷起袖子抬胳膊示意喜宝看看她家儿子的咬痕。 喜宝瞧着齐哲手腕上那都有些发青的咬痕不好意思道:“五爷???不好意思???连累你了。”然后便低头看着欢玥道:“这是怎么回事?” 小欢玥有些心虚道:“那个不是刚刚五王叔拦着我嘛??我没注意便咬了五王叔一口???五王叔??我错了??您就别生气了好不好。” 说话间,小欢玥便扬起他那张可怜兮兮的小脸祈求道。 齐哲本身就是为了逗喜宝放松下来,根本也没在乎这点小伤,又瞧着小欢玥狗腿的小模样便笑道:“行了??你五王叔我呢向来宽容大度,就不跟你这个小家伙计较了,免得你的屁股又要遭殃喽!” 小欢玥听闻便笑眯眯道:“多谢五王叔,多谢五王叔!” 喜宝和齐佑无奈对视一眼道:“你啊??也就是仗着你五王叔脾气好才这么可劲欺负人的是不是?” “才不是呢,我们才没欺负五王叔呢,说到欺负人,倒是父皇欺负我们才对,是不是啊姐姐?”小欢玥对着欢言努努嘴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六章 告状 小欢玥的话一出,欢言也有些愣了,私底下便扯了扯欢玥的衣袖,给他使了一个眼神。 可小欢玥这会窝在母亲身边,才不管那么多的,本来就是父皇下旨不准他们俩进去的,害得他们俩只能在外头提心吊胆,而父皇自个却能在里头好好陪着母妃,这还不算欺负人嘛??哼??就是欺负人。 小欢玥一边搂着喜宝的胳膊还不忘一边告状,喜宝被他们逗乐道:“是嘛??父皇怎么欺负你们了?” “不准我们进来看母妃,还让宫人们拦着???最后还让五王叔进宫来拦着,可父皇他却可以一直陪着您,我和姐姐都哭成那样了,父皇就是不准???所以我才咬了五王叔一口的???要说欺负人,父皇才是真正欺负人呢。”小欢玥不怕死地嘟囔道。 “这个???”喜宝听完之后有些愕然,而一旁的欢言眼角直抽抽,身后的齐哲听了后更是憋着坏笑,而齐佑也是一脸铁青道:“你母妃是朕的女人,她生病了,不是朕陪着还能有谁??你个臭小子胡说什么!” 小欢玥也是气急了便嚷嚷道:“您的这位女人是儿子们的母妃,母妃生病,作为子女,不是我们陪着又会是谁呢!” “朕说了,是朕的女人,只能朕陪在身边,你小不点哪里那么多话?”齐佑搂着喜宝道。 小欢玥不甘示弱地一头埋进喜宝怀里道:“儿臣的母妃,自然儿臣要在喽,百善孝为先嘛!” “皇上??那个玥儿???”喜宝有些无奈。 结果这父子俩倒是杠上了,欢玥在师傅那里学得东西还都用到了他父皇这里,欢言无奈地看了齐哲一眼。 齐哲耸耸肩摊摊手。然后便就这么笑着摇摇头出去了,这是皇兄一家人的事嘛,他也该功成身退了,齐哲带着欣喜和淡淡的落寞出了喜宝的寝殿。 门口薛公公听着里头的吵闹声正一脸笑意地抖着,见到齐哲出来赶忙行礼道:“五王爷,您怎么出来了?” 齐哲笑道:“里头皇兄正在教育欢玥呢,本王还是出来给皇兄和小欢玥留点面子吧。哎。对了,薛公公,恒王平妃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薛公公拢了拢手叹道:“哎。也不知道到底是恒王平妃命不好还是贵妃运气差,昨晚上恒王府来人回报说是恒王平妃殁了,这王室丧嫁婚娶都是都需要报备内务府和宫里头,老奴也就如实禀报了皇上。结果皇上倒是没什么,贵妃听完后不就便就昏倒了。哎!也是老奴没注意才????” 齐哲叹道:“这怎么能是你的问题的,对了,皇兄说让你却调查了,情况如何?” 薛公公摇摇头道:“恒王府说是暴毙。死因不明,不过根据传来的消息该是知道,这恒王平妃很有可能是自缢的。” “什么?这???除了宫里头??还有其他人知道吗?”齐哲有些紧张。 “暂时没有。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恒王那肯定会费尽心思把消息压下去的。只是这平妃就是可怜了。”薛公公道。 “这事非同小可,毕竟恒王平妃是暹罗国的公主,异国公主在我朝暴毙,暹罗国若知情况,定然会又骚动的,皇兄哪里的事情又要多起来的。”齐哲分析道。 薛公公也叹道:“可不是嘛,老奴现在也是担心呢!” 齐哲跟着薛公公聊了一会便想到什么就匆匆去了兵部,而殿里父子俩还在拗着呢。 “哎呦??你个臭小子??还敢顶嘴了是吧???你??”齐佑真是被欢玥气道了。 喜宝和欢言赶忙各劝一个,喜宝扯扯齐佑的一宿道:“皇上,你跟个小孩子计较什么!” 欢言便扯过欢玥教育道:“你的规矩呢?怎么能这样和父皇说话呢!” “父皇是欺负人嘛!”小欢玥愤愤地小声道。 “你啊,母妃必然先是父皇的女人,才能是我们的母妃,你跟父皇有什么好争的!”欢言无奈道。 “姐姐,这可是原则性问题呢,怎么能不说清楚呢?”小欢玥倒是一本正经道。 “啊?原则性问题??什么啊?”欢言愣了,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脸色不大好的父皇。 欢玥一挑眉道:“姐姐,你没发现,父皇比咱们小时候还黏着母妃,再这么下去,母妃就快要不是我们的了,你不怕啊?” 欢言心里自然清楚,可这也是事实啊,将来她出嫁,弟弟娶妻,陪着母妃的也只要父皇了,反正到最后胜算的那个还是父皇,这会争也没什么意义啊,只是这事现在跟弟弟讲,他大概也不明白的。 欢言劝着欢玥,喜宝劝着齐佑,好一会,齐佑的脸色才有些缓和喜宝才笑道:“好了爷,小孩子这是撒娇呢,您都多大人了,让让孩子们吧,好不好啊?” 齐佑嗔道:“这小子,小时候还是乖巧听话的,怎么越来越大,越会跟朕置气了,他小时候黏着你,朕也就忍了,这都快五岁了,怎么还能这么黏着你的,不行,你是朕的女人,只能陪在朕的身边,其他人想都别想,哼!” 喜宝无奈道:“爷,咱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嘛,您这也太小心眼了,孩子的醋也吃,就不怕五爷笑话。” 说着,喜宝往齐佑身后看去,这会哪还有什么齐哲的影子,没见到齐哲什么时候离开,喜宝便诧异道:“咦,五爷呢?” 喜宝话音一落,齐佑和孩子们都向后看去,然后都一脸疑惑道:“对啊,五王叔刚刚还在呢???这是去哪了?” 齐佑似乎想到了了什么便道:“辛苦了五弟一天了,他也该回去休息了。” 喜宝叹道:“真是麻烦五爷了。” “那有什么,都是一家人呢,对了,这会都快到后半夜了,你俩小家伙也该去休息了,不然明天可就起不来了。”齐佑吩咐道。 “我不,我要在这守着母妃!”小欢玥梗着脖子道。 喜宝却笑道:“母妃没事了,你们也看到了,去吧,太晚了,赶紧休息去吧。” “我不!父皇不走,我也不走!”欢玥拗道。 欢言拉了拉欢玥的手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欢玥却嘟着嘴倔在那。 齐佑好笑道:“今晚有朕在,你们就赶快回去休息,明个朕就要处理朝事了,要是你们没休息好,明天谁来照顾你们母妃啊,快去休息,别让朕喊人进来哈!” 小欢玥一听明日似乎父皇不在,便隐隐有些开心道:“父皇??呃??明日要忙了吗?” “是啊,明日,父皇不在,你可以尽情陪着你母妃了,不过也是你都没精神了,你就算了吧!”齐佑激道。 “怎么会,我???和姐姐现在就去休息??姐姐??走走??母妃,我们先下去了哈,明日就来陪着您!”说着,小欢玥便拉着欢言就要下去。 欢言无奈地摇摇头对着齐佑和喜宝行了礼便和欢玥一道退了出去。 齐佑这才松了一口气哼道:“”小样,还敢跟朕抢女人??嘿嘿??这不就乖乖走了嘛! 喜宝听了,羞红着脸嗔道:“爷,您真是??真是好没羞啊!” 齐佑这才动手脱了衣裳道:“爷不过是在维护自个的利益,哪里没羞了,还有你下回在如此,看爷怎么收拾你!” 瞧着齐佑咬牙切齿的模样,喜宝知道这一次又吓到他了,便娇笑道:“不会了,不会了,爷待我这么好,我怎么会舍得呢?” “那还差不多,你先躺着,爷去冲个澡,这一身汗的,你乖乖躺着,等爷回来!” 说着,齐佑便抱着衣裳进了浴房?????? 次日,早朝,齐佑直接就下旨指定恒王将塔利尸首火化,然后亲自将塔利公主的骨灰盒护送回暹罗国以示诚意和最高的默哀。 恒王接到圣旨后有些愕然,而传旨的薛公公更是神秘道:“恒王爷???塔利公主的遗愿便是魂归故土???这次护送还请恒王多加小心???皇上会派四位高僧全程诵经超度???期望恒王顺利归来???” 恒王不傻,薛公公的话他自然听得出来里头的意思,可细思极恐,明白了皇帝暗示后的恒王生了一身的冷汗, 而同样在场的恒王妃也愣了道:“王爷,这皇上是何意,塔里公主虽为暹罗公主,但她可是您的平王妃,王室人员一般不是该葬入咱们自个的墓园的嘛,为什么要火化了再送回暹罗过去的,还是您这个王爷亲自护送,这也太隆重了吧?” 齐恒捏着圣旨冷笑道:“你懂什么,这是皇上在暗示本王,他知道塔利公主的殁并不单纯,不过他不打算计较,只是让本王按照塔利生前遗愿了事罢了。” “这还不算计较,你以亲王身份护送一殁了的平王妃去暹罗,这可不是什么光宗耀祖的事情啊,再说了,那女人殁了,又不是我们的问题,我们怕什么?”恒王妃埋怨道。 “妇人之见,和亲公主暴毙异国,要是暹罗国心怀不轨,随时都能那这件事当作起兵的借口,到时候本王便是大齐的罪人了。”齐恒暗暗道。 “那??那可如何是好?”恒王妃有些担忧。 齐恒摇摇手里的圣旨道:“皇上已经未雨绸缪地安排好了,本王只要再加点功夫把戏做足,这暹罗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好了,既然皇上已经定了,就赶紧安排处理吧!” 三日后,恒王便启程护送塔利灵柩赶往暹罗,知道消息的喜宝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身子也恢复差不多了,这会她的二哥赵云轩却突然求见。(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七章 提议 前几日齐哲那样匆忙进宫,宫里与赵云轩相熟的守卫换班去通知了赵云轩一声,赵云轩一听了情况便有些担心,当日就递了牌子想去看看情况,可那时候喜宝昏迷,齐佑一直守在喜宝身边,其他事情根本都去顾忌,这赵云轩又不像齐哲能随意进出后宫,这真是干着急可就是没办法。 这日得了齐佑恩准之后,赵云轩从养心殿出来就奔喜宝的长信宫里来了,这会喜宝也才缓过劲来,正窝在软榻上看书,而欢言和欢玥去了学堂。 文琴进来禀报道:“主子,二爷来了!” “啊?二哥来了,怎么了?”喜宝有些奇怪。 “不知道,看着倒是有点焦急了的样子!”文琴回答。 “快请二哥进来!”喜宝起身道。 “是。”文琴便转身出去去请赵云轩进来。 赵云轩一进殿便上下打量了喜宝半天才行礼道:“见过贵妃娘娘。” 喜宝笑道:“二哥,真是的,都说了,一家人,这些虚礼能免就免了,赶紧起来,怎么了,文琴说你有些焦急?” 赵云轩白了喜宝一眼道:“该是我问你的,你怎么了,前几日宫里的几个伙计突然来府上说是后宫里出事了,五王连夜被召进宫了,他们这么一说,二哥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结果递了牌子也不见有人搭理,这日好不容易进宫来见皇上,所以就来看看你,你没事吧?” 喜宝笑道:“二哥,你就不能把我往好点想啊,没事的。不过是前几日有些发烧,皇上也是一惊一乍的,怕俩孩子顾忌不到,所以才召了五爷进宫的,没事的,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发烧?怎么回事?”赵云轩有些紧张道。 “这夏秋交替的。伤风感冒不是常见的事嘛。没事的,二哥不用担心的,。对了,二哥,你今日进宫是有什么事啊?”喜宝递了一杯茶道。 “哎,也没什么大事。这不恒王亲自护送暹罗公主的灵柩回国,我才安排了一批御林军亲自跟随护送。这不是又来了一批新人嘛,顺道给皇上汇报一下最近的训练情况,其实啊,主要是来看看你的情况的。”赵云轩笑道。 提到暹罗公主塔利。喜宝还是有些怅然道:“哎,这塔利公主能够魂归故里也是好事啊。” 赵云轩微微道:“是啊,朝里的人都说皇上很重视暹罗国的关系。这一次塔利的送葬队伍那可是很隆重的,恒王一个亲王要亲自扶棺相送。想必暹罗国也该感到无比荣耀的。” 喜宝叹道:“人死之后,一切事物皆化作尘土灰飞烟灭了,就算再隆重再风光,塔利公主也已经感受不到了,只是活着的人能够多一份心安罢了。” “妹妹,怎么了,怎么听着你这么??感伤啊??你和塔利公主可没见过几面的?”赵云轩有些不解。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感而发吧,一国的公主高高在上的,可是为了国家的利益不是也客死他乡了嘛,我就是担心欢言那丫头。”喜宝怕二哥看出什么来便转移了话题。 赵云轩笑道:“你啊,净是瞎操心,皇上那么疼欢言,怎么会让她去和亲呢,再说了,不是还有蒋家二公子的事嘛!” “啊,二哥也知道了?”喜宝惊奇道。 赵云轩嘿嘿一笑道:“知道什么?欧,蒋家二公子蒋恒琨呀!呵呵,妹妹也知道了?” “什么你知道了我知道了的,二哥,你能不能好好说啊!”喜宝有些糊涂了。 赵云轩反而笑道:“妹妹急什么,我又没说不说,只是不知道妹妹都已经知道了些什么,这不是不好说嘛。” 喜宝白了赵云轩一眼道:“二哥,你别管我知道什么,就单说这蒋家二公子,你知道什么?” 赵云轩喝了一口茶道:“知道的不少,不过五王爷也应该早就说过了吧,都是你二哥我技不如人,竟然让五王爷抢了先,把那小子弄到军营里去了,我本身还想把那小子弄到我身边好考验一番的,这下可是没机会了。” 喜宝笑道:“这一点二哥倒是跟五爷挺一致的嘛,那小子真这么好啊?” 赵云轩笑道:“后生晚辈里头,他和他大哥都是相当不错的了,都快离你二哥我齐平了,嘿嘿。” “二哥!”喜宝无奈道,这二哥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这性子,哎。 “嘿嘿,我又没说错,怎么,难道你二哥我不好吗?”赵云轩笑道。 “好好好,二哥怎么会不好呢,当年二哥也是英姿飒爽,气宇轩昂,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小姑娘家的呢。”说到后头,喜宝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赵云轩似乎也想到了当年被世家逼婚的悲催,便尴尬地笑道:“咳咳,是啊,你二哥的魅力还是很大的,这蒋家小子也算是与我奇虎相当,我就是怕他先被人抢了,所以才想弄到身边看着,结果这五王爷倒是动作更快,不过蒋家小子放在五王爷那我也放心,毕竟进了军队总是要历练上三五年才会有些出息的,到时候,咱们家的欢言也赶好到了年纪,这也不失为一件妙事啊。” 瞧着自家二哥越说越开心,喜宝便无奈道:“二哥,你就不怕乱点鸳鸯谱啊?” 赵云轩笑道:“妹妹,二哥我又没说咱家欢言一定要配蒋家小子,不过是一块好苗子,二哥我不想浪费罢了,到时候兴许还有更好的呢。” 喜宝笑道:“这就不好说了。” “怎么,欢言见过蒋恒琨了?”赵云轩敏锐道。 “是啊,还不止一次,都是在五爷那里。”喜宝叹道。 “那咱们欢言是何反应啊?”赵云轩紧张道。 “还能如何,翩翩公子,情窦初开。哎,都不知道是好是坏啊。”喜宝摇摇头道。 “哎呦,妹妹无须担心,豆蔻年华,春心萌动也实属正常,毕竟那蒋家小子确实是百里挑一的人呐。”赵云轩笑道。 “你们都这么说,可那小子长什么模样。我可没见过。这心里头还是直打鼓,尤其是看着欢言那丫头似乎有些感觉,我这心更是放心不下。她那性子,不是谁都能受得了的。”喜宝担忧道。 “妹妹,你别担心,实在不行。就过些日子找个机会,宣那小子进宫见一见。便是了,见到本人,也许你就放心了。”赵云轩提议道。 “哎,还是过些日子再说吧。这眼看就要到了大皇子,二皇子,大公主定亲的时候了。保不齐,今年内就要成婚的。欢言还小,这事倒是可以缓一缓的。”喜宝笑道。 “也倒是,妹妹自个拿主意就好,欧,对了,说来也奇怪,这大皇子和二皇子倒是什么都要攀比的,建功立业,朝政社稷,就连这婚娶都要你追我赶的,这皇后和贤妃算是真较上劲了。”赵云轩无奈道。 “是啊,整个后宫就是皇后和贤妃最忙了,这都半年多了,两个皇子的婚事还没定下来,皇上都有些着急了。”喜宝点头道。 “这皇子的婚事可不仅仅是嫁娶这么简单的事,毕竟事关家族利益,谨慎些也是应该的,不过这二位娘娘也真是能挑剔啊,别说这宫里的两位娘娘了,就是宫外的刘家和公孙家也都卯着劲呢,看样子势必要分出个上下啊,就是不知道玥儿那小子以后长大的可如何是好啊?”赵云轩提及此便有些担心欢玥起来。 喜宝微微蹙眉,抿了抿嘴道:“二哥,欢玥还很小,这些事倒是没必要如此担心。” 赵云轩却道:“妹妹,正是因为玥儿还小,所以我们才更担心,虽然皇上待你不薄,甚至有独宠你的苗头,可是到底你身边的孩子年纪都太小,俗话说得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要是皇上他???你和孩子可该如何呢??妹妹这一点你必须明白,你不能指望着,皇上能为你遮风挡雨一辈子吧?” 喜宝听言垂下眼睑,有些落寞道:“二哥,我??这个??这事我明白的,只是我实在不愿意去想这档子事情,我也从来没有指望孩子们能如何,只要他们平安幸福,我就已经足够了,至于皇上,若是真有那一日,我想必也坚持不了多久的。” “小妹!”赵云轩有些心惊。 “二哥,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可是他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我早就习惯了有他陪在我身边,习惯了他温暖结实的怀抱,习惯了他哄我开心,逗我笑,习惯了躺在他膝上看话本,我习惯了有他在我身边,他对天下人来说是皇上,可对我而言,他就只是我的夫君,我心爱的男人,只此而已。”喜宝有些自嘲地解释着自个的心意。 赵云轩愕然,他一直都知道妹妹的心思,他只是没想到一向对外极度冷情理智的妹妹还是在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宠溺中失去了最后的那一片心,彻底沉沦在了皇上的情网之中,妹妹能得到幸福,做哥哥的固然开心,可是,对方到底是位深不可测,讳莫如深的帝王,就这一点,作为二哥的赵云轩如何也不能正真放下心来。 兄妹二人在内殿话着家常,而外殿已经到了多时的齐佑看了看内殿的帘子便摆摆手,带着薛公公离开了长信宫。 到了门口,齐佑吩咐道:“朕今日到来之事不需向你家主子提及。” 文琴愣了一愣便道:“是,皇上,奴婢遵命。” 齐佑点点头便带着薛公公在文琴疑惑的眼神中离开了,而文琴却内心忐忑不安。 文琴知道,皇上可是在内殿门口听了好一会呢,这自家主子和二爷也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皇上离开的时候也没什么表情,就是想猜也猜不出什么来了,可是这皇上为何不肯进去呢,这来都来了,奇怪啊?????(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八章 谁的敏感 十日之后,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婚事都定了下来,大皇子最终还是定了外家的表妹,二皇子定了陈家陈将军的二女儿,至于大公主齐欢天还是皇上亲自定了王太傅王家,婚期都安排在了来年的三四月份。 一下子皇家几个皇子公主的婚事都谋定了,这后宫里倒也安生了不少,齐佑也稍微轻松了下来,对于大皇子,二皇子的婚事,齐佑也没有什么太大意见,毕竟皇后和公孙氏最终的选择也算是中规中矩,没什么太出格的地方,至于这其中暗藏的私心嘛,齐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太计较。 这日,齐佑下朝后便来到长信宫看望喜宝,喜宝因为那次噩梦,已经许久没出殿去活动了,齐佑到的时候喜宝正窝在榻上盖着锦被捧着话本看着呢。 齐佑笑着进了屋道:“小乖,你不是这些日子都这么待着吧?” 喜宝抬头一瞧是齐佑便也笑道:“闲来无事,我也只能看看话本了。” 齐佑挥手散去了殿内的的宫人道:“这些日子怎样,夜里还睡得好吗?” 喜宝准备下榻服侍齐佑,却被他拦着道:“躺好了,爷自个能行。” 喜宝撇撇嘴道:“这可是爷不让我下来服侍的,一会可别又拿这个说事才好。” 齐佑捏着喜宝的脸蛋笑道:“朕怎么敢啊!” “皇上什么不敢,哼,知道我夜里睡不安稳也不知道陪着人家,夜里头我醒来的时候,这枕头都是凉的。还问我睡得好不好,哼!”喜宝白了齐佑一眼。 是啊,这几日,喜宝虽然已经慢慢恢复,可到底是被吓得够呛,夜里也睡不大安稳,可偏偏齐佑只是前头几日陪在她身边。后头这些日子竟然连着几宿都未曾露面。想想,喜宝就觉得莫名的心酸委屈,这说话也带了气性。 齐佑脱了靴子。说话间就挤上了喜宝的软榻,搂着喜宝歪在软榻上调笑道:“哟,这是在生爷的气啊?” 喜宝小脑袋一拧轻哼道:“哪个敢啊?” 齐佑捏着喜宝的下巴扒拉着她的小脸道:“这普天之下也就你这个小丫头敢给朕甩脸子,谁敢。当然是你敢了。” 喜宝一挑眉不服道:“我何时给你脸色瞧了,不过???” “不过什么?”齐佑摩挲着喜宝的小下巴问道。 “没什么。”喜宝心虚道。 “没什么。你这小嘴噘着这么高?”齐佑暧昧地点了点喜宝嘟起来的小嘴道。 “那个??那个??哎呀??我头疼,哎呀,头疼啊??”喜宝被问得急了,便捂着脑袋一边往被子里缩去。一边娇气地嚷嚷道。 齐佑将喜宝往上一提溜道:“少来,爷刚刚召见了太医后才过来的,今个太医早先请脉时。都说你已无大碍了,你还敢给爷装样子。” 见装病不成。喜宝也索性顺着齐佑的力坐了起来道:“哪个装样子了,前些天我头是疼得厉害的,只不过爷没看见罢了,也不知道爷前些天都上哪里去了?” 喜宝越说心里越委屈,小脸也不看齐佑自顾自地撇到一边去了。 齐佑搂着喜宝道:“怎么,是嫌弃爷这些天没有陪着你了?” 喜宝哼了一声没有说话,说实话,现在喜宝的内心是极其矛盾的,倒不是说之前的事情真是有多么严重,以至于她迟迟走不出来,而是她突然意识到她对齐佑的依赖已经到了令她自个都感到害怕的程度了,她似乎已经不再是那个自由的喜宝了,她的心,她的眼,她的喜怒哀乐似乎都与眼前这个叫齐佑的伟岸男子深深连接在了一起,似乎分不开了,她内心既惶恐又庆幸,而她的情绪自然不能再如此收放自如了。 齐佑不知道喜宝此刻的内心活动,他还当喜宝这个样子是因为自个这些日子来的疏忽所致呢。 见喜宝不说话了,齐佑也只能搂着喜宝好一阵轻哄,可喜宝内心的矛盾一时半会也是解不开的。 回神瞧见齐佑视如珍宝般精心呵护的眼神,喜宝内心微微一颤,默默叹了一口气,便又委委屈屈地回身搂着齐佑的腰身,靠在齐佑胸前糯糯道:“爷,怎么办,没你在身边,我似乎都睡不好了,夜里老是莫名其妙地就醒了,本身就害怕,可是醒了的时候,爷也不在我身边,我更是害怕了,我知道爷你政务繁忙,可是我就是想让爷你陪在我身边,怎么办??怎么办???” 齐佑一愣便哈哈笑道:“原来是埋怨爷啊??哈哈哈??哈哈哈???你这个小娇娇啊,爷何尝不想时时陪在你身边啊,这些天夜里你没有睡好,爷不也是一样嘛,养心殿那寝殿冷冷清清的,爷这些日子也都没休息好呢。” “那爷怎么不过来?”喜宝问道。 “爷倒是想啊,可是这些天连着批阅奏折到了子夜,而你因为之前的惊吓又有些精神不济,爷半夜过去,你更是休息不好了,与其如此,不如爷一个人在养心殿挨挨就过去了,哪知道,你这小家伙竟然心里委屈了。”齐佑笑呵呵道。 喜宝听到此便有些不好意思道:“哪里是委屈了嘛,不过是想爷了,我又没哭没闹,爷怎么就知道我委屈了。” 齐佑点点喜宝的小脑袋道:“这么多年了,一挑眉,一嘟嘴,什么神情,爷不知道,要不是委屈了,爷刚刚进来的时候,你早就笑盈盈地跳着过来了,哪里还需要爷亲自滚到榻上来瞧你啊。” 喜宝更是不好意思道:“爷,我哪里就那么没有规矩了,好歹我也是您的贵妃呢,什么跳啊,滚啊的,爷可不要胡说。” 齐佑暧昧地蹭着喜宝白玉的脖颈轻轻哼道:“自打嫁给爷后,爷就没瞧见过你在爷跟前讲过规矩。嗯???你这身子可真香啊??” “爷!”喜宝被齐佑的薄唇若有似无地轻蹭弄得直痒痒,歪着脑袋想要避开,可却也没什么力气,只能娇滴滴地唤了齐佑一声。 齐佑笑呵呵地并没有停下嘴上的挑逗,双手倒是老实就这么死死环着喜宝的腰。 喜宝被齐佑逗弄得出了一身的薄汗,小脸和脖颈尤其红得厉害,一双桃花眼早就是春情潮潮了。可到底还是白天。喜宝还尚存一丝丝理智,一边用小手推着齐佑的胸膛,一边娇声道:“爷??别??别这样??好痒??呵呵呵呵??嘻嘻??好痒啊???别舔?别???嗯???呃???爷???” 好一会。喜宝就快被这磨人的轻吻慢舔逼得断了心弦的时候,齐佑却突然停了下来,喜宝轻喘了好一阵子才恢复了神智,不解又带有羞涩地望向高高在上的齐佑。 而此时的齐佑亦是微微弯起嘴角目不转睛地盯着满面潮红的喜宝看着。 喜宝被齐佑看得心里发毛。有些气短道:“爷???怎么了?” 齐佑一把搂着喜宝翻了个个,然后在喜宝耳边暧昧道:“小妖精。都夫妻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跟小姑娘年纪那般敏感,瞧瞧这小脸和脖子红得,估计这里头更是红得漂亮吧??嗯?” 喜宝本就被齐佑挑拨地极其敏感了。这会但凡是句挑逗的话都能激起喜宝的反应,更何况齐佑这话说得也太过露骨,喜宝羞愤交加却又无可奈何。这会人都被他挟持在身上了,敌强我弱。就是想反抗,也没那个胆子,就算是有了那个胆子,这小身板也经受不起这健硕男子的鞭挞啊。 思及如此,喜宝便更加娇滴滴地搂着齐佑的脖子,也学着齐佑的挑逗她的模样,在齐佑耳边吹气,时不时还调皮地伸出小舌头轻轻划过齐佑的耳垂,而被子里头,喜宝更是大着胆子直接用修长的大腿攀上了齐佑的劲腰,跨坐在齐佑腰间,对着齐佑上下齐手。 齐佑被喜宝如此大胆的挑逗给取悦到了,尤其是这被喜宝若有似无地轻轻舔舐耳垂,这似乎有股股热流顺着脖子而下,都集中到了喜宝臀下轻触的地方,齐佑也是好些日子没有恣意过了,这会心爱的女人如此挑逗自个,这**勃发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喜宝知道自个身子敏感,可齐佑也是如此,尤其是在她跟前,他的**向来是收不住,喜宝知道这一点便想也逗弄齐佑一会好挽回点颜面,她倒要看看齐佑和她哪个更敏感,于是便也顾不得羞涩便卖力起来。 一心想调戏齐佑出气的喜宝本身还玩得起劲,可这身下突兀的熟悉感觉让她忍不住打了个机灵,她突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瞧着齐佑那张似笑非笑还带有隐忍的脸庞,她似乎意识到自个大概是要玩火*了。 齐佑知道这丫头怕是感受到了他的**,又要临阵脱逃了,可他这会箭在弦上,要是让喜宝成功逃脱了,他这个皇帝干脆就别当了。 果真,意识到情况不对的喜宝就要松了腿从齐佑腰间溜走,齐佑禁锢着喜宝的小屁股,提示性地捏了捏,然后哑着嗓音道:“怎么,刚刚不是玩得挺开心的嘛,这是要上哪去?” 喜宝条件反射地扭了扭屁股,小心翼翼道:“去??去给爷倒茶???啊!” “嘿嘿,这会倒想着给爷倒茶了,你怎么知道爷这会很?口?渴呢?”齐佑故意加重说出了“口渴”二字。 喜宝一愣便有些紧张道:“爷??爷都来了这么久了???那??那???自然是要喝些茶水的嘛。”喜宝此刻真想给齐佑灌下一杯凉茶去去他的火气,说不定她还能逃过一劫呢。 “哼,爷倒是真有些渴了,不过这可不是喝上一杯茶水能解决的,小妖精,你说是吗?”齐佑手下使了劲,故意让喜宝的小屁股紧贴着他火热的小腹。 喜宝被他隆起的**触碰地有些不自然,便忍不住扭动着想要避开些,可这对于正处于**巅峰的齐佑来说,可算是致命的引诱了。 齐佑倒吸一口气,拖着喜宝小屁股的手就挟地更劲了,这回连喜宝都觉得有些疼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九章 黏黏糊糊 被齐佑这么下死手掐着小屁股,喜宝自然受不住便轻哼道:“爷,松开些,您捏疼我了。” “你还真是敏感,不是嫌痒就是嫌疼,爷心疼你,那谁心疼爷的,爷也疼得厉害了。”齐佑几乎是咬着牙说道。 喜宝一愣便假装糊涂地柔柔道:“爷哪里疼了,快些放开我,我下去请太医来,快些放开!” “请太医??你个小混蛋??这种情况你要请太医,好啊,还敢问爷哪里疼,爷今个到是要叫你明白明白爷哪里疼!”齐佑狠狠道,说着便抬起喜宝的小屁股狠狠坐了下去,饶是还隔着两层裤子,可这样的撞击还是让**之中的两个人都喟叹出声。 齐佑是又舒服又痛,这肿胀之感没有半点消除,反而越来越旺,而喜宝是因为没有准备被这么一击直接到了顶峰,一声娇吟之后便有了湿润之感。 喜宝和齐佑都被这湿润之感惊讶到了,喜宝是羞愤无力,而齐佑却是自尊膨胀,他饶是没有想到这还没正是开始,这小丫头便已经溃不成军了,这大大满足了作为男子的虚荣心。 而此刻的喜宝真是羞愤得无以复加,与齐佑交手多年,多激烈,多奇怪的情况都经历过,唯独就是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还没等齐佑正式出手,她就已经澎湃得不成样子,而且还被齐佑发觉,这才一下,仅是一下,而且此刻她和齐佑都是衣衫完整,出了发髻有些许松懈之外,一切都很完整,可就是这样的一下。她却如此不堪一击,溃不成军,天啊,太丢人了,太丢人了??? 想到这,喜宝只能埋头在齐佑肩膀,只有这样才能遮遮此时羞愤地脸色。 而此刻的齐佑还在兴头上。见喜宝有些失了力气。正娇喘地靠在自个肩头,在看看自个和喜宝情况截然相反正昂扬着的**,齐佑便接着调笑道:“说你敏感。你还真是当仁不让,爷还没怎么着呢,你可却先???啧啧??湿了爷一腿啊???真是的??即便是个妖精也不该这么心急啊??” “啊呜!”喜宝本就羞愤难当,正想找个发泄的地方。结果这齐佑好死不死又笑嘻嘻地提起,喜宝只能下了狠口。两排小牙齿狠狠咬在了齐佑的肩膀。 齐佑知道喜宝羞愤难当要找地方出气,也就没有故意绷着肌肉,放松了肩胛让喜宝好下口,饶是这样。咬了没一会的喜宝就觉得腮帮子酸的厉害,不过即便是这样,喜宝还是坚持着。谁让她心里又气没处撒呢。 好一会了,齐佑忍着几乎更加疼痛的**。等着喜宝使性子撒了气,也恢复了一些力气,才捏了捏喜宝的软腰轻轻问道:“小乖,这性子也使了,气也撒了,这会换爷舒坦舒坦了吧?” 喜宝恨恨地咬着齐佑没有回话,只是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齐佑得寸进尺道:“没说话,爷就当你是同意了哈,你是想在这软榻上呢还是想进寝殿去呢?” 喜宝听闻咬得更狠了。 齐佑却笑道:“奥,这是都不同意啊,那你说你想去哪里?爷都依着你。” 喜宝气得小拳头直往齐佑胸前招呼,齐佑却笑得更厉害道:“哟,瞧着你现在这样子,怕是已经恢复了不少力气了吧,走,咱们进寝殿里去,这软榻上不好折腾,要是真磕了碰了,最后还是爷心疼。” 说着,齐佑便拖着喜宝的小屁股起身朝寝殿走去,喜宝吓坏了,她何尝不知道,要是在这软榻之上,齐佑或许还会有所顾忌,可这要是进了寝殿,上了床,能不能吃上晚膳都不一定呢,想到这,喜宝便松了咬着齐佑肩膀的小嘴呼道:“不要,不要!” “不要什么?放心吧,爷又不会笑话你,你这个样子说明是爷的本事呢,不要什么呀?”齐佑笑嘻嘻地回话。 “爷???不要??进去??呜呜???呜呜呜??嗯???”喜宝挣扎的话还没说完,齐佑便直接用嘴给堵上了。 箭在弦上,又忍了这么久,这会就是这小丫头哭着求他,他也不会心软了,这女人再不教育教育,这夫刚何在,想到这,齐佑便顾不得喜宝的垂死挣扎便径直抱着喜宝滚进了寝殿的床榻之上去一解相思去了。 齐佑倒是恣意了,可就可怜了久日不战的喜宝,惊恐才复,身子尚弱,可却碰到齐佑这么如狼似虎的模样,哎,这真是欲哭无泪啊,果不其然,正如喜宝之前所料想,别说午膳了,就是晚膳喜宝都差点错过。 两个孩子那里倒是多亏了文琴遮掩过去,不然真是直接问了进来,这喜宝还不得把齐佑嚼嚼咽了下去啊。 饶是这样,欢玥那小子还是多有怨言的,午膳他就没能等到母亲一同用,到了晚膳的时候又被文琴和自个姐姐搪塞了过去,这心里很是不悦。 和欢言一同用饭的时候,欢玥就忍不住埋怨道:“这父皇也太过分了,他和娘在一起,就不许咱们进去,这算什么事嘛,娘身子才好,父皇就不让娘好好吃饭,这到底是心疼娘和是不心疼啊!” 欢言白了欢玥一眼道:“弟弟,你就不能不要胡说了嘛,父皇听见了又要对着你吹胡子瞪眼了。” “我又没说错,父皇为何生气,本身就是,每每父皇来的时候,娘就跟不是我们的娘一样,我压根就见不上,好不好,这还不算父皇小气啊!”欢玥气道。 “父皇哪里小气了?你这小子怎么净是胡说!”欢玥不认同道。 “我哪里胡说,我们什么时候有霸占着娘不让父皇靠近的时候嘛,也就父皇才会这样,不是小气是什么?”欢玥嚷嚷道。 “呵呵,你当你小时候没干过这样的事呢,你一岁多的时候像是突然开了窍一般,就是霸着娘不让任何人靠近,别说父皇了,就是我想靠近也会被你小手给呼出来,你就没有小气过?”欢言笑道。 “呃??那??那不是我小时候嘛,还没懂事嘛??怎么能和父皇这个样子相提并论呢,这不公平!”欢玥被欢言揭了老底,有些微微窘迫道。 “弟弟,父皇这不是小气,也不是过分,父皇只是很爱很爱咱们的娘亲,所以才会比较喜欢陪在娘的身边的。”欢言无奈地解释道。 “爱?”欢玥疑惑了。 “是啊,是爱啊,你依赖母亲是因为爱,而父皇紧张母亲也是因为爱啊,都是因为爱,夫妻之间大概都是这样的,这和母亲给予我们的爱不同,所以你才会觉得不公平,可是你要知道母亲不仅仅是我们的母亲,她更是父皇的贵妃,天底下的贵妃啊。”欢言有些无奈道。 “可是??可是元宝的爹娘就不是这个样的啊!”欢玥不解。 “元宝,奥,你是说蒋郡王夫妇?”欢言奇怪道。 “是啊!夫妻不该是相敬如宾的嘛,我悄悄问过元宝,他的爹娘就不像父皇和娘亲这样黏糊,他爹还有好几房妾室呢。”欢玥嘟囔道。 “这,你怎么能问元宝人家爹娘屋里的事情的呢,这样多不好啊,再说了一个家一个样呢,舅舅和舅母不也很是恩爱嘛,怎么都能一样呢。”欢言有些不赞同道。 “又不是我主动问的,不是前几日元宝回了一趟家回来就有些闷闷不乐的,我是关心他才问起的,是元宝说他爹娘在闹矛盾呢。”欢玥解释道。 “傻瓜,爹娘也有闹矛盾的时候呢,谁说闹矛盾了就是不黏糊了,你看看二舅舅和二舅母不是也经常拌嘴的嘛,二舅舅不是也疼二舅母跟什么一样,凡事不能只看表面的,好不好。”欢言白了弟弟一眼不屑道。 “这样的吗?”欢玥被欢言虚晃一枪搞得忘了初衷,反倒是反省起来。 欢言见欢玥终于不在纠缠父皇和母亲之间的事情,便也松了一口气,给弟弟夹了一筷子菜道:“好了,快些吃饭吧,跟你絮叨了半晌,这饭菜又该凉了,用完膳,你还得默书呢,明日不是还要检查的嘛。” “嗯,知道了,那些书我早就背过了,不过是元宝这几日不在落下了不少,希望他明日不要被罚站才好的。”欢玥撇撇嘴道。 “怎么了,元宝家出什么事了,竟然请了这些日子的假?”欢言关心道。 “也没什么,说是家里的老太太身子骨不大好,不过今日元宝来的时候说了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听说还是父皇派了太医亲自前去诊治的,这不是好得差不多了,元宝才又来了。”欢玥一边吃着饭一边说道。 “元宝的祖母生病了?怪不得,对了,既然元宝没时间复习,明日你可要多帮帮元宝才是。”欢言吩咐道。 “知道了,元宝是我的陪读,我是不会让他出事的,再说了不是还有蒋二哥嘛,对了,我差点忘了,元宝今日交给我一样东西,说是他二哥托他带给你的,说什么也不让我拆开了看,喏,给你。”说着,欢玥便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到欢言手上道:“这蒋二哥还真是的,也不知道是什么,还搞得神神秘秘的,姐姐,是什么呀,打开来看看嘛。” 欢言有些惊讶地接过盒子确认道:“是元宝的二哥托元宝让你捎给我的?” “是是是,还要我说几遍啊,姐姐什么时候也这么啰嗦了。”欢玥嘟着嘴不耐烦道。 欢言白了欢玥一眼道:“你小子,怎么说话呢!” “是姐姐太啰嗦啊,对了,快打开看看是什么嘛!”相比拌嘴,欢玥此时对盒子里的东西更感兴趣。 欢言握着盒子突然就有些害羞了,犹豫了半天还是没能打开盒子,这小心脏就已经扑腾扑腾跳得厉害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章 无意窥探 这心跳得厉害,这脸色也跟着红了起来,欢言自个没知觉,可欢玥却看得奇怪道:“姐姐,你怎么了,这脸怎么这么红啊,快点打开看看啊,元宝可说了,他二哥千叮咛万嘱咐地说是一定要将这盒子完整的交到你的手上,看蒋二哥如此珍惜的样子,说不定里头真有什么好宝贝呢,开些打开来看看嘛。” 欢言缓了缓心神才放下盒子笑道:“你个小财迷,即便是宝贝也是人家送给你姐姐我的,你着什么急呢。” “不是我着急,是我和元宝都很着急呢,他说这是他头一次见到他二哥这么小心翼翼的样子,所以元宝猜想这里头必然有好宝贝呢,所以我们就想知道蒋二哥送给你了件什么东西。”欢玥解释道。 耐不住欢玥渴求的小眼神,欢言便放下碗筷,净了净手,然后当着欢玥的面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盒子,紫檀木的盒内安静地躺着一支白玉的夕颜花簪,纯粹和静好。 一刹那间,欢言的思绪又回到了那日在京城内与蒋恒琨逛街的一幕幕,不知觉地便微微翘起了嘴角。 欢玥伸长了脖子看到了盒内的饰物便奇道:“簪子?蒋二哥怎么会送姐姐一支簪子呢?姐姐??姐姐!” “啊!”欢玥的疑问将欢言拉了回来,欢言忙掩饰着刚刚的失神道:“啊,怎么了?” “姐姐,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我是问蒋二哥为何要送姐姐一支簪子呢,对了这是什么花啊,还怪漂亮的呢。”欢玥有些不满道。 “啊,这是夕颜花。是一种不大常见的小花,漂亮但静好。”欢言摩挲着簪子回道。 “呃,好吧,那你还没回答我蒋二哥为何要送你这个呢?”欢玥锲而不舍地问道。 欢言愣了一下道:“呃??这个??大概是感谢之前咱们送了他们一包点心的事情吧。” “啊,一包点心,那好歹也是我们一起买的,这蒋二哥怎么这般厚此薄彼。只是送给姐姐东西。我却没有呢?”欢玥有些不高兴了。 “你怎么没有,你忘了那次元宝回宫可是给你带了一支上好的狼毫笔呢,那还不比这名贵?”欢言解释道。 “呃。那倒是,只是蒋二哥为何不一起送了呢,还要这样分批,好奇怪!”欢玥自言自语道。 欢言笑着将簪子放回盒内盖好盖子道:“这簪子和你那支狼毫笔都是奇货可居的东西。蒋恒琨虽然不缺银两,可到底一次性买两个珍惜的物件可能还是有些拮据的。所以才会如此的,好了,这饭也用得差不多了,你也该回去默书去了。别在这东问西问的了。” 欢玥知道了盒内的事物便也失去了兴趣,既然时间也不早了,明日还要师傅还要检查。他也没过度停留便回自个寝殿里去了。 欢言见欢玥没再追问便松了一口气也抱着盒子回自个寝殿去了???? 而这头,正殿里。软炕上,齐佑正抱着浑身无力,软乎绵绵的喜宝用膳呢。 足足折腾了四个多时辰,文琴就一直守在内殿外头,除了安排两个小主子用膳之外,里头的一切情况文琴都听在了耳里,急在心里。 起初,听到里头的声响,文琴还是很开心的,这些日子皇上也确实好久没来了,这一来就黏糊上自家主子,说明这皇上心里自家主子还是很有分量的。 可是这皇上自打进了内殿就一直再没其他吩咐,里头除了开始还能隐约听到了的女子的娇喘声之外,渐渐地就只剩下男子偶尔发出的低沉的喘息和低吼声,就连主子平常的娇啼都几乎听不见了,文琴怕里头出了什么事情便悄悄进了内殿去瞧。 这一瞧不要紧,正好看到她家主子喜宝正跨坐在皇上腰间仰着脖子,而皇上正半坐半躺,混健有力的双手正扎着她家主子的纤腰举着她家主子上下起伏,那样子真是奢靡香艳,文琴几乎大脑充血愣在屏风后头半天没有动作。 作为喜宝贴身的侍女,齐佑和喜宝的恩爱情事她早已经习以为常了,不过以往都是透过殿门听着里头传出的娇嗔不休的声音,或是之后收拾浴房或是寝殿时看到或是闻到的事物,多多少少也能知道她家主子和皇上之间的恩爱,可这亲眼所见还是如此香艳的一幕还真是头一回,不是文琴起了窥探之心,而是她确实被吓到了,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反应。 知道齐佑不知道第几次发泄出来,闷声低吼一声,喜宝也娇声啼哭出声,这才唤回了文琴的神智,可这会她也只是背过身去却不敢大动,她生怕被自家主子或是皇上发现。 好在齐佑还沉浸在**之中,而喜宝早就没了什么精气神,只是无奈地被挂在齐佑身上喘着气,这才给了文琴松气的机会,文琴这才能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可就算是人退了出来,这心里的惊觉也没见少了,到底也是姑娘家,这男女情事虽然不曾经历但也早就明白不少,这心里难免会有些涟漪,好在文琴自控能力了得,又随身带了凝神香,这才慢慢恢复过来。 一直到了快晚膳的时候,文琴才真正缓了过来,不过即便如此,晚膳文琴还是吩咐其他侍女送了进去,这会她怕见到二位主子心里头难免会有波澜的。 喜宝被齐佑欺负得只剩下出气的份了,哪里还能顾忌到文琴这头的事情,这会正瘫软在齐佑怀里,被动地吃着齐佑送到嘴边的东西。 喜宝真是累得够呛,几乎连嚼的力气都没有了,更别说咽了,她饶是控制着没敢大喊,可这四个多时辰的折腾她的嗓子早就难受得紧了,这会也只能用些软食,勉强维持了。 齐佑倒是心满意足,这会想起来心疼了,恨不得将喜宝含在嘴里得疼着宠着,可奈何喜宝一娇小的女子哪里是他强悍男子的对手,除了小脸上没有太明显的红痕外,这小脸一下,早已布满来人或青或红的暧昧痕迹了,像是小嘴,锁骨,前胸,都是红肿一片,尤其是这纤腰,小屁股,白生生的腿儿根上那红痕更是要命得多啊,喜宝真是一动一抽抽,还是不动地好啊。 被欺负成这个样子,喜宝心里连委屈埋怨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只想早些昏睡了过去,好好修养一下,无奈这齐佑怕是饿坏了她的身子,说什么都要捧着她到软炕上用些食物,拗不过齐佑,喜宝只好被动被抱来抱去的。 就算是心里想拗也没什么力气,就这样,喜宝被抱着用了晚膳又被抱着清洗了一番之后便被抱上了床榻沉沉睡了过去。 瞧着喜宝疲惫不堪的小模样,齐佑心生懊恼,可也只是一刹那间的,今日他到底是彻底恣意了一会,这自打进了宫之后,这样恣意的日子可就几乎没有了,想到这,齐佑便搂着已然昏睡的喜宝心满意足地翘着嘴角睡了过去。 夜深了,月色也深了,可早早就换班下去休息的文琴却如何也不能入睡,倒不是生病或是不舒服,而是她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会浮现出白日里她无意间窥见的那一幕,娇小与健硕,雪白与红痕,纤腰,大掌,长腿,翘臀,上下起伏,娇嗔与低吼,一切都一切都是如此真实如此香艳,如此活生生地出现在了文琴脑海里,怎么也挥之不去,这种异样的感觉就快让她有些窒息了。 不能在这样下去了,文琴猛然坐了起来,下了床榻扬脖喝下一杯凉茶之后这才觉得有些松快,抹了些凝神香膏之后才堪堪又睡了下去。 同样彻夜难免的还有接到礼物的欢言,她倒不是心神不宁,她是有些春心荡漾,情窦初开的小激动,这一激动就也有些睡不着了。 反正也说不着,欢言干脆就点了灯裹着被子又将蒋恒琨送来的盒子打开了,取出簪子对着灯火仔细看了起来,真是越看越喜欢,这夕颜花正是欢言喜欢的,不然她随身携带的丝帕上也不会绣着夕颜花的样式了。 蒋恒琨也是很有心,就凭一条帕子便能知道她心中所喜,想必也是动了心思的。 正想着,欢言便将盒子又翻了过来,想找找看,能不能找到她那条丝帕,那个人似乎是答应要还给她的,可盒子倒了过来都没能发现帕子的踪迹,倒是在摆放簪子的锦布之下掉出来一张纸条。 欢言捡起纸条,对着灯光仔细瞧了起来,果真字如其人,刚劲洒脱,纸条上倒也没写多少话,不过是几句家常的问候,只是最后这句“看见你的帕子猜想你喜欢夕颜花,这支夕颜花簪换你一条夕颜花丝帕可好?” 看到这欢言忍不住低声嗔道:“哪个同意你换了,真是个无赖!” 这欢言嘴上说着,可嘴角却忍不住又扬了起来,握着簪子的手不自知地紧了紧。 提到帕子,欢言似乎又想到了蒋恒琨那轻轻地一嗅,似乎那一刻连同她的心也被嗅去了一般,想到这,欢言忍不住小脸发烫,捂着小脸又滚回到被子里去了。 欢言这一阵子莫名其妙的小动作,让一旁不远处守着的宫人都有些稀里糊涂的,瞧着小公主发呆傻笑,又娇羞的小模样,宫人们也都无奈地对视一眼便笑了笑又守在那了。 夜色深邃,再过几个时辰就又要发白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一章 哪哪都疼 次日清晨,朝中无事,也无需早朝,齐佑也没到养心殿去,干脆就抱着喜宝还赖在床上睡着。 早起欢言和欢玥想来请安,一样也是没能见到自家娘亲的面,欢言倒是没什么,这欢玥本就醋气未消,这会就更是不开心了,也没用多少东西,便噘着小嘴置气般的离开去了学堂。 文琴昨夜内心翻腾,也是到了后半夜才堪堪睡去,这会虽然起来了,可看着精神也不是很好。 一旁的文棋便问道:“文琴姐姐,你不是病了吧,怎么看着这样疲惫呢?” 文琴打了个哈欠道:“没什么,不过是昨日有些没睡好罢了。” “没睡好,怎么了,心里有事?”文棋关心道。 “哪里,不过是那些蚊虫有些恼人,好不容易睡下了,可那虫子就是讨厌,这不又得起来驱赶了半天蚊虫才能入睡的嘛,没事的,奥,对了,皇上和咱们娘娘那里如何了?”文琴怕文棋继续问下去,便转移了话题。 文棋笑道:“姐姐没事便好,这主子好皇上还在里头呢,我刚刚进去看了看,没什么动静,似乎睡得还挺沉呢。” 文琴有些担忧道:“这会了还在睡?” “是啊!”文棋回道。 “昨日皇上过来后,主子就没正儿八经地吃些东西,这会还在睡怕是对身子很不好的,对了,薛公公那头有派人过来过吗?”文琴问道。 “昨个倒是没有,不过今日早些时候薛公公倒是亲自过来的一趟,没什么大事,就是问问皇上醒了没有。”文棋如实回答道。 “薛公公亲自来了?”文琴诧异。 “是啊,薛公公亲自来了一趟。不过只是问了问,也没说什么,也没让我们叫醒皇上,反而吩咐我们要好好守着,等皇上和咱们主子自然醒了。”文棋递了一杯茶给文琴后接着道:“来,喝杯茶醒醒神吧。” 文琴笑着接过茶后叹道:“哎,皇上这样宠着咱们主子。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姐姐为何这样感叹。皇上这样宠爱咱们主子,别的人是求都求不来的,怎么能是坏事呢?”文棋不解。 “恩宠是一方面。可咱们主子的身子骨又是另一方面的。”文琴叹气道。 “呃??这倒也是,我就想着皇上这样宠爱咱们主子自然不会让她出事的,不过你这么说,我倒是也有些担心。瞧着昨个皇上可是拉着主子折腾了好久,昨个中午到了现在。我们都没能见上主子的面呢,刚刚欢玥皇子也是气呼呼地去了学堂的。”说到身子骨,文棋也是有些担心的。 “是啊,这虽是皇上和主子之间私密的事情。咱们做奴才的是不该多话的,不过到底主子的身子骨是经不起皇上这样的折腾的,早先莫嬷嬷在的时候。皇上还能收敛点,自打前几年莫嬷嬷出宫颐养天年之后。这皇上像是无所顾忌了的样子,主子拦不住,咱们也只能干着急了。”文琴颇为无奈道。 “哎,姐姐说的有道理,可是就像你说的,主子都拦不住,咱们又能如何,里头的那位可是皇上啊。”文棋也跟着沮丧起来。 说到这,文琴的脸色又有些不自然的潮红,文棋看到后有些担忧道:“文琴,你没事吧,怎么脸色这样发红,不会是昨夜里着凉了吧?” 文琴不自然地摇摇头,然后笑道:“或许吧,没事的。” “怎么没事呢,不行去太医院那里看看吧,要不我去帮你抓些药回来。”文棋关心道。 “没什么事,别瞎担心,我的身子我自个清楚,倒是主子那里更要紧的。”文琴摇摇头道。 “这???”文棋还是有些担心。 “没事的,我要是真不舒服也不会起来了,放心吧,不行,我会回去躺着的,对了,主子的鸡汤小厨房是否已经备好了?”文琴问道。 “这个早就备好了,这不是惯例嘛,只要主子和皇上??呃???这鸡汤都会备上的,这还是莫嬷嬷那会留下的习惯呢。”文棋笑道。 “这样啊,那就好,主子是该好好补一补了。”文琴笑道。 “嗯,对了,你要进去看看吗?”文棋问道。 “奥,你不是才进去过嘛,算了,我们还是守在这等里头的吩咐吧。”文琴说完后便和文棋一道守在了外殿内。 而寝殿,已经浑浑噩噩过了将近一日的喜宝已经饿醒了。 喜宝努力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健硕雄壮的裸露肌肤,那小麦色的胸肌正规律的起起伏伏,看得出来胸肌的主人还在熟睡。 喜宝试着想再动动身体的其他部位,可是却怎么也动不了,这时候她才发现,她几乎是被齐佑向藤蔓似得锢在怀中,腰上是齐佑混健有力的双臂,而双腿也被齐佑健硕的下肢给夹得死紧,真是动弹不得。 喜宝动了动唯一可以自由移动的小脑袋,蹭了蹭齐佑均匀起伏着的胸膛,想让齐佑有些反应好松开自个,结果齐佑压根也没什么感觉。 喜宝不忿,只好像一只蚕宝宝般在齐佑的桎梏之下蠕动了几下,结果不但没有挣脱出来,反而让齐佑抱得更紧了。 喜宝又饿又气,干脆直接上嘴咬了齐佑胸膛一口。 齐佑终于是有了反应,不过不是喜宝想要的反应,齐佑许是被喜宝不恰当位置上的咬劲给激得厉害,眼睛还没来得及睁开,便将喜宝提溜着趴在他胸前,张嘴就朝着喜宝刚刚行凶的小嘴咬了上去。 喜宝被突如其来的一咬弄得又酥软了几分,昨日的欢爱片段便立刻闪入脑海,这奢靡香艳的记忆使得喜宝登时就又软成了一滩水了。 齐佑倒是享受了,嘴下是叼着喜宝的小嘴又啃又咬的,这大掌也不甘寂寞。顺着喜宝软嫩的腰肢就要往下探去。 喜宝刚刚恢复的力气又被齐佑吸去了大半,这会也只能是“咿咿呀呀,吱吱呜呜”得硬挨着了。 齐佑像是品尝得差不多了,似乎是准备换一个地方继续下嘴,于是便松开了叼着喜宝小嘴的大口。 喜宝趁着这个节骨眼,一鼓作气,小手撑着齐佑的胸膛想要爬起身来。奈何体力不支。还没扬起腰来,便一个重心不稳又狠狠摔在了齐佑胸膛上了。 齐佑是个练家子,浑身肌肉。这一撞击倒是不疼,不过却也被直接给撞醒了,而喜宝就可怜了,这不设防的一跌撞。刚刚好胸口捧在了齐佑的胸膛之上,这前胸被撞得生疼。比齐佑昨个的捏揉搓掐更是厉害,这眼泪一下子便激了出来,真是又急又疼,干脆就趴在齐佑胸前呜呜哭出声来。 齐佑这一下也确实醒了不少。瞧着小丫头这么重重摔在自个胸前,那“啪”的一声,听着就为小家伙心疼。尤其是那小丫头白嫩的胸口,想必又要红了一片呃吧。 瞧着喜宝委屈地直哭。齐佑也顾不上遐想了,赶紧搂着喜宝坐起身来轻哄道:“乖乖,是不是摔疼了,来来来,爷看看,爷看看,爷给揉揉就不疼了,来,爷看看。” 说着,齐佑干脆就扒了喜宝的小衣想去看看小丫头胸口摔得情况。 喜宝哭得稀里哗啦也没注意,直到齐佑的大掌敷在上头轻轻揉了起来,喜宝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打掉齐佑的大掌愤愤道:“无赖!人家都疼成这样了,你还想着占人家便宜,你??你??简直是流氓!” 齐佑被喜宝的似泣如嗔的责骂晃了神,收了大掌笑道:“爷怎么就无赖,怎么就流氓了,你身上那个地方爷没见过,没摸过,连啃都啃过了,不过是见你摔得厉害了想给你揉揉的嘛,真是的。” 喜宝含着小眼泪瞪着齐佑没好气地嚷嚷道:“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你没完没了的纠缠??我能没了力气,能摔在你身上,能摔了胸口嘛,都怪你,都怪你!” “好好好,都怪我,都怪我,好不好,是我不好,是我不知节制,是我欺负了你,是我害得你没了力气,是我,都是我,好不好?”齐佑笑呵呵地哄着闹着小脾气的娇娇儿,心里却美滋滋的。 他就是享受这小丫头撒娇耍赖,娇气娇媚的小模样,尤其是恩爱过后,这娇娇儿身上有着一种说不清的纯美妖艳的的致命矛盾,可恰恰就是这一点让齐佑稀罕得欲罢不能,食髓知味啊。 喜宝也是被齐佑给宠坏了,齐佑越是轻声软语地哄着,喜宝就越是骄里娇气的嗔怨,不过齐佑昨日里是有些过分了,生生欺负了喜宝四个多时辰,没带间歇的,就是身子骨再结实的女子也经不住这样的折腾啊,喜宝心有怨气也是应该的。 齐佑一边抹着喜宝的小眼泪珠子一边哄着道;“小乖啊,莫哭了,不然一会连吃饭的力气都没了,爷倒是不见意抱着喂你,你不是好面子嘛,莫哭了。” 喜宝一边蹭着齐佑的肩颈一边委委屈屈地嘟囔:“可是人家浑身无力,哪都不舒服嘛??呜呜呜???呜呜呜” “不舒服,可是胸口真的摔狠了,别捂着了,爷再看看,把手开开些。”说到不舒服,齐佑可就真担心起来了。 平日里也这样胡闹过,可这丫头也就是撒撒娇,最多就是浑身无力在床上赖着,可从来没说过不舒服啊,难道真是摔疼了,或是????齐佑真担心起来了。 喜宝搂着齐佑的脖子呜咽道:“不要,不要,你又要欺负人,昨个都欺负了人家一整天了,我现在胸口,腰臀,大腿,胳膊,哪哪都疼,哪哪都不舒服,呜呜呜???” “这??小乖,你先松开手,爷先看看,是不是哪里破皮了,不然不该会疼的,快些松开,爷检查检查,不然,爷就叫他们喊太医来给瞧瞧了。”齐佑是真担心了。 “不要??不要,不要太医??不要太医”这要是因为床事再喊来太医,那她的脸可就要丢完了,喜宝说什么也不会让齐佑喊太医进来的。 齐佑见喜宝确实疼得厉害,可这态度又很坚决只能安慰道:“好好,爷不叫太医了,可是你要先松开,让爷给看看,是不是哪里伤到了,好不好?”(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二章 说点正事 齐佑现在心里也拿不定主意,虽然自个已经很小心不去弄伤喜宝了,可动情起来什么也说不好,在加上他习武出身,力气本就大得厉害,他就是在克制也难免会不小心伤到喜宝的,所以说什么他都要先检查一下被自个好好宠爱过的身子。 喜宝确实也真是疼了,在齐佑连哄带骗的轻言软语之下松下了双臂,然后被齐佑轻轻地抱着放在了锦被之上。 齐佑慢慢剥了喜宝的小衣小裤,这才赫然发现这小丫头身上竟然是红肿练练,愣是挑不出一块洁白完整的皮肤,尤其是胸口,腰间和腿根上最嫩的地方,隐隐都有了血渍。 齐佑轻抚的手指都有些颤抖,心里忍不住埋怨自个道:齐佑啊齐佑,你都做了些什么,怪不得丫头喊疼的,昨个就喊了半天了,自个愣是没有什么反应,这下可好,这浑身红肿的???啊??自个还真是个混蛋。 喜宝本就皮肤敏感,这会又布满红肿不堪的痕迹,齐佑轻轻的触碰都使喜宝抽泣出声:“嘶???呜呜??轻一些??轻一些??真疼了。” 齐佑满眼愧疚道:“小乖,真对不起,爷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我去宣太医来,你等等。” 说着,齐佑便起身披上外衣准备喊人去宣太医,可却被喜宝唤住道:“爷,别,别去???这等私密之事,我不想外人知道,就是文琴他们都不行,更何况太医呢。” 齐佑却心疼道:“可??可你不是疼得厉害嘛,我看着好些地方都出来血印子了,我??我??都是我不好??那个??还是宣太医给瞧瞧吧。不然我不放心。” 喜宝要挣扎着坐起来,齐佑赶忙上前搂着道:“你起来做什么,还是快些躺好吧。” 喜宝攥着齐佑的胳膊道:“爷不去,我便躺好。”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爷这样折腾我又不是一次两次的了,素问不是留了化瘀止痛的药膏了嘛,拿来用便是了。”喜宝噘着小嘴嗔道。 “那。那??” “那什么。爷好狠心,这样往死折腾人就算了,还打算不管我了?”喜宝埋怨道。 “怎么会。怎么会呢,我只是?只是怕你生我的气,所以???” “所以什么,我嫁给爷这么久了。爷是个什么性子,我清楚????”说到这。喜宝便有些害羞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了。 齐佑却接了话茬笑道:“爷什么性子,你清楚什么?” “爷!你还欺负人!”喜宝不依道。 齐佑笑呵呵地搂过喜宝将她轻轻放在锦被里头,盖严实了后才笑道:“小丫头,怎么办。一碰到你爷就欲罢不能,或多或少都会伤到你,可是要是让爷憋着不碰你那比杀了爷还难受。怎么办,怎么办呢?” 喜宝无奈地嗔道:“爷。这么说来还是我的不是了?” “难道不是吗?自打沾了你的身子,爷就跟着了魔一样,要是久久不碰,就抓心挠肺地心里直痒痒,可要是一旦碰了,爷就容易控制不住恣意起来,小妖精啊,爷真是恨不得死在你身上啊,你知道吗?”齐佑动情道。 “呵呵,爷好没出息,您先是王爷,后又贵为一国之君,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真是净会油腔滑调的??哼!”喜宝白了齐佑一眼道。 齐佑笑嘻嘻地又挤进喜宝的被子里,搂在浑身光溜的喜宝道:“爷就没出息了,爷就稀罕你一个人了,爷就愿死在你身上,怎么不信啊,要不要再证明给你看看?”说着,齐佑便威胁似得又揉了揉喜宝浑圆的小屁股。 喜宝已经是被吓得够呛,赶忙攥住齐佑威胁的大手,娇气道:“爷!我信,我信,还不成嘛,现在人家浑身难受,要是真病了,以后难受的可不只我一个,哼哼,就算是妖精也得有脾气不是,你若再这般样子,小心我那日突然变成一阵风消失不见??哼哼???啊!做什么?” “你说做什么,不准这么胡说,要是再敢这么胡说,信不信爷咬死你?”齐佑恨恨道。 喜宝揉着被狠狠咬了一口的小嘴委屈道:“是你说的人家是小妖精的嘛,话本上不是常说,妖精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说不定????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 在齐佑越来越阴沉的目光中,喜宝终于很识相地闭上了嘴巴。 齐佑拍了拍喜宝的小屁股后道:“乖乖给爷躺着,我去取药膏来,听话,知道吗?” 喜宝乖乖地点点头道:“嗯!” “这还差不多!”齐佑下了床去外间取了膏药。 等齐佑在喜宝小声唏嘘声中好不容易才给她涂完了药,这也是出了一身子的汗了,再给喜宝裹好小衣和里衣之后,齐佑才出声叫人进来伺候。 文琴和文棋一直守在门口,听见里头有了吩咐声这才进去回话。 齐佑早都穿好了浴袍道:“伺候你家主子更衣,然后吩咐厨房多备些滋补的饭菜,朕想要沐浴,稍后便要和贵妃一同用膳。” 文琴吩咐文棋在喜宝身边伺候,自个便转身出了大殿去吩咐抬水煮饭了。 因为二位主子都没来得及用早膳,这小厨房倒是贴心多备了些软糯的甜食和清爽的小菜,当然齐佑格外吩咐的鸡汤自然不能少。 终于用上了膳,喜宝的力气倒也恢复了不少,连着吃了两碗米饭,这才停了筷子,一旁的齐佑便笑眯眯地问道:“饱了?可还要再用些?” 喜宝揉着小肚子幽怨道:“虽然还想再吃些,可这肚子里实在放不下了,爷您吃吧。” 齐佑知道昨个确实累到喜宝了,别说喜宝,就是他自个也比平日里多吃了一碗米饭和两碗米粥呢。这会胃里确实舒坦了不少。 喜宝确实是吃饱了,瞧着样子又有些迷糊了,齐佑怕她再积了食,威逼利诱地拖着喜宝出了大殿到园子里走动去了。 溜达溜达着,俩人便来到了不远处的太液池旁,微风阵阵,海棠花香迎面而来。喜宝心中的腻歪之味倒是解了不少。 齐佑瞧着喜宝眉眼间松快了不少。便笑道:“好久没见你如此笑颜盛开的样子了。” 喜宝嗔了齐佑一眼糯糯道:“只要爷不欺负人,我何时都是笑着的。” “好好,爷怎么舍得欺负你呢。瞧瞧你这埋怨的小眼神,昨个不也是你先酸气爷没有陪你的嘛,怎么爷陪着你满足了你的心愿,反而没落到好。真是的。”齐佑笑道。 “你都???都那样了,还想要什么好??哼??爷惯会得了便宜还卖乖。”喜宝嗔道。 齐佑笑呵呵地搂着喜宝道:“成成成。都是爷不好,对了,爷告诉你个好消息,前日塔利公主的骨灰已安全抵达暹罗国了。这也算是她的遗愿已了,你该是能放心了。” “到了就好,塔利活着的时候那么委屈。这死了能魂归故里也算是善终了。”喜宝幽幽道。 “怎么,你不惊讶?”齐佑问道。 “惊讶什么?”喜宝不解。 “安正常情况。这会塔利的送葬队伍是还没进入到暹罗国境的,这么快的速度连朕都有些吃惊,你竟然不讶异?”齐佑解释道。 “我早就知道了,没什么可惊讶的。”喜宝叹了一口气道。 “啊?”这下齐佑更是不解了。 “呃,倒也没什么,不过是前日她入梦来,在梦里笑着对我说了声谢谢,所以,我知道她该是真得回到暹罗国去了。”喜宝解释道。 “这样?”齐佑不信。 “是这样的,本身昨日我就想问您的,可是谁知道你一来就???哎???”喜宝提起昨日之事还是羞臊得厉害。 齐佑却笑呵呵道:“那就好,那就好,不枉朕还派了那么多得道高僧一同随行呢,只要塔利安息了,你也就轻松了。” “是啊,我倒是无所谓,可恒王和恒王妃他们如此行事,塔利不知会不会心生怨气啊,皇上这事真就这样过去了?”喜宝有些伤感道。 “这事毕竟涉及皇家私隐,虽然已经查明,可却不能明着处理,你要知道一旦公开,暹罗国必然追究,所以也只能委屈了塔利私下处理了。”齐佑也有些愧疚道。 “皇上,按说塔利自缢,恒王才是最担心的那个,为何您看着比恒王还小心翼翼?”喜宝不解。 “恒王的心思朕一开始就明白,只不过暹罗国虽然有二心,但这些年倒也安分,不管恒王如何算计,西南那一块倒也安生,暹罗国几次内乱都是我朝帮着镇压的,暹罗国没有充足的借口是不会造次的,这一次塔利之死倒是突然,自然病终倒是好说,可自缢确实太过棘手,所以朕要放着这消息走漏,所以???” “所以皇上才特意安排恒王亲自扶灵相送?”喜宝接道。 “是啊,好在这事是顺利解决了,不然一旦纷争起来,又是耗时耗力的事情,朕可不想百姓受苦。” “我明白,对了皇上,嗯??过些日子能不能宣蒋家二公子进宫来一趟?”喜宝放下塔利公主的事说道。 “蒋恒琨吗?怎么了?”齐佑惊讶道。 “也没什么,就是五爷也说他好,二哥也说他好,就连欢玥那小子也常常说起,更别提你的宝贝女儿欢言了,更是一副情窦初开的模样,既然大家都喜欢那小子,我也想瞧瞧那蒋家二公子是个怎样的人,能让五爷,和二哥那样高评。”喜宝酸溜溜道。 “这个倒也简单,过些日子让老五找个由头直接带进宫来就好,你想怎么收拾他都行。”齐佑笑呵呵道。 “收拾什么,不过是想见见能让欢言都有些失神的小子是什么模样嘛。”喜宝笑道。 “什么模样,你倒是挺惦记啊!”齐佑酸溜溜道。 喜宝嗔了齐佑一眼道:“我惦记什么,身边有爷这样丰神俊朗的男子,我还惦记其他什么人呢,瞧爷说的,真是的。” “嘿嘿,你知道轻重那就是好的,放心,改明日就找机会把那小子宣进宫来,让你好好考较一番。”齐佑捏捏喜宝的小手道。 “嗯!”喜宝白了齐佑一眼,便接着往前走去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三章 如实出卖 转眼就到了深冬,喜宝已经在宫里呆了快五年了,这年节又要到了,年关将至,朝前早是一片忙碌,齐佑夜里总是很晚才能赶到长信宫来,每每这时喜宝都是半依着软榻迷迷糊糊地等着齐佑归来。 后宫因为凤印高悬,皇后和贤妃又是最有力的人选,虽然有纷争,可都牵扯不到喜宝身上,喜宝倒是越来越慵懒,十日里有九日都赖在暖炕上不肯出门去。 这日,欢玥从学堂回来,笑嘻嘻地跑了进来,对着喜宝问了好,便利索地踢了小鞋子滚进喜宝的锦被内撒娇道:“母妃,抱抱。” 喜宝被欢玥稚嫩的娇气声喊得心软,便搂着欢玥笑道:“你小子,怎么今日这般大胆?” 欢玥笑道:“嘿嘿,我早就打听过了,今日父皇不会过来了的。” “怎么,朝前出事了?”喜宝诧异。 “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大哥和二哥些纷争,父皇正在处理呢。”欢玥蹭了蹭道。 “大皇子和二皇子闹矛盾了?怎么回事?”喜宝有些担心,这些日子没怎么听说这二位皇子间有什么矛盾啊。 “我也不大清楚,只是听说的,这会大哥,二哥还有父皇,五王叔都还在养心殿呢,所以父皇一时半会儿是过不来的,娘???娘亲???”说到后头,欢玥恨不得甜着嗓子捏出水来,腻腻地叫着喜宝。 喜宝点点欢玥的小脑袋道:“怎么了,有话好好说,你这么喊着也不嫌腻歪得慌。” 小欢玥不服气道:“那怎么了,父皇不是还经常小乖,心肝得喊您的嘛。我不过是喊了句娘亲,娘你就嫌腻啊,果真在娘的心里,父皇比我们重要啊。” 说着,小欢玥还很是配合地耷拉着小脑袋瓜子,肩膀还跟着抽抽上了。 喜宝见状便笑道:“都是小男子汉了,还跟娘这撒娇呢。你羞不羞啊?” “父皇都是大男子汉了不也跟娘您跟前撒娇嘛。父皇不羞,我也就不羞。”欢玥嘟囔道。 “你啊,你父皇身上那些个优点没见你学会。怎么这些个奇怪习性你倒是一学一个准啊,你父皇欺负人,现在你也要学你父皇那般欺负娘不成?”说着,喜宝便装作伤心的样子。 小欢玥本想趁父皇忙碌的时候在自家娘亲跟前撒撒娇。耍耍赖,讨讨娘的喜欢的。压根也没想会惹娘生气,喜宝这一委屈,小欢玥便紧张道:“娘,娘亲。我不是那个意思。” “哎,那你何意啊?”喜宝瞧着欢玥道。 “我就是??就是想好不容易碰到一次父皇没有腻在您身边的时候,想着和娘好好亲近亲近的。我才不会像父皇那样惹人生气呢,娘。娘,娘????”欢玥娇气道。 “好好好,亲近亲近,你是娘的儿子,娘哪里会不心疼,以后莫要再说什么比较不比较的话了好不好?”喜宝温柔地说道。 虽然齐佑很是疼爱她们母子,也许欢玥的童言在齐佑耳里不当什么,可是奈不住有心之人添油加醋,她不想影响齐佑,更不想让外头的人嚼自个儿子的舌根,就算是童言无忌也是如此。 欢玥不大明白自个娘亲为何如此在意这样的比较,可是只要是娘吩咐的话,欢玥都会牢记在心,既然娘亲不让再提起,他听话就是,只要娘亲不生气就好。 欢玥赶忙点点头道:“嗯,娘,我记住了,以后不会说了,您可不要生气啊。” “不生气,不生气,对了,小厨房里有刚做好的点心,娘叫人给你拿点上来吧。”喜宝捏着欢玥的小脸问道。 “嗯,好好,我早就饿了,今个带去学堂的点心早就被元宝和那几个混小子给吃完了,我都没吃上几块呢。”欢玥笑着牢骚道。 “你啊,带去了,自然是要和大家一块分享的,下回娘再给你带多一些怎么样?”喜宝一边安抚欢玥一边吩咐宫人去小厨房取些点心过来。 欢玥摇摇头道:“还是算了吧,那帮小子,我带多少都能被他们给消灭完喽,还是免了吧。” 喜宝笑了笑道:“怎么说都是名门世家的孩子,哪里就那么不堪了。” 欢玥笑道:“嘿嘿,娘您是不知道,这会的年纪,我们差不多都是半斤八两的,都一个样,能淘能折腾的,奥对了,姐姐到了这会不也欢腾得很嘛。” “欢言,对了,你姐姐怎么没和你一同回来?”喜宝这才注意到平日里都是一起出一起归的欢言却没在。 “呃,说是要去五王叔那里一趟,早上那会就出宫去了,我说要跟着,可她说什么都不愿意带上我去。”欢玥如实交代道。 “去你们五叔那了?等等,你刚刚不是还说你五王叔还在养心殿陪着你父皇的嘛,你姐姐出宫怎么会见到你五王叔的?”喜宝疑惑道。 “是啊???哎,呃,娘,你别这么看着我,我真是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知道姐姐说她要出宫去五王叔那的,其他的我也一概不清楚呢,真的,我哪敢再骗您呢。”欢玥举着三根小指头对天发誓道。 “少来!”喜宝轻轻拍掉欢玥信誓旦旦的小指头道:“说,你姐姐,最近出宫是不是很频繁?” “我又不是守门的侍卫,这个我哪里清楚嘛?”欢玥撇撇嘴道。 “嗯?”喜宝威胁地瞧着欢玥。 欢玥咽了咽口水道:“也不是频繁了,最近是出去过几回,不过都是到五王叔家去了,姐姐以往也是如此,没什么好担心的啊。” “学堂都没有什么休沐,你姐姐如何出去?”喜宝问道。 “娘,到了年关跟前,师傅们也不那么苛刻了,我们也松散一些,再说了姐姐是父皇最宠爱的公主,想要出宫去五王叔家,谁又敢拦着了。”欢玥伸手去拿点心。 “啪!” “诶哟,娘,你怎么又打我,不是您让我吃点心的嘛!”小欢玥捧着被拍的肉爪子委屈道。 “你给娘好好交代,你姐姐出宫去到底是去做什么了?快说!”喜宝白了自家捂爪子的儿子说道。 “不是说去了五王叔那嘛,娘不信喊五王叔来问问啊!哎呦,都红了,娘可真狠心,呼呼??呼呼???” “少来,我问的是你姐姐到五王叔那做了什么?”喜宝追问道。 “这个??这个我哪里知道嘛。”欢玥嘟着嘴道。 “是吗?那是不是要娘宣元宝来问问才更清楚啊?”喜宝眯着眼睛道。 “娘,您宣元宝做什么,再说了明日就开始休年假了,元宝这会早就滚回家去了,何必麻烦呢,再说了我这个做弟弟的都不清楚,元宝怎么能知道呢?”欢玥笑眯眯道。 “是嘛,元宝不清楚你姐姐去做什么了,不过蒋恒琨做了什么,元宝他这个做弟弟的或许能知道些什么吧。”喜宝眯着眼睛瞧着欢玥道。 “呃???那个??那个是自然??不过元宝一个月才能回去一回,就算蒋恒琨做了些什么,他也不大清楚的。”欢玥辩解道。 “那谁知道呢,也许元宝知道的比你多呢,娘还是叫人宣元宝进宫来一趟吧。”说着,喜宝就要作势叫宫人进来。 小欢玥吓了一跳,赶忙抱着喜宝的胳膊支支吾吾道:“娘??娘亲??那个,不用叫元宝了,我还是知道一些的。” “知道什么就赶紧说!”喜宝挑眉说道。 “呃,那个,那个???” “那个什么啊,你要是不说,娘就宣元宝了!”喜宝威胁道。 “说说,我说还不行嘛,不过娘千万不要告诉姐姐这是我跟您说的,不然姐姐非要跟我闹翻了不成。”欢玥小心祈求道。 “说吧,娘不告诉你姐姐就是了。”喜宝心里窃喜,臭小子还敢跟你娘我玩心眼,哼哼,最好没什么事,不然,哼! “呃,姐姐应该是出宫去见蒋二哥的了。”欢玥嗡嗡道。 “是嘛,什么时候开始的?”喜宝就是知道欢言这丫头最近不安分。 “呃??大概是两三个月以前,有一次蒋二哥让他弟弟元宝进宫的时候带了一个盒子,托我送给了姐姐,后来姐姐打开看了是个白玉的夕颜花簪子,挺漂亮的,我还问过姐姐为何蒋二哥要送这么名贵的簪子,姐姐当时还说是人家蒋二哥为了感谢我们之前送给他们的那一包点心的事,不过我也不信,自那之后,姐姐倒是隔三差五便会出宫到五王叔那里的了,具体是做什么,我真得不大清楚。”欢玥如实交代道。 “簪子?蒋恒琨那小子还送了你姐姐礼物?”喜宝有些皱眉,心里直嘀咕,这蒋家小子倒是胆子不小啊,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往自家女儿跟前送礼。 “呃,是啊,自从那簪子之后,几乎每每姐姐回宫都会捎回来一两样小玩意,瞧着姐姐也很是喜欢的呢。”欢玥说着便有些羡慕。 “那元宝那里就没说什么吗?”喜宝继续问道。 “元宝那里啊,也没什么,只是说他家二哥最近时常爱对着一条丝帕傻笑,而且稀罕那条丝帕,之前元宝因为不知碰了那条丝帕,还被蒋二哥追着好好训斥了一通,闹得元宝直跟我这抱怨,说是他在他二哥心里还比不上一方丝帕呢,为此,我们还笑了他好一阵子呢。”欢玥回忆道。 “帕子?簪子?”喜宝一边嘟囔一边心里疑惑,这欢言和蒋家小子都发展到什么程度了,怎么又是帕子又是簪子的,这是定情信物不成。 “娘?”欢玥看出了喜宝的疑惑便关心道。 “啊,没事,你继续说吧。”喜宝摇摇头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四章 媒人王叔 “呃,那个也没什么了,娘,我都说了半天了,能不能先让儿子喝口水啊?”欢玥一脸无辜道。 喜宝白了欢玥一眼递了一杯茶水到他手里道:“喏,还能渴到你不成,对了,你有没有再见过蒋恒琨?” “啊?咳咳??咳咳咳”欢玥一不小心便呛得直咳嗽。 喜宝一边顺着他的背一边道:“紧张什么,娘不过是问问你最近有没有见过蒋恒琨而已,怎么了?” 欢玥咳咳道:“娘,怎么了,这半天了,您都在问蒋家二哥的情况,我水没喝几口,点心还没动一块呢,您就不能心疼心疼我嘛。” “你小子还早呢,现在你姐姐可是危险的时候,娘我能不急嘛。”喜宝气道。 “危险,怎么会,蒋二哥武功了得,姐姐怎么会危险。”欢玥不解。 “就是这样,你姐姐才更危险呢。”喜宝恨恨道。 “啊?”欢玥诧异道:“娘,你放心吧,蒋二哥对姐姐可好了,每回姐姐回宫都是笑嘻嘻的,看着可不像受了委屈的模样,姐姐那暴脾气估计也就蒋二哥能忍受得了了,人家蒋二哥不委屈便是好的了。” “臭小子胡说什么呢,哪有这么说自个姐姐的,女孩子在外头是该霸气一些,免得被人欺负。”喜宝拿起一块点心递到唇边道。 “那倒是,可是姐姐就是个窝里横,娘您是没看见,姐姐在人家蒋二哥面前可温柔了,我都有些怀疑那是我姐姐嘛。”欢玥也嚼着点心道。 “不许胡说!”喜宝嗔了自家儿子一眼。 “成成,娘。我不胡说,成不成,您好歹让我把点心吃完喽再说嘛。”欢玥抢先一步抱过点心道。 “对了,你确定你五王叔实在你父皇的养心殿?”喜宝问道。 “应该是,不过这会就不确定了,你已经审了你儿子我快半个时辰了,也不知道父皇那边结束了没有。”欢玥嘟囔道。 “文琴。文琴!”喜宝突然想到什么似地对外喊道。 文琴赶忙进来道:“主子。怎么了?” “奥,你派人去瞧瞧皇上那边结束了没有,若是五王正好在的话。等结束了请五王爷务必到长信宫来一趟。”喜宝用帕子擦了擦嘴道。 “五王爷?那皇上哪里呢?”文琴有些疑惑。 “奥,我这有些事想问问五王爷,你就这么跟他说便是了,去吧!”喜宝吩咐道。 文琴点点头便退了出去。欢玥却不解道:“娘,您真要问五王叔啊?” “这事你五王叔绝对脱不了干系。不问他问谁。”喜宝白了自家儿子一眼道。 “那儿子还是快点吃完走吧!”说着,欢玥便兜着盘子就要下炕。 喜宝不解道:“你做什么,好好在这待着,端着点心去哪?” “娘。五王叔要是来了,我不就露馅了,他那么疼姐姐。肯定还会告诉姐姐我告密的事情的,我还是早些离开的好。”欢玥一脸无奈道。 “你小子的聪明都没见使到正事上去!”喜宝点着欢玥的小脑袋叹道。 欢玥摇摇头道:“娘。别老戳儿子的脑袋,万一不聪明了可怎么办,真是的。” “你小子,哎,等等,你要上哪去?”喜宝急忙问道。 “哎,帮娘您去打探消息啊!”欢玥笑眯眯道。 “啊?” “去元宝家里瞧瞧去!”欢玥兜着点心就要出去。 喜宝有些着急道:“你???” “娘,没事的,元宝是我的陪读,作为主子我是不是该是看看人家的,奥对了,一会我到小厨房再打包些点心,元宝最馋娘您的手艺,想必儿子我还能打探出什么来呢,娘放心吧,儿子去了!”说罢,欢玥便跑着出去了。 喜宝在身后捏着儿子的披风焦急道:“哎,披风,披风,这孩子,文棋,快去把披风给欢玥送去,去小厨房那里!” 文棋接了披风便也奔了出去,倒是留下喜宝在殿内发愣,回头看了看暖炕,又瞧了瞧空了的点心盘子,喜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这头欢玥抱着两大包点心出了宫,就直接奔着蒋郡王府去了,而养心殿内的事情还没结束,文琴也只好一直守在殿门口等着里头了。 不到半个时辰,欢玥就到了蒋郡王府门口,欢玥对着郡王府的侍卫亮了牌子便被迎了进去。 门口的小厮见状赶忙飞奔进去通禀了蒋郡王夫妇,今日蒋郡王尚未回府倒是郡王夫人在。 蒋郡王妃听到小厮回报也是吓了一跳,她知道自个小儿子是四皇子的陪读,可没想到这四皇子会出宫来到自家府上,而且还是简装出行,想到这,蒋郡王妃心里倒是有些忐忑起来。 虽然忐忑,可也来不及细想,她一边收拾接见,一边派人去衙门里通知自家夫君蒋郡王回府。 好不容易收拾妥当,蒋郡王妃便笑语盈盈,快步到了前厅,见到欢玥便要行礼。 欢玥倒是先一步出声道:“蒋伯母,这是私人拜会,行礼就免了吧,再说本皇子和元宝情同兄弟,您怎么也算本皇子的长辈,您无需如此客气。” 蒋郡王妃见欢玥小小年纪竟然如此谦逊便笑道:“四皇子客气了,珏儿常说您仁厚,今日一见还真是如此,可您到底是皇子,这君臣之礼还是使得的。” 欢玥笑道:“蒋伯母,不用了,我是以朋友的身份来找元宝的,顺道也拜访一下您和蒋郡王,并不是以皇子身份来的,这自然不许如此多礼了,奥,对了,元宝在家吗?” 蒋郡王妃笑道:“四皇子快些请坐,珏儿也是才回来不久,我已经派人去通知他了,想必就要到了。” 欢玥笑道:“嘿嘿。那就好,蒋伯母,我这也是贸然来访,没什么准备,母妃知道我要来,便让我带了些她亲手做的点心,这包是给您和蒋郡王的。这包是???” “四皇子!”还没等欢玥的话说完。接到消息的元宝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珏儿,怎么如此不懂礼数!”见自家儿子如此大声喊叫,蒋郡王妃有些不高兴了。 元宝笑嘻嘻地瞅了自家母亲一眼便对着欢玥有板有眼地行了一记大礼道:“见过四皇子!” 欢玥瞧着元宝难得正儿八经的模样笑道:“行了。我是私下找你来的,没那多虚礼,快些起来吧。” 元宝这才笑嘻嘻地起身立刻凑到欢玥跟前热闹道:“四皇子,您怎么来了。师傅不是说要放年假了嘛。” 欢玥笑道:“就是要放年假了,所以我来看看你。想着你有好一阵子要吃不上我母妃的点心了,所以特意给你送了些来,喏!” “嘿嘿,还是四皇子最会心疼人。嘿嘿谢啦!”元宝笑嘻嘻地接过点心包就要打开。 欢玥便笑道:“对了,你二哥呢?” “呃,我回来就没见到。对了,娘。我二哥呢?”元宝扭头问到蒋郡王妃。 “你二哥?该是还在军营里吧,不过昨日不是说这两日会休沐嘛,这孩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蒋郡王妃笑道。 欢玥给元宝使了个眼色,元宝便笑道:“娘,四皇子头一回来咱们家,我想带着四皇子到处看看,行吗?” 当朝最受宠的贵妃之子到了府上已是万分荣光,对于儿子这样的请求蒋郡王妃自然不会拒绝,于是,蒋郡王妃便笑道:“好好好,平日里在宫中都是人家四皇子照顾你,这回你可要好好照顾四皇子,知道吗?” “儿子知道,娘就放心吧!”元宝笑嘻嘻地回道,然后便拉起四皇子的手道:“四皇子,你来的正是时候,我那正好得了几册新的古书,走,我带您去瞧瞧。” “这,好吧,那蒋伯母,我们就先去了!”欢玥礼貌道。 “哎呦,去吧,去吧,小心些就是了,去,你们可要随身伺候好喽!”蒋郡王妃笑眯眯地应允并安排小厮护在一旁。 这头,欢玥跟着陪读的元宝去了他的书房,那头,养心殿内的朝事也结束了,齐哲刚出了殿门便被一直守在外头的文琴给拦着了。 齐哲瞧着文琴一脸着急的模样便笑道:“文琴姑娘,这是怎么了,小嫂子要急着找皇兄吗?” 文琴哈了哈气道:“娘娘是挺着急的,不过不是要见皇上而是要见您。” “找本王,怎么,小嫂子又没话本看了,还是又想吃什么稀罕的东西了?”齐哲拢了拢大氅笑道。 “这个奴婢可就不知道了,还请王爷跟奴婢去一趟吧。”文琴笑道。 “成吧,小嫂子找本王,本王自然要去喽,走吧,文琴姑娘前头带路。”齐哲抬脚就要往前走去。 文琴回头瞧了瞧养心殿有些迟疑道:“王爷,您的事是不是已经结束了,主子她可是吩咐了,不让影响到您和朝前的正事。” “早就结束了,走吧,小嫂子的事也不是闲事吧,没事的。”说着,齐哲便先一步离开了。 不一会,齐哲便笑着进了长信宫的殿内,喜宝便迎了出来道:“怎么,五爷瞧着心情不错嘛?” “能到小嫂子这偷会懒,心情自然是好的。”齐哲笑嘻嘻地解了大氅。 “偷懒,怎么,那里头的事情还没结束?”喜宝递了热帕子道。 “哎呦,真是头疼,好在我没成亲,更没有孩子,这孩子大了,心思就也大了。”齐哲一边擦着手一边叹道。 “怎么?事情很棘手?皇上那里???”喜宝有些担忧,她听得出来,这是大皇子和二皇子又起了纷争了。 “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更何况是皇家的事情,哎,也就是皇兄有那个耐心,要是换了我,我早就全拖出去打上各打上二十大板再说了。”齐哲哼道。 “你啊,性子还是这么急,皇上是喊你来帮忙的可不是来添乱的。”喜宝白了齐哲一眼。 齐哲笑道:“这种事情我又没什么经验,喊我来也只能干看着,还好小嫂子的人来了,不然我还得在里头发闷啊,哎,对了,小嫂子,您这是有什么事啊,还专门派你贴身的文琴到大殿外等我。” “哼,你好意思问我,我倒是要问问你这个王叔的媒人是不是做得挺有滋有味的呢?”喜宝瞄着齐哲似笑非笑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五章 说明白些 “啊?嘿嘿,小嫂子这话我怎么就不明白了呢?”齐哲喝了口茶水笑道。 “装!,哼哼,继续装,我都知道了,你小子还敢装没事人,你最好还是一五一十的说给我听,不然,不然,我就让你皇兄给你赐一门亲事,,叫你以后都不得清闲。”喜宝威胁道。 “哎,别别,别啊,小嫂子,您不带这样威胁人的,动不动就拿赐婚吓唬人,不好,不好。”齐哲被吓了一跳便有些跳脚道。 “你也还知道不好啊,你快些说来,不然,我可管不了那么许多了。”喜宝白了齐哲一眼道。 “小嫂子???小嫂子!” “做什么!”喜宝哼道。 “行行行,小嫂子想知道什么,我都说就是了,成了,您可别动气,上回赢了您一千两银票,皇兄训了我一个月,我是不敢再惹您生气了,您就别气了,我说,我说,成了吧。”齐哲笑着求饶道。 “哼,这还差不多,你说,这些日子,欢言那丫头是不是常到你那去?”喜宝挑眉问道。 “是啊,小嫂子,这丫头打小就爱到我那去,这些日也一样啊,没什么的。”齐哲撇撇嘴道。 “没什么,哼,平日里,那那丫头到你那去都是因为你那有了稀奇的事物或是好玩是事情,可最近这丫头不会还是因为这个吧,就没因为点其他的事或是人吗?”喜宝瞧着齐哲仔细问道。 “哎呦,小嫂子,你可是吓坏我了,我当什么事,不就是蒋恒琨那小子的事情嘛。是,欢言这几次到我那里是见过蒋恒琨的,不过都是当着我这个王叔的面,不过是说说话,偶尔蒋家那小子还带些好玩的小玩意逗丫头开心,就再没其他的了。”齐哲哈哈笑道。 “再没其他的了?”喜宝不信道:“这俩孩子就没单独出去过吗?” “单独?怎么会,我好歹也是懂礼数的。虽然俩孩子都彼此有情义。可到底男女有别的,我再混也不会这么不识数的,反正只要丫头到我那。我都会好好看着的,不过???” “不过什么?”喜宝紧张道。 “不过,这俩孩子私下里怎么样,我这个做王叔的可就不大清楚了。”齐哲摊开双手道。 “你你你。哎,真是气人。本身丫头出宫到你那去我很是放心,可是你竟然私下安排这俩孩子常见面,你这是一定要把俩孩子凑一块去喽。”喜宝气得直捏拳头。 “小嫂子,这事我可是跟您和皇兄早就提过的了。再说这俩孩子郎才女貌,甚是般配,而且又彼此心生喜欢。不是你说的,彼此相爱又能长相厮守的人才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嘛。我这不是想让孩子幸福嘛,我又没做错什么。”齐哲小心翼翼地说道。 “你,哎,是,是,能两情相悦自然是好事,可欢言到底是我的孩子,这蒋恒琨那小子我至今也没能见上一面,你们虽然都说他不错,可我心里就是不踏实,你也是知道的欢言那丫头是个什么性子,我不是怕她委屈了嘛。”喜宝无奈道。 “嘿嘿,小嫂子,这一点您尽管放心,皇兄和你不是常说我眼光要高到天上去了的嘛,能入了我的眼的一定错不了,就像???”说到这,齐哲竟然鬼使神差地又偷偷瞄了一眼喜宝,心里默默念叨:就像是你一样。 “就像什么?”喜宝瞧着齐哲突然的停歇好奇道。 “就像是这蒋家二小子嘛。”齐哲发现了自个的失态便笑嘻嘻地掩饰了过去。 “哎,可是,欢言那脾气倔得很,而蒋恒琨又是蒋郡王的儿子,这俩怕都不是能受气的主啊。”喜宝担忧道。 “小嫂子,这个你倒是多虑了,蒋恒琨虽然也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当然身上难免会有些贵公子的傲气,可是他脾性倒是很随和,而且心智成熟,为人谦逊,做事严谨,尤其是对着咱们欢言那可说得上是千依百顺的,比皇兄宠你的程度不差多少。”齐哲笑道。 “去,少往我和你皇兄身上攀扯,说欢言呢,你就好好说!”喜宝白了齐哲一眼。 “是,是,你刚才说我做了媒人,这话也不假,我倒是乐意成了这桩美事。”齐哲喝了口茶道。 “哟,照你这么说,我们欢言还得非他不嫁了。”喜宝哼道。 “那倒不是,只是蒋恒琨是最好的人选,既能保咱们欢言一生无忧,又能给她一辈子的幸福。”齐哲断言道。 “你怎么就如此确定,瞧着蒋郡王,这孩子怕也不一定吧。”喜宝白了齐哲一眼。 “啊,小嫂子是说蒋郡王府里的那些个侍妾?” “是啊,瞧着蒋郡王那么些个侍妾,那蒋家小子怕是不是个专一的主吧。”喜宝挑剔道。 “哎呦,我的小嫂子,先不说别的,就单说整个京城里头哪个四品以上的官员府里头没个三妻四妾的,当然你们赵家一家子除外,三妻四妾有时候不是因为爱情,而是因为需要或是规矩,再说了哪个人说过老子三妻四妾,儿子就一定是个花心浪荡的公子哥了,别人不说,你但看看我皇兄,是那种人吗,还不是为了您放弃了整片大森林的,皇兄能如此,蒋家小子也可如此,男人嘛,多少都要混迹花丛之中的,重要是能够混迹花丛却只身不染,这才是本事呢。”齐哲嘟囔道。 “哎呦,你这道理都是哪学来的,听得我头晕,行了,既然你这么看好那小子,过些日子带他进宫来让我瞧一瞧再说罢。” “成,等忙过了这阵我就带他来给你瞧瞧的。”齐哲这才松了一口气。 “行了,我这也没什么事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你皇兄那还有什么事情嘛?”喜宝也松了一口气道。 “哈??不去,不去,都快困死人了。皇兄教育儿子,我在跟前做什么,久了说不准连我一同教育了呢,还是不去的好。”齐哲一提到养心殿内的事情就头疼。 “到底怎么了,瞧着时辰也有一个多时辰了。”喜宝有些担忧。 “何止啊,我过来那会皇兄都絮叨了快两个时辰了,这会怕是也三个了。我肚子都饿了。一大清早就把我宣进宫来了,这会又被小嫂子质问了好一会,哎呦。我这个孤独是人,可是没人心疼的哟。”说着,齐哲还就委屈上了。 喜宝无奈道:“成了,你哪回来。我是饿到你还是渴到你了,别耍无赖。午膳都备了好久了,瞧样子你皇兄那还得一阵子,你先用吧。” “嘿嘿,那皇兄会不会生气啊?”齐哲立马转了笑颜。 “不过是一顿饭的事。气什么,好了,你等等。我叫人给你摆膳去。”喜宝转身便出去吩咐道。 “哎,多谢小嫂子。不用多丰盛啊,简单些就好,简单些就好??”只要是在你身边,吃什么都好吃嘿嘿???这句心里话,齐哲也只能在心里默默念叨了。 齐哲倒是留在长信宫美美的吃了一顿午膳,那颗被质问的小心脏也平复了不少。 而欢玥也早就在蒋郡王府吃了一顿午膳,蒋郡王和蒋郡王妃作陪,当然少不了元宝的陪伴。 用完午膳,欢玥便拉着元宝说是要上街去玩,这可是吓坏了蒋郡王和郡王妃,这要是在府里怎么都好说,怎么也会保护皇子安全的,可是上街去的话这情况就不一样了,京城治安虽然不错,可到底是金贵的主子,可是出不得半点差错的呀。 看出了蒋郡王和郡王妃的为难,欢玥便笑道:“郡王您不必担心,我不是要带元宝去街巷疯玩的,不过是想带元宝到我五王叔的酒庄里去的,一会姐姐也会到那的,到时候我和姐姐一道回宫,五叔那里便会差人将元宝安全送回的。” 蒋郡王一听是要到五王爷的私产酒庄去倒也去了几分担忧道:“既然还是去五王爷那里倒也无妨,不过这眼看就要过年了,人多事杂,我还是安排一辆马车送你们一同前去,这样我们也好放心啊。” 欢玥笑道:“那自然是好的,也省得我们废了脚力,既然如此,那我先谢过郡王了。” 蒋郡王笑道:“四皇子客气了,你待小儿如友,这都是微臣应该的。” 欢玥笑道:“蒋伯父,您就别客气了,我既然与元宝为友,您便是朋友之父,何须如此见外,倒是我贸然前来多有打扰了。” 瞧着欢玥如此谦逊有礼,蒋郡王心里不禁赞叹,对着欢玥便有了几分欣赏, 说实话,起初小儿子被选作四皇子的陪读,他还曾担忧过一段时日的,因为宫里宫外都传言说是贵妃娘娘是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主,更有甚者传出贵妃还是个媚惑圣心的妖精,风言风语传多了,毕竟十几年前皇家牧场那次惊马之事他也是见证人,想到这蒋郡王便也有些含糊。 对着这么个皇上心尖尖上的女子的孩子,蒋郡王自然也是有些误解的,一直以为欢玥作为皇子,作为最得宠的皇子该是个骄横跋扈,目中无人的主,可没想到这孩子竟然如此随和谦逊,再加上这浑身的气度,小小年纪有如此心性,这该是被教育的很好的缘故,故此,对于宫里头那位被传得妖魔化的贵妃,蒋郡王心里便清明了几分。 想至如此,蒋郡王倒是笑容中多了几分真挚,一直将欢玥和小儿子送上了马上,送出了府门才回了府里。 回身走去,蒋郡王妃瞧着自家夫君一副若有所思又满心欢喜的模样有些奇怪道:“老爷,您今个是怎么了?” 蒋郡王笑了笑拉起郡王妃的手道:“夫人啊,今个你可是做了件好事啊,为夫这心里高兴啊,多谢了,夫人。” 蒋郡王妃有些不解,可被自家夫君突然间的亲昵弄得满脸羞红,有些糯糯道:“爷,您说什么呢,还有外人呢。” 瞧着自家夫人娇羞的模样,蒋郡王哈哈大笑道:“怕什么,咱们是夫妻,还不能亲昵,亲昵了,今个见了四皇子,为夫心也安定了不少,这都是夫人的功劳,今个可要做多谢好吃的,到了晚上,为夫可要好好谢谢我的夫人喽,哈哈哈。” “老爷!”蒋郡王妃被自家夫君的调戏羞得嗔了他一眼便快步回房去。 而蒋郡王也笑呵呵地跟着进去了,一旁的奴才们都有些奇怪,但老爷和夫人和美,自然是件好事,奴才们自然高兴了。(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六章 真是巧了 欢玥跟元宝一道坐上马车往齐哲的酒庄赶去,由于到了冬日又临近过年,路上倒是挺热闹,看着像是在筹备年货。 元宝戳戳欢玥的胳膊问道:“怎么了,你今个不会真是专程来给我送点心的吧。” “你又知道!”欢玥白了元宝一眼。 “嘿嘿,你这段日子经常问起我二哥,今个来也提起,你八成是找我二哥有什么事吧,说吧,这都出来的,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元宝不屑道。 “你不笨嘛!”欢玥给了元宝一胳膊肘道:“平日里瞧你大大咧咧的,这会你倒是心细得很呢。” “哎,我看着是大咧了些,那叫伪装,伪装懂不懂,我二哥常说伪装是一种极好的保护自个,迷惑敌人的手段。”元宝骄傲道。 “伪装?敌人,怎么我是你的敌人了?”欢玥狐疑道。 “你要是我敌人,我跟您还废什么话啊,不过是身在宫中不比家里,我小心些没有坏处,况且我是你的陪读,这样不也不丢你的脸嘛。”元宝一本正经道。 “算你小子反应的快,奥,对了,你是真不知道你二哥最近的情况吗?”欢玥不愿与他啰嗦,便直接问道。 “也不算是一点都不知道,往日的情况也是知道一二的,只是今日我是确实不知的。”元宝靠在马车壁上嘟囔道。 “那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吧。”欢玥也靠在一旁道。 “呃??我二哥最近是有些忙碌,前几次休沐也都没怎么在家,爹娘也问了,可也没问出什么来,不过二哥即便是在家了。也是一脸傻兮兮的笑容,我瞧着都瘆的慌。” “傻兮兮的笑?”欢玥疑惑。 “对不仅傻兮兮,而且还是没来由的,爹娘都觉得莫名其妙的呢。”元宝评价起他二哥最近的表现还真是没什么好词了。 “这倒是与我姐姐很像。”欢玥自言自语道。 “啊,你姐姐也是啊??等等,你姐姐,我二哥。手帕。簪子,等一下,他俩是不是????”想到这元宝一脸惊愕。 “你吃惊什么。该是我吃惊才对吧,怎么本皇子的姐姐还配不上你二哥?”欢玥对于元宝的反应有些不开心了,自个都还没不乐意呢,你个臭元宝还诧异上了。 “没。没,我哪有那个意思。要是真的我开心都来不及呢,只是,这消息实属突然,我得好好消化一会。”元宝还没从刚刚的惊讶中收回神来。 “你消化?是我要好好消化一会才是了。今个母妃问起,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二哥倒是麻溜。这么快就跟我姐姐走到一起了,哎!”欢玥小大人般的叹气却逗笑了一旁吃惊的元宝。 “你才多大啊。你叹什么气,虽然你姐姐贵为公主,可是我二哥也不差嘛,再说了,这事不该是皇上贵妃,我爹我娘他们操心的嘛,咱俩个小屁孩担心什么呀。”元宝笑眯眯道。 “我怎么不担心,我是担心???” “担心我二哥给你姐姐委屈了?”还没等欢玥说完,急性子的元宝便抢先一步嘟囔道。 “呃,那倒不是。”欢玥明显愣了一下。 “那就是了,既然都不担心这个,那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元宝不解都道。 “呃,我是??我是担心你二哥。” “我二哥?”元宝更是不解了。 “是,我姐姐虽然哪哪都好,就是脾气倔了些,她身为公主,备受宠爱,她自然不会委屈自个的,我是怕你二哥委屈到啊。”欢玥一脸不忍道。 “哈哈哈,哈哈哈,你可真是有意思,我二哥是个男人,男人不就该让着女人嘛,公主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哪能真给我哥不痛快了,放心吧,不会的,再说了,这事也就是咱们在胡乱猜测,具体什么情况还得问问他们才是啊。”元宝都快笑岔气了。 “哎呀,你别笑,你别笑了,好不好,我说正经事呢。”欢玥被元宝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成了,你这会拉我去五王爷那,是不是在那能碰到我二哥和你姐姐呢?”元宝揉着笑僵了的腮帮子问道。 “姐姐出宫都会先到五王叔那,回去也会先到他那里,今日姐姐都快出宫一日了,想着也该回去了,所以想让你陪着我去碰碰运气。”欢玥叹道。 “成啊,正好看看我未来的嫂嫂大人。”元宝一脸痞气道。 “哎哎,不许胡说,这事再没正式对外公布之前,咱们得先保密,不然就那般世家妇的长舌头还不得把我姐姐缠死啊。”欢玥义正言辞地说道。 “成,不说就不说,看你吓得,哎这倒哪了,我记得我家离五王爷的酒庄不太远啊??”说着,元宝便掀开帘子探了头出去看。 “咦,这不是???四皇子,四皇子,你看,你看,那是不是我二哥跟你姐姐啊?你快看!”这元宝的头刚探了出去就像是发现了什么稀奇事一般,又缩了回来扯着欢玥喊道。 被元宝这么一喊,欢玥也赶忙从慢车帘中探出脑袋朝前面不远处望到,似乎还是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元宝也支出脑袋道:“怎么样,是不是啊,那人的背影看着就该是我二哥的没错,那旁边的姑娘是不是你姐姐欢言公主啊?” “等等,先别嚷嚷,让我仔细瞧瞧,马车再近一些。”欢玥不敢确定便吩咐马车再近一些仔细辨认。 街道上倒是人来人往,热热闹闹的,时常也会又马车也是穿梭其中,倒是不显眼。 待马车稍微靠近了之后,欢玥仰着头仔细瞧了瞧,便忍不住叹气道:“还真是啊。” 这还真是巧了,瞧着刚刚两人的样子,欢玥知道这关系绝对错不了。瞧着蒋恒琨那小心翼翼,万分珍惜的模样,这个人还是不错的吧。 听到欢玥确认的话,元宝当即扯了嗓子就要朝那两个背影喊去,好在被反应迅速的欢玥个及时捂上了嘴,托回到马车里。 元宝一时不察,只有“二哥!”俩字漏了出来。剩下的话全都被卡在嗓子眼了。掰开欢玥的手就是好一阵咳嗽。 一边咳嗽,元宝还一边埋怨道:“四皇子,你做什么???咳咳??咳咳咳。您想捂死我啊?咳咳!” “谁让你大声嚷嚷的,好在没被发现。”欢玥一脸虚惊道。 “啊,为什么,我们不就是要找他们去的嘛。见到了怎么反而要当作没看见呢?”元宝不解。 “哎呀,你二哥和我姐姐既然私下瞧瞧出来。为的就是不想让人发现,要是你喊了他们,指不定就会被认出来,到时候这再一传十十传百的。不知道又要传出什么话来了,反正瞧着方向,他们肯定是要到我五王叔那里去的。一会到那再说。”欢玥还是很有警惕性的。 元宝也知道闲话的威力,当初被贵妃喜宝宣见的时候。他可是暗地里为自个捏了一把汗的,即便年纪再小,也是听到过有关自个要陪读的皇子的母妃,也就是赵贵妃的传言,在他心里,赵贵妃就是个美得不可方物妖精,美艳跋扈,见不得,碰不到,可是见了以后才知道,这传言也只说对了一点,贵妃是很美,可却不是什么妖精不妖精的,而是仙女,不,应该是比仙女更美,更温柔,更和蔼,更甜,嘿嘿,尤其是那点心真是甜啊??? “呃”想什么呢,元宝被自个神游吓了一跳,赶忙摇摇头清醒了一下道:“也倒是,好吧,就听您的。” “成,马车,可以快一些了!”确定了家姐确实是与蒋恒琨在一起,欢玥便有些五味杂陈,叹了一口气便吩咐加快了速度。 不出一刻钟,欢玥和元宝便到了齐哲的酒庄,二人下了马车,一旁的小厮赶忙进去通禀了掌柜的。 早就接到的吩咐的掌柜便跑着出来迎接道:“二位小爷里头请吧。” 欢玥点点头笑道:“掌柜的,我王叔还没回来吗?” “回???小爷的话,尚无,不过瞧着时辰也快了,您二位先到雅间去吧。”掌柜地笑着引路道。 “好,对了,我姐姐她可曾来过?”欢玥一边走一边问道。 “您说公主啊,是,来过,早晨没开张多久就来了,坐了一会,然后蒋二公子也到了,之后他们便一前一后的出去了,不过瞧着时辰也是要回来了吧。”掌柜的笑道。 “嗯,好,那姐姐若是会来,就把她直接请到雅间来见我,呃,还有与她一道的人。”欢玥说的比较隐晦。 掌柜的早就到了齐哲的吩咐便笑道:“成嘞,爷就放心吧,您二位先里头请。” 好不容易安排了欢玥和元宝两个小孩子,掌柜的便笑眯眯地下了楼吩咐道:“后院楼上的主子极为精贵,闲杂人等切勿靠近,给我保护好喽。” “知道了,掌柜的,这又不是头一回的,我们懂!”小厮也笑眯眯地回道。 不多久,欢言还真的出现在了齐哲的酒庄,同样是被掌柜的恭敬地迎了进去,当然还有一道的蒋恒琨。 进到雅间,这个独立的小院里去,早在此等候的欢玥和元宝便跳了出来笑道:“可是让我们逮到了吧!” “哎呦!”欢言被自家弟弟和元宝冷不丁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惊出声来,而蒋恒琨则是条件发射的将欢言护在身后,做出了戒备动作。 蒋恒琨一摆出架势,倒是反过来也吓了欢玥和元宝一跳。 元宝干脆只拍着胸脯嚷嚷道:“哎呦,二哥要打人了了,救命啊,救命啊!” 看清来人之后,欢言立刻从蒋恒琨身后退了出来,奔到欢玥跟前气道:“有这么吓人的嘛,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的道理啊!” 而一旁的蒋恒琨干脆就更直接了,直接捏着元宝的耳朵将他提溜起来教育道:“你太调皮了,也不怕吓到公主!” 元宝被这么提溜起来自然不舒服,便扯着嗓子喊道:“四皇子,救命,救命啊,你还是带我回宫去吧,瞧着二哥这是要下死手啊,我这耳朵哟!哎!哎!二哥,轻些,轻些,我可是你的亲弟弟啊!”(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七章 那点出息 瞧着元宝大呼小叫的,欢玥便扯了扯欢言的衣袖道:“姐姐大人,请您叫蒋二哥松了手吧,要是元宝真被揍出个好歹,我可就没有陪读的人喽,那以后我可就只能烦着你喽。” “你小子,你??”欢言被欢玥的话气道,但是瞧着元宝确实疼得厉害便柔柔道:“恒琨,小孩子闹着玩呢,你别当真,快些松开吧,瞧着元宝小脸都憋红了。” “公主,你没事吧,这小子太顽皮了,不好好教育一番是不行了,刚刚瞧着你脸色都吓白了。”蒋恒琨此刻只关心欢言有没有什么不适,哪里会在乎手下自个弟弟的小耳朵红不红哟。 “我没事,快些放开吧!这铁定是我弟弟的注意,要是没他同意,元宝也不会一道闹着玩了。” “是啊,是啊,蒋二哥,在这里碰到真是好巧,就是开玩笑嘛我姐都没什么,您就放过元宝的耳朵吧,我可是答应你父亲蒋郡王,一会要将元宝完好无损地送回去呢,你总不能让我言而无信吧。” “哥!哥!我的好二哥哟,您就快撒手吧,我的耳朵都要掉了,求你了二哥!”元宝也踮着脚尖求饶道。 “是啊,是啊,恒琨,我没事,你快放开吧。”欢言上前一步戳戳蒋恒琨的胳膊道。 见欢言确实没什么事情,蒋恒琨才哼了一声放开元宝的耳朵道:“你个臭小子,要不是公主求情,看我怎么收拾你。” 元宝捂着通红的耳朵委屈道:“就是个玩笑嘛,再说了,我是你亲弟弟啊。书上说的没错,二哥你这是见色忘义,哼,小心我回去告诉爹娘!” “哟,你个男子汉什么时候还学会告状了?”蒋恒琨说着就要撸袖子。 元宝机灵地躲到欢玥身后呛声道:“嘿嘿,我才不会那么没出息呢,我是要告诉爹娘你最近的忙碌都是因为欢言公主。怎么样。怕了吧!” “恒珏!”蒋恒琨怒了,死死瞪了元宝一眼,然后便有些忐忑地瞅了欢言一眼。 欢言此刻早就有些害羞地低下了脑袋。背过身子去了。 瞧着欢言像是不开心了,蒋恒琨追着就要接着揍自家这多话的倒霉弟弟,而元宝这次却早有准备,躲在欢玥身后一个劲绕着。眼看就要躲不住了,干脆挪到了欢言身后。 元宝一把扯过欢言嘟囔道:“公主姐姐。救命啊!” 欢言冷不丁被敦实的元宝一扯整个人都重心不稳,眼看就要朝一旁倒去,元宝也跟着就要摔了。 蒋恒琨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上追着自个弟弟跑了,赶忙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搂住了重心不稳的欢言,一个转身将欢言结结实实地搂在了怀里。 而刚刚扯着欢言一同不稳的元宝却也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这一屁股摔得可是厉害。愣是半天没没缓过神来。 欢言两次惊吓,这会正靠在蒋恒琨怀里平复心情呢。欢玥倒是先反应呃过来,跑上前问道:“元宝,元宝,你,你没事吧,你?” 到底是磕猛了,元宝挣扎了半天才哭丧着小脸,在欢玥的搀扶下爬了起来道:“哎呦,二哥,你,你好狠的心啊,你就不能顺道也拉弟弟我一把呀,哎呦,我的屁股啊,嘶,呜呜,肯定是肿喽,哎呦。” 欢玥憋着笑道:“谁让你非要惹你二哥,还非要扯着我姐姐的,你不知道现在你二哥这眼里头出了我姐姐应该就没其他人了,你非要逞能,怎么样,吃苦头了吧。” “哎呦,四皇子,你这话说的,不是你??呜呜??呸呸,干啥,还不让人说话了,哎呦,我真是倒霉哟,嘶,啊,好痛啊!”元宝委屈道。 欢玥笑着扶着元宝道:“好好好,你委屈,你委屈,不行,晚上我让宫里头送些消肿化瘀的药膏过来如何?” “哎呦,哎呦,嘶,就送些药膏啊?我这尾巴骨都感觉不好啊。”元宝皱着小脸道。 “成,成,成,再加一包我母妃亲手做的点心!”欢玥无奈道。 “一包啊?不成,至少得两包,还得两大包!不然,嘿嘿??”说着,元宝还威胁似得瞄了欢言和自家二哥那边一眼。 欢言气道:“成!两包就两包,你可莫要胡说哈!” “嘿嘿,放心吧,这黑锅我背了!”得了好处,元宝便悄声保证着。 白了元宝一眼后,欢玥便要回头跟自家姐姐说话,这一回头,好嘛,这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哎呦,蒋家二哥,知道你喜欢我家姐姐,可这未免抱得太瓷实些了吧,你俩好歹也注意些男女大防的事啊,哎呦,这要是让我娘看到,嘿嘿,你小子算是完喽! 想归想,欢玥还是压住内心的起伏,咳嗽了一声提醒道:“嘿,嘿!呃,嗯,知道你俩情投意合,但是也得注意场合啊,蒋二哥你手往哪搂呢?” 欢言本身还软软地靠在蒋恒琨怀里,蒋恒琨也享受着软玉在怀的温馨,奈何欢玥话从口出,蒋恒琨便有些尴尬,但是却并没有彻底松开搂着欢言的手臂,因为担心欢言也只是象征性松了一点。 面子和欢言的安危想必,自然后者更为重要,更何况能拥着心爱之人在怀,厚点脸皮也是应该的嘛,蒋恒琨有些无赖地想着。 而欢言却有些不知所措,挣扎要离开蒋恒琨的怀抱,却被蒋恒琨出声制止道:“公主,四皇子和小弟都已知晓,咱们没必要再避讳他们了,你逛了一日本就乏累,又受了惊吓,身子不稳,你就靠在我身上,没事的,反正,这里是五王爷的私人会所,没有外人的,没人会说什么的,是不是啊,恒珏?” 蒋恒琨对着欢言温柔细语。可对着自个弟弟是最后一句却颇有些威胁的味道。 元宝极度识时务,连忙点头道:“对对对,是是是!公主姐姐累了就靠着我二哥吧,我就当没看见,没看见啊!” 欢玥瞧着蒋恒琨霸道维护的模样,实有些他父皇那厚颜无耻霸占他母妃的模样,这心里真是无奈。自个身边的女人怎么都是如此。娘有父皇霸占着,瞧样子,以后姐姐自会有蒋恒琨霸占着。哎呦,想到这,欢玥的心还有些莫名的小伤感呢。 正想回两句缓解一些堵着的小心脏,外头便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蒋恒琨。你小子本事了,这话要是被我家欢言的母妃知道,你小子可有的受喽!” 笑言一出,众人皆转过头去。只见在宫里混了一顿饭的齐哲笑意盎然地笃步进到了小院。 众人皆行礼。 齐哲便笑道:“成了,四人加起来才一人半,都是孩子。就免了吧。” 大家也都规规矩矩地起了身,还没等欢玥出声。齐哲先笑道:“言儿,知道你喜欢蒋家小子,可你也不能回回把你五王叔我顶在前头啊,今个你母妃可是差点撕了我啊,还不过来,你都陪了那小子快一天了,你五王叔这心还扑腾扑腾的呢,还不过来安慰安慰啊?” 欢言被自家五王叔打趣地脸色发红,有些害羞地从蒋恒琨怀里退了出来,扭捏地挪到齐哲身边撒娇道:“五王叔???” “站好喽!”齐哲白了欢言一眼道。 瞧着齐哲稍有的严厉眼色,欢言都是不怕,可蒋恒琨没什么经验,还以为五王爷要怎么着欢言了,便先一步出声道:“一切都是卑职的不是,与公主没有半点关系,五王爷???” “哎呦,本王这还没开口训话,你小子就先心疼上了,你这太明显了。”齐哲板着脸道。 “呃,这个??不是,这事本就是我的不是,是卑职带着公主???”蒋恒琨正想要解释一番。 欢言却摇着齐哲的胳膊道:“五王叔,您又吓唬人了。” “怎么,你也心疼那小子了,好嘛,你俩都有人心疼,那你五王叔我呢,一个人在前头顶雷,也没见你们谁心疼我一下的我这还没开口呢,你俩这就,哎呦,真是女大不中留喽。”齐哲撇撇嘴一脸伤心道。 “可不是嘛,我这个做弟弟的也被审了一通呢,你倒好,跟着蒋二哥在外头乐滋滋地玩了一天,我和五叔可是替你受罪的呀。”欢玥也跟着嘟嘟囔囔道。 “欢玥!”本身五王叔就很难安抚了,这会自家弟弟还不忘给自个添乱,欢言便有些不耐烦道。 “哎呦,五王叔,姐姐还吼我,这都还没嫁呢就敢这么凶我,这以后要是真嫁了,我可怎么办了。”说着,欢玥还有模有样地蹭在齐哲身边抹着眼泪。 蒋恒琨一时无措愣在原地,而元宝也是一脸稀奇,他实在没有想到这皇家里头还有这般有趣的事情,这五王爷,四皇子,二公主都是如此有血有肉的趣人儿,谁说皇家无情,瞧着不是也挺乐呵。 被自个五王叔和弟弟玩笑,欢言真是有些恼羞不已,实在没有办法,便嘟着小嘴不依不饶地跺着脚,以表达自个的不满。 齐哲瞧着欢言确实着急了,便笑道:“好了,好了,别蹦了,瞧你那点出息,真是的,平日里什么事都能耐着性子了,怎么这回倒是急了不成,算了,我这倒是无所谓,不过你母妃那,你自个可要好自为之啊,你最近太过频繁,你母妃都有些不高兴了,今个也早些回去吧,好好与你母妃说说看吧。” “嗯,知道了,王叔!”欢言嘟囔道。 “成了,恒琨啊,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带着你家弟弟回去吧,至于你们之间的事情嘛,只要宫里的贵妃点头了,你们怎么都行,不过在贵妃没有正式点头之前,你俩还是要矜持一些的,知道吗?”齐哲说道。 “是,卑职明白!多谢王爷教诲,那卑职就先行告退了。”蒋恒琨自然知道这是五王爷在提点他,他自然也明白他和公主之间是要先冷一冷了,不然太过黏糊是要对公主的声誉有所影响的。 “嗯,去吧,外头正好有你们郡王府的马车,你们先去吧!”齐哲吩咐道。 蒋恒琨没过多停留便向齐哲,欢言,欢玥行礼离开了,元宝也是一样行了礼,瞥了欢玥一眼,便捂着小屁股挪着出了院门。 欢言一脸不舍地望着蒋恒琨离开,齐哲无奈地嗔了欢言一眼,叹了一口气。(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八章 给朕暖暖 当天夜里,欢言和欢玥便被齐哲送回了宫中,因为喜宝正陪着齐佑,见俩孩子回来倒是留了几分面子,没有直接发问,除了面子问题,另一方面,倒是因为齐哲的承诺,年前她不大会直接插手这件事了。 说来也奇怪,自打那日齐哲将欢言送回宫后,欢言便一直乖乖地待在宫中,除了了在宫中溜达之外,倒是一次没出了宫去,倒是欢玥那小子隔三差五地往蒋郡王府邸跑去,说是要和元宝一道复习。 既然,当事人欢言都安分了,喜宝也就没大在乎欢玥那半大小子的问题。 要瞅着就要过年了,这天气也开始飘雪花了,昨夜更是一场鹅毛大雪,似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当然,一向怕冷的喜宝自然是窝在自个的热炕上头美滋滋地看着话本,这种天气打死她也不会到外头晃悠的。 喜宝正捂着被子看得起劲,文琴便撩开厚实的棉绒帘子进来了道:“娘娘,给您换一壶热的玫瑰露子吧。” 喜宝点点头道:“嗯,搁那吧。” “主子,这炉子里的炭火还暖和吧,要不要奴婢再填一些?”文琴放下一壶热的玫瑰露子问道。 “热得很,没事的,哎,对了,文琴,前几日皇后和贤妃那是怎么了?”喜宝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便问道。 “奥,您说皇后和贤妃闹口角的事情?”文琴似乎也想起了什么事。 “嗯,是啊,不是说闹了口角嘛,前些日子不是让你去问问看的嘛,怎么了?”喜宝问道。 “哎。还能怎么,不过是因为大皇子和二皇子在朝前的事情,这不是都偏向自个的孩子嘛,这又闹到后宫里来了。”文琴挑开炭炉看了看。 “就为这个,这几年,皇后虽然与贤妃面和心不合,可一直都是相安无事的。就是为了这个就吵起来了?”喜宝才不信呢。 “是这么说的。不过,外头可不是这么传的,有人说是因为凤印的归属。也有人说是因为???因为储君的人选。”说到后头,文琴的声音便低了些许。 “凤印,储君,哼。为了这个倒也值得,哎。到底是奇虎相当啊,那两样东西对他们而言都是无边的诱惑啊,这皇后一直如此,没想到一向安逸的贤妃也会心生如此念头。倒是叫人无奈道。”喜宝一边翻书一边感叹道。 “主子,这是必然个,您又不是不知道。打小大皇子和二皇子就难分上下,这皇后和贤妃自然是卯足了劲的了。这后宫谁不想沾一沾那物件啊,也只有主子您心无旁骛,还能如此安逸地窝在这里看书,奴婢还真是佩服。”文琴笑着打趣道。 “哎呦,那事情,还是算了吧,你没瞧见,那可是个很费脑力和心里的活,既然有人愿意拦着,我自然不想去过问,你没看见皇后和贤妃老得多快呀。”喜宝看似玩笑道。 “主子,您??”文琴被自家主子奇葩的理由给噎到了,一时竟然无力反驳。 喜宝去笑道:“我怎么了,本来就是,你看我母亲,管理那么简单的一家子都要劳心劳力的,更何况这整个后宫呢,我可不想受那份闲罪。” “哎呦,我的主子哟,即便如此,您也得为小主子们想一想看呢。”文琴提醒道。 “想什么呀,儿孙自有儿孙福,我这个做母亲的只要保护他们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长大,其他的都是要靠他们自个去争取的,怎么,我都奋斗了这些年了,还不给我享享清福啊。”喜宝嗔了一句的。 文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正要摇着头,外殿便传来一阵调笑声:“哈哈哈,谁说不给我们家贵妃享清福啊?” 笑声一传进来,喜宝便无奈地瞧了文琴一眼,便要下榻向齐佑请安,齐佑倒是不拘束直接进来免了礼,一屁股坐在喜宝榻边堵住了喜宝下去的路道:“怎么,朕的贵妃还不享福啊?” “皇上?”喜宝有些无语。 “好了,你下去了,这事换朕来跟你家娘娘掰扯掰扯了。”齐佑倒是有眼色,先让文琴直接下去了。 文琴无奈地点点头便退了出去,齐佑见状便搂过喜宝狠狠香了一口才道:“怎么,觉得跟着朕没享到清福?” “呃,皇上,我可没说啊。”喜宝咬着下嘴唇道。 “朕可都听见了,说是还不给你享享清福,这不是在抱怨朕的嘛,怎么,你每日都窝在这热乎乎地软炕上,这还不算福气啊,你摸摸,朕的手可还是冰冰凉的呢。”说着,齐佑便无赖地将冰冷的大掌往喜宝怀中探去。 喜宝一把攥着齐佑的贼手嘟囔道:“你手冰冷,也不怕冻坏了我。” “嘿嘿,你那里最热乎了,就给爷暖暖吧!”齐佑说着就要往里探去。 “哎呦,爷,不行,你,不行,你别,啊,呼!太凉了,你给我拿出来,快点。”到底是力气悬殊,还是让齐佑得了逞,这冰凉的大掌探了进来隔着小衣就已经冰凉刺骨了,尤其喜宝还是最怕冷的,喜宝自然不依,直拽着齐佑偷腥的大掌直嚷嚷。 齐佑得了便宜,自然不会那么快罢手,干脆踢了鞋子,直接挤进喜宝的锦被内贴着喜宝的身子喟叹道:“嘿嘿,难得,我家喜宝也给爷当了一会暖炉。” 喜宝嘟着嘴委屈地挣扎,齐佑却一把捏了下去威胁道:“给爷乖乖的,爷只是想靠一会,你要是不怪,那爷可不仅就是贴着你的胸口喽,你知道爷的厉害的。” 果真,齐佑威胁的话一出,喜宝立刻便安静了下来,任由齐佑对着她热乎乎的胸口为所欲为,更可气的还是喜宝怕再激起齐佑可怕的**,生生忍住了到了嗓子眼的**声,哎。这比直接动手也好不了多少。 这男人,喜宝心里也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声。 过了好一会,就在喜宝觉得这胸口就要凉了的时候,这齐佑才一脸暧昧地抽出大掌,在喜宝脸前晃了晃道:“真是舒服。” 说完,齐佑还得寸进尺地将大掌放在鼻子下嗅了嗅道:“嗯,丫头。你冬日不是不用香的嘛。这香味可真好闻,莫非是你的体香不成,不行我得闻一闻。确定一下。”说着齐佑便低下脑袋就往喜宝脖子处拱去了。 喜宝手脚并用地抵抗着道:“爷,爷!您别这样,您太无赖了,不能一来就想着这样那样。您就不能??嗯??别舔啊???就不能跟我好好说说话嘛??” “呵呵,你还真是香啊。说话,呃,你想说什么呀?”齐佑倒是抬了脑袋问道。 喜宝绯红着一张小脸,满眼春情道:“说什么都好。就是别这样了。” “怎样了,这样嘛?”说着,齐佑还窝在喜宝脖子边狠狠咬了一口。然后当着喜宝的面还舔了舔嘴巴道。 喜宝真是浑身发麻,吱吱呜呜了半天也没说出个理来。 齐佑瞧着喜宝因为生气而上下起伏的胸脯。便有些发晕,好不容易才勉强自个撇开头,冷静了半天才道:“朕也不想的,可是你这衣衫不整的小模样,换了谁都该是忍不住的吧。” 齐佑话刚落,喜宝便低头看向自个的衣裳,这一看,脸色更是红得滴血了,赶忙手忙脚乱地整理了半天才嗔道:“爷,你??你??哎,真是怕了你了。” 齐佑听着喜宝的无奈却笑道:“怕朕,你这个丫头何时怕过朕啊,这小牙齿不知道多厉害的。” “爷!”喜宝用小脑袋顶着齐佑的胸口不依不饶道。 “成了,爷就是暖和暖和,放心,不会太收拾你的,不然到了晚上你又要喊没力气了。”齐佑一本正经道。 “齐佑!”喜宝怒了,这混蛋怎么天天想的都是这些啊。 “哎呦,这胆子肥了,又敢直呼朕的名讳了,记不记得你上回喊了朕的名讳,朕是如何收拾你的,啊,朕提醒你一下,就在那书桌上头,那笔,那墨,那纸,那??呜呜??作什么,还不让朕说了!”齐佑嗔道。 “不许胡说,不许胡说!”喜宝最听不得这中靡靡情事的回忆了,尤其是那种比较激烈的情况,一回忆,她极为敏感的身子便会不争气地出现反应,而这一点早就被齐佑这头狼烂熟于心中了。 “哎呦,害羞喽,那日在书桌上头你不是喊得挺起劲的嘛,怎么这会倒是害羞起来了。”齐佑调笑道。 “你,你,无赖,流氓,若不是你威胁,我怎么会??” 怎么会那样不顾羞耻地喊着你的名字呢,这话喜宝无乱如何都说不出来,那日纷乱的情形又清晰地浮现在了她的脑海。 那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是去养心殿的书房给齐佑送了回点心和热茶,按照往日习惯,喜宝才不会在这么冷的情况下出来晃悠呢,那日也是她心血来潮,就这么提着东西去了。 起初倒是还好,可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齐佑给抱在了审批公文的御案书桌上了,迷迷糊糊间便被齐佑上下其手得扒了个差不多。 等喜宝被冷得清醒过来的时候,齐佑早已经是兵临城下,迫在眉睫了,喜宝被逼得急了便喊了句:“齐佑,你敢!” 这不喊还好,保不齐齐佑还能温柔地对待,这一声娇嗔倒是彻底释放了齐佑体内的那头饿狼,齐佑也不管不顾直接攻城拔寨地攻了进去。 喜宝背靠在冰凉的御案,前头贴着齐佑火热的身子,一冷一热的夹击之下,这酸麻之感真是深入骨髓,可到底是顾忌着地方,喜宝愣是不敢大喊。 可齐佑像是看出了这一点,愣是用行动逼迫着喜宝喊出声来,不仅要喊出声来,齐佑还坏心眼地逼迫着喜宝要一直喊着他的名字,要一直喊道他满意为止。 起初,喜宝抵死不从,在这养心殿内本就不妥,齐佑还这样戏弄她喜宝说什么都不肯,奈何齐佑有办法了,按着喜宝的腰身不紧不慢地折磨着,一边折磨还一边诱哄道:“小乖,你还是乖乖地喊了出来,喊到爷满意为止,不然,爷可有的是时间。” 被齐佑捏着腰折磨,喜宝终于抵不住娇哭出声,连连喊到齐佑的名字,只是希望齐佑能快点结束这场磨人的游戏。 可到底是男人,这情事的话是根本做不得数的,喜宝这一放开了底线,这齐佑就没了顾忌,搂着喜宝便恣意地折腾了起来,躺着来一遍,趴着来一遍,最后还是滚到床上又被细细密密地欺负了一遍。 最后喜宝还是不负众望地昏了过去,齐佑倒是乐呵呵地享受着伺候喜宝的乐趣,而外头的薛公公早就羞得将众人遣到百米远去喽。(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九章 搂好开讲 想起这等羞人的事情,喜宝真是恨得牙痒痒,这不知觉中小牙咬得死紧,齐佑察觉到便笑呵呵地问道:“瞧你这咬牙切齿的小模样,你该是想起来了吧?” 喜宝气急就要下了暖炕,齐佑却一把攥住道:“瞎跑什么,穿这么单薄,你不怕吃亏,爷还怕呢,好好在爷跟前躺着。” “哼!”喜宝被齐佑挟持住,想动也动不了,只能哼了一声表达了自个的愤怒。 齐佑了解喜宝的身子,更了解喜宝的性子,他知道这丫头又是羞臊急了才会如此置气的。 说实话,对于喜宝的的羞臊,齐佑实在是稀罕得不得了,在刚刚宠幸喜宝的时候,就是因为喜宝不同他人的羞涩感而感了兴趣,是,作为女人,尤其是比他小了好多的女人,这情事多少都会处于被动的地位,就算是身子想要主动可嘴上还是一副口是心非的模样,这般心口不一,齐佑也早就习惯了。 可奈何来了个喜宝这般爽直的女子,喜欢就是喜欢,害羞就是害羞,想要就是想要,从来都不假装,尤其是在床上,虽然害羞,可向来都是很配合,很投入的,有时候还会很主动,让齐佑也倍感新奇。 但是与床上的主动不同,每每坦诚相见之前或是恣意爽快之后,这小丫头就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羞涩之感,仿佛如同第一次恩爱一般,不仅丫头的反应如此,这丫头的身子也是如此,这种回回的新鲜感也实在是大大取悦了齐佑。 所以喜宝这样的羞嗒嗒,娇滴滴的小模样真是让齐佑爱不释手啊,齐佑知道喜宝这样气归气。但从来都不会过分,不过是小女人撒撒娇而已,他也乐得享受这轻哄的感觉,也正是因为喜宝时不时的小脾气,倒是一直让齐佑觉得温暖如初。 这些年来,虽说身边的女人不少,可是能贴了心的还真是只有喜宝一个。这也是为何齐佑更愿意待在长信宫的原因。安薛公公玩笑的话说,这长信宫才更像是个家啊。 见喜宝嘟着嘴气呼呼地撇过脸去,齐佑便笑着道:“哎呦。贵妃生气了啊,贵妃饶命啊,朕以后可再也不敢了,贵妃饶命啊!” 齐佑故意说的大声。似乎就是想要外头听见,有所反应。果真,此话一出,外头明显一阵骚动。 喜宝真是又气又急,立刻回身捂上了齐佑嚷嚷的嘴嗔道:“皇上。您!做什么啊,你这么喊,让外头的人听见该如何想啊?” “呜呜。哎,朕又没说错。你难道不是生气了嘛?”齐佑挣扎道。 “气,当然气了,可您也不能这么喊啊,本身外头都传的不好听,皇上您还这样,这会也不知道又要传成什么样了。”喜宝有些委屈道。 “外头都传什么了?”齐佑好奇道。 “您能不知道?”喜宝白了齐佑一眼道。 “你说说嘛!”齐佑扯了扯喜宝的衣袖道。 “不,你问别人去,我不想说!”喜宝干脆也不拦着齐佑了,直接气呼呼地躺在了暖炕上。 “哎呦,小乖,真生气了?”齐佑见喜宝不说话了,便知道这下该是真气了。 “小乖,小乖,喜宝,宝啊!”齐佑轻轻摇着喜宝的肩膀呼唤着。 喜宝就是不再吭气。 而外头,刚刚被齐佑求饶的话逗得一脸忍俊不禁的薛公公,正抖着拂尘掩饰着自个的尴尬,本想再听听还有什么,结果这里头似乎安静了下来,这薛公公也是跟在齐佑身边好些年了,知道齐佑来长信宫这的一些呃,隐秘的习惯,这会心里正忍不住叹道:我的主子爷哟,这大白天的就有??哎,您老倒是舒服了,可这贵妃主子的身子骨哪里受得住啊。 也不是薛公公瞎担心,而是跟在齐佑身边久了,也知道齐佑心里的念想,薛公公从很早之前,早在齐佑还是雍王的时候就知道,这喜宝便是齐佑心上最重要是人了,之前倒是还算正常,可到了后来,这也国泰民安了,这皇帝可是越来越不把持了,似乎是敞开了恣意,他一个贴身公公,********可老是隔山差五地听着皇上和贵妃的壁脚,这都算是什么事啊。 薛公公一边想着,一边无奈着,而内殿里,齐佑却半点便宜没沾到,这会正小意温存地哄着喜宝呢。 好不容易哄得差不多了,齐佑使出了必杀技道:“哎呦,莫要气了,本身朕还打算到了元宵那日,陪着你出宫去逛一逛的呢,你这会这般样子,朕想着还是算了吧。” “别呀!”喜宝一听能出去溜溜弯,不知道多开心了,这些年拘在宫中,虽然是荣华富贵,高高在上,可到底还是憋得慌,尤其是喜宝这么个打小跳脱的性子,生生被拘在宫里这些年,早就浑身不舒服了,这会能有机会出去看看,喜宝自然开心了,至于这生气的事嘛,以后再说吧。 “你都不理朕了,还出去做什么呀。”齐佑倒是得到了机会埋怨道。 “我,哪里,我哪里不理您了?”喜宝顶着一脸无辜大言不惭道。 “就刚刚,你不是还给朕脸色看的嘛。”齐佑倒委屈上了。 “呃,那是给皇上脸色啊,不过是跟皇上讲道理嘛。”喜宝嘟着小嘴撒娇道。 “讲道理?”亏喜宝能说得出来,喜宝自打跟了齐佑之后讲道理的时候都是能掰着手指头数过来的,齐佑真是被喜宝这句话给成功气笑道:“你讲道理?哎呦。” “怎么,不是嘛,我好歹是贵妃,自然是很讲道理的人嘛,难道不是?”喜宝娇嗔道。 “是是是!”难得喜宝心情好了,齐佑自然不会再挖坑自个填了。 “那是自然,对了,皇上咱们什么时候出去啊?”喜宝见齐佑也笑了便立刻问起了自个关心的话题。 “呵呵,你个小混蛋。就是惦记着要出宫去的。”齐佑恨恨地捏着喜宝的小脸道。 “皇上!呼呼,您就不能下手轻一些嘛,我都在宫里憋了好些年了,身为贵妃都不敢轻易出宫去瞧瞧,这不是好不容易有机会的嘛,我能不高兴嘛。”喜宝委屈道。 “瞧瞧,这么说。还是朕委屈了你不成!”齐佑笑道。 “怎么会呢。爷怎么会委屈了我呢,是我愿意在宫里陪着您的嘛,不过您也该时常带我到外头瞧瞧的。不然,这外头发生了什么新鲜事物,我都是一概不知的。”喜宝徐徐道。 “你能不知道,这外头最新的事情。哪回不是五弟或是欢言那丫头第一时间说给你听的,再说了又不是爷不准你出宫的。”齐佑道。 “对。皇上说的是,可是我的名声本就被传得神乎其神的,我若在这么张扬的话,好不知道又要传成什么样呢。万一影响了您,影响了孩子该如何是好呢,所以。臣妾还是能忍忍的。”喜宝说得倒是贤惠。 齐佑却哈哈大笑道:“你啊你,这俩孩子娇气的样子都是随了你吧。成了,爷就这么一说,瞧你这一通大道理的,成了,等元宵节那日,朕带你去逛夜市灯会去,怎么样?” “真的?”喜宝按耐不住雀跃道。 “朕何时骗过你了?”齐佑白了喜宝一眼。 “呃,皇上在床下的话倒是能信的。”喜宝自个嘟囔道。 “嗯?”齐佑眯着眼睛威胁道:“宝啊?你刚刚说了什么?” “呃”猛然间反应过来的喜宝立刻滚下暖炕躲到一边道:“呵呵,没,没什么的,爷来一会了,这茶该是冷儿,我叫人换热的去!” 说着,喜宝便拔腿就要出去,齐佑一个翻身,半个箭步便来到喜宝身边,一把抱起直着了单衣的喜宝道:“小家伙,怕什么,爷说了,这会不会怎么你的,你传成这个样子往哪里去啊,茶冷了,叫人进来换就是了,你给朕乖乖,朕的话还没说完呢。” 喜宝被齐佑提溜回来,又被扔进被子里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滚了滚道:“爷还要说什么?” “正事!”齐佑拽了拽被子道。 “呃,爷说罢!”喜宝摆好了架势道。 “靠着爷,爷还能吃了你不成!”齐佑一把搂过喜宝,抓过他的小手搁在自个胸口上道。 喜宝拗不过齐佑,自然也就乖乖从命,这谈话的姿势摆好了,齐佑便一边捏着喜宝的小手,一边道:“最近后宫里头,有人跟你说了什么没有?” “后宫?”喜宝有些不解,她一天天跟个万年的乌龟似的,能不动就不动,这后宫都知道她的性子,实在是很少来打扰的,倒是真没听说什么。 “哎,就知道你不清楚,你啊,平日里就知道滚在软榻上瞧话本,你儿子的未来你不打算关心了?”齐佑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欢玥,怎么了,难道欢玥又惹事了?”喜宝有些紧张道。 “哎呦,轻点,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被喜宝猛然间起身磕到了鼻子的齐佑揉着鼻子直嚷嚷道。 “哎呦,爷,你,我,你没事吧,我不是,不是???”喜宝也有些不知所措。 “不是故意的呗,哎,到底是儿子比老子重要。”齐佑酸溜溜道。 “皇上,这怎么能比呢,不要胡说,我,我给您揉揉吧。”说着,喜宝便半跪着起身,用软乎乎地小手轻轻地揉着齐佑有些发红的鼻头。 好一会,齐佑才皱皱鼻子道:“哎呦,还好你人小力气弱,不然明日朕顶着这一鼻子的伤去了早朝,朕这脸算是丢尽喽。” “皇上?”喜宝有些不好意思。 齐佑继续躺会暖炕上,然后张开双臂道:“还不过来!” 喜宝瞧着齐佑这个样子,便咬了咬下嘴唇,嗔了齐佑一眼后,又乖乖地躺会齐佑怀里。 齐佑这才长出了一口气道:“你啊,算了,也是朕没注意,对了,这后宫里的事,你怎么没注意嘛?” “注意什么,难道是皇后和贤妃的事情?”喜宝问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章 谁先一步! “是啊,你该是听了什么吧?”齐佑问道。 “倒也没什么,不过就是皇后和贤妃因为两位皇子的事情有所嫌隙嘛,这不是经常的事情嘛,皇上您向来也不在乎的,怎么今个如此问呢?”喜宝调整了姿势继续窝在齐佑怀里问道。 “呵呵,你倒是会享清福,这后宫里但凡有个事情,其他人都会着急忙慌的,恐怕自个落下,可你却怎么也不在意,你这是真懒呢还是压根就不想呢?”齐佑问道。 “想什么?”喜宝玩着自个的帕子道。 “以后啊!”齐佑轻轻点道。 “以后的事情不是有您嘛,我担心什么。”喜宝笑着嗔道。 “呵呵,你这小丫头倒是惯会偷懒,真打算让朕养你一辈子啊?”齐佑笑呵呵道。 “嗯,怎么爷还不乐意了,我不管您乐不乐意,反正这辈子我就耗着你了,哼。”喜宝娇气道。 “好好好,耗着就耗着,爷也没说什么,不过你倒是好了,可孩子们???”齐佑有些不确定道。 “孩子们怎么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没多大期望的。”喜宝直接堵了齐佑的话。 “你,你真不想欢玥他能???” “能什么?我只希望欢言和欢玥能健健康康地长大,其他的一切随缘,若是欢玥有那本事,我也不拦着,可若是没那本事,我也不会纵着。”喜宝知道齐佑要问什么,干脆直接说出了自个心里的意思。 “喜宝?”齐佑有些说不清的怅然。 “皇上,我知道您的心思,也感激您能时时刻刻为我们母子着想,可是。孩子的事情,还是要随孩子们的意思,再说了,皇上也是知道的,欢玥还很小,大皇子,二皇子早都到了独当一面的年纪。到时候真是欢玥的话。那不得闹出多少事呢,我可不想欢玥他受伤害。”喜宝有些惆怅道。 “傻丫头,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可是现在朕能保你们母子平安一生,可以后谁又能说的定呢,别忘了朕可是比你大了好些年纪呢,若是有一日朕先去了。你和孩子该如何,朕不放心啊。”齐佑也道出了自个的担忧。 “皇上。你莫要胡说!”喜宝听不得齐佑这样的话语,虽然她很早就明白这生死之事谁也避免不了,可她一直就在回避这样的事情。 许是这么多年来早已习惯了齐佑无微不至的宠爱,喜宝无法想象有一****会抛下她先走一步。所以不管是她娘家说了什么,或是身边的女婢的提醒,喜宝从来就不愿意去想。可今日偏偏是由齐佑提起,喜宝心里猛然间就是一阵抽痛。 见自个话落。喜宝脸色有些不好,齐佑便也收起了嬉笑之色道:“傻丫头,朕没有胡说,要是搁在十年前,朕从来就没这么想过,可是这岁月没能饶过了谁,朕不担心也不成了。” “不要,我不要,不要皇上您说这个!”喜宝打心里反感去想这件事。 “丫头!”齐佑有些无奈。 “我不要,不要,皇上不会有事,要去也是我去在皇上之前,这种事??呜呜???皇上!” 还没等喜宝发完脾气,齐佑倒是先一步堵上了喜宝的小嘴,好一会才撒开嘴道:“小混蛋,你胡说什么呢,什么死到朕的前面,你敢,朕不死,我看你怎么敢死!” 齐佑本身想和喜宝好好讲讲道理,可奈何喜宝根本就不愿提及此事,不仅不愿,而且还耍起无赖,口无遮拦起来,尤其是什么先死后死的事情算是彻底激怒了疼她如斯的齐佑,所以齐佑想都没想便狠狠咬了下去。 喜宝也被呀傻了了,呆呆地望着齐佑,满脸小委屈的不说话,齐佑便气哼哼道:“你还胡说吗?” “啊?”喜宝不解,怎么只许您叨念生死,还不许我抱怨两句了,喜宝心里很是委屈,那一双黯然的桃花眼登时便湿润了起来。 齐佑故意不去看喜宝那委屈的小眼神,哑着嗓子道:“说,还胡说吗?” 见齐佑不顾自个的委屈,厉声逼问,再加上刚刚齐佑无意间的话语,喜宝这心里真是翻江倒海的难受。 这心里一难受,这小鼻子便酸得厉害,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喜宝这是要发作了呀。 齐佑也瞧出端倪来了,可今个本就是要与喜宝讲讲情况的,可实在没想到这丫头对此事反应如此强烈,齐佑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呢,可到底是心里担心所以便忍着心疼想问出个究竟,可这眼看着喜宝的小眼泪就要出来了,这齐佑的心也跟着一颤一颤的。 喜宝实在据不住自个内心的翻腾,直接趴在齐佑胸口处呜咽道:“哪个胡说,哪个胡说了,爷好狠的心,这是厌了我了还是如何,为何要问这样伤人的问题,呜呜呜,若是,呃,呜呜呜,若是厌了我了,爷大可以直说的嘛,呜呜呜,何必,何必,呜呜呜????” 喜宝越说越觉得委屈,到了后头干脆也不说了,直接就呜呜哭出声来。 齐佑这下可是彻底心疼了,一边心疼也一边头疼,他知道喜宝这些年早已习惯了他陪在身边的日子,自个也乐意捧着宠着,恨不得时时将这小娇娇挂在自个身边,走哪带哪,倒也放心,可是这日子长了,自个也慢慢到了年纪,这身后的事情真是不得不想,尤其他还是一国之君呢。 别的事情,齐佑倒是胸有成竹,早已运筹帷幄了,可是唯独喜宝这么一个人儿,让他轻不得,重不得,拿得起却怎么也放不下,回头想想,倒是从未后悔如此宠爱于她,可是现在却不得不担心,这个向来依附在自个身边的娇娇人儿,若是有一日自个去了。可该如何是好啊。 就是因为这样的担心,齐佑才想与喜宝好好聊一聊的,可他到底是低估了喜宝对他的依赖,这话题刚刚起了个头,这小丫头就跟自个跟前哭了起来,哭也就罢了,这还胡言乱语上了。齐佑真是又心疼又气急啊。 薛公公守在外头。听着原本安静下去的内殿又出了声响,这心里又无奈起来,可侧耳仔细听来。倒是不想是以往那般,听着像是贵妃委屈的啜泣,而几乎听不见皇上的声音。 薛公公心里也直嘀咕:这是又如何了,刚刚不是听着还听欢乐的嘛。怎么这会贵妃听上去好似委屈啊,莫非是皇上下手太重了不成。 薛公公倒是没往别处去想。这里头的情形他也没能猜到。 里头喜宝哭得伤心,齐佑也就不敢再提及此事,只能先低下身子抱着喜宝心疼地哄着道:“呦呦哟,莫要哭了。乖了,乖了,莫要哭了。朕不说了就是,不说了好不好?” “不好。不好,不好,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呃,呜呜,是不是厌了我了?”喜宝越哭越伤心,越般无理取闹起来。 “哎呦,宝啊,我的心你还不清楚嘛,爷怎么就厌弃你了呢,你瞎胡说什么呀?”齐佑有些哭笑不得。 “还说不是厌弃,你都说不要我了,还说不是,呜呜,好狠心,好狠心,呜呜呜!”喜宝不依不饶地在齐佑胸口晃着小脑袋,这声音都跟着有些飘忽。 “你讲讲道理好不好,朕何时说了不要你了,啊,何时?”齐佑气道。 “你就说了,就说了,你说了要先我而去,不是不要我了又是什么?”喜宝拧着齐佑的胸膛质问道。 齐佑却被气笑道:“这,这,你这理解能力还真是不一般,爷不过是担心,若哪一日朕先你一步去了,你该如何是好,是想与你好好安排一番的,你怎么能这般理解呢。” “那皇上想要我如何理解,呃,你先我而去跟不要我有何区别,不管,不管,我不管,反正您不能先我而去,不能,不能,不能!”喜宝搂着齐佑的腰就又哭了起来。 “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可是这生死的事情,朕也说了不算的啊,真不是怕万一,万一嘛。”齐佑安慰道。 “万一什么!没有万一,皇上你是天子就该长命百岁,怎么也得在我之后啊,不管,不管,我不管,您得在我之后,我不愿承受失去你的煎熬,不要,不要!”喜宝一想到可能要承受的失爱之痛便觉得浑身撕裂般疼痛。 齐佑瞧着喜宝似乎是吓得不轻,虽然心里无奈可到底也是欢喜的,若喜宝心里无他自然也不会哭得如此没有章法,如此不知所措嘛。 虽然担心,可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安抚了喜宝,不然再这么哭下去,自然是要伤了神气的,到最后还不是他齐佑心疼的嘛。 想到这,齐佑便捧起喜宝挂满泪痕的小脸,一边抹着她的眼泪,一边道:“小乖乖,莫哭了,莫哭了,朕错了,错了还不行嘛,朕不该提起那事,咱们都要好好的,谁也不走,谁也不走,好不好,你不哭了,让外头听见了不知道又要如何想了。” 喜宝的眼泪止不住,一边抽泣一边嘟囔道:“是你说的,那你还要我不要了?” 齐佑一听便笑道:“要,要,自然要了,你是我最致命的宝贝,我为何不要呢,小乖,倒是你还要不要朕了?”说到后头,齐佑倒是也反问了起来。 “呜呜,什么?”喜宝有些迷糊了。 “什么?呵呵,刚刚不是你说的要先我一步的嘛,怎么不准爷先你一步,你倒是想先爷一步的,你不是也存了心不要爷了嘛。”齐佑有些气性道。 “爷!” “怎么,你还要我这个皇上嘛?”齐佑抵着喜宝的额头动情地问道。 “爷?”喜宝吸吸鼻子有些不知所措。 “快说!快说!”齐佑都是步步紧逼。 “我,我,我自然是要的,可是爷又不是我一个人的,我怎么要的起嘛!”喜宝嗔了齐佑一眼便撇过脸去。 齐佑抵着额头便追了过去,硬是与喜宝脸对脸情意绵绵道:“小乖,你当真!” 喜宝难耐地点点头没有说话。 齐佑倒是直接扯了喜宝的小手到自个胸口道:“宝啊,你摸摸,摸摸,这是朕的心,这心里就只住了一个人,你可知是谁?”(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一章 又是父皇 喜宝的心有些颤了,抿了半天嘴也没说出什么来,倒是小脸越来越红。 齐佑便笑呵呵道:“瞧你脸色,你该是知道的,爷这心里头除了你就没旁的人的,你说朕是不是你的,是不是?” 喜宝一愣,这心里何止一颤啊,正想开口说话,却被齐佑先一步温柔以对,这小嘴便被齐佑给深深含进了大嘴里,细细咂摸起来。 这一吻,喜宝的心都被吸了出来,这魂魄似乎也不知道飘到了哪里去了。 似乎过了好久,喜宝的魂才慢慢归位,齐佑也才施施然放开了喜宝,仅是搂着笑道:“丫头,爷这心里都是你,你的心里呢?” 喜宝魂不附体,根本没有什么神智,只是本能地贴着齐佑哼哼道:“我的心早就是你的了,你个无赖为何还要这么问。” 齐佑哈哈大笑道:“无赖,无赖,哈哈哈,若能一辈子拥有你,朕即便是无赖又能如何,你个小丫头,果真是朕给宠坏喽。” 齐佑平复了喜宝的委屈,心情自然也好了不少,这一哈哈大笑,倒是让外头早就糊涂的薛公公更是云里雾里的了,心里直奇怪:今日这皇上到底是怎么了,这般反常都是出奇啊。 齐佑就这么顺着喜宝的后背,安抚着她。 而喜宝许是大哭一场,出了一声的香汗,有些湿乎乎的,觉得不舒服,便靠着齐佑有些扭捏起来。 齐佑不解道:“怎么了,爷都赔礼了,怎么还是不行?” 喜宝倒是嗔了齐佑一眼道:“什么不行,不过是浑身湿漉漉的难受嘛,爷又想哪去了。” 齐佑大掌细细摸来便笑道:“是有些湿润。朕喊人送些热水进来给你擦擦身子吧。” 喜宝倒是按着齐佑的手道:“这浑身都难受,我还是到浴房里仔细洗洗的好。” 说着,喜宝便要从齐佑怀里退出。 齐佑便笑眯眯地按着喜宝道:“对啊,朕怎么没有想到呢,这朕也是好久没在浴桶里面???嘿嘿??” “皇上!”喜宝气急。 “做什么,朕不过是说说而已,你不让朕恣意一番。还不许朕想想一解相思嘛!”齐佑这话说得真是大言不惭。这些日子,喜宝早就被他欺负地里外不适了,这会说这话。喜宝真是无言以对啊。 闹了半晌,齐佑还是给喜宝叫了水,里头到底如何,薛公公还真不知晓。只是瞧见叫水,薛公公这心便笑道:哎呦。主子哟,您老能不能行了,这天色尚早啊,若是小主子们来了可如何是好。 果真人是经不起叨念的。这刚刚担心里头二位主子胡闹,这小主子来了不好交代,这会欢言便牵着欢玥远远来了。 薛公公的心里那个惊啊。赶忙差文琴进去通禀二位主子去了。 这会齐佑正帮着喜宝洗漱,薛公公自然挺身而出先缓着二位主子了。 不一会欢言和欢玥便拐过了长廊。欢玥瞧见不远处殿门口的薛公公便扯了扯姐姐的衣袖道:“姐姐,你瞧瞧,那殿门口的是不是薛公公啊?” 欢言仔细一瞧便道:“还真是呢,看来父皇该是到了。” “父皇到了,哎呦,我们又晚了一步。”欢玥有些气鼓鼓道。 “哎呦,姐姐,你打我作甚?”欢玥揉着额头道。 “打你胡说!”欢言一边不赞同道。 “胡说,我可没有胡说,不是你说父皇到了嘛,你想想哪一回父皇在的时候,咱俩占到好了,可不是来迟了嘛。”欢玥对于这个抢了他母妃的男人还是有些生气的,虽然这男人是他的父皇,但是欢玥就是觉得心里酸溜溜的。 “欢玥,学堂师傅交给的你的东西,你都忘了,百善孝为先,你这般说话,父皇,母妃要是知道了得多伤心啊。”欢言教育道。 “我,我,大不了,我不说了便是了嘛,姐姐别叨念了,我这耳根子好不容易才清净了几天,你最近是不是因为没见到蒋二哥,这怎么也跟师傅那般絮叨,哎呀呀,我还能不能好好活了。”欢玥见姐姐脸色不好,便撒娇道。 果然,欢玥半嗔半笑的话一出,欢言便没忍住笑道:“你啊你,怪不得能和元宝玩到一块去呢,你也太胡闹了。” “嘿嘿,姐姐,我这不是胡闹,安元宝的话说,我这叫作撒娇,这一招元宝常常用在他爹娘和两个哥哥身上的,嘿嘿,你是我姐姐,我自然要在你跟前撒娇喽。”欢玥嘻嘻道。 “美得你,那待会你到父皇那里去撒撒娇试试看。”欢言笑着打趣道。 “去父皇呢,呃,嗯,呃还是算了吧!”一说到父皇跟前撒娇,欢玥就觉得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 对于那个和自个抢母妃的父皇,只要不训斥自个都是万幸的好事了,他哪里还敢上前撒娇去呢,他可不笨,不会自投罗网的,说什么他也不会的。 欢言见自家弟弟这幅模样便也知道这小子是怕了父皇的黑脸,便也没戳穿道:“成了,不撒娇就不撒娇嘛,好了,都快到门口了,你小子给我收敛点。” “哎呦,姐姐,知道了,我的规矩是班上最好的,走吧。”说着,欢玥便扯着欢言往前去了。 到了殿门口,薛公公急忙迎了上去道:“老奴给二位小主子请安了。” “薛公公快快请起,快快请起!”欢言和欢玥赶忙客气道。 对于这位薛公公,欢言和欢玥也是打心眼里尊敬着,倒是从来没把他当作奴才瞧,私下里都是薛爷爷的叫着,薛公公也是打心眼里疼这俩孩子。 薛公公被扶了起来道:“二位小主子这是打宫外才回来吗?” “哎,薛公公您怎么知道?”欢玥一脸好奇道。 “因为老奴闻到了味道。”薛公公抖着拂尘笑道。 “味道,什么味道?”欢言也好奇了。 “外头的味道啊。”薛公公颇有些神秘道。 “薛公公您就别跟我们打哑谜了,到底是什么味道?”欢玥嘟囔道。 “嘿嘿,二位小主子一定是去了五王那里,而且在那头出了羊肉火锅,这虽然您二位清理了一番,可到底这袍子上还是有些味道的,老奴不过是恰巧知道这个味道罢了。”薛公公笑着道。 “哈哈哈,薛公公您的鼻子真厉害,我和姐姐都在外头吹了半天的冷风了,你还能闻到啊。”欢玥笑眯眯道。 “呵呵,不是老奴厉害,只是赶巧喽,欧,对了,二位小主子是来找贵妃娘娘的?”薛公公问到。 “正是,薛公公您在这,那我们的父皇怕是也在里头吧?”欢言问道。 “呵呵,又巧了,皇上确实在里头,不过像是和贵妃娘娘在说些什么,让老奴守在这的,您二位看,其他奴才都被老奴支到一边去了。”薛公公笑呵呵道。 “父皇与母妃有很要紧的事情在说啊。”欢玥有些失望道。 “呃,有事要说,但要不要紧的,老奴就不知道了。”薛公公笑道。 “那父皇和母妃是在外殿还是内殿?”欢言问道。 “许是在内殿吧,这外头也乖冷的,二位小主子先到正殿里头去等等吧,老奴这就差人进去通禀。”薛公公一边指引一边说道。 而里头,得了信的喜宝和齐佑也是草草洗漱一番后便出了浴房,喜宝在内殿收拾妥当,正准备召见两个孩子,却被齐佑拦着道:“你不需要再上些水粉吗?” 喜宝诧异道:“皇上?”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自个的妆容了,喜宝心里奇怪。 齐佑却笑道:“喏,你自个瞧瞧,你这幅样子实在不好见人啊。”齐佑边说,边递了小靶镜给喜宝。 喜宝对着镜子瞧了瞧便叹了一口气道:“这会眼睛肿的厉害,胭脂水粉什么的是遮不住了,哎,算了,孩子们也不一定能看得出来,还是叫孩子们进来吧,这几****都没怎么和他俩好好说话了呢。” “你若是没事,那朕也无妨,文琴宣他们进来吧。”齐佑吩咐道。 “是!”文琴转身便请了欢言,欢玥进了内殿。 欢言和欢玥规规矩矩地进了内殿,给齐佑和喜宝请了安后又规规矩矩地站在那,等候着齐佑发话。 齐佑倒是笑道:“成了,都坐下吧,你母妃说好久未曾与你二人聊天了,都陪着你们母妃吧。” “嗯,是,父皇!”欢言和欢玥恭敬道。 “行了,过来坐吧,怎么今日是出去饿了才回来吧?”喜宝微微笑道。 “嗯,去了五王叔那,才回来,娘,呃,娘?您的眼睛怎么肿了?”欢玥本想挑点有趣的事情说给喜宝,可这猛然间抬头却对上了喜宝那对红肿的眼睛,心里担忧道。 “呃,没什么,不过是看了本悲伤的话本,有些落泪罢了,应该没事的,就你小子眼尖,行了,你姐姐最近是不往外头去了,怎么换作你了?”喜宝扯了话题道。 “嘿嘿,倒是没什么,不过是去外头瞧瞧罢了,宫学的师傅也主张我们到外头去瞧一瞧的,说是要理论结合实际,不能死读书,要到民间去体验一番,才能更明白这天下大事嘛。”欢玥摇晃着小脑袋道。 喜宝被逗乐了,戳着欢玥的小脑袋道:“自个想出去就说是就是了,何必攀扯宫学里的师傅呢,你就不怕你那师傅听到了回头责罚你?” “娘,怎么会,这可不是儿子瞎说,这书上不是也常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的嘛,这不是也是这个理嘛,再说了,我也就是去五王叔呢,别的地方,哪也没去,您放心,我可不会惹祸的。”欢玥竖着小指头保证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二章 明着告状 “你啊,之前是你姐姐去叨扰你们五王叔,现在换你去了,哎,真不知道你五王叔那日子是怎么过的。£∝頂點小說,”对于长年累月的情况,喜宝心里多少有些歉疚。 “怎么会,五王叔高兴还来不及呢,再说了,五王叔也是鼓励我要到处去看看在,这样才能更快地增长见识的。”欢玥贫嘴道。 “你啊!”喜宝有些无奈。 齐佑却笑道:“欢玥倒是说得不错,男子汉志在四方,是不能圈在一个地方,欢言还是个女孩子都能常出宫去看看,欢玥是个男孩子倒更无妨了,不过经常到五弟那也确实有所打扰,好在五弟也喜欢这俩孩子,你也无需担心。” “就是,就是,父皇都不反对了,娘,您也别气了哈。”欢玥见自家父皇难得开了金口,便立刻顺杆子往上道。 “哎呦,你们父子俩何时这般默契了?”喜宝也觉得奇怪,这父子俩一见面不是斗嘴就是比划的,怎么今个倒是一个鼻孔出气了呢。 “就是,父皇和弟弟今日倒是颇有些同仇敌忾的样子呢。”一旁的欢言也跟着笑道。 “去去去,你母女俩怎么个意思,朕的儿子,自然与朕是一道了,这还有什么疑问不成?”齐佑嗔了喜宝母女二人一眼道。 “就是,就是!”欢玥也咋呼道。 “呵呵,你们爷俩真是,好了,我又没说不让你出去,瞧你急呼呼的样子。哪里像个皇子了。”喜宝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叹道。 “皇子,娘您有所不知啊,您家这位四皇子在宫学里就真没个皇子的样子,除了师傅不敢打以外,您去问问这哪家的小公子没挨过咱们四皇子的拳头啊,尤其元宝的拳头,这俩混小子真是俩混世魔王,几乎横扫了整个少学班,这师傅们也是碍于您和父皇的面子没敢苛责啊。”欢言一脸贼笑道。 “什么,玥儿这可是真事?”喜宝板着脸问道。 “呃。”欢玥一时不查。实在没有防备姐姐会如此说话,这后脊背都出了一身的冷汗,心里暗暗不忿:这是报复,这绝对是报复。而且还是**裸的报复。一定是姐姐为了之前自个不小心。不对,是万般无奈之下的告密而做出的报复。 想到这,欢玥扭过头看向欢言。而欢言却跟个没事人一般对着他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 欢玥这心里那个恨啊,满心咆哮道:亲亲皇姐啊,我可是你的亲弟弟,不带你这么背后捅刀子的,而且还是冷不丁的啊,你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嘛。 欢言不说话了,齐佑也一脸好奇地看着欢玥,这时候小欢玥充分发挥了一个孩童的本领,小欢玥立刻抱住了喜宝的大腿撒娇道:“娘,这个还真有,不过和您想象的应该不一样,对,不一样的。” “什么叫应该不一样啊?”喜宝瞥了欢玥一眼。 “呃,就是,呃,娘,这个,呃,我们男孩子之间这打打闹闹的是为了,为了,联络感情,对就是为了联络感情,所以才,呃,和你想象的应该不一样吧。”欢玥有些心虚道。 “联络感情,这方式好特别啊?”喜宝压根不信。 “男孩子嘛,自然如此了。”欢玥支支吾吾道。 “是嘛,那您认为娘是如何想的呢?”喜宝绕开了话题问道。 “呃,娘,嗯,姐姐刚刚那么说,娘的脸色又很难看,娘自然没往好处想喽。”欢玥低声嘟囔道。 “你倒是聪明,娘自然没想好处,你贵为皇子竟然仗势欺人,这可是君子所为?”喜宝侧目问道。 “呃,仗势欺人自然非君子所为,可儿子并非如此,如若儿子当真如此,那些小公子们都是个郡王世家的公子哥,早就回去告状去了,说不定早就传到您耳朵里,怎么会到现在娘都不知晓呢。”欢玥有些委屈道。 “这道理听上去好生在理啊。”喜宝打了哈欠道。 “娘,您不信我?”欢玥有些生气。 “那倒也不是,你是我儿子,你的性子我最清楚不过了,只是你姐姐说起,那娘是该好好问问清楚才是,不然无风不起浪,宫学那边娘我也不常问起,这心里倒是有些不稳。”喜宝缓缓道。 这时候看了半天热闹的齐佑早就看了出来,这绝对是自家这个女儿在想办法整治欢玥这小子,估计这姐弟俩之前是存了矛盾的,不然也不会说得如此突然,欢玥这小子竟然狼狈至此。 想到这里齐佑便开口道:“好了,不过是几个半大的小子打打闹闹的嘛,又没什么大事,再说了,朕在朝前也都没听到什么怨言,这大概是真不严重,云倾你也不要太较真了,瞧把欢玥吓得这小脸都有些发白喽。” 齐佑此话一出,欢玥似乎找到了救星,一脸希冀地望着自家父皇,这一可怜兮兮的小模样还真是让齐佑软到了心里,便更加起劲道:“云倾,男孩子嘛,跳脱些也是正常的,朕笑道时候不也是带着五弟到处打架的嘛,说实话,这男孩子之间的打打闹闹也真是一阵交流感情的方式,这一番打闹,反而大家最后还能成了好朋友呢。” “嗯,嗯,嗯,嗯,对对对,父皇说得对!”小欢玥见有人支持自个,这小脑袋忙不停歇地点着,生怕自家母妃看不出来。 喜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皇上,今个您还真是奇怪了,怎么处处都向着这个小子啊,您往日里可不会如此嘛。” “瞧瞧你把朕说成什么样子了,朕是那种小气吧啦的人嘛,这小子虽然时常惹朕生气,可到底是朕的儿子。再说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嘛,你就不能松快些嘛。”齐佑有些尴尬道。 “呵呵,我可什么都没说,我也没生气,就是觉得皇上您今个出奇的厉害,所以才多问了两句,既然无事,那我也无事,行了。起来吧。都快五岁的人了,动不动就搂着娘的大腿,你也不嫌臊得慌,万一给你那般小伙伴们知道。你这个四皇子的威名还能在了。”喜宝无奈地笑道。 “呃。哎。谢谢娘,谢谢父皇。”欢玥立刻笑嘻嘻地爬了起来,然后笑眯眯地滚到齐佑腿边一脸感激道:“父皇。多谢父皇仗义执言,今后儿子再也不与您抢母妃了,您愿意在母妃身边呆多久都成,儿子都不会有怨言的。” 听着小儿子如此一本正经,义正言辞的保障,齐佑和喜宝都被逗得哭笑不得,欢言也在一旁忍不住笑了起来。 欢玥还不解道:“笑什么,我当真的。” 欢言边笑便嘟囔道:“你这算是什么感谢,你就是拦着也拦不住父皇宠爱母后,这里哪有你什么事啊,哈哈哈!” “姐姐!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欢玥蹦跶到欢言身边低声道。 “我,算什么账?你这一次当作是还我了,我算是原谅你了。”欢言抢先一步道。 “等等,你,原谅我,这是什么个情况?”欢玥倒是气了:“你打小报告,怎么还是你原谅我呢,是我该生气的好不好?” “哼,你做了什么难道心里不清楚嘛?”欢言也小声挑衅道。 “我!那个,我,哼,我宰相肚里能撑船,我不与你计较了哼!”欢玥到底有些心虚,便摇摇头不再细问。 倒是齐佑在一旁笑道:“成了,你们姐弟俩哪有隔夜仇,成了,别再计较了,对了,你们今日到你们王叔哪里又做什么去了?” “倒也没什么,只是这眼看着就要过年了,不是怕五王叔那冷清得狠嘛,所以我们便出去瞧瞧的。”欢玥笑着道。 “冷清?你五叔自打出去立了府,就没见冷清过。”齐佑笑呵呵道。 “可不是,你五王叔天南海北到处是朋友,每日来他酒庄或是府上拜访的人都数不胜数的,哪里会冷清。”喜宝也捂着嘴笑道。 “父皇,母妃,这话可不能这么说,那些都是朋友,只能陪着五王叔一时,又有几个能陪着他一世的呢,五王叔一直独身一人,儿子瞧着他都可怜!”欢玥心软道。 “呵呵,你五王叔倒是没有白疼你啊,行了,今个除夕夜朕宣你五王叔一道来守岁,到了初一朝拜之时,你五王叔也省得一早就要起来了。”齐佑安排道。 “那自然是好的,这样五王叔也不会太孤单喽,儿子先替五王叔谢过父皇喽。”欢玥笑眯眯地谢道。 “成了,朕自个的弟弟,哪里用你你个孩子来谢,你们来拜见朕和贵妃就为此事?”齐佑好奇道。 “呵呵,本就无事,不过是想着几日未见娘亲和父皇,所以才来的,呃,既然父皇和母妃还在忙着,那儿子就先告辞了,呃,姐姐,呢?”欢玥挑眉望向欢言。 今日欢言倒是话少,瞧着欢玥要走,欢言也恭敬地起身道:“那女儿也随弟弟一道下去了。” 说罢,二人行礼告退,又一道出了长信宫。 门口的薛公公一脸疑惑,这二位小主子都说了什么,怎么这样迅速,本想前身去问一问的,可还没迈开步子,便听到里头的传唤,也只得摇摇头进殿去了。 而欢言,欢玥姐弟二人倒是出了长信宫,拐过了长廊,便有些不愉快了。 欢言摔了袖子独自一人往湖边走去,欢玥便也脸色有些不虞,但还是跟在欢言身后。 欢言不悦道:“都出了宫殿了,你还跟我作甚?” 欢玥却气道:“这不是怕姐姐想不开嘛。” “呸呸呸!你个臭小子,净是胡说混话,我哪个就想不开了。”欢言瞪着欢玥道。 “哼,刚刚,姐姐当面告了弟弟一状没得逞,看着你脸色不好,不是心里不舒又是为何,姐姐,我何处得罪你了你今日真是太出乎意料了。”欢玥言语间便带了些委屈。(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三章 就这么定了 “哼!你还好意思说,我前些日子出宫的事情是不是偷偷告诉了母妃的?”欢玥也委屈道。 “呃,就知道是那日的事情,那真怪不得我,是娘知道了些消息故意诈我,所以我才,我才,哎,起初我可是百般抵抗,宁死不屈来着,只是,母妃太厉害了,所以,我哎!”欢玥低着头嘟囔道。 “哼,哪个信你,还宁死不屈来着,只要娘的脸一黑,你还不是乖乖服软,指不定什么都交代了呢。”欢言不屑道。 “哎呦,好姐姐,我倒是真怕娘生气,不过我只是说你出宫频繁,可出宫做了什么我一概未提,不过话说回来,前些日子你是有些出格了,好歹也收敛一些,你又不是不知道娘对于你和蒋家二哥的事情一直不放心呢。”欢玥叹了一口气道。 “什么我和蒋家公子,什么不放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欢言不解。 “姐姐,那日回宫后,母妃未曾找过你吗?”欢玥问道。 “倒是不曾。”欢玥回道。 “呃,怎么会呢,那日母妃脸色瞧着真是生气了,怎么会没找你问话呢?对了,这些日子你去母妃宫里,母妃都没提起什么吗?”欢言确认道。 “真没有,这些日子母妃就跟往日一样,没提起什么,等等,你是说…”欢言似乎想到了什么。 “呃,姐姐,咱们母妃什么脾气你还不了解。这会突然如此安静,只字不提,你心里就不觉得奇怪?”别看欢玥人小,可这心思还是很缜密的,这段日子他瞧着如此平静的母妃,自个心里都有些忐忑了。 “这…”这下倒是换了欢言有些不知所措了。 “姐姐?姐姐!”欢玥扯了扯发愣着的欢言道:“姐姐别愣着了,这外头风大,咱们回屋去吧,不然再叫人听了咱们的话,母妃又要气了。先回去再说吧。”欢玥环视了一周小心翼翼道。 一提到蒋恒琨。欢言这心里头就是一团乱麻,平日里的七窍玲珑心这会已是一窍不通了,尤其这段时日未曾见面,就连这次出宫也不曾见到。喜宝这心便有些怅然起来。 之前想着是因为弟弟告了密。所以父皇和母妃定是使了手段。就连一向最疼爱她的五王叔也都不愿多帮忙,欢言这真是有气没出撒了,只能埋怨在了这个亲近的弟弟身上。 不过好在是姐弟俩。彼此知道彼此的脾气秉性,欢玥也没真生气,反过来倒是很为自个姐姐欢言着想,不然他也不会突然如此频繁进出宫中嘛。 欢言被欢玥半拉半扯地拖回了寝宫,进了宫,欢玥挥手退下了所有的宫人,然后到了欢言身边道:“姐姐,别愣了,蒋家二哥托我给你传个话,你是听也不听?” 欢言坐在椅子上叹道:“说吧,他说什么了?” 欢玥坐在位置上给自个倒了杯热茶,捂在手里道:“蒋二哥说是过些时日他就要到南边去了,估计一年半载是回不来了,他想着临走之前再见上你一面的。” “走,去哪啊?”欢言一时情急便抓着欢玥的手问道。 “哎呦,姐姐,慢些,我捧着热茶呢!”欢玥急忙避开道。 “快说,他要到哪去?”欢言急了。 “姐姐,你刚刚没听我说话啊,我说他要到南边去了,具体去哪个周郡还不确定呢,要看兵部怎么安排了。”欢玥重新挑了个远一点的位置坐了下来。 “南边,南边,南边,哎!”欢言似乎有着说不出的担忧。 “哟,姐姐,你皱眉做什么,五王叔不是说了嘛,南边可是富饶之地,就算蒋家二哥去了,也不会受罪的,你啥担心什么,再说了您现在还是公主,还没成为人家蒋府的人,你就开始提前担心上了,哎,真是女大不中留啊。”欢玥撇撇嘴一脸嫌弃道。 “哎呦,你又打了!”欢玥这小脑袋瓜子还没摇晃两下呢,便又被欢言敲个正响。 “你再胡说,我可还要打的。”欢言白了欢玥一眼。 “哎,你这真是狗咬吕洞宾呢!”欢言噘着小嘴埋怨道。 “嗯?”欢言一个眼神扫了过来道:“说什么呢,宫学师傅都是这么教你的吗?” “那不是姐姐先动手的嘛,真是不知道蒋家二哥瞧上姐姐哪一点了,您要是以后也这么欺负人家蒋家二哥,哼,我看人家蒋郡王府非要来宫里闹不成!”欢言气道。 “你!”欢言便又举起了拳头。 “别啊姐姐,我话还没说完呢!”欢玥瞧见自家动怒,立刻挡着欢言的拳头笑嘻嘻道:“姐姐就不想知道蒋二哥还说了什么嘛?” “别啰嗦,快些说!”欢言握着拳头道。 “呃,好好,我说,我说嘛,蒋二哥说是过了元宵就要出发了,姐姐,你可要见他?”欢玥问道。 提到见人,欢言心里便有些矛盾,已经一月有余未曾见到他人了,别说见到,就是连个消息都没有,欢言心里可不单单是有些郁闷。 思及此,欢言便稳了心神坐在位置上冷冷道:“见他做什么,不见!” “姐姐!”欢玥没防备自家皇姐会这样说,愣了一愣便道:“姐姐,你不是刚刚还挺着急的嘛,怎么这会倒是不愿意见了呢?” “我只是担心他此去那边路途遥远,恐怕会有些水土不服,到时候元宝肯定要担心了,所以才…” “所以才担心的,呲!少攀扯元宝,元宝担心人家二哥自然正常,可人家担不担心可着实不管姐姐你的事吧,要说是我担心还勉强说的过去,姐姐,你当真不去?”欢玥歪着头问道。 “不去,不去!”欢言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气性,赌气道。 欢玥知道他姐姐的脾气,这幅模样不是赌气又是如何,于是欢玥挑了挑眉毛,嘴角微微上扬道:“成了,我听姐姐的,反正我就是个传话的人,既然姐姐说了不去,那过几****去回了元宝,姐姐只管放心。” 说罢,欢玥就要起身离去,而欢言却咬着唇喊道:“你做什么去?” “回自个寝殿去啊,姐姐不急,怎么也得等过了除夕夜再说吧,我消息带到,也该回去了。”欢玥拢着袖子道。 “这,成吧,你回去吧,不过你出宫的时候要知会我一声。”欢言扭着头道。 “为何?”欢玥不解道:“反正你也不见他,这事弟弟我一人去办就行了,为何姐姐还要与我一道呢?” “叫你知会我一声你便知会就是了,那那么多废话!”欢言不想解释。 “呃,姐姐,这个还是算了吧,不行一会我修书一封派个人去送个信便是了咱俩倒是都省了。”欢玥贼笑地提议道。 “那,那还是算了吧,人家都求到你这了,我不见也不合适。”欢言突然转了口风道。 “呃,姐姐,您老倒是定个主意啊,别一会不去,一会去的,我的事也不好办啊。”欢玥瞧见自个姐姐转了态度,心里便忍不住笑了。 “去去去,去,成了吧,只是…” “又怎么了?老姐,你向来不是这磨磨唧唧的人,今个到底是怎么了,之前不是好好的嘛,这会你倒是扭捏起来了,莫非…嘿嘿,莫非我的皇姐你害羞了,哈哈,害羞了不成!”欢玥瞧着欢言桃花瓣似的脸颊不怀好意地笑了。 欢言咬着唇瞪着欢玥道:“你再瞎说,信不信我撕了你那张嘴啊!” 欢玥赶忙捂了嘴道:“嘿嘿,信,信,您什么做不出来啊,成了,咱们可定了,你是去的。” “知道了,只是去哪?什么时候去,怎么去?这都是问题啊。”欢言有些发愁。 “呃,这个倒也是,哎,对了,元宵节怎么样?”欢玥提议道。 “元宵节?”欢言有些迟疑。 “对啊,元宵节,父皇铁定会陪在母妃身边,到时候我们便比较方便,只要能赶在宫门落锁之前回来,便不会有人知道的。”欢玥提议道。 “这…可出宫宫门守卫一定会知道的。”欢言为难道。 “不是有我嘛,到时候我就说要出宫去逛逛,姐姐你扮作小厮跟着混出宫去,然后到了五王叔那,再换了衣裳便是了。”欢玥转转眼珠子道。 “呃,去五王叔呢,不成,万一五王叔告诉母妃呢?”欢言有些担心。 “嘿嘿,放心吧,我都打探好了,元宵节五王叔自然要被召见进宫赴宴的,没空管我们,再说了就是他知道,您撒撒娇不也过了嘛。”欢玥还是很佩服自个姐姐对着五王叔撒娇的本事的。 “好吧,就这么定了。” “那成了,我派人去通知元宝一声,到时候我们安排好了,不露馅便是了,对了,这些日子姐姐可要好好表现啊。”欢玥建议道。 “知道了,你快去吧。”欢言催促道。 “呃,姐姐,你这也太急了,这会就要赶我去啊,成了,谁让你是我姐姐呢,去就去,姐姐放心吧,弟弟走了!” 说罢,欢玥便出了宫门。 留下欢言一人趴在床榻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欢言只是埋着头在枕头里,时不时还捶着身旁的锦被似是在解气。 欢玥倒是利索,简单修书一封便派人出宫送去了,好在他多了个心眼,修书给了元宝而不是蒋恒琨,至少这样还能避人耳目不是。 哎,要是喜宝知道自个儿子女儿如此避讳她,她这气又要拱上来喽。(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四章 略显愁眉 正如齐佑安排的,除夕夜齐哲倒是真被宣进宫来跟着齐佑一道过了,转天的大年初一,朝拜过后,齐哲便又回自个里补觉去喽。 齐佑也乐呵呵地陪着喜宝静静躺着看着话本,这年倒是过得恣意。 当然,喜宝和齐佑的年倒是恣意,可皇后那里却有些愁眉不展,除夕守岁,大年初一,按照祖制,作为皇帝的齐佑是该在坤宁宫留宿的,可这些年来,尤其是夺了凤印之后,齐佑压根就没打算按照规矩来办。 起初皇后也就是心里有所怨言,可到了后来,随着时间推移,禁足令的到期,再加上二皇子日渐稳健,皇后心里的委屈便再也不好遮掩了,这脸上便多了些许愁容。 红笺是跟在皇后身边的老人了,自然知道自家主子愁眉不展的缘由了,这些年瞧着主子日渐憔悴,天天盼着皇上的到来,红笺心里头也不是滋味,自打主子的凤印被夺,虽然宫里头倒是安生,可也少不了攀高贬低的人,皇后倒是也受了些气,作为奴才,红笺也心疼着。 瞧着皇后止不住叹气,红笺便挥挥手退下了其他的宫人,递了一杯热乎乎的参茶到皇后手里道:“主子啊,奴婢知道您心里不舒服,您也别憋着了,有什么不痛快就跟奴婢说说吧,其他人奴婢都让她们下去了,这殿里就剩主子您跟奴婢俩人了。” 皇后接过茶盏苦笑道:“本身也没多少人。” “主子,瞧您说的。您贵为皇后,这该有的仪仗还有的,不过还是那些人趋炎附势惯了,主子您别与他们计较,这还是年里,都是喜庆的日子,主子也别不高兴了。”红笺微微笑道。 “高兴,哼,本宫如何能高兴起来,原本本宫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现在呢。别说贵妃,德妃了,就是那个打从王府就对着本宫卑躬屈膝的贤妃都敢与本宫说不是了,本宫真是能明白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受了。这些女人之前哪个不是要在本宫面前伏低做小的。可现在再看看。都一个个是狼子野心的人,本宫如何能高兴起来。”皇后恨恨道。 “娘娘,这不过都是暂时的。至少凤印还悬在太后手中,太后她老人家又是您的姑母,这凤印不还是在您这嘛,再说了,皇上也没再择他主的意思,不然这些年这凤印早就被那些不怀好意的人给吞了,所以说皇上还是念旧情的,不然也不会主动关心大公主的婚事不是,您也是知道的这王家可不是一般人家,大公主能指婚王家,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呢。”红笺劝慰道。 “哎,也就剩天儿还能牵绊着皇上了,自打那年之后,天儿这孩子像是变了一个人,本宫总觉得与天儿之间有着什么看不清的隔阂,这孩子倒是贤顺,可到底不如以往那般亲热,反倒是对着贵妃比本宫这个母后都要亲近一些,这次指婚本宫也真不知是好是坏。”皇后也意识到了大公主的疏远。 红笺也看得明白,这几年大公主仅是按照规矩前来请安问康,其他时候几乎很少见到,红笺心里清楚,这大公主定然是灰了心,丧了气,不然也不会如此淡漠,皇后倒是反应了过来,想对着大公主好了,可是这机会却不在了,想到这红笺几乎都要忍不住叹一声了。 但是,到底皇后是她的主子,这话也不能说得太狠,红笺便安慰道:“主子,公主到底是年纪到了,这也该出嫁了,这段时间安静些也是应该的,您是大公主的母亲,母女连心的话是怎么说的呢,大公主只是有些赌气这心里自然还是向着您的,您就别叹气了。” “这孩子是本宫生的,她什么脾性,本宫了解,要不是心里头不舒坦了,是不会如此冷漠的,可是,本宫自认也未曾亏欠与她,这孩子到底想要什么。”皇后叹道。 “娘娘,大公主不过是在跟您撒娇呢,孩子嘛,哪个不希望能独享母亲的爱护呢,大公主不过是在赌气,等她嫁了人,生了孩子,做了母亲就会明白您的苦衷的。”红笺说道。 “是啊,也只有等她自个做了母亲也许才会明白本宫的苦心啊,算了不说她了,提起来就憋得慌。”皇后摇摇头道。 “哎,也是,这大过年的,自然要说些喜庆的事情了,娘娘您看这过了年就要到了二皇子和大公主的婚事了,您可是要双喜临门,不仅要有了儿媳,更要有了女婿,这陈将军和王太傅都是朝里的红人,娘娘您到了他们的协助,这夺回凤印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嘛。”红笺点到了重点。 “哎,那是孩子们的事,本宫也不好插手。”皇后倒是心疼孩子。 “娘娘,这成了亲家不就是一根绳上的了嘛,您后位稳定,他们不也跟着位高权重了嘛,既然是相互合适,彼此帮助又有何不可,再说了这凤印久悬不定,朝前也不能安心不是。”红笺似乎说出了皇后心里的想法。 “这也倒是,只不过这会孩子们刚刚要成亲,这会提起不大好吧。”皇后还是有些担心。 “娘娘担心的有道理,可是那一头如何想咱们也不得而知,如今公孙大人也是朝中举足轻重的朝臣,因为大皇子的缘故簇拥在他身边的大臣可也不少,再加上大皇子曾师从过赵侍郎,这也是一个阻力。”红笺喏喏道。 “本宫何尝不知,公孙家是越来越露脸了,到底是之前本宫太过疏忽,竟然让他们母子安然至今,本宫心善,没想到却做了东郭先生,反被蛇咬,哎,到底是本宫遇人不淑,不过,赵家倒是不必担心,先不说贵妃那头没什么野心,就是有这年纪也不合适,再说了,赵家也有一皇子,赵侍郎自然会心有所偏的,他倒是不足为惧。”皇后分析道。 “可是,皇后娘娘,您也说了,贵妃那可还有一位皇子呢,瞧着皇上宠贵妃的势头,也保不齐啊。”红笺隐隐有些担忧。 “本宫自然看见,只是,现在更重要的是大皇子,毕竟四皇子小了太多,就算是备受皇上宠爱,那有如何,等他长大成年还得十年有余,这些时间绰绰有余了。”皇后倒是自信。 “娘娘说的是,奴婢只是有些担心。”红笺道。 “你一直跟在本宫身边,本宫知道你的忠心,这几年也让你跟着本宫委屈了。”皇后拍着红笺的手道。 红笺立刻湿了眼眶道:“娘娘,您折煞奴婢了,奴婢是娘娘的奴婢,自然要为您排忧解难,娘娘都不说委屈,奴婢更是不会了。” 皇后微微笑道:“好了,起来了,这些年身边的人是个什么样,本宫看得一清二楚,你的心本宫明白,放心吧,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了。” 瞧着自家主子隐约中有些兴奋的样子,红笺不解,但也没再敢问起,倒是皇后又问道:“对了,今日玮儿未曾入宫吗?” 红笺笑道:“昨日娘娘留二皇子那样久,接近子夜皇子才回了府,这会怕是还在休息吧,再说了,就快大婚了,就算是醒了,也会很忙的吧。” “哎,就是因为玮儿快要大婚了,这要是大婚过后,本宫见到的他的机会只会越来越少,所以本宫很是珍惜这前头的几个月啊。”皇后微微有些叹气。 “娘娘,瞧您说的,二皇子再如何也还是您的孩子,不管他是单独立府,还是将来的成亲生子,这都改变不了,而且二皇子又极为孝顺,皇后娘娘不用担心这个。”红笺安抚道。 “玮儿孝顺,本宫知道,只是,成家后到底是正真独立了,这以后就不能常常围在本宫身边了,免得那些言官生出是非。”皇后倒是为二皇子操心。 “娘娘,您为二皇子可是竭尽心力啊。”红笺不由感叹道,可这心里却有些无奈,这会了皇后心里嘴里都是二皇子,同样也要出嫁的大公主就未曾见皇后有过一句关心,这也不怪大公主和皇后之间的感情不好了。 “那是本宫身上掉下来的肉,本宫如何不心疼,再说了,玮儿到底是儿子啊。”皇后说道。 “是,奴婢明白,那可要奴婢派人到二皇子府上去问问看?”红笺道。 “算了,你不是也说玮儿累了一晚了嘛,让他休息吧,对了,太后今个如何?”皇后想起了还暂时掌管后印的太后。 “回娘娘的话,说是状态不错,昨日饮酒多了些,今个倒是起得有些迟了,但精神很好,娘娘可要去看看太后娘娘?”红笺如实道。 “昨日才聚了,还是算了吧,如今太后最喜欢的就是清净,你瞧瞧太后待在小佛堂的时间比待在寝殿里的还多,还是过几日再说罢。”皇后道。 “嗯,那也倒是,不过听宫人们说,今个慎王携老太妃和小世子一到进宫来了,说是要拜见太后娘娘的,也不知道什么情况。”红笺提醒道。 “欧,慎王和老太妃?”皇后有些疑惑。 “正是!” “真是奇怪了,莫不是慎王也是个念旧的主,这对着太后比本宫和皇上都热心,难道就只是因为之前的那档子事?”皇后心里突生疑窦。 “这个奴婢也不清楚,也许不过是老太妃想念太后娘娘,而慎王也是出了名的孝顺,陪着一道进宫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嘛。”红笺分析道。 “也许吧,既然老太妃进宫,那咱们更是不能去打扰了,就让太妃和太后两个老姐妹好好聚一聚吧,对了,太后一定会留他们用膳,到时候你派人为太后那里添几道御膳,就当本宫略表心意了。”皇后吩咐道。 “是,奴婢明白,奴婢这就下去吩咐。”红笺行了礼便退了出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五章 都在期盼 赶在年节里,到处都是喜庆,整个后宫也跟着松快起来,喜宝就扳着指头等着元宵那日,殊不知欢言欢玥姐弟俩也是如此。 一日,齐佑尚在书房处理公务,齐哲倒是悠悠然地前来拜访,喜宝便极为不情愿地挪出被窝抱着小暖炉出来瞧了他一眼。 齐哲一见喜宝如此打扮便道:“小嫂子,您当真是条蛇啊,怎么如此怕冷,这都入春了,你这狐毛大氅地裹着,这屋里如此暖和,你就不怕热出病来?” 喜宝白了齐哲一眼道:“热?哼,我这会还浑身凉嗖嗖的呢,若不是你,换了其他人我就一概不见了。” 喜宝此话一出,齐哲倒是乐了:“哎呦,这么说我齐哲在小嫂子这还是很有分量的嘛。” 喜宝瞟了齐哲一眼道:“少贫嘴,说吧,你是闯祸了还是又看上什么东西了?” “小嫂子,我好歹也是堂堂一亲王,怎么在你这就这么不堪了,放心我既没有惹祸,也没看上您这什么东西,我是有件事要与你讲的,关于蒋恒琨的。”齐哲撇撇嘴道。 “蒋恒琨?那小子又怎么了?”提到这个未曾谋面,却已耳熟的蒋家二公子,喜宝倒是有了些反应,这眼神也有了些光亮。 齐哲瞧见喜宝的反应便道:“嘿嘿,就知道你感兴趣。” 喜宝斜了齐哲一眼道:“这话可要好好说,什么叫我感兴趣。要不是之前你的推波助澜,我至于嘛,快说那小子怎么了?” “你不是希望最近那孩子能和欢言冷一冷,稍微保持一些距离嘛。”齐哲问道。 “是啊,欢言过了年也不过才十四,这么亲近做什么,再说了蒋家二公子就是再好也都是个备选,我可不希望有什么闲言碎语传了出来。”喜宝轻哼道。 “小嫂子,你的疑虑我明白,所以这回的安排你定然开心。”齐哲扒拉着坚果道。 “哎。那你倒是说正事啊。”喜宝都有些急了。 “呵呵。急什么,不就是这次兵部安排蒋恒琨随军到南边去锻炼,至少要去上一年有余,这倒是名正言顺地将俩个孩子隔开了。”齐哲叹了一口气道。 “好事啊。你叹什么气?”喜宝对于这个消息倒是开心。可对于齐哲的叹气很是不解。 “哎呦。我的小嫂子哟,你怎么就不担心呢,这南边是个什么地你也是知道的。这蒋家小子又是一表人才的,你就不怕他被被人瞧上了,以后咱们的欢言伤心?”齐哲道出了担忧。 “哼,那又如何?这都是缘分的事情,如果那小子真稀罕我家欢言,想必他自然会洁身自爱,若是不然我又何须在乎,那样他自然配不上欢言了。”喜宝倒是冷静。 “小嫂子!”齐哲倒是诧异。 “五爷,这本就是这个理,倒不是我不待见蒋恒琨,那孩子我一面未曾见过,我又何来喜恶,不过是担心他们太过年轻尚不定性罢了,你要知道‘情’字最过难懂,也最为伤人,我只是不想欢言委屈。”喜宝叹了一口气道。 “小嫂子,我明白,我明白,不过蒋恒琨瞧着倒是成熟稳健,而且对着咱们欢言也是痴心一片,所以…” “所以怎样?五爷,他们不过认识才不到半年,见面也不过数次,感情哪里会如此深厚。”喜宝反问道。 “是,他们见面时间不长,可,可我看得出来,这俩孩子是动了真情的,小嫂子…”齐哲有些心疼道。 “情窦初开最为至诚,可是当年皇上和慕容氏不也一样,最后如何你也是看到了。”喜宝心存担忧。 “这,这怎么能一样,那你觉得蒋恒琨和欢言哪个会是慕容氏呢?”齐哲问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少年时的涓涓情深虽然可贵,可也同样极为脆弱,此次南去倒是一件好事,能考验考验两个孩子之间的情意和默契,这也省得我费心力了。”喜宝摸着手里的小暖炉道。 “哎,这倒也是,前几日蒋恒琨还专程到我府上拜见,言语之中多是对言儿的思念,弄得我还挺感动的,好些年不曾见过这样的感情了。”齐哲感叹道。 “正值年少,自然多情,换了谁都一样。”喜宝评价道。 “那可不一定,我年少那会却没如此。”齐哲反驳道。 “你是深情深埋心底,却并非不生情愫,五爷,你的情不过不那么明显罢了。”喜宝倒是回答地有些深意。 齐哲便笑了笑道:“是啊,我的情并非一般人能懂,还是小嫂子聪慧。” “五爷!”喜宝有些不忍,眉头便微微蹙起。 “啊?”齐哲回神道:“小嫂子莫要担心,有些情愫值得一辈子放在心里的。” “齐哲!”喜宝沉思片刻才道:“你如何心思我早已明白,我只是不想伤害你,一点不曾想过。” 齐哲闻言便有些感慨地笑道:“不曾,小嫂子待我如至亲,半点不曾伤害过我,倒是我如此所想没有碍着小嫂子才好。” “五爷,你心中所想自然随你,没有人能迫使你改变,我只想说你幸福就好,幸福就好。”喜宝有些不知该如何说了。 “小嫂子,我独来独往惯了,只要心是自由的,这日子便过得美滋滋的,再说了那俩孩子还时不时来玩闹一番,我这好着呢。”齐哲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五爷过得好,我也就放心了。”喜宝也笑了笑撂开了话题。 有时事情,他二人明白便好,彼此默契,无需其他人再三知晓了。 二人撂开这个话题继续聊着蒋恒琨和欢言的事情,而宫外蒋郡王府里。蒋恒琨屋内也正筹划着什么。 过了初五,宫学就开始上课了,元宝倒是有了机会与欢言欢玥接触,这又赶上要到元宵佳节,宫学便又放了两日。 这会,元宝正和他二哥蒋恒琨一道商量着。 蒋恒琨因为元宵过后就要南去,倒是比往常宽松了不少,军营里也因此给他放了些时日的假期,为的是能让他多陪陪家里人。 蒋恒琨到底也孝顺,几乎未曾出过家门。****陪在父母身边。蒋郡王夫妇心里虽然不舍,但也未敢多加表现,毕竟儿子能被重用也是一桩好事。 这日,蒋恒琨照例陪着父母用过午膳。刚回到屋内正要休息。小弟元宝便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嚷嚷道:“二哥。二哥!我回来了!”。 蒋恒琨一听声响便立刻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便迎了出去。 元宝一见到蒋恒琨便喘道:“二哥,你这是要休息了?” “是啊。用完午膳,小憩一会。”蒋恒琨幽幽道。 “嘿!怪了,这会你倒是不急了,你不急也早点说啊,我可是忍痛拒绝了四皇子留膳的好意,马不停蹄地跑了回来,就为怕你等着急了,你倒好,吃饱喝足打算好好休息了?”元宝有些气愤。 “瞧你小子说的,你是陪读,能随便进出宫中,可我不行,虽然着急我也不能站在门口迎着你吧,这样以来,爹娘不就都知道了。”蒋恒琨解释道。 “呃,都这会了,害怕这个,对了,二哥,四皇子说的事情你怎么想?”元宝问道。 “还能如何,四皇子这样的安排已是最好不过的了,我倒是没问题,可公主真能出来吗?”蒋恒琨有些担忧,他从五王爷齐哲的口中早就探明了风向,宫里头的贵妃似乎不大满意这事,自打那日分别,公主就在未能出宫,这些天他可是体会到了什么叫相思之苦,这心里就没一天不闹腾的。 好在还有个做陪读的弟弟,这才还能知道宫里头公主的消息,年前托弟弟传了信,公主终于有了回话,从那日起,蒋恒琨就在盼着约定之日的到来。 元宝从来没见过自家二哥如此患得患失的模样,便有些恨恨道:“二哥,二哥,你好歹不曾怕过什么,怎么一轮到欢言公主的事情,你就有些不知所措的,你倒是有些出息好不好。” 蒋恒琨白了自家弟弟一眼后道:“哼,你懂什么,你半大个孩子哪里明白这情的滋味。” “嘿嘿,我最好还是不明白好,四皇子说自从公主与你相见后便有些奇怪,你不也一样,这样的变化我还是糊涂着吧。”元宝晃着小脑袋一本正经道。 “那是你没到年纪。”蒋恒琨微微翘着嘴角道。 “随便吧,对了这是四皇子交给我的,说是明日的安排,你看看吧。”说着元宝便从袖中掏出一张信笺,递给蒋恒琨。 蒋恒琨接过信笺看了看道:“这样啊。” “怎么样啊?”元宝好奇道。 “没什么,不过是确定了时辰和地方,欧,对了明日你想不想同我一道去?”蒋恒琨问道。 “呃,等等,二哥,你这是何意,你明个不打算带着我吗?为这事我鞍前马后地跑,冒着被爹娘胖揍的危险,你竟然要忘恩负义,竟然打算撇下我一个人去,你,你,你!”元宝气得直嚷嚷。 “你什么你!”蒋恒琨一把打掉元宝的指头后道:“胡咧咧什么,我何时想了,不过是问问你愿不愿意了,谁知道明日你能不能一起的。” “怎么不能,怎么不能,四皇子能去,我就能,再说了我若是不去出了事可如何是好?”元宝愤慨道。 “出事,你小子瞎胡说什么,如何能出了事,再胡说就是能去,我也不带你了。”蒋恒琨道。 “你敢!你若是不带我,那我便现在就去告娘知道你明日要去做什么!”元宝得意洋洋地威胁道。 “你敢!”蒋恒琨一把揪着元宝的耳朵道:“你胆子越来越肥了,敢打我的小报告了,你还想要嫂子不了?” “哎呦,二哥,二哥,亲二哥哟,轻点,轻点,轻点,成不成,我不说了,不说了,成不成,您先放开好不好,我这耳朵,哎呦,耳朵要掉了!”元宝咋呼道。 “还胡说不?”蒋恒琨问道。 “不了,不了,再也不敢了!”元宝含泪保证道。 “哼!这还差不多!”蒋恒琨放了手道:“快去爹娘那里吧,专门给你留了饭的,今日好好休息,明个我们一道去。” “呜呜,耳朵哟!呜呜!”元宝揉着耳朵委屈着。 “还不快去!”蒋恒琨歪着头道。 “哼!去就去,呜呜,我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哎呦,我这就走,这就走!”元宝一边往门口退一边嘀咕道:“这二哥真是为了媳妇就豁出去我的耳朵喽。” 听见元宝的嘀咕,蒋恒琨只是对着门口无奈一笑,便乐呵呵地躺在床上摸出那条丝帕来敷在脸上睡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六章 王叔英明 元宵佳节,又是个团圆庆祝的日子,宫里头自然也是一片歌舞喧腾,后宫的嫔妃也是难得聚得这么齐,至于大臣们也就邀请了那么几位,毕竟这样的日子,大家大都希望能与家人坐在一起。⊙頂頂點小說, 因为答应喜宝出宫去逛逛,宴席上齐佑倒是比较克制,酒用的不多,喜宝也对着眼前桌上的点心没什么心思,毕竟还惦念着外头的那些小吃物呢。 而同样在席的欢言和欢玥倒是显得有些着急,这眼看着约好的时辰就要到了,可他俩现在还在宫中,而且瞧样子一时半会是走不开了。 齐哲似乎看出了这俩孩子的焦虑,趁着一团歌舞的时候挪了过来问道:“你俩这是怎么了,一直心不在焉,也不怕你们父皇母妃瞧出来?” 齐哲突然的出现着实吓到了两个孩子,欢言和欢玥都拍着小胸脯一脸无奈地瞧着自家这个顽童般的王叔。 齐哲瞧他姐弟俩的模样倒是笑了:“这就么点胆子还敢心不在焉地谋划出宫,真是胆子大啊!” 齐哲虽然是低声说着,可这话到底是说出了欢言欢玥姐弟俩的心事,俩孩子还没平稳下去的心又揪了起来。 欢言一脸求情道:“五王叔!您,您小声点成不成啊!” “哎呦,敢情你五王叔我还猜对了,你俩还真要这会出宫去吗?”齐哲干脆坐了下来问道。 “呃,这个…”欢言有些犹豫。 “这个。这个什么啊?就你俩小不点还想骗你王叔,嘿嘿,瞧样子是真的了?”齐哲撇撇嘴继续道:“那你们是去看景还是看人啊?” “王叔!”欢言惊了。 “王叔,王叔的,喊什么,不怕你父皇和母妃听见啊,小声点!”齐哲倒是埋怨上了。 “王叔…”欢言撒上娇了。 “呃,咳,别,你五王叔我可是个很有原则的人。”齐哲一本正经地胡说道。 “五王叔……”这尾音都翘起了尾巴。听得人头皮发麻。 别说齐哲了。就是在一旁跟着着急的欢玥也被自家姐姐撒娇时如此嗔蜜的声音弄得一个机灵,突然间欢玥好像明白了为何蒋恒琨能如此痴迷他姐姐了,这样甜蜜魅惑的声音绝对功不可没。 “哎呦,别摇了。你五王叔酒量好得很。别因为你这么一摇晃倒是晕头了。成了,成了,我要是想说还用得着跟你俩小不点在这废话!放心吧。”齐哲被欢言摇晃地厉害。 “嘿嘿。谢谢五王叔,那您赶紧回位置上去吧,免得父皇和母妃注意这边!”刚得了齐哲的保证,欢言就想要脱身。 “嘿!这个小不点,你这态度变得太快了吧!”齐哲笑眯眯地瞅着欢言道。 “呃…”欢言和欢玥本以为这就结束了,结果他们的五王叔倒是较真起来了。 “说说,你们打算怎么出去,别说五王叔我没提醒你俩,今个你们父皇和母妃也会出去赏花灯。”齐哲倒是好心提醒道。 “啊?父皇和母妃也会出去!”欢言和欢玥有些诧异。 这一点压根没在他们的计划当中,父皇和母妃要出去的消息他们压根不清楚,只想着元宵晚宴上能找个理由早退,然后在悄悄溜出去,完事后再悄悄溜回来,做到人不知鬼不觉的,哎,这下可好。 还是欢玥反应快问道:“王叔,您可知道父皇母妃一会出宫要到哪里去?是不是会先到您的酒庄上呢?” “倒是没明着安排,不过按照惯例应该如此,不过你们这次的安排肯定是避开了我那的对不对?”齐哲仿佛看透了他们的一切。 “呃…王叔怎么知道?”欢玥有些不解。 “废话,你们想出去见见那个人,而你们母妃还未松口,你们不也怕到我那消息走漏,回来又要挨批嘛,这点小心眼,你五王叔我还是看得明白的。”齐哲一脸笑意道。 “嘿嘿,还是五王叔最厉害,我们什么都没说就被您给看出来了。”欢玥笑眯眯地恭维道。 “一边去!少拍我马屁!”齐哲白了欢玥一眼。 “五王叔,您也是知道的,再过几日蒋…呃,那人就要离京了,这一走说不上三年五载的呢,您就忍心我姐姐挂念这么久吗?”欢玥求情道。 “咦,这消息才定了,你小子怎么知道的?”齐哲倒是奇了。 “呃…我就是知道了,所以才想让姐姐去见上一面,这一别,哎,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再见!”说着,欢玥还配合着悲伤的小表情。 “噗嗤!咳咳咳!你小子…哈哈哈…额咳咳,你小子真不愧是小嫂子的儿子,这情绪说来就来,收了,别被你父皇瞧出来,不然就是我想帮也帮不上了。”齐哲被欢玥的小表情给逗乐了。 “王叔当真!”刚刚还一脸悲戚的小欢玥这会便立刻扬起小脸搂着齐哲的胳膊嚷嚷道。 “嘘嘘!”欢言扯了扯欢玥的衣袖,示意他小点动作,旁边的宫妃和大臣正看过来呢。 欢玥对着欢言歉意地吐了吐舌头,然后便道:“姐姐,五王叔要帮忙啊,这回可好了。” 欢言听闻便道:“五王叔,您刚刚说父皇和母妃要到宫外去,难道您不用陪着?” “陪着?以你们对你们父皇的了解,他和你们母妃在一起的时候是喜欢有人陪着的吗?”齐哲一脸不屑道。 “呃,王叔说得对,父皇对母妃的占有欲太强了,我们都插不进去,您就更别说了。”欢玥感同身受道。 “那就是了,陪着是不可能的,不过要是护送或是保护倒是可能的。这一次有白猿和银蛇呢,我这半瓶子晃荡的武功还是算了,至于你们我倒是能帮帮忙的。”齐哲笑眯眯地说道。 “帮忙,怎么帮?总不能真叫我们到您酒庄去自投罗网吧!”欢玥嘟囔道。 “哎,没听过嘛,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才是最安全的,你们一会在你们父皇母妃之后再出宫,就直接到我那去,那也别逛了,就在我那小花园见面就好。见一面就赶紧回来。其他的事以后再说!”齐哲安排道。 “这,这能行嘛,去您那,要是被父皇和母妃发现了可怎么办?”欢言有些担心。 “你们在他们之后。而且一直待在屋里。怕什么。要是你们在街上随便一处,那被你们父皇母妃碰见的几率就更大了。”齐哲分析道。 “也对!”欢言认真想了想。 “那成了,我也该提醒你们父皇这宴会该结束喽。我这酒有些喝高了。”齐哲幽幽起身。 欢言立刻明白了齐哲的暗示,便扯了扯欢玥道:“去,五王叔有些喝多了,赶紧扶着他会位置上。” 欢玥不解,五王叔的酒量他很清楚,这才哪到哪啊?怎么就会喝高了呢?不过瞧着五王叔的神态,在瞧着自家姐姐的催促,欢玥还是起身扶着齐哲回位置了。 叔侄三人絮叨了好一会,引人注目也实属正常,不过瞧见四皇子亲自扶着有些不稳的五王爷回到位置上,大家也都收回了打量的目光,该喝酒的喝酒,该吃菜的吃菜,至于心里所想就不是欢言欢玥姐弟俩能猜透的了。 而齐佑见齐哲有些晕乎乎的,便也无奈地笑了,然后抓过坐在右手边上喜宝的手,侧身小声说道:“瞧瞧,五弟还是那个洒脱的老样子,哎呦。” 喜宝顺着齐佑的示意看了过去,瞧见齐哲确实有些脸色发红,便也微微侧头笑道:“五爷的酒量可是不一般呢。” 齐佑和喜宝装似无人般地亲昵着,一旁的宫妃早就羡慕地厉害,皇后也是脸色不虞,贤妃和德妃倒是冷笑片刻便又恢复了端庄的模样。 喜宝也早就不在乎了,反正她再如何解释和端着,这外头都没什么好话,谁让她备受宠爱,却只是个贵妃呢,不是皇后就得背上宠妃骄横的名声。 起初,喜宝真是委屈地厉害,倒不是为了自个,反正她也不常出去社交,即便有些传闻,她也只是笑笑不理,可到后来这些传闻无意间也影响到了自个娘家的人,后来也难免会影响到孩子,对于这个结果,喜宝真是百口莫辩。 因为这事,喜宝还跟齐佑跟前闹了好一阵子的情绪,她一直认为是因为齐佑的关系她才会遭此一事呢,而齐佑倒是什么都没说,自那之后反而是更加变本加厉地宠爱喜宝,甚至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喜宝的内心真是煎熬啊。 本以为这流言会越传越多的,可谁知这事倒是平息了下来,也不知道是被齐佑打压还是被齐佑带点赌气性质的行为给吓到了,反正朝堂上再也没人敢对着赵家人废话的了。 瞧见这样的结果,喜宝倒是也安心了,当然这也免不了又要被齐佑好好欺负了一场,以表达谢意的。 这样的谢意并非出自喜宝本意,可却是齐佑很想要的,勉为其难,喜宝也只能献身了,毕竟然家齐佑作为皇帝能如此行事,已是对他们赵家最大的维护了。 自此之后,齐佑和喜宝之间的恩爱时候就再也不用遮遮掩掩了,齐佑更是毫不避讳,随时表达着自个的亲昵,就像现在这样,拉着小手,侧着身子说着悄悄话,喜宝习不习惯无所谓,反正齐佑很是喜欢。 只要齐佑喜欢,喜宝也就愿意陪着他,就算是瞎胡闹也是好的,在那之后,喜宝也算是想明白了,只要她和齐佑两个人都无所谓的话,其他人的闲言闲语也就没了作用,人生在世要的就是恣意享受,其他的事喜宝倒也慢慢放开了。 皇上和贵妃二人如此不避讳的亲昵模样,让一帮大臣们也很是明白,这贵妃如今可是有着无人可及的地位,所以人心里便暗暗打下了自个的主意。 半个时辰后,元宵晚宴也就散了,齐佑就直接搂着喜宝先行离开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七章 你没发现? 皇帝都走了,宫妃们也没什么劲头了,大臣们自然也散了,齐哲也摇了摇头,晃了晃身子,独自一人离去了。 欢言和欢玥见状对视一眼,似乎在商议是否动身。 早先,齐哲告诉他们父皇母妃要出宫的消息后,欢玥就已经派人提前出宫去通知蒋恒琨了,看着时辰,若是消息送到,蒋恒琨和元宝也该到了地方了。 跟欢言欢玥的焦急心里不同,喜宝心里真说得上有些欢呼雀跃了,一边换着便服一边笑颜盛开着。 服侍在一旁的文琴觉得甚是有趣道:“主子,皇上要带您去逛灯会,您就这么高兴啊,这眼角的笑意遮都遮不住,您是因为要出去才如此高兴呢,还是因为皇上单独陪着您才如此高兴呢?” 喜宝听言嗔了文琴一眼道:“都高兴,我都高兴!我好些年都没能出去看看了。” “哎呦,主子,您这话可不真呢,您虽说不能常常出宫,可皇上可也没拘着您啊,老爷,夫人的寿诞,您不是年年都回去的嘛,宫里头也就独您这一份的了。”文棋也笑道。 “可不是,您好歹还能出宫去看看,可怜了奴婢们喽,压根不知道现在外头是个什么样子呢。”文琴接过文棋的话头打趣道。 “呵,你俩这是在抱怨我这个主子亏了你们了,哪回出宫回娘家,你俩没跟着的,好像是我多独似的,哼!”喜宝也玩笑地气道。 “主子饶命啊。奴婢们可没这个意思啊!”文琴和文棋知道是主子再玩笑,也配合着玩笑下去。 “哼!不饶,你们都知道我这个做主子的心肠软,见不得你们如此,回回都敢拿话气我,这回我倒也要狠狠心!就是不饶!”喜宝假装地板着脸道。 “哎呦,主子息怒,主子息怒啊,罚没奴婢们倒是小事,若是因为跟奴婢们置气让皇上久等了。那可是罪过大喽。”文棋也装作害怕的样子。 “哼!你们是我的人。倒是怕起皇上来了,还有没有理了?”喜宝愤愤道。 “主子,奴婢们自然是主子的人喽,可主子不是也怕皇上嘛。奴婢自然也要怕了。再怎么着皇上也是九五至尊。他老人家不舍得凶您,可奴婢们没那样的好命嘛,主子。您说呢?”文琴忍着笑意道。 “噗嗤!”喜宝倒是没忍住先笑了出来,一边笑一边嚷嚷道:“成了成了,起来了,真没意思,每一次都忍不住,下回你俩能不能演得像一些啊。” “呃,主子,您向来待我们如亲人,这刁仆恶主的事情,奴婢们确实没什么经验啊,再说了,这会时间确实紧张,皇上那头都收拾妥当了。”文琴也笑了出来道。 “呵呵呵,可不是,主子,下回,下回时间充裕的话,咱们再试试吧,来奴婢帮您把腰封系好。”文棋也笑了道。 “是啊,主子您打年前知道这事后就一直盼着呢,这角色的事等您回来再好好研究吧,披风。”文琴一边说着一边给喜宝系好了披风。 喜宝叹了一口气道:“成吧,你们多看些话本成不成,真是的,欧,对了,今个晚上我和皇上肯定回来比较晚,欢言和欢玥那边你们俩多留心一些。” “知道了,主子!”文棋和文琴一口同声道。 “你们啊…”喜宝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正要在说一句什么,帘子外却传来了询问声:“贵妃主子,皇上差奴才来问问您这边都准备好了吗?” 喜宝一愣,文琴和文棋相视一笑后都看向了喜宝。 喜宝白了她二人一眼后对着帘子口道:“你去回皇上说本宫即刻就出来。” 帘外宫人应了声后便退了下去。 文琴才笑道:“奴婢就说让主子快一些吧,瞧瞧,皇上可不是差人来催促了嘛。” 喜宝笑着叹气道:“就你知道,成了,我这就走了,你们好好看着长信宫,等我回来吧。” “是,奴婢恭送贵妃娘娘!” 私下里喜宝与她几个贴身的侍女都是感情极好的,向来也是玩闹惯了,喜宝很少发脾气,她们几个也是真心相待,不过私下里归私下里,一旦有外人在场的时候,这几个的规矩可不是一般的讲究呢。 这不,就这一会会的空档,这主仆几人还在玩笑,不过到底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喜宝笑着看了她二人一眼,便出了内殿。 到了门口,齐佑便笑着迎了上来道:“不过是去逛个灯市,你怎么还用了这么久的时间?” 喜宝笑眯眯道:“怎么,皇上嫌弃我时间长了?” 齐佑点着喜宝的小鼻尖道:“哪个敢欧,不过是随便问问罢了,反正是要便衣出门,想着你该是很快的。” “就是便衣,我也得配得上皇上您不是嘛。”喜宝俏皮的话大大取悦了齐佑。 齐佑哈哈大笑道:“你这是在夸赞朕吗?” 喜宝小脑袋一拧道:“皇上愿意怎么想都好。” “呵呵,朕的贵妃如此精心装扮只为配得上朕,那还不是说明朕好看得紧嘛。”齐佑倒是脸皮厚道。 “皇上…哪有您这么夸自个的,也不怕别人笑话。”喜宝不乐意了。 “谁敢啊?”齐佑一边说,一边巡视了四周一眼。 宫人们见状都是很识趣地低头的低头,看远处的看远处,谁也不敢看向齐佑和喜宝这边,虽然大家心里都不住的好奇。 瞧着宫人的架势,喜宝心里颇为无语,因为齐佑的毫无顾忌,恣意行事,长信的宫人大都养成了非礼勿视的习惯,哎。虽然这皇帝主子这么疼爱贵妃主子呢,这既是他们的好事,也是他们的负担啊。 “好了,皇上,咱们该出发了吧,不然回来就该晚了。”喜宝嗔了齐佑一眼道。 “成,贵妃说是就是!走吧,朕的娇娇儿。”齐佑笑道。 听着齐佑冷不丁的话,喜宝真是霎时羞红了脸,轻轻呸了齐佑一句便转身出去了。 齐佑也不生气。反而快了几步就追了上去。一把抓过喜宝的小手放在手心里,乐呵呵地出宫去了。 倒是身后的一帮奴才们好一阵惊心,这皇上疼爱贵妃那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可贵妃如此“大逆不道”的行径还是让众人有些提心吊胆。 可真让这帮奴才们吃惊的并非是贵妃娇嗔的行径。而是皇上。这位九五至尊的反应。对于贵妃“有违礼数”的言行,皇上不但未生气,反而是稀罕地不得了。瞧着这模样,能让皇上如此的大抵只有贵妃一人了吧。 身后的奴才们还在惊叹,喜宝早就跟着齐佑乘着马车出宫了。 按照之前的安排,齐佑和喜宝果真先到了齐哲的酒庄,进了独门的小院,然后从后门瞧瞧离去,这一进一出,齐佑和喜宝便从皇上贵妃变成了一对恩爱的普通夫妻,而白猿和银蛇倒成了两位不起眼的小厮了。 出了宫自然就没了顾忌,齐佑搂着喜宝的小腰晃荡在纷扰的人群当中,白猿和银蛇就跟在两三米开外,默默守护。 还是怀着欢言那年,喜宝曾在齐佑的陪伴下逛了这元宵花灯会,而且还是简单晃了晃,那会身怀有孕,不便的地方太多,如何也不能尽兴,这一次倒是能弥补一番了。 就像是寻常的百姓夫妻,齐佑和喜宝边逛边说笑着,而身后的白猿和银蛇也是一边警惕,一边闲谈。 银蛇抱着双臂道:“哎,刚刚在咱们身后可是还出来了一辆马车,瞧着像是五王那里的,五王爷不是先一步出宫了吗?” 白猿瞥了他一眼道:“那马车上的就不会是五王喽。” “你小子是不是知道什么?”银蛇用胳膊肘怀了白猿一下。 白猿揉着胳膊道:“哎,你也不想想,五王爷最疼哪个?” “欢言公主?”银蛇嘶了一声。 “呵呵。” “马车里的是欢言公主,怎么会,不是,这都什么跟什么呀!”银蛇有些糊涂了。 在银蛇看来,皇上和贵妃如此疼爱欢言公主,那欢言公主想出宫来瞧瞧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那需要如此小心谨慎的样子,还需借助五王爷的力量,这完全没有必要的事情。 白猿撇撇嘴道:“你跟在主子身边真是只管他的安危啊,其他的什么也没听说吗?” “等等,该听说什么?”银蛇总觉得自个错过了什么。 “欢言公主的事情,你半点没听到吗?”白猿一脸无辜道。 银蛇更是急了:“什么事啊,你别吊我胃口啊,快说!” “你知道蒋郡王家的二小子吗?”白猿提示道。 “蒋郡王家的二小子,蒋…蒋恒琨!那小子怎么了?”银蛇还是不解。 “呃,你真没听到什么吗?”白猿也急了,按他们多年做暗卫的习惯,银蛇不会没听到什么的,难道是他听错了,不会啊,贵妃为这事可还训了五王好几回的,应该不会有假。 “我说,你到底说不说喽,要急死人呢!”银蛇急了。 “哎,五王爷在撮合蒋家儿公子和欢言公主,这下你该明白了吧?”白猿嘟囔道。 “什么!那,那欢言公主是出宫来见蒋恒琨的?”银蛇被自个大胆的猜想给吓到了。 “那就不清楚了,即便就是你也不用这么惊讶吧,欢言公主和蒋恒琨也都正好是豆蔻年华,青春烂漫的年纪,身份地位,品貌才学都很相当,被撮合在一起也是正常的,你怎么和贵妃一般样子呢。”都是白猿不解了。 “贵妃什么样子?”银蛇好奇道。 “哎,也没什么,五王爷初初提起,我倒是也留心了不少,蒋家二公子倒是不错的,不过瞧着贵妃的意思像是不大满意,也不知为何,之前公主倒是见过蒋恒琨几回,不过都是偷偷的,后来贵妃知道了,虽然没说什么,可公主也跟禁足了一般,拘在宫里哪都没去,不过这也是母爱使然,能理解,不过你惊讶个什么,我就不明白了。”白猿问道。 “我,我不过是觉得突然,没想到是五王爷牵线搭桥,这五王爷也真是奇怪,至今未娶不说,倒是对皇上和贵妃的孩子越来越上心了,别的妃嫔的孩子他可是瞧也不瞧的,这事不奇怪?”银蛇疑问道。 “这事是他们几个人之间的事情,咱们也管不了,再说了,你能看出来,难道皇上是傻子啊,说不定他们之间早就达成了某种默契呢,你不在京城的这几年一直如此,反正我也是见怪不怪的了。”白猿叹道。 “也倒是,这跟咱还真没什么关系,哎,快几步吧,皇上和贵妃走远了。”银蛇喊道。 白猿和银蛇这才听了话题追了上去。 而此时,早被银蛇发现的马车才刚刚停稳在一处独立的小院门口。(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八章 撒泼打诨 马车停稳,却未见人影,倒春寒的冷风吹过,掀起了帘子,隐约可以看到马车内的景象,正是欢言欢玥姐弟二人,不过都是男装打扮。 马车停靠在独立的小院门口,不大宽敞的街道也是空空荡荡的,而街口拐弯处却是一片热闹鼎沸,倒是显得这街道有些说不出的落寞,而这俩马车就这么孤零零地候着。 过了好一会,马车里才传出动静来,听着像是欢玥不耐地声音道:“姐姐,你这是又怎么了,这好不容易出宫了,都到门口了,你怎么反而不愿意进去了呢?” 里头欢言似乎没说什么,欢玥便急道:“我的好姐姐啊,咱们都到了,您也就进去瞧一眼吧,不然这险不是白冒了嘛,再说了,蒋二哥真是要走了,这回来还不指定什么时候呢,姐姐,走吧,下去瞧瞧。” “欢玥…”欢言有些犹豫道。 “到底怎么了,我的亲姐姐哟?”欢玥急道。 “不是,我是在想,我和他之间只是…只是互有好感,并非…并非,也许…哎!” “姐姐,只是什么,并非什么,也许如何啊?你向来都是个痛快的性子,怎么这事上你却如此啰嗦,你到底见不见?”欢玥急得直嚷嚷。 “弟弟!”欢言拉着欢玥喊道。 “姐,我年纪小,不懂得什么叫爱情,可是我知道你们俩是彼此喜欢,彼此开心的,你会因为蒋二哥失神,而蒋二哥也会因为你寝食难安,这不就行了。既然彼此惦念,那你为何不见,再说了,都到门口了,蒋二哥肯定在里头等着急了,你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好歹见上一见。也让人家蒋二哥安心南去不是。”欢玥倒是有些语重心长道。 “可是…”欢言心里的犹豫不是欢玥这个半大小子能明白的,欢言是在害怕,害怕还没有得到就有可能失去。毕竟蒋恒琨这南去少则都要一年,谁又能保证这一年不会发生什么呢,欢言对自己,对蒋恒琨。对这份萌芽的稚嫩情感没有多少信心,所以难免有些迟疑。 当然。这也只是有些近乡情怯之感,从弟弟帮着蒋恒琨传了那封信件开始,欢言这心就一直悬着,她不得不去考虑可能发生的问题。毕竟未来有太多的不确定,她不想也不能将自己的心放在一个不确定的人身上,即便是个自个很喜欢的人。没有十足把握,欢言绝不会出手。这一点欢言倒是像足了她的母妃喜宝。 十几日来反复思索,几乎要到了失眠的境地,欢言还是无法摘清楚自个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本以为见到蒋恒琨也许就好了,可这马车真到了地方,欢言这心就越加忐忑,任凭弟弟欢玥如何劝说,欢言就是坐在轿子里不愿出来。 这都是难为了欢玥,这会如何能猜测清楚姐姐这个情窦初开却又极为锐敏的女孩子内心的想法呢。 欢玥这头急得是抓耳挠腮,而小院屋子里,早就赶到的蒋恒琨和元宝也在焦急地等待。 蒋恒琨内心焦急一直不安地踱来踱去,而元宝就这么趴在桌上无聊地挑着灯芯,尽量不去看那个已经处于癫狂边缘的二哥,不然又要被指派出去看看了。 也不怪元宝躲事,这这一个多时辰,元宝已经被蒋恒琨支派着出去瞧了十来回了,早先好在吃了点东西,不然早就没了力气,饶是这样元宝已经隐隐有些饿了。 蒋恒琨这会早就顾忌不到弟弟元宝的肚子了,他现在满心满脑都是那个多日未曾谋面的娇人儿了,这心里越是想念,这脚步便踱得更厉害了。 元宝用余光瞟了瞟还是忍不住道:“二哥,您能歇一会不?你不晕,我都头晕了,既然四皇子派人通知了咱们,那他一定会来的,你就静静地等着不好嘛。” 蒋恒琨心里着急,听见弟弟的话,也只是白了他一眼,没说什么,继续踱步。 “二哥!坐下来吧,反正都等了好久了,再等一会也是等,你就坐下来等吧。”元宝起身道。 “按照时辰,公主他们也该到了,可如今却迟迟未见,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蒋恒琨压根也没理会元宝的劝慰,而是自顾自地担忧起来。 “呸呸呸!二哥,你想什么呢,这从宫里到五王这小院的路,公主和四皇子不知道都走了多少回了,哪里能出什么事,之前来人不是说了嘛,宫中设宴庆祝元宵佳节,四皇子和公主不好脱身,所以才会晚一些的,你就不能安心等着,你这样子要是让外人瞧见了指不定要说什么了呢。”元宝撇撇嘴道。 “你小子,我不过是担心罢了,你就这么多废话,你也知道我不好叫人看见,还不到外头去瞧瞧情况!”蒋恒琨瞪了正在滔滔不绝的元宝一眼。 “又去啊?”元宝倒是不乐意了。 “怎么,支不动你了?”蒋恒琨挑眉道。 “一刻钟前不是才瞧了嘛,这外头天寒地冻的,你就不怕弟弟我冻着啊!”元宝语气中多了些嗔怨。 “你穿着裘衣,裹着裘袍,还披着大氅,你能冻着,快去!别废话!”蒋恒琨压根不打算跟自个弟弟叫条件。 “哎呦,二哥,你…” “你什么你,去还是不去?”蒋恒琨威胁地眯起了眼睛。 “去去去!哼要不是看在公主的面子上,我才不去呢,哼!”元宝被蒋恒琨威胁地起了身,不大情愿地开了屋门。 一阵寒风突然袭来,元宝缩了缩脖子,转头正要说些什么,却瞧见自家二哥正等着自个,也只能认命地打了个寒颤,裹紧了大氅,朝院门走去了。 元宝一出门,蒋恒琨便站在门口张望着,一脸的焦急,只等着心中所念的人儿出现。 元宝挪到了院门口,费了半天力气才开了大门,“吱呀”一声,院门开了,元宝提着灯笼探头朝外望去,正瞧见门口那辆不大起眼的马车。 元宝环顾了四周一圈后弱弱地问道:“四皇子,四皇子,可是您和公主到了?” 马车似乎没什么动静,元宝便提着灯笼走近了一些,顺势还敲了敲马车壁,然后问道:“在下蒋郡王府蒋恒珏,敢问…哎呦喂,吓死我了!” “元宝,你文绉绉地做什么?”还没等元宝讲究完,马车里便伸出一人头吱呀道。 这昏暗地寂静的街道上,安静不起眼的马车里突然出现个人影,还是出声的,着实吓了元宝一大跳,好在欢玥一把扯住了元宝,不然元宝的洋相可就出大了。 元宝听出了欢玥的声音,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埋怨道:“四皇子,我元宝就是胆子再大也经不住你这般吓啊,真是吓死人了,呼呼,哎呦,我这心那,真是扑腾腾直跳啊,这可是几包点心都无法安抚的啊。” “你小子悄无声息的,还怪本皇子喽,还敢讨要点心,美得你了,行了,别拍你的小心脏了,我问你,你二哥可到了?”欢玥知道这是元宝在跟他玩笑,便直接越过去问了重点。 元宝一听欢玥这么问,便深吸了一口气道:“到了,到了,我和二哥都等了一个多时辰了,公主姐姐若是再不来,我家二哥可真要发疯了,屋里的地板都快被二哥磨出光亮来了,咦,怎么不见公主姐姐啊?”元宝絮叨了半天才发现欢言并未出现啊。 “哎!” 只是听见欢玥一声轻叹,元宝便哭丧着脸道:“不会吧,公主姐姐没来啊,那可怎么办,我家二哥这半个月茶饭不思,寝食难安,就是盼着见上公主姐姐一面的,这眼看着就要疯了,要是他再知道公主姐姐没到,哎呦,我都不敢进去说话了,要不,要不,您带我走得了,免得我二哥癫狂起来,波及到我,到时候就不仅仅是耳朵遭殃喽。” 元宝说着就提了灯笼往马车上爬,欢玥嘴角抽抽,转身道:“姐姐,您听到了吗?蒋二哥在里头都等得要发狂了,您当真不进去吗?” “啥?”元宝听欢玥这么一问愣是吓得险些摔了下来,好在身手灵活扒住了车杆,虽然狼狈但此时也顾忌不得,元宝扯着嗓子便道:“公主姐姐来了?” “废话,不然我跟谁说话啊?”欢玥正气着,对着元宝也没什么好气。 “等等,什么叫不见了,什么意思?”元宝压根没在乎欢玥说话的语气,倒是对于不见了这件事更关心。 “我姐姐到还是到了,这不正坐在马车里呢,说什么也不肯下来了,我怎么劝也没用。”欢玥泄气道。 “什么!怎么能不见,四皇子,您是没瞧见我二哥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公主姐姐若是没答应也好,这答应了,都到了门口却又不见,二哥他还不知道会如何想呢,这心里指不定要多难受呢,我可不敢保证我二哥会做出什么事来。”元宝着急了。 “那又如何,反正我姐姐是不打算见了。”欢玥自嘲道。 “那怎么成!”元宝干脆对着马车里嚷嚷道:“公主姐姐,您不可怜我二哥一片痴情,也可怜可怜我的小屁股好不好,我可是冒着被家父家母胖揍一顿的风险帮着您和二哥传信的,这又是冒着被二哥抽屁股的风险来迎着您的,您要是不见二哥了,那二哥指不定要怎么揍我呢,揍我一顿也算是解气了,我倒是无所谓,可要是二哥发了疯,惹出什么其他事来,我的小屁股可就真要开花了,呜呜,公主姐姐,您就行行好吧,我可不想再被揍得下不了床啊,呜呜呜,公主姐姐,好姐姐,好嫂嫂,求您了求您了。”元宝拿出了在祖母跟前撒娇撒泼的小性子,对着马车里的欢言就是一顿央求。 反正是在央求,这出口的话就有些口无遮拦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九章 可算下来了 这“好嫂嫂”的话一出口倒是让一旁的欢玥倒是奇了眼了,他知道元宝的性子,实在没想到元宝为了他二哥能如此撒娇耍赖,倒是让他刚刚的气性下去了不少,欢玥就这么笑着看着元宝耍无赖。 元宝也是放开了,一个劲的央求着,一旁的欢玥实在是憋不住了,便笑道:“姐姐,您快些出来吧,在不着,元宝可要在地上打滚耍无赖了,弟弟我可是拦不住的,这冰天雪地的,要是冻着了…哎呦,小心那!” “扑通” “哎呦!” “怎么了?”欢言被突兀的声音吓了一跳,赶忙掀了帘子探出头来瞧着。 此时,地上正滚着一人,而欢玥正蹲着提着灯仔细瞧着,这地上的人正是那刚刚还在马车杆上耍着无赖的元宝,许是幅度太大,一不留神把自个给耍下了马车,“扑通”一声,听起来真是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 欢言心里担忧,而元宝正捂着屁股悔恨万分,他心里实属委屈,觉得很是对不起自个的屁股,这半年来为了二哥和公主,自个的屁股可没少受罪,不是要担惊受怕,就是被狠狠磕了,哎,上一次的淤青还没消完,这一会又磕了,元宝想哭的心都有了。 这天寒地冻的破天气,要不是为了二哥,他蒋郡王府最娇宠的小公子会在这犄角旮旯受着这份罪,哼,想想就觉得委屈,干脆了,元宝就直接顺势躺在地上不起来了。 这不起来还好,可元宝却一边躺着一边还凄凄惨惨地嚷嚷着:“哎呦,疼死了。疼死了,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哎呦,四皇子,你干脆带着我回去得了,不然我不是要摔死,就是要被我父亲揍死啊。啊啊啊。不行啊,不行啊,二哥欺负人。就连温柔善良的公主姐姐也欺负我,我不活了,不活了,啊啊啊啊!” 元宝惯会耍泼。这架势瞧起来还真是像模像样,欢言自撑不住便道:“弟弟。快扶着元宝起来,这地上太凉!” 瞧见沉默了许久的姐姐终于开口说话了,欢玥在心里忍不住为如此豁得出去元宝称赞,果真是个撒泼的好手啊。这不姐姐也被逼着出来了不是,元宝真是好样的,以后的点心是绝对短不了了。 “元宝。元宝!你先起来,这地上冷得厉害。你如此病了怎么办?”欢言见弟弟没有动静改去劝起元宝了。 元宝见公主终于出来了,便加劲道:“哎呦,我屁股疼,背也疼,腿也疼,哎呦,公主姐姐,我是不是摔伤了呀,哎呦,哎呦!” 元宝越是龇牙咧嘴地喊疼,这欢言心里就越担心,干脆就直接跳下马车,蹲在元宝身边亲自扶着元宝道:“元宝,你有没有怎样,严不严重,先试试胳膊腿如何。” “哎呦,哎呦,还是公主姐姐心好,哎呦,担心我,姐姐,既然您都来了,就见一见我二哥吧,您是没见到每每我回家去,二哥那期盼的眼神,一知道要南去,二哥那不舍啊,一个人悄悄躲在屋子里对着一张帕子落泪,我都瞧见了,公主姐姐,您心好心疼我,也心疼心疼我那傻二哥,成不成?”元宝说着声音便有些哽咽了。 虽然元宝是个孩子,可他二哥情绪上的变动他是感觉得到的,而且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的,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二哥急躁不安的模样,也真是让他心疼了,到底是自家的亲哥哥,瞧着他茶饭不思,那有不心疼的道理。 所以,说什么,就算是要耍泼耍赖,也要请着公主姐姐进去一见,这是他这个做弟弟的目前能为二哥做的唯一的一件事了,至于见到之后的事情,那他元宝也管不着了,别说他元宝了,就是四皇子,甚至是皇上贵妃大抵也管不了的事情了。 欢言本就心里乱糟糟的,这会被元宝这么一阵子的胡搅蛮缠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也只能喊着弟弟先把元宝扶了起来。 元宝被扶起,以为欢言公主是答应了,结果人家公主扶起他之后就要往马车上回去了,这可不得了啊,元宝又“嗷”的一嗓子扑倒在地搂着欢言的腿说什么也不放了。 这下欢言倒是紧张了:“元宝!你,你做什么,快起来,刚刚不是才伤到嘛,快起来啊!” “我不,公主姐姐不进去,我就不起来,您看着办,要么跟我进去,要么干脆带我回宫得了,免得二哥因为您着了魔发了疯,我看着难受。”元宝倔强道。 “元宝,我与你二哥,他,哎,你先起来好不好?”瞧着劝不动元宝,欢言干脆对着弟弟道:“小弟,你还不过来帮忙,愣在那做什么?” 欢玥倒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攀着双臂,撇撇嘴道:“姐姐,这我可管不了,元宝的牛脾气一上来,宫学里的师傅都管不住,我哪能呢,再说了这事本就是因为您起的,我如何管啊。” “你!”欢言语塞。 “我怎么了?别说元宝委屈,我也委屈得很呢,我俩为了您和蒋二哥的事,鞍前马后,他冒着被蒋郡王抽的风险,我又何尝不是冒着被娘揍的风险,好不容易来了吧,您可好说不见就不见,要是人家蒋二哥真出了事,我看你如何良心能安!”欢玥的话说得重了些。 “弟弟!”欢言也起了气性,可到底是她理亏,若是之前就未曾答应,那现在也不会如此为难,欢言彻底为难了。 “呜呜,呜呜,公主姐姐,你就进去看上一眼,一眼成不,好让我二哥放心南去,求你了,求你了。”元宝跟着加劲道。 “元宝,你先起来,起来!” “不!不起,你不答应,我就不起!”元宝算是杠上了。 三个人在门外马车边上僵持了好一阵子,最终还是欢言先妥协道:“成了。起来吧,我进去,我进去,好了吧。” 不知是欢言自个想明白了,还是欢玥元宝的话刺激到了她,她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既然都来了。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是该进去瞧一瞧的,至少要让自个和蒋恒琨都安心啊。 欢言此话一出,元宝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顾不得提溜灯笼,一溜烟地就跑进了小院,一边跑还能听见他隐约兴奋的叫喊“二哥!二哥!来了,来了。二哥!” 瞧着上一刻还扒在自个腿上死赖着不走的元宝,下一刻就已经蹦进了小院。那速度,那变化真是让欢言好一阵哭笑不得。 这元宝一喊,真是想拦也拦不住了,欢言立刻爬上马车。身后的欢玥却着急道:“姐姐!做什么?” “紧张什么?我要见蒋恒琨不得先换了女装再说啊,别废话了,给我在守着。”说罢。欢言便又钻进马车里一顿折腾了。 而此时的元宝已经狂奔到了屋内,来不及喘匀了气息便笑道:“二哥。欢言公主…欢言公主到了…呼…呼。” “什么!”蒋恒琨听言腾得一声就要往外头去了,好在被元宝死死抱住道:“二哥!别急!公主的马车才刚刚到,你再等等。” “刚刚到?”蒋恒琨不解,这弟弟出去了可不只一刻钟了吧。 “是啊,刚刚到了,怎么也得避人耳目稍等片刻才能下马吧,我是瞧见四皇子了,所以先来告诉你一声,你别急。”虽说元宝年纪小,生性孟撞,可到底心里心疼自家二哥,至于刚刚发生的事情,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跟二哥提起的,不然就是见了面,二哥和欢言公主之间也会有嫌隙的,这也真是难为了如此率真的元宝,这股劲也只能偷偷憋在心里了。 蒋恒琨虽然觉得弟弟似乎有事瞒着,可到底是公主到了,他也没有去细想,只能和元宝一同在屋里等着。 屋内蒋恒琨抻着脖子盼着,而屋外马车上欢言才换好了衣裳,重新补了妆之后才又下了马车。 一旁守着的欢玥便上前递了披风道:“姐姐,我就不进去了吧。” “为何?”欢言侧目道。 “刚刚你这么一反复,我这心里怪不是滋味的,怕见到蒋二哥难受,你去吧,我就在外头的马车上等着吧。”欢玥一反常态道。 “弟弟,你是不是在埋怨我?”欢言问道。 “说实话,真有那么一刹那间,我是很生气的。”欢玥道。 “弟弟,我知道你和元宝的心,这事也不怪着谁了,是我,是我一直没想清楚,你要知道我要是个普通人家的姑娘也许就没这么多事了。”欢言有些落寞道。 “这个我不清楚,可是我却知道若姐姐是个寻常百姓家的姑娘,那你如今也不会遇见蒋二哥的,自然不会有后头这些事了,您说呢?”欢玥的一句反问倒是让欢言心稳了许多。 欢言失笑道:“哎,原来真是人在事中迷啊,是啊,这是命运的安排,我是该好好面对的,走,弟弟,陪着姐姐去见一见蒋恒琨去。”说着,欢言便伸出手示意欢玥。 瞧着欢言的脸色终于有了笑意,欢玥这才牵着欢言的手道:“好,弟弟陪着你。” 说罢,姐弟二人便一道进了院子,还没走过庭院,就听见元宝咋呼的声音道:“二哥,快瞧,那不是四皇子和公主嘛,瞧!哎…哎…哎,二哥,慢点,慢点,你倒是慢点啊!” 元宝的话音还未落,已经心急如焚的蒋恒琨就已经如离弦之箭般飞奔了出去,只留下元宝一个人愣子原地喊着。 欢言欢玥姐弟俩刚过了回廊,眼前便闪出一个人影,直接逼停了姐弟俩的步伐,欢玥本能地护在欢言身前,高度戒备。 待看清眼前来人之后,欢玥才松了一口气埋怨道:“蒋二哥,你,哎,我姐姐这不是来了吗,你太着急了。” 这时的蒋恒琨也看清了眼前的来人,絮絮叨叨地四皇子身后便就是那个让他魂牵梦萦,朝思暮想,百爪挠心的娇人儿,不知为何,这一刻出了眼中的她,蒋恒琨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也听不见任何响动了,这一刻似乎就是心的圆满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章 抱住再说 而欢言也瞧清了眼前的人,正是那个让她左右为难却又不知该如何割舍的人儿,那人一言不发,只是痴痴地望着她,眉间紧蹙,嘴角微微扬起,似乎有着千言万语,可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这一刻两人的目光就这么交错,然后便是无尽的缠绵和胶着。◇↓, 外人似乎谁也插不进去,随后赶来的元宝一看这架势便生生止住了脚步,站在不远处望着,这心里突然就觉得酸酸的,眼泪似乎就要被逼上来了。 而欢玥瞧了瞧发愣的蒋恒琨,又回身看了看同样出神的姐姐,默默叹了一口气,然后便和元宝一道在不远处就这么望着。 四个人谁也没说话,此刻欢言和蒋恒琨就如同那画中的人,美好而静谧,而欢玥和元宝便是那正在欣赏画中人的人,皎洁澈亮的月光就这么洒在院中,落在了院内两个痴情的人身上,这画便有了一股说不清的仙气。 画外的俩个小子如何也不忍心惊扰这样的美好,不过倒是凉风不解风情,一阵风过,卷起了欢言鬓间的发梢,也卷起了蒋恒琨的心。 似乎是被冷风惊扰,欢言都是先回过神来,眼神便有些回避道:“你来了?” 蒋恒琨痴痴地望着欢言喃喃道:“嗯,我来了,你也来了?” “嗯。”一句轻叹后,欢言没有再说话,而是低下头,不安地搅动着手指,而蒋恒琨就这么傻傻瞧着。似乎怎么也瞧不够。 本以为就这样了,谁知道在一旁冻得够呛的元宝却忍不住打了一声阿嚏,倒是惊扰了这对鸳鸯,也顺势打破了这层尴尬。 元宝一声阿嚏引得欢言侧目,蒋恒琨便有些不悦地皱眉,欢玥也是一脸嫌弃地看着他。 倒是元宝本人,吸吸鼻子,拢着双手,有些不好意道:“那个,你们继续。我那个。不是故意的,真不是,就是外头有些冷,我没忍住。我。那个你们当我不在哈。我就回去,这就回去…哎哎哎!” 元宝正打算在众目睽睽中溜走,却被欢玥一把扯住道:“你回去做什么。过来。” 元宝有些窘迫道:“不回去做什么呢,陪着二哥和公主在这吹冷风啊?” “要进屋去也是你二哥和我姐姐,好不容易见了,该是要好好聊聊的,我们在外头等着,让姐姐和你二哥进去,你说呢,蒋二哥?”欢玥提示道。 蒋恒琨瞬间就反应过来道:“对对对,欢言,快进屋去,这外头太冷了,快些吧。”说着不由分说便霸道地牵过欢言的小手就往里去了。 瞧见蒋恒琨终于有了动作,欢玥这才松了一口气。 而欢言一时不备便任由蒋恒琨牵着手进了屋去,而元宝紧跟其后想去瞧瞧,却被“砰”的一声关在了门外,真是气得他嘴角直抽抽,转头就嚷嚷道:“四皇子,这算不算卸磨杀驴?” 欢玥却笑道:“算不算的我不清楚,反正我不是驴。” “哎,就是嘛,等等!您这是什么意思?”元宝反应了半天才道。 “我什么也没说啊,都是你自个嘟囔的。”欢玥倒是放松了,甩甩大氅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看着庭院内的月光。 而元宝却气呼呼地嚷嚷道:“四皇子,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我…” “嘘!” “啊?”元宝还没嚷嚷完便被欢玥一个眼神制止了。 “不想听听里头的动静,你就继续嚷嚷吧。”欢玥撇撇嘴道。 元宝反应了过来,立刻捂了嘴巴,点点头就凑到了欢玥身旁,两个半大的小子就倚在一旁的窗户沿下不说话了。 而屋内还是一片静谧,蒋恒琨还是那样痴痴地瞧着欢言,似乎是要把之前落下的,和之后即将错过的一次性给看回来。 而欢言被这么直勾勾火热的目光一寸不离地瞧着,而且是长时间的瞧着,这脸色早就慢慢红了起来,心里也忍不住有些埋怨:混蛋,别看了,说话啊,总不好再叫我先开口了吧。 奈何蒋恒琨这傻小子就是如此不开窍,就这么几乎贪婪地盯着欢言瞧,尤其是见欢言小脸慢慢变得粉红,这更是稀罕得挪不动眼睛了,外头的俩人都等急了,元宝疑惑道:“怎么回事啊,咋都没说话呢。” “嘘!先等等,你二哥那副傻乎乎的模样,估计还是得等我姐姐先开口喽。”欢玥无奈地悄声道。 “呃,我二哥也只有见到你姐姐的时候才会如此不正常的傻乎乎呢。”元宝维护尊严似地辩解道。 欢玥无奈地瞟了他一眼便又将耳朵贴在了墙壁上。 屋内,实在被看得坐不住的欢言便“咳”出一声,蒋恒琨倒是反应了过来,立刻到了一杯热茶道:“公主一路辛劳,渴了吧,这水温刚刚好,你请用。” “一路辛劳你个鬼啊,这点路不到两刻钟的,辛劳什么,蒋二哥你就不能挑点重点的说嘛,这时间可是不早了。”外头听见声响的欢玥正一脸恨铁不成钢地嘟囔着。 而元宝也被自家二哥如此着急的智商给羞得抬不起头,心里直嘀咕:二哥啊,二哥,你又不是和欢言公主初次见面,怎么搞得如此腼腆,真是丢死人了,哎呀呀。 外头的人着急,而屋里的人却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真是多日未见生疏了,还是因为彼此心念繁杂不知该如何开口,反正俩人就这么一人一杯热茶地坐着,就是坐着不说话。 到后来,欢言终于坐不住了,起身就要立刻了,蒋恒琨这才惊觉道:“你,你走什么去?” 欢言有些委屈道:“回宫去啊。” “啊?”蒋恒琨傻了。 “啊什么啊,反正面也见了。你像是没话可说,我不回去又能如何,我走了,你日后…呜呜呜呜,蒋恒琨你混蛋,你干什么…呜呜!”欢言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蒋恒琨突如其来的的拥抱给吓到了。 蒋恒琨一听欢言要走,根本来不及思考,直接条件反射地上前一把就把欢言给搂在了怀里,而且还是死紧死紧的,桎梏着欢言的倩腰。恨不得就这么揉进自个身子里才好。 欢言被蒋恒琨这么孟浪却带有霸道的行为给吓到了。心仿佛就要跳出来了,腰似乎也要被折断了,跟蒋恒琨相处如此时间,二人虽然情投意合。可到底是大家闺秀。世家之子。这逾越的行为倒是从未出现,二人连手都不曾牵过,又何谈如此亲密的拥抱呢。 欢言真是又羞又急。双手被限制在蒋恒琨怀里,她也只能娇气地嚷嚷道:“蒋恒琨你放开,放开,放开我。” 而此刻的蒋恒琨正享受着怀里的********,心里美得不得了,这会欢言如何的言语在他耳里都是娇嗔魅惑的不得了,这身子难免就起了反应,这手下便搂得更劲了。 欢言被搂得喘不上气,只能狠狠挣扎道:“蒋恒琨!放开啊,放开!” 蒋恒琨就笑眯眯地搂着死不撒手,欢言无可奈何只能放软了身段娇滴滴地道:“恒琨,你弄疼我了,你松开些,我呼吸不了了。” 果真蒋恒琨是个心疼欢言的主,这欢言如此一撒娇,蒋恒琨就跟着了魔一般乖乖松开了些手臂,松松地环抱欢言还是不说话。 蒋恒琨将下巴搁在了欢言的肩膀,松快地抱着欢言,不知为何,欢言却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眷恋和依赖,不知不觉中紧绷着的神经也松弛了下来,任由蒋恒琨这么无赖地抱着。 时间似乎又静谧了,而窗沿下本还一脸激动的俩人听着里头欢言的嚷嚷声后的寂静又一次无奈地摇了摇头,得了,真是俩个闷葫芦啊。 过了不知多久,蒋恒琨才喟叹一声开口道:“欢言,我好想你啊,你呢?” “什么?”欢言有些出神道。 “你不想我吗?都两个月多未曾见面了。”蒋恒琨在欢言的肩膀头上蹭着下巴道。 “所以你才如此无赖?”欢言倒是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什么?”蒋恒琨不解了。 “若是换了别人敢如此孟浪大不敬的,我早就动手了,还能让你如此美滋滋地抱着我?”欢言又说道。 蒋恒琨听到“别人”两个字来不及理解喜宝此番话语的含义,而是保护性地将欢言抱了起来,让她双脚离地,视线与蒋恒琨自个齐平。 然后蒋恒琨严肃道:“没有别人,你也无需动手,要是真有,我先宰了他!” “你!你个笨蛋!”欢言被蒋恒琨气道了,也只能嗔了他一眼。 蒋恒琨被欢言娇嗔灵动的眼神给震慑到了,有些傻笑道:“能抱着你,就是笨蛋也值了。” “你,傻瓜,先放我下来!”欢言决定先不跟他绕了,这会子这混蛋该是满脑子都是她,压根没有动过,看来讲道理是不可能的了。 “那你还走吗?”蒋恒琨机敏地问道。 “自然要走,我还能也不归宫?”欢言没好气地嗔道:“快些放我下来,你手臂不酸吗?” “嘿嘿,不酸,不酸,你轻飘飘的一点也不酸。”蒋恒琨笑道。 “你不酸可我的腿酸,先放我下来,这么吊着不是个事啊。”欢言诱哄道。 “那你还走吗?”蒋恒琨又问了一句。 欢言却叹了一口气道:“傻瓜,我不回去能去哪,这次也只是在你出发前来看看你,跟你说说话,可你就这么傻乎乎地不是盯着我瞧,就是如此无赖地抱着我,这时辰可真不早了。” 欢言的话一出,蒋恒琨还真是听话,立刻就把欢言解放在了地上,长时间站立,欢言的小腿都麻木了,又被蒋恒琨如此凭空抱起,这小腿更是酸麻的厉害,刚一落回地上,便软得厉害,歪着身子就要向后倒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一章 情不自禁 蒋恒琨时刻关注着欢言,见状还来不及完全收回的双臂又一次紧紧搂住了欢言,嘴里还颇为责怪道:“我可真不放心离开你啊。” 欢言被说的脸红,小拳头一顿乱捶气呼呼道:“我这个样子不怪你又怪哪个?” 蒋恒琨享受着难得的亲密接触,好一会才抓过欢言捶红的小手吹着道:“我胸口硬得很,你小手不会酸吗?” 欢言气了,这混蛋怎么傻乎乎地说出来的都是让人脸红心跳的话呢,不行了,不能再待下去了,不然这心可就要不知道是谁的了。 想到这,欢言就挣扎道:“放开,放开,蒋恒琨,你个混蛋,你不是一直温文尔雅,斯文儒雅的吗?怎么会有如此无赖的行径,你放开,放开。” “我可舍不得,刚刚就听了你的话你不是差点就摔了,你还是待在我怀里,我才放心。”蒋恒琨幽幽道。 欢言此刻真是被蒋恒琨厚脸皮的能力所折服,心里是又气又羞,又有着一丝丝说不清的甜蜜。 而外头还在听壁脚的二人都是一脸欣喜,尤其是元宝真算是一雪前耻的感觉,扬眉吐气地嘟囔道:“我就说我二哥不傻吧,这不公主姐姐也抱在怀里了,嘿嘿,这一晚上的冷风可没白吹,哎,四皇子,若是以后公主成了我嫂嫂,咱俩可该如何称呼呢?” 瞧着元宝得意的模样,欢玥哼道:“废话什么。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就算是成了,你不还是元宝,不然要成哪个?少废话,接着听。” “哼!”元宝被欢玥凶得直吐舌头,皱皱小鼻子后继续伏在墙角了。 而里头欢言真是脚麻的厉害,忍不住呻吟出声道:“蒋恒琨,我想坐下来,我腿真得很酸。” 蒋恒琨也不阻拦,干脆将欢言打横抱起。自个先坐下来。然后搂着欢言靠在他怀里坐在了他腿上,这大手还很是殷勤地探向欢言的小腿,试着要帮欢言舒缓一下。 被抱着坐在男子腿上已是超出了欢言的底线,这还要被按腿。欢言立刻便挣扎起来。 不过到底是力量悬殊。欢言还没扑腾几下便被蒋恒琨一把按住道:“莫要胡动。我只是想帮你捏捏腿,舒缓一下,才会不那么难受。你要乖一些,不然待会发生什么事我可真不敢保证了。” “啊,什么?”欢言不敢相信自个的耳朵,这是个什么威胁? 蒋恒琨瞧着欢言有些傻乎乎的羞人模样,便伸手捏着她的腿也不说话了,可到底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可心的娇人儿在怀,蒋恒琨早就生出了股股**,可就是觉得眼前的娇人儿还太小,也禁锢着规矩,所以才苦苦忍着。 他现在最怕的就是欢言再折腾,因为他也不知道自个的控制力还能持续多久,这内心压抑着冲动,这捏着欢言小腿的手劲就成了发泄的地方,莫名就重了几下。 已是慢慢恢复感觉的欢言被这么时不时重重一捏哪里受得住,立刻便娇呼道:“蒋恒琨,你轻些好不好,都捏疼我了。” 本身就在克制**的蒋恒琨听见欢言如此的娇嗔,真是快要七窍流血忍不住了,只能大掌狠狠搂着欢言的腰,俯身靠在欢言耳边深吸一口气邪魅道:“小乖啊,你听话,别动,别动,呼呼,呼呼。” 蒋恒琨突然间的大喘气倒是让欢言有些担心,扭着身子就要去探他的额头,这不动还好,这一动,蒋恒琨竟然难耐地嘶了一声,声音中隐约夹杂着隐忍。 欢言也彻底愣了,倒不是因为触到了蒋恒琨的额头,而是这一转身,大腿处不小心蹭到了一处火热的凸起,这样奇怪而异样的触感让欢言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愣在原地,就这么傻傻地僵着不动了。 蒋恒琨喘了一口粗气狠狠叹了一口才笑道:“小傻瓜,不是叫你别乱动了吗?” 欢言真是怒了,不敢乱动,却只能怒气地嚷嚷道:“你,你,你把那东西挪开,咯到我了。” “嘿嘿,这个可是挪不开的,谁让你如此迷人呢。”蒋恒琨这会了倒是调上情了。 欢言紧张得厉害,小手也不知该往哪搁,想跳下来吧,但腰间横着蒋恒琨霸道的大手,可身下这异样的触感真得叫人心慌,欢言无可奈何只得委屈地落了小眼泪。 本还在痛并快乐着的蒋恒琨感知到落在手上的眼泪珠子,这下才发现怀中的欢言不知何时已经红了眼圈,蒋恒琨立刻有些揪心,挪出一只大掌小心翼翼地摸着欢言的眼泪,一边抹还一边轻叹道:“怎么哭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蒋恒琨你个混蛋,你个登徒子,你个无赖,你,你,你是坏人,我再也不要和你在一起了,呜呜呜,不要了,我担心你南去,想方设法出宫来瞧你,你都在干些什么,除了欺负人还做了什么,我要回去,呜呜呜,我要回去。” 欢言担惊受怕,寝食难安了半个月,虽说差点临阵脱逃,可到底是鼓着勇气来了,本想一解相思的,可奈何却被这孟浪之人又搂又抱,又摸又捏的,这会满心的委屈到达了顶点,于是很不给面子地呜呜哭出了声音。 听着欢言的抱怨,蒋恒琨早就明白了欢言的心思,只不过他太过思念,太过不舍,可见到日思夜想的娇人儿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不知怎样做才能表达自个内心的想法,也只能心一横便无赖般得抱了上去。 本身只是不想让欢言这么早走的一个冲动,可等这软玉真正在怀的时候,蒋恒琨更是舍不得了,甚至就向这么搂着,这么蹭着。哪也不去,什么也不想。 可他到底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对于眼前怀里娇人儿蓬勃的**,他没想到这**来得如此凶猛,连他自个都有些吃惊。 好在欢言年纪还小,只是觉得不适,但并未察觉他的窘迫,不然说不定他就要控制不住了。 欢言虽然尚不大清楚这男女亲事,可这样异样的感觉,她本身也起了奇怪的反应。这身子骨越来越软。似乎就要化成一滩水了,这样奇怪的反应让欢言后怕起来,可却又不知所措,只能依着身边的蒋恒琨哭了起来。 欢言一边哭还一边嘟囔道:“蒋恒琨。你把他挪开。挪开好不好。我,我难受,身子没有力气。怎么办,怎么办,我是不是生病了,呜呜呜,怎么办啊!” 欢言娇气地说着自个的难受,蒋恒琨心里却有些窃喜和无奈,窃喜的是这事并非他一头热,这不还未知人事的欢言也懵懂中有了感觉,无奈地是欢言此刻年纪尚小,就算是两情相悦,极度渴望,他也做不出如此禽兽伤害心中娇儿的行为,为此,他也只能生生忍着**之痛了。 屋内一传出欢言的哭声,屋外的欢玥就有些紧张,生怕屋里蒋恒琨惹恼了自个姐姐,欢玥起身就要往里去瞧瞧究竟,却被元宝一把拦住道:“我的四皇子啊,您这是想让我二哥和公主姐姐知道我们俩在这墙角听来着吗?” “可是,屋里我姐姐哭了,听着真得委屈。”欢玥担忧道。 “哎呀,这是他俩之间的事情,我二哥虽然莽撞,可对着公主姐姐可是千疼万惜,绝对不会欺负人的,这个你还不放心嘛,你听听,我二哥不是在劝了嘛。”元宝一把来过欢玥示意他继续听听看。 果真屋里头蒋恒琨低沉的声音传了出来“欢言,公主,我错了,我错了,你莫哭了,莫哭了,瞧瞧这鼻头都红了,我不是欺负你,我只是,只是太想了,只是有些情不自禁,你别气,别气了,好不好。” 欢言一边抽泣一边哼道:“你都捏疼我了,还拿东西顶着我,你还说不是欺负我,你胡说。” “我的小乖乖啊,我真没,真没有,我就是太想你了,你不知道自打你被圈在宫里,我这日子就难熬了,要不是还有条沾着你体香的帕子,我真想就这么直接冲进宫里去的。”蒋恒琨感叹道,至于捏疼了,不小心顶着的事,蒋恒琨决定还是不解释了,不然这娇娇的眼泪是肯定止不住了。 “骗人,骗人,这些日子我被拘在宫里,你连封信都没有,若不是要南去,你压根想不起来我,对不对?”欢言红着眼质问道。 “天地良心啊,我哪里是不想,我是不舍啊,我知道你被拘谨的缘由,怎么再舍得让你受苦,所以我只能忍着思念,不去多想,可这颗心却无乱如何都控制不住,我想你,念你,实在忍不住了。”蒋恒琨动情道。 “真的?”欢言不确定道。 “真的,你摸摸,你摸摸!”说着蒋恒琨便拉过欢言的小手附在他胸口上道:“这里头都是你的,都是你。” 欢言被蒋恒琨突如其来的表白震慑到了,就这么摸着蒋恒琨的胸膛,感受着男人才有的强有力的心跳,咬着嘴唇,愣在那了,就连眼泪也忘了落了。 好一会,蒋恒琨才握着欢言的手道:“这下你感觉到了吧?” 欢言抬头仔仔细细地看了蒋恒琨一眼后便垂下眉眼,轻轻叹了一口气道:“那又如何?你就要南去了。” 感受到欢言的落寞,蒋恒琨捧着欢言的小脸轻柔道:“我是要南去,这是皇命,我不敢违抗,也不能违抗,这也是为了我们的将来,我虽然万分不舍,可我必须要去,所以,我才要见见你,把你刻在心里,到了南边才好有个念想,不然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熬得过这没有你的日子。” “你莫要胡说!”欢言有些害怕地捂上了蒋恒琨的嘴。 蒋恒琨拉过欢言主动的小手轻轻一吻道:“傻瓜,我没有胡说,你无法理解你在我心中的分量,没有你我的日子必定会很难熬的。” 欢言被蒋恒琨亲吻地头皮发麻,害羞地扯回了小手道:“我王叔说过,南边便是男人的天堂,那里有着好多温柔美艳的女子,听说还有那秦淮河边的种种风情,你…” “呵呵,小家伙,你是怕我被迷了眼?”还未等欢言说完,蒋恒琨都是笑了出来。 欢言不依道:“不许笑,不许笑,我还没说完呢。” 蒋恒琨便捏着欢言的小手道:“我这心里都是你,真恨不得带着你一块去的,就算南边怎样绝艳,都比不上你的半点明媚,小家伙你要对我有信心。” 欢言有些犹豫道:“可…可你到底要到那边去的。” “那又如何,我的心都交给你了,你何须害怕,放心吧,欢言,若我蒋恒琨是个朝秦暮楚,见异思迁的混蛋,那就会让天雷劈了?呜呜。” “别,别,别胡说,这种誓言发不得,我信,我信就是了,你别胡说了。”欢言听着蒋恒琨的毒誓心里很不舒服,赶忙捂上了他的嘴糯糯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二章 就一会 “好,好,只要你不担心了,我就不说了,欢言,我好高兴,好高兴。”蒋恒琨搂着欢言满足道。 “你高兴什么?”欢言柔柔问道。 “我高兴能遇见你,高兴你能喜欢我,高兴你今夜能来。”蒋恒琨有些激动道。 “美得你,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你了?”欢言有些害羞道。 “嘿嘿,你若不喜欢我,今夜就不会来了。”蒋恒琨自信满满道。 “那可不一定欧,我是见不得元宝的央求所以才的。”欢言嘴硬道。 “呵呵,你若不是真心喜欢我,也不会特意别了这支簪子来见我。”蒋恒琨蹭着欢言的头顶,摸着那支自个亲自托人打造的簪子道。 簪子?欢言反应了过来,她确实别了那支簪子,白玉夕颜花,那支蒋恒琨特意差人送进来的簪子,喜宝顿时有些语塞。 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道:“我就是喜欢夕颜花,又如何,不过是个簪子嘛。” 蒋恒琨知道欢言是在不好意思,所以也没辩解,反而笑道:“对,不过是支簪子,怎比得过你我的茶饭不思呢?” “呸!美得你,谁茶饭不思了?”欢言倔强道。 “好,你没有,你没有,我家欢言没有茶饭不思,不过你倒真是瘦了不少,嗯,这腰身上都没肉了。”蒋恒琨喃喃道。 “蒋恒琨!”欢言毛了:“哪个就是你家的了,还有我这腰身瘦没瘦你怎么摸得出来?” 蒋恒琨瞧着有些炸毛的欢言神秘地笑了笑道:“这可是我第二次抱着你呢。” “什么?那第一次是什么时候的事,我为何不知道?”欢言压根没有过跟他亲密的印象。 “就是第一次陪着你和四皇子逛街的时候,那时你脚下不稳,我便顺势搂了一把。那会你腰上软乎乎的,可舒服了。”蒋恒琨暧昧地回忆道。 “呸呸呸!你个登徒子,你,你,你的心思就是打那时候起的对不对?”欢言气道。 里头欢言在炸毛,而外头的元宝倒是不解了:“我怎么没发现公主姐姐瘦了呢?” 欢玥白了元宝一眼道:“我都没发现,更别说你了。” 元宝这才嘿嘿笑道:“我二哥可真心细。这都看得出来。” “看得出来。哼!”欢玥心里无奈,这哪里是看出来的啊,这明明就是摸出来的。蒋二哥倒是有手段,姐姐的腰身都叫他搂了去,哎,这事怕是想拦都拦不住喽。 外头欢玥无奈摇头。里头的蒋恒琨却笑着安抚道:“那是第一次亲密接触,可我的心思早在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定了。你也只能是我蒋恒琨的了。谁要是敢抢,我就不客气了。” “无赖,谁是你的了,你南去少说也得一年。万一再出现个更优秀的,说不准我父皇母妃就直接指婚了呢。”欢言瞧着蒋恒琨的得意忍不住吓唬道。 “这个你放心,有五王爷和我爹看着。你没机会的。”蒋恒琨笑眯眯地说道。 “你!”欢言彻底无语了。 蒋恒琨却道;“今个是元宵佳节,外头的灯会可热闹了。想不想去看看?”似乎是想转移欢言的注意力,蒋恒琨提议道。 “不行!”欢言直接拒绝了。 “为何?”蒋恒琨倒是没防备欢言会如此决断。 “我五王叔不让。”欢言道。 “怎么会,五王爷若是无意就不会给我们方便了。”蒋恒琨道。 “呃,不是五王叔要限制我,而是,而是今个我父皇和母妃也一道出宫了,若是上了街,难免会被他们发现,还是算了吧。”欢言解释道。 “原来如此,那你想不想去看看呢?”蒋恒琨倒是不怕。 “呃…”说实话欢言心里是想的,可又怕太过冒险,所以有些犹豫不决。 蒋恒琨看了出来便笑道:“你若是想,我们便去,你放心不会那么巧的,你带着毡帽,没人认得出来,只要我们同你弟弟四皇子和我弟弟元宝分开来便是。” “真的可以?”欢言有些向往。 “是,只要你想,便都可以。”蒋恒琨道。 “这…” “这不行!”还没等欢言回话外头听了半晌的元宝倒是跳了出来,推门而道:“不行,不行,这太冒险了!” 元宝突然的闯入倒是让欢言和蒋恒琨不备,欢言坐在蒋恒琨怀里的姿势被元宝看了个正着,元宝一愣便立刻捂着眼睛道:“我可什么都没瞧见。” 蒋恒琨真是想揪着元宝的耳朵狠狠教训一番,可此刻欢言还在他怀里,他舍不得放。 欢言也被元宝的闯入羞红了脸,便挣扎着下了地,随后跟进来的欢玥便有些不好意思道:“嘿嘿,姐姐蒋二哥,呃,你们聊完了?” “呃,是,差不多了。”欢言有些窘迫道。 “那咱们走吧!”欢玥说道。 “走,去哪?”蒋恒琨急了。 “自然是回宫了,蒋二哥,这时辰也不早了,我们还得赶在宫门落锁前回去呢。”欢玥解释道。 “哎,是啊,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欢言也无奈道。 “可你不是还想去看看外头的灯会嘛,我连孔明灯都准备好了,若是不去岂不可惜。”蒋恒琨有些落寞道。 “这,还是算了吧,今日见到你我也就放心了。”说着欢言就要往外去了。 蒋恒琨顾不得其他人在场,一把拽着欢言的手道:“就一会,就一会,咱们放了孔明灯再分开,好不好?” 欢言傻了,欢玥愣了,元宝也有些吃惊。 欢言咬着唇挣扎了半天才叹道:“好,就这么一会了。” “姐姐!”欢玥有些担心。 “没事的,我同他去。你和元宝在这等着。”欢言吩咐道。 “那怎么行!”欢玥和元宝异口同声道。 “四皇子,我再过几日就要走了,就是想和公主再待一会,既然皇上和贵妃也出来了,那我们就必须分开,这样才能减少注意力。”蒋恒琨有些央求的意味。 “这,好吧。我和元宝可以不跟在你们身边。但是我们必须要在不远处跟着,以免出事时我们也能帮上忙。”欢玥妥协道。 “好,就这样。时辰不早了,公主,我们走吧。”蒋恒琨给欢言带上了毡帽,便拉着她匆匆出去了。 欢玥和元宝对视一眼。便也无奈地跟了上去,不远不近就这么跟着。 而街道上齐佑和喜宝正逛得开心。二人来到一处卖花的摊子前,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姑娘笑眯眯地喊道:“姐姐,这里的花都是今晨才采摘的,您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这摊子上的花虽然新鲜。可离着皇宫内御花园的花可是差了好多的,喜宝不过是看着卖花的小姑娘很是可爱才靠近了摊子。 齐佑一愣便问道:“你喜欢?” 喜宝笑着扒拉着花簇道:“还好,不过是瞧着小姑娘喜欢罢了。” 待喜宝靠近卖花的小姑娘才看清了眼前的来人。惊叹道:“姐姐可真漂亮了,比这篮子里的花都要好看。” 喜宝笑道:“小丫头嘴可真甜。这花我都要了,爷付钱吧。” 齐佑瞧着喜宝欢喜,心里也高兴,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到篮中道:“喏,这是花的钱。” 这些花最多百文,可齐佑却给了一锭银子,小姑娘真是喜出望外,捧着一锭银子笑道:“谢谢姐姐,谢谢叔叔,你们真是好人呢。” 本身还在笑眯眯的齐佑听见小丫头无意间的一句谢语,顿时就有些不淡定了:“你这小姑娘为何喊她作姐姐,而喊我作叔叔呢?” 卖花的小姑娘天真道:“看长相啊!” “哎呦!你这小姑娘…哎哎哎干什么?”齐佑本想理论理论。 喜宝却一把拉过齐佑笑道:“爷今个怎么这么小气,不过是孩子玩笑的话罢了,你就不怕你这脾气吓到人家卖花的孩子?” 齐佑不高兴道:“那怎么了,爷我还不高兴了呢。” 喜宝对着卖花的小姑娘笑了笑便也没提着花篮,而是从中随意摘了一朵便扯着齐佑挪开了。 卖花的小姑娘捧着一锭银子惊叹道:“这个姐姐是仙女吗?” 而喜宝却顾不得卖花小姑娘如何赞叹了,这会正全心安抚着眼前这个大男人受伤的脆弱心灵呢。 喜宝笑着攀着齐佑的胳膊道:“爷,怎么了,真生气了?” “哼!”齐佑气到了,真气了,他本身是比喜宝大了不少,搁在以前倒也不显,可如今都十来年过去了,喜宝还是当初娇嫩的样子,而他却慢慢变成了叔叔辈的人了,这心里忍不住一阵酸楚呢,不住地想着:难道自个真的老了? 喜宝知道齐佑那点小心眼便娇笑道:“爷好小气啊,不过是童言无忌罢了,他们如何看是他们的事,我不那么想便是了,你又何必动气呢。” “你真不嫌弃爷?”齐佑酸溜溜地问道。 “嫌弃爷,我哪里敢啊!”喜宝笑呵呵道。 “爷没开玩笑,你跟爷说你有没有嫌弃爷比你老了?”齐佑还真较真起来。 “呵呵,爷?你胡说什么呢。”喜宝嗔了齐佑一眼。 齐佑也不顾忌地搂过喜宝的小腰威胁道:“快说,快说!” 喜宝咬着嘴唇,犹豫了半天才踮起脚尖攀着齐佑的肩膀有些困难地凑近齐佑耳边道:“我才不嫌弃呢,再说了爷老不老我难道不清吗?” 喜宝此话一出,齐佑狠狠掐了她屁股一把低沉地吼道:“小妖精,这可是在街上呢。” 喜宝笑眯眯放开了手,挑衅地嗔了齐佑一眼道:“这可爷非让人家说的嘛。” 说完,喜宝便笑着朝前跑去,齐佑便大步跟了上去,身后不远处的白猿和银蛇被这俩主子的亲昵行为激得一身鸡皮。 银蛇倒吸一口凉气道:“兄弟,这皇上和贵妃一直如此?” 白猿呼出一口气道:“我都习惯了,这皇上在贵妃跟前从来都没个节制的,走吧,人都走远了。”(未完待续。) ps:亲们,由于我的手误,不小心重复了一章,可又删不掉,亲们十分抱歉的说,重复的是第三百四十章,各位亲请不要误点 第三百四十三章 滚去三年 元宵佳节,满街的灯火璀璨,满街的熙熙攘攘,齐佑心满意足地牵着喜宝走走瞧瞧,本想拉着喜宝过桥,却不知为何突然间拐了方向。 喜宝有些不解道:“爷,您不是要到桥对面去嘛,怎么又朝这边来了。” 齐佑侧身挡住了喜宝打量的目光道:“我不是瞧见那头有卖红果子的嘛,你不是很爱吃吗,等买了红果子再过桥吧。” 喜宝不疑有他便笑道:“我听爷的。” 齐佑笑道:“嗯,这还差不多,走,爷给买红果子去。”说着齐佑便朝着银蛇使了个眼色。 银蛇便瞧了一眼桥对岸然后对着齐佑点点头便咻的一声消失了。 白猿看着银蛇消失的方向有些不安,不过到底是要护着主子,他也没敢离得太远。 夜深了,可这灯会却还是热闹非凡,烟火璀璨,人头攒动,齐佑就这么拥着喜宝逛着,一直到了喜宝有些乏了才收了兴致返回宫中。 喜宝逛了好几个时辰,早就乏困了,回到宫中来不及询问孩子们的情况,在浴桶里洗着洗着便就睡着了。 齐佑将她抱了出来,擦干了身子,又亲自帮着穿了小衣放进了暖乎乎的被褥里才安心出了长信宫。 一旁伺候的文琴文棋很是奇怪,这会了皇上又要去哪呢? 齐佑倒是没去别处,而是直接去了养心殿,银蛇早就在等候多时了。 齐佑一进殿便道:“说吧,是不是欢言?” 银蛇抱拳道:“呃,正是欢言公主,那男孩子是蒋家的二公子,就连四皇子和四皇子的陪读也跟在不远处。” “知道他们做了什么?”齐佑问道。 “呃。只是逛了一会灯会,放了一盏孔明灯便返回了五王爷那里,别无其他。”银蛇如实道。 “别无其他,那小子都把手搂在欢言肩膀上了,还敢有什么!”齐佑有些恼怒。 说实话他是赞同欢言和蒋恒琨配在一起的,可他实在没想到这节奏会如此之快,这小子动作能这么迅速。这都要南去了竟然还能牵绊着欢言出宫相见。这实在超乎了他的预想。 思来想去齐佑便宣了薛公公进殿,好一阵吩咐以后便又悄悄回了喜宝那里去了。 夜里欢言欢玥倒是赶在宫门落锁之前回来了,而齐佑却没有任何表示似乎这事就这么过了。 可谁也不知。次日,薛公公便到了兵部宣旨,蒋恒琨一行南行之事从为期一年变成了为期三年。 蒋恒琨是来不及弄清状况,便就跟着队伍出发了。而齐哲作为兵部主管自然第一时间接到了消息,他虽然知道此次蒋恒琨南行为期不会太短。可他着实没想到会是自个的皇兄亲自下旨,这心里直犯嘀咕,实在想不通便到宫中去求教去了。 到了养心殿门口,齐哲还很聪明地向薛公公打探道:“薛公公。里头我皇兄心情如何?” 薛公公笑眯眯地瞧着齐哲道:“呃,算是一般吧,怎么五王爷又惹事了?” 齐哲白了薛公公一眼道:“你们怎么就不能把本王往好地方想呢。真是的。” 薛公公笑道:“老奴也想啊,可您每回这个样子不就是惹事之后的样子嘛。老奴也不敢瞎想。” “哎,算了,既然皇兄心情一般,那本王就先不进去了,走了!”齐哲一打听齐佑心情不算太好,便打算下回再说。 可这还没挪出几步,这殿门便打开了,里头便传出齐佑冷冷的声音道:“都来了,不说清楚你就想走?” 不知什么时候,齐佑已经出现在了门口,齐哲吓得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对着齐佑讨好地笑了笑,然后赶忙见礼道:“臣弟给皇兄请安!皇兄在啊。” “废什么话!给朕进来!”齐佑懒得搭理齐哲讨好的样子,直接将他喊了进殿。 齐哲深吸一口气在薛公公万分同情的目光中进了殿,殿门刚关起来,齐哲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皇兄,我错了,我错了。” “咦,你倒是不笨,说说,错哪了?”齐佑转身问道。 “啊?”齐哲哪里知道,不过是见齐佑语气不佳条件反射地先跪下认错,他向来先发制人,这一招还是跟小嫂子学得呢,可他没料想皇兄还会问的,一时语塞愣在了原地。 齐佑头疼道:“你小子就会见风使舵,你说说元宵节当晚都干了些什么?” “没,没什么啊……”齐哲有些不解。 “没什么?那当夜欢言欢玥为何要偷偷出宫?”齐佑直接问道。 “啊,这个,臣弟哪里清楚啊。”齐哲点着头不敢大喘气。 “不清楚,你小子牵线拉煤弄得挺像回事的,这欢言可是朕的女儿,你这说让出去就让出去了,你问过朕的意思吗?”齐佑气道。 “哎呦,二哥,你可别胡说,这话要是让小嫂子知道了,我又没什么好果子吃了,再说了,之前不是也同您提过的嘛,你不是也没反对嘛。”齐哲辩解道。 “朕是没反对,但也没让你这么安排啊,那夜朕可是瞧得真真的,蒋恒琨那小子搂着欢言亲昵得很呢,这架势也太快了吧,亏得我反应快堵住了你小嫂子,不然要是让她瞧见了还不得闹翻了天去。”齐佑恨恨道。 “呼,嘿嘿,小嫂子没瞧见就是万幸了,二哥,你也别着急,蒋家小子是个什么脾气,弟弟我了解,在没有正式之前那小子断然不会逾越的,不过是情窦初开的孩子嘛,牵牵小手,搂个小肩膀也是正常的,再说蒋恒琨不是要到南边去了嘛,这也是情有可原的。”齐哲撇撇嘴一脸无所谓道。 “情有可原就能动手动脚的?”齐佑到底是心疼自个的女儿。 “二哥,哪里就那么不堪了,就算蒋恒琨混蛋了,可咱们欢言也不是个傻的。你担心什么,哎呦,我还没说呢,您怎么就下旨让蒋恒琨到南边去呆那么久呢,您就不怕欢言跟您闹啊?”齐哲一挑眉道。 “少扯别的,说你呢,你能不能有点做叔叔的样子。一天天净跟着欢言欢玥瞎胡闹。这会还亲自给自个侄女牵线搭桥,你倒是着急我家欢言嫁出去是吧?”齐佑嚷嚷道。 “哎呦,那不是早晚的事嘛。欢言嫁得好了,你我不是都放心嘛,二哥,你别嚷嚷啊。”齐哲无奈道。 齐佑气得直叹气。指着齐哲哼道:“你小子真不让人省心!” “二哥!” “别叫朕!” 齐佑齐哲兄弟俩都怄着气。 过了好半天,还是齐哲先拉下脸笑眯眯地求情道:“二哥。算是我错了还不成嘛,您都把人家蒋恒琨支到南边了,还不解气啊?” “朕是那重小气的人嘛?”齐佑白了齐哲一眼。 “是,您不是。哎,不是您非要下圣旨做什么,这一去三年。哎,欢言不定怎么担心呢。哎呦,二哥!你怎么动手打人呢。”齐哲揉着头顶嘟囔道。 “打人,朕还想踢人呢!”齐佑一想起那日见到的事情就来气,倒不是他反对,而是事情的进展真超乎了他的想象,让他突生一阵无力之感。 齐哲倒是有了准备,退后两步避开了齐佑踢过来的一脚,然后拔腿就跑,边跑还便嚷嚷道:“二哥,好二哥,您别气了,弟弟错了还不行嘛,你还真下得去脚,哎呦,哎呦,二哥,哎呦……” 齐哲在里头唤得热闹,外院的薛公公也听得肝颤,心里无奈:五王爷啊,五王爷,您老就不能消停一会嘛,先帝在的时候你不是挨打就是罚跪,这会也没见好到哪去,哎,看来又得准备伤药了。 齐佑齐哲在养心殿内追得火热,欢言欢玥那边却是一片死寂。 “真的是三年吗?”欢言不信道。 “真的是,这是兵部那边传来的消息,听说是父皇亲自下旨,连五王叔也是当场才知道的。”欢玥也有些惆怅。 “怎么会?”欢言不解。 “我也不清楚,你说会不会父皇知道了那夜的事情,所以才……” “若是知晓,那我们会相安无事?”欢言不愿相信。 “那又是为何?难道只是为了锻炼蒋二哥?”欢玥更疑惑了。 “我也不清楚,不过既然是父皇下的圣旨那父皇自然有安排,倒是可怜了蒋恒琨,三年啊,离家三年那是个什么难捱的滋味啊。”欢言有些落寞道。 “是啊,三年是挺难熬的,不过也无事,等蒋二哥安顿下来,他自然会跟蒋郡王府和元宝联系的,到时候我也会帮着传信的,姐姐你就放心吧。” 欢言有些强颜欢笑,但也无可奈何。 而长信宫内的喜宝听到这个消息后倒是颇为冷静道:“这倒是好事,三年足够看出一个人的品行了。” “什么?”文琴不解。 喜宝笑笑道:“没什么,这是好事,男子汉是该要到外头去历练历练的,对了这些日子你们多注意些欢言那里。” 虽然不知主子的用意,但是文琴还是应承了下来。 这件事也不过被谈论了几日便就消了下去,日子还是照常得过着,经过了大皇子,二皇子的婚事,又到了大公主出嫁,这一年倒是喧闹了大半年。 这时间又慢悠悠地过了,转眼便到了雍帝十二年春,欢言都十六岁了,已经不用再去宫学里了,现在只能是要八岁的的欢玥带着元宝一道折腾了,欢言似乎突然稳重了许多。 大皇子,二皇子以及大公主分别成家之后,这宫中的孩子就又少了下来,倒是又冷清了不少,再加上鲁氏跟前的三皇子也年过了十七,几年也赐了府邸,也要出宫去了,这宫里头倒是显得萧条起来。 这后宫一冷清,这礼部和内务府就闲不住了,变着法地旁敲侧击想让齐佑选秀纳妃,迎娶新人入宫。(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四章 咬哪了? 倒不是礼部和内务府那些不要命了,而是自打齐佑登基以来除了为了两位皇子寻觅皇子妃开过一次选秀之外,就再也没有选过了,十几年了,这宫头压根也没进过新人,就剩着贵妃一人独宠了。 一想到这礼部和内务府那些个大臣就觉得不妥,这便才联名上书请求皇帝采选。 齐佑瞅着手上的折子真有些哭笑不得,侧头看了看躺在一旁贵妃椅上的喜宝,然后又看了看手上的折子,无奈地叹了一声。 喜宝窝在榻上看着书,耳边听着齐佑翻阅奏折的声音,倒是自然,这冷不丁听见一声轻叹,喜宝便有些不解地抬起头道:“皇上,怎么了,又看见什么了,能让您气着?” “哎,倒也没什么,不过是礼部和内务府的那帮老匹夫吃饱了没事做罢了,你看你的,朕这没事。”齐佑掩饰道。 “没事?没事皇上能这么叹气。”喜宝着便起了身道:“我陪着皇上批阅奏折也有好些年了,您若不是碰到头疼的事,也绝不会叹气的,怎么礼部和内务府的折子,不会又是劝着皇上采选纳妃吧?”喜宝挑眉嘟嘴问道。 齐佑明显愣了,然后笑笑道:“你怎么知道?” 喜宝倒是伸了个拦腰道:“哎,这不是老生常谈的事嘛,哪一年礼部和内务府不提上个几回,似乎他们也就直剩下这件事了,不过采选纳妃可是件好事。皇上您叹什么气啊。” 瞧着喜宝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齐佑笑眯眯地道:“贵妃当真,这真是好事?” “要是有新鲜人进了宫,这宫里也能有些活力,不那么死气沉沉的,再了这也是给皇上您谋福利,对您来自然是件好事。”喜宝颇为无意地整理了一番鬓角道。 齐佑却扬了扬手里的折子笑道:“嗯,贵妃的很有道理,这宫里人气是少了些。” 齐佑此话一出,喜宝便垂下眼眉嘟囔道:“哼。就知道你心里想得很。” “嘟囔什么呢?”齐佑好笑地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皇上要什么时候开始采选,臣妾也好给新来的姐妹腾地方嘛。”喜宝绞着帕子道。 “呵呵,后宫这么大,就是来了新人也有地方住。何须朕的贵妃给她们挪地方呢?”齐佑笑眯眯道。 “不挪做什么?看着您和新人卿卿我我的。皇上不嫌弃我碍事。我自个都嫌弃自个呢。”着,喜宝便提了话本,汲上鞋子。转身就要往外去了。 齐佑却不动声色地问道:“贵妃哪里去啊?” 喜宝嘟着嘴,捏着手帕纸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回去给人家腾地方!” 罢,喜宝头也不回地就要出去了。 身后的齐佑嘴角微微翘起,看着样子心情是相当不错,瞧着喜宝酸气的模样,齐佑只是喊了一声:“朕准你回去了?” 齐佑一句话,喜宝便愣住了,心里忍不住埋怨着:哪个管你准许不准许的,都要纳妃了,我还不能回去待一会了。 虽然心里直埋怨,可喜宝嘴上却冷冷道:“臣妾身子不适,想回宫去了,还请皇上恩准!” “身子不适,就该宣太医来的,你先不要回,朕这就宣太医来给你瞧瞧。”罢,齐佑还真对着外头喊了薛公公进来。 薛公公推门进来朝着齐佑和喜宝请了安,然后低头问着:“皇上,您这是有什么吩咐?” 齐佑笑眯眯地道:“奥,贵妃身子不适,你去宣太医来瞧瞧。” “贵妃身子不适?”薛公公有些疑惑,这贵妃的脸色瞧着再正常不过了,正想问问贵妃是哪里不适,也好对症找来擅长的太医。 可还没等薛公公开口询问,喜宝倒是先气道:“皇上!” “朕知道你难受,可朕也不是太医啊,别急,薛公公去请了太医来就好了。”齐佑仍旧温温道。 喜宝真是气得胸口发闷,她属实不信齐佑那混蛋看不出来她心情不好,这会还有模有样地跟自个对着,不让自个回宫,还要请太医来看笑话,好啊,你要装是吧,姑娘我奉陪到底了,哼! 想到这,喜宝倒是狠了心,捂着心口顺势就要往地上倒去。 这可吓坏了座上玩笑着的齐佑,扔了手里的折子就下来御案,疾步奔到了喜宝身边,伸手就接着了喜宝。 喜宝拿捏地厉害,这晃了半天刚刚好落在了齐佑的怀里,这一靠落,喜宝心里忍不住得意:跟我玩笑是吧,好啊,看看咱们谁厉害。 想到这喜宝干脆就紧闭着双眼,一脸极为痛苦的样子,齐佑吓得手抖,而一旁的薛公公瞧着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心里也忍不住笑了:这皇上平日里睿智稳健,哎,真是一碰到贵妃娘娘,这智商就有些捉襟见肘了,我的主子哟,您老没看出来,这是贵妃娘娘在跟您置气嘛,谁让您先吓唬贵妃的,瞧吧,人家贵妃一倒下,可是把您老人家吓个够呛吧。 薛公公心里忍不住好一阵非议,可嘴上却着急道:“皇上,您先把贵妃娘娘抱起来放在榻上吧,奴才这就去宣太医来!” 着,不等齐佑头,薛公公一溜烟地先离开了这个无奈之地。 薛公公一出去,齐佑干脆就抱着喜宝上了软榻,然后捏了捏喜宝的脸蛋笑道:“成了,还装,薛公公都走了!” 什么!齐佑看出来了?喜宝心里直嘀咕:真被看出来了? 齐佑瞧着喜宝紧闭着双眼是像那么一回事,可这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不让人怀疑都不行了,齐佑干脆直接子啊喜宝腰间掐了一把道:“你再不醒,太医可真来了!” “哎呦!皇上还真下手啊!”喜宝腾地一下坐了起来。 “真下手。朕没咬死你都是轻的了,我之前怎么的,你都当作耳旁风了是不是?”齐佑恶狠狠地问道。 “什么耳旁风?”喜宝揉着腰间嘟囔道。 “什么耳旁风,朕有没有过不准你那自个的身体开玩笑,有没有?”齐佑捏着喜宝的下巴道。 “呃……” “呃什么?有没有?”齐佑瞪着喜宝道。 喜宝被瞪得有些心虚便缩了缩脖子支支吾吾道:“可刚刚人家确实心口痛来着,不然也不会晕倒的嘛。” “你那叫晕倒啊?不是压根就等着朕过来的嘛,好意思是要晕倒了。”齐佑都快被气笑了。 “那,那我不是想要坚持一下嘛。”喜宝嘟着嘴辩解道。 “坚持什么?”齐佑不解气道。 “坚持,坚持,坚持倒在爷的怀里嘛。爷。我晕倒是有些吓唬人,可心口疼可是真的,而且还是被爷给气的,不信你摸摸看。这会心口还一团火呢”喜宝娇气地嗔着。 “少来。胸口不热的那是死人。你不要打岔,以后还敢不敢了?”齐佑还是揪着吓唬人的问题不放。 喜宝被问烦了,手脚并用地就要下地。却被齐佑一把提溜回来,恶狠狠地压在了软榻上威胁道:“快,以后还敢不敢了?” 喜宝被这么压制着也动弹不得,只能使出杀手锏嘴一嘟,鼻子一抽抽,眼泪就涌了上来。 齐佑瞧着喜宝含了眼泪,知道这是这丫头惯用的伎俩,可这心还是跟着抽抽起来,不自觉这语气就轻了许多,手下的劲也松了好些。 齐佑叹了一口气柔柔道:“成了,你还委屈上了,朕也让你吓得够呛,以后莫要再这个样子了,知道吗?” 喜宝乖巧地着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齐佑瞧着更是心软得一塌糊涂,这心一软,手也松了。 而喜宝就趁这功夫,挣脱了齐佑的压制,翻了身,顾不得鞋子,就要下地逃去。 可还没跑出两步,喜宝的世界又彻底天旋地转起来,紧接着便撞到一排琉璃的帘子,然后便被扔到了软乎乎的床上。 还没等喜宝眼前的世界恢复正常,这眼前便紧接着一黑,耳边便传来齐佑低沉却危险的声音:妖精,跟爷这耍心眼啊,好啊,爷真是得好好收拾你一顿了,真是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了。 还没等喜宝反应够来,她便被翻了个身拍在了床上,紧接着肉呼呼的****上便顿时一紧“啪!” “哎呦!”喜宝登时就疼得出声了。 齐佑倒是没有心疼,连着打了四五下才停了手,喜宝真是要疯了,咬了牙要起身,真是丢死人了,这么大了竟然还被揍屁股,喜宝真想将身后的男人嚼碎了咽进肚里。 可喜宝双腿被压制着根本起不来,她只能撑着双手努力往起拱,这一拱腿没放开,倒是将屁股撅得挺高。 齐佑干脆就揉着喜宝的屁股威胁道:“还不老实?” 喜宝这就不干了,虽然不上太疼,可这真是太丢人了,什么也不能再这个样子了,喜宝压根没理会齐佑的威胁,自顾自地沉浸在自个的委屈中。 齐佑瞧着喜宝不话,一个劲地挪着屁股,还以为自个下手重了,丫头被打疼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拔了喜宝的裤子,想要一探究竟。 这一动可着实吓到喜宝了,赶忙背了双手后去护住裤子,可到底比不过齐佑的力气,齐佑只用一只大掌便将裤子从喜宝手里抢过,拉扯了下来。 喜宝只是顿感臀部一凉,而齐佑却是倒吸一口冷气,眼前的景色实在有些诱人,雪白的****上隐隐有着被打后的五指红痕,这鲜明却暧昧的对比,让齐佑立刻浑身着了火。 喜宝见齐佑不动,便想偷摸地将裤子提上来,奈何齐佑总是先行一步,干脆就捧着这团雪白直接上嘴咬了一口。 这一咬可真要了喜宝的亲命,喜宝拼命缩着臀部就要往上挪去,可无论如何,这腰和臀都被人挟持着,这样的挣扎只能更加取悦了这会满眼绿光的齐佑。 “啊呜呜……啊……别咬,别咬啊……呜呜!”(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五章 少操心 齐佑像是找到了新的惩罚手段,干脆就这么捧着肉呼呼的雪白不紧不慢地地咬着,一边咬还一边时不时地舔舔嘴呼道:“嗯,这个位置朕怎么没有发现呢。” 喜宝被咬得又羞又急,可却如何也逃脱不开,这每咬一口,这酥麻的劲就进了骨髓,少许片刻,喜宝就已经溃不成军,软烂一团地趴在了齐佑腿上。 齐佑见喜宝娇喘起伏,香汗淋漓,便颇为心满意足,然后便直接翻了喜宝的身子用着喜宝习惯了的方式又细细密密里里外外地好好教训了她一顿,这一顿教训可是长了,一直到了晚膳时分也不见养心殿里有人走动。 而谎称去请太医的薛公公这会正跟个没事人一般守在养心殿门口,里头的动静他听得是一清二楚,他知道这次又该是自个的皇帝主子完胜喽。 薛公公听着里头的动静,心下颇为无奈:这俩主子一个四十多,一个也三十多了,怎么就这么有精力,时常要玩一些你气我,我逗你的游戏,末了还不是得滚到床上去解决,哎,这养心殿的床褥又得换喽。 夜色渐暗,这养心殿的灯才亮了起来,软成一团的喜宝此刻正趴在齐佑怀里迷瞪得很呢。 齐佑捧着喜宝的脸狠狠香了一口然后道:“朕真是爱死了你这会的模样,要是能一直待在床上该是多好。” 喜宝被齐佑弄得浑身酥软没有半分回击的力气,只能心里恨恨道:禽兽。禽兽,你个大禽兽! 心里恨着,这红肿的嘴就又不自觉地嘟了起来。 齐佑笑呵呵地搂着喜宝,着她的红唇笑道:“你这模样,是不是又在心里骂人了?” “啊呜!” “哎呦!你还敢咬人,给朕松开!” “哼哼!”喜宝没了别的力气,倒是正好将齐佑调戏的手指直接咬进来嘴里,可到底是浑身无力,就算是心里恨得痒痒,可这牙上可却没多少力气。与其咬着不如是衔着。 “给朕松开。听到没有!”齐佑抽了抽手指道。 n∽n∽n∽n∽,“哼!”喜宝这会倒是有些宁死不屈的味道了。 “不松开是不是,那就怪不得朕了!”齐佑嘴角微微一翘,手便探进了被褥里喜宝的胸口。 “啊!呜呜,你欺负人。你欺负人!呜呜呜呜!”喜宝立刻松了嘴。捂着被齐佑捏疼了胸口呜呜道。 齐佑倒是得意地搂着喜宝继续威胁道:“你瞧这天色也暗了。你若再折腾,朕倒是不见意再收拾你一回,嗯。妖精!” “你!哼!”喜宝恨得只能咬着自个的下嘴唇了。 齐佑却哈哈大笑道:“傻瓜,你气什么,朕这么疼你,你该是要乐呵呵的。” “哪个要你这样疼了,哼!还是留些力气给您的新人吧!”喜宝愤愤道。 “新人,呵呵,朕不过是逗你玩的,你什么时候这么当真了。”齐佑笑道。 “哼!”喜宝气得不想讲话。 “你啊,明明心里不想,可嘴上就是硬得很,朕早就跟你过这宫里不会再进其他人了,你的气性也忒大了。”齐佑呵呵笑道。 “谁的气性大了!你,你还咬人!”喜宝羞愤道。 “呵呵,那也怪不爷啊,爷可是早就过,你再敢拿自个身体开玩笑,爷就活生生咬死你。”齐佑摸着喜宝的脸蛋道。 “那,那也是爷先玩笑的,再了您也不能……不能……” “不能什么呀?”齐佑瞧着喜宝憋红了脸可又很是难言的样子,心里很是喜欢。 喜宝吭哧了半天才怒道:“那你也不能咬……咬那个地方啊!” “哪个地方,欧,你是这这里?”齐佑顺道又在喜宝有些红肿的屁股上抹了一把。 喜宝愤愤道:“你,你个无赖,流氓!我那还疼着呢,你住手!” 齐佑将喜宝搂在怀里哈哈大笑道:“对,朕就是流氓,就是无赖了,你下回再这么着,朕就继续这么流氓了。” 屋里头齐佑逗弄着喜宝倒是舒心,刚刚不愉快的事倒也忘在了脑后,折腾了好久齐佑才宣了人进殿收拾。 他自个却陪着喜宝又会长信宫用膳休息去了。 转天一大早,齐佑上朝,当场就直接拒了礼部和内务府的请求,还责令他们少操心后宫的事情。 礼部和内务府的大臣们被一顿训斥,这脸面上也不好看,这心里也止不住的委屈,这后宫之事也确实在他们礼部和内务府的职责范围内,是,这事本该他们主动提起,可这不皇后没了凤印,也没了光明正大提这桩事的身份,不然他们礼部和内务府才不愿趟这趟浑水呢。 齐佑下了朝就直接离开了,礼部和内务府的大臣倒是围住了薛公公求情道:“薛公公,这事是我等职责之内的事情,不过是名正言顺的,怎么皇上动了这么大气性?还请薛公公明示啊!” 薛公公一笑便客气道:“众位大人,老奴就是负责服侍皇上的,这方面的事情还真是不大清楚,不过有一咱们做奴才的万事不都是要顺着皇上的心意嘛,几位大人心是好的,可这难免有些一厢情愿了。” 几位大臣愣了片刻,都你看我我看你的,像是不大理解薛公公的话,薛公公却恭敬地弯了腰道:“几位大人,皇上已经走远了,老奴就先告辞了。” 着,薛公公甩了甩拂尘便一路跑跟着齐佑去了,倒是留下一众大臣摇头唏嘘。 内务府的一位大臣捋了捋胡须道:“哎,咱们都是看了这后宫的水深啊。” “吴大人您什么意思?”一旁的一位稍显年轻的大臣不解道。 “哎,如今皇上是正值壮年。按理是该广纳妃嫔,丰厚子嗣的,可如今这事皇上提都不愿意提起,这里头自然有皇上的考虑,可也不了后宫女子的枕边风啊。”被称作吴大人的大臣一边,一边叹道。 另一位大臣吃惊道:“您是贵妃娘娘?” “嘘!声,这位贵主子可不是一般人物,皇上现在也只歇在她宫中,其他的嫔妃都快成了摆设,而且我听。这位贵人可是唯一一位能自由出入皇上养心殿的女子。这般恩宠算是绝无仅有喽。” “是啊,我也听皇上独宠贵妃多年,嘶,这事贵妃怕也是出力不少。哎。您几位会不会皇上有了其他心思?”一位大臣提醒道。 “你是……嘶……这等事情可别瞎猜测。弄不好可是要乌纱不保啊。”一位大臣嘘声道。 “是啊,是啊,散了吧。散了吧,再怎么这后宫都是皇上的,他老人家愿意如何都好,咱们做好分内的事就成了,散了吧。”吴大人挥挥手,便先一步离开了。 剩下的几位大臣也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没再话,也都摇头晃脑地散了。 而坤宁宫的皇后对于这样的猜测还尚不知情,今日二皇子齐欢玮进宫拜见,皇后一心扑在儿子身上,倒也没想那么多。 二皇子已成婚两年,比着那年受伤时早已经沉稳了许多,皇后看着此时俊朗伟岸的儿子,心里有不出的舒坦,可这舒坦里究竟还是有根刺的。 这根刺倒不是别的东西,而是因为二皇子与大皇子同时成婚,而大皇子膝下却已有了个半岁大的儿子,而二皇子这似乎还是没有动静,作为皇后的刘氏这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 想到这,刘皇后便微微笑道:“玮儿,这些日子忙不忙啊?” 二皇子放下手里的茶盏笑道:“回母后的话,最近这段日子倒是还好。” “那就好,不过瞧着你的气色像是不大好啊。”皇后有些担忧道。 “啊,只是最近手头上的事多了些,无碍的。”二皇子笑笑道。 “那……孩子的事呢?”皇后装似无意地问道。 二皇子一愣便笑道:“母后,这个也要讲究缘分的,儿臣与陈氏已经很努力了。” “那是不是陈氏身子不好?”皇后怀疑道。 “母后,陈氏身子很好,这怀孕的时儿子比您还着急呢,您就别瞎担心了。”二皇子有些无奈道。 “哎不是母后要逼你,你瞧瞧贤妃的大皇子与你一般时间成亲,可这膝下已经有了一个半岁的儿子,听他的皇子妃又怀孕了,这贤妃还隔三差五地到我宫里来显摆,哎呦,母后也真是急了。”皇后叹道。 二皇子却笑道:“母后真是的,这事又有什么可比较的,妹不是年前也才诞下孩子的嘛,你若是喜欢,叫妹常带进宫来便是了。” 皇后却叹道:“天儿是天儿,你是你,再了天儿的孩子是人家王家的独苗,母后也不想落人口实。” “母后,您跟妹到底怎么了?这些年妹总是淡淡的,就连对上我这个皇兄都是爱理不理,一副冷漠的样子,我至今都不知道到底哪里得罪了她。”二皇子奇怪道。 皇后却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道:“也没什么,不过是女儿不由娘喽,到底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本宫也不指望她了,现在你才是母后唯一的希望,所以你也要加把劲啊。” 二皇子也跟着叹了一口气道:“母后,现在有没有子嗣倒不是大事,如今大皇子与我一直势均力敌,不上不下,父皇那里也一直不曾表态,儿子这样一直悬着也不踏实啊。” “这个母后知道,只是你父皇的心思谁也猜不透。”皇后也有些沮丧。 “可不是,父皇不表态,这朝臣们就一直观望着,现在做什么事都要提心吊胆的,甚至还要在乎那帮朝臣的脸色,真是憋屈。”二皇子有些委屈道。 “玮儿,这话不能胡。”皇后有些心悸地看了一眼门外。 二皇子却笑道:“母后不必担心,外头的都是自己人,再儿子也只是在母后这抱怨几句罢了,对了,前几日父皇还让四皇子进了养心殿,那子不过才将将八岁,有什么能耐,父皇竟然如此偏爱,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子,书还没读几本呢,就能来听朝事,哼真是痴人梦!” 对于欢玥年纪却被如此偏爱,二皇子齐欢玮甚是有些不平,言语中也多有轻蔑。(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六章 被人打了 皇后也听说了这个消息,心里也是不安,四皇子齐欢玥还算个孩童,如何能进的养心殿听政,先不说四皇子能否听得明白,单说皇上这一举动就已经非比寻常了。 往日里都是大皇子和二皇子在明争暗斗,谁也没在乎到贵妃身边的四皇子,毕竟那会四皇子实在年纪太小,就是这会这年纪也还不大呢,虽然贵妃受宠,可大家谁也没过多防备一个稚气未脱,乳臭未干的四皇子,就是因为没有防备,所以才会格外吃惊。 起初,大家都以为不过是皇上偏爱贵妃,耳根子一软,一时兴起才召了四皇子前来旁听,可到了后来,回回听政的时候都能瞧见四皇子的身影,而且瞧着四皇子还听得一副全神贯注的模样,大家这心里就又翻腾起来了。 尤其是皇后,贤妃,二皇子和大皇子,虽然没有明说,这这心里到底是多少有些不适的,本身就是二虎相争,这平白无故又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两方的布局都被打乱了,这布局一乱,这人心也就难免一乱喽。 皇后到底是过来人,虽然尚未猜透皇上的想法,可心里却有了计较,她微微一笑道:“这件事母后知道,该着急的不止是我们。” “母后?您……” “玮儿,这事还需要从长计议,先别说四皇子,就单单说说他的母妃也就是赵贵妃,虽然一直是薄进寡出的,看着没什么野心,可这也奈何不了你父皇往那去的心,这些年来赵贵妃一向独享恩宠,这后宫的其他嫔妃皆成摆设。而赵贵妃那却未动一兵一卒,可见赵氏绝对不简单,这样不简单的女人难道会有简单的孩子?”皇后分析道。 “母后何意?难道说这都是赵氏的意思?她区区一介贵妃如何能左右了父皇的心意?”二皇子对于喜宝还颇有不屑。 皇后却摇摇头道:“玮儿,话不可这么说,赵氏从嫁于你父皇开始,就一直是极为低调,可却一直备受你父皇宠爱。若她没使手段。这事又为何如此呢?你莫要小瞧了赵氏母子。” 二皇子思量片刻后道:“母后,难道您曾与贵妃有什么过节?” “过节……”算是吗?自个这凤印不就是因为她才失去的嘛,这也算是很深的过节了吧。想到这皇后冷笑道:“要说过节。那可就深了,别的不说,单说母后的凤印就是因为她而失去的,就更别说你父皇的信任和宠爱了。” “什么?真是因为赵氏吗?”二皇子有些诧异。在他心中,赵氏一直都很是神秘。那是因为他极少能见到她的面,平常根本没有机会,也只有节庆宴会的时候能瞧见赵氏美艳动人地倚在父皇身边,对于赵氏的了解。二皇子也多是从宫人还外人口中了解,就算是自个的母后也都不常提起。 如今这么一说,二皇子更觉得心里不舒服了。自个母后就是因为失去了凤印才过得如此窘迫,而这一切却都是因为赵氏的骄横造成的。现在她的儿子又要来跟自个争宠,二皇子这心里对着欢玥就越发厌恶起来。 皇后见儿子脸色有些不虞便为难道:“是啊,不过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母后也不想去计较了,只要你好了,那母后所有的委屈和屈辱都会烟消云散的,所以儿啊,你定要为母后争气啊。” “母后,您放心,为了您,也为了儿子自个,我是绝对不会让那臭小子得逞的。”二皇子狠狠道。 皇后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道:“那就好,玮儿你要记得,这大齐的江山历来都是传给了嫡子的,你父皇是,你皇爷爷也是,所以你必须要努力,让你父皇能另眼相看,让朝中那般大臣能紧紧围绕在你身边,只有这样你才有胜算的把握。” “儿子明白,母后放心吧。”二皇子点点头道。 “哎,玮儿,这一切都要辛苦你自个了,母后和你外家因为前朝牵连,现在也帮不上什么忙,你一个人扛着,要多加辛苦了。”皇后感慨道。 “母后放心,儿子身后有依仗,这点您就放心吧,就连齐欢真都不是我的对手,就更别说齐欢玥了,母后大可不必担心,儿子自然不会让您失望的。”二皇子说的颇为得意。 皇后却有些疑惑:“依仗?你何来的依仗?” “自然是外祖父喽,母后你不用操心了,这时辰也差不多了,儿子该去父皇那里了,母后就不别担忧了。” 不知是在掩饰,还真是皇上那有事,二皇子便说着就起身告退了,倒是留下皇后一人在殿中暗自揣摩“依仗”到底是什么? 不日之后正赶上宫学休沐,欢玥早早就跟喜宝请了安,然后出宫到外头去了,说是去长长见识,主要还是为了帮姐姐欢言拿信去。 这蒋恒琨走了快两年多了,几乎是每月一封长信按时会寄回家中,而欢玥每每会趁休沐之时亲自到蒋郡王府去取,虽然休沐之后元宝也能带来,可一旦知道来信了,欢言可是多一日都等不得,这也只能麻烦欢玥这个做弟弟的了。 欢玥也有八岁了,就连齐佑都常带着他听听朝政,喜宝也觉得孩子大了,是该多出去见识见识,即便是皇亲贵胄也得了解世间百态,更何况欢玥还是个皇子,所以喜宝也不可以拘着欢玥,反正一月一次,她只要求平平安安的按时归来,至于其他的她一概不想多问。 欢玥倒是得了自由,一般都会趁取信的时候,带着元宝在外头疯玩一阵,然后不是在齐哲的酒庄用了午膳,要么就是在蒋郡王府用了午膳,再晃荡一会便就回宫了。 可今日奇怪了,瞧着天色就要暗了,欢言左等右都等不来弟弟欢玥的身影,这心里不免就生出几分担忧来。 而且母妃已经派人过来询问了好几回了,欢言都是支支吾吾地应付了过去,瞧着天色,欢言焦急地在殿内踱来踱去。 就在这会,殿门来传来一阵请安声:“给四皇子请安!” 接着宫人便急忙跑进来道:“公主,四皇子回来了!” “回来?快请进来!”欢言着急道。 “四皇子他……他……”宫人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 “弟弟他怎么了?快说!”欢言被宫人的迟疑弄得更担心了。 “四皇子瞧着没事,只是戴了顶毡帽有些奇怪,四皇子还说请公主先将殿内的宫人清理下去,只能留公主您一人,四皇子才能进来。”宫人如实回禀道。 “什么?”欢言心中起疑:这弟弟是要做什么,干什么要如此大动干戈,难道是蒋恒琨那里出什么事了。 喜宝第一时间便是担心起还远在南边的蒋恒琨,毕竟弟弟这一次是到蒋郡王府取信的啊,等耽误弟弟时间的也该只有这么一件事情了吧。 欢言越想越揪心便急忙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退远一点,你去请四皇子进来,然后也退出去吧。” 宫人领命便都退了下去,这会欢玥才带着毡帽溜了进来。 欢言瞧着眼前弟弟奇异的装扮便道:“弟弟,你不是去蒋郡王府了吗,怎么回来这幅打扮?可是蒋恒琨出什么事了?” “哼!姐姐就知道担心蒋恒琨,也不知道心疼心疼我这个亲弟弟,我都叫人给揍了,你还在这担心蒋二哥,哼!”欢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脱了毡帽委屈道。 “什么?”一听说弟弟被打,欢言的心都揪了起来,赶忙近前仔细看到:“哪个混蛋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对你动手,别动,让我瞧瞧都伤哪了?” “嘶!姐,你轻点,嘶,还疼着呢。”欢言的手触到了欢玥额头上的伤口,疼得欢玥直咧嘴。 欢言瞧着弟弟额头上的伤,心里直淌血,心疼地一边轻轻吹着,一边埋怨道:“怎么会被人打了呢,还伤到了额头,别处还有没伤了?” 欢玥见姐姐这般小心翼翼,很是受用,便咧着嘴嘟囔道:“胳膊这,还有腰上都有淤青了,生生抽疼的,嘶。” 欢言见弟弟伤的不轻,可心里却十分疑惑,弟弟打三岁起就跟着白猿叔叔习武,虽然不大精湛,可一般的人还是占不到便宜的,更何况弟弟一定是同元宝一道的,元宝的武艺更是厉害,按理说俩孩子都是很懂礼数的人,怎么就无缘无故地被打成这样。 想到这欢言便问道:“你当时没跟元宝一道吗?” 提到元宝,欢玥的脸色便更难看了,直气得嚷嚷道:“元宝为了保护我,伤得可比我重多了,也不知道后日他还能不能来宫学了。” “什么?元宝武艺一向不错,他也受伤了?你们是惹到谁了?”欢言不解道。 “我们才没有惹到谁呢,不过是碰到了几个宵小之辈在行凶伤人,我大齐的天下,朗朗乾坤的,怎容许这等歹人为非作恶呢,弟弟我自然看不过,于是便上前阻拦,元宝跟我一道,自然也一并上前。”欢玥倒是说得大义凛然的样子。 “所以你们俩就被打成这个样子?”欢言气道。 “起初不是的,姐姐是知道的我也是会些拳脚的,元宝的功夫更是厉害,一开始我们俩可是把那几个宵小揍得够呛,三四个歹人还不算什么,等我们打跑了歹人,将受害者扶起,还没来得及仔细询问,那帮混蛋就又纠结了一大群的人围了过来……”欢玥悔恨道。 “一大群人?是有多少啊?”欢言听着就揪心。 “其实也没多少,也就一二十人吧,我就想不能惯着他们这般歹人的嚣张气焰,所以……” “所以你和元宝就跟他们拼了?”欢言吃惊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七章 碰到奇人 “呃,基本上是这个样子滴,哎呦,姐,我额头上还有伤呢,你戳我干什么?”欢玥捂着额头直嚷嚷。 欢言恨恨道:“戳死你得了,就你那点拳脚,对付一两个人还算勉强,对方一二十人你也敢往上冲,你不要命了,脑子都去哪了?” “哎呦,姐!别戳了,别戳了,我疼着呢,我一男子汉大丈夫的,面对恃强凌弱之人自然要挺身而出,这可是师傅教的,这要是溜了那得多丢人啊,嘶!”欢玥嘟囔道。 “路见不平是该拔刀相助,可你拔刀前也掂量掂量自个的实力,人少就上,人多也没让你溜,你可以智取嘛,托人去五王叔酒庄求救或是去蒋郡王府求救,不也能了事,而且还能少受点伤,现在可好了,弄得一身都是伤,我看你一会怎么去母妃那里。”欢言真是被弟弟的耿直心肠给气道了。 “哎呦,可是不能去啊,母妃见我这个样子还不知要怎么想呢。”欢玥就怕母妃训斥。 “不去,不去能成嘛,你受了伤还想着瞒过去啊,就算你瞒过去了,那元宝那边,人家蒋郡王府难道不会来人吗?人家元宝可是为了你才受伤的,到时候别说母妃了,指不定父皇那里都能知道了,我看你怎么办。”欢言狠狠道。 “那,那也不怪我啊,我那是路见不平,英雄作为,就算,就算父皇,母妃知道了也不会罚得太重吧。”欢玥有些忐忑道。 “那人家元宝呢?虽说人家是你的陪读,可他倒是是蒋郡王和王妃最宠爱的小儿子,要是人家知道自个的儿子为了你受了这么大的伤,你当你会没事!”欢言真是被气到了。 “应该不会的吧,我是送着元宝从后门进去的。应该不会被发现吧。”欢玥有些侥幸道。 “哼!最好是,先别动了,我叫人宣太医去!”欢言瞧着欢玥是伤叹气道。 “哎,姐姐,不用了,我除了额头上的伤,其他的都不打紧的。”欢玥扯着欢言道。 “不打紧?不打紧你咧嘴做什么?你们两个半大的孩子跟人家一群人打。就算你们功夫再好。也得伤得厉害,怎么能不打紧呢?”欢言以为欢玥还在逞强。 毕竟自个弟弟是个身情况欢言还是很了解的,要是欢玥和元宝对上三四个那还好说。毕竟他俩还是会些功夫,有些拳脚的,可这又对上了一群,那可不是什么一对二。对三,那可是一对多的混乱场面了。再加上欢玥和元宝又还是孩子,力气也没那么持久,这样的架势,能走着回来。欢言都觉得万幸了,至于欢玥说的不打紧,欢言压根不信。 “真不打紧。而且已经处理过了。”欢玥怕欢言不信,还扯了衣裳让欢言看处理包扎的痕迹。 欢言瞧着模样确实是处理过了便失笑道:“算你俩还有些聪明。知道先到医馆去包扎。” “我们没到医馆,嘿嘿,也算是机缘巧合,我们今个可是碰到一个好厉害的人物。”说到这欢玥倒是隐隐有些兴奋呢。 “没到医馆?那是谁为你们包扎的?”欢言奇怪道。 欢玥却挪了挪姿势继续道:“嘿嘿,姐姐别急,这也是我正想跟你说的呢,本身我也以为这回算是够呛了,我和元宝都被团团围了起来,而且经历刚刚一战,我们俩都耗了不少力气,这会再要我们一对多的话,真算是危险了,可谁曾想,人群中突然冒出一个四十出头的文质书生……” “文质书生?”欢言诧异道。 “哎呦,姐姐,你先听我说完嘛,可不是就是一文质彬彬的人,背着个行囊带子,就是一副书生气的样子,可别看他一副书生气,他倒是有胆识,敢出声喝止那帮宵小,不过那帮宵小也瞧着他一副书生气,压根没搭理,反而出口恶言,让他滚一边去,当时我和元宝也是担心,就怕这书生因为替我们说话而被无辜牵连,正想开口劝阻,可万万没想到那书生可是一介高人呢,我都来不及看清从他手里发出的东西,也只看见他一抬手,围着我们的那一帮人竟然都纷纷到底,而且表情都极为痛苦,全都疼得在地上打滚,哎呦,当时我心里就惊叹这是遇上高手了……” “他一个人只是抬了抬手,那些人都倒了?”欢言有些不相信道:“你是不是母妃的话本看多了?” “没有,真没有,姐姐,我起初也不信来着,可他就是独身一人,只是挥了挥手,那些人都真倒了,元宝也在跟前,也看得真真的,那帮子人被撂倒之后,那人便上前冷哼道:‘一般宵小还敢如此为非作歹,我倒是不要了你们的命,不过我这银针都萃了药了,你们且还得疼上几个时辰呢,在场的那位仁兄能麻烦一趟,去趟官府,喊了人来将这般人一并拘了进去,在下实在感谢万分。’哎呦,那正气凛然,又风轻云淡的样子,真是让人钦佩!”欢玥想想就激动。 “那人用的是银针?”欢言抓着重点问道。 “可不是,正是银针,那人说完话本身要走,我倒是想要追上去说声感谢的,可没想到元宝伤到了腿,我还没追出几步,元宝便自撑不住倒在了地上,我自然是回头照顾元宝,没想到那人又返回来了,帮着我扶着元宝到了一旁的茶水店里,我本想托他照顾元宝,然后去找大夫的,可没想到那人像是会些医术,直接就撕了元宝的裤子,先清理了血渍,然后上手捏了捏元宝的腿道:‘还好只是伤到了筋络,没碰到骨头’瞧着元宝红肿的大腿,我都觉得疼了。” “元宝伤到腿了?”欢言皱眉道。 “哎呦,没事的,准确的说是碰到了那个人,所以没事的,瞧着元宝的腿。我也是一阵担心,虽然没伤到骨头,可这整条腿都红肿了起来,少说也得半个月才能消肿吧,可那人却从他身后的行囊里拿出一套针具,撒上伤药后就直接朝着元宝腿部刺去,说来也是奇怪。这才扎针没有多久。元宝的腿看着明显小了许多,而且也不那么胀红了,元宝的脸色也好了许多。我这伤口也是他给处理的,只是扎了几针便顿觉松快了不少。”欢玥激动道。 “那人真这么厉害?”欢言似乎想到了些什么。 “可不是,元宝当场便能下地行走了,我这不是先送元宝回了蒋郡王府。这才又赶了回来,所以才晚了的。”欢玥解释道。 “你回来了。那那个会医术,懂用针的人呢?”欢言问道。 “走了!” “走了?人家救了你和元宝,又为你二人治伤,你二人怎么也得好好谢谢人家。怎么让人家走了?”欢言不解。 “哎,你以为弟弟没想啊,不过是人家有事在身。已经为了我们拖延了,我们怎么好再耽搁他呢。不过没事的,那人什么长相我记得清清楚楚的,一定能找到的,到时候我再好好感谢也不迟嘛。”欢玥自信满满道。 “你当真记得?”欢言迟疑道。 “自然了,哎呦,姐姐,现在那个厉害的人物不是最要紧,最要紧的是蒋二哥的信弟弟我可是保护得很好哟,嘶!”欢玥正想轻松一下气氛,伸手就要到里衣去拿信,可没想到动作太大扯到了伤口,小脸都皱了起来。 欢言见状直埋怨道:“别动了,我来拿吧。” “嘿嘿,姐姐,我这个弟弟是不是很够意思,被打成这个样子都玩命保护了蒋二哥给你的信,怎么样,弟弟对你很不错吧。”欢玥谄媚道。 “哼!好像你是为了这封信才被揍的一样,别忘了你是顺道取信的。”欢言从欢玥怀里抽出信件来道。 “哎呦姐姐,我今日若不是要出去为你取信,也不会到元宝那去,不到元宝那也不会跟着元宝上街,不上街也不会见到那般宵小,不见到那办宵小,我也不会受伤,怎么说我这伤您也是有责任的吧。”欢玥直嚷嚷道。 “哼,谁让你瞎逞强,不仅自个伤了,还拖累的元宝,这可不是我教给你的吧?”欢言白了弟弟一眼。 “姐姐!你好狠的心呢。”欢玥嘟着嘴气道。 “狠心,哼,你当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不就是想让我陪着你去母妃那,要是母妃责怪了我也好帮你求求情,是也不是?”欢言瞥了欢玥一眼道。 “嘿嘿!既然姐姐都明白,那姐姐自然是会答应的哈。”欢玥一脸堆笑道。 “答应你也成,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以后再碰见这样的事情,就给我多动动脑子,要是下回再这么着回来,你就自个到母妃那跪着去吧。”欢言嘱咐道。 “成成!都听姐姐的,那姐姐我们一道去吧。”欢玥想着还是早些去的好,免得元宝那真东窗事发把自个给怼进去,到时候那就更不好说了。 想到这,欢玥便央求着欢言立刻就去。 欢言也知道欢玥心里的小九九,别将信件压在枕头底下,亲自扶了欢玥朝喜宝殿内挪去了。 而宫外一处别院内,银蛇正在焦急等待,终于院门被推开了,院外慢慢走进来一个白衣男子。 银蛇闻声回头,脸上顿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疾步跑了上去一把抱住白衣男子失笑道:“你还知道回来,都八年了,我们还以为你死在哪了呢。” 那白衣男子明显一愣,随即便也跟着失笑道:“能不能想我点好,八年未见你的嘴倒是越来越毒了。” “废什么话,你小子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啊,八年音讯全无,谁知道你是生是死!”银蛇声音也都有些哽咽了。 “好了,别煽情了,我不是回来了嘛,成了别抱着我了,怪别扭的,撒手吧,我这袍子可不大干净了。”白衣男子笑拍拍银蛇的肩膀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八章 俩傻小子 “呵!八年未见你还是那么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抱一下会死啊!这京城里巴不得我抱的人多了去了,你小子倒是嫌弃上了。⊥頂點小說,”银蛇闻声松开了怀抱,顺势给了白衣男子一拳,以示亲昵。 那白衣男子揉着胸口咳了一声道:“等你抱的都是姑娘,我可不一样。” “等等,你八年未见我,你怎么又能知道呢?”银蛇挑着眉问道。 “你的性子,就是天打雷劈了也都改不了的,下回见我能不能先把身上沾的香粉胭脂洗干净了再说,这味我可闻不习惯。”白衣男子一边弹这衣裳一边笑道。 瞧着对方嫌弃的模样,银蛇哼道:“哎,果真是高冷无比的素问神医,这八年你这高冷的性子竟然一点没变,哎呦,我是不是穿得少了些,这后脊背直发凉啊。” 素问?原来这白衣男子真是八年前悄然离京,然后便音讯全无的神医素问,八年前,素问不告而别,齐佑曾派人寻遍大江南北,这些年也都未曾放弃,可这素问就真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始终杳无音讯,可今日他却又突然出现。 八年未见,素问除却满身的沧桑倒是未曾有过改变,银蛇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悄然消失,又突然出现的男子,这心里一时满是感慨。 眼光一瞟,银蛇敏锐地皱起眉头道:“怎么,这一路上不大太平,你的袖口怎会有血迹,你受伤了?” 银蛇这么一问。素问才发现原来自个的袖口还真沾了一小块血渍,向来洁癖的素问也忍不住皱起眉头道:“哎,我倒是没发现,无碍,我没有受伤,这不是我的血,不过是两个少年的血罢了。” “两个少年?”银蛇有些迟疑道:“怎么回事?” 素问瞧着袖口的血渍轻叹道:“也没什么,不过是瞧见两个少年被一群地痞无赖围攻,我顺手搭救了一把,顺道为他们治了伤。止了血。这大概就是那会不小心沾上的吧。” “你,高冷无比,洁身自好的素问大人竟然也会出手救人,啧啧。看来你还真是转性了。”银蛇抱着手臂。撇着嘴不走心的评价道。 “哼。倒也不是,不过是见那俩个少年傻的可爱,也是见那些地痞不大顺眼。所以才会出手的,你想什么呢。”素问倒是无奈了。 “哎,什么叫傻的可爱,你救就救了,这么评价人家俩孩子不好吧,不过我倒是感兴趣,他们怎么傻的可爱了?”银蛇关注的重点向来与众不同。 素问一想起之前的事情便失笑道:“那俩小子最多不过十岁出头,另一个瞧着应该还不到十岁,不过看打扮应该是世家子弟,没想到倒是个热心肠的,我瞧见的时候,那俩小子正在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呢,一开始我也没打算出手,只是刚好要打哪经过,恰巧看见那俩小子仗义执言打跑了三四个地痞,回身还救起了被那些人欺负的老汉,我向来不喜纷扰,便想着绕道过去得了,谁知道……” “怎么的?”银蛇倒是来了兴趣。 “哎,谁知道那被打跑的地痞转眼间便又就结了十几二十个人乌洋洋的就围了过来,愣是将那俩小子团团围住,这不也把我的两条路都给堵上了,其实他们要是不堵了的路也就罢了,这等闲事我才懒得管呢,可这会我出不去,绕不过,又瞧着那俩小子也算是半条汉子,所以才略微出手的。”素问淡淡道。 “略微出手?素问,你要是出手了还能论说是略微?谁信啊!”银蛇真为那帮地痞捏汗啊。 “我又不是你武功了得,我这手里也就有一把银针,不过是略施薄惩,这种人还是要麻烦官府的不是,我可没心情和时间跟他们耗着。”素问提起那帮宵小真是一脸嫌弃和鄙夷。 “呵!那帮地痞碰到你还不如碰到我呢,你一出手非死即残啊,嘶,想想都觉得疼得厉害。”银蛇有些恶寒。 “也没什么,那不过是我防身用的银针,没那么毒,不过是废了他们的手脚,以后不能再伤人罢了,几个时辰后若是就医还跟正常人一样。”素问倒是说得风轻云淡。 “你的意思跟杀了他们有什么区别,不过这等地痞无赖是该严惩的,对了,那俩小子呢,我现在听着倒是有趣呢。”银蛇问道。 “呵,别说你,连我都觉得有趣,那样的架势,这俩孩子竟然没有临阵脱逃,明知道是以卵击石,竟然还傻乎乎地硬着头皮上,为的竟是不想拖累的那被救的老汉,当然也是为了不丢脸面,这俩孩子还真是有趣的很。”素问想想就觉得可乐。 “那一二十人围堵俩个半大的孩子,那孩子还能好了?”银蛇倒是有些担心。 “我不是及时出现了嘛,再说瞧着那俩孩子还是会些拳脚的,尤其是年纪稍长的那个,处处都在保护年纪稍小的,不过小一点的那个也一样护着大一点的,这兄弟情深倒是让人侧目,不过终归是力量悬殊,两个人都伤的不轻,尤其是大的那个,整条右腿都肿了,腰上也是淤血了,脸上也青了,小的那个最重的伤在额头,都出血了,瞧着他俩可怜,我就顺道帮着瞧了瞧,好在没什么大的内伤,我也就放心了,简单施针处理之后,我就匆匆离开了,现在也不知道那俩小子怎么样了,这回去保不齐也得先挨一顿骂啊。”素问呵呵笑道。 “按理说,这俩孩子见义勇为是该夸奖的,怎么还会责骂,按你说的都是世家公子哥的,这回去还不知道家里人要多心疼呢,还舍得骂?”银蛇不同意道。 “我要是那俩小子的家人,我一定会骂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应该的,可是也要先掂量自个的实力,如果不先保全了自个又如何救他人呢,凡事都不可意气用事,毕竟他们俩都还是孩子。”素问点到了关键。 “是这个道理,不过我倒是很喜欢那俩小子的勇气,嘿嘿,有我当年那股子劲。”银蛇评价道。 素问笑道:“成了,几年未见,你还是那么没眼色。我都站着门口半天了。你是不打算让我进去了是吧?” 银蛇这才反应过来笑道:“哎呦,瞧我一见你乐得什么都忘了,快些进屋去,这八年未见。我可有好些话要问的。” 说着。银蛇便引着素问进屋去了。 而长信宫里。就如同素问所料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俩小子之一,四皇子齐欢玥正一脸委屈地站在那。听着母亲大人的教诲。 原来,欢玥央求着姐姐欢言一道到母妃喜宝宫中请安,本以为再怎么好歹还有姐姐挡着,母妃瞧见自个的伤也是会心疼,那么就不会被骂得很惨了,可欢玥实在没有想到,母妃竟然如此严厉,似乎全然不顾自个还是有伤在身的人呢。 想到这,欢玥这心里就有些委屈了,可却也不敢明着表现,只能耷拉着小脑袋,咬着嘴唇,委委屈屈地绞着手指。 其实喜宝也不是不心疼儿子,瞧见他伤成这个样子自然比谁都伤心难过,可听了欢玥的陈述,这心里的气就顶了上来,如此意气用事,不计后果,不仅伤到自个,还牵连了蒋郡王家的老幺,小小年纪就如此莽撞,长大之后还能得了,喜宝一想到这些心里就忍不住想发火。 欢言瞧着自家母妃真是气得不清,可自家弟弟也是委屈得厉害,便出声轻劝道:“娘,这又不是弟弟主动惹事,作为男子汉,见到如此不平之事,出手相助也是应该的啊。” “也是应该,你见过哪个出手相助的是把自个弄得遍体鳞伤的,小小年纪如此莽撞,遇事不懂权衡动脑,不仅救不了别人,连自个也都保全不了,更别说你还牵连了元宝也跟着重伤,你啊你,平日里的书都是白读了吗?”喜宝愤然道。 “娘……儿子,儿子知道错了,儿子也没料想他们会返回来报复的,再说了,我们之前是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的,只是,只是,后来他们人多势众,我们我们……” “你们什么!就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还敢硬着头皮行侠仗义?”喜宝怒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我是不行,不是还有元宝嘛。”欢玥支支吾吾的解释道。 “元宝,元宝怎么了,元宝是会些拳脚,可也比你好不到哪里去,况且如此敌强我弱的情况,你就不知道多动动脑子,你五王叔,或是蒋郡王府都在跟前,你就不能先审时度势,先去搬救兵嘛,你是皇子,是孩子,不是什么侠客,如此分不清状况只会害人害己,你还还意思跟娘提你们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喜宝又气又急。 “娘,儿子,儿子知道,儿子的拳脚不好,可那情况儿子身为男子汉如何能不出手呢,儿子不是没想过搬救兵,可是那情况危机,若是再不出手,那老人家或许就被那群地痞打死了,所以,儿子才贸然出手的,只是没想到后来还是这样,更没想到会伤到了自个和元宝。”欢玥一脸诚恳道。 “哎……”喜宝瞧着眼前这个额头带上,嘴角挂彩的儿子,心里也明白,这孩子是心地纯善,赤诚热忱,所以才会如此仗义行事,对于儿子这样的仗义之行,喜宝倒是赞赏的,可是儿子在这事上的冲动和意气用事却也让喜宝担忧,救人是好事,自然不假,可作为皇子,将来也是要顶起一片天的人,多动脑子要比多动手来得重要,哎,到底还是小孩子,没有太多阅历,一切都是最真实的自然反应。 “娘,我也说过弟弟了,下回再碰到事情的时候要先多动动脑子,他定然不会如此冒失了,娘,您就别生气了,弟弟还带着伤呢。”欢言求情道。 “哎,玥儿。” “嗯?娘?”(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九章 为何远走 “玥儿,娘并非是生气你救人,娘只是生气你做事不够周全,只顾着眼前的事情,完全没有保护自己和身边人的意识,你要知道你是个皇子,以后要面对的事还有很多,而且桩桩件件都比这次的地痞流氓来得厉害,而且很多都是暗藏在暗处。” “娘……我……”欢玥有些意识到自个的问题了。 “你若还如此头脑发热,不懂避让,那到时候别说元宝了,就是娘,你姐姐,甚至你身边所有的人都会因为你的意气用事而遭受危机的,玥儿,你伤了,娘自然最心疼,可娘更心疼的是你不懂得保全自己,你明白吗,为何你父皇能成为一国之君,那不仅仅是因为你父皇武艺超群,那更是因为你父皇他的深谋远虑,因为他的睿智和谨慎,这一切都是你现在不具备的,玥儿,为娘的担心啊。”喜宝说着说着别有些自责的意味了。 喜宝之所以会自责,也都是因为她的无欲无求,她的恣意放纵,更是因为他的溺爱,所以她一直未曾忍心将欢玥放出去,之前喜宝的大哥,二哥,甚至是齐佑都有提过,希望欢玥能拜个师傅多学些拳脚,可喜宝觉得习武太过辛苦,说什么都没能同意,也是在让白猿象征性地教了一点皮毛,觉得够防身就好,可她却忽略了习武对于谋略和耐力的影响,想到这喜宝便有些后悔了。 喜宝后悔一直溺爱着欢玥,没能让他多吃些苦。多受些累,多长些见识,所以才会造成今天这样轻而易举就意气用事的局面,对于此,喜宝心中多有感慨,不过现在后悔也没有用处,只能期望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了。 可到现在喜宝还有一件事尚不清楚,她瞧着欢玥也快站不住了便叹了一口气道:“过来吧,来娘身边,让娘仔细瞧瞧伤得如何。” 见娘语气软了下来。而且开始关心自个伤势了。欢玥这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到底还是孩子,这伤了正委屈着呢,喜宝语气刚一缓和欢玥便吸吸鼻子带着哭腔就朝喜宝怀里撞去了。 一边撞去。还一边撒娇地喊了一声“娘……呜呜呜……吓死我了。娘!” 喜宝怕撞到欢玥的伤口。便侧身隔开了一点,一边瞧着儿子的伤一边无奈道:“你要是知道怕,也不会这么冒失了。哎呦,这头都破皮了,欢言快去宣太医过来给你弟弟瞧瞧伤。” “娘,嘶……没事的,没事的,我的伤不打紧,而且已经处理过了,真的,刚刚才给姐姐看了。”欢玥这会打死都不会让叫太医的,因为他觉得没打过别人实在太丢人了。 “处理过了,谁帮着处理的?”喜宝问道。 “就是一个白衣书生。”欢玥抬起头回道。 “啊?” “娘,就是救了弟弟的人,弟弟你跟娘说说那人的事,娘您听听,我总觉得这个救了弟弟的人很是熟悉呢。”欢言插了一句道。 “熟悉?玥儿,怎么回事?”喜宝继续问道。 欢玥蹭在喜宝怀里也放松了许多,便一五一十的又将白衣男子施针搭救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喜宝听完便隐约有些吃惊道:“那人可是随身都带着一副针袋?” “呃,那人是带了袋子,为元宝和我治伤的银针就是从那袋子里拔出来的,哎,娘您怎么知道?”这下换欢玥奇怪了。 “你可问到那人姓甚名谁了吗?”喜宝接着问到。 “问了,不过那人神神秘秘的不愿多说,只说是个游方的医者,娘,我瞧着那人的身手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个低调的高人,不过人家不愿提起,儿子我也不好再追问嘛,再说当时儿子还着急送元宝回家呢,所以也就没多计较。”欢玥如实道。 “是这样,怪不得,你和元宝两个孩子被围攻还能安然无事,原来都是人家出手相救啊。”喜宝感叹道。 而一旁的欢言便问道:“娘,您听着这人熟悉不熟悉?” “熟悉什么?娘,难道这人您认识?”欢玥有些不能理解姐姐的问题。 “哎,听着像是很熟悉的人,可他自打八年前悄然离京之后便音讯全无,任谁也打探不到他半点踪迹,他不会又这么突然出现吧。”喜宝心中隐隐有些期盼,可更多的还是不确定。 而这头别院里已经换洗一新的素问又披着一身白袍出来了。 银蛇抬眼一瞧便撇撇嘴道:“素问,你还是这么喜欢白衣,不过说实话你也就穿着白袍合适了,你冷,白袍也冷,对得起你活阎王的称号了。” 素问白了银蛇一眼冷冷道:“你的聒噪快赶上白猿了。” 银蛇一听笑道:“怪不得白猿怕你怕得厉害,原来是你嫌白猿聒噪了,算了吧,现在的白猿倒是安静了许多,小贵妃跟前的那俩孩子成天围着他转悠,他压根也没时间聒噪了。” “呵呵,那个欢言公主是有些折腾人了,怎么贵妃的儿子也是如此?”素问离开的时候只是知道贵妃怀了男孩,可孩子还未出生的时候,他便离去了,倒是未曾谋面。 “你说呢,公主尚且如此顽皮,这小皇子还能差到哪去?”银蛇一脸幸灾乐祸道。 “呵!那倒是真为难白猿了,两个活宝再加上贵妃的时不时蹦出来的其妙想法,他这些年该是过得很热闹了。”素问也笑着道。 “那可不是,现在人家白猿和贵妃的关系那可不一般呢,成了,别光说别人了,你呢,你一消失就是八年,这八年你还好吗?”银蛇收起了调笑的语气,颇为严肃道。 “好与不好,你瞧不出来?我不是已经好好得回来了嘛。”素问轻笑道。 “素问!你,哎,我们几个兄弟一场,你小子说走就走,知不知道我们很担心。”银蛇有些气了。 “就是知道你们担心,我也舍不得,所以我才只能不告而别的,不过,齐佑该是能感觉到的。”素问也有些失笑道。 “你小子真狠,舍不得还要如此决绝,走就走了,你若想走,我们谁还能拦着你,可你走了也得知道给我们任何一个人来个消息啊,你这一出了京城的地界,可真跟阎王一般,彻底消失不见了,难道你还真到地下去逛了一圈?”银蛇气呼呼地埋怨道。 “哎,我只是活阎王,人家地府才没空搭理我呢,我不过是去找人了,以为此去最多半年,可我也没料想道竟然会一去八年,没有及时通知你们确实是我的不对,抱歉了。”素问抱拳道。 “哎,谁让你道歉了,我们不过是担心你罢了,你说你去找人,到底是找谁,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我们不是也能帮着找找看嘛,何必一个人受苦,你到底有没有把我们几个当作兄弟。”银蛇的眼睛都有些红了。 “银蛇,你们是我的兄弟,一直都是,可这事我不知道到何时才是个了解,这也是我心里一直放不下的事,你们跟在齐佑身边还有好多事要做,而我的这件事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不是我不说,而是我不知道该如何说,尤其当时的情况,我没有把握。”素问也是一脸感慨道。 “素问,我问你,你是不是终南山上的人?”银蛇吸吸鼻子问道。 “是!这件事我一开始也没打算隐瞒,齐佑救我在终南山下,你们当时也该猜出来了。”素问解释道。 “是,我们一直就在猜测,只是皇上从来不准我们去问,现在你的回答倒是让我明白了,那你该是在那次刘国舅围剿终南山一事中受得伤了,那你与终南山的隐士高人墨白是何关系?”银蛇进一步问道。 提到墨白素问眼神中多了些许暗淡,他微微一叹道:“墨白正是我的师傅,也是终南山的最怪。” “你师傅?怪不得你瞧着刘霸和齐慎一直就是冷冰冰的,原来墨白就是你师傅,那他人呢,相传刘霸攻山之后,终南山死伤无数,而墨白高人却一直杳无音讯,有人说他羽化成仙飞走了,也有人说他死里逃生隐匿了起来,你这一次就是为了寻他而去的吧?”银蛇有些感伤道。 “是,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四处打探师傅他老人家的消息,我昏迷之前清楚地记得是我亲自将师傅和几位师弟妹带下山崖,看着他们进了无底洞逃脱的,后来我因受伤被救,好了之后也回去多次,可一直未曾有所发现,师傅是生是死我也尚不清楚,可直到遇到一人。” “你遇到了谁?”银蛇好奇。 “你还记得赵将军别院里看门的那个大高个黑子吗?”素问问道。 “那个黝黑壮硕的大个子,记得怎么不记得,就是从来不笑,话少的可怜的那个人嘛,怎么这事与他有关?”银蛇倒是不解了,那黑子看起来严肃寡淡的,能有什么事呢。 “正是他,第一次我瞧见他的时候就觉得眼熟,可是那时只顾着就小冯将军,也没有细想,可是后来不是为了照顾贵妃,我在那别院待了好久,倒是越看黑子越眼熟,直到后来我细心试探,仔细观察之后便发现,那人,就是黑子,我曾在那次围剿终南山中见过。” “什么?你的意思是黑子也参与了那次围剿?”银蛇诧异。 “是,后来我都想了起来,那时候的黑子应该还是个不低的武将,不过他倒是个善良的人,不过是听从军令罢了,一直到进了山他们才发现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叛党,所以,黑子没有伤人,反而救了我一命。”素问回忆道。 “救了你一命,不对啊,救你的时候我也在,压根也没见到什么人啊。”银蛇不解。(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章 回来就好 “哎,你们救起我时,都已经过去两天了,那是我瞧着山中没了动静才从洞中逃了出来,只是体力不支昏倒在了山崖低下,正巧被你们所救,而在之前确实是黑子救了我一命。”素问叹道。 银蛇一脸疑惑,素问便继续道:“那时候我身上防身用的药和银针都用完了,可后头还是有一大群的追兵,为了不让师傅暴露,我只能引着那群人能走多远走多远了,可我倒是还是受伤了,拼命跑出两里地后,我实在撑不住了,直接倒在了一旁的草堆中,我明显感到追兵就在周围了,我心想这下该是完了,可没想到其中一人听着像是带队的竟然发号施令让追兵往北去了,我明显感觉的到,那人绝对是看到我了。” “那后来呢?”银蛇问道。 “后来,我听着周围渐渐安静了,这才拼尽全力想要爬起来,可那人竟然没有离开,而是低头嘘声道‘先莫要起身,他们还没走远,这是金疮药,你先护理一下伤口,我在这暂时还是安全的。’我抬头看去那人一声戎装,满脸黝黑,一脸担忧地瞧着我,那张脸我记得很清楚,左眼有道刀疤,就是后来我们见到的黑子。” “竟然真有这么巧的事?”银蛇不愿相信。 “确实如此,那人一边帮着我放风一边问道我的身份,我也奇怪便也问他为何救我,那人,也就黑子却道他本受军令进山围剿叛党,可进了山才发现是上当受骗了,他知道我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所以根本不愿下手,想着能救一个是一个。我是命大碰见了他。”素问回忆道。 “奥,我明白了,我曾听贵妃提起过,黑子似乎还是得罪了当时还是丞相的刘霸,是赵宗镇赵老将军从阎王手中给抢回来的人,估计当时黑子就是因为这个才得罪了刘霸的吧。”银蛇突然想到很早之前听到的传闻。 “很有可能,那次的事情本就是刘霸私心所为。黑子只是有良知的血型汉子。不肯与他同流合污也实属正常,当时也真多亏了黑子,帮我挡了追兵。还给了我药,最后还掩护我回到洞中,那一次若不是他,你们也不会在山脚下瞧见我了。这大概就是命吧。”说到后头,素问不仅感叹起来。 “这么说来。黑子倒真条有血性的汉子了。”银蛇也颇为感叹道。 “正是,那****认出他来,便与他相认,黑子还吓了一跳呢。他还以为我早死了呢,起初一见他也有些怀疑,可后来瞧见我的伤疤他也算彻底松懈了。正是通过黑子我才知道我师傅的已然安全逃了出去,我三岁就跟在师傅身边。师傅跟父亲一般,知道他还活着我自然要想方设法找到他了。”素问继续道。 “那你从哪找起啊?”银蛇都有些揪心了。 “这也多亏了黑子,他说他曾在山洞内救出一批人,并帮着他们往北边逃去,确认之后我便知道那一行人就是我的师傅和师弟妹,北边是我师傅来的地方,西北是我一位师弟的老家,东北是我一位师妹的外祖家,我想师傅往北走确实最应该的,所以我便先托人在北边打听着,知道八年前我得到一条重要线索,便来不及告别就北去了。”素问解释道。 “怪不得你那段时间总是神神秘秘经常不见踪影的,我算是明白了,那你找到你师傅了吗?”银蛇关心道。 “找到了。”素问叹了一口气道。 “找到了这是好事,为何你却如此沮丧,难道你师傅他出了什么事?”银蛇觉得素问的反应有些奇怪。 “也不尽然。” “到底出什么事了?”银蛇总觉得素问的表情很是奇怪。 “师傅他老人家已经仙逝了。”素问说得太平静了。 “什么,抱歉,素问兄,请节哀。”银蛇有些尴尬道。 “没事,师傅走得很安详,我陪着他老家走完了最后一程,他很安详,很安静,很祥和,很平静,很好。”素问深吸一口气道。 “素问,你……” “银蛇,放心吧,我没事,不然我也会选择回来了,能找到师傅,能陪着他走完人生最后一段路,我已经很满足了,我没事的。”素问抿着嘴微笑道。 “素问,我,我,哎,没事的,你师父虽然走了,可你还有我们啊,对不对?”银蛇吸吸鼻子劝慰道。 银蛇怅然一笑道:“是,我还有你们,我还有人惦念,所以我才回来了,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再别要悄无声息说走就走了,你有我们,以后有什么事,你就说,别人我不管,可你这个兄弟我银蛇早就认定了,我想皇上,白猿,还有贪狼都是一样的。”银蛇颇为感慨道。 “是啊,我都明白,不然我也不会回到这个别院了,没想到这处竟然还留着。”素问环顾四周,看着这未曾更改的布置,心里便觉得暖暖的,他的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家的感觉。 银蛇就这么感慨着看着素问,这眼泪便有些不受控制,素问也是一样,眼睛发酸。 素问一回头便瞧见银蛇脸上挂着的眼泪,便笑道:“成了,咱们俩大男人还比不得今日我救的那俩小子,我施针的时候那俩小子疼得跟什么一样,可愣是一声未出,连眼泪都不曾落下,咱俩倒好,倒是哭上了,我这都回来了,你不高兴些,落什么眼泪啊,啧啧,我有些起鸡皮疙瘩了。” “滚!你就是嘴硬,我这眼泪啊,我这是流的汗,谁哭了,多丢人,奥,对了,皇上知道你回来的事了,不过并不知道是今天,你先休息上几日,等缓过来了你再进宫去吧,我也叫他们都别来打扰你,我知道您素问神医向来喜欢清净,成了,我也得回宫复命去了,这是一万两银票,皇上让我带给你的,你瞧着缺什么就赶紧置办吧。”说着,银蛇从怀中掏出了银票递给了素问。 素问接过银票笑道:“这齐佑做了皇上倒是更大方了。” 银蛇笑道:“也就是对你,我们还没这个待遇呢,你随便使,反正皇上不缺,成了这天色都黑透了,我也该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说罢,银蛇便披上毡帽,消失在夜色中了,素问捏着手中的银票失笑得自言自语道:“回来了,回来了,我回来了。” 素问一路奔波,早就乏了,银蛇一消失,素问便自顾自的歇息下了。 可这会时辰还算较早,长信宫里,喜宝还是为欢玥请了太医,不过为了照顾男孩子的尊严,喜宝特意差人去以自个的名义请了一位专长外伤的太医。 太医仔细诊断之后便认为欢玥确实已无大碍,除了额头上伤需要静养几日之外,其他倒也无妨。 得了太医的话,喜宝这心也算是放下了,可转念又想到同样也受伤了的元宝,虽然那孩子是自个儿子的陪读,保护欢玥也是他的职责,可人家到底是因为欢玥才伤的,谁家孩子谁家疼,虽然蒋郡王不大会为此事翻脸,可这心里肯定是很不舒服的,自个儿子的事,还是得她这个母亲解决,不管人家在不在乎,这礼可是要先做的,况且对于元宝那个孩子她还真是喜欢的。 想到这,喜宝便直接宣来了白猿,吩咐他带着令牌,连夜带着太医出宫到蒋郡王府上去为元宝诊治。 白猿守在外头,这事情经过也差不多听了个明白,于是话未多说,便直接带着太医领了令牌就匆忙出宫了。 而养心殿内的齐佑还不曾知道这个消息,这会的他正在听银蛇反馈回来的消息。 银蛇将早些时候和素问的谈话跟齐佑如实禀报了一番,齐佑倒是松了一口气道:“哎,这样也好,素问心头的一块大石头也算是落下去了,朕也就不那么担心了。” “是啊,皇上,瞧着素问的神情真得轻松了不少,今个还会跟卑职开玩笑了呢。”银蛇笑道。 “哎,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啊,这些年他孤身一人在外,朕这心就没放下过,如今回来了,那应该不会再走了,对了,那些银票你交给素问了吗?”齐佑问道。 “放心吧,皇上,早给了,素问还直夸皇上大方呢。”银蛇笑眯眯道。 “对他,朕且得大方着,在王府的时候就他每次支使的银两最多,不是倒腾药,就是研究方子,朕都给习惯了,这突然消失了八年,一下子不支出了,朕还觉得不习惯呢,一万两虽然多,可就当这八年的使唤钱朕给他攒着了,今个倒是一气给了。”齐佑失笑道。 “皇上您倒是真大方,那您看卑职我那……嘿嘿。”银蛇眯着眼睛示意道。 “朕何时少过你们几个的,去吧,早就安排好了。”齐佑无奈道。 “嘿嘿,那卑职就多谢皇上了,奥,对了,素问这才回来,估计得过几日才能来见皇上,皇上您稍微再等几天便好。”银蛇笑眯眯的一脸满足样。 “行了,朕又不是你,这八年都等了,还在乎这几天,你去吧,朕也该去长信宫了。”齐佑挥挥手道。 “是,卑职告辞。”银蛇行礼后又一次潜入了夜里。 齐佑看了看手上的折子深吸一口气又继续埋头起来,今个这折子还真是有些多了,齐佑一边看着,一边惦记着长信宫这头。 夜渐渐深了,上了药累了一天的欢玥终于支撑不住睡倒在了喜宝的长信宫。 喜宝担心欢玥的伤势,也不敢放他回寝殿单独休息,为了方便照顾,喜宝干脆就直接将孩子留了下来。 欢言回了寝殿,而欢玥却因祸得福得又睡回到了他梦寐以求的地方,他母妃的寝殿,那个长期被自个父皇霸占着的地方。(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一章 床上有人? 欢玥熟睡在床上,喜宝便守在一旁的榻上,点着一盏灯,就这么侧躺着等着齐佑回来。 一来她要想想这儿子受伤的事要怎么说,二来她也想问问是不是素问真得回来了,因为欢玥的描述实在太相似了,白衣,银针,冷淡,这些都像极了那个人。 等了许久,齐佑终于来了,齐佑悄悄进门,正想吓唬一下喜宝,于是便直接挥退了宫人,独自一人进去了,可进了寝殿却发现喜宝正靠在软榻之上,而床上隐约还躺着一人。 齐佑心里奇怪,自打欢玥四岁之后,就根本没机会到他和喜宝的寝殿来,可这床上明显是有一个隆起的,隔着纱幔一看就是有人的,齐佑踮着脚走近一瞧,不是欢玥那小子又是那个,来不及细瞧,齐佑便有些不满地轻咳一声道:“喜宝,这是怎么回事?为何这小子在我们这?” 喜等得都有些迷糊了,直到齐佑出声后她才发觉到齐佑来了,也顾不得解释,喜宝便下来软榻嗔怪道:“皇上怎么这么晚才来?” 齐佑撇撇嘴道:“嫌朕晚了,那这床上是怎么回事?” 喜宝撒娇般地搂着齐佑的胳膊娇气道:“皇上,您怎么净跟孩子闹啊,这欢玥还是不是您亲生的儿子了,您也不仔细瞧瞧,那孩子额头上可是伤着呢。” “什么?”虽然不喜自个儿子和自个抢女人,可欢玥到底是他和喜宝的孩子,他自然很是疼爱,这一听儿子伤了,还是伤在额头。这齐佑便不淡定了。 “皇上,您小声些,这孩子才睡着了,他累了一天了,又受了伤,我怕宫人照顾不好,所以便把他留下宫里了。皇上您不会生气的吧?”喜宝瞪着湿漉漉的大眼睛撒娇道。 呃。生气,还是有一点点的,今晚的计划又被这小子打破了。不过看在这小子有伤的份上,做父皇的就大度些,不计较了。 想着齐佑便道:“你啊,他是你的儿子。就不是朕的了,朕怎么会跟他计较呢。可他不是出宫去了嘛,怎么就伤了呢,不是说同陪读蒋恒珏一起的嘛,他伤了。那那个孩子呢?”齐佑倒是关心到了重点。 “蒋家的老小倒是个好的,为了保护儿子,也伤得够呛呢。想必将郡王夫妇心里肯定会有所埋怨的,不过到底是人家孩子为了欢玥受伤。就是埋怨我也认了。”喜宝有些委屈道。 “蒋恒珏也伤了?”齐佑诧异:“这小子的拳脚还是不错的,怎么到底是碰到了什么事了?” 喜宝拉着齐佑坐到屏风后的引炕上才道:“哎,都是欢玥小小年纪非要路见不平……” 喜宝将事情经过粉饰后都讲给了齐佑听,齐佑越听越气道:“哼!这等宵小是该严惩,欢玥和蒋恒珏做得对,是个男子汉该做的事情!” “皇上,您就想着男子汉大丈夫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这也是没错,可欢玥还是孩子,他那三脚猫的功夫保护自个都算勉强,可非还要逞英雄,这不连人家蒋家的孩子都连累了,这怎么能算是好事呢,刚刚我还仔细训了他的,以后要多动脑子,少些意气用事。”喜宝不赞同道。 “哎,云倾,这个也没错,不过咱儿子这样也不全错,他到底是个孩子,还是个至诚的半大小子,他哪里就能那么明白外头世界的规矩,这些道理,这些规则,以后朕会慢慢交给他的,至于所谓的意气用事,朕倒觉得这孩子是勇气可嘉。”齐佑倒是看法不同。 “皇上,您这不是在纵容他嘛,就他这水平,出去一次保不齐就要挨一次打的,你忍心?”喜宝有些不悦。 “呵呵,傻云倾啊,呃,就咱们儿子的脑子肯定不会了,不过他都八岁了,这点三脚猫的拳脚也确实丢人,这样吧,等他好了便叫白猿好好教教他,等他十岁了,就直接扔到军营了去锻炼锻炼,这样你该不会担心别人欺负他了吧。”齐佑爽快的建议道。 “十岁就要进军营啊?”喜宝对于白猿教武功倒是相当赞同的,可对于十岁就要进军营历练的事情就有些心软了。 哎,之前教育欢玥的时候,喜宝想得可是好好的,想着说什么也要狠下心来的,可如今齐佑倒是提了她心中所想,这会倒是立马又担心上了,哎倒是是做母亲的人。 “怎么?不舍得了?” “倒也不是。”喜宝有些迟疑。 “呵呵,这怒其不争的是你,这动了恻隐之心的又还是你,你到底想让朕如何呢?”齐佑笑着问道。 “皇上!”喜宝咬着嘴唇颇为为难道:“我是很想让欢玥强大起来,能让他明白不能老受人保护,要有能力保护自己,将来更要有能力保护家人,可我不知道这孩子能不能吃了这个苦。” “为何吃不得,当年朕九岁的时候就进了军营,不也是照样摸爬滚打的出来了嘛,朕能行,朕的儿子也就行,况且如果欢玥连这样的苦都不能吃的话,他将来又有何能力保护自己,保护家人呢?”齐佑倒是自信。 “皇上,我……” “你啊,对于儿子的管教你就放心就给朕吧,朕能保护好你,也能保护他,可他终究是要展翅高飞的,跟在朕身边他也许能非得稳一些。”齐佑微微笑道。 “皇上,您不该……” “不该什么,他是我的儿子,我自然要让他好,现在朕还正值壮年,保护你的事自然轮不到这小子,可十年二十年之后可就不好说了,朕不得为你,为我铺好路嘛。”齐佑搂着喜宝感叹道。 喜宝敏感地捂着齐佑的嘴道:“皇上,不要说了,我不想听这个,不是说好了要一辈子到老,谁也不先撒手的嘛,你答应我的事从来都是说话算话的,你不能反悔。” “傻瓜,我当然希望能陪着你一辈子了,儿子这不是以防万一的嘛,可别掉眼泪啊,你知道我最怕你的泪珠子了,这一滴滴的跟滴在我心上一样,到时候儿子习武进军营,要是受苦了,你不许难过,也不许求情,你是知道的我在你这可是没原则的。”齐佑逗弄这喜宝道。 “哼!谁哭了,我不过是伤心欢玥的伤呢,谁为你掉眼泪了,哼!”喜宝吸吸鼻子在齐佑怀里蹭了蹭道。 “那就好,那就好,哎,对了,儿子的伤是个什么情况?”齐佑问道。 “太医瞧了,说是并无大碍,只是额头上的伤需要静养几日,不过听欢玥自个说,元宝,呃,就是蒋恒珏伤得比他严重,我就担心蒋郡王府那头,哎,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喜宝担忧道。 “这倒无妨,朕派太医去瞧瞧看。”齐佑道。 “不用了,我已经让白猿带着太医去了,明日该是知道情况的,我想着明日就先看着多赏点东西给那孩子,先表表心意,等看看情况再说,不行的话,我再亲自去一趟,就算是表示慰问了。”喜宝安排道。 “你放心吧,蒋郡王的脾气我还是了解的,他向来稳重,很懂礼数,倒是不会真起了什么纷争,不然当初我也不会选他家孩子作欢玥的伴读了,既然你已经安排了太医,那就很是不错了,想必蒋郡王那里该是不会太计较的。”齐佑分析道。 “希望吧,这件事终归是因为欢玥而起的,我这心里也不好受,哎,不过算是这俩孩子命大,那样危险的情况,按理说肯定会伤得不轻,不过好在是碰到一位侠士,不仅救了他们,还第一时间为他们看了伤,这事才没有严重下去,不过按照欢玥的描述,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人,我也想问问皇上。”喜宝有些迟疑道。 “侠士?这是欢玥那小子说的吧?”齐佑失笑道。 “哎,不管是什么,可到底是人家出手相助才能使他俩脱险的,皇上欢玥说那人一袭白袍,以银针为武,用银针救人,我就想会不会是素问回来?”喜宝小心翼翼地问道。 “真会如此巧合?”齐佑诧异道。 “什么巧合?”喜宝不解。 齐佑笑了笑道:“素问确实回来了,就是今日,晚膳前后的事,按你这么说来,倒是很有可能就是素问了。” “素问真回来了?那他现在人呢?”喜宝有些喜出望外。 “素问一路跋涉,千辛万苦的,这会才回来自然是在宅子里休息了,过些日子自然会进宫的,你急什么。”齐佑笑道。 “素问都失踪了小八年了,我能不激动嘛,我还以为他,他,哎,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如此说来那还真有可能是素问出手相助的,这可真是缘分,您是没瞧到咱们欢玥提到素问时那崇拜的小眼神就快赶上您了,那个羡慕啊。”喜宝笑着道。 “这小子崇拜的人倒是不少,不过朕还在前头,那就很欣慰了。”齐佑呵呵笑道。 “可不是嘛,皇上,这晚上您怎么睡啊?”喜宝解决了心中疑惑,倒是担心起眼前了。 “怎么睡?难道你想让朕回去?”齐佑挑眉道。 “皇上!” “反正朕不走,你自己看着办吧,儿子,朕,你选一个吧。”齐佑潇洒地往软榻上一趟,颇为轻松道。 喜宝嗔了齐佑一眼,然后扯了扯他的一宿道:“就是陪着您,您也得先去洗漱一番才好啊。” 齐佑听言便笑着起身,在喜宝耳畔便轻轻咬道:“算你识相,不然,看朕今晚上怎么收拾你。” 说完,齐佑干脆一把抱起喜宝就往浴房去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二章 元宝劝母 欢玥虽然伤到额头但是好歹还能睡下,可和他一道受伤的元宝就比较可怜了,因为主要伤在腿上,虽然之前偶遇素问及时处理了,可到底孩子家,这会正疼得满头是汗,一旁的蒋郡王夫人更是忍不住不停地抹着眼泪。±頂點小說, 这会喜宝让白猿带来的太医正在里头诊治,白猿也守在一旁,主要是为了看看元宝的具体情况。 蒋郡王就这么搂着自家夫人,一边安慰着一边也焦急地等着,瞧着蒋郡王王妃的红肿的眼睛,该是哭了好一阵了。 太医终于诊治完毕了,蒋郡王夫妇和白猿都围了上去,太医便恭敬道:“请蒋郡王和王妃放心,多亏之前有医术高超之人为郡王公子处理过了,小公子已无大碍,腿部虽然还有些疼痛,可已经在恢复当中了,日后多加休息,便会无大碍的。” 太医的话一落,一旁的白猿倒是松了一口气,他非常清楚,为何贵妃非要让他连夜带着太医来蒋郡王府,因为蒋郡王公子是因为欢玥皇子所伤,若是有个好歹那蒋郡王这边定是要起嫌隙的,到时候她和皇上面子上都说不过去了。 现在听说蒋郡王公子没有大碍,白猿自然替喜宝开心了。 可太医话落,蒋郡王王妃便带着浓浓的鼻音道:“那太医,孩子伤到了腿,那往后会不会有什么不好?” 太医一愣便道:“奥,这点还请郡王爷和夫人放心。若是没有之前那样的处理,那尊公子可能还真不好说,可现在您二位大可放心,尊公子的腿绝无后患,对以后也不会有任何影响的。” “当真!”郡王妃急道。 “自然当真!”太医倒是微微笑道。 “瞧吧,爷就说了,咱们珏儿没什么大事的,你瞧见你一直哭个不听,就是不信,这下太医也说了。你的心该是放下了吧。”蒋郡王确认孩子无事之后便劝着自个的夫人道。 蒋郡王妃用帕子抹着眼泪嗔道:“妾身不也是心疼孩子嘛。您也是瞧见了珏儿起初可是满身都是血的,这出去一趟还没两个时辰便成了这样,妾身能不难过嘛,珏儿何时受过这样的伤啊……呜呜呜……呜呜呜。” “好了。别哭了。这不是都没事了嘛。”蒋郡王一边安抚着怀里的女人。一边客气道:“真是多谢汪太医了,如此深夜您还能到,小王真是感激不尽啊。” 汪太医却客气道:“郡王客气。这都是贵妃娘娘的意思,不然如此深夜微臣又如何出的宫来呢。” “贵妃娘娘?”蒋郡王和王妃愣了,他们实在没有想到是宫里贵妃的意思,一开始见到孩子伤得很重,蒋郡王便立刻差人到宫中求请太医,一个时辰后擅长治伤的汪太医果真来了,蒋郡王自然以为是自个的家奴请来的,可太医这么一说,蒋郡王倒是一时不知所措了。 一旁的白猿便道:“既然郡王的儿子已无大碍,那我就要带汪太医回宫复命去了。” 蒋郡王这时才注意到这屋里还有这么一个人,刚刚担心儿子的伤势,他便没有注意,就只是以为这是汪太医一并带来的侍卫,这会一提到贵妃娘娘,蒋郡王想到了些什么。 再一次仔细打量眼前的人,蒋郡王愕然发现他身着的可是二品带刀侍卫的锦袍,蒋郡王心惊,堂堂二品带刀侍卫能为他们小儿专程护送太医到达,这可不简单啊。 想到这蒋郡王立刻抱拳道:“仁兄,敢问您是何身份?” 白猿只是笑道:“一介侍卫而已,我也只是受贵妃之命,亲自护送太医过来,至于我的身份嘛,不打紧的。” “奥,不管仁兄何等身份,今日恩德,小王铭记在心。”蒋郡王真诚行了一礼道。 白猿便上前扶起蒋郡王道:“郡王爷客气了,尊公子路见不平,又为保护皇子受伤,实在是忠勇之人,贵妃已知晓事情经过,派我前来就是为了公子的伤情,对于此事贵妃托我转达深深的歉意和赞许,今日已晚,想必明日贵妃那里便会有所安排,我等也是奉命行事,您无需如此客气。” 白猿话落,蒋郡王便明白了许多,更是感慨道:“如此顽劣小儿还劳烦贵妃挂念,小王真是感激涕零,仁兄,还劳烦您帮小王传个话,小儿乃皇子贴身陪读,保护皇子也是分内之事,贵妃无需歉意,今日贵妃的周到安排,小王再三感激。” 白猿听着蒋郡王的话,看着他真挚的情态,便知这蒋郡王绝对是个极其聪明的人,想必他的话他也该是听得很明白了,于是便微微笑道:“请郡王爷放心,您的话我一定带到。” “那就多谢仁兄了。” “客气了,夜深了,小公子还需多加休养,那我等就先行告辞了。”白猿拱手道。 “多谢仁兄,多谢汪太医,小王送二位出府。”蒋郡王说着便亲自带人护送白猿和太医离开了。 蒋郡王王妃便留在了屋内,正小心翼翼地帮着儿子擦拭额头上疼出来的汗珠子,一边擦,这眼泪又忍不住流了出来。 此刻的元宝服了药倒是好了许多,瞧见母亲如此伤心便心中有愧道:“娘……娘?您别哭了,儿子没事的,太医不是也说了嘛。” “没事,没事你会浑身是血,知不知道娘一瞧见你之前的模样,这心都要跳出来了?”蒋郡王妃哽咽道。 “娘,哪有那么夸张,我不过是腿上出了些血,怎么就能是浑身是血了,要是浑身是血,我根本就回不来了,哎呦,娘!”本身元宝还觉得娘净会夸张,正想解释一番的。结果却被自家娘亲狠狠揪了耳朵,元宝这个疼啊。 “娘,您是不是我亲娘啊?我都伤成这样了,您还揪我耳朵,呼呼,呼呼,好疼。”元宝语气中带了些撒娇的意味。 “你还知道疼,一张嘴就会胡说,什么回不来了,你要是回不来。娘就和贵妃拼了去!”蒋郡王妃到底心里还是埋怨着喜宝和欢玥的。 毕竟嘛。就是喜宝所想,自家的孩子,自个心疼,尤其是做母亲的。自然见不得孩子委屈难过。那更是见不得孩子有半点闪失的。这下好了,这才出去没多久就这么伤着回来了,蒋郡王妃心里自然生了埋怨。 蒋郡王妃以一个母亲的身份心里有了埋怨自然可以理解。可元宝却不同,一来他和四皇子欢玥情意极深,他从来没觉得保护他有何不对,二来,那些宵小之辈确实可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实属应该,他伤了那是技不如人,他倒是并不认为是贵妃或是欢玥的错,在他看来四皇子欢玥虽然饱受恩宠,可却从不张扬跋扈,反而是个至诚至真的小男子汉,他倒是越发欣赏他了,呃,虽然他俩的拳脚都有些不大好,可他从来没怨过,反而觉得这是应该的。 元宝心里所想和此刻伤心的郡王妃有很大差别,听着母亲的气话,元宝便挣扎着坐了起来道:“娘,您可别胡来,这事怪不得欢玥皇子,更就怪不上贵妃娘娘了,要说都是儿子学艺不精,竟然没有打过那群地痞,再说了,要不是欢玥皇子拼命牵扯着那些人,那儿子真有可能伤得更重呢,一个皇子能为儿子如此,您还要责怪吗?” “可是,若不是你和四皇子出去,也许也碰不到此事呢,说到底也该怪四皇子的。”郡王妃还是觉得这是四皇子的问题。 “娘,儿子不是说了嘛,这事真与四皇子无关,这又不是四皇子为非作歹,就像之前我同您和爹所说,那真是如此,四皇子同我真是为了救人,当然我们也没料想到那些地痞会再就结那么多人啊,起初可是我们赢的。”元宝解释道。 “哎,四皇子年纪小意气用事,可你年纪比他大为何也要跟着意气用事,这下好了吧,都伤的不轻。”郡王妃责怪道。 “娘,儿子真没事的,我不是说了嘛,后来有位很厉害的人把我们救了,后来还给我们看了伤,儿子的这腿若不是给他瞧过,能这么快就没事了?娘,您别担心了,也别埋怨谁了,这是儿子自愿的,也是儿子该承受的,谁让你儿子我技不如人呢。” “你……” “好,说得好,这才是我的好儿子!”还没等郡王妃说话,刚刚送走白猿和太医的蒋郡王赶好回来,听到了这么一句,心里务必欣慰,便脱口而出道。 “父王!” “王爷!” “你怎么起来了,不是让多休息的吗?”蒋郡王上前道。 “儿子无事,已经躺了好久,想坐起来活动一下,父王,白猿叔叔和太医都走了?”元宝问道。 “白猿?儿子,那个和太医一道来的人是叫白猿?”蒋郡王似乎很是吃惊。 “是啊,父王,那个人就是四皇子的白猿叔叔,一直守护者四皇子和他的母妃呢,武功可高了,儿子也是跟着四皇子才见过几回,他还指导过儿子的武功呢,人可好了,没想到他今日能来,呵呵,定是四皇子和贵妃派来的。”元宝解释道。 “四皇子和贵妃派来的?”蒋郡王问道:“你确定?” “当然确定了,这是四皇子亲口说的,而且我确实在贵妃娘娘的长信宫里见到过,不过他向来是俩去匆匆的,这肯定假不了的。”元宝肯定道。 “王爷,怎么了?”郡王妃有些不解了,不就是个侍卫嘛,至于如此大惊小怪的嘛。 “哎,没想到啊,没想到,这皇上竟然如此珍爱贵妃娘娘,如今贵妃又能如此行事,这也算是咱们儿子的大幸之事了。”蒋郡王感叹道。 郡王妃却更加糊涂道:“儿子都伤成这样,何来幸事,王爷,您不会糊涂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本王怎么会糊涂,你可知道这叫白猿的人是何来历?”蒋郡王问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三章 小子往哪蹭呢! 郡王妃疑惑道:“不就是个侍卫嘛,又有何来历呢?” “哈,夫人啊,你错了,他正是皇上在年轻时培养的绝暗卫,现在拜官二品带刀侍卫。” “二品带刀侍卫?那可是亲近皇权的人呢?”郡王妃还是知道些的。 “皇上身边是该有带刀侍卫的,可你何时听过一介宫妃身边也配了带刀侍卫的,而且还是个正二品的。?”蒋郡王提示道。 “天啊,这是皇上亲自给指派的?”郡王妃惊讶道。 “正是,如此可见皇上从一开始就对贵妃是另眼相看的,如今贵妃盛宠不衰想必确实事出有因的,既然贵妃盛宠,那四皇子自然也极为受宠,你可知前些时候,皇上已经开始宣四皇子入养心殿旁听政务了,你再想想以后……”蒋郡王只是到为止。 “这……”郡王妃也迟疑了。 “你心里明白就好。”蒋郡王便笑道:“本王的儿子就该是这么个样子,忠肝义胆,珏儿得没错,这事不怨任何人,要也真是咱们珏儿的拳脚不如人,珏儿,自此以后你更要勤加练习了。” “父王,您不生气?”元宝不解道。 “生气?为何要生气生什么气呢?”蒋郡王笑着道。 “刚刚母亲还在责怪我跟着四皇子意气用事呢,若不是我们意气用事又技不如人,也不会伤成这样,父王您真不气?”元宝认真问道。 “不气。你做得对,父王为何要生气?”蒋郡王道。 “王爷!”郡王妃不赞同道,虽然贵妃位高权重,又独享恩宠,可自家儿子为了四皇子受伤那是事实,这王爷怎们能这么呢。 “夫人啊,儿子受伤本王这个做爹的自然心疼,可你别忘了四皇子也受伤了,而且还是和咱们儿子一起,这事又没个证人。真是不好怎么回事的。虽然儿子了,刚刚那位白大人也了,人家四皇子也算是没有推卸责任,而贵妃更是没有偏袒。不然要是碰到矫情的人。反过来反咬咱们儿子一口。那罪伤皇子●】●】●】●】,可不是什么闹着玩的事啊。”蒋郡王提醒道。 “王爷,您什么意思,难道贵妃他还想责怪我们不成?”郡王妃皱眉道。 “呵呵。只要她想,一贵妃现在的荣宠,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蒋郡王道。 “不会的,不会的,四皇子不是那样的人,贵妃娘娘更不是了。”还没等郡王妃反应过来,元宝倒是先替欢玥和贵妃抱屈上了。 “珏儿!”郡王妃瞪了自家嚷嚷着的儿子一眼。 “本身就是!母亲,父王,这事真与四皇子和贵妃无关,儿子不是之前也明白了嘛,当时儿子和四皇子一路往五王爷那里去,半道上碰见几个地痞无赖正在欺负一个老者,儿子和四皇子见状便一道上前去劝阻,是那些人先动手的,儿子和四皇子才动的手,是我们一道动手的,而且,若不是四皇子我也不会只是受了这伤,好在我是伤在了腿上,可四皇子为了我还弄破了额头,怎么,这事都不该责怪或是埋怨四皇子的。”元宝解释道。 “什么?四皇子伤到额头了,严不严重?”蒋郡王着急道。 “这个,这个,儿子也不清楚,那个救我们的人也只是帮着四皇子包了额头,随后四皇子还是忍着浑身疼痛先送儿子回了府,然后他才回的宫里,四皇子具体什么情况,儿子还真不清楚,父王,四皇子贵为皇子,却能如此行事,儿子自然当配得起这样的朋友,所以,这事不怨任何人,自然包括欢玥皇子和贵妃了,母亲,您也别再气了,虽然我伤了,可能为这样的朋友伤了,我蒋恒珏也觉得值了。”元宝的话铿锵有力。 郡王妃一时也有些诧异,而蒋郡王却笑道:“好孩子,你的心思,父王都明白,放心吧,你只需要好好养伤,快些康复,之后你还要进宫陪读不是,你能有这样的朋友,父王也放心不少,至于埋怨的事情,父王从来没想过,你母亲也是一样,你放心吧。” 蒋郡王一边,一边瞅了一眼自家夫人,郡王妃也只好勉强着笑着道:“是啊,儿子,你听你父王的话,好好休息吧,娘谁也不怪了,你放心吧。” “嗯,多谢父王,母亲!”元宝笑着道。 “成了,夜深了你得好好歇息了,父王和你母亲也不打扰你了,外头安排了厮,你有需要随时喊人就是了,父王和母亲明日再来看你,快睡吧。”蒋郡王看着元宝躺下,便携着自个的夫人出去了。 回到自个的正房,郡王妃便立刻有些不满道:“王爷,您刚刚在儿子那里是个什么意思?怎么儿子出事,妾身还得感谢四皇子和贵妃不成?” “哎,夫人,你好生糊涂,刚刚那番道理珏儿都明白,为何你却还是计较。”蒋郡王叹道。 “妾身能不计较吗?当初儿子被选进宫为四皇子当陪读的时候,妾身就成极力反对,可王爷非这是儿子的机会,好吧,妾身就从了王爷,再加上后来四皇子也确实谦逊仁厚,妾身也就慢慢放下心来,可如今呢,我真是悔不当初,一开始就不该妥协的,这下好了,儿子跟着四皇子去打架,这还差闹成重伤,王爷,这如何能叫我不计较,他可是妾身身上掉下来的肉啊!”郡王妃着着,眼圈便又红了。 “夫人啊,这事不能这么看,是!,没错,咱们珏儿是和四皇子一道受了伤,可人家贵妃不是以最快的速度派了太医,表示了歉意和关切嘛,你还要如何?珏儿是自愿受伤,又不是被四皇子打伤的,你难道真要去理论不成?”蒋郡王规劝道。 “为何不能?”郡王妃也气了。 “如何理论,以何种理由?夫人啊,人家贵妃早就明白了,她对咱们珏儿所受之伤十分歉意又万分感激,外头若是知晓了也会赞赏咱们儿子的忠勇,可是你若真为这事去趟宫里,那这就是抹黑了珏儿和咱们蒋郡王府的脸面,既然是忠勇之人,又何必计较得失呢,与其计较不如让贵妃欠我们一个恩情来得值当呢,别忘了,贵妃的背后可是当今皇上啊。”蒋郡王想得很是长远。 郡王妃也不是傻的,自家王爷都成这个样子了,她心里也还会有所考量,沉思了一阵子,郡王妃才无奈地叹气道:“妾身明白,可妾身就是觉得心里难受。” “哎,我的夫人啊,你的心疼,本王都知道,好了,别难受了呃,儿子伤了本就痛苦,你再一难受,那儿子还怎么能好好养伤呢,别忘了他还得休养半个月呢,这些日子可都得靠你了,你不开心着,儿子也会难受的,行了,这都要天亮了,你也担惊受怕了半日了,早些休息吧。”蒋郡王安抚道。 “哎,知道了王爷。” 天色就要发白了,蒋郡王府才渐渐安静下来。 次日,齐佑先去了养心殿,处理了一众朝务之后,便匆匆赶到长信宫,昨夜知道儿子受伤的消息之时,儿子早已熟睡今日他倒是要再问问情况。 齐佑到的时候,喜宝正在哄着欢玥喝药,欢玥那子正蹭着喜宝的胸口撒娇呢。 本身还在担心儿子身子的齐佑一见这架势便恼怒道:“哎呦,你子往哪蹭呢!”那是你父皇我一个人的,一个人的! “啊咳咳咳,咳咳咳……”欢玥本身正喜滋滋地赖在母妃怀里,撒着娇缠着母妃喂药,可被自家父皇这么一吼,那一口药汁便被吓得呛到了喉咙,直咳得不停,这脑袋上的伤口也跟着疼了起来,这眼泪便也呛出来了。 喜宝见状赶忙放下手里的药,顺着欢玥的胸脯,一边顺着还一边埋怨地嗔了齐佑一眼,不话。 齐佑倒是无所谓,谁让这子胆子肥到敢沾自个女人的便宜呢,没揍他都是便宜的了。 喜宝顺着欢玥的胸脯见欢玥不那么咳嗽了,便拿出帕子拭了拭欢玥嘴边的药汁道:“没事了吧?” 欢玥瞧着父皇怒气中带有醋意的眼神,在瞧瞧母妃温柔的样子,干脆,屁股一撅就往喜宝怀里钻,一边钻还一边委委屈屈地嘟囔着:“娘哟,我头疼,头疼的厉害。” 齐佑倒是看不下去,上前一边就把赖在喜宝怀里的欢玥薅了出来道:“你伤到了额头,还敢往你母妃怀里挤,不疼你疼哪个?” “娘亲哟!救命啊!”猛然被父皇薅出来,离开了母妃温柔的怀抱,欢玥双腿直扑腾,这嗓子就更凄惨地嚎着了。 喜宝埋怨道:“皇上,您做什么呀,孩子还伤着,快把他放心来!” 齐佑倒是听话,一把将欢玥放回到榻上,然后自个一屁股就坐到喜宝身边,隔开了他们母子道:“你子给朕好好坐着,喏,把药喝了,多大了,还在你母妃跟前撒娇,丢不丢人,昨日不是英勇的很嘛,怎么今日就便娇气了!” 欢玥本身想继续爬回母亲怀抱,可奈何快不过自个父皇,就这生生被搁在一边,委委屈屈地抱着父皇递过来的药碗,在父皇的激将和母妃的担忧中,一扬脖子便把药都喝了,喝完还一脸可怜兮兮地往着喜宝这边看。 喜宝本想挪过去的,可却被齐佑一把揽着道:“他伤着,你搂那么紧不利于他伤口的恢复。” “皇上!”真是个心眼的男人,那是自个儿子啊,受了伤了肯定要在母亲身边撒娇的,况且是伤得额头,那就会因为搂了一下而加速伤情了,这混蛋男人为了醋意,可什么都敢胡!(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四章 搬出去吧 “母妃……”欢玥见此便更加委屈了,自个都伤了,父皇还跟防贼一般的,不就是不想让自个黏着母妃嘛,至于嘛。 “行了!你也别叫了,你子倒是胆子大,一共就两个人还都是半大的孩子,你就敢路见不平,行侠仗义去了,你有这么大的胆子还黏着你母妃做什么?”齐佑倒是哼道。 欢玥不依了,便拧着脖子道:“大丈夫自然是要锄强扶弱的,可这跟黏不黏母妃有何关系?” “为何没有关系,你既然知道这是大丈夫所谓,你见过哪个大丈夫还依着自个娘亲撒娇的?”齐佑激将道。 “那……” “那什么那?你子意气用事伤成这样,难道不知道你母妃会很担心的吗?你子还好意思让你母妃喂药!”齐佑挑眉道。 “皇上?”喜宝就不解了,昨个晚上还对着欢玥赞不绝口,还觉得她批评的不对,怎么今个他自个倒是也上纲上线的了呢,喜宝很是不解。 齐佑知道喜宝着急,便回头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转过头道:“欢玥,你的事,昨个你母妃已经同朕提过了,朕今个也派人去打听了,倒是像你的那般,那些人已经被处理了,你虽然是仗义执言,可到底是连累蒋恒珏一道受了伤,这事你还是有欠考虑了地方,你明白吗?” “儿子明白!昨日母妃也已经训斥过了。”欢玥知道父皇这是要开始教了。 “明白就好,你也不了。前些日子不也跟着朕听了朝政了嘛,你也看得出来那些个朝臣哪个不是深谋远虑,心思缜密,心谨慎的人,你作为皇子将来就是要和这样一群人打交道,甚至是共事,如若你技不如人,谋虑欠缺,冲动莽撞的话,那不仅仅是你会有危险。将来你的母妃。甚至是朕都会受到波及的,心善固然要的,可心大就不是什么好事了。”齐佑幽幽道。 欢玥听闻便有些惭愧道:“是,父皇教训的是。是儿子莽撞了。” “哎。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侠义所为。可这不能以自己∷∷∷∷,或是身边人的安危作为代价,昨日之事若不是有人及时相救,你今日怕是都不能坐在这听父皇这番话了。”齐佑叹道。 欢玥恭敬道:“父皇的是。昨个儿子是太大意了,不仅害得母妃为我担心,还害得元宝伤了腿,这都是儿子的失误,日后,儿子定然不会这么冒失了。” “哎,这次受伤能让你学会谨慎多思也是好事,至于蒋恒珏那子倒是忠勇可嘉,对了,云倾,你不是派人去了吗?那孩子现在如何了?”齐佑想起了同样受伤的元宝。 “是啊,娘,元宝他如何了?”欢玥也很担心。 喜宝叹了一口气道:“多亏碰到了有人相救,不然这孩子也是要不好的,昨日我让白猿带太医出宫入府,今晨白猿回话是元宝也已无大碍,休息半月便能康复了。” “太好了,太好了!”压在欢玥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了,毕竟元宝也是受他所累,要是元宝的腿真从此废了,他会内疚一辈子的。 “那是当然,你当素问神医的名号是白叫的,能被他治疗的人就自然会药到病除,更何况还是这伤。”齐佑倒是得得意。 “真是素问吗?”喜宝问道。 “正是,今晨我已派人前去核实了,恰巧是素问路过顺道救了这俩傻子。”齐佑笑着道。 “哎,也是缘分,这次真是太感谢素问了,对了,素问现在在哪?此等大恩,我一定要当面感谢。”喜宝激动道。 “好了,朕昨日不是了嘛,素问才回来,奔波劳累,先让他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待他哪日进宫来了,再感谢也不迟嘛,再了,昨日朕才给了他一万两银票呢,这还不算啊。”齐佑搂着喜宝道。 “这怎么能一样,再了,素问也不是那种贪财的人,我还是要亲口一声感谢才好。”喜宝嘟囔道。 “行,都依着你,等素问来了,朕一定带他过来成不成?”齐佑无奈道。 “嗯。”喜宝这下开心了。 欢玥在一旁瞅着自家父皇甜言蜜语,心翼翼地哄着自家母妃,这心里就有些鄙夷:哼,这父皇就知道对母妃好,哎。 鄙夷归鄙夷,可他还是子啊话中听到了一个让他极为感兴趣的名字“素问?”,难道这个人就是昨日出手相助的那位侠士,怎听着父皇母妃像是认识一般。 想到这,欢玥便好奇道:“母妃?您和父皇的那人是谁?就是那个叫素问的人?” “素问啊,就是昨日那个救你的人啊。”喜宝柔柔道。 “那父皇和母妃找到那个人了?”欢玥有些雀跃,毕竟素问当时只用区区几根银针就灭掉那群人的场面实在是太震撼了。 “没有。”喜宝道。 “哪父皇和母妃怎么知道那人名字呢?”欢玥糊涂了,既然没有,为何母妃和父皇却得那样清楚。 “呵呵,那是你的缘分,素问本就是你父皇的……呃挚友,这次只不过是他刚巧路过,顺道施以援手的。”喜宝解释道。 “啊,父皇的挚友,那儿子为何从来没见过啊?”欢玥诧异。 “你父皇我的挚友多了去了,你还能个个都见过。”齐佑忍不住道:“素问是个大夫,是父皇还是王爷时就结交的好友,他八年前离开京城远游他乡,昨个是刚刚回来,这家还没回便就顺道先救了你和蒋恒珏。” “这么巧?那位侠士竟然是父皇的挚友,嘿嘿。儿子还头疼康复以后到哪里寻找呢,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太好了,太好了。”欢玥恨不得就地滚两圈以表示自个难以掩饰的激动心情。 齐佑见状便哼道:“好什么?你不会是想去找素问吧?” “为何不行,父皇不是也鼓励儿子多学多问的嘛,素问那银针用得那么好,儿子也想学个一招半式的好防身嘛。”欢玥乐滋滋的幻想道。 “你?还是算了吧,你与素问之间只有一面之缘,况且素问生性喜静。最忌讳有人烦扰。你这么呜呜喳喳的性子,素问可是承受不起的。”齐佑泼冷水道。 “怎么会,他能出手相助,明他具有侠义精神。只要儿子我诚意求救。他该是会同意的。母妃您呢?”被自家父皇打击,欢玥只好向自个的母妃求救。 喜宝也是知道素问的性子,况且之前有过前车之鉴。而且还是相当惨痛,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儿子再去重蹈覆辙,于是喜宝便笑道:“儿子,习武防身自然是好的,可你大可以选一些其他的学,至于素问大夫的银针之术,你还是不要学的好。” “为何?难道母亲也担心儿子吵到素问大夫吗?”欢玥不开心了,怎么自个这个儿子还比不上一个大夫来得重要呢,虽然那个大夫正是自个的救命恩人,可听着父皇和母妃的话,欢玥还是不开心了。 “呃……那是一方面,母妃我主要担心的还不是你会不会闹到素问,而是担心你会伤到自个,你姐姐之前也是闹着要跟素问学银针之术,可到了最后差酿成大祸,素问大夫也因此便没有与我们一道入宫,只是在皇宫不远处选了一座宅子,比邻而居的。”喜宝解释道。 “啊?姐姐也知道素问大夫?这件事好像就只有儿子我一个人不知道呢?”欢玥嘟囔道。 “你要如何知道,素问离京那会你还在母妃我肚子里,你要从哪里知道啊,再了素问一消失便是八年,母妃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地提起人家吧,不过你之前知不知道都不是重,重是为了你和素问都好,你还是对着素问保持距离,至于功夫嘛,你父皇会安排的。”喜宝宽慰道。 “真得不行吗?”欢玥还不死心道。 “真得不行,素问生性冷僻古怪,你父皇和我对他都很尊敬,自然不会用强权去强压于他,至于你的想法,我们倒是不先直接否定,等你康复之后见到素问时亲自问问便会死心的。”喜宝温柔道。 “哎,知道了,就算最后不行,可是能再见到救命恩人也是一件高兴的事,对了,母妃,您刚刚父皇有所安排,是什么?”欢玥问道。 “这个……还是让你父皇来吧。”喜宝推了推齐佑的肩膀道。 “那好吧!”齐佑接过话头继续道:“你子这次受伤除了意气用事之外,最掣肘的便是你那不像样的三脚猫拳脚,这不仅丢人,可更容易丢命,尤其像是你这种血性的男孩子,所以你父皇我决定先给你安排一个习武的师傅,专程授教,两年之后你必须出师,满了十岁之后便跟着你五王叔到军队去锻炼锻炼,这样一来你至少不会丢了朕和你母妃的脸。”齐佑安排道。 “两年?”欢玥听着就有些肝颤,父皇安排师傅教习武术自然是好事,也是欢玥想要的事,可习武本就辛苦,而且不在一时,考虑到自个现在这还不到半挂子的水平,这两年还真有些困难了。 “是啊,两年,两年时间只要勤加苦练,你子定然能锻造出来,到时候再到军队里去磨练几年,你子就彻底不一样了,当然,你若是愿意,你的陪读蒋恒琨也可一道跟随,到时候朕再费事下道圣旨就好。”齐佑建议道。 “这个……儿子倒是可以试试看,只是这两年未免有些短了,不过儿子会竭尽全力的,儿子也不想再这么丢人了,可至于元宝那儿子我自然是愿意的,可元宝和蒋郡王夫妇那里不知道会不会反对,毕竟元宝已经因为我而受伤了,儿子就怕他们会不同意。”欢玥出了自个的担忧。 “这就是你和元宝之间的事了,只要那孩子同意,父皇我这便有办法,以朕对蒋郡王的了解,他该是求之不得的。”齐佑扣着桌子道。 “那自然是好,父皇这样的安排真是儿子想要的,儿子还要多谢父皇呢。”欢玥恭敬道。 “哎,先别急着谢朕,朕这样安排虽然是为了你好,可你母妃向来最心疼你了,为了你能毫无干扰地学成本事,朕打算让你康复之后就搬出长信宫,这样也方便你练习。”齐佑挑眉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五章 商量商量 “什么!” “啊!” 喜宝和欢玥都诧异道。 “皇上,昨个您可没说要欢玥搬出长信宫的,您也只是想让他习武,可,可,没提这个,再说了,我保证不干扰,保证不耽误儿子习武还不成吗?”喜宝一听要让欢玥搬出自个的长信宫,这心里就是一疙瘩,堵得慌。 “你的话,朕可是不信了,你那么护犊子,万一师傅发起火来,说不定欢玥没事,你倒是要和师傅发起火了,你还是算了吧,昨日你不是也说希望欢玥将来能有所作为,独当一面的嘛,这点小苦你都不忍心,那以后的事就别说了。”齐佑半威胁道。 “母妃,没事的,就是搬出去了,儿子不是也能经常回来看您的嘛,放心吧,父皇是为了儿子好,这点苦儿子自然能吃的,您就放心吧。”虽然心中万般难受,可欢玥倒是还是有见地的孩子,他也知道要想不再受此委屈就要强大起来,可要想强大起来,这吃苦受累是在所难免的,这第一步便是要脱离对母妃的依赖,哎,虽然好生不舍,可也确实没有办法。 听着儿子如此懂事的劝慰,喜宝这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她嘟着嘴埋怨得看着齐佑,她心里明白这齐佑确实是为了孩子好,可她就是舍不得,就是一下子不能接受嘛,想想就觉得不舍。 看欢玥倒是明白,而怀里的喜宝却有些犯脾气,齐佑便笑道:“哎。就知道这最大的问题永远不会是孩子,你啊,昨日不是商量好的嘛,今个怎么又委屈上了?” 喜宝心里难过,瞪着齐佑不愿说话,只是咬着下唇像是跟自个过意不去。 齐佑见状便极其温柔地捏着喜宝的下巴道:“好了,孩子还在呢,你不好让孩子看着爷用惯用的法子哄你吧?嗯?” 喜宝翻了个白眼,深深叹了一口气,心里不住埋怨:这男人就是知道拿捏自个的软肋。哎。到底还当着儿子的面呢,要是真气下去,保不齐这男人还真厚脸皮不管不顾呢,他不嫌害臊。自个还嫌丢人呢。算了。等儿子不在的时候再说也不迟。 这小白眼一翻,喜宝便压着情绪道:“皇上,您打算让欢玥搬到哪里去?” “是啊。父皇,您打算让儿子搬到哪里去?”欢玥也想知道,要是能离母妃近点,那每日不过是多跑几步的事。 “呃,这个,朕想的是华阳宫,那离朕的养心殿比较近,也方便朕每日视察。”齐佑道。 “华阳宫啊?那可是在西边啊,倒是离皇上那里近了些,可离我这长信宫可就远了。”喜宝嘟囔道。 “都还在宫里头,又不是见不上面的,起初朕还打算让欢玥出宫去住的,到底是他年纪太小,所以朕才挑了这么一个地方,那里倒是僻静,正好适合他安心习武。”齐佑解释道。 “也好,至少还在宫里头。”喜宝自我安慰道。 “是啊,到时候朕会安排贪狼单独教授欢玥的。”齐佑接着说。 “啊,贪狼?”喜宝诧异:“为何不是白猿或是银蛇呢?”昨个不是还说白猿和银蛇最合适的嘛。 “白猿要护卫着你,银蛇朕也离不开,而且这二人欢玥都很熟悉,他们也都很活泛,难以严肃,倒是贪狼向来不苟言笑的,做个严厉的师傅倒是再合适不过了。”齐佑说出了自个的看法。 “可贪狼会同意吗?”喜宝担心,以贪狼严肃的性子,对着欢玥这个爱折腾的小子,他不一定能受得了啊。 “放心吧,这事朕自然会跟贪狼先商量一番的,不过他应该不会拒绝的。”齐佑虽然还未与贪狼通气,可贪狼的性子确实最为合适的,嗯,看来得把贪狼,白猿,银蛇这三人招来问问看了。 “那……那玥儿养伤的这段时间能不能让他待在我身边啊?”喜宝想争取些和儿子在一起的时间,按照齐佑的安排,这孩子好了以后,她若是想见上一面还真是不易啊。 “朕不是说了嘛,玥儿康复之后才会搬出去的,现在他该住哪还住哪就是了。”齐佑瞅着欢玥道。 “皇上,我是说让欢玥留在我宫里。”喜宝莫名其妙地就低了嗓音。 “他不是在你宫里嘛。”齐佑知道喜宝的想法,可就是不明说。 欢玥也是一脸期待地瞅着正在争取的母妃,紧张地扒拉着手指。 喜宝鼓起勇气对着齐佑的眼睛道:“既然玥儿好了以后便要搬出去住,那现在这些天,我想留孩子在我的殿内,请皇上恩准!” 齐佑瞧着喜宝难得正经规矩一回,心里窃喜,脸上却有些为难道:“留在你的殿内,那会不会影响玥儿的伤势恢复,会不会影响你的休息?” 齐佑倒是以这母子俩的身体为借口,喜宝嘟着嘴心里很是不满意道:“我是玥儿的母妃,亲娘来的,怎么会呢,皇上,皇上……” 喜宝见状立刻变幻策略撒起娇来,齐佑被缠得头疼,便妥协道:“好吧,那就让玥儿住进来吧,不过他不能睡在正殿,住到偏殿去就好了,反正不过几步远的,不然朕还得避着这小子了。” 虽然没能完全答应,可能让儿子在自个身边多待一会,喜宝也算是满意了,一旁的欢玥也松了一口气,心里暗自欢喜,虽然不是正殿,可偏殿也是好的,哎,这也是最后和母妃亲昵的时间了。 欢玥这边的事情安排地差不多了,齐佑便问道:“云倾,那是不是要对蒋郡王的儿子多些赏赐才行,毕竟那孩子也是为了欢玥伤的。” 喜宝笑道:“自然是,我想着今个先赏赐些药品,至于金银珠宝那些倒是顺带的,等玥儿好了,我想让玥而亲自上门去看看人家元宝,有些事让孩子们去解决反而会很简单的。” “你考虑得也对,这事可大可小,若是不闻不问那是咱们理亏,若是过度关注,朕怕蒋郡王府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你这样的安排最好,既然事出两个孩子,那最终让两个孩子去解决也是好的。”齐佑赞同道。 “嗯,皇上同意就好了。” 喜宝和齐佑说定,当天下午,喜宝宫里的赏赐就送到了蒋郡王府,除了药品自然少不了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与其说是赏赐给元宝一个孩子的,不如说是赏给蒋郡王和郡王妃瞧的。 喜宝这一赏赐不轻不重,恰恰刚好,蒋郡王夫妇又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只要自个不争不抢,不表功,那宫里自然会记得他们的好,而且还能落一个淡泊名利的美名,何乐而不为呢。 瞧着这赏赐,郡王妃再一次佩服起自家老爷敏锐的判断力,一夜之后她也明白,这事大也到不了哪去,说到底是两个孩子为了做好事而伤了,终究是两个孩子的事情,再说了人家贵妃和四皇子有很是极力担当,他们郡王府如果再哼哼唧唧的反而不好,既然如此,郡王妃便也放心了心中的顾虑。 养病的日子多少有些无聊,欢玥也只能期盼着自个快些好,然后好出宫去瞧瞧元宝。 这日,欢言照常来看望欢玥,一进门便瞧见欢玥一脸郁闷地望着门口,心下奇怪便问道:“你这是又怎么了,离母妃这样近,怎么还一脸愁容啊?”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欢玥就是一肚子委屈啊,欢玥没好气道:“哎,早知道现在,当初我就该伤得重一些,我看父皇还会不会这么狠心。” “你小子胡说什么,哪能这么诅咒自个啊,到底怎么了?”欢言坐下倒了杯水递给欢玥道。 “哎,我是住到偏殿离母妃近了不少,可你也知道父皇那人也就只对母妃这件事很是小气,一天到晚我也没占上什么便宜,哎,一想到我康复之后就要搬了出去,我这心里就一阵阵抽得难受。”欢玥这是在哀怨了。 “呵呵,我还当什么呢,弟弟,虽然你离母妃是要远了,可到底还在宫中,你随时都能见到母妃的,况且这样的待遇也就你一人了,你想想其他的皇子哪个有这么好的事情,能被父皇亲自教导,这事要是让大皇兄,二皇兄知道了,不晓得又会有什么话了。”欢言安慰道。 “姐姐,我当然知道这是父皇对我的格外厚爱,可就这么突然我自然不舍了,哎,我也就是发发牢骚,奥,对了,姐姐,母妃说我康复之后让我亲自到蒋郡王府看望元宝的,到时候你同我一道去吧。”欢玥转了话锋。 “我?为何?”欢言不解。 “哎,一来我真还有点不好意思,万一我紧张了,你在还能帮着我点,二来,你可以把给蒋二哥的信给了元宝啊,这不是一举两得的事嘛。”欢玥分析道。 “你倒是会说,可母妃和父皇可不一定会同意的。”欢言道。 “我大病初愈他们也不会那么放心的吧,到时候我再求一求,说不定可以的,对了,说到信,那蒋二哥的信你看了吗?”欢玥问道。 “才看了。”欢言道。 “嘿嘿,那蒋二哥的信上都写啥了,是不是又是一堆酸溜溜的话啊?”欢玥笑眯眯地道。 “你小子是不是偷瞧过我的信了?”欢言瞪着欢玥道。 “哪能,你弟弟我是那种人嘛,偷窥非君子所为呢,不过是瞧着蒋二哥临走时对你的万般不舍,我猜想的嘛,蒋二哥也真是辛苦,这都两年多了。”欢玥感叹道。 “哎,是啊,恒琨信上说,南边哪里一切都好,让我放心,我现在就在想怎么回信,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你们俩小子做的傻事。”欢言笑眯眯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六章 你自个说去 “哎,姐姐,这等丢人的事情还是免了吧,你好歹也要顾虑一下我和元宝的脸面不是。≧頂點小說,”欢玥可不想再被蒋恒琨笑话了,这事要是传到南边去,那他们的脸也丢到南边去了。 “为何,为何我要为你们的脸面考虑呢,反正这事都出了。”欢言得意道。 “那个,那个,好姐姐,你就是不为我这个亲弟弟着想,也要为你未来的蒋家小叔子元宝考虑一下的嘛,哎呦!姐姐!”欢玥还没嬉笑完,就又被欢言揪了耳朵。 “哎呦,哎呦,姐姐,你快撒手,撒手啊,我又没说错什么,你和蒋二哥如此情深,那成婚不是早晚的事嘛……哎呦……元宝自然就是你的未来的小叔子喽……哎呦,姐姐……哎呦……”欢玥一边唏嘘还一边解释道。 欢言揪着欢玥的小耳朵威胁道:“别以为你受伤了,你姐姐我就不敢揍你了,你小子还胡说吗?” “姐姐,姐姐,好姐姐哟,弟弟错了错了,还不成嘛,快放开吧!”欢玥这事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可是才刚刚学会的道理。 “哼,油腔滑调,真是皮痒痒了。”欢言还没放手。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宫人的请示声:“二公主,四皇子,贵妃娘娘宣您二位到正殿里去呢。” 听见门口宫人的声音,欢玥急了道:“好姐姐,快些放开吧,可别让宫人们瞧见了呀!” 欢言倒是知道给欢玥点颜面,便狠狠扭了一下道:“哼。你小子下次再胡说,看我怎么收拾你!” 欢玥的耳朵一得到解放,便蹦得老远嘀咕道:还说不是,哼,这现在连教训人都爱用揪耳朵的方式,还不让人说了,这真是和蒋二哥越来越像了,哎呦我的耳朵哟! 欢言放开欢玥准备出门去母妃那里,正巧又听见了弟弟的嘀咕,便气道:“你小子贼心不死是吧。哎呦。你别跑,你给我站住!” “不跑当我傻啊!”欢玥见状也顾不得还未痊愈的伤口,拔腿就往母妃的正殿跑去。 欢言在身后紧追不放,一直追到正殿门口都没停下来。 欢玥一边跑还一边回头看去。这压根没注意前头。这不一头便撞进了迎出来文琴的怀里。 “哎呦!” “皇子小心!” 文琴被欢玥这么结实一撞。连连后退几步才稳住道:“四皇子,您没事吧?” 欢玥一见自个撞到文琴了,便有些不好意思道:“文琴。对不住了,姐姐在后头追我,我先进去了!” 说完,欢玥根本来不及看文琴飞好歹,便一个箭步跳进了殿里,文琴在身后揉着胸口咳道:“咳咳,慢点,慢点!” 一旁的文棋便上前来关心道:“文琴,你没事吧,瞧着你脸色都有些发白呢。” “咳咳,没事,就是冷不丁被这么一撞,胸口有些疼罢了,哎,也不知道四皇子有没有磕到哪里?”文琴倒是比较关心刚刚狠狠撞了他一下的欢玥。 这话还没落,后头欢言便追着跑了过来,文琴文棋赶忙行礼。 欢言这会才听了下来轻喘着道:“我弟弟欢玥是不是进去了?” 文棋笑道:“公主,四皇子是才刚刚进去,您……哎……” 文棋的话还没说完,气冲冲的欢言便也提了裙摆跳了进去,倒是让一旁的文琴文棋愕然,这四皇子又怎么惹到二公主了。 欢言进到殿内,正巧看见赖在母妃喜宝怀里的欢玥,正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扒着自个母妃,欢言气道:“你给我过来!” 欢玥便躲在喜宝的怀里,拧着脖子道:“就不!” “过来!” “就不!就不!” 喜宝瞧着这姐弟俩你一言我一语的很是无奈道:“行了,你们姐弟俩这是又怎么了?” “没……没什么。”欢言倒是先反应了过来道:“真没什么,不过是刚刚和弟弟玩游戏,他输了却不认账,所以女儿才追着他不放的,弟弟,是不是!” 欢玥瞧着自家姐姐的眼神,心里也清楚,他俩吵嘴的理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母妃知道的,于是欢玥便也借坡下道:“呃,算是吧,不过我可没有输那是姐姐技不如人。” “你!”欢言心里直呼呼:你小子等出了母妃这里我再好好收拾你! “本来就是!”欢玥也知道姐姐这是想赶紧撂过去,于是他倒是有些得意起来。 “好了,母妃我是想着你们父皇今日繁忙,正好喊你二人过来吃顿饭的,快些别吵了,赶紧过来用膳吧,不然你父皇过来了,可没你们的份了。”喜宝劝阻道。 “咦?父皇不再啊?”欢玥顿时心里就舒坦了几分。 “哼!父皇不在你就这么开心!”欢言鄙视道。 “哼!我就开心了怎么着吧,哎呦,母妃,姐姐又要揪我耳朵了!”欢玥咋呼着直往喜宝身后躲。 喜宝无奈道:“你们俩啊,真是,哎,还能不能安安静静地陪母妃用饭了?” “当然能了,欢玥你那边去,这是我的位置!”欢言一仰头一努嘴便把欢玥挤开了。 欢玥噘着嘴干脆就腻在喜宝身旁道:“哼!我就在母妃身边了。” 喜宝瞧着二人斗嘴的模样便笑着道:“好了,好了,都坐好了,赶紧用饭!” 欢言和欢玥这才相互皱了皱鼻子,坐下来,捧着碗吃了起来,而喜宝便无奈地摇了摇头也用了起来。 而养心殿的齐佑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正在和素问叙话。 素问都回来三四天了,这也差不多休整好了。便直接跟着银蛇进宫来面见齐佑了。 齐佑起先见到素问可是足足愣了半刻钟,什么话都没说,就这么仔细打量着素问,若不是素问被看得心里发毛出声制止,保不齐齐佑还得再愣一会呢。 齐佑发愣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八年未见,他突然见到此时有些鬓角斑白的素问颇有些诧异和感慨。 而素问被齐佑看得心里毛呼呼的,便开口道:“齐佑,你好歹也是九五至尊,你怎么也和银蛇他们一般。这么盯着我瞧啊?怎么我的变化真就那么大?” 素问一句齐佑倒是唤回了齐佑关于素问的所以回忆。齐佑笑道:“果真还是你,这帮兄弟里,也就你还敢这么直呼我的名讳了。” 素问倒是笑了:“怎么?不行了?身份不过是个壳,谁套进去都行。我素问认的是你齐佑这个朋友。至于你是王爷皇上还是平头百姓。这些都与我素问没有关系。” 素问还是老样子,性子颇有些闲云野鹤的味道,而齐佑却又很是欣赏。于是便笑道:“银蛇说的没错,素问你真的回来了,还是那么冷,还是那么洒脱。” “这是我的命,一辈子改不了喽!”素问笑着道。 “改不了就别改,反正朕……呃……我也瞧着习惯,对了,银蛇说了你找到你师傅了?” “是,我找到他老人家了,不过他已经驾鹤西去,我陪着他走了最后一程。”素问有些感伤道。 “哎,这也算了了你心中所愿,你要节哀!”齐佑似乎想到了那年他父皇齐文帝仙逝的光景。 素问几乎敏感地抓住了齐佑眼中的那一丝缅怀道:“怎么,想起了先皇?” 齐佑失笑道:“你果真眼神毒辣,是啊,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真想念我的父皇。” 素问感伤道:“齐佑,对不起。” “哎,无妨,这些年来我也经常想起,那时候我们一道陪在父皇他老人家的身边,虽然这几年政务繁忙,能让我缅怀的时间不多,可一见到你我便真是很想念他了。”齐佑说着眼眶便有些发红了。 素问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便笑道:“哎,他们都很好,在天上都笑着呢,倒是我们更该往前看了不是,对了,那****救下来的真是你的儿子啊?” 齐佑愣了一下,便收了情绪,失笑道:“正是,这事说来也太巧了。” 素问微微蹙眉道:“怪不得,当时我瞧着那小子很是熟悉呢,他那愤慨的小模样还真是和你的心头肉贵妃娘娘如出一辙呢,不过当时我倒是没有细想,现在想来都觉得很有趣呢。” “哎,你可别说了,那小子回来后可是被云倾好好教训了一番,很委屈呢。”齐佑笑道。 “哈哈哈,我就知道,更何况他还是你和贵妃的儿子,依着你家贵妃的性子肯定会发脾气的。”素问忍不住笑了起来。 “可不是,幸亏碰到你了,不然朕这个大脑袋的儿子还不定伤成什么样呢,那三脚猫的功夫也真是丢人啊。”齐佑有些窘迫。 “无妨,也是缘分了。”素问倒是客气。 “不过你可就麻烦喽,我家那小子可是很惦记你呢,说是要向你拜师学艺,我和云倾拦都拦不住啊。”齐佑无奈道。 “啊?你们告诉那孩子了?”素问惊奇道。 “是啊,怎么你还打算一直藏着啊?总归是会见到的嘛。”齐佑说得倒是轻松。 “这……还是算了吧,你心头上的几个人我可都怕了,你忘了上回你家欢言可是差点烧了我的储药间,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你儿子这事还是趁早免了吧。”素问紧张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素问啊素问,亏你还号称铁面阎王嗯,你竟然也有怕的,哈哈哈哈,哈哈哈!”齐佑被素问难得出现的紧张表情给逗乐了。 “哎,齐佑,你,你,你可不要开玩笑,我可是才回来的啊,我这,这反正就是不行!”素问着急地有些语无伦次。 齐佑笑着道:“欢玥那孩子像云倾倔得很,这事我们也反对过了,不过最后还是要看你和那孩子怎么说了。” “这……”素问无奈了。 “这什么啊,我也是想你当面拒绝的!”齐佑提示道。 “呼……那就好,那就好。”听齐佑这个意思,素问也算是放心了。 二人还在叙话,而长信这头喜宝母子三人已经用完了午膳,三人又聊了好一会,欢玥才问道:“母妃,今个白猿叔叔空了吗?” 喜宝奇怪道:“你怎么非要找白猿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七章 打听一下 “呃……” “弟弟是想向白猿打听一个人。”欢言见欢玥有些支支吾吾的便直接就说了出来。 “你要向白猿打听谁?”喜宝倒是来了兴趣。 “呃……就是,就是贪狼了。”欢玥叹了一口气道:“父皇不是说想让贪狼做儿子的师傅嘛,我总得先了解了解师傅的脾性吧。” “嗯,这倒是没错,不过贪狼除了性子很稳,话很少,论武功他应该是白猿他们几个中最好的了,不然你父皇也不会选他了,不过这事还没最终确定,毕竟这也要人家贪狼同意才行啊。”喜宝喝着茶水道。 “是啊,这得贪狼叔叔同意才好,反正贪狼叔叔跟白猿和银蛇相比是安静得很,我都很少见呢。”欢言也道。 “可不是,你姐姐欢言小时候可没少祸害白猿和银蛇,甚至连素问都没能幸免,不过贪狼人显得很严肃,你姐姐倒是没太祸害人家。”喜宝倒是揭起欢言的老底来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姐姐您小时候可真厉害啊,这白猿,银蛇,甚至素问都被你祸害了,哎,我这心里突然就平衡了许多。”欢玥挤眉弄眼地笑道。 “母妃!”欢言被自家母妃揭老底,又被自家弟弟嘲笑,很是不悦,便嘟着嘴道:“母妃,这是在说弟弟,您干嘛往女儿身上攀扯啊?” “呵,生气了,母妃说的也都是事实,你小时候是有些太顽劣了。而且人家白猿几个都是看在你父皇和母妃的面子上让着你的,不然以他们的功夫还能让你得逞,你小时候却是如此嘛。”喜宝倒是很无辜道。 “母妃!”欢言知道自个小时候是很调皮,可现在都是大姑娘了,这么说,还真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当着自个弟弟的面,这做姐姐的颜面都要没了。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真是大姑娘了。这脸皮也变薄了,还没说呢就不乐意了,成了,你们俩也陪着我好一会了。去吧。先下去睡个午觉。到了晚膳的时候,母妃再派人叫你们过来,去吧!”喜宝吃完午膳倒是有些乏了。 欢言和欢玥见状便纷纷起身就要离去。欢玥还不忘问了:“母妃,白猿叔叔回没回来,您还没说呢。” “啊,回来了,到小花园的梧桐树那去找找看吧,白猿向来喜欢待在树上。”喜宝打着哈欠道。 欢玥便谢道:“哎,知道了,母妃,您休息吧,儿子就不打扰了。” 喜宝笑着看着俩个孩子离开,欢言准备往自个寝殿去了,却被欢玥一把拉住道:“姐姐,你就不对贪狼叔叔感兴趣吗?” 欢言白了欢玥一眼道:“那是你的武师傅,我干嘛要感兴趣,我还得回去写信呢。” “姐姐,你还嫌我说着了,你看吧,我和蒋二哥比根本不算什么,你就顾着回去写信,弟弟选师傅这么大件的事情,你都不关心,哎,我这心啊,真是凉得透透的。”说着,欢玥便耷拉着小脑袋看样子很是伤心。 欢言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成了,别什么事都攀扯蒋恒琨,而且你那心坚强得跟什么似的,是随便就能凉透的啊,不就是想我陪着你去找白猿叔叔嘛,我去就是了,省得我耳根子不清净了。” “嘿嘿,姐姐还是最疼的!”欢言一答应,欢玥便立刻来了精神。 “少油嘴滑舌的,走吧,咱们得先去趟小厨房。”欢言说道。 “啊,去厨房?你刚刚没吃饱啊?”欢玥不解了。 “你有求于白猿叔叔,就打算空着手去啊,没有好菜好酒,怎么也得带些点心,瓜果,茶水什么的吧,若是空着手去,我都嫌丢脸。”欢言白了欢玥一眼道。 “奥……对对对对!是该如此的,可白猿叔叔都喜欢吃些什么啊?”欢玥又为难了。 “这个倒是不难,我还是知道的,白猿叔叔最喜欢吃甜食,尤其是母妃的手艺,咱们去小厨房拿些点心,再拿两壶花茶,应该还是够了。”欢言打算道。 “好好,听姐姐的,咱们去吧!” 说完欢言欢玥姐弟俩还真到了小厨房一阵翻腾,厨房里的宫人不敢吱声也只能在一旁护着,生怕这俩小主子磕了碰了,或是被火烫着。 翻腾了好一会,欢言才装好了食盒,递给一旁的弟弟道:“喏,提着,这下可以去找白猿叔叔了。” “啊,这样会不会少了些?”欢玥接过食盒掂量道。 “这才刚刚过了午膳时间,这些够白猿叔叔当作饭后点心了,走吧,再不走可就迟了,到时候,白猿叔叔要是不在了,咱们今个不是白准备了嘛。”说着,欢言倒是先出了小厨房。 欢玥掂掂手里的食盒,歪了一下头便也小跑着跟了上去。 不一会,姐弟二人便提溜着食盒来到长信宫的后花园,这院子倒是像极了喜宝之前在雍王府旧居里的园子,一样也是有着一片的梧桐树,不过这里的园子倒是更大一些,不远处便就是太液池了。 欢玥提着食盒环顾了一圈也没发现白猿的踪迹便有些失落道:“姐姐,白猿叔叔又不在啊?” 欢言回头白了欢玥一眼道:“母妃不是说了嘛,白猿叔叔最喜欢待在树上了,这地下你自然看不到了,你往上看。” 欢玥听了欢言的话仰着脖子往上望去,除了一片茂密的树叶子之外还是什么都没看见啊,欢玥急了:“姐姐,我看了,没有啊!” “哎,你这眼神,往那,对就是那,瞧见没有,一身浅草灰的那个不就是白猿叔叔嘛”欢言指示这欢玥朝一颗极其茂密的的梧桐树顶端望去。 果不其然,那还真有个一身浅草灰的人。欢玥这下才看清楚,便道:“呃,姐姐,他那么高,咱们怎么叫他啊。” “哪里用得着咱们喊啊,从咱们进园子开始,白猿叔叔都是知道的,你瞧!”欢言说道。 欢玥顺势瞧去,正好瞧见白猿一个利落的翻身下跃,直接凭空就从树杈上飞了下来。然后便刚刚好一个轻巧的落地就这么稳稳地落在了欢玥跟前。 欢玥就这么痴痴地看着。看着白猿如此利落潇洒,那浅草灰的衣摆随风摆动,就像他的主人那般不经意,却又拿捏有度。 白猿瞧着发愣的欢玥便道:“四皇子不是来瞧我飞身下树的吧?” “啊?奥……那个不是。我是来给白猿叔叔送点心的。”欢玥回了神。咽了咽羡艳的口水。晃动了两下手里的食盒道。 “送点心?” “是啊,送点心!”欢玥奋力地点头道。 “欢言公主,您也是来给我送点心的?”白猿侧目道。 “呃……是啊。我也是陪着弟弟来的,白猿叔叔,咱们到亭子里去吧,这里怪晒的。”欢言赶忙提议道。 白猿瞧着眼前的俩个孩子,心里失笑:这两个孩子这眼里明明有事还要装出一副风轻云淡的小模样,还真像贵妃娘娘年轻的时候啊。 欢言提议,欢玥赶忙接着道:“对啊,白猿叔叔,咱们到亭子里吧,这里有我母妃亲手做的几样点心还要两壶花茶,想着你定会是喜欢的,走,到亭子里,你慢慢用吧。” 说罢,欢言欢玥便先朝亭子走去,白猿也耸耸肩一脸无奈地跟着了。 到了亭子里,欢玥倒是殷勤,摆好了点心和茶水,还主动递了一块给白猿道:“嘿嘿,白猿叔叔,你尝尝看。” 白猿一脸无奈地接过点心咬了一口,正要开口,欢玥便立刻又递了一杯花茶道:“白猿叔叔,你喝水。” 白猿一手点心,一手花茶,这心里就更怀疑了,于是干脆就直接全都放下道:“欢玥皇子这次来有什么事还是直说吧,你这么个样子我倒是不习惯了。” “啊……呃,白猿叔叔看出来了,呃,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我就是想问问白猿叔叔一个人。”殷勤被戳穿,欢玥干脆也直言道。 “打听人?是谁啊?”白猿就知道这孩子定然有事相求,说出来就好多了嘛,这点心的味道才尝出来,嗯,花茶还是老味道。 瞧着白猿似乎松了一口气很是自然地吃了起来,欢玥也安心了不少便道:“我就想打听一下贪狼叔叔的事。” “咳咳……咳咳,谁?”白猿被欢玥要打听的人给吓了一跳,这点心也卡在喉咙里,便忍不住咳了起来。 “白猿叔叔,快喝些水!”欢言见状便刚忙递了一杯水道。 白猿接过水一饮而尽,然后缓了一会才平复了情绪道:“欢玥皇子,你打听贪狼做什么?” “呃……也不瞒白猿叔叔了,父皇想让贪狼做我的师傅,可我对贪狼一概不知,就是想先了解了解情况嘛。”欢玥有些叹气道。 “贪狼做师傅?什么情况,我怎么都没听说呢?”白猿糊涂了。 “呃……父皇也只是先有了想法,这事也还没跟贪狼说呢,我这不是未雨绸缪,提前先打探打探情况嘛。”欢玥解释道。 “你不是在学堂里有武课嘛,干嘛还需要再另找师傅呢?”白猿问道。 “呃……这个……”欢玥实在有些不好说出口。 “哎,也没什么,白猿叔叔,你是知道弟弟他这次是怎么受伤的吧?” 见欢玥支支吾吾,欢言干脆就替他说道。 “呃,这事我清楚,说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所致嘛,怎么这跟贪狼有关系?”白猿真心不明白了。 “哎,这不正是因为弟弟他三脚猫的功夫才吃此大亏嘛,父皇一来心痛,二来也是觉得有些丢人,所以想给弟弟找个好一点的习武师傅,好好锻炼一番的,本身想着你来着,可你还得照顾我和娘,银蛇叔叔父皇那也离不开,再说了你俩都是和弟弟熟悉了的,父皇也怕你俩下不去手,听说贪狼叔叔倒是个冷静严肃,不苟言笑的人,想着他该是比较合适的,所以弟弟就想先来了解了解他的情况。”欢言和盘托出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八章 肯定不收 “原来如此啊。︾,”白猿倒是更放心了。 “呃,是这么个情况。”欢玥有些不自在道。 白猿却笑道:“若真是贪狼那自然是好了,贪狼虽然人是严肃了些,可他的武功可是最高的,欢玥皇子只要跟着他好好学,两三年该是能长进不少的呢。” “呃,父皇也说了,可是贪狼我见都没见过,他脾气如何,凶不凶啊?”欢玥问道。 “贪狼只是比较严谨,话比较少,性格倒是还不错,至于对你凶不凶的,那我可就不清楚了,谁知道皇上会跟贪狼怎么交代呢,不过严师出高徒,不凶也是不大可能的。”白猿一边吃着点心一边道。 “啊……”欢玥莫名地有些沮丧。 “你小子啊什么,贪狼要是知道要教你,估计比你更担心呢。”白猿取笑道。 “呃……白猿叔叔,我不过是调皮了些,我有那么糟糕嘛。”欢玥气呼呼道。 “你不是特别糟糕,嗯……只是一般糟糕吧。”白猿笑着说道。 “姐姐,你瞧白猿叔叔!”欢玥不依了。 欢言却也笑道:“呃,要是白猿叔说你别的,我自然不依,可你这拳脚功夫实在是烂了些,连我都看不下去了,要是贪狼叔叔知道你的底子这么差的话,估计也会很头疼的。” “姐姐!”欢玥彻底气了:“我不过是没打过别人嘛,你们至于这么说嘛。好像我跟个废人一般!” “哎,这跟打没大过别人无关,父皇的安排都是为了你好嘛。”欢言解释道。 “喏!”白猿笑着递过一块点心道:“欢玥皇子,你这就生气了,看来你要学得可不仅仅是武功了。” 欢玥瞧着白猿递到手边的点心,一把夺了过来丢进嘴里狠狠咬着道:“白猿叔叔,我就那么差啊?” “倒也不是,你可知道那日救你的素问可是对你很是夸赞呢。”白猿知道孩子嘛,不能一味地去打击,时不时还是要鼓励一下的。 “什么?真的!”欢玥一听是自个仰慕的那个人说的。这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是啊。素问比贪狼还寡情,让他出手相救本就稀罕,能让他开口夸赞的那更是不容易了。”白猿笑眯眯地说道。 “那……那白猿叔叔,您再告诉告诉我素问是个什么样的人呗。”欢玥来了兴趣。完全不计较刚刚被白猿打击的那一幕。 “啊?你不是打听贪狼的嘛。这会打听素问做什么?”白猿愣了一下。 “嘿嘿。顺道,顺道的嘛。”欢玥一脸谄媚地笑道。 “嘿!这个我可不好说,要是让素问知道我在背后议论他。我还不得挨针扎啊。”白猿有些忌讳。 “怎么会呢,我不说姐姐不说,又有谁会知道呢?”欢玥急道。 “这个……那好吧你想知道关于素问的什么事情?”白猿问道。 “嗯……素问的功夫是不是很厉害?”欢玥先问了关键的。 “呃,抛去银针来说,素问的功夫几乎……没有,少许的轻功还是后来跟着我们学的。”白猿倒是说得自然。 “啊?他不会功夫啊?”欢玥多少有些失望,可看着他那日的身手真的很厉害的样子。 “呃,可以说是吧,不过即便素问不会功夫,可他的银针要比一般的功夫厉害许多,他不主动伤人,也不会主动参与纷争,那些银针原本也只是为了防身用的,那日不过还是恰巧碰见你们,所以才出手的。”白猿解释道。 “那他的银针之术很是厉害喽?”欢玥接着问道。 “呃,中肯的说,我至今还未见过比他更厉害的人了。”白猿对于素问的针术真是给予了高度评价。 “怪不得,他用针用得那样出神入化,风轻云淡的,要不是后来知道他用的是银针,我当时还真以为还是碰到神仙了呢。”欢玥还是一脸羡艳道。 “哈哈哈,哈哈哈,欢玥皇子你可真不愧是贵妃的儿子,怎么这话都如出一辙。”白猿被“神仙”两个字给逗乐了。 “母妃?母妃怎么了?”欢玥不解,这事还与母妃有关吗? “你可知道你母妃年轻的时候,也常常问起这素问是不是山上下来的神仙,没想到今日你也会这么说,还真是有趣。”白猿接着笑道。 “可真的很像嘛,真的,姐姐。”欢玥急忙想向欢玥求助。 “呃,这一点我还真不清楚,我小时候素问叔叔还在的时候,我只是很好奇为何他屋里会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倒是没往这方面去想,不过我听母妃提起过,素问大夫好像来自终南山,那山上下来的人都是浑身透着仙气的。”欢言道。 “终南山?”欢玥一脸惊奇道:“怪不得,那里不就是老神仙们居住的地方嘛,这么说来素问不是仙,也得沾了不少仙气的,白猿叔叔,你说要是我拜师素问,他会不会收我啊?” “呃,这一点你姐姐该是更有经验。”白猿想起欢言小时候缠着素问的事情了。 “啊?” “呃……白猿叔叔!”欢言听白猿将话题转给了自个,真是恨得牙痒痒,这话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姐姐,奥,刚刚母妃还说呢,姐姐当时太调皮,差点火烧了素问大夫的药庐。”欢玥想起了母妃的话。 欢言气呼呼的,不想做任何解释。 白猿笑道:“是啊,所以你觉得素问还会收你作徒弟吗?” “可姐姐是姐姐,我是我啊,不一样的。”欢玥觉得自个又没得罪素问,应该无事。 “呵呵。这就是素问的特点了,素问他冷情寡淡,又喜僻静,而且最为记仇,虽然说他在外游荡了八年,这这些性子他肯定是改不掉的了,你若是想偶尔找素问聊聊或许还是可以的,可若是想拜师,我看肯定不行。”白猿摇摇头道。 “啊,素问真会如此小气啊?”欢玥不信。 “最大的问题倒不是人家素问小气。而是你。你要知道银针医术,药理经络这些可不是你三年两载就能学会的,况且你也不能全天都跟在素问身旁,你现在的情况就该是好好跟着贪狼学好功夫。保不齐哪****顺道救了素问一会。他一感动。指不定你不用拜师,他都愿意教你针术了。”白猿分析道。 “是啊,弟弟。白猿叔说的有道理,你先跟着贪狼学嘛,等你出师了,以后的事也说不定呢,再说了,你性子莽撞,先让贪狼好好纠正一番,将来再去素问那里也能少闯祸不是。”欢言也说道。 “哎……我就是觉得素问那个样子好厉害,不过你们说的我也明白,只是不知道父皇最后能安排谁了。”欢玥叹了一口气道。 “那就是你父皇的安排了,这个我们谁也帮不上忙,成了,事情你们也问了,这点心我也吃了,茶水我也喝了,我得去巡视一番了,你们俩也快些回去吧。”白猿拍拍手上的点心沫道。 “那好吧,白猿叔叔,今日多谢了,那我和姐姐就回去了。”欢玥起身带着略微沉重的心情就告辞离开了。 一直看着二人消失在了长廊拐角处,白猿才咳了一声对着梧桐树林子里喊道:“成了,出来吧。” 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之后,林子里出来了一个人,一身白袍,正用帕子挥着浑身的灰渍。 白猿失笑道:“哎,你不用那么讲究吧,我成日里窝在树上也没怎么着,不就是几片叶子嘛,你看你至于这个样子嘛。” 那白袍一抬头便道:“咱们多年未见,我这一来就被你往林子里推,你不知道我最厌恶阴暗的地嘛。” “嘿!你!怪我了,是谁说不能见到欢玥皇子要躲起来的,这园子里也就那里能藏个人了,不把你推那还要推哪啊?”白猿鄙夷道。 “哎,早知道就不该手欠的就了他们的。”白袍道。 “哎,素问,这话可就不对了,救人有没有错。”白猿话中隐隐透出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原来那人竟然是被欢玥向往了好久的素问,素问早先从齐佑宫中出来便想着寻着白猿见见,这二人刚用完膳,才回到这后园子,欢言欢玥姐弟俩便提着食盒来了,素问这会是如何都不能见到欢玥的,于是白猿便让他藏到林子里去了,这会人也走了,素问也就出来了。 “救人是没错,可被欢玥惦记上就是我的不谨慎了,这可如何是好,要是那小子非要拜我为师可该怎么办,欢言当年差点要了我半条命,这要是换了欢玥,天啊,我到底是不该回来的吧。”素问有些头疼道。 “哎呦,我说素问神医啊,你还有怕的,不过是个孩子嘛,欢玥比欢言文静多了,你个大人还怕了孩子不成,你若是不想就该当面说清楚喽,怎么着,您老还打算一辈子避而不见那?”白猿撇撇嘴道。 “我是要说的,不过要等他真拜了贪狼之后再说,反正那会他也不好后悔的吧。”素问说道。 “呃,我还是建议你早说早了,最好就是到贵妃那里去说,反正皇上和贵妃都是反对的,你到时候也好有个帮衬不是?”白猿建议道。 “哎,这个,让我再考虑考虑。”素问不知为何如此胆怯起来。 白猿也不想多说了,毕竟这麻烦事反正不是自个惹的,素问被这么一闹也没了心情,便略坐坐了就告辞离宫了。 白猿这还没重新躺会树上多久就又被银蛇叫了起来。 白猿伸了伸懒腰道:“今个这是怎么了,净是有人找了。” 银蛇白了白猿一眼道:“戌时,养心殿,有事相商。” “哎,哎……好歹先告诉一声是什么事啊,哎这银蛇,真是的。”白猿还没来得及反应,这银蛇便来了又去。 瞅瞅时辰还有一会呢,白猿干脆又躺下休息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九章 只能是你! 晚膳时,齐佑还是没来,欢言欢玥姐弟俩倒是又陪着喜宝用个一顿晚膳,末了欢玥还依依不舍得回偏殿去了。 而欢言也得回去给蒋恒琨回信去了。 喜宝看得出来欢玥的心情似乎不大好,差不多也能猜出来白猿那了什么,不过这还是欢玥该经历的,喜宝也没有多出言安慰。 夜深了,喜宝就窝在灯下看书,一边看一边等着齐佑回来。 而齐佑这会正和白猿他们几个聊着呢,因为欢玥的事情,白猿,银蛇,贪狼倒是都来了。 齐佑讲明了自个的意思,便问道:“你们三人认为谁更合适啊?” 白猿通过今个下午和欢玥的聊天自然知道贪狼是齐佑心中所想,所以连想都没想便指着贪狼道:“自然是贪狼最为合适了。” “是嘛,为何啊?”齐佑问道。 “这个不是显而易见的嘛,贪狼是我们当中武功最高,性子最稳的一个,而且向来不苟言笑,作为严师最合适不过了,而且……”白猿瞥了银蛇一眼后接着道:“而且我和银蛇都是有命在身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匀出时间来,所以我才觉得贪狼合适,银蛇你了哩?” “呃……白猿的有道理!”银蛇也颇为赞同地了头。 齐佑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但却不好直接下命令,不然就显得太过专横了,不过好在白猿和银蛇都是聪明的,知道给自个铺路。于是齐佑问道:“贪狼,你的意思呢?” 贪狼思量了片刻后才道:“皇上,你是闹着玩,还是要当真的?” “嘿!自然是要当真的,欢玥那孩子功夫拳脚实在太差,朕不可不想他下次再这么丢人了,所以才想找你们其中一个作为他的师傅,既然白猿和银蛇都认为你合适,你自个看呢?”齐佑问道。 “呃……白猿和银蛇确实都很忙,可卑职性子冷。又严肃认真。就是怕欢玥皇子他承受不了,况且您又希望他两年内便能学成,这还真不好。”贪狼顾虑道。 “∝▽∝▽∝▽∝▽,你是怕那孩子吃不了苦吧,哎。之前是娇惯了些。可男孩子不吃些苦头怎么能真正成长呢。这朕早就跟那孩子讲明了,他不吃也得吃,你大可以放心去教。不用估计他,也不用估计朕。”齐佑安排道。 “呃……皇上的意思卑职明白,卑职倒是不顾忌您和皇子本人,卑职估计的是皇子的母妃贵妃娘娘。”贪狼出了真正的担心。 在贪狼看来,贵妃是齐佑心头肉,绝对碰不到得,而贵妃的一儿一女又是贵妃的心尖尖,那更是不好对待,轻了没效果,皇上不开心,可重了又怕贵妃心疼,这贵妃一心疼,这皇上怕是又会不高兴了,对于这一贪狼可是明白得很。 “啊……”齐佑没想到贪狼会如此直接,倒是明显愣了。 一旁的白猿和银蛇一个劲地挤眉弄眼得提示可贪狼愣是没瞧见,齐佑看在眼里,却更乐在心里,他知道就是贪狼没错了,他需要这样耿直较真的人来好好训导自个的儿子。 于是齐佑便哈哈笑道:“贪狼你倒是真会顾虑,放心吧,这个也不是问题,贵妃那里朕也好了,而且欢玥康复之后朕便会让他搬出长信宫,搬到离朕养心殿更近的华阳宫去,贵妃看不到自然不会干预,这样就大可以放心了吧。” “这样倒是省心不少,不过皇上,欢玥皇子毕竟还是您的孩子,您若想卑职教习,那卑职得先丑话在前头,若是卑职因为授教打了,骂了,皇上可不能怪罪卑职。”贪狼提前就明白。 齐佑知道贪狼的性子,严谨严肃,可却是个不轻易发脾气的人,欢玥只要不过分,贪狼该是不会轻易出手的,想到这齐佑便道:“那是自然,你若教他,便是他的师傅,一切师傅最大,朕也不会多的。” 见齐佑如此坦荡,有如此信任,贪狼便上前一步道:“那卑职愿意一试!” “这也正合朕意,待欢玥康复,朕亲自会带他来拜师,那这孩子的功夫可就拜托你了。”齐佑客气道。 贪狼也恭敬道:“只要欢玥皇子能吃苦,那卑职定然将竭尽所能。” “那就好,那就好,成了,这次召你三人过来也就是为了此事,既然已经定了,那大家都散了,早些回去休息吧。”齐佑解决了心中一虑,这心情也自然好了。 贪狼三人也没客气,便就告辞离开了,出了殿门,贪狼才反应过来道:“不对啊,是不是一开始就是我了?” 银蛇一旁偷笑不话,白猿便也笑道:“哎,你的功夫什么时候能匀给一你的脑子啊,不是你又是哪个呢?” “你们……你们设计我!”贪狼才反应过来。 “哎哎哎,别胡,什么叫我们设计你了,这事我也是到了殿内才知道的,怎么可能有空跟其他人一道设计你啊,你本身就是最合适的人选嘛。”银蛇道。 “我看是你们都怕贵妃怪罪,所以才推给我这个老实人的。”贪狼越想越不对。 “哎,这话你只对了一半,我们倒是不怕贵妃那里,而却正是因为你比我们都老实,都严谨,都严肃苛刻,所以欢玥皇子交给你比交给我们更合适。”银蛇解释道。 “就是,就是,你也知道我们俩都心软,欢玥皇子又跟我们都熟识,我们也真不好拉下脸去教训不是,可你不一样,欢玥对你陌生得很,而且你性子稳重,不会被欢玥皇子左右,倒是更容易把他教出来,你是不是呢?”白猿也解释道。 “哎,可我就是担心贵妃那里。”贪狼已经接受了自个的命运,可还是有些不放心。 “贵妃那里你不用担心的,贵妃虽然心疼孩子,可她却是个极通情达理的人,她也明白只有这样才是办法,所以她即便会心疼也只是会折腾皇上的,肯定不会牵扯到其他人的,这个我倒是敢保证,毕竟我也跟在她身边好些年了,她的性子我还是知道一二的。”白猿分析道。 “哎……”贪狼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银蛇却道:“成了,别叹了,也只有你了,行了,咱们还是回去吧,你最好还是先多了解了解欢玥皇子的情况吧。” “是啊,你跟我一道吧,我先给你讲讲他的情况。”白猿自告奋勇道。 “哎,也只能这样了。”罢,三人便一道走了。 三四天后,欢玥算是恢复得差不多了,可心里倒是还惦记着宫外的元宝,于是趁同母妃和父皇一道用饭之际央求着要出宫去看看。 齐佑和喜宝也正有此意,想着派白猿一道护送着过去,再带些补品药品,还有元宝最喜欢的心,就当是孩子间的慰问了。 齐佑前几日才见了蒋郡王,已经当面表示了感谢和赞许,蒋郡王谦卑的态度倒是让齐佑很是欣慰,连带着对元宝这孩子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喜宝关心道:“你是该去看看元宝了,待会母妃我叫人给你准备些补品药物的,再带些元宝平日里最爱吃的几样心,一会叫白猿送你去便是了。” “多谢母妃,亏您还想着元宝最爱吃您做的心呢,要是带去了他肯定要高兴坏了。”欢玥笑眯眯道。 “元宝回回到宫里来吃饭,哪次不是要吃到撑然后再顺道打包几包心的,这段时间他卧床休养,该是很难吃到了,这次你带些去,也当是母妃的心意了。”喜宝笑着道。 “知道了母妃,不过儿子还想让姐姐陪着我一道去呢。”欢玥心翼翼道。 “叫你姐姐做什么?”喜宝不解。 “呃……主要是壮胆,母妃你也知道这次元宝受伤都是因为我,虽然蒋郡王府没有责怪,可我心里始终有些忐忑,若是姐姐陪我一道去了,我这心里好歹有个底,万一不会话的时候,姐姐也能帮着我,我本身是想母妃陪着我的,可转念一想,这不过是我们孩子间的事,所以思来想去,姐姐若能陪着我去,那是最合适的了。”欢玥解释道。 “姐姐,您今日方便吗?”欢玥接着问道。 欢言一愣,然后看了父皇和母妃一眼道:“这个,我去不合适吧。” “姐姐!”欢玥有些撒娇道:“你就陪着我去吧,就一会,送完东西就回来了,母妃,父皇,你们就让姐姐陪着我吧,这要是搬出去后我连姐姐的面都要很少见了呢,姐姐……” 欢言有些犹豫,眼神瞟着母妃喜宝不会话,喜宝便叹道:“好,欢言你就陪着你弟弟去一趟吧,顺道也表达表达母妃我和你父皇的关切,不过你二人要早去早回,莫要再在外头流连了。” “嗯,放心吧,母妃,我会和姐姐快快地回来的。”得了喜宝的应许,欢玥立刻保证道。 喜宝无奈地摇了摇头,本不该应许的,或许是因为儿子就要搬出去的原因吧,喜宝倒是心又软了。 午膳后,喜宝备齐了所有礼品,欢玥便和欢言一道乘着马车,带着礼物,在白猿的贴身陪同下出了宫,朝着蒋郡王府里去了。 而这会喜宝也闲不得,欢玥就要搬到华阳宫去了,喜宝可不得好好收拾准备一番,于是她带着文棋亲自到华阳宫去整理了。 到底是自个的儿子,虽然宫中事物一应俱全,可喜宝还是不放心,就连这华阳宫里的床褥被子都要换成她自个放心的,这警惕喜宝还是觉得值得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章 姐弟同往 欢言欢玥一道出宫到了蒋郡王府,小厮见状赶忙飞奔进府禀报。 今日蒋郡王和郡王妃都在府中,听了小厮的禀报,郡王妃愣了道:“四皇子和二公主一道来了?” 那小厮回道:“正是!马车上像是带了好些东西,瞧着马都走着有些气喘吁吁。” “王爷,这……”郡王妃迟疑道。 “这什么,还不赶快将四皇子和二公主迎进来!”蒋郡王吩咐道。 那小厮领了命令道:“是,小的这就去!” 小厮一转身,蒋郡王便对着郡王妃道:“走吧,我们也去迎迎。” “王爷……”郡王妃倒是有些不愿。 蒋郡王道:“怎么了,人家四皇子和二公主都亲自来了,你还有什么不乐意的,那事再如何,归根到底也是孩子们的事,人家都能亲自来,你可不能再犯了小心眼。” “王爷,是孩子们的事没错,可咱们儿子可是伤得不轻,怎么也该……” “也该什么?夫人你还是收了那点小心思吧,若是宫里那位真来了,那咱们整个郡王府都承受不了的,这事还是趁早免了,你就别想了,待会见到四皇子和二公主可不要表现出来,不然到时候四皇子和珏儿之间有了嫌隙,那可就糟了。”蒋郡王教育了郡王妃后便先一步出去了。 刚好在院门口迎到了欢言欢玥姐弟俩,蒋郡王和夫人立刻上前恭敬道:“给公主,皇子行礼了。” “蒋郡王和郡王妃客气了,快快请起!”虽说是他们主动来看望元宝的,可这规矩还是要有的。尤其是欢言临走前喜宝有特意吩咐过,要看看蒋郡王和郡王妃的态度如何。 蒋郡王和郡王妃谢礼之后笑着便迎着欢言欢玥进了屋去,又极为客气地奉上茶点,然后便笑语盈盈地瞧着他们姐弟俩。 如今见二人很是客气的样子,欢言倒是也放心了不少,欢玥也不那么紧张道:“蒋郡王,郡王妃。我今日是特意来看望元宝的。同时也为我鲁莽而导致元宝受伤一事真挚道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哎呦呦,四皇子。使不得,使不得!珏儿是你的陪读,不仅陪着你学习,更是要保护好你的。您不必歉意,他这次虽然伤了。可却没丢我蒋郡王府的颜面,只是珏儿学艺不精,还是让四皇子你伤到了,小王这心里也很是担心。前些日子进宫,问了皇上才知道您已无大碍,小王的心这才安定了下。元宝也说了和你是好友,这为朋友两肋插刀是应该的。况且你们那是在行侠仗义,小王心里很是欣慰啊。”蒋郡王连忙客气道。 “呃……虽然是行侠仗义,可到底是我太过草率,不然元宝也不会伤得那么厉害了,这都是我的错。”欢玥有些不好意思道。 “四皇子,这事您就严重了,孩子们玩闹还能伤到一二呢,更何况你们这是做了件好事,你莫要再自责了,你和元宝受伤的当天你母妃就派了太医专门来瞧过了,而且隔天便赏了无数的珍稀药材,本就是小事,可宫里头还如此重视,小王已倍感不安了,今日您和二公主又专程到访,又一再如此客气小王这心就更忐忑了。”蒋郡王到底是浸淫官场多年,这话说得欢言欢玥心里都极为舒服。 欢玥更是被说得有些不知该如何接下去了,欢言看了出来便笑道:“那是蒋郡王和郡王妃为人和善大度,当日弟弟带伤回来,可是把母妃和我心疼坏了,等知道了事情经过之后,母妃和我又狠狠地教训了弟弟一番,想着元宝因弟弟他受此劫难,母妃和我这心里也觉得难受,更别说您二位了,虽然母妃连夜派人前来诊治,随后又送了那些个药材,不过都是弥补之意,到底元宝还是伤到了。” “公主啊,您和贵妃娘娘真不用多虑,别说珏儿没什么大碍,就是真伤得厉害了,那也是他学艺不精,这怎么能怪罪贵妃,归罪四皇子呢,这些天,宫里的赏赐就没断过,不过是小儿轻伤,就劳烦宫里如此兴师动众,小王这心里真是有些过意不去了。”蒋郡王拍着胸口道。 “可不是嘛,珏儿伤了我们自然心疼,可不过是小事,这又是赐药又是来人的,真是给宫里添麻烦了,本就没什么大事,结果又劳烦二公主和四皇子亲自到府一趟,哎呦,王爷和臣妇真是受宠若惊啊。”郡王妃也跟着客气道。 “怎么会呢,这本就是我们的疏忽,郡王和郡王妃是不知道啊,这些日子弟弟他虽然在宫里养伤,可这心里却时时挂念着元宝的伤情,这段日子几乎还是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天天嚷着要出宫来看望元宝呢,今日弟弟才好些,便央求着父皇和母妃要出来,这不我也只好陪着他一道来了,要是给您二位添了麻烦,那可真对不住了。”欢言到底是大孩子了,这话说得极为客气圆满。 “哎呦,怎么会呢,您二位来了,小王可是倍感荣幸,到底这珏儿和四皇子情谊深厚,这些天,珏儿也是天天念叨着四皇子呢,今日您来了,就顺道也去瞧瞧珏儿吧,也省得他天天叨念了。”蒋郡王笑眯眯地说道。 “那是正好,我正想要去看看元宝呢,我母妃还特意亲手做了元宝最喜欢的点心,托我给带了,元宝见了一定喜欢。”欢玥一听能去见元宝了,这心里便有些雀跃了。 “哎呦,真是太谢谢贵妃娘娘了,这不仅送药送医,还念着我们珏儿最爱的点心,贵妃娘娘真是有心了,劳烦二公主,四皇子,替小王跟您们母妃说声谢谢,待这头事了了,小王一定携夫人,珏儿进宫谢恩去。”蒋郡王抱拳道。 “呵呵,好说。好说,元宝在哪?还请蒋郡王给引个路。”欢玥抱着点心客气大。 “好好,四皇子随小王这道请。”蒋郡王挥手指引道。 而欢言便道:“劳烦郡王带着弟弟前去看望元宝,我就不便前去了,还是在这里陪着郡王妃聊会天吧。” 欢言顾忌男女有别,也是想让弟弟和元宝好好聊聊,所以干脆就待在屋里陪着郡王妃闲聊着吧。 欢玥便对着欢言和郡王妃点点头。就跟着蒋郡王一道前往元宝的屋子了。 欢言留了下来。郡王妃起初还有些尴尬,不知道该和公主聊些什么好,便就捡着些有趣的听闻和欢言说着。 而蒋郡王带着欢玥到了元宝的房门口时。元宝正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翻着一本闲书,一边翻着还一边止不住叹气,心里盘算着这都已经是第十一天了,再这么休养下去。他病是好了,可他人就要疯了。 到底是正活蹦乱填的年纪。突然被这么在屋里圈了这么久,换是谁都会疯的吧,元宝正郁闷着便听见门口小厮给自家父王请安的声音,心里诧异:这不是才走嘛。怎么又来了。 想着,便就听到推门声,紧接着便是自家父王的声音道:“四皇子。这就是小儿的屋子了,这会他该是在床上躺着呢。您在这稍等片刻,小王进去先瞧一瞧。” 听到这,元宝便不淡定了,这意思是四皇子来了,哎呦,终于来了,可是憋死人了,想到这,元宝立刻翻身准备下床,却被掀开帘子刚进来的蒋郡王瞧见紧张道:“珏儿,你小心点!” 元宝抬头望去便笑道:“没事的,父王是不是四皇子来了?” 蒋郡王瞧着自个儿子一听是四皇子来了,那激动的小模样便失笑道:“你啊,心里就惦记着四皇子,也不知道爹的担心。” “嘿嘿,父王,我没事了,这腿早就不疼了呃,是您和母妃老人家担心,所以我才继续躺着的,真没了,您刚刚是在和四皇子说话吧?”元宝句句不离四皇子。 “是是是!这四皇子可是被你盼来喽,就在外间呢,父王我先进来看看你的情况。”蒋郡王无奈道。 “真来了,嘿!太好了!”说着,元宝就要往外奔去,却被蒋郡王一把拉住道:“你这腿才刚刚好得差不多了,太医可说了最近一段时间不许你剧烈运动的,你给我好好坐着,父王我去请四皇子进来就是了。” “呃……没事的。” “坐好了!” “父王……” “乖乖坐好,不然我可要告诉四皇子说你睡着了,不方便见客哈。”蒋郡王被儿子弄得头疼只能出言威胁道。 “呃……好好好,就听父王的,您快去,快去啊。”元宝着急道。 “你啊,合该为四皇子伤来着,哎,行了,父王这就去了。”蒋郡王失笑道。 蒋郡王出到外间客气道:“四皇子,小儿恰巧醒着,正盼着您呢,您快请进去吧。” 欢玥对着蒋郡王点点头便抱着点心进了里屋,元宝一见真是欢玥便激动地下地跑了过来,急切道:“还真是你啊,哎呦,这些天可真担心死我了,你头上的伤如何了?” “我没事,倒是你,你腿上的伤如何了?”欢玥摇摇头更关心道。 “哎,没事的,真多亏了那位侠士,还有您母妃派了的太医,我这早就好得差不多了,你瞧我现在能跑能跳……哎呦!嘶!”元宝正得意呢,一不小心便碰到了一旁的桌角。 这倒是吓坏了在场的欢玥和蒋郡王,欢玥刚忙扶住道:“你,你没事吧,可要叫大夫?” “哎呦,真丢人,哎呀,不用,不用,不过是磕了一下,没什么的,你别担心,父王你也别担心,真没事的,不行你看,我还能蹦呢。”元宝为了不让大家误以为他的腿还没好,说什么也得蹦跶两下做个证明。 欢玥先一步拉着他道:“成成成!我信,我信,你还是别蹦了,再磕到哪了,指不定又得多休养几天了,你安生点吧。” 蒋郡王在一旁也很是无奈道:“对啊,四皇子都来了,你打算让人家一直站着啊?” “哎……怎么会,来,欢玥你快坐!”说着元宝便拉过欢玥坐到他的床上,然后元宝便抬头一脸笑眯眯的样子道:“父王,您先去忙吧,儿子在这陪着四皇子没事的。” 蒋郡王本也不打算打扰这俩小子说话,便摇摇头叹道:“成了,父王把人也给你带到了,就不在这碍事了,那父王走了,你自个小心点,别瞎折腾了,四皇子,那小王先下去了。” 欢玥恭敬地送别了蒋郡王,回身便道:“你小子啊,真吓死我了,有没有磕伤啊?”(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一章 诉苦水了 “哎呦呦!没事的,没事的,那****都伤成那样了不也没事嘛,刚刚是我不小心的,没事的。”多日郁郁寡欢的元宝终于有了些笑颜。 “哎……” “你叹什么气啊,我真没事的,咦……嗅嗅……什么味道……好甜,好香啊。”正说着,元宝似乎闻到了一个熟悉的味道。 “你真是狗鼻子,喏!”欢玥失笑了,便递上手里的点心包道:“这是我母妃亲自为你做的,想着你这些日子要休养,该是没能吃到,这是特意犒劳你的,喏,快尝尝看,还热着呢。” “啊,这是贵妃娘娘亲自做的啊,嘿嘿,我可真有口福,啊呜……呜呜呜……太好吃了……啊呜……啊呜!”元宝最爱这样的点心,这一上嘴便不太容易停下来了。 “哎哎哎,你慢着点!小心别噎着了。”欢玥瞧着元宝吃得喷香,这嘴角也不自觉的翘了起来。 元宝一边继续往嘴里塞点心一边呜呜道:“我都快半个月没沾甜食了,不就是伤了腿了嘛,我爹和娘连点心都给我禁了,四皇子啊……呜呜……你可不知道我这些天有多难熬,做梦都想着您母妃的点心呢,嘿嘿,没想到贵妃娘娘还想着我呢,哎,你别看着我啊,你也吃嘛。” 欢玥瞧着元宝说得甚是可怜兮兮,便不忍心道:“还是你吃吧,我回宫里的多的是呢,瞧着你都要不够了,还是算了吧。” “嘿嘿,也倒是,那我就不客气了。”元宝也就推让一下。见欢玥不动,便就心满意足地捧着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欢玥见元宝吃得满脸都是,又急吼吼的样子,便转身从一旁的矮桌上倒了杯水递给元宝一脸嫌弃道:“哎呦,你慢点,慢点,喝口水先。慢点吃。行不行,好歹注意点形象啊!” “咳咳,多谢了。啊……可是吃到了,四皇子你母妃真是厉害,就知道我魂牵梦绕着这一口呢。”元宝扒拉了个差不多后才抬起头道。 欢玥起初还担心元宝的伤势呢,不过瞧他刚刚吃点心的架势。哎,欢玥算是彻底放心了。于是便打趣道:“你小子也不用这么馋得慌啊,这些点心你一气都吃完了,就不怕一会胃里难受啊?” “没事,没事。大不了一会多喝些水就是了,哎,对了。四皇子那打听到那日救我们的那个人了吗?”元宝抹了两下嘴便关心道。 “你还记得啊?”欢玥笑道。 “能不记得嘛,能把银针用得那么出神入化的。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保不齐就是江湖上什么有名的侠客呢。”元宝撇着嘴感叹道。 “嘿嘿,还侠客呢,他一点武功不会,不过医术确实十分了得,号称活阎王!”欢玥笑着道。 “啊,不会武功?那……那日又是怎么回事啊,你我可都瞧得真真的,他可是一抬手,那些人便都痛快倒地,要是没有功夫他的银针怎么那么厉害?”元宝不信。 “哎呦,骗你做什么?我本来也是这么以为的,想着他能把银针使得那样好,怎么也得是个顶尖高手的吧,结果他就是个大夫,那日的银针不过还是他防身用的武器,也是赶好他那日经过,所以才救了我们。”欢玥解释道。 “这么说,你找到那个人了?”元宝问道。 “哎,压根也没找。” “啊?”元宝不解。 “哎,你说巧不巧,那人偏偏是我父皇的一位好友,名叫素问,离京多年,那日才回到京城,这就顺道救了我们,哎,真是巧得厉害。”欢玥唏嘘道。 “啊?不会吧,那是你父皇的好友,为何当时你们谁也没认出谁来呢?”元宝问道。 “呃……他虽然是我父皇的好友,可八年多前,他便离京远游去了,那会我还出生呢,所以不曾见过,那日还是我们第一见面呢。”欢玥解释道。 “还真有这么巧的事?”元宝挑眉问道。 “可不是嘛,我父皇和母妃都说了,多亏咱俩命好,碰见的是素问大夫,不然咱俩肯定会伤得够呛,说不准我现在都还不能出宫来看你呢,你说不准这腿就不好了。”欢玥叹了一口气道。 “啊,咱俩也没伤得那么厉害吧?”元宝倒是没觉得自个伤得重,当时最关键的时候,素问已经帮着处理过了,这傻小子没有察觉也是正常的,毕竟那会纷乱,谁也没顾忌上素问给他们处理了什么,只是知道素问收针之后,他的腿也不那么疼了,竟然还能在欢玥的搀扶下走着回来,所以他倒没想自个伤成什么样了。 “没那么厉害?哼!你知不知道当时你的腿就差点废了,那帮混蛋伤到了你的腿筋,要不是人家素问及时处理,你小子且有的难受呢。”欢玥一脸鄙夷道。 “啊?不会吧,我也就当时挺疼的,那人,奥,素问给我施针之后,我就感觉好多了,回来也没什么大的疼痛,我还觉得没事呢,呼呼,还好,还好!”听完欢玥的话,元宝后怕地摸了摸自个的大腿。 欢玥笑道:“现在知道怕了,当时也不知道是谁非得逞强往上冲。”虽然是笑着说,可欢玥的话多少有了埋怨的意味。 “嘿嘿,咱们是好兄弟,我总不能见你挨打自个却往一边躲吧,那样的事我蒋元宝做不出来!再说了,你那三脚猫的拳脚都不怕,我好歹也是学过一年的,自然就更不能怕了。”元宝说得倒是中肯。 “可你就不怕自个真出了什么事?”欢玥问道。 “嘿嘿,怕还是有点怕的,不过那会我哪里顾得上想那么多,既然是兄弟,那就得一起上,我不能看着你挨打啊,再说了,咱们那可是行侠仗义,好汉的名声不能让你一人抢了不是。”元宝半认真半玩笑道。 “你啊!哎……也就是你了,你知道不,我顶着额头上的伤一回宫便先被姐姐骂得狗血喷头,然后又被母妃好一阵数落,末了还被父皇好一阵取笑,我这心可比脑袋难受。”欢玥抱怨道。 “哎呦,我也好不到哪去,我本想从后门进来,怎么也能先瞒个一天的,结果当夜就被发现了,我父王和母妃轮番数落啊,父王那还算好的,我母妃那可厉害,一个劲连哭带训的,愣是吓得我不敢回话,最可气的还是我大哥,搬出一大堆道理来教育我,我是不听都不行,那会我真恨不得直接昏过去得了,免得耳朵遭殃,这不训斥完了,我就被拘在这小屋子养着了,你是不知道这些日子都快把我憋疯了,呼呼,还好你今个来了,不然我还真想着怎么溜出去才好呢,哎呦,这哪里是养伤啊,这简直是要命嘛。”元宝比欢玥更是委屈道。 “哎,可不是,一点小伤就被这么絮叨,母妃姐姐那倒都是关心则切,我父皇可是立刻就想了治我的法子。”欢玥接着抱怨道。 “什么?皇上还揍你了?”元宝不能接受。 “哎,那倒是没有,不过这比揍我一顿可要狠太多了。”欢玥叹道。 “那是怎么了?”元宝侧头关切道。 “你知不知道我父皇说了,我这一次顺带连累你受伤都是因为我太莽撞,而且更丢人的是,父皇觉得我的功夫实在太拿不出手了,所以预备给我安排一个武师傅,狠狠教育我两年,哎,这就算了,他老人家为了让我安心练武干脆就让我搬离了母妃的长信宫,哎呦,这以后想见我母妃都好难啊。”欢玥咧着嘴委屈道。 “啊?你父皇也这么说啊?哎,我父王也是这么打击我的,说我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主,就敢吆喝着除暴安良,能活着回来已是幸事,还说我这点功夫还是别再出去丢人的好,听完这话,我这心啊真是拔凉拔凉的,不过听了你的,我些许好受了些。”元宝叹气道。 “啊?我都要搬出去了,你还在这幸灾乐祸,你还是不是兄弟了?”欢玥听出了元宝的调笑。 “嘿嘿,我不也没好到哪去嘛,咱俩彼此彼此了,不过你搬出去肯定是皇上怕贵妃娘娘太心疼你,反而会影响你练功的。”元宝真相了。 “哎,我也知道,可这么突然,我还真是有些不习惯的,对了,你知道嘛我父皇预备给我配一个很严厉的师傅,说是如果你想的话,也可以一道跟着学的,你是见过我白猿叔叔的身手的,听白猿叔叔说那个师傅比他还要厉害,不知道你还愿不愿意陪着我喽。”欢玥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呃……比白猿叔叔还厉害,哪他人好不好啊?”元宝有些担心。 “呃……白猿叔叔说他人是没的说,就是性子冷,不苟言笑的时候比较多,肯定没白猿叔叔那么有趣了,不过他功夫确实很厉害,跟着他也是可以学到好多东西的,你怎么想啊?”欢玥很想能多个伴。 “呃……我倒是没问题,本就是陪着你读书的,再多学些功夫也是好的,只是不知道我父王那该怎么说。”元宝有些为难。 “嘿!只要你没问题,那剩下来的你就不用担心了,你现在就好好养身子,然后再到宫中同我一起住,我在华阳宫给你留个屋子,就这么说定了。”欢玥很怕元宝反应过来会反悔,因为连他都不大清楚,这次拜师之后会有什么魔鬼般的待遇了,毕竟白猿叔叔说的已经很含蓄了。 “哎,对了,我二哥的信,你交给你姐姐了没有?”元宝倒是突然想到了欢言公主。(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二章 走啊? “哎,一回去我就给了,要不是那封信,兴许我会被骂得更惨啊。”欢玥唏嘘道。 “哎呦,你好歹还能天天见到你姐姐,我现在就是想听我二哥的骂都难啊,我二哥可是说了还得大半年才能回来呢,这都两年多了,也真是难为二哥和欢言公主了。”元宝倒是有些思念远在南地的二哥蒋恒琨了。 “也倒是,每日被姐姐这么絮叨倒是比你见不到你二哥好多了,哎,对了,你最近还能不能给你二哥寄信了?”欢玥问道。 “能,肯定能,我是伤到了腿,手又没废,闲着发闷,我的信早就写好了,对了,你姐姐的回信你带了没?”元宝问道。 “嘿嘿,我不仅带了我姐姐的信,我还把我姐姐也给带来了。”欢玥道。 “啊?欢言公主也来了,哪呢?”元宝抻着脖子向外望去。 “哎呦,没到你这来,不过是跟你母亲聊天呢。”欢玥白了元宝一眼道。 “啊?这么快啊?” “什么这么快?”欢玥不解。 “欢言公主这么快就见公婆啦!”元宝睁大了眼睛满是稀奇。 “呸!什么见公婆,我姐姐是陪着我来的,你小子别胡说!”欢玥皱着鼻子哼道。 “哎呦,我也没说什么嘛,怎么,我二哥为了你姐姐如此牵肠挂肚,你姐姐还忍心不嫁啊?”元宝倒是说得自然。 “啊,你可别胡说,这事还都只是我们几个知道呢,我母妃都不清楚,还以为你二哥这一南去。他和我姐姐之间便就没了联系,这事我母妃本就有意见,咱们可不能给他俩添乱啊。”欢玥嘘声道。 “知道,知道,不过你确定你母妃还不清楚嘛?我父王和母亲像是能猜到点什么的。”元宝道。 “呃……他们猜是他们的事,咱们俩守口如瓶就好了。”欢玥吩咐道。 “成,我是打死不会说的。不然二哥回来了可没我的好果子吃。”元宝一想到他那二哥。便顿时觉得耳朵有些发热。 欢玥陪着元宝叽叽咋咋地聊了半天,这边屋里,郡王妃和欢言也聊了好久。 郡王妃心里有些苗头。可又不敢确定,便笑着不着痕迹地将话题转移到了自个的二儿子蒋恒琨身上道:“哎,前些日子恒琨来信还问起他弟弟珏儿在宫里的情况,这会子我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回信了。” 欢言愣了片刻便笑道:“我听弟弟说。蒋二公子最疼元宝了,要是他知道元宝伤了定然会很担心的。不过这事也不好瞒着,郡王妃倒是可是一笔带过,既能告诉他情况,又能不让他太担心。” “哎。也只能这样了,这珏儿要是能有琨儿一般的好,我也便是知足了。”郡王妃失笑道。 “呵呵。元宝就很好啊,我弟弟向来对元宝都是赞赏有加的。就连我母妃也很喜欢他的,元宝活泼机灵,很是讨喜,比得他二哥也是不差的。”欢言也笑着道。 “哎,那是宫里贵妃,四皇子还有公主您心善对着珏儿这孩子也是很包容的,我这也得多谢谢宫里的安排,这珏儿自打跟在四皇子身边,人都是稳重了不少,道理也会了许多,我这个做娘的也安心不少啊。”郡王妃客气道。 “郡王妃客气了,元宝这孩子那是性子本就好的,不过还是年纪小的时候比较贪玩,现在他慢慢大了倒是能和弟弟处到一块去,弟弟身边有着这么一个朋友,我们也放心不少呢。”欢言笑着回应道。 “哎,这都是宫里头仁厚,刚刚知道四皇子也受伤的时候,我和我们家王爷可是担心坏了,这都是珏儿学艺不精没有保护好四皇子,这才从府里出去没多久就伤了,我们真是愧对皇上和贵妃啊。”郡王妃倒是会说。 欢言微微笑道:“怎么会呢,郡王妃无需自责,就像您说的,这说到底是欢玥和元宝两个孩子的事,只要他们没事,心里没有芥蒂,那咱们又何须如此复杂呢,您说呢?”欢言一脸笑意。 郡王妃瞧着心里多少有些尴尬的,起初她是想试试欢言的话,可到了后头倒是被欢言公主拿捏住了,这心里多少有些闷得慌,转念一想若是眼前这位公主真成了她的儿媳妇,那她这个做婆婆的估计占不到便宜。 欢言知道郡王妃该是听了进去,也就没再说什么,反而是端起一杯茶,优雅地喝了起来。 郡王妃也是尴尬地笑了笑道:“公主说的在理啊,哎也不知道四皇子和珏儿聊得如何了,这都快半个时辰了,我派人去瞧瞧吧。” 欢言听出了郡王妃的话道:“那俩孩子许久未见,自然是要多聊一会的,我在这也叨扰郡王妃多时了,不如让人带着我去瞧一眼元宝,然后我们也该告辞了。” “这么快就要走了,四皇子和二公主难得一道来了,我这厨房都安排好了,想着您二位能留在这用顿晚膳再走呢。”郡王妃客气道。 “不麻烦了,弟弟的伤还得用药,晚膳前我们就得赶回去呢,郡王妃的心意我们领了,这晚膳就不必麻烦了,还请郡王妃派个人给我带路吧。”欢言起身笑着道。 “哎,还是我来吧,公主这边请!”郡王妃亲自引着欢言到了元宝屋里。 这会元宝和四皇子正肩并肩地靠在床头,聊着他们男孩子自个的事情,猛一听门口,欢言公主来了,元宝赶忙起身道:“你姐姐过来了。” 欢玥也听到了便起身收拾道:“看样子我该走了。” “啊?这么快啊?”元宝很是不舍,这些天他就盼着欢玥来呢,可这欢玥好不容易来了吧,这么快又要走了,哎。这又得一段时间才能见上了。 瞧着元宝一脸不愿意的样子,欢玥笑了:“哎哎哎,干什么,又不是生离死别的,你犯得着这么悲情啊,你腿好了还要继续进宫陪着我呢,这也不差几天了。我先回宫。等那边安排好了,你过来也就不麻烦了嘛。” “哎,我就是舍不得。你这一走,我又得圈在屋子里好些天了,哎,想想就觉得憋得慌。”元宝抱怨道。 “成了。我那会很快的,你这不是也好得差不多了嘛。估计没几天了,你就再忍忍,就当是为了我呗,到时候我母妃的点心任由你吃。好了。”欢玥安慰道。 “呃……真没意思!”元宝有些沮丧。 门口便传来声音道:“你们两个小男子汉在聊什么,我这个姐姐方便进去吗?” “啊!奥,没事的。公主姐姐,您进来吧!”元宝打起精神道。 欢言便挑了帘子进了里屋。这一进门便瞧见元宝嘟着个嘴,而自个弟弟欢玥确实皱着眉头,一脸无奈的样子。 欢言便问道:“你们俩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吵架了吧?你们可是好久没见了,真生气了?” 欢玥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而元宝也有些不好意思道:“没,没有的事,公主姐姐,我们没吵架。” “没吵架,那你们一个小嘴噘着,一个眉头锁着,这是做什么?”欢言倒是奇了,这俩不是情谊深厚,又彼此挂念的嘛,怎么现在倒是这么个样子了。 “姐姐,我们真没吵架,不过是因为咱们要走了,元宝他不大乐意,我正劝着呢。”欢玥好笑道。 “哎呦,我当多大个事呢,之前听欢玥说,那****伤到了腿,很是严重,人家素问给你治伤的时候,你连眉头都没皱,怎么了,今日我们的小英雄倒是委屈起来了。”欢言玩笑道。 “公主姐姐!”元宝被羞得有些急了。 “怎么了?”欢言还明知故问道。 “公主姐姐,不带这样欺负人的,我伤了倒是没事,可你是不知道这些****只能在屋里活动,这伤倒是要好了,可我人就该疯了,您和四皇子好不容易才来了,可这才待了多久就要走了,我……我……哎,就是舍不得!”元宝噘着个嘴委屈道。 “哎呦,好元宝啊,你瞧你,我不过是玩笑的话,你这眼睛就红了?”欢言看得出来元宝对于自个弟弟的感情很是深厚,毕竟是打小一块成长起来的。 “姐姐!”欢玥在一旁也有些不舍了。 “哎呦,知道了,我那知道你们俩感情深厚,不然也不会陪着欢玥出宫来瞧你,可这天色渐晚,我们不回去的话,母妃会担心的,再说了,你元宝不是很快就能康复,重新回到宫里了嘛,虽然暂有分离,可很快就能见到了,你们急什么?”欢言干脆两个小子都教育上了。 “姐姐!” “行了,你俩这眼睛红红的,弄得我跟个恶人一般,好了,又不是以后再也见不到了,真是的。”欢言倒是被这两个小子的不舍感动了。 “嗯……我也知道,就是……就是这心里一时半会的不得劲。”元宝有些不好意思道。 “我能理解,对了,元宝,我这光顾着你俩的情绪了,还没来得及问问,你的腿伤如何了?”欢言才想起元宝的腿伤。 “啊,早就没事了,不信你看,我能跑,能跳的,哎,就是因为这个我才难受呢。”元宝本身还挺激动的。 “你也奇怪了,伤好得快,这是好事,你难受什么?”欢言不解。 “姐姐,元宝是个跳脱的性子,这伤好得越快,他的心就越按耐不住,你瞧他都快憋出病来了,他能不难受嘛。”欢玥解释道。 “可不是!”元宝突然想到什么道:“哎,四皇子,公主姐姐,要不你们带我进宫得了?” “这可不行!”欢言立刻拒绝道。 “啊,您都不犹豫一下的。”元宝又沮丧了。 “你别瞎想,我们都很想念你的,可是你的母妃和父王才是最疼你的人,你忍心瞧见他们为你担心啊?”欢言动用了亲情攻势。 “哎,我就知道。”元宝无奈了。 “好了,元宝,我们真该走了……呃还有就是你二哥的那封信,你等到身子好了再说,我不急的。”欢言嘱咐道。 “哎,知道了,你是不急,保不齐我二哥着急啊,放心吧,明日我就差人给寄出去。”元宝倒是不忘正事。 “好了,你歇着吧,我们走了。”欢言牵着欢玥往外走。 元宝在身后一脸不舍,欢玥回头道:“我们真走了,你回去吧。” 外头蒋郡王和郡王妃早就候着了,等到欢言欢玥出来,便恭恭敬敬,客客气气地将二人送上了马车,一直看着马车消失在巷口,才回身进府。 蒋郡王道:“我先去珏儿那看看,不知道宫里头是不是有了其他安排。” “王爷什么意思?”郡王妃不解,什么叫其他安排。 “哎,前几日,我进宫面圣,皇上也只是问了问珏儿的伤势,然后便嘱咐我不用着急,让珏儿先安心养伤,可四皇子也好得差不多了,这学还得上,本王担心宫里会把珏儿换掉,要是这样,珏儿可就委屈了。”蒋郡王担忧道。 郡王妃也意识到这事不小,便道:“咱们儿子为了四皇子伤成这个样子,那宫里头就会如此狠心?” “这不是狠心的事,毕竟人家是四皇子,这以后的事还都不好说呢,本王不也是不确定嘛,等问问儿子后再说吧。”说着,蒋郡王便去了元宝屋内打听情况。 而欢言欢玥便安然回宫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三章 是何用意 欢玥回宫后,也就没闲着了,这华阳宫也收拾得差不多了,欢玥就得往过搬了。 这么大阵仗,整个后宫都知道皇上特意让四皇子单独居住华阳宫的事了,这单独居住倒也没什么稀奇,毕竟之前的二皇子也有过这样的待遇,可这华阳宫可有得说头了。 这华阳宫虽不是西六宫之首,可却是离养心殿最近的一个独立宫殿,论地势它可比其他宫殿有利的太多了,这就相当于皇帝御乾宫的后花园了,在当年国丧齐佑称帝之时,为了守孝,齐佑三年都居住在了华阳宫,而这华阳宫的前身就真是齐佑还是皇子时一直居住的地方。 这地当年也是齐文帝亲自挑选的,为的就是能贴身教导齐佑,齐佑对它有着莫名的感情,如今齐佑又为欢玥如此安排,不得不让人心生联想。 因为皇子搬宫也是大事,就连齐哲也一道进宫来帮忙了,喜宝用起齐哲来倒是不客气。 齐哲呢对于这个宫殿也是感情满满,毕竟这是他在宫中曾经最为依赖的一处,也是唯一的一处地方了。 喜宝瞧着齐哲一脸唏嘘,心生疑惑道:“五爷,你这么怎么了,怎么瞧着一脸感伤啊?” 齐哲白了喜宝一眼道:“哎,这地是我和皇兄住了好久的地呢,这里头有我们青葱岁月的记忆啊。” “哟,五爷你倒是诗意得很啊。”喜宝笑道。 “你还笑!再过些时日怕是你就笑不出来喽。”齐哲撇撇嘴道。 “什么意思?”喜宝回头道。 “小嫂子,你真是聪明得时候谁也比不过你,可糊涂起来又真让人担心,你就没听说这是什么地方吗?”齐哲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你不是说了嘛,你和皇上小时候住的地方嘛。”喜宝很是无谓道。 “是啊。那你就没想到点什么吗?”齐哲问道。 “想到什么?”喜宝很是不解,这齐哲说话什么时候这么吞吞吐吐的了。 “哎,你可知道这华阳宫当初可是我们的父皇为二哥他亲自挑选的地方,二哥打会开口说话,这路还没走稳的时候就被安排到这里了,父皇为的就是能亲自教导二哥,你是不知道当初可有多少人羡慕呢。”齐哲提示道。 “哎。不过是个地方而已。又能如何?”喜宝倒是想的开。 “是,不过就是个地方,那为何二哥不选其他的宫殿。偏偏要选择这里呢?你难道就一点都不明白二哥如此行事,是何用意吗?”齐哲问道。 “你……”喜宝瞅了齐哲一眼后叹道:“哎……” 齐哲一听喜宝的叹气声便笑道:“看来小嫂子早就明白了。” 喜宝颇有些无奈道:“是啊,我早就明白了,我之前一直想着只要这孩子能健康快乐就好。最好能像五爷你一样恣意潇洒,快快活活的一辈子。这就够了,可是我却忽略了他是皇子,而且还没有你那样的皇上哥哥,这点奢望是有些难了。” “呵呵。小嫂子这话你就当着我说说就好,可千万别在皇兄跟前提起,不然我又得被他念叨了。什么不务正业,玩世不恭。净会陪着孩子们胡闹,这话我都听得耳朵出茧了,你说我也是一把年纪了,老是被皇兄这么训斥,还真是有点挂不住脸面的。”齐哲小心道。 “呵!五爷也有嫌丢人的时候啊,我还当这么多年你都被训斥习惯了呢。”喜宝失笑道。 “哎,小嫂子这话不好这么说的,好歹我也是一介亲王的嘛,这,这面子还是得要的,不然怎么在那帮小子面前立威啊。”齐哲说的一本正经。 “你?你不需要,你可知道你在孩子们心中可是个老小孩,就是那种能陪着他们一块疯闹,也不会担心你会生气的人,他们喜欢得很,你是唯一一个不会对着他们发脾气的人,不然我们家欢言欢玥为何一有空就往你那去呢。”喜宝笑着道。 “那俩孩子那么机灵懂事,我哪里舍得发脾气啊,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俩孩子撒娇起来,任凭天王老子来了都没半点法子的,更何况是我呢。”齐哲也失笑道。 “哎,多亏有你了,我……”喜宝有些语塞。 “小嫂子,一家人,你永远不用客气,我本身就喜欢孩子,更何况他们是你和皇兄的骨肉,我自然会更疼爱一些了,这个你不必多虑,倒是现在你得有所防备,毕竟你心里无所谓,可皇兄如此安排,这后宫朝前该是都要不安生了。”齐哲提醒道。 “哎,我明白,可这是欢玥必须要面对的,防不胜防啊。”喜宝有些无奈道。 “即便如此,你还是要小心的。”齐哲关心道。 “那是自然了。”喜宝微微笑道。 不日之后,欢玥入住华阳宫一事果真先在后宫引起一阵骚动,不久后朝前也跟着众说纷纭起来。 一日,大皇子进宫拜见母妃公孙氏,公孙氏便也说起了这件事。 公孙氏叹道:“这贵妃还真是好命,不仅她一直以来备受恩宠,连带着她的儿子四皇子也被皇上另眼相看,这都赐住华阳宫了,这可比将原来的雍王府邸赐给二皇子要更是恩宠啊,这样以来,这四皇子便能****亲近着皇上了。” 大皇子微微笑道:“是啊,父皇此举还真是出乎意料,朝前也为这事议论纷纷呢。” “可不是,这后宫里头人人都是瞧在眼里,羡慕在心里呢,就连母妃我也是好一阵羡艳呢。”贤妃公孙氏道。 “哎,母妃没有听说父皇此举的缘由吗?”大皇子问道。 “缘由?这还有什么缘由啊?不就是仗着皇上对他母妃的宠爱嘛。”贤妃叹道。 “母妃未曾听说四皇子受伤的事情?”大皇子问道。 “这倒是听说了,不过只是知道四皇子在宫外受的伤,至于为了何事,母妃我也不大清楚。”贤妃道。 “哎,母妃有所不知。四皇子受伤皆因为路见不平,虽然受伤了,可父皇却很是赞赏,不仅****关心,还特意为其选了一位武师傅,这华阳宫也是为了让他安心习武学政,特意所赐。所以说。四皇子得宠并不仅仅是因为那个备受父皇宠爱的贵妃,这里头也有他独到之处。”大皇子倒是分析得很理智。 “哼!再如何,若是没有贵妃受宠。那四皇子也享受不到这般优待啊。”贤妃有些嫉妒道。 “母妃,这事可不能意气用事,得好好分析一番了。”大皇子劝道。 “母妃我可这么认为,儿子啊。这些年来,你母妃我忍辱负重。一直低调谨慎,躲在角落,可这其中的事,我看得很是明白。你现在还不能理解,可这事你还是应该知道的,这赵氏贵妃绝对不是一个一般的人物。你当时年纪小,许是不知道。那会在王府里的时候最得宠的还是当年的乐氏,如今的德妃呢,那会就是乐氏和王妃对抗了。”贤妃公孙氏说着。 “母妃,我知道的,那会父皇最宠爱的是乐氏,当时的王妃最看不惯的也是乐氏了,这我都知道,父皇当时最爱歇在乐氏屋里了,乐氏娇宠跋扈,几乎目中无人,你也曾受过气暗中掉过眼泪,这我都记的。”大皇子颇为感慨道。 “是啊,当初的乐氏是多么的不可一世啊,娇宠万千啊,荣宠一时之际,就连当初的王妃也得避让着,可这一切自从赵氏进府以后就慢慢变了,赵氏不争不抢,却将皇上的心握在了手里,看着就是比乐氏更聪明的人,起初我也当是看戏,反正有乐氏失宠的前车之鉴,想必赵氏也欢腾不了多久,可是我万万没想到,这赵氏还真就霸着皇上的心,不放手了,皇上更是鬼迷了心窍一般,对着赵氏是千宠万爱,恨不得****待在一起,那宠溺的程度简直令人发指。”贤妃公孙氏说着说着就难免起了气性。 “可赵氏从来没有主动为难过任何人啊?就是对于儿子我也是很客气的。”大皇子回忆道。 “哼!她荣宠在身又怕什么呢,不过这也是赵氏比乐氏更聪明,更得皇上稀罕的地方,她极为低调,从来不攀比什么,而且很是懂得与帝王的相处之道,你可知道在王府的时候她就是除了王妃之外唯一一个可以进入皇上书房的人,而且是随意进出,这到了宫里,她便比下去了皇后成为这后宫里唯一一个可以自由进出养心殿的女人,而且皇上还甘之如饴,经常搂着她一道批阅奏折,这后宫的女人,就是放在前朝,哪有过如此的宠溺之事。”贤妃有些嫉妒了。 “所以,这后宫便渐渐传出贵妃妖媚惑主的事来?母妃,这事不会是您这传的吧?”大皇子问道。 “这流言本就无根,怎么又会知道源头在哪呢?”贤妃冷笑道:“若是赵氏能检点一些,这些闲言闲语也都传不出来了。” “母妃!”大皇子到底是个男子,他不大喜欢母妃这样的神态,让他觉得十分陌生。 贤妃冷哼完接着道:“贵妃受宠已是平常,可我这个贤妃呢,也就处进王府的时候还能受到皇上的关注,可这到了后来,有了王妃,有了乐氏,又有了赵氏,我就活生生成了一个旁观的局外人,若不是我身边还有你这么一个儿子,怕是皇上再也想不起我来了。” “母妃,儿子知道这些年您心中很是苦闷,可这事都已经过去,您就别再纠结痛苦了,父皇本就是天之骄子,围在他身边争宠的女人多了去了,您就别把自个往火炕里推了,现在不是很好嘛,就算贵妃得宠,那也不过是父皇身边的一个女人,可现在你不一样啊,你可是暂管宫务,掌握后宫大权的人,既然得不到父皇的心,您至少也赢得了父皇的信任啊,您说呢?”大皇子劝慰道。 “信任……哼!”贤妃公孙氏的内心务必愤恨,她不仅仅要到是这点信任,她是女人,也是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她也渴望自个夫君的宠爱,可这些都没有,若不是还有个儿子指望,那他她的日子不知道有都难熬。 第三百六十三章是何用意 欢玥回宫后,也就没闲着了,这华阳宫也收拾得差不多了,欢玥就得往过搬了。 这么大阵仗。整个后宫都知道皇上特意让四皇子单独居住华阳宫的事了。这单独居住倒也没什么稀奇,毕竟之前的二皇子也有过这样的待遇,可这华阳宫可有得说头了。 这华阳宫虽不是西六宫之首。可却是离养心殿最近的一个独立宫殿,论地势它可比其他宫殿有利的太多了,这就相当于皇帝御乾宫的后花园了,在当年国丧齐佑称帝之时。为了守孝,齐佑三年都居住在了华阳宫。而这华阳宫的前身就真是齐佑还是皇子时一直居住的地方。 这地当年也是齐文帝亲自挑选的,为的就是能贴身教导齐佑,齐佑对它有着莫名的感情,如今齐佑又为欢玥如此安排。不得不让人心生联想。 因为皇子搬宫也是大事,就连齐哲也一道进宫来帮忙了,喜宝用起齐哲来倒是不客气。 齐哲呢对于这个宫殿也是感情满满。毕竟这是他在宫中曾经最为依赖的一处,也是唯一的一处地方了。 喜宝瞧着齐哲一脸唏嘘。心生疑惑道:“五爷,你这么怎么了,怎么瞧着一脸感伤啊?” 齐哲白了喜宝一眼道:“哎,这地是我和皇兄住了好久的地呢,这里头有我们青葱岁月的记忆啊。” “哟,五爷你倒是诗意得很啊。”喜宝笑道。 “你还笑!再过些时日怕是你就笑不出来喽。”齐哲撇撇嘴道。 “什么意思?”喜宝回头道。 “小嫂子,你真是聪明得时候谁也比不过你,可糊涂起来又真让人担心,你就没听说这是什么地方吗?”齐哲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你不是说了嘛,你和皇上小时候住的地方嘛。”喜宝很是无谓道。 “是啊,那你就没想到点什么吗?”齐哲问道。 “想到什么?”喜宝很是不解,这齐哲说话什么时候这么吞吞吐吐的了。 “哎,你可知道这华阳宫当初可是我们的父皇为二哥他亲自挑选的地方,二哥打会开口说话,这路还没走稳的时候就被安排到这里了,父皇为的就是能亲自教导二哥,你是不知道当初可有多少人羡慕呢。”齐哲提示道。 “哎,不过是个地方而已,又能如何?”喜宝倒是想的开。 “是,不过就是个地方,那为何二哥不选其他的宫殿,偏偏要选择这里呢?你难道就一点都不明白二哥如此行事,是何用意吗?”齐哲问道。 “你……”喜宝瞅了齐哲一眼后叹道:“哎……” 齐哲一听喜宝的叹气声便笑道:“看来小嫂子早就明白了。” 喜宝颇有些无奈道:“是啊,我早就明白了,我之前一直想着只要这孩子能健康快乐就好,最好能像五爷你一样恣意潇洒,快快活活的一辈子,这就够了,可是我却忽略了他是皇子,而且还没有你那样的皇上哥哥,这点奢望是有些难了。” “呵呵,小嫂子这话你就当着我说说就好,可千万别在皇兄跟前提起,不然我又得被他念叨了,什么不务正业,玩世不恭,净会陪着孩子们胡闹,这话我都听得耳朵出茧了,你说我也是一把年纪了,老是被皇兄这么训斥,还真是有点挂不住脸面的。”齐哲小心道。 “呵!五爷也有嫌丢人的时候啊,我还当这么多年你都被训斥习惯了呢。”喜宝失笑道。 “哎,小嫂子这话不好这么说的,好歹我也是一介亲王的嘛,这,这面子还是得要的,不然怎么在那帮小子面前立威啊。”齐哲说的一本正经。 “你?你不需要,你可知道你在孩子们心中可是个老小孩,就是那种能陪着他们一块疯闹,也不会担心你会生气的人,他们喜欢得很,你是唯一一个不会对着他们发脾气的人,不然我们家欢言欢玥为何一有空就往你那去呢。”喜宝笑着道。 “那俩孩子那么机灵懂事,我哪里舍得发脾气啊。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俩孩子撒娇起来,任凭天王老子来了都没半点法子的,更何况是我呢。”齐哲也失笑道。 “哎,多亏有你了,我……”喜宝有些语塞。 “小嫂子,一家人。你永远不用客气。我本身就喜欢孩子,更何况他们是你和皇兄的骨肉,我自然会更疼爱一些了。这个你不必多虑,倒是现在你得有所防备,毕竟你心里无所谓,可皇兄如此安排。这后宫朝前该是都要不安生了。”齐哲提醒道。 “哎,我明白。可这是欢玥必须要面对的,防不胜防啊。”喜宝有些无奈道。 “即便如此,你还是要小心的。”齐哲关心道。 “那是自然了。”喜宝微微笑道。 不日之后,欢玥入住华阳宫一事果真先在后宫引起一阵骚动。不久后朝前也跟着众说纷纭起来。 一日,大皇子进宫拜见母妃公孙氏,公孙氏便也说起了这件事。 公孙氏叹道:“这贵妃还真是好命。不仅她一直以来备受恩宠,连带着她的儿子四皇子也被皇上另眼相看。这都赐住华阳宫了,这可比将原来的雍王府邸赐给二皇子要更是恩宠啊,这样以来,这四皇子便能****亲近着皇上了。” 大皇子微微笑道:“是啊,父皇此举还真是出乎意料,朝前也为这事议论纷纷呢。” “可不是,这后宫里头人人都是瞧在眼里,羡慕在心里呢,就连母妃我也是好一阵羡艳呢。”贤妃公孙氏道。 “哎,母妃没有听说父皇此举的缘由吗?”大皇子问道。 “缘由?这还有什么缘由啊?不就是仗着皇上对他母妃的宠爱嘛。”贤妃叹道。 “母妃未曾听说四皇子受伤的事情?”大皇子问道。 “这倒是听说了,不过只是知道四皇子在宫外受的伤,至于为了何事,母妃我也不大清楚。”贤妃道。 “哎,母妃有所不知,四皇子受伤皆因为路见不平,虽然受伤了,可父皇却很是赞赏,不仅****关心,还特意为其选了一位武师傅,这华阳宫也是为了让他安心习武学政,特意所赐,所以说,四皇子得宠并不仅仅是因为那个备受父皇宠爱的贵妃,这里头也有他独到之处。”大皇子倒是分析得很理智。 “哼!再如何,若是没有贵妃受宠,那四皇子也享受不到这般优待啊。”贤妃有些嫉妒道。 “母妃,这事可不能意气用事,得好好分析一番了。”大皇子劝道。 “母妃我可这么认为,儿子啊,这些年来,你母妃我忍辱负重,一直低调谨慎,躲在角落,可这其中的事,我看得很是明白,你现在还不能理解,可这事你还是应该知道的,这赵氏贵妃绝对不是一个一般的人物,你当时年纪小,许是不知道,那会在王府里的时候最得宠的还是当年的乐氏,如今的德妃呢,那会就是乐氏和王妃对抗了。”贤妃公孙氏说着。 “母妃,我知道的,那会父皇最宠爱的是乐氏,当时的王妃最看不惯的也是乐氏了,这我都知道,父皇当时最爱歇在乐氏屋里了,乐氏娇宠跋扈,几乎目中无人,你也曾受过气暗中掉过眼泪,这我都记的。”大皇子颇为感慨道。 “是啊,当初的乐氏是多么的不可一世啊,娇宠万千啊,荣宠一时之际,就连当初的王妃也得避让着,可这一切自从赵氏进府以后就慢慢变了,赵氏不争不抢,却将皇上的心握在了手里,看着就是比乐氏更聪明的人,起初我也当是看戏,反正有乐氏失宠的前车之鉴,想必赵氏也欢腾不了多久,可是我万万没想到,这赵氏还真就霸着皇上的心,不放手了,皇上更是鬼迷了心窍一般,对着赵氏是千宠万爱,恨不得****待在一起,那宠溺的程度简直令人发指。”贤妃公孙氏说着说着就难免起了气性。 “可赵氏从来没有主动为难过任何人啊?就是对于儿子我也是很客气的。”大皇子回忆道。 “哼!她荣宠在身又怕什么呢,不过这也是赵氏比乐氏更聪明,更得皇上稀罕的地方,她极为低调,从来不攀比什么,而且很是懂得与帝王的相处之道,你可知道在王府的时候她就是除了王妃之外唯一一个可以进入皇上书房的人,而且是随意进出,这到了宫里,她便比下去了皇后成为这后宫里唯一一个可以自由进出养心殿的女人,而且皇上还甘之如饴,经常搂着她一道批阅奏折,这后宫的女人,就是放在前朝,哪有过如此的宠溺之事。”贤妃有些嫉妒了。 “所以,这后宫便渐渐传出贵妃妖媚惑主的事来?母妃,这事不会是您这传的吧?”大皇子问道。 “这流言本就无根,怎么又会知道源头在哪呢?”贤妃冷笑道:“若是赵氏能检点一些,这些闲言闲语也都传不出来了。” “母妃!”大皇子到底是个男子,他不大喜欢母妃这样的神态,让他觉得十分陌生。 贤妃冷哼完接着道:“贵妃受宠已是平常,可我这个贤妃呢,也就处进王府的时候还能受到皇上的关注,可这到了后来,有了王妃,有了乐氏,又有了赵氏,我就活生生成了一个旁观的局外人,若不是我身边还有你这么一个儿子,怕是皇上再也想不起我来了。” “母妃,儿子知道这些年您心中很是苦闷,可这事都已经过去,您就别再纠结痛苦了,父皇本就是天之骄子,围在他身边争宠的女人多了去了,您就别把自个往火炕里推了,现在不是很好嘛,就算贵妃得宠,那也不过是父皇身边的一个女人,可现在你不一样啊,你可是暂管宫务,掌握后宫大权的人,既然得不到父皇的心,您至少也赢得了父皇的信任啊,您说呢?”大皇子劝慰道。 “信任……哼!”贤妃公孙氏的内心务必愤恨,她不仅仅要到是这点信任,她是女人,也是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她也渴望自个夫君的宠爱,可这些都没有,若不是还有个儿子指望,那他她的日子不知道有都难熬。(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四章 寂寞怨念 公孙氏本以为自个定力很好,耐心很足,可每每听到皇上又宠爱贵妃的消息她就恨得咬牙切齿,多年的春闺寂寞,让她的心逐渐扭曲,她几乎变态般的喜欢上了听齐佑和喜宝之间的那点闺房内的事情。頂點小說, 为此,她还特意安排了宫人守在长信宫,只要齐佑宠幸了喜宝,那她便要求那窃听的宫人将事情一一并报,连过程都要事无巨细,而她就是通过宫人的转述,再将自个幻想成喜宝,然后在心里和生理上寻求慰藉,每每如此她都无比唾弃喜宝的不知羞耻,可她从来都没意识到自个已经进入了扭曲的人生。 对于这件事她一直保密得很好,在皇上面前她一直都是个贤良淑德的女子,在儿子跟前她也是个隐忍慈爱的母亲,可她内心的扭曲和黑暗也就只有她自己明白。 她嫉妒喜宝,疯狂地嫉妒喜宝,那是一种不同于对乐氏,对王妃的嫉妒,甚至可以说是嫉恨。 她是女人,而且是个极其聪明敏感可却内心极深的女人,她感觉得到齐佑对于喜宝的与众不同,那不是一个帝王对于贵妃的宠幸逗弄,而是一个男子对于一个女子**裸的**和爱意。 而贤妃公孙氏却只能看在眼里,置身事外,若不是她多年苦心营造的稳重端庄,若不是她费尽心力培养了这么一个优秀的儿子,齐佑怕是也早就厌弃她了吧。 贤妃越想越觉得憋屈,似乎这几十年的怨恨都是因喜宝而起一般。她从来都不恨齐佑,她只是嫉恨那些把齐佑从她身边夺走的人。 大皇子瞧着母妃的面庞越来越扭曲狰狞,实在不忍心才出声道:“母妃!” 贤妃刚刚是彻底沉浸在了自个的悲伤怨念之中,竟然当着儿子的面就要发作起来,险些失了分寸,好在被大皇子及时唤醒了。 大皇子瞧着回过神来的贤妃脸色不大好,便叹了一口气道:“母妃,你……儿子……您没事吧?” “奥,我没事,不过是想到了一些过去的事情罢了。你不用担心。”贤妃扶着额头道。 “母妃。儿子知道你心里委屈,也知道你心里的苦闷,可现在不都过去了嘛,望眼整个后宫。哪个人不得让您三分呢。以前的事就别让它在烦着您了。您就好好得享受儿孙的福吧。”大皇子不愿意与母亲讨论她之前的那些糟心的事情,便笑着宽慰道。 “哎,是啊。还好有你。”贤妃听出来儿子的担忧便也顺势笑道:“对了,懋儿最近如何了,我可都有好些日没见到他了。” 大皇子笑道:“那小子刚刚开始学走路呢,可能闹腾了,也只有在母妃您这的时候还能乖巧点,哎,儿子和若儿都快降不住他了。” “哎呦,你平日里可得多注意些,这懋儿真是闹腾的年纪,若儿又刚刚怀了身孕,可不能让冲撞到了,知道吗?”贤妃对于自个给儿子选的这个本家的儿媳妇还是很满意的。 别的不说,单说这传宗接代的事,自个儿子和二皇子前后脚成亲,这都三年多了,儿子膝下已有一子,现在儿媳又有孕在身,可二皇子那头至今还未有任何动静,光这件事就让贤妃狠狠痛快了好一阵呢。 大皇子知道,现在能让自个母妃稍微高兴一点的也只有孙子辈的人了,心里暗暗做了打算,想着若是能让懋儿进宫陪着母妃,兴许母妃就不会如此怨念了呃,保不齐她老然家也能开心的,大皇子到底是被自个母妃那样狰狞的面孔吓到了。 想着大皇子便道:“母妃说的是,可儿子多半时间都在衙门,若儿身边虽不缺人伺候,可懋儿那小子谁也不好拦着啊,儿子想,若是母妃肯帮忙的话,想先让懋儿进宫来,等若儿这一胎平安生产之后,儿子再把他接回去,不知道母妃这方不方便?” “方便,方便,那是自然好的,可母妃我就怕你们俩舍不得呢。”贤妃一听自个的孙子能进宫来陪着自个,心里自然是欢喜的,这一辈无论如何,可面对小一辈的孙儿,贤妃还真是掏心挖肺地疼爱呢。 大皇子笑道:“既然母妃也乐意,那儿子就在此先谢过母妃了。” “我自个的孙儿,你客气什么?”贤妃笑道。 “那也是要给母妃添麻烦的啊。”大皇子也笑道。 “怎么会,我开心都来不及呢,奥,对了,最近你父皇那里有没有说些什么?”贤妃倒是想了起来。 “父皇那里倒是没特意说些什么,儿子衙门的事也还算顺利,只是最近父皇动作频频,朝臣们多少有些困惑。”大皇子微微笑道。 “动作频频?不就是四皇子的事嘛,还有什么?”贤妃问道。 “就这四皇子的事就够大家一顿揣测的了,先前父皇带着四皇子进殿听政,就已经很是让人费解了,如今父皇又把儿时居住的宫殿赐给四皇子居住,这般煞费苦心确实让儿子心里有些不舒坦了,儿子不悦,那皇后那的二皇子岂不是更不悦了,听说他可是为这事发了好一顿脾气呢。”大皇子道。 “是嘛,怪不得最近见皇后的时候,她的脸色很难看呢,是啊,你父皇这一招还真是打脸,前赐二皇子旧时府邸,后赐四皇子儿时寝宫,嘶,这皇上是要再把这水给搅浑了啊。”贤妃叹道。 “是啊,儿子我也在困惑,那些谋臣们也是捉摸不透。”大皇子摇摇头叹道。 大皇子陪着贤妃一直聊过了午膳才出宫去了,而德妃乐氏这头知道消息后也是一阵酸楚。 德妃自打那年诞下五皇子之后便一直处于失宠的状态,齐佑因为厌弃乐氏的卑鄙算计而直接冷落了她,这些年几乎是未曾见面,就连乐氏的儿子齐欢谨也很少能见到自个父皇的面。 如今五皇子都六岁了,也是知道人情冷暖的了,因为自个母妃不大得父皇的心,就连他也是不大招父皇待见,小孩子嘛自然很爱攀比,前些日子在宫学里听到欢玥迁宫的消息后便有些闷闷不乐。 乐氏起初也没在意,她自个的心情都不大好,哪里还会在意孩子的不对劲,可这日,五皇子打宫学里回来之后便就耷拉着脸不说话,一直到了晚膳的时候还是一副很不开心的样子。 乐氏终于是注意到了,便关心道:“谨儿?怎么了?今个在宫学里碰到不开心的事了?” 五皇子叹了一口气道:“母妃?您说父皇是不是压根不记得有我这个儿子啊?” “胡说什么?你父皇只是比较忙,没那么空闲时间,你是他的儿子,更应该理解的。”乐氏听了儿子的话,心里极为不舒服,可还是耐着性子安抚着孩子。 “父皇若是忙,为何会对四皇兄那样偏爱,不仅常常陪着他一道用膳,读书,习武,这次还特意将自个儿时的寝殿赐给了四皇兄,宫学里的人都说,父皇他最宠爱的就是四皇兄了,母妃,我也是父皇的儿子,为何父皇从来都不曾关心过我呢?”五皇子心有怨念道。 乐氏愣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才道:“谁说你父皇不关心你了,你每次生病,你父皇无论多忙不都会过来瞧瞧你的嘛,这就是关心啊。” “可我也不能天天生病啊!”五皇子委屈道。 “谨儿!不许胡说!”乐氏有些不高兴了。 “我没有胡说,若是父皇也能像陪着四皇兄那般天天陪着我,那我就是天天生病也值了!”五皇子气呼呼地嚷嚷道。 “谨儿!”乐氏厉声道。 “怎么了,我就想让父皇多陪陪我嘛,同样是父皇的儿子,其他的皇兄都能得到父皇的笑脸,可为何我不能?为何我就要通过生病来博取父皇的同情,母妃,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五皇子到底是个孩子,这内心委屈,脾气也就跟着上来了。 “你不要什么?这都是命!谁让你命不好成了我的孩子,你若是同四皇子一样成了你父皇宠妃贵妃的儿子,那你父皇自然愿意天天陪着你了!”乐氏也怒了。 被齐佑冷落多年,从荣宠一时到了现在的凄凉惨淡,乐氏也没有一天是能笑出来的,本就内心积怨,又郁郁寡欢,这些年她的脾气也变得古怪起来,听着儿子的嚷嚷,乐氏这心就没由来的烦躁起来,脱口而出的话便也有些不管不顾了。 五皇子被自个母妃这么一凶,这小嘴一撇,登时就委屈得哭了出来,一边哭还一边继续嚷嚷,乐氏被搅得实在心烦,回身就将身后的茶具一股脑地挥到了地上。 稀里哗啦一阵响动,瓷片碎得到处都是,哭着的五皇子也吓着了,只是长大了嘴痴痴地看着,门口的宫人们也都吓了一跳,可谁也不敢顶着雷进去瞧瞧。 乐氏与儿子就这么僵持了半天,还是五皇子反应过来继续嚎啕大哭的哭声打破了这一刻的压抑,乐氏彻底崩溃地大吼道:“哭!哭!哭什么哭!本宫没有本事,你也是个怂包,要是想要你父皇的宠爱,你自个争气,自个争去,回来在本宫这哭嚎有何用处,还直闹得人心烦,别哭了!向露!亦梅,把五皇子给本宫带下去!” 到了最后,乐氏实在听不下去了,便喊人进来将五皇子哄着带了下去。 亦梅担心乐氏便一直守在殿门口,而向露则哄着五皇子先到其他殿中去了。 五皇子被自个母妃如此对待,本身就委屈的心就更加难受了,在向露的温柔软语中,五皇子是彻底放开了,抱着向露的腰,靠在向露的怀里就大哭了起来,那个委屈劲让向露都有些眼睛泛红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五章 疏远亲近 向露这些年一直不大在乐氏身边侍候,倒是更自由了些,而乐氏的脾气三天两头不大一样,幽怨暴戾的时候更多一些,五皇子齐欢谨也时常受气,委屈起来常常一个人躲起来偷偷哭泣。 直到有一次,还是五皇子三岁多的时候,他有一次偷偷哭泣正好被向露发现,向露瞧着孩子哭得气都喘不过来了,心里很是担忧,便上前安抚。 向露一向话比较温柔软语,那时候沉浸在无边委屈中的五皇子一碰到向露便觉得有了发泄的地方,从那次之后,五皇子但凡受了委屈,尤其是在自个母妃乐氏那里遭了斥着,他多半都会去找向露的,因为在向露那里,五皇子齐欢谨才能感觉到什么是母爱。 孩子都是这样的,打的时候,谁对他好,谁爱护着他,他就更依赖着谁,现在他都六岁了,比起母妃乐氏,齐欢谨倒是更乐意和向露相处。 向露也乐意哄着这个可怜的孩子,向露跟在乐氏身边也有好些年了,陪着她一道嫁进雍王府,看着她备受恩宠后的骄横跋扈,也看着她失宠后的癫狂失措,一直陪着她从宫里到了宫外,见证了乐氏的一切喜怒哀乐,也见证了这孩子的得来。 有时候向露比乐氏要聪明得多,她在乐氏娇宠跋扈的时候就曾竭力规规劝过,想让乐氏稍微收敛一些,可乐氏不当不听,反而对她大打出手,自那事之后。向露倒也不再那么关心乐氏的荣宠了,因为她知道乐氏这个样子自然会招致恶果。 果不其然,乐氏还没骄横多久,便被当时的王妃下了绊子,若不是乐氏太过恣意妄为,也许还不至于逼得王妃出了大招,直接下了狠药不仅害得乐氏初孕产,更是差毁了她的身子,饶是这样,乐氏还是不知收敛。仗着当时王爷的宠爱更加变本加厉地放纵。向露也只能是看在眼里,无声叹气了。 一直到了喜宝进府,乐氏的宠爱渐渐就少了许多,而喜宝也逐渐替代了乐氏的地位。经受这样的打击。乐氏起初是十分消极怨恨的。可是好在还有娘家和恒王妃的劝阻,乐氏好歹开始4☆4☆4☆4☆,学着收敛了,可这个时候也已经为时已晚了。齐佑道心早就给了喜宝了。 乐氏也就此踏上了失宠的路子,可让乐氏彻底失掉帝心的还是现在向露怀里的这个孩子,齐欢谨,这是乐氏用计设计来的,对于齐佑而言这就是被算计的证明,只要这孩子在眼前晃悠,齐佑都会想起那被人算计的羞耻和愤恨。 乐氏本以为孩子会是她最后的一道计策,可她万万没有想到齐佑会如此反感以至于这孩子到头来却成了一种永远摆脱不了的罪孽和负担。 因此,乐氏对于孩子也有了怨念,可还是碍于之前皇后被夺了凤印的理由,乐氏就是再怨念儿子,也还是要好好照顾,毕竟有个儿子好过没有,至少她对娘家也算是有个交代了。 道乐氏的娘家,也就是乐丞相府,这些年也很是郁闷,本以为自个作为妃子的女儿生个皇子,该是个更加显赫的依仗,可让他们始料未及的是这个孩子似乎从来就不被作为皇帝的齐佑所待见,为此事他们也很是着急上火,可无论如何努力,似乎齐佑就是看不见,对于此他们也只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毕竟是个皇子就意味着未来可以在政权中分一杯羹,甚至有荣登大宝的机会,可如今皇上根本不曾注意,这让乐氏整族都有些如鲠在喉了。 而这一切的一切,作为乐氏身边的老人向露都瞧在了眼里,可叹她聪明如斯,却奈何还是个奴婢的命,她也只能是心里默默担忧了。 对于乐氏她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可对于怀中这个孩子,向露倒是有了其他想法,就算这孩子再怎么不招皇上待见,可他到底还是皇上的孩子,就算皇上不喜,可也不会亏待了的,向露不奢望这孩子能得到多么重的位份,她只希望这孩子能富贵一生,而她也想借由这个孩子重新获得那本该属于自个的一切。 所以向露要比然和其他宫人待五皇子都要好,她要让五皇子慢慢离不开自己,慢慢心里偏向于她,慢慢慢慢便可以达到她的目的了。 想到这,向露更是搂紧了五皇子柔声安抚道:“好了好了,五皇子最乖了,不哭了,不哭了,向露姨不是在这嘛,你有什么委屈就出来吧,好不好?” 五皇子听着向露的轻哄更是委屈得厉害,在向露怀里都哭得打颤了,向露一面扶着五皇子的后背一边温柔呵护道:“好好好,我们谨儿委屈了,委屈了,向露姨知道,向露姨都知道,是不是母妃又责骂了?” 五皇子一边抽抽着,一边断断续续地哭诉着:“呜呜呜……向露姨……呜呜呜……我好委屈啊……为什么父皇不喜欢我,连着母妃都要对我发脾气呢……呜呜呜……我就是羡慕四皇兄能得到父皇那样的垂爱,我也只是在母妃……呃……母妃跟前罢了,可母妃压根也不在乎我是委屈……呜呜呜……我不要回去了!” “好孩子,好谨儿,你母妃性子本就阴晴不定,你就不要再去招惹她了,往后心里有什么事就直接跟我吧,这样你母妃也能少生气啊,你也能少受委屈啊。”向露宽慰道。 “为什么……为什么我就不能,宫学里的那些个世家子弟一个个都有娘宠父爱的,可我为什么就不能有……呃……父皇已经快要淡忘我了,可母妃还这样责怪我,是我不争气,没能留住父皇的心,向露姨,我已经很努力了。努力读好书,努力习好武,就连宫学里的师傅都夸赞我了,可父皇不也是没在乎过嘛……呜呜……呃,我这么努力,可母妃还是嫌我怨我,向露姨,我的出生是不是就是一场错误啊?”五皇子倒着心里的委屈,无意间却真相了他如此痛苦的缘由。 向露心里叹了一口气:这孩子还真是敏感啊,可嘴上却只能继续宽慰道:“傻孩子。你的出生可是很多人都盼着的呢。只是你母妃身为皇上的妃子,自然也希望因为你而受到皇上的垂青和爱怜,可是皇上真得很繁忙,实在腾不出那么多功夫来。而你母妃身为妃嫔自然心中失望落寞的。这性子自然也就不好了。而你又是你母妃的孩子,她自然连带着你也失望上了,所以才会对你发脾气的。” 向露是话听上去是在为乐氏辩护。可实则都是落井下石,句句都往五皇子心头戳去。 五皇子本就生气母妃的态度,这向露一他更觉得这是因为母妃得不到父皇的宠爱而迁怒与他,而他更是因为母妃失宠而得不到父皇的垂青,想到这,五皇子齐欢谨的心里便对着自个的母妃愈加不满起来。 向露一边轻哄着,一边温柔地拭着五皇子脸上的泪痕,极其温柔道:“五皇子啊,你是皇上的孩子这个千真万确,不过这皇子受不受宠很大程度取决于他的生母,也就是你们的母妃,你看看你的几位皇兄,大皇子因为他的母妃公孙氏谦让恭淑,皇上也十分信任,所以对着大皇子也很是器重,你看二皇子是皇上的嫡子,可就因为皇后之前犯了错,连带着二皇子也被冷落了好些年,也是最近才慢慢得到重用的,三皇子呢,因为什么鲁氏不大受宠,也就没什么突出的地位,而四皇子因为是你父皇最最宠爱的贵妃的儿子,所以才会有如此偏爱,而你的母妃如此,固然你就不如四皇子的恩宠了。” “真得是这样的吗?”五皇子疑惑道。 “五皇子,这些事你稍微静下来用些心便会看得很透彻的,我知道五皇子很想得到你父皇的垂青,单靠你母妃和自个是很难实现的,你要学会借力使力才能更加容易。”向露解释道。 “借力使力?那该是怎么样呢?”五皇子嗡嗡地问道。 “这个自然简单,五皇子,现在最得皇上宠爱,又最容易接近皇上的人是谁呢?”向露问道。 “那还用,自然是四皇兄喽!”齐欢谨吸了吸鼻子道。 “那你就先和四皇子打好关系,慢慢一步步接近四皇子的圈子,让他能慢慢接受你,并愿意同你一道玩耍,这样,四皇子去见皇上,那你十次可以有五次的机会,这样慢慢潜移默化下去,皇上自然也会因为四皇子而关注到你的,再加上你的勤奋努力,皇上定然能明白你的心意的。”向露徐徐来。 “和四皇兄处好关系?”五皇子似乎有些明白了。 “对啊,你就需要借着四皇子的力来达到你最终的目的,不过这事还得慢慢来,不能操之过急。”向露嘱咐道。 “如何慢慢来呢?”五皇子来了兴趣。 “这要接近一个人并夺取他的好感,首先你得先了解这个人的好恶与脾性,要做到投其所好而又装似无意,慢慢入侵他的圈子,不卑不亢,与他同仇敌忾,同甘共苦,只有这样他才能比较容易接受你。”向露道。 “那他接受我之后呢?”五皇子继续问道。 “嗯,后头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四皇子是个淳厚爽直的人,自然他喜欢的人,他就会竭力维护的,帮扶提带的,到时候皇上耳边多听了关于你的好话,那皇上对你的态度自然会好起来的,不过……”向露有些犹豫道。 “不过什么?”五皇子急切道。 “不过,不过你母妃德妃娘娘应该是很不喜贵妃及四皇子,所以这件事你不能告诉她,不然她定然会恼羞成怒的,到时候你也再没有接近皇上的机会了,你明白吗?”向露话语间净是暗示五皇子要疏远他的母妃乐氏。 “我明白了,只要能得到父皇的垂青,这件事就先暂时瞒着母妃吧,向露姨,你也要替我保密。”五皇子下定决心道。 向露微微一笑道:“那是自然,只要是为您好的事,我都愿意做。” “嗯,谢谢向露姨!”五皇子终于释怀地靠在了向露怀中。 而此时的向露嘴角却微微翘起,心情大概很是得意吧。(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六章 诧异亲近 后宫内朝都因为四皇子迁宫的事情众纷纭,作为喜宝的娘家,四皇子的外家,赵府也早就有所准备。 在欢玥正式迁宫之前,喜宝就已经见过他那御林军大将军的二哥赵云轩了,尤其是齐哲提之后,喜宝这心就更加不稳了,她思来想去,也只能先和娘家的哥哥看了。 赵云轩进宫面见喜宝之前,大概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对于皇上如此恩宠的举动,他们赵家上下都是内心欢喜,可又十分担忧的,为此,他们也必须先和喜宝通上气,看看情况再做打算。 赵云轩一到长信宫,喜宝便迎了上来道:“哥哥来了。 赵云轩笑道:“妹妹召唤,哥哥如何能不来啊,哎,怎么今日欢玥就搬过去了?” 喜宝失笑道:“还没呢,这是又出宫去看望蒋家子去了。” “奥,那个和咱们欢玥一道受伤的蒋家孩子啊?”赵云轩笑道。 “是啊,人家为了欢玥伤得不轻,欢玥也是心生愧疚的,所以想再去看看,我也就没拦着。”喜宝引着赵云轩坐下道。 “如果我没记错,那子是叫蒋恒珏吧?”赵云轩问道。 “正是,不过欢玥给人家起了个绰号叫元宝。”喜宝笑着回道。 “噗嗤!元宝?嘿嘿,欢玥这子也真是胡闹,我可记得当年蒋郡王的俊美容貌可是与五王爷齐名的,他家儿子自然不会差了。蒋恒珏的大哥,二哥都是极其俊美的人物,怎么到了他这就是个元宝了。”赵云轩被逗乐。 “哎,这事我也过,不过那会蒋恒珏是圆滚滚的,像极了元宝的,而且那孩子自个也挺喜欢的,现在蒋郡王府都习惯了。”喜宝也有些无奈道。 “不过那子倒是更像他二哥,忠勇得很,怎么样他的伤情该是不重吧?”赵云轩问道。毕竟是郡王之子。不好因为孩子之间的事情而起了嫌隙。 “哎,不重倒也不轻,这腿都休养了半个月了。”喜宝一想到元宝的伤就有些头疼。 ◎◎◎◎,“那就好,那就好。若是严重了。就怕伤了蒋郡王的心啊。”赵云轩分析道。 “是啊。我这也是心里不忍,也怕就此影响了跟蒋家的关系,第一时间便派人去到他们府上为元宝医治的。不过好在万幸,这孩子并无大碍,这蒋郡王倒也是大度,并没有什么怨言。”喜宝起了之前齐佑告诉她的话。 “蒋郡王是个有城府的人,不过到底是一介世袭郡王,他还是很懂得中庸之道的,这妹妹大可以放心。”赵云轩以自个的了解判断道。 “是啊,皇上也是这么的。”喜宝头道。 “妹,既然提到了皇上,你可知皇上为何会做如此安排?”赵云轩开始进入正题。 “这也是妹妹我担心的地方,之前也只是想着皇上因为玥儿受伤一事才做出的安排,可后来在跟五爷聊天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事早在玥儿四五岁的时候就已经安排好了,而玥儿受伤不过正好是个契机,一深想这背后的事情,我就忍不住担心啊。”喜宝深深叹了一口气道。 “妹妹担心什么?”赵云轩问道。 “我担心这么一来玥儿便会成为众矢之的靶子,哥哥你也是知道的,盛宠之下必有隐患,我从来都没想过玥儿会踏入权力斗争的中心,也一直再跟皇上暗示,可皇上却十分坚决,义无反顾地要将玥儿带在身边,我知道也只有这件事皇上是不会妥协于我的,二哥,我害怕,真的害怕,我从来都没设想过的生活,今后我却要****都过,我这心不仅仅担心玥儿。”喜宝道出了她的忧虑。 就像喜宝所担心的一般,从欢玥出生,喜宝就没打算把他往皇权接替者的方向培养,她就只想孩子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在她身边长大,将来成年之后便出宫去做个闲散王爷,无忧无虑,不用去受帝王之苦,这样的想法她一直都有,不仅跟皇上提过,就是对着齐哲,和自家的二位哥哥,她也一样表达过,她真的不希望孩子将来如何有出息,因为她不想让孩子成为一个为别人而活的人。 可现在,齐佑如此坚决的行为彻底打乱了喜宝内心的宁静,对于齐佑如此的偏爱,喜宝却有着不出的苦涩,齐佑是很宠爱,甚至溺爱她,可面对是非大事时,齐佑总是有着极其果断强势的杀伐决断,对于这件事外头是清一色的羡慕嫉妒,而喜宝的内心却出了一丝一闪而过的喜悦之后,再也高兴不起来了。 她担心的东西有太多了,她担心齐佑会因此被朝臣围攻,担心欢玥从此就再没无忧无虑的日子,担心她的娘家人也都必须被卷进这争权夺势的洪流之中,担心她自己就要变成她最讨厌的陌生样子。 赵云轩作为喜宝的哥哥,对于这个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贵妃妹儿还是很了解的,他的妹妹一直就是个心地善良的懒人儿,只要哪里窝着舒服,她生生能一直不挪窝,她平生最厌恶的便是尔虞我诈的勾心斗角,这倒不是因为她不擅长,而是因为她不屑于为了这档子的事去浪费自个的精力,所以妹妹对于孩子的想法也是极其简单的,就只希望孩子们也快快乐乐无忧无虑地过,她从来都没考虑过她的儿子还是个皇子啊。 之前赵云轩和大哥赵云帆也曾多次明里暗里地劝过妹妹喜宝,可喜宝也就是听听,可却从来不如实面对,直到这次齐佑的突然袭击,让所有人惊愕之际,也让喜宝清醒了几分。 赵云轩想到这便微微笑道:“妹妹,你的担心,为兄的我都能理解,之前我和大哥也都规劝过的,你毕竟是贵妃,欢玥毕竟是皇子,作为皇子就必定无法在皇权斗争中置身事外,他不是五王爷,没有那样悠闲一生的资本,妹妹,你也瞧见了皇上的态度很是坚决,你也该慢慢适应起来了。” “二哥,我都明白,可就是事发突然,到现在我都还有些恍惚呢。”喜宝叹道。 “哎呦,我的傻妹妹啊,你还恍惚呢,你可知道这外头有多少人羡艳你和玥而吗?皇上此举是有些冒险,可也正是此举让我们都知道了你和玥儿在他心中的地位,皇子迁宫已是恩宠,可这次迁的还是皇上幼年时先皇为期特意遴选的华阳宫,这份殊荣你和咱们赵家都不能辜负啊。”赵云轩语重心长道。 “二哥?” “妹妹,我和大哥,以及爹娘最舍不得便是委屈了你,可你自打嫁给还是王爷的皇上那会起,这一切设定和假想都已经被推翻了,我和大哥如此拼命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你荣宠加身的时候,我们能成为你和孩子们最坚实的后盾,任由你为所欲为,而今日皇上此举又让你和孩子离那个位置近了一步,妹妹,我知道你心里一直不愿如此,可形势所逼,你多少也得正视它吧。”赵云轩劝慰道。 “哎,我明白,这真一朝入深宫,万般不由人啊,不仅是我,是孩子,就连你和大哥,甚至爹娘都被牵扯进来,我又岂能再异想天开地置身事外呢。”喜宝幽幽叹道。 “这就对了嘛,你先要认真起来,我和家里人也才能放心嘛。”赵云轩松了一口气笑道。 “哥哥,我知道了,你也不用担心了,回去也告诉家里人都不需要为我担心了,最近这事定然处于风口浪尖,你和家里的人都忍着些。”喜宝嘱咐道。 “妹,你放心吧,这沉浮,我们倒还是有的,只要你这没事,我们就没事,行了,我也该回去了,你这但凡有什么事就派人去我那里,哥哥们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啊,我走了。”赵云轩拍拍喜宝的肩膀微微笑了。 喜宝便也仰着脸送着赵云轩出了长信宫的宫门。 赵云轩出宫正打算乘马车回府去,却在宫门口偶遇了二皇子的马车,不过还没来得及打招呼,这马车便就离开了。 赵云轩也就是顺口问了一句道:“哎,这不是二皇子的马车嘛,怎么今日二皇子进宫了?” 宫门口的侍卫都是赵云轩手下的兵将,大家便客气道:“是啊,是二皇子的马车,不过不止二皇子一个人在,慎王的儿子也一道在马车上,是进宫去看望太后娘娘的。” “慎王的儿子?”赵云轩望着远去的马车心中十分疑惑,什么时候二皇子与慎王之子这样要好了还一道结伴来宫中探望太后娘娘? 一旁的侍卫见赵云轩一脸不解,便笑道:“赵大人也觉得奇怪吧,卑职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也很诧异呢,不过后来次数多了也就不奇怪了。” “次数多了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赵云轩问道。 “打二皇子出宫立府那年卑职就曾见过,不过二皇子很是低调,之前还是两辆马车一起的呢,最近倒是变成了一辆马车,看着二皇子对于慎王爷家的公子很是照顾呢。”守门的侍卫感叹道。 “是啊,二皇子倒是个仁厚谦和的人,这也不奇怪,成了,我也该回府去了,你们几个就多辛苦一会了。”赵云轩客气道。 侍卫们都笑着道:“赵大人客气了,这本就是我们的职责,哪里有辛苦之,那赵大人请慢走,卑职们恭送赵大人!” 赵云轩上了马车,心里却还在疑惑:这二皇子与慎王之子如此亲密,那他与慎王怕是远不到哪去,为何,为何,二皇子会亲近一个被皇上幽禁的这么一个王爷呢? 赵云轩糊涂了,只能催促着马车快些先到父亲的府上去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七章 再见面 不日之后,欢玥还就在喜宝的恋恋不舍中搬出了长信宫,住进了齐佑特意为其准备的华阳宫中。 等太医确认欢玥已彻底康复之后,齐佑便带着贪狼也来了华阳宫,欢玥因为之前的了解和齐佑的嘱咐,对着贪狼倒是很毕恭毕敬,毕竟这都是父皇的一片苦心呢。 从此开始,欢玥可就彻底忙碌了起来,早起想要跟着贪狼习武,用过早膳后还要赶去宫学里上课,到了宫学里下午下学,欢玥还要立刻赶回宫中继续习武,晚膳过后,欢玥还得跟着齐佑学习朝政大事,这一日十二个时辰,欢玥也就只能瞌睡两三个,其余的都被学习占据了。 这么枯燥高强度运转半个月后,已经康复的元宝也被他父亲蒋郡王亲自给送进宫来了,至此这俩子吃住一道,同习武,同学习,欢玥也算是又有了个伴了。 到底是自尊心极强的孩子,欢玥和元宝在贪狼的教育下都是卯足了劲拼命练习,这倒是让齐佑也略微放心不少。 白猿也过去瞧了几回,心里也暗暗称赞,还该是贪狼最为合适,而喜宝虽然不能经常过去,可这心零嘴可是从来都没短过孩子们的,到了后来,就连贪狼也跟着他们一起饱了嘴福。 一个月后,欢玥和元宝都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素问这才姗姗来迟得拜访了喜宝。 喜宝一听素问到了,心下一喜。起身就要迎了出去,这素问还真沉得住气,这都回京要两个月了,这才想着来拜访她,喜宝心里不免有些埋怨。 素问一进门,喜宝便笑着嗔道:“素问大神医啊,你是有多怕我家玥儿要缠着你拜师啊,能躲这么久才来见我,也真是为难你了。” 喜宝此话一出,素问有些尴尬地抽了抽嘴角笑道:“贵妃啊。我向来惜命。这事可万万不敢答应啊。” “你惜命,你惜命还敢一个人孤身失踪这些年,哼,瞧着你也是个口是心非的。”喜宝故意气呼呼道。 素问却失笑道:“贵妃恕罪啊。素问我知道错了。” ⌒⌒⌒⌒,“哼!我若不饶你该如何?”喜宝也装样子道。 “那我还是走吧。你倒是无妨。要是让齐佑知道我惹了你了,那还不指不定会怎么收拾我呢,不准那才给的一万两银票又得被收回去了。”素问一脸后怕道。 “噗嗤!”喜宝倒是先忍不住笑了出来道:“好啊。好啊,好一个素问啊,你还真是喜欢银子胜过喜欢人那。” 素问也笑道:“哎,人太繁杂,可银子多简单啊,你怎么使它都乐意。” 喜宝失笑道:“好了,素问你坐吧,我也不跟你玩笑了。” 素问这才松了一口气坐在了椅子上道:“哎,怎么不见欢玥皇子呢?” “怎么想见了,我还以为你就是怕见着,所以才故意拖了这么久的。”喜宝递了一杯茶到素问面前道:“尝尝,今年入春后的雪水泡的。” 素问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后道:“果真还是贵妃这里讲究的多。” “啊,我着这贵妃的头衔,也就有这便利了。”喜宝笑道。 “呵呵,那可不一定吧。”素问也笑道。 “怎么,素问大夫还有何高见?”喜宝捻了一块心道。 “高见倒是没有,毕竟我离京这么多年,这里头是个什么情况我至今也还未弄清楚,呵呵,我也没打算弄明白,不过,这么多年了,我瞧得出来,齐佑对你可是越来越痴恋了,你对于齐佑来可不仅仅是个贵妃吧。”素问倒是看得相当透彻。 “素问何以见得?”喜宝微微抬头道。 “心!” “什么?”喜宝不解。 “我的是用心,这是可以看出来的,齐佑对你对你孩子的用心程度已经超出了帝王的心,那就是个普通的丈夫,寻常的父亲的所作所为,这一想必你比我看得更清楚吧。”素问笑道。 “是啊,若不是齐佑那颗心,我早就不愿意窝在这牢笼里了,他待我那样好,我都明白。”喜宝下头把玩着茶盏道。 “贵妃明白就好,这事也只有你明白了,孩子们才能明白。”素问有所指道。 提到孩子,喜宝便长长嘘了一口气道:“哎,到孩子,我还没来得及跟你声谢谢呢。” “奥,那件事啊,不过是我恰好路过,顺手而已。”素问倒是客气道。 “顺手而已?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向来是不喜欢参与这种繁杂的俗事的?”喜宝笑道。 “呵呵,你家子都那么拼了,我这个大人也不好袖手旁观吧!”素问端起茶又轻轻饮了一口道。 喜宝失笑道:“无论怎样,素问,真是多谢你那日的出手相助,不然那俩孩子还不定伤成什么样子呢。” 素问摇摇头道:“这不过是举手之劳,你就不必那么客气了,齐佑感谢我,白猿,银蛇也感谢我,现在是你了,我还真以为自个做了多了不起的事呢,行了,这事都过了这么久了,早该过去了,只要那俩子没事便好。” 喜宝叹了一口气道:“哎,欢玥搬到华阳宫去了,元宝也跟着过去了,现在是贪狼在教授他们功夫,最近我也没能见到孩子的面,也不知他们过得好不好啊。” 素问失笑:“贵妃不必担忧,贪狼虽然严厉,可他也很严谨,只要那俩子不过分,贪狼是不会轻易出手的,你就放心吧。” “哎,我也知道,只是欢玥那孩子还想着要拜你为师呢,这样吧,既然你今日也来了,干脆陪着我到华阳宫去瞧瞧吧。顺道也跟孩子们清楚,之后你也不必这么闪躲了。”喜宝提议道。 素问倒是愣了片刻道:“我同你一道去?” “是啊!怎么你急着要走吗?”喜宝有些失望。 “奥,那倒也不是,只是不会打扰到孩子们吗?”素问问道。 “哎,不会的,我向来都是这会让宫人们过去送心的,你也知道皇上怕我见了面心疼,不大让我常过去,今日正好借着你的由头,我亲自带些心过去瞧瞧。”喜宝打算着。 素问算是听出来了。这喜宝压根就是想自个过去。可又怕齐佑责怪,这才非要他一道同去的。 素问心里无奈,可嘴上还是答应道:“好吧,自那日一见之后。我倒是想再看看那俩傻子。” 素问一头。喜宝自然开心。赶忙吩咐文琴她们准备好心茶水,然后亲自提着食盒,就带了文棋一人陪着素问就往华阳宫去了。 而华阳宫这头正练得热火朝天。一个月了,欢玥和元宝还在练习基本拳脚,不过比着之前还时不时晃悠的水平已经稳健多了,等喜宝和素问到的时候,这头已经练了一个多时辰了。 看样子欢玥和元宝倒是很用心,虽然瞧着都是大汗淋漓,脸通红的,但动作上丝毫没了偷懒的迹象,即便是瞧见了喜宝过来,也都没有动摇。 贪狼也是瞧见了喜宝和素问,但由于课程还未结束,贪狼也只能对着他二位头示意,然后便又继续投入到教学当中。 师傅如此严苛,作为徒弟的欢玥和元宝更是卯足了劲要跟师傅比较,师傅不动,他们也就不动,虽然欢玥的眼神还是不经意间会瞟向自个的母妃,元宝的狗鼻子更是灵敏地轻嗅了几下,可到底还是没有动摇,一直坚持到了贪狼发话结束。 这个期间,喜宝也不敢上去干扰,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瞧着,毕竟师傅还在。 一刻钟后,这上半场的练习算是结束了,贪狼刚一宣布解散,刚刚还一本正经像模像样的欢玥便立刻朝着喜宝这边欢快地奔了过来,元宝也跟在身后,贪狼也后头。 欢玥快步向着喜宝跑来,浸满汗水的脸上扬满了笑意,喜宝见状也柔柔笑道:“慢些,慢些着。” 欢玥跑到喜宝跟前欢快道:“母妃怎么来了!儿子给母妃请安!” “母妃来看看你,给你带了些心,顺道还要介绍个人与你认识。”喜宝掏出帕子笑道。 “介绍人,谁啊?”欢玥还未问完,元宝和贪狼便也向喜宝行了礼。 “元宝给贵妃娘娘请安!”元宝紧跟其后道。 “贪狼见过贵妃娘娘!”贪狼也抱拳道。 喜宝一边擦着欢玥脸上的汗一边道:“贪狼师傅客气了,快免礼,元宝你也免礼吧。” 贪狼和元宝都恭敬地立在一旁,喜宝温柔地问道:“贪狼师傅,我没有打搅到你们吧,这是刚刚结束了吗?” 贪狼恭敬道:“贵妃娘娘您没有打扰到我们,这会正好是上半段结束,是该休息了,下半段两刻钟后才开始。” “那就好,我呀生怕打搅到您教学,既然休息了,那贪狼师傅也不妨同孩子一道用些心吧,文棋!”喜宝回身吩咐道。 “是!”文棋立刻将茶一样样地摆在了桌上。 “母妃,您刚刚要介绍的人是谁啊?”欢玥还惦记着喜宝刚刚的话头。 喜宝牵着欢玥的手道:“你和元宝先陪着你们的师傅一道坐下,母妃自然会叫他出来的。” 元宝也一脸诧异道:“贵妃娘娘您要给我们介绍谁啊?” 喜宝却神秘地笑道:“你们先陪着你们师傅坐下吧。” 刚刚欢玥和元宝因为角度问题并没有发现素问的身影,而贪狼赶好面对他们,瞧个正着,自然知道贵妃要介绍的人是谁,于是便笑着坐下并没有话。 欢玥和元宝见师傅坐下了,便也跟着坐下,可这头还都一直探寻着,似乎想知道这人到底是谁。 喜宝回身道:“素问,你出来吧,俩个孩子脖子都抻长了。” 喜宝话音刚落,素问便从一旁的树后走了出来,一边走还一边微微笑道:“二位公子,久违了。” “啊!是……你?”欢玥简直不敢相信自个的眼睛。 元宝也还是一脸吃惊地张着嘴,激动了半天才道:“四……四……四皇子……是……是……那个……那个……” “素问!”欢玥腾得一下站了起来道:“你就是那个用银针救了我和元宝的素问大夫!”(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八章 反将记 “正是在下!”素问风轻云淡道。¢£, “四皇子,他是救我们的那个……那个侠士没错,那他就是……那个……那个你说的神医素问了?”元宝都激动地有些结巴了。 “嗯!就……就是了。”欢玥也有些惊喜过度。 一旁的贪狼瞧着俩孩子顿时就痴傻了一般,便失笑道:“回神喽!他是素问,是神医,可他还是个人,瞧你俩的眼神跟见了什么神仙似的。” 欢玥咽了咽口水道:“师……师傅,他那日的银针用得可真出神入化啊。” “嗯,就是……就是!”元宝也赞同道。 “那是素问大夫保命的看家本事,若是不使得出神入化,还怎么行走江湖啊?”贪狼笑着对素问拱手道:“你可是来了,再不来我就得被这俩小子问烦了,他俩恨不得知道你的任何蛛丝马迹啊。” 素问微微笑道:“给贪狼兄你添麻烦了。” 贪狼笑道:“我倒是只需多废些口舌,可你就不好说喽。” 素问淡然一笑道:“无妨。” 喜宝在一旁也是笑着道:“不是老叨念着要见见救命恩人的嘛,怎么今个见到了反而不会说话了呢?” 欢玥愣了好一会才道:“奥,那个……那个素问大夫您快坐,快坐!”说着欢玥赶忙将自个的位置让了出来。 元宝见状也让出了自个的位置道:“四皇子你坐我这里。” 素问笑着答谢后便坐在了桌子旁道:“我实在没想到那日顺道救的竟然还是两个世家的小公子呢,瞧着你俩刚刚认真练功的模样。这是要一雪前耻啊。” “噗嗤,咳咳咳……嗯哼!”贪狼没防备这素问还是这么言语犀利。 欢玥和元宝也是霎时间小脸就窘了,欢玥心里只嘀咕:这素问大夫说话好犀利啊。 而元宝更是嘴角抽抽,小眼睛还偷偷瞄向欢玥,似乎是在询问:呃……四皇子,这素问大夫还真是……相当犀利啊。 欢玥许是受到了元宝的眼神,便清了清嗓子道:“呃……素问大夫说的也对,我们俩这也算是知耻而后勇吧,至于一雪前耻嘛,我们也得有机会才行啊。” “呵呵。小皇子。你倒是有趣,我刚刚那般说话你不生气?”素问对于欢玥的反应倒是来了兴趣。 “啊,生气啊,那倒犯不上。一来你说的是事实。那次是我们技不如人了。二来嘛,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不会那般小气的。”欢玥摇着脑袋道。 “嗯。对对!”元宝也在一旁认同道。 “呵呵,你俩小子还真是有趣,怎么样,你们伤都好了吧?”素问想起了他们的伤势。 “嘿嘿,早好了,不然我师傅这么严苛,我和元宝哪里能吃得消啊。”欢玥说着还偷瞄了贪狼一眼。 贪狼倒是没说话,素问便道:“贪狼若再不严苛,你俩下回还指不定伤到哪呢,上次是我恰巧路过,你们可不是回回都这么巧的。” “嗯,我们自然知道,师傅严苛些,我们学得也扎实些嘛。”欢玥笑着应答道。 “那倒是,你们学艺若有长进,那我素问的银针也算没有白费的嘛。”素问笑着道。 “啊?白费?”元宝一脸茫然地瞧着欢玥,欢玥也是再次语塞,这素问说话还真不按常理出牌啊。 “是啊,打那帮地痞的银针是我专门制作用来防身的,每根都萃了药了,根根都值不少钱呢,更别说为你俩疗伤用的针了,那更是用了极其珍稀名贵的药材,不然就你俩当时的伤情,别说半个月了,就是半年也不一定能好利索喽。”素问似乎还很心疼他那一把银针呢。 “呃……那个……那个银针真这么厉害?”欢玥半信半疑道。 “那是当然了,你们那日不也瞧见了嘛,不过银针厉害也要靠人力的,这每根银针都是要浸泡在特定的药汁中淬炼的,少则半载多则长达数年,这都是需要人亲自守护的,你们说这针是不是很珍贵呢?”素问煞有其事道。 “啊?这么长时间!”欢玥和元宝异口同声道。 “这算什么啊,这还不是最麻烦的,最麻烦的还属那些药汁的淬炼提取,那才是最费事的呢,稍有差错就得全部销毁,重新来过,所以我的性子为了这些药也得极其谨慎冷静的。”素问装似平常道。 “呃……”素问一席话似乎彻底毁灭了欢玥心中原本美好的想象,欢玥此刻也算是理解了为何父皇和母妃会极力反对他拜师素问了,那枯燥乏陈,又极需静谧之心的事情,他这般火热的性子看来真是承受不起的,素问越说,欢玥的眉头就皱得越紧。 素问见欢玥脸色有些犹豫了便接着道:“我这活最为枯燥繁琐,也最需要耐力和谨慎,我到现在也都没收下徒弟,不过听着你母妃说,你倒是有意拜在我门下啊?” “啊?呃……我啊……我不行……母妃说了我性子急,不大适合学这个,我倒不是怕吃苦,我就是不想连累了你。”欢玥立刻解释道。 “反正你也不怕吃苦,我与你也算有缘,收了你倒是个好事。”素问继续道。 “呃……我之前是想拜在你的门下学习银针之术的,可后来父皇为我安排了习武的师傅贪狼,我才拜在贪狼师傅门下不足俩月,现在就要改了,岂不是让人笑话嘛,况且一徒从二师这事也说不过去,这样吧,等我两年后学成出师,我再拜您为师如何?”欢玥先来了个缓兵之计。 “嗯,你说的倒是有些道理,我与贪狼情同兄弟,是不大好争一个徒弟,啊倒是可惜了。”素问还颇为失望地感慨道。 “不会,不会,两年过后您不是还有机会的嘛。”欢玥立刻笑着道,那架势是生怕素问反悔,要立刻收了他。 欢玥态度如此前后不同,倒是让喜宝心中称奇,之前还嚷着说什么都要拜在素问门下的,可现在素问也就是夸张了点他的日常生活,这孩子就彻底变卦了,瞧着素问一脸惋惜,实则微微翘起的嘴角,喜宝不得不承认是她想多了。 她起初还担心欢玥会纠缠这素问不放,她作为母亲也不好阻拦,可如今素问却用计让欢玥知难而退,轻轻松松就解决了欢玥这小子的盲目崇拜,这下喜宝也算放心了。 欢玥和元宝还沉浸在摆脱了厄运的窃喜之中,在场的三个大人却极默契的对视了一眼,又彼此笑笑过去了。 这事也解开了,时辰也差不多了,贪狼便拍拍欢玥和元宝的肩膀道:“好了时辰差不多了,咱们该继续了,跟贵妃和素问道个别吧。” 欢玥和元宝倒是听话,纷纷放下手中的点心,对着喜宝和素问恭敬道了别,便又投入到练习中了。 喜宝瞧着儿子又回到了武场便回头无不称赞道:“素问,你倒是厉害啊!” 素问也只是笑着摇摇头道:“我不过是将计就计,再说了你家欢玥将来可是要掌管天下的,若是跟了我这个游方的医者岂不可惜了。” “我倒是希望他能活得有你那么洒脱呢。”喜宝笑着道。 “那你就不会反对他跟着我了。”素问幽幽道。 “我不过是知道欢玥的性子不合适罢了。”喜宝微微笑着望着不远处已经开始练习的儿子道。 “你不仅知道他不合适什么,想必也早就清楚他最合适什么。”素问似乎在打着哑谜。 喜宝却微微笑道:“那并非我的本意。” “那又如何?做皇帝难道是齐佑的本意吗?”素问也望着不远处的三人失笑道。 贪狼已经开始了下一轮的授课,而喜宝和素问却就这么微微笑着望着他们聊着如此重要的事情,远远望去还以为是在聊些什么风轻云淡的事呢。 不管如何,齐佑这样的安排已经使太多人的人生轨迹发生了改变,喜宝自然也是其中之一,不管是喜欢和无奈,这件事齐佑就这么坚持了下去。 几个月后,朝堂和后宫倒是慢慢都平静了下来,欢玥就这么一如既往地过着他那极为充实的生活。 转眼间一年又匆匆划过,到了雍帝十三年初夏。 欢言已经十七岁了,各家王公世家都开始明里暗里打着欢言这个最得宠的二公主的主意了。 喜宝倒是不着急,可宫外头的蒋郡王府倒是有些心慌了,毕竟自个儿子和欢言公主也是情投意合,可宫里始终没有放话,而这会京城里的皇亲贵胄,世家名门们都已经开始谋划,蒋郡王府怎么可能会置之不理呢。 而被齐佑一道圣旨踢去南边的蒋恒琨已经到了圆满归程的日子,说是要回来,可这要真是回来了还不得到了盛夏时节了,毕竟路上的事谁也不好说的,虽然蒋恒琨早已归心似箭,可到底还是要跟着大部队一道行程的。 蒋恒琨归心似箭,可却鞭长莫及,这也只能麻烦着自个的小弟两头跑腿喽,元宝现在跟着欢玥一道住在华阳宫,见到欢言的机会倒是越来越多了,这时间长了倒也和欢言更加亲近起来。 这日,欢言才到华阳宫来探望欢玥,元宝便立刻着急忙慌地递上一封信道:“公主姐姐,这是我二哥叫我交给你的信!”(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九章 一惊一乍 “啊?你二哥不是已经在路上快要回来了吗?怎么又写信啊?”欢言诧异,但还是接过了信函。 元宝支支吾吾道:“那个……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刚到的,我特意回府去取的。” “姐姐,许是蒋二哥着急了吧。”欢玥倒是幽幽地过来道。 “着急?这有什么可着急的,不是前两日才说已经启程吗,想着十天半个月的也该到了。”欢言倒没有急着拆信。 “呵,那这就得问元宝给他二哥的信里都写了些什么啊。”欢玥递了一杯酸梅汁给欢言道。 “嗯,元宝?”欢言回头看去。 元宝立刻紧张道:“我……我什么也没写……不过是二哥问我公主姐姐最近忙不忙,我就如实回道还……还行,然后顺道告诉了他一声最近京里的情况罢了,真什么也没写啊。” “呵,你不是还写了好些世家子弟都在打我姐姐的主意嘛,指不定这是蒋二哥紧张喽。”欢玥嗤笑道。 “呃……那个也是事实啊。”元宝有些紧张地转着眼珠子。 “元宝!你……”欢言不知该说眼前这个孩子什么话好。 “公主姐姐,您别生气,我……我也只是想让二哥知道这京里的情况,好……好做准备的嘛,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二哥根本不能没有你,若是……若是他不先了解一下敌情,那也不好胜券在握的嘛。”元宝嘟嘟囔囔地解释道。 “可是,你也不该把这事告诉他啊。若是他太过担心做出了什么逾越的事可怎么办?”欢言担心了。 “不会!不会!我没敢如实写的,只是轻描淡写了一些,好让二哥心里有些准备的,我二哥不会的,这不他才又写了一封信寄了回来,呃……要不……公主姐姐,您就拆开了看一看吧,这样我也好放心。”元宝央求道。 “你啊!”欢言无奈了。 “公主姐姐……”元宝有些小委屈和小自责。 “就是,元宝,我不是之前说过了嘛。这些事你不该都写在信里的。蒋二哥的性子虽然比咱俩沉稳多了,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姐姐在他心中的地位,万一他一着急违反了军规,指不定要出什么事呢。”欢玥也在一旁吓唬道。 “不……不……不会的。”元宝被欢言欢玥姐弟俩吓唬得心里也没了底。 “好了。我先看看信再说!”欢言有些担心。便直接拆了信封。拿出信笺看了起来。 欢玥和元宝就这么小心翼翼地看着欢言看信,生怕错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欢言全程都皱着眉头,欢玥和元宝也跟着有些担心。尤其是元宝更是紧张地双手不停攒动。 欢言看完了信,侧头看了他俩一眼,然后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欢玥紧张道:“姐姐怎么了?不会真让我说中了吧?” 元宝更是提着心问道:“公主……姐姐,我二哥真出事?” 欢言皱着眉头抿了抿嘴道:“哎……” “公主姐姐?”元宝紧张地瞧着欢言。 “你二哥啊……” “怎……怎……怎么了?” “一……切都好!”欢言前头一副很是哀怨的样子,到了后头却几乎是笑着说了出来,如此大喘气让一直提心吊胆的元宝愣是没有反应过来。 欢言本身确实很担心,可展开信件之后便看见蒋恒琨的欢快心情跃然纸上,当下欢言便就彻底放心了,可瞧着面前两个小子的神情,又想到他们的告密,欢言决定开个小玩笑,故意装成一副唉声叹气的模样,这还真把他们倆唬住了,尤其是元宝小脸都白了。 很是解气后,欢言便欢畅地笑了出来,欢玥和元宝倒是一副幽怨的眼神瞧着欢言,似乎在对欢言刚刚的玩笑之举表达愤怒。 欢言见状便咳了一声玩笑道:“干什么啊,不都说了一切都好的嘛,干嘛你俩怎么这幅表情?” “姐姐!你可老大不下了,这样的玩笑下回还是不要开了,你没瞧见元宝的魂都快让你吓出来了。”欢玥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拜托道。 “哪里会这么严重?”欢言失笑道。 “呃……哎,元宝!元宝!回神了!你二哥没一点事!”欢玥也没接欢言的话,而是转身推了推发愣的元宝道。 “啊……哎呦,我的心哟……公主姐姐,你……哎……我二哥还是快些回来的,你这么一惊一乍的,我真是快要受不了了。”元宝捂着胸口一脸哀怨道。 “行了,不过就是玩笑的嘛,好了好了,过了过了,谁让你没事就给你二哥那打我的小报告呢。”欢言还颇为埋怨道。 “我能不打嘛,二哥南行前专门嘱咐我要照看好您的,这要是二哥回来才发现您身边这情况,那我还有得好嘛。”元宝倒是委屈上了。 “好了,元宝,没事的,我姐姐不过是玩笑嘛,你就别急了,这会子你信也送到了,你赶紧出宫回府去吧,不然你父王又得着急了,明日我们还得习武呢就这么一天的休息,你也赶紧回去歇会吧。”欢玥劝慰道。 “哎,成了,没事就好了,那公主,四皇子,我就先告辞了。”说罢,元宝便叹着气退了出去。 屋内就剩欢言欢玥姐弟俩了,欢玥这才无奈道:“姐姐,你刚刚的玩笑可是过了,你没瞧见元宝的眼睛都有些红了,估计吓得够呛。” “我不过是想吓唬吓唬他的嘛,谁让他小子告密的。”欢言折着信笺道。 “姐姐啊,他到底是蒋二哥的弟弟,自然会偏向蒋二哥的,再说了,最近打你主意的人是多了些。”欢玥评价道。 “那是他们的事,与我无关,反正母妃和父皇都没什么反应,我更是懒得管了。”欢言喝着酸梅汁道。 “哎……” “你小子叹什么气啊?”欢言倒是不解了。 “没什么,只是一想到不久的将来姐姐也要出嫁了,就觉得这心里别扭得很,你要是真嫁给了蒋二哥倒还好了,若是换了别人,我就更不放心了。”欢玥倒是跟个小大人一般。 “去!一边去!你才多大年纪啊,你姐姐我的事需要你个小屁孩操什么心,你倒是先安心习武吧。”欢言白了弟弟一眼。 “姐姐,我不是瞎操心,这是事实啊,你终究是要嫁人的,终究是得离开我们的,哎!”欢玥一想到这事就忍不住叹气。 欢言懒得理他,便起身道:“成了,我不陪你在这唉声叹气的了,我得会去了,喏,这是你要的书,五王叔今个让人给送进来了,我也给你送到了,没别的事我也走了,奥,对了今个父皇不过来用晚膳,你别忘过来长信宫和我们一道用膳。” “奥,知道了。”欢玥接过书后叹道。 虽然欢言觉得弟弟有些奇怪,可也只是以为弟弟不过是突然而来的多愁善感,倒也没在意,便回宫去了。 欢言走了没多久,欢玥便差人将手里的书给五皇子齐欢谨送去了…… 夜幕降临,欢言欢玥都已经回到自个的寝殿去了,齐佑这才堪堪过来,喜宝立刻起身迎了上去道:“怎么了?今个脸色瞧着怎么不大好啊?” 齐佑叹了一口气道:“哎,没事的,不过是些不痛不痒的小事,你怎么还没睡啊?” 喜宝知道齐佑这是在转移话题,便也顺着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没你在身边都睡得不怎么好,与其翻来覆去,不如等着你回来呢。” 齐佑听了喜宝的话便亲昵地捏着喜宝的小鼻子道:“你啊,真是让我给宠坏了,连睡觉也得我夜夜陪着啊。” 喜宝一边服侍齐佑换衣一边嘟囔道:“这事不怪你怪谁,都是你害得,现在我可是彻底离不开你了,就连睡觉要是没你的胸膛靠着,都觉得少些什么呢。” “呵呵,是嘛,我在你心里这么重要了,来,让我瞧瞧你有多想我了。”齐佑说着便讲大掌流氓般地向下探去。 喜宝却一把按住,咬着唇嗔道:“先去洗洗,一身的书墨气。” “你同我一道去吧。”齐佑靠近喜宝耳边轻轻诱惑道。 “你自个去,我才洗了呢。”喜宝才不上当呢,一把推阻着齐佑的胸膛道。 “哎呦……哎呦……你做什么……呜呜呜……呜呜……嗯,齐佑……你做什么,别……呜呜……别啊……”喜宝也是才出口拒绝就被齐佑一把搂着滚在了地毯上。 这几圈下来,喜宝的睡袍便又散得不成样子,夏日,喜宝本就着了一身薄薄的丝锦,这会早已经是春光乍泄,衣袍半解,倒显出了万种魅惑风情,这发丝也是慵懒地散了满地,她人还被齐佑正压在身下呢。 齐佑倒是不着急,慢慢吻着喜宝的锁骨轻佻地笑道:“小丫头,这下你该是得和我一道去洗洗了吧?” “你!”你个无赖,你个混蛋,人家才刚刚烘干的头发啊,喜宝嘟着嘴极为不满意地瞪着在她身上为所欲为的齐佑,真是恨得牙根又痒了了起来。 齐佑却笑呵呵地点着喜宝的小嘴道:“怎么,有想要咬人了?” 喜宝哼道:“爷真是的,我这件丝锦的袍子才刚刚穿上,头一天呢,若是刮花了岂不可惜?” 齐佑低头认真看了一眼还能算勉强挂在喜宝身上的丝锦睡袍,一脸贪婪的笑意道:“要这袍子做什么,你的皮肤可比这袍子摸起来舒服多了。” 说着,齐佑干脆手随心动,直接大掌一挥便将那堪堪挂在喜宝身上的睡袍彻底揭掉了。 喜宝见状立刻护住胸口,美目瞪圆了嗔道:“爷怎么如此无赖!”(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章 扯平了 无赖啊,哼那朕就叫你瞧瞧什么是真正的无赖,齐佑心里轻哼,干脆利落起身,还没等喜宝蜷身起来,齐佑就蹲膝一个公主抱将喜宝牢牢抱起,喜宝因为突然的离开地面,惊呼之下倒是放开了护在胸口的手臂,而是自我保护似得搂住了齐佑的脖子。 齐佑这才满意地笑道:“嗯,瞧着你如此娇媚的模样,朕真有些迫不及待了。”说着,还有模有样地掂量了掂量怀中的喜宝。 喜宝羞愤交加,可现在她是浑身一丝不挂,就这么光溜溜得被抱在齐佑怀里,因为快要就寝了,喜宝干脆偷懒,连里头的小衣都没穿,也只是套了一件丝锦的袍子,这倒是便宜了齐佑这混蛋,刚刚撕开丝锦浴袍时那惊艳暧昧的眼神真是让喜宝彻底身子发烫了。 齐佑也不等喜宝再反抗,直接抱着喜宝就进了浴房…… 哎,又快一个时辰了,守在门口的文琴颇为无奈地往外又挪了挪,这里头的声音还没结束呢。 其实这替主子们守夜也不算是个苦差事,偏偏在长信宫这里却有些尴尬,毕竟这主子恩爱的壁脚听多了,她们也会受不了的。 文琴听着这哗哗水声中夹杂的男女靡靡之声,心里默叹:这浴房里的一切摆设又得换新的了。 果不其然,等齐佑心满意足抱着浑身无力的喜宝出了浴房的时候,这浴房里就没一处干的地方了,齐佑倒是很无所谓,扯过一条浴巾盖在喜宝身上便就这么回了寝殿的床上。 文琴听着浴房里没了响动,知道该是差不多了,倒是也没急着进去收拾。而是在一旁又略等了片刻,可就这么片刻,文琴却用余光瞄到一个人影匆匆闪过,像是从浴房所在的回廊角上闪出来的人。 文琴心下一惊,难道有刺客,如此一想,文琴便要追去看看。可就在文琴失神的那一刹那。那恍惚间的黑影已经消失了,院子里什么可疑的迹象都没有了。 文琴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可眼前确实一切如常。难道是今日太累,她看眼花了不成,文琴心里有些吃不准。 一旁的宫人瞧着文琴一直往回廊口看去,便上前道:“文琴姐姐。怎么了?” 文琴眉头微蹙道:“大概是我眼花吧,我总觉得刚刚有个人影从这头闪过去。可再仔细看看好像又没有,嘶,我也正奇怪呢。” 宫人听了文琴的话也往回廊口仔细瞧了瞧道:“文琴姐姐,若是有人。我们早该发现了,这拐角处又空无一物,不像是能藏人的样子。也许姐姐是太累了,所以看花了眼。” “哎。也是啊,不过总觉得不大放心,你们夜里可要再多加注意了。”文琴还是有些担忧地吩咐道。 “是,文琴姐姐,就放心吧。” 宫人说完话便就退回到自个位置上了,文琴也得带着人到浴房里去收拾了。 等浴房收拾妥当了,寝殿内的齐佑和喜宝早就相拥着沉沉睡去了。 次日清晨,齐佑朝休,他倒是抱着喜宝睡到饱足,一直到了日上三竿才将将醒来。 外头伺候的宫人早都有了默契,只要里头二位主子不发话,他们就当没事人一般,该干什么干什么。 喜宝醒了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瞪着床幔直发呆,一旁的齐佑倒是好笑道:“干什么,这床幔就比朕还耐看了,你都盯着瞧了好一会了,你眼睛不酸啊?” 喜宝横了齐佑一眼哼哼道:“我现在也就剩眼睛不酸了。” 齐佑听了出来喜宝话里的埋怨便笑道:“你这是在夸朕的体力好吗?” “你!哼!”喜宝气道了,这人怎么什么暧昧的话都能说得这么自然而然。 瞧着喜宝娇滴滴气呼呼的小模样,齐佑心情就格外好道:“好了,朕的体力是好,你的体力也进步了不少吧……呜呜……你!” 齐佑这羞人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喜宝便一个滚身伸手就捂上了齐佑的嘴,齐佑一时不察倒是被捂个正着。 喜宝捂着齐佑那张让她羞愤的嘴恨恨道:“你都四十好几,做了祖父的人了,怎么就这般没个正经!” 可不是,齐佑今年都四十二三岁的人了,孙子辈的倒是真有了几个孩子,可在喜宝跟前还是跟个孩子一般,尤其是痴缠起来比着年轻时那会更让人难以抗拒。 毕竟年轻时齐佑追求的是体力上的刺激和畅快,喜宝的小体格从来就没跟上过,而这慢慢上了年纪,到了四十往后去了,齐佑虽然不再像年轻时那般毫无顾忌地追求激烈的速度了,可这花样倒是越来越多,虽然频率上喜宝已经能慢慢跟上,可这不停变幻的花样还是让喜宝多少有些吃不消,毕竟她身子骨再软,再糯,她也是三十好几的女人了,一次两次的还好说,可这连着几日喜宝确实有些吃不消了。 这一觉醒来就觉得浑身乏力,想赖在床上不动,享受着这片刻的清净,可身边这可恶的男人就是可气,非得嘟囔些有的没的,喜宝愤恨之下只能堵了他的嘴。 齐佑一听喜宝这么说,便有些不乐意道:“怎么,你这意思是嫌弃朕了?” “你……”喜宝气得直翻白眼,这男人年纪越大心眼越小,不过是想让他稍微收敛点,这倒成了她嫌弃他了。 喜宝被气得不愿说话,齐佑还在一旁可怜兮兮地嘟囔道:“不敢说实话了吧,就知道你个小混蛋肯定是嫌弃朕年纪大了,不如以前生龙活虎了,满足不了你了,哎……”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喜宝真是被齐佑的自怨自艾气得头冒青烟,见过宫妃顾影自怜的,就没见过哪位皇上如此评价自个的,喜宝真是又气又无奈,瞧着手下男人的越来越暗淡的眸子。喜宝还是心软了。 喜宝收了手主动窝在齐佑怀里,搂着齐佑的劲腰糯糯道:“齐佑!” “嗯?”齐佑愣了一下。 “嗯……你真得会害怕我嫌弃你老吗?”喜宝蹭了蹭糯糯问道。 “呃……”齐佑倒是一时不知该如何说好了。 “呃什么,你刚刚只是逗我玩闹,还是真心害怕了?哪怕只是有一点害怕?”喜宝突然好想知道个究竟。 齐佑被喜宝如此平静的询问弄得有些忐忑了,齐佑本意也真是有点小酸气,自个的身子,齐佑他自个最清楚不过了。过了四十之后。就算他还坚持习武,可这体力确实已经大不如前,毕竟每日他的朝事他都极耗精力。原先连着几日熬夜都不在话下,现在就是一个晚上也够他受的了。 起初他倒是还不大在意,毕竟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他就算是九五之尊也得遵守世道轮回。他倒是看得挺透彻的。 可唯一让他有些担心的是面对喜宝,面对着自个心爱的女人。他的*是没有穷尽的,可他却发现过了四十之后,他的体力已经不如从前了,最让他不能接受的是他宠爱喜宝时的体力也受到了影响。这一点很是打击他的自尊心,虽然喜宝从来都没察觉到,可他还是慢慢变得敏感起来。 在素问还没回京之前。齐佑就已经开始偷偷让太医配出一些滋阴壮阳的药膳方子,而平日里他也开始了更规律的作息。就连习武的时辰也增长了半个时辰,可这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他就有些郁闷了,连身旁平日里贴身侍候的薛公公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虽然薛公公曾旁敲侧击地关心过,可这种事情齐佑怎么也不好对着薛公公说出口,这种郁闷也只能憋在心里了。 后来还是素问回京后,一次在给齐佑例常看诊中,无意中发现齐佑脉象郁结躁动,像是****生生被压制的感觉,这样的脉象出现在齐佑身上,倒是让素问好一阵惊讶,这后宫最不缺的可就是女人啊。 瞧出了脉象,素问也倒直接,便问道:“你最近的火气很旺,可却又压抑郁结之兆,可是与你家贵妃有了矛盾?” 素问这话倒是问到了齐佑心里,这矛盾倒是真有,可却是他一个人的敏感,喜宝那头压根都没曾察觉,可想到这这话就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素问看了一眼齐佑的脸色,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你肾火旺必定是憋得慌了,你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说出来吧,兴许我能帮上什么忙。” 齐佑瞧素问都这么问了,也就没再遮掩道:“我……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这年过四十之后,我的体力真是大不如前了,以前怎么折腾都不嫌累,这第二日照常能精神奕奕,可最近这一两年,我就是觉得有点力不从心,每每……呃……劳累之时便还勉强,可休息之后便会觉得乏力困倦,所以……” “所以你就打算憋着?”素问真是想不通齐佑对于此时的逻辑。 “呃……也算是吧,我想着先调理调理身子,免得云倾知道了会担心的嘛。”齐佑说得冠冕堂皇的。 素问却失笑道:“你主要倒不是怕你家贵妃担心吧?” “你什么意思?”齐佑被素问问得有些不自在了。 “你对你家贵妃的*,我打王府那会就很是明白,你不是个能亏待了自个的人,就连你家贵妃之前受伤或是怀孕的时候你都没怎么控制,现在倒是因为体力不支想要控制了,哼……你当我不知道啊,你不就是怕自个体力不如从前,怕被你家贵妃看了出来,笑话嫌弃你嘛。”素问撇撇嘴一脸无奈道。 “胡说,朕乃九五之尊,怎么会在乎她笑不笑话的。”齐佑梗着脖子争辩道。 “当然,这嫌不嫌弃是你们夫妻俩的房内事,我多说不了,喏,这个你拿好喽,每三日一服用,不出一个月,你就能恢复到从前那般生龙活虎的状态了,不过,你的身子是你自个的,就算是你身子骨再好,也别像之前那般放纵了,不为你,也当为了你的贵妃吧。”素问从药箱中取出一个玉兰色的瓷瓶递给齐佑嘱咐道。 齐佑接过药瓶十分窘迫,可内心却是有些窃喜的,他握着瓶子问道:“这个……不会是什么助兴的药品吧?” 素问白了齐佑一眼道:“那些药你宫里多得是,用得着我操心,这是滋养身体,恢复体力的药,颗颗精贵,我也就只配制了这一瓶,本还想留给自个用呢,先倒是便宜你了。” 齐佑握着瓶子还有些失落道:“这才一瓶啊,若是我用完了可怎办?” 素问却风轻云淡地整理药箱起身扔下一句:“这一瓶就够你身子骨壮实上三年五载的了,你还想怎么着啊?”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如今齐佑已经用了小半瓶了,这体力倒是明显回升了,尤其是对着喜宝,终于又能畅快淋漓了,可这体力是好了,但这心里的小脆弱还是很敏感的。 如今喜宝这么一问,齐佑思量了好久才开口道:“我是害怕了呃,而且不止一点,我害怕你会嫌弃我老了,嫌弃我不能给你快乐了。” 喜宝听了齐佑深思熟虑好久之后的回答,动情地搂紧了齐佑的腰身,撒娇地蹭了蹭笑道:“原来你也会害怕,我们扯平了。” “什么?”(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一章 不急 “没什么。”喜宝嘟囔道:“我从来都没嫌弃过你,我爱慕你,爱慕的是你的全部,当然包括你的年纪。” “当真?”齐佑有些惊喜。 “自然是,你年轻时是风度翩翩,气宇轩昂的伟男子,我自然会倾心,当你的年纪越来越长时,你已经变成了成熟内敛,宠辱不惊的真丈夫,我就越发喜欢,你在我眼里从来都没有老过,你不过是陪着我走了一段很长的路而已,你还是当年那个肯把我背起来爬上山的那个齐佑,对不对?”喜宝抬起头双眼脉脉含情地望着齐佑幽幽问道。 齐佑被喜宝一番靡靡之言感动得一塌糊涂,不知该如何表达,干脆便搂起喜宝狠狠吻了下去。 良久之后才堪堪离开一指距离,瞧着喜宝绯红的小脸,含情的双眸,微微不满的的小嘴,齐佑痴痴道:“爷在你心里真那般好?” 喜宝咬着嘴唇不说话,可满眼却是掩饰不住的娇羞和俏皮。 齐佑就这么搂着喜宝默默看着,就等着喜宝回答,这一刻他二人像是又找到了什么有趣的游戏,就这么深情对视,谁也不再出声,唯有那彼此渐渐都在加重的呼吸能听出来此刻两人内心的澎湃。 最终这无声却缠绵的对视以喜宝娇羞的嗔语而告终,喜宝实在承受不了齐佑如此火热深邃的眼神,便无奈地侧过头去,娇嗔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听到这就话,齐佑总算是重新找回了面子,搂着喜宝就是一阵愉悦的大笑,这倒让外头候着的宫人们都有些面面相觑了,这二位主子也太闹腾了吧。 不管外头宫人怎么想。这寝殿内的气氛倒是不能再好了,齐佑心情舒畅地哈哈大笑,喜宝羞愤难当得不依不饶。 蹭着,蹭着,齐佑便收了笑声,压低了嗓子道:“若是还想吃上一顿早膳,你就别再蹭了!” “你!”喜宝彻底无语了。 二人这大清早的又是一阵欢腾。等收拾好了。到外间用膳的时候,喜宝都有些饥肠辘辘了。 一坐下,喜宝便先捧着一小碗红豆粥深深喝了一口。倒是让一旁伺候的文琴都觉得有些心疼自家主子,什么时候这么狼吞虎咽过啊,哎! 喜宝倒是不知此刻文琴的担忧,她吃了两口菜才问道:“欢言和欢玥那都用了吗?” 文琴一边帮着齐佑盛饭一边道:“嗯。两位小主子倒是都早早用过了。” 喜宝抬头瞧了瞧窗外的阳光然后再说道:“今日怕是太阳又要很毒了,你别忘了给欢玥他们那边送冰镇的梅子汤过去。” 文琴笑着道:“主子放心吧。这梅子汤一早就熬好了,正搁在冰桶里冰着呢,下午四皇子习武间歇的时候,奴婢就亲自给送过去。” “嗯。那就好,行了,你先下去休息一会吧。这天气也愈来愈热了,你瞧你额头上都出汗了。去吧,下去凉快一会吧。”喜宝关心道。 文琴自然很是感激道:“哎,那奴婢就先下去候着了,您和皇上若是有什么事,只要唤一声奴婢即可。” 说罢,文琴便恭敬地退了下去,屋里就又只剩下喜宝和齐佑在用膳了,吃到一半,齐佑倒是开口问道:“对了,言儿的事你想得如何了?” 喜宝一面嚼着点心一面横着齐佑倒是没说话。 齐佑自然知道喜宝心里不舍,可这欢言也到了年纪了,外头的王公世家可都惦记得紧,况且蒋恒琨那小子也就要回来了,这事还是提前安排好了才行啊。 想到这,齐佑便笑着放下碗筷道:“哎呦,你是言儿的母亲,这事还得你点头才行,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喜宝咽了口中的东西,又抿了抿嘴道:“皇上都有安排了,又何必问我呢。” “哎……我何时有安排了,这不是先得问问你的意思再做安排的嘛。”齐佑倒是尴尬了。 “皇上当真没有安排?”喜宝挑眉问道。 “自然没有。”齐佑板着脸道。 “那好,皇上若是问我的意思,那我就只想说先缓缓,不着急。”喜宝撂下这就话后便继续吃起粥来。 齐佑倒是有些着急道:“缓?如何缓?” 喜宝夹了一筷子蕨菜到齐佑的碟里后笑着道:“皇上急什么,先用膳吧,不然待会凉了可就不好了。” “宝?你究竟是个什么想法?”齐佑倒是更着急了。 “没有什么想法,欢言不过才过了十七,有什么可着急的,外头那些人想着就让他们想着呗,我又不急。”喜宝嘟囔道。 “可……大公主也是不到十七就出嫁了,是是是,咱们欢言年纪还不大,外头的人是该让等着,可……南边那小子这不日就要到京了,到时候欢言和蒋恒琨的事……你看?”齐佑有些担忧道。 “不就是蒋家小子回来嘛,急什么,当年我二哥回来不也休息了好些时日的嘛,再说了,我都还没见过他呢,满不满意都还不知道呢,我急也没用啊。”喜宝倒是轻松道。 “那,蒋恒琨回来的话,朕就直接宣他进宫来一趟,如何?”齐佑建议道。 “不急,先让那小子再等等,若是真心也不在乎多等些时日嘛。”喜宝就是有心要考验一番蒋恒琨了。 “呃……若说是考验耐心,这三年南行还不够啊?”齐佑倒是不解了。 “哼!他三年都在南边,哪个知道他有没有寻花问柳,沾花惹草的,凭什么一回来我就得见啊,不见,等上它十天半个月的再说。”喜宝倒是吃完了碗里的粥。 “这……那言儿那该如何说呢?”齐佑问道。 “那小妮子心眼多得很,她若是有耐心就一直绷着别急,若是没有耐心这半个月她定然会来找我的,我不急。”喜宝倒是悠哉。 “嘿!你这个当娘的此刻倒是洒脱得很嘛,好歹也是咱们女儿的婚姻大事,你怎么就不急了。”齐佑有些好笑地问道。 “我家闺女,人长得漂亮,性子又好,身份又高贵,这么好的姑娘我急什么,再说了,我都不急皇上你也别及得慌,咱们得先稳住,孩子才能稳住的嘛。”喜宝倒是安慰起齐佑来了。 齐佑无奈地道:“你难道不知道咱们女儿的心意?” “我是她母亲,自然早就明白了,不然她这每月一封的信倒是得收的到又能送的出去啊。”喜宝横了齐佑一眼笑道。 “你都知道?”齐佑奇怪了。 “我自然都知道,白猿又不是吃干饭的,只不过我倒是想看看这俩孩子能走到什么地步,起初我想着他俩远隔千山万水的,慢慢该是就淡了,没想到这俩孩子还真就这么你一封我一封的写上了,倒是让我诧异了。”喜宝幽幽道。 “那你还要慢慢来?”齐佑更是不解。 “皇上,正是因为言儿如此情态,我才更要先晾晾蒋家小子的,不仅是晾他更是晾蒋郡王府,不要以为和我家女儿有着书信来往就能稳操胜券了,太过水到渠成,轻易得手,往往就不会太珍惜了。”喜宝说出了她的用意。 “哎……这个我不同意,朕得到你可是轻松得很,可朕不是疼你也没了样了,这事不能一概而就的。”齐佑倒是联想到了自个。 “呃,皇上得到我是挺轻松的,起初你不也正是因为这样不经意的得到而随随意意的嘛。”喜宝嗔了齐佑一眼,便就起身要离开。 齐佑倒是一把攥住喜宝的小手道:“怎么,当初爷那般你生气了?” “气?怎么会,你那会在我心里也就只是个王爷而已,我犯得着生气嘛,好在你后来良心发现对我好了起来,不然,哼!”喜宝娇气地横了齐佑一眼便要往里屋去了。 齐佑便不撒手道:“好啊,敢情最初你压根也没喜欢过我啊!” “皇上说话好没道理,初次见面你让我如何喜欢,怎么也得相处一段时日啊,再说了,皇上就敢摸着胸脯说第一眼便就喜欢上我了?”喜宝反问道。 “可不是,朕是第一眼就有些莫名的喜欢了,你却不是,哎,朕岂不是很吃亏?”齐佑又要耍无赖了。 喜宝见状便点着齐佑的胸膛糯糯地嗔道:“可我从始至终都只属于你一个人,可你之前还有一堆的女人呢,咱们相比,谁更吃亏?” 齐佑痴痴笑道:“好好好,你吃亏,你吃亏,反正朕这一辈子都赔给你了,你想怎么讨还都依你。” 喜宝莞尔一笑道:“哪个理你,还不放手。” “我不放!”齐佑也黏了起来。 “你不放是吧,那,那身宝蓝色的软衣你也别试了,赶明个五爷进宫的时候直接给他得了。”喜宝玩笑道。 “你敢!”齐佑瞪着眼道:“你给朕做的衣裳,哪时候轮到那小子先用了,在哪?领朕瞧瞧去。” 喜宝见齐佑如此愤慨的模样便心情好了不少,也不拒他,便扯着齐佑进了内殿瞧衣服去了。 这一天齐佑干脆就缠着喜宝在殿内待了一天,宫人们也都默契地不去打搅,就连薛公公也都找了个小屋坐下来歇脚了,而华阳宫里练武的欢玥伸长了脖子也没能盼到母妃的身影。(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二章 焦躁不安 十日后,南去的蒋恒琨终于回到了京城,因为想着是元宝的亲二哥回来,欢玥干脆便向宫学里和贪狼跟前为元宝告一日的假,好让他回去见见他那久违谋面的二哥。 而欢玥便独自一人去了宫学,下午也是独自一人在华阳宫中练习,哪都没去,也哪都没敢去,因为今个蒋恒琨回来,他母妃和姐姐那他都不敢露面,免得耳根不清净。 而蒋恒琨昨夜归来,上峰安排他先休息几日之后再去军营里报到,蒋恒琨也就顺理成章地先回了蒋郡王府。 三年在外,回府之后自然是感慨万千,泪湿满巾,尤其是郡王妃哭得比蒋恒琨离京那日还要伤心,搂着蒋恒琨久久不放,像是漂泊在外的游子终于归来了,郡王妃哭的不能自己。 还是一旁红着眼的蒋郡王实在怕自家夫人哭出个好歹才出声劝慰道:“好了,好了,夫人,这孩子都回来了,你倒是哭得更厉害了,这不是让孩子心里也不好受嘛,行了,琨儿路上奔波了好些天了,快些让孩儿先去休息一会吧。” 郡王妃自然也心疼自个的儿子,她松开抱着蒋恒琨的手臂,改成握着,然后泪眼婆娑,却又满含激动地打量着眼前的孩子,嗯,黑了,高了,瘦了,嗯,也结实了。 郡王妃拍着蒋恒琨的手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来:“琨儿啊,你总算是回来了,娘这心可一直盼着呢。” 蒋恒琨也是泪流满面地哽咽道:“儿子回来。让父王母亲担忧了。” 蒋郡王怅然一叹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这一路可算平安?” 蒋恒琨微微收了些情绪笑着道:“一路都很平安顺利。” “那可还要走?”郡王妃比较关心这一。 “儿子也不清楚,不过上峰准许我了十天休假,十日后到了军营里头才能知道呢。”蒋恒琨现在也不好。 “那怎么成,王爷,您想想办法,不要让琨儿再离开了,这一走三年的,妾身真是承受不起啊。”郡王妃担忧了。 “哎。这事︽★︽★︽★︽★,本王也不好。不过琨儿才外放三年,应该不会那么快了,再琨儿也到了成亲的年纪,这一他们是会有所考虑的。”蒋郡王分析道。 “是啊。咱们琨儿都二十一了。你大哥去年就已经成亲了。现在倒是轮到你了,既然你有几天休假,那娘就先帮着你看看哪家姑娘比较合适。”郡王妃试探性地道。 “娘……”蒋恒琨似乎有些窘迫。 郡王妃还自顾自地道:“前些日子。你大嫂还让我见了她家的堂妹,还真是个秀外慧中,品貌俱佳的女孩子呢,我还想着你回来后有空可以见上一见的呢。” 郡王妃似乎很不在意地着,蒋郡王也是笑着应和着,蒋恒琨的脸色便有些不大好,他咳了了两声后便有些支支吾吾道:“娘,这事还不急,怎么不见大哥和弟?” 蒋恒琨似乎想要转移话题,郡王妃却笑着没有过多阻拦道:“你大嫂身怀六甲身子不便,这也很晚了,娘我就没让他们过来,想着明日见也是一样的了,你弟弟嘛,自然在宫中陪读四皇子了,要是四皇子知道你回来了,明日你弟弟也许也能请假回来的。” “啊,原来如此,娘之前写信弟弟和四皇子在宫外受伤的事是个怎么回事?”蒋恒琨关切道。 郡王妃却笑道:“也没什么大事,你弟弟和四皇子早都好了,这会你也别关心其他的了倒是要考虑考虑你自个的终身大事了。” 得,郡王妃又绕回来了,蒋恒琨人又至孝,自然不会直接拧着来了,可这事他实在还没底气出口,毕竟宫里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他尚不大清楚,这还得等弟弟回来后才能一次问清楚的,可郡王妃又得这样急切,蒋恒琨只能插科打诨地应付这道:“娘,放心吧,儿子自然还会考虑的,不过这天色已晚,儿子也还是舟车劳顿,很是困乏,可否容许儿子先回屋去休息一晚,有什么事咱们明个接着聊,您看成吗?” 蒋恒琨不敢违背母亲的意愿,可也不想应承下来这件事,便准备来一招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郡王妃因为心切可到底还是疼爱儿子便叹道:“好吧,你刚回来也确实得先好好休息一下了,至于相看的事情,过几天再也不迟的,行了你回房去吧,屋里一切都收拾好了,你泡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明个不用早起,娘会给你留饭的。” “是,劳母亲费心了,父王您这可还有其他吩咐?”蒋恒琨将目光转向了他的父亲蒋郡王。 蒋郡王便慈爱地笑了笑道:“为父没有什么事了,你才回来,还是尽快早去休息吧。” “是,父王,母亲,那儿子就先告退了,父王,母亲,晚安!”既然父王,母妃都没话要交代了,蒋恒琨便起身后就告别了。 蒋恒琨带着厮才刚离了正院的院门,蒋郡王便无奈道:“夫人,你这样不大好吧。” 郡王夫人却道:“怎么不好了,琨儿都二十出头了,我这个做娘的为他物色物色媳妇不对了?” 蒋郡王道:“你是知道咱们琨儿的心的。” “那也只是暗地里,这不出来,谁也不清楚,宫里头没有表态,那咱们琨儿难道就要这么耗着?”郡王妃有些气不过。 “你胡什么!”蒋郡王有些不高兴了:“这宫里头虽然没有表态,可五王爷那样撮合,我们不能打了五王爷的脸,再了,你这样明目张胆地为儿子相看,若是得罪了宫里,那咱们都得倒霉。” 郡王妃最听不得这样的话了,便也气呼呼地道:“怎么,那外头不都摩拳擦掌地想迎娶欢言公主的嘛,宫里头迟迟不发话,我还不能先为儿子做个防备啊?” “你啊,都等了三年了呃,不在乎再等一些天,咱们琨儿也回来了,想必宫里也该又动静了,你给我安生些,宫里没有明确旨意之前,你最好不要妄动,免得坏了琨儿的好事。”蒋郡王吩咐道。 “是!知道了,王爷!”郡王妃气冲冲地回道。 “行了,晚了,歇了吧,明日还得忙一天呢。”蒋郡王打着哈欠便进了内屋。 而此刻回道屋里蒋恒琨虽然累的厉害,都洗漱好了,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半天了,可怎么都睡不着,这一闭上眼,脑海里便会闪过欢言狡黠娇嗔的模样,眼前更是浮现出那日元宵节他亲近她的景象,蒋恒琨被这些画面搅得口干舌燥,如何也不能入睡,干脆便攀着腿坐了起来,盯着地上从从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发起呆来。 来也奇怪,他人在南边的时候,离欢言千里之外,一样也是****思念,可除了刚到的那些时日之外,他的思念从来没如此不受控制,似乎如今晚上的月光那样一泻千里,一发不可收拾,许是离得近了,他反而焦躁起来,他那对于欢言的深深思念就要把的理智和灵魂淹没了一般。 蒋恒琨知道这个样子下去肯定不是办法,现在体内的燥热必须赶紧排解,不然这要是一晚上不睡,明日父王母亲又得有话了。 想到这,蒋恒琨立刻下了床榻,匍匐在地上做起来了俯卧撑,希望能将体内的燥热发泄出来,蒋恒琨一起一俯,月光就这么泄在了他面前的地板上,莹润饱满,蒋恒琨便立刻联想到欢言靡颜腻理般的肌肤,皓月轻灵般的明眸,这俯卧撑倒是越做身子越止不住地燥热起来。 蒋恒琨加快了频率,这轻喘之气便也应声发了出来,守在门口的厮听见了房内似乎隐约的喘气声还好生奇怪:这二爷,舟车劳顿,又是深更半夜的倒是真有精神。 而此刻屋内的蒋恒琨已经做得是浑身冒汗了,可这口干舌燥,浑身燥热的感觉还是没有丝毫减弱而且还有越来越强的节奏。 蒋恒琨干脆又爬起来打了一套拳法,可身体是越来越累了,这心却越来越清醒,那种微微有些刺痛的清醒,他知道他根本摆脱不了对欢言的思念了,这难道是所谓的近乡情怯,可他还没见到人呢,都三年了,若不是还有条帕子,他真不知道自个是如何坚持下来的。 之前虽然远隔千山外水,可每月还又一封信笺可以期盼,可这回来了,不准人见不上,就连信都要收不到了,毕竟这回到京里,搁在皇城根底下,他就是再想也得估计欢言的感受啊。 蒋恒琨彻底败给了自个内心的思念,颓废沮丧地趴在地上,泄愤般地捶打着地面,嘴里还颇为无奈地自嘲道:“蒋恒琨你完了,你完了,你中毒了,你完了……” 许是趴在穿不过来气了,蒋恒琨干脆又一个翻身仰躺在了地板上,从怀里掏出那珍藏的帕子又搁在鼻头深深嗅了嗅,然后便又心翼翼地放回到怀里,紧贴着胸口,又就这么任由月光撒在他身上,望着月光彻底陷入了深深的眷恋思念和幻想中去了…… 夜深了,屋外一片寂静斑斓,屋内这个热血澎湃,又燥热难当的少年终于在对心爱女子的思念中慢慢沉睡了过去,清凉的月光似乎缓解了他此刻内心无边的燥热。 转天清晨,天微微发亮,元宝便乘着欢玥特意给安排的马车出了宫,直奔回府。(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三章 急着找骂! 一大清早,蒋郡王夫妇才刚刚梳洗完毕,正打算用早饭,门口的厮便远远地跑了过来喘道:“王爷,王妃,宫里的马车来了!” “宫里!”蒋郡王有些迟疑。 “正是,是四皇子来咱们府上常坐的那一辆。”厮回道。 “王爷,您看?”郡王妃也有些诧异了,难道是宫里来人了,会是四皇子? “不急,你先去府门口打探,瞧瞧马车上都有什么人再。”蒋郡王吩咐道。 厮也瞧着马车眼熟,所以才先进来提前禀报的,既然蒋郡王安排了,那他只好先下去瞧瞧了。 厮一下去,蒋郡王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狐疑了片刻才道:“琨儿那边是不是还没叫醒?” 郡王妃一脸不舍道:“这才什么时辰啊,孩子累了那么久了呃,让他多睡一会嘛,再了指不定来的不是宫里的人呢,不定就是珏儿呢,他二哥回京,他肯定是要出来看看的啊,他跟四皇子交情甚深,坐一坐宫里的马车也没什么的嘛。” “哎,本王知道,本王也就是想问问看琨儿那是什么情况嘛。”蒋郡王无奈道。 “昨个都了让琨儿放心睡了,咱们就由着他,他什么时候醒随他了,王爷您赶紧坐下来把早饭吃了,一会您不还得去衙门呢嘛。”郡王妃关心道。 “好。”蒋郡王又坐了下来。 不一会厮又跑了进来回禀道;“启禀王爷,王妃。这会瞧清了,马车是四皇子的马车,可下来的是咱们郡王府的少爷。” “珏儿?真是只有珏儿?”蒋郡王诧异道。 “是,的已经瞧清楚了,爷正往府里头来呢。”厮喘着气道。 “看吧,妾身就爷您瞎紧张的,可不真是咱们家珏儿嘛。”郡王妃打趣的话音刚落门口便传来声声急切的呼唤。 “二哥!二哥!你在哪呢?弟弟回来了!” 蒋郡王夫妇抬头望去,这一路跑着进了屋门的不是自个的儿子蒋恒4444,珏还能是谁呢,瞧着他一脸急切的模样,蒋郡王无奈道:“你这心里还只有你二哥啊?” 元宝因为心急。压根没想到爹娘还正在用膳。这都冒冒失失地闯进来了,也不好再退出去是吧,只能立在原地有些尴尬地吐着舌头。 郡王妃也是埋怨道:“你啊,还当你稳重了不少呢。今个怎么又如此冒失。” 元宝耷拉着脑袋有些不好意思道:“儿子给父王。母亲请安。儿子失礼了。” “哼!如此毛躁,怎么对得起为父我和宫里头的教育呢?”蒋郡王哼道。 “呃……父王,儿子知道错了。”元宝真是乐极生悲。这二哥还没见到就要被自家父王一顿教训。 “哼!你是怎么回来的?”蒋郡王问道。 元宝老老实实地立在门口道:“是今晨乘四皇子的马车出的宫。” “谁准许的?”蒋郡王继续问道。 “四皇子啊!”元宝倒是老实。 “那宫里的师傅们知不知道?”蒋郡王问道。 “四皇子会帮我请假的不需要儿子我担心,而且怕我不好出宫,便特意安排了他的马车送我出来,果真宫门侍卫直接就放行了,所以……所以儿子才回来的这么快。”元宝习以为常地解释道。 “你,哎……你也算是傻人有傻福,四皇子倒是对你好得很。”蒋郡王有些无奈。 “那可不是。”元宝倒是有些骄傲了。 “嗯?”蒋郡王一个厉眼扫了过去。 “呃……那是四皇子仁厚。”蒋郡王一个眼神,元宝立刻改了口。 “你啊,四皇子就是待你再好,你也得懂得内敛,不可随意炫耀,知道了吗?”蒋郡王教育道。 “是,儿子知道了。”元宝乖乖道。 郡王妃见儿子一直立在原地,便有些心疼道:“王爷,好了,孩子好不容易才回来,肯定是惦记他二哥了,要不才不会如此急躁呢,这也情有可原,叫孩子过来吧。” 元宝一见自个母亲开始出口求情,便更是一脸可怜相道:“儿子听二哥回来了,便天不亮就爬了起来,还先跟着四皇子练了半个时辰的武才出来的,这会这肚子都有些咕咕叫了,母亲……”元宝开始撒娇了。 “哟,你这孩子,怎么能不吃早饭呢,快些过来,正好爹娘都在用膳,你也顺道吃一吧,过来吧。”郡王妃招招手道。 元宝可怜兮兮地看了自家母亲一眼,然后又偷偷打量了一旁的父王,郡王妃便瞧了出来笑道:“王爷,教育归教育,你忍心饿着咱们的宝贝儿子啊?” 蒋郡王本也只是想提一二,听到郡王妃这么,便看了元宝一眼道:“愣那干什么,过来吧。” 元宝见父王终于发话了,便立刻喜笑颜开地凑到蒋郡王夫妇跟前恭敬地了声:“多谢父王,母亲了。” 郡王妃让元宝坐下,吩咐人给上了副碗筷,然后慈爱道:“行了,先坐下吃吧。” 元宝捧着粥碗喝了两口才道:“娘,我二哥呢?” “你二哥昨夜刚刚回来,一路劳累了,娘想让他多睡一会,你先吃你的。”郡王妃夹了块心到元宝碟子里。 元宝夹起心咬了一口,又喝了一口粥才道:“二哥这日子可掐得真准,什么时候到就什么时候到,儿子还担心路上会有所耽搁呢。” 蒋郡王无奈道:“你二哥随军队一道,这军营里是最讲究时间的,肯定掐得准了,怎么你二哥昨日回来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呃……二哥写信都告诉我了,再四皇子也帮我打探着呢。所以这事儿子十天前就知道了,只是不想二哥倒是准时。”元宝一边夹着鸡丝一边嘟囔道。 “这样啊,你倒是和你二哥联系的挺勤快啊。”蒋郡王意味深长道。 “那是当然了,儿子是二哥的亲弟弟的嘛,再了不是还有四……” “嗯?”蒋郡王似乎就要套出什么话来。 “呃……是父王母妃的儿子嘛。”元宝幸得反应快及时咽了口中的话,不然要是让他爹娘知道他在暗中帮二哥和欢言公主传信的消息,那估计在爹娘和二哥,甚至四皇子,欢言公主那都没好果子吃。 “你和你二哥亲近与是我们的儿子还有莫大关系?”蒋郡王好笑道,这子还敢跟你爹我藏猫猫。 “那肯定关系非常的啊。人家不是常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的嘛,我蒋恒珏是您蒋郡王的儿子,自然是要当得起忠义两全的名声,对自家哥哥自然要很亲近。”元宝跟在欢玥身边久了。这掰扯道理的能力真是见长啊。生生能把话题给拗过来。 蒋郡王见元宝义正言辞的模样。心里失笑:这子真是此地无银啊。 不过笑归笑,蒋郡王也打算现在拆穿,毕竟看现在的局面有些事还是得暗自进行才是上策。 想到这。蒋郡王便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哎,你这话对得倒是挺溜啊,行了,不跟你们了,本王还得先去一趟衙门呢。” “啊?今日二哥回来,儿子我都特意向宫里请假了,怎么父王您还得去呢?”元宝不解。 “那是因为你二哥没提前告知我们,不光本王,你大哥也是一样,不过也是到衙门里打声招呼,然后就回来了,倒是你能待多久?”蒋郡王一边收拾一边问道。 “呃……一日,明早就得回去了。”元宝站起来恭送着蒋郡王道。 “成了,到时候一块用晚膳吧,夫人,你就多费心了,本王稍后便回来,珏儿便给你母亲添乱。”蒋郡王吩咐完便匆匆出府了。 元宝这才松了一口气,坐回到位置上嘟囔道:“我也好歹是一个月才回来一次的,怎么一会来就得挨父王的训呢。” “谁叫你毛毛躁躁的,又正好撞到你父王的跟前,活该你挨训。”郡王妃也是恨铁不成钢道。 “母亲……”元宝立刻噘着嘴不乐意了。 “好好,不了,都十一二的人了,可就快不是孩子了,还这么娇气,你在宫里就不怕人家笑话?”郡王妃笑道。 “儿子我在宫里那可是天立地的男子汉了呃,就连贪狼师傅都夸我耐力好,有悟性呢。”元宝仰着脸得意道。 “哎呦,真的啊?”郡王妃笑道。 “可不是,就连四皇子的母妃也夸我了呢,而且儿子还跟着皇上一道练过几回呢。”元宝越越骄傲了,那模样恨不得立刻有了尾巴狠狠摇晃两下的,这嘴翘着,生怕别人瞧不出来他的得意似的。 “噗嗤!瞧你的样子,这练武,进学得了夸奖那是好事,这能跟皇上有如此亲近的缘分,母亲也替你高兴,可你不能如此得意洋洋的,要是招了别人的记恨那可就不好了。”郡王妃语重心长道。 “哎!母亲,您放心吧,我也就在您跟前高兴一会,就连父王那我都不敢呢,放心吧。”元宝也吃完了,顺道一推碗一抹嘴道。 “行了,你知道就好,这早膳也用了,你要不先回屋休息一会吧。”郡王妃道。 “啊……这……那二哥什么时候能醒?他不吃早饭了?”元宝有些期盼地问道。 “瞧着时辰也是差不多了,等娘这边的事处理完了,厨房那安排好了,再等半个时辰叫他吧。”郡王妃瞧了瞧时辰道。 “哎!”元宝便耷拉着脑袋哪也不去,就乖乖地瞅着时辰等着,郡王妃瞧着儿子那副模样也失笑地摇了摇头,便出去安排去了。 半个时辰才刚刚到了,元宝便腾得一声站了起来,飞奔似地跑了出去,一边经过郡王妃一边喊道:“娘!半个时辰到了,我去叫二哥起来了!” 这话音还没落,元宝就已经速度地不见踪影,了郡王妃只能望着儿子远去的方向无奈地喊了句:“你慢,别惊着你二哥了!” 估计元宝也没能听见,反正等元宝奔到蒋恒琨院子里的时候,满园的厮正一脸诧异地瞧着他。(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四章 二哥别急! 元宝也顾不上小厮们诧异的表情,便问道:“我二哥呢?” 小厮们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道:“回三公子的话二公子在屋里,还没起呢。” “还没起,娘让我来看看二哥的情况,你们忙你们的去吧。”元宝挥挥手支开了门口的小厮便推开了蒋恒琨屋里的门,绕过外间挑开里间的珠帘,元宝赫然发现他那亲二哥正躺在地板上睡得正熟呢。 元宝愕然了,这是个什么情况,这要是在地上睡一宿那不得着凉啊,想着元宝便立刻上前想唤他二哥起来。 可这才刚靠近,还差一步之遥的时候,元宝还没来得及瞧清状况便突然被狠狠按着摔倒在了地上。 “哎呦!” “是谁!” “哎呦,二哥……哎呦,是我,元宝啊……哎呦,我是你亲弟弟啊,你还真下死手啊……哎呦……我这屁股啊……”元宝龇牙咧嘴地嚷嚷着,瞧样子该是摔得不轻,都直抽抽气呢。 “三弟?你……哎呦,二哥不知道是你啊,快快起来……哎呦,真是对不起,二哥真不知道。”蒋恒琨听见人声才辨识出来被自个扭着摔在地上的竟然是自个的三弟。 “哎呦……别别别,二哥您还是先松松手吧,先让弟弟我缓一会吧……嘶!”元宝痛苦地摆摆手道。 蒋恒琨一瞧这样子,更是有些内疚道:“三弟啊,真是对不住,二哥我在刚回来,还有些不适应的,刚刚还以为在军营大帐里的。听着近旁有动静,我都没来得急瞧仔细了,就……哎……没伤着你吧?”蒋恒琨蹲在地上紧张道。 “哎呦……二哥,南边是有多凶险啊,您什么时候变得这般警惕了,好在,我现在跟着四皇子拜师学艺呢。不然我这小身板可扛不住你这么摔啊……嘶!”元宝勉强滚了起来。 “哎……真是对不住了。我帮你瞧瞧有没有磕伤了。”说着蒋恒琨就要撩了元宝的袍子,想看看元宝后背的情况。 元宝却一把攥住道:“二哥,没事。就是一时不备被你猛然这么摔一下,有些发蒙,我现在皮糙肉厚的,经摔打得很。嘶,就是这脑袋还有些嗡嗡的。还有,就是下回您能瞅准了再下手嘛,不然这往后谁还敢进你屋来啊。” 蒋恒琨一边扶着元宝一边无奈道:“这不是条件反射嘛,再说了。谁让你进我屋不打招呼的。” “哎呦,二哥,你这话说的。我倒是想打招呼来着,可这还没等靠近呢。不就被你拿下了嘛,再说了,我也是瞧见睡在地板上心疼你嘛,对了,你干嘛睡地板啊?”元宝慢慢活动活动了手脚后问道。 “呃……夜里太热,地上不是凉快嘛。”蒋恒琨有些尴尬道。 “你这么怕热,在南边是怎么过来的?”元宝一脸不可置信地瞧着蒋恒琨。 “南边是热,可也就白天啊,到了晚上,这夜风徐徐倒是比咱们这北边凉快得紧呢,尤其是靠近水流的地方,夜里都还有些凉呢。”蒋恒琨解释道。 “这样啊,那你白日里肯定很忙吧?”元宝问道。 “那是自然,哎,你怎么知道?”蒋恒琨道。 “你走的时候可还是个白面书生呢,这才三年,你就黑成这样了,肯定是每日里要在外头忙了。”元宝瞧着蒋恒琨小麦深色的肌肤咋舌道。 “我,哼,我现在还算好的了呢,这都蜕了几身皮了,不然可比现在黑多了,不过你这肤色也黑了不少啊!”蒋恒琨叹道。 “那可不是,我好歹也是每日勤学苦练的,能不黑嘛,哎呦,呼呼,这身上的麻劲总算过了,二哥,不得不说,你这三年手劲是越来越强了。”元宝扭了扭腰叹道。 “你当我这三年是到南边游山玩水去了,我可是去拼命了,怎么样,脑袋还嗡嗡响吗?”蒋恒琨关心道。 “哎,没事了,我就是没注意,没什么大碍的,对了二哥你要不要先梳洗一下,换身衣服啊,你这在地上躺了一宿肯定脏了。”元宝撇着嘴道。 “我正想换呢!”说着,蒋恒琨便转过身去褪下了睡袍,露出了结实精壮的后背。 元宝正好瞧见了他背上斑驳的痕迹惊讶道:“二哥?你受伤了?” 蒋恒琨微微回头望了一眼后背轻笑道:“奥,小伤早就好了。” 元宝不傻,这如此斑驳的痕迹到现在都没完全消失,那能是小伤嘛,元宝便有些心疼道:“二哥,你这次南行是不是很辛苦,很危险?” 蒋恒琨一边套着衣裳一边轻描淡写,风轻云淡地说道:“军人嘛,保家卫国,受点伤也是应该的,就像去年你拼命保护四皇子一样啊,你腿不也受了伤,我们都一样,只不过我保护的是大齐的根基,而你保护的是大齐的未来,性质一样的。” “二哥!你别骗我,你背上是伤一定很严重,对了,怪不得,前年五月份你短了欢言公主两个月的信呢,你……是不是你那会受伤了?”元宝立刻联想到之前有连着三个月,蒋恒琨一封信都没寄来,那会欢言公主可是担心的要死,可他那会却没多想。 想到这,元宝就有些内疚了:“二哥,你……我当时还以为你和欢言公主怎么着了呢,我跟四皇子只能干着急,却什么都不敢问出口,我怎么没想到是你受伤了,根本写不了了呢,二哥,我……” “弟弟,干什么呢,我是受伤了,可那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跟前了嘛,行了,我是故意不说就是怕你们担心,好了,既然你知道了,那就要替我保密,谁也别再告诉了。尤其是父王,母妃,还有……还有欢言公主,懂吗?”蒋恒琨一脸无奈地安慰道。 “我……二哥,这……要是不说,你这伤不就白受了嘛。”元宝很是不愿。 “你这傻小子,我这伤都好了多久了。你现在再说只能增加家人的担忧和烦恼。再说了,不用提那些个名垂青史的大英雄,单说说这军营里的将士们。哪个身上还没点刀刮枪刺箭伤的痕迹啊,这有什么好炫耀的,不过是道记忆罢了,成了。你小子可不要胡说,不然我还狠狠摔你了。”蒋恒琨拍着元宝的脑袋道。 “哎。二哥,你怎么越来越方啊,简直和四皇子的表哥越来越像了。”元宝无奈道。 “四皇子的表哥?哪一位啊?”蒋恒琨疑惑道。 “奥,就是四皇子大舅舅家的长子赵珉啊。他也在军营里,也是傻乎乎的方得可爱,尤其是对欢言公主。那可是言听计从的,这三年四皇子不好陪着欢言公主出宫。但凡欢言公主出宫都会让她的大表弟赵珉一道陪着的,我也见过几次,人长得很挺像贵妃娘娘的呢,很俊俏,性子也很直爽,就是时不时的有点犯傻,倒是个有趣的人。”元宝评价道。 “这三年他常陪着欢言公主出宫去?”蒋恒琨心口有些发闷了。 “是啊,别说这三年了呃,我听四皇子说,欢言公主小的时候就跟她那几个表弟一道玩的,赵珉最大,也是和欢言公主感情最好的,四皇子都有些赶不上呢。”元宝把从欢玥那打听来的消息都说给了蒋恒琨听。 听完这个,蒋恒琨这胸口都有些颤了,这什么时候出现了个青梅竹马的表弟了,还亲密无间,这事他怎么一点也不知情。 元宝自顾自地说得痛快,可他却半点没注意到他二哥脸色的变化,直到说得有些口干舌燥,元宝才不得不停下来喝了杯茶水,正准备接着说呢,却终于发现了他二哥的不对劲。 于是元宝便问道:“二哥,二哥!你在听……听吗?” “啊……在听,你继续说吧。”蒋恒琨咳了两声道。 “奥,其实也没什么了,就这些了。”元宝歪着头想了想,大概就这样吧。 蒋恒琨却回身道:“四皇子和欢言公主都知道我回来的消息吧?” “都知道的啊,你的信我原封不动地转交了,再说,今个四皇子还特意派了他的马车送我出宫的呢。”元宝不解,二哥为何问这一句。 “那,就没点别的了?”蒋恒琨暗示道。 “什么别的?”元宝皱着眉头道:“该说的我都说了,再说了欢言公主身边的事,我不都写信告诉你了嘛,怎么还要听我再说一遍?” “不是,就是欢言公主知道我回来,你出宫,就没托你转告我些什么?”蒋恒琨有些期盼道。 “没有啊,这几****也压根没瞧见欢言公主,再说了,欢言公主这些天也都没出寝宫,我也不好找过去吧。”元宝有些无奈道。 “为何?”蒋恒琨问道。 “啊,我好歹是个外男,能跟欢玥皇子住到一起已经是格外的恩典了,你还真想我往公主寝殿去啊?”元宝一些埋怨道。 “谁说这个事了,我是问公主为何不出寝殿?”蒋恒琨白了弟弟一眼道。 “啊,这个啊,听四皇子说,好像是外头纷争太多,欢言公主嫌闹得慌,干脆就直接待在了宫里,哪也没去。”元宝说道。 “纷争?” “奥,就是之前给你的信上不是说了嘛,现在外头好些家世家贵胄子弟都想着攀上欢言公主这门亲事呢,所以就有些乱哄哄的,欢言公主嫌烦,所以不愿出去也是正常的。”元宝解释道。 “哎……”蒋恒琨听到这怅然一叹。 元宝倒是急了道:“二哥,你叹什么气啊,虽然看着情况,你的竞争对手不少,而且资质都相当不错,看你有着优势啊,好歹欢言公主也喜欢你,而且你弟弟我也在宫中,这也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呗,你早就甩他们几条街了,担心什么!” “哎,才离开三年,就冒出来这么多碍事的家伙,哎,这也不知道宫里头是什么想法,不行我得先见欢言一面。”蒋恒琨心里没底。 “啥?”(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五章 怪异冷淡 “小弟,你得帮我个忙!”蒋恒琨完全不顾元宝的吃惊自顾自的说着。 “二哥!你疯了吧!我都说得很明白了,公主姐姐这段时间是不会出来的,而且宫里头看得也很紧,尤其是贵妃娘娘,你也知道这事就是卡在贵妃娘娘那的,我出来之前,欢玥皇子还嘱咐我一定要转告你莫要冲动,你这刚回来就要折腾,你是不是疯了!”元宝皱着眉头气道。 “我怎么能不疯,区区三年这就已经是强敌环视了,况且宫里情况不明,要是,要是,欢言被指给了别人,那,那我怎么办,那欢言怎么办!”蒋恒琨担心起来。 “哎呀,贵妃娘娘和皇上是最疼欢言姐姐的,一定会以她的幸福为首要条件的,你还是担心你自个吧。”元宝无奈道。 “所以,我得先见她一面,无论如何,都得见一面。”蒋恒琨握着元宝的肩膀强调道。 “二哥!我知道,可现在真的不行,我出宫时欢玥皇子已经再三交代了,若是真想长相厮守,你就得再忍耐一阵子了。”元宝的话都已经如此明了了。 可急上心头的蒋恒琨却如何也冷静不下来,满屋子的踱步,元宝也是无能为力立在原地叹气。 蒋恒琨踱步跺着,突然是想到了什么,立刻转身回来道:“这样吧,为了欢言公主的安全,我暂时不见她可以,可你得再为二哥我带封信回去,一定要交给欢言公主,可以吗?” 公主“呃,那行,那你现在就写吧!”元宝自然会答应。只要二哥不闹着要见欢言,那其他的什么要求他都会竭力满足。 蒋恒琨也来不及洗漱,立刻来到小书房,元宝在一旁磨墨,蒋恒琨便立刻铺开宣纸写了起来。 宫外蒋恒琨心急如焚,宫内欢言正在长信宫陪着母妃喜宝修剪花枝。 喜宝在一旁指点,欢言拿着剪刀一点点修剪着。这都修了小半个时辰了。喜宝压根也没有停的意思。 欢言也只好偷偷甩甩发酸的手臂,然后继续修剪,好不容易剪完了。欢言都出了一身薄汗,这气息都有些微喘了,修剪花枝本是个文静雅致的活,可这时间长了。确实也很耗力气。 喜宝叫着已经有些气喘的欢言坐到榻上,让宫人递了湿帕子让她擦手拭汗。然后又递了杯酸梅不经意地说道:“昨个夜里,蒋恒琨安全回来了呃。” “呃……是吗?”欢言听见母妃这么不经意地提到蒋恒琨的名字,这递到手边的茶盏都愣住了。 “是啊,今个一大清早。欢玥便安排元宝出宫回府了,想着这兄弟俩三年未见,这次见面该是得很激动吧。”喜宝喝了一口酸梅汁道。 “应该吧。元宝那孩子是家里老小,听弟弟说。元宝平日里和他二哥的感情只最好,这三年未见他该很是想念的,这一次终于回来了,应该让他回去瞧瞧的。”欢言顺着母妃喜宝的话说道。 虽然笑着说话,可欢言这喝到嘴里的酸梅汁已经没了味道,她已经开始有些担心母妃接下来会扯到什么事上。 喜宝瞧着欢言那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便笑道:“呃,前些日子,娘听你舅母提起,说是好些人家都到蒋郡王府去说亲,看来这蒋恒琨倒是被人惦记着呢。” “啊?”欢言有些紧张,但更多的还是不知所措。 “你五王叔和二舅舅都说这蒋恒琨品貌俱佳,想着这京里的王公世家可定要打主意了,不过这孩子又是元宝的二哥,要是能成了对好姻缘,娘也替他高兴,言儿,你呢?”喜宝挑眉问道。 “啊……什么?”欢言已经走神了。 “呵呵,娘我还在想好久没出去透透气了,要是蒋恒琨娶了哪家女子,娘我倒想和欢玥一道去元宝府上凑凑热闹,你也好久没出去透气了,到时候要不要跟娘一道去啊?”喜宝笑着温柔地问道。 “呃……那个……娘,我刚刚剪花,这出了一身薄汗,汗湿得厉害,想先回去换一身干净的衣裳。”欢言强忍着情绪道。 “奥,娘倒是没注意,快去吧,顺道擦洗一下,休息一会,到了午膳,娘再派人去叫你,去吧。”喜宝倒是直接就同意了。 欢言谢了恩,转身捂着胸口就急急忙忙地小跑出去了。 身后的喜宝却无奈地摇摇头,继续喝着酸梅汁,对于女儿这样的表现她心里很是担忧。 而此时宫外蒋郡王府,蒋恒琨已经将信写好晾干,折叠之后小心翼翼地放进信封里,然后交给元宝道:“小弟,这信你一定要交到欢言公主手上。” “二哥,放心吧,待我回宫,一定办到!”元宝拍着胸脯保证道。 兄弟二人还在说着,屋外他便传来郡王妃是声音,像是在询问屋内的情况,两兄弟对视一眼,赶忙退回到外间,正好和推门而进的郡王妃撞上。 两兄弟立刻恭敬道:“给母亲请安了。” 郡王妃却笑道:“好了,琨儿你睡得怎么样?” “回母亲的话,昨夜一切安好!”蒋恒琨笑道。 元宝一听便忍不住侧目,心里直嘀咕:一切安好,你老往地下睡啊。 郡王妃瞧着元宝的眼神便道:“还有你,让你来叫你二哥的,你倒好,在这屋里不出去了。” 元宝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嘿嘿,儿子不是好久没见二哥,有好多话要说,这说着说着就忘记了时间了,嘿嘿,母亲莫怪。” “行了,快些吧,你们父王和大哥都快到府里了,今个午膳咱们简单用,到了晚膳再好好庆祝一番,快些吧,随母亲一道过去吧。”郡王妃笑着道。 “哎,知道了。母亲先请!”话落,蒋恒琨和元宝兄弟俩便陪着郡王妃一道去了正院。 不一会蒋郡王和大公子可真回来了,午膳过后,父子四人倒是聊得火热,到了晚间用膳更是高兴地醉倒了一对半,除了元宝因为还得及时回宫没敢怎么喝之外,其余三人皆都是酩酊大醉。当然有高兴的。也有心里苦闷的。 这夜就这么过了,次日清晨,元宝来不及跟还未醒酒的家人告别。便乘上马车又匆匆赶回宫里去了。 到了宫里,元宝便央求欢玥将信交给欢言,欢玥自然没有拒绝,可也是等了好些天。才有了转交的机会。 这日,欢玥又派人到欢言寝殿打探情况。这些天说也奇怪,每每欢玥到的时候,欢言都正好在长信宫里陪着他们的母妃,这种情况下欢玥根本办不了正事。 这日欢玥打听到父皇已经到了母妃那里。想着今日姐姐该是要空闲了,便先派宫人前去打探,果真今日欢言没到母妃殿里去。 欢玥听了回报。立刻动身前往欢言寝殿,一进殿。欢玥便埋怨道:“姐姐!这是怎么了,这些天你怎么净往母妃宫里跑啊,害得我有事找你都不敢说!” 欢言却平静道:“怎么了?” “姐姐,你怎么了?”欢玥敏锐地感觉到姐姐欢言的情绪有些不大对。 “我没事,你找我何事?”欢言又坐回到椅子上拿起一本书看到。 “姐姐,蒋二哥有封信给你,是元宝回去那天他亲自写的,喏!”欢玥拿了出来。 可欢言并没有要接的意思,欢玥急了:“姐姐……” “放那吧,我的书还没有看完呢。”欢言像是很不在乎。 欢玥彻底蒙了,这是什么情况,这蒋二哥才回来,可真心没有惹到姐姐啊,这姐姐的神态怎么那样无所谓。 想到这欢玥便干脆也拉了椅子坐下来道:“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这个样子好奇怪。” 欢言叹了一口气道:“我真没事。” “姐姐!你当你弟弟我傻啊,你平日里见到蒋二哥的信有多开心我都是知道的,可今日你这么冷淡,肯定是出事了,姐姐,你别憋着,说出来,兴许弟弟我还能帮帮忙呢。”欢玥拉着欢言的手道。 “我真没事,只是这几日心里有些不大痛快。”欢言叹了口气道。 “难道是因为蒋二哥?”欢玥猜测道。 欢言没有回话,可落寞的眸子却说明了一切,欢玥道:“姐姐,这我就不明白了,蒋二哥一回来就写了封信给你,只是我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这不,今日才给你送来,你不会合适因为这个才气的吧?” “哎……”欢言一叹,便看着信道:“与信无关。” “那是为何?”欢玥不解。 “外头说已经有好些人家再给他说亲了,是不是?”欢言隐忍了半晌才问出口。 “什么!”欢玥比欢言的反应还大。 “你小声点!”欢言急道。 “姐姐,你说什么呢,这蒋二哥这三年都在南边,谁会去说亲啊,再说我也没听元宝提过啊。”欢玥回忆道。 “可这是有人亲自跟舅母说的,舅母那日进宫又告诉了母妃,说是郡王妃也很积极,若无此事,以舅母的性格压根不会传闲话的。”欢言就是知道她舅母如此耿直的性子才会更记在心里的。 “可,这事元宝半点没说啊,那,那就算是吧,可那也只是郡王妃一厢情愿,毕竟蒋二哥对你是什么心,你自个不知道啊!说不准蒋二哥也被蒙在鼓里了,姐姐,你先看看信,说不好就明白了呢。”欢玥推着信到欢言面前。 欢言叹了一口气道:“都这样,我还瞧这信做什么。”欢言又推了回去。 “姐姐,这不一定就是蒋二哥的意思啊,老话不是还常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嘛,郡王妃操心儿子的婚事也是应该的,而且你二人之间的事情,说不准他们都不知道呢,毕竟这三年我们一直很低调的嘛,姐姐,你别一棒子打死所有人啊,你先看看嘛。”欢玥一定想要欢言看信,他坚信蒋二哥的心不会变的。 “还是算了吧!”(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六章 如此深情 “姐姐!”欢玥干脆直接拆了信封,拿出信来抖落了抖落,展开来应声读了起来:“欢言,见信如见心……” “弟弟!”欢言有些不知所措。 欢玥却坚定道:“姐姐,你不是不看嘛,那弟弟读给你看,你听听之后再下结论。”说完,欢玥便继续道:“三年未见,我心依然,你说过,时光静好,与君语;细水长流,与君同;繁华落尽,与君老,我多想安然于这份静好,执子之手,倾我一世温柔,与你一起霜染白发,看细水长流 曾经的惊鸿一瞥是我蒋恒琨毕生美妙的开始,你愿的细水长流却是我一辈子最期待的幸福。佛说前生五百年的回眸,才换得今世的一次擦肩,能遇见你大概是我用尽了前生所有的力气。 你说,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的执念才是爱,可我却觉得微笑向晚,携手共阑珊是才是我该给你的一生,年华向晚,不过是岁月沉香,你向往你父皇母妃笑看流年烟火,细品岁月静好的涓涓情深,怎知我也愿落尽繁华,与你一道细水长流。 欢言,初心未改,愿我能给你这一世的安好……蒋恒琨书。” 欢玥幽幽念完了整封信,鼻头都有些发酸,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蒋二哥给姐姐的信,那真挚的却安静情意跃然纸上,他都有些心疼了。 再看欢言已是泪流满面,可笑中却还带着那淡淡的忧愁,欢玥不知此刻该说什么好了。 良久,欢玥才站起来走到欢言跟前,抚着她颤斗的肩膀试探性地叫道:“姐姐……” 欢言哽咽地摇摇头。又点点头,接着狠狠抿着嘴,死死攥着双拳,似乎是在想抑制泪水,可却抵不过内心的决堤而出的情意,也只能任由眼泪落了。 欢玥看着伤心,便换了一个方向。蹲在了欢言身边的地上。扶着她的腿,抬头望着那张泪如雨下的小脸,百感交集。忍了良久,欢玥还是出了一声轻叹:“哎……姐姐,我从来不知道蒋二哥与你竟是这样的深情,就冲这份深情。你也该想想那件事或许只是郡王妃的一厢情愿,你又何必徒增烦恼呢?” 欢言用帕子拭了拭眼泪。清了清嗓子带着淡淡的鼻音才道:“弟弟,我何尝不明白呢,可我们不仅是我们的事,我们还是彼此爹娘的事。这里头有太多变数,我如何能不害怕呢。” “姐姐,凡事皆有变数。可你和蒋二哥的情意不变,那这事总会成的。虽然母妃似乎有些不大情愿,可这只是似乎,蒋二哥人很好,母妃只是因为你是她的女儿,她会心疼,会紧张,所以才会不情愿的,这不是针对蒋二哥的,这只是母亲自个心里的一个坎,她终究想要的是你的幸福,母妃至今还未见过蒋二哥呢,说不定,母妃见过之后也会很赞赏的,到时候你还用担心什么呢?”欢玥虽不大懂男女情事,可他却因为这封信而选择相信蒋恒琨。 欢言听了欢玥的话,似乎陷入了沉思,又不说话了。 欢玥干脆就搂着欢言的腿继续劝慰道:“姐姐,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外头他们怎么说,怎么做,而是你和蒋二哥的心该是如何?蒋二哥一如往初,你呢?你的心是不是也向着他呢?” 欢玥话落,欢言莫名地抚上了胸口,心?她的心该何想? 欢玥见状就知道他姐姐该是听了进去,便继续努力道:“姐姐,我和元宝都是半大小子,可我俩都知道你们在提到彼此的那份期待和喜悦,那是我这个做弟弟的很想保护的东西,这三年,蒋二哥到南边去定然是离京艰难险阻,危险重重的,可这三年他最挂念的却还是你,姐姐,有些事情在该珍惜的时候就要去珍惜,就像母妃的怀抱,等我大了,再想赖在母妃怀里的时候,都得时时瞧着父皇的脸色,你和蒋二哥也许也一样呢。” 欢玥不懂男女情事,打不出更好的比方,只能用他最缅怀又最无奈的一件事来说明,也不是他夸张,这母妃喜宝的怀抱那是他最惦念的地方,可现在他的父皇根本不许他靠近,想起这事他便更外惆怅。 这也许是他目前最珍惜最渴望的事物,所以他才会用来向欢言作解释,他只是希望她的姐姐,每日都是快快乐乐,希望她永远不会落泪,不会如此无助伤心。 想到这,欢玥便站了起来,用他小男子汉的身躯张开怀抱轻轻环住了还在无助中的欢言,柔柔道:“姐姐,我是你弟弟,你想做什么,我都愿意帮你,只要你开心。” 欢言本身就矛盾重重,无助失落,备受煎熬,此刻,小弟如此温柔的话语,真是让她倍感温暖,欢言就这么顺势靠在了欢玥胸口,者就这么静静靠着,不说话,也不再落泪了,就静静靠着,慢慢扬起了嘴角。 最终,欢言彻底收住了眼泪,靠着欢玥轻声道:“弟弟,谢谢你,谢谢。” 欢玥被自个都感动得够呛,如今欢言一句真挚的谢谢,更是让他差点飙泪,还好还好,及时忍住了,不然就破坏了此刻自个伟岸的形象,欢玥想着便回道:“姐,小时候你经常帮我,我现在大,自然也要帮你了,你要不要也给蒋二哥写封信呢?” 提到写信,欢言愣了一下,从欢玥身上抬起了头道:“弟弟,我得见蒋恒琨一面。” “啊?”欢玥对于他姐姐欢言如此的反应有些诧异。 “弟弟,我真得见他一面,虽然我知道我们一直在暗里,可我总觉得父皇,母妃,以及蒋郡王夫妇其实心里都有些明白,只是现在大家都在博弈,我不清楚母妃和父皇想法,更不明白蒋郡王夫妇的打算,可你说的对。我们得坚持啊,所以我得见他一面,当面将情况讲清楚,毕竟流言多了就难免信以为真了。”欢言解释道。 “可现在这情况实在有些困难啊,我们得找五王叔帮帮忙。”欢玥建议道。 “去五王叔哪里?”欢言有些犹豫。 “那不然你出宫去哪?你去哪都太引人注目,母妃自然会有所顾虑的。”欢玥解释道。 “我想让赵珉帮帮忙。”欢言迟疑道。 “大表哥?也对,这两三年。你出宫都是有大表哥陪着。若是这次也一样的话,母妃肯定不会怀疑,可就是大表哥还不知道这事呢。你就不怕……”欢玥有些担心。 “珉表弟不会,我同他从小玩到大的,只要我的事他都会挺身而去的,不然这几年母妃也不会放心让他陪着我出去了。只是,还得先见珉表弟一次。不然这事可就不好圆了。”欢言分析道。 “那好说啊,最近珉表哥不是才被调到御林军里来嘛,我先去帮你打探一下他最近都在哪巡视,打听定了。你再去找他也不迟。”欢玥说道。 “珉表弟进宫了?”欢言有些诧异,她怎么不知道。 “是啊,才进宫的。是特意求了母妃说服了大舅舅的,你也知道大舅舅本想让他从文的。可珉表哥就是喜欢练武,而且最崇拜二舅舅,为这事珉表哥可没少受气呢。”欢玥说道。 “哎,那更好了,我还想着让他进宫来又太刻意了,这下倒好,你先帮我打听看看,定了就立马来告诉我,后头事咱们再安排。”欢言说道。 “嗯,知道了,那姐姐你也别着急了,我先回去了,最迟明日这个时候我给你答复。”欢玥说道。 “好,那你小心些,我等你消息。”欢言起身将欢玥送出了寝宫。 而欢玥一回到华阳宫就先把元宝抓来质问道:“死元宝,你家在为你二哥选亲,你怎么不告诉我,害得我姐姐一阵伤心,我也跟着难过!” 元宝被问得莫名其妙道:“四皇子,什么选亲?你说我二哥?怎么会?” “外头的消息都传到宫里来了,我母妃亲口跟我姐姐说的,那还能有假?”欢玥气呼呼道。 “可……可我真不知道,我回去那会也没听谁说起了,更别提我二哥了,若是真有,那也很可能是我母亲的意思,我确实不知道啊。”元宝也挺委屈,心里对于这事也很埋怨,这头紧张着二哥,欢言公主,那头他母亲怎么能这般胡闹,这事都传到贵妃耳里,那二哥和欢言公主不是更困难了。 一想到这,元宝都有些沮丧道:“完了,完了,本身贵妃娘娘就不大喜欢,这下又传出说亲的消息,我二哥这下彻底没戏了,哎,我这亲娘都办得什么事啊!怎么办啊……”元宝急了。 “急有什么用啊,现在最关键的是不能让他们之间有误会,我姐姐就是为了避嫌最近连宫都不出了,这下她倒是好了,换你二哥了,这才回来多久啊,这消息就传出来的,看来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欢玥分析道。 “那该怎么办啊?”元宝没了主意。 “我姐姐说她务必得出宫见你二哥一面。”欢玥叹了一口气道。 “啥?欢言公主怎么能和我二哥一样疯呢,这情况她们怎么好见面呢,再说了,就是能,他们怎么见,你我都不好出宫,连个传话的人都没,怎么安排啊?”元宝一脸愁容道。 “别担心,还有我大表哥呢嘛。”欢玥提醒道。 “你大表哥?赵珉哥哥?”元宝知道那个人。 “嗯,我姐姐想让大表哥帮忙,最近大表哥才进宫述职,我们得打探他负责的区域,到时候再把情况简单说明,请他再见一见我姐姐,帮事情安排圆满就成了。”欢玥分析道。 “可,你大表哥能行嘛?”元宝怀疑道。 “放心吧,若是换了我的事,兴许我大表哥得思量思量的,可只要是我姐姐的事,我大表哥有求必应,不然为何我姐姐对大表哥有时候都好过我呢,放心吧,肯定没问题,现在关键的是得先摸清大表哥他的活动区域,这样也方便隐蔽说话。”欢玥说道。 “那没问题,明日咱们一道去,肯定能弄明白的!”元宝握着拳头坚定道。 “那成,行了,我还得到养心殿去呢,你先休息吧。”欢玥嘱咐完就要走了。 元宝便道:“我与你一道,你去养心殿,我顺道先去探探情况,这事宜早不宜晚。” “好吧!”欢玥与元宝达成共识,便各奔目的地而去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七章 救命的事 元宝倒是真奋力,当夜就摸好了赵珉当值的地方,夜里回去就跟欢玥打好了商量。 次日早课结束,欢玥带着元宝直奔藏书楼,这里就是赵珉当值的地方,这藏书楼是单独一落院子,楼后便是一片一望无际的紫竹林,不过倒是个比较静谧的地方。 欢玥和元宝匆忙赶了过来,正好赶上赵珉当值,正跟着一行五人的侍卫队伍在巡视。 侍卫们瞧见是四皇子来了,便上前恭敬地请了安,欢玥笑着点头道:“众位辛苦了,本皇子是来藏书阁找书的,因为时间紧,不是哪位可以帮着找找看?” 这位侍卫都是知道他们队伍里的赵珉正是眼前这位四皇子的表哥,自然都推举赵珉帮忙了,赵珉因为当值也不好推辞,便领命随着欢玥元宝一道往藏书楼去了。 赵珉本想直接进到一层,欢玥却拦着道:“表哥,师傅说了,那书大概是在二楼,请表哥随我上去一趟吧。” 赵珉自然不疑有他,便跟在欢玥身后上了二楼,这才一进二楼的屋子,欢玥便一把扯过赵珉躲到一处,元宝跟在身后立刻关了殿门。 赵珉吓了一跳道:“欢玥!你做什么?” 欢玥立刻嘘道:“表哥,表哥,小声点啊!” 赵珉往后退了一步戒备地瞪着欢玥,欢玥也很是无奈,只能先吩咐元宝先视察一下,这屋内可还有其他人。 元宝还没视察完,赵珉就先道:“别看了,今个二楼没有来人,交接班的时候都说清楚了,倒是你拉我来作甚?不会是你又闯祸了吧?” 欢玥往外警惕地望了望又伸手把赵珉往里头扯了扯道:“哎。我好歹是一介皇子嘞,哪有那么不堪了,再说我要是闯了祸还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找你,那不是自投罗网嘛。” “那你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赵珉一脸狐疑。 “哎,不是我的,是我姐姐有事要拜托你帮忙!”欢玥一边往外瞧着。一边着急道。 “啊?欢言?大表姐她怎么了?”赵珉倒是真急了。 “瞧瞧。我俩都是一个爹生娘养的,一个表姐,一个表弟。这差别怎么就这么大,一听是我姐姐你这着急的,大表哥,你就不怕我伤心啊!”欢玥还挺有闲情逸致埋怨的。 “少废话。你没生出那会,我跟表姐就一道玩了。我们俩的感情你理解不了,再说了,我哪里对你不好了?”赵珉横了欢玥一眼道。 “好了,哪都好。就是哪都跟姐姐的比不了!”欢玥撇撇嘴道。 “你小子,表姐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赵珉急道。 “哎哎哎。小声点!”欢玥头往外一撇道。 “没事的,这二楼多是珍贵藏书。一般不会有人上来的,你赶紧说!”赵珉道。 “哎,这事说来话还挺长的。” “捡重点的说!”赵珉催促道。 “就是,我姐姐想出宫去见一个人,希望你能陪着,并且你能先出宫去告那人一声。”欢玥倒是简明扼要了。 “哎,我还当什么事呢,不就是出宫见人嘛,以往怎么样,这次不也一样嘛,犯得着这么神神秘秘的,怪紧张的。”赵珉松了口气道。 “表哥,你都不问问姐姐去见谁?”欢玥倒是奇了。 “见谁?那不重要,关键是表姐要见,那就去呗!”赵珉倒是直愣。 “哎呀,表哥,要是这么简单容易,姐姐还用托我来求你,我就能办了,好不好!”欢玥对于赵珉表哥的耿直真是心急。 “怎么,表姐要见的还是个很特别的人?”赵珉问道。 “嗯,很特别!”欢玥点点头道。 “谁啊?”赵珉问道。 “就是蒋郡王之子蒋恒琨!”欢玥深吸一口气道。 “谁?” “就是我二哥!”元宝在一旁搭腔道。 “等等,就是那个才从南边回来的那个蒋校尉?”赵珉疑惑道。 “呃……就是他。”欢玥道。 “见他做什么?”赵珉更糊涂了。 “哎呦,表哥,你!你怎么就这么实诚啊,就是,就是……哎,姐姐和蒋恒琨两情相悦都好几年了。”欢玥头都有些疼了。 “什么!”赵珉彻底蒙了。 “表……表哥!小声点,小声点啊!”欢玥立刻想上去捂住赵珉的嘴。 “你……你,等一下,我先捋一捋,让我先缓一下,表姐和蒋校尉,嘶,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赵珉挠着头一脸焦虑。 “呃……四年多了。”欢玥解释道。 “四年多前,表姐才十三,那蒋校尉都十七了吧,那不是占表姐便宜嘛!”赵珉真是不解。 “哎哎……四皇子他表哥啊,我二哥是正人君子来着,你别胡说!”元宝一听倒是先不乐意了。 “正人君子,哼,我表姐那年才十三啊,你二哥也真敢下手!”赵珉有些气了。 说实话,赵珉因为没有姐妹,又因打小就和欢言混到一块玩耍,就是宫中也跟自个家里一般,他早就把欢言当作自个亲姐姐了,他对于欢言的感情有时候欢玥这个亲弟弟都比不了,更何况,赵家这一代就又只有这么一个女孩子,赵家上下都搁在心尖疼,赵珉这这样的熏陶下,自然也是很疼欢言,所以当听说了这事,赵珉的第一反应比欢玥当年知晓的时候要强烈多了。 “哎!你不能这么说,我二哥也只是……” “元宝!”欢玥知道赵珉和自个姐姐之间的姐弟情意比他只强不差,所以明白此刻赵珉感受,那种生生被人偷了最珍爱宝贝的感受,所以欢玥便阻止元宝的呛声,将与元宝拉到一边道:“你说什么呢。还想不想你二哥好了?” “可,他也不能那么说我二哥啊。”元宝嘟着嘴一脸委屈。 “我表哥只是一时接受不了罢了,你就别再刺激他了,咱们要以大局为重。”欢玥提醒道。 “知道了!”元宝有些不情愿地退到了一旁。 欢玥继续上前准备解释,赵珉却直接道:“所以,这次表姐算是要出宫会情郎?”这话说的赵珉自个都接受不了,话落后一个劲地叹气。 欢玥抿了抿嘴。思量了半天措辞后道:“你不好这么说嘛。只是因为最近外头的风声不大好,姐姐有些担心而已。” “外头的风声?奥,你是说那些想求娶表姐的世家公子吧?”赵珉有些不屑道。 “呃……还有蒋恒琨那里的事。”欢玥支支吾吾道。 “什么事?”赵珉道。 “哎呦姐姐和蒋恒琨呢。虽然是两情相悦,可这事一直处于保密状态,没有明示,宫里头和宫外都不大知晓。可他俩都到了嫁娶的年纪,这难免会被人注意的嘛。所以姐姐就想先见见他,稳定一下他是情绪。”欢玥解释道。 “他有什么好稳定的,再说了,这事虽然有些突然。可既然都这么久了呃,干嘛不告诉姑母,姑母那样疼爱表姐。肯定会应允的。”赵珉不笨,知道先打探一下他那位姑母的意思。 欢玥却叹气道:“不瞒表哥。我母妃似乎有些不大愿意,所以……” “所以是要瞒着姑母喽?”赵珉心里直嘀咕:自个听了都觉得心空落落的,更别提他姑母了,表姐是姑母的心头肉,这换了谁,保不齐姑母都不会给好脸的,更何况那混蛋在表姐尚年幼之际就……哎,这算不算乘人之危啊。 反正,赵珉对着这个突然而入的蒋恒琨实心没什么好感,连带着这事他都不大想帮了。 欢玥咬着嘴,挣扎了半天才道:“表哥,这事其实也不是那么隐秘,最开始的时候就是因为我五王叔,所以才有的后来的事。” “哎!五王爷真是胆子肥了,不怕姑母训他嘛,再说了既然是你五王叔提议,那姑父姑母不可能不知道的啊。”赵珉问到了关键。 “呃……应该是知道的,可后来蒋恒琨不是被派到南边去了嘛,一走就是三年,明面上姐姐和他都没有任何联系的,估计我母妃她也以为断了呢。”欢玥解释道。 “那就是说,暗地里,表姐和他还是有联系的。”赵珉打量了欢玥和他身后还鼓着腮帮子的元宝叹道:“奥,我明白了,你俩小子就是那隐秘的联系!” “呃……表哥英明!”欢玥立刻竖起大拇指赞叹道。 “你小子少来,拍马屁没用的,这事我帮不了。”赵珉说完就要往外走。 欢玥怎么可能会允许,立刻拉着赵珉的胳膊道:“表哥,这是姐姐拜托的。” “就是表姐拜托的我也不帮,凭什么便宜那蒋校尉啊,再说了,这事要是让家里人知道了,我挨揍倒是小事,到时候轮番说教又要跪祖宗牌位的,你替我啊,我不去!”赵珉一想到那全大家六位长辈苦口婆心规劝的模样,他脑仁就开始嗡嗡作响。 说什么都不能去,赵珉就要挣扎开欢玥的手离去,欢玥见状立刻朝元宝使了个眼色。 元宝也立刻上前帮忙,欢玥抱着赵珉的腰,元宝搂着赵珉的腿,生生止住了赵珉的步子。 赵珉急了:“你俩臭小子做什么,快放开!” “我不放,除非你先答应!”欢玥越抱越紧。 “放开!放开!哎呦,没你们这么胁迫人的,这事我帮不了!”赵珉气得直嚷嚷。 “表哥,求你了,你向来对姐姐最好了,姐姐说你对她可是有求必应的,你救忍心看着姐姐伤心落泪啊,这可是救命的事啊,表哥!”欢玥使出了杀手锏,悲情攻势。 “表姐为这事哭过?”赵珉到底是心疼欢言的。 “嗯,姐姐,为这事都哭了好些回了,若不是因为看着心疼,我也不会来求你帮忙了,表哥,现在也只有你能帮姐姐了,求你了!”欢玥见赵珉开始担心了,便更加劲了。 “行行行!你们先放开,这让人看见还以为怎么了呢,先放开,放开,我又不跑,先放开吧!”赵珉眉头都皱了起来,他知道欢言向来最乐观了,能让她掉眼泪的,一定是很在乎了,虽然心里不舒服,可到底还是在意表姐的心的。 欢玥听声便对着元宝挑了挑眉,二人便都放开了赵珉,赵珉活动了一下腿脚道:“不过这事你们说了不算,我得亲自问一问表姐才行!” “好好好!姐姐正想要跟你商量的,这是先派我来跟你打声招呼的,你今个下了值就赶紧去找姐姐一趟,她一直会等着的。”欢玥急切道。 “那成,我下值立刻就去!”赵珉决定还是当面问问情况的好。 “哎呦,可是好了,那我们就先撤了!”欢玥说完就要牵着元宝离开。 赵珉却一把拉住道:“做戏做全套的,你俩不是让我帮忙找书的嘛,就这么光溜溜的出去,不嫌怪啊,随便多抱几本,这样别人也不会怀疑了。” 欢玥立刻点点头道:“嘿!还是表哥想得周到!” 话落,三人便立刻开始往下拿书,等出殿门的时候都是人手一摞的,下了楼,巡视的侍卫瞧见这架势还过来帮了忙,愣是派了两个侍卫送着欢玥元宝和这几摞书回了华阳宫里。(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八章 好想揍他 下午,赵珉在焦急中结束了他的当值,来不及换下外勤的衣服,就直接到了欢言寝宫外。 赵珉差人回禀,欢言自然立刻出来迎接,一旁的宫人也都习惯了,这位赵公子他们知道是欢言公主的大表弟,而且常来陪欢言公主聊天,所以大家也都没怎么注意,只是唯一奇怪的是赵公子还穿着当值的外衣。 赵珉一进门便皱着眉头问道:“表姐,到底怎么回事?欢玥表弟说你要见蒋校尉!” 欢言一愣道:“奥,看来欢玥都告诉你了,是我得出宫一趟见一面他。” “表姐,这事你怎么不早跟我说,表弟说,你们都熟识四年多了,今个我才知道,这心里怪不好受的。”赵珉埋怨道。 “珉表弟,这事也是我不对,可我们都是暗里来的,我不告诉你也是不想连累你的,可现在却只有你能帮我了。”欢言有些无奈道。 “可是,这是真的,你和蒋校尉真的两情相悦?”赵珉不确信。 “是,我们是,所以我才务必要见他。”欢言倒是承认得坦荡。 赵珉一愣,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可这事姑母真的会同意吗?” “这事千万不能让我母妃你姑母知晓,不然,就麻烦了。”欢言紧张道。 “可是,你认为姑母会不知道,她那样睿智,别说你和欢玥了呃,就是我爹,还有大伯父,有事都瞒不住她的,况且你和蒋校尉的事,表姐。其实也许明说了,可能更简单呢?”赵珉倒是看得透彻。 “万万不可!”欢言心里总觉得母妃会很是反对,说什么也不肯的。 赵珉为难了:“表姐!你有没有想过,事情万一,我说的是万一最后被姑母知晓了,你和蒋校尉可能更麻烦。” “所以,我才要拜托你。因为是你。我母妃肯定不会多疑,我就去见他一面,说几句话。用不了半刻钟的,真的,不然我的心始终会悬着。”欢言道。 “哎,好吧。看样子我说什么都改变不了你的心意了,那好。你说要我怎么帮你?”赵珉知道说服不了表姐,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帮了。 “你先要趁出宫回府的时候顺道给蒋恒琨传个话,说我想要和他见上一面,就约在城南的林子边。时间就放在后日,那时候母妃要到养心殿父皇那里陪着批阅奏折,咱们出宫也比较方便。到时候你陪着我一道前往,这事你还得把你的时间调配好。”欢言安排道。 “我的时间倒是好说。只要你出宫肯定得带人,现在也只能是我了,只是给蒋校尉传话这个事,我……哎,没事的,我肯定办到,不过这后头的事,你可安排仔细了,千万别出任何纰漏,我的那部分你倒是大可以放心,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也许直说会简单些。”赵珉一脸严肃道。 “我知道,等我先见过他之后,我会考虑和母妃聊一聊的。”欢言点点头道。 “那就好,那若是没事我就先……先走了,你自个早些休息吧。”赵珉叹了一口气便出了殿门,离开了。 半个时辰后,赵珉便下了勤务,离宫回府了。 在回府的路上,他特意饶了个圈,先到蒋郡王府替欢言办事去了。 到了蒋郡王府门口已是天色全黑,赵珉望着挂着灯笼的蒋郡王府的大门有些犹豫,他心里想着:若是这真敲了门,见到蒋校尉,传了话,这浑水算是彻底蹚了,若是将来真出了事那肯定小不了。 犹豫了好久,赵珉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想着,谁让这是表姐的事呢,想完,赵珉便敲响了蒋郡王府的大门。 以五王爷的名义很顺利地等到了蒋恒琨,蒋郡王夫妇倒是也没在意,反正五王爷是他们儿子上峰的上峰,有话传他也是正常的。 赵珉没有进府,而是一直在门口等候,蒋恒琨一听是宫里来人,还是要传五王爷的话,自然很快便赶了出来。 到了门口见到赵珉,蒋恒琨有些发愣,瞧着赵珉的气度绝非一般传话的侍卫,蒋恒琨便客气道:“您就是五王爷那来的人?敢问兄台贵姓?” “在下赵珉!”赵珉倒是直接。 “赵……赵珉?”蒋恒琨愣了,赵珉这个名字他才从小弟元宝的嘴里听到过,就是那个与欢言情谊深厚的赵家大表弟想到这,蒋恒琨看向赵珉的眼神都有些犀利了。 赵珉环顾了一下四周道:“蒋校尉,借一步说话!” 蒋恒琨虽然心里疑惑,但还是跟着挪了地方,到了一处僻静之地。 到了地方,赵珉也不啰嗦道:“你该是知道我的身份的,我是欢言公主的表弟,我刚从宫里回来。” “你并非是帮五王爷传话!”蒋恒琨认定道。 “当然,用这个借口比较省事,我叫你出来,是为了帮表姐传话的。”赵珉有些沉重道。 “欢言怎么了?”蒋恒琨紧张道。 哎呦喂,这叫得够亲热的,我表姐的闺名也是你这小子随便叫的啊,赵珉心里真是咬牙切齿了,恨不得先拎起蒋恒琨理论理论,不过到底是还有些理智,一来确实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说,二来,这是人家蒋恒琨家门口,真打起来不一定占便宜。 赵珉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叹道:“我表姐没什么,只是说要见你一面。” “欢言要见我,太好了,太好了,欢言终于要见我了。”蒋恒琨有些雀跃。 “哎,哎,你小声点,好不好,不然我也不会跟借一步说话了,你先听我说完!”赵珉真见不了蒋恒琨那喜笑颜开的样子。 蒋恒琨立刻歉意道:“好好好,你说,你说,什么时候,在哪?” 赵珉吹了口气。撇着嘴无奈道:“后日,城南林子边,具体时辰不定,你最好能早点去,到时候我会陪着表姐一道的,听清楚了吧?” 说完,赵珉便要转身离去。蒋恒琨却出声道:“哎。什么意思?” “你听不明白啊,我表姐要见你啊!”赵珉几乎是气呼呼道。 “这……这我明白,可你陪着是……?” “废话。我肯定得陪着,那是我表姐,再说了,没我陪着她也出不来啊。你废什么话,成了。我话传到了,我还得回去呢,别了!”赵珉丢下一顿牢骚便离开了。 蒋恒琨子啊原地愣了半天,然后突然原地蹦起。一个转圈,双拳握着来回挥舞,兴奋地不得了。这些日子的煎熬总算有了回应,欢言就要见他了。太好了,太好了,虽然还有赵珉这小子跟着,有点美中不足,不过好在还是能见上面的,这就够了。 蒋恒琨在门口兴奋了好一会,然后才深呼吸了几口气,沉静了下来,便也回府了。 赵珉回府的路上一肚子的无奈和愤慨,而蒋恒琨却压抑着内心的兴奋回禀了蒋郡王夫妇。 夜里,蒋恒琨又兴奋了,拿着欢言的那条帕子看了又看,站着看,坐着看,躺着看,趴着看,就这么一条帕子生生都快让他看出了个花来。 知道了欢言要见他,蒋恒琨的心便又急迫起来,恨不得明日就是约好的时间,就这么瞧着帕子,一直乐呵到天快亮才沉沉睡去。 次日,宫中,五王爷齐哲到访,喜宝便乐呵呵地接待了。 齐哲陪着喜宝下了两盘棋输了五百两,逗着喜宝心情甚好。 齐哲见状便问起了欢言的近况:“小嫂子,这欢玥最近学得如何啊?”齐哲还是知道先迂回的。 “他啊,倒是长进了不少,至少不会在丢人了。”喜宝笑笑道。 “对于欢玥,我皇兄算是煞费苦心了,这再有一年,欢玥就得入军营了,到时候你可别天天在我跟前嚷嚷着见孩子啊,皇兄可说了,让他从基层起来,不准有任何特权的,这皇兄的意思,你可别怪我啊。”齐哲笑着道。 “呵呵,我虽然心慈可是我也不糊涂,那孩子进去倒是能多锻炼锻炼,虽说要没有特权,可这不是还有你的嘛,你也不好让欢玥真受了什么致命的大伤吧?”喜宝侧目道。 “呃……小嫂子,你这么样,我很为难啊。”齐哲眼角有些抽抽。 “为难什么,我想你该是不会错的。”喜宝倒是会安慰人。 “哎,为什么你和皇兄之间的事,总是我倒霉呢。”齐哲有些沮丧道。 “担心什么,我不会真把你怎么样的,反正欢玥在你手下,我放心。”喜宝笑着道。 “哎,多谢小嫂子的信任啊,对了,最近欢言那丫头是怎么,都不见到我那去了?”齐哲问道。 “啊,那孩子许是怕外界的流言,干脆就躲在屋里了,我这也不经常过来了。”喜宝解释道。 “那个,小嫂子,这外头打咱们欢言主意的还真有不少,而且这蒋恒琨也回来了,你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齐哲挑眉问道。 “什么意思?你今个是来为蒋恒琨说媒来了?”喜宝挑眉道。 “哎呦,小嫂子,你想什么呢,我不过是关心一下嘛!”齐哲笑笑道。 “哼!你那点心思,打从你第一盘下棋输给我开始,我就看出来了,不就是想问问我对蒋恒琨的看法嘛。”喜宝轻哼道。 “啊……小嫂子你……你不好这么欺负人吧,你都看出来了呃,还装什么都不知道,还故意赢了我五百两啊,你,哎……”齐哲颇为无奈和愤慨。 喜宝却笑着道:“你这算是打听消息的花费,五百两嘛,不可惜,反正你出去后会找你皇兄再讨要的,保不齐你还能从中敲一笔呢。” “哎,小嫂子,我是爱钱,可我也不至于坑我自个皇兄吧,再说了,我们不都是关心欢言的终身大事嘛。”齐哲一脸讨好的笑容。 “哼!我还不知道你,算了吧,至于这蒋恒琨嘛,我也吊够了,是该见见这孩子了,我倒是要好好瞧瞧,这孩子能如何,竟然让欢言如此死心塌地。”喜宝挑眉说道。 “你要见那孩子啊?”齐哲问道。 “是啊,我得先见见才能发表建议吧,再说了,这见一见也不一定呢,你没听说蒋郡王府已经开始为他选亲了嘛,我们这头着急,兴许人家倒是不急呢,所以只是先见一见,至于这以后的事嘛,可不仅仅要看两个孩子,这世家背景还必须得掂量清楚。”喜宝微微笑道。 “什么?他们蒋郡王府还有这个意思,不会吧,保不齐只是蒋郡王夫妇的意思呢。”齐哲解释道。 “难道他们的意思就不重要了,别忘了,你也说过,蒋恒琨是个至孝的孩子,而且百善孝为先,这事也难说的。”喜宝推了茶盏到齐哲面前。 齐哲端起茶盏喝了两口,可这心里倒是有了其他想法……(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九章 妇人之念 下午十分,齐哲去华阳宫瞧了瞧欢玥习武,之后便就出宫去了。 晚膳后,蒋郡王府,蒋郡王正在屋内和郡王妃争执。 小厮奴婢们都不敢靠近,听着里头蒋郡王的火气还不小呢,蒋恒琨这会已经陪着蒋郡王夫妇用了晚膳,刚刚回了自个屋内,对这头的事情还尚不知晓呢。 屋内,蒋郡王一脸严肃道:“夫人,我可曾说过这段时间你要低调一些?” 郡王妃撇着嘴一脸不情愿道:“怎么了,王爷干嘛这么大火气!” “你最近都做了些什么?”蒋郡王怒道。 “能有什么,不过是些宅内的事嘛,妾身又不是王爷,外头的事妾身自然不明了了。”郡王妃辩解道。 “你,哎,我不是说了,先不要管琨儿的婚事嘛,你这都在外头干什么了呃,现在人家五王爷都问道我脸头上来了,你这让我怎么说!”蒋郡王气道。 原来是五王爷齐哲在宫里听了喜宝的话,心里很不舒服,便直接找到蒋郡王想要问个清楚,要是他们蒋郡王府真不识抬举的话,就别怪他齐哲不给脸了。 齐哲本就带气,问出口的话也有些冲,蒋郡王心里是知道一些的,虽然已经警告过自家夫人了,可他没想到这事还是传到了宫里头贵妃的耳朵里,现在又让五王爷齐哲当面质问,蒋郡王这心里别提多忐忑了。 蒋郡王心里知晓,所以还是有些理亏,他承受着齐哲的怒意,可心里却明白这是五王爷齐哲给他留了余地,不然这事齐哲完全可以不提。他儿子和公主的事情就此作罢便是了,毕竟这事都还没提上明面,就算孩子不愿意,宫里头也不会咽下这口气。 想到这,蒋郡王突然觉得自个的夫人真是妇人之念,如此小妇人的想法,可就要害了他们的儿子啊。 不管如何。五王爷话已至此。蒋郡王只能先竭力安抚,并再三保证立刻查明情况,给他一个交代。 齐哲见自个警示的话起了作用。便也不想再多说,直接就放蒋郡王回去处理了,毕竟以他对蒋郡王的了解,这事他自然做不出来。可奈何不了家里有这么一个不懂事的夫人,齐哲无奈。只能等着蒋郡王那边的情况了。 所以蒋郡王回府之后便和郡王妃争执起来,说实话,他这会真是恨不得将自家夫人掂起来甩一甩,好甩清醒她那弯弯绕的脑子。 郡王妃听出来自家王爷生气的原因了。但她却不以为然,她觉得自个一个做母亲的为儿子的婚事操心那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有什么可气的呢。她实在想不出个理由来。 所以郡王妃还是一脸无辜道:“王爷,这儿子也到年纪了。人家有姑娘的人家提了话,妾身我总不好都拒了吧,谁知道宫里头是个什么意思,妾身不能让琨儿左右都捞不着啊。” 对于自个如此完美的安排,郡王妃还很是得意呢,她也碍于宫里的情况,并没有张扬,而是和几个闺中密友一道暗暗商量,可她倒是没想到这事会阴差阳错地传到喜宝的嫂子耳里,继而又传到了喜宝那里,对于这事,郡王妃还尚不知晓呢。 蒋郡王气道:“你真是……这种小聪明你觉得你能瞒得了谁!我本以为我之前劝你的话你该是听见去了,毕竟你也不是糊涂的人,可我实在没想到你还会留着这一手,你,哎,你可是要害了琨儿啊!” “王爷,到底怎么了?你这么说妾身,妾身做错什么了?”郡王妃有些不受了。 “你做错什么了?夫人啊,你可知道今日五王爷把我叫去,冷冷地质问了我一番,就是因为他知道你在为琨儿选亲的事了呃,而且他还是听宫里贵妃说起的,夫人啊,你这不是要害了琨儿嘛。”蒋郡王深深忧虑着。 “什么?宫里贵妃是如何知道的,妾身做事从来都没有张扬的,这……这怎么可能!”郡王妃也愣了。 “现在哪里是追究怎么回事的时候,你赶紧把之前那些个有意向的统统给本王退了,在这事更严重之前,你赶紧把尾巴给我处理好,之后你就待在府里哪都别去,直到宫里有了定论再说!”蒋郡王吩咐道。 “这……这倒是不难,可是宫里头知道了,会怎么处理我们?”郡王妃有些担忧了。 “处理我们倒说不上,毕竟这俩孩子的事还没提上明面,可就是因为还没提上明面,最怕的就是那宫里头随时都能绝了咱们儿子的机会,若真如此,那琨儿的一辈子便毁了。”蒋郡王毫不夸张道,因为他知道不敬皇权会是个什么下场,即便这并非他们的本意。 郡王妃一听这后果便傻了:“会这么严重?不过是……” “不过是什么?夫人啊,圣心难测,皇权难理,小则失心,大则失命啊,更何况你这事确实让宫里头有些恼怒了,不然一向客气洒脱的五王爷也不会如此严肃地前来质问了,夫人,你确实过分了。”蒋郡王叹了一口气道。 听到这郡王妃内心产生了无比的惶恐和内疚,精神上支撑不住便连退几步跌坐下了椅子上,眉头深锁,很是纠地攥着帕子。 蒋郡王瞧自个夫人也吓得够呛了,便缓和了语气叹道:“夫人啊,这事虽然让宫里头知晓了,可五王爷还能先质问我,那说明这事还是有回转的余地的,现在咱们只能安生些,等到宫里的意思,这事你心里知晓就好,就别跟琨儿提起了,我怕他经不住会闹出啥事来的。” 郡王妃后怕地点着头道:“王爷,妾身知道了,妾身知道了。” “哎,行了,你先歇了吧。我今日去书房休息。”蒋郡王说道。 “王爷!”郡王妃一听蒋郡王要去书房休息,她立刻有些委屈。 “哎,这事我还需要再捋捋,况且今个下午我听了消息之后也没心做事,现在还有一堆得处理呢,估计要很晚了,你歇了吧。不用等我了。”蒋郡王解释后便匆匆离开了。 蒋郡王一离开。郡王妃的眼泪便流了下来,不知道是悔恨还是委屈的眼泪。 次日清晨,蒋恒琨早早便醒了过来。今日便是赴约之日,因为不知道具体时辰,蒋恒琨决定宜早不宜迟,想着早膳后便就出门。 可等他到了蒋郡王夫妇的正屋去的时候却只见到了精神有些不大好的母亲一人。心下奇怪这个时辰父王应该还没有去衙门吧。 想到这,蒋恒琨便关心道:“母亲。你脸色不大好,是不是身子不舒适?” 郡王妃勉强一笑道:“哎,昨个夜里许是着凉了,今早一起来就觉得浑身无力的。所以脸色不是太好。” “那可叫大夫来看过了?”蒋恒琨问道。 “嗯!瞧过了,没什么大事,你不用担心。”郡王妃微微笑道。 “可你脸色确实不大好。对了,父王呢?您身子不适。父王不知道吗?”蒋恒琨环顾了四周一圈后问道。 “奥,昨夜里来了急件,你父王怕扰到我就到书房去了,说是得到了夜里了,所以就歇在书房了,不过已经派人去请了,这早膳可不能凉了。”郡王妃说道。 正说着,蒋郡王也是一脸疲惫地赶了过来,一进门便问道:“下人们说你身子不适,如何了?” 郡王妃一愣便笑着道:“没什事的,不过是夜里没注意,有些凉着了,倒是王爷,您这是熬到了什么时辰,瞧着也是一脸倦容的。” “哎,我倒是没事,不过是堆积的事有些多了,好了,既然没事,就赶快用膳吧,一会还得赶去衙门呢。”蒋郡王发了话。 三人便一道坐下,开始用膳,席间,蒋郡王问道:“琨儿,军营里的任命还没下来吗?” “呃……上峰已经接到消息了,不过还得等几日才能正式任命的,儿子今日也是要到上峰那去一趟的。”蒋恒琨说道。 “什么时候?”蒋郡王问道。 “用完早膳吧,早去早了,若是有事儿子还能有些空闲时间呢。”蒋恒琨回道。 “也好,用完早膳后,让你母亲休息,咱们一道出门。”蒋郡王安排道。 “是,父王!”蒋恒琨点了点头道。 而郡王妃从头到尾也没有插话,这会她心里还很不舒服呢。 早膳过后,蒋郡王和蒋恒琨一道出门,不久,郡王妃也乘上马车出门去了。 而此时,赵珉才刚刚进了宫,因为今日要陪着欢言出宫,他昨日已经换好了班,说实话,昨夜里他是一宿都没怎么睡,毕竟这心里有事,怎么睡也不会踏实的,这早晨起来,难免气色有些不好。 到了欢言宫里,欢言瞧见了很是关心道:“你这是怎么了?气色不大好,不是病了吧?”说着,欢言便伸手探了探赵珉的额头。 赵珉揉揉发木的脸颊叹气道:“我没病,不过是心里不踏实,昨个没睡好罢了,没事的。” “珉表弟!”欢言听了突然有些内疚了,为了自个的事,硬是把最要好的表弟给牵扯了进来,明知道他耿直心善,可还要这般为难他,欢言心里有些不忍了。 “表姐,没事的,我说了一定会帮你的,虽然心里不舒坦,总怕出事,可我也见不得你难过啊,没事的,你不是说了就见一小会的,反正我陪着你呢,不会有事的。”赵珉倒是安慰起欢言了。 欢言这心里更是不忍道:“珉表弟,我,我这个表姐真是……哎……” “表姐,没事的,你忘了,小时候每每我闯了祸,父亲要收拾我的时候都是你挡在我前头的,因为你的保护,我小时候少挨了多少打啊,那时候我就想了,表姐为了我这般拼命,那为了表姐我也豁得出去,只是唯一有些不放心的就是姑母了。”赵珉抿着嘴道。 “呃……珉表弟,若是出事我一力承当,你大可放心!”欢言保证道,她和赵珉感情深厚,已经麻烦他了,自然不能再让他受气了。 “表姐,你说什么呢!我赵珉是那样的人嘛,我不是怕姑母责怪我,我是怕你会因为这事和姑母之间起嫌隙,到时候你和姑母心里都不会好受的。”赵珉担心的很是问题。 “我明白!你担心的我也在担心,所以才要越快越好,早点解决我们谁也不会再提心吊胆了。”欢言无奈地叹道。 “只要表姐心里清楚就好,那成了,咱们走吧,马车在宫门口了,姑母那头我也已经回禀过了,说是你要出宫到街上淘换书去,那些书我也都为你准备好了,咱们走吧!”赵珉为欢言开路。(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章 那日御案下 欢言在赵珉的陪同下终于还是乘上马车出宫了,而长信宫里正要收拾一番前往养心殿的喜宝听了宫人的回禀便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一旁是文琴很是不解道:“怎么,主子?” “哎,果真是女大不由娘啊,倒是我这小侄子耿直憨厚却也真心是待欢言很好啊。”喜宝失笑了。 文琴知道欢言公主和赵家大表少爷之间的情意,便也笑道:“珉表少爷确实是对公主很好,只要公主开口,他从来都没拒绝过,就连四皇子都常常自愧不如呢。” 喜宝一边挑着簪子一边道:“怕是这事倒是真为难他了,今个来请安的时候瞧着他气色不大好呢,说是昨个夜里没太睡好,这孩子我知道得紧,若不是心里存了事情,也不会夜里睡不安稳的。” 文琴有些疑惑道:“难道是欢言公主的事?” 喜宝微微叹道:“哎,也只能是了。” 文琴不解,可也听了出来主子似乎不大想说,便也很有眼色地转了话题道:“主子,今个午膳还是送到养心殿去,您与皇上一道用吗?” 喜宝叹了一口气道:“照常就是了,对了,欢玥那的吃用别忘了送过去,这都有半个月了吧。” “哎,奴婢已经准备好了,等送娘娘您去了养心殿,奴婢就立刻送过去,请娘娘放心吧。”文琴笑着说道。 “那就好,成了,不过是陪着皇上,不用那么华丽,简单些好。”喜宝瞧着妆容嘟嘟嘴道。 “哎。知道了,奴婢就是按照以往的装扮来的。”文琴将簪子别在喜宝发髻间道:“好了,娘娘可满意?” 喜宝对着镜子瞧了瞧道:“就这样吧,行了,该过去了,不然皇上又该着急了。” 说罢,文琴便送着喜宝去了养心殿。 而宫外。城南。柳树林边上,蒋恒琨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为了避嫌他只是单独骑马出来的。这会马儿倒是悠闲地吃着草,可蒋恒琨却一脸着急望着他来的方向,脚下也踱来踱去的,吓得一旁的小鸟儿都不敢落在周围了。 而此刻被蒋恒琨满心惦念的欢言还正在疾驰的马车上。因为跟宫里告假的是要出来淘书的,马车也不好直接奔着城南就去。所以赵珉倒是谨慎,先安排欢言在一处书局下车,然后从书局后门离开,换了昨天就已经安排好的马车。这才又朝着城南去了。 宫中,养心殿,喜宝才到了殿门口。薛公公便迎了上来道:“给贵妃请安了。” 喜宝微微笑道:“薛公公免礼,皇上已经在了吗?” “是。皇上都在好一会了,就等娘娘您呢,您快请进吧。”薛公公推了殿门便迎了喜宝进殿。 喜宝进殿,齐佑便放下手里的折子迎了下来道:“怎么才来?” 喜宝横了齐佑一眼道:“皇上不认真批阅奏折,老是盼着我来算什么事啊!” 齐佑听着喜宝话里带气,便搂着喜宝的小腰调笑道:“怎么生气了,爷可得罪你吧,你也是知道的,爷都习惯你陪着批阅奏折了,喏,你瞧爷专门派人给你淘来的外头最新的话本,你就乖乖坐在爷身旁陪着爷就好了。” 喜宝嗔了齐佑一眼道:“你不怕那些朝臣瞧见啊?” 上次喜宝也是一样坐在齐佑身旁看着话本陪着齐佑,结果突然有朝臣求见,可把喜宝吓到了,想都没想就往御案下头溜去,那一气呵成的让齐佑都有些侧目。 其实齐佑倒是不在意,想着就是喜宝在身边也没什么的,可喜宝倒是想得仔细,也是怕朝臣嚼舌根子,干脆就先躲了,就这么蹲在御案之下咬着唇忍耐着。 外头的薛公公也是吓了一跳的,想着先拦着些,可朝臣似乎很着急,薛公公也只能硬着头皮禀报了一声后,引着朝臣进了殿,本身还怕见到贵妃在不好解释,可这抬眼一瞧哪还有贵妃的踪影啊。 当时薛公公一愣,便环顾了四周一圈,又回头望了望皇上,可实在也找不到贵妃躲到哪里去了,这大殿也算是敞亮,根本躲不了人的,薛公公这心就提了起来。 齐佑见薛公公满是担忧的眼神,便微微笑着道:“薛公公,你先下去吧,朕与王大人还有要事相商。” 薛公公虽然担心,可也确实不好留在大殿里头,听皇上议政,所以只能深吸了一口气后便退了出去。 当时,那王大人还真是能说,絮絮叨叨了小半个时辰,喜宝蹲在下头的腿脚早就麻了,可却也不敢伸展大动,这殿内就他们三人,这一动准能听见响动的,喜宝便咬着牙紧紧扒着齐佑的大腿坚持着。 齐佑能感觉到扒着他腿上的喜宝正在颤抖,知道她早就坚持不住了,可对面的王大人瞧着还没个完了,齐佑这心便揪了起来。 齐佑上头一本正经地听着王大人的汇报,下头便偷偷移动了腿脚,伸展开来,给喜宝挪了些地方,然后他一手下去拍拍喜宝的肩膀,然后抖抖腿,示意她可以靠坐在他腿上。 喜宝腿脚皆麻,恨不得就地躺下的赶紧揉揉的,这会齐佑想了办法,虽然无奈,可到底也能先缓解一会,就顺势靠着齐佑的腿坐下了。 那天,王大人絮絮叨叨了一个多时辰,喜宝靠着齐佑腿上浑浑噩噩的就快要睡着了,终于谈话是结束了,喜宝只是隐约听到王大人告退的声音,等殿门关上,砰地一声,喜宝便立刻清醒了过来,她很想爬起来,可腰腿却没了力气,试了两次都一屁股蹲在了地上,磕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当时,齐佑见状才赶紧也蹲了身子下去,将喜宝捞在怀里坐在了地上,喜宝恨得牙痒痒,又很是委屈地嘟囔道:“我的腰部以下都是麻呼呼,像是没了感觉。” 齐佑刚忙搂着喜宝一边轻哄,一边用大掌按着她麻了的后腰道:“你个小傻瓜,你倒是怕什么啊?这往下钻的时候还真利索。” 一想到喜宝刚刚那着急害怕的小模样,齐佑便忍不住不厚道的笑了出来。 喜宝当时就不依了娇气地埋怨道:“你还笑,还笑,我不是为了你嘛,不是怕那些个言官又在你耳边嘟囔,要不是你我才不受这委屈呢,嘶,轻一点嘛。” 齐佑知道喜宝的心意便笑道:“知道了,朕知道这是我家小宝为我着想呢,来朕先帮你好好按按。” 说着,齐佑便抱着喜宝躺坐在了龙椅上,在她腰后垫上了迎枕,让后便抬起她的两条腿放到自个腿上,卖力的按了起来。 喜宝本身倒是心安理得地靠着龙椅上,享受着齐佑的服侍,可这腰到腿,腿到脚,有好多个穴位,齐佑力气又大,这用力按压下去,喜宝酸疼酥麻得直娇呼出声:啊……嗯……呃,轻点,轻点啊……嘶……你弄疼我了,哎呦……嘶…… 本身外头还担心喜宝的薛公公一听见里头传出这样的声音,便立刻绷了脸,立马将养心殿外头值守的人都支得不能再远了,他自个便亲自守着殿门口,无奈地盯着地板。 其实,当时的齐佑真是一心想要让喜宝舒坦一些的,毕竟她蹲了太久,浑身血液都不大畅通的,可那会喜宝娇吟的声音实在太魅惑人心,齐佑本身还打算君子一回,坚持住的,可一抬头便看见喜宝水波粼粼的眼睛和有那嫣红了的小脸,这*便就又蓬勃而出。 喜宝当时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就被还在揉着腿的齐佑给一把搂起朝着殿后的内阁里去了。 等喜宝彻底恢复了知觉的时候,她已经被齐佑扒了个溜光,摆好了姿势,压在了身下,还没等她反抗出声,齐佑便势如破竹地攻了进去,到口的埋怨便化成一句骄哼便再也出不了完整的话了。 嗯嗯,呀呀的声音和着女子的娇泣,男子的低吼飘荡在养心殿半空,而外头御案上批到一半的折子正掩盖似得压在了话本之上,那一次的陪阅,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变成了齐佑的饕餮盛宴。 那日,一直到了晚膳十分,喜宝才堪堪恢复了力气,可又极为不好意思,根本不愿出养心殿的门,这满脸潮红,鬓髻散落,衣衫不整的模样,她实在丢不起这人,最后,还是齐佑用了披风趁着夜黑半搂半抱地带着喜宝回了寝宫。 一想到这,喜宝便不争气地红了脸。 此时搂着喜宝的齐佑自然知道怀里的小东西又想到了那日的迤逦,便笑着保证道:“小乖,只要你不诱惑朕,朕保证最多就是亲亲小嘴的。” “你!”喜宝横了齐佑一眼气呼呼地坐在了一旁,心里直气道:恶人先告状,真是混蛋,得了便宜还卖乖,哼!。 齐佑便笑道:“好了,好了,陪着朕就开心点嘛,朕保证以后不会了,好了,别嘟着嘴了,来朕奖励一个!” 说着,齐佑便对着喜宝嘟起来的粉嫩小嘴上亲了下去,喜宝来不及躲闪,被亲了个正着,抬手就要反抗,却被齐佑一把紧紧攥住道:“好了,莫要气了,不然朕不见意在这哄哄你的。” 喜宝抿着嘴一脸愤恨道:“只是陪着你看折子,我看话本,不能,不能再胡闹了!” “好,不胡闹了,今个朕还有一堆的折子要处理呢,你就安静地陪着朕便是了。”齐佑捏捏喜宝的小脸笑着道。 喜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哎,真是一个两个的都不让我省心。”(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一章 三年再见 “朕怎么了?”齐佑笑眯眯地问道。 “你……哼,你的事我一辈子跟你没完,现在是你那宝贝闺女的事!”喜宝哼道。 “欢言?那孩子又怎么了?最近不是都足不出户的嘛。”齐佑不解。 “足不出户?哼,今个才出宫去了,而且还是让珉儿陪着。”喜宝气道。 “珉儿不是常陪着欢言出去的嘛,当时还是你应允的呢,那小子功夫不错,能保护了欢言的。”齐佑说道。 “要是平常出去晃晃,也就算了,可这一次我瞧着不会是出去逛逛那么简单了。”喜宝无奈地翻着话本。 “你的意思是蒋恒琨?”齐佑挑眉问道。 “嗯!”喜宝气道。 “哎呦,这事本就是孩子们之间的事,欢言和他若是两情相悦的话,那以后成婚了不也和美?”齐佑叹道。 “皇上,你都想到成亲去了!那小子我可见都没见过呢,凭什么答应啊!”喜宝怒道。 “哎呦,不是说要宣那小子进宫来,让你审审看的嘛,可你偏又要拖着,这事啊不是什么坏事,咱们该给孩子们个机会的。”齐佑劝道。 “我知道,只是这心里总觉得舍不得,而且蒋郡王夫妇并非是最合适的公婆,我不想欢言委屈了。”喜宝担心道。 “这事还真不是咱们想如何就能如何的,先问问孩子的想法,咱们才能真正为他们好呢,这样吧,明日就宣蒋恒琨进宫来一趟,让五弟也来。咱们把这事说明了,不然总是这么藏着掖着的,到底谁都不痛快!”齐佑做主道。 喜宝思量了片刻道:“也好,今日欢言出宫怕是也是去说明的,既然这般,我们也要见见了。” “那好,这事你别担心了。我自然会安排好的。到时候你想问什么就尽管问吧。”齐佑妥帖道。 “知道了。”喜宝翻开了话本不再说话了。 齐佑也笑笑继续批阅奏折了。 而此时,被他们担心的欢言已经到了城南柳树林旁,赵珉驾着马车停到了树林跟前。跳下马车道:“表姐,你先别急,我看着前头有人,但不知道是不是蒋恒琨。我先去瞧瞧,你稍等片刻。” 欢言掀了车帘子道:“好。你小心。” 赵珉往前小跑了几步,蒋恒琨便听见了动静随即回身正好瞧见赵珉朝他的方向走来,侧头看去,赵珉身后不远处正停着一辆马车。蒋恒琨知道欢言应该就在马车上。 只是有些奇怪的是马车是从城北的方向绕了过来的,不过这会他也顾不上多想,便上前焦急道:“赵兄。欢言公主可在马车上?” 赵珉瞧着他焦急的模样却一脸平静道:“是啊,我表姐来了。正在马车上。” “哎,先等一等!”赵珉拦住了就要往马车那奔去的蒋恒琨道:“先别急,我有几句话问你。” 蒋恒琨一脸焦急道:“什么?” “我表姐就在马车里,你别着急,先回答我几个问题。”赵珉见着蒋恒琨一脸焦急却不愿硬来的样子,心里倒是有些满意。 “有什么你就问吧!”蒋恒琨看出来了,这眼前的人是铁了心地要问问题,虽然挂念欢言,可还是耐着性子与他应付。 “那好,你到底是喜欢我表姐,还是喜欢公主?”赵珉第一个问题就相当犀利。 “什么意思?欢言与公主本不矛盾,我喜欢的是欢言这个人,可若不是因为她的公主身份,我们也无缘相见的,这件事是不能分开讨论的。”蒋恒琨倒是回答的一点不做作。 赵珉轻哼道:“让你回答问题,没让你辨别对错,那若是我姑母反对你们在一起,你该当如何?”赵珉还是要给他们提个醒的。 “首先,贵妃反对不反对都是两说,其次,即便是反对,只要我们还彼此爱着彼此,那我会争取到底的。”蒋恒琨回答地决绝。 “哪怕最后搭上性命?”赵珉挑眉道。 “若是需要,我这命给了欢言又何妨?”蒋恒琨微微一笑。 “哎,好吧,第三个问题,我……还没想出来,先就这样,咱们的事以后再说,我去叫我表姐,你就在站在原地等着!”赵珉不愿让蒋恒琨接近马车,毕竟还是要有所避讳的。 片刻后,欢言被赵珉扶下马车,朝着蒋恒琨那头走去了。 蒋恒琨远远便望见了跟在赵珉身旁的欢言,这一望,眼睛便再也挪不开了,就这么注视着知道欢言来到她面前。 赵珉瞧着蒋恒琨如此直勾勾的眼神很是不屑道:“哎,蒋校尉回神啦!” 蒋恒琨愣了一下便笑得有些感慨道:“欢言,三年了,我终于又见到你了,你……还好吗?” 欢言也是有些触动道:“我还好……那……你呢?” “我不好,一点都不好,尤其是回来后,我更是不好了!”蒋恒琨望着欢言痴痴道。 “恒琨,我……对不起……现在的情况我实在不好出来见你,我……” “我都知道,之前如何,我不管,可现在你还是出来了,我这心总算落地了。”蒋恒琨微微笑道。 “恒琨,我……”欢言没想到蒋恒琨竟然这般相信她。 “啊……恒琨!”欢言来不及再说什么,便被蒋恒琨一把扯过抱进了怀里。 “啊?你小子做什么呢,给我……给我放开!”赵珉在一旁彻底怒了,抹着袖子就要上前揍人,可他却在扬起手的那一刹那被欢言求情般的眼神给制止了。 赵珉的拳头抡在半空,然后狠狠呼了一口气,瞪了欢言半天,干脆转过身去,眼不见心不烦! 欢言有些歉意地望着转过身去的表弟。然后轻轻道:“恒琨。” “欢言!你别动,我就抱一会,就抱一会,只有这样我才能感觉到你还在我身边,求你了。”蒋恒琨极尽祈求道。 欢言就这么便心软了,任由蒋恒琨紧紧地抱着她,不说话。就是紧紧地抱着。 这一刻。湛蓝的天空中,朵朵白云随风而过,而身旁的柳树枝条也在风中摇曳。赵珉满心无奈地踢着脚下的石子,好长一会才又深吸一口气,转过身皱着眉头道:“表姐,你今个是出来说事的。时间可没多少了,快点说吧!” 欢言经赵珉这么一提醒便醒了过来。挣扎道:“恒琨,你先放开我,我有要紧的事要说!” “唉唉唉唉,快点放开了。这树林虽然隐蔽,可保不齐会被人发现的,你先放手。我表姐这次出来就是有事要跟你说的。”赵珉也嚷嚷道。 蒋恒琨虽然万分不舍,可也知道现在不是温存的时候。便依依不舍地放开双手,叹了一口气道:“欢言,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欢言也冷静了一下道:“恒琨,你的心意我很明白,我的你也是懂得,母妃大概也还是知道些的,所以我本想跟母妃明示我们之间的关系,可……” 听到欢言说想明示他们之间的关系,蒋恒琨内心隐隐雀跃起来,但接下来的“可”却让他的心又悬了起来。 “可什么?”蒋恒琨紧张地追问道。 “可,你们蒋郡王府却在为你谋划亲事,而且已经看了好些家了,这事我母妃已经知道了,我现在就怕她会迁怒于你,我们之间的事一旦明示,你们蒋郡王府这样的行为就有些不妥,我担心……”欢言的话已经点明了一切。 “谋划亲事?我们郡王府?”蒋恒琨有些糊涂了。 “什么!表姐,他们郡王府怎么可以这么做!怪不得姑母会生气了,虽然这事没公开,可他们郡王府这么做,在姑母眼里就是朝秦暮楚啊,这……姑母不动气才怪!”赵珉气得直嚷嚷,然后便喊道:“蒋校尉,你们府里也太糊涂了!” 蒋恒琨思量了半晌才道:“欢言,你要相信我,我绝无二心的,这事怕是母亲大人的意思,她之前曾提过一嘴,我已经拒绝了,可我没想到她还是一意孤行了,更没想到这事会传到你母妃耳里,哎……” “恒琨,我从来都知道这不是你的意思,可这到底是被我母妃知道了,我现在也不知该不该将我们之间的事情全都告诉她了,我真怕会牵连了你们郡王府。”欢言确实在担忧。 “表姐,你还想什么呢,肯定是要说的啊,先撇开他们郡王府的事,单是你的态度就已经很重要了,你得让姑母知道她还是值得你信赖的母亲,至于蒋校尉这里,虽然他母亲有些做得不大妥当,可毕竟已经发生,咱们也不能否认,不如就干脆承认了得了,你也别犹豫了,你想万一这事再严重了,你想说的时候,未必姑母就想听了。”赵珉分析道。 “对,赵兄说的有道理,欢言,你不必忌讳我,也不必忌讳我们郡王府,你就原原本本地说了这事,至于贵妃要如何处理,我都愿意接受。”蒋恒琨坚定道。 “可……” “没有可是,你不用估计我们,你只需要跟贵妃坦白一切就是了,也许公开了,这事反而就不那么棘手了,欢言,听我的,回去就说吧。”蒋恒琨嘱咐道。 “好,我明白了!”欢言也下了决心。 “成了,既然都说明白了,那就别在这久留,表姐,我们还得赶回去呢。”赵珉提醒道。 欢言也知道这事已经说了明白,便对着蒋恒琨依依不舍道:“那我得走了,你自个小心!” “欢言!”蒋恒琨有些不舍。 “我……”欢言犹豫了。 赵珉这会头疼地瞧着满眼深情的蒋恒琨,然后便扯了扯欢言道:“姐姐,现在不是依依不舍的时候!” “我知道!”欢言对着赵珉点点头,然后一狠心便转过身去。 蒋恒琨又痴痴的喊了声她的名字,可欢言再也没有回头只是咬着呀说道:“我走了!”欢言忍着泪,转身便和赵珉一道走去了马车。 而蒋恒琨在他们身后就这么专注地望着,一直望着欢言上了马车,消失在悠长的小径上……(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二章 陪你坦白 当赵珉赶着马车离开了城南的小树林,马车速度便缓了下来,因为赵珉隐约听见了马车里欢言表姐的啜泣声。 他很是担心道:“表姐……你……你没事吧?” “没……没事!”欢言颤颤巍巍道。 听得出来欢言话语中带着的哽咽,赵珉干脆将马车停靠在了岔路旁,撩开帘子探头进去确认了一眼。 果真,欢言在马车里已经满脸泪痕,很是伤心委屈的模样,赵珉看了很是心疼,干脆钻进了马车安慰道:“表姐,你怎么哭了?” 欢言抬起有些发红的眼睛抽泣道:“我没事的,我只有些感伤而已。” 赵珉瞧着担心,可也无可奈何,他虽然没什么经验,可书也是读了不少的,这“情”实属最恼人,也最难琢磨的,瞧着眼前的表姐,他心里更加断定了。 虽然不一定能帮上忙,可也不能看着欢言一直哭下去啊,赵珉便递了袖口道:“表姐,喏,擦擦吧,我没带帕子,只能这样应付了。” 瞧着赵珉一脸担忧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欢言突然就破涕为笑了道:“咳!做什么,我自个有帕子,你的袖子还是留给你自个擦鼻涕吧。” 说着,欢言便从自个的袖口扯出一条丝帕,拭了拭眼泪。 赵珉见欢言还能跟他开玩笑,便知道她大概是真没什么了,也许就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吧。 欢言刚刚也是有些情绪不稳,可这掉了些眼泪之后,心里的闷气也消散了不少,她知道现在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便擦干了眼泪。催促道:“珉表弟,快些启程,我们得快点回去了。” 赵珉知道欢言没事了,便也无奈地叹了口气道:“知道了,若不是你刚刚突然哭出声来,我心下担忧,这会指不定都快要到了。” 说完。赵珉便又出到马车外。赶着马儿又跑了起来。 在欢言才刚刚赶回到宫门口的时候,蒋恒琨已经回到蒋郡王府,来到正房母亲这处。 巧的是。蒋恒琨才刚刚进了正院的厅门,郡王妃便也刚刚到了门口,母子俩倒是一道回来了。 郡王妃见到稍在前头的蒋恒琨便唤道:“琨儿,你那边的事情结束了?” 蒋恒琨瞧着母亲的装扮。知道母亲该是出去才刚回来,便道:“嗯。儿子的事情办完了,母亲,瞧样子,您刚刚也出去了?” “啊……是啊。就是到好姐妹那里去拜访一下,毕竟好些日子没见了,也怪想念的。”郡王妃扶着鬓角有些窘迫地说道。 “啊。这样啊,那母妃现在可有空闲。儿子有事要跟母亲商量。”蒋恒琨发现了母亲的尴尬,但却并没有戳穿。 郡王妃一愣道:“怎么?跟上峰那里有事了?” “母亲,咱们回屋再详说吧。”蒋恒琨迎着郡王妃回了正屋。 进了屋,蒋恒琨便将下人们都支了下去,郡王妃见状心里有些诧异,什么大事还要如此谨慎啊。 蒋恒琨确定下人都退了下去,才回身恭敬的问道:“母亲,儿子有一事问你,还请你别生气。” 郡王妃有些犹豫道:“琨儿……呃,你问吧。” “母亲,你可是还在暗地里帮我选亲?”蒋恒琨平静地问道。 郡王妃大吃一惊,她没想到儿子也会知道,瞬时便有些不知所措了,有些紧张地攥着手里的帕子,不敢看向自个的儿子。 蒋恒琨瞧见母亲这样的反应,心里便就彻底明白了,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这么说来,真是母亲您了。” “琨儿,娘也是想为你谋划,毕竟你也老大不小了,我……”郡王妃有些词穷。 “母亲,我和欢言公主的事您和父王不会一点都不知道吧?”蒋恒琨问道。 “这……这事,娘和你父王确实知道一些。”郡王妃小心翼翼地回道。 “那为何你还要再谋他家?”蒋恒琨真是不解了。 “娘是知道点的,可这些年宫里一点表态都没有,娘不是怕你落单嘛,再说了,娘也只是私下相看了一番,并没有答应人家什么啊。”郡王妃解释道。 “娘,儿子知道你这是在关心儿子,可儿子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儿子现在不需要,娘,儿子只想要欢言,这辈子就认准她了,您要真是心疼儿子,就别再给儿子添乱了,好不好?”蒋恒琨无心责怪,担他也还得跟母亲把事情说开了。 他和欢言的事本就不容易,家里的人即使帮不上忙也不能再添乱啊,他现在分心不得。 郡王妃听着儿子恳求的话,心里极为不舒服,作为母亲,为儿子谋划婚事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为着这事,自家王爷和儿子都生了气,这让她实在接受不了,心里连着昨夜的委屈一起犯了上来,这心里一委屈,这鼻子便发酸,眼泪也就落了下来。 蒋恒琨已经很控制语气了,可看见母亲为此落泪,他还是有些自责道:“母亲!您……您别哭,儿子没有责怪您的意思,您……儿子只是想让娘您先不要管儿子的婚事了,您……哎……” “琨儿!母亲……母亲也知道……你心里惦念着欢言公主,可母亲心里惦念的是你啊,欢言公主是个好姑娘,我承认,她若是能成为我儿媳那自然是好了,可你也看到了,宫里头迟迟没有动静,而这外头又有那么多世家在虎视眈眈,里头不乏世家根基比咱们蒋郡王府强的,娘不是怕你将来万一没娶到欢言,想着也给你留个机会嘛。”郡王妃说出了心里话。 “母亲,您的用心,儿子都明白,都明白,只是儿子的心想必您也很清楚,儿子这辈子除了欢言,谁也不要,谁也不娶。”蒋恒琨坚决道。 “琨儿!你!你!你!当真如此坚决?”郡王妃有些害怕道。 “是,正如母亲所见所闻,儿子就是要娶欢言公主,今日欢言公主就会和贵妃娘娘摊牌,说不准明日我就得进宫去了,母亲,这外头的人家您早些去说清楚吧,免得到最后闹得不愉快!”蒋恒琨抱拳恳求道。 “哎……”郡王妃一声长叹后道:“琨儿你果真如你父王所说是个执拗的孩子,是母亲耽搁你了,你放心吧,刚刚我之所以出去,就是为了处理这事的,现在都说清楚了,你大可以放心地去求娶欢言公主了。” “母亲!”蒋恒琨有些吃惊。 “怎么,你不信?”郡王妃问道。 “不是,不是,只是……”蒋恒琨有些一时没反应过来。 “哎,你父王昨个晚上就已经训斥过我了,今早你们才出门,母亲我便也跟着出去处理了,我是你母亲,你的幸福自然是我最希望看见的,虽然对于你如此坚决的孤注一掷很是担心,但既然是你的决定,那母亲自然会支持你的,还希望你不要因为之前这些事生母亲的气。”郡王妃感慨道。 “母亲!儿子谢谢母亲,无论您做了什么,儿子都不会生您气的,因为您是我的母亲!”蒋恒琨一脸诚恳道。 “那便好,我这心也就放下了,至于你和欢言公主的事情,若是母亲能帮上忙的你就告诉母亲一声,母亲一定竭尽全力。”郡王妃还是很疼爱她这个儿子的。 “母亲,儿子知道了。” 蒋恒琨和他母亲将事情也说开来了,这会欢言倒是在长信宫门口有些犹豫起来。 一旁的赵珉知道表姐这是又忐忑了,便轻轻问道:“表姐,你怕了?” 欢言回头道:“怕倒是不怕,就是有些心跳得厉害,感觉……” “感觉紧张了?”赵珉问道。 “是有些,呼呼,我怕一会我更紧张,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欢言为难了。 “表姐,没事的,别紧张,我会陪着你去,你心里怎么想,那就怎么说,反正就是别骗姑母就好。”赵珉安慰道。 “可……” “没事的,走吧!”赵珉陪着欢言进了长信宫。 此时,喜宝并不在长信宫内,她现在还陪在齐佑身边呢。 赵珉就陪着欢言在殿内等候,而文琴便亲自前往养心殿禀报。 这头,养心殿内,喜宝正捧着话本瞧着,殿外头候着的薛公公却推门而入请示道:“启禀皇上,贵妃娘娘,长信宫文琴回禀,说是欢言公主寻贵妃娘娘有急事相商,此刻正在长信宫内等候。” “欢言?”喜宝确认道。 “正是!”薛公公回道。 “这丫头倒是奇怪。”齐佑愣了愣说道。 “哎,正是怕什么来什么,估计这丫头绷不住了,皇上,既然那孩子有要事,那可否容许我先过去一趟看看情况?”喜宝征求道。 “既然是要事,那朕陪你一道过去好了。”齐佑合上折子道。 喜宝却按住了正要起身的齐佑道:“那孩子知道我在您这,直接来了不就是了,为何非要请我回去,怕是这小姑娘家脸皮薄,想着与我这个母妃先说些私密的贴己话,您去了反而不好了。” 齐佑一愣便笑道:“奥……朕明白了,是那小子的事。” “您心里知道就好了,我先过去,您就继续看您的折子吧。”说罢,喜宝便合上话本,起身朝着殿外走去。 “云倾啊!” “啊?” “莫要和孩子置气,啊,你就听着就好,一切都有我呢,别太较真了。”齐佑提前预防性的嘱咐道。 “哎呦,知道了,欢言好歹也是我的女儿啊,皇上放心吧。”喜宝有些哭笑不得。 “那就好,你去吧,朕等你的消息。”齐佑扬扬手便让喜宝去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三章 不气? 喜宝出了养心殿便吩咐前来传话的文琴去一趟华阳宫,然后便只身先回了长信宫去了。 这刚才到长信宫门口,便瞧见赵珉那不停张望的脑袋正尽可能的抻着,喜宝便无奈地唤道:“珉儿!小心脖子!” 赵珉一听见声音便知道是姑母回来了,他立刻收了打量的神色上前行礼道:“珉儿见过姑母。” 喜宝对于这个侄儿很是喜欢,他身上总是透着她大哥二哥宠溺妹妹的影子,而赵珉也确实对得起是正宗的赵家人,对着欢言这个表姐也是尽其所能,有求必应了。 喜宝唤赵珉起身道:“珉儿这是陪着欢言一道的吗?” 赵珉点点头道:“是,姑母,珉儿是与表姐一道的,表姐一直在在殿内等候,姑母快些请进吧。” 喜宝叹了一口气道:“你这孩子,实心眼得很,这欢言还是把你给牵连进来了,行了,你也随我一道进去吧。” 赵珉愣住了,一脸窘迫地立在原地,喜宝回身便道:“既然都来了,还怕这什么啊,进来吧。” 赵珉咽了口口水,抿了抿嘴,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跟着进去了。 喜宝刚进了殿便瞧见在原地踱步的欢言,欢言也瞧见喜宝,便立刻行礼道:“女儿见过母妃。” 喜宝扬扬手让欢言起来,然后自个便坐到椅子上道:“怎么,还掉眼泪了?” 欢言一愣有些措手不及地瞧了赵珉一眼,然后道:“没有,不过是淘书有些费眼睛。” “你若真是去淘书,今日便不会如此着急找母妃了,有什么就说吧。”喜宝微微挑眉道。 “呃……母妃……我……”欢言有些支支吾吾了。 “怎么。都来了,难道不是想跟母妃我说说你和他的事?”喜宝微微一笑。 “母妃?你都知道了?”欢言愣了。 “你是掩饰得很好,可你到底是我的孩子,虽然具体的情况我没有想去探究,可你的心思我还是能了解的,你想说什么就坐下来慢慢聊吧。”喜宝示意欢言坐下道。 欢言却有些不知所措,她没有料想到母妃竟然会是似乎什么都知道的样子。这确实让她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犹豫了半天。欢言才道:“不瞒母妃,今日女儿出宫是见蒋恒琨去了。” “嗯!继续啊。”喜宝端起茶盏风轻云淡地吹着道。 “女儿……女儿和蒋恒琨认识已经……已经四年多了,是在五王叔的酒庄见的第一面……”欢言决定从头开始。 “之后。女儿便和蒋恒琨时常有些来往交流,慢慢的便彼此生了情意,女儿本打算三年前就跟母妃您说的,可他突然又被派往南边去了。当时女儿也有所顾虑所以就没再提起,后来。这三年之中我们一直有书信来往,彼此还牵挂着彼此,这次他回来,女儿便想跟母妃说明的。可我实在担心母妃会迁怒于他,所以才拖到现在,母妃。我是真得很喜欢他。”欢言由衷地说出了心里话。 “所以你才拉着珉儿撒谎陪着你一道出宫去见了蒋恒琨?”喜宝问道。 “是,母妃。是我让珉表弟帮忙的,这都是我的主意,跟珉表弟无关,都是我威胁他的。”欢言急着想撇清赵珉。 “不是的,姑母,这事我……是我主动愿意帮表姐的,虽然我刚知道的时候是真得有些不情愿的,可我却不能看着表姐心里难过,所以我才撒谎骗了您的,这不全是表姐的意思。”赵珉辩解道。 “不是,是女儿威胁他的。”欢言也急着道。 “不是,是我愿意的。”赵珉也急了。 喜宝却有些头疼道:“好了,你俩别在这争,我有说要怪罪了吗?你俩倒真是姐弟情深,这事先说清楚了再说。” “可是姑母……” “母妃,今日这事确实是女儿的不对,可女儿也是逼不得已啊。”欢言解释道。 “逼不得已?你倒是说说看是母妃我逼你了,还是你父皇他逼你了?”喜宝轻哼一声问道。 “我……我……”欢言有些为难。 “你啊,我是你母亲,生你养你的人,你的幸福对我来说比任何人都重要,你和蒋恒琨的事情,我从头到尾都清楚,你们的初见,你们偷偷的见面,你们暗中往来书信的往来,这些我都清楚,若是我要逼迫或是为难你的话,打一开始,我就能把这苗头掐掉,可是我并没有,我只是想尊重你的心,你的愿望,至于蒋恒琨,你五王叔和舅父都赞不绝口,而且我又未曾见过,我又何来为难他的意思?欢言,你喜欢谁,母妃不会干预,可你的故意隐瞒确实让我不大好受。”喜宝幽幽道。 对于喜宝而言,女儿真心喜欢一个也喜欢着她的人,那自然是一件好事,她作为母亲自然也为她高兴,至于那人是个什么身家背景,喜宝倒是不大在乎,毕竟再显赫富贵也比不过皇家公主的尊贵啊,所以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那人对女儿是否真心以待,是否能宠她护她疼她爱她一辈子,至于其他的都不那么重要了。 作为母亲她不大愿干预女儿自己的选择和决定,可她却不想女儿会像瞒着外人一般瞒着她,毕竟女儿的幸福,对她来说太重要了,喜宝生气的也正是欢言的隐瞒。 欢言听着母妃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知道母亲气得是她刻意的隐瞒,说实话,欢言确实有了私心,她渴望去保护这段感情,所以她选择了向最疼爱她的母妃隐瞒真相,可她自从开始隐瞒之后,这内心就没有安稳过。 毕竟欢言要隐瞒的是那个她无话不谈,宠她,疼她的母妃,她心里也忐忑着。如今母妃当面说了出来,欢言的心里就更加不是滋味了。 欢言不安地搅动着手帕,思量了半晌才开口道:“母妃,女儿知道错了,女儿心里也不好受,原来女儿跟母妃都是无话不说的,无论是开心或是不开心的事都有母亲和我一道分享喜悲。可自从我隐瞒了这件事。我就像是被人堵住了心一样,就是再开心的事情,我也总是觉得少了什么。母妃,真对不起,女儿不该隐瞒你的。” 喜宝瞧着欢言一边说这话,一边低着头不安喜攥着帕子。便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哎……你到底是长大了,有了自个的小心思。也是正常的,母妃可以理解,虽然母妃生气你的隐瞒,可你这些年也很不容易。不仅得瞒着我和你父皇,还得和蒋恒琨暗中保持联系,这就够你劳心劳力的。母妃也不想再责怪你了。” “母妃?”欢言愣了,就是这样了。母妃竟然就不生气了,听见母妃不再责怪的话后,欢言不可置信地抬起来头一脸惊愕。 “怎么,你还想母妃再气你一段时间?”喜宝微微笑道。 对于喜宝而言,这事其实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过是有些生气女儿的隐瞒,可对于女儿和蒋恒琨之间的事情,她倒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她也暗中打探过,蒋恒琨确实是个不错的小子,对于他们之间的事情,喜宝倒是不想再追究了。 “不……不是……母妃,我,我……”欢言被母妃喜宝突然的原谅打得措手不及,她还准备了一肚子应付母妃生气了的话呢,这竟然一点没有用上,欢言突然觉得好不真实,她可是担惊受怕了好长时间,酝酿了好长时间的。 一旁的赵珉早就知道姑母是不会真生多大的气的,对于他这位姑母的脾气他也还算是清楚的,护犊子,死护犊子,就连他也是那犊子之一,所以他才会劝欢言实话实说的,这不话讲开了,不也没事了嘛。 瞧着还一脸发蒙的欢言表姐,赵珉便上前磕了她胳膊肘一下道:“表姐,你发什么愣啊,姑母都说不生气了,你还愣什么啊!” 欢言被赵珉一碰回了神不确定道:“母妃,您真得不生气了?” “气还是有点的,可毕竟你是我的女儿,你的性子我还是能懂的,不过我虽然不再责怪,可我也没说我会立马同意。”喜宝突然转了话锋。 “母妃?” “姑母?”欢言和赵珉都愣了。 “这毕竟是你的婚姻大事,蒋恒琨就是再优秀,可我还没能见过,这事我就不会贸然答应,至于你们之间那点猫腻呢,既然都发生了,我也不打算再揪着不放了,可既然你是真心喜欢他,那他就得要入得了你母妃我的眼,待明日我见过他之后,这事再做定论。”喜宝倒是说得明白 “母妃,明日要见他?”欢言紧张了。 “当然,我怎么着也得先见见那个让我们家欢言能如此不顾一切,千思万念小子吧。”喜宝笑笑道。 “母妃……”欢言有些害羞了。 “怎么了,我就是要见见他,看他是有什么不一般,竟然能让我们欢言如此倾心。”喜宝挑眉笑道。 “母妃……这会不会太……太仓促了?”听出了母妃的玩笑之意,欢言倒是放了心,可又听母妃说要明日就见蒋恒琨,欢言便有些担忧道。 “仓促吗?你今个不是已经见过那小子了嘛,想必也已经沟通过了吧,我这也不算是突然袭击。”喜宝的话说得倒是有些痞气。 “母妃,女儿的意思是……” “启禀娘娘!四皇子和陪读蒋恒珏到了!”欢言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外头宫人的禀报声打断了。 欢言一脸吃惊,心里直嘀咕:弟弟和元宝这会来是为何? 喜宝看了一眼满脸惊诧的欢言道:“是母妃叫他们过来的,你和蒋恒琨能一直保持联系,那俩小子可是功不可没吧?” “母妃!”欢言有些窘了。 “让他们进来吧!”喜宝没有理会欢言的窘迫,便吩咐外头让欢玥和元宝一道进来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四章 吓得够呛 欢玥和元宝本还在华阳宫练武,却突然收到喜宝的传召,心里本就有些疑惑,这一进门还没来得及拜见喜宝,便先看到了欢言一脸担忧地立在一旁,而且赵珉也在。 欢玥的心便突然就咯噔了一下,怀着满心疑惑,欢玥和元宝给喜宝请安行礼。 喜宝便笑着道:“起来吧,瞧着你们对上的小眼神,该是心里都明白了吧?” “母……母妃是何意?”欢玥不解道。 “欢言你说吧。”喜宝挑眉看了欢言一眼道。 欢言满眼歉意地看着欢玥和元宝道:“母妃都知道了。” “啊?”欢玥有些难以置信,看看欢言又看看自个母妃,像是在求证什么。 喜宝没说话,而身后的赵珉却道:“四皇子,姑母确实都知道了。” 欢玥倒吸一口凉气,稳定了一下心神道:“姐姐,你都跟母妃说了?” 欢言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道:“是……哎呦,也不是,母妃从头至尾就一直很清楚,包括……包括你和元宝在其中帮的忙。” “呃……啊?”欢玥有些错愕,心里直奇怪:要是母妃早就知道的话,那为何从来都没说过什么呢,他突然对于他们几人引以为豪的暗度陈仓之计深感汗颜,他早该知道,一切都不会瞒过母妃和父皇的眼睛的。 “有很惊讶吗?你母妃我在你们心中是有多迟钝?不过是不想打击你们罢了,还真当你们几个人就能瞒天过海了吗?”喜宝一脸无奈。 “不是……母妃,我们不是那个意思,那不是怕您生气的嘛。”欢玥解释道。 “生气?那你们就不怕我更生气你们的隐瞒和欺骗!”喜宝有些薄怒。 “母妃……我们哪有。”欢玥解释道。 “少来,你和元宝做了些什么。我都清楚得很,若不是看在你俩对着自个姐姐和兄长如此爱护的份上,我断是不能轻饶的。”喜宝眼角一挑道。 “母妃!”欢言倒是急了:“母妃,这事是女儿拜托弟弟和元宝帮忙的,大错在女儿,您别生弟弟他们的气,您就惩罚我吧。” “母妃。不是的。是我觉得姐姐和蒋恒琨情投意合,自个想帮忙的,这一点我自认为无错。说到欺骗也算不上,不过隐瞒您,我确实做了,也确实不对。您生我气也是应该的。”欢玥近前一步解释道。 “母妃,是我的错。”欢言拉住欢玥示意他退后道。 欢玥却昂着身子站在那一动不动。很是坚决道:“母妃要怪就怪我吧。” “怪我!” “不,怪我!” “还有我!” “是我!” “不,是我!” 欢言欢玥姐弟俩在喜宝面前争了起来,元宝也大胆地站了出来承认了。 这一下满屋子都是他们争抢着往自个身上揽责任的声音。 喜宝有些头疼道:“好了。好了,这惩罚倒成好事了,能让你们几个这么争着抢着的。好了,都别吵了。都给我坐下!” “母妃!”欢玥还有些不情愿。 “坐下,我有话说!”喜宝揉了揉太阳穴道。 “是,母妃!”欢玥和元宝都坐在了一旁,欢言,赵珉也都坐回到自个的位置里了。 喜宝这才叹道:“这也不是什么多了不起的大事,你们也不必争抢了,我也没打算怎么着你们几个,毕竟你们的出发点都是好的,而且又彼此关爱,就这一点足够我放过你们几个了。 我今日之所以把你们都聚在这就是想说,你们几个为了欢言和蒋恒琨的事也算是绞尽脑汁,煞费苦心了,我倒是没想到你们会抱成一团,哎……,这事我也不打算追究了,不过我还得提醒你们一句,这宫里头就没有什么事会是秘密,你们下回有事就直接说,别在这么组团隐瞒,你们不累,我都看着累。”喜宝最后还不忘说教。 “母妃……” “姑母……” “贵妃娘娘……” 喜宝的话一落,在场的的四个孩子都有些窘迫地低了头。 喜宝却笑道:“好了,我的话也说完了,明个这蒋恒琨我也得见,你们嘛就该回哪回哪,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还得去跟皇上回话呢。” 说完,喜宝便直接起身环顾了他们几个一眼,然后失笑地叹了一口气便就离开了,完全没有任何犹豫和留恋。 喜宝离开良久之后,屋子里的几个年轻人才都发出一声解脱似的长叹,都松下一口气来。 欢玥倒是靠躺在椅子上,伸长了胳膊腿呼出一口气道:“吓死我了!” 元宝也是瘫在椅子上道:“我的天啊,刚刚我气都不敢喘了,真是吓死人了。” 欢言也深深出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直喘,而一旁的赵珉却一脸无奈道:“哎,我说,你们用不着吓成这样吧,我早说了,实话实说,姑母是不会真生气的。” 欢玥一边喘着一边嘟囔道:“那是你没见过我母妃生气的样子,要是她真生气了,那我和姐姐的天都要塌了。” 赵珉一脸不屑道:“只要你们不惹事,姑母她是不会轻易生气的。” “哎,珉表哥!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是多不听话一样,我们这样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我姐姐。”欢玥嚷嚷道。 “对对对!都是为了我,好了两位弟弟,你们都是为了我好,行了,别吵了,现在母妃这头最关键的已经不是生不生气的问题,而是明日要见蒋恒琨的事啊!”欢言出声制止道。 “对啊,我二哥明个得要进宫来的,也不知道贵妃娘娘会问二哥些什么问题,对了,欢言公主。您今个出宫有没有跟二哥提起啊?”元宝急切道。 “我倒是说了,想着让他做个心里准备,可我没料想到就是明天啊,这真有点措手不及。”欢言担忧道。 “哎,没事的,这事已经和母妃讲明白了,母妃不生我们的气。难道会生蒋二哥的气嘛。无非就是母妃不放心,想亲自问问蒋二哥罢了。”欢玥认为道。 “就是,别担心了。姑母不过是想亲自看看这蒋恒琨的情况,再说了,到时候皇上姑父也在,那更出不了什么事了。表姐,你就放心吧。”赵珉也如是认为。 “哎。但愿吧!”欢言有些惆怅了。 四个孩子还在长信宫里七嘴八舌着,喜宝却已经又回到了养心殿。 殿门一开,喜宝便带着一脸笑意进来,齐佑抬头一瞧便乐道:“怎么了。这么开心,刚刚去的时候可是满脸不悦的。” 喜宝失笑道:“我刚刚把那几个孩子吓得够呛,想想就开心。谁让他们合起伙来骗我,哼!” 齐佑对于喜宝如此孩子气的模样也是哭笑不得。放下手里的折子上前搂过喜宝,点着她的小鼻头笑道:“你啊,还嫌孩子们闹腾,你不也是一身的孩子气,你还吓唬他们取乐,你不知道他们几个可最怕你黑脸了。” 喜宝靠在齐佑怀里娇嗔道:“哼,这叫以其人之身还之其人之道,谁让他们先动了歪脑筋,再说了,我也没真惩罚啊,不过就是吓唬了吓唬他们。” “那欢言他们都说了?”齐佑也跟着笑道。 “可不是,都说了,还有欢玥和元宝他们,就连珉儿都在一起,我还告诉他们明个我们要宣见蒋恒琨,估计这会那边正热闹呢。”喜宝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啊……玩闹起来比孩子们还较真,成了,那是定了明日见蒋恒琨的吧?”齐佑揽着喜宝道。 “嗯,明日见他。”喜宝点点头。 “那你想在哪里见?是你宫中,朕这里,还是什么别的地方?”齐佑问道。 “我宫里肯定不大方便,要是放在皇上的养心殿也不合适,可放在其他地方我也不放心,这个……”喜宝有些为难了。 “这有什么好为难的,明日是五弟带着他来,放在哪也都无妨,要是你觉得你那不合适的话,那就放在养心殿吧,反正明日休沐,朕也空闲,这殿里倒是也好说话。”齐佑安排道。 “那就是要麻烦皇上您了。”喜宝有些犹豫。 “哎呦,这有什么,到底是欢言喜欢的人了,朕不是也得好好观察观察的嘛。”齐佑笑着道。 “成了,你这一去半个多时辰,朕可是一直等了你一道用膳的,这事就这么定了,你也别担心了,咱们还是用膳吧。”齐佑笑笑撩开了话题。 喜宝也就随着齐佑一道到偏间去用膳了。 下午时分,齐佑的旨意便到达了齐哲手里,齐哲倒是也没多少惊讶,不一会便安排人到蒋郡王府传话去了。 不久后,蒋郡王府内,蒋恒琨便接到了齐哲的消息,心里一惊接着便又坦然起来,他知道这定是欢言已经承认了,不然宫里头不会这么着急。 一旁的郡王妃听了这个消息后倒吸一口冷气,心里有些害怕道:“琨儿,这是宫里头的意思?” 蒋恒琨微微叹道:“五王爷接的旨意,又派人来传话,那自然是宫里的意思了。” “那……那之前那些事会不会影响你,宫里会不会迁怒或是为难你?”郡王妃担忧了。 蒋恒琨却道:“母亲,这个你不用担心,既然明日是与五王爷一道同去,那想必并非是什么兴师问罪的场面,也许只是宫里有些问题要亲自问问儿子的吧。” “不行,这事不是小事,得赶紧叫你父王回来商议!”郡王妃急忙道。 “母亲,就是父王回来我也得遵旨啊,再说了,我也想去跟皇上和贵妃娘娘说清楚,这样我和欢言也许就彻底解放了。”蒋恒琨心里隐隐有些期待道。 “可是,这毕竟是要进宫面圣,而且还是……婚嫁大事,娘我实在不放心。”郡王妃眉头紧皱道。 “母亲,虽然要面圣,可还没那么快就会谈婚论嫁的,你别担心,待明日儿子从宫中回来之后再做打算,现在儿子得回去准备了。”说完,蒋恒琨便对着郡王妃行礼退了下去。 看着退出去的儿子,郡王妃现在心里还是无边的担忧和悔恨……(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五章 如此蹭法? 次日,清晨,五王爷齐哲的马车早早就来到蒋郡王府门口,但他并没有下车,此时的蒋恒琨也已经到了府门口,对着门口的小厮交代了几声便就匆匆朝齐哲的马车过来。 “卑职见过五王爷。”蒋恒琨恭敬道。 “嗯,倒是准时,上来吧,我们车上说。”齐哲在马车里发话。 蒋恒琨也没迟疑,应了一声后便上了齐哲的马车,进到马车里对着齐哲一抱拳道:“五王爷!” 齐佑示意他坐下后对着车夫道:“启程吧,慢一些!” 这马车便就慢悠悠地驶离了蒋郡王府门口。 而此时,的蒋郡王和郡王妃都一脸焦急地在屋子踱步,门口的小厮见马车走远以后便立刻进来禀报道:“王爷,夫人,二爷已经上了五王爷的马车走远了。” “确定是五王爷的马车?”蒋郡王问道。 “是,虽然五王爷没下马车,可小的还是听到了二爷和五王爷的对话,确定是五王爷无误。”小厮道。 “成了,你下去吧!”蒋郡王确定是五王爷的马车后便扬扬手让小厮下去了。 门一关上,郡王妃便上前不解道:“王爷,为何今日不准妾身送儿子到府门口呢?您要知道他可是要进宫接受询问的啊!” 蒋郡王背着手叹道:“夫人好生糊涂,这事昨个儿子也说的清楚,宫里并没有直接下旨宣见琨儿,而是通过五王爷,那说明宫里还是想要低调处理,若是咱们大张旗鼓地相送,不是违了宫里的意思。你已经差点害了琨儿一次了呃,这次还是小心为好。” 郡王妃有些脸色不好道:“王爷,那件事,妾身知道错了,这已经都全退了,这还不行吗?” “解决不代表没有发生过,这不是本王说了算的。要看宫里头尤其是贵妃娘娘的想法了。今日琨儿进宫回来之后便就知晓了,无非两种结果,成与不成。”蒋郡王叹了口气道:“好了。都已经走了,那本王也该去衙门了,您好生在府里,哪都不要再去了。” “王爷。您还要去衙门,您不担心孩子吗?”郡王妃一听蒋郡王要走。这本就不安的心更慌了。 “担心是担心,可我们担心也无用处,再说了五王爷也在,本王倒是不大担心。行了,你也别慌乱,这满府上下都还要好多事要处理呢。与其待着瞎想,不如忙着等呢。行了,本王要走了,对了,你别忘了去瞧瞧老大媳妇那怎么样了。”说完,蒋郡王便甩甩袍子出府了,只留下郡王妃一个人在焦急等待中。 而前往皇宫的马车上,齐哲倒是先发话了:“你府上说亲的那件事解决了吗?” 蒋恒琨有些尴尬道:“劳烦五王爷挂念了,家母已经妥善处理了。” “那就好,你父亲蒋郡王倒是透彻得很,你母亲怎么会这么糊涂,本身宫里的贵妃娘娘就不大舍得,你们府里还在这节骨眼上冒出这事,本王都替你捏一把汗啊。”齐哲有些气道。 “是,是卑职没能及时发现,虽然家母有些不妥,可家母的也是出自好意,若是宫里追究,那卑职也愿一并承担。”蒋恒琨虽然无奈母亲给自个造成的麻烦,可他也不愿母亲受到牵连。 “今个宫里的情况也不好说,毕竟你和欢言那丫头也是两情相悦的,若不是因为这个,本王才懒得搭理此事,进到宫里,皇上和贵妃问什么你就答什么,莫要多话,知道吗?”齐哲交代道。 “卑职明白,昨日欢言公主也已经嘱咐再三了,今日五王爷也如是交代,卑职定然谨记在心。”蒋恒琨道。 “成了,你俩若是真是缘分到了,想必也不好怎么样的,皇上和贵妃是最疼欢言的,只要她好,你们谁都无所谓,这一点你也要记住,本王之所以肯帮你也是看得出来你对欢言的情意,你小子若是将来有一日敢让欢言委屈半分,不消皇上贵妃发话,本王先宰了你!”齐哲厉声道。 不是齐哲吓唬蒋恒琨,而是他确实如是所想,一来,他确实算作是这俩孩子的媒人,二来,某种程度上说,他比齐佑和喜宝更疼爱欢言,那是一种无法名状的感情的迁移和寄托,他不允许有任何人伤害到欢言就像是在保护着他心底里的那个奢望一般。 蒋恒琨虽然不能理解齐哲的心里所想,可他知道的是别说宫里的贵妃,皇上,就是他自个也舍不得欢言受半点委屈,就算是他自个也不行。 想到这,蒋恒琨郑重其事地说道:“五王爷,我蒋恒琨从认识欢言公主的那刻起,就已经在心中发誓,这样美好的女子,我要用一辈子去呵护和爱惜,绝不许她受半点委屈,即便是我的父母也是一样。” 齐哲听见蒋恒琨这么说便有些安慰了,因为他知道蒋恒琨向来孝顺,可如今他能这么说,看来也是下来很大决心的。 齐哲在马车上零零星星地提点了蒋恒琨一些事情,转眼马车便停到了宫门口。 齐哲在前,蒋恒琨错后一步一并朝宫门内走去…… 而此时喜宝还在装扮,跟她一道起的齐佑早已经在外间等着了,等了好一会也没见喜宝出来,齐佑心里奇怪便又挑了帘子进了内阁,正好瞧见喜宝正对着梳妆镜一筹莫展的。 齐佑笑着进来道:“怎么了这是?” 喜宝不说话只是深深叹了一口气。 文琴见状赶忙行礼道:“见过皇上。” “这是怎么了,平日里你给你家娘娘装扮都是很快的,今日倒是慢得很啊!”齐佑问着文琴道。 文琴也有些无奈看了齐佑一眼,又看看喜宝跟前梳妆台上散落的金玉饰品后无奈道:“回皇上的话,娘娘平日里早都是前夜挑好了的,可今日娘娘却觉得什么都不大配,这不正犯愁呢。” 齐佑一愣,心里有些好笑,这是见女儿的心上人,该是那小子犯愁的,你个为娘的愁什么。 想到这,齐佑抬抬手道:“你先出去吧,朕在这就行了。” 文琴立刻点点头便退了出去,出了门便把门也掩上了。 听见关门的声音,喜宝有些娇气道:“你叫文琴出去做什么,我这妆还没弄好呢。” 听着喜宝的娇嗔,齐佑上前俯下身子,搂着喜宝调笑道:“这可不是紧张了?” “哪个紧张了!”镜子中都能显现出喜宝炸毛的小模样,眉毛一挑,小嘴一抿。 “不紧张,你在这挑了这么久,爷在外头都等着急了。”齐佑蹭蹭喜宝的小脸道。 “哎呦,爷,我才涂好的胭脂……呜呜……爷!”喜宝小脸被齐佑狠狠香了一口。 “嗯,既然是玫瑰的胭脂,那这瑰红色的宝玉流苏钗倒是合适。”齐佑偷香了一口,顺道捻起桌上的一支钗子帮喜宝别在发髻之间。 喜宝被偷袭得满脸娇嗔,望着镜中被别在发间的那支瑰红色的钗子,倒是也喜欢,可齐佑这样实在讨嫌,喜宝转身便想再嘟囔两句,可一转身喜宝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齐佑被笑得有些莫名其妙道:“怎么,对爷的选择就这般满意?” 喜宝微微翘着嘴角摸着发间的钗子笑道:“爷不仅选钗子的手艺好,这品胭脂也是很在行的嘛。” 齐佑一把搂过喜宝笑道:“你的胭脂我哪个没有尝过,自然是熟能生巧喽,怎么这就吃醋了?” 喜宝仰着头,双手抵着齐佑的胸膛笑道:“哼,我才不是那小心眼的人呢,你爱吃谁胭脂那都是你的事,不过……” “不过什么?”齐佑被喜宝如此狡黠娇羞的模样迷得失神道。 “不过……爷要是下回如此,可别忘了先擦擦嘴!”喜宝趁着齐佑发愣之间蹲低了身子便溜出他的怀抱,盈盈笑着就要往外出去。 齐佑怀着失了人儿有些失笑,朝着喜宝就要出去的方向迈了两步便又把喜宝重新拽回到怀里,这会便是双手禁锢着喜宝的小腰让她不好再失脱。 喜宝有些挣扎道:“皇上!,快放开,一会还得见人呢!” 齐佑却坏心眼地问道:“爷嘴上沾了你的胭脂,你不帮爷擦擦吗?” “爷自个不会吗?”喜宝横了齐佑一眼道。 “爷倒是会,不过你不见意吗?”齐佑问得有些奇怪。 “怎么会呢?”喜宝微微皱眉道。 “那可是你说的!”说罢,齐佑便将脑袋埋进了喜宝胸前一阵蹭挪,直蹭得喜宝心里都泛痒。 喜宝吓坏了,赶忙用手去阻挡,可这两只的手合起来的力气还比不过齐佑一颗脑袋来得厉害,这齐佑借着擦胭脂的理由,可劲地占了占她香呼呼,软嫩嫩胸口的便宜。 喜宝被齐佑如此无赖的行径给气道了,一边挣扎着一边娇嗔道:“你做什么!快放开……放开……别……别……别弄红了……呃……呜呜……还得见人呢!” 齐佑好一阵蹭之后终于满意地抬起了头,顺道还舔了舔嘴唇道:“这下干净了吧?” 喜宝嘟着嘴气呼呼地瞪着她不说话,齐佑便笑着道:“怎么,还没有啊,那我再蹭蹭!” 齐佑的话还没落,喜宝便立刻环抱着捂住了已经被蹭得有些发红的胸口皱着眉头哼道:“你个无赖!这样我还怎么见人?” 齐佑盯着喜宝指缝间漏出来的点点红痕笑着道:“那是你应允的,我之前可是问过你的,你说你不见意的。” “你!”喜宝怒了:混蛋,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是真真的混蛋!(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六章 剥顺手了 “好了,不气了,再了,一会你见五弟和那子,你这一身未免也确实有些吃亏了,嗯……正好换一身更好的吧!”齐佑望着喜宝胸前隐隐约约的风景有些不大喜欢,毕竟这眼前的女人是他的,只能是他的,这胸自然也是属于他的,其他的人,哼,别想占到便宜,就算是看一眼都不成,齐佑酸溜溜地想着。 “你……你就是不想我穿这一身呗!这可是我花了好长时间才挑选出来的,这会再换,又得好一会了!”喜宝有些不大情愿,再了,这身宫裙已经很保守了,因为是夏季薄衫,胸口有些薄纱质地,倒也透气,可眼前这气的男人却非得让她换了下去,喜宝心里有些不悦了。 “那有什么,来……过来!”齐佑搂着喜宝到了衣帽间笑着道:“你不是夸爷的眼光好嘛,爷帮你挑,来!” 着,齐佑便搂着喜宝挑拣起来,不一会便扯出一条玉兰色的百褶丝锦长裙对着喜宝比划了半天道:“嗯,爷瞧着这件就蛮好,端庄大气,又不繁赘,正好又能遮了胸口上的痕迹,就这件吧!” 喜宝接过这件长裙瞧了瞧,真是要捂得紧实啊,可现在也无可奈何,只能先换上再了。 喜宝抱着裙子挑眉嘟囔道:“你出去!去把文琴换进来,我得换衣服啊!” 喜宝嗔完,齐佑愣是没动,喜宝便有些恼怒地躲着脚道:“你快去啊!” 齐佑这下便笑得更灿烂道:“你身上哪里爷没瞧见过,不过是换衣服嘛。要文琴进来做什么,爷帮你就是了。” 着,齐佑便上前开始解喜宝身上的那条宫裙,喜宝吓得直往后躲道:“爷!” 齐佑跟着近了一步接着解着道:“别乱动,爷就是帮着你换衣服,还没什么其他想法呢,你不要刺激我!” 齐佑威胁的话一出口,果真喜宝便安安静静地杵在原地任由齐佑解着她的衣裳,乖巧中又带些气呼呼的样子。 齐佑虽然打被人侍候惯了,可这解衣的手脚可是在喜宝身上练就的灵巧的很。…………, 不一会喜宝便在齐佑殷勤的服侍下直剩了衣裤了。突感凉意的喜宝这会才反应过来捂着身子娇呼道:“你做什么呀!只是换外衣的!” 齐佑也愣了一下便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道:“呃……我这不是习惯了嘛……嘿嘿!” 可不是。每每齐佑欺负喜宝的时候都很享受剥衣的过程,要不是喜宝惊呼出声,保不齐齐佑就这把喜宝剥干净了,还好。还好…… 喜宝嘟着嘴一脸怒气地扯过齐佑手里的中衣愤愤地一边往身上套一边气呼呼地嘟囔:“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就知道。你个流氓胚子,哼!” 齐佑被喜宝嗔得有些窘迫,撇撇嘴很是无奈地看着喜宝着急忙慌地往身上套衣服。这手脚并用得很是纷乱。 齐佑又忍不住上前一把按住道:“咳咳!刚刚是爷扒顺手了,这下爷保证不会有事的,来爷帮你把带子系好。” 喜宝本能就要往一旁躲,可还是被齐佑给挟持在了怀里,万般无奈之下,喜宝只好嗔怒道:“齐佑!你!你再这样,我可就真生气了呃!” 齐佑却不以为然,仍是一脸笑意却认认真真地帮喜宝系着衣带,然后又帮着喜宝穿了他亲自挑选出来的长裙,在为喜宝系好腰封,捏捏腰后颇为满意道:“嗯,还是这样最好看。” 喜宝真是被齐佑气得要七窍生烟了,这是什么时候了,这齐佑还如此玩笑大起,喜宝真是连惆怅的心都没了。 齐佑帮着喜宝换好了衣裳,然后又搂着嘟着嘴的喜宝来到镜子前,笑笑道:“怎么样?爷的手艺还是不错的吧?” 喜宝看着自个这身被齐佑硬给套上的百褶群心里无限感慨,可却不敢再一个不字,她生怕眼前这主又会拉着她再折腾一番了,于是只能违心地头道:“嗯!” “就是嘛,不过这钗子就不合适了,用这支玉兰的簪子配睛流苏,也是不错的。”完,齐佑又殷勤地帮喜宝换了头饰。 喜宝这一瞧也真是挺合适的,这心里倒是好受了些,也不愿在麻烦了,便自个动手又补了补胭脂,然后横了齐佑一眼,似警告又似娇嗔道:“不要再蹭到我的胭脂了!” 齐佑也会心笑笑道:“今个是有正事,吃胭脂这种事,等闲了下来爷慢慢品尝!” “你!”喜宝又气了。 “好了,这也差不多了,咱们也该去养心殿了,不准五弟和蒋恒琨早已经到了。”齐佑牵着喜宝的手就要往外走。 喜宝无奈地跟着嗔道:“这可怪谁呢?” 齐佑回身捏了一把喜宝的脸蛋道:“成,怪我,怪我好了吧,朕的贵妃请了!” 喜宝被齐佑这像模像样的恭敬样给逗笑了,这才横了他一眼后随着他出了寝宫…… 而养心殿外,正如齐佑所想,齐哲带着蒋恒琨已经在这等候多时了,薛公公也在一旁陪着。 这会齐佑和喜宝才刚刚换好了衣裳出了长信宫门,而一直担心的着的欢玥和元宝便捡了这个空档,再去宫学的路上先拐了个弯,顺道想先来养心殿这碰碰运气。 这不正巧让他们赶上了,欢玥立刻上前装作很随意地模样道:“五王叔?您怎么在这?” 齐哲回头便看见欢玥朝他们走来便笑道:“你不去宫学吗?” 欢玥回道:“这不正要去的嘛。” “奥……”齐哲望着他来到方向挑眉道:“宫学似乎是在你那个方向吧?” “呃……是……我这不是知道五王叔来了,想来见您一面嘛。”欢玥有些窘迫。 “见我,哼哼,刚刚不是还问我怎么来了吗?你子怕不是要见我吧?”着齐哲便扫了蒋恒琨一眼。 欢玥愣了一下嘟囔道:“五王叔!” “成了,趁你父皇和母妃还没到,你还是和你的陪读快些走吧,免得到时候你又得挨骂了。”齐哲挥挥手道。 “五王叔!”欢玥似乎有话要对蒋恒琨,所以便撒娇道。 “你想的,想必他都知道了,你也别在这耽搁了,等事了了,自然会让你知道的,赶紧去吧!”齐哲道。 “这……” “见过四皇子!”蒋恒琨上前一步笑道:“四皇子还是快些去宫学吧,我这没事的,晚些时候我再找您和元宝,您快些去吧。” 见自家五王叔和蒋恒琨都这么,欢玥只好叹了一口气带着一脸希冀的元宝转了方向,一直走了好远,元宝才不大情愿道:“四皇子,刚刚为何不话呢?” 欢玥横了他一眼道:“你没听出来我五王叔都在警告我了,这事已经到了他们手里了,咱们就别再添乱了,走吧!” 元宝虽然有些不舍,可也明白了欢玥的话,便只能提心吊胆地跟着他去往宫学了。 齐佑和喜宝本该做了步撵过来,可喜宝却非得要慢慢散步走去,路上,齐佑便道:“一会,要不要让欢言和那子见个面啊?” 喜宝嘟囔道:“怎么,这么快就要定啊,我都还没见到人呢,若是满意了再吧。” “这……你不让见,那孩子不也拦不住嘛。”齐佑劝道。 “就算是让见也不能这么快啊,再了,这次是初见,这往后还有一二三四回呢,若是真成,文定的时候不能见了?”喜宝就是不想先立刻答应。 “好好,都听你的,都听你的,不过今个你可得给五弟留面子,毕竟这事他也是个挑头的。”齐佑嘱咐道。 “知道了,我是针对那子,又不是针对他,为难他做什么。”喜宝撇撇嘴道。 不一会,喜宝和齐佑便踱到了养心殿门口,薛公公倒是眼尖,立刻跑过来请安道:“给二位主子请安。” 齐佑和喜宝免了他的礼,薛公公便道:“皇上,贵妃,五王爷带着蒋校尉在殿门口已等候多时了。” 薛公公这么一,喜宝便抬眼望去只看见齐哲身后大概是有个与他齐平的年轻男子正规规矩矩地候着,而齐哲去正朝他们这边看来。 齐佑也看到了便吩咐道:“叫他们过来吧。” 薛公公立刻应了便转身到齐哲身旁道:“五王爷,蒋校尉,皇上和贵妃宣您二位过去呢。” 齐哲微微头,然后对着蒋恒琨道:“走吧,该来的总会来的。” 蒋恒琨便应了了一声就跟在齐哲身后,还是一步的距离朝喜宝他们这边过来了。 到了跟前,齐哲先想齐佑和喜宝行了礼,然后转身便道:“这个就是蒋恒琨了。” 蒋恒琨瞧见齐哲侧出半身,便恭敬地上前半步朝着齐佑和喜宝行礼道:“卑职参见皇上和贵妃娘娘。” 蒋恒琨上前行礼,喜宝才刚看了个大致轮廓,正仔细打量着,并没有话,齐佑瞧着喜宝专注打量的眼神,便私底下捏了捏喜宝袖子里的手,轻咳了一声。 喜宝横了齐佑一眼然后便看向别处,齐佑便温温道:“起来吧。” 蒋恒琨恭敬地谢恩之后才起了身来,这一站到与齐哲齐平的位置,喜宝才看出来这子比着齐哲还要高一些呢,一身宝蓝色的锦袍,健硕挺拔的身姿倒是与她二哥有几分相似呢。 因为是在外头,喜宝也不会这么直勾勾地打量,于是便扯了扯齐佑的衣袖,示意先进养心殿再 齐佑便会心一笑道:“好了,既然都来了,那咱们进殿去吧。” 着,齐佑便先拥着喜宝进了养心殿,而齐哲稍后,蒋恒琨自然跟在最后。(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七章 看似出乎意料 一直到了养心殿的偏殿,齐佑拥着喜宝先坐了下来,而齐哲和蒋恒琨还在候着,齐佑坐好了以后才发话道:“都坐吧。” 齐哲倒是随了意了,便捡着靠近喜宝的位置做了下来,而蒋恒琨也只能挨着齐哲也堪堪坐了下来。 齐佑倒是先发话了道:“蒋恒琨。” 这才叫了名字,蒋恒琨便紧张地站了起身恭敬道:“卑职在!” 齐佑倒是笑了道:“坐下吧,不必紧张,朕也只是想问问,你此次南行感受如何?”先问点旁的问题,一来缓和一些气氛,他们一群大人犯不着这么为难一个孩子;二来嘛,也得给身边这个小女人一些观察的时间。 蒋恒琨一听这是问起他这三年的南边生活,便有些松了口气道:“回皇上的话,这一次南行卑职收获颇丰,不仅深入了解了南边的风土人情地理样貌,更是有机会学到了南边行军布阵的兵法,虽然确实艰辛,可卑职却从最初的手忙脚乱慢慢得适应了过来,虽然也犯了不少错,吃了不少亏,可卑职却心安理得。” 齐佑本是想缓和气氛随便问两句的,可没想到蒋恒琨倒是回答得挺合他心意的,不卑不亢,不矫揉造作,倒是个不错的。 想到这,齐佑便问道:“之前听南去的将军们说,你还受过几次伤,这是怎么回事?” 蒋恒琨闻言便有些窘迫道:“这……回皇上的话,这都是卑职粗心大意。技不如人的关系,实在丢脸,卑职……” “哎……朕可是听说你是因为英勇救人所以才负伤的,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齐佑倒是来了兴趣。 可一旁的齐哲就有些糊涂了,这明明是为了欢言之事而来,怎么皇兄倒是问起了蒋恒琨南边的事啊,齐哲心里不解便看向皇兄,可正好瞧见喜宝一副认真打量的眼神,齐哲突然就明白了点什么,心里默默叹道:皇兄为了小嫂子可是什么都愿意的啊。 蒋恒琨本也以为这次进宫肯定是因为欢言的事情要被询问的。可这会皇上却只字不提欢言和他之间的事情。反而是对他南行受伤之事颇感兴趣,这倒是让蒋恒琨有些错愕,继而却又有些放松下来。 既然皇上想听,蒋恒琨也只好如实回禀道:“回皇上的话。那次是因为盐枭乱党突袭。卑职一行多是北方旱人。不动水性,故而被打得措手不及,纷纷落水。幸得卑职到了南边学会了凫水之计,倒是勉强脱身,一行数十人就只剩卑职和一位当地衙役,其他兄弟都因落水而或擒或俘,更要命的是卑职一行随身携带的军中密令也因一起被截取。 盐枭一帮甚是嚣张,而众兄弟也确实性命垂危,卑职知道若不及时出手,那结果将会还是不堪设想,为了救人卑职只能与那衙役再潜回水里,暗中找机会一面点燃草船引人注意,一面趁机划走了押有众军人的船只,盐枭见状立刻派人追来,卑职也只能与其拼死搏斗,一边搏斗,一边将船只引导军营辖管之处,这才解了危机。 可卑职却因武艺不精被盐枭们划了数刀,也幸得军中援兵赶到,这才救了卑职一行数人,至于这伤也确实有些说不出口,一来是卑职等轻敌,二来也确实是因为卑职等技不如人,所以才受此重伤,倒是叫卑职一辈子记在心上。” 对于那次蒋恒琨单枪匹马大战盐枭一事,齐佑早就知晓,那事刚刚发生,齐佑便就接到南行将军们的回禀,毕竟那也是件惊动了整个南边军营的大事,为此,整个南行军营便立刻下令围剿了猖狂在运河一带的盐枭匪徒,他们折子上的描述和蒋恒琨的自述可是有很大不同。 南行那一战将领对着眼前这个小子那次的英勇之举很是赞赏,可话到了蒋恒琨嘴里却变得很低调,谨慎,甚至是有点自省的意味了,故此,对着眼前的小子,齐佑便有了些许好感。 齐佑在问着蒋恒琨南行的一帮子事情,而喜宝就这么暗暗打量,顺道也听听他的回答,说实话,对于蒋恒琨的回答,喜宝也还算满意,带着看向他的眼神也跟着柔和了一些。 打量了快一刻钟,喜宝才收回了视线,对于喜宝而言,不得不说眼前这个年轻人也确实担得起万里挑一的话,论相貌确实是俊朗玉颜,比着这殿里的齐哲,齐佑都不能差了了,看着气度也是个稳重谦卑之人,许是因为南边三年的历练,这孩子身上有着一种超脱年纪的稳重和干练,不知为何喜宝总是在这个时候能想到他那曾经在西北历练了六年之久的二哥,她恍惚间能从眼前这小子身上看到她二哥当初的模样,也许是因为这个关系,喜宝对着蒋恒琨倒是顺眼了起来。 瞧着喜宝从最初戒备似的打量,到了后来眉头微松,嘴角荡漾,齐哲知道这该是打量得差不多了,于是齐哲出声道:“皇兄啊,蒋恒琨南边的事那可是一时半会说不完的,今个不是还有其他的事嘛,您……” 齐哲的话还没说完,齐佑便笑道:“对了,对了,朕还有更重要的事要问,准确地说是朕的贵妃要问。” 说完,齐佑便侧头对着喜宝温柔道:“这个时间算是可以了吧?” 喜宝嗔了齐佑一眼便点点头,齐佑便笑道:“成了,那就该贵妃继续吧。” 喜宝微微昂起头来问道:“蒋恒琨!” “卑职在!”蒋恒琨一听要换贵妃发问了,便立刻又紧张了起来,他知道皇上那还好说,其实最关键的是贵妃这里,在马车上,齐哲已经跟他沟通过了。 喜宝见蒋恒琨一脸肃静如临大敌一般的模样倒是忍不住笑了出来道:“怎么,我那么可怕。需要你这般严阵以待?” 蒋恒琨倒是愣住了,这话可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确实对坐在高位的上的贵妃更紧张,确实比对着皇上还紧张,贵妃这话也没问错,只是,这却让他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一着急便就更紧张了,一紧张,这便有些气短。这一气短脸便红了起来。 一旁的齐哲笑着解围道:“小嫂子。你这般喊着他的名字,换了是我也得紧张吧?” 喜宝横了齐哲一眼嗔道:“你的事咱们还有的说呢,这会就别把自个往里头套了。” 齐哲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头,然后坐在位上把玩着手里的茶盏。而站着的蒋恒琨思量了半晌才开口道:“贵妃娘娘您也看出来了。这是卑职头一次见着您和皇上两位。卑职确实有些紧张得不知所措,这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蒋恒琨说的倒是实话,他现在也确实是有些六神无主。本身就是怀着挨批的心进来的,可这都小半个时辰了,这正题一句没说,倒是更把他心高高悬起了,他不紧张才叫不正常呢。 喜宝听了这话便盈盈笑道:“刚刚皇上还说你如何英勇杀敌呢,怎么堂堂杀敌英雄蒋校尉竟然会在本宫面前如此紧张,那本宫比得那些个盐枭岂不是更厉害?” 齐佑一听喜宝这话便有些不赞同地嗔了她一眼,这话怎么好说呢,喜宝嘟着嘴威胁似得回嗔了一眼,然后继续道:“蒋校尉,你倒是跟本宫解释解释啊。” 齐佑知道喜宝又起了玩心,便颇为无奈地看了立在那有些手足无措的蒋恒琨有些同情起来,他知道这丫头玩笑起来可是很唬人的,他都不知道被吓了多少回了,现在又轮到蒋恒琨了。 齐佑无奈,齐哲更是无奈,而蒋恒琨也知道这话必须回,而且还是得实话实说,因为打他第一眼看见站在皇上身边的贵妃喜宝便就知道她是位极其聪慧睿智的女子,那双眼睛透彻得让人不愿撒谎骗人。 蒋恒琨纠结了半晌后才缓缓道:“贵妃娘娘是尊贵之人,实在不可与那般盐枭作比,更何况,作为军人面对敌人的时候是该英勇无畏的,可对着您,卑职确实有些惧怕,倒不是因为您,而是因为卑职自身原因,贵妃娘娘,卑职昨日接到五王爷的传话,便知道今日进宫自然会被询问,也已经做好了准备,欢言公主一娇弱女子都能如此勇敢,那卑职作为男人更该勇于承担,皇上!贵妃娘娘!卑职喜欢欢言公主已经好久了,之前虽有隐瞒,可现在卑职想不如坦率承认,也许……也许……” “也许本宫就会答应?”喜宝替他说出了最后一句。 蒋恒琨一愣便双膝跪地道:“卑职确有此想法,卑职与欢言公主是两情相悦,虽然之前没能朝夕相处,又因为卑职南行分别三年之久,可卑职与欢言公主之间的感情反而更加坚定,卑职知道欢言公主是您二位最珍视的瑰宝,卑职也知道卑职自然给不了欢言公主皇家里才有的殊荣,可卑职愿意用这一生疼爱她,呵护他,珍惜她,就像皇上如此深爱着贵妃娘娘您一般,卑职会用这一生去给欢言公主幸福。” 面对蒋恒琨突然起来有些突兀的深情款款,喜宝微微有些皱眉,齐哲瞧见了便有些担心,而且齐佑却给了他一个无碍的眼神,因为齐佑知道喜宝此刻的神色只是她因为玩笑没有能唬住蒋恒琨而有些失落罢了,所以齐佑才给了齐哲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示意他继续看下去。 喜宝听了蒋恒琨如此突然的转折真是有些愣,不过转瞬间她便又微微笑道:“你说你会疼爱,呵护欢言,那本宫就得信啊,那天底下能甜言蜜语的人多了去了,怎么如果他们这么说,本宫是不是也得信啊?” 齐佑横了喜宝一眼似乎是在说,你就别再开他玩笑了。 喜宝却对着齐佑吐了吐舌头,眨巴了一下眼睛便又一副高贵冷艳地样子瞧着蒋恒琨,似乎实再等他的回答。 蒋恒琨有些蒙了,心里忍不住轻叹:这贵妃娘娘果真如五王爷所说,时而乖张得厉害,这句句都没在他预料之中。 不过,也正是因为此,蒋恒琨才能说出更真实的内心想法,而不是之前已经预备好的说辞。(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八章 也许情理之中 蒋恒琨见状也干脆就抛开了昨夜预想好的一切,更加认真地面对起现在的问题来,思量了片刻蒋恒琨有些为难道:“贵妃娘娘说的在理,卑职现在也确实无法证明卑职所愿,对于娘娘的问题卑职也无法解答,可卑职是真心如是所想。” 蒋恒琨确实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样刁钻的问题,于是他也没有巧言令色,而是如实道出了自个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喜宝轻哼道:“就知道,这男人啊,说点甜言蜜语就跟刮风一般,不管年纪大小也都只顾着嘴上痛快了。”喜宝一边说,还意味深长地瞥了身旁的齐佑一眼。 齐佑接到喜宝半嗔的目光,心里咯噔一下,脸色便更无奈了,不仅又狠狠横了喜宝一眼,这手下更是报复心地捏了喜宝一把。 喜宝微微吃痛,又轻哼了一声没在搭理齐佑。 这蒋恒琨听着这两声轻哼,内心别提多复杂了,又是思量了一会才道:“贵妃娘娘,世间男子是何模样,卑职倒是真没研究过,可卑职知道我此生定是非欢言不娶!” 蒋恒琨这话一出,喜宝倒是更来了兴趣轻呼道:“非卿不娶,这倒是豪言啊,皇上,我记得宁家的小公子也是一表人才,您之前还曾夸赞他是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的旷世奇才,我倒是还想让欢言见见他呢,这要是欢言见了那可就保不齐喽,若是欢言真移情别恋,你蒋恒琨难道还要孤独终老不成?” 喜宝的话算是戳中了蒋恒琨还算坚强的内心,蒋恒琨想过无数种被阻拦的可能,可他唯独没想过。也不敢去想有一日会是因为欢言的移情别恋而断了他的念想,要说怕嘛,他真怕,因为他也知道这天底下比他优秀的人多了去了,他不过是占了近水楼台的优势,若是那日在五王爷那没曾遇见,亦或是她遇见的是别人的话。那该是他们之间不会有着这段情缘了。可是那些如果当时都没有发生,他遇见了,并深深地爱上了。不然他也不会出现在这里,接受着如此刁钻地问题。 此刻的蒋恒琨因为想到了那种他从来都没考虑过的可能,脸色瞬时间便有些发白了,仿佛这种可能已经现现实实地发生了。他眉头深深皱起,嘴角死死抿着。垂在膝上的双手紧握成拳,看得出来他在隐忍,在悲痛。 齐哲和齐佑都瞧出蒋恒琨神色上突然间的变化,那种感觉他们俩倒是能够理解。毕竟他们在年少时遇见过慕容玉语那件事,一个还是旁观者,一个更是亲历者。那种背叛的滋味确实让人内心极度压抑悲愤,即便当时的慕容氏并非齐佑他非娶不可的人。可那种悲伤还是会痛得人喘不过气来。 齐佑想到这,便更加同情起地上跪着的蒋恒琨了,真想要出言相劝,却正瞧见蒋恒琨决绝般抬起了头。 蒋恒琨似乎想清楚了一般抬起头,满脸的坚定中略带悲伤地说道:“我蒋恒琨打见到欢言公主那刻起,就在心中暗暗发誓这辈子非她不娶,我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欢言公主会再喜欢上别人,可是不论如何,只要是她想要的,能让她开心的,我都可以容许,若真有一天如此,我可以放她自由,可这辈子我便注定孤身一人,因为这颗心给了欢言,便不能再给了其他人了。” 蒋恒琨似乎是决定了什么,这话说得平静而铿锵,字字含情,让人听了不觉有些悲从中来,齐佑和齐哲都跟着有些唏嘘了,这殿内的气氛几乎凝结了。 蒋恒琨话落,在场的人都没有出声,似乎都被他如此深情的话语给惊着了,这一刻的安静真是让喜宝也有些动容了。 缓了好半晌,就在蒋恒琨陷入悲伤无法自拔之前,喜宝便轻叹一声道:“本宫知道本宫的欢言是个好姑娘,可她真值得你如此以待,甚至要赌上你后半生的幸福?” 喜宝缓缓流水般的问话,让蒋恒琨慢慢有些清明,他微微怅然一笑道:“不管她在别人眼中如何,对于卑职,对于我蒋恒琨而言,她永远无可替代,所以无论如何我不会放弃,哪怕……哪怕是她先放弃……” “我也不会!”一声娇嫩却包涵坚定真情的女声突然出现在殿门口。 喜宝闻声先看了过去,正好看见欢言红着眼睛杵在了殿门口,而身旁是一脸歉意和无奈的薛公公。 喜宝见状便心下很是无奈和扶额,忍不住摇摇头不赞同地叹了口气,而同时转头看过去的齐佑和齐哲倒是有些唏嘘地松了一口气。 而同样听到声音的蒋恒琨却迟迟没有转头过去,欢言站在门口满脸的情真意切,而在欢言看不到,喜宝恰巧能看见的地方,蒋恒琨已经隐隐有些泪奔了。 就这一刹那,喜宝的心突然释怀了,能让一个如此铮铮铁汉的男子流下如此柔情的眼泪,那想必他的内心该是喜欢惨了欢言的,而欢言如此不管不顾地闯进来,想必也是非君不嫁的了,想到这,喜宝便轻叹一声道:“进来吧,都来了,还站在那为难薛公公做什么。” 欢言一听母妃发了回话,歉意地对着薛公公点了点头,然后便提着裙摆埋进了殿内,而身后薛公公也笑得温柔,然后对着齐佑他们三人行了礼后便又很默契地退了出去,关上了殿门。 大殿内再一次安静了下来,直到欢言走到跟蒋恒琨并排的位置也跪了下来,众人都发出一声轻呼:“欢言!” 喜宝是在轻呼她的无奈,而齐佑和齐哲是在轻呼他们的心疼,此时同跪着的蒋恒琨也轻呼着他的柔情与不舍。 也就这一刻,蒋恒琨转头轻呼的这一刻,他与欢言四目交接,彼此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深情和决然,不知为何。就在这一刻,蒋恒琨突然又燃起了希望和勇气。 欢言对着蒋恒琨微微一笑,然后对着齐佑和喜宝扣头道:“父皇,母妃,这件事本不该隐瞒您二人,都是女儿小人之心了,可无论如何。女儿和蒋恒琨之间的情意是不会改变的。他若非我终身不娶,我愿为他终身不嫁。” 欢言如此娇弱的女子也说出了这般铿锵决绝的话来,这还真是与蒋恒琨默契十足。都是那般决绝和坚定。 喜宝心里忍不住轻叹:哎,该是这般吧,本还想试试蒋家小子的真心,这可好。连自家闺女的都一道试了。 喜宝不是一定要反对什么,她只是想尽作为母亲的那份责任。她自然愿意看到欢言能和一个彼此两情相悦的人牵手终老,可作为母亲她到底是会担心她是否所遇非人,所以她才一直有所保留,直到现在看到蒋恒琨和欢言之间的那份默契和情意。喜宝虽然心有触动,可那份担忧她还是不会保留,不过她会一直暗暗藏在心里。希望永远不会发生。 喜宝在沉思,齐佑见女儿如此认真的模样也很是心疼。便暗中捏了捏喜宝的小手,在她耳边轻声道:“小乖啊,这也差不多了吧?” 喜宝回了他一个我知道的眼神,便微微笑道:“你俩先起来吧,这般悲戚的模样总让本宫觉得本宫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呵呵,先起来在回话吧。” 喜宝的自嘲,齐佑齐哲都是听了出来,可地上的两个孩子可还心有余悸跪在地上未动。 一旁的齐哲看了着急道:“快起来吧,贵妃都发话了,让你们起来回话,还听不明白?” 蒋恒琨和欢言听了齐哲的暗示,对视了一眼,然后又不可置信地看向喜宝像是在确认。 喜宝便失笑道:“行了,起来吧,你们跪着膝盖不难受,本宫都脖颈都低得难受了,都这般了,就起来说话吧。” 这次倒是欢言听出了母亲松口的话语,便满脸欣喜对着母亲又惊又喜,喜宝被她如此孩子气的样子给逗得无可奈何,只能会心一笑。 而蒋恒琨还一脸错愕地看着满脸欣喜的欢言,似乎还没弄清楚状况。 欢言回头瞧着蒋恒琨如此呆傻的样子,便忍不住一脸娇羞地嗔道:“傻瓜,还没听出来吗?” 蒋恒琨瞧见欢言一脸娇羞就更是看得痴傻,仿佛稀罕得不得了,可对于欢言此刻的喜悦愣是好没半点觉悟。 一旁的齐哲都有些汗颜了,便轻咳道:“蒋恒琨啊!你这会怎么这般愚钝,要是这样本王倒是得让皇上和贵妃重新掂量一番了。” “啊?”蒋恒琨还在发蒙。 “五王叔?”欢言倒是不依了。 “哎呦呦,你母妃这才刚刚松了口风,你就这么着急护上那小子了,你五王叔我这些年的疼爱都叫风吹去了!”齐哲调笑道。 “父皇……”被五王叔齐哲调笑,欢言只好决定向父皇求救。 齐佑也是笑笑道:“你五王叔倒是没说错,这小子平日里聪明伶俐的,怎么这会倒是痴傻起来。” “父皇!”欢言嘟着嘴不满道。 齐佑和齐哲对视一眼便笑了开来,欢愉的笑声荡然开来,蒋恒琨这才恢复了理智,一把攥过欢言的小手激动道:“是……是同意了是不是?” 欢言被蒋恒琨突如其来的亲昵弄得措手不及,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欢言想奋力将手扯回来,可蒋恒琨这小子却好不容易聪明了一回,抓得死紧,欢言挣扎不得,只能满脸羞红地亲呸了蒋恒琨一声:“还不快些儿放手,赶紧起来。” 看着欢言满脸羞红的嗔意,蒋恒琨这心真是美满得要溢了出来,便傻呵呵地点点头道:“哎,我们一道,我扶你。” 欢言一边在蒋恒琨的服侍下起身一边还不忘嗔道:“快放开,父皇,母妃,还有王叔都看着呢!” 蒋恒琨却跟着了魔一般,及时傻乎乎笑着看着,可就是不撒手,似乎还是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东西,想让他撒手那就难喽,既然也听出了贵妃的意思,那蒋恒琨干脆打算傻乎乎到底,就这么再牵一会是一会,这都好久没摸上过了,蒋恒琨心里叹慰道。 而喜宝也看着心里失笑:这小子哪里是傻了,明明聪明得厉害。 齐佑瞧着喜宝嘴角微微翘起,也知道这事还是能顺当了,便笑道:“云倾啊,你看着……” 喜宝瞥了齐佑一眼道:“哎,女大不由娘喽,别说五爷心里酸,就是我这心里也酸溜溜的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九章 讨论看看 “母妃……”欢言有些不好意思了。 “怎么了,你人都快是他的了,母妃还不能惆怅一番啊?”喜宝横了自家女儿欢言一眼,然后颇为感伤地倚在齐佑臂膀上寻求安慰。 齐佑搂着喜宝呵呵笑了两声才道:“行了,既然孩子们都愿意了,咱们也就别计较了,好不好。” 喜宝嘟着小嘴,横着小眼,小手不停地拧着齐佑的袖口,样子像是很不情不愿的,齐佑便将喜宝的小手握在手里笑道:“好了,当着孩子们的面。” 喜宝哼了了一声小声嘀咕道:“反正不能立马答应。” 这一声嘀咕得很小声,可齐佑还是听出了喜宝的气恼,他拍拍喜宝的纠结愤恨的小手示意他放心,然后便道:“蒋恒琨啊!” 本身还趁着装傻握着欢言的手不放的蒋恒琨突然听到皇上的话,便愣一下立刻回道:“卑职在!” 齐佑笑道:“言儿,父皇并没有宣你前来,你这样贸然闯入实属不妥,今日本就是父皇,母妃与蒋恒琨问问话,也为难不到他的,你们之间的事,父皇,母妃早就知道了,虽然我们不反对,可也不会这么快,你呢就先回宫去,父皇还有好些事要跟蒋恒琨讲,而你在实在不便。” “父皇,女儿是莽撞了,还请父皇,母妃见谅,知道他没事,女儿也就放心了,既然父皇还有话要和他单独谈谈,那女儿就不再打扰,这就告退了。”欢言倒是很聪明,她心里的警报已经解除,再留在这就真有些不合适了。所以父皇一发话,她自然也有了退出去的台阶。 欢言此话一出,蒋恒琨便有些不舍地回望了她一眼,欢言对着蒋恒琨微微一笑,然后对着齐佑,喜宝和齐哲行礼之后便毫不犹豫地退了出去。 这般干脆果断,倒是让齐哲有些侧目。忍不住叹道:“欢言这丫头生成个姑娘真是可惜了。” 齐哲感叹的话一出。齐佑便笑道:“亏得她是个姑娘家,不然朕还真不一定收拾得了呢。” 齐哲也笑了笑道:“皇兄啊,你这是还要跟蒋恒琨说些什么啊?” 齐佑微微笑道:“莫急!”然后便回头瞧着在低下站得毕恭毕敬的蒋恒琨道:“蒋恒琨。今日之事,朕与贵妃,哲王均已明了,你和朕的二公主倒确实两情相悦。朕也很是感动……不过,你这才回到京中。这事也着急不得,朕和贵妃还需好好讨论一番,至于你和言儿的情意,朕自然会着重考量。今日之事,朕想就到此为止,你先到外头等候片刻。” 齐佑发话。蒋恒琨便恭敬道:“是,卑职。卑职明白。”蒋恒琨似乎心里也安定了不少,也没任何犹豫,便领了命令。 “去吧!”齐佑扬扬手道。 “是,卑职这就先下去!”蒋恒琨便很是听话地到殿外等候。 这殿内便只剩下喜宝他们三人了,齐哲倒是忍不住发话道:“皇兄,你和小嫂子是何意思啊?” “何意?你看不出来啊?”齐佑瞥了齐哲一眼道。 “瞧着您和小嫂子也是同意了的啊?”齐哲说出自个的判断。 “同意说不上,朕和你小嫂子不过是已经接受了现状,言儿都如此了,我们也不好真拦着,这万一拘出什么事来,谁也不好受,不过……”齐佑倒是停住了话语。 “不过什么?”齐佑一脸急切地问道。 “不过,不可能现在立刻就应允了,一来,这确实是需要时间缓冲的,二来,蒋郡王府那里还是得再敲打敲打的,毕竟朕和你小嫂子可舍不得欢言到了他们府上受半点委屈。”齐佑看了喜宝一眼道。 “这……”齐哲倒是愣了道:“皇兄是说,不反对,可却也不立刻表态?” “正是!”齐佑道。 “可这外头打欢言主意的人可多了去了,你就不怕闹得慌?”齐哲说的也是现实情况。 “这……”齐佑愣了,询问地看着喜宝。 喜宝便撇撇嘴道:“五爷是个什么意思,难道让我们立刻赐婚不成?” 齐哲笑道:“小嫂子,你心里酸得厉害,我这心里也不好受啊,可你也看到了,欢言和蒋恒琨也算是情谊深厚了,而且蒋恒琨那小子也是出类拔萃,品貌俱佳,当然欢言跟了他是有些低就了,可望眼这满京的公子哥,还真不一定能再挑出这么一个能入了欢言眼睛的了人了,小嫂子你不得好好想想嘛。” 齐哲没有直接回答喜宝的疑问,反而又将问题推了回去,虽然他很关心欢言,可齐哲也明白这最终的决定只能是皇兄和小嫂子也做的,他不过是吹吹风的人罢了。 殿内还在讨论,而门口的蒋恒琨就这么恭恭敬敬,安安稳稳地立着,不说话,也不看望别处,就一心一意地盯着脚面这一小快地方,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远处的薛公公也频频投来打量的目光,对薛公公而言,眼前这个叫作蒋恒琨的年轻人真是当得起一表人才,品貌俱佳的人了,挺拔的身姿,稳重的神色,倒是让薛公公瞧着满意。 对于这大殿内的讨论,薛公公便也在意了几分,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位年轻人,如无意外该会在不久之后就成为天底下最受人羡艳的人了,不然刚刚二公主也不会那般莽撞的。 想到这薛公公满心感慨:哎,这转眼间二公主也要嫁了,这岁月还真是不饶人啊。 薛公公正想着,身后便被扯了一下,他猛然回头便瞧见四皇子正好立在他身后,这一吓差点惊呼出来,好在欢玥及时使了眼色,薛公公才硬是将就要脱口而出的惊吓咽了回去,然后拍拍胸脯道:“哎呦喂,小主子欧。你这样吓唬老奴,老奴可真受不起啊。” 欢玥有些不好意地吐了吐舌头道:“薛公公,不好意,吓到你了,我只是想请您帮个忙。” “请老奴帮忙?”薛公公有些诧异道:“四皇子客气了,你若是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就是了,老奴定尽力而为。” 欢玥侧头瞧了一眼殿门道:“父皇。母妃还在里头啊?” 薛公公也回头看了一眼后道:“是啊。皇上和贵妃,还有五王爷都还在里头,像是话没有说完呢。怎么四皇子有事找他们几位?” 欢玥摇摇头道:“那……那为何蒋恒琨出来了?” 薛公公又望了一眼蒋恒琨后道:“这是皇上先让他在殿门外稍后的,估计要等里头结束了吧。” 欢玥思量了片刻道:“那薛公公,能不能请你去帮我把蒋恒琨喊到这头来,我有些话要说。” 薛公公有些迟疑道:“跟蒋校尉有话说?” “嗯。”欢玥一脸希冀。 薛公公皱了皱眉头道:“这也不知道里头几位主子要讨论到什么时候。蒋校尉并非自由身,他还得在门口待命。不过老奴倒是能把他给你请过来,可您有话要得快点说了。” “嗯,就问几句,那就麻烦薛公公了!”得了应允。欢玥自然高兴。 薛公公便摇着拂尘踱步到了蒋恒琨身边说了两句,只见蒋恒琨朝欢玥这头望了过来,又对着薛公公点头致谢后便朝着欢玥这头过来了。 蒋恒琨才靠近。还没来得及给欢玥行礼,便被欢玥一把拉到一旁的花丛中焦急道:“你怎么出来了?” 蒋恒琨笑笑道:“皇上。贵妃和五王爷还得再商讨一会,所以此时让我出来了,四皇子,这会你该是在宫学吧?” 欢玥一脸无奈道:“还不是担心你和姐姐,我这谎称肚子痛,让元宝顶着呢,你和姐姐的事都说了吗?” 蒋恒琨点点头道:“都说了,里头三位主子都清楚了,现在就等他们的决定了。” “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欢玥急了。 “这都闹到皇上贵妃这里来了,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再说了,我和欢言公主确实是两情相悦,这更没必要担心了,您不是比我更清楚,皇上和贵妃是有多疼爱欢言公主的。”蒋恒琨倒是反过来安慰起欢玥了。 欢玥很是吃惊道:“你的意思是我父皇母妃同意了?这么简单,这么容易?”欢玥很难接受。 “至于是否立刻同意,我不敢说,可皇上和贵妃应该很明白我和欢言彼此之间的心意了,这一点就足够了。”蒋恒琨笑着道。 “什么?你……你还真是好糊弄,你是不知道我母妃的性子,她要是有半点不舒心肯定就得折腾人了,我们倒是习惯了,你可有的受喽。”欢玥提醒道。 “呃……这一点,我刚刚已经领教过了,确实有些不习惯。”蒋恒琨道。 “那还只是刚刚开始呢,别怪我没提醒你,这里头最关键的不是我父皇,最关键的那个人是我母妃,你可记得,我得走了,你记得啊!”欢玥最后提醒了蒋恒琨一句,然后便匆匆绕过花丛消失了。 蒋恒琨便立在花丛中无奈地摇了摇头,便又回到刚初自个发愣的位置上了。 这会养心殿内还没结束呢,喜宝有些不情愿道:“那小子就是再好,也不能立刻下旨就同意啊,不然蒋郡王府岂不是很得意,这事定倒是可以定,不过不能这么快。” “小嫂子的意思是……?”齐哲问道。 “这事本就是因为你才起的,你能就再麻烦点,这事我倒是不反对,不过这一切也得等我们欢言过了今年再说!”喜宝嘟囔道。 “那是说先定了下来,到了明年再成婚?”齐哲倒是问得具体。 “哪个就这么快要到成婚了!”喜宝不满道。 “哪……不成婚?……呃……那要如何?”齐哲问道。 “是啊,咱们都知道了,那还要如何?”齐佑也笑着问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章 本王信你! “可是……可是……”喜宝有些不乐意了。 “哎呀,云倾啊,这事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你不也说过到了年纪男婚女嫁的也是正常的事嘛,怎么一到了咱们女儿身上你就这么纠结呢,这样吧,顺了你的意思,朕瞧着五弟的提议就很不错,先这么定了,等到了年后再讨论婚事,至于蒋郡王府里的人,你想见便见,不见那朕帮你瞧了便是,这事先让五弟去透露个消息,至于旨意的事,过些时间再说也是可以的,重要的是欢言心里开心啊。”齐佑终于说出了一个父亲心里的话。 喜宝虽然不大情愿,可也没有驳了齐佑面子,只是横了齐佑一眼表达自个心里的不舒服。 齐佑搂着喜宝轻轻哄道:“小乖……” “哼!”喜宝歪过头去。 齐哲见状便有些唏嘘,齐佑便道:“成了,这事就先这么定了,五弟,剩下的交给你处理了,你先回去吧,再有事情了,咱们再说!” 齐哲知道这皇兄又该要好好哄哄小嫂子了,便也乐得自在,便起身行礼告退后离开了养心殿。 到了殿外正好瞧见还侯在一旁的蒋恒琨,齐哲便深深出了一口气道:“你小子算是命好!” 蒋恒琨一愣便有些高兴地笑道:“那还不得感谢五王爷的厚爱!” “行,你小子少拍本王马屁,本王可不愿牵扯进来,行了,别杵着了,里头结束了,随本王出宫吧。”齐哲说完便大步朝前走着。 身后的蒋恒琨一脸不解道:“五王爷……?” “行了。这是说事的地方吗?”齐哲头也不回地问道。 蒋恒琨一愣便笑笑追了上去,跟着齐哲便出宫去了。 而养心殿内,喜宝正扑簌扑簌地掉着眼泪呢,瞧着好生委屈。 齐佑一把揽过喜宝劝慰道:“怎么,这是生气了,还是不舍了?” 喜宝只是掉着眼泪,但一句话也没说。 齐佑搂过喜宝想给他抹抹眼泪。这喜宝却将头扭到另一侧。齐佑也不恼便继续大掌追过去,一边抹了喜宝的眼泪珠子,一边笑道:“这怎么就哭了呢。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嘛,怎么了,是五弟的话惹你伤心了?” 喜宝愤恨地扭着小脑袋道:“你为什么要同意!” “同意什么?”齐佑倒是愣了,瞧着喜宝噘着的小嘴愣了半天道:“你不是也同意了嘛。” “我什么时候同意。我哪里同意了,我如何同意了。你哪看出来了?”喜宝嚷嚷道。 “哎呦呦,刚刚不是你私底下捏着朕的手道‘反正不能立马答应’的嘛,你的意思不是想说……呃……你不反对,不过也不想太快的嘛。对不对?”齐佑哄着道。 “是啊,你都明白的我的意思,为何还要同意五爷的提议?”喜宝红着眼睛气道。 “可五弟的是意思和你的不是一样的嘛。”齐佑开始装糊涂道。 “怎么能一样。如何就能一样了,五弟都提到婚嫁了呃。怎么能那么快,我也就才见了蒋恒琨一面的!”喜宝这心里十分抓狂! “小乖!”齐佑把喜宝往上提溜了一下,让她靠在自个的怀里,然后轻劝道:“小乖,我知道你是很不舍,可刚刚女儿那个样子你也是看到了的,那般维护蒋恒琨若不是真心已付,那能如此不管不顾的,你我都是过来人,这能碰到个情投意合的人不容易,虽然那蒋家小子是高攀了咱们欢言,可奈何不了咱们欢言喜欢啊,你不舍,朕更不舍呢,可咱们也不能护着欢言一辈子吧,若是将来有一个人能接替你我继续疼爱她,就是有一日咱们离去了,那也是了无牵挂的啊,你说呢?” “可……可,可也不能这么快啊……呜呜呜……呜呜呜……我就是舍不得嘛……呜呜呜……”喜宝终于是发泄出了心里的委屈和不舍。 齐佑将喜宝终于说出了心里的话,便轻轻呼了一口气,搂着喜宝抚着她的后背安慰道:“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两孩子情投意合,又正值青春年华的,咱们怎么拦得住,又如何舍得去拦呢。” “是拦不住,我也没打算拦的,可这也太匆忙了……呜呜呜……”喜宝在齐佑怀里挣扎道。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可,小乖,你也得想一想,言儿也已经十七岁了呃,就是到了年后也就十八了啊,我们还能留他几年呢,蒋郡王府朕也考量了许久,倒是个不错的人家,这蒋恒琨又是个不错的年轻人,对着欢言又确实一片痴心,咱们也得学会慢慢放手,让孩子们自个去过自个的日子,我们管不了所有的事,你明白吗?”齐佑说道。 “那……那是不是,将来我孩子一个个都要离开我,那以后就会只剩我一个人了对不对,对不对?”喜宝一想到自个身上掉下来的肉疙瘩就要慢慢离开自个,这心啊便格外绞痛起来。 齐佑却失笑道:“他们都走了倒是正好,你就直属于朕一个人的了,谁也不会再分去你一丝一毫了。” “皇上!我没开玩笑!”喜宝被这会还有心玩笑的齐佑气到了。 齐佑也一本正经道:“你知道我对你从来都是自私的,就是孩子们也不能分享,若不是怕你伤心,我早就将孩子们弄出去了,哪还有今日这档子事呢。” “齐佑,你!”喜宝抬起头不满道。 “小乖,你该是知道的,我对你一直没有个尽头,不管这外头如何,这里头又如何的,朕的身边只能是你,而你的身边最终也只能是我,孩子们不过是咱们命中的过客,最终都会有合适的人代替咱们继续给他们幸福,这样的事情,我们拦不住,也不该去拦的,只要孩子们好,那我们不也好嘛,你就不要再难过了。”齐佑幽幽怅道。 “齐佑,齐佑,齐佑!”喜宝突然莫名紧张起来。 “我在,我在,我在!”齐佑搂着喜宝道。 “齐佑,你会陪着我一辈子的对不对?你不会像孩子们那样离我而去的对不对,你会一直宠着,疼着,爱着我的对不对?”喜宝满眼希冀和渴望地问道。 齐佑捧着喜宝湿漉漉的小脸微微笑道:“是,我一直在,一直在,不管何时何地,我一直都在,只要你愿意,我都在的。” “我愿意,我愿意,你要一直都在,不能像孩子那般说走就走,不然……不然……我就再也不要理你了……呜呜呜呜!”喜宝一把扑到齐佑怀里娇气霸道地嚷嚷道。 “好好好,我答应了你,我答应你,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呢,傻丫头,傻丫头啊!”齐佑心满意足地搂着扑到自个怀中的喜宝,怅然一笑,便不再说话了。 而宫外,马车上,齐哲也把情况和蒋恒琨说得差不多了,瞧着快到蒋郡王府了,齐哲便嘱咐道:“恒琨啊,本王也是因为你还是个不错的孩子,所以才肯如此帮你,你要记住,这事虽然是十拿九稳的了,可还不适于过度张扬,等宫里的圣旨下来之后,你们再做安排也不迟,对了,至于你父王,母亲那里,宫里指不定还是要见一见的,你和郡王府这段时间能多低调就给本王多低调,而且圣旨下达之前,你就不要再见欢言了,即便是欢言的意思也不成,明白吗?” “卑职多谢五王爷鼎力相助,五王爷的话卑职谨记在心,这段是日子卑职就要回去复职了,定然全力公务,这事自然会低调再低调的,还请五王爷放心!”蒋恒琨知道这事就在此一举了,现在是关键时刻,必须小心谨慎,以免乐极生悲,再生事端。 “好了,本王也只能帮你到这了,至于以后的事,你别忘了答应本王的话,若有任何违背,本王第一个不饶你!”齐哲严肃道。 “是,恒琨说到做到,绝不给您这个机会!”蒋恒琨倒是自信。 “成了,也到了,你先回去吧,之后的事,本王再通知吧!”齐哲攀着胳膊道。 “是,多谢五王爷,那卑职先行告辞,五王爷一路小心!”说罢,蒋恒琨便跳下了马车。 齐哲隔着马车帘子直说了句:“蒋恒琨,本王信你能说到做到!” “多谢五王爷,卑职恭送五王爷!”蒋恒琨恭敬地行了大礼。 齐哲在里头深深出了一口气,然后吩咐道:“启程吧!” 话落,马车便缓缓驶过蒋恒琨,也驶过了蒋郡王府…… 一直到马车消失不见,蒋恒琨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知道今日这事算是有了着落。 想到这,蒋恒琨的心便松快了不少,这回府的步子也轻快了不少,这脸上的神色也明快了许多,虽然要低调,可这档子事确实值得他狠狠开心一下。 许是还知道在外头,蒋恒琨便强押着内心的雀跃,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回了府里,穿过中堂,一直先回到自个的屋里,关起门来,这才彻底放松下来,喜悦之情已经溢于言表,无处发泄,只能跳到床榻之上,搂着被子开心地滚了又滚,直到整洁的床铺被他搅得生乱,蒋恒琨才埋头在锦被里头,痛痛快快地笑了出来,笑着笑着这眼泪便也一道流了出来。 而此时,一直在焦急等待的郡王妃便也接到蒋恒琨回府的消息,可一听说是面无表情的先回了他自个屋里,郡王妃这心便咯噔一下,不平静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一章 都不舒服了 当日见了蒋恒琨,喜宝虽然心有怅然,可在齐佑的劝说下还是放开了随缘,而一众紧张的欢玥元宝知道母妃没有刁难蒋恒琨和姐姐,也都松了口气。 尤其是蒋郡王和郡王妃晚间知道了蒋恒琨带回来的消息也都暗自庆幸起来,不过由于五王爷的提醒,蒋郡王府倒是越发低调从容起来。 五日之后,喜宝才有些真正缓了过来,这五****谁也不想见,哪也不愿去,就一直窝在屋子里,即便是齐佑来了她也有些懒懒的,不愿说话,守在门口的文琴却只能担心,并无计可施。 这日,齐佑又照常过来长信宫,进了内殿,看见喜宝照样窝在软榻之上,精神还是有些萎靡,齐佑这心也跟着难受起来,他知道这是喜宝在悲伤她的宝贝女儿就要离开她的事,虽然齐佑也很不舍,可却真没喜宝这般颓废,齐佑连着自家女儿都有些生气了。 正值盛夏,外头也确实酷暑难当,躲在喜宝这屋子里倒是凉快得很,齐佑亲自提了一小筐微微冰镇过的荔枝靠近了喜宝。 喜宝侧躺着,听见脚步声便嗡嗡糯糯道:“皇上又来了?” 齐佑将荔枝放于桌上笑道:“这话怎么听着不大想朕来一般啊?” 喜宝也没转身,只是在榻上缩了缩,然后道:“那你还不是天天来。” 齐佑净了手,然后便也上了软榻,搂过有些蔫了的喜宝笑道:“爷的心肝在这,爷不来这,又能到哪去呢?” “哼!净会说好听的唬我!”喜宝虽然哼着,可是还是很顺从甚至是自然而然地靠在了齐佑怀里。 齐佑一边捏着喜宝的小手一边道:“爷是说了好听的。可爷可不敢唬你,你瞧你,这都说好了的事,你怎么还是如此郁郁寡欢的,这让孩子们心里怎么想啊。” “爱怎么想,怎么想!”喜宝一提到孩子的事她就气性上来了。 “哎呦呦,你还跟孩子们计较啊?”齐佑捧着喜宝赌气的小脸。 “哼!还有你!”喜宝气呼呼地道。 “怎么又有爷了呢?这些日子你不愿出去。不想说话。爷都依着你,陪着你的,怎么又有爷的事了呢?”齐佑也闹得一脸委屈。 “哼!你当我不知道。那事本就是你和五爷商量好的,在我面前演得一场戏,早之前你心里就已经同意了这事,对不对?”喜宝横着眼睛问道。 “哎呦呦。这可是冤枉得很啊,爷那日不是处处都随着你的嘛。你这般说话,爷这心里可真不好受。”齐佑有些脾气了。 喜宝却不愿理会,支起身子问道:“你当真不知情?” 齐佑委屈道:“爷我就一直站在你身旁,我还能如何。你是欢言的母亲,这言儿要嫁人了,你难受。那爷何尝不是心里难受得紧,可这最难受的还不是别个。而是瞧见你郁郁寡欢这么些天,而你今日又这般问,爷的心像是生生让人剜了去啊。”齐佑一边难受,一边捂着自个的胸口也不去看喜宝。 喜宝当时便有些内疚,想着俯身去安慰一下,可齐佑却闹了脾气躲开了呃,喜宝就有些委屈地咬了小嘴唇,有些胆怯地用小手轻轻扯了扯齐佑的袖口。 齐佑瞥了喜宝一眼,转过头去不说话,喜宝便更担心了,趴在齐佑身上也跟着挪了过去柔柔问道:“真难受了?” 齐佑也傲娇上了,就是撇着头不说话,学起了喜宝刚刚的模样,喜宝心里虽然有气,看见着齐佑这个样子,也是很心疼,一边上手揉着齐佑的胸口,一边娇声道:“爷……齐佑……别气了,别气了。” 喜宝哄了好一会,齐佑才堪堪回头抓着喜宝的小手问道:“你还气吗?” 喜宝见齐佑终于有了反应那还顾得上自个心里那点不愉快,赶忙摇摇头道:“不气,不气了,我不气了,你也别气了,好不好?” “那你说好了,不气了,不能再因为这事气爷了,不理爷,还说些怪里怪气的话,知道吗?”齐佑趁机道。 喜宝知道齐佑的用心,不过是不想她再这么难受下去了,便点点头靠在齐佑的怀里保证似地说道:“不会了,不会了,你在我永远都不会了。” 齐佑这才翘起嘴角搂着喜宝道:“这才是爷的心肝嘛,有爷一直陪着你,你担心什么,真是的。” 喜宝就是觉得心里很不舒爽,有些闷闷的,都好些天了,也发泄不出来,可齐佑却一直陪着,哄着,宠着,生怕她哪里不舒服了,这般小心翼翼倒是让还有些小脾气的喜宝不好意思了。 因为心里不好意思,喜宝靠在齐佑怀里倒也安稳,屋里各个角落里都摆了冰盏,两个人这般贴在一起倒也不热得慌,时光似乎在一刻淡漠了下来,微风轻轻拂过帘子,文琴瞥见了屋内的状况,这一瞥,提着的心便也放了下来。 喜宝靠了半天,才嗡嗡道:“闻着爷身上都没有汗味,爷不是出宫去了吗?” 齐佑一手搂着喜宝,一手枕在脑后笑道:“你这小鼻子真是尖啊,爷还不是怕你嫌弃,所以自个先洗漱一番,换了衣裳才过来的,不然你肯往爷我的怀里钻啊!” 喜宝轻捶了齐佑胸口一记,嗔道:“哪个就嫌弃你了,不过是黏糊糊地靠在一起不清爽的嘛,再说了,这热天多冲冲凉也是好的。” 齐佑笑道:“呃……没你在我也只能多冲冲凉水了。”齐佑话里暧昧得很。 “皇上!”喜宝不依了。 “爷又没说错,这几****郁郁寡欢的,爷就是再想要也得忍着,这不是怕你不好受嘛……哎呦!” “那你就再忍个几天吧!”喜宝一把打掉在她胸口前捣乱的大掌嗔道。 齐佑没防备被打了个正着,有些吃痛,接着便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嚷嚷道:“爷都为了你忍了好些天。怎么还得忍啊!” 喜宝横了齐佑一眼,然后拉着他的大掌探到她的腰间,让他自个摸摸看。 齐佑这掌下一模便一脸懊恼悔恨,还带着无限的幽怨道:“这……哎,你是不是故意的?” 喜宝却笑得花枝乱颤道:“哪来的故意,我就这个日子啊,嘻嘻嘻。” 齐佑念想了好久。今日又做了良多准备。好不容易哄得喜宝喜笑颜开了,还以为能解解馋呢,这下倒好又得憋着了。齐佑脸色顿时就有些不虞了。 喜宝偏还要撩拨齐佑道:“爷,皇上?齐佑……怎么,这就不满意了,还说疼我。宠我呢,一时欺负不了我就这般沮丧啊?” 齐佑咬着后槽牙。生忍着把喜宝摁在榻上的的冲动不虞道:“哼!小妖精,你别得意,等你好了,哼。瞧爷能让你下了床才是!” 喜宝知道齐佑是真心疼她,每每这种时候,齐佑都是生忍着*也都要和自个一道睡的。喜宝自然很是感动,也正因为此。她也很是有恃无恐,反正齐佑再怒也不会真对着她动手,喜宝便可劲地调戏齐佑。 看着齐佑忍耐不堪的样子,喜宝心里的闷气好了一大半。 齐佑瞧着趴在自个身上的喜宝笑得得意洋洋的样子,便深吸一口气狠狠搂过喜宝正笑着的小脑袋,一张嘴便啃了下去,狠狠的啃着,就连舌头也滚了进去百般调戏喜宝的小香丁。 喜宝毫无防备又被突然袭击,连反抗都来不及就被齐佑这么狠狠吻着了。 齐佑吻得异常激烈,喜宝的小舌头已经被围困得无处逃脱,躲藏不及,便被齐佑生生拖拽住,好生缠绵起来,喜宝嘴上也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呜声,可这声实在太小,饶是守在门口的文棋,文琴都没能听见。 喜宝起初还知道用双手抵住,可到了后来,胸腔的气似乎都要被吸尽了,喜宝的双手早就失去了力气,软塌塌地垂在身子两旁,就像此时的喜宝一样无助,无奈。 齐佑倒是啃得解气,好半晌,就在喜宝几乎昏厥的那一刹那才堪堪松开嘴,只是松开,却没有一点离开的意思,反而是在喜宝唇边游离嬉戏,蹭得喜宝心更痒痒起来。 喜宝得了些许空间,终于吸上了新鲜空气,这娇喘徐徐,软得一塌糊涂,好不容易才恢复了点滴神智,喜宝便横着还在作乱的齐佑娇嗔道:“你……你……你个无赖,我都说了,这会我……我身子不方便……你……你怎么还要……还要如此……你……你……呜呜呜……无……无赖……呜呜……嗯……” 还没等喜宝话说完,气喘匀,齐佑便又再度欺了上来,又是一阵啃咬,喜宝根本招架不住,也不知是被齐佑咬疼了,还是被自个不争气的身子气到了,喜宝便忍不住娇啼出声,这一次呜呜声倒是飘到了屋外。 文琴和文棋对视一眼,便都有些脸红尴尬,都无奈地朝着屋内望了望,然后又很默契地都往远处挪了挪。 而屋里,齐佑都已经有些上下齐手了,似乎单单啃着喜宝的小嘴已经不能解气,这会喜宝的脖颈,嫩呼呼的胸口都已经遭了殃,眼看啃红了眼的齐佑就要伸手往下探去,喜宝真是急了。 “齐佑!你……你……你!你快住手啊……呜呜呜,真是不方便的……呜呜呜,你快停下来……我难受,我难受啊!……呜呜呜呜……呃……呜呜呜!”喜宝见状知道要出事了,便不管不顾地娇啼出声,这手也是紧紧扒着齐佑的脑袋不敢再让他下去半分。 似乎是喜宝娇啼起了效果,也许是喜宝的小手拦得及时,齐佑倒是到了腰间便停了下来,就这这位置便抬起头,一脸邪魅绯红,愣是晃了正伤心欲绝的喜宝的眼,就这一刹那,喜宝连哭都有些忘记了。 她的心扑腾腾跳得厉害,攥着齐佑发髻的小手还是死紧,绯红的小脸上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子,红肿的眼睛眨了一眨,红肿的鼻头吸了一吸,红肿的双唇抿了一抿,这就么有些痴傻地望着一脸邪魅却神情款款的齐佑的眼,似乎动弹不得。(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二章 荔枝可甜了 齐佑瞧着以往会出现在自个身上的傻劲竟然出现在了喜宝脸上,这得意之情真是溢于言表了,也不打算继续往下啃了,反而是欺身上来,就这么抵着喜宝额头笑道:“你这是看傻了吗?” 喜宝半天还没回神,就这么痴痴看着,齐佑心下大喜便轻轻又吻了上去,一吻之后,喜宝这才略微回神,咬着嘴唇便有些羞涩起来。 刚刚那般缠绵本就撩得喜宝心绪不稳,可那还能忍,倒是齐佑那魅惑深情的眸子一亮起来的时候,喜宝的心真是不争气地抽了抽,都已经老夫老妻这么多年了,齐佑早就不是那翩翩少年郎的模样了,可喜宝却看得一阵心神荡漾,连反抗都差点忘记了。 这一回神,一想到自个刚刚没有出息的样子,喜宝内心都有些唾弃自个,怎么能在这种时候对着眼前的混蛋男人动了春心呢,真是太丢人了。 瞧着喜宝越来越血红的脸色,齐佑倒是锲而不舍地继续问道:“你刚刚在看什么,嗯,小丫头?” 喜宝反应了过来,想要挣脱齐佑的桎梏,滚到一旁,可却被齐佑先一步抱住,就着软榻上滚了两滚,恰恰是喜宝又被迫趴在了齐佑胸膛上。 齐佑继续笑道:“怎么,害羞了,这是要跑啊?” 喜宝有些不依,梗着小脖子,嘟着小嘴哼道:“谁害羞了,我不过是瞧着你刚刚的样子有些害怕而已。” “害怕?呵呵,你当爷傻啊,害怕脸色会变红吗?你就承认了吧,是不是被爷给迷住了?”齐佑嘴角微微翘起,一副痞气十足的模样。 喜宝听言。眸子一横道:“好不知羞,亏你还是九五之尊呢?” 齐佑却哈哈笑道:“九五之尊也是正常男人,怎么爷这般就是不知羞了,那你这幅样子确实值得爷不知羞啊!”说完,齐佑还一副啧啧的眼神打量着喜宝白嫩的身子。 喜宝立刻捂了胸口呸道:“你个流氓!我都说了我身子不便,你还……你还想强来……哼!” 齐佑倒是看着喜宝抓狂的小模样笑道:“爷又没说定要怎么样,也知道你身子不舒爽。所以爷也只是稍加品品味道。这都好些日子没碰你了,这味道都要忘了。” 齐佑的话真是说得如此冠冕堂皇的,喜宝系着小衣的手又不争气的抖了抖。愣是半晌也没穿戴好。 齐佑见状便也支起身子,上手帮忙,一边熟练地帮着喜宝系带子,还一边继续调侃道:“这活向来都是爷做的。你果真被爷娇宠坏了,连着带子都系不好了。哎,你要是离开了爷可该如何是好啊?” 喜宝气呼呼地咬着下嘴唇,任由齐佑给穿着衣服,这话她确实也没法回。这些年她真是被齐佑娇宠惯了,这衣服脱穿的事情倒是齐佑比她更熟悉,没办法。齐佑也就这么赖着她,她也没机会啊。以往的情况她也不是不行,可大都没了半分力气,而齐佑也乐得愿意,喜宝也就随他了,这日子一长,齐佑倒是嗔上了,喜宝只能暗暗气恼。 好不容易齐佑帮着喜宝系好了所有的衣服,喜宝这便要立刻滚下榻去,可齐佑倒是就这么松松环着也不阻拦,可喜宝却也如愿不得,试了几次都不成功,也只能认命地呼了一口气,软噗噗地靠在榻上赌气。 齐佑这才搂了过来笑道:“好了,爷知道你身子不适,不与你玩闹了,安心躺下,爷剥荔枝给你吃好不好?” 喜宝愣了一下便嘟嘟嘴又哼了一声 齐佑便捏着喜宝的小脸蛋笑道:“好了,爷都赔不是了,你还如何,这荔枝可是五弟专门托我给你带进宫的,爷在外头吃了,真是果汁饱满,甜得很,五弟专程挑了一筐上好的,你瞧着熟得刚好,还微微泛青呢。”齐佑说着便递了一枚荔枝到喜宝眼前晃了晃。 喜宝哼道:“五爷就想着这一筐子荔枝赔罪了?” 齐佑一边剥着荔枝一边无奈道:“那你要如何,你可知你这一耷拉着脸窝在殿内哪都不去,这五弟可是被吓得够呛,这几天都敢往宫里来了,直托我打探你的情况呢,你还要吓唬他几天啊?” 喜宝横了齐佑一眼:“哼,他就是那始作俑者,这账我得跟他慢慢算呢。” 齐佑失笑了,然后递了一枚剥好了的荔枝到喜宝嘴边道:“啊……味道如何?” 喜宝顺势就张了嘴咬了荔枝进去,这一咬开确实是汁液满满,酸甜可口,甚是美味,这刚刚还横着齐佑的眼睛都已经满意地眯了起来,嚼了几口后,喜宝便呜呜张嘴要吐了核儿,齐佑便很自然地伸手去接了下来,然后又递了一个进了喜宝嘴里。 连着吃了三四个后,喜宝才抿抿嘴道:“嗯,味道倒是不错,爷你也吃呗。” 齐佑一边剥着一边笑道:“就知道你爱吃,爷在外头已经吃过,你放心吃你的,来,啊……” 又是一个进了嘴,喜宝嚼了半晌又吐出了核儿,这才道:“爷有什么事就说吧。” 齐佑愣了一下道:“你怎么知道爷有事要说?” 喜宝靠着齐佑躺着道:“但凡爷无比殷勤的时候,就是有事要说的时候,这个,我还是很清楚的。” 齐佑便道:“呵呵,什么都瞒不过你这个小娇娇,爷确实有事,不过还是孩子们的事。” “爷这么快就要下旨了?”喜宝又吐了一个核。 “倒也不是,这不是想先问问你的想法嘛?来……啊……”齐佑一边喂着,一边说着。 “呜呜,那我的意思是再缓缓,等到了天气凉爽一点的时候再说吧,现在热得很,我实在没心思见蒋郡王夫妇的。”喜宝说道。 “你想到了秋日再说?”齐佑问道。 “嗯,反正都默许了,也不差这十天半月的,再说了蒋恒琨回来可不得再适应一段时间,这时候说了倒是给他添了麻烦,不如等他那头都顺了再说,想必蒋恒琨回去后,他们蒋郡王府该是明白的。”喜宝说道。 齐佑点点头道:“爷也考虑了,不过是担心言儿那头不放心罢了。” “那小丫头都已得偿所愿了,还有什么不开心的,不过是再等些时日罢了,她不傻。”喜宝张嘴讨要荔枝。 齐佑又递了一枚进了喜宝嘴里后笑道:“那也倒是,既然你这么想了,那朕也顺你的意思,等入秋之后再说,可这婚期要放在什么时候合适?” 喜宝闻言坐起身来,轻轻叹道:“我只是想这丫头再在咱们身边过一个年而已,到了年后挑一个吉日便放了出去吧。” 齐佑一愣便笑道:“你啊,不是说好了都随孩子们嘛,这丫头不过是嫁人,又不是不会来了,你这幅样子倒叫爷又不舍了。” 喜宝叹道:“我知道,我知道,可这一时半会的,哪能说好就好的啊,我尽量吧。” 齐佑又递了一枚荔枝到了喜宝嘴边,喜宝却有些不大情愿地咬在了唇上,一半嘴里,一半嘴外,像是不大想下口,小眉毛微微蹙起,怕是心里又不舒服了。 喜宝含着这枚荔枝突然就失去了胃口,瞧着齐佑盯了半晌,这才一起身搂着齐佑的脖子,对着嘴就把荔枝送到了齐佑的嘴里。 齐佑顺势咬了进去,又复吐出小核,然后便舔了舔嘴道:“这荔枝果真香甜啊!” 喜宝嗔了齐佑一眼道:“不是才吃过的嘛。” 齐佑却净了手笑道:“可那些都没沾了你的嘴啊。” 喜宝羞愤,横了齐佑一眼,便无奈失笑了。 齐佑这才搂着喜宝笑道:“成了,小乖,不要气了,说好了,不是爷会一直在的嘛,孩子们有孩子们的活法,只要他们开心便好了,咱们管不了他们一辈子,你能就心里念着我一个人就行了,我觉得不会让你落寞心慌的,你就念着我一个人就好。” 喜宝靠在齐佑怀里深深叹了一口气道:“还好,还好,还有你,还有你一直在呢。” “是,是,是,我一直都在的。”齐佑搂着喜宝微微笑道。 “嗯……我还想吃……”突然喜宝又娇羞道。 “吃什么?”齐佑抚着喜宝的唇笑着问道。 “荔……枝。”喜宝蹭着齐佑道。 齐佑哈哈笑道:“好好,爷给你剥。”说着,齐佑便又拿起一枚荔枝剥了起来,因为过于饱满那汁液都顺着齐佑的手指流了下来。 齐佑轻轻吸了一口,然后将剥好的荔枝递到喜宝唇边道:“啊……” 喜宝便立刻含了进去,心满意足地嚼着,齐佑便也心满意足地剥着。 喜宝又吃了两个后,便起了玩心,叼着荔枝就是不下咽,反而递到齐佑唇边诱哄齐佑,齐佑却对这种*没有任何招架的能力,毕竟眼前这小女人是他*的源泉,虽然不能痛快淋漓一番,可这样逗弄也别有一番情趣,更何况这还是丫头主动的呢。 齐佑很是配合,不是抢了全部,就是咬下半颗,逗弄得喜宝娇声笑意,满身的荔枝果液,好不狼狈,二人就着这一筐荔枝玩闹了整整一个下午,一直到了晚膳时候,二人都因为荔枝吃不太下去其他东西。 因为他二人都只记得那荔枝实在太甜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三章 好奇来了 自那一日荔枝胡闹之后,喜宝的心情倒是豁然了许多,连带着欢言欢玥姐弟俩也轻松了不少,就是齐哲也都敢进宫来瞧瞧情况了,转眼这时间便就飘到了入秋时分。 齐佑和喜宝先是见了见蒋恒琨的父母,蒋郡王和郡王妃,然后不久之后,便下了圣旨,赐婚二公主齐欢言于蒋郡王二子蒋恒琨,婚期便按照喜宝的意思定在了来年的初夏。 这赐婚的圣旨一下,也算是满京城哗然,谁也没想到这等好事竟然会落到才回京不久的蒋恒琨身上,这自然羡慕,眼酸的比比皆是,可蒋郡王府倒是秉承了一贯低调的宗旨,无论外头怎么说,他们便只顾********忙活自个的就是了。 这婚事定在下年初夏,蒋郡王府打接到圣旨之后便已经开始着手准备,毕竟这要娶的可是皇上和贵妃最疼爱的二公主啊,能多讲究就得多讲究的。 这头大事算是定了下来,宫里宫外倒也都安心了而不少,尤其是欢言和蒋恒琨经过一场虚惊之后倒是能美满幸福了。 这日子还得过,转眼便要入冬了,天气一转凉,喜宝便叫人立刻烧起了暖炉,她也就窝在屋内,一边吃着栗子糕,一边看着新淘换来的话本。 这日是宫学休沐,正好齐佑又在养心殿会见大臣,欢玥打听好了情况便就乐呵呵地奔着母妃喜宝这头来了。 喜宝正翻着书,一听闻是儿子欢玥到了,便立刻坐直了身子朝外头看去,可不,这欢玥正掀了帘子。一脸笑意地进来请安道:“儿子给母妃请安了。” 喜宝也习惯了便也没动弹,只是笑着招招手道:“快来,到母妃身边来。” 这会她盖着锦被,搂着小暖炉,捧着话本也不好动弹,欢玥也没嫌弃,反而是乐滋滋地就爬上了软榻。窝在了喜宝身边蹭着暖暖。舒坦了半晌才道:“母妃怎么又不愿出去了?” 喜宝递了栗子糕道:“快尝尝看,这是母妃亲自做的栗子糕,里头还能吃到栗子呢。” 欢玥啊呜一口咬了大半。嚼了半天咽了下去笑道:“果真香甜呢,后日去宫学我可得多带点了。” 喜宝笑道:“你都多大了,还带着点心去宫学里啊?” 欢玥却不以为然道:“多大了也都喜欢吃母妃做的点心,别说儿子我呢。就是宫学里其他的同学不也很喜欢,每每都盼着我能多带一些的。远的不说,就说元宝和五弟都是一样盼着呢。” “五皇子跟你很熟络?”喜宝倒是听出了话音。 “算是吧,他比儿子小了一岁多,倒是也能聊得来。不过……”欢玥有些犹豫。 “不过什么?”喜宝好奇。 “不过,五皇子的母妃,呃……该是德妃娘娘是嘛……呃……好似不大喜爱五皇子。就连元宝都曾私下问起,这五皇子是不是德妃亲生。儿子也觉得奇怪呢。”欢玥说道。 “奇怪五皇子不得他母妃的宠爱?”喜宝问道。 “是啊!” “你啊,你当所有的母妃都跟你母妃我一般,疼你们都没个样了,也许是五皇子的母妃要求严苛一点罢了,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你们不要胡猜测,五皇子确实是德妃所生,这个是没有问题的。”喜宝解释道。 “那为何都不曾见过德妃娘娘来宫学看望呢?一般情况下都是个宫人来接送的,是叫……是叫什么露来着,哎呦,我记不大清了,别看五皇子挺能说的,可那眼睛里的落寞,我还是能瞧见的。”欢玥评价道。 “那是五皇子的事情,人家不说,你也莫要多问,和睦相处便是了。”喜宝打心里不大喜欢欢玥和五皇子过度接触,这倒不是因为五皇子怎么了,而是因为德妃的曾经种种,她到底是不大放心。 欢玥点点头也就没再说了,反而问起齐慎之子慕容贺祁的事情来。 喜宝很是诧异道:“你为何问起他了?” 欢玥如实道:“宫学的师傅说慕容贺祁的学识相当出色,想让我们也听听他的学问,想着过些时日让他进宫来的,儿子就好奇了这慕容贺祁是哪个?这一问才知道原来是三王叔的儿子,可他既然是三王叔的儿子,可为何我根本没见过,而且他还不是姓齐,这到底是为何啊?” 喜宝听了欢玥的话便微微叹道:“那都是好些年前的事情了。” “啊?很复杂吗?”欢玥倒是来了兴趣。 喜宝揉着脑袋道:“呃……是有点,而且我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只是知道慎王因为一些不大清楚的原因和慕容王妃分开了,那时候……” 喜宝挑拣了些不大秘辛的部分解释给了欢玥听,欢玥倒是听得入迷,直咋舌道:“母妃,您这不是拿话本里的故事诳我吧?” 喜宝横了欢玥一眼道:“是你问的,我才说的,这听起来是有些奇特,而且也确实被写入了话本,不过你父皇为了皇家的颜面倒是使了些手段,这话本倒没有流传开来。” “父皇也知道啊?”欢玥问完就觉得自个是问了个傻乎乎的问题,便又补充道:“那……既然都同意他入族谱了,为何他还是要跟着慕容王妃的姓氏呢?” 喜宝微微皱眉道:“这个我也不明白不过慎王很是疼爱他的慕容王妃,即便是离开了,还是一样,想必是不忍心她难过,所以才没改的吧。” “呃……那为何不让他一道进宫来学习呢?这其他王叔郡王,侯爵的孩子可都在啊?”欢玥歪着小脑袋问道。 “你啊,问题还真多!”喜宝无奈地点着欢玥的小脑袋叹道。 “嘿嘿,那到底是为什么呢?”欢玥就这喜宝的手心蹭了蹭道。 喜宝笑着说道:“那是因为贺祁的身子随了慎王,一样是虚弱得很,他不像你们几个结实,稍有些受凉就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所以他多半还是待在府里的,况且他的太祖父是三朝大文豪,他的母亲也是个公认的才女,授教他也倒是容易的事。” “怪不得师傅们对他赞赏有加,原来他的太祖和母亲这么厉害啊!”欢玥有些了然道。 “是啊,当年的慕容氏再还没成为慎王妃之前就已经是名满盛京的,才华绝顶,美貌绝艳的大才女了,那会母妃我都听过她的名声呢。”喜宝回忆起很早之前的事了。 “是嘛?儿子觉得不见得吧?”欢玥侧目道。 “你个小不点见都没见过人家,你何来不见得呢?”喜宝倒是笑了。 “呃……她是个什么样子儿子不感兴趣,可儿子知道儿子的母妃才是这世上最漂亮,最美丽,最聪明,最最疼人的母亲了,您说是不是啊?”欢玥笑眯眯地恭维道。 喜宝明明知道这是儿子在拍他的马屁,可这话从自个儿子嘴里出来,喜宝还是很开心,很满足的,于是便笑嘻嘻地搂着欢玥亲昵道:“臭小子,母妃可真没白疼你啊!” 欢玥享受着得来不易的亲昵,也笑嘻嘻道:“母妃疼儿子,所以儿子也最最喜欢母妃了。” “你小子这嘴甜的功夫比你姐姐还厉害!”喜宝一边捏着欢玥的小脸,一边笑呵呵道。 欢玥嘟着小嘴娇气道:“母妃,别捏脸啊,这会影响你儿子我俊朗的形象的。” 欢玥这话一出口,喜宝便就笑得不行,欢玥有些脸****:“母妃,您这是什么意思嘛?” 喜宝一边笑着一边扶着额头叹道:“你小子什么时候也开始在意自个的容貌了?” 欢玥横了自个母亲一眼,揉着发酸的脸颊道:“我是您儿子,我风度翩翩,儒雅俊朗不也是给您争脸嘛。” 喜宝捧着欢玥的小脸仔细瞧了瞧,然后撇撇嘴道:“好在你还是继承了你母妃我的样貌的,不然哪里能长得如此漂亮呢?” “母妃?”欢玥彻底无语了,刚刚还在嫌弃他在乎样貌的,这会倒是换她自个不谦虚了。 “怎么了,我说错了吗?你确实长得更像我一些了。”喜宝中肯地评价道。 “母妃……”欢玥最讨厌别人说他长得漂亮,可奈何他确实继承了喜宝的娇艳美丽,而且隐隐有比欢言还明显的趋势,在宫学里大家虽然不敢明着说,可也都暗地里直夸赞欢玥很漂亮。 每每听到这样的赞美,欢玥的小心脏就受伤一次,他是男子汉,男子汉啊,怎么能说长得秀美呢,怎么也得夸他是俊朗才行吧,一想起这个欢玥还真有些内伤了。 喜宝见欢玥还真有些急了,便笑道:“怎么,你不喜欢长得向母妃吗?” 欢玥皱着秀气的小眉头有些纠结了,他对于长得比姐姐更像母妃这件事还是一直很得意的,可是到了后来大家都时常夸赞他长得漂亮他也确实心里有些不悦,对于母妃的问题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怎么了,还这么为难?”喜宝倒是好奇了。 “呃……母妃啊……”欢玥咬了咬嘴唇艰难开口道:“母妃,儿子要是说了实话您可别生气。” “哎呦,你先说说看嘛。”喜宝倒是起了精神。 “呃……对于长得更像您呢,儿子打心里还是很得意,很高兴的,尤其是比姐姐更像您,这确实让儿子很开心,可……” “可什么?”喜宝就知道这小子话里还有话。(未完待续。) ps:感谢cailm童鞋打赏的小票,么么哒! 第三百九十四章 漂亮怪谁? “可……越长越大,儿子就会经常听到他们夸赞儿子的样貌时用的不是什么丰神俊朗,霸气狂狷,剑眉星目啊什么,反而……反而只能听到什么漂亮,清秀一类用来夸赞女孩子的词,这……儿子还真有些不开心了呢。”说着说着,欢玥便无奈地嘟起了小嘴巴,似乎在向喜宝表达着自个的不满和委屈。 喜宝听闻倒是不厚道地又笑了。 欢玥就更恼羞道:“母妃,母妃!” “好好,母妃不笑,母妃不笑,可这也说的没错啊,你确实长得漂亮啊。”喜宝捂着胸口抑制着自个的笑意。 “母妃……!”欢玥彻底恼了。 “做什么,漂亮有什么不好吗?”喜宝笑意盈盈的问道。 “可儿子是男孩子啊!”欢玥噘着嘴道。 “哪有什么,夸赞孩子漂亮的多了是了,不在乎男孩还是女孩,你大表哥小时候不也经常被夸赞长得漂亮嘛,这长大了就好了,你现在再听听,谁还说赵珉漂亮了,最多是会说他长相俊美,这可是天赐的好处呢。”喜宝解释道。 “好处?”欢玥不解。 喜宝微微坐起身来道:“母妃问你蒋恒琨长得可俊美?” 欢玥想了想便点点头道:“呃……他担得上俊美二字。” “那你姐姐为何会第一眼便对他瞩目?”喜宝又问。 “啊……难道就是因为蒋恒琨俊美的长相?”欢玥诧异。 “不完全是,但第一印象一定是看长相的,只有先不讨厌了长相,这往后才能继续不是,你长得俊美。等到了年纪,娘是一点都不担心你选妃的事情,反正你往外一溜达,该是能吸引不少小姑娘的。”说着说着,喜宝又笑了。 “母妃……?”这次欢玥说不好是恼意还是羞意多了。 “所以说长相俊美并非坏事,不过你人长得俊美,可性子却不能太软绵。不然又得让人家欺负去了。”喜宝提醒道。 “哎……母妃。怎么什么事到您这来都成了好事了呢,儿子我是真苦恼了。”欢玥耷拉着小脑袋道。 “小傻瓜,这又有何苦恼呢。人的长相是天赐父母给的,长得俊美那是你的运气,可人最真正的实力却不能光凭长相,你内在的本事才是最重要的。你若是天天为了外貌所苦恼,那就说明你还没明白你最重要的是什么。你过些日子不是要见慕容贺祁的嘛,你到时候见到他就不会再认为自个俊美是项苦恼了。”喜宝揉着欢玥的小脑袋瓜子道。 “啊,为何?”欢玥糯糯道。 “因为,慕容贺祁长相才更是俊美。更适合用漂亮来形容,他几乎继承了他母亲的所有美貌,若是个女孩子必将倾国倾城!”喜宝倒是不吝啬赞美之词。 “真的?”欢玥问道。 “那是当然了。他母妃我倒是讲过一两面的,确实美得仙气。美得不真切,再加上他娇柔的病体,那更是种说不清的病态美了,你搁在他跟前一比,不知道要阳刚多少呢。”喜宝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这么说来,我倒是再不用担心了。”听着母妃这么说,欢玥倒是松了一口气。 喜宝瞧着欢玥也不大纠结了便笑道:“你啊,还真是个孩子,这般在乎人家的闲言闲语的,没个定力,你以后可得有些城府,心里得学会装事情了。” “嗯,儿子明白,儿子早就知道,不过是在母妃这便忍不住的嘛,对了母妃,今日父皇会过来一道用膳的吗?”欢玥一脸期待道。 “呃……这个母妃还不知道呢,你父皇今日在养心殿会见大臣,你五王叔他们也在的,估计得一段时间了,若是不回来,母妃也会差人把午膳送过去的,你不用担心。”喜宝笑眯眯地说道。 “母妃,那要是父皇不来,儿子陪着你用午膳可好?”欢玥终于说出了自个的小目的。 “那自然是好的,可你一个人在这,元宝呢?”喜宝倒是想起了和欢玥形影不离的元宝了。 “奥,他啊,回府去了,一月一次的,儿子也不能老拘着他吧,让他回去也撒撒娇嘛。”欢玥笑道。 “也是,也是啊。”喜宝笑了。 欢玥便问道:“母妃,今个要不要叫姐姐一道过来用膳?” “你姐姐那啊,算了吧,随她吧,这几****似乎也不大喜欢出门来的。”喜宝道。 欢玥却挑眉道:“哪里是姐姐不喜出门,明明是母妃不喜有人打扰,这段日子儿子还在进学倒是还好,姐姐那里可是生生要憋出问题了。” “什么事啊?”喜宝倒是疑惑了。 “母妃,你是不是还在生气,生姐姐和蒋恒琨的气?”欢玥壮着胆子问道。 “生气,我若是还生气,这赐婚的圣旨就根本下不了,这都下了,我为何还要生气呢?”喜宝不解。 “那母妃为何一直不愿出来活动,从那次之后,母妃就安静了好多,总是一个人待在屋里,不喜他人打扰,也就父皇敢进来陪着您,我和姐姐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欢玥道出了这段日子内心的煎熬。 喜宝笑了笑道:“母妃我向来不喜酷暑和严寒的,这些天气,我都是待在屋子里的,这些年都是如此,你们倒是奇怪了。” “可今年秋天想着和母妃一道上山敬佛的,可母妃也还是不愿一道去的,那是为何?”欢玥问道。 “那是你们孩子间的游玩,母妃跟着岂不是让你们都不大自在了。”喜宝倒是想得周到。 “可是……” “好了,母妃没事的,不然你今个如何能进来与母妃说这些话的,行了,不就是要你姐姐过来用膳嘛,母妃派人去叫便是了,你就别急了。”喜宝决定不跟孩子计较。 喜宝此话一出,欢玥倒是也放心了不少,他总是觉得自那日见过蒋恒琨之后,母妃的心情似乎很是奇特,极度喜欢冷清和安静,吓得他和姐姐都不敢主动惊扰,今日这么一听,倒是像过去了一般,欢玥心里也默默松了口气。 正如欢玥所期盼,欢言被请了过来,喜宝母子三人倒是和和美美地用了一顿午膳,午膳后还聊了好一会,直到喜宝起了困意,孩子们才依依不舍的告辞了。 喜宝倒是真乏了,依着暖乎乎的软榻就这么眯着了,而俩孩子倒是到了一处去了。 欢玥和欢言一道去了华阳宫,一直到吩咐宫人关上了殿门,欢言才长长嘘了一口气道:“哎,瞧着母妃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欢玥撇撇嘴道:“你该是知道你对她来说是有多重要了。” 欢言有些感伤道:“我一直都知道的,所以才……才不敢轻易去见她,我知道她的不舍和难过,我怕我会坚持不住。” 欢玥有些无奈道:“母妃她从来都没打算阻止你们什么,她只是一下子习惯不了罢了,她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在乎你是不是过得幸福,姐姐,无论她愿不愿意,你这段时间都该多陪陪她的,一旦你出嫁,想要回来常常陪伴她那是不大现实的事情了。” 欢言苦笑道:“我何尝不知,可母妃一直不大喜欢有人打扰,我也……” “姐姐,父皇不是也厚着脸皮进去了嘛,弟弟我不也是壮着胆子去了嘛,姐姐,这事本就因你而起,要想好好解决就只能靠你自己,母妃她只是心里不舍,可她没生气,没生气,你知道吗。”欢玥叹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弟弟,你的心意我也很明白,我会试着和母妃多亲近亲近的,你放心吧。”欢言似乎也下定了决心道。 “哎,那就好了,不然真怕母妃和你都憋出毛病来,对了,元宝回家了,你的信他也捎回去了,后日他回宫来,我再把回信给你送过去。”欢玥想起那封信道。 “我知道了,好了,弟弟,我也不打扰了你了,等母妃休息好了以后,我再去陪着吧。”说完,欢言也转身离去了。 欢玥就这么看着,满心落寞,原来不止是他的母妃,就是他也觉得姐姐这一走,就要空落落的了…… 当日欢言便尝试着陪着喜宝一道聊天修花,从最初的有些尴尬的氛围慢慢便化成了浓浓的母女亲情,这一隔阂也终算是彻底化开了,果真心病还须心药医啊。 当天夜里,齐佑过来的时候喜宝正靠在软榻上睡着了,瞧着她微微翘起的嘴角,齐佑心下便也笑了出来,好久了,这丫头都是皱着眉头,嘟着嘴睡去的,嗯,看来,今日的想心情该是不错的。 想到这,齐佑也没惊动她,反而是自个褪去了衣裳,换了睡袍,然后才轻轻抱起睡着的喜宝就往床榻上去了。 喜宝似乎有些感觉,嗅了嗅小鼻子,连眼睛都没睁,便顺手就环住了齐佑的脖子,蹭了蹭,嘟哝了一句:“回来了。” 齐佑以为她醒了还想说些什么,可瞧见这丫头只是嘟哝了一句后又沉沉睡去了,便失笑地自言自语道:“你这丫头就这么没心没肺的。” 说罢,齐佑便将喜宝放在锦被之中,自个也躺了进去,然后用着以往习惯的姿势,搂过喜宝,在她额头处轻轻吻了吻,便散了发髻陪着喜宝睡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五章 心肝踹心窝 次日清晨,天微微发亮,喜宝觉得有些口渴,便悄悄起身,没有惊动齐佑,自个下了床榻到一旁的桌子旁倒了杯温温的红枣茶,抿了几口,正想再回到床上滚一会的,忽然听见了一阵“扑簌,扑簌”的声音。 喜宝放下杯子,侧耳仔细听了,确实听见了声响,心中似乎有所猜测,便踱步来到引炕边的窗户旁,小手扒着窗户朝外望去,屋外昏黄的灯光正映着漫天飞舞的白雪,好生烂漫,喜宝就这么靠着窗户看痴了。 因为屋里早早就生了地暖,喜宝也早就习惯了光脚在地毯上踩来踩去,这会连外衣都没有披,就这么踮着脚尖,裸着光溜溜的脚踝,依着窗户一动不动了。 而床榻上本身还睡得正熟的齐佑,一个翻身,很自然地要搂着喜宝进怀里,可摸了半天,怀里一片清凉,齐佑便有些奇怪地睁了眼睛,仔细打量了半天,才确认本身还睡着自个怀里的娇人儿似乎早就起身了。 齐佑神色有些不虞,转头继续打量着内阁,借着床头脚桌上的灯光,齐佑很快便瞧见了喜宝倚在窗户口一动不动的身影。 齐佑瞧着奇怪,倒也没出声,倒是撑起身子仔细打量起来,这会喜宝仅着了件丝锦的睡袍,踮着脚尖,挺着小腰,伸着脖颈正望着窗户外头出神,从齐佑的角度看去,喜宝小臀部微微翘起,睡袍刚好露出了光洁的脚踝,一头乌黑的发丝轻垂,小脑袋仰着像是瞧见了什么新奇的事物。 齐佑瞧着瞧着,便开始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起来,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然后轻声起身下了床榻,拿过一旁的袍子披在身上,然后悄声靠近了喜宝身后。 喜宝被外头纷飞的雪花吸走了所有的注意力,一直到齐佑站到了身后她都没有察觉,她瞧得真切,恨不得立刻跳了出去,这踮起的小脚便有些不稳地挪了挪。像是个讨要玩具的孩子一般。 瞧着喜宝身形不稳。齐佑这才一把从背后伸手拦着喜宝的小腰,轻笑道:“我的小乖,你这大半夜地是在闹什么啊?” 一直到落在一个温暖熟悉。又倍感宠溺的怀抱,喜宝才反应过来道:“你醒了?怎么不说话吓我一跳!” 齐佑就这么搂着喜宝,轻声笑道:“呵呵,这不是瞧见你正认真的嘛。不好打搅啊,你在瞧什么。就这么着了一件单衣,光着小脚就溜过来了?”齐佑的言语中多有心疼之意。 喜宝也顺势靠在齐佑怀里,放松道:“爷,外头下雪了。我刚刚瞧见的。” “是吗?”齐佑倒是没想到这会就下雪了。 “嗯,不然我也用不着这般新奇啊,不信您瞧瞧嘛。漫天飘散,好美。好美。”喜宝侧身蹭着齐佑的胸膛赞叹道。 “好,爷瞧一瞧去。”说罢,齐佑拥着喜宝也贴近了窗边,果真外头已是一片雪白,齐佑瞧着这漫天的雪花道:“果真今日的冬来到早了些。” 喜宝被齐佑拥着,也想奋力踮起脚在瞧瞧的,可无奈怎么都够不到,齐佑见状便一把抱起喜宝让她坐在自个的臂弯里,高高扬起,让她朝外仔细望去。 喜宝借着这样的高度伸手略微推开了些窗户,调皮的雪花便趁着这功夫卷了进来飘落在喜宝脸颊和胸口,突然的凉意让喜宝一个冷颤,就连那被齐佑捧着的小脚都卷曲了起来。 喜宝突然战栗起来,齐佑便笑道:“你啊,快将窗户关严实喽,穿着这么少,在屋里还好说,这一开了窗户一股股寒气你哪里受得住。” 喜宝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便依依不舍地关了窗户,末了还很应景地配合着打了几个喷嚏,可让着齐佑好一阵紧张。 齐佑听见喜宝打了喷嚏,立刻拥着她回到了床榻上,用锦被将她二人都裹在里头,然后先拉过喜宝的小脚夹在腿间,然后捧着喜宝的小手使劲搓着,一边给喜宝暖着,还一边责怪道:“不过是场冬雪,你瞧你竟然单衣光脚下地,还在窗户口站了那么久,这小手,小脚都冰得很,还打了喷嚏,你要是闹着凉了看你怎么办?” 喜宝自知有些理亏,便就乖乖听着没敢回嘴,齐佑一边暖好了喜宝的小手,便又继续捧着她那冰凉的小脚暖着,这眉头都着急地皱了起来。 喜宝瞧着心里便如同化开了的蜜一般,很是受用,就这么嘟着小嘴,任由齐佑一边暖着,一边心疼地责怪着,喜宝听着很是舒坦。 好一会,齐佑才停了嘴,却不见喜宝回话,还以为是自个话又说重了呃,小丫头不开心了,便抬起头想问问看的。 齐佑这一抬头却撞见喜宝得意中带有傻气的笑容,便失笑道:“可不是冻傻了吧,爷这般训斥,你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喜宝便撇撇嘴,小眉毛一挑道:“能见爷这么着急上火的,我就是被骂,也挺开心的。” “你个傻的!”齐佑听了喜宝的话只能无奈地笑了这么一句。 喜宝动了动还被齐佑暖在怀里的小脚趾,调皮地点了点齐佑的胸膛嗔道:“哪个傻了?” 齐佑被喜宝的小动作挑得心痒痒,一把攥着她调皮的小脚丫子,坏心眼地捏了捏道:“不傻你就这么下地去了?” “哎呀!爷你捏疼我了。”喜宝有些羞愤,便想把脚往回手。 可齐佑早就料想道喜宝这一动作,愣是死死捏着不放手,一边捏着还一边轻笑道:“莫要胡动,还没暖热呢。” 喜宝可是不依,这暖就好好暖着嘛,干嘛还又捏又摸的,闹得她不仅脚痒,这整个身子骨都要跟着麻了,眼看就要不好,喜宝不傻,自然要赶紧往回躲了。 这一来二去的,喜宝的小脚早就热乎乎的了,可这样被齐佑捧着怀里她还真是有些脸上烧得慌,这挣扎的力气就变得大了些,一不留神便不轻不重地踹了齐佑胸口一脚。 齐佑没防备喜宝会来了这么一招,愣是闷哼出声,倒也放了喜宝的小脚,改捂着自个胸口,皱眉忍耐。 喜宝被还庆幸自个的小脚脱了禁锢,可这还没来得及完全收回小脚,便发现了齐佑的不对劲,这可是吓坏了喜宝,顾不得小脚的安危立刻坐起身子,抚着齐佑的大掌关切道:“爷……您……您没事吧,我……我不是故意的。” 喜宝也知道那是让自个一脚给踹到的,虽然自个没什么力气,可那地方到底是心窝窝,这轻重可不好拿捏,而且瞧着齐佑脸色已经开始发白,抿着嘴一副隐忍的模样,喜宝心里就觉得肯定踢得不轻了。 这一着急,小眼泪便掉了下来,喜宝急得出了一脑门子汗,瞧着齐佑也不回话,便想下床喊人去宣太医来瞧瞧,毕竟伤着胸口,可大可小的。 喜宝还没来得及下床,便被齐佑一把攥住,轻喘道:“你……你做什么去?” 喜宝娇柔带着点哭腔道:“去……去喊太医来瞧瞧啊!” 齐佑拉着喜宝喘道:“不准去!” 喜宝抿着嘴,红着眼眶道:“可你瞧着难受得紧啊!” 齐佑皱着眉头强忍着问道:“那一会……一会他一来了,你要怎么说,难道就说是踹了爷心窝一脚啊……咳咳,你不嫌麻烦,爷还嫌丢人呢,不准去!” “那……那,那怎么办?”喜宝被齐佑唬住了。 “过来,进被子里来,帮爷揉揉,缓一缓气!”齐佑一把又把喜宝扯进了被子里,捂得严严实实之后便靠躺在一旁的迎枕上道。 喜宝自然理亏地厉害,便立刻跪坐着,捂着被子,伸手揉上了齐佑的胸口,一边揉着还一边小心翼翼带有着些微哽咽道:“爷,这胸口的事,可大可小,您真不用……” “不用,爷说不用,就不用,你给爷好好揉揉便是了。”齐佑打断喜宝的话道。 “嗯!”喜宝倒是认真揉了起来,不一会喜宝便觉得胳膊发酸,小脸直冒汗,在看看齐佑红扑扑的脸庞,哪还有刚刚那煞白的模样。 喜宝想着齐佑脸色恢复了,这胸口该是好些了吧,便有些犹豫中慢了下来。 齐佑便问道:“怎么越来越慢了,没力气了?” 喜宝啊了一声,点点头,然后又立马摇了摇头,一副生怕齐佑嫌弃的模样倒是把齐佑给逗乐了。 齐佑笑了出声道:“你是不是很怕爷我出事?” 喜宝嘟着嘴,一边继续揉着,一边委委屈屈地说道:“爷别胡说!” 齐佑按着喜宝的小手继续问道:“是不是嘛?” 喜宝便立刻皱起了眉头,咬着下嘴唇,像是很苦恼的样子。 齐佑干脆豁然起身,一个翻身便拥着被子把喜宝搂着压倒了身下,笑出声来道:“很怕对不对?” 喜宝被齐佑突然生龙活虎的模样吓了一跳,紧接着便是反应过来一般,小拳头,小脚纷纷踢打着压在身前的齐佑,一边踢打还一边带了哭腔埋怨道:“你怎么这般吓唬人,你个无赖,你个混蛋,你吓唬人,吓唬人,你个无赖,你个无赖……呜呜呜……呜呜呜……无赖!” 齐佑享受了半天喜宝拳打脚踢的娇声礼遇之后,才一掌上前攥住喜宝挥舞的小拳头亲吻道:“莫要打了,到最后还是你手酸了。” 喜宝挂在小眼泪珠子横了齐佑一眼,奋力地想撤回自个的小手,可奈何却撼动不了齐佑半分,便嘟着嘴怒道:“你个骗子,你个混蛋,你个……呜呜……呜呜……呃……嗯……齐……齐佑!……” 喜宝愤愤的话还没完全出口,便被心急如焚的齐佑一口含住全都吞进了肚子里去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六章 淋漓雪夜 齐佑这一下嘴,喜宝的心可是彻底慌了,她知道这种情况下的齐佑可不是什么温柔的主,所以就算是心里气他吓唬人,可喜宝还是不敢真怎么样,呜呜之中也只能放软了身子,好祈求齐佑能手下留情。 齐佑本身就憋着股股燥热没出发泄,这喜宝还不知命的挑逗起来,齐佑倒也不惧,顺势便将喜宝压在身下准备大刀阔斧起来。 本以为喜宝的小性子肯定会挣扎一番的,可没想到身下的小人儿却异常配合,还主动放软了身子,齐佑这心里便更加得意了:这一脚没白挨啊! 怀里的小人儿都配合起来,齐佑这头急性子的饿狼没理由会好心放过她了,这便手脚并用地扒了喜宝单单的一件睡袍,然后大手一掷便抛到了地毯上,紧接着便听见喜宝一声娇呼,这床幔便随着床上人儿的动作,耸动了起来。 齐佑还知道怕喜宝冷到,愣是压着喜宝,裹着被子便动了起来,这样限制着手脚倒是有些不好放开,尤其对齐佑来说太不尽兴,可对于喜宝而言没了可以挣扎的空间她也只能被动地生生的挨着齐佑的侵袭,这没处安放的手脚也只能攀附在了齐佑的身上。 喜宝越是受不住,便越是攀附地更紧,这一来二去,倒是死死贴着了齐佑,倒让齐佑更活动不开手脚倒是停了下来。 齐佑喘着气突然停住,喜宝也娇喘地一脸疑惑,齐佑亲亲喜宝湿濡的面颊笑道:“小乖,别搂得那么紧,爷都施展不开了。你松开些。” 喜宝咬着下唇,媚眼如丝地轻哼道:“可是我怕……” “呵呵,怕什么?爷不是常常这般亲昵你的嘛,平日里也没见你怕过,你今日怕甚?”齐佑安抚着因为紧张而在他身下蜷成一团的喜宝道。 “我……我……我不知道,我就是怕……而且……而且闷得慌……呜呜呜……这样好难受啊!”喜宝倒是呜呜娇气难受起来,身子还难耐地蹭了蹭。 齐佑知道她这是在撒娇。便也笑笑。然后一把掀开了裹在他们身上的锦被,然后搂着夹着他劲腰的喜宝站下地来。屋里地暖烧得很旺,两人都又是出了一身汗。正燥热难当,倒是一点冷意都无。 喜宝只是惊奇齐佑的动作,下意识地便搂着齐佑更紧了。 齐佑拖着喜宝的小屁股,还故意拍了拍道:“你不是喜欢这外头的雪嘛。咱们就对着雪好好享受一番。” 说罢,还没等喜宝反应过来。齐佑就已经拖着喜宝来到靠近窗边的暖炕之上,然后自个背靠着引炕坐了下来,就这么个姿势托举着喜宝跨坐在他腰间,扶着还没彻底回神的喜宝的小腰便上下起伏起来。 每每举起。齐佑都奋力举得差点离开了,而喜宝就在这一瞬间便又看见了外头飘舞的雪花,一瞬间后她便也像雪花一般飘然落下。而与雪花不同的是,那是轻轻一落。悄无声息,而她却被重重一击,娇吟出声…… 外头的雪下的好无辜好安静,而内阁里头喜宝也被欺负得好无助,好*,天色渐渐亮了起来。 准备叫醒的文棋刚靠近殿门,还没来得及扫下身上的雪花,便已经被里头时断时续的声音羞红了脸颊,又躲到一边长廊上去了。 她实在没有防备,以为昨个夜里皇上过来都是没怎样,反而是安生入睡,一直到了换夜,文琴也说了没什么动静,她便也没注意,就想着先到外殿去看看情况,可这才刚刚靠近,便就听见里头传出的动静,真是羞得她手脚都有些慌乱了。 好在这外头的雪花冷冰冰的,倒是缓解了她羞愤的心情,她知道皇上宠爱她家主子已经是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可没想到这都十几快二十年的恩爱夫妻了,这皇上要起他们主子来还是那般贪婪,那般食髓知味,这真叫她们这般奴才有些为难了。 文棋无奈间便躲开了呃,并且还吩咐了一众宫人都不准惊扰,这大雪倒是愈渐大了起来,因为不敢惊扰,这长信宫殿门口和院内的积雪都一片整洁的保存住了。 天色彻底亮了,可雪还在下个不停,齐佑这也才刚刚收了拳脚,搂着一声湿哒哒的喜宝,毫无顾忌地躺在暖炕上歇息着。 齐佑敞着胸膛起起伏伏,气息还不大稳,而怀里已经娇软成一团的喜宝几乎都快喘不过来气了,那红斑点点的胸口起伏得很是不平。 好在齐佑还知道随意扯过一床薄被,肆意地掩住了他和喜宝最敏感的部位,这手下还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喜宝的后背,像是在回味刚刚的迤逦*。 好半晌,齐佑才又抱着喜宝进到浴房冲洗干净,然后又搂着她回到了已然换了新的床榻之上。 这会喜宝才恢复了些神智,很是不满道:“爷,您真是……真是狠心的。” 齐佑哈哈笑道:“全程都是爷在劳累,爷怎么还狠心了?” 喜宝横了齐佑一眼道:“你这般不管不顾的,也不怕我着凉啊?” 齐佑捏着喜宝的小下巴逗弄道:“刚刚不知道是谁出汗湿了爷一声呢,这般架势可不像要着凉的样子。” “齐佑!”喜宝恼了。 “哎呦呦,怎么不爱听了,好,不爱听,那也就不好说了,这事留在心里咂摸滋味也是好的。”齐佑便嗔了喜宝一眼,笑笑放开了。 喜宝打嘴仗向来不是齐佑的对手,尤其是面对这么暧昧的情况,那更是逢战必败的,对于此她甚至自个能力不足,干脆也不回话了,只是哼了一声也不愿提起了。 凉了好一会,齐佑才想起什么来问道:“昨个夜里你怎么睡得那样早,爷兴高采烈地赶了过来,结果你却依着软榻都睡迷糊了。” 喜宝微微挑眉道:“我是等你来着,可昨个欢言,欢玥轮流陪着我聊天,我都乏了,要不是等你,我便早回床榻上睡了呢。” “咦,你与言儿和好了?”齐佑问道。 “什么和好,我们何时闹了?”喜宝不满道。 “好好,没闹,没闹,一直都好好的,好不好,瞧你着急的,不知道自个没穿衣服啊。”齐佑一边说着,一边往上扯了扯被子,掩住了喜宝的肩膀。 喜宝就势往里蹭了蹭道:“我是不舍得言儿,可从来都没生过她的气,我不过是自个心里不舒坦罢了,哎,这都入冬了,转年这初夏可就要到了,对于,爷!” “怎么了?”齐佑搂着喜宝问道。 “言儿要是嫁了过去是要与蒋郡王夫妇同住呢,还是可以另辟院落,要不干脆赐一座府邸给欢言和蒋恒琨居住得了,省得欢言还得看婆母的脸色。”喜宝突然想到了婆媳关系的问题。 “这倒是不难,本身公主成婚都是要赐府邸的,就像大公主一般,可按照常理咱们欢言还是要先在婆家住上一段时日,才好搬到公主府去的,不然这面子上也不大好看的。”齐佑解释道。 “一定要吗?”喜宝有些担心。 “规矩是这么来的,况且言儿也是个孝顺的孩子,她又那么喜欢蒋恒琨,肯定不会太为难他的,毕竟蒋恒琨也得孝顺父母不是,话说是我们嫁女儿,其实说到底最好是蒋郡王府嫁儿子罢了,毕竟最终还是都要道公主府一道住的,婆家不过是个礼节,这个你也不必担忧,想必蒋郡王夫妇,该是会很仁厚的。”齐佑安慰道。 “你又知道?”喜宝不信。 “这倒不是我又知道,而是之前见他们二人的时候,我已经暗示过了,再说蒋恒琨那小子疼欢言如斯,我倒是不担心什么,反正是个过场,到时候欢言和蒋恒琨还是得回公主府去居住,蒋郡王府得了这么大一件恩赐,感激都来不及呢,又怎么会为难孩子呢,你啊,就别瞎操心了。”齐佑笑道。 “可是……” “可是什么,没事的,朕还在他们倒是得有那个胆子啊,行了,闹腾了一会了,你肚子饿不饿?”齐佑不想喜宝担忧便转移了话题。 喜宝撇了撇嘴,便叹道:“饿,如何能不饿!” 齐佑笑嘻嘻地搂过喜宝又香了一口道:“那咱们就传膳吧。” “这个样子你要传膳?”喜宝在被子里蠕动了两下。 齐佑呵呵笑道:“那爷伺候你穿衣,然后咱们再用膳,来,先在被子里穿好小衣。” 齐佑倒是熟练地帮喜宝穿了起来,喜宝也没有力气反抗,也任由齐佑随心摆布了。 这好不容易彼此服侍着穿好了衣裳,喜宝这才下地吩咐外头传膳,文棋听了声响便立刻安排下去。 不一会,丰盛的早膳便被安排了上来,摆满了小桌,菜品倒是香美得很,尤其是喜宝面前的这碗鸡汤更是滋补得厉害,喜宝瞧着特有的补品鸡汤,又扫了一眼脸颊微微发红的文棋,心里便有些怅然:哎,这声音果真还是传到了外头,不然这鸡汤怎么会炖得刚刚好呢。 想到这喜宝看向齐佑的眼神便有了些许责怪,可齐佑那主压根没注意到,而是真捧着小碗吃得正香,到底是活动了一番,齐佑早就饿得厉害了,这会哪里还在乎喜宝心里的小九九呢。 喜宝瞧着他没什么反应也有些泄气,便先嘱咐文棋退下,自个便哼巴巴地喝起了滋补的鸡汤来,这一顿二人倒是用得香甜。(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七章 特殊亲密 齐佑趁着休朝日,难得空闲陪着喜宝待在屋里,可因为外头的雪花小了一些,喜宝心里便有些痒痒,思量了好一会便撒娇央求着要出去走走。 齐佑知道她是来了孩子心性,便也没拒绝,毕竟喜宝也是好些日子没到外头走动了,早膳过后,齐佑便带着喜宝,各自披着大氅到雪地里去散步去了。 这会雪已经很小了,天色也逐渐清晰起来,齐佑牵着喜宝走在太液池边上,一旁的宫人便跟在不远处。 因为是初雪,偌大的太液池倒是没留下半点踪迹,除了这岸边草丛中的点点积雪,倒是让人有些恍惚了。 喜宝倒是玩心大起,也不抱了小手炉,蹲在一旁的草丛里拘着一捧白雪揉成了小雪球,玩得倒是开心。 可齐佑在一旁很是无奈道:“小乖,你向来最怕冷了,还去玩雪做什么,快过来,小心着凉!” 喜宝歪着头笑道:“皇上,没事的,这是才下了的雪,又没结冰,你瞧还能团成雪球呢……嘿!……皇上瞧着!” 喜宝的话才落,只见一雪白的团子咻地一声便朝着齐佑飞了过来,不偏不倚正正好砸到齐佑腰间。 齐佑猝不及防,被喜宝的雪球砸个正着,脸色便有些更无奈了,皱着眉头瞧着喜宝,看样子是不大高兴了。 一旁不远处跟着的薛公公可是将这一幕恰恰好看在了眼里,那小心脏便随着咻的一声也提了起来,心里直为贵妃捏汗:哎呦,我的贵妃主子呦,平日里在屋里皇上怎么宠着您。溺着您这都在屋里的小情趣,可您老在外头怎么也得给皇上主子留点颜面不是,你这一雪球砸下去,您瞧,这皇上的脸色可都变了。 薛公公正担心呢,喜宝也瞧见了齐佑不悦的神情,知道他是有些不开心了。喜宝倒是不怕。嘟着小嘴,便拍了拍手上是雪花,小跑着回到齐佑身旁。一把把冻得冰凉的小手塞进齐佑团在一起的大掌里撒娇道:“呃……是有些凉了,爷给我暖暖呗。” 齐佑皱着眉头看着这个很懂眼色的小家伙,一边捂着她那因为玩雪凉透了的小手,一边出声道:“哼!胆子肥了!” 喜宝嘟着嘴扭捏道:“哪里嘛。不过是逗你玩呢,都提醒你了。你也不知道躲开,生生被我砸了吧,疼不疼?” 喜宝假惺惺地挑眉问道,一脸讨好的小模样。仰着头,眨巴着大眼睛就这么关心地瞧着。 齐佑哼了一句道:“你还知道心疼爷啊?就不怕爷恼了你?” 话虽如此,可齐佑暖着喜宝小手的大掌可一点都没松开。 喜宝自然知道齐佑舍不得。不过还是碍于还有其他宫人在场他,面子上抹不开罢了。喜宝便笑了笑用小脑袋顶着齐佑的胸口嘻嘻道:“我知道爷才舍不得呢。” 喜宝这厚脸皮的话一出口,本来还一脸不虞的齐佑算是被彻底逗乐,忍不住揉着喜宝的小脑袋哈哈大笑道:“你个小混蛋,就是仗着爷舍不得恼了你,哼!” 喜宝也不吝啬,反而更加大胆地搂着齐佑的劲腰笑道:“哼,就是知道嘛。” 齐佑和喜宝就像是普通恩爱的夫妻一般,亲昵得很是自然,可这倒是让跟在一旁,崇尚皇权至尊的宫人们大大错愕,他们知道皇上最疼爱贵妃娘娘,可他们也没曾想到皇上竟然会如此包容,如此宠溺,刚刚要是没看错的话,那是皇上和贵妃在*吧。 不管宫人们怎么想,反正喜宝和齐佑就这么亲昵地相拥着,好一会喜宝才开口问道:“皇上,你知道宫学里要请慕容贺祁来的事吗?” “三弟的儿子?”齐佑问道。 “哎,瞧着你的样子就是不知道喽。”喜宝撇撇嘴道。 “宫学里的事朕也不大能顾忌到,怎么这是欢玥告诉你的?”齐佑问道。 “是啊,昨个玥儿到我这来提起了这件事,还缠着我问东问西的,像是很感兴趣,我可是绕了好半天才脱身的。”喜宝微微笑道。 “有什么可绕的?”齐佑倒是不以为然。 “呃……是欧,那你们那段过往我也能和孩子说吗?”喜宝狡黠道。 “你啊……”齐佑无奈地捏着喜宝的小手笑了:“这都二十几年前的事了,朕都快忘干净了,你怎么还记得这么清楚?” 喜宝戳着齐佑的胸膛一脸醋意道:“哼,哪个晓得你是不是真忘记了,我可是要记一辈子呢。” 齐佑握住喜宝的手指叹道:“行了,把小手搁在朕手里吧,免得又凉着了。” 喜宝得意地挑了挑眉毛道:“哼,算你有心。” 齐佑无奈道:“你啊,还跟个孩子似的。” 喜宝摇摇头便笑着继续问道:“那孩子学问是不是很好?欢玥说了这是宫学里的师傅专门邀请的,他不过是和言儿一样的年纪,却能被这般礼遇,看来不简单啊。” 齐佑一边拥着喜宝往前走,一边道:“有着慕容氏和三弟亲自悉心教导,贺祁那孩子不出色也难,可惜就是身子骨跟老三一样太不尽如人意,不然我倒是想让他能进到朝堂上来呢。” “看来他确实厉害,可……皇上您不担心……”喜宝有些犹豫。 齐佑笑道:“担心他和老三一般,呵呵,老三朕都不担心,难道还会担心个不成气候的孩子,况且他的性子倒是比老三更单纯一些。” “皇上又怎么知道?”喜宝倒是好奇了。 “他时常跟着欢玮进宫来拜见太后,朕偶尔也是能见一见的,看着眼睛确实是个单纯的孩子,看来慕容氏把他保护得很好。”齐佑叹道。 “那孩子也是可怜,若不是被发现了,怕是现在都一直跟在慕容身边,很难见到自个的父亲了。”喜宝也有些唏嘘。 “是啊,谁也没想到慕容氏会有那样的魄力,不过现在那孩子不也挺好。”齐佑也感叹道。 “呃……皇上,二皇子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不然为何独独他和贺祁那孩子走得很近?”喜宝问出心中的疑惑。 “你怎么知道?”齐佑问道。 “不瞒皇上,这是二哥瞧见了几次,便问起我来,我也不是很清楚,倒也没在乎,可如今您又提起,我倒是又想了起来,二哥说他瞧着二皇子对贺祁那孩子不是一般的亲近呢,就连守门的侍卫也都瞧出不妥来了。”喜宝小心翼翼地说道。 “哎,朕也听说了,起初是以为他是和三弟走得近了,所以才比较关心贺祁,可慢慢朕也发现不对了,这事朕也旁敲侧击过,再一想来,欢玮不是那个性子的人,所以朕也有些不解。”齐佑提起这事便也头疼起来。 “皇上您是何意?”喜宝总是觉得齐佑话里有话的。 齐佑却有些叹气道:“这事不谈也罢。” 喜宝瞧着齐佑很是不虞,便有些担心道:“皇上,您是再担心什么?” “小乖,你就不要问了。”齐佑开始回避了。 “皇上……”喜宝感觉到了齐佑身上的戾气,她心下就更奇怪了,多少年了齐佑跟她在一起从来还没出现过这么隐忍的时候,这戾气怕是来得不小,可喜宝也知道在外头难免会有些不妥,便扯了扯齐佑的衣袖道:“爷,外头开始起风了,咱们回去吧。” 齐佑将喜宝确实有了倦意便点点头,拥着喜宝慢慢往回踱去,一路上二人倒是静谧。 一直到回到长信宫,喜宝和齐佑都卸了大氅和貂毛披风,围坐在炉鼎旁,暖和了一会,喜宝才倒了杯参茶递给齐佑道:“爷,喝些参茶暖暖身子。” 齐佑接了过来喝了两口,这神色才慢慢恢复,瞥了一眼打量他的喜宝道:“怎么,有事要说?” 喜宝抿了抿嘴道:“不是我有事要说,是皇上您有事要说,这段时间您经常是带着气到我这来的,虽然你已经格外克制了呃,可我还是瞧得出来,你心里有事,而且是件很棘手,让你很为难的事情,今个一提到二皇子和贺祁,你的脸色就不对了,我不敢在外头猜测,也只好回到宫中,皇上,我若是没猜错的话,二皇子和慕容贺祁之间必定有事,而且是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你……”齐佑愣了。 “皇上,我猜对了,是吗?”喜宝捧着一杯参茶幽幽问道。 “是,你果真是聪明,就凭这一点你便能看出个大概,是啊,朕是在烦心他们二人的事情,而这事也确实让朕颇为棘手,甚至可以说是有些难堪。”齐佑深吸了一口气叹道。 “难堪?”喜宝心下一禀。 “是啊,朕起初也以为不过是欢玮和三弟走得进了些,到底有着刘家的关系,又因为着太后,朕倒是没有多心,可到了后来,朕却无意中发现他亲近三弟的原因并非如此简单。”齐佑的眉头已经深深皱起。 “并非如此简单,那他的原因不会是慕容贺祁吧?”喜宝被自个这个大胆地猜测也吓了一跳。 齐佑却有些侧目道:“你果真是大智若愚,这般窝在后宫都能如此明晰此事,是啊,欢玮的目的并非是三弟齐慎,而是他的儿子慕容贺祁,那个和欢言一般年纪的少年。” 齐佑的话说得很是隐晦,喜宝却听出了华丽的深意,一脸惊讶道:“二皇子可是成亲娶妻了的人,怎么会……”(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八章 男风之嫌 “哎,这大概也是他一直无出的原因吧。△頂點小說,”齐佑默认道。 “不,不会的,不大可能,这事皇后和慕容氏怎么会允许呢,慎王更是不会,那可是他唯一的子嗣啊,皇上这事会不会有蹊跷?”喜宝倒是冷静地分析道。 “朕也想过,毕竟这事也是突然间传到朕的耳里,朕刚刚听闻的时候确实大吃一惊,当然这事也免不了被有心人利用,可无风不起浪,朕实在是不好说出口啊。”齐佑叹道。 “皇上,您能确定吗?有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能说明,堂表兄弟之间互动频繁,亲昵往来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就像言儿,玥儿和大哥家的珉儿一般,不是也走得很近的嘛,二皇子与慕容贺祁交好也不足为奇啊。”喜宝倒是不大愿意相信。 “慎王那这些年一直很低调,连带着他的儿子慕容贺祁也是很安静,各个皇兄弟的孩子都不大亲近慕容贺祁,可唯独欢玮倒是愿意亲近,而且两个孩子倒也相处得不错,虽然年纪想差数岁,可倒也能聊得来,起初朕也真不曾在意,只是觉得欢玮这般定是因为刘家的关系,可到了后来这事便慢慢传出,朕也见那贺祁确实俊美异常,比得他母妃都要美艳,朕不担心也不成了。”齐佑解释道。 “皇上,这好男风之事也不是什么隐晦之事,您不是也说过很多皇亲贵胄,王公世家都会有这么样的情况的嘛,有些公子哥不过是好玩了。跟风而为,过了兴头便也就放开了,可二皇子打小被培养得妥帖,可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事情,他又如何是呢?”喜宝怀疑道。 “你的疑问朕也想过,这好男风也确实不是什么要命的大事,也确实是那些王公世家的公子哥胡作非为,玩闹过了头些,可他们到底最终都是会成家立业,生儿育女的。还真没听说哪家公子哥为了一个男宠。不要祖宗家事,不要妻儿子嗣的,可欢玮却不同。”齐佑放下手中的参茶气道。 “不同?为何?”喜宝倒是不解了。 “哎,云倾啊。你有所不知。好男风的人大多就是养着几个绝艳的男宠搁在后院等同女眷。那毕竟是男宠不过就是个玩物,无甚大碍,也确实上不得台面。可欢玮这架势可真不像是要视贺祁为玩物啊。”齐佑叹道。 “什么?你的意思是他动了感情?”喜宝诧异。 “是啊,朕早就察觉到不妥了,其实这事无论欢玮视他为何物,这事都不能善终啊。”齐佑揉着发胀的额头道。 “这事慎王他们是否知晓?”喜宝靠近齐佑伸出小手帮他揉着太阳穴道。 “很难说。”齐佑嗡嗡道。 “那就说十有**该是知道点什么了,不然皇上你也不会如此心力交瘁了。”喜宝按着齐佑的额头无奈道。 “我这也是不解,若是说他不知道吧,这虽然他赋闲在家多年,可这耳目却未尽失,而且那是他的儿子,有个什么变化想必也是看得出来的;可若是说知道些什么,那为何他从来没有阻拦过,难道他不反对这种事情?”齐佑靠着喜宝困惑起来。 喜宝一边揉着齐佑的额头,一边揣测道:“皇上,您说这事会不会有什么更深的意思?” 齐佑闭着眼睛叹道:“朕也说不清啊,可眼下这事确实棘手,若是真心如此,这事一旦掩盖不住,那便是皇室极大的丑闻和羞辱。” “难道仅是因为一个是皇子一个是世子吗?”喜宝问道。 “哎,若真如此,男风已然不是什么大事,这血缘近亲,有悖伦理,而且是近亲兄弟****,这事要是传了出去,别说二皇子了,就是朕的颜面也要尽失啊,到时候难免又要和三弟他们起了争执。”齐佑一想到要和齐慎搅和在一起,便顿觉胸口发闷。 喜宝瞧着齐佑眉头紧锁,便一边抚着他的眉头一边安慰道:“既然皇上已经知晓,那为何不与二皇子好生聊一聊,毕竟他们刘家更重皇权,这倒是能压制住他的办法。” 齐佑长吁一口气道:“这……这事朕该如何开口呢,虽然已经明了,可朕也确实没抓住什么确切把柄,而且,而且朕还没拿捏清楚这之后的安排呢。” 喜宝倒是愣了片刻之后道:“不如暗示皇后或是太后,让她们出面,或是,暗示慕容氏让她出面,至少她们三人为母,为祖,自然见不得这样龌龊之事,到底是自个的儿子,皇后和慕容氏该是会很上心的。” 齐佑思量了半晌才睁开眼睛道:“你想让朕先借她们三人之手?” “是啊,女人尤其是母亲呢对这种事情最为敏感,而且最为在乎,她们处理的话自然也不会担心事情外露,如果能在她们这一层处理好的话,那皇上您这也不需费什么大力气了。”喜宝分析道。 齐佑点点头有些赞同道:“倒也是,这事若是能当作家事被尽快处理的话,该是能遮掩住的,不过就是不知道效果会如何?” “皇上,这事您怎么也得先试试看,若是不行,您再出面,强势扼杀下去便是了,想必二皇子和慕容贺祁也是饱读诗书,懂礼依规之的聪明孩子,只要有心稍加提点,该是会明白的。”喜宝断定道,除非这事背后还有人故意安排和推动。 齐佑倒是也没了更好的主意,便也想着试一试的。 喜宝不想齐佑再如此唉声叹气下去,便转移了话题,说道了欢言年后的婚事上去了,齐佑也顺势放松了心情聊了起来。 转过眼去,已是十数天过去,齐佑今日留了齐哲和几位大臣商讨国事。欢玥那小子便又趁机跑到长信宫蹭了晚膳,不仅自个蹭了,还带着小尾巴元宝也一同来了。 喜宝对着这个一直陪在儿子身边的元宝也很是喜欢,这儿子带来,她便也乐呵呵地见了。 晚膳桌上,有着欢玥和元宝这对活宝叽叽喳喳的,倒是逗得喜宝几番失笑,这饭菜都多用了几口。 聊到一半,欢玥便想起来道:“母妃,今个我们见到那个传说中的慕容贺祁了。果真好生俊美。若是不说,我们都还当是个女扮男装的人的,真是漂亮得晃眼,儿子还真没见过那个男子能长得如此唇红齿白。眉清目秀。形如弱柳扶风一般。就连声音都是糯糯的,可好听了,嘿嘿。这一下,宫学里的人再也不说我女相了!” 欢玥倒是说得高兴,一边激动道,一边还戳戳元宝道:“元宝,你说是不是?” 元宝正啃着鸡腿,被欢玥这么一戳倒是呛了一口,然后才有些咳嗽道:“四皇子说的正是,元宝我之前只当家里的大哥已经长得很是俊美儒雅了,可没想到今日一见慕容贺祁,我才知道男孩子也可以柔美到这个程度,而起不招人厌弃,反而很是舒坦呢。” “可不是,他学问果真如母妃你所说好得很呢,有些问题都把宫学里的师傅都难道了呢,哎,他要是个女子,一定也是个名冠京城的大才女呢。”欢玥好不吝啬道。 “是了,不过……四皇子,人家是女相了些,可他毕竟还是个男子,你这般比喻不大好吧。元宝嘟囔道。” “是啊,你这般说人家一男子不大好吧。”喜宝夹了一筷子排骨到欢玥碗里道。 “哎……这又不是我一个人说的,宫学里今个都是这么传的呢,他确实更像个娴静文雅的女子嘛,那眉宇之间,那行姿做派确实有十足的像啊。”欢玥不以为然道。 “呃……这也倒是。”元宝也如此补充道。 “你们也别光看人家的外貌了,人家的学问倒是你们几个真该学学的,今个他都与你们说了什么?”喜宝倒是换了话题。 欢玥一边吃着,一边道:“不过是些做学问的技巧罢了,顺道还推荐了些有用的书籍,呃……其他倒是没了。” “就这些?他不是来了一日的吗?”喜宝问道。 “哎呦,母妃,您也说了他身子骨不大好,宫学里的师傅自然也不好累着人家,到了下午的时候便就被接走到太后娘娘那去了,不过说是往后还会来的。”欢玥解释道。 “被太后娘娘的人接过去了吗?”喜宝问道。 “呃……看样子不是,那会儿子也没瞧着真切,只是知道被接到太后那去了,倒是有同学说是被二皇兄护送过去了。”欢玥无意间道出一语。 “二皇子的人?”喜宝有些吃惊,心里不解:这已经如此明显了吗? “应该是吧,反正儿子我是没有瞧见的,不过我知道他是和二皇兄一道进宫来的。”欢玥这话更是让喜宝心惊。 “你又如何知道?”喜宝问道。 “珉表哥告我的啊,今个到藏书阁去寻书,恰巧碰见珉表哥,儿子提起慕容贺祁推荐的书来,珉表哥便顺道提了一嘴,说是他今个进宫上值的时候,赶好碰见二皇兄进宫来的马车,那会是二皇兄和慕容贺祁一道下马车的,这该是不会错的。”欢玥扒拉着碗里的饭道。 “这样啊。”喜宝若有所思道。 “是啊,珉表哥还奇怪为何二皇兄和慕容贺祁那般亲近呢,这才与我说了起来,是啊,话说回来,倒是没见二皇兄和们兄弟几个多亲近,可对着三王叔的儿子倒是很上心呢。”欢玥嘟囔道。 “哎……你和二皇子相差十数岁呢,哪里就能说道一起了,他出宫立府那会,你还小得很呢,那会也就是大皇子,二皇子年龄相仿,你们都还小得很,哪里会来得亲近呢。”喜宝解释道。 “也倒是!”欢玥倒是认可。 晚膳结束,欢玥又和元宝陪着喜宝嬉闹了一会,才恋恋不舍地回了自个的华阳宫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九章 苦口婆心 几日后,大皇子齐欢真进宫来看望母妃公孙氏,顺道也来看看寄养在母妃身边的儿子,一阵絮叨之后,孩子倒是先被带了下去,大皇子倒是和贤妃公孙氏起了正事。 贤妃问道:“那件事皇上倒是也知晓了,前些日子都和皇后太后暗示过了,你看还需母妃如何呢?” 大皇子微微笑道:“母妃暂且不用着急,就光这一件事就够皇后二皇子他们焦头烂额去了。” “母妃实属没有料想到会是这么一个情况。”贤妃公孙氏对于二皇子的事还是很诧异的。 大皇子却道:“母妃,这是老天相助,这些年二皇子隐隐已经恢复了在父皇心中的地位,儿子正犯愁呢,谁曾想他竟然送了儿子一个大人情,呵呵,儿子若是不加以利用,岂不是对不起二皇弟了。” 贤妃有些犹豫道:“儿啊,可母妃这心里总是觉得不大踏实。” “母妃在当心什么?”大皇子问道。 “你这事既然瞒不过你父皇,那自然也瞒不过慎王了,可为何慎王迟迟没有任何反应呢,你是不是会另有阴谋?”贤妃道出自个的担忧。 “母妃的意思是这事可能是慎王故意安排?”大皇子确认道。 “很难啊。”贤妃叹道。 “可能性不大,慎王叔是个寡淡喜静之人,而且慕容贺祁是他唯一的子嗣,他不会冒如此大的风险。况且慕容王妃更不会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若是故意的,儿子实难相信。”大皇子思量道。 “这事确实有些突然,你外祖那里也在暗中打听,虽然他俩之间的情感非同一般,可到底是少了些确凿的证据,很难一网打尽。”贤妃皱眉道。 “母妃,您老也是知道的这流言蜚语的中伤能力可比直接打杀来得更更厉害,只要这事慢慢传开了,二皇弟的名声该是臭了。到时候就算是父皇想偏袒。那都是无力回天了。”大皇子倒是有些得意了。 “话虽如此,可你还是得心行事,毕竟这还关系到你父皇甚…5…5…5…5,至皇家的颜面,不能太过显眼。你自个要把握分寸。”贤妃到底还是谨慎了些。 “母妃放心吧。儿子自然知道。”大皇子笑笑便聊起了其他的事情。 那头贤妃和大皇子相谈甚欢。这头,皇后也终于找到机会能和儿子欢玮聊一聊了。 起初,皇后不过也是唠些家常。问问二皇子近来日子如何,二皇子也都是笑呵呵地应答着。 气氛倒也是好的,可到了后头,皇后便有些忍不住心事问道:“玮儿,母后有一事要问,你可要如实回我,莫要有半隐瞒,可好?” 二皇子愣了一下便笑道:“母妃要问什么,为何如此正襟危坐样子?” 皇后拉着二皇子的手道:“儿啊,母妃就是想问问你,你最近是不是很你慎王叔家的贺祁走得很近?” 皇后的话还是很含蓄的,可饶是这样,她的话音还未落,二皇子的脸色便变了又变,嘴角都垂了下去。 皇后见儿子脸色不对,便更加忧心道:“玮儿你……母后也只是担心……” “母后,你是不是听了什么?”二皇子倒是没太过气愤,只是平平问道。 皇后有些为难道:“是你父皇听了什么,所以到母后这来问问,可母后也确实不大知晓,所以才……” “才想问问儿子?”二皇子接了皇后的话。 “是了。”皇后头道。 “那母后听父皇提起了什么?”二皇子很冷静地问道。 “这个……”皇后真是有些难以启齿。 “母后,您还是如实吧,儿子受得住。”二皇子拍拍皇后的手道。 皇后深吸一口气道:“你父皇听闻你和慕容贺祁情意非同一般,外界……外界已然传出你二人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你父皇很是恼火,可却更加为难,虽不确认,可到底是担心你啊所以才想先来母后这问问情况,可母后这也是第一次听,实在是比你父皇的吃惊只能大不能啊。” “呵呵,母后也信?”二皇子倒是更冷静了。 “母后我自然不信,我的儿子我自然知道,若是你真有如此癖好,又为何要娶妻成婚呢。”皇后道。 “那为何母后还有担心呢?”二皇子一针见血地戳破了皇后的谎言。 “这……”皇后迟疑了片刻才道:“可这事是你父皇亲自来问,母后不担心又能如何,你要知道你父皇向来是很严谨的人,能从他口中出来的话,自然是假不了的,所以,母后才想问问你是否真有此事?” “母后,儿子确实与慎王叔家的贺祁弟弟走得很近,可他也不过是儿子的一个王叔家的弟弟而已,不过是因为他身子虚弱,又时常进宫来看望皇祖母,儿子倒是见他至孝,所以偶尔也会对他稍加照顾一些,毕竟他的身子骨是个什么情况,母后也是知道的。”二皇子得如此轻描淡写,似乎再正常不过了。 可皇后这心里实在疑惑得很,她知道若不是确有其事,皇上的性子是不会贸然提起的,而且还是提,她何尝不知,若是真有此事,那就免不了还会被人利用,到时候这种事情一旦散布出去,她和玮儿,刘家,皇家都是要脸上无光的,尤其是玮儿,怕是前程就要从此断送了,为此,皇后才会忧心不已。 想到这,皇后便继续道:“玮儿你只是因为作为兄长对于弟弟的关怀?” “是,当然如此。”二皇子微微挑眉道。 “那又为何会有如此大的误会?”皇后问道。 “母后,这误会必然是人为造成,少不了有心人的捕风捉影和暗中推动,不然也不会单单传到父皇的耳里。”二皇子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为之?”皇后道。 “十有**吧。”二皇子不愿多。 “可常言道无风不起浪,你当真和贺祁那孩子无事的话,这事又为何传得如此真切嗯?”皇后还是不信。 “母后,儿子真是问心无愧的,也许是因为贺祁长得比一般男子阴柔一些,所以才会让外人联想到龙阳之好,可儿子也只是对着他稍加关心了一些,这唐表兄弟之间互相关心也没什么不对啊。”二皇子道。 “是,唐表兄弟之间关怀是人之常情,可你可听过哪家堂表兄弟之间传出过这样的话来?”皇后责问道。 “这外头要捕风捉影,儿子又能有何办法,难道一个个堵上了嘴!”二皇子也有些气了。 “你啊,现在倒是有一个更好的办法。”皇后突然转了话锋。 二皇子一脸疑惑道:“什么办法?” 皇后道:“让陈氏尽快有孕,只要她一怀身孕,这中谣言自然不攻自破了。” 二皇子一叹道:“母后,这几年儿子和陈氏也在努力,可不是也没半迹象嘛,这哪能有就有的?” “那你若是迟迟未见子嗣,不是想让外人坐实了你的断袖之癖嘛!”皇后怒了。 “母后!儿子都解释过了,没有,没有的,您怎么也不相信,您也不想想看,若是儿子真与贺祁有了这种关系,那慎王叔是个傻子吗?他难道会眼睁睁瞧着他唯一的子嗣如此不堪吗?”二皇子反问道。 别,二皇子了这么些话,还真只有这一句进了皇后的心里,她也思量起来,是啊,这事既然皇上能知道,那慎王那十有**也是明了的,那却为何不见动静呢,也许恰好没有此事呢。 想到这,皇后的脸色倒是好了一些,她收了满脸的戾气,柔和了些声音道:“玮儿,母后自然愿意相信此事子虚乌有,可这话越传可是越疯的,你是嫡子,是将来皇位最有力的继承人,可若是传出了什么不好听的事,你这前程可就要受到伤害了,母后这也是在替你担忧啊。” “母后……你的担心儿子都明白,这事儿子也会注意的,既然父皇已经注意,那自然会彻查此事的,您放心吧,无碍的。”二皇子劝慰道。 “那便是好的,你皇祖母那里也是提心吊胆的,既然如此,那母后也就放心了,你皇祖母那里,母后也会亲自去解释的,至于外头的事情,你自个也要当心了。”皇后提醒道。 “儿子自然明白。”二皇子微微笑道。 “那就好了,那就好了。”皇后的心似乎安定了一些。 二皇子便笑道:“那母后这若是无其他事情,儿子便得回去了,衙门那里还有些事情得处理呢。” 皇后一听儿子还有公务,便笑道:“去吧,去吧,母后也是叨扰你了,快去吧,莫要耽搁了正事。” 二皇子笑了笑,对着皇后行了礼之后便退了出去。 出了宫门之后,二皇子便上了马车,随从立刻声禀报道:“启禀二皇子,慎王爷家的世子爷正在别院等候您多时了。” 二皇子一听便笑道:“有人来传话了?” “正是,那人才离去,是那爷已经到了些许时辰,请二皇子这一结束马上赶过去便是,爷,您看……”厮请示道。 “好,那就先……先回趟府里,换了衣服,见了夫人之后再去吧。”二皇子转念便立刻吩咐道。 那厮笑道:“一切都听爷的吩咐,那请爷坐好喽,这就启程喽。” 话落,二皇子坐定,马车便飞驰而去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章 愤然入宫 那日二皇子离宫回府之后去了哪里倒是不言而喻,可做了些什么那就无人知晓了,不过今日的齐佑倒是有些不好过了,他年轻时的老情人慕容氏已经愤然找进宫来。 这是喜宝听闻此消息后的第一反应:嘿嘿,齐佑的老情人找上门来喽,有好戏可以瞧了。 虽然喜宝有些不厚道地想着这个问题,可对于慕容氏这么愤然的反应,喜宝不得不重新揣测这件事的真实程度。 说这慕容氏也够奇怪的,按理说她一介女眷,就是不在与慎王一起,可到底是一介女流,若是真有事相商,也得先找皇后或是太后之类的女眷头头,可她偏不,而是直接到了养心殿门外。 这倒是让薛公公好一阵为难,这养心殿毕竟是皇上处理朝政的地方,怎么能容许慕容氏一介女子在这胡闹,是该拦下呵斥的,可又转念想想这慕容氏好歹是慎王的夫人,又曾经与皇上有过那么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既然她敢如此贸然找来,估计心里也是有些底气的,薛公公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不过好在他还是足够聪明的,一边先稳住慕容氏一边派人瞧瞧去了长信宫请喜宝,一边进到养心殿内请示。 他到殿内倒是故意拖延了些时间,为的就是能快些将喜宝请过来,要是有着一介妃嫔在场,这话也能说得缓和一些,皇上倒是也不用太避讳了。 想到这,薛公公便有些为难地开口道:“启禀皇上,外头,慕容玉语求见皇上!” “谁?”齐佑听了薛公公的话有些吃惊。 “呃……慕容玉语,慕容氏。就是慕容贺祁的母亲,您……”之前爱慕的女子,咳咳,这话薛公公只敢在心里默默非议道。 “独她一人?”齐佑问道。 “正是!只有慕容氏一人,也未见慎王或是慕容贺祁公子。”薛公公直截了当说明了。 “这……”齐佑倒是为难了。 “皇上,看着像是怒气冲冲的,慕容氏也是寡情少语之人。能如此动怒。贸然前来,怕不是什么小事,八成与贺祁公子有关。您老看着……如何呢?”薛公公问道。 齐佑眉头微蹙,对于慕容氏这般行事还是有些微词的,她虽是贺祁的母亲,可这事也不该她如此贸然前来。还是来的他的养心殿,这要是传出去了。那不仅那件事要非议,恐怕他与慕容氏之前的旧情又得被反复提起了,这实在让他心里不大舒服。 可转念又想,这毕竟是自个儿子和她儿子之间的事情。她的急切心情自个是能体会到的,齐佑也是想与她谈谈,也许双方出手还是能将这事压下去的。可这养心殿确实不是什么谈话的好地方,他不能这么见她。 衡量了半晌。齐佑才开口道:“就说朕不在养心殿内便是。” “皇上,这……要是慕容氏偏偏要等呢?老奴瞧着她那样子像是不见到您不肯罢休啊。”薛公公如实提醒道。 “这……”齐佑犹豫了。 这个时候,齐佑倒是矛盾起来,而接到消息的喜宝却忍不住笑了出来道:“你家薛公公真这么说了?” 那来传话的小宫人一脸恳切道:“薛公公特意嘱咐奴才,一定要将原话带到,奴才可不敢有半点隐瞒或是夸大,薛公公说了那人瞧着脸色很是不好,真怕她会闯进殿去的,所以……所以才派奴才来禀报贵妃娘娘您的,请贵妃一定想想办法!” 喜宝一挑眉道:“那是人家慕容氏来找皇上的,本宫又何来办法呢,见了不就是了。” 传话的宫人扣头说道:“薛公公说了,那是养心殿,除了贵妃娘娘,还真没其他女眷进去过呢,况且那是皇上处理朝政的地方,要是慕容氏真这么不管不顾地冲了进去,那岂不是坏了皇家的颜面,也让皇上不虞嘛,所以务必请贵妃想想办法啊。” 喜宝低下眼睑思量起来,她心里明白这慕容氏能这么愤然也只能会是因为二皇子和她儿子之间的那些个传言,她向来清高和寡,哪里能受得了这样污秽的揣测和言语,自然心里是受不住了,这边才愤然前来,颇有些不管不顾的架势,而这齐佑确实也不好不见,可这见还是要注意时间,地点的,不然,这传出去的话可不知又会变成何样啊。 想到这,喜宝便呵呵笑道:“行了,你起来吧,本宫自然有办法,你先回去,本宫立刻便到。” 那传话的宫人听了喜宝的话立刻扣头谢恩,然后立马爬起身子,一溜烟地跑了出去,瞧着确实着急起来。 喜宝也没再啰嗦,而是直接披了大氅,搂着小暖炉,便带着文棋文琴一道出了长信宫门,快步朝养心殿来了。 这会门里是一片寂静,门外慕容氏还在僵持,喜宝赶到之时,慕容氏的披风上都落了雪花了。 喜宝一见便笑着道:“这难道是慕容姐姐?” 慕容氏本一心等着殿内的回话,可左等不见,右等不出的,她正焦急着,便听见一柔和女声亲切唤道她的名字,她便侧头望去,正好瞧见喜宝笑意盈盈地朝她走来。 那一瞬,她还真是被喜宝如今飞模样晃了眼,眼前的女子是她相识的没错,可为何数十年已过,她却未见半点颓色,还是那般光彩熠熠,娇嫩宝气,慕容氏心里暗暗叹了起来。 喜宝走近几步道:“可真是慕容姐姐啊?我还当是眼花了瞧错了呢?” 喜宝亲亲热热的,慕容氏也只能客客气气地行礼道:“是贵妃娘娘啊,慕容氏见礼了。” 喜宝盈盈一笑道:“姐姐何须客气,我们姐妹也是多时未见,姐姐倒是越发仙气了。”喜宝倒是客套起来。 慕容氏因为想着殿内的事情,倒是有些晃神只是笑了笑,喜宝装作瞧出了她的急切,便问道:“怎么,姐姐在等人?” “是啊,在等人。”慕容氏简单回道。 “等何人?难道慎王还是贺祁那孩子进宫来了?”喜宝笑着问道。 “没有,没有,我只是在等薛公公的回话。”慕容氏说得含蓄。 “奥,是要求见皇上啊。”喜宝了然道。 这话音刚落,文棋便从一角喘着跑了过来大声请示道:“启禀贵妃娘娘,皇上到长信宫去了,没见着娘娘,特意差奴婢们出来寻找,可是找到您了。” “咦,皇上不是说要到宫学里去的嘛,这会怎么到本宫那里去了呢,这……既然皇上都来了,那就赶快回去吧。”说着,喜宝便要转身离去,但又似乎想到什么便对着慕容氏道:“姐姐,既然您有事着急找皇上,那不如到妹妹那里去见见如何呢?” “这……”慕容氏也听出来了,这皇上不在殿内,而是去了眼前这位贵妃殿内,不然薛公公也不会那般为难,她今日进宫就是要见齐佑的,思量了半晌,她便道:“那会不会打扰妹妹?” 喜宝娇笑道:“怎么会,皇上常到我那去,今日又来得突然,也自然没什么大事,姐姐,就一同随我去吧。”说罢,便示意文棋前头带路。 慕容氏见状也就没再推辞,便跟着喜宝一道绕过长廊去了。 而此时,养心殿内薛公公也松了一口气道:“皇上,听着慕容氏是跟着贵妃娘娘走了。” 齐佑也松了一口气道:“还好,还好。” 这时,那去传话的宫人便进来道:“启禀皇上,贵妃带着慕容氏绕御花园过去了。” 薛公公听闻便笑道:“还是贵妃厉害,皇上咱们也得过去了。” 齐佑便失笑道:“你这老奴,还好够机灵。” 薛公公笑道:“还是贵妃心疼皇上啊。” 齐佑笑了笑便带着薛公公抄近道先一步到了长信宫内。 等喜宝带着慕容氏到的时候,薛公公正巧在跟齐佑回话,这回头瞧见贵妃带着慕容氏到了,便笑着请安道:“还是贵妃厉害,老奴这找了一圈才刚刚找到您这,这才回禀了皇上慕容氏求见,您可就把人带来了,老奴可真是多谢贵妃娘娘了。” 对于薛公公这个谢意,喜宝心里知道不仅仅为此,便笑道:“本宫也是刚好瞧见慕容姐姐在养心殿外有事相禀,这不又闻听皇上到了本宫这里,便想着请慕容姐姐一道来了。” 说罢,喜宝便拉着慕容氏先向齐佑请了安。 齐佑笑着道:“朕都到了多时了,还想着你去哪了,原来踱到朕的养心殿去了?” 喜宝笑着道:“这不是想去瞧瞧皇上的嘛,谁知皇上倒是先一步到了臣妾宫里,这不是赶巧了嘛,对了,皇上,慕容姐姐似乎有事要禀,在养心殿外好一会了。” “呃……这事薛公公已经回禀了,慕容氏,有什么事就在这说罢,这里也安静得很。”齐佑便示意旁人都退下去。 喜宝见状便笑道:“既然慕容姐姐要说事,那妹妹我就先下去了,你同皇上先说,过会咱们姐妹再聚。” 说罢,喜宝很有眼色地带着薛公公,文棋,文琴一干人等便退了出去,自个到了一旁的偏殿等着了。 跟着的薛公公也进了偏殿,一进去便对着喜宝行了大礼道:“多谢贵妃娘娘解困啊。” 喜宝便笑道:“这也是你反应快啊!” 薛公公笑道:“哎呦,这慕容氏刚到的时候,老奴真是吓了一大跳呢。” 薛公公一边说话,一边拍着胸脯道:“瞧着她一副愤然的模样,老奴真是怕她会冲撞进去,这不拦也不是,拦了也不是,老奴当时还真是有些六神无主,幸好贵妃娘娘及时到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一章 杀意警告 喜宝笑了笑便道:“估计里头得好一会呢,薛公公也坐吧。” 薛公公笑眯眯地回道:“那老奴可就不客气了。” 喜宝笑道:“瞧薛公公说的,在我这您就是一家人,客气什么,喏,尝尝我新作的板栗糕,再配上这桂圆茶,顺道也歇歇脚。” 薛公公倒是也真应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吃着板栗糕,喝着桂圆茶,倒是通体舒坦。 可长信宫正殿内,齐佑倒是不大恣意了,这慕容氏也是多年未见,这猛然一见却是要讨论这样棘手的问题,齐佑这心情很是惆怅啊。 慕容氏起先也是尴尬了半天,可到底是担心占了上风,还是犹豫间问出了口道:“皇上,这事是不是真切?” “你都来问朕了,你难道不清楚吗?”齐佑反问道。 “这也是皇上您先派人提示之后,我才开始注意到的,之前我确实并不明确。”慕容氏对着齐佑倒是规矩不起来。 齐佑叹道:“若是不确定,你也不会这般着急,非要进宫来找朕了,朕也是初初听了,倍感担心,所以才要知会你和皇后的,你既然知晓,想必三弟那也该是知道些的。” “齐慎那里我已经去问过了,他说他并不知晓,只是知道二皇子与贺祁走得较近,会时常相约到宫里看望太后娘娘,至于其他的事情,他不大清楚。”慕容氏说道。 “三弟真不清楚吗?”齐佑问道。 “你何意?”慕容氏有些疑惑。 “贺祁是你和三弟唯一的子嗣,三弟自然对他极为关注,按理说孩子但凡有个什么异常,做爹娘的该是都能察觉到的,不管他们隐藏得再好。都是会有痕迹的,可为何三弟竟然比朕或是你还迟钝呢?”齐佑也道出自个的看法。 慕容氏愣了片刻后道:“他虽然有些阴暗,可还不至于拿自个的儿子开这么大的玩笑,他不会是那种人的,贺祁对他来说太重要了,他刚刚得知的时候,脸色都白了。我想他不会是故意的吧。” “这事确实蹊跷。朕也是听个别人提起才会上心的,虽然暗中调查确实有些踪迹可寻,可到底没有确切的证据。朕也不好明着去说,只想先告诉你们,希望你们能暗中提点,兴许那俩孩子之间只是误会。”齐佑期盼道。 “哎……难道真是因为我亏欠了你。所以才让孩子们如此吗?”慕容氏深深一叹。 齐佑倒是愣了道:“那都是二十几年前的事了,朕都记不大清楚了。那会真因为是那件事呢,再说,朕早就放下了,你们俩不也一样嘛。到底是那会年轻气盛的缘故,现在这俩孩子怕也是年轻气盛吧。” “年轻气盛?呵呵,皇上对于那件事的评价已经只剩年轻气盛了吗?”慕容氏突然转了话题。 “你……”齐佑倒是有些奇怪了。 “皇上。那件事你真得不再埋怨我和齐慎了吗?到底是我们伤了你。”慕容氏时隔二十几年的确认倒让齐佑有些错愕。 齐佑微微一叹道:“你为何又提起当年之事?” 慕容氏怅然一笑道:“只是因为如今之事实在让我心惊。” 齐佑微微皱眉道:“当初……朕确实很伤心,很难过。朕也确实没想到会经历友情爱情的双重背叛,那种滋味确实不好受,那段日子也确实不大好熬……可是后来,也许是老天不愿见我如此伤心,才这如此时间赐给了我一个可心的人儿,也正是这个可心的人儿彻底抚平了朕的心伤,让朕也能体会到爱的滋味,故此,朕也就放开了,朕的心就这么一个,若是还用来装着悲愤,那哪还有地方去装她呢。” 齐佑将对喜宝的情意说得如此习以为常,倒是让座位上的慕容氏心里一阵唏嘘,她才刚刚见到喜宝,她心里无比清楚,正是因为齐佑源源不断的深爱和宠溺,才使得喜宝会在这个年纪还如此娇艳欲滴,不知为何,慕容氏突然有些羡艳了,她的内心有些怅然之感。 想到这,慕容氏掩饰地微微笑道:“这么说来,皇上你还得谢谢我喽?” 齐佑倒是也笑了:“为何要谢,那日之事,确实伤人,朕不过是不愿再计较,可为何要谢你呢?朕能遇见喜宝,能得到她,这是朕的福气,与你和三弟并无半点关系,为何要谢?” 齐佑的话说得慕容氏一阵胆寒,慕容氏的脸色便尴尬起来。 齐佑不想与慕容氏纠缠过往之事,便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呃,朕也不想费劲记起,倒是现在,你得好好想想这事该如何结束?” 慕容氏叹了一口气道:“若是如此,那只能限制孩子的自由,让他们不能再见面,想必便能断了念想。” 慕容氏提议了最笨的办法,齐佑便有些皱眉道:“两个孩子皆已成年,这如何能限制住呢?” 慕容氏微微叹道:“那只能来硬的了,贺祁是我唯一的希望,我不能见他这么不堪下去,至于二皇子这头便是你皇上的事了。” “你说得倒是轻巧啊。”齐佑被慕容氏的建议无奈到了。 “何意?”慕容氏挑眉道。 “若是能限制住,朕何必要告诉你与皇后呢,既然告诉你们二人也都有多时了,为何他二人还是能有联系,你可知,那日欢玮从宫中皇后那离去之后便又到别院去见你家贺祁了,这就是你们限制的结果?”齐佑冷笑道。 慕容氏有些尴尬道:“这……” “慕容氏,你该是知道,朕之所以先告诉你们,无非还是想给两个孩子留点颜面,你们身为母亲,若是这事都管辖不了,那将来可别怪朕心狠,这样龌龊之事,不可留在皇家,必要的时候,朕舍得了这个皇子,那你和三弟呢?”齐佑狠了起来。 “齐佑,你!”慕容氏有些后怕。 “慕容氏,朕与你和三弟也算是一道长起来的,朕的心性你们该是知道的,朕向来不玩笑,若是他们听劝便好,若是不停,或是执意而为,那朕也狠得下这颗心去,说什么也不会叫皇室蒙羞,你和三弟,已经贺祁都该明白些,朕连儿子都舍得,对于你们,朕又有什么舍不得呢,今日之所以还愿与你费些口舌,不过是念着往日恩情,可朕现在到底是皇上,有些事,朕必须要果断处理。”齐佑冷了脸道。 “你……你当真这么想?”慕容氏有些颤抖了,手旁的茶盏都不小心落在了地毯上,发出一声闷闷的咚声。 “为了皇室颜面,朕不管此事是真是假,可一旦要传开便就无法收场,朕不想被动,杀伐一个两个的倒是不可惜!”齐佑的话里隐隐透着一股子狠绝。 “我……我知道了,从今往后,你家二皇子就别再想见到贺祁的面了。”慕容氏似乎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好,你有此心,这事何愁按压不住。”齐佑倒是微微赞道。 一时间慕容氏汗湿了后背,一脸心悸的靠坐在椅子上喘着气,而齐佑却微微收了姿势,一脸平静。 喜宝在偏间等了好一会也没见里头出来人,心里虽然担心,可却知道是不能去打扰的。 而一旁早就吃饱喝足的薛公公便站起身来道:“贵妃娘娘,这都小一个时辰了,要不要去给皇上添些茶水?” 喜宝挑眉道:“你敢去啊?” 薛公公脸色一窘,嘿嘿笑道:“自然是不大敢的。” “本宫也一样!”喜宝白了薛公公一眼。 薛公公有些担心道:“可这时间会不会……” “无碍的,在我这,出不了什么事,皇上既然不愿我们打扰,那咱们就安静地等着呗,我都不急,你急个什么,先坐下,别晃悠,我这话本还有几页呢。”喜宝撇撇嘴道。 薛公公被喜宝说得有些脸红,便又坐下,心情不定地瞧着翻着话本的喜宝,心里暗暗称奇:这贵妃娘娘果真好定力啊,这皇上在里头会见他之前的……呃仰慕之人,这贵妃不仅积极安排,而且还能如此安心在这看着话本,一点急色不见,这是真没事呢,还是不在乎呢。 薛公公不仅暗暗叹道,可这叹归叹,可里头那位是他主子,他怎么也是很担心的。 不一会,门口的宫人便进来请示道:“贵妃娘娘,皇上请您过去呢。” “里头结束了?”喜宝抬头问道。 “是,皇上已经派人送慕容氏出宫去了。”宫人如实道。 “那殿内如何?”喜宝又问道。 一旁的薛公公也是侧耳仔细听着。 “只是碎了一支茶盏,说是慕容氏不小心碰掉了,已经处理了,别的就再没其他了。”宫人道。 “那皇上的神色呢?”喜宝又问道。 “一切如常,不过……不过慕容氏的神色倒是有些惊恐的样子,瞧着脸色都发白了,所以皇上才派人护送她出宫的。”宫人道。 喜宝转念便知,定是齐佑说了什么重话,不然慕容氏的定力该是不会大惊失色的,哎,这事确实也真是无奈了。 喜宝这接了话,并未立刻动作,都是薛公公一脸急切道:“哎呦,我的贵妃主子哟,皇上可是请您过去呢。” 喜宝闻言便笑道:“我都说了没什么大事,你紧张什么,我这就去了,你在这里头再等等吧。” 说罢,喜宝放下手中的话本,便起身朝正殿去了,薛公公也只能望着,因为皇上没喊他啊。(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二章 不舒服了 喜宝来到正殿,推门而入道:“皇上,慕容姐姐走了?” “是,朕命人送她回去了。”齐佑叹了一声道。 喜宝瞧着齐佑脸色不大好,便玩笑道:“皇上叹什么,这是舍不得了,那我叫人请她回来便是了。” “你啊!”齐佑横了喜宝一眼。 喜宝便大了胆子,凑近齐佑认真盯着瞧了半天才嘟着嘴道:“可不是不舍了嘛,这眉宇都郁结了呢。” 喜宝一边,一边摆出一副吃醋的模样,就这么盯着齐佑看。 齐佑被喜宝看着发毛,便捏着喜宝的脸笑道:“爷郁结了那还不是因为你啊!” “哎,今个您见了您的老相好,我可是什么都没的,怎么能是因为我呢?好没道理!”喜宝挑眉道。 齐佑一把搂过喜宝,挑着她的下巴暧昧道:“爷郁结是因为你的日子怎么还没结束啊。” “呸!好没脸没皮!”喜宝轻嗔道。 “嗯,朕所以才郁结嘛,来来,先让朕缓解缓解。”着,齐佑便抬了细胞的下巴,继续没脸没皮地啃了上去。 这一啃,倒是让喜宝又喘不上气来了,好一会,齐佑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些来,抵着喜宝的额头问道:“知道爷心里不舒服吧?” 喜宝一边喘着,一边无奈地头,心里非议道:若不是怕你心里不舒服,姑奶奶我会如此投怀送抱的嘛。 齐佑接着捧着喜宝的一只手到了他胸口笑道:“那你得想办法让爷心情好一些啊。” 喜宝见状就知道这厮压根没什么问题。不过是想借机欺负她罢了,于是她眉毛一挑,便狠狠戳着齐佑的胸膛嗔道:“人家让你不舒服了,你找我作甚?我这还不舒服呢!” “你为何不舒服了?”齐佑眯着眼睛道。 “哼!谁不知道,慕容姐姐可是你心心念念过的人呢!”喜宝嘟着嘴横了齐佑一眼。 齐佑搂着喜宝哈哈大笑道:“你啊这慕容氏的醋,就打≧≧≧≧,算吃朕一辈子啊,朕都忘记了,你竟然又能提起,看来倒是你不想朕忘呢。” “你还要记着?”喜宝不悦。 “这不是你老挂在嘴边的嘛。”齐佑言语中的意思就是你老是提起,朕就是想忘。也有些难喽。 喜宝一把搂着齐佑的脖颈哼道:“不准。不准,我不准!”那娇气跋扈的模样,很是在乎齐佑道话呢。 这一幕要是让担心的薛公公瞧见了去,怕是也不会再诧异为何刚刚贵妃她如此淡定了。原来这一切都是装得啊。 “好好好。不准。你不准,那朕也不愿啊,你以后少提起。还怕朕忘不了嘛,成了,这嘴嘟着,快缩回去。”齐佑笑眯眯道。 “那你不准想,也不准念了。”喜宝抵着齐佑的下巴蹭到。 “好,朕才不愿想呢,这心都在你身上了,你哪时见朕分过心啊,你个家伙,吓唬你呢,别蹭了,再蹭又蹭出火来了,你又不负责灭,难受起来,朕可没个轻重啊。”齐佑捏捏喜宝的腰,警示道。 喜宝的腰身被齐佑死死挟持,自然不敢真再大动,她可是知道齐佑在这方面做的可比的还好,于是便挑眉哼道:“别我担心了,就是薛公公都担心得够呛,怎么,慕容姐姐找你哭了?” “你怎就知道她会找朕来掉眼泪呢?”齐佑抱起喜宝坐回道椅子上。 “女人嘛,大凡如此,再了瞧着她神色也是不大好的,她就这么一个孩子,还被传得如此不堪,更何况还是和二皇子,她不找你急又能找谁呢?”喜宝搂着齐佑的脖子道。 “那她怎么不该也是先要找三弟去的?”齐佑反问道。 “她会吗?”喜宝一想起之前慕容氏和齐慎闹成那样,心里便觉得打鼓。 “为何不会?”齐佑瞥着喜宝问道。 “慕容氏心高气傲的,慎王之前又如此伤她,就是因为孩子有些话了,但看得出来慕容氏对着慎王爷还是心有芥蒂的,她不大可能会找他商量,最多也是知会一声的。”喜宝判断道。 “不过她倒是了,可三弟却回她并不知情,这倒是更让我奇怪了。”齐佑道。 “皇上,你是怀疑慎王故意隐瞒还是怕他实际是幕后暗推之人?”喜宝问道了重。 齐佑幽幽笑道:“都有可能!” “皇上,之前那样的事,您和先皇都放了他们一马了,怎么,他还不知足,难道想借二皇子闹出些事端来?”喜宝猜测道。 齐佑捏着喜宝的手道:“他向来孤僻,内心所想之事实在让人匪夷,朕倒不是怕他如何,朕是担心玮儿,不管皇后和刘家如何,他始终还是朕的儿子,名声什么的都还是次要的,朕是怕他被利用,怕他闯下大祸,不能回头啊。” 喜宝到这个时候才有些明白,齐佑怕的一直就不是什么皇家名誉受损,什么慎王的阴谋诡计,他从头到尾只是在担心自个的孩子会受到伤害,他这是在从一个父亲的角度出发,而不是从帝王的角度去判断,因为作为帝王,齐佑一直是很有信心和沉浮的。 想到这,喜宝才问道:“那皇上您既然如此担心,为何不同孩子们去呢?” 齐佑叹道:“玮儿被皇后教导得自尊心极强,朕实在是怕拿捏不好,反而伤到了他,毕竟这事虽然明了,可到底没有抓住什么把柄,实话,朕也不想抓到什么把柄,朕只想将此事私下处理干净。” 喜宝微微垂了眼睑,思量了一会才道:“皇上。你这样良苦用心,二皇子那不知能否察觉,若是仅仅是简单的龙阳之好,也还好,可这事就怕掺杂了其他的谋划,那就复杂起来了。” 齐佑叹道:“这正是朕担心的问题。” “为何不让银蛇他们去查查看呢?”喜宝问道。 “朕还没想好,不知道是不是有勇气接受啊,这种事虽然也知道,可起别家来倒也痛快,可轮到自个身上就是有种胸闷的感觉。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啊。”齐佑将头颓废地埋在了喜宝的肩头。 喜宝知道齐佑这是为难了。便揉着他一边的太阳穴道:“皇上,这不是你的错,这都是孩子们的命,若真该如此。谁也拦不住的。” “可是朕心里真的难受。”齐佑嗡嗡道。 这一刻的齐佑看上去是那样的颓废和落寞。他的郁结全都出自一个父亲对于儿子的失望和愤恨。他到底是伤了心了。 喜宝知道此刻什么也安抚不了这颗不想受伤却被伤得很重的父亲的心,她只能环抱着齐佑,柔柔地轻抚着他的额头。就像是哄着一个委屈了的孩子一般,轻哄慢喃着。 这一刻,长信宫正殿里倒是安静了下来…… 而被齐佑派人护送上了马车,一直回到慕容府的慕容氏算是彻底动怒了,一回到府门口,便问着下人道:“少爷呢?” 下人见慕容氏神色冷厉,便只能诺诺道:“少爷是去了慎王府。” “真是去了慎王府吗?”因为之前齐佑的话,慕容氏对着齐慎很难信任起来。 “少爷是这么的,奴才自然也不敢多问,不过瞧着马车的方向是慎王府的方向没错。”下人回道。 “好,那你即可去慎王府将少爷请回来,就是他母亲我有要事寻他!”慕容氏吩咐道。 下人只能头道:“是,奴才这就前去!” 完,慕容氏也不等那人行了礼便匆匆进了府门,一路疾行,满府的厮,婢女们都瞧出慕容氏的不对劲来,大家都有些奇怪,这姐一向寡言静默,行事向来稳重妥当,今日这到底是怎么了? 众人虽然奇怪,可谁也不会上前主动找事,只能默默对视之后,还是各干各的,谁也不愿多事,这府里自打老太傅过世之后,就一直是姐在掌家,他们可不敢得罪了这府里最大的主子。 下人们议论纷纷,而回到屋里的慕容氏则一脸忧心,她今日本事想找齐佑理论,可没想到却无意中探得了齐佑的安排,什么叫不惧牺牲一个两个的,他儿子多,他不惧,可并不代表她慕容氏不惧啊。 慕容氏一想到可能会威胁道自个儿子的安危,她就忍不住心颤得厉害,她无欲无求,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还想着他能平安长大,成亲生子,可以延续他们慕容家的香火,可若是真一语成第,那叫她还有何颜面面对慕容家列祖列宗啊。 慕容氏到底也会担心到百年基业的慕容家是声誉,她绝不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决不允许! 慕容氏在府里等了半个时辰,那派去请贺祁的奴才便赶了回来,一头大汗地跪倒在慕容氏跟前回禀道:“回姐话,慎王府的去过了,少爷并不在府里,就连慎王也不在,府里直有老太妃一个主子在。” “什么?”慕容氏站了起来惊道。 “确实如此!”厮有些战战兢兢了。 “那可知少爷是否去过?”慕容氏确认道。 “问过慎王府的守门人了,是今日还未曾见过咱们府上的少爷呢,也更不知道少爷今往何处去了!”厮的回话可是彻底惊了已经处于暴怒边缘的慕容氏。 她深吸一口气道:“好,好样的,贺祁,真是好样的,来人!” 慕容氏一声令下,门口便出现了十来号厮婢女,都低着头等待调遣。 慕容氏微微冷笑道:“给我发动全府上下的奴才都出去寻少爷去!要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把他找回来!” 厮婢女们对视了一眼,都满眼的疑惑,可都不敢出声询问,只得头应了一声后便纷纷退了下去寻人去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三章 突起 那日,慕容氏发火,整个慕容府的奴才都被支派出去寻找慕容府的小少爷慕容贺祁去了,一直到了天色渐黑才有小厮寻到慕容贺祁,这才将他请了回来。 这慕容贺祁一被寻回,才刚到了房门口,连慕容氏的面都没来得及见到,便被盛怒之下的慕容氏一声令下罚去祠堂里跪着去了。 慕容贺祁如今也是十七八岁的年纪了,从小到大都是被捧着手心里的,虽然太爷爷和母亲要求严苛了些,可也从来没有体罚过他,更何况他认了父亲之后,更是备受恩宠,可今日,母亲连脸都没露,话也没问便先罚他去跪祠堂,他这心里自然很是委屈,当下便杵在门口,一脸不愿。 门里的慕容氏见他没有动作便怒道:“为何还不去?” 门外的慕容贺祁倔道:“儿子犯了什么错,母亲要如此对待?” 门里的慕容氏冷笑一声道:“夜不归宿,撒谎骗人,行为不拘,难道还不算错嘛,叫你去跪,你还在这里顶嘴,难道不算是错,你莫要再问了,去祠堂跪着,面对列祖列宗你自然会想得更明白。” 慕容氏话音刚落,贺祁就想争辩,可慕容氏压根没给他这机会,而是隔着门直接吩咐道:“小少爷不愿,你们都是死人不成,就是架也得把他给架道祠堂跪着去!听见了吗?” 门口的小厮你瞧我,我瞧你的,也真没人敢真上手。这眼前的小少爷可是慎王的儿子,这就算是小姐吩咐了,保不齐日后后悔又得拿他们奴才说事,所以大家也只是有些骚动,可谁也不敢上前去。 “咣当!”一声,里头像是摔了个茶盏,接着便是慕容氏暴怒的声音:“还不快去!给我架着小少爷过去,不然尔等全都打杀出去!” 这话一出,大家倒是真怕了,便立刻上前对着慕容贺祁道了一声:“得罪!”便就四五个人架着他去了祠堂。 到了祠堂门口。谁也没有押着慕容贺祁跪进去。毕竟小姐的话只是要他们押着过来,可没说还要押着跪下,大家到了门口也就放了手。 而被这么架着到了祠堂门口的慕容贺祁真是气了,无从发泄只能一脸薄怒地对着下人们吼道:“滚。都给我滚!” 下人们便立刻跪在了地上求饶道:“小少爷啊。您息怒啊。千万别再惹小姐不开心了,您就听劝到里头跪着吧,不然小姐来了若是看到又要发脾气了。” 慕容贺祁到底是娇娇人。冷了脸哼道:“小爷我又没犯错,何须如此,你们都给小爷滚一边去,免得小爷见了心烦!” 慕容贺祁的脾气也上来了,下人们也都无可奈何,这两头都是主子他们谁也不敢得罪,也只能这么僵持着了。 夜深了,又是这样的寒冬,虽然慕容贺祁还披着大氅,可在这外头耽搁久了,这寒气还是顺着脚底便窜了上来,僵持之下的他只能无奈地跺跺脚,紧了紧大氅,可却没有要离去的意思。 一来,他确实不敢如此公然违背母亲慕容氏的意思,二来,他知礼懂规,也知道不能在祠堂之前太过放肆,这三来嘛,他是在等,等他母亲前来解释。 天寒地冻的,下人们都已经开始搓动手脚了,这夜里要比白天里冷太多了,下人们都知道眼前这位小主子是个什么身子骨,肯定是受不得冻的,可偏偏这小主子脾气上来,还非在这拗着,这要是真冻坏了身子骨,倒霉的可又是他们了。 想到这,有眼色的小厮便偷偷溜到正院,隔着门回禀道:“小姐,贺祁少爷说什么都不肯进祠堂里,正跟一帮奴才们在门外僵持着呢,这天寒地冻的,奴才实在是怕小主子身子受不住啊,所以……小姐!” 慕容氏没想到孩子会这么倔,竟然敢拿身子骨威胁她,听到这,慕容氏突然间开了门厉声道:“那就给我把他押进去!” 小厮更是为难道:“小姐,这……” “怎么?这慕容府还是我慕容玉语当家呢,我的话作不得数吗?”慕容氏怒道。 “自然作数,可小少爷那,奴才们也不敢真下狠手,况且现在小少爷根本不许奴才们靠近半步,不然也不会僵持到现在了,小姐,您看……”小厮想着还是请慕容氏亲自过去一趟的好。 慕容氏冷笑道:“僵持,哼!他若不跪进祠堂里,那你们便跪着,一直跪到他进祠堂为止!” “小姐,奴才们已经跪了一地了,小少爷根本不看,奴才们怎么样不打紧,可小少爷的身子骨您也是知道的,这要是再病了,您可是第一个心疼的啊,小姐!”这个求情的小厮是府里的老人了,自然知道贺祁对于慕容氏的重要性。 “好样的,倒是跟我这玩起了脾气,好,我倒要看看他能倔到何时,他愿意在祠堂外忍受风寒,那就让他站着,随他的意,你们都给我撤回了,留下一个人瞧着便是!”慕容氏似乎是下了狠心。 “小姐!”小厮都有些愣了。 “还不快去,愣着做什么?”慕容氏吩咐道。 小厮只好又偷偷跑了回去,到了祠堂的院内吩咐道:“小姐说了,贺祁少爷愿意站就……就站着,只留一人在此,其余人便各归各位,不用候着了。” 小厮的话一出,慕容贺祁一脸震惊道:“你说什么?” 那小厮只能又将慕容氏的原话说了一边,末了还劝道:“小少爷,小姐她现在在起头上,您还是先服服软,进到祠堂里头去吧,好歹祠堂里有暖炉,比这外头可是要暖和多了,况且又奴才守着。您愿意跪便跪着,不愿意,奴才们也不会说的。” 贺祁冷笑道:“哼!母亲既然都这么说了,我还能如何,好她不在乎是吧,那小爷还就奉陪到底了!” 慕容贺祁的脾气也顶了上来,便就这么裹着大氅立在寒冬的地上,不动了,小厮们也只好纷纷离去,独独留下贺祁身旁比较亲近的一个小厮陪着。 这番闹腾下来已经到了后半夜了。真是寒气入骨。尤其是这种夜深人静的寒夜,慕容贺祁之前的气性也已经慢慢消退,寒意渐渐逼上心头,他身子都有些不稳了。 而屋内发过狠的慕容氏也是一直坐着。一言不发。就这么坐着仿佛在等什么人的消息。 那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晓。只是知道那一夜过后,慕容贺祁便病了,而且是病得很重。宫里头闻声都派了太医前去驻守。 或许这才是慕容氏心里所谓的办法吧,这一病倒是隔绝了所有外探,包括了慎王和二皇子齐欢玮。 齐佑知道这件事后心里叹道:原来慕容氏也可以如此狠绝,为了解决此事,她甚至不惜也押上了儿子的性命,这确实是一招险棋。 又入深冬,这年关又要到了,齐佑又彻底忙碌了起来,宫学里也开始放年假了,贪狼这几日也恰好有事也请了几天事假,这倒是让欢玥彻底解放了,硬是要缠着喜宝闹着要出宫去瞧瞧。 这自打上次受伤之后他可就还没出宫去过呢,早就憋坏了,这得了空闲自然是憋不住的,于是便央求着喜宝答应。 可喜宝想着之前的事情,而元宝此刻也不在宫里,欢玥孤身一人她实在不放心,就说什么也不准许,知道欢玥扯了赵珉过来,信誓旦旦地保证了一番之后,喜宝是看在赵珉的面子上才勉强同意的。 欢玥自然高兴,可赵珉却是稀里糊涂被欢玥诓来的,直到坐上了出宫的马车,赵珉才反应过来道:“你这次出宫不是为了表姐的事吧?” 欢玥见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便也不遮掩道:“自然不是喽!是母妃不放心我一人出宫,所以我才拉你来充当挡箭牌的,表哥多谢了!” “你!你个混小子,明知道姑母担心为何还要拿我来扯谎?”赵珉有些气道。 欢玥笑眯眯道:“谁让母妃就只对你一个人放心呢,哎呀,表哥,我这只是出宫瞧瞧去,解解闷气,又不是去闹事,你愁什么,你放心,到了宫外,你爱干什么,干什么,不用真跟在我身边的。” “你小子,我既然答应了姑母,自然就要保护你的安全,不跟着你又做什么?”赵珉果真耿直啊。 “呃……表哥,别这么较真,我不过是把你当了借口,只要出得宫去,就没没人看着了,你不用拘着的。”欢玥笑着道。 “那不行,我都答应姑母了,我可不能再撒谎了,我必须跟着你,免得你又出了什么事。”赵珉肯定道。 “哎呦,表哥哟,我好歹也习武一段时间了,怎么就还如此不堪了,大不了一会万一见到闲事,我绕开走便是了,你不用担心。”欢玥撇撇嘴道。 “嗯,你爱说什么都随你,反正我是跟定你了!”赵珉瞪着欢玥一字一句道。 欢玥突然间脑袋就有些疼了,瞧着眼前如此上纲上线的大表哥,欢玥预感此次出行估计是没什么好事喽。 欢玥一脸惆怅,而赵珉却风轻云淡道:“怎么,决定到哪去了吗?” 欢玥窝了窝大氅道:“自然是到街上晃晃喽,顺道买些东西,一会回宫的时候带给母妃。” “你倒是孝顺,还惦记着姑母的。”赵珉微微笑道。 “那是,怎么说那也是我的母亲啊!”欢玥一脸不屑道。 “好好,你有这份心,我也就放心了。”赵珉温温道。 “哎哎哎,表哥虽然你比我大些岁数,可你不要老在我面前一副说教的沉稳样子好不好,怪不习惯的。”欢玥一脸鄙视道。 “有什么不习惯的,我本身就比你大,说你两句也没什么的。”赵珉倒是不以为然。 “是了,你也就只有在说教的时候有点大舅父的影子喽!”欢玥一脸无奈地嘲笑道。 “你小子,敢胡说哈,瞧我不好好教训你!”赵珉瞪着眼睛道。 欢玥也是一脸笑意道:“来呀,来呀,来呀!” 结果这兄弟俩倒是在马车上你一拳我一脚的玩闹了起来,一直到马车停了下来,二人这才住了手。 倒不是闹完了,而是马车听得有些奇怪,外头人声鼎沸的,像是在谈论着什么。 欢玥住了手探头出去问道:“怎么了?” 赶马的侍卫说道:“前头是个茶馆,里头有个说书的,这门口围堵的像是都在听那个人说书呢。” “这么火爆?”赵珉也探头出来看到,果真是人头攒动啊。 欢玥好奇里头到底说些什么便回头道:“表哥,要不要去听听看?” 赵珉也感兴趣道:“成,下马去听听。” 二人倒也痛快,立刻跳下马车,奋力挤进了人堆里,想听听里头说书人到底在讲些什么,能吸引这么些个人。 可这才挤进去听了头一句,欢玥的脸色便就彻底黑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四章 蹊跷 若不是赵珉先一步扯住欢玥,保不齐欢玥便要挤上前去,砸了那说书的台子不成。 欢玥被牵扯住一脸不悦道:“表哥!” 赵珉却摇摇头道:“先听听看,你也知道这只是说书!” “那就是……呜呜……表哥!”欢玥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赵珉一把捂住,欢玥很是不虞。 赵珉倒是年纪长一些,立刻制止了欢玥的将要脱口而出的话道:“这是外头!” 欢玥倒是反应过来,一脸愤然地瞧着那说书的人,恨不得立刻撕碎了他。 赵珉拦着欢玥又听了一阵,他也是听得有些心慌,便一把扯住欢玥,一边问道身旁的人道:“这位兄台,今个这故事怎么这么新,是才说的不?” 旁边正听着的人回道:“你这几日都不曾来的吧,这故事是新的,才讲了这几日,这不都是听着新奇,都不愿离去呢,从早就能听到傍晚去喽。” “呵呵,是嘛,我是瞧着这位说书先生眼生的很,所以才好奇。”赵珉笑着道。 “你说这说书的呀,是啊,倒是不怎么有名的,不过这场故事讲完,他可就真扬名喽。”身旁听书的人道。 “也倒是,这故事听着怪新鲜的。”赵珉道。 “你这是没来及时,要是赶着听了前几场该是就明白了,这明里暗里都说的是那里的事呢。”那人压低的声音,用手指了指上面的方向。 赵珉一脸了然道:“果真啊,怪不得听着新鲜呢。” 那人笑道:“可不是,这皇子和世子之间的故事倒是真新奇得很呢,不然这里怎么会这么多人。哎呦,不同你说了,这半会我都听不清了。”说罢,那人又往里挤了挤去了。 赵珉倒是拉着一脸愤恨的欢玥退出了人群,到了一旁僻静处,这才放开道:“你刚刚太冒失了。” “这,这都扯得没影的鬼事。又牵扯到了皇家声誉。我能不气?”欢玥怒道。 “不过是说书嘛,你气甚,再说这说的是别个人。又不是你,你犯得着如此动怒?”赵珉听得出来,这说书人嘴里提到的皇子十有八九就是他也疑惑过的二皇子齐欢玮。 “可是……可……哎,表哥。你似乎听出什么来了?”欢玥急了半天反应了过来问道。 “呃……只是猜测。”赵珉没有否认。 “什么意思?”欢玥急了:“那说书人说的可是皇家一皇子正和王爷家一世子又断袖之癖,这又不点名道姓。这不是把我们都说进去了。” “哎哎哎,是你们齐家人,不是我们。”赵珉立刻纠正道。 “呃……表哥,这会了。你就不要划分那么清楚了,若是说了表弟我,难道你不气?”欢玥问道。 “可就不是你啊。你才多大,那说书的分明说的是二十出头的皇子一位。你倒是听真切了啊。”赵珉白了欢玥一眼道。 “啊?”欢玥倒是真没注意。 “啊什么啊,所以不是你啊。”赵珉道。 “那会是谁?”欢玥皱眉道:“无风不起浪,说书的也不会无凭无据地就这么说吧。” “嗯……听着样子像是说的是二皇子和……和你三王叔家的那个孩子,叫什么来着……”赵珉似乎忘记了慕容贺祁的姓名。 欢玥便一脸诧异道:“什么二皇兄和慕容贺祁,怎么会!” “可听着确实很像,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可这描述确实很相符的嘛,一个二十出头,成婚多年却无子嗣,一个家中独子身子孱弱,这齐家皇室里,扒拉来,扒拉去的,也只有这两人对上了,不然还能有谁?”赵珉说着自个的分析。 欢玥皱眉道:“怎么可能,这事定是有人中伤,这般诋毁皇室,是该治重罪的!” “民间说书都是如此,不指名道姓,可却十有八九不是谣传,当然鉴于你们皇室的复杂性,有人故意为之也是有可能的。”赵珉如实分析道。 “不行,我得让他们彻底停了才是!”欢玥说话间就要再冲进人群。 赵珉一把拦住道:“别闹大,也许这会只有一分可信度,可你这么一闹便信足了七八分了,你要克制!” 赵珉提醒的很对,若是流言蜚语,传一阵子便就歇了,可这越是有人插手了,这事还真就能坐实了下去,无论如何,赵珉都不会让欢玥卷到这件事当中去的,不管这背后是否有阴谋,这事欢玥都不该掺和,毕竟这事对于他来说某一方面来说,还是好事一件呢。 想到这,赵珉便继续道:“表弟,这事既然事关宫里声誉,那咱们不能贸然处理,得先回去告诉姑母和你父皇,看看他们要如何处理。” 欢玥也有些冷静下来道:“对,应该告诉母妃和父皇的,可这事我们也只是听了一嘴,这外头传成什么样子,还真不知道,那该如何?” “这个简单,只要叫贴己的人打探一番便是,这事你不方便出面,还是交给我吧,我会派人打探清楚的,现在咱们就得先回宫去,先将此事回禀喽。”赵珉建议道。 “可……可我这才刚出来啊。”欢玥有些不舍了。 赵珉没有拦着便道:“你若还有心情,我便继续陪着你,你若没了,那咱们回宫去。” 欢玥纠结了半晌才道:“这心情确实有些不好了,可母妃的东西还未买,姐姐要的也没取到呢。” “那好,我们速速去买来,然后再立刻回宫。”赵珉道。 “好吧,那我们快一些。”说罢,二人又复上了马车,然后便绕道而去了。 因为没了心情,欢玥和赵珉买好了东西,便立刻就赶回宫里去了,而这会,齐哲也在宫里跟齐佑说着什么。 欢玥和赵珉去得快,回来得也快,倒是让喜宝好一阵惊奇道:“不是要出宫去逛逛的嘛,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欢玥一进殿门,便耷拉着小脸很是不痛快道:“听了些闲话就没什么心情了。” “闲话?”喜宝不解,便看向了赵珉。 赵珉微微叹道:“是经过街市赶好碰到一群人在听说书,我与表弟也一道去听了,只是那故事说得不大好,表弟听了很是不悦,所以就没了心情。” “呵呵,什么样的故事,能让玥儿都不高兴了呢?”喜宝笑着问道。 “哼!母妃,你知道嘛,外头说书的说的是二皇兄和三王叔家贺祁哥哥的事情,说得很是不堪!儿子听了自然生气,这毕竟是有关皇家名誉的事情啊。”欢玥道。 “欧,到底是什么?”喜宝听到事关二皇子和慕容贺祁,这心里便咯噔一下,警惕了起来。 欢玥也没曾察觉,只顾自个痛快道:“那说书的说他二人是有……是有什么断袖之好,这般污秽言语就是中伤嘛,儿子好想上前阻止,可到底是表哥说的对,不好再添乱了,所以儿子只能忍住回来,跟母妃您说啊。” “京城街道上有说书的如此说了?”喜宝确认道。 “姑母,那说书先生虽然没有明示,可听着描述,但凡认识二皇子和慕容贺祁的人都能听得出来,而且侄子也打探了,听周围的人说,这说书的是突然冒出来的,已经说了好几天了,之前在京城的地界上倒是未曾怎么露面。”赵珉道。 “都说了些什么,你们可知道?”喜宝问道。 “具体的侄儿和表弟都没太听,那里熙熙攘攘的都是人,也听不真切,不过言语间倒是能确定如此,侄儿已经托人去打听情况了。”赵珉回道。 “好,我知道了,这事也许是讹传也许就是真的,确实非同小可,我得回禀皇上一声,这样吧,你二人在外头也累了一天了,先去休息吧,我这就去回了皇上,至于这事你二人要守口如瓶,莫要在私下议论了,知道吗?”喜宝吩咐道。 “是。”两个孩子一口同声道。 “好了,去吧!”喜宝让两个孩子下去了。 她自个便立刻收拾赶往养心殿去了,到了殿门口,薛公公便迎了上来道:“贵妃娘娘安。” 喜宝点点头问道:“皇上可在?” “正在里头与哲王爷叙话呢,您这是要见皇上?”薛公公问道。 “有事相商。”喜宝说得倒是简单。 “那请娘娘稍等片刻,老奴进去通禀一声去。”说罢,薛公公行了礼便转身进来养心殿。 不一会,薛公公便出来笑着道:“皇上请贵妃娘娘进去呢。” 喜宝笑着道:“多谢薛公公了。” 说罢,喜宝便提了裙摆进到养心殿,对着齐佑行了一礼,齐佑便道:“你有何事?薛公公说你一脸急色。” 喜宝瞥了一眼齐哲然后道:“二皇子和慕容贺祁的事。” 齐佑道:“无碍,你说吧!” 喜宝便叹道:“今个玥儿与珉儿一道出宫去了,结果在街市上碰见个说书的摊子,正在讲着二皇子和贺祁事情,虽然为指名道姓,可明眼人一听便明,两个孩子回来禀我,我心知事情严重,所以才来回禀皇上你的。” “二哥,你瞧吧!”齐佑未说话,倒是齐哲先一步反应道。 “什么?”喜宝诧异地瞧着齐佑齐哲兄弟俩。 齐佑才道:“果真如此的话,这句太过刻意蹊跷了,贺祁已经重病数十日了,根本未曾见人,这事本该压下去的,可偏偏这个时候,最最热闹的时候被提了出来,这太明显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五章 觉得吃亏了 “皇兄说的有理。”齐哲也赞同道。 喜宝愣了片刻反应过来道:“你们已经知道外头的事情了?” 齐哲笑道:“小嫂子,好歹我齐哲还是在外头的地界上有些势力的,那些人都说了四五天了,我能没反应嘛。” “那……这事要如何处理?”喜宝问道。 “哎,我这也是正和二哥讨论呢。”齐哲叹道:“实在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传播,太过大胆和刻意了,倒是让我们都有些措手不及。” “是啊,前段时间慕容贺祁重病,朕也以为这事能安生下去了,至少能压过这个年了,可没想到竟然这会突然爆发,而且是以说书的形式,明着阻拦是万万不可能了。”齐佑也叹道。 “那说书人能知道的如此详细,说得如此详尽,看来定然有极其了解此事的人暗中透露,可这事本就隐蔽,知道的人也都不多,皇上,先从透露消息的人入手,抓住此人,这事也许便能很快遏制,至于已经传播的,就得靠时间去淡化了。”喜宝分析道。 “朕也正有此意,所以才和五弟商讨看看。”齐佑叹道。 “小嫂子,你就从你的角度来分析看看谁更有可能?”齐哲突然问道。 “我?不合适吧,我都不知道有谁知道呢,怎么分析?”喜宝推辞道,说实话她并不想插手这件事。 “你就现在的情况分析一番嘛,没关系的,也许能为我们提供新思路。”齐哲道。 喜宝犹豫了半天道:“这事是你们男人的事,我深居后宫的,哪里知道那么清楚。不过既然要追查幕后推手,那无非就是要看谁最得利,谁最失利,推手最可能就是在这两类人群之中。” “得利的人,我倒是能理解,为何失利的人也有可能呢?”齐哲问道。 喜宝微微笑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有时候黄雀和蝉是一道线上的。看似失利的人。却最后很可能是最得利的人,只要有厉害关系,那都是有可能的。” 齐哲赞同地点点头道:“我明白了。小嫂子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又有了一条新思路。” “说来听听。”齐佑道。 “二哥,小嫂子,在这知道的人群中,都有着或多或少的厉害关系。大皇子与二皇子是竞争之势;二皇子和慎王看似矛盾,实则很可能利益共分。毕竟这事是二皇子和慎王之子之间的事情,算是荣辱共担吧,所以有着至少两种可能,一。大皇子所为为了增加自个的优势:二,慎王方面所为,目的不明确。”齐哲粗粗分析道。 “那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是二皇子与慎王合作。反过来算计大皇子呢?”喜宝也问出一种可能。 “确实也有可能,明面上二皇子与慎王可能因此事不对付。可背地里说不定还真有些什么。”齐哲也认同道。 喜宝和齐哲在分析各种可能性,座位上的齐佑脸色便变得有些深沉,他似乎陷入了纠结的沉思之中,喜宝和齐哲讨论了半晌才发现齐佑的不对劲。 喜宝便轻声问道:“皇上,你没事吧?” “二哥……”齐哲也担心道。 “哎……朕不想往那头去想。”齐佑叹道。 “是因为三哥齐慎?”齐哲问道。 “是啊,这都多少年了,朕想他该是死心了,可实在不愿相信他会是幕后推手,更不愿相信欢玮也会被牵扯其中,难道真是朕忽略了什么。”齐佑对于喜宝齐哲关于齐慎的猜想很是纠结。 “二哥,先别说这事与三哥是否有关,可单单那件事怕是对他的影响太大了,他的性子怕是一辈子都想不开的。”齐哲说道。 喜宝听闻便心里有数,这齐哲是提起的那十几年前先帝在位时的那档子事,可这事虽然棘手,可也都过了这些年了,难道齐慎从来都是表里不一的,喜宝心里也有些担忧了。 “这也得先从他们之间的关系到了何种程度入手啊。”齐佑说道。 “二哥,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相信很快会有消息的,二哥,也别太着急,倒是这大皇子,二皇子之间的事情,您自个还是得拿捏好的。”齐哲建议道。 “那是自然,行了,这事已然如此,五弟,就拜托你先调查一番了,至于宫中的事情,朕自然会处理的,好了,你先回去吧,这事还是尽量暗中处理。”齐佑吩咐道。 “是,二哥,放心,那小弟先告退了。”说罢,齐哲向齐佑和喜宝行礼之后便退了出去。 喜宝见状也想先退下,好让齐佑安静一会,这还没退到门口,齐佑便道:“你要哪去?” 喜宝微微笑道:“回宫去啊,让皇上您安静一会。” 齐佑笑着招招手道:“过来吧,陪着朕。” 喜宝见状只好又挪了过去,上了台阶,来到龙椅跟前小心翼翼道:“皇上心里不舒服了?” 齐佑拍拍自个身边的空位示意喜宝坐下道:“坐下来说。” 喜宝倒是也随意,坐在齐佑身旁,然后抬头道:“是吗?” 齐佑抽了抽嘴角道:“你为何第一个想到的是齐慎?” 喜宝歪着头道:“我要说没理由你会信吗?” 齐佑没说话便这么看着喜宝只是微笑,喜宝便叹道:“齐慎是个沉浮极深的人,这一点光从眼睛便能看出来,那次那件事情几乎算得上是致命的打击了,可他之后的眼神中已然看不出任何痕迹,似乎那事根本与他无关,这种眼神会出现也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了无生意,一种是另有目的,看得出来,齐慎绝非是第一种人,所以我一直会觉得他还在隐藏,活着还在谋划什么。只是没想到会这么久才反应出来,他的耐心让人不寒而栗。” “你看出来了?”齐佑问道。 “嗯,说实话,我若是慕容氏,齐慎若是真如外头传说的那般无微不至,全心全意地待我,我早就死心塌地了。怎么还会一直保持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疏离感。那只能说明,慕容氏对齐慎从来没有彻底放心过,一个齐慎最贴身亲密的女人都如此警惕。更何况我们呢,齐慎确实嫌疑太大。”喜宝分析道。 “可这件事是大皇子那头的人暗暗透露给朕的,难道他的嫌疑不大?”齐佑问道。 喜宝无奈道:“皇上,这事不该我分析吧?” “没事。五弟都走了,这就是咱俩私下聊聊的。不碍事的,你说说看。”齐佑示意喜宝继续。 喜宝便抿了抿嘴继续道:“大皇子和二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他们之间确实存在很大的利益冲突,当然这自然包括了他们身后的刘家和公孙家了。要说他们彼此都卯着劲抓彼此的错处,这也很说得过去,可这件事毕竟是皇家秘辛。大皇子和他背后的人还是权衡过这件事的,告诉您。是因为您是他们争夺的对象,可公之于众这与皇室任何人都不大有利,以大皇子和公孙家族的谨慎性,这种可能性有,可确实不大,他们该是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行此险棋的。” “所以,你认为很可能是齐慎与二皇子这头设的圈套?”齐佑倒是对喜宝如此独特的分析来了兴趣。 “这倒是不能肯定,可故意的成分也是有的。”喜宝说道。 “为何这么说?”齐佑继续问道。 “这要看二皇子和慕容贺祁之间到底是何种关系,是彼此利用,还是真有感情,还是一方瞒了另一方。”喜宝分析道。 “确实如此,虽说这话已经传了好些时日,可我到底是没能抓到确凿的证据,不过都是些危言耸听,或许还有些夸大其词,一开始朕真的很气氛,很恼怒,可到了后来,慢慢静下来仔细想想,也真没再说出什么严重的情况,这好男风之事,朕年轻时多有体会……呃……确实有些差别。”齐佑说道。 “皇上……年轻时体会过男风之事?”喜宝倒是敏锐地抓住了齐佑的话头。 “呃……这个不是重点。”齐佑有些尴尬。 “嗯……可对我来说,这个就是重点,皇上怎么会事啊?”喜宝攀着齐佑的胳膊道。 “呃……这个,那个……哎,没什么的。”齐佑似乎有些说不出口。 “皇上!”喜宝撒娇道。 “真没什么的,不过是朕年轻那会对此事好奇,便也到专门提供男风的馆子里逛过的,这这方面的事还是略知一二的。”齐佑捡了些能说的说。 “皇上!你还逛过青楼?还是男风馆?我……我……太吃亏了!”喜宝的反应让齐佑有些糊涂了。 “你吃什么亏?”齐佑不解道。 “你不仅有青梅竹马,有一堆妻妾,还曾经……曾经好过男风,我可什么都没经历就跟了你了,我不吃亏嘛?”喜宝小嘴便嘟了起来。 “你……胡说什么!”齐佑脸色有些尴尬。 “难道不是?你敢说不是,慕容氏,你的青梅竹马,刘氏,公孙氏,乐氏,鲁氏等等一溜的你的妻妾,你……你还去了男风馆,你你你,你还干了什么?”喜宝的醋意便已经涌上心头。 “哎呦,你这都说什么呢,好好好,这青梅竹马,哎,算算算,可不是也成了别人的人了嘛,这妻妾成群,朕也承认,可现在不就直宠你一个,至于这男风的事,朕不过是好奇去逛了逛,怎么就能说是好男风呢,你这也太埋汰朕了吧。”齐佑一脸无奈道。 “哼!”喜宝光前两条已经够气性了,更别说第三条,这已经不重要了。 “哎呦,小乖乖哟,嘟嘴做什么,朕又没得罪你,你说的朕除了男风之事都认了,还不成啊,再说了,那都是娶你之前的事了,有了你之后,朕可有对不住你的地方?”齐佑搂过喜宝宽慰道。 “哼,我就是觉得委屈,你前头那么多事,可我连想都没机会想,哎!”喜宝还挺失望的。 “你还敢想了,朕待你这样好,心都掏给你了,你还想拿着朕的心肖想哪个人啊?”齐佑一听便不乐意地问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六章 何人去灭 “谁肖想什么了,人家不过是说说而已,你那么当真做什么!”喜宝横了齐佑一眼。 齐佑捏着喜宝的小下巴眯着眼睛道:“当真心里不想?嗯?” “你!”喜宝气恼了,这是在说你好吧,怎么就能扯到我身上呢,这种问题就是想过也不能说啊,不然今个她很难自个走回长信宫的啊。 “不想,不想,不想,这一堆闹心的事,我还那还有空去想啊。”喜宝嘟囔道。 “这还差不多,你要是敢想,看朕怎么收拾你,哼!”齐佑摇了摇喜宝的小下巴便放开道。 喜宝揉着下巴一脸愤恨道:“不是说事的嘛,扯到我身上做什么。” 齐佑乐呵呵地道:“那可是你先提起的,不然朕也想不到的不是,对了,你前头说道欢玮和慕容贺祁之间到底该是何种关系呢?” “这个就得问问皇上你调查的情况了,我可不清楚,你不是比较有经验的嘛。”喜宝嗔道。 “小东西,好好说话。”齐佑横了喜宝一眼。 喜宝撇撇嘴,歪头在齐佑肩头道:“这就要按情况分析了,话本上常说的感情无非是三种,不管男女,第一,一方单恋另一方,另一方不知情;第二,一方单恋另一方,另一方假装不知情;第三,双方互生情愫,这都是情的表现,只要涉及到情,那自然会有情的行为举止,这就要仔细观察加以分析了,而鉴于二皇子和慕容贺祁的情况特殊,真得不排除联合做戏的可能性。” 齐佑听闻道:“也就是说真的情感是在平常的言谈举止中会有显现的,而做戏的话。会显得比较突兀。” “是,真挚的情感,那种流转与眉宇之间的情愫是掩盖不了的,而做戏达不到这种程度。”喜宝分析道。 “朕明白了,这首要是要确定他们之间到底是真情流露还是做戏设计,这样便能比较明确到到底是谁在背后操作。”齐佑总结道。 “嗯,基本上可以这么说。不过……”喜宝又犹豫了。 “不过要是真证明是二皇子跟齐慎有什么牵连的话。你该如何呢?”喜宝问道。 “这个朕倒是还没仔细想过,若是真是如此,那朕可能……” “皇上!您不用同我讲。这件事我们谁也帮不了你的,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至于到底如何处理,您是皇上。是二皇子的父皇,一切定夺都在您一人。”喜宝捂着了齐佑的嘴说道。 “好好好。朕知道了,不说了,不说了,这都和五弟说了一上午了。朕都饿了,到你长信宫去用个午膳吧。”齐佑也不想一直纠结在此事上,便也想撂开。好好休息一会了。 喜宝便没再提起,而是陪着齐佑乐呵呵地去了她宫中。用了一顿午膳…… 而此刻,京城里的谣言便随风而起,很快便也传到了慕容氏的耳里,她本以为贺祁一病便可以断了此事,可她万万没想到这个时候会突然传了起来,听到下人转述的书词,慕容氏摔了不知几个茶盏了。 慕容氏第一时间并没有找孩子贺祁去确认什么,而是先请下人到慎王府去请了齐慎过府。 而于此同时,身为故事主角的二皇子也听到了坊间四起的传闻,他倒是淡定得很,照常上朝办理公务,似乎那件事与他根本无关。 反倒是朝臣们开始焦躁不安起来,这样的传闻实在有辱皇家威严,朝廷清誉,不管二皇子忍不忍得了,朝臣们已经难耐不住了,早朝的时候已经激烈讨论了一番了。 齐佑被这帮大臣搅得脑仁直疼,可却没有错过大皇子和二皇子每一刻的神色变化,大皇子从始至终都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跟着朝臣们一道请愿,像是很关心这件事对朝廷和二皇子造成的影响;而二皇子倒是镇定比委屈更多,一直坚称自个被诬陷了,恳请齐佑能彻查此事。 齐佑瞧着自个这两个儿子和一帮朝臣们热闹非凡的模样,心里却异常冷静:演戏是吧,好朕倒要看看你们谁先露出马脚,这戏朕陪着你玩玩! 齐佑不说话,任由大殿内吵成一团,从最初的为朝廷分忧,到了最后两派皇子党羽的互相自责,倒是一出活生生的狗血大戏,齐佑就听着,看着,就是不出声阻止,因为他知道这看戏比演戏更容易看出猫腻。 薛公公也是一头雾水地瞧着下头纷乱的场面,心里担忧,时不时又看向齐佑,想着齐佑会说什么,可齐佑还真是就这么坐下龙椅之上,就是看着,听着,不说话,薛公公瞧着齐佑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便也挑挑眉,抖落了拂尘,继续陪着看着,不说话了。 大臣们吵吵了好一阵子,齐哲才插嘴道:“行了,各位大人,此事事关皇室和朝廷的颜面,不论真假,不管对错,现在首要的事情是要先将此事安抚下去,要是再这么传下去,怕不过数日,京城之外的百姓都能知道了。” “是啊,五王爷说的是!”一位中立派的朝臣也听不下去站出来同意道。 “可这事因为二皇子而起,难道不该是二皇子出面解决吗?”一位向着大皇子的大臣说道。 “虽然事情是关于二皇子的,可却不能说是因为二皇子引起的,这事件中,二皇子是被中伤的受害者,若是让二皇子去彻查,难免会有打击报复的嫌疑,这事还是要慎重选择,毕竟民意不可强压。”一位大臣说道。 “杨大人,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陷害二皇子喽?”一位大臣挑眉问道。 “皇上,微臣可没有这么说,不过在事情尚未查明之前,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性。”这位杨大人倒是说的保守。 “哼,这就确实不好说了。这事真假尚不知,那到底是事情败露,还是遭人陷害实在难说啊。”另一位大人倒是冷言道。 “好了,这事朕也已经听说了很多了,这外头是传得有些不堪和邪乎,可事实真相尚不明了,现在下断言确实尚早。不过这等流言必须消除。这种事情怎么说也是皇家颜面的事情,有或是没有都要需要朕来解决,不需要外头那么多流言碎语的。所以这件事还是要尽快消除,至于谁最合适嘛,朕倒是觉得大皇子能担当此重任,欢真。你认为呢?”冷眼旁观了半晌的齐佑懒懒开口道。 大殿内倒是立刻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听到了皇上齐佑的建议。大皇子齐欢真更是恭敬道:“父皇,二皇弟遭人陷害,被传污名,作为兄长理应挺身而出。父皇,这事儿子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大皇子接旨接得很痛快,一点犹豫的痕迹都没有。倒是让齐佑心头一松,复而又是一紧。他看得出来齐欢真此刻的言行确实很坦荡,那么这事就绝不会简单了。 大皇子齐欢真答应得爽快,二皇子齐欢玮也有些诧异,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有什么想法,只是脸色有那么一瞬间的不悦,然后便又恢复了那副委屈的模样。 说的奇怪,被传是龙阳之好,换作谁也都会先辩解一番的,可从传出流言到了现在在朝堂之上,二皇子齐欢玮倒是真没辩解一句,就算是有大臣们为他抱屈,他还是没有任何辩解和说明,任由朝臣们吵成一团,他只是默默看着,也不做声,似乎这事真与他无关,这样反常的反应,不让人注意都不成。 大皇子保证完后,齐佑倒是笑道:“欢玮,这事最直接的关系人是你,你为何不做任何辩解?” 终于提到二皇子了,朝臣们也都心里奇怪着呢,怎么事情主角的二皇子比他们还要安静呢,这是在默认,还是在抗议,到家心里都有些奇怪。 二皇子听见齐佑的问话倒是有了反应,叹了一口气道:“儿子被外头传得那样不堪,这心里确实委屈得很,可儿子也无可奈何,现在就是再解释外头的风也一时半会压不住的,与其这样,儿臣还是选择静默好了。” “那你就不想在朕和众位大臣面前诉诉苦吗?”齐佑倒是好奇了。 “当然想,可看着父皇为儿子担忧,众位大人们为儿子的事情吵得不可开交,这本就是儿子的不对,不管这外头给了儿子多少委屈,可儿子也不能因为此来乱了朝纲法纪,既然父皇已经安排了大皇兄为儿子伸张正义,那儿子自然是很感激的。”二皇子说得倒也在理。 “那这件事,你就没什么话要解释?”齐佑问道。 “儿子问心无愧,想必父皇也能明了,所以儿子选择不解释,俗话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儿子相信只要儿子没做过,那父皇和众位大人定会还儿臣一个清白的。”二皇子也说得情真意切的,倒是让在场大人们都有些犯嘀咕了。 齐佑心里叹道:果真都是长大了,这话都可以说得如此滴水不漏了,可面上倒是淡淡一笑道:“那好,既然你自认清白,那父皇便不担心了,那就交给你大皇兄全权处理了。” “全凭父皇安排。”二皇子拱手道。 “欢真啊。”齐佑又叫到。 “儿臣在!”大皇子上前一步道。 “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彻查了,务必在年前给朕查清楚,还朕和天下人一个真相!”齐佑吩咐道。 “是,儿臣领命,定不负父皇之命。”大皇子领命了。 这事也安排下去了,也选好调查的人,这朝会也就差不多散了,大臣们也都陆续出了大殿。 大皇子和二皇子也都跟着离开了,期间,二人一句话未讲,直到快要出了宫门,二皇子才上前微微笑道:“皇兄,此事就拜托皇兄查个水落石出还弟弟清白了。” 大皇兄微微笑道:“二皇弟说的对,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为兄定然查明真相,至于清白与否,想必二弟心里比为兄明白。” “呵呵,那是自然,不然又怎么能拜托大皇子您呢。”二皇子丢下这句话后便上了马车扬长而去了。 大皇子齐欢真望着远去的马车,眉头便深深皱了起来,他的感觉非常不好,非常……(未完待续。) ps:感谢一生一世廿七梦打赏,么么哒! 第四百零七章 谁是受害者 说来也奇怪,齐佑委派大皇子齐欢真彻查龙阳之好谣言的第二日,那说书的先生便立刻就消失了,而且是正赶在节骨眼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朝臣们对于这么样的巧合无不怀疑起大皇子起来,这也太过凑巧,这大张旗鼓地传了这么久,偏偏巧大皇子一开始接手调查,这事情便立刻出现转机,那说书人便立刻消失,这样的巧合,实在让人不得不非议啊。 正因为如此,大皇子这几天真是百口莫辩,忙得焦头烂额,能解决此事是不辱使命,可却不能把自个的清白搭进去,直到现在,大皇子才开始怀疑他才是那个被坑害的人。 这日,大皇子被其母妃贤妃娘娘召进进宫,一进了大殿,贤妃公孙氏便焦急道:“真儿外头是怎么回事?先是传出二皇子和慕容贺祁之间有所暧昧,后又传出你在背后撺掇生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皇子一脸颓废地坐在椅子上叹道:“哎,母妃,儿子恐怕是着了他们的道了!” “他们,谁?”贤妃问道。 “二皇子和慎王!”大皇子道。 “什么意思?”贤妃不明。 “母妃,之前儿子不是跟您提起过二皇子和慕容贺祁之间暧昧的事情嘛,这确有此事,所以儿子才寻了方式悄悄透露给了父皇,可谁也没想到这消息竟然传到了宫外,还被有心人暗中撺掇了说书先生大肆宣扬,这一宣扬开来,这满京城的百姓,和文武百官都知道了,这事就算是大了。”大皇子说道。 “这……这倒是是如何传开的?母妃之前可是提醒过你的。莫要宣扬,你不会……?”贤妃有些怀疑道。 “母妃,儿子虽然想过,可儿子也会权衡,这等皇室秘辛丑闻,儿子身为皇长子自然该努力掩盖下来,而不是大肆宣扬。不然这打的可不仅仅是二皇子的脸。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儿子明白得很。”大皇子摇头道。 “那这事……”贤妃继续问道。 “母妃,您先听儿子说完。朝堂之上父皇将此事的彻查之职交给了儿子,希望儿子能在年前彻查清楚,可儿子这才接了命令,刚刚开始着手。这说书的先生便像是能掐会算一般,便随即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儿子根本无法查清状况,虽然这事很可能因为那人的消失而平息,可儿子却又被套了进去,就像母妃所闻。儿子竟然成了幕后主使,儿子现在真是百口莫辩啊!”大皇子颓废道。 “消失了,这么巧。莫非有人故意安排?”贤妃问道。 “儿子也是这么想的思来想去也有二皇子和慎王了,现在想来该是二皇子和慎王挖了一个坑。等着儿子钻啊,儿子竟然没有提前察觉出来,这下倒是被动了。”大皇子似乎已经了然。 “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他们故意演戏引你上钩?”贤妃倒吸一口冷气。 “现在看来十有八九是这个样子了。”大皇子道。 “二皇子和慎王?什么时候他们走得这么近了?”贤妃有些自言自语道。 “儿子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二皇子会偶尔去慎王府拜见,这才有了机会和慕容贺祁接触,以至于后来才会传出那样的事情,儿子一直以为这就是二皇子和慕容贺祁的事,可万万没想到还会有慎王的事情,实在不明白他为何会如此舍得。”大皇子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的意思是慎王故意利用了自个的儿子?”贤妃不确定地问道。 “儿子不知道是不是有假戏真做的成分,可现在的情况很明显,儿子没有说,那自然只能是他们一面的人主动透露,用以胁迫父皇,进而设计陷害儿子的,他们之间现在有没有暧昧都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最重要的是现在儿子必须证明自个的清白,证明不是儿子在背后制造谣言的。”这真是大皇子头疼的地方。 “说得对,不能把你搭进去,最近可查到什么线索了吗?”贤妃问道。 “说书人消失,一切线索都断了,就像是专门为儿子我准备的一般,实在让儿子头疼不已。”大皇子已经有些焦头烂额了。 “你父皇哪里呢?”贤妃更关心皇上是如何想的。 “父皇那该是也听说了,儿子还没汇报情况。”大皇子道。 “你该跟你父皇说说的。”贤妃建议道。 “儿子知道,可是儿子还不知道该如何说才能以证清白,万一父皇也信以为真呢,毕竟之前的事情是儿子透露给父皇的,儿子又和二皇子是竞争地位,太多条件对儿子不利了,儿子还没准备好。”大皇子道。 “难道你打算让他们做到你前头吗?若真如你所料想,那二皇子他们自然是不达目的绝不罢手的,与其到后头一发不可收拾,不如先主动服软,毕竟你父皇是个很明事理的人,况且他最见不得的就是自个的儿子和其他王爷勾结了,这一点你倒是可以利用。”贤妃分析道。 “母妃是让儿子去告状?”大皇子问道。 “正是!” “可儿子还没抓到有利的证据,如何告的,若是不成反而会给父皇留下一个背后捅刀子的小人形象,这样不好。”大皇子分析道。 “母妃不是让你说二皇子和慎王的坏话,你只是在向你父皇反应你现在面临的状况,你的困境,这些都该让你父皇知道的,至少从你口中说出来好过从他们口中说出来吧。”贤妃分析道。 “哎,儿子怕惹恼了父皇。”大皇子还是有些迟疑。 “真儿啊,你父皇虽然严厉苛刻,可他对于孩子一直都是包容慈爱的,你要记着你这次去不是以一个朝臣的身份,而是以一个儿子的身份去说明。想必皇上该是能理解的。”贤妃根据自个对皇帝的了解分析道。 “容儿子再思量思量。”大皇子还是得认真想想的。 齐欢真在认真思索,宫外,慕容府里,慕容氏和慕容贺祁也在认真思索。 自那日之后,慕容贺祁就一直闭门养病,谁也没见过,现在才慢慢恢复一些。对于那次母亲的狠心。慕容贺祁到现在也理解不了,他万般没想到母亲会如此待他,确实让他心里很不好受。 那日一直在祠堂外的寒风中站到天色发白。也没见母亲出来作任何解释,他本还想坚持着,可奈何身子不听使唤,还没等来母亲。他便支撑不住到底了,等他再醒来的的时候。宫里派来的太医还在为他诊脉,而他母亲就站在一旁满脸焦急,可那焦急中还是透出了一股子松快,这让慕容贺祁很是不解。 这日。慕容氏又端了药来亲自喂他,慕容贺祁便按耐不住心中的疑问道:“母亲,那日究竟发生了何事。您一定要儿子跪在祠堂?” 慕容氏没有回话,只是将药递到贺祁跟前道:“喝药了。” “母亲!”贺祁非得知道个所以然。 慕容氏深吸一口气。回头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小少爷这有我呢。” 下人们听了吩咐自然都退了出去,独留下慕容氏母子二人,屋子里也安静了,慕容氏才开口道:“这事你自个心里没有数?” 慕容贺祁愣了,苍白的小脸满是不解道:“儿子该知道吗?” “怎么,事情都闹得这么大了,你会不清楚?”慕容氏微微冷笑道。 “母亲!”贺祁很害怕母亲这样是神色。 “好,我问你,你在慎王府都做了些什么,见了些什么人?”慕容氏问道。 “儿子在父亲那里多半是陪着祖母,或是陪着父亲读书,偶尔也能见见二皇子,怎么了?”贺祁不解,这些事他母亲一早便是知道的啊。 “只是偶尔见见的吗?”慕容氏提醒道。 “是啊,父亲喜静,府里几乎不见外人,也只有二皇子偶尔会来拜见,父亲也会同他下棋聊天,有时候,儿子进宫看望皇祖母的时候,二皇子会陪同儿子一起,所以也只是偶尔。”贺祁道。 “你对二皇子是什么感觉?”慕容氏问道。 “感觉?母亲,你怎么这么问,二皇子论关系是儿子的堂哥,儿子从小孤身一人,多出这么一个挺关心我的堂哥,儿子自然是满心欢喜的,您要知道我打小就没太接触其他的人,更别说这外头的世界了,是二皇子陪着我一道开了眼界,要说感觉,儿子确实很感谢他的。”贺祁说得很是自然。 “只是感谢,全无半点情愫?”慕容氏问道。 “情愫?母亲您在想什么,不过是儿子和二皇子走得近了些,您这是在想什么啊!”贺祁有些皱眉了,什么情愫,简直开玩笑。 “贺祁,你打小就封闭在慕容府和慎王府,两个地方,外头的世界你没怎么接触过,这世间百态你都是通过书籍知道的,可到底是纸上谈兵,你说的对,一直封闭的世界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可以依赖的人,你心有所动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母亲不想你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慕容氏放下手中的药碗叹道。 “母亲?”贺祁不解。 “你不是问母亲,那日为何如此决绝,宁可让你冻着,也要让你跪倒祠堂去嘛,那是因为母亲不想对不起慕容家的列祖列宗,不想毁了你。”慕容氏解释道。 “毁了儿子,母亲,您的话儿子越来越不明白了。”贺祁糊涂了。 “贺祁,你向来聪明绝顶,这一点你都看不出来吗?”慕容氏心里也疑惑了,按理说这样的事情,该是两个人都是很清楚的,难道她的儿子是被逼的? “母亲?”贺祁的头都疼了起来。 “知道嘛,这些天外头都传疯了,都传着你和二皇子的断袖之癖,男风之恋,简直喧嚣尘上了。”慕容氏确实难以启齿,可到底还是说了出来。 “什么!咳咳咳咳,母亲,外头传了什么?断袖之癖,胡说,简直胡说!”贺祁怒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八章 忐忑坦白 “真是胡说的话,你父亲就不会对着母亲我无话可说了。”慕容氏提到了她和齐慎的会面。 “什么,父亲来过?”贺祁问道。 “是,你和二皇子在他那出了那么多事,我不问他问谁?前些天,我请他来过。”慕容氏道。 “那为何不让儿子见一面?”贺祁有些不悦。 “他害你如此,我怎么会再让他见你!”慕容氏明显对齐慎多有埋怨。 “母亲,父亲怎么害我了?”贺祁不赞同道。 “你和二皇子在他眼皮子底下相识,又传出这种事情,他却一点都不知情,以他的聪明,这也太掩耳盗铃了!”慕容氏压根就不信齐慎的不知情的鬼话。 “母亲,儿子和二皇子就没有此事,你让父亲如何察觉?”贺祁突然觉得母亲有些偏执了。 “没有此事,贺祁,就算是有人要诬陷你二人,这也得有个源头,无风不起浪,哪有一造谣就能被如此疯传的,你可知外头的世家对着件事可以说是确信得很,你和二皇子若没什么过激行为,为何大家信得如此坦然?”慕容氏问道。 是了,即便是谣言,也得是有两种声音,一个是信一个是不信,可二皇子和慕容贺祁的事情传出之后,京里几乎还是一边倒全是相信的声音,这样的笃定不会是偶然情况,定然有什么她还不知道的事情。 慕容氏的话一出,贺祁也困惑道:“怎么会,儿子与二皇子真得只是比较亲近而已,而且也没什么可比性,儿子也只和二皇子一人熟识。不跟他亲近,又跟谁呢,这些个居心叵测之人,怎么能传出这样恶毒的事情,这不是让儿子从此以后再无朋友吗?” “朋友,哎,你若是朋友多了。也许就没这档子事了。”慕容也知道。若是儿子多了几个朋友,也许这事就不会被传得这么笃定了。 “可,母亲。儿子真的没有,难道您不信儿子?”贺祁辩解道。 “不是母亲不信你,母亲也只是以防万一,更是为了保护你的。不然母亲怎么会眼睁睁看你病倒,不过是想绝了外头的念想。你足不出户,想必这事也会戛然而止的。”慕容氏道。 “母亲,您……”贺祁现在有些理解母亲当日的愤怒和决绝了。 “哎,可是还是抵不过有心人的设计。这事还是没被压住,一夜间便传遍了京城大街小巷,宫里头都已经查人调查起来。贺祁,你确定这事真真与你无关?”慕容氏再次确认道。 “母亲。儿子说过了儿子真的不知情,要说儿子有问题,那也只是仅仅和二皇子走得近了些,别无其他,对了,二皇子和父亲他们怎么说?”贺祁关心道。 “二皇子我没见到,你父亲一直声称自个毫不知情,可母亲我看得出来这事绝非你父亲说的那么简单,我总觉得他在谋划着什么,这么多年了,他想谋划什么,我不管,可我断然不会允许你被牵扯进去,从今日开始你再也莫要去你父亲府上了。”慕容氏为了以防万一嘱咐道。 “母亲,儿子不能因为这般莫须有的罪名就对着父亲避而不见,这岂不是不孝?”贺祁解释道。 “你若是真出了事那才叫不孝,想必你父亲,祖母,皇祖母都不希望看到,你太爷爷在天之灵更不愿瞧见,别忘了你复姓慕容!”慕容氏提醒道。 “母亲!”贺祁还想争取一番。 慕容氏却微微止住道:“为了你好,这事就这么定了,这药你喝了,之后先好好休息,母亲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就不能陪着你了,这屋子里都是才换了的新书,够你看过这个年了,你就安心子在府里待着吧。” 话音才刚落,慕容氏便立刻起身出屋去了,她暂时还不想和儿子为此事起了冲突。 慕容氏离去,慕容贺祁一脸郁闷地靠在床头,满心疑惑,他实在没想到会有这样不堪的流言传出,更没想到会如此激烈,以至于她的母亲都有些蛮不讲理起来,虽然是为了保护他,可为了他没有做过的事说这样的折磨,他心里实在不好受。 刚刚慕容氏的话已经很是含蓄了,他知道外头想必传得已经很难听了,可他确实很无辜,对于二皇子这个人,他只是因为年少孤僻,而突然生命中又出现了这么一个很是关心自个的哥哥级别的人物,他自然很是喜欢亲近,可那只是在亲情的范畴之内,他只是半逾越之心都没。 况且对于他和二皇子亲近,作为父亲的齐慎也没有任何反对之意,虽然二皇子比他大了不少,可也真是因为这个年纪上的差距,他才会更加依赖他,更加心安理得得享受二皇子无微不至的关怀,他概念上的哥哥大抵如此,他可从来没往断袖之癖上想过,想必二皇子也是一样,他该是也没任何过激之举。 那这件事到底是如何传出来的呢,知道他和二皇子比较亲近的其实真没几人,宫里的皇祖母,宫外的父亲,祖母,再有就是一两个贴身小厮,再也没有其他人了,这样恶毒的揣测是如何就这么传播开来的,实在让他很是困扰。 慕容贺祁还在思索事情的缘由,而大皇子已经顶不住压力主动求见了齐佑。 三日前,大皇子和他母妃贤妃公孙氏密聊了很久,他一直都没下定决心,可后来外头的风向转得太快,他已然要承受不住了,所以只好进宫向齐佑求助。 养心殿内的齐佑听了薛公公的回禀微微笑道:“这么快就有信了。” 薛公公倒是颇为无奈道:“皇上,瞧着大皇子不是什么有信的事,他八成是一肚子怨气呢,脸色极为不好。” “呵呵,想着他也该来了。这外头都快传出花来了,他能挺到现在倒是不容易,行了,叫他进来吧。”齐佑笑笑道,样子像是早就知道大皇子会进宫求救一般。 薛公公点点头便出去请了大皇子进了养心殿。 大皇子一进殿便立刻跪身下来道:“儿子给父皇请安。” 齐佑微微抬头道:“起来吧,怎么了?脸色不大好,那件事处理得不顺利?” “父皇。儿子愧对父皇嘱托。不仅没查明真相,还把自个也套了进去,儿子惭愧。”大皇子叹了一口气。愧疚道。 “怎么,不是听说外头的流言都被压了下来嘛,你为何还这样说呢?”齐佑问道。 “父皇,关于二皇弟的流言是压了下去。可这并非儿子的功劳,儿子刚开始着手调查的时候。那说书之人便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似乎是接到了什么风声,儿子根本没查到什么,这事突然平息也确定不是儿子的功劳!”大皇子解释道。 “这么巧?”齐佑只是问了几个字。可这话却如同千钧之力打在大皇子胸口。 大皇子跪在地上继续道:“正是,这事巧合得让儿子后怕,也真是这个时候便就传出是儿子造谣的新谣言。儿子这时候才发现是被人算计了,是儿子愚笨没有趁早发现。反而一步步掉进了他人的陷阱,现在儿子真是百口莫辩,万般无奈之下才来请求父皇开释。” “果真不是你吗?”齐佑并未接话而是接着反问道。 “父皇,真的不是儿子,儿子知道这件事后,心里很清楚,这事事关皇室颜面,自然不能大肆宣扬,可儿子担心二皇弟,所以才将此事禀告给父皇,可也只是如此,儿子作为皇家人不会那么没有分寸,至于外头疯传的事情,儿子也很困惑,这事真不是儿子所想,更不是儿子所为啊,还请父皇明鉴!”大皇子扣头道。 “你和欢玮势均力敌,有个竞争也是正常的,欢玮如今有了这样的把柄,对你来说确实是最有利的,一旦这事坐实,他便从此以后绝了储君的宝座,而你便能更进一步,这确实不能不让人起疑啊。”齐佑倒也说得一针见血。 “是,儿子承认,儿子和二皇弟是处于竞争的地位,可儿子不会如此卑劣,采用这样不入流的手段,造谣生事不是君子所为,更何况二皇弟这件事又事关皇室颜面,儿子更不可能那这事开玩笑了。”大皇子亦真亦假道。 “你不可能,那会是谁,你已经调查数日,可有任何头绪?”齐佑问道。 “这……儿子不敢说。”大皇子还是有些犹豫。 “都这个份上了,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除非你确实心里有鬼!”齐佑激将道。 “父皇,这只是儿子的推测,不一定准确,可儿子的感觉就是这样的,那儿子说了,还请父皇莫要责怪!”大皇子先求个平安道。 “好,你先说说看。”齐佑点点头示意道。 “父皇,这事却是是因为二皇弟和慕容贺祁之事所起,而且知道这些事的人真没多少,儿子敢保证儿子这一定没有任何泄露,父皇这更是不会,那直还剩一个地方,那就是二皇子和慕容贺祁本人了,鉴于慕容贺祁的实际情况,这事八成由于慎王叔有些干系,所以,儿子的怀疑是二皇弟和慎王叔自演自导的一出苦肉计,为的就是引儿子如圈套,坐实儿子口生是非之罪!”大皇子一边瞅着齐佑的脸色一边缓缓道。 齐佑一直板着脸听着,眼睛里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直到大皇子说完了自个的推断,齐佑才道:“你的意思是他们反过来设计了你,你才是受害者?” “这是儿子的推断,现在的情况看来,确实是对儿子最为不利,受害说不上,可到底是太过蹊跷,无乱是二皇弟的事情,还是儿子的事情,到最后都是抹黑了皇室的颜面,儿子一想到这个便觉得有些胆寒。”大皇子情真意切道。 “为何?”齐佑皱眉问道。 “有人想设计皇室,对皇室声誉造成影响,儿子不但没有察觉,反而着了他们的道,助纣为虐,这真是大罪啊!”大皇子也承认是他太过疏忽。 “所以,你怀疑的对象就是欢玮和慎王?”齐佑问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九章 躲什么,摔着了 “正是!不瞒父皇说,早在三天前儿子就已经有所察觉,只是儿子担心跟父皇这解释不清,反而弄巧成拙,迟迟不敢进宫,毕竟儿子和二皇弟之间的竞争关系会让人误会儿子的这番推论,可现在情况严峻,儿子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不管父皇听了作何想法,至少儿子也要把心中疑虑告知父皇,供父皇定夺。”大皇子说完话深深子啊地上一拜。 齐佑深深地看着扣头在地上的儿子,思量片刻后道:“此事朕指派你去彻查,既然这件事已经逐渐平息,不管是否与你的功劳,父皇也是很开始见到此事平息的,至于你怀疑的事情,朕也会彻查的,不管鉴于你们这种复杂关系,此事就不好再交给你去办了,你先起来吧,这事朕自会查明,也希望你能真如自个所言,谨言慎行。” 齐佑的话既不肯定,也不否定,既没有赞赏,也无任何责怪,倒是让大皇子有些心里犯怵,但还是起身道:“多谢父皇。” 齐佑笑着道:“行了,就要过年了,你也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待过了年,一切便会明了了,好了,朕还有折子要瞧,你就先回去吧。” 大皇子心里揣测不安,可也没有再做辩解,便顺从地行礼退出了养心殿,而此刻齐佑眼中的怒意便扫射到了殿门口。 大皇子怀着忐忑的心情离开了,不就薛公公就接到齐佑的命令,派人传五王爷齐哲进宫来了。 这五王爷齐哲一进宫,一直聊到下午十分,连午膳都是在养心殿内用的,别人不知情况。可薛公公知道这是又要处理大事了。 这眼看着就要过年了,薛公公打心眼里不想闹出个什么好歹,毕竟过年嘛,就该喜庆喜庆,不能老被这些烦心事搅和着,薛公公年纪也大了,这心也真心不想闹腾了。连带着也不想里头那位主子闹腾。 想到这。薛公公便派人到长信宫去通知了喜宝一声,因为薛公公知道这宫里头能宽慰皇上的也只有长信宫的那位贵妃了。 果真,齐佑和齐哲商谈完后。齐哲出宫回府,而齐佑便只身前往长信宫喜宝处了。 齐佑一进门,喜宝便迎了上来道:“怎么了,这脸色又僵着?” 齐佑叹了气没直接回答。而是坐在一旁的暖炕上,自顾自地倒了杯热茶吃上了。喜宝见状便让宫人们都退了下去,递了盘点心道齐佑身旁道:“定是话说多了吧?” 齐佑微微笑道:“不过是喝你一杯茶水,怎么这么多话。” 喜宝也上了暖炕,依着齐佑坐下道:“怎么了。心情怎么不好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你!你个小丫头!”齐佑被喜宝的骄哼都笑了。 “瞧着朕唉声叹气的,你就这么高兴?”齐佑转头问道。 喜宝却嘟着嘴道:“也不总是的。这不是最近的话本都瞧完了,闲得慌嘛。怎么那事情有进展了?” 瞧着喜宝一副好奇的模样,齐佑无奈道:“这怎么也是皇室的丑闻,你怎么还能这么兴奋。” “皇亲贵胄也是人啊,是人就会犯错误,是人就会有故事,要是普通的人经常发生的也就不足为奇,可这半天才碰到个位高权重,身份显赫的,百姓们好奇也是正常的啊。”喜宝解释道。 “所以你也很好奇?”齐佑横了喜宝一眼。 “其实,也不是的,我也是可以等年后这新书出来的。”喜宝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继续道:“不过是担心你心里不好的嘛,这些天你都没怎么笑过了。” “担心我了?”齐佑搂过喜宝道。 喜宝拽着齐佑的衣带道:“如何能不担心呢,这双方都是你的孩子,恐怕你才是这事情中最受伤的人吧?” “呵呵,心疼我了?”齐佑晃了晃怀中的喜宝乐呵呵道。 “嗯,怎么能不心疼嗯……哎……不对啊,我都这么心疼了,你怎么还能笑得这么风轻云淡的,怎么都解决了?”喜宝说到一半反应了过来。 “本就不是什么大事,朕也懒得再废心力。”齐佑笑道。 “这还不算大事啊?”喜宝真是有些佩服齐佑的心胸了,一个儿子被传有龙阳之好,一个儿子被传栽赃陷害,他这个做父皇的竟然还认为不是什么大事,那什么才该是大事呢。 “是啊,不过是两个皇子你争我斗的有些过火而已,只要稍加警告,他们自会收敛一些的,这事不过数月便会淡去的。”齐佑淡淡道。 “皇上,外头传成什么样,你可听到了?”喜宝不确信道。 “自然知道。”齐佑回道。 “都那样不堪了,你竟然不气?”喜宝诧异。 “气还是有一些的,不过理清了也就过了,朕没必要为了这点小纷争给自个不痛快,再说了当年朕和慕容氏,齐慎的事情被传得满城风雨的,朕不也过来了嘛。”齐佑倒是随意间提起了往年间的事。 喜宝转了转眼珠子笑道:“那是你心态好,要是换成了我,我估计早就奔溃了呢,不,应该说,你们三人的心态都是非一般的好啊,不愧是一道青梅竹马长大的啊。” “呵呵,小丫头吃醋了?”齐佑逗弄着喜宝的小下巴微微笑道。 “哪个吃醋了,哼!”喜宝傲娇地撇过头去。 齐佑又硬把喜宝的小脑袋掰了回来,在她唇边香了一口后笑笑道:“就喜欢看你醋意横生抓狂不得的小模样,朕可真稀罕啊。” “呜呜,皇上,人家还在关心你心里难受不难受呢,你就不能正经点!”喜宝嗔道。 喜宝这一句话成功地逗笑了齐佑,也成功地让本还想进来送些点心的文琴愣住了,“正经点!”,哎,自家这主子真是越来越没个样子了。对着皇上这么说,哎,也就是皇上宠着了,不然这话传出去又得被魔化成什么样子。 想到这,文琴便止住了脚步,无奈了打量了门内,叹了一口便又端着点心退回去了。 屋里。齐佑正因为喜宝一句“正经点!”在不正经呢。喜宝被欺负地咯咯直笑,原来,齐佑正在挠着喜宝的痒痒肉。喜宝实在忍不住已经笑着攀着齐佑的脖子滚作一团了。 好不容易挣扎着滚到一旁,喜宝嘟着嘴很是不乐意道:“皇上,咱们不能好好说话嘛。” “那谁让你嫌弃朕刚刚不正经呢!”齐佑挑着眉反问道。 哎呦,还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了,喜宝小嘴便抿了起来哼哼道:“你就是不正经了嘛。” “哎呦。还敢说是吧,看朕今个怎么教训你这个小东西!”说罢,齐佑又一个挺身扑了上去,好在喜宝这次反应足够快。一个滚身就躲开了。 可这是躲开了齐佑的袭击,可喜宝压根就没注意道自个已经到了暖炕的边缘,这一滚身。眼看就要掉了下去,还没来得及得意喜宝已经变得满脸惊慌了。惊呼还没出口,便就朝着地上落去了。 齐佑吓了一跳,一个利落的滚身想伸手拉住喜宝,可喜宝下坠力道大过他的拉扯,连带着齐佑也一并扯了下去,也就这么一瞬的事情,齐佑便紧紧搂着喜宝硬是在最后一瞬翻了个身,他垫在下头抱着喜宝落了地。 冬日,喜宝殿内铺的是厚实的毛绒地毯,这磕磕碰碰的其实一点都不会疼了,喜宝还经常光着脚丫在地毯上走来挪去的,很是舒服的,这暖炕也不是很高,就是摔了下去,连个响声都听不太见的。 这可好,齐佑心急便搂着喜宝一道跌落在了地毯上,喜宝惊魂未定地瞧着齐佑,接着本还有些苍白的脸色,霎时间就又红了。 齐佑瞧着真切,这苍白肯定是吓的,可这红了又是怎么一回事呢,齐佑倒是好奇,后又见喜宝咬着下唇,眼色慌张,齐佑突然就了然了,这丫头怕是羞了。 看到这,齐佑便轻笑道:“还躲嘛,要是乖乖在爷怀里多好,这下好了吧,摔下来了吧,好在爷反应快搂住了,不然,赶明个孩子们问起,爷都不好意思张口了。” “爷……!”喜宝本就羞得厉害,都三十好几的人了,竟然还会不小心从床上掉下来,这心里本就羞愤,可这眼前的人还在轻笑,喜宝自然不开心了。 “爷什么爷,还不谢谢爷,不然你还不知道要摔成什么样呢。”齐佑挑眉道。 喜宝一双幽怨的小眼神瞧着齐佑不情不愿地哼了句:“谢谢!” 齐佑撇撇嘴道:“这么没诚意啊?” 喜宝气结,这根本就是眼前这混蛋男人的错,若不是怕他胡来,她用得着躲嘛,若不是躲他,她会掉下来嘛,再说了,这地毯又软又厚,就是真磕着了也不会如何,现在可好,这混蛋又要耍无赖了。 齐佑瞧着喜宝一副气结的模样,便捏着喜宝的小脸道:“你不是常教育孩子们多谢要有诚意的嘛,你的嘞?” 喜宝忍了半天的气性,才放低了身段,柔和了嗓音,娇滴滴地对着齐佑嗔道:“多谢爷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不如以身相许吧?” 齐佑也只是想逗一逗喜宝,可没想到喜宝突然变了画风,一副娇媚的小模样糯糯出声,真是酥麻了齐佑所有的筋骨,齐佑想都没想便要搂着喜宝先亲昵一番,奈何喜宝耍诈,话音刚落便狠狠拧了他胸口一下后便利落地滚到一旁去了。 齐佑本还沉浸在迤逦的幻想之中,这一掐倒是让他清明了不少,正想逮着喜宝好好教训,可没想到怀里的小人儿已经提前脱逃,真歪着脑袋,努着小嘴一脸挑衅地看着他。 齐佑心里乐了,哎呦这是要逼着朕大开杀戒啊,小家伙,一会你可别埋怨朕不懂得怜香惜玉,可是你这个小家伙先挑起来的。 念头才刚落,齐佑便一个纵身便挑了起来,一个跃步跳到喜宝身边,一把操起还在那一脸得意的喜宝就往内阁奔去。(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章 累得手抖 喜宝彻底吓糊涂了,窝在齐佑怀里就开始求饶道:“好皇上,好爷,好齐佑的,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齐佑压根就没理会喜宝的求饶,反而兴致昂扬得很,一把摔过喜宝在床头榻上,这一摔可比刚刚跌落要有些分量,喜宝屁股都有些麻了。 喜宝趴在床头瞧着齐佑雷厉风行地褪掉衣衫,这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后怕地瞧了一眼窗外,这天色还亮着呢,这要真被欺负了,那今个晚膳肯定是吃不上了,保不齐这一晚都得被欺负呢,这哪能受得了啊。 想到这,喜宝便立刻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小模样求饶道:“齐佑,齐佑……别,好不好到了夜里再……再……说,成不成,一会就晚膳呢。” 这会已经脱得只剩一件亵裤的齐佑转过身笑道:“夜里是夜里的,爷分得清楚,这是你自个找得,胆子越来越肥,不仅敢动嘴了呃,现在都敢动手了,爷再不教训你就对不起自个了!” 说罢,齐佑欺身上了床榻,扯过在床头求饶的喜宝,压在身下,摆好了姿势,还得逼迫喜宝睁着眼睛道:“别歪头,别闭眼,爷这是教训你呢,你得好好看着,记清楚喽!” 喜宝被逼得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瞧着齐佑生生把她给教训了,那清楚得真是毕生难忘啊! 以往折腾,无论白天黑夜的,喜宝都是不大睁眼睛瞧得,一来她没那个力气,二来她也没那个勇气,本身就被欺负得瘫软一团她怕她再看了去。更是要筋骨酥软,更让欺负得没了章法。 可今日齐佑偏来了这么个奇怪的兴致,非得逼着喜宝睁眼瞧着,每一个欺负她的动作都不准喜宝落下,喜宝也就这么瞧着,从头到位都是满脸血红,恨不得从此再也不见齐佑的好。 可齐佑偏不满足。一边折腾喜宝一边还暧昧道:“怎么样。这姿势是不是爷之前给你瞧的那话本上的,一样吗?” 喜宝又羞有气,又没什么力气。被齐佑这么一问,喜宝只能娇喘道:“呃……嗯……我哪里清……楚……嗯!” “不清楚啊,呵呵,爷再换一个!”说罢。齐佑还真又换了个姿势继续欺负喜宝,这一下真是逼急了喜宝。 喜宝直嚷嚷道:“你。你,你别这个姿势,我……嗯……呃我受不住……啊……你呜呜呜呜,受不住的……呜呜……” “是你说不熟悉的嘛。也不过是帮你回忆回忆。”说完,齐佑便笑着继续下去了。 一直到了晚膳后一个时辰,齐佑才捞着浑身汗湿的喜宝又滚进了浴房。守在外头的文琴听着浴房里的动静差不多了,这才吩咐小厨房赶快准备膳食。 等齐佑再搂着已经浑身清爽无力的喜宝回到暖阁的时候。文琴便低声询问道:“皇上,贵妃,晚膳还在小厨房备着,您二位可要这会用膳?” 喜宝真是饿了,齐佑也是一样,齐佑便吩咐道:“备膳吧,备好后你们都下去吧。”齐佑知道喜宝害羞,所以不会让宫人们进来伺候用膳的。 文琴知道规矩便吩咐宫人们将膳食摆好后,都退了出去,临了,文琴还贴心地在殿内点了冷梅香,缓和暧昧的气氛。 听着,外头没了动静,齐佑才搂着喜宝道:“走了,爷都叫他们下去了,没人在的出去用膳吧。” 喜宝饿得厉害,也没力气与齐佑置气,便在齐佑的拥簇下到了外头的偏厅,围坐在暖炕上准备用膳。 因为喜宝怕冷,很多时候膳食都是搁在暖炕的脚桌上的,今个一样,也不例外,可唯独不同的是,今个喜宝力气没了,只能靠坐在齐佑怀里,坐在脚桌前。 齐佑贴心地帮喜宝舀了鸡汤,夹了点心,然后笑道:“你自个动手呢,还是要爷喂呢?” 喜宝横了齐佑一眼,便努力坐起身来,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拿起勺子,刚舀了一勺鸡汤,还没喂到嘴边便又掉进碗里,喜宝然嘟着嘴颓废道:“这手抖得这样厉害,都怪你,都怪你!” 齐佑也知道自个不对,非要用那个姿势折腾她,就知道她的手会没了力气,齐佑有些不好意道:“呃……爷也没想到的嘛,来来,不着急,爷先喂你!” 说着,齐佑端起碗喂着喜宝喝了大半碗的鸡汤,又喂了小半碗的红豆粥,两个素饺子,这才堪堪问道:“好一些了吗?” 喜宝吃了些东西,胃里也舒服了,力气也恢复一些了,便也恢复了脾气哼道:“现在知道心疼人了,我刚才那么求你,你都不愿意的,哼,现在倒是心好了?” “嘿嘿!那不是情到深处了嘛,我自个也是控不住的,我也没想到能……能那样啊。”齐佑自知理亏。 “哼!平日里说人家是你心尖上的人,你就是这么待你心尖上的人的,欺负起来眼睛都绿了,我就是性子软,好欺负呗。”喜宝很是抱屈。 “不是,不是,小乖,你往哪想呢,爷怎么舍得你受欺负呢。”齐佑立刻搂着喜宝解释道。 喜宝不愿意听,便娇气地扭着,一边扭一边哼道:“舍不得,你那么使劲,你看,你看,我这都是淤青,你看啊!” 喜宝扬起手腕,那淤青的印子赫然在目,齐佑确实有些内疚了,他虽然心疼喜宝,可在那种情况下,他也确实不好控制力道,偶尔恣意起来,就大了力气,而喜宝又是个一碰就能青红一片的丫头,皮肤娇嫩得很,这两下起来,不淤青了才怪。 齐佑捧着喜宝的淤青的腕子轻轻吹起道:“哎呦,爷真是不小心的,你体质娇弱,轻轻一碰就得红肿一片,爷就是再小心,也难免不是,乖乖,别气了,不是说用膳的时候,生气不利于消化的嘛,来再喝一口鸡汤。” 喜宝横了齐佑一眼,倒也没有拒绝齐佑喂到嘴边的鸡汤,因为她需要补充体力。 齐佑饿着肚子喂了喜宝半晌,好不容易才将喜宝的心情哄得平顺了些,自个才能安心用膳了。 喜宝倒是吃个全饱,正蹭着齐佑打着饱嗝,齐佑一边扒拉着自个的吃的,一边还得搂着喜宝帮着顺着,倒是忙碌了起来。 喜宝见他确实用心便也心情好了许多,趁齐佑吃放的功夫,喜宝便问起下午那会没问完的事情道:“爷,下午那会你还没说呢,那事解决了吗?” 齐佑愣了一下道:“你这是关心爷呢,还是想知道乐趣呢?” 喜宝横了齐佑一眼道:“我是爱听故事,可也没有那么不知轻重的吧,您就说说吧,当作化食了。” “呵呵,化食,可爷就光顾着喂你了,爷可还没吃饱呢。”齐佑笑道。 “爷,你可以边吃边说的嘛。”喜宝很想知道事情的情况。 齐佑又吃了几口,才匆匆抹了嘴道:“真想知道?” 喜宝点点头道:“嗯。” 齐佑便笑道:“成吧,瞧着你下午那会很是配合爷,那爷也满足你,给你讲讲,不过这事还没处理完,你自个知道就好了。” 喜宝无奈道:“我也得有地去说啊!” 齐佑换了个姿势,斜靠着搂着喜宝说道:“好,那你想知道什么呢?” 喜宝歪着脑袋道:“那事情到底是谁传出去的?” 齐佑笑道:“你不都知道了嘛。” “真是二皇子和慎王?”喜宝激动道。 “他们嫌疑最大,今个大皇子也来找爷,当面辩解了一番,根据他的辩解,再加上五弟的暗中调查,这事还真很有可能是欢玮他们自个演得一场苦肉戏,不过是为了套住欢真还是套住朕,那就不大清楚了。”齐佑悠悠道来。 “针对你?”喜宝不解道:“不就是两个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嘛,怎么又到了针对你了呢?” 齐佑笑道:“若是没了齐慎,朕倒是相信这不过是他们之间斗法的一计,可一牵扯到齐慎,朕就觉得没那么简单,就像你怀疑的那般。” “慎王还没放下?”喜宝有些惊愕。 “你所为的放下是指什么?”齐佑问道。 “放下他与你之间的……呃……爱恨情仇,这样说也许合适吧。”喜宝说道。 “朕与他之间的事情都太过复杂,而且很多不是因为我们,而是因为上辈人之间的恩怨,朕不愿动他也是为了这个,只要他安生些,做个闲散王爷还是能平安一辈子的,可若他心里始终算计着什么,那朕就不能不防了。”齐佑说道。 “被自个兄弟和自个儿子联合算计是不是很不好受?”喜宝靠着齐佑的胸口问道。 “换作是你呢?”齐佑没有直接回答。 “我?不会的,我大哥二哥不会,还有欢言欢玥那俩小兔崽子更是没那个胆子,所以,我永远不用去体会那种憋屈和愤恨,齐佑,这种感觉像不像二十几年前,你被齐慎和慕容氏双双辜负的感觉?”喜宝静静地问道。 “嗯?什么?”齐佑发愣了。 “我是说,这种感觉有没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喜宝抬起头问道。 “呵呵,这不一样。”齐佑解释道。 “为何不一样?难道竟是因为她是慕容氏,而他是你的儿子?”喜宝好奇了。 “不,那是因为我现在不仅仅是齐佑,更是大齐的帝王。”齐佑安然说出了此刻心里的话。 喜宝愣了一下道:“所以,你必须要忍耐?” 齐佑笑道:“朕不是忍,朕只是不想与他再计较,不想为了他再费神,仅此而已。”(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一章 幸你嫁朕 “呵呵,没想到皇上倒是挺大度的呢,你就不怕二皇子被他拐跑了?”喜宝轻声笑了出来。 “欢玮若是连这点定力和头脑都没有,朕也不指望他什么了。”齐佑倒是把这事看成了是对二皇子的考验。 “皇上,这皇位真如此重要,能让慎王和你纷争,二十年后又能让二皇子和大皇子起纷争,而且愈演愈烈?”喜宝蹭了蹭齐佑的大掌问道。 “呵呵,你觉得呢?”齐佑反问道。 “重要但也得分情况了。”喜宝倒是说出心里话。 “如何?”齐佑倒是想听听。 “皇位天下至尊,拥有最至高无上的权利,享受最奢靡荣华的生活,确实人人羡艳,可在这些的背后便是无休止的殚精竭虑,没完没了的尔虞我诈,外对强敌,内对朝臣,还要时不时应付皇权内部的分裂斗争,没有一颗强大的心脏和睿智的头脑,怕是有命坐也没命享福吧。”喜宝搂着齐佑的腰,言语中有些同情之意。 齐佑反而笑道:“你的倒是看得透彻,比那些个执拗的人强多了,这皇位的滋味也只有坐过了才知道里头的艰辛,这风光的背后永远不知道有多少把刀子在等着呢。” 如此艰险的情况,齐佑却说得如此风轻云淡,喜宝这心口突然有些发闷道:“齐佑,你累吗?” “怎么,这样就心疼我了?”齐佑侧头看了一眼喜宝。 喜宝却认真道:“你累不累?” 齐佑笑道:“累又如何,若我不是皇上了,那你哪里来的如此逍遥恣意的日子嗯?” 喜宝摇摇头道:“这逍遥恣意的日子固然让人欢喜,可若是需要你如此艰辛而行,我总觉得于心不忍。” “小丫头。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我做皇上虽然累些,可能瞧着你无忧无虑地乐呵,我这心里也认了,再说了若不是我是皇上,保不齐你就在别人的怀里喽。”齐佑搂着喜宝取笑道。 “齐佑,我问的是正经事!”喜宝不想与齐佑打哈哈。 “我也说的是事实啊。”齐佑笑道。 “你!”喜宝有些无奈了。 齐佑却回忆起了从前的往事道:“难道不是嘛。若我不是雍王爷。不是未来的储君,父皇也不会把你指婚给我,或许你现在就是哪家世家的夫人。正儿孙满堂,承欢膝下呢。” “我哪里就要到了儿孙满堂的年纪,况且为何只有孩子们,为何没有夫妻恩爱一说呢?”喜宝的问题总是很奇怪。 “呃……我在想你除了嫁给我之外大概不会再有夫妻恩爱的幸福了吧。”齐佑自私道。 “呸呸呸。有你这么咒人的嘛,我是不是庆幸我幸好嫁给你了。不然还不能善终了呢!”喜宝小嘴一嘟哼道。 “呵呵,可不是,还好你是我的,不然你嫁给谁。朕就收拾谁,哼!”齐佑笑着小心眼道。 “你,你。你好没道理,我若是直接嫁了别人。你压根也没机会认得我,保不齐你就和你的王妃,宠妾们和和美美一辈子了,为何还要为难我们呢?”喜宝不解了,好似人家抢了你什么一般。 “嗯?你倒是还维护上了,说,是不是年轻的时候看上哪个了?”齐佑一个翻身便又把喜宝压在身下。 喜宝噘着嘴不满意道:“这才是我可惜的地方,这情窦初开就被你这个好大一个王爷给占了去,我得有机会啊,哎,也是我命苦,但凡换了其他人,绝对不敢这么欺负我的,哎呦,你压疼我了!” 喜宝最后一句话娇气得厉害,齐佑顺势转身搂着喜宝又趴在他怀里道:“为何,你这般娇媚的小模样,不欺负你欺负谁啊?” 喜宝哼道:“我可是有两个哥哥,还有爹娘的,若是换了其他人,这么欺负我,哼,别说我爹爹了,就是两个哥哥也得先揍他个半死,可惜了了,您老是皇上,大哥,二哥,就是再心疼我也不是得悠着点的嘛。” 喜宝说得好生委屈一般,齐佑却哈哈大笑道:“也就你有这个福气,你当你那俩傻哥哥没威胁过朕啊?” “啊?”喜宝错愕。 “呵呵,别的先不说,单说你嫁我那一日,不是你二位哥哥出门送你上的轿嘛,你大哥倒是还好,见着当时的朕好歹也礼貌了一下,你那傻愣的二哥哟,那眼神杀气腾腾的,要不是知道那是你二哥,朕当时还以为自个真是夺了你二哥的心头好呢,那眼神够朕愣一会的了。”齐佑想起以前的事情便笑道。 “啊?”喜宝那日蒙着盖头,而且正哭得不舍,哪里知道盖头之外的情况,今日一听倒是笑道:“果真是我的二哥啊。” “可不是,你忘了回门那日,朕与你父亲哥哥喝酒,都喝得酩酊大醉,你两个哥哥还不忘嘱咐朕要好生待你,许是醉酒壮胆,你二哥更是嚷着若是让你委屈了,他定然会打到王府门上的,敢这么威胁朕的,也只能你两位哥哥了。”齐佑接着道。 “哎呀,那不是醉话嘛,皇上也真是的,怎么还记了这么多年?”喜宝有些不好意思道。 “好好好,那是酒后醉话,可你二哥就要前往西北时,曾放下过一句狠话,若是我不能保你周全,他便是违了军令也要杀回京来,这话我可是担心了好些年呢。”齐佑又提到一件她不知情的往事。 “什么?”听到这喜宝的眼睛便有些湿润了,抿抿嘴道:“为何我都不知道。” 齐佑捧着喜宝的小脸道:“这就要落泪了,你家两位哥哥威胁朕的时候还真不少,不过我们的出发点一致,朕也没给他们这个机会,你自然也都不知晓了,哎呦呦,莫掉眼泪欧。” 齐佑说着说着,喜宝便哭了出来,她不过是玩笑的,可没想到却从齐佑口中知道了那么些哥哥对自个的疼爱,她的心便忍不住抽抽了。 齐佑一边抹着喜宝的泪珠子,一边轻劝道:“有这么样两位哥哥那是你的福气,怎么还掉眼泪了,不会真是想让你哥哥来找朕理论吧?” 齐佑半玩笑的话让喜宝忍不住又笑了出来:“讨厌!还让不让人好好哭了。” 齐佑笑着道:“你可莫哭,朕是真怕了你那两位哥哥了,一个好讲道理,一位耿直得厉害,朕一个都抵不过,更别说两个一起来了。” “呵呵,既然怕了,你还这么欺负人?”喜宝横了齐佑一眼。 “小乖啊,这不是欺负,这是夫妻间沟通感情的方式,这一点想必你两位哥哥倒是能站到我这一边的,毕竟都是男人嘛。”齐佑笑呵呵地说道。 “无赖!”本还有的一丝丝伤感也被眼前这一脸无辜的男人都气得烟消云散了。 “呵呵,不要再诱惑我了,才恣意过,我可没那么好的控制力。”齐佑搂着喜宝笑呵呵地说道。 喜宝心里不忿可还是没敢真惹了齐佑,只是趴在齐佑怀里糯糯道:“皇上,哥哥他们的事,你不会生气吧?” 齐佑乐了道:“要气朕还用等到这个时候?” 喜宝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的两个哥哥就是这样,性子都耿直,若是言语上有得罪你的地方,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去吧。” “你这小丫头,也忒多心了,朕不过是说说罢了,又没说要计较,再说了你有这么俩哥哥,倒是也让朕放心不少,要是那一日朕真先一步离开了,他们至少还能成为你的依仗啊。”齐佑感慨道。 “齐佑!不许你胡说!”喜宝最反感齐佑说道生死的问题,她不想听,也不愿听,只要说到这事她就接受不了,心里阵阵抽痛。 齐佑却无奈地叹道:“好了,好了,别蹭了,朕错了,朕再也不说了,好不好?” “你都保证过多少次了,可不是还一样,说着说着就出口了,你是不是又要让人家难过?”喜宝怒了。 “哎呦,小乖,你也说过的事情嘛,为何我不能说呢?”齐佑辩解道。 “反正你就是不能,你就是不能,不准说,不准说,我不愿,我不让!”喜宝攥着齐佑的领口嘟囔道。 “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不气,不气,朕搂着你躺会,躺会,咱们谁也不说了,好不好?”齐佑轻哄道。 喜宝横了齐佑一眼,便埋头在他胸口不愿再说话了。 齐佑也就这么搂着喜宝静静地躺着,似乎在享受这突然而来的默契静谧,在享受中…… 夜深了,慕容府里的慕容贺祁还没有睡,正捧着一本书看着,这几日自打知道了那件事之后,他便再也不能安然入睡了,总是要熬到很晚,累到不行才能堪堪躺下,一觉醒来之后又进入了焦虑状态。 守门的小厮瞧着都过了子夜十分了,小少爷屋里的灯还没熄灭便有些担心地叩门问道:“少爷,要不要添些茶水?” 慕容贺祁揉着发酸的眼睛道:“进来吧,水不用了,倒是再添些灯油吧。” 小厮进门瞧着贺祁脸色苍白便担忧道:“小少爷,这书再好您也不能这么熬啊,你这身子骨还么完全恢复呢,怎么又能这么熬着了。” 慕容贺祁微微叹道:“我身子骨向来如此,无碍,无碍!” 小厮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便只能添了些灯油又出去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二章 五皇子的糖糕 终于又过了新年,进入雍帝十四年初春,二皇子和慕容贺祁之间的那段传闻倒是消停了不少,连带着大皇子造谣的传闻也因为齐哲暗中手段也熄了,这个年齐佑倒是也过得痛快。▲∴, 就像他和喜宝说的那般,他知道齐慎的想法,也知道他的意图,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他齐佑既然已经做了皇帝这么多年他也,懒得在与齐慎计较。 只是,这件事太过荒唐,齐佑虽然没有当着众大臣的面直接驳了大皇子和二皇子的面子,可他还是用忽略来略作惩处。 年后一个多月里,齐佑压根没搭理两位皇子,不管是朝堂上,还是私下里,都是一样,想必这二位皇子大概也心里有数了。 齐佑心里更明白,这两个儿子没有谁是彻底清白的,若是没有歪心思也不会闹得这么不堪了,大皇子本想借男风之事中伤二皇子的形象,可没想到二皇子和齐慎却联合起来将计就计为大皇子挖了个深坑,反而让他栽了跟头,可二皇子也没落到好处,大皇子在事情爆发的时候也还是默默推了一把的,所以说他二人没有谁是真正清白的,没有谁是纯粹的受害者,鉴于此,齐佑也不明着处分,只是将二人晾到一边,不闻不问,直到齐佑心里好受了些。 大皇子倒是反应快,这段时间也是极为低调收敛,他从父皇冷落他那天起便清楚知道父皇该是明白了所有的事情,他心里有愧。所以也就安分不少。 二皇子呢,看着也是安分了不少,可比着大皇子还是有些奇怪的,按理说男风之事之后,就算不是,他怎么也得避嫌吧,都已经怀疑到你了,你还这么旁若无人地进出慎王府,不知道是真自认清白,无所谓呢。还是这心智确实被蛊惑了。齐佑只是安排人瞧瞧观察,别的也就再没提起了。 放开这些糟心的事不想,眼下倒是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便是欢言的婚事。这都入春一个多月了。转眼这入夏可就不远了。作为公主,欢言的婚事早已开始筹备了。 有着内务府和礼部,喜宝和齐佑也就只能指导些大方向了。欢言待嫁,蒋恒琨待娶,宫里宫外倒是都忙碌了起来。 欢玥和元宝虽然也心痒痒,可到底还要进宫学,还得练武,也只能耐着性子候着那一天还出宫去闹腾。 这日,欢玥照常带了点心和元宝一道去了宫学,早上第一堂课因为师傅的关系,没有在内堂而是到了外厅去上,课歇,欢玥照常回到内堂取出点心和大家分享。 齐欢谨也带了些果脯和欢玥元宝以及几个要好的同伴准备一起用的。 欢玥从抽屉里取出点心包,瞧着点心包得周正心里便闪过一丝疑惑,一旁的一个世家公子见状便笑道:“四皇子,怎的,贵妃娘娘又给您带什么好吃的点心了?快拿出来给我们瞧瞧呗。” “是啊,是啊。”几个世家公子起哄道。 因为大家都知道贵妃最会做点心,而眼前的欢玥皇子也最是大方,每次都会带好些美味的点心来和大家分享,所以大家也都玩笑起来。 欢玥笑道:“都是一群嘴馋的,天天惦记我这点点心,你们也好意思,也没见你们带些什么进来给本皇子享用的。” 一位公子哥笑道:“哎,我们带来的你又不是没瞧见,你总是嫌弃不好吃的,不过也确实离您母妃的手艺差太远了,久而久之的,谁还再从外头带些东西呢,快些拿出呗,今个早上较武,这会还真有些饿了。” “对对对!杨师傅好奇怪,怎么突然就病了,也不提前打声招呼,我可是早膳没怎么吃就来了,这一场较武下来,这胃里直叫唤的。”一位公子哥揉着肚子嚷嚷道。 “可不是,哎,我也都没怎么吃好呢,谁知道又赶上调课,哎呦,可真是煎熬啊!”另一位公子哥也嚷嚷起来。 “瞧你们一个个的都出息了不成!不是我不舍得,只是刚刚回来发现我这点心包裹似乎被什么人动过了,我有些担心。”欢玥倒是实话实说道。 “动过了?谁啊,我们不都在外厅较武的嘛,谁会趁这个时候来偷吃不成?”一位年纪跟欢玥差不多大的侯府世子玩笑道。 “我不知道,只是,确实有人动过!”欢玥道。 “四皇子怎么知道?你的点心莫非还有数啊,这不都还没拆开呢嘛?”那侯府世子问道。 “是啊,四皇子你怎么知道的啊?”众人也都疑惑道。 大家面面相觑,这里头都是皇亲贵胄,王公世家的孩子,就算是你点心再美味也不至于会做出偷窃这等令人不齿的行径,欢玥的话让他们都有些疑虑。 “有人动了?你怎么知道?”元宝也问道。 “元宝,你还记得咱俩在路上不是想吃一块的嘛,我打开了,便只是随意系了带子,你是见到的,到了学堂我便将点心包塞进了抽屉里,可刚刚拿的时候点心包很是整齐,不是有人动了嘛?”欢玥解释道。 “是啊,我也记得点心包系得歪七扭八的,我之前还笑你来着,你还说一会就和大家分了,不用再那么仔细包了呃,对啊,现在这个样子比咱们刚刚那拿来的时候可整齐多了。”元宝也想起来道。 “是啊,所以我才说有人动过呢。”欢玥道。 “可我们都在外头谁也没离开,谁会动呢?”一位公子哥道。 “是啊!四皇子,不如你解开了看看,点心少了没有?”另一位公子哥建议道。 “掂量着是没有少的,再说多少块我心里也记不清了。我只是担心不安全。”欢玥道出了他的担忧。 作为皇子警惕性是他学会的第一件本事,凡事都得稍加留心,既然心里怀疑了欢玥如何也不会让大家冒险吃这包点心了,瞧着大家期盼的眼神,欢玥道:“这样吧,这包点心我不放心,大家若是真饿了,我就差宫人回我母妃那里再取些过来,大家稍等等便是了。” 这宫学里头的都是皇亲贵胄世家子弟,对于欢玥如此暗示的话语心里早就明白了欢玥担心的不是点心少了几块。而是担心有人对点心做了些什么已经不安全了。大家虽然都挺饿的,但也都是知道轻重的。 虽然没有明着往下毒上头想,可大家都听出来欢玥的担忧,一位公子哥道:“既然如此。那只好再麻烦四皇子一趟了。” 欢玥笑道:“这也无妨。不过是宫人再跑一趟腿的事。” 欢玥一边笑着一边又吩咐贴身宫人回长信宫再取些点心来的。大家也都不好再围着欢玥,都有些错然的散开了。 这会五皇子齐欢谨倒是笑道:“四哥担心点心,可我这果脯和糖糕是没事啊。大家先用些垫吧点,然后再等四哥的点心呗。” 五皇子一边说,一边拆开了自个的果脯包,敞开了放在桌上,大家闻言也都点点头,又围了过来。 虽然五皇子在学堂里不大显眼,可因着和四皇子欢玥亲近的关系,大家对他倒也客客气气的,既然他都说了,那大家也确实都有些饿了,便都围了过来,你一块,我一块的吃了起来。 五皇子便捻起一块糖糕递给欢玥道:“四哥,你也吃一块吧,虽然没有贵母妃做的好吃,可还是能顶些饿的。” 欢玥其实并不饿,但还是接过了糖糕笑道:“还好你这还带了些,不然大家可都要失望了。” 五皇子笑道:“我这也是吃惯了的,想着老是吃四哥的,这也得偶尔带一两回还还四哥的人情嘛。” 欢玥便笑了笑,没说话了,就这么看着大家围着五皇子的糕点吃了起来,大家吃着五皇子的糕点,自然也得和五皇子说着话,这一时,五皇子身边倒是热闹起来。 五皇子自个也拿着点心吃着,大家都是年轻的小伙子,不一会这点心便被扫荡一空了。 等喜宝听了宫人的回话说是要再送点点心到宫学的时候,这下一堂课便都开始了。 喜宝虽然心里奇怪倒也没多想,无非是想着那般小子们饭量大了些,于是便嘱咐小厨房赶紧备好了送过去。 可这第二批点心还没送到,这学堂这边却出事了,一学堂小二十号学生,上到一半的时候,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呕吐腹泻,最严重的是五皇子齐欢谨,还没离开座位便出现了昏厥的现象,而欢玥和元宝倒是相安无事。 大家都出现不同程度的反应,整个内堂里已是一片混乱,呻吟声遍地,尤其是五皇子齐欢谨突然昏厥更是加大了大家的恐惧心里,大家都搂着肚子跌落在地,样子看上去痛苦不堪。 师傅见状吓得立刻慌了神,还是欢玥冷静道:“师傅,这看样子像是食物中毒,快些请太医过来啊!” 宫学的师傅见状赶紧差人去请太医前来,而这时候欢玥便悄声对着元宝道:“元宝,把这块糖糕收起来,包好,赶紧去寻我母妃和白猿过来。”欢玥知道这事情似乎大条了。 元宝接了糖糕小心翼翼地包好放在怀里,然后立刻从小门跑出去一路狂奔到长信宫,正好碰到刚出宫门要来送点心的宫人,这元宝力气大些,又跑得猛了些,这一撞生生将宫人撞到在地,这盒子里的点心散了一地。 元宝赶忙摸摸怀中糖糕,确定还在,便也顾不上摔倒的宫人,便急着往里头跑去。 白猿听见门口嘈杂的响动便赶了过来,瞧着元宝一脸紧张的模样便拦着道:“出什么事了?” 元宝瞧见了白猿便停了下来,大口喘道:“学堂……学堂……那边出事了!” “什么?”白猿诧异道。 “大家都……都上吐下泻,还有……还有几个昏倒的,四皇子让我赶紧来请您和贵妃娘娘。”元宝喘着道。 “什么!全体上吐下泻?那四皇子呢?”白猿比较关心四皇子的安危。(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三章 集体中毒 “我和四皇子都没吃糖糕,所以……所以还好……不过五皇子已经昏厥!”元宝喘道。 “什么糖糕?”白猿敏锐道。 “就是五皇子带的糖糕啊,奥,对了……对了,这个是五皇子给四皇子,四皇子没吃,特意让我包好了交给您的,说您听了情况自然会处理的。”元宝将怀里那一小块糖糕交给了白猿。 白猿听了个大概,又掂着手里的糖糕便有些了然道:“我知道了,走,这事得先请示贵妃娘娘。” 说罢,白猿便带着元宝求见了贵妃喜宝,喜宝一听闻集体中毒,这心便咯噔一下道:“什么集体中毒,你是说整个宫学的孩子都出事了?” 元宝紧张地解释道:“除了我和四皇子,大家都有些不同程度的问题。” “可宣了太医?”喜宝紧张了。 “宣了,宣了,四皇子已经宣了,他留在那里,先让我来跟娘娘禀报一声的。”元宝道。 喜宝知道这绝对是大事,搞不好会让那一群皇亲贵胄闹腾起来的,她便吩咐道:“文琴,文棋!” 文琴,文棋立刻进来道:“娘娘有何吩咐?” “文棋,去,立刻到养心殿请皇上到宫学去一趟,就说是宫学里孩子们有些不舒服,务必请皇上过去一趟,就说本宫已经过去了!”喜宝吩咐道,她知道这事必须要立刻知会齐佑一声的。 吩咐完,喜宝便道:“白猿。你先随我去一趟宫学!” 白猿抱拳道:“贵妃娘娘,四皇子怀疑是食物中毒,已经托元宝给了卑职一块未使用的糖糕,卑职先先找素问来一趟才比较稳妥。” 喜宝点点头道:“也对,你快去,先请素问进宫来,直接到宫学那里,保不齐他还得出手相救呢,你立刻出宫,文琴你陪着本宫去一趟宫学内厅!” 说罢。喜宝便急忙披着大氅朝宫学赶去了。 这会太医还没赶来。欢玥和几位师傅先扶着几位比较严重的学生躺在榻上,而五皇子齐欢谨更是让一位师傅专程陪同着,虽然已经昏厥,可大家都怕在出现其他可怕的情况。 因为欢玥的冷静处理。内厅倒是慢慢稳定了下来。伤着已经按照情况程度分开了严重和轻微不适两个区域。就等着太医前来诊治呢。 欢玥一边安抚这般上吐下泻已经脱了力气的公子哥,一边焦急等待着,他虽然心中怀疑。可没有确切证据他也不敢贸然揣测,可眼前的事实偏偏就是大家都是吃了五皇子的糖糕果脯之后才会如此,而他和元宝因为不饿,没有吃,所以才逃过此劫。 欢玥已经是个比较稳重的孩子了,他现在满心猜测,这事是针对他呢,还是针对五皇子,还是针对更深处的人呢? 正想着,太医院的太医接到宫学这头的情况便立刻派出了六名太医一道赶了过来,一进门太医们也是吓了一跳,满屋子的孩子都痛苦难当地或躺或坐,脸色都惨白得厉害。 师傅们一见太医来了,便立刻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嚷了起来,太医们也被这帮焦急的师傅们弄得一头雾水,一方是讲不清楚干着急,一方是急着了解等诊断,一番争执下来,大家谁也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见状,太医们只好先向现场唯一一个站着的人欢玥请示道:“微臣见过四皇子,不知道这里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欢玥虽然心里怀疑但还是说的比较含蓄道:“具体情况还需您几位诊治,但大概像是食物中毒,大家都出现不同程度的上吐下泻,恶心,头晕,最严重的是我五皇弟,已经昏厥多时,还请太医们赶紧加紧诊治才好。” 欢玥简单说了情况,太医们心里也大概有了个了解,便都立刻放下药箱开始一一查验,诊治起来。 一名太医专职诊治昏厥的五皇子,剩下的太医分为两组,一组三人瞧着情况严重的学生,一组两人诊治情况较轻的学生。 欢玥也就一直陪着身旁,太医们各司其职,把脉,观色,询问状况,不一会六个太医便都收了手聚在一起商讨道:“这看样子就是食物中毒,只是中的什么毒尚不清楚,不过情况较轻的人倒是先可以见到诊治一番,服些药物,该是会无大碍,只是这情况严重的几个,包括五皇子都得留下来观察一番了。” 太医们达成共识后便开始直接动手治疗,而几个比较严重的学生以及昏厥的五皇子都被移到了后殿去了。 这会喜宝便也匆匆赶来,一进门师傅太医们跪了一地,欢玥也赶忙上前请安道:“母妃来了。” 喜宝没顾忌地上跪着的人,进门便先拉过欢玥上下打量了好一会才道:“你没事吧?” 欢玥瞧着自家母妃急得样子便道:“母妃,儿子没事的,不是让元宝告诉你别着急了嘛。” 喜宝叹道:“元宝一说你们这宫学里的孩子都不舒服了,母妃这心都悬起来的,到底怎么了?” 欢玥道:“应该是食物中毒,太医已经瞧了,具体还得问他们啊。” 喜宝这时才注意到跪在地上的一群人道:“都起来吧,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何会突然集体病倒?” 宫学的师傅们都吓得又复跪在地上支支吾吾的也解释不清楚,喜宝怒道:“你们身为宫学师傅,竟然对此事半点不知情,你们如此疏忽,这往后谁家还敢将孩子送进宫来?” 宫学的师傅们也是委屈得很,这虽然是师傅的身份,可这宫学里的孩子哪个不是世家娇生惯养的孩子,他们自然不会轻易得罪了,而且这课歇时候,他们也真没法严控管制啊,谁也没想到会有人将手伸到宫学里头来啊,这一伸手可不是得罪一个两个的,这是把京城里有头有脸的皇亲贵胄,世家名门们都得罪完了啊,实在想象不到谁有那么大的胆子。 瞧着跪在地上的师傅们,喜宝心里无奈,她也知道这事怪罪他们实在有些牵强了,便叹道:“行了,你们起来吧,本宫不是非要责怪你们,本宫知道你们也是很小心了,这事咱们往后再说,太医,现在孩子们的情况如何了?”喜宝又问起一旁的太医。 其中一个年长的太医往前一步道:“回禀贵妃娘娘,微臣们初步诊断这宫学里的孩子都是吃了同样的事物导致的事物中毒,因为食用计量不同,故而有情况轻微的,也有情况严重的,更有情况堪忧的。” “食物中毒?何物?”喜宝问道,因为宫学里是不管孩子们用膳的,要说吃了同样的食物,这概率真是不大,范围也很好锁定。 “回娘娘的话,刚刚微臣们询问了情况比较轻的孩子们,得知他们都食用了五皇子带来的糖糕和果脯,所以微臣怀疑该是这糖糕和果脯问题最大,只是可惜已经没了原物,微臣们一时半会也不好确定是具体什么东西,只能先收集孩子们的排泄物再做分析比对了。”太医倒是说的明白,是吃了五皇子的糖糕所致,至于具体是何物质,那还得再分析看看了。 喜宝听完,心里便有了数,她微微点头道:“好,那你们赶紧治疗,务必保证所有孩子的平安无事!” 太医们领旨之后便都各归各位忙碌了起来,听着殿内的呻吟声,喜宝无奈地叹道:“五皇子昏厥,此事可派人通知了德妃娘娘?” 宫学的师傅摇摇头道:“此事蹊跷,微臣们不敢大肆张扬,所以还并未通禀。” 喜宝也知道这事蹊跷,可到底发生在宫中,而且五皇子情况最为严重,若是有甚好歹谁也担待不起,喜宝便道:“去,派人到德妃娘娘那通禀一声,简单说明,即可请德妃过来便好。” 宫人领了命便立刻小跑去寻德妃乐氏去了。 而养心殿内的齐佑接到文棋的禀报,脸色瞬时间便铁青了,什么叫宫学里出事了,孩子们都不大舒服,这是什么意思?齐佑心里警惕起来。 文棋也知道情况严重,便也顾不得喜宝的吩咐便和盘托出道:“皇上,具体情况奴婢不知,贵妃娘娘已经前往宫学里了,只是说宫学里的孩子都出现上吐下泻的情况,很是严重,太医们都已经赶过去了,娘娘派奴婢先跟皇上回禀一声,请皇上忙完手上的公务务必到宫学里一趟。” “贵妃已经去了?”齐佑问道。 “是!娘娘与奴婢是前后脚出门的。”文棋道。 “好,朕知道了,你先回去,朕立刻就去!”齐佑吩咐道。 文棋完成了使命自然便退了出去,齐佑便立刻找了银蛇做了一阵子吩咐之后,便带着薛公公即可动身赶往宫学去了。 今日的宫学注定热闹非凡,整个宫学学生中毒,数名太医赶往宫学,贵妃,皇上也相继赶到宫学,这宫学里发生大事的消息便不胫而走,直接在后宫里传扬开来,只不过没人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而此时,传话的宫人才赶到德妃宫外,因为一脸焦急便被德妃宫里的人拦了下来询问道:“你有何事,竟如此慌张?” 宫人顾不得喘息道:“贵妃请德妃娘娘到宫学去一趟!” “贵妃娘娘?”德妃的宫人诧异。 “正是!”传话的宫人直记得要低调处理,莫要惊了德妃,可他这么说话却真得让人容易生误。 这不,德妃宫里的婢子也没问清楚便就进去传话道:“启禀德妃娘娘,殿外一个宫人是来为贵妃娘娘传话的,说是贵妃请您到宫学里走一趟。” “何人?”德妃乐氏懒懒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四章 强行摆谱 婢子又低声道了一边:“回娘娘的话,是长信宫的贵妃娘娘请您到宫学去一趟呢。” “她请本宫去宫学?”德妃乐氏甚是慵懒道。 “正是,门口的宫人还等着娘娘您的信呢。”婢子提醒道,毕竟是最得宠的贵妃有请,就算自家娘娘再摆谱也得是要去一趟的,况且人家贵妃还很客气用了请字,而不是宣字。 可德妃乐氏却微微挑眉道:“可说了有何事吗?” “没有,那传话的宫人只说了贵妃请您过去,没说何事。”婢子道。 “那就回了贵妃去,说本宫一会就到。”德妃乐氏伸了个懒腰道。 那婢子可听得明白,这一会还指不定到什么时候呢,可她也知道自家主子的脾气,也不敢生劝,只能应了一声便退身出去了,这一出门赶好碰到了乐氏身边的大宫女亦梅和向露。 亦梅瞧这婢子神色不大对,便问道:“怎的,主子有什么事吗?” 那婢子恭敬道:“主子没事,不过是长信宫的贵妃娘娘请主子到宫学一趟,奴婢是进来传话的。” “宫学?贵妃娘娘请的?”亦梅疑惑道。 “正是!传话的宫人还在门口呢。”婢子回道。 “是为了何事?主子又怎么说?”向露问道。 “为了什么传话的宫人没说,奴婢也没仔细问了,不过主子说让奴婢先回了话,说是一会便去。”婢子一边说,一边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这……”向露觉得不妥,便看向红笺。 亦梅也有些皱眉道:“主子这样不会驳了贵妃的面子嘛。” 向露问道:“那宫人呢,我先去问问情况。” 婢子指着外头道:“就在门口。灰衣服的那个便是。” 向露道:“好,你随我一道先去问问看。”说罢,向露带着这婢子一道到了门口,见到了满脸焦急的宫人,这一瞧,向露心里便紧张道:“这位公公,可是贵妃派人你来传话?” 传话的宫人一瞧向露的打扮便道:“这位姐姐。正是。贵妃命奴才一定请德妃过宫学一趟。” “这般着急,可是宫学那边出了什么事?或是五皇子怎么了?”向露比德妃乐氏更关心五皇子,至少她听了宫学。便第一时间想到是不是五皇子出了什么事,可德妃还在摆谱,压根也没想到她自个的儿子。 向露如此一问,传话的宫人便道:“这位姐姐。宫学那边确实有些事情,跟五皇子有关。可贵妃交代了不可张扬,所以奴才也不能明说,只是务必要请德妃娘娘过往,务必要请到的。” 那传话的宫人愈是不明说。向露这心里愈是打鼓,这一听还真与五皇子有关,这向露心里便有些发怵道:“可是五皇子惹了什么事?” 那宫人为难道:“德妃到了便都知道了。还是请姐姐快快请德妃娘娘随奴才一并前去吧。” 向露看出来眼前宫人的为难,越是如此。那事情越不能小了,想到这向露对着那宫人道:“你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回了话,请德妃与你一道前去。” 说罢,向露转身快速进了殿门,来到红笺身边低声道:“宫学那边许是五皇子出事了,贵妃怕闹大了,这才特意差人来请咱们娘娘过去的,亦梅姐姐,这务必得去啊。” 亦梅皱眉道:“是五皇子出事了?” “那宫人不敢明说,这不是更印证了事情的严重性嘛,亦梅姐姐,快些请娘娘出来吧。”向露分析道。 亦梅点点头便推门而入请示道:“娘娘。” “又怎么了?”德妃放下手里的书有些不耐烦道。 亦梅道:“娘娘,贵妃差人请您去宫学走一趟呢。” “本宫都说知道了,一会便到,还有什么好催促的?不过是贵妃而已,真把自个当成后宫之主了不成!”德妃坐起身来不满道。 “娘娘,不是的,那传话的宫人说是事情与五皇子有关,贵妃不愿张扬,所以才特意命人请您过去的。”亦梅解释道。 “谨儿?”德妃乐氏可总算是有些反应了。 “是,说是与五皇子有关。”亦梅道。 “谨儿怎么了,惹祸了?”乐氏问道。 “不确定,但说是事情不小,不然也不会劳师动众惊到了贵妃亲自前往,这还不够,还得请您过去。”亦梅分析道。 “这孩子净会给本宫添乱,在宫学就好好学就是了,惹什么事呢,本宫这一去还得瞧着贵妃的脸色,真是的。”德妃乐氏一听说儿子惹祸,第一件事不是关心儿子有没有事,而是在乎自个的颜面又要受损,这样的母亲也确实委屈五皇子了。 亦梅听了便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嘴上还是劝道:“娘娘还是先去看一看吧,或许不一定是五皇子惹事了,或许是五皇子受欺负了也不一定呢。” 是啊,这出事也没说出什么事,以五皇子的性格惹事的几率实在太小,在亦梅心里八成是五皇子被人欺负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德妃乐氏有些无奈,便道:“好,去一趟吧,吩咐人进来伺候本宫更衣!” “是!”亦梅嘴上应道,心里却默默叹道:这会还要想着更衣梳妆,哎,到底是这孩子可怜了。 德妃开始梳妆打扮,传话的宫人便一直焦急地候着,心里也默默无奈:一听宫学里出事,贵妃立刻就赶到了,还各种担心四皇子安危,可同为母亲这德妃倒是真沉得住气啊! 宫外,白猿早就到了素问府上,见了素问便立刻禀了脸色道:“宫里出事了,你得跟我去一趟。” 素问正捣鼓药呢,头也不回道:“宫里的太医都是吃干饭的啊?” “不是,是四皇子欢玥出事了,贵妃特意让我来请你的。”白猿道。 素问听见欢玥的名字才回头。瞧见白猿一脸急色道:“怎的,那小子又惹事了?” 白猿叹道:“不是他惹事了,而是整个宫学的孩子都出现了中毒反应,好在四皇子机敏,留了一块可疑的糖糕,我这便带来先让你检查一番,想必到时候宫里自会严查。到时候便用得到了。” “这是托我来破案了。不是有刑部的嘛,贵妃的大哥不是刑部的头嘛。”素问虽然嘴上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关心地停下了手上的事物。净了手道:“真是麻烦,拿来我看看。” “什么啊?” “你说的可疑的糖糕啊!”素问白了白猿一眼。 白猿是心急则乱,听素问这么一说,赶忙掏出那块糖糕递到素问手上。 素问隔着帕子拿起那块糖糕先闻了闻。然后切下一些溶在水里,晃了半天。急了白猿一头大汗却不敢出声询问。 好一会,素问才道:“那些人可是出现了上吐下泻的症状?” 白猿立刻回道:“正是,正是,你是不是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素问放下手里的东西道:“四皇子倒是聪明。这糖糕确实有问题,应该是制作的时候被掺入了瓜蒂粉,不过又加大了糖的使用量。倒是不容易被发现。” “瓜蒂粉?难道是类似巴豆的东西?”白猿一想到泻便立刻联想到他们惯用的巴豆粉。 素问摇摇头道:“不一样,巴豆粉主要作用在于泻。而且味道特殊,即便是糖分也不容易掩盖,而瓜蒂粉不一样,它虽然也有味道,可只要和蜜糖混合便会很快被掩盖,而且毒性其实不强,只是会造成短时间的激烈的上吐下泻,过了这一阵排干净了也就无事了,所以很多时候不会被认为是下毒了,既然下毒之人选用了瓜蒂粉那很可能说明他并非有多大的害人之心,这根本造不成什么大事,最多是制造混乱罢了。” 白猿有些不解道:“没有毒性?可四皇子说同样用了糕点的五皇子已经昏厥,这难道还不厉害?” “有人昏厥?”素问倒是奇了:“单单这一味瓜蒂粉是断然不可能造成这样严重的后果的,最多是肠胃不适,有些脱力,体质虚弱的会浑身虚汗不止,可昏厥是不可能出现的,除非,昏厥的原因不是因为瓜蒂粉。” “什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白猿彻底糊涂了。 “看来事情不简单啊,本想着不过是简单的瓜蒂粉,想必太医根据他们的情况大概也能推测出来的,我就不用进宫去麻烦了,可如今还昏厥了一个,那就务必得进宫去瞧瞧的,怎么说也是齐佑的孩子,保不齐一会还得差人来叫我的,我干脆先直接随你进宫去吧。”素问一边净手一边道。 “那是最好的,还是到现场去瞧瞧吧,听四皇子的伴读元宝讲大殿内可是哀怨一片啊。”白猿非常同意素问的决定。 “那宫学里的都是皇亲贵胄的子弟,个个都是娇生惯养的主,这么一折腾上吐又下泄的,换了我们都受不了,更何况那些个半大的娇气的孩子呢。”素问收拾着药箱道。 “哎说来也奇怪,为何宫学里会突然冒出这档子事来,好在四皇子聪明没有食用不然还不知道皇上和贵妃得急成什么样呢。”白猿摇头道。 “那不是聪明,那是命好,再说了,这事还不一定是针对谁的呢,也许是针对四皇子,也许就是那个倒霉的五皇子,可也许就是针对皇上呢,你可别忘了,这些个皇亲贵胄,侯府世家的哪一个是好对付的主,这一下放倒一片,无论如何宫里都撇不干净的,要是处理不好,齐佑这头又得大喽。”素问分析得倒是深入。 “这也净是事了,年前二皇子大皇子还有什么慕容贺祁的事才平息了,这又,哎,难道这事流年不利?”白猿叹道。 “自古皇权皆如此,少攀扯流年的事情,行了,别瞎猜了,咱们进宫到那瞧一瞧便是了。”素问收拾差不多道。 “成嘞,马车就在外头,咱们走吧。”白猿扬手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五章 呵斥德妃 素问换了身衣裳便背着药箱随白猿一道进宫了,而此时的宫学内殿,大都数孩子都已经慢慢控制住了,大概是像素问所说这事来得快也去得快,体内药劲排泄干净之后,大家也都慢慢消停了下来,不过一个个都是气息犹存,小脸惨白,到底都是娇娇子,哪里受得住这么大的折腾。 瞧着大家都慢慢平复了下来,喜宝心里便很是诧异,看起来并不是非常严重的样子,似乎来得猛烈,好得也不慢,喜宝这心里便直犯嘀咕:这太像是孩子们之间的恶作剧了,若真是下毒,得着这样的机会该是要下得更狠的,不管是针对谁,这样来去匆匆的毒物,甚至说不上是毒物也太简单些了。 正想着,这会齐佑便带着御林军赶到了,御林军一到便将宫学团团围了起来,进入戒严状态。 宫学里的一干人等瞧着这架势都有些害怕起来,而这么大的架势,这宫学里出事的消息便在后宫不胫而走,不过幸好得了齐佑之前的吩咐,这个消息暂时是传不出宫的,不过也只能维持这么一日,毕竟到了晚上孩子们多数还是要回到自个的府上去的呢。 宫学的学监到殿外迎的齐佑,还么来得及行礼便被齐佑呵道:“免了虚礼,前头带路。” 学监只好迎着齐佑进了内殿,饶是大家都静静平息下来,可进到殿内见到这纷乱的场面,齐佑还是倒吸一口凉气道:“情况如何了?” 喜宝正在喂其中一个孩子喝药,听见齐佑的声音便回过身皱眉道:“皇上,您来了?” 齐佑上前一步仔细瞧了瞧眼前脸色发白的孩子道:“怎么样了?” 喜宝微微摇头道:“还好,情况不是特别严重。大多数吐完了也都消停了,都在吃药了,有个别几个情况严重有些脱水在里头躺在,只是最严重还是五皇子,到现在还没清醒。” “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整个学堂的孩子都如此?”齐佑问道。 “具体的太医还没说明,不过玥儿讲大家都是用了五皇子今日带来的糖糕之后才如此的,想必与糖糕干系很大。玥儿没食用所以无碍。那块糖糕我已让白猿带去找素问了。”喜宝说道。 “玥儿呢?何在?”齐佑知道这事得先问问欢玥才能更清楚。 “大概在里头帮忙吧,这宫学里所有的宫人都在忙着,不是喂药就是忙着打扫的。玥儿也在帮忙。”喜宝一边说,一边四处打量着。 文琴见状便赶忙请了欢玥过来,欢玥一听是父皇来了,也赶紧净净手从里头匆匆出来拜谒道:“儿子见过父皇!” “起来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与朕详细说来。”齐佑吩咐道。 欢玥皱眉想了想便如实道:“今日早课因为师傅身体不适,我们换成了殿外较武。早课结束后大家都是饥肠辘辘地回到殿内,儿子本想拿出母妃做的点心和大家分享,可却发现儿子的点心似乎被什么人动过,为了警惕。儿子便没让大家用,而是又派了宫人回母妃那里再送些过来,就这会五弟便拿出他带来的糖糕和果脯。让大家分了食用,大家都有些饿了。便也没拒接而是都围了过来,每个人都用了些,出了儿子和元宝,因为早膳用得饱所以没吃,倒是逃过一劫。 可这中课才上了一半,就有人出现不适,师傅还没处理完,接着更多是人都出现了不适,才一小会,大家便都捂着肚子滚在了地上,还伴随着上吐下泻的症状,儿子瞧见像是食物中毒,便立刻差人去请太医过来,这里头情况严重的有六个,最严重的要数五弟了,现在还没苏醒。” “欢谨的糖糕?”齐佑诧异,喜宝也很不解。 “是了,五弟也会偶尔带些糖糕点心,果脯什么的来宫学里,大家一道享用的,只是原先五弟性子慢热,只是与我们自个熟识,儿子也吃过几回,这一次是因为儿子怕儿子的点心有问题所以,五弟才把他的糖糕拿出来分享的,只是不知道会出这么大的事情。”欢玥一脸悔恨道。 “朕知道了,这事与你无关,你无需如此自责,既然是集体中毒,那自然是有人故意为之,只是目标到底是谁这会还说不清楚,不过这人怕是很了解你们啊。”齐佑分析道。 “父皇的意思是那人是宫学里的人?”欢玥迟疑道。 “现在一切都是未知数,不过不排除这种可能,现在追究的问题不用你们操心,朕自然已经安排人去查了,倒是这些孩子们的状况到底如何了?”齐佑倒是更关心这些世家子弟们。 齐佑知道这些孩子都是皇亲贵胄王侯世家的子弟,都是各家的娇子,要是今个真出了大事,那他这个做皇上的也很难跟那么多人一一交代,毕竟这些孩子是在宫里出的事,现在最关键的事情是务必要保证每一个孩子安全无忧。 想到这,齐佑便传来太医问道:“已经一个多时辰了,这些孩子们现今如何了?” 太医也是忙得一头纷乱,虽然事情不是特别严重,可奈何不住这中毒的人太多,而且个个都是王侯世家的公子,可不得一个个小心对待的,虽然宫学里的宫人师傅都过来帮忙,可到底还是有些紧张的,不然他们也不敢瞧着贵妃亲自上手都不说一声的,这也是没了办法。 如今皇上宣见,领头的太医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急忙忙跑了出来回道:“回皇上的话,现在情况已经基本控制,微臣已经派人将部分物质送回太医院化验做最后的判定,殿内的伤情已经有所好转,多数学生服药后已经止住吐泻,只有个别情况比较严重的,服药后还待观察,只是这最棘手的还是五皇子,昏厥突然而且蹊跷,到现在为止微臣们都还未诊断出原因。” “难道他不是中毒所致?”齐佑心里便觉得蹊跷。 “尚不好判断,他并未出现剧烈呕吐或是腹泻,而是快速脱力,脉象极其不稳,心率突然失调而昏厥过去,微臣们已经用了各种办法,可都不见效,现在正在商量对策。”太医有些束手无策,也只好据实以禀。 齐佑皱眉道:“五皇子现在何处?” “内殿!”太医道。 “皇上,您要不要先进去瞧一瞧?”喜宝关心道。 “这……先交给太医吧,五儿现在还在昏迷,进去了也不顶事的,倒是这毒得赶紧查出来,这样朕也能稍微安心一些,对了,宫学师傅都何在?”齐佑吩咐道。 “微臣们在此!”师傅们都放下手里的药碗行礼道。 “此事发生在宫学,非同小可,从现在起御林军便会接管宫学一切守卫工作,尔等要全力配合,这段期间不准其他散杂人等随便出入,若有任何可疑立即上报御林军。”齐佑过来的时候便直接带了两队御林军过来,这里是要高度戒备起来。 有人敢在宫学里如此肆意妄为,公然下毒迫害皇亲贵胄,王侯子弟,此乃杀头重罪,也是重刑案件,务必得格外谨慎,所以也只有御林军能起到这般威慑之用。 齐佑刚吩咐完,殿门口便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女声道:“臣妾给皇上请安。” 齐佑和喜宝回头看到半个时辰前去请的德妃此刻才姗姗来迟,而且看得出来是经过精心打扮的。 瞧着德妃乐氏的一脸娇意,齐佑不由怒上心头道:“谨儿中毒昏迷不醒,你为何现在才到,而且还是如此盛装打扮,德妃啊,你究竟是何居心啊?” 行礼的德妃本还一心欢喜,只因为是见到了皇上,可这欢喜还没到了心底,这齐佑的呵斥便如同兜头一瓢凉水,让德妃彻底愣在原地,迟迟没敢回神。 齐佑见状便道:“你是如何为母的,孩子昏厥,你还有心装扮,愣在那做什么,还不起身进去看看孩子去!” 德妃听了齐佑的第二句话才有些反应过来支支吾吾地问道:“什么?谨儿昏厥?”德妃心里大惊,看向喜宝的眼神便带了几分恶毒的怨恨。 德妃本以为贵妃所谓的孩子出事,不过是孩子子啊学堂惹了祸而已,她可如何都没往这个方面去想,况且替贵妃传话的宫人也对儿子昏厥的事只字未提,要是知道是这情况,她还哪里能顾得上梳妆,早就紧忙奔过来了,想到这德妃心里无比埋怨眼前的喜宝,她觉得这是喜宝故意使得绊子,故意让她在皇上面前丢脸。 而跟着德妃身旁的亦梅和向露倒是比德妃更吃惊,准确来说是更惊慌,尤其是向露听到五皇子昏迷的消息后更是脸色煞白,头脑发蒙,险些站不住阵脚,好在亦梅暗暗撑了她一把,才不至于在众人面前出丑,她的急促和担忧比着身前委屈着的德妃更是引人注目,喜宝便对此情况有些好奇了。 不过这是非常时刻,喜宝也不想多计较,只能从中斡旋道:“皇上,五皇子昏厥,德妃已经够担心了,还是先让她进去瞧瞧吧,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吧。” 齐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便道:“行了,赶紧进去瞧瞧去,一点做母妃的样子都没有!” 齐佑话落,德妃只能认栽,行礼,满含的委屈地小跑进了内阁去瞧昏迷的五皇子,亦梅和向露便也跟着一道进去了。 这齐佑还没转过身来便就听到内阁里传来的突兀的撕心裂肺的哭声,齐佑皱眉道:“这会倒是哭上了,刚才也不知做什么去了,儿子昏迷竟然还有心装扮,这德妃真是让朕寒心啊。” “皇上!”喜宝扯了扯他的衣袖提醒道:“这是在外头,德妃的事等这边都处理完了再说吧。”(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六章 素问又来了 里头的哭声传了好一阵,外头的人听起来就像是五皇子要彻底不好了,德妃哭得尖细,声声不悦,外间里休息的孩子们都有些害怕道:“四皇子,五皇子是怎么了?” 欢玥只能安抚道:“具体情况不知,只是知道他还在昏迷,他母妃德妃来了,正在里头伤心呢。” “咳咳,哭成这样,难道不是要不好了?”一位公子哥稍微恢复了些问道。 “哎,爱子心切,人之常情嘛。”欢玥有些尴尬道。 “哎呦,我这胃里还是一阵抽痛,我们这到底是怎么了,太医说是吃坏了东西,可是五皇子那些糖糕的原因?”一位郡王家的世子问道。 “目前来看,很有可能,不过还不能完全确定,我父皇和母妃都已经来了,御林军也将宫学保护起来了,应该很快就明了了,来要不要在喝些温水?”欢玥递了杯温水给问话的人。 那世子接过水杯喝了两口才道:“真是倒霉,你今个怀疑你的点心被人碰了的时候,我们就该警惕的,可谁想小心了你的点心,却没逃过五皇子的糖糕,实该我们倒霉啊。” “可不是,还好我吃的不多,不让肯定得像里头那几个一样得躺着了,对了我瞧着五皇子也只是吃了两三块的,怎么比我们都要严重啊?”一位情况比较轻的公子哥也凑过来问道。 “是啊,是啊,我也瞧见了,我还吃了两块呢,不过是吐了半个时辰罢了。这会都好多了,五皇子身子有这么弱啊?”那郡王世子也奇怪道。 “这就不清楚了,我也在担心呢。”欢玥叹道。 “哎,会不会五皇子中的毒与我们不同啊?”一个公子哥大胆猜测道。 “对啊,有可能哎。”大家都起哄道。 “不过同样是吃了糖糕,难道还能说五皇子吃的那几块恰好与我们不同,这也太恰好了吧。”那郡王世子否决道。 “也是欧。不能这么巧啊。可五皇子确实昏厥到现在都没动静呢,太医不是都在里头忙碌嘛,你们听听。这里头德妃哭得响声,怕是不大好啊。”另一位公子哥努努嘴说道。 大家听着里头尖厉撕心裂肺的哭声都有些毛骨悚然,然后彼此对了对眼神,都一身鸡皮疙瘩地坐回了位置上。 欢玥无奈地望了一眼内阁。然后便转身出去了,眼不见心不烦。这德妃的哭声也直搅得他心乱。 到了外间,欢玥无奈地对着母妃喜宝道:“母妃,您要不要进去劝劝德妃娘娘,她这哭得可真是吓人。” 喜宝横了欢玥一眼道:“莫要胡说!”虽然喜宝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可到底是孩子,她还是能理解的。 欢玥叹了一口气道:“不是儿子说的,是那帮还在里头休养的同学们说的。说是听着心里直发慌。” 喜宝却问道:“他们如何了?” “好得差不多了,甚至有几个都能下地走动了。对了,母妃,这刚刚病发的时候可是来势汹汹,看着甚是害怕,可这会便就好了大半,这怎么看都不大像是正儿八经地下毒啊。”欢玥奇怪道。 “对!那根本不算是毒!” “素问!” “素问大夫,你可来了!” “呵呵,见过贵妃,四皇子我们又见面了。”素问倒是对着欢玥笑着道。 欢玥有些无奈道:“呃……是又见面了,只是没想到又是这样纷乱的场面。” “呵呵,无碍,我素问多数都是出现在这样混乱的场面的。”素问自我调侃道。 见是素问来了,喜宝一边迎着,一边差人去外头请齐佑过来。 素问环视了一周后道:“看来都好得差不多了嘛。” “是啊,他们吐完或是泻完了似乎就好的差不了,真是不像刚刚发作的时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欢玥问着素问道。 “这是……” “素问!”还没等素问开始解释,齐佑便匆匆赶了进来道:“你可是来了,先进去瞧瞧五皇子吧,昏厥至今未醒。” 素问一挑眉道:“怎么吃个糖糕还能出这么大的事情,你这皇宫里也忒不安全了。” 齐佑有些尴尬道:“这都是后话,你先进去瞧瞧看吧。” 素问撇撇嘴道:“成吧,医者病人最大,我先进去瞧瞧。” 说着,素问便背着药箱往里头走去,可到了内阁口却停着脚步回头道:“我说,皇上啊,您要不要先把里头的闲杂人等给清理出来啊?” “呃……”齐佑愣了。 白猿却一脸无奈道:“素问,那里头的都是太医哪来闲杂人等啊?” “这三个女子不算?”素问指的是德妃一行人。 喜宝却无奈了:“那是五皇子的母妃和她母妃的贴身宫人,怎么到你嘴里就是闲杂人等了呢?” 素问抽着嘴角道:“这般哭哭啼啼,我实在受不了,会影响我诊脉的,不如先请皇上把她们请出去!” 素问说话已经很是客气了,齐佑无奈道:“薛公公,去,先将德妃请出来,让素问好好诊脉。” 薛公公得了令便先进去请示道:“德妃娘娘,皇上宣了素问大夫来给五皇子看病,还先请娘娘您到外殿与皇上贵妃一道等候。” 德妃这正哭得伤心,薛公公这冷不丁地一说话倒是吓到了德妃,她起身擦着眼泪道:“素问大夫?何人?” 薛公公只得耐着性子解释道:“是位医术高超的方外医者,是皇上和贵妃专门请进宫里来为五皇子诊治的,还请德妃您移步吧。” 一听是喜宝请进宫的人,德妃便红着眼睛哼道:“一介游医而已,贵妃是何居心,莫非真要害死我儿!” 哎呦。德妃之前受了喜宝委屈,这可是找到发泄的地方,脱口而出的话甚是恶毒。 薛公公心里无奈,可还是耐着性子道:“德妃还是莫要胡说,素问大夫曾经为先皇,皇上和贵妃都看过病的,医术了得。不然皇上也不会特意让他进来瞧瞧的。” 薛公公的话已经提醒得很明显了。这是皇上的意思,德妃,你就别拿乔了。这是你的孩子,更是皇上的孩子,你若再如此,得罪了皇上。老奴可也帮不了你了。 薛公公的一片好意愣是让德妃听出了威胁的意味,她冷笑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威胁本宫!” 薛公公虽然是个奴才,可跟着先帝或是齐佑身边可是处处被人尊敬着,就是那些个王公侯爷也得敬他三分的,可今日这德妃像是魔障了般。既然如此说话,薛公公这脾气也顶了上来。 薛公公也收了笑意冷冷道:“德妃娘娘,这是皇上的口谕。老奴不过是个传话的,您要是不在乎五皇子的生死。老奴也不拦着!” “你!”德妃乐氏虽然不大受宠了,可也没那个奴才敢这么跟她呛声,乐氏立刻横眉怒道:“不过是个奴才胆子真是大了!” “老奴不敢!”薛公公一脸不屑道。 “你!” “娘娘!”亦梅和向露见状不对立刻劝阻道:“娘娘,既然是皇上请您过去,咱们就听皇上的吧,这五皇子还是您的儿子,也是皇上的啊,皇上自然心疼,奴婢知道您心里难受,可这些太医都有些束手无策的,也得让别人来试试啊。” 亦梅的话许是起了些作用,作为乐氏身边的老人,亦梅知道乐氏是个骄横跋扈的性子,凡事都得顺着来,话得顺着说才行,可她们是乐氏的奴才,这也好办,而人家薛公公可不是啊,乐氏如此跋扈,目中无人,恐怕又得罪了薛公公啊。 想到这亦梅和向露这心里就忐忑起来,他们作为奴婢有些事情知道的比主子要更确切,眼前这位年过半百的公公可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伺候过两朝皇帝,宫里的所有奴才都归他一人统管,虽说是个心肠不错的人,可到底也是有逆鳞的,虽然同为奴才,可薛公公可比一般的主子都尊贵得很,别说她们不敢轻易得罪,就是满朝文武也都是客客气气的,可现在自家娘娘却如此羞辱人家,哎,这往后的日子怕是又要难了。 亦梅和向露劝了几句,乐氏才冷着脸十分不乐意地出了内阁,薛公公也是黑着一张脸没有搭理乐氏,反而是微微笑道:“素问大夫,您请了。” 素问就在门口,这里头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这德妃的跋扈,薛公公的忍让他也都瞧见了,这心里对着乐氏真是彻底没了好感,如此绝色一女子竟然张口便是恶言,不分青红皂白,看来不是所有的女子都是值得宠爱的,这不,眼前就是个被曾经的溺爱,宠坏的女人。 看到这,素问撇撇嘴道:“老人家,心里别存气,你都半百的人了何必与她这般女子计较呢。” 素问难道还出口关心了两句,薛公公便笑道:“哎,不过是因为皇上的关系,不然,我才懒得搭理她呢。” 素问笑道:“薛公公好度量!” 薛公公笑笑道:“素问大夫谬赞了,还是快些进去瞧瞧五皇子的情况吧。” 素问点点头道:“麻烦公公差人准备一盆清水,滴上几滴这个精油。” 薛公公接过一个小瓷瓶道:“那请素问大夫稍等,我这就去准备!” 薛公公拿过小瓷瓶下去备水,素问便先上前仔细观察起来,一旁的太医是知道素问的,便也客客气气道:“素问大夫,这五皇子也食用了些糖糕,已是发泄干净,我等也都处理完了,可他仍旧没有醒来的迹象,似乎像是睡着了,我等试了各种办法都不见效,还请素问大夫施以援手啊。” 素问对着这帮子太医倒是也算客气了,他点点头道:“毒物是否已经验出?” 太医道:“已送去检验,尚未回复结果,不过瞧这状况无非是些催吐利泻的药剂,不像是什么毒性较大的药物。” 素问点点头道:“本就不是什么毒物,似乎更像是个玩笑,我在剩下的那块糖糕里发现了瓜蒂粉,而且用了大量蜜糖混合。” “瓜蒂粉?那不是催吐利泻的一味药粉吗?怎么会……也是,也只有这味药物才会造成如此急促的病发,而且不会太过伤身,若真是此物,那这场集体中毒确实像是场玩笑了……可是……这五皇子昏厥不醒又是怎么一回事?据我所知,瓜蒂粉并无致人昏厥的效果啊?”太医也糊涂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七章 火药味十足 “那这就要看五皇子体内是否还有其他毒物在作用了。”素问净手完毕抽出银针便开始施针。 太医们也都安安静静地瞧着,谁也没再出声,而外间齐佑,喜宝,欢玥和德妃一行人都在焦急等待。 德妃还是有些哭哭啼啼的,齐佑被扰得心烦便道:“德妃,好了,别哭了,此刻哭又有何用!” 德妃乐氏被齐佑说得委屈,但也不敢违抗只能收了哭声改为抽泣道:“那是臣妾的儿子,如今生死未卜,臣妾如何能不担心呢?” 齐佑摇摇头道:“你若是担心,平日里就该多加注意了,朕问你谨儿今日带的糖糕是何人所做?” “糖糕?什么糖糕?”乐氏有些蒙了,她压根就不知道五皇子到宫学里都会带些什么吃食,她从来没有关心过。 “今日宫学里的孩子大都上吐下泻,多半与谨儿带到宫学里的那包糖糕有关,你是他母妃,他平日里带些什么的你会不清楚?”齐佑问道。 乐氏皱眉道:“谨儿平日里的衣食起居都有专人负责照料,臣妾确实不大清楚。” 乐氏也没说假话,这五皇子的衣食起居她确实没怎么操过心的,她不知道也是正常,可她身旁的向露却出现了不寻常的反应,尤其是听到齐佑说今日这是事多半是因为那包糖糕引起之时,向露别出现明显的焦急和后怕。 她到底在怕什么,喜宝看出向露的异常,心里不解起来。 “德妃,谨儿是你千方百计得到的孩子,你到底有没有一个作为母妃的用心那!”齐佑听了乐氏的话打心里有些悲哀道。 德妃乐氏先是一愣。然后颇有些委屈道:“谨儿是臣妾的儿子,是臣妾十月怀胎好不容易才生下的孩子,臣妾如何能不疼爱,皇上您这么说臣妾真是委屈。” “你委屈,你委屈那谨儿平日里如何你都不清楚,你还委屈了!”齐佑怒了。 “皇上!”喜宝在一旁扯了扯齐佑的衣袖然后摇摇头,似乎是在提醒他注意外头。 这会大家都在宫学内殿外厅。还有一群孩子们在。这些孩子个个都是精明的主,如果齐佑真当着这些孩子的面给德妃难看的话,保证过不了明日。这事便就沸沸扬扬地传出去了。 喜宝不想事情闹大,至少这会还不想,于是便想先劝住齐佑。 齐佑虽然火气顶了上来,可到底也是顾忌道了皇家颜面倒是真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了。德妃便一肚子委屈悔恨地坐在位上也不说话了。 而身旁的亦梅是一脸担忧,向露确实一脸的惊恐和慌张。越是这般,喜宝越是觉得向露有问题。 不过到底这里不是什么适合说事的地方,大家也只能继续等待了。 里头素问还在一一排除,可这消息便已经传到了后宫。皇后,贤妃都已经知晓宫学这边发生了大事,只是尚不清楚究竟是何事。只是知道皇上亲带御林军戒严,太医院也都高度戒备起来。 小半个时辰过去了。殿内的学生都被移到偏殿的暖阁里去待着了,多数孩子已经见好,欢玥全程都陪同着他们,而此时内阁里的素问也收了针,净了手道:“好了,这五皇子也是个命苦的,小小年纪竟然要受此折磨啊。” 太医听了素问道话便奇道:“素问大夫,您这是何意?” 素问道:“五皇子这是慢性中毒,只是今日这加了大量蜜糖的瓜蒂粉一下去倒是激发了他体内潜藏的毒性,一次性爆发出来,所以当时不好做出判断。” 素问讲得平淡,可太医们却听得惊心,因为他们每半年都要为这些个妃嫔皇子们问诊把脉的,既然素问说是慢性毒,可这些年来他们谁也没有曾发现过,难道是毒性太隐蔽,又或是他们其中有人被买通了,所以才……领头的太医都不敢继续往下想了。 素问瞧出他的紧张便道:“你们也无需着急,这药性能一次性爆发出来也是好事,虽然伤身但好过成年之后在爆发,那时候便是大罗神仙也都无力回天了。” “到底是什么毒,如此刁钻古怪?”太医问道。 素问挑眉道:“这等毒性本就下作,你们没见过也实属正常,这是南疆常见的噬魂散,多数南边常用的毒物,属于********的一种,主要作用便是离魂散魄,也就是通常意义上所讲的惑人心智,一旦时机成熟,中毒之人便会突然间痴傻,毫无征兆可循,今日一事不知到底是他命好还是命歹啊。” 太医们已经被这等药性的毒物镇住了,都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素问便摇摇头先出去跟齐佑回禀了。 素问一出来,大家便围了过来,齐佑便道:“里头孩子如何?” 素问叹道:“说不好啊。” “什么意思?”齐佑还是担心起来。 德妃更是紧张道:“什么叫说不好啊?” 素问深吸一口气道:“这属于慢性毒物突然爆发,少则也有六七年了,想要彻底根治真有些困难。” “慢性毒物?果真还是有事,到底是何物?”齐佑心里的猜测已经被证实。 “噬魂散,一种南边的阴狠毒物,会导致中毒之人慢慢丧失神智,直至彻底痴傻。”素问解释道。 “什么!”德妃听闻立刻尖叫起来:“彻底痴傻!是谁,是谁如此狠毒,竟然对着谨儿下此毒手,是谁,是谁!” “娘娘!”好在亦梅和向露及时扯住了德妃的胳膊,不然此时有些癫狂的德妃还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呢。 “皇上!谨儿被下如此狠绝的毒药,这是明着要断了臣妾的念想,要臣妾的命啊,皇上啊,您可要彻查此事。为臣妾做主啊!”德妃怒气无出发泄,只能转向齐佑哭诉求援。 喜宝见状也是唏嘘道:“德妃,你先冷静一下,听素问把话说完。” “冷静,那里头躺着的若是你的儿子,你会冷静嘛!你还会如此淡然处之?贵妃娘娘!”德妃乐氏怒视着喜宝嚷嚷道。 瞧着乐氏一脸的愤慨扭曲,喜宝皱眉道:“德妃。你。哎,里头虽然不是我的儿子,可谨儿也喊我一声贵母妃。他受此难,我也很是难受,你的担忧我能理解,你先别着急。皇上定然是有办法的。”念着爱子心切的份上,喜宝也不打算计较德妃的言语冲撞。 可乐氏像是十分愤恨喜宝一般。立刻咄咄逼人道:“哼,你如何能理解?那里头躺着的是我的谨儿,你理解,你难过。哼,你高兴还来不及呢,若是谨儿出事了。你的儿子不是又少一个竞争对手,贵妃娘娘!” “乐氏!”齐佑倒是先听不下去了。 “皇上……”喜宝倒是拦住齐佑道:“德妃爱子心切。言语失常我能理解,无碍的。” “可她……” “皇上,无碍。”喜宝用眼神安定齐佑道。 “哼!心虚了吧!”德妃乐氏冷哼道。 一旁的亦梅和向露都为德妃捏了一把冷汗,今日自家主子到底是如何啊,人家贵妃娘娘已经百般忍让不与计较了,怎么她还非要往钉子上碰呢,亦梅的脸色已经煞白了,她实在是怕皇上暴怒连她们都要被牵连进去啊。 德妃一句冷哼,倒是让喜宝有些好笑道:“我何须心虚,本宫的儿子如何,本宫心里有数,你家谨儿就是安然无恙也奈何不了本宫玥儿分毫,本宫还不至于为了个弃子脏了本宫的手!” “赵氏!你说什么,谁是弃子,谁脏了你的手!你说什么!”乐氏最好面子,最不乐意别人提起齐佑对这个孩子的忽视,可她到底是把喜宝激怒了,喜宝这护犊子的性子一上来,出口的话都是句句要命的哦,乐氏已经在暴怒的边缘了,正赤红着双眼死死瞪着喜宝。 齐佑担心乐氏伤到喜宝,便上前一步轻轻拥着喜宝,喜宝对着齐佑歉意一笑,然后道:“德妃,今日之事,本宫不想与你计较,你却百般刁难,不是为难素问大夫,便是刁难薛公公,这会又对上本宫了,好样的,本宫告诉你,这一切都是你自个咎由自取,这都是命,你若真真心待那孩子,怎么会出现今日之事,你摸摸你自个的良心,整个大殿内怕是任何一个人都比你更关心五皇子的生死吧!” 喜宝冷冷的一番话真是彻底打了德妃乐氏狠狠一记巴掌,在场所有的人包括宫学的师傅和太医都对着眼前的贵妃肃然起敬起来。 齐佑搂着喜宝也怒了道:“德妃,谨儿如今状况,你身为母妃实在难逃干系,今日你又口出狂言,多有恶意,朕不办你便是朕的不是了!” “皇上!”德妃立刻跪在地上哭诉道:“皇上!里头躺着的是臣妾的儿子,生死未卜,臣妾担心后怕,皇上不但丝毫不为所动,竟然还要处置臣妾,这实在叫人心寒!” “是你叫朕心寒!来人,先请德妃回宫,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德妃踏出养德宫半步!”齐佑冷冷吩咐道。 “皇上!”德妃乐氏实在不敢相信她竟然被禁足了,她的儿子还在昏迷,她身为母妃着急心疼,她竟然还被禁足了,乐氏的癫狂瞬间就崩塌了,看向喜宝的眼神只剩下赤裸裸的仇恨了。 喜宝本还有些同情德妃,可刚刚她那话一出口,喜宝对于她的同情便立刻烟消云散了,此刻也不想再看她一眼了。 而德妃身后的亦梅也是一脸颓废,不过似乎神色比刚刚要稍微松懈了一些,也许在她看来禁足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刚刚那般顶撞,皇上眼中的怒意和厌烦,她可是看得真切,亦梅知道自家主子在皇上心目中已经没了任何存在的意义,哎,到底还是彻底得罪了所有的人啊。(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八章 双毒! 与亦梅不同的是向露,她虽然也满心担忧,但她并没有因为齐佑只是禁足德妃而暗自庆幸她反而更加焦急起来。 德妃虽然不喜喜宝,可也是不愿就这么离去,毕竟里头的谨儿还状况不明,她也只是瘫坐在地上不愿动弹。 领命的宫人就要请着德妃回宫去了,向露去上前一步跪拜道:“皇上,贵妃娘娘,奴婢的主子是爱子心切,才出口不羁,多有不慎,现在就让主子她回去,她的心如何能安,求皇上和贵妃娘娘大发慈悲,先容许主子她守护在五皇子身边,待五皇子无碍之后在回宫复命可好?求贵妃娘娘了,求您了!” 向露一边情真意切的恳求,一边不住的扣头求情,喜宝看了心中一叹,倒不是她真被向露如此的忠心之举感动,而是她对于向露如此的怪异行为越来越好奇,这份逐渐加深的好奇使得她突然想留向露下来在一探究竟的。 想到这,喜宝便对着齐佑嘟囔了两句,齐佑疑惑地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向露又皱眉瞧了瞧喜宝,似乎是在询问你确定? 喜宝点点头回应了齐佑,齐佑便道:“好吧,看在你如此忠心的份上,那就让德妃先在一旁候着,待里头处理结束再回去吧,你起来吧,陪着你家主子吧!” 没想到齐佑会如此痛快的答应,向露立刻欣喜地扣头谢恩,然后起身和亦梅扶着德妃坐到一旁去了。 而此时的德妃虽然没有说话,可她看向向露的眼神也是有了几分探究的意味。 齐佑瞥了德妃一眼然后便继续刚才被打断的话题道:“素问,你说这毒已有六七年之久了?” 素问也收回打量的眼神,点点头道:“目前看情况,确实如此。此毒并非一次性爆发,而是需要一定时间和计量的积累,看脉象差不多也有六七年了。” 素问这话一出,在场所有的人都听出了弦外之音,这意思是说五皇子身边的人不干净,不然也不会这毒下得这么隐蔽,这么持久吧。 想到这里。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转向了一旁惊心的德妃乐氏身上。齐佑更是冷冷瞥了一脸灰败的德妃一眼不想再跟她废一句话了。 素问也知道大家都明白了他话中的含义,他是个大夫治病救人是他分内的事情,可至于查找凶手便不是他能左右得了的了。他也只能说到这了。 喜宝倒是不解道:“既然是********,为何今日会突然爆发?” 素问解释道:“若是没有今日食物中毒一事,怕是这药还得继续掩藏下去,一直会到成年之后。只是那下药之人也没想到会有今日之事,瓜蒂粉本就有解毒的泻药性。这一刺激之下,那噬魂散的毒性倒是提前被激发出来,透过肠胃深入血脉,才导致五皇子的瞬间休克。怎么说呢,也许这也算是件好事吧,不然真拖到五皇子成年。药性真正发作起来,怕是已为时已晚喽。” “这么严重?”喜宝惊呼道。 “那瓜蒂粉又是什么东西。难道是这次集体中毒的毒物?”齐佑问道。 “它是此次集体事件的罪魁祸首,可它只算得上是一味药物,不算毒物,几乎没有任何毒性,只是会让人段时间内上吐下泻,急速脱水,可却来得快,去得快,没有什么大的伤害性,所以要说是集体中毒还真有些夸张了。”素问解释道。 “几乎无毒?”齐佑也有些疑惑了。 “是啊,我本还以为是什么大毒之物,可从四皇子保留的糖糕已经刚刚诊脉过程中确实只发现了这一催吐利泻之物,再无其他,看着确实像是什么不慎,或是玩笑之意,真不像是有歹意的行为。”素问说出了自个的判断道:“当然,这也并不排除下药之人的其他目的。” “真的是糖糕的问题?”一直担心这边的欢玥刚好从偏殿过来恰好听到了素问最后的一段话。 “是,还好你没用,倒是留下了物证,不然这种情况一时半会还真不好确定。”素问道。 “那……那人一定是算计好的。”欢玥几乎可以肯定道。 “算计肯定是有的,可为何你如此肯定呢?”素问好奇。 欢玥便对着齐佑和喜宝拜了拜然后解释道:“素问大夫,早先他们刚出事的时候我就发现不对劲了,今日我们早课在外头较武,回来的时候大家本是要分吃我带来的点心,可我从抽屉里拿出来时,点心包似乎是被人动过,之前我因为嘴馋偷吃了一块,因为赶着上课,点心包就没系得那么仔细,很是随意的,可回来拿出来的时候却发现点心包系得很整齐,因为担心有问题,所以才没分给大家吃,也是因为如此,大家才分吃了五弟的糖糕,才会出现现在的情况的,所以……” “太凑巧了?”素问接话道。 “对!”欢玥点头道,他认为定是有人利用了他的小心谨慎,所以才造成现在的状况。 可素问听后却有些心中惊觉道:“四皇子你说你的点心包被人动了?” “是啊!”欢玥见素问一脸严肃,心里也奇怪了。 “那现在那包点心在何处?”素问突然问道。 “我包好了还放在抽屉里。”欢玥迟疑道。 而一旁的齐佑却敏锐道:“素问,你在怀疑什么?” “什么意思?”喜宝也疑惑了。 “还请四皇子将你的那包点心拿来与我。”素问道。 “啊……好,素问大夫稍等。”欢玥虽然心里疑惑,可还是照素问的话办了,到自个位置旁边元宝的抽屉里取出了被自个压在里头的那包可疑的点心,然后一脸不解地交给素问道:“喏,我怕刚才太乱,就压在元宝抽屉里了。” 素问接过点心包道:“多系四皇子。现在请四皇子和众位都先让开些,还请一位太医帮素问一个忙。” 一位太医上前道:“素问大夫,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 素问道:“请这位太医帮着素问将所有点心一一单独列好。” 太医上前准备动手,素问却先拦道:“还是用帕子隔着比较好。” 那名帮忙的太医立刻便明白了素问的暗示,感激地看了素问一眼,然后掏出随身的帕子小心翼翼地解开点心包。将里头的点心一一排列出来。然后便侯到一旁。 素问挽起袖子,从随身囊袋中抽出数十根银针,一一扎针了排列好的点心上。片刻便和帮忙的太医分别一一拔出,这银针一拔出,在场所有的人都错愕了,素问用的数十根银针悉数变黑。很明显有毒,欢玥怀疑的那包点心果真是有问题的。 欢玥瞧着素问和太医拔出的银针。彻底蒙了道:“这是什么意思?我的点心真有问题?” 齐佑和喜宝也是一脸惊惧道:“素问!” 素问举着银针道:“没错,四皇子的警惕是对的,恐怕这包点心才是重头戏吧。” 这真是超乎了在场所有人的意料,因为已经有了毒发。所以大家谁也没重视到欢玥那包疑似被动过的点心,可素问也是敏感,听到欢玥的怀疑便心中便有了一丝异样的疑虑。也真是因为这一丝异样的疑虑,素问才会要检查欢玥的那包点心。果然证实了他心中所想,此事绝对不简单。 “什么?”欢玥激动了:“我的这包点心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可为何又要在五弟的糖糕里再下毒呢,不是多此一举?” 欢玥的话也问出了大家的疑惑,若是四皇子的点心才是真正的目的所在,那为何还要在五皇子的糖糕里下这么玩笑的药物,这也太矛盾了,若是为了以防万一那五皇子的糖糕也该是下了同样的毒物,可看现在的样子倒是不像啊。 素问却放下银针用帕子擦了擦手道:“如果没猜错,这下毒之人至少得两拨吧。” “什么?”齐佑惊道。 素问摇摇头道:“如果说五皇子的糖糕被下了瓜蒂粉是恶作剧的话,这四皇子的点心被下如此剧毒该是真要命的!” “剧毒!”喜宝差点不稳,好在齐佑及时撑住。 “到底是何物?”齐佑押着嗓子问道。 “倒是常见,鹤顶红,而且是极品鹤顶红,沾者必死!”素问解释道。 “什么?”喜宝还是撑不住瘫软在了齐佑怀里,这倒是吓坏了齐佑和一旁的欢玥。 欢玥立刻围了上去道:“母妃,母妃,您没事吧?” 喜宝已经吓得一脸苍白,心里突然绞痛起来,一想到儿子的点心被下了沾者必死的剧毒之物,一想到儿子今日可能差一点就要殒命宫学,喜宝心颤了,眼泪便流了下来。 虽然齐佑也是一阵阵的后脊背发凉,可看着喜宝这幅脸色煞白的样子看着甚是心疼道:“宝啊,宝,没事的,没事的,咱们欢玥不是没吃嘛,那些孩子也没吃的,你别怕,别怕啊。” “是啊,母妃,儿子心里怀疑所以就没用,真没事的。”欢玥知道真相后都被吓了一跳,心里还止不住后怕呢,更何况疼他如斯的母妃呢,肯定是吓到了。 可齐佑和欢玥无论怎么劝慰,喜宝就是浑身颤抖,一脸惨白,大颗的汗珠子瞬间发起伴随着眼泪默默滚落,可就是说不出话来,看样子就要背过气去了。 齐佑心急如焚,立刻嚷道:“素问,素问,你快过来瞧瞧,快啊!” 素问一瞧喜宝的状态便知道这是突然惊吓过度,悲恐交加,一下子被刺激到了,心律突然收缩,人便顿时缓不过气来。 也是,一想到自个的儿子才刚刚还死亡擦肩而过,换作任何一个母亲都得如此大惊悲恐的吧。 素问知道喜宝突然郁结于胸,便抽出一个银针直接刺了她的人中穴,刚收了针,便听得喜宝一声娇啼,瞬间哭出声来。 这一发声,悲愤恐慌的心情便能得到最好的缓解,喜宝毫无顾忌地扑到齐佑怀里大哭起来,隐隐有些止不住的意味。 看着喜宝哭得伤心绝望,齐佑的心都要碎了,他知道这是喜宝在后怕,后怕差一点就要出现的悲剧,还好,还好,还好欢玥够机敏,不然这后果可真不堪设想,他可能不仅仅会失去一个儿子,他可能会因此失去他的江山社稷,甚至包括怀里的这个小女人。 想到这,齐佑也是突感一阵后怕,搂着喜宝的手就不自觉地又紧了几分,齐佑一把紧紧搂着喜宝,一边还轻声宽慰道:“不怕,不怕,没事的,没事的,朕不是在呢嘛,欢玥一点事情都没有的,不怕,不怕,啊。”(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章 养德宫点娥 宫学里渐渐平稳了下来,外头自然还是高度戒备,赵云轩亲自带着御林军把守整个皇宫,而齐哲也接到消息已经开始着手调查,赵云帆也就是喜宝的大哥也已经开始了宫外的秘密调查,宫里已经紧张起来,可宫外仍是还未露出半点动静。 而这头,偏殿内,欢玥正和大家一起分吃着滋补的甜汤,大家都是吐了好一阵的,胃里空空如也,难受得紧,这会喝上一碗热乎乎的甜汤,大家都痛快了不少。 一边喝,这帮孩子们还一边好奇道:“四皇子,五皇子那怎么样了?” 欢玥愣道:“五弟确定是中毒所致。” “什么?四皇子,您的意思是五皇子与我们中毒不一样?”一位公子哥问道。 “是,太医瞧了,说是不同,你们之所以上吐下泻只是因为吃坏了东西,这会都没什么大碍了,可五弟不一样,怕是被人下了毒,这事我父皇已经开始派人调查了,现在所有消息都被封锁,整个皇宫戒严,势必要抓到此人。”欢玥毫不夸张道。 “整个皇宫都戒严了?”大家都紧张起来。 作为世家子弟,这帮子公子哥们心里都很清楚能让整个皇宫都戒严的那一定是了不得的大事了,大家都有些心里发怵,纷纷讨论起来。 一位比欢玥看起来要长个一两岁的侯府公子问道:“这皇宫戒严了,我们是不是也不好出去了?” 欢玥挑了眉道:“那是自然,戒严就是为了怕走漏了消息,这会宫里的人出不去,宫外的人也进不来。你们自然也是一样的。” “可……若是今晚不归的话,那我们家里头不就知道宫里出事了吗?”一位公子哥说道。 “是啊,是啊!”大家都纷纷道。 “我知道,我知道,可这是父皇的命令,就连我几个王叔都进不来,更何况你们呢?”欢玥也是一脸无奈道。 “这……四皇子。我们知道事情的严峻程度。这谨言慎行的事情,我们都很清楚,要不您再去求一求皇上。我们无论如何都得出宫回府,不然这事情可真就不好说了。”一位郡王世子建议道。 “是啊,今日之事我们知道很是严峻,整个宫里都戒严。我们自然也不会傻到不要命出去胡说啊,自个的命倒是不那么重要。要是连累了府上,那才是得不偿失呢。”另一位侯府世子也说道。 “可是你们这情况回去也会被问起为何气色不好的。”欢玥苦恼道。 “这有什么,不过是吃坏了肚子而已,再说了我们身子骨没那么差。这会不都好了大半了嘛,只要我们不说谁又会真的知道呢?”一位公子哥嚷道。 “对啊,我们都不会说的!”大家纷纷附和道。 “是啊。四皇子,您看这就麻烦您了。”一位世子站出来道。 “对啊。拜托四皇子了。”大家都一脸希冀道。 元宝便瞧着欢玥脸色为难道:“四皇子,将大家都拘在宫中也确实不妥,不如您再想皇上说说看吧,大家的性子您也是清楚的,这事的严重程度大家也都瞧见了,没有会犯那个傻气!您就放心吧。” 元宝的话一出,欢玥便点点头道:“那好,大家先多用些甜汤,我去和父皇再求求情,争取快些将您们送回府里去,元宝,你帮我照顾好大家。” 说罢,欢玥便真的出了偏殿往正殿去了。 而偏殿内大家都有些忧心忡忡,一位公子哥道:“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开恩啊。” “这真有点难说。”一位年纪较长一点的人道。 “是啊,整个皇宫戒严,一定是要命的大事,虽然我们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我们到底被卷到里头了,算作知情人了,这既然是秘密协查,自然保密最为重要,皇上如此睿智,自然会考量一切的。”一位侯府世子分析道。 “那就是机会不大了,哎……”那刚刚问话的公子哥一脸颓废。 “那也不一定,要看四皇子怎么说了。”侯府世子安慰道。 “大家不用担心这个,宫里自然有决断,况且四皇子的话,皇上还是很重视的,即便出不了宫,大家也不会如何,还是先多喝些甜汤补补吧,毕竟大家都刚刚才经历了那么难受的事情,都安安静静的休养才是正事。”元宝安慰道。 “哎,也是,我们就等四皇子的回话吧。”大家也都安静下来,各自捧着甜汤喝着。 而这边正殿内,齐佑正吩咐这其他事物,突然银蛇出现在殿门口,齐佑见状便道:“可以查清?” 银蛇道:“五王爷已经来了,整个皇宫已经彻底搜查完毕,发现数十名可疑人员,已经初步排除,剩余三名,等待皇上亲审。” 银蛇的话一落,大家便都惊了一跳,这般神速,已经缉拿到凶嫌了? 喜宝也是愣道:“皇上?” 齐佑却一脸温柔道:“怎么,吓到了?” 喜宝不解道:“这……这么快?” 齐佑笑道:“心中有鬼自然暗自亏心,这稍微放放风,就露出了马脚,朕也没想到如此之快啊。” 银蛇侯在一旁道:“皇上,您看是移驾养心殿,还是就地侦办?” 齐佑笑道:“五弟不是来了嘛,叫他进来,咱们就地办了,免得夜长梦多,对了,各个宫门都严守好了吧?” 银蛇笑道:“贵妃的二哥赵将军亲自带人布放,刚刚我还差点被挡在门口了呢。” “那便好,叫五弟进来吧。”齐佑吩咐道。 银蛇点头道:“是,卑职这就去。” 不一会,齐哲便一脸严肃地进了殿门,拜见了齐佑和喜宝,然后叹道:“二哥。你这宫里就不能安生一会啊。” 齐佑横了齐哲一眼道:“但凡有利益冲突的地方,你何时见过安生了,行了知道你辛苦了,以后慢慢补偿你,现在倒是说说这事如何了?” 齐哲环视一圈后道:“二哥,还是先清场吧。” 齐佑倒是反应过来道:“行了,你看着办吧。” 齐佑话落。齐哲立刻宣来御林军彻底清场了宫学大殿。只留下齐佑,喜宝,素问。欢玥,还有德妃一行人还殿内,宫学里的人倒是全被清了出去,毕竟他们的级别还不够嘛。 可留下德妃。齐佑倒是愣道:“怎么,还有德妃的事情?”齐哲撇撇嘴道:“德妃那的事还真不小。” 齐佑愣了。德妃却惊慌道:“五王爷,您何意?” “德妃宫里的事,德妃不清楚吗?”齐哲没有回答,倒是反问了一句。 “本宫……”德妃乐氏不解了。 齐哲却撇撇嘴道:“在本王这德妃就别拿身份了。我小嫂子都客客气气的,你算个什么,若不是你这有事。我也懒得留你。” “你!”德妃被气到了。 齐哲这不拘的性子,除了敬着齐佑和喜宝之外。还真再没有谁能入了他的眼,他说话自然就不会那么客客气气,那么依照规矩来了,德妃的性子刁蛮自大,齐哲自然见不惯的,怼她两句算是轻的了。 一旁的薛公公瞧着德妃吃瘪,心里那个舒爽啊,他虽然不喜德妃,可到底碍于身份限制不能公开了,正正经经地呵斥,可如今就五王爷齐哲这两句话也彻底解了薛公公心口的闷气,这心里舒坦了,这嘴角便自然扬了起来。 齐哲是谁,有名的混世魔王,哥哥是当今皇帝,自个又是亲王之位,他怕过谁啊,这德妃也确实太没眼色,还敢在齐哲跟前自称本宫,就是太后,皇后也都不曾过,齐哲会受她这一套,活该德妃受辱啊。 喜宝见状只能无奈道:“五爷,行了,你是来办正事的。” 齐哲哼道:“谁让她让人心里不痛快了,再说了,二哥也是,这才几个时辰啊,他就叫我必须在天黑之前彻查清楚,我就是再厉害也得喘口气不是,哎呦,这个累得啊!” 呵呵,齐哲倒是抱怨起来了,喜宝笑道:“能者多劳的嘛,欢玥还不赶紧给你五王叔倒茶啊。” 喜宝立刻吩咐欢玥倒茶与齐哲,齐哲倒是不拒,接过茶水来道:“你小子,让你给五王叔我倒茶都是便宜你的了,知不知道,你五王叔还抓到一个意图对你不轨的宫人啊!” “对我?下毒的那个?”欢玥睁大眼睛问道。 “可不是,你说你,是不是得多谢我嗯?”齐哲笑眯眯道。 “五王叔,到底如何呢?”欢玥急了。 “嘿,你倒是急上了,我这茶还没喝够呢,这一接到消息进宫,我都没能好好坐下来喝口水呢,累死人了。”齐哲叹道。 齐佑便道:“行了啊,若不是里头还有一群宫学里的孩子,你也用不着这么累,这要是到了晚上还没查出个所以然来,我是该让那些孩子回去还是留着呢,这消息要是在凶嫌落网之前传开了,那朕可有得忙了,你也别想轻松。” 齐佑的话半解释,半威胁,齐哲便皱眉道:“有多少孩子出事了?” “除了我和元宝,都未能幸免。”欢玥解释道。 “怪不得,抓那人时,那人正要顺着养德宫的后门逃跑呢,这事可超出了她的预判啊,吓不死她。”齐哲了然道。 “那人是养德宫的人吗?”欢玥问道。 “呃……这还得分批从头开始,行了,先叫人上来吧,让她自个说说看。”齐哲挑眉道。 话落,两位御林军押着一个已经战战兢兢不成样子的宫女跪在了地上,在场所有人都将目光聚集在下跪之人的身上。 齐哲便道:“点娥,这就到了皇上面前了,你如实说来吧。” 被齐哲唤作点娥的宫女颤颤巍巍地朝着齐哲扣头道:“是,王爷!” 让后点娥便又朝着齐佑和喜宝这头叩拜道:“奴婢……奴婢点娥,养德宫三等奴才,叩见皇上万岁,贵妃千岁。” 点娥虽然颤颤巍巍,可到底说话还算清楚,齐佑诧异道:“你是养德宫德妃的宫女?” 点娥扣头道:“奴婢正是。” “五弟,她……?”齐佑一脸疑惑道。 “她正是在五皇子糖糕里下药的那个人。”齐哲解释道。 “她?” 一时间大殿内都静默了,眼前这个看上去有些孱弱的女子就是下毒之人,这实在有些超乎意料。(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九章 蓦然后怕 喜宝搂着齐佑的腰好一阵发泄之后,才颤颤巍巍地抽泣道:“齐佑,有人要害咱们的孩子,害玥儿啊,怎么办,怎么办啊……呜呜呜……呜呜呜”一想起差一点就失去了欢玥,喜宝还是忍不住心里痛苦起来。 齐佑更是大力安慰道:“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放心,我都安排下去了,这事我定然要查个水落石出,定然不会放过那些歹人的,你莫哭了,莫哭了,哭得我这心都乱了。” 一旁所有的人,瞧见皇上如此小心翼翼地哄着痛哭不止的贵妃娘娘,全都傻了眼,当然这不包括对此种情况已经习以为常的欢玥,白猿和素问了。 这些个太医是知道皇上宠爱贵妃娘娘的,毕竟在宫里当值,这些个事他们还是多少知道点的,可如今瞧见皇上就像是个普通丈夫在安慰自个悲伤的妻子那般随心随性,倒是让这一帮子太医都咂舌,原来传闻果真如此,皇上在贵妃面前就是个普通男人,一点皇帝影子都没有,就只是个深爱着眼前女子的男子而已,太医们都跟着有些唏嘘了。 而身后不远处的德妃见状更是恨不得眼睛能瞪出血来,为什么,为什么同样的悲痛,同样的哭泣,赵氏就能得到齐佑的百般呵护百般疼宠,而她却落得一身斥责,最后还是禁足的命运,为何上天会如此不公,都是赵氏,都是她,她夺走了本该属于自个的一切,一切,包括齐佑的宠爱,包括万人的敬仰。包括这一身的尊严。 想着想着,德妃乐氏竟然第一次悲伤落寞地哭了起来,只是默默的那种哭泣,那种被人放在角落里的忽视感,似乎更放大了她周身的落寞颓废。 一旁的亦梅瞧见了便是心里百感交集,不知道是该悲伤,还是该可怜自个的主子。同样是女人。同样是皇上的妃子,如此差别的待遇,以她主子的骄横的脾气。该是早就承受不了吧,亦梅想到这便更加仔细看着乐氏,生怕她再冲动起来。 而一旁的向露倒是安安静静一直不说话,也没有什么表情。 不管这满殿的人是怎么想的。喜宝才没心情搭理那些,她现在就是害怕。就是委屈,她就是要齐佑哄着她,护着她,就是要齐佑立刻解决了这件隐患之事。所以她就要窝在齐佑怀里肆意哭泣肆意耍娇,就是让齐佑心疼她 哭了好一阵,喜宝浑身都要没了力气。要不是齐佑用力拖着,怕是这会她就要倒地了。 齐佑倒是耐着性子。一点点地哄着喜宝,一边帮她抹眼泪一边安慰道:“小乖啊,不哭了,不哭了,我知道你害怕,我都知道的,我都安排下去了,不会有事的,你就莫要再哭了,这么多人瞧着都担心呢。” 齐佑此话一出,喜宝才从齐佑怀里略略抬起头来,瞟了一眼齐佑怀抱外头的情况,瞧见欢玥正一脸焦急地看着她,而素问也是一脸的无奈和淡淡笑意。 看到这喜宝便又有些不好意思了呃,尤其是素问淡淡的笑意,喜宝总觉得他是在笑话她,她便又蹭了蹭齐佑的胸膛娇气地嘟囔道:“我没力气了。” 齐佑听闻便笑道:“小笨蛋,哭了那么久,你还能有力气了,来我们坐下听素问慢慢说吧。” 说着,齐佑拥着脱力的喜宝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两人都是贴得死紧,齐佑不嫌弃,喜宝也就没任何介意,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大方方地坐在了齐佑的怀里,也不在乎他们说些什么了。 这齐佑搂着喜宝然后问着素问继续道:“好了,素问,这么说来这现场便是三种毒物,一种是使人上吐下泻的瓜蒂粉,一种是五皇子身中多年的噬魂散,一种便是玥儿这点心里被下的剧毒鹤顶红,可是如此?” 素问点点头道:“确实如此。” “那看来这凶手还真不只是一个人了,这目标也就不仅仅是单个孩子了。”齐佑分析道。 素问也撇着嘴道:“你说的倒是有理,不过我倒是可以肯定给四皇子点心下毒的人该是相当居心叵测,这不仅会要了四皇子的命,更是会要了这宫学里大部分孩子的命,只要大家食用了一点,便会立刻毙命,如果真是如此,那整个朝廷怕是就要乱了吧。” 素问的话说的轻巧,可让在场所以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大家实在没有想到一场食物中毒竟然还会引起如此可怕的隐藏真相,若真是如此,怕是整个朝廷都将不稳,当时候出现内乱是非常有可能的事啊。 齐佑其实早就想到了这一层面,他自然也痛恨这下毒之人的狠毒心肠,这不仅是要欢玥的命,这更是要他这个皇上的命啊,小小的宫内学堂,竟然连着爆出两桩投毒案,看来真是有些人要迫不及待了。 素问已然说得如此明白,欢玥自然也听得清楚,他现在无比庆幸他的小心谨慎,若不是如此,他和这宫学里的孩子们此刻便都早已命丧皇权,不仅留下伤心不已的父皇母妃,更是会动乱了大齐的百年根基,想到这欢玥不住地拍着胸口道后怕:“还好,还好,幸亏素问大夫您及时发现,不然后果真不堪设想。” 素问却叹了一口气道:“那是你福大命大,发现了不对之处,所以才能逃过此劫,不过看下药人的狠绝程度,你怕是彻底被惦记上了,四皇子,你该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欢玥强装镇定道:“无碍,无碍,父皇定能将那人缉拿归案的。” “希望如此。”素问感叹道。 “朕自然不会放过他们,对了,素问,里头五皇子的情况会是如何?”齐佑终于想起里头还昏迷着的五皇子来。 “这毒是长年累月积攒入体的,一时半会是不可能解决的,只能慢慢来,一步步解毒了。我已经用银针护着了他的心脉,只要能按时施针解毒,想必半个月左右是该会醒的。”素问保守估计道。 “半个月?”齐佑没想到会是如此严重。 “半个月都是我乐观的估计,毕竟他中毒也有些年头,你要指望我瞬间让他康复,那是实在有些强人所难。”素问挑眉道。 “好,半个月就半个月。这半个月你就别出宫了。留在宫里先治醒了五皇子再说吧。”齐佑倒是先一步强势安排道。 “这个……这,哎!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们齐家的,怎么又得留在宫里了。”素问一脸不情愿地嘟囔道。 “好了。你也闲了好久了,多活动活动,不是也是好的嘛,再说了这五皇子的毒唯你能解。不留你,留谁呢?”齐佑笑道。 “成吧!看在你给的那些个银两的面子上。”素问脾气古怪起来倒是让齐佑都有些头疼。 这头安排完了。欢玥便关心道:“父皇,那宫学里的学生又该怎么办?” 齐佑也是有些担忧道:“素问,那些个上吐下泻的孩子们该如何处理?” 素问一挑眉道:“都没什么事了,不是该干嘛干嘛呀!” “朕是问他们真无大碍了?”齐佑横了素问一眼道。 “大碍肯定是没有的。就连那几个比较严重的都能下地活动了,这就说明真没事了,不过到底身子娇贵。回去都多补补就没事了,不过他们的身体状况我是能负责。可他们的嘴我可就管不住喽。”素问有些幸灾乐祸道。 是啊,这帮孩子遭此大罪,虽然不明就里,可这回去定然便会传开的,可不让孩子们回去,那事情也会掩饰不下去的,齐佑倒是两难了。 这会欢玥便自告奋勇道:“父皇放心,儿子平日了与他们关系甚好,这件事儿子先拜托他们,想必他们也是知道轻重的,只是说是在宫学里吃了些不干净的东西,身子有些不合适了,而宫学里的师傅因为接连生病,为了他们身体着想,先休学三日,以观后效如何?” “这……怕是不好隐瞒吧?”齐佑有些犹豫。 “儿子会说五皇子确系中毒,不过凶手尚未抓获,他们算作知情人员,不得擅自透露宫中今日情况,不然安协同谋害皇子之罪论处,这样软硬兼施该是可以了吧?”欢玥问道。 齐佑倒是笑道:“你这脑子倒是转得快了,这样倒是可以,只要瞒过今晚,其他倒也无妨。” 欢玥笑道:“既然父皇答应了,那儿子这就去里头传话。” “等等!”喜宝突然喊道。 “母妃?”欢玥不解。 “我已命人熬制了滋补的甜汤,他们吐了太多,胃里自然不是很舒服,你先带着甜汤过去,然后再说此事,许是效果更好一些。”喜宝建议道。 “嗯,贵妃的建议很好,他们吐泻太久,定然胃里大有不合,先喝些甜汤缓解一下怕是待会出宫的时候该是恢复不少了。”素问从医者的角度赞同道。 “还是母妃想的周到。”这一场纷乱下来已是过了晌午十分,那些个孩子都吐得很是干净,这胃里空无一物怕也还是难受得紧,先带些甜汤过去倒是宽慰得很。 想到这,欢玥便带着宫人端着甜汤去了偏殿执行任务去了。 素问转身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道:“这点心是另一个罪证,你不得叫人收拾起来?” 齐佑点点头道:“此乃剧毒,你看如何收拾?” 素问叹道:“你这意思是不是又要麻烦我了?” 齐佑笑道:“今个太乱,放你那里我才能放心。” 素问无奈道:“好吧,我先收着,不过这方子得麻烦你们家太医去照着抓药熬汤给五皇子喝了。” 齐佑点头,示意一旁的太医接过来,太医赶忙接道:“素问大夫放心,我们这就照办。” 这些个太医不是傻的,虽然素问是个没品级的医者,可他的医术大家都是见识过的,也没谁了,更何况他一个平头百姓却时常能在皇上面前以我为称,而皇上也好不见意,可见这素问大夫绝对是皇上极其尊敬和重视的人,他们才不会去得罪呢。(未完待续。) ps:不好意思,两章顺序传反了 第四百二十一章 凌虐之殇 还是德妃先反应过来,瞬间冲了过来一把攥过点娥本就纤弱的双肩怒吼道:“是你,是你,是你害了我孩儿,为何,为何,你纳命来!纳命来!” “娘娘!娘娘!您快放手,快放手啊!”一旁的亦梅向露立刻上前劝阻道。 可德妃像是找到了苦大仇深的根源一般,奋力地摇晃着点娥脆弱的身体,而点娥却没见半点慌张,反而一脸不齿的笑意和坦然。 许是点娥如此淡然的样子触怒了德妃,嚷嚷间,德妃便上手掐住点娥的脖子奋力掐着,似乎要点娥即可偿命,向露和亦梅都拉不开,而点娥也却没有半点挣扎似乎是怀着必死的心来的,倒是衬得德妃一副癫狂模样。 眼看四个女人便扭作一团,殿内即刻便纷乱起来,好在一旁的御林军及时制止,奋力扒开了德妃乐氏的手,将她甩到一旁,将点娥解救了出来。 被扒拉到一旁的德妃疯狂道:“她是凶手,是谋害本宫皇儿的凶手,为何还要拦着本宫,你们是何居心,是何居心!” 御林军哪管这个,他们领命追击凶嫌,在皇上审判死前,这凶手还是得好好好着的,不论她犯了多大罪,没定罪之前他们都得好生看着的,更何况,德妃刚刚那癫狂模样也确实让人生厌,这御林军本身就温柔不得,这手劲没个轻重不小心将德妃弄倒也是很可能的。 两位御林军请罪道:“皇上,卑职手上没个轻重冲撞了德妃娘娘,还奇怪皇上恕罪!” 齐佑自然不会真怪罪了他们,毕竟是德妃闹得过分了,齐佑便道:“你二人起来吧。这是你二人的职责,理应如此,朕不会责怪,倒是德妃,朕还在殿内,你如此行径岂不是目中无朕了?” 德妃急忙解释道:“皇上,她是害谨儿之人。臣妾恨不得立刻剐杀了她。臣妾悲情难耐,殿前失仪,还请皇上降罪!” 齐佑倒还是开口说话。齐哲却一脸不屑道:“德妃,她不过是在点心里下药的人,并非真正的凶手,你激动什么。你俩还不将你家主子拉下去,杵在这作何?” 亦梅和向露赶紧蹲下身子将乐氏扶起站到一旁安慰着。齐佑便也道:“看好你家主子,朕还在询问,别再让她胡闹了!不然可不止殿前失仪这些小事了!” 亦梅和向露只能颤颤巍巍地应了声,手上也大了些力度。生怕再一个没控制住闹出好歹。 而点娥死里逃生正趴在地上咳嗽着,脸色更是惨白了。 齐佑深吸一口气道:“你就是在五皇子齐欢谨糖糕里下药的人,你为何要毒害宫学里的学生?是何目的?” 点娥惨白着小脸却异常坚定道:“皇上。咳咳,奴婢不是下药要害宫学里的学生。奴婢只是想吓唬吓唬五皇子仅此而已……只是……只是没想到会……会造成这样的局面……奴婢深知难逃死罪,可奴婢真心不是要毒害其他人的,况且奴婢用的是瓜蒂粉,根本没有毒性,奴婢只是想报复一下德妃娘娘而已。” “报复德妃?”齐佑深深看了一眼一旁的德妃继续道:“为何?” “因为德妃害了奴婢的家人!”点娥愤恨道。 “你胡说什么!本宫何时……” “德妃!你给朕住嘴!”齐佑本想问问情况,可德妃却又嚷嚷出声,齐佑真是恼怒不已,直接吼道:“你若再敢多嘴,别怪朕不给脸面!” 德妃惊恐万分,咬着下嘴唇生生忍出血来,满脸的愤恨和怨气,可齐佑压根也不想搭理。 齐佑便道:“你说为何?” 点娥叩头道:“是,皇上,奴婢本是德妃身边的三等奴婢,本就不常见到德妃娘娘,那日家里来信说小弟重病,希望奴婢能带着银子立刻回家去探望,奴婢已经向宫里报备,凑足了银两就要请假出宫回家去探望,可那日恰好太过匆忙,不小心冲撞到了德妃娘娘,奴婢已经跪下百般叩头请罪了,可德妃却不满意,非得让人打了奴婢二十大板,这二十大板下去,奴婢就是再惦念着宫外小弟,也没了力气,这就生生错过了出宫的日子,四日之后,家里来信说小弟因为缺钱不治身亡。 奴婢已然奔溃,可当时奴婢伤还未痊愈,便又被德妃娘娘无端驱使,这些事奴婢也都忍了,可好不容易又请到了假,奴婢又因为一点杂事被无辜责罚,又错过了时辰,这一别便又要半年,奴婢就生生等着,可奴婢不知道就在这半年内,奴婢的父母因为小弟病逝也都纷纷抑郁难安,分别都撒手人寰了,待奴婢出的宫去,已是只剩三座坟头了,若不是那日奴婢被无辜责罚,也许小弟他便能康复,也许奴婢的双亲还能安好如初,可这一切都是因为德妃,奴婢什么都没了,没了……”说到这,点娥已经泣不成声。 听到这,喜宝的眼泪都有些忍不住了,大家也都听得出来,这点娥就是因为德妃的张扬跋扈,凌虐责罚所以才造成现在的悲剧,家破人亡啊,说实话,相比这点泻药的后果,与家破人亡相比,点娥已经很是仁慈了。 而一旁听着的德妃已是气得浑身直发抖,在她看来眼前不过是个低贱的奴才而已,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都是她因为不听管教,不尊主子才被责罚,责罚后又怀恨在心,不仅下毒坑害她儿子,更是甚者还在此口出恶言重伤诽谤于她,她实在忍不得。 听到这,德妃又忍不住要责骂出口,好在被亦梅制止,亦梅拉着德妃乐氏的胳膊小声道:“娘娘,不要再激怒皇上了。” “你!”德妃怒目而视。 亦梅确实一脸哀求,因为点娥说的这些事她都十分清楚,最后那次外放,还是她偷偷从中帮忙的,只是她不知道原来点娥的父母也因为这事亡故了。亦梅心里也是吃惊,她家主子因为跋扈都已经不知害了多少人了,终于有人按耐不住要报复了,想到这亦梅的心都要绝望了。 向露也是小声劝道:“娘娘,您千万别急,千万要稳住,里头五皇子还没醒呢。” 向露小声提起了五皇子。德妃乐氏倒是恢复了有些神智。只是这起伏的胸膛还在宣誓着她的怒气。 “所以你才要下药伤害五皇子?”齐佑无奈地问道。 “是,奴婢只是想要让五皇子大吐大泻,难受一阵子。好让德妃也跟着难受,所以才趁向露姐姐制作糖糕之际,趁机混进去了些瓜蒂粉,那是农家常用的泻药。不会伤身,不过是会比较折腾人罢了。可是奴婢千算万算也没能想到五皇子会将糖糕和他人分食,一听得宫学这头出事了,奴婢便以为是得逞了,可没想到会是如此严重的后宫。奴婢真心不愿,可奴婢也知道这是死罪,奴婢认了。”点娥倒是坦荡。 说实话。御林军发现她行踪诡异便围着她盘问,点娥本就没了生存意念。便就直接和盘托出,她是这几位凶手里头最淡然甚至最解脱的一个,没有任何狡辩,也没受半点责罚便就承认的了。 而一旁的喜宝听闻才知道,原来这糖糕是向露亲手做的,怪不得说到糖糕有问题时,向露会是那个惊恐的神色,喜宝倒是有些理解刚刚向露那耐人寻味的惊恐和后怕之色了。 向露听闻如此也倒吸一口凉气,她也实在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看上去很单薄孱弱的女子竟然会做出这么轰烈的事情,她将她对德妃的不满如此宣泄出来,倒是比得向露她自个的百般隐忍要强多了。 虽然初初听闻是自个亲手制作的糖糕出了事情,那会真是吓得魂魄不附,她想遍了养德宫里所有的奴才可也都没有怀疑到眼前这个叫点娥的宫女身上,现在听来她也倒是松了一口气,她着实害怕这事情会因为糖糕的线索查到别的东西,现在有人被发现,她倒是真松了一口气。 喜宝瞧见向露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嘴角都松懈了下来,便心里揣测道:向露,看来不是个简单的宫女啊。 不过想归想,喜宝却没有任何表现,而是继续听了下去。 “只是如此?”齐佑问道。 点娥微微凄笑道:“都是要死的事了,奴婢何苦还有所隐瞒呢。” 齐佑点点头叹道:“你这个奴婢倒是坦荡,好,朕知晓了,来人先将她带下去,好生看管,待之后朕再发落。” 齐佑话落,点娥便解脱般地扣头道:“多谢皇上,多谢!” 齐佑皱眉不愿多看,齐哲却道:“二哥,你身边的女子可真都不简单,这个还算是良心未泯的。” “你什么意思?”齐佑有些不赞同道,喜宝也是一脸薄怒。 “啊……小嫂子别误会,我可没说你的意思哈,我是说二哥身边的女子大多数都是个狠心的哈,不包括你的,不包括你的,嘿嘿,嘿嘿。”齐哲心急说错了话,见齐佑和喜宝不悦,立刻描补起来。 喜宝嘟着嘴道:“算你反应快!” 齐哲也是一脸无奈道:“这不是被气急了嘛,这五皇子昏迷不醒自然不会是因为这点没有毒性的瓜蒂粉吧?” “你又知道?”喜宝好奇。 “呃……不是我能掐会算,而是我也抓到了这个人啊。”齐哲耸耸肩,似乎很是无奈。 “什么?”齐佑和喜宝都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容易便抓到了长期给五皇子下********的那个人,他们还想着这人定然隐藏得很好,要想抓出他来,怕是要费劲了,可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容易。 素问也一脸惊讶道:“五王爷没开玩笑?” “我得敢啊!”齐哲一脸痞气道。 “那人可是承认了什么?”素问进一步问道。 “五皇子是不是中的是慢性毒物?”齐哲干脆问道。 “正是!”素问道。 “他中的是南方常见毒物噬魂散,对也不对?”齐哲又问道。 听到噬魂撒三个字时,素问已然肯定这被抓之人定然与这********脱不了干系,便点点头道:“正是!”(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二章 被拿了短处 “那不就对了。”齐哲笑笑道。 “真是下毒之人?”齐佑问道。 “呃……是,不过也是他点背,正好被我撞见,这宫学这头一传出事情,整个后宫就立刻戒严了,也许是做贼心虚,这但凡心里有些事的人都按耐不住,这边被严查的御林军各个擒获,这审来筛去的,便歪打正着审到这么一个宫人,甚至可疑,一番……呃,晓以大义之后,他便说出了下毒之事,我也才知道五皇子所中之毒,不信可以押上来问问的,不过还是要先控制好德妃的情绪啊。”齐哲提醒道。 齐佑听闻便有些尴尬道:“先将德妃送到偏殿去,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出来。” “皇上!”德妃愣了,这事关她皇儿性命,如何能让她离开呢? “还不快去!”齐佑怒道。 “皇上!”德妃在做最后的挣扎。 “薛公公!”齐佑转身道。 薛公公立刻前身一步道:“是,老奴明白。” 话落,薛公公几步挪到德妃身旁处道:“德妃娘娘,还是请吧。” 德妃一脸扭曲地哼了一声,然后心有不甘地挪到偏殿去了,薛公公亲自关照了御林军的兄弟,倒是放心了。 这倒好,齐佑一句话,德妃便被直接囚禁在了一旁的偏殿,向露亦梅也跟着进到里头,这外头她们最关心的情况可是听不见了。 德妃才下去,御林军便押着一个浑身带伤的太监进了殿内,瞧着这小太监的模样怕是被打得够呛,喜宝便有些无奈地瞧了齐哲一眼,似乎在问这便是你的晓以大义? 齐哲也是失笑了道:“小嫂子你别这么瞧我。好像我才是那十恶不赦的人一般,这等狠毒之人,你不动些手段是很难听到真话的。” 说完,齐哲便狠狠道:“这都见到皇上了为何还不下跪!” 话落,小太监立刻跪倒在地求饶道:“奴才参见皇上万岁,贵妃千岁,王爷千岁。奴才罪该万死啊!” “哎呦。你倒是有眼色的哈,这道理本王也算没白跟你讲了,这事情的前因后果你一一向皇上说明吧。”齐哲挑眉道。 那小太监扣头道:“是!” 齐佑倒是不解道:“这人就是给五皇子下毒的人?” “正是!” “你好大胆子。谋害皇子可是死罪,你倒是给朕说说看,你是何目的?”齐佑倒是冷静道。 那小太监颤颤巍巍求饶道:“启禀皇上,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啊,奴才也是受人指使。奴才也不知道此毒会如此厉害啊!” “说得轻巧,你不知道还敢常年下毒?”齐佑倒是冷笑一声。 那小太监叩头道:“奴才确实不知,这药是他人所给,只是吩咐奴才定时定量让五皇子服下即可。起先奴才真的不知,而且五皇子多年来并无异样,每半年的循例问诊也没发觉不妥。奴才也以为此药不过如此。” “呵!不过如此,噬魂散听着药名你该是也知道厉害的。”齐哲倒是插话道。 “这药名也是后来奴才才知道的。知道之后奴才也曾反抗过,可只因奴才被那人抓了痛处,所以才不得不帮那人一直下药。”小太监解释道。 “好一个被拿了痛处,朕问你,何人驱使于你?”齐佑问道。 “是……是昭阳宫贤妃娘娘处的一位宫人。”小太监道。 “贤妃?”齐佑终于理解为何齐哲刚刚会发出那样的感慨了,这后宫果真乱的很啊,一向最稳重低调的贤妃竟然也会被牵扯进来,齐佑顿感很是无力。 “是,正是。”小太监道。 “姓甚名谁给皇上说清楚喽。”齐哲不耐烦道。 “呃……只是知道她是贤妃的大宫女,名唤香儿,至于姓什么,奴才确实不知。”小太监说道。 “贤妃的宫女香儿,很好,很好,那你究竟因为何事被如此挟持,竟然冒险给五皇子下毒?”齐佑问道。 “奴才好赌失了些钱财,便偷了宫里些值钱的物件想偷偷带出宫变卖,可正巧被香儿瞧见,这才被抓了痛处,受迫于她的。”小太监说得很是无奈。 这偷盗宫中财务小则杖责四十,大则可处死罪,怪不得这小太监会被胁迫,都是不干不净的人呢,想到这齐佑便道:“你给五皇子下药几年了?” “有六年多了,不过是每一季一次,算来也有二十多回了。”小太监如实道。 “你那可还有留存的药物?”齐佑问道。 “每次都是香儿姑娘拿来正好的剂量,奴才手里并无留存。”小太监道。 “那你为何要跑?”齐佑不解,既无人证又无物证的,这小太监完全可以继续隐藏下去啊。 “是啊!”喜宝也诧异。 “这……这……这大概是应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老话了吧,奴才自打开始受制于人,这良心便就没有安稳过,****都是提心吊胆,从来未曾睡安稳过,今日见宫中突然戒严,又听闻五皇子出了事,而太医院的太医又都赶了过来,奴才便就怕了,想着赶紧逃命去的,这不……” “这不正好撞到我手里嘛。”齐哲帮小太监说了最后一句。 “哎……五弟,那叫香儿的宫女现今何在?”齐佑问道。 “已经派人去拿,包括那位徇私舞弊的巡诊太医,也一并派人去捉了。”齐哲回道。 “那好,那就等那二人到了之后再一一对证!”齐佑吩咐道。 “别啊,皇兄,这还有一个呢!”齐哲起身道。 “还有?”齐佑突然想到什么似得道:“给玥儿点心下毒的人?” “正是!”齐哲颇有些得意道。 “你……”齐佑真得有些惊讶了。 “嘿嘿,二哥,你的死命令一下,我能不全力以赴嘛,再说了。这些人也是做贼心虚,恰好又撞到我手上,也算是他们运气差了。”齐哲痞痞笑道。 “五爷,那个要害玥儿的人也抓到了?”喜宝也是一脸惊诧。 “怎么,小嫂子不信我齐哲的能力?”齐哲撇撇嘴道。 “不……不是,只是这也……” “也太容易了是吧?”齐哲接道:“我说了是他们点背遇到我了嘛,行了。别一脸惊讶了。不想知道到底是谁要害欢玥的吗?” 喜宝皱眉道:“自然要知道,我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 齐哲道:“这可真有些复杂了。” “何意?”喜宝问道。 齐哲却看了一眼齐佑道:“皇兄,这件事并未爆发。臣弟倒是建议您先审完这档子事,回到养心殿再慢慢处理,毕竟这两件事的性质可有很大不同。” 齐哲一番话倒是让齐佑立刻惊觉起来,他看着齐哲问道:“那人说了?” “不多。臣弟时间有限也没细问,不过事情绝对很是复杂。不适宜和这件事搅在一起。”齐哲如实道。 齐佑,齐哲兄弟俩倒是说得心知肚明,可喜宝和欢玥却是一头雾水,都是一脸不解地瞧着齐哲。 齐哲尴尬地笑了笑道:“不是我不说。是我不好说,小嫂子,欢玥你们再等等吧。” 喜宝一脸狐疑地看向齐佑。齐佑拍拍她的小手安慰道:“就听五弟的建议吧。” 正说着,殿门外御林军回禀道:“启禀皇上。王爷,昭阳宫贤妃处香儿,太医院方太医已经押到。” “倒是利索。”齐哲笑道:“我还以为得费些功夫呢。” 齐佑知道他说的是在贤妃那可能会有所阻拦,便无奈横了他一眼道:“你不怕这打草惊蛇?” 齐哲笑道:“就是要惊一惊他们的,不然哪里能抓得这么痛快,放心吧,贤妃那我早就派人盯好了,他们里头任何人的一举一动都皇兄和我都会心中有数的。” 按理说,这事牵扯到后宫嫔妃,齐哲一个王爷是不该如此处理,可依照齐佑齐哲两兄弟之间的感情和信任,齐佑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担心不够严密。 既然齐哲都这么信誓旦旦了,齐佑也不再追问,而是问道:“怎么,这两个人是要一道问呢,还是要一个个来?” “皇兄不是赶时间的嘛,里头还有一堆孩子要放回去呢,就一道问了吧。” 齐佑点点头道:“好,听你的,都带上来吧。” 御林军押着香儿和方太医前上殿来,跪在地上认命的小太监瞧瞧抬头看去,一脸的颓废败落,而被押着的香儿见到小太监的那一刻满脸的惊慌失措一闪而过,喜宝不得不叹道:好定力! 香儿和方太医被押上来先对着齐佑,齐哲,以及喜宝行了礼,然后便都安静地跪在地上不说话,倒是比着这个颤颤巍巍的小太监镇定太多了。 齐哲却冷笑道:“不愧都是宫中的老人了,这会还能如此镇定,倒是叫本王好生侧目啊,怎么,你们俩谁先说啊?” 香儿和方太医对视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同样跪在一旁的小太监,似乎在暗自思量什么,倒是没有开口。 方太医只是有些惧怕倒是也没说话,似乎有种谁先说谁先死的意味。 愣了好久,齐哲才道:“真是时间太急,不然真该先押下去晓以大义一番,怕是才好开口吧。” 这是碰到消极抵抗的了,齐哲有些恼怒,齐佑也皱眉不虞,而一旁的素问却轻笑道:“这去了一趟,可是搜查到什么?” 齐哲也道:“是啊?” 御林军上前道:“有包不明真相的药粉,不知是不是毒物,卑职也一并带来了。” 这位御林军的话一落,香儿和方太医立刻狐疑地看了一眼对方,似乎是在想这东西是不是从对方那里搜出来的,彼此都起了疑心。 素问和齐哲一看有戏,便相视一眼笑了笑,然后素问小心翼翼地接过那包药粉,仔细辨察后从容地取过两杯茶水,各点入一点药粉后,然后摇晃匀了道:“这一时半会手边也没个化验的器具,仔细辨察倒是极像五皇子所中之毒,不过到底还要确认,我这倒是有个办法,此药混合茶水之后让人服用,会产生突然间的困倦之感,倒是便于观察,不如请二位帮个忙,先喝了瞧瞧?” 素问一边解释着一边将两杯茶水递到香儿和方太医眼前,一脸的期盼看上去那么无辜。 而香儿和方太医瞧见面前的茶杯,脸瞬间便苍白了许多,都是瞪着眼睛死死瞧着,谁也没敢动手。(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三章 又是报复 “怎么,在害怕啊,不用怕的,或许不是呢,这不是从您们手中搜出来的东西嘛?”素问却劝道。 香儿此刻盯着眼前这杯茶水,便想到了她刚刚被押来之际,贤妃瞧向她的眼神,她心里明白,那意思便是只要她什么都不说,她还有救。 况且她也肯定她手里或是屋里是绝对不会有药物残留的,那药都是每次快要下之前由贤妃娘娘亲自交给她的,就算是搜查出来,这也该在贤妃那里,可看着这架势,贤妃未来,那说明这根本不是出自她们昭阳宫,至于这药会不会是从方太医手里搜出,香儿便不大好判断,因为她不确认贤妃手中的药物到底何来,而且身边这位方太医也确实是为他们打掩护的人,不然要是换了其他太医,五皇子中毒事早就该暴露出来的。 香儿是个聪明的宫女,她知道主子的每一个动作的含义,刚才御林军就这么冲进昭阳宫二话不说,问清谁是香儿之后便就立刻押解她出来,连个理由都没留下,可宫学这头出事的事情早就传到她们那里去了,这一来一往的,贤妃和她心里早就有些怀疑,只是没想到御林军来得如此突然作风如此强硬,直接拦住贤妃便将她押来了,想必现在昭阳宫里也是一片混乱吧。 香儿盯着茶水想得出神,方太医也没好到哪去,他是为五皇子例行诊查的太医,这些年都是他看着德妃宫里这头,因为是太医,谁也没有多怀疑,他其实打一次诊脉的时候便就发现了不对。心里有了怀疑便就想着暗暗查询,可这刚探究到一点真相,便就遇见了身边这位贤妃宫里的宫女,在她的威逼利诱之下,方太医到底是昧了良心,现在这该是报应来了吧。 素问瞧得出来叫香儿的宫女还在坚守,可方太医已经接近奔溃的边缘。他使了个眼色给齐哲。齐哲便道:“来人,押着方太医,给本王把茶水灌下去!” 齐哲话音刚落。两名御林军便立刻上前押着方太医,昂着头,张嘴被按好了,素问就要将茶杯递近他嘴边。 方太医直接奔溃拼命挣扎起来。他是太医他很明白毒物的后果,虽然他压根不清楚那到底是何种毒物。可从贤妃的紧张程度以及五皇子昏迷情况看来,他心里自然知道没有好的,想到这方太医便奔溃大哭出来都爱:“罪臣有罪,有罪。还请皇上,王爷降罪啊!” 方太医这一奔溃,素问便收了手瞟了齐哲一眼。齐哲感激地笑了笑,然后对着痛哭的方太医道:“早点认了多好。何必麻烦我们素问神医呢,说说看吧,你罪在何处?” 齐哲和素问合起火来演了一场戏,齐佑和喜宝也看得明白便也就不动声色地配合着,果真两个人中还是诈出了一个。 方太医抹了一把眼泪一脸悔恨道:“都是罪臣意志不坚定,所以才受了胁迫,罪臣其实早就发现五皇子身体异常,早在五年前的那次循例诊查中就发现他脉象不对劲,可却也找不到原因,所以罪臣便对此格外留意,后来无意间发现似乎有人在定时定量地给五皇子服用些什么,罪臣真想要追查……可……可却……”方太医说到这便瞟了一眼身旁一脸镇定的香儿,便有些支支吾吾了。 “皇上和本王都没时间跟你耗着,痛快点说了!”齐哲不耐烦道。 “可没想到贤妃身边的香儿姑娘却突然找到罪臣一阵的威逼利诱,用微臣一家老小的性命为要挟,罪臣不敢不从啊,于是便就将此事暗暗藏在心里,半个字不敢透露,可罪臣只是知道五皇子脉象不对,而且愈来愈不对,可到底是何毒,何物,罪臣真是不清楚的啊,皇上,王爷,罪臣真的就只是知道这么多,还请皇上和王爷恕罪啊!”方太医叩头请罪道。 “好个知情不报啊!”齐佑仅仅只是说了这么一句,便不想再多跟他废话,而是直接问道:“香儿,方太医和那个小太监都指认是你胁迫他二人,你作何解释?” 齐佑问话,香儿只是瞥了方太医和小太监一眼然后恭敬道:“奴婢一概不知,这位太医和这位公公,奴婢从未见过,何来解释呢?” “你的意思是他们俩人在造谣诬陷你了?”齐佑冷笑道。 “皇上圣明!”香儿冷静道。 “看来你是准备死扛到底了。”齐佑无奈地摇摇头叹道。 香儿便不再讲话了,齐佑便道:“素问啊,还是你出手吧,朕不想浪费时间。” 素问愣了道:“什么,又要浪费我一根银针啊?” 齐佑无奈道:“到时候朕赔你便是,都来了,何不出出力呢,朕实在不想再拖下去了。” 素问也很是无奈道:“成了!” 说罢,素问便抽出一根银针走向香儿,香儿饶是再镇定也会害怕这种未知的事物,她怕得直往后躲,脸色都变了,似乎素问手中的银针即刻便会要了她的命一般。 素问无奈道:“还是按住她吧,我怕她挣扎伤到不该伤的地方,那可就不好说喽。” 话落,御林军便将香儿严密押住,素问一针扎在了她的天灵盖上,顿时香儿便像是气血冲头,惨白的脸登时便红了起来,瞬间后红色便又褪去,香儿开始出现自我抵抗似的挣扎,还没挣扎多久,嘴角便流出血来。 这不仅吓坏了周围的人,就是香儿本人也吓到了,她摸着嘴角的血渍,一脸痛苦挣扎,似乎在抵抗着什么。 一旁的齐佑知道情况,而齐哲和喜宝他们都是第一次见到,心里自然大骇,齐哲有些担心道:“哎,素问大夫啊,你可扎准了,这可是出血了。” 素问一挑眉道:“那是她在抵抗银针的效力,越是抵抗,体内真气和血液越是亢奋,出点血很是正常。” 这素问还说着话呢,这香儿便已经是耳鼻眼口都开始渗血,样子真是渗人,喜宝便吓得有些看不下去了,便侧头低在了齐佑怀里。 齐佑知道她最见不得这个便搂着喜宝对着素问道:“素问,行了!” 素问便道:“香儿姑娘,你别抵抗了,你已经七孔出血了,若是再持续一会,我都救不了你了。” 香儿似乎也知道体内的那股莫名力气抗拒不得了,便大叫一声趴在了地上,这可是吓坏了齐哲,齐哲嚷嚷道:“哎哎哎,好不容易抓到的,这还没审呢!” 素问笑道:“紧张什么,我素问还真没失手过呢。” 齐哲无奈,齐佑却示意他稍安勿躁,果真,不一会,香儿便又爬了起来,抹掉满脸的血渍,跪地规规矩矩,一脸死灰地说道:“咳咳,我都说,都说。” 齐哲愣了瞧了一眼素问,然后撇撇嘴道:“那你可认识身边的二人?” 香儿似乎怕了那濒死的感觉倒是不同之前的镇定坚决,而是很痛快道:“是,他二人所言不假,皆是奴婢听命贤妃娘娘吩咐所做。” “果真是贤妃,好样的,说来听听。”齐佑押着愤怒道。 “是!”香儿开口道:“这确实是贤妃娘娘为报复德妃娘娘所致,二十几年前,还在雍王府里的时候,现在的德妃曾经的乐氏荣宠一时,目中无人,曾……” 香儿悠悠道来,在场所有人都听个明白,原来这又是德妃乐氏骄横跋扈欠下的孽债,这都报复到了她的儿子五皇子身上,听到这齐佑对于乐氏真是彻底失望了。 原来,早在二十几年前,还是喜宝尚未嫁进王府的时候,那时乐氏很得齐佑宠爱,骄横跋扈,目中无人,任意欺凌奴才和些个不得宠的妾侍们,这自然就包括了当年比较低调的公孙氏,也就是如今的贤妃娘娘。 公孙氏也是名门出身,那里能受得住她那样的欺辱,自然奋起反抗,可却被乐氏狠狠羞辱打压,甚至差点连累了自个的孩子,也就是如今的大皇子,公孙氏自此一直怀恨在心,想要伺机报复,这不终于找到了合适的机会,五皇子,这是德妃乐氏唯一的希望了,贤妃发起狠心,立誓要让德妃终身悔恨,所以才会对五皇子下手。 说实在的,贤妃公孙氏这一手可真是狠绝了,不直接要了你命,而是等你期盼终于就要实现的时候,她给了来个灭顶之灾,彻底摧毁你所以奢望和十几年的艰辛忍耐,在目标近在咫尺之时彻底毁灭,那种绝望确实比死都难受,看来乐氏当年确实伤公孙氏太深,不然公孙氏也不会隐忍到现在出手了。 等香儿断断续续说完了事情的经过,齐佑都已经气得发抖了,他知道后宫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可他没想到会是如此肮脏不堪,会是如此令人发指,会是如此让他心惊。 喜宝时候感受到怀抱着自个的齐佑在气愤,在颤抖,她明白齐佑此刻的愤怒和绝望,她心疼地握着齐佑的手小声安慰道:“还有我,还有我呢。” 齐佑闭上眼睛深深叹了一口气,复又睁开笑着看着怀着的喜宝轻声叹道:“好在还有你。” 喜宝用力握着齐佑的手,希望能给他勇气和安慰,希望能缓解他内心无限的悲凉和焦躁,齐佑感应道便松了口气道:“无碍,无碍。” 话来,齐佑便接着问道:“那毒药何来?”(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四章 用膳慢慢来 香儿一脸面无表情道:“是贤妃交给奴婢的,奴婢也不清楚。” “仅是贤妃而已吗?”齐佑问道。 “奴婢知道的就只是贤妃娘娘一人,被抓来时,想必贤妃娘娘已经有所惊觉。”香儿道。 “你们在宫中听到什么?”齐佑又问道。 “只是才知道宫学这里出事了,太医们都赶过来了至于何事大家都还在猜测。”似乎是不再抵抗,香儿的神色在慢慢恢复。 “好了,都记录下来了吗?”齐佑问道齐哲。 齐哲瞧着身后的人道:“怎么样了?” 那御林军道:“全都记录下来了。” “好吧,让他们签字画押,然后都带下去严加看管吧!”齐佑吩咐道。 齐哲立刻点头道:“去吧!” 御林军押着他们三人按了手印,然后便又押着他们下去了,齐佑此刻有些陷入沉思。 齐哲却道:“皇兄若是有怀疑,叫人请贤妃过来便是,宫外请大皇子一道来便是了。”齐哲知道齐佑在怀疑什么。 齐佑却道:“此事不急,既然这下毒之事已经逐渐明了,那朕也倒好对众人有个交代,欢玥!” “儿子在!”一旁已经被多重阴谋震得有些发愣的欢玥回神道。 “去吧,既然宫学里的事已经差不多了,这时辰也合适了,你亲自送你的这帮同学出宫去吧。”齐哲吩咐道。 “皇上!”喜宝倒是有些担心欢玥的安危,毕竟这害欢玥的人还没挖出来呢。 “无妨,欢玥那件事不着急,那些人不就是要看看情况的嘛,欢玥你去吧。顺道告诉那些孩子朕的歉意,放他们三日休沐,好好休养休养吧。”齐佑吩咐道。 “是,儿子明白。”说罢,欢玥便奔向偏殿去了。 偏殿这头,是几个小子们都等得心急,一见是欢玥跑过来了就赶忙围了过来道:“四皇子。如何了?” 欢玥喘道:“可以了。父皇允许你们出宫回府了。” “真的?”大家都惊讶道。 “嗯,多谢我五王叔吧,他已经抓到下毒的凶手了。你们也都安全了,所以没必要再留在宫里了。”欢玥解释道。 “抓到了?”大家更是沸腾道:“这么快?” “可不是嘛,我父皇下了死命令,五王叔带着一种御林军直接搜宫。高压严威之下,那些个做贼心虚的人自然原形毕露了。那头都审完了,所以父皇才让我来送大家出宫。”欢玥道。 “究竟是何人呢?”大家关心道。 欢玥却有些为难道:“我只能说是与五皇子母妃不合的人,其他的还在侦办中,我也不方便多透露了。走吧,大家收拾收拾,我亲自送你们出宫。” “不用。不用,这路我们熟悉得很。您就别去了。”一位公子哥客气道。 欢玥却笑道:“你们因为五弟受到牵连,父皇和我心里都过意不去,本身父皇还要亲自过来,可那头正审问着,所以先派我来了,也算是表达我们的歉意吧。” “四皇子严重了,这与您和皇上没什么干系,都是那帮歹人恶意,我们不过是点背被牵连了而已,都已经没事了,您和皇上就憋挂心了。”一位郡王世子倒是会说话道。 旁的人都跟着客气道:“是啊,四皇子,我们一中毒,宫里就高度戒备,皇上贵妃双双前来,太医立刻诊治,已是大恩了,我等岂是那种矫情的人,四皇子不用客气。” 欢玥见大家确实都没什么怨言便也笑道:“歉意是一方面,这另一方面,宫里全都是御林军戒严,没有我出面你们还真是不好过了层层关卡出宫去的。” “啊?”大家诧异。 “行了,都别客气了,于情于理我都得护送你们安全出宫,行了,都收拾收拾吧,一刻钟后我们便出发。”欢玥笑着吩咐道。 一刻钟后,欢玥在御林军的跟随之下,亲自送着宫学里的一帮孩子出宫去了,一直到看到每一个人都坐上了自家的马车驶离了宫门,欢玥才转身往回走。 这一日发生了太过事情,从早课后的集体中毒,到五皇子毒发昏厥,到他的点心确被下毒,到部分凶手缉拿归案,这一切都发生地太过突然,太过仓促,似乎还没等反应,就有什么结束了一般,太不真实了,欢玥忍不住仰头看天叹了一口气。 一旁陪在左右的元宝也会知道今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这时便关心地问道:“四皇子,你没事吧?” 欢玥摇摇头道:“说没事你会信吗?” 元宝失笑道:“那也倒是,对了,四皇子,这就让他们出宫了,难道事情真的解决了?” 欢玥无奈地看了元宝一眼道:“一半一半吧。” 元宝有些诧异道:“这……” “回去再说吧。”欢玥倒是先一步道。 “回去,我们回哪?”元宝问道。 “父皇,母妃还在宫学,自然是回那里去了。”说罢欢玥便前头走着了。 元宝便也紧随其后,御林军也在一旁护卫着。 而宫学里头,齐佑已经派了薛公公亲自到昭阳宫去请贤妃过来回话,这会空隙时间,齐佑倒是陪着喜宝在宫学内殿用起膳来。 从早上接到消息到现在天色见黑,已经过去数个时辰,齐佑,喜宝,齐哲几人均是有些饿了,刚刚还被气性顶着倒是不觉,现在事情了解了个差不多,倒是真觉饿了。 尤其是齐哲揉着肚子一脸悲愤道:“皇兄,小嫂子,弟弟我这都忙活了一整天了,连口热食都没能吃上呢,那帮小子还有甜汤喝,为何我没有?” 齐哲抱怨出声,齐佑也很是无奈道:“你这小子怎么这么多事!” “哎呦。皇兄你这话怎么这么让人心寒呢,我可是拼了老命的了,你这么苛责我不合适吧。”齐哲瞪着眼睛道。 齐佑还要再说什么,却被喜宝拦下道:“知道时辰久了,大家都熬不住,我早就文琴她们回去准备了,五爷。你就再等等吧。” 齐哲这才撇撇嘴道:“二哥瞧见了嘛。还是小嫂子会关心人,哼!” 齐佑无奈地横了齐哲一眼不愿说话,而一旁的素问。白猿,银蛇,和一行御林军倒是看得乐呵,如此迫在眉睫。扣人心弦的时刻,这几位主子倒是还能了出来。还真是不一般啊。 三人正说着,文琴便带着宫人将赶制出来的膳食送了过来,一进门便道:“娘娘,膳食已经准备好了。这部分是您和皇上,王爷,以及几位大人的。另外一部分已经送到御林军处,由他们安排发放了。” “哎呦。小嫂子,你倒是还想着这帮子御林军兄弟呢。”齐哲叹道。 喜宝笑道:“此事突发,若不是御林军及时赶到戒严,那些个人还不一定能抓到呢,他们护我们安危,总不能也叫人家饿肚子吧,自然是要一起用的,皇上,您看?” 喜宝似乎是在询问怎么办。 齐佑便道:“你们轮班安排好,看好那几个嫌犯,然后都下去用些东西吧。” 齐佑话落,屋内的御林军自然是万分感激的,于是立刻跪地谢恩道:“多谢皇上,贵妃关怀,卑职等感激不尽。” 喜宝便道:“好了,起来吧,虽说守护皇宫是你等的职责,可你们这份用心本宫和皇上都是看在眼里的,现在情况特殊,不能太过讲究,这膳食也许简单了些,但大家好歹都先吃上口热乎的,这天也不会太冷了,行了,你们安排好便快些下去用膳吧,免得又要凉了。” “是啊,贵妃一片心意,你们安排好就去吧。”齐佑也道。 御林军再次谢恩后便安排好留守之人都下去用饭了。 大殿内也临时摆开了桌子,列好了椅子,铺上了桌布,摆开了碟碗筷盏,准备开始用膳。 白猿,银蛇正要退出去,喜宝却道:“别退了,一起坐下来用吧,你们不也饿了一天了。”说完,喜宝便看向齐佑。 齐佑也道:“行了,都坐下来用吧,一会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呢。” 话落,众人谢恩,便都安静地坐下开始用起膳来,刚开始大家都还碍于情面吃得小心翼翼,可到了后来瞧着皇上和贵妃也没什么反应,大家便也放开了,吃得豪迈起来,到底是饿了一天又累了一天,这才能坐下来吃口热的,这吃相难免就有些不拘了的。 喜宝倒是会心一笑继续吃自个的了,大家都忙碌了一天这才能吃口热的,也真是不易,说实话,在这种场合,这种环境下吃一顿膳也真是有些说不上的奇怪。 大家正吃着,殿门口薛公公便回报道:“启禀皇上,贤妃已经带到。” 薛公公话落,大家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都看着齐佑,齐哲也看着齐佑道:“二哥,人来了。” 齐佑却一边吃着一边很是随意道:“让她先候着,朕这正用膳呢。” 薛公公听闻也是一愣,便有些不确定道:“这是让贤妃候着先?” 齐佑道:“自然,让她候着,朕用完膳后自然会宣她的,你就如实说便是了。”薛公公只好点点头便退了出去,而齐哲却道:“二哥不急?” 齐佑笑道:“急得不该是朕吧,慢慢吃,不着急。” 有齐佑这就话,大家便也继续吃了起来,看样子还真是不着急了呢。 而薛公公到了外头回话道:“贤妃请稍等片刻,皇上正在里头用膳,用膳结束后自然会宣见您的。” “用膳?”贤妃愣了。 “是,还有贵妃,五王爷一道在用,看着还得好一会呢,请您在这稍等等吧。”薛公公如实道。 “好”贤妃公孙氏嘴上应着,心里却不住狐疑道:这会在这个地方用膳,难道事情都解决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五章 贤妃对峙 里头还在安安静静地用膳,外头仍是一片戒备森严,起初的贤妃公孙氏还是能稳稳地站着,可时间一长她便显得有略微的焦躁起来,虽然还是一脸的平静和端庄,可时不时踱出的一步倒是泄露了她此刻紧张的情绪。 不一会,欢玥便带着元宝回来了,一进院子便看见贤妃在殿门口候着,他一脸诧异:为何贤妃还在这候着,难道里头又出什么事了? 欢玥虽然心里着急还是对着贤妃客气道:“贤母妃。” 元宝也跟着请安道:“参见贤妃娘娘。” 贤妃一看是四皇子欢玥便愣了片刻后,挤出一丝笑道:“奥原来是四皇子欢玥啊,你怎么来了?” 欢玥道:“我本来就在这里啊,今日宫学还在上课啊。” 贤妃尴尬了一下道:“哎哟哟,我忘了,我忘了,不过不是说宫学里出事了嘛,听说太医们都赶过来了,到底何事,你有没有事啊?”贤妃装作很关心的样子。 欢玥知道事情的经过,自然知道有些事能说,有些事不能说,于是欢玥客气道:“奥,是出事了,不过是有些同学吃坏了肚子,太医才过来的,我倒是没事的。” “那严重吗?”贤妃又问道。 “严重也说不上吧,我刚刚就是送他们出宫,这才回来的,对了,贤母妃不进去吗?”欢玥问道。 “这……”贤妃有些窘迫道:“皇上还在用膳,我得等候一会了。” “用膳?”欢玥气道。 正想再说些什么,薛公公又出来道:“四皇子,您回来了,皇上宣您进来一起用膳呢。” 欢玥愣了一下。便对着薛公公点点头然后对着贤妃公孙氏客气道:“那贤母妃,父皇召见,那我就先进去了。” 说罢,欢玥带着元宝便进到殿内,这一瞧,大家还真在用膳,欢玥甚是不解道:“父皇。母妃。贤妃还在外头呢。” 齐佑微微道:“朕知道,是朕叫她候着的,你赶紧过来用膳。” 喜宝也道:“你也忙了一天了。这边小桌上是你和元宝的吃食,赶紧先吃一些吧。” 欢玥和元宝对视一眼,然后都一脸惊讶地瞧着喜宝,很是不解。喜宝却笑道:“这头的事情也处理完了,用完了膳你和元宝会华阳宫去便是了。” “母妃要我们回去?”欢玥还没坐下便又惊着起身道。 “是啊。这边已经没你们的事了,这也闹了一整天了,你和元宝也累了,就直接回去吧。剩下的事情交给你父皇和五王叔便是了。”喜宝按着欢玥坐下来道。 “可是……”欢玥好像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 “可是什么,有些事情你们在场不好解决,你们快些吃完。回去,等这事彻底解决了。母妃再同你解释,听话,啊。”喜宝温柔道。 欢玥虽然很想听听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既然父皇,母妃都不大愿意,他也不好硬留下来,也只能和元宝低头扒拉着碗里的饭菜,吃了起来。 而外头的贤妃仍旧在思索着什么,似乎还在回味刚刚欢玥的那几句话呢,说实话,之前御林军突然前来,不说一词便直接要带走她身边的大宫女香儿,她确实吓了一跳,一来,御林军向来守护外宫,这后宫深处他们是不便随便进出的,这么径直闯入确实让贤妃心头一惊,二来,他们不由分说就押着香儿往外去了,贤妃想着宫学这头的事又是心中一骇,她不得不害怕香儿暴露了,可到了宫学快半个时辰了,她就一直被晾在外头,什么事也不清楚,里头还在慢悠悠地吃着,香儿也不见踪迹,这般吊着倒是更让贤妃心里没底。 贤妃一向聪明,这会功夫也该是揣测了个大概,她虽然不知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或是里头到底知道了些什么,能请她前来回话,说明皇上已经注意到她了,贤妃此刻正在盘算如何应对脱身。 终于,在贤妃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里头的薛公公便又笑着出来道:“贤妃娘娘,里头请了。” 贤妃等了约莫快一个时辰,这天色已经全黑了,她挪动了两下已经酸麻了的腿脚,又整理了整理衣衫便跟随薛公公进殿去了。 一进殿门,贤妃有些发愣,这是个什么架势,皇上贵妃坐在一道,旁边就是五王爷齐哲,身旁还候着好几位,这架势是要开审啊。 贤妃迅速环视了一圈,然后恭恭敬敬地跪下道:“臣妾参见皇上,见过贵妃。” 贤妃一跪,齐佑便微微冷笑道:“贤妃久等了。” 贤妃一愣道:“臣妾不敢打搅皇上用膳。”言辞很是诚恳,意思是臣妾愿意的。 齐佑却道:“贤妃的耐性果真极好。”齐佑话里有话。 贤妃微微笑道:“臣妾多年喜静,性子慢了一些,倒也习惯了。” “你确实喜静,喜静得让朕都误会了。”齐佑的话越来越奇怪了。 “皇上误会臣妾何事了?”贤妃到现在还是恭恭敬敬地对话着。 “这些年来,你因为喜静倒是沉默寡言,低调稳重,就连朕都觉得你是个心慈口善的人,只是没想到你竟有如此心计城府。”齐佑冷冷道。 “皇上,您说臣妾有心计有城府,臣妾倒是不否认,这后宫之中若是没有半点心计,如何能安然生存下去,臣妾的一切心计和城府不过是为了保护自个和皇儿罢了,若是皇上因为此事而迁怒于臣妾,臣妾自然也是无话可说的。”贤妃叩头一字一句道。 “是吗?”齐佑冷笑道:“保护自个难道就要以他们的生死为代价?”齐佑直接戳穿了贤妃稳重的伪装。 贤妃却一惊一愣,然后颇为吃惊道:“皇上在说什么,臣妾不明白。” “五皇子齐欢谨身中********噬魂散,这不是你的主意吗,还要朕说的再详细一些吗?”齐佑不耐烦道。 “什么?五皇子身中剧毒?这……臣妾实在不知,这怎么能是臣妾的事呢,皇上,请您明察!”贤妃立刻委屈叩头道。 要不是提前审问了贤妃身边的香儿,说实话,贤妃如此无辜的样子倒是真会让一众人信了几分。 齐佑倒是一惯冷笑道:“朕若不明察又怎么宣你过来!” “皇上,五皇子中毒,臣妾也是痛在心里,可皇上的话,臣妾真是不明白了,臣妾与五皇子无仇无怨,况且他还是个孩子,臣妾如何下去的去手啊。”贤妃很是委屈。 “你与五皇子无冤仇,可与德妃仇怕是不小吧!”齐佑哼道。 “皇上!”贤妃豁然间抬起头道:“皇上,臣妾不否认,早些年间臣妾是与德妃妹妹有些隔阂,可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如今臣妾都做了祖母的人了,臣妾犯得着再记恨吗。”贤妃倒是回道得振振有词。 说实话,这些年贤妃的日子是比德妃过得要风光滋润得多,儿子是齐佑的长子,在朝中的地位与日俱增,而且近来膝下已经有了两个孙子,她比宫里大多数嫔妃都过得要好得太多了,她确实没必要为了多年前的一点所谓的隔阂赌上她这后半生的幸福日子啊,这确实不合情理。 可她的婢女香儿却没有撒谎,毕竟素问银针的作用搁在那呢,若是真撒了谎,那现在香儿早就毙命了,可她不过是最初出了些血,之后便再无碍,可这事确实蹊跷,除非贤妃和德妃之间曾发生过一些香儿不曾知情的其他事情,而正是这件事情让贤妃一直记恨在心,所以才使出这样的手段。 想到这,齐佑便皱眉道:“贤妃,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朕也没必要宣你来了,你自个瞧瞧吧!” 说罢,齐佑将一卷锦布扔在了贤妃面前道:“这是你身边大宫女香儿的供词,你自个看看吧。” 贤妃一愣,然后从地上拾起供词认真瞧了起来,半晌后便一脸委屈和不信道:“皇上,臣妾真的没有,臣妾对此事确实一概不知,香儿是臣妾的贴身侍女没错,可她要做什么,臣妾也不能完全知道啊,还请皇上明察啊!” 哎呦,这正儿八经的人证都指明了贤妃的罪行,可贤妃愣是还有勇气和心计死不承认,不仅不承认反而还在此处叫屈,这倒是让齐佑齐哲好一阵头痛。 齐哲无奈之下道:“皇兄,还跟她啰嗦什么,叫素问大夫再下一针得了,真是废话!” 齐佑却横了齐哲一眼,然后道:“贤妃,朕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说不说?” “皇上,臣妾没做过的事情,你叫臣妾如何说啊!下毒之事臣妾真是不清楚啊!”贤妃还是坚称自个是被冤枉的。 齐哲的暴脾气便上来道:“皇兄!” “你急什么,给朕做好喽!”齐佑倒不是不同意用针,只是这眼前的女子好歹也是他曾经宠过的女子,如今也是大皇子的母妃,如此惨绝人寰的方式他实在不想出现在她是身上,倒不是不舍,只是不愿而已。 如今齐佑倒是为难起来,素问却在一旁瞧好戏一般,银蛇和白猿也是一脸的无奈。 喜宝似乎看出了齐佑的为难便悄悄招手唤来了薛公公对着他耳语了几句,薛公公听闻先是一愣,然后便笑着便点点头,然后朝着偏殿里快步小跑过去了。 齐佑不曾注意,可素问倒是瞧个正着,正在心里想着:这小贵妃又冒出了什么古怪注意啦了,瞧着眉眼间满是得意。 正在素问猜想,而齐佑和齐哲为此事焦躁不安之际,只听见偏殿门口一声凄厉嘶吼声喊道:“公孙氏,你个贱人,我要杀了你!”(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六章 厮打谩骂 话音未落,只见被软禁到一旁的德妃乐氏红着眼睛,扭曲着面容,一脸杀气腾腾地奔了过来。 而身后的向露好亦梅拦都拦不住,薛公公而已是一脸焦急地朝这边追过来,可事发突然,谁也没料到德妃会此刻冲出来,而且是直接冲着贤妃公孙氏就过来了。 瞧见德妃乐氏,素问倒是笑了:这小贵妃果真古怪精灵,这般掣肘的办法也就她敢用了,哎,也不怕这个局面崩坏啊! 就在大家都反应不及的时候,德妃乐氏已经扑身上前死死掐住了贤妃的脖子,狠狠地将贤妃压在地上,一边掐着她的脖子,便把她的头往地上磕,磕得砰砰直响,几下便就见了血迹。 一旁的人也都愣住了,谁也没想出手去拦,就只见德妃乐氏拼死命地押着掐着,磕着,而贤妃也在拼命地挣扎。 德妃一边掐着贤妃还一边咒骂着:“你个贱人,你个贱人,早在王府的时候,我就不该心软绕过你的,你个贱人!我掐死你,!掐死你,你还我儿子命来,你还来!” 德妃越骂越激动,干脆就坐在了贤妃身上压制着不能翻身,贤妃拼命挣扎,已经把德妃顺手和脖颈上都挠出血痕来了,许是濒死前的最后一股力气,贤妃突然间挣脱开了德妃的双手,翻身和德妃扭打成了一团。 一边扭打,贤妃还一边喊着:“德妃,你好大胆子,你做什么,做什么!还要当着皇上的面杀了我不成?” 德妃乐氏一边扭着贤妃的双臂一边呸道:“你个贱胚子,不要脸的娼妇。你当你还是什么了不起的女人呢,你偷窥成瘾,下作至极,若不是当初我放了你一马,你还会有今日,还敢与我对峙,我好心救你。你却反咬我一口。下毒坑害我儿子,我今日就是豁出这条命去,也要与你有个了断!” “你胡说什么!”贤妃似乎有些怕了。 德妃可是找到了发泄口。揪着贤妃好一顿厮打,嘴里的话也越来越不堪入耳了,德妃骂道:“你个下作的胚子,背着皇上乱来。也不知道儿子是不是皇上的种,你还敢跟我这叫板。我今日定要撕了你!” 德妃越骂越来气,贤妃本是处处让着,处于劣势,可这孩子不是皇上的种的话一出。这贤妃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老猫一般,啊呜一声,嘶喊着便对德妃发起猛烈反扑。一边抗衡着一边回骂道:“你儿子如此是你咎由自取!是你活该,谁让你当初那般骄横跋扈。目中无人问,活该你儿子倒霉,我就是要他变成个傻子,让你乐氏丢人懊悔一辈子!你还敢造谣我的真儿,乐氏,我今日绝不忍你!” 说罢,二人便在地上扭作一团,更激烈的厮打开来,咒骂,呻吟声不断,一旁的人看傻了,谁也不敢上前阻拦,这人前的两个女人都是杀红眼了的,谁也不敢冒险去拦,说不定自个也落不到好。 齐哲睁着大眼像是瞧见了什么新鲜事物一般,一边瞧着,还一边不忘梛耶道:“皇兄,我觉得我一直未娶是个非常正确的决定,原来女人间大打架也会这般激烈!” 齐佑已是一脸暴怒,隐忍不得了,齐哲话出,齐佑狠狠扫视过去,吓得齐哲立刻闭了嘴,一脸无奈。 而身旁的喜宝便不做痕迹地扯了扯齐佑的袖口,有些歉意道:“皇上……” 喜宝其实只是想帮帮齐佑,她知道齐佑要知道真相,可有不知该不该对贤妃用针,毕竟还要碍于大皇子的脸面,所以喜宝便想到了还在偏殿内癫狂的德妃,她知道德妃的性子,也清楚贤妃自然是因为和德妃的过节而加害五皇子的,与其这般僵持,不如让两个彼此过节的女人自个来了断好了,喜宝就不信了情绪激动之下,她们二人不会脱口而出些什么东西。 所以喜宝才悄悄让薛公公去偏殿对德妃乐氏道“贤妃便是那个下毒之人,这都是因为她们之前的过节。” 而德妃本就情绪不稳,这么一被激,自然怒不可揭,几乎完全失控地冲了出来,直接就对着贤妃拳打脚踢,谩骂侮辱起来,倒是正合了喜宝的意思,其实薛公公不是拦不住,而是他明白喜宝的用意压根也没打算拦着。 这盛怒之下很多心里话难免就会不经脑子地冒了出来,虽然有些不堪入耳,可到底还是能起些作用的,这不,戳到了彼此的软肋,这话可是骂得没完了。 不过德妃的怒气还是超乎了喜宝的想象,她骂出口的话也超过了喜宝的预料,有些越来越隐晦的意思,瞧着齐佑脸色越来越黑,喜宝赶忙出言道:“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上前拦住了,薛公公,还有你们几个都拉住了你们的主子!” 喜宝一发话,薛公公便立刻领会了过来,领着德妃和贤妃的随身宫人,费了好大劲才把两人分开来,这一分开,才发现这二位嫔妃早已经蓬头垢面,满脸血痕,衣衫不整,气喘吁吁,同时还不忘了骂骂咧咧的,又是是贤妃公孙氏额头已经在淌血了,脖颈处的勒痕也泛出紫黑,这状况可真是激烈啊。 二人被拉开,齐佑仍旧皱着眉头,抿着嘴,明显在隐忍,喜宝心里莫名地就有些害怕了,她知道齐佑是皇帝好面子,这等隐晦之事被两个自个的宫妃如此大喇喇地骂了出来,也确实很不好看,可她也只是想帮忙而已。 喜宝寻思了一会才开口道:“德妃,贤妃,你二人也真是够目中无人的,皇上还在你们就敢如此旁若无人的厮打谩骂,当真不要命了!” 德妃骂红了眼,对着喜宝也没甚好话便道:“她害我儿,我如何能不与她拼命!” 喜宝无奈道:“这事还在审理当中呢,你怎么能说得如此绝对?” 德妃乐氏冷笑道:“这贱人什么性子,我清楚的很,我当初就该直接告到皇上那去要了她的命便好,还能让她如今享了这么些年的福,都是白白便宜她了!” “德妃,你休要血口喷人!”贤妃一边擦着额头上的血一边怒道。 “我血口喷人,我看你才不要做贼心虚呢!”德妃乐氏一脸不屑道。 “你!” “好了,都给朕闭嘴!”齐佑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德妃和贤妃这才不甘愿地收了声音,都是一脸气愤地模样,配着这满身狼藉倒是让齐佑心里怒火更上了一层。 喜宝闻声也不敢再说了,齐佑便怒道:“一个德妃,一个贤妃,你俩配得起你们的名号吗?哪里来得德,哪里来得贤,简直是两个泼妇!” 贤妃和德妃听闻便都低下头不回话,齐佑便看不下去道:“先下去整理了衣冠再来回话!省得朕看着心烦!” “皇上!”贤妃和德妃有些委屈道。 “还不快去!给你们一刻钟时间,下去收拾,这都是什么样了!”齐佑气道。 皇上都发话了,德妃和贤妃就是再不愿,也得注意一下为妃的仪表,便都各自下到一边去收拾去了。 齐佑这才转身对着喜宝道:“你好大胆子啊!” 喜宝被齐佑一吼有些心虚,便低着头,瞧瞧抬眼打量齐佑的神色,满眼都是小心翼翼和歉疚,下头的小手还撒娇地扯着齐佑的衣摆,很是可怜兮兮。 齐哲见状便想出口帮忙,素问去先一步制止地摇了摇头,示意他不用担心。 齐佑瞪了喜宝半天,瞧着她越来越可怜的小眼神,最终忍不住叹道:“你怎么就敢啊!” “这不是见你为难的嘛,我不过是想帮忙来着,我也没料想到能厮打成这般模样啊。”喜宝嘟着嘴,闪着可怜兮兮的小眼神解释道。 “你就不怕出了大事?”齐佑皱眉问道。 “你们不都在嘛,能出什么事,再说了,这不也是个办法嘛,皇上……我……我只是想帮忙的。”喜宝后头的声音都娇滴滴地带出水来了。 齐佑最受不住这一点,便无奈地举起手恨恨地点了点喜宝的小额头气道:“你胆子也太大了,都敢自个做主了!” 喜宝被戳得有些晃悠了,便一把攥住齐佑的手道:“不是情况紧急嘛,再说了,提前说好了,恐怕皇上和五爷的惊讶就没那么逼真了,这话还不一定能套出来呢。” “你啊……真是……哎……”齐佑已经舍不得再埋怨下去了,说实话德妃冲出来那一刹那他是有些吓到了,那狠绝杀气的眼神让他后背都有些发凉,他不是怕德妃会祸乱出什么事来,他只是没有料想到在他身边的女人竟然有如此阴险毒辣的一面,那可是曾经同床共枕,甜言蜜语过的女人啊,一想到这个齐佑的心又泛起了气性。 喜宝自然知道齐佑气得不是她的自作主张,他气得是他自个今日惊讶的发现,这些个一直在他身边的蛇蝎之人,他在气他的盲目自信,气他对后宫女子的了解还是太浅了。 想到这,喜宝便大了胆子,扶上齐佑的胸口安慰道:“皇上,我知道你最不想见到身边是人如此,可这是事实,谁也无法逃避,可是不管他们如何,你不是还有我嘛,不气,不气了,我们不是还有好多事没处理完呢嘛,你就先忍忍,事后了您愿意怎么气,我都陪着你好不好?”(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七章 逗弄的心情 “你陪我?怎么陪?”齐佑挑眉道。 哎呦,喜宝心气了,这混蛋这是什么话啊,什么叫怎么陪,这可还有其他人呢,喜宝小脸便就不争气地红了。 瞧着喜宝脸色渐红,齐佑这心头的气才下去一点,他何尝舍得气眼前的娇娇儿,可今日这事确实让他吃惊,这后宫龌龊的事情都印在这,虽然这里头都不是什么外人,可这也算是他个人私密的事情,被这么卷起来,他脸上还是有些挂不住的,这只能磨磨眼前的小丫头解解气了。 喜宝本身还想哄哄齐佑,可这一下子便被齐佑羞得乱了阵脚,只能嘟着嘴,歪着头不想说话了。 齐佑却乐了道:“怎么,这么得罪了朕,你还想混过去?” 喜宝不乐意道:“皇上,这事怎么能算得罪您了呢,我这是替你分忧解难,皇上好没理,不谢我就算了,为何还要责罚,太没天理了。”说着喜宝便横了齐佑一眼气呼呼地扭过头去。 被喜宝这么一呛声,齐佑脸色便有些讪讪的,他摸了摸鼻子想伸手去拉喜宝的小手,可却比喜宝躲了过去。 齐佑有些窘迫地看了一眼齐哲这边,只见本还在看好戏的齐哲立刻转过身去,一脸的幸灾乐祸。 再回头瞧素问,银蛇和贪狼,他们几个也都极为默契地看天看地,看一旁,就是不往这头看,像是在避嫌,也像是给齐佑留下空间,可那悄溜溜转的的小眼神还是会偷偷打量着这一头,不过也仅是瞧瞧一瞥的,这要是被齐佑抓个正着。估计得被骂个半死。 齐佑见众人都避开了,他也就放下心来,使了巧劲一把攥住喜宝的小手埋怨道:“怎么,还敢躲着爷了,不就是说了你两句嘛,这脾气比朕还大了。” 喜宝不乐意道:“哪里是人家脾气大,分明就是皇上的话不对嘛。” “好好好。朕说错了。说错了,还不行,别闹小性子了。朕这会也只能和你安宁会了呃,一会还得头疼呢,你就心疼心疼朕呗。”齐佑这是撒娇了啊。 天啊,一旁竖起耳朵听着的齐哲听到他二哥撒娇的声音真是恨不得立刻转身过来瞧个清楚。哎呦喂,他的好二哥。一向严肃谨慎,动不动就要逮住他教育一通的二哥竟然也会说这软绵绵娇滴滴的话啊,齐哲这听在耳里,腻在心里。惊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啊。 一旁的素问,白猿,银蛇也没好到哪去。都被齐佑撒娇的语气给瘆的慌了。 喜宝也知道齐佑心里不舒服,也不愿再跟他置气了。便横了他一眼嗔道:“我要是不心疼你,就不会帮忙了。” “好好,那就好,那可说好了,都不气了。”齐佑一把搂过喜宝道。 “嗯,你也是。”喜宝真心道。 “好。”齐佑心里略微宽慰了些。 这会,贤妃和德妃也收拾得了,薛公公便带着她二人又过来复命。 贤妃德妃分别从两头过来都正瞧见齐佑把喜宝搂着怀里满脸温柔地说着什么,一见到她们过来,那刚刚还扬满笑意的脸立刻冰封了一般,冷了下去。 贤妃,德妃二人心里都咯噔一下很不是滋味,这看向喜宝的眼神也就多了几分嫉妒和说不清的怨恨。 喜宝自然不会搭理她们这个眼神,便靠在齐佑怀里道:“皇上,说好了,无论她们说什么,您就只能听着,不能动气的啊。” 齐佑捏捏喜宝的小手就当是答应了,然后便道:“贤妃,要是早就认了,何必还受这样的罪啊。” 贤妃公孙氏这一刻钟之后倒是冷静了不少,她知道刚刚她在气头上无意中了圈套,着了德妃的道,有些失态了,她仍旧辩解道:“皇上,臣妾没做过的,臣妾不能认。” “呵!贤妃娘娘,你要不要这般睁眼说瞎话啊,你的贴身宫女都说清楚了,你刚刚在扭打中也都承认了,怎么这一刻冷静下来就要反悔啊?”齐哲倒是不受了,这事从清晨闹到夜里了,他可没那么好的精力跟她耗着。 贤妃愣了一下似乎是在回忆刚刚自个脱口而出了些什么话,一旁的齐哲接着道:“看来贤妃倒是忘得够快的,要不要本王再复述一遍给你听啊?” 贤妃不语,而一旁的德妃却冷笑道:“怎么,敢做不敢认啊,果真是二十几年没变啊,和当初一样,就是抓到你现形了,你还能百般狡辩,公孙氏,别人都以为你低调娴雅不与纷争,可你那个嫉妒扭曲的样子,我可是记忆颇深啊!” 乐氏似乎很看不起贤妃现在的模样,准确的说就一直没看得起过。 德妃乐氏此话一出,贤妃便冷哼道:“德妃,五皇子之事我也深表遗憾,可这真与我无关,你也不要在攀扯过去的事了。” “无关?公孙氏,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乐平瑶当年是刁钻跋扈,我承认,可我自认为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到底因为何事如此记恨于我,以至于你要迫害谨儿这个半大的孩子!”德妃乐氏质问道。 “我说过了,没有!”贤妃公孙氏也冷冷回道。 “没有,没有皇上会宣了过来,没有,没有,你的贴身宫女会供认不讳,公孙氏,公孙倩,你卑鄙如斯,难道不怕丢公孙老大人的脸吗?”乐氏怒道。 “乐氏,我如何用不着你来评判,你如今已不是当年的乐氏,我也不是当年的公孙倩了,说起你的趾高气昂,颐指气使,我公孙倩不欠你任何!”贤妃公孙氏冷哼道。 “那这供词你要如何解释?”乐氏冷冷道。 “再如何解释也与你无关!”贤妃转过身去,不愿再与乐氏对话。 在场所有的人倒是没料想到如此激烈的厮打谩骂后,贤妃竟然还是一副百般推脱的样子,即使刚刚已经承认了,可如今倒是否认得一干二净,喜宝深深感到无力似乎那一场戏白演了,一切又回到了对峙的原点,贤妃抵死不认。 现场再一次陷入了僵局,对于贤妃的消极抵抗,大家都有些束手无策,正在齐佑考虑要不要真的使用银针的时候,乐氏突然毫无征兆地大笑起来,笑得大家都有些毛骨悚然。 德妃乐氏一边笑着一边走进贤妃公孙氏道:“我知道了,我终于知道了,我知道你是在为何事如此记恨我了,哈哈哈,应该啊,我早该想到的,像你如此深的城府和心计,这件事该是会被你记上一辈子的吧,公孙氏!” 德妃笑得渗人,贤妃脸色都跟着有些变化,但贤妃还是强撑着辩解道:“你少吓唬人!” 德妃乐氏瞪着贤妃阴阴笑道:“吓唬你?我没那个兴致,我倒是想知道如果我说出那件事后,你还能不能如此镇定若无其事地好好站着!” “你要说什么?”贤妃似乎开始害怕了。 德妃却突然收回身子,转到齐佑身旁道:“皇上,臣妾年轻时是骄横了些,对着不顺眼的眼也都是从来都不会留面子的,多数人是怕我的,不过是因为臣妾那个骄横的脾气,可公孙氏怕我,可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她有把柄落到臣妾的手里了,她不得不怕!” “把柄?这与她和你之间的隔阂有何关系?”齐佑问道。 “皇上还是先听听公孙氏最怕的一件事吧。”德妃乐氏笑着道。 “你说!”齐佑应允了。 “皇上可知公孙氏在嫁您之前还有一位青梅竹马的表哥?”德妃瞟了贤妃已然便冷冷道。 “表哥?”齐佑狐疑了。 就在齐佑狐疑的片刻,喜宝发现贤妃公孙氏的脸色开始变白了,嘴角都抿了起来,看起来这位表哥可大有文章啊。 德妃继续道:“当年公孙氏为了嫁进王府生生抛弃了与她相恋多年的表哥,毅然决然地嫁进了王府,可是后来公孙氏并没有得到她想象中的宠爱和满足,于是便与后来寻来的表哥又暧昧了起来,正有一次恰被臣妾我撞到。 臣妾不齿便欲向当时还是王爷的皇上您禀报,可耐不住贤妃的死死相求,臣妾便一时心软听了她的保证,其实臣妾并没想拿这件事如何威胁她,只是她极为敏感,一直觉得臣妾因为拿了她的短处处处为难她欺凌她,臣妾真是没想过,可是后来她为了拜托心里那点恐惧和无奈,竟然最终选择牺牲那位青梅竹马的表哥,亲手结束了他的性命。 听闻此事臣妾心里便知道公孙氏绝对是个为达目的可不择手段的人,臣妾为此也与她渐渐疏离了,也许是因为她臆想中臣妾对她的为难,使得她一直怀恨在心,所以才伺机报复的。” 德妃倒是说得很是含蓄,既抛出贤妃不忠的事情,又要将自个撇得干净,倒是符合她一惯做派。 乐氏话落,贤妃公孙氏便恶狠狠地咒骂道:“乐氏,你年轻时就处处欺凌我们,到现在了还是不肯放过我吗?还要如此造谣中伤!” “造谣中伤?我乐平瑶向来不屑,你若不心虚为何会处处忍让与我,又为何会爆出你表哥暴毙的传闻,这都是些腌脏的事情,我实在不愿提起,可今日你实在欺人太甚,不仅坑害我儿,还对着我大大出手,公孙氏,别以为你有大皇子傍身,我乐氏便会怕你,麻雀永远是麻雀就是披上了五彩霞衣也终究变不成凤凰的,况且,这大皇子是不是皇上的儿子还不一定呢!”乐氏恶狠狠地说道。 “乐氏!你休要胡说!”贤妃急了,齐佑的脸色又黑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八章 突然转变 “哼!本宫胡说,公孙倩,你自个做了什么,自个心里清楚得很!”乐氏蔑视道。 “乐氏,你休要血口喷人!”贤妃公孙氏怒道。 一旁的齐佑脸色铁青,而齐哲也有些咂舌,他饶是没想到这般龌龊的事情,还会牵出如此不堪的隐秘,不管是与不是,这皇家子嗣之事也不该这般玩笑,他瞧着皇兄的脸色已然要控制不住了。 果真,齐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一挥手便将桌边的茶盏扫到了地上,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倒是让两个已然接近疯癫的女人突然停了下来,德妃乐氏,贤妃公孙氏都这么一脸惊恐地瞧着齐佑,或是说瞧着地上的碎片。 齐佑冷冷出声道:“乐氏!公孙氏!”齐佑只是单单叫了她二人的名字,可那冰冷的声音,让一旁的喜宝都听了起颤,更何况这两个心里有愧的女人呢。 贤妃和德妃多时一脸说不清的表情望着齐佑,似乎都在等待他的下半句。 齐佑只是冷笑了一声道:“今日你二人倒是叫朕开了眼。” “皇上!”德妃和贤妃都有些不知所措道。 就在大家本以为齐佑要先斥责贤妃公孙氏的时候,齐佑却突然道:“德妃,朕一直以为你不过是跋扈了一些,可朕实在没有想到你竟然跋扈到如此地步,不仅搭上了你自己,还赔上了谨儿,德妃,你可知道这一切的一切也都是因为你而起,谨儿如今所遭受的一切不过是你前头种的因罢了,你如今难道还无半点悔过之意吗?” 如此震怒之后的齐佑平平静静地说着话,倒是让德妃骨缝里都透出了凉意,她此刻心里明白。这确实最终的根源在她身上,若不是她年轻时太过张扬跋扈,太过目中无人,也许,谨儿根本无需遭受今日之事,齐佑的话一字一句地扎在她的心间,倒是问得德妃有些无从应答了。 贤妃公孙氏见齐佑只是对着德妃说教。她的心里似乎略微放松一些。虽然还是端着紧张,可眉眼间确实松快了一些。 瞧着德妃被皇上训斥得无言以对,贤妃心里倒是痛快了不少。连着额头上的伤都不那么疼了。 德妃被如此责问,已经知道局势已定,她再如何说此刻也掩饰不了她自个的问题,更推托不掉她自个的责任。想到这,德妃便跪在地上求道:“皇上。臣妾承认,这都是臣妾年轻时的问题,如今却报复到谨儿身上,臣妾知道臣妾罪责难逃。可臣妾恳请皇上也要把下毒之人,以及背后的主谋一同连根拔起,如此皇上愿意如何处理臣妾。臣妾都毫无怨言!” 德妃最后倒是坦然了一把,说到底她就是要严惩下毒之人。德妃这话虽然是对着齐佑说的,可这眼神无不暗示了她就是针对贤妃,贤妃也不傻瞧着她那意有所指的眼神便对着德妃翻了个白眼,然后冷冷撇了撇嘴角。 齐佑听闻却冷笑道:“此事朕自会严惩不贷,不过你的罪责也确实难逃,来人啊。” “卑职在!”是个御林军应声而入。 齐佑道:“德妃失行,从即日起先禁足三月,先将德妃带下去吧。” “皇上……!”德妃一脸诧异道。 在座的所有人都是一脸不解,就如此简单就放过了德妃,虽然她是受害者没错,可这些事都是因为她的不良于行所致,况且还有太多是事情没有查清楚呢,如此处罚会不会太轻巧了。 齐哲倒是无所谓,这后宫惩处之事本就要听皇上的,他皇兄要如何处理他也都没意见的,可喜宝却不同,她心里不大清楚,齐佑这般处理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可想归想,德妃还是被齐佑这么仓促地禁足送回了养德宫,连着亦梅向露也一道回去了,来得这么莫名其妙,回得又如此仓促蹊跷,是个人心里都不会安稳了,更何况德妃乐氏的儿子齐欢谨如今还在宫学内堂内阁里昏迷着。 德妃走了,众人的目光便集中到了贤妃的身上,喜宝也是一脸紧张地瞧着齐佑。 齐佑叹了一口气道:“贤妃……你是最早嫁进王府里的人,比皇后都要早上半年,这些年来你一直低调中庸,不争不抢,还将真儿抚养长大,朕真的很谢谢你,可如今这些证人证词都摆在眼前,你的解释又太过苍白无力,相信你与朕心中都知道事情如何,不要逼朕撕破了脸皮,毁了你最后的希望!” 齐佑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温沉沉,可却句句直击要害,贤妃的脸色已经白得渗人了,她似乎在咬着牙隐忍着什么,可始终还是没有开口说话,连一句辩解都没有。 齐佑叹道:“非要如此是吗?好吧,五弟去宣大皇子进宫!” “是,皇兄!”齐哲这就要起身。 贤妃公孙氏却扑腾一下跪在地上道:“皇上!不可!” “为何不可,你身为大皇子的母妃,闹成这样的事来,理应知会他一声的,又有什么不可呢,难道这事还与大皇子有关?”齐佑厉声道。 “不,没有,没有的,真的没有!”一提到大皇子,贤妃便立刻辩解起来,不知道是怕牵连大皇子还是怕大皇子知道她身上这些龌龊的事情,反正贤妃慌了。 “当真?”齐佑问道。 “皇上,这……这事臣妾都不清楚,真而如何会知道呢?”贤妃解释道。 “你既然不清楚,又怎么知道真儿不知道呢?”齐佑反问道。 “这……”贤妃被绕糊涂了。 齐哲见状便添了一把火道:“皇兄稍等片刻,臣弟这就亲自去宣大皇子进宫来,到时候便能当面问问清楚了。” “皇上!五王爷!”贤妃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一反之前决然否认的状态道:“皇上,此事与大皇子齐欢真确实无关,是臣妾,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不堪早年德妃的刁难,所以才想狠狠报复她的,这一切都是臣妾的主意,真儿一点不知!” 贤妃此话一出,齐佑齐哲便对了个眼神,彼此默契地微微勾起了嘴角,而喜宝却皱着眉头一脸不解,这是怎么就突然如此,刚刚不还百般辩解的嘛,怎么突然就这么痛快承认了,这里头难道真有大皇子什么事吗? 喜宝不解,可也没出口询问,而是继续听齐佑问了下去。 齐佑微微叹道:“你究竟是为了何事?”说实话,对于齐佑而言,公孙氏一直以来都是个十分低调稳重,甚至有些让他放心的那么一个人,如今冒出这样的事来,对于齐佑而言失望是肯定的。 似乎是听出了齐佑话语中的惋惜,贤妃公孙氏便抬起头微微笑道:“皇上,臣妾是女人,也是名门之后,即便再低调大度可也是有底线的,乐氏恰好碰到了臣妾的底线!” “什么样的底线能让你隐忍至今,能让你出手如此狠绝?”齐佑甚是不解。 齐佑知道乐氏骄横,那段时间乐氏初初进府,因为长相与慕容氏像了三分,他倒是格外宠了几年,就这几年,乐氏便骄横跋扈地不成样子,整个后宅的女子都被她得罪了,可多是些言语行为上的轻视或怠慢而已,真没听说过什么大事,以公孙氏的性子该是不会记恨如此之久的,齐佑很想知道为何。 “杀子之仇算不算?”听了齐佑的问话,贤妃一脸悲痛道。 “什么?”齐佑诧异。 周围的人更是好奇地瞧着贤妃,都在等她的说明。 贤妃冷冷道:“乐氏因为自个小产找不到因由,便将脾气牵扯到了臣妾身上,不由分说地非要因为一点小事罚臣妾跪了四个时辰,而如今的皇后当年的王妃因为不愿与乐氏不痛快,便也没有过问,而臣妾却因为这无辜刁难生生失了一个孩儿,一个孩儿啊!” “什么!”齐佑心里一阵疑惑,公孙氏罚跪那件事他是知情的,不过当时他听了王妃的回报,以为不过是后宅内的那点事情,他也压根没有怎么过问,他更不知道这里头还有一条孩子的人命,准确的说是王妃刘氏压根没打算让他知道,说实话,听到这,齐佑的心有那么一刹那不舒服。 贤妃冷冷笑道:“皇上从来就不知道对吧?” 这一句算是问到齐佑心坎上了,喜宝也瞧出齐佑的不对劲了,便悄悄地在椅子旁捏了一下齐佑的手,然后关切地看了他一眼。 齐佑收到喜宝的关切的目光便觉得似乎血液终于又温暖了一些,便回拍了拍喜宝的小手,示意她放心,然后齐佑才深吸一口气道:“贤妃,此话当真?” “臣妾不敢也不愿拿孩子玩笑!”贤妃扬着头道。 “所以你才会选择对德妃的儿子动手?”齐佑问道。 贤妃深吸一口气,隐忍了半晌才道:“是,乐氏跋扈惯了,臣妾怎么也可以让着忍着,可唯独这件事臣妾忍不得。” “那为何不让德妃直接流掉孩子,这不是一命换一命嘛,为何还给她生出来的机会呢?”齐哲插嘴道。 此话一出,齐佑便有些不虞,可喜宝却也很是好奇,是的,当时的贤妃有这样的机会,而且是很好的机会,德妃难产昏迷,初生的五皇子又极度体弱,而贤妃还曾经抚养过五皇子一段时间,这里头有的是机会,可为何贤妃却没有用,反而是选择在五皇子两三岁之后才下药,而且还是慢性的,这确实有些奇怪。(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九章 如此结束? 是啊,这个问题齐佑也很诧异,可到底都是自个的孩子他问不出口,不过齐哲倒是帮了他的忙,将疑问问出。 贤妃愣了片刻,似乎在酝酿如何应答,齐哲便继续道:“贤妃,这事恐怕不止小产一事吧!” 贤妃有些局促不安,看得出来,贤妃公孙氏对于这个问题毫无准备,一时愣在了那里。 大家都一副疑惑的眼神,贤妃愣了片刻后才道:“是,最初臣妾是想要动手的,可如此以来,这事便会不那么隐蔽,所以臣妾才拖到七年前的,那时臣妾已经将宫务理顺,也都安排缜密了,所以才在那时下手的,别无它意。” 听了贤妃的话,齐佑和齐哲都愣了一下,那眼神像是在怀疑,可时也没继续纠缠下去,似乎他俩有着一股胸有成竹的默契。 齐佑继续问道:“那毒物何来?” 贤妃见他们不在纠结在时间问题,便也痛快道:“宫外特意寻来。” “何处?”齐哲便先一步问道,这些事事后都要一一彻查的。 似乎是过了贤妃最在意的问题,后头的问话倒是顺了很多,不一会事情便又按照贤妃的供述呈现出一个版本,虽然与香儿供述相似,可还是有很多处不同和疑点。 不过既然贤妃已经承认了,齐佑和齐哲也没打算在这会刨根问题,一来时间拖得太长,二来事发突然,时间仓促,能处理到现在这个样子已是不错了,至于后头抽丝剥茧的事情还是需要时间去跟进的,一时急不得的。 粗粗审理完贤妃已经快要到亥时了。齐佑还是一样只是先将贤妃禁足,命令御林军亲自看守,不准任何人得见,同之前的德妃一般,这样的处理让贤妃心里也是猛然咯噔一下,但也来不及任何辩解便就被带了下去。 关于五皇子的事情,一番审理下来也算是水落石出了一大半了。后续的事情便是落实所有的细节和背后隐情。齐佑有理由相信,德妃和贤妃都各讲了一半的真话一半的假话,这里头自然还都有他们想刻意隐藏的细节。齐佑不明着追问,他也懒得与她们耗时间,这些时候齐哲便会一一查清的。 齐佑和齐哲是几十年的兄弟了,齐佑一个眼神。齐哲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就微微打着哈欠道:“放心吧。这事臣弟会继续追踪下去的,一定连根拔起,不留后患的。” 喜宝心里一大堆的疑问,又瞧着齐佑齐哲这般样子就更是不解道:“皇上。既然已经明了,你为何这般处理难道仅是为了皇家颜面?” 齐佑笑了还没出声,齐哲倒是先一步哈哈道:“小嫂子。二哥确实很好面子的。” 齐佑横了齐哲一眼,然后才道:“这事是明了了。可今日毕竟是粗粗审理,里头还有很多细节要确定,现在先禁足他们不过是为了断了一切外界联系,好让五弟更方便去查办,至于这最后的处罚嘛,那就要看这背后到底参与了多少力量了,现在确实不好定夺。” 喜宝愣了道:“皇上怀疑这不仅仅是贤妃报复德妃这么简单的事?” 齐佑微微叹道:“要说前一个奴婢点娥下瓜蒂粉是纯粹的报复,朕倒是相信,宫学里的里这帮孩子也是被无辜牵连,可这噬魂散的事也许不会像德妃或是贤妃各执一词的那般简单,还是需要进一步明察的,不然这后宫还真就安全不起来了,今日时辰晚了,而且有些事还是需要时间去发酵的。” 齐佑最后一句话似乎意有所指,可喜宝还没来得及细问,齐哲便道:“小嫂子,不用这么关心她们的事,别忘了,还有一个要下毒毒害欢玥的人没审呢。” 齐哲倒是提醒喜宝,她豁然紧张起来道:“对,对,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人没审理呢,皇上,这……” 齐佑微微道:“既然宫学这里的事都处理得差不多了,那就回养心殿再说吧。” “回养心殿?”喜宝甚是不解,刚刚还说下毒是危机之事,需要当机立断的,就连五皇子的案子都是在宫学里现场解决的,为何自个孩子的事就要挪到养心殿去呢,难道这里头牵扯甚广,不止下毒这么简单,喜宝觉得她此刻的脑子已经快跟不上了。 齐佑知道喜宝不解,便只是淡淡道:“丫头,这事不同五皇子的,还是要更慎重些,我们回养心殿慢慢处理吧,走吧。” 喜宝虽然满心疑惑,可齐佑都发话了,她也只好硬着头皮又跟着去了,她倒要看看又是如何一个章法了。 就这样五皇子中毒一案在宫学里算是落下帷幕,而四皇子点心之事又要在养心殿开启。 齐佑带着一众人朝养心殿去了,而宫学里的御林军留下一队继续戒严,剩余人员随齐佑一同往养心殿去了,这一路上处处是把手森严的御林军,每个宫门口都是戎装戒备,这一日间,后宫早就有些风声鹤唳之感了。 而最为紧张的还要数皇后刘氏了,她自打知道宫学里出事之后就曾试图多次派人前来打听消息,但都被守卫森严的御林军给呵退了,本以为不过是宫学出事所以才有所戒备,可从奴才传回来的消息得知整个皇宫都是如此,尤其是后宫更是严峻。 这样的戒严让皇后心惊,她知道如若不是天大的事情,这宫里还是不会如此贸然大动作的,不仅这样的行为会闹得人心惶惶,宫里的人出不去,宫外的人进不来,这要是再持续到明日,那些朝政大臣进宫禀事的时候自然就会发现事情不对,到时候宫外很可能也会是流言四起的,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此刻的皇后最想见到的大概只要她的儿子齐欢玮了,她很想告诉他宫里此刻的状况。 焦急等待了快一天了,这会已经深夜,外头却传来德妃和贤妃双双被禁足的消息,皇后这心里便更是忐忑了,到底发生何事能让四妃中的德贤两位妃嫔都被禁足,皇后更是忧心难眠了。 一旁的红笺瞧着皇后这般模样便劝道:“皇后娘娘,这都要到子时了,您就歇了吧,这后宫全都戒严,消息实难传递,一定是皇上下了命令的,您就别等了,待明日或许就都知道了,您快些歇了吧。” 皇后皱眉道:“本宫如何能歇息得下去啊,这全皇宫戒严,就是先帝病中那段时间都不曾有的,这一定是发生了大事了,也不知道与玮儿有无关系,现在一概不知,本宫如何不担心呢。” 红笺也才听了外头传来两位妃嫔被禁足的消息,便道:“这都传了皇上的旨意了,说是宫学那头处理完了,德妃和贤妃双双被禁足了,这事说到底也该结束了,瞧着情况跟二皇子该是不会相关了,不然娘娘您也不会安然如此了。” 皇后摇摇头道:“这事不会那么简单的,如果处理完了,那就不会到现在还是整个皇宫都戒严的状态了,贤妃,德妃被禁足只能说明只她们不过是其中相干的人罢了。” “皇后娘娘,不管如何,这都不该您担忧啊,在奴婢看来反倒是件应该高兴的事情呢。”红笺劝慰道。 “高兴?”皇后苦笑道:“如何高兴?” 红笺却道:“娘娘,这贤妃多年代您掌管后宫宫务,如今被皇上斥责禁足这不是说明这掌宫之权又要落回到您手里,这德妃被禁足也是件大快人心的乐事呢,谁让她们都对皇后您不利呢。” 红笺的分析确实在理,这后宫本就没有多少人了,如今贤妃德妃被禁足,或多或少都要牵连她们的皇子,而且这宫务不可能一日落空,这事现在看来确实对她最为有利。 如今戒严,皇后就是再担心也无法和宫外通上消息,就是再着急也于事无补,她也只能希望正如红笺所言这一切都是好事了。 而此时被禁足的德妃和贤妃处都是御林军把守,就连两位娘娘的贴身宫女都不能近前,这跟囚禁也无太大区别。 德妃倒是显得松快了不少,因为她知道就算她也有失误,也有过错可最终也只会还是律下不周,或是疏忽之责,相比被坐实了下毒之名的贤妃她的处境会好得太多,思虑至此,德妃倒是显得异常欢喜,丝毫不见任何愁容,没多久便就梳洗睡下了。 她这一睡倒是让在外头担惊受怕的亦梅向露彻底没了主意,按理说自个儿子身中剧毒,生死未卜,虽然有人能救,可到底现在还是昏迷状态,而且还不知接下来会被送往何处,作为母妃的乐氏应该是茶饭不思,寝食难安的,可乐氏去自打回来之后吃了两盘点心,又叫了晚膳,之后便就跟没事人一般就寝了,到现在不知该说是德妃心大还是德妃就毫不在乎的。 亦梅和向露已经完全搞不清楚德妃此时心中所想了,她俩也是惊恐了大半日了,现在御林军牵制看守她俩就是再困再疲倦也不敢真睡了去,到底是心头存了事情,只能是正彼此聊着,似乎在彼此安慰着。 而同样被禁足的贤妃公孙氏倒是显得极为忐忑,透过窗户上的影子可以看得出来,她的焦躁不安,她似乎很是担忧齐佑下一步的处理。 已经是到了后半夜了,贤妃和皇后仍然都还未睡下,五皇子齐欢谨被迁往太医院妥善照看,而养心殿内倒是彻底安静了下来,夜幕中齐哲便又匆匆离开了养心殿,一批御林军押着几个嫌犯跟随着五王齐哲一道到宫外去了,而宫中的戒严随着养心殿的安静也彻底结束了,当然除了两位禁足的嫔妃处。 夜深邃得让人心都发凉。这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可结束得又太过仓促……(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章 骤然的平静 天亮了…… 齐佑张开了疲惫的眸子低头便瞧见和衣睡在自个身旁的喜宝,神色便略微有些松快,他抚着喜宝同样疲惫的睡颜,嘴角微微扬起,自言自语道:“还好有你。” 这时,养心殿暖阁门外传来薛公公小声的询问:“皇上,今日早朝您可还要照常进行?” 齐佑愣了一下,将喜宝滑落腰间的锦被往上提了提,然后便悄然起身下地出了暖阁问道:“到时辰了?” 薛公公瞧着齐佑一脸的憔悴便心疼道:“还有半个时辰,皇上不如再躺躺吧。” 齐佑打着哈欠道:“不了,吩咐人进来伺候朕沐浴更衣吧。” 薛公公一脸担忧道:“皇上,今个是小朝,偶尔不去一次也无妨的吧,您昨日甚是疲惫,夜里也没能合眼,您的身子骨可还受得住?” 齐佑倒是揉着一脸的沧桑笑道:“这点苦朕还是扛得住的。” 薛公公知道眼前这位帝王向来是坚强的,可是瞧着他经历了那样的事情还要笑着面对,他这心里甚是替他委屈得很呢,果真这皇权带来的不仅仅是至高无上的权利与荣耀,还有那无法启齿宫中秘辛,即便是遍体鳞伤他还要维持一个帝王的威严,这一点跟先皇十足相像啊。 齐佑见薛公公一脸担忧的模样,也还知道他是关心自个,便道:“你不用担心,从朕登基为帝以来,朕就有这样的心里准备,只是没想到会牵扯甚广,只是有些心惊,可朕到底还是皇帝。不能因为这个就怕了,惧了,一切还得继续啊!” 齐佑此话一出,薛公公便知道齐佑的帝王度量,便道:“是,只要皇上坚定,那老奴自然不会再担心了。您稍等。老奴这就去叫人进来服侍您沐浴更衣。” 齐佑笑道:“那就好,对了,小声些。贵妃还在里头睡着呢,昨日她最是劳累,别惊着她,让她睡吧。你派人好好守着便是了。” 薛公公笑道:“老奴明白,皇上放心吧。” 齐佑一番洗漱之后便上朝去了。今日小朝倒也松散,可作为王爷的齐哲以及刑部尚书赵云帆的缺席还是让大家有些揣测的。 一位大臣问到一旁的宫监道:“这五王爷和赵大人为何没来?” 宫监只是恭敬道:“昨日便回禀了因为刑部和兵部有要事处理,所以已经请示过了。” “要事?”另外几位大人也纷扰道:“是何要事,为何我等完全不知啊?” 宫监道:“小的也不清楚。” 这么一来。朝臣们都是纷纷议论起来,大家都在猜测这能让五王爷和刑部尚书赵大人同时缺席的要事到底是什么。 一旁的大皇子,二皇子倒是冷静得很。都默默候着,谁也不掺和到议论当中。 这时。薛公公突然宣布上朝,齐佑便也坐到了龙椅之上,下头的纷争这才随着请安声消落了。 齐佑坐在位上轻叹了一声便道:“众卿平身吧。” 朝臣们这才纷纷起身,这一起身抬头大家便都瞧见了龙椅上坐着的齐佑正面带疲色。 一位大臣便关心道:“皇上,您今日气色瞧着不是太好,可是出了什么事?” 这位大臣的话一出口,其他所以的大臣都竖起耳朵听着了,因为大家都看得出来皇上气色很不好,像是一夜未曾合眼的样子。 齐佑轻叹道:“无碍,无碍,不过是宫中有皇子身体不适,朕也跟着担忧了一晚。” 这能让皇上担忧的尚在的宫中的皇子也只有四皇子,和五皇子两位,而其中四皇子又甚是得宠,一位大臣惊道:“可是四皇子与五皇子当中一位?” 齐佑也不隐瞒道:“正是,是朕的五皇子齐欢谨!” 此话一出,在场所以大臣都大惊失色,他们惊讶的不是五皇子身子不适,而是惊讶何事开始皇上对这个透明的五皇子如此关心了,不仅担心他在身体,还为此操劳的一夜,这确实太反常了,稍微聪明一点的大臣便已经猜到这里头的不对劲之处。 一听是自个的外孙儿出事了,乐老丞相便道:“皇上,五皇子生了何病?” 齐佑瞧着乐正贤一脸担忧的模样只是道出两个字:“中毒!” 就这两个字仿佛滴进油锅里的两滴水,这可瞬间让整个朝堂炸了锅,乐正贤更是吓得一脸惨白。 而一旁的大皇子和二皇子都是一脸错愕。 齐佑没有在乎朝臣们的小声议论,而是继续道:“朕为彻查此事所以一夜未眠,故而精神不济,不过倒是谨儿可怜了,至今还昏迷不醒。” 乐正贤一脸急切道:“皇上可查出真凶?” 齐佑微微一笑道:“一半一半,还在追查中,昨日才发生的事情,朕已命五王和刑部尚书赵云帆权权处理了。” 至此,大家才彻底明白,今日为何没见到五王爷和赵大人了,敢情这事昨夜便已经通晓了他二人,他二人是因为要调查这等要事所以未来,大家都是都了然了。 可皇子中毒他们作为朝臣的似乎真不好过于干涉,毕竟这档子事与后宫那些个妃嫔是脱不了干系的,既然是后宫之事,他们朝前的大臣们自然不会越俎代庖。 倒是二皇子一脸正色道:“父皇,五弟之事,儿臣可能帮上什么忙?” 大皇子也愣了愣随即跟着道:“是啊,父皇,五弟之事,儿臣可能帮上什么忙?” 齐佑微微笑道:“为彻查此时,后宫都在戒严,既然已经交代给你们五王叔了,你们的心意朕已经知晓了,若是需要朕自然会安排,不过这事也蹊跷得很,倒是你二人在宫外立府了,也得格外上心的。” 大皇子。二皇子听齐佑这么一说便恭敬道:“是,儿臣多谢父皇关心。” 齐佑揉着发酸的眼角道:“怎么,今日还有其他事情回禀的吗?” 大臣们见齐佑为五皇子中毒之事已是弄得满身疲惫,也都很识趣地回禀了些不痛不痒的事情,早朝便草草结束了。 这早朝一结束,热闹的事情才真正开始,朝臣们都知道了昨夜五皇子中毒之事。回到府里又听了在宫学里的孩子的描述便知道这事闹得很大了。 而大皇子和儿子明知道后宫戒严偏还都要到后宫去见一见自个的母妃。大概都想问问其中的情况吧。 而此时在华阳宫的欢玥正等着前去打探消息的元宝前来回话,昨日听闻消息后的欢言本想第一时间前到宫学探望,奈何整个皇宫戒严。她也无能为力,直到今晨戒严取消,欢言便第一时间冲到了母妃喜宝的长信宫中。 到了长信宫得知昨夜母妃未归,欢言心里便有种不祥的预感。她没敢贸然前到养心殿去,反而是绕过养心殿到了华阳宫里来找弟弟欢玥。 一进门。欢言便着急道:“弟弟,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欢玥一见是自家姐姐便叹道:“姐姐怎么来了?” 欢言气道:“昨日就听说宫学那边出事了,可等我要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是全皇宫戒严了。根本就靠近不得,听说太医,母妃。父皇,还有德妃。贤妃都去了,我心里明白这事小不了,可我也只能干着急,这不才解禁,我就想到母妃那里去问问情况,可母妃昨夜一夜未归,想必是在养心殿了,我不敢贸然前去,所以只能先来问问你了。” “呃……这事是复杂一些的,我也不全知道,后头的事母妃和父皇不愿我知道,便将我和元宝都遣了回来,这不我才让元宝去打探消息呢。”欢玥有些为难道。 倒不是欢玥不愿说,而是事情真得超乎他想象太多,到现在他都还没消化清楚,他是不知道该如何跟欢言讲得清楚。 欢言也皱眉道:“宫学出事无非是你们十几个学生的事,能传了那么多太医,又掉了御林军把守怕不是什么小事,我就问你一句,你牵连在内了没有?” “作为差点就成的受害者算不算牵连在内?”欢玥也不好说。 “什么叫差点受害,你受伤了,在那里,我瞧瞧!”欢言听欢玥这么一说便立刻掰着欢玥的身子检查起来。 欢玥见姐姐如此紧张便道:“哎呦,皮外伤倒是没有,就是心里很受伤,而且是重伤啊!”欢玥的心因为昨日之事翻腾了一个晚上,各种猜测,担心,假设,推翻,再假设,他这两个明晃晃的黑眼圈已经是最好的证明了。 “怎么事情真得很严重,看着你这样子怕是一宿未眠吧?”欢言关心道。 欢玥无奈道:“知道有人要害我,我还能安然入睡,你弟弟我心再大也不至于如此啊。” 欢言却道:“害你,何人?难道是德妃和贤妃,今晨可是听说父皇禁了他们足。” 欢玥摇摇头道:“要是她们也就简单了,贤妃和德妃不过是因为五皇子的事情才被禁足的。” “五皇子?欢谨,他又如何了?”欢言有些困惑了。 “呃……这也就是事情复杂的地方,其实最初是因为大家吃了五皇子带来的糖糕而出现食物中毒,上吐下泻,而五皇子也因为这一巧合被查出身中********噬魂散多年,本身以为这就只是单纯针对五皇子,或是父皇的,可后来还是多亏了素问大夫的灵光一闪才发现原来弟弟我也是他们的目标,不过是因为我的警惕性,他们没能得逞罢了……”欢玥七七八八地说了些自个比较清楚的事情。 欢言越听越心惊道:“你的点心被下毒了?就在宫学里头?” “是,起初因为现场太过混乱,大家都急着救治,谁也没有往深处想,就连父皇,母妃也没曾注意,好在素问大夫提起,又亲自查验才发现我的点心被下了鹤顶红,知道这事我已经彻底惊着了,母妃还为这事差点昏厥过去。”欢玥一想到那种可能就心里发怵,毕竟他才刚刚与死神擦肩而过。(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一章 打探端倪 “鹤顶红?你点心?这……”欢言似乎想到了什么便一下子惊得白了脸色。 欢玥无比庆幸道:“姐姐,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止你,弟弟我也是十分的后怕,我现在无比庆幸我当时的警惕和决定,不然今日必定不会如此平静!” 是啊,那学堂里可都是皇亲贵胄,郡王侯爷的嫡子,这一招下去,不仅欢玥丧命,恐怕就连着父皇的江山都有可能不稳了,欢言欢玥都想到了这一点。 欢言深吸一口气平复了惊恐的心情后才道:“你可知是何人所为?” 欢玥耸耸肩道:“贤妃还没开审的时候我便和元宝被母妃支开送了回来,说是有些事我们在场不好解决,等事情妥善了之后,母妃会告诉我的,可这都一夜过去了,御林军似乎也解禁了,可母妃那却迟迟没有消息,我也是担心才让元宝前去打探的,具体的情况我还真不知晓。” “母妃应该还在养心殿内……” “四皇子,四皇子!”还没等欢言的话说完,前去打探消息的元宝便急匆匆地赶了回来。 元宝一进门便看见欢言公主也在,先是一愣,然后便请安道:“见过欢言公主。” 欢言一脸急促道:“快免礼了吧,你打探到了什么?” 元宝看了欢言一眼,又转头看了欢玥一眼,见到欢玥点点头之后,元宝才道:“似乎真得风平浪静了,今个皇上还上了小朝,我去打探消息的时候朝事都还没结束呢。” “那其他的呢?”欢玥问道。 “我没见到贵妃娘娘,至于德妃和贤妃那里还是有御林军把守,森严得很。至于五皇子听说已经被安排到太医院诊治,素问大夫也留在了宫里,至于四皇子要我打探的那件事,还真是没有任何头绪,只是知道后来的事都是在养心殿内处理的,天色微微亮的时候,五王爷便带着一批御林军匆匆出宫去了。奥对了。听说今日你大舅父,也就是赵尚书也没来上朝,估计是配合五王爷一道查案去了。”元宝如实道。 “哎。看来这事不会简单了,不然也不会不见半点风声。”欢玥无奈道。 “这事也只有去问问母妃了。”欢言建议道。 “不可,母妃和父皇如今怕是已经焦头烂额了,既然母妃答应我了。那我就该耐着性子等着,什么时候母妃愿意说了。我们便听着就是了。”欢玥诺诺道。 欢言却担忧道:“单说五皇子一人中毒已是大事,更何况还有你这的下毒未遂的,这事情怕是牵扯到了后宫朝前太多势力,父皇即便知道真相也得权衡利弊。做出最佳抉择的。” 欢玥点点头道:“我也明白,这事最为难的该是父皇了。” 欢言,欢玥。元宝三人孩子华阳宫议论,大皇子已经被挡着了贤妃的昭阳宫门外。一队御林军把守大门倒是让前来询问的大皇子齐欢真心头一紧。 等问清了状况,大皇子更是心中大骇,什么叫行为不端,暂被禁足,这五皇子才出事他母妃就被禁足了,若说是掌管宫务不利倒也说得过去,这行为不端又是个什么罪名,大皇子心里不住的揣测。 可守门的御林军就按照圣旨上的话来回复大皇子的一切问题,毕竟他们也不想主动惹事。 大皇子齐欢真见状便知道在御林军这是问不出什么所以然的,所以他果断放弃,匆匆到宫外外家去寻求帮助去了。 与大皇子的境遇不同,二皇子倒是顺利见到了担心了一整日的皇后刘氏,这才一进门,倒是刘氏更着急道:“五皇子的事与你无关吧?” 二皇子被问得一愣,然后笑道:“一颗废子,儿子我犯得着冒险?” 二皇子的话一出,皇后便安心了不少,吩咐他坐下之后才道:“这么说来你是知道了。” 二皇子点点头道:“今日早朝,父皇情况说的,不光儿子,其他数十位大臣也都听得清楚,乐老丞相还吓得差点昏厥。” “皇上亲口说的?”皇后倒是不解了,昨日那般戒严为的不就是防止消息走漏,可这才一晚上,皇上就如此变化,难道事情真解决了。 看出了自个母妃的不解,二皇子问道:“怎么,母后有什么怀疑?” 皇后忍不住叹道:“你可知昨日宫里是个怎样的情形?” 二皇子挑眉道:“发生皇子中毒事件,宫里有些个反应也是正常程序,怎么很奇怪吗?” 皇后摇摇头道:“昨个宫里全部戒严,所有出入口都换由御林军把守,入宫这么多年我还未曾见过如此严峻的场面,我在担心不只是五皇子中毒这么简单的事情。” 二皇子突然皱眉道:“母后但说无妨。” 皇后道:“我也只是怀疑,不过皇上压得很严实,我什么也没有打探出来,如今德妃和贤妃又被禁足,更是靠近不得,这知道情况的也就只剩你父皇和贵妃了。” “德妃,贤妃都被禁足了?”二皇子心里开始起疑了。 “是,昨个夜里就传来的消息,宫学那边五皇子的事一处理完,这禁足的命令便就传了下来,其实禁足在宫中也是常见的事情,可由御林军看守的禁足那就非比寻常了,你父皇这么做怕是在防着什么。”皇后推测道。 “母后可知她二人为何被禁足?”二皇子想不通了。 “具体原因不明,只是知道都与五皇子中毒一事有关,其他的都还未打探出来。”皇后道。 “那还有没有别的人出事了?”二皇子问道。 “只是听说宫学里有些学生身子不大合适,不过昨日昨日倒是都安安稳稳离开皇宫了,这宫学还都放了三天的休沐,别的事也就再没听说了。”皇后道。 “是嘛……”二皇子似乎心中有所思量。 皇后却道:“这事事发突然,又涉及后宫秘辛,想必皇上也只是想尽快处理了,好让人安心,玮儿,你虽然已经单独立府在外,可这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谁也不清楚这还有没有后续的事情了,你自个也要多当心。” 二皇子微微笑道:“母后放心吧,儿子自然会上心的,今日早朝听父皇说起,儿子心里也是担忧,这见了母后知道您无事,儿子也放心了,至于德妃,贤妃如何,那都是父皇的事了,儿子倒是要回去好好思量一番这下一步该如何行事了。” “什么下一步?”皇后不解。 “母后,您不是说贤妃也被禁足了嘛,可见她到底是惹恼了父皇,她被禁足,难免大皇子会受到牵连,我倒是该好好利用利用这个机会了。”二皇子幽幽道。 皇后也颇为赞同道:“这也确实是个好机会,不过你万事都要小心,毕竟这事还是很敏感的。” 二皇子点点头便陪着皇后又聊了一会就匆匆出宫去了。 而这头,从早朝上回来的齐佑已经回到养心殿内,刚回到殿内,喜宝便一脸焦急地迎了上来道:“皇上,您上哪去了?” 齐佑见喜宝如此紧张的样子便笑道:“怎么,朕不在身边又睡不踏实了?不过是上早朝去了,这不回来了嘛。” 齐佑此话本是想缓和一下气氛的,可这话一出口就显得格外暧昧,薛公公都有些不敢抬眼了。 喜宝深深横了齐佑一眼道:“今个接近天亮您才歇下,刚才我一睁眼便没见到你,一问才知道您上早朝去了,皇上,您的身体不要了?” 喜宝因为着实担心齐佑的身子所以话中便带了气性,这真实的反应倒是让齐佑心里一暖,齐佑便笑着去拉喜宝的手默默道:“让你担心了。” 喜宝本身还想质问两句的,可齐佑突如其来的温柔倒是让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了。 薛公公见状便翘着嘴角默默溜出了养心殿,他就知道齐佑所有的心伤只能贵妃能够医治,所以他很默契地把空间留给了他们二人。 喜宝抚着齐佑眼角的皱纹轻轻叹道:“齐佑,你……” “朕还好,还好!”齐佑似乎知道喜宝要问什么,倒是先给出了答案。 “齐佑,你若是心里不舒服就别憋着,我看着会心疼的。”喜宝主动搂着齐佑的腰身靠在他怀里默默道。 齐佑享受着喜宝的温柔,一手搂着喜宝,一手温柔拂过她的发髻道:“我没事的,没事的,从做了皇帝开始,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我一直都知道,所以,你不用担心我,倒是我在担心你,你会不会因为欢玥的事情埋怨我呢?” “埋怨你,为何要埋怨你?”喜宝不解。 齐佑叹道:“到底是我的疏忽,我没想到他们会如此迅速狠绝,若不是因为玥儿的机敏,怕是我真要悔恨终身了。” 喜宝知道齐佑心里在怕什么,她也知道若是此事真的发生会带来的灾难性后宫,这后宫便是如此,人心险恶,尔虞我诈,争权夺势,防不胜防,虽然齐佑已经竭尽全力在保护他们母子三人了,可到底还是绝不了他人的念想,这个喜宝一直都清楚,只不过她不愿多想,而如今这样的事情倒是为她敲了一记警钟,她不想的不一定都不会发生。 想到这,喜宝便在齐佑怀里蹭了蹭柔柔道:“那这么说来,我也是有过错的了。” “你有何过错?”齐佑不赞同道。 喜宝却径直道:“是我一直在逃避现实,不愿去搭理这些个龌龊的纷争,宁愿自顾自地活在你的庇佑和保护之中,活得太过安逸几乎都要忘了危险的存在,是啊,这里是被称为杀人不见血的深宫,我怎么还能如此异想天开,这难道不是我的过错?”(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二章 幽禁贬斥 齐佑搂着喜宝否认道:“不,你没有,你就该活得天真烂漫,你就该在我的怀抱中恣意欢快,这是我应该给你的,朕作为皇帝,作为男人如果连这些都给不了你,又如何给你幸福,这一切都是朕的疏忽,你无错,你无错。” “皇上!你的心意我都懂,我的心意你也该明白,我享受了你这么多年苦心营造的安逸生活,是时候要与你一起同甘共苦,荣辱与共了,这事虽然你疏忽了,可我也忽略了,既然我们都有失误,那便就两消了,谁也不准生谁的气,谁也不准在心里暗自自我埋怨,好不好?”喜宝只是想让齐佑能别那么自责,毕竟有些事防不胜防啊。 喜宝抬头认真地要求着,齐佑从喜宝诚挚的眼神中看到了担忧,心疼和期盼,便忍不住捧着喜宝的小脸认真道:“丫头爷答应你的事从来都没曾反悔过,今日也是如此,你我都不再私心埋怨,就此放开罢了。” 喜宝瞪着眼睛确认道:“那你要答应我,无论这事最后闹得什么样子,你都不可以拿自个的身子开玩笑,他们如何折腾我不管,可你我就是不许,你是我的,是我的,我不许你伤到自个!” 听着喜宝霸道又蛮横的娇嗔,齐佑心里竟然是一片温暖,他搂着喜宝又紧了紧道:“好好,我是我们小丫头一个人的,我一定保证不出事,我还要陪着我们小丫头白头到老呢,呵呵,白头到老呢。” 听着齐佑的保证,喜宝的心里倒是安定了一些,不是她耍蛮横。而是她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件未彻底爆发出来的中毒事件对齐佑的打击和伤害有多大,她不想齐佑陷入到焦虑,内疚,耻辱的纠结状态,所以她务必要得到齐佑的保证。 齐佑此刻搂着喜宝,似乎有了种就要天荒地老的感觉,而喜宝却很不给面子地打了个哈欠。倒是让刚刚还严肃着的齐佑笑了出来道:“定是夜里睡晚了。你还没睡醒吧?” 喜宝有些窘迫地捂着小嘴,横了齐佑一眼。 齐佑干脆直接将喜宝打横抱起道:“走,既然都放开了。索性你今日再陪着朕好好睡一场,朕也是困乏得厉害。” 喜宝得了齐佑的保证,心里便放心了不少,倒是困意渐渐袭来。也没拒绝齐佑的意思,倒是又陪着齐佑到暖阁里睡去了。这一睡便真到了下午的光景了。 因为宫里才发生大事,大家都只是知道个大概,想着皇上此刻定然处于暴怒边缘,所以宫里宫外也都没人敢来打扰。薛公公又亲自守在门口,倒是让劳累了一整天的齐佑和喜宝妥妥睡到了饱。 也不管外头是多么担忧或是好奇,齐佑倒是和喜宝不那么在乎。睡醒后便直接在养心殿传了午膳,又一道用了些。 睡醒了。吃饱了,喝足了,齐佑和喜宝的精神才彻底回来了,喜宝捧着茶盏倚在齐佑怀里这才问道:“皇上,这事真交给五爷和我大哥去办了?” 齐佑微微笑道:“这事也只能交给他们二人了,这宫里的事五弟出面比较方便,可这宫外的事你大哥倒是更能帮上忙,毕竟这事确定就是证据。” “可那人的证词还不够吗?”喜宝想起昨夜养心殿内的事道。 “一人之词,尚不牢靠,很容易被推翻,既然要处理要严办,那就得找到些像样的铁证,一次性杀伐干净才能一句后患。”齐佑狠绝道。 “皇上,您真下的了这样的狠心?”喜宝担忧道。 齐佑却冷笑一声道:“今日敢对皇子下毒,那明日朕岂不是也很危险,这样的事情无论是谁,无论为何都是要严惩不贷的,不过是个儿子,朕又不缺,如若如此恶毒心肠,朕留他岂不是祸害。” “可是……”喜宝似乎有些担忧道:“可是,皇上,这样一来,这背后又要牵动不知多少的力量了。” “这都主意都动到朕头上来了,朕如何轻饶,连根拔起不过是麻烦了些,可能以绝后患,朕倒是不惧!”齐佑坚决道。 喜宝这心里便忐忑起来,其实也怪不得喜宝忐忑,因为昨日那最后一名嫌犯供认出来的事情实在太过棘手,因为他供认了二皇子和慎王出来,这样一直担忧的事情终于成了现实,喜宝如何能不忐忑。 齐佑似乎是瞧出喜宝的愣神便将她手中是茶盏接了过来喝了两口后道:“朕本身是想宽容些的,毕竟一个是朕的儿子,一个是朕的皇弟,太过苛刻也会遭人话柄,可现在不一样了,是他们主动挑事到朕头上,朕不一次性打扫干净,往后还是要麻烦的,与其这样不如杀伐个干净,现在你也不用担心,咱们就等着五弟和你大哥那边的情况,一旦确定,朕可没那个耐心与他们周旋了。” “可他们不会有所警觉吗?毕竟玥儿和那帮孩子都无事啊。”喜宝问道。 “就是要他们警觉才会露出马脚。”齐佑道。 “可慎王的性子不是那种莽撞之人,不然先帝的时候就该被处理了。”喜宝分析道。 “你在担心什么?”齐佑奇怪道。 “我……我担心他们要么会偃旗息鼓,暂时不再露头,要么……要么便会背水一战,就此一搏,我担心……”喜宝真的担心起来。 齐佑愣了片刻后道:“小丫头,你放心吧,朕都会安排的,你放心便好。” 喜宝支起身子来关切道:“爷,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了?” 齐佑有些尴尬地笑道:“怎么会呢。” “可……”喜宝就是觉得齐佑似乎在酝酿什么大动作她有感觉,可他却执意要瞒着她,这让她很是不安。 齐佑搂着喜宝笑着道:“你只要记着你是朕的宝贝,朕永远不会伤害你的,无论将来发生了什么。那都是朕在竭力保护你们,你永远不可以生朕的气。” “皇上……”齐佑越是这么说,喜宝越是难以心安,可她知道齐佑一旦下定决心的事情,是无法更改的。,她只有在心里默默祈祷千万不要出什么大事才好。 三日后,就在五皇子中毒一事在宫内外传得沸沸扬扬之时。齐哲和赵云帆带着调查的最后结果面见了齐佑。仅是面见了齐佑,喜宝尚不知情。 整整商谈了一日,期间赵云轩作为御林军统领也被宣进养心殿。一直到了深夜十分,齐哲和喜宝的两位哥哥才起身出宫。 次日,齐佑的圣旨便就颁布了下来,废黜贤妃四妃之位贬为庶人。幽禁冷宫处;贬斥德妃为六品宝林,剥夺五皇子抚养权。将五皇子交由韦贵嫔抚养;赐死原德妃身边一等大宫女向露;赐死原贤妃处宫女香儿,及涉案太监数名,太医一人;酌贵妃赵氏暂代宫务,钦此。 一道圣旨颁布。彻底扰乱了整个后宫和朝前,幽禁一位宫妃,贬斥一位宫妃。赐死数名宫女太监,赐死一位涉案太医。最后酌贵妃赵氏暂代宫务,这圣旨让所有人心里都是咯噔一下。 颁布了圣旨,齐佑便直接来到喜宝的长信宫,她一脸诧异道:“皇上这到底还是何意?” 齐佑却微微笑道:“不是你说要与朕同甘共苦的嘛,你暂代宫务就是与朕分忧。” “我说的不是这个,为何玥的事情没有任何处理?”喜宝关心道。 “那件事太过复杂,五弟和你大哥都还在调查中,毕竟这两件事性质不同,况且五皇子中毒之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的了,真必须得给天下人人一个交代啊。”齐佑倒是诚恳地说道。 “仅是如此?”喜宝疑惑道。 “你放心,玥儿的事情,朕不会不管,只是目前五皇子的事情比较棘手,所以就先处理了。”齐佑解释道。 喜宝叹了一口气道:“我这心里总是一疙瘩的,这事一直不解决,我的心就一直不能落定。” 齐佑搂过喜宝劝慰道:“朕在呢,只要有朕在,你大可以安心,不过,这往后宫务的事情可就要麻烦你了。” 最后这句话齐佑言语中多了些内疚,这份内疚倒是让喜宝愕然,她心里竟然越发的不安,可瞧着齐佑一脸真挚的模样,她却没再问出口,而是无奈道:“把宫务交给我你怎么你也真放心?” 齐佑笑道:“没事,有我呢,出再大的事情,朕都护着你,这你倒是不用怕,我就是怕累着你了。” 喜宝靠在齐佑怀里嗡嗡道:“只要你不怕我把后宫给你掀了,累倒是没关系的,不是还有些掌宫的嬷嬷还有文琴文棋她们的嘛,我又不用亲自动手。” 齐佑笑道:“那倒是,你就多费些心思吧。” 喜宝靠在齐佑怀里蹭了蹭道:“知道了,我会多注意的,不过现在咱们能不能坐下来说话啊,我腿酸了。” “噗嗤!”齐佑被喜宝娇气的话逗乐了道:“这才站了一会,而且你大半力气都在朕身上,你腿酸啊?” 喜宝抬起头横了齐佑一眼道:“我这就要忙了,你还不准我歇歇啊!” “好好好,我的好贵妃哟,朕这就让你歇着!”说罢,齐佑就着环抱的姿势原地将喜宝抱起,一把搂着滚在了暖炕上才笑着道:“这般躺着该是不会累了吧?” 喜宝嘟嘟嘴道:“嗯,好多了。” “你啊!”齐佑没忍住又捏了捏喜宝的小脸蛋。 喜宝却一把打掉齐佑的大手道:“我这都是要掌管后宫的人了,皇上就不能庄重些啊,这般捏来捏去,叫外人瞧见如何是好。”喜宝倒是很快进入了角色。 齐佑听闻,反而是一把捧起喜宝的小脸狠狠香了一口,然后瞧着喜宝嘟嘴的小模样颇为得意道:“你就是在怎么厉害,可不也是朕的女人嘛,朕想怎么捏你就捏你,先怎么亲你就亲你,想怎么欺负你便就欺负你,这可是改变不了的……呵呵。” 喜宝被齐佑不要脸的得意气道了,小脸都红了起来,她咬着下嘴唇横着齐佑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可这副炸毛的小模样在齐佑眼里看来却喜欢得厉害,他也不顾喜宝的气性,便径直又朝着小嘴吻了下去……(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三章 向露如何 好一会喜宝才挣扎开,捂着小嘴嘟囔道:“皇上!你……你……你就不能正经些,我还有事要问呢!” 齐佑撒了嘴,捏着喜宝的小脸笑道:“朕亲自个的女人如何不正经了,真是的,好好好,朕不乱来了,你别捂着了,放开吧。” 瞧着喜宝气呼呼的小模样,齐佑阴霾的心情也变得格外舒畅了。 喜宝见齐佑确实躺好了不动了才爬起身问道:“皇上,您这般处理贤妃,那大皇子或是公孙大人那没个反应?” 齐佑笑道:“自然要有,不过朕不想这么快见到他们,所以他们的请求都被朕拒了,包括乐丞相的,朕好歹是九五之尊,一言九鼎之人,这才下了圣旨就要听他们聒噪,还是免了吧,等小朝的时候再说也不迟,朕担惊受怕好些天了,也该他们着急着急了。” 喜宝有些担忧道:“可你不怕朝前会有什么非议吗?” 齐佑笑道:“公孙大人和乐丞相都算是几经沉浮的老人了,都是人精的了,这里头的弯弯绕虽然不能门清,可也大概能猜到点什么,朕如此裁断,他们自然心里有数,想必他们是不会大为了后宫这点事情闹得满朝皆知,毕竟门风还是很重要的,就算失掉女儿,可他们身前都还有个皇子不是嘛,他们自会权衡。” “弃车保帅?”喜宝诧异道。 “对,他们不笨,更何况朕已经很仁慈了,没要了她们的命,只是幽禁贬斥而已。还要朕如何?”齐佑很是不屑。 喜宝摇摇头道:“皇上,有时候失去尊严比死更可怕。” 齐佑却道:“朕就是要他们也体会体会如此绝望的感觉,敢如此藐视皇权,他们就该付出代价,不管是何人!” 喜宝轻轻靠在齐佑怀里,揉着齐佑的胸口道:“都说过了,无论发生何事都不会为他们动气了。你这又是何必呢。” 齐佑握着喜宝的手笑道:“朕也是个普通人。亲眼见到身边这些个龌龊的事情,朕如何能不气。” 喜宝趴在齐佑身上心疼道:“怎么了,难道又查出了些什么吗?” 齐佑叹了一口气道:“德妃和贤妃互相指正的事情都被核实了。朕真得不知道这里头会是如此的不堪,现在想来朕竟然曾与那般蛇蝎心肠的女人同床共枕多年,真是让朕觉得恶心!” “皇上!”喜宝心疼地捂着了齐佑的嘴道:“不说了,不想了。那些事都过去了,再说后宅的事情你哪里就能知道的那么清楚。这不都过去了嘛,不想了,不想了。” 喜宝瞧着齐佑眉头深皱,一脸厌恶之色。知道乐氏和公孙氏怕是真伤到齐佑了,也是,一个是他明媒正娶的第一个女子。一个是他曾经荣宠一时的替代品,虽然不敢说齐佑投入了百分百的真感情。可情意倒还是有些的,不然他也不会如此厌恶此事了。 齐佑深吸一口气后叹道:“呵呵,让你笑话了。” 喜宝摇摇头道:“皇上,我一直与你在一起,不管发生什么,你至少还有我。” 齐佑看着一脸真切的喜宝,突然释然一笑道:“你果真是上天赐个我的宝,只要有你在身边,我就是再不悦也会笑出来的,小家伙真是谢谢你了。” 这些天,齐佑的脸一直都是阴沉沉的,谁人都不敢靠近,齐佑除了喜宝也谁都不想再见,而喜宝也确实对得起齐佑这份莫名的依赖,总是能温润软语的宽慰齐佑阴霾的心情,只有这样齐佑才不会被打倒,才会更有勇气向前,也怪不得齐佑会发出如此感慨。 齐佑突然间的煽情倒是让喜宝有些措手不及,只能红着脸靠在齐佑胸膛上糯糯道:“不用谢,不用谢。” 齐佑就这么搂着喜宝享受着喜宝的贴心和羞意,好一会,喜宝才想起来问道:“皇上,向露那是怎么回事?” 齐佑笑道:“这还要多亏了素问呢。” “又是素问?怎么向露真与下毒案有关?”喜宝不解。 “你为何这么问?”齐佑倒是先问到喜宝。 喜宝歪着头道:“就是感觉向露一定有事,那日向露跟随乐氏来到,得知五皇子中毒昏迷,她的反应和表现让我心存疑虑,不过是后来查出了真相,所以我才放下未提,可如今你的圣旨却将她赐死,这里头到底有什么联系?” 齐佑失笑道:“怪不得那****非要我留下乐氏呢,原来你是心里有所怀疑啊。” “只是有些疑惑,但说不上怀疑。”喜宝解释道。 齐佑叹了一口气才道:“这向露也算是个能屈能伸的女子,不过也都是因为乐氏的关系,所以她才会如此行事。” “可瞧着她与乐氏并不亲近?”喜宝不认为是乐氏牵连了她。 “她和乐氏无法亲近,毕竟同样是乐丞相的女儿,一个做了主子,一个做了奴婢,向露她心里如何能没有怨气呢。”齐佑解释道。 “什么?向露好乐氏是亲姐妹?”喜宝诧异了。 “正是,不过这事朕也是从五弟口中知道的,向露是乐正贤庶出的女儿,陪着乐氏一道嫁进了王府,然后陪着她一道入了宫,同样为乐丞相之女,虽然嫡庶有别,可倒是身份上差了太多,刚开始的时候向露还是竭尽全力辅佐乐氏的,可后来因为乐氏的跋扈,向露渐渐便疏远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从一开始就不大好,毕竟人人都有攀比心的。”齐佑说道。 “怪不得总是觉得向露和乐氏有几分相像,而且瞧着向露的气度确实不像是一般的奴婢家的,原来如此,那乐氏不知道吗?”喜宝又问道。 “到现在怕是都不知道吧,这事只有乐丞相和向露二人彼此知晓,为了她的生母,向露也算是忍辱负重了,只可惜乐氏还是大意了。”齐佑叹道。 “为何?”喜宝不解。 “呵呵,说实话听完五弟的回禀,朕才发现向露要比乐氏聪明多了,这些年五皇子虽然是乐氏所生,可却为向露所养,五皇子待向露比乐氏要亲得多,向露是把五皇子当作了翻身的筹码。”齐佑解释道。 “翻身的筹码?既然如此向露就更没有理由去害五皇子了啊?”喜宝糊涂了。 “她不是要害五皇子,她不过是要控制五皇子,好能够有朝一日借着五皇子出宫封王之际脱离苦海。”齐佑摇摇头道。 “控制五皇子?”喜宝越来越听不明白了。 “五皇子成年之后必定要到宫外单独立府,这身边自然也会跟这个贴己的人帮忙打理,而向露就是盯上了这么一个位置,她若能出宫到五皇子府内,怎么说凭着和五皇子的关系和她的能力,她也能在外头恣意一些,这总是好过在宫中孤独终老吧。”齐佑提示道。 “所以,她打的是五皇子的主意,是想让五皇子依赖她,让乐氏疏离她,这样等到五皇子出宫的时候她便能最大程度的顺利出宫,脱了乐氏。”喜宝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此刻也能理解为何她比乐氏更在乎五皇子的生死,因为那是她最后的一根稻草了。 齐佑点点头道:“正是,不过这宫学中毒事件打破了她所有的计划,其实,一开始素问就有些发现,不过因为噬魂散的压制,不大确定,如今素问在此验血,倒是确定了五皇子体内的第三种毒物五石散!” “什么,五石散!”这位药物喜宝并不陌生,因为之前乐氏的表哥就是因为这件事被发配边疆的,如今这药物又一次出现在了乐氏人的手上,不过却也用到了乐氏的儿子身上,这难道是天意吗。 齐佑换了个姿势继续道:“是,向露一直在给五皇子服用很少剂量的五石散,为的就是让五皇子在心里和生理上都对她产生不可替代的依赖,不过这药物还是被素问查了出来,为此,五弟才又翻查了一遍这才发现了向露的阴谋。” “哎,五皇子也太命苦了,这明明都是乐氏的问题,为何全都要报复在这么一个无辜的孩子身上,真是让人心疼啊。”喜宝一想到五皇子醒来之后知晓了这些该是会难过成什么样子啊。 “这大概是命吧,朕能保住他的命,但却不能控制他心里的想法,不过好在他还留了一条命,等他好了,就养在韦贵嫔的名下,这样他也有个着落了。”齐佑对于这个儿子一直都是淡淡的,即便如此,也只是照规矩办了,说到底都是受到了乐氏的牵连。 从那日之后,齐佑连着休朝数日,倒是闹得人心惶惶,一众朝臣们都摸不清齐佑的意思,所有人都有了一阵紧迫感。 越是不解释,这事情越会被过度揣测,齐佑只是下了诏书,可却并没有明示德妃,贤妃的罪状,这便是大家最揣测的地方。 不知道这是齐佑故意为之还是想护着乐氏和公孙氏以及皇室的颜面,反正大家只是知道乐氏,公孙氏因为五皇子中毒一案被处理,可这里头的事情大家都万分好奇。 可好奇归好奇,说到底这也是皇上齐佑的家事,他不愿公开,也没那个不要命的朝臣敢公然询问,这事还就这么发酵起来了。 宫里宫外都为此事揣测起来,一时间五皇子中毒,德妃,贤妃被贬倒成了京城里最热门的话题,隐隐有些掩不住的势头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四章 个中滋味 齐佑此次颁布的圣旨确实扰乱了太多人的心绪,首当其冲的该属于公孙家族了,贤妃自打雍帝六年接替皇后掌管宫务一直是小心谨慎,稳重妥帖,就连朝前许多大臣都对她刮目相看,接连着大皇子在朝中日益稳健,大家都把公孙家视为储君之位最有利的继承人。 可如今一闹腾,似乎骤然间从九霄云天坠至地狱,有了云泥之别,攀附在公孙家族身边的一众朝臣也都各自散去了,毕竟这事还是会影响到大皇子的将来的。 虽然公孙尚书一直没有表态,可这不代表他内心不焦灼,尤其是大皇子已经被这道圣旨打击得颓废了好些时日了。 可这些是身为罪人被囚禁在冷宫的公孙氏能料想到却不能接受的事情,一直到现在她都无法接受自个被废黜囚禁的真相,她隐忍了十几年,这才风光荣耀了没几年就被如此对待,她心里满是咒怨,可最担心的还是她引以为豪的儿子齐欢真。 她知道她如今这般模样定是会连累到他的,因为被囚禁她根本无法知道外界任何的消息,因为皇上特别交代,又有御林军亲自把守,就是使了银子她也探听不到任何消息,所以这段日子以来她都是提心吊胆地过着,人也迅速消瘦得不成样子。 同样被贬斥的乐氏也没有好了多少,从一品的四妃之位落到这六品的宝林,还失掉了皇子的抚养权,这一切就像又回到了原点一般,似乎全都白费了力气,乐氏便因此晃神了好些日子,即便看了太医也没能缓解。这乐氏怕是因为受不住打击得了疯症,时好时坏,一代宠妃落到如此田地倒是让人一番唏嘘。 不过韦氏倒是意外获利,生生白捡了一个半大的皇子,这倒是让后宫其他人有些羡艳。 而皇后自然也开心不起来,都如此情况了,这掌宫之权竟然还落不到她手上。皇上宁可交个一个从无掌权经验的贵妃。也不肯再信她一回,皇后心里很不是滋味,连带着几日的郁郁寡欢的。 皇后的贴身宫女红笺便有些担心地劝慰道:“皇后娘娘。不如奴婢陪着您出去走一走吧,院子里的桃花都开了,您在屋里待了好些天了,到外头透透气去吧。” 皇后刘氏侧躺在贵妃椅上低沉道:“出去做什么。少不了要听些疯言疯语的,还是待着屋里好。” “皇后娘娘。就是疯言疯语也都是关于德妃和贤妃的,与您何干?您不知道这些日子宫里头都传遍了呢。”红笺道。 “这如何能与本宫无关呢,暂代宫务多年,如今她被幽禁。这掌宫之权却落到了贵妃手里,如此看来,本宫在皇上那里还是一点好印象都没了。”皇后叹道。 红笺宽慰道:“娘娘。您真是多虑了,贤妃不也暂代宫务这些年嘛。瞧她最后落到什么好了,不仅自个身陷囹圄,就连大皇子也备受牵连,如今就是贵妃代替了她又会如何呢,别忘了凤印还一直在太后娘娘手里呢,只要凤印还在,娘娘就不怕没有出头之日,况且如今大皇子受到牵连这可是二皇子绝佳的机会呢,皇后娘娘为何还如此低落呢。 红笺跟着皇后二十几年了,对于皇后的心里她摸得很清楚,所以话也能说到点上。 皇后听闻倒是有些放松了神色道:“可打听到大皇子和公孙大人那边有何动作了吗?” 红笺叹道:“还是老样子,公孙大人不愧是朝中老臣,真是沉得住气,到现在还是闭门谢客,谁也不见倒是异常低调。” “哼!他不过是在权衡到底该保谁”皇后冷哼道。 “奴婢以为自然是要保大皇子了,毕竟这贤妃都被废为庶人了,实难翻身,而大皇子如今还是好好的,这公孙家的应该不傻。”红笺推测道。 “那就要看大皇子的想法了,是自保还是护母,这都是取决于大皇子的心里,不过无论如何大皇子已经被剔除了储君潜在人选的行列,现在就剩玮儿和贵妃身边的四皇子了。”皇后分析道。 “娘娘,四皇子年纪尚小,要与二皇子抗衡起来还需要时日的。”红笺认为道。 皇后却摇摇头道:“四皇子小小年纪就备受皇上宠爱,再加上贵妃的得宠,贵妃两位哥哥在朝中的力量,四皇子的势力不可小觑,况且皇上正值壮年,有的是时间将四皇子培养成才,四皇子和贵妃才是欢玮目前最大的敌手啊。” “娘娘,若是这般,二皇子岂不是很不利?”红笺担忧起来。 “是啊,这也真是我说担心的,如今皇上又让贵妃掌管宫务,那是不是也是一种变相的暗示呢?”皇后担忧道。 “这……这岂不是糟糕,娘娘,那该如何是好?”问道。 “这事也是本宫心中疑虑,还得宣玮儿进宫商讨一番才好”。皇后还是要听听自个儿子的意见再做定夺,毕竟前车之鉴就在眼前。 皇后这里也是忧心忡忡,而喜宝的在长信宫却也累得厉害,饶是喜宝脑子再活泛,这整个后宫事务也真是超过了喜宝的承受范围,尤其是头几天刚接手的时候,真可以说是一团乱麻,满脑子浆糊,好在喜宝天生会取巧,她愣是听了所有宫务负责人的工作汇报又查阅了大量宫务处理记录,这些天才粗粗捋出了,倒也算是平稳度过如此非比寻常的过渡期了。 这日,喜宝才处理了几样宫务正打算眯一会歇歇神呢,这欢言便又来了。 喜宝打着哈欠问道:“怎么了?” 欢言便一脸颓废道:“自打母妃接手了宫务,这女儿能见到母妃的时候可是越来越少了。” 喜宝知道这是女儿在撒娇便笑道:“你就快要出嫁了,往后见到母妃的时间会更少的,你提前习惯习惯也是好的。” “母妃……”欢言有些无奈了。 “难道不是吗?再过三个多月你就要出嫁了,这嫁了人就不好再经常回来了。母妃又没说错,就算你不为自个考虑也得为蒋恒琨他们家考虑的吧?”喜宝说道。 “母妃,我就是嫁人了也还是您的女儿,难道我嫁了人之后就不能回宫来瞧瞧母妃和父皇了吗?哪有这样的道理!”欢言挑着眉毛道。 喜宝却放下手中的折子笑道:“是,你就是嫁了人也还是母亲的女儿,可你看看有哪家姑娘嫁了人还要老往娘家跑的,你就不怕别人说闲话啊?” 欢言一屁股坐在喜宝跟前嘟囔道:“我何时怕过别人闲话了。真是的。这出个嫁还不让人回家瞧瞧了,母妃也真狠得下心来。” 喜宝却失笑道:“当初可是你毅然决然地要嫁给蒋恒琨的,我拦都拦不住。这会还没出嫁倒是怪气母妃我心狠了,是何道理?” “母妃,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好舍不得啊……”欢清楚这段时间她的焦躁。只好扑到喜宝怀里撒娇道。 喜宝搂着欢言温柔笑道:“傻丫头,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和蒋恒琨能情投意合也是幸事,虽然母妃我也舍不得,可我不能拦着你的幸福啊。” “那母妃为何还要笑话女儿?”欢言不依道。 “傻丫头。母妃知道你心里难受,这是在与你玩笑呢,母妃出嫁的时候比你年纪还小。那时候是宫里的一道圣旨就决定了母妃的命运,时间又很赶。我便连心慌的时间都没有,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嫁给了你父皇,你的忐忑不安,你的不舍我都能明白,不过你比母妃可要好多了,至少你心里是确定的,你嫁的是你自个喜欢的人啊,不比母妃稀里糊涂的强很多吗?”喜宝抚着欢言的发髻安慰道。 “母妃您当时备嫁的时候会不会焦躁不安呢?”欢言问道。 “当然会了,在嫁给你父皇之前我对他一点都不了解,还是圣旨下来之后你大舅父给我普及了好久的信息,直到我嫁进王府半年我才慢慢消化了干净,那时候这可以说是前途一片渺茫,你父皇的脾性,喜恶,你父皇的其他女人的背景关系我都是后来才慢慢摸清楚的,那段日子可真是难熬啊,何止不安呢。”喜宝回忆起当年初进王府时的硝烟暗起。 “嫁给一个自个完全陌生的人是比女儿不安来得更多一些,可母妃,瞧着父皇如今宠您的样子,实在想不到你曾经是如此的煎熬。”欢言感叹道。 喜宝却笑笑道:“其实不瞒你说,母妃之前的想法和你外祖父外祖母一样,嫁一个门当户对的大臣之子便好,世家简单些最好,母妃我不要求他必须飞黄腾达,只想要他待我好便是了,可造化弄人,我最排斥尔虞我诈的生活,可老天却偏偏要我嫁给你父皇,其中的为难和不愿,想必你是能明白的。” “母妃,我可听五王叔说过当年父皇还是雍王的时候可是炙手可热的夫君人选呢,好多世家姑娘都削尖了脑袋往父皇身边挤呢,您怎么还不愿意上了?”欢言不解,在她看来他父皇是天底下第一伟男子,即便是蒋恒琨也比不得他一分,母妃却竟然会心有不愿,这倒是奇了。 喜宝许是聊开了便对着欢言道:“许是大家想要的东西不一样,你是知道你母妃我的,懒散习惯了,我就是想要简简单单的那种生活,就像是你外祖父外祖母那般,简单却快乐,我从来都没想要涉足到皇权中半步,因为我知道这里头的事情不是我想要经历的,所以我一直都很排斥,而你父皇但是作为雍王爷可是皇位储君最得力的人选,这就相当于我要一脚踏进这片波澜诡谲的后宫之地,我自然心有不愿了。” “那父皇他知道吗?”欢言问道。 “你父皇那般睿智的人自然是看得明白了,不过也要谢谢你父皇,若不是他我也看不清我心中所想,不是他的耐心和包容想必也不会有你和欢玥这么两个可爱的孩子。”喜宝想起齐佑的一直以来的宠溺便忍不住笑意荡漾出了嘴角。 “父皇可真好,尤其是待你比我们好多了呢,我就说嘛,我父皇这般好,您怎么会不愿意的,您后来是不是被父皇的深情给感动了?”欢言开始了八卦。(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五章 弃车保帅 “你个小混蛋是想套母妃的话?”喜宝点着欢言的小鼻头笑道。 “哪里啊,不过是老从五王叔和舅父那里听了些你和父皇之间的故事,到底不是原样的,就是想听母妃亲口说说嘛。”欢言淘气道。 “这有什么好说的,再说了这样的事你怎么好去问你五王叔和舅父嗯?”喜宝有些无奈。 “女儿就是好奇嘛,小时候他们都说你是父皇的宠妃,仅仅是美貌和姿色,女儿自然不信,所以便找他们去问问的,别说五王叔了,就是白猿,素问他们那我都问过得,只是不问还好,这一问才知道原来您和父皇之间有那么多事啊!”欢言好奇道。 喜宝摇摇头道:“等你和蒋恒琨也到母妃和你父皇这个年纪,你们之间也会有很多事情的,时光荏苒,留下了太多事情值得回味。” “母妃,你爱父皇吗?”欢言踌躇了半晌才问出口道。 “什么傻话,说是不爱我为何要陪着他同甘共苦,为他生儿育女呢?”喜宝反问道。 “是吗?可你的心真的不明显哎,父皇对你的宠爱和珍视是有目共睹,就连我和弟弟都很是羡慕,可你对着父皇我却看不太出来,老实说我经常见到的是父皇在您跟前伏低做小,小意温存的模样,您却总是骄横痴嗔,可父皇却还甘之如饴,想来也是奇怪的。”欢言其实不大理解自个母妃和父皇之间相处的模式。 喜宝笑笑道:“你这是在替你父皇委屈啊,哎,呵呵,这就因人而异了,感情这个东西有些人表达的含蓄。有些人表达的张扬,而你母妃我是前者,是那种窝里横的主,这也多亏了你父皇的包容啊。” “母妃,那我和蒋恒琨也会如此吗?”欢言问道。 “呵呵,这个我就不确定了,不过现在看来蒋恒琨那小子倒是个不错的孩子。你俩将来怎么过。会过得如何这都取决于你俩的磨合和用心,这个谁也左右或是决定不了的。”喜宝笑道。 “那母妃跟我说说你和父皇之间的事吧,好让女儿也取取经嘛。”欢言小心翼翼道。 “呵呵。小丫头,怎么突然对母妃和你父皇之间的事情这么感兴趣了?”喜宝点着欢言的额头道。 欢言却嘟着嘴道:“这不是他们各说一点的,女儿听得不明白,所以干脆就来问问母妃。您就给我讲讲呗,反正今日父皇又不在。机会难得嘛。” 喜宝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笑道:“你啊……好吧,那你要听什么呢?” “从头讲起嘛。”欢言蹭了蹭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靠着喜宝侧躺道。 “呵呵,还真贪心,这要是真从头开始讲。怕是这一日是远远不够的。”喜宝也侧躺下道。 “无事,无事,母妃讲到哪算哪。我还有一段时间呢,能慢慢听呢。”欢言央求道。 “好。好,那母妃我便从你皇祖父下圣旨赐婚开始说起吧,那时候也是才出了元宵还没到二月的光景……”长信宫里喜宝搂着欢言,母女俩倒是有说有笑的的很是温馨。 可同样是时辰,养心殿内,气氛已经不能再低迷了,大殿外大皇子已经为其母亲公孙氏求了情跪了三个时辰了,齐佑不想见大皇子,可大皇子执意要跪,齐佑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宣了大皇子的外祖也就是户部尚书公孙鹤来见。 公孙鹤因为自个女儿被贬斥幽禁的事情已经焦头烂额,可倒是还是从大局出发一直没有任何动静,就是连求情都没有,可他今日却被皇上突然宣见,他心里也没有底,虽然知道肯定是因为女儿的事情,可公孙鹤还是了解齐佑的性子,他仁慈时春风拂面,可严酷时便如同雷霆万钧,他也是怕的。 这提心吊胆地来到宫中,刚到了养心殿门口却看见自个的外孙大皇子正在大殿前跪着,公孙鹤心里陡然一惊,便疾步上前道:“大皇子为何跪在此处?” 大皇子齐欢真抬头瞧见问话的人竟然是自个的外祖,便颓废道:“母亲受难多日,真儿为人子,心里也煎熬多时,无论母亲犯了何事,就算不能幸免,真儿我也是要见母亲一面的啊。” “你……你这傻孩子啊!”公孙鹤一听这是大皇子来为自个的女儿求情便恼怒懊悔道:“外祖和你母亲就是怕你受到牵连所以才……你如今这么贸然行事,惹恼了你父皇可如何是好啊?” “可……可我也不能放任母亲受罪啊!”大皇子眼圈都有些红了,看来他确实对公孙氏有很深的的母子之情。 公孙鹤不住地摇头道:“大皇子啊,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可即便是天子犯法也要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你母亲区区一介后宫嫔妃呢?” “可母亲到底犯了什么错,竟然让父皇如此狠绝!”大皇子一直在为公孙氏抱屈。 “住嘴!这话你也能胡说!皇上自然有皇上的考量,他乃九五之尊,怎么会去冤枉一介女子呢,说不定这是皇上的良苦用心呢,你还在这口出妄言,当真是不想好了!”公孙鹤压低身子怒斥道。 大皇子一愣便问道:“外祖父何意?” “皇上之所以只是处理但不公开无非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事情尚未完结,一种便是为了保全某些人的颜面,现在看样子十有八九是后一种可能,很可能皇上是为了保全皇室和你的颜面啊!”公孙鹤揣测道。 “可是……”大皇子还要说些什么。 公孙鹤却压着他道:“若是如此那说明你还有希望,之前我也已经嘱咐过你莫要冲动,莫要莽撞,如今要不是你这么冒失前来,皇上怕是也不会宣我进宫了。” “外祖,这……”还没等大皇子说完。大殿的门便从里头打开了。 从门里出来的真是薛公公,他抬眼一瞧大皇子还在那跪着,而身边正站着皇上要宣见的人,薛公公便踱步上前行礼道:“见过公孙大人。” 公孙鹤立马客气道:“薛公公客气了。” 薛公公笑道:“皇上正等着您呢,您既然来了,就进去吧。” “是,可这……”公孙鹤低头瞧了一眼大皇子。 薛公公便了然了然后一脸为难道:“这皇上仅是宣您一人觐见。这大皇子皇上那可没说什么。” “这……” “公孙大人还是先随老奴进去吧。说不定您这一来,皇上心情好了,气消了便也原谅大皇子了。您说呢?”薛公公只是点到为止。 公孙鹤便点点头谢道:“多谢薛公公你,请薛公公前头带路,老臣这就进去。” 说罢,公孙鹤又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大皇子后就随着薛公公进养心殿去了。 公孙鹤一进到大殿内。便立刻跪下请安道:“罪臣公孙鹤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齐佑抬头瞧着匍匐在地的公孙鹤微微道:“公孙尚书来了,起来吧。” 公孙鹤却继续跪着道:“罪臣不敢。” 齐佑却笑道:“你如何就是罪臣了?” 公孙鹤叩头后义正言辞道:“原贤妃公孙倩乃是臣女。都是罪臣教女无方,所以才致她犯下滔天大错,才会受此责罚,这一切都是罪臣的错。” 齐佑倒是一愣然后摇摇头道:“公孙大人倒是贤明。子不教乃父之过,若是非要攀扯上点关系,公孙大人还真是有些罪责的。” 齐佑的话一出。公孙鹤更是一脸虔诚得悔恨道:“是,都是罪臣教女无方啊!” 齐佑叹了一口气道:“公孙大人只管在这承认错误。你可知你女儿公孙倩犯了何事?” 公孙鹤摇摇头道:“罪臣不知,可听着外间的传闻,罪臣知道这事当然与五皇子中毒一案有关。” “不愧是宫中老臣,倒是明白的很,朕也不与你兜圈子,公孙倩正是下毒之人!”齐佑幽幽道。 而公孙鹤却被此话惊得一身冷汗,脸色霎时间便惨白起来,一脸惊恐地看着齐佑仿佛不相信他的话一般。 齐佑便一脸无奈道:“朕也实难相信,可事实却是如此,人证物证俱在,而且公孙倩也承认了,这倒是让朕好一阵惊讶啊,公孙氏嫁于朕这么多年一直稳重谨慎,朕也颇为信任,甚至将后宫宫务交于她手上,可没想到她竟然是如此回报朕的,也真是让人心寒啊。” 齐佑说了一通自个的吃惊和无奈,公孙鹤才慢慢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颤颤巍巍道:“皇上,罪臣不知,不知竟是如此严重的大罪,皇上能留倩儿一条命罪臣已是感恩戴德,更何况皇上还未将此事公开,已是对罪臣和大皇子最好的迁就了,罪臣多谢皇上恩典!” 齐佑愣了笑道:“你倒是聪明,知道朕的用心良苦,不过公孙氏确实犯了大罪,更是犯了宫中的忌讳,朕不得不这般处理,还请公孙大人见谅。” “不不!皇上严重了,天子犯法也要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倩儿呢,她既然做了错事就该受到惩罚,皇上如此作为已是格外开恩,罪臣感激都来不及又怎敢埋怨,只是……”公孙鹤有些迟疑。 “只是什么?”齐佑问道。 “只是大皇子这个孩子至诚至孝,又与倩儿母子情深,罪臣是怕他过不了这一关啊。”公孙鹤叹道。 “这也正是朕宣你觐见的原因,朕向来赏罚分明,真儿是朕的孩子,朕不想他因为母妃受罚的事情而一直郁郁寡欢,消极颓废,若是他一直如此,朕也爱莫能助。”齐佑的话说得很明白了,他不会因为公孙氏的所作所为迁怒大皇子,可大皇子如果还是这般僵持不下的话,他也只能放弃他了。 现在大皇子是公孙家族唯一的希望,如果被皇上放弃了,那他们公孙家这几十年来的隐忍和打拼都要付诸东流了,公孙鹤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他老早就已经做好了弃车保帅的准备。(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六章 本就无意 虽然不舍自个的辛苦培养起来的女儿,可如今之际也只能如此了,公孙鹤叩头道:“皇上对于大皇子的用心罪臣明白,可大皇子这孩子性子倔强,这会孩子门口跪着,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见罪女倩儿一面,尽尽最后的孝心,还望皇上您能成全。” 公孙鹤听了齐佑的话心里便已经打定了主意,他只能尽量替大皇子描补回来,绝口不提求情之事,只是把大皇子的行为往孝心上靠,既想保全大皇子又想给齐佑一个面子。 齐佑倒是听了出来便道:“大皇子的孝心朕还是很清楚的,只是现在非常时期,大皇子心绪不稳,怕是见了反而不好,待大皇子心绪稳定一些好再说此事也不迟,朕倒是不会驳了他的一片孝心的。” 虽然说得婉转可齐佑的意思便就是不答应,公孙鹤也听出来了便道:“是,还是皇上思虑周全,是罪臣疏忽了。” 齐佑长出了一口气道:“如今这样的局面,最难受,最尴尬的该属是朕,可朕却不能悲伤,不能动怒,不过都是看着你们公孙家族多年辛劳和大皇子的面子上,朕给了你们周全,你也该还朕个周全吧?” 公孙鹤闻言立刻叩头道:“罪臣定全力以赴,绝不辜负皇上的一片恩情,多谢皇上开恩。” “好了,朕知道你是个明白人,你也跪了好一会了,起来吧,这外头跪着的大皇子朕就交给你了,希望你不会让朕失望。”齐佑让公孙鹤平身后道。 公孙鹤自然知道这是皇上最后的嘱咐,便躬身道:“罪臣定不负皇上所托!” “行了,你心里明白就好。这大皇子你也一并带回去吧,再跪着就不知道会传出什么话来了。”齐佑扬扬手道。 公孙鹤立刻躬身行礼退出了养心殿,这殿门才刚刚关上,公孙鹤突然身子不稳摇晃了起来,好在被薛公公一把扶住道:“公孙大人小心啊。” 刚刚经历了生死大关,公孙鹤贴身的袍子都已经湿透了,如今到了殿外。早春的寒风一吹。这真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一冷一热的夹击之下倒是让公孙鹤有些站不住了。 在薛公公的帮助下,公孙鹤重新找回了眼神的焦点便一脸劫后余生地谢道:“多谢薛公公了。” “公孙大人客气了。你可还好,要不要老奴请太医来给您瞧瞧?”薛公公关心道。 公孙鹤一脸的惨白还未消退,却也只能强颜欢笑道:“无碍,无碍。许是殿内太热,这猛然一吹了冷风还有些冷飕飕的。我没事,多谢薛公公关心了。” 薛公公也是笑道:“公孙大人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说着薛公公便也收了手。 公孙鹤笑道:“劳烦薛公公了,我这就要回去了。” 薛公公便点点头笑道:“那老奴就不多送了。皇上还等着老奴伺候呢,公孙大人您可慢走。” 说罢,薛公公便又回到殿内。而殿外,公孙鹤仰头瞧着天空。似乎在隐忍着眼眶里的泪水,说不清这是惊还是喜,说不上是为了公孙倩还是为了他自个,好一会他才低下头又看向了跪在那的大皇子,这担忧便爬满了他苍老的脸颊。 大皇子见外祖公孙鹤出了大殿,便一脸期盼地唤道:“外祖,父皇可要见我了?” 公孙鹤快走几步到了大皇子身边低声呵道:“皇上并未因为你母亲之事迁怒与你,你就不要再自个找不痛快了,快些起身,同外祖回去再说!” “外祖!父皇不同意?”大皇子愣了。 “莫要再说了,是真想见你母亲先同外祖回去再从长计议,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快些起来。”公孙鹤不想在此地多话。 大皇子痴愣,瞧着自个外祖怒斥但坚定的眼神,他还是认命地从地上爬了一起来,一脸心灰意冷地同公孙鹤出宫去了。 大皇子才离开了养心殿门口,薛公公便开了门出来打量了一番,然后又回去回禀道:“皇上,公孙大人已经说服大皇子离开了。” “哎,这公孙大人倒是聪明会舍去,这真儿可还有得学啊。”齐佑叹道。 “皇上,老奴有句话不知该讲不该讲?”薛公公躬身道。 齐佑瞥了他一眼道:“有什么就说吧。” 薛公公出了一口气道:“皇上,您一直不让大皇子见公孙氏,这大皇子会不会心里生了芥蒂?” 齐佑却笑道:“心生芥蒂?公孙鹤不是傻子,公孙氏犯得嘴足够满门抄斩了,朕也不过只是幽禁,他们不会傻到用一百几十口人都性命去就这么一个已经废掉的人。” 薛公公思量片刻后才道:“这是要他们取舍了。” “正是!”齐佑道。 “这么说来,皇上对着公孙家比乐丞相那里要好多了。”薛公公自然自语道。 “欧,为何这么认为?”齐佑侧身道。 “公孙家至少还有大皇子这么一个希望,可乐氏的五皇子已经不再属于乐氏,这不是连个希望都没有了吗?”薛公公说出自个的看法。 “乐氏……哼,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若是没这个孩子也许她还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齐佑说得隐晦,可薛公公自然知道齐佑这是在出当年被乐氏算计而有了五皇子的恶气,这样大的事情,乐丞相没理由不知情,所以乐氏离该如此啊。 “那皇上就要一直压着不提?”薛公公有些担心朝臣们的反应。 “只要乐丞相和公孙大人自个心里明白,朕还需多说吗?”齐佑反问道。 “是,老奴明白,只是皇后和二皇子那里……”薛公公有些不知该如何说了。 “薛公公,朕知道你担心,可这戏你还得配合着朕演下去。不然朕还真不好一次性收场呢。”齐佑笑着道。 “哎,皇上只管吩咐便是,老奴定当全力以赴。”薛公公谦卑恭敬道。 “那就好,行了,朕还要看完这些个折子呢,时辰也不早了,今个晚膳你别忘到长信宫那边去安排。”齐佑吩咐道。 “放心吧。皇上。老奴醒的。”说罢,薛公公便退了出去。 大殿内又恢复了安静。 而此时的长信宫内,欢言的故事才听到喜宝和齐佑前去皇家猎场的部分。喜宝已经讲了一个多时辰了,这茶水都要了好几壶了,可欢言却听得入迷,说什么也不肯放过自个母妃。 喜宝被欢言痴缠了好一阵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讲下去。正讲到喜宝和齐佑,齐哲三人去骑马时。门外便传来欢玥请安的声音:“母妃,儿子来了!” 喜宝一听立刻坐起身来,心里暗喜可是解脱了,而欢言被自个弟弟无故打断了故事。心里便有些不乐意了,皱着眉头先道:“你怎么这会来了?” 欢玥被自家姐姐这么一问倒是笑了:“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啊?” “你不是还要到父皇那里去呢嘛?”欢言问道。 欢玥一边脱大氅一边道:“去过了。正好父亲有事脱不开身,我便趁机来母妃这蹭蹭嘛。这机会多难得啊,我才不傻呢。” “你!”欢言被自家弟弟这赖皮的模样气道了。 欢玥却全然不在乎,立马爬山暖炕,喝了一大杯茶水才道:“母妃和姐姐在这说什么呢?” 喜宝笑道:“随便聊聊,不过是想趁着你姐姐出嫁前的这段日子再亲近亲近嘛。” “也倒是,这姐姐要是嫁了出去,这回来可就不容易了。”欢玥点头颇为认同道。 “女子出嫁为妇之后不都是如此,你看母妃,大舅母,二舅母的,不都是很少能回娘家去的嘛,俗话说得好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那是收不回来喽。”欢玥一边打趣着欢言一边瞥着她。 欢言气急咬着嘴唇便就将身边的迎枕扔了过来,还在欢玥一把接住了,这接住也就算了,欢玥还一脸委屈道:“母妃啊,您快瞧瞧吧,我这姐姐脾气这么暴躁,就说了两句已经这么欺负我了,这要是以后嫁了,我倒是轻松了,可蒋二哥可就要倒霉喽。” “齐欢玥!”欢言真是咬牙切齿地吼道。 “哎呦,母妃,救命啊!”欢玥见状立刻滚到喜宝身边寻求庇护。 欢言也不差,直接从喜宝身后拖出欢玥,准备好好拧一拧他的耳朵发泄一番,可欢玥到底是身姿灵巧过欢言,一个后翻便脱身跳在了地上。 欢言见状便也追了下去,二人便在这暖阁内追逐嬉闹起来,喜宝知道这是姐弟俩在玩笑,也就笑着没有说话,而外头文琴文棋听见里头的响动都好笑地对视一眼,然后都摇摇头各自干各自的事情去了。 这闹了大概又一刻钟,时间不短了,就连欢玥都有些气喘了,更别说欢言了已经是气喘吁吁几乎没了力气,正一手叉腰,一手扶着胸口,一边喘气一边怒视着欢玥。 喜宝见状便笑道:“好了好了,你俩都多大了,还这么闹腾,要是让你们父皇瞧见看不说你们俩,行了,都过来坐下吧!” 喜宝一发话,欢玥倒是先回去坐下了,欢言横了欢玥一眼道:“今个瞧着母妃的面上我先饶了你,哼!” 欢玥见状便嘻嘻笑道:“嘿嘿,那就多谢姐姐手下留情喽!” “哼!”欢言一边坐下一边鄙夷道。 “成了,亲姐弟俩之间哪有那么多气性啊,一人少说一句吧,真是的,也只有你们父皇才能治得住你们俩。”喜宝无奈道。 欢玥却接话道:“嘿嘿,母妃,放心,父皇这会正忙着,一时半会是过不来的。” “怎么,你父皇在见什么人吗?”喜宝问道。 “嗯,见公孙尚书。”欢玥道。 “公孙尚书?”喜宝不解。 “嗯……是了,儿子本是要去父皇养心殿习政的,可到了门口便瞧见大皇兄正跪在门口,我心里就奇怪,便问了薛公公,薛公公才与我说道这事,说是父皇正在和公孙尚书叙话,估计得一段时间了,我听闻便就先到母妃这里来了。”欢玥如实道。 “大皇子跪在大殿门口?”喜宝问道。 “嗯,听薛公公说是为了贤妃来的,已经跪了又个把个时辰了,父皇一直没有见他,他便一直跪着。”欢玥道。 “这是在表达孝心还是在威胁父皇啊?”欢言闻言便不解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七章 难得温馨 “呃……姐姐,你也不能这么说吧,毕竟贤妃是大皇兄的生母,母子情深倒是可以理解的。”欢玥解释道。 “哼!那可不好说,有些人的孝心可不单纯啊。”欢玥不屑道。 “不单纯,姐姐是觉得大皇兄在做戏?”欢玥问道。 “要是单纯表孝心,知道事情是当天就该来了,这都过去小十天了,这才来,不是做戏又是为何呢?”欢言分析道。 “这……”欢玥一些疑惑了。 欢言却接着道:“大皇子母亲犯得可是要杀头的大罪,父皇留她一命已是格外开恩了,他们公孙家是该感恩戴德的,自然是不会主动来求情的,可大皇子偏要这会来,难道不是在给父皇难堪吗?母妃,您说呢?” 喜宝听着女儿和儿子之间的对话,笑笑道:“你父皇向来是个极重情意的人,虽然五皇子的的事情是恶劣了些,可到底还是保住了一条命的,再加上公孙家这两朝来的积淀,又考虑到大皇子和皇家的颜面,你们父皇自然不是处理得太过尖锐,毕竟再如何也要有所权衡的。” “母妃,五皇弟到现在都还没醒呢,这万幸保住了一命也不是大皇子母亲的功劳啊,这都是素问大夫的医术高超,不然要是五皇弟真因此毙命,想必公孙家也要万劫不复了。”欢玥补充道。 “大皇子的母亲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介宫妃,你们父皇有所权衡自然不会为了个女子牵动着整个朝局不稳啊。”喜宝分析道。 “哎,父皇也是够委屈的,摊上这么一档子事,父皇还得顾着皇家颜面不能公开处理。想必父皇心里也是很不好受的。”欢言叹了一口气道。 “是啊,说到底这事最难受的要属你们父皇了。”喜宝也是有些心疼道。 “是啊,好在弟弟的那包点心没酿成大祸,不然这会后宫该是要乱了。”事情过去了十天了,可欢言提起自家弟弟与死神擦肩而过的那一次惊险时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哎……”喜宝不知该如何接话。 欢玥却道:“姐姐,那件事既然没有发生就莫要再提了,省得母妃一想起来心里就难受。” 欢言倒是不解道:“母妃。不是说有抓到可疑的人嘛。为何这事到现在都没个由头呢?” 喜宝有些为难道:“这事情牵扯众多,母妃我也不大清楚,不过你们父皇还在调查。你们五王叔和两位舅父也都在秘密排查,想来这事也快要水落石出了,不过到底过于复杂,你二人还是不要多过问的好。” “可是。这可是事关弟弟的安危啊!”欢言不愿就此放弃。 “母妃我何尝不知,可你们父皇说了没事就是没事。我相信他,你们也该相信你们的父皇不是吗?”喜宝劝慰道。 “可……” “姐姐,这事父皇已经交给五王叔和二位舅父了,咱们也就等着便是了。你不用着急的。”欢玥对着欢言努努嘴道。 欢言也只好叹了一声撂开不提了,倒是喜宝松了一口气道:“怎么不见元宝同你一起来呢?” 欢玥笑道:“母妃忘了,今个是元宝大哥儿子的满月。作为小叔的元宝自然要回去的。” “元宝的小侄子已经满月了,这么快啊。”喜宝感叹道。 “可不是嘛。现在元宝可得意了呢!”欢玥有些酸溜溜道。 “得意什么?”喜宝不解。 “得意他现在也是当叔叔的人了呗,各种在儿子面前显摆,好像那孩子是他生的一般,哼!”欢玥有些不服气。 “呵呵,这有什么可羡慕的啊,你不早就是叔叔了嘛,大皇子,大公主膝下的孩子不都是你晚辈的嘛,你不仅小叔,还是小舅呢,这可比元宝早太多了。”喜宝笑着打趣道。 “那不一样,再说大皇兄和大公主身边的孩子如何到底不是亲的啊,哎,我现在就盼着姐姐嫁了人后也尝尝当舅舅的滋味,嘿嘿!”欢玥这话是脱口而出。 欢言闻言便立刻羞红了脸嗔道:“你个小子,胡说什么呢!” 欢玥却笑着道:“本来就是,我亲姐就只有你一个,不等你还等谁,你说是不是啊,母妃?” 喜宝便笑了出来道:“欢玥这话倒是不假,不过母妃不着急的,你们成婚之后慢慢来便是了。” “母妃……”听着母妃同样打趣的话,欢言这脸上真是如同火烧了一般,这小脑袋都耷拉下去了。 这长信宫内母子三人倒是说得热闹,齐佑带着薛公公过来的时候,这俩孩子都还腻在喜宝身旁呢。 这一见是父皇来了,这俩孩子腾得一下便站了起来,迅速下地请安,那架势是生怕他们父皇逮着他们一个不是。 瞧着孩子们紧张兮兮的模样,喜宝嗔了齐佑一眼,然后下地来到齐佑身旁道:“皇上那头忙完了?” “嗯,都忙完了,你这里倒是热闹啊。”齐佑瞟了两个孩子一眼。 喜宝横了他一眼道:“瞧你又板着脸,这俩孩子都让你吓怕了。” 知道喜宝这是在打趣他,齐佑便哼了一声道:“行了,你俩都起来吧,怎么这么有空,一道来你们母妃这啊?” “这不是想母妃了嘛……”欢言倒是娇气上了。 “你啊……”齐佑无奈道:“不安心备嫁,想你母妃作甚?” “父皇,女儿这要是一嫁回来的机会可就少了,以后见到您和母妃的时间不也少了嘛,这不是想趁这个时间多陪陪母妃的嘛。”欢言倒是说了实话。 “哎,算你有心了,知道你母妃舍不得你啊,不过你小子是何来?”齐佑把话头转向了一旁静静候着的欢玥。 欢玥便一脸谄媚道:“这不是父皇在忙,儿子就先到母妃这来看看的嘛。” “贪狼放你出来了?”齐佑问道。 “贪狼师傅最近老是有事。今日不也放了儿臣半日空闲的嘛,儿子想着母妃初初掌管宫务定是烦闷,想着来陪母妃说说话,解解闷子的,不过既然父皇来了,那儿子也就该回去温书去了。”欢玥说罢就要告退。 瞧着自家儿子如此眼色,齐佑便笑道:“成了。你俩知道来陪陪你们母妃这是好事。最近朕政务繁忙,不能天天陪着你们母妃,你们在她身边。朕也放心,既然都来了,那就一道用完晚膳再回去吧。” “啊?”欢玥有些不敢相信自个的耳朵。 齐佑便笑道:“怎么,你还是想会华阳宫去单独用膳?” “嘿嘿。不,不。怎么会呢,能陪着父皇和母妃用膳,儿子求之不得呢。”欢玥立刻谢恩道。 “呵呵,那便好了。咱们一家四口也好久没一道用膳了。”喜宝倒是开心,如今夫君儿女都在身旁,她心里都是美的。 一家人倒是和和美美地用了一顿晚膳。有说有笑的让外人瞧了都羡慕,末了。夜色渐深,欢言和欢玥也都相继离开回去了。 这纷扰了一天倒是这会喜宝和齐佑都安静了下来,两人就这么相拥躺在一张贵妃榻上,静静地躺着不说话。 内阁里的香炉里偶尔还飘出一缕青烟,这倒是更显得静谧了,好半晌齐佑才开口道:“今日怎么这般安静,可是宫务太多,累着了?” 喜宝微微一笑道:“我虽然是个懒的,可我又不笨,这点事情我还是处理得过来的。” “那你今日为何这般安静?”齐佑倒是奇怪了。 “皇上不也很安静嘛。”喜宝倒是反问道。 齐佑笑道:“朕是怕扰了你的安静啊。” 喜宝歪着头道:“那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怕扰了你的安静呢?” 喜宝一脸狡黠倒是让齐佑忍不住笑了出来道:“你啊,这话对得也没谁了。” 喜宝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你啊你,真是磨人的小机灵鬼,什么话到你这都能歪曲喽,真是也不怕带坏孩子。”齐佑无奈地点了点喜宝的小鼻头道。 喜宝皱皱鼻头一脸无所谓道:“反正俩孩子都崇拜着你,我的影响大概起不到什么作用吧。” “崇拜朕?”齐佑倒是乐了。 “哼!就知道这话一出口,你心里准乐开了花。”喜宝嘟囔道。 “嘿嘿,被自个儿子闺女崇拜,朕总不能说是心里不舒服吧,开心自然是有的,那你说说他们都是怎么崇拜我了?”齐佑追问道。 “哼,我同他们说了一个下午了,尤其是你那宝贝闺女,我这嗓子眼都冒烟了呃,她还不肯放过我呢,我现在才没力气说呢。”喜宝矫情上了。 “哎呦,你这是吃孩子们的醋了,还真是难得啊!”齐佑戳戳喜宝的小嘴笑呵呵道。 “就是吃醋又怎么着了,他们是我拼了命忍着痛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可这心都处处想着你这个没怎么帮忙的父皇,还说我对你不够关爱,这都是什么事啊!”喜宝倒是也委屈上了。 齐佑却呵呵笑道:“女儿也没说错什么啊,你对着朕是不及朕对着你,这明眼人一看便知啊,难道你心里还没数嘛,再说了,我怎么没起作用了,要是没有我你怀得上这俩孩子嘛,朕不知道耕耘得有多辛苦呢。” “你……你,你个流氓!”喜宝被齐佑一句话噎得只能回出这么一句了。 齐佑听着喜宝娇嗔的话便哈哈大笑道:“朕若是不流氓,你可就要受苦喽!” “你……”喜宝被嗔得有些发气,手脚并用地对着齐佑还一阵拳打脚踢,末了还不解气地在齐佑的大掌上狠狠咬了一口后才道:“哼!叫你流氓!” 齐佑最享受喜宝撒娇的模样,即便是被咬了一口,齐佑还是乐呵呵地威胁道:“朕知道你今日累了,很想体恤你的,你可别逼着朕动手哈,你是知道后果的。”(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八章 突欲立储 “齐佑!”喜宝不乐意了对着眼前的男人就指名道姓起来。 齐佑倒是仍旧笑了笑道:“真是宠你没边了,朕的名字你是越叫越顺口了是吧?” 喜宝横了齐佑一眼道:“那还不得都怪你越来越没个正形。” 齐佑捏着喜宝的小脸哼道:“你这嘴可是越来越厉害了,哎呦,你还敢咬啊!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说罢齐佑按着喜宝在贵妃榻上好一阵挠痒痒,直到挠得喜宝眼泪都笑了出来,忍不住连声求饶,齐佑才收了手威胁道:“哼哼,当朕真治不了你了!” 喜宝笑得花枝乱颤,小脸扑红躺在榻上缓着气息,水汪汪的眼睛还一直横着齐佑,像是很不满意。 可她这幅样子在齐佑看来可是极致诱惑,齐佑难耐地撇过脸去,深深大口吸着气似乎是要平顺了体内的燥热和波澜。 喜宝瞧着齐佑别过脸去心里还奇怪呢,这男人今个是怎么了,要换了平日这么闹腾,她早被就地正法了,可如今这男人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想到这,喜宝便整理了衣衫,调整了呼吸坐了起来糯糯问道:“皇上,您今个是怎么了?” 齐佑也是吸了好半天气才稳了心神道:“朕能有什么事,还不是被你给气的!” “皇上好没道理啊,我人也给你欺负了,话也说不过你,该气的好像是我,不是您吧?”喜宝嘟着小嘴道:“是不是朝上又有什么不痛快了?” “哎,没事的,自打那日小朝之后,最近都没怎么上朝议事。倒是松快了不少,不过是明日赶上大朝,朕突然还有些紧张了。”齐佑无奈道。 “噗嗤!”喜宝不厚道地笑了出来道:“您是皇上您紧张个什么?要紧张也该那帮大臣们紧张的,您担忧个什么劲啊?” 齐佑摇摇头道:“虽说这处理乐氏,公孙氏是朕的家事,可到底还连着世家,明天个不知道又要费多少脑子呢。” “皇上不是决定不公开的嘛。想必乐丞相和公孙大人也该能理解皇上您的用心良苦的。”喜宝安慰道。 “他们朕倒是不担心。可朝臣们也得有个交代才行啊。”齐佑犯愁的是这个。 “皇上,您是一国之君,该专横的时候就该专横一些的。那些个朝臣说明白点不都是您的属下,你个主子还需要怕着他们不成,处理都处理了呃,怎么他们还能翻到天上去啊。再说了他们处理后宅之事有向您报备过的嘛,肯定没有。那为何您一九五之尊需要想他们交代,没这个道理啊?”喜宝挑眉劝道。 齐佑倒是被喜宝一番话惊到了,摇着头笑道:“你还真是霸气啊!” 喜宝一挑眉,一瞪眼道:“这是气场问题。那些个朝臣们没别的事干了吗?贪官污吏抓完了吗?穷苦百姓都解救了吗?天下那么多大事等着他们去干呢,他们凭什么要攥着皇上后宫事情不放,难道他们食君俸禄就是为了盯着后宫女人们之间的这点小事嘛?若是如此这样的官不要也罢!” 喜宝说得倒是慷慨激昂。齐佑也听着心里热乎,一把捧起喜宝的小手道:“哎呦。我的小宝还懂得这么多道理呢,这些天这宫务真是没有白管啊!” 喜宝横了齐佑一眼道:“本来就是!” “是是是,本来就是,朕也该硬气起来,这样才能配得上朕这么霸气的小管家婆嘛。”齐佑搂着笑道。 喜宝本就是想安慰安慰齐佑,可没成想却被齐佑这么一通夸赞,到后头倒是把自个闹得不好意思了,只能将头埋在齐佑怀里不好意地蹭了蹭。 齐佑搂着喜宝笑了好一会才有些正经地说道:“宝啊,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喜宝没有抬头而是在齐佑怀里嗡嗡道。 “明日早朝我想宣布立储的事情。”齐佑小心翼翼道。 “什么!”喜宝猛然间抬起头道:“立储?为什么?大皇子和二皇子就是为了这个事闹得不可开交的,您这是要再添一把火不是?” “不全是,朕也是四十好几的人了,这件事是该提上议程了,况且越是这么吊着,这后头的纷争反而越多,不如早定早了。”齐佑解释道。 “既然皇上都决定了又为何要与我商量?”喜宝不解,这立储之事她确实没有太大话语权。 “朕……我……呃……”齐佑有些犹豫了。 喜宝见齐佑如此含糊便反问道:“你不会是打玥儿的主意吧?” “哎看你这话说的,玥儿是朕的儿子他也有权利和义务的,怎么轮到你这变成了朕要害他一般呢?”齐佑有些窘迫了。 “你要是真立了玥儿那跟害他有区别吗?这不是把他往风口浪尖上推嘛,皇上,您别忘了,不过是您多宠了一些,那些个人就要对着玥儿下毒手呢,这次好在玥儿命大没事,可这往后的事可就说不定了。”喜宝现在满心的只是担忧。 “这话不假,可生在皇家,长在皇家这些个尔虞我诈便是最正常不过的生活了,若是玥儿连这点自我保护能力都没有,那你我百年之后他岂不是要很凄惨了。”齐佑提醒道。 “皇上的意思就该玥儿如此了?”喜宝没好气道。 “你啊,朕何来此意啊,他是朕的儿子,骨子里就该像朕一般坚强,这些个风风雨雨的那将是他们的家常便饭,朕不过是想他能提前体验一番,好快些成熟起来,建立自个的保护伞,而不是永远依靠在咱们身边,这都是为了玥儿的将来着想。”齐佑说出心里的想法。 喜宝皱眉道:“皇上,您的心意我都明白,可玥儿今年才十一岁,他上头还有个长子身份的大皇子,嫡子身份的二皇子。您若执意立他为储,你可想过那二位皇子的反应,可想过玥儿以后再如何和他们相处?” “这些都不是问题,关键在你这,是你这愿不愿意。”齐佑郑重地对着喜宝道。 “皇上……”喜宝为难了,她心里清楚得很一旦自个儿子被立为储君他们将会要面对什么,她不确定自个和儿子是否承受得起。可转念一想。若不如此她也很难与齐佑长相厮守下去,毕竟是与不是,这后宫里的争权夺势。尔虞我诈都会继续上演,而她不过是主动迎击或是被动接招两者之间的区别。 喜宝一向不喜欢麻烦,可这件事还真是麻烦到底了,立与不立。她都得硬着头皮面对,所以她这心里全是矛盾。 想了很久喜宝才开口道:“皇上已经决定了吗?” 齐佑微微搂着喜宝道:“朕有这个心。也和五弟聊过了,只是还想听听你的想法。” “没有别的办法了?”喜宝犹豫道。 “要想一劳永逸,这个办法当属最好。”齐佑评价道。 “可……可这朝臣们能同意了?”喜宝妥协了。 “你不是说了嘛朕乃九五之尊说一不二,朕下定的主意。他们又能撼动我半分,不过倒是你这朕比较担心。”齐佑倒是听上去自信满满。 “皇上……您……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呢?”喜宝突然就觉得胸口发闷,不安得厉害。 “傻丫头。朕对着你有何隐瞒的,这不连立储的事情都拿来和你商量了。如何还能有事再瞒着你呢,别瞎想,就说这事你同不同意?”齐佑引回了正题道。 “既然皇上都决定了,我再反对也是没用的,也许这般对玥儿也是个好事呢,倒是能让他磨练一番,只是皇上得答应我一件事情。”喜宝妥协后提出了要求。 “什么事,你说!”齐佑侧头认真道。 “无论发生何事你都要保证你和玥儿的人身安全,无论发生何事,你都要!”喜宝似乎是预感了到了什么可却太过模糊抓到了,可这份担心确实实在的。 齐佑盯着喜宝看了半晌才笑着叹道:“哎,我的宝啊,放心吧,朕答应你!” 虽然得了齐佑的保证,可这一次喜宝的心却没有真正安定下来,她知道这事一旦落定将会掀起轩然大波,到时候究竟会发生些什么,喜宝心里真的没底。 撂开了这个恼人的话题,夜深也深了,齐佑便带着一脸忧心的喜宝沐浴一番之后便安然睡去了,哎,明日不知会是个什么样的光景呢。 次日,清晨,齐佑和喜宝双双早起,齐佑要去早朝,可喜宝却不用立马处理宫务,她只是太过担心今日朝堂之上的事情,所以也不怎么能再睡踏实了,所以干脆同齐佑一并起来,亲自服侍齐佑穿戴之后,又亲自送了齐佑出门,那样子不知道有都凝重呢。 齐佑只是笑了笑道:“别愁眉苦脸的了,朕是上朝又不是去上战场,瞧你那个样子,若是再这样,朕也只好带着你去喽。” 齐佑玩笑的话一出,喜宝心里便更不是滋味了,可又不好真让齐佑担心便只能强颜欢笑道:“那我等你回来用午膳的。” 齐佑笑道:“嗯,多做些朕爱吃的,等着朕便是了。” 说罢,齐佑便带着薛公公朝着御乾殿大步走去了,而身后的喜宝一直望着齐佑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还未回神。 一旁的文琴有些奇怪便问道:“主子,您这是怎么了?皇上这不是跟往常一般去上朝了嘛,您这怎么还如此恋恋不舍的?” 喜宝没有回头只是叹了句道:“不知道为何我就是有些担心。” 文棋也问道:“主子担心何事?” “我也说不上来,哎,这头又疼了。”喜宝扶上了额头道。 文棋赶忙道:“主子还是快些进屋吧,虽然进二月了,可这外头还是冷飕飕的,您向来怕冷还是进去暖和着吧。” 喜宝愁眉不展地看了看门口,又叹了一口气后什么也没说便径直回屋去了。 而文棋文琴瞧着主子今日如此反常的举动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能对视一眼便都陪着喜宝进屋了。 而这时齐佑已经来到御乾宫后殿,那里齐哲正在候着,一见到齐佑,齐哲便上前道:“二哥,您打定主意了?” 齐佑微微笑道:“本身就有这个计划,不过还是为了时局提前了一些罢了。” 齐哲担忧道:“可您如何能确保他们定然会有所反应呢?” 齐佑却神秘一笑道:“只要这场戏演得好了,他们定然会有所动作的。” “可……可小嫂子那边您怎么办?”齐哲担忧道。 “只能先瞒着了,等这事尘埃落定了,我在慢慢哄她便是了,我只是怕时间不过太过仓促,达不到目的。”齐佑说出了自个的担心。 “这个二哥尽管放心,弟弟敢拿性命担保,只要他们一动,弟弟我便立刻拿他们个现形!”齐哲很是认真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九章 群臣咋舌 “那便好了,你也知道朕最怕麻烦,就此一次一绝后患吧。”齐佑幽幽道。 “是,弟弟明白。”齐哲也脸严肃道。 “皇上,时辰差不多了,朝臣们都到齐了,您看是不是可以上朝了?”薛公公小心翼翼地进来问道。 齐佑点点头道:“上朝吧……” 话落,齐哲先从后殿绕到前殿,然后公公接令一声高喊道:“上……朝!” 薛公公话音未落,齐佑便已经从后殿踱到了龙椅坐定,朝臣们立刻跪地行礼,乌洋洋一片的人,这是开年来的第一次大朝,人确实多了些。 齐佑也这是稍等了片刻后才道:“众卿平身吧。” 大臣们又是一番叩谢才都陆陆续续起身候着。 齐佑环视了殿下一圈,便微微扬起嘴角道:“众位爱卿啊,这年也算是彻底过完了,不知众位爱卿过得可好?” 大臣们闻听便立刻恭敬地回道:“多谢皇上关心,还好,还好。” 齐佑便笑了笑道:“你们过得好朕也能舒心一些,不过今个这年朕可真是过得不是很好啊。” 齐佑此话一出,在场所有的大臣们都愣住了不知该如何接茬,齐佑倒是没理会大家的尴尬自顾自地说道:“这年前是先是二皇子男风传闻,接着便是大皇子造谣传闻,这年后还没安生多久,便爆出宫学五皇子中毒事件,朕可真是忙得焦头烂额,这一段时日下来,朕突然感到力不从心了,朕突然有些累……” 话到此。乐丞相倒是反应够快带着几个大臣就先跪下,开口就请罪道:“未能为皇上分忧解难是臣等的罪过啊!” 乐丞相如此,其他朝臣自然也跟风如此,大家都又跪下纷纷请罪道:“是臣等罪过,未能替皇上您分忧解难啊!” 齐佑瞧着群臣又跪下后便无奈道:“起来吧,这是朕自个的问题,与你们关系不大。朕今年也有四十好几了。这体力和精力都大不如前了,虽然有你们帮朕,可到底不是个办法。朕这些天思来想去,想着也该是立一位储君为朕分担一些朝事了。” 齐佑此话一出,在场所有的跪着的朝臣都惊到了,大家都愣得忘记了起身。倒是齐哲先反应过来道:“皇上所言极是,册立一位储君倒是真能帮皇上分担不少政务呢。” “朕思来想去。也是时候了,众爱卿何意啊?”齐佑试探性地问道。 齐佑这么一问,大家都彻底蒙了,虽然一直都在做着准备可谁也没料想一直压着不提储君之事的皇上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提起。大家都有些错愕和慌乱。 齐佑倒是笑笑道:“众位爱卿,都先起来吧,这事你们之前不是也提过好些回了嘛。怎么这次朕提出你们好像很是诧异啊?” 朝臣们起身都是你看我我看你,一脸不确定的样子。似乎谁也不敢先表态,这个时刻实在太微妙了,最有利的储君人选大皇子因为母妃被幽禁而遭到无形中的牵连;而二皇子虽为嫡子,可皇后却已失去凤印多时,这个嫡子还颇为耐人寻味;而三皇子压根没进入到大家的视野中;四皇子因为贵妃受宠也备受宠爱,如今贵妃又暂代宫务倒是渐渐划入核心还有些竞争力,至于五皇子嘛,身子大伤绝对不会在考虑范围之内。 如此分析下来,部分大臣心里便有了考量,这目前也只有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三个人可供挑选,三人各有优势又各有劣势,倒是让人一时摸不清皇上的用意。 因为齐佑提议立储事出突然,确实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朝臣们也都是静默不出声,都在心里暗暗盘算着,齐佑见状便笑道:“怎么大家都反对此时立储?” 齐佑虽然笑着,可他眼角的冷冽大家都看得出来,齐哲便笑道:“臣弟不反对!” 齐哲话落,一帮与齐哲交好的大臣也都随声应和道:“臣等也赞同皇上的提议!” 就连恒王,珂王也都纷纷赞同,此时大半朝臣也都随即发出声音,就连乐丞相和公孙尚书也都纷纷应和起来,不一会大殿内的声音倒是同意到了一起,除了并排的四位皇子之外,大臣们都同意了齐佑的提议。 齐佑挑眉看了齐哲一眼后道:“既然大家平日里隔三差五就跟朕提起立储之事,想必大家都是心里有主意的,不知道众位爱卿倾向于何人呢?” 齐佑倒是利索,见大家都接受了之后立刻抛出下一个问题,倒是然一众朝臣没了思考的余地。 朝臣们再次吃了一惊,大家没料到今日皇上会突然提起立储之事,此事突发已经够吃惊的了,可瞧着皇上如今的意思,似乎是要他们立刻表态,这倒是真难为到部分大臣了,毕竟之前没有系统比对过几位皇子的竞争力,如今非要当殿表态的话很容易站错队伍,如此需要缜密谨慎的事情,谁也不愿争做第一人。 齐佑其实早就料到大家会有如此,便也不拘,只是静静坐在龙椅上瞧着大家私下商讨,按理说这立储之事本就该三讨九论的,可齐佑偏偏要今个立马解决,这一坚决的态度倒是让他颇有耐心。 大家讨论了好一会,可当着皇上的面也不会讨论到多深的地步,齐佑静静坐着一来是看看他们的反应,二来是给他们一些无形的压力,好让他们能按照齐佑之前预想的那般进行。 好一会,齐佑才道:“大家都谈论了很久了,这事之前您们也争论了一段时间了,怎么有没有合适人选呢……乐丞相,您先先说说吧!” 齐佑突然点了乐正贤乐丞相的名,乐正贤一愣便有些为难道:“回皇上,这件事是该提上议程,可这立储之事事关国运根本,如此草率一次断定怕是不妥吧。” 乐正贤说出了一部分朝臣的心声。几位朝臣也应和道:“是啊,皇上立储乃朝之大事,本该细细分析斟酌,权衡利弊之后再做推断,如今贸然表态确有不妥。” “何来不妥之说呢,这件事打大皇子二皇子出去立府开始年年都会被放在朝堂讨论一番,若是大家心里头没个定了的主意。会年年针锋相对。锱铢必较嘛,我看你们是怕表错态,站错了队伍。怕影响到自个的官运吧。”齐哲不屑道。 往年年年在皇上耳畔提醒,今日皇上倒是顺了他们的意提了,嘿,他们还不愿意了。不就是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局面嘛,这帮老匹夫。齐哲一边说着,这心里便一边骂着。 齐哲此话一出,乐丞相立刻反驳道:“哲王爷,此话差异。老臣不过是为了皇上和整个大齐江山着想,这立储之事从古至今都是朝之要是,确实轻率不得啊。” 齐哲哼道:“这话既然由皇上提出。那就说明皇上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如今不过是搬到台面上来明说。如何能说是轻率之举呢,况且朝中储君之争的事早就不是什么秘闻,想必各位大人心里也都有数,既然皇上是深思熟虑,而众位大人又是思量了多年,如今表态不过是要个结果,若是大家真为了大齐江山和皇上着想的话,就该摸着自个的良心不偏不倚的表个态才是。” 齐哲一番话倒是刺激了在场大多数还在犹豫的朝臣,大家也都又认真思量起来。 齐哲瞧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叹了一口气道:“我齐哲向来是个不拘着的人,皇上也是清楚的,今个既然皇上问起,那臣弟索性就表达一下自个的态度,臣弟以为立储之事势在必行,自古立储当立贤,考虑到几位皇子之前的经历和过往,臣弟心里倒是认为四皇子齐欢玥可担此重任。” 齐哲一番表态彻底让整个大殿瞬间安静了下来,大家都一脸惊诧地看着齐哲,而在一旁候着的几位皇子本还是一脸面无表情,可齐哲的话刚落,大家便各自有了不同的反应。 大皇子倒是一脸颓废,而二皇子微微有些蹙眉,三皇子似乎好像很无所谓,四皇子倒是被齐哲的话吓了一跳,对就是吓到了,今个这事他跟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是一样的,事前一概不知,还是齐佑今日特意嘱咐他要来旁听朝会,他才来的,他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件大事,打齐佑提议立储开始,四皇子齐欢玥的心就是忐忑的。 齐哲表态后大殿内整整安静了半刻钟,之后便有一位朝臣站出来表态道:“臣也推举四皇子!” 此人话落,大家又把目光投下向了他,而这么大臣却一脸坚定地说道:“虽说四皇子年纪尚轻,可论出身,论学识,论风评,论品性,微臣确实认为四皇子比较合适!” 齐哲便挑眉笑道:“这位大人倒是说的在理,怎么我与这位大人都表态了,大家这还是要静默吗?” 齐哲话出,公孙尚书便瞧瞧打量了皇上一眼,他想到了点什么便道:“哲王说得在理,老臣也认为四皇子担当储君最为合适。” 公孙尚书一发话,一众朝臣可就不淡定了,这是怎么回事,就连大皇子的外祖都支持四皇子了,这实在让人不解啊。 不过不解归不解,大家已经没时间去考虑公孙大人此刻反常的举动,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表达的自个的态度,一番表态下来,支持四皇子的人数远远超过支持其他三位皇子的,这一反应倒是让不少人不淡定了,尤其是二皇子齐欢真,随着朝臣们挨个的表态,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沉,虽然已经尽量克制了,可到底年轻气盛,又好面子,不满的情绪已经压抑不住了。 而齐欢玥听着朝臣们的表态说不上是喜是忧,这心里总是一种不安定的感觉,一直以来的低调同现在的风口浪尖想必,欢玥有些不适应也是正常的。 这一番表态下来,齐佑倒是微微扬起了嘴角道:“没想到大家也有如此高效的时候,既然多数人推举四皇子齐欢玮为储君,那朕也就顺应民意定了此事!” “皇上!您真要当场决定?”齐佑话落,乐丞相还是忍不住问道。 齐佑却笑道:“这是朕的一块心病,现在如此轻松便就解决了。朕何乐而不为呢,怎么乐丞相有什么其他意见?” 第四百三十九章群臣咋舌 “那便好了,你也知道朕最怕麻烦,就此一次一绝后患吧。”齐佑幽幽道。 “是,弟弟明白。”齐哲也脸严肃道。 “皇上,时辰差不多了,朝臣们都到齐了。您看是不是可以上朝了?”薛公公小心翼翼地进来问道。 齐佑点点头道:“上朝吧……” 话落。齐哲先从后殿绕到前殿,然后公公接令一声高喊道:“上……朝!” 薛公公话音未落,齐佑便已经从后殿踱到了龙椅坐定。朝臣们立刻跪地行礼,乌洋洋一片的人,这是开年来的第一次大朝,人确实多了些。 齐佑也这是稍等了片刻后才道:“众卿平身吧。” 大臣们又是一番叩谢才都陆陆续续起身候着。 齐佑环视了殿下一圈。便微微扬起嘴角道:“众位爱卿啊,这年也算是彻底过完了。不知众位爱卿过得可好?” 大臣们闻听便立刻恭敬地回道:“多谢皇上关心,还好,还好。” 齐佑便笑了笑道:“你们过得好朕也能舒心一些,不过今个这年朕可真是过得不是很好啊。” 齐佑此话一出。在场所有的大臣们都愣住了不知该如何接茬,齐佑倒是没理会大家的尴尬自顾自地说道:“这年前是先是二皇子男风传闻,接着便是大皇子造谣传闻。这年后还没安生多久,便爆出宫学五皇子中毒事件。朕可真是忙得焦头烂额,这一段时日下来,朕突然感到力不从心了,朕突然有些累……” 话到此,乐丞相倒是反应够快带着几个大臣就先跪下,开口就请罪道:“未能为皇上分忧解难是臣等的罪过啊!” 乐丞相如此,其他朝臣自然也跟风如此,大家都又跪下纷纷请罪道:“是臣等罪过,未能替皇上您分忧解难啊!” 齐佑瞧着群臣又跪下后便无奈道:“起来吧,这是朕自个的问题,与你们关系不大,朕今年也有四十好几了,这体力和精力都大不如前了,虽然有你们帮朕,可到底不是个办法,朕这些天思来想去,想着也该是立一位储君为朕分担一些朝事了。” 齐佑此话一出,在场所有的跪着的朝臣都惊到了,大家都愣得忘记了起身,倒是齐哲先反应过来道:“皇上所言极是,册立一位储君倒是真能帮皇上分担不少政务呢。” “朕思来想去,也是时候了,众爱卿何意啊?”齐佑试探性地问道。 齐佑这么一问,大家都彻底蒙了,虽然一直都在做着准备可谁也没料想一直压着不提储君之事的皇上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提起,大家都有些错愕和慌乱。 齐佑倒是笑笑道:“众位爱卿,都先起来吧,这事你们之前不是也提过好些回了嘛,怎么这次朕提出你们好像很是诧异啊?” 朝臣们起身都是你看我我看你,一脸不确定的样子,似乎谁也不敢先表态,这个时刻实在太微妙了,最有利的储君人选大皇子因为母妃被幽禁而遭到无形中的牵连;而二皇子虽为嫡子,可皇后却已失去凤印多时,这个嫡子还颇为耐人寻味;而三皇子压根没进入到大家的视野中;四皇子因为贵妃受宠也备受宠爱,如今贵妃又暂代宫务倒是渐渐划入核心还有些竞争力,至于五皇子嘛,身子大伤绝对不会在考虑范围之内。 如此分析下来,部分大臣心里便有了考量,这目前也只有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三个人可供挑选,三人各有优势又各有劣势,倒是让人一时摸不清皇上的用意。 因为齐佑提议立储事出突然,确实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朝臣们也都是静默不出声,都在心里暗暗盘算着,齐佑见状便笑道:“怎么大家都反对此时立储?” 齐佑虽然笑着,可他眼角的冷冽大家都看得出来,齐哲便笑道:“臣弟不反对!” 齐哲话落,一帮与齐哲交好的大臣也都随声应和道:“臣等也赞同皇上的提议!” 就连恒王,珂王也都纷纷赞同。此时大半朝臣也都随即发出声音,就连乐丞相和公孙尚书也都纷纷应和起来,不一会大殿内的声音倒是同意到了一起,除了并排的四位皇子之外,大臣们都同意了齐佑的提议。 齐佑挑眉看了齐哲一眼后道:“既然大家平日里隔三差五就跟朕提起立储之事,想必大家都是心里有主意的,不知道众位爱卿倾向于何人呢?” 齐佑倒是利索。见大家都接受了之后立刻抛出下一个问题。倒是然一众朝臣没了思考的余地。 朝臣们再次吃了一惊,大家没料到今日皇上会突然提起立储之事,此事突发已经够吃惊的了。可瞧着皇上如今的意思,似乎是要他们立刻表态,这倒是真难为到部分大臣了,毕竟之前没有系统比对过几位皇子的竞争力。如今非要当殿表态的话很容易站错队伍,如此需要缜密谨慎的事情。谁也不愿争做第一人。 齐佑其实早就料到大家会有如此,便也不拘,只是静静坐在龙椅上瞧着大家私下商讨,按理说这立储之事本就该三讨九论的。可齐佑偏偏要今个立马解决,这一坚决的态度倒是让他颇有耐心。 大家讨论了好一会,可当着皇上的面也不会讨论到多深的地步。齐佑静静坐着一来是看看他们的反应,二来是给他们一些无形的压力。好让他们能按照齐佑之前预想的那般进行。 好一会,齐佑才道:“大家都谈论了很久了,这事之前您们也争论了一段时间了,怎么有没有合适人选呢……乐丞相,您先先说说吧!” 齐佑突然点了乐正贤乐丞相的名,乐正贤一愣便有些为难道:“回皇上,这件事是该提上议程,可这立储之事事关国运根本,如此草率一次断定怕是不妥吧。” 乐正贤说出了一部分朝臣的心声,几位朝臣也应和道:“是啊,皇上立储乃朝之大事,本该细细分析斟酌,权衡利弊之后再做推断,如今贸然表态确有不妥。” “何来不妥之说呢,这件事打大皇子二皇子出去立府开始年年都会被放在朝堂讨论一番,若是大家心里头没个定了的主意,会年年针锋相对,锱铢必较嘛,我看你们是怕表错态,站错了队伍,怕影响到自个的官运吧。”齐哲不屑道。 往年年年在皇上耳畔提醒,今日皇上倒是顺了他们的意提了,嘿,他们还不愿意了,不就是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局面嘛,这帮老匹夫,齐哲一边说着,这心里便一边骂着。 齐哲此话一出,乐丞相立刻反驳道:“哲王爷,此话差异,老臣不过是为了皇上和整个大齐江山着想,这立储之事从古至今都是朝之要是,确实轻率不得啊。” 齐哲哼道:“这话既然由皇上提出,那就说明皇上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如今不过是搬到台面上来明说,如何能说是轻率之举呢,况且朝中储君之争的事早就不是什么秘闻,想必各位大人心里也都有数,既然皇上是深思熟虑,而众位大人又是思量了多年,如今表态不过是要个结果,若是大家真为了大齐江山和皇上着想的话,就该摸着自个的良心不偏不倚的表个态才是。” 齐哲一番话倒是刺激了在场大多数还在犹豫的朝臣,大家也都又认真思量起来。 齐哲瞧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叹了一口气道:“我齐哲向来是个不拘着的人,皇上也是清楚的,今个既然皇上问起,那臣弟索性就表达一下自个的态度,臣弟以为立储之事势在必行,自古立储当立贤,考虑到几位皇子之前的经历和过往,臣弟心里倒是认为四皇子齐欢玥可担此重任。” 齐哲一番表态彻底让整个大殿瞬间安静了下来,大家都一脸惊诧地看着齐哲,而在一旁候着的几位皇子本还是一脸面无表情,可齐哲的话刚落,大家便各自有了不同的反应。 大皇子倒是一脸颓废,而二皇子微微有些蹙眉,三皇子似乎好像很无所谓,四皇子倒是被齐哲的话吓了一跳,对就是吓到了,今个这事他跟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是一样的,事前一概不知,还是齐佑今日特意嘱咐他要来旁听朝会,他才来的,他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件大事,打齐佑提议立储开始,四皇子齐欢玥的心就是忐忑的。 齐哲表态后大殿内整整安静了半刻钟,之后便有一位朝臣站出来表态道:“臣也推举四皇子!” 此人话落,大家又把目光投下向了他,而这么大臣却一脸坚定地说道:“虽说四皇子年纪尚轻,可论出身,论学识,论风评,论品性,微臣确实认为四皇子比较合适!” 齐哲便挑眉笑道:“这位大人倒是说的在理,怎么我与这位大人都表态了,大家这还是要静默吗?” 齐哲话出,公孙尚书便瞧瞧打量了皇上一眼,他想到了点什么便道:“哲王说得在理,老臣也认为四皇子担当储君最为合适。” 公孙尚书一发话,一众朝臣可就不淡定了,这是怎么回事,就连大皇子的外祖都支持四皇子了,这实在让人不解啊。 不过不解归不解,大家已经没时间去考虑公孙大人此刻反常的举动,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表达的自个的态度,一番表态下来,支持四皇子的人数远远超过支持其他三位皇子的,这一反应倒是让不少人不淡定了,尤其是二皇子齐欢真,随着朝臣们挨个的表态,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沉,虽然已经尽量克制了,可到底年轻气盛,又好面子,不满的情绪已经压抑不住了。 而齐欢玥听着朝臣们的表态说不上是喜是忧,这心里总是一种不安定的感觉,一直以来的低调同现在的风口浪尖想必,欢玥有些不适应也是正常的。 这一番表态下来,齐佑倒是微微扬起了嘴角道:“没想到大家也有如此高效的时候,既然多数人推举四皇子齐欢玮为储君,那朕也就顺应民意定了此事!” “皇上!您真要当场决定?”齐佑话落,乐丞相还是忍不住问道。 齐佑却笑道:“这是朕的一块心病,现在如此轻松便就解决了,朕何乐而不为呢,怎么乐丞相有什么其他意见?”(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章 大家都是配角 “这……”齐佑话落,群臣便都瞧向了乐丞相,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几极为恭敬道:“老臣不敢,老臣恭喜皇上觅得储君人选!” “呵呵,同喜,同喜,这即使朕的私事又是朝廷的大事,是该与众爱卿同喜同贺啊!”齐佑借着乐丞相的话笑着说道。 齐哲便立刻很有眼色地恭维道:“皇上说的对,这储君确立确实是一桩大喜之事,臣弟在此恭贺皇兄了。” “呵呵,哪里哪里,不过是了了朕一桩心思罢了。”齐佑虽然嘴上客气道,可脸上愉悦的表情任谁都瞧着出来他对今日的朝事决议非常满意。、 大臣们都不糊涂,既然被赶鸭子上架的地表了态,而皇上也得到了自个想要的结果,大家自然不会扫了皇上兴啊,便都纷纷随着齐哲一道恭贺出声。 二皇子齐欢真听着这声声恭贺,甚是觉得刺耳,他眉头紧蹙,两眼发寒,鼻孔扩张,嘴角深抿,双拳紧握,看着已经怒火中烧,就快要隐忍不下去了。 好一阵恭贺欢腾之后,齐佑便笑道:“好好好,此乃大幸之事,欢玥到前头来。” 这里头唯一一个还稀里糊涂的就属是齐欢玥本人了,被齐佑这么一叫,他也就莫名其妙地往前踱了几步,然后跪下道:“父皇。” “欢玥,既然这些个大臣都推举你为皇储,那说明你是众望所归,从今日起你便是这大齐朝的储君,你可愿为父皇我分忧解难?”齐佑庄重地问道。 齐欢玥心里十分诧异和不安,可抬头瞧着自家父皇那肯定希冀的眼神,他着实拒绝不得。只能皱着眉抱拳领命道:“为父皇分忧解难本就是儿臣的职责,今日众朝臣极力推举,着实是对儿臣的信任和厚爱,儿臣愿意领命,定不负众望!” “好!很好!来人,取圣旨和笔墨来。”齐佑高喊道。 薛公公立刻从后殿取来早就备好的圣旨和笔墨,齐佑直接拿笔沁饱了墨子。在两位宫人的服侍下。在圣旨上划了几笔,然后收手道:“薛公公,宣旨吧。” 薛公公结果圣旨跟齐佑对了一个眼神后道:“是。皇上!” 众人见状无比惊讶,这般准备充足和迅速,实在是难以想象皇上之前是做好了怎么的精心安排啊。 薛公公清了清嗓子道:“四皇子齐欢玥,及诸位大臣们接旨……” 朝臣们便立刻跪地听宣。其他三位皇子不管心里何想也一并跪地听宣。 其实不用薛公公宣旨,大家也都知道此事乃是定居。四皇子齐欢玥自然会成为大齐储君,因为那是皇上齐佑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虽然大家都跪着听宣,可还是有些人很是郁闷不满,尤其是偏向二皇子的那些个朝臣。虽然心里很不服气可嘴上还是要随大众一道推举四皇子,主要是突然被逼迫,箭在弦上不得不违心而论。 不过大多数朝臣还是对于这个结果很容易接受的。本来这也是多数朝臣最想看到的结果,毕竟之前齐哲有明里暗里打过招呼。再加上赵云帆,赵云轩两兄弟俩的势力,包括了蒋郡王等几位郡王爷,这大半朝臣早就偏向了四皇子,只不过今日就是顺应而为表个态罢了。 “……今日册封四皇子齐欢玥为当朝储君,协助朕处理朝政事务,望众位爱卿还要尽心辅助才是!钦此……”薛公公终于宣完了圣旨。 齐欢玥和众位大臣便立刻叩头谢恩领旨,薛公公亲自将圣旨交到欢玥的手上便真心祝贺道:“恭喜四皇子了。” 欢玥接过圣旨后微微笑道;“多谢薛公公。” “客气客气!”薛公公交付了圣旨后便又回到齐佑身旁。 齐佑便道:“好了,既然四皇子还是你们推选出来的,这旨意朕也定了,往后大家便要齐心协力辅助四皇子和朕了。” 朝臣们也只能起身后应道:“请皇上放心,臣等定全力辅助四皇子,不敢有半点懈怠之心。” “好了,朕知道你们的忠心,好了,四皇子和哲王先留下吧,其余的都退朝散了去吧。”齐佑吩咐道。 薛公公便立刻挥了挥拂尘道;“退朝……” 就这样,大殿内就只剩一脸疑惑的四皇子齐欢玥和有那一脸笑意的齐哲陪着齐佑了,朝臣们三三两两的都这么散去了。 大家出了御乾宫外殿之后,才慢慢有了商讨声,倒是有好事者问到公孙尚书道:“公孙大人,您今个这是唱得哪出啊?” 公孙鹤微微叹道:“不是我要唱哪出,是皇上要唱哪出,我们自然就要唱哪出啊。” “难道这是皇上刻意安排的?”一位大臣小声嘘道。 “这话我可没说,不过皇上心里怕是早已有了计较,今日不过是在朝堂上走个过场,堵上有些人的嘴罢了。”公孙鹤道。 “是啊,我也觉得突然,可却又觉得一切顺利成章,似乎再被一双无形的手牵着走,还没怎么明白过来的时候这册立皇储的圣旨都宣完了,这事还真是有些蹊跷了。”另一位大臣也说道。 “说的是啊,其实仔细想来或许真是皇上安排好的,毕竟这四皇子可是最得皇上宠爱的呢,最近贵妃娘娘不是又暂代宫务了嘛,说不定不久后她便能取代皇后之位了。”一位大臣揣测道。 “可不是,今日真是稀里糊涂,可又分外肯定,这四皇子怕就是皇上心里想要的人,没瞧见一向乖张的五王爷都那么起劲嘛,这再加上四皇子的两位舅父,还有二公主未来的婆家,这多半大臣都是没什么意见的,这事自然顺理成章了,没瞧见皇上的圣旨都是提前准备好的嘛。”一位中立的大臣也评价道。 “是啊,可就是可怜了二皇子了,这嫡子身份摆在那却落到如此尴尬地步。这得宠与不得宠的区别还是真不小啊。”一位大臣唏嘘道。 “好了,别在这里讨论了,这事既然都定了,咱们也无能为力,只能尽心辅助这位皇储,别无其他了,成了。都到宫门口了。各自上马车回府去吧。”公孙鹤似乎看得很透彻,便堵了大家议论的嘴。 朝臣们虽然讨论激烈,但不过都是些闲言碎语。可二皇子却一直黑着一张脸径直穿过人群快速上了马车,即刻便离去了,就连人群中大家的请安都没注意到,只是径直离开了。瞧样子该是很不好受了。 瞧着二皇子愤然离去的背影,一众朝臣们也都很是无奈。可此事已成定局已经无可奈何了,大家也只能议论感慨一番后相继都离去了。 而大殿内,欢玥还是一脸疑惑和不解,齐佑便笑道:“怎么了?太高兴了?” 欢玥皱着眉头摇了摇头道:“父皇。您今日不是玩笑?” “啊?”齐佑失笑了。 齐哲倒是拍了欢玥肩膀一把道:“你父皇的圣旨都在你手上了,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 “可是……可是这也太……太……”欢玥一时找不到更合适的词汇来形容他此刻的感受了。 齐哲却接到:“太突然了?” “嗯!”欢玥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也只能勉强先同意齐哲的说法。 齐哲便哈哈笑道:“瞧瞧,皇兄。你这么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举动倒是吓到我们的小储君喽!” 齐佑和欢玥都听出了齐哲话里的调侃味道,欢玥便不乐意道:“五王叔。我倒是没吓到我只是还没搞清楚状况!”欢玥格外强调他不是怕,他只是还没完全反应过来。 齐佑见状便笑道:“玥儿,你也瞧见了,这都是朝臣们的意见,既然大家都推举你,父皇也很看好你,你当真试试也无妨的。” “可……可父皇,儿子真的没想过这件事,儿子年纪尚轻,经验能力学识胆识都比不得大皇兄和二皇兄,儿子虽然也想帮父皇您分忧解难,可儿子实在是担心儿子的能力不够,担心儿子不仅帮不上您的忙,说不定还要您和五王叔反过来为我而劳累,这岂不是儿子的过错了。”欢玥说出了心里的担忧。 “呵呵,我还当你小子怕什么呢,谁年轻时不犯犯错,栽载跟头,再说了,都说是协助,协助,你父皇自然会手把手地把你带出来的,你担心什么啊,你父皇年轻时不也经常丢下一摊子事情让你皇爷爷跟着后头收拾嘛,你不去经历不去磨练,你永远在经验能力胆识学识上比不过他们的。”齐哲摸摸欢玥的头安慰道。 “哎哎哎,你说归说,可不要老拿朕说事,那经常丢下一堆破事让人善后的人又是谁啊?”齐佑不喜五弟在自个儿子面前拆自个的台。 “嘿嘿,二哥,你这么小气做什么,弟弟我不过是打个比方嘛。”齐哲笑眯眯道。 “起开!”齐佑将齐哲挥到一边去,然后扶着欢玥的双肩微微笑道:“现在比不过别人,你就该更努力,你已经是储君,也就是说你就是大齐的将来,有一天你也会坐到父皇这个位置,你也要开始成为父皇母妃和你众多所爱之人的坚实后盾,所以,你现在要做的不是怕,不是担心,而是要更努力,更仔细,更用心,更快得成长起来,然后你便可以成为父皇的左膀右臂,这都是你必须做的,你明白吗?” 其实欢玥本就满心乱麻,可父皇的话他又不能不回,瞧着父皇坚定信任的眼神,欢玥没敢说不,而是选择点点头道:“父皇,您用心,您的期望,儿子都明白了,儿子定竭尽全力,不让您失望。” “好样的,这才是我齐佑的儿子,好了,父皇还有事情跟你五王叔单独商议,你就先回去吧,晚些时候,父皇再单独和你谈。” “是!父皇,那儿子先告退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一章 母妃评理 立储之事从头到尾欢玥都是稀里糊涂的,直到出了御乾殿,欢玥的脑袋都是嗡嗡作响,他现在急需有人能好好帮他梳理一番,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欢玥想到这便立刻就赶往了长信宫他母妃喜宝的寝殿,而这头齐佑又和齐哲商量了半晌才放齐哲出宫回府。 喜宝昨晚就知道齐佑今晨早朝要宣布立储的事情,她知道此事必不能平静,所以她一上午都心怀不安,极为焦躁忐忑地在长信宫内等着消息。 喜宝本以为会等到齐佑那头传来的消息,可没想到她直接把欢玥给等来了。 喜宝正在殿内踱步,门口文棋便请示道:“娘娘,四皇子来了。” “什么?”喜宝先是一瞬间的诧异,然后便立刻恢复平静道:“好,叫他进来吧。” “是!”文棋退出去,欢玥便突然跳了进来,脸色相当奇怪。 喜宝见状便关切道:“你这是怎么了?” 欢玥没回回答反而是快步跑向喜宝,一头扎到喜宝怀里带着委屈的声音嘟囔道:“母妃,父皇欺负人!” 欢玥也不知道为何自个一见到自个母妃就会如此自然撒娇起来,说实话这件事是突然了些,可说到底对于欢玥来说也是件天大的好事,无论是谁看,都会觉得欢玥该是要开心死了,可欢玥却因为这突然之举,生出了些赶鸭子上架的窘迫感,又有些恍惚和不确定,所以本打算和自个母妃好好说的欢玥,一见道喜宝反而先娇气上了。 欢玥其实就是心里忐忑,想先在母妃怀里找找温暖的。可喜宝一开始知道今日早朝会发生什么,本就很是担心,这一瞧见欢玥黑着脸进了殿,又一句话不回,径直就扎到她怀里委屈上了,喜宝这心都揪起来了。 喜宝搂着欢玥有些担心道:“玥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 欢玥只是紧紧环着喜宝的腰。小脑袋在喜宝胸口蹭了又蹭。就是不说话。 这下喜宝更急了,便带着有些颤抖的嗓音扶着欢玥的头道:“玥儿,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了,你说话啊,别吓唬母妃啊!” 欢玥靠在喜宝的怀里半晌才抬起头问道:“母妃,父皇是不是嫌弃我老缠着您了?” “什么?”喜宝有些糊涂了。这是什么问题。 “不然他为何这么欺负儿子呢?”欢玥把突然受惊的委屈终于说了出来。 “怎么,你父皇今日早朝对你发脾气了?”喜宝试探性地问道。可心里却十分疑惑,想到昨晚齐佑的话,她实在想不到齐佑会有什么理由对着欢玥发脾气。 “嗯……呃……没有!”欢玥摇摇头否定喜宝的猜想。 这喜宝就不理解道:“玥儿啊,到底怎么了?你父皇没有对着你发脾气。这欺负你又如何说呢?” 欢玥撇撇嘴无奈道:“父皇……父皇……他……他立儿子为储了!”不知道为何,这欢玥说出的话带着一股子无奈和幽怨,这实在让人难以理解。这种荣耀的事情,换了旁人。要么得意兴奋,要么暗自窃喜,可欢玥却两者都不是,他反而呈现出一种说不清的淡淡的忧伤和无奈。 欢玥这话一出口,喜宝倒是松了一口气,至少这事是定了,虽然中间过程她不清楚,可齐佑的目的还是达到了,无论她和欢玥如何想,她的儿子大齐朝的四皇子齐欢玥已经被册立为大齐的储君,如无意外那欢玥便会是大齐的下一任帝王了,想到这喜宝倒是突然能稍微理解一点儿子如此反常的反应了。 喜宝摸着欢玥的头问道:“就因为这个,你觉得是你父皇欺负你了?” 欢玥点点头气道:“怎么不算呢?母妃您知道今个这事儿子打进了御乾殿就是一无所知,事情发生的时候,儿子又是莫名其妙的,等儿子还没从诧异中回神的时候,儿子已经被册立了这圣旨都是当朝现写的,儿子这……这一早上都是稀里糊涂的,这……这么大的事情,又事关儿子的将来,父皇他老人家也不跟儿子打个商量,说立就立,儿子着实没了做好心理准备的啊,母妃!” 欢玥倒是心里真是又气又急,这一口气倒是说出了当时自个糊涂的状态,喜宝听闻便不厚道地笑了道:“你这是被吓到了吧?” “母妃!”本身还在那喋喋不休地抱怨的欢玥一听母妃的话,便不乐意了。 “呵呵,傻孩子,这皇储之位不知道被多少人盯着呢,你父皇立你为储,那是说明你父皇看好你,信任你,这说到底也是一份荣誉,该是一件高兴的事,换了是大皇子或是二皇子,此刻就该是庆祝欢腾了,你倒好,倒是埋怨上了,母妃想了想,你埋怨无非是觉得你父皇没提前跟你提起,害得你整个早朝都稀里糊涂,二来,你一直都没有心里准备,也没那个信心能做好,所以当下的第一反应便会抵触,这突然被架到一个自个还没做好准备攀登的高度上,你纠结,气恼,无奈也是正常的,不过这都是你自个生自个的气,与你父皇何关呢?”喜宝笑着分析道。 “母妃……?”欢玥嘟着嘴道:“我是您儿子哎,现在委屈和气恼的是我哎,你怎么向着父皇说话呢?” 喜宝拉着欢玥坐下道:“不是母妃向着你父皇说话,你坐下来仔细想想母妃说的话对不对呢?” 欢玥坐在软榻上皱起眉毛,看样子是真在认真思考了,而喜宝急这么静静含笑看着,她心里知道自个的儿子其实只是需要一个心里适应的过程,所以她要慢慢安抚。 其实,喜宝心里还是一样无奈的,昨晚齐佑的暗示她很是明白,这件事无论她和欢玥是接受还是排斥,这事都是板上钉钉的事。谁也撼动不了,喜宝想了一夜也明白了许多,她知道这也许就是她和儿子该走的路,既然如此,她不如就积极应对呢,虽然她心里还是不想儿子受这个苦,可有些事她不能替儿子去做决定。毕竟她以为的好不一定就是儿子真心想要的。所以她只能尊重孩子的决定。 也是因为如此,喜宝也知道如今她是再也逃避不了的了,以前她虽然知道这样的可能。心里会有防备和芥蒂甚至还是排斥,可她都尽量不去想这件事的存在,一直在回避,齐佑之前也是一直宠着她。她不愿提,齐佑也不逼她。可是今日似乎是到了时辰,齐佑直接出了大招,逼着她必须正视这个问题了。 说实话,这样的问题。换了是任何一位后宫的嫔妃都是极其奢望的事情,可到了喜宝这便成了她挥之不去的,极力回避的话题。无论谁的暗示,她都会推挡回去的。这也主要是因为喜宝慵懒恣意的个性,她心疼孩子,自然不想孩子承受那么多纷纷扰扰尔虞我诈,她只想两个孩子能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享他们该有的闲人之福就好,她不想孩子们太辛苦,尤其是欢玥。 喜宝陪在齐佑身边,见惯了齐佑应付那些个诡波云谲的事情,那其中的痛苦和压力,喜宝都能感觉得到,齐佑那个样子,喜宝已经很心疼了,她怎么忍心再让儿子去经历呢,所以她一直在逃避。 可现在真的不一样了,这几年她也慢慢开始意识到了问题,所以内心的坚决和排斥便软化了不少,不然今日她就不会如此和颜悦色地劝慰着欢玥了,而是要和他一道苦闷下去了。 欢玥想了半晌才问道:“母妃,这难道不是父皇的突然起意吗?” 喜宝微微笑道:“傻孩子,你父皇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会不清楚,他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他今日能提起,那便说明他早就做好准备了,你已经旁听了快两年的朝事了,你没又发现嘛,但凡是从你父皇嘴里出来的想法或是决定,就没有一个是临时起意的,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决定的。” “所以说,父皇老早就下了这样的决定?”欢玥歪着头问道。 “是啊,不然你父皇为何要趁你那次受伤之际要你迁宫到他附近的华阳宫去呢?”喜宝反问道。 “呃……我……儿子……儿子还以为这是父皇有私心的。”欢玥倒是有些不好意了。 “私心,呃……你说的私心是什么呢?若是说偏爱这一点,你父皇对着确实有着私心。”喜宝评价道。 “呃……我……我知道了,之前我还以为,父皇让我迁宫是为了更好的支开我,好没有顾忌和打扰的和母妃一道,儿子为此还生过好一阵的闷气呢。”欢玥为自个的小人之心有些害臊了。 喜宝却笑道:“你个小混蛋啊,你父皇就是再宠爱母妃,也不会这么没顾忌的,你啊!” “呃……母妃,儿子错了嘛,可也怪不得儿子啊,连姐姐当时都是这么认为的,都是父皇老是霸占着你,但凡我和姐姐和你亲近,黏着您了,父皇就会不高兴,这要没瞧见还好,这要瞧见了,那眼神都能把儿子穿透了不成。”欢玥抱怨道。 “你……哎……”喜宝倒是有些无奈了,这欢玥说的倒也不假,这齐佑对着她是有很强的占有欲的,尤其是随着年纪渐长,齐佑这占有欲是越来越严重,到了后来,连孩子们都有些惧了,这倒是让喜宝也头疼了很久,可这怎么说也没用,喜宝索性也就放弃抗议了。 “母妃,儿子只是实话实说的,哎……这事你可千万别在父皇跟前提起的哈,不然儿子又得挨批了。”欢玥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喜宝却无奈道:“你如今都是储君了,你父皇会给你留点颜面的,放心吧。” 哎,本身才恢复一点的欢玥一听到储君两个字,这小脸又瞬间耷拉下来。 喜宝见状道:“怎么又不高兴了?” 欢玥叹道:“母妃啊,您说得对,儿子真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如此这般我真是一点信心都没有,这储君我到底该怎么办呢?”(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二章 且得深思 “今日之事,朝臣们怎么说,你父皇又怎么说呢?”喜宝拉着欢玥的手问道。 欢玥如实道:“这事是父皇先提出的,不过似乎五皇叔也知道,他一直在帮腔,朝臣们虽有异议,可最终还是基本上都同意了,父皇似乎是安排好了一切,不光儿子,就是朝臣们都很惊讶。” “他们没有极力反对?”喜宝问道。 “没有。”欢玥摇摇头道。 “没有?”喜宝诧异。 “是啊,母妃也觉得奇怪吧,真的没有,也就是因为这个儿子才更不安呢,按道理来说,这事怎么也是朝廷一等一的大事,可今日朝臣们的反应让儿子觉得这不过是一桩再平常不过的朝事罢了,早朝结束,虽然父皇留了我,可也就是嘱咐了我两句要好好做事,其他的一句也没多说,儿子这心如何不忐忑,母妃,这是不是很奇怪?”欢玥问道。 喜宝转念道:“既然你都看出来你父皇的决心了,那些个朝中老臣们会比你笨吗?” “母妃何意,难道说……”欢玥愣了一下道:“难道说他们都在配合父皇和五皇叔?” “不排除这种可能,现在不管他们用意如何,你已经是储君了,这圣旨是当朝颁布,这消息用不了半日便会传遍京城的,这一阵子怕是又要闹腾了。”喜宝认真道。 “闹腾?谁啊,为何?”欢玥不解。 “这事本就突然,虽然定了,可保不齐那些个心里不舒服的人背后使坏,玥儿,既然已经如此。那你便要认真起来,好好跟着你父皇和五王叔学习,争取早日独当一面,你这个位置是人人羡慕,可也很是危险,只有你先能独挡一面了,这后头的事便就好说了。”喜宝突然有些郑重其事道。 “母妃?您在担心什么?”欢玥听了了自个母妃话中的担忧。 “哎。你不明白吗?你成了储君。谁会最不高兴?”喜宝提示道。 “二皇兄?”欢玥头一个想到了二皇子齐欢玮。 “你也知道,这个位置一直以来都是大皇子和二皇子在争抢的,如今大皇子因为他母亲的事多少有些受到牵连。失了优势,那这个位置本该二皇子最热,可如今去突然落到你头上,你觉得二皇子会心甘吗?”喜宝深吸一口气道。 “母妃。您说的我也明白,其实我也在担心。说实话,儿子我年纪轻,论资历,论学识。论经验,论能力,儿子都与二位皇兄相差甚远。儿子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倍感不安,儿子不是不想为父皇他老人家分忧解难。儿子只是怕做不好,让他老人家失望啊。”欢玥道出心底里最深出的担忧。 喜宝听闻却松了一口气道:“玥儿,你能担心这个,说明你已经开始准备了,你说的确实是事实,你年纪轻有差距很正常,这也是为何你父皇会一直把你带在身边教育的原因,有他在你身边手把手指导,你很快会追赶上来的,这一点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你最不该担心的。” “那母妃,我最该担心什么?”欢玥听了喜宝的话有些困惑了。 “你最该担心的是你的态度!”喜宝说道。 “态度?” “对,你的态度,你对这件事,对你父皇,对未来的态度!”喜宝点点头道。 “母妃……?” “不管别人怎么看你那都是小事,如果你也认为自个不行,那你就真的危险了。”喜宝拍着欢玥的肩膀幽幽道。 欢玥一时陷入了沉思…… 欢玥此刻陷入沉思,可这皇上当朝立四皇子齐欢玥为储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后宫,皇后刘氏听到消息后来不及说什么便直接昏死过去,坤宁宫的宫人们都慌乱了。 好在红笺镇定,先稳住了宫人的情绪,又立刻派人去请了太医,如今太医施了针才离去不就,突然昏厥过去的皇后才悠悠转醒。 刘皇后醒来的第一句便是:“玮儿的,如今玮儿人在何处?” 是啊,这么大的事,二皇子作为朝臣该是一早就知道的,这消息该是要从二皇子口里知道的才对,可如今都到了下午十分了,可二皇子人就没有出现过,皇后心里止不住的担忧啊。 红笺闻言道:“回主子的话,早先就让宫人去请了,可二皇子似乎没在府里,不过宫人留了信,二皇子许是去衙门了,等他回来,便会立刻进宫来的。” “没在府里?”皇后颤抖道。 “是,不过主子您不用担心,二皇子应该是去衙门了,不会出事的,倒是您突然昏倒,吓到奴婢们了,主子,您先把药喝了吧。”红笺道。 皇后摇摇头道:“本宫无碍,这药先放着,派人去通知太后娘娘了吗?” 红笺点点头道:“去了,不过太后娘娘那里似乎也已经知道了。” 皇后深吸一口气道:“先扶本宫起来。” “娘娘,不可,您才醒了,太医说了,娘娘需要休息,您还是再躺躺吧。”红笺关心道。 “哼……这种情况下本宫哪里还躺得安心,扶本宫起来吧。”皇后的脸色又说不清的焦虑。 红笺自然知道皇上立四皇子为储的事对自家皇后娘娘打击巨大,可如今的情况已是无可奈何的了,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开释皇后才好。 皇后坚决要起,红笺和其他几位宫人也只能听了她的吩咐,扶着皇后坐了起来,这才刚起来,门口便出来宫人的声音“太后娘娘架到!” 还没等红笺扶着皇后考好,这太后便在宫人的服侍下匆匆进殿来了,一瞧见皇后的样子便道:“皇后啊,你没事吧?” 皇后微微苦笑道:“姑母来了,让姑母担心了。” 太后见状便道:“你们都先下去吧,本宫要与你们皇后说说话。都下去吧。” 太后定是着急的,不然也不会一进殿就将皇后的宫人赶下去要与皇后单独聊了。 红笺知道这二位主子心里都不痛快便也很有眼色地带着宫人们都下去了,不一会,坤宁宫内阁殿内就只剩下刘氏姑侄二人了。 太后这才坐到榻边上道:“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如此突然?” 皇后也摇摇头道:“姑母,皇上冷落我已经好些年了,他要如何。侄女怎么能清楚呢。好些事都是玮儿转述的,可今日这事怕是玮儿也是不清楚的,听宫人们打听。像是皇上特意安排好的,朝臣们似乎也都被迫跟着同意,因为大家谁也没了得今日会发生这样的大事。” 太后叹道:“本宫以为公孙氏倒了,大皇子就不再是威胁了。可没想到小小年纪的四皇子竟然能如此惊人,看来皇上确实不是心血来潮啊。” “姑母。贵妃历来深受皇宠,四皇子受到关注也是正常的,可他年纪尚轻,连弱冠之年都没到。皇上这么做真是太偏向了,一个半大的孩子又如何能处理朝政,怕是大臣们都不会信服的吧。”皇后叹道。 “这种事。皇上定是已经想到了,皇上的性子你还不了解嘛。这么多年了,他什么时候做过没有把握的事情,只是如此以来,咱们玮儿该如何处之,你这个皇后又该如何呢?”太后提醒道,虽然她也很郁闷,可作为太后她的任何一个孙儿做了储君她都该高兴的,毕竟她还是太后的嘛,可皇后却不一样了。 “姑母,这事我也不知道该如何了,我现在就想先见见玮儿,知道他如何了,等玮儿来了,我才能再确定的。”皇后失落道。 太后却提醒道:“皇后啊,你要小心,四皇子既然被立为皇储,皇上难免不会再有其他动作,你这个皇后说不准都难保的。” “姑母!”皇后一惊道:“皇上要废后!” “现在还很难说,齐佑的性子就是如此,不过他倒是讲道理的人,只要你没有什么重大把柄在他手上,这事便还有回还的余地,所以这段日子你一定要低调些,莫让皇上抓到什么错处才好。”这次是太后此次前来最想说的话。 “姑母,侄女明白,您放心吧,就是为了玮儿,我也会保护好自个的,您那也要自个注意了。”皇后已经领会了太后的意思。 “那就好,那就好,你身子不适就先好好休息,过些日子,我再来看你,你务必要记得我的话,明白吗?”太后提点道。 “知道了。”皇后回道。 似乎是话说到了,太后没再坐太久便就起身回宫去了,倒是留下皇后陷入深深的担忧和疑虑之中。 而长信宫这头,欢玥才转过弯想得差不多明白了,这欢言便也着急冲了进来。 欢言一进门便嚷嚷道:“母妃,母妃……咦,弟弟你怎么在这呢?” “你弟弟下朝便过来的,怎么了,你这般慌张?”喜宝倒是先问道了。 “哎,母妃,弟弟既然在这,想必您该是知道了吧,父皇今日早朝册立弟弟为储君了。”欢言说道。 “你知道了?”喜宝问道。 “母妃,不光我知道了,整个后宫怕是都知道了。”欢言撇撇嘴道。 “这消息倒是传得快呢。”喜宝无奈了。 “哎,弟弟,你这是怎么了,父皇立你为储这可是天大的好事,你怎么还一脸的不快呢?”欢言注意到欢玥还有些愁眉不展的神色问道。 可欢玥没有回话,只是深深瞅了自家姐姐一眼。 欢言无奈,然后问道:“母妃,这到底是怎么了?” 喜宝却笑道:“这事事发突然,你弟弟只是一时间还不能很好的适应罢了,没什么大事。” “弟弟不是怕了吧?”欢言小声问道。 “姐姐!”欢玥的耳朵倒是灵敏。(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三章 接手凤印! “呃……怎么了?”欢言被欢玥这么一喊倒是有些紧张了。 “姐姐胡说什么呢,我才不会害怕呢!”欢玥鼓着小脸气呼呼道。 “呃……我也就是关心的嘛,再说了,你不怕为何脸色这么不好呢?”欢言问道。 “我……我,我只是有些担心而已!”欢玥道。 “担心什么?你如今都皇储了,还担心什么呢?”欢言不解。 “这个……说了你也不明白!”欢玥似乎不想再过多解释了。 “好了,言儿,你弟弟才刚被册封,且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呢,他有所紧张也是正常的,母妃我还不容易才安抚了他,你就别再刺激他了。”喜宝终于出言道。 欢言闻言却笑道:“母妃,我才没有刺激弟弟呢,这本就是好事,虽然弟弟很年轻,可只有这样弟弟才能更好的成长,我也担心弟弟会吃苦,可他是男孩子,将来他还要保护您和父皇呢,他若不强大,你们又怎么办呢?” 喜宝知道欢言看得透彻,可欢玥到底是个孩子,他就是有心也得好些年后才能有力的,对于此喜宝倒是不着急,这件事慢慢适应一段时间便好了。 喜宝不愿再加重欢玥的心里负担便也就撂开道:“行了,不过是是个储君之位,既然得到了,那就好好努力,你们都不用想太多,尽全力便是了,好了,都先歇歇吧,一会再陪着母妃用顿晚膳可好?” 两个孩子听了喜宝的话便就点点头不说话了。 而此时,宫外,公孙尚书的府邸里。大皇子正一脸郁结地看着自个的外祖。 公孙鹤只是慢悠悠地品着茶,也是不说话,半晌,他才放下手中的茶盏道:“怎么了,有话说罢,这般看着我要到什么时候?” 大皇子叹了一口气不解道:“外祖父,您为何要同意立四皇子为储呢?” “不然呢?还要老夫支持哪个?二皇子吗?”公孙鹤反问道。 “外祖!”大皇子心中有说不清的苦闷。 “真儿。外祖知道。你心里难受,也知道你心有不甘,可如今因为你母亲的事情。外祖我只求保住你便是,这皇储之位,外祖不再奢望,你也该想开些。四皇子成为储君好过二皇子坐到那个位置啊。”公孙鹤分析道。 “可是……可是,外祖。这样一来,我们辛苦打造了多年的事业不就白费了,不仅救不了母亲,更是失去了最好的机会。我这心里真是难受啊!”大皇子现在真是如同跌入了无尽深渊。 “真儿,外祖也明白,可皇上能放你。放整个公孙家一马已是天大恩德,我们得知足。如今皇上的心里自然偏向四皇子,我们当然要顺着皇上的意思了,再说,四皇子年纪轻,性子比较仁厚,比得二皇子的阴险要好太多了,你要想想,若是今日是二皇子成为皇储,那咱们公孙家才是彻底输了的,别说这些年的努力要付诸东流,就是你母亲也是白白牺牲了,所以现在看来并非是最坏的情况,至少对于我们而言。”公孙鹤倒是看得透彻。 “外祖何意?”大皇子不解。 “真儿,如今的情况我们只能重新安排部署了,既然皇储已定,那我们就该鼎力支持,至少也要挽回你在皇上心目中的印象,要让四皇子对着你没有那么多防备,别忘了,四皇子并没有什么嫡亲的兄弟,若无意外,他日四皇子继位他还是要从众多皇族兄弟里挑选自个信任的人的,现在我们就必须要转变方向,成为四皇子信任的人选了。”公孙鹤安排道。 “外祖想让我去讨好四皇子?”大皇子心里不悦。 “不是讨好,只是尽量去做好你自个分内的事情,顺道向他表示亲昵,毕竟你们还是兄弟,而四皇子年纪轻,自然比皇上更好接近,更容易信任别人,这一点二皇子就算是看了出来,也会难以接受的,现在看来,这绝对是你的优势,你对他而言已经不再是敌手,而是能协助他的人,你明白吗?”公孙鹤道。 “哎……就像五王叔对着父皇那般?”大皇子问道。 “正是!”公孙鹤道:“如今这才是最好的办法,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取悦皇上,说不定将来你还有可能再见到你的母亲啊。” “外祖,我明白了,哎……只是没有想到我与二皇子争得头破血流的东西竟然这么轻松就被四皇子得到,真是天意难测啊!”大皇子自嘲道。 “天意这个东西也要看你自个的心态,只要找得准方向,怎么都能显赫一生,不过……哎……二皇子那就不好说了,如今只期盼这事能平稳度过了。”公孙鹤担忧道。 “外祖是担心二皇子心中不忿,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大皇子问道。 “哎……确实有些危险,不过这都是二皇子自个的事情了,你千万要保持冷静沉着,之前如何现在还是如何,必须低调行事,等过了这一阵就好了。”公孙尚书还是很敏感的。 “外祖放心吧,就算是为了母妃,我也会忍的。”大皇子点点头道。 这一日便就在众人的诧异和热烈议论中落幕了,第二日四皇子为储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宫里宫外都热闹得很啊。 喜宝本以为这事已经是到了顶点了,可这早膳还没用完,这薛公公便带着一众宫人浩浩荡荡地赶了过来。 文琴见状立刻禀报喜宝道:“娘娘,皇上那边的薛公公过来了,说是有东西要给您的。” “薛公公?”喜宝诧异。 “正是!”文琴道。 “快请进来吧!”喜宝只能先放下手中的碗筷起身出去了。 薛公公倒是客客气气地进了大殿,一进大殿便恭喜道:“恭喜贵妃娘娘了。” “本宫何喜啊?”喜宝不解,要是说欢玥为储的事情也不会拖到今日才来贺喜吧。 “呵呵,娘娘,皇上让老奴把凤印给您送来了。这还有一封圣旨是皇上让老奴一并带来的,不过皇上说您自个瞧瞧便是了,现在还是临时的就不那么大张旗鼓了,不过既然您现在掌管宫务,那么凤印自然该放到您这了。”薛公公笑眯眯地说道。 喜宝却听得有些头皮发麻道:“公公说什么?凤印?” “正是!今日皇上差老奴到太后那把凤印取来专门送到您这来的,贵妃娘娘您请收好!”薛公公示意身后的宫人将凤印呈到喜宝面前。 喜宝愣了迟迟未接,她有些不解道:“薛公公。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薛公公却笑了笑道:“呃……贵妃娘娘。皇上的意思很简单,现在凤印便归您保管了。” “这……”喜宝有些糊涂了。 薛公公却笑了近前一步小声道:“贵妃娘娘,皇上的用心您该是明白的。如今四皇子为储,您又掌管宫务,这凤印理应归你所有,不过是为了方便您处理宫务。还请娘娘快些接了吧。” 喜宝听闻心里便咯噔一下紧了起来,可到底还是碍于这么多人的在场。她也不好发作,只能接了过来交给一旁的文琴道:“好生保管!” 文琴自然开心便脆生生应道:“是,娘娘!” 这喜宝接了凤印,薛公公便客气了两句之后又打道回府去复命去了。留下喜宝满心无奈地坐在榻上发愣。 一旁的文琴和文棋看着都有些不解,文棋便道:“娘娘,您这是怎么了?这凤印可是皇上特意送来给您的。您怎么还一脸愁眉不展的呢?” “是啊,主子。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呢。”文琴也不解道。 “哎……昨日玥儿才被封了皇储,今日皇上就把凤印给送了过来,这速度是不是快了些啊!”喜宝有些担心,她总是觉得这事情发生的很奇怪,很突然却又很刻意,可她却不知道这刻意是为了什么。 文琴倒是笑道:“娘娘,您是不是想多了,这四皇子立储是因为咱们四皇子确实很优秀,而您如今掌管宫务,没个凤印在手,怎么也都不方便的嘛,皇上这不是心疼您才如此的嘛,您有什么担心的,如今这整个后宫也就您最合适了,您就别担心了。” “是啊,这四皇子为储,您得了凤印,这后宫里的人还不定怎么羡慕嫉妒呢,您就别一脸愁容了,一会还有好多宫务要处理呢。”文棋提醒道。 喜宝却叹道:“我知道,我知道,只是这心里一直很不安,算了,先把凤印妥善收好,往后的事情,往后再说吧!” 文琴文棋便只能应了一声下去收拾了,而喜宝却忍不住叹了一声,又摇摇头便起身到外间去处理宫务去了 虽然齐佑赐凤印并没大张旗鼓,可当日喜宝得了凤印的消息还是传遍了整个后宫,也传到了宫外去了,皇后知道这个消息后便又忍不住昏厥了过去,这一次,二皇子倒是得了消息连夜进宫探望来了。 当夜,齐佑还在养心殿内批阅奏折,听闻二皇子进宫探望的消息后只是微微叹道:“太医过去了吗?” 薛公公便点点头道:“去了,只是说皇后气虚得很,这两日已经昏倒多次了,需要好好静养。” 齐佑却笑道:“皇后还是没有看开啊。” 薛公公也无奈道:“皇上,这事皇后盼了那么久,这时候却突然落空,心里不舒服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了。” “哎,随她吧。”齐佑无奈道。 薛公公却笑笑道:“二皇子进宫来探望,想必皇后能好不少呢,不过这会时辰也不早了,皇上您今日还是歇在养心殿吗?” 齐佑愣了愣横了薛公公一眼道:“哎……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还是回长信宫去吧,这里睡着怪冷清的。” 薛公公微微翘着嘴角道:“哎,老奴这就去安排。” 说罢,薛公公便乐呵呵地下去准备去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四章 又滚上床 夜里,喜宝沐浴后正打算睡下,这外头传传来一阵嘈杂的请安声,听着声音喜宝也知道是齐佑来了。 要是换了平日,喜宝自然会乐呵呵地出去迎了,可今日喜宝心里不舒爽,她压根也没打算搭理齐佑,即便听到了声音,她还是直接上床躺在那里歇息了。 齐佑进屋正好瞧见喜宝裹着被子背朝外,面朝里的躺着,不过屋里的灯还未熄,床幔也没放下,齐佑便知道这丫头怕是故意的了。 他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轻手轻脚地挪到床边,然后俯下身子轻轻碰了碰喜宝裹着被子的肩膀,果不其然,喜宝直接避了开来,又朝里挪了挪。 齐佑失笑道:“怎么丫头生气了?” 喜宝不说话,只是继续往里挪了挪。 齐佑便顺势躺下笑道:“呃……丫头这是在给我腾位置啊?这是在埋怨我这两日未曾过来瞧你的吧?” 喜宝仍未说话,可瞧着起伏的身姿便知道齐佑这不要脸是话着实气到喜宝了。 齐佑也瞧了出来便更加起劲道:“丫头是不是气爷昨夜没来呢?”这一边说还一边得寸进尺地上了手。 这喜宝还能忍得了了,果真还没等齐佑的大掌挪到喜宝腰间,喜宝便直接一巴掌拍到齐佑那大掌之上,然后猛然间转过身来呸道:“好没羞!哪个等你了?” 齐佑倒是收了自个被打的手掌无奈道:“怎么没羞了!你不是等我还能等谁了呢?” “谁也没等!”喜宝气道。 “哎呦,要是没等我,你不是早该睡了的嘛,再说了,你这往里头挪挪不是在给朕挪位置嘛!”齐佑又蹭近了一步道。 “远点!”喜宝横了齐佑一眼道。 “小乖!”齐佑柔柔地求情道。 “叫你远点了!”喜宝才不吃这一套呢。 “小乖。这都深夜了,爷也知道这两日冷落你了,这不是亲自来赔不是了嘛,你怎么就非得忍心叫我远点呢?”齐佑都是一脸委屈道。 喜宝哼道:“少在这胡搅蛮缠,你自个做的事自个心里清楚!” 齐佑便笑着想靠过来去捏喜宝的小脸,倒是被喜宝轻巧地躲了过去,齐佑有些讪讪的撇嘴道:“朕怎么又得罪你了呢?” 喜宝一挑眉道:“你不知道?” 齐佑一脸委屈道:“我这两日都没过来。怎么又能惹到你呢?” 喜宝干脆坐起身来哼道:“齐佑。你少来,你给我讲清楚这凤印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佑先是一愣,然后又突然笑了起来道:“凤印。就只是因为凤印啊?” “难道不是大事嘛?”喜宝被齐佑笑得有些不悦。 “哎呦,你啊,怎么什么都能动气呢,嗯?”齐佑无奈地摇摇头道。 “你什么意思?”喜宝嘟着嘴道。 齐佑却笑道:“小傻瓜。这凤印本就该是您的,早些年前就该是你的。只不过你一直不愿麻烦,而当时又有公孙氏在前头顶着,我才没又强求的,不过现在玥儿成了皇储。你又掌管着宫务,没个凤印在身你终归不好行事,这不是都为了你的嘛。你怎么还气上了呢?” “可这也太突然了,玥儿才被立为皇储你就将凤印交给我了。这也太……太……哎……”喜宝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内心的不安了。 “哎呦,你在担心什么呢?”齐佑搂过喜宝问道。 喜宝叹道:“我只是觉得这事都太突然了,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不过是早该给你的东西,你需要准备什么,这不过是为了你方便管理罢了,你这小东西倒是想得那么多做什么?”齐佑倒是无奈了。 “哎……齐佑,你是不是真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啊?”喜宝问出了心中的不安。 “小家伙你想什么呢,不过是赐了凤印给你,你便担心得这么远,朕有什么要瞒着你呢,你要相信朕,朕的安排自然都是为了你和孩子们好的,朕如此良苦用心却被你这般嫌弃怀疑,哎,朕这心里也真不好受啊!”说着,齐佑便有些委屈地在喜宝脖颈处蹭了蹭,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 “哎呀!做什么呢,我都沐浴过了的,你别蹭了!”喜宝立刻按住齐佑那颗不怀好意的脑袋哼道。 “你又嫌弃我了!”齐佑又被喜宝嫌弃了,蹭着喜宝的脖颈的脑袋更奋力起来,这手脚也没闲着,直接就搂着喜宝的腰身控制住了她。 喜宝被齐佑蹭得浑身发痒,心口发颤,只能一边抵抗着他入侵的脑袋一边挣扎着他孔武有力的大掌,她实在不想就这么没头没尾地沦陷,有些事她还没问清楚呢。 可齐佑似乎是铁了心要耍赖了,这本还只是撒娇般的蹭着的脑袋已经变成了了火热嘴唇,正一寸寸侵扰着喜宝稚嫩的脸颊和脖颈,喜宝真是彻底无语了,怎么挣扎都躲避不开,到了后头便也渐渐失了力气,越发挣扎不起来了。 齐佑倒是顺势就直接压着喜宝亲吻了起来,一番深入的浅尝辄止之后,齐佑才略微有些满意地微微支起了身子。 而他身下的喜宝已经被欺负得气喘吁吁,衣衫半退,玉体通红,样子真是媚惑得要命,齐佑这才停歇了没两口气,便有打算继续享受了。 好在喜宝是及时反应过来,一把堵着齐佑的嘴埋怨道:“你……你不带这样的,我……我……你……你先去洗洗!” 喜宝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彻底取悦了齐佑,齐佑哈哈大笑道:“小家伙,爷这么晚过来自然是已经沐浴更衣过了的,知道你最爱干净,爷不傻!” 喜宝却横了齐佑一眼道:“一到这事上你就最积极!” 齐佑搂过喜宝笑道:“要是朕不积极你会过得这么滋润?” 喜宝无奈地给了齐佑一胳膊肘哼道:“少来!” 齐佑哈哈笑道:“好了好了,咱们都老夫老妻的了,你还真生气啊?” 喜宝无奈地叹道:“我只是心里不舒坦罢了。你怎么都不跟我先商量一下的。” “商量什么?你说凤印的事啊?”齐佑拥着喜宝往里头蹭了蹭道。 “是啊,立玥儿为储你好歹还提前告我了一声,这凤印的事你是半点招呼都没打,这也太突然,你这般样子朝前不会有异议?”喜宝皱眉道。 “不过是个凤印嘛,立玥儿为皇储的时候他们都没什么异议,为何到你这就得有呢。再说。这凤印一直放在太后那也不是个事,毕竟现在是你在掌管宫中事务的,没个凤印在身你也多有不便不是。”齐佑微微笑道。 “皇上。我知道你是在心疼我,可这真的太突然了,连着这般不是把我和孩子往风口浪尖上推嘛,别说玥儿了。就是我也还没准备好呢。”喜宝的话多少有些埋怨了。 “傻瓜,就是知道你们还没准备好。所以我才要先帮着你们铺路的,宝啊,我的心思你是很明白的,从头到尾我就没考虑其他的可能性。虽然你一直不大想麻烦,可如今这情况你还真得麻烦起来,毕竟皇储是需要一个强势的母妃的。你也得配合好玥儿不是。”齐佑握着喜宝的小手语重心长道。 “那皇后那呢?”喜宝问道。 “皇后那该如何还是如何,这凤印老早就不在她手上了。她也早就明白这凤印不会再回到她那里的,如今这样的安排只要你无碍,皇后又何妨呢?”齐佑倒是不在乎皇后如何想。 “可是……”喜宝还是有些担心。 “可是什么呢?我知道这事你一时半会的不能很好得接受,可这整个后宫我也只对你放心了,为了朕也为了孩子们你就稍微辛苦一些吧。”齐佑捧着喜宝的小脸安慰道。 “皇上,我……我怕我真的应付不来。”喜宝担心道。 “怕什么,朕不是说过了嘛,你只管按照你的心意处理,万事都有朕在后头给你顶着呢,你还怕什么呢?”齐佑捏着喜宝的小脸霸气道。 “哎……我就是觉得有些不安,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太紧张了。”喜宝开始自己为自己辩解道。 齐佑搂着喜宝笑道:“你啊,就是才上手难免会有些神经紧张的,等适应一段时间便无事了呃,等你再忙一些,便没空担心这些个有的没的了,哎,还是趁还算空闲的时候好好陪陪朕才是正事啊。” 齐佑说着,手脚便又开始不老实了。 喜宝一把按住齐佑悄然摸到胸口的大掌嗔道:“做什么!” “你说做什么呢?”齐佑倒是厚着脸皮暧昧地调笑道。 “不行,今个不行,我太累了。”喜宝拒绝道。 “没事,你躺着又不用出力,都是朕在动的,累不着你的,来,乖乖把手放开。”齐佑诱哄道。 “不!”喜宝才不傻呢,什么叫只用躺着,每次一场****结束后她都累得像是丢了半条命的,她才不会相信齐佑的鬼话呢。 “小乖!”齐佑的脾气也上来了。 “不要!”喜宝立刻往床里滚去,顺道还裹上了被子。 “哎呦,非得逼着爷来硬的是不是?”齐佑的胃口倒是被吊了起来。 “你敢!”喜宝裹着被子横了齐佑一眼。 齐佑倒是嘿嘿一笑也不与喜宝再废话,然后默默褪掉自个的衣衫,然后如同饿狼扑食一般地扑到喜宝身上,连人带被子一道压在身下,也不管喜宝的惊呼,径直扒拉了喜宝身上的锦被,顺利将喜宝拔了出来,顺道也把喜宝剥了个干净。 喜宝被齐佑这迅猛的气势唬到了,连忙挣扎起来,可这样奋力的挣扎在齐佑眼里就跟随风晃悠了两下一般,还没等喜宝晃悠几下呢,就又被压回了锦被上去,这双手被压在头顶,双腿被环在齐佑腰间,瞧着架势齐佑该是就要大刀阔斧下去了。 喜宝就准备生生挨了,可齐佑竟然停在最敏感最迫在眉睫的空隙邪魅道:“小家伙,这可是你先闹腾了,这爷要是闹狠了,手下没个轻重,明日你可不准噘嘴呢。” 喜宝咬着牙呸道:“你……你强人所难,你无耻……啊!……你……混蛋……你……呃……呜呜呜……” “别刺激朕,不然朕无耻起来连朕自个都会害怕呢,小妖精!”还没等喜宝嗔完,齐佑便已经忍不住攻了进去。 这喜宝骂到嘴边的话也都变得软绵无力,最后也都只能化成声声的娇嗔和轻呼,这一夜喜宝怕是又会被欺负得很惨吧,瞧着齐佑这兴头可是才刚刚起来啊……(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五章 暂保虎符 一夜迤逦,喜宝在宫中的生活便又恢复了往常,只是比以往更忙碌了些。 欢玥自打被立为皇储这日子也是忙得脚不沾地的,齐佑突然也就忙碌了起来,这一晃倒是安安静静地过了半个多月,喜宝也没心气去过问齐佑那头的事,因为她现在最关心最在乎的便是一个多月后她家女儿欢言的大婚了。 宫里这些个事务已经够忙得了,可喜宝还得时时关注着女儿婚事的筹备,这会也是忙得晕天黑地的。 这日,喜宝刚和内务府的管事商讨了几项安排,这才打算在软榻上略微躺躺休息一会,这门口文琴便进来道:“主子,看着像是皇上朝这边过来了。” “皇上?这会过来?你瞧仔细了?”喜宝有些诧异,这个时辰点既不是膳点也没到齐佑休息的时候,他怎么就过来了呢。 “主子,皇上奴婢再瞧不仔细那奴婢还能在您身板伺候嘛。”文琴调笑道。 “真是皇上,这会怎么过来了?”喜宝虽然嘴上问着,可身子还在靠在了软榻上,没打算起身去迎,反正在齐佑跟前她向来恣意的。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只是主子,这瞧着离午膳还有一阵子时间呢,要不要奴婢下去准备呢?”文琴问道。 喜宝扬扬手道:“先备着吧。” 文琴这才退出去没一会,这齐佑便真笑呵呵地进了殿道:“这可是累了?” 喜宝头也没回得哼了一句道:“嗯,累得很呢。” 齐佑几步上前笑道:“你这小家伙真是越来越懒了,朕都到门口了也不见你出来迎迎朕。” 喜宝侧过脑袋嘟着嘴道:“不是懒了,是真没力气,再说了你回自个屋里还需要我带着呀。” 齐佑失笑道:“果真是有了权了。脾气大了嘛。” 喜宝不依道:“也不知是哪个非得让人家累着的,这一大清早睁开眼睛到现在我就还没歇过呢,不是处理宫务就是操心言儿的婚事,这几日急得我连午膳都吃不好了,我真是没力气了。” 齐佑自个给自个净了手,然后一屁股坐在喜宝身边笑道:“你这是闲散惯了,猛然忙碌起来不适应的。跟当年五弟一样的。刚跟着我到衙门的那两个月,他是累得够呛,就差哭爹喊娘的了。不过这时间长了也就适应了。” “哎……我这适应且需要一段时间呢,今个坐在那位置上这腰和胯都酸得厉害,所以才想趁空隙先躺一躺的,皇上这个时间过来是有什么事吗?”喜宝很自然地往里挪了挪道。 齐佑也顺势躺下双手按着喜宝的后腰道:“这处理事务得有技巧。你不能老坐着,这样下去你的腰肯定不好了。你得安排时间,留出间隔好让自个能活动活动的。” “嘶……哎呦……就是那……哎呦……轻点……啊啊啊!……皇上轻点!”喜宝倒是也没拒绝齐佑的殷勤。 齐佑听着喜宝抽泣的声音便道:“忍着些,不痛不痒的没什么效果的,你且忍忍。” 喜宝干脆改了趴姿嘟囔道:“嘶……轻点啊……一会我还得去看礼簿呢……别太狠了。” 齐佑一边按着喜宝的腰一边道:“怎么才看礼簿?” 喜宝哼道:“这段时间公务繁忙。我也得有空看啊,不过好在内务府那帮子人还算得力,倒是能领会我的意思。” “言儿呢。最近如何了?”齐佑听着喜宝的话想起了欢言。 “好得很呢,前几日才出宫去见了蒋恒琨的。这小丫头片子,嘴上说着舍不得咱们,可这心里不知多想到蒋恒琨那臭小子身边去呢!”喜宝哼哼道。 “你啊,毕竟言儿和蒋恒琨是真心相互喜欢的,这样挂念也很正常的,要是朕出了远门你不也是这么挂念的。”齐佑笑呵呵的。 “哼!谁挂念你了!哎呦……”喜宝顺嘴呸了一句,结果这话还没说完便就换成了一阵轻呼。 喜宝立刻翻身怒道:“齐佑,你干什么!” 喜宝反正怒视齐佑,齐佑的脸色也没好那去,也是一脸薄怒地盯着喜宝,那样子颇有些要咬碎了她的架势。 喜宝壮着胆子气道:“你做什么,嘶,这是腰眼啊,你下那么重的手做什么?” 齐佑倒是冷笑道:“这就嫌弃重了啊。” “怎么不重,肯定青了!”喜宝还在碎碎念。 喜宝嘟嘟囔囔地埋怨着,压根也没瞧见齐佑越来越铁青的脸色,这正在疑惑齐佑为何都不发话的时候,齐佑一把搂过喜宝按在身下就是一阵恣意的啃舔,倒是弄得喜宝心头发颤。 喜宝一边挣扎一边轻呼道:“齐佑,齐佑,你做什么啊……呜呜,呜呜……放放开啊……呜呜……呜呜,脖子上别……别啊……呜呜呜呜……” 齐佑倒是啃得起劲压根没搭理喜宝的挣扎,一手压过她挣扎的小手,一腿压过她乱踢着的细腿,这脑袋就这么拱在喜宝的脖颈处发狠地一口接一口的咬着,一边咬,喜宝似乎还能听到齐佑发泄般的低声埋怨:“你个小没心肝的家伙,敢不念着朕,叫你胆子肥,叫你不念朕,朕咬死你……啊呜……” 喜宝可是听清了齐佑动气的原因,她扯着嗓子呜咽道:“齐佑你给我住嘴!我不过是玩笑的嘛……呜呜呜……快别咬了……快被咬了,我错了我错了,我一定会念着你的……呜呜……好齐佑,好皇上,你快……啊……住嘴……好不好……” 喜宝想死的心都有了,这倒不是有多疼,关键是太丢人了,这会她不是在里间,而是在外间就隔着一道屏风,要是这会哪个不长眼的宫人不小心闯了进来,那她就立刻在齐佑怀里撞死给他看。太丢人了,呜呜呜…… 齐佑许是发泄得差不多了,这才慢慢停了口,然后才支起身子盯着喜宝一脖子的暧昧红痕满意地舔了舔自个的嘴哼道:“敢不想我是吧,再敢这么着,爷我可咬得不止这个地方了。”齐佑说着还很是挑衅地看了喜宝还在起伏的胸口一眼。 喜宝立刻环抱住胸口呸道:“你现在越来越不羁了,这……这可是在外头……你也不怕……哼!” 齐佑倒是无所谓道:“哼。你都不打算念着我了。我还怕个什么呢!” 喜宝很是无奈地坐起身,一边整理着衣衫一边问道:“你今个这是怎么了?” 齐佑倒是也顺手拿起一旁的帕子帮着喜宝擦着脖颈,一边擦着一边还不忘警告道:“不准不念我。知道吗?” 喜宝彻底无语了,低头系好衣带才歪着头道:“齐佑,你是不是有事要说?” 齐佑又长叹一声道:“哎,我得去趟西北大营。” “什么?”喜宝惊了。西北大营? “是啊。”齐佑有些无奈。 “你……你是皇上,你怎么能轻易离开京城道西北去呢。这京城该怎么办?”喜宝万般不想离开齐佑。 齐佑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也衡量了很久,这一次还真得我亲自去了。” “发生什么大事了吗?”喜宝已经满脸担忧了。 “还没有,不过我要是不去可就不好保证了。”齐佑道。 “非得你去的嘛。朝中那么多大臣谁去不好,五爷也可以啊,为何非要是你呢?”喜宝不解。 “哎。有些事也只有我这个做皇上的才能去处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不过是去一趟西北而已,那里我熟悉得很,况且你二哥也会陪同我一道的,不用担心。”齐佑说得倒是轻松。 喜宝却担心道:“可是,这宫里怎么办?朝事如何?难道要交给玥儿?他可才做了不到一个月的储君,你放心得下?” 齐佑搂过喜宝笑道:“你不用紧张,这事我都提前安排好了,五弟会留在京中辅助玥儿的,再说了,最近也不会有什么大事的,这一来一回的不过小二十天的,我很快便会回来的。” 喜宝不知为何突然心中一紧,胸口闷得厉害,她皱着眉头道:“可是……可是这御驾亲行到底让人担忧的。” “傻瓜,你这话让那般训练有素的御林军听了得多难受啊,放心吧,我自有安排。”齐佑安慰道。 “齐佑……你……哎……”喜宝不知该如何说了。 齐佑却笑道:“哎呦呦,瞧着你现在这个模样,怕是朕离开后你还是会念着我的吧?” “你!谁与你玩笑了!”喜宝心里多有不舍和不安。 “哎,对了,我此次千万西北,这兵符也不好都带着身上,这一块先留在你这,你一定要好好保管着知道吗?”齐佑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一块青龙虎符递到喜宝面前。 “齐佑!”喜宝瞧见眼前的虎符她的心便又咯噔一下。 “怎么了?”齐佑笑着问道:“不是吓着了吧?” 喜宝撇过头道:“这……这个太重要的,我……我不能拿。” “傻瓜,就是因为它太重要了,所以我才要交给你保管啊。”齐佑拉过喜宝的手将虎符放在她手掌心然后合上她的手接着道:“这一枚虎符能调动整个京城的兵力,所以非常重要,只有放在你这我心才能安定。” “齐佑!你……是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了,你别这样,我害怕。”喜宝捧着虎符心都有些抖了。 “傻姑娘!怕什么,我不过是为了安全着想,我若出了京城,这两枚虎符都集中在一个地方就不大安全了,只有京里一枚,我这一枚,万一出现个紧急状况也好顺机应变啊。”齐佑安慰道。 “既然是让五爷辅助玥儿,不如将这枚虎符交给他吧。”喜宝建议道,在她看来这手里的根本不是虎符,而是个什么会吃人的可怕物件一般,她着实不想收着。(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六章 连夜出发 齐佑却道:“五弟那我也已经有了安排了,你是我最最亲近,最最信任,也最最挂念的人,放在你这比放在五弟那要合适,毕竟你比五弟更严正名顺。” “可……”喜宝还是担心。 齐佑去握着喜宝的手道:“收好吧,待我从西北回来之后你再还给我不就行了嘛,放心吧,没什么事的。” “齐佑,我……好吧。”喜宝本还想再争取几句的,可瞧着齐佑一脸的希冀和肯定,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这虎符她也只能收了下来。 喜宝将虎符先放到自个怀里然后再次确认道:“皇上,您何时动身?” “明日。”齐佑道。 “什么?明日,这么快?”喜宝又惊到了。 “是啊,此事宜早不宜迟,早去早了,我自然要赶在言儿出嫁前回来的不是。”齐佑说得很是轻松。 “好,我明白了,那你……” “启禀皇上,哲王到养心殿了。”还没等喜宝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殿门口便出来薛公公的请示声,喜宝倒是愣了。 齐佑对着喜宝微微笑道:“成了,明日要出发,今晚我怕来不及到你这说一声了,就只能趁这个空档过来了,这虎符你收好,我得回养心殿和齐哲安排后头的事情了。” “晚上你不回来了吗?”喜宝紧张道。 “怕是难了,这一离京也算是突然,还有好些事得先做安排呢,今个晚上说不定的,你也就别等着我了。”齐佑道。 “齐佑!”喜宝突然从软榻上站了起来,扯着齐佑的衣袖很是不舍道。 “小家伙。别这样,你这般不舍闹得朕都想当个昏君了,守着你那里也不去了。”齐佑笑着安慰道。 “齐佑!”喜宝咬着嘴唇一脸不舍。 “好了,朕尽量早些处理了那头的事情,争取晚上能过来陪陪你,好不好,乖了。”齐佑捧着喜宝的小脸温柔道。 “齐佑。你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回来。”喜宝不知为何内心就是极度不安。越发得不安,说不清楚的不安,这段时间她或许就没安定过。 “小家伙。我还要陪着你一起白头到老呢,不要担心了,我得走了,再不走。五弟又得差人来寻了,你别送了。听话。”说罢,齐佑在喜宝嘴边香了一口后便转身笑着离去了。 望着齐佑离去的背影,喜宝摸着胸口的虎符,这心又忐忑起来了…… 齐佑这一去。夜里果真没有赶过来,喜宝担心了一宿没睡,天色见亮。喜宝便起身梳洗了一番,准备到养心殿去瞧一瞧。因为齐佑昨日说了他是今晨出发,喜宝想着怎么也得去送一送啊。 这简单梳洗之后,喜宝便带着宫人快步快步赶去养心殿了,到了殿门口发现薛公公还守在门口,喜宝的心略微安定了一些,她快步上前道:“薛公公,皇上呢?” 薛公公一见是喜宝便立刻请安道:“老奴见过贵妃娘娘。” 喜宝有些急切道:“薛公公免礼,皇上可还在里头?”喜宝透过窗户还能瞧见里头微微透出的光亮。 “回娘娘的话,昨夜子时过后皇上便就出发前往西北了,瞧着时辰,怕是已经快要离开京城的地界了。”薛公公道。 “什么?昨夜就出发了?”喜宝大惊。 “正是!昨个皇上和五王爷聊到深夜,五王爷才出宫,皇上便就动身了。”薛公公道。 “可这殿内不是还亮着灯嘛?”喜宝心里奇怪,齐佑已经出发了,这大殿内的亮光是为何呢? “奥,这是四皇子在里头呢,皇上吩咐他离京期间四皇子暂代朝政,昨个夜里四皇子便搬了过来,暂时都在这里了,这会亮灯是四皇子起身了吧。”薛公公解释道。 “四皇子暂代,这是什么时候吩咐的事?”喜宝问道。 “昨夜,老奴就在跟前。”薛公公道。 喜宝有些糊涂了,她皱着眉头问道:“薛公公,这西北到底发生何事,能让皇上走得这般仓促?” “这个老奴也不大清楚,只是知道事情挺棘手的,不过皇上带着贵妃的二哥赵大人一同前往,估计很快便能解决了。”薛公公似乎也不是很清楚。 “哎……”喜宝忍不住轻叹了一声。 薛公公许是瞧出喜宝的失望和担忧,便近前一步道:“贵妃娘娘不用担心,皇上知道娘娘这般挂心他,心里定然会很高兴的,昨个皇上出发前还嘱咐老奴多督促这内务府那头的事,莫要怠慢了欢言公主的婚事呢,这小半个月的皇上便会回来了。” 喜宝叹道:“我这也是担心呢,皇上毕竟不再年轻,这一路奔波的,不知皇上可受得住。” “娘娘,皇上身子骨好得很,而且身边又是高手云集的,您就不用担心了,倒是这里头的四皇子,娘娘可得多加关心关心了,昨日皇上出发之后,这四皇子看折子看到了后半夜呢,老奴怎么劝他都不愿休息,这会又起来了,怕是睡没睡到个把个时辰呢。”薛公公不想喜宝一直围绕着皇上的话题,便聪明地挑出欢玥来了。 果真,喜宝一听便急了道:“他还是个孩子,怎么能这般不顾忌身子!” “是啊,老奴也劝了,可四皇子他这一点赶着皇上了,也是倔得很呢。”薛公公也是一脸无奈道。 喜宝摇摇头道:“这怎么行,皇上不在,他就得帮皇上守着江山,这要是身子垮了还有什么说的,不行,我得进去瞧一瞧!” “哎,老奴就是盼着贵妃娘娘能来呢,您是他母妃,兴许他能听您的话呢,要是四皇子****如此,这般下去身子不好了,皇上回来老奴这真是百口莫辩啊,皇上可是吩咐过了,一定要照看好四皇子的,哎呦,老奴还正犯愁呢。”薛公公立刻一脸庆幸道。 “哎,这孩子,我去瞧瞧!”说罢,喜宝推了殿门便进了养心殿。 这才进殿便瞧见欢玥已经穿戴整齐正盘腿在榻上捧着一本什么看着呢,许是听到了殿门口的动静,欢玥便微微侧头打量过来。 一瞧见是自个母妃来了,欢玥立刻下榻起身道:“母妃怎么来了?” “你这是刚起还是没睡?”喜宝直接忽略了欢玥的问话。 “母妃……”欢玥有些尴尬。 喜宝摇摇头无奈道:“你父皇才离京你就如此,你如何让他放心?” “母妃,儿子就是怕父皇担心,所以才如此的,您也知道儿子这才上手了半个多月,好多事情都一知半解的,父皇突然离京,儿子不也怕做不好嘛。”欢玥解释道。 “你啊,有些事可以急,可有些事是急不来的,尤其是你的身子,你父皇将朝事大任交于你,你尽心尽力是没有错,可也要讲究法子啊,这要是头两日就熬坏了身子,后头的日子可怎么办呢?”喜宝不赞同道。 “母妃,儿子知道错了。”欢玥有些小心翼翼道。 “你啊,这一点跟你父皇太像了,总是把自个身子不当回事,你父皇其他的本事你怎么学都好,可这一点你可不能也一样,不然母妃我不仅要担心你父皇,这还得时时刻刻担心着你啊。”喜宝点着欢玥的额头道。 欢玥揉了揉额头笑着道:“母妃,儿子知道了,不过这样能让母妃更关心点儿子还是值得的,嘿嘿。” “傻孩子!”喜宝一脸无奈和慈爱。 欢玥挠挠头扶着喜宝坐下道:“母妃一早就知道儿子在这里的吗?” 喜宝摇摇头道:“我是过来瞧你父皇的,他昨日到我那说是今晨要出发去西北的,我想着也许能赶上送送他的,可谁知他昨夜里就突然走了,这到了门口才知道你在里头,所以便进来瞧瞧的。” “哎……原来母妃还是先念着父皇的啊……”欢玥有些小小的失落。 “你这孩子,怎么心里不舒服了?”喜宝一脸笑意。 欢玥却叹道:“呃……就是觉得有些酸酸的,在母妃心里父皇果真最最重要了。” 喜宝无奈道:“你啊,都快不是孩子了,还这么撒娇耍赖的。” 欢玥却撇撇嘴道:“母妃,您这么说儿子可就没道理了,父皇不也好大年纪了嘛,可撒娇耍赖起来可不比儿子我差,为何不见您说他呢?” “臭小子,你父皇这才走,你这胆子就大起来了,就不怕你父皇回来后知道这些个事?”喜宝点着欢玥的额头笑骂道。 “嘿嘿,我也就敢趁父皇不在的时候问问的,再说了,母妃您好歹也是心疼我的,自然不会跟父皇提起的哈?”欢玥一听母妃这话,立刻满脸笑意地扯着喜宝的胳膊撒娇道。 “你啊,哪里有半点储君的模样?”喜宝恨恨道。 “哎呦,就像父皇说的他这个皇上是给外人看的,在您面前一点用没有,儿子这个储君不也一样的嘛,在母妃面前儿子再如何也是您的孩子啊。”欢玥一本正经地胡说道。 喜宝却忍不住有些皱眉,心里头默默叨念道:这齐佑都教了些孩子什么事啊。 欢玥见喜宝皱眉还以为她在担心什么道:“母妃,您是在担心父皇吗?” 喜宝一愣摇摇头又点点头道:“哎……说不担心那是假的,可我不仅担心你父皇,我也担心你啊。” “母妃,您担心父皇我还能理解,毕竟他是一国之君,突然离京前往西北,这一路上难免不会有波折,儿子也很担心呢,可儿子现在在京中,在宫里,在你身边,你担心儿子做什么?”欢玥不解。(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七章 莫名不安 “哎……这些年来都是你父皇在前头护着我们娘仨,母妃我早就习惯了,如今他突然离京,我这心就很难安稳,再加上你年纪轻,又才成为皇储,好些事情你都处理不来,我担心你会受不住,也担心你会闯出祸事的。”喜宝叹气道。 “母妃,儿子我虽然年轻,虽然没什么经验,可儿子也不至于那么没章法,就这短短小二十天能出什么事,再说了,父皇不是特意安排了五王叔的嘛,凡事儿子都会和五王叔商量的,再说了,朝中还有大舅父,蒋郡王他们,我不过是暂代父皇之位处理处理日常事务罢了,母妃没什么可担心的。”欢玥安慰道。 “你啊,还是太单纯,凡事小心为上,虽然这些年朝事一直很稳妥,可那都是因为你父皇的威望和决断,你在朝臣当中可是半年威望没有,他们敬得不过是你是你父皇指定是储君,你父皇如今离京,母妃我怕他们会……” “母妃,朝臣们心里头怎么想,儿子真管不了,可儿子该怎么做,儿子心里很清楚,我不过是遵循皇命,他们也都是吃天家俸禄的,不至于如此不开眼的,再说了,若真是有这样的人,也就当儿子提前历练了,若是连他们都拿捏不住,儿子往后还如何在朝中立威呢?”欢玥小小年纪,出口的话倒是颇为自信。 喜宝却摇摇头道:“玥儿,不是母妃不信任你的能力,若是你没有资质,你父皇也不会千辛万苦立你为储,可到底是人心难测,尤其是二皇子那一派。我着实难以放心。”喜宝总觉得二皇子那里不会轻易就放过抢了他囊中之物的人。 欢玥也知道母妃的担心,便拉着喜宝的手道:“母妃,我知道的,这点父皇也曾提醒过了,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父皇才让五王叔鼎力相助的,你也知道五王叔向来很疼爱儿子的嘛。他怎么会见到儿子委屈而无动于衷的呢?” “哎。说到你五王叔我还算能放点心了呃,不过毕竟你五皇叔人在宫外,他也不能时时刻刻陪着你的。有些事你得多小心些才是。”喜宝拍拍欢玥的手道。 欢玥倒是有些恍惚了:“母妃,您今日这是怎么了,难道就是因为父皇离京嘛?”欢玥突然觉得母妃的敏感很是反常。 喜宝被欢玥这么一问倒是有些发愣,她其实自个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她就是莫名地觉得心里不稳当,可也不知倒是哪里不对。也只能多提点一些是一些的了。 欢玥拉着喜宝的手道:“母妃,您真不用担心的,您现在最该操心的是我姐姐的婚事,父皇那里有二舅父。银蛇叔叔,还有好多好多的高手呢,而我这有五王叔和贪狼他们。您真不用太小心谨慎的了,倒是姐姐那里你可该好好操心一番了。毕竟也没多少时间了。” 喜宝自然知道此刻担心也是无济于事的,虽然她现在心里还是一样的发慌,可她也只能做到此了,她摇摇头叹道:“母妃我知道,不过是说出来能好受一些罢了,对了,听薛公公说你昨夜就过来了,那你父皇离开的时候你该是在都吧?” “自然了,儿子是亲自送父皇离开的,不过父皇只让我送到殿门口,然后便带着队伍走了,儿子便一直在殿内待到现在。”欢玥解释道。 “那你可知西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喜宝担心地问道。 “儿子只是知道跟外疆有些关系,具体的父皇没说,儿子也不好问的,不过事情是挺突然的,之前在朝堂上的时候还没说到是父皇亲自前往的,可不知后来又为了何,父皇便决定御驾亲赴,所以才显得仓促。”欢玥如实道。 “这么说来,朝中大臣知道的不多?”喜宝抓到了一点。 “呃……只有几位大臣和五王叔是知道的,其他的该是还不清楚的,不过今日之后大概都会知道的吧。”欢玥说道。 “哎……也倒是。”喜宝叹道。 “母妃是在担心西北那头出什么事吗?”欢玥问道。 喜宝也没隐瞒便点点头道:“西北一直就是个复杂的地方,从我嫁给你父皇起便就知晓,它是不出事则罢,一出事便是大事,这次能闹得你父皇亲自前往,我真怕事情不简单。” 喜宝还是经历过几次西北出事的,她对于西北这个地方一直就没有安全的印象,所以她一直在担心西北此次事件的严重程度。 “母妃,这个儿子倒是不清楚,不过二舅父之前不是在西北待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嘛,这一次有他陪着父皇一道,母妃也该放心的啊。”欢玥对于他的二舅父赵云轩的能力还是很钦佩和放心的。 喜宝听闻便笑了笑道:“是啊,好在你二舅父也一道去了,这一路倒是能平安不少。” “可不是的嘛,二舅父昨个离开的时候还专门嘱咐我要好好照顾您的,说是他与父皇都不在京里,大舅父又公务繁忙,怕照顾不到您这,特意把我拉到一旁嘱咐了半天呢,搞得我像个外人似的。”欢玥一想起他二舅父临行前那番子嘱咐,这心里头忍不住想抱怨。 喜宝却笑道:“你二舅父那是心疼我呢,你气个什么?” 欢玥无奈道:“对对对,二舅父心疼您,最心疼您了,我这个外甥在他那完全排不上位置的。” “你啊,刚跟你父皇争完了又跟你二舅父争,说你是孩子,你还真孩子气上了?”喜宝宠溺地笑了。 欢玥也只能噘着嘴叹道:“母妃……” “好好,我们欢玥是大孩子了,母妃不说了,不说了,行了,你这心里有数我也就放心了。你忙归忙,身子还是要注意的,现在你父皇不在京里,你呢就每日到母妃那里去用膳吧,怎么也能休息一会的吧。”喜宝安排道。 欢玥点点头道:“知道了母妃。” “嗯,你知道就好了,这时辰差不多了。你今个的早膳我让他们给你送到养心殿来。到了午膳的时候你自个就自觉过去,别让母妃催促你,若是你五王叔也在。那边一道过去就好,知道了吗?”喜宝说道。 “哎呦,知道了,母妃。您不用担心,到了饭点儿子自然会过去的。倒是您也赶快回去再休息一会吧,瞧着您的脸色怕是昨个晚上就没休息好吧。”欢玥关心道。 “行了,我是该回去了,这边你自个注意。记着真有什么不好拿捏的事情尽管到长信去寻母妃,你父皇不在,不还有母妃的嘛。”喜宝倒是硬气了一回。 “知道了。母妃,您快些回去休息吧。”欢玥扶着喜宝起身往门口走去。 喜宝也真是累了。担惊受怕了一夜,这会又絮絮叨叨小半个时辰,便也没再坐了,而是扬扬手自个离去了。 从那日起,喜宝倒是对朝前的事格外上心,不知是处于对齐佑的负责还是处于对儿子的挂心,这头三日尤其明显,喜宝简直恨不得此刻自个能随着欢玥到前朝去瞧瞧听听的,可到底是碍于身份,她不能,她也只能在屋里焦急等待着,若不是每日还有些个关于欢言婚事的事情牵绊着她,怕她早就守在养心殿去了。 这齐佑已经离京三日了,前朝后宫倒是也平平顺顺的,相安无事,齐佑那里也没传来什么消息,喜宝倒是稍微松快了一些。 这也就慢慢又开始操心欢言的婚事起来,这两日不仅又安排了一些新的事务给内务府,连带着她娘家的二位嫂嫂也都一并麻烦上了。 不过赵家也就这么一位姑娘,喜宝的二位嫂嫂也真是把欢言当作自个的女儿看待,自然也是尽心尽力,没有任何怨言了。 这不,喜宝的大嫂今个刚好进宫回话,喜宝便留她一道用了午膳,席间,喜宝的大嫂简氏无意间问道:“贵妃娘娘,最近皇上可有来信?” 喜宝摇摇头道:“这才离京三日哪会有来信呢。” “按理说这出趟远门的,该是书信不断的,可昨日问起二弟妹也是如此,虽然三日时间不长,可按着常理也得有个一封书信报平安吧。”简氏自言自语道。 “怎么,二嫂问起了?”喜宝问道。 “是啊,二弟妹倒是奇怪了两句,臣妇也没当回事,不过今日正好进宫所以顺嘴一问而已。”简氏解释道。 “二哥他陪着皇上出行,二嫂挂念也是正常的,估计过两日便会有信的吧。”喜宝嘴上说着,心里其实也在疑惑,按理说是该有些消息了,除非他们此次出行还有着什么不可告人之处。 “娘娘说的是,这此去西北毕竟遥途,这书信也不是说写就能写回来的,就连云帆也说还得需几日呢。”简氏笑着道。 “对了,大哥最近如何?”听闻简氏提起赵云帆,喜宝便也关心道。 “还是老样子,经常忙得几日见不着他的面,不过臣妇倒是也习惯了,就是担心他这么长时间下去,身子受不住。”简氏一提到自个夫君那爱慕之情真是溢于言表。 “大哥也是个执拗的性子,这还真不好劝,这些年来他一直如此,本宫也有些担心呢。”喜宝也担心赵云帆的身子骨。 简氏笑道:“哎,夫君他向来有自个的主张,臣妇可是做不了他的主,不过娘娘这的话他还是能听的,倒是盼着娘娘能提醒他几句呢。” “哎,本宫这个大哥啊,也真是难为你的了嫂子。”喜宝也有些无奈。 “哎……娘娘,这话严重了,夫君待我一直好得很,臣妇不过是说不过他罢了。”简氏无奈地笑了。 喜宝一听便失笑道:“本宫这大哥讲起道理来谁都说不过他的,别说你了,就是皇上也经常被他说得哑口无言的,他那张嘴啊,本宫也怕得很呢。” 简氏也笑着道:“哎,怪不得,这府里的孩子,甚至是二叔府里的孩子最怕的竟然不是二叔这个武将,而是夫君他这个文人,他一开口说话啊,这孩子们都怵得慌,尤其是珉儿最怕他父亲叨念他了。” 喜宝呵呵笑道:“这也好,满府上下总得有一个能震住那帮小子们的人吧,不然你们这一府的小子还不得把房都拆了喽。”(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八章 遇刺? “呵呵,可不是嘛,那帮小子欧,真是也只有夫君能震住了,臣妇还想着等欢言公主出嫁了,就要开始给珉儿谋划了。”简氏笑道。 “珉儿啊,早了点吧?”喜宝一想到赵珉如今才十七不到的年纪道。 “哎,那是夫君和二叔都成婚晚的,臣妇也得先提前相看着,这来回瞅瞅珉儿就得要到十*了。”简氏解释道。 “也倒是,你若是看上哪家姑娘了定要同本宫先讲,本宫也好帮着想看想看。”喜宝笑着说道。 “那是自然了,珉儿最听您这个姑母的话,您说的他自然都会听的,到时候臣妇定是要多麻烦您几次的了,您可不准嫌臣妇啰嗦啊。”简氏娇笑道。 “自然不会,珉儿同玥儿是一样的,将来他的婚事本宫这个做姑母的自然会尽心尽力的,就像你们现在这般不也是对着言儿的婚事尽心尽力的嘛。”喜宝也笑着道。 “哎,不是臣妇多话,当时一提到欢言公主要出嫁,咱们整个赵府,包括父亲母亲,夫君二叔弟妹在内大家都是忧多于喜的,就是万般舍不得这赵家这一轮里唯一一个姑娘啊,臣妇这心里到现在都是酸溜溜的。”简氏倒说的是实话,赵府上下没有人舍得欢言出嫁的。 “哎,可不是,本宫才是最不舍的那个,可女大不由娘了,不过好在蒋恒琨那小子也是经得起考验的,是个不错的孩子,他们俩又真心彼此钟意,这倒也算是件欣慰的事情,嫁姑娘嘛。多半都是喜忧参半的吧。”喜宝也轻叹道。 “哎呦,瞧臣妇这说的,真是太不合适了,惹娘娘心里不痛快了吧?”简氏见喜宝神色不大好便有些自责道。 “哎,无事的,这要难受早难受过了,现在倒是接受了。不然本宫也会忙着张罗这些事了。”喜宝挥挥手道。 简氏也笑着拍拍胸脯道:“娘娘没生气就好。要是娘娘真气了,回去夫君又得好一顿说教了。” 喜宝便笑着道:“好了好了,这事已经如此了。咱们在舍不得也得要忍住,毕竟这孩子的后半生还需要蒋家小子陪着呢,咱们谁也代替不了,好了。不说这个了,这时辰也差不多了。你也辛苦了大半日了,早些回去吧,那些事还得拜托你在外头瞧瞧的,过几****和二嫂子一道再进宫来吧。” “是。也该回去了,娘娘这既然没什么了,那臣妇也就不打扰了。那些事办妥之后臣妇会来回话的,那臣妇告辞了。”简氏也知道时辰差不多了。 “嗯。嫂子慢些,本宫就不送你了,文琴,护送本宫大嫂出宫去吧。”喜宝手头还有一堆的事情便吩咐文琴送简氏离开了。 喜宝又熬了一会,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便想先躺一会然后再去养心殿那里陪欢玥一会,可这才刚刚躺下,眼睛还没闭紧,就听见有人慌慌张张地进来了。 喜宝乏得很眼睛都没睁得哼道:“怎么了?” “娘娘,白猿突然要见您!”喜宝听得出来是文棋的声音。 喜宝心下奇怪,这么多年了,白猿见她何时这么正式过,喜宝倒是有些奇怪地睁开眼道:“你说白猿要见我?” 文棋有些着急道:“正是!” “这白猿跟你们也熟悉得很了,你今个怎么这么慌张?”喜宝不解。 “回娘娘的话,不是奴婢慌张是白猿统领瞧着慌张,所以奴婢也跟着有些紧张了。”文棋道。 “什么?”喜宝彻底醒了过来,瞬间便坐起身子来道:“他人在何处?” “就……就在殿门口候着呢。”文棋也被吓得有些结巴。 “好,快请进来!”喜宝突然觉得胸口有些发闷,捂着胸口喘了两口气道:“快去啊!” 文棋瞧着喜宝这样子很是担心道:“娘娘,您没事吧?” “无碍的,许是起得猛了些,有些喘不过气,你快去请白猿进来!”喜宝嘱咐道。 文棋只能应了立刻转身下去请白猿进殿了。 白猿一进殿便一脸紧张道:“娘娘,卑职给娘娘请安!” “白猿,怎么了?文棋说你一脸焦急的模样?”喜宝问道。 白猿看了一眼侯在一旁的宫人,又看了看喜宝像是有些不好开口,喜宝见状便道:“文棋,你先带宫人们下去候着吧,本宫要与白猿统领说说话。” 文棋虽然担心喜宝,可喜宝既然吩咐了,她也只好领命带着一众宫人退到了外殿。 喜宝见状便道:“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白猿踌躇了半晌才抱拳道:“娘娘,银蛇那边传了消息,说是皇上出事了。” “什么?”还来不及平复胸口的闷气,喜宝这脸色却又瞬间白了,胸口又是一阵剧烈的绞痛,顿时便有些身子不稳了。 “贵妃娘娘!”白猿有些担心。 喜宝立刻喘着死死捂着胸口,像是难以呼吸,样子很是痛苦道:“你……你说什么?” “贵妃娘娘,您……您没事吧?”白猿发现了喜宝的异样,都不敢说下去了。 “我……我没事的,你刚刚说什么?”喜宝皱眉隐忍道。 “我……银蛇那头刚传来的消息,皇上在离京一百里的路上遇刺了!”白猿有些不知该怎么说下去了。 “你……你说什么?遇刺!”喜宝立刻捂住胸口,狠狠咬着嘴唇才勉强抑制着那已经冲到嗓子眼的那股子腥甜的血气,这般强忍虽然压制住了血气,可到底太过急促,喜宝的身子已经站立不稳,顿时天旋地转,摇摇晃晃就要向后倒去。 白猿见状也顾不得规矩礼仪立刻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搀住了喜宝紧张道:“贵妃!” 白猿吓到了,他紧紧攥着喜宝的手臂不敢放开,他瞧得出来喜宝已经被惊得有些六神无主了。那样子飘飘摇摇的似乎就要消失了一般,他也顾不得其他,只能死死攥着用力撑住喜宝的身子。 喜宝许是有了依靠,整个人倒是站住了,可这浑身的颤抖还是让白猿心头一紧,他知道喜宝和齐佑之间的感情和依赖,如今齐佑出事。喜宝该是痛得心都在滴血了吧。可他却也无能为力只能默默护着她不让她垮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白猿觉得胳膊已经失去知觉的时候,喜宝才轻咳出声。白猿立刻着急道:“贵妃,您没事吧?” 喜宝扶着白猿闭目忍了很久才颤巍地开口问道:“皇……上,他……现在如何?” 喜宝没有回答白猿的担心而是紧紧问着齐佑的情况,白猿心里突然有一种说不清的怅然。他也没有直接回话而是先扶着喜宝慢慢坐下来。 “贵妃娘娘,您先坐下来。”白猿瞧着喜宝的脸色已经不敢再往下说了。便先扶着喜宝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喜宝攥着白猿的手道:“白猿!齐佑到底如何?你快说啊,快说啊!”回过神来的喜宝已是满心焦急,质问的声音已经出现颤音和哭腔。 白猿苦恼了半晌才叹了一口气道:“银蛇说皇上很是凶险……已经……已经陷入昏迷!” “噗!”喜宝隐忍了半天的那口腥甜之血还是被激得吐了出来,这会胸口随之一阵抽痛。眼泪便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她就知道,她就知道。这次一定会出事的,她一直就在惴惴不安。她就知道,她就知道。 昏迷!昏迷!齐佑身边高手众多,竟然会遇刺昏迷,喜宝心里清楚这绝非偶然,不然齐佑刀光剑影多年从来没有如此严重过,喜宝这些天来来的疑惑和不安在此刻已经堆积到了顶点。 因为急火攻心,喜宝这口血吐得惨然,这吐了血之后,喜宝立刻又跌落回半离开的椅子上,久久喘不上气来,喜宝白着一张脸,满脸的惊心与悲痛,嘴角的血渍醒目得刺眼。 白猿也是吓得慌神,立刻上前护住喜宝道:“贵妃,贵妃!你怎么样,我去叫太医,我去叫太医!” 喜宝眩晕了好久才慢慢回过神道:“不……不能,现在不能,我没事的,他……他现在何处?” 白猿为难道:“情况不容乐观,银蛇已经决定临时回京。” “我二哥呢,不是陪同皇上一起的吗?”喜宝捂着胸口一脸悲痛道。 “赵大人只是受了轻伤并无大碍,也会护送皇上一路回京的。”白猿道。 “可知是何人所为?”喜宝实在想象不到天底下还有何人能如此胆大妄为,能如此武功决然,能通过齐佑身边层层高手直接伤到齐佑,喜宝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尚不清楚,不过能肯定的是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而且看情况宫里很可能有人暗中透露消息给他们。”白猿回答道。 “什么?”喜宝心中的猜想这么快便被证实了,她的愕然绝非只有一点点。 “现在只是怀疑,不过还是要小心查证的。”白猿怕喜宝害怕便改了口。 “素问呢?素问呢?他可跟着一道去了?”喜宝突然想到了无所不医的素问。 素问医术高超,常常能起死回生,只要素问在齐佑身边,那齐佑平安的希望就大了几分,喜宝现在务必想见到素问。 “贵妃放心吧,素问已经即可启程赶往过去汇合了。”白猿立刻回道。 “素问去了,那就好,那就好,素问在了,他便能安全一些了。”喜宝倒是稍微松了口气。 “贵妃娘娘,银蛇怕京城消息传开会有人意图不轨,所以才让卑职务必将消息先传到您这,让您先拿个主意。”白猿也是一脸担忧道。 “什么意思?”喜宝突然觉得后背发凉,满心的担忧和悲戚竟然被惊恐占去了大半。(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九章 欲雨绸缪 “贵妃娘娘,这事太过蹊跷,虽然皇上出行知道的人甚多,可皇上并没走官道这件事知道的人却不多,银蛇怕是宫里某些人故意泄露了消息,怕会有人借此闹事。”白猿道出了担忧。 “皇上遇刺昏迷的事目前还有谁知道?”喜宝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着急问道。 “只是通知您和五王爷,这会怕是四皇子也该知道了。”白猿道。 “皇上何时能回到宫里?”经白猿这么一提醒,喜宝倒是强迫自个冷静了下来,喜宝心里暗自思量,是啊,皇上出事,难免不会被有心之人利用,搞不好,这些有心之人就是行刺之人,而且还是皇族内部的人,她必须惊觉起来,以策安全。 既然齐佑身边都是高手都不能万保安全,那这深宫怕是也安全不到哪里去了,喜宝突然一阵后怕。 “银蛇说了,最快也得过了今晚!”白猿似乎也明白喜宝的惊心,便只能如实道。 “今晚……”喜宝突然觉得莫名恐慌,她痛苦踌躇了半晌才问道:“我二哥离去,现御林军归谁统帅?” 白猿思量了半晌才道:“莫怀莫大人!” “他人在何处?”喜宝紧接着问道。 “尚在衙门内。”白猿道。 “好,那京中军营现听命于谁?”喜宝又问道。 “暂时归五王爷统管,不过五王爷接到消息便随着银蛇他们一道前去城外接应皇上去了,这会怕是无人看管的吧。”白猿分析道。 “什么?五王爷也去了?”喜宝的心彻底悬了起来,她已经来不及细想为何五王爷齐哲会做出如此贸然举动,她只是知道五王爷这一贸然离京怕是事情又严重几分了。 “正是!不过皇上遇刺的消息一时半会还不至于会传到军营里去,这一点贵妃都是可以放心。”白猿思量后开口道。 “哎。现在一切都很难说,难保不会有有心之人肆意散播,五王爷实在太草率了!皇上出事,京中更该戒严,五爷这么一步倒是让宫里有些被动了。”喜宝对于齐哲的举动有些不解。 “五王爷和皇上感情深厚,听闻皇上遇刺昏迷一时心急贸然出城也是能理解的,毕竟皇上是五王爷的亲哥哥。他如何能放心得下呢。”白猿解释道。 “现在已经顾不得五王爷了。如今我们必须坚守到皇上安然回京,白猿,你立刻安排人下去。一方面通知御林军严加护卫皇宫安全,一面派人到宫外去请我大哥立刻进宫,至于军营那边先派人盯着,我怕有人打军队的注意。”喜宝立刻安排道。 “贵妃是在怕什么?”白猿有些不解。 “我们必须把一切可能发生的事情都想到。只有这样才不会被打得措手不及。”喜宝突然就冷冽决然起来。 白猿还是头一回见喜宝如此果敢决然,虽然知道她担心得要命。惊怕得都吐了血,可她还是能快速转变角色,有条不紊地利落安排筹划,白猿不得不心中安生佩服:原来贵妃是能担起大事的人。以往他们都小瞧了她了。 喜宝正在安排,殿门口便传来欢玥焦急的声音:“母妃,母妃!” 喜宝知道欢玥怕是也听到消息了。 “哎……哎……四皇子。四皇子……娘娘,奴婢没拦住四皇子……”文棋是拽着欢玥的衣袖被一道扯进来的。 喜宝见状道:“无碍的。你下去吧!” 文棋见状立刻告罪退了出去,这殿门才关上,欢玥便道:“母妃,父皇他出事了。” 喜宝回头道:“我已经知道了。” 欢玥一愣然后才瞧见一旁的白猿便了然道:“是白猿叔叔传的消息吧。” 白猿对着欢玥一脸无奈道:“是,是卑职传的消息。” 欢玥一脸焦急道:“白猿叔叔,只是说父皇出事了,父皇他到底怎么了,不是说去西北的嘛,怎么会在江边遇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猿拱手道:“皇上是要前往西北,只是没有走官道,而是选了水路,不过这也是皇上出了京城后临时决定的,几乎没人知道皇上的临时决定。” “所以说是有人泄露父皇的临时行踪的?”欢玥震惊道。 “很有可能。”白猿道。 “哎……这就糟糕了!”欢玥突然叹气道。 “怎么了?喜宝也着急起来。 “若是如此,这宫里怕是相当不安全了,可这会五王叔偏偏又不在京里,儿子怕儿子一人难以支撑。”欢玥心里也紧张起来。 “无碍,无碍,还有母妃在呢,你不用太害怕,现在你倒是得更镇定一些,这消息怕是很快就封不住的了,今晚母妃与你一同守在养心殿,只要撑过今晚便会没甚严重的。”喜宝下了决心道。 “母妃?您是怕有人趁机作乱?”欢玥回神问道。 “还是以防万一吧,白猿你先去安排吧,入夜之前你务必要回到我身边来。”喜宝吩咐道。 白猿点点头道:“是,那娘娘和四皇子一切小心,卑职这就去了。” 白猿闪出殿门,立刻消失在了宫墙外,而欢玥却一脸担忧地立在原地踱步。 喜宝缓了半晌才道:“玥儿。” “母妃。”欢玥立刻收了脚步来到喜宝身边道。 “玥儿,元宝呢?”喜宝突然问道欢玥身边的陪读元宝。 “在养心殿外守着呢,儿子怕会有朝臣听到消息过来,所以让元宝守在那了,怎么,母妃找他?”欢玥问道。 “他倒是不起眼,能起个作用。”喜宝思量饿了半晌才开口道。 “母妃需要他做什么?”欢玥不解。 “传递消息。”喜宝幽幽道。 “传递消息?”欢玥诧异道:“传什么,传给谁?” “你父皇遇刺,你二舅父陪同也受了轻伤,你五王叔又突然离京,这整个京城的军务便空着了。我怕军队里出事,所以……”喜宝犹豫了一下。 “母妃想用蒋恒琨?”欢玥立刻反应了过来。 “他倒是是能成为很好的防备,如今京城里也只剩他和你大舅母的哥哥简郡王能直接通到军营里了,我不得不以防万一啊。”喜宝皱眉分析道。 “母妃,我明白,我这就去安排!”欢玥立刻领会了喜宝的意思,他也知道宁愿是自个多心也得要以防万一的。 “嗯。你下去。随后我会到养心殿去的,你记着万事不可慌张,你父皇出事。现在整个朝廷和京城,你便是最大的,所以你更该稳得住才行。”喜宝嘱咐道。 欢玥点点头道:“儿子明白,儿子这就去安排。母妃您这也要多加小心。”说罢,欢玥便又匆匆离开了。 守在外头的文棋见这样的架势心里便知定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便犹豫了半天才进去询问道:“娘娘,您没事吧?” 喜宝捂住胸口叹道:“文棋,叫文琴一并进来,我有事吩咐。” 文棋立刻点头下去喊了文琴一道进殿听候吩咐。喜宝瞧着她俩好半天才道:“皇上出事了,现在情况不明,不过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最快也得过了今晚才能回宫,本宫今晚也到养心殿陪着欢玥一道。” “什么?”文琴和文棋惊得一身冷汗。 二人对视良久。文琴才壮着胆子问道:“主子,您没事吧?” 喜宝叹了一口气道:“皇上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如何能没事呢?不过是为了皇上和玥儿还在强撑着罢了。” “主子,您有什么需要奴婢们去做的您尽管吩咐,奴婢们定不辱使命!”文琴和文棋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 喜宝叹了一口气接着道:“此事还尚未传回宫中,不过本宫怕有心怀不轨之人,所以本宫得帮着欢玥撑着,这后宫里也绝不能乱了,你们就帮着本宫好好看着后宫里这些个女人,万万不可让她们再生出事端,必要的时候可以先斩后奏,出任何事都有本宫顶着,你们就务必保证今夜她们不会添乱便是。” “娘娘的意思是戒严后宫?”文棋小心揣测道。 “实为戒严可却不能明着下令,你们必须暗中安排,不然后宫这帮直女人都不傻,保不齐她们便会猜到什么的。”喜宝嘱咐道。 “奴婢明白,就是要防止她们趁乱闹事是吧?”文琴说道。 “是了,这个是后宫御林军的令牌,你们领了到御林军处去传了本宫的旨意,悄悄布防下去,这件事务必要暗中进行,在入夜之前要全部安排到位,你们俩能办到吗?”喜宝问道。 文琴上前一步接过令牌保证道:“娘娘,放心,奴婢就是搭上这条命不要也会让整个后宫都安安静静的!” “对,奴婢也是,请娘娘放心吧。”文棋也道。 喜宝点点头道:“好,这事就交给你们了,现在就动身吧。” 现在离入夜也没几个时辰了,喜宝能安排的都在安排中了,不能安排的喜宝也在尽量调和中。 一番安排下来,小半个时辰又过去了,喜宝便也顾不得其他,立刻叫人帮着她梳妆打扮,她要梳妆最得体,最耀眼,最气势逼人的贵妃,奥,不,是宠妃妆容,越嚣张霸气越好,她得要去为欢玥撑着整个局面才是。 一旁的三个宫人忙碌了好一阵子才帮着喜宝装扮成她需要的样子,玄色的披地烫金百褶裙,配着大红色的缎面长袖广衣,梳着不常盘得凌云凤髻,左右各别着三支凤翅流苏簪,发尾押着凤头玉佩,耳边点缀凤头耳坠,倒比以往贵气逼人了,尤其是这常画的远山雾眉被刻意挑了上去,迎合着眼角的的微微上扬,这霸气的样子倒是逼真了几分。(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章 同你商量 喜宝终于收拾妥当,带着一众贴身宫人浩浩荡荡地到养心殿去了。 到了殿门口,薛公公闻声回头瞧见喜宝如此冷艳霸气的模样,当真是惊在了原地,就这么瞧着喜宝朝他一步步走来,却不能有任何言语,薛公公着实没见过喜宝这般霸气侧漏的模样,这猛然一见,说实话还真有些惧怕。 喜宝到了薛公公跟前,瞧着他惊讶的眼神便知道她该是能达到目的的,连一向最为淡定处变不薛公公都惊得一身冷汗,那她这个装扮该是能震慑到些人的。想到这喜宝便微微挑眉道:“薛公公,本宫这么打扮如何?” 换了平日喜宝如此挑眉,薛公公自然习惯得很,可今日喜宝的挑眉中就是透着一股子数不清道不明的杀气,倒是让薛公公一时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喜宝瞧着薛公公身子明显一愣,这心里就更为满意道:“怎么?不合适吗?” 薛公公到底是经历过大风浪的老人了,这虽然心里惊讶,可这脑子还是先反应了过来,薛公公一脸恭敬地说道:“贵妃娘娘今日装扮倒是让老奴明白了什么叫霸气天成!原来娘娘也有如此冷冽霸道的一面啊。” 薛公公倒是说得多是真话,毕竟他刚刚着实是有被吓到了。 喜宝闻言却忍不住笑了出来道:“是不是很吓人?” 薛公公被喜宝这么一笑闹得有些糊涂了,瞧着喜宝确实是真心在笑,薛公公一脸狐疑道:“贵妃娘娘,您这是……?” “瞧薛公公刚才的反应,本宫的目的倒是达到了。连您都唬到了,旁的人怕是也得畏惧三分了。”喜宝挑眉笑道。 “娘娘这是在撑气场?”薛公公不确定道。 “哎……我这也是为了以防万一的,行了,四皇子在里头吧?”喜宝收了笑容问道。 “在,在,一直就在,娘娘请进吧。”薛公公似乎有些明白喜宝这番打扮的用意了。 喜宝却微微道:“薛公公也一同进来吧。本宫还有事情得麻烦你呢。” 薛公公一怔然后便恭敬道:“老奴遵命。”随后便随着喜宝一到进了养心殿。 欢玥闻声立刻起身迎了过来。可却在瞧见自家母妃这样打扮之后生生愣在了几步开外,似乎也被喜宝霸气的模样吓到了。 喜宝见状便无奈道:“怎么,不认识母妃了?” 欢玥有不可置信地些结巴道:“母……母妃?您真是母妃?怎么会……”怎么会这般冷艳霸气。那周遭的气场和光芒晃得欢玥不敢瞧真切了,眼前这个冷绝高贵的女子竟然就是自个那个温柔笑意的母妃?欢玥实在不敢相信。 薛公公见状便也笑道:“四皇子,这真是贵妃娘娘,您没瞧错的。不过是贵妃鲜少如此盛装打扮,你一时不能适应罢了。别说您了,刚刚老奴子啊殿门口瞧见贵妃这个样子,可是生生惊出一身冷汗呢,尤其是贵妃娘娘的眼神。真是锋利啊。” 喜宝却无奈地笑道:“薛公公,用不着这般夸张吧?” 薛公公却摇摇头道:“贵妃娘娘,您自个可有仔细瞧了镜中自个的模样?” 喜宝听了薛公公的话微微皱眉道:“真那般可怕?” 欢玥此刻才恢复过来道:“母妃。您这个样子怕是没谁敢来得罪儿子了,要是父皇瞧见怕是也得吓一跳啊。” 提到齐佑。喜宝倒是深深叹了一口气道:“这还不是为了你们,你父皇现在昏迷还在路上,免不了就会有些狼子野心的人要欺负咱们孤儿寡母的,母妃我装扮得霸道一些,怕是还真镇不住那帮子人呢。” “母妃……您……您,辛苦您了。”欢玥其实很理解喜宝如此大费周章可以装扮的理由,可见母妃如此,欢玥真心心里有些难过了,如今他都是储君了,结果父皇一出事,还是要轮到母妃保护他,他心里竟然还有些忐忑,他真是有些沮丧了。 薛公公瞧出欢玥的歉意便笑着道:“贵妃娘娘,四皇子,虽然皇上昏迷,但素问大夫和五王爷都已经赶过去了,想必皇上定然是吉人天相不会有大碍的,二位主子不用如此紧张的。” 喜宝却叹道:“不瞒薛公公你说,皇上那头我倒是不担心,我担心的是这宫里头要不太平的。” 薛公公闻言便皱着眉头道:“贵妃娘娘怕有人趁乱闹事?” 喜宝点点头道:“皇上昏迷,玥儿初当皇储,本宫才掌管宫务,我们二人都根基尚浅,这免不了会被有心打了主意,若是没有,那平平安安地等着皇上回来自然最好,可若是有呢,本宫不可能坐以待毙吧。” “娘娘考虑的是,这皇上遇刺已是蹊跷,这还真说不好是有人故意下的套,只是现在看来,皇上不在,五王爷不在,赵将军不在,您和四皇子还真有些危险。”薛公公也考虑到了各种可能性。 “所以,我才必须这般打扮,薛公公,你是宫里的老人,也知道皇上年轻时的那些个事,虽说皇上仁慈,可不代表他们会感恩戴德,我实在害怕他们会趁机……趁机做些什么,到时候皇上回来就要被动了。” 薛公公愣了一下,认认真真地盯着喜宝瞧了半晌才道:“那贵妃需要老奴做何事就请尽管吩咐吧。” 喜宝点点头道:“还真需要薛公公在养心殿周围做些安排,若是能平安到了明日,那一切便都好说了。” 薛公公思量了半晌道:“可是需要调动御林军?” 喜宝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是需要,不过得暗中进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后,我们若是做了螳螂就得先备好黄雀候着了。” “贵妃的意思老奴明白了,这一点还请贵妃放心。皇上临走之前曾专门嘱咐过老奴,无论发生何事一定要保您和二位小主子的安危,老奴定然不容使命!”薛公公躬身恭敬道。 “薛公公请起,有你这句话我的心便能安稳不少,若我没有猜错,今晚是那些想要行动之人最佳的动手时机,我们必须要高度戒备起来。以防万一!”喜宝吩咐道。 “是。老奴遵旨!”薛公公立刻领命道。 喜宝正要和欢玥商量些什么,大殿门口出传来宫人的请示的声音“刑部尚书赵云帆赵大人求见!” “大舅父来了!”欢玥立刻有些着急道:“快宣进来,快!” 殿门被推开。赵云帆一脸急色地出现在了喜宝和欢玥面前,他还没来得及行礼,欢玥便先上前几步道:“大舅父,父皇那的情况你知道多少?” 赵云帆扶着欢玥一脸焦急道:“仅是白猿来说了些。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大哥不知便是好的,你都不清楚。想必这消息还算没有泄露。”喜宝听完倒是有些乐观。 赵云帆便问道:“薛公公呢?” “刚刚下去安排去了。”喜宝道。 “你让他安排何事?”赵云帆问道。 “今夜我要陪着玥儿守在养心殿内,所以让他去安排养心殿周围的守卫了。”喜宝解释道。 “不可!”赵云帆突然反对道。 “大哥,有何不可?”喜宝不解。 “皇上出事,这消息迟早是瞒不住的。若是有不轨之人,你和玥儿岂不是羊入虎口?”赵云帆也知道喜宝的打算。 “大哥何意?难道是叫我们先躲起来不成?玥儿是皇储,我是掌管凤印的贵妃。如今皇上昏迷,我和玥儿岂能再躲避。就像大哥所言,若是真有那狼子野心之人,我不仅得护得住玥儿,更要护好齐佑的江山啊!”喜宝决绝道。 “妹妹!”赵云帆更担心的不是皇上安危,大齐江山,他在乎的是自个的亲妹妹会如何。 “大哥,你为官多年,难道不明白吗?若是齐佑的江山真出事了,妹妹我和孩子们也无法全身而退的,唇亡齿寒啊!”喜宝的眼睛又红了。 “妹妹,妹妹,大哥知道,大哥自然知道,可你们一个是孩子,一个是女子,这种大事不该你们来抗的,五王爷呢?五王爷呢?皇上可是指定他来协助玥儿的,他现在人呢?”赵云帆突然发现本该辅助欢玥监国的五王爷齐哲并不在殿内。 “五王叔出城去接应父皇去了!”欢玥解释道。 “什么!”赵云帆脸色骤变,他心里突然明白了,为何一想柔弱恣意的妹妹会如此决绝了,现在整个后宫乃至整个京城里只剩下他们了,只有他们了,任何一个能保护他们的强权者都不在,他们最为脆弱可却暴露得最为明显。 想到这赵云帆忍不住一声长叹道:“我明白了,妹妹,如今还有大哥,你不用害怕,我定然要保护你二人周全的!” 喜宝这才靠近赵云帆委屈道:“大哥,我知道这很危险,也知道你这一来怕是要与我们一道危险了,可如今京中无人,小妹只能,只能依靠你了。” 赵云帆拍着喜宝的肩膀微微叹道:“小妹,无事,大哥定然护你周全,府里我也都安排好了,今夜大哥就在宫中陪着你们,我看谁敢动你们分毫。” “大哥,多谢了,如今最需要你的地方不是宫里而是宫外,宫里我已经安排好了,皇上受伤的消息一时半会是不会传开的,可宫外妹妹我就无能为力了,所以必须需要大哥出宫去安排控制,无论如何也要将消息压过今晚,不然一旦传开,这必将造成朝野上下的恐慌,所以,大哥,今日请你入宫就是想让你出宫去掌控局面,至少宫里宫外能有个呼应。”喜宝倒是想得周全。 赵云帆却有些不愿道:“妹妹,如今你和玥儿最为危险,我当然应该留在这护着你二人了。” “大哥,如今我们是看着有些危险,可到底还在宫中,比不得皇上如今还在城外,你要知道现在最危险的不是我们,而是齐佑,是大齐的江山啊!”喜宝郑重道。 “可妹妹……”赵云帆仍旧觉得该是要留下来陪着喜宝他们才对。(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一章 子夜骚动 “哥哥!”喜宝握着赵云帆的手道:“大哥,齐佑这些年来待我,待你待咱们赵家皆是没话可说,尤其是妹妹我和孩子们,就一直活在齐佑的呵护之中,没受过半点委屈,没吃过半点苦头,他如此用心,妹妹我这辈子是还不清了,如今他有难了,妹妹我就是豁出这条命去也要护着他,护着他辛苦守下的江山,哥哥,求你了!” 赵云帆瞧着自家妹妹一脸坚决的模样,思量了半晌还是妥协般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紧紧握了握喜宝的手后道:“好,好,只要是你要的,大哥我都给,都给!行了,你放心吧,我这就出宫去安排,宫里你们自个要多加小心,宫外你就不用担心了,大哥定然压着消息一直等皇上安然回京!” “大哥!”喜宝知道这件事确实是有些困难,可她的大哥还是老样子,只要是她要做的,他不论对错都会竭尽全力地帮她做到,如今这样的情形,她只能先如此安排了。 赵云帆知道喜宝心里对他有很大的歉意,可他也明白如今这样的情况他不去就再没有人可以帮着她了,虽然他心里万般不想有任何事发生,可他还是知道今晚确实有些危险了。 也不等喜宝在说什么,赵云帆便拍拍的喜宝手道:“小妹,你不用担心,这些事大哥我还是处理得了的,倒是你们无论如何都要小心,不能再耽搁了,我先出宫去安排。” 说罢,赵云帆便也急匆匆的离去了…… 哎,说话间天色便已经黑了下来,随着夜幕的降临。喜宝的心也格外沉闷起来,欢玥也是一脸焦急地站在殿门口附近等待着。 喜宝坐在位置上叹了一口气道:“玥儿,你过来坐下吧,白猿答应我的事定然会做到的,你别着急再等等吧。” 欢玥一边往会走,一边不住地回头看着纹丝不动的殿门口,心里的担忧也越来越重了。这都入夜了。白猿还没回来,是不是外头的事安排的不顺利呢?欢玥心里不得不猜想道。 喜宝心里也在担忧,可如今她得先稳住。就是再担心也得先稳住自个,不然欢玥岂不是更要六神无主了。 殿内的二人正在焦急得等着白猿,这殿外的薛公公也都回来重新守在了门口,这快要入夏的夜竟然闷得厉害。一丝微风都不见,不知为何守在门口的薛公公也跟着有些焦躁起来。 薛公公正有些焦躁不安。忽然见一道白影闪到眼前,吓得他连连后退几步才低声呼出:“白统领!” 原来来人正是白猿,白猿见薛公公满脸惊吓便有些不好意道:“我来去匆匆,吓到薛公公了。实在抱歉!” 薛公公也回了神道:“无碍,无碍,是我没有防备。对了,二位主子都在等您呢。” 白猿点点头道:“我知道。还要劳烦薛公公帮忙通禀一声了。” 薛公公却道:“无需通禀,贵妃娘娘和四皇子说了,您到了就直接请进去便是了呃,您快请吧。” 说罢,薛公公推开殿门,将白猿请了进去。 白猿一进到殿中,便瞧见喜宝和欢玥正一脸惊喜地瞧着他,他连忙上前请安道:“给贵妃和四皇子请安!” 喜宝先一步道:“白猿,快些请起,外头安排的如何了?” 白猿愣了一下许是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他顿了顿才道:“卑职此去倒是没听到外头有传皇上受伤的事情,御林军和京机营都一切如常,卑职已经按照娘娘的意思将事情都安排下去了,只是……” “只是什么?”喜宝最怕这只是后头的话了。 “只是有一半的御林军也被五王爷带着一并出城汇合皇上去了,留在京中的御林军并不多,而且有部分已经都安排在岗,剩下可待命的确实不多。”白猿也是去了之后才发现的这个情况。 “五爷这是要做什么?”喜宝越来越不理解了,这般架空京城守卫难道就不怕有人趁虚而入吗? “卑职也来不及弄清楚里头的缘由了,不过凡是在待命的御林军卑职都安排好了,守卫整个后宫倒是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刚刚卑职过来的时候这养心殿周围已经是布满守卫了,皇上内侍一层,宫中侍卫一层,御林军一层,该是比较严密了。”白猿回禀道。 “白猿叔叔,京机营那里呢?”欢玥也比较关心军队里的动作。 “也无任何异常变动,不过京机营直接听命于皇上,如今皇上受伤,这消息又不能随意透露,所以京机营那里我们确实不好调动,如今只要他们稳健,这该是不会有太大的事情了。”白猿将现状剖析得很清楚。 “母妃,这……”欢玥听到白猿的话便有些头疼了。 喜宝却道:“白猿说的对,既然京机营直接听命于你父皇,那除了你父皇该是没人能差遣调动的,这对我们来说也不算坏事。” “可是母妃,如今……”欢玥不知该如何说下去,虽然现在一切都是他和他母妃担心臆想出来的情况,可这种臆想的压迫感似乎越来越逼真,越来越明显了,他着实害怕真会发生什么难以收场的大事。 喜宝却道:“无碍的,如今我们能做的准备都做了,无事自然最好,若是真出事了,我们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白猿你就陪着我们身边吧。” 白猿点点头道:“是,贵妃娘娘。” 夜色渐渐深了,整个后宫都悄然进入戒备的状态,今夜无风,就连虫鸣呱叫之声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后宫里倒是静得有些渗人,守卫的侍卫和御林军都严阵以待,虽然大家不知具体发生了何事,但是如此悄然却大阵仗的安排还是让他们都内心警惕了起来。 今夜注定漫长,喜宝和欢玥在白猿的护卫之下坐在养心殿内期盼着黎明的光线。这偌大的大殿内除了沙漏飒飒的声音之外,便只剩下喜宝他们三人微微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咯哒”一声,沙漏停了,喜宝回头望过去看了一眼,便眉头微微蹙起道:“子夜了。” 欢玥和白猿闻声也瞧向了停止的沙漏,白猿正想起身去换沙漏,忽然外头便传出一阵极为慌乱嘈杂的声音。似乎是脚步声多过了人声。白猿立即警惕起来,直接护在了喜宝和欢玥身前。 欢玥和喜宝都紧张了起来,欢玥抓着喜宝的衣袖道:“母妃!” 喜宝也霍然坐了起来看了一眼白猿问道:“可是来人了?听得清楚吗?” 白猿一脸警惕地点点头道:“嗯。来人不少。” “是皇上吗?”喜宝确认道。 “不会,他们的脚步声卑职分辨得出来,外头的声音怕是来者不善!”白猿已经隐隐将剑微微拉出剑鞘,严阵以待了。 来者不善。喜宝这心隐隐不安起来。 突然殿门被重重推开,喜宝三人都将目光聚集在了殿门口。只见薛公公只身奋力阻拦着外头的一群人,整个人都挡在殿门口,义正言辞地喝道:“二皇子,此乃皇上议政之地。您既无宣召又无请示,如此硬闯实为不妥!” 薛公公此话一出,喜宝便心头一惊“二皇子!”来人是二皇子齐欢玮?深夜前来还如此嚣张狂妄。怕不是什么好事吧,喜宝心里冷笑道。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 虽然瞧不见二皇子的模样,可二皇子的话殿内却也听得清楚,薛公公一番喝止之言之后,二皇子便冷笑一声道:“父皇不在宫中,本皇子要向何人请示?” 薛公公也不惧他便道:“皇上是不在宫中,可他临走之前已经委派四皇子以储君之位暂代朝务,由五王爷辅助,既然二皇子要进宫要进殿就该先得到四皇子或是五王爷的同意!” “哼!本皇子受母后宣召进宫难道还要向你这个奴才报备不成?”二皇子一脸不屑。 喜宝却有些吃惊,皇后召见?怎么可能? 而薛公公却义正言辞又不失气节道:“若是皇后娘娘召见,二皇子就该到皇后娘娘那里去,为何会出现在养心殿呢?” “薛公公,本皇子要如何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的吧?”二皇子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老奴不敢,可这养心殿不是您二皇子想进就能随便进的,您也是知道的,这地方是皇权的最高点的,只有皇上和皇上首肯的人才能进出,既然二皇子并无权限,还请二皇子不要为难老奴!”薛公公句句在理。 “哼!为难?薛公公,你难道不知道出了何事吗?”二皇子冷笑道。 薛公公去继续挡着门口道:“二皇子何意?” 二皇子齐欢玮却道:“薛公公认为呢?” “老奴怎么会清楚二皇子心中所想呢?”薛公公倒是也打起了太极。 “是嘛,既然薛公公不明白,那又为何要拦着本皇子呢?”二皇子质问道。 “二皇子,老奴说得很明白了,您深夜无召前来已是不妥,还带着这么些人闯入御乾宫禁地,居心实在叵测,老奴怎可放任你随意进出!”薛公公也有些脾气了。 “哼!薛公公你还真是父皇的好奴才啊,这门看得这么好啊!”二皇子冷笑地讽刺道。 殿内的喜宝和欢玥都一些动怒,欢玥立刻要出去与二皇子理论,却被喜宝一把拉住低声道:“且听听他还有何话要说。” “母妃,二皇子太……太嚣张了!”欢玥咬牙切齿地低声道。 “他嚣张自然有嚣张的资本,我倒要看看他能嚣张成什么样子,稍安勿躁。”喜宝只是轻轻拍了拍欢玥的手示意他继续听下去。 薛公公却微微一笑道:“老奴是皇上的奴才,自然要对得起皇上的嘱咐,老奴没什么大本事,可皇上说了这道门就是老奴的命,若是二皇子非要硬闯,那老奴也只能豁出去了!” “薛公公,你何意?怎么你觉得本皇子是心怀不轨不成?”二皇子倒是被薛公公激起来了。 “老奴不敢!”薛公公冷冷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二章 拦在殿外 “不敢?哼!好个不敢,本皇子看您胆子大得很,竟然敢拦着本皇子,若是耽误了本皇子的大事,你怕是也没命嚣张了!”二皇子倒是觉得薛公公十分嚣张,便立刻出声威胁道。 “二皇子有何大事,老奴不懂,也管不着,不过这没有宣召,老奴是断然不会放您进去的!”薛公公仍是纹丝不动地守在殿门口。 二皇子根本没想到薛公公一个奴才竟然也会如此硬实,他满脸阴冷地瞪着薛公公,眼神里满是杀气。 而薛公公却一脸不惧,反而是一脸决然地回望着二皇子齐欢玮,那视死如归的架势倒是让齐欢玮身边的人有些错愕了。 二皇子被薛公公搅得恼羞成怒,顾不得身边人的反对,一气之下便拔出身边奴才的佩剑,赫然指向薛公公威胁道:“薛公公,你最好给本皇子滚开!” 薛公公微微垂目打量了一眼架在自个脖子上的冰冷阴森的剑刃,然后便冷冷笑道:“二皇子,养心殿范围内不得携带辎重佩剑,您这般举剑相要,老奴的命倒是不值钱,可您这便难逃谋逆之嫌,二皇子您可想清楚了。” 薛公公的话说得铿锵有力,句句戳到二皇子齐欢玮的心里,也传到了殿内喜宝三人的耳朵里,喜宝清楚得很二皇子深夜无召前来,又领携众人,佩剑负重而来,看来这二皇子绝对存了歹意,喜宝知道这是薛公公在提醒他们。 白猿听到这声响干脆也直接拔出剑来护着喜宝和欢玥道:“娘娘,看来二皇子是有备而来的,卑职怕今夜不能平静了。” 喜宝微微冷笑道:“哼!没想到还是来了,能穿过三层护卫顺利接近养心殿。二皇子怕是不仅仅带了数十人吧?” “母妃?”欢玥也听得出来。 “娘娘在担心他们还有大部队?”白猿也急了。 “以二皇子的聪明和实力,没有万全准备他会如此贸然前来?想必这外头已经还是一片混乱了吧。”喜宝猜测道。 “可听声音,不像是有太多人的。”白猿仔细又听了听。 喜宝却道:“大意不得,别忘了二皇子和慎王的关系非同一般啊。”喜宝提醒道。 欢玥虽然不大明白,可白猿是过来人,那段往事他清楚得很,喜宝一提到齐慎。白猿便彻底紧张起来。他更贴向喜宝和欢玥道:“那娘娘就得格外小心了。” 大殿门口二皇子还在怒道:“薛公公,你一介奴才好大的口气啊,你以下犯上。本皇子不过是正常处理,怎么就能到了谋逆之罪,你当你是个什么东西呢!” 薛公公冷笑一声并未回话,二皇子便用剑拍了拍薛公公的脸冷笑道:“薛公公。别逼着本皇子动手,你也一把年纪了。本皇子可不想你最后落不到个善终啊。” “老奴的命都是皇上的,善不善终的,老奴还真没想过,不过二皇子。老奴还是劝您收敛一些的好!这里不是你能随意放肆的地方!”薛公公说着脸色便带了些许不屑。 二皇子齐欢玮哪里受得住这样的蔑视,他立刻气冲上恼,挥剑就要砍杀了薛公公。 薛公公见状便更加怒目相视。就在这危机时刻,大殿内却发出一声呵斥:“二皇子齐欢玮!给本宫住手!” 殿内话音刚落。齐欢玮倒是愣住了,他没有料想到养心殿内还有人在,这举起剑的手倒是愣在了半空,随着齐欢玮一道的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一身冷冽气场的喜宝便慢慢踱步到了殿门口,瞧见二皇子齐欢玮的模样便满脸冷如冰霜道:“二皇子在养心殿外举刀相胁,哼!好大的威风啊,你目中可还有皇上,还有皇储,还有皇家法纪!” 二皇子迎着月光才瞧清了眼前来人,可这一瞧二皇子便十足愣了,他是见过喜宝很多次的,可喜宝在他的印象中永远是娇柔孱弱的样子,他着实没有想到今日的贵妃喜宝竟然会如此冷冽,如此霸气如此摄人心魄,如此让人胆寒,一时间他竟然不知该如何回话了。 薛公公听见喜宝的声音便仍旧挡着殿门口回头有些担心道:“贵妃娘娘。” 喜宝却微微点了点头道:“薛公公,无碍的,辛苦你了。” 薛公公一脸恭敬道:“这是老奴的职责,娘娘无需客气。” 喜宝微微笑道:“多谢薛公公了,你不用守着了,本宫在此,想必二皇子也不会硬闯了。”喜宝前半句是说给薛公公听的,可这后半句却是说给二皇子齐欢玮听的。 二皇子齐欢玮没有任何动作,他身旁的人便在他耳边低声嘀咕着什么,喜宝却不惧直接道:“二皇子,您如今还举着剑这是要砍杀哪个?是薛公公,还是本宫啊!” 喜宝的话摄人心魄,冷冽严厉,倒叫二皇子齐欢玮有些气短,他只能冷哼一声放下手中剑道:“贵妃娘娘何出此言,本皇子不过是想教训教训这个不长眼的狗奴才而已。” “教训奴才?哪个,薛公公吗?呵呵,二皇子深夜前来就是为了教训薛公公啊,好啊,你倒是说说薛公公他如何得罪你了?”喜宝冷冷问道。 “你!哼!薛公公以下犯上,难道不该教训?”二皇子冷哼道。 “薛公公以下犯上?是吗?薛公公如何以下犯上了?你说说看,若是真如此,那不需二皇子动手,这宫里的规矩便能拿捏住他的。”喜宝这言语中的意思定是要问出个所以然的。 “贵妃娘娘!你!哼,你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本皇子在无理取闹不成?”二皇子听出喜宝话里的嘲讽。 喜宝却挑眉冷笑道:“本宫可没这么说,若是二皇子定要如此想,本宫也拦不住啊!” “你!好样的贵妃娘娘,没想到平日里你一副娇弱的模样,这蛮横起来倒是也有模有样啊!”二皇子一脸不屑。 “哼!本宫蛮横?啧啧。还真是冤枉本宫了,本宫不过是在跟你讲道理,二皇子,这里是何等地方,皇上最私密的养心殿,你就是要教训奴才也犯不着如此兴师动众,还公然举剑相威。本宫若不厉声喝止。你岂不是要血溅养心殿了?”喜宝怒道,这大罪的帽子便就直接扣了下来。 “哼!贵妃娘娘,本皇子是看在父皇的面子上才对你格外客气的。你别不识抬举,真当自个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人了,这养心殿是父皇问政之所,薛公公刚刚还百般阻拦不肯让本皇子近前。为何你一介女眷竟然能自由进出,薛公公你未免欺人太甚了!”二皇子虽然放下了手中的剑。可这言语之中对于喜宝却没半点敬畏之情,倒是对于喜宝出现在养心殿内之事计较上了。 喜宝只是冷笑但没说话,反而是薛公公护着喜宝身前冷冷道:“贵妃能自由进出养心殿是皇上下过旨的,这一点老奴并未因人而异。二皇子不信大可以去问问皇后娘娘。” “哼!少拿本皇子母后来说事,薛公公这养心殿本皇子进定了,今日不管是谁都别想拦着本皇子!”齐欢玮怒视道。 “只要二皇子有了宣召。老奴自然不敢拦着。”薛公公不卑不亢道。 “哼!本皇子是给你们面子,如今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本皇子不顾往日情面了!来人!”二皇子齐欢玮左右召唤道。 一排侍卫打扮的人便出现在大殿之前,喜宝愣了,薛公公也是一脸惊愕,这架势是要硬闯了,薛公公立刻便张开手臂护在喜宝身边,白猿也立刻现身仗剑护着喜宝身前。 喜宝却怒道:“二皇子,你要做什么?”。 “贵妃娘娘,本皇子自然是要做本皇子该做的事情,您最好还是让开些,免得刀剑无眼伤到了你!”二皇子冷冷道。 “二皇兄,你这是要做什么?还想谋逆不成!”欢玥突然出现在大殿门口冷冷质问道。 二皇子齐欢玮倒是一愣然后又嘲笑道:“我就该知道,贵妃在此定然是有理由的,原来四皇弟也在此啊。” 欢玥走进几步挡在喜宝身前冷冷笑道:“二皇兄,本皇储受父皇之命镇守宫中,自然要在养心殿了,这一点二皇兄难道不清楚?” “哼!清楚,自然清楚,你是皇储嘛,出现在养心殿没什么奇怪的,只是没想到你一介皇储还需要母妃陪着处理朝政,倒是让人不齿啊!”二皇子打心眼里看不上欢玥。 欢玥倒是笑了笑道:“母妃是父皇同意过的,今夜不过是陪着本皇储阅览奏折,既然父皇都没意见,你何来不屑之言呢?二皇兄,本皇储还尊称你一声皇兄,你如此不敬我母妃,就是不敬本皇储,不敬父皇,本皇储有理由直接查办了你!” “哼!好大的口气啊,你皇储的事没做多少,这皇储的架子都是摆得十足啊!”二皇子冷笑道。 “这摆不摆架子的事,二皇子也管不着,可如今你这般气势汹汹的架势倒是让本皇储甚是惊讶,你这样子可不像是来教训奴才的啊!二皇子不跟本皇储解释解释吗?”欢玥撇撇嘴道。 “解释什么?”二皇子仍是一脸不屑。 欢玥却笑道:“如今本皇储暂代朝务,二皇子深夜无照召前来,又是拥兵又是携剑的,在这养心殿门口都闹了多时了,难道二皇子不该给本皇储一个解释吗?” 二皇子齐欢玮不屑道:“哼!好一个本皇储啊,四皇弟,你扪心自问看看,你何德何能,你一个半大的孩子论资历,论能力,论学,识论经验哪一点配得上这皇储之位,哼,若不是眼前这女子在父皇身边妖言惑众,你如何能有此荣耀加身!不过是个靠母妃过活的皇子,你还真把自个的皇储之位当一回事啊,哼!可笑至极!”(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三章 你试试看! “二皇兄,你说话注意些,你口中的妖言惑众的女子是本皇储的母妃,是父皇心爱之人,是大齐的贵妃,你如此诽谤岂不是以下犯上吗?”欢玥倒是冷静地很。 “哼,事实如此,朝中哪个大臣不是如此所想,不然就凭你怎么能成为皇储呢?”二皇子对于欢玥的皇储之位甚是不屑。 “不管是与不是,本皇子已经是皇储了,二皇子你如此质疑本皇储不就是公然质疑父皇的决定,挑衅他老人家的权威嘛,怎么父皇他老人家才离京几日,你就按耐不住了!”欢玥的话也越说越狠了。 “哼!少给本皇子强加罪行!若她不是贵妃,你不是皇储,本皇子还需在这跟你们如此废话!”二皇子心里压根就没敬重过喜宝这个贵妃和欢玥这个皇子。 “齐欢玮!好大的口气,本皇储在这里你就敢如此放肆,看来你眼中确实没有任何伦理法纪可言,如今你又要带人强闯养心殿,你这般谋逆之行实在可恨!”欢玥怒斥道。 “谋逆!呵呵,好大的罪名啊,你从哪瞧出本皇子意图谋逆了?”二皇子冷冷问道。 “你如今桩桩件件那条不算谋逆之行呢?”欢玥倒是反问回去。 “哼!四皇弟,你说算就算啊,如今父皇受伤昏迷不醒,本皇子不过是担心宫中安危才连夜前来,怎么到四皇弟这里便成了谋逆的大罪了?”二皇子突然转了话锋。 可这话锋转得让喜宝一众心里都咯噔一下紧了起来,二皇子知道,二皇子怎么能知道的,莫非行刺之人与二皇子有莫大的关系,或者说就是二皇子……喜宝不敢在想象下去了。 欢玥便有些恼怒就要上前继续怒斥。却被喜宝一把拦住道:“不可!” “母妃!”欢玥不解喜宝的阻拦。 喜宝便将欢玥拦在身后微微笑道:“二皇子,你刚刚说什么?” 二皇子齐欢玮一愣便不屑道:“怎么,贵妃和四皇弟还不知道啊,父皇遇刺昏迷,现在情况不明,你们一个父皇最宠爱的女子,一个父皇只喜欢的儿子竟然连着消息都不清楚。呵呵。还真是讽刺!” “皇上若真是出事自然会有人将消息传回,二皇子无凭无据,你莫要妖言惑众!”喜宝有些隐忍道。 “本皇子妖言惑众。我看是贵妃娘娘害怕了吧,你和四皇弟一直活在父皇的庇护之下,这父皇出事你们自然最为害怕,呵呵。这没了父皇在背后为你们撑腰,这贵妃娘娘和四皇弟倒是可怜起来啊!”二皇子不屑地笑了。 “二皇兄!你胡说什么!”欢玥见不得齐欢玮如此嚣张的嘴脸。上前一把扯着二皇子的衣袖怒道。 “怎么,没听清楚啊,父皇出事了,遇刺。昏迷不醒,如今情况甚是堪忧,怎么怕了吧!”二皇子一脸不屑道。 “二皇兄。你这是在高兴吗?”欢玥突然间问道。 “你什么意思?”二皇子立刻反问道。 “如今父皇出事,你不想着为父皇分忧解难。考虑可能会出现的危机,却深夜带人冲撞父皇的养心殿,你这是要为国解忧,还是要趁虚而入啊?”欢玥的话已经很明显了。 “齐欢玥,你少在这耀武扬威的,如今这大殿口全是本皇子的人,本皇子说是什么便是什么,父皇负伤昏迷,作为皇子我是迫于无奈才深夜进宫护卫,至于你们几个嘛,这宫中混乱若是伤了残了,或是失踪殒命,那都是有情可原的,到时候全凭本皇子一张嘴了,皇储,贵妃娘娘!”二皇子显然很是自信,这话语中已经不想再藏着掖着了。 “二皇子是在威胁我们?”喜宝先一步冷笑道。 “母妃!”欢玥护着道。 “哼!二皇子,你既然能说得这般直白看来定是做了万全准备的,怎么,真就这么迫不及待,皇上也只是受伤昏迷罢了,你如此狼子野心,就不怕皇上怪罪吗?”喜宝激将道。 “怪罪?呵呵,贵妃娘娘,父皇果真把你保护得太好了,你也太天真了吧,你认为本皇子还会给你这个机会吗?”二皇子冷笑一声。 “二皇子,你要如何?”喜宝倒是越来越冷静了。 “贵妃娘娘,这万一的事可谁都说不好啊。”二皇子冷笑道。 “二皇子,你果真还是另有目的。”喜宝挑着嘴角道。 “贵妃娘娘,如今本皇子是不是另有目的你知不知道也已无用,死人嘛,该是都说不了话的。”既然喜宝话说到此,二皇子也没打算继续装下去,反而露出了本来面目。 “你敢!”欢玥闻言立刻护住喜宝怒斥道。 “本皇子有何不敢,四皇弟啊,这宫里宫外都是我的人,你觉得我还有何不敢呢?”二皇子哈哈大笑道。 “二皇子,你未免有些太过嚣张了!”白猿仗剑护在喜宝和欢玥前头冷笑道:“有我白猿在,我看你们哪个敢伤贵妃和四皇子半根毫毛!” “哼,你一个人就想对我一千精兵,哈哈,未免也太瞧得起你自个了!”二皇子对于眼前这个侍卫模样的人很是不屑。 “呵呵,那就试试看啊!”白猿眼角冷冷一抽,似乎隐隐有些兴奋起来。 “哼!既然你不要命,那本皇子成全你!来人,给我拿下!”二皇子立刻吩咐道。 话落,一众黑衣侍卫围了上来,欢玥立刻紧张道:“白猿!” 白猿却撇撇嘴道:“无碍的,我这也好久没活动活动手脚了,这些个人倒是难为不到我的,请贵妃和四皇子稍微往后让开些,免得刀剑无眼,有些血渍喷溅,沾到身上可就不好了。” 白猿话说得异常轻松,欢玥也只能先护着喜宝往后挪了挪,薛公公也跟着护着喜宝往后靠了靠。 这场地倒是空了出来,白猿却勾起嘴角不屑道:“你们都围在这殿门口也不好施展的吧,往后退些,待我出去,免得脏了这大殿,皇上知道了又要数落我了。” 白猿如此不经意的自我嘲笑倒是让门口一众黑衣侍卫有些面面相觑,这般千钧一发之际,眼前这人还能如此淡定地开着玩笑,这般黑衣人倒是警惕了起来。 二皇子见状便不屑道:“死到临头讲究得还挺多,好,就让你出来试试,反正杀了你本皇子一样进得殿去!给我上!” 二皇子话音刚落,那般黑衣人便群起围攻而上,头一批小一百的人齐刷刷地亮出明晃晃的利剑,长刀迎着月光朝白猿一拥而上,白猿却右手执剑纹丝不动,身后的喜宝,欢玥和薛公公心都提了起来。 就在那帮黑衣人靠近殿门之际,只见白猿突然快如闪电地上下挪动,看不清他有何动作,只知道一阵寒颤白光在眼前闪烁,顷刻间大殿口又恢复了平静,而白猿也收剑从半空中稳稳落地。 就在殿内殿外的人都不大清楚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那一帮群涌而上的黑衣人便都突然纷纷倒地毙命,快得连呼救的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这么突然全都倒下了。 喜宝,欢玥和薛公公倒是松了一口气,可二皇子却着实被白猿吓到了,他没想到白猿是个如此厉害的高手,二皇子倒是有些忐忑起来。 白猿便撇撇嘴道:“哎,俗话说得好,月黑风高杀人夜啊,哎,以往都以为这乌漆墨黑的时候杀人最为痛快,可今日倒是没想到这皎洁月光下,活动活动手脚倒是更畅快了。” 白猿此话一出,大殿内的欢玥都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喜宝又有些无奈道:“白猿,小心些。” 白猿却笑道:“娘娘放心吧!” 二皇子见状便冷冷笑道:“不过是十来人而已,你得意什么,来人给我拿下他!”来不及平复内心的错愕,二皇子立刻又挥手招来更多的人围攻而上,势必是要拿下白猿不可。 白猿倒是又漫不经心地举起自个的利剑苦哈哈地笑道:“兄弟啊,今个算是让你喝饱了血,咱们痛快一场。” 话落,剑起,光影闪烁,血气飞溅,白猿一袭白袍迎着月光洒脱挥剑,无数道黑影围攻而来又翩然倒下,这一幕本该冷情的杀戮场面,却生让人看出了窒息的美感,仿佛白猿不是在挥剑杀敌,而是在月光下翩然起舞,那洒脱自如的模样,倒是让喜宝打心里笑了出来。 喜宝和欢玥倒是安心了不少,可二皇子却彻底错愕了,他到底没有料到白猿的实力,不到一刻钟,跟着他身边的一千名护卫便就死伤得不剩数人了,而白猿却连半点喘息之态都没有。 白猿一阵剑风横扫,倒像是耍得恣意畅快,发势收势都快如闪电,却又极为随意,仿佛这些个黑衣人不过是个玩笑罢了,二皇子见状脸色都变了。 一阵抗衡之后,二皇子身边死伤无数,而白猿却装似无意地弹了弹胸前的衣襟颇有些不满道:“啧啧,哎,这才到手的衣裳又得扔了。” 二皇子被白猿如此的架势气得发狂道:“你到底是何人?” 白猿却没有理会二皇子,而是径直回到喜宝和欢玥身边微微道:“让贵妃和四皇子受惊了。” 喜宝倒是松了一口气笑道:“好在有你。” 白猿笑笑道:“贵妃客气了,不过卑职这身衣裳可真是可惜了。”白猿看样子很是喜欢这身白衣。 喜宝却笑道:“嗯,这血渍倒是刺眼,不过无妨,改明日到本宫那里再去取一件便是了。” 二皇子在殿外抓狂,喜宝和白猿倒是在殿内客气起来,这般模样,二皇子便更是怒火中烧起来。(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四章 围困之举 就在此时,一黑衣头领打扮的人突然出现在中庭,对着已然气愤不已的二皇子抱拳道:“二皇子,外头都安排妥当,就等您这里了,主子交代要速战速决,莫要拖延,皇上过了今夜便会抵达京城,到时候五王爷也会一道出来,到时候就麻烦了。” 二皇子气道:“本皇子知道!可如今贵妃和四皇子身边有个高手护着,本皇子的人根本进不去大殿,更别说将他们抓获了。” 来人瞧着大殿门口横七竖八倒着的黑衣人尸首眉头微蹙道:“只是一人之力?” 二皇子叹道:“是啊,本皇子没料想到仅凭他一人会如此厉害!” 来人问道:“他是何人,二皇子可知道?” 二皇子摇摇头叹道:“本皇子不清楚,只是听贵妃喊他白猿,实在太嚣张了,不到一刻钟这些人便都应声倒地,他们可都是本皇子身边的精兵啊!” “白猿!”来人惊诧道:“居然是他,呵呵,原来皇上把白猿留给了他们,看来皇帝倒是对这个贵妃和四皇子很是看重啊,居然把这么重要的暗卫就这么安排在他们二人身边,怪不得这些年没听说他的消息呢!” “你知道他?”二皇子侧头问道。 “何止知道,他名号简直如雷贯耳,他是你父皇身边最得力的暗卫之一,杀人无形,来去无踪,别说这些个废物,就是再来一千精兵也奈何不了他半分。”来人倒是如实评价道。 “这么厉害?”二皇子诧异道:“父皇身边竟然有这么厉害的人物?” 来人呵呵笑道:“你父皇的能力,你知道的还很少呢,如果没有掣肘之法,他又如何做的了皇帝呢。皇帝向来比你心狠,如今若不是恰巧有了这个机会,怕是你一辈子也再难实现你心中所想了!” “哼!那也是天助我也罢了,不过这里头既然有白猿在,那想强攻可就难了!”二皇子有些头疼道。 “强攻不得就得换个办法了。”来人一脸阴险笑意道。 “有何办法?”二皇子急忙问道。 “擒贼先擒王,里头这二位不过是仗着皇帝的恩典,如今若是皇帝没了。他们还有何依靠呢?”来人的话说得极为隐晦。 “什么?你……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让我杀了父皇?”二皇子倒是惊出一身冷汗。 “二皇子,如今之际你就不要再逃避什么了,你连夜强闯养心殿已是谋逆之举。如实事情败露,你也不能善终,现在里头有白猿护着,想要杀了他二人一绝后患实在困难。可你父皇这不同,他已经受伤昏迷。再添把火倒是不难!”来人提示道。 “不可!万万不可,他是我父皇,我做不到!”二皇子倒是还算没有彻底泯灭心智。 “二皇子,你当他是父皇。他可有当您是儿子吗?想想这些年来你和皇后受到的不公和屈辱吧,你们刘家之所以一直忍辱负重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您能登上大宝重振家风嘛,你自个想想看。若是皇上真重视你,为何这皇储之位不是你这个劳心劳力之人的。反而是他宠妃之子的呢?,这说明皇帝从来就没真正重视过你,一直以来贵妃之子便是皇帝的首选,册立皇储一事早就说明了一切,二皇子,成大事者,断然不可心慈手软,既然皇帝无情,你又何必有意呢?”来人冷冷地提点道。 二皇子一时间陷入极度抓狂和纠结的状态,而白猿却听到了殿外所有的动静,他狠狠不屑道:“二皇子心狠手辣看来少不了这背后之人的提点啊!” 喜宝不解道:“白猿,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白猿无奈道:“哎,这外头来了个人,听上去怕是个厉害的人物,这会正劝着二皇子对皇上痛下杀手呢!” “什么?”喜宝惊道:“这可是弑君杀父,二皇子不会如此痴傻吧!” “那可不好说,有些人一旦利益熏心,这亲情伦理怕早就抛之脑后了,不然今夜二皇子便不会出现在这里了,他们是对着殿内没了办法,所以才想出了更狠的注意,想直接越过皇上取而代之,到时候怕是贵妃和四皇子不就范都不行了!”白猿分析道。 “二皇子好狠的心啊!”薛公公怒道:“不行,皇上现在昏迷情况不明,如今二皇子起了歹意,我们得想方设法通知皇上小心才是啊!” “是啊,父皇回京岂不危险,白猿叔叔,不如您再出宫一趟,将这个消息告知父皇和五王叔他们吧!”欢玥也担心道。 白猿却道:“皇上临走之前吩咐过,要我务必护住贵妃和您的安全,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擅离职守,再说了,有银蛇,贪狼和素问在皇上身边,五王爷又带了数千名御林军前去接应,皇上那里怕是不会比这里糟糕的。” “可是……”欢玥还是很担心。 “四皇子,你放心吧,不论情况最后如何,我白猿定然能保护您和贵妃娘娘安然无事的。”白猿异常肯定道。 “可父皇他……”欢玥着急道:“母妃,我们该怎么办?” 喜宝思量了半晌才问道:“白猿,对于殿内之事你有多大把握?” 白猿微微笑道:“只要我在,便没人能伤你二人分毫。” “好,薛公公,去,请二皇子进殿叙话!”喜宝突然吩咐道。 “什么!贵妃娘娘!”薛公公一脸震惊。 “母妃!”欢玥也彻底蒙了。 “去,按我吩咐的做!”喜宝态度坚决。 “贵妃娘娘,老奴答应过皇上定然护住养心殿和您二位的,老奴刚刚拼了老命不要就是要将二皇子挡着殿门口,可如今您这是……这是要做什么啊!”薛公公着实不解,如此一来,之前的种种坚持不就白费了嘛。 “薛公公。二皇子本意不过是想进了养心殿,利用我母子二人假装护卫而逼皇上就范,如今有白猿在他伤不了我们分毫,可我们是安全了,他们却又打起皇上的主意了,如今之际只有拖字最为合适,所以。薛公公。这大殿他还真必须进来。”喜宝解释道。 “这……老奴……老奴明白了,只是二皇子狼子野心,老奴怕他进来容易出去就难了。”薛公公还是很担心道。 “哼!那本宫就叫他有命进来。没命出去!”喜宝狠绝道! “贵妃是想拖住二皇子?”白猿有些担心地问道。 “只能如此了。”喜宝叹道。 “可以二皇子的心性怕是难了,毕竟我刚刚才让他铩羽而归,如今他又如何能信你进殿而来呢?”白猿不解。 “我也没有十足把握,可也只能赌一把了薛公公。二皇子本性不坏,怕是有奸人挑唆才会如此泯灭心智。你上前好言相劝,尽量能说服他最好,若是不能,你也要保护自个周全。知道吗?”喜宝吩咐道。 “好吧,既然贵妃已经下定了主意,那老奴这就去试试。”虽然知道此乃无奈之举。可话落,薛公公还是起身出了殿门。 大殿外尸横遍野。却没有一丝风动,没有殿内龙涎香的掩盖这血腥之气倒是扑鼻而来,薛公公猛然闻见都是心中一阵恶心,压了好久才稳了心神踱了几步后对着殿外的二皇子齐欢玮道:“二皇子,贵妃娘娘有请。” “什么?贵妃请本皇子,哈哈哈,本皇子没听错吧,刚刚你们还誓死护卫不许本皇子靠近的,如今倒是客气起来的,本皇子倒是有些不习惯啊!”二皇子好一阵冷笑道。 薛公公倒是笑道:“二皇子,如今皇上危难,您护卫四皇子和贵妃当本无错意,还希望二皇子真能遵守诺言。” “你何意?”二皇子齐欢玮都是愣了。 “不是老奴何意,不过是贵妃娘娘明白二皇子定然也是为何皇上和整个朝廷着想,如今皇上为难,您该是要和四皇子一道维护皇宫安危,之前的事贵妃娘娘已不打算计较了。”薛公公微微躬身道。 “这……”二皇子有些犹豫了。 “哼!二皇子,刚刚贵妃还杀你一千精兵,如今却态度大变,你就不怕有诈吗?”刚刚挑唆之人还未离去。 薛公公见状便冷笑道:“二皇子如何思索自然有二皇子自个的考量,何须一个外人多言呢?” “你!你个老奴才狗仗人势,怕是也嚣张不了多久了!”来人怒道。 “哼!我不过是尽我所能替皇上尽忠,嚣张一词怕是用到尔等狼子野心之人身上更为合适吧,二皇子,你是皇上嫡子,自小受皇上教育培养,千万别做出无法挽回的傻事来啊!”薛公公尽力劝阻。 “呵呵!你这老奴,如今二皇子夜闯养心殿已是大逆之举,他早就无法挽回了,你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怕是晚了吧!”来人冷哼着道。 “二皇子,你若能就此放弃,贵妃和四皇子自然会网开一面,既往不咎的,二皇子,您不能把皇后和整个刘家都搭上吧?”薛公公继续劝道。 二皇子明显出现动摇,他内心一片焦灼,他本意只是想趁机取代四皇子的位置,最多也是杀了四皇子和贵妃了事,可如今事情却超出了他的想象,已经要到了弑君杀父的地步,他心里也是怕的。 如今贵妃突然抛出橄榄枝,二皇子心里的矛盾便更加剧烈了,他一脸焦急却又万般无奈。 薛公公看出二皇子的犹豫便更加殷勤道:“二皇子,如今不过几个时辰皇上便会回宫,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啊!二皇子啊!” “哼!二皇子别忘了你的抱负!”待在二皇子齐欢玮身边的黑衣使者一直在挑唆稳定二皇子的决心。 “二皇子,别做傻事啊!”薛公公继续劝阻道。 “我……”二皇子长叹一口气却千言万语都说不出口。 “二皇子,你还在犹豫什么!”就在薛公公劝阻二皇子齐欢玮稍露松懈之容之时,宫门口不远处便出来一声冷冷的呵斥之声。 薛公公回头瞧清了来人便顿时惊在那里……(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五章 原来是你 ps.奉上五一更新,看完别赶紧去玩,记得先投个月票。现在起-点515粉丝节享双倍月票,其他活动有送红包也可以看一看昂! “三王叔!”头痛欲裂犹豫不决的齐欢玮瞧见眼前来人便解脱一般地喊了出来。 “慎王爷!”薛公公也回过神来。 昏暗的光线中慢慢清晰起来的人影让薛公公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知道慎王的出现代表此事绝对不能善终了,薛公公心里有些大惊失色,可脸上还是面沉如水,不敢有半点慌张的泄露。 齐慎一身黑衣映着苍白阴沉的脸色,冷冷出现在齐欢玮面前训斥道:“我曾说过要成大事,决不可心慈手软,即便对着至亲也是如此,你若正想要那个位置就不该如此犹豫不决!” “三王叔,我……”看样子,齐欢玮倒是很听齐慎的话。 殿内,白猿似乎也听清了动静便倒吸一口冷气发愁道:“娘娘,外头似乎来人了。” “何人?”喜宝问道。 “如若没听错的话应该是慎王!”白猿有些担忧起来。 “哼!果真是他!我早该想到的,他从来就没真正放下过之前的过往,如今皇上昏迷未归,这样的机会他千载难逢,若是让他趁机谋位,颠倒黑白的话,齐佑怕是也危险了。”喜宝的心又揪了起来。 “母妃,慎王叔一向冷言寡情,几乎足不出户,他……他与父皇有何冤仇啊?”欢玥听得出来,这背后挑唆支持二皇子的人就是殿外突然出现的慎王爷了。 “此事说来话长,现在一时半会我也讲不清的。你只要知道慎王比二皇子要可怕多了。”喜宝只是略微叹气道。 “母妃,您的意思是二皇子和慎王要一道谋权篡位?”欢玥明锐道。 “哼!不然他一介亲王没有任何宣召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养心殿前,难道他也是来护驾的不成,如今这事并未传开,他们却知道得不比我们晚,可见他们早就做好了预谋,今日不过是他们收网的时候罢了。”喜宝一脸严肃道。 “难道父皇受伤也是他们所为?”欢玥的心一阵惊颤。 “哼!现在说不好。可也不能排除。玥儿,今夜注定要搏一次了,你父皇的性命。荣誉,江山,我们必须要保住,无论发生何事。你作为皇储都不能退!”喜宝似乎打算堵上她和欢玥的性命了。 “贵妃!”白猿紧张了。 “母妃,您放心。我既为皇储,又是您和父皇的儿子,我绝不会放任他们乱来,即便是死我也会护住父皇的江山和荣耀的。”欢玥似乎也下定了决心。 “贵妃。四皇子,您二位不必太过悲观,皇上马上就会回来。只要我们再坚持一阵子便好。”白猿怕喜宝和欢玥钻了牛角尖便出声劝道。 “白猿,我也希望。可如今看情况怕是难了,二皇子和齐慎能冲破一众御林军护卫威胁到养心殿,怕是现在整个皇宫都已经是慎王的人了吧。” “贵妃果然聪明!”喜宝话音刚落,殿门口便传来一声轻笑。 白猿立刻护在喜宝身前道:“贵妃小心!” “贵妃娘娘,我二哥倒是对你用情至深啊,竟然将这么一个顶尖的高手派到你身边护卫,呵呵,今日本王倒是见识了。”齐慎一身黑袍出现在大殿门口。 薛公公立刻又护着殿门道:“请慎王爷留步!” “怎么,薛公公认为能拦得住本王?”齐慎嘴角微微挑起冷笑着叹着。 薛公公满脸戒备道:“老奴不敢,可这养心殿是皇上的皇权之象,任何王侯贵胄若无宣召不得擅入!” “呵呵,皇兄受伤昏迷,五弟前往护卫,本王爷作为亲王自然有职责要护卫宫中安全,这养心殿便是其中之一,如此危急时刻,这些个规矩倒是可以放一放的,你若再这般阻拦,妨碍了本王护卫中宫,那就别怪本王不念往日情分了。”齐慎微微冷笑着警示道。 喜宝见状便上前一步道:“薛公公,你不是慎王的对手,别再强撑了。” “贵妃娘娘!”薛公公满心愤慨。 “到本宫身边来,这里还有本宫在,还轮不到你出头抵命,过来吧。”喜宝看得出齐慎眼中的杀意,她现在只能先保薛公公周全再说了。 “娘娘!”薛公公不愿。 “薛公公!本宫不想再说第三遍了!”喜宝有些动怒道。 薛公公知道喜宝的维护之意,虽然心有不甘,可还是退了回来,喜宝对着薛公公微微笑道:“薛公公,这里有本宫,你无需担心。” 话落,喜宝便向前几步靠近了殿门微微笑道:“果真是慎王,真是好久不见了。” 齐慎比着二皇子要冷静自若得多,他也微微笑道:“没想到贵妃娘娘一介女子竟然也有如此英勇霸气的一面,倒是配得起将门之后的名声!” 喜宝一挑眉便冷冷笑道:“慎王谬赞了,本宫不过也是被迫迎战,倒是本宫没有想到慎王可以隐忍如此之久,你的耐心和野心都叫人咋舌啊!” 齐慎失笑道:“贵妃的话本王不明白,什么叫耐心和野心,本王今夜不过是为了护卫皇宫而来,皇兄西北之行遇刺,想必定是歹人预谋所为,怕是这宫里头也实难安全,本王为皇兄分忧解难,何须耐心和野心呢?” 喜宝微微一笑道:“这么说来慎王是进宫护卫来了,呵呵,是同二皇子一起进宫护卫皇宫安全来的?” “正是!”齐慎挑眉道。 “哼!那又是谁的命令了呢?”喜宝问道。 “呵呵,皇兄受难,作为皇弟自然要挺身而出的,这般紧急情况自然也特别处理,再说这有无调令贵妃也无权过问吧?”齐慎挑起一边的嘴角不屑道。 “母妃无权过问。本皇储可以吧?”欢玥上前一步继续问道:“慎王叔,父皇卓本皇储暂代皇权,问你几个问题倒是可以吧?” 齐慎微微一笑道:“四皇子既是皇储当然可以!” 欢玥微微笑道:“慎王叔,您和二皇子一道便就扬言父皇受伤,你们二人是为护卫皇家安危才迫不得已带兵闯入进宫的,那我倒要问问,父皇受伤的消息您从何而至?如何能确定?本皇储怎么知道你们是真心来护卫。还是编造瞎话意图不轨呢?更何况二皇兄刚刚的语气怎么也不像是来保护我们的吧?”欢玥的话倒也不客气。 齐慎闻言倒是明显一愣。许是他没有料到四皇子齐欢玥小小年纪面对这般情况时,竟然如此沉稳不慌,问起话来也是头头是道。倒是让齐慎有些错愕。 二皇子在一旁却在一旁呵斥道:“齐欢玥,你莫要血口喷人!” “二皇子,你莫要着急,你刚刚何意不是很明显了嘛。再说了若真是父皇出事,首先传召的也不会是你们。如今你们贸然前来本就可疑,刚刚那番言语不已说出你心中所想,刚在养心殿前动武,威胁皇储和贵妃已是谋逆之举。二皇子,你自个心里难道不清楚吗?”齐欢玥对着二皇子齐欢玮说完便转身道:“慎王叔,侄儿唤你一声王叔。我再问你一遍,你确定是与二皇子一道?” 欢玥的话已经说得很直白了。只要齐慎承认是与二皇子一道,那他的谋逆之心也就明了了,欢玥以皇储之位如何处理都是情理之中的事了,如果不是,那倒是给了他们一个离间的机会,欢玥倒是想得周全。 齐慎还未回话,二皇子便抢先一步道:“那是自然,慎王叔自然是与我一道前来护驾的,你这般再三追问倒是何意?” “慎王叔,本皇储暂代皇权,需要你一个合理的解释,你是不愿回话还是不能回话呢?”欢玥步步逼近。 喜宝见状便微微不屑地笑道:“慎王,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齐慎冷冷一笑道:“怎么,吓唬本王呢?四皇子你小小年纪能有如此城府倒是让人侧目,可本王不傻,你们殿内这般架势,你还真以为我不知晓你们已经知道皇上受伤的事了吗?我就是再迟钝也该清楚了,这宫内里里外外的森严守卫,养心殿外的御林军,守在门口不要命的薛公公,护在你们身边的白统领,若非你们已经知道,又怎么会如此严阵以待呢?” “你!”欢玥倒是被问得有些不知该如何应对。 “慎王既然知道,那也该猜到我们早有防备的吧?”喜宝见状便立刻接了话茬问道。 “呵呵,贵妃是在提醒本王什么?”齐慎高深莫测起来。 “本宫不过是想告诉慎王,莫要一错再错了!”喜宝也高深莫测起来。 “错,何错之有呢?”齐慎阴冷地笑道。 喜宝呵呵笑道:“慎王,如此情形你就不用再演戏了,皇上遇刺受伤昏迷之事尚未传播开来,你却知道得准确,实难不让人怀疑此事是你所为啊,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再遮遮掩掩呢?” “贵妃此话何意?本王所为,呵呵,怎么本王在贵妃这里就是个弑君杀兄之人不成?”齐慎都是笑了起来。 “哼!慎王心中所想本宫实难猜测,可之前种种,本宫早就铭记在心,你多次对齐佑痛下杀手,不就是因为上一辈的纷争而怀恨在心嘛,如今大好机会你会不加利用,你自个信吗?”喜宝倒是没给齐慎留任何情面。 “呵呵,看来皇兄倒是对你无话不说了,既然你对本王和皇兄的过往一清二楚,那本王也没必要和你再啰嗦了。”齐慎闻言倒是解脱般地笑了出来。 “哼!好,少些伪装,我们到能好好说话了。”喜宝也冷冷笑了。 “与你说话,哼!贵妃啊,你是不是把自个看得太重了?”齐慎倒是有些不屑了。 “哼!本宫身为皇上贵妃又为皇储之母,掌凤印协宫务,现在这宫里头你最能说上的话的也只有本宫了,况且,本宫也不能让你死得不明不白的啊!”喜宝倒是微微挑起了嘴角。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次起-点515粉丝节的作家荣耀堂和作品总选举,希望都能支持一把。另外粉丝节还有些红包礼包的,领一领,把订阅继续下去!】(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六章 狼子野心 ps.奉上五一更新,看完别赶紧去玩,记得先投个月票。现在起-点515粉丝节享双倍月票,其他活动有送红包也可以看一看昂! “好样的,贵妃,你倒是不屈得很啊,你想必清楚,现在宫内外都是本王的人,只要本王一声令下,顷刻间便能夺下养心殿,拿下你们几人,你不仅不怕,倒是反而威胁起本王来了。”齐慎倒是来了兴趣。 “怕?哼哼,自古以来邪不压正,本宫名正言顺为何要怕,倒是慎王你如此谋逆之行,就不怕天下人嗤笑吗?”喜宝冷冷笑道。 “天下人,呵呵,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历史从来都是胜者书写,况且本王是以护卫皇宫之名而来,对外本王也很有交代,本王有何惧怕的?”齐慎对于民意很是不屑。 “这么说来,慎王早就打算好了,呵呵,本宫该是想到了,慎王向来以谨慎著称,想必没有万全之策是不会断然出手的,可慎王你难道没有想过这可能是个陷阱吗?”喜宝微微笑道。 “贵妃这是在担心本王,呵呵,不用多虑了,本王做事一向滴水不漏,我已谋划多年,这些事早就熟烂于胸,皇兄为帝多年早就养成了养尊处优的习惯,如今他一着不慎,受伤昏迷,也该是本王出头的时候了,至于是不是个陷阱就不劳贵妃操心了,是或不是,本王都来了,既然来了,本王就没打算输,好则不动血刃,坏则血洗宫中。本王早就心中有数了。”齐慎对于喜宝的话很是不屑。 “哼!果真是慎王啊,即便修身养性了数十年,你心中的杀戮和残念还是如此强烈,也许当初皇上和先皇就不该放你们一条生路的!”喜宝也一脸不屑道。 “当初……哼!当初是本王太年轻,太激进,才着了皇兄道,不仅害得本王失去多年自由。更害了三娘的性命。当初种种本王都牢记在心,既然老天给了我一次机会,那便说明我命不该绝。哼!本王隐忍数十年为的就是今日一决!”齐慎提到十几年前的那场变故还是气愤难平。 “笑话,若不是当初你痴心妄想,谋害皇上在先,也不会发生当初之事。你倒是会推卸责任,怎么只想着别人如何伤你。却没想想你当初是如何丧尽天良的!”喜宝对于齐慎的话很是不屑,那段过往她十分清楚,若不是齐慎执念太深执意妄为,想必他也不会被囚禁多年了。 “本王丧尽天良?哼!贵妃你别以为有白猿护着你本王就奈何不了你了!”齐慎明显动怒了。 白猿立刻护卫上前道:“齐慎。你敢动一个试试!” 欢玥虽然听得稀里糊涂,可他听得出来齐慎与自家父皇怕是积怨已深,母妃这般激将慎王怕是极其危险啊。 而齐慎身边的二皇子也听得入心。他似乎在怀疑着什么,看向齐慎的眼神都有些晦暗不定了。 齐慎瞧着白猿紧张的模样便冷冷笑道:“白猿。你虽然武功了得,可你一人之力也奈何不了本王的数万精兵,不过是些费些功夫,本王倒是想看看你到底如何护得住她母子二人!” 白猿立刻仗剑冷哼道:“齐慎,当年皇上念着兄弟之情的份上对你网开一面,你不但不知感恩,如今反而恩将仇报,想弑君夺位,哼哼,慎王此举实在令人不齿,二皇子,你自个瞧瞧,这样心狠手辣,黑白不分之人便是你的依仗,他如今野心暴露,与你父皇积怨已深,若是他今日得逞,你觉得你还会全身而退吗?” 白猿此话一出,本就心中起疑的二皇子更是脑中大骇,他着实不清楚慎王帮他的原因竟然是如此另有隐情,他看向齐慎的眼神中便多了几分探究。 齐慎见状便冷笑道:“二皇子,你父皇果真没看错你,你如此优柔寡断确实不是个帝王的最佳人选!” “慎王叔,你!”二皇子有些恼怒。 “怎么,本王说错了,你喊我一声王叔,我对你也算是尽心尽力了,可惜你始终太过浮躁,性子不定,终究成不了大事,本王不傻,不会把机会都赌到你一个人身上的。”齐慎看出二皇子的犹豫便也没再与他客气。 “慎王叔,你!你真得要杀我父皇?”二皇子情急之下便脱口而出。 “哼!你不也一样嘛,若是无心怎么会与我亲近呢,你我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呢?”齐慎对于如此反复犹豫不决的二皇子已经失去了耐心。 “你!我不过是想让父皇知道我才是皇储的最佳人选,可我从来都没想过要了父皇的命!我没想到慎王叔你会如此狠心。”二皇子一脸惊恐道。 “哼!狠心?齐欢玮啊,你怎么不问问你父皇当年对我的狠心呢?你以为本王真是想帮你夺得皇储之位吗?你这样优柔寡断的性子,实在不配!”齐慎冷冷嘲笑了二皇子之后又道:“别以为现在反悔你就能善终,你若是真不想,就不会出现在这了,不过这大局已定,有或没有你已经不重要了,你若是听话,看在刘霸的面子上本王倒是能留你一命,若是不愿,本王也不在乎多杀你一个!” “你!”二皇子彻底蒙了。 “哼哼,慎王好魄力啊。”喜宝冷笑道。 “哼!不过是个棋子,杀伐皆随本王心意,既然已经达到目的,本王倒是更多了些扬名立万的理由啊!”齐慎笑得阴险。 “三王叔你什么意思?”二皇子心中一惊。 “既然你已是废子一枚,那本王倒是能用你再做些文章了,这进宫护卫总要抓到些谋逆之人吧。”齐慎幽幽道。 二皇子却瞬间惨白了脸色,一脸不可置信道:“齐慎!你玩阴的!” “呵呵,二皇子,无毒不丈夫。这话本王已经跟你说过多遍了,你既然对我心生质疑,本王留你也是祸害,不如你就帮本王再添点功绩吧,毕竟你谋反比本王谋反来得更可信,这宫里的侍卫都能证明,从宫门开始便是你带着人一路闯进来的。本王不过是听闻消息前来剿灭谋逆叛党。仅此而已!”齐慎倒是转变迅速。 “齐慎,你设计陷害我!”二皇子已经明白如今自个是掉进了齐慎设好的圈套了,即便再悔不当初。也已于事无补,他也能怒喝一声平复内心的恐惧了。 “设计陷害?哼!你也值得?”齐慎对着二皇子很是轻蔑道:“你不过是本王的一枚棋子罢了,真把自个当作了不起的人物了,你笨就别怪人心狠!” “你……你……我杀了你!”二皇子被齐慎激得怒不可揭。挥剑就要冲了上来。 齐慎只是微微侧头,他身后的黑衣使者立刻上前。仅是一记飞踹便直接将二皇子踢飞在地,口吐鲜血。 喜宝和欢玥见状也吓了一跳,白猿更是护卫得更紧了。 二皇子被踹飞在地,浑身抽痛。可却还是要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到底伤到内里,胸口剧痛。口中鲜血不止,他就是有心却也无力支撑起来。 齐慎却冷冷嘲讽地翘着嘴角道:“二皇子。你我叔侄一场,本王并不想动手伤你,只是你太过冥顽不化了,如今你已重伤就别再挣扎了,本王现在还不想即可要了你的命,冷雨!” “属下在!”刚刚飞踹二皇子的那位黑衣使者上前一步道。 “叫人把二皇子抬下去,好生看管,留他活口,本王还有用处!”齐慎用丝绢擦了擦嘴角冷冷道。 “是,属下遵命!”黑衣人便立刻招来数人将二皇子拖拽下去。 这个空隙,白猿便对着喜宝小声道:“娘娘和四皇子要小心了,如今齐慎连他的帮手二皇子都能痛下杀手,看来今日他必定势在必得了。” “白猿,那人是谁?为何一脚便可重伤二皇子,据我所知二皇子武功不弱的。”喜宝瞧着二皇子被一脚踢飞,立刻吐血到底没有半点还手之力,便对着那个黑衣人心生惊惧。 “娘娘,那人是绝命腿冷雨!江湖上一等一的冷血杀手,与春三娘算是一丘之貉!”白猿知道眼前的来人。 “那二皇子岂不是有性命之危?”喜宝倒是担心起来。 白猿却无奈道:“娘娘,刚刚二皇子还要对你不利呢,你现在担心他做什么呢,放心吧,二皇子活着比死了对齐慎的作用更大,至少二皇子不会立马就死。” “哎,无论二皇子犯了何罪,他都是皇家子嗣,是齐佑的儿子,一切应由齐佑来处置,齐慎无权过问。”喜宝倒不是可怜二皇子,她只是觉得齐慎太过嚣张了。 “娘娘,如今齐慎是势在必得,杀红了眼,今日怕是危险了。”白猿也有些担忧道。 “危险,哼!就是再危险,也得撑住,这江山是齐佑的,我说什么也得帮他保住!”喜宝似乎重新昂起了斗志。 “呵呵,贵妃娘娘好口气,没想到皇兄还有这样的福气,能得到一位如此忠贞不渝的女子相伴,看来老天确实待他不薄啊!”齐慎听到喜宝的话便感叹起来。 喜宝却冷冷笑道:“我们相爱相守,彼此心意相通,齐佑宠我,疼我,护我,爱我,我又有何理由不为他做些牺牲呢,这一点想必齐慎你是永远无法体会得到了。” “哼!你果真是不怕死啊!”齐慎脸色骤变。 “怎么戳到你痛处了,哼,当初你若是肯真心待她,就此悬崖勒马彻底收手,或许你今日也该是过得美满幸福,你不至于错失了一段好姻缘,更伤了一个好女子,害了一个好孩子,齐慎,你的所作所为对身边的人都已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为何你还要如此执迷不悟!”喜宝倒是痛斥起来。 “本王执迷不悟?,哼!我与她之间你又知道多少?你凭什么说我未真心待她?”齐慎提起慕容氏已久愤慨难平。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次起-点515粉丝节的作家荣耀堂和作品总选举,希望都能支持一把。另外粉丝节还有些红包礼包的,领一领,把订阅继续下去!】(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七章 谁欠谁? “哼,齐慎,你若真心待她,以慕容姐姐的心性怎么会身怀有孕却还要决然离去,数年不愿再见你呢?这就是你所谓的真心!”喜宝倒是替慕容氏有些抱屈了。 “哼!贵妃,你不说起,本王还不至于动怒,这一切的一切皆是因为皇兄齐佑而起,有他在,本王的真心玉语根本就不在乎!”齐慎怒吼道。 “笑话,慕容氏若不喜欢你,若不真心待你,为何要舍弃齐佑嫁给你呢,当时,以你的条件,齐佑绝对胜过你了,可慕容氏不是还选了你嘛,以慕容姐姐的性子,她并非是个朝秦暮楚之人,而齐佑也并非是个觊觎兄弟之妻之人,这一切怎么能怪的着齐佑呢?怎么不说是你心里有愧,心里有鬼呢?”喜宝满脸不屑,他没想到到了现在齐慎还是如此推卸责任。 “贵妃!”齐慎显然在暴怒边缘了。 喜宝却没有惧怕反而继续呵斥道:“你是个男人,既然已经娶了自个心爱的女人,就该全心全意得对她,即便你是使了些手段得到她的,可她毕竟已经是你的了,你不该好好珍惜呵护,一心一意待她嘛,哼,我若是慕容姐姐,****活在自个夫君的猜忌怀疑之中怕是也会选择离开的!” “赵氏!”齐慎被激怒彻底怒吼道。 “怎么,本宫说的不对,齐慎,你若真是个男子汉就不该因为自个一点私怨而毁了所爱之人的一生!本宫看不起你!”喜宝又添了一把火道。 “赵氏!”齐慎拳头紧握一脸杀意道:“我们之间的事情不许你一个外人来评价,你是齐佑的女人,是他的宠妃,你看到的永远是齐佑最干净,最好的一面。可他的阴险毒辣,杀人如麻,诡计多端,你一概都没看见,你又凭什么觉得一切都是本王的不对呢?” “别的事情,我确实不好评价,你们之间的隔阂。还有上一辈遗留的问题。我都不想知道,可他是我赵云倾的男人,他心里爱着的。念着的也只有我赵云倾一个,这一点我无比确定,至于你一直怀疑在心的慕容氏她不过是过眼云烟,是齐佑命中匆匆过客而已。他早就放开了,可是你却一直念念不忘。耿耿于怀,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不珍惜,合该你得不到!”喜宝冷冷评价道。 “本王不珍惜?赵氏。你可知道他夺走的不仅仅是我视如珍宝的爱情,还有我的母亲,我的荣耀。我的名誉,还有那些本该都是属于我。属于我齐慎本该拥有的一切,若不是因为他从一开始就取代了我的位置,我会对着慕容氏患得患失,我会想要置他于死地,这一切不是我心狠,而是他齐佑从一开始就欠我的!”齐慎怒不可揭道。 “你又怎么知道是齐佑欠你的呢?过往的事情你到底知道什么呢?”喜宝质问道。 “赵氏,齐佑既然对你无话不说,那本王和他的身世你该是很清楚的吧?”齐慎冷冷问道。 “自然清楚!”喜宝挑眉道。 “那你也该知道为何是他欠我的了!”齐慎冷冷注视着喜宝阴狠地笑道。 “母妃?”身后的欢玥越听心里越诧异。 喜宝却微微笑道:“齐慎,你只觉得是齐佑抢了你的一切,可你可知这一切本就该属于齐佑所有,不过是先皇换了一种方式罢了!” “哼!任你如何狡辩,齐佑负我在先!”齐慎冷冷道。 “哼!看来,齐慎你从来都没好好问过太后最真实的情况吧?”喜宝嘴角微微翘起,一脸的不屑和无奈。 “你要说什么?”齐慎警惕道。 “不是本宫要说什么,本宫只是提醒你要看清事实,不要活在自个的一厢情愿之中,齐佑不欠你什么,反而是你是你的母亲,是刘家欠了齐佑太多太多!”喜宝一脸无奈道。 “他夺了我的身份,我的家人,我的女人,我的一切,反倒是我欠他的,赵氏,你颠倒黑白的能力确实不一般!”齐慎冷笑道。 “本宫只是在说本宫知道的事实,你接受或是不接受都是你的事情,可齐佑不该背负这样的无妄之罪!齐慎你要知道,若不是当年太后为争权势设计下毒毒害了宸妃娘娘,或许你和齐佑的命运就不会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了!”喜宝终于说出了十几年前齐佑告诉她的一件极其隐秘的真相。 “你胡说什么!”齐慎厉声抵抗道。 “本宫需要胡说吗?若不是太后心里有愧,她会一直忍心不与你相认,不为你谋划,说到底她自个做了些什么她自个心里清楚明白得很!你不过是她争权夺势中的一个工具,你之所以出生就身子孱弱也都是拜你生母所赐!”喜宝句句戳心道。 “你!”齐慎瞪着眼睛威胁道:“你什么意思?” “春三娘为你治病多年,你也该知道你身子中得是什么毒吧?”喜宝反问道。 齐慎有些愣了,喜宝继续道:“齐佑生母宸妃娘娘便死在这个毒上,当初太后和宸妃都身怀六甲,临盘在即,只是没想到宸妃先一步发作,你母亲为了争得后位不顾自身安危亲自在宸妃的参汤内下了七绝散,只是没想到她一时情急不慎吸入些许,也在当场就要临盆,即便如此她还是忍痛看着宸妃喝了那碗参汤才肯罢休,不知是不是老天爷再看,你母亲虽然下了狠手,宸妃也因此香消玉殒,可齐佑却大难不死逃过一劫,反而你却因为受母体影响身中剧毒以至于终身受困,齐慎,你如今所有不幸和怨恨都不该攀扯齐佑,而是要好好问问你的母亲太后娘娘了!” “你胡说!”齐慎怒道。 “本宫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怕是清楚的,不然太后为何一直如此委曲求全呢?”喜宝提醒道。 “是啊,慎王,当年之事老奴就陪在先皇身边,太后的所作所为先皇从一开始就心知肚明,可先皇仁慈,念着太后初为人母,不想你失去母亲,所以才对太后和刘家网开一面的,先皇本就打算立皇上的母亲宸妃娘娘为后,当时圣旨都已经拟好,只是没想到太后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宸妃去后,先皇痛不欲生,几乎差点追随宸妃而去。 可后来就是为了皇上他才坚持了下来,先皇虽然不能直接要了太后的性命,可丧妻之痛一直缠绕着先皇,为此,先皇才下定主意将皇上放于太后名下抚养,而你却被送给当时的德妃抚养,先皇此举就是为了惩戒太后,想让她为当初犯下的大错,付出一辈子的代价,所以才造成如今的局面,慎王,太后是个什么脾气你也很清楚,若不是她心知肚明,理亏在先,她早就不会忍着不发了,慎王,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太后当年的一念之差,这与皇上真无半年关系,你和皇上不过都是那场阴谋的受害者而已!” 薛公公是知道那段黑色过往的,如今之际他也不能再隐瞒下去了! “一派胡言!全是一派胡言!”齐慎听不下去一掌拍在了养心殿门外的石像之上,顿时石像便四分五裂。 殿内众人见状便被喝得倒退几步,白猿更是将喜宝护在身后道:“娘娘小心!” 喜宝见状便不可思议道:“你身体恢复了?” 齐慎冷冷笑道:“怎么,聪明绝顶的贵妃娘娘没有发现本王早就恢复了内力吗?” “你果真阴险狡诈!一直佯装体弱为的就是打消大家的注意力,到底小看了你!”喜宝冷哼道。 “贵妃娘娘,你没想到的事情还有很多呢。”齐慎一掌之后倒是冷静了许多。 “是啊,本宫一颗平常心着实难以理解慎王你的思绪,为了报复齐佑竟然搭上自个独生之子的名誉,这样荒唐的事情,也只有出现在你身上很是合理了。”喜宝嘲笑道。 “贵妃,本王做事自然有本王的理由,这一点无需向你交代吧?”齐慎不想解释。 “本宫只是不理解,没指望慎王你能给出解释,可本宫知道慕容姐姐为此事定然更厌恶你了!”喜宝哼道。 “你!呵呵,好样的,贵妃,你真是越来越不怕死了,我说过不要再提起慕容氏,你却偏偏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好,既然你想知道,那本王就告诉你,为了达成目的,本王什么都舍得下!”齐慎冷冽道。 “呵呵,你果真够冷血,枉费慕容姐姐倾心以对,可怜了那慕容贺祁那个孩子了,齐慎,你自个内心阴险,折磨你自个就好,为何还要再牵连更多的人,难道在你心里他们一文不值吗?”喜宝倒是越发替慕容氏抱屈,堂堂一个名冠京城的大才女就这么遇人不淑啊! “哼!想激我?贵妃,你那点小心思本王还是能看透的,哼!本王待慕容氏如何,待贺祁如何那都是本王的家事,何须贵妃操心呢?”齐慎冷冷瞥了喜宝一眼。 喜宝却道:“是,你与慕容姐姐,贺祁如何,都是你的家事,本宫也没这个兴趣和闲心过问,可你影响到了齐佑,本宫就不得不问了!” “齐佑,齐佑,又是齐佑,哼!是啊,只能是齐佑,若不是因为他,本王怎么会不顾贺祁的名声呢?”齐慎转身环顾了四周一圈然后接着冷笑道:“不过这事也是二皇子自个的主意,与本王还真没什么关系!” “慎王,到了现在你还在推卸责任,你宫你也闯了,这逆也谋了,如今这点小事还要推托到二皇子身上,本宫真替二皇子悲哀啊!”喜宝一脸可惜道。 “悲哀?二皇子谋逆祸乱,本王及时诛杀,他罪该当诛有何好悲哀的,贵妃倒是把担心留给你自个吧!”齐慎对于二皇子很是不屑。(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八章 千钧一发 “呵呵,你如此狠心,本宫早该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指使,二皇子不过是个被你蛊惑心智的可怜傀儡罢了,齐慎,你这步棋下得好啊!进退皆宜。”喜宝深吸一口气道叹道。 “呵呵,贵妃愿意怎么想都好,本王无所谓,反正今夜过后,这宫里的历史自然会改写!”齐慎很是自负道。 “慎王!你与父皇是亲兄弟,与二皇兄是亲叔侄,你怎么可以如此泯灭天良!”一旁的欢玥终于听不下去怒斥出声,在他看来眼前的齐慎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阴险小人,不仅要谋权篡位,还要想对着他们赶尽杀绝。 “哼!四皇子啊,是不是你父皇把你保护得太好了,你一个黄口小儿也敢在这跟我耀武扬威的,你那什么资本质疑本王!”齐慎转过身对着欢玥冷冷笑道。 “哼!拿什么身份?齐慎!本皇子是皇上亲封的辅国皇储,如今父皇不在,那这宫里便是本皇子做主,你一谋逆之人,人人可诛,你说我有没有资格质问你!”欢玥倒是也霸气起来。 “呵呵,四皇子,你倒是比你的二皇兄更让人高看一眼啊,怪不得皇兄会选你个半大的小子作为皇储,看来你确实勇气可嘉,只可惜少了些谋略,到底太年轻了!”齐慎倒是可惜起来。 “本皇储年轻与否并不影响本皇储的杀伐决断,既然我代父监政,那对于你这般贼子我自然可以随意处置!”欢玥往前一步喝道。 “呵呵呵,好好好,真是勇气可嘉啊,倒是像足了你的贵妃母亲。四皇子,若不是因为你父皇的关系,本王倒是真想好好培养培养你啊,将来定然前途不可限量啊!”齐慎倒是对着眼前这个半大的小子有些欣赏了。 “哼!痴心妄想!”欢玥对于齐慎的示好很是不屑。 “呵呵,果真够硬气!,本王喜欢!”齐慎倒是笑了出来。 欢玥看着齐慎这幅模样真是恨不得立刻上前撕了他的,可他还是考虑到了大局。生生忍着内心的怒火。一脸不屑和愤慨地怒视着齐慎。 喜宝此时却失笑道:“慎王,你的欣赏难道就是要要了本宫儿子的性命吗?” “呵呵,贵妃想说什么?”齐慎又近了一步。 “娘娘小心!”白猿立刻剑逼齐慎道:“齐慎。退后!” 齐慎倒是就停在殿门口冷笑道:“本王说过了,你们还劳烦不到本王亲自动手呢,不过贵妃你的话最好跟本王解释清楚!” “本宫解释?为何不是慎王解释呢?”喜宝反问道。 “哼!有话直说,别在这绕弯子。本王没有时间跟你们再耗下去了!”齐慎隐隐有些失去耐心了。 “齐慎,年后。宫学里,你的人都做了些什么,你不会不清楚吧?”喜宝冷冷道。 “本王的人?”齐慎还在装模作样。 身旁的欢玥却大惊失色道:“母妃!你……你,下毒之人是……是他?” 喜宝回头微微叹道:“正是!” 喜宝话落。齐慎便忍不住挑起眉毛,一脸失望和无奈,倒是让喜宝不太理解了。 “呵!原来是下毒之事啊。你不提,本王倒是差点忘了。这也是二皇子办得砸手的事,这么简单的事到了他手里愣是没能办成还把本王的内线搭了进去,二皇子也是够蠢的了!要是那日成功,这天下早就不是齐佑的了。”齐慎一直觉得是二皇子把事办砸了。 “哼,又是二皇子?”喜宝都不想再不屑地笑了。 “正是!这是二皇子的意思,不过是他笨嘛,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没造成混乱,反而却打草惊蛇,害得本王不得不调整策略,只不过老天厚爱,倒是在这会又给了本王一个机会!”齐慎都是说得直白! “慎王爷,果真是你!”喜宝了然轻叹道。 “你若非要说是本王的话,本王也不好否认,只不过,那件事情终究没有发生,就是想追究也难了,再说了,你们都要不在了,本王还怕什么呢?”齐慎笑得有些猖狂了。 “真的是你和二皇子?慎王!慎王叔!往本皇储还称你一声王叔,你竟然想置我于死地,想让天下大乱,你好趁机谋朝篡位,你好狠的谋算啊!”欢玥冷冷笑道。 “哼!这也怪不得本王,谁让你是你父皇最宠爱的儿子呢,你二皇兄早就怀恨在心了,本王不过是稍加推波助澜而已,只是没想到你的命还挺大,愣是逃过了一劫,不过也没关系,早死晚死都要死的,本王也不在乎让你又多活了一段时日。”齐慎得意地笑道。 “齐慎,邪不压正,父皇他一定还会安然回来的!”欢玥怒视道。 “呵呵,谁邪谁正这可不是由你一个将死之人说了算的。”齐慎一脸不屑道。 “齐慎,你狼子野心,谋逆篡上,谋害皇子,祸乱朝纲,罪责当诛,你不要太嚣张了!”喜宝一脸严峻道。 “呵呵,贵妃是无话可说了嘛?现在只能吓唬我了,贵妃,你虽然冰雪聪明,只可惜是一介女子只能圈在宫中,到底目光短浅,即便你所说属实那也都已经无从考证,如今这天下只有胜者才说了算,既然你时辰不多了,让你逞逞口舌之快也算是本王仁至义尽了。”齐慎冷冷道。 “齐慎,你敢!”喜宝知道齐慎就要动手了,可她却不能退缩,只能硬硬撑在那里,怒目而视。 “哼!原来贵妃娘娘也会害怕啊!”齐慎甩了甩手逼近道。 白猿见状大声呵斥道:“齐慎,你不是我对手,若是敢硬来就别怪我刀剑无情了!” 齐慎冷冷笑道:“本王自然知道不是你白猿的对手,可本王也没打算亲自动手,本王仁义。给你们留个全尸!来人呢!” “属下在!”冷雨立刻上前听命。 “发信号,围攻而入!”齐慎冷笑一声道。 “是!”冷雨立刻朝天打出一枚红色信号弹,霎时间宫内外一片哗然,一阵震耳欲聋的呐喊声之中出现的是清一色的黑衣弓箭手护卫,看得出来这些都是齐慎安排好的人。 数以万计的黑衣人涌入御乾宫,顷刻间便将养心殿团团困住,喜宝在殿内都能感知到他们迎面而来的寒意和杀意。喜宝知道一旦这些弓箭手万箭齐发。这养心殿也庇护不了他们多久,即便是白猿武功再好,也难保他们不受任何伤害。 薛公公慌了。欢玥急了,就连白猿都有些倒吸凉气,可喜宝却镇定自若道:“果真没有猜错,你当真是有备而来。” 齐慎看了一眼身后的黑衣护卫冷笑道:“怎么样。没让贵妃失望吧?” 喜宝却哈哈笑出声来:“齐慎,你果真嚣张!” “贵妃谬赞了。你的勇气倒也是令人钦佩啊!”齐慎倒是客气起来。 “哼!本宫虽然为一介女子,对于朝务也知之甚少,可本宫却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之计,齐慎你就没怀疑过你为何能如此顺利闯入中宫吗?”似乎齐慎亮出了底牌和实力。喜宝非但没有惊惧,反而像是松了一口气。 齐慎有些迟疑道:“死到临头你还要使诈!” 喜宝却撇撇嘴道:“兵不厌诈!况且本宫也没吓唬你的!白猿,是时候了!” 喜宝话落。白猿立刻也朝天发出一枚黄色信号弹,一时间人声鼎沸。养心殿外又呼啸翻腾起来,就在齐慎诧异之时,白衣侍卫如同鬼魅一般突然现身,立刻潮涌一般将黑衣侍卫都围了起来,一时间大殿外便是剑拔弩张之势了。 齐慎见状立刻冷冷扫射着冷雨喝道:“发生何事?” 冷雨也是一脸诧异,似乎对于现在的局面很是不解,倒是宫门口出现的一位将领解决了齐慎的困惑。 白衣将士将齐慎的黑衣军反包围起来,从人群中走出一位将领冷冷喝道:“我当赵大人玩笑,没想到慎王你当真谋逆了!今日本将军算是彻底开眼了,原来一向寡淡薄情的慎王是这么个无情无义,不忠不贤,狼子野心,阴险狡诈之人,慎王你当真让本将军不齿啊!” “沈……千……钧!”齐慎瞧清了来人满脸诧异惊。 而白猿也诧异道:“娘娘,是京机营的沈千钧沈将军,怎么回事?” 喜宝也愣了道:“你确定?” 白猿点点头道:“自然确定,卑职回来之前最后一个见的便是沈将军了,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也来了,难道说皇上已经回来了?”白猿在猜测。 喜宝微微侧头道:“何意?” 白猿道:“娘娘,这京机营是京中最隐秘的一股势力,没有皇上的亲自调令,他们断然不会出现在这里,如今出现自然事有蹊跷的,所以卑职怀疑皇上已经到了京城。” “你的意思是皇上已经醒了?”喜宝抓住了重点问道。 “这仅是卑职猜测。”白猿小声道。 喜宝闻言小声问道:“白猿,若是有虎符在手也无法调动他们吗?” 白猿一愣便叹道:“不能,这是直接听命于皇上的力量,即便是四大虎符都在手也是不能的。” 喜宝倒是愣了,似乎在思量什么,倒是不说话了,而殿外倒是又热闹起来。 “哼!正是本将军!慎王,看见本将军很是惊讶吧?本将也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面上见到你,现在外头的黑衣军已经悉数被拿下,你最好莫要反抗,不然留不得活口,皇上怕是会怪罪本将的!”被唤作沈千钧的将领冷冷道。 “你!……皇上负伤未归,无人可调动京机营!你擅自行动,就是藐视皇权!”齐慎对于眼前的情况很是不解,他万分没料想到最为隐蔽的京机营会突然出现在宫中! “呵呵,本将藐视皇权,啧啧,慎王,你是吓傻了吗?京机营职责就是在危急关头护卫京城皇宫安危,你都如此明目张胆地谋反了,本将再不出手岂不是有辱京机营的名声!”沈将军摇摇头冷笑道。 “哼!圣主之命,京机营只听命于皇帝,你越权行事,罪责不轻!”齐慎还在质疑京机营出兵的缘由。(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九章 黄雀现身 沈将军几乎是无奈道:“国家危难,行军之人自当临危受命,更何况有人威胁皇权,本将断然不许!更何况你怎么知道本将是无召前来呢,你当所有人都跟你一般无耻?” “沈千钧你既知道发兵需由,你可有任何命令召见,拿来与本王瞧瞧?”齐慎质问道。 “慎王,你也太厚颜无耻了,一个谋逆之人有何资格质问本将!”沈将军懒得与他再说话。 “慎王怎知沈将军无召见呢?再说了,京机营听命皇上,即便有召见文书也不该你来瞧吧?”早先出宫安排的赵云帆便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赵云帆?”齐慎似乎想到了什么。 “是本官!”赵云帆微微笑道:“想必慎王看得出来,正是本官请来的沈将军!” “你!一刑部尚书何德何能?”齐慎很是不屑。 “若是青龙虎符在手呢?”喜宝也笑着出了大殿。 “什么?”齐慎愣了。 而护在喜宝身旁的白猿也愣了,他瞬间扫了一眼喜宝然后又恢复戒备状态,可心里确实无比诧异和震撼:齐佑竟然将虎符交给了贵妃?可贵妃她刚刚不是问得很明白嘛,即便是有虎符也是不能调动京机营的,她这般说又是为何呢? 不过想归想,白猿还是寸步不离地守在喜宝身边。 赵云帆和沈千钧倒是没有理会一脸惊讶的齐慎,反而是朝着喜宝这边快步走来,纷纷行礼道:“参见贵妃,参见四皇子,卑职救驾来迟。还请娘娘莫怪!” 喜宝微微笑道:“沈将军客气了,您这个时辰可拿捏得刚刚好呢,本宫谢您都来不及呢!” “娘娘谬赞,若不是娘娘深谋远虑,卑职只怕也无能为力了!”沈将军倒是客气。 “娘娘,让你受惊了,这枚青龙虎符微臣完璧归赵!”赵云帆上前将虎符又交还到喜宝手上。 喜宝握着虎符松了一口气。可却是带着说不清的笑意对着赵云帆道:“辛苦大哥了!” “娘娘。此乃臣等分内之事,娘娘无需客气!至于这谋逆的之人,娘娘该如何处理啊?”赵云帆请示道。 喜宝将虎符紧紧握在手里朝着齐慎近了几步后笑道:“慎王。本宫已经再三提醒,不要太过嚣张,毕竟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偏是不听。也怪不得本宫了。” “你怎么会有虎符?”齐慎怒发冲冠道。 “这个问题问得好奇怪,本宫为何不能有呢?”喜宝一脸轻蔑道。 “是齐佑给的?”齐慎一脸难以置信道。 喜宝却笑道:“是。是皇上给的,他早就料到有些人会按耐不住,这枚虎符是他临行之前特意交给本宫防身的,只是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你。呵呵,齐佑竟然也会对个女子如此信任,哼!”齐慎似乎还是在自言自语。 喜宝却微微笑道:“是啊。本宫与皇上早就彼此心意相通了呃,一家人嘛。信任是最基本的!” “哼!贵妃,是本王小瞧了你,没想到你才是那个深藏不露之人!”齐慎似乎接受了眼前的现实。 “不敢当啊,对于像你这种阴险狡诈之人,不多留点心眼,本宫怕是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喜宝冷冷笑道。 “哼!哈哈哈,哈哈哈,贵妃娘娘,你确实聪明,可你还是信错了齐佑了,以他的性子若是要伏击我怕是会有更周密的安排!你和四皇子怕是这周密安排里的一个诱饵罢了,你拼命维护的东西不过是齐佑的一场安排罢了,虎符这物件是能调动京中军队,可唯独不能对京机营发号施令,哈哈,贵妃娘娘,怕是齐佑连你都骗了!”齐慎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便对着喜宝笑开了。 喜宝眉头微蹙道:“慎王愿赌服输,你输不起也不好在这挑拨离间,皇上待本宫如何,还轮不到你一个谋逆之人多言!” “贵妃娘娘,知人知面不知心,这话用到谁身上都是一样,你别聪明反被聪明误了!”齐慎似乎笃定了什么。 “齐慎,咱们果真说不到一块去,大哥,沈将军,他便交给你们处理了!”喜宝不想与齐慎再废话便吩咐赵云帆和深千钧接手此事。 沈将军还未出声,齐慎却仰天长啸道:“哈哈哈,哈哈哈,我齐慎技不如人,竟然栽倒一介女流手中,我无话可说,可我齐慎一生桀骜,怎会受此等侮辱!” 齐慎话音未落,便立刻拔出身边佩剑,白猿见状便立刻将喜宝护在身后,喜宝也万分诧异,可齐慎却作势将宝剑往自个的脖颈上架去,意图自刎。 喜宝见状大喊一声:“拦着他!” 可齐慎似乎决心求死,白猿速度再快也来不及制止,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听齐慎捂着手腕闷声一哼,举到脖颈处的剑便也应声落地,沈将军便立刻趁机将齐慎反手镇压。 齐慎立刻挣扎大怒道:“何人偷袭,放开本王!” 沈将军不想废话,直接拿了绢布塞住齐慎怒喊的嘴巴,彻底让世界安静了下来。 就在大家被眼前突然发生的事情震惊到的时候,这时微亮的天际便出现了一抹玄色,喜宝回头望去,随即便愣在那里…… 那抹玄色喜宝再熟悉不过了,她难以相信自个的眼睛,就这么痴痴望着那抹玄色越来越清晰,这心却越来越冷,她满脸的惊喜在看清来人之后便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诧和失落,对,失落。 喜宝就握着虎符站在原地,而身边其他的人看清眼前来人之后都颇为惊讶,可全都没有质疑地立刻下跪对,着渐渐清晰的玄色身影行礼道:“臣等参见皇上!” 是皇上,是齐佑,他没事,他什么事都没有,他就如此安然却突然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喜宝的心突然有些发闷,如今齐佑平安归来,这危机也算是彻底解除了,可喜宝却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她那一闪而过的惊喜和随即浮上眉间的失落和怅然说明了一切。 齐佑穿过纷纷攘攘跪着的人群来到了喜宝面前,一脸疼惜和愧疚地看着喜宝,犹豫了半晌后才开口道:“丫头……你……” 齐佑本想问问喜宝可还好,可这到了嘴边的话却被喜宝满脸的失落堵在了嗓子眼,怎么都说不出来,他抬手想去摸摸喜宝的脸,可喜宝却悄然避开了,齐佑的手登时就停滞在了半空当中。 齐佑知道喜宝会生气,可他显然无法接受喜宝的抗拒和回避,他只能又动情却又满含愧疚地喊了一声:“丫头……” 喜宝仍是狠狠瞪着齐佑没有回话,而此时跪在地上的一众人都不解地抬起头朝齐佑这边看来。 赵云帆回头望着自家有些发愣的妹妹,又看了一眼正满脸担忧和愧疚的齐佑,便小声扯了扯喜宝的裙摆提醒道:“小妹,快参见皇上。” 喜宝仍是没有回神,而跪在喜宝身后的欢玥也悄悄挪着向前,扯了扯喜宝的裙摆道:“母妃,母妃!是父皇,是父皇!” 欢玥虽然也是一脑门子的不解,可他见到齐佑还是很兴奋的,因为至少他父皇没事,而他和他的母妃也不负众望将养心殿保护下来了,所以欢玥内心倒是没那么幽怨,虽然他现在很想知道这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喜宝被欢玥扯着回神,冷冷的笑着环视了四周一圈,齐佑身后恰好还跟着一同护送着的银蛇,贪狼,自家二哥,还有接到他受伤消息之后便赶过去的齐哲,素问,喜宝看了一圈似乎明了了什么,忍不住自嘲地一笑,然后规规矩矩疏疏离离地朝着齐佑行了一记大礼道:“臣妾参见皇上!” 齐佑见状心里便抽痛起来,他的喜宝打进宫开始就没自称过臣妾,因为喜宝曾经说过,臣妾臣妾的怎么都像是他女人中的一个,她不愿与她们一道,而齐佑早就视她为唯一挚爱,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是允许的,可如今她却以臣妾自居,齐佑的心便颤了,他立刻上前想要扶起喜宝,可喜宝却又侧身躲了过去,齐佑见状立刻侧身死死攥着喜宝的手臂也不管喜宝愿不愿意,就这么死死攥着,然后小声呢喃道:“宝,是我啊,是朕啊,别生气,别生气,我可以解释的,可以解释的。” 喜宝没有回话,也没有看他,只是还在认认真真地行礼中,仿佛这一切都与她再无关系了一般。 齐佑心下着急,摇着喜宝的胳膊焦急道:“小乖!” 喜宝仍旧没有回话,可这脸色却真得冷若冰霜了,不过还在还是在外头,喜宝没有直接完全避开,只是她的眼睛已经悲伤得不成样子了。 齐佑身后的一众人瞧着齐佑搂着喜宝着急无奈的模样,心里都默默叹了起来,尤其是齐哲,他看得出来喜宝这是真动气了,不然也不会在如此大庭广众,危急之时,冷下脸来,瞧着自家二哥着急轻哄的模样,齐哲这心也莫名酸楚起来,他当初在计划刚开始的时候就曾提醒过他皇兄的,可齐佑却执意如此,他虽然担心可却也说不过齐佑,如今瞧着喜宝伤心欲绝的样子,齐哲突然觉得自个也成了帮凶。 而一同护卫的赵云轩也是一脸的尴尬,他瞧着自家小妹动气心里也很清楚,定是小妹明白了什么,不然以小妹刚刚英勇护卫的模样,此刻见到皇上该是要喜极而泣的吧,可如今她冷冽的模样,让他这个二哥都有些心里发颤啊。 一旁的素问瞧着这架势也无奈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哎,非要瞒着她,这下可就麻烦了。” 银蛇和贪狼闻言也都相互对视一眼,便都无奈地又瞧向了齐佑和喜宝这边。(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章 极端执拗 而一旁还押着齐慎的沈千钧也瞧着这边的对峙,倒是心下生奇:这就是那位荣宠万千的贵妃娘娘啊,瞧着年纪不大,倒是挺有担当,在女子里来说也算是有勇有谋之人了,只是这会这脸色怎么这样不好,皇上这是在小声说着什么呀,难道是在赔礼道歉,不会吧,沈千钧被自个心里冒出来的奇异念头给吓到了,连忙甩甩头不再去想了,可这看向喜宝的眼神却多了几分探究。 这也怪不得沈千钧如此诧异,他比不得这在场的其他几位大人,至少大家都是见过喜宝的,而且对于喜宝的习性也算是熟悉的,所以就算是喜宝有些不合常理的举动,大家也就心里叹叹,可倒也不会太惊讶,可沈千钧不同啊,他作为个外将这可是头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宠妃喜宝,也是头一次被一个女子给震慑住了,他犹记得刚刚突然出现时,他瞧见的那样霸气威严的贵妃的模样,可如今她又对着皇上冷下脸来,这突然的转变让沈千钧这个初见喜宝的粗人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可不管周围的人如何想,齐佑这会可算是着急上火得厉害,毕竟自个心尖尖的人儿一脸薄怒的样子,还是让他心疼不已,着急忙慌了。 齐佑怎么能不急,任凭他如何温柔软语,喜宝都不出声,也不愿意瞧着他了,齐佑这心骤然一缩,他便立刻将喜宝扶起身然后对着跪了一地的人道:“都平身吧!” “谢皇上!”众人听了齐佑的吩咐便都谢恩起身,喜宝也不例外,也顺着齐佑的搀扶起身,然后便挣扎着要退身后去。 齐佑怎么会允许喜宝离开自个怀抱呢,他紧紧搂着喜宝的腰在她耳边央求道:“小乖。丫头,我……我错了,你别气了,这还有些人没解决呢,你再忍忍,回到殿内,你怎么发脾气都好。成不成。小乖?” 喜宝听着齐佑的央求思量了半晌,然后咬着下唇侧目看了齐佑一眼,然后又环视了四周一圈。发现大家都把目光聚集了过来,她不想在外头立即发作,只能轻声应了一声,然后默默道:“皇上先放开臣妾吧。” “小乖。你就在我身边可好。”齐佑柔声央求。 喜宝只能轻叹一声道:“又是何必呢。” “小乖……”齐佑不舍。 “好……”喜宝万般无奈之下只能下答应了下来。 齐佑这才松了眉头,紧紧搂着喜宝的腰身叹道:“之后。我会与你好好解释,现在就陪在我身边吧。” 喜宝没再说话,可身子也不再那么抗拒了,齐佑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抬头看向喜宝身后的欢玥道:“玥儿,你们没事吧?” 欢玥立刻点点头道:“请父皇放心,儿子没事的。只是母妃……”欢玥也瞧着自家母妃神色不大对劲了。 齐佑听闻只能一脸宠溺无奈地瞧了瞧冷在自个怀里的喜宝怅然地笑笑道:“无事就好,无事就好。你今日很是勇敢倒是配得起皇储的称号,父皇甚是欣慰。” 欢玥仰着小脸笑了笑,然后颇为认真道:“多谢父皇夸赞,其实,若不是有母妃,白猿和薛公公,儿子也不一定能坚持到最后。” 齐佑摸了摸欢玥的小脑袋笑道:“父皇都知道,都知道,纵使如此,你也值得夸赞!” 欢玥一脸正经道:“父皇,这是您临行前交给儿子的任务,儿子答应父皇的就一定会做到的,只是这里头的事情,儿子有些不明白了。” “放心,等这里的事情解决完了,父皇会亲自告诉你这里发生的一切的。”齐佑许诺道。 “是,父皇!”欢玥得了齐佑的保证便不再纠结,反而是松了一口气之后也侯在了齐佑身旁。 白猿立刻上前道:“皇上。” 齐佑笑着对着白猿道:“辛苦你了。” 白猿微微笑道:“保护娘娘和四皇子是卑职的职责,皇上何须言谢呢,倒是皇上能及时出现,不然卑职也不知会有何后果了。”白猿说着,还无意间瞥了一眼齐佑怀中的喜宝,似乎他担心的不是什么谋逆犯上,而是齐佑怀中的这个小女人。 齐佑似乎也接受到了白猿的眼神,很是无奈道:“朕知道,朕都知道,有你在,朕一直很放心,很放心。”齐佑一边说还一边小心翼翼地拍了拍喜宝的肩膀。 喜宝看了一眼白猿之后又垂下眼睑陷入自个的沉思当中去了白猿也只能轻叹一声,摇摇头侯在一旁了。 身边的薛公公便上前道:“皇上,可要进大殿内?” 齐佑摇摇头道:“就在这吧。” 薛公公点点头后立刻差人进大殿搬了两把椅子放在齐佑身后道:“皇上,贵妃娘娘,还是坐下再处理吧。” 齐佑感激地看了一眼薛公公然后小声对着喜宝道:“小乖,来,先坐下,你也累了一宿了,坐下陪着朕再听个故事吧。” 喜宝挑眉看了一眼齐佑,瞧着他满脸的央求之色,喜宝眉头微蹙,可始终狠不下心来,最后只能无奈轻叹一声后随着齐佑一道坐下了。 喜宝这里暂时安定了,齐佑这才抽出心神来看向齐慎这头道:“沈将军,先松开他吧。” “是,皇上!”深千钧立刻松了了扭着齐慎的双手,顺道把塞在他口中的布条也拿了出来。 齐慎被松绑,连着呸了几口才恶狠狠地对着齐佑怒道:“齐佑,你,你没事?你果真使诈!” 齐佑搂着喜宝微微笑道:“三弟,朕若不用计,你又怎会甘心入瓮呢?” “呵呵,贵妃娘娘,你瞧见没有,我可有说错,齐佑才是正是冷清的人呢,为了抓到我竟然将你们母子二人设成诱饵,呵呵,你还骂我是薄情寡义,我看,真正薄情寡义的该是你用心保护着的齐佑吧!”齐慎哈哈大笑起来。 齐慎聪明绝顶,早就看出喜宝就是齐佑的软肋了,而喜宝又是性情中人,如此在乎齐佑,可齐佑却背着她安排了这一切,如今喜宝怕是心里很不是滋味吧了,不然也不会对着齐佑爱答不理的,齐佑也不会小心翼翼地护着喜宝了,齐慎看准了这一切,尽可能冷嘲热讽着。 齐慎的嘲讽果真戳到齐佑的软肋之上,他搂着喜宝肩膀个手指明显紧了,眉头都皱了起来,眼光也不自然地打量着身边的喜宝,他知道喜宝心里生气,这是在外头还算是给他留了点面子,可齐慎这话说得齐佑心里很不耐烦,他又不能明着反驳,不然可真算是中了齐慎的挑拨离间之计了,可若是不说话,这喜宝的心思他又着实不放心,齐佑纠结了。 喜宝倒是真得很识大体,虽然她满心的气与怨,可对外她却还是护着齐佑的面子,就在齐佑小心打量和为难之计,喜宝却冷笑道:“齐慎,你是输不起还是如何,你一个大男人在这嚼舌根挑拨离间本宫和皇上的关系,你还真是让本宫开眼啊!” 齐佑倒是没想到喜宝会替他说话,他先是一愣,随即便有些窃喜地笑了,他知道喜宝虽然在气,虽然爱使小性子,耍小脾气,可至少她还知道维护他,那说明喜宝的心里怕是并不是气得没了分寸,还好,还好,齐佑倒是有些庆幸了,搂着喜宝的手臂不自觉地就又收紧了些,虽然还是能感觉到喜宝的抗拒,可到底齐佑还是厚着脸皮了。 齐慎却还不死心道:“贵妃娘娘,你不是刚刚还在与我说道相爱之人之间最重要的便是信任,你不是还在不齿我对慕容氏的隐瞒嘛,怎么原来在贵妃娘娘这是有两套标准的,齐佑此举哪道不算是隐瞒,不算是对你的不信任吗?” “信不信任,隐不隐瞒,这都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不劳你费心,再说了,本宫相信……”说到这的时候喜宝突然停了下来,似乎是在酝酿什么,这会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紧张起来,尤其是坐在喜宝身边的齐佑更是紧张得目不转睛地盯着喜宝,似乎在紧张和期盼从喜宝嘴里出来的后半句话。 “本宫相信皇上这么做自然有他的理由,至于他事先是否要告诉本宫那是皇上的事,而本宫不论事情如何都选择相信皇上,毕竟本宫爱他,就会相信他。”喜宝在众人的期待中缓缓道出了这么一段话。 虽然喜宝说话时是看着齐慎,似乎是在回答齐慎的疑问,可这话里话外似乎更像是对着齐佑的解释和独白,正是这一番悠悠道来的话让齐佑的心先是一松随后又蓦然疼了起来,他看着喜宝一脸愧疚道:“宝……朕……” 喜宝微微回头并没有正眼瞧向齐佑,而是用余光扫了扫齐佑然后一脸失笑道:“皇上,我们之间的事不着急,还是先处理眼前的事吧,再过两个时辰天可就要亮了。” 喜宝似乎很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虽然她确实在乎齐佑为何会隐瞒她,可她也看得出来,这满庭院的人似乎都在关心她和齐佑之间的这个问题,喜宝不想将私人化情绪或是问题拿到如此大庭广众之下来讨论,所以她在提醒齐佑换一个话题吧。 齐佑一愣便也无奈地笑了笑,然后握着喜宝有些冰凉的小手嘘声道:“好,这事是朕欠你一个解释,事后,你如何处理朕都好,现在我们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说罢,齐佑将冷冽的目光狠狠扫向了齐慎道:“齐慎,你当真是居心叵测啊,不仅想要谋权篡位,东窗事发之后竟然无半点悔过之意,这会竟还想着要挑拨朕与贵妃自家的感情,齐慎你罪可当诛!” “哼!齐佑你可敢与我来一场正式的较量!”齐慎见反间不成便眼角发狠地激将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一章 人齐了! “朕不愿在你身上浪费时间,齐慎,你已经输了一次了,当年父皇和朕放了你一马,你就该好好珍惜,如今你痴心妄想,休想朕再能饶了你!”齐佑不屑道。 “齐佑!你个卑鄙小人!你抢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我的身份,我的地位,我的女人!”齐慎发狂地往前冲着嚷嚷道。 沈千钧一把按住齐慎厉声呵斥道:“慎王,别逼本将下狠手!” 齐慎被沈千钧挟持着,不能动身,可满脸扭曲的神情还是能看出他的愤怒和怨恨。 齐佑却冷冷笑道:“朕抢了你的?三弟,很早之前朕就说过了,朕和父皇都不欠你什么,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拜你母亲和自个所赐,若不是你母亲心狠歹毒,若不是你怨念深重,也许今天你不会到这样的局面,齐慎,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的身份,你的地位,包括你的女人,朕从来都不屑一顾,只是你却放不开,放不下,齐慎,如今非要闹到这步田地,朕不杀你反而对不起你了!” “哼!杀啊!你杀啊,动手啊!既然我技不如人落到了你的手上,我就没打算继续活下去,要杀要剐的随便,倒是痛快些!”齐慎似乎看清了现状抱了必死的决心,态度反而强硬起来,可齐慎突然间态度得转变让齐佑有些奇了。 齐佑倒是一愣道:“从来没见过你如此痛快的时候啊,倒是有些出乎朕的意料!” 齐慎冷笑道:“齐佑,这么多年了,我也累了,很早我便知道将来的某一天一定会出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只是没想到我隐忍筹划了这么多年既然还是败在了你的手上,不,准确地说我是败在你们两个人的手上,我早有心里准备,虽然没能达成我的目的,可能看着你焦虑不安,我倒是也舒坦了一些!” “哼!齐慎。你与朕兄弟一场。为何非要苦苦相逼,朕一而再再而三地放你一马,为何你就是不知珍惜?你有的你从来都没在乎过。可不属于你的你却一直在肖想,齐慎,你不仅害了你自己,你还害了你身边那些曾经关心过你的人。你怎么忍心啊!”齐佑叹了一口气道。 “关心我的人?是谁?你?父皇?慕容氏?还是太后?你们何曾关心过我呢,我抢了你心爱的女人。你早就怀恨在心,而我母后害死了你母妃,父皇因为憎恨母后又怎会关心于我,慕容氏虽然成了我的王妃。可她心里念着惦着的却只有你一人,而母后为了弥补她的失误,将我这个亲生儿子作为了恕罪的筹码。试问,有谁在关心我呢?呵呵。真是笑话,我齐慎的存在就是个笑话!”齐慎一脸疯癫绝望道。 “齐慎,这些都是你心思狭隘,极端片面的想法,你是朕的兄弟,即便你曾经抢了慕容氏,可朕只是气你二人的背叛,可到底朕与你兄弟情深,早些年朕就已经放开了,若是朕不关心你,又为何一再对你网开一面,为何还要在慕容氏离你多年之后还要帮着你们复合呢?说实话,朕对你永远不会向对五弟那样亲近,那是因为你一直薄情寡淡,朕也没有任何计较,只是没想到你却在朕的忍让之下时刻想找机会置朕于死地,朕就再大度,也不会无限制地包容忍让!”齐佑冷冷戳穿道。 “哼!”齐慎不屑。 “再来说说父皇,他若是不关心你又怎么为你寻遍名医,甚至对于刘霸为你求医屠山的事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即便是你有了谋逆之心,父皇还是留了你一条性命,若非如此,你怎会还有今日呢?”齐佑无奈地摇摇头道:“只是父皇一定想象不到,二十年之后你会故技重施,齐慎,你这可对得起父皇的不杀之恩?” “哼!那是父皇手里证据不足,与他心慈并无关系!”齐慎强辩道。 “哼!你真以为父皇是稀里糊涂的吗?你和刘霸进宫之前,春三娘该说不该说的都说得很清楚了,朕与父皇早就心知肚明,那样的罪行足够刘家满门抄斩了,可到底是父皇与朕还念着亲情,想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可惜你并没在意啊!”齐佑提起二十年前的那段往事心里有着无限的感慨。 那日虽然齐文帝,也就是齐佑的父皇对着齐慎和刘家网开一面,从轻处理了那件事,可齐文帝弥留之际也曾说过,他之所以不杀齐佑和刘霸的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为了留给齐佑他在不时之需时以震朝纲的,如今他真得不得不用了,哎,还是父皇深谋远虑啊! “哼!现在什么都是你说了算的,我根本不会相信,我只是知道那日父皇没有动手那是我福大命大,命不该绝,如今我却又落到你的手上,我也不想再废话了,齐佑,有本事你就直接杀了我吧!”齐慎倒是看开了。 齐佑却冷笑道:“杀你!杀你何须等到这个时候呢?” “你什么意思?”齐慎怒视道。 “不急,人得到齐了才行不是?”齐佑冷冷笑了一声然后吩咐道:“将二皇子也带上来吧!” 一旁的侍卫立刻应声,不一会已经重伤的二皇子齐欢玮又被搀扶着到了院内殿台前。 二皇子齐欢玮一见坐在那里的齐佑,便立刻不要命地匍匐在地上求饶道:“父皇救我,父皇救我啊!” 齐欢玮才被齐慎的人带下去不久便就被齐佑的人给解救了,他自然也知道自个父皇安然回来的消息了,当然满心恐惧和后怕,被拖着到了现场,一见到齐佑他便是立刻痛哭流涕地趴在地上求饶,样子好生狼狈不堪。 其实不是齐欢玮非要趴在地上的,而是他刚刚受了一脚,早就有了内伤,这腰根本直不起来,他现在真是有心无力。内心极度恐惧也根本照顾不到自个的身子了,于是在身体和心里的双重打击之下,他也只能瘫软在地上苦苦哀求了。 齐佑瞧了一眼齐欢玮狼狈不堪的模样,满眼的失望和厌恶,而齐慎也回头望去冷冷笑道:“皇兄,你没有想到吧,你竟然也能培养出这样欺师灭祖。弑君杀父。狼子野心却又如此软弱无能没有骨气的儿子来吧?” 齐佑闻言便收回了打量二皇子的目光微微笑道:“是啊,朕确实没有想到朕的儿子也会如此,不过要是没有你的推波助澜。以玮儿的心智和头脑该是不会到了这一步的,归根到底不过是你别有用心罢了!” “哼!就算是我别有用心,他也得自个心里想啊,若不是你偏爱四皇子冷落了他。他又怎么会听凭我的摆布呢?”齐慎倒是有些得意。 “哼!你是在找同理心吗?齐慎,朕告诉你。玮儿与你有本质性的差别,他不过是误信谗言,误入歧途,而你是从一开始就下了毒意。玮儿年轻气盛的又怎么会是你老谋深算之人的对手呢?”齐佑瞥了一眼二皇子继续道。 “哼!还是那句话,他若不想,我又如何趁虚而入呢?你说是不是啊。二皇子?”齐慎最后一句故意喊给二皇子听。 二皇子齐欢玮匍匐在地上,使劲地磕头道:“父皇。是儿子,是儿子一时鬼迷心窍,听信了慎王的挑唆,都是儿子意志不坚定才闯出如此滔天大祸,儿子……咳咳咳……咳咳咳……儿子……知道错……咳咳咳……错了……还请……还请……父皇能宽恕儿子……咳咳咳……” 齐欢玮被齐慎激得情绪激动起来,他想急于解释,可越是着急他内力的伤情便越发严重,两相相加起来,他便剧烈地咳嗽起来,嘴角隐隐出现了血渍。 齐佑见状便看了一眼素问道:“先帮止住伤口吧!” 素问一挑眉道:“他是内伤,想必刚刚齐慎的暗卫用了全力了,这一时半会肯定是不能彻底止住了,不过倒是先能缓解一下。” 齐佑无奈道:“你看着处理一下吧,这样说话太费劲了。” 素问点点头便前身来到二皇子齐欢玮身边,抬起他一只胳膊诊了诊脉,然后叹了一口气抬眼看向齐慎这头道:“慎王,你果真够狠,二皇子也算是为你鞍前马后了这么多年了,你竟然下如此毒手,这二皇子即便不死也也是彻底废了!” 齐佑倒是愣了一下道:“这么严重?” 素问拔出银针在二皇子头部扎了几针后无奈道:“刚刚那一记飞踹怕是伤了了二皇子的心脉,如今我也只能先用银针护着了,往后恢复如何也要看二皇子的命了。” 素问此话一出,齐佑倒是眉头又皱了起来,而被诊治的二皇子却惊恐道:“咳咳,咳咳,素问大夫,你……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素问撇撇嘴无奈道:“二皇子,你也不笨,跟着齐慎那种阴险狡诈之人也该想着为自个留一条后路的吧,哎,如今你事也替他做了,可这命他可不打算留你的了,你这身子怕是毁了!” “什么!咳咳咳……素问大夫救我……父皇救我啊……咳咳咳……父皇!”二皇子闻言极度恐慌地对着素问和殿台之上嚷嚷着,样子几近癫狂,让一旁的人看了心里发颤得很。 素问见状颇为无奈道:“哎,果真有天道啊,二皇子你欲弑君杀父,谋权篡位,如今没想到你的报应来得这么快,你别再激动了冲破了穴道我便也无力回天了。” 素问此话不论真假可倒是有用,话音刚落,二皇子便从癫狂状态立刻平息下来,一脸后怕地瞧着素问,就连呼吸也缓了下来,可见他果真很怕死。 二皇子这一系列反应都被齐慎瞧着眼里,他颇为不屑道:“当初我就知道你成不了大事,若不是可怜你,我才不会动了恻隐之心,如今倒是印证我的想法,你果真没有出息,二皇子,你败就是败在你这幅扶不上墙的性子之上了,两相一比,你确实与你的四皇弟想差甚远,我真是后悔为何当初会选择帮你!”(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二章 全权处理 二皇子虽然试图平静下来,可齐慎的话也太过气人,他挣扎地跪在地上冷笑道:“你帮我,我看你存心在害我,当初可不是我要找你,而是你主动接近的我,怎么当初不还说我定能成就一番大业的,如今事败,这都全是我的责任了,慎王,你当真打的如意算盘,是我着了你的道才对!” “齐欢玮,你也别把自个推托得那么干净,这宫你也闯了,罪你也犯了,如今倒是我的不是了,哼哼,若不是你外祖一直推举你,我这个王叔也不会对你另眼相看的!”齐慎也反驳道。 “你!好歹毒的心肠,我是心里不平衡了,可我只是觉得父皇选四弟作为皇储对我不公,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谋害父皇,这都是你的主意,是你一直想置父皇于死地,都是你,父皇,都是慎王,是他想谋害您的,儿子,儿子真的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儿子真的没有,父皇您要相信儿子啊。”二皇子急切道。 “哼!事都做了,就敢作敢当,现在求情,害怕,怕是晚了吧!”齐慎不屑道。 “你!”二皇子满脸愤恨。 “好了!你们二人做了什么,在这事中是个什么位置,朕都一清二楚,用不着你二人在此狡辩推卸了,齐慎,老二,你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有快十年了吧,今日之事怕是也谋划了快要十年了,朕只问并没有愧对你们的地方,可你们都是朕的至亲却做出这样冷血的事情,若不是朕惊觉在前,怕是也不会有今日之事了,齐慎。你我之间到底是因为上一辈的关系,朕虽然不能接受,但是也能理解一二,可老二,你作为朕的儿子,朕的嫡子,竟然也生出这样的心思。朕实在……实在不愿接受。”齐佑到底还是很重亲情的。对于齐慎的谋逆他都可以理解,可自个儿子的以下犯上,他着实心里很不是滋味。 “父皇。父皇,儿子知道错了,儿子知道错了,儿子不敢。儿子不敢啊,儿子是心胸狭窄。一时没有看开才误信谗言酿成大祸,可儿子打心里真没有任何谋逆之意啊,父皇,还是父皇明鉴啊!”二皇子已经知道了他父皇和慎王之间的瓜葛。所以他很想减轻自个的罪孽,至少能抱住自个一条命才是。 “是啊,误信谗言。你一开始做的那些个事,朕就只当你误信谗言了。可昨夜到今晨你清醒得很,昨夜你无召领兵持械入宫,强闯养心殿,威逼贵妃和皇储,这些事朕都看得一清二楚,你咄咄逼人,跋扈放肆,这该不是也是误信谗言所为吧?”齐佑虽然心里很不舒服,可有些事不点破,眼前的二皇子便还会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齐佑干脆就直接说破了。 果真,齐佑的话一出,不管二皇子齐欢玮,就是欢玥和喜宝也愣了,齐佑的话分明是说事情发生之初他们就一直在现场,不过现在看来他们该是隐藏砸某个角落,看着这一场闹剧愈演愈烈,直到无法收场,或是到了他们想要的契机,他才堪堪出现。 想到这,欢玥虽然心里不舒坦,可还是打心里由衷佩服父皇的计谋,若非如此,想必今日也不会将这些贼人一网打尽了。 而同样听得明白的喜宝心里的不舒服可比欢玥强烈多了,她分明觉得这就是齐佑的不信任,放任她和玥儿这场闹剧之中提心吊胆,苦苦支撑,利用她的心意和关怀设下迷魂陷阱,让齐慎和二皇子有机会有能力把这事情闹得更大,闹得无法收场,可齐佑怎么不想想,她也会担心啊! 想到这,喜宝看向齐佑的眼神就有了些许的悲凉,不知为何,这一刻喜宝的内心竟然有些怅然之感,又酸又闷,许是胸口难受得紧,喜宝一手扶着胸口,微微起伏了几下,像是在平复内心的悲凉,也像是在缓解胸口的闷气。 一直拥着喜宝的齐佑发现了喜宝的不对劲,便立刻低头轻声细语低问道:“云倾,您没事吧?” 喜宝没有看向齐佑,而是继续捂着胸口垂着眼睑摇摇头代替了语言回答。 齐佑一愣,随即便是深深皱眉,眉宇间满是心疼和怜惜,眼神中夹杂着悔恨和无奈,可见到喜宝不愿多少话,齐佑终究是心里一声轻叹,又紧紧拥了拥喜宝没有在说话了。 欢玥和喜宝满心的闷气,而二皇子却一脸惊诧呆住了,不知该再解释些什么,他满脸的恐慌和尴尬瞧得出他此刻内心的无助和彷徨,可如今这般样子已经让齐佑没有任何怜惜之意了。 齐佑看着喜宝一脸心疼,而二皇子看着齐佑一脸惊恐,薛公公瞧着这突然冷下来的气氛便上前一步微微提醒道:“皇上,贵妃主子这是不是不舒服?” 薛公公一提醒,齐佑便回过神来,他微微咳了两声然后起身叹了一口气道:“如今你等谋逆一事证据确凿,朕也不想再与你等废话了,来人啊!” “臣在!”赵云帆和沈千钧同时应道。 “如今实情已清,剩下的事便交给你们刑部去办了,不过鉴于他们的特殊性,卓御林军和京机营一同协办处置!”齐佑吩咐道。 “是,臣等遵旨!”赵云帆,赵云轩,沈千钧同时领旨道。 “好了,这天色就要亮了,昨夜到家也累了一宿,这些人该押下去的押下去,该直接处理的直接处理,至于齐慎和二皇子就先分别打入天牢看押起来,没有朕的旨意不许任何人接近,更不许他们自行了断!”齐佑继续吩咐道。 “是,微臣明白。”赵云帆接旨道。 “皇兄,您……”一旁的五王爷齐哲倒是有些奇怪为何齐佑没有当即宣判呢。 齐佑倒是微微笑道:“不急,朕心里早就定数,不过是张圣旨的事,今日先打扫净了,待明日早朝朕自然会给全天下一个交代的。” 齐哲叹道:“二哥。你这会倒是悠闲起来了。” 齐佑回身看了看座位上的喜宝无奈地笑道:“朕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这里的事情便交给你们几位了,处理完毕之后直接向五王报备便好。” “二哥!”齐哲心里一抽,这又是要他帮忙善后的事啊,你要哄小嫂子,可也不能拿弟弟当筏子使啊,这猫了一整夜的。早就腰酸腿疼的了。怎么这会都休息不得。 齐哲一脸幽怨,而其他几位大臣倒是答应得痛快,齐哲实在进退两难。他虽然也担心喜宝,可他知道他没有那个资格,如今也只有他皇兄能让她伤心动怒,也只有他皇兄才能抚平她内心的郁结了吧。好吧,就当是为了喜宝吧。齐哲也只能这么安慰自个了。 齐佑后续处理倒是轻松得很,这三三两两地安排下去,他便半拥着,半紧禁锢着喜宝起身绕过回廊。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朝着长信宫那头挪去,一边走还能瞧见齐佑小心翼翼地轻哄模样,而贵妃喜宝却像是在躲闪。 皇帝和贵妃就这么着先离去了。倒是留下一种诧异的人愣在原地,一旁的沈千钧过了好一会才叨叨道:“赵大人。你这妹妹果真奇人,英能女中豪杰,柔能化钢成水,皇上那样的铮铮铁汉也只有在你妹妹贵妃娘娘跟前才会有如此绕指柔的一面吧。” 沈千钧半是感叹,半是玩笑地说着,可赵云帆和赵云轩却都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们小妹的性子他们还是很清楚的,怕是今日之事皇上在妹妹那该是有罪受了,想到这,赵家这兄弟俩倒是默契地朝着皇上和妹妹离去的方向又颇为同情的望了一眼,然后又彼此对视一眼,无奈笑了笑。 这一笑倒是让沈千钧彻底糊涂了,他实在不大明白这是个什么情况,可他今日见到赵云帆拿着虎符前来的时候也着实是惊到了,说实话他确实没想到皇上会为了保护贵妃娘娘将虎符交于她的,虽然虎符并不能调动他们京机营,可这整个京城的军队却在其调动范围内,如今怕是军中早就有了动作吧,想到这沈将军又忍不住朝着齐佑和喜宝离去的方向打量了一眼。 赵云帆和赵云轩兄弟俩瞧着沈千钧一脑门子的郁结,便有些无奈道:“沈将军,这事你让我们这两个做哥哥的也真不好说,若是我们说了,你估计也不信的,等这事处理完了,你倒是可以亲自去问一问皇上他老人家的。” 赵云轩笑着说着,沈千钧却立刻屏气凝神地摇摇头道:“本将才不傻呢,但凡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上对着贵妃娘娘的情意,若非如此,你又何来的虎符,我这京机营为何无令前来呢?这点我看得明白,这会贵妃在气头上,皇上想必心情也不怎么样,本将才不去触霉头呢。” “哈哈哈,哈哈哈,沈将军,虽说你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了,这人情世故的倒是看得听明白的吗?”赵云帆哈哈笑道。 沈千钧倒是脸色微微发红一脸无奈道:“瞧赵尚书说的,好似我沈某人多不解风情一般,本将不过是要统领京机营,不严肃点哪里镇得住那帮人啊!” “呵呵,这也倒是。”赵云帆和赵云轩兄弟俩都笑了。 “哎,不过我倒是好奇,我拿着虎符去的时候,你的人可是说什么都不让我见你的,怎么你会突然间就带兵出来的呢?”赵云帆虽然是与沈千钧的京机营一道入宫,可这人还真不是他拿着虎符请来的,毕竟这京机营只听命于皇上,任谁也无权调动。 沈千钧闻言却哈哈大笑道:“赵大人,您可别觉得是我沈某人故意摆架子,你们也知道京机营只听命于皇上,虎符对我们也没作用,若不是皇上的亲卫来传消息,京机营是断断不会出动的,想必这一点赵将军也是明白的。” 沈千钧话落,赵云帆便看向自个的二弟一脸疑惑道:“二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三章 半知半解 赵云轩耸耸肩也是一脸无奈道:“大哥,我也是稀里糊涂的,不过是回京之前才知道皇上和五王的安排的,皇命在身我也只能配合了,估计我知道的不比你多多少。” 赵云帆一脸不解道:“可……可昨日小妹宣我进宫说的很明白,皇上遇刺昏迷不醒,连你也是受了伤的,如今皇上突然安然无恙的出现,你也是好好的,这……这也……哎……这也怪不得妹妹会一脸闷气的样子了。” 赵云轩一挑眉道:“哎,我知道的,皇上做什么事都很有把握,唯独对着咱们妹妹,哎……瞧她刚刚的样子怕是连我也气上了!” 沈千钧和喜宝的两位哥哥倒是聊得甚好,而一旁的齐哲却黑着一张脸无奈道:“嘿,我说,这事可还没处理完了呢,你们倒是聊得热闹啊。” 这头三人一听便哈哈笑道:“五王爷,就算是皇上给你不痛快了,您也不好朝着我们几个人撒吧,怎么的,也是皇上的意思,您来掌控局面的。” 三人齐刷刷地刚话落,齐哲便一挑眉毛道:“哎呦,你们三人什么时候这么沆瀣一气了?” “五王爷,瞧您这话说的,我们是相互协助为皇上和您分忧解难的,怎么到你嘴里就成沆瀣一气了呢?”赵云轩笑着回道。 “就是啊!”赵云帆和沈千钧也附和道。 许是危机解除,众人倒是话语间松快了不少,几个大男人倒是话多起来。 齐哲见状只能无奈道“哎呦,好好好,就当本王说错话了。三位大人快些着吧,一会皇上过来发现咱们还没处理干净的话估计脸色会更不好的。” “哎呦,贵妃生气,皇上还不得哄一阵子啊,哪能这么快就又赶回来的,再说,我们也没偷懒啊。这些个人不都押下去了嘛。”沈千钧似乎也打开了话匣子。 “嗯。是啊,五王爷为何这般说呢?”身后的银蛇也不解道,因为在他看来这贵妃生气怕是一时半会都哄不好的了。皇上估计早就是焦头烂额了,怎么还会再回来呢? 齐哲甚是无奈道:“这回不回来的,你们就别操心了,这事赶紧处理干净。你们不也都忙了一整夜了吗?都不打算回去休息啊?”齐哲似乎不愿说出自个心里的猜想,便转移了话题。 素问似乎也看出了什么便微微扬着嘴角道:“是啊。各位大人,这头的事若是处理得差不多了,那素问我也就得告辞回府休息去了,这一整夜猫在院子里。差点没被虫子叮死,若是无事,五王爷。二位赵大人,沈将军。那素问就先告辞了!” 说着,素问还真打算转身离去,可齐哲却喊着道:“素问大夫,请留步!” “还有何事?”素问并未回身而是停下脚步回头道。 “那二皇子的伤情,你看……”齐哲知道二皇子伤得厉害,而他皇兄说了务必保证他二人活着,他可不想这素问前脚才走,这二皇子后脚便会出事。 素问一听便挑了眉毛很是无奈道:“这齐佑也是奇怪,他们二人犯的可是某逆之罪,本就该赐死,可非得要吊着不放,这不是浪费我的银针嘛。” “呵呵,素问大夫,皇兄他如此安排自然有皇兄的用意,二皇子这就得麻烦你了,务必保证他得好好活着。”齐哲笑眯眯道。 素问一回身撇撇嘴道:“你们皇家是几个意思?这二皇子亲近慎王,不惜弑君,可慎王却要要了二皇子的命,而齐佑的天下差点被那两个人谋夺了,这齐佑倒是心善又要留他们活口,这留来留去的,他齐佑倒是拍拍屁股走人了,倒是轮到我麻烦了!” 齐哲知道素问的脾性,可没想到素问是如此不拘的,倒是愣了半晌才笑道:“素问大夫,怪不得皇兄说你性子古怪刁钻,这话也就你敢这么明晃晃地往出嚷嚷,哎,你心里清楚就好了,毕竟皇兄要对的不是我们几个人,他还要给天下人一个妥善的交待呢,若是换了我,我自然直接杀了他们,免得以后烦心,可皇兄不一样,他是皇上啊!”齐哲倒是有些同情起自家皇兄了。 “哎,齐佑这皇上当作还不及当年的王爷来得痛快洒脱呢,真是的!”素问其实也只是抱怨,他既没有官衔,又没有品级,一介平头百姓说话自然没那么多估计,说到底他也是在心疼齐佑这个他视作兄弟的皇帝啊。 “有时候位置越高这人啊就越是身不由己啊,好了,这事往后再说吧,现在大家领命下去各做各的吧,赵尚书,你这得继续追查齐慎和二皇子这头的所有余党,赵将军,这整个皇宫和京城的安全就交给你了,沈将军,两位谋逆之人的看管由您全权负责,至于这宫里的乱党叛军,就交给本王吧,顺道也该让军队里那般年轻的小子们活动活动筋骨了。”齐哲安排道。 “是!”赵云帆,云轩,沈千钧领了命便都下去安排了,素问也跟着沈千钧去往二皇子的牢房,这大殿外一阵人影攒动,倒是就剩下齐哲和四皇子齐欢玥二人了,白猿早先在喜宝离去的时候就已经跟着离开了,银蛇也跟着下去继续排查余党了。 这天色也彻底放亮了,一束晨光透过云层洒了下来,齐哲仰着头瞧着这和蔼的光线,嘴角微微上扬,眉宇间也松快了不少,天亮了,所有的肮脏罪恶的事物都被镇压了,这一缕缕光线似乎彻底洁净了养心殿外的这片天地,也静谧了齐哲喧闹的心。 齐哲瞧着那越来越多的光线发呆,而身后的去传来一声解脱般的叹息之声,齐哲这才回神,微微回身便瞧见欢玥正一脸庆幸地瞧着他,齐哲这时才发现欢玥还在现场,他便回身微微笑道:“玥儿。吓到了吗?” 欢玥只是一愣然后笑了笑道:“五王叔放心,我好歹也是储君的,还不至于这么没出息呢,我只是担心父皇和母妃那里……呃……你也看出来……呃,母妃的脸色很是不好啊。” “呵呵,这么大阵仗的事情,你居然一点都不惊惧?”齐哲倒是奇了。 “要说完全没有。五王叔也不会信的。只是我一直坚信邪不压正,况且母妃一直陪在我身边倒是真没有那么惧怕,后来您和父皇又安然无事的出现。我便更不会害怕了,见到你们安然无事的样子,我便知道这一切不过是父皇计谋,我和母妃不过是其中的一部分罢了。”欢玥小小年纪都是看得挺明白的。 “你果真聪明。你父皇他到底没看错,你虽然年纪尚轻。可这心智倒是聪明得很啊!”齐哲笑着拍拍欢玥的肩膀道。 “呵呵,五王叔,瞧你这话说的,我怎么也得对得起父皇的嘱托吧。再说了,要不是瞧出这其中的端倪来,我还不担心呢。”欢玥又叹了一口气道。 “你担心什么?”齐哲问道。 “都说了是担心父皇和母妃的嘛。母妃怕是早就看明白了,她的脸色打见到父皇开始就一直沉着。不过是碍于你们都在,所以还给父皇留了点颜面,这会回到长信宫怕是要闹大了。”欢玥说着便又担忧上了。 “嘿,你小子,你父皇和母妃如何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父皇不是经常得在你母妃跟前赔不是的嘛,这次也一样,不会有事的。”齐哲安慰得很不走心。 “嘿嘿,五王叔,这话你自个信嘛,你刚刚不是还说保不齐父皇一会便会回到养心殿的嘛,你这会又这么说,我才不信呢。”欢玥挑眉道。 “呃……那不过是……呃……”齐哲有些不知该如何跟眼前这机灵鬼解释了。 “五王叔,你说呢?”欢玥还在这一脸不怀好意地笑着。 “哎……你小子怎么也越来越喜欢刨根问底的了,哎……这事一直是你父皇的一块心病,之所以不告诉你们自然有你父皇自个的考量,只是……”齐哲不知该不该与眼前这个半大的孩子说这些事,言语中便有些犹豫起来。 “只是,没想到母妃会如此在乎吧?”欢玥很了解自个母妃的性子。 “也不完全是,你母妃的性子,五王叔我还是很了解的,虽然娇憨可内心却柔软得不得了,可昨夜到今晨,你母妃如此威严霸气,英气逼人的模样倒是让我错目,想来你母妃自然也有果敢倔强的一面,越是如此我却越是担心你母妃会钻牛角尖,哎也许当初我该竭力劝阻你父皇的,至少不要隐瞒得如此彻底,哎……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先缓一缓了。”齐哲无奈了。 “那五王叔,您和父皇为何要做这样的计划,还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欢玥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五王爷!”正在齐哲不知该如何解释之时,齐哲贴身侍卫出现了。 齐哲见状便悄悄松了一口气道:“何事?” “叛军已经全部被镇压缴械投降了,卑职是特来向五王爷请示下一步该如何处置?”齐哲的贴身侍卫道。 “嗯……”齐哲愣了一下然后转身对着欢玥道:“你也扛了一夜了,先回去休息一会吧,王叔我这还得处理后续事物,等这头的事情完结了,王叔我再和你好好理论一番,去吧。” 欢玥侧身看了一眼来人,知道这时候不是商谈的好时机,便对着齐哲道:“五王叔,那这里就拜托你了,我先回华阳宫去,然后再去看看母妃那里,哎,你自个也得小心,怕是我母妃连您也都气恼上了!” 欢玥说完便就转身离开了,可这最后一句话可叫齐哲愣了半晌,他心里也颇为无奈:是啊,小嫂子那般聪明怕是早就猜到这里头的弯弯绕了,她会生气皇兄的故隐瞒,自然也会气恼自个的帮凶,哎,皇兄不好,他这心里也好不到哪去啊,算了算了,等这头事解决完了,他再亲自上门负荆请罪好好解释解释去吧,哎…… 这头,齐哲便只能先稳定了心神,揉揉发酸的眼角强打精神继续处理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四章 皇后惊宫 而宫中的其他地方御林军还在严密把守,尤其是后宫里头,每个宫殿外头都是重兵把手,俨然还是一副高度戒备的模样。 其实,昨个深夜御乾宫内剑拔弩张,皇后的坤宁宫也是一番鸡飞狗跳的很不安宁,差点就也要利刃出鞘,血溅当场了。 一直到了这会,天色就亮了,文琴和文棋都不敢懈怠还是亲自守在坤宁宫门口,她们生怕皇后会突然再癫狂起来影响到自家娘娘的安排。 一整夜的闹腾下来,文琴和文棋也都是一脸的疲惫,可到底是心里有事都是死死硬撑着,她们只是隐约听到了几次起伏不定的骚动声,一次比较明显的打斗声之外便再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了。 可饶是如此,昨夜那种迫在眉睫的紧迫感还是萦绕在她二人胸口,久久无法消散,外头是风声鹤唳,里头是鸡飞狗跳,若不是后宫离御乾宫还有一大段距离,怕是她们二人的心神也都要支撑不下去了,好在她们尚不知外头到底事情严峻到了什么程度,她们就只是谨遵贵妃喜宝的命令,死死守着后宫,尤其是皇后的坤宁宫和太后的宁圣宫。 晨光照在了坤宁宫的宫门,文棋微微打了个哈欠然后悄声道:“文琴姐姐,听着像是没有动静了,是不是已经结束了?” 文琴红着眼睛同样大了个哈欠道:“没有娘娘的命令一切都不好说。” “可娘娘不是说坚持过昨晚,到了今日便会安全很多的吗?昨夜和今晨的几阵喧闹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之时的时候皇后会如此癫狂,难道她也知道什么?”文棋小声问道。 “我也不清楚,不过这喧闹既然能从前宫传到后宫里来,怕是阵仗不小。只是不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娘娘和四皇子现在如何了,不知道皇上是否已经顺利回宫了。”文琴仍是一脸担忧。 “那坤宁宫门口的事情又是什么呢?”文棋问出心中疑惑。 “哎,我也不清楚,不过这宫里头的水一直很深,这外头到底是那股力量占了上风还真不好说,不过瞧着皇后癫狂的模样。怕是她应该知道些什么的。”文琴道。 “可太后那……还真是奇怪。难道说是太后经历了太多大起大落已然心如止水了,昨夜里我一直守在太后宫外,她老人家早早便歇下了。一点反常举动都没有,若不是你这头派人来喊我帮忙,我还真不知皇后这能闹成这个样子呢。”文棋一边说一边心有余悸地往坤宁宫院门内望了一眼,满园的狼藉。倒是让她又想起几个时辰前的混乱和癫狂。 也就是刚刚过了子夜没多久,那会二皇子也是才带着人冲到养心殿外。前宫甚是一阵喧闹,传到后宫这里来的时候也还能隐约听到了一些风声,而文琴恰好守在坤宁宫皇后这里,文棋守在宁圣宫太后那里。 文棋也听到了响动。可她守在宁圣宫外也不敢挪动,虽然宁圣宫内一片寂静,可文棋听着外头突起的喧闹和风声。这胸口紧张得气都不敢大出。 守在门口的御林军个个也都是屏气凝神,高度紧张。这宁圣宫内毕竟住着当朝太后,他们也不敢掉以轻心,虽然作为御林军他们的警惕性要比文棋她们强太多了,可就算是知道外头一片混乱,可他们也不能随便擅离职守,毕竟他们接到的命令是守护后宫安危,那么前宫的事情他们也是有心无力。 文棋正在这守着,不远处一位宫人执着宫灯就朝着她这头来了,御林军自然立刻拦下盘问道:“来者何人?” 那执灯宫人立刻恭敬道:“我是长信宫贵妃处的宫人王乐,是听长信宫大宫女文琴姐姐的命令来此处寻长信宫大宫女文棋姐姐的,还请这位御林军大哥代为通传。” “可有令牌在身?”御林军守卫问道。 “有有!这里!”执灯宫人掏出长信宫宫人令牌递给了守卫。 那守卫对着灯光仔细辨认了一番后道:“你在此处稍后,我进去帮你传话。” 执灯宫人立刻感激道:“多谢御林军兄弟了。” 那御林军对着旁边几位同是守卫的兄弟点点头像是在示意什么,然后自个便携着佩剑进去寻文棋去了。 那名叫王乐的执灯宫人便一脸焦急地侯在坤宁宫宫门口,不一会接到消息的文棋便跟着那位御林军一道出来了,那御林军指着不远处执灯的宫人道:“文棋姑娘,就是外头那一位。” 文棋迎着光亮挪了过去,靠近之后才发现是文琴带在身边的一位宫人,便奇怪道:“王乐?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跟在文琴姐姐身边的吗?怎么,文琴姐姐那出事了?” 名叫王乐的宫人一脸急色道:“是啊,不知为何,刚过了子时,外头便是一阵骚动,没多久,这坤宁宫的皇后娘娘便有了动静,说什么都要出坤宁宫去看看,文琴姐姐自然要拦着,可皇后娘娘就像是着了魔一般,说什么都要硬闯,现在他们正在对峙御林军也都围了上去,文琴姐姐怕坤宁宫的事情闹大了,所以便派我过来请文棋姐姐您过去帮忙。” “什么?皇后和文琴对峙起来了?”文棋听闻心下一惊。 “正是!所以小的才立刻从坤宁宫赶到这来找你的。”王乐道。 “可……这头也很关键,怕是离不了人的。”文棋有些苦恼。 “太后娘娘这头也出事了吗?”王乐立刻问道。 “那倒没有,太后这一直很平静,可如今皇后都闹起来了,这太后又是皇后的姑母,也真不好说了。”文棋本身还不大担心太后这边,可王乐带来的消息让她不得不重新提高警惕。 “太后这如今还无任何动静,可皇后那怕是快要撑不住了,文琴姐姐虽然调动御林军,可到底她是皇后,御林军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真动手的,这样一来,文琴姐姐就不知能撑多久了,她最怕的便是有人会趁乱将事情闹大,文棋姐姐,皇后的坤宁宫离前宫可不是太远,一旦她那乱了,怕是会对着外头不利吧。”王乐焦急地解释道。 文棋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她思量了片刻后才道:“我知道了,不过你得稍等我一下,我还得拜托这些御林军兄弟一些事呢。” 说罢,文棋转身来到负责宁圣宫安危的御林军统领身边客客气气地行了一礼道:“这位统领,皇后坤宁宫内出现混乱,我得赶过去帮忙,这头太后娘娘这里的安危便就交给您和这十几位御林军兄弟了,文棋在此感激不尽了。” 那统领微微抱拳道:“文棋姑娘客气,即便你不好说,我们也是领了命令的人,这里的安危你就放心吧,没人进得去,也没人出得来,我们会一直等到解禁的命令下来,至于皇后那里,文棋姑娘就放心去吧,这有我们!” 文棋深深一拜之后道:“多谢几位统领和御林军兄弟,贵妃娘娘事后定然会大恩答谢的,文棋先行谢过,这里便交给您几位了,文棋先前往皇后的坤宁宫去了。” 话毕,文棋便跟着执灯前来的宫人王乐一道疾步赶往坤宁宫宫去了,而他们身后的守在宁圣宫的御林军们出了那位统领之外,其余御林军守卫仍旧纹丝不动地守在门口,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而那位统领也只是望着文棋离去的方向微微有些皱眉,似乎在担心,可一瞬之后他便又恢复了严肃冷静的模样。 而文棋这头疾步赶到坤宁宫宫门的时候,这里已经被御林军围得水泄不通了,而里头时不时传出的厉声质问让文棋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到了门口,文棋亮出宫牌,便穿过御林军守卫进到坤宁宫正院内,这时这院内已是灯火通明,一片混乱了,御林军,宫中守卫和皇后身边的宫人正里外对峙,俨然已经到了剑拔弩张地边缘。 皇后在贴身宫人红笺的搀扶下正怒视着阻拦在门口的文琴,而文琴却是一脸不卑不亢地回视着皇后,文棋见状便立刻赶了上去问道:“文琴姐姐,你没事吧?” 文琴侧头瞧见文棋便皱着眉头道:“无事!,不过是皇后娘娘要深夜出宫,我在劝阻罢了!” “为何?”文棋诧异。 还没等文琴开口解释,皇后身边的红笺便一脸怒气道:“怎么,你以为多请一个奴才便能拦着皇后娘娘了吗?” 文棋闻言立刻挑眉道:“红笺,同是宫人,你也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 “哼!既然你们知道自个的身份,为何还敢以下犯上拦着皇后娘娘的去路?”红笺冷冷道。 “不是我们要拦着,是贵妃娘娘有旨意今晚后宫戒严,我们不过是遵旨而已。”文棋也冷冷回道。 “哼!就算是贵妃有旨意那又如何,身份上贵妃还是要低我们皇后一等,她一个贵妃的旨意又如何拦得住我们皇后娘娘呢,真是天大的笑话!”红笺不屑道。 文棋一听红笺这话是在讽刺他们主子,便想上前理论,可却被文琴一把攥住道:“文棋,我叫你来是帮忙守着这坤宁宫的,不需与她们多言,只要她们出不去便是,我们也不用再与他们多话了。” “可……可红笺那话是个什么意思?”文棋不服气。 “我知道,不过现在还是要以大局为重,我们只需要护着便是,其他的并不需要要与他们起冲突。”文琴示意文棋稍安勿躁。 “呵呵,贵妃旨意?哼!本宫虽然失宠,可本宫的皇后之位还没失去,你们两个狗奴才就敢如此狗仗人势,当真嚣张狂妄,是不是皇上不在宫中你们就能肆意妄为,无法无天了!”皇后喘了一会便又厉声喝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五章 昨夜惊魂 “皇后娘娘,奴婢们不敢,只是皇命难为,还请皇后娘娘莫要责怪,莫要动怒,这会已是深夜,娘娘您也该歇下了,待到了明日解禁的旨意一到,皇后娘娘想去哪里奴婢们都拦不着的,可今夜奴婢们有命在身不得不得罪了。”文琴没打算硬着来,便就只是不痛不痒地继续回着同样的话“奴婢不敢。” “不敢?不敢!本宫瞧你们胆子大得很,这坤宁宫是什么地方,也是你们这等卑贱之人能肆意妄为的地方?哼,怎么,带着一队御林军前来是要造反不成?”皇后怒斥,神色暴怒,对她而言今日竟然被两个奴才拦在自个宫门口,实在是太过羞辱,这言语之中早就有了恼羞成怒的意味。 “着实不敢,还请皇后娘娘见谅,夜深露重,请皇后娘娘先回宫吧。”文琴仍是耐着性子劝阻道。 皇后却冷笑一声道:“好个奴才,你家贵妃娘娘不过是暂代宫务,你们却敢如此仗势欺人,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便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当真是狗仗人势得很!” “皇后娘娘!”文琴俨然有些怒了,可到底还是谨守分寸没有逾越。 而文棋性子急,听了皇后话心里很不舒服,她与文琴不同,一贯不能忍气吞声,于是文棋便一脸气愤道:“皇后娘娘,您这般说话可就没了道理了,我们家娘娘为了后宫安全才如此安排戒严,您今夜却非得反其道而行之,不仅不听规劝,反而还恶言相向,您这个皇后也不过如此嘛!” “混账!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跟皇后娘娘说话,来人,给我掌嘴!”红笺闻言立刻挑眉怒道。 “你又算东西!想掌我嘴还轮不到你,况且我有说错吗?外头的的骚乱大家都听见了,想必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戒严的意义,若不是为了保护皇后和你们,我和文琴何须在此与你们多做纠缠。皇后娘娘您一向睿智。难道还不清楚我家娘娘的用意,或者说你还外头是有着什么不关系的,不然整个后宫不会只有您一人如此骚动了!”文棋倒是句句带刺。 文棋倒不是为自个抱屈。她是实在见不得有人这么诽谤鄙视她的主子贵妃娘娘,所以文棋出口的话便有些不那么好听了。 文棋话落,文琴便有些紧张,而皇后的脸色也瞬间变了。似乎是文棋的哪句话戳中了皇后的要害,她暴怒道:“你!哼!……咳咳咳……咳咳咳!” 皇后本是怒气冲冲。可刚张口还没来得及咒骂文棋这倒是先咳了起来,一旁的红笺立刻拍着皇后的后背紧张道:“娘娘,娘娘,您没事吧?您没事吧?” 文琴见状便道:“皇后娘娘外头风大。您身子弱还是回去吧,今夜奴婢无论如何也不会妥协,您这般僵持下去也无任何意义。您的身子自然要紧,还是回去吧。” “你们仗势欺人。欺负我们皇后娘娘失了宠,简直可恶至极,若是我们皇后娘娘有任何问题,我就是拼了命也要告到皇上那里去,好让皇上也看清楚他最为宠爱的贵妃娘娘是个如何毒蝎心肠的女人!”红笺见皇后气喘,心里发急便有些口无遮拦起来。 文棋便气道:“真是胡搅蛮缠,红笺,你是皇后的娘娘的奴才,她身子不好,你自然该在一旁劝阻照料的,如今是你失职,害得皇后吹风不适,怎么倒是怪起我们来了,与其在此僵持不如早些扶了皇后回屋去,省得到最后闹出大事来!” “文棋你……”红笺怒目相对,但却不知该回些什么。 文琴见状便只是捏了捏文棋的手道:“文棋,莫要与她们起冲突,这里头有我,你到外头是吩咐守卫的御林军一定要加强警惕,这外头还不知是什么情况呢,我们一定不能给主子添乱,知道吗?” 文棋虽然对着眼前的皇后和红笺很是恼怒,但好歹还是有些理智在的,她知道文琴是在保护她,她对着文琴点点头道:“放心吧,外头有我,这里你也要多加小心。” 文琴微微笑道:“放心,我不会故意激怒她们的,咱们的任务是戒严到了天亮,只要能坚持到那个时候便就无碍了,我这你也不用太担心,去吧。” 话落,文棋便对着文琴坚定地点点头后又出去守着了,这里头的一切便就交给了文琴,虽然隔着宫门还是能是不是听到皇后的厉声怒斥,可文琴的声音一直温文尔雅,有礼有节。 可也就是文琴如此漠然而冷静的反应倒让皇后刘氏越来越处于暴怒的边缘,隔着宫门也能听得出皇后愈来愈掩盖不住的怒气和惊惧,文棋的心越来越不安了…… “文棋,文棋!”文琴的呼唤声打断了文棋的思绪,她愣了一下抬头道:“怎么了,文琴姐姐?” 文琴便微微笑道:“不是我怎么了,倒是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就是夜里发生的事太过突然,我到现在都还没能真正反应过来呢,奥,对了,姐姐,您的脸还……还疼吗?”文棋关心道。 文棋话来,文琴便轻轻抚上已经泛肿的脸颊无奈道:“这点小伤无碍的。” “姐姐真是的,为何不躲,为何要对她们客客气气的,为何不叫我进去,那皇后也真是欺人太甚,蛮不讲理,怪不得皇上冷落了她那么多年呢!”文棋心里很替文琴不平。 “哎……她到底还是皇后,即便不受宠,可份位还在,只要她还是皇后,那咱们就得依照规矩礼数,尽量不与她起正面冲突,再说了,主子只是让我们拦住他们不许闹事,可也没让咱们为所欲为,皇后这里我们怎么也是要留些颜面的。”文琴幽幽道。 “可……可她凭什么打你!我咽不下这口气!”文棋还是很气恼。 “哼,算了,她也是狗急跳墙了,看来主子担心的一点没错,还真有人想趁皇上出事的时候闹事,我只是没想到会是皇后娘娘。”文琴叹了一口气。 “文琴姐姐,皇后是为何突然就……就这么……要硬闯的?”文棋到现在都不大理解。 文琴叹了一口气道:“你可还记得昨夜里有过两次类似烟火的东西?” 文棋点点头道:“记得,一次是我到坤宁宫前,一次是快接近天亮,那是什么啊?” “信号弹!又叫信号烟火!是用来传递消息的。”文琴解释道。 “传递消息?难道是外宫的人在向皇后传递什么消息?”文棋倒是很会联想。 “很有可能,皇后就是在第一个信号弹发出来没多久之后就突然要求出宫到前殿去瞧瞧的,说是听到了什么不好的动静,其实我也有所怀疑。”文琴点点头道。 “文琴姐姐,难道是二皇子那头的人?”文棋极为小声道。 “嘘!”文琴听到二皇子的三个字便有些变了脸色,一脸戒备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后道:“这也是有可能的,毕竟皇后能关心到的也只剩二皇子了,不然她也不会看到信号弹后如此焦躁,非得出去,甚至不惜与御林军动手,哎,皇后这十有八九该是知道些什么。” “怪不得,皇后会如此癫狂不羁,可是……可是太后那却安静得厉害,这也太……” “太说不过去了?”文琴倒是知道文棋要问什么。 “是啊,你不觉得奇怪吗?”文棋没有否认。 “太后毕竟是老人了,再说了,皇后这里也是我们的猜测,外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不清楚,说不定太后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罢了。”文琴猜测道。 “或许吧,可这事实在是太不按常理出牌了,你说会不会今日之后有大事发生呢?”文棋悄悄问道。 “哎,这后宫里的事本就没有常理可言,他们要如何,咱们又如何能猜透呢,算了,这会好歹是天亮了,我们也算撑了过来,现在就算是皇后要如何应该也威胁不大了。”文琴似乎能感觉到风平了。 “参见赵将军!”正当文琴文棋还在小声嘀咕的时候,坤宁宫外一众守卫立刻对着不远处的人影恭敬请安道。 赵将军?文琴和文棋闻言都狐疑地对视了一眼,然后都朝着问话的方向转身,这一转身文琴和文棋恰好瞧见赵云轩一声戎装而来,均是一脸诧异,随即便就立刻俯身行礼道:“奴婢参见赵将军!” 赵云轩微微笑道:“众位兄弟们辛苦了,二位姑娘也辛苦了,请起吧!” “多谢赵将军!”御林军守卫和文琴文棋都谢礼起身,御林军守卫又立刻恢复了戒备状态。 而文棋文琴对视了一眼后,两人都是稀里糊涂的,满脸的不解,赵将军不是陪同皇上一道去了西北吗?而且听说也受了伤,可如今却安然无恙地出现在这里,而且是在这后宫之内戎装前来,这……这难道真出大事了?可瞧着赵将军的神色又不是很像啊,文琴文棋纠结了。 赵云轩倒是没有先与文琴她们说话,而是直接先询问了守卫这里的情况,守卫如实禀报,而文琴和文棋就这么诧异的悄悄打量着赵云轩,似乎是见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一般。 赵云轩似乎看出了她俩的疑惑和犹豫,微微笑着听完守卫的回话后便笑着道:“怎么了,你二人见到见到本将军很奇怪?”(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六章 猜测成真! 文琴和文棋又对视了一眼道:“不……只是没想到赵将军会回来得这么快,而且也没见过赵将军戎装出现过在宫中罢了。” 赵云轩哈哈笑道:“那也都是这种机会怕是只有这么一次了,对了,你二人为何没陪在贵妃身边呢?” 文琴上前一步解释道:“回赵将军的话是贵妃娘娘特意安排的,奴婢与文棋妹妹是特意来戒严后宫的,这么看来,赵将军您回来了,那想必皇上也已经回京了吧?” 赵云轩倒是一愣道:“贵妃特意安排的?” “正是!昨天傍晚十分,贵妃娘娘特意宣我二人进殿将御林军令牌交给奴婢二人,吩咐奴婢无论如何也要护着后宫直到今日再等消息,所以奴婢和文棋妹妹就一直在此等待贵妃娘娘那里的消息呢。”文琴进一步解释道。 “奥……本将明白了……”赵云轩微微叹气,心里却不住叹道:小妹啊,小妹,没想到你倒是想得周全,哎,看来这事瞒着你反而不是什么好事了。 赵云轩想到这便对着文琴和文棋二人道:“好了,这已经到了早上了,不会再出什么事了,你们娘娘怕是也累了一夜了,你们快些回去服侍她吧。” “可……皇后这里……”文琴文棋虽然很想回去,可到底心里对坤宁宫这头不放心。 “无碍,本将已经安排下去了,这里也不会出什么事的,倒是你们娘娘那里,提心吊胆了一整夜,最让人放心不下,你们还是快些回去吧!”赵云轩没有明说。可心里还是很担心喜宝会因此气恼伤了身子,想着这文琴文棋是妹妹身边贴身伺候的老人了,该是能安抚一些的,说不定还能化解一些皇上的尴尬,想到这,赵云轩便有些催促的意味了。 文棋倒是笑着道:“文琴姐姐,既然赵将军都这么说了。咱们是该回去了。这都一整夜了,娘娘怕是很疲倦了,赵将军在了。想必也不会再出什么大事了,咱们也能放心了。” 文琴愣了一下,便有些无奈地看着半敞开的坤宁宫宫门道:“赵将军,昨夜子时皇后这里闹得不可开交。若不是有御林军压着,怕是真要出大事的。如今皇后还在宫内一脸怒气冲冲的,您这可是要多加注意的。” 赵云轩一愣然后笑道:“怎么,皇后昨夜也有动静?” “可不是嘛,皇后昨夜疯癫得厉害。您瞧瞧这文琴姐姐的左脸不就是为了拦着皇后才被打的嘛,登时就出血了,到现在肿都还没消下去呢。”文棋立刻愤愤不平起来。 赵云轩微微侧头便瞧见了文琴脸上是红肿痕迹便有些皱眉道:“委屈你了。文琴。” 文琴微微摇摇头道:“二爷客气了,这是奴婢应该做的。奴婢既然答应了娘娘,就一定会做到的,这些小伤无碍的,只要娘娘没事就好。” 赵云轩闻言颇为感叹道:“文琴,有你们在小妹身边,本将这个做哥哥的也放心不少,你和文棋快些回去吧,自个脸上的伤要早些处理,这里有本将在,不会有事,去吧,快些回去吧。” “是,二爷,那您这多加小心,奴婢和文棋妹妹就先回去了。”说罢,文琴便对着赵云轩微微行礼便带着文棋一道快步朝长信宫赶回去了。 赵云轩回身望着文琴文棋离去的方向默默叹道:文琴,辛苦了,多谢了。 一直到文琴和文棋的身影消失在弯道口,赵云轩身边的一位随从才提醒道:“将军?将军!” 赵云轩才猛然间回身微微一笑掩饰掉了眼中的落寞和歉意,然后便又恢复了一脸严肃的模样。 这唤回赵云轩神智的随从瞧着自家将军奇怪的失神模样又忍不住朝着文琴和文棋消失的宫道口打量了一番,一脸不解地又看了赵云轩一眼,然后才请示道:“将军,咱们可要进去瞧瞧?” 赵云轩微微摇头道:“这是后宫,我们还是要多加注意的,既然昨晚上都没能闹出什么来,今天再如何也闹不出大事了,二皇子已经被收监,皇后就是有心也无能为力了,你们先守在这里再坚持一阵子,过了正午便可以回去复命了。” 按照齐哲的安排,正午前后,前头的事情该是都处理干净了,到时候也就不用这么高度戒备了,赵云轩也不忍心他的兵士侍卫们这么辛苦。 “这个将军放心,卑职们自然坚守到最后,不知将军还有其他吩咐?”随从询问道。 “好了,暂时没有了,到了正午之后就让退下来的兄弟们轮流休息,其他的就等候皇上的安排吧。”赵云轩微微抿着嘴道。 “是,卑职清楚。” “好了,本将还得到下一处检查,你们就辛苦了。”赵云轩拍拍守卫在坤宁宫外的御林军小统领的肩膀以示鼓励和感激,然后便带着一行随从赶往下一处把守之地亲自检查慰问去了。 而文琴和文棋紧已经急乎乎地赶回到长信宫了,到了宫门口她二人才敢慢下来喘口气。 文棋叉着腰抚着胸口喘道:“文琴姐姐,你刚刚还不愿回来的,怎么经二爷这么一说,你倒是脚步飞快的……呼这要不是被你拉着险些就得摔在半路上了,……呼……呼……累死人了,姐姐,先在门口稍等一会吧,等咱们都喘匀了再进去吧,不然主子肯定会担心的。” 文琴便也一边喘着一边失笑道:“我只想着赶回来看看主子的情况,没有考虑到妹妹,实在抱歉了。” “主子怎么了?这二爷他们都回来了,想必皇上也回来了,主子该是没事的,咦,不对,皇上不是受伤昏迷了嘛。二爷不也受了伤,可刚刚瞧见怎么也不像啊?这是……这是怎么回事?”文棋一边喘着气,一边突然疑惑起来。 “哎,这就是我为何要着急赶回来的原因了。”文琴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呼出道。 “什么意思?”文棋有些不解。 “你不也奇怪为何二爷没有像主子说的那样子吗?”文琴反问道。 文棋倒是被问得一愣,然后便低头思量了片刻然后又抬头不确定道:“难道主子……不会不会……主子怎么会骗我们呢……不会的,不会的!” “哎,你想哪去了。主子怎么会骗我们呢。再说了,昨日主子和白猿的慌张你我都是瞧得清楚的,难道主子为了骗我们还要大费周章地串通白猿统领一起的吗?”文琴听了文棋的猜测倒是一脸无奈。 “那……那就奇怪了。要说二爷身子骨好,这伤都好了,还勉强说得过去,可从二爷的神色上可是瞧不出半点皇上昏迷的焦虑之感。反而隐隐透着股轻松之意……二爷的性子不会如此……除非……啊……不会吧!”文棋在文琴的提示下突然想到了什么,这心也跟着惊惧起来。 文琴只能叹了一口气默默点了点头道:“有可能。” “不会吧……那……” “文琴姐姐。文棋姐姐,你们可回来了,快些吧,主子和皇上似乎闹别扭了。在屋里都待了两个时辰了就是一句话都不说,瞧着主子脸色很不好,可我们又不敢贸然进去。你们可算回来了,主子一回来还问起你们两个的呢。快去瞧瞧吧。”还没等文棋的的话出口,这头文书便喘着跑了过来一口气说完了里头的情况。 “什么?”听见文书的话,文棋的心简直就要跳出来,她一脸惊惧地瞧向了一旁一脸了然和无奈的文琴,然后担忧道:“文琴姐姐,这还真让你猜到了。” “猜到什么?”文书对于文琴和文棋的反应很是诧异。 “奥,没什么?知道皇上是和娘娘一道回来的,还是……”文琴不知该如何确认,毕竟这皇上受伤昏迷,喜宝指派她们后宫戒严的事情除了她与文棋之外,其他几个贴身的宫女都不知情,文琴也不知该如何说才能既明白又不至于泄露太多消息。 “哎呦,也是奇了,皇上不是在前往西北的路上嘛,这时间上掐算怎么也该离京上百公里了,可两个时辰前皇上竟然陪着娘娘一道回来了,看着娘娘的样子像是不大高兴,这才更是奇怪呢,按理说皇上回京娘娘该是最开心的,可怎么瞧着娘娘的脸都是黑的,可皇上还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护着,我们本想进去服侍,可刚到了门口就被皇上一并支了出来,这不也只能在门口干着急了,好在你们可是回来了。”文书如实道。 “皇上没事?”文棋试探性地问道。 “要有什么事呢,皇上出了精神有些不大好之外,没什么事啊,姐姐为何这么问?”文书不解。 “啊,没事,不过是你说瞧着主子心情不是很好,估计是皇上又惹到她了,所以我才问问看的。”文棋瞧着文琴的暗示后立刻改了口。 “是了,瞧样子是像皇上惹到了咱们主子,这不这会了大殿内还是一片寂静呢,所以我们才更担心呢,您二位也是知道的,但凡主子生气,皇上都会小心翼翼地哄着,可好歹也会出些动静的吧,可今个就是奇怪,里头安静得很,像是两位主子一句话都没说,我是怕再这么下去闹僵饿了可就不好了。”文书说出了自个的担忧。 “哎,知道,没事的,我们不是回来了嘛,别着急,主子昨晚在养心殿陪四皇子批阅奏折许是累了,保不齐是睡了呢,你们先吩咐小厨房多准备些补气血的膳食,等主子休息好了之后便能直接用了。”文琴倒是先惦记着喜宝的身子。 “嗯,文琴姐姐说的是,我这就去准备,那娘娘那里就劳烦二位姐姐进去瞧瞧了。”文书行了礼之后便立刻奔向小厨房了。 文书离开,文棋才满心忧愁地望了一眼文琴道:“姐姐倒是猜的不错,看来主子也被皇上骗了,如今主子见到皇上定然是知道真相了,怕是心里很不好受的,不然也不会发作得如此明显,连她们都能瞧出来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七章 进或不进 ps.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文琴也叹了一口气道:“这便是皇权的权衡掣肘,也是皇权中的无奈,只是主子她一心向着皇上,如今却被皇上如此不信任,怕是心里这疙瘩一时半会是解不开的了,哎,主子又得要难受一阵子了。” “那我们赶紧进去劝劝主子啊,不管何事,主子心里都不该存了疙瘩,要是如此,主子和皇上生分了该如何是好啊!”文棋担忧起来,提了裙摆就要往里去了。 文琴却一把拦住道:“不可,这是主子和皇上之间的事,你是知道的,主子的性子执拗,若是她自个心里没想通,那即便是再亲近的人相劝也无济于事,更何况我们二人呢,如今主子只是和皇上怄气,没有什么更过激的行为已经很不错了,我就担心主子忍不住爆发起来倒是更不好收拾。” “怎么这么说,要是主子心里存了气不发泄出来岂不是要憋坏了身子,再说了,主子对着皇上发脾气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哪一回皇上不都是赔着小脸,小心翼翼地哄着的,怕什么!”文棋倒是不解了。 “傻妹妹,这么多年了,皇上和主子之间的感情如何?”文琴拉着文棋的手问道。 “当然是如胶似漆,无话不说,好得不得了啊,干嘛问这个?”文棋不解。 “你也说了,主子和皇上之间几乎是无话不说。那理应相互信任的,对不对?”文琴又问道。 “那是自然,不然皇上也不会宠了了主子这么多年,而且还册立四皇子为皇储,将凤印交给咱们主子保管了,这自然是很信任了。”文棋如实道。 “可你想想,立储。凤印。掌宫这么大是事皇上都事先和主子有商有量的,为何独独此次西北之行弄得如此神秘,连主子都被蒙在鼓里呢?难道不是说这件事背后隐藏着更深的秘密。或者说这件事本身就是个天大的阴谋呢,天大到必须连主子也得被瞒着了。”文琴认真分析道。 “什……什么……天大的阴谋……会是什么……跟昨夜发生的事有关?……等等……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呢?”文棋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哎,这里头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这只是我的猜测。你想皇上视主子她为珍宝,恨不得捧在手心。含在嘴里的,怎么会忍心让她一个人去面对那样复杂的情况和境遇呢?除非皇上很早之前就已经谋划了万全之策,不然他怎么忍心置主子于困顿之中呢?”文琴着实聪明,她利用齐佑对喜宝的情感依赖已经能猜到事情的一些苗头了。 也正因为如此。她心里也十分明白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她们不是那个系铃人,那么她们再苦口婆心也都是无济于事的。 “姐姐你的意思是这些是皇上故意安排的。西北之行,受伤。昏迷,这些个迫在眉睫的事都是提前安排好的?”文棋似乎不敢相信自个的出来的推测,自个的话才出口,她便立刻摇摇头又自我否认起来“不会,不会,皇上不会置娘娘于如此危险不堪的环境之中的,他怎么舍得,又怎么能够呢?” “这件事怕是复杂得很,如无意外怕是牵连到太多的人了,也许是我们瞎猜,也许皇上真是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吧。”文琴有些无奈道。 “好吧,好吧,无论皇上那里到底如何,可主子那我们是见还是不见?”文棋突然觉得脑仁疼得厉害,实在不愿再多想了。 “自然要见,毕竟我们有人物在身,如今安然归来,自然要向娘娘复命的,只是,你记得无论里头情况如何,都不要问起皇上和主子之间的事情。”文琴嘱咐道。 “这……这都进去了,难道你忍得住啊?”文棋有些无奈。 “忍不住也得忍着,这都是为了主子好,只要主子不说,我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文琴又重复了一遍。 “哎……好吧,为了主子,我什么都不说,进去,你来回话,我就在一旁瞧着成不成?”文棋一脸无奈道。 “也好,我们走吧。”说罢,文琴和文棋便朝着长信宫正殿走去了。 到了门口,文琴问到守门的宫人道:“主子在内殿还是在外殿?里头情况如何?” 守门的宫人回道:“该是在内殿的,刚刚奴婢才进去送了茶水的,那会主子和皇上都在内殿,不过是主子侧躺着,皇上坐在一旁陪着,都不会说话,我也是低着头送了茶水就出来的,别的倒是没注意了。” “好,知道了,我和文棋刚刚办完主子交代的事务,这会得要进去回禀复命,你们继续守在这便是了。”文琴吩咐道。 “是,文琴姐姐放心吧,我们一直在的。”宫人微微笑着回应道。 “那便好,我们就先进去了。”说罢,文琴便推了宫门和文棋一道轻声进到外殿。 文棋瞅了一眼内殿的卷帘便道:“姐姐,主子该是在里头了。” 文琴也点点头道:“我知道,走吧。” “哎……” 轻声到了内殿口,文琴轻声咳嗽了两声然后极为轻容恭敬道:“娘娘,奴婢文琴和文棋回来复命!” 文琴一声,内殿里似乎有了什么动静,听着像是有些呼吸急促,紧接着便听到一声急切担忧的男声轻轻焦虑道:“莫急,莫急,慢些来。” 这男声文琴和文棋再也熟悉不过了,她们对视了一眼之后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也只能侯在内殿口等着了。 不一会里头传出一声沉闷的女声道:“进来吧。” 文琴文棋这才卷了帘子规规矩矩地进到内殿,穿过屏风恰好立在屏风口处恭敬道:“奴婢给皇上和娘娘请安。” 喜宝微微叹道:“你们回来了。” 文琴上前一步道:“回娘娘的话,奴婢们回来。” “嗯,回来就好了。正好我想要休息,你们服侍我吧。”喜宝叹了一口气道。 “是,娘娘。”文琴和文棋对视一眼,都很默契地没敢往齐佑那看去,虽然齐佑就坐在喜宝不远处,可文琴和文棋还是很规矩地只与喜宝有了眼神交流。 文琴文棋起身准备服侍喜宝休息,这会齐佑也是不尴不尬地杵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喜宝这边深吸一口气后默默道:“皇上。文琴和文棋已经回来了,再说白猿还在外头守在,我这没事的。您先去忙吧,我也需要时间休息一下了。” 喜宝下逐客令了,文琴和文棋也听了出来,可二人却只是侯在喜宝身边不远处。等着两位主子最后的协定。 果真,齐佑便叹了一口气微微笑道:“好。朕知道了,你也累了一夜了,是该好好休息了,等你休息好了。朕再来看你。” “恭送皇上。”喜宝倒是一句废话没有,俨然已经到了忍耐的边缘。 “云倾……朕……哎……你先休息,朕等着你……好了。不用送了,文琴文棋你二人要好好照顾你们家主子。”齐佑虽有千言万语。但此刻他也说不出口,毕竟他到底是骗了她,虽然是为了她好,可他还是骗了了,只是让他颇为头痛的是,他没想到喜宝会因这件事动了这么大的气性。 是啊,这么多年,但凡喜宝生气,从来都是吵吵闹闹,使使性子,耍耍脾气的,如此冷静疏离的模样倒是未曾见过,可齐佑心里清楚,以喜宝的性子越是说出来的越不是大事,这越是憋在心中的,这往往越是不好收场的,齐佑这头便又隐隐作痛起来。 知道喜宝气恼,齐佑也不愿强迫喜宝听他的解释,看着文琴和文棋回来,喜宝身边也有了贴己的人照料,齐佑也只能先退而求其次,先顾着喜宝的身子,往后再找机会和她好好解释了。 话落,随着一声声恭送声,齐佑便满心忧愁和不舍地离开了长信宫。 齐佑一离开,喜宝便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回到了软榻,这突然的举动倒是吓得文琴和文棋立刻围了上去着急道:“娘娘,娘娘!您没事吧,要不要宣太医来瞧瞧?” 喜宝双目紧闭,脸色发白,嘴唇颤抖了半天才带着颤音道:“我……我没事,不过是熬了一宿,太累,我想先歇歇,你们那头的事等我醒了后再说吧。” “娘娘,奴婢们知道您乏了,累了,可您不能就这么带妆靠在软榻上啊,这样您会很不舒服的,来,您先坚持一会,奴婢们快点帮您卸妆,换了轻便一点的袍子再睡吧。”文琴瞧着喜宝眼底的青色有些心疼。 喜宝仍旧是闭着眼却微微笑道:“我真心没有半分力气。” “娘娘……”不知为何,喜宝此话一出,文琴和文棋都有些哽咽了,她们虽然不清楚在养心殿那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瞧着自家主子一脸颓废疲惫不堪的样子,她们也能猜到昨夜定然不能平静,想她们主子向来是慵懒娴雅的,哪里受过这样大的心里折磨,她们自然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了。 “嗯……”喜宝似乎已经进入迷糊状态,说话的声音已经低不可闻了,文琴和文棋也只能一个人轻轻揽起喜宝的头,一个人轻手轻脚地卸掉喜宝头上的装饰,然后在轻柔地褪掉喜宝华丽的贵妃衣袍,然后将喜宝的颈部轻轻摆放在软枕,在帮着喜宝盖好了锦被,她二人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文棋瞧着喜宝苍白的脸色很是心疼道:“主子为了皇上担惊受怕,可皇上竟然还瞒着主子,主子怕是委屈极了吧。” 文琴注视着喜宝御姐的睡颜微微叹道:“这便叫爱之深责之切吧,谁让主子如此深爱皇上呢,不然她也不会如此失望受伤吧。” “姐姐,皇上既然如此疼惜主子,可又为何要做出这样的事呢?”文棋又替喜宝不忿道。 文琴拉着文棋退到屏风之后的脚踏上靠坐了下来轻声道:“瞧着皇上隐忍的模样,许是有皇上自个的理由吧。”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八章 生比死更难 ps.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哎,瞧着主子的神色,昨夜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那时候主子怕是很是无助,很难受的吧。”文棋知道自个主子打小不喜纷扰。 “难受无助肯定是有的,不过主子的性子就是如此,平常的时候凡事都能客客气气的,可一旦认真起来,主子也是很霸气果断的,就像当年在围猎牧场那次惊马一样,她总是在最危急的时刻突然爆发出一股潜在的气场和勇气,昨夜她定是撑了下来,不然此刻的她也不会安然入睡了,我现在担心的倒不是昨夜的种种,而是如今皇上安然归来,主子的内心又要斗争了。” “哎,主子怕真是爱得深了,这些年也只有皇上的事能让她情绪如此反复了,哎……”文棋也叹道。 “是啊,以前是皇上爱主子更多一些,主子再如何都还保持着那么一丝冷静,即便皇上如何倒也伤不到主子半分,可如今不同了,主子早就溺在了皇上千宠万爱之中,早就失去了那最后的一丝冷静,她便像所有陷入情网的女子一般深陷不拔,为了所爱之人牵肠挂肚,或喜或悲,我真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啊。”文琴跟着喜宝身边的时间最多,也最久,作为旁观者她把一切都看得很清楚。 “是啊,主子近几年是越来越没有自个的样子了,哎……”文棋也有些无奈。 文琴和文棋在长信宫守着已经陷入沉睡的喜宝,而齐佑还是无奈之下又回到了养心殿。 这头把事情处理得差不多的齐哲一见到一脸颓废的齐佑便上前无奈道:“怎么?小嫂子还真把你赶出来了?” 齐佑横了齐哲一眼没有说话,不过这一脸的颓废和无奈却说明了一切。 齐哲耸耸肩道:“哎。之前你这么决定的时候弟弟我就提醒过你的,小嫂子平日里慵懒,可心思还是很细致的,你们都老夫老妻这么多年了,你就是为了她好而瞒着她,她也是一时半会不好接受的,况且这事还这么大。” 齐佑叹了一口气道:“朕知道。哎。你这怎么处理得如何了,先跟朕进养心殿再说了吧!” 齐哲闻言一愣也收了调笑之意,关心道:“怎么?很严重吗?” 齐佑又没有回答。而是径直进了养心殿,齐哲也只能先跟着也进了养心殿,刚进殿,薛公公便迎了上来道:“老奴给皇上和王爷请安。” 齐佑点点头然后一脸不虞地坐在了椅子上。薛公公似乎看出齐佑的不对劲便小心翼翼道:“皇上,您这……没事吧?” 齐哲撇撇嘴道:“嗯。皇兄被贵妃给赶出来了,薛公公认为会没有事吗?” “老五!”齐佑有些不悦。 薛公公却先是一愣然后便微微笑道:“皇上,老奴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齐佑侧头一脸狐疑道:“你要说什么?” “嘿嘿,老奴只是想说贵妃娘娘那里的事情急不得。贵妃娘娘是个心里很有主意的人,这事情啊若不是她自个想明白的,她真得很难绕出这个纠结的问题。而如今这事闹得这么大,贵妃一时半会不能接受也是正常的。其实皇上不用担心的,贵妃娘娘心里最关心的还是您,只要她心里还挂念着您呢,这过些时日平静一些了,您再去怕是还能说上话的。”薛公公认真分析道。 齐佑闻言思量了半晌才道:“哎,朕何尝不知,只是她今日打回去之后就一直不说话,搭理朕,朕这心里瞧着难受得紧啊!” “皇上,您和贵妃恩爱多年,您今日瞧着贵妃静默心里有多难受,那想必贵妃心里也会有多难受吧,昨日,贵妃接到消息的时候虽然满心伤痛,可她还是强忍着硬撑着要护卫着四皇子和皇上的养心殿,就凭这一点,老奴相信贵妃娘娘一定会想明白的,有时候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等过了这几日让其他的人先去和贵妃娘娘说说话的,这慢慢便就放开了。”薛公公支招道。 “这……”齐佑一碰到有关喜宝的问题就有些没了章法。 齐哲闻言便道:“是啊,皇兄,弟弟觉得薛公公说的也有些道理,小嫂子的性子你最清楚,她最不喜欢别人的欺骗和隐瞒,如今恰巧是她最在乎的人骗了她,她心里头不舒服,有埋怨,不愿搭理你都是能理解的,毕竟是惹恼了她,你怎么也得给人家几天生气的时间吧,这样的情况换了谁也不能随即就恢复的吧。” “是啊,皇上。”薛公公也点点头认同道。 “哎……可朕实在没有想到云倾会如此生气,要是换了平时,她不过是发发脾气就好了,从来都没有冷着不说话的时候,可今日朕陪着她坐了两个时辰,她竟然一言不发,不埋怨也不询问,就是那么躺着,朕瞧着心里真不是滋味啊,也不知该让谁去陪着她说说话,好宽慰一番了!”齐佑对着齐哲和薛公公从来不隐瞒他对喜宝的情感。 齐佑这心里话一说出来,齐哲的脸色便也有些怅然,他叹了一口气道:“二哥,弟弟知道你心疼小嫂子,可现在这情况就像薛公公说的,当局者迷啊,小嫂子怎么也得先休息休息,等恢复了精神才能好好想想这事情的前因后果的吧,再说了不是还有那么些人呢嘛,白猿,赵尚书,赵将军,素问等等,等等,甚至是欢玥都能行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也别太着急了,等小嫂子先恢复几天之后,让他们先去试试也好。” “是啊,皇上,急不得的。”薛公公也赞同道。 “哎,朕最不愿的便是让云倾心里不舒服了,也许当日该听你的。应该先和她商量商量的,也许就没今日这样的困扰了。”齐佑言语中多了些悔意。 “皇兄,你对小嫂子的心,臣弟清楚得很,事已至此,后悔也无济于事的,不过现在看来虽然小嫂子气恼了。可若不是事先小嫂子不知情。那这场戏也就不会演得如此逼真,齐慎和二皇子心里最真实想法也不会暴露得如此彻底,虽然有风险。可最终的结果却很让人出乎意料的满意,当然,小嫂子的事还是要解决,可齐慎和二皇子的事咱们算是彻底摆平了。不是吗?”齐哲不想自家皇兄一直陷在对于小嫂子的担忧之中,也只能先说些高兴的事缓和一下齐佑的情绪了。 “哎。现在也就此事能让朕心里舒坦一些了,云倾那里朕再等等吧。”齐佑也会知道不能一直陷入惆怅之中,只能自我开释起来。 薛公公立刻递了两杯茶给齐佑和齐哲道:“皇上,王爷。您二位劳累了一天了,先喝些参茶补补元气吧。” 齐佑接过参茶问道:“薛公公,昨日到今时有无任何朝臣求召?” 薛公公思量了半晌恭敬道:“暂时没有。不过今日之后就不大好说了,这事毕竟瞒不了多久的。老奴也想在皇上这讨个章法,若是他们求见,皇上您这是见还是不见?” “这倒是个问题。”齐哲也点点头道。 “嗯……事已至此,朕也没什么好掩饰的,但凡来者不拒吧。”齐佑倒是坦然。 “那……要是宫里头的人呢?”薛公公问得很是隐晦。 “你担心皇后或是太后吗?”齐佑问道。 “是啊,皇上,这宫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即便是戒严这消息也很难密封不泄露,可这消息一旦传到那二位娘娘耳里怕是又是一阵喧闹了。”薛公公说出自个心里的担忧。 “无妨,有些事是该和刘氏二人说清楚了,这么忍着让着不也没什么好结果的嘛,不过朕也不想麻烦,无论是朝臣还是刘氏他们,觐见都要在朕的圣旨颁布了之后,之前呢,朕一概不见,薛公公你心里有数就好。”齐佑不想有什么影响到他的决定。 “老奴明白,这一点还请皇上放心便是。”薛公公的了齐佑的准话,心里也暗自安排起来。 齐哲却喝了口参茶道:“二哥,你打算如何处理呢?” “你有何建议呢?”齐佑问道。 “我……呵呵,没有,不过我看得出来二哥似乎没有要杀他们的意思。”齐哲微微道。 “哼,你小子的眼神真是越来越毒了。”齐佑也笑着道。 “为何,二哥,难道你不怕放虎归山,犯了父皇之前心慈手软的问题吗?这些人可是谋逆犯上,罪大恶极啊!”齐哲虽然看出了齐佑的意思,可并不代表他能够完全理解。 “老五,虽然他们该千刀万剐,可他们毕竟是都是朕的近亲,一个朕的兄弟,一个朕的儿子,若是就这么直接杀了倒是容易让外人们以为朕是多么冷血无情之人,更何况朕有比杀了他们更好的惩处办法,既能免了言官烦扰,又能彻底灭了他们的希望,既然如此朕又为何要动杀戒呢?”齐佑一脸得意道。 “二哥,你不杀他们,到底想要如何?”齐哲很是感兴趣他二哥心里的那个主意。 “哼!老五,你不也常说毁灭一个人的希望比杀了他更能折磨一个人吗?他在暗地里折磨了朕这么多年,如今朕不过是一报还一报,让他们也都尝尝这样的滋味。”齐佑呵呵笑道。 “可皇兄……”齐哲还是不理解。 齐佑却笑道:“薛公公,你去准备一下,朕与五王商量之后便要直接下旨,耽误不得。” “是!”薛公公知道这是皇上急着要在大家反应过来之前彻底结束此事,于是便立刻先去准备笔墨纸砚去了。 而养心殿内,齐佑和齐哲还在秘密谈论着什么……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九章 元宝归来 ps.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已经接近正午,回到华阳宫里的四皇子欢玥也只是略微躺了躺,心里头一堆的疑惑怎么也睡不踏实,本想起身到长信宫去瞧瞧母妃的喜宝的,可派人去打听到母妃已经休息,他也不忍心打扰,可这满心的疑问和担忧搅和得他有些坐立不安了,万般无奈之下只好红着眼睛正坐在椅子上等着出宫的元宝回来问问情况了,也许能从中知道些大概。 欢玥起身没多久,已经离宫一日之久的元宝便满脸焦急地赶了回来,一进门连礼都顾不上行,便冲到欢玥身边,一把扯起欢玥上下前后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后惊恐道:“四皇子,慎王和二皇子谋逆闯宫,您……您没事的吧?” 瞧着元宝一脸惊惧和担忧的模样,欢玥心里倒是暖乎乎,于是他便一脸无奈地笑道:“你知道了?” “嗯,昨夜后半夜他们带回来的消息,我这心便咯噔一下,想着您一个人在养心殿,我……我真是担心得厉害,可二哥和赵将军他们又不准我回来,说是要封锁消息,这不一直等到二哥他们处理了所有的叛党,我才能进宫来的,瞧着外头还在戒严的御林军,我这心便又悬了起来,四皇子,您和贵妃娘娘真的没事吗?”元宝到底和欢玥感情深厚,这说着说着便有些着急地要掉眼泪了。 欢玥见状便唬着一张脸道:“你做什么呀,我没事的,我母妃也没事的,你这哭什么呢。我真是好好的,不过就是熬了一宿,精神不大好而已,刚刚也睡了一会,好多了,倒是你出去传递消息,这一去就是一天一夜的。我这也担心你啊!” “呃……哎……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拿着贵妃娘娘的令牌一路畅通,到了军营就一直待在里头,那么多人在一起。我安全得很呢,倒是你这,哎,四皇子。昨个你说情况危急不会就是说的这个吧?”元宝疑惑道。 欢玥一愣道:“哎……我也不知该怎么说,昨个接到的消息是父皇受伤昏迷。正在回京途中,而母妃闻言便怕有歹人作恶,想以防万一,可我也没想到这倒是真防备上了。慎王和二皇子真得趁乱谋反了,当时事发我们双方都很惊诧,我们是惊讶慎王和二皇子竟然会谋反。而慎王他们是惊诧我们居然会提前防备,说实话。事发突然,能安排到此已是不易了。” “等等,等等……皇上受伤了?”元宝一脸错愕。 “嗯,昨日的消息便是如此。”欢玥点点头道。 “怪不得,怪不得,你和贵妃如此着急,怪不得我到军营的时候会是那个样子,昨夜你和贵妃娘娘到底是怎么挨过来的啊……”说着元宝的眼眶又湿润了。 “哎呦,元宝,你这个样子做什么呢?都过去了,虽然确实凶险,可我们真没事的,而且父皇也安然无事的,你别掉眼泪,看着怪怪的!”欢玥戳着元宝的肩膀道。 “我这不是害怕嘛,一听说慎王和二皇子谋逆,我这心里就浑然不是滋味,想着就不该出宫去的,不然怎么着我也能护在您和娘娘身边的啊,哎……”元宝倒是自责上了。 “哎,没事的,都过去了,再说,我们不都没事的嘛,而且父皇也回来了也没事的。”欢玥解释道。 “什么?皇上……受伤……这就回来了?奥也对,你二舅父陪着皇上西行,你二舅父都在军营了,皇上没理由不回来啊……可……哎……这些我都管不了,可你这我实在是心里很过意不去,这么危机的时候我竟然没在你们身边,我……哎……”元宝还是很自责。 “哎呦,你自责什么,是我派你出宫去的,又不是你临阵脱逃的,瞎埋怨自个做什么,奥,对了,你说我二舅父也在?我倒是想问你,这出去一趟怎么就瞧见我二舅父了呢?”欢玥不解,他二舅不是跟着父皇出现在宫里嘛,若是元宝也瞧见了,那二舅肯定是知道什么的,说不定二舅也是计划中的一部分了。 “哎呦,别说了,我本身是按照您和贵妃的吩咐想到军营里去寻我二哥去的,可等我刚到军营的时候那里已经是一级戒备了,若不是贵妃的牌子我怕是进都进不去,更别说见到我二哥了,不过好在进去了,也见到二哥的,可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的时候,二哥却告诉我宫里出事了,他们得入宫戒备去的,我心里便咯噔一下,想着是我速度太慢了,没赶得及嘛,可……” “可什么啊?”欢玥倒是有些着急。 元宝吸吸鼻子继续道:“可我总得把您和贵妃要我传达的消息传达给他们啊,我便央求二哥带我去见他们的将领,可这一见他们的将领我才发现,您二舅赵将军也大帐内,我当时着实是有些吃惊的。” “你到军营大帐是什么时辰?”欢玥问道。 “时辰我没来得及瞧仔细,不过是傍晚十分,天色还没暗呢。”元宝解释道。 “这样啊……”欢玥似乎在思量什么。 “是啊,虽然我心里诧异,可到底还是得把消息传递给他们的,我这才说了您和贵妃交代的事情,你二舅便立刻召集了半数御林军和军营,二哥也在其中的,我本也想跟着他们进宫来的,可你二舅说什么都不准,非得让我待在军营中,说是此事危险,我年纪小不好前往,我这心里就奇怪了,这能发生什么事啊。”元宝对于欢玥二舅赵云轩的阻拦很是苦恼。 “呵呵,我二舅是为了你好,你是不知道昨夜有多凶险啊。”欢玥倒是安慰起元宝来。 “哎,我虽然不知昨夜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可快到子时的时候整个军营都警觉行动起来。那响动听得让人心慌,没多久他们便就入宫了,一直到了今晨快要正午之前他们才回来,我才知道这宫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哎……也就是一夜之间,怎么会,怎么会啊!”元宝似乎还不能接受他听到的事实。 “哎。元宝。说实话,我这心到现在还是扑腾扑腾的呢,我也没想到慎王和二皇子会公然谋反。更没想到他们会围攻养心殿,昨夜若不是母妃和白猿一直护在我身边,我怕也不一定能坚持得住啊。”欢玥听了元宝的感叹也跟着叹了起来。 “我瞧着军队押回来的叛党人数众多,您和贵妃。白猿几人是如何守着的?”元宝打军营里出来,那里头的情景他倒是都瞧到了。 “哎。不瞒你说,之前我也以为凶多吉少了,可没想到就在他们要围攻的时候京机营的沈将军带着军队突然间就出现了,倒是打得他们措手不及。没多久,父皇便带着五王爷,二舅父和御林军又围了一圈。我们才算是彻底解围。”欢玥简单道。 “京机营?”元宝不解道:“那不是只有皇上才能调动的秘密军队吗?为何……难道是提前安排好了?” “也许有可能,不过父皇临行前给母妃那留了一块虎符。我想多半是大舅父拿了虎符去求救的原因吧。”欢玥心里有很多疑惑没有解开,他也不好把事情给元宝讲太深。 元宝确实听得稀里糊涂,他挠挠头一脸不解道:“四皇子,这……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啊,慎王和二皇子谋逆得突然,可这围剿谋逆的军队也出兵得很是蹊跷,还有皇上和你二舅不是在千万西北的路上嘛,为什么会受伤昏迷,怎么又会突然间出现回到京城呢,这……这到底是怎么了,我这头都大了。” “哎,别说你了,就是我到现在也没完全弄明白呢,父皇正在处理慎王他们谋反的事情,我也不好现在就去问个究竟,怎么也得等这事平顺了再说吧。”欢玥很是无奈道。 “哎,也对,哎,我想这些也没什么用的,只要您没事,我便能放心了,哎呦,我这一天一夜就光顾着担心了,睡不好,吃不下的,不过现在见到您安然无恙,我倒是真有些饿了。”元宝不再紧张兮兮的,倒是恢复了以往调皮随意的模样。 欢玥却忍不住哈哈笑道:“你还真能坚持,非得赶回来吃东西不成?” 元宝便也哈哈笑道:“嗯,嘿嘿,跟着您不是能吃到好的嘛。” “你啊……”欢玥的心情倒是随着元宝的到来明朗了不少。 元宝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大喘气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了,我二哥还怕宫里出事,你姐姐欢言公主那里会受影响呢,还特意嘱咐我要到她那里去问问情况的,对了,你去欢言公主那里瞧了吗?” 欢玥一边吩咐上膳一边摇着头道:“昨夜那般危机我哪里能顾上,不过后宫都有御林军把守倒是没什么危险的,姐姐那应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吧,我今晨才回到华阳宫来,也没多久呢,倒是真没去瞧瞧的。” “那……贵妃娘娘那里呢?”元宝关心道。 “我母妃也熬了一宿了,已经睡下休息了,姐姐该是见不到她的,要不,等我们用了膳去姐姐那看看吧,这样我也安心,你二哥也安心啊。”欢玥建议道。 “也好,也好!”元宝点点头道。 “那成,这午膳可能还得一会呢,你要不要先随我去冲个澡?”欢玥吩咐完午膳之后便问到一身灰扑扑的元宝。 元宝愣了一下又仔细嗅了嗅浑身的味道便皱着鼻子不好意思道:“这饭都没吃,更别说洗澡沐浴了,嘿嘿,倒是让四皇子笑话了。” 欢玥失笑道:“成了,我也一样没洗,咱俩半斤八两的,谁也别嫌弃谁了,走吧,一道去,一会出来再用膳吧。” “哎!那……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哈。”元宝一脸灿烂笑容道。 “走了!”欢玥摇摇头先一步了。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章 皇后闻噩 ps.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欢玥因为元宝的到来也撂开了满心的困惑,倒是和元宝一道痛痛快快地冲了澡,用了膳,好生恢复了不少元气。 过了正午,御林军按照之前的命令都撤出了内宫,后宫倒是不再那么紧张了,可这消息却很快就传开了。 过了正午,还没一个多时辰,二皇子和慎王被押解天牢的事情便就传到了皇后耳中。 她本从昨夜子时信号弹起就一直惴惴不安,担心至此,之前由于御林军把手森严,皇后就是想探听什么也难以知晓,如今她派人一直暗中观察外头御林军的情况,这御林军前脚才撤,皇后身边的宫人便立刻溜出去打探消息去了。 不知是齐佑这头故意的,还是皇后身边的人确实厉害,不到一个时辰他便打探到齐慎和二皇子入狱的消息,虽然没有探听清楚其中缘由,可这也足够他立刻回宫禀报去了。 皇后就这么撑着等着,红笺也寸步不离地守在皇后身边,果真,殿门口有些响动,皇后立刻看向红笺道:“快去看看,是不是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 红笺立刻点点头出到外殿询问道:“可是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 门口立刻传来焦急的声音道:“是,是奴才!” “刘病?”红笺不确认道。 “正是小的!”门口的声音道。 “快些进来,皇后正等着你的消息呢。”红笺确定是前去打探消息的刘病后立刻开了殿门道。 殿门一开,刘病立刻跌跌撞撞进来,一脸焦急道:“红笺姑娘出大事了!” 红笺瞧着刘病一脸惊慌的模样心下一紧道:“到底发生何事?” “二皇子出事了!”刘病还未喘匀道。 “什么?”红笺有些晃神。这时皇后也疾步出到外殿一脸急切道:“红笺,外头到底发生何事了?” “皇后娘娘!”红笺立刻回到皇后身边小心翼翼道:“刘病探到二皇子……二皇子出事了!” “什……什么!”皇后突然觉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转,话还没问完,她便一口淤血突然喷口而出,连着倒退数步都没能控制住摇摇欲坠的身子,登时就往后倒去了。 红笺见状一脸惊慌。大喊一声:“皇后娘娘!小心啊!” 红笺话还未落。皇后便径直朝后倒去,红笺只能立刻用身子挡在皇后身后,然后用双手去扶。可到底是一人扶不太住,最后红笺硬是撑着坚持着没让皇后摔得太狠,她二人还是一道摔倒在了地毯上。 红笺搂着昏在自个怀里的皇后一边着急地摇晃着皇后的身子,一边着急地掐着皇后的人中。似乎是想要皇后醒来。 可掐了半晌,皇后的鼻下都泛青了。可皇后还是没有半点反应,红笺知道皇后是气急攻心,这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呃,以往按照太医的意思掐着人中她便能先恢复一会。可如今任凭红笺如何下手,皇后就是没有反应,红笺也着急了。 一旁的宫人也都吓坏了。乱作一团,红笺见状便道:“都别乱!快去传太医。快去!” 红笺一声呵斥,宫人们倒是镇定了不少,红笺差宫人一道帮着她扶着皇后躺在一旁的榻上,刘病也是一脸惊慌。 红笺见状便吩咐道:“行了,你们下去,太医到了再派人进来通禀一声,皇后这有我呢。” “是!”宫人们见状自然不敢在殿内再停留,红笺发话后大家便都默默退了出去,刘病也跟着要下去。 红笺却道:“刘病,你留下,娘娘肯定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醒来第一个要见的人便是你,你就待在殿内吧。” “这……哎……红笺姑娘,这娘娘才听了一点消息便就昏死过去,这要是知道二皇子是被押入天牢之中岂不是又得再昏死一次啊。”刘病也是担心道。 “什么,二皇子为何被押入天牢了?”别说皇后了,就是红笺此刻听了这消息都是满脸惊恐,一心惊惧,脸色登时就煞白了。 刘病也只是叹了一口气道:“具体的原因小的也不清楚,只是打探到慎王与二皇子一道被押着天牢,而且天牢现在守卫极其森严,除了天牢的侍卫,还有御林军和京机营的人在,怕是出了很大的事,可……小的无论如何也打探不出更详细的消息,还有,皇上回宫了。” “皇……皇上……皇上回宫了,他不是在前往西北的路上吗?怎么会……这到底是怎么了回事?昨夜喧闹了一宿,贵妃利用凤印下旨戒严后宫,今日二皇子就被押入天牢,而本该在西北路上的皇上此刻已经回到宫中,这些事……这也太……”突然得知的消息太多,红笺一时不能消化,满脑子打结,都不知该如何问了。 刘病却道:“是啊,小的也不是很明白,可如今打探到的消息便是如此,我猜测绝对与昨夜之事有着莫大关系,只是现在一时半会还打探不出更详尽的消息。” “哎……糟糕了,皇后娘娘昨夜担心了一宿,如今好不容易御林军撤走了,你却打探来这样的消息,这事皇后也是知道了,怕是真要出大事了!”红笺担忧道。 “是啊……” “玮儿……玮儿……玮儿!”皇后突然转醒,霍然间坐起身来,一头冷汗中惊恐地瞪大眼睛大叫道:“玮儿!本宫的玮儿呢!玮儿呢?” 瞧着皇后抓狂焦虑的模样,红笺便有些担忧道:“娘娘?娘娘……您没事吧,您的气色看起来很不好啊。” 皇后似乎没有听到红笺关心的话语,仍是一脸癫狂焦虑地嘶吼着:“我的玮儿,我的玮儿呢?他人呢?人呢?”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您别这样,您别吓唬奴婢,你别吓唬奴婢啊!”红笺瞧着皇后发狂的样子很是心疼,眼泪都下来了。 “玮儿呢?玮儿呢?玮儿呢?”皇后似乎收了很大刺激,可她只是满心抓狂,却似乎悲愤过激却怎么都哭不出来。 红笺似乎也意识到皇后情绪上的不对劲,便立刻扶着皇后的肩膀心疼道:“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奴婢知道您心里担心难受。可您不要这个样子奴婢瞧着害怕。您要是心里不舒服就哭出来吧,这样憋着会伤到您自个的,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求您了,求您了,您骂吧,打吧。哭出来,这殿内只要奴婢和刘病两个人。再没有其他了,您哭出来吧,求您了,娘娘。您千万别憋着心里啊,娘娘!” 皇后似乎被红笺的声声呼唤唤回些神智,她木然地瞧了红笺一眼。看着红笺泪流满面的样子,皇后似乎也被戳到了伤心处。大喊一声后便抱着红笺撕心裂肺地大声嚎哭出来。 红笺只能一边安抚着皇后一边默默地陪着皇后流眼泪,一边哽咽道:“皇后娘娘,没事了,没事了,哭出来就好了,哭出来就好了,没事的,没事的,您别太担心,别再伤到自个的身子了。” 皇后终于是发泄出来,眼泪流了小半个时辰都没止住,嗓子也都嘶哑了,红笺也不敢撒手只能这么默默陪着皇后,就连早就请到的太医也不敢让进来,红笺知道皇后娘娘一向最爱惜颜面,她如今如此狼狈的样子自然不愿再让任何一个外人瞧见,红笺明白,自然不会让太医这会进来了。 皇后许是哭到最后已经脱了力气,这靠在红笺身上的气息已经相当不稳了,红笺担心便拿过丝帕帮着皇后擦了擦眼泪安慰道:“娘娘,奴婢知道您心里难受,可如今二皇子出事,您千万得撑着,不然您倒下去了,二皇子岂不是也没救了,太医已经在外头侯了多时了,要不奴婢宣他进来给您瞧瞧?” 皇后一脸悲痛地摇摇头道:“本宫这个……这个样子又……又如何见人呢?” 红笺微微抹掉自个的眼泪道:“皇后娘娘,您现在气息不稳,怕是伤心过度,奴婢怕您再昏过去啊。” “不会,不会,玮儿现在情况不明,本宫就是要昏倒也要坚持到玮儿平安无事的!”皇后似乎把所有的委屈和担忧都哭了出来,这会倒是恢复了难得的清明。 “可是,皇后娘娘,您刚刚真是吓到奴婢了,不仅脸色惨白,还……还吐了血,皇后娘娘,您如今身子不稳,二皇子那里……”红笺担心。 “哎……本宫就知道昨夜必定不太平!”皇后靠着红笺坐稳了身子。 “皇后娘娘?”红笺不解道:“难道昨夜的慌乱与……与二皇子和慎王有关?” 皇后咳了两声道:“咳咳,咳咳,那个信号弹本宫认得,是玮儿常用的……发射的位置是在养心殿附近,估计昨夜发生很严重的事情。” “娘娘,这也太……太不可思议了,不过……刘病说皇上已经回宫了!”红笺虽然不明皇后意有所指的话,可她还是要把情况局势禀报。 皇后闻言一脸诧异道:“什么!” “刘病,你过来把情况和皇后娘娘说清楚。”红笺唤来一旁候着的刘病道。 “对了,刘病,二皇子到底出何事了?”皇后咳了一声急切地问道。 “回皇后娘娘,奴才打探到二皇子和慎王一道被押入天牢,具体缘由不明,不过看迹象御林军,皇宫侍卫,还有京中军队都有出动,像是有过激烈搏击,不过赶在奴才前去打探之时,现场也都收拾赶紧了,如今除了养心殿还是戒严状态,其余宫门倒是平静如常,不过奴才靠近不了天牢,二皇子的情况也没能打探清楚。”刘病如实道。 “天牢?慎王?”皇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一阵皱眉后自言自语道:“玮儿还是和齐慎走到一起了。” “娘娘?这该怎么办啊?”红笺担忧道。 “启禀皇后娘娘,太后娘娘来了!”红笺的话才问完,殿门口便出来宫人启禀的声音。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一章 刘氏姑侄 “太后?”皇后有些自言自语道:“这消息已经传到太后那里了吗?” 红笺愣了一下道:“皇后娘娘,二皇子是太后最喜欢最疼爱的孙子,她老家知道了也不足为奇,您看……?” 皇后咳咳了两声道:“快迎进来。” “是!”红笺急忙大声道:“快迎太后娘娘圣驾进殿!” 按理说,皇后和红笺都该亲自起身到外头迎接的,可如今皇后体力还未恢复,红笺又担心皇后,所以也只能让殿外的宫人请太后进殿了。 刘太后进了殿内,被宫人请到了内阁之中,这刚绕过屏风,皇后还没来得及向太后告罪,这惊诧的话语倒是先出口了:“太后!您这……这……这是怎么了?” 红笺本身想要起身给太后行礼,可皇后的话一出后,红笺抬头看去也一时间愣在了那里。 此刻的太后一头白发,满脸的颓废的褶皱和沟壑,肤色发黄,眼睛充血,仿佛精神气在一夜间被抽干苍老得不成样子,那模样比此刻躺在床上的皇后还要糟糕许多,所以皇后和红笺都满脸的诧异。 太后被皇后这么一问便一脸无奈道:“你还不知道?” 皇后愣了一下道:“难道姑母听说了什么?” 太后叹了一口气道:“昨夜到底发生了何事?” 皇后摇摇头道:“侄女不清楚。”说实话,皇后也确实不大清楚昨夜那风声鹤唳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太后摇摇头举起手颤抖道:“你……你,哎,你一个做母亲的怎么这么糊涂大意,你可知今晨玮儿和齐慎都被押入了天牢啊!” 皇后一听太后的话语便知道太后该是知道的不会比她少了。便咳咳了两声,挣扎地坐了起来道:“姑母瞧侄女我现在的样子,若不是知道玮儿出事了,侄女会如此吗?” “你……哎,既然知道玮儿出事,你为何不去想办法营救呢?”太后明显着急起来。 “姑母,侄女也想啊。可如今消息被封锁。侄女只是知道慎王和玮儿一道被押入天牢,可到底为了什么,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侄女一概不知,您让侄女如何去救?”皇后也急了,一边说便就又一边剧烈的咳嗽起来,嘴角又隐隐有了血迹。 红笺立刻紧张道:“皇后娘娘。别着急,别着急。您千万别动气啊,您可是才醒了啊!” 皇后扶着红笺的手好不容易稳了一些后才道:“咳咳,姑母,您也别……咳咳……太着急了。如今皇上也已经回来了,昨夜还是贵妃利用凤印戒严的后宫,如此向来此事定不单纯。侄女当然想救玮儿,可这一切不都得捋顺了之后从长计议的吗。红笺快去扶着太后坐下。” 皇后话来,红笺便立刻起身扶着太后坐到皇后最近处的椅子上道:“太后娘娘,您先请坐,先听听皇后娘娘的想法,我们家娘娘也是才探听到一些消息,如今已经在想办法了,您瞧这位就是前去打探消息的刘病,他也是才从天牢那头回来的。” 红笺本是想先安抚了太后的情绪,这样也好让皇后能喘息一会,可她的话还没落,太后便挑眉焦急道:“他去了天牢?” “这个……”红笺不知该如何解释便道:“刘病,你来跟太后娘娘说明一下情况吧。” 刘病只能点点头又上前几步恭敬道:“启禀太后娘娘,奴才是去了天牢。” “那慎王和玮儿如何了?”太后立刻关心道。 “这个……这个奴才不大清楚,奴才托关系使银子也只能到了天牢门口,这里头还有御林军和京机营的人在把守,奴才根本靠近不得,听门口的人说若是没有皇上的命令,仍是何人都进不去的,奴才自然也进不得,不过奴才知道慎王还好,可二皇子似乎有些不舒服,不确定是病了还是伤了。”刘病如实道。 刘病话落,太后眉宇间竟然闪过一瞬的放松,可瞬间便又被焦虑所取代,可这一瞬的松懈却被守在一旁的红笺瞧在眼里,她满心疑惑:这般情况紧急,太后娘娘这眉间的一松却是为何呢? 还没等红笺来得及细想,身后的皇后便又咳嗽道:“咳咳……咳咳……什么?玮儿还受伤了?” 刘病转身对着皇后不确定道:“只是知道二皇子不舒服,不过尚不能确定。” “看来这真是皇上下的旨意了。”太后有些颓废和痛苦。 “姑母,他们一个是皇上的儿子,一个是皇上的兄弟,能出了何事竟让皇上如此震怒?”皇后万分不解。 太后却有些思量道:“怕是与昨夜戒严的事情脱不了干系,皇后最近玮儿可有何反常之举?” 皇后一愣道:“姑母何意?” 太后叹了一口气道:“你好好想想,为何今日出事的是齐慎和玮儿两个人呢?” 皇后低头思量了半晌才不确定道:“姑母,自从那次传出玮儿和慎王家的慕容贺祁有断袖之情后,侄女就已经明令禁止玮儿再与慎王有任何接触了,按理说这段时间玮儿安静得很,也确实没再与慎王有过多接触,如今他们俩一道出事确实让侄女我很费解。” “能一起出事,那就说明他们虽然明面上不再亲近,可暗中还是保持着紧密联系的,至少是那件事过后又发生了什么使得玮儿和慎王不得不又联系到一起,哎……会不会是皇上立储之事?”太后似乎想到了什么。 “立储?”皇后似乎有些不确定道:“不瞒姑母说,立储这事对玮儿自然是很大的打击,可从皇上宣布立储到了现在,侄女也就见了玮儿一回,而且那次玮儿还是来去匆匆的,什么要紧事也没说道,侄女我也不确定是还是不是。毕竟他与慎王的关系到底到了何种程度,他始终不愿多说,每每侄女问起,他总是笑着搪塞说是一般的侄儿王叔亲近罢了,侄女我虽然有所担心,可也一直相安无事,可如今我着实没有料到他们会一道出事。姑母您的话倒是提醒了我。不知姑母有何见解?” “自打先皇过世,慎王就被变相软禁在慎王府中不问世事,既不参与朝政也没任何实权。已经是安安静静小二十年了,如今突然被囚禁,而且还连累了玮儿一道,本宫也想不通其中的缘由啊!”太后自言自语像是在回答皇后的疑惑。又像是在掩饰着什么。 既然太后提起了先帝过世那时的事情,皇后便顺藤道:“姑母。先皇逝去那年,慎王到底为何受到责难和软禁,还有,侄女记得父亲他老人家也是受到贬斥被罢官的。姑母,那次到底为何?” “什……什么?”太后似乎被问得有些失措。 “姑母?”皇后对于太后此刻的失措有些心中不解,不。准确地说是又勾起了她早些年间就想询问的疑惑,只不过时间久远。事务繁忙,又被压了下去,如今太后的一番话倒是又让皇后想起呃什么。 “姑母?姑母!”皇后瞧着太后似乎走神了,便连着喊了几声才唤回太后的思绪。 太后捏了捏手有些局促不安道:“那日之事本宫也不清楚,只是知道你父亲和齐慎因为之前的有些事情惹到了先皇,先皇震怒所以才会如此处理的。”太后的话说得很逃避。 “姑母,先皇一向仁慈,能让他老人家勃然大怒的也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事情,您也知道那时候侄女最担心的便是父亲和齐佑他正面冲突,如今想来会不会是父亲和慎王真与齐佑起了正面冲突,所以才被先皇处理的,而今,会不会又是慎王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又冲撞到了皇上,连带着玮儿也一道受了牵连呢?”皇后想起之前的事情,连带着如今的事便大胆猜测道。 “不会的!不会的!”皇后的话才刚刚落下,太后便有些情绪失控地嚷嚷起来。 如此失态的样子倒是让皇后心里一紧:莫非太后知道些什么,如今瞧来不会真有什么事瞒着她吧。 想到这,皇后便叹了一口气道:“姑母,您为何如此断定呢?” 太后似乎也发现了自个的失态便微微敛了心神道:“这……这个……这个事不能贸然妄下断言,毕竟齐慎已经是被软禁着的人了,他如何能有这样的本事呢?” 皇后盯着太后还半晌才道:“那姑母是何意呢?可是您提醒的侄女,如今难道说是玮儿有什么不轨反过来牵连了慎王不成?姑母难道您是这个意思?” “不……不,本宫什么意思都没有,如今之际已经不是猜测是谁的责任之时,现在知道真相的怕只有皇上他本人了,本宫以为……”太后看了皇后一眼后接着道:“是该去向皇上问问清楚了。” “问皇上?”皇后有些不解和惧怕道:“如何问?问什么?如今之际,皇上怕是不会见侄女我的吧。” “可若是不求见,玮儿也许真就没了希望了!”太后提醒道:“你要知道如今玮儿才是咱们刘氏家族的希望,若是他也出事了,那皇上还会对着我们姑侄俩人客客气气的吗?你的皇后之位还能再坐安稳吗?” “姑母!”不知为何,皇后总是觉得今日的太后异常奇怪,平日里,太后向常是最冷静,最稳重的一个人,从来不会贸然行动,可如今她却劝她在事情明了之前就去皇上那询问,如此反常举动让皇后心里不得不疑惑这太后今日是怎么了,难道仅仅是担心玮儿,担心刘家衰败不成? “皇后,为了玮儿如今已经讲不得规矩礼数了,你得赶快行动,在皇上处理意见出来之前务必要见到皇上,要问清情况,最好能有机会到天牢里见一见孩子们,这样,才会有可能将他们救回啊。”太后语重心长道。 “可……”皇后心里十分没底。(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二章 欲言又止 “皇后!皇上之所以先收押必定是还在思索最后的处理方案,只要问责处理的意思还没定下来,那玮儿他们便都有希望,你作为皇后,作为母亲必须要去争取一番才是,不然这天下便很快就会成为贵妃的囊中之物了。”太后暗示道。 “姑母……这事侄女知道轻重,只是侄女不知该如何开口才好,毕竟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侄女一点都不知道,没有什么准备确实不好开口啊!” “这倒是不难!”太后突然松快道。 “怎么……?”皇后诧异。 太后微微看了一眼守在皇后身边的红笺道:“你们几个先下去,本宫与你们皇后娘娘有几句贴己的话要说!” 红笺闻言先是一愣,然后便看向皇后像是在询问,皇后也愣了一下,不过还是对着红笺点点头道:“无碍,你们先到外头候着吧。” 红笺见状只好点点头然后瞧了一眼太后只好莫名地提醒道:“娘娘,别忘了,太医还在外头候着呢。” 皇后似乎明白了些什么道:“无碍,让他再多等一会吧。” 红笺也只好恭敬地退了出去,殿内又只剩下皇后和太后姑侄二人了…… 这转眼时辰就到了快要傍晚的时候,长信宫里的喜宝已是睡了快五个多时辰了,这早膳,午膳都没用,眼看又要错过晚膳了,文琴和文棋便都有些担心。 文棋探头往屏风后软榻上望了过去,然后便一脸担忧道:“主子这都睡了小半日,什么都没用,再这么下去会不会出事啊?” 文琴也看了一眼道:“是啊,可瞧着主子的样子也不好叫醒她的。你瞧主子这睡着眉头都是皱的,哎,不知该如何是好啊。” 文棋也叹了一口气道:“哎,不会是主子心里不舒坦,这会昏睡了吧?这欢言公主都过来好几趟了,主子一直不醒倒是让人担心啊!” 文琴摇摇头道:“不会,刚刚我去探过脉象了。只是睡熟了而已。昨夜必定很是凶险,这又加上皇上这头的事情,想必主子定是心力憔悴的。多睡一会也是无碍吧。” 文棋叹了一口气道:“要不这样吧,主子总不能今天一点食物都不吃的吧,若是天黑之前主子还没醒的话,咱们就得想办法了。无论如何也得让主子起来吃些东西才好,你觉得呢?” 文琴点点头道:“哎。也只能如此了。” 不过,喜宝倒是真没让文琴和文棋太过担心,快到傍晚的时候,已经睡了六个多时辰的喜宝终于悠悠转醒。倒是让文琴文棋好一阵兴奋。 喜宝瞧着她俩隐隐兴奋的模样很是不解道:“你二人这是怎么了?” 文棋便笑道:“奴婢这是高兴啊。” 喜宝微微笑道:“这个我还是看得出来的,我问的是你二人高兴个什么啊?” 文棋笑道:“自然是为主子高兴啊。” “为我?”喜宝微微皱眉,昨个到今日发生了那么多不痛快的事情。何来高兴呢? “主子,你打白日回来一直昏睡到了现在都过了六七个时辰了。我们还以您身子不舒服呢,这太医一直就在外头候着呢,现在你醒了我们自然高兴了,对了,要不先让太医进来给您瞧瞧平安脉吧?”文琴解释道。 喜宝先是一愣然后便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道:“我不过是熬了一宿罢了,没什么的,不要这么兴师动众的,叫太医回去吧。” “主子,您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我们也是怕您出事,所以才传了太医,不如先让太医再等一等吧,等您先用些膳之后还是让他来给您瞧瞧,奴婢们才放心吧。”文琴还是有些担心。 喜宝却微微叹道:“这睡一日的事情又不是没有过的,紧张什么,没事的,不过你说道膳食,我倒是真觉得胃里有些空落落的了,这一日未进水米倒是有些乏力,先备些细软的食物送进来吧。” 文琴道:“主子,奴婢醒的,这小厨房里一直备着呢,就等您醒来呢,文棋你先在此照顾主子,我去通知他们上膳。” 说罢,文琴便快步出去了,文棋留在殿内服侍着喜宝在洗漱,一番洗漱下来之后,喜宝倒是觉得清爽了许多,一边喝着玫瑰露子一边才问道:“昨夜你们还好吧?” 文棋一边帮喜宝捏着小腿一边叹道:“昨个前半夜都还好,可刚过了子时没多久,皇后娘娘那就出事了,太后那里倒是一直很安静,文琴姐姐那快控制不住了,所以后来奴婢也过去帮忙了,娘娘您是不知道昨夜皇后很是癫狂,为了出去还打了文琴姐姐一巴掌呢。” “什么?皇后那里真出事?”喜宝侧头问道:“文琴伤着了吗?” 文棋叹了一口气道:“现在好多了,今个早晨的时候还是红肿一片的,不过回来后上过药了,也好多了。” “那皇后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喜宝喝了口玫瑰露子后又问道。 “具体的奴婢也不是很清楚,我赶过去的时候皇后娘娘已经和文琴姐姐在对峙了,不过看得出来皇后似乎是在担心前宫的事情,昨个喧闹了好几阵,文琴姐姐说第一次信号弹的时候,皇后那里就不对劲了。” “是吗?”喜宝有些迟疑,她现在也无法确定皇后是不是提前知道些什么,要是如此那皇后便也是很谋逆之人了,不过事发突然,现在到底谁是螳螂,谁是蝉,谁又是黄雀当真分不清楚了。 “可不是。”文棋瞧着喜宝脸色不对便关心道:“娘娘,您没事吧?昨个夜里您和四皇子还好吧?” 喜宝微微一愣,然后浅浅一笑道:“既然在局中,我和玥儿自然不会出事的。” “娘娘,您这是……”文棋不大明白喜宝的话中的意思。 “娘娘,晚膳已经准备好了,奴婢现在可以送进来吗?”文琴的话突然打断了文棋的疑问。 喜宝抬起头打了个哈欠道:“进来吧。” 话落,文琴带着宫人将膳食摆上了脚桌,然后和文棋一道扶着喜宝坐在软榻上道:“娘娘,这都是按您的意思准备的,都比较清淡,您先用一些温着的红豆羹吧。” 说罢,文琴舀了一碗红豆递到喜宝手边,喜宝微微挑眉道:“你脸上的伤怎么样了?” 文琴愣了一下便微微道:“劳烦主子挂心了,无碍的,早就消下去了。” 喜宝一边用勺子舀着红豆羹一边确认道:“委屈你了,皇后昨夜反应如何?” 文琴思量了半晌才道:“昨夜子时之后,皇后是癫狂了一阵子,不过外头的动静消失之后,皇后便也安静了下来,看样子皇后像是知道些什么,她一见到第一记信号弹便立刻出现焦急抓狂的反应,像是知道这信号弹的意义一般,不过好在又御林军提前把守倒是没出什么大事。” 喜宝吃了一口红豆羹后又道:“除了皇后那里,其他宫中如何呢?” “都比较安静如常,倒是没什么大动静。”文琴道。 “哎……”喜宝闻言后无奈地叹了一声,这一声倒是让文琴和文棋又忍不住对视了一眼。 喜宝吃了两口后问道:“白猿在否?” 文琴道:“白猿是随娘娘一道回来的,应该在的,怎么,娘娘有事找他?” 喜宝吃了一口藕片后道:“嗯,我睡了这么久,那头有什么消息吗?” 文琴一愣便随即反应过来道:“皇上那里倒是没什么其他的新消息,早上皇上离开之后就直接去了养心殿,五王爷也一直陪着呢,至今应该还没离去,奥,对了,欢言公主和四皇子倒是来过两回,不过您当时还在休息,所以没敢打扰您。” “言儿和玥儿?”喜宝微微道:“这俩孩子啊。” “奥,对了,奴婢回来之后,御林军整个接管了皇宫看守的职责,不过到过了正午,后宫里的御林军便都撤回到外宫去了,后宫也不那么紧张了,至于其他的奴婢们暂时打听不到。”文琴想起了什么补充道。 “哼!这么大的事肯定要十分小心谨慎的,你们又如何能知道呢,哎……就是我也都是稀里糊涂的呢,哎……”喜宝想起这事胃口似乎又差了些。 文琴见状便笑着劝慰道:“娘娘,不管如何,皇上已经安然回来,这就是好事啊,至少不用再经历昨夜那般凶险的时刻了嘛,您也别唉声叹气的,您一天什么都没用,来多吃些吧!”说着,文琴赶忙往喜宝的小碟子内夹了些菜道。 喜宝盯着眼前的菜很是无奈道:“我是很饿,可……就是没什么胃口,哎,先放着吧。”喜宝停了筷子。 “娘娘,您这才用了没几口啊,这怎么行呢,您的身子不要了?”文棋紧张道。 “是啊,娘娘,您瞧这是按照您的意思特意拌的凉菜,很是爽口呢,您就再多吃几口吧。”文琴也跟着劝道。 文棋文琴紧张,可喜宝似乎就是不打算动筷子了呃,文棋瞧着着急道:“主子,奴婢知道您今个心里很是不舒服,可再不舒服也得顾忌您自个的身子啊,您昨夜担惊受怕了一宿,今日又昏睡了半日,滴水未见,现在又没吃几口,您这不是让奴婢们担心吗?” “文棋!”文棋着急就将担心的话脱口而出,可文琴却有些担心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在提醒她现在不是提那件事的时候。 文棋有些皱眉,咬着唇一脸不愿道:“主子心里难受,不吃不喝的,那怎么行呢!” “文棋……”文琴似乎不想让喜宝的心情太过低沉,所以一直在提醒一脸激愤的文棋注意自个说的话。(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三章 不知所措 “无碍的,文琴,文棋说的对,我确实心里不舒服,所以真没什么胃口了。”喜宝倒是没有回避。 “主子,奴婢知道,奴婢今日一见到皇上安然无恙便知道主子心里的委屈,可主子不也常劝慰我们说,无论发生何事最重要的是自个身子没事,只有自个健健康康的,再大的问题都不会怕的,可如今到了主子您自个身上您怎么就不疼惜疼惜自个的身子呢?”文琴有些眼圈泛红。 “是啊,主子,您再用些吧,这红豆羹清淡软绵,很是好用的,您再用一些吧。”文棋也咬着嘴唇微微有些伤感。 喜宝瞧着文琴和文棋的样子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既然知道我心里不舒服,就别再劝了。” “主子!”文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主子,您别这样,虽然我们不知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为何昏迷受伤的皇上会安然无恙地出现在您这,可我们知道您担惊受怕了一整夜,又昏睡了一天,这滴米未进,身子定然受不住的,主子,您再多用几口吧,不然奴婢就一直跪着。” 文棋见文琴如此也跟着跪下道:“主子,求您多用一些吧。” 喜宝一见她二人跪在地上便心有不忍,眉头便也微微皱起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快!” 文琴和文棋都含着眼泪看着喜宝,喜宝不忍道:“你们俩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明知我身上没什么力气,非得让我亲自扶你们起来才好?” “主子,奴婢不敢。可但求主子能考虑一下自个的身子,多吃几口便好。”文琴和文棋一脸期盼道。 喜宝被她们闹得心软便叹了一口气道:“好好好,都起来吧,起来,我吃便是,起来,快些起来。”说罢。喜宝便又认命地捡起汤勺吃了起来。虽然味同嚼蜡,可为了安抚文琴和文棋的情绪她还是勉强又多吃了几口。 这一顿晚膳拖拖拉拉地倒是用到了天黑,喜宝被文琴和文棋逼着吃了个半饱。便再也吃不下去了,这心口堵着一堆事情,胃口自然也不会太好。 晚膳之后,喜宝又恢复到一脸愁容的模样。而文琴和文棋也只能在一旁陪着担忧,喜宝思量了好久。眉头仍旧紧锁,似乎有什么事情一直想不明白,她叹了一口气紧闭了双眼,样子像是很纠结和郁闷。 文琴瞧着便有些担心道:“主子。您要是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的,就跟奴婢们说说吧,您这么一直憋着。奴婢们担心……担心……” “担心什么,哎……都已经如此了。还能坏到哪去……哎……去把白猿给我找来。”喜宝睁开眼瞧着地面微微道。 “白统领?”文琴诧异道。 “嗯”喜宝微微点头。 文棋和文琴一对视后道:“姐姐在这陪着主子,我这就去请白统领过来。” 文琴点点头,文棋便告退出去了。 文琴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主子,昨夜可是白统领一直守在您身边的?” 喜宝微微侧头道:“是啊,若不是有他护着,我也不能全然无事,全身而退啊,昨夜真是辛苦他了。” “那主子找白统领是要问什么?难道是和皇上突然回来的事情有关?”文琴有些忐忑。 喜宝微微笑道:“你是不是憋了好久了?” 文琴脸色微微有些发窘道:“主子看出来了?” “你们跟了我这么久,如果连这一点我都看不出来岂不是太说不过去,你们的担心我都明白。”喜宝端起茶盏道。 “主子,我知道您心里不舒服,可……可我不知道该不该问,说实话今个见到皇上的时候,我就知道主子肯定不会好受的,可主子一直避而不谈,回来就直接昏睡了,奴婢我也只能在心里默默着急,我也不知该如何劝您,可奴婢只想说不论如何,您都得想清楚了再说。”文琴不知该从何劝起,只能先安慰道。 喜宝微微一笑道:“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现在什么也不能和皇上说,我怕我自个控制不住说些什么伤人的话,所以也只能……” “只能逃避了?”文琴不确定道。 “说不上逃避,我只是没想清楚,需要一段时间冷静罢了,算了,你们也别担心,哎……我没事的。”喜宝不大想让文琴他们担心。 “可是主子,您这个样子……我……”文琴实在很是担忧。 “主子,白统领来了。”文棋的请示声打断了文琴的关切。 文琴只好收了担忧道:“主子……奴婢一直就在,您别担心,您先和白统领说说话,有什么奴婢都在的,您不用自个一个人承受的。” 喜宝感激地拍拍温情的手道:“傻文琴,我知道,我知道,谢谢你,谢谢。” “主子……”文琴有些哽咽了。 “好了,把眼泪收了,我又没事,一会让白猿他们瞧见了不知道又该怎么想了。”喜宝递了帕子给文琴劝慰道。 “嗯……知道了主子……我没事的……就是……就是瞧着您这样我心里不是滋味……您笑了就好……瞧我这眼泪不争气的,让主子担心了。”文琴有些自责了。 “好了好了,去请白猿进来吧。”喜宝见文琴收了眼泪便吩咐道。 “哎!奴婢这就去。”说罢,文琴抹了抹眼泪便起身掀了帘子请白猿进了内殿。 白猿低头进了内殿先是瞧见文琴有些红肿的眼睛便着急道:“怎么?贵妃娘娘……” “没有,没有,您别瞎猜,主子好着呢,就是心情有些不大好的,别的都没事的,白统领不要担心。”文琴有些不好意思道。 “那你这是……?”白猿不解。 “奥……没事的,不过是瞧着主子心里不舒服。我也跟着难受嘛,没事的,白统领您不用担心,对了,主子在里头等您呢,快请吧!”文琴侧身请道。 “哎,有劳了。”白猿点点头客气道。 “请!”文琴也客气道。 白猿在文琴和文棋的带领下绕过屏风见到了喜宝。白猿立刻恭敬道:“见过贵妃娘娘。” 喜宝微微笑着起身道:“白猿。别这么客气,我还没谢你呢,你倒是客气上了。” “谢我?娘娘为何事?难道是昨夜的事?无需无需的。那是白猿的职责所在,您也是知道的,自打皇上把我派到您这,您的安危便是我白猿的最高的使命。您无需言谢。”白猿倒是笑着客气道。 “我知道,可昨夜那个情况若是没有你。想必我和玥儿也是危险了,如此大恩怎能不谢。”喜宝说着便对着白猿深深一拜行了大礼。 白猿一惊连忙上前几步伸手要扶,可却在最后关头意识到身份不同便无奈收了手也跟着俯下身子道:“娘娘,您这是折煞白猿了。快别这样,保护您是白猿的职责所在,昨夜不过是白猿尽力而为之事而已。怎能受您如此大礼,娘娘。您若还当白猿是朋友就别如此生分。” 喜宝却微微道:“白猿,您若还当我是朋友就该受此一拜,昨日之事是我赵云倾和齐欢玥欠你的,我知道一句谢谢不足以表达你的救命之恩,可如今我只能先如此了,白猿真是多谢了。” “贵妃娘娘!您……这”白猿有些为难了,也只能侧头向一旁的文琴文棋求救。 文琴见状便叹了一口气微微笑道:“主子,白统领是救您有恩,可这也确实是白统领的职责所在,您对白统领表示感谢奴婢们能理解,可您这般架势,白统领也受不住啊,您二人这般您谢我,我推辞的,这要到什么时候啊?您不是还有事要问白统领的嘛,这白统领都来了好一会了,您这般他也不敢坐着,好了主子,这答谢的事以后再说也不迟啊,您二位倒是先坐下聊吧。” “对啊,主子,您这白统领这般也没办法好好说话,还是坐下来再慢慢说罢。”文棋也劝道。 喜宝这才抬头瞧着同样躬身的白猿无奈笑道:“白猿,你……哎……你这性子啊,真是非得让我欠你才好。” 白猿一愣然后也跟着笑道:“瞧娘娘说的,这本就是我职责之内的事情,您真无需谢我。” 喜宝摇摇头叹道:“白猿,你是知道的,我从来没把你当作是属下或是随从,我们是好友,所以我从来没觉得你的护卫是职责,白猿,这个谢你当得起。” 白猿无奈地挠挠头道:“娘娘,您若真当我白猿是朋友就不用如此,您若安好,便是对我白猿最好的谢意了。” “白猿,我明白,是,我们是朋友,这些虚头巴脑的还真不需要,好,你坐,我还有些事要问你的。”喜宝知道白猿也是个耿直的人,若她不先推让,白猿自然也不会的,所以喜宝只能先笑着退了一步。 既然喜宝不再紧着要答谢了,白猿自然也不那么紧张了,也是吁了一口气松了下来道:“哎……贵妃,还是这般谈话好,您这一正儿八经起来,我倒是不知该怎么说话了。” 喜宝失笑道:“好好,不为难你了,你坐吧。” “哎呦,可算没事了。”白猿倒是松快地坐了下来。 一旁的文棋便也笑出来道:“哎呦,主子和白统领您二位也真是的,刚刚一本正经的样子倒是让我们也跟着紧张了,来,白统领这是主子特意为难备好的茶,您先喝一些吧。” “多谢了,文棋姑娘。”白猿客气道。 “客气了,白统领,您为了主子劳心劳力的,我们也是该谢谢您的啊。”文棋眨巴眨巴眼睛笑道。 “哎……你又来了!”白猿有些无奈。 文棋倒是笑了出来道:“呵呵,白统领也有犯愁的时候啊……哈哈哈” “文棋!”文琴瞧了出来文棋的打趣便一脸不认同道。 “开个玩笑嘛,瞧姐姐认真的,人家白统领不也没生气的哈?”文棋呵呵笑道。 瞧着白猿一脸尴尬的模样,喜宝和文琴也没忍住笑了出来,喜宝这一笑,大家的心倒是都松快了一些。(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四章 戏劝 白猿瞧着便也跟着笑了出来,这一时间气氛倒是好了不少,好一会喜宝才收了笑意道:“白猿,昨夜到今晨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喜宝这一问,白猿也收了笑意,文琴文棋也侯在一旁竖起了耳朵很是关心,白猿瞧瞧喜宝,又摸了摸耳朵很是为难道:“哎,就知道贵妃您一定会问,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问到我了,我……怎么说呢,起初也是和贵妃一样的,不过今个早上随您和皇上回来没多久,银蛇就找过来的,这事情的原委我倒是知道了个大概。” “他连你都瞒着?”喜宝不信。 “其实皇上也不是要故意隐瞒的,这件事确实很棘手又牵连甚广,不仅仅是慎王和二皇子,他们身后的势力也是盘根错节,讳莫如深的,这种安排自然必须高度保密,少一个人知道便少一分失误,自然也少一份危险了。”白猿解释道。 “这么说来这确实是皇上为齐慎和二皇子设下的一个圈套了?”喜宝问道。 “按银蛇的话,确实如此。”白猿不否认。 “我和二皇子便是诱饵?”喜宝不可置信道。 “这……皇上并无此意,这是银蛇的原话,皇上将假消息传到您这只是想让咱们都提高警惕,并没想让您和四皇子只身犯险,您和四皇子只是恰巧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银蛇说当时皇上知道您也在养心殿的时候就已经忍不住要冲出来了,可到底是被他们按住了,这样的机会确实难得,若不趁机将他们一网打尽,那后头便会是了解不完的事情了。所以……所以……才……其实这并非皇上的本意。”白猿有心为齐佑开脱,便银蛇的话一一转达。 “白猿,皇上西北之行是不是就已经是计划的开始了?”喜宝问道。 “可以这么说,皇上故意将西北之行告知天下,为的就是要告诉齐慎和二皇子他会离开京城西去,而改变路线又是为了迷惑齐慎和二皇子,散布遇刺昏迷的消息更是为了激起他们的狼子野心。这一切的安排不过是为了引蛇出洞。他们倒是不负众望地来了,那皇上便只好顺应形势一网打尽了,其实这些事早在宫学中毒那件事之后便就有了安排。不过是到了今日才事发而已。”白猿解释道。 “宫学中毒?”喜宝片刻思量之后便有些怅然道:“怪不得关于玥儿点心被下毒的事情,我怎么问他都不愿多少,原来他早就有计划了。” “呃……虽然我不知道皇上那些日子到底是何时计划,如何计划的。可我知道的是皇上那些日子很是煎熬的,听银蛇说皇上经常一宿一宿的睡不着。那段日子五王爷也是经常被宣见进宫陪着皇上通宵达旦的,想必那段日子皇上过得也不是很好啊。”白猿倒是有些心疼起齐佑来了。 “哎……五王爷,呵呵,我就知道这事少不了他的。”喜宝恨恨地摇摇头。 白猿一挑眉道:“娘娘是在生气吧?生气皇上的隐瞒?” 喜宝微微失笑道:“这般明显?” 白猿撇撇嘴道:“嗯。想不明显也难啊,您一冷着脸,皇上就得小心翼翼地哄着。那架势谁都看都出来了,听银蛇说就是那京机营的沈将军也都十分好奇呢。更何况我们几个呢?” “我不该生气吗?”喜宝倒是没有避讳白猿。 白猿却微微笑道:“劝人的话我不会说,可说到生气娘娘是该有些的,毕竟娘娘和皇上之间的感情深厚,又彼此信任的,如今这事皇上无论为何都是瞒着您在先了,私心说的话,您是该有些生气的,再说了,您也确实是生气了不是吗?” 喜宝笑道:“你这算哪门子的回答啊?” 白猿笑道:“贵妃娘娘,这个问题您不该问我的,我确实无法回答,也不能回答,您一向睿智聪慧,心智笃定,我们旁人的话对你至多是个提醒,可这到底要如何还是得听从您自个内心的想法,这个我可真说不好的。” “呵呵,白猿,你倒是也学会绕圈子了。”喜宝一脸无奈地笑意。 “嘿嘿,跟在娘娘身边这么久了,我要是再没点长进还不得被银蛇他们几个笑话死啊!”白猿倒是不谦虚道。 “呵呵,你倒是清楚得很啊。”喜宝有些无奈。 “清楚什么?贵妃娘娘,您心里的想法我断然是不清楚的,可我只能说我看到知道的东西,我知道您是因为皇上的隐瞒而有些气恼,可皇上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您和他的未来,其实皇上已经很信任您了,不然也不会将虎符轻易交付与您,也不会带着您二哥一道执行计划,想必这事情的原委你二哥会比我更清楚的。”白猿提点道。 “哎……我清楚,今晨一见到二哥随皇上一道出现,我心里便知道了个大概,想必五王爷,二哥,银蛇,甚至包括素问都是清楚这件事的,我心里如何能不气呢?他们都不需隐瞒,为何单单瞒着我呢?”喜宝还是有些不忿。 “贵妃娘娘,瞧您说的,皇上瞒着的人那可就多了,除了您还有我,还有四皇子,还有好多人呢,怎么能说单单瞒了您一个呢,我知道您和皇上之间已是心意相通,无话不谈的了,如今这样的隐瞒,您一时间确实接受不了,可还是那句话,皇上自然有他的考量和苦衷,您陪着皇上这么多年了,他对您的心如何,您难道还不明白吗?如果不是为了您和四皇子,他当然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娘娘气归气,可这理您心里得知道啊。”白猿倒是说的在理。 “是啊,主子,皇上视您如命,凡事都以您为先,这件事虽然皇上瞒着您了。想必他定是有什么其他考量了,主子也该问问清楚的,不然在此独自生闷气岂不是又伤身又不值当嘛。”文琴也跟着劝慰道。 “是啊,主子,白猿和文琴姐姐都说的对啊。”文棋也开口道。 喜宝微微笑道:“哎……我何尝不知,只是这心里头一直闷得慌,要想一下子放开怕是难了。” 白猿一愣便笑道:“娘娘。其实您也不必强迫自个。这该生气就得生气,免得憋坏了自个倒是又惹到皇上心疼了。” “呃……白统领您这是……”文棋和文琴很是不解白猿的意思。 “是该如此的,小贵妃还是气着好啊。最好还能将齐佑薅来胖揍一顿,这心中的闷气便能消散大半了!”这文琴和文棋诧异的问话还没说完,倒是又被外头这一句戏言给打断了。 还没等喜宝探身侧头,这一身白衣的素问便一脸戏谑地晃了进来。对着白猿点了头,然后便对着喜宝嘟囔道:“素问见过小贵妃。你家皇上喊我来给你瞧瞧脉象,怕您气结郁郁伤到身子的。” 喜宝闻言倒是一脸无奈道:“你确定不是他派你来劝我的?” 素问呵呵笑道:“劝你?那也得看什么事呢,再说了,以小贵妃您的性子怕不是我素问一介平民大夫能劝得了的吧。我不管别的,就是来看看您身子如何了,担惊受怕了一整夜。这会心里又存了气,你的身子是让人有些担心了。” 说罢。素问便直接坐在喜宝身旁的椅子上伸出手道:“请贵妃伸出右手让素问来探一探你脉象如何了。” 喜宝倒是没有拒绝,文琴便上前将喜宝衣袖挽起让后轻轻放在小桌上道:“素问大夫来了,我们也就放心了。” 素问却撇着嘴笑道:“话不能这么说,我是大夫只能治疗看得见摸得着的毛病,可这心里的病啊,我实在是爱莫能助,这还得谁结下的毛病,找谁去解,素问我可无能为力欧。” “咳咳,素问,你先好好诊脉,不是说诊脉的时候需要安静的嘛!”白猿倒是提醒道。 素问笑得莫测道:“这小贵妃心不平静,这脉象自然也不平静,我说不说话都是一样,小贵妃,您这气性倒是挺大,这脉象时快时慢的,倒是明显,怎么着,这都小一天了,您的气还没消下去啊?齐佑不都为了你把我们扔在那了嘛,怎么他任性一回倒是没把你哄好啊?” 素问的话看似戏谑,可却句句戳到喜宝心上,她微微仰头道:“素问大夫,若你是我,你会如何?” “若我是你,自然会气,恨不得咬齐佑两口才能解气呢。”素问收了手挑眉回道。 “那就是了,我气又有何不对呢?”喜宝心里不悦。 “我可没说对不对,我只是在说您这身子气性大了对肝可是不好,你又熬了,又受惊吓,这一来二去的你的肝脏不一定能承受得住这么大的气性,所以您该为自个身子考虑,考虑,气归气,还是早些发泄出来,免得到了后头又得劳烦我动银针,你受罪不少,齐佑也得跟着心疼,我还得跟着挨骂,何必呢?”素问微微笑着劝道。 “呵呵,你这是在担心我还是在心疼你那几根银针的?”喜宝倒是听了出来便没直接回话,而是也嬉笑着问了回去。 “哎呦,瞧小贵妃说的,我素问哪能是那样的人呢,二皇子那样的我倒是有些心疼我的针药,可您这我何时心疼过啊,我倒是也得敢啊,我不过是建议,仅是建议的嘛,您气的无非是齐佑他的隐瞒,您找他发泄一通便好,也不许这般委屈自个啊。”素问建议道。 “哼!你还好意思说,你不也是其中之一嘛,联合皇上一起瞒着我,瞧着我着急上火,担惊受怕,这戏很好看是不是!”喜宝倒是有些埋怨道。 “哎呦!小贵妃哟,您和齐佑的战火不好牵连到我这里来的啊,我是事前知道的,可我也不清楚齐佑他跟你说没说的,你这般牵连我不合适吧?”素问倒是否认得迅速。 “是吗?你敢说你没在一旁看戏?”喜宝挑眉道。 “呃……这个……是有一些啦,不过不也是为了配合齐佑的计划嘛,他这好不容易弄出个万全之策,冒着被惹你生气的危险演了这么一出大戏,我也不好不配合是吧,再说了,你要是气那气的人可多了去了,包括五王爷,你家二哥,银蛇,贪狼他们不都是知情的嘛,难道您还要一个个都气上啊,不累啊?”素问半玩笑,帮认真地问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五章 激将 喜宝闻言便笑道:“你这是来劝我还是来笑话我的?” 素问一愣便嘿嘿笑道:“怎么敢呢,再说了您生气也是应该的,我既不劝也不笑,只是觉得以小贵妃的心智这里头的事情您该是已经明了了吧。” 喜宝微微摇头道:“我就是再聪明也吃不住你们一群人哄骗吧?” 素问哈哈笑道:“小贵妃,瞧您这话不是又埋怨起我们来了?” 喜宝嘟着嘴气道:“怎么你们能脱了干系?” 素问闻言便抚着额头后悔道:“哎呦,我就不该瞧着齐佑可怜,一时心软答应他过来瞧瞧你的,瞧瞧我又成了恶人不是。” “噗嗤……”一旁的文棋没忍住,被素问一脸懊悔的模样逗得笑了出来。 喜宝抬眸望去,文棋立刻收了笑意,可眼角还是止不住地眯了起来,像是将笑意生生憋住了,文琴便一脸无奈地白了文棋一眼然后继续听着这屋内的谈话。 喜宝甩了素问一帕子然后勾勾嘴角道:“少在我这装可怜,这会委屈的是我可不是你们!” 素问一脸尴尬道:“小贵妃啊,您……您这话如何说呢,我们不过也是被逼无奈的嘛,您说齐佑若不是我们挚友,我帮他作甚,您若不是齐佑心头所爱,他瞒您作甚,说到底我们不都是为了齐佑为了您的嘛,虽然方式方法是有待商榷的,可这结果不都是为了您嘛,您这般样子,我素问心里头真是一阵凉嗖嗖的啊。” “少来!”喜宝被素问玩世不恭的话搅得有些心乱。 “小贵妃,这朝廷里皇宫内的事情,我素问一介平民大夫真是懒得搭理。也不愿麻烦的,这男女之事我素问自然也不愿掺和,可这一碰上你和齐佑,我这耳根子就软得不行,当然你们之间的事情还是你们之间去解决的好,我素问一个外人自然不好插嘴,可还是那句老话。凡是用心才能明白其中暗含的深意。我相信小贵妃之所以气愤难平主要还是因为您对齐佑那深不见底的情意,可您又怎知齐佑不是如此呢?”素问虽然没有明着劝慰,可这句句都让喜宝陷入沉思。 喜宝陷入沉思。一旁候着的文琴和文棋也有些困惑和思量,瞧着自家主子微微蹙起的眉头,她们自然知道主子定然是很在乎皇上所以才如此纠结惆怅的。 不一会,喜宝才叹了一口气微微笑道:“还说不是齐佑请来的救兵。你这明里暗里不都是在为他说话嘛。” 素问倒也不否认道:“小贵妃既然听了出来,那您也该是知道我其实是为了您好的吧。” “为了我?”喜宝倒是不信。 “哎……虽然我是在为齐佑说话。可小贵妃这句句您也听了,可有半句不实之处,你和齐佑之间的事自然你最清楚,我一个外人都能瞧见齐佑的如此深情。您难道感觉不到吗?”素问问道。 “难道这就是他瞒着我的理由?”喜宝有些不愿。 “小贵妃,瞒着你确实是事实,你气你怨我们也能理解。可素问只想问问难道就因为这无心之失你要置齐佑于死地不成?”素问的话倒是硬了起来。 “素问!”白猿有些紧张了。 “你什么意思?”喜宝也有些不解。 “你可知为了昨日之事,齐佑通宵达旦数十天。没日没夜地安排筹划,就是为了能将他们处理干净,好给你和四皇子一个安全的后宫和前朝,如此用心难道还抵消不了那点处于私心的隐瞒吗?小贵妃,你向来是最心疼齐佑的人了,难道你真忍心他受如此煎熬吗?”素问脸色有些凝重了。 “他……他……他如何了?”喜宝到底还是关心齐佑的。 “呵呵,还能如何,我去给他把脉,他非得先让我来你这瞧瞧,说是你这没事他再看也不迟,如今小贵妃这平安无事,那素问我就先告辞了。”说罢,素问便红着眼起身想要离开。 喜宝便有些不忍道:“素问……” “小贵妃还有何吩咐?”素问没有回身,只停了脚步略微回头问道。 “若……若他无事便差人来回禀我一声。”喜宝话到嘴边终究没有说出,只是换成了平常的挂念。 “娘娘不是还在生气嘛,齐佑的好坏您何必在乎呢?”素问的气性也上来了。 “素问!”白猿见素问有些脾气便也有些不赞同道。 “呵呵,我说错了吗?小贵妃这般气恼,何必又要在乎齐佑的身子呢?”素问话是对着白猿说,可这意确实留给喜宝听的。 喜宝登时就有些心绪不定,她微微叹道:“素问,我与齐佑之间本事坦诚相见,无话不说的,他爱我如斯,我待他依然,只是这事突然,难道还不许我心里难受几日,我知道你心疼齐佑,我也不差,可……可这事我不能说放下就放下,我总得想明白了才能和齐佑之间没有芥蒂,可即便我在气他,他的安好也依然是我最挂心的事情,素问,我知道你是在激我,你的用心我都明白,你今日的话我会好好思量的,可请你也答应我齐佑那如何,请你务必派人告知我一声,即便是生气中,他的安好我也在乎。” “娘娘!” “主子!”白猿,文琴文棋都有些心疼了。 素问这才微微扬了扬嘴角,转身对着喜宝一抱拳道:“素问刚刚多有得罪,还请小贵妃不要见怪,你放心,齐佑那如何我都会派人来告知你的,你气息不稳也该多休息一会,素问就先告辞了。” 说罢,素问便甩了甩衣袖就绕过屏风离开了,白猿望着素问离去的方向很是无奈:这素问脾气上来没个章法的,也不怕伤到贵妃娘娘,哎真是头疼。 文琴和文棋也盯着素问离去的方向半天才回神,文棋一脸郁闷道:“这素问大夫好大的脾气啊。” 文琴拉拉文棋的衣袖小声道:“莫要胡说。” “本来就是嘛。皇上在娘娘这都是轻言细语的,他素问倒好几句话不合心便就甩脸动气的,像什么嘛,好在主子脾气好,哼!”文棋为喜宝委屈。 “文棋!”文琴不愿多说,也不愿文棋再添油加醋便扯了扯文棋的衣袖又瞧瞧示意了喜宝一眼。 文棋见自家主子一脸沉思的模样便有些不知所措立刻安静了下来,白猿见状便小心翼翼道:“贵妃娘娘。素问就是这么一个混不吝的性子。就是对着皇上也是大呼小叫的,您可别往心里去啊。” 喜宝微微笑道:“我本就气恼,再多些也无妨的。” “娘娘!”白猿有些着急。 喜宝却哈哈笑道:“好了。这么多年,你们一个个是个什么性子我早心知肚明的,素问这性子我也早就习惯了,我自然不会生他的气的。好了这时辰也不早了,素问刚刚不是还嘱咐我多加休息的嘛。你们都下去吧,我是该再多休息一会了,这阵子脑袋都有些发胀了。” “主子,奴婢留下来陪着您吧?”文琴不放心道。 喜宝却摇摇头道:“留我一个人吧。我想好好静静,你们去吧,到外间去吧。有事我会叫你们的。” “这……”文琴文棋有些犹豫。 白猿便起身道:“二位姑娘,贵妃现在安全得很。不过最需要的是静静思考,我们都出去吧,你们守在外间,我守在院里,但凡有个动静我们也好知道的,走吧。” “好吧,主子,您先歇着,我们就在外头,有什么您就喊我们,我们会立刻进来的。”文琴和文棋一脸不舍道。 喜宝微微笑道:“好了,去吧,没事的。” 喜宝扬扬手,文琴文棋和白猿都出了里间,喜宝也没再挪窝,而是依着软榻便躺了下来,闭上眼睛,这脑海里便又走马观灯地闪过一幕幕她与齐佑之间的事情,也许素问的激将法是起了点作用的。 到了外间,白猿就要离开,文琴却有些担心道:“白统领,主子这里真的无事?” 白猿微微叹道:“贵妃的性子执拗,若非她自个想明白,我们谁在也无济于事的,放心吧,刚刚素问一阵激将,想必贵妃是听了进去,她现在是该好好想想的,我们不要打扰的好,二位姑娘也别太担心,贵妃如此睿智,不会纠结太长时间的,我就守在外头,但凡有个突发状况我定然会进来的。” “哎……希望如此,那就有劳白统领了。”文琴对着白猿点了点头。 “客气了,那就请二位姑娘多加留意这里头的动静了。”说罢,白猿便到了外头候着去了。 外间倒是只留下文琴文棋二人,文棋叹了一口气道:“姐姐,这都是什么事嘛,咱们主子本就一肚子气,这素问大夫也太没有眼力劲了吧,这般没大没小的,主子岂不是有得多气一会了。” “哎,你啊,素问大夫是在激将,主子都看出来,你还嘟囔什么呢。”文琴戳戳文棋的额头无奈道。 “就是激将也不好这般使性子吧,好在主子没发脾气,哼!再说了,主子对皇上那般好,皇上确实也是隐瞒了主子的嘛主子气一会又怎么了?”文棋倒是句句向着喜宝。 “你个傻姑娘,主子气没有什么不对,可道理上也确实不好说过去,虽然皇上是隐瞒了主子,可大家谁都知道这是皇上为了主子好的,气归气的,这气大伤身,既害了自个也让皇上跟着担心,这到头来终究是不好的,素问大夫也没说错,这事可大可小,关键看主子心里的想法了。”文琴看得远比文棋透彻。 “那你说主子会怎么想?”文棋好奇。 “哎……这就不好说了,主子心里其实只是气皇上的隐瞒,只要这气性过了,怕是也就无碍了,我们也插不上话,只能默默守着等主子自个想明白了吧。”文琴不愿多说。 “哎……也只能如此了,姐姐,要不你先去休息一会,我先在这守着,到了下半夜换你来如何?”文棋见文琴状态也不是很好关心道。 “无碍的,还是一道守着吧。”文琴担心喜宝所以不肯离去。 文棋也只好和文琴一道守在外间了,这才入夜……(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六章 凤钗断 这才入夜,喜宝倒是歇下了,可华阳宫的欢玥和元宝还沉浸在贪狼带来的消息中久久不能回神。 一直到贪狼离开,元宝这才有些不知所措道:“四皇子,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是谁设计了谁啊?” 欢玥也是半晌才回过神道:“怪不得母妃会如此气恼,原来父皇早就有了安排,哎……糟糕了,母妃那里怕是不能一时接受了。” “什么意思,难道真是皇上……”元宝愣了。 “贪狼师傅不是说的很明白了嘛,是父皇为了将他们一网打尽所以才有此安排的,哎……原来父皇才是最痛苦的那个人。”欢玥心里明白了不少倒是有些心疼起自家父皇来了。 “四皇子,可是……慎王一直幽闭在府,与外界几乎没有任何联系,突然如此倒是真是让人诧异,没想到这些事都与他有关,到底之前皇上和慎王之间有大深仇大恨的,能让慎王不惜如此,实在让人费解。”元宝只是知道最近的这些个事情,可这内里的原因他却一概不知,所以心里很是疑惑。 欢玥叹了一口气道:“其实,那都是很早之前的事了,说实话若不是昨夜母妃质问慎王,怕是我也不能从中窥探一二了。” “到底何事?”元宝一脸疑惑。 欢玥微微抬头道:“元宝,这事我还完全弄明白,我也不知该怎么跟你解释,我只是知道慎王与父皇积怨已深,不然他也不会闹到如此境地,甚至不惜自个和家人的安危,可这里头的的事情。我确实还不大明白。” “四皇子,您别见意,我知道这都是宫中秘辛,我并非要故意打探的,我只是担心你而已。”元宝知道自个过于担心反而有些逾越了。 欢玥失笑道:“你是我兄弟,我怎么生气呢,你的担心我明白。你的疑惑我也同样感到诧异。哎……这毕竟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呃,也许父皇和母妃根本不打算让我知道的。” 元宝微微皱眉道:“四皇子,其实。很早之前我就听我父王和大哥,二哥他们说起过,只是知道慎王因为言行不轨的问题被先皇贬斥,一直幽禁在府。朝中也没什么大臣跟他们亲近的,所以如今听到谋逆之事我确实有些诧异。刚刚听了贪狼师傅的话,我这心中的疑问就更多了,他一个没有实权的人又如何能安排如此周密的计划呢?” “这个倒也不难,若非如此。他又为何要拉拢二皇子一道呢?”欢玥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二皇子是在前头抛头露面之人,他是在背后暗中操作的?”元宝问道。 “父皇曾说过这些个王叔里最能与他一较高下的就属慎王了,可见他确实足智多谋。二皇子再聪明机敏到底比不过慎王的老奸巨猾,被他牵着鼻子走也是正常的。你是没瞧见,二皇子和慎王出现分歧时,慎王待他的那个狠绝态度,实在是让人心寒。”欢玥一想起昨夜二皇子受的那一脚便还有些发怵。 “什么?他们不是一道的吗?”元宝有些不解。 “哼!他们不过是相互利用,更准确的说是二皇子着了慎王的道,被利用得很彻底,其实,若不是父皇早有防范,也许今日时局会大不一样的。”欢玥想起慎王的狠绝便有些心惊。 “我明白了,我知道慎王打的什么主意了,他是想将二皇子利用彻底,就像贪狼师傅所说,他不过是进宫护驾,而二皇子就是他护驾的战利品,啧啧,没想到慎王的的心竟然这么很多,二皇子也是可怜之人啊!”元宝想通其中的道理倒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确实本已如此,只是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终究没能逃过父皇的法网,哎……”欢玥不知是在叹息还是在唏嘘。 “哎,不管怎么样,他们也都被抓获了,往后你的日子不也安稳许多,哎呦,对了,我们不是还要去瞧瞧欢言公主的嘛,这会天都黑了,我们怎么去啊?”解决了心中部分疑惑,元宝倒是想起他二哥的嘱咐了。 “那有什么,现在去也不迟的,只是……”欢玥倒是觉得无碍。 “只是什么?”元宝就知道欢玥还在担心着什么。 “只是,不知母妃那里如何了?” “贵妃娘娘那里还真不好说,不过……要是去的话,也应该先去瞧瞧贵妃娘娘的,反正顺路的嘛。”元宝建议道。 “也好,我们现在就动身。”说罢,欢玥便利落起身带着元宝就往长信宫去了。 而坤宁宫内,刘皇后早已经与太后密谈完了,这时正披着皇后的朝服和凤冠一脸严肃冷寂地坐在大殿之内,样子十分庄重。 一旁的红笺忍不住劝道:“娘娘,您真要此刻求见皇上?” 皇后微微挑眉道:“不是此刻又是何时呢?” “娘娘,奴婢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红笺似乎有些为难。 “都这会了你有什么就说吧。”皇后微微首肯道。 “娘娘,今个太后的言语和神态都透着一股子怪异,奴婢也说不清具体那里不对,可就是看着怪得很,总觉得她老人家是让皇后娘娘您去只身犯险,所以……”红笺咬着唇不知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所以如何?”皇后挑眉道。 “所以,奴婢觉得娘娘您这会去实在有些不妥。”红笺到底还是说出了心中的担忧。 “哼……红笺你到底是跟在我身边的老人,今日太后此举我也瞧得明白,她这可不是在关心玮儿,她不过是在担心刘家罢了,当然,刘家是本宫的娘家,本宫自然能够理解,为他出力也是理所应当的,虽然本宫心里不舒服,可这事还真得去不成。”皇后倒是无所谓道。 “不……皇后娘娘,您……您之前不也怀疑过皇后对于慎王态度的异样吗?难道您今个就不觉得奇怪,之前那会一提到慎王无碍之时,太后娘娘似乎是放心了不少,单这一点就让奴婢很是怀疑,再加上之前听闻的那些个传闻,奴婢不得不以下犯上,多说几句了。”红笺提醒得已经相当直白了。 “你什么意思?”皇后脸色有些发青。 “皇后娘娘,您不是也曾怀疑过的吗?不然为何您的父亲要如此偏袒维护慎王,甚至为了他不惜与您闹翻,甚至被剥了爵位呢?而太后不也多次暗中帮助为何慎王,这些年以来,太后对于慎王的关心可从来都没少过,娘娘,您难道不觉得奇怪吗?”红笺疑问道。 “本宫自然知道,可这事到底没有眉目,本宫又能如何,之前的种种本宫管不了,也不想管,现在本宫就只想保我玮儿平安无事!”皇后现在心里也是乱糟糟的一片。 “娘娘,二皇子出事,奴婢也很着急,您的心情奴婢自然能理解,可这事就像您所说那般还得从长计议才好,如今皇上并没因为二皇子的事宣召您或是太后,也许就是说明皇上不想牵连您二人,可您这偏偏要往上头撞,这个节骨眼上确实不妥啊。”红笺实在怕自家主子再受牵连。 “哎……本宫除了一个皇后的空头衔之外,就只剩下玮儿一人了,本宫倒是真没什么可怕的了,不管太后如何筹划或是安排,本宫已然顾不得了,若是玮儿出事了,那本宫便再无希望可言,如今就是龙潭虎穴,本宫也得为玮儿去闯一闯。”皇后到底爱子心切。 “皇后娘娘,您可要三思啊!”红笺实在不愿自家主子如此冒险。 “红笺……哎……本宫必须去!”皇后似乎是下了最后的决心,对着红笺她似乎不知再能嘱咐些什么了。 “皇后娘娘,您要去,奴婢一定陪你左右,这些年一直就是奴婢陪着您的,这一次也不会例外的,皇后娘娘,不管如何,既然您决定了,奴婢自然奉陪到底。”红笺到底算是个忠肝义胆的奴婢了。 “红笺!”皇后有些动容。 “皇后娘娘,奴婢在。”红笺眼睛也有些湿润了,她明知此去凶多吉少,可作为护在皇后身边时间最久的奴才,她舍不得,也不能舍下。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就在皇后主仆二人有些唏嘘的时候,外头传来了一声声惊呼。 皇后一愣便挑眉道:“去瞧瞧发生了何事了?” 红笺点点头便快步开了殿门,一宫人着急忙慌地便冲撞了进来,爬跪在地上喘道:“皇后娘娘……呼呼……呼呼……不好了!不好了!” “到底又发生何事,如此惊慌!”皇后不悦道。 那宫人立刻叩头谢罪道:“奴才殿前失仪还……还……请皇后娘娘恕罪,只是情况紧急,奴才……奴才才有些冒犯的。” “到底怎么了?”皇后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二皇子……二皇子昏迷了,已经被抬出天牢,先正安排囚禁在太医院内……奴才一打听到消息便就立刻赶回来禀报了。”那宫人气息未稳,仍是呼呼喘气。 “什么?”皇后惊惧拍案而起,头上的凤钗便悄然话落差点划伤皇后的脸颊,凤钗落地,上头的珍珠坠子断了散落一地,此情此景就如同皇后此刻的内心之感,似乎心碎得比满地珍珠还要凌乱。 红笺闻声便立刻护着皇后惊道:“娘娘小心啊!”(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七章 定圣旨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皇后面色发白,怒目而视道。 “回……回皇后娘娘的话,奴才刚刚前去皇上养心殿附近打探消息,虽然没有打探到养心殿内的事,可却打探到二皇子昏迷的消息,奴才又托人去太医院打探已经确认二皇子已经被移至太医院监管起来了,所以……所以奴才才急忙赶回来禀报。”那宫人瞧着皇后脸色不虞,这回话也有些哆嗦。 “玮儿身子一向很好,为何如今会昏迷不醒,他到底怎么了?”皇后实在难以接受。 “回娘娘的话,奴才只是打听到二皇子像是受了重伤,在被押入天牢之前就已经有些不好了,不过听说是皇上身边常用的一位大夫出手相救倒是先缓和了不少,只是到底治标不治本的,二皇子的伤许是又复发了吧。”回话的宫人半猜测道。 “受伤?玮儿受伤了?”皇后有些惊惧,心里不住在颤抖: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玮儿会受伤,为何又会被皇上如此对待,到底怎么了,他怎么又会和齐慎搅和在一起,哎…… “娘娘!娘娘!”红笺瞧这刘皇后脸色发白直冒冷汗,心下便十分担心道:“娘娘,您没事吧?” 皇后捂着胸口有些气短道:“红笺……呼……呼” “娘娘!奴婢在!您有什么尽管吩咐!”红笺立刻扶住皇后的有些颤巍巍的手道。 “红笺,随本宫去养心殿求见皇上!”听闻二皇子昏迷,皇后已然乱了心绪。 红笺有些欲言又止道:“娘娘,您下定决心了?” 皇后微微有些凄凉地笑道:“如今之际还有他法吗?玮儿昏迷,本宫这个做母亲的却不能陪在身边。已是够悲哀的,可更悲哀的是本宫连玮儿到底出了何事都不清楚,本宫这母后做得也真是够窝囊了!” “皇后娘娘!”红笺有些哽咽道:“这……这不怪您的,不怪,好,您既然决定了,奴婢还是那句话。无论刀山火海。奴婢都愿陪着主子一道前往。” “红笺……委屈了。”皇后有些动容道。 “不……娘娘,这是奴婢的本分,娘娘。奴婢帮您补补妆吧,您是皇后,什么时候都不能掉了皇后的架子。”红笺微微含泪道。 “好,就再补补吧。”说罢。刘皇后便抹了抹眼泪又坐在梳妆台前,盯着镜中有些发白的脸道:“是该补补了。这样子让皇上见了怕是不喜。” 红笺一边为皇后补妆一边哽咽道:“娘娘,一会到了皇上那里,您千万别着急,一定要冷静。就算是为了二皇子也要冷静些,无论皇上说了些什么,您都别当真。也别往心里去,只要能救回二皇子一切便可从长计议。” 皇后微微感伤道:“呵……只要能见到皇上便是好的。本宫如今怕的是皇上因为玮儿的事不愿见我。” “不会的,不会的,人常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您与皇上是几十年的夫妻,您又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皇上又是个念旧情的人,他定然会见您的,您就放心吧。”红笺嘴上劝着皇后,其实心里头也是十分担忧的。 不一会,红笺便帮着皇后补好了妆,重新插了一支凤钗压住了后冠,然后又帮着皇后理了理凤袍后道:“皇后娘娘,都归置好,可以起驾了。” 皇后对着镜子瞧了瞧如今端庄威严的模样便微微笑道:“还是你的手艺好,好,就随着本宫一道去见皇上吧。” “是,皇后娘娘,您是要御撵前往,还是要……”红笺不确定皇后要如何前往,毕竟这坤宁宫离养心殿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你随本宫徒步前往即可,禁锢了一日了,是该到外头透透气了。”说罢,皇后便一挥衣袖道:“走吧!” “是,皇后娘娘起驾……”红笺立刻高声喊道,这架势倒是威严十足,只可惜,这是夜里,倒没有什么人能瞧见皇后如此庄严的扮相。 养心殿内…… 齐佑将写好的圣旨交给齐哲,齐哲瞅着圣旨上的内容愣了半晌才道:“二哥,这就是你的办法?” 齐佑微微笑道:“怎么,你有别的看法?” 齐哲撇撇嘴很是无奈道:“我就是不明白,你为何不斩草除根呢?” “杀了他们也不一定就能斩草除根啊!”齐佑倒是也挑眉道。 “可这……这样一来,我们之前的努力不就都白费了嘛,况且还为这事得罪了小嫂子,二哥,如此处理当真不值啊。”齐哲打心里不想再留下任何后患了。 “五弟,我是皇上可也是个父亲,我不想手刃了自个的亲生儿子,虽然他犯了谋逆大罪,可是我不想背负那样的心里负担,思来想去,这样的安排便是最好的,我不杀他们,不代表他们就能安然无事了。”齐佑幽幽道。 “你这是在学父皇吗?”齐哲不解。 “一半一半,我到现在倒是完全理解父皇当初的抉择了,是啊,要让我亲手杀了自个的儿子,说实话我确实做不到,可他的罪行我也无法原谅,既然如此,我想这该是最好的办法了。”齐佑微微叹道。 “二哥,你就不怕皇后或是太后来您这求情?你留了他们一命不就是给了他们一个机会嘛。”齐哲有些无奈。 “求情?呵呵,事实如此,即便是来了又能如何?况且不杀已是开恩了,她们又能再奢求什么,尤其是太后,她该是无法张口的。”齐佑冷笑道。 “二哥,毕竟……毕竟慎王是她的孩子,她若是知道了难免不会求到您这啊。”齐哲有些担心。 “他若来了也是好的,正好省了我的麻烦,有些事是该清算清算了。”齐佑冷冷道。 “二哥,我……弟弟我并非故意提起,您别……别见意。”齐哲有些后悔提到这个话题。 “哎……这都是陈年旧事了。我本不想活在这旧的阴影当中,可谁知齐慎就是不愿意放过我,好吧,既然如此,面对比逃避也许更正确,虽然我已经放开了,可有些事我是该让她们知道。朕不动她们并非是不敢不能。只是朕不想罢了。”齐佑微微翘起嘴角道。 “二哥,你心里没有不舒服就好,既然你都决定了。弟弟自然都听您的,这圣旨弟弟也没什么意见了,明日早朝一经颁布这事便就尘埃落定了。”齐哲倒是有些放松道。 “你倒是奇怪,怎么净是担心宫内的反应。明日宣召,那些朝臣们该是也得掀起一阵波澜吧。”齐佑有些奇怪道。 “怕什么。齐慎和二皇子谋逆最真确凿的,难道还怕他们再多说什么不成,再说了,午膳过后。弟弟我已经叫人将此消息暗中散播出去了,怕是这会京城里的王公世家都接到消息了,既然都心里有数。那明日自然不会再多说什么了,这一点二哥大可以放心的。”齐哲倒是安排妥当了。 “你如今做事倒是越来越周全了。朕倒是可以多些清闲了。”齐佑对于齐哲的安排很是满意。 “可别啊!二哥,你也是知道的,我就是这么一个不羁的性子,若不是为了你,我才懒得管这些个俗事呢,我这头上的事已经够多了,您就行行好,别再压榨弟弟我了,成不成啊,你这不是也立了皇储了嘛,现在不锻炼他,还指望以后啊?”齐哲又开始混不吝了。 “你这小子,这才觉得你稳重了不少,你又翘尾巴拿乔,少在朕面前推皮耍赖,朕是立了皇储,可你也知道玥儿年纪尚轻,不经个三年五载实难成大器,这几年不累你累谁,谁让你是朕的五弟,就当是报答朕当年对你的恩情了吧。”齐佑呵呵笑道。 “哎呦,二哥,你这恩情确实大了,可也不能用这个法子报答啊,换个别的法子成不成啊?”齐哲一听头就有些发胀。 “你说,还有什么法子呢?”齐佑倒也好说话。 “呃……”齐哲被问得倒是一时不知该如何回话。 “五弟啊,你但凡是能说来,朕自然都会应允的,你倒是说啊!”齐佑眯着眼睛撇撇嘴问道。 “哎……算是我欠你的,累死我算了!”齐哲被齐佑逼得无奈,只能恶狠狠地哼了一句便到一边生闷气去了。 齐佑见状便哈哈笑道:“五弟,你都三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耍小孩子脾气,你放心吧,我也不忍心瞧着你这么劳累,不过,如今我能指望上的也就你们几个了,你若是想轻松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哼!二哥说得轻巧,你有什么法子?”齐哲嘟着嘴道。 “你瞧你哪有个王爷的样子,跟你小嫂子一个样,把嘴收回去!”齐佑乐呵呵道。 “那二哥你倒是说啊。”齐哲到底是打小最怕他二哥的,这不还不是乖乖抿了嘴听着齐佑说话。 “你这会怎么傻了?你要是想轻松就得多培养一些有用之人,不仅能替你分担,也能为朝廷贡献一份力量,就比如像蒋恒琨这样的人才,你若是培养的多,你自个不也就轻松了嘛。”齐佑微微笑道。 “哎……二哥,你当我没想过啊,可这人才不是说有就有,蒋恒琨这样的小子也是不可多的,这培养人才的第一步便是挖宝,你得慧眼识珠,能瞧出他的内在本事来才行,我这不比您老闲着,哪有那个功夫啊!”齐哲也不是没想过。 “这事定了,往后你便能有些闲散功夫了,你不是想多些散漫的时间嘛,这选拔培养人才倒是个散漫时间的好去处。”齐佑拍着齐哲的肩膀道。 “好去处,二哥,你这不是变相安排任务嘛,怎么你儿子是亲的,我这个五弟就是白捡的啊,这般厚此薄彼的,也不怕弟弟我寒心啊!”齐哲算是听出来了,这明显是他二哥在拐着弯给他下套,可他还是得往里头跳。 “哎呦,又不是让你一个人去办,到时候欢玥便会跟着你一道去处理的,你呢就是在一旁帮衬着就好了,其他的事情,你完全可以让玥儿自个来处理,关键时刻露个脸就好,你也知道玥儿现在还掌控不了大局的,这倒是个好机会。”齐佑说道。 “哎,二哥,你当着是爱惨了小嫂子,为了欢玥,你也算是竭尽全力了,好吧,谁让我是您弟弟,又是玥儿的五王叔呢,这个活弟弟我接了,不过……说好了,我可就是协助协助,这事还是由你家欢玥来处理,这中间要是磕着碰着了,你和小嫂子可不能跟我着急!”齐哲理解齐佑心里的想法,干脆把丑话说在了前头。 “呵呵,放心吧,二哥我绝无怨言!至于你小嫂子嘛,我自有办法。”齐佑见齐哲应允,这心倒是安定了不少。 “你确定你自有办法?”齐哲倒是一脸戏谑地瞧着有些气定神闲的齐佑。 齐佑有些窘迫地横了齐哲一眼道:“这次是个例外!” “好,是例外,例外!”齐哲也不想再惹自家皇兄不快,便也没有再取笑。 正在这会,殿门被推开,薛公公一脸忧心道:“皇上,皇后娘娘在殿外求见!”(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八章 皇后求见 薛公公话落,齐哲便叹了一口气道:“看吧,这不是来了?” 齐佑一愣道:“还有何人?” “仅是皇后娘娘和她贴身的宫人,就再无其他了。”薛公公如实回禀道。 “太后竟然没到?”齐哲倒是诧异了。 “确实没见到其他人了。”薛公公如实道:“皇上,您看是挡回去,还是……?” “皇兄,皇后此来必定是为了二皇子的,您这是见还是不见啊?”齐哲也有些担心道。 齐佑微微笑道:“圣旨已定,见与不见又有何差别,不过是了了皇后心中之怨罢了,她到底也是朕明媒正娶的女人,说到底她不过也是个受害者,所以,薛公公,宣皇后进来吧,这么多年了,是该好好聊一聊了。” “是,皇上!”薛公公躬身就要出去。 齐哲便也行礼道:“既然二哥要与皇后嫂子叙话,弟弟我在这也就不方便了,那弟弟就先告辞了。” 齐佑扬扬手道:“天色已晚,你在宫中住一宿吧。” 齐哲摇摇头道:“我都小一个月没回府上了,还是回去吧,不然府里还不知又乱成什么样子呢,二哥,皇后嫂子那里您就尽量担待些吧。” “我知道,你放心吧,要出宫就早些去吧,明日早朝可别迟到。”齐佑微微笑道。 “知道,我的好皇兄,弟弟告辞了!”说罢,齐哲便行礼转身要退出养心殿。 恰好瞧见刚进了养心殿的皇后娘娘,齐哲一愣便微微行礼道:“臣弟见过皇后嫂嫂。” “五弟……你……皇上……”皇后再见到齐哲倒是有些唏嘘不已。 齐哲微微笑道:“皇后嫂嫂要与皇兄说话,那五弟就不再叨扰,皇后嫂嫂。臣弟先行离去了。”说罢,齐哲便对着刘皇后在此点点头后离开了。 皇后望着齐哲离去的背影,心里陡声伤悲,不知为何在此刻再见到齐哲总是有些物是人非的苍凉之感,不知是不是皇后此刻的心境所致。 皇后愣了好一会,还是一旁的薛公公微微出声提醒道:“皇后娘娘?” 皇后这才回神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道:“薛公公,皇上在何处?” “娘娘请到内殿里来。”薛公公引着刘皇后一路往养心殿内殿走去。 皇后心绪极为不宁。一边跟着薛公公身后一边有些胸口发闷。一直到了内殿门口,薛公公便回头请示道:“娘娘,皇上就在里头。” 皇后瞧着那内殿的宫门突然有些眼前发黑。身子有些不稳得晃荡,薛公公见状立刻上手搀扶了一把后道:“皇后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皇后借助薛公公的搀扶稳住了身子,好半晌才稳住心神。有些发虚道:“无碍,无碍。许是昨夜没有休息好吧,这头突然就有些发晕,多谢薛公公了。” 薛公公恭敬道:“皇后客气了,您若是身子不适。那老奴便差人去请太医过来给您瞧一瞧吧?” “不需要了,没什么大事的,本宫的身子。本宫心里最清楚,皇上还在里头。莫让皇上等着急了。”皇后有些硬撑着道。 薛公公瞧着脸色有些发虚的皇后心里也是一阵轻叹:哎,这到底是谁牵连了谁呢?皇后也算是个要强的主了呃,如今这幅样子多半也是为二皇子所累吧,想到这薛公公倒是有些同情起皇后来了。 薛公公微微叹了一口气道:“皇后娘娘,若是无事,那就请您进去吧,皇上就在里头。” 皇后微微喘了一口气后道:“多谢薛公公了,还请薛公公代为通禀一声吧。” 薛公公微微点头,推开了内殿之门,然后轻声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到了。” 皇后跟着薛公公进了内殿,正瞧见坐在榻上的齐佑,皇后立刻跪身行了大礼道:“臣妾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齐佑坐在榻上瞧着跪在地上的皇后似乎有些晃神,迟迟没有叫起,皇后以为是皇上在生气所以故意不叫,而薛公公却瞧出齐佑的不在状态。 于是薛公公便上前几步来到齐佑身边提醒道:“皇上,皇上!皇后到了。” 齐佑被薛公公唤回了思绪,然后满脸无奈地瞧着刘皇后道:“皇后来了,平身吧。” “谢……谢皇上!”皇后独自一人有些挣扎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红笺并没有跟着进来,而是被薛公公以皇上的名义挡在了殿外。 皇后起身后就这么不尴不尬地杵在原地,头一直都低着似乎不敢与齐佑对视,齐佑瞧她这个样子心中也叹气,只能吩咐道:“薛公公给皇后看座吧。” 薛公公点点头便引着皇后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可皇后心里有事这坐着也不踏实,可皇上既然发话,她又不能不坐,于是在薛公公的指引下皇后便略微坐在了椅子上,与其说是坐着,不如说是微微沾着。 皇后坐定,齐佑才发话道:“薛公公,你去吧,瞧样子,皇后该是要有话与朕说,你就不用在这伺候了。” “是。”薛公公看了一眼这有些尴尬的情况,便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便退了下去。 薛公公这一退出去,大殿内倒是安静了下来,好一会齐佑和皇后就这么坐着,谁也不说话。 皇后低头紧张地搅动手指,似乎还是在等齐佑发话,而齐佑似乎是了却了心思,正气定神闲地看着手里的兵书,看上去并没有要先说话的意思。 这帝后二人倒是难得能安安静静地聚在一起,坐一会了。 烛影摇动,不知从哪来得一阵风晃动了殿内的烛火,光线有些飘忽,皇后瞧着地面上有些扭曲着的光影最终还是先开了口道:“皇上……” “说吧,朕知道你有话要说。”齐佑没有换姿势照样是盯着手里的这那本兵书微微启口道。 皇后闻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皇上!玮儿到底犯了何错?” “这消息传得不慢啊,你都知道了?”齐佑仍是没有从兵书上抽离视线。 “皇上!臣妾……臣妾听说玮儿昏迷了。臣妾想求皇上开恩,让臣妾去瞧上玮儿一眼。”刘皇后倒是没顺着齐佑的话往下说。 “既然昏迷,你去又有何用呢?”齐佑这次终于是放下手上的兵书显得有些无奈道。 “皇上,玮儿是臣妾的儿子,如今昏迷不醒,臣妾作为母亲是该要陪在他身旁的,就像那年治水一样。臣妾不也都是陪着玮儿一直到他苏醒的吗?皇上啊!”刘皇后有些红着眼道。 “皇后啊。此一时彼一时啊,治水那次虽然玮儿有些冒失,可到底是一心为国。你守着他也是应该,可如今他受伤昏迷都是咎由自取,况且他已经认罪,已是要犯。即便你是皇后,是他的母亲也靠近不得。”齐佑的话倒是说得委婉。 “皇上。玮儿也是您的儿子,他到底犯了何事,为何受伤,为何就是咎由自取了呢?皇上。您一点都不心疼吗?”皇后实在不能接受咎由自取这四个字从齐佑的嘴里出来,毕竟二皇子齐欢玮也是齐佑的嫡子,是齐佑曾经最为宠爱的一个儿子啊。如今齐佑仅用一句咎由自取做了评判,皇后的心里实在抽痛地厉害。 “哼!朕当他是儿子。可他又当朕是过父皇吗?这一切不过就是他咎由自取,若不是朕念在父子情分之上,他如今早就一命归西了,还能等到你来这与朕说教?”齐佑对于这个谋权篡位的二儿子已经彻底失望了。 “皇上,玮儿到底是个孩子,他做了什么能让您如此失望?”皇后听出了齐佑话中的心情。 “做了什么?呵呵,皇后啊,你是二皇子的母亲,他的心思你敢说一点都不知道吗?”齐佑倒是反问起来。 “皇上!”皇后被问得有些措手不及。 “瞧你的样子也该是知道一二的,昨夜那么大的阵仗和动静,你坤宁宫难道没有半点反应?”齐佑挑眉道。 “这……臣妾真的不知,昨夜贵妃恃凤印戒严整个后宫,臣妾是听到了些许动静,可碍于守卫臣妾确实不知外头到底发生了何事,只是到了今个午后,臣妾才接到玮儿被押入天牢的消息,这心里便十分忐忑,到了傍晚又接到玮儿昏迷的消息,臣妾这才急忙前来皇上这里,就是想问个究竟。”皇后倒是如实道。 “问个究竟?呵呵,好,那朕也不与你废话,昨夜的动静你也听到了,那就是你的玮儿在逼宫谋反的声音。”齐佑的声音渐渐有些冷了。 “什么!”皇后惊愕中猛然抬起头,一脸惊恐道:“玮儿……逼……逼……逼宫谋反?怎么肯能,怎么可能,玮儿一向最乖巧,最敬重你这您这个父皇,说玮儿谋反,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皇上,皇上,您是不是弄错了,啊,皇上!”皇后实在不能接受这样的实情,一脸不愿地低声吼着。 “朕亲耳听到,亲眼所见,朕倒想这是假的,至少朕不用觉得心寒和羞愤,可这事实就这么活生生地甩了朕一巴掌,活生生的啊,朕的儿子竟然会谋反,竟然还想弑君杀父,呵呵,皇后啊,这就是你教育出来的好儿子啊!”齐佑冷冷哼道。 “皇上……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齐慎,一定是慎王,一定是他,是他蛊惑了玮儿,是他,就是他,是他牵连了我们玮儿,皇上,玮儿这孩子是个什么心性,您难道不清楚吗?他怎么会有这个心,怎么会有这个胆量呢,一定是齐慎,一定是慎王利用了我们单纯的玮儿,当初不就传说玮儿和他们家贺祁有龙阳之好的,如今他更是恶毒要害玮儿背负弑君杀父的千古罪名,皇上,您可要审查明了了啊!”皇后似乎想到了同样被关押的齐慎,于是便把所有可能的责任都推到了齐慎身上。(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九章 该是明白 【播报】关注「起点读书」,获得515红包第一手消息,过年之后没抢过红包的同学们,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皇后,即便是慎王蛊惑,若玮儿没有这个心,他怎能被轻易挑唆呢?皇后,朕的惊讶不比你少,玮儿是个什么样的孩子,朕也知道,可这些年,尤其是出宫立府之后,玮儿这孩子可是变了太多了,变得朕这个做父皇的有时候都觉得陌生了,如今他作为儿子竟然帮着别人来暗害他自个的父皇,你叫朕如何能接受!”齐佑到底是被自个儿子伤到了,虽然处理得干脆果断,可这十几年的父子情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皇上……玮儿是个好孩子,他真得不会,真得不会啊……”皇后还是迟迟不愿相信她听到的事情,她内心清楚知道谋逆那是死罪,这样以来她的玮儿即便是留下一条命,那也是徒劳的啊,这以后什么希望都没了。 “好孩子?哼!朕也希望他是,可他又做了什么呢?恨不得朕去死,他不仅藐视皇权,还以下犯上,若不是朕及时赶到,怕是四皇子和贵妃都已惨遭她的毒手了吧!”齐佑气氛难当,脱口而出的话便有些狠了。 “四皇子,贵妃,呵呵,又是他们……又是他们,皇上,臣妾才是您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整个后宫的主人,玮儿是您唯一的嫡子,为何……为何,您心里永远只有贵妃和她的那个儿子,那臣妾和玮儿又算什么呢?皇上,臣妾这些年到底算是什么?”皇后听到贵妃的名号情绪便显得有些激动起来。 “皇后……你是朕明媒正娶的妻子,是这正宫的主子,这都没错,朕也没有任何否认,可你的所作所为对得起朕对你的信任吗?对得起吗?”齐佑倒是不惧道。 “皇上,您这样说实在太让人寒心了,臣妾自打十八岁嫁于您成为您的王妃之后,自问也是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的,任劳任怨,不仅要为你管理王府,还要为你生儿育女。甚至为你照料这后宅中的女人,臣妾自问没有什么对不起您的地方,这进宫之后,臣妾成为皇后,一样是殚精竭虑。生怕有一点不适影响到了您,臣妾如此尽心尽力,臣妾的心难道皇上看不见吗?为何,为何到头来却换来皇上的一句不信任,换来玮儿深陷牢狱,皇上,臣妾心有不甘啊!”皇后一脸悲切道。 “心寒?皇后,这些年下来,心寒的可不止你一人,你是任劳任怨。是殚精竭虑,可你摸摸自个的良心问问自个,你这一切都是为谁?”齐佑有些讥讽道。 “自然是为了皇上您啊!臣妾自打嫁进王府就对皇上您芳心暗许,臣妾一颗心全都扑在了您的身上,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为了皇上您啊,皇上……”皇后有些哽咽了。 “为何朕?呵呵,皇后……你好大的口气啊,为了朕,要说你为朕生儿育女,为朕管理后宅。为朕处理杂事,这些个,朕都信你是为朕着想,可暗中给朕的后宅女子下药。处理朕的子嗣,绝了乐氏的身子,甚至暗中诽谤流传朕与慕容氏的旧情,帮着你父亲暗害朕和赵氏,入宫之后与赵氏不合,三番五次寻滋挑事。骄纵二皇子以至其目无法纪,冷落大公主,使其差点殒命,暗中陷害云倾,对于二皇子为非作歹之事不闻不问,甚至纵容等等等等,皇后,你做的这些个歹毒的事也都是为了朕好?”齐佑厉声质问道。 “皇上!”皇后没想到齐佑竟然知道的这么清楚,一时间竟无言以对,满脸煞白地跪在了地上。 “皇后,因为你是朕的皇后,是朕孩子的母亲,是朕名义上的表妹,也算是朕的亲人了,有些事朕即便知道也会因为这些原因而选择不去追究,可你竟然是越来越过分,竟然把手伸到朕和朕的子嗣身上,皇后,你的用心朕当真消受不起!”齐佑拍案怒斥道。 “皇上……臣妾知道您生气,可臣妾这么做……都是因为您啊,因为您啊!”皇后似乎也是满心委屈有些控制不了自个的情绪。 “还说是为了朕,好,你倒是给朕说清楚,如何是为了朕!”齐佑怒视道。 皇后泪流满面,一副凄惨娇柔的样子怅然失笑道:“当然是为了您了,皇上,臣妾对您早就暗生爱慕,虽然知道您和慕容玉语的那段过往,可臣妾并不见意,能嫁给你对臣妾来说便是天大的喜事,最初您待臣妾不冷不热,臣妾只当是因为您情伤未平,可后来,你一个个女子地迎进府中,臣妾心里已经不是滋味了呃,虽然知道这些个女子大多是政治原因,可臣妾作为您的妻子,心里不适也是正常,可后来,您也说过她们不过是摆在后院而已,所以…… 所以臣妾才暗中给她们下药,为的就是不让他们怀了身孕,不让她们有机会借此要挟于您,坏了您好不容易才平衡下来的局面,这一点,皇上您也是清楚的。” “哼!是,朕当初是没有让他们怀孕的想法,你这般做倒是情有可原,可为何你要生生打掉乐氏肚里的孩儿,甚至下药绝了她的身子?”齐佑想起了那夜乐氏惨绝人寰的模样。 “呵呵,乐氏,她那是咎由自取,皇上,您一年迎了几个女子进府,臣妾只当这是玩笑,可乐氏不一样,她与慕容氏有着七分相像,而且一进府便得到您长达半年的独宠,臣妾如何能不害怕,可是就因为是您喜欢的,臣妾也曾试着去接纳,可这乐氏却是个没了分寸的女子,仗着您宠爱,骄横跋扈,不仅得罪了后院所有的女人,更是多次驳了臣妾的面子,她这个样子已经受宠万千,若是再让她诞下子嗣,那臣妾和孩子岂不是更没有地位,所以……所以臣妾宁愿背负骂名也不能让乐氏平安产子!”皇后提到乐氏仍然是一脸的嫌弃和憎恨。 “所以你就下药了?”齐佑真是觉得心寒。 “是,臣妾是有这个想法,可真正下药的却不是臣妾。”皇后幽幽道。 “这时候了,你还在狡辩。”齐佑不信。 “是啊,都到这时候了呃,臣妾也没必要妥协否认。可下药的真不是臣妾!”皇后挑眉道。 “那是何人?”齐佑问道。 “是太后!”皇后微微道:“这药是太后下在御赐的补品里头的,臣妾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呵呵,好样的,好样的。一个是朕的妻子,一个是当今太后,竟然为了谋害朕的一个子嗣如此大费周章,果真最毒妇人心啊!”齐佑笑得有些落寞,更是有些心酸。 “皇上。臣妾不否认臣妾做过此事,可臣妾的一切都是为了皇上!”皇后此时还在坚称自个的所作所为是为了齐佑。 齐佑哈哈大笑道:“为了朕,哼!笑话,朕看你是在为了你,为了玮儿,为了你们刘家的权势地位着想吧,即便乐氏产子对朕又有何影响,无非不是多了个孩子罢了,就像大皇子一样,又有何难呢?为何值得你们痛下杀手?” “皇上!臣妾是刘家女。为自个娘家考虑也无可厚非,这后宅中的女子那个不是都在为自个娘家争取利益,臣妾使然,可乐氏的这孩子当真不能生下来,不仅是因为臣妾担心自个地位不稳,更重要的是乐氏产子势必会造成乐丞相再生它念,毕竟当时乐氏是最为得宠的女子,连着朝堂上都有了偏向乐家的风头,以乐氏的性子,一旦成功产子。母凭子贵,那到时候免不了又是一场纷争,与其如此,不如提前制止。您说,臣妾能不下狠手吗?”皇后倒是说得冠冕堂皇的。 “好,好,好!这事都能被你这么扭曲,也真是难为皇后你了,既然已经害了那孩子。为何,为何还要再下毒手,绝了她的身子呢?”齐佑至今不解。 “那也得怪乐氏平时得罪的人太多,这绝她身子的药并非一种,是后院众姐妹齐心协力的结果,所以……” “所以,这件事你们从未提起,也没有任何人有意见,怪不得,怪不得,呵呵,朕这身边的女子都是些什么啊!”齐佑心彻底凉了。 “皇上,乐氏虽然是受害者,可她也干净不到哪去,臣妾所做不过是为了您和自保罢了。”皇后抹抹眼泪倒是有些正统道。 “皇后,后宅那些个肮脏龌龊的事情,朕不想再提起,你如何解释也更改不了你满手鲜血的事实,如果这些事朕尚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话,那暗害朕和贵妃的事情,你又该如何解释?”齐佑问起还在王府里的一件陈年旧事。 “暗害?皇上,臣妾何事有过此举?臣妾虽然气恼皇上对于其他女子的偏爱,可臣妾还是一心爱着皇上的,臣妾怎么舍得,怎么忍心对你心怀不轨,更别说私心暗害了,皇上,您在说什么,臣妾实在不明白!”皇后似乎还没明白齐佑的暗示。 “呵呵,皇后这是忘了啊,你忘记了当年在你院中抓到的那两个暗卫了?就是你父亲送给你带进府里来的那两个,一男一女……”齐佑倒是耐着性子提醒道。 “一男一女,父亲送的……他们!您说的是当年那两个刺客?”皇后似乎回想起些什么来。 “看来皇后该是想起些什么了,这件事你该是不会糊涂,当初那女子还曾挟持过你,想必皇后不会遗忘吧?”齐佑接着提醒道。 “他们,他们的事情,臣妾早就跟皇上说明白了,臣妾对于他们确实一概不知的。”皇后急忙面带急色的解释道。 “一概不知,这是你父亲专门送进来的人,你会一概不知,实在有些说不过去,更何况,朕不怕告诉你这两个暗卫其实是齐慎的手下,其中挟持你逃跑的那个便是后来造成牧场惊马的罪魁祸首春三娘,这也是为何当日父皇会发怒贬斥你父亲和齐慎的一个原因。”齐佑又点透了一点。 “什么?”皇后心里大惊,这么说来她父亲确实老早就与齐慎有了联系,如此说来难道玮儿和齐慎的联系也是因为自个的父亲,想到这里,皇后的内心不免多了几分对自家父亲的埋怨。 ps.追更的童鞋们,免费的赞赏票和起点币还有没有啊~515红包榜倒计时了,我来拉个票,求加码和赞赏票,最后冲一把!(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章 问该问的人 【播报】关注「起点读书」,获得515红包第一手消息,过年之后没抢过红包的同学们,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怎么,你现在才想明白吗?”齐佑有些不屑。 “父亲他一直都跟齐慎有联系?”皇后的话像是在问齐佑,可更像是在盘问自个,她怀疑过,曾经一度怀疑过各种可能,甚至亲口询问过自个的父亲刘霸和太后刘氏,可到底没能得到什么确凿的证据,可如今这话从齐佑口中说出,刘皇后再次困惑了。 “怎么,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齐佑倒是不信。 “怀疑?当然怀疑过,那次的事情之后,虽然皇上您没有明说,可臣妾心里到底觉得对不住您,臣妾不仅怀疑过,还曾亲自质问过自个的父亲,甚至包括太后娘娘,可到底什么也没问出来,后来父亲被贬斥,日子倒也安定下来,臣妾也就没有再过多追问,如今想了臣妾万分后悔和困惑,若是知道今日玮儿和齐慎会闹出这么大的事,当初臣妾说什么都该质问清楚的。”皇后确实有些后悔了。 “你当真没问出什么来?”齐佑不信。 “没有,父亲为此事都要与臣妾决裂了,可仍旧什么都没说,可是臣妾却有一种冥冥之中的感觉,这慎王身上的事情就没有简单过,虽然臣妾不清楚他到底发生了何事,可臣妾打心里明白齐慎是个不能接触的人,所以对于玮儿与齐慎的亲近,臣妾一直都是很反对的。”皇后倒是没说假话,对于齐慎她虽然猜测不透,可她心里对他还是有着很深的忌讳。一直是敬而远之的。 “呵呵,你这一点明锐倒是没有白费,只可惜你没能看护好玮儿啊。”齐佑有些感叹道。 “皇上,臣妾承认,玮儿出事一切都是臣妾的疏忽,臣妾万般没有料到臣妾敬而远之的人,玮儿却会如此亲近。说实话。他们之间的亲近倒是让臣妾也陡然生疑,只可惜臣妾还是失策了。”皇后悔恨道。 “你何止失策啊,皇后。当初朕就曾多次提醒你,莫要骄纵孩子,你可倒好,就因为玮儿是朕唯一的嫡子。你将他娇惯得是非不分,跋扈成形。为了和公孙家争抢权势,你甚至纵容玮儿多次铤而走险,皇后,这也是个为人母应该做的吗?若不是你的骄纵包庇。也许玮儿还不至于走上这么一条不归路啊!”齐佑说到底还是相当痛心的。 “皇上,作为母亲,哪有不疼孩子的道理。就是您心尖上的贵妃不也是极度娇宠四皇子的吗,为何您却单单指责臣妾的失职呢?这样太不公平了!”皇后有些心里不平衡道。 “母亲疼孩子是天经地义的。可母亲的爱是没有差别,没有喜好的,云倾也确实很娇宠孩子,可她对着欢言欢玥都是一个样子,没有差别,甚至云倾对于欢言这个女儿要比欢玥这个儿子还要好,她是宠着他们,可她也知道教授他们为人处世的道理,不至于让他们成为骄横跋扈,目中无人,颐指气使的霸道主子,况且她从来没有因为其中一个孩子而冷落了另外一个,她从来没有,可你扪心自问,你又做得如何,当年大公主欢天若不是碰到了云倾,怕是早就魂归九天了吧,朕的皇后啊!”齐佑说到喜宝的时候冰冷的脸色总算是有些一丝丝动容的暖色,可眼神触及到皇后的时候,那抹柔情却已经消失得荡然无存了。 “呵呵,皇上,说到底,您心里还是只有贵妃赵云倾啊,即便臣妾做得同她一般,在您眼里也不过是东施效颦罢了,您心里没有臣妾,自然觉得臣妾做什么都不对,对于这一点臣妾早就明白了,也认了,可玮儿不能,他到底是您的儿子,您就不能稍微怜悯他一些,哪怕仅是将投放在四皇子身上的关爱挪出一点点而已,皇上,皇上啊!”皇后俯身叩头道。 “皇后,你如今怎么还不明白,这一切不过是玮儿的咎由自取,朕也是无能为力了。”齐佑摇摇头怅然道。 “咎由自取……呵呵……好一个咎由自取啊,皇上!齐佑!玮儿的父皇!您一直在斥责臣妾的种种不是,可您有没有想过造成玮儿如今咎由自取的自愧祸首到底是谁?难道仅仅只是臣妾吗?”皇后被齐佑激得猛然抬头,然后冷冷质问道。 齐佑明显一愣道:“皇后!你何意?” “何意?皇上您一向睿智,难道还不明白臣妾话里的意思吗?玮儿是您唯一的嫡子,本该受到您这个父皇的格外关注,可您却因为宠爱贵妃而格外关注四皇子,这让玮儿又如何能心里平衡?长时间被自个敬重的父皇冷落,玮儿心里不忿也不为过,你若是肯多一些关注在玮儿身上,也许今日之事就不会发生,您觉得玮儿是咎由自取,可皇上,这不都是您私心偏颇一手造成的吗?”皇后倒也不客气起来。 “呵呵,对,也对,子不教父之过,玮儿如今所作所为,朕也确实脱不了干系,朕也没有打算逃避,所以,朕并没有打算要了他的命,也许正是这份惭愧,朕下不了这个决心。”齐佑怅然失笑道。 “皇上您……您什么意思……您刚刚说不会要了玮儿的命?是不是,是不是?”皇后似乎听到了一句点燃希望的话语。 “是,皇后,这件事虽然性质恶劣,可朕还是决定对玮儿网开一面,也许就是因为这其中也有朕的疏忽吧。”齐佑叹了一口气道。 “皇上?”皇后似乎还有些不敢相信。 “呵呵,朕是很气,可朕确实也有责任,这些年对于玮儿确实多有疏忽,朕的责任朕不会逃避,可玮儿自个的过失也需要他自个来承担,皇后,朕本不用见你。只是玮儿到底是朕与你的儿子,你我都有责任,如今处分已定,朕只是想说之前的种种朕已经不打算再过多追究了,有些事,你自个心里也是清楚的,朕之后再有何安排。你都无需惊讶了。”齐佑像是在跟皇后说最后的劝语。又像是在为自个平复心境。 皇后一愣,满眼含泪地望着齐佑道:“皇上,您还要如何?” “怎么。刚刚不是还只关心玮儿如何嘛,现在就立马紧张起自个来了,皇后,你确实够聪明。只可惜倒是是叫刘家给连累了,有事情朕不方便与你明说。可你倒是能回去问问太后娘娘,你的那位好姑母去,也许你就不会再如此惊诧了。”齐佑似乎不愿再多说。 “太后姑母?皇上,您……?”皇后莫名有些心慌。 “是啊。你不是很好奇为何你父亲,你儿子都要与齐慎关系非比寻常吗?这个原因太后最清楚了,你去问她。自然就会知晓,况且。若朕没有猜错,你来之前,太后已经去过你那了吧?”齐佑微微翘着嘴角问道。 “皇上!”皇后有些吃惊。 “皇后啊,你其实一直都很不错,虽然这些年里你也犯了不少错,可你内心的想法朕都能理解,其实不是朕偏听偏信,而是你们刘家确实有些过分了,虽然父皇他老人家在世之时曾打压惊醒过,可到底权利这东西太过诱人,你到底是受了他们的牵连,哎……”齐佑对于皇后其实还不至于太过冷清。 皇后闻言拭了拭脸颊上的眼泪叩头道:“臣妾知道,臣妾一直就知道,父亲他毕竟是父亲啊,就算他违背了您,违背了先皇,可他到底还是臣妾的父亲,这刘家到底还是臣妾的娘家,臣妾早就知道总有一天会被刘家托垮,只是没想到玮儿也受到牵连,皇上,臣妾知罪,臣妾没有任何怨言,可臣妾恳求皇上能让臣妾再去见玮儿一面可好?求皇上了!” 皇后叩头不起,齐佑也有些犹豫,可如今之际即便是再见也无济于事,思来想去,齐佑便叹道:“皇后,玮儿现在的情况还不明朗,你去也无济于事,你还是先回去吧,朕答应你一定会让你再见玮儿一面的,你起来吧,回去吧,朕还要准备明日早朝的事务呢,你起来吧。” “皇上!皇上!臣妾求您了,求您了,让臣妾现在就见见玮儿吧,他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又昏迷不醒,臣妾如何能放心呢,皇上,求您了,求您了!”皇后还在坚持。 齐佑却有些无奈道:“不是朕不让你见,而是目前玮儿的情况不适宜见人,你就算是为了玮儿好,先回去吧。” “皇上!” “薛公公!”齐佑不想再瞧见皇后一脸悲愤的模样,便对着殿外喊了薛公公进来。 薛公公应声进殿瞧着这殿内的架势便轻声道:“老奴在皇上有何吩咐?” “薛公公,将皇后扶起来吧,朕累了,你亲自将皇后送回坤宁宫去吧。”齐佑扬扬手道。 薛公公低头瞧着哭跪在地上的皇后有些怅然道:“是,皇上。” 说罢,薛公公踱步到了皇后身边俯身搀扶这皇后站了起身后悄声道:“皇后娘娘,如今之际,你在此僵持也不是个办法,皇上不杀二皇子已是法外开恩了,您还是先随老奴回宫去吧。” “薛公公……”皇后似乎还有话说。 “皇后娘娘,您就随老奴请吧。”薛公公扶着皇后就要退身。 皇后心下无奈只能对着齐佑深深一拜后起身告退,在薛公公的搀扶下离开内殿到了外间,皇后才深吸一口气后问道:“薛公公,本宫可以问问玮儿是如何受伤的吗?” 薛公公有些为难,踟蹰了一会才道:“回娘娘的话,二皇子是被慎王身边的侍卫给打伤的,当时就吐了血了,好在有素问大夫及时救治,倒是没什么性命之忧,只是不知为何又加重昏迷了。” “慎王!齐慎!又是他……又是他……害了本宫的父亲还不够,还要再还本宫的儿子,好一个默默无闻的慎王爷啊!”皇后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番话来。 “皇后娘娘,您没事吧?”薛公公瞧着皇后的眼神便有些担心。 皇后却摇了摇头一脸决然地笑道:“本宫无碍,本宫无碍,多谢薛公公了,本宫这就回去了,薛公公不用相随了!” “这怎么行,皇上吩咐老奴要亲自送娘娘回宫的。”薛公公没有答应。 “薛公公,皇上无非是怕本宫中途再闹出点事情,你瞧本宫现在这样子还能够嘛,不瞒你说,本宫是不会直接回宫的,本宫还有些问题要好好问问太后娘娘呢。”皇后一脸狠绝道。 ps.追更的童鞋们,免费的赞赏票和起点币还有没有啊~515红包榜倒计时了,我来拉个票,求加码和赞赏票,最后冲一把!(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一章 夜泣悲怨 【最新播报】明天就是515,起点周年庆,福利最多的一天。除了礼包书包,这次的『515红包狂翻』肯定要看,红包哪有不抢的道理,定好闹钟昂~ “皇后娘娘,皇上既然吩咐了,那自然是瞧着皇后娘娘气色不好,有些担心的,既然皇上吩咐,老奴总不好不照办吧,还是让老奴伺候皇后娘娘回宫吧,即便是去太后宫里也罢,至少也得让老奴完成皇上的吩咐吧。”薛公公越发客气了。 “好吧,既然薛公公一片好心,本宫自然也不会为难你的,那就有劳了。”皇后倒是没再拒绝,在薛公公的陪同下出了养心殿。 为外头一直在焦急等候的红笺一瞧见皇后出了大殿,便立刻迎了上来紧张道:“皇后娘娘,您没事吧?” 皇后对着红笺微微一笑然后侧头看了一眼身后便道:“辛苦你了,本宫无事,皇上要休息了,派薛公公送本宫回宫,一道走吧。” 红笺望了一眼立在皇后身后一脸平静的薛公公,又看了看脸色煞白的皇后,便立刻换了一副谦卑客气的神情道:“是,皇后娘娘。” 薛公公虽然没有刻意打量皇后主仆之间的互动,但单瞧了红笺一眼,薛公公心里也就明白了:这是在避讳他呢。其实薛公公心里早就清楚得很,只是到底碍于身份,有些事他说不得,也不该说,所以也只能当作没有瞧见了。 红笺领会到皇后的用意便立刻对着薛公公客客气气道:“劳烦薛公公,还是奴婢来扶着皇后娘娘吧。” 话落,红笺便从薛公公手里接过皇后的胳膊继续搀扶着道:“娘娘,咱们回宫吧。” 皇后对着红笺点点头,又对着薛公公微微笑道:“薛公公。有劳了。” “不敢,不敢,皇后娘娘先请……”薛公公从头到尾倒是极为客气,他心里自然清楚,皇上既然都能温和对待皇后,他一介奴才岂不是该什么样还什么样嘛,至少眼前这位刘氏她还顶着皇后的头衔呢。 皇后和红笺在前头走着。薛公公就在一步开外跟着。一路上也就剩偶尔吹来的夏风能稍微扰起些动静了,这深夜回廊幽静,晚风轻抚。薛公公倒是满心舒畅,可皇后此时早就无暇感知这难得的夏日清凉了。 足足两刻钟,薛公公倒是能瞧着坤宁宫外闪烁的灯火了,这会皇后的步子倒是放缓了许多。不两步,薛公公便就靠得更近了。 薛公公见皇后慢了下来便也跟着慢了下来。想着皇后如此怕是有话要问了,果不其然,薛公公刚盘好了拂尘,皇后便回身了。 皇后回身对着薛公公微微欠身道:“薛公公。昨日之事你都知道吧?” 薛公公一愣便微微叹道:“知道个大概。” “玮儿当真做得很是过分?”皇后问道。 薛公公有些犹豫,脑袋便有些低垂,思量了半晌才开口道:“皇后娘娘。老奴只是知道皇上当真气得厉害,尤其是看到慎王与二皇子一道时。皇上的脸色就不能再差了……可……即便如此,皇上还是没伤二皇子分毫,只是没料到慎王会如此恶毒,连……连与他同仇敌忾的二皇子也能下狠手……哎……” 薛公公的话说得很委婉,一方面是在给皇后留面子,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能提点皇后几句,倒不是他与皇后有甚私交,而是他不想皇后再惹皇上不快罢了,如今这事已成定局,若是皇后够聪明,就该知道明哲保身的道理,不然闹到最后皇上不痛快了,皇后这什么都不会落下的,恐怕就连皇后这个空头衔都要失去了。 皇后到底是聪明人,薛公公此话一出,皇后便微微笑道:“多谢薛公公,本宫明白了。” 薛公公见状便叹了一口气道:“皇后娘娘,老奴知道您是个聪明人,这朝廷大事本不该我这一个奴才多嘴,可皇后娘娘,老奴还是要再提醒您一句,如今这天下还是皇上的天下啊。” 皇后闻言,脸色白了又白,随即却又恢复了端庄的模样道:“本宫自然清楚,好了,薛公公,本宫的坤宁宫就要到了,您的任务也完成了,就请薛公公回去吧。” 薛公公挥了挥拂尘恭敬道:“既然皇后娘娘已经平安到达,那老奴是该回去了,那就请皇后娘娘保重,老奴告辞了。” “薛公公好走!” “送薛公公!”红笺扶着皇后一直瞧着薛公公走远消失不见,才皱起眉头关切道:“皇后娘娘,二皇子到底如何了?” 皇后望着薛公公离去后幽暗的回廊和走道冷冷笑道:“红笺,本宫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了,没了……呵呵,没了……”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红笺瞧着皇后眼神发直便立刻紧张道:“娘娘,娘娘,倒是发生何事,您可别吓唬奴才,二皇子还等着您却救呢,皇后娘娘!娘娘!” “哎……红笺,本宫殚精竭虑了一辈子,最后还是毁在了自个娘家的手里,救,本宫又能救谁?谁又能救本宫呢,这祸事的根老早就埋下了,爆发不过是早晚的事,只是没想到到底是牵连了玮儿进去,本宫真是悔恨啊!是本宫害了玮儿,是本宫和整个刘家害了他啊!”说着说着,皇后的声音便哽咽起来,身子也靠着红笺颤抖起来。 寂静黝黑的夜里,皇后呜咽啼哭的声音多少显得有些凄凉和阴森,红笺听了也都觉得身子发毛,后背发凉,可这会她也顾不得自个浑身的不自在,护着皇后紧张地问道:“皇后娘娘!倒是怎么了,二皇子到底发生何事了?您倒是说出来,千万别憋在心里啊,皇后娘娘,娘娘,奴婢求您了。您倒是说啊。” “呵呵,红笺,你知道吗?玮儿跟着……跟着慎王谋反了!”皇后觉得难以启齿。 “什么?二皇子谋反?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皇后娘娘,您是不是搞错了呃,二皇子怎么会谋反,而且还是跟着慎王一个赋闲的王爷一起谋反。皇后娘娘。这根本不可能啊!”红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可本能还是首先否认的。 “如何不可能,这是皇上亲口告诉本宫的。不然玮儿得犯了怎样的大错才能被押入天牢呢,如今此事确实无误啊,呵呵,本宫的儿子。皇上的嫡子,竟然谋逆作乱。呵呵,真是天大的笑话啊,呵呵呵,哈哈哈。天大的笑话,整个刘家为了他们的利益,竟然如此牺牲本宫好儿子。呵呵呵呵……呜呜呜……呜呜呜……如此牺牲啊……”皇后说着,说着便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有些不大正常,一边笑一边哭了起来。 红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怕在心间,连忙上前扶着皇后安抚道:“主子,皇后娘娘,您别这样,别这样啊,奴婢知道二皇子出事,您心里难受,可您的身子若是再垮了,二皇子就真没希望了,娘娘,娘娘! 皇后情绪有些癫狂,红笺也只能护着哄着,这深夜里回廊口倒是格外喧闹,坤宁宫口守卫的宫人似乎也听到了这头的动静,远远执灯便询问道:“何人深夜在此喧哗?” 红笺闻声便一边护着皇后,一边厉声斥责道:“混账东西,没瞧见是皇后娘娘回来的吗?” “什么,皇后娘娘?”那宫人挑灯靠得近了些便发现皇后娘娘正满脸泪痕却一脸笑意地靠在眉头紧蹙的红笺身上,样子格外渗人,宫人吓了一跳,立刻跪下身道:“奴才不知是皇后娘娘凤驾归来,多有冒犯,请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此刻正沉浸在自个的悲伤之中,哪里还能顾得上这脚底下跪着的宫人,倒是红笺厉声道:“瞎了眼的奴才,还不赶紧起来去开宫门,迎娘娘回宫。” “是……是,是是,奴才这就去,奴才这就去。”那跪地的宫人立刻爬了起身,提着宫灯就往回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喊着:“皇后娘娘回来了,快开宫门!” 红笺望着缓缓打开的宫门叹了一口气后道:“皇后娘娘,这外头更深露重的,您这会又伤了心绪,咱们一切先回宫再说吧,好不好娘娘?” 皇后肿着双眼失笑道:“回宫,回宫做什么?本宫连自个的儿子都见不到,保不住,回宫又有何意呢,还做个空头衔的皇后吗?” “皇后娘娘!”红笺有些心惊道:“皇后娘娘,虽然……虽然二皇子出了大事,可皇上不也还没宣布嘛,皇后娘娘,您振作些,咱们先回宫,这外头人多嘴杂,免得再多添纷扰,夜也深了,皇后娘娘,回宫吧。”红笺一边劝着,一边将皇后往回牵着。 皇后就在红笺这推推嚷嚷之间,恍恍惚惚地被带回了坤宁宫内,回到宫内,红笺立刻命人准备清水和化瘀的膏药,然后又将所有宫人都遣了出去,只留她独身一人在皇后身边伺候。 红笺帮着皇后歇了凤冠,擦洗了脸颊,又要帮着皇后换了衣裳,可就在这会皇后突然出声道:“红笺!” “娘娘,奴婢在,您又何吩咐?”红笺立刻应声道。 “红笺,伺候本宫更衣!”皇后似乎突然又恢复了清明。 “奴婢是在伺候娘娘更衣啊,难道这件衣服不舒坦?”红笺瞧着自个手里的衣裳有些奇怪。 “不……本宫还不想休息,你伺候本宫换了便服,本宫还有事情要向太后娘娘问个清楚!”皇后皱眉道。 “太后娘娘?现在,这会怕是太后娘娘早就歇下了吧,娘娘您有何事不能等到明日再说吗?”红笺有些迟疑道。 “不,她该是还未休息,没等到本宫的消息她又如何甘心睡下呢?”皇后冷冷道。 “可……皇后娘娘,您这是……”红笺觉得皇后的眼神很让人不寒而栗。 “有些事,本宫今夜务必要弄个清楚,不然本宫和玮儿岂不是替他人做嫁衣了,红笺,动作快一些!”皇后此刻倒是清醒得很。 “这……是,奴婢遵命!”虽然心里担心,可红笺还是按照皇后的意思照办了。 半个时辰后坤宁宫的宫门又开了,一身便装的皇后娘娘很快又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ps.5.15「起点」下红包雨了!中午12点开始每个小时抢一轮,一大波515红包就看运气了。你们都去抢,抢来的起点币继续来订阅我的章节啊!(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二章 朝前议论 【最新播报】明天就是515,起点周年庆,福利最多的一天。除了礼包书包,这次的『515红包狂翻』肯定要看,红包哪有不抢的道理,定好闹钟昂~ 皇后离宫没多久,薛公公便才回到了养心殿,进殿还没等薛公公开口说话,齐佑便问道:“送到了?” 薛公公叹了一口气道:“皇后还是去太后娘娘那里了。” “她是该去了,有些事还是让太后烦恼比较好。”齐佑打了个哈欠道。 薛公公微微欠身道:“那皇上,您就不怕那头闹出什么事来?瞧着皇后娘娘的情绪可不是很好。” 齐佑起身将外袍递给薛公公后道:“二皇子出事,皇后心情如何能好,更何况这些个咎由自取很大程度上与刘家,与太后脱不了干系,皇后是该去和太后好好理论,理论,至于出什么事,朕倒是觉得无所谓,现在这不是朕头痛的问题。” 薛公公一边扶持这齐佑梳洗一边失笑道:“能让皇上觉得发愁的怕只有贵妃娘娘那里了吧。” “薛公公!”齐佑横了薛公公一眼。 薛公公却瞧出齐佑的无奈便笑道:“老奴这也是说出皇上的心里话啊,这外头再是天大的事到了皇上这都能摆平,可贵妃娘娘那再是芝麻绿豆点的小事,到您这都是无可奈何,皇上,您这般宠着依着贵妃娘娘,想必贵妃娘娘心里也是明白的。” “哎……云倾聪明睿智,这一点她怕是早就看透了,可是,饶是这样,她不照样生气。照样不愿搭理朕的嘛,这都一天了,也不知她那情况如何了?”齐佑接过薛公公递来的参茶又喝了两口。 “哎呦,老奴的皇上主子哟,这才一天光景,贵妃好歹是生气的,您也不能要求人家立马生气立马好啊。再说了。您不是让素问大夫过去瞧瞧看了嘛,素问大夫不也说没什么的嘛,您就别担心了。”薛公公笑着劝慰道。 “素问这小子是去了。可谁知道这话到底是说到没有,他也不明着回答,哎呦,云倾今夜不知能不能好睡啊。”齐佑担心的倒是挺多。 “哎呦。皇上啊,贵妃那早就传来消息。贵妃用完晚膳没多久便又歇息了,您还是担心担心您自个吧,这都又要到后半夜了呃,您明日还有早朝。您还是先歇息了吧,待明日的事情全部处理了,您不是有大把的时间来哄贵妃娘娘开心的嘛。”薛公公又絮叨起来。 “哎……朕就是放心不下啊……”齐佑侧躺下看着烛火仍是有些担心。 薛公公却上前熄了几盏灯后笑着道:“皇上。就是再担心,您也得先略躺躺。不然个您身子要是不好了,这大局尚不稳定,您就不怕再出些什么乱子吗?老奴就守在这,您赶紧休息一会吧,眼瞧着您也歇不了两个时辰了,快些闭上眼睛,就当养神了。” 齐佑瞧着薛公公一脸关心的模样,便无奈地笑了笑道:“好好,朕休息,朕休息,薛公公你也下去稍微休息一会吧,朕这没事的。” “哎,老奴知道,不过也得等您这妥了才行啊,皇上您休息吧,老奴就守在帐外。” 话落,薛公公落了帷帐,将齐佑的视线彻底隔在了床榻之中,齐佑也就此合上了双眸,薛公公侧耳一直到听到齐佑发出均匀的呼吸之后才默默叹了一口气到外间去了。 齐佑到底睡没睡着,薛公公心里也不大清楚,可这转眼间便又到了要叫起的时辰了,今日大朝定在卯时三刻,这眼看就要到时辰了。 薛公公心疼齐佑,总是会先叫人备好了洗漱朝服才会再叫齐佑起身,今日也是如此。 薛公公见吩咐下去的东西已准备完善,正要进去叫齐佑起身,这门口便慌慌张张跑来了个小宫人,见到薛公公后立刻俯身请安道:“薛公公……小的……小的……给薛公公请安!” “小李子?”薛公公看清了来人之后有些不悦道:“不是让你跟着皇后娘娘的嘛,什么事在此大惊小怪的?” 名唤小李子的宫人喘匀了气急切道:“小的是听您的吩咐一直暗中跟着皇后娘娘的,几个时辰前皇后娘娘不是到太后那里去了嘛,如今皇后前脚才离开,这太后娘娘那里后脚便宣了太医,像是皇后和太后起了很大的纷争,皇后不顾太后颜面摔门而去,太后因此被气得有些发木,太医已经赶过去了,所以小的特来回禀。” “太后可有大事?”薛公公有些皱眉。 “小的不敢靠太近,可小的离开时还能听到太后怒骂的声音,像是没什么太坏的情况。”小李子回话道。 “那皇后呢?”薛公公又问道。 “呃……小的暗中跟着皇后知道她回了坤宁宫,回宫后只是将宫人都撵了出来,之后便再无响动,奥,……对了,皇后身边的红笺姑娘倒是在里头陪着呢。”小李子如实道。 “哎……”薛公公有些无奈地摇摇头道:“好,小李子,你继续暗中观察,若是有什么突发状况就给我压着,不能让任何事情坏了今日的大朝,知道吗?” 小李子点点头道:“薛公公放心,小的清楚,那小的就先回去了。” “去吧,多留点心。”薛公公扬扬手道。 “哎!”小李子又匆匆消失在了夜色中。 薛公公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下心情,然后便摇摇拂尘推门而入,去叫齐佑起身了…… 今日大朝是昨日才通知下去的,但凡在京的官员都得出席,尤其是大家也都知道了谋逆惊宫之事,这次大朝意义深重,朝臣们个个也心里清楚得很,所以不到卯时,就有不少大臣已经在宫门候着了。 此刻天色还未见亮。宫灯倒也只能晃出个大概的人影,宫门前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在等候,齐哲的马车也缓缓靠近了宫门。 随侍的小厮瞧见宫门口的架势便对着马车里道:“爷,今个可是奇了,这离宫门开都还有小半个时辰呢,这朝臣们倒是来得挺齐啊。” 齐哲挑开帘子朝宫门口望了一眼便勾勾嘴角笑道:“看来这消息倒是没白传啊,慎王和二皇子谋逆被俘。等待审判。这些个大臣好歹是朝廷大员,自然很是关心这等大事了,来早些不是也能探听到些其他消息嘛。不奇怪,不奇怪。” “那爷,咱们是……?” “哎……这还有一会呢,绕远点些。爷我可是没睡醒呢,没脑子和他们应付。绕远些吧,等快到时辰了再说。”齐哲不想被那些个大臣们围着纷扰,干脆就叫小厮将马车驶远了些。 这些个朝臣虽然在候着,可这心里没底。这嘴上也没闲着,正一群群的人围在一起低声讨论着什么。 几个大人围在公孙尚书身旁正嘀嘀咕咕,公孙尚书始终只是微微秉着脸色没有回话。 一位大臣低声道:“哎……你们说这消息是真是假啊?” “能不到一日传遍京城。而且又是这般绘声绘色的,怕是假不了的。你没瞧见如今大朝,其他几位王爷倒是都来了,外头的皇子不也都来了,就剩慎王和二皇子没见人影了。”一位大臣接话道。 “哎……不能这么说,五王爷不也还没到嘛。”另一位大人悄声道。 “哎呦,谋逆啊……这可是灭族的大罪,这又是皇上至亲之人,怕是错不了,听说这是皇上和五王爷设下的计谋,就是在等他们上钩的,如今五王爷可是功臣,说不定这会早在宫里了呢。”一位红衣大人如实道。 “哎……这二皇子也是奇怪,怎么就能谋逆不成,这也太说不过去了。”一位绿衣大臣摇摇头惋惜道。 “怕是因为之前皇上立储的事吧?”一位大人继续揣测。 “哎呦……这气倒是能理解,可他怎么就能和一向寡言少语,深居简出的慎王走到一起,还一起逼宫谋逆,这实在让人费解啊。”一位大臣也是惋惜道。 “哎……这后宫里的事与咱们无关,只要这朝前稳定没有大事便好,听说也就一夜的功夫,看来皇上这是早有准备。”一位大臣又道。 “可不是,皇上几日前还带着队伍出了京城西行呢,这前夜便就回到京里,还能将谋逆这人一举抓获,看来这西北之行便就是一计啊。”一位大臣感叹道。 “谁说不是呢,听说这御林军,京城的军队,还有皇上特有的京机营都出动了,这般阵仗,怕是好不了了。”红衣大人继续道。 “是啊,这么一来还真只剩下四皇子一个能顶事的人了,哎,您们说这会不会是皇上在为四皇子铺路啊?”一位大人大胆猜测道。 “方大人!莫要胡乱揣测圣意,如今都是些流言蜚语的,即便是真有人谋逆,不也是被皇上拿下了嘛,不管这谋逆之人是不是慎王和二皇子,这事说到底更多算是皇上的家事,如何处理,这都是皇上说了算的,我们不过是知道知道罢了。”公孙尚书终于开口道。 “这……公孙大人说的是,可这事毕竟关乎朝廷社稷安危,我们众大人担心一二也是正常啊,如今慎王,二皇子都被看押,这朝中难保不会有些骚动,我们也是担心啊。”方大人微微欠身道。 “哎……莫要再说了,此地人多嘴杂,皇上刚处理了谋逆之事怕是正在处理余孽,你们这般多话不怕被有心人告密吗?还是安心等着上朝吧,到时候就一切真相大白了。”公孙尚书视乎很不愿讨论这个问题。 既然公孙尚书的话都说了,几位大臣也不好再嘀咕,只能纷纷散了,回到自个位置上等待,这会人群中倒是安静不少。 而等在宫门百米开外之处的齐哲本还在闭目养神,可这还没多久就被一声请安声给扰醒了。 齐哲打了哈欠伸了个懒腰,挑开帘子一脸疲惫地望着外头道:“赵尚书,赵将军,您二位可是睡醒了的,小王我可是昨夜很晚才回的王府啊!” ps.5.15「起点」下红包雨了!中午12点开始每个小时抢一轮,一大波515红包就看运气了。你们都去抢,抢来的起点币继续来订阅我的章节啊!(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三章 唱的什么戏? “呵呵,没想到在这碰见五王爷了,还以为您昨夜是歇在宫里的呢。”赵云帆行先开口道。 “哎呦,赵尚书,赵大人啊,小王我要是昨夜歇在宫里的话,怕是这会都还没睡呢,我可不傻,这累了小半个月了,还不让人好好睡一觉了,你们兄弟二人也是,干嘛扰人清梦啊!”齐哲话虽如此,可到底还是笑眯眯地瞅着赵氏兄弟二人。 赵云轩听闻便跳上马车哈哈笑道:“宫门那般热闹,五王爷你倒是好睡性啊,这都能睡着?” “去去去,就是瞧着门口乌洋洋一堆的人,小王我才在这躲躲清净的,也就您兄弟二人有着眼神,能瞧见小王我啊!”齐哲挑眉一脸的气性。 “躲清净啊,嘿嘿,这可就难了,您一会是不打算上朝去了吗?”赵云轩笑眯眯地瞧着齐哲。 齐哲撇撇嘴横了赵云轩一眼道:“本王得有那个胆儿啊,你们倒是还有小嫂子护着,本王孤家寡人的,可怜喽……” “哎呦呦,瞧五王爷这话,怎么听着都是一股子怨气,怎么,昨个又被使唤得不成样子了?”赵云轩笑嘻嘻问道。 “还好意思问,皇上让本王我主持大局,大局懂不懂,我本该就是动动嘴的活,嘿!偏你们几个干完自个的活这就消失干净了,害得本王在后头收拾残局,哎呦……你们真是欺负我背后没人啊!”齐哲与喜宝的两位哥哥也是熟络了,这话也说得没什么顾忌的。 “可别,您老背后杵着皇上那么一尊大神,您还没人啊?”赵云轩也笑着打趣道。 “哼!皇兄啊,嘿嘿。别的事他是顶管用的,可这一碰到小嫂子可是一物降一物,软乎得很,哎呦,真是欺负人啊!”齐哲倒是无赖起来。 “哎哎哎,成成成,五王爷。我们错了成不成啊。您别嚷嚷啊,您就不怕把那头的大臣们给吸引过来啊,到时候我们可是也帮不得你喽。”赵云帆瞧着齐哲一个老大的人如此乖张的个性倒是好笑起来。 “哼!别以为一句抱歉就能了事了哈!”齐哲还得寸进尺上了。 “哎呦。五王爷啊,您想如何?”赵云轩挑眉好笑道。 “嗯……哎……算了吧,暂时想不出来,不过您们可是欠我的啊。到时候叫你们还的时候可不能推三阻四的。”齐哲勾勾嘴角道。 “成成成,您是王爷。有事尽管吩咐就好,下官哪敢不从呢?”赵云轩拱手笑道。 “是啊,是啊,下官自然也不敢的!”赵云帆也呵呵笑道。 “哎。对了,王爷昨夜才回到府上,那宫中的情况倒是如何了?”赵云帆倒是关心起宫中的问题来了。 “其他倒是一切如常。我倒是有些担心皇兄啊。”齐哲倒是没有隐瞒。 “皇上怎么了?难道是因为臣等的小妹?”赵云帆猜测道。 “哎……不全是,不过小嫂子也是一头。只是小嫂子到底是自家人,怎么都好说话的,可我出宫时,皇后正好求见皇兄,也不知他们谈得如何了?”齐哲摇摇头道。 “这么大的事,皇后知道有些反应也是正常的,毕竟这宫里宫外的也只能求见皇上了,怎么,您怕皇上会心软?”赵云帆问道。 “心软,皇上干嘛心软,他们可曾对皇上心软过!”赵云轩倒是有些气道。 “哎,赵将军倒是说的没错,皇兄的性子我是知道的,心软也许会,可这绝对不会影响到他的决断,毕竟皇后进来之前这圣旨就已经拟好了,改变不了了。”齐哲撇撇嘴道。 “那就是了,五王爷还担心什么呢?”赵云轩倒是不解。 “不过是怕皇兄心里不舒坦嘛,毕竟这一个是他的兄弟,一个是他的儿子,这换了谁被自家兄弟和儿子捅上一刀,心里能畅快了,哎……”齐哲也是真心疼他家二哥。 “也倒是,虽然皇上为此事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可这是说到底也是皇上自个的家事,本就不痛快了,这还要拿到朝堂上供人评头论足的,怕是皇上心里也确实好受不了啊。”赵云帆也有些无奈。 “哎呦,成了,这事能解决就是一桩好事,虽然有些让人唏嘘,可到底能铲除后患也不失为一件快事,好了,大哥,五王爷,这事咱们如何担心也都无济于事,倒是在早朝时多帮衬几句便是了。”赵云轩倒是看得开。 “帮衬?咳……赵将军这点倒是不用担心,宫门口那些个大臣们个个都是人精,这消息一传开他们心里怕是清楚得很,谁也不会傻到在皇兄跟前争执,放心吧,他们要是有那个胆子就不会今日的模样了。”齐哲倒是对门口的那帮子朝臣一点都不担心。 “也倒是,成了,五王爷,这时辰也差不多了,这宫门也开了,咱们也该进去了吧?”赵云轩跳下马车道。 “哎呦,你们啊,走吧今个我是别想休息了,这朝堂上的事解决了,这朝后小嫂子那还有一头呢,哎……我这什么命啊!”齐哲摇摇头自我调侃了一句,便也跳下马车同赵氏兄弟一道往宫门走去。 宫门大开,朝臣们也都陆陆续续往御乾宫赶去了,齐哲和赵云帆,赵云轩也跟在不远处进了宫门。 而此时,养心殿内,齐佑已经换好了朝服,薛公公正服侍他系着腰封呢。 齐佑张开双臂微微侧头道:“薛公公,昨夜太后那里如何了?” 薛公公一愣便道:“回皇上的话,没什么大事,只是估摸着皇后说了些重话吧,太后身子有些不适。” “哼!太后倒是聪明,把皇后当枪使,皇后也不傻,不吵起来才怪啊。”齐佑整理着袖子道。 “哎……还是皇上圣明,对了。不久前天牢里来人禀报,说是齐慎想要见您,您看……?”薛公公如实请示。 “见朕?呵呵,都这会了还有什么好见的呢,朕没空,不过一会早朝结束倒是能让老五去瞧瞧,说到底他也曾是朕的兄弟啊。朕不打算杀他。就别太难为他了。”齐佑转过身来道。 “皇上,其实老奴明白这是您宅心仁厚,就像当年的先皇一样。哎……齐慎也算是命好,几次大罪都能死里逃生,哎……”薛公公倒是为难起来。 “为何叹气啊?”齐佑倒是不解。 “皇上,那日老奴一直守在殿门前。齐慎和二皇子的罪行老奴也瞧得真切,可为何您却还是手下留情了。这不是徒留后患嘛。”薛公公是齐佑身边的老人,说话倒也比较直白。 “薛公公,死一点都不难,可朕不想让他们那么好过。更不想背负不近人情的恶名,在他们看来最重要是至高无上的权势,这些比着他们的性命要极为重要。所以不让他们死,并非是朕心软。而是朕有着更好的惩戒之法。”齐佑倒是耐着性子解释道。 “皇上,老奴不过是心里替您不值,这最后到底如何处理都看您的,昨夜圣旨也已经备好,老奴自然不敢多话,只是,老奴还是那句话,您心里舒坦就好,别的都不重要。”薛公公为齐佑戴好了皇冠道。 齐佑微微笑道:“朕明白,好了,时辰不早了,早些去御乾宫大殿吧,不然那帮朝臣还不得把五弟给生吞活剥了啊。” “呵呵,五王爷聪明机警,那些个朝臣怎么会是五王爷的对手呢,皇上倒是不必担心。”薛公公又端来一盏清茶道:“皇上再漱漱口吧。” 齐佑接过茶盏喝了两口后道:“好了,起驾吧。” “哎,皇上,请……” 齐佑在薛公公的服侍下往御乾殿正殿走去,而此时大殿内已是人声鼎沸,而被齐佑担心的齐哲正被一群大臣团团围住,四皇子齐欢玥还有赵云帆,赵云轩正在帮他解围。 可惜好奇的大臣太多,不一会这架势就变成四皇子齐欢玥,赵云帆,赵云轩陪着齐哲一道被团团围住,众人七嘴八舌,倒是纷扰得很。 好在齐佑及时赶到,薛公公扯着嗓子一声高喊:“皇上驾到……”倒是帮他们几个彻底解了围。 满朝文武一听见皇上驾到的声音便都立刻恢复规矩,恭恭敬敬地下跪请安了,被围困了半晌的齐哲一脸无奈和委屈地横了自家皇兄一眼后也跪着请安了,欢玥,赵云帆,赵云轩也跟着跪地请安。 好一会,齐佑才笑着道:“都起来吧!” 朝臣们谢恩起身,然后都规规矩矩地候着,谁也没有多话,而齐佑却先出声道:“刚刚众爱卿这将老五和四皇子他们几个围个水泄不通是为了何事啊?” 齐佑话落,大臣们中也只是一阵轻微骚动,但却没有人站出来回话,齐哲微微勾起嘴角一脸不屑,然后又瞅瞅齐佑道:“皇兄啊,朝臣们不过是对前日齐慎二皇子谋逆之事多有好奇罢了,所以才围着臣弟和四皇子问个不停,倒也没甚大事。” 大家讳莫如深的谋逆话题竟然被齐哲这么随意就说出口了,朝臣们中又是一阵唏嘘和惊叹,不过倒吸凉气归倒吸凉气,可满朝文武还是一句话没说。 齐佑叹了一口气道:“这事不是该问朕的嘛,你们为难老五和四皇子做甚?” 大臣们有些不知所措,偏偏齐哲还要添油加醋地说道:“这不是见臣弟我年纪轻,好欺负嘛。” “是吗?”齐佑也配合着齐哲疑问道。 果真,一众朝臣立刻出声道:“臣等不敢,臣等不敢!” 欢玥瞧着自家父皇和五王叔一唱一和就把满朝文武给吓得够呛,心里一阵无奈,他悄声地扯了扯齐哲的衣袖道:“五王叔,你跟父皇在唱什么戏啊?” 齐哲给了欢玥的一个安心的眼神之后又叹道:“皇兄,这事虽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可到底是他们谋逆在先,您还是要给这满朝大臣一个交代才好,不然臣弟今个还不得被他们烦死啊!” “五王爷!您莫要胡说啊!”几位大臣有些害怕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四章 废黜过继 “齐哲……”齐佑瞧着唱得差不多了便装作不悦地喊了齐哲一句。 齐哲撇撇嘴一脸虔诚道:“呃……臣弟向来口无遮拦,有口无心的,还请皇兄莫要责怪。” 齐佑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你啊,满朝文武就数你闹得最欢腾了,好了,虽然这事确实不光彩,朕也确实大为光火,可毕竟牵扯到江山社稷的稳固,牵扯到皇室荣誉,这事朕也没打算瞒着诸位爱卿,想必昨个大家都该陆续收到些消息了,知道你们会私下里嘀咕,所以朕才格外安排了这才大朝,为的就是跟诸位爱卿解释清楚,还请诸位爱卿认真听了。” 齐佑话落,众大臣立刻谦卑道:“请皇上示下。” 齐佑叹了一口气道:“想必大家都在奇怪为何这谋逆之人竟然会是慎王和朕的二皇子,说实话朕这心里也堵得慌!” 就这一句,部分大臣已经听出齐佑话里暗含着的失望和惊讶了,大家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听着齐佑发话。 “哎……齐慎是朕的兄弟,众所周知,他身子骨向来孱弱,近些年来又寡言少语,鲜少出没,朕对他也是格外包容关爱,可朕着实没有料到他竟然存了如此歹念,而且还教唆了二皇子成为他对外的爪牙,哼!都是朕至亲之人,可却都想置朕于死地,祸乱朝纲,哎……朕这心比真受伤了还伤啊……”齐佑说着语气就有些怅然了。 薛公公立刻紧张道:“皇上,您可要注意身子啊。” “是啊,皇上,不论发生何事,您安然无恙便是最好的结果。您可要注意龙体啊!”公孙大人见势立刻关心道。 一众大臣也跟着关心道:“请皇上保重龙体!” 齐佑叹了一口气道:“保重龙体,呵呵,是啊,保重龙体,可就是有些人不想朕过得舒心!” 齐佑话落,朝臣们之间一阵骚动,你看我我看你。生怕皇上口中的有些人是在隐射自个。大家都莫名紧张起来。 齐佑却笑了:“众卿不用惊慌,有些人已经在昨日都处理干净了呃,朕虽然仁厚。可到底是一国之君,眼里也是容不得沙子的,所以早些处理干净,朕早些觉得舒坦。今日宣你们进宫,不过是想和大家聊聊天罢了。有些事啊,朕这心里憋着也是难受,说出来让大家听听,也许能畅快些。” “皇上。下官等既为人臣,当然该尽臣子之心为皇上分忧解难,如今齐慎和二皇子谋逆作乱。理应诛杀,既然罪证确凿。皇上您也无需太过心慈,毕竟这江山社稷容不得如此贼子作乱。”赵云帆终于出声声援了齐佑。 齐哲也接着道:“皇上,臣弟知道您心里不快,可赵尚书说的在理,治理国家当奖罚有度,俗话说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更可况他二人呢?皇上您是该严惩啊!” “确实,确实,如此谋逆作乱,既是定论就该严惩不贷!”乐丞相也开口道。 “那是当然,是该严惩的,不论何人,既然触犯律条,就该依法处置!” “是啊,是啊,是该依法处置……”齐哲和乐丞相的话落,朝臣们倒是都纷纷应和起来,至于齐慎和二皇子为何谋逆,如何谋逆已经都不是他们关心的重点,因为他们实在害怕晚一会表态就会被划归到有些人的行列之中,那可是谋逆死罪,大家谁也不愿与此有半点干系。 朝臣们纷纷攘攘都陷入对齐慎和二皇子的讨伐之中,就在这时,齐哲对着龙椅上的齐佑微微笑了一笑,然后又瞥了一眼身后的赵云帆和赵云轩,然后努努嘴又是一笑。 赵云轩和赵云帆自然领会了齐哲的用意,便也回着点点头微微笑了。 四皇子齐欢玥见状便知这该是父皇和五王叔,舅父他们又一个局吧,心里有些羡艳又有些无奈,羡艳的是五王叔和父皇之间无话不谈的默契程度,无奈的是见识到朝政之上也得如此小心谨慎,设计周全,这倒是让欢玥这个至诚的半大孩子又一次震撼了。 齐佑放任朝臣们喧闹了一会,才清清嗓子道:“好了,好了,诸位爱卿,知道您们是担心朕,不过朕已经有了处理决议,今日早朝就是要宣读此处理意见,诸位爱卿先听听看,有其他什么不同意见大可畅所欲言,薛公公!” “老奴在!”薛公公立刻躬身道。 “宣读圣旨吧!”齐佑抬抬下巴道。 薛公公立刻从身后托盘里捧起圣旨道:“是,皇上!” 薛公公捧着圣旨挪到御阶跟前,缓缓展开圣旨扬声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原慎亲王齐慎,二皇子齐欢玮,谋逆作乱,以下犯上,意图篡位,然皇天庇佑,此等贼子终被擒获于养心殿外,随众部队也被一一缴获,此二人谋逆之行昭然若揭,证据确凿,朕圣心惊惧,此乃死罪定论,然朕念其亲情使然,不忍痛下杀手,现惩处如下……废黜齐慎慎亲王之爵,贬为庶民,逐出京城,其后代子孙无召令终身不得踏入京城半步,违令者,人人得而诛之……” 薛公公圣旨过半,倒是停下来喘息了片刻,可就这片刻低下的朝臣中已是出现不小的唏嘘之声,薛公公没有搭理而是深吸了一口气后继续宣道:“废黜二皇子齐欢玮皇子之位,贬为庶民,过继原慎亲王齐慎名下,废黜皇家玉牒,其身后子嗣终皆身不得踏入朝堂半步……” “什么?”宣读到对二皇子的处理时,朝臣们顿时如同炸了锅般纷纷倒吸一口凉气,都有些错愕和不解,可碍于圣旨还未宣完,大家也只能强忍着心中疑惑惴惴不安地继续听着。 薛公公抬眼瞄了一眼下头朝臣的反应,然后又回头望了一眼齐佑,齐佑微微笑着点点头,薛公公便就只能继续道:“至于从众余孽。皆由刑部依律处置,空缺官衔皆由五王齐哲严把筛选替补,钦此……” 薛公公读完了圣旨便就回身退到齐佑身边道:“皇上,圣旨已经宣毕。” 齐佑微微点头道:“众位爱卿,朕这般处理不知爱卿可算满意?” 朝臣们已经被这超乎意料的圣旨弄混了头,大家也都只是低着头窃窃私语,似乎在探讨此圣旨背后的用意。可到底谁也没有想到该是极刑处死的罪名。可到了皇上这旨意里却变成了轻飘飘的废黜驱逐,这看样子,皇上确实几位念及旧情。终是没有下了狠心,大臣们对于皇上的仁慈和大度都有些钦佩于心。 大臣们还沉浸在震惊之中,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话,可人群中的赵云帆却正一脸疑惑地瞧着五王爷齐哲。赵云轩也是如此。 齐哲倒是接到他兄弟二人的眼神,很是无奈地耸耸肩。摆摆手,似乎在道:这可是皇上的意思,还真与我无关啊! 赵云轩微微皱眉小声问道:“大哥,这到底何意?如此大费周章怎么到头来确实如此轻判呢?” 赵云帆思量了半晌才有些揣测似地笑道:“二弟。这才是皇上厉害之处啊!” “啊?”赵云轩有些糊涂了。 赵云帆侧头在赵云轩耳边小声嘀咕了两句,赵云轩便一脸错愕地看着自家大哥道:“当真如此?” 赵云帆拍拍赵云轩的胳膊道:“你继续看下去便知一二了,不然为何皇上会下这道匪夷所思不大合常理的圣旨呢?” “这……”赵云轩一时不能确定。 而此时。齐佑就坐在高位上瞧着下头朝臣们的反应微微绷着脸,一言不发。好半晌,薛公公才请示道:“皇上,你看……” 齐佑这才拍了拍龙椅微微道:“众位爱卿,此等处理不知尔等还有何意见啊?” 公孙尚书上前一步躬身道:“启禀皇上!既然齐慎与二皇子谋逆之行,罪证确凿,按律当斩,可皇上您宅心仁厚,念着兄弟手足父子之情,如此处置已是格外网开一面了,老臣虽然觉得可惜,可还是能理解皇上的于心不忍,老臣并无其他意见,只是担心……担心后宫之中会有非议啊!” “后宫?呵呵,公孙尚书倒是想到长远,你所担心的后宫无非就是皇后和太后,可是?”齐佑咳了两声道。 “皇上圣明,确实如此!”公孙尚书倒是不惧。 “欧,你担心的非议又是何事呢?”齐佑问道。 “回皇上,二皇子乃是皇上与皇后唯一的嫡子,又是太后唯一的嫡孙,按理说二皇子不仅是朝廷的希望,更是刘氏家族的希望,如今您将其过继于齐慎,那这背后的伦理关系确实有些不好处理。”公孙尚书倒是担心到了点上。 “公孙大人,你确实是朝中肱骨,这一点朕也反复思量,如今二皇子既被牵出皇家玉牒,那皇后和刘氏家族朕已不打算再做过多追究,不过……二皇子如此之行,皇后和刘家也确实难逃罪责,朕虽然有心谅解,可倒是法纪还在,朕也不好太过包庇,不过朕已有了考量了,担这毕竟已是朕的家事,朕自然会妥善处理,公孙大人也就不必太过费心了。”齐佑微微笑道。 “既然皇上已有安排,那老臣就再无其他意见了。”公孙鹤已经从齐佑的话中听到了自个想要的结果,于是便躬身退回到了原位。 “众位爱卿,可还有其他意见?”齐佑回答了公孙鹤的问题,便又极为民主地又问了起来。 朝臣们你看我,我看你的,似乎心里都达成了某种默契,谁也没有再多话,倒是齐哲微微躬身上前道:“皇上,既然您已经处理,而且确实网开一面了,那臣弟也无任何意见了,大臣们都不说话,怕是应该也都没人反对了,这样的处理已是格外开恩,至于这后头善后的事情,那自然该交给刑部,户部,礼部等部协同办理了,皇上,您看呢?” 齐佑呵呵笑道:“你小子倒也是能说几句有用的话,既然大家都无它意,那此事便就盖棺定论了,往后之事便交给刑部,户部,礼部等部协同处理,至于其他杂物也一并无需通过朕这里,交给五王爷齐哲一道处理吧。” “这……”齐哲听了齐佑最后一句话,这眼睛都瞪大了,一脸诧异和后悔地瞧着齐佑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赵云轩和赵云帆瞧着齐哲吃瘪的模样觉得甚是有趣,这不知不觉中脸上便多了几分戏谑的笑意。 齐佑也呵呵笑道:“好了,既然大家都无意见,那时辰也不早了,朕而已累了几日了想要好好休息休息,五王留下,其余的都散了去吧。” 没等薛公公扬声,齐佑倒是先一步宣布了退朝,朝臣们也只能怀着满心忐忑和不解纷纷退出御乾殿,而独留齐哲一人微微噘嘴地杵在殿中……(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五章 莫非? 殿门口的渐渐安静了下来,齐佑才卸下一副帝王的架子笑道:“成了,三十好几的人了,还跟孩子一般,稍微不合心就嘟着嘴,成何体统啊?” “二哥,不带您这般没完没了使唤人的,不是说好要弟弟我休息一阵子的吗?”齐哲一脸幽怨地瞧着齐佑。 “呃……朕又没说不让你休息,这不这事也得有始有终的嘛,选调后补官员和人才培养不冲突,一起处理不也省事嘛。”齐佑倒是说得轻松。 “呵呵,那是皇兄您省事了吧。”齐哲很不信任地撇撇嘴嘟囔道。 “嘿!瞧你说的,朕又不是只让你一个人去忙活,这朝中大臣任你挑嘛,再说了,你也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小嫂子那我还没哄好呢,又得到什么时候了,哎……我这不是再没其他精力了嘛,你是我弟弟,还不能帮我分担一些啊!”齐佑倒是说得有些可怜兮兮。 齐哲一时心软道:“二哥,帮您怎么帮都好,可……算了,就当是弟弟我是回报您以往格外照料的恩情的,哎,对了小嫂子那你除了那天再是没去了?” “哎……怎么去,那****一言不发,我更不敢解释,这虽然才过了一天,可朕这心里跟过了好些年一般,难受得紧啊,现在还苦恼这该怎么开口呢?”齐佑从来不避讳齐哲关于他对喜宝的喜爱程度。 “哎……小嫂子气你,怕是弟弟我在她那也没啥好脸色了,以小嫂子的聪明和如今的情况,估计早就知道是弟弟我和您老人家沆瀣一气来着,哎……”齐哲摇摇头道。 “哎哎哎。这话说你自个就好了,朕好歹九五至尊呢,什么沆瀣一气,多难听啊,朕和你这叫作……嗯……强强联手,你小子嘴里怎么净没好话呢?”齐佑有些恼了。 “二哥,我这般您就受不住了。呵呵。要是小嫂子气在头上,顶您几句的,您岂不是更受不了啊。她那戳心窝子的话可是不少呢。”齐哲提前给齐佑打着预防针。 “你少废话,她那头的事怎么说也急不来,朕有的是耐心,不过……”齐佑又不怀好意地瞄了齐哲一眼。 仅这一眼就又让齐哲头皮发麻。齐哲到底是和齐佑兄弟联心,默契十足。就这一眼,齐哲便知道自家皇兄这是又有事要使唤自个了,所以齐哲干脆就装作没瞧见齐佑投过来的打量眼神,把头撇向一边去了。 齐佑失笑道:“又不让你小子去死。你小子怕什么啊,看着朕!” 齐哲很是无奈地横了自家皇兄一眼道:“亲亲二哥,您可是我亲二哥。你这架势,我可是见多了。说吧,您老又想弟弟我为您做些啥呢?” 齐佑倒是一愣,微微有些尴尬道:“你小子,皮痒了是不是?跟朕面前还这么没大没小的。” “嘿嘿,您不是我亲二哥嘛,不跟你没大没小,让我跟谁去啊?哎……二哥,您就吩咐吧,又有啥事了?”齐哲在齐佑面子恣意惯了,从来都是没大没小的,而齐佑也习惯了齐哲这幅样子,都是从来都不会生气。 “哎……”齐哲倒是不拒绝,可齐佑倒是叹上气了。 “二哥,怎么,还有比小嫂子生气更棘手的事情?”齐哲打趣道。 “去去,我不是觉得棘手,只是在想,我实在不想再去见他了。”齐佑有些无奈。 “见谁?哎……齐慎?”齐哲倒是聪明。 “是啊,今个早朝前,天牢里的人来回禀说是齐慎想见见朕,可是朕真心与他无话可说,真不想见,可……”齐佑犹豫了。 “可二哥又怕他那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对不对?”齐哲倒是猜的相当准确。 “正是!所以……朕想让你代朕去看一看他,至少知道他想要如何,顺道将圣旨也给他带去,还有……还有,若是他提出的要求或是请求,合理的能办到的,你也就替朕答应了他吧。”齐佑到底还是有些心软。 “去瞧他那是没有问题,毕竟论辈分他也是我三哥,可这请求你也让我答应,你就不怕他有非分之想吗?”齐哲不解。 “齐慎是个孤傲的性子,如今深陷牢狱他早就看明白了,我想能让低头求情的怕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慕容玉语和他的儿子贺祁了,说实话,我没打算牵连他们,所以他若真提起,你答应便是。”齐佑吩咐道。 “二哥?您不去见他是不是因为慕容氏的缘故?”齐哲好奇。 “混小子说什么呢,这要是让你小嫂子听到,估计又得记我一笔的,那都是多少年前的陈年旧事的,如今我心里只能装下云倾,其他女人一概没有位置,只是,到底朕与他们曾经有过那段过往,况且事情从头到尾也与他们无关,朕不过是不想伤及无辜罢了。”齐佑幽幽叹道。 “皇兄,臣弟倒是明白,可臣弟怕有些人会趁机制造文章啊!毕竟慕容贺祁是齐慎儿子这点没法否认。”齐哲提醒道。 齐佑却笑道:“是,这点血缘关系是没法否认,可他倒是复姓慕容,没有姓齐,况且慕容氏也已于他和离,朕不想过多追究。” “好吧,既然皇兄有好生之德,臣弟自然不会怠慢,这个皇兄大可以放心,至于……皇后和太后那里,皇兄可还得费些心了。”齐哲倒是担心的不少。 “哎……皇后怕是能看透彻,只是太后那里目前还未有什么动静,朕不急,等她们有反应了再说吧。”齐佑深深呼出一口气道。 “那成,皇兄,我这就去天牢里看看情况,有什么事情我会和您及时沟通的,哎……”齐哲不知不觉中又叹了一口气。 “叹什么气啊?”齐佑笑道。 “哎……臣弟是在发愁这午膳在哪用比较好啊!”齐哲眯着眼睛一脸苦恼道。 “那不简单,回来到养心殿与朕一道用就好了啊!”齐佑笑着回道。 “那成,臣弟我速去速回,皇兄可要等我!”齐哲像是解决了个什么重大问题一般,立刻咧嘴笑了起来。 末了,齐哲行礼后便匆匆朝天牢关押齐慎的地方去了…… 齐哲出殿这一会,刚才退朝的大臣们也都才陆续到了宫门口,今日之事比着立储那日更是让人错愕,大家虽然不敢高声喧哗,可大都忍不住围在一起,凑成一团,小声嘀咕谈论。 大皇子随着公孙尚书一道走着,俩色说不清是喜是忧,倒是也有大臣主动示好询问,可都被公孙大人那不冷不热的性子给驳得没面。 快到宫门口了,公孙尚书才道:“大皇子,今日之事还需从长计议,不如到老臣府上一叙如何?” 大皇子齐欢真微微叹道:“外祖是在担心什么?如今二皇子已经没了翻身的可能,现在只剩下四皇子独得圣宠,外祖难道还有其他想法?” “大皇子,你也看到如今形式,皇子里就只剩下四皇子顶事,可仅凭他一人之力也实难招架这纷扰之事,就连皇上如此圣明睿智,不也需要五王爷的帮扶吗?大皇子难道还看不透彻?”公孙尚书提点道。 大皇子齐欢真愣了片刻才微微笑道:“外祖提点的是,好,那就到外祖府上叨扰一阵了。” “好好好,那大皇子请了!”公孙尚书哈哈笑道。 “外祖您先请!”大皇子倒是客气。 不一会,大皇子跟着公孙尚书便一道上了马车离开了,其他郡王,王爷也是陆续离开,那些个想扫听消息的大臣见主要人员都散得差不多了,也只能幸捏捏地离开到别处继续去了。 而赵云轩和赵云帆兄弟俩也是同乘一辆马车离开,马车上,二弟赵云轩便问道:“大哥,刚刚在朝堂上你不让我多问,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难道这就是皇上的暗含的深意?” “二弟,亏你还是跟着皇上一道经历了这事的人呢,你怎么这么糊涂,如今这般处理对谁最为有利?”赵云帆没有急着解释,而是先反问道。 “这个还用说,自然是对小妹和玥儿那孩子最有利啊!”赵云轩一脸不屑。 “哎,所以啊,皇上无论如何都不会杀他们的,你要想想,毕竟他们一个是亲王,一个是皇子,都是皇亲贵胄最直系的血脉,如今但凡明眼之人都能瞧出最为受收益的是咱们小妹,这要是真杀了他们,以外头传言的能力,肯定不会多说是皇上冷酷残暴,自然都会归罪在小妹身上,那小妹这惑主妖姬的名声岂不是坐实了啊?皇上如此从爱小妹,自然不会为了这事坏了她的名声,毕竟……”赵云帆突然高深莫测起来。 “毕竟什么呀?大哥!”赵云轩最无奈自家大哥这突然老神哉的样子。 “你傻啊,皇上做了这么多,又是立玥儿为皇储,又是让小妹暂代宫务,这悬了好些年的凤印都交给了小妹,如今更是直接废了嫡子二皇子的继承身份,你觉得皇上要做什么呢?”赵云帆一脸深沉道。 “这个……”赵云轩思量了半晌才惊诧道:“莫非皇上要立小妹为后!” “你倒是不傻啊!”赵云帆有些笑着道。 “这……”赵云轩倒是先担心上了。 “怎么,你担心什么?”赵云帆还是很了解自个这风风火火性子的二弟的,能让他欲言又止的,怕是真让他担心的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六章 三人 “大哥!小妹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最烦心琐事了,她向来喜欢偷懒,这……皇后之位倒是不错,可这皇后之职她怕是有心无力吧?”赵云轩有些心疼道。 “哎……小妹是慵懒惯了,那也是让咱们和皇上,嗯……最主要是让皇上给宠的,当然,小妹懒散并不代表小妹脑子不好使啊,你说在家里,咋俩合起来都不一定能晃得了她,她这脑子绝对不差,不过是她懒得用罢了,不然就凭这后宫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咱家小妹如何能过得如鱼得水的啊?”赵云帆倒是不担心。 “这话倒是不假,可我不是担心小妹处理不了,我只是担心小妹不愿处理,大哥,你也是知道的,原先家里也只想给小妹寻一个背景简单一些的人,为的就是不让小妹操这份心,可天不遂人愿,这不是嫁给皇上了嘛,虽然咱们也经常劝着,可小妹那心思你还不明白嘛,她那是压根也没这方面的准备啊!”赵云轩有些无奈道。 “要她准备什么啊?要是搁在几年前,我倒是也担心的,可如今这后宫也没什么人了,皇后,德妃,贤妃这几个比较难对付的不都被皇上处理掉了嘛,如今也就只剩小妹和几个位份比较低的妃嫔了,他们一直不得宠,也从来没有泛起什么大风浪的,倒是不足为惧,而且这位皇子里,咱们家四皇子不是已是皇储的嘛,这往后后宫里最高的也只能是小妹了,而且她根本不用自个动手皇上早就都安排妥当了。”赵云帆倒是胸有成竹。 “你又知道了?”赵云轩倒是不信。 “二弟,皇上对小妹如何,难道你还不清楚?”赵云帆微微笑道。 “自然是很好。这个我也知道,可……我就是担心小妹啊,她那倔脾气上来,谁也奈何不了她的,只要她不想,即便是皇上也白搭,你不是没瞧见。那日小妹当着那么多人给皇上甩脸色。小妹的性子就是如此,我不过是怕她闹得太过,毕竟皇上也是人。也有脾气的啊!”赵云轩又担心起眼前这头事来了。 “呵呵,这也倒是,那日瞧着小妹确实有些气恼,不过这说到底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咱们再担心也无济于事,倒是现在是个关键时候。我们可得好好把握了。”赵云帆到底混迹官场多年,现在也变得有些老谋深算,高深莫测起来。 “哎……大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这一切还得妹妹她点头了才是,我可不想强迫妹妹,不然。爹娘他们又要嚷嚷了。”赵云轩有些纠结道。 “哎……就你是云倾的哥哥,就你疼她啊?我好歹也是她大哥的。我疼她的心不比你少,这些事自然不用你提醒,哎,不过这也是往后的事了,如今转眼就要到欢言那丫头出嫁的日子了,等言儿出嫁之后咱们再和妹妹好好聊聊吧。”赵云帆建议道。 “也是,哎……对了,咱们这几日要不要再见见蒋郡王啊?”赵云轩似乎想到了什么。 “嗯……若是方便的话,是该见一见的,毕竟将来要成为亲家,这私下里关系还是要维护的,不过……”赵云帆微微皱眉道:“不过……也得等妹妹那的意思了,想必蒋郡王府现在该是最忙碌的时候,妹妹若是没有表态,咱们也不好越俎代庖啊,毕竟欢言那丫头可是皇上的女儿啊。” “哎……成,这些都听大哥的吧,今个咱们还是先到爹那里去吧,他老人家该是正等着我们呢。”赵云轩话落,便吩咐马车驶向赵老将军府去了。 其实,就在朝臣们散朝后没多久,欢玥便带着欢言一道去了长信宫瞧自家母妃喜宝去了,一道的还有赵云帆的长子赵珉。 元宝让欢玥给放回蒋府里帮忙了,就剩下这三个孩子了,这早朝结束那会天色也才微微透白,等三孩子到长信宫时,喜宝也才刚刚睡醒,这人还在榻上赖着,倒是没有想要熟悉起身的打算。 殿内点着沁人心脾的梅花香,喜宝此时倒是心底一片清凉静谧,微微抱着被子慵懒地靠在榻边,手边就放着一壶玫瑰露子,已是到了一茶盏了,可喜宝只是闻闻香气,没有张口。 这会,文琴还在殿外守着,正好瞧见三个孩子过来,便笑着迎上去道:“三位小主子倒是来得好早啊,奴婢给三位主子请安了。” “快快请起,文琴,我们母妃呢?”欢玥客气道。 “奥,主子这会才刚刚睡醒,还未起身,不过这时辰也确实早了些,不知三位小主子可是找主子有什么要紧的事吗?”文琴笑着问道。 “啊……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就是我才下朝,这几日未见到母妃,向来请安罢了,倒是不急。”欢玥客气道。 “奥,对对对,今日是大朝日,奴婢倒是忘了,怪不得四皇子来得这么早呢,不过主子她瞧着倒是慵懒,既然你三位来了,那奴婢再进去瞧瞧,顺道回禀主子一声,您三位,要不进殿内稍等片刻?”文琴客气道。 “嗯……既然母妃才醒,那切得收拾一会的,没事的,这会外头也凉爽,我同姐姐,表哥他们先到小花园去坐会,若是母妃这头好了,劳烦文琴你派人通知一声便是了。”欢玥倒是没想先进殿去候着。 文琴便笑道:“那也成,随小主子您的心意,那您三位就先在小花园稍等片刻,这头定了,奴婢定然派人通禀。” “成,不急,不用催促母妃。”欢玥转身就要和欢言,赵珉离去,还不忘回头嘱咐一句。 文琴笑笑道:“知道了,四皇子,那奴婢就先进去了。” 说罢,文琴便笑意盈盈地进了大殿,而欢玥和欢言。赵珉便就先挪到长信的小花园等候。 文琴挑了珠帘,轻声进了内阁,喜宝正微微闭目,似乎在养神,又似乎没有睡醒,文琴有些不知该如何,这会喜宝却轻叹一声道:“什么事。听着像是开心的事啊?” “啊?主子能听出来啊?”文琴倒是吓了一跳。 喜宝转过身子。一手撑头笑着道:“你步履轻快,呼吸清爽,可定不会是坏事。说罢!” 文琴抚着胸口笑道:“主子,这才闭目养神没多久,这就快成仙啦,您倒真是厉害。该是乐事吧,四皇子下朝了。刚刚过来说要给您请安,一道的还有欢言公主和赵珉表少爷呢。” “这仨孩子什么时候又凑到一块了,哎……”喜宝侧头瞧了一眼天色道:“这天色倒是稍早,怎么今日大朝这么快结束了?” 文琴笑道:“哎呦。要不是四皇子说起,奴婢都忘了今日大朝的事呢,许是一切顺利。所以提早结束了吧,主子。您这是起还是不起呢?” “难得三个孩子有孝心,都到门口了,我不好拿乔不见吧,再说了,他们三个人必定还有其他事的,不然也不会凑到一块来了,行了,先服侍我沐浴更衣吧,对了先备些点心茶水什么的,免得这些孩子等着急了。”喜宝吩咐道。 “哎,知道了,主子这个您放心,已经吩咐过了。”文琴扶着喜宝起身朝浴房去了。 而外头,小花园内,欢玥和欢言他们正啃着点心聊着天,赵珉有些哈欠道:“四皇子,非得今天嘛,我怎么觉得以姑母的性子,这气应该还没消呢,她是生你父皇的气,咱们来有用吗?” 欢玥一脸郁闷道:“这不是怕母妃气大伤身的嘛,再说了,他俩闹别扭的,我们也不放心啊,叫你来不过是充个人数的,人多力量大嘛。” “打架充人数还能说过去,我可没听说过,劝人也要冲人数的,再说了,姑母的性子看似软绵,可其实是柔中带刚的,很多事她自个没想清楚的话,谁来了也不好使的。”赵珉倒是处处真相。 话落,欢玥脸色就有些不虞了,一脸嫌弃地瞧着赵珉道:“表哥,您能不能别老说泄气的话啊,昨日你不还说是得好好劝慰劝慰我母妃的嘛,怎么这会就又反悔了?” “谁反悔了,我只是想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人,最关键是你俩的父皇,当今的圣上,姑母的气恼的点在皇上身上,我们再劝怕也是徒劳无功的。”赵珉撇撇嘴道。 “嘿!表哥,你自打看守了藏书阁,这如今说话怎么就越来越像大舅父了,真是一套一套的啊!”欢玥有些着急。 “本来就是嘛!”赵珉倒是仍旧悠哉道。 “好了好了,你俩就别掐了,弟弟,表弟说的确实在理,这事就是父皇惹了母妃的,咱们来呢别想着立刻能劝好,但是至少能起些缓和作用,既然来了,就别再争论了。”半天没说话的欢言终于开口道。 “表姐说的对!”赵珉认同地点了点头。 “哎……我也没想一次就能解决的嘛,哎……说实话母妃的脾气可比朝政大事复杂多了,我不过也是想先替父皇探探情况的嘛。”欢玥嘟囔道。 “哎,今个大朝是不是很严肃啊?”说到朝政,赵珉倒是问了起来。 “倒也不是,那些个朝臣昨个就接到消息了,该震惊,该诧异的时候都过了,不过是父皇宣旨的时候,大臣们有些愕然,其他倒是挺顺利的,不然我也不能这么快回来啊。”欢玥说道。 “父皇宣旨了?”欢言有些惊讶。 “是啊,不然何必召开大朝呢,你想啊,慎王和二皇子谋逆可是大事,父皇怎么也得知会朝臣们一声的吧。”欢玥解释道。 “那圣旨说什么了?能让大臣们愕然?”欢言问道。 “别说大臣们,就是我也听诧异的,那日情况极度凶险,若是换了我当然要立刻处死他们的,可父皇却没有,只是废黜他们二人为庶民,贬斥出京,永不准还,而且……而且还有一点很费解的是,父皇竟然当朝将二皇子过继给了慎王,并且直接除了二皇子的皇籍,这大概是大家最诧异的地方吧。”欢玥如实道。 “什么,过继!”欢言也有些错愕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七章 懒得废话 “对啊,过继。”欢玥倒是已经接受了这个结果。 “那二皇子过继,他的家事妻女可如何办?还有皇后娘娘呢?”欢言有些担心道。 “这个我不清楚,只是父皇的圣旨是这么写的,不过想着父皇一向仁慈,估计他们该是不会有多大牵连的吧。”欢玥猜测道。 “怎么会没有牵连,一旦二皇子过继慎王,那就意味着他将永远失去皇位继承权,那么皇后这这个儿子就相当于死了,皇后此生也就没什么希望了,就算皇上不处理,不迁怒,皇后也早就注定要被牵连的。”赵珉分析道。 “这点也确实如此,不过父皇到底如何安排我确实不大清楚。”欢玥道。 “哎,不知慎王和二皇子知道这个消息后又会作何感想啊?”欢言有些怅然道。 “二皇子现在还昏迷,这事他一时半会是知道不了的,不过齐慎该是要知道了,毕竟这消息已经传开了。”欢玥道。 三个孩子还在小花园吃着点心等着喜宝,而与此同时,齐哲也已经到了天牢瞧见了一身布衣的原慎亲王齐慎。 因为是谋逆要犯,又是原先的皇亲贵胄,所以这牢房倒是也干净整洁,齐哲下了台阶,穿过回廊,来到牢房前望着正盘腿而坐闭目养神的齐慎有些无奈地叹道:“三哥!” 齐慎听见齐哲的声音没有睁眼,只是侧头微微倾耳道:“五王爷?” 齐哲示意守卫打开牢门道:“是我。” 齐慎却失笑道:“怎么,齐佑他不愿来见我?还是不敢来见我?” 齐哲有些无奈道:“都这个时候了,你对二哥的怨气还是那么大,三哥。这些事其实不怪二哥的。” “哼!成王败寇,若今日这深陷牢狱的是他齐佑,你也会这么说的吧。”齐慎不屑道。 “三哥,你明知道这都是太后他们上一辈的恩怨,既然父皇和二哥都已经网开一面了,你为何还如此执迷不悟啊?”齐哲摇摇头道。 齐慎突然间睁开眼睛狠狠扫向齐哲道:“上一辈的恩怨?呵呵,这不过是齐佑迫害我的借口。我不管上一辈如何。可他齐佑抢了我的东西这是事实!” “三哥!二哥他抢你什么了,你打小体弱多病,别说二哥了。就是我小小年纪也都已经知道也谦让与你了,二哥自然是对你一再谦让,可你呢?不仅趁二哥西北之行抢了慕容氏,还和慕容氏一起背叛伤害了二哥。如果你非要说这件事的话,任谁都知道是你齐慎抢了二哥的人。怎么到你嘴里便是二哥抢了你的呢?”齐哲觉得齐慎有些蛮不讲理。 “你和齐佑感情深厚,自然是帮助他说话了,可这件事却只有我们三个最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有什么资格评论!”齐慎很是不屑。 “三哥。我是敬你所以还叫你一声三哥,可你不要太嚣张,你以为你很在意的事情。我们都必须跟着也很在意吗?告诉你吧,你把这件事放在心里当个大事。可二哥他早就淡忘了,况且二哥现在身边有了小嫂子,他满心满眼都只有小嫂子,你们那段过往早就成为二哥人生中的一段插曲了,早就没了记忆,如今也只有你一个人在耿耿于怀,二哥早就忘记了,想必慕容氏也早就忘记了。”齐哲脾气倒也上来了。 “不会的,不会的,玉语不会忘记,若是她忘记了,怎么会因为齐佑而离开我呢?”齐慎有些怒气冲冲道。 “齐慎!这件事都不用二哥来跟你说明白,我都知道慕容氏离开你是因为对你失望,是你自身的问题,跟二哥他没有半点关系,是你心胸狭窄,一心只想着报复,是你斤斤计较,从来不在乎别人感受,是你疑神疑鬼,彻底伤了她的心,不然她也不会顶着那样的名声定要离你而去的!”齐哲倒是讲得很直白。 “你知道什么!”齐慎有些愤怒,立刻要冲上来与齐哲理论。 而护卫在门口的御林军见状立刻拔刀警示,护在齐哲身前道:“五王爷小心!” 齐哲被御林军护卫着,而齐慎也被御林军押住了,齐哲无奈道:“齐慎,你这个样子,还真让人有种错觉是你和二哥的纷争就仅仅是因为慕容氏这个女人,呵呵,你真是懦夫,都输得这样彻底了,你还是不肯承认你的狼子野心,还是那女人当挡箭牌,齐慎,我看不起你,我若是慕容氏见到你这幅嘴脸也会毅然决然得离你而去的!” “齐哲,你闭嘴!”齐慎开始抓狂。 “怎么,我真是不明白,你这会显得如此深情又有何用,我可真替慕容氏可悲,当初为何会抛下二哥选择了你,想必她现在也是后悔万分吧,如今二哥的深情挚爱却都给了另外一个女人,你们到底是没能幸福下去啊,哎……这难道算是因果报应吗?”齐哲才不管齐慎愤怒不愤怒,他的脾气上来,这脱口而出的话向来是只顾自个痛快就好的。 “齐哲!你不是我,你永远不会理解我的痛!”齐慎似乎突然悲情起来。 “我干嘛要理解你的痛,齐慎,我告诉你,若不是因为太后曾经对我也算有几年的养育之恩,今日这一趟我是绝对不会来的,你到底如何与我何干,如今二哥的圣旨一下,你早就被废黜亲王之位,如今就是定个时辰,你就得立刻离京用不准折返,反正再也瞧不见你了,我也懒得与你再废话了!”说罢,齐哲就有些不屑,转身就要离开。 齐慎却错愕道:“他不杀我?” “你很想死?”齐哲微微勾着嘴角问道。 “齐佑不杀我?怎么可能,他可是恨不得我去死的!”齐慎一脸不解。 “说实话,依律你确实罪该万死,可二哥向来宅心仁厚,只是废黜贬斥,再无其他,奥,差点忘了,其实还有一件好事呢!”齐哲转过头来道。 “好事?哼!齐佑会这么好心?”齐慎不屑。 “不管你信不信,二哥确实这么做了,如今你四十好几,膝下无子,二哥虽然废黜你为庶民,可到底怕你无后送终,知道你和二皇子情深,所以特将二皇子齐欢玮过继给你,为你养老送终!怎么样,这算是好事吧!”齐哲冷冷笑道。 “什么意思?”齐慎彻底有些发蒙。 “你有儿子了,难道不好吗?”齐哲挑眉道。 “我本身就有儿子!何须齐佑如此煞费苦心!”齐慎哼道。 “那个孩子始终复姓慕容,为了不牵连甚广,祸及无辜,那个孩子便是能是慕容家的了,你也别想慕容氏会允许他和你一道出京受苦,二哥也是为了你好,你不是和齐欢玮很是投缘嘛,这样的安排岂不是让你们一辈子投缘,我觉得甚是不错呢!”齐哲说着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说的可是真的!”齐慎质问道。 “圣旨在此,你自个瞧吧!”齐哲将齐佑托他带来的圣旨副本摔在地上道。 齐慎将圣旨捡起,认真瞧了起来,不一会他便愤然摔了圣旨怒道:“齐佑,我要见齐佑!我要见他!他凭什么左右我的孩子,凭什么,我要见他,齐哲,你去传话,我要见齐佑,让他有本事当着我的面再说一遍!” “哼!你当你是谁啊,谋逆的要犯,二哥是当今圣上,忙得很呢,本王也是看在之前的情面上屈身前来看望的,如今你倒是癫狂起来了,哼!想见皇上,那是不可能了!”说罢,齐哲便甩甩衣袖,一脸嫌弃地出了牢房,从怀里掏出丝帕嫌恶地擦擦嘴角吩咐道:“看好了,怎么闹都好,就是不准死了!” “是,请王爷放心,有卑职在,就是阎罗王来了也要不走他的命!”御林军守卫倒是恭敬道。 “那就好,哎……这一天天的,太多事了,成了,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本王也不多待了,奥,对了,这是皇上特意给你们这批守卫的,如今谋逆之事告于段落,本该论功行赏,可这处罚还没彻底,大家稍安勿躁,还得等些时日,这些就先拿着,就等是皇上贴己的赏赐了,可别嫌少!”齐哲笑眯眯道。 “王爷客气,这本就是卑职们分内之事,这些卑职不能收!”御林军守卫倒是耿直。 “咳!皇上赏的,你们该得的,如何不能收,收下吧,你们不好让本王再带回去吧。”齐哲笑道。 “这……” “这什么这,本王知道你们的纪律,是要论功行赏,这事本王会和你们赵将军说明的,先拿着,快些!”齐哲将一包金条递到御林军守卫手上道:“你们也辛苦几日了,这些是你们该得的,成了,这里交给你们了,本王就先走了。” “这……是,卑职恭送五王爷!”御林军行礼道。 齐哲悠悠然地大步走远,这些接到赏赐的御林军有些发蒙,大家都你瞧我,我瞧你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其中一位小统领打扮的人道:“这些虽然是皇上赏赐,可在咱们御林军纪律森严,谁也不能那额外封赏,如今这些金条是该先交给赵将军处理才是吧。” “对对对,是该先交给将军处理!统领说的对!” “是啊,这五王爷恣意惯了,可咱们还得安规矩来,统领,这些您先拿着,换班之后就交给赵将军去吧!”大家纷纷赞同道。 “成,到时候还是兄弟们一道分享,咱们绝不能吃独食!”统领也一脸耿直道。 “哎,可不是!”大家纷纷同意。 “好,那大家就提高警惕,看守好齐慎,急着不死不伤,其他随便他闹去!”统领吩咐后便带着那包金条离开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八章 子劝被拒 就在齐哲还在跟齐慎叙话的时候,长信宫这头,三个孩子也是才坐定,喜宝收拾了有小半个时辰才好,三孩子在院子里等得是有些久了。 早膳时辰也过了,喜宝倒是先喊着这些孩子陪着她用了些膳食,之后才问道:“你们三个怎么一道来了?” 三个孩子你看我,我看你的,似乎都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 喜宝见状便笑道:“都来了,不会仅仅是为了给我请安吧?” “母妃,您知道今个是大朝的吧?”最终还是欢玥先开口道。 “嗯,听文琴说起过,今个是大朝,不过你们倒是来的挺快啊!”喜宝微微笑道。 “嗯……嘿嘿,这不是想母妃了嘛。”欢玥挠挠头笑眯眯道。 “这才几日啊,你小子要说什么就直接说哈,要是没事,母妃我还想再躺躺呢。”喜宝又打起哈欠来。 “别啊,母妃,其实……呃……您都不关心今日早朝说了些什么吗?”欢玥立刻有些着急道。 “无非就是对他们二人的处理,还能有什么其他大事吗?”喜宝心里也算清楚。 “呃……是,不过也不是。”欢玥有些乱了。 “什么是又不是的,你到底要说什么?”喜宝倒是终于有了些不同的神色了。 “呃……”欢玥有些犹豫。 欢言却道:“弟弟,你先从今日早朝的事说起吧。” “是啊,四皇子!”赵珉也在一旁说道。 喜宝就这么带着微微的疑惑瞧着欢玥,欢玥这才叹了一口气道:“母妃,父皇下圣旨了,只是废黜慎王和二皇子为庶民,并没有要了他们的命,而且……而且,父皇还很奇怪的把二皇子过继给了慎王,满朝文武都被父皇的决议给震住了,可能更多的是不解和疑惑吧。反正儿子心里是有些奇怪的。” “奇怪?奇怪什么,是奇怪你父皇为何没有要了他们的命吗?”喜宝倒是很镇定地问道。 “这个我倒是能理解,父皇一向宅心仁厚,况且他们也都一败涂地了。倒是没什么威胁性了,可二皇子怎么说也是父皇和皇后的嫡子,怎么说过继就过继了呢!”欢玥纠结的是二皇子过继的问题。 “过继……呵呵,这个办法也只有你父皇能想得出来,也只有你父皇能下这样的决心。毕竟就像你所说,二皇子是你父皇的嫡子,做出这样的决定当真不易,也难怪朝臣们会如此惊讶。”喜宝只是评价,可却没有做任何解释。 “母妃,你不奇怪吗?”欢玥一脸疑惑。 “奇怪或是不奇怪又能如何呢?这一切不还是你父皇的主意嘛,这个问题你最好还是问你父皇去吧。”喜宝不想纠结在这个问题上,对于齐佑这样的做法,喜宝心里其实是很明白的,毕竟那段秘辛她早已知晓。所以这样的安排,她或许有些诧异,可到底还是能够理解的。 “呃……”欢玥被自家母妃拒绝得很彻底啊,这满脸的尴尬和无奈,终是又心有不甘道:“母妃,您不会还在生气吧?” 喜宝微微笑道:“这就是你们三个一道来的目的吧?” “呃……”欢玥,欢言都有些愣住。 “母妃没事的,不过是有些问题需要好好思量一番,况且这是我与你们父皇之间的事情,你们作为孩子的还是不要过问的好。”喜宝已经拒绝了这个问题。 “母妃!”欢玥有些吃瘪。心里不大舒爽。 欢言扯扯欢玥的衣裳之后对着喜宝道:“母妃,那日的事情弟弟都与我讲了,我们也知道母妃为何生气,按理说。这确实是您和父皇之间的事情,我们小辈不该多话的,可您这都冷脸了两日了,父皇那也都不敢过来,我们不也是担心的嘛。” “我说没事就是没事,你们何须担心呢。母妃的性子你们还不了解吗?若是我心情不好,还会有这闲情逸致和你们聊天啊?”喜宝对于孩子的关心感觉到了无奈。 “姑母……”赵珉瞧着也有些话想要说。 喜宝侧头道:“怎么,他们俩把你也扯进来了?” 赵珉微微笑道:“姑母,这事打开始侄儿就已经知道了,虽然不知道具体事情,可御林军一戒严,侄儿就立刻进宫护在表姐身边了,这事我还算是知道的。” “你……”喜宝有些不确定,眼前的自个的这个侄儿到底是知道多少事情。 “姑母,我起初只是知道有人传了消息,用二叔的令牌,要我立刻进宫护卫您和表姐,表弟,可等我进宫后,这后宫就戒严了,您和表弟去了养心殿,我不能前往,所以只能先守在表姐身边了呃,一直到了次日晌午,接到命令之后,我才知道事情已经处理完毕了,夜里,表弟过来,我和表姐才知道了事情的所有经过,也知道了姑母动气的事情,其实,侄儿知道不该来的。”赵珉微微笑道。 “既然知道,那为何又要来呢?”喜宝对着这个侄子一直很是喜欢。 “嗯……说到底还是担心您的,侄儿知道,姑母性子执拗起来,谁也劝不了的,侄儿这次陪着表姐表弟过来,只是想看看姑母的情况,至于能不能让您心情好一些,这就得另说了。”赵珉躬身有些无奈道。 “你倒是越来越机灵了,没有白费姑母我的一番苦心,好了,你们的担心,我都明白,再说一遍,我真的没事的,你们还小,夫妻之间有些事,你们此刻是很难明白的,说了也是白说,所以,你们不用担心了,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我这不用你们的。”喜宝知道了三个孩子的心意,便笑着软软地拒绝了。 “母妃!”欢玥不大高兴了。 “欢玥表弟!”赵珉倒是明白得很,拉着欢玥微微摇头道:“咱们不是说好了,只是来陪姑母坐一会的嘛,你那不是还有事情要处理,这会时辰该是差不多了吧。” “啊?”欢玥有些糊涂,可瞧着赵珉和自家姐姐眨巴眼睛的样子,欢玥还是有些不情不愿地点头道:“奥……对对,母妃。儿子那边还有事情没有处理,既然……既然母妃无碍,那儿子也就不多打扰了。” “既然有事要忙就是处理吧,我这。你们谁也不用担心。”喜宝扬手同意孩子们离去。 欢玥,欢玥和赵珉便立刻行了礼又退了出去,这等候了小半个时辰,可话还没有说道一刻钟就出来了,欢玥的脸色很是不好。 赵珉好歹扯着欢玥出了长信宫才道:“四皇子啊。你就别掉着脸了,我不是说了嘛,以姑母的性子是不会和我们谈论这些的,你偏不信,这下知道了吧!” “母妃何意啊,我们是她的孩子,有什么事还要避讳着我们的吗?”欢玥有些生气。 “欢玥,不是母妃故意避讳,只是这些事确实是母妃和父皇之间的私事,我们尚且还有**不愿母妃问及。那母妃为何不能有呢,我知道你的想法,我一样也在担心,可既然母妃不愿说,那我们也不能强迫啊,珉表弟说得对,我们是该尊重母妃的想法的。”欢言也很明白道。 “姐姐啊,我没有不尊重母妃的想法,我只是担心母妃和父皇会因为此事起嫌隙,我不想母妃难过的。”欢玥很是无奈地叹道。 “我们也不想。算了,这事根还在父皇那里,既然母妃这行不通,那倒是可以在父皇那里想想办法。”欢言建议道。 “什么办法?”欢玥反正是彻底没辙了。 “嗯……这个还得从长计议。这样吧,先到你宫里再说吧。”欢言提议。 “成!那我们一道回去吧。”话落,三个孩子倒是一起回华阳宫想办法去了。 喜宝这里倒是没什么变化,三个孩子离开后,喜宝便捧着一本心经到榻上去翻着了,似乎是在重新寻求一种内心的静谧之感。 而与此同时的坤宁宫中。气氛已经降到了冰点,坤宁宫大殿内只剩下皇后和红笺在,而殿外十米以内的范围内也没有任何伺候的宫人,大家都因为刚刚接到的消息而选择低调避开了。 坤宁宫殿内,皇后一脸颓废地望着地上的已经摔得粉碎的茶盏发呆,而红笺就一直守在身旁,满脸焦急。 皇后从太后宫中回来之后就已经有些神情恍惚了,这刚刚接到二皇子被废黜和过继的消息后,皇后手中本还握着的茶盏便应声落地,碎裂满地,而皇后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这闭眼一瞬,绝望的眼泪便夺眶而出,半晌后,眼泪还在默默流着,皇后却睁开眼睛望着地上的碎片发起呆来。 一边流泪,一边发呆,那样子让红笺十分惊惧和害怕,这废黜和过继虽然比直接要了二皇子性命要好一些的,可到底是彻底绝了二皇子以后的路啊,按照以往皇后的性子,不会大哭大闹也该是昏厥过去了,可这次皇后却只是发呆,只是两眼无神地晃着,望着,似乎这外界的一切都与她没了关系。 红笺实在害怕,便先派人去太医院请太医去了,而她自个便寸步不离地守在皇后身边,生怕不知什么时候皇后就会轰然倒下。 而太医院里,太医接到消息后便又是一阵无奈,这两日光皇后太后这里就出动了四五趟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虽然已经知道二皇子的事情,可到底也是知道皇上并未迁怒这二位主子,可这二位主子却跟被狠狠牵连一般,不是昏倒就是呼吸不畅的,倒是让太医院的太医好生忙碌。 太医院派出了王太医在此前往皇后的坤宁宫,这半道上却恰巧碰见前去为太后诊治完毕,已经在回来路上的李太医,两个太医见面倒是寒暄了一番,李太医瞧着王太医这般样子便笑道:“哎……这后宫的主子也真是奇怪,偏偏都是这几日难受得紧,皇后呢昨夜我也去了,不过倒是是说没什么大事,所以我也是侯了几个时辰后便又回去了,今个却又换你来了,不过你还是要多加注意,毕竟出了这档子事,皇后的心率怕是要多加留意了。” “哎……多谢李太医提醒啊,我何尝不知呢,这太医院如今还躺着二皇子呢,我倒是不怕皇后身子如何,就是怕她问起二皇子的事啊。”王太医有些忧心。 “这皇上的圣旨都下来了,你该是什么就如实说便是了,皇后该是不会为难你的。”李太医建议道。 “也罢,谁让是我接了这案子呢,成了,李太医您就先回吧,咱们待会回见了。”王太医抱拳行礼之后便带着药箱匆匆离去了。 李太医也是摇摇头便自顾自的回去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九章 幡然悔意 李太医还没回到太医院,前朝圣旨上的消息也就传到了太后那里,太后本因为昨夜和皇后的一番吵闹争执头有些发昏,胸口有些发闷喘不过气来,太医诊治过之后倒是见好,正靠在贵妃椅上,侧躺着休养。 这会,殿外便传来宫人请示的声音道:“太后娘娘,御乾宫的大朝结束了。” 太后听闻之后便着急道:“快宣他前来觐见。” 一旁的的齐嬷嬷干忙应了声回头对着宫人道:“去,请打探消息的人进来回话。” 宫人立刻下去带着打探消息的太监进来,那小太监一见到太后便跪地请安道:“小顺子参见太后娘娘。” 太后支起身子问道:“大朝上都说了些什么?” 小顺子有些纠结道:“大朝结束的比以往要早,奴才本该早点回来的,可一直没有打探到消息,也不敢回来,一直到朝臣们都散得差不多了,奴才才打探到,皇上当朝宣布了圣旨,是针对二皇子和慎王爷的。” “圣旨上说了什么?”太后坐起身来问道。 “圣旨上说……说……二皇子和慎王谋逆作乱,罪证确凿……”小顺子没经历过这个,如今再说出消息来的时候还是有些心颤。 “这个本宫知道,还有呢……咳咳,皇上是如何处理的?”太后急切地问道。 “这个……”小顺子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 太后却有些着急地咳了起来,齐嬷嬷立刻上前抚着太后的后背道:“主子啊,您被着急,听这奴才慢慢说,可别再急了,太医才说了,让您放宽心的。” 太后咳了几声便皱起眉头道:“如今二皇子和齐慎谋反,本宫又如何能放宽心呢,昨夜你又不是没瞧见,皇后怕是恨死本宫了吧。” “主子。皇后娘娘也是爱子心切,有些急了,可再如何您都是她的姑母,她知道您的难处。自然不会真生气的,您也别太往心里去了,先听皇上的处理意见吧。”齐嬷嬷劝完太后便转头道:“小顺子,你快点说皇上是如何处理的?” 小顺子也是一脸余悸道:“皇上只是废黜了慎王和二皇子的爵位和皇家身份,将他二位贬斥为庶民。驱逐出京城,并未判决死刑,还有……” “还有什么?”太后捂着胸口又咳了起来。 “还有,就是皇上将二皇子过继到了慎王的名下。”小顺子有些怯怯地说道。 “什么!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太后被这样的决议急得又是一阵激烈咳喘,脸色瞬间便憋得通红,眼泪都咳了出来。 齐嬷嬷立刻用力抚着太后的后背极力劝慰道:“主子,主子!您没事吧,小顺子,快,快去请太医来!快去!” “是!”小顺子见状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便要往外冲去。 太后却挥手将身边的一支茶盏奋力摔在了小顺子跟前,似乎是要说些什么。 小顺子被这支碎在自个眼前的茶盏拦住了去路,有些疑惑和害怕地回头打量着还在声嘶力竭地咳着的太后,这冲出去的脚步也跟着停顿了。 齐嬷嬷见状便立刻问道:“主子,您是不要太医来吗?” 太后极为困难地点点头,然后又指了指齐嬷嬷身后的一盏清茶,接着便又咳了起来。 齐嬷嬷立刻将身后的清茶递给太后,太后稍微平顺一点呼吸后便微微喝了一口茶,然后带着沙哑的声音道:“齐……齐嬷嬷!……” “老奴在!” “咳咳……咳咳”太后时候嗓子很不舒服,便只能看了一眼小顺子。然后对着齐嬷嬷扬了扬手,又闭了闭眼。 齐嬷嬷立刻领会地点点头道:“老奴明白,老奴明白!” 然后齐嬷嬷便对着小顺子道:“你先下去继续打探前头的消息,有什么新消息要速来禀报。这头就不用你操心了,太医暂时不用去请了。” 小顺子见状便立刻躬身道:“是,奴才明白,那奴才告辞了。” “去吧!”齐嬷嬷点点头道。 小顺子一出门,齐嬷嬷便转身关切道:“主子,您……” 齐嬷嬷的话还没说完。太后便已经扬手制止了,她好不容易才喘匀了气息,几位痛苦地开了口道:“本宫……本宫没事!咳咳,皇上好狠啊!” “主子,二皇子和慎王可是谋逆大罪啊,能留下一命怕是万幸了,为何您还这么说啊!”齐嬷嬷倒是不解。 “咳咳,本宫昨晚就明白,皇上一定不会要了他们的命的,一来皇上确实宅心仁厚,二来,他也不想落得个薄情寡义的名声,三来,这最好的惩罚恰恰是让人活着受罪,而不是一死了之,哼!皇上确实比先皇更狠绝啊!”太后有些绝望了。 “这……”齐嬷嬷还是不大明白道:“主子,奴才还是不明白?” “呵呵,齐嬷嬷啊,皇上怕是早就知道了那件事了。”太后一脸无奈和怅然道。 “什么!”齐嬷嬷这才有些紧张道:“怎么会,若是皇上知道,这些年为何还是客客气气,甚至还是仁厚贤顺的,他会忍得了这么久吗?”。 “这就是皇上厉害之处,就像先皇一样,他就是再恨你,只要有需要的时候也会笑脸相对,齐佑这孩子打小就长在先皇身旁,这一点他早就历练得炉火纯青了,只是慎儿一直没有再威胁到他,为了江山也为了他的名誉,他一直没有发作罢了,如今慎儿谋逆落在了他的手里,他如何能不好好报复一下啊!”太后有些深深的后怕。 “报复?难道主子认为这一切不过是皇上在报复您和刘家吗?”齐嬷嬷不确信道。 “哎……不然他为何要如此决议,又要皇后来质问本宫,说到底他不过是一直在隐忍罢了,哎齐嬷嬷,本宫现在觉得真是悔不当初,也许当初不争这个位置,本宫早该是儿女成群,子孙满堂,其乐融融的的了,如今儿子,孙子,都被我牵连了……咳咳咳……咳咳咳!”太后上了年纪,似乎这内心变得格外敏感和优柔起来。 齐嬷嬷一脸难色道:“主子,那都是几十年前的旧账了,先皇没抓到证据,皇上又怎么能呢,最多就是有听到过传言罢了,再说,您对他不是还有养育之恩的嘛,皇上对着您也是孝顺有佳的,老奴觉得不会是这样的,您也许多心。” “多心?呵呵,这几日本宫的心一直惴惴不安,本宫知道定是要发生什么大事的,可没想到这一出倒是牵连了本宫的所有,昨日皇后那般咄咄逼人的质问,本宫心里早就明白,这是皇上在惊醒我们刘氏啊,不然这等消息他亲自与皇后说也不差,为何非得让她来质问本宫呢?”太后摇摇头叹道。 “这个……”齐嬷嬷有些困惑。 “呵呵,好个废黜爵位,好个贬为庶民,呵呵,最狠的竟然是将玮儿过继给慎儿,如此一来,我刘氏再无出头之日了!齐佑他绝了我们刘氏最后的希望,这还不算报复吗?当初我们下了毒手为的不就是能霸拥天下,如今兜兜转转,又是如何呢,到头来终是一场空,这就是皇上想要告诉我们的,一场空啊,一场空,白费本宫这几十年的算计和隐忍了,白费了!呵呵呵呵……咳咳咳!”太后自嘲地笑了了起来。 可这笑分明透着凄凉和心酸,充满了无奈和悔恨,齐嬷嬷是经历过那件事的老人,也可以说是那件事的帮凶,听太后说到这里,她的心也不禁跟着猛然一颤,是啊,皇上怕是早就知晓了一切,这几十年的相安无事不过是皇上的隐忍和不发作,可这不代表会永远相安无事的,齐嬷嬷的脸色也跟着白了起来。 太后叹了一口气道:“齐嬷嬷,帮本宫梳妆吧。” “主子!”齐嬷嬷有些愣了道:“你要做什么去?太医说了,您心绪不稳,要卧床休息才好,您想要做什么?” 太后惨然一笑道:“去见见皇上啊,这事到底因本宫而起,虽然逃避侥幸了几十年,可如今本宫的报应还不够吗?慎儿恨我,雪卉恨我,先皇恨我,如今皇上也是恨我入骨,这一切的一切都因我起,我不去又能如何呢?” “娘娘!您去了又能如何?圣旨已下,处决已定,您还能挽回什么呢?”齐嬷嬷不大理解。 “挽回?哎……如今皇上没有动我刘氏家族已是万幸,本宫不想挽回什么,可皇上的意思不就是要让本宫去亲自赔礼道歉嘛,这是本宫欠的,没理由一直让孩子们跟着受苦,本宫不想挽回什么,也挽回不了什么,只是想求皇上让本宫再见一见慎儿,这圣旨下,慎儿很快便要离开京城,永不准返了,这一别,本宫怕是在有生之年都瞧不见了,本宫生了他,却让他遭受这么多磨难,都是本宫的不对啊,本宫是该见见他,为他送行了。”太后心里最惦记的还是亲生儿子。 “主子,慎王是谋逆要犯,皇后昨日想求见昏迷的二皇子都不行,您如何能求皇上见到慎王呢?”齐嬷嬷担心。 “本宫自有办法,你就动手吧。”太后伸出手搭在齐嬷嬷胳膊上道。 “主子……”不知为何,这一刻,仅是在这一刻,齐嬷嬷在太后身上看出了一副决然的样子,倒是让有些心惊。 可纵使如此,齐嬷嬷还是听了太后的吩咐,扶着太后到寝殿内去梳洗妆扮去了。 时辰转眼就到了下午,废黜慎王和二皇子的消息也已经在京城里传开了,慕容玉语也已经得到了最新的消息,如今正坐在屋里不知是惆怅和是在叹息。(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章 不愿相信 如今十七岁的慕容贺祁也听到了消息,惊得他坐不住立刻跑到慕容氏这里来确认,慕容贺祁到了自个母亲房门口便见家母亲身边常伺候的人都守在外头,心里便有些奇怪。 这些个小厮和女婢们见到慕容贺祁立刻有些惴惴不安地请安道:“给小少爷请安。”请安后,大家都有些不知是同情还是惋惜的眼神悄悄打量这他,倒是弄得慕容贺祁有些感觉怪怪的。 慕容贺祁瞧着这帮奴才道:“母亲可在屋内?” 一女婢上前回话道:“小少爷,小姐就在屋内呢,不过说了不让人打扰,您这是有事要找小姐吗?” 慕容贺祁挑眉环顾了一周道:“你们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怎么都这幅样子?” 女婢有些怯怯的眼神瞧着慕容贺祁道:“只是宫里传了消息来,说是慎王出事了,小姐也知道了,奴才们有些担心,可小姐却想要静静,不让我们进去侍候。” “你们都知道了?”慕容贺祁有些愣了。 “这消息已经在京城传开了,奴才们确实知道了。”女婢微微低头道。 “母亲她怎么样?有没有……”有没有伤心难过,这就话慕容贺祁始终问不出口,自打那次男风之谣盛传之后,慕容贺祁就没再敢在几个母亲面前提起自个的父亲齐慎,如今他也没什么底气去当面询问母亲。 “小少爷,小姐只是,脸色有些不好,其他的倒也没什么的,不过您来了,倒是可以进去瞧瞧,兴许小姐的心情就能好一些呢。”女婢建议道。 “好,你去回禀母亲,就说我来求见。”慕容贺祁确实想尽快见到自家母亲。 女婢点点头便靠近屋门请示道:“小姐,贺祁小少爷前来求见。” 屋里。慕容氏还在发愣,似乎没有听见外头的声音,并没有回应,那女婢稍微侯了片刻又回禀道:“小姐!贺祁少爷来了。就在屋门口呢。” 这一次女婢的声音似乎大了很多,慕容氏倒是回神看了一眼门口,然后默默叹了口气道:“叫他进来吧。” “哎!”女婢得了慕容氏的话便转头随着慕容贺祁道:“小少爷,小姐请您进去呢。” 慕容贺祁微微抿嘴然后在一众奴才的打量中推门进到了屋内,环视一周后才发现自家母妃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脸沉色地瞧着他。 贺祁立刻躬身请安道:“儿子见过母亲。” 慕容氏微微叹气道:“你来了。” 贺祁微微笑道:“嗯。母亲,儿子来了。” “将门关上吧,我不想太吵闹。”慕容氏吩咐贺祁将身后的门关上。 贺祁有些忐忑地回身将屋门关上,然后转身道:“母亲。” 慕容氏微微勾勒勾嘴角道:“怎么,有什么就直说吧。” “母亲,您也知道宫里传出来的圣旨消息了吧?”贺祁有些踟蹰地立在原地。 慕容氏叹了一口气道:“知道,这么大一件事,京城里早就传开了,母亲我如何能不知道呢?” “可,母亲。父亲不是那样的人对吗?”贺祁有些着急地皱眉问道。 “你想听母亲说什么呢?”慕容氏没有直接回答儿子的问题,而是绕开了这个需要她评价的话题。 “母亲,父亲他一直深居简出,虽然确实与二皇子有些交集,可他一直是不问朝事的,为何父亲会突然谋逆呢?您不觉得奇怪吗?母亲!”贺祁根据这些年来自个对于父亲齐慎的了解做出了怀疑。 “奇怪,母亲我不奇怪你父亲如今所作所为,我倒是奇怪他为何能隐忍到现在!”慕容氏挑眉笑道。 “母亲!”慕容氏的话让贺祁好生不解。 慕容氏才微微抬头道:“坐下吧,这可是个很长的故事,你确定要站着听完吗?” “母亲?”贺祁似乎能感觉到自个母亲身上发出的那股子冷冽之感。可到底是听了母亲的话坐在了母亲身旁。 慕容氏认真地瞧着贺祁道:“孩子,你确实和你父亲长得太像了,就像他当年年轻时是模样,真是太像了。所以我一直都不大喜欢你和他有过密的接触,不是因为我讨厌他,而是因为我太了解他了,我怕你将来也会成为他那样谨慎多疑,猜忌小心的模样,那样的日子实在太煎熬了。” “母亲。这是您和父亲分开之前的事吧?”贺祁很聪明。 “是,这是我们分开之前的事情,我之所以离开他不是因为不爱了,而是因为我怀了你,我和他夫妻一场,知道他太多阴暗的一面,所以为了你也为了我能活得轻松一些,我才选择离开的,我以为那次的事情足够他清醒了,可没想到他不过是蛰伏了一段时间,很快便又执拗起来,贺祁,你是他的儿子,他都可以肆意利用,我还能再指望他什么,如今皇上这样的安排也许是最好的结果。”慕容氏一定程度上倒是对齐佑得多加表示感谢。 “母亲,难道这都是真的,父亲他真会谋反吗?”贺祁不信。 “真假又能如何呢?他只要在我们身边,我就没办法真正放下心来,之前是因为考虑到你,你有知道亲生父亲是谁的权利,所以,我才没有格外反对你去认他,你十岁之前都是一切正常,可自打二皇子出宫立府后没多久,你父亲就变得不再那么平静了。”慕容氏有些回忆道。 “母亲,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儿子经常到父亲府上去,父亲一如往常,从来都是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除了对您一直满含深情之外,我再也没有瞧出别的东西来,母亲,您到底看出了什么,这又与父亲的谋逆有何关系呢?”贺祁越听越糊涂,可这内心的焦急一点也没减弱。 “贺祁,哎……有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慕容氏没有再直视他,反而言语中也多有些回避。 “母亲,父亲出了这么大的事,难道您就打算让儿子不闻不问,就当从来没有发生一般吗?这怎么能对得起您对我的教育呢?儿子又岂是那种不忠不孝之人呢!”贺祁倒是有些悲壮道。 “忠……孝!呵呵,贺祁,你父亲谋逆在先就是不忠,违背祖意便是不孝,好在你没有真像他一般不忠不孝下去,可这样不忠不孝的父亲,我宁愿你没有!”慕容氏对于齐慎的谋逆之行确信无误。 “母亲!您……您怎么能这么说呢,虽然父亲与您分开,虽然你们之间没了那层情意,可你们之前不也曾深爱过对方吗?您为何就如此狠心呢?”贺祁的内心第一次对于母亲生出了微微的不满。 “狠心?母亲狠心!是,我是狠心,可我为了谁啊?贺祁,我知道你父亲一向待你很好,你也真心喜欢他,可是这不代表他就是好人,这不代表他不会犯下滔天大罪,这这般评价,这般争执,岂不是一叶障目啊!我的傻孩子。”慕容氏有些怒道。 “一叶障目,母亲,您从来不与我说起您和父亲之前的事情,即便是后来我认了他,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也都没有问起,一来,那都是过去的事情,母亲不提,儿子自然不敢问起,二来,父亲待我很好,我也觉得没有必要再提起,可如今您这般支支吾吾,甚至有些薄情,儿子我当真要问问,您和父亲之间倒是如何了?”贺祁霍然坐起身质问道。 “你!”慕容氏瞧着自个儿子怒目圆睁的样子,心下是一片凄凉,自个的儿子,自个用心一直保护着的儿子居然会为了那个伤得自个体无完肤的男人如此质问自己,如此,如此……不知为何,慕容氏的眼泪就在这失望夹杂着凄凉的闭眼一瞬间流了下来。 “母……母亲!”贺祁本身还在强硬,可瞧着自家母亲突然流泪的样子,贺祁还是心里陡然不是滋味起来,他想上前劝慰,可这刚伸出去的手就这么不知是不甘不愿,还是有些胆怯的停在了半空。 好一会,慕容氏才睁开眼睛带着微凉的笑意道:“好,你已经行了弱冠之礼了,也是个大孩子了,有些事,你心里早就生疑了,如今我也不该一直强压隐瞒了,我不想告诉你你的父亲是个如何如何的人,可我希望你听完母亲的话之后,能认真想想,然后再做出自己的判断,你要忠孝,母亲自然不拦着你,可有时候忠孝不能盲目。” “母亲……儿子……儿子不是……”贺祁很想解释他只是想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可慕容氏那种似有似无的笑意让他心里有些发怵。 慕容氏微微笑道:“贺祁,你父亲,与皇上,和我是青梅竹马,算是一起长大的三个人,我们的感情一直很深厚,直到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面对那样两个天底下最出色的少年,母亲心里有些犯难了。” “母亲……”贺祁似乎听明白了些什么。 慕容氏却微微笑道:“那是豆蔻年华,情窦初开的年纪最容易发生的事情,这个没什么好隐晦的,即便是再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人一旦触碰到了情字,也会变得难以理解,母亲和你父亲当时便是如此,当时皇家十分排斥这样的情况出现,二男争一女,可事情还是就这么发生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一章 难以接受 “母亲,外界曾传说皇上对您一往情深,恋恋不忘,难道说是他曾经介入了您和父亲的……的……”贺祁到底没有经历过****缠绵,有些话确实不好描述出口。 “不……恰恰相反,是你父亲,准确的说是我们一起伤害了当今的皇上。”慕容氏到现在已经不再避讳那段过往,甚至言语间已经有些愧疚之意了。 “什么!”贺祁实在不敢相信此刻出母亲嘴里说出来的话,他之前确实在外头听说过母亲早年间的一些传闻,隐约间,他是知道母亲和父亲,以及当今皇上之间是有过一段曲折的过往的,可他饶是猜测了各种的版本,却也没想到这过错之人的竟然是自个的母亲和父亲。 “确实如此,就因为他们两个还是皇家的皇子,而母亲我是太傅的孙女,所以这件事一直在坊间流传,我一直直视清高,从来也没搭理过这些事情,况且当时我与你父亲也算是真心相爱,情投意合,所以这些个传闻对我而言也无伤大雅,我根本就没在乎过,可我却忽略了一件事,你父亲!”慕容氏回忆道。 “父亲!我明白了,父亲一向谨言慎行,心思缜密,这些流言伤到他了对不对?”贺祁问道。 “是,这些流言到底是伤到你父亲了,可是这既然已成事实,谁也无法撼动,那又何必在乎其他人的闲言碎语呢,我一个女子都不在乎,他又何必呢,可我没想到他真正在乎的不是这些个传闻,而是他内心的那点内疚。忐忑和不安,于是怀疑猜忌便成了你父亲的家常便饭,我也就活在了这样一种压抑的氛围里头,这种折磨早就耗干了我们之间的那点深情。”慕容氏幽幽说道。 “所以……母亲才下定决心要离开的?”贺祁一脸纠结和不愿。 “可以这么说,可最终让我下定决心的却是因为我知道我怀孕了呃,那时候才经历过一次大的惊马事件,能留住你我想是上天的安排和恩赐。所以我无论如何都要保护住你。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所以我必须离开你父亲。”慕容氏回忆起那段最痛苦的过往。 “母亲,不论如何。你们是相爱过的对不对?那为何……为何您对父亲如此……如此……厌恶,难道仅仅是因为父亲的猜忌吗?”贺祁有些悲从中来。 “厌恶?不……我没有,我只是不想再过那样的生活,更不想你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那种时刻都会让人窒息的感觉,我不想你从一出生就要经历那些。我不厌恶他,也不怨恨他,这一切最初都是我自个的选择,也许是该我付出代价的时候。”慕容氏惨然一笑。 “所以……所以……您才一直不愿与父亲再有瓜葛?”贺祁有些哽咽道:“母亲。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和父亲那段过往让您如此伤心绝望,我……不该问的。母亲……对……对不起。” “傻孩子,没什么对不起的,哎……这本就是一段尘封多年的陈年旧事,况且,那是我们这一辈的事情,与你们无关,我只是不想你受到一丁点牵连,至于宫里头关于你父亲的决定,我也感到唏嘘,甚至心里确实隐隐有些不适,可我也无能无力吧。”慕容氏扶着椅子扶手慢慢起身道。 “母亲,父亲谋逆您也是知道些真相的吧?”贺祁吸吸鼻子问道。 “真相?我不确定我是否知道,只是很小的时候我们之间的关系一直很好,我也没有料想到如此,如果说是因为那段横刀夺爱的事情,该记恨的也该是皇上,不该是你父亲,我其实也不明白,可在和他一起生活的那些年里,我能感觉到他对于当今圣上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浓浓憎恨和敌意。”慕容微微勾起嘴角道。 “憎恨和敌意?母亲,我和父亲相处的这些年下来,并不觉得他会因为这件事去憎恨或是仇视皇上,况且,我也没有感觉到他任何的负面情绪,再说皇上是父亲的兄弟,父亲就算是有些心胸狭隘,但也不会因为这点小问题就去谋逆吧,而起还是和二皇子一起的,母亲,这也太……太匪夷所思了。”贺祁道出心中疑惑。 “这件事到底如何也许只有你父亲和皇上两个人知道,不过如今你父亲谋逆该是死罪当诛的,可皇上还是念在以往旧情的份上网开了一面,这已经够了,至少皇上没有要了你父亲的命啊!”慕容氏感叹道。 “那……儿子能去瞧瞧父亲吗?”贺祁问道。 “我不知道,也不清楚,如今皇上是否有这个雅量容许你去瞧瞧他,你父亲被剥夺爵位,贬斥为庶民,母亲现在最怕的是此事会牵连到你,毕竟是他的孩子啊。”慕容氏担心的很有道理,毕竟她已与齐慎脱了干系,而贺祁却摆脱不了,她生怕贺祁会因为此也被贬斥牵连出京。 “可是母亲,无论如何我都是父亲的儿子,这个不能否认,我……”贺祁知道母亲在担心什么。 “哎……我已经差人……” “小姐!小姐!宫里来人传消息了!”还没等慕容氏说完话,门口便响起一阵喧闹。 “母亲!宫里来人了?”贺祁本身就敏感,这么一听更是有些紧张道:“会不会和父亲有关?” 慕容氏也是一愣,有些诧异地回头,然后对着门口道:“进来回话。” 们被推开,一个女婢有些慌张的进了屋道:“小姐,是宫里来人了。” “何人?”慕容氏问道。 “说是皇上身边的人,受了薛公公的派遣,过来传话的。”女婢解释道。 “传话的人带了什么吗?”慕容氏问道。 “没有,像是空手来的。”女婢道。 “母亲,是皇上身边的人,怕是真与父亲有关的吧!”贺祁紧张道。 “好,请他进来吧。”慕容氏整了整衣裳微微抬起下巴道。 “哎。奴婢这就去请。”女婢出去,不一会便将宫里传话的人迎了进来道:“小姐,人到了。” 慕容氏微微一笑很是客气道:“这位公公便是宫里来传消息的人吧?” 来人微微笑道:“见过慕容小姐,小的就是薛公公身边的人,这次前来就是为皇上传话的。” “公公,您请说!”慕容氏微微笑道。 “是这样,宫里对于慎王爷的旨意已经下达。想必慕容小姐也是知道了的吧?”来人问道。 “自然已经知晓。”慕容氏说道。 “那小的也就直说了。皇上虽然剥了慎王的爵位,将其贬斥出京,可皇上也很仁慈。并不打算牵连慕容小姐和贺祁小少爷,为此皇上特意将二皇子过继给了慎王,之后二皇子便是慎王唯一的嫡亲子嗣,您和贺祁少爷便再与他无关。这便是皇上让小的来传的消息。”这位公公直言道。 “什么!” “当真!”慕容氏和慕容贺祁听闻传话之后反应有很大不同。 “自然是当真,皇上说了。这谋逆虽然是大逆不道罪该当诛的事情,可到底念在兄弟骨肉的情分上打算网开一面,况且,您和慎王也已和离。本不该牵连您的,好了,消息小的已经传到。那小的就不打扰了,慕容小姐告辞!”宫人传了话后便告辞离开了。 留下屋里的慕容氏和贺祁都在发愣。好一会贺祁才有些抓狂道:“母亲,皇上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二皇子过继给父亲,他便是父亲唯一的嫡亲子嗣,是什么意思,那我呢,那儿子我算是什么?” “贺祁!皇上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从今开始便只是我慕容家的孩子了,从今之后,齐慎与你再无瓜葛。”慕容说出这句话后,眼角明显松快了不少。 “母亲!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啊!”贺祁很是不能接受。 “贺祁!”慕容氏一把握住贺祁的肩膀有些怅然道:“孩子!这样都你对他都是好事!你……” “不!不!我不信,我不信,这是什么,这是什么!我八岁前没有父亲,一直就没有,我也就无所谓了,可后来我有了,还是那么好的一个人,为何如今说不是就不是了,为何,我不!我不!”真是不知到底是什么触碰了贺祁内心最为脆弱的一面,他竟然突然崩溃大哭起来。 慕容氏好像将他拥着怀里好生安抚,可贺祁却不愿,这一天他突然知道了太多事情,彻底颠覆了太多人在他心里的形象,他如何也不能立刻就消化接受,还不等慕容氏再出口相劝,贺祁便挣脱慕容氏的双手夺门而出,一脸悲痛地跑了出去。 慕容氏在身后紧追几步担忧地喊道:“贺祁!贺祁!” “小姐,怎么了?”大家也只是看到贺祁小少爷一阵风一样的跑出了屋门,谁也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何事,直到慕容氏大喊着追了过来,大家才围了上来。 “快,快!派人跟着小少爷!千万便让他出什么事!”慕容氏捂着胸口有些担心道。 “是,小的们这就去!”几个小厮立刻转身朝贺祁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一旁的女婢见慕容氏神色不好便关心道:“小姐,您没事吧?” 慕容氏微微叹了一口气道:“此事已了,我没什么,好了,都散了吧,我想先休息一会,小少爷那里给我看紧了!” “是,小姐放心吧。”女婢没敢多话,只是应了一声便恭敬地离开了。 慕容氏有些晃神地回到屋子里,径直走到内阁闺房,瞧着满屋的淡蓝色突然就失笑了,然后笑着笑着便就又哭了出来,到后头也分不清是哭是笑,是喜是悲了,只是最后她趴在锦被上好生发泄了一阵,一直到了天色微微暗了下来,她才重新叫了女婢进屋侍候梳洗更衣。(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二章 奇怪刁难 而就在宫里派人到慕容府上传消息前没多久,刘氏府里,也就是皇后的娘家里,皇后的母亲孙氏和刘霸大吵一场之后,愤然离家,而刘霸也因此出现轻微中风迹象,目前医者正在救治。 而于此同时,与自家外祖公孙鹤密谈了将近一日的大皇子倒是一脸心平气和地回了自个府上,这件事对于大皇子来说莫过于是雪中送炭的好事了,虽然不能再登高位,可是有了再次进入皇权的中心的可能对他来说便是天大的好事了。 这圣旨一下,宫外已是几番沧桑轮回了,而宫内也一样是人心晃荡,尤其是齐佑,有些事他还得亲自面对,躲也躲不掉的。 本身接近傍晚,齐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要去找喜宝解释一番,可这才收拾正要出殿门,门口宫人却来禀报道:“启禀皇上,太后娘娘来了。” “什么!”齐佑有些奇怪道:“不是说病了,身体不适,正卧病休养吗?” 一旁的薛公公也有些发愣,随即便问道:“太后怎么来的?” 回话的宫人道:“坐了御撵,到了回廊口那边才下来,之后就是由两个宫女搀扶着呢。” “皇上,看来太后此行势必想要见到您了!”薛公公听闻后有些无奈道。 “哎……朕还以为她能一直忍到最后呢,没想到还是没能坐住啊!”齐佑握着双手有些怅然。 “那皇上您是见还是不见?”薛公公问道。 “什么时辰了?”齐佑侧头问道。 薛公公回道:“回皇上,酉时三刻刚过。” “哎……今晚怕是又见不到云倾了呃,好了,就请太后进来吧,这事还是处理干净得好。朕不想拖拖拉拉的。”齐佑看了一眼天色很是无奈道。 “是,那老奴去请太后进来吧。”薛公公请示道。 齐佑点点头道:“去吧,早晚也得有这么一遭的。”齐佑回身便坐到了一旁的软榻之上。 薛公公只好有些无奈地到了养心殿外,正巧遇见太后,薛公公不慌不忙地请安道:“老奴见过太后娘娘。” 太后微微有些后倾,眯起眼睛仔细打量了几眼眼前行礼之人,便有些恍惚道:“是薛公公啊。真是好久不见了。” 薛公公也是笑道:“太后一心向佛。深居简出的,老奴也不敢去多有打扰啊。” 太后却失笑道:“你是不愿去吧。” 薛公公仍旧是一副客客气气的模样道:“太后这玩笑开不得啊。” 太后便微微勾着嘴角,更加仔细打量这眼前的这位故人。心里竟然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她犹记得,十几年前啊,也是这个时辰。也是这个地点,也是同样的薛公公就守在殿门前迎着她。而她确却是为了了同样一个人求着不同皇帝罢了,这事情就这么奇妙地在各种巧合中有了时间和空间的交错重叠,这一刻,太后仿佛看到了先帝在世那时候的样子。 太后瞧着薛公公便有些出神。眼神中流露出的怀念之情倒是让薛公公有些不解,他微微抬眼也打量着眼前的这位太后娘娘,斑白却盘得一丝不乱的发髻。岁月留下的沧桑脸庞,还是那双有些冷冽的眼睛。微微扬起的嘴角,薛公公心里不住叹道:先皇啊!如今的太后真如您老所言,怕是生不如死吧。 这二位前朝的老者,故人此刻倒是看着彼此都有些唏嘘,一直到太后身边的齐嬷嬷出言提醒道:“太后娘娘,皇上可在里头等着您呢。” 这会太后和薛公公都回了神,太后脸色有些尴尬,薛公公却微微一笑恭敬道:“太后娘娘,请随老奴这边请吧。” 一句恭敬的话倒是将刚才的尴尬一笔带过,太后便在刘嬷嬷的搀扶下随着薛公公进了养心殿。 齐佑早就在里头等候,殿门一开,齐佑便侧头看去,薛公公正引着太后朝他这边走来,齐佑眉头微微蹙起,放在桌上的手也不知觉地有些紧握,从太后进殿一直到来到他面前,齐佑始终没有起身相迎,而是一直就坐在那,眼睛一瞬不转地瞧着眼前的来人。 一直到太后在他面前站稳了身子,齐嬷嬷高声给齐佑请了安,齐佑才微微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道:“太后不是身体不适,卧病在床吗?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太后还站在离脚踏不远的地方,齐佑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似乎是遗忘了为太后赐座一事,只是微微仰头便问起了问题。 薛公公已经默默回到齐佑身旁,可却也没有出声提醒,而搀扶着太后的齐嬷嬷心里有些担心便出声道:“启禀皇上,太后娘娘确实身体欠安,太医也是嘱咐要多加休养的,所以不得长时间站立,所以……” “大胆奴才,朕与太后说话可有问你,你插什么嘴!”齐佑怒得毫无征兆,倒是让太后也有些吃惊。 齐嬷嬷见状话还没有说完,便立刻跪在地上告罪求饶道:“老奴该死,是老奴多嘴,是老奴冒犯了,还请皇上恕罪!” “齐嬷嬷吧,你是跟在太后身边的老人了,朕记得朕小时候,你便就陪在那时还是皇后的太后身边了吧,你是宫里老人了,怎么这规矩竟然比不得宫里新进的奴才吗!”齐佑似乎话里有话。 “老奴知罪,是老奴没规矩,是老奴多嘴了!”齐嬷嬷此刻已经有些后背冒汗了。 齐佑却微微勾着嘴角道:“你在朕面前都如此没有规矩,没大没小,那在太后一个吃斋念佛,一心向善的人那里你岂不是要更没法纪,更无规矩可言了!” 齐佑如此揪着这件小事不放,愣是将此事说成了以下犯上,目无主上的大罪过,这下可真得吓坏了跪在地上的齐嬷嬷。 齐嬷嬷连连求饶道:“不是的,不是的,皇上不是这样的,是今日老奴最多说错了话,平日老奴规矩真是都很好的,真的,真的,皇上,请皇上恕罪啊!” 齐嬷嬷一边叩头求饶,一边时不时瞟向身边的太后娘娘,似乎是在向她求救。 太后本就脸色不好,心慌气短,可这一进殿门,还没等自个开口,身边的老人齐嬷嬷就被皇上如此下马威,太后这心便突然又咯噔了一下,她微微低头看了一眼还在叩头的齐嬷嬷,然后叹了一口气道:“皇上,齐嬷嬷虽然口无遮拦,坏了规矩,惹恼了您,可求您看在她是伺候了本宫多年的份上,饶过她这一回吧。” 太后的话说得不轻不重,齐佑便挑眉道:“太后娘娘,您这些年来一直吃斋念佛,怕是佛心来的,可这些个恶奴,就是仗着主子心慈,所以才狐假虎威,恣意妄为,朕平身最讨厌这样的奴才,太后,您就别为她求情了。”齐佑似乎根本就没有搭理太后这可有可无的求情之声。 “来人啊,将这等忤逆恶奴直接带下去按宫规处置!”齐佑没有给太后任何反应的时间,便直接扬声吩咐了下去。 齐嬷嬷跪在地上彻底害怕起来,她可知道这宫规处置可大可小,如今听着皇上的话自然是不能好的了,于是她惊恐之下便攀附着太后的腿求饶道:“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老奴是个什么样的人,您还不清楚吗,求太后再替老奴跟皇上那说说情吧!” 太后瞧着一脸惊惧的齐嬷嬷,又看了看满脸薄怒的齐佑,心里似乎在揣测着什么,她到底还是有些心疼这个跟了自个几十年的老奴才,思量权衡了半晌还是开口道:“皇上!她是本宫身边最得力的嬷嬷,一向规矩极好,今日确实有错在先,可也不至于拉下去直接宫规处置吧,请皇上卖我一个薄面,待我回到宫中,定然亲自处置教导,还请皇上格外开恩啊!” “太后!不就是个奴才嘛,还是个不敬皇权的恶奴,值得你如此维护?”齐佑似乎话里有话。 太后一愣道:“她是奴才,可也是陪伴了我几十年的人啊,在我心里她和亲人没有两样,我知道皇上心里不舒服,可我还是恳求皇上能网开一面。”说罢,太后便躬身表达了自个的诚意。 齐佑却冷哼道:“一个奴才都值得太后如此下身份,这到底是您仁心多善,还是她对您格外重要呢?” “皇上!您什么意思?”太后似乎听出了这话里的不善。 “既然是陪在太后身边的老人,那想必太后之前的所作所为,她该是也知道得一清二楚了吧,是不是啊,齐嬷嬷?”齐佑冷冷问道。 齐嬷嬷有些惊惧,连连后退摇头,似乎是在表达自个什么都不知情的意思。 齐佑微微勾起嘴角道:“有意思,真有意思,原来像齐嬷嬷这样的恶人也有害怕的时候啊!” 齐嬷嬷此刻真是惊骇万分,她实在没有想到,不过是陪着太后来求见皇上,太后这倒是一切平常,可她却成为皇上攻击的对象,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这会她会成为这场无妄之灾的主角,惊恐之下,她满心慌乱,也真是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齐佑终于收回怒视齐嬷嬷的眼神,微微笑道:“太后,朕今日就给你这个面子,齐嬷嬷可以不拉下去处理,不过朕不愿再见到她了,薛公公叫人拖她出去,远远地,不要让朕再瞧见!” “是!”薛公公起初对于齐佑突然刁难齐嬷嬷的情况还有些疑惑,可后来一联想到那段尘封之事,薛公公似乎便明了了什么,也只是一脸面无表情的侯在齐佑身旁,不出声不说话,只看戏。(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三章 跪地赎罪 薛公公叫人将齐嬷嬷带了下去,虽然这齐嬷嬷还有些稀里糊涂,可这大殿内其余三人却都是心知肚明的了。 薛公公才回到殿内,就听见太后压抑着内心的愤怒冷冷道:“我都已经输得如此彻底了,皇上还不解气吗?” “朕从来都不想,也不屑于与太后你置气,朕没那个功夫,也没那个心情,太后这话又从何说起?”齐佑倒不是矫情。 “皇上,刚刚您说齐嬷嬷的话我都明白,这无非就是说给本宫听的嘛。”太后怅然失笑道。 “太后莫要多想,你今日前来不是就要与朕讨论这个莫须有的问题吧?若是如此,那朕与太后该是没什么好说的了。”齐佑作势就要起身。 太后却骤然间抬眼道:“齐佑!” 可就是这一句直呼名号让齐佑瞬间冷了脸,一旁的薛公公也跟着揪心起来,薛公公有些为难,更多是心疼的瞧着齐佑,眼神中多了些不忍,他是那件事情的老人,也是瞧着齐佑长大的人,齐佑内心的痛苦,无奈,煎熬和压抑,他都看得清清楚楚,他何尝不知齐佑一直就在逃避就像先皇一般,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可如今是要正视现实的时候,薛公公却害怕齐佑此刻没有足够的勇气。 真如老一辈常说的,有时候受害者比害人者更怕再一次面对真相,这一刻,齐佑似乎有了临阵逃脱的想法,不知为何,他也很是痛恨此刻自个的懦弱,明明就是眼前的人有愧于他,可他却不愿不想再提起这件事。虽然,刚刚还有了心里准备,可一见到太后,他的心又一阵抽痛,倒不是他念及太后的养育之恩,而是他不想去回忆自个悲痛的过往。 而太后脱口而出的一句呼喊之后,她自个也有些发怵。可话已经出口。她纵使后悔也得硬着头皮,深吸一口气后道:“齐佑,也许你会觉得我不配这么喊你。对啊,你是皇上了嘛,可我真心希望你能念着我曾与你有关一段母子缘分的情面上,给我一个说话的机会。” 齐佑仍旧冷着脸没有回话。这个既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的样子倒是让太后有些微微松了口气。她咳咳两声后道:“皇上,我知道如今你该是恨我如斯的,就像你父皇先帝一般,在位了多久便恨了我多久。咳咳……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可我也受到了惩罚不是吗?母子分离。对面相见不相识,备受煎熬和冷落长达几十年。我活着也许就是为了受到这样的折磨人的惩罚吧,皇上,这些都是我该承受的,我此刻绝无怨言,可我真心希望,你不会因为我的事情而迁怒慎儿和玮儿。” 太后终于说到了心里最在乎的一点,她话歇便抬眼朝齐佑望去,却没有得到齐佑任何的回应,太后微微有些失落,如此不顾尊严的说话,可齐佑似乎当她为空气,这样没有回应的感觉让她心里有些发毛。 可无论如何,既然来了,太后就没打算再藏着掖着,这段往事已经困扰了她多半辈子了,如今连自个最对不住的儿子也受到牵连,她又如何能再心安理得下去,所以,不论齐佑愿不愿意听,她都要义无反顾的说下去。 薛公公听到太后这般认命却又带着歉意的话语,心里不禁一叹:哎,到底是醒悟了,可这未免也太迟了吧,太后娘娘。 “皇上,我猜想,先帝去时,已经跟您说过了那段让他一直耿耿于怀的过往了吧?”太后人就立在殿中幽幽开口道。 齐佑这时终于有了一些反应,他没有回头,而是盯着不远处的香炉冷冷笑道:“太后是来赔礼道歉的?” “是!我是来赔罪的,那段过往一直是我心中一个无法抹灭的阴影,就为了那次冲动,我失去了为人母的权利,失去了丈夫的宠爱和信任,失去了内心的平静,这些年来我吃斋念佛,内心越来越觉得悔恨和歉疚,是我,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宸妃,对不起先皇,可这都是我的错,希望皇上不会迁怒其他人。”太后见齐佑终于有了回应,便更加虔诚道。 齐佑却冷笑道:“太后娘娘,若不是今日齐慎出事,你是不是永远不打算对朕表示歉疚呢?” “这……”太后被问得有些发愣。 齐佑却又坐回到软榻上道:“朕就知道,太后最在乎的还是齐慎,不过朕也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不是朕因为此事要为难齐慎,而是齐慎他因为此事在处处与朕作对,朕此次不过是被逼无奈,不得不出手了。” “慎儿他……”太后有些吃不准齐佑话里的含义。 “太后,其实我早就释怀了,父皇不想我活着悲伤之中,所以虽然父皇告诉了事情的真相,可就在那一刻我也答应了父皇要放下,不去过多追究,所以朕没有动你,没有动齐慎,也没有动你们刘家,毕竟这是朕在父皇弥留之际的承诺,朕必须做到。”齐佑微微开口说出了那段过往中一直被隐藏的一部分事情。 “可……”太后十分不确定。 齐佑微微勾起嘴角道:“这一切都是齐慎执念太深,咎由自取,不是朕不放过他,是他自己不愿放过他自己,说到底也是因为你的一念之差,害得齐慎如今到了这幅田地,既然你们都已经如此了,朕还有什么好埋怨的,上天已经替朕做得很完美了呃,朕又何须再为此浪费心神呢?” “我……是我害了他?”太后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起来。 “是,是你害了他,让他变成今日这幅模样的从来都不是朕,更不是父皇,是你,是你们刘家!”齐佑一语道破太后所有的坚持和伪装。 “不会……不会……怎么可能,我怎么舍得,他打出生就已经受到牵连了,我怎么忍心再伤害他一丝一毫呢?”太后似乎是在反驳齐佑的话,可听上去更多的像是在自我安慰。 “怎么不可能,若是没有你们刘家先出手的歹毒,又如何会牵连到齐慎,又如何会使得他一出生就被迫离开自个的母亲,使得他一直活在病痛和深深的自卑之中,也许这样平平安安的一辈子也算是好的,可你们既然打算隐瞒为何不一直坚持下去,为何又要告诉他呢,太后你知道吗,正是那种看似触手可及可又怎么都得不着错觉害了他,在他心里他认为朕如今的一切都是抢了原本就属于他的,是啊,看是如此,可他从来都不知道,是你,是你这个做母亲的夺了原本不该属于的自个的东西,所以作为儿子的他就要遭受如今这一切,这难道还不是你的过错?”齐佑倒是很有耐心地一点点说给太后听。 “是我牵连了,是我,可我……我……”太后不知该如何应答,她承认是她过往的事情牵连了齐慎,可她始终是认为是因为自个的事情惹恼了先皇和齐佑,使得他们一直怀恨在心,所以才会为难齐慎,可她从来都没想过是因为自个的罪孽而误导了齐慎,这才使得他走上了一条不归路,这种可能,一直到齐佑提出之前她都没有考虑过。 “太后,你对我有杀母之仇,按理说朕是该恨你入骨,是该杀了你替母亲报仇,可如今见到你们刘家这样的报应,朕倒是也心满意足了,也许多留你们刘家一时对朕来说也不是没有好处的,至少朕要满朝文武都瞧得清楚,不管是谁,即便是朕的外家也一样,只要是动了不该动的心思,自然是不会有好下场的。”齐佑果真是帝王习性,很多事情看得确实极为长远和谨慎。 “皇上,刘家已然落败,你的目的达到了。”太后似乎明白了齐佑如此仁慈的最终目的了,说话的语气都显得格外落败和寂寥。 齐佑微微道:“朕知道,所以朕不打算为难你和皇后。” “呵呵,皇上真是心善,驱逐了慎儿和玮儿就如同宛了我和皇后的心,即便你放过了我们,我们的心也已经死了,这跟杀了我们又有何区别。”太后冷冷苦笑道。 “那是你们的事情,朕不在乎,也不想知道,太后,朕只想说,如今事情也已经水落石出,朕还是那句话,朕只是处理该处理的人,至于其他的,朕相信大家心里各自有数,朕也就不用再费心了。”齐佑倒是露出一个舒心的笑容。 齐佑如此轻松简单的结束了谈话,可太后此时心里已经是一片凄凉和绝望,她知道齐佑这是想结束他们之间的谈话了,可她的目的还没达到,她的情还没求,她的罪还没赎,她的内心还是恐慌着的。 齐佑扬声瞧了一眼身旁有些发愣的薛公公道:“薛公公。” “老奴在!”薛公公立刻领会到齐佑的意思,有些微微叹气地上前一步道:“太后娘娘,如今天色也真是不早了,您身子又不好,皇上这也该休息了,您看……” 太后立刻领会到薛公公没有说完的话中的意思,她用着几乎祈求的眼神看着薛公公,似乎是拜托什么。 薛公公看了一眼,便有些不忍地撇过头去,而这手上却还是做着请出是手势,太后见状便毫无征兆地“扑通”一声跪在了齐佑面前祈求道:“皇上!算我求你,让我去陪着慎儿吧,他好着的时候我这个做母亲的没有尽到职责,如今他就要被驱逐出京了,您就准许我去陪着他吧,从此以后我便不是什么太后,我只是齐慎一个人的母亲,皇上,求您恩准!”(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四章 触动 “太后娘娘!”薛公公被太后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惊到了,连连惊呼。 齐佑倒很是淡定地起身来到太后身边道:“太后,你费尽心思当上的太后岂能说不当就不当,你无所谓,朕倒是还要维护皇家的颜面,更何况,齐慎也不一定能接受你这么突然而来的母亲吧。” “皇上,我我求您,求求您了,之前的事情都是我的错,是我利益熏心才害了宸妃,如今我已是万分悔恨,就当是对我的惩罚,就当是我为此赎罪,恳请您也贬斥我为庶民,让我陪在慎儿身边吧!求您了!求您了呃!”太后死死叩头道。 “太后!废立太后那是大事,不是你想不当就不当的,况且朕已经下旨不牵连你们,你这是又要做什么!你个当朝太后说废就废,这还有没有朝纲法纪宫规可言!”齐佑有些怒道。 “齐佑!齐佑!求你,求您了,这本是我一个人的错,我不能看着慎儿他为了我的错误而受到这么大的惩罚,我知道,我都知道,他谋逆是死罪,你已经格外网开一面了,我万分感激,如今我也别无他求,只求这余生之日都能陪在慎儿身边,尽尽做母亲的责任,齐佑,求你了呃,就当是看在这些年来我与你之间的母子之情,可好?”太后抬起头,满脸泪痕,双眼充血的望着齐佑,一脸虔诚和期盼。 齐佑突然不想再说话,便看了薛公公一眼后便撇过头去,一言不发。 而薛公公见状只能竭力地劝着道:“太后娘娘,您别为难了皇上了,如今齐慎是谋逆的要犯。皇上没要他的命实属开了天恩了,您该是知足的,太后娘娘,您老还是起来吧。” 太后仍旧跪在地上没有任何松懈的意味,薛公公只能继续道:“太后娘娘,您深居后宫这么多年,这些个事情您该是早就看明白的了。打您害了宸妃娘娘起。这恶因便已经种下,而齐慎也是因为这阴差阳错的事情才走到如今这一步,太后娘娘。活着便是最好的结果了,您现在这般请求皇上废黜太后,确实是太为难皇上了,您忘了。皇上曾经答应过先皇给刘家留一份情面的,如今您若是再被废黜。那不是有损皇上的名声吗,您说呢?” 薛公公的话已经点得很透彻了,太后心里其实也十分清楚,她为了齐慎就是愿意这么一搏。如今这般生跪似乎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了。 齐佑瞧着太后这是明显要与他僵持,便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太后,你还是回去吧!” “皇上!求您了。就直接下道圣旨也废黜了我的太后之位吧!”太后还在坚持。 齐佑无奈地摇摇头便直接转过身去道:“薛公公,送太后回宫去吧!” “皇上!”太后跪着匍匐了几步逼近齐佑急切地求着道。 “太后娘娘!”薛公公怕太后做出什么过激行为。立刻上前阻挡道:“太后娘娘,皇上已经发话,请您随老奴回宫吧!” “皇上!皇上!我求您了,求您了!”太后不死心地想要伸手去够齐佑的衣摆,薛公公倒是机灵,直接挡在前头道:“太后娘娘,您逾越了!” 太后闻言一脸悲痛地看着薛公公道:“薛公公!” “太后娘娘,皇上真的累了,还请您随老奴先回宫吧!”薛公公根本不理会太后此时可怜兮兮的状态,他知道说到底这也确实是太后和整个刘家罪有应得的结果。 “皇上!”太后有些绝望道。 “回去吧!”齐佑直接转身往内阁走去。 太后似乎想跟着上前,可跪得太久,腿脚都麻木了,一时间还真不能利索地起身,而薛公公便立刻扶着太后,牵制着她道:“太后娘娘!莫要连着最后的颜面都失去了吧。” “薛公公!”太后回头一脸伤心欲绝道:“薛公公,本宫知道,本宫都知道这是本宫罪有应得,可祸不及慎儿啊!如今慎儿因为本宫受难,本宫岂能置身事外,眼睁睁瞧着慎王受苦,薛公公,求你为本宫再求求情吧!”太后攥着薛公公的手嚷嚷道。 “太后娘娘,您这是何苦呢!您也知道皇上能做到这个份上已是极限了……”后头的话薛公公没再说下去,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示意太后看开一些。 太后颤抖着声音道:“薛公公,这……这是本宫的问题,为何要牵连孩子们呢?” 薛公公打量了一眼背身过去的齐佑,然后稍微放低了些声音道:“太后娘娘,这件事打那时候就已经埋下了隐患,先帝虽然没有处理,可这不代表先帝不清楚这件事,如今这是您的问题,可这也是齐慎的问题,他的谋逆之罪已是确定,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至于您,皇上既然开恩,那太后就更该珍惜,请您别再为难皇上了。” “为……难?薛公公,本宫只是想再尽尽一个做母亲的责任,本宫……”太后哽咽得说不下去了。 “老奴知道,可这种情况,想必您也明白的。”薛公公只能轻叹一声了。 “皇上……”太后还是有些不甘心。 “太后娘娘,还是请吧。”薛公公只能尽量安抚太后的情绪,并将她往外迎着。 “皇上!”太后还在做最后的坚持。 “太后娘娘,请吧!”薛公公也变得有些严肃了。 “哎……”太后望着齐佑毅然决然的背影,失望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又微微笑道:“多谢皇上……” 话落,太后以一副失魂落魄还要强装镇定的样子朝殿门口晃去,薛公公就跟在身后,就在殿门刚刚打开,太后一只脚已经迈出大殿之时,齐佑仍旧背着身子发声道:“太后,朕答应你。他离京之前,朕会让你们见上一面的。” “呼!”太后瞬间僵住,倒吸一口气,似乎是在怀疑,更多的像是诧异和惊喜,还有几分不确定,她不敢回身。只能侧头看向薛公公。像是在询问薛公公他是否出现了幻听。 薛公公只是微微笑道:“哎……皇上还是仁慈,太后娘娘,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这……这……”突然听到的喜讯让太后有些吃惊地不知该说什么好。 薛公公只能继续催促道:“太后娘娘。请吧!” 太后突然笑着流着眼泪道:“薛公公,我没听错吧?” “自然不会。”薛公公点点头道。 太后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过身,就在殿门口,朝着齐佑深深一拜道:“多谢皇上!多谢!” 齐佑叹了一口气。仍旧是背着身子道:“薛公公,将太后安然送回宫中吧。” “是。皇上!”薛公公也十分感慨,应了齐佑的话后就扶着太后道:“太色已深,还请太后回宫吧。” 太后终于得了齐佑的允诺,再也不迟疑。在薛公公的陪同下很快便回到了自个的宫里去,薛公公之后便又返回养心殿,这进殿便瞧见齐佑正盘坐在软榻上发呆。 薛公公不想去打扰齐佑。便想着轻手轻脚地将殿门关上,可齐佑似乎听见了薛公公的动作便咳咳了两声道:“已经送到了?” “是。老奴,已经将太后送回寝宫去了。”薛公公如实道。 “哎……薛公公,过来陪朕说说话吧。”齐佑没有抬头,只是声音显得异常疲惫。 薛公公便有些担心道;“皇上,您想说什么就说吧,别憋在心里就好。” 齐佑轻叹出声道:“你怎么知道朕心里憋得慌?” “老奴伺候了先帝,又在您身边待了这么久,您二位的性子老奴还是知道一二的,您和先帝最相像的一点便是都喜欢往自个心里藏事情,很多时候,再大的痛苦都要一个人默默背负,虽然您比先帝幸运有贵妃能时常纾解您内心的苦闷,可如今贵妃还在生气,您又碰到这么大的事,这心里要说不难受,老奴也不信啊。”薛公公倒是说得很随意。 “哎……父皇他……当年也是这样吗?”齐佑抬起头问道。 “先帝……先帝也是如此,尤其是那件事之后,先帝变得更沉默寡言了,只有处理朝政大事的时候,才会多说几句话,其他时候,老奴都是安安静静的陪在他身边的。”薛公公忆起已逝多年先帝,还是满心的酸楚和思念。 齐佑看着薛公公微微有些湿濡的眼眶便温柔道:“你很想念他吧?” “呼……”薛公公有些窘迫道:“老奴失仪了。” “没有,你与我只是唠唠家常,这里没有什么皇帝和奴才的,今个太后来了,我心里真的好想念,好想念父皇,好想念他啊……”齐佑说到后头声音便也有些轻飘了,那种思念和伤感便透过声调溢了出来。 薛公公便有些感伤道:“想必先帝和宸妃娘娘都在天上看着,护着您呢,他们也会很思念您的吧。” “是吗?哎……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了,这件事困扰了了我正正二十年,不知道父皇那几十年都是怎么熬过来的,我想原谅可却一直没办法说服自个内心的声音,可我又不想失言于父皇……呼……”齐佑似乎发现自己有些情绪波动,正在试图通过呼吸来平复心情。 “可如今到底是……到底是动手了,我……”齐佑满眼悲伤,似乎无法再说下去了。 “皇上,您是答应了先皇要放下他们那一辈所有的恩恩怨怨,好好替他和宸妃娘娘活着,如今您并没失言,您一直活得很幸福,有贵妃,有二公主和四皇子,有五王爷,大家都在您身边的,只是齐慎这件事终究是他咎由自取,不然先皇也不会暗中嘱咐您要多加留意了,皇上,皇权纷争,势必要有流血牺牲,只要您和您所在乎的人安然无恙,那便是最大的庆幸了,不是吗?”薛公公的话说的意味深长。(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五章 过往 “若不是为了他们,我想我也坚持不到现在,可我这心里就是觉得不是滋味,薛公公,那时候父皇和母妃是什么样的?”四十好几的齐佑突然像是个孩子一般,对着先帝和宸妃早年间的事情感兴趣起来。 薛公公微微一愣道:“皇上为何这么问啊?” “我只是想知道,父皇和母妃当年的样子,他们当年恩爱的样子。”齐佑似乎在探求什么。 薛公公微微皱眉,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良久之后薛公公才开口道:“其实,当年先皇和宸妃确实是很相爱的一对璧人,只是可惜,先皇太过大意,没能保护好宸妃娘娘,所以,宸妃过世之后,先皇便一直活在深深的悔恨和思念之中,二十年来备受煎熬,幸好,还有您的存在,您便是先皇生命中唯一的那一点光亮了。” “父皇太过大意?”齐佑今日似乎听到了不同的版本。 “是,其实,宸妃比太后晚一点进宫,那时候一直还未立后,大家也都觊觎那个后宫最高的位置,当时的太后……奥……不准确的说是当时的刘氏和您的母妃宸妃娘娘是最热的两个人选,而您的父皇其实心里早有了定数,因为格外宠爱和疼惜您的母妃宸妃娘娘,所以早就内定了宸妃为皇后,当时的圣旨都已经草拟好了,就剩盖章宣布了,想着……”薛公公停顿了片刻。 “想着什么?”齐佑问道。 “想着,等宸妃诞下麟儿之后,就直接册封的,只是没有想到,当时的刘氏为了争权夺势。竟然起了如此歹意,想要害了您和宸妃娘娘,她不顾只身领盆在即,亲自在参汤里下了毒药,就是为了一尸两命,以绝后患的,可没想到到底是老天庇佑。宸妃喝一口之后便发觉不对劲。故而毒药并未危及到您,只可惜这毒药还是害得宸妃难产大出血,虽然保了您的命。可宸妃在诞下您不久之后便就香消玉殒了,而后,刘氏因内心惊恐也临盘产子,只可惜不知是天算还是人算。她因为在自个不慎吸入毒药而害了自个的孩子,齐慎出生时状似死婴。还是太医轮番急救抢救回来的……” “所以,太后一直心里有愧?”齐佑问道。 薛公公却道:“若说是对您,对先皇,对宸妃。太后怕是直到您长大成人之后才慢慢心生悔恨的吧,若是对齐慎,太后确实打他一出生就很后悔的。” “呵呵。我自然是指她对于齐慎的愧疚之心了,至于她对于父皇母妃和我的。我一点都不在乎。”齐佑微微笑道。 “其实,先帝在宸妃生产暴毙之后就已经有所察觉,后来也找到了确凿证据,可先帝并没有直接处死他们,而是采取了最折磨人的一种方式,将齐慎抱养给太德妃,将您放在太后名下,不仅让太后尝到了骨肉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认的痛苦,更让她将你抚养长大,承受害人之后的所有煎熬,最恨的人却要用心去照顾,那种憋屈感连老奴都能感受到。”薛公公倒是如实评价。 “即便如此,父皇他也一直都没法再开心了,是不是?”齐佑能够理解那种痛失挚爱的感觉,因为他曾经差一点也要步上他父皇的后尘了,不过好在上天待他不薄,还是让他心爱的人好好活了下来。 “哎……皇上一直都是能感觉到的吧?”薛公公问道。 齐佑闻言好奇地打量了薛公公一眼,然后失笑道:“你都看在眼里了?” 薛公公也笑了笑道:“老奴一直就伺候在先帝左右,您又打小跟在身边,老奴看久了也会知道些的。” 齐佑无奈地笑道:“哎……果真瞒不过你这双眼睛啊!” 薛公公笑着团了团手道:“那是先帝和您都对老奴格外信任,所以才会愿意在老奴面前流露最真实的情绪,就像皇上现在这样满脸的愁思。” 齐佑无奈道:“哎……我如何能不发愁,虽然齐哲和二皇子的事情是处理了,可他们到底是皇家子嗣,而且品阶都很高,虽然朝臣们看似没有什么大的意见,可这不难保他们私下里会有什么议论和想法呢,况且你也瞧见了,这皇后,太后都不是什么能安静的人,我倒是不怕她们闹腾,我只是不想再麻烦了。” 薛公公躬身微微道:“皇上,太后刚刚的举动倒是能够理解,毕竟她心里对于齐慎是亏欠良多的,如今齐慎因为她之前的孽事到了锒铛入狱,废黜皇籍的下场,她又如何能心安理得呢。” “太后的心里,我能理解,只是,我不想闹到不可挽回的局面,既然父皇不想让天下人知道那段过往,那我自然要按照父皇的意思了,其实,我也不想再公开那段过往了,如今朝事已稳,我不想再有其他事干扰到这以后的进程,更不想这件再影响到玥儿他们这一代了。”齐佑考虑比较长远。 “皇上,您为了四皇子也算是殚精竭虑了。”薛公公由衷赞叹道。 “哎……玥儿是我与贵妃的的儿子,虽然贵妃一直不想玥儿涉足朝事,可如今看来,当初选定玥儿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齐佑说到齐欢玥这个儿子时,眼神中明显多了几分赞许和喜爱。 薛公公却挥了挥拂尘道:“四皇子睿智忠孝,实乃良选,可这也离不开皇上您的刻意栽培啊!” “他得是个苗子啊,就像大皇子,二皇子一样,论聪明才智,他们确实与玥儿不差上下,可就心性而言,唯独只有玥儿是个胸怀开阔,能沉得住事的孩子,这也许与贵妃的教导有关,他就是比旁人显得更加稳重有韧性,毕竟皇帝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了,没这个承受力,这皇位还真不一定能坐安稳了。”齐佑对于齐欢玥有着一种难以言表的青睐。 “这倒也是,瞧着贵妃娘娘虽然是个娇柔的女子,可这真碰到大事竟然一点也不发怵,颇有将门之后的风范,而且这认真装扮起来,还有些震慑惊心的气场呢,不怕皇上笑话,那夜惊宫,老奴别的都没有害怕的,唯独是猛然间看到威严正装的贵妃,这心里还真是惊到了,那眉宇之间的英姿和霸气,当真称得上巾帼不让须眉,现在回想起来,还有些浑身发凉呢。”薛公公对于喜宝也是很欣赏和尊重的。 “那夜也确实是为难她了,如此一个小女人却要肩负起那样的重任,承担那样的压力,确实是朕有些委屈她了。”齐佑一想起那夜便就有些懊悔。 “皇上,又担心贵妃娘娘了?”薛公公就知道这贵妃便是齐佑命中最大的劫数,逃不了也不舍得逃掉,虽然抓心挠肺,却也心甘情愿。 “这都地三日了,可那丫头还是……哎……朕不好又装病骗她吧。”齐佑倒真不拿薛公公当外人。 “呃……”薛公公闻言,这嘴角真是直抽抽,这一堂堂的九五之尊,为了哄心爱的女人开心,不惜撒谎装病,而且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如今这又想要故技重施,哎……话说回来,这贵妃那般冰雪聪明,要不是真心在乎,怎么会回回都被骗得信以为真,担惊受怕的呢,只是这一次怕是难了,因为贵妃压根没打算搭理皇上,这明显就是冷处理了嘛,哎……这个可真是最麻烦,尤其是对于他们这种极为操心主子心情的奴才来说,确实很麻烦。 见薛公公没有回应,齐佑自个便有些尴尬道:“呵呵,这个还是算了吧,估计这次就是真病了,她也不会相信的,还是再想其他办法吧。” 薛公公瞧着齐佑发愁的样子便笑道:“皇上,您也别想着绕圈子的事了,这事再怎么描补也掩盖不了事实的,如今最关键的还是贵妃娘娘心里的想法,您与其在这担心焦虑,真还不如去到贵妃那里好好解释,哪怕是大吵一场也好,至少也破局了不是?” “我倒是希望她能跟我吵,跟我闹呢,可云倾偏偏就不,我倒是不担心别的,就怕她憋在心里时间长了,会憋出毛病来的,到时候可就麻烦了。”齐佑最担心的还是喜宝的身子。 薛公公只能笑道:“其实皇上真不用担心,这件事比您着急上火的大有人在呢,先让他们去给您顺顺道,也许您再去情况会好很多的。” “哎……我也想过了,只可惜这丫头一旦起了性子便倔得很,任谁劝都是徒劳无功的,除非她自个心里想明白了。”齐佑很了解喜宝的性子。 “既然如此,那皇上还担心什么?”薛公公就不明白了。 “我是担心这一次事情太大,这丫头得用好长时间才消化,哎……朕倒是等得起,可朕怕丫头的身体受不住啊!”齐佑心疼地都皱起了眉头。 “哎……皇上,贵妃娘娘若是知道您这般深情,该是早就不会气了。”薛公公有些感慨道。 “哎……希望吧。”齐佑还是有些心虚。 薛公公没有再接话,这一主一仆,一少一老倒是默契十足,都自然安静了下来,殿内微微凉风倒是如常地吹着,齐佑和薛公公似乎都陷入了各自的沉思之中。 夜还是深了,整个皇宫也安静了下来,该休息的也都陆续入眠,可独独坤宁宫的皇后才是刚刚苏醒过来。 打昨夜回来到今日深夜,一整日过去了,皇后一直都是浑浑噩噩的状态,一直等太医前来诊治,确定是伤心过度,思虑耗竭,体力不支没多久后,皇后便就昏睡了过去,期间红笺一直在喂皇后服药,这一日结束,皇后倒是终于醒了过来。(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六章 至亲寡淡 皇后醒来,微微睁开了眼,只看到一脸焦虑的红笺守在身边,便发出沙哑的声音道:“红笺……什么时辰了?” 红笺闻言先是一喜,然后便又是满脸担忧地上前几步回道:“回娘娘的话,已经接近子夜了。” “哎……又是一日了……”皇后不知是在感叹什么。 “是啊,主子已经睡了快一日了,真是吓坏奴婢了,您醒了就好,奴婢这就去叫太医进来再给您瞧瞧。”说罢,红笺就要转身出去。 皇后却咳了两声道:“先不着急……咳咳……本宫昏睡这几个时辰,外头有发生什么吗?” 红笺自然知道皇后关心的问题,便道:“二皇子那还是没有什么起色,不过傍晚时分,太后娘娘去了一趟养心殿,听打探消息的人说太后在里头待了一个多时辰,出来的时候倒是显得极为放松,想必太后娘娘是去求皇上了吧。” “咳咳,求皇上?她造的孽,她竟然还……还去求皇上……咳咳……太后果真是太后啊!”皇后意味深长地叹道。 “皇后娘娘,您……”红笺不知该如何劝慰,到底是昨夜那事知道得太突然,她至今也都没能消化呢。 “红笺……”皇后打断红笺的担忧道。 “娘娘,奴婢在,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红笺忠心道。 “太后那可有派人过来?”皇后问道。 红笺摇摇头道:“自打娘娘从太后宫里回来,就一直没有任何人前来探访,太后娘娘那也没有。” “哎……昨夜闹成那样,她该是也不好意思见到本宫了。”皇后猜想道。 “娘娘,您与太后到底是亲姑侄,闹得太僵恐怕不好吧。”红笺有些担心。 “亲姑侄!呵呵!何来亲情可言啊!他们为了自个的利益不惜搭上本宫,甚至搭上本宫的玮儿,这是亲姑母应该做的事吗!”皇后对于太后的行为仍旧异常气愤。 “这……可……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也许太后也没想到会造成今日的局面啊,毕竟慎王不是也被废了嘛。”红笺安抚道。 “那确实是慎王咎由自取!可本宫的玮儿是无辜的。若是太后能早些将此事和盘托出,本宫是绝对不会让齐慎有机会接触到玮儿的,更别说熟识了!那样,玮儿就会平安无事。就还是皇上最疼爱的唯一的嫡子,可如今呢,就因为太后的自私自利,不仅害了她自己,还害了本宫的玮儿啊!”皇后已经把过错全都推到了太后身上。那满腔的怨气也都转移到她的那位亲姑母身上。 红笺见状便抿抿嘴道:“娘娘,奴婢知道您心里很是气恼,可如今事已至此,您就是与太后决裂了也无法挽回这样的局面,娘娘,您不如……” “不如怎样,还要让本宫像个傻瓜一般对着她们客客气气,服服帖帖的吗!本宫做不到!”皇后有些声嘶力竭。 “娘娘!娘娘小心,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奴婢听闻那个消息之后心里也十分难受。可是……可是太后娘娘倒是是刘家人,您不也出自刘家嘛,一家人怎么说都好,现在最关键的是要让二皇子少受些罪啊!”红笺立刻解释道。 “咳咳……一家人……本宫当他们是一家人,他们可有当本宫,当玮儿是一家人呢?”皇后撑着床帏挣扎地一边说话,一边要坐起身来。 红笺立刻扶着皇后道:“娘娘!小心!” 皇后微微笑道:“哎……如今最重要的确实是玮儿了,对了,太医院的太医是不是还在外头候着?” “是,奴婢怕娘娘身子不稳当。就请太医一直候着呢,娘娘可要宣太医进殿?”红笺问道。 “宣进来吧,本宫正要问问他玮儿的情况呢。”皇后咳了两声道。 “这……哎……是,娘娘请稍等!”红笺心里不忍。不过还是听了皇后的吩咐请王太医进了殿。 王太医从不到晌午就被请到了坤宁宫,一直到了现在都还没能回太医院去,这心早就有些七上八下的了。 皇后昏睡,王太医开了药,这都过了半日了,一直未见皇后醒来。王太医都有心回去搬救兵去了,可这红笺就是央求着他不能走,这里头到底是皇后娘娘,王太医也是不敢掉以轻心的,这下好了,皇后倒是真醒了。 王太医进殿先向皇后请安道:“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微微扬扬手道:“王太医不用客气,请起吧。” “谢皇后娘娘!”王太医起身后微微前倾一步道:“皇后娘娘,您凤体欠安,已经昏睡多时了,虽然已经苏醒,但微臣担心皇后娘娘脉象不稳,恳请皇后娘娘准许微臣先为您把脉诊治。” “倒是有劳王太医了,守了本宫快要一整日了吧?”皇后一边伸手一边询问道。 王太医恭敬道:“不敢,不敢,娘娘身体安康乃是微臣等的责任,微臣只是尽本分罢了,还请这位宫人帮娘娘手腕盖上手帕。” 王太医一边说,一边探着皇后的脉象,好一会才收手道:“皇后娘娘是思虑过极,悲伤过度,伤了心脉,不过还好娘娘平日里都在服用参汤,这问题倒也不大,不过打今日起,还请皇后娘娘放宽心,静养数日便可痊愈。” “咳咳……多谢王太医了……本宫的身子本宫也清楚……咳咳……只是如今二皇子深陷牢狱,本宫如何能放宽心啊!”皇后突然提起二皇子。 王太医的脸色便有些发白,他来之前心里就在嘀咕,这皇后娘娘一定会问到他二皇子的情况的,可这刚来就看到皇后昏睡,诊治开药之后便一直侯在外殿,这茬子事倒也忘得干净,如今这皇后又突然问起,王太医的心又吊了起来。 皇后见太医没有回话,便直接问道:“王太医,本宫听说二皇子重伤昏迷被迁往太医院了,可有此事?” 王太医心里默默一紧然后有些无奈道:“是,皇后娘娘,二皇子是已经被转移到太医院了,微臣过来之时,他还在昏迷之中,不过素问大夫一直守在一旁。” “他是什么伤?为何如此严重?”皇后问道。 “应该是受了剧烈撞击,腹部有很明显的外伤,内伤也相当严重,周身经脉都有耗损,尤其是心肺和腹腔内有多处出血,情况还是比较严重的。”王太医只能尽量挑一些能说的说了。 “呼……”皇后听着王太医嘴里一个字一个字冒出来的话,这心里已经搅乱成一团,骤然就痛了起来,这眉头便也蹙起。 红笺见状便惊恐道:“娘娘!娘娘!您没事吧?王太医,您快瞧瞧皇后娘娘,这……这脸色都白了!” 王太医正要上前诊治,皇后却捂着胸口,似乎在强忍着心痛道:“无碍,无碍……本宫只是……有些担心玮儿,无碍的!” “皇后娘娘,您……哎……二皇子还在昏迷中,他此刻最需要亲人的关怀,如今您要是再倒下了,那二皇子便就真没希望了,素问大夫医术高明,皇上特意安排他守在太医院,想必二皇子自然会没什么大事的,倒是皇后娘娘您要保重凤体啊!”王太医恳切道。 “是啊!娘娘!您可要保重凤体啊!”红笺也赞同道。 “咳咳……哎……”皇后似乎有些绝望,依着床帏道:“王太医……本宫无碍,你也在本宫这忙了一日了,快些回太医院去吧,二皇子那就有劳你多照看着了,本宫康复之后自然会亲自前往,还请王太医多费些心。”皇后恳求道。 王太医一愣便道:“医者父母心,这一点还请皇后娘娘放心,微臣自然会多加照顾二皇子的,既然皇后娘娘这里无事,夜色已深,那微臣就先告辞了。” “好,麻烦王太医了,红笺帮本宫送送王太医。”皇后吩咐道。 红笺立刻领会了皇后的意图,转身送着王太医往外去了,到了快殿门口的时候,红笺将一包银子递给王太医道:“王太医,今个真是麻烦您了,这些是娘娘的小小心意,还请您不要嫌弃才好。” 王太医有些愣神道:“这位姑娘客气了,这本就是本官的职责所在,哪有什么辛苦不辛苦之说,至于娘娘所托之事,本官也会量力而为,这……这包银子,本官不能要,还请姑娘代为转达,请皇后娘娘安心静养即可,本官告辞,请留步!” 王太医知道事情的轻重,自然不会去收红笺递过来的银子,可又碍于皇后的颜面,只能委婉拒绝,然后便大步离开。 红笺望着手里的银子又望着王太医离去的背影有些轻叹:如今都是怕受到牵连吧。 王太医离开,红笺又回到殿内皇后身边,但却没有将刚才的事情告诉皇后,倒不是她要贪图什么,而是为了让皇后安心一些罢了。 皇后也没主动问起,反倒是嘱咐道:“这些天让宫里的人都低调一些……本宫需要静养,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尽量不要来打扰本宫。” 红笺点点头道:“请娘娘放心,到了明日奴婢就吩咐下去,就请娘娘安心静养便是了。” 皇后点了点头便没再说话,夜深透了,红笺服侍皇后服了药,又陪着皇后坐了半个时辰后便伺候皇后歇下去了,这一日便又过去了。 不管这深宫里的人到底睡得安不安稳,这晨光还是踏着微风而来,宫里宫外又都在迎接和崭新的一天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七章 你说呢? 一连数日,这废黜一位亲王,一位皇嫡子的圣旨带来的威力才逐渐减弱,前朝似乎也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秩序,而齐佑似乎没有鼓足勇气去见喜宝,倒是齐哲这个被指使忙成一团的人倒是先来了。 喜宝用完早膳好一会了,正窝在内阁软榻上看着书,这已经快七八日了,喜宝的心情似乎平顺了很多,昨个还宣了内务府问了好一阵关于欢言婚礼筹备的情况,看样子像是恢复了。 不一会,文琴便挑开帘子笑道:“主子,五王爷来了。” “咦!这么这会来了?”喜宝像是在问文琴,也像是在自问。 文琴笑道:“恐怕是因为皇上吧。” “呵呵,皇上,他自个身上的事都够我气的了,他倒是还有心顾忌皇上,成了,人都到了,就请进来吧。”喜宝倒是笑着回了话。 文琴有些无奈道:“主子,这都过去好几日了,您的气也该消得差不多了,待会您怎么着也得给五王爷留点面子,刚瞧着五王爷可是有些踌躇不安,小心翼翼的,这么多年,无论五王爷犯了多大的错,奴婢都不曾见过他这般为难的模样,估计这心里正不好受着呢。” “你倒是惯会心疼他的,他难受个什么啊,倒是我这心头的气还没彻底消干净呢,正好让我发泄,发泄。”喜宝嘟着嘴哼道。 “主子……”文琴瞧着喜宝的样子还真是只能无奈了。 “成了,快去请他进来吧,不然五王爷那性子保不齐又得临阵溜了,下回想再逮着他那可就难了。”喜宝有些梛耶。 “哎……知道了,主子,奴婢这就去请五王爷进来。”话落,文琴便笑着出去了。 喜宝便继续低头瞧着手里的书,样子很是专注嘛。 文琴到了外殿见到齐哲客气道:“五王爷,奴婢回禀过了,娘娘她请您进去说话。” “呃……你家娘娘心情如何?”齐哲倒是没有着急进去。 “嗯……瞧着还算不错。正看书呢。”文琴也如实道。 “那这几日皇上他有没有来过?”齐哲继续问道。 “来倒是来过,不过都是在殿门口不远处瞧了娘娘几眼,都没进来,倒是娘娘的两位嫂嫂来过一回。”文琴笑着道。 “这样啊!”齐哲心里直犯嘀咕:这皇兄是个什么情况啊。搞了半天到现在都还没见过小嫂子呢,这小嫂子心中的气还能消了,自个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嘛,这到底是进还是不进呢,齐哲为难了。 齐哲其实心里很想见见喜宝。想要确定她是否安然无恙,可因为之前的事情,他也知道喜宝心里当然存了气,他又害怕喜宝到现在还没原谅他和皇兄,所以倒是真犹豫起来。 文琴见状便笑道:“五王爷好长时间都没来了,想必定是宫务繁忙了。” “啊……哎……一言难尽啊……”齐哲一想起自个被皇兄挖坑设计,这心里还真是有些委屈呢,可这又能如何,那到底是最疼爱他的皇兄,为他苦点累点倒也无妨。 “五王爷。我家主子还在里头等您呢,您这是进去还是……?”文琴有些催促。 “呃……既然来了,那还是进去瞧瞧小嫂子好了。”齐哲似乎心里没底,可还是决定先进去看看情况。 “那五王爷,请了……”文琴迎着齐哲进了内殿。 喜宝听了动静便微微挑眉,但眼睛却还是看在手里的书上,并没有朝门口打量。 齐哲有些忐忑地进了内殿,转过屏风就瞧见喜宝正盘坐在软榻上看书,那样子安静极了,齐哲一时倒是不知该不该出声打扰了。 文琴见状只能笑着道:“娘娘。五王爷给您请进来了,您二位先聊着,奴婢就不打扰了。” 说罢,文琴便退身出去了。倒是留下齐哲有些不知所措地不知是该站还是该坐。 喜宝余光便能打量到齐哲的窘迫,她嘴角微微扬了扬,然后又恢复平静,之后便抬头道:“五爷,可是好久不见了。” 齐哲立刻来了精神笑道:“嘿嘿,小嫂子。是……是有些时间了。” “是啊,听宫人们说,五爷现在真是忙得厉害,怎么今个倒是有空来瞧我呢?”喜宝板着脸,面无表情地说着不冷不热的话。 齐哲听着头皮有些发怵,可到底还是硬着头皮回道:“嘿嘿,我倒是想早点来瞧您的,可皇兄扔了一大摊子事给我,说自个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我是弟是臣,哪敢说个不字啊,这不拖到了现在嘛,小嫂子可不要生气哈。” “你知道我气的不是这个!”齐哲在绕,可喜宝没打算顺着他的话。 “这……”齐哲本还想寒暄一阵暖暖气氛,再提那件事的,可没想到喜宝倒是比他干脆。 “怎么?我不该生气吗?”喜宝听出齐哲的犹豫。 “不是,不是,那倒不是,只是……只是你气得是不是久了些,再说了,我也不过是帮皇兄的忙,我可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之前我可是再三提醒皇兄了,可皇兄不是怕你担心,所以就没如实告知,谁也没曾想你能气这么久啊。”齐哲倒是将责任撇得干净。 “哼!你跟皇上最为亲近,这事要说没你的主意,你自个信嘛,你倒是推卸得干净,就不怕皇上恼了你!”喜宝眉毛一挑道。 齐哲倒是没被唬到,反而是有些惆怅道:“惹恼了皇兄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惹恼了小嫂子您啊!皇兄要是恼了最多骂了两句,踹两脚的,顶多皮肉伤,可惹恼了您啊,那可是要得内伤的哟!” “一边去!胡说什么呢!”喜宝横了齐哲一眼。 齐哲倒是瞧出喜宝故意的成分,便继续可怜兮兮地感叹道:“难道不是啊,每次惹了小嫂子,小嫂子都得好好说教我一番,这反正从小嫂子您嘴里的出来的话,好的时候真是如同三月暖阳,可这坏的时候比那十月寒雪都冷啊,得亏我和皇兄的心脏承受能力好,不然这回回内伤的,我和皇兄不知还能活多久了呢!” “呸呸呸!你再胡说,我当真就气难消了!”喜宝到底还是很在乎他们的。 “嘿嘿,小嫂子这是舍不得了?”齐哲立刻顺杆子就往上爬。 喜宝横了他一眼道:“你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少在我跟前胡搅蛮缠,撒泼耍赖的,你不嫌丢人啊!” 齐哲嘿嘿笑道:“自家人嘛,您这么心疼我,相信小嫂子是不会说出去的,是不是?” “你啊……真真是一张巧嘴!”喜宝实在绷不住便笑了出来。 齐哲这才笑道:“哎呦哟,你可是笑了,这样才对嘛,你笑着的样子多招人喜欢,冷着一张脸倒是让我想起输棋欠你银子没还的时候了,哎……说实在的,我应该还清了吧?” “噗嗤!齐哲,你还有没有正经事了!”喜宝被逗乐了。 “嘿嘿,我现在最正经的事便是让小嫂子您的气消下去,不然到皇兄那还真不好交代啊。”齐哲放下心来,便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顺手捡起一块点心扔到嘴里,嚼着道:“哎呦,可是饿死我了。” 喜宝瞧着齐哲有些狼吞虎咽的样子,便用帕子遮了遮满脸的笑意奇怪道:“这是来我这蹭吃的了,你府上没有啊?” 齐哲倒是不拘,一边吃着,一边笑道:“我大清早就被皇兄弄进宫了,早膳什么的根本没吃,这会眼看就快晌午了,刚刚又被小嫂子唬了一跳,这胃里早就空空如也了。” 喜宝挑眉道:“皇上?” “是啊,皇兄现在怪得很,什么事都往我身上推,我也是人,我也得吃喝拉撒睡的,再这么下去我可是要顶不住的了,小嫂子,你可得心疼,心疼我的。”虽说齐哲已经三十好几的大男人了,可这撒气娇来还是那么如火纯情,毫无违和感,倒是让喜宝又倍感亲切起来。 喜宝轻叹了一声,然后横了齐哲一眼道:“心疼你,哼!美得你哟,我这心头的气可还没撒完呢,我心疼你,哪谁有心疼我呢?” “皇兄呗!自然是皇兄他老人家了,你这气了多久,皇兄那就心疼了多久,虽然皇兄一直没有跟你解释,可这不代表皇兄他不心疼你,他就是太心疼,太在乎你,所以才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如何跟你解释这一切,小嫂子,我想你这般聪明,该是早看出来了吧?”齐哲半玩笑,半认真道。 “他……”喜宝有些不知该怎么开口了。 “小嫂子,按理说这是您和皇兄之间的私事,我这个做弟弟的是不该插嘴这些事的,可你们这性子都是属蜗牛的,慢吞吞的,真是急死我们这一群人了,这都过去七八天了,你们还没说话,您这是真还在生气,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啊。”齐哲关心道。 “开口?为何是我开口,怎么不是他先开口呢?”喜宝不解。 “你们谁先开口倒是无所谓,可如今欢言那丫头婚事已经临近,您二位还是这幅样子,难道到时候要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欢言公主的父皇和母妃面和心不合吗?”齐哲质问道。 “这……这听起来怎么像是我的问题了?”喜宝挑眉问道。 “是,皇兄瞒着您是有些不合适,可这并非是皇兄要故意隐瞒,他最终的用意不都是为了你好嘛,既然都是为了你,你又何必计较这是个什么形式呢?你说是吧,小嫂子。”齐哲开释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八章 蹭饭 “你倒是很心疼你皇兄嘛。”喜宝有些无奈。 “呃……他是我皇兄,是我的哥哥,我如何不心疼呢,换作是你,若是赵尚书或是赵将军和自家夫人起了争执,你会视而不见?”齐哲歪着头道。 “少转移话题,这件事的性质不一样。”喜宝不认同。 “有何不同?哎……不过就是因为皇兄他是九五之尊嘛,这事说起来也是朝廷大事,皇兄就是不与你讲也实属应该,可他还是惦念着,怕你出事,不然也不会一直让白猿守在你身边,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许离开,小嫂子,我知道你是在生气皇兄的隐瞒,可难道就因为这一件事要抵消到你和皇兄以往的情意吗?”齐哲将话题说的严重了些。 “哎……”喜宝应该是将齐哲的话听进去了,这连连叹气,却没有说话。 “小嫂子,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可气大伤身,最后难受的是你自个,心疼的可是皇兄他老人家,你俩彼此相爱,何必为这点事情僵持不下呢,再说了,皇兄如今可是最脆弱的时候,你这又加了一把劲,皇兄这日子可真不好过了。”齐哲如实道。 “他……他怎么了?”喜宝这段日子倒是对于齐佑有些不闻不问。 “哎……皇兄先是处理了一个亲王,一个嫡子,这太后和皇后能善罢甘休啊,这段日子是变着法地叨扰皇兄,为的就是想替他们求情,皇兄这段日子可是要被烦死了。”齐哲提起了太后和皇后的事情。 “圣旨已下,处决已定,她们再如何也撼动不了皇上的心意吧?”喜宝不确定道。 “想让皇兄改变心意。那可是相当困难的,可即便如此,皇兄也是不堪其扰,毕竟你也知道齐慎的事情,如今太后也是穷途末路,输得彻底,隐隐要有些不管不顾的样子。听说皇后也因此跟太后闹了一场。而且太后有退位的心思。”齐哲将这些天来听到的事情一一道出。 “皇后和太后不是亲姑侄吗?为何要起了争执?”喜宝倒是来了兴趣。 “还不是因为齐慎和二皇子的事,皇后总觉得是齐慎连累了二皇子,听皇兄说。皇后一直不知有关齐慎的真相,后来皇兄让她亲自去问,那夜皇后和太后便出现和激烈的争吵,后来。双方都请了太医,看样子。像是都气得不轻。”齐哲叹了一口气道。 “皇后一直不知?这怎么可能,她可是刘家人呢!”喜宝不信。 “哎……一家人未必就是一条心啊,再说这事本就是宫中秘辛,也不好得谁跟谁絮叨吧。”齐哲摸摸嘴。捧起一盏茶道。 “哎……这么说来皇后还是个可怜人了。”喜宝倒是有些心里不忍了。 “哎……小嫂子,说实话,皇后确实有些无辜。虽然……虽然她曾为难过你,可说到底这件事她也是稀里糊涂被牵连的。如今刘霸中风静养,二皇子昏迷才刚刚苏醒,太后又没了念想,这皇后夹在中间是相当难受的。”齐哲对于皇后一直都是平平,没有讨厌,也说不上多喜欢。 “是啊……皇上虽然对于刘家网开一面,可这样的情况,刘家也离倾覆不远了。”喜宝无奈摇头道。 “嗯……说实话,现在想来真觉得如同梦一场,刘家曾经可是前朝最大的世家,连着出了两位皇后,可以说是宠冠天下,权倾朝野,可如今不过匆匆十几年的功夫,它便也衰败如此了,哎……这天下大事也真叫人琢磨不透。”齐哲难得如此感慨。 喜宝瞧着齐哲难得一本正经的模样便笑道:“呵呵,你何时也这么能感慨万千了啊?” “哎……也许是上年纪了吧,这心里净是想些这过往的事情,哎……”齐哲还在一本正经。 喜宝却没忍住“噗嗤”一声笑道:“成成成,你这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好意思叨念自个上了年纪,也不嫌害臊。” “哎呦,小嫂子,我是年纪不大,可这些年我被皇兄压榨得够呛,这心里不定多沧桑呢,怎么能不老啊!”齐哲挑眉抗议道。 “呵呵……你啊……这话可别让皇上听到,到时候我可不替你描补。”喜宝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嘿嘿,那是自然,只要小嫂子不说,皇兄是不会知道的。”齐哲一脸狡黠。 喜宝很是无奈,只能微微横了齐哲一眼又问道:“那太后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哎……齐慎入狱被废,太后不也没了念想嘛,如今她倒是看开了,说什么都要请皇兄废了她太后之位,说是要陪着齐慎一道离京,尽尽母亲之责,这件事弄得皇兄很是头大。”齐哲有些无奈。 “太后是在威胁皇上?”喜宝很敏锐。 “可不是,太后就是输得彻底,再没什么可失去的东西了呃,索性也不在乎了,倒是威胁起皇兄来了,可皇兄仁慈,这事又不是什么简单的小事,皇兄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的,太后便就每日去求,哎……”齐哲对于太后的行为很是不赞同。 “太后这悔恨来的也太迟了吧,齐慎因为她落到如此境地,怕是已经恨死太后了吧,太后怎么还……”喜宝有些恍惚。 “是啊,皇兄和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看得出来,齐慎对于太后的怨恨不比对皇兄少,即便太后愿意去,可这不代表齐慎愿意接受,再说了,这废立太后那可是朝廷大事,历朝历代倒是没有先例,这不是为难皇兄了嘛。”齐哲叹了一口气道。 “哎……太后……呵呵……想必皇上定然不会让她如愿的,一旦如此,这先帝时期那段尘封旧事就会被披露出来,皇上的嫡子之位就会被质疑,虽然不至于撼动江山社稷。可这些流言蜚语怕是会伤人不浅,这往后也少不了有些人会再打什么歪主意。”喜宝分析道。 “是啊,所以皇兄也很为难。”齐哲道。 “这都小十天了,为何还不执行旨意驱逐齐慎出京呢?”喜宝不解。 “这个……一来是因为二皇子昏迷才刚刚苏醒,身子还很孱弱,二来,这不是要快到欢言大婚了嘛。皇兄不想出现什么意外。所以便安排过了欢言婚礼再执行旨意。”齐哲解释道。 “这还有半月了。”喜宝自言自语道。 “是啊,素问也说了,这半个月足够二皇子恢复了。毕竟皇兄已经将二皇子过继齐慎名下,这要离京也是一道去的。”齐哲说道。 “哎……这么长时间,那怪不得皇后,太后会烦扰皇上了。”喜宝失笑道。 “哎。那都是皇兄仁慈,要是换了我。我就直接杀了他们便是,哪还有后头这些个事呢。”齐哲打心里还是觉得自家皇兄是在给自个找麻烦。 “他若真如此,就不会是齐佑,不会是当今圣上了。”喜宝还是很了解齐佑的。 “哎……也倒是。可他一个人烦闷就好了,这种事又不是什么好事,可皇兄还非得扯上我一道犯愁。哎……我这命哟……”齐哲有些自怨自艾起来。 “你啊,又来了。皇上是你皇兄,你该是要为他分忧解难的,一家人,怎么还净说两家话呢。”喜宝不赞同道。 “哎呦,小嫂子这话说的,你要我心疼皇兄,可你不也是跟他置气了好一阵子了嘛,你是他心头挚爱,你都不心疼她,我干嘛非得累着自个啊,不公平的嘛。”齐哲又转回了话题。 “你!好啊,齐哲,你这是在绕圈子埋怨我了。”喜宝有些气愤,眉毛都挑起来了。 “哎呦……小嫂子,我哪有那个意思啊,再说了我也没那个胆啊,这可是你先要我心疼皇兄的,所以我才这么说的,再说这确实也是事实啊,难道你已经不生气了?”齐哲继续挖坑。 喜宝被齐哲这几句话堵得进不得,退不得,只能瞪着眼睛深深横了齐哲一眼哼道:“你小子,这聪明才智都用到我身上了!” “嘿嘿,多谢小嫂子夸奖,不敢不敢啊!”齐哲挑着眉毛很是乐呵道。 “呵!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你哪里听出来我是在夸你了!”虽然话说得气恼,可这喜宝明显眼角带笑,齐哲看得出来这是句玩笑话。 “嘿嘿,小嫂子,我这点计谋还是跟着你学的,我这叫现学现卖,呵呵,你可别再动气了,不然我任务没完成不说,估计又得被皇兄踹了。”齐哲笑眯眯地说道。 喜宝很是无奈地摇摇头道:“你啊你……哎……我当真是那你没办法……哎……虽然气恼你们的隐瞒,可如今都过了好些天了,我就是气性再大也差不多,再说言儿婚事在即,我可没那么多闲工夫生闷气,成了,别塞得满嘴点心了,不是说没用膳的嘛,一会留肚子在我这吃午膳吧,这甜的吃多了也胃酸的。” “嘿嘿……噗!”齐哲闻言立刻吐出了刚递进嘴里的一块点心道:“还是小嫂子会心疼人,这会吃点心我这牙还真是有些不舒服了呢,嘿嘿,既然小嫂子发话了,那今个午膳我就在小嫂子这蹭了哈。” 说完,齐哲捧起茶盏喝了一大口咕嘟了半天,然后便又吐到一旁的杯子里后道:“小嫂子,要不要请皇兄过来一道吃啊?” 喜宝微微挑眉道:“你也说了,这是我们之间的私事,还是私下解决的好,不然我要是当着你的面说了些没轻没重的话,你皇兄面子上也不好看,你怕是也好受不了了。” “嗯,对对对,小嫂子想得很是周到嘛,那成,既然小嫂子心里早就明白了,那我也就不废话了,哎呦,快些吩咐摆膳吧,我可是已经饿了一顿的人了。”齐哲知道喜宝早就看开了,自个的心也就没那么纠结担忧了,倒是又恢复了雅痞的模样。 喜宝无奈地瞧了他一眼,便就吩咐文琴她们摆膳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九章 任你处置 而养心殿内,素问还没有离开,齐佑坐在软榻上身子有些酸,素问上前,直接搭了齐佑的脉搏,片刻后才道:“就算小贵妃还在生气,你也不能这么不顾身体吧。” 齐佑有些尴尬道:“和那丫头关系不大。” “少来,能让你动了心性的也只有你的小贵妃了,你的脉象紊乱发虚,这就是思虑过甚的表现,除了了小贵妃,谁还有让您老担心的本事?”素问有些无奈。 “哎……那丫头那朕至今都还么去呢,倒是真不关丫头的事,是最近烦心的事有些多罢了。”齐佑揉了揉发酸的眼角道。 “你们天家的事情,我反正是看不明白,不过……二皇子已经苏醒,再休养一段日子就没什么大碍了,到时候他和齐慎便会一道离开,你该是也可以放心了。”素问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说道。 “二皇子的伤真无大碍了?”齐佑问道。 “是,花了我上千根银针,总算是救回来了,哎……你们还真是奇怪,他恨不得你去死,你却还要拼命去救,我真是想不通。”素问撇撇嘴道。 “哎……他到底是朕的儿子,虽然犯下如此大逆不道之行,可血浓于水,即便是要处置,可朕也不能亲手要了他的命啊。”齐佑到底还是个仁慈的父亲。 “可你又将他过继给齐慎,这跟杀了他又有何区别?”素问不解。 “至少朕未杀他,这一点便足够了。”齐佑微微叹道。 “那齐慎呢?”素问不解道:“他曾多次要置你于死地,如今正是大好机会,你为何却如此网开一面?难道真是想继续折磨他?”素问猜测道。 “呵呵,你倒是看得明白。朕确实有杀他之意,可朕却犯不着为了他坏了名声,况且齐慎心胸狭隘,此次失利足够他自个折磨自个半辈子了,这就足够了,朕没那么心狠。”齐佑挑眉回道。 “那刘霸呢?他们刘家难道不该为此付出代价?”素问问道。 齐佑微微侧头道:“朕知道这事一直是你心中的一个坎,所以他们便就留给你了。是生是死由你来处置。朕不会过问的。” “当真?”素问有些怀疑。 “自然当真,当初刘霸血洗终南山,本就是他欠你们的。只是当初父皇没有追究,如今就当是朕替父皇向你表示歉意,这后头的事你怎么处理都好,朕绝不会插手。”齐佑倒是决然。 “呵呵。你就不怕我闹大了?”素问禀着脸问道。 “你闹得再大也有朕在后头顶着,况且以你的心智朕想是不会出现那样的情况的。”齐佑很是笃定。 “哈哈哈……哈哈哈……齐佑。你知我甚多啊!”素问突然笑了起来。 齐佑便也乐道:“朕当你是知己,自然明白你心中所想,如今的刘家已是衰败之际,你随意折腾。朕还是罩得住的。” 素问深吸了一口气道:“齐佑,多谢了。” 齐佑却摇摇头道:“举手之劳,只希望从此之后你便能放下心中的执念。” 素问有些发愣道:“执念……呵呵……是啊。这辈子若不是因为有这份执念,我怕是也撑不到现在。如今总算可以了结了,我终于也能安心了,那你呢?” “我……我怎么了?”齐佑不解。 “你的执念呢?”素问问道。 “我的执念?”齐佑有些逃避。 “齐佑,你当我是知己,那我这个知己就得说些知己该说的话,也许不中听,可也是肺腑之言,你别见意。”素问郑重其事道。 齐佑一愣道:“有什么你就说吧,很少见到你如此正式的模样。” 素问微微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因为之前小贵妃气恼的事情,我只想说你对于小贵妃的执念已经深入骨髓,太过深邃了,你就不怕哪一日会因为她而遭受创伤吗?” 素问其实想表达的是齐佑对于喜宝的爱已经深不可测,这般宠爱和依恋对于一个帝王而言并非是一件好事。 齐佑微微发愣道:“你在担心什么?” 素问却道:“你别以为我们看不出来,你之所以这么处理不就是为了小贵妃和她的孩子嘛,为此你甚至都有些孤注一掷了,齐佑,我知道你对小贵妃的深情,可你到底是皇上,这般不管不顾的不一定是好事啊。 “我知道,打这丫头进了我的心之后,我就都知道,所以我才舍不得她受到半点伤害,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你该是看得很明白的。”齐佑没有避讳这个问题。 “我自然知道,从那次坠马事件之后,我就知道这小贵妃注定要成为你命中的劫数,齐佑,你知道我在担心什么!”素问也是真心关心齐佑。 “我知道,所以我更是不会,我之所以朝前朝后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她,其实你不知道,云倾是个很聪明的女子,可同时她又很慵懒,她喜欢的事物她可以废寝忘食,可她不喜欢的事物,是一点都不会去触碰,这后宫宫务就是一桩最让她头痛的事情,可她还是为了我硬着头皮接了下来,她的心我看得很明白,所以我才要尽快还给她一个简单安逸的生活。”齐佑有些动情道。 “简单安逸?齐佑,你是皇上,她是贵妃,将来更可能是你的皇后,你觉得你们能简单安逸得了吗?”素问不信。 “呵呵,近几年倒是有些困难,可一旦欢玥成长起来,很多事我便能慢慢脱手了,到时候这日子也就会悠闲一些了。”齐佑说出了自个的安排。 “原来你都安排好了。”素问有些失笑。 “是啊,不然朕这般辛苦做什么。”齐佑也笑道。 “那……太后和皇后那里呢?”素问忍不住又问道。 “顺其自然吧,朕不想再在她们身上浪费太多是时间。”齐佑微微勾起嘴角。 “那好,既然你心中早有安排,那我的那点担心也是多余的,不提也罢,时辰差不多了,我是该回去瞧瞧二皇子的情况了,至于你心中的执念,若是真觉得开心,一直执念下去却也无妨,那我就先告辞了。”素问知道了齐佑的心意,便就没再废话了,而是选择安心离开。 素问从养心殿离开,去瞧了二皇子一眼之后便领了令牌匆匆出宫去了,而太医院一处静谧偏僻的院落里二皇子正依着床在喝药。 二皇子苏醒,太医院还是派人去通知了皇后娘娘,这段日子一直在礼佛求拜的皇后一听闻这个消息,险些惊得将手中的木鱼落在地上。 一旁的红笺立刻扶着皇后起身道:“娘娘,小心些。” 皇后愣了片刻后问道:“二皇子当真无碍了?” 传话的宫人点点头道:“太医院的太医说二皇子需要再将养几日方能康复八九成的。” “这么说还有几日玮儿便要出京了”皇后直接联想到之前圣旨上的安排。 红笺微微劝慰道:“娘娘,此事已成定是,无论如何,二皇子安然无恙便是好事啊。” “可玮儿终究是要离开的,也不知他是否知道了皇上的旨意?若是知道他的心该是要多难受啊……不行……本宫要去见见二皇子!”皇后有些担心道。 “娘娘!没有皇上的命令,咱们谁也见不到二皇子的,您这是要……?”红笺有些担心地提醒道。 “那就再去求见皇上,玮儿都需醒了,本宫该是能见一见了吧。”皇后话落,立刻就要转身行动。 一旁的红笺有些着急道:“娘娘,您……您既然决定去了,那是不是要先换身衣裳?” 皇后却低头打量了自个这一身的素衣之后道:“已是空衔,又何必在乎呢,走吧,陪着本宫再去见一见皇上。” 话落,皇后仅带着红笺就往养心殿去了…… 而养心殿门口,薛公公正安安静静地候着,一旁的宫人倒是先瞧见了远处走来的皇后娘娘,便提醒薛公公道:“薛公公,那处来到好像是皇后娘娘。” 薛公公一愣便回头望去,果真就瞧见皇后仅带着贴身的宫女朝这头移来,薛公公心下一禀,便有了然:看来皇后已是知道二皇子的醒来的消息了。 薛公公想归想,可皇后前来,他自然要出身相迎,于是他抖落了两下拂尘便上前几步在回廊口候着皇后娘娘。 不一会,皇后便来到回廊口见到薛公公后直接就问道:“薛公公,皇上可在养心殿?” 薛公公先是恭敬地给皇后行了礼,然后才道:“皇上在殿内,不过五王爷正在里头和皇上商议朝事,娘娘可得稍等了。” “还要到什么时候?”皇后有些急切。 薛公公却道:“这个老奴不确定,不过不知娘娘今日前来所为何事?若是为了二皇子的事,那娘娘可以不用等了,皇上知道二皇子苏醒,也已经召见过素问大夫问明情况了,皇上还吩咐老奴,若是皇后娘娘要为此事求见,便让老奴直接告诉娘娘可以去见二皇子了。” “当真!”皇后有些诧异。 “皇上的口谕,老奴自然不敢作假,若娘娘仅为此事那娘娘此刻便可以前往太医院去瞧二皇子了,若娘娘这还有其他事情,那就得请娘娘稍等了。”薛公公认真道。 “好,本宫知道了,多谢薛公公了,既然皇上有事要忙,那本宫的事就不用麻烦皇上了,本宫就先走了。”皇后得知齐佑解禁了二皇子,心下自然欢喜,这会是一刻都不想耽误,她已经好些日子没见到二皇子了,这心里全是期待。 所以还没等薛公公恭送的话说完,皇后便已经带着红笺匆匆离开,又朝着太医院的方向赶去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章 隐忍不住 薛公公就这么目送着皇后离开的身影,心里默默松了一口气后又回到养心殿门口守着去了。 而皇后带着红笺几乎是小跑着赶到了太医院,因为得知二皇子苏醒的消息,皇后心里着急都忘了太医院那样远的距离用步撵更快。 红笺也没办法提醒皇后,而是紧跟在皇后身边以防皇后被冲撞到。 一直到进了太医院的正厅,见到太医院的主官,皇后才被迫停下匆忙的脚步。 太医院的主官苏大人接到宫人禀报皇后朝太医院来了,本是准备到院外迎接的,可谁知皇后太过心急越过通禀之人,直接就进到正厅。 正厅内在职的太医们见状都纷纷放下手上的事务朝皇后行了礼,苏大人更是客气地迎着道:“皇后娘娘大驾莅临,不知有何指教?” 皇后环顾了四周神色略微着急道:“皇上说二皇子醒了,现在二皇子人呢?” “呼……”果真是来看望二皇子的,还好皇上那边一早就吩咐了下来,苏大人一听皇后脱口而出的话便放心下来道:“启禀皇后娘娘,二皇子是经脉内伤,虽然已经苏醒,但仍需静养,所以微臣按照皇上的吩咐将二皇子安排在单独的一处院落,离正殿这里有些距离,倒是比较安静。” “单独安排?那你们如何照顾二皇子?”皇后听了苏大人的话,心里不是滋味,什么叫单独一处僻静的院落,这难道不算疏忽怠慢。 苏大人见皇后的脸色有些不虞,便不紧不慢地解释道:“还请皇后娘娘不要担心,虽然那处院落是离正厅有些远,可臣等就不会有任何怠慢之心,况且皇上把二皇子交给了素问大夫全权处理,微臣等不过是起辅助作用,主要的时间还是由素问大夫在的,素问大夫医术高超。就连五皇子的中毒昏迷都是素问大夫处理的,二皇子也是因为素问大夫的治疗才苏醒得比较快的,皇后娘娘不用担心。” “素问?那个民间闲散大夫?”皇后实在难以相信。 “呃……”苏大人有些愣了,话说素问确实没有品阶。说是一民间游方闲散大夫也确实没什么不对,可他们行医之人其实更看重的是医术技艺,这跟品阶还真没多大关系,而且太医院的太医们都见识过素问这位闲散医者的高超医术,大家都对他很是信服钦佩。就算是苏大人这个行医为官几十年的主官也很是赞赏,所以他们从来不会这么评价素问,如今皇后说得这么不屑,倒是让苏大人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皇后瞧自个这句“闲散大夫”的话一出,满厅的太医后有些愣了,尤其是苏大人的脸色有些奇怪,皇后便打量了四周一眼,也没等苏大人反应便直接问道:“那素问大夫呢?他既然是玮儿的主治大夫,那他人呢,本宫都到了太医院了。怎么没有见到他人呢?” 苏大人喘了一口气后又恭敬道:“回皇后娘娘的话,今日素问大夫得了皇上的应允出宫去了。” “什么!出宫去了,玮儿是才苏醒,他一个大夫就出宫去了,去做什么了?”皇后心里有些恼怒,虽然她的儿子是出事了,是被剥夺了皇子爵位,可她还是皇后,如今玮儿不过才苏醒,他一个大夫凭什么这么大摇大摆。明目张胆地疏忽。 “这个微臣就不清楚了,素问大夫不归太医院管,这些事微臣还真无权过问。”苏大人很是客气,但却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皇后瞪了苏大人一眼后道:“如今素问出宫。那是哪位太医守在二皇子身边?” 苏大人微微拱手道:“是微臣几个轮流护理。” 皇后深吸了一口气后叹道:“还真是辛苦各位大人了,好了,本宫想要见见二皇子,不知请哪位大人为本宫带路?” 苏大人微微笑道:“如今其他各位大人手上都有病例和患者,如若皇后娘娘不嫌弃,微臣愿为娘娘带路。” 皇后知道这是苏大人在给她面子。于是便微微欠身笑道:“好,那就有劳苏大人!” 苏大人微微扬手指向大厅外道:“请皇后娘娘随微臣这边请。” 话落,苏大人便带着皇后朝外走去了,身后正厅内剩余的其他的太医都是无奈地对视了一眼,然后都又埋头各忙各的了。 苏大人带着皇后绕过回廊,穿过半月湖,好一会才来到一处单独的庭院,瞧着门口守卫森严的模样,不用苏大人说,皇后差不多也明白了,这眼前有些没落的院落便是囚禁着自个儿子的地方。 不知为何,虽然还没见到二皇子,可皇后瞧着院落门口的样子,这心里便突然不是滋味起来,这鼻子便有些发酸,眼圈便渐渐红了起来。 红笺跟在皇后身旁,微微侧头便将皇后的百感交集都看在了眼里,她心里也也是猛然一颤,颇为伤感起来。 苏大人倒也不忙,就这么站着等皇后突然涌现的情绪平复些许后才默默道:“皇后娘娘,二皇子便被安排在这座院落内,外有御林军把守,内有服侍的宫人和药童倒是很安全舒适。” “哎……”皇后这声轻叹不知是在疼惜二皇子,还是在无奈自己。 苏大人倒是没了理会皇后无缘无故的叹气,反而躬身道:“皇后娘娘,这守卫是御林军,但凡进去的人都要检查,不过之前皇上那边已经吩咐过了,还请娘娘稍等片刻,容微臣前去知会一声才好。” 皇后有些怅然,但仍是忍着情绪客气道:“有劳了。” 苏大人点了点头便大步朝守卫过去了,不远处瞧着苏大人是和守卫的御林军说了些什么,守卫朝这头打量了几眼后,便朝着苏大人抱拳拱手,跟在皇后身边的红笺见状便小声道:“娘娘,看样子,正像是有皇上交代过的样子。” 皇后微微侧头显得有些落寞道:“玮儿毕竟是皇上的儿子,虽然……哎……可这血缘是更改该不了的。” “娘娘……”红笺突然觉得自个像是说了不该说的话,神色有些内疚。 皇后却了然笑道:“呵呵,已是事实,本宫已经接受了,至少玮儿他还活着,就凭这一点本宫已经足够了。” “娘娘……”红笺有些犹豫道:“您说……二皇子会不会已经知道圣旨上的消息了。” “哎……早晚都会知道的,他也得正面事实……”皇后面容有些惨然。 “这……” “皇后娘娘!”红笺下一句话还没出口,刚刚去沟通的苏大人便回来道:“皇后娘娘,已经安排好了,您可以请了。” 皇后微微笑了道:“多谢苏大人了。” 话落,皇后也再没客气,而是带着红笺疾步朝院落内进去了,苏大人倒是没有跟着进去,院落内一宫人按照吩咐便直接把皇后带到了二皇子养伤的屋子。 到了屋门口,几位宫人和药童都守在门口,见到一位宫人迎了一位贵人进来,大家虽然都不清楚皇后的身份,但瞧着样子大家也明白定是宫里的一位贵人了,所有人都跪地行了礼。 皇后见状便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宫人有些发愣,然后便问道跪着的人道:“皇后问话,为何不回?” “皇后!”大家都有些吃惊,吃惊之后更是低着脑袋不敢说话,甚至不敢大声喘气。 皇后有些怒道:“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都在外头?里头没人伺候吗?” 一旁的宫人立刻问道:“你们两个不是二皇子的贴身宫人吗?怎么也在外头?” 那跪着的两名贴身宫人你瞧我我瞧你的,似乎有些难以开口,皇后挑眉道:“说!” 其中一名宫人朝着皇后叩头之后道:“启……启禀,皇后娘娘,奴才是二皇子的贴身宫人,二皇子养伤的这段日子,奴才是守在二皇子身边的,可昨夜二皇子醒来便问起前几日大朝颁布的圣旨内容,奴才确实不知情,所以不知该如何回答,于是惹恼了二皇子便就被赶了出来,一直到现在,奴才都没能进去。” “混账东西!二皇子昏迷初醒,身子孱弱,你们竟敢如此消极怠慢,你们眼里可还有本宫,还有皇上!”皇后怒斥道。 宫人们见皇后如此暴怒的样子便就更加惊惧,连话都说得不利索了,纷纷叩头求饶道:“请皇后娘娘恕罪,不是奴才们怠慢,而是二皇子根本不准奴才们进去,奴才们也是怕二皇子再伤到身子,所以一直守在门口的,还请皇后娘娘明鉴!” 皇后不管地上奴才们的求饶声,仍是冷冷哼道:“别以为皇上有了圣旨,你们就可如此就恣意妄为,怠慢冷待二皇子,说到底,本宫可还是二皇子的嫡亲母后!” “奴才们不敢!奴才们不敢啊!还请皇后娘娘明鉴啊!”跪在地上的宫人奴才可真有些冤枉了,他们一直守在这里,不曾踏出此处院落半步,外头的消息他们还真是知道的不多,尤其是圣旨的事他们还真是不大清楚,所以此刻的他们也真是倒霉至极,百口莫辩了。 “皇后娘娘!还是先进去看看二皇子的情况了,这些奴才倒是不急着处理,毕竟二皇子才是最重要的啊!”红笺看得出来,皇后这是把憋在心里的闷气朝着这些宫人发了,确实有些不应该了,而且皇后这样子确实不大正常,自从这事情爆发以来,皇后都是独自悲伤,情绪从来没有外泄,可如今不是对着太医发火,就是对着这帮宫人发怒,这个样子确实让红笺有些担心,可红笺既不想伤了皇后的面子,又不想皇后再牵连无辜,于是只能出声提醒道。(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一章 后悔 红笺低声提醒似乎唤回了皇后些许接近崩溃边缘的理智,她瞧着地上跪着讨饶成一团的宫人,一脸痛苦和险恶,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扬扬手道:“好了,好了!都起来退下吧,别在本宫眼前晃悠,本宫瞧着心烦!” 跪在地上求饶的众人愣了片刻,红笺很是无奈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下去!” 红笺一出声,大家这才反应过来,全都利落地爬了起来,一边谢着恩,一边往远处退去。 等宫人们退远,红笺才轻声道:“娘娘,咱们该去瞧一瞧二皇子了。” 皇后平复了半晌的心情后才道:“去推门吧。” 红笺应了立刻扶着皇后到了门口,然后便轻轻推开房门,登时一股子浓郁苦涩的药气便迎面扑来,红笺猛然间吸了一口没忍住便皱着眉头轻咳了两声,然后有些歉意道:“皇后娘娘,这药味有些刺鼻,您先用手帕遮一遮吧。” 皇后也闻到了药味,心里便又是一颤,然后只是咳了两声却并未接过红笺递来的帕子,而是强忍着不适踏进了屋内。 红笺跟着身后有些诧异,但却没有再说话,而是朝外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后,也随着皇后进去了。 门口倒是安静,可转过屏风还未到里间,便看见了里间帘子外零星散落的陶瓷,琉璃碎片,红笺很是贴心,先上前几步将这些碎片小心踢开,然后挑了帘子迎皇后朝里去。 可这帘子一挑开,眼前的景象倒是让红笺心神惊惧,屋内是一片狼藉,地上满是碎片,地毯上还夹杂着一块块的褐色的污渍,实则已然没有任何下脚的地方,红笺有些小心翼翼地看了皇后一眼,似乎是在揣测皇后此刻的情绪。 而皇后瞧见这满屋凌乱不堪的样子很是无奈,这屋里是她担心惦念了好些日子的儿子,即便是刀山火海她都要进去瞧瞧,更何况这些陶瓷,琉璃碎片呢,皇后微微摇摇头然后道:“进去吧。” 红笺闻声有些担忧,但仍是忠心地小心翼翼地用脚趟出一条小道,可供皇后前进。 许是碎片碰撞发出的声音过大,屏风后的床上便发出一声嘶吼声:“滚!都给本皇子滚出去!本皇子谁也不想见!滚!” 二皇子嘶吼过后,红笺便有些发愣,而还没等红笺开口询问,里头紧接着便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剧咳,皇后听声便满心担忧,也顾不得着脚下遍布着的碎片,着急地就往床边赶去。 红笺在身后着急道:“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小心啊!小心啊!” 还不等红笺喊完,皇后已经冲到床边,床榻上半躺半靠着的二皇子一见到一脸忧心忡忡的皇后便一瞬间吃惊过后紧接着便是毫无征兆地大哭起来。 二皇子哭得太过突然,倒是让有着一肚子话的皇后有些措手不及,来不及说任何的话语,只能慈爱地搂着二皇子的头,让他哭得更痛快些了。 红笺见状也十分不忍地撇过头去抹眼泪,因为她看到皇后在将二皇子搂入怀中的那一瞬间也已然泪崩如雨了,这样的场面颇有些凄凉决然,红笺这鼻子一算酸,眼泪便就忍不住也落了下来。 好一会,这一片狼藉的屋内只剩下哭泣的声音,男子的嚎啕大哭和着女子低声哀泣,倒让这屋子显得更落寞了。 好一会,听着二皇子的哭得气息不稳,声音也有些沙哑,而皇后也是双眼红肿,哽咽不止,红笺才抹了抹眼泪上前轻劝道:“娘娘,您心绪才刚刚恢复,太医嘱咐不能悲伤动怒,二皇子也是大病初愈,怕也不能这么长时间痛哭,不然再伤着了也不好,还请娘娘和二皇子都别伤心了。” 红笺的话一出,悲痛中的皇后也反应了过来,她知道自个儿子的身子骨是受了大创伤,自然经不起这样大悲的情绪,于是便先收了自个哽咽的声音,然后拍着二皇子齐欢玮的背,轻柔地哄着道:“玮儿,玮儿,没事了,没事了,母后在,母后在,没事了,没事了……你才醒来,身子还很弱,不能这么哭的,没事了,来,母后给你擦擦眼泪,咱们母子俩也是好久没见了,都不哭了,咱们好好说说话,啊……不哭了……来……抬起头,母后给你擦擦眼泪。” 说着,皇后小心翼翼地将二皇子埋在她怀里的头抬了起来,然后从怀里掏出丝帕,捧着二皇子的脸,小心翼翼地轻拭着二皇子满脸的泪痕。 二皇子睁着红肿不堪的眼睛,一脸得颓废和清瘦,就这么痴痴傻傻地失着神,任由皇后帮他擦拭着脸上的泪痕。 皇后一边擦着二皇子脸上的泪痕,这心里一边又有些忍不住悲从中来,瞧着曾经意气风发,丰神俊朗的儿子成了如今这般毫无生气,骨瘦如柴的样子,作为母亲的皇后如何能忍得住心中的悲痛。 这悲伤的情绪一上来,这眼泪便又淌了下来,皇后一边轻微抽泣,一边继续帮二皇子擦眼泪,可二皇子此刻有些晃神,这眼里的泪水止不住地流着,任皇后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一旁的红笺见状便立刻出了内阁,到外头吩咐宫人送了一盆温水,然后将沾湿拧净的帕子递给皇后道:“娘娘,要不换奴婢来吧。” 皇后红肿着双眼哽咽道:“不,把帕子给本宫,还是由本宫来吧。” 红笺瞧着皇后如此悲痛的样子,也跟着有些担忧惆怅,可这种情形她一个奴才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多沾湿几条帕子轮流替换着皇后手里的了。 皇后一边用温润的帕子帮二皇子净脸,一边小心翼翼地摇着二皇子的肩膀,然后说道:“玮儿,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身子还受得住吗?” 二皇子没有回话,仍旧有些恍惚,皇后将帕子递给红笺,然后扶着二皇子的肩膀加重声音道:“玮儿,我是母后啊,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啊!玮儿,你别吓唬母后,你怎么样了?啊!玮儿!” 皇后一边着急询问,一边不知不觉地加重了握着二皇子肩膀的力气,二皇子突然间一皱眉然后“嘶”了一声才像是回过神来咳了两声道:“咳咳,疼!疼!” 皇后听着二皇子第一句话便是直喊疼,这心里便猛然间又揪了起来,握着二皇子肩膀的手更用力的晃道:“玮儿,我是母后,我是母后啊,你哪里疼?哪里不舒服啊?啊!告诉母后啊!告诉母后啊!” 二皇子被已经有些激动的皇后摇晃地有些发蒙,他盯着皇后认真打量了半晌后才出声道:“母……后!” “是!是!,我是母后,是母后啊!玮儿,你哪里不舒服,哪里难受啊?”皇后见二皇子认出了自个,这情绪便显得更激动了,这握着二皇子肩膀的手指隐隐都有些发青了。 红笺看得清楚,便立刻上前道:“娘娘!二皇子刚刚苏醒,精神状态可能不是很好,你别太着急了,您也松松手,瞧您紧张得手指都泛青了,您松开写,让二皇子缓一会吧,毕竟刚刚哭了那么久呢。” 皇后听了红笺的话,立刻放松了握着二皇子肩膀的双手,可离开了二皇子肩膀,皇后的双手似乎显得很是不知所措,不知这下到底该放在哪里,终于这双手在半空晃悠颤抖了好一会才落到了二皇子紧握成拳的手上。 皇后轻轻安抚着二皇子紧握成拳的手柔声道:“玮儿,母后的孩子啊!母后在这里,你不要害怕,不要难过,有什么事你不要憋在心里,都告诉母后吧!” 二皇子低头瞧着皇后搭在自个拳头的上的手,痴痴地又盯了了半晌才道:“母后……” “哎!哎!你说,你说!母后在呢!”二皇子似乎终于要开口了,皇后的情绪又激动了起来。 “母后……父皇……是不是对我很失望?”二皇子犹记得那夜自个父皇那决然,失望,冰冷的眼神,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就快要淹没了他了。 “这……不……你父皇只是有些生气。”皇后不知该如何回答才能让二皇子心里释怀,这话便说得有些犹豫。 “不!母后,您别骗儿子,儿子知道,儿子知道的,那夜,父皇分明是很失望的,不然……不然……不然父皇是不会将儿子打入天牢的,若不是因为有伤在身,恐怕现在儿子还在天牢之中受苦呢,父皇一定是很生气,很失望了。”二皇子否认道。 “玮儿,没有,没有,若是你父皇真得对你失望了,他怎么还会在乎你的生死呢?谋逆本就是死罪,可你父皇并没有处死你和齐慎,反而要求太医们竭力救治,就凭这一点就说明你父皇还是心里有你的,只是……”皇后有些犹豫了。 “母后,只是什么?”二皇子紧张地攥着皇后的手问道。 “只是,母后实在不明白,你怎么能和齐慎混到一起,甚至傻到和他一起谋反逼宫,玮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你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举啊?”皇后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母后!儿子不想的,原本也并非是那个样子的,儿子只是……只是想除了贵妃和四皇子,这样一来,既没有人能再威胁到您,也不会有人再有能力与我争抢储君之位了,儿子仅是如此所想,并非,并非要逼宫谋逆的,只可惜……只可惜儿子着了齐慎的奸计,所以才到了如此地步……母后……儿子也后悔啊!”二皇子摇着头表达了自个深深的后悔。(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二章 亲子! “你……你……这么大事情,你为什么都不跟母后商量一下,即便是要除掉贵妃和四皇子也犯不着弄出这么动静,甚至把自个都搭了进去,你到底是怎么了?”皇后不解道。 “我……是儿子的错,儿子只是不想让母后担心,况且当时还有外祖,儿子没理由不相信外祖啊!”二皇子解释道。 “你外祖父?”皇后有些绝望道:“真是他拉线搭桥的?” “什么?”二皇子倒是有些糊涂。 “你和齐慎到底是因为什么搭上关系呢?”皇后问道。 “这……是因为外祖,可不过就是见过几面,齐慎他才能颇高,却又清心寡欲,几乎没有访客,儿子想着和他熟悉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况且,出宫之后,很多朝务大事都是他帮着我出主意的,儿子对于他这个王叔慢慢便有了好感,这一来二往,便就渐渐熟识起来,可他一直都没表现出任何的野心和不满,儿子我……”二皇子有些回忆道。 “你什么?”皇后问道。 “儿子我并没防备他,毕竟又有外祖那层关系,所以……” “所以你才稀里糊涂地着了他道,被他当作枪使,还被他所伤,对不对?”皇后倒是痛快。 “咳咳……咳咳,母后所说一点没错,儿子就是太大意了,咳咳……咳咳!”二皇子想起那夜的不堪和委屈,情绪也有些波动了。 “二皇子先喝些水润润嗓子吧。”红笺立刻递了一杯水。 “咳咳……咳咳……母后!您知道外头的消息吗?”齐欢玮接过水微微润了润嗓子问道。 “你想知道什么?”皇后有些为难。 “我在天牢的时候听说父皇要在举行大朝,自然是要颁布什么重要的决定,儿子想着定是对儿子和齐慎的处理了,母后,父皇是什么意思?”二皇子急切地问道。 “哎……玮儿。谋逆啊!你自己也明白,这是大罪啊!”皇后有些唏嘘。 “儿子知道,所以儿子明白父皇自然不会轻饶了我的。母后,您就告诉儿子吧!儿子心里一直不踏实。难受得紧,母后,求你告诉我吧。”对于二皇子来说这种不确定让人毛骨悚然。 “玮儿……这件事不着急,等你身体养好了,一切等你身体养好了再说!”皇后突然有些不知该怎么开口。 “母后!求你了,儿子从醒了之后就一直提心吊胆的,你就告诉儿子吧,无论发生什么。儿子都受得住!您说罢!”二皇子似乎铁了心也知道外头的消息。 “玮儿……”皇后有些为难,这眉头都不知不觉中皱在了一起。 “母后!您说罢!”二皇子挺直了身子认真地问道。 “哎……你父皇是下了圣旨,废了齐慎亲王之位,贬斥出京……”皇后有些为难地看了二皇子齐欢玮一眼,这后头的话就是不知该怎么说。 “只是废黜贬斥,那儿子呢?父皇他没有说什么吗?”二皇子紧张道。 “你父皇……也废了你的皇子之位……”皇后深吸了一口气,这到嘴边的话又断了。 “还有呢?”二皇子见皇后如此神情便知道她的话并没有说完。 “你父皇……将你……将……将……将你过继给了齐慎!待你痊愈后……”皇后的话几乎是咬着唇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的,可说到后头皇后还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过……过继!”二皇子突然有些不敢置信道:“母后,过继是什么意思,父皇不要儿子了吗?他不要我了?是不是。是不是啊!” 二皇子情绪激动,死死攥着皇后的手有些崩溃地嚷了起来。 皇后见状有些不知该怎么安慰,只能任由二皇子发狂。而她只能轻声劝道:“玮儿……玮儿!你冷静些!冷静些!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是很大的打击,可至少你还活着,还活着啊!” “活着,这样的活着还不如死了呢!我……再也不是父皇的儿子了,父皇就这么厌弃我!这么迫不及待地将儿子我送给别人!那我这几十年的努力岂不是都付诸东流了?母后……母后!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二皇子齐欢玮想过了各种可能,甚至想到了过了死刑,可唯独没想到他父皇会让他这样苟延残喘地活着,二皇子的心此刻如同针扎般一阵刺痛。 “傻孩子!你胡说什么呢!你还有母后呢。你还有母后呢,就算是全天下的人都不要你了。可母后要啊,你还有母后。你还有母后啊!”皇后心疼地握着二皇子的手,眼泪就这么又流了下来。 “母后!我该怎么办?啊!怎么办?过继,那是不是我康复之后就要和齐慎一道被驱逐出京啊?啊!是不是我永远都不能回来,再也见不到你们了?是不是?”二皇子已经反应了过来。 “傻孩子,不会的,不会的,母后会陪着你的,会一直陪着你的!”皇后一把捧起二皇子的脸认真道。 可这一句话倒是吓坏了侯在一旁的红笺,她心里咯噔一下,看向皇后的眼神中便多了几分打探:“一直陪着?”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红笺不敢往下设想,她不确定皇后是否会真的那么做,可既然皇后能说出这样的话,那就说明至少皇后已经有了这样的想法,那以后可怎么办呢?红笺困惑了。 “母后!您还是皇后,您如何能陪着我呢?我已经不是二皇子了,已经被过继了,现在我应该是齐慎的儿子了,哈哈……哈哈……母后又怎么能一直陪着我呢?”二皇子惨然一笑道。 “玮儿,不管你父皇的圣旨如何,你是母后的儿子,这一点没人能够抹灭,母后这个皇后不过是个空头衔,若是没了你,我这个皇后又有何意思,玮儿,你放心,母后会一直守着你,一直护着你的,你放心,你放心。”皇后似乎在这一刻坚定了什么想法。 “母后!不!我不能再牵连你了,你还有欢天,还有妹妹,你还要好好做这个皇后,我……我已经如此了,父皇自然是失望透顶了,我……认了!可母后你不一样,你什么都不知道,父皇他该是不会为难你的,你不能,你不能为了我再得罪父皇了!”二皇子此刻倒是真为皇后着想起来。 “呵呵!皇后!玮儿,你也看到了,四皇子现在是储君,赵氏现在是贵妃,而且凤印也已经在她手里了,朝前,五王爷,赵氏兄弟,蒋家,简家,这些个大世家的都已经转向簇拥起四皇子了,这天下就快是贵妃和她那个儿子的了,我这个光杆皇后还有什么意思呢?不如陪着你一道出宫去呢!”皇后道出了心酸。 “皇后娘娘!”红笺有些惊心。 “母后!”二皇子也是不赞同道。 “如何?”皇后微微侧头看向红笺。 红笺叹了一口气道:“皇后娘娘!奴婢知道您爱子心切,恨不得为了二皇子豁出去自个的性命,可……如今之际,皇上他并没有因为此事而迁怒怪罪于您,您这般消极对您和二皇子都不是什么好事啊!” “那要本宫如何?还是厚着脸皮,不痛不痒,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继续做这个空头衔的傀儡皇后吗?这后宫除了玮儿,还有值得本宫留恋的地方吗?红笺!你说啊!”皇后凄凉一笑道。 “娘娘!您不能……不能这样啊!”红笺感到深深的担忧。 “母后!红笺说的对,您不能这样,既然父皇没有迁怒于您,您就不该再惹恼他了,这后宫即便没有儿子,不还有皇祖母太后娘娘在嘛!你们在一起,儿子想没人敢随意欺负你们的!”二皇子认真道。 “哼!若欺负我的人就是太后呢?”皇后突然冷笑道。 “母后!您……您在说什么啊!”二皇子有些糊涂了。 “玮儿,这天底下大部分的亲情在面对权利诱惑的时候就会变得很是不堪了,在天家尤其如此,你今日落到这样的境地还真是多亏了你的好外祖,好祖母啊!”皇后冷冷道。 “母后!您别这样!这一切都是因为儿子太过大意,这跟外祖和祖母没有关系!”二皇子倒是没有任何埋怨刘霸和太后的意思。 “玮儿,那是你不知道这里头的隐晦阴谋,说到底也是我这个做母后的太过天真,竟然没有及时发现这一切,没能保护好你,这是我做母后最失败的地方。”皇后有些自责起来。 “母后!这与您无关,是儿子隐瞒了您的,不是您的错,不是的。”二皇子也不愿将责任推到自个母后身上。 “玮儿,你与齐慎关系慎密,你可知他真正的身份是什么?”皇后问道。 “真正的身份?母后!您……这……齐慎不就是个亲王吗?他还能有什么身份?”二皇子一头雾水。 皇后看着二皇子一脸疑惑的样子便无奈地笑道:“看来你确实一概不知啊!” “母后!倒是是怎么了?”二皇子突然想到了什么道:“等等,齐慎对于父皇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却很深的怨恨和执念,难道这其中真的有些什么?” “对!他确实对你父皇有着很深的怨恨,这些都是拜你外祖和祖母所致!”皇后幽幽道。 “母后,这……到底怎么了?为何是外祖父和太后祖母,这到底怎么了?”二皇子一脸困惑。 “呵呵……玮儿,你可知,齐慎就是你喊作三王叔的这个人,其实是你太后祖母的亲生儿子!”皇后终于开口了。 “什么!齐慎是太后的亲生儿子!那……那太德妃……不,那就是说齐慎是父皇的嫡亲兄弟了,比五王叔还要嫡亲?”二皇子诧异道。(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三章 主子哟,别丢人啊 “不,并不是!”皇后摇摇头冷笑道。 “母后,您什么意思?”二皇子瞧着皇后阴冷的神色,心里突然觉得一阵发毛。 “齐慎是太后和先帝嫡亲的儿子,而你父皇却不是!”皇后冷冷道。 “什么!”二皇子一脸的惊诧道:“父皇……父皇不是!那……等等他们那日是在为这件事争执吗?”二皇子脑中闪现过一些谋逆当夜的片段,似乎有听到什么关于什么欠不欠的的事情,只是二皇子没有在意,现在想来怕是齐慎早就知晓,而自个却真是被蒙在鼓里了。 “是!你父皇是先帝的儿子,可却非太后所生,太后不过是他的养母罢了,而他的生母是很早便香消玉殒的宸妃。”皇后叹道。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太后生了齐慎却将他放到太德妃名下,而她却要抚养一个早逝嫔妃的儿子,这……”二皇子有些想不通。 皇后拍拍二皇子的手道:“这都是太后当年欠下的孽债,当年,太后和宸妃争宠,而先帝早有立宸妃为后的打算,所以太后便对宸妃痛下杀手,那时候宸妃与太后都身怀六甲,临盘在即,太后硬是冒着难产的危险毒害了宸妃娘娘,太后本想是一尸两命,直接以绝后患,可谁曾想你父皇命大,竟然还是安然出生,不过可惜,宸妃在诞下麟儿不久后便就撒手人寰了,而太后也恰巧因为不慎吸入药粉而临盆产子,齐慎打从出生就带了病了,身子骨就比一般人要孱弱几分……” “这……这么说来,太后是父皇的杀母仇人了?”二皇子不敢相信自个听到的。 “不光是太后,就连你外祖父也是帮凶。先帝其实早就心知肚明,可他却并没有直接赐死太后,而是将你父皇交给了她。让她做了皇后,你父皇便顺理成章的还是嫡子。而齐慎却被先帝以惩罚的心态寄养在太德妃名下,如此,便造就了如今的错位状态。”皇后解释道。 “可就算如此,那也是太后那一辈的事情,为何齐慎会如此记恨父皇,甚至要谋逆篡位呢?”二皇子有些不解道:“难道他……” “是你外祖野心膨胀,想要把持朝政,所以才将此事告知了齐慎。齐慎本就是个阴冷寡言的人,他因为常年患病,内心极度阴暗抑郁,如此大事,他又如何能承受得住,再加上你外祖的添油加醋,齐慎自然对你父皇怀恨在心了。”皇后继续解释。 “外祖……”二皇子有些恍惚了,他踟蹰了半天才失望地问道:“所以……齐慎打一开始就在利用我,不……我是外祖为帮扶齐慎的一颗棋子,对不对?母后?” “如今看来。确实如此了。”皇后能感受到二皇子此刻的心情,那种被至亲出卖和利用的感觉确实让人心痛。 “母后!我……那我是什么,那你是什么?既然外祖。太后眼里只有齐慎,那我们又是什么啊!”二皇子捂着胸口一脸凄惨地问着。 “玮儿……”皇后确实不能解释这个问题,因为答案显而易见。 “母后!那我们算什么!啊……我齐欢玮算什么呢?我真是傻,以为外祖是为了帮我所以才引荐我与齐慎熟识,原来,这不过是外祖为了帮助齐慎的一步罢了,我竟然还傻乎乎地做了那么多,甚至被他们蛊惑得要弑君杀父……呵呵……我齐欢玮怎么就落到如此可悲的境地……母后……您回答我啊!回答我啊!”二皇子知道了这背后的隐情,心里之前的很多矛盾和疑惑也都解开了。他才意识到,从头到尾自个不过是颗可怜的棋子罢了。如今还是颗废子了,这悲凉之感寒到了骨缝里。 “玮儿……母后何尝不是有这样的感觉。母后为了刘家竭尽心力,可到头来却还比不得一个落魄的王爷,甚至连自个的亲生儿子都被算计进去,这简直让人心寒啊!”皇后也凄凄道。 “母后……”二皇子此刻心里有着万千思绪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他知道他这一次是彻底完了。 “玮儿……是以如此,我们也没什么可惋惜的了,如今最重要的是你要好好养着身子,待康复之后,母后陪着你一道出宫。”皇后被所谓的至亲伤的体无完肤,如今也只愿与自个儿子同进同退了。 “皇后娘娘!”一旁的红笺惊心道。 “红笺……本宫心意已决,你放心,到时候本宫会安排好你们的去处的。”皇后幽幽道。 “娘娘!”红笺立刻跪身道:“娘娘,奴婢不要,奴婢不要!如若娘娘心意已决,那奴婢愿意终身陪伴娘娘左右,是生是死,是祸是福,奴婢都愿陪着娘娘一起。” “红笺!你……你是何必呢……你跟着本宫已经受了很多委屈了,本宫……本宫不能再……”皇后对于这个一直伺候在身边的红笺还是有着很深的感情的。 “娘娘!奴婢不委屈,不委屈,只要能伺候在娘娘左右,那奴婢就已经心满意足了,无论娘娘今后如何,奴婢都不在乎,娘娘,总之您去哪,奴婢我就跟着去哪,无论刀山火海,奴婢都不怕!”红笺到底是个忠心耿耿的奴才啊。 “红笺……好好好,你快起来,快起来,本宫答应你,本宫答应你就是了,你快些起来,别跪着了,地上还有碎片呢,小心割破你的膝盖啊,起来吧,起来。”皇后被红笺如此忠心的样子感动了。 红笺听出皇后松口的意思,便爬起身抹了抹眼泪笑道:“多谢皇后娘娘。” “哎……想本宫享尽半世荣华,到头来却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如今有你这么一个忠仆陪伴,也算是此生无憾了。”皇后怅然感叹道。 “娘娘……”红笺有些动容。 “好了好了,我们谁也不要再掉眼泪了,命运这档子事谁也说不清的,虽然本宫真心恨过,可如今只要有你们在,本宫倒也心满意足。”皇后一边拉着红笺的手,一边攥着二皇子的手颇为满足道。 “母后……您……”二皇子还是有些不舍。 “好了,别说了,本宫心意已决,玮儿,你就安心养伤,早些好起来吧。”皇后不想再反复了。 “这……哎……”二皇子心里满满是酸楚之感。 太医院别院里皇后和二皇子还在母子情深,而长信宫外齐佑已经徘徊了好几个时辰了。 如今已经是接近傍晚,天色还亮,可风却已经变得凉爽起来,而齐佑还在长信宫外,踟蹰徘徊,一旁的薛公公实在瞧不下去了,便小声道:“皇上哟!您这都绕着这条回廊好几个时辰了,您老倒是进还是不进啊?” “呃……”齐佑一脸纠结地瞥了薛公公一眼,像是有些幽怨。 薛公公瞧见了便有些皱眉道:“奴才的主子哟!您平日里杀伐决断的气魄都到哪去儿了,瞧着您这样子,奴才都替您急得慌!” “哎……这……也不知云倾在不在啊!”齐佑像是没话找话。 “哎……今个过来之前奴才就已经打探过来,贵妃主子除了见了礼部和内务府的几位大人之外,就一直在长信宫内的,奴才都陪着您在这宫门口徘徊了几个时辰了,这不也没见贵妃出来嘛,她自然是还在宫内了。”薛公公心里极度无奈,对着眼前这个有些别别扭扭的皇帝怎么看怎么恨得慌,他这哪里像是个皇帝啊,俨然一个犯了错却不知该如何认错的五岁孩童一样,薛公公突然就觉得有那么些微的颜面上的不好看,说白了就是觉得丢人,这微微抽动的眼角倒是有些泄露了他内心的无奈。 “啊……呃……是吗……这……要不先回去吧,云倾她肯定在忙言儿的事情,要不……改日再来吧。”齐佑突然就觉得有些气短,转头就要往回去了。 薛公公真是又气又急,这大庭广众的又不好直接拦住了,可这事都徘徊了好几回了,再不解决他一个做奴才的可都要受不住,不行,绝对不能再半途而废了,薛公公心一横便挡在齐佑身前躬身道:“主子哟……这都第几回了啊……您怎么一碰到贵妃娘娘的问题就这么……这么犹犹豫豫的,这眼看欢言公主的婚期就要到了,怎么,您还非得让欢言公主嫁得别别扭扭的?您这么疼爱欢言公主,肯定舍不得啊,您可真不能再这么回去了。” “这……哎……朕这心里七上八下的,要是见了云倾,她还在生气可怎么办啊?”齐佑担心道。 “哎呦,那也得先见着贵妃的面再说啊,保不齐,贵妃娘娘早就不气了呢,说不定是主子您自个吓唬自个。”薛公公一脸认真道。 “是……是这样吗?”齐佑还真一脸期待道。 “呃……”薛公公恨不得攥着齐佑的肩膀狠狠晃荡两下,好唤回那个英明神武,坦荡潇洒的皇帝来,眼前这一脸天真的人不是皇上,不是皇上……薛公公自我催眠道。 “哎……看吧,就知道你这是在安慰朕……”齐佑瞧着薛公公发愣的样子,刚燃起的希望和信心一时间又消失得荡然无存了。 薛公公此刻也倍感挫败,可他却不想就此放弃,为了皇上的幸福,为了他这把老骨头能少跟着担心折腾,这长信宫他就是生拉硬拽着也得把皇帝弄进去。 薛公公在心底里下了决心,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后说道:“皇上,请您稍等片刻,老奴马上就回来。” 齐佑一愣道:“你做什么去?”(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四章 偷偷摸摸 薛公公嘴上神秘道:“一会皇上就知道了。”可这心里却是满心无奈:还不是为了您啊。 齐佑到没有怀疑薛公公离开的用意,自个倒是就在长廊口坐了下来,可这屁股还没挨着椅子,耳边隐约就听见薛公公那熟悉的声音高喊着:“皇上驾到……” 齐佑闻声差点就要起身逃走,可这周围还有宫人,他又是皇上,怎么也得顾些颜面,若是慌忙逃走岂不是太丢脸了,可薛公公这一招确实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让他有些进退两难了。 薛公公一叠叠高喊过后,便又从长信宫闪了出来,然后顶着齐佑那冷飕飕的眼神,一脸谄媚笑意地朝齐佑小跑过来,一边跑还一边笑道:“皇上,里头请吧!” 齐佑愣在原地瞪着薛公公,似乎在等他给个合理解释,薛公公却耸耸肩笑道:“嘿嘿,皇上莫怪,老奴只是按照您心里的想法办事,既然都来了,不进去瞧瞧,皇上就不怕外头再传了什么闲话啊,再说了,您这些天夜里都睡不好,老奴这不也是心疼您嘛,嘿嘿,皇上请吧!” 齐佑瞪了薛公公半晌,听着薛公公絮絮叨叨的这些话倒是真心怪罪不起来,他知道薛公公很了解的他的脾性,这种临阵脱逃的事情他实在丢不起这人,似乎是百般无奈之下,齐佑只好哼了一声,然后硬着头皮朝长信宫去了。 果真,齐佑刚进了长信宫的宫门,这宫人奴才们就已经跪成一片,俨然对着他这个皇帝的到来很是期待。 齐佑穿过庭院来到正殿门口,这原本还算顺畅的脚步又停了下来,跟在身后的薛公公见状便很是无奈地又摇了摇头道:“主子,这就差一道门了。” 齐佑转身尴尬地轻哼道:“朕知道……呃……薛公公,你先进去瞧一瞧。” “奴才?”薛公公一脸诧异。 “呃……是啊,你先进去瞧瞧贵妃在不在?在做什么?然后再出来禀报于朕。”齐佑吩咐道。 “主子哟,哪有这么麻烦的,您都到了门口了,再不进去,换作奴才是贵妃娘娘也会心里不舒坦的,再说了,贵妃娘娘那般聪明,见到老奴进去打探,难道猜不到您在外头啊?”薛公公心里一万个不情愿。 “呃……”齐佑被薛公公的话弄个心里发虚,好半晌才道:“成了,都来了,那朕……朕就进去了。” “哎……可算下定决心了,老奴给您开路。”薛公公便迎着齐佑就要往里去。 就在这空档,大殿内走出来了伺候在喜宝身边的文琴,一见着齐佑便先是一惊,随后一喜,然后便立刻行礼道:“奴婢参见皇上!” 齐佑仔细打量发现是文琴便直接道:“起身吧?你家主子可在?” 文琴一愣然后笑道:“回皇上的话,主子不在屋里。” “不在?哪去了?”齐佑奇怪道。 “回皇上的话,主子通常这个时候都会到太液池那边的荷花池散心的,这会微风徐徐倒也凉爽,主子该是在那里的。”文琴如实道。 “太液池?”齐佑问道。 “正是,已经去了有一会了,既然皇上来了,那奴婢这就去请主子回来。”文琴作势就要转身往太液池方向去了。 齐佑却喊着她道:“算了,不用了,朕也想吹吹风,你们不用跟着了,有薛公公就行了,朕亲自去寻她便是了。” “这……可需要宫人指引?”文琴很是贴心地问道。 “这片地朕熟悉得很,何须指引呢,你们忙去吧,薛公公,陪着朕走走吧。”齐佑装作很镇定自若的样子。 薛公公便躬身道:“是,皇上。” 话落,薛公公陪着齐佑很是悠闲地朝太液池方向溜达过去,那样子简直是在闲庭信步,倒让一直目送着他们离开的文琴很是疑惑:这皇上明显很着急的样子,怎么倒是有一种很悠闲的模样啊,真是奇怪。 文琴也只是心里奇怪了一阵子,待齐佑和薛公公消失在她的视线内之后,她便转身又是忙自个的事了。 而此时,陪着齐佑闲散着的薛公公往身后打量了几眼,然后低声道:“皇上没人瞧着了。” 薛公公的话刚落,齐佑便很是无奈地横了他一眼,然后便很是自然地加快了脚上的步伐,俨然有了紧张感。 而身后被齐佑白了一眼的薛公公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甩了甩拂尘后快步跟上去了。 不一会穿过一个小花园,越过两座石拱桥的齐佑便靠近了太液池,湖边夏风徐徐,倒确实凉爽,齐佑此刻才放缓了脚步刻意朝四周小心打探,看样子就是在寻找喜宝的身影。 随后赶到的薛公公稍微有些气喘,他一边拍着胸口顺气一边喘道:“主子,宫人说贵妃娘娘该是在前头的荷花池那里,您在这做什么呢?” 齐佑探头望了望前方不远处的荷花池,然后道:“莫让她瞧见朕了。” “什么?”薛公公一脸不解:“您不就是来见贵妃娘娘的嘛,不让她见到您,您又怎么和她说话啊?” “你瞧那凉亭内杵立着的身影是不是贵妃?”齐佑没有理会薛公公的疑问,而是直接问到他那亭中的人影。 薛公公眨巴了两下眼睛然后努力朝不远处的凉亭内望去,仔细辨认了半晌才道:“这里还是贵妃娘娘长信宫的宫苑范围,那头又是荷花池,那身影应该就是贵妃娘娘了。” 说实话,这个距离,又加上那身影是个背影,其实不大能看得清楚,可想着这地界,薛公公也想不出还有其他人来了。 齐佑前倾着身子仔细打量,而薛公公却直接道:“主子不会是不好意思了吧?” “呃……”齐佑无奈地瞥了薛公公一眼。 “哎……那有什么,既然主子想先静静看看贵妃,那到那边的花丛离就是了,那里花丛茂密,是个很好的遮挡,而且又离凉亭很近,主子就不用这么抻着身子了。”薛公公倒是眼尖,找到了一处很好的藏身之地。 齐佑侧头看去,那花丛确实茂密,花团锦簇,俨然有一人多高,确实是个好地方,于是齐佑便点点头,然后带着薛公公悄声地挪到了荷花池凉亭旁的花丛之中。 这位置倒也恰好,正好能瞧见亭中大半的景象,也能瞧清楚亭中之人半身的样子,仔细瞧来确实是让齐佑他魂牵梦萦,朝思暮想,寝食难安了好些天的可人儿喜宝。 她正依着柱子,面朝着荷花池,从一侧瞧去,可以看得到她微微有些蹙起的眉头,看样子像是在想事情,齐佑从花丛中探出头来,几乎贪婪地打量着亭中娇人儿的声音,瞧着她微微蹙起的眉头,那颗心似乎又莫名地一紧,这扶着花丛的手便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 从齐佑所在的花丛中望去,喜宝身边并没有其他宫人跟着,她也只是着了一件单薄地丝绸长裙,发髻也没有怎么可以打理,而是很随意地挽成一束垂在脑后,一阵风过,裙摆和散落的秀发和着淡淡荷花清香随风摇曳,那婀娜的身姿让齐佑很是思念。 薛公公见状便知道这一次定是没有白来的,虽然他家主子此刻还躲在这花丛之中,可看着他那相思入骨的神色,这事该是要有个了结了。 不过此刻,薛公公并不打算出声提醒,他怎么也得让皇上先饱饱眼福,缓冲一下心情才好继续下一步的。 而就在齐佑和薛公公窝在花丛中偷偷打量喜宝的同时,池边不远处一片茂密的梧桐树林里,白猿也正兴致勃勃地瞧着这下头的动静呢。 打齐佑进了长信宫白猿就已经知道,这么长时间,白猿时常能有意或是无意中瞧见齐佑在长信宫外晃悠徘徊的身影,他就在想这皇上到底何事才能鼓足勇气来见小贵妃,哎……这左等右等,嘿嘿,今天可是让他等到了。 喜宝这些日子常来这荷花池旁的亭子里散心,白猿也就瞧瞧陪着,不过都是像今日一眼窝在树上,安静地守着,没有什么突发情况他断然不会随便出现,因为他知道这段日子小贵妃心里存了气了,他自然不会自找没趣的,今日齐佑倒是终于来了,白猿就这么抱着树杈,一脸专心致志的样子倒真是来瞧热闹的。 不过这些事情是面对着荷花池冥想着的喜宝都浑然不觉的,她依旧很慵懒地靠着主子,似乎在享受此刻的安静淡雅。 可不一会,喜宝突然挺直了身子,原先就随意挽着的秀发顷刻间倾泻而下,迎风飞舞来了起来,喜宝伸手去抚似乎想将头发重新拢起,可这调皮的夏风似乎和她嬉笑玩闹起来,就是让她有些收拾不住。 齐佑瞧着喜宝微微跺脚,似乎有些小恼怒,这嘴角便不知觉地扬了起来,心里便笑道:这丫头还是那般娇滴滴的样子,连个风的气都要生。 齐佑继续看去,喜宝似乎努力了半晌也逗弄不过那阵风,干脆也就不想再管随它去了,任由一头秀发这样恣意的垂在脑后,随风摇曳。 齐佑正看得开心,可下一秒他的心却险些跳了出来…… 不知为何,喜宝突然微微朝前倾倒,并弯下身子,在齐佑的角度瞧去就像是她要往荷花池里跳去,齐佑本还笑着的脸突然凝固,然后也顾不得其他便纵身越过花丛,一个箭步飞奔进凉亭,一把攥过喜宝的胳膊将喜宝陡然间结实地搂在了怀中。 真是结结实实的,因为齐佑都听到了喜宝撞进他怀里的那声惊呼。 而身后的薛公公却已经被齐佑如此闪电的反应速度惊得豁然起身,一脸惊愕地瞧着凉亭这头。 而树上的白猿还没瞧清是个什么情况,便就瞧见齐佑飞奔入亭,将小贵妃一把搂在怀里的情况,这突然得让白猿有些费解,这皇上难道是要来硬的?白猿胡乱猜想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五百零五章 你……你要做什么! 而此刻紧紧搂着喜宝的齐佑还在劫后余生般地狠狠喘着气,似乎感到怀里人儿微微有些动静,齐佑便喘了口气有些狠狠道:“你!你要做什么!” 喜宝被齐佑这么突然出现的一拽,猛然一抱,当即心中大惊,惊呼出声,可等撞进那人胸膛之时,喜宝便闻到一股熟悉的竹叶香气,登时便卸了心防,那人带些怒气的话语一出口,喜宝的心便又皱了起来。 之前的气恼也冒了出来,喜宝这心头又惊又气,便也冷冷地哼道:“皇上又在做什么?” “你!你……你……”齐佑一边心有余悸地将眼神在喜宝和荷花池之间游荡,一边怒中带忧地问道:“你……要……这荷花池……你要做什么?” 虽热齐佑的话说得不是很明白,可他这声情并茂的样子,喜宝便忍不住冷笑道:“皇上是以为我要跳湖?” “难道不是吗?”齐佑紧张道,那刚刚的样子,那样的姿势除了是跳湖那还有有什么呢? “呵呵……皇上……你哪里瞧出我要跳湖了,我又为什么要跳湖呢?”喜宝倒是被齐佑这一本正经的样子逗乐。 “你……你不是一直在生我的气嘛……你今个样子……”齐佑搂着喜宝有些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生气?所以我就会想不开要跳湖啊?齐佑,我是生气了,可我气性没那么大,也没有气糊涂,再说了,我才不会为了你寻死觅活的呢!你个骗子,你个大骗子!哼!”喜宝在齐佑怀里矫情上了。 “丫头,你当真不是要……要往那里去?”齐佑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齐佑,你……你真是傻啊!我就是再气恼你也不会拿自个的命开玩笑啊,再说了,欢言的婚期马上就要到了,我犯得着嘛。”喜宝很是无奈。 “可……可刚才你又是弯腰又是探头的,那是在做什么?”齐佑终于放下心来问道。 “哎……你没瞧见我头发散了嘛,那是簪子不牢靠掉到荷花池里去了,不过就在浅浅边上,我是想试试能不能够得着捞上来罢了,这还没摆好姿势,便被你这么一阵风似得猛然拽去起,真是吓死人了。”喜宝话语中隐隐有些埋怨的意味。 “可你真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还以为……”齐佑不想再回忆刚刚那心缩的一幕了。 “那是你以为,我可没这么想,哎呦……”喜宝突然觉得胳膊有些刺痛。 “怎么了?”齐佑最听不得喜宝哎呦的声音,他立刻紧张道:“怎么了?怎么了?” 喜宝在齐佑怀里挣扎了半晌才嗡嗡出声道:“你松开些,我胳膊疼。” “胳膊疼?怎么了?我看看!”齐佑一听喜宝喊疼,那心登时就揪了起来。 喜宝却没有让他看,反而侧身就要退出齐佑的怀抱,齐佑见状便有些心疼道:“你去哪?不是说胳膊疼吗?我瞧瞧,不行就喊太医来。” 喜宝揉着被齐佑猛然一拽有些发痛的胳膊一脸无奈道:“哎……你还是远着点吧,我可不想欢言婚礼的时候,我伤着不能出席。”喜宝退出齐佑怀抱便又变回冰冷的样子。 “云倾!”齐佑瞧着心里难受便极尽缠绵悱恻地喊了她一声。 “做什么!”喜宝转过头背过身不去看他。 “云倾……对不起!”齐佑终于是说出了一直憋在他心里那句歉意。 齐佑歉意的话一落,场面便陷入了极度静止,喜宝低着头没有回话,而不远处的薛公公却激动得厉害,他紧握着双手似乎在祈祷,看样子他比齐佑更期待着喜宝的回答。 而搂着树杈看热闹的白猿此刻也坐起了身子,极为认真地盯着这凉亭内两个人的一举一动,他听到了齐佑满含神情的歉意,也看得出来齐佑确实很是心疼,如今就等着小贵妃的回话了,荷花池旁四个人,就有三个人在等待着同一个人的声音。 良久,喜宝才揉着肩膀轻叹道:“你就是因为这个才这么长时间不来看我吗?” “我……我……是……那****生气回宫,一句话也没同我讲,我知道是我不好,可我实在害怕你不愿听我解释,所以……所以就一直拖到今日,其实……其实,我心里也很难受,我整日寝食不安,精神涣散,心里就是在担心你是不是还在生气,是不是不打算理我了,我……我害怕……”齐佑第一次在喜宝面前承认饿了他的脆弱。 喜宝闻言眉头微微蹙起,半笑着回头问道:“你身为九五之尊,竟然就这点出息?” “我……我……”齐佑似乎无话可对,此刻便窘迫地像个犯错找不到合适借口的孩童,样子憨实有趣,喜宝瞧着倒是又有些乐了。 平日里净是齐佑说得喜宝她哑口无言的,今日倒是换了过来,这滋味倒是各自清楚。 齐佑有些窘迫地杵在原地,喜宝有些偷乐,而花丛中的薛公公却一脸恨铁不成钢地嘟囔着:皇帝主子哟,您的气度,您的聪明才智呢,解释啊,解释啊,这可是大好机会啊! 不管薛公公怎么着急,凉亭中的齐佑就是突然像是脑子断了弦,只是傻站着,可一句话也不说了。 喜宝瞧着齐佑歉疚中带着心疼的样子,便无奈地哼道:“不是要看我胳膊的情况嘛,还不过来帮我瞧瞧,傻站着做什么?” “啊!”齐佑愣了,他没想到喜宝竟然会主动叫他靠近,她不是还在生气吗? “还不过来啊,再不过来我可就走了,你一个人在这慢慢吹风吧。”喜宝到底是女孩子,这脸皮自然是薄了些,说了两遍齐佑还没反应过来,喜宝便真有些恼了。 “啊……不……不……我看,我看!”齐佑倒是终于反应了过来,立刻冲到喜宝身边捧着喜宝的胳膊按压道:“是这里疼吗?” 喜宝摇摇头,齐佑又往上探道:“是这里吗?” 喜宝还是摇头,齐佑继续摸索道:“那……是这里吗?” “嘶……嗯……”喜宝只能点点头,面色吃痛地嗯道。 “我瞧瞧!”确定痛的地方,齐佑当即就要卸了喜宝的肩封,要抹了喜宝的肩衣要瞧肩头的痛处。 可这是在外头,齐佑这般动作确实有些孟浪,喜宝登即红着小脸捂着肩头嗔道:“你……你要做什么?” “看……你伤着的地方啊……”齐佑很是正人君子的不解,可这瞧着喜宝羞红的小脸之后,这齐佑的心也跟着荡漾起来,这再出口的话便就变了味道:“小丫头,你红着脸的样子可真诱人……呵呵……” “你……你个混蛋……”喜宝本就疼得厉害,这又被齐佑半认真半暧昧的调戏了,喜宝这真是恨得牙痒痒,登时就撂了脸寒了面,嘟着嘴转身就要气愤离去。 齐佑见状便顺杆就上,一把拥着喜宝的倩腰神情道:“怎么,爷说了实话你也要生气啊?” “你放开!”喜宝不乐意了。 “呵呵,真恼了?”齐佑瞧着喜宝越来越红的脸继续无赖道。 “你……你放开!”喜宝挣扎道。 “小家伙,你的还说你的气性不大,爷骗了你,你气,那是爷活该,可爷这次说的是实话,你怎么也气了呢?要是外人瞧见准会埋怨爷把你这个小丫头娇宠坏了。”齐佑蹭着喜宝的额头道。 “哎呦……”喜宝又娇呼出声。 “怎么了?”齐佑虽然在戏谑,可听见喜宝又哎呦了一声,他还是警惕道:“怎么了?又疼了?” “不……不是……是额头疼。”喜宝抿了抿嘴无奈道。 “头?”齐佑立刻上手抚道:“是这里吗?怎么这里也疼了呢?” 喜宝横了齐佑一眼气呼呼地哼道:“你刚刚那么突然一拽,我一点防备都没有,直接就撞到你胸口了,你肌肉结实,不疼不痒的,可我疼啊……嘶……越来越不会心疼人了。”最后一句话说得颇有些撒娇的意味。 “说爷不心疼你,那真是冤枉爷了,爷就是爱惨了你这个小家伙,所以才寝食难安,这心里不知受了多少折磨。”齐佑也有些撒娇道。 “哼!谁信!”喜宝虽然嘴上不屑,可心里已经是一片清凉了。 “哎……不信你可以问素问去啊!他可是天天为我诊脉的,我可没有骗你,你摸摸现在爷的胸口还是……还是扑腾腾的……哎……”齐佑一脸委屈深情地说道。 喜宝嘟着嘴嗔道:“哼!油嘴滑舌,我就是太笨才会被你哄得团团转。” “小丫头,我怎么舍得啊。”齐佑神情款款道。 “哼!舍不得还那样哄骗我,难道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喜宝到底还是介怀那件事的。 “不……不……你是我的全部,我不是不信任你,我是不敢也不愿让你为我去冒半点风险,你要知道,若是没了你,我还要这天下作甚!我舍不得,我舍不得你啊。”齐佑幽幽道来,似乎这话在心里存了好久好久了。 “齐佑!”喜宝有些愣了道:“我……你……哎……” “喜宝……我知道那日的事情是我安排得不妥当,我道歉,我道歉,可我真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没有把握,没有那么笃定,我怕……”齐佑有些哽咽了。 “怕什么?”喜宝一脸认真道。 “怕……就像那次围场一般……一般……”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喜宝一听到齐佑如此痛苦的回忆便心疼地捂上了齐佑嘴歉意道:“不要说,不会的,永远不会的,老人不是常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我都受了那么大的罪了,老天爷自然会厚待我的,放心吧”喜宝柔声轻劝道。 “老天自然会厚待你,可我怕老天不会再那么眷顾我了,这些年有你陪在我身边,我真是倍感幸福,所以我绝不许有任何人或是事情破坏它,朕不许!”齐佑有些冷冽地坚定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五百零六章 笑了 “齐佑……”喜宝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她能感受到齐佑身上那从十几年前还残留的心有余悸,她也倍感心疼,可却不知该说什么话来劝,喜宝只能用胳膊环抱着齐佑的腰身,靠着齐佑的胸膛,用自个的暖意去温暖他。 齐佑似乎察觉到怀里小家伙心疼的举动,便也更用力的拥着喜宝,脑袋靠着她的头顶,微微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意。 他知道丫头还是心疼他的,不然也不会这般安静温顺地靠在自个怀里了,齐佑终于松下一口气来。 良久齐佑才开口道:“丫头,你……还生我气吗?” 喜宝没有说话,只是靠着齐佑怀里摇了摇头,然后又安逸地靠在他胸膛上感受着那久违的温暖怀抱。 齐佑察觉到喜宝带有羞意的举动便呵呵笑道:“小家伙,好久没有这么抱你了,我可真想念啊。” “在外头呢!别这么不老实!”喜宝本还沉浸在问清的相聚时光中,可齐佑解禁之后便变得有些迫不及待,这搂着她腰身的手指调皮地化着圈圈。 喜宝被弄得有些发痒,但碍于还在外头,她只能羞愤地低声嗔了他一声。 齐佑听了喜宝要怒不敢怒的话彻底笑开了言道:“哈哈哈……哈哈哈……你个小娇娇啊!” “齐佑!”喜宝不依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哈哈哈……哈哈哈。”好些天的低迷在这一刻终于都烟消云散了。 齐佑这么爽朗的哈哈大笑,一旁还躲在花丛的薛公公可彻底开心了,这一开心倒是没控制住,霍然就从花丛中发出了响动。 喜宝听见了声音便回头望去道:“花丛里有人?” 齐佑一愣很是无奈地拍着额头轻哼道:“薛公公,出来吧!” “薛公公?”喜宝像是一愣。然后便突然爆红了脸颊,一头埋进齐佑怀里半娇气半埋怨道:“薛公公也在啊,你怎么都不早说!丢死人……呜呜呜……丢死人了!” 齐佑瞧着怀里有些不好意思地拱来拱去的小脑袋便笑着道:“好好好。没事的,薛公公又不是外人。” 薛公公本是替主子开心。只是一不小心太开心便弄出了响动,这下好了,还被小贵妃抓个正着,薛公公也只能一脸歉意地从花丛里挣扎着爬了出来,然后笑眯眯地朝喜宝请安道:“贵妃娘娘,老奴给你请安了。” “云倾……”齐佑搂着怀里还在羞愤的喜宝唤道。 “免礼!免礼!”喜宝不敢去瞧薛公公,只能飞快地朝他喊了声免礼,然后又窝回齐佑怀里了。 齐佑见状便笑道:“薛公公起来吧。” 薛公公见状便耸耸肩一脸无奈起身然后道:“皇上。贵妃,这时辰也不早了,您二位要不要回宫用膳去呢?” “是啊,时辰差不多了,我出来寻你的时候,你家奴婢就说晚膳要准备妥了,云倾,你也出来好一会了咱们回宫去吧。”齐佑很是喜欢薛公公这粉饰尴尬的提议。 “嗯……”喜宝低声哼了一句。 齐佑便笑道:“好了,好了,既然都说开了。也就没什么了,随着我一道回去吧。” 喜宝缓和了半晌,这羞红的脸色才略有些好转。虽然不再将头埋在齐佑怀里,可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对着齐佑怎么撒娇矫情那都是她和齐佑之间的那点情趣,可突然被别人瞧见她还真有些不能适应,即便这人是薛公公,也是一样有些尴尬的。 齐佑知道喜宝还有些羞意,便道:“薛公公,你先到长信宫去通知一声,朕和贵妃散散步回去。” 薛公公自然知道齐佑的用意便笑着道:“成嘞!老奴这就去!” 话落。薛公公便抱着拂尘一溜烟地跑走了,齐佑这才笑着道:“成了。薛公公都被朕支开了,你就不用不好意思了。” 齐佑的话才出口。喜宝便从他怀里抬起小脑袋松了一口气道:“呼……真是太丢人了……” 齐佑捏着喜宝的小脸笑道:“薛公公嘛,又不是外人,你呀这么多年还是这么羞嗒嗒的样子,嘿嘿,朕还真是越来越稀罕了。” “齐佑!”喜宝横了他一眼道:“快些回去吧。” “好,回去,朕都好久没与你亲近了,咱们回去……”齐佑笑眯眯地在喜宝耳畔嘀咕道。 喜宝闻言眉毛一挑然后轻声呸道:“你想得美!” 齐佑搂着有些炸毛的喜宝哈哈笑道:“朕从来都是想些好事的。” “哼!”喜宝不愿搭理。 齐佑也不在乎,搂着喜宝便朝回宫的方向去了…… 而树杈上看了半天戏的白猿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满心感叹道:哎果真解铃还须系铃人啊,小贵妃还是笑着的样子最好看,嘿嘿,这终于是圆满了,这等好消息得快些去和银蛇他们几个说去! 齐佑和喜宝慢悠悠地晃回长信宫时,薛公公和着文琴文棋都是一脸笑意地在殿门口等候,见到齐佑和喜宝回来,大家便带着欢快的语气请安道:“恭迎皇上和贵妃娘娘回宫!” 这齐刷刷透着喜悦的问安声让齐佑和喜宝都是为之一愣,而后瞧见薛公公一脸笑意的样子,齐佑便了然了,定是这薛公公将他们和好的消息带回了,齐佑见状便笑道:“成了,都起来吧,朕与贵妃也有些饿了,上膳吧。” “哎……奴婢这就传人。”文琴脆生生地应了一声道。 齐佑笑着点点头便拥着喜宝进了屋,薛公公和文琴他们相视一眼便都松口气地笑了,这终于是雨过天晴了。 齐佑搂着喜宝进屋,两人先是简单地梳洗了一番,然后都换了家常衣服,窝在了榻上。 齐佑好不容易才又将喜宝重新抱进怀里,自然不愿随意放手。而喜宝怕热又不愿被这么拥着,挣扎了半晌才道:“你松开些。” “不!”齐佑干脆直接耍横道。 “齐佑!”喜宝有些恼了。 “我就不!”齐佑一边呛着一边还得寸进尺地蹭着喜宝的脖颈。 喜宝被他蹭得发痒,心里发颤。这出口的话便有些糯糯道:“齐佑……你……别……你给我正经些……一会文琴他们就进来了!” “呵呵,没事的。爷这般她们又不是没有见过,再说爷什么也没做啊不过是想闻闻你身上的香气,啧啧,果真香甜啊!” “齐佑!”喜宝正先在嘟囔齐佑两句,外头便传来文琴请示的声音:“皇上,主子,晚膳准备好了,可要这会就用吗?” “快放手!呜呜……进来吧……”喜宝听见外头的响动很是着急地说道。 文琴一听里头的动静自然知道这俩位主子正蜜得慌。所以故意停了一小会才带着宫人往里送膳。 等文琴带着宫人将晚膳送进来的时候,喜宝正嘟着微微有些不满地瞥着齐佑,而齐佑正乐呵呵的一脸笑意。 文琴见状也只能偷笑了一下,然后带着宫人很快地将晚膳摆上了桌子,然后便挥手让宫人先下去,然后柔声道:“启禀皇上,娘娘,晚膳都摆上来了,您二位是还按照之前的习惯,不用奴婢们伺候吗?” 齐佑一愣然后笑道:“不过是几日未来嘛。还是照旧吧。” “是,既然皇上和娘娘这不需要奴婢,那奴婢句先退下去了。”话落。文琴便笑着退了出去。 文琴一退出去,齐佑便欺身过来道:“哎呦,又气上了,这小嘴撅得还真不给爷留面子啊。” “无赖!你要是不饿就回你的养心殿去!”喜宝哼了一句便要往外扭去,齐佑只是轻轻一搂便道:“好乖乖,别啊,爷饿,爷饿得很啊!” “你!呜呜……混蛋!”喜宝捂着被齐佑狠狠偷袭了一口的樱唇怒道。 而这登徒子还很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笑得暧昧道:“好久没听你么说我了。倒是听得心里直痒痒。” “你!”喜宝真是悔啊,干嘛这么快原谅这混蛋呢。 “好好好。不气不气,小乖。咱们用膳,用膳哈。”齐佑见喜宝隐隐有些要翻脸了呃,于是便很识相地笑嘻嘻地混了过去。 喜宝见他如此无赖的样子真是彻底无奈了,可这晚膳还得用啊,喜宝只能嘟着嘴,满脸不乐意地坐在了一旁。 齐佑倒是乐呵地拿起碗筷吃得香甜,一边吃还一边不忘给喜宝夹菜表达殷勤,一边夹菜还一边问道:“对了,欢言,欢玥这几日有没有过来?” “俩个孩子可比你有心。”喜宝嘟囔道。 “嘿嘿,朕这不是怕再惹你不开心了嘛,哎呦,不是说好这事都过去了嘛,你怎么嘟囔上了。”齐佑微微有些窘迫。 “哼!你骗了人,还这么久都没来瞧我,真想就这么算了?”喜宝挑眉一脸的小威胁劲啊。 齐佑一脸小心翼翼道:“爷都说是爷的不是了,你怎么还揪着不放呢,素问可说了气大伤身,你要是伤着了,那心疼还不得是爷我啊,好了,乖了,爷真心知道错了,来吃块排骨补补哈。” “哼!记你一辈子!你别想就这么完了!”喜宝啃着排骨吱吱作响,瞧样子像是把排骨当齐佑来啃了。 齐佑瞧着喜宝啃着排骨那个解气的样子,便莫名觉得肩膀一抽,他可是尝过喜宝那小牙齿啃咬的狠劲,尤其是她动情难耐的时候,控制不好力道,时常能把他咬出血来,啧啧,齐佑突然又有些冒冷汗了。 喜宝一边咬着排骨一边还哼哼着,听不太清在嘟囔些什么,反正齐佑估计也不会是什么好话了,为了缓解气氛,齐佑只好转移话题道:“言儿的婚事准备得如何饿了,要不要叫言儿过来一趟啊?” “哼!还知道关心言儿啊……”喜宝横了齐佑一眼。 齐佑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喜宝这才吐出骨头道:“那丫头出宫去了,估计今日是不会回宫了。” “什么!那丫头要夜不归宿!”齐佑突然提高了嗓音道。(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七章 一惊一乍 “齐佑,干嘛啊,小声点!”喜宝被齐佑一惊一乍的样子吓到了。 “这……这这丫头可就要出嫁了,怎么能夜不归宿呢?”齐佑有些生气道。 “什么夜不归宿,不过是在五弟府上住一晚嘛,以前也常有的事嘛,你干嘛这么大反应啊?”喜宝不解。 “她是不是去见蒋恒琨去了?”齐佑黑着一张脸问道。 “是啊。”喜宝回答的很风轻云淡。 “是啊,还是啊,你……你就不担心他们出些什么事吗?”齐佑有些紧张道。 “能出什么事啊?”喜宝倒是不解,这欢言经常出宫去找蒋恒琨,反正已经定了婚期,他俩又彼此钟意,喜宝想通之后压根也没打算拦着。 “哎呦……小乖乖啊,你……他们孤男寡女的,你就不怕……”齐佑对于女儿这样的事还是有些说不出口。 “怕什么!言儿是个很懂得保护自己的姑娘,况且蒋恒琨是个守规矩的孩子,你以为都像你年轻时那般冲动啊。”喜宝横了齐佑一眼,继续用膳。 “哎……哎呦,我是男人,我最能理解这个年龄的男孩子的气血方刚,我这不是怕咱们言儿吃亏嘛,怎么又能攀扯到我身上呢。”齐佑倒是有些尴尬地抹了抹鼻子。 喜宝呵呵笑道:“怕什么,又不是只有他们两个,赵珉跟着呢,他比你看得还严实呢。” “珉儿也跟着了?”齐佑突然就有些放心了。 “是啊,珉儿跟着呢。欢玥现在忙得很,所以很多时候我都让珉儿陪着言儿去的,今个听言儿说是城南来了个会演唱昆曲的戏班,蒋恒琨兴许是托人递了话,言儿很想去看看,我想着这些日子言儿也一直圈在宫中,怪闷得慌的,所以便也就同意了,戏班要晚些时候才能结束,瞧着时辰也是差不多了。我怕宫门落锁。她从城南赶回来太晚,所以便同意她到五爷那去休息一晚的,这事我已经派人出宫到五爷那传话去了,你啊。就不用担心了。”喜宝好不容易耐着性子给齐佑解释了一番。 “城南来了昆曲戏班?”齐佑倒是也有些好奇。 “是啊。听说还是江南地区很有名的昆曲戏班呢。别说言儿了,就是我也想去瞧瞧呢。”喜宝有些向往道。 “那还不容易,我下道圣旨将他们召进宫里来不就行了嘛。还用得着在这羡慕。”齐佑笑着回道。 “哎……不过就是个戏班嘛,犯不着这么劳师动众的,再说了,听戏不是最重要的。”喜宝嘟囔道。 齐佑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道:“你是想出宫去瞧瞧吧?” 喜宝被戳穿了小心思便有些窘迫地嘟着嘴道:“是又如何,反正都出不去,还不准我想想啊。” “你个丫头,我又没说拘着你,想出宫去瞧瞧还不简单,改明日我带你去嘛。”齐佑倒是笑得轻松。 “你老一天日理万机的,哪有这个时间,再说……”喜宝有些犹豫。 “再说什么?”齐佑好奇。 “再说,这段日子都挺忙的,等过些日子再说吧。”喜宝犹豫了半晌道。 “不就是言儿的婚事嘛,也眼瞅着也没几天了,要不这样吧,言儿出嫁之后我带着你到外头好好遛一遛怎么样?”齐佑建议道。 “皇上那头的事都了结了吗?”喜宝微微抬起头问道。 “呃……”齐佑有些发愣道:“这些事你不用担心,我自然能处理的。” “皇上,你真得要将二皇子过继给齐慎吗?”喜宝问了起来。 “哎……是有人求到你这了吗?”齐佑先是有些疑惑。 “自然没有,她们倒是没那个气魄来求我,我只是担心你。”喜宝解释道。 “哎……二皇子到底是我的儿子,做出这样的决定我也很难受,可那孩子到底是犯了大错,皇家最忌讳的就是父子,兄弟之间争权夺势,要是不提前制止,怕是将来又将是血流成河的局面,他的心到底是野了。”齐佑有些失望道。 “二皇子是有些过分,可仔细想来他该是受到齐慎的蛊惑才会如此大逆不道,我看得出来他的目标其实不是你这个父皇,而是我和玥儿。”喜宝说道。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要将他过继,你们是我要保护的人,他却狼子野心地敢向你们伸手,朕决不允许!”齐佑恨恨道。 “可是……”喜宝虽然知道齐佑此计的用意,可她心里还是觉得不踏实,毕竟二皇子是齐佑唯一的嫡子,这么做,喜宝实在怕言官们会揪着不放。 “丫头,你放心,既然我做出这样的安排,那自然是前后都安排妥当了,你就不用操心了。”齐佑不想喜宝跟着担心。 “那太后那里,皇后那里都没有意见吗?”喜宝问道。 齐佑微微笑道:“这次动到刘家命脉,他们如何能没有意见,可这是他们刘家咎由自取,我本身不打算牵连刘家,可刘霸还是不死心,如今这步田地,都是他们自个造成的,我只不过是轻微的推波助澜而已。” “刘霸?刘家?”喜宝叹了一口气道:“这大概就是先帝他老人家特意留给你的最好的武器了吧?” “为何这么说?”齐佑问道。 喜宝道:“刘家算是两朝第一世家了吧,又是外戚,皇上处理了他们不等于警醒了所有的王公世家嘛,难道不是?” “呵呵,算是吧,可这也是刘家欠我和父皇的。”齐佑有些怅然道。 “齐佑……你……你还没放下吗?”喜宝有些担心,她知道这个问题不好问,因为无论怎么开口,都绕不开齐佑生母暴毙的事情,可喜宝就是不想齐佑一直备受这一问题的困扰和煎熬,所以犹豫间她还是开了口。 “丫头……你在担心我?”齐佑放下手里的筷子有些正襟危坐地问道。 喜宝也放下碗筷与齐佑对视道:“是,我在担心你,这些年来,你虽然都不曾说起,可我知道你心里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刘家是你的杀母仇人,可他们却也养育了你十几年,虽然赶不上至亲,可他们到底还是将你抚养长大。” “我一直就知道你和太后的关系不冷不热,虽然你一直很孝顺,可太后对你就是亲热不起来,之前我还在想也许是太后性格的原因,可后来知道真相后我才明白,太后对你怕是一直恨得厉害,因为就是为了你,先帝才将她们母子分开的,这一切的怨恨,太后都转移到了你的身上,所以你才会感受不到母亲的温暖,这些我都知道,可你到底是重情重义的人,这样的矛盾已经困扰了你太久了。”喜宝留意到齐佑已经有些怅然的神情。 “哎……”齐佑心里的话似乎已经被喜宝慢慢拽了出来,他只能长叹一声,却不知该如何接话。 喜宝犹豫了半晌继续道:“齐佑,我知道你心里一直不舒服,之前是在不舒服太后的冷待,后来是因为纠结而备受煎熬,齐佑,这些年来,你心里时常会有不舒服,我知道他们渐渐便成为你如鲠在喉的那跟刺了。” “哎……何止是跟刺啊,那就是跟针,时不时就会扎得我一阵刺痛,可我却……却一直下不去手,直到他们将事情做到了绝路,哎……到底是我太心慈手软,不然你和玥儿也不会受到那样的威胁。”齐佑终于还是开口了。 “齐佑,之前发生的种种我从来没有责怪怨恨过你,我知道你一直在竭尽全力的保护呵护我们,我都知道,可是你越是如此,我便觉得越是亏欠你,我只是想尽我最大的能力让你心里能舒坦一些,所以……所以我才提起这件事的,齐佑我没有要……让你难受的意思。”喜宝还是忍不住解释道。 齐佑却突然间笑道:“喜宝,我的心你都知道,那你的心我也看得明白,我知道你只是担心我,我不会胡思乱想的,只是……这件事毕竟困扰了我好些年,如今这个鱼刺被突然拔掉了,虽然顺畅了不少,可那个伤口还需要耗时间慢慢恢复的,你放心吧,从那夜之后,我就彻底放下了,只不过这事到底在心里徘徊了好些年,多少还是会回忆起来的。” 齐佑这样的解释倒不像是在敷衍,喜宝闻言便直起身子来确认道:“你当真如此?” 齐佑哈哈大笑道:“小丫头,朕也就骗过你一会回,怎么就彻底被你记恨上了?现在是不是朕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了呢?” 喜宝微微一窘,有些不好意思道:“说什么呢,我是在担心你。” “嗯,我知道,可你眼下不是更该担心担心爷我是不是吃饱了呢?”齐佑重新拿起碗筷,一脸笑意地问道。 喜宝也有些不好意思道:“哎呀,光顾着说话了,这些菜都凉了,要不让她们换些新的进来吧。” “不用,不用,只要有你陪着,爷吃什么都好。”齐佑倒是没有在乎,直接夹了菜又重新乐呵呵地吃了起来。 喜宝见状突然觉得心口蓦然一暖,然后便勾勾嘴角,重新拿起了筷子…… 夜色慢慢深了,长信宫里仍旧是一片安逸,而宫外城南街口的一处会馆里突然涌出了一群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女,晃过人群,似乎还能瞧见欢言和赵珉的身影。 第五百零八章 揍死你个登徒子 “表姐!你慢些!等等我啊!”赵珉艰难地在人群中穿梭,刚刚出来欢言还和他还在一起,可转眼间,他们就被人群挤散,赵珉有些担心地喊着。, 欢言也是频频回头,似乎也想是在纷乱拥挤的人群中寻找赵珉的身影,可人群的力量太大,就这么半推半就地被人群推着向前挪去,眼看离着赵珉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赵珉也是失去了欢言的踪迹,他是怕这月黑风高的,他家公主表姐再出点什么事,那就不好说了,万般无奈之下,赵珉只能待人群散退后,一个纵身,跃上一旁茶楼的二层的阁楼楼顶,登高望远,这视线也能好些。 而欢言因为看不到赵珉的身影而有些着急,她倒不是怕出什么事,她只是怕赵珉找不到他会闹出什么事来,毕竟她这个表弟的性子她很清楚,尤其是对着她这个表姐,更是在乎得很。 欢言因为一边被动往前,一边还要分心往后打量,走走停停也没能好好看清脚下的路,就在一个大道口,欢言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扭向后的身子还没来得及转回,整个人就要朝地上跌下去了。 就在这一瞬间,欢言已经发出了惊呼的声音,可这惊呼声还没发完,她整个人便就落入了一个暖乎乎的怀抱。 欢言有些发愣,然后就这么窝在那暖乎乎的怀抱里有些不知所措,直到头顶那怀抱之人发出一声熟悉的笑声:“呵呵。你还好是落在了我怀里啊。” 欢言闻声心里便已经知道是那未能赴约而来的人了,她没有回话,只是任由那人这么轻轻拥着自己。 那人见欢言不回话便又笑道:“可是生气了?” 欢言在他怀里撇撇嘴,然后有些娇气地嘟囔道:“你是谁啊?我为何要生你的气?” “呵呵,小家伙,不知道我是谁,为何还这么安心地窝在我怀里呢?”那人温柔地笑了起来。 欢言有些羞愤地霍然抬头,瞪着眼睛,嘟着小嘴,皱着眉头。一脸骄横道:“蒋恒琨!”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瞧你这样子,小脸气鼓鼓的。可就不漂亮了。”蒋恒琨说着还上手捏了捏欢言嘟起来脸蛋子。那细腻软嫩的触感真是让蒋恒琨爱不释手啊。 欢言被蒋恒琨脱口而出的话闹得小脸羞红。只能害羞地低下头,小眼珠微微上瞟,那眼神间满是羞意和喜悦。真真是小女儿情怀,娇羞得让人满心欢喜。 蒋恒琨又是好些日子没见到她了,如今欢言一副娇羞的模样偷偷打量他,他如何还能忍得住,他只是微微勾起嘴角,然后便伸手一使劲将还在娇羞中自我矛盾的欢言又捞回到他自个怀里,用力拥着轻叹道:“小家伙,我好想你啊。” “骗子!你失约了,还说什么好想人家,大骗子!”欢言靠在齐佑怀里心里是甜滋滋的,可嘴上还是嘟囔埋怨着他的失约。 蒋恒琨轻笑道:“小家伙,是我不好,我已经很努力赶来了,可还是没有赶上,让你失望了。” “哼!”喜宝在蒋恒琨怀里有些气愤。 “小家伙,我真是已经出来了,可刚到军营门口就碰到五王爷了,他临时有急事找我,我本想拒绝的,可转念一想他是你最喜欢和信赖的五王爷,所以就……”蒋恒琨解释道。 “所以就答应留下来帮忙,帮到现在?”欢言从蒋恒琨怀里探出脑袋嘟着嘴问道。 “嗯!我已经很努力想要快点做完了,可还是晚了,小家伙,真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蒋恒琨抵着欢言的额头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你知不知道要不是赵珉陪着我一起,今日那场里就得单独我一人了。”欢言有些委屈。 “你这个表弟倒是黏你嘛?”蒋恒琨一听欢言的话,心里便有些酸溜溜的小感觉,这脱口而出的话也都透着一股子酸气。 “怎么,你日理万机的,还不许我表弟陪着我啊。”欢言故意挑眉道。 “小家伙,你可知道你就要是我的女人了,就算你家表弟和你感情再好,他也不能老是这么黏着你啊。”蒋恒琨小心眼地提议道。 “怎么了?我不还没嫁给你嘛,再说了,表弟是母妃特意安排保护我的,那有什么的。”欢言倒是无所谓道。 “你……你个傻丫头,懂不懂男女有别啊?”蒋恒琨有些恨恨道。 “那我们也有别喽?”欢言早就听出蒋恒琨的暗含的醋意了,她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继续调戏他。 蒋恒琨本身还被欢言如此天真的回答闹得头疼,可无意中他瞥见了欢言嘴角微微扬起的得意笑意,心里突然就明白了什么,他微微笑道:“小丫头,你故意的吧?” “什么,什么啊?”欢言有些调皮的胡搅蛮缠道,那双大眼睛眨巴得透出满满的无辜和疑惑。 蒋恒琨发现自个是肯定说不过她了,干脆也没再解释什么,反而是顺应了那双眼睛的蛊惑,抬起欢言的小下巴,就吻上他肖想已久的樱唇。 欢言被蒋恒琨吻得猝不及防,一时不察竟然就呆在了那里,任由蒋恒琨的唇舌在她的樱唇上轻轻触碰,那种感觉暖暖的,湿湿,嗯……还有微微发痒,不过倒是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欢言说不上是确实没有反应过来,还是在享受,反正她没有拒绝。 蒋恒琨能感觉到怀里娇人儿温顺的样子,这心里一喜,情绪就有些高昂起来,本身还是很温柔的轻吻慢触,渐渐就随着加重的呼吸声,变成了微微有些激烈的进攻和挑逗。 欢言似乎也察觉到蒋恒琨情绪的加剧,那温柔的感觉逐渐变成了有些强悍的肆虐和掠夺,而且隐隐有些要一发不可收拾的感觉,欢言还仅存的理智让她开始有些挣扎。 而蒋恒琨正如齐佑所担心的那样正值青年,血气方刚,这好不容易才沾上心爱之人的唇,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的,他是感到欢言的挣扎,可他也能感觉到欢言并没有抗拒或是不喜,所以他只是微微调整了一下拥着欢言的姿势,然后就继续享受这唇齿间的亲昵了。 欢言虽然要挣扎,可她却也不是真要拒绝,她只是想唤回蒋恒琨的理智,所以她便想上手去掐蒋恒琨的手臂,可这火热甜蜜的气氛已经软化了她的力气,欢言发现自个的身子正在一点点软糯下去,万般无奈之下,欢言只能在蒋恒琨怀着微微扭动挣扎。 而这一切却被站在不远处阁楼顶端的赵珉看在眼里,从他这个方向看下去,那明显是看到自家表姐正在被一个登徒子欺负,似乎表姐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力气,赵珉一瞧这情况,那还得了,这才分开没多一会啊,怎么就到了这种情况了,赵珉飞身下楼,怒气冲冲地就朝欢言他们飞奔而来。 一边跑,赵珉还一边大声怒斥道:“混蛋!快放开我表姐!” 这头蒋恒琨还抱着欢言吻得忘我,那头赵珉已经冲了过来,欢言还有些清明倒是听到了赵珉的声音,她又羞又急,立刻剧烈挣扎道:“呜呜……呜呜……蒋恒琨……快些松开……松开,表弟来了!赵……呜呜呜……赵珉来了!” 蒋恒琨本身正吻得舒心,结果怀里的人儿竟然为了那个冲过来的表弟而分心,他们马上就要成亲了,这婚也定了,怎么就不能亲亲了,怎么就见不得人了,蒋恒琨心里有些恼怒,便狠狠咬了欢言一口以示惩戒。 欢言此刻那里还顾得上蒋恒琨心里的想法,她听得出赵珉的怒气,他实在是怕因为误会赵珉再和蒋恒琨动起手来,所以她只好先委屈着蒋恒琨想要脱身,可万般没想到蒋恒琨这小性子上来,竟然狠心地咬了她一口,欢言捂着吃痛的唇,眼里便有了泪花。 而这会赵珉已经挥拳过来,蒋恒琨余光一扫,微微侧身伸手便接着赵珉这有力的一拳,而另一支胳膊还是紧紧拥着欢言便没有放手。 赵珉关心则乱,只是看到欢言因为吃痛有些泛泪的眼睛,却没有瞧仔细眼前和自个对打的来人,他心里只想好好教训一番这个欺负了他表姐的登徒子。 赵珉一招厉过一招,蒋恒琨便一直拥着欢言稳稳化解,这十几招下来,二人皆有些微微气喘,可见都是用了真力气。 欢言自然不愿见到这样的局面,她奋力挣脱蒋恒琨的怀抱,冲到二人之间大喊道:“珉表弟,他是蒋恒琨啊!” “言儿小心!” “表姐!” “呼……”还好蒋恒琨和赵珉都及时控制住了自个的力道,两人的拳头都在离欢言一掌远的距离死死停了下来,饶是这样,欢言还是能感觉道这拳头带来的冲击。 “言儿,你!” “呼……表姐!” 蒋恒琨和赵珉都有些心有余悸! “你们别打了,真是的。”欢言有些恼怒。 “表姐,他欺负你了?”赵珉就算是知道了眼前的“登徒子”是蒋恒琨,但话语还是很不客气的,因为他确实瞧见了欢言眼中的泪光,而且现在仔细瞧来,貌似嘴唇也是肿的,这难道还不算是欺负人吗? “赵珉!你喊言儿一声表姐,怎么也得喊我一声表姐夫的的吧,你哪只眼睛见我欺负言儿了?”蒋恒琨的语气也不是很好。 “没欺负那我表姐怎么眼泪哗哗的?”赵珉瞪着蒋恒琨道。 “你……你真是个棒槌!”蒋恒琨不知该怎么跟眼前这个还未开化的臭小子解释,总不好说是让自个给咬哭的吧,那样私密,他说不出口。 第五百零九章 梦魇是你 “你……你说谁棒槌呢!?”赵珉才不受蒋恒琨这句话呢,再说了他就是欺负人了嘛,还不让说了,这可还没成亲呢,表姐就被欺负得眼泪哗哗,这以后要是真成亲了那还得了,表姐不得被欺负得死死的,不行,赵珉现在满脑子都是她表姐婚后可能的悲惨生活,这本身好不容易对蒋恒琨才升起的那点好感又彻底消失了。 赵珉怒视着蒋恒琨,蒋恒琨却是一脸无奈外加头疼地看着赵珉,而欢言却只能左看看一脸怒气的赵珉,右看看一脸无奈的蒋恒琨,然后叹了一口气道:“你们俩这是做什么?” “表姐!” “言儿!” “珉表弟!我没事的,只是……只是……刚刚找不到你有些慌张罢了,你不用担心。”欢言解释道。 “那我明明瞧见他刚刚搂着你……呃……” “珉表弟!”欢言被这么一问脸色突然就有些发烧。 “呃……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可他要是没欺负你的话,你怎么会眼睛发红,蒋恒琨,我告诉你,要是你敢欺负我表姐,我赵珉头一个不放过你,尤其是在你们蒋府,要是我表姐有半点不舒心,我绝对会杀到你府上的!”赵珉对着自家表姐很是温柔宠溺,可对着蒋恒琨却一脸威胁地放了狠话。 “赵珉,珉表弟,你放心,我蒋恒琨绝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蒋恒琨也没有废话,只是坚定地断了他的后路。 赵珉白了蒋恒琨一眼后哼道:“你最好是说到做到!”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蒋恒琨抱拳道。 “哼!”赵珉满心不情愿地哼了一声,然后才换了温柔笑颜对着欢言道:“表姐,时辰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言儿!”蒋恒琨一听欢言要走,便立刻着急道:“你就要回去了?” “呃……”欢言有些祈求中带有犹豫的眼神看向了赵珉。 赵珉剑眉一挑,心里很是无奈,他家表姐这小眼神明显是在求情了,虽然赵珉真心有些生蒋恒琨的气,可他却不想越俎代庖,毕竟将来还是他们俩过日子啊,不过饶是这样,赵珉还是没有说话。 “言儿?”蒋恒琨见欢言有些犹豫和祈求,心里十分忐忑,于是只能又出声提醒。 欢言一脸不舍地望了蒋恒琨一眼,然后有些无奈地糯糯开口道:“珉表弟……” 赵珉见状歪过头不去瞧欢言,欢言便抿了抿嘴又唤了一声:“珉表弟……” “哎……”赵珉最受不住欢言糯糯的祈求声,虽然心里无奈自家表姐这么没骨气的模样,可这嘴上的话还是妥协道:“表姐,这会真不早了,你还想去哪?” 欢言有些迟疑地与赵珉商量道:“呃……就在这街上再瞧瞧,怎么样?”虽然是与赵珉商量,可欢言的眼睛却一直瞟向蒋恒琨,似乎是在歉疚也像是在期待。 赵珉早就瞧出来了,但就是不想便宜了蒋恒琨,于是便道:“这黑灯瞎火的,表姐怎么逛,刚才不就差点出事嘛。” “刚刚不是人多嘛,一下子被挤散了也正常的,我好不容易才出来一趟的……”欢言继续和赵珉商量。 蒋恒琨杵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这心里直泛酸水,这本是他和欢言两个人亲近的时刻,这赵珉非得赖在旁边,赖就赖着吧,谁让他是欢言关系最要好的表弟呢,他倒是能忍让,可这家伙现在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这东问西管的,比着宫里的贵妃和皇上管得都多,真是让人恼怒,可却又不能真发起火来,蒋恒琨郁闷了。 赵珉瞧着蒋恒琨微微有些臭脸,便得意地勾勾嘴角,终于是解气道:“哎……表姐,逛一逛还是可以的,可咱们得看好时辰,不然回去晚了,五王爷又得着急了。”赵珉算是松了口了。 “一定一定!”欢言见表弟终于松口,便暗暗松了一口气,然后便一脸庆幸地瞧着蒋恒琨道:“你既然失约了,那就得陪我逛逛补偿回来。” 欢言给了蒋恒琨一个很好的可以陪着她的借口,蒋恒琨不傻,自然立刻就听了出来,这会他只能先将那股子酸气先压在心底,准备满心欢喜地陪着欢言赏赏夜色。 可他同意的话还没说完,这赵珉便就嘟囔道:“成了,快走吧,不然一会真就晚了!” 蒋恒琨见赵珉的架势就脱口而出道:“他……也要继续跟着吗?”哎,不是多余嘛,煞人风景者最是可恶,蒋恒琨心里暗暗气道。 “那是自然,我是受了姑母的命令,要寸步不离地保护表姐的,你要是有意见进宫找我姑母理论去!”赵珉一脸不屑道。 欢言见状只能靠近蒋恒琨小声央求道:“恒琨……” 蒋恒琨听着欢言央求的声音,瞧着她一脸无奈的样子,这心里头就是再不情愿带着这么一个碍事的家伙,这嘴上也都不敢再说出来,他也只能像是吃了哑巴亏,暗中在心里恨不得将眼前这个一脸痞气的赵珉翻来覆去的胖揍一顿才能解气。 欢言瞧着蒋恒琨有些不快,便又撒娇般地摇了摇他的胳膊,然后一脸无辜的瞧着他,蒋恒琨只能无奈地摇摇头道:“成!就当是为了你,我不与他计较!” “哼!我才懒得与你计较,表姐,走了!”赵珉倒是先一步开拔。 “你……”蒋恒琨真是被赵珉给气到了,要不是再三确认赵珉对于欢言只是姐弟之情,蒋恒琨真是恨不得将他直接列为拒绝往来者,真是冤家啊! 赵珉走去十米开外,发现身后欢言他们并未跟上,于是便侧头人就是一脸臭屁道:“哎!我说,蒋恒琨啊,还不走啊,我和表姐的时间可不多了!” “你!臭小子!”蒋恒琨真是气得牙痒痒,可碍于情面,也只能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了赵珉一句,然后牵着欢言便示威一般地往前大步走去了。 赵珉见状便耸耸肩道:“哎……真是搞不明白!” 话落,欢言,蒋恒琨,赵珉三人便组成了奇怪的逛街三人组,赵珉在前头晃悠,欢言和蒋恒琨在后头不远处跟着,不时晃悠在前头的赵珉还会冷不丁地回头调侃两句,倒是闹得蒋恒琨一直提心吊胆。 多了个碍事的家伙,欢言和蒋恒琨也逛得有些尴尬,没多久在赵珉的催促下,蒋恒琨便送着他们回到了齐哲府上。 欢言在门口跟着蒋恒琨好一阵依依不舍,直到赵珉出声提醒,她才恋恋不舍地挪进府去,赵珉跟着身后倒是没有进去,而是晃悠了几步后来到蒋恒琨跟前撇撇嘴道:“蒋校尉,你可别嫌我碍事,这可都是姑母特意吩咐过的,姑母说了,婚后你们有的是时间腻歪,这婚前嘛,还是该注意的注意,所以我……呃……你应该懂得哈,夜深了,蒋校尉一路好走啊!” 话落,赵珉也没等蒋恒琨反应,便又晃悠着跟着进了齐哲府里,倒是留下蒋恒琨一脸愕然地杵在原地好久没缓过神,这是在示好?,呃……不会不会!蒋恒琨摇摇头,立刻否认了这个让他头皮发麻的猜想,以他对赵珉性子的了解,他才不是会说软话的人的,可是,不是示好,他为何又要单独说这一句呢?蒋恒琨真是有些蒙了。 反正想不清楚,蒋恒琨也只能叹了一口气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府去了。 夜深了,长信宫里,喜宝正窝在齐佑怀里睡得正香,芙蓉账内的暧昧的奢靡气味还没飘散干净,这满地的凌乱也知道这床上的一对鸳鸯是度过了一个多么火热的夜晚。 喜宝睡得很沉,面色安稳恬静,而与她相拥在一起的齐佑却睡得有些不稳,那皱起的眉头,紧抿着的嘴巴,都泄露出他的不安,渐渐的,他面容变得有些焦虑和急躁,像是在梦中探寻着什么,似乎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可他就是找不到,找不到…… 突然,梦里,齐佑的眼前出现一道白光,一道很刺眼的白光,他本能地眯起眼睛,并用手遮挡着光线,透过指缝他似乎看到了一片草原,远处有着几个骑马的人,仔细闻闻似乎还能嗅到草木清香的气味。 渐渐那道白光柔和了下来,眼前的天地便正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原牧场,齐佑心里总觉得眼前的草原格外熟悉,可他却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哪里。 渐渐的远处骑马的几个人似乎正朝着他的方向奔来,那和着愉快笑声的哒哒马蹄声也逐渐清晰,齐佑仔细望去,却赫然发现那骑在马背上的其中一人竟然就是自己,齐佑有些糊涂了,他皱着眉头,一脸纠结地瞧着那越来越近的骑马者,这一下他更是瞧清了其他两个人,一个是自个那玩世不恭,洒脱自在的五弟,一个竟然是他心头的挚爱喜宝。 齐佑见状便立刻朝着那三人大喊,似乎是像引起他们的注意,他声音确实喊得很大,可那三人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这边的情况,喜宝和马上的另一个自己正有说有笑,好不痛快,齐佑心里突然就很不是滋味,即便喜宝说笑的那个人是另一个自己,那毕竟不是自己,齐佑还是觉得胸口有些发闷。 可就在这发闷的一瞬间,齐佑眼前的景象就完全变了,他眼前有说有笑的三个人都消失不见了,就在他四处寻找之际,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凄厉高亢的马嘶声,齐佑的心瞬间就紧绷起来,紧接着纷乱嘈杂的声音便纷至沓来,齐佑眼前便又浮现出一副极度混乱和惊恐的画面……惊马!(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五百一十章 假亦真,真亦假 直到此时,齐佑才意识到眼前的这片极为熟悉的草原是,他十几年前带着喜宝跟随父皇一起围猎的皇家牧场,就是这片牧场让他第一次尝到了绝望的味道。○ 齐佑记得那****先接住了慕容玉语,然后喜宝的黑马便就越栏而出,一路疯狂疾驰,一直到了那处树林旁的小溪处,他记得那让他又惊又喜的地方,那个让他真正意识到喜宝在他心里到底有多重要的地方。 忽然间天色就又突然变了,齐佑在围栏里只看到了一身倔强的喜宝,而曾经的慕容氏,曾经的那些个人,似乎都不见了,果真那匹黑马还是越出了栅栏,带着喜宝头也不回的朝远方去了。 齐佑再一次感到了心慌,那种恐慌感像是挥之不去一般,一直萦绕在他胸口,看着喜宝出去,齐佑自然也要追上,于是他立刻四处寻找希望能找到一批快马,然后立刻追赶上去,可等他环顾四周的时候,牧场上竟然直剩下他一个人,如此空旷寂寥,只独他一人留在天地间,那种孤寂和绝望又迎面而来。 他有些恐慌,便急忙徒步向前跑去,似乎还是要追上喜宝的踪迹可还没等他跑出几步,周围的光线又一下暗了下来,齐佑立刻觉得一阵眩晕不适,胸口又极度发闷起来。 就在齐佑还以为自个就要昏过去的时候,耳边时候又听到了声响,仔细听来似乎是什么欢庆的声音,热闹非凡。等齐佑慢慢觉得呼吸开始舒畅的时候,眼前便出现了一派欢乐热闹的景象,这是京城的街道,这一次齐佑反应很快,看着满街的花灯和洋溢着笑容的男男女女,齐佑心头一叹:莫非是元宵? 不对啊,明明是在牧场,怎么会突然回到京城,呃……喜宝呢?对!喜宝呢?齐佑似乎想起了更重要的事情,他立刻逆着人群朝前探索而去。 不一会。凭着记忆。他似乎来到了五弟齐哲在大街上上那处酒庄,凭着直觉,齐佑便抬脚进门,里头竟然空无一人。齐佑心下奇怪。他可从来没有见过五弟酒楼空无一人的时候。况且又是这么热闹非凡的日子,齐佑虽然心里奇怪,可心中就是有个莫名的声音在告诉他他要找的人儿就在这楼上。 齐佑转念上楼。径直来到最末尾的那一间,推门,一阵寒风袭来,他瞧见喜宝正倚着窗户在向外眺望,样子很是落寞,齐佑见状心头一紧,然后便动情地喊了句:“宝……” 可倚在窗户上的喜宝似乎并没有听见齐佑的呼唤,仍旧是一副专心致志的样子,齐佑奇怪,便想要抬腿进去,可这才抬腿,眼前的屋子便就变成了万丈深渊,而齐佑他此时是在悬崖便微风中矗立。 齐佑看清眼前的景象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连退数步,一直到看不清悬崖边的情况才略微放下心来,他捂着胸口似乎很想不通眼前变化万千的景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喜宝到底去了哪里?齐佑不停地问着自己。 齐佑思虑不清,便也没有在悬崖处停留,而是找了下山的路,朝山下走去,这走到半道却看见喜宝正站在不远处朝他招手,齐佑先是一愣然后便是一喜,下意识地就想要朝喜宝的方向冲过去,可之前的景象,还是让齐佑产生了怀疑,他望着一脸娇羞笑意的喜宝有些犹豫了。 不远处的喜宝见齐佑似乎有些犹豫,便娇气地喊道:“爷,人家脚酸了,真心走不动了,你背我会,好不好?” 齐佑一愣,她在撒娇?她在和我说话,这和刚才的情况不一样,她似乎听得见我的声音,看得见我的反应,齐佑心中一喜,便就朝着喜宝走去。 来到喜宝身边,齐佑有些不敢确定般地犹豫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喜宝像是听不明白齐佑的话,一边疑惑道:“不是爷带着我来爬山的嘛,爷糊涂了?” “爬山?爬什么山?”齐佑不解,这处明明是悬崖峭壁,他怎么会带喜宝到这处爬山。 喜宝歪着头道:“青城山啊?爷怎么了?” “青城山?”齐佑一脸诧异,看看喜宝又看看眼前的景象,他都不敢置信,刚刚还是悬崖峭壁的的地方,竟然就变成了通往不远处寺庙的台阶,齐佑摇摇头,实在心中困惑,可却也真是弄不清眼前的情况。 喜宝见他这个样子很是有些担心道:“爷,您没事吧?” 齐佑轻叹了一声笑道:“无事,来,爷背你!” 喜宝娇羞地点点头道:“嗯!”说罢,便就往蹲下身子的齐佑背上爬去。 齐佑半蹲着等着喜宝纵身而上,可他并没有感受到喜宝的身子,而是突然眼前一黑,似乎就要跪倒在地上,他十分害怕摔倒喜宝,于是便疾呼出声,可这声音还没落地,他便已经跪在了地上,那地上的小石子突兀地膈人。 齐佑猛然一痛又惊醒起来,眼前的山似乎也没有了,他似乎听到了潺潺的溪流声,就在这一刻他又听到了一声悲切的马嘶声,齐佑回头发现他竟然来到了那处森林旁的小溪边上。 意识到这一点,齐佑立刻起身开始寻找喜宝和那匹黑马的身影,果然不远处喜宝正伏在马背上,就像那日一样,一样的安静,一样的绝望,可齐佑经历过那一次,他知道最终喜宝会在她怀里重新醒来,他此刻的心还是存有希望的。 马儿突然动了,伏在马背上的喜宝就显得有些摇摇欲坠,齐佑赶忙上前将喜宝从马背上接住搂在怀里,温柔地唤着,就像那次一样,可不同的是他知道喜宝肯定会醒的。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喜宝仍旧没有任何要苏醒的迹象,齐佑的心开始慌了,他开始发现事情似乎和他想象中的有些一样,有些又不一样了,那日围在周围的人一个也都没有出现,就连五弟齐哲也都从没出现过,齐佑开始慌了,他突然意识到似乎还有什么事情他并不清楚。 一阵风袭来,吹动了怀中人儿的秀发,齐佑用手去揽,这一触碰,他才发现喜宝的发不似那日一样是完全散开的,还没等他的疑惑彻底冒出,“吧嗒!”一声插在喜宝发髻间的那支紫玉簪子突然滑落下来,这样低的高度,那簪子竟然断成了两段,齐佑的心莫名抽痛起来。 这种惊慌让他开始不停地摇晃怀中人儿的身子,不停的呼唤怀中人儿的名字,可任他如何呼唤摇晃,喜宝就是没有任何反应,齐佑搂着喜宝的身子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喜宝的身子正在一点点冷下去,不对!不对,一定不对,,那一日不是这样的,那一日,喜宝就是再虚弱,可身子却一直是热乎的,可现在他的手感触得到,喜宝的身子在慢慢冷下去,不对,不对,齐佑开始慌了。 “云倾!云倾!”齐佑慌了神:“云倾你醒醒,醒醒啊,云倾!” 就在齐佑急切呼唤着喜宝的时候,不远处突然飘来了一阵佛香,齐佑只是诧异间抬头却看见一身佛光的了空大师出现在他眼前。 齐佑一愣道:“可是了空大师傅?” 那人微微笑道:“皇上还记得贫僧?” 齐佑微微怅然道:“了空大师是我挚友,我又如何认不出来?只是……你不是已经圆寂多年了吗?怎么又会……”齐佑不解。 了空笑得慈眉善目道:“皇上,圆寂的不过是贫僧的肉身,贫僧的意识却未半点消损,今日之前只是为了圆那十几年前的一桩旧事。” “大师所谓何事,若是我帮得上忙的,你便可但说无妨,只是还请大师要稍等了,云倾她……”齐佑对于了空大师很是尊敬,只要他开口的,齐佑都会答应,可如今他的心全都在怀里的人儿身上,他怕是要有心无力了。 了空大师低头看了看齐佑怀中的人儿叹道:“皇上,她已走,你还抱着她做什么?” “什么叫已经走了,不会的,!不会的!云倾不会的,她不会的,那一次她是醒了,是在我怀中醒的,这一次也是会一样的!”齐佑有些激动道。 “皇上!她确实已经走了,就如同那日一样。”了空淡淡说道。 “什么意思?什么叫如同那日一样?”齐佑敏感道。 “皇上,那日惊马,你怀中女子就已经香消玉殒,就跟现在一样,她走了。”了空的话很是奇怪。 “怎么会?怎么会?大师傅,你在说什么?她醒了,她醒了,后来我们还有了孩子,还有了言儿和玥儿,她怎么会走,怎么会呢?”齐佑着急地辩解道。 “哎……皇上这一切不过是你执念下的一场幻境罢了,如今你也该看清事实了,她早就不存在了,不信,你看。”了空话落,便挥一挥手,一道佛光便洒在了齐佑怀中。 而他怀里本还紧紧拥着的喜宝顷刻间便幻化成烟消失得无影无踪,怀中突然的空寂让齐佑措手不及,他颤抖着双手看着怀中空旷的样子,眼泪便好无征兆地滴落下来。 了空见状便长叹一声道:“你二人都是痴人,那年她如此,今夕你如样,皇上,万事万物,真假有无不过是心像而已,你如今不过是看到了事情本来的面貌,哎……造化弄热啊……” “不!不会!不会的!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云倾!云倾!云倾……!”齐佑仰天长叹。 “齐佑!你要明白,这一切,你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是你的执念罢了,放下吧,回去吧。”了空大师并没有将话说得清楚,他只是淡淡挥挥手,似乎想让齐佑回到他该回去的地方。 第五百一十一章 不怕了,我在呢 而齐佑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环顾着四周,发疯般地开始寻找喜宝的踪迹,树林里,小溪边,还有更远的地方,齐佑发疯般地跑了起来,边跑边大声呼喊着喜宝名字,声音缠绵悱恻、凄厉婉转。 不知是跑了多久,空气中似乎只能听见齐佑自个发出的喘息声,那样的清晰而孤独,就在齐佑快要脱力的时候,他仿佛听到一声轻叹:“哎……” 只是听到,可齐佑并没有在意,那声轻叹似乎也发现齐佑已经无心再听,只能悠悠然地又发出一声轻叹后,蓦然道:“哎!一切皆是命中定数,你既然执拗,那就执拗到底吧……” 那声悠然的声音传进齐佑耳里,还没等齐佑回身再说什么的似乎,周围似乎又黑了下来,齐佑也顾不上回头打量,只是一直向前在寻找,仿佛,喜宝就在前方不远处等着他一样,虽然刚刚亲眼看到喜宝从自个怀中消失,可齐佑还是心存侥幸,不知为何他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喜宝就在不远处。 渐渐的眼前已是一片漆黑,黑得不见五指的夜里,齐佑独自一人在拼命寻找,没有半点星光,没有半点风声,空气中现在真的只留下了齐佑一个人的喘息声“哈……呼……呼……呼呼……呼……” 跑啊,寻啊,齐佑不知自己跑了多久,跑到了哪里,可他却一直在跑着,一直在跑…… “齐佑……齐佑……齐佑……”突然齐佑听到了一阵微弱却熟悉的呼唤声,那是喜宝,是喜宝的声音,似乎就在前方,就在前方,齐佑突然间更加奋力地向前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大喊道:“是我!是我,云倾!云倾!你在哪?在哪?” “齐佑!齐佑!你怎么了,我在啊,我在啊,你快醒醒,你快醒醒啊!齐佑!”突然间所有的黑夜都消失了,齐佑眼前逐渐出现了一道柔和的光亮,耳边也传来温暖的话语,他微微睁开眼,便发现那个让他苦苦追寻的娇人儿正红着眼睛一脸焦急地看着自个。 齐佑突然间就醒了过来,他豁然间坐起身,一头的冷汗让他觉得有些腻,刚刚那亦真亦幻的触感和闷慌是那样的真实,齐佑也不知到底现在是真还是刚刚是真,他就这么猛然间坐起,然后喘着粗气发愣。 好一会,身旁才传来一声怯怯的温柔中带有哭腔的声音:“齐佑……你怎么了?做恶梦了吗?” 直到这时,齐佑才有些真正的清明,他回头带着一脸的惊慌,倒是让喜宝隐忍在眼眶里的泪水成功夺眶而出,那颗颗泪珠子滴落在了齐佑的手背上,齐佑的手就有些微微触动。 是热的,齐佑当下便只有这样的感觉,是热的,眼前人儿的眼泪是热的,那她一定是真的,真的了,齐佑的身体比意识反应得还快,他突然就将还在担心落泪的喜宝一把揽过紧紧抱在怀中,紧紧,紧紧,就像是终于寻到了某样失而复得的珍宝一般,那死死搂着喜宝的肩膀的手指都已经用力得发白了。 而喜宝却被这突如其来的紧紧相拥给吓到了,她不是害怕齐佑的怀抱,她是在害怕齐佑此刻的神情,她嫁于他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复杂难以琢磨的神色,那样的神色对她来说真是有些陌生到惊慌。 而此时的齐佑说不上是清明还是糊涂,他只是本能得死死搂着喜宝,恨不得一点缝隙不留,他就是要感受着怀里女子的柔软的温度,那样的温暖踏实。 齐佑越抱越紧,喜宝已经有些呼吸困难了,虽然不知齐佑到底怎么了,可从刚刚他睡梦中的反应,喜宝似乎也能窥探到一些蛛丝马迹。 喜宝本身窝在齐佑怀里睡得正香甜,可是齐佑逐渐起伏不规律的胸膛让喜宝有些不适,她本想转转身子,再蹭一个舒适的地方,继续睡去,可半梦半醒正是迷糊的时候,她却听到齐佑似乎在呢喃着什么。 喜宝和齐佑在一起这么多年,倒是从来没有听到过齐佑说梦话,本是心下好奇,喜宝便强打着精神,支起身子靠近齐佑想要听听他在说些什么,可等靠近齐佑,喜宝借着床幔外的光线便发现此时的齐佑神色似乎有些不对,他似乎睡得很不安稳,冷汗已经冒了满头。 喜宝看着心疼,便从枕头旁拿起丝帕轻柔得帮他擦拭,那皱起的眉头,抿着的双唇,不安的微晃都让喜宝有些担心,她觉得齐佑定是在做梦了,而且不是什么很好的事情。 喜宝心疼齐佑,自然不愿他睡得如此不安稳,便就想叫醒他,让他喘口气然后再睡,可还没等喜宝开口,齐佑又呢喃上了,这一次比刚才那阵呢喃显得更是慌张,似乎梦里像是在寻找什么,喜宝仔细听了,他像是在说在哪里?在哪里? 喜宝心下正奇怪,什么在哪里?就在这时齐佑又发出一声嘶吼脱口而出的竟然是她的名字,而后齐佑神色就越来越慌张,越来越不安稳了。 喜宝突然意识到了些什么,她轻柔地捧着齐佑的脸庞,柔声道:“齐佑……齐佑……我在这里,我在这里,你怎么了,是不是做梦了?齐佑……我在这里……在这里,就在你身边啊,你醒醒,你醒醒啊……” 喜宝轻声呼唤,似乎想让齐佑的情绪能稳定一些,可她越是呼唤,齐佑的情绪越是奇怪,似乎隐隐有种要不好的感觉,喜宝经历过梦魇的可怕,她自然担心齐佑现在的这个状况,于是她便上手用力摇晃着齐佑的身子,希望能尽快将他从梦魇中唤醒。 可齐佑就这满脸惊慌失措,可又陷得很深,喜宝似乎根本唤不醒他,他一直冒着冷汗,嘴里不停地呼喊着“云倾!云倾!”,声音从最初的深情渐渐变得有些缠绵,再渐渐的便听着有些凄凉,最后,喜宝甚至听到了绝望的意味。 喜宝大惊,摇晃齐佑的力道便逐渐加深,终于,齐佑终于有了些反应,他似乎不再那么痛苦地挣扎了,可耳听着他的呼吸却越来越急促,似乎什么事就要到了奔溃的边缘…… “呃!”一声,齐佑突然便睁开的眼睛,喜宝欣喜万分,一脸担忧地望着他,可齐佑似乎只是睁开了眼睛,他的魂像是还没有归为,眼神极为空洞,除了惊恐之外,喜宝在他的眼里便再也瞧不到往日的神采和深情,喜宝着急出声,可齐佑却突然坐立起身,那样子真是像受了很大的惊吓。 齐佑一边喘气,一边冒着冷汗,周身发出一股股寒气,逼得喜宝不敢轻易靠近,一直到齐佑的呼吸不再那么急促的时候,喜宝才壮着胆子怯怯地发了声音,可这不出声还好,一出声,齐佑却带着一脸惊慌和无措死死盯着她看。 那惊慌却死死的眼神让喜宝心里有些发慌发疼,这一直忍着的眼泪便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齐佑似乎是被她的眼泪灼到了,一句话都还没来得及说的时候,就已经不管不顾地将喜宝她紧紧搂在怀里,死死地抱住了。 紧得喜宝都有些喘不过气来,喜宝微微挣扎,齐佑便立即压制住她的动作,搂得更紧,嘴里还呢喃着喜宝听不太懂的话语,什么“是热的”,“是热的”,什么“她还在”,“她还在”什么“朕就要执念到底”的话,喜宝不知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可他话语间的那股子执拗和庆幸,她却听得很明白,她知道刚刚那个梦或许与她有关。 想到这,喜宝便觉得心头蓦然一暖,紧接着便是满满的感动,她用力回抱着齐佑,一边抚着他后背一边轻柔地安慰道:“齐佑不怕,齐佑不怕,我在的,我在的,我一直都在的,不怕了,不怕了,没事了,齐佑,没事了,没事了,不过是梦而已,是梦而已……” 喜宝就像是哄孩子一般轻哄着齐佑,那温柔舒缓的声音让齐佑一直紧紧皱着的眉头也松了下来,他闭着眼睛,一脸的惊慌失措也慢慢恢复了不少,终于他长叹了一口气道:“云倾……这里是现实还是幻境?” 齐佑此话一出,喜宝便更加确定齐佑定是被梦境里的某些事情惊到了,喜宝更是温柔道:“齐佑,不怕,不怕,你不是抱着我呢嘛,如果这里是幻境是梦里的话,怎么会有这样的触感,这样的温度呢?这里自然是现实啊,齐佑,没事的,你定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了,醒了就好了,醒了就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是现实,是现实!那你是活着的?言儿,玥儿都是存在的,对不对?对不对?”齐佑着急地确认道,似乎梦里的一切显得那样的逼真,让他不得不再三确认。 喜宝闻言便轻笑出声,然后扶着齐佑的后背道:“你在说什么傻话呢,我自然是活着的啊,不信你摸摸看,我是不是好好的呢。” 说罢,喜宝从后背拽起齐佑的手放在她的胸口处道:“你摸摸看我是不是活着的?” 齐佑带着迷离困惑的眼神感受着手掌下砰砰的心跳,满脸的惊慌终于都化成了浓浓是深情和思念,来不及再说什么,齐佑便捧着喜宝的小脸深深吻了下去…… 喜宝感受得他深情拥吻中带着的那一抹决然,喜宝竟然心疼得不得了,也没有任何拒绝,虽然几个时辰前他们才甜蜜过,她的疲惫的身子还没有恢复,可现在齐佑像是一头在寻找安慰的困兽,而喜宝知道她便是那唯一的安慰来源,于是外头天色发白之际,屋内又重新燃起了熊熊烈火。 屋外,宫人们已经陆续起身,开始忙碌,文琴和文棋也已经早早起身,来到喜宝寝殿外,文琴和文棋知道昨晚两位主子定是折腾得厉害,由于很了解情况,她们一夜都没有去打扰,想着到了清晨,趁两位主子起身之前将屋内收拾妥当,可这才靠近内阁,文琴和文棋便都听到了里头传出来的本该属于夜晚的暧昧声响,二人皆是一愣,然后都是脸色一红,然后便就对视一眼极为默契地摇摇头便退了开来。 哎……天色已经发亮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二章 只要躺着陪着我 早膳时间都过了好久,长信宫喜宝的寝殿里头还是一片静谧,大家很有默契地谁也不去打搅这里头的一对鸳鸯,一直到快晌午,一直忙碌着的欢玥便匆匆赶了过来。 昨个就听说父皇到母后那去了,这都第二日了,欢玥想着既然父皇没有回养心殿,那就是说明父皇和母妃已经和好如初了,他这个做儿子的自然高兴,忙完手头上的事情,他自然要来给二老请安了,顺道瞧瞧父皇和母妃是不是真的和好如初了。 欢玥笑眯眯地赶了过来,刚到殿门口就被文琴笑着拦住了,欢玥不解道:“怎么?里头还有别人?” 文琴有些尴尬道:“呃,皇上在里头。” “呵呵,我知道啊,我是来给父皇和母妃请安的,我是问除了父皇在,难道还有别人吗?”欢玥笑道。 “呃……那倒是没有了。”文琴道。 “那你干嘛拦着我呢?”这下换欢玥不解了。 “四皇子,皇上在里头啊。”文琴不知该怎么解释。 “我知道啊!难道父皇在里头,我就不能进去了?”欢玥奇怪道,这文琴到底是怎么了,今个怎么这么奇怪。 “不是……呃……是皇上和主子还没起呢!”文琴一脸无奈道。 “什么?!”欢玥着实有些愣了道:“出什么事了吗?昨个也没听说父皇和母妃起争执啊。怎么闹到了现在?到底怎么了?” “这个……呃……”文琴彻底无措了,这总不好说皇上和主子快接近天明的时候又恩爱了一场吧,这话她说不出口。作为奴才也确实不该说,况且四皇子还是个半大的小子,这话题确实不合适。 可欢玥见文琴有些支支吾吾,这心里的疑惑便更强烈道:“到底怎么了,难道他们出事了?” “没有,么有,四皇子。不用担心,只是昨夜主子和皇上聊到很晚。歇下的时候都要天亮了,所以到现在还在熟睡中,奴婢们也不敢贸然前去打扰。”文琴终于组织出了比较合适的言语。 “啊……”欢玥有些不理解。 “呃……哎呦,薛公公来了。”文琴很怕欢玥在刨根问底地问下去。正惆怅着,侧头便看见薛公公过来了,于是几乎是有些庆幸地喊了一句。 欢玥听见了也回头瞧了一眼,薛公公一见欢玥一头雾水的样子,再看文琴一脸尴尬求救的模样,然后又扫了一眼到现在还紧闭着的殿门心里便就知道了大概。 薛公公先是客客气气地朝欢玥请安道:“老奴见过四皇子。” 欢玥微微一笑道:“薛公公客气了,快请起吧。” 薛公公起身团着拂尘笑眯眯地问道:“老奴就说四皇子干嘛匆匆忙忙的,原来是来给贵妃请安的啊。” 欢玥笑道:“这不是听说父皇来母妃这里了嘛,我自然要到这来请安。对了,薛公公刚才哪去了,怎么不在这里呢?” 薛公公打了个哈欠道:“哎……老奴是年纪大了。身子骨不行了,守了一夜,就觉得眼前发黑,所以在文琴这讨了个懒,出去活动了活动,刚才正好瞧见四皇子您匆忙朝这边过来。老奴倒是想跟您问安的,可您的速度。老奴实在赶不上,这不就跟在你后头回来了。” “呵呵,薛公公你也是,这守夜的事交给年轻的宫人去做就好了,父皇不是说过你上了年纪也注意身体的嘛,你怎么还这么不注意啊。”欢玥笑着埋怨道。 “那是主子们心疼老奴这把老骨头,可老奴这不是习惯了嘛,要是真闲下来怕是才会生病的吧。”薛公公笑着答道。 欢玥无奈道:“你啊,还真是像父皇说的那般就是闲不住的命啊,奥,对了,父皇和母妃昨个没出什么事吧?”欢玥想起来便又问道。 “能出什么事啊?皇上怎么舍得呢?”薛公公反问回去。 “那也倒是,可听文琴说昨夜父皇和母后彻夜聊叙,一直到了今晨才睡去,现在都还没起身呢,可是真的?”欢玥问道。 “呃……”薛公公看了一眼文琴便笑道:“自然是,老奴守在外头倒是能听到里头窸窸窣窣的谈话声,也确实是极尽天色发白,里头才没有响动,睡得晚了,自然就气得晚了,四皇子也得见谅,毕竟皇上和贵妃娘娘可是冷了好些太天了,这好不容易和好,就让他们多睡一会吧。” 欢玥闻言便叹了一口气道:“这都睡过早膳了,眼看就要到午膳时间了,这要是再错过了,岂不是会伤身体。” “四皇子担心的是,不过主子们不愿起身,咱们也不好前去打扰的。”薛公公轻声笑道。 “哎……这情况,父皇和母妃要到何时才醒啊?”欢玥有些焦急地朝紧闭的殿门打量过去。 薛公公笑道:“四皇子,要不您先回去用了午膳,休息一会,老奴瞧着时辰也差不多了,说不定,过会两个主子就都醒了,您守在这也不是个事,您要不就先回去,待主子们醒了,老奴立刻派人去通知您,您看怎么样?” “这……”欢玥有些迟疑。 “是啊,四皇子,这确实要到午膳时间了,要不您先回去用了膳,这边要是主子们醒了,奴婢就就派人去通知您,您到时候再过来就成了,不是吗?”文琴也劝道。 “好吧,既然父皇和母妃还在休息,那我过会再来吧。”欢玥也是有些无奈,虽然担心父皇和母妃,可也不会真扰了他们休息,想到这,欢玥便点点头带着惆怅的心情离开了。 欢玥出了长信宫。文琴才真正松了一口气道:“多亏您及时赶回来了,薛公公。” “哎……这里头的二位主子也真是会给咱们出难题啊。”薛公公瞥了一眼紧闭着的殿门,一脸无奈地笑了。 “是啊。是啊,不过主子们能和好如初,这就够了。”文琴倒是无所谓。 “是啊,你们要不进去瞧瞧吧,这要是真连午膳都错过了,怕真是不好吧。”薛公公也有些担心道。 “已经瞧瞧进去过了,两位主子正搂在一起睡得瓷实呢。再等等吧,等午膳快要好的时候。再进去叫起吧,让他们再多睡一会吧。”文琴到底有些心疼喜宝。 “也成,哎呦,我这老胳膊老腿欧。真是越来越不听使唤喽,成了,那这头就拜托你在这瞧着了,我得先赶回去养心殿那边瞧瞧,不知这一早上那头有没有事情。”薛公公捶着发酸的老腰一步步朝外挪去了。 文琴便就继续守在殿门口了…… 其实,屋内,喜宝和齐佑已经醒来了,不过不知是不是昨夜梦魇带来的惊慌还未彻底消退,齐佑就是醒了。还是那样紧紧搂着喜宝,一言不发。 喜宝也就安静地窝在齐佑怀里也没有说什么,屋内确实静谧得像是他们还未睡醒。 良久。喜宝似乎听到了外头文琴在和谁说话,她侧头仔细听听发现是欢玥过来了,她知道定是孩子担心了,不然也不会在门口问了这么久,喜宝想起身去瞧瞧。 可这才微微有了些动作,齐佑便就有些不情愿道:“干什么去。不就是玥儿嘛,文琴他们能应付得了。你乖乖陪着朕躺着,哪也不许去!” “齐佑……玥儿肯定是担心了。”喜宝有些不情愿道。 “担心什么,朕在这,那臭小子有什么好担心的,你乖乖的,一会他就走了。”齐佑显得有些霸道了。 不过考虑到昨夜齐佑的反应,喜宝还是没有反抗,而是继续窝在他怀里。 不一会,门口的声音还真就消失了,喜宝这才打了哈欠道:“爷,时辰不早了,您不打算起吗?” “起来做什么?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我可不想还没温存多久就得起身。”齐佑的话让人听起来发蒙。 “什么好不容易找到我,我不是一直都在的嘛,爷,昨个你是不是梦魇了?是不是梦到不好的事情了?”喜宝抬起头轻柔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齐佑没有回答而是先反问道。 “呃……你半夜突然睡得急有些不安稳了,我窝在你怀里能感受得到,夜里我醒来的时候你已经是满头虚汗,而且身子发颤,嘴里还不停的嘟囔,好不容易把你唤醒吧,你却两眼无神,像是丢了魂一般,我真是吓得够呛,本还想好好安抚你的,可你……你却像是……那……非得痴缠着我,怎么都不放手,我就是想问也没了机会,爷你是不是梦见什么不好的事物了,而且那事情与我有关?”喜宝将昨晚上她看到,听到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我……我是做梦了,而且是个很长,很离奇的梦。”齐佑终于开口了,那个梦让他满心纠结,一直到了现在那余韵还是让他有些胸口发闷。 “那是什么梦,齐佑,你说出来,也许就不会那么难受了。”喜宝有些心疼地抚着齐佑皱起来的眉头说道。 “丫头……我……不知道,那梦境实在太……太离奇,就像是现实一样,昨夜醒了,我一度分不清我到底是从梦里醒来,还是从现实到了梦境,所以我才……我才……想要搂着你,因为只有确认你的体温,你的呼吸,我才能辨别出来,这到底是我执念出来的虚幻,还是我一直就拥有的现实……我……”齐佑握着喜宝的手有些痛苦的回忆道。 “爷,什么执念,你到底梦到了什么?”喜宝不解道。 “我……梦到了太多的事情,似乎都是我们之前经历过的事情,梦到我们爬青城山,梦到我们逛灯市,梦到我们在骑马,梦到……梦到你那次惊马……”齐佑说到这,胸口又是猛得一紧。 喜宝闻言心下一颤,有一种说不清的疼惜之情,她便立刻紧紧贴着齐佑道:“齐佑,那都是好些年前的事情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你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三章 执念到底了 “丫头,我不能不想,你知道吗,梦里什么都一样,就一样不同,就一样不同,你不见了,变成一缕青烟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怎么都找不到,找不到了。”齐佑陷入回忆,神态开始变得惊慌。 “齐佑,那是梦,是梦,不是真的,你不要害怕,我在的,我在的,我一直都在的,齐佑,你不是抱着我呢嘛,齐佑,没事的,没事的。”喜宝瞧着齐佑惊慌是样子,很是心疼地呢喃道。 “不……不一样,丫头,你知道吗?我见到了空大师了。”齐佑幽幽开口。 喜宝却惊愕地愣住道:“你……什么?了空大师,他说了什么吗?” 齐佑痛苦地揉着头道:“他说你早就不在了,我所经历的这一切包括言儿,玥儿,他们这些都是因为我的执念而幻想出来的东西,他说我该回到我回的地方,放下执念了,云倾,我……我好难受……咳咳……好难受!” “好了好了,不想不想了,齐佑,我们不想了,好不好,不想了,不想了……”喜宝闻言心里一阵抽痛,瞧着齐佑脆弱的模样,喜宝眼泪又滴了下来,她将齐佑的头搂进怀里,一边轻抚一边安慰道:“齐佑,没事的,没事的,不怕了,不怕了。” “我……不知道……不知道,了空大师是什么意思,什么是执念,什么是虚幻,丫头,你明明就在我眼前。为什么还有虚幻呢?为什么?”齐佑像是要问个究竟。 “齐佑,没事的,没事的。不管梦里如何,可梦外我们确实过得很幸福,言儿,玥儿也都健康地成长起来了,再过几日便是言儿的婚礼了,这些都是真实的,你的心难道看不见吗?”喜宝搂着齐佑柔声道。 “可那到底是什么意思?了空大师到底是何意?”齐佑就是觉得那梦境如此的逼真。 喜宝轻哄着齐佑好半晌才叹道:“哎……我不知道倒是机缘巧合。还是命中注定,可我知道了空大师一定会再出现的。” “丫头。你在说什么?”齐佑更糊涂了:“你可知道了空大师已经圆寂了好些年了,他的舍利子就安放在青城山的寺庙里,他怎么可能再出现?” 喜宝微微怅然道:“可他不就出现在了你的梦里吗?” 齐佑听了喜宝的话,突然想起了空大师的那句回答“泯灭的是肉身。他的意识是永远存在的。”突然齐佑便感到一种莫名的压力。 喜宝微微笑道:“齐佑,你还记得牧场惊马之后,我昏迷的那个夜晚吗?” 齐佑点点头道:“当然记得,那样锥心泣血的痛苦,我永生难以释怀,那一夜我还以为你就要永远地醒不过来了呢。” 喜宝叹了一口气道:“若是真呢?” “你说什么呢?”齐佑立刻支起身子握着喜宝的肩膀有些恼怒。 喜宝却淡然道:“我是问,若是那夜我真的就没醒过来呢?” “你胡说什么,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在我眼前吗?你那夜怎么会没醒,你瞎说什么!”齐佑俨然有些气了。 “齐佑……”喜宝认真地盯着齐佑的眼睛叹道:“齐佑。你知道吗?为何那夜我醒来会那般依赖你,怎么都不肯撒手吗?” “你刚经历了那样凶险的事情,又初怀身孕。自然害怕得厉害,这个我看得明白。”齐佑说道。 “是,可也不全是。”喜宝认真道。 “丫头,你到底想说什么?”齐佑瞧着喜宝认真的模样,竟然有些莫名的心慌,比着夜里那场梦魇更为心慌。 “齐佑。我是死了……” “不准你胡说!”齐佑死死捏着喜宝的肩膀怒道。 “齐佑,你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喜宝就知道齐佑会如此反应。所以那夜梦境的很多事情,她从来没有跟齐佑提起,因为就算是她这个身临其境的人都觉得异常奇幻,那更何况是没有过体会的人呢,所以喜宝一直就没有提起,随着时间的转移,那件事她也慢慢淡忘,可如今齐佑的梦魇再次唤回了她的记忆。 “不要!不要!我不准你胡说!不准!”齐佑搂着喜宝有些害怕和慌乱的嚷嚷道。 “齐佑!”喜宝无奈。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云倾,不准再说了!”齐佑似乎很抗拒。 “齐佑!” “赵云倾!”齐佑很少会如此连名带姓地叫喜宝,喜宝也确实愣了。 这外头守着的文琴听到里头的动静本想进来叫起,可到了门口便听见里头一阵嘶吼,像是气氛很不对的样子,她撩帘子的手便停在了半空。 文琴听见里头皇上似乎在发怒,甚至是指名道姓地喊了她家主子的名字,她便开始有些疑惑和担心,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昨夜明明一切都很顺利的,这里头二主子又是怎么了?文琴心下奇怪,眉头便也皱了起来。 她不敢轻易打扰,可却也不能放心,于是便就侯在帘子口,预备着稍有不对劲,她便得冲进去瞧瞧,不管会不会惹得皇上不悦,她怎么也得先保护好自家主子再说。 齐佑连名带姓地喊了一句之后,喜宝确实安静半晌,齐佑起伏的胸膛,喘着的气息都说明了他的隐忍和紧张,喜宝又如何不清楚呢。 “齐佑……”好半晌,喜宝才怯怯地试探性地开口喊了一句。 “我不听!”齐佑立刻就堵了喜宝还未脱口而出的话。 “齐佑!”喜宝挣脱齐佑的怀抱,捧着齐佑的脸认真满含深情地叹道:“齐佑……我知道的,我知道的。你的执念是我,又怎知我的执念不是你呢?” “你……”齐佑愣了。 喜宝却微微笑道:“齐佑,其实那夜我陷入昏迷后。一直在能听得见水流深的黑暗中徘徊,一直到一道光的出现,我便看见了那位曾与我有过一面之缘的了空大师,他就那么突然却适当地出现了,就在岸边,他带来了光亮,我看得清我就在岸边。对面开满了我未曾见过的绚烂至极的花朵,好美。好冷……” “丫头……”齐佑有些无措。 “后来,了空大师就这么一直看着我,微笑着,仁慈地看着我。然后挥挥衣袖,我面前便出现了一艘船,他纵身一跃立于船上道:‘施主,贫僧是来渡你过河的。’,**********飘荡了那么久,突然出现的声音让我有些愕然,我没有立刻上前,只是轻轻问道:‘大师傅,你要带我何去?’”。喜宝抿了抿嘴说道。 “了空大师他说了什么?”齐佑有些迫切道。 “他说……他说我的时辰到了,我所在的地方便是弱水河,对岸的花便是彼岸花。他说他是来度化我的,我不清楚,也不理解他话中的其他含义,可有一点我听得出来,我死了,至少在那个空间。我是死了。” “喜宝!不!不!”齐佑一听到“死”这个字眼便立刻有些紧张了。 “齐佑,没事的。没事的,你听我继续说嘛,其实当时我知道自己死了之后,很是伤心难过,我舍不得,舍不得就这么离去,我没有上船,而是选择转身向后退去,了空大师并没有强迫我,而是让一道光一直跟随在我左右,我看到了之前我们之间的种种,看到了你曾为慕容氏伤心落魄的过往,看到了你搂着我几乎发冷的身子痛哭流涕的模样,所以我不舍,我不愿就这么离去,我一直向远方奔跑,就想摆脱掉那道光,可是无论如何,无论我逃到哪去,那道光都如影随形,我怕……我逃不掉了。”喜宝回忆起那冰冷绝望的梦魇,事隔十数年,那心里的微颤还是那样明显。 “丫头,没事的,没事的,不怕,不怕,我在,我在这!”这下换是齐佑安慰喜宝了。 喜宝轻轻笑道:“我知道哦,我知道,你在的,我能听见身边一直有一个声音才呼唤,就是因为这个声音才让我不至于那么绝望,也许是我的倔强打动了了空大师,他收回了那道光,很是无奈地轻叹了一声道:‘哎……如此执念真是让人动容,施主,既然如此,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你执念颇深,那就回到你该去的地方,缓解掉执念之后再随贫僧一道渡河吧,阿弥陀佛……’” “了空大师走了?”齐佑紧张道。 “嗯……了空大师只是轻叹一句之后,便扬扬手带着佛光慢慢消失了,而我便又重新陷入无边的黑暗之中,一直在下坠,直到重新在你怀中醒来,我便知道我又活了过来,所以……” “所以你便拼命地搂着我娇啼不止,其实并不是你疼,你害怕,而是你已经死过了一会,对不对?”齐佑声音有些颤抖。 “是,所以你说你梦到了了空大师,我想他只是来看看我们是否已经放下了彼此心中的执念罢了。”喜宝解释道。 “你……执念……你放下了?”齐佑有些紧张道。 喜宝却莞尔一笑,摇摇头道:“没有,自打那日之后,我便知道你将会是我这一辈永远无法放下的执念了,既然永远无法放下,我又何必强迫自个呢,再说了,你确实值得我执念下去。” 齐佑听着喜宝淡然却满含深情的话语,微微愣神,然后动情地捧着喜宝的小脸笑道:“原来,我们是因为执念才能相守至今,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既然如此,我又何须放下执念呢,有你这样的劫数我心甘情愿!” “齐佑……” “云倾……” “那你胸口还闷得慌吗?”喜宝还是很在乎齐佑现在的感受。 齐佑却哈哈大笑道:“不过是一场梦而已,除了让我看清了自个的心之外,我没什么可怕的了,有你在,我就是执念到底那又何妨呢。” “那就好,那就好,你昨夜的样子真是吓到我了,我生怕你有个什么好歹的。”喜宝主动窝在齐佑怀里嘟囔起来。 “呵呵,小家伙,谢谢您,谢谢你成为我的执念。”齐佑傻乎乎地搂着喜宝突然就说了句听起来很傻,却让喜宝倍感甜蜜的话。 喜宝有些娇羞,在他胸口蹭了蹭然后笑着道:“现在,你的执念肚子饿了,请问皇上,咱们能不能起身了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我的小丫头,咱们起床用膳去喽。”齐佑压在心头的焦虑和惊慌终于烟消云散,心情突然就明朗起来,他一把抱起喜宝笑呵呵地说道:“走,先陪着我洗洗去,咱们清清爽爽的再用膳,走喽……” “哎!哎哎哎!小心,小心啊……呵呵呵呵……呵呵呵……”喜宝也跟着笑着娇呼起来。 文琴听着里头突然由浓转淡的情况,心里足足饶了好些个弯,可饶是这样,她也没能弄明白刚刚那是个什么情况,不过两位主子能都笑了出来,她心里也知道该是没事了,想着她便立刻转身,是该下去吩咐他们准备上膳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四章 做我的皇后吧? 齐佑梦魇了一晚上,也折腾了喜宝一晚上,终于两人还是因为同样的梦魇而和好如初,甚至彼此更加依赖彼此。 用了午膳过后,欢玥又匆匆赶了过来,当真正瞧见自家父皇和母妃一脸祥和悦色的神情后,欢玥才真正放下心来,他知道这天终于是晴了。 欢玥只是陪着齐佑和喜宝聊了一会便就和有眼色的离开了,他知道有些空间还是他们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好。 齐佑也不愿离开,就是窝在喜宝这里享受着难得的温馨甜蜜,喜宝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 两个人倒是彻底安逸了…… 转眼间就到了欢言出嫁的日子,对于齐佑来说这该是今年最大的喜事了,他和喜宝的孩子终于也要到了出嫁为妇的年纪,齐佑和喜宝既感慨又惆怅,感慨的是这岁月不饶人的静好,惆怅的是自个疼了半辈子的姑娘就要成为别人家的媳妇,哎,尤其是喜宝似乎突然就理解了她出嫁那日爹娘和兄长那舍不得的眼泪了。 公主出嫁,作为父母的皇上齐佑和贵妃喜宝却不能跟着到蒋家去瞧着,所以齐哲和欢玥便担此大任,跟着欢言的婚礼队伍一道去了蒋郡王府上。 皇上最心爱的公主出嫁,宫内宫外自然都是喜气洋洋,热闹非凡,这一场欢闹下去,这宫里尤其是喜宝这长信宫里倒是突然就冷清了下来。 喜宝翻着欢言小时候的东西,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感慨,良久也没说过一句话,嗯,嫁女儿的心情大凡都是感伤的吧。 齐佑陪着喜宝就这么坐着,瞧着她一件件整理着女儿小时候的衣物和玩具,便就笑着开口道:“怎么了,这言儿可才出了宫,你就想念上了?” 喜宝听得出齐佑话里的戏谑,便头也没回地说道:“哎……再怎么样,那丫头也在我们身边待了十几年啊,这一朝嫁做人妇,这捧在手心里的宝就这么没了,我这心里能好受了嘛。” “呵呵,小丫头,你也真是的,言儿出嫁,我这个做父亲的自然也很不舍,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好歹咱们言儿也是找到了个好归宿嘛,你该高兴才是的。”齐佑上前几步坐到软榻上,拥着喜宝轻劝道。 “说得轻巧,那丫头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母女连心那,哎……早知道嫁女儿是这么难受的事情,当初我就该把她生成儿子的,至少我不用经历这样心被掏空的感觉。”喜宝靠在齐佑怀里一阵后悔。 齐佑却笑道:“你啊你,说不准转念就要做外祖母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任性啊,言儿就该是个备受宠爱的姑娘,要是个小子那岂不是就和欢玥一般了,那多没意思啊。” “是是是!你有意思!你最有意思了,不就是女儿跟爹亲嘛,瞧你那舍不得的劲,我也就只是过过嘴瘾,再怎么后悔,这丫头不也大了,这不是也出嫁了嘛,哎……不知道蒋郡王府里的情况怎么样了。”喜宝话里透着希冀和渴望。 “你想瞧瞧去吗?”齐佑看出了喜宝的心情。 喜宝一挑眉道:“你敢!” “怎么不敢!那是朕的女儿出嫁,朕前去瞧瞧那是他们蒋家的莫大荣耀,他们还会拦着不成。”齐佑一脸得意地哼道。 “你还知道是言儿出嫁啊,今个是言儿的婚礼,言儿和蒋恒琨才是主角,你和我要是去了,那蒋家是要照顾言儿呢,还是要照顾你我呢,那帮子朝臣估计也都吃得不安逸吧,还是算了吧,反正过三日便是丫头回门的日子,到时候不就见到了嘛,你可别去给孩子添乱。”喜宝一脸不赞同道。 “哎呦,这说舍不得是你,说不让添乱的还是你,哎呦,到头来倒叫朕两头为难了。”齐佑蹭着喜宝的玉颈一脸无奈道。 “讨厌……人家就只是心里不舒服,想跟你发泄发泄的嘛,又没说要真的怎么样,哎呀呀,我一身的脂粉你也不怕吃进嘴里去。”喜宝推着齐佑捣乱的脑袋娇嗔道。 齐佑搂着喜宝狠狠香了几口后才笑着道:“爷我什么时候在乎过你身上的香粉,反正我吃进肚的也不少了,也不差这一回嘛。” “你正经些,人家正感伤着呢!”喜宝很是无奈。 齐佑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好好,正经些,正经些,反正咱们有的是时间,孩子们都不在,爷不着急。” “齐佑!”喜宝有些恼了。 “好好,大喜的日子,咱们可不能动气,对了,朕有件事想和你先商量商量。”齐佑突然转了话锋道。 “怎么了?”喜宝在齐佑怀里歪着头道。 “呃……你……愿不愿意做我的皇后?”齐佑突然就问了出来。 喜宝一愣,从齐佑怀里直起身子来道:“做什么?”那样子真是十分排斥。 “呃,丫头,你别着急,我知道你最不喜欢麻烦,更不喜欢尔虞我诈,可我真心想让你名正言顺地陪在我身边。”齐佑解释道。 “我现在难道不算名正言顺吗?”喜宝不解。 “当然,当然,你是父皇他老人家亲自指婚,我亲自迎娶回来的女人,自然是名正言顺,可我就想你能与我比肩,一起坐拥这大好河山,我想让你成为天底下最尊贵最幸福的女人,丫头,你……”齐佑还是有些不确定。 “齐佑……我……我是个什么样的,你最清楚的对不对?”喜宝没有回答,只是用一句话反问了回去。 齐佑重新将喜宝搂回怀里深情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可丫头你想想看,孩子们终有一天都会长大cheng人,全都有了各自的小家,到时候可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你不会害怕吗?” “你也说了,会陪着我的,我害怕什么?”喜宝不解。 “是啊,我是会一直陪着你的,所以你也要一直陪着我对不对?”齐佑诱哄道。 喜宝没有觉得不对便点点头道:“那不是我们说好了的嘛?” “是啊,所以你要成为朕的皇后,这样我们才能真正守在一起,守得让他们无话可说啊。”齐佑说道。 “齐佑!”喜宝反应了呃过来嚷嚷道:“你知道的我最不想去面对你那些个女人的,你干嘛!” 齐佑搂着喜宝安抚道:“不会的,不会的,你只是享受皇后的福,并不用cao皇后的心,到时候朕会将她们都遣散出宫,有子嗣儿女的就跟着孩子们一道,没有的便可回到原籍,朕会每个人都给一笔补偿,然她们走得安心,你一点事都不用cao的。” “齐佑……这……这怎么可以,你不怕天下人说你这个皇帝的闲话吗?”喜宝有些错愕。 “朕是皇上,朕愿意如何便如何,我不过是想专心朝政,他们又能说出什么来呢,喜宝,别的你都不用在乎,我只想问,你可愿意,愿意与我一道携手看着岁月静好?”齐佑深情道。 “齐佑……我何德何能值得你如此对待?”喜宝很是感动。 “小家伙,我说过,你是我这一生的挚爱,为了你,什么都是值得的,只要你开心就好。”齐佑微微笑道。 “齐佑……”喜宝已经说不出话了。 “小丫头,我想这件事已经想了很久了,难道皇后也识大体,所以只要你肯点头,剩下的都交给我来处理就好了,你就安心做这我齐佑的皇后便是了。”齐佑搂着喜宝安抚道。 “皇后她……她怎么样了?”喜宝听齐佑提起,便也问了起来。 “前几日,皇后是来找过我。”齐佑幽幽开口道。 “还是为了二皇子?”喜宝问道。 “是,还是为了二皇子,皇后想辞去后位,陪着二皇子一道出宫离京。”齐佑说道。 “哎……皇后到底还是最疼二皇子,她这么做是不是从来就没有考虑过欢天公主的感受呢?”喜宝摇摇头问道。 “朕也思量过,如今欢天已经过得很安逸很幸福了,朕不想这些事在打扰到她,况且,朕最初就有要废了皇后的意思,既然皇后主动提出,那便不用朕再多费功夫,想必朝野上下也会理解。”齐佑倒是从利于他们的一面考量。 “齐佑,你答应了?”喜宝问道。 “我没理由不答应,这件事对我们很有利。”齐佑平静道。 “可……她是皇后啊,是一国之母,怎么可以……”喜宝还是不能接受。 “呵呵,小丫头,你姑且可以把皇后的这一行为理解为母爱吧,别说皇后了,就是太后也曾提出过这样的想法呢。”齐佑笑着道。 “什么?太后何意?难道她还想真承认了齐慎不成?”喜宝诧异道。 “是啊,她想陪着齐慎一道出宫的。”齐佑对于皇后,太后同样的请求反应倒是有很大不同。 “怎么可以,她这么伤你,怎么还……” “怎么还有脸跟朕提要求?是不是?”齐佑呵呵笑道:“丫头,放心吧,她还是提了,可朕没有答应啊。” “太后……太后她……哎……”喜宝不知该说太后点什么好。 “你放心吧,这件事倒是不用我出手,齐慎便能很好的回绝她。”齐佑冷冷道。 “你让太后去见齐慎了?”喜宝突然反应了过来。 “是啊,言儿出嫁,普天同庆,朕也想让他们跟着高兴高兴,所以就请薛公公陪着太后去天牢里探望齐慎去了,想必现在她也到了吧。”齐佑幽幽道。 第五百一十五章 永不原谅 天牢里,薛公公指引着刘太后一步步来到了最深处,一处单独的牢房里,里头齐慎正在用饭。 刘太后见到齐慎一身布衣也还算整齐,面前摆着的膳食也还算丰富,她知道齐佑并没有刻意虐待齐慎,可饶是这样,齐慎也已经比不得在外头时的那般意气风发,瞧着齐慎如今模样,刘太后还未开口说话,这眼泪便已经忍不住流了下来。 薛公公见状便心里一叹,然后挥挥手示意周围的御林军都退了下去,待牢房里都安静了之后,薛公公才上前道:“慎王,太后来看你了。” 齐慎本身吃得很安逸,很安静,可就薛公公这么一句话,他夹菜的手愣了一瞬,然后又恢复了平静道:“薛公公,圣旨已下,我早就不是什么王爷了,薛公公还是叫我齐慎吧,听着还舒服些。” 薛公公微微笑道:“圣旨虽下,可这不是还没执行嘛,不过慎王若是不愿,老奴也可以不叫的,不过,太后来了,慎王您……” “太后……呵呵,今个不是齐佑嫁女儿的日子嘛,太后作为祖母不应该在外头热热闹闹的,倒是屈尊来这天牢里看我作甚,我一谋逆之人担待不起啊。”齐慎一边继续吃着,一边说话,可这头始终没有看向牢门外头。 “这个……”薛公公也有些无奈。 刘太后却带着哭腔道:“慎儿,母后让你受苦了。” “别……太后娘娘,您别这样,我的母亲是太德妃,您这般深情我承受不起,薛公公,你还是服侍着太后回去吧,这里不是她该来的地方。”齐慎没有半点要和太后说话的意思。 “慎儿……”刘太后伤心地又唤了他一声。 “太后娘娘,您还是回去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齐慎我不送了。”齐慎微微侧头,仅是用余光打量了一眼刘太后。 “慎儿……本宫……本宫对不起你啊。”刘太后扶着牢房的门,一脸愧疚道。 齐慎愣了一下,并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默默起身将身旁的装着食物的碟子挪到一边去,自个又躺回到铺上去了,似乎根本没有听见太后话。 太后见状便更加伤心道:“慎儿!我知道,我知道你心里在生我的气,我知道的,可你别这样,你起来和母亲说说话,说说话,好不好,你就要走了,这一走,在我有生之年不知是否还能再见到你,慎儿,求你,求你和母亲说说话吧,好不好,好不好。” 听着太后祈求的卑微语气,一旁的薛公公都有些动容,可齐慎却根本不愿再搭理,薛公公看着也只能摇摇头,他却没有插话。 刘太后似乎知道自个的亏欠无法弥补,对于齐慎的冷漠,她做足了心里准备,无论齐慎如何待她,她都不会生气,都不该生气,所以即便齐慎不愿搭理她,太后还是在不停地说着,因为只有这样,她心里的歉疚才能得到舒缓。 “孩子,是我不对,是我的私心害了你啊,当初,说什么我都不该同意大哥他把真相告诉你的,若是你什么都不知道,也许,也许会有一个平安快了的生活,都是我不好,我该一直瞒下去的,孩子,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很生气,生气我……”太后哽咽道。 “慎儿,这么多年,母亲也过得很是煎熬,为了保护你,我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慎儿,不是母亲故意不亲近,不关心你,而是母亲不想因为此事让你遭受杀身之祸,慎儿,母亲也有母亲的苦衷啊……”刘太后自顾自地说着,而齐慎像是很无奈地翻了个身。 “慎儿,母亲知道,你心里委屈,你有什么就跟母亲这说说吧,求你了,我见不得你这么作践自己的样子。”刘太后已经支撑不住要往地上跪去了。 薛公公在一旁紧了几步,一把搀扶着太后道:“太后娘娘,您小心些。” 太后感激地看了一眼薛公公,然后喘了半天气才满心失落道:“慎儿,你就真的不愿与我多说几句话吗?” “好了!太后娘娘!你心里的在想什么,我一点不想知道,我现在很困,我真的很想休息了,太后娘娘!你请回吧!”齐慎似乎听不下去了,非常粗暴地打断了太后深情的自责。 “慎儿,母亲真的知道错了,你为何还要如此冷漠,还要这么伤母亲的啊,慎儿,母亲现在只有你了,只有你了……”太后哭诉道。 “哼!天大的笑话,我伤你,我哪里能伤得到您呢,太后娘娘!”齐慎豁然坐起身一脸不屑朝着太后冷笑。 “慎儿……”太后有些受伤了,那满脸的失望和不解。 “太后娘娘,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好,为了我好,可做的哪一件事是真正为了我好的,难道说为了皇后之位不惜搭上我的性命,也要对宸妃下毒,这是为了我好?执意强行为我和慕容氏赐婚,害得我被人诟病是为了我好?在我安稳过了十几年后突然告诉我如此残忍的真相是为我好?好好好,这些都是你所谓的为了我好啊,太后娘娘!”齐慎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冷笑出声。 “慎儿,不是……不是的!这些都不是我的本意,我一点不想伤害你,你是我的儿子,我怎么舍得,怎么舍得啊!”太后立刻辩解道。 “舍不得,哼哼……你舍不得,你舍不得,好一个舍不得,你舍不得,所以我就孱弱多病,你舍不得,所以我就寄养他人,你舍不得,所以打小就得不到父皇的宠爱,你舍不得,所以我必须在如此扭曲错位的人生里孤独地过一辈子吗?你舍不得,你可有问过我的意见,考虑过我的感受,你有吗?你有吗?你凭什么说舍不得,凭什么做我的母亲!呵呵……想放弃就放弃,想收回就收回,你拿我齐慎当作什么了?太后娘娘!”齐慎冷冷道。 “慎儿,不是的,不是的,我从来没有想伤害你的意思,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到了现在这个样子,我从来都是为了你好的,真的,慎儿,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所以我想尽量弥补你,所以只要是你想要的,对你好的,我都不惜任何代价地去满足的,慎儿,我做了那么多,都只是想弥补,想对你好啊……真的,真的!”太后着急地解释道,她不想齐慎误会她。 “哼!你毁了你我一生,你知不知道,你的好心,你的为了我,毁了我的一生,你知不知道!”齐慎一下子挥掉了桌子上的碗碟癫狂道。 “我!慎儿!”太后被眼前齐慎如此癫狂的样子惊到了,久久不知该怎么接话下去。 薛公公也是一愣,叹了一口气道:“慎王,太后终究是你的生母,你这又是何必呢?” “生母,呵呵呵,你见过哪个母亲会为了自个权势不惜牺牲儿子的安危,你见过哪个母亲为了逃避自己的罪责不惜将儿子送人,眼睁睁见着他受苦,眼睁睁瞧着本该属于他的东西被别人夺走?你见过吗?我这生就是因为生母的一点贪念彻底万劫不复了,薛公公,我难道不该怒,不该气,不该怨吗?”齐慎怒视着薛公公道。 “慎王,你……哎……”薛公公知道齐慎已经失去了理智,再与他辩论也没什么益处了。 “慎儿!母亲知道,母亲知道这些事是母亲对不起你,可母亲有在努力弥补了,真的努力地在弥补,为了治好你的病,母亲默许了你舅父血洗终南山,为了你的宏图大志,母亲暗中指派你舅父对此拦截皇上的行动,甚至为了你多次暗杀皇上,这些难道不算是对你的弥补了吗?”太后有些激动,脱口而出的话也不管有多么大不敬,她只想迫切地向齐慎证明,她真的有努力想要弥补他。 而一旁的薛公公听闻后,心里蓦然冒起一股寒气,他知道太后一直暗中照顾和偏袒齐慎,可他没想到太后竟然也曾对皇上下过毒手,听到这,薛公公看向太后的眼神中便多了几分戒备和憎恨。 “那是你在追求心里安慰,与我何关?你当年若是没有对宸妃下毒手,我或许就不用遭受此劫难,我也就能和齐佑他们一样健康成长,我也能凭借着我自个的本事得到父皇的宠爱,我也能靠着我的能力闯出一片天地,即便你不是皇后,不是太后,我也能靠着我的能力和努力过得安逸祥和,可这一切都只因为你的一点邪念而全都幻化成了泡影,我注定是个孤独的失败者,注定要痛苦一生,而这一切都是拜您所赐,拜您,我的好母亲所赐啊!哈哈……哈哈……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天道轮回吗?哈哈哈……哈哈哈……”齐慎越来越癫狂了。 “慎儿!我……我……我没有想到我在你心中竟然如此不堪,慎儿,千错万错都是母亲的错,母亲都认了,母亲不想辩解什么,母亲只是想在有生之年能够好好陪陪你,好好弥补我之前的过错,你放心,出去之后我就去求皇上,求他恩准我陪着你出宫,这样母亲我就能一直陪在你身边了,再也不让你委屈了,好不好慎儿?”太后已经没了辩解的力气。 “太后!收起你那份廉价的情意吧,我齐慎不需要!”齐慎直接就拒绝了。 “慎儿!就当母亲求你了!”太后伤心地喊道。 “太后,我再说一遍,我不需要你陪在我身边,我不屑,也不愿,你听好了我齐慎这一辈子永远,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你就在这宫中做你的太后娘娘吧,我与你再无半点瓜葛!”齐慎说得毅然决然。 太后听得伤心欲绝,一口老血冲上心头,当场便吐血昏倒在地。 薛公公见状赶忙上前搀扶,一边压着太后的人中一边无奈道:“慎王,她到底还是你的母亲啊!” “哼!这样的母爱,我不需要,薛公公,你带她离开吧,我想休息了。”齐慎竟然不顾太后吐血昏倒,说完话后就径直转身躺回铺上去了。 薛公公很是无奈,只能喊了守卫进来帮忙将昏倒的太后抬回了宫中,请了太医前来诊治,太后除了在其中骤醒一次之后就一直处于深度昏迷状态,太医解释是悲伤过度诱发了脑中风,齐佑得知消息后也只能吩咐太医好生照料,再无其他。 第五百一十六章 终章 太后昏迷后不久,齐慎和二皇子就相继离京,原皇后刘氏也得了齐佑的旨意卸去皇后之位,以平民身份陪伴其子齐欢玮左右。 不久后,后宫连续大赦,放出一批宫人和嫔妃,宫外的人都在猜测皇上这是要和心爱的贵妃长相厮守了,果真没过多久,赵氏云倾,即雍帝的原贵妃便被册封为当朝皇后,而且是原配凤后,史册中彻底抹去了先皇后刘氏的印记,只单单留下赵皇后位列后位,陪伴雍帝左右。 而朝臣们中也都没有出现如何异样的声音,毕竟说到底这只是皇上的家事,只要江山稳固,后继有人,他们才不在乎皇上是雨露均沾,还是独宠一人,毕竟那些在朝廷稳固方面都是无伤大雅的小事。 半年后,京外传来消息,说齐慎到达江南不就后便抑郁而终,而齐欢玮作为其子为其守孝出殡,不知是不是母子连心,太后虽然还在昏迷之中,可齐慎过世的消息才传入宫中没有几日,太后这痛苦的一生也画上了句号。 不久,宫外刘家接着便传出刘霸过世的消息,至此,雄霸了几十年的刘氏家族,就这么衰败地落幕了…… 世间规律从来如此,一方灭,便有一方起,因为喜宝的关系,赵氏便成为了最新升起是世家,连带着蒋家,简家也都渐渐步入核心,不过好在喜宝没有什么大的野心,她的两个哥哥便也让齐佑能够彻底放心。 这件事后,这齐家的江山便更加稳固,而赵家的荣宠便更加显赫,齐佑已经慢慢有了隐退的意思,开始逐渐放手朝事,慢慢指导培养着齐欢玥上手,当然,少不了齐哲这个五王叔,还有欢玥的两位舅父在旁辅助。 欢玥倒是聪慧,一年多的时间倒是成长地稳重睿智,虽然才行了弱冠之礼,可欢玥俨然已经了齐佑年轻时的英姿神采,甚至在某些方面,隐隐已经超过了年轻时的齐佑,当然,这自然是齐佑喜闻乐见的,欢玥越是快成长起来,他越是能早些轻松下来,多些时间陪着喜宝了。 这日,齐佑下朝,如同往日一样来到长信宫,以往这个时间喜宝都还在补眠,可今个齐佑却听着里头有些响动,心里便也觉得好奇,就挥退了宫人,自个蹑手蹑脚地往里去了。 这长信宫倒是没有换,虽然喜宝做了皇后,可她就是不愿搬到坤宁宫去住,她总是觉得那里压抑,所以齐佑也就顺着她,特意将长信宫改为了皇后的御用寝宫,这也免了喜宝来回奔波之苦,况且这么多年下来,齐佑也都走习惯了,这里的一草一木,一桌一椅,他都熟悉得不得了,所以他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虽然前朝出了一些声音,可连立后的事情齐佑都没听他们的,迁宫这点小事,齐佑才不会搭理呢,只要喜宝高兴,他犯不着为此闹得不愉快嘛。 齐佑蹑手蹑脚地进了内殿,转过屏风便瞧见喜宝正捧着一摞针线在缝着什么,样子看上去很是认真,齐佑都有些不忍心破坏这静好的画面了。 可正瞧着,便听见喜宝“嘶”地一声,皱起了眉头,然后便将手指含着了嘴里,齐佑一瞧便知道,这定是扎手了,齐佑那个心疼得哟,顾不得其他,立刻冲了过去,一边抓过喜宝的手,一边朝外头嚷嚷道:“文琴!文棋!快宣太医来!” “皇上!”喜宝对于突然就出现在自个眼前的齐佑有些吃惊,可这还么反应过来,自个的手指就被他握在了手里,而且还是脸色很难看地握着,似乎要把她稍微出血的手指给看出个什么来。 “别动!都出血了,还乱动什么!”齐佑心疼地责怪着。 “皇上……” “皇上,娘娘!怎么了?”还没等喜宝在嗔两句的时候,听见里头齐佑召唤的声音,文琴和文棋一脸焦急地冲了进来。 “你们娘娘被针扎了呃,快宣太医来瞧瞧!”齐佑很是严肃道。 “呃……”文琴和文棋却有些尴尬地对视了一眼,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 “嘿!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不行,就把素问叫来!”齐佑捧着喜宝的手指担心道。 “呃……娘娘……您看?”文琴和文棋真有些无奈,她们早就习惯了,她们主子本就不善女工,刚嫁给皇上的时候,这针线活也就马马虎虎的,这几十年也都没怎么上过手,如今这技艺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可近一个月,她们家主子因为欢言公主快要生产,说什么都要亲手为自个第一个外孙缝制件小衣裳,还特意说了不准她们帮忙,这不又被扎了吧,这小小主子的衣裳,她们家娘娘还真是呕心沥血啊……哎…… 不过她们虽然心疼,可也拗不过自家主子啊,也只能见怪不怪了,可皇上他老人家不一样啊,他可没见过主子这般样子,而且皇上宠主子都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这点小伤在她们看来不过是出一滴血的事,可在皇上看来那就是大伤啊,还是要劳动素问大夫的大伤,哎……这点挣扎的伤口,让她们去请素问大夫,她们还真不好意思开口,这不,又不能不去,可这去明显就是挨骂,文琴和文棋为难了。 喜宝见状扯着齐佑的衣裳一脸不好意道:“皇上,不过是不小心被针扎了一下嘛,又没什么的,你看,不都没血了嘛,好了好了,犯不着如此劳师动众的,再说了,素问那脾气,就为这点挣扎的小伤口去请他,他不跟你翻脸才怪,再说了,你不让他这些天都守在言身边的嘛,怎么叫他呢,好了,我没事的,文琴,文棋,你们先出去吧。” 喜宝倒是先给文琴文棋解了围,然后便嘟着小嘴皱着眉头瞧着齐佑道:“哎……真没事的,不过就是被针扎了一下嘛,我可真没用,还想着亲手为那孩子做件衣裳的,可这针到了手里就是不听使唤,这一件小衣我都做了快一个月了,还没做好,哎……我是不是真的老了。”说着喜宝的情绪便有些低落。 齐佑一把搂过喜宝,将她怀里的针线笸箩一把推得好远才笑道:“你又不是技艺生疏了,你这是压根就不怎么会啊,这跟老不老有什么关系呢?” “齐佑!”喜宝有些恼羞成怒。 “呵呵,还不准朕说了,本身就是嘛,自打娶了你,我就知道你不善女红的,当年让你给朕做个香包,你不也磨磨蹭蹭做了好久嘛,如今那点三脚猫的技艺怕是也都忘了吧,你干嘛非得这么折腾自个啊,这么一扎一出血的,朕瞧着心疼,快别再做了!”齐佑干脆就绝了喜宝的想法。 “那怎么成,言儿说,蒋郡王妃可为了他们还没出生的孩子做了好多小衣裳呢,我不能被比下去啊,万一将来小家伙跟我不亲呢?”喜宝小心眼道。 “哎呦哟,还当你担心什么,将来那孩子出生了,你叫欢言那丫头常抱来宫中给你瞧瞧,这日久生情的,小家伙怎么会跟你生疏呢?”齐佑笑着出着主意道。 “当真吗?”喜宝不确定道。 “自然是当真,小孩子最懂得挑人,你这般艳丽比蒋郡王妃漂亮了不知百倍呢,小家伙将来铁定跟你最亲的,你放心吧。”齐佑笑着道。 “去去去,你当我外孙是个像你一样的色胚子啊,呸,少胡说!”喜宝横了齐佑一眼道。 “哎呦呦,这外孙还没出生呢,我这个夫君就已经沦落到色痞子的地步了,哎呦,这要是出生了,哪还有我这个夫君的位置哟,哎呦呦,不行,不行,你若真这样,我以后岂不是都没好日过了,不行,不行的。”齐佑说着,便成蹭着喜宝的脖颈耍起无赖。 “齐佑!齐佑!你正经点,都快要做外祖的人了,怎么还这般没个正形,哎呦……嘻嘻……嘻嘻……齐佑别蹭了,哈哈哈……哈哈哈……嘻嘻嘻……别蹭了!”喜宝推着齐佑捣乱的脑袋挣扎道。 “你我夫妻之间要个什么正形啊,爷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谁让你是爷我的女人呢。”说着,齐佑便要继续搂着喜宝耍无赖。 “齐佑……你……你别这样……我小……小衣裳还没缝好呢……哎呦……就差几针了……”喜宝挣扎中还是惦记着那扎得她满指头红肿的小衣。 齐佑支起身子一脸不悦道:“哼!这会还想着那件小衣裳呢,到底是爷重要,还是那件小衣重要?”齐佑无赖地问了起来。 “你……这怎么能比嘛?”喜宝一脸无奈和娇羞。 “怎么不能比,难道说爷现在在你心里还比不上一件衣服了?”齐佑傲娇了。 “齐佑……”喜宝一脸无奈地摇着齐佑的胳膊撒娇道。 “哼!”齐佑撇过脸去。 “齐佑……”喜宝继续追过去撒娇道。 “干什么,不是还惦记着那件衣服的嘛,叫我做什么?”齐佑一脸酸气道。 “呵呵,齐佑,你傻不傻,都一把年纪的人了,竟然还跟个未出生的孩子争风吃醋的,那是我们的外孙啊,我自然心疼啊,可你不一样,你是我的男人,是陪我走完这一辈子的人,自然是你最重要,谁都无法撼动你在我心中的地位,这样是不是心里舒坦一些了?”喜宝搂着齐佑笑眯眯地解释道。 “可是真的?”齐佑瞥着喜宝追问道。 “嗯,自然是真了。”喜宝奋力点点头道。 “哼!那还差不多!”齐佑终于稍微缓和了神色。 “那……你不生气了哈?”喜宝眨巴着眼睛笑着问道。 “嗯……是好了一些。”齐佑挑着眉毛,怎么看怎么一脸痞气道。 “那这样呢?”喜宝说着便扬起头在齐佑唇上轻轻一点,然后还不怕死地抿了抿嘴。 齐佑瞧着真是打体内直冒火星子,恨不得立刻将把眼前这永远不老的小妖精摁在榻上剥得光溜,吃干抹净。 可喜宝和齐佑交手这么多年,早就摸出齐佑的软肋来了,瞧着齐佑眼神开始变暗,喜宝便很聪明地往后撤退,不过在怎么撤退,也赶不上齐佑的虎躯一震,齐佑直接伏身上前,一把便就将喜宝按在身下,这眼睛里满是火气,瞧着下一秒便能将人融化干净。 可这齐佑正开始吻着喜宝的玉颈,这外头便传来文琴兴奋中带有些紧张的声音道:“皇上!娘娘!,欢言公主生了!生了!是个小公子!” 喜宝闻声立刻一个翻身坐了起来,顾不得已经有些凌乱的衣衫就要往外跑去,好在齐佑虽然欲求不满,可理智到底还是比喜宝在的,他一把拦住喜宝,一脸无奈道:“做什么去?” “齐佑……你没听文琴喊嘛,言儿生了,生了呀!我自然要出宫去看言儿啊!”喜宝一边回答齐佑,一边着急忙慌地左顾右盼,像是在寻找什么。 齐佑一脸无奈直伸手帮喜宝系着扣子道:“去去去,自然是要去的,可你也得注意些形象吧,瞧你这衣衫不整的样子,这么大的人了,还是叫朕不放心。” 喜宝有些害羞地低下头然后嘟囔道:“还不都怪你。” “呵呵,小丫头,你真是恶人先告状,刚刚是谁先诱惑我的,明知道我最经不住你这般样子,你啊,真真是我命里的魔怔啊,好了,叫文棋她们进来先给你补点妆再出发吧。”齐佑认命道。 喜宝抿抿嘴一脸娇羞道:“那爷呢?” “自然是等你喽。”齐佑挑眉无奈道。 “哎呀!”喜宝突然想到了什么。 “怎么了?”齐佑不解。 “那小衣裳还没完全做好呢?怎么办啊?”喜宝纠结了。 “成了,先去补妆,然后上了马车再补几针,实在不行,叫文琴她们帮你结个尾,不就行了嘛,快些去吧,不然可真就晚了。”齐佑有些哭笑不得道。 “哎,那你可一定等我!”喜宝侧头嘱咐一句便喊了文琴到里屋帮她补妆。 “好,进去吧,我等,我等你……你多久我都会等,一辈子呢,小丫头……”齐佑笑着呢喃起来……